《大唐李承宗》 第1章 献宝李渊 大唐武德四年,长安。东宫上下鸡飞狗跳,乱成一片。李建成长子,太原郡王李承宗一病不起已有十数天。 皇宫御医全都束手无策,眼看太原郡王就要一命呜呼。 李承宗,武德三年六月被唐高祖李渊封为太原郡王。这才刚刚半年就有如此大祸,迷信一点的说法就是李承宗自己没有大富大贵之命,受不得天恩。 历史上也是如此,太子李建成长子,早卒。 夜晚,当大家都匆匆睡去的时候,负责照看李承宗的小宫女被吓的大惊失色。一路上狂奔,嘴里大喊道:“太原郡王毙了,太原郡王毙了。” 李建成和太子妃郑氏刚刚躺下,就听到外面大喊李承宗毙了。 东宫大晚上的,又是一阵大乱。 郑氏听闻李承宗死了,脸上露出了一闪即逝的笑容。长子不是嫡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再说,没了李承宗,自己的儿子李承道便是事实上的嫡子长孙,未来大唐名正言顺的皇帝。 想到这些,郑氏笑一笑也就无可厚非了。 来到李承宗殿中,郑氏本想好好表现一下慈母的角色。她刚刚扑倒李承宗床前,准备大哭一场悼念亡儿时。 突然,李承宗把眼睁开了,一手扶着脑袋,身子慢慢坐起,嘴里还嘟囔着什么,过了会又晕了过去。这一下,把一屋子人都吓得不轻,郑氏更是当场吓晕了。 李建成连忙让人把郑氏抬下去,对着御医吼道:“你们到底会不会看病,今日之事你们要是解释不了,都不用活着出去了,免得庸医误人。” “臣等有罪”一众御医急忙跪下,太子李建成的话虽然不好听可他们也得受着不是!再说了,从某种程度上李建成还真是蛮客气了,你们治不好我孩子的病我没说什么,你们说我孩子死了我也没说什么,但是这死了又活了还把我老婆吓晕了,这我就不能不说点什么了吧? 一个年老御医上前再为李承宗把脉,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一脸茫然。 李建成一边看着,问道:“到底怎么样了。” 御医道:“太原郡王脉搏平稳有力,再无重病之症。” 李建成闻言再三找御医确定,方才说道:“你们也算有功,下去领赏吧。” “多谢太子殿下。” 床上的李承宗却还在挣扎,脸上虽无表情,脑海里却是翻江倒海。 第二日,正午时分。 李承宗一大早就醒了,大病初愈。李建成让他好好在殿里休息。 “这都什么时候了,玄武门之变啊!到时候全家死光光,永远都可以休息了。”李承宗心里念叨着。 李承宗出了门口,又忍不住骂道:“院长啊!院长!你说你那么大一学问的人,你给我起个什么名字不好,起个李承宗。现在好了就算躲过了飞机失事,我却要面对千古一帝李世民的屠刀。” 其实,李承宗并不知道玄武门之变具体的时间和经过。他一个理工科毕业的大学生,历史知识实在浅薄了一点点。 李承宗走着,却看到一匹快马飞奔而至。马上的人,很是眼熟似乎昨天晚上的记忆里对他有些印象。 “小子,听说你昨天差点死了,又被那帮子御医给拉回来了,是不是?”马上说话的人,矫健英武,剑眉星目,赫然便是齐王李元吉。 “拜见齐王。”周围的奴婢齐齐说道。 李承宗也不傻,忙躬身道:“小侄拜见王叔。小侄昨日却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全赖宫内御医才能活过来。” 李元吉道:“没事就好,你大病初愈,还是回去好生修养。” 李承宗心想:“真不愧是好兄弟啊!就连说的话都一样,语气神态都那么相似,怪不得他们俩能死一起。” 李元吉拍马而去,李承宗看着那匹马,忽然问道:“那马怎么没有马蹄铁。” 朱能立刻凑上前,道:“王爷,马一直都是这样,奴才不曾知道什么是马蹄铁。” 李承宗回头一看,是一早起来就跟在他身边的胖太监。其实,大唐年间肥胖是富贵的象征,开玩笑饭都吃不上的老百姓,你上哪胖去。 “你叫什么来着?”李承宗假装忘记了似得。 “王爷,小的叫朱能。”朱能一脸笑嘻嘻的答道。 李承宗起兴道:“你别叫朱能了,我给你改个名字吧。” 朱能连忙跪下,顿时泪流满面,带着哭腔说道:“谢王爷赐名。”自己待在太原郡王身边三年了,终于得到郡王赏识了,以后我看这宫里谁还敢欺负咱。 “朱八戒,这名字怎么样?”李承宗问。“ 好好好,王爷赐的当然好。”朱八戒叩首道。 李承宗手里拿着木炭在纸上勾勾画画,忙乎了一大早上。 下午,他亲自监督,让东宫最好的铁匠,叮叮铛铛中敲出了第一幅马蹄铁。马蹄铁传闻是唐朝后期的时候由欧洲传入的,宋元的时候已经广为使用。不过现在是唐朝,马蹄铁还是独一份的稀罕物。 骑兵,马匹的使用次数多而猛,马掌受损那是最普遍的事情,而且受损就要淘汰掉,这也是骑兵不好养的原因之一。 太极宫,两仪殿。李渊今日也是无事,听闻太原郡王李承宗求见,自然是允了。不过,心里却很纳闷,自己找个长孙有时候一年到头自己也见不了两回,去年封他为太原郡王的时候见过一次。 他找自己能有什么事呢?“孙儿拜见皇爷爷。”李承宗恭恭敬敬说道。“免礼。听说你前几日病重,现在都好了吗?”李渊问道。 李承宗忙回答:“多谢皇爷爷关心,全赖皇爷爷天恩眷顾,孙儿才能得以安康。”怎么说呢!有时候说点假话,并不是什么坏事。 李渊这几年被两个儿子搞得天昏地暗,七荤八素,突然来个孙子要感谢他,抛开真假不说,还是让他有些感动。李渊大笑道:“那就好。” 李渊看到李承宗手里面拿的东西,问道:“手里的是什么?”“宝物,一个传世之宝,孙儿今日就是来给皇爷爷献宝的。”李承宗大声答道。 李渊暗笑,心里想:“几块破铜烂铁能是什么宝贝,不过也不好打击一个十一岁的孩子。” “那就给皇爷爷说说,这究竟是什么宝物?” 李承宗这一说不要紧,先是五分钟热身,然后是十分钟铺垫,一直把李渊弄迷糊了才说道:“马掌上钉上这马蹄铁,就可以减少马掌磨损,大大降低战马的消耗。” 李渊是谁啊?他也是开国的皇帝,不说是雄才大略也是能文能武,听了李承道这么一大串怎么会不明白这马蹄铁的作用。 “赶快传太子、齐王和裴寂进宫。”李渊命令道。 李承宗心想这个功劳自己是捞定了,可是转念一想到玄武门自己又是一个郁闷。 当李元吉听到李承宗说,是因为看见自己骑马而去,看见抬起的马掌才突发奇想发明马蹄铁的时候。很是自觉的站了出来,一方面对李承道大家赞扬,另一方面总是不免夸奖一下自己的启发之功。 李建成更加开心,天天被李世民压着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有件开心的事也不容易。 李渊道:“孙儿,你立下如此大功,你想要什么皇爷爷都答应你。” 李承宗早就打听清楚了,听闻李世民正在攻打洛阳,他打算带人上战场背后给他来一下子。 李承宗也是真害怕,毕竟李世民真的是威风赫赫,杀人不眨眼啊!虽然李承道不知道玄武门之变的经过,可他却明白不能靠太子和齐王二人,他们真的太挫了。 “禀皇爷爷,孙儿听闻二叔正在攻打洛阳,孙儿想去帮忙。”李承宗诚恳的说道。众人一愣,齐王第一个站不住了。因为秦王东征,他也是军中一员,这次回长安不过是调度军需粮草,现在战场上有多危险谁都不如他清楚。 “不行,你小子胆子也太大了。”李元吉道。 李建成更是脑袋摇的和波浪鼓一样。 李渊道:“你知道打仗那是很危险的,可能随时性命不保。” 李承宗连忙道:“孙儿知道危险,可孙儿身为李家人自当建功立业才是,怎能贪生怕死。” 这话李承宗说的霸气,李渊闻言大喜,谁不希望自家儿孙有出息。 “好,朕给你两千骑兵去洛阳帮你二叔,不过记住万事小心。”李渊道。 当李承道、太子与齐王退下后。 李渊对裴寂问道:“看出什么了?” 裴寂道:“看不出来是太子的安排,太原郡王今日所作所为,似乎他也不知情。” 李渊道:“毗沙门从小什么脾性我还是清楚,此事绝不是他的安排。他不是世民,他还没那个魄力把亲儿子往战场上送。” 裴寂忽然大惊道:“太子没那个魄力,那就是太原郡王自······” 李渊笑而不语。 第2章 玩坏东宫 东宫,不平静的夜。 李建成坐在那面有愠色。 李元吉确是对李承宗叨叨个没完,脸上尽是欣喜。 李建成道:“打仗不是儿戏,你到了洛阳紧跟着你三叔,哪也不准去。” 李承宗当然不愿意,心想:“去了就是为了给李世民找麻烦的,要是跟着李元吉屁股后面,能不能见到敌人都另说,怎么给李世民找麻烦?” 虽然满肚子不愿意,李承宗还是拍胸脯保证绝不乱跑,绝不给三叔添麻烦。 李元吉笑道:“什么麻不麻烦,你只管跟着三叔保证吃香喝辣。” 这倒不是李元吉夸口,堂堂齐王在哪都是大爷。 李承宗和李元吉都表态了,李建成稍微安心了点。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太过突然,李承宗招呼都不跟他打一声就去找李渊献宝,这让他很不高兴。但是转念一想,李承宗不过十一岁平常也接触不到什么人,不应该是存着什么不好的心思,大概是少年心性急于表功,才没和自己商量。 不多时,魏征、韦挺、王圭、薛万彻就到了。 李承宗对于魏征当然不陌生,可是其余三人就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建成道:“都说说吧!” 王圭作为太子舍人,那是绝对的忠诚。 王圭道:“此次太原郡王助战洛阳是一件好事,此次东征太子未能前去但郡王去了,不管胜负如何对我东宫声望都有提升。” 魏征道:“刀剑无眼,我觉得太原郡王万事当小心为上。” 李承宗看到魏征那小眼神,就知道他怎么想的。不外乎是提醒自己别逞能,打个酱油安全回来为上,情况不妙赶快撤,要是被抓或者被杀就不好玩了。 魏征路上一直琢磨这事,他和王圭一样,觉得事情很好就是千万不能出岔子。李承宗要真是被抓被杀了,东宫这里也就尴尬了。 李建成点点头,对薛万彻询问道:“薛将军可否陪太原郡王走一趟?” 薛万彻就知道,心中也是苦闷,陪太子读书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万一李承宗有个什么不好自己就等着倒大霉吧!但是太子问了,自己又能说不去吗! “末将自当尽心尽力。”薛万彻站起拱手说道。 要是没个能征善战的大将陪着,李建成始终不安心。 韦挺一旁说道:“有了薛将军陪同更有齐王殿下在,郡王安全无忧。我们倒不如想想,怎么利用这次机会打击下秦王。” 这句话立马让李承宗眼里冒光,总算发现一个知己了。 话说到这,李建成便对李承宗说道:“天晚了,你先下去休息。” 李承宗那个气呀!你丫的给自己兄弟使绊子还不让儿子听,装什么大尾巴狼。 “是”李承宗气呼呼的走了。 众人看到李承宗鼓着腮帮子走了,不免有些想笑。 魏征道:“我观郡王大才、大志,真乃东宫之幸也。” 众人纷纷附和道。 李建成笑道:“承宗还是年轻了些,以后还需诸位多多提携才是。” 就这样,东宫数得上能人一直商量到半夜。 第二日,李渊亲自调拨的两千骑兵已经就为,但是齐王要的物资尚未准备完全。按照太子的意见,当然是让李承宗和齐王一起出发。 李承宗不愿意,时间太宝贵了,自己去了仗打完了,那就逗了。 李承宗道:“父亲放心,有薛将军在孩儿定不会有事。再说,孩儿去帮二叔,二叔自会多加照顾。” 李建成一想也是,李世民什么本事他还是知道的。李承宗到了他的帐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李世民肯定比自己更不好过。这么一想,李建成便也不再阻拦,让薛万彻和李承宗先行准备。 郑氏知道李承宗要上战场,倒是巴不得他死在那永远别回来。只是怎么也是名义上的娘,李承宗出征他毫无表示也说不过去,便派人送了一千两金子。李建成知道郑氏送钱给李承宗还是很高兴的,毕竟母慈子孝事件好事。 其实,郑氏送钱的意思就是怕李建成给多了。自己不过送了一千金,若是自己不给还不知道李建成要给自己的长子多少钱呢! 李承宗谢过郑氏,然后急忙招来朱八戒问道:“王爷我有多少钱?” 朱八戒立马道:“王爷平常并无什么花销,年年得来的各种收入,加起来共有一千两百金。” “我靠”李承宗骂道。 自己辛辛苦苦十几年才有一千两百两金子。郑氏随便打发我点就有一千金,自己还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穷苦人啊! 朱八戒看到李承宗不高兴,以为自己偷偷摸摸留下的那点银子被李承宗发现了,斗大的汗珠满脸都是。 李承宗道:“天气也不热啊,你留的哪门子汗?你不是病了吧?” 朱八戒喘着大气,连忙道:“没有,没有。” “行了,你先下去吧。有病就先去看病,省的让人觉得我这王爷虐待下人。” 朱八戒如蒙大赦,赶紧退下。 李承宗和薛万彻来到军营,两千人齐齐而立。 薛万彻道:“郡王,这两千人都是精锐,若论装备比秦王麾下玄甲骑兵也是不遑多让。” 玄甲骑兵李承宗倒是知道,中国五大精锐骑兵之一的彪悍存在,李世民手下的精锐部队。 这也就是配给李承宗的人,李建成和李元吉出人出力出功夫,用的当然都是最好的。 李承宗点点头,随即说道:“此次出征全仗薛将军了。” “王爷客气,跟随王爷出征是末将的荣幸才是。” 薛万彻接触李承宗没多久,说有好感那是骗人的。不过,薛万彻确实觉得李承宗不错,最起码在他身上看不多什么纨绔子弟习气,待人更是谦和。 “薛将军,你觉得我们何时出发?”李承宗问道。 对于行军打仗,李承宗那是一窍不通。 薛万彻道:“虽然众将士都已准备好,不过粮草物资尚需调配,最快也要后天。” 李承宗点点头道:“那就后天。” 然后李承宗又对两千将士,道:“诸位将士,此次随本王出征断不会亏待了大家。别人怎么做我不管,凡是在本王帐下战死的将士,本王自会照顾他之家小,万不会让他们没了着落。” 李承宗说完,那可就炸了锅了。这个年头当兵打仗的多了,还从没听过战死了自己家小还能得到照顾的,立马纷纷议论起来,都有些不相信的意思。 薛万彻听完也就笑笑,此次出征哪轮得到他们上战场。 薛万彻吼道:“都没听见太原郡王的话吗?还不赶快谢恩。” 将士不熟悉李承宗但对薛万彻还是万分清楚的,立马高呼。众将士心里是真高兴,他们不怕死,怕的不就是自己死了家里人遭罪吗! 李承宗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自己知道靠本事服人,自己那是万万做不到的,只能利用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真理,提高自己的威望和名声。 骑马回来的时候,李承宗两腿疼的不行。虽然自己会骑马,可这身子骨还是小了点。 李承宗又招来朱八戒,问道:“城里制作马车的,哪家最好?” 朱八戒道:“咱东宫马车都是最好的,工匠都是一顶一的棒。” 李承宗闻言一拍脑袋,他怎么把这忘了,自己是太原郡王这里是东宫,哪用得着找别人做马车。 立马跑去见李建成,大致意思就是希望做辆战车,自己身子骨骑不了马。李建成一想也是,那么小的人还没马高呢,便也应允了。 东宫为了这战车能赶上后天出发不知道找来多少工匠,日夜赶工。 李承宗也没闲着亲自督造,毕竟是给自己做的东西,舒适性就不讲了但是速度和安全系数一定要高,要特别高。 李承宗有多怕死,看来只有他自己了解了。 别说,李承宗还是很佩服这些工匠的,纯手工打造还能如此精致,华丽。每人赏了五两银子,让工匠们感恩戴德。 战车是完全按照秦朝时期的做法,只不过缩小了点,四匹马变成了两匹马。但是加大了灵活性,毕竟和冲锋相比,李承宗更需要的是能灵活掉头逃跑的坐骑。 就两天的功夫,这东宫上下真的被李承宗差点玩崩了。 第3章 娘家请打手 3娘家请打手 李承宗还在检视那俩战车呢,李建成就派人把他叫了过去。李承宗还说能有什么事找我呢?到了,发现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看着李承宗一脸木然,李建成轻咳一声,道:“还不拜见你大舅。” 李承宗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母亲的娘家人,连忙问候。 其实,李承宗也拐弯抹角的打听过自己母亲的家事,不过所得不多。大体上自己母亲家里也就是个小富小贵的中产阶级家庭,本来想回来拜访一下,没想到人家先来了。 李建成道:“你们甥舅两个也有许久没见,好好聊聊。我还有些要事,先走一步。” 李承宗的大舅王俞哪敢多说什么。 “大舅此番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李承宗不用脑袋想都知道他肯定是有事相求,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王俞先是一脸哀伤,然后道:“小妹死后,舅舅心中一直悲痛不已,前些天又听说郡王病了更是大惊,此次前来就是想看看郡王。” 王俞悲痛自己妹妹那是假的,死了那么多年了,真的悲痛不动了。不过李承宗得病确实是把他在内的王家人吓坏了,家里就靠着这点关系和太子府维系关系了,要是李承宗再死了,王家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这次他来,看望也是真的,不过更重要的是希望李承宗此次出征能把老三带去,混个官职。 李承宗暗道:“演技也太差了。” 李承宗道:“承蒙舅舅关心,我的病已经无大碍,明日我便要出征洛阳,如果舅舅没什么别的事就先回去吧!等我回来,自当去拜访舅舅。” 王俞一愣道:“那么快,明天就要走啊?” 李承宗道:“是啊,军情紧急不能延误。” 王俞眼珠子一转,试探的问道:“不知道此次出征,郡王身边可安排了自己人。” 自己人? 李承宗道:“都是自己人啊!父亲将薛将军也派给了我,舅舅放心。” 王俞一听,连忙悄悄凑近李承宗道:“薛将军是太子殿下的人,舅舅的意思是自己人!” 李承宗明白了,不过细细一想还真是一个“自己人”都没有,从上到下都是东宫的人。看到李承宗不说话,王俞又小声说道:“你三舅力大无穷,刀法很好,不如让他跟着你?” 三舅? 李承宗一想原来是跟我推荐自己人来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事。经王俞一提醒,李承宗还真觉得需要培养些自己人才是,能不能干无所谓,重要的是忠心。那王家无疑是现在性价比最高的选择。 李承宗也不矫情,道:“我随舅舅回家看看吧!” 王俞当即大喜,连忙点头称好。 王俞和李承宗到王家的时候,王家全家老小都是翘首以待。那是太子长子,太原郡王啊! 王老爷子本来是病怏怏的,一听这消息立马容光焕发,立刻年轻十岁。 李承宗感觉王家那个热情就快把自己烧化了。 突然,一个下人急急忙忙跑进来。 王俞怒道:“混帐东西,不知道郡王在这吗?” 那下人磕磕巴巴说道:“三爷又和别人打起来了,那些人还要拉三爷见官呢!” 王俞更是生气。 王老爷子道:“那混蛋东西现在在哪呢?” “前门大街。” 王俞道:“我去去就来,王爷稍等。” 李承宗道:“我跟舅舅一起去看看,我最爱瞧热闹了。” 王俞无奈,心想李承宗这是说反话呀!看来,老三的差事泡汤了。 前门大街,王虎正和一群人扭打在一起,别看对面十来个,愣是打不过王虎。 李承宗和王俞到的时候,只听王虎大喊:“还有谁?还有谁要抓爷爷见官?” 真是霸气侧漏啊!李承宗心想。 “闭嘴,你这个混蛋东西。” 王虎一听就知道是大哥的声音,脖子顿时一短。 一个儒生模样的人,三十多岁左右,长得颇为猥琐。 “你小子敢来我们日升赌场捣乱,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场子。” “我管你谁的场子。”王虎道。 “今天不废了你,我就对不住齐王。”那猥琐的家伙假模假式的还对着天拱拱手。 李承宗想:“原来是三叔的地盘。” 王虎还要说什么,王俞两忙堵住他的嘴。 “给我打。” 可惜,那猥琐男子说完,一个人都没动。 东宫的侍卫就站在他们正对面。 猥琐男子就是齐王府的一个小头头叫董华,人也滑的很,负责打点这个赌坊。他一看就明白了李承宗的身份,能用东宫卫队的十一二岁孩子,只能是太子长子李承宗。 “小人不知太原郡王驾到,罪该万死。”董华知道,别看对面是个孩子,可那身份却高的吓人,自己算什么东西啊!不过是齐王府的一条狗,哪敢再多说什么,连忙磕头跪拜。 李承宗话也没说,事情就解决了。他只有一个感触,天王贵胄果然牛掰。 李承宗点点头道:“什么事我自会跟三叔说,你去忙你的吧。”说完也不搭理董华,和王俞、王虎就走了。 王府。 王老爷子气的摔盆子砸碗。 王虎跪在那一言不发。 李承宗道:“我看小舅很是能打啊!十来个人都被小舅打趴下了。” 王虎憨厚笑道:“别说十来个就是百十来个,我也不怕。” 要说起动手打架王虎立马来精神了。 王俞一听李承宗的话,感觉李承宗还有些欣赏老三,连忙道:“郡王,不知道老三能不能和你一起出征啊?” “能啊!为什么不能。”李承宗心想,打手当然是越多越好。 李承宗又说道:“小舅还认识什么其他能打的高手吗?多多益善,有多少收多少。” 打仗吗!当然是人越多越好,李承宗向来相信人多的力量是无权的,强如吕布不也是要败在千军万马之下。 “认识,认识啊!”王虎忙说道。 唐朝初期,所谓的游侠、豪侠数不胜数,没办法谁让社会乱呢!当然真正的侠少之又少,更多的是像王虎这样能打的“社会游侠”。 王虎得到李承宗许诺,连忙去串联各路兄弟。当然李承宗不可能什么人都要,他自有一番挑选。 王俞特别叮嘱王虎道:“郡王不比他人,咱们家的富贵荣华都在他身上。你找来的人务必要信得过,要是引来一些不该引来的豺狼之辈,我第一个宰了你。” 王虎心中自是有数,她虽然憨了点,可是并不蠢。 不多时,王虎带着十来个人就回来了。 还真别说,他们每个都和王虎一般健壮,有几个更是比王虎看起来还强上几分。李承宗挨个问过家世背景,甚至临走的时候还叮嘱王俞查清这些人。王俞自是不敢怠慢,亲自去查。 没回东宫,李承宗直接去了趟齐王府。 李元吉还纳闷呢! “直说社么事。”李元吉太直接都弄的李承宗不好意思了。 李承宗先说王虎打架的事,又拜托李元吉将几人弄进自己出征的队伍。 李元吉悄悄抹了把汗,暗香幸好不是什么大事,也就答应下来。 王府家里,今天上下算是扬眉吐气了,下人出门都要抬着脑袋走路了。 王老爷子真的是老了。 王老爷子道:“看来咱家对郡王还是有点用处的。” 王俞道:“只要抓住这机会,我们王家富贵荣华指日可待。” 晚上从衙门回来的老二王忠道:“老三,你就是和你那帮兄弟把命都丢了,战场上也不能让郡王掉根头发。” 王虎胸脯拍得梆梆响,道:“二哥你就放心吧。” 王俞道:“你那帮兄弟可都是亡命徒出身,多看着点他们。” 王虎道:“都是过命的兄弟。” 话事这么说,王俞在李承宗出征的时候还是仔仔细细调查了这帮人。 第4章 和太宗握手 东宫,李承宗一夜无眠,亢奋到不行。 一大早,李承宗又突发奇想,抽冷子去了趟秦王府。 长孙无垢听闻下人的禀报,不由很是疑惑。 太子长子太原郡王来访?这太原郡王李承宗似乎与自家并无交集啊!伟大智慧的长孙皇后纵然不解,却仍旧面带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亲自将李承宗迎进大门。 长孙无垢?长孙皇后?李承宗一颗小心肝扑扑通通乱跳到不行。历史上如果有那么几个女人让人忘不掉的话,太宗皇后长孙无垢当属其中之一。 李承宗略带结巴说道:“小小侄今日便要前往二叔帐帐下效力,特来拜会婶婶。如果婶婶有什么需要我带给二叔的交给我就好了,我定当把东西安然送到。” 其实,李承宗最大的目的,是来见见传闻中抚媚不输妲己,身材不输貂蝉,容貌不输西施,深明大义不输王昭君的千古一后,长孙无垢。 “见到了,我见到了!”李承宗已经忍不住呐喊了,还一脸花痴状。 长孙无垢眉头一皱,她见李承宗这个花痴摸样,心中很不舒服。自己丈夫亲哥哥的亲儿子难道贪恋自己的美色?堂中秦王府其他人更是大怒,纷纷心中咒骂李承宗。 但是李承宗一没有不敬言语,二没有不礼行为。一张花痴脸和色迷迷的眼神也没有犯罪不是? 长孙无垢板着脸说道:“我并无东西要交于夫君,太原郡王还是赶快去军营领兵出发吧!” 长孙无垢已经有些厌恶眼前不过十一的李承宗,李承宗色痞子的形象算是牢牢印在长孙无垢心里了。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李承宗都很困惑对于自己这个追星族为何长孙婶婶如此讨厌。 李承宗站起,道:“那小小侄先走了,等回来再拜访婶婶。” “送客”长孙无垢可不想和这个色痞子再见面。 城门。 薛万彻已经整顿完毕,王家人跟着李承宗到的时候,王虎冷不丁看见一人。 王虎道:“王爷,看那人。” 李承宗顺着王虎手指的方向一看,当真事自己认识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齐王府董华。 “带他过来。” 董华刚要下跪。 “不用跪了,你怎么在这?”李承宗问道。 董华苦笑道:“奴才也不知道,昨半夜被拽起来扔到军营的。” 自己的事自己知道,定是齐王认为自己得罪了太原郡王李承宗,所以故意把自己丢到军营让李承宗教训。他认为自己是死定了,幸亏这几年家里攒了不少钱,也够家里人活下去了。 李承宗笑道:“就你这样也打不了仗啊,别给我添乱了,你······。”李承宗说到这突然停住了,他也反应过来了,是李元吉故意把他扔过来给自己的。毕竟对于李元吉来说,仍条狗来和自己侄子加深感情,是一件太好的生意。 “你跟着我吧,上来。” 董华迷迷糊糊的上了拉风战车。 “众将听令,出发。”李承宗大吼道。 长安到洛阳真的不远,骑兵走快点一天半的功夫甚至更快。但李承宗却让薛万彻稍微慢一点,路程控制在三天。毕竟,面见李世民,有点怕怕心理的李承宗需要准备一下。 路上,李承宗的问题实在很多,董华却不厌其烦的解释。董华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不但不用死还得到太原郡王的赏识。 “你说你洛阳城里有人?”李承宗压低声问道。 “是,我外甥是王世充麾下的小将。”董华道。 “联络的上吗?”李承宗一脸兴奋的问道。 董华就在片刻的功夫里做了让他一辈子都没后悔的决定,甚至以后的日子里每天做梦还会被笑醒。 董华道:“只要郡王需要,某愿意亲自潜进洛阳城去联系。” 李承宗一愣随即大笑道:“董先生忠勇可嘉,我让几个人保护你一并去洛阳,你记住我不需要你们做什么,只要盯住王世充的动向就行,有大动静再回来汇报。” “是,小人明白。” 李承宗随即叫来王虎让他找了三个人保护董华潜进洛阳。 王虎道:“那小子坏的流水,不能信啊!” 李承宗道:“他是坏可是够聪明,这种人只会站在强大的主子背后摇尾乞怜,所以不用担心他害咱们,因为咱们现在比王世充强。” 王虎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一两天的功夫,除了两千的队伍,李承宗身后还跟着上千号拖家带口的难民。 薛万彻道:“郡王,身后这些人怎么处置?”薛万彻都要哭了,谁家带兵打仗还带着难民的。 李承宗道:“每日给点粮食,想跟就让他们跟着吧!反正秦王的大军就在前面。” 薛万彻劝道:“这样不好吧,我们粮食也不多啊!” 战火连天的,地主家是真没余粮啊! “没事,到了秦王那我自有办法。” 薛万彻半信半疑的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李承宗问道:“薛将军你说秦王是不是个牛人?” 薛万彻本能是要点点头,可他愣住了。眼前的是什么人啊?太子李建成的长子,太原郡王李承宗啊!在他面前承认李世民是个牛人,让他怎么想,传到太子耳朵里太子又会怎么想? 李承宗一看薛万彻一脸纠结,笑道:“秦王当然是个牛人,这本不是什么不好说的话。事实就是事实,如果咱们连事实都不敢正视,那胆子是不是也太小了点?” “郡王说的是。”薛万彻道。 李承宗接着说:“我二叔手下能人太多,他本来就很牛了,再加上那么多能人就更牛了。我觉得为了防止他继续牛下去,宰一两个他身边的能人,你说好不好。” 薛万彻点点头,好字就要脱口而出,却再一次被吓住了。眼前的爷说什么?要宰一两个秦王的人?薛万彻真的是个悍将,能打能杀,可就是这么一位刀山火海里走过的将军也被李承宗吓到了。 “郡王,现在天下未定,咱们这样做怕是不好,反而会便宜了别人。”薛万彻劝解道。 武德四年的时候,太子和秦王远没到刀兵相见的地步,虽有矛盾可毕竟不是主要矛盾。 李承宗道:“我又不是要宰多少,你悄悄摸摸杀上几个,就行了。反正这事薛将军看着办,打起仗来兵荒马乱的死几个谁知道,就这样吧!” 薛万彻连拒绝的话都还没说,李承宗已然不见。 夜,帐篷里的薛万彻哪里睡得着觉,辗转反侧之后,还是提笔写了一封信,让人连夜送回东宫。这事情太大了,他薛万彻真的不敢接呀! 秦王营帐里满满一屋子名人分列而坐。 长孙无忌道:“来的不是太原郡王,来的是薛万彻。东宫此次怕是来者不善,薛万彻都派来了。” 程咬金一拍桌子,道:“谁来都一样,破洛阳指日可待,谁也别想现在来打秋风。” 房玄龄道:“王世充避战不出,无外乎是在等窦建德的援军。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窦建德已经答应王世充的求援。” 程咬金道:“还是那句话,谁来这洛阳也只能是秦王的。” 都说程咬金鲁莽,其实很多人不如他看的透彻,洛阳对于秦王来说太过重要,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洛阳,立河洛之间,居天下之中,既禀中原大地敦厚磅礴之气,也具南国水乡妩媚风流之质。 开天辟地之后,三皇五帝以来,洛阳以其天地造化之大美,成为天人共羡之神都。 洛阳城,北据邙山,南望伊阙,洛水贯其中,东据虎牢关,西控函谷关,四周群山环绕、雄关林立,因而有“八关都邑”、“山河拱戴,形势甲于天下”之称。 洛阳雄踞“天下之中”,“东压江淮,西挟关陇,北通幽燕,南系荆襄”,人称“八方辐辏”、“九州腹地”、“十省通衢”。 所以历朝历代均为诸侯群雄逐鹿中原的皇者必争之地,成为历史上最重要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控洛阳一地,尽得天下三分。 秦王道:“咬金说得好,就是太子亲自来了,这洛阳是咱们的就是咱们的。” 李世民都说这话了,大家自己人自然是能心领神会,了不起就“干”呗! 翌日。 李承宗的队伍终于到了。 李承宗的表现,实在是过于不好说了一点。 只见到李承宗双手握着李世民的右手不停的摇啊摇,一脸的讨好像,真是要多谄媚有多谄媚,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你们懂个屁呀,这可是太宗皇上啊!”李承宗心想。 李承宗一万个想弄死李世民,可真看见到活人他还是忍不住对李世民的崇拜,不由自主的就进入了太宗粉丝的角色。 薛万彻尴尬的很,嗓子都快咳嗽哑了。 李世民又不好意思推开他,只能哭笑。 第5章 我和二叔二三事 大帐。 李承宗道:“多日不见二叔,小侄甚是想念啊!” 李世民一脸怪异,满脸的问号。可是人家侄子都说想你了,你总不能不表示吧。 “承宗真的是大了,懂事了。”李世民长那么大,从没觉得自己说的话那么诡异。 “二叔劳心国家大事,为大唐开疆扩土劳苦功高。” 李承宗说这些奉承话还没完了,帐内都是人精,却也一时不明所以。 李世民道:“为国为民,理当如此。” 李承宗站起身来,道:“二叔不愧当世人杰,一句为国为民更是说道小侄心里了。隋末以来,各地连年烽火百姓苦不堪言,就说长安到洛阳的一路上,小侄队伍后就跟着不少难民,他们求小侄给口活命饭吃。小侄当时就拍着胸脯跟他们说,我说秦王大军就在洛阳,我二叔秦王爱民如子,只要你们跟着我到了秦王那里,肯定能有口活命饭吃。二叔,你说小侄说的对不对?” “我尼玛”李世民怎么也想不到,李承宗演了这么久,兜了这么大一圈子,就是在这等着他呢! 现在怎么说,不对?那自己刚才还说为国为民呢!对?李承宗带来的那些人喂饱了,其余难民闻风而来,自己怎么办?自己有那么多粮食给他们吗? 不单单是李世民傻眼,其余人也是。长孙无忌脑袋瓜子都要挠破了也想不出解决之法,房谋杜断今天也不行了,你瞧我我看你,那意思都是,你先上我想会。 薛万彻心里大叫一声,妙啊!现在是说什么错什么,李世民还有苦说不出,指定要吃一个大闷亏。 安静了好一阵子。 一旁的秦琼道:“行军打仗,粮食本就是紧缺,军营里哪有余粮留给难民。再说,洛阳附近难民何止数万,要是都要一口活命饭,我军就算不吃不喝都留给他们,也不够。” 李承宗说的是人道,秦琼讲的是事实,这幅对联秦琼对的不错。 李承宗见说话之人颇有英气,孔武不凡,问道:“不知将军名讳?” “秦琼。” “哇”李承宗鬼叫一声,吓得秦琼一哆嗦,心说这是哪来的乡下王爷,咋咋呼呼的。到也怪不得李承宗大叫,你不信你见到门神之一的秦琼,你也叫。 “失礼,失礼。秦将军真乃大才,说话一语中的,直戳要害。” 秦琼道:“不敢,下官只是如实所说。” 李承宗却话锋一转,问道:“秦琼将军觉得自己比我二叔秦王要聪明吗?” 秦琼双目一瞪,自是说道:“下官一武夫尔,怎敢大言不惭与秦王相比。” 李世民听他问这话,心想离间计用的不怎么样啊! 李承宗又说道:“那就请秦将军坐好。我相信靠我二叔的智慧定能将难民安顿好。我二叔何许人呀?大唐秦王,威名远播,天之骄子亦不为过,区区小事怎能难住我二叔。众将说,我讲的对不对?” 帐内数十人,竟无一人搭话。 “薛将军你说,秦王是不是聪慧过人。”李承宗问。 “是,秦王自幼听闻就聪慧过人,三岁便识文断字,五岁出口成章,实乃古今更古未有之奇才。”薛万彻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灵感大发,霹雳吧啦说了一串。 李承宗对着秦王一笑,再问:“薛将军你说,秦王是不是爱民如子,绝不会让百姓活活饿死而不闻不问?” “是是是,秦王爱民如子。听闻秦王自幼就爱民如子,多次救百姓于水深火热,是大大的善人。” 薛万彻的话让李世民恨不得拔刀剁了他,自幼?我小时候尼玛你知道我是谁吗? 安静,李承宗坐回位置也不说话,其他人也不张口,只有薛万彻一个人在那傻笑。 李世民不想承认,可事实就在眼前,自己栽了。活了那么大,玩死了多少所谓人杰,今天却栽在一个孩子手里。这一首阳谋玩的实在是好,粮食是万万不能给的,今天只能把这张脸豁出去了。 李世民刚要开口,却被长孙无忌拦住,只听他说道:“自古都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难民想吃饭可以,不过要编入我军参与攻城之战。” 薛万彻道:“难民中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这些人怎么打仗?” 长孙无忌道:“有劳才有得,理所应当。” 薛万彻道:“你这是让他们去死吗?” 长孙无忌道:“打仗是九死一生,不打仗是十死无生。” 薛万彻怎么说的过长孙老狐狸,几句话就被打爆了。 李承宗马上站起来说道:“不知胖胖的名讳。” 胖胖的名讳?长孙无忌一口鲜血憋在喉中。 “下官,长孙无忌。” 李承宗转身对秦王道:“二叔手下果然人才济济,长孙先生这句有劳有得实在是精辟。不过,小侄觉得二叔定不会让群老弱妇孺去送死,留在军中不过是做些杂物而已,是吧?” 李承宗说完又悄悄对着王虎说了几句,王虎转身离开。 李世民就想赶快结束这闹剧,立马道:“将太原郡王带来的那些难民编入民夫队伍。” 夜里,李世民听到一消息差点就从椅子上摔下来。 “你再说一遍。”李世民对长孙无忌吼道。 “外面再传今日帐内之事,都说秦王假仁假义不顾百姓死活,太原郡王大仁大义,为救百姓不惜和自己亲叔叔翻脸,差点以死相逼。”长孙无忌幽怨的说道。 李世民阴沉着脸道:“好你个李建成,居然如此阴毒。” 李世民当然不会认为这一计是李承宗想的,所有愤怒自动转嫁给了自己大哥李建成。 长孙无忌又道:“不过军中军心无碍,大家都是跟随秦王出生入死的人,自然不会被这些谣言所骗。” 虽然很恶心,不过长孙无忌说的对,这些谣言最多就是给秦王挠挠痒痒而已。秦王的根基,都在这些老将身上。 “先下去吧!”秦王道。 另一边,薛万彻还止不住大笑。 “薛将军都笑了一天了,可以停停了。”李承宗道。 “末将实在佩服,郡王大才啊!”薛万彻道。 “小意思,以后我要让李世民夜夜挠头。”李承宗笑道。 薛万彻却劝道:“齐王未归,东征大军中我们还是莫要过于招惹秦王才是,我怕秦王他。”说着,薛万彻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李承宗突然感到一阵阴森之气,他说的对啊!李世民那可是杀兄杀弟的狠人,杀自己那就根本不算个事才对啊! “说得对,薛将军说得对。”李承宗忙道。 薛万彻长出一口气,心想这位爷总算听了自己一回,要是在陪他这么玩下去,哪天真要把自己的小命玩丢了。 不过,薛万彻觉得李承宗还是有才能的。今日帐内,差点就把秦王逼到死角了,虽然结果不如人意,但也不差。 东宫。 李建成看到薛万彻的书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的儿子不过十一,怎么满脑子都是杀人的事。李建成扪心自问自己真的不是个嗜杀的人,自己的儿子怎么会如此? 太子纠结,太子身边的人却不纠结。 魏征和王圭尤其如此,他们觉得李建成就差了这么点霸气。杀就杀了,现在这年头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先下手为强啊! “太子殿下,还是写封信告诉薛将军别轻举妄动才是。”魏征不怕杀人,只是火候还不到。 王圭道:“是不是再派些人给太原郡王。” 魏征深以为然,就怕人少了看不住李承宗。 李建成就这样又调了东宫数十侍卫前往洛阳。 王世充避战不出,洛阳城又是坚不可摧。 薛万彻每日都要去看看,每日回来还要亲自和李承宗汇报。 李承宗却一脸无所谓,他心想反正李世民不会输,赢是迟早的事,至于怎么赢不用他操心。 李承宗道:“你别担心了,我二叔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 薛万彻道:“秦王是大才,可是我怕久战不利,迟则生变啊!” 他刚说完变字,还真就生变了。 窦建德领兵十数万,已经到虎牢关了。 帐内,叽叽呀呀闹个不停,说什么的都有。 李承宗也不管,发生什么都不重要只要跟着秦王就不会有事。 秦王拍板,道:“明日我亲率大军前往虎牢,窦建德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虑。” 一夜无语。 第6章 太子大?秦王大? 武德四年,三月。 窦建德兴兵攻打虎牢关,李世民留下刚回来的李元吉围攻洛阳,自己则率军直奔虎牢关。本来大家相安无事,谁知道李承宗自告奋勇非要跟着李世民。 李世民道:“战场凶险万分,你还小留在洛阳大军中更安全。” 李承宗道:“二叔若是觉得我怕死,现在小侄就死给二叔看。” 说罢!竟真要举剑自刎,左右大将连忙夺下其手中之剑。 李世民心想,这可不是我要害你性命,是你自己找死啊! “太原郡王英勇可嘉,此次大胜我定当上表父皇,为你表功。” 李世民咬牙切齿的说道,在他心里已然肯定李承宗定然是李建成派来祸害自己的。 此次虎牢关之战,不但要打败来势汹汹的窦建德,更要命的是还要提防李承宗。这让他如何不恼怒。 虎牢关。 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 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窦建德这个名字李承宗还真的听过,只是具体到他是哪路货色李承宗就不知道了。 李承宗问薛万彻道:“窦建德这人列害吗?什么出身?多少地盘?多少人马?” 薛万彻道:“河北夏王,下官只直其仁义无双,是个真汉子。” “真汉子?”李承宗当然不能理解,也懒得去想明白窦建德是什么人,随即睡去。 虎牢关下,李世民亲自帅骑兵五百潜入敌营盘观察地形。 薛万彻将事情禀报给李承宗。 李承宗猛然醒悟过来,自己被李世民甩下了。 “程咬金、秦琼、尉迟敬德这些人呢?你可曾看见?”李承宗连忙问道。 薛万彻道:“秦王所率队伍里不曾见到这些人。” 李承宗道:“好个秦王,速战速决。你马上调集我那两千人马,就说秦王被敌军围困,我们要去接应秦王。” 薛万彻道:“是。” 薛万彻听李承宗询问程咬金等人,也马上明白过来。李世民以身犯险,他身边的人又怎么会不跟着,一个大将都不带实在是不合常理。 听见战鼓响,长孙无忌和房杜二人心中一紧。 长孙无忌道:“不知王爷要干什么。” 战车上的李承宗闻言大怒道:“你们这帮狗屁谋士,让我二叔以身犯险引诱敌军,现在我二叔被困,我要去救他。” “他怎么知道?”长孙无忌三人同时想到。 房玄龄道:“秦王出发不过一个时辰,可能连敌营盘还未到,王爷又怎么知道秦王被敌军围困。” 李承宗大怒,抽出剑来指着房玄龄几人,吼道:“我乃大唐太原郡王李承宗,我父与秦王乃是骨肉至亲,今日秦王误信你等,深陷重围性命危已。众将听令,随我救援秦王,谁挡我就是暗害秦王,乱刀斩死。” 封建年代,纲常伦理深入人心。李承宗的一番话,若是还有人敢上前和他啰嗦,乱刀斩死还不用负责。长孙无忌三人连忙避开,李承宗现在若是斩了他们,秦王可不能帮他们报仇。 秦王怎么做?侄子要来救自己,自己手下不让他来,然后手下被侄子宰了,秦王见面也只能说一声,宰的好。 薛万彻为首,两千骑兵直直杀向敌营。 李世民当然没有身陷重围,现在的他正在亡命狂奔,后面的窦建德穷追不舍。 突然,两边杀声大起,程咬金和秦琼率先杀出。 不多时,窦建德所率之众便有溃败的迹象。 就在此时,前面黄沙滚滚尘土飞扬。李承宗的两千骑兵一到,窦建德大军猛然溃败。 李世民怎么也没想到这李承宗怎么又来了,他明明交代过长孙无忌关闭城门,不准让人出入啊! 远远还听到他们大喊:“秦王被抓了,太原郡王有令,救回秦王赏金万两,活捉窦建德赏金万两。” 李世民脸色不善,他立于高处看着冲进敌营的李承宗,若不是数十人立于他两侧,李世民真想一箭结果了他。 来的路上李承宗对薛万彻说:“你领一千人杀进去,秦王怎么样我不管,我要你找到窦建德,能活捉最好,不能活捉那就宰了他带回来,千万别让秦王的人先抓到他。” 徐世绩本也在冲杀,看到薛万彻不管不顾一直往前追,便知道他是冲着窦建德来的。当即拍马跟上,心想绝不能让太子的人立下如此大功。 李世民远远走来,李承宗喊道:“二叔你还好吧,侄子来救你了。” 李世民脸色不好,薛万彻的举动他也看在眼里,知道李承宗的心思。 “你怎么知道,我要在这埋伏窦建德?”李世民冷冷问道。 李承宗背后直冒汗,太宗的气势果然非比寻常。自己怎么说?难道说我知道你战无不胜,我不知道你在这埋伏窦建德,我只是想跟着你混点功劳,好壮大自己的势力,然后在玄武门事变之前宰了你? 李承宗道:“小侄真真不知道二叔原来在这埋伏窦建德。我今日起来,听闻二叔只率几百人前往敌营,我怕二叔有所不测,所以马上率兵赶来。” 李世民道:“我不是命令守城之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城门,你是怎么出来的?” “没有吧!我出来的时候,没人拦着我不给我开门啊!”李承宗很是无辜的说道。 长孙无忌要是在这,非要吐血三升不行。你他娘的都谁挡杀谁了,我怎么告诉你。 长孙无忌在搞些什么,李世民不由骂道。 几个时辰后,徐世绩和薛万彻回来了。 李世民和李承宗都很担心对方抓到窦建德。 薛万彻道:“下官无能,请王爷责罚。” 李世**气太好了!就这样都没把人抢过来。李承宗心里不由道。 “无妨,不过是一窦建德,等回洛阳打下洛阳才是正经事。”李承宗道。 李世民道:“窦建德虽然身死,可是十数万大军还在,要回洛阳恐怕不行。” 李承宗心里想,窦建德都被抓了,剩下些鱼虾蟹我才不陪你抓呢!我还是赶紧回洛阳吧,要是我单枪匹马拿下洛阳,准保气死你。 “二叔神勇,窦建德被抓其余人不足为惧,我也不用再担心二叔安危了。三叔还在洛阳城下苦战,我还是去帮三叔吧!” 李世民转念一想,他走是好事啊!自己为什么拦着?马上欣然同意。 晚上。 长孙无忌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李世民称赞道:“好啊!没想到大哥生养了这么个好儿子,拿亲情大义来压你们。今日之事不怪你们,如果你们真的拦他,只是白白丢了性命。” 杜如晦道:“今天情景,不但太原郡王身边的兵对我们怒目相视,就连与我们朝夕相处的士卒亦是如此。太原郡王三两句话就把我等逼入死境,让我等无地自容。” 李世民道:“好好查查李承宗身边到底有什么人,我不相信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会有如此心机。” “是”长孙无忌站出来说道。 另一边。 薛万彻虽然没抓到窦建德,但是他手下大将殷秋、石瓒却被他所抓。 李承宗道:“我可是诚心诚意邀请二位加入我军,二位为何如此不给本王面子。” 殷秋道:“我二人谢王爷赏识,不过夏王对我等恩重如山,若要我等背叛夏王绝不可能。” 李承宗道:“话不能这么说,窦建德对你有恩你不用非要以死相报。我这么跟你说吧,窦建德是死定了,可是窦建德不是还有家人吗?你们这群誓死追随他的人要是都死了,谁来照顾他家人,以后窦夫人若是被人欺辱,窦公子若是被人欺负,如何是好?”我问你二人,若真如此九泉之下,窦建德是要谢谢你们,还是要再弄死你们一次?” 别说殷秋、石瓒了,就连一旁的薛万彻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样也可以? 李承宗接着说道:“你们考虑一下吧!我去见见你们夏王。” 牢房。 程咬金和秦琼两人都在,不愧是重犯就怕被人救跑了。 程咬金道:“没有秦王命令谁也不准进去。” 李承宗道:“胡说八道,我父命我问窦建德几个问题。我问你,难道我二叔比我父亲地位还高?权力还大?” 程咬金的急性子刚要说些什么,秦琼立马捂住他那破嘴。 秦琼道:“王爷能否稍等,容我等通知秦王。” “不能,你们若再不放我进去,我就修书一封告知父亲。原来父亲堂堂大唐太子,地位和权利还不如秦王高秦王大。” 秦琼脑门子上全是密密麻麻汗珠,秦王的军令他不敢违背,可是若让李承宗真的修书一封,恐怕秦王就要有大难了。 秦琼挣扎一番道:“太原郡王请进。” 李承宗道:“我一人足以,你们外面等着。” 昏昏暗暗的牢房内...... 第7章 专治各种不服 秦琼马上叫程咬金去通知秦王,自己守在牢房,薛万彻横刀立马挡在秦琼前面。 牢房。 李承宗嬉皮笑脸的走过来,恭恭敬敬说道:“太原郡王李承宗见过夏王。” 窦建德当然不认识李承宗是谁,只是轻哼一声也不理睬。 李承宗也不着急,接着说道:“在下前来绝无任何非分之想,只是替夏王手下数十万将士求一个活命的机会。” 窦建德突然吼道:“你是什么东西,本王面前何时轮到你指手画脚?” 李承宗笑道:“区区不才,在下太原郡王李承宗。” 窦建德闻言哈哈大笑,道:“李渊老儿的孙子,那又如何?想让本王投降,别做梦了。” 李承宗连忙摆手,道:“夏王你是死定了,我可没本事救你,不过如果你愿意修书一封让你的所有下属效忠于我,我李承宗拿性命担保,保你妻儿一世安康。” 窦建德明白了,这小子是看中了自己的河北和那数十万兵马。 窦建德道:“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一黄口小儿?” 李承宗道:“我一黄口小儿又有何本事欺骗夏王。再者说,不论你交与不交河北之地,过不了多久都会姓李,现在用来和我做交易你不亏。” “叫你父亲亲自来,否则免谈。”窦建德不怕死,可是妻儿性命他不得不担心。 李承宗摇摇头道:“夏王啊,夏王。你若与我交易,妻儿性命可保。倘若是与我父亲交易,那你的妻儿可是死定了。” “为何?”窦建德问道。 “大唐内部,我父亲太子李建成和二叔秦王李世民早已势同水火。现在烽烟遍地大唐四周还有强敌环伺,我父亲与秦王的个人恩怨并不突出,等天下安定了他俩人必有一死。不知道夏王以为如何?” “死不死我不知道,可是皇帝的位子只有一个。”窦建德道。 “没错,皇帝只能是一个人的。只是,若是你替下属选错了队,站错了地方,你认为他们的下场会好吗?你的妻儿性命还能保全吗?” “笑话,难道选你就对了?你当真以为我是三岁小儿吗?”窦建德怒道。 李承宗道:“我不骗你,你的下属投降于我自是好处多多。第一,我手下并无将领,他们来了我必当心腹用之。第二,我乃太子长子,若是太子登基我必是水涨船高,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第三,我不会输,这么和你说吧!我从没想过指望我那太子父亲,就算他斗不过李世民,我也有办法打败李世民。” 窦建德心想,好狂妄的小子。 “你凭什么打败李世民?”窦建德笑着问道。 李承宗从袖子里拿出一药丸,扔给窦建德。 “这颗药丸见血封喉,你若想留个全尸便在我走后吃了它。至于我凭什么打败李世民你不用管,我有我的办法。如今天,李世民不准任何人踏进牢房,我不还是进来了?你若答应便立刻修书,若不答应我立马就走,就不和你一起赏月了!” 李承宗当热希望窦建德答应,可他知道时间不多,再废话李世民就要闯进来了。 窦建德手里握着那颗药丸,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终于从嘴里蹦出一句话,道:“拿纸笔来。” 李世民被人叫起,连忙询问发生何事。 程咬金说李承宗闯进牢房,不知道正和窦建德说些什么。 李世明大怒,道:“你和秦琼在干什么?不是跟你们说了不准一个人进去?” 程咬金道:“李承宗说他是奉了太子命令,还问我们秦王和太子到底谁大!” “什么?”李世民一愣,然后怒气冲冲的赶往牢房。 此时,秦琼和薛万彻正站在那。 李世民直直往里走,看见李承宗正和窦建德在那里吃饭饮酒。 “二叔来了,来一起喝一杯?”李承宗道。 “秦王殿下能来,还真是给足了我面子,今日我们定要不醉不归才是。”窦建德说这话的时候,就像对一个老朋友劝酒,真诚至极。 李世民要走可又想探探二人虚实,终究是坐了下来。 秦王刚一坐下,酒杯还没举起,李承宗却站起来道:“我实在喝不了了,我先走一步,二叔、夏王你二人喝着。对了,夏王,我父亲交代之事请你务必答应。” 李承宗走了,李世民却没动。 李世民道:“太子有何事,能否请夏王告知?” 虽然知道窦建德不会说,可李世民还是想试试。 窦建德意味深长的一笑,然后说道:“秦王若想知道,陪我喝完这坛酒。” 李世民纳闷,虽然有些不好的感觉可他却找不出到底哪里不好。 “来喝”窦建德一饮而尽。 李世民还是陪他喝了起来。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酒没了。 窦建德道:“秦王,本来李家人中我最看得起的也就是你李世民了,可是今天我却是要改变想法了。” “李承宗?”李世民问道。 “聪明,聪明。和你这种聪明人说话就是容易。”窦建德道。 “他到底和你说了什么?”李世民有些焦急的问道。 窦建德瞥了他一眼,突然凑近他的耳边道:“夏王我先走一步,阴曹地府再会之时,我必将那黄口小儿今日所说之话一字不漏的告知你。” 说罢,只看窦建德翻然倒地,鲜血不断从嘴里冒出。 “李承宗,你真是好样的。”李世民大吼道。 李世民怎么会想不明白,自己又替李承宗背了个大黑锅,窦建德无辜身死的事情肯定是算在了自己头上。 大半夜,秦王帐下一个睡觉的都没有。 今天,先是长孙无忌三人栽在李承宗手里。接着,秦琼和程咬金又栽在李承宗手里。秦王府精英中的代表算是无一幸免。 秦王道:“无忌,你以后什么都不要做,给我盯紧李承宗,盯死李承宗。” 长孙无忌道:“我明白了。” 程咬金道:“李承宗这小子滑不留手,总是能找到空子,防不胜防。” 今日回来,程咬金还取笑房玄龄他们,可没想到自己亲自领教一番之后才知道李承宗手腕有多高。 房玄龄道:“光是盯住他还不够,近来几日大家不觉得我们一直很被动吗?从那些难民开始,我们一直被动挨打,我看应该想办法教训一下他才是。” 长孙无忌道:“说的对,我们不如找个机会。” 长孙无忌比划了一下。 李世民道:“李承宗什么身份,如果此事暴漏,难道让我们整个秦王府都为他陪葬吗?再说,薛万彻整日寸步不离在他身边,还有他那小舅王虎,吃饭睡觉都不离开李承宗,此事莫要再提。” 秦琼道:“李承宗到底在牢里说了什么让窦建德甘心赴死?我想这才是现在的当务之急啊!” “说得对”李世民道。 长孙无忌道:“我会想办法买通他身边的人,迟早弄明白。” 房玄龄又道:“窦建德无缘无故中毒死了,皇上肯定会下旨怪罪,此事如何应对,也是紧要之事。” 李世民眉头一皱,想了想说道:“就说窦建德一直怀揣毒药,我等疏忽并未发现。” “是不是太假了点?”程咬金脱口道。 房玄龄道:“假不怕,只要皇上相信就行。再说,秦王着实没有任何理由杀害窦建德,” “那我们如实上报就是了,就说是李承宗干的。”程咬金兴奋的说道。 瞬间,大家一起投来鄙视的目光。 “俺说错什么了?”程咬金不解。 房玄龄摇着头,感叹道:“程将军啊!秦王没有任何理由杀窦建德,难道太原郡王李承宗就有了吗?若说秦王和窦建德还有些恩怨,那李承宗却是见都没见过窦建德,你说我们上书说李承宗害死了窦建德,谁会信?” “啊!那个!这个!”程咬金大为尴尬。 秦王没再说什么,本来该各回各家睡觉了。 薛万彻却来了,最奇怪的是他什么都没做,拜见过秦王后又走了。 “莫名其妙啊!这家伙搞什么鬼?”程咬金嘟囔道。 杜如晦猛然发现薛万彻脚底下有张纸片,捡起来看完后脸色大变。 李世民道:“看见什么了,怎么和见了鬼一样,拿过来让我看看。” 接过后,李世民啪的一声,差点把桌子拍碎。 只见纸条上,密密麻麻的几个小字。 “我知道你们现在很不服气,可我就专治各种不服,哈哈哈。” “让我宰了他。”程咬金抡起板斧就要走。 “回来,莫要给秦王添乱了。”秦琼吼道。 李世民咬着牙说道:“早早晚晚,我定然这小子死无葬身之地。” 帐外,突然又有人走了进来。 另一边,战车上的李承宗忽然猛打一个喷嚏。 第8章 赌大小 “李承宗带着窦建德尸体跑了?”李世民有些不能相信。 “是,太原郡王的人已经离开虎牢关。”禀报的士兵忙说道。 李世民道:“程咬金、尉迟恭听令,马上率兵把他拦下来。” “等等。”房玄龄突然站出来说道。 房玄龄道:“秦王息怒,太原郡王其实并非东征将士,秦王虽然是东征军主帅却也管不到他。再者,太原郡王身份特殊,如果有何差池,恐陛下责怪秦王。” 这么一说,李世民也有些愣神。仔细想想,似乎李承宗走了对他又没什么影响,既不用担心他泄漏什么重要情报,也不用害怕他投敌,追他回来反而是给自己找麻烦。 长孙无忌却不这么想,站出来说道:“窦建德被抓,可是他那十几万大军却还在,窦建德莫名其妙就死了甚至连尸体都被太原郡王拉走了,我怕其中有诈。” 李世民再一想也对,李承宗走就走了,他为什么还要拉着窦建德的尸体跑? “先去把人拦下,其他的事情回来再说。”李世民决定后说道。 正当程咬金、尉迟恭要走的时候。 李世民又嘱咐道:“千万不要伤了李承宗,记住不管他说什么,你们都要把他带回来。” 虎牢关外,夜。 唐代人大部分都有夜盲症,晚上什么都看不清。 李承宗调了几十个没有夜盲症的快马加鞭护送他去洛阳,薛万彻却带着窦建德尸体和亲笔书信招降窦建德下属。 程咬金两人压根就没发现,一路上狂追薛万彻,倒是再窦建德大营前追上了,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薛万彻进大营。 程咬金快马回去禀报。 李世民彻底软了,他现在明白了,李承宗既然是想吞了那十几万窦建德大军。 “集合军队,天亮就给我打过去,绝不能让他招降。”李世民道。 秦琼立马站出来道:“我们虎牢关兵力有限,若是强攻很难取胜。” 秦琼的话其实很含蓄了,实际上的情况是,虎牢关内根本没有多少人,根本打不过人家。 他们生擒窦建德用的是计,可不是光明长大的拼实力。 长孙无忌道:“下官愿意走一趟窦建德大营,招降他们。” 李世民无力说道:“窦建德既然愿意设局害我,肯定是已经答应了李承宗。而且,他们定会宣扬是我毒杀了窦建德,他的那些下属现在定是恨我入骨,岂会受我招降?” “那怎么办?若是让李承宗招降了那些人,整个河北可就控制在太子手上了。”长孙无忌道。 杜如晦半天憋了一句话,道:“洛阳,我们必须拿下洛阳。如此一来,就算河北落入太子之手也不足为虑。” 李世民眼前一亮也觉得杜如晦此言大善,洛阳居天下中,山河环绕乃是易守难攻之地,只要洛阳在手,远可攻进可守。 “只是,现在还没有消息证明李承宗已经成功招降,万一他失败了虎牢关还是有危险。现在也不能撤军。”李世民道。 徐世绩道:“末将愿替秦王镇守虎牢关。” 徐世绩那也是隋末大战里斩杀了张须陀的人,智勇双全。李世民闻言思虑片刻,便同意了李世绩所言,同时留下尉迟恭等人帮他。 窦建德大营。 曹皇后看见夫君窦建德的尸体,放声大哭。 其余将领面色皆是阴沉,窦建德的仁义无双可不是吹的。窦建德所得财物从来都是分给下属将领,而且他本人传闻中从不吃肉也不好色,生活也是异常节俭。因此,他的手下大多对他忠心耿耿。 薛万彻道:“尸体也带回来了,亲笔信你们也看了,殷秋的话你们也听明白了。你们快些决定吧,太原郡王还等着消息呢!” 曹皇后还没从悲痛中醒来。 窦建德的左仆射齐善行道:“我等即是夏王麾下,理应听从夏王调遣,只是我恐太原郡王人微言轻难保我们性命。” 薛万彻刚要说什么,一旁的王虎却抢先说道:“我听你在放屁。太原郡王乃堂堂大唐太子李建成长子,什么人微言轻?再说,郡王足智多谋,百战百胜,只要你等真心归属必不会亏待你等。” 薛万彻面有不喜,他乃太子下属,对太子忠心耿耿。只是现在突然觉得太原郡王似乎有和太子分道扬镳的趋势,此次招降窦建德部下,李承宗坚持要以自己的名义而非太子名义,而且窦建德那封书信中也只提及李承宗却无太子半个字。 临行前,薛万彻本以为王虎会随李承宗前往洛阳,却没想到李承宗居然派王虎来盯着他。 齐善行道:“我等十数万性命交于太原郡王,此事事关重大,望给我等一些时间。” 王虎又道:“天亮之前一定要有回复。你等莫忘了,夏王可是被秦王毒死的,夏王死你等群龙无数溃败已是必然,若是被秦王所抓能有好下场吗?” 右仆射齐裴矩道:“不知太原郡王打算如何安置我们?” 王虎道:“太原郡王说了,你们只要受降,洛阳城朝夕可破,到时你等随郡王接收洛阳,大事可成。” 什么?薛万彻算是服了,原来太原郡王的真正心思既然再洛阳城。他居然敢在秦王脑袋上动土。谁不知道秦王东征就是为了洛阳,秦王死气白咧的打下洛阳怎会轻易放手。若弄得不好,没准真要兵戎相见了,需要赶紧把消息告知太子。 曹皇后召集一帮文武商讨投降之事,没有一个人反对投降只是对于向谁投降却是争论不休。 一部分觉得太原郡王还是太小,没有安全感。 裴矩却道:“李唐内部太子与秦王明显不和,现在秦王毒害了夏王,我们肯定不能向他投降。至于太子,我观李建成仁厚有余,可惜魄力不足,难成大事。李承宗是太子长子,若是太子登基,来日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第一继承人,况且李承宗虽然年少但谋略、胆识绝非常人可比,我等帮他拿下洛阳便是其肱骨之臣,稳住洛阳便可纵观天下大事,进可攻退亦能守。就算来日太子李建成败于秦王,我等亦有一战之力。” 曹皇后曹旦最终接受裴矩的劝说,上书降唐。 李世民拿到降书之时忍不住破口大骂,大骂李承宗是个无耻小人。 另一边,快马加鞭的王虎把消息送到李承宗面前。 这消息不但让李承宗大喜,李元吉作为太子建成的死党,李建成势力大涨怎能不高兴。 李元吉道:“三叔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承宗,没想到你竟能立下如此大功,你等着三叔我立刻上奏父皇,大大奖赏你。” “多谢三叔,这些都是承宗该做的。”李承宗笑嘻嘻的说道。 李承宗又道:“我们招降窦建德手下,我想二叔那里定然大为恼火。我想请三叔去虎牢关将那些人安全接来。” 李元吉一听,眼转子一转,便明白了。李承宗是怕秦王暗中捣鬼,痛下杀手。 李元吉道:“我立刻去虎牢关,你放心你三叔出马,你二叔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李承宗心想,要真是像你说的那样就好了,我也不用整日动心眼,斗心思。 窦建德部下看见李世民和李元吉都来了,唯独不见太原郡王李承宗,心中不免疑惑。 王虎拉过殷秋道:“太原郡王说了,让你和石瓒组织三万强军随齐王前往洛阳。还有,曹皇后和窦建德养子会被送往长安,路上自有人照顾,断不会让他们受一点委屈。” 殷秋点头答应。 洛阳这边,正当兴高采烈的李元吉和一脸郁闷的李世民还在路上时。得到窦建德打败身死,连兵马都投降李唐时,王世充颓然坐在皇座之上。 过了半晌,才说道:“大势已去,开城投降吧!” 洛阳东征军大营。 董华见李承宗说道:“王世充见大势已去,已经和众将商议准备开城投降。” 李承宗已经料到,只是他不愿接受王世充的投降。 李承宗要让破洛阳的功劳完全归功于自己,他要单身进洛阳劝降王世充。 可是胆子不够大的李承宗又考虑,王世充小人儿,反复无常。万一自己要是有去无回,那怎么办? 董华见李承宗一脸纠结,实在不明白,于是开口道:“不知郡王有何烦恼之事?” 李承宗想了想,问董华道:“若是有九成的机会赌赢,一成的机会会输。赢了你就一步登天,输了你就没命。你赌不赌?” 董华知道李承宗有所指却不知道是什么事,只是如实回答道:“赌,奴才赌。郡王都说了有九成的机会吗,为什么不赌。” 后来,董华恨不得把自己满嘴牙抽掉了,叫你胡说八道。 李承宗不顾东征大军内文武的劝谏,决定独身入东都洛阳劝降王世充。 李承宗道:“我乃大唐皇帝长孙,虽年不及弱冠,可我为大唐愿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王世充乃强弩之末,我进城后必能说服他开城投降,尔等不用再劝。” 第9章 不世之功 洛阳皇宫。 王世充脸色不好,心情也不好。 李承宗大快朵颐,还时不时的打个饱嗝。 “我说我都吃半天了,你到底想好了吗?”李承宗嘴里嚼着肉,含含糊糊问道。 “太原郡王可以慢点吃,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不会和你抢的。”王世充一世豪杰,他是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竟然和一还在在这里讨价还价。而且眼前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居然想要自己所有的家底,美其名曰暂存。王世充真想说,存你妹妹啊! 李承宗抹了抹嘴,道:“不就是一点钱财吗!现在你也带不走多少,倒不如都给我,我在洛阳之地给你们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你放心老王,我是说话算话的。” 王世充没得选,败是败定了只是他不想败得那么惨,更不想死。 李承宗说了一堆,能打动王世充的就两点,一是活命,二是立业。李承宗可以将王家一人收入帐下,等来日加官进爵还可以光宗耀祖。虽然这些用嘴说出来的话大部分都不可信,只是现在对于王世充来说实在是有好过没有。 唐军大营。 李世民还好,李元吉真是急的要宰人了。 “你们这帮废物,怎么可以让太原郡王以身犯险。你们不知道王世充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反复无常、卑鄙无耻,若是太原郡王有何不测,我定然你等陪葬。”李元吉跳着脚吼道。 李世民道:“放心,我已经派了长孙无忌入洛阳,说服王世充投降不是难事。” 李元吉道:“二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的大舅子就能劝说王世充投降,我李家的子孙就不行了?” “你胡说什么?承宗虽然聪颖,但是过于年轻,谈判之事还是长孙无忌更加可靠。”李世民道。 “可靠个屁。”李元吉吼完就走了。 房玄龄道:“若是太原郡王真的说降了王世充,那我们秦王府可就被动了,自此河北和洛阳都在太子手上。” 李世民道:“但愿王世充这条老狗,还知道怎么选主子。再有,如果王世充真的选择向李承宗投降,我们也要准备攻占洛阳府库,抢战城门。绝不能让薛万彻率领的窦建德手下和李元吉的人得到财物,更不能让他们控制洛阳。” 另一边。 董华对齐王说道:“太原郡王说,如果王世充真的投降了,他请齐王殿下无论如何不能让秦王麾下兵马入城。就算他要进城也不能让他多带兵马,让薛将军带着窦建德下属官兵入城即可,否则洛阳城还是留不在太子手里。” 齐王李元吉有些头疼,别看他平时什么都不怕,其实对自己的二哥李世民他还是有些发怵的。拦住秦王不让他金城,这谈何容易。 董华道:“太原郡王说,半天就行,齐王只要给太原郡王争取半天的时间,就够了。” 李元吉道:“你去洛阳告诉承宗,我一定拖住秦王,给他争取时间控制洛阳城。” 宫殿里,王世充服软投降。 李承宗道:“你手下可有能征善战的将士?” 王世充道:“单雄信和朱璨都乃猛士,不过我想秦王是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为什么?”李承宗问道。 “单雄信曾经差点一枪杀了李世民,相信李世民一定耿耿于怀,再见面李世民绝对要宰了他。朱璨乃是食人恶魔,民间声望极差,此人必死。”王世充解释道。 李承宗小心翼翼问道:“你确定单雄信和李世民有这么深的仇?” 王世充笑道:“李世民自诩武力不凡,却险些丧于单雄信之手,你让他怎么受得了,以后留着它,他秦王的威风何在?” “有理有理,不过秦王要杀的人却是我一定要保下的。至于那个朱璨,留着这种人简直是败坏我的名声,该死就死吧。” “是是”王世充陪着笑脸说道。 外面忽然来人禀报说,长孙无忌求见。 王世充看了眼李承宗,然后说道:“把人赶走。” 李承宗却拦住他,道:“你对长孙无忌说,你决定投降秦王,不过要等几日和群臣商议。还有,就说我痴迷酒色已经大醉不起。” 王世充听闻,不由骂道:“真是个狡猾的小子。” 王世充刚要走,李承宗却又说道:“你记着我能答应你的,秦王也能。可是秦王李世民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了解的只多不少,他有能力出尔反尔而我却没有,好自斟酌。” 王世充点了点头朝外面走去。 长孙无忌也是那一套,投降不杀。 王世充和长孙无忌胡侃了半天,最后才说道:“我求秦王保我全家性命。” 长孙无忌笑道:“城外都是秦王麾下人马,只要王大人开城投降,秦王保证不伤王大人和家人分毫。” 王世充道:“请你回去告诉秦王,我马上召集所有人商议,最多三天定出城迎接秦王大军。” 长孙无忌笑道:“好好。不过,太原郡王入宫已有一天,他现在人在哪?又和你都说了什么?” 王世充笑道:“那黄口小儿真当以为老夫是三岁孩子不成,让我投降他简直是白日做梦。现在他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倒在殿里睡着了。长孙大人需不需要我让人把他送出去?” 长孙无忌摆摆手道:“不必了,就让郡王在你这里多玩几天吧。” 东征军大营,听闻长孙无忌的汇报后,李元吉和薛万彻等人脸色很差,都说长孙无忌是胡说八道。特别是薛万彻,最近几月跟在李承宗身边,自然知道李承宗绝不是个贪恋酒色的纨绔。 秦王默不作声,他不关心李承宗。他关心的是洛阳城。 长安,太极宫。 李渊拿着李建成给他的书信,越看越喜。 李渊道:“你派人告诉承宗那小家伙,只要王世充肯投降朕可以免他一死,还有他手下单雄信也是一样。此次承宗孤身一人说服王世充投降可是一件了不得功劳,你认为应该赏赐点什么给他好呢?” 李建成哭笑,果然如李承宗所料。 “父皇,承宗虽立下大功,但是年岁尚幼经验不足,我看就派他留在洛阳,和二弟好好学学本领。”李建成道。 李渊若是看不出来李建成有什么心思,那他这个皇帝也是白当了。 只是,洛阳真的是十分重要。不管是交给太子还是秦王,他都有些不放心。若是哪天他们其中真有一个因为皇位反了,洛阳可是离长安太近了。 随着李渊的承诺和圣旨被秘密送到洛阳,王世充大喜连忙感谢李承宗。 李承宗问道:“这洛阳宣抚使是什么官职?” 王世充道:“宣抚使代表皇帝督办一切地方军旅。而且圣旨上不是说,允许您便宜行事有先折后奏的权利。有了这道圣旨,洛阳地头上,就没人再敢惹您。” “好好好”李承宗一连道了三个好。 “派人告诉他们你投降了。”李承宗道。 王世充走后,李承宗对身旁的单雄信说:“我说能保你一命就是能保你一命,有了这道圣旨就是秦王也无法将你怎么样。” 单雄信道:“多谢太原郡王救命之恩。” “客气话不用再说了,我只希望你好好帮我打理洛阳。我的宗旨只有一个,拿下洛阳。” “卑职一定竭尽全力,以报答太原郡王救命之恩。”单雄信道。 武德四年,五月。王世充被太原郡王李承宗劝降,大开城门迎唐军入城。 李元吉这时却和李世民闹翻了。 李元吉道:“应该让薛万彻先带人进去看看虚实,以防诈降。” 李世民却建议秦琼带队进城,查看虚实。就这样东征军两位大帅互不相让,差点打起来。 最后,双方决定各派两万人入城,接管城防后,大军在入城。 这时候的洛阳城里,府库早已经被李承宗搬走了三分之一,秘密藏了起来。 各处城防士兵,单雄信也做了安插。 本应该属于秦王的不世之功,终于被李承宗抢到手了。 第10章 老子厦大毕业的 城外,李世民和李元吉刚刚平息。 城内,李承宗一脸焦急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董华道:“我那侄子亲耳听见的,说是单雄信打算杀了秦王和齐王为单雄忠报仇。” 李承宗有些迷茫,忙问道:“秦王和齐王和单雄忠有仇?” 董华道:“单雄信的大哥不是和秦王、齐王有仇,而是被当今皇上一箭射死的。” “我去啊!这么重要的消息,你丫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李承宗怒道。 “奴才该死,奴才也不知道王爷您不知道啊!”别提董华心里多委屈了,你爷爷和人家有仇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你不知道呢! 李承宗一拍桌子,道:“去把王世充那老王八蛋和单雄信都叫过来。” 此时,正在城门准备迎接东征大军的王世充和单雄信也在猜测李承宗又发什么疯了。 两人入殿之后,单雄信猛然就被一张从天而降的大网罩住,王世充被一柄钢刀架在脖子上。 王世充道:“你不守信用,你说过不杀我的。” 李承宗随手将桌上的镇尺扔过去,大骂道:“你他娘的守信用,居然想背地里捅我一刀,你敢说单雄信密谋杀秦王和齐王的事你不知道。” 王世充暗道,糟了。 单雄信想要杀秦王和齐王,王世充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不打算阻止。若是单雄信得手了,没准凭借自己在洛阳的根基还能立马东山再起。若是单雄信失手了,自己一推六二五,反正自己没参与,怪罪也怪罪不到我头上。可是,让王世充没想到的是,李承宗居然发现了这件事,按理说李承宗带来的几十人,日夜不歇的都在他旁边,怎么会探听到这消息的? 李承宗阴沉着脸,问道:“是不是再猜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要是你就先想想怎么把命保住。还有你单雄信,大家都说你是仁义之辈,为何出尔反尔,居然还敢妄图谋害我。” 单雄信被摁在地上,也不再挣扎,缓缓说道:“杀兄之仇,单某岂能不报。太原郡王对在下有不杀提携之恩,单某从未想谋害郡王,我的目标只有秦王、齐王。” “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你脑子是怎么长得,若是你能成功,我必被皇上和父亲责备,甚至至此被拉入黑名单,黑名单你懂吗?以后爷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什么事都不用做了。若是你不成功,那我就更惨了,秦王和齐王会放过我吗?到时候我的下场那就是死,我还年轻啊!我还不想死呢!” 李承宗声音极大,震得殿上人一愣一愣的。 董华小心翼翼道:“王爷,隔墙有耳啊!您是不是小声点。” 撇了眼董华,李承宗有些无力的坐回位子。 单雄信道:“单某今日被抓,任凭郡王发落,绝我怨言。” 李承宗道:“我念你是个人才,真心招揽于你。既然你心中挂怀为兄报仇之事不想加入我李唐麾下,我亦不勉强。不过,自此以后你要改头换面,马上离开洛阳,同时再也不能和我李唐为敌。” 听李承宗把话说完,单雄信不可置信的盯着他,道:“郡王还愿意饶我一命?” 李承宗道:“我没有饶你一命,今日你走出这个门,天下就再没有单雄信这个人了。你听明白了吗?” 单雄信木纳的点点头。 王虎和一众侍卫将他放开,正当单雄信转身欲走时。 李承宗道:“慢着。” 单雄信脸色微变,道:“不知郡王还有何吩咐?” “我没有什么事,只是还有一些心里话想说,你听完这些话再走不迟。” “单某洗耳恭听。” 李承宗道:“你兄长被我祖父所杀,我不想说谁对谁错,但是人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现在,你要为兄报仇,当然是理所应当之事。但可惜,河北窦建德已经被秦王毒杀,河北众将已经投降于我。洛阳城已经被破,城外秦王率领的东征军正在准备入城,可以说纵观天下,我李唐的崛起已经是无人能挡。我相信这些,你心里应该想的明白。” 单雄信点头道:“李唐占长安控制关中之地,现在河北、洛阳也被拿下已经是天下第一的势力。” “你明白就好。我不是瞧不起你,现在的你根本没办法复仇。与其活在仇恨里不能自拨,倒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 单雄信沉声道:“杀兄之仇,岂能忘却。” 李承宗笑道:“我不需要你忘了,若你真的忘了,我也会瞧不起你。可是,你九泉下的大哥会希望你为他报仇吗?” 单雄信疑惑道:“不知道郡王是何意思?” 李承宗道:“人不能把自己认为的理所当然强加在别人身上,哪怕是强加在死人身上也是不行的。你大哥单雄忠,不会觉得在为他报仇和光耀单家门楣两件事上,为他报仇更加重要。如果因为报仇,你们单家不但家破人亡,甚至断子绝孙,阴曹地府再会,你如何面对你大哥单雄忠,又如何面对你单家列祖列宗?” 董华一旁,实在对李承宗口才之犀利所折服。 王世充却想,我呸,真尼玛阴险,简直是胡搅蛮缠,胡说八道。 李承宗见单雄信面有犹豫,随即站起来高声呼道:“若是你单雄信为一己之私而让整个单家遭临灭顶之灾,你就是单家最大的罪人,你九泉下的大哥不会以你为荣,只会唾弃你,唾弃你这个毁了单家的罪人。” 单雄信被几句话震得一连退了几步,险些瘫软在地上。他现在真的不明白了,难道自己为兄报仇真的错了? 一旁的王世充忙说道:“单雄信、单大哥、单大爷,太原郡王都把话说道这份上了,你还不能向郡王效忠吗?难道你连我的女儿和他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管了?真的要单家断子绝孙你才满意吗?” “我,我单雄信向天起誓,愿效誓死追随太原郡王李承宗,若为此誓天地难容,鬼神共弃。”单雄信终于在李承宗和王世充的利诱、威逼下屈服了。 李承宗示意单雄信起身,转头对王世充问道:“单雄信是你女婿?” “是,是啊!”王世充忙说。 李承宗想了想道:“洛阳府库转移走的那些你都藏好了吗?” “藏好了,藏好了。我敢打包票,就算秦王把洛阳城翻过来,他也找不到。” “今天这事,我先给你记着。你听清楚,再有下次,上到九霄下黄泉,我一定把你千刀万剐。”李承宗恶狠狠的说道。 王世充连忙跪下,向玉皇大帝保证自己绝不敢再期满李承宗。 王虎进殿道:“王爷,秦王和齐王已经入城了。” “迎接一下吧。” 李承宗和王世充、单雄信上前迎接。 长孙无忌远远看见李承宗,恨不得捏死他。长孙无忌真没想到,他既然有办法劝说王世充,更加意想不到的是王世充居然和李承宗合伙骗他,拖延时间。现在,皇上那里把洛阳攻陷的所有功劳都算到了李承宗头上,这秦王府一帮人怎么能服。再想想,那天晚上薛万彻故意留下的纸条,专治各种不服,长孙无忌只觉得天昏地暗的恶心。 李世民不愧是一代伟人,心胸就比长孙无忌强多了。 两拨人一见面,李承宗还没见礼。 李世民却道:“给我拿下单雄信,立斩。” 秦王手下一干人众面面相觑,不是他们不愿意执行,只是包括秦琼、程咬金在内的几员大将都和单雄信是兄弟,秦琼更是受过单雄信大恩。 李世民眉头一皱,吼道:“都没听见我的话吗?” 李承宗道:“我听见了,只是单雄信的性命是皇爷爷下旨赦免的,你不能杀。” 李世民冷笑道:“单雄信大哥是被父皇所杀,他怎可能真心投靠我李家。我看他是想学越王勾践,给我们来个卧薪尝胆,现在不杀悔之晚矣。” 我擦,你大爷啊!猜的这么准?难道是太宗牌透视眼? “不能杀。皇爷爷下的旨意,谁要违背谁就是抗旨不尊,形同谋逆。” “大胆,你是说我秦王李世民要谋反吗?”李世民怒道。 李承宗道:“我不知道二叔怎么想,反正抗旨不尊就是谋逆大罪,谁敢不听皇爷爷的,我就敢弄死他。谁要来试试?” 李承宗的最后一句实在唬人。 李世民这次本想灭灭李承宗的士气,没想到自己居然唬不住这小子,现在怎么办?进退维谷。 他既不想顶着谋逆的帽子违抗圣命,更不愿颜面扫地,威严荡然无存。 房玄龄凑到秦王耳边低语几句。 李世民改口道:“你既然保了单雄信一命,若是以后真如我今日所言,不但单雄信要死,你也要死。” 说罢,李世民拍马入宫。 李承宗冷笑道:“尼玛,还敢吓唬我,我告诉你,老子是厦大毕业的。” 李承宗真的是厦大毕业的,真的是真的。 李承宗这句话别人没听见,他身边的几人都听的真切。 单雄信、王世充、殷秋和石瓒。 他们都很佩服,佩服眼前这位愣到有王霸之气的郡王。 第11章 洛阳计中计 东征军攻下洛阳,河北夏王窦建德身死,洛阳王世充投降。 武德四年五月,唐东征大军在主帅秦王李世民的带领下连灭夏郑二国,唐朝统一战争中规模最大的一次战役就此结束,从此以后整个中原地区唐朝再无敌手。 但是,洛阳宫城内,兵戈林立,人马何止数万,整个宫城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秦王的兵马,齐王的兵马,太原郡王招降的窦建德兵马和王世充兵马。 秦王道:“洛阳乃天下重城,岂能交于外人,窦建德兵马和王世充的兵马要立刻打散重编掉出洛阳城外。” 齐王李元吉虽然和李世民不对付,但是和李世民相比,李元吉更加不相信窦建德和王世充的人。他本意是支持的,只是李承宗提醒他,若是洛阳城内只有秦王的兵马,恐日后秦王来个划地为王。到时,就算太子李建成登基,李世民只要把控洛阳,李建成的命令就出不了虎牢关,充其量李建成就是个关中土皇帝。 李元吉不置可否。 李承宗道:“王世充手下不到七万的败兵,窦建德手下虽有十万众,只是眼前到洛阳城内的不过三万人。我东征大军乃是胜利之师,况且兵马远超他们。再说,窦建德已经被二叔弄死了,河北众将群龙无数,王世充也被二叔软禁在宫中,我看也快死了。洛阳城可驻扎将士何止数十万,我看不用将他们拉出城外整编,就地整编就行。” “你胡说八道,窦建德不是我弄死的,王世充我会押往长安。还有,我再说最后一遍,洛阳城乃是天下重城,我绝对不会相信外人,他们必须出城整编后再入洛阳。这件事我会交给秦琼、李世绩负责,不需要你掺乎。”李世民瞪着大眼说道。 李承宗也不服输,拿出圣旨说道:“我乃皇爷爷亲封的洛阳宣抚使,我有权利督办洛阳军务,我说不用出城就是不用出城。打散整编之事我会亲自负责,我已向父亲借来魏征、王圭等人,秦王只需好好休养,过几日回长安吧。” “你是不是要跟我斗。”李世民大声呵斥道。 李承宗被吓的一激灵,他还是怕李世民发飙。 突然,单雄信用手扶住李承宗肩膀,李承宗回头一望,看见包括薛万彻、单雄信在内的一干将领都在看着他呢。 李承宗牙都要咬崩了,涨红着脸说:“我是洛阳宣抚使,洛阳地头上的军务我就要管。秦王若不服,大可上书奏我一本。” 手按在横刀之上,李世民看样子要爆发了。 李元吉突然站出来道:“何必如此,二哥说的没错,承宗也有自己的职责在身。我看不如这样,你们各调五万人去外城,然后剩下在洛阳城内的人该整编的整编,该修养的修养,过几日再把城内外的兵马再换回来。你们看如何?” “我不反对。”李承宗先表态,开玩笑这眼看就要杀人了,还是退一步吧!现在不是和李世民玩命的时候。 李世民想现在翻脸代价太大,虽然自己大胜之师,兵多将广,可是也未必架得住窦建德和王世充下属的联手,再看一脸怒气盯住自己不放的单雄信,心中更是没底。 “就这样做吧。”李世民无奈道。 程咬金和尉迟恭接到了死命令,除了皇帝亲自到了,不论是谁都不能靠近洛阳府库。 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人府库内急得满头是汗,他们就不明白了那么大的洛阳府库怎么财物少的让人费解,按照账册上的记载,现有的财物还不到一半。 杜如晦说:“我看不用再翻了,定是让太原郡王抢先一步拿走了。” 房玄龄急的大叫道:“证据呢?我也知道李承宗把财务搬走了,可是没有证据啊!” 杜如晦道:“你也别着急,你想想李承宗当时在洛阳身边才有多少人?想要吞下这笔财物肯定是有人帮他。” 房玄龄想想道:“王世充?” 杜如晦道:“只要这个可能,抓住他审一审就知道了。” 秦王李世民听闻二人上报,马上招来王世充。 李世民问道:“你到底把洛阳府库的东西藏哪了?” “冤枉啊!我可从没动过那些财物,太原郡王可以为我作证。”王世充委屈啜泣道。 李世民怒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太原郡王现在保不了你性命,在和我废话兜圈子,我立马活刮了你。” 王世充本来还在哭,一听这话,突然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李世民不解。 王世充笑道:“太原郡王和我说,你刚刚杀了窦建德,现在绝不会杀我,所以让我不用怕你的威胁。” “什么?你认为你该信一个黄口小儿的话?”李世民双眼泛着杀气。 王世充道:“我不是信他,而是信他说的话。你李世民自诩德才兼备,不过听闻你最近几月德行是大大的坏了。先是对投奔你的难民见死不救,然后又毒杀了不肯受你招降的窦建德。现在就因为我不知道财物的你下落,你便违抗圣旨要宰了我,宰了我你当然做得到,可是你如何堵住悠悠众口,你秦王的威信又在哪?” 李世民也不生气了,阴森森的笑道:“你说得好,我还真不能杀你。那我就不杀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眼见秦王侍卫一手一脚就要把他往外拉,王世充鬼吼鬼叫道:“你要做什么,你想干嘛?” 李世民道:“不过是剁你双手双脚,你放心我保证你死不了。” 王世充大骂李世民卑鄙小人,最后亮闪闪的刀子举起来时,王世充还是软了。 “我说,我告诉你那些财物的下落,你放过我吧!”王世充哭诉道。 李世民道:“你能不能再贱点,非逼我上刑。” 王世充将李世民一种人,带到一废弃的庭院前,打开一密道。 房玄龄看过后说道:“没错,确实是洛阳库府记载之物。” 李世民一脚踢走王世充,让他滚蛋。 王世充哪还敢耽误,一扭一扭的逃往李承宗府邸。 李世民准备将这些财物取出,犒赏东征大军。熟不料,财物还没搬出多少,他手下的那些将领却先到了。 李世民还纳闷,问道:“你们怎么来这。” 众将领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秦琼站出来说道:“有人说秦王殿下私吞洛阳府库财物欲要据为己有,叫我等来此,捉赃。” 秦琼说完连忙退下,不敢直视秦王。 李世民道:“先把财物都搬回洛阳府库,告诉众将士明日分发赏赐。” 这个时代落后的信息站让李承宗捡到不少便宜,正所谓三人成虎,不管什么事只要你找上百八十人去说,一定能把他变成真的。 东征将士拿到赏赐的银两当然高兴,不过一个个却不念秦王的好,因为秦王私吞财物,被人当场捉住。 这种传闻不下十数个版本,不过每一个版本都相当逼真,让人听完对秦王这种不要脸的行为十分鄙视。 李世民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又被李承宗设计套了一下子,这次躲得不好,一层皮都快要被他剥下来了。 李世民道:“抓住谣言散播的人,全部处死。” 还有,李世民道:“禁止所有人再在军营传播此事。” 长孙无忌道:“洛阳城只有一半在我们手上,另一半在李承宗手里边捏着。秦王,你看我们是不是做点什么?” “不用,我想这两天父皇那里的圣旨就要到了,洛阳到底花落谁家很快就有答案了。” “是。” 李世民知道,洛阳府库财务的事情一定会被夸张后传到李渊耳朵里,按照李渊的性子肯定以为自己暗地里筹措财物,另有所图。所以,李世民已经断定,洛阳城会落在太子父子二人手中。 只是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李世民仍旧不想放弃,罢了! 第12章 发配河北 王世充和他的家人在程咬金的押护下前往长安,王世充离开洛阳时自是免不了思绪万千。 “李世民啊!李世民。老子怎么说也是阴了你一把,这洛阳城终究是落不到你手里了。”王世充心里暗道。 这次的计中计,只有李承宗和王世充知道。先是搬离府库财物,发现财物不见的李世民果然大怒,抓来王世充询问,最后再配合强大无比的谣言,李世民私吞财物的事情就算坐实了。 当然,李承宗这么做只是给一个人看的,皇帝李渊。 只要李渊不再相信李世民,那一切就都好说,洛阳肯定不会落到李世民手里。 只可惜,李承宗还是小看了李世民在李渊心中的地位,还有就是该死的裴寂。 裴府。 彻夜的飞奔的信使将李世民的亲笔书信交给裴寂。 裴寂思量过后还是决定帮李世民一把。 刘文静之事裴寂是无奈反击,谁叫刘文静二到不行呢!不教训他自己的面子往哪放,但是刘文静死后秦王与自己一直有矛盾。如今到好,秦王主动示好,化干戈为玉帛也是最好不过。 秦王势大,武力过强比之太子更有必要联络下感情才是。不过裴寂细细再想,觉得太子那边也不能太过得罪,最好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裴寂在李渊面前说道:“洛阳只有交给秦王才能保证长治久安,如今天下大乱,还有很多地方混乱不堪。况且,秦王从起兵开始立下大小战功不计其数,洛阳府库一事我想其中定有蹊跷,还需细查。如果皇上捕风追影而责怪秦王,我想这并不是明智的决定。” 李渊对于自己儿子还是放心的,他相信李世民是无辜的,毕竟是他的亲儿子。 李建成道:“二弟到底做没做私吞府库财务的事,我们当然不能确定,所以他还是有可能拿了。再有,不论是活捉窦建德,还是攻陷洛阳,承宗都有参与并且立下了不小的战功。为何秦王为东征战士的请功奏折上对此一言不发,是何道理?” 裴寂道:“太原郡王并不算东征战士。但太原郡王立功不假,我想也是应该大加奖赏。” 其实,裴寂心里稍微还是靠近秦王的,只是多年的宦海生活让他知道绝不能过早站队,所以他也不愿意得罪太子李建成。 李渊道:“世民掌管洛阳我还是放心的,洛阳就交给他吧。至于我那乖孙,我封他为云麾将军,特准他从窦建德和王世充麾下编练两万兵马,驻守洛阳城外。” 李建成无奈,没想到最后还是让李世民赢了。 裴寂看见李建成埋怨的眼神,心中大感不妙,这是被太子记恨上了。心道我还是做点什么,弥补一下,要不然保不齐哪天太子捅我两下我可受不了。 裴寂道:“陛下,臣觉得秦王既在洛阳,太原郡王可以去河北练兵。毕竟河北刚刚投降,人心不稳。” “善,那就让承宗去河北历练一下吧。”李渊道。 李建成稍微平衡了点,对裴寂微微一笑。 洛阳。 李承宗真想趴在哪里大哭一场。 李承宗对着单雄信、薛万彻等人问道:“你们说我是不是个苦命的王爷,辛辛苦苦、出生入死、费尽心思,没想到到头来洛阳还是落在秦王手里了。” 魏征道:“王爷您已经做得很出色了,最起码我们还有河北。那里也不错,大大小小数十州县,而且夏王窦建德刚刚死去,我们很容易在那里打开局面。” 单雄信道:“魏大人说的有道理,此次皇上封您为云麾将军,而且特准编练两万人马,已经说明王爷在皇上那里有了一定地位。” “对了,云麾将军是个什么职位,几品官?”李承宗问道。 “从三品上,云麾将军其实只是个名号,并没有实际的职位。”魏征道。 李承宗道:“也就是说,我想干嘛就干嘛,我想带兵去哪就去哪?” 魏征忙道:“话也不是这么说,皇上圣旨上说让您去河北平定匪患安定百姓,那您的军队只能在河北境内,千万不能乱跑。” 李承宗拿过地图看了看,道:“河北也还行吧!魏大人和薛将军就不要回去了,陪我一同去河北吧,我会和父亲说的。” 薛万彻这几日算是过瘾了本就不想回去,魏征是怕太原郡王这里出乱子,也有想帮他稳定一些河北。 “谨遵郡王吩咐。”两人同时说道。 万万让人想不到的是,阴险的秦王居然向李渊请旨把一大批窦建德和王世充手下的能臣都调往了长安。 李承宗身边大将只有薛万彻、单雄信、殷秋。文官就更可怜了就剩下从东宫借来的魏征,以及感念李承宗送回窦建德尸体的齐善行。 齐善行建议李承宗,可以将夏王窦建德风光大葬,彰显仁德。 魏征也同意这个意见,窦建德虎踞河北多年,正所谓根深蒂固,如果可以通过埋葬窦建德一事招降一部分心向窦建德的人,也不是坏事。 李承宗道:“你说的不错,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个地方驻扎下来,我们绝不能像无根的浮萍一样在河北境内飘飘荡荡。” 单雄信道:“河北洺州乃是大夏都城所在,这里算是现在河北境内最富饶的地方。我们就在这里驻扎下来吧。” 齐善行道:“下官对这里十分熟悉,可以帮王爷省下不少功夫安抚百姓。” 李承宗道:“那就洺州吧,明日我们点齐兵马就出发。” 帐外,忽然有人报道说秦王麾下的徐世绩求见单雄信。 “你和徐世绩很熟?”李承宗道。 “生死兄弟。”单雄信未敢隐瞒,对李承宗道。 “那就去看看吧。” 帐外,李世绩看起来有些憔悴。 “兄弟,这是怎么了?”单雄信问道。按理说,徐世绩跟着秦王混现在也是风生水起,怎么愁眉不展的。 徐世绩叹口气说道:“今日,奉陛下旨意要为太原郡王手下两万将士筹措武器、铠甲。我对秦王说,太原郡王那是皇孙,理应调配一些上等武器、铠甲。秦王却问我是不是有心投靠太原郡王,我就没有再说什么。可是下午,秦王就罢免了我的官职,让我赋闲在家休养。” 单雄信道:“李世民不该是这样的人。” 徐世绩瞧了瞧帐内,道:“近些日子,秦王脾气越来越易怒,都是被太原郡王气的,特别是洛阳府库一事,秦王整个人都为此事憔悴了不少。现在秦王瞧身边的人都不顺眼,疑神疑鬼的,就连秦王大舅子长孙无忌昨日都被秦王骂了。” 忽然,李承宗道:“让徐世绩将军有事进来说吧。” 单雄信和徐世绩进帐内,徐世绩又和李承宗抱怨一番。 李承宗道:“你现在既被罢免,那就来我帐下吧,我听闻你和单将军是好兄弟。” “若郡王不弃,徐世绩愿意追随郡王。” 等众人都下去了。 董华这个李承宗任命的特务头子,悄咪咪说道:“我看徐世绩此事有诈。” 李承宗悠悠道:“看有个屁用,先留着吧,哪天感觉不对了,一刀宰了。我们的人安插进去了吗?” “现在已经是洛阳北门的城防官,职位是低了点。”董华道。 “英雄不问出处,职位不在高低。你告诉你那外甥,只要好好干我绝不亏待他。” 董华连忙谢过。 洛阳。 长孙无忌道:“我们这样是不是太明显了,我想那小贼不一定会上当啊!” 李世民道:“李承宗当然不会相信徐世绩是真心投靠他,不过不重要只要单雄信相信就行了。” 长孙无忌道:“单雄信和李世绩那是过命的兄弟,我就怕徐世绩到时候下不了手。” 李世民道:“我们又不让他害谁,我只是替李承宗找一个靠谱点的将军。我可不希望他莫名其妙的死在河北那些乱臣贼子的手里。” 长孙无忌眼前一亮,心中暗道真够黑的,居然想借刀杀人、栽赃嫁祸。 河北可不是可安稳的地方,虽然窦建德死了,但是还有许多他的党羽还活着。这些人也是能征善战之辈,若是真和李承宗打起来,李承宗多半是兵败如山倒啊! 从洛阳到河北,这简直就是一场发配,走在路上的李承宗心想。 第13章 老窦是个好人 洺州,此时洺州总管庐江王李瑗正等着李承宗。 李瑗,字德圭,西魏八柱国之一李虎的曾孙,北周朔州总管李蔚之孙,隋朝柱国、备身将军李哲之子,唐高祖李渊的堂侄,唐朝宗室。 李承宗见到李瑗还要叫声堂叔,李瑗和李建成私下关系密切,听闻李承宗要来河北秣兵历马,当然是亲自招待。 李承宗不管真的假的,反正见到庐江王李瑗犹如见到至亲一般,将心中满腹委屈到告知于他,李瑗只得巧言安慰。 回到大帐内。 魏征道:“郡王今日言谈恐被有心人利用,万一传到圣上那里,恐被责骂。” 李承宗道:“你多虑了,我今年只有十一而已。那些抱怨河北不如洛阳,说皇爷爷偏心的话,我说不过是小儿戏言,皇爷爷不会责怪。而且我还就是故意说的,我就是要让皇爷爷知道我受了很大委屈。” 果然,李瑗当晚就修书一封给李建成,信中将李承宗满腹牢骚,满心委屈的情绪如实告知。 当李建成收到这信时,心中颇为自责,认为朝堂之上,自己没有将洛阳争取下来,很是对不起儿子李承宗。 当即,利用其东宫太子的能力,为李承宗筹措了大批的军需,其中还包括最为紧俏的战马,送往洺州。 李建成能知道的事,也瞒不住李渊。 李渊觉得李承宗抱怨自己,细细想来还是有些道理的,心中不免也有些愧疚。 洺州,李承宗接受齐善行的建议,厚葬了窦建德,河北之地一时对李承宗大为推崇。 夏王窦建德在河北的名声极好,虽然人死了可名声还在,李承宗的做法甚得民心。 齐善行晚上求见李承宗。 “老齐啊!这晚上你不睡觉,有何事找我?”李承宗睡眼眯松的说道。 “齐善行叩谢王爷厚葬夏王于洺州。”齐善行跪拜道。 李承宗道:“行了,知道你对夏王忠心耿耿,要是没别的事就下去吧,我还要睡觉呢!” 齐善行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有一事告知王爷,还请王爷屏退左右。” “什么,你让我走?”王虎怒道。 “找个什么急,那么大声差点吓着我。”李承宗略带埋怨道。 “下官知错,可是齐善行这老小子居然敢让王爷屏退左右。”王虎沉声道。 李承宗看了看左右,道:“小舅留下,其他人先下去吧。” 齐善行走近李承宗,低声道:“夏王虽败,可是当初夏王在洺州附近有一宝库,夏王将每次打仗所获之物都留了一部分藏于其中。” “当真?”李承宗两眼闪光。 齐善行点点头,道:“此事,只有我、裴矩和曹皇后知道。” 李承宗道:“小舅你修书一封把大舅王俞,二舅王忠叫来。” 然后,李承宗又对齐善行说道:“你的很好,我会大大的奖赏你。” 齐善行连忙摇头,道:“王爷将夏王遗体厚葬,我也算是报答了夏王的知遇之恩,这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奖赏。” 李承宗很满意齐善行的态度。 长安,王家。 王老爷子道:“必须要去,老二马上去辞了官职。” 王忠道:“老三信上也没说清楚发生了何事,就是让我和大哥火速过去,当真恼人。” 王俞沉声道:“现在我们王家只能死死绑在太原郡王身上,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必须去。” 王忠不置可否,收到信当天两人就出发前往洺州。 李承宗觉得此事交于谁都不让自己放心,只有让三个舅舅出面才行。 王俞和王忠按照李承宗的要求,先是已经商的名义待在洺州,然后将窦建德留下的财物以赠送的形式送给李承宗。 长孙无忌收到,王家兄弟赠送了大量财物给李承宗的消息,连忙告知李世民。 李世民道:“那王家兄弟哪来那么大手笔,此事定然有假。” “我们现在还不清楚那些财物到底有多少,王虎日夜在那看着,这是一件麻烦事。”长孙无忌沉吟道。 李世民虽然心烦,却还是说道:“能查出来最好,但现在李承宗所得财物不是我们的当务之急。窦建德手下党羽,一个个的都还没出现,怎么把他们逼反才是要紧事。” 长孙无忌道:“不如请皇上下旨招窦建德党羽入宫,我料想王小胡那帮人肯定没这个胆子。到时候抗旨不尊也是要死,反了对他们来说没准还是一条出路。” 李世民道:“你这注意好,我马上奏请父皇。” 阴损的计划,就这样新鲜出炉。 再说,获得大笔财物的李承宗嘴巴都要笑歪了。 李承宗当然明白,绝不能让这些钱躺着。 他让王俞和王忠用商号的名义帮他购买了大量马匹,装备部队。 单雄信和薛万彻大喜,毕竟这年头养兵不容易,养骑兵那就更难。要是能指挥一只骑兵冲锋陷阵,对于将领来说是很爽的一件事。 李承宗让单雄信和薛万彻二人淘汰不合格士兵,按照李承宗的要求就算不能满编两万人,也不能滥竽充数。 另一边。 李承宗虽然得到了大笔财务,可是仍旧害怕被他人发现这是窦建德留下的。所以他装了一部分财物运往京城,让他太子老爹看着办。 李建成看到书信和满满几车财物的时候,自然知道此事可大可小,必须在别人告知李渊之前,自己先坦白交代。 李建成进宫对李渊交代事情经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说,大部分李承宗都已经用来购买马屁和武器,剩下已经运进长安。 李渊心里还是高兴,他不在乎那些钱,在乎的是李承宗这个态度,主动交代。再加上,洛阳的事情李渊觉得有愧于李承宗,也就没有深究。 李渊道:“无妨,承宗也没乱用,就随他吧!” 李建成心下悬着的大石安然落地,忙道:“多谢父皇。” 李承宗最后的隐忧都没了,开始毫无顾忌招兵买马。 当然,李渊要是知道窦建德究竟留下了多大一笔财富,肯定不会将此事轻描淡写的揭过。 洺州大小商贩,因为有了李承宗这个买主统统发了一笔小财,一时之间洺州一番欣欣向荣的景象,车马往来络绎不绝。 洺州总管庐江王李瑗还亲自感谢李承宗,毕竟洺州发展了也是他的功绩。 有钱能使鬼推磨啊!隋末唐初也有不小的地下兵工厂,生产的武器品质甚高,李承宗购进了大批更换部队装备。 一时之间,若纯乱武器装备而言,天下间少有能和李承宗麾下兵马相比的。 再加上,当初编练的兵马本就是上过沙场的老兵,更有单雄信、薛万彻、李世绩这样的大将训练,部队战斗力也不容小觑。 短短两月时间,李承宗算是拉起了一支不凡的队伍。 以至于,在以后发达的日子里,李承宗都会默默感谢窦建德。 “老窦啊!你可真是个好人。” 第14章 鸡血刘黑闼 武德四年七月,李渊下旨招范愿、董康买、曹湛、高雅贤、王小胡等窦建德一众党羽到长安。 范愿等人私下商议,都觉得不能去长安,去了那就是九死一生。 窦建德莫名其妙死在大牢里,自己要是去了死在哪都不知道。 再者说,王世充降唐后,李世民毫不客气的把他的部队拆散,原有的将领虽然没死可也无兵无权,坐等养老,这样的日子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比死还难受。 范愿道:“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反了李唐,拉出一支人马。” 其余众人倒是无不赞同,只是以谁为首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争论许久,众人决定还是求神明指点迷津。 卜卦所指,说跟随一名姓刘的将领可以成事。 范愿等人先是找到窦建德旧将刘雅,劝说他兴兵反唐。范愿等人做梦也没想到,刘雅居然不同意。 刘雅道:“现在河北之地已然安定,大唐兵多将广,我们起兵成不成功不论,免不了又是一番生灵涂炭,实在不可为。” 王小胡道:“你根本是贪生怕死,想当初夏王对你如何?你现在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实在可恼。” 刘雅道:“我当然感念夏王大恩,可是河北百姓的安宁更加重要。” 一旁的范愿气的一愣一愣的,随即抽刀砍死了刘雅。 高雅贤郁闷道:“刘雅都被你砍死了,我们还能找谁?” 范愿道:“没了刘雅,不是还有刘黑闼。我看刘黑闼才是那个仆卦中所说的刘姓将领,刘雅懦弱无能之辈儿。” 于是,范愿等人又找到刘黑闼,表明来意。 果然不出所料,刘黑闼欣然同意,兴兵反唐。 也不知道怎么了,刘黑闼一众是太猛,还是唐军太过无能,不到半月功夫,刘黑闼已经纠结万人攻陷二州之地。 洺州。 庐江王李瑗愁眉深锁,没办法刘黑闼的大军实在离洺州不太远。万一刘黑闼兴兵而来,李瑗可没这本事挡住他们。 李承宗也害怕,毕竟没打过什么仗,更不用说统兵遇敌,指挥千军万马。 就是这样,李承宗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堂叔不用担心,洺州兵马不少,再加上我的两万大军驻扎在这里,我料想刘黑闼一时半会还不敢来。再者,听闻皇爷爷已经下旨调配兵马来河北,我们只要守住一时,刘黑闼必败。” 李瑗缓了缓,道:“承宗说的有理,我们虽无天险可守,但是这洺州城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被攻破的。你我叔侄二人在此,我想刘黑闼也不敢来。” 李承宗和李瑗二人在此乱猜,还真让他们猜中了,刘黑闼果然没有把他们当作第一目标。 一来,洺州兵马确实比其他地方多了点,毕竟还有李承宗的两万人。二来,太原郡王李承宗厚葬了窦建德,这对于刘黑闼一众举着为夏王窦建德复仇的口号来说是一个压力。窦建德不是李承宗杀的,李承宗却还把窦建德的遗体拉到洺州厚葬,你现在举着报仇的名义去打李承宗,明显是无义的表现。 刘黑闼虽然一时半会来不了洺州,可是河北其他地方可就遭殃了。 武德四年七月十九日,刘黑闼在贝州漳南设坛,祭奠窦建德,自称大将军,正式大举起兵。 八月二十二日,刘黑闼攻陷历亭,屯卫将军王行敏战死。 随着刘黑闼一连串的胜利,唐军这边却是一连串的大溃败,甚至隐隐有树倒猢狲散的现象。不但,窦建德故将旧吏纷纷杀死唐朝官吏,响应起义。就连唐朝内部也不安定,一些投机份子居然也起兵反唐。 深州人崔元逊杀其刺史裴晞,叛附于刘黑闼。唐兖州总管徐圆朗也起兵响应。 一时之间,整个河北处处是敌军,处处是危险。 河北的情况越来越糟,李渊大怒,朝堂之上痛斥河北诸将。 李世民进言道:“刘黑闼势力越来越大,我建议让幽州总管罗艺和淮安王李神通共同讨伐。” 裴矩道:“秦王所言大善。幽州罗艺、淮安王李神通皆是骁勇善战之辈,若是他们联手刘黑闼大军必定难以阻挡。” 李建成道:“太原郡王李承宗尚在河北洺州,我想让他也参加此次讨伐刘黑闼大军之战。” 李建成话音刚落,李世民就说道:“太原郡王李承宗过于年少,尚且毫无统兵经验,让他讨伐刘黑闼实为不智,望太子斟酌。” 李元吉站出来道:“秦王也别忘了,洛阳可是太原郡王一人说降的王世充。我认为太原郡王李承宗虽然年少可有勇有谋,可以参加讨伐刘黑闼之战。” 李世民道:“打仗岂可儿戏视之,淮安王李神通、幽州总管罗艺两人定当足够,还是不要让太原郡王去冒险好了。” 心理上,李世民当然不觉得李承宗会有什么作用,毕竟是个毫无经验的小毛孩。只是。一想到单雄信和薛万彻两人,李世民又担心,万一真让他打赢了,那以后这个麻烦就更难解决了。 开始,李世民觉得逼反窦建德余党,可以来个借刀杀人。现在,根据李世绩传回的消息,他不得不重新评估李承宗的战斗力。所以他不得不改变主意,万一借刀杀人不成反而把刀柄送到了敌人手里,那就不好玩了。 李建成当然不服,父亲对儿子总是充满希望的。 李建成道:“太原郡王虽初涉兵事,但有薛万彻和单雄信甚至是曾经秦王手下的李世绩辅佐,必能成事。” “没错、没错,我想那李世绩的本事,秦王二哥总不会怀疑吧。”李元吉笑道。 李世民一时哑语。 裴矩该死不死的又站出来说道:“战场凶险,太原郡王还是过于年轻了。上阵立功过些年也不迟。” 裴矩此言实在是就事论事,他可不想好好的一场歼灭战,因为李承宗的参加变成一场大混战。 李渊点点头道:“还是让承宗在洺州驻扎吧,毕竟洺州也是要地。” 就这样,李承宗再一次被打压。 话说,淮安王李神通和幽州总管罗艺的大军一直和刘黑闼纠缠多日。 最终,骁勇善战的李神通、罗艺二人因为种种原因被刘黑闼大败。 河北一地,刘黑闼声明更胜,唐军士气大减。 又是一日早朝,李渊黑着脸。 李世民和裴矩二人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喘。 李建成和李元吉二人虽面无甚喜色,心里却乐开了花。 李渊道:“一群废物,看看你们向朕举荐的人,啊!没到半月就被刘黑闼大军击败,现在河北大部分已经沦陷,你们还有什么要说?” 李元吉道:“当初就该让太原郡王参加,现在好了又让刘黑闼胜了。” “别说废话。”李渊怒道。毕竟不让李承宗参加也是李渊同意的,现在李元吉无疑是连李渊一起骂了。 李世民道:“儿臣愿为父皇领兵,活捉刘黑闼,收复河北失地。” 李建成还没来得及说话。 李渊已经说道:“那就秦王领兵,速速平叛刘黑闼。” “领旨”李世民道。 洺州。 这几日李承宗和李瑗日子都不好过,本以为李神通和罗艺可以收拾刘黑闼,没想到还是败了。 李承宗道:“刘黑闼兵峰难挡,我们该如何是好?” 单雄信道:“日前探子来报,刘黑闼已经在攻打瀛州,瀛州刺史卢士睿定是抵挡不住,瀛州丢了,观州也保不住了。我们现在不能坐以待毙,我们需要主动出击才是。” 薛万彻道:“现在刘黑闼手中精兵猛将数万,硬拼不一定赢啊!” 罗艺、李神通都输了,可想而知刘黑闼有多猛。 李承宗问道:“不知道徐将军可有妙计?” 徐世绩忙站起来道:“我们不如和定州总管李玄通合作,拖住刘黑闼,打击下刘黑闼大军士气。” “李玄通?此乃何许人也?”李承宗道。 魏征说道:“李玄通乃定州总管,颇有能力,文武全才。” 单雄信又说道:“我们几月训练,兵马强盛,粮草武器充足。再加上定州李玄通,我想只要稳扎稳打,拖垮刘黑闼不是问题。毕竟刘黑闼虽然看似强盛,可他粮草后勤并不充盈,持续作战不能维持。” 李承宗闻言,还是对单雄信的话十分认可,毕竟曾经是二贤庄的当家。 “那就这样,点齐兵马粮草,出发定州。”李承宗道。 刘黑闼后续发展果然如单雄信所言。 瀛州、观州相继失守,瀛州刺史卢士睿还被刘黑闼宰了。 刘黑闼就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几个月时间打下大半个河北。 第15章 姑姑李秀宁的赞赏 长安。 李秀宁和李建成二人。 李建成到也不避讳,开门见山说道:“承宗要去定州和李玄通联手,准备挡住刘黑闼。我希望小妹帮我走一趟,毕竟定州那里我不是十分放心。” 李秀宁笑吟吟说道:“大哥到真是不客气,小妹我当然可以走一趟,不过大哥是不是有点什么表示?” 李建成笑道:“表示?小妹你想要什么直说,不必和大哥打哑谜。” 李秀宁道:“那我也不客气了,听说不久前,我那小侄子给大哥送来不少礼物?” “一大部分都给宫里了,剩下的都给你,这样行了吧!”李建成说道。 “那小妹我就却之不恭了,多谢大哥。”李秀宁道。 李建成一点不觉得可惜,李秀宁是什么人啊?堂堂的娘子军统帅,在李渊眼里甚至比李世民还要疼爱的存在。 可惜,李秀宁似乎死的比较早,武德六年的时候就死了,传闻也是在剿灭刘黑闼的战役中丧生,具体如何不得而知。 不知道跟着李承宗的李秀宁,能不能活下来。 定州。 李玄通得知李承宗亲率两万兵马驰援,心中很是高兴。 李玄通道:“太原郡王亲临,军心大振,我想那刘黑闼大军,绝对打不下咱定州城。” 李承宗道:“行军打仗,不是我贬低自己,我是真的不在行,一切还有望李总管。不过,我麾下薛万彻、单雄信、李世绩和殷秋都是能征善战之人,他们的本事我也是十分放心的。” 定州地盘,李承宗当然不会想和李玄通起什么冲突,大体意思就是你守你的我干我的。大家互不干扰最好。 李玄通暗道:“这样最好,薛万彻、单雄信等人不说威震天下也是数得上名号的大将,此次大战有他们在自己也可以放心。再者,看太原郡王的意思也不会随意干涉自己的部队,少了不少麻烦。” 李承宗回到住处,他对薛万彻、单雄信几人说道:“这次小王我能不能一举成名天下知就靠你们了。” 薛万彻几人忙起身道:“末将必定齐心齐力,打败刘黑闼。” 李承宗笑道:“我是很相信各位的。不过,刘黑闼近来实在很猛,再加上大败罗艺、李神通士气更盛,你们还是要小心为上。不知道各位都有什么想法,不妨拿出来大家研究一下,正所谓团结那就是力量。” 单雄信道:“我军五千骑兵装备精良,甚至还有王爷发明的马蹄铁,况且士兵多训练有素。我建议让末将率领骑兵袭击其粮道,让刘黑闼被破回防。” “主意不错,河北一马平川,确实适合骑兵机动作战。”李承宗道。 薛万彻沉声道:“定州城内外不乏高墙壁垒,我们死守不出,我料刘黑闼也不能破城而入。不过,现在守城器材需要大量补充,特别是弓箭和滚石。” 李承宗又道:“这主意也不错,攻城损失很大,刘黑闼肯定不忍心让手下好不容易聚集的几万人马,纯粹在这和我们打消耗战。” 谁的话李承宗听来都有理,反正他自己也不懂,于是直接放权让单雄信和薛万彻二人负责。 李承宗道:“单将军和徐将军就率领五千骑兵袭扰刘黑闼后方粮道。薛将军和殷秋将军就在此帮李玄通守城,耗死刘黑闼。” “遵命”几人领命各自下去准备。 魏征道:“郡王任人唯贤,唯才是举,大善。” 李承宗心里想,我到想自己亲自上呢,可我不是不行吗! 但表面还是高兴的说道:“魏大人不必夸奖,此次我们和刘黑闼之间胜负还未可知,若真是我们大胜,魏大人在夸奖不晚。” 魏征道:“此次定州有郡王坐守,又有薛万彻等几位将领拼死效力,定能大胜。” “但愿如此。”李承宗心里想。 定州城外。 刘黑闼数万兵马齐备,他本人对攻陷定州城本来信心满满,可是先后传来的消息不禁让他有些担忧。 本来在洺州一直藏着的李承宗居然带着两万兵马来了定州。更可气的是,李承宗还带来了薛万彻、单雄信等一众武将。再加上探子回报时说,李承宗麾下兵马人人着甲且装备精良,更有数千骑兵。 这年头训练骑兵很不容易,最起码刘黑闼手下就没有可以一战的骑兵,甚至连一群像样的马都没有。 刘黑闼对眼前情况有些挠头。 刘黑闼着急旁边的范愿。王小胡等人却一点不急。他们觉得刘黑闼就是天命所归,那是上天注定的人,谁来都不会输。 王小胡道:“大将军何须烦恼,明日攻城我愿为前锋,定破城门迎接大将军。” 范愿虽然不相信刘黑闼会输,可也是谨慎说道:“毕竟李承宗手下两万人马装备精良,又有薛万彻、单雄信等人几月的训练,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 王小胡道:“怕个屁,就是要干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我就不信了,一个十几岁的娃娃还能比李神通、罗艺更难对付?” “话不是这么说,薛万彻和单雄信绝不比李神通和罗艺差到哪去,在加上那个文武兼备的定州总管,我想此仗不容易。”范愿道。 刘黑闼想了想道:“单雄信和李家有仇,我们不如散些谣言就说单雄信准备反唐,最好是让李承宗宰了他,最差是要李承宗剥夺单雄信手下兵马。” 范愿道:“此计甚好。还有殷秋,他本是夏王麾下的人,我们不妨看看能不能暗中买通他,这样我们就更是稳操胜券了。” 刘黑闼给了一个你很棒的眼神。 接着,定州城里突然开始了针对单雄信铺天盖地的谣言。李玄通建议不管真假先把单雄信控制起来再说。 可是李承宗却不同意,依然将五千骑兵尽数交给单雄信,让他出城攻打刘黑闼后面。 单雄信感动到不行,临走时向李承宗保证要是不把刘黑闼这混蛋后方搞得鸡飞狗跳,自己就提头来见。 徐世绩心中暗想,这李承宗真的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吗?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还敢放心把单雄信放跑? 李承宗可不管别人是怎么认为的,他却认为无缘无故城里就出现了谣言,此事定然有假,如果单雄信真的要反,可是隐瞒都来不及,怎么会被人发现,而且这么快就流传出来? 其实,用计这种事还是要分人的。如果,李承宗被换成李建成,没准此事就成了,谁让李建成疑心慎重而且心胸也小呢! 再说殷秋这一边,刘黑闼的人刚刚说了两句,就被他抓起来了。 开玩笑,老子投降那是夏王允许的,我尼玛刚过上几天安稳日子又让老子投降,那老子成什么了? 殷秋大表忠心,在李承宗面前唾沫横飞,手臂乱舞。 李承宗道:“可以了殷将军,本王知道你忠心可嘉。” 至于刘黑闼派来的使者,李承宗大手一挥就把他放了,还让他告诉刘黑闼要打就光明正大的打,少来这些邪门歪道。 李承宗这几句话着实吧刘黑闼气的不轻,想想自己一个三十几岁的大将军,居然被个娃娃鄙视了,那怎么得了。 刘黑闼第二天亲自带队,誓要拿下定州城。 李秀宁赶到定州的时候,刘黑闼大军正在攻城。李秀宁一看,城下刘黑闼叛军和打了鸡血一样不顾死活往前冲。但是城上的薛万彻、李玄通也不是吃素的,指挥有度愣是把刘黑闼打下去一次又一次。 薛万彻见李秀宁连忙道:“末将见过平阳公主。” 李秀宁点点头,道:“你们太原郡王呢?” 薛万彻一顿,然后悄声道:“这个时间,我想郡王正在午睡吧!” “你给我再说一遍!”李秀宁双眼一瞪,冷声问道。 薛万彻想,郡王你可不能怪我不够义气啊!某是真的扛不住平阳公主,不是假的。 “午睡”薛万彻小心翼翼,悄悄摸摸的说道。 李秀宁咬着牙道:“真是我李家的千里驹,未来的国之栋梁,还真是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些夸赞李承宗的话,只是薛万听起来却是那么阴寒呢! 这大热天的,薛万彻倒是特别凉快。 第16章 你不降我就宰了他 李秀宁城楼上亲自督战,大唐军士士气更盛,刘黑闼终于撑不住下令收兵。 李承宗住处,午睡的李承宗还没醒,也不知道为什么,李承宗自到唐朝以来。突然变的特别能吃还特别能睡,李承宗一直认为是穿越损耗太大,需要好好补一下,也没在意。 只是今天,却给自己招来不小麻烦。 平阳公主李秀宁长驱直入,不管不顾,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李承宗听见哐啷一声,下意识起身喊道:“贼军进来了,赶快备车,风紧扯呼。” 王虎冷汗直流,脸上都能下雨了。心想,幸好众将士都在外院,这里没什么人,要不然太原郡王的面子可就丢大了。 李秀宁听完心火更甚,她本来觉得自己这个异军突起的小侄子是个什么强人,真是没想到,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郡王睡得可还香甜?”李秀宁慢慢坐下问道。 李承宗站稳看清来人,他是怎么也不明白,平阳公主怎么来了。 一旁的王虎一直对自己挤眉弄眼,意思是郡王我拦不住,这事可不怨我。 李承宗没办法硬着头皮说道:“小侄不知姑姑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姑姑当面恕罪。” 这小话酸的,还当面恕罪! 李秀宁道:“恕什么罪?前面大军交战,你死我活死伤多少,你呢?居然在屋里睡大觉。你是怎么统兵的?” 李承宗更加尴尬,道:“小侄有罪,小侄不该睡觉。” 李秀宁见李承宗也不辩解,低眉顺眼的态度很到位,也不好意思再说更甚的话。毕竟人家才十一岁,李承宗的大体表现还是有的。 “我不是想责怪你,你该知道现在是天下乱世,我李家走到今天那是多少将士流血牺牲换来的,得之不易。”李秀宁语重心长道。 毕竟,李秀宁发火,完全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态。李承宗作为李家长孙,完全不应该是这种表现。 李承宗忙说道:“姑姑说得对,小侄一定铭记在心。小侄以后定亲往城楼督战,一定生擒了刘黑闼献给皇爷爷。” “哈哈,小子嘴巴到是能说。”李秀宁当然不会真让李承宗上城楼督战,万一被流失射死,算谁的? 别忘了,李秀宁怎么也是收了李建成不少好处,要是李承宗有点什么,那边李建成肯定要翻脸的。 李秀宁一走,李承宗满院子追杀王虎。 李承宗道:“你真是我亲小舅吗?你这回可把我害苦了。” 王虎道:“王爷啊!我是真没办法,那平阳公主是您亲姑姑,她要硬闯我也不敢拦啊!” 李承宗缓了缓,也知道王虎说得不假,就怕今天自己那怂人的表现被李秀宁传到长安,那就有好戏看了。 城外,刘黑闼大营。 这一天刘黑闼就损了数千兵马,一直无往而不胜的刘黑闼,面子上很是挂不住。 刘黑闼道:“定州里面,唐军兵马众多,而且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守城器械。若是继续强攻,我怕损失太大。” 刘黑闼本不是轻易言弃之人,只是今天自己亲自上场,定州情形他着实心里有数。 定州守城将士不凡,更有两万装备精炼的百战之师,再加上一个年龄不大名声却不小的太原郡王,真的是不好打。 一直不言语的董康买道:“我观定州虽然守军强悍,但人数上却大大不如我军。我们只要连续强攻,我想损失会是不小,但能抓到太原郡王也是一件不亏的生意。” 王小胡很赞成,嚷嚷道:“没错,活捉了李承宗那小子,李唐就不敢再轻易再和我们交战。” 刘黑闼想想也觉得可以,李承宗怎么也是李家长孙,若是被抓唐军士气肯定还要大减,而且有了李承宗,料想唐军也不敢轻易再来。 “那就这么定了,不论怎样我们一定要破定州城,活捉了李承宗那贼小子。”刘黑闼道。 定州城内。 薛万彻对李秀宁道:“定州城里有四万多人,一万五千人是郡王麾下,其余是总管李玄通的下属。今日守城之战,我们把守的北门进攻最为猛烈,但是由于我军人人着甲,损失到不是很大,大部分只是受伤,没有大碍。” 李秀宁道:“你们太原郡王还真是有钱,我观你们麾下兵马,人人着甲不说,手上的陌刀、长枪皆是质量很高的兵器。” “哈哈,那是啊!不瞒公主,郡王麾下兵马都是清一色换装的百战之师,不是我夸张,就是这些兵器郡王最少花了二十几万两白银。除此之外,郡王还给将士每月发放俸禄,战死的还给家里送补贴。”薛万彻止不住的说道。 李秀宁道:“那这么看来,你们郡王还是个大财主了?” 薛万彻想回答是,可是转念一想又连忙闭嘴。 “你先下去吧。”李秀宁打发薛万彻走后,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第二天,刘黑闼一大早又来了。 李秀宁披甲亲自督战指挥。 正直中午十分,刘黑闼突然鸣金收兵。 李秀宁和薛万彻等人对视一眼,大家都很不解。 刘黑闼大营里,一阵鬼吼鬼叫。 “你们说我二弟怎么会被单雄信所擒?”刘黑闼大声质问道。 “启禀大将军,我们押运粮草的人本就不多,单雄信又全是骑兵,不过是一个冲锋我们就被打散了,刘十善将军失手被擒。还有就是,单雄信取走一部分粮草后,其余粮草都被他一把火烧光了。”逃回来的士兵声音越来越小说道。 “岂有此理,人被抓了,粮食还被烧了,那你们回来还有何用?”刘黑闼黑着脸问道。 “大将军恕罪啊!”几个逃回来的士兵连连求饶。 刘黑闼吼道:“一群废物,赶快给我滚下去。” 迁怒无用,刘黑闼也不想因为此事弄得人心惶惶。 范愿道:“大将军,现在不好办啊!我军粮草不足,若是在耗下去恐怕......” 刘黑闼当然明白,不过死了那么多人,一无所获实在让他接受不了。 刘黑闼道:“明日再攻一天,若还是攻不下,那就只能撤兵了。” 范愿道:“那刘十善将军怎么办,他还在单雄信手里呢。”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而且他们得知刘十善乃我二弟,也不会轻易杀之。至于怎么救他,只能缓缓再说。” 晚上,单雄信派人将五花大绑的刘十善送来,大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错,单雄信果然不负我所望。”李承宗大笑道。 李秀宁看一脸自得溢满的李承宗,开口说道:“刘黑闼还在,抓一个刘十善没有太大用处。” “姑姑说的是,不过刘黑闼粮草被烧,我想过不了几日便要败退了。”李承宗道。 “呸,我告诉你们,识相的赶快放了我,要是等我大哥打进来定然让你们全都死无葬身之地。”刘十善大声喊道。 李承宗道:“我勒个去啊!你都被绑成这样了,还不服气?” “我就是不服了,你奈我何。”刘十善道。 “将军慎言啊!”另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劝阻道。 李承宗道:“你又是谁?” “苏定方”跪在地上的人道。 李承宗刚喝了一口茶,还没吞进去,又全喷了出来,喷了刘十善一身。 “你说你叫什么?”李承宗道。 苏定方看着李承宗有些莫名其妙的反应,冷冷道:“我说我叫苏定方。” 苏定方啊!如果说李承宗有限的历史知识里还记着谁,那河北苏烈苏定方肯定是其中之一。 唐朝灭**的大决战中,长驱直入攻破颉利可汗牙帐的苏定方。 “赶快给苏将军松绑,怎么能如此虐待苏将军。”李承宗道。 “不必,某乃阶下之囚。”苏定方道。 李承宗笑道:“无妨、无妨,苏将军若是肯弃暗投明,我保证你前途无忧,一世富贵。” “笑话,某深受夏王大恩更深受义父高雅贤器重,怎能投效于你。”苏定方道。 李承宗连忙拿出窦建德写的信,道:“你若是真觉得受窦建德大恩,就该听他的话才是。”熟不料,苏定方还是摇头拒绝,死活不肯答应。 旁边,李秀宁等人满脸疑惑,心说你放着刘黑闼弟弟不招降,为什么死气白咧的招降一个苏定方? 李承宗脑中灵光一闪,从王虎身边抽出横刀架在刘十善脖子上。 李承宗道:“你要还是不降,我就宰了刘十善。” “你说什么?苏定方不降和我有什么关系?”刘十善怒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不降我就宰了你。”李承宗阴笑道。 “卑鄙”苏定方大骂。 “别说废话了,你现在立刻写一封降书,若不然刘十善小命不保。” 苏定方几经挣扎,还是点头答应了。 李承宗收回刀,接过苏定方的降书,道:“砍了刘十善,扔给刘黑闼就说是苏定方干的。还有把这封降书一并交给刘黑闼。” 苏定方吼道:“你出尔反尔,卑鄙。” 第17章 河北道大总管 不久,外面传来咔嚓一声,刘十善身首异处。 李承宗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堂堂太原郡王连脸面都不要了,为了什么,还不都是为了招降苏将军你?” 苏定方笑道:“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郡王如此厚爱。” “哈哈,不必不必,以后你我就是一家人,何必那么生疏。”李承宗笑道。 “你,你你”苏定方被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李承宗道:“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苏将军你现在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干净了。刘黑闼要杀你为弟报仇,你义父高雅贤肯定大骂你不忠不孝,过不了多久全天下人都会知道,你为了活命杀了刘十善。不过不要紧,因为本王知道你乃是仗义之辈,你写降书那是为了救刘十善。所以啊,就算全天下人都唾弃你也没关系,因为我欣赏你。” 苏定方后背一阵阵冷汗,是啊!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不但刘黑闼不会放过自己,天下不知还有多少人会想杀了自己这个卖友求荣之徒。 “李承宗你可真是太毒了。”苏定方心想。 李承宗又道:“不说这些煞风景的话了,明天我让你领一百将士守城,我看好你哦,苏将军。” 苏定方这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纵然他千般不愿,但只要他还不想死,就只能认命了。 苏定方无奈道:“末将领命。” 李承宗笑道:“打起精神,刚才我不说了吗!跟着我,肯定保你前途无量,一世富贵。” 秦王大营。 李世民看过徐世绩的书信,长叹一口气道:“终究是养虎为患了。” 长孙无忌道:“我们要加速行军了,再让他和刘黑闼打下去,刘黑闼保不齐还要输啊!到时候,李承宗就真的能控制河北之地了。” 李世民道:“太子已经修书给罗艺和李神通,让他们赶往定州助阵李承宗。别看罗艺和李神通大败,可是他们并没有伤筋动骨,若是率几万人从背后给刘黑闼一下子。我想刘黑闼必败无疑,到时候我们就尴尬了,大军未到战事却结束了。” 长孙无忌道:“要不要找人提醒一下刘黑闼,让他先撤军。只要刘黑闼走了,料想李承宗不敢出城追击。” 李世民道:“速速派人去,绝不能让刘黑闼死在李承宗手里。” 若是刘十善没死,刘黑闼肯定不愿意自己被围,可是刘十善现在死了。 有句老话叫情同手足,刘黑闼和刘十善不是情同手足,他们是真的手足兄弟,眼见刘十善的人头被扔进大营,刘黑闼有多愤怒根本不能想象。 对了,还有卖友求荣的苏定方,刘黑闼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攻下定州城,杀光所有人更要把苏定方剥皮抽筋。 罗艺和李神通两人再次联合,数万兵马正朝刘黑闼背后进发。 定州城,一连多日血战。 日出到日落,人不停,刀不停,血流不止。 守城将士中最出彩的就是苏定方,昼夜坚守。 白天手不离刀,晚上甲不离身。 李承宗道:“大晚上的,我看你还是休息一下吧,刘黑闼不可能晚上攻城。” 苏定方哪敢休息,道:“末将稍微休息一下就行了,再有一天按照李神通和罗艺将军的速度,他们就该到了。” “你放心,等我们大破刘黑闼,我必定上书给你请功。此次大战,你绝对是首功。”李承宗道。 “末将多谢王爷。”苏定方既然已经无路可退,也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细细一想,其实跟着李承宗确实不错,地位高、权利不小,还尼玛特别有钱。 苏定方终于知道为什么无往而不利的刘黑闼会被困在定州城下,看看这些士卒的装备,简直是逆天了。 刘黑闼这边,连日攻城死伤惨重不说,背后罗艺和李神通又来了。 范愿道:“真的不能再打了,如果被他们困在定州城下,我们连跑的机会都没了。” 众将不语。 刘黑闼双眼冒着凶光,沉声道:“李承宗仗着定州城池和我们死耗,让我们奈何不得他。可是李神通和罗艺,两个手下败将可是没有坚城保护,我们先掉头宰了这俩老混蛋,回来再收拾李承宗。” 刘黑闼手下众将都是赞同,大家都想赶快离开这鬼地方,要不然跑都跑不掉了。 可董康买却道:“万一李承宗追出来,那怎么办?还是腹背受敌。” 刘黑闼笑道:“不是我看不起李承宗,这几日攻城的情形只怕早已经吓破了他的胆,我相信他绝没那个胆量追出来。” 刘黑闼全军撤离的消息让李承宗先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又突然紧张起来。 李承宗道:“你们说刘黑闼是不是先回背后收拾李神通、罗艺联军了。” 薛万彻道:“确实有这种可能。” 李秀宁道:“我们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撤走,一定要出城追击。否则,李神通、罗艺就危险了。” “追击吗?可万一刘黑闼是引诱我们出城决战,那可怎么办啊?别看坚守不出他拿我们没办法,要是野战的话,我们赢不了啊!”李承宗又问道。 此时,苏定方道:“我看刘黑闼并不是设陷阱引诱我们,毕竟定州城他久攻不下人心涣散,再加上背后有罗李联军虎视眈眈,他一定是想先打掉一股力量,避免自己被围困在定州。而且还可以重新激发将士斗志,不至于军心颓靡。现在的情况显而易见,定州城他是拿不下来的,只能向罗李联军下手。” 李承宗道:“说得好,苏将军真乃大才。众将听令,我们就点起所有兵马,在刘黑闼背后狠狠捅他一刀。” “是,末将遵命。” 李秀宁在一旁,对于李承宗的果断还是很欣慰的,什么事不怕错就怕不做。 若是你连决断的勇气都没有,什么大事能成? 刘黑闼迎面痛击李神通和罗艺,要论野战,刘黑闼实在是猛的不像人。 罗艺和李神通渐渐顶不住了,眼看要溃败的时候。 先是单雄信的五千骑兵杀入战场,冲乱了刘黑闼后方部队。接着,薛万彻和苏定方、殷秋带着定州城三万兵马杀来。罗艺和李神通一看援军到了,立马指挥反击,誓要宰了刘黑闼。 刘黑闼不愧是一代枭雄,虽然被前后夹击还是组织部队奋力抵抗。 可是,人再列害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还是不行的,面对重重围困刘黑闼手下死的死、伤的伤,被逼无奈刘黑闼和范愿等人带着几百人落荒而逃。 李承宗当然不想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命令单雄信和薛万彻火速追击,无奈刘黑闼一路马不停蹄逃亡突厥,单雄信和薛万彻只能空手而回。 刘黑闼败逃突厥,李世民的大军连刘黑闼人都没看见,河北之乱就平定了。 李世民的心啊!比被刀搅还难过,他难过的是整个河北自己肯定是丢了,经此一役,李承宗三个字显然就是河北正统。 朝堂上。 李建成多少年了没有这么高兴过,儿子争气打败了河北匪首刘黑闼。 现在,太子一党可谓是扬眉吐气。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太子李建成再也不会因为军事素养不高,军功不够被人捅软肋。 老子不会打仗又怎么样?老子不会可老子的儿子是个常胜将军。李建成心里乐呵呵的想着。 河北之乱平定,还没瞎的人都知道,此次大功当属太原郡王。若不是他率兵坚守定州,也不会有最后的合围全歼刘黑闼叛军。 所以,除了对太原郡王李承宗的一番歌功颂德之外。 齐王李元吉提议,让李承宗做河北道总管,统辖监管河北道二十四州。 李渊摇摆不定,毕竟李承宗的年纪实在是小了点。 裴寂欲要建言,谁知道李建成一直死死盯着他。裴寂想了想还是算了,犯不着为此再得罪太子李建成。 没有了裴矩发言,再加上**一顿狂轰滥炸似的劝说。 大唐武德四年十二月,太原郡王李承宗正式成为河北道大总管,统辖河北道大小二十四州事物。 太子李建成在东宫大醉一天。 第18章 损失惨重 定州。 李秀宁很严肃的盯着李承宗,堂里就只有李承宗和她。 李承宗小声问道:“我说姑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和我说?” 李秀宁先是不回答,然后唉声叹气、愁眉不展道:“你也知道,你姑姑我麾下的娘子军比不得你麾下的士卒,我那里别说人人着甲,就连武器都不能做到统一装备。” “什么?”李承宗暗道,你来我这兜一圈,还想捞点什么走不成? 都是尼玛炫富惹的祸,叫你把部队装备那么好,又是横刀又是陌刀还要人人着甲,招来祸患了吧! 李秀宁眉眼一皱,冷冰冰的问道:“你不想资助姑姑一些武器、甲胄吗?” 威胁,*裸的危险,这娘们居然欺负我。 李承宗虽然心中千般不愿,但他也知道最好是别得罪李秀宁,她手上的娘子军有七八万之众,也是初唐特别重要的一股力量。 而且,平阳公主李秀宁的部队就驻扎在娘子关,那里可是出入山西的咽喉,李家的大本营就是她在看护,可想而知李渊对他的信任。 李承宗道:“姑姑需要多少,说个数,我们议一议。” 李秀宁也不是真拉的下脸来,毕竟敲诈自己哥哥和敲诈自己侄子那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念。 “二十万贯”李秀宁缓缓道。 “二十万贯是不是多了点,小侄这里能拿出来的就只有十万贯。”李承宗道。 李秀宁问道:“你别和我说,窦建德打下整个河北盘踞多年就留下了几十万贯。” 李承宗道:“这年头到处打仗,窦建德也就是攒了点私房钱。姑姑你说,我姑父柴绍的私房钱,肯定没有多少吧。窦建德也没留下几个子。” 李秀宁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姑父有私房钱?” 李承宗一愣,缓缓道:“我就是说说,我也不知道我姑父藏没藏私房钱。” 李秀宁好似想起什么不对劲的事,过了一会才道:“我不管窦建德留下多少,十五万贯不能少了,就当是大侄子你孝敬姑姑的。” 李承宗还能说什么,心中滴着血道:“我会让人把钱送到长安姑姑府上,姑姑放心。” 李秀宁道:“这事就先这样,你办事姑姑放心。我还要回长安查查你姑父有没有藏私房钱,我就先走了。” 送走李秀宁,李承宗还没缓过来。 魏征、齐善行和李玄通就来了。 魏征道:“启禀大总管,此次刘黑闼河北作乱持续半年之久,河北饱受重创,民不聊生......” 李承宗瞥了他一眼道:“说重点。” 魏征老脸一红,道:“我想请大总管向皇上申请,减免一些州县的赋税。” “你看着办吧,拟好奏折我盖章就是。”李承宗道。 李玄通见魏征这么说,马上表示定州损失最为惨重,希望可以被纳入减免赋税的州县里。 魏征却不同意,说定州虽然战死不少战士,可是定州民生并未受到太大打击,不像其他被刘黑闼打下的州县,府库皆被洗掠一空。 李玄通气急,准备撸袖子和魏征好好掰扯掰扯。 一旁齐善行却道:“启禀大总管,此次我们麾下两万士卒战死战伤三千余人,各种补贴花销一共是六万九千贯。还有破损的甲胄、武器的修补费用也要两千一百贯。” “你是说一场仗我就打没了差不多八万贯?”李承宗道。 “不是八万贯,是七万一千一百贯。”齐善行道。 苍天啊!刚刚没了十五万贯,然后是七万一千一百贯。 细细算一下,窦建德那点底子自己也没剩多少了,貌似还有个二十万贯而已。 “我去,那我不是损失惨重了。”李承宗心想。 果然,挣钱犹如针挑土,花钱好似水推沙,古人从不曾欺我也。 李承宗道:“你们都说说,我感觉自己现在花销很大,而且好像没什么来钱的路子。” 魏征忙道:“大总管可千万莫要做出横征暴敛之事啊!” 李承宗就纳闷了,怎么在魏征眼里自己总是干不出好事呢。 “我是那种人吗?我可是堂堂太原郡王河北道大总管。”李承宗吼道。 齐善行道:“大总管不妨做些买卖。” 魏征道:“大总管乃皇家长孙,怎可参与商贾之事。” 李玄通却反对魏征道:“不能横征暴敛又不能参与商贾之事,难道魏大人觉得这银子会从天上掉下来吗?我觉得齐大人说的对,河北虽然不比江南富庶,可怎么也是自古的中原地区,市场还是很大的。” 李玄通和齐善行二人相互勾搭是有原因的。 魏征是太子的人,齐善行明显是李承宗的人,虽然是一脉相承可是互相看不惯。 齐善行看不惯魏征以东宫之人自称,魏征看不上齐善行降臣的身份。 李玄通就不一样了,他本来是中间派,可是自从李承宗和他一起守下了定州城。 全天下都知道李玄通粘了李承宗的光,谁不把他当成李承宗的人? 所以啊,李玄通为了在李承宗面前站到一席之地,必须尽快找到盟友,那就是齐善行。 李承宗道:“做生意好啊!” 魏征愤然劝戒道:“大总管,万不可参与商贾之事。” 李承宗道:“做生意又不用我自己动手,我那两个舅舅不是已经开起一间商行了吗,让他们负责就行,我们现在就谈谈倒腾点什么东西好呢?” 魏征见劝阻无效,立在一旁也不说话。 齐善行道:“我看最赚钱的还是食盐。” 李玄通摇头道:“贩盐虽好可是盐不好弄啊!定州周围也有一两处盐矿,可是开采和提炼速度太慢,难以成规模。” 李承宗心想,这里是唐朝啊!唐朝还没有提纯和过滤技术吧?想想他就觉得大把大把的银子在等着他。 “给我着急所有还能动的,马上去给我大规模挖矿。”李承宗道。 “大总管我说了,就是挖出来也不行啊,那些矿石不能直接食用那是有毒的。”李玄通劝道。 “你别管了,我自有办法。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盐矿石给我运过来。”李承宗不容置疑的说道。 可是没过多久,李承宗又叫道:“不行,不能用地下盐矿。” 李玄通暗兴自己没走那么快,要不然还得被叫回来。 李承宗道:“算了,这件事我会交给别人处理。我们还是赶快将刘黑闼的士兵安置一下,把部队装备人员补充好。 三人退下。 李承宗暗道:“开采盐矿,怎么比得上去海边晒盐来的方便。以后,这大唐最大盐商定是非我莫属了。” 李承宗将海水制盐的围滩、造池、纳潮、蒸发、提炼之法写成书信,交由王虎带给洺州城的王俞兄弟,让他们带着五万贯去当时的平州围海造盐。 王俞兄弟看到李承宗所写制盐之法,激动到不行,从古至今谁能想到制盐原来这么简单。 他将李承宗所写之物通篇背熟,然后还修书一封给李承宗,认为需要派兵日夜看守海边盐场以防别人偷学制盐之法。 李承宗当即同意,让王虎带三千人看守盐场。 王虎道:“我不去,我去了谁来保护王爷。” 李承宗道:“你放心的去,盐场那边刚开始我不放心,只有小舅你亲自去坐镇才行。” 王虎纠结许久还是没有扭过李承宗,终究带着三千人陪同王俞、王忠东进平州。 第19章 生意好了归朝廷 智慧就是力量一点错都没有,平州王家兄弟的大通商行简直成了聚宝盆。 食盐的价格被大通商行硬生生的拽低了三成,这让那些盐商贩子怎么受得了? 盐商到还好说,不过李世民受不了,那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过去的事。 李世民道:“查到没有?李承宗海边盐场用的是何方法,制盐如此之快?” 长孙无忌道:“从去年十二月开始,李承宗就有三千人把守盐场,到今年七月,盐场守卫已经多达一万两千人。更是有苏定方、单雄信两人坐镇。单雄信暂且不论,那叫苏定方的将领实在狡猾,很多我们的细作都死在他手里。” 李世民沉声道:“那就是毫无进展了?” 长孙无忌哪还敢接话,查了三个月一点进展没有。 房玄龄突然道:“秦王,我想制盐工艺如此重要,定州盐场俨然成为大唐最为重要的产盐所在,更是太原郡王最重要的财源所在。听闻李承宗新编练的三万军,全部都是职业军人而非府兵。日夜训练不说且装备精良,战斗力之强悍非比寻常。” 一旁程咬金道:“你说,你说那么多,到底想说什么,都把俺绕迷糊了。” 杜如晦一笑,道:“意思就是。李承宗携国之重器擅养私兵,有谋逆之嫌。” “知我者,克明也。”房玄龄道。 “李承宗是河北道大总管,实际上监管河北全境。别说他这个大总管,就是那幽州罗艺,手下兵马也不只三万吧。这如何能说服皇上相信李承宗意欲谋反?”秦琼在一旁问道。 李世民道:“同样是三万人,李承宗手下兵马,那是罗艺手下三万人可以比的吗?徐世绩书信上说,去往盐场的一万两千人都乃骑兵,清一色的草原战马,都是李承宗花大价钱从突厥商贩那买回来的。再说剩下的一万八千人,清一色的陌刀着甲或者刀盾兵。最要命刚才房玄龄已经说了,这三万人是常备军,他们有俸禄不是府兵,一直装备精良天天训练的军队,那是让人能放心的吗?” 房玄龄道:“虽然如秦王所言,只是事情恐怕还没那么简单。太子李建成的人肯定会反过来说我们没有证据诬陷太原郡王。所以绝不能直说,我看要走后宫路线才行。” 长孙无忌道:“看来此事,只能劳烦我那妹妹,秦王妃走一趟了。” 秦王点点头,看着远在河北的李承宗一天比一天强大,让李世民很是不安。 一日朝堂。 李渊不知道抽什么疯,突然问起平州盐场之事。 李渊道:“平州海边盐场朕听闻是我那乖孙承宗的产业?” 这话当然是问李建成的。 李建成道:“平洲盐场是承宗和他两个舅舅合办的产业。” 李渊问道:“听闻收益甚佳,每个月盐场收益可是比河北全境赋税还要多上一些?” 李建成道:“生意好坏儿臣实在不知。” 大殿上。 李渊很不开心,不管是河北二十四州都在李承宗掌握之下,还是训练三万精兵,这些都没什么。 可是平州盐场那么大的生意你都有,那就不能不说道一下了。 李渊凭什么能起兵? 没有太原王氏和其他关陇门阀的钱粮支持可能成功吗? 打仗,甭管你多牛、多狠,要是没有强大的物质基础,一切就是瞎扯。 李世民心里笑道,看来昨天晚上的枕边风很有作用。 李渊瞅了眼裴寂,裴寂知道又该自己上场了。 但裴寂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人家做生意是交过税的。 从隋朝开始,这盐就是允许商人贩卖的,人家只要交了税想怎么卖都行啊! 李世民看了眼,站出来道:“平州盐场每日产盐绝不下千斤,不过刚刚开张几月收入都不下百万贯。我觉得太原郡王若是一心为国,理当交出制盐之法。” 我去!釜底抽薪? 李建成已经忍不住骂了,李建成给了李元吉一个眼色。 李元吉连忙道:“父皇我认为此事不妥。商人经商都有风险,赚钱的生意你让人交配方。那若是赔钱的生意,我们又该如何?自古我就没听过这道理。” 李建成道:“齐王说的对。” 裴寂道:“齐王说得有理,可是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国事也是家事。太原郡王身为皇族,理应为天下人安危着想,不应为自己一己之私陷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热。” 李元吉道:“你这帽子是不是大了点?太原郡王怎么让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了?你可别忘了,河北一地的盐价就因为平州盐场被足足拉低了三成。” “所以太原郡王才更应该交出制盐之法,若是朝廷有了此法,全天下的盐价降低何止三成?”李世民道。 李渊最后拍板道:“让太原郡王上交制盐之法。” 平州的单雄信和苏定方,两人自从到了平州一天也没歇过来。 妄图闯进盐场偷学制盐之法的人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啊! 苏定方道:“我说单大哥,这几日你没有没发现这毛贼少了不少啊?” 单雄信道:“被咱俩砍死那么多挂在树上,他们也该害怕了,想是不敢再来了。” 喝了一口酒,苏定方接着说道:“话可不是这么说,这盐场的生意有多赚钱,咱俩可是看的明白。我想不论是关陇门阀还是秦王那帮子,都不会轻易让我们一直享受这块肥肉。” 单雄信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觉得偷制盐之法的毛贼少了是为了什么?” 苏定方道:“毕竟我们一万两千骑兵在这,我怕他们觉得偷盗不成改走其他方式,到时候背地里给我们来一下子。” “别担心,我们大总管精着呢。我们要做的只有四个字,奉命行事。”单雄信笑道。 定州。 李承宗正是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太子的书信和皇上的圣旨都到了。 “我真是个苦命王爷啊!”李承宗仰天长啸。 魏征道:“秦王定是盗取不成,才走此路线,逼迫大总管。” 齐善行道:“既然皇上已经下旨,我看必须尽快上交。而且,我怀疑皇上已经疑心大总管。” 李承宗道:“你放心,我上边还有父亲和二叔顶着,皇爷爷一时半会还不足以将我当作威胁。但是,一张圣旨就想把我的生意收归国有,那是绝不可能的。” “大总管慎言慎行啊!”魏征连忙劝道。 第20章 李渊大喜 长安,皇宫。 李渊拿到李承宗上奏的书信,心里一时不知真假,大晚上的还是把裴寂、萧瑀叫进宫。 李承宗奏折上,中心意思就一个,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爷爷。 商贾之事自古不入流,可是行商可得巨富。 自己得到制海盐之法本来想告知朝廷,但转念一想让皇爷爷操持商贾之事有损天威,所以就自己干起来了。 平州盐场的收益自己一分没要,全部用来替皇爷爷招兵买马。 一万二的骑兵更是准备献给皇爷爷的,可是因为妄想偷盗制盐之法的贼子太多,才不得已暂时放到平州。 至于海盐贩卖所得财物,除去招兵买马锻炼武器之外,其实已经在送往长安的路上,不日就到。 朝堂上建言将制盐之法献给朝廷,实为不智之举。 试想,就连平州这么个小地方都有人挖空心思偷盗制盐之法。要是制盐之法献给了朝廷,朝堂上下关系利益复杂,保不齐制海盐之法就会流传开来。 到时候关陇和山东士族门阀又会趁机大赚一笔,悔之晚矣。 总而言之,谁要是说李承宗养兵以自重那纯粹是诬陷。 谁要是建议将制海盐之法献给朝廷,从而便宜了士族门阀那就是误国。 裴寂和萧禹看完,心中良多感慨。 两人心想:“太原郡王不论说的是真是假,反正是点到了李渊的痛处,士族门阀。” 李渊虽然是靠着士族门阀起家的,但是对士族门阀可谓是深恶痛绝。 如果真如李承宗所言,制海盐之法被他们所得,那李渊可是万万受不了。 李渊道:“朕觉得承宗所言颇为有理,你们觉得如何?” 你都说有理了,我们还能说什么?两人心中无奈道。 裴寂先开口,道:“太原郡王所言不假,朝堂上下门阀士族之人多如牛毛。制海盐之法一旦到了朝廷,还真不一定安全。” 萧瑀道:“平州盐场若是真如太原郡王所言,也是不错。但我觉得圣上还是要派人一共监管为好。” 李承宗若在场,肯定有一脚碾死萧瑀的冲动。 你个老混蛋,老子欠你家钱还是砸你家锅了,如此毁我。 李渊心中其实已然有了主意,只是萧瑀的建议让他更加坚定。 不管李承宗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自己亲自派人去看着,等于间接掌管了整个盐场,无甚可担心的。 “那就依萧爱卿所言,至于制海盐之法就不要上交朝廷了。”李渊笑道。 裴寂却是又道:“河北实在是四战之地,虽然太原郡王年少有为,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乃是古训。我建议还是让淮安王李神通出任河北大总管一职。” 萧瑀心想,今天裴寂是怎么了?居然出这种不要命的主意给皇上,他就不怕太子李建成记恨? 站一旁的裴寂心中更是苦闷,心道:“李世民啊李世民,我可是连命都豁出去了出手帮你,以后你可不能忘了我的大恩啊!” 当然虽然出了这么个注意,裴寂也不想真把自己变成秦王一派。 一来,得罪太子李建成。二来,李渊难免会对他诸多猜忌,你一个朝中大臣暗中勾结秦王那还了得。 裴寂看李渊若有所思,接着说道:“招太原郡王回京,李神通出任河北大总管绝非臣有任何私心。只是因为太原郡王过于年轻,再者河北过于危险。请陛下明断。” 李渊道:“但承宗出任河北大总管以来,却无任何行差踏错,你让我以合理由罢黜他的职务,召回长安?” 裴寂缓了缓道:“老臣觉得太原郡王自洛阳之战开始,说降王世充、剿灭河北刘黑闼都乃大功。不如加封晋王,另其开府建衙。” 萧瑀暗道:“你这个老狐狸,到是两不得罪。既讨好了秦王,又不至于让太子李建成记恨上,果然够高。” 李渊心想,李家出了个能征善战的孙子辈,实在令自己欣喜。河北一来确实是四战之地很是凶险,二来太子势力过于膨胀也不是好事。再说,把李承宗叫回来不是还加封了晋王称号,也是莫大恩德。 李渊道:“朕觉得裴爱卿此言大善,还是让我那乖孙回来朕身边好了。” 萧瑀站出来说道:“太原郡王回长安,那郡王手下三万多士卒如何安置,是留在河北还是另行安排?不知裴大人可有良策?” 裴寂暗骂一声,你是想害我呀。 李渊看向裴寂。 裴寂道:“太原郡王书信中不是说了,郡王麾下兵马都是为陛下所练。那一切自然应当全凭陛下做主。” 萧瑀暗道:“真是属狐狸的。” “河北也不太平,就把兵马交于淮安王李神通好了。至于那一万二的骑兵还是留在平州保护盐场。” 深夜时分,宫内一场小朝会散场。 李渊自然是喜滋滋的去和嫔妃乐呵去了。 裴寂和萧瑀却是每人一副心思,告退出宫。 东宫。 李建成收到宫内消息后,免不了有喜有悲。 喜的当然是自家儿子已经位列亲王。 悲的自然是河北三万士卒就这么没了。 但是又一想,觉得这笔生意怎么都是不划算啊! 河北虽然凶险,可是胜在地盘够大、人口够多。而且李承宗打败刘黑闼,在河北一地也算是声名显赫,更是花重金装备了一支强军,要是就这么丢了实在可惜。 李建成心想,是不是自己在争取一下? 可是犹豫之后,他还是放弃了。毕竟皇上那里说不上对自己有多少猜忌,也不是很放心,如果自己为李承宗争取留在河北,免不了又要被李世民抓住痛脚,要是再被皇上怀疑那就得不偿失了。 秦王府。 李世民大笑道:“裴老大人还真是有办法,三言两语就把李承宗招了回来。” 长孙无忌笑嘻嘻道:“河北三万士卒没了,太子可能要疼一阵了。” 一旁房玄龄却没有那么开心,他说道:“秦王莫忘了,皇上还给了李承宗晋王之位,更是许其开府建衙。” 李世民道:“一些虚荣而已,哪有手腕三万重兵,雄踞河北来的实惠?” 房玄龄道:“若是他人也还罢了。但太原郡王李承宗可不是等闲之辈,我怕他还会有什么花样。比如,平州盐场之事,他也不过是上奏一封,轻描淡写的安然度过。” 对呀! 李世民就知道高兴了,却忘了李承宗可是几次把他逼入尴尬境地的存在。那小子鬼心眼颇多,不好对付啊! 长孙无忌眼睛左右一转,欲要说道······ 第21章 哭给你们看 李世民看了眼长孙无忌道:“先说什么就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干嘛?” 长孙无忌沉声道:“李承宗太危险,不如在他回长安的路上,宰了他?” 沉默。 李世民道:“太明显了,李承宗一死,我怕太子那会天翻地覆,万一有什么纰漏,如何是好?” 长孙无忌一听,知道李世民动了心思,只不过是担心被人发现。 房玄龄却劝道:“李承宗怎么也是皇亲贵胄不比他人,再说李承宗哪怕回长安的路上,身边侍卫定然不下数百之众,更是有薛万彻这样的大将在其身旁,请秦王三思啊!” 长孙无忌也没话了,只顾着杀李承宗了,心中却没什么万无一失的计划。 秦王不甘心,李建成占着太子之位,东宫六率又在长安驻扎,若论兵力远超秦王府。 现在李承宗虽然没了河北,但回了长安也是威胁。最好的方式当然是一劳永逸,斩草除根。 但就如房玄龄所言,李承宗身边卫队和薛万彻都不是好对付的,一旦失败,自己的秦王府就是灭顶之灾。 李世民思虑再三还是放弃了截杀李承宗的念头。 定州。 孤孤单单的李承宗哭了,眼泪止不住的流啊! 老天爷啊!你怎么这么偏心眼呢? 识破李世民计谋,我掌两千奇兵追杀窦建德,最后失败了。 冒着生命危险进洛阳说降王世充,最后洛阳落在李世民手里。 当我好不容易,血战上百回合,大战数十天打败了刘黑闼,训练了一支强军。在河北安心日子还没过上几天,一张狗屁圣旨又把我叫回长安。 李承宗哭着问道一旁的王虎。 “小舅你说我的命是不是不太好?” 王虎回答时都不敢抬头看,道:“王爷是太子长子,如今是大唐最尊贵的亲王之一晋王,您的命不好,还有谁的命好呢?” 王虎是直抒胸臆,毫不避讳,他以为自己是安慰了李承宗,谁知道李承宗更加委屈伤心。 李承宗吼道:“河北有多大你知道吗?二十四州之地啊!你知道二十四州有多大吗?我在河北道说什么就是什么,虽然比不得圣旨,可也是一语千金。长安有多大?我在长安说话又算的了什么?我就不提大唐地位最高的皇上和太子,就是走大街上那些个亲王、郡王,一品、二品大臣哪个比我分量轻?” 废了一堆话,一看王虎丁点反应没有,李承宗也不想对牛弹琴。 “把魏征他们都叫来,还是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办吧!”李承宗一边摸着眼泪一边说道。 王虎出门用手摸了摸头上汗珠,心想天天陪在王爷身边也怪累的,这皇家人的脾气怎么都那么怪呢?被封了亲王也不开心? 大唐到现在除了秦王、齐王、赵王、死了的楚王还有谁?那可是晋王啊!实实在在的国王封号。 古代称诸侯封地为国,一国之长称王。自汉以后,则以国王为最高封爵。 王虎顶着一脸迷茫,将魏征等人叫来。 李承宗此时正经危坐,没了刚才的颓废样。 “父皇的消息说,我被召回长安都是裴寂那老家伙使的坏,你们说裴寂是不是已经暗中投靠秦王了?”李承宗问道。 魏征欲开口,旁边齐善行抢先一步道:“着实可能,虽然东宫之位以定,只是秦王自大唐太原起兵开始屡立战功,天策府人才济济,秦王本人又一直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朝堂之上难免有人会投靠秦王,裴寂本就是善于投机之人,古往今来最大的投机不外乎是从龙之功。” 魏征很不开心,反驳道:“你的意思是太子不如秦王了?太子东宫就没有人才了是不是?” 李承宗道:“魏大人何必如此大火,讨论吗!就是各抒己见。” 李承宗出声了,魏征甩了甩袖子,道:“裴寂乃是圣上宠幸之臣,更是朝中有名望有实力的大臣,我想他不会暗中投靠秦王。此次,虽然他建议皇上将王爷召回长安,可也是他同时建言晋封王爷的爵位,开府建衙。” “都有理,都有理。”李承宗虽然嘴上这么讲,可心里已经惦记上裴寂了,虽然不知道他是何许人呀,可是你得罪本王,那就大大的不好了。 李承宗道:“裴寂的事情一时我们也看不透。不过,眼下有两件要紧事需要各位商议一下。第一,定州那里我不希望有任何差池,我要向皇爷爷上书,推荐老齐担任定州总管,为的就是最大限度的保住单雄信、苏定方手下的那些骑兵。第二,淮安王李神通来定州接管兵马,我想还是暗示一下淮安王,千万别把小爷我花心血养出来的兵都祸害完了,我可是一点也不信任他带兵的本事。” 齐善行连忙道谢。 魏征一脸鄙视齐善行谄媚,转过头说道:“王爷所说两点很好,而且容易实现。皇上那里因为得到了盐场又多了三万强兵,自然不好意思将王爷推荐的人弃之不用。至于淮安王李神通那里,微臣愿意走一趟,悄悄暗示一番,我想淮安王还是识得大体,不会与太子为难。” 李承宗心想,魏征跟了我这么久还是一口一个太子的,真让人不爽。 李承宗道:“那一切就先这么安排吧,除了我自己的五百亲兵卫队,剩下的都留在定州。对了,李大人可也要上心盯着点,那些兵可都是我的心血啊!” 李玄通急忙说道:“王爷放心,定州若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一定令人快马加鞭将消息送到王爷面前。” 点点头,李承宗示意众人退下。 只是,李承宗看见徐世绩猛地一个激灵,开口道:“徐将军留下。” 徐世绩心里那个不舒服啊!他百分之一万二的肯定,这次留下一定没什么好事。 徐世绩道:“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李承宗道:“徐将军也在本王麾下良久,深的本王信赖,所以本王决定让你当我的侍卫对副队长,以后你就和我小舅王虎一起负责本王安危。” 李大爷啊!深的你的信赖你还把我编进侍卫队,还让王虎监视我? 徐世绩脸都紫了,还是恭恭敬敬的说道:“末将多谢王爷赏识,定当尽心尽力。” 目送徐世绩离开,李承宗渐渐又回复到颓废模式,心里还是委屈到不行。 深更半夜,只听闻李承宗屋里传来阵阵呜咽之声,甚是慎人。 第22章 都要陪我高兴 徐世绩那个恶心啊! 他永远忘不了王虎睡觉的样子。 那日之后。 王虎便立刻找到徐世绩,和他说道:“王爷交代了,说是让你我二人同吃同住,都是为了更好的保护王爷。我已经让人把我那房间腾出一张床来,徐大人收拾一下和我走吧。” 徐世绩也是无奈,心想秦王啊! 我是尽力了,末将实在没办法把消息送出去啊! 当然,你说一起住,我认了。 可是徐世绩万万想不到,王虎那双鞋子一拖,那身铠甲一下,那个味啊! 实在绝妙,让人不禁欲仙欲死。 王虎虽然直头直脑,可是对于李承宗吩咐的事还是贯彻的很好,徐世绩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完全被看死了。 长安。 李世民一直没有徐世绩的消息,差点以为他死了。 最后,还是长孙无忌告知他,说徐世绩被李承宗变相软禁了。 幸好,李世民心想徐世绩没死就好,等回长安还是把他弄回来吧!万一哪天李承宗抽风把他宰了,白白损失天策府一员大将。 长孙无忌也不知道还安插了什么人,得知李承宗已经上奏让齐行善担任定州总管的事情。 李世民到也没在意,只是道:“父皇不会拒绝,我们要是再出言反对也只是平白惹怒父皇。再者,平州盐场不是说已经被父皇掌握了吗?那就随他去吧,重点还是在太子和李承宗身上,当然齐王那里我们也不能松懈。” 长孙无忌道:“还有一点很奇怪,皇上将晋王新府就安排在咱们秦王府旁边,不知意欲何为?” 李世民笑道:“这个你不用疑心,皇上哪怕再高高在上,也免不了世俗之事。父皇只是想让我们可以像普通人家一样罢了,父慈子孝,兄弟和睦。只是父皇的想法过于可笑,难道古往今来多少事,还不能证明,最是无情帝王家吗?” 这句话,长孙无忌可不敢接,连忙告退。 东宫。 太子妃这几天很不高兴,特别不开心的说。 李建成明知故问道:“怎么愁眉不展的?” 郑氏可不敢实话实说,那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郑氏道:“宗儿要回来了不是,我是在想该怎么安排一下,是不是摆个筵席多请一些朝中文武?” 郑氏的话倒是提醒李建成了,平时哪有机会大宴文武,此次李承宗回来倒是一个绝好的机会,甚至连皇上都可以请来。 李承宗可是大败刘黑闼的功臣,就算东宫如何庆祝都不至于被人诟病,好事一桩。 李建成道:“太子妃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啊,承宗这次回来确实是应该大办一下。此事交给下面人负责就行,不用太子妃你亲自来劳心劳力。” 郑氏忙道:“自己孩子当然要亲力亲为,承宗在外立下那么多功劳,我这个做母亲理当为他近些心才是。” 李建成点点头,反正不管郑氏心里怎么想的,郑氏的态度还是很让人满意的。 路上的李承宗,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薛万彻道:“王爷我们再有两日就可到长安了,王爷您看起来怎么一点也不高兴啊?” 徐世绩心里笑道:“东宫的人怎么好似都一根经啊,李承宗现在高兴的起来吗?河北的土皇帝当不了了,回长安对李承宗来说和受罪有区别吗?薛万彻居然还敢问李承宗为什么不开心,瞧着吧!这就是纯粹找骂。” 当然,李承宗作为一个封建时代的三好少年,怎么会轻易责骂下边人呢? 李承宗抬了抬眼皮,慢慢悠悠说道:“我高兴啊,我怎么会不高兴?等着吧,爷我这是在养精蓄锐,养精蓄锐你懂吗?等我到了长安,我一定好好高兴一番,光爷自己高兴那还不行,所有人都得给我高兴了。谁要是不高兴,我就让谁一辈子都高兴不起来。” 这话阴森森的,薛万彻怎么琢磨怎么觉得不对劲,最后直接放弃了。 心想,我还是老老实实骑自己的马吧,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徐世绩心想,这是要糟啊! 听李承宗的意思,保不齐已经想好了什么馊主意祸害秦王,我这怎么也要给秦王提个醒啊! 但环顾一下四周,这提醒的*也没了,保护李承宗?明明是自己被李承宗的侍卫队保护还差不多。 老天爷啊!要不是自己个子高了那么一点点,就连前边路都要看不清了。 徐世绩其实想歪了,李承宗压根没敢想琢磨李世民,他可是真不觉得自己玩的过李世民和他手下号称什么十八学士的狗腿子。 虽然李世民够损,把自己从河北弄了回来,但是谁让人家牛呢,惹不起咱就先忍忍好了。 什么?你说这是认怂,不是男子汉所谓。 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李承宗这是战略性后撤,不和敌人拼正面,玩的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战法,游击战术。 当然那也不能让敌人进的太猛了,所以李承宗打算回长安先和裴寂这个老头子捯饬捯饬,总之一句话你叫我回来的,爷回来了就没你好果子吃。 远在长安的裴寂,总是觉得不对劲,天气也不错啊!怎么自己全身就是那么不舒服呢? “老爷。”裴府老管家进来,手中拿着东宫请柬。 裴寂道:“我怕是宴无好宴啊!” 佩服老管家道:“哪能啊老爷,您是当朝重臣,更深得当今圣上的亲睐。不管是谁?现在不巴结咱门裴府,太子请您那绝对是看重您,怎么会不好呢?” “胡说八道”裴寂怒斥道。 裴府老管家被吓的连忙跪下。 裴寂沉声道:“以后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把你舌头拔了。还有你给我记住了,教训好我裴府上下的奴才,谁要是在外面胡说八道给老爷我惹了是非,我就亲手刮了他。” “是是,奴才记住了。”老管家颤巍巍道。 “滚下去吧。” 你说,本来裴寂裴老爷子心情就不好,还总是有那么几个人敢去触霉头。 这就叫,不打勤的、不打懒的、就打那不长眼的。 某一日,长安城外。 一小股子骑兵,正在晃晃悠悠接近中...... 第23章 回家看看 一个欢迎仪式都没有?怎么也是凯旋归来不是吗? 李承宗心里很不平衡。 长安城门。 “薛将军,您回来了?”一个看城门小官模样的人问候道。 薛万彻怎么也是东宫少有的几员悍将,长安城里认识他的没一千也有八百。 薛万彻点点头,也没废话,本来快一年半没着家了,谁有空说话呢! 李承宗都已经大小睡了不知道多少觉了,等他迷迷糊糊睁眼的时候已经到太极宫了。 入宫见圣,总是免不了的。 李渊很开心,孙子很听话。兵马丁点没剩给了李神通,盐场的收益也落进了自己腰包。 正所谓有孙如此,夫复何求啊! “好好好,乖孙回来就好。河北那地方还是危险了些,你回来陪在皇爷爷身边,也好让皇爷爷放心不是?” 李渊说这话有些好不要脸,便宜你占了就算了,还尽说些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话。 李承宗幸好没把自己后路堵死,回话的时候他是字正腔圆的这样答道。 “孙儿乃李家子孙,怎可贪图长安安逸。孙儿虽上不得烈马,开不了强弓,但孙儿愿为李家天下鞠躬尽瘁。如今天下未定,梁师都等狼子野心之辈还妄图侵吞我大唐土地,更有突厥、吐蕃等蛮夷对我大唐虎视眈眈。所以孙儿更要尽心尽力为我大唐守土扩疆,不忘皇爷爷教诲。” 这小话说的一愣一愣的,忠心表的啪啪的响。 李承宗的行程李渊还是清楚的,从接到圣旨到回长安,那真是一分都没延误。 如今,再加上这份慷概激昂的表白,李渊怎么看,怎么觉得李承宗,比那俩只知道窝里斗的儿子强万分。 李渊一脸笑容,道:“乖孙有如此志向,真乃我大唐之幸。你一路劳累,先回东宫歇息一两天。你父亲过几日为你摆宴,告诉他朕也要亲自为乖孙你回来庆祝一番,到时朕会亲临。” 无痛无痒,谁在意你来不来啊?李承宗心里想。 “谢皇爷爷恩典,那孙儿先告退了。” 东宫。 太子李建成先是要夸赞一番李承宗的表现,毕竟儿子的荣誉就是父亲的骄傲,李承宗最近一两年可是大大的给李建成长面子,东宫的名望日隆,这不好好夸赞一下,那还有天理? 李承宗自是免不了又一番真情告白,说是父亲教导有方,才有孩儿今日之成就,总之一切都是父亲大人的功劳,若没有父亲大人怎有我今日的荣光呢? 李建成心里甭提多舒坦了,有一个懂事的儿子真是要舒心不少。 接着,李建成自是要嘉奖薛万彻、魏征两人,毕竟是跟着李承宗在河北吃了十几个月的河北饭,喝了十几个月的河北水,别管有没有功劳,可是那苦劳总是少不了的。 薛万彻、魏征也要尽力挣扎一下,都说是晋王聪慧过人、英勇非凡,臣等哪个贪功呢? 李承宗那个恶心啊,明明心里很乐意接受,还非要装成一副受宠若惊、愧不敢当的样子。 犹抱琵笆半遮面,都没你二人现在的感觉羞涩,没错就是羞涩。 一切妥当,也接近正午十分。 “王爷,您可想死八戒了。” 咚咚咚,朱八戒迈着轻快的步伐一路小跑到李承宗面前。 李承宗看猪八戒那憨态可掬的模样,终于有了点真笑脸。 若说这封建社会什么人可以和主子共赴黄泉,那身体有缺陷的太监当是首屈一指。 他们的一辈子所有的一切,过的好坏那都是主子给的,主子不好了那他手底下的奴才能好到哪呢? 所以啊!古代那么多太监当政不是没有道理,因为皇帝信得过他们,谁让他们是太监呢! 李承宗笑道:“你以后给我慢点跑,若是到了晋王府,我怕你把地砖再震起来几块,爷我还要花钱修!” 朱八戒谄媚道:“哪呢啊王爷,奴才去王爷那新王府看了,那可都是用最好的木料,最上等的砖瓦。别说奴才一个人了,就是百十来个奴才也弄不坏。再说了,谁要是敢弄坏王爷府的东西,看奴才不一屁股坐死他。” 李承宗大笑,刚回到自己屋坐上,就看朱八戒里里外外的忙个不停。 李承宗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八戒啊?” “奴才在呢,王爷。”朱八戒躬身答道。 李承宗挥挥手示意他站好就行,不用弯着腰。 李承宗道:“你当初为何进宫?宫外可还有什么亲人?” 奇了怪了,李承宗关心他几句,朱八戒还哭起来了。 朱八戒一边嘀嗒眼泪一边道:“奴才小时候不是家里穷吗!又赶上大旱、打仗,爹娘也没办法。家里除了我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小妹妹。二叔给我爹说,把我卖了进宫得点钱,还能养活一家子,我以后也有个着落,不用忍饥挨饿。” “这样你爹娘就把你卖进宫了?”李承宗道。 “嗯,卖了十贯钱,那些当官的还说我长得壮,吃的多,硬是克扣了三贯钱。”朱八戒眼泪终于止不住的嘀嗒落地。 “可恶”李承宗当即就怒了。 “你跟我说,当时是哪个混账王八蛋克扣的,我带你去找他,看本王不把他大卸八块,千刀万剐。”李承宗大怒道。 李承宗心想,人家穷的卖儿卖女,哪怕你帮不了一把,你还敢在这时候玩雪上加霜,这还是人吗?猪狗不如的畜生都不如。 朱八戒见李承宗动了真火,也不敢哭了,连忙劝道:“王爷对奴才好,奴才知道,真不至于为了奴才得罪宫里那帮子人。” “宫里的?皇爷爷身边的?” 朱八戒不敢言语。 李承宗冷笑一声道:“好好记住那些个人,迟早我都会帮你出这口气。” 朱八戒连忙跪下给李承宗磕头,梆梆地响,三两下额头就见血了。 朱八戒不在乎,就凭李承宗这几句话,哪怕自己磕死在这又有何妨? 李承宗亲手扶起他,道:“平时和家里联系吗?家里过的好吗?” 朱八戒道:“不敢瞒着王爷,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奴才也就是托人打听一下,自从进宫从没见过家里爹娘和哥哥、妹妹。” “我去他妹妹的,这都是什么狗屁规矩。”李承宗暗骂道。 李承宗对朱八戒说道:“备车,爷我亲自带你回家看看。” 朱八戒愣住了,可能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还能再回家看看。 一处破烂不堪的棚户区。 一个又一个人间惨剧,每时每刻都在这发生。 第24章 打上门去 李承宗和东宫带出来的人都没有着官府,都是便服出行。 朱八戒这次脚步真的是轻快起来了,若不是李承宗在旁边,他都能飞起来。 “王爷,小人的家前面拐过去,就到了。”朱八戒兴奋道。 忽然,一阵很不和谐的声音从朱八戒家的方向传来。 “你给老子放手听见没?”一个疤脸大汉冲着地上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瘦弱男人骂道。 “林老大,求求你,求求你再宽限两天,别把我妹妹带走啊!过两天我一定把借您给我父亲入殓的钱还上。”那瘦弱男人抱着疤脸大汉的腿哀求道。 疤脸大汉理都不理,一脚踹开瘦弱男人,叫嚣道:“老子不要那些钱,要的就是你妹妹,把你妹妹卖到窑子里我还能亏本不成。” 瘦弱男人欲要再冲上去保住自己妹妹,可疤脸大汉身边的几个狗腿愣是把他按在地上,毒打。 一旁的小女孩,十四五的模样,早已经哭花了脸,看着哥哥被打一脸的惊恐和慌张。 疤脸大汉刚要伸手把小女孩抓起来。 朱八戒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猛然从后面撞了上来,疤脸大汉整个人齐齐飞出,硬生生跌落在地上。 疤脸大汉的狗腿子忙的跑过去扶起自家老大。 疤脸大汉迷迷糊糊的站起来,这一跤实在是摔得有点疼。 只见他嘴里一边**,一边怪叫道:“哪个混蛋,偷袭爷。” 狗腿子一指,说是正在扶起瘦弱汉子的胖子把爷撞翻的。 疤脸大汉面漏凶光,道:“给我打,打死了爷负责,一帮臭要饭的还敢给爷闹事?” 李承宗就在一旁完完全全被疤脸大汉忽略了。 狗腿子刚要动手,李承宗道:“有话可以好说,何必弄得大打出手这么严重?” 疤脸大汉一看李承宗和他身后的十几个侍卫,冷静了一下道:“你是什么人?我教训朱兴跟你有什么关系,识相的赶快滚开,否则爷让官府夹你去吃牢饭。” 李承宗连忙慌张道:“原来好汉在朝廷里有人?” 一看李承宗怕了,疤脸大汉道:“告诉你,当今裴寂裴大人就是我的靠山,趁我心情好赶快滚吧!” 好事,好事啊!正愁没什么由头,今天就送上门来了。 李承宗心想裴寂啊!裴寂,不是我要害你,这可是你手底下的人不争气。 李承宗道:“我是可以走,只是你打之人是我奴才的兄长,你要抢走的是我奴才的妹妹。若是我不闻不问,那我以后要如何自处?” 疤脸大汉冷笑一声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朱兴欠我五十贯钱,换不起自然要拿妹妹来偿。” 朱兴**着说道:“我明明只借了你五贯钱。” 李承宗道:“没关系,五十贯就五十贯,反正五十贯和五百贯对我而言没区别,我家里没别的就是长年经商,钱多。” 疤脸大汉一听,有钱的商人,那不是送上门的肥羊。 疤脸大汉道:“不对不对,朱兴欠我五千贯才对。” “刚才你可是红口白牙的说是五十贯,就是这利息再高,相距不过片刻就多出四千五百五十贯来,也不和情理吧?”李承宗道。 “什么合不合情理,他就是欠我那么多,赶快替他还了省的爷麻烦。” 李承宗叹息道:“算了,反正五十贯和五千贯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区别,谁让我家长年经商家里有的是钱呢!” 一听这话,疤脸大汉脸都憋红了,这根本不是肥羊,他就是顿满汉全席啊! 疤脸大汉忙道:“是五万贯,五万贯才对。” 李承宗脸色阴冷,冷冷问道:“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就不怕你吞不下这五万贯,再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疤脸大汉一愣,随即就真如人为财死这句话,她把心一横,道:“今天把身上的钱财都给我拿过来,否则别怪爷心毒手狠。” 那帮狗腿子不停吹着口哨,不多会一群痞子就把李承宗围在中间了。 朱兴道:“小弟啊,这回是把你主子连累了,这可如何是好?” 朱八戒哈哈哈一笑,道:“大哥,你是怎么了,你忘了当初爹娘把我卖哪去了,就这帮不知死活的东西,今天是死定了。” 李承宗可没那么多废话,这都被人围上了那就干吧! 李承宗低声对王虎道:“那个疤脸不论生死都不能让他跑了,留着它我要好好给裴寂来一刀,叫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王虎也不知道马王爷是什么,他也没那求知欲去问,眼看就有一场大架可打了,兴奋得很。 李承宗道:“小爷我就是钱再多也不给你这种杂碎,仗势欺人的狗也就是一条狗而已啊!” “小子,找死。”疤脸掏出匕首,就朝李承宗扑过去。 其他痞子蜂拥而上,可是李承宗的亲卫是战场上九死一生剩下的老兵,这帮痞子是一群小流氓,根本没在一个重量级别上。 疤脸大汉被王虎用脚踩在地上,王虎骂道:“瞎了你的狗眼,长安地面上你还敢和爷打架,知道爷是谁吗?” 疤脸很想说什么,可是压根张不开嘴,脸上的大脚都快把他踩变形了。 “别和他废话了,宰了得了。”李承宗道。 “别,不要,我.......”疤脸怕了,挣扎道。 王虎抬起脚,疤脸道:“我是裴大人府上的护卫,你们杀了我,裴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是吗?那好啊,我就是要看看裴大人能把我怎么样。”李承宗冷笑道。 疤脸爷突然醒悟了,知道自己得罪的人身份不一般。可是,事到如今,已经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自己只有拼了。 疤脸猛的一冲,试图制住李承宗。 王虎怒喝道:“贼子好胆。” 手上的横刀已经斩了出去,就差一点点,再有一点点他就碰到李承宗了。疤脸死的时候也没能把眼闭上,死不瞑目啊! 李承宗叫过朱八戒道:“给你三天假和五百贯钱,拜祭一下你爹娘,再用钱重新修修你爹娘坟地和你家的房子。放完假,你不要回东宫了,你直接去晋王府,把那里大小事情安排好了,宫里派给王府的人都给我调教一下,免得我心烦。” 朱八戒道:“奴才明白,一定让爷满意。” 李承宗点了点头,又对王虎道:“小舅,把这混蛋脑袋给我砍了,还有这些人都不准放跑,给我用绳子一个个绑在一起,跟我去裴府。” 李承宗心想,今天我要是不能让你疼一辈子,我还真就是对不住你,裴寂,裴大人。 第25章 你妹的你都猜对了 裴府。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还在滋滋的滴答着血。 裴律师知道自己的父亲裴寂有些得罪晋王,可是他是饶破脑袋也想不到,堂堂皇子脚下,相国府门口,晋王李承宗胆敢如此胆大妄为。 裴律师道:“晋王殿下到底所为何事,不知我裴府有何得罪之处?” 李承宗看了看,压根想不起这人是谁,很有礼貌的问了句。 “你是谁呀?” 对于李承宗这么礼貌性的一声问候,裴律师都要吐血了,自己知名度不高可以,可是我是你姑丈,你居然不认识我。 裴律师道:“我乃裴寂之子,临海公主夫君裴律师。” 什么玩意?临海公主不会也是自己姑姑吧? 李承宗悄声问道:“我说小舅,这临海公主是我哪位姑姑?亲的?堂的?还是表的?” 王虎都替自己的外甥不好意思了,连自己姑姑是谁都弄不明白。不过转念一想,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皇上李渊有那么多闺女,一年到头大家又见不了几面,不认识也不奇怪。 王虎道:“临海公主是您的亲姑姑,那是皇上的乖女,前些年才下嫁给裴律师,当时晋王可能还小,没什么记忆。” 我就不开心了,临海公主是哪尊大神啊?万一和平阳公主一样,自己今天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要不要偃旗息鼓,息事宁人? 但是转念又一想,反正人都已经被自己宰了,人头已经扔到人家大门口了,这件事只怕是想停都停不下来了。万一自己退了,以后反倒被裴寂老头反咬一口,那自己不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李承宗道:“我也不想管你是谁了,赶快把裴寂叫出来。我要好好和他掰扯一下,这谋杀大唐王爷是个什么罪名?” “晋王的意思是说我们裴府意图对您不利?” 裴律师也不是傻子,这种罪名怎么可以认下来呢?随即又说道:“晋王殿下也要清楚,诬陷当朝相国一样是重罪。” 李承宗笑道:“怎么,你现在是威胁我、恐吓我还是吓唬我?我跟你说,今天我既然敢来,就不怕和你们当面对质。” 李承宗早就从那帮痞子混混嘴里打听清楚了。 疤脸叫熊海,是裴府管家的外甥子,在裴府里当个小护院头头。其实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干些个,欺男霸女、逼良为娼的恶事。 大家都知道他和裴府有点关系,所以官府也是懒得因为芝麻绿豆点的小事锁了他。怎么说也是裴府里的人,要给裴大人一点面子不是? 虽然裴寂根本不知道,原来一直有这么个人在败坏自己的名声。 裴寂和临海公主一起走出。 临海公主看见一颗血淋淋人头,立马吓得花容失色。 裴寂不愧是几朝重臣,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量。虽然心中怒火有几丈高,可是表面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裴寂道:“不知晋王殿下今日到底是为何事?” 李承宗也不搭理裴寂,走几步对临海公主道了声好,不过是一句姑姑好而已,显得自己多有内涵。 虽然李承宗压根就是来裴府找茬的。 李承宗道:“裴大人可认识这颗人头?” 人头上布满血迹,裴寂又根本没在意过熊海这个人。但裴寂不认识不代表一旁的两人裴律师和裴府老管家不认识。 裴律师见到这颗人头上的刀疤时,心中就怀疑这人不会是熊海吧? 裴府老管家此时已经两三步冲了上去,哭喊道:“外甥,这是我外甥啊!怎么就剩了脑袋了?外甥啊,你死的好惨啊。” 裴府老管家就知道哭喊,却又不敢伸手把人头捡起来,急的直跺脚。 “你给我闭嘴。”裴寂喊道。 裴律师看情况不妙,连忙在裴寂耳边低语了几句。 裴寂苦笑,今天这晴空万里的日子,自己怕是不好捱啊! 李承宗道:“看来这是你们裴府的人无疑了?” 裴寂道:“此人就是我裴府一个小小的护院,他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老夫真的是一概不知。至于说谋害晋王这件事情,老夫更是冤枉啊!还望晋王殿下明察。” 李承宗冷笑道:“裴大人,难道你想用一句不知道就把责任推个一干二净?你知道吗?这知道本身亦是你的责任啊!” 裴寂一愣,倒是觉得李承宗话在理上。你手下的人做什么你都不知道,那成什么了? 李承宗接着说道:“你说你不知道,可您老知道吗?今天就因为你的一句不知道,我就差点命丧黄泉?此事,要不就裴大人亲自给我一个交代,要不就进宫面圣,让皇爷爷给我一个交代,你说怎么样。” 坏了,这小子是打算从我这找补点什么东西,他到底想要什么呢? 临海公主见事情闹得这么僵,不由站出来说道:“大家都是一家人,晋王又是第一次来府上。还是去府里面坐会吧!” “晋王里边请。”裴寂连忙道。 “请就请,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李承宗说着就往里走。 裴寂故意将李承宗引进自己书房,屏退左右后。 裴寂道:“晋王殿下有话不妨直说,裴某认栽。” “这话是怎么说的,好像我欺负你一样,你倒成受害人了不成?”李承宗道。 小东西,你可真是难缠啊!裴寂开始后悔自己给皇上出主意的事了,这李承宗刚回来半天就找了这么大一个罪名给自己,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裴寂惨笑一声,道:“晋王大人不是要交代吗?就请晋王开个价吧。” 虽然心里不知道李承宗到底意欲何为,可是有一点裴寂心里清楚,不管李承宗想要什么,拿东西都一定不简单。 但是知道归知道,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若是这事情真成了御前官司,虽然皇上和自己相熟,可是事情牵扯到皇室子嗣的安危,李渊也不一定会偏帮自己。 李承宗道:“既然裴大人如此快言快语,我也不啰嗦了。长安城外三十里有一个千牛庄,那里风景怡人,令我神往不已。我想请裴大人向皇爷爷进言,将那庄子赐给我。” “就这么简单?”裴寂不由问道。 “我又能有什么难事麻烦裴大人呢?”李承宗无辜道。 “没有好,没有就好。晋王请放心,老夫定然帮晋王完成此事。” 李承宗乐呵呵的谢了一声。 夜里。 裴寂和裴律师两人盯着地图研究半天,终于看出点眉目来。 裴律师道:“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庄子守着通往河北的几条大道,其他的再无什么特别之处。” 裴寂道:“这些就足够特别了,看来老夫小瞧了晋王李承宗。” 裴律师道:“父亲大人何出此言?” 裴寂道:“我来问你,行军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胜利。”想都没想裴律师就答道。 “不对,不对。行军打仗最重要的是不败,一个最好的将领不是要百战百胜,而是能做到百战不败。”裴寂道。 裴律师道:“这不败不就是胜吗?” 裴寂懒得回答他,只是心里想到。 李承宗果然不简单,战争还没开始呢就给自己找好退路了。到时长安有何变故,跑到河北未必就没有了一搏之力,实在是高。 远在东宫的李承宗要是知道裴寂是怎么想的,一定要夸赞他一番。 “你妹的你都猜对了。” 第26章 逗闷子的话 晋王大闹裴府,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却有很多人在意。 只是,当事人三缄其口,事后又无什么大事发生,自然也是让有心人毫无办法。 至于千牛庄,裴寂自有他的办法说服李渊,毕竟是一个破落的村庄,不值得日理万机的李渊动脑怀疑。 东宫,这一日热闹非凡。 三公九卿,朝堂能开口的还能动的都到了。 当然,就是那些动不了的太子李建成就是抬也要抬来。 李元吉道:“大哥,这次我看秦王那帮人怕是气也要气死了吧?” 李建成道:“不过是些表面功夫,来的人是什么心思,你我又岂能掌握?” 李元吉倒是不恼,说道:“管他什么心思,近来承宗崛起很快,河北那里已然是在我们手上。东宫声明日盛,不惧秦王手下的天策府。” 李建成点了点头,但又很忧虑的说道:“本来承宗崛起事件好事,可是进来我总觉得他和我并不如以前亲近。” “孩子大了,自然会有些属于自己的想法,若是事事都听大哥的话,那以后我们晋王殿下还能有什么发展?”李元吉安慰道。 不知道李建成在想什么,只是脸色还是很不好。 秦王那一边,自然也是全数出席,既然太子有邀,白吃白喝谁不来?最起码程咬金就是那么想的,他坐的位子也不起眼,吃起来也无须顾及。 李承宗道:“程将军胃口不错啊?” 程咬金一抬头恰好看见李承宗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见过晋王殿下。”程咬金欲要起身行礼。 “不用,不用。”李承宗一手将其按回座位。 李承宗笑道:“你知道吗?徐世绩最近跟我混的老好了,吃香喝辣的,每个月还有不少的钱财进口袋。” 程咬金也不傻,连忙装作恼怒骂道:“朝三暮四之徒,俺老程不屑与之为伍。” “说得好,说的对。既然程将军如此评价徐世绩,我觉得留此人在身边也很危险。待我明天,就找个机会宰了他,程将军以为如何。” 疯啃羊腿的老程差点把自己噎死。 “不行,不行。” “为何不行”李承宗再问道。 程咬金道:“徐世绩朝三暮四小人儿,自是死不足惜。但是徐世绩颇有能力也是真的,是个强将。” “说的好,说得对。可是强将若是朝三暮四、朝秦暮楚,那不是更危险。为了防止徐世绩投靠敌人,我看还是要找机会杀了他,你说呢程将军。” 汗都止不住的留下来了,程咬金心想必须找个好点借口啊!要不然世绩那就危险了。 程咬金羊腿也不要了,道:“单雄信和徐世绩是过命的交情,我看还是杀不得徐世绩,这样单雄信有什么反应就不好说了。” “说得好,说得对。不过单雄信现在也不是我手下将领,哪怕他现在还是我手下将领。本王若要杀谁又何必问他的意见,照顾他的反应?” 没话说了,程咬金急坏了,下意识的喊道:“老房、老杜,快来呀!” 亏得宴会人多嘴杂,程咬金喊两声也没人在意。 房玄龄的杜如晦本来就看着程咬金这边,听闻程咬金喊,连忙小跑过来。 李承宗看见房杜二人,笑道:“这不是秦府双杰吗?” “微臣愧不敢当。”房杜二人连忙道。 李承宗看跳舞的要结束了,起身又坐回自己位子上。 李世民不知道李承宗说了什么,心中有些着急。 房杜二人和程咬金更急,这都是什么事啊?来就来了,怎么没说两句又走了,到底是杀徐世绩还是不杀徐世绩呢? 东宫宴会结束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宾主尽欢,反正面子上一片其乐融融。 李渊也觉得太子和秦王的矛盾可能好了很多,最起码没在向以前一样,没说两句,嘴仗就打起来了。 其实,事实上是。 不论是现在的太子李建成还是秦王李世民,他们都在琢磨的不是彼此,而是晋王李承宗。 东宫。 李建成道:“今日晋王和程咬金在那里说些什么,你们谁可曾听清了?” 王珪道:“宴会上正在表演歌舞,程咬金的位置又很偏,臣等实在无法听清。” 魏征道:“我看无妨,晋王乃太子长子绝不会做出什么令太子为难之事。” 王珪也这么说,劝解道:“太子何必忧虑,不如明日亲自问晋王。” 薛万彻连忙说道:“这怎么可以,太子若如此必会让晋王大感不悦。难有父亲还有怀疑儿子的道理,再说要是真有要紧的事情,晋王又怎么会选在众目睽睽之下说。” “有理,有理。薛将军所言极是啊!”魏征道。 李建成只是越听越别扭,他总是觉得昔日的心腹爱将魏征、薛万彻有意偏帮李承宗。可是这两人的话也不能说不对,训斥他们也没有理由。 听完他们的话更是烦闷,挥手让他们退下。 秦王府。 程咬金倒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话一个字不落的告知秦王。 李世民道:“开什么玩笑啊?李承宗真是这么和你说的?” 程咬金忙点头,道:“晋王就是这么说的。” 房玄龄道:“我看此事有蹊跷,或许他真动了杀心。” “要赶快把消息传给徐世绩才行啊!”长孙无忌道。 摇了摇头,李世民苦着脸说道:“别忘了,徐世绩现在被安置在晋王府,徐世绩出不来我等也进不去啊!” 说到这,长孙无忌就火冒三丈。真不知道李承宗手底下的都是些什么人,那个晋王府总管,叫什么朱八戒的当真让人恼怒。和他的名字一样,给晋王府的奴才立了八条规矩。 其中又一条就是,私自夹带信息传递者,烹之。 这可是够狠了,杀就杀吧,还烹杀。吓得晋王府一众大小奴才都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房玄龄道:“我看此事,是晋王在提醒我们,他知道徐世绩乃秦王故意安插之人。他不杀不是不能仅是不想而已,他若想杀徐世绩必死无余。” 杜如晦道:“也有可能,晋王在试探。试探我们对徐世绩的态度。若真是如此,程将军的那些话无疑是不打自招啊!” “什么?”这事可真不赖俺老程啊! 李世民心中怎么想?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当初怎么就脑袋被门夹了呢? 要是徐世绩真死了,那秦王府的损失可怎么办? 话说回李承宗这边。 对了,此时李承宗已经入睡了。 李承宗就是在梦里,他都不会想到,自己不过是闲的无聊,拿程咬金逗闷子的话,居然会让东宫和秦王府上下脑洞大开。 可笑、可乐。 所以说把事情看得过于复杂,是一件很折腾自己的事情。 第27章 晋王的仓库 长安城外,千牛庄。 赤野千里就算了,这破地方还外加荒无人烟。 李承宗一皱眉,心想我的天呀!是自己眼光不好,还是运气太差,长安城外那么多庄子都挺好的,怎么轮到我这里就成了这个鬼样子? 徐世绩一看,心里偷着乐,暗道:“晋王的眼光倒是很独到啊!” 不过徐世绩也非一般人,李承宗拿下千牛庄的目的,他多少也能了解,心中有那么一点点佩服李承宗,这种未雨绸缪的心思。 “徐世绩”李承宗吆喝一声。 “在,末将在。”徐世绩吓了一跳,连忙回答。 李承宗撇了眼他,说道:“我知道你没丢呢!去,替本王上前查看,这庄子人都去哪了?” 你个大爷的,徐世绩哪能不骂他。 好你个晋王,你一出门前呼后拥,八臂罗汉、四大金刚的,那么多人你不使唤偏偏让我去? 虽然心中烦躁,可徐世绩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一刻钟、两刻钟、一个时辰都过去了。 李承宗猜想千牛庄里有蹊跷,连忙吼道:“有埋伏啊!随本王,风紧扯呼。” 王虎那个牙疼啊! “王爷,徐世绩出来了。”就在李承宗和他的上百侍卫欲要掉头逃回长安的时候,徐世绩和几个朽木老者慢慢悠悠、晃晃荡荡的走过来。 徐世绩回禀道:“晋王,这五个老者是庄里面仅剩的人了。” 李承宗问道:“几位老者,千牛庄不是号称有人口上万吗?那些人都去哪里了?” 一个没牙老者,颤颤巍巍回答道:“都死了,不是被拉去当兵打仗,就是饿死在家里。前年庄子里发生了一场瘟疫,数不清死了多少人,后来官府来人放了一把大火,千牛庄就这样,成了现在的鬼样子。” 李承宗暗道:“当真形容得贴切,鬼样子。” 给了些粮食,安顿好千牛庄的五个老人,李承宗又急匆匆的赶回长安。 晋王府。 李承宗向太子又借来了魏征和薛万彻,大家毕竟是老熟人了,至于李承宗手里压根没什么人的事实就忽略掉吧! 李承宗道:“你们知道本王手里就还剩下三十万贯,我打算大建千牛庄,需要各位给我好好规划一下。” 魏征道:“三十万贯已经很多了,其实关键的不是钱财而是人口。隋末以来中原人口不断减少,其中天灾*接连不断,所以要想兴旺千牛庄必须解决人口问题。” 李承宗一笑,说道:“魏大人误会本王的意思了,我没说要兴旺这个地方,我是想将其规划城要塞。” “要塞”包括魏征、薛万彻在内的人同时重复到这个词。 李承宗道:“就是建设成一个坚固的城堡,缩小版的城池。” 薛万彻试探说道:“晋王的意思是要修建一个营寨?”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关键是必须坚固,要用石砖建造。” 魏征皱眉道:“这样怕是不好吧,千牛庄距离长安太近,晋王这样做未免会让圣上训斥,更会让秦王一党大肆宣扬、污蔑。” 李承宗想了想,一脸苦恼。他觉得魏征的话有道理,修建要塞是不太合适,到底该怎么办呢? 突然,灵光一闪。 李承宗道:“不能修建要塞,那就修建成一个大仓库,一个巨大结实的仓库。” “不知晋王有何想法?”魏征一代名臣也跟不上李承宗的思维了。 李承宗道:“不论是要塞或是营寨,不都是为了囤积物品、驻扎人员吗?既然修建要塞不合适,那就把他变成一个仓库模样。这样就不会让人抓住话题,又达到了目的。” 薛万彻心想,晋王大人真是野心不小啊!居然敢私藏军队,还是在离长安这么近的地方。 魏征心想的和薛万彻差不多,可他想的更全面。 魏征有些谨慎的悄声问道:“不知道晋王打算修建一个可以容纳多少人的仓库?” “三千吧!”李承宗觉得要是真发生了玄武门之变,李世民还不疯了一样追杀自己,三千人其实他都不满意,三万还差不多要是按他实际的意思。 魏征点点头,盘算一下觉得也差不多。晋王这三千人,没准在关键时刻就是压死秦王的最后一根稻草。 魏征道:“工匠、民夫可以在长安就地招募,下官可以负责。” “那就这样吧,劳烦魏大人赶紧去准备,越快建好本王越安心。” 魏征他们走后,朱八戒才敢站出来说道。 “王爷啊!奴才也可以去招募一下民夫为王爷分忧。” 李承宗问道:“你打算上哪招募?” 朱八戒道:“我家那附近,王爷也曾去过。那地方很多人别看活在长安,其实都已经穷的卖儿卖女,只要给口饭吃还把他们不干活吗?” “那也行,你去吧!” 李承宗又想起什么,道:“你告诉那些人,拖家带口也可以来给本王干活。但是来了就不能走,要落户千牛庄。” “是,奴才记住了。”朱八戒轻飘飘的走了。 过了几日,只看到乌央乌央的人在千牛庄前列队。 魏征不愧是名臣,随便两三下就招募到两千多工匠、民夫。 朱八戒不愧是个好奴才,比魏征还要勇猛,他既然从长安拐带出了近五千人,虽然是拖家带口来晋王这讨饭吃的,但是朱八戒这张嘴也是不容小觑。 魏征道:“晋王,这么多老弱妇孺有何用?” 李承宗道:“打掩护啊!要不然那么大一仓库,储存着那么多物资,驻扎着那么多人,太容易被发现。” “晋王考虑周全,下官佩服。” 李承宗道:“我也就是能想想,接下来怎么干还要靠你和薛将军调度。” 薛万彻弄来大批帐篷和粮食。 本来一切挺好。 工匠头头却对李承宗说道:“王爷啊!这么大的仓库实在不好建啊,再说若是这样建造倒不如将其拆成几个小仓库,省钱不说工时也可以短很多。” 李承宗不懂这些,既然人家说了,自己也就别瞎参合了。 李承宗很诚恳的接受了建议,不过把工匠提出的仓库数字从四座改成了十座,一个要求越多越好。 徐世绩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就是无人听他诉说啊! 李承宗叫过徐世绩道:“是不是跟在我身边很无聊,很无奈,很不开心?” 徐世绩道:“哪能啊王爷,跟着您吃好喝好住好,怎么会不开心。” “算了,我也不想研究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给你安排了十个侍卫护送你去平州,把苏定方给我换回来。”李承宗面无表情的说道。 徐世绩忙道:“眼看天都要黑了呀!” 李承宗怒道:“废话,大白天我怎么把你运出去。” 徐世绩一阵眩晕,这理由好强大。 第28章 放开,本王亲自来 “算你狠”徐世绩已经不知道自己重复了多少遍。 另一边,钱多就是力量的鼓舞下,千牛庄的仓库经过俩月的不断努力终于完成。 这里不得不说群众的力量和智慧是无穷的,以前被烧坏了或是幸存下来没被烧坏的房屋大多数都被群众自发的修建好了。 李承宗让人重新丈量了土地,登记了人数。 不看不知道,短短时间,千牛庄居然变成了一个有四千六百人口的地方。当然,明显看上去还是很破落,可是比起几月前强上何止万倍。 秦王那里听闻最近又大了不少胜仗,平定了不少贼头,开拓了不少疆土,李承宗很是忧心。 更让李承宗忧心的是,魏征对他说千牛庄周围有不少秦王的眼线,时刻盯着千牛庄。 这个样子,让自己怎么偷偷摸摸招募兵马? 大白天,晋王府。 百无聊赖、怨气满满的李承宗被人拜访了,还是个商人。 一个看起来正儿八经的中年男人。 “小人王奎拜见晋王大人。” 李承宗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直接说什么事,本王近来心情很不好,不愿多话。” 万奎赶紧道:“小人从太原拉来一匹货物,但是数量太多一时在长安找不到合适的存放地点,希望能暂存在晋王千牛庄的仓库里。”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本来那批货物露天存放就行,可是谁让长安许久日子都是阴雨绵绵,万一被淋了不是血本无归? “什么,你说什么?”李承宗急切反问道。 王奎吓了一跳,以为李承宗不愿意,所以改口道:“既然王爷不喜,那小人还是另找他出存放,小人这就告退。” 李承宗忙道:“你着急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是是”王奎低着头说道。 李承宗思量半天,开口道:“你想存没有问题,不过要收房租。” “没问题、没问题,就是不知晋王房租怎么个收法?” 收房租天经地义,不过要是混乱出价那可不行。 李承宗又捉摸半天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行情,这样吧若是我把其中一个仓库都给你,你一个月可以出多少?” 王奎傻眼了,这怎么说?说少了晋王会不会记恨,说多了自己怕是又要亏本。 愁死王奎了。 李承宗道:“实话实说,本王又不是周扒皮,你不用顾及太多。” 王奎见李承宗却无怒色,态度也很诚恳,壮着胆子说道:“我观晋王仓库每一个都不小,而且四周还有士兵把守,安全无忧。若是让我出钱,我觉得每月一千贯。” 李承宗立马拍桌子,道:“租你一年,付钱吧。” 哭都来不及啊! 王奎道:“小人不用租一年啊,小人暂用几天就行。” 李承宗怒道:“你这人是不是傻?那么大的仓库,你带了多少东西,你能放满吗?” 摇摇头,王奎道:“我的货物连十分之一都不用。” “那就是了,我租给你,你就不会加些钱把空余的位子租给别人?” 惊到了,王奎一想就是将近半个时辰,李承宗也不打扰他。 最后,王奎道:“小人一时没那么多钱啊!” “没关系,因为你是第一个租仓库的,本王决定你可以先交三个月的,其余的三个月后再说。而且,如果你在能介绍客户过来,成功一个我给你五百贯作为酬劳。” “晋王此言当真?” 李承宗道:“我堂堂晋王,岂会出尔反尔。” 王奎交了三个月钱,拿着李承宗写的批条走了。 拿着三千贯钱,李承宗又有一个主意新鲜出炉了。 第二天,万奎拉着三个人再次拜访。 这次李承宗没出面,朱八戒出来交流了一下子。其实很简单,想租不想租,想租交钱不想租滚蛋。 还别说,朱八戒还是有不少用处,就几天功夫一个仓库都没拉下,全都租出去了。 毕竟长安是个都市,千牛庄是个破地方,房价差距还是挺大的。 一年坐着不动纯收入十二万贯,虽然比不得制海盐,那也是不错了。 李承宗又叫来魏征,让他领人再造十个仓库出来。 天晴,长安东市茶楼。 一大帮商人围坐在一起,其中就有王奎。 只听他在那说道:“大家都知道千牛庄是晋王的产业,那里说句不好听的,除了皇上管得着,谁还管得着?大家无论想在这长安城做些什么买卖,大大小小林林总总有多少尊大神要拜?我想我不说大家也是心里有数。” 别废话了,你直接说重点行吗? 一个白胖的商人吼道。 王奎说道:“重点就是为何我们不把货物都存放在晋王的仓库里?那里我说过了,是真正除了皇上都没人敢查敢管的地方。” 白胖商人道:“你就是说些屁话,那晋王仓库是你开的,你问过晋王没有?” 王奎啪的一下抽出怀里李承宗的批条。 “大家看看,这就是晋王亲自写的批条。千牛庄那里的一个仓库晋王已经租给在下一年,如果大家有兴趣大可和我一起去看看,我的货物已经放了进去。” 白胖商人咚咚两步撞开众人,看着批条说道:“果真是晋王写的?” 王奎不屑道:“那还有假,杜兄不会以为在这长安天子脚下,王某敢胡说八道吧!” 白胖商人点点头,道:“我看你也没那个胆子,走今天爷我就和你去看看。” 一大群人,七嘴八舌就去了。 同样的场景,长安很多地方都再接连上演。 李承宗乐呵呵的看着那帮商人走远。 心情好了,李承宗难免多喝了几杯。 大街上,一女孩和李承宗不小心擦肩碰上。 李承宗自己脚软,突然倒在地上。 朱八戒那有个能干吗? 他一边连忙扶起李承宗,一边吼道:“还把把这冒犯王爷的丫头片子抓起来。” 旁边侍卫一听立马动手。 一个很熟悉的声音道:“倩娘不是故意的,何必如此得理不饶人?” 李承宗酒瞬间就醒了一大半,连忙站起身。 “小侄见过长孙婶婶,长孙婶婶近来身体可还好,胃口可还好,过的可还好?” 猥琐、谄媚、下流,这些词用来形容现在的李承宗简直贴切到不行。 长孙无垢那个恶心啊!但是她没办法,一旁的王氏都还在指望他呢。 “都好,多谢晋王关心。”长孙污垢忍着恶心说道。 “都好就好,都是应该的,长孙婶婶不必谢。”李承宗道。 长孙无垢道:“现在可以让你的人放开倩娘了吧?” 李承宗一看,一个十五六的美人正被自己手下侍卫擒住。 “赶快放开,本王亲自来......” 第29章 二叔你可别误会 “我说你们这帮子,王爷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啊?不是说了待人要和善,你们怎么这么粗鲁,不像话!” 李承宗一边说一边扶起萧倩娘,最要命的是他还情不自禁的替萧倩娘拍了拍身上的土。这次,李承宗完全出于好心,自己手下把人衣服弄脏了,自己怎么也要表示一下抱歉是吧? “你干什么?”一旁的长孙无垢大喝一声。 吓了李承宗一跳,手就停住了,正好在一个女孩敏感的地方停住了。 萧倩娘羞的都要哭了,王氏急的不行,自己女儿就这么被非礼了。 王氏也明白自己不过是萧瑀的小妾之一,就算是受萧瑀宠爱也实在是没办法和堂堂晋王相比。 长孙无垢已经忍不住了大声质问道。 李承宗连忙收手,赶紧解释道:“没没没,我可没有占这个女孩便宜,我就是帮他弄弄。” “够了”长孙无垢拉过萧倩娘,赶紧转身就要走。 一道晴空霹雳,一场大雨突然乍起。 李承宗连忙上前护住长孙无垢,一旁秦王府的几个随从吓都吓死了,心想晋王这是要干嘛? 长孙无垢道:“晋王请自重。” 李承宗道:“长孙婶婶我可是帮你呀!刚才若不是我牺牲自己的衣服给你罩着,你可就湿了。” 湿了,这话很有研究的必要。 李世民听闻下人禀报说晋王和秦王妃有争执,连忙赶来。 远远一看,却见李承宗和长孙无垢好似有些拉拉扯扯,脸色立马铁青。 长孙无垢也不想和李承宗多废话,李承宗也生气,自己完全出于一片敬仰之情,怎么好心都被人当成驴肝肺呢。 “晋王”李世民道。 看见李世民来了长孙无垢连忙起身,不小心碰到桌子上,险些要摔倒。 仗义小郎君李承宗连忙把他扶住,一只手好像又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李世民一把扶起长孙无垢,一双喷火的眼睛烧的通红。 李承宗哆哆嗦嗦的说道:“二叔,你可别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你看见了,可是长孙婶婶自己摔倒的,不是我弄得,我可是出手相助不是占便宜。” 越说越黑,李世民火气更大。当着这么多人,李世民又不好干什么,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情。 若要真被传出去,难道说晋王勾搭自己老婆? 李世民沉声道:“来人,把雨具拿来,护送晋王回府。” 巴不得快点跑,李世民给的压力太大了。 李世民怎么说也是个能成大事的人,回到秦王府也没再多说一句。 长孙无忌听到小道消息连忙赶来。 其实他不信,长孙无忌可不信晋王敢对自己妹妹有什么不良想法。晋王就是胆子再大十倍,也不会对自己亲叔叔的老婆干什么吧? 要不说这人就是贱呢!开始是一点都不信,越是琢磨觉得事情越真,话说晋王也有十几岁了吧!自己妹妹不是倾国倾城也算是天姿国色,晋王又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这是大大的不好啊! 万一有点什么,那就大大的惨了。 李世民道:“没什么大事,你怎么还在这大雨天跑来一趟?” 长孙无忌心想,我倒是不想来呀! “晋王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妹妹无礼,这种事我怎么能不来?”长孙无忌义愤填膺的样子,似乎他要在场就会狠狠教训一顿李承宗似得。 “街上的事传的够快的。”阴冷阴冷的感觉,李世民说的话。 长孙无忌忙说道:“也没有那么快,都是秦王府和晋王府的人,一般百姓不会知道的。”他当然不知道其他人知不知道,只是看李世民一副想要杀人模样赶紧圆场。 李世民道:“今天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宣扬出去。” 长孙无忌道:“秦王放心,秦王放心。” 秦王放不放心,长孙无忌猜不透,可是他自己是大大的不放心。 “这个,下官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为表忠心,长孙无忌决定豁出去了。 “有话说,你我二人何须诸多顾忌?” 长孙无忌猥琐道:“不如利用李承宗对妹妹有非分之想,设计套他一下,让我们的晋王一辈子不能翻身。” “你什么意思?”李世民吼道。 吓得长孙无忌浑身一颤。 “是这样,不如找个机会让王妃单独和李承宗在一起,然后我们来个大义灭亲,把李承宗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一锅端。” 不愧是能臣啊,真是什么主意都有。 李世民道:“你把我当什么人,用自己结发妻下美人计?” 长孙无忌既然说了,心中已有腹案。 “秦王,近来朝中变化你不是不知道的。太子那边因为有了李承宗一支奇军半路杀出,已经是让我们忙于应付。东宫近来更是日隆,不少亲贵大臣都渐渐靠拢东宫,如果我们不能有一支奇军压住晋王李承宗,那秦王府危矣。” 客观,最起码长孙无忌很少说这么没水分的话。 他说的这些李世民怎么会不知道,从洛阳开始东宫就一直走在前面,秦王府虽然也不差可是怎么也比不得献上盐场的李承宗受宠。 在这么发展下去,别说李建成、李元吉了,就是一个李承宗自己都对付不了。 想了又想,李世民疼着心应允了次计。 长孙无垢被惊的面无血色。 长孙无忌好一阵不好意思,豁出去不要脸说道:“王府现在深陷重围,妹妹当为大局着想,你放心只要李承宗一中计我马上冲进去。我是绝不会让妹妹被李承宗那混蛋侮辱的,你一定要信哥哥。” 长孙无垢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她还是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一个当初上门拜访的放荡子,真的到了要自己夫君以牺牲自己名节来打压的地步了吗? 长孙无忌头疼,长孙无垢委屈。 李世民更是他们的综合,他不但头疼而且比谁都委屈,都伤心。 一定要弄死他,李世民已经决定。 晋王府。 李承宗泡在大桶里,他还在想李世民不会是记恨他了吧,不至于吧!那可真是长孙无垢自己摔倒的。 李承宗觉得很委屈,自己不就是稍微有些脑残粉的表现吗,这一天可是够倒霉了。 要是这样激怒了李世民,逼李世民兵变长安,那也太不值得了。 李承宗默默祷告:“二叔你可别误会。” 第30章 秦王府的请帖 秦王府的请柬。 李承宗害怕极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鸿门宴啊! 怕是进的了大门,出不得大门啊! 不得已,李承宗前往东宫问道。 李建成和李元吉正好都在。 李元吉打趣道:“怎么,我们的晋王一脸苦闷啊!” 一脸哭笑,李承宗把秦王府的请柬拿出。 “世民这是要干什么?”太子李建成不明所以。 “打不过就想拉拢呗,我那二哥还能干出什么像样的好事来。”李元吉道。 迷茫的李承宗无奈说道:“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我就怕是鸿门宴,有进无出啊!” “他敢”李元吉暴起。 “他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若是二哥真敢把你怎么样,我就敢率兵灭了他秦王府。” 李承宗更是哭笑道:“灭了也救不了我啊!” 还是李建成比这俩二货更明白事理一点。 李建成道:“你二叔请你过去,虽然不知道他想干嘛,但一定不会是什么鸿门宴。” 李元吉道:“不是鸿门宴我怕也是宴无好宴。这不过年不过节的,连个说法都没有。要说关系好那也纯粹是瞎扯,我怕二哥现在真有杀了承宗的心思。” “有理,有理,而且昨天我又把秦王得罪了。” 李承宗把昨天的事情交代了一下,听的李建成和李元吉两人一愣一愣的。 “简直是混账,胡闹。”勃然大怒的李建成。 李元吉说道:“大哥你骂他干嘛,不是说了都是误会?” “误会?我可以认为是误会,你可以认为是误会,李世民会这么认为吗?我看把这次宴请推掉好了,就说病了。” 李建成说推了,正合李承宗的心思,根本就不想去。 李元吉却抱着幸灾乐话的态度,道:“不去是不是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堂堂晋王怕了秦王。还是去吧,大不了多带点侍卫随行好了。” 一旁李承宗还是支持太子的想法,万一去了死不成落点残废也不好啊! “三叔,我看还是算了吧!得病吗,人之常情而已。”李承宗道。 “你不是真怕了吧?你要是不去把请柬给我我替你赴宴。” 李元吉正是闲的发慌,去秦王府找点麻烦也不错。 然后,东宫。 李建成、李承宗和李元吉三人开始了三百回合大战,最终李建成被李元吉说服而告终,李承宗着三百侍卫护送前往秦王府。 秦王府。 晋王李承宗这边一出发,李世民就知道了。没办法,想不知道都不行,堂堂晋王没想到胆小如鼠。 “晋王这么胆小,也不知道当初怎么敢进洛阳说服王世充的?”这话是程咬金问的。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晋王别看平时这般,但是为了大业他还是有些胆量。”房玄龄这算是回答了程咬金的问题。 意思就是人家晋王是该出手才出手,不是莽撞之人。 李世民没好气说道:“你还挺欣赏他?” 房玄龄连忙起身告罪,心想秦王今天是怎么了?“ 长孙无忌心道:“平时挺聪明一个人,今天怎么往火盆里跳,真不怕烧死啊!” 秦王为什么生气,只有参与的长孙无忌知道,其他人可不知道李世民的美人计。再者,这种事情压根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秦王在自己手下面前还有威严存在吗? 李承宗被秦王乐呵呵的迎进府里,李世民越是乐呵呵的对李承宗,李承宗越是担心害怕,因为不符合常理啊! 李世民也不多说话,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字“喝”。 李承宗开始还行,可是哪怕唐朝的酒度数是低了点,也经不起这么个喝法。十几杯还是几十杯都不知道了,李承宗已经不行了。 李承宗道:“不行了,二叔小侄实在是喝不了了。天色也不早了,小侄就先告辞了。” 喝了多少个时辰?天都黑了半天了。 李世民道:“今天太晚了,还是留宿在秦王府好了,我已经叫你二婶亲自整理好了一个房间。” 说着,长孙无垢起身要领李承宗入后院。 李承宗迷迷糊糊的,又有些粉丝情节对长孙无垢,就差点头答应了。 一旁的东宫魏征却不同意及时出口。 魏征道:“秦王好意心领了,只是出门时太子有所交代无论怎样都要回去的。” 长孙无忌道:“晋王还没发话,魏大人是不是宣兵夺主了。” 长孙无垢就在面前,李承宗迷迷糊糊。 魏征就怕李承宗点头答应,担心李承宗色迷心窍,那一切可就毁了。 魏征道:“晋王醉了,还是不多打扰了。” 长孙无垢道:“妾身都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是让晋王休息一晚而已,难道魏大人还担心什么不成?” 能不担心吗?这肯定是有阴谋啊! 魏征一见形式有所不对,也不知道要干什么靠近了李承宗一点,然后就是一声残酒人寰的嚎叫。 李承宗什么醉意都没了,有人扎他啊! “你......”正要对魏征发火,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秦王府。 李承宗道:“走了,二叔好意小侄心领了。外面还有三百侍卫呢,二叔不用担心。” 说着也不给李世民什么反应时间就往外跑。 魏征告辞后,紧随其后。 李世民喝了一口酒,感觉还不错。 今晚要是李承宗真的留下了,李世民还真不一定舍得把自己老婆送过去。 长孙无忌也是一种莫名轻松,反正事情干了,没成可不怨我。 马车上。 李承宗苦着脸道:“魏大人出手够狠的。” 魏征告罪道:“下臣有罪,冒犯晋王殿下。” “没事,我不是想责怪你,你做的很对,我要是真答应了,指不定今天晚上秦王对我做点什么呢!” 虽然还想不明白李世明要干嘛,反正不是好事就是了。 李承宗又困了,酒意又上头了。 东宫。 李建成见人把李承宗抬进来,点了点头。 周边的几个太监把李承宗轻轻架到屋内。 李建成道:“幸好有魏大人随行,否则今天定是回不来了。” 魏征道:“秦王府今天很怪,明知道就是留下晋王他们也不敢对晋王不利,真实目的耐人寻味啊!” 李建成道:“以后我们要倍加小心。” “是”魏征道。 几日后,又是一个雨天。 萧瑀突然出现在晋王府门口。 第31章 女儿的清白 雨天。 李承宗本就不想起,却又有不长眼的来打扰睡眠。 “谁呀!大雨天的还到处跑,给本王打发了。”迷迷糊糊的李承宗嘟囔道。 朱八戒不敢呀,外面等着的也是一等一的人物,萧瑀。 朱八戒道:“外面来的是萧瑀,萧大人啊!” 李承宗不耐烦的问道:“什么人物还一等一?几品官?身居何职?” 朱八戒和王虎一样牙疼,心想这位爷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 “萧瑀乃是当朝宋国公,光禄大夫,现居民部尚书一职。”朱八戒小声答道。 “那让他先等着吧,本王一会就到。”李承宗一听这么牛掰的人物不能晾着不管啊! 前厅。 朱八戒站在那哭丧着脸,萧瑀怒气腾腾的没个好气。 “你们王爷平时都这点起?”萧瑀道。 “今天下雨,天气不好冷了点。我们王爷若是平时早起了。”哪有实话呀!哪敢说实话呀! 朱八戒心想,我要是说平常王爷压根正午过了才起,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萧瑀也是生气,自己想了好几天才抽了这么个功夫来晋王府。真是没想到,晋王那么大脸,居然直接让自己候了半个时辰了,就是在皇宫李渊都没这么对他。 李承宗也着急,省略了不少步骤一路小跑进来。 ”对不住,萧大人。本王今日确实是起晚了,让你久候了。”李承宗很客气。 萧瑀一看李承宗那么客气也不好意思发火,只是说道:“无妨,下官今日也无公务,特来此与晋王商量些事情。” 李承宗纳闷了,和我能商量什么,我都不认识你。 李承宗道:“不知道萧大人有何事与本王商量?” 萧瑀脸色有些不好,看了看李承宗左右奴才、女婢。 “能否请王爷屏退左右,此事不好说。”萧瑀道。 打量一下萧瑀,看起来是一把年纪了,瘦弱得很。李承宗心想要是真打起来自己也不怕他,也就同意了。 李承宗道:“萧大人,现在可以说了吧。” 萧瑀想了又想,终于开口道:“前几日王爷在路上可否遇到一女子,那女子还冒犯了王爷被王爷侍卫所擒。” “有啊!不过我马上又把人放了,而且还道歉来着。怎么,有人在皇爷爷面前打我小报告?” 李承宗心想,这是哪个吃饱了没事干的,敢打我小报告。 萧瑀脸色更差,缓缓道:“此种小事哪会有人敢上奏。下官今日是想说......” “说什么?”李承宗有些搞不懂。 萧瑀理了理思绪,终于说道:“王爷当日是否拍打了那女孩的腰和.....” “屁股?”李承宗脱口道。 萧瑀脸都发紫了,然后点点头。 “我那是帮他掸掸尘,她身上都脏了,我不是好心吗?怎么,这也不行啊?”李承宗道。 “不行到不是,只是晋王如此做,让那女孩如何自处?”萧瑀道。 “怎么自处?我不就是拍了两下吗,再说她衣服穿的很厚,也没感觉吧?” 萧瑀突然大声道:“晋王如何知道那女孩穿的厚?” 吓了李承宗一跳,心想这老头哪里有毛病吧? 李承宗道:“感觉呀,反正我感觉他穿的厚,都拍不到肉。” 无耻啊!萧瑀怎么也想不到晋王居然无耻到此等地步。 萧瑀欲要走,想了想却还是没动。 李承宗看萧瑀脸色真的不太好,问道:“萧大人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啊?” “下官好的很。下官就直说了,那天被王爷拍打的女子正是小女萧倩娘。” “哦”李承宗本能的回答。 萧瑀怒道:“晋王是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李承宗一想,好像突然转过弯来了。 “萧大人,我可没做什么呀!” 李承宗连忙解释,人家是给自己闺女找交代来了。这古代人就是麻烦,和我转了这么大一圈才说出重点。 萧瑀道:“小女的清白已经被......” 李承宗噌的一下站起来,道:“你女儿的清白可和我没关系啊!我都说了那天他穿的很厚,我什么都没碰到。” 萧瑀道:“碰了就是碰了,小女长那么大从未被陌生男子碰过,晋王难道想不认账?” 李承宗道:“你这是强词夺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就是打了两下。” “难道晋王嫌打的少了?”萧瑀没好气的问道。 “反正我不认,我没毁你女儿清白。”李承宗道。 萧瑀见状,缓了缓说道:“晋王为何如此紧张,下官此次前来也无意兴师问罪。只是小女日后恐再难嫁人,不知如何是好,特来与晋王商量一下。” 李承宗道:“就这样就嫁不了人了?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萧瑀却道:“俗话说隔墙有耳,况且是发生在市井街面上的事情,若是有心要查肯定会知道。” 老小子今天是想从我这弄点什么呀! 李承宗问道:“行了,也别多说什么了,你直接说你想如何?” 萧瑀道:“这太简单了,只要晋王娶了小女,一切定当应仍而解。” “什么,你让我娶了你女儿当妻子?”李承宗惊呼道。 萧瑀道:“当然不是正妻,一个小妾的闺女怎么能给晋王当王妃?给个侧妃的名号就行了。” 萧瑀也没有傻疯了,要是把萧倩娘许给李承宗当正妻,王妃!别说李承宗答不答应,就是李渊和李建成也能用唾沫星子把他淹死。 李承宗道:“不好吧!我才十三啊!” 萧瑀道:“没关系啊!十三已经不小了。” “我看你女儿都有十五六岁了。”李承宗又说道。 “女大三抱金砖,女人大些有好处啊!”萧瑀道。 不行,李承宗一想,今日看萧瑀是来者不善,硬是把自己闺女往我这送干嘛! 李承宗斗了个激灵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我还要向父亲回禀一声才是。” “晋王好歹也是等同齐王、秦王的地位,不过是娶个侧妃,如此小事何须劳烦太子殿下?”萧瑀连忙道。 萧瑀到不是担心李建成会拒绝,只是这种事情越快解决越好,拖不得。 李承宗很想拒绝,只是该说的都说了。 再说,娶个老婆也不是坏事不是?遥想当年,自己可是连老婆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李承宗思忖一下,道:“我没有钱。” 什么感觉呢?如果现在有人问萧瑀这个问题,他一定会把提问的痛揍一顿。 你一个晋王没钱?萧瑀气的不行。 萧瑀忍着道:“无妨,聘礼什么的都省了吧。不过老夫有一个要求,这婚事必须要快,这月之内就要完婚。” 钱都不要,那自己也没什么所谓,李承宗才不关心什么时候完婚呢。 李承宗道:“谁花钱谁说了算,本王没意见。” 李承宗既然答应了,萧瑀也不再废话,拉着李承宗去李渊面前得个保证。 太极宫。 萧瑀拽着李承宗,一路上被不少人指指点点的。 第32章 热爱内斗的皇家 李渊和李建成不反对,这可不是什么重要事情,也就点头答应了。 李渊不担心萧瑀和太子一党勾结,只是个庶女作为政治联姻分量不够,李建成也高兴,哪怕分量不够也多少是些分量不是。 一切婚礼事宜都是萧瑀和李建成在忙乎,李建成还替自己儿子给了聘礼。当然也没多少,也就是照顾萧瑀的面子,一个淑女哪有可能卖的出高价。这里不得不感慨,嫡与庶之间的分别就好似天与地,根本不可逾越。 其实这一点也正是李建成有些担心的地方,李承宗现在太优秀了。 但尴尬的是,李承宗虽然是长子却不是嫡出,以后免不了是非。 东宫。 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李建成。 李建成道:“今天不论国事,我让各位来纯粹是议一下我东宫自家之事。” 家事?什么时候太子会和我们讨论家事了,众人心里费解。 王珪道:“不知太子所指什么?” 李建成开口道:“晋王近来表现很好,让我很欣慰。只是晋王并非嫡子,不知诸位如何看?” 这不是他娘难为人吗?众人心里都不知道如何回答,这种事就和朝堂站队一样,要是开口说点什么,肯定是要被当事人记一辈子的。 不论是晋王李承宗或是太子嫡子李承道。 没话说,坚决不说,打死也不说,为今之计只有沉默。 李建成道:“诸位放心就是随便说说,当不得真。” 在坐的有李元吉,这位齐王比不得一般臣子。 李元吉带了个头,说道:“自古都是长幼有序,嫡庶有别,承宗虽然年长可不是嫡子,我想还是承道的地位要高一些。” 李建成不知听完怎么想的,不过李元吉确实有自己的想法。 李承宗太过聪明,他连秦王都不怕,这以后要是登上皇位,那对李元吉来说不是好事,有一个强势的皇帝就必然有一帮只能俯首帖耳的朝臣。越是地位高的朝臣,到那时日子只怕是越难过。 齐王李元吉不得不忧心自己未来的日子。 毕竟,李元吉的内心深处可不是个愿意屈居人后的王爷。 魏征不愧是敢说,这种时候他紧随李元吉之后,站出来说道:“晋王现在身份也是堪比齐王、秦王,年纪轻轻战功卓著,而且深的当今圣上宠爱。不论是哪一点都不是其他人可别,东宫子嗣之中晋王已经是一枝独秀,这不是谁身份地位高低的问题,现在的情况是根本无一人能和晋王比肩。” 大实话,东宫随便把李建成的儿子拉出去一个,哪个也不是李承宗对手啊! 李建成不喜欢这样,李承宗的出色变相是对他的压力。 这就和皇上永远不喜欢太子过于出色和强势一样,李渊为什么不立李世民为太子,还不就是因为他实在是能干的让李渊担心。 大唐若是有了李世民这样一个太子,以后还有什么事情轮得到李渊做主?到时候,究竟谁是皇帝、谁是太子呢? 李元吉的话合李建成心意,不是不能疼爱只是不能放纵,要让李承宗知道老子终究是要管着儿子的。 魏征的话虽然听起来很烦,但同样是实话。 李承宗实力太过,最起码和其他孩子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若是让李承宗在这样下去,怕是过不了三五年,不只是名头上位比秦王、齐王就是在实力上也怕是不遑多让了。 王珪一看这架势,明显是分成两派了。 王珪心想这些都是狠人啊,这才什么时候都站出来排队了?眼前的局势无论怎么看都是晋王李承宗占优,可是太子妃可是郑氏,这耳旁风也很列害不能不妨。 思虑再三稳健的王珪还是没说一个字。 作为武将,薛万彻本该是沉默的。 只是薛万彻还是实在了点,河北的时候李承宗可没少给他红利,十几个月比他好几年的收入都多。俗话还说呢,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么个情况来了,自己必须挺身而出啊! 薛万彻道:“太子殿下,末将不了解东宫其他王爷的事。但晋王末将也曾追随十数月的时间。晋王待人和善、赏罚分明、奖惩有度,不论哪一方面都是大将之才。” 说好话,王珪狠人名单里赫然把身旁的薛万彻也加进去了。 李建成心想这是真坏了,自己两个依仗的大臣都有些走心里了。这如何是好?万一李世民没把自己打败到后来被自己儿子赶下台,那可就不妙了。 远在长安另一边的秦王府。 又是一个黑夜,似乎秦王府就是喜欢深更半夜的说事。 长孙无忌今日所带来的消息总算不是太坏,甚至有些让李世民喜出望外。 长孙无忌道:“根据东宫传来的消息,我看太子是对自己儿子开始不放心了。” “大哥的心胸就注定他不会是一个合格的帝王。”李世民轻笑道。 房玄龄道:“若真如东宫传来的消息看,魏征和薛万彻明显是支持晋王的人马,但齐王却是支持太子妃之子李承道。东宫要是内院起火,倒可以省了我们不少麻烦。” “没那么简单,李承道怎么和李承宗比,若是他二人交手,一个回合都不用李承道就要被打趴下。”李世民道。 房玄龄却说道:“李承道当然不会是晋王对手,可若是有我们出谋划策呢?或许,太子妃很希望有心人可以帮他击败李承宗。” 长孙无忌笑道:“高,太高了。我们可以找人接近太子妃,给她出主意让她替我们收拾李承宗。” 杜如晦发言了,他说道:“操作难度太大,就不说如何保密。晋王如今整日待在晋王府里,每日根据我们的消息是正午过后才起。对一个门都不出的人,我们要如何算计?” “唉,谁会想到堂堂一个晋王竟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长孙无忌无奈的感慨。 房玄龄分析道:“我想晋王这么做一来是要麻痹我们,二来就是避免自己被打压陷害。正所谓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也就不错。” 李世民道:“思路都是对的,我们一定要趁着东宫内乱的空隙,给他们来个致命一击。” 李渊同样收到消息,气的奏折都扔了一地。 都说皇家无情,可不论是谁待在皇帝位置上能做到无情? 李渊整日看几个儿子争来斗去,烦都要被烦死了,现在到好看情形自己儿子的儿子内斗也要开始了。 李渊道:“去吧太子招来,我有话和他说。” 太子入宫见驾的时候,还没过正午。 晋王大人还在酣睡,人生的两大难题李承宗都遇到了。 晚上不想睡,早上不想起。 第33章 唐版梁祝故事 太极宫父子对话,李渊免不了一番思想工作,细细叮咛李建成让他管好自家事,不要再给这个皇帝老爹添堵。 回到东宫,李建成记没记住李渊的话是没人知道。可是东宫上下自此就遭了秧了,李建成本着宁可杀错不能放过的原则,来了个大清洗。 一群真的、假的、无辜的所谓间谍,被逐一迫害。 不说李建成这边,晋王大人这边也不省心,又生了一档子事情。 又是一早,朱八戒在房门前走走停停,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叫醒晋王可不是一件小事,弄不好又是一顿臭骂。 “总管,魏大人来了。”这时一个救命的声音来了。 一个飞身窜出,平稳落地,朱八戒一路飘过。 朱八戒急忙对魏征道:“魏大人,您终于来了。您说外面的事要不要告知晋王。” 魏征没好气道:“能不说吗?赶快通知晋王。” 等的就是您这句话,朱八戒立马把魏征迎进晋王卧室前。 朱八戒进去禀报道:“魏大人到了,就在门口侯着呢。” 李承宗嘟囔道:“古代人都有早起的好习惯啊!” “让他直接进来吧,也不是外人。”李承宗可是懒得起。 魏征进来,看见睡眼眯松的晋王。也不知说什么好了,这可真是有失皇家颜面啊! “魏大人一早来有何要事啊?”李承宗道。 “晋王可还记得萧瑀大人的女儿萧倩娘?”魏征道。 “记得,那可是让我记忆犹新,萧大人都亲自打上门来了,我能忘吗!怎么了,不是已经定了婚期,萧大人又有什么要求了?” 魏征叹口气道:“萧大人倒是无事,只是那萧倩娘惹出了一件大事。而且晋王您被牵连了。” “什么,细细说来。”李承宗闻言精神了一点,到底是什么事又把自己装进去了。 魏征道:“萧倩娘原来背着萧瑀和一个书生私定终身,这事可能萧瑀一直不知。然后发生了晋王和萧小姐的事情,萧瑀是想顺水推舟嫁了萧小姐。只是定了婚期以后,萧倩娘整日以泪洗面,那是万分不愿意,萧瑀大人也不理她。今日一早那书生胆敢拉着一伙人去萧府面前示威,还说您仗势欺人霸占萧小姐。” 这故事好熟啊!李承宗总觉得自己在哪听过这故事。 眉头深锁,还是被无比聪明的晋王大人想到了。 “梁山伯与祝英台,怎么着?难道爷我今天还成了马文才了?”李承宗暗道。 李承宗想了想,道:“魏大人确定萧大人不知道他女儿和别人私定终身?” 魏征摇摇头,表示他不清楚。 李承宗怒道:“敢让我成马文才,我放不过萧瑀这老混蛋。八戒,给我备车、抄家伙,去萧府。” “不可动粗啊,晋王。”魏征吓了一跳。 “王爷我是讲理的人,不会随便动粗,你放心。”李承宗道。 不随便动粗,那也不代表不动粗啊!魏征怎敢放心,值得陪着走了一趟萧府。 萧府门前,一帮子文弱书生。 “看,晋王府的人来了。”不知是哪个不嫌事大的喊道。 “冲上去,围住他们。”一个义愤填膺的书生道。 周围一群人却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这书生立马反应过来,无故阻拦晋王仪仗,是嫌自己命长了。 那书生反应也快,改口喊道:“不准仗势欺人、不准欺男霸女。” 其他人不管真的假的,纷纷附和道。 李承宗那个气呀,下了马车,只往萧府里走。 萧府外面,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相视一笑,颇有些看好戏的意思。 “萧瑀你给我出来。”李承宗怒吼一声。 萧瑀不敢怠慢,这事说小其实不大,可是往大了说那就是构陷晋王,陷晋王于不仁不义。 这年头名声二字那可是非常重要,极其重要啊! 萧瑀见面就开口道:“此事绝非下官有意为之,下官敢对天发誓。” “本王不想问你这个。你就说你女儿和别人私定终身的事,你是知还是不知?”李承宗冷声问道。 萧瑀不会不知,怎么也是个人物。家里仆役何止上百,他若想知道家里发生何事,自然有人汇报。 萧倩娘好歹是他闺女,虽然是庶出可也是闺女啊! “下官,下官有所耳闻。”萧瑀只得硬着脑瓜子说道。 “真够行啊,萧大人。你明知道此事,还亲自上门说一堆废话,让本王对你女儿负责。你是纯心戏耍本王吗?”李承宗怒气冲冲。 “绝不是这样,下官诚心将女儿嫁给王爷的。”萧瑀道。 李承宗一指萧府外,怒道:“你看看外面,这就是你的诚心?我看你是诚心想玩死本王吧?” 萧瑀那个头疼啊,他实在是料不到那书生胆子那么大。 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自己还真是百口莫辩。但不辩不行啊,如今人家要个交代不是。 “王爷放心,此事我定然可以顺利解决。绝不会让门外那些人胡闹,自古婚事哪有小辈自己做主的,我就不信还反了他们了。”萧瑀信誓旦旦道。 “你说解决,怎么解决?你女儿私定终身是真的,本王仗势欺人也被坐实了,你说你要怎么替本王挽回声誉?”李承宗又质问道。 “这......”萧瑀一时哪里会有办法。 李承宗不放过萧瑀,又问道:“你女儿既然私定终身,不会清白早就没了吧?” “不可能”萧瑀这回大声回答道。 李承宗笑笑,道:“别这么大反应,其实若你女儿清白真没了,也不是一件坏事。” “晋王是什么意思?”萧瑀有些怒气。 “你想啊!你女儿没结婚清白就没了,那是什么?你女儿的相好,不是个读书人吗?一个读书人连礼法都不讲,竟敢行苟且之事。然后,是本王为了帮萧大人,才愿意牺牲自己保全你女儿的名声。你好我也好,皆大欢喜。”李承宗道。 “好个屁”萧瑀忍不下去了,骂道。 萧瑀道:“我萧瑀的女儿还是个云英待嫁之身,怎能平白没了名节?” 李承宗心想,你奶奶的。我一个王爷都不怕被带绿帽子了,脸都不要了,你还顾及你女儿的名节。 李承宗也不和他争,就是说道:“反正婚事是萧大人提的,我不管其他,若是本王声誉因此被毁。我定要向皇爷爷禀明缘由,求个公道。是非曲直,是进是退,萧大人自己好生掂量吧!本王这就告辞了。” 李承宗走了,萧瑀开始冷静分析李承宗刚才的话。 晋王府。 李承宗正要吃饭呢。 府门外开始吵吵起来。 第34章 晋王会算数谁也挡不住 李承宗道:“什么人在外面吵闹。” 朱八戒怒气冲冲道:“萧府门前那帮子书生,胆敢来咱们王府门前闹,是反了天了。王爷,我们要不要教训一下他们。” 都是什么事,纳个妾还惹出这么多事,自己难道没娶媳妇的命?李承宗不禁想道。 “算了,等本王吃了这顿饭再补个觉,门外那帮子也该回家了。若是现在把他们暴揍一顿,还真显得我这王爷仗势欺人了。”李承宗道。 “王爷真是宽宏大量。”朱八戒奉承道。 李承宗怎么也想不到,秦王府既然是此事幕后推手。萧瑀说的对,那书生怎么会有胆子挑战萧府的权势更是要和晋王争女人。 不过书生不敢,不代表秦王不敢。此事上,秦王府要好好败坏一下李承宗的名声,最好是让李承宗三个字臭大街才是完美。 黄昏,午饭都变晚饭了,那帮人还是没走。 李承宗问道:“那帮人不用吃饭啊?” 朱八戒答道:“吃了,有人给他们送饭。” 不对劲啊!若是自发组织的,谁还会提前准备饭呢! 李承宗心想,此事看来还有蹊跷,不能再用鸵鸟政策了,要主动出击才行了。 晋王府门前,看见李承宗出来了,一帮静坐示威的连忙站起来。 李承宗真来了,他们也还是怕,每一个吭声的。 “谁是和萧倩娘相好的书生,给本王站出来。”李承宗道。 一个有些单薄,眉目清秀的小白脸缓缓站了出来。 “你叫什么。”李承宗问道。 “周若”那书生回答。 “你和萧瑀大人的女儿萧倩娘私定终生可是真事?” 周若道:“千真万确,我与萧小姐一见钟情,此生不离。” 李承宗也不搭理他,又问道:“你说本王仗势欺人,拆散你和萧倩娘可是真事?” 回答,怎么回答? 人家是堂堂晋王,你婉约的讽刺可以,婉约的指责可以。轮到面对面,你还敢说晋王仗势欺人那可就是太过分了,皇家无情可不止是对自己人,对那些爱找麻烦的外人更是如此。 周若别看已经被秦王府调教一番,事到临头还是没胆子。 支支吾吾,半天不言语。 长孙无忌恨不得把那没用的家伙大卸八块,真是个废物。 李承宗道:“说话呀?哑巴了?” 周若只得小心回答道:“我与萧小姐情深似海,萧小姐本就不喜欢晋王。” “是吗?要不要找萧倩娘过来问问,她是喜欢你还是喜欢我,是和你情深似海还是与我情比金坚?”李承宗笑问道。 “找来。” “对对对,找来。” 一帮子打酱油的在那里瞎起哄,长孙无忌那个心烦啊!心想一帮子人头猪脑,萧倩娘是萧瑀的闺女,现在事情闹成这样,萧倩娘早不知道被萧瑀吓成什么样了,要是真找来会敢说他喜欢周若不喜欢李承宗吗? 房玄龄道:“我去萧府,以防万一。” 长孙无忌点点头道:“最好是让萧倩娘承认她喜欢周若。” 那一边。 周若也不傻,相反他很精明,连忙道:“我有书信为证,足以证明我的话所言非虚。” 书信拿出,李承宗接过手里。看都没看一眼就撕了。 周若大惊道:“王爷,你这是干什么?” 李承宗笑道:“我不喜欢看苍白无力的文字,毫无说服力。你若是真心爱萧倩娘,那就证明给本王看看。” “王爷想在下如何证明?”周若当然不怕,若是李承宗的要求太过分,不用自己出马,周边的人也都会痛斥他。 李承宗搬来提前准备好的巨型六十四格布卷。 李承宗指了指摊在地上的布卷,然后说道:“六十四个格子你也看见了,我的要求很简单。第一个格子一文钱,第二个格子两文钱,第三个格子四文钱,第四个格子十六文钱······你只要按我的要求摆满六十四格,当作你给萧府的聘礼,我就承认你和萧倩娘的事是本王仗势欺人,而且我会解除和萧倩娘的婚约。” “王爷此言非虚?”周若不可置信的问道,按他想来摆满六十四格才需要几文钱。 李承宗道:“你别高兴太早,若是你完不成我的要求。自此以后不准再出现在长安,更不能再提你和萧倩娘之间有什么往事,更重要的是要当面向本王道歉。” 周若想回头征询一下长孙无忌的意见,只是又不敢,怕露出马脚。 忽然,另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欲要往前挤。 李承宗当即反应过来,让侍卫把周若和身后的人隔开。 李承宗大声问道:“你到底是答不答应,或者你根本不爱萧倩娘?” “答应晋王啊!” “你倒是赶快答应啊,我出两贯。” “三贯。” “五贯。” 别说,什么年头愤青都不少,特别是在打倒二代阶级的时候,更是尤为愤啊! 周若见眼前形式,思量一番还是决定答应了。 “我答应晋王,明日之内定然将六十四格按照王爷的规矩摆满。”周若道。 李承宗道:“你答应就行了,不着急。一直到婚礼举行前,你都可以去摆,这个约定都有效,你慢慢摆吧。” 事情解决了,李承宗自然不愿意和他们浪费功夫。 朱八戒问道:“王爷这题目是不是太容易了些?” 李承宗道:“容易?你没听过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吗?我告诉你,别说是他一个小小的书生,就是换成皇爷爷那也不可能摆的满。算了,这么高深的知识说了你也不懂,找人一直在府门口看着,别让那小子把自己急死了。” “是”朱八戒可不想和自己的主子争辩,再说朱八戒很是无条件的相信自己主子的。 长孙无忌这里脸是冒着蒸蒸黑气,虽然不知道题目里有什么玄机,有阴谋却是一定的。 秦王府。 周若惨白的小脸。 李世民和一众人精,个个都无精打采。 沉稳如秦琼这般,也都被吓到了。 “真的凑不齐?”李世民道。 房玄龄算是术数不错的,只听他无奈的回答道:“禀秦王,现在不是我们凑不凑得起文钱的问题,而是算都算不出来后面的一格要放多少文钱。请秦王恕罪,是下官无能啊!” 长孙无忌道:“我就知道题目没这么简单,却是料不到晋王竟是如此歹毒。若是真按照他的法子摆满六十四格,我看就是整个大唐的文钱都放进去也不够啊!” 杜如晦还是很客观的,说道:“晋王果然是有大才之人,居然还精通术数之法。” 程咬金不服气道:“老杜,现在是夸他的时候吗?” 杜如晦尴尬一笑。 皇宫、东宫。 因为今日的事情,开会的可不止一家秦王府。 第35章 好一个没完没了 秦王府又没成功,不说是愁云惨淡,也好不到哪去。 萧府,萧瑀听闻下人回报,怒不可遏。 你堂堂秦王怎能干出如此不入流之事?萧瑀不禁暗道。 他真没想到,李世明竟然龌龊到如此地步,为了抢占先机,诋毁晋王,果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长安城的第二日,萧瑀亲自登门拜访晋王,赔礼谢罪。而且萧瑀很不客气的把自己探来的消息告知了李承宗。 “你说的是真的,有证据吗?”李承宗谨慎问道。 萧瑀也是豁出去了,先是你李世民不仁,就休怪我背后不义。 萧瑀道:“老臣混迹这长安也有大半辈子了,自然有些门道。昨天夜里有人拿着秦王府的令牌出城了,四五个人的样子,其中一人便是周若。” “死无对证了。”李承宗立马反应道。 萧瑀当然知道那周若是死定了,所以他才敢说,打李世民小报告。反正周若死了,李承宗就是想查也查不出个究竟。 李承宗道:“不管怎样,此事还真是不赖萧大人,既然是秦王府暗中所为,我这二叔的品味和手段,还真是越来越不入流了。” 萧瑀没接话,说了说闲话就离开了。 万万想不到的事,萧大人前脚刚走,后脚大理寺的人就来了。 “萧倩娘状告晋王,杀害长安人士周若,晋王跟我们走一趟吧!” 李承宗要骂娘了,还他妈没完没了了。 “大胆,你以为这是哪里?这是晋王府。”朱八戒不干了,说话就要干起来。 那衙役也不知道是真不怕还是假不怕,冷冷道:“不管是哪,不管是谁,只要犯了法爷我就要抓。” 这衙役不用说就知道背后有靠山,要不然怎么敢在一王爷面前放肆。 李承宗冷笑一声道:“抓住它,割了他的舌头。” 晋王府的侍卫早就跃跃欲试了,李承宗发话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摁住,不论他怎么挣扎,舌头还是没保住。 “还敢在本王面前称爷?我看你留着舌头也无用处,来人让他把自己舌头吞进去。”李承宗阴冷阴冷的说道。 吞进去?这能吞的进去吗? 大理寺一起来的几个衙役不敢管,他们几个也不知道今日林武是犯了什么病。虽然萧倩娘来大理寺告状,大理寺卿可是说的明白,要把晋王请过去的。 平日这林武很是胆小,怎么就敢得罪晋王。 谁知道林武能不能把自己被割下来的舌头吞进去? 李承宗压根不在乎这种疯狗的死活,当条狗都当的那么高兴真是不好理解。 李承宗道:“把这人给我扔到秦王府门口。” “是”王虎也算是明白了一点,立马派人将林虎装车运到秦王府门口。 大理寺。 大理寺管事的要不是秘密收到秦王的指示,打死他也不敢碰晋王李承宗啊! 萧倩娘哭哭啼啼的在堂上,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得了,不知道还以为你夫君死了呢,气人。”李承宗能有好气吗?不能有啊! 萧倩娘哭的更惨了,也没人搭理她。 大理寺卿刚要问话,齐王的大驾就到了。 李元吉进来就嚷嚷:“哪个不长眼的要抓晋王?” 大理寺卿有些慌乱。 李元吉带了不少人,整个大理寺顿时鸡飞蛋打,一片混乱。 再说,另一边的秦王府。 李世民知道门口的林武,可是他不能救也不敢救。 房玄龄道:“下官说过晋王不是个善于隐忍之人,我们步步紧逼必会令他生厌,甚至是不顾一切的反击。林武怎么也是大理寺的衙役,说被割舌就被割舍。我断言此事定难以善了。” 杀周若的主意可不是房玄龄出的,甚至他是极为反对的。 因为这种不痛不痒的事情本就不可能打倒如日中天的晋王。再说,周若的事情做的过于明显,连充分的准备都没有。 李世民是被气糊涂了,再加上一样被气糊涂的长孙无忌,才走了这么一步昏招。 如今好了,晋王李承宗那里明显是要撕破脸皮了,大家都别好受。 “禀报秦王,东宫有大批侍卫正往秦王府走来。” “太子李建成来了?”李世民问道。 “没看到太子仪仗,领头的是薛万彻和冯力。”秦王府侍卫答道。 秦琼忙问道:“有多少人?” “五百之众。” 李世民道:“太子这是什么意思?” 没过片刻,又有一个侍卫来禀报。 “秦王,晋王府的大批侍卫朝秦王府走来,领头的是魏征。” “多少人?”李世民道。 “最少不下三百人。”侍卫答道。 房玄龄道:“不好,我看太子和晋王是想借这个机会,灭了我秦王府。” 李世民冷静笑道:“太子凭什么?你多虑了,我看就是虚张声势罢了。” 房玄龄急道:“大理寺抓晋王,想必只要太子一党不傻就定能猜出是我秦王府所为。晋王更不是等闲之辈,他既然敢割了衙役舌头,想必是打算鱼死网破。皇上那里,太子自会说是秦王先挑起的事端,无故栽赃晋王,意图谋害太子长子,就是杀了您,皇上又能如何?” “可是他们没有证据。”长孙无忌吼道。 房玄龄笑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谁还有空找证据,是非曲直谁心里没有一杆称。” 李世民倒不是害怕,只是一时犯难。 “秦王赶快去宫里,皇上自然会让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杜如晦道。 没错,李世民一想只有往皇宫跑一条路。 太极宫,如果说外面都已经开锅了,这里就是炸锅了。 李建成、李元吉、李承宗三个人既然敢私自在长安城内调兵,完全不把皇上放眼里。 萧瑀这次比裴寂快,先说道:“秦王这次太过分了,难怪太子一边反应这么大。” 裴寂也不好说什么,关键是李世民用的可是萧瑀的女儿做噱头,这就不太仗义了。 “秦王求见陛下。”一个太监道。 李渊道:“让那个逆子给我滚进来。” 李世民进殿的时候明显是冷风阵阵,一股子怨气颇大。 李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怎么,事情你惹了,现在解决不了往宫里跑?” 李世民硬气道:“太子、齐王、晋王私自在长安城内调兵,还请父皇决断。” 一见李世民不但不认错,还敢当面祸水东引,李渊已经炸了。 李渊道:“要不是你不安好心,会有这么**烦吗?私自调兵,他们掉了多少人围攻你府啊?一万还是十万?” “一千不到。”李世民还是不服气。 李渊道:“才一千不到啊,那你秦王自己就可以解决了,我准你杀他们,去吧。” 这完全是气话,李世民也不敢真答应。 东宫的兵马是秦王府数倍不止,再加上齐王和晋王,就是李世民在神勇也不行啊! 李世民没想到今天李渊这么硬,丝毫不给他这个儿子脸面,只能低头认错了。 李渊冷哼一声,随即传旨。 第36章 一人五十大板 李渊也不是故意偏袒李世民,只是太子和李承宗私自调兵的行为真的触怒他了。 这件荒唐事的结果就是各打五十大板,不了了之。 李建成很火大,虽然他同意了李承宗的鲁莽之举,但是对于这件事的结果却一点不满意,相反对于引起了李渊的猜忌更是不满意。 李承宗安慰道:“父亲,虽然这次我们没占到什么便宜,可也是大大的灭了秦王府的势气。再说,皇爷爷不是也没多加责怪我们吗?” “但是父皇心里肯定已经有了防备之心,往后我东宫更是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李建成道。 你以为你不这么做,李渊就能对你放心了? 李承宗是这么想的但是话万不敢这么直接的说。 李承宗道:“父亲宽心,以前如何以后照做就是了。此次,我们虽然犯了皇爷爷大忌,那也是秦王二叔先惹得是非,一个不敢还击的太子恐怕会让皇爷爷更不满吧?” 不敢还击?李建成虽然优柔寡断,但只是性格缺陷,不影响他的脑力。 李承宗说的这些,平时还真没注意到。对事,李建成喜欢息事宁人,魄力明显不够。 李建成想了想道:“但愿如此吧!” 离开东宫,李承宗回府,远远就看见朱八戒在门口转圈。 “干嘛呢?府门口减肥啊?”李承宗开玩笑道。 “哪有啊!今天租了咱么千牛庄仓库的商人来过一趟。”朱八戒道。 李承宗连忙说道:“他们若是想退组,你直接告诉他们那是妄想。我们是有协议的,生意不好可赖不着我。” 朱八戒连忙摇头道:“不是啊,王爷。他们来是希望加盖仓库的,千牛庄现在的仓库不够用了。” “还有这种事情?生意那么好啊?”李承宗没想到。 “王爷近几月没去过所以不知道,现在只要是从北面运来的货物几乎全在咱们仓库里。那些商人跑到长安谈生意,谈成了直接从仓库把货拉走交易,省了不少麻烦。” 李承宗心想这又是一个发财的路子啊! “赶明天,你把所有商人都叫到咱们府上,本王要定个长远发展计划。”李承宗道。 长安,秦王府。 一片愁云惨淡,当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长孙无忌道:“此次是我的责任,乃至秦王颜面尽失。” 房玄龄劝道:“话不是这么说,以往对东宫的套路怕是不能用了。太子缺少做事的魄力,可晋王李承宗偏偏就是个不怕事大的人。他居然胆敢鼓动太子动兵,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一代太宗发话了。 李世民道:“不能再被李承宗牵着鼻子走,以后不要去管他了,他不是喜欢待在晋王府不出来吗?我们也不理他,就让他待着吧。以往我们太过在意李承宗,反倒是让自己被动起来了。” 这番话完全说明了重点,就像以前的东宫太过在意李世民一样。太过在意乃至出阴招打击,不想谎言怎么完美也还是有缺陷的,所以一次次被李世民反击的体无完肤。如今秦王府犯了同样的毛病。 长孙无忌也是真怕了,再和李承宗这么玩下去,没准秦王府真的要被玩死了。 长安城里除了几家王府不消停,最不消停的还是萧府。 萧锐刚刚回长安,一件一件的事把他雷的外焦里嫩。 萧瑀道:“明日你亲自去晋王府,带着厚礼去。” “父亲,晋王那里您不会还想把倩娘嫁给他吧,有些不现实吧?”萧锐问道。 “你懂什么?如今形式,我们和秦王那里已有嫌隙,这不是说几句话就能弥补的。但是我们和晋王却没有大误会,一切不过是秦王府的阴谋罢了。我观晋王此人,不是因小失大的庸才,只要我们放低身段,晋王肯定能摒弃前嫌。”萧瑀道。 萧锐不是有大才的人,一直以来他已经习惯了听父亲的话。 第二天带着一份重礼就来了,正好赶上一帮子商人来晋王府。 萧锐心想怪不得都说晋王爱财,喜爱商贾之事。 朱八戒把萧锐引进内堂。 看见李承宗,萧锐忙诉委屈,满嘴都是谴责秦王不够厚道,愚弄萧府暗害晋王。 李承宗真的没怪萧瑀,这件事太明显了不可能是萧瑀找自己麻烦。 李承宗很客气,道:“萧公子回去只管告诉萧大人,孰是孰非本王还是清楚的,不会错怪好人更不会迁怒萧府。” 萧锐连忙道谢,再问道:“那王爷和倩娘的婚事?” “举行啊,一定要举行,我还要亲自邀请秦王参加,我就不信恶心不死他。”李承宗恶狠狠的说道。 萧锐得了保证,也就告辞李承宗。 前厅的商人等了许久,却一点不急的样子。开玩笑了,晋王亲自接待就是等到后天自己也不会走的。 李承宗出来了,看见十几个商人给他见礼。 李承宗摆摆手,道:“诸位也不用客气了。此次本王招你们前来是有要事商量。” “一切谨遵晋王吩咐。”就和提前商量好了一样,异口同声道。 这么给面子,李承宗心情好了不少。 李承宗道:“几位都是长年行商之人,谁能告诉本王如今行商最大的风险来自哪里?” 几个人面面相觑,然后一个最年长者站出来。 “禀告王爷,如今行商最大的风险莫过于不安全。若是货物行情不好,我等还可以亏本贩卖,可若是碰上强盗、贼子,血本无归才是最惨之事。再加上隋末以来,长期混战人口锐减,市场越来越小,老百姓手里都没钱更不要说拿钱出来买东西。现在最好卖的就是粮食、食盐,像我们以前做些胭脂水粉、古玩墨宝的生意已经不行了。” 李承宗听完后说道:“我看你不够实诚,话没说完吧?” “小人不敢。”吓了这老者一跳。 李承宗道:“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说的很对但不全,官府的层层克扣,世家阀门的打压你都没说吗!” 吓坏了,恐怕今日晋王要说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此时,一个白胖商人站出来。 他要说的是······ 第37章 谁也别嫌恶心了 “晋王的意思,可是能帮我们摆脱这些困境?” 李承宗笑道:“交易所,本王决定在千牛庄开设一个交易所。以后凡是南来北往的货物都可在交易所交易,所有卖家可以挂牌出售,看中货物的买家可以投标购得。凡是在我晋王交易所中的买卖都受我晋王的保护,一律不准有任何显失公平的事情发生。而晋王交易所每笔要抽百分之一的交易额。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交易所? 大家听完各自都是要盘算一番,若是以后大笔货物都在晋王所谓交易所里完成,确实少了不少麻烦,最起码晋王的名声在那,贼子宵小之辈定是不敢碰的。 再有,不用受世家大族的压榨,还能卖一个公道的价格出来。 那白胖商人第一个道:“若是晋王能保证公平交易,那就没问题。” 一个人说了,其他人也都是表示支持,但前提都是公平交易。 李承宗道:“你们放心,公平交易是没问题。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有何人私自贩卖一些不靠谱的东西,或者是贩卖一些唐律禁止的东西,本王也绝不姑息。” 这些都是老实商人自然没有问题。 李承宗又书信一封叫回还在平州的王忠,主持交易所的事。 送走商人,李承宗往秦王府逗闷子。 李世民见他就头疼,李承宗何尝不是呢? 明显两人见面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互相恶心呗。 李承宗道:“虽然小侄这婚事诸多坎坷,不过总算是圆满了。三日后,还请二叔无论如何要赏脸来一趟。” 原来是诚心恶心自己,李世民心想。 “会到,还会给你送份大礼。晋王放心吧!”说什么好,就是恶心我也认了,就不信你在婚礼上看见我你真的不恶心。 李承宗不想李世民一点借口不给自己,直接答应了。想想一代牛人,就是够牛的。甭管多恶心都能忍。 李承宗眼珠子一转,又道:“不知婶婶是否在家?小侄多日不见婶婶,带了些礼物给婶婶。” 脸都气的没色了,李世民道:“你婶婶近来身体不太好,还在休息。” “哦,那婶婶是否夜里太操劳了?”李承宗很认真的说道。 这话,一旁的长孙无忌、房玄龄嘴里的茶都在顺着嘴角流,太不像话了。 当然,这话也要看你怎么想。若你觉得就是一般的操劳就没问题,若是不一般的“操劳”可能就有些大问题。 李世民怎么办?骂他?李承宗好像没说错什么,不骂他又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这回够你恶心一个月了吧?李承宗想。 “二叔还有公事要忙,小侄就先走了。” 长孙无忌看李承宗走远,恶狠狠的道:“晋王可真是睚眦必报。” 房玄龄道:“看来晋王已经准备好彻底和秦王府为敌,这种不要脸招数实无大碍,但颇为恼人啊!” 长孙无忌问道:“秦王,那日婚宴您是否真要去啊?” “去?去个屁,都已经这样了还去干嘛,找恶心吗?”李世民怒道。 “可您刚才不是已经答应了。”长孙无忌道。 李世民道:“送份礼,就说本王身体有恙不能前来就是了。” 李承宗的做法就好比在擂台上搏斗。 中场休息,你说你干点什么不好,偏偏冲着对方选手又是吐痰又是放屁的,纯属无用功,可就是能让对方咬牙切齿好似受了很大委屈。 萧府。 李承宗也没拐弯抹角道:“三日后可是大日子,您那闺女不会又有什么出人意料之事吧?” 萧瑀忙道:“晋王放心,我已经找人整天跟着她,不会有事。” “那也不行啊,我娶进家一个侧王妃,总不能也像犯人一样跟着她吧?”李承宗说的是不错,谁娶老婆还一直盯着。 萧瑀也不知道怎么说,自己这女儿真是一点不给自己省心。 “算了,看你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还是本王请自出马好了。” 萧府后院。 萧倩娘整个人都不好,为情所困啊! 李承宗都站在眼前了,萧倩娘好似看都没看见一般,一动不动。 “啪”的一声脆响,一个鲜红的手印落在脸上。 萧倩娘趴在地上,恶狠狠的盯着李承宗。 “你还敢瞪本王?你一个红杏出墙的贱妇还敢瞪本王?”李承宗一点好话没有,门外萧瑀听着不禁脸红,那毕竟是自己闺女。 萧倩娘似乎清醒了点,道:“晋王若知我是贱妇,为何还要娶为侧妃?” 李承宗冷笑,道:“你以为本王稀罕你啊?若不是看在萧大人面子上,若不是不想让秦王府诡计得逞,你以为你能成我晋王侧妃?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到时候掉下来摔死你,你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我告诉你,周若也不是本王杀的,你应该听过我给他出的题目,他这一生都不能完成的题目,所以我杀他实无必要。你若是心中想为他报仇,你就要好好伺候本王,因为只有本王有这个本事。” 萧倩娘道:“晋王是说您可以杀了秦......” “啪”又是一声脆响。 李承宗无奈道:“真不知道平日萧大人都是怎么教你们的,有些话是只能留在心里的,不知道吗?” “多谢晋王教诲。”萧倩娘也不恼,就是这么有礼貌的回答道。 “你不需要如此阴阳怪气,我打你并非是有意折磨你。只是想让你知道,人活着装傻充愣是没用的,要么解决问题,要么去死。” 李承宗一点不客气。 萧倩娘想死吗? 若是刚才可能想,但是现在挨了两巴掌之后,十分之不想死。 爱郎的仇还没报,自己怎么能死? 看火候差不多了,李承宗就没用最后一把神兵利器。 萧倩娘见李承宗离开,眼泪才不争气的留下来。 萧瑀也不是冷血之人,安慰道:“倩娘,爹把你许给晋王都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咱们萧家好。朝堂之上有多凶险,你根本不知道也不能明白,可是你要记住一件事,晋王以后若是成事就可保我萧家几世富贵,难道生养你这么多年的萧府还比不上一个男人?” 萧倩娘不语,只是低声哭泣。 裴府。 裴寂这几天心情不好,有些烦闷。 “萧瑀那老小子命怎么那么好?” 第38章 还好没被你们害死 婚礼不能说低调,整个过程却是波澜不惊。 李承宗回首一看,自己原来一个同龄朋友都没有,找个闹洞房的都找不到人。 萧倩娘已经准备好献身了,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 李承宗见了就烦,说道:“那么苦大仇深干嘛,本王吃不了你,你自己睡吧!” 朱八戒门外侯着,看李承宗出来连忙道:“王爷要什么?” “要什么?王爷我要回房睡觉。” “啊!”朱八戒惊疑一声,李承宗就这么走了。 朱八戒转过头来对着一众大小奴才、女婢,恶狠狠说道:“府里的规矩我就不多说了,谁要是管不好自己的舌头,给我乱嚼舌根子,自己掂量着。” 一个十足的活阎王,别看在李承宗面前朱八戒是活宝,在府里下人面前就是活阎王。 扭头,朱八戒屁颠屁颠的又跟上李承宗。 武德七年,一直以来嚣张的突厥再次犯边。 朝议。 太子李建成力阻李世民统兵。 李元吉首当其冲,说道:“晋王李承宗足可担当此次重任,这次就可不劳二哥天策府出马了。” 大臣里面能和齐王叫板的都不言语,一些虾米官员又不敢说话。 李建成也是把李承宗豁出去了,心想自己儿子连秦王都不怕更不会怕了突厥。 李承宗就是不知道,要是知道李建成这么个想法,非得冤死不可。 李世民自是不能平白把功劳让给别人。 李世民道:“突厥数十万大军,不是晋王可以抵挡的。” “当初二哥还说晋王挡不住刘黑闼呢,结果如何?”李元吉嘲讽道。 李世民也不理会李元吉的话,只是对李渊说道:“突厥此次来势汹汹,若是无法将他们挡在并州,让他们深入我大唐腹地,形式危矣。” 李建成道:“我想晋王定可以将突厥大军拦在并州城下。” 李渊从心底还是相信李世民打仗的本事,毕竟从太原起兵开始,李世民已经证明了很多次了。 只是李世民近来也是因为功劳太甚,才让李渊难受。若是这次再派李世民出战,恐怕权势日隆的李世民更加让自己坐立不安。 如果让李承宗出战,确实可以缓解这一尴尬。问题是,李承宗能把突厥挡住吗?李渊真的不是很放心。 所谓朝议,现在就是一家四口的婆婆妈妈大战。 李世民以一敌二说的是口若悬河,丝毫不落下风。 李建成与李元吉同仇敌忾,短时间也败不下阵来。 裴寂在苦苦的挣扎中,还是发挥了一个相国该有的觉悟。 裴寂道:“不如让秦王领大军出征,让晋王领三万人随后策应,以备万全。” “好,裴爱卿所言不错。”李渊第一个拍板,总算是有个折中的法子。 胜了,不是李世民的全功。 败了,不是李承宗的全责。 皆大欢喜。 秦王要多谢裴寂,李建成也要多谢裴寂,两家讨好,不愧是人中狐狸。 晋王府。 李承宗接过圣旨,心中暗自庆幸。 “还好没被你们害死,若是此次真是自己独自领兵出战突厥,守不守得住不说,没准连命都保不住了。” 养尊处优的苏定方,听说终于有仗打了,更是兴奋。 若是在这么待下去,自己的一身本事没准都要待废了。 李承宗道:“我会向皇爷爷禀报,苏将军马上去平州告诉单雄信领五千骑兵去并州等我。还有,再去定州从李神通手底下借一万兵马,赶去并州会和。我随后就把皇爷爷的旨意送去。” “领命。”苏定方道。 李承宗连忙进宫,讨得调动这一万五千兵的圣旨。 李渊道:“还有一万五千兵,你准备从何处调动?” 李承宗道:“孙儿正要说此事,我希望平阳姑姑可以出兵一万五来助我。” “你要秀宁的娘子军?”李渊不得不感慨李承宗的脸大。 “是的,皇爷爷。” 李渊道:“你平阳姑姑不一定乐意吧?” 李承宗笑道:“只要皇爷爷同意,我自由办法请动娘子军出马。” “若你有这本事我也不拦着,若是你碰了一鼻子灰可别来皇爷爷这诉苦。”李渊笑道。 从皇宫出来,当然是第一时间赶到平阳公主府。 李秀宁不理朝堂自己哥哥弟弟之间的烂事,平时交往不多。 李承宗一见平阳公主,立马道:“十万贯,姑姑出兵一万五千给我助威。” 李秀宁愣了愣,心想这臭小子真把自己当做生意的了? “十万贯就想请动你姑姑我手下一万五千士卒卖命,是不是太便宜了些?”李秀宁故意说道。 “姑姑误会了,我就是请姑姑助威,若是真打起来姑姑先撤我殿后。”李承宗豪言道。 李秀宁一听,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先撤,你殿后?你瞧不起我娘子军吗?” 李承宗那个气呀,话都让你说完了,你真是有理。 “不是,我就是保证姑姑的安全。娘子军天下闻名,我怎么会有轻视之心?” 一旁柴绍道:“秀宁,你和个孩子斗什么气。” “姑父说的对。”李承宗道。 “对什么?你是孩子吗,有你这么精明的孩子吗?”李秀宁质问道。 李承宗不言语。 李秀宁说道:“十五万贯,就这样吧!” 出场费真贵呀!李承宗心里道。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不拉上大名鼎鼎的平阳公主,李承宗不放心呀! 李世民那阴险小人,手握十几万兵,万一战场上给自己来点什么,自己都不是好受的。 只有平阳公主在,一般、二般的阴谋诡计料想是会不攻自破。 再加上,单雄信、苏定方、薛万彻这样的将领在,打不打得赢,反正逃跑应该不是大问题。 李秀宁心想,这晋王还真是不一般。前些日子和二哥翻脸,恐怕这次是怕二哥在战场上对他不利,才会来求自己一同前往。 平阳公主不参与夺嫡之争,不代表柴绍这位驸马都尉没心思。 柴绍可是一直和李世民有些勾勾搭搭,他自是不希望李秀宁帮李承宗。只是这话他不敢说,谁让他老婆是大名鼎鼎的娘子军统帅,平阳公主呢! 忙活一天,李承宗终于能喘口气了。 李世民此时,正在偷着乐。 正所谓刀剑无眼,若是沙场之上晋王李承宗有什么闪失,也和自己无关吧? 长孙无忌阴沉着脸进来,开口说道...... 第39章 李渊的借题发挥很好 皇宫,万贵妃悲痛难当。 为什么?因为李世民的亲儿子李宽死了,李宽死了万贵妃难受什么? 那就要解释一下了。 李渊五子李智云死于隋末,身死时不过十四岁。 李智云的母亲就是现在后宫之中的万贵妃。 武德三年的时候,李渊把李世民的二儿子,也就是李宽过继给李智云。名义上万贵妃是李宽的奶奶,实际上万贵妃几年来也是一手带大李宽。 可惜这孩子命是真不好,或许是运气不好,反正就是莫名其妙死了。 万贵妃虽然年老,但李渊还是很疼爱她,眼见其如此伤心也是不忍。 李渊道:“别伤心了,人命由天,这都是造化。” 可能是想说造化弄人,不过李渊又把弄人两个字吞回去了。 “妾身的命也太苦了。”万贵妃说的是真话,儿子死了,名义上的孙子也死了。 要是哪天李渊也死了,那万贵妃还能依仗谁? 李渊不傻,更是听得明白。也不知道李渊想起什么,双眼精光一冒。 “爱妃不用难过,我将晋王过继给智云如何?” 万贵妃立马不哭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渊,道:“晋王李承宗?太子建成长子?” 李渊点点头。 万贵妃也没傻糊涂,接着说道:“晋王是太子长子,如何过继给智云?” “是长子不错,可承宗并非太子妃所生,不是嫡子啊!此事你也不用担心,只要你不反对,我今日就把这事定下来。” 反对,不要开玩笑了,谁不知道如今大唐最有威望的除了李渊儿子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齐王李元吉,就是孙子辈的晋王李承宗,若是有晋王给自己当孙子,谁不乐意? 万贵妃当然万分欢喜,李渊也有自己打算。 朝堂上,最近李世民虽然实力依旧,但太子李建成一党因为李承宗的关系明显比以前凶猛很多。 李承宗作为太子亲子,当然要义无反顾的支持李建成,这关系要是没了支持的力度恐怕会小不少。 太子若登基,长子李承宗必然要争夺太子之位,恐怕那时候李建成的其他儿子每一个是李承宗对手。 如今不同了,李承宗过继给李智云,李建成再登基李承宗完全失去资格争夺皇位,到时候秦王和晋王还有李建成就会成为三国之势,相互制衡,大唐江山才不至于风雨飘摇。 李渊能从太原起兵一路杀到长安还是有些本事,想的也很远。 如果自己死了,就怕李建成疲于应付虎视眈眈的李世民,还有一心想夺下太子之位的李承宗,到时候引发大混战就是大大不妙。 东宫。 李建成收到进宫的旨意,心想又有什么事啊,最近老被李渊教训,李建成已经有些进宫恐惧症。 前几日李承宗和李秀宁已经出发并州,所以并不在长安。 李建成该开心吗?李建成还是开心的吧! 李渊的提议,无形中帮李建成解决了一个**烦,最起码解决掉了一个未来相当可怕的太子。 “这个提议太子觉得如何?”李渊问道。 “儿臣并无意见,一切全凭父皇做主。” 开心了,李渊心想幸好李建成有眼力劲,没惹自己发飙。 裴寂收到消息,大赞李渊玩得一手好平衡。 裴律师道:“皇上这样做不是完全断了晋王以后的路?” 裴寂道:“皇上要的就是这效果,他要让晋王自成一派,到时候与秦王分庭抗礼,才能让太子顺利登基。你看着吧,自此以后晋王手下的实力会迅猛增长,几年后压住秦王不是问题。” “不会吧,秦王的天策府文臣武将多不胜数,晋王再怎么本事也赶不上啊!”裴律师道。 裴寂一笑,说道:“靠晋王自己当然不行,但是有了皇上肆无忌惮的帮助和扶持就完全可能做到。晋王李承宗只要过继给了李智云,名义上就再无可能登上皇位。就是这样,晋王也不得不帮助太子李建成上位,因为他怕秦王。更要命的是他还要扶着秦王一党免得亲王被灭,自己被太子收拾。以后这朝堂恐怕除了太子一党、秦王一党,还要再加上晋王一党。” 裴律师不禁感慨,皇族就是够乱的。 萧府。 裴寂想得到的,萧瑀一样想得到,只是萧瑀以前没能料到而已。 萧锐道:“父亲这次失策了,晋王当不成皇上了。” 萧瑀大骂儿子愚蠢。 “你懂什么?晋王成不了皇上又如何,有了当今圣上的扶持,晋王以后就是完全能和秦王、太子一般真正有权势的王爷。以后的朝堂只会有三个人的声音,其中一个就是晋王。太子登基,虽然晋王无法争夺大位,但一样权势滔天。” 萧锐想不明白,这不是李渊故意打压晋王吗?虽然不明白,可萧锐有个好毛病就是不自找不痛快,还是不问的好啊! 裴寂、萧瑀以外,还有许多大臣或是自己分析,或是经验交流,都在说此事。 另一边。 远在并州的李世民和在路上的李承宗反应居然差不多。 李世民不高兴,很不高兴。 “父皇的安排大家都该清楚,宽而死了倒是成全了父皇的借题发挥。”李世民有些埋怨道。 房玄龄道:“此事,从皇上的角度看确实是一件无可厚非之事。一方面打压我们秦王府,一方面消弱了晋王和太子的联系,更重要的是为以后的朝堂局势埋下伏笔,免得让谁独大。” 长孙无忌道:“我恐自此以后,晋王虽不能登上大宝之位。但权势会越来越重,到时晋王就会是一把利剑随时针对着秦王府。秦王再想打败太子,难上加难。” 房玄龄道:“最好是能说服晋王,帮助我们。” “怎么可能。”长孙无忌道。 “若是秦王肯立皇太侄,那就有可能。”房玄龄小心说道。 李世民苦笑道:“我辛苦夺来了天下,却要拱手送给李建成的儿子?” 长孙无忌也是牛人,他到是支持房玄龄,道:“不过是一个名号,到时登上皇位,不用顾及晋王。” “事后再议吧!”李世民过不了心里这关,太别扭。 还在路上的李承宗得到旨意,他又问众人。 “你们说我这个王爷的命是不是苦的没边了?”李承宗道。 众人不言语,唯有李秀宁说道:“行了啊,一个王爷像什么样子。” 李承宗反问道:“姑姑啊,你知道这圣旨上的事说明什么了,吗?” 李秀宁又不傻,当然知道李承宗以后再也无可能登上皇位,除非太子和秦王同时完蛋。 “够了,你现在再怎么说也是一军统帅,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莫给我们皇家丢脸了。”李秀宁道。 李承宗也认了,反正不认不行,圣旨都下了。 魏征和薛万彻对视一眼,心中想法各不相同。 单雄信和苏定方没啥想法,因为从开始他们就没得选择了。 忽然。 帐外侍卫禀报,大营外三十里发现大批敌军,人数过万。 “怎么会?”李承宗惊慌吼道。 第40章 苏定方劝降 晋王军大营。 李承宗道:“秦王真够意思,那么多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过来都不管。我说平阳姑姑,回头咱俩是不是要好好和秦王唠唠嗑。” 脸色很不好的李秀宁,同样想不到自己二哥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明知道自己在李承宗这里,还私下把突厥兵马放过来。 “赶快备战吧!”李秀宁虽然生气,却还是冷静说道。 李承宗问道:“对面是谁的主将?” “刘黑闼”侍卫答道。 “他还没死?怎么还和突厥那群土渣渣混到一起了,真是丢人现眼。”李承宗嘲讽道。 “赶快出战了。”李秀宁一手把李承宗提了起来,让他着甲。 营门前,过万的突厥、鲜卑、汉人组成的杂牌部队。 眼见苏定方出现,那边的刘黑闼破口大骂道:“你个卖友求荣的王八蛋,今天老子要是不把你千刀万剐,就对不起我弟弟在天之灵。” 苏定方何止头疼啊,全身都不舒服。 “刘黑闼少在那放屁,有本事冲过来,就知道瞎嚷嚷。”回话的是薛万彻,最近薛万彻舌头越来越毒了,跟着李承宗之前绝不是这样的。 话说回来,李世民就放了一万来人过防线。 这真的是看在李秀宁的脸面上了,长孙无忌出发前那日就把李承宗请动李秀宁的事情,告知了秦王李世民。 今日,若不是知道李秀宁在李承宗军中,只怕刘黑闼带着四五万人也能绕过并州城。 刘黑闼叫喊道:“有本事出营决战,爷爷我让你们三招。” 薛万彻道:“看你是疯了,妄想我们出营。我们晋王说了,料定你刘黑闼不敢攻营,你就是怂货一个。” 要发作了,刘黑闼早就不如从前稳健,自从刘十善死后,从定州之败开始。 高雅贤忙劝道:“大将军本千万别上当,骑兵不适合攻城拔寨啊!” 刘黑闼此次很冷静说道:“我知道,我还没傻到去送死。” “大将军刘黑闼请晋王上前答话。”一边高声喊道。 李承宗本是躲在众人后面的后面,听到对面在喊自己上前答话,不由一冷。 李承宗低声吩咐几句,只听薛万彻道:“晋王说了,有话就说听得见。” “刘黑闼有一事相求,希望晋王准许苏定方这个败类出战与我一决生死。” 苏定方就说有不好的兆头吧,很可怜的望着李承宗,他不是刘黑闼对手啊! 回复了一个你放心的表情,李承宗又说了几句。 薛万彻脸色变了变,还是按吩咐吼道:“晋王说了,你弟弟刘十善的死是他下的命令,苏定方就没碰过刘十善一根头发,你若想报仇只管来找晋王就是。” “果真与苏定方无关?”喊的不是刘黑闼,是一旁的苏定方义父高雅贤。 苏定方满心委屈吼道:“义父啊,真不是我干的。当时晋王说我不写降书就杀了刘十善,后来我就写了,然后晋王还是把他杀了。” 李承宗撇了眼苏定方,很淡定的说道:“你别停,接着喊。凡是弃暗投明归顺我大唐者,一律前事不计,本王必定以国士待之。” “义父啊!晋王说了,现在归顺大唐一律前事不计,晋王必定以国士待之。义父啊,降了吧,以前为夏王报仇还能打得出名号,如今你们却投靠突厥*害自家百姓,于心何忍?”苏定方的声情并茂,真的很有说服力。 别说作为苏定方义父的高雅贤,就是王小胡、董康买等人也在反思,继续和大唐为敌对还是不对。 一看眼前情形李承宗心里一乐,对苏定方说道:“大体意思就说投靠突厥猪狗不如、欺师灭祖。就是窦建德在天有灵,也不会安息。你就在这给我劝他们,用不到天黑,他们要么自相残杀要么掉头回营。” 李秀宁道:“晋王要去哪?” 李承宗道:“身体不适,我先睡会,姑姑坐镇便好。” 若不是当着众将士,李秀宁一定把他耳朵揪下来。 其他人似乎习惯了,战时睡觉的晋王可能更能让他们安心。 大帅都能无聊到去睡觉了,证明没大事。 刘黑闼回首一看,心中叫苦不迭。 早就应该想到的,大家本就对投奔突厥有意见。 谁不想青史留名,一个贼子乱臣的名号还能忍,但卖国之贼的称号却谁都不敢要啊! 苏定方接了李承宗命令后,一丝不苟的开始执行。 “刘黑闼大将军,你说我是卖友求荣,别说我根本没有,就是真的有。我觉得我苏定方也比你强上万分,最起码我没把自己老祖宗都卖了,而你呢?喝着黄河水长大,却跑去突厥祸害养育你成人的土地,你自己说你是不是个玩意?” “好”薛万彻听得起劲。 刘黑闼一方的汉人都羞的抬不起头来。 有些事情很奇怪的,你不去想就没事。 可是只要你去想,就会发现原来事情那么严重。 高雅贤不敢直说投降,只能劝道:“军心不稳,还是先走吧!” 刘黑闼欲要点头,一旁的董康买却悄声说道:“突厥人也察觉了,如果他们回去告诉突厥那俩可汗,恐被猜忌最后被他们......” 话没说完,可大家都是聪明人,谁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 王小胡最放得开,说道:“不如趁现在降了吧。” “你说什么?”刘黑闼立刻问道。 王小胡壮着胆子道:“大将军,战场之上生死各安天命,刘十善将军死了也着实怨不得别人。再说,单雄信的大哥还被李渊杀了呢,单雄信不是还投效在李承宗麾下,大丈夫能屈能伸才是上策。” 刘黑闼当然不想同意,能手刃仇人才是最好。 现实却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当初劝他反唐之人,一个个都变了,王小胡的降唐才是人心所向。 “好好好,你们要走你们的阳关道,我刘黑闼偏要走那奈何桥,以后再见面,唯有刀剑再无情义。”刘黑闼道。 刘黑闼掉头要走。 却见,众人之中,一人突然······ 第41章 前方吃紧后方紧吃 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范愿的一刀斩的利落极了。 可惜,刘黑闼不是刘雅,那一刀虽然砍中了刘黑闼却没伤到要处。 一片兵慌、马乱,一众人被各自心腹护着,乱成一团。 “杀光他们”刘黑闼受伤后怒吼道,也不知道他指的是谁。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是,万想不到范愿居然来这么一手,着实可恶、可狠。 高雅贤、王小胡一帮人,阵脚大乱,心中当然埋怨范愿的歹毒。 跑,王小胡和高雅贤第一反应就是往唐营,投奔李承宗才是上策,留下来不是等死吗? 范愿也不傻,本想杀了刘黑闼戴罪立功,在朝廷谋个高职,没想到刘黑闼这样都死不了。 众人顿时鸟兽散,范愿被刘黑闼身后的突厥兵死死咬住,看来是没什么希望逃了。 薛万彻道:“公主,我们要不要趁机出兵?” 李秀宁没好气道:“不知道谁是主帅吗?去问你们晋王。” 吃了一通脾气的薛万彻又急忙去请示李承宗。 “出兵啊,为什么不出兵。出动所有兵马,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本就不多。”慷慨激昂的李承宗甚至要亲自披甲上阵,最后还是被薛万彻委婉的劝住了。 刘黑闼上万士卒,还没打呢,就被自己人整蒙圈了。 看见唐军出来,打又没人指挥,跑又没人下令。 再一次,聪明的刘黑闼选择不管不顾,先行带着上千心腹撤退。 碾压性的大战过后,杀千人,俘获数千人马。 李承宗笑道:“姑姑你看,这可是大胜啊!要是此事传到秦王二叔耳朵里,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脸色。” “别得了便宜卖乖,此次纯属侥幸,战场之上怎能长久。”李秀宁喝到。 李承宗改口道:“姑姑说的有理,小侄受教了。” 一旁苏定方磨磨唧唧开口道:“晋王,不知道投降的众人如何发落?” 关心呀,苏定方怎们能不关心,高雅贤他那义父还在帐外吹风呢! 李承宗说道:“刚才一顿刀光剑影,好似只有王小胡和高雅贤活着是吗?” “是的,范愿、董康买等人都死了。”单雄信道。 其中,范愿还是单雄信弄死的,他最是见不得这种见利忘义、没有道义之人,范愿若是投身晋王帐下,保不齐三心两意终成祸害,还不如宰了。 李承宗道:“让他们进来,我有话问他们。” 王小胡和高雅贤先是一顿告罪,然后是深深自我检讨。 李承宗心想,这俩人就是降将的模范,以后所有降将要都是和他们一样,省事多少都不知道。 “二位能幡然醒悟很是不错,本王必不会亏待二位。现在有几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二位。” “王爷请问,我等定是知无不言。” 李承宗道:“第一,突厥有多少兵马,战斗力如何?第二,突厥可有什么弱点,能否一举击溃?第三,你们怎么能从并州城下过来,是不是秦王有意不管不顾?” 最后一个问题,纯属李承宗调拨,这是多希望李秀宁能和李世民翻脸。 高雅贤先说道:“突厥兵马十数万,兵强马壮甚是不好对付。但是名义上的突厥统帅颉跌利施可汗和他侄子突利可汗不和相互提防,我想内部不和就是现今突厥最大的弱点。至于我等绕过并州,确实是秦王不闻不问,否则区区上万兵马,定不能穿过秦王的防线。” “为何颉利可汗和突利可汗不和?他们的不和有多严重?”李承宗问道。 王小胡连忙解释道:“突利可汗,姓阿史那氏,名什钵苾,是**始毕可汗之子。颉利可汗乃是启民可汗第三子,处罗可汗俟利弗设弟。原称莫贺咄设,初名咄苾,建牙五原以北。突厥汗位本应是突利可汗的,只是始毕可汗病逝,突利可汗因年幼未能继任汗位,而由其叔父俟利弗设继位,号处罗可汗。等到处罗可汗死了,汗位还没传到突利可汗就被现在的颉利可汗抢了。所以一个担心汗位被抢,一个处心积虑想要恢复汗位。他们两个死活是不可能齐心。” “突厥也这么乱啊,叔叔抢侄子的,侄子惦记着弄死叔叔。”李承宗不禁感慨。 “咳咳”李秀宁提醒,不想李承宗再废话,说些让人尴尬的话。 李承宗反应过来,继续说道:“先这样吧,收拢兵马、清点损失、安置编练战俘,然后重新巩固营寨。” “我们还要去并州与秦王二哥会和,弄营寨干嘛?”李秀宁道。 “姑姑呀,我们是随后策应,都让我们随后了就不要露头了。我们如今的核心战术就一个字,等。”李承宗道。 原来是小心眼报复,李秀宁暗道。 其实,还真不是报复。按照李承宗的逻辑,李世民不会被打败,所以等就行了。 如今有了李世民误打误撞送来的大礼,为何还要去无谓拼杀浪费人力、物力? 年头不好啊!还是保全自己的实力最重要。 苏定方见李承宗要走,连忙问道:“晋王,您还没说怎么安置我义父和王将军呢。” 一拍脑门,李承宗笑道:“差点忘了。这样吧,我们招降的那些士兵全都交给二位,你们先安抚、整合一下。” 王小胡、高雅贤大喜,心想果真是没投错人啊! 苏定方也是跟着高雅贤向李承宗道谢。 众将士下去了,李秀宁才开口道:“行不行啊,毕竟不是自己人。” “姑姑放心,其实人还是很简单的,不外乎富贵荣华而已。高雅贤和王小胡如果不傻就该知道我大唐已经是天下正主。”李承宗道。 “他们投降过突厥,让人不安。” 李承宗又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给他们一个机会没准会有不小的回报。” 李秀宁也不再挣,只是问道:“你若不去并州,战后如何与朝廷交代?” “更简单了,我那二叔绝不会计较,他巴不得我不进一步,好让他独揽功劳。” 李秀宁清楚这一点,只是心中更大的疑问又有了,道:“你果真愿意秦王独揽此次功劳?” 李承宗道:“姑姑呀,凡事过犹不及,好吃的东西也不能多吃。我那二叔既然这么喜欢吃功劳就让他吃好了,我到要看看怎么消化才好。” 阴谋,一种莫名阴森的气息。 李秀宁无奈,李家也比突利可汗一家强不到哪去,阴谋诡计甚至更甚。 接下来的晋王大营,本着前方吃紧后方紧吃的态度跟随晋王李承宗安心享受。 第42章 一片鄙视的眼神 并州。 李世民不得不说有些开心,被李承宗打败的刘黑闼居然主动投降,天策府又收得一员大将。 刘黑闼是走投无路不假,投靠李世民虽然没了脸面,却着实最有机会为刘十善报仇,宰了李承宗。现在的刘黑闼没了雄心壮志,剩下的只有报仇,也不知真是为了自己弟弟,还是出于私心想弄死李承宗。 反正两人是各取所需,情投意合,也没什么后话好说。 长孙无忌一如既往的阴损,进门开口就对李世民道:“晋王迟迟不来与我军会合,秦王应可上奏一本,参他个畏敌不前。” 坐在一旁一动不动的房玄龄也不多说了,他知道李世民不会这么做。 再说,根本不合适。 李承宗纵然在如何畏敌不前,不是还打败了刘黑闼吗! 果然,李世民摇摇头。 “父皇是让晋王随后策应我军,既然是援军,晋王想待在那就让他待在哪好了,还怕我们不能战败突厥吗!” 最近的长孙无忌一碰到关于李承宗的事情就有些烦,总是出些没出息的昏招,也让李世民头疼。 程咬金道:“晋王不来更好,谁知道他又有什么鬼主意,到时候又平白被他占了便宜。” “说的不错,此次有了刘黑闼将军带来的消息,再一次确认了我们的计划无错。过不了多久,突厥自行退去已成定局。只不过,我大唐又免不了折损大批钱粮。”杜如晦道。 李世民点点头,沉声道:“钱财而已,我倒是情愿将这些钱财给了突厥。等我大唐平定四海,到时候定让他们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刘黑闼属于新来的,不好讲什么,只是心中摸摸叨念着晋王李承宗。 远在百里开外的李承宗真的没想到,刘黑闼会投靠李世民。 “真是便宜了秦王,好死不死的又把刘黑闼收入帐中,以后更是麻烦了。”李承宗无奈道。 单雄信道:“晋王无需恼怒,秦王收了刘黑闼可不一定事件好事。” “如何讲?”李承宗道。 “刘黑闼乃是降过突厥之人,更是多次攻打大唐。一是名声不好,二是皇上恐怕对他也颇为恼怒。” 李承宗听后,缓缓说道:“秦王是什么人,就是皇爷爷对他手下将领不满,也不会怎么样的。可是刘黑闼的名声不好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魏征道:“不知晋王想怎样做?” 魏征就怕晋王瞎来,最后弄得向上次长安调兵一样。 “找些人散消息回长安,描绘一下刘将军给突厥做牛马的时候是如何尽心尽力,还有残杀了多少无辜大唐百姓。还有一点很重要,一定要说清楚高雅贤和王小胡就是受不得刘黑闼的残暴不仁、不知廉耻才弃暗投明。”李承宗慢慢说道。 李秀宁眉头一皱,心想这小子真是挺阴的。 不直说秦王如何,只是抹黑刘黑闼。 若是被大家信以为真他日回头长安,刘黑闼就算有秦王护着恐怕日子也不好过吧! 另一边,还撇清了王小胡和高雅贤二人,倒是个一箭双雕的计谋。 李承宗的计谋一般就两个字,恶心。 他绝想不出什么惊天地大计,恶心的小计却从来不停。 魏征又道:“晋王,我们已经待在此地数日之久,恐不是长久之计。不知晋王何时调动兵马前往并州?” “这不就是并州之地吗?怎么还要走,走去哪?”李承宗被问烦了,没好气道。 李秀宁道:“少在这装糊涂,这里是并州,可是突厥大营在哪里,我们在哪里?” 薛万彻也道:“是啊,晋王。若是还不出兵,突厥兴许就要被秦王打败了,到时候我们一点功劳都没了。” 单雄信、苏定方、薛万彻是坚定的主战派,王小胡和高雅贤更是主战派,可初来乍到一定是要收敛一些的。 眼见满帐人都急切的想杀敌立功,李承宗就一顿不好受。 想干什么不好,非要去战场上找不痛快。 李承宗道:“这样吧,既然大家都这么迫切要与突厥一战,我觉得应该满足大家。” “谢晋王”一众人齐声道。 “可是,我们整编后的人马也不过三万五千人,其中还要去掉非战斗人员三千五百人。你们想要打我不拦着,可是如今回馈给我们的消息是,秦王也只是与突厥对峙,也没真动手。若是我们要打也不是不行,但一定要有一个计划给本王,不能瞎打。”李承宗郑重其事道。 这是战略、战术高度。 不是李承宗不信任手下几员大将,除了苏定方,单雄信和薛万彻偏像猛将多一些。 作战靠勇猛,身先士卒,一股子势不可挡的气势。冷兵器时代大多数也是靠这个。 一夜都没合眼啊!就是李秀宁也没去睡,参与作战研讨。 魏征不去睡,那是道义支持,毕竟他不是武将。 一屋子人开始还吵吵的列害,半夜一过就冷场了。 他们发现了一个很残酷的问题,根本打不赢,无论怎么想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苏定方道:“没机会啊,突厥营帐十几万的兵马,我们去了也是白搭。哪怕是侥幸偷袭得手占了便宜,但跑不掉啊!我们的骑兵虽然不差,却也着实和长年骑马的突厥人没法比。” “谁不知道,现在不是正想办法呢吗!”薛万彻更急。 高雅贤道:“能不能不要老想正面较量,不如用点别的招数?” “有什么想法,说就是了。”李秀宁道。 “下毒、暗杀。”王小胡开口道。 众人无语。 高雅贤不好意思极了,急忙拦住王小胡道:“能不能说点靠谱的话。毒死十几万人的毒药你准备去哪弄?暗杀十几万人得用多少功夫?添乱。” 王小胡不服,道:“不用让他们都死,吓唬一下也是好的。” 这时天都已经大亮了,晋王军的第一次作战会议就在一片鄙视王小胡的眼神中结束。 事后,再无人提起出兵之事,谁也不想吃力不讨好。 不过,王小胡却因为自己的提议,受到了李承宗的私人接见。 真的很私人,只有他们两个。 一点点猥琐的笑容,李承宗欲要对王小胡道······ 第43章 到不了手的功劳 “听闻你对暗杀、下毒颇有造诣?” 王小胡头都摇断了,解释道:“下官并无什么造诣啊!” 李承宗道:“有就有,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说这暗杀、下毒也是一门大手艺,本王现在就缺你这种人才。” 什么意思?晋王是不是准备干点什么不能见人的事? 王小胡觉得这是个机会呀,自己一个降将最好的路子,就是能得到赏识。 “晋王不论有何吩咐,哪怕刀山火海末将也愿去走上一遭。”王小胡大声道。 “刀山火海?太严重了。只是有一件事,本王觉得非你去做不可。” 王小胡道:“王爷吩咐便是。” 李承宗让王小胡打开一旁的箱子,只见满满都是黄金。王小胡眼都有绿光了,虽然也是见过些世面的人,却也免不了一副痴呆状。 “拿好这些钱,你的任务就是用这些钱给本王组建一个情报机构,名字本王都想好了就叫明楼。我也不需要你做的多大,给本王无论如何也要闯进长安,半年时间长安城内外的事情本王要一件不落的知道。是不是比去刀山火海要容易?” 王小胡自认有些杀人越货的本事,但若是组织一个足以通晓长安内外的情报机构,有些担忧。 长安不比别处,到处是高官、巨富、世家,人多是非多总不会错。人情关系、利益纠葛纷繁复杂,很不简单。 看见王小胡面露难色,李承宗鼓励道:“担心什么?长安的关系网越乱对你不是越有好处,记住本王并不是要任何芝麻绿豆的事都要知道。你只需要盯住秦王府、裴府、萧府和东宫就可以。当然尤为重要的还是我那秦王二叔的秦王府和我父亲的东宫。” “领命”王小胡心想怎么也要搏一搏,自己能不能咸鱼翻身就看这次了。要是能在皇位之争的过程中弄到什么要命的情报,那可就是泼天的从龙之功啊! 李承宗笑道:“不错,有胆识。你记住钱该花的一分也不用省,不够了我自会派人给你,当然有任何事直接来找本王便可。” 拖着沉重的步伐,王小胡自此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军营中,就连高雅贤都不知道他去哪了。 当初李承宗还是河北道大总管的时候,董华已经秘密在河北各州开设了不少赌场作为情报点。只是董华一人实在无法分身顾及长安的情况,那里真的需要一个专门的负责人。李承宗多希望,哪天王小胡能把李世民玄武门之变的情报传给他呀! 再说一直处于静坐状态的突厥和李世民。小仗不断,大仗不打。 突厥那里突利可汗可不想给自己那不要脸的叔叔当炮灰,死也不愿意出兵,一心就想着在后面捡便宜,气的颉利可汗破口大骂。 一旁的汉奸赵德言劝道:“大汗,不如退一步好了,省的浪费更多兵力,平白便宜了突利可汗。” 赵德言可是个标准的汉奸典范,从隋朝那会就跟着颉利混,出了不少损人的主意,深的颉利的信任。 颉利可汗又怎么会不明白,突利这个让人不省心的侄子,背地里和李世民勾勾搭搭的事情他早就知道。 知道也没用,他现在还没那个本事灭了突利的人马,要不然突利可汗可能早就在荒野上喂野狼了。 “谈和吧,派人去告诉李世民。”无奈呀,真的是太无奈了。 准备了那么长时间,动用了那么多人力、物力,最后还是要谈和。 秦王自然乐了,也没干什么就把事情摆平了。 长孙无忌终于在一段很不开心的日子里,找到了值得开心的地方。却还是忧心忡忡,道:“不知道晋王那边还有什么手段,我总是觉得晋王本不该是这么个安分守己的人。” “管他呢,反正突厥退兵了。从头到尾晋王都没出现过也是事实,这次的功劳就是晋王抓破脑袋也绝不会有办法了。”程咬金嚷嚷道。 众人也很是赞同。 可是秦王府的人抓破脑袋也想不到李承宗压根不给他们立功的机会,我不要的你也别想要。 晋王大营到处是阵阵不满,莫名其妙的待了那么久,什么都没干就回家了? 不满的都是将领,下面的士卒却都欢欣鼓舞极了。 单雄信道:“这都是什么事,没开始就结束了。” “单大哥你可小声点,别让晋王听见了。”苏定方最近和单雄信混的不错,两人找到不少共同话题。 “无妨,晋王的脾气大家也都清楚,不会怎样。只是以往晋王都是积极主动之人,此次如此消极让我理解不了啊! 单雄信费解的很。他觉得李承宗这个人,从洛阳开始唯一针对的就是秦王李世民,怎么这一次宁愿把功劳拱手相让呢? “别猜了,晋王叫大家进帐。”身后走来的高雅贤说道。 李秀宁收了钱没干事,心中颇为侥幸,心情也特别好。 “到底什么事,赶快说。我这正让人准备东西,打道回府呢。”李秀宁道。 李承宗笑道:“姑姑真是直爽之人,小侄我今天就是给大家看一封信,看完大家就可该做什么做什么了。姑姑要走,正好我也要走,等等一起出发好了。” 一封信,那是在打败刘黑闼的时候李承宗写给李渊的。 信的内容也很简单。 李承宗明确分析了现在突厥内部的情况,阐明了李世民将要有的行动,几乎以后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应证了李承宗信里的内容。 先是双方对峙,然后李世民暗中联络突利可汗,拖后腿的突利可汗逼的亲叔叔不敢轻举妄动,最后不得不草草收场。 魏征明白了,真的有种五体投地想要膜拜李承宗的冲动。 所谓的功劳不但秦王李世民得不到分毫,甚至让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大减。 你说了你打赢了?皇上早就知道了。你说你要按功行赏?可是李承宗的一封信说的很明白,退兵和你有着也就是一毛钱的关系,关键是人家内部不稳。 “晋王真是大才。”魏征恭维道。 李承宗笑道:“一般、一般啦!” 李秀宁不冷不热的说道:“藏的够深啊,晋王。整个军营的人都被你瞒着了,有必要吗?” “话不是这么说,最好的欺骗就是先骗得了自己,我若是不让全营人都相信又如何骗过我那狡诈如狐的二叔。再说,我就是悄悄的送了一封信给皇爷爷,实在没干什么,也不用弄得满城风雨。”李承宗连忙道。 不满意李承宗的回答,实在是敷衍,更重要的是面对这样一个心机深成的侄子,让李秀宁很别扭。 第44章 调解员李秀宁 长安。 挨着很近的两个王爷府,晋王府人人兴高采烈,秦王府阴气沉沉。 李承宗大摆筵席款待此次出征将领,虽然没几个人,不过大家都高兴。 薛万彻道:“秦王今日在朝堂上可是丢了大脸了,皇上直接把晋王的信拿给群臣一看,狗屁的功劳秦王都没捞到,白忙活半天。” 苏定方没笑,他说道:“这次虽然背后给了秦王一刀,但还是要小心秦王府,仇是越结越大,就怕他们恼羞成怒来点狠的。” 狠的?一旁单雄信比划一下,道:“在长安不用担心,皇上还在那,要是秦王敢动刀动枪,还要掂量一下皇上同不同意。” 听到这,李承宗打断单雄信的话,说道:“还是小看了秦王不是!苏定方说的对,一定要小心我那二叔,他的心可不是一般的硬。我就怕到时候,连皇爷爷他都不·····” “不会吧!”薛万彻第一个不信,万万不能相信李世民敢谋反。 魏征道:“晋王说得极是,我曾多次提醒太子殿下,可惜无用啊!” 李承宗道:“所以乘着这次回长安,我没打算留下,还是要去河北,那里才是真正适合本王的地方。” “王爷是想让皇上将您的封地定在河北?”高雅贤道。 回河北当然好了,最起码高雅贤就喜欢,长安随虽华却总是没有安全感。 李承宗道:“封地有名无实,我要上请皇爷爷任我为河北道大将军,监管一切军政事务。” 太霸气了,监管一切军政事务。 魏征咳嗽了两声,说道:“大将军的封号应该没问题,回河北道也可以商量,只是这监管河北一切军政事务,未免太骇人听闻了。皇上那里,免不了又起疑心。” “知道,我当然知道。只是内有秦王把持洛阳,若无人与之抗衡也不行啊,我就赌皇爷爷愿意帮我一把,让我彻底能掌控河北一地,抗衡秦王手下天策府军。” 另一边的秦王府。 李秀宁坐在那阴阴沉沉,一旁的柴绍也不知道怎么说好。 李世民今天火气本来就大,见李秀宁这样,更是没好气的说道:“怎么,现在是找我来兴师问罪的。” “二哥,刘黑闼能过来是不是你故意的。”李秀宁问道。 李世民道:“是也不是。” “怎么说?” “我是让他过去了,但是我放过去的人马料想是不能把你们怎么样。只是没想到刘黑闼内部问题比突厥还要严重上十分,仗都没打就分崩离析了,白白便宜了李承宗那小子。” 李秀宁道:“你打算让刘黑闼牵制住我们的部队,让你独领功劳?” 李世民苦笑道:“我他妈要是知道李承宗有那么一手,打死也不会这么做。今天朝堂上的事你不是不知道,父皇随便打发了一点银两就把众将士打发了。” 轻叹一声,李秀宁接着说道:“我这么和你说吧,技不如人就得认。以前二哥你是优势,现在明显太子大哥是优势,能不能停手不争了,何必到最后两败俱伤。” 李世民道:“你以为是我想停就能停的吗,好妹妹?你怎么不看看我秦王府上下和东宫上下有多少文臣武将。他们凭什么出生入死,不就是为了出将入相。若是你放弃了,置他们于何地?更何况就算我放弃了,太子会放过我吗?” 悲哀啊,夺嫡是一条不容易回头的路,不是因为崎岖,而是蓦然回首,身后跟随你的人已经堵死了你的退路。 “以前是这样兴许没错,可是现在不同了。除了太子和你,晋王不是被父皇牵扯了进来?父皇无非是想让你们三个相互牵制。只要你能做一个安分王爷,就不会怎么样。”李秀宁道。 “安分?我若是一个安分的人,就不会鼓动父皇起兵反隋,大唐的江山有多少是我打下的?我为何只能当个安分的王爷?”李世民真的是吼道。 太憋屈了,明明不如自己的人却是未来的大唐皇帝。明明是什么本事都没有的人,居然处处压自己一头。 究竟老天爷你长不长眼啊,草。 李秀宁这一鼻子灰碰的,恶心极了。 “好好好,我再也不想管你们了,随便你们怎么折腾吧!”李秀宁站起来喊道。 柴绍里忙起身告辞,然后一路小跑追上李秀宁。 柴绍出了秦王府说道:“何必呢?秦王毕竟是你二哥,你与他发什么火?” “你别瞎参合,二哥是劝不住了。只能试试·····” 柴绍没等李秀宁说完,说道:“劝太子?” “劝什么太子,我是要去试试劝晋王那小兔崽子。”李秀宁嗔怒道。 晋王府,朱八戒一脸讨好相把李秀宁、柴绍迎进。 刚才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看见李承宗的样子更是火大。 “你们晋王怎么又睡了?他一天除了睡觉没别的事干吗?” 朱八戒道:“刚刚宴席上多喝了几杯,晋王酒量不济醉酒了,所以才被扶进房间歇息。” 柴绍劝道:“喝醉了就让晋王先休息吧,改日再说。” 一抬头看才刚刚正午,李秀宁想了想说道:“要等他,等晋王醒了和他说。” 李秀宁一刻都不想再耽搁,要不是李承宗好歹也是晋王,她早就闯进去浇盆冷水了。 朱八戒无奈,只得听凭李秀宁的吩咐。 忽然,不知哪来的琴声传了过来。 “谁在弹琴?”李秀宁好奇道。 “是萧侧妃,她每日都在南院弹琴,就是调调惨了点。”朱八戒苦闷道。 何止是惨了点,天天弹那么惨的调调,朱八戒都要听疯了。 李秀宁没好气道:“一个不知廉耻的贱妇,能当上侧王妃还不知足,天天在那叫唤什么!” 护犊子,所有女人似乎都有同样的毛病,不准外人欺负自家人,不管谁有理。 幸好,李承宗这次没一觉到天亮。 晚饭的时候。 饭桌上的李承宗颇为不自在。 “姑姑有话就说吗,你我还需见外吗?”李承宗昧着良心说道。 李秀宁思虑再三,开口道:“你那侧妃休了得了。” 柴绍一口饭很没形象的喷了出来,连连咳嗽。 “快喝水,姑父。”李承宗连忙说道。 缓了缓,李承宗面对这没头没脑的问题,答道······ 第45章 有事,当然有事 “为啥呀?萧倩娘得罪姑姑了?” 李秀宁道:“天天弹些萎靡之音,不嫌丧气啊!” “没事啊,挺好听的,多和谐啊!再说,不是还要给萧瑀面子吗,这可是政治高度的问题。” 李秀宁不置可否,再说道:“你继续政治高度吧,我先走了。” 不理会迷茫的众人,转身就走。别说李承宗不明白,柴绍也傻了。 路上,柴绍问道:“怎么了,正经话还没说就走了?” 一脸郁闷的李秀宁说道:“看李承宗那样我就知道不行,再想想近些日子晋王和秦王两人的矛盾,我完全不想再提。” 明白了,柴绍道:“不用过于担心,谁是皇帝对于咱家无关痛痒。” “你以后少和秦王府参合在一块,李承宗是个小心眼的人。”李秀宁关切道。 点点头,柴绍明面上虽然答应,但心里还是觉得李世民的机会更大。 虽然李秀宁是战功赫赫的平阳公主,但因为是女子始终不能再朝堂发挥更重的影响,为了柴家以后的发展,还是应该搏一搏才对呀! 暂不说皇室一家各有各自郁闷。 长安,晋王凯旋的第五日。 李承宗带着萧倩娘回了趟娘家,王氏看见女儿回来自是高兴。 萧瑀却一点没精神,心想无事不登三宝殿,谁知道这位爷又憋着什么坏呢。 “岳父好啊!”笑眯眯的李承宗让萧瑀一点不敢放松,自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萧瑀道:“若是今日王爷没事,我就好。若是今日王爷的事情过于麻烦,我就不太好。” “这话怎么说的,好像本王是个麻烦人一样,到哪那就有麻烦?” 萧瑀道:“这么说王爷今日是无事了?” “有啊!没事我出来干嘛,喝风啊!再说,就是喝风我晋王府的也不比外面的差吧。”李承宗理直气壮道。 真够不要脸啊!萧瑀不得不佩服李承宗的脸皮。 “请说吧,王爷。” 李承宗继续一副笑嘻嘻的样子,道:“本王觉得长安终究不是发展的好地方,还是河北更好一点。” “想让我劝谏皇帝?” “话不用岳父提,我自会去和皇爷爷详谈。只是我不想有人从中作梗,您老可要为我保驾护航。”李承宗郑重道。 “裴寂?” 摇摇头,李承宗道:“裴寂那老混蛋该是不敢了,我也说不准,您的任务就是谁挡干谁。” 萧瑀笑了,自己这女婿可是够绝的了,交代的事情真是够他奶奶简单的了。 草,萧瑀颇为不爽,却也不想拨了李承宗面子。 “我也要看情况下手才行。”萧瑀道。 老家伙真是难缠,李承宗心里骂道。 “好好,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就不吃饭了,我那侧妃就让她在娘家多住几天好了,三天后我让人来接她。” 李承宗就走了。 萧瑀再萧倩娘嘴里得知两人并未圆房,不由恼火。 “你已经是人妇,为何不进人妇之责。” 萧倩娘道:“是晋王自己不要,我又有什么办法。” “混账,你简直要气死我。” 王氏一旁自然帮着丈夫,又对萧倩娘说道:“现在晋王还小,也没有打算再娶谁。你现在有了孩子以后自然无忧,可你若等晋王妻妾成群之时,哪里还有你的地方。现在晋王不过恼怒你以前的态度,你对他好一点便是了,男人哪有受得了女人主动的。” 萧倩娘不语。 萧瑀心想一定要让萧倩娘怀上孩子才行,要不然自己和晋王的联姻意义何在呢?自己连脸面都不要了嫁女儿,总不能换来这么个结果吧? 急匆匆跑到裴府,人家正在吃饭。 李承宗心想,正好啊!不吃白不吃。 他到是放得开,风卷残云一般。只看的裴府众人一顿眼冒金星。 裴寂还好,裴律师和临海公主惊得列害,差点以为晋王在府里受虐待吃不饱饭呢。 饭后。 裴寂同样不笨,直接就问道:“晋王何事?” 李承宗道:“你怎么和我那岳父一个模样,我来就一定是有事吗?” “那是没有事了?” “有事,当然有事。您不会以为我没事就为曾口饭吃才来吗?是这样,我要去河北发展,望您老在皇爷爷面前多加支持。”李承宗道。 裴寂心想你回来就是我支持的,你走我也要支持,那我成什么了。 “不好吧,当初调晋王回长安是我的主意,现在您又要走我还支持,怕是不好说。” 李承宗道:“此一时彼一时,情况不同了,当然要顺应新情况。我已经不是太子长子了,若是在窝在长安也没啥前途,皇爷爷也明白的。您老就是在皇爷爷问您的时候,给点建设性且顺应情况的意见,本王就万分感激了。” 不是说一定不能答应,对于裴寂来说好不好说都有办法说。 但裴寂心中烦恼的是没有啥好条件作为交换,凭白的就打了个长工,很不舒服。 裴寂不知想起什么,突然说道:“晋王恐怕无师吧?” “老师?没有啊,怎么了。” 裴寂笑道:“裴某不才还有些文才,希望收晋王为徒。” 什么文采不文采,认下我这师父,就算得了。 李承宗暗道:“还真是老不要脸,比我还强。” 想了想,裴寂的身份也合适,朝廷里两大宠臣,一个是岳父一个是老师,大善! 李承宗道:“我可以答应,就是不知皇爷爷那里?” “一切裴某自会解决,晋王安心。” 裴寂的想法,与其押注太子或秦王,倒不如结交好晋王。以后再把晋王送去河北,管他长安怎么风起云涌,自己都有个退的地方,才是上策。 “裴相国说有办法,本王自然是相信的。不过我去河北的事情,相国也要上心才行啊!”李承宗提醒道。 “一定、当然。晋王爷放心好了,如今长安太子东宫和秦王府、齐王府再加上无数高官、世家已经是人满为患,找到个落脚的地方都不易。晋王去河北乃是为国为民的好事,想必以后河北在晋王的主政下定会是蒸蒸日上的。”裴寂道。 “不错,好一张嘴皮子。”李承宗暗道。 “多谢相国了。” 裴寂又道:“无妨,只是裴某还有一事请教。” “还有何事裴相国?” 裴寂欲道······ 第46章 没有白花的钱 裴寂说完,李承宗就不高兴了。 “你想在我的交易所掺和一下?” 裴寂忙陪着笑脸说道:“意思是这么个意思,可我可以出资当入股,多少只要晋王您满意也公道就行。” 李承宗没好气的说道:“我根本不缺钱。” “话不是这么说晋王,您那现在是块大肥肉,上上下下不知多少人盯着呢!就连太子和皇上也看着呢,皇上是碍于上次盐场的事没面子再要,太子是碍于您现在的身份也不好意思开口。毕竟您被分出去了名义上不再是太子长子。” “怎么,既然太子和皇上都不好开口,我还担心什么?”李承宗问道。 “千牛庄交易所自从开了以后,可谓是日进斗金啊!南来北往的客商,甚至有些从不经过长安的客商都要绕道过来,不就是因为您晋王的交易所出了名的安全、方便。您那就算是抽取每张挂牌货物的百分之一,依旧挡不住人在交易所交易。” 李承宗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交易所的主管是我二舅不是。每天赚多少我心里有数。” 裴寂郑重道:“那您就该知道,一块肥肉落在一群狼眼前是个什么下场。” “我也不是吃素的。”李承宗喊道。 裴寂道:“但若是皇上或太子实在忍不住咬一口,您又有什么好办法吗?” “你的意思是,交易所里有你一份,皇上和太子就不会咬了?”李承宗道。 裴寂笑道:“自古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只要晋王给下官这个脸面,下官就定当竭尽全了为晋王守住千牛庄交易所。” 李承宗气呀,自从自己开始做生意,总能碰到半路捡便宜的程咬金。 “你要多少?” “我真不是贪心,两成利润就好。” 去你妹的,李承宗暗道。 “一成,多一点都没有。我告诉你就是这一成一年也保你收入好几十万贯。” 裴寂想了下,自己毕竟是趁火打劫还是收敛一些好了,点头答应。 又出了一个麻烦事,就是萧瑀那里。 李承宗还没派人去接萧倩娘,萧瑀就已经亲自把人送了回来。 完了,同样的道理,不傻不笨的李承宗也感觉到了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气息。 李承道:“岳父何事?” 萧瑀没心情,严肃说道:“你给裴家一成交易所的份子?” “你也想要?”李承宗连忙反应道。 萧瑀闹了个大红脸,很是不好意思。 明明想循序渐进的,没想到上来就被人戳到敏感位置,尴尬。 “大不了,裴寂答应什么,我一样答应就是,不白要你的。”萧瑀解释道。 李承宗明白不给不行,裴寂你都给了,不给岳父好像说不过去啊!但是裴寂也太爱得瑟了,才几天啊就吧消息捅出去了? 其实李承宗误会裴寂了,他可是巴不得这消息永远别让人知道,低调才是长久之道。 一切都是从裴寂告诉了裴律师,然而裴律师又告诉了临海公主,正所谓女人的嘴,临海公主总是免不了说道几句。 李承宗道:“不是不行,其实裴寂也没答应什么,也就是朝堂上关照一下,千牛庄交易所有何事都帮我摆平。” “那我也行。”萧瑀自认不比裴寂差多少。 就当买保险吧,李承宗心想,总比到时候被皇上一张圣旨吞的连渣都不剩的强吧! “那一言为定吧。”李承宗咬牙道。 送走萧瑀。 进宫面圣的晋王先去见了见万贵妃,怎么也是名义上的奶奶不是?自古这后宫路线也是十分重要的啊! 李承宗道:“孙儿拜见祖母。” 万贵妃没想晋王居然来了,虽然前些日子送来不少东西,但总不如亲自来一趟给面子不是。 万贵妃笑道:“最近怎么样,刚刚打仗回来休息好了吗?”她想问身体好吗,后来一想乖别扭,开口问休息好了吗。 “打仗都是二叔秦王的在忙,孙儿也就是助威而已实无尺寸之功。回长安后,只是一直忙于千牛庄交易所之事,才慢了日子进宫看您。” 万贵妃听闻交易所,心中一动。 万贵妃小心试探道:“那交易所最近可是很出名啊,听闻每日交易数额都不下几十万贯,天下商人云集。” 感觉怪怪的,怎么所有人都对交易所感兴趣呢? 李承宗道:“千牛庄商人是不少,孙儿为此还盖了客栈、酒楼、茶馆等,人多了就是麻烦。” 万贵妃笑道:“咱们晋王就是有本事啊,以前千牛庄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没人愿意去。现在长安里面都有不少百姓抢着想往千牛庄跑。” 一点点明白了,李承宗试探道:“祖母可是有什么人想去千牛庄?” 理解错了一点,千牛庄再好也不如长安繁华啊!万贵妃的弟弟不是想去千牛庄定居而是想在千牛庄占股,以前也不过是想想。 别说你姐姐是皇上贵妃,就连皇上自己都没对交易所怎么样。 现在不同了,万喜好些日子之前就对自己老姐姐说了此事,万贵妃也没拒绝只说找机会说说。 “那个我有一弟弟希望入股。”万贵妃很不好意思道。 真有意思,交易所在这么下去还能不能是自己的? 果断,李承宗果断的说道:“孙儿把一成利润给祖母便是。” 万贵妃一愣,随即反应道:“当真?” 滴血呀,李承宗点点头。 回头去见李渊的时候,什么都没说李承宗就先把两成的利润奉上。 李渊大喜。 接着,李承宗才道:“皇爷爷,我想去河北建功立业。” “河北道大总管?倒不是不行。”李渊道。 李承宗不好意思的将自己想要掌管河北一地的心思说出。 没有预料之中的反应,李渊听后倒还是平静。 李渊突然道:“你应该知道天策府。” “知道,皇爷爷为表彰二叔秦王创制的,还允许自属官职。” “对,既然朕能给他一个天策府,也能给你一个相同的府衙。” 李承宗大喜,忙说道:“那我这就叫神策府吧!” 才思还真是敏捷啊,李渊心想。 “你去吧,我允许你在河北道任何一地建府。河北二十四州兵马你皆有权调动,只有一条未经朕得批准,不住带万人以上兵马回京。” 李承宗笑嘻嘻暗道:“钱果真没把花。” 若不是裴寂、萧瑀已经多番劝说委婉暗示,绝不能有这么好的效果。 神策府的消息不胫而走。 晋王府门口,一块大牌子,上面写道······ 第47章 老家伙们鼎力相助 “重金聘请,待遇从优。” 门庭若市,三教九流,所有有本事没本事的都要来看看。 有本事的自不消多说,没本事的纯属是滥竽充数,妄想浑水摸鱼。 李承宗怒了,面试几个了。 一个比一个衰,满嘴子曰诗云亦或仁义道德,一帮伪君子。 李承宗走到府前,依旧人山人海。 “都给我听着,本王招贤不是跟你们闹着玩、过家家。若无真才实学者,再敢浪费本王时间,从现在开始笞一百,扔出府去。”吼完以后,鸟兽散。 开玩笑就是凑个热闹,撞下大运。 没准就要被笞一百,太不划算了。 还别说,真有那么一个不怕死的。 李承宗道:“不错,就凭你还敢站在府门口,我就收下你了。” 那青年人二十四五岁模样,答道:“在下马周,多谢晋王赏识。” 马周? 李承宗模模糊糊记得唐朝初期好像有个宰相,也叫马周,是同一个吗? 自幼孤苦,仕途坎坷,却也是天道酬勤,苦心人天不负。 马周在原来轨迹上得到李世民的赏识,成为一代大唐名相。 一个个好好的人才招聘,最后落了个草草收场。 李承宗道:“我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本王最需要什么?第二,本王最想要什么?” 马周环视左右,沉声道:“晋王最需要有一支属于自己的精兵,晋王最想要的无非是九五之尊的位子。” “不错,有才,深的我心。”李承宗赞道。 马周道:“晋王之题目并非不容易,只是很多人不敢说。” “说都不敢,这种人要来何用?行了,今天我也算没白忙活,以后神策府行政院长官就是你了。”李承宗道。 马周不懂,随即问道:“行政院是何衙门?” 饱读诗书如马周一般也搞不懂,行政院是什么。 李承宗清清嗓子道:“神策府自我开始乃是神策上将,统领一切大小事务。下面分为三司两院,三司是审判司、督查司、治安司,两院就是军政院、行政院。你是行政院主管,以后掌管神策府下辖所有关乎政务之事。” “那剩余三司和军政院又是何职能?”马周道。 李承宗道:“军政院顾名思义就是掌管军务。审判司乃是审查判处案件、督查司乃是监督神策府上下官员的机构、治安司负责调查缉拿案犯维护治安。” 马周又问道:“是否治安司缉拿的犯人和督查司查处的犯官,都要交给审判司审查?” “是这个意思,审判司负责审理,同时也要受到督查司的监督。”李承宗笑道。 这就是简单的三权分立。 其实唐朝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已经有三权分立,只是过于复杂和重叠,好不好掌控不说,关键是李承宗自己玩不转。 现在神策府内若要建立一个小朝廷必须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否则多麻烦啊! 马周道:“王爷此法倒是省了不少麻烦,又有相互监督牵制的作用,王爷真乃大才。” 可不是拍马屁,真的是佩服人家李承宗的想法好。 李承宗道:“不算什么,我告诉你要不是本王手底下没人。我还要把三司两院扩建成委员会制,以后大小事务均要委员表决通过,我这个人很是公平,坚持少数服从多数原则。” 马周心想,狗屁的公平,不过是皇家的制衡之道,不但要三司两院之间相互牵制,还要各个衙门内部彼此牵制,真他娘的狠啊! 晋王真不愧是小小年纪便能从众多皇子皇孙中杀出一条血路的人物,果然是面善心狠手黑。 李承宗若是知道马周对他的评价那么好,不知道会不会宰了他。 堂堂长安、天子脚下,不是传说人才济济吗?真是骗死人不偿命啊! 李承宗道:“人才呢?都死哪去了。” 马周一旁接过说道:“如今世家门阀才是人才集中的地方,若想在平常百姓中寻得人才,难啊!” “你倒是提醒我了,跟我去趟裴府。” 裴寂这几天还是开心的,银子啊,那么多钱啊,白得谁不开心。 不过,李承宗来了却让他不开心。 “裴相国话也不过说了,我要你儿子。” “什么?”裴寂立马喊道。 “找什么急啊,我神策府缺一个审判司司长,想请您裴相国的儿子裴律师担任。”李承宗道。 裴寂不明白,马周又在一旁解释,裴寂暗自心惊,没想到晋王本事不小啊!竟能如此突发奇想。 “我不反对,但律师也是朝廷官员,皇上那里还是要有劳晋王去说一下。” “不就是和皇爷爷打个招呼吗?我又不是要相国您,皇爷爷不会不放的。” 离开裴府。 裴律师哭丧着脸,道:“父亲,为何答应晋王如此要求?” “你以为我在发配你吗?我是为你好,我最近越想越觉得晋王颇为不可思议,没准笑道最后的就会是他。”裴寂说道。 萧锐也是一样,长安好好的被李承宗三两句话就算发配了。 萧瑀骂道:“河北有什么不好,神策府统管河北,若是你真的成了神策府治安司长,那全河北刑罚都在你手。” “还不就是抓个人,审案的权利都没有。”萧锐也不傻,不管三司哪个部门位置都不好坐。 “废话,你以为天底下都是白捡的便宜呀?长安城里风起云涌很不太平,你还是跟着晋王去河北老实待着,只要你跟着晋王走了,不论长安怎么样我都不怕。” 萧锐只能认了,虽然百般不想去。 皇帝李渊自是不会为难李承宗挑选的人,而且还很大方的将裴矩此等重臣派给了李承宗。 李渊对裴矩道:“小心一点,勿要让晋王发现。” 裴矩心想。 我是真不想让晋王发现,可你做得那么明显,不就是明摆着告诉晋王,我是你派过去的卧底吗! 秦王府,李世民已经不再烦恼了,从征讨洛阳开始到今天,李世民终于练成了一个本事,那就是不忧。 长孙无忌的汇报,李世民点点头也没多说,心里却不好受。 只要还没瞎就能看出来,明摆着萧瑀、裴寂和皇上三个老家伙都在鼎力支持晋王。 李承宗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 李世民暗道。 第48章 凭空一份大礼 (参赛新书《吾妻大宗主》求各位看官点击、收藏、谢谢、谢谢。) “走狗屎运罢了。”李世民不服气,却也暗地里羡慕,走运的怎么不是自己呢? 房玄龄道:“晋王看似势大,实际上却不足为患,毕竟东宫和晋王算是掰了。晋王乃是聪明人,肯定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他绝不会向过往一样处处与我们秦王府做对。这算是不好中的大好。” 长孙无忌道:“这大好却也是大不好,反过来讲晋王也不会让我们秦王府压住东宫。以后处处倒要受其掣肘,更加艰难。” 李世民道:“父皇真是好算计,也多亏太子有个好儿子。若是二者缺其一,都不至于落得现在的境地,大家说此局如何破?” 议事一般都是那几人,今日许久不吭气的秦琼却有话说。 “晋王不日便要去河北,不妨联系突利可汗那边,借他手中刀。”秦琼道。 众人一想对呀,李承宗要是死了不就一了百了。 李世民和突利的关系确实够铁,再许些好处,让他对付李承宗怕是不难。 杜如晦却说道:“若是动杀机怕是行不通,突利没那个本事闯入河北杀晋王。最多是不停袭扰、牵制,晋王既然被封神策上将又掌管河北,自然被困于突厥袭扰之患,再难以分身关注朝堂之事。却也要突利可汗拿捏好分寸,万一做过了可是大大不妙。” “克明说的对,我现在就修书联系突利。”李世民兴奋道。 房玄龄忙阻止,说道:“此事还是派长孙大人亲自走一趟好,书信乃是凭证,万一事后突利可汗以此当作威胁,秦王府又要如何是好?” 李世民心中忐忑,幸好有房玄龄啊! 这要是以后突利那鳖孙拿信威胁还真不好办,勾结异族袭扰唐境,暗害晋王李承宗。哪一条也是为世俗礼法所不容,就怕到时候,大唐一人一口唾沫都要把自己淹死。 晋王府,算不得是群英荟萃也是阵容不小。 单雄信、苏定方、高雅贤自是踌躇满志。 另一边,脸色差些的裴矩也勉强,反正跟着谁不是混啊! 裴律师和萧锐却很不给李承宗这位堂堂晋王面子,哭丧着脸。 “我不想去河北呀,长安就是好。”这二人心里不听呐喊,李承宗当然听不见。 话说回来,就是听见了。 无比求贤若渴的晋王大人也绝不会搭理,老子手底下好不容易凑俩人,哪有放跑的道理,当我人小就傻吗? 李承宗见裴律师、萧锐二人闷闷不乐的样子便开口安慰道:“你说你们哪里好都不知道。留在长安有什么好的?上面多少人比你们地位高、权力大?就不说这些人了,就是裴寂和萧禹两位天天不训的你们和三孙子一样。等到了河北,你们多少也是一方大员,谁敢惹你们。” 两人听李承宗这么一说,却也觉得十分之有些道理。 好好想想还真是和李承宗所说一样,家中两位大佬每日不教训自己一顿似乎就睡不着觉。 虽然赞同也不能说不是,哪有赞同别人说自己老子不是的道理。 裴矩一旁笑了笑,心想晋王这舌头是真够列害,怪不得敢独入洛阳,说降王世充,果然是有点斤两。 苏定方跃跃欲试道:“不知晋王要我等何时出发?” 李承宗道:“明日就走,再也不想待在长安。” 不是好不好玩,舒不舒服,一待在长安就和玄李世民低头不见抬头见,一见李世民就想起万恶的罪魁玄武门,浑身难受。 李承宗想了一下,又很不要脸的说道:“裴府和萧府有不少奴才、护卫吧?” 裴律师不傻啊,心想要糟,这小爷没什么好事。 萧锐也不傻只是看裴律师不接话,壮着胆子站出来说道:“也没多少,大大小小也就数百人。” 李承宗笑道:“那也够了,两位回去后请自行组建一直二十人的队伍,最好是能读书写字有点能力的,这就是你二人所掌管衙门的班底。二位可要慎重对待,若是以后职务上有所纰漏,不只是二位脸上无光,二位家里也丢脸面不是?” 读书人稀缺啊,若不是这样李承宗想不出这馊主意,都是被逼无奈。 你奶奶啊!裴律师、萧锐二人各自骂道。 天底下也找不出晋王李承宗这号的人物了,找人打工还要让给自己打工的人找人打工? 这是千古奇闻吗,简直他奶奶的闻所未闻。 裴矩道:“在下是否也是如此?” “裴矩老爷子想怎样都行,若是想找我不拦着,若是找不到我就派人好了。” 裴矩和那两个想的也不一样,若是自己找家人仆役帮忙,用起来会是什么感觉,还不是想多顺手就有多顺手吗。这么好的事情,怎能不做,有什么可埋怨的? 事实亦是如此,裴律师、萧锐回到家里,那两个大佬可乐坏了。 裴府。 裴寂道:“你哭丧脸干嘛?这么好的事情落到你头上你还不高兴?” 裴律师理直气壮回答道:“这是什么好事,出人出力还讨不到什么好处。” 裴寂上来就是一脚,恨不得踹死这不争气的东西。 “神策府乃是自属官职,虽然不比朝廷却也是正经八百的职位。况且天策府不过是在洛阳一地,洛阳再大有河北大吗?以后你的衙门做大了,我裴家也算是在河北有了根基。晋王让你自己选人,就是给我裴家面子。马上就把和咱家沾亲带故的人都找来,有多少算多少。” 天可怜见,李承宗是真没人可用,不是给裴家面子。 裴律师道:“晋王说了就要二十,人多没用。” 裴寂气的胡子都掉了几根,骂道:“你是不是真傻,明你就说自己能力有限,二十人不够。再说,晋王眼前手底下缺人,你多带点没准还会被他分到别的地方,到时神策府处处都有我裴家人不是更好?” 裴律师再一次坚定了李承宗话的正确性,天天被训的和孙子一样,还是早点撤吧。 萧府。 萧锐的情况好一点,也不顶嘴。萧瑀骂够了,也就不骂了。 眼见亲爹不再骂了,萧锐心里一边想赶明就拜拜了咱,我再忍你一天。 一边说道:“父亲,不知道选多少人合适?” 萧瑀道:“能动的,有用的都给我带走,天天混吃等死有什么用?长安已经没位子塞他们了,去河北我萧家也算是开出一片新天地。” 点点头,萧锐自是和裴律师一样一顿忙乎,直到深夜都没算完。 第二日,车水马龙的晋王府门口。 李承宗目瞪口呆,问道:“不是加一起才数百吗?我怎么看着这里大大小小没有上千也足够近千人了?” 裴律师和萧锐不好意思言语,不敢说都是跟着去河北混事的。 裴矩解释道:“都是真心想投奔晋王的人,不好不要啊!” 李承宗道:“无妨,既然这样那就全带上好了。” 李承宗还真就是觉得无妨,反正军队里没有你们的人,我啥都不怕! 凭空一份大礼,为啥不要。 一大队人马,开赴河北。 东宫,魏征和薛万彻总觉得别别扭扭。 近来太子看他们的眼神,很不对劲。 李建成道:“是不是也想跟着晋王去河北啊?” 魏征、薛万彻连忙跪下,接着要说道······ 第49章 拨不动的奇葩军营 (参赛新书《吾妻大宗主》求各位看官点击、收藏、谢谢、谢谢。) “臣等对太子忠心不二,天地可鉴。” 什么是倒霉催的,魏征和薛万彻就是典型代表。 俩人心想真是招谁惹谁了,以前不是你让我们跟着晋王走的吗?谁他娘知道晋王能和你分道扬镳。 李建成也知自己所说有欠考虑,毕竟是手下重臣,又怎能随意猜忌。 王珪道:“太子殿下,我看还是让薛将军在走一趟吧,晋王身边没有咱东宫的人实不让人放心。”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害怕承宗和秦王联手对付东宫不成?”李建成又不傻,怎么想也觉得这实在不可能。 王珪道:“晋王断然不会和秦王联手,但东宫和秦王府在长安弄得你死我活,我想晋王也绝不会向以前一样出手相助。臣就怕晋王坐山观虎斗,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他想当皇帝吗?”李建成惊道。其实,他本不应该吃惊的,谁不想登顶天下,一统寰宇。 魏征连忙道:“晋王乃是才大志远之人,确实有此种可能。但晋王人脉单薄,根基甚浅,实难有夺嫡之实力。” 王珪果断不服,道:“魏征大人此言不妥。当今朝廷皇上最为依仗的且手握实权的裴寂、萧瑀,可是把长子都派到了晋王身边。再说,当初窦建德和王世充手下降将,我想多少也是更偏向晋王。还有河北道一地,当初大战刘黑闼,晋王名声在河北一时无两。定州总管李玄通、平州总管齐善行可都是实打实的晋王人马。此次,晋王去河北,现任河北道大总管淮安王李神通被皇上召回,当初晋王编练的一万五千兵马又重新交回晋王手中。如今看晋王怎么会根基、人脉浅薄,我看晋王是有人、有钱、有地盘的一方诸侯才是。” 魏征道:“我自不与你争论,但有一点那是辩也不用辩的,晋王实乃太子之子。再有,若论实力秦王比之晋王如何?晋王比之东宫又如何?你根本是舍本逐末,东宫首要是压制住秦王保证太子殿下登基才是,不应与晋王心生嫌隙。” 不愧是大人物,一语中的。 李建成虽然赞成魏征的说法,却也不反对王珪派人去晋王身边。 不过派薛万彻是肯定不行的,多派几次薛万彻头上恐怕真要改成晋字了。 招来东宫另一大将,冯立。 冯立是个不错的人,有情义。 历史上玄武门事变之时,太子李建成身死。他曾说到:““岂有生受其恩而死逃其难!”于是率兵犯玄武门,苦战久之,杀屯营将军敬君弘。 血性汉子一枚,冯立。太子李建成还是较为信任冯立的忠心。 冯立道:“却不知如何与晋王解释。” 李建成道:“拿着我书信去便可,有任何情况立刻派人快马回报。” “末将领命。” 河北,定州。 李神通哭到不行不行的,一辈子没什么大追求,当个土皇帝的梦都做不下去,可就太让人寒心了。 李玄通属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心想可算把李神通这尊养不起的大佛送走了。 默默挥手与李神通告别,李承宗那个兴奋哟! “人马不要进城了,让大家城外二十里安营扎寨。”李承宗道。 李玄通不明,问道:“晋王,定州虽然不大容纳个千八百人还是没问题。” 李承宗笑道:“若是千八百人我倒不介意在定州安顿,只是人会越来越多,只怕定州根本容不下。” 晚上,城外二十里,神策军简陋大营。 首座晋王李承宗,左右分列文武。 “第一要赶紧聚拢无家可归者、孤儿。第二,编练队伍,重新形成战斗力,以防不备。第三,开垦荒地,建一支生产建设兵团。”李承宗宣布的三件事。 高雅贤道:“何谓生产建设兵团?” “就是专门组织的农兵、建筑兵,他们虽然有军人的身份,主要职责却不是打仗而是开垦荒地,兴建房屋。”李承宗解释道。 裴矩闻言却道:“养病重在给养,朝廷拨付的钱财恐怕难以为继。” 李承宗也无奈,却开口道:“不能等朝廷,本王自己出钱养兵,盐场那里皇爷爷每年还是将三成的利润给了我,再加上千牛庄交易所的收入,应该足够。” 能花别人钱却花不到,谁能好受?如流水般花自己的钱,谁不心疼? “另外,李总管先把定州附近府兵征调起来,还有大量工匠。本王按月给工钱,无论平时他们挣多少,本王加一倍。” 李玄通道:“这个不难,只是晋王让他们做什么?” 一不打仗,二不赈灾。 李承宗道:“干什么?没看见我这神策大营如此简陋吗?” 单雄信不好意思道:“时间仓促了些,望晋王恕罪。” “没埋怨你们。我招来那么多人,就是用来扩建我神策军大营。我要求的大营和一般营地不同,一律土泥房或砖房,按照十万人的规模给我建。”李承宗豪气干云。 苏定方道:“晋王,帐篷好搭建,这房屋却不好弄啊,何必如此麻烦?” “眼光要长远一点吗,小苏同志。帐篷怎么行?荒郊野地的风大、雨大,住在房子里就不一样了,任他外面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我们不是待上一天两天、三日五日,我们要做好长期奋斗的思想准备。”李承宗语重心长的给小苏同志解释道盖房子的重要性。 落地生根绝不回长安,李承宗不想争什么皇位,当个土皇帝已经是毕生追求,最起码现在真真是这么想的。 生产大建设的浪潮就此开始,这一下乐坏了定州附近商人,各种建筑用具堆满定州城。 一切按照李承宗的指示。 神策大营冲着正东而立,最外围挖有所谓护营河,就是没水。后来挖着挖着愣是挖出了好几口井水,李承宗大呼老天保佑。 营内军需分三处仓库分别存放,特别是硕大的地窖,完全保证李承宗防火防盗要求。 大营分训练、休息两大区域。 其规模不得不算十万大营里面的翘楚,古往今往没人把大营建那么大,更没人会把大营建死,想拔营都拔不动。 奇葩神策军营落地。 同一时间。 河北各州到处贴满载着满满幸福感的告示。 晋王神策府发的告示写道······ 第50章 陷落的神策军营 随着晋王所发榜文越传越广,知道晋王在定州招收百姓收拢流民的人不断增多。 一时间只看官道、小道、山道之上处处都是举家奔往定州的人。 唐初实在不够安定,一样有大量活不下去的百姓。 马周倒是颇为出彩,各种琐事处理的仅仅有条,不过有一事他也实在是无能为力。 “晋王,不断涌现而来的百信实在太多,定州难堪重负啊!”不想解释自己能力不行,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真的是地方有限。 李承宗道:“定州放不下就先安置在神策军营好了,百姓可是重要的财富。还有让各州都准备钱粮送来,多少凭心意好了,河北道那么多活不下去的百姓,他们也要付些责任、尽些义务才是。” 苏定方道:“流民虽多,但大多是老幼妇孺。我们从中之挑选出不到两千人的新兵,军营确实大部分空闲。” “马周你和苏定方一起解决将流民安置在军营的问题。新挑选的兵丁,让他们立刻将附近看得见、摸得着的荒地开垦出来,那么多百姓要吃饭,总不能年年都去买,这得多少钱啊!”李承宗想想近来花的钱就蛋疼不已。 裴矩、裴律师、萧锐三人此时却万分庆幸,幸亏带了那么多人来,否则非要累死在河北不成。 流民间大事没有,小事不断,一桩一件都要他们审讯、缉拿、惩处。 萧锐不停对同样受难的裴律师抱怨自己有多忙。 裴律师道:“你忙?你忙个屁,你看看你交上来的都是什么案子,看看那些家长理短、婆婆妈妈的小事我就头疼。裴矩那老家伙还经常找我麻烦,指责我判案不公。交上去三百份案宗,他就敢打回一百份让我重审,你有我忙吗?” “屁话,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被打回来那么多结案,我也不用把人重新聚集看管。弄的我新案、久案兼顾。焦头烂额不说,还要写信回去再调派人手。”萧锐气道。 “是你混乱抓人才是,那么多破案子怎么判合适?”裴律师当然不愿被指责。 “是你无能。”萧锐更不服输。 堂堂两大公子,当天差点为了此事如市井流氓一样打起来。 最后实在骂不动了,裴律师缓缓道:“要怪就怪晋王,把咱忽悠到这破地方来。” 萧锐大为赞同,同时很不要脸的说道:“还有那马周,若不是他从你我这调走不少人,去他那行政院任职,我们也不用那么狼狈。” 裴律师想想,又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晋王确实是人中翘楚之辈,他建立的几个衙门,行政院我不知道,反正咱们的司法三司确实互为牵制。裴矩压着我,看着你,就是没啥实权。你有抓人的权力,我掌管判案的权力,却好死不死偏偏又要收到裴矩这老家伙的监管。” 萧锐深以为然。 河北其他地方,各州掌柜的们颇为心烦。 幽州。 罗艺觉得自己最是倒霉,心想幽州也没多少百姓投奔晋王啊!凭啥我要出钱粮?虽然心中很委屈,却也不得不认了。 罗艺和太子交好,李承宗不但是大唐新星也是太子实质上的儿子,该给点面子才是。于是准备了相当数量的钱粮送往定州。 洺州。 大缺德王爷李瑗本来都打算回京出任刑部侍郎了。 谁知道接到李承宗命令的李瑗,差点把洺州仓库掏空了,就为了交好大唐如今鼎鼎大名的晋王。 后来的大总管,一心说这数目都不对呀! 但念及人家是庐陵王,自己也不好多加指责。 再一想,反正晋王在定州大肆收拢安抚百姓,实在受不了就把百姓都打发到定州好了。这就导致,河北第一次有规模的迁徙,李承宗大骂洺州总管不是东西。 你说,这洺州总管是不是点太背了。 急匆匆的马周和苏定方二人。 “那么火急火燎你们俩又有什么事?”李承宗一看就是没睡够的样子。 马周急切道:“各州虽然一方面都派了不少钱粮而来,可是另一方面又都暗地里打发了不少百姓过来、如今我们登记在户的不下五万人,军营也有些吃紧。” 苏定方心说,哪里是吃紧啊!我就快连拉练兵马的地方都没了。 李承宗心那个烦呀,自己神策军一仗都还没打呢,军营就变成难民营了? “要不要停下来,暂停收拢百姓的事情。”李承宗问道。 “不行,晋王刚刚获得河北百姓称赞,若此时停下来,如何对百姓解释?再者,以前的功绩不但全部会遭抹杀,更有有心人趁机打击晋王威信。”马周果断出言阻止。 想想也是,李承宗可不想干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李承宗道:“那就这样吧,在榜文上加一个日期,过期不候。然后把一万五千军调出军营,重新再建一处营地。” 苏定方道:“还是按照原先的规模?” “小苏同志啊!本王手头也不宽裕了,按照原先的规模缩减三分之二好了。现如今可是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万不可铺张浪费。”李承宗苦口婆心的说道。 你妹的,苏定方心想。要铺张浪费大肆修建的是你,现在要勒紧裤腰带,节衣缩食的又是你,你真是上嘴皮碰下嘴皮,里外话都说尽了,还让不让人别人说话了。 神策军营就此彻底沦陷。 自我感觉良好的李承宗丝毫没看清苏定方纠结的表情,却突然想起一人。 远在他乡的徐世绩,不知道想没想念我。 阿嚏,徐世绩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打起喷嚏来了? 远离了长安,远离了秦王府,但平州的生活确实养人。 现在死了那么多,很少再有人铤而走险窥探盐场秘密,整日徐世绩就是和齐善行、殷秋吃吃喝喝,好不逍遥。 只是今日却心中隐隐不安,莫非又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等啊等,漫长的几天后徐世绩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哪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往日一般赴约齐善行、殷秋二人。 熟不料,许久不见的单雄信也在。 看见单雄信,徐世绩两行老泪就留下来了,他乡遇故知呀! 单雄信心想,老徐还真是被折腾的挺惨的,一个七尺大汉咋哭哭啼啼的了。 徐世绩哭了一会才问道:“单大哥怎么来这了,不会也是被晋王运过来的吧?” “什么运过来?我是来拉些食盐,顺便把你带回去,晋王说此次要重用你。”单雄信道。 徐世绩身子一颤一颤的,随后····· 第51章 就用屁股想 徐世绩瘫软在地上,幽怨的问道:“兄弟,能不去吗?” 单雄信道:“你放心兄弟,我问晋王了,晋王说要是想杀你,你早就死了,所以性命无虞。” “杀我,我是怕死,可我更怕被晋王玩死啊!我不想去啊。”徐世绩心里叨唠。 不管怎么说,徐世绩也难逃李承宗的想念,乖乖的跟着单雄信去了定州。 李承宗见到他蛮开心的,道:“听闻你小日子过的不错啊,还能骑马打仗吗?” “末将定能为晋王分忧,谁不服晋王就宰了谁。”还是低头吧,都记不清多少个日子没和秦王有联系了,可能早就被人遗忘在杂草堆里了。 远在长安的李世民要是知道徐世绩这么想,定是两巴掌左右开弓。你个混蛋,老子为了联系你死了多少人知道吗?谁让李承宗把你当国宝一样供着,保护的那么周到。 “不错,孺子可教朽木可雕。你终于开窍了,大善。”李承宗笑嘻嘻道。 徐世绩老脸一红,道:“谢晋王夸奖。” 李承宗和徐世绩扯完闲篇,脸色一变,郑重道:“本王最近收到长安传来的消息,说是长孙无忌不知所踪,你们猜猜他能去哪?” 厅内众人面面相觑,心想这不是难为人吗? 长孙无忌有手有脚的,谁知道他往哪跑了。 徐世绩试探问道:“不会往突厥那去了吧?” 李承宗道:“不愧是秦王府待过的人,和我苦思冥想几天的结果一模一样。” 苦思冥想?苦思冥想个屁呀。 本着害死人不偿命的思考角度,收到王小胡送来关于长孙无忌莫名其妙消失在长安的消息后,李承宗就用屁股想,都猜到了李世民要干嘛。 无非是老套路找突厥帮忙牵制自己精力罢了。 这一点上不得不说,李世民很倒霉,遇到个看似比他忠厚点,实则更加臭不要脸,面善心黑的对手。 “那你说长孙无忌去突厥那里干嘛?”李承宗又问道。 徐世绩心想,既然单大哥在这,自己干脆投靠了晋王得了。 现在晋王如日中天,虽还是比不上秦王府,但胜在逍遥自在不是?留在河北吃香喝辣还不用担惊受怕,若是回去谁知道哪天会不会有杀身之祸? 再说了,自己待了那么久一点消息没弄到,怕也是被秦王猜忌,大大不妙啊! 横下心来,徐世绩道:“无外乎是找突厥牵制晋王,没什么更高明的了。” “高不高明暂且不论,本王此次一定要给突厥一个教训。” 马周连忙道:“晋王咱可不能动兵戈呀,河北还是百废待兴的时候。” 李承宗当然知道,只是对众人道:“单雄信、苏定方、徐世绩听令。你三人共率三千骑兵,一人两骑。给我记住了,突厥若是敢袭扰边境,你们就给我去袭扰他们后方。千万记住,我们只有一个原则,不能吃亏。” 苏定方道:“晋王怎么才算不能吃亏?” 单雄信连忙说道:“杀光、抢光、烧光呗!” 不愧是干过**总瓢把子的,就是有这么个思想觉悟,不服不行。 李承宗补充道:“要让突厥知道,佛也是有火的,不用雷霆手段,这帮子畜生就不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马周道:“三位将军可千万要等到突厥人先动手啊,玩不敢冲动。” 三人点点头,开什么玩笑,这三是什么人啊,哪里来的冲动。 裴矩闷了半天说道:“万一因此在掀起战火,恐皇上降罪啊!” 李承宗怕吗,当然害怕。 “无妨,上次突利可汗把他叔叔坑了,料想此次是李世民单独联系的突利可汗,他一个人掀不起大浪。若是让他那不是人的叔叔知道了,没准还会背地里捅上突利两刀。” 一晃多日,李世民等的消息终于到了,只是不知该不该哭才是。 突利可汗信中破口大骂李世民没有信义,一方面找自己帮忙,一方面却又告诉晋王李承宗。 自己率兵劫掠河北边境,就马上有一只万人(纯粹突利臆想)的骑兵队伍,绕道后方爆自己菊花。杀了多少人不说,这帮畜生居然最爱放火,所过之处片草不留啊! 从头到尾这信就是骂李世民,骂的也没什么含金量,粗鄙极了。 李世民把信狠狠摔在地上,看了看四周众人,他觉得不会是有人把自己卖了吧? 长孙无忌?不可能啊,自己大舅子。 秦琼、程咬金、尉迟敬德?不会呀,和自己出生入死过。 房玄龄、杜如晦?有点可能性了,越是聪明越是喜欢投机。 李世民不喜,下面也都各有心思。 长孙无忌也有从河北传来的消息,不过是前些日子的。 “秦王恕罪,前些日子河北是传来了消息。说是李承宗派了单雄信、苏定方、徐世绩三人外出各州借粮,分别走的三个方向。不想原来此是掩护,他们的真正的目标就是突厥。”长孙无忌道。 “你们说李承宗难道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他是怎么知道的?”李世民喊道。 房玄龄道:“消息肯定是走漏了,亦或者是猜的。” “怎么个猜法?”李世民道。 “问题的关键就在长孙大人身上。” 长孙无忌急得跳脚,道:“你胡说八道,含血喷人,我怎么可能串通晋王。” “我没说长孙大人串通晋王,问题是出在长孙大人的身份上。就因为长孙大人是秦王最为信赖的人,所以你莫名消失在长安,肯定是让有心人惦记上了。”房玄龄道。 李世民皱眉道:“你是说李承宗因为长孙无忌失踪的消息,猜到我们秦王府联系了突利?” “只有此等解释,当然料想深知秦王府内部情况的徐世绩也有可能帮忙。”房玄龄道。 这次轮到秦琼不开心了,道:“不可能,徐世绩怎么会暗助晋王。” 房玄龄苦恼啊,只得再说道:“徐世绩若真是独领一军出发,怎会毫无办法将消息送出?” 哑口无言,是呀! 李世民那个恶心,若是可以的话,恨不得把上个月吃的都吐出来。 徐世绩是自己送出去的,没想到收不回来了。 突利可汗也是被自己得罪死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丢人就算了,这亏吃的太冤枉了呀! 突厥。 满目疮痍,突利可汗不知道这是见到的第几个被毁的地方。 疼呀,菊花真疼了。 突利可汗仰天吼道······ 第52章 浪死的两人 “李世民咱俩没完。” “可汗,是不是点起兵马,打下长安,生擒活捉了李世民。”旁边一突厥将领说道。 突利可汗平时也感觉特别累,自己没啥智慧最起码自己还有自知之明。 可是手底下这帮子将领,脑子不好还个个出奇的蠢,能不累吗? 突利可汗道:“派人去河北,我们要马上和大唐晋王修好。” “我们刚吃了他的亏。” “大丈夫能屈能伸,再说李世民巴不得我和他侄子打起来。真是个阴险的家伙,所以不但不能打还要与大唐晋王亲如兄弟一般,我要气死李世民那龟孙。” 突利可汗终于蒙对了一回,虽然李世民真没出卖他,可突利可汗若真因此死磕李承宗,确实是李世民愿意看见的结果。 河北,定州。 “突利可汗还真是个妙人,被咱们打了也不吭气,还送那么多礼物给咱们。”李承宗道。 裴矩道:“按理说确实不该如此,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帐外,送走突利可汗使者的马周回来,笑道:“都是托了秦王的福。突利可汗以为秦王是故意挑拨他和晋王的关系,甚至觉得秦王很有可能已经和他叔叔搭上线了,就等他和晋王两败俱伤之时,下黑手。” 李承宗道:“那使者说的?” 马周道:“不是,那使者副官说的,他希望能留在中原。那人本是个汉人,流落突厥十数年了。” “留下,一定要留下。”李承宗道。 冯立来了有几天了,光荣的被掉到了李承宗的私人亲卫队,担任副大队长。 单雄信和苏定方、徐世绩回来的时候,可谓是满载而归。劫掠了不下万匹的战马,和少数的牛羊。 庆功宴上,徐世绩对冯立道:“兄弟,你可要好自为之,晋王的亲卫副大队长,可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冯立以为徐世绩瞧不起他,说道:“冯某自认为,绝不比谁差。” “那你更倒霉了,若是没什么本事还相对安全。像你这样的,估计不但日子不好过,性命还得不到保证。”徐世绩悄声道。 冯立有点明白,道:“你是说晋王会害我?” 不会吧,自己好歹是东宫太子手下的人啊! 徐世绩道:“杀你,其实是爱护你。就怕晋王想个什么招数,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呀,有机会快点撤。” “你不是活的好好的吗,还能领兵打仗。”冯立问道。 徐世绩心想,还不好糊弄,想了想说道:“你别我和我比呀,我那是三刀六洞表了忠心的,而且我过的那不是人的日子,你肯定想不到有多惨。反正话该说的不该说的,今天我都告诉你了,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吧!” 徐世绩坐回位子,冲李承宗点了点头。 真够累的,亲爹都不让人省心。 冯立还是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写了封信送回东宫。 太子李建成吼道:“李承宗他敢。” 李元吉道:“大哥,今时不同往日。你再派人去监视他,肯定会让他反感,还是让冯立回来吧!” 魏征道:“齐王所言有理。” 一心为公,魏征是最不赞同与晋王之间发生任何不愉快事件的人。 心中已经不爽到了极点,可还是压着火气把冯立弄了回来。 当众人离开,李元吉对李建成道:“大哥放心,我们手底下的人自会秘密监控晋王动向。” 李建成叹了口气,道:“儿子防父亲,父亲防儿子,究竟是怎么了?” 李元吉就烦这个,看不惯李建成总是那么多愁善感,随即告辞。 偌大的东宫,独自一人的殿下。 秋高气爽丰收季,定州经一年的休整,招收流民十二万多。 其中无家的老人、孩子、妇女被统一留在军营,其余人被全部打散安置在不同的村子。晋王为此又花了不少钱,所有受恩百姓无不对晋王感激涕零。 河北道,晋王如今声名显赫。 定州城也是旧貌换新颜,街道齐齐整整,甚是干净。街道上也没了衣不遮体的流民和乞食度日的人。 几个骑马青年来到定州城下。 “马匹一律不得入城,存到一旁的马厩去。”守城将士拦住喊道。 卢修不满,什么时候自己被拦过,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拦我。” “啪”的一声,弩箭就从卢修耳朵边飞过,插入地上。 城上的苏定方道:“再敢啰嗦,下一箭就要你小命。进城就给我守规矩,不想守规矩就给我滚蛋。” “你”卢修还想反抗、挣扎一下。 旁边的王本初伸手制止,看就知道楼上守将没开玩笑,还是少惹麻烦。 几个人骂骂咧咧的来到马厩,换了号牌给了些草料钱。 卢修道:“现在可以进了吧?” 守城一小兵道:“可以了,不过几位记住靠右走,千万别乱走。” 进了城门,卢修已经不能平息心中怒火,骂道:“晋王是不是没事找事,马匹不准进程,所有人还必须靠右走。” 王本初道:“卢兄不觉得这靠右走之法甚好吗?” 卢修也不傻,道:“不就是少了些混乱,有什么了不起。” 几人进了茶楼。 王本初道:“卢兄何必动气,晋王不过是有些运气、有点小聪明罢了。胸无点墨,实则粗人一个。” 讨好,王本初发誓心里绝不是这么想的,不过眼前一定要讨好卢修,谁让自己想娶他妹妹呢。 卢修道:“有礼,我等读书人怎么能与粗人相计较。” 另外一桌突然站起个年轻人,走过来行了一礼,问道:“不知这位兄弟是否与晋王熟识?” 王本初一愣道:“并不相识。” “那就奇怪了,既然不相识为何知道晋王胸无点墨呢?” “这···”王本初哪里知道怎么回答,一时哑语。 “说他胸无点墨,就是胸无点墨。你哪来的,想找麻烦是吗?”卢修砰的一下站起来,指着眼前年轻人问道。 “哥,别惹事了。”一旁的小白脸拉着卢修。 “你别管,看哥今天怎么收拾他。” 年轻人笑道:“你们侮辱晋王,小心晋王收拾你们。” “混账,别说是晋王就是太子、秦王又能奈我们何?”卢修豪气干云。 马周走来,低声嘟囔了几句,年轻人眉头一皱。 “怎么,不敢说话了?”卢修嘲讽道。 脸色一变,不再装善良的李承宗道:“给本王拉出去打,打这俩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在本王面前浪,教训不死你。” 王虎早就忍不住了,三下两下就把二人扔出了店门。 “你怎么能这样。”小白脸走了几步,上前质问道。 “你走开,没你事。”李承宗头也没回,随手推了一下。 李承宗一时愣住,心想坏了。 只看那小白脸,大叫一声,顿时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这是可不赖我,我不知道你是女的呀!”更委屈的李承宗道。 卢修在外面喊道······ 第53章 真是够贱的一帮人 “别碰我妹妹,有本事你冲我来。” 李承宗很恶心,跑两步上前就是一脚,喊道:“叫唤什么,嗓门大是吗?” 王虎一众侍卫不分是哪,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暴揍。 马周道:“晋王,莫出人命啊!他们怎么说也是五姓世家,不好弄的太僵。” 怎么比方呢?五姓某种程度上确实不怕皇权,当然绝对只是某种程度。 李承宗恶狠狠道:“五姓怎么了,背地里敢说本王坏话,侮辱本王的傲视无双的文才,实在是你能忍我他妹也不能忍。” 近来火气太大,李承宗心情颇为不好,正好有俩出气筒送上门来,不要白不要。 傲视无双?文才?马周头疼。 王本初疼的呲牙咧嘴,心中恨死晋王却不像卢修一样大声叫骂,默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故事。 进城的时时还好好的,出来的时候惨不忍睹。 守城将士看见一行人这样,不觉嘲讽道:“你看看,都说了不要惹事,要守规矩吧。” 卢修欲要还嘴,却被周围几人死死拉住。 王本初道:“卢兄,刚快回家告那晋王一状,保准他吃不了兜着走。” “对,贤弟说的是。”卢修道。 卢修懂事的妹妹卢雨涵怯生生,道:“算了吧,是我们有错在先啊!” “胡说,你怎么胳膊肘朝外拐啊!”卢修看妹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卢、王皆是五姓之一。 五姓七望是隋唐时期,一个硕大无比的利益团体,很是嚣张。当然,唐代不只有此五姓世家,但所有世家贵族里却以这五姓最为尊贵,受人敬仰、崇拜,甚至唐时所有男子都以娶五姓女为荣。 彭城刘氏、中山刘氏、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其中刘氏与崔氏各有两个郡望。所以称之为五姓七望,或五姓七家。 晋王殴打清河崔氏和太原王氏的两个嫡子,这事情可真不是什么小事。最起码在五姓眼里这是皇族对自己的不够尊重。 太原王氏家主最不客气,当即表示,李家忘恩负义,难道忘了是谁在他李渊起兵之初资粮百万?现在当了皇帝竟敢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吗? 另外四家也是这个意思,都觉得必须让晋王李承宗给个让大家满意的交代。 雪花一样的弹劾就飞到了皇宫李渊面前,真别说!大唐里面的官员,不敢说全部,五六成左右都是五姓世家的人,这份威力别说李渊,换了李世民亲自上也顶不住。 这一下可是乐坏了秦王李世民。 “真没想到我那侄子还是个暴脾气的伙子,不过是被人当面嘲讽两句就受不了了。”李世民笑道。 房玄龄道:“现在好了,有了五姓世家和晋王在河北折腾,保准晋王自此睡不得一个安稳觉。” 长孙无忌已经乐的说不出话了,自从洛阳军营开始,终于是翻身农奴把歌唱,轮到他看晋王囧相的时候了。 虽然开心,但李世民还是说道:“五姓是不好对付,但可别忘了裴寂、萧瑀这两个家伙。就怕他们合力将此事压下去,帮晋王躲过一劫。” 杜如晦道:“秦王放心,此事就是皇上也难压下,裴寂和萧禹不是三岁的孩子,更不是意气用事的晋王,绝不会惹火烧身。现在,唯一能救晋王的只有他自己,若是晋王舍得下面子去道歉,万事皆休。可我管晋王就如秦王刚刚所说,乃是个暴脾气的人,为人更是睚眦必报,绝无可能低头认错。” “难成大事啊!”李世民笑道。 东宫,魏征力争去河北辅助晋王。 太子李建成死不同意,还说什么,这是一个不错的教训,可以让晋王以后做事更加谨慎。 魏征一股子怒火直烧天灵盖,却也不敢发作,说些过分的话。 薛万彻万分同情魏征,却也不敢随便发言,如三好孩子一般,眼观鼻鼻观心,呆坐于位子上。 李渊硬生生压下这些奏折,一封信八百里加急送到定州。 李承宗一看,满纸都是教训,最后才问一句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让我去把他们都咔嚓了,省的晋王烦心。”徐世绩装傻充愣到,反正说话吗,又不会真让自己去。 李承宗瞥了一眼,却道:“黑衣蒙面,马上出发,弄干净点。” 徐世绩吓得差点摔倒,委屈道:“我一个人啊?好歹让单大哥、苏兄弟一起吧。” “我和你熟吗,别老大哥大哥的。”单雄信连忙撇清关系。 “你是谁呀,怎么以前没见过。”苏定方一旁神补一刀。 裴矩看不下去了,心想这都火烧屁股了,这帮人怎么如此不知轻重。 “晋王,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五姓如此施压,到底我们该如何处置啊?”裴矩道。 李承宗道:“他们不是要个交代吗?那本王就给他们个交代,明天你派人把五姓说话管用的叫来,本王当面和他们论论道。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某,不弄清了是非黑白,谁都不能走。” 裴矩一想,晋王是胸有成竹,还是在满嘴胡说八道? 马周一旁不言语,心想这位爷不知又憋着什么坏呢。 裴律师和萧锐对视一眼,各自心中有数。 萧锐用眼神说道:“晋王是不是有什么坏招了。” 裴律师用眼神答道:“一种不好的感觉,看吧五姓这回要倒大霉了。” 数日后,接到晋王邀请的还真是都来了。按他们的话说,来就来,还怕了你小小一个晋王不成。 大厅。 李承宗也不废话,指着王本初道:“你说,你侮辱本王说本王胸无点墨,粗人一个,是也不是?” 王本初没敢答话,王儒道:“小侄实话实说,怎么能算侮辱晋王。” “你是何人?”李承宗道。 “太原王氏,王儒。” “老家话,你怎知本王胸无点墨?” 一样的问题,王儒却能回答道:“有没有,试试便知。老夫在王家便是最不学无术之辈,若是晋王在文才上胜得过老夫一星半点,王氏自认理亏。” 众人一听,心说王儒好不要脸,你一个个几十岁的大儒和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比文才? 李承宗道:“你这么说便好。我打王本初和卢修二人,是因为他二人竟敢当面污蔑本王。你们五家不服,一来肯定是觉得五姓的面子过不去,二来是觉得本王打他二人的理由不成立。” “没错。”这一次是卢修的父亲,卢正道。 李承宗一笑,缓缓道:“五日后我们就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别说本王欺负你们,本王以酒为题写一首诗词。若是五姓之中有任何一人,同样以酒为题写出的诗词胜得过本王,本王认栽,本王亲自赔礼道歉。你们现在就可以去招呼族中诗词高手,别说本王没提醒你们,若是你们输了可别找理由,本王已经给你们五日时间准备了。” 王儒道:“没问题,一言为定。” 李承宗道:“别着急啊,本王输了要赔礼道歉,你们若是输了又当如何。” 卢正道道:“晋王想如何?” 李承宗奸笑道:“我要你们五姓一家写一个服字给本王。” 众人脸色骤变。 王儒道:“晋王就不怕吃多了,咽不下去?” “不关你的事,同意我们就开始,不同意就给我滚出去。”李承宗语气愈加蛮横甚至嚣张。 李承宗是真不怕,正所谓太白在手,天下我有。 比诗词?你说你们这帮人,是不是真够贱了,跑来找虐啊! 王儒猛然站起来,拍桌道··· 第54章 破财免灾吧 “怕就怕,晋王丢不起这个面子。” “不用怕,本王钱不多,可脸够大,输得起。”李承宗道。 一帮人,翘首以待就看五天后李承宗死的有多惨。 裴矩道:“晋王,如何是好?” 李承宗道:“我说老裴呀,不要总是那么悲观,你看看这些年轻人,哪有一个如你般慌张的,成何体统。” 裴矩心想,一帮子二五仔,没一个有危机意识的。 但也看得出来,眼前晋王对自己颇有看法,不能在多说话了,不讨喜。 李承宗虽然不反感老成持重的裴矩,可对于啰里八嗦的叨叨甚是不喜。看见裴矩也不说了,心想终于能安静了。 比试,晋王和世家的比试,一下激起了所有,有事没事人的兴趣。大家都在恶意围观,有坐等世家完蛋的,也要等着鄙视晋王无知的,反正是八仙过海,各有各的心思。 秦王就属于等着鄙视李承宗无知的那一类,可稳重谨慎如房杜,他们二人却觉得虽不太可能,但晋王似乎是故意设下的套,这次山东世家一边恐怕会死的凄惨。 李世民不信,怎么想也不可能,绝不可能。 太子不偏向,虽然李承宗近来和自己各走各路,表现欠佳,李建成却也不希望他死得很惨。 李渊为了皇家的脸面,一千二的不希望李承宗输了。 定州,一时风起云涌不说,也逃不了万众瞩目的命运。 王儒等人待了有一会了,正在他们暗自得意,觉得李承宗不敢出来见人的时候。 马周拿着李承宗的诗词进来了,并朗朗而读。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一首《将进酒》,李承宗对诗仙大人更有一万二的自信,不服来比划,大唐谁敢和李太白比诗词?赶快站出来,整不死你了还。 马周读完,笑道:“晋王说了,好好想,仔细琢磨,晋王等着给你们赔罪呢,可别让晋王失望了。” 一群人什么脸色?互相看看,憋的那个难受啊! 王儒再也没说话,就是死死盯着那张纸,将进酒。 “听闻了吗,晋王一首将进酒就把世家的人全部打败了。” “什么打败,明明是把他们杀的丢盔卸甲,落荒而逃。” “没错,这帮子世家也太没眼力劲了,敢得罪晋王?活该。” 起初,一些不利于世家的言论还在河北范围。 万万想不到,都没有几天的功夫,连突厥都快知道了。 几日过后。 说了也巧,李承宗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太好。 茶楼,李承宗刚刚坐下。 “你这个坏人。”一旁很不和谐的声音就来了。 李承宗回头一看,眼熟啊!哪里见过呢。 马周道:“卢修的妹妹,女扮男装那个。” “对对对,还是你记性好,我差点都忘了。”李承宗笑道。 一个女孩而已,李承宗还没打算与她计较。只是凭白被骂坏人,说不过去呀。 “我怎么是坏人了?”李承宗走过去也不问人家同不同意就坐下。 “父亲为了你,已经几天没休息好了,憔悴不堪。”卢雨涵委屈道。 李承宗笑道:“他活该,他也不打听打听,得罪本王能有啥好下场吗?他这是轻的。” 卢雨涵怒视一眼,站起来和丫鬟就走了。 李承宗自是不搭理,悠哉的很。 茶楼掌柜的走来,道:“王爷,刚刚那为小姐的帐是不是您给结了?” 晋王消费从来给钱,仗势欺人的事,晋王可没干过,可如今不一样了。 “结账?”她的帐你怎么找我要。 掌柜连忙解释,道:“那小姐说,晋王您是她好友,找您结账就行了呀!” 马周一旁笑道:“好大胆的姑娘,都诈骗到晋王头上了。” 李承宗也笑了,道:“骗我可是也没啥好下场啊!” 世家这边整日整夜的想,一帮自诩风流倜傥的英才们,自信心彻底崩塌了。 “老爷,晋王来了。” 卢正道猛然一个激灵,浑身打颤,心想不是来要那个服字的吧? 卢雨涵第一个冲到府门口,心想不是为了那点茶钱,找自己家麻烦来了。 “小心啊!”卢雨涵正好在拐角的地方撞到李承宗。 卢雨涵害羞道:“你放开。“ 李承宗道:“你确定要我放开吗?” 稍一松手,卢雨涵惊得大叫一声。 卢修三步并两步跑来,还以为自己妹妹怎么着了。 “晋王到底想干什么?”卢正道问。 李承宗将怀中美女拉起来,笑道:“愿赌服输,本王今日当来是要那个服字。” “什么愿赌服输?有没有规定期限,我等还没输。”卢正道狡辩道。 李承宗怒道:“好你个老小子,要是你一辈子想不出来,本王还得等你孙子想是吗?” 卢修不高兴了,心想不是还有我这个儿子了吗? 卢正道老脸一红,也知道天底下没这样道理,只好说道:“十日,晋王在宽限十日如何?” “这个怎么说呢!其实本王多宽限几日,毫无问题。只是你该清楚,你没这个本事写出更好的诗词才是。”李承宗道。 “晋王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显李承宗话里有话,今日怕不简单。 李承宗尴尬道:“其实呢,我呢是爱好和谐的。所以···” “所以什么?”连一旁的卢修都忍不住了。 “是这样,我觉得吧!正所谓是破财免灾,你要是愿意赞助本王三十万贯,过往之事本王就当从没发生,如何?” “你要钱?”卢正道惊道。 李承宗一本正经道:“什么叫要钱,这是给你们世家一个赎罪的机会,拿钱赎罪懂了吗?” 卢正道有心想硬气一回,可心中又明白,自己真的做不到啊! 晋王的这首诗词后有没有来者不知道,反正是前无古人是肯定的。自己若是死咬牙坚持,怕是最后连牙都要崩了,或是退一步海阔天空,钱财而已身外之物,哪有自家百十年的威望重要? 卢修心中那个不服啊,没想到不但自己被白揍一顿,还得破财免灾吗? 思虑再三,卢正道终于开口道··· 第55章 监工房玄龄 “这钱我出了。”说这话那得是要碎了多少牙呀! 李承宗也不虚伪,道:“我就不一个个跑了,你就替我通知其余人吧!” 送走难缠的晋王,卢正道眼里通红一片,恨不得宰了他。 这一次世家的脸面被踩的惨不忍睹,让不少人大为过瘾。 李承宗也过瘾了,不但收了上百万贯的钱财,还有意外的发现。 突利可汗最近和李承宗打得火热,突厥不缺良马却稀缺生活用品,所以李承宗自划了一片贸易区,鼓励商人用奢侈品、粮食与食盐兑换突厥的牛羊马。 突利可汗大获其利,生活提前十几年超越小康水平。 正所谓礼尚往来,对于中原文化懂些皮毛的突利可汗不时派人送些玩意过来,值不值钱的是分心意。 一开始李承宗也没主意,直到看见棉花。要不说这突利可汗小气呢,没事竟是送些不值钱的玩意,棉花在唐朝还是观赏性的植物,俗称白叠子。突利可汗不知从哪捡来的长得好点的白叠子,捎带手送给了李承宗。 棉花的原产地是印度和阿拉伯。在棉花传入中国之前,中国只有可供充填枕褥的木棉,没有可以织布的棉花。宋朝以前,中国只有带丝旁的“绵”字,没有带木旁的“棉”字。“棉”字是从《宋书》起才开始出现的。可见棉花的传入,至迟在南北朝时期,但是多在边疆种植。 李承宗多有远见一人呀,当即下令大肆搜刮棉花种子,来年在整个河北推广种植。 马周这次不拦着不行呀,不种粮食改种不能吃的棉花,想想都是疯了。 “晋王不可,如今粮食虽然不说短缺也是并不富裕,河北道都种棉花怕是来年就要闹饥荒了。” 李承宗心想,差点犯糊涂了,还是该弄个试点,然后推广才好吧! “这样吧,从河北道划出四州种植棉花,告诉他们本王按照粮价来年丰收时统一收购。” 马周点头赞同,好在劝住了这位经常发疯的爷。 冬天,河北真不愧是四季分明的地方,冷的吓人。 苏定方冒着拳头一样大的雪花,踩在厚厚的积雪上艰难挪移着。 “还不如待在火炉子旁边看打铁呢。”苏定方心想。 李承宗围着厚厚的被褥,还不停的发着抖,把这孩子冻坏了,连个暖气都没有。 “最近产量怎么样?”李承宗问道。 苏定方道:“按照晋王安排的方法,现在兵器作坊那里每日可加工胸甲一百套左右。” 提起这胸甲,苏定方不得不佩服晋王的奇思妙想。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那个落后年代里,铁制胸甲都不愧是骑兵的超级装备。 铁制胸甲在15世纪后期出现,其前半部与后半部上面用环拍和铰链或包铁皮带连接,下面用腰带系紧。胸前点缀以压制纹或镶嵌饰物,且镀金或镀铜,重6一10公斤,厚1一3·5毫米胸甲被广泛配备于欧洲各国的骑兵当中,不同国家有不同胸甲样式,但在十八世纪后期趋于统一。 李承宗了解这种铠甲,还是得益于曾经甩过他的铠甲迷女友,当初为了投其所好特别研读了一下各类铠甲知识,当然到现在还能记住胸甲已经算不错了。 一阵风吹进,李承宗又是经不住发抖。 “禀告晋王,皇上已经派下监工了。”马周道。 李承宗募兵是李渊允许的,只是制造军械却还是不行,那要汇报的。前些日子,李承宗的兵器作坊开张,马周就提醒了,李承宗心想别处那个霉头,还是老实请示一下。 这不,李渊的回复来了。 “是谁呀?”李承宗问道。 “您的老熟人,房玄龄。”马周无奈笑道。 李承宗一急,被褥都顾不上了,站起身道:“这不是要我命吗?以后我们这作坊生产点什么,秦王都了若指掌,那还得了?” 马周也是这么认为,房玄龄一方面是秦王府的人,一方面是皇帝派来的,看来皇上还是防着近来**迅速的晋王。 “赶快,加工钱让工匠加班加点,把那剩下的胸甲做出来。然后让单雄信和徐世绩把骑兵拉到上个月才建好的营寨里,不能让房玄龄发现了。”李承宗决定一定要留张王牌在手里。 苏定方连忙去执行晋王命令。 马周道:“如今连绵大雪,想那房玄龄一时半会也来不了。” 李承宗一边糟心房玄龄这个**烦,一边又骂道:“也不知道裴寂和萧禹是怎么搞得,本王分了那么多钱给他们,怎么一点作用不起呢?居然让皇爷爷把房玄龄派来了,哪怕是把东宫魏征派来也好呀!” 东宫,魏征也是这么想的。 李建成道:“房玄龄去是好事,秦王怕是又要和我们长大的晋王闹上一闹了。” 魏征心想,太子心胸未免窄了些,再说晋王送来不少钱财资助东宫啊! 薛万彻道:“我听神策府的人说,晋王近来打造了一些不错的新型铠甲。” “你在神策府有人?”李建成疑惑道,想想就连自己在神策府里都没能安插几个人,你薛万彻哪来的眼线。 看大家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薛万彻尴尬道:“我不成器的表弟,起初跟着我,后来我推荐给晋王当随从亲卫了。” 李元吉道:“是晋王小舅王虎麾下的所谓锦衣卫?” 这锦衣卫名字完全是机缘巧合而来,大名就是晋王亲兵,可是各个身着锦衣,衣前秀着猛虎下山图,拉风得很。久而久之,大家都把晋王的亲兵称作锦衣卫。 老实的薛万彻点点头,魏征一看要坏事啊! 李元吉道:“你那表弟还跟你说些什么了?” 薛万彻也知道坏事了,恨自己嘴没有把门的。李元吉高兴呀,心想进李承宗的锦衣卫,那是要把上面三辈子祖宗干啥的都要弄清楚,自己死气白咧也没塞进去一个,没想到眼前就一个现成的。 薛万彻道:“好长时间没来信了,平时就是报声平安,铠甲的是也就是随便一提。整日锦衣卫都是跟着晋王行动,没什么自由也不知道些什么。” 李建成与李元吉有些失望。 再说,秦王府里。 即将远行的房玄龄,很严肃的秦王。 “秦王放心,一切我自会多加小心。”房玄龄道。 “可千万要小心再小心,李承宗那厮可不是个好对付的。”长孙无忌特别唠叨道。 李世民道:“那个兵器作坊一定要看好了,此次父皇命你去监工,不外乎是暗中查清晋王那小子到底造了多少兵器,能装备多少人马。你只管放心去查,料想晋王不敢为难于你。” 长孙无忌道:“那可没准,那小子心思脏着呢,谁知道憋着什么坏水等着泼老房。” 李世民心想,不能说点好话,鼓励一下吗? 房玄龄道:“不管晋王如何,我此去只需做好分内之事足够晋王难受。如秦王所说,我乃皇上所派之人,晋王不会对我如何。” 自信满满的房大人上路了,一片白茫茫。 第56章 是不是想打架 房玄龄怎么也想不到,一到定州自己就病了。 可不是李承宗和黑手,自然生病。 李承宗也不知是真的嘘寒问暖,或是落井下石的心态,不惜顶着漫天风雪,刺骨的冷风亲自看望房玄龄。 李承宗应该是在笑,反正房玄龄这么认为。 “别起身、别起身,都这样子就别客套了。你说你这一病,本王都不知如何是好了。没有你这监工在,你说那兵器作坊是开工还是不开工呢?”李承宗道。 “微臣有罪呀!”房玄龄悲泣道,不过人家是专业的,比业余演员李承宗看起来真诚百倍。 李承宗心想,够难缠的呀!就说自己有罪,也不回答我问题,避重就轻。 有心想逼房玄龄,却转头一想,万一真病死在了河北。 即使真不是自己害的,那也撇不清干系了,到时候还不知道皇帝、秦王以至于东宫怎么想呢!皇爷爷派的人还是不能让他死了。 “算了,房大人既然身体抱恙,本王也不好逼你。我让兵器作坊那给你留下个账簿,到时候你再检查好了,也算有个交代。你放心,本王绝不会把你偷懒养伤的事情背后打小报告,告诉皇爷爷的。”李承宗的话让房玄龄特别想哭。 容易吗?大风大雪的到了定州,病了就算了,还好似欠了晋王多大人情一样。 一下子,终于受不了刺激晕过去了。 李承宗忙嚷嚷道:“快看看死了没,死了可不是我害的。” 马周忙把晋王拉出屋子,有心说,王爷您就别添乱了。 王虎一边大笑,对于一切敢和晋王李承宗为敌的人,王虎都十分虔诚的想让他们死。 “拉我干嘛,本来就不是我害的。”李承宗不开心,自己又没做啥坏事。 “这不是里面地方小,怕王爷不小心被碰到吗!”说这话也不知道多昧良心。 李承宗道:“这么说,忠心可嘉,不错。” 马周连忙接着说道:“王爷,现在回府吗?” “回府?本王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出来一趟,不能白挨冻,走随本王去卢府走一趟。” 卢家也是有毛病,吃了大亏还不长记性,所幸卢正道就扎根定州不走了,每日琢磨怎么弄晋王一把。 这下到好,想没想出来弄晋王的办法不知道,自己闺女快要被晋王拐跑了才是真的。 卢府。 “晋王又来了,找你妹妹吗?”卢正道问。 卢修心想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来了多少次了,晋王找谁您还能不清楚吗? “是”卢修不敢和自己老子废话。 “胡闹,怎么皇家出了晋王这么个玩意?什么礼法都不懂,那我府后院他一个大男人进进出出成何体统。不是说,晋王拜了裴寂为师吗?真不知道一朝相国是怎么教徒弟的。” 裴寂就是不在,裴寂要是真在一旁,非要上去喷他一脸口水。 妈了个吧了,老子怎么教徒弟轮得到你管吗? 卢修忙问道:“要不我把他拦下?” 想不想拦? 卢修还真心不想拦下晋王,如今整个定州谁不知道晋王对自己妹妹有意思,在定州卢修可谓是风光了一回,有可能的未来晋王大舅子,哪个混河北道的不来提前巴结一下。 卢正道说道:“去把晋王给我带到书房来。” 卢修一步一挪走出去了,没多会又跑回来了。 “晋王人呢?” “晋王自己进去了,下人没敢拦。”卢修尴尬道。 卢正道真坐不住了,吼道:“晋王哪来那么大脸,随我去后院。” 池边。 李承宗死皮赖脸说道:“我说咱不能进屋说话吗,多冷啊!” 卢雨涵娇嗔道:“进屋?就在这说行了,咱俩也没那么多话。” “话可不是这么说,想当初给你讲西厢记记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个态度。”李承宗很不满意,卢雨涵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 “你还有吗?”卢雨涵一听西厢记,又变的乖巧不少,悄声问道。 “有什么?”李承宗故作糊涂。 卢雨涵道:“还能有什么故事呗!” 李承宗笑道:“故事本王多的是,就不知道你要不要的起。” 一看李承宗那色样,卢雨涵就想起自己为了听西厢记结尾做的事,不觉脸一片绯红。 “不要脸。” 看卢雨涵真要生气了,李承宗连忙道:“等本王整理一下,来日找人接你去我府上,本王可以慢慢给你讲。” “你来这里不行吗?”卢雨涵道。 “不是不行,是太冷了。本王实在不耐寒,受不得这天气。”李承宗无奈道。 卢正道的声音不和谐的插入,道:“我看晋王是身子虚,要补补才是。” “谁敢说我虚?”李承宗马上就火了。 回头一看,准岳丈来了,连忙换了个表情。 “说得对,本王早些日子就已经让人去找寻孙思邈,想请来为本王调补一下。”李承宗忙顺着说道。 卢正道铁青着脸,别说有没有笑模样了,没在脑门子上写个怒字,就算对得起观众了。 “晋王终日都无事情需要做吗,隔三差五就来我府,到底所谓何事?” 李承宗很不好意思说道:“这不是和卢小姐交流感情吗?” “什么?”卢正道不可思议看着李承宗。 卢修是真服了,够直接,够豪迈。 卢雨涵羞的不行,连忙跑回屋内。 “你妄想,休想娶我女儿。”卢正道真是吼出来的。 “别生气呀!怎么说我也是少有的王爷,你这么不给本王面子,怕是不好吧?”李承宗道。 “我还就不给了,你能奈我何?” 李承宗怒气就压不住了,道:“怎么着,是不是想打架?” “粗鄙”卢正道不屑道。 马周一看暗道真能惹事啊! 连忙上前拉住晋王,低声说道:“晋王莫动怒,我观卢雨涵小姐对晋王早已是芳心暗许,水到渠成之时不怕卢正道不同意。” 李承宗眼睛一亮,心想也是,等我把生米熬成稀饭了,看你能怎么样。 “走了,别送。”李承宗潇洒而去,空留卢家父子。 卢修道:“父亲,何必与晋王如此。如今河北乃是晋王天下,他就是这里的土皇帝,还是莫要激怒他为好。” “混账话。”卢正道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还是觉得此话有理。 一日,卢修还在酒楼玩乐。 看起来比往日猥琐许多的马周,找了上来。 第57章 冬天里的三把火 马周低声说完,见卢修一副陷入痴呆的样子,随即补充道:“晋王说了,此事你若能成,以后河北道晋王治下,你只管横着走。只要不做些欺男霸女,天理难容的事,晋王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加照顾。” 卢修还在想,没办法信息量太大,一下子接受不下来,只得先说道:“请回禀晋王,此事还需要容我再想想。” 当然不能逼,马周也没多言。 李承宗还在府里等着呢,见马周回来,皱眉道:“干嘛哭丧着一张脸,事情没成?” “那到不是没成,只是卢修说还要考虑。”马周依旧哭丧着脸。 李承宗还想说啥,却被苏定方、单雄信一众人打断。 单雄信道:“不知晋王招我等来所谓何事?” 李承宗一本正经道:“虽然天下暂定,可河北道境内还有不少占山为王的匪类,虽无关痛痒却也是个麻烦。本王决定,点齐兵马趁冬天为过,收拾了这帮家伙。” 剿匪?马周有时候想不明白晋王这人,有时候和无赖无异,可有时候又出奇的可靠,似有胸怀天下、为国为民的情操。 徐世绩道:“晋王,大冬天的可不适合兵马出征。” 苏定方一旁反驳道:“适合,末将愿意领兵剿匪。”再小的蚊子也是肉,剿匪也是个功绩,多一点就比少一点强那么一点。 “打是打得过,但打不如招降更好些。”李玄通一旁说道。人家李玄通是个为民着想的好官,本着少杀一个,少死一人的态度。 李承宗道:“我也不是真要打仗,那多费钱呀!再说,你们别忘了咱们神策军可是有战死抚恤的,那死一个就是不老少钱呢。最近财政拮据,还是别乱花钱了。” 马周一听财政拮据,马上说道:“晋王无须忧心财政,我神策军骑兵、步兵加起来不过两万六千人,生产建设兵团才七千人。朝廷所拨的银两再加上晋王所有盐场、交易所以及世家所给的钱财,我们的财政不但不拮据而且该说是宽裕。” 为什么一定要解释? 财政大权是在他马周行政院管辖之下,财政的好坏可是对他马周最直观的评价。拮据的财政,那不是说他马周无能,打他马周的脸面。 “是吗?那咱们府库里还有多少?”李承宗不是不关心,只是账簿他瞧着着实费劲,眼花缭乱的感觉。 马周道:“府库现有六十万贯。” “足够了,晋王让末将领兵出征吧!”苏定方再次说道。 单雄信、徐世绩不言语,苏定方毕竟还是年轻,心高气傲,贪功也是正常。单雄信和徐世绩也喜欢功劳,只是和一个小辈去挣着实丢了脸面。再有更关键的事,这大冷天的他们俩着实不愿意去活受罪。 李承宗道:“河北道说小也是不小,你一个人怎么行。” 单雄信、徐世绩一听晋王这话,再不说话怕是不行了,两人上前一步,道:“末将也愿带兵剿匪,以安河北民心。” 瞧瞧不愧是好兄弟,跟排练过一样。 李承宗笑道:“很好,特别好。三位将军各代两千人出发,分头行动。这次的关键当然是一举扑灭匪患,而且要斩草除根。本王不想来年,春风吹又生,明白吗?” “是,谨遵晋王令。” “当然具体方案你们自行决定,是剿或是劝降本王不干预,劝降的人马回头着马周与高雅贤妥善安排。”李承宗补充道。 事情说完了,大家走了,马周也想走啊! “这件事可要抓紧,以你的才能一个小小的卢修,怎么是你对手?”李承宗夸奖道。 马周心想,才能?我的才能就是帮晋王你勾搭人家黄花姑娘吗?靠。 “一定上心,过几日我再去一次保证完成任务。” 心中不喜这种不入流的事情,却挡不住要为李承宗办事的心。马周可不傻,想想裴寂为何如此得宠?还不是曾经为李渊拉过皮条,一起做过坏事的君臣关系能一般吗? 俗话说,给领导做一百件好事,不如和他去做一件坏事。 不管李承宗和马周俩人想什么猥琐的事。 单雄信、徐世绩、苏定方三人开始了神策军第二次作战研讨会,突袭突利可汗后方是第一次研讨会。 徐世绩主张招降为主,杀人是大大的不要,再说这冰天雪地里打仗太不容易。 苏定方却主张杀人为主,杀一个就是一个功劳,回头好算。至于什么冰天雪地里不好打仗的事,完全忽略不计。 俩人都不服对方,按照晋王定下的规矩,单雄信成了至关重要的一票,他的决定就形成了二比一的格局,少数服从多数。 这怎么表态,单雄信也为自己纠结。 徐世绩是自己兄弟,不给他面子好像说不过去啊! 苏定方人还年轻,争强好胜的积极性也不好打击。再说,晋王从招降苏定方的事情上看,似乎很是欣赏苏定方。否认他的作战方案,等同否定晋王的眼光,这会不会让晋王不高兴。 苏定方道:“单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呀!” 徐世绩也说道:“兄弟该你给句话了。” 单雄信也不愧是老江湖了,道:“我看这样好了,先打后招降。这些个山寨有些自隋末开始就一直活跃,小打小闹虽不成气候,也是地头蛇,直接招降不容易成功。那就先打疼他们,然后再招降。” “打都打了,直接弄死拉倒!”苏定方道。 单雄信道:“话不是这么说,打赢不是不行,可要耗费多少时间?晋王的命令可是在这个冬天解决匪患,我们时间也不宽裕。我看还是按照袭击突厥的套路,烧光为主,我就不信房子都没了,他们还有什么办法坚持过这个冬天。” “好好,这主意我赞同。”徐世绩道。 苏定方还是想杀人立功,却也不得不承认单雄信的烧光为主是个不错的战术。就是可惜了,不少土匪恐怕就要被冻死,算不得战功啊! 不知不觉间,河北道大火四起。 河北三把火,一时间令土匪闻风丧胆。 三匹野狼四处防火,招呼也不和人打一声,有些火更是连周围大山都点着了。还要招降?直接就把人家火化了,去哪招降呢? 不过,成绩是喜人的,一边打一边招降,却是瓦解了不少根深蒂固的匪窝。 也有一些聪明的土匪,他们就和一般土匪不一样。 十分之有想法··· 第58章 杀孽太重 黑三是个小头目,手底下没几个人,和其余老大差很多。 “我们就降了吧,过不了多久,那大火可是就要烧过来了。”黑三可不想死,最先开口道。 豹爷道:“降是一定要降的,只是要降的有骨气一些,不能灭了自己的威风。” 都什么时候了,哪里还顾及的上什么骨气,再说别人他不知道,黑三自己压根没啥骨气可言呀! 许老鬼道:“豹爷你金钱寨人多、钱多,你有骨气,可我们这帮苦哈哈哪里来的骨气。还不如早些投降,以后老实过些安稳日子。” 黑三窜出来说道:“许爷说的是啊,想当初不就是为了吃口饭。如今晋王亲管河北,哪一处不是安乐相融,谁还愿意和我们占山为王,我们这行说实话已经快混不下去了。” 豹爷嚷嚷道:“吵吵什么,说些丧气话。我都打听清楚了,晋王手下的苏定方不过是个年轻人,和单雄信、徐世绩这样的老将比不了。若是单雄信、徐世绩来了,豹爷我自是不敢上前过招,降了他俩也不丢人,只是这苏定方却不行。我琢磨着怎么也要打上一场,胜了再降,到了晋王麾下没准还会被晋王高看一眼,以后有个前途。” “说的是啊!”众人也觉得有理,谁不想求个官身,以后封妻荫子、光耀门楣。 “既然大家都觉得有理,那我们就这么办。地方我都选好了,就在这二牛山口埋伏苏定方。” 黑三一听不得了,二牛山不是自己的地盘吗? “豹爷,怎么选在二牛山啊!我可没啥人马,我扛不住啊!”黑三忙叫嚷道。 “看你那点出息,你扛不住就跑。等苏定方进了山林,那些个骑兵也就残废了,到时候我们六七千的人马还灭不了他们吗?”豹爷自信说道。 黑三还是不乐意,徐老鬼撇了眼黑三,心中已然有了另一个主意。 雪刚刚停了不久,苏定方的营外冒出了一个人影。 “什么人?”守营士兵刚想偷点懒,就看见这么个东西。 黑三高举双手,喊道:“小人黑老三,特有军情禀报苏定方将军。” 将士把黑三押进大帐。 苏定方听过后也没啥反应。 埋伏?就凭那帮子乌合之众,兵器都凑不齐的家伙吗? 他们也太给自己长脸了,老子带的怎么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府兵。 苏定方道:“你回去只管联系那些想活命的人,你们的任务就是死守住营寨,绝不能让那些逃命的人躲进去,明白吗?” 黑三连忙点头道:“明白,小人明白。” 回去后,黑三将苏定方的话告诉徐老鬼,点点头徐老鬼暗自得以自己这一手。 豹爷纠集的人马,在土匪里算是正规军了,可在苏定方麾下兵马眼里他们实在不够看。 进了山口,林中杀声顿起。 豹爷首当其冲,苏定方也不知道来将是谁,上前迎战。 不想这豹爷手下的匪兵不怎样,自己手底下还真有两招,长枪动若游龙不敢说,最起码一招一式有板有眼。 苏定方道:“老家伙,若是你再年轻二十岁,我肯定不是你对手。” 豹爷暗道倒霉,没想到苏定方年纪不大,功夫却不差。手底下带的兵马,真真碰到才发现,铠甲、横刀、长枪、硬弓,装备何止是齐全,简直精良到让人吐血。 “走,撤。”豹爷不傻,打不过就跑的道理,他还是运用的熟练。 二牛山黑三寨里,任凭外面豹爷怎么叫喊,就是不开门。 豹爷道:“黑三、徐老鬼你们两个狗东西,居然出卖我。” 黑三不敢回话,徐老鬼喊道:“你就是自己找死,你放心你死了我一定把你葬在个好地方,怎么说也是相识多年。” “呸,你个混蛋,老子今天就拼的一死,也要宰了你们两个王八蛋。”豹爷吼道。 后面的苏定方也不追,离着不远的地方,就看豹爷带着的残兵败将和寨子里的人马厮杀起来。 徐老鬼忙让黑三去找苏定方求援,苏定方却道:“你若想活命就留在这好了,让他们去杀吧,本将军的士兵命贵,帮你们去打完全不值得。” 黑三气的差点昏过去,心里大骂苏定方不是东西。 残阳,豹爷一枪扎进了徐老鬼的肚子,后背却也挨了一刀血流不止。 苏定方自然是风卷残云般打扫战场,跟在苏定方身后的黑三不敢看豹爷和许老鬼的惨状。 “来人,给我医好这位豹爷,怎么说也是一方头目,抓活的功劳更大。”苏定方笑道。 可能真是命大,受了这么重伤居然没死,一直被送到定州城下。 李承宗近几日颇为不爽,房玄龄的病终究还是好了,光是看见房玄龄就让自己恶心。 卢修那小子平时看起来胆子挺大的,一到了检验勇气的关键时刻就不行了,马周都去几次了还没答应。 马周拿着苏定方的战报交给李承宗,随便瞄了两眼就看见几个惨红的数字。 “死伤三千多土匪,杀孽造的太重啊!” 装什么呀!当初您下的命令袭击突厥后方,死伤何止过万。 “这次苏将军立下大功,还抓了两个匪首,是不是要奖励一下?”马周道。 李承宗道:“你看着办吧,写个章程给我就是了。” 愣了会,李承宗道:“你怎么还不走,我这可不管饭。” 马周无语道:“那两个匪首不知晋王怎么安排?再有,晋王安排人去找的孙思邈,前些日子已经找到并在赶来的路上。” 李承宗道:“土匪头子先关起来,以后有用。至于孙思邈那可是个大人物,等人来了连忙请到我屋里,先给我把把脉。” 另一边,孙思邈还在挣扎。 “你们这是干什么?老夫不去,快放开我。” 王虎手下的晋王亲兵,一个长相万分实诚的说道:“您就别难为我们了,晋王说能请就请,要是说不动就绑回去。我们说实话不愿意这么对您,只是若不能把您绑回去,恐怕我等性命难保。还望您海涵。” 孙思邈道:“哪有这样的王爷,既然敢强抢老夫。” 第59章 一封奏折引发的血案 晋王横扫河北匪窝,一举铲除多年匪患。另一边,晋王自己当然忘不了给自己请功,也多亏了有裴矩这样的老臣,写起请功奏章来就是感觉顺滑很多,连李承宗自己都有点被自己这个功劳吓到了。 李承宗翻看着奏折说道:“是不是太夸张了,这奏折要是上去会不会被皇爷爷大大教训一顿啊?” 马周一旁也是帮衬道:“晋王说得极是,奏折太浮夸了。” 盯着裴矩,马周的眼睛都在喷火。你说你抢什么活啊,本来是自己的分内事硬生生被抢走了,谁能高兴。 裴矩沉声道:“晋王,自古以来也没有谁写过实打实的请功奏折,这奏折参加本就是一种习惯。我换句话说,如果我们的功劳太小,反而还要上奏请功,晋王认为皇上和大殿群臣会怎么想?他们会夸奖晋王您是个实在人吗?再者说,晋王确实一举平定了河北道内所有的匪患,纵观大唐治下所有州县。王爷您是独一份,就凭您这个表率作用,这奏折就一点不夸张。” 似乎有那么点道理,李承宗想想。 马周虽然有才,毕竟当官还是个新手,处理政务不差,可要说官场中的猫腻自然是裴矩更加清楚。 李承宗道:“那就这么上奏吧!” 过不是份奏折,晋王大人认为是小事一桩,可真的送到了长安,却又是一番场景。 长安,奏折被李渊看了又看,倒不是看这奏折是不是有假,而是再思考。 封赏晋王?自己还能封赏他什么?爵位已经不能再高了,地盘也不能仔大了,要说钱财那就更别提了,交易所那块肥肉自己还想咬上一口呢! 李渊无法,只得让老朋友裴寂过来聊聊。 裴寂如此聪明,明白皇帝李渊打着什么心思。 不封赏肯定不行,功劳确实有而且李渊还靠着晋王帮他制衡朝堂呢。封赏太大也不行,李渊手底下也确实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裴寂明白归明白,却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俩人都是愁眉苦脸,最后还是裴寂建议道:“封晋王只得勉励两句,褒奖一番。却可以大肆奖赏晋王麾下。如单雄信、徐世绩和此次斩匪徒过万的苏定方,以及晋王麾下的一些文臣,如裴矩、萧锐···” “还有你儿子是吧?”李渊眯缝着眼问道。 “臣绝无私心啊!”裴寂忙道。 李渊道:“紧张什么,有私心又怎么了。也罢,也只能怪我这孙子跑的太快,此次没有什么封赏也是没办法的事。明日早朝,就由裴大人你领头吧!” 裴寂暗叫一声苦,明天免不了又要和秦王府的大干一场,怕是又要唾沫横飞了。 可是打死裴寂都想不到,除了对付秦王,太子李建成大早上不知吃了什么,脑子都被吃坏了,他居然也站出来反对。 李建成道:“儿臣不建议如此奖赏,晋王麾下所得战功,还有待考证。哪怕都是真的并无虚报,但土匪毕竟是乌合之众,怎可以真正军功论?” 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李渊险些从龙椅上摔下来。 秦王乐了,自己刚刚吡哩叭喇说了那么多,眼看就顶不住了,没想到一支援军居然到了。 裴寂和萧禹那是真的抖起来了,气的呀! 太子究竟是什么玩意,难道自己该干什么都不知道吗? 魏征是真想站出来,论一论道理,什么叫杀土匪不算军功?可惜呀,说这话的是太子李建成,不是那秦王李世民。 “你说的什么话,难道剿匪将士不是冒着生命危险吗?他们就不会死了?”李渊怒道。 李建成心中一虚,也觉得自己站不住脚。 秦王又出来,力挺太子道:“父皇所言不假,只是土匪就如大哥所说乌合之众而已。晋王麾下编练军马哪个不是以一当十的常备军,若是剿匪恐怕就是以一当百也不是不能。不成比的战斗力,俨然已经不是打仗,而是单方的屠杀,如何算的上军功?再者,儿臣闻言河北道土匪大部分皆是投降,并非晋王麾下兵马擒杀而来,还请父皇圣裁。” 萧禹忍不住了,那封赏里还有自己儿子呢!再说,晋王还是自己女婿呀,也是半个儿子,一个半儿子的功劳你想抹杀就抹杀了,当我萧禹是死人吗? 萧禹大声道:“秦王所言着实无理,晋王麾下兵马若说装备精良老臣承认,可是说道以一当十,以一当百却完全无可能。晋王去河北道不过一年不到的光景,时间如此有限如何训练出一支能以一当百而用的强军?还有,秦王所说河北道土匪皆是降晋王而非被晋王打败擒拿更是恼人之言。敢问,若无晋王麾下兵马死战,杀破了贼胆,他们又怎么老老实实投降?” 这次可真热闹,太子与秦王大战裴寂和萧禹。 太子一边的还好,虽不知太子抽什么风,却还不至于和他一起抽风。 秦王一边却各个赤膊上阵,抱着说不死你也恶心死你的心态,加入骂战。 乱,今日朝堂何止是乱呀! 平日不过是两拨人马而已,今日却变成了三拨。 李渊本来不开心,可是吵着吵着,却把李渊吵开心了。 “吵吧,你们吵得越狠,我这皇帝才越舒坦呀!自己的孙子真是争气,自此有李承宗在恐怕不管太子或是晋王都不会轻举妄动,更不敢做些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李渊心中暗笑道。 突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听见嗷的一声。 仔细一看,才知道原来裴寂和萧禹大人联手,指着一个人鼻子骂,居然把他骂昏厥了。 秦王道:“二位大人也太狠了。” 裴寂一甩袖子很不客气的说道:“什么心里承受能力都敢当官?这是找死。” 萧禹更可恶,说道:“回家再练几年吧,舌头都捋不直还学人辩论,找虐才是。” 李渊刚让人把人抬下去,没多会居然回报说人死了。 “啊?”李渊惊呆了。 裴寂和萧禹一听,哭丧着脸齐齐下跪道:“臣有罪。” 李渊无奈呀,心想一封请功折子,居然还引出人命了。 骂死人不用偿命不假,可也有些过了吧! 第60章 不愿被压迫的太子 李渊也顶不住了,一个人都以死明志了。 最后封赏被太子和秦王的联手祸害之下,大大被缩减。 裴寂、萧禹俩人也是倒霉,难道能说也是一种罪吗? 居然无辜受牵连,被罚俸。 朝堂上的事情传到李承宗那里,且先不说李承宗如何暴跳如雷。 东宫太子已经在一众大臣面前暴跳如雷了。 铁骨铮铮汉子的典型,魏征几乎是质问的口气说道:“太子今日朝堂之言,到底意欲何为?” “你是疑问还是质问本太子?”李建成怒道。 王珪忙出来道:“魏大人绝没有质问的意思,太子殿下息怒。只是今日之事,若是传到河北道晋王耳朵里,难免会让晋王恼怒,怕是以后与东宫离心离德。” 太子李建成道:“那又如何,难道我堂堂太子大唐储君,还要看他的脸色不成?别忘了,李承宗再有实力,他也是我儿子。” 东宫一般人真的被雷得不清,是你儿子又如何?皇家若是那么尊重辈分,皇帝也不至于过的那么不爽,你东宫太子也不用如此忧心弟弟秦王。 魏征道:“如今太子殿下尚未登基,而秦王虎视眈眈。晋王乃是太子一大助力,有晋王雄踞河北,必能威慑秦王,更是能让朝中大臣更加靠向东宫。太子打击晋王,不是告诉大家要将晋王划出东宫一脉,实在不该呀!” 李建成又不傻,魏征说的话他怎么会不懂。 可是懂和能接受完全是两回事,当上太子以来,秦王李世民就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这样就算了,我忍。 现在情况又不一样了,起先李承宗的崛起,太子那是从心里高兴。后来,随着李承宗被李渊过继给逝世的李智云,李建成看着李承宗慢慢掌控河北,一直到兵强马壮。 太子李建成本以为会为自己分担压力的人,却成了和秦王一样的压力,笼罩着自己,一刻不让自己安生。 “魏征,你说秦王虎视眈眈,那晋王有没有居心叵测?”李建成反问道。 魏征还以为太子李建成要说什么,想不到是如此敏感的问题。 “这个,我看晋王还没有夺嫡的表现。”魏征没有底气说道。 谁能有底气呢?太子李建成要是直接问李承宗,你想不想当皇帝。 哪怕李承宗说自己不想,恐怕除了他自己没人会相信。 李建成怒道:“没有表现?经营河北,不断储备钱粮、兵器,收拾境内土匪,暗中通好突厥突利可汗,这些还不够他晋王表现的吗?河北道在册府兵有多少,你知道吗?神策府两万的常备军说的好听,什么新编练的战斗力不足。狗屁,大部分都是李承宗收编的窦建德残军,饱经沙场、训练有素。你告诉我,若是晋王也想和秦王一样,又该如何?” 魏征马上说道:“晋王再强如今也不是秦王和东宫的对手,如太子所言晋王实为太子长子,就在这名义上晋王绝不敢公然反叛太子殿下。再者,有了强大晋王在河北的制衡,朝堂上方能安全,秦王府才不敢造次。” 李建成冷笑一声,道:“就算晋王牵制的出色,完全将秦王挡住。等我登基以后,本太子是否一面要看秦王,另一面还要看晋王的脸色行事?” “到时太子贵为皇帝,自然能收回兵权,魏征有信心。”魏征道。 “你有信心,可我没有。晋王可以帮东宫制衡秦王府,等东宫变成了皇宫,恐怕就轮到晋王帮秦王制衡本太子了。一个扎根洛阳,一个雄踞河北,他们还真是自在。”李建成说着都有些想哭了,觉得自己一定是最倒霉的太子。弟弟要和自己干仗就算了,连亲生儿子都等着算计自己,如何受得了。 不能不说,太子的话确实一语中的。 秦王已经是压在太子心头上的一座大山,晋王在不久的将来恐怕比秦王这座山还要大。 登上帝位又能如何,秦王到时联合晋王,两人遥相呼应,这皇帝在他们眼里还真就成了摆设,可有可无。 别看东宫一帮人脑袋上乌云密布,打雷闪电的。 这些对薛万彻来说却没啥影响,薛万彻既是东宫嫡系,同样也是最早和晋王出生入死过的嫡系人马。他不怕呀,反正不管谁是老大,薛万彻都是老大的头牌打手。 李建成就是不知道薛万彻的心思,否则早就拉出去大卸八块了。 缓了缓,还是韦铤站出来说道:“太子殿下,现今形势比人强,哪怕明知道是养虎为患,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总不能现在就和二王开战吧!如魏征大人之言,还是等太子登基,占着天下大义,缓缓图之为上策。” 李元吉道:“什么上策?上策就是要受那么多气吗?大哥,按我说直接宰了李世民一了百了,李世民一死我就不信李承宗还能折腾的起来。大哥别忘了,晋王虽然在外帮我们威慑李世民,可我们在朝堂内也相当于帮晋王拉住了李世民。说到底如此耗下去,最占便宜的不是东宫、不是秦王府,而是您那长子晋王李承宗。” 要说之前李建成还在犹豫,经过李元吉的补刀之后,李建成终于下定决心了。 “没错,杀秦王再收拾那不孝子。” 魏征这次没反对,只是缓缓道:“若要杀秦王,不是一件易事。若是一击不中,若让秦王逃出长安,恐怕到时皇帝震怒,秦王兴兵反扑,东宫惨遭覆灭。” 李建成道:“将东宫准备的铠甲,秘密送到杨文干那里,要做就只能做到底了。” 迟到的杨文干事件,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惨遭覆灭? 唐朝初年庆州都督。杨文干原是太子李建成的宿卫,担任庆州都督,经常私募壮士送长安东宫,乃是太子心腹。 东宫今夜以后,注定人人不得安然入睡。 魏征私下对薛万彻道:“写信给你那表弟,让他将此事告知晋王。最好是能让晋王有所准备亲自回长安一趟。大事若成我怕晋王自此留在河北对抗太子,大事不成东宫上下的性命还有赖晋王保下,切记谨慎。” 薛万彻有心骂他,什么东西呀!又要人帮忙,又想害人家。太子若是成事,恐怕晋王少不了被困长安的命运。 心想归心想,作为深受太子恩惠的薛万彻还是老实照办了。 第61章 死了要拉你垫背 王虎上下打量刘元,似乎要把他整个人看穿一样。 刘元很紧张就怕王虎不分三七二十一提刀把他宰了,跟了王虎那么久,可是知道这亲兵大队长的脾气,万分之一点有可能对晋王不利的,那都要被他扼杀在摇篮里。 王虎道:“你小子是薛将军的表弟这俺知道,但你说手上的信是薛将军找你代为交给晋王,俺就想不明白了。为何薛将军不直接写信将事情告知秦王?” 刘元慌忙说道:“表哥就说事情重大,怕走漏风声才秘密把信交给我,让我转交。” “什么重大事情?”王虎大声质问道。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信上写什么,我真的没看,也不敢看呀!”刘元差点哭了,这委屈可想而知是大了去了。 还没等王虎继续盘问,哐的一脚,门被踹开了。 “小舅,你坐月子呀?不是今天要去兵器作坊吗,等你半天怎么都不见你。”李承宗道。 “晋王,不是出了点意外吗!” 李承宗问道:“什么意外?刘元是薛将军的表弟,你可别犯疑心病,把他也给清算了。” 全方位来看,李承宗绝对认为王虎是个合格的亲兵队长,可就是疑心病很重。谁在他眼里似乎都是奸细,到了定州以后时不时就要秘密清算一回,抽查一些人。 刘元终于看见救星了,忙上前叩头说道:“晋王啊!我可就是转交一封信给您,绝不会是奸细呀!” “信?薛将军让你转交的吗?”李承宗第一反应当然是薛万彻。 “是啊!”刘元忙把捏在手里的信拿出来。 李承宗接过来,对王虎道:“多大点事,还至于把人吓成这样。” 王虎狠狠撇了眼刘元,都是你害老子被王爷训。 看完信,李承宗也不知道想些啥,第一时间把马周和一众武将叫了过来。 “首先,我就是打个比方,真的只是打个比方。你们能明白吗,就是个比方。”李承宗再而三确认道。 “明白”大家心里都嘀咕,晋王到底是要比方什么呀! 李承宗道:“若是太子想反,我们该不该帮忙?” 怎么回答?还真不是怎么回答的问题,众人一时都以为自己听差了,接受不了啊! 单雄信道:“晋王,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看单雄信那脸,李承宗暗中鄙视道:“还他娘大将呢,又不是没造过反,怎么反应那么惨。” “都说比方了,你们尽管说,畅所欲言。”李承宗再次鼓励道。 还真是玩死人不偿命,这种事就算是比方,也不能畅所欲言吧! 谋逆大罪,可是十大恶行之首啊! “你说马周,就从你开始。”见众人都不说话,李承宗点名道。 马周苦呀,只得小心翼翼说道:“晋王如今雄踞河北,若是硬要拉出一支数万人的队伍绝不是不可能。但下臣觉得,造反之事乃是天下之大不韪,当慎重才是。更为重要一点,晋王现在并非太子长子,就算太子成事,恐晋王···” 李承宗道:“有理,分析的不差。单雄信你接着说。” 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单雄信道:“秦王不是一般人,文治如何尚且不知,但武略却世所罕见,就怕太子造反不成反被秦王打败。到时候,晋王若是在河北支持太子,秦王便有了理由,大军北上。” 李承宗也想到了,点了点头,继续点名道:“下一个,徐世绩你说。” 徐世绩真没想到李承宗居然连这么隐秘的事都告诉自己,虽然是比方。 “天策府秦琼、程咬金、尉迟敬德等武将皆是历经沙场的悍将,东宫却没几个拿得出手的人与之相抗衡,恐难取胜。” 苏定方没等李承宗发问,自觉站出来说道:“硬来不行,咱就埋伏。管他什么人,万箭齐发就不信还能活命。” 太子和齐王想来就是如苏定方所言,被万箭齐发的吧! 李承宗顿了顿,想了想,道:“行了,单雄信、徐世绩你二人准备兵马,备战可不是出战,切记。马周与苏定方随我回长安一趟吧!” 别说这些人对太子没信心,李承宗对太子那才是绝对没啥信心。 造反之事,拦是拦不住的,想躲也躲不了,太子倒了恐秦王马上就会对自己下手。 别看现在晋王屡屡占据上风,那是东宫在前面顶浪,东宫若是不行了,那就有好戏瞧了。 不久后,当李承宗还在路上冒雨前行之时。 秦王府,李世民可是乐坏了。 长孙无忌道:“东宫一帮饭桶,还想造反谋逆,真是不知死活。” 李世民笑道:“别这么说呀,没有那帮子饭桶做垫脚石,怎么帮我们上位。” “是是,回头臣一定多多烧些豪宅、美眷让他们在阴曹地府也能想福。”长孙无忌忙大笑道。 李世民又问道:“晋王现在到哪了?” “再有两天应该就到长安了。” “来了就好,一起收拾了两个心腹大患,我秦王府可以高枕无忧了。” 长孙无忌道:“想来不是这么容易,晋王随行兵马有不下千人。再有单雄信和徐世绩在河北秣兵历马,怕杀了晋王河北难安。” 李世民道:“不用担心,徐世绩是什么人我自是清楚。晋王若死,你还能指望徐世绩誓死相随吗,笑话。” 李世民真的是都想好了,一切似乎都在掌握里。 却忘了一点,人纵有千算,也比不得天的一算。 魏征也不傻,造反事情被东宫自己人告密,皇帝李渊已经把李建成拘押起来。 然而在第一时间,魏征就已经想好了一个办法。 太子李建成被抓起没多久,另一个消息就被传到了李渊的耳朵里,更加暴跳如雷的李渊,立刻下令把秦王抓进宫中。 李世民还纳闷了,这是又出什么事了。 等李世民到了宫中,听闻李渊的质问,心中暗道:“你可是真行啊,大哥。还是小瞧你了,居然还给我留了这么一手。你自己死就算了,干嘛不拉着你那不是人儿子晋王,偏偏要拉着我垫背?千万别让我找到机会洗脱嫌疑,否则等我出去一定把你千刀万剐。” 秦王李世民到底在生气什么,太子手下的魏征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传了什么消息给皇帝李渊。 反正这一切,暂时和机智英武的晋王李承宗扯不上关系,人在路上什么都不知道啊! 第62章 意料之外的变数 “父皇,我是冤枉的,对于东宫谋反一事,事前我真的毫不知情。”李世民知道说了李渊也不信,可不说更倒霉。 李渊道:“可有人来对朕说,是你收买了东宫属臣劝谏太子谋逆。然后,再揭发太子,好让你借朕的手灭了东宫。你说,此话有没有一番道理?” 李世民马上说道:“儿臣认为定是东宫之人,欲要加害儿臣才编造此等谎言蒙蔽父皇。太子欲要谋反,送大批军械给庆州杨文干,想必所选行事之人定是其心腹,儿臣纵是有心恐怕也难以收买。东窗事发,给儿臣泼脏水,必是东宫对谋逆之事败露后预备的后手,目的就是让父皇转移视线,从而从轻发落太子,得以让东宫保全。” 到底是一代伟人,脑子就是活泛,随便想想都能明白此中原委。 “你说的到也很有道理,但是你秦王事何等人物啊?想必收买一两个太子心腹也不是不可能。”李渊不是偏袒,觉得李建成真的是被李世民所害。只是基于对李世民的了解,他确确实实有这个本事收买东宫太子心腹。 “冤枉啊!父皇,我是真没有做过,我也真的做不到。”李世民再三强调自己的无辜。 李渊却道:“朕累了,你和大哥一起先留在宫中吧!” 靠啊!李建成谋逆,你抓我干嘛呀!李世民心中一股子数不尽的委屈涌上心头。 正所谓,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如今的李世民恐比那亡国被囚的南唐后主,委屈与不甘的程度上亦是不遑多让。南唐后主李煜好歹是自作孽不可活,可李世民却是实打实的无辜。 “儿臣遵命。”李世民总有满心不甘,也不敢说。 长安一下子就乱了套了,各大朝中大臣纷纷到处溜达,串门子沟通情报。 裴寂和萧禹更是一刻不得闲,前来拜访的大臣们差点就把大门掀翻了。 裴寂无奈只能亲自往皇宫一趟,应付大臣烦不胜烦是一个原因,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自然是打探消息,他也是真想知道李渊究竟是怎么想的。 宫门口,萧禹刚到半步。 裴寂见到萧禹,两人互相看看,猛然有了中心心相惜的感觉,好诡异。 “此事若不能妥善解决,恐大唐自此难安。”裴寂这是心里话。 “放心,说句不好听得,咱不是还有晋王吗!别忘了,我无论怎么说也是晋王岳丈,而你裴大人名义上怎么也是晋王恩师。正所谓,上为帝师,中为帝友,下为帝臣,此事若一次把东宫和秦王同时拖进泥坑,等晋王后来居上,你可算是更进一步了。”萧禹不知何居心,对裴寂道。 裴寂脸色猛然一变,慌张四处观望,幸好周围并无其他人。 “你是不是疯了?这话若是传出你我会有何下场?”裴寂怒道。 萧禹低声道:“放心,这不是只有你我吗?再有,我也还没疯,我怎会不知此事断不能让皇帝废了自己俩儿子。但正所谓未雨绸缪,我不过是提前和裴大人沟通一下,万一未来如我所言,你我二人迟早是要参合进去的。” 裴寂道:“若晋王有那个本事,我也不介意推他一把,不过萧大人我有一事不太明白,还请赐教。” “裴大人,请讲。”萧禹客气道。 “晋王到底许你何等好处,让你如此鞠躬尽瘁。”裴寂真是很好奇。 萧禹道:“我还真不骗你,晋王自从到河北以后从未与我联系,只是每逢佳节必有一份重礼罢了。” “我也有啊!”裴寂连忙道。 萧禹又道:“礼物不是重点。想必裴大人也清楚如今局势,太子与秦王水火不容。结局想必就是不死不休,可不管谁杀了谁,到最后最得意的反而是远在河北的晋王。更为重要一点,我们是陛下之臣,虽偶有联系,却始终不属于太子和秦王任何一方。不论他们谁登基对我俩都不是啥好事,你不会以为东宫和秦王府的那帮臣子,会让我们两个老家伙待在如今位置上吧?如此想想···” 剩下的话萧禹没说,纵然没说裴寂已然是能够领会。 裴寂、萧禹俩人进殿之后。 李渊没等他们开口,先问道:“你们说如今之事,如何是好?” 萧禹望了望裴寂,那意思你给皇帝拉过皮条,你们关系不一般,你先上给咱试试火力如何。 我先上吧,裴寂内心无奈。 “皇上,为今之计还是大事化小吧!” “都要造反了,还怎么大事化小?”李渊吼道,震得裴寂一愣。 萧禹道:“此事就看皇上如何定义,若是按谋逆论处自然不可大事化小。可若是按御下不严处理,当可不了了之。” “细细说来。”李渊道。 “一切就将责任归咎于东宫臣子,随便流放几人,把太子谋逆的罪名洗刷干净便可。至于秦王一边,毕竟无真凭实据,随意教训几句也就够了。如此,即可保全太子之位,又可以平息风波。想必经此事之后,太子却有了教训,不敢再犯。”萧禹道。 李渊沉声道:“问题是解决了,可是太子与秦王二人越来越混账,所行之事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将此事轻易处置,就把效果会适得其反,到时候只会让他们以为朕的仁慈是一种放纵,恐以后行事更加肆无忌惮。” 裴寂纳闷了,皇帝什么时候转性子了,以前不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 萧禹也是奇了怪了! 一向自诩最了解皇帝的俩人都不知所醋。 李渊是生气,一时被气迷糊了。 缓了缓,李渊才冷静的说道:“算了吧,再饶两人一次吧!” 对吗!这才是自己认识的皇帝。裴寂和萧禹两人暗道。 事情眼看就要解决了,谁知道更要命的又来了。 李渊听后,气的差点抽过去。 最后又把还没出宫门的太子、秦王二人召回。 李建成对李世民道:“你又惹出什么事了。” “胡说八道,你怎么不说是你惹的。”若是以往李世民说话没那么冲,更不会这么直接。近来可不一样了,气都要气死了,怎么能不冲。 是什么变数,又让李渊如此火大! 第63章 原来晋王最倒霉 长孙无忌听闻皇帝又把秦王抓回宫里,恨不能把自己肥脸抽肿,叫你出馊主意,这回真的是把秦王坑惨了。 杜如晦道:“事情做都已经做了,后悔是没用的。为今之计,只能把这水彻底搅浑,将晋王拉近来,绝不能让晋王李承宗独善其身。” “没错,赶快让我们的人继续四处散播消息。一定要把晋王和东宫臣子合谋,设计谋害太子和秦王的计谋,公之于众。我要让晋王百口莫辩。”长孙无忌发狠说道。 其实,这妄谈国事绝对是一件忌讳,唐朝再怎么也是封建王朝。 普通平头老百姓要是随便就能议论朝堂之事,而且还是关乎皇族子弟的,恐怕是不能不罚。但人这种生物,似乎天生就是很八卦,一间不起眼的小茶楼里,人们就在窃窃私语。 小茶楼掌柜的,看起来似乎是个精明商人,再细细看才发现,是晋王麾下多日不曾露面的王小胡。 小二笑嘻嘻招呼完客人,走过来低声对王小胡道:“掌柜的,最近风头对晋王不利呀!” 王小胡板着脸说道:“早已经派人去通知晋王了,想必依晋王之才,定有办法。况且,明显是诬陷之词,没有真凭实据,想皇帝也不会对晋王如何。” 那小二却道:“掌柜的,理虽然是如此。可秦王李世民还不也是因为一些流言蜚语就被抓了,皇帝若是起了猜疑,哪怕此次有惊无险,可以后的日子免不了处处都要小心,恐晋王的日子无法如以前般逍遥了。” 王小胡哀叹一声,觉得很有道理,心想长孙无忌这王八蛋也太黑了,这一下本来都解决的事情硬是被他搞的那么大。他是恨不能要在大唐,演一场三国鼎立吗? “我真的不想这样做呀,悔之晚矣。”长孙无忌仍旧自省之中。 长孙无忌也不能说他错了,如东宫之法,很不要脸的散播消息指责晋王,确实是一个把水搅混助秦王脱身的好方法,只是错算了皇帝不愿将事情闹大的心态。现在到好,皇家如今堪称最有实力的三个王爷都不干净,皇帝想忍也着实忍不了了。 晋王大旗远远看去还离着长安很远,却已经被李渊派来的兵马截住。 “皇帝陛下有令,命晋王随我等先行入宫。”来人高呼道。 李承宗一点也不惊奇,老老实实的跟着走了。 “敢问将军名讳?”李承宗坐在马车上,突然撩起车帘问道。 “在下史万宝。” 马周听后,低声对李承宗道:“史万宝是淮安王李神通的人,淮安王如今是左武卫大将军。” 李承宗道:“我这位大爷还真是好运,在河北道待了没多久,回来就混成左武卫大将军了。这些都应该是占了我的光吧!” 李神通如在此,定要道:“我去你大爷的,老子是深受皇上信任,才能担任左武卫大将军,跟你有哪门子关系?” 一行人直入皇宫,李渊和那两个儿子都在等。 李建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如此损人不利己的事,肯定是出自秦王府之手。秦王却是死不承认,不死就更不能承认,心里却想哪个王八羔子出的主意,出去非要教训一下才行。 “你们是真行啊,看看你们俩的样子,像什么兄弟,比之仇人还要差上几分吧?”李渊无奈的很。 二人不语,若说心中有愧是假的,可多多少少对李渊这位父亲有点歉疚,也就仅限于那丁点的歉疚了。 “皇上,晋王已在殿外等候了。”太监道。 “宣他进殿。”李渊道。 李承宗三步两步跑进殿里,进殿就是哭,哭的可惨了。 “我冤枉啊,皇爷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呜呜···” 李渊也是心烦,吼道:“哭什么,堂堂一个亲王哪来那么多眼泪?” 李承宗忙道:“孙儿委屈呀!这次回来不过是想赶上今年皇爷爷寿辰,想不到居然有人会诬陷孙儿欲要挑拨太子、秦王和皇爷爷的关系。” 寿辰?李渊心想自己的寿辰还有两个月呢,如今就赶回来是不是早了点? 李渊暂且不论李承宗话的真假,转而问道:“你让单雄信和徐世绩备战,意欲何为呀?” “当然是防备突厥,孙儿离开河北本想是要在长安多住些日子,恐突厥再次袭扰边境,所以嘱咐单雄信、徐世绩随时将军队保持于做战状态。”李承宗的解释听起来很合理呀! 李世民不服,马上反问道:“信口雌黄,你晋王就快好的和突利可汗穿一条裤子了,你会担心突厥吗?” 李渊再次看向李承宗等他解释。 李承宗撇了眼李世民,十分之不爽道:“二叔能说出此话,真不知二叔几十年到底是怎么从沙场上混出来的。” “你什么意思?”李世民很不爽。 李承宗道:“所谓兵者诡道也,虚则实之实则虚。我与突利可汗不过是相互虚以委蛇,都巴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而后快,哪来的什么好的穿一条裤子的交情可言。我离开河北明显是突利可汗的一个机会,不管他趁不趁机杀过来,我自然倒要准备才是。还请皇爷爷明察!” 李世民一口血差点就出来了,憋的老脸通红,没想到自己纵横沙场那么久,今日却被一个小犊子教训了。 李建成道:“二弟也真是,我想你那天策府的兵马还是交给晋王好了,没准突厥早就被消灭了。” 李渊道:“都给我闭嘴。” 三人皆不敢再造次。 李渊接着说道:“太子御下不严,禁足于东宫三月,东宫属臣王珪、韦铤流放岭南。秦王同样被禁足三个月,至于晋王以后安生留在长安,遥领河北道一切事务。” 秦王乐了,莫名其妙被禁足三个月又如何?李承宗此次算是最惨的。 李承宗愣住了,天理还有吗,老天爷呀!我这次真的是打个酱油而已,至于玩的这么大吗? 我的河北道,我的基业呀! 心情是悲痛,脚步是沉重,可李承宗还是咬着牙道:“皇爷爷我有一个请求。” “你说吧!”李渊答道。 “我想让王珪和韦铤那两个混蛋前往河北道,我那有些不是人干的活正好适合他们。”李承宗咬牙切齿说道,似乎真想把他俩剥皮抽筋、生煎活剥。 李渊以为李承宗因为此事被牵连,从而迁怒王珪、韦铤,也就没多想便答应了。 “父皇不可呀!”李世民反对。 “你给我闭嘴。”李渊十分之不客气的说道。 宫门口。 秦王和晋王倒是同路,秦王道:“晋王好算计,最后一刻还不忘给自己笼络人才。这次王珪与韦铤两人,定是要对你誓死效忠了吧!” 李承宗不搭理,自顾自的走,完全不鸟李世民。 李世民那个气呀,脑袋上三把火直冲青天。 李承宗一直在走神,完全是心无旁骛。 “为什么,怎么不管什么事总是我最倒霉?”李承宗默默思索着。 第64章 顶尖的棒 郁闷,谁也比不得晋王,一众人在晋王面前都小心翼翼的。 王珪和韦铤死里逃生,深感晋王李承宗大恩,更是恭敬。 李承宗没有个笑模样,冷冷道:“马周先回河北,该做什么你都知道。王珪和韦铤你二人前往河北有一件事替本王做好,便是大功一件。” 王珪忙道:“晋王吩咐,我二人定当鞠躬尽瘁在所不惜。” “累是累了点,却不是什么需要玩命的事。本王就是想知道,河北一地现有耕地和人口数目,我不要大概、也许、可能,而是要你们给我一个准确的数字。” “明白”王珪与韦铤道。 “就这样吧,你们先撤吧!想来本王兴许一两年以后再去与你们会和了。”李承宗沮丧道。 苏定方想要说啥,一旁马周连忙低声劝住,道:“别说话,小心晋王一生气把你流放了。” “说什么呢?”李承宗问道。 马周忙说道:“苏将军说一定要陪晋王留在长安,保护晋王安全。” 王虎道:“用得着吗,当我的亲兵卫队是摆设啊!” “话不是这么说,小舅。苏将军如此一片赤诚之心,实在可嘉,以后他就是你的副队长。” 苏定方怒视马周,心想都是你那张破嘴,怎么把老子整成副队长了。 马周用眼神回敬道:“不就是受点王虎的气吗,就当为了晋王,舍身取义了。” 朱八戒喘着粗气,进来禀报道:“晋王,萧禹和裴寂大人都来了。” 李承宗起身往前厅走去。 一见李承宗,只要还没瞎自然看得出他心情不好。 “晋王气色不好呀!”裴寂道。 “你试试从你相国的位子上掉下来,你心情好的了吗?”李承宗反问。 萧禹一旁道:“晋王此说法不对。” “哪里不对,本王不就是大权旁落的典型吗?” “皇上可没有剥夺晋王的职权,说的清楚是遥领河北道事务。”萧禹道。 李承宗半眯缝着眼,如同睡不醒一样,道:“我人在这,离河北是够遥远了,可发生什么等我知道黄花菜都凉了。我这个晋王,形同虚设。” 越说自个越想睡觉,不是睡着了就没有欢喜悲忧的烦恼了吗! 裴寂劝解道:“晋王不在河北,但如今河北上下哪一个敢和您晋王造次?定州外的神策军营,单雄信和徐世绩好歹是名将,再有不下五万的人马,哪个敢不听晋王号令?” “哪里有五万?不过三万多一点。”李承宗做贼心虚,忙说道。 裴寂笑道:“不管是五万还是三万,那不都是您晋王的军队,只要兵权还在一切都有的商量才是。” “皇上也没说一定要把你留在长安,可能没多久晋王你又自由了。”萧禹道。 李承宗觉得也勉强能接受这解释,心情好转一点,道:“两位大人不会特地为了劝我而来吧?” “是倒是不是!”裴寂道。 “那是是,还是不是?”李承宗听懵了。 萧禹直接一点,道:“我来与晋王有些私事商量,裴大人意欲何为,我就不知道了。” 裴寂道:“这个最近国库不充裕,我那个想借点钱。” “什么?”别说李承宗了,就连萧禹都是大吃一惊。 “国库又不是你裴大人家的,你借的哪门子钱?”萧禹质问道。 “其实也不是国库没钱,是皇上自己的府库缺钱。”裴寂再一次解释。 李承宗道:“不可能吧,我在河北花钱如流水,我都不缺钱,皇爷爷还能缺钱?” 裴寂道:“晋王您花钱那都是花在刀尖上了,皇上近来修建避暑山庄、大肆修缮皇宫、围建皇家猎场,还有诸多给后宫嫔妃的赏赐,那不是流水根本上来说,那就是决堤了。” 你妹呀,想着和我借钱还不让我回河北,比我还能占便宜! “我要是借了,是不是就能回河北了。”李承宗道。 “应该也不行,皇上近来是有些怕了。太子不管真假,这动兵的心思是有的,晋王若是在河北恐长安有事,鞭长莫及。” “我留下来又能怎么样,两个神仙掐架,我一个凡人也管不着啊!” “话不是这么说,晋王如今可不是凡人。” 李承宗道:“不扯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那借钱的事?” “要多少?” “三十万贯。” “我出了,不就是钱吗!”李承宗一口应下。 裴寂道:“晋王大财,不得不服啊!” “少在这埋汰我,爷我就是有钱,不怕别人知道。”李承宗吼道,这么多冤枉钱都花了,不让比人知道那多吃亏呀! 送走裴寂,萧禹那还一件事呢。 “岳丈,你有事尽管说,不过借钱的事就算了,你看见了刚被借走,我也没有了。”李承宗先申明道。 萧禹心想,这晋王什么地方都好,就是这嘴呀太能说,还老爱胡说。 “晋王放心,我这件事不用晋王掏钱。” “到底什么事?” “敢问晋王与小女成亲多久了?” “算了算,貌似有个三年多了吧!” 萧禹沉声道:“晋王是否对小女有意见,或是对老朽不满呀?” “此话如何说?”李承宗一时没反应过来。 “晋王两年来,从没在小女房间过夜,可是实情?” 李承宗道:“这不能怪我呀,她一点不热情,让我一点兴致没有。都是男人,岳丈你不会不明白吧!” 老脸一红,萧禹尴尬道:“晋王不会想说自己连个女人都征服不了吧!” 啪的一下,李承宗道:“既然岳丈这么说,那就是不相信本王的实力。我现在就把事给办了,让岳丈开开眼。” “正午啊!”萧禹走出门,抬头看看了天。 一转头的功夫,晋王已经不在了。 “不会当真如此荒唐吧!”萧禹心中惴惴不安。 晋王府后院。 “小姐,晋王来了,看着脸色不太好。” 萧倩娘放下书道:“脸色不好才对,不能回河北道,晋王脸色能好就有鬼了。” “晋王从不来咱这,今是怎么了。”小丫鬟惶恐到。 别说小丫鬟惶恐,萧倩娘自己也有点心虚。 萧倩娘心想,晋王还有诸多地方要靠自己父亲,理当不会对自己如何才是。 朱八戒一路跟着,一路抹汗,发誓一定要减肥了。 李承宗猛然停住,对朱八戒道:“给我把这院子里的人都撤走。” “是”朱八戒早就想这么做了,白日宣淫可不能让外人知道了。 “来来,都给我过来,说你呢,给我快点。” 李承宗进屋指了指那个小丫鬟,道:“没看见朱八戒在那招呼人过去呢?你也给我过去,别在这碍眼。” 小丫鬟哪敢和晋王顶嘴,只得连忙往外走。 “把门给我关严了。”李承宗道。 外面朱八戒把人都赶了出去,自己一人如一杆标枪立在靠近门口的地方。 萧倩娘道:“晋王这是做什么?” 李承宗一边解衣一边道:“你是我侧妃,我在你房里还能干嘛?” “你···”萧倩娘本想说你敢,可是又没说,毕竟李承宗确实是自己夫君。若是今日不从,那就是不守妇道。 “愣着干嘛,替我把这衣服解开,太紧了。” 萧倩娘道:“才是正午,恐怕不好吧!” 李承宗笑道:“没人知道,放心吧。” 萧倩娘帮李承宗解开衣服,自己却还是愣在那一动不动。 春天呀,真不是个好季节。 李承宗也不恼,慢慢将萧倩娘头发上饰物取掉,一头散落的披肩长发还有一股淡淡幽香。 舌头,不停在萧倩娘耳垂边吸允。一件件剥落萧倩娘身上的衣服。 萧倩娘哪里受得了如此轻佻的行为,只是又不敢反抗李承宗。 萧倩娘身子不自觉扭动,似乎有火在身上乱窜。 李承宗将手慢慢挪至萧倩娘**,更是让萧倩娘不由一个冷颤。 累呀,真他娘受罪,李承宗在想,是哪个王八蛋提倡前戏的?直接上了不就得了,浪费时间。 这一天,朱八戒不断往前挪,最后直到退出后院,才能完全听不见屋内翻云覆雨的声音。 朱八戒心想,晋王果真不是一般人,做什么事都是顶尖的棒。 第65章 逼我也没用,我真的干不过 萧倩娘近日算是怕了李承宗了,时不时的就要来一次,不折腾的精疲力尽都不算完。 “王爷”朱八戒小心在外面喊道。 “王爷”再一次小心翼翼喊道。 还趴在女人肚皮上的李承宗懒得搭理,却也知道朱八戒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否则要他命也不敢打扰自己。 “什么事?”李承宗在屋里喊道,身下萧倩娘忍着不敢**出声来。 朱八戒道:“太子殿下请您过去一趟。” “等着。”李承宗吼道。 朱八戒蹑手蹑脚的又出了院子,魏征见朱八戒回来,道:“晋王呢?此时已过正午,按照晋王的习惯,不该没醒啊!” 魏征知道李承宗好睡觉,不是日上三竿休想见到他起,所以故意挑了这么个时候过来。 朱八戒道:“晋王近日劳累,魏征大人稍等片刻,一会就该起了。” 劳累是真的,我可没撒谎。没起床也是真的,我都没撒谎。朱八戒心里默默念叨着,自己是个诚实的太监。 等不是个问题,可魏征一屁股坐下去,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按照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的换算方法,半个时辰就足足是一个小时啊! 李承宗出来的时候,脚下还有点虚。魏征也不傻,前后联系起来,再看晋王的状态就知道刚刚晋王在干嘛! 说实话,有点生气。 马车上,李承宗问道:“今天什么事呀,非要叫我过去?” 魏征道:“太子欲要拿下秦王手中兵权,希望晋王能从旁协助。” 李承宗道:“哪有机会呀?我那二叔可是个人精,他不惦记咱们手里的兵权就不错了,还指望谋夺他手里的兵权,简直是妄想啊!” “此话不可如此讲,晋王不知最近突厥部落兵马调动频繁,似乎有所动作,这就是个机会呀!”魏征兴奋道。 李承宗不说话,一大早就爬起来运动是累了点,马车上晃着晃着有些迷糊。魏征还想再解释一下,没想到晋王就快睡着了似得。 到了东宫,风一吹,李承宗清醒了不少。 “晋王来了,赶快坐。”李元吉起身欲要把自己坐位让给李承宗。李承宗哪敢接受,连忙推辞,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 李建成道:“魏征把事情都告诉你吧?” 李承宗道:“听说了,就是成功几率太小。” “做还没做,怎么那么丧气?”李建成冷声道。 李承宗默默不语。 李元吉道:“知道成功机会小,这不才请晋王你来吗。” “我来也搞不定啊,我弄不过秦王。”李承宗实话实说道。 李元吉道:“突厥一过完冬,眼瞅着又要来找麻烦了,此次只要晋王你揽下兵马大权,率兵出征,秦王就算是彻底完蛋。” “不行,我也打不过突厥。”李承宗再次实话实说。 李建成怒起,喝到:“你谁都打不过,你是怎么从洛阳战场回来的,你是怎么从河北战场上灭了刘黑闼的,上次并州之战你又怎么能提前算计好,让李世民一点功劳都捞不到的,啊?” 无辜呀!李承宗心想,我要是说我纯粹抱大腿、靠运气,你也不能信。思来想去,似乎自己也没啥话能解释。 可是你逼我也没用,我是真的干不过。 李承宗道:“我都是运气好,算不得真。” 别说李建成了,李元吉、魏征和薛万彻都差点摔地上。 薛万彻道:“晋王您可别谦虚了,并州之战的时候,您让我门坚守不出,那刘黑闼不攻自破,您说并州打不起来,最后就没打起来。你纵然比不得蜀国诸葛亮,恐也比吴国周瑜强上几分。” 话还真是顺溜,李承宗听着却不高兴,心说你把我捧那么高到时候摔下来,你又接不住。 李承宗再三摇头道:“真的不是我的真本事,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反正让我领兵去打突厥。不是不行,是我压根就赢不了。除非能让李靖随我出征,那就行了。” “李靖是有本事,可他曾随李世民出征洛阳,就怕···”魏征道。 李元吉却道:“只要将李世民手下全部兵马调离洛阳,至于如何打散那还不是件如意的事吗?” 李承宗再次善意提醒道:“不是我说话不好听,那么多兵马就算我敢接下,皇爷爷也未必敢给我。” “不用你操心,你先走吧。”李建成道。 李承宗也倒霉,屁股都没坐热,就又被赶走了。 李元吉说道:“是不是李承宗已经看穿我们的计谋,所以死活不答应领兵?” “不会吧,除非···”李建成随意扫了一眼。 魏征与薛万彻也倒霉,忙着又跪下表忠心。 魏征道:“昨日下臣就说过,谋反之事刚刚平息实在不易再有所行动。而且晋王所言非虚,突厥若真是兴兵来犯,皇帝定是偏向让秦王领兵出征。就算晋王拿下兵权,领兵在外我们趁机铲除大权旁落的秦王,也不能保证手握大军的晋王会有何行动。晋王若是把心一横,领兵杀回长安,万事休矣。” 李建成道:“我是他父亲,到时三军阵前,他有何言辞让十几万士卒向我进攻?” 这倒是一点,李建成是吃定李承宗不敢对自己老子动手了。 薛万彻道:“变数太大,还请太子三思。” 李建成也知道,最终道:“罢了,如今突厥还未有所行动,到时再说吧!” 深更半夜,鬼都要休息的时候。 一个小院子,门是虚掩着,一个身着黑色披风的人推开院门。 “有什么消息?” “太子欲要晋王领兵抗击突厥,拿下秦王兵权,然后···” 长孙无忌阴沉着脸,立刻将东宫传来的消息告知李世民。 “可笑,真把李承宗当个人物了。” 长孙无忌道:“晋王心思颇深,今日东宫之时多次拒绝,看起来也似乎想到了东宫对他的算计。” “这倒是有可能,太子也就是占了是晋王亲生父亲的便宜。”说这话,李世民着实有点嫉妒。自己的儿子最大不过八岁,一个用得上的都没有。 “不用理会,既然李承宗不答应,东宫也就没办法。” 第66章 平分猎物 如今小小作者别无所求,只有一小小心愿,请各位看官赏脸收藏便好。先行拜谢,唐慕言。 旌旗招展,长枪如林。 虎背熊腰的士兵前面开路,人一过万还真是无边无沿。 李承宗不能骑马,相比起坐马车的颠簸,更受不了骑马上上下下的感觉。 “晋王连马都不骑,他这是来狩猎的吗?”程咬金在李世民身边嘀咕道。 “等着看好戏吧!”李世民笑道。 马车上李承宗也是觉得自己有好戏要被别人看了。你说这李渊是不是闲的都不淡定了,没事搞什么狩猎。太子和秦王又借这个机会被免了处罚,这也就是小半个月的时间。 李渊可不是闲的不淡定,而是忙的不淡定。 少了东宫和秦王两个当家做主的在,朝堂上吵起来连个秩序都没了。再加上各种鸡毛蒜皮的奏折,李渊那身子骨还真是折腾不起,连忙想这么个主意,变相把俩大儿子放出来。 到了地方,打猎就是了,李渊还非得说一堆励志感言,好像打个猎就能决定大唐千秋万代一样,李承宗听着恍若回到从前,那个每周一的国旗下讲话时间,感慨颇多,泪流满面。 “回不去了呀!”李承宗心里苦闷道。 “你们都要像晋王一样,才能保我大唐万事昌隆。”李渊没头没脑的一句,连李承宗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好家伙,大家纷纷转头一看,李承宗眼角都湿润了,哭过呀! 这不会尼玛真是被皇上的话感动的吧?太能造假了。 裴寂心想,果真是个人物,绝对是够不要脸了。 李承宗自己急忙摸摸眼角,心说可不是我拍马屁,我连皇上说啥都没听啊! 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各自恶心,他们俩平时在李渊面前已经觉得很不要脸了。真真想不到,晋王李承宗居然直接把脸扔了,就为了讨好李渊。 “开始吧!”李渊喊道。 这打猎可不是一般的活动,不是有把弓就行,你还不能忘记带箭。 更为重要的是,你得有人帮你把猎物赶过来,否则这荒郊野岭的,你要是满山去找,找死你人家都不用偿命。所以,皇家狩猎都是比箭法,猎物放眼望去不说满地爬,也少不到哪去。 李承宗骑上匹马,虽然握着弓箭,却心里明白自己也就是能把弓拉开,这还是突击训练好几天的结果。 苏定方道:“王爷,我们上啊?” 李承宗四处望望,大家如火如荼的已经干起来了。 “跟着淮安王走,跟上去。” 李承宗也不傻早几日就知道今天有难,所以提前联系了李神通,商量好了不管李神通打多少猎物,都要把一半分给李承宗。李神通无所谓呀,不过是几件猎物给就给了,自己用不着在皇上面前露脸,送李承宗个顺水人情也不错。 见李承宗的人马跟上来,李神通也当没看见。 凡是李神通射中的猎物,捡东西的都是晋王的人。 一旁不远处的赵怀郡王李孝恭看不下去了,认为晋王李承宗太过霸道了一些。 “晋王,为何淮安王之猎物,皆在你手?” 脸一红,李承宗道:“我和皇叔是联盟,说好平分猎物的。” “又不是打仗,这是打猎如何还需要联盟?”李孝恭还不依不饶了。 李神通连忙过来说道:“不好好打猎,你说你瞎掺合什么。” 我容易吗?辛辛苦苦打猎拿不到猎物不就为了给李承宗个人情,你倒好尽是给我添乱。 李孝恭憋闷,心想我冒着得罪李承宗的风险给你打抱不平,你还不高兴了? “我走!”李孝恭欲要走。 “这个,要不一起,人多好办事啊!”李承宗邀请道。 样子倒是足够诚恳了,李孝恭心里一想,不能真得罪了李承宗,他可是远近闻名的坏,上次并州之战秦王可就差点被他玩死,愣是寸点军功没捞到。 “好,一起。” 李神通道:“原来是借机和晋王套交情来了,你个伪正义。” 看的李神通和李孝恭二人真是起劲,射起箭来根本停不下来。李承宗也是心痒,心想自己也试试万一瞎猫碰着个死耗子呢。 咻的一声,还真是差点射中,差点射中长孙无忌的屁股。 长孙无忌也是倒霉,不好好跟着秦王队伍,自己瞎出来溜达什么,结果中招了吧! “看看死没死,我可不是故意的。”李承宗一边嚷嚷道。 李孝恭看见是长孙无忌连忙拍马上前查看,长孙无忌的马中箭,受惊把他摔了下来,幸亏他肉厚实要不然少不得摔断几根骨头。 灰头土脸的长孙无忌,刚一站起来,凶狠的朝晋王瞅了一眼。 李孝恭道:“没事吧?” 长孙无忌摇摇头,道:“没事,晋王那一箭还射不死我。” 李世民远远看见长孙无忌的马上有箭,以为长孙无忌怎么着了,疯了似地往这边赶。 轰隆隆的马蹄声,不绝于耳。 “发生什么事了?”李世民道。 “秦王,不过是误会,无妨。”李孝恭连忙解释道。 李世民没好气道:“马上的箭刻着晋王府的标志,晋王箭法够准的。” 李承宗听见,心想哪个王八蛋在我箭上刻标记的,回去就宰了他。 没等李世民继续说什么,李承宗那边喊道:“跟我走,猎物还在前面,说着就往山里而去。” 李孝恭一看要糟,那可不是狩猎范围,少不得有些豺狼虎豹在里面。 “秦王赎罪,我先走一步。”李孝恭和李神通连忙追上逃跑的晋王。 李世民冷笑一声,道:“晋王胆小如鼠的毛病还改不了了,难道在这他还怕我杀了他不成。” 长孙无忌道:“想来那一箭不是晋王有意为之,消息上也说晋王每日从不曾习武,练箭也是这几日的事情。” “不管他,你要小心点,刚刚那一箭不管是否晋王有意,若是要了你的命。顶天了,父皇也不过是教训一顿李承宗。”李世民道。 “是,秦王。”长孙无忌自然知道。 秦琼道:“秦王,要不要我们也跟上去,晋王所走的方向不对劲,怕是有危险。” 李世民道:“晋王要是遇危险,我们是救还是不救?” “这···” “莫管他,我们走。”李世民道。 章67第 遇到碰瓷的 “晋王快停下,前面有···”没等后面的李神通把话喊出来,一声嘶吼,打断了他。 李承宗的马受惊,拼了小命也没能抓住缰绳,整个人被从马背上甩了下来。 “放箭、快放箭。”李孝恭还顾不得看李承宗伤势如何,那头黑熊才是最要命的,它离晋王李承宗实在太近了。 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跑了。李承宗觉得自己腿好像断了,疼的呲牙咧嘴。却还不敢动,躺在地上装死,不是说野兽不攻击死物吗! 怕得要命,另一边李孝恭、李神通和苏定方一帮人乱箭飞来,黑熊是中箭了,可还有一些箭被黑熊打飞出去。 “不得不动了,你们这是想我死呀!”李承宗暗骂道。 身子猛地向一边翻滚,稀稀落落被打飞的箭羽险些落到李承宗身上。 苏定方吼道:“别他娘放箭了,小心晋王。随我冲上去,先救晋王。” “可算说了句人话。”李承宗心想。 王虎都要哭了,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劫,别说冲上去了,他是恨不得飞上去。 苏定方与王虎两人虽然不怕,却耐不住身下马匹受惊,黑熊实在骇人。 王虎翻身下马,提枪便是干,黑熊身中数箭更是愤怒,更加危险。 苏定方忙吧晋王扶起,一个劲往后跑。王虎实在气极了,和黑熊你能玩正面对抗吗?不过三两下的功夫,悍勇却不用脑的王虎被熊一掌撂倒。亏得身着铠甲,否则不死也残废。 李神通与李孝恭互看一眼,眼中都是满满无奈。若李承宗没事便罢了,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但得不起。 李孝恭率领众侍卫挡死黑熊去路,仗着人多势众倒是也不怕。 看见面色不善的李承宗,李神通连忙让人将其带回营帐救治,哪敢耽搁片刻。 却是李孝恭那边情况有变,李承宗抬眼一看,黑熊明明全身是血,却不知哪来的力气硬是冲出一条路。 王虎那边吼道:“是熊崽子,熊崽子在这里。” 李孝恭暗道:“倒霉催的,怪不得这么猛,原来是熊崽还在母熊身后。” “赶快撤吧,又没啥深仇大恨。”李承宗不是个睚疵必报的主,再说和一头黑熊有啥好计较的呢? 英雄所见略同,李孝恭也不想让下面侍卫白白受死,下令撤回来。 哀鸣声不断,虽是细微却也依稀间辨认的清。 李承宗都要走了,回头一望黑熊已经倒地。两头小熊崽正围着自己母亲,时不时推一推,舔一舔,却不见母亲反应。 一皱眉,李承宗对苏定方道:“找人把那头熊和熊崽都给我抬回去,最好是活的。” 苏定方有心说,直接宰了多好,活的不好弄啊! 营帐,李渊得知李承宗受伤的消息急急忙忙带着大批御医赶来。 “如何,朕孙儿伤势如何?”李渊急切问道。 “陛下放心,晋王不过皮外伤并没有伤及筋骨。” 李承宗疼的不行,道:“怎么觉得骨头都断了。” “晋王兴许是掉下马的时候,腿部碰撞了坚硬的东西,有些骨裂。” “不会治不好吧?”李承宗担心自己英明神武,却成了个瘸子可咋办。 御医忙说道:“不会的,晋王放心,吃些药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李承宗没什么大事,李渊也安心。待了些时候,却始终不见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齐王李元吉的身影。 “太子、秦王、齐王他们三人呢?”李渊问道。 一旁太监总管赵德忙上前道:“听闻是刚回营帐不久。” 李渊道:“晋王受伤难道他们这些做叔叔的连一个都不来吗?打个猎,他们能有什么事比看望晋王还重要?” 赵德忙道:“那奴才去请各位王爷。” “不用去了。”李渊怒道,心想一帮子无情无义的家伙叫来何用。 心情不好,李渊过了会也就走了。 朱八戒在一旁小心伺候着,这自己主子可不能有啥事呀。敢问天下比朱八戒还真心盼着李承宗好的除了他几个娘家舅舅,还真没谁比得过朱八戒。 一个奴才不小心打翻了一旁茶具,朱八戒浑身一个激灵,瞅着那奴才双眼喷火。 “总管啊,不敢了,您饶了我吧!” 朱八戒捂着他嘴,一边悄声道:“叫什么,没看见王爷睡着了,拿着东西滚出去。” “苏定方回来了吗?”李承宗被吵醒,随即问道。 “回来有一会了,见晋王在消息就没来打扰。” 李承宗道:“叫他进来。” 朱八戒又噔噔的去找苏定方过来。 “王爷,熊带回来了,找人看过了死不了的。”苏定方一身狼狈。 “你怎么搞成这样,那黑熊不是已经倒了吗?” 苏定方道:“太沉了呀,我等实在没啥好办法,一直将其抬出来。” 李承宗点点头,接着道:“装上马车,明天咱们先行回府。” 晋王受伤了,先走一步也是必然,苏定方也没啥奇怪。 半月后,长安,晋王府。 苏定方黑着脸又回来了,李承宗见他就知道事情又没成功。 “属下无能。”苏定方惭愧道。 王虎一旁笑道:“现在知道有多难了吧,不是俺不想办法,实在是没办法。那母熊实在列害,怎么着都能跟着再回来。” 说着话呢,两头熊崽子已经跑了进来,围着李承宗不停叫唤。 “朱八戒,拿肉来吧!”李承宗也认了,谁让自己好心呢。养了半个月,它们还真是赖上自己了,起初李承宗觉得也没啥,后来一算帐可不得了。每天就这大小三头熊就得吃掉十几个人的饭,这谁受得了。 后来心想赶走吧,野兽归林。苏定方这是第三次了,送走又自己找回来。 一家三口,还是个专业碰瓷团伙。 三头熊霸占了晋王府的马棚,住的倒也是悠闲,想吃了只管叫唤,比以前过的日子好的不要太多。 朱八戒专门找人伺候几位熊爷,府里上下这三头熊俨然是除晋王以为的霸主,谁敢惹他们呀,打不过不是问题,关键是打不过可就是死呀! 另一边,比晋王还头疼的是秦王。 “真的没办法吗?” 长孙无忌摇头道:“试过不少次了,靠近后院门,那头母熊就会叫,而且几次险些引起晋王府的怀疑。” “我们的人就出不来了?” “只有等晋王每月一次的轮休,方能正大光明出来。”长孙无忌无奈。 李世民实在不敢相信,运气居然如此偏向李承宗,养头熊还有防家贼的用途。 李承宗要是知道李世民的想法,一定成全他,送你不要钱。 第68章 以为王爷没人吗 一日不见应刮目相看呀! 李承宗算是能明白这句话了,两三年前那破烂的庄子居然也有翻身的一天。 王忠得知晋王外甥要来,可把他高兴坏了。一大早就起来忙里忙外,就怕招呼不周。 晋王将千牛庄仓库和交易所这么重要的产业都让自己管理,从不多问一句,王忠自己也不是个笨人,分得清轻重,若是说晋王看上自己一身本事那一定不是,不外乎自己是晋王的亲舅舅。 王虎走最前面,喊道:“二哥,晋王到了,赶快出来啊!” “我说小舅,咱能不能低调点,你怕周围人不知道啊?” 也是,王虎连忙闭嘴。 “参拜晋王”王忠连忙赶来给李承宗行礼。 “嘘,二舅,没看见我这一身装束啊,就是不想让旁人知道。”李承宗解释道。 王忠连忙表示理解,将李承宗迎进屋内。 “这些都是交易所和仓库的账目,请晋王过目。” “不用了,我看不懂,更不想看。再说,舅舅你的帐我实在没有查的必要。”李承宗真的没理由不相信王忠。 一旁,王虎道:“晋王就是散心来的,二哥等会有啥安排?” 王忠忙道:“有啊,要说咱千牛庄也是今非昔比。长安客商如今少有不在咱这落脚的,千牛庄如今酒楼、客栈、赌坊、妓···” “妓院,有啥不好说的。”李承宗虽然没去过,却实在不是什么羞涩之人。 “对对对,还有不少西域杂耍队伍。”王忠道。 李承宗想想,道:“先吃饭,听小舅说这千牛庄有家远近驰名的饭店。” “不醉楼,也不知道是哪请的厨子,菜色确实不错。” 李承宗人还没到,秦王府的秦琼、程咬金、尉迟敬德已经开吃了。 “若不是这里太贵了,俺老程恨不能顿顿都在这吃。” 秦琼道:“先把肉咽下去再说话。” 侯君集朝外面望了望,疑惑道:“怎么尉迟将军出去还没回来?” “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了吧?”秦琼一听也反应过来。 “不会醉晕在外面了吧?”程咬金没心没肺嚷道。 另外两人也不搭理他,秦琼站起来道:“我去外面看看。” “我随你一起。”侯君集也站起来。 程咬金喝了口酒,道:“俺先吃着,有事招呼。” 没走多远,远远看见不少人站在一起。 尉迟敬德的大嗓门,秦琼二人如何听不见。 “你给我放开这小姑娘,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敢强抢民女?”尉迟敬德吼道。 “找茬是不是?老爷我看上她是给她脸面,知不知道老爷我是谁?” 尉迟敬德不知道,赶过来的侯君集一把抓住要动手的尉迟敬德。 “别动手,他是尹阿鼠,尹德妃的父亲。”侯君集道。 尹阿鼠一脸嚣张模样,叫嚷道:“知道本大爷是谁就好,敢快滚开,别打扰本大爷雅兴。” “壮士救我啊”地上女子连忙向尉迟敬德叩首求救。 “不行,别给秦王惹无谓的麻烦。”侯君集劝道。 尉迟敬德不管这个,道:“此事我们不管,秦王府的名声才是没了,你给我让开。” “秦王很了不起吗?别说秦王,就是太子殿下也要给我三分面子。”尹阿鼠再次道。 秦琼不知怎么着,莫名其妙道:“千牛庄乃是当今晋王的封地,你在此胡作非为就不怕晋王他怪罪吗?” “狗屁,你是不是耳朵里塞驴毛了?没听见我说太子都要给我面子,一个皇孙能耐我何?我告诉你,晋王我也不是没见过,少拿他吓唬我。” 秦琼一笑,接着说道:“我闻晋王乃是忠信仁义之人,若是他知道此事,必不会善罢甘休。” 尹阿鼠奇怪了,一帮子秦王府的人怎么老拿晋王的名头说事? “有毛病吧你?”尹阿鼠欲要强行把人拖走,身边几个爪牙刚要上前帮忙。 秦琼也也不客气,拦在女子前面与尉迟敬德一起。 “晋王就在你后面,再敢造次,就怕惹怒晋王你担待不起。”秦琼道。 尹阿鼠打死不能信,以为秦琼在吓唬他。 “在又怎样?晋王还敢把我抓起来吗?他敢吗?” 李承宗脸都绿了,气的头疼。 自己的地盘还有人比自己还嚣张?你嚣张就算了,还问我敢不敢教训你。明知道秦琼有意托自己下水,李承宗也要上了。 王忠提醒道:“晋王,那尹阿鼠的女儿可是如今最为受宠的尹德妃呀!” “那又怎么样,教训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的东西。”李承宗阴阴沉沉道。 尹阿鼠看秦琼、尉迟敬德还是不退不让,怒道:“给我打,打死爷负责。” “人呢?”一帮狗腿子一个也没冲上去,尹阿鼠回头一看。 “你又是什么东西?放开我的人。”尹阿鼠还真就没见过李承宗,当有此一问。 王忠道:“晋王,是晋王。” 尹阿鼠不认识李承宗却与王忠颇为熟识,毕竟是千牛庄的大总管。 “那个,拜见晋王殿下。”尹阿鼠是嚣张,可人家不傻。 李承宗道:“我不管你是谁他爹,给我赶紧滚。我不骗你,要是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千牛庄,打断你腿。” 一股子火呀,从心直到脑门子,怎么也是国丈不是? “晋王,在下是尹德妃之父,当朝国丈。”尹阿鼠沉声道。 李承宗更火,让你滚还不滚,还要和爷亮亮身份?以为爷怕你呀? “打断腿,扔出千牛庄。”李承宗凶着一张脸,怒道。 王虎不管三七二十一呀,听见李承宗发话上去朝着小腿就是两下狠的。 断裂的清脆和哀嚎声一起奏响。 “还不把人给我扔出去。”王虎指挥下面人道。 王忠皱眉,还是悄声对李承宗道:“怕就怕,尹德妃煽风点火,让皇帝怪罪晋王您啊!” 李承宗道:“别以为后宫有人就了不起,王爷我也有人,谁怕谁呀!” “您也有人?”王忠先是不解,后来才记起,晋王如今的奶奶不就是万贵妃吗! 万贵妃与李渊可谓是老夫老妻了,比之尹德妃之类只怕更有分量。 看向秦琼,李承宗道:“今天本王可是帮你们背了个黑锅。” “晋王仁义。”秦琼道。 “仁义吗?好了,就当本王是仁义吧!请秦将军、尉迟将军一起喝一杯,能否赏脸?” 推辞还是不推辞?是个问题呀! 第69章 装什么大义凌然 侯君集道:“我等还有公务在身,恕我等不能陪晋王共饮一杯。” 李承宗看了看侯君集,问道:“你谁呀?我又没找你陪我喝酒,多什么嘴?” 羞辱,绝对是晋王故意的,*裸的打脸。 侯君集一旁内心正好似翻江倒海,那么多人在旁看着,更是有秦琼和尉迟敬德在,这次面子真是丢大了。 秦琼一看,侯君集这般尴尬,连忙上前解围道:“晋王,我等却是还有公务在身。” 后面,程咬金迟迟而来,见秦琼等人和晋王对上了,以为有什么麻烦,他心思活泛呀!闪到一边,然后急急忙忙冲回秦王府,打算求个支援好回来帮忙。 “既如此,本王也不强人所难,回见。”李承宗也没多啰嗦。 侯君集脸色通红,见李承宗走远,骂道:“狗眼看人低。” 秦琼和尉迟敬德只是劝了几句,几人也不敢回不醉喽,若是遇到晋王怎么解释。 “程咬金怎么办?”尉迟敬德问道。 “不用管他,那滚刀肉自有办法,我等先回秦王府,将此事告知秦王要紧。”秦琼道。 不提李承宗在不醉楼如何吃吃喝喝。 尹阿鼠那却是已经朝着宫门奔去,腿都断了,这口气说什么也忍不了。 “老爷,忍一时风平浪静,此事还是算了吧!” “混账话,都要疼死我了,晋王那混蛋如此羞辱于我,怎么能算了。” 不听劝,尹阿鼠拖着残废之躯硬是进了宫。 可尹阿鼠不是第一个,李承宗派的人快马加鞭比之尹阿鼠要快上一步将消息传到万贵妃那里。 万贵妃听闻,不甚惊奇。 长安城哪天不出点权贵欺男霸女、胡作非为之事?此次只能算那尹阿鼠倒霉,遇见晋王。按万贵妃的猜想,李渊最多不过是训斥几句罢了,若让李渊为了尹阿鼠对晋王如何如何,只怕尹阿鼠还没有那分量。 但万贵妃有没有用,也必须为李承宗说上两句好话,毕竟是自己孙儿,即便是名义上的孙儿。以后李渊若有什么不测,李承宗就是她最大的保障。 同样的在宫里,尹德妃见父亲的惨状,先是请御医帮其诊治一二,问清来龙去脉。生气自己父亲不争气,没事尽是做些不入流之事,可更是恼怒晋王李承宗如此不给自己脸面。下手如此狠毒,硬生生打断了自己父亲双腿。 尹阿鼠被抬下去,尹德妃连忙将闺中密友张婕妤招来。要说李渊最宠爱的就是这俩货了。 张婕妤道:“此事怕不好办,晋王与你我二人毫无交情,打尹国丈也是事出有因。情理上他不曾有求于过咱们,毫无情分可言。道理上,千牛庄是晋王封地,一切事务大小都是晋王说了算,尹国丈如此行事,被晋王教训亦不是晋王失礼。” “怎么?难道就这么算了,被打的可是我父亲啊!”尹德妃不愿。 “不如这样,我看此事不如交给太子殿下处理。太子怎么也是晋王李承宗的父亲,让太子出面让晋王道个歉就是了。”张婕妤道。 尹德妃摇头,皱眉道:“我就怕太子在晋王那里没那么大影响,你忘了不久前那首将进酒?” 对呀,张婕妤也想起了。试问,一个连山东世族都敢得罪的人,又凭什么给一个一无是处的国丈道歉? “此事还是要靠陛下才行,只有陛下才治得了晋王。” 张婕妤忙道:“那此事定要好好谋划一下才行,万不能让皇上觉得你我诬告晋王,无事生非才好。” “那是自然。” 宫里一场宫心计正在上演中。 秦王府里程咬金刚要带着救兵去解救秦琼等人。迎面正好撞上回来的秦琼。 “怎么回来的,没把晋王怎么着吧?”程咬金还真以为秦琼是杀了条血路冲回来的。 秦琼没好气道:“说什么疯话?晋王和我们没什么冲突。” 李世民道:“到底在千牛庄发生什么了?程咬金怎么说你们被晋王的人围住了。” “秦王容禀,事情是这样的···” “没想到太子一边费力讨好尹德妃,晋王这边却把人给得罪透了。” 李世民真的没笑,毕竟晋王李承宗怎么也是帮了自己府里的人,怎么也不能让人觉得他秦王是个不念恩的小人。 “秦王,若此事给晋王招来什么祸患,我等是帮还是不帮呢?”杜如晦道。 长孙无忌眯缝着眼,不知想些啥。 “帮吧!毕竟事情也有我秦王府的原因,不管落井下石或是袖手旁观,都是丢了我秦王府的脸面。” 一众人都纷纷点头,很是赞同李世民的决定,除了两个。 一是,不久前差点被李承宗一箭射中的长孙无忌。 二是,刚刚被李承宗狠狠打脸的侯君集。 长孙无忌还好,不过是心中对李承宗咒怨,毕竟人家是能做大事的人,少不了有份好修养。侯君集就不同了,典型的小人,不但心里不爽,还非要说出来表达一下。 侯君集道:“我看此事倒还真是个秦王交好后宫的机会。” 李世民道:“怎么?你想让我对晋王背地里踹一脚,帮尹德妃教训他不成?” “正是。如今东宫那边与尹德妃一众受宠妃嫔打得火热,时不时就会借机在皇上面前打压秦王,此次晋王所做之事,倒不如利用一下,拉拢尹德妃。” 尉迟敬德道:“此乃小人行径,秦王怎可为之?” 侯君集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想那汉高祖刘邦出尔反尔,不一样是打下大汉朝百年基业。” 尉迟敬德不服,道:“你这馊主意,还要自比汉高祖?” 今天侯君集被晋王打了脸本就不好受,听尉迟敬德这种酸溜溜的话更是生气。尉迟敬德觉得,晋王好歹是帮了自己,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应用这种损人利己的主意。 这是一个道义的问题。 秦王面前二人互不相让就差动手了。 李世民喝道:“都给我住嘴,吵什么?此事以后休要再提,晋王若被父皇责难,我秦王府也不能坐视不管。” 李承宗要是知道秦王这么给面子,一定说道:“你个伪君子,亲哥亲弟弟都杀,装什么大义凌然?” 第70章 不可冒犯的威仪 尹德妃确实不是善茬,在李渊耳边也不为自己父亲辩解什么。 毕竟是干了坏事了,而且这坏事明显的有些过分,稍微一查就不可能包的住。所以啊,聪敏的尹德妃反其道而行之,不说无辜而是请罪。 “家父行事荒唐,触怒了晋王殿下,被晋王打断了双腿。还望皇上念臣妾父亲年事已高,让晋王殿下宽宏大量绕过我那年迈的父亲。”这话乍一听似乎每一句是指责李承宗的,隐约间还能实实在在感到尹德妃对李承宗的畏惧。 老丈人被自己孙子打了,还硬生生的打断双腿。自己老婆不但不敢和自己告状,反而委曲求全。 不高兴,李渊很是不高兴。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帝,觉得自己有点窝囊。老丈人被人打了,还不敢出声,简直是越想越不是滋味。 “别管了,万事有朕在。这件事我一定让晋王给你个交代,还反了他了。” 尹德妃一边抹泪一边连说不敢,不敢再惹怒晋王李承宗。她越是这么说,李渊火就是越大。 “来人,把晋王给我召进宫来。” 下面人又急忙出宫召见晋王,当然也有个小太监趁人不在意的功夫把消息传给了万贵妃。 “好一张刁嘴。”万贵妃善良是不假,却也不是个凡人,若不然也不能在后宫站住一席之地。 跟随万贵妃多年的老宫女,说道:“贵妃息怒,此事只怕不好解决。那尹德妃却是没有为尹阿鼠辩解,却只是向皇上哭诉。” 万贵妃道:“不是我瞧不起尹德妃的小手段,只是若何我比她还是嫩了点。来呀,我们去尹德妃宫里瞧一瞧。” 不知是巧合,亦或是一种有心的安排,张婕妤却是同万贵妃撞了个正着。 张婕妤连忙要给万贵妃行礼,却见万贵妃当作没看见她似得,直接走了。 “嚣张什么?迟早有你好受的。”张婕妤在背后嘀咕道。 李渊和尹德妃听闻万贵妃和张婕妤都来了,尹德妃还好意料之中。李渊可不行,只想着等会怎么教训一下李承宗了,却是把万贵妃这层关系给忘了。 “不好办呀!”李渊叹气道。 尹德妃连忙凑上前说道:“莫要替臣妾为难了,晋王乃是万贵妃的孙儿,只怕此次前来肯定是为晋王殿下说理来的。臣妾不求别的,能让家父平安就好。” 也不知是尹德妃说话大声了点,还是万贵妃的耳朵实在灵了些。 万贵妃进来后,先是对李渊行礼,然后说道:“尹德妃果然是明辨事理之人,却不像外面人说的包庇国丈尹阿鼠胡作非为,让其在长安内外横行霸道。” “臣妾可没有,皇上要为臣妾做主啊!”尹德妃真没想到万贵妃那么直接,居然翻旧账。 李渊不傻,尹阿鼠是什么东西,他不清楚归不清楚,却不至于一无所知。 “尹阿鼠确实行事荒唐,但德妃向来处事有方,不会做出包庇之举。就如此次,尹德妃还向朕主动坦白。”李渊道。 万贵妃不想也不能反正李渊的话说,却见其说道:“所以我不是才夸奖尹德妃明辨事理吗!不给皇上添麻烦。” “对对,德妃确实如此。”李渊是宠爱尹德妃不假,却对万贵妃更加敬重,怎么也是老夫老妻了。 话锋突转,万贵妃却道:“不过啊,要说长安城里谁是最为皇上设想,最不给皇上添麻烦,还能为皇上分忧的还是我那乖孙。” 李渊头疼,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不想搭话,却耐不住万贵妃就这么盯着自己,不得不道:“没错,晋王一向是表现出众,能为朕分忧。” 张婕妤一直站在一旁插不上话,眼见着万贵妃说了那么一大串,自然了解她的意图。可是无论怎么想,好像都想不出晋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找不出诟病之处。 尹德妃示意张婕妤,却见其皱眉摇头。 万贵妃在那还在帮着李渊回忆晋王的滴滴点点。 “皇上晋王到了。” “让他进来吧!”早些的一肚子火,已经熄灭大半。 李承宗进来的时候,李渊道:“不用行礼了,都不是什么外人。” “是,皇爷爷。不知皇爷爷召见孙儿所为何事?”不知道为什么是不可能,眼瞅着尹德妃、张婕妤和万贵妃都在,想必刚刚少不了一番斗智斗勇。可李承宗不知道的是,自己这位奶奶是不是战胜了。 李渊顿了顿,道:“国丈尹阿鼠的腿是你打断的?” “是”李承宗不解释原因,想来也不用解释。 李渊道:“好歹也是国丈,哪怕犯法也理应交由大理寺才对,你怎好妄自处置?” 听起来好像是责难李承宗,可万万全全就是爷爷教训孙子的口气。 尹德妃和张婕妤明白,这事怕是就这么过了,难为不了李承宗。 李承宗听了,笑道:“皇爷爷,我不是因为那尹阿鼠当街强抢民女才打断他腿的。” “你说什么?”李渊以为自己听差了。 “我说,我不是因为尹阿鼠当街强抢民女才打断他腿的。” 李渊不解道:“难道你和他尚有私仇?” “更没有了,以前我可都没见过尹阿鼠其人。” “那你为什么打断我父亲双腿?”按耐不住的尹德妃失口问道。 万贵妃没好气道:“轮得到你问话晋王吗?” 李渊忙道:“算了,朕也想知道原因。” 李承宗缓缓道:“尹阿鼠强抢民女我看见了,本就是想着阻止其所为就好,怎么说他也是当朝国丈。谁知道尹阿鼠当街叫嚣,说什么太子和秦王都不敢把他怎么样,我一个皇孙更是要敬他三分。孙儿一听火就压不住了,想我乃皇家长孙,当朝晋王。有何理由敬重一个于江山社稷无半分贡献的闲人。而且尹阿鼠居然指名道姓的把太子和秦王也拉扯进来,所以我一定要教训一下他。我要让他知道皇家威仪是不能冒犯的,说说也要断腿。” “好,该教训。”李渊大声道。 万贵妃大喜,尹德妃和张婕妤却是一身冷汗,想不到晋王的坏到如此地步,三两句话不但责任全无,反倒让龙颜大悦。 李渊道:“不愧是朕的好孙儿,不愧是朕亲封的晋王。谁敢挑衅皇家威仪,蔑视皇家权威就该这么教训,管他是谁。” 说出去都没人信,李承宗从宫里出来的时候,不但毫发无伤反而拉着大车小车不少赏赐。 让一帮子等着八卦的大臣,不知所以。 第71章 被逼无奈 李承宗安然,秦王这帮忙的也松了口气,本来和自己皇帝老子就不对付。要是为此事再顶撞李渊,李世民也实在吃不住。 可是换个方面想,晋王李承宗明显是圣眷在身,以后再难有算计他的机会,更甚可能被他反咬一口。 愁啊!李世民只对付东宫之时尚可,但加上晋王实在力不能支。 长孙无忌彻夜苦思了一宿,黑眼圈还在就跑到秦王府。 “你想让我们和东宫结盟,压制晋王?”李世民以为长孙无忌疯了。 “秦王,试想当今朝堂,有资格有实力坐上皇位的,也就是太子与秦王、齐王。齐王算是彻底投靠太子李建成,姑且不算。皇上猛力提拔晋王李承宗,按照辈分皇孙不可能登基,于理不合。可是近来您看不出皇上对您和东宫都不太满意,甚至是恼怒吗?” 李世民道:“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建国以来父皇看我们谁顺眼的?” 长孙无忌道:“若是以前当无所谓,可现在形势不同了。以前皇上没有第三个选择,不是太子就只能是您。第三个选择如今出现了,就是晋王。” “不可能,你自己都说了,晋王只是皇孙。居中平衡我与太子的势力还可以,若是让他登基绝无可能。”李世民否定道。 “既然两个儿子都不省心,为何不能选皇孙呢?再者,如今形势发展下去,哪怕轮不到晋王怕也是太子登基,到时内有太子打压,外有晋王牵制。内外交困之下,秦王府危矣。” 李世民皱眉道:“可你的主意根本行不通。太子恨不能把我剥皮抽经,更加不可能与我一同打压晋王。” 长孙无忌道:“如今尹德妃被晋王好生教训了一回,我们可以利用此次机会,撺掇尹德妃帮我们拉线牵桥。” “你有把握吗?”李世民动心了。 “可以一试。”长孙无忌不敢说一定行,只能是试试看,多少是条路子。 晋王府刚起身的李承宗尚不知长孙无忌的歹毒。 “谁一大早就来拜访?”李承宗问道。 “是萧禹大人。”朱八戒道。 一听是老丈人来了,李承宗就算在无心接待也不敢怠慢。 萧禹倒是直接,道:“近来外面的风声不太好,特意提醒晋王小心。” 李承宗不解,问道:“什么风声?我近来可没坐什么事,难道是因为我打了尹阿鼠?” “当然不是,尹阿鼠算是什么东西。近来外面疯传晋王你在千牛庄吞有重兵,而且私造武器,意图···” “意图谋反?这是哪个二愣子说的话?千牛庄加在一起能有多少人?我就是全装备了也打不下长安吧。“李承宗火大道。 “谁都知道是如此。只是千牛庄有晋王的人马不假吧?晋王你私藏了军械在千牛庄也不假吧?” 李承宗道:“那人是家奴,千牛庄乃我封地,多收些家奴有何不可,皇爷爷若问我也有话说。再说那些军械,我是有不假,老丈人放心我藏的很好,别人找不到。” 萧禹道:“就当你有理,军械也无人能找到。可你要明白皇帝最怕的是什么,所以你还是要亲自解释一下。最好能证明晋王你绝无谋反之心。” “怎么证明?” “边疆消息,突厥那边蠢蠢欲动,若是他们真来。你要请命出战,把军队都拉上不要藏着掖着。” 李承宗道:“那倒是没问题,可万一皇爷爷真的应允了,我怕我打不过呀!” 萧禹笑道:“打不过也无妨,晋王需要的不是军功乃是陛下的圣眷。只要陛下看到晋王的忠心,就算晋王如何狼狈都无关紧要。” 送走萧禹,李承宗心想是哪个王八玩意背后诋毁自己? 从后院走出王府,幸亏有三头熊镇守,如今此地除了李承宗没人敢轻易靠近。 长安是大,要不是王虎带路,李承宗还真不觉得能找到地方。 王小胡将李承宗引入院内。 李承宗道:“王爷我被人诬陷,你说你一点风声都收不到吗?” “消息传的太快,似乎一夜间关于晋王畜养私兵的消息就传开了。我等还在查是谁动的手。” “查什么?除了秦王还能有谁。” 王小胡忙道:“恐怕此次并非秦王,更有可能是东宫一边。” “什么?你可有证据。”李承宗有点转不过来了,东宫要害自己? 王小胡道:“近来安插在东宫的眼线回报,每日太子都和齐王密探,连魏征、薛万彻一类的东宫属臣都不能参加,想来是些相当见不得光的事。还有,晋王打断了尹阿鼠的腿,尹德妃曾秘密联络太子,虽不知具体详情,想来是要太子帮忙教训晋王。” “教训我?尹德妃哪来那么大本事连太子都指使的动?” “太子向来和尹德妃、张婕妤等后宫嫔妃交往甚密。尹德妃和张婕妤也曾帮东宫在皇帝面前打压、挤兑秦王,交情颇深。” 李承宗道:“太子真是昏了头了,没事不对付秦王总是找我麻烦。” “那个,我们收到消息,说是秦王如今意图拉拢东宫太子共同打压晋王您。” 头疼,李承宗险些坐不住了。 “一群疯子。他们都疯了不成,想我晋王整日深居简出,想来也没得罪过他们呀!” 王小胡道:“晋王息怒。” “息怒?谁说我生气了,我是着急。若要真让太子和秦王联手对付我,如何是好?” 王小胡连忙道:“晋王也无需过于担心。您想啊,秦王和太子联手针对您是为何?不就是因为晋王您内有皇上、裴寂、萧禹等一众大臣力挺,外有河北道二十四州军政大权在手。只要皇上不怀疑晋王,想来晋王绝无危险。” 李承宗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整日被两只猛虎看在眼里,我只怕是寝食难安。” “若晋王如此担心,不如退一步,以逸待劳。” “我是想回河北,可你觉得可能吗?”李承宗无奈道。 “不,晋王误会了,不回河北道,您可以回千牛庄,暂避开长安乱局。” 唉,想不到堂堂晋王也有被逼无奈的时候。 第72章 三千里外欲封侯 李承宗想了又想,对着一张地图研究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 “既然要退一步,本王就索性退一步大的,我们就到这里去。”李承宗手一指,王小胡连忙上前一看,差点吓死。 王小胡哆哆嗦嗦道:“沙州?晋王殿下,这里可不是好地方,突厥、吐蕃以及西域诸国交汇之处,乱的要命啊!” 李承宗道:“本王为何不能久居河北道你知道吗?” “皇上疑心。”王小胡答道。 “一点,还有就是太子与秦王都不放心。河北道是个好地方,人多地多,相对也算太平。所以本王永远不可能在那长待,沙州就不一样了。如果我要求去那,那就和流放没啥区别。皇爷爷不会怀疑,太子和秦王没准还会玩了命的一样帮我说话。” “还是不行啊,晋王殿下。沙州乃是西汉时汉武帝所设河西四郡之一的敦煌郡。虽然从汉朝至今历朝历代都将其作为军事重镇,却也一直战火不休。”王小胡劝道。 李承宗道:“我算是想明白了,若是想找一个地盘安顿下来,那就不能吃现成的。搞地盘不能挑三拣四,我看上这里就是因为它够乱。再有,此处乃是丝绸之路咽喉,玉门关、阳光更是少有的天下雄关,依仗关口险要对抗外敌足以。” 苏定方实在忍不住了,道:“晋王您在河北根基深厚,怎么也要比去沙州强。” “说得对,但你要明白根基不能跟着本王。长安离河北道还是太远,若我回不去,根基在深厚也是白搭。” 李承宗心想,老子要是死在玄武门之变上,根基再深厚有什么用?再说,太子和齐王若死,万幸逃回河北道的我,也不一定是李世民的对手,不如前往沙州。最后的选择还可以逃往国外,反正爷有钱,最不济也比死强。 不是李承宗太怂了,实在是李世民的威名过于吓人。李承宗自然不是有什么雄才伟略之人,若让他和李世民比实在过于抬举。 “我意已决,都不用再劝。” 炸了锅了,晋王李承宗朝堂之时,实在将一众大臣吓得不轻。 太极宫,李渊问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李承宗道:“皇爷爷,身处长安终日勾心斗角并非孙儿所愿。孙儿更愿为国镇守一方,为皇爷爷分忧。” 孝顺?李渊眼里的李承宗已经不单单是孝顺两个字可以概括了。放眼朝堂谁不是一门心思往上爬,谁愿意放弃长安远走漠北塞外之地。只有一个,唯有一个啊! “孙儿可是想好了?”李渊郑重问道。 “当然,请皇爷爷恩准。” 李渊站起身道:“准了。皇爷爷不但准你所求,还要给你三个愿望,只要皇爷爷满足得了,你都可说。” 惊喜,李承宗没想到还有这福利。 “李靖,能否将李靖调给孙儿。”李承宗道。 “可以,朕即刻下旨。” 想了想,李承宗又道:“秦王府的程咬金能否也给孙儿?” “你要程咬金,也准了。”李渊虽然不明白其中原因,却也没多问。当然也不怕李世民不答应,人家都远走沙州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不给也行,那晋王还就不走了。 李承宗最后当然是把河北道幸苦积攒的军力、人力、物力全部要走。 出了宫门,裴寂和萧禹硬生生苦等了半天。 “晋王呀,你这是玩的哪一出戏?我昨日可没让你远走沙州啊!”萧禹忙问道。 “晋王可曾相好啊?若是你想反悔,我拼了这老脸不要亦是帮你去皇上那里求情。”裴寂多少年了都没觉得自己这么够意思了。 李承宗先是谢过二位大人,然后道:“自洛阳之战开始,本王大大小小也是经历了不少风雨,近些日子在长安也是感慨颇多。说实话,这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并非我所愿,与其如此不如远走边关,为我大唐镇守一方来的痛快。” 裴寂和萧禹哑语。 “晋王为国为民,老臣佩服。”裴寂情不自禁道。 “一路珍重吧,晋王放心凭你今日之举,若是朝堂之上来日还有人再敢损害晋王声明,老臣定不能饶他。”萧禹郑重道。 宫门口拜别二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气氛太重了,李承宗竟是不知不觉吟诵起李鸿章的诗句。 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 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欲封侯; 出山志在登鳌顶,何日身才入凤池; 倘无驷马高车日,誓不重回故里车 ········想了想,李承宗也为自己汗颜,后面的居然忘了。 很多时候,太多的事总是让人措手不及。 太子李建成措手不及,秦王李世民措手不及。 长安城里李承宗为国为民的情操被无限放大,东宫和秦王府的措手不及就是他们成为了大家眼中不耻的对象。 秦王府和及晋王府本就离得近,自从李承宗上书欲要前往沙州之后,晋王府每日登门之人不下数百。 仰慕晋王大名呀!更有甚至求见晋王希望拜入晋王神策府中,随晋王守土一方,为国效力。 不得不说,李承宗的念的那首诗相当有鼓舞之力。 三千里外欲封侯,还真是道出了无数男子汉的心声。若是单单如此也就算了,可这不管什么事情都怕对比,与之晋王李承宗的高大形象一比,民间就颇为不耻太子和秦王的所作所为。 东宫还好一般老百姓也到不了那里,秦王府可就惨了。 门口时不时就有人吐口唾沫,指着府门说三道四,可是让秦王府一群人憋坏了。可是你还不能不忍着,和老百姓动手,不是怕自己不够麻烦吗! 远在河北的马周起先听闻此事,差点晕过去。 后来就忙的焦头烂额,整个河北游侠众多,凡是自以为还有血性在的游侠没有不来的,全都要加入神策军。 裴矩笑嘻嘻对马周等人道:“看出来没,晋王这是以退为进,晋王之声明怕是远远超过太子和秦王。妙呀,太妙了。” 第73章 繁忙的晋王和下属 太子气的都站不住了,如今长安哪还有什么太子殿下,人们眼里只有晋王殿下才是。 李元吉也烦,没想到这种。还有这种以退为进的主意,当真觉得李承宗有点了不得。 魏征道:“太子,晋王之事生气也没用,毕竟晋王是远走沙州,不管他声名多大,对我们不会构成威胁才是。” “不会吗?你看看各处汇报的情况,如今大唐各处前往河北投奔神策军的每日不下数百之数,而且长安直接找到晋王府的更是数不胜数。”李建成心想,若是换成东宫如此深受爱戴,恐怕自己早就能做皇帝了。 “河北道的神策军已经拔营,等他们一到长安,晋王便会出发,用不了多久此事定能过去。”魏征心累呀,心想太子若是能和晋王一般,想必早就当上皇帝了。 秦王府,比之东宫更是惨淡。 “民心,没想到李承宗竟有如此收拢民心之手段。”李世民道。 “怕是引火**,过些时日远走沙州,到时就让晋王知道什么是有去无回。”侯君集道。 程咬金啪的站起来,骂骂咧咧道:“滚你蛋的,什么是有去无回?” 忘了,侯君集也是忘了程咬金也是在出行沙州之列。 “不是说你,我不是说晋王有去无回吗!”侯君集忙开口道。 李世民对程咬金说道:“不知晋王到底意欲何为,总之你凡事小心为上。” “末将知道,料想有徐世绩在,晋王万不能害了我。” 点点头,秦琼道:“我想晋王该是无恶意,想来是缺少人手,那李靖将军不也是被调到晋王麾下了吗!” “不管怎么说,晋王此次是大胜了一场,谁人不知晋王一腔热血忧国忧民。”杜如晦说这话的时候,一点提不起精神。 长孙无忌道:“但是晋王也付出了代价不是,沙州呀!” 杜如晦又道:“如今房玄龄也被裴矩和马周那一伙硬生生编入神策府中,倒是不知他那身子骨受不受得了。” 说起这李世民就恨自己,你说你装什么大方,如今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房玄龄是李渊开的口,李世民心想李承宗都要去沙州了,也不该斤斤计较才是,如今后悔都不行了。 河北道境内,开拔的神策府人数越来越多。 从头顺着看不见尾,不少人还是骑着马的有钱人。 卢修时不时就要回头看,留恋到不行,定州啊! “我说你怎么这么个表情?”卢正道问道。 “放着好好定州不待着,偏要跑那么远跟着神策府去吃沙子,我能好受吗?”卢修有生以来少有的几次和卢正道顶嘴。 卢正道骂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在定州仗着你妹妹和晋王的关系倒是乐得自在。晋王前往沙州,你以为还能如以前一样让你在定州逍遥吗?” 卢修大声道:“晋王在哪都一样,现在谁不知道晋王是何人?哪个敢得罪晋王大大舅子,不想活了?” 马车里的卢雨涵羞得不行。 “别胡说八道,婚事还没谈成。”卢正道也是担心,早知道晋王能有今日深受百姓爱戴的时候,当初还装什么扭捏。 若是和李承宗接亲成功,借着李承宗在老百姓心里的地位,卢家就能一跃而起,稳稳压住其他世家一头。 山高水远,马周骑在马上道:“单将军,按我们这速度还要多久才到的了。” 单雄信道:“半月吧!” 徐世绩道:“想来半月还是不够,人太多了。” 从定州出发的时候,马周多少还能数清人数,这一路上边走边进人,真的是忙不过来了。 另一辆马车上的三人,裴寂、裴律师和萧锐。 裴律师拿不定不注意,不知是跟着晋王继续混下去好,还是就地留在长安好。 萧锐反正不愿意留在长安,这两年他算是扬眉吐气了,再让他回去找骂实在是难为他。可是,若真说远走塞外那么远,萧锐又觉得受不了。 “两位到底想好了吗?” “裴大人,您说我们该不该去呀?”萧锐问道。 裴矩道:“别问我,路是自己选的。给你们个忠告,也不要回去问你们的父亲,一个不能做选择的人可是很让人反感的。” “拼了,不就是去沙州吗!又不是地狱。”萧锐道。 裴律师看萧锐都这样了,一起混了几年了,也不能失了面子,也开口道:“拼就拼。” 房玄龄后面马车抱着自己辛辛苦苦积攒的有关于兵器作坊的账簿,欲哭无泪呀!按他原先的想法,这些账簿怎么也能证明晋王有不轨之心了,那么多刀枪可都是能杀人的。 如今呢?账簿拿出去指责晋王,恐怕不说皇帝不信,老百姓都能在背后戳脊梁骨把自己戳死。 还要随晋王去沙州,悔不该当初啊!还是长孙无忌说的对,晋王实在是一肚子脏水,坏得很。 长安,李承宗觉得自己退一步的战略实在是太高了,不但莫名其妙的一夜成名,还招揽了不少人才。 眼前抱着个饭桶不撒手的便是了。 薛仁贵饭量惊人,但是李承宗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十三四的孩子能吃这么多。吃得多自然就干得多,一般十三四的孩子可举不起薛仁贵能举起的东西。 再说,人家是一代名将,吃得多李承宗也认了。 苏定方走进来,撇了眼还在狂吃的薛仁贵,摇摇头,暗道:“这是人吗?” “什么事?”李承宗道。 苏定方道:“董华送来消息说是河北道一切情报点都按照王爷您的吩咐妥善安排了,马周送来的消息说大军最迟一月能到,其中人数看来不下七万。” “哪来那么多人?”李承宗问道。 “我们神策军共有四万三千人,其余的包括了生产建设兵团的五千人,沿路上自发投奔晋王而来的各地游侠,这些人加在一起一共七万左右。” 李承宗开心不假,可是人太多了,长安这里还有不下五千人呢!那么多人吃喝拉撒,这可怎么办呀? 李承宗的钱多半已经丢在武器铠甲制造上了,为今之计除了借钱似乎别无他法呀! 第74章 离开长安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大实话! 晋王无奈先是和李渊哭诉没钱,李渊大笔一挥自然是准许由国库提供一大笔钱粮。 李承宗掐指一算,这些钱也不够自己开销呀! 李靖昨日来说道过,沙州一地所有西汉武帝所造长城、关隘,如今历经不知多少年风沙侵蚀,已经残破不堪,其中阳关更是需要修缮,风沙侵蚀过于严重。若想稳稳守住沙州,还要花大笔钱在修建城池之上。 晋王府门口,李承宗真是开心,一眼瞅见王奎等商贾。 “我等拜见晋王殿下。”王奎等商贾连忙拜见道。 李承宗笑呵呵道:“来的正好,正想找你们呢。” 王奎两忙说道:“我等知晋王为国镇守一方,所以特献上礼品若干,希望晋王笑纳。” 这礼物可是够重了,目测不下三十万贯。 李承宗收下礼单,对王奎等人道:“随本王进来,有事和诸位商量。” 不会吧?王奎心想晋王难道嫌礼物少了?这次恐怕要出血了。其余商贾也是默念晋王莫要贪得无厌,否则今年没准都白忙活了。 李承宗弄了张大地图挂起来,然后指着说道:“你们可瞧仔细了,这里是沙州以及周围的地形图。” “晋王想说什么?”王奎受不了李承宗没头没尾的说话方式。 李承宗道:“你们看这从大唐到西域诸国,想来我不用说你们也知道必要经过沙州这一地。” 商贾们点点头,其中有一个道:“晋王,我不出关做生意呀!” “怎么那么没出息,国际贸易才是最赚钱的懂不懂啊?你一个商人,怎么一点赚大钱的志气都没有?”李承宗喝骂道。 那商人吓得脸都白了,哆哆嗦嗦道:“我怕呀,关外乱我怕回不来。” “没人叫你去打仗,再说了到时候不是有王爷我吗!先坐好,听本王把话说完呀!” 李承宗清了清嗓子,理了理思绪,接着说道:“玉门关、阳关分别在沙州西北、西南方向,也是出关必经之关隘。所以呢,这个···” 王奎道:“所以什么呀?” “唉!”李承宗也想不出什么好词,索性直说道:“我也不转弯抹角了,本王欲要大建沙州,希望能借诸位手中财力。当然本王绝非不讲理之人,诸位有什么条件也可以讲,只要合理本王定当应允。” 窃窃私语,商贾不是不知关外贸易赚钱,可利润越大风险越大也是常理。 王奎思量来思量去,毅然站出来说道:“诸位,几年来大家在交易所也没少做交易。晋王当初答应的公平交易,可曾骗了大家?” “没有”大家心里明白这点。 “此次晋王既然允诺我等可以安全出关交易,我王奎第一个支持晋王,追随晋王前往沙州。”王奎带头,稀稀拉拉又有几个人站了出来。 李承宗看大部分人心里还是没底,抽出王虎的刀,指着他们道:“本王耐心是有限的,本王也最恨不知报效国家的人,你说你们跟不跟我去沙州。” 吓死人了,晋王动刀可是少有,一些没表态的急急站起来道:“我等愿意。” 倒霉催的,早知道今天不跟着王奎来凑热闹了。 李承宗道:“不用点非常说断,我还治不了你们了。” 重新拿出地图,李承宗在上面勾勾画画,然后交给王珪,嘱咐道:“收好了,到时候就按照这张图上的分工开始干。” “明白。” 李承宗这边把沙州建设分成了几部分承包了出去,河北一众人马终于遥遥可以望见长安。 马周道:“圣旨上吩咐让我们长安城外二十里安营。” “你先走一步去告知晋王,我们在这足够了。”单雄信道。 萧锐和裴律师站出来道:“我等也要回去一趟。” “一并吧!”马周道。 想了想,马周又对房玄龄道:“房大人是否一起去长安?” “不去,我已经告知仆人将妻儿带来。”房玄龄无力道,此次一别,房玄龄总觉得此生再难有机会回来。 马周三人骑马前往长安,另一边的程咬金和秦琼二人却刚好进晋王府。 “二位有事?”刚刚吃过饭的李承宗问道。 秦琼道:“秦王希望末将可以与程将军一起随晋王前往沙州。” “二叔晚上吃多了是吗?一个不够还要白送一个?”李承宗心想没那么简单,有阴谋。 可是看错了这回,李世民还真就没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怕程咬金一个人去,就和徐世绩一样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有秦琼跟着,两个人互相照应一下,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再说秦琼和单雄信、徐世绩的交情比之程咬金要深。李承宗若要动手也要顾虑一下,有什么坏手段也不好施展。 秦琼道:“还请晋王应允。” 李承宗怕有阴谋,可是又一想到了沙州,前后左右都只剩下自己的人马了,纵然有阴谋又能如何? “行,我答应了,不日河北大军一到我们就开拔,你们自己准备吧!” 秦琼和程咬金谢过,便离开了。 裴律师和萧锐回到家后,自是免不了一番交代。 裴府。 裴寂对裴律师道:“你能决定和晋王远走沙州,确实出乎为父意料之外。” “父亲不同意?” “当然不是,去沙州没什么不好的。如今晋王看似远离权力中枢,可他深的帝心、民心,来日也不是没机会。”裴寂道。 萧府。 萧禹也只是勉励一番萧锐,希望他多立些功劳以后也好撑起萧家门户。 萧禹道:“晋王有如此胆识,想来日必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你和晋王去沙州,自己小心是其一,交好晋王是其二,明白了吗?” “是父亲。”萧锐两忙答应道。 第二日,李承宗和马周关于沙州的计划聊了整整一晚上,困得李承宗不行不行的。 朱八戒看李承宗要走了,心里也不是滋味。 “哭什么,你给本王好生看着王府,本王不在府里上下你都要照顾到了,听见没?” “是,奴才记住了。”朱八戒抹着泪道。 李承宗又说道:“以后对府里奴才不用那么凶,都不容易。” “知道了,奴才记住了。”说着,朱八戒哭的更惨了。 朱八戒一路把李承宗送出长安,人都看不见了才往回走。 第75章 半推半就 刚来电······ 李承宗走了,秦王和太子似乎一下子也变得安静了,彼此客客气气。 太子在长安内外安插了不少心腹,李世民就当看不见了。反过来,李世民在洛阳招兵买马,太子李建成也当全然不知,反正是井水不犯河水。 远走沙州的李承宗,队伍长的没边,神策军就算了。 后面自发而来的游侠实在让人头疼,李承宗不得不下令把队伍分成前后两队。原本的神策军就由单雄信、徐世绩以及秦琼、程咬金带队先行,后面的一队原地整编三日,由李靖、王珪和韦铤负责。 还别说李靖就是不一样,三天砍了七八个脑袋后,这些游侠变得安分多了,令行禁止没有问题。 再上路,一个场景把李承宗愣住了。 李承宗指着囚车,抓过马周问道:“谁让你把孙思邈关进去的?” 马周无辜道:“我不知道啊!他是和土匪关一起的呀。” 孙思邈脏头脏脸的坐在囚车上,道:“晋王何必惺惺作态?” “不是我呀!孙道长,我可是命人把你请回来,绝没有让他们五花大绑,还把你押在囚车上。谁干的,现在给本王爷站出来,保准不要你命。” 王虎还愣着呢,心想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要倒霉了。谁知道王虎身边的一壮汉亲兵,扯扯王虎衣服悄声道:“是您下的令啊!” “胡说八道,诬陷老子?”王虎说着就要教训他。 李承宗回头一看,忙指着说话的亲兵问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晋王,我们抓回孙道长的时候,你正好前往长安,当时我们就问队长该怎么处置,队长说先关起来。”那亲兵越说声音越小。 王虎想起来什么,忙解释道:“末将有罪,我本想长安之事定了再和晋王回报此事,没成想我给忘了。” 李承宗气的没话说,要不是自己小舅身份特殊,肯定让他皮开肉绽。幸好不是打仗,要不然定然得拉出去咔嚓五分钟。 李承宗对孙思邈笑道:“孙道长,您可是听明白了,真的不是本王故意的。” “算了,能否请晋王放了在下。” 李承宗道:“那是自然,来人赶快把这破车给我拆了。” 望了望后面的囚车,李承宗道:“把这些土匪也给我放了。” 当初那个豹爷、黑老三都要哭了,想不到还有重获自由的一天。 二十来个土匪头子连忙跪下感谢李承宗不杀之恩。 李承宗挥挥手,道:“你们平日里不学无术就算了,打家劫舍怎么也是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王爷本着慈悲之心不杀你们,但也不能凭白便宜了你们。从今日起,你们就跟着孙道长,保护孙道长的安全,给王爷我听明白了,孙道长掉根头发我就让你们掉脑袋。” “是是!”哪敢说个不字啊! “晋王是何意思,你不是当应放了我吗?”孙思邈质问道。 “是呀!我不是把你从囚车里放出来了吗!” “王爷未免是强词夺理,贫道所言是放我走,让我回去。”孙思邈气急道。 李承宗当然不肯,这年头医疗水平那么差。不把孙思邈带身边,这山高水远的到了沙州,自已万一有个水土不服、头疼脑热找谁去? “不行,孙道长一定要跟着我去沙州才行。” 孙思邈道:“贫道不去。”看那样子,似乎是说你爱咋咋地。 李承宗也不恼,笑道:“孙道长莫要生气,气大伤身。” 然后,指着一地跪着的土匪道:“看见了吗!孙大人我就交给你们了,要是道沙州之前孙大人不见了。我不骗你们,你们也可以给我消失了。” “明白”土匪头子们一个个眼里冒光,盯着孙思邈。 “晋王,想你也是堂堂一朝王爷,行事怎如此无赖?” 李承宗道:“本王很想说服孙道长,本心绝对不想用强。可你也看见了,王爷我事情太多,再加上时间太少,实在是没办法。等到了沙州,一定给您赔礼道歉。” 真的还有事,李承宗转身走了,没再啰嗦。 前面卢正道正等着他呢。 “别来无恙呀,晋王。”卢正道上前打招呼道。 “你怎么在这?”李承宗戒备的靠向卢正道,他可知道卢正道不喜欢自己。 “晋王远走沙州,我卢某亦想为我大唐尽一份心力。” 李承宗道:“你闺女来了吗?” “马车上。” 上前挪了几步,看瞅着卢正道也不拦着自己,在挪几步还不拦着,就在掀开帘子的瞬间,李承宗停下了。总觉得卢正道不可能这么好心,不敢继续。 “你到底想干嘛?往日里你对我可不是这么个友善的态度。” “今时不同往日才对,父亲的意思是让你和妹妹成婚,借着您在民间的声名趁机出头,压下其他世族。”卢修一旁看不下去,开口道。 卢正道气的冒火,伸手一巴掌打在卢修身上。 李承宗却道:“好好的干嘛动手呢?不就是想借个东风吗?本王不是小气之人,你把女儿给我,我成全你又何妨?” 真是想不到,名声还有讨老婆的作用。 萧锐听了半天忍不住道:“王爷您是收侧妃吗?” “混账,你是哪来的,说的什么混帐话。” 萧锐不怕,说道:“别以为姓崔就了不得,怕你不成?” 裴倩娘因为身怀六甲还在长安城,被萧禹接回了萧家。李承宗眼瞅着独守空房,如今有个送上门的,萧锐还敢出来捣乱。 李承宗没好气道:“吵什么,本王决定到沙州就奏请皇爷爷赐婚。” 卢正道和卢修乐了,萧锐有些郁闷。 还是裴寂走过来劝道:“你说你凑什么热闹,别说你妹妹就是侧妃,哪怕你妹妹是正妃。这王爷若是想要找个新人,你上去拦着也是自找不痛快。” 萧锐有心道,你个大马后炮。 晚上,夜深人静,静悄悄的时候。 卢修守了几个时辰了,才看见猥琐的李承宗。 “弄好了吗?”李承宗问。 “一切都弄好了,就等王爷了。” “做得好,等到了沙洲,王爷亏待不了你。” “那是,王爷您先请吧。” 李承宗进了一个比较独立,四周清静的帐篷。 卢雨涵好像睡着了,猛然背后有人将她抱住,吓得她不轻。 “别叫,是王爷我。” 卢雨涵一听,怒气冲冲质问道:“你怎么进来的,我的丫鬟侍卫呢?” “王爷我想进来,那些个虾兵蟹将拦得住吗?” “你想干嘛?”卢雨涵再傻也知道李承宗来者不善。 李承宗也不是第一次,一把搂住卢雨涵娇美的身子,晚上也是穿得少,随便一扯就掉了。 “你别,你走开。”卢雨涵不敢大声叫,只能委屈哀求道。 “放心,到沙州咱们就完婚了,提前洞房又能怎么样。” 卢雨涵还想反抗,可是李承宗兽性大发,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给她。 后来,半推半就中,晋王大人各种花样折腾了一晚上。 卢修可就惨了,人家在里边风流,他却喂了一晚上蚊子。 “晋王啊!你可要对得起我呀!”卢修一晚上也忘了这是第几遍说了。 第76章 张掖遇敌 神清气爽,李承宗倒是舒坦了,卢修被折腾的不行还得去找孙思邈看病。 “伤神,你晚上都不用睡觉吗?”孙思邈看那重重的黑眼圈就知道。 卢修道:“睡觉?我哪有机会睡觉呀!我得帮晋王守着···” “守着什么?”孙思邈好奇道。 “没啥,你快给我开点药吧。”卢修死也不能说呀,如此伤风败俗的事可不能传出去。 “不用吃药,晚上好好睡觉就行,下一个。”孙思邈喊道。 卢修哪受得了,忙道:“别呀,您给多少开点药,我晚上确实有事。” “是啊,给开点。”下一个不是别人正是王虎,他和卢修是一个病,晚上不睡觉,白天没机会睡,被折磨到不行。 孙思邈一看二人,心中盘算一下,提手写了个方子,交给二人。 卢修、王虎这才告辞,孙思邈却缓缓道:“可是你们让我开的方子,不关我的事。” 晚上,就不说卢修了,王虎睡得和死猪一样。 李承宗反正嘴巴子都抽不醒他,纳闷道:“被人下药了?” 看了看外面,月黑风高正是时候,去还是不去呢? “算了吧,有的是机会。”话是这么讲,实际上少了王虎一旁保护,李承宗还真没胆子一个人往外走。 那时候可没有灯光,纯自然月光,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一点也不稀奇,谁一个人都得害怕。 王虎醒的时候,把自己吓了一跳,算算时辰自己一晚上都睡过去了呀! 李承宗见他过来,调侃道:“昨晚做什么好梦了,叫都叫不醒?” “末将有罪”王虎连忙道。 卢修一路跑来的时候看见王虎在那请罪,立马明白原委了。 “老东西,你害我。”卢修心里骂道。 还在二人向李承宗解释的时候,李靖急匆匆过来。 “什么事?”李承宗知道,李靖没大事不会过来找自己。 李靖道:“两日前单雄信将军的率领的部队到达河西张掖,在那里被伏击了。” “伏击?谁那么大胆子?”李承宗不可置信,那可是四万多人的骑兵部队。 李靖解释道:“程咬金率五百人马勘察地形之时,被伏击。” 李承宗道:“那也不对呀,张掖在我大唐治下,哪来那么大势力敢和我大唐为敌?” “根据单将军书信所言,伏击程咬金的似乎是一群乔扮成土匪的吐蕃人。” “吐蕃人?胆子也太大了。程咬金现在如何?” 李靖道:“受了伤,不过亏得徐世绩驰援及时并无大碍。现在他们已经进入张掖,想来不会再有意外。” “那群吐蕃土匪呢?” “下落不明,单雄信他们地形不熟也不敢肆意追击。” 李承宗道:“告诉他们,按兵不动等我们到了再说,真不省心。” 李靖乖乖领命下去。 其实,李靖从心里还是觉得在梦中一样。作为一个对老李家来说有前科的将领,在晋王这里手握一支近四万人的部队,以前是想都不敢想。 下去以后李靖一边连忙把李承宗的命令传往张掖,一边催促众人加紧行军。 张掖城里。 程咬金道:“轻点行吗,那是肉。” 徐世绩没好气道:“叫唤什么,我看不见是肉啊?谁叫你好死不死屁股上被射中一箭?你说你也是真行,骑在马上你怎么屁股上就能被射中?” “等俺好了,定要杀回去,一帮子吐蕃狗居然敢埋伏我。” 秦琼道:“说起吐蕃人,也是奇怪了。他们事哪里冒出来的,张掖总管杜淹也不知情。” 单雄信道:“这话不是我说了,不是不给你们天策府面子。那杜淹是什么人你们难道真不知道吗?” “天策府那么多人,想来不是每个人都知道吧!”徐世绩有心为程咬金、秦琼辩解,当然也是为自己辩解,毕竟自己怎么也是曾经天策府一员,虽然后来跟了晋王。 单雄信一冷笑,心想幸好身旁有晋王给自己准备的情报人员。 “杜淹乃是天策府曹参军,文学馆学士。他来张掖比我们最多早上半月,乃是秦王上表皇上所赐职位。”单雄信的话倒是把秦琼等人镇住了,查的这么清楚? 秦琼道:“你怀疑此次是秦王联络吐蕃,袭击我们?” 单雄信道:“那倒不是,若是秦王动手,想来就会放过我等,找机会对晋王下手才是。我只是想说,这张掖总管靠不住,想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还要靠我们自己。” “不行啊,单大哥。那晋王不是吩咐,在他到之前,不让我们私自行动?”徐世绩劝道。 “别傻了,等晋王来了。我们一问三不知,不是更要挨骂?” “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亲自带兵去查一查。”秦琼道。 单雄信道:“带两千兵,多加小心。” 程咬金道:“我们抓的俘虏所说不一定为真,一定要小心。河西走廊这里势力犬牙交错,说是在我大唐控制之下,实则危机四伏。” “不是看不起他们,此次若不是仗着地势之利和人数优势,那帮子吐蕃人绝不能打得过咬金。神策军的装备如何,你们也都看见了。”徐世绩相当之骄傲,神策军的装备足以睥睨整个大唐甚至天下,骑兵各个是胸甲、长枪、横刀、硬弓,看谁不服收拾你,你还不敢有脾气。 不得不服,不服也不行。 秦琼道:“若是论装备,神策军确实一流。” 单雄信道:“这什么话,我神策军战斗力不行吗?” “训练有素,却是血见的不够多,还不是一支有血性的部队。” 单雄信不爱听,这可是他的心血。这也就是秦琼,要是换个人这么说,还是在单雄信面前这么说,那就是找打,不打你不知道我单雄信脾气不好。 张掖不知名的犄角旮旯里,吐蕃人也是倒霉,不但死伤不小,还暴露了自己。 “你们这群笨蛋,我们是潜入河西秘密观察地势地形。你们怎么和唐军明目张胆的干上了?” “事情紧急。那些部队不是张掖来的,近日我们若不先发制人恐怕就被他们发现了,还望将领恕罪。” “我可以饶恕你们,但碌东赞大人那里如何交代?废物。” 说着此名将领当机立断,下令所有人撤出河西。 第77章 晋王府无处下嘴 秦琼也是服气了,吐蕃人撤退的速度也太快了点,一路上自己一个活人也没抓到。 张掖,李承宗高坐于堂上,脸色不太好,大家别误会他是纵欲过度导致,可不是与心情有关。 单雄信道:“晋王,按照秦将军所探得的情报,吐蕃人似乎料到我们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如今他们都跑了,我们是否继续启程?” “那个···歇几天。我这个近来身体不太好,还有整个部队的编制要重新安排一下,你们先点清人员、武器数量。”李承宗说话都没什么力气,是真的累了。 不得了,身体不好? 徐世绩忙道:“晋王,您身体无大碍吧?” 马周等一众文臣更是焦急,不是几天前还生龙活虎的吗?怎么好像过了一晚上,就病了? 李承宗忙道:“没事、没事,用不了几天就好,你们下下去忙吧!” 众人满腹心事的退下。 王虎掺着腿软的李承宗往屋内走去,都是卢雨涵那小娘们,她一定是故意的,近来晚上缠着自己搞了一次又一次,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李承宗是这么想的,心里自然对卢雨涵颇有怨念,更想着等孙思邈把自己治好了,再去教训她。 可他似乎忘了,古往今来哪有害怕被耕的地? 卢修和孙思邈已经等在屋内,李承宗躺好后,道:“快给王爷我看看,得吃点什么好。” 孙思邈道:“吃药没用,若是晋王想好还是晚上少去偷香窃玉才是。” “你胡说什么,本王是那种人吗?”为了自己好不容易有的名声,李承宗咬紧牙关不承认。 孙思邈亦不纠缠此种小事,说实话还真的就是件小事,人家王爷搞几个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贫道给王爷开个方子,可王爷记住了,这阴阳和合之事切记慎重。”孙思邈提醒道。 李承宗刚要说知道了,卢修道:“孙道长您这方子对那个什么,有没有帮助啊?” 孙思邈也真是服了,一帮子都是精虫上脑,每天就没什么事情可操心吗? 要说这操心,卢修还就确实没有。可是杜淹有啊,为什么李世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杜淹安插在这?连长安那么重要的地盘都舍得拿出去与太子交易,不就是想让杜淹将李承宗挡死在张掖以西。 沙州乃是河西走廊的最西端,张掖却是在河西走廊的中段。来日,万一长安有何大变,李承宗挥军东进,也好有个缓冲地带,拦他一拦。 月色凄凉,北风呼啸之时。 杜淹、秦琼、程咬金齐聚密室之内。 程咬金道:“不错呀,老杜。你看看你这密室修的有点水平。” 杜淹哪有那闲工夫和他扯皮,连忙说道正题上来。 “两位也是知道秦王的意思,务必要尽可能掌握晋王李承宗麾下兵马。到时候若有不测,记得飞马赶回张掖。” 秦琼不想说啥,只是很想问一句,若有什么不测到底指什么,还有这飞马赶回张掖真的有那种可能行吗? 秦琼和程咬金自己带来的亲兵加起来不过四百多人。一到神策军,单雄信直接将他们的亲兵加到一千人,美其名曰直属警卫营,还说是晋王定的规矩,每个神策将军倒要有一千人数的直属警卫营保护。 若他秦琼真是神策府晋王的人,别说一千人,来一万人才好呢!可他不是啊,这一千人真到了翻脸的时候,那就是催命的符、要命的刀。 杜淹见秦琼无话,程咬金一副神游之状,费解道:“二位将军怎么了?” 程咬金叹了口气道:“神策府里可有秦王安插或收买之人?” 杜淹和长孙无忌一直是秦王府的密探头头,两人不知攻坚了多少看似坚实的堡垒。可到了晋王这里,他们真的是崩了牙也没啃下来。 先说裴矩、萧锐、裴律师三人,哪一个不是有背景的,收买他们就等同于收买他们深厚的势力,李世民虽然狂可还没狂到自以为能把裴氏和萧氏一同收买了,若真能做到何愁做不了皇帝。 王珪、韦铤就更不用说了,杨文干事件若不是李承宗出面,两人早就发配岭南做山民了,收买他们被剁手的可能性更大。 单雄信一枪差点弄死李世民,就算李世民胸脯拍碎了保证自己既往不咎,单雄信也不敢信呀! 徐世绩这墙头草,哪怕再回来,李世民都害怕是李承宗的倒勾,到时候把自己钓上岸,那就有好戏瞧了。 苏定方、高雅贤、齐善行、殷秋,一众都是曾经夏王窦建德的下属。苏定方和高雅贤是义父子,两人都是靠着李承宗才站稳的脚跟,李世民更是杀害窦建德的第一号嫌疑人,想来是无可能拉拢。 齐善行和殷秋两人彻底扎根平州,日子逍遥到不行,让他们放着眼前的好日子不过,背地里投靠秦王,每日小心翼翼的过日子,更是鬼扯。 王忠、王俞、王虎三兄弟就更不用说了,你秦王是什么东西?晋王李承宗乃是三人的亲外甥,有朝一日李承宗做了皇帝,这三人便能一飞冲天。若要他们投靠秦王,除非老王家还能有个亲生闺女,嫁给秦王并且得生下个如李承宗一样的儿子。 杜淹都考虑过,而且是挠破脑皮的深挖,没办法是真的没办法呀! 晋王府就是个刺猬,让人无处下嘴。 “你看看,不是俺老程说你们,这次俺老程要是听话那还罢了,否则天高皇帝远的,晋王说把我一刀刮了,俺老程肯定活不过下一刀。” 程咬金不想说丧气话,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秦琼道:“你告诉秦王,一路上我听单雄信的意思。晋王有意将我和咬金拆散,分别同单雄信等把守玉门关和阳关,而沙州由晋王和李靖负责。若真是如此,我与咬金就相当于被晋王困住,若有异动怕是插翅难飞。” 杜淹道:“秦王也没想过让你们做些力所不及之事,到了沙州自有人与你们联络,到时候你们只需将晋王神策军的人马配置、武器粮草情况告知便可。时机到了秦王会安排人护送你们返回长安。” 秦琼和程咬金听到这,都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第78章 黑吃黑 大军齐整,望去如汪海无沿。 “不错,很不错,诸位将军果然不负本王所望,短短时日竟是完全编练完毕。”李承宗不由赞叹。 单雄信不由感慨道:“一切有赖李靖将军筹谋,我等实在汗颜。” 男子汉,服气就是服气,不如他人之处理应直言。单雄信佩服李靖统兵之法,自愧不如。当然其余人也皆无异议,强如秦琼也要点点头,给个赞。 李承宗道:“李靖既是首攻理应重赏,可如今本王手头也不宽裕,先记着吧!” 赏赐还有欠的?若是旁人怕是与晋王迟早离心离德,但李靖不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晋王不赏就是最大的奖赏。李靖可不想刚被皇帝调入神策军中就四面树敌,那是大大危险。 李靖想法与李承宗完全不同,不是李承宗刻意维护李靖,是李承宗真的囊中羞涩。大军开拔一切花销远比预计要多,加之耽搁的时日,李承宗多花不少冤枉钱。 大军已然成行,李承宗当日即刻宣布火速行军。 “开拔,开拔,马上启程。”李承宗耐不住没钱的恐惧,连连下令催促道。 同一时间,李承宗秘密命令单雄信、程咬金和徐世绩三人执行另一个命令。 五千骑兵驰马狂奔与荒野,溅起一片飞扬尘土。 程咬金拉马停住,吼道:“怎么抢?杀光还是不杀光?” 单雄信道:“晋王只说抢的越多越好,至于杀不杀还真是没交代。” 徐世绩道:“必须杀光啊!按照我们打听的消息,这些混账王八蛋可没说做伤天害理的事,你忘了张掖的那个商人所说?” “俺看也是,万一他们人多,不杀还要带着走太过拖累。”程咬金赞同徐世绩的说法。 “那就走着吧,兄弟们杀啊!”单雄信第一个冲着眼前寨子杀去。 别说,要说这打劫马队,真是不如打劫强盗来的直接。 程咬金道:“俺看你是没做强盗太久了,杠那粮食有啥用,把金子、银子想法搬走不知可以买多少粮食了。” 徐世绩不服气道:“你个败家玩意啊!积少成多的道理懂吗?” 程咬金乐了,笑道:“你真是没出息玩意,你真把自己当强盗了?晋王给的任务是出来筹措军费,不是让你占山为王,赶快一把火烧了,还有下家呢!” 听不懂,一旁的山寨大王一句话也没听懂。 “我们投降,投降啊!”山大王叫嚷道。 “去你娘的,都被俺们捆起来了,你还投个哪门子降。叫你去吃军粮不肯,耽搁我们那么多时候。”程咬金上去一脚,气呼呼道。 单雄信抽刀就是一下,道:“哪来那么多话,把值钱的全带走,剩下的都烧了。” 一帮子人上马,又急匆匆赶往下个地方。 “这帮子强盗可是真有钱,比我们那时候强多了。”徐世绩不由羡慕道。 单雄信道:“有钱好啊,晋王说了不管抢多少,可是都有大家三成。” 程咬金骑在马上,心想这晋王李承宗是有点手段,不但想出这么个办法筹措军费,还懂得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 从张掖开始,一些数得上名号的强盗匪窝算是倒了霉了。 要说一般人做不到单雄信三个的程度,即使是兵强马壮,装备精良也不行。 你当过强盗吗?你做过强盗头子吗?你熟悉山林作战吗? 单雄信、徐世绩,那不单单是强盗出身,更是有名的大强盗,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杜淹派人星夜兼程把迷信送往长安。 李世民道:“晋王心情还是不错啊,什么肉都吃,就连土匪窝里那点钱财他都看得上眼了?” 蚊子再小也是肉,李世民就是眼光太高了。 “秦王,此事最起码证明晋王李承宗确实手头拮据,入不敷出,难以供养大军。”侯君集道。 杜如晦听后摇摇头,却是一旁长孙无忌开口道:“不可能,皇帝拨一口气拨付了五十万贯给晋王,那可是五十万贯啊!再加上晋王从千牛庄搬出来的钱财也不少于二十万贯,这么多钱别说是供养一支不足十万的大军,哪怕最多些也不会缺钱。” “那他吃饱了撑的,折腾自己人玩?”侯君集道。 “可能是做给我们看,或者是做给皇上看,想从皇上那里再挣得一些钱财。”杜如晦道。 可真不是,真缺钱啊!李承宗要在,肯定要说他们不当家哪知柴米贵。 “如今父皇依靠平州盐场确实让国库富裕不少,却还不至于大方到如此地步,想来晋王若是还动国库的心里纯粹做梦。” 长孙无忌忙道:“那到不可不防,毕竟皇上对晋王之圣眷深厚。” “行了,晋王就先放下吧,别忘了长安才是我们最重要的战场。”李世民沉声道。 杜如晦深思后道:“既然晋王能主动请求凋亡沙州,我想秦王也可以效仿之。” “不可能,让父皇将我调去洛阳行不通。” 李世民想去呀,他也像离开长安,洛阳一待多美呀?坐拥山河之险要,更是能把处在长安的李建成封死在关中之地。 杜如晦却道:“去洛阳肯定不成。就好比晋王,他若要求回河北道,想来皇上也不会答应。” 李世民道:“你想让我学李承宗,另寻一个地方?” “确实如此。听闻晋王经营的定州是个不错的地方,秦王或许可以一试。” 长孙无忌反对道:“河北一地,晋王影响甚大,秦王若去恐怕短时间难以掌控,变数太多。若是因为河北一地反而将秦王手中紧握的洛阳丢了,那是得不偿失。” 杜如晦道:“洛阳是好,可是如今形势不比以前。秦王府房玄龄、徐世绩、秦琼、程咬金都被晋王带走,如今长安内外秦王府的势力比之以往更逊一筹。除非秦王狠得下心,将太子···否则就必须想办法离开长安,与晋王一般先壮大势力,以谋后续。” 杀了太子,李世民心想谈何容易啊! “容我想想!”李世民一时难以拿定主意。 第79章 吃错什么药了 长安震动。突厥再次兴兵十数万来犯。 宫门口,秦王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突厥强军直扑沙州,他怎能不高兴。颉利啊,你可要给我争口气呀。 太子和秦王总算有一次心有灵犀的时候,李建成也觉得此次是个机会,突厥若是灭了李承宗的势力,自己就能专心对付李世民,更不用担心登基后两头受气。 李渊大吼大叫,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一群没有信义的突厥畜生,尤其是那个颉利可汗。 裴寂道:“圣上,还是尽早筹备兵马援助晋王为好。” “对,秦王上前听命。” 李世民一听,那能高兴吗?砰的一下子就倒了,摔得可真狠。 长孙无忌上前一边欲要扶起秦王,一边大声嚷嚷道:“御医、御医呢?” 太真了,满朝堂的人都被吓住了,秦王倒了,大事呀! 李渊心里也犯嘀咕,李世民可是举足轻重,自己不喜欢归不喜欢,但是大唐还要靠他撑起一片天呢。忙叫人把李世民抬下去诊治,李世民走了这朝议不能停呀,人家突厥可还在路上呢! “臣认为东宫大将薛万彻可担当此重任。”指望不上李世民,萧禹第一时间记起了薛万彻,毕竟是跟过李承宗的人,信得过。 薛万彻愿意呀,说着就要走一步上前请命。 李建成一个眼神却是把他吓住了,那意思敢出来试试看。 “父皇,儿臣愿意率兵前往,助晋王击退突厥。”齐王李元吉道。 给我吧,把兵权给我,我保证不但收拾了李承宗,定能连李世民这跟肉中刺一并除了。 李渊不知李元吉真实的想法,可是他各方面都信不过李元吉。不说这行军打仗的本事,就是这人品都让李渊放心不下。 满朝文武,李渊看了又看,能信赖且有本领之人可谓凤毛麟角。 太子李建成见李渊难以决断,上前说道:“儿臣觉得淮安王李神通可担此大任。” “淮安王?”李渊倒是信得过淮安王李神通,可是李神通那领兵作战的本事却让人头疼。 萧禹知道这事情哪能拖呀,拖不得,于是忙上前道:“太子殿下所言有理,淮安王可堪大任。” 裴寂也道:“臣亦赞同太子之言。” 秦王缺席,剩下的巨头都说话了,李渊思来想去也只好如此。 李神通领了命,出宫门看见太子、裴寂、萧禹三人就想骂他们。 “什么玩意,你们他娘怎么不去?” 秦王得知这么个结果,忙道:“让李孝恭跟着去才行,我虽有心让李承宗落败,却万不能折损了我大唐十数万的兵马。淮安王实在让人难以放心,让李孝恭跟着还能全身而退。” “秦王暂且宽心才是,莫忘了那李靖尚在晋王神策军中。料想晋王难以大败,不至于让突厥杀的片甲不留。”杜如晦道。 长孙无忌也附和道:“克明所言有利,这次颉利可汗虽兵马众多,超过神策军数万。可沙州一地四面高山环绕,更有阳关、玉门关保护,料想是败也不会是大败。” 李世民摇头道:“突厥能出兵,你以为一直虎视眈眈的吐蕃就没有趁火打劫的意思吗?还有西域诸国,那都不是省油的灯。玉门关、阳关从汉朝到今,年久失修总是有的,就怕撑不住突厥猛攻。” 尉迟敬德道:“若不然末将也随军出发?” “不行,你还是留在长安吧。希望李承宗能争口气,就算败也要让颉利可汗元气大损,这样两败俱伤才好。”李世民阴沉道。 长安城内外再次调动起来,有裴寂、萧禹明目张胆的帮助,李神通所帅大军成型速度之快,可能是创造了大唐记录。 另一面,差不多要到沙州的李承宗牙都碎了。 “吃错什么药了?颉利可汗吃错什么药了?”李承宗连问两遍,气死他了。 李靖道:“突厥一直主张南下泾州,进而直取长安,此次愿意舍近而求远实在难以理解。” 房玄龄听得认真,李靖所言合理却不透彻。突厥几次兴兵都是无功而返,唐朝国力日盛,南下进犯长安已不是首选战略。攻击沙州却不同,十几岁的晋王肯定比难缠的秦王好对付,还因为河西之地更有吐蕃一直垂涎,没准还可有外援帮助,从河西走廊一路杀到长安也不失一个方法。就算退而求其次,能拿下整个河西也是一种莫大收货。 心里这么想,却不能说,毕竟房玄龄不是晋王李承宗的人,他脑袋上写的是个秦字。 李承宗心烦,不想远走他乡都不安生,冷声道:“还有多久大军能到沙州。” “两日足以。”李靖道。 “不行,命令全军昼夜行军,一天之内进入沙州。” “领命”李靖大声道。 单雄信三人路上得知此消息,也是着急。 “咬金,这里先交给你,我与徐世绩先走一步。” 程咬金巴不得,打仗玩命的事轮不到自己最好,忙道:“放心,俺能行。” 徐世绩和单雄信带了几十个人匆忙追赶李承宗。 突厥一边,东西突厥互相看不惯。这一次行动颉利可汗压根也没通知突利可汗出兵,乃是自己的兵马。 赵德言就如房玄龄猜想一样,向颉利可汗进言改变对唐的战略。 颉利可汗闻言有理,却心想不能重蹈覆辙,再加上李承宗这种听都没听过的名字,无名之辈何足惧哉? 风风火火的颉利可汗,说干就真干了。 一时间,沙州也是风云交汇,周围势力不论大小都盯着这里,眼皮都不眨一下。 神策军中的卢修,他怕呀! “父亲,不如我们回去吧,沙州大战将起,我怕···” 话没完,卢正道一个巴掌差点扇飞他两颗牙。 “没出息的东西,我已经向晋王讨得一个军中职务,你给我马上去上任。” 卢修道:“我不去。” “轮得到你做主吗?”卢正道真的火了,为了此次之事,把女儿都豁出去了,现在退缩他可受不了。 “神策军若是胜了,你也是有军功之人,以后在卢家之内也有了分量。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做个无用之人?” 卢修不愿,可他也不愿用性命搏前程。 卢正道不松口,任凭卢修万般哀求还是不行,最后被卢正道命人绑了去。 李承宗一看乐了。 第80章 有人的地方 “放心吧,你想上战场,我还不放心让你去呢!再把我辛苦训练的士兵祸害了,本王到时候找谁哭去?”李承宗教训道。 “真的,晋王你不让我上战场?”卢修跪在地上忙问道。 李承宗不耐烦道:“去找马周报道,你也就只能干干后勤。” 卢修巴不得,听完后撒腿就跑。 马周这边却没卢修想的那么美,房玄龄与高雅贤都比马周年长,按理说这俩人被分配到马周手底下,多少有些不服气。 老话怎么说,我吃饭的时候你还喝奶呢? 可事实上,二人却叹服远多于怨气,扪心自问与马周同样年岁之时,他们没有这个本事。 大战在即,神策军各处物资调度繁杂异常,本就是忙不过来的时候。卢修大大咧咧的闯进来,马周道:“你坐在那就行了,别动亦别说话。” “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卢修底气足了。 马周抬头看了一眼卢修,随即将一封密封好的公文交于他,说道:“送往玉门关李靖将军处,不可有失。” 房玄龄眼熟那封公文,见卢修走后,说道:“你们说,晋王是不是太狠了点?卢修再不济也是他大舅子啊!” “晋王说了,路由他自己选,他既然如此闲不住就该给他表现的机会。”高雅贤道。 玉门关外,突厥大军营帐遥遥可望。 倒霉的卢修就因为送一封公文,被李靖留在了军中担任守城卫兵。 “晋王是我妹夫,你们胆敢···” “拖出去”李靖连把话说完的机会都不给他。 玉门关内外,神策军枕戈以待,就不知突厥何时发起进攻。 沙州,李承宗有心无力,不管是文事武事他都插不上手、帮不上忙。终日忧心忡忡,吃不下也睡不着。 侍卫走来禀报道:“晋王,孙思邈带人求见。” 李承宗一听是孙思邈,好奇是何事,道:“让他进来。” 孙思邈带着一身着道袍之人,齐齐拜见李承宗后。 “晋王,这位是岐平定观主之徒叶铭。”孙思邈介绍道。 “*师的人?”李承宗喊道。 “*师?”叶铭与孙思邈莫名其妙。 李承宗尴尬道:“你来什么事啊?” 这里不得不介绍一下岐平定的来头,楼观派现任观主,当初太原起兵之时,岐平定曾资助大笔钱粮给李渊。更因为唐宗室一直以老子为圣祖,所以与楼观派一脉关系紧密,感情很好。 岐平定在大唐朝堂之上地位超然,深的敬重。就因为楼观派的名气太大,乃至于大唐宅王也是略有耳闻。 叶铭道:“贫道略带粮草若干献于晋王。” 送粮食?李承宗不信会如此简单,楼观派和自己不熟呀,说是帮忙也要有个理由吧? 还真是,叶铭一路前来带着那么多粮草,说白了就是套交情,楼观派之图谋乃是地盘问题。 李承宗沉声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不把话说明白,你的粮草本王还真是没胆子收。” 一般人白送的收下也就收下了,白占便宜也无妨。可楼观派的便宜李承宗知道可不是那么好占的,说不好惹上一身骚气。 叶铭没想李承宗还是个如此直接之人,毫不婉转。既然如此,自己也无须虚伪矫情,否则更易惹怒李承宗。 “沙州,师尊希望晋王可帮助道教在沙州宣扬道法,教化万民。” 李承宗在傻也知道,沙州这地方不是道教的地盘,一直以来也不是。 “抢地盘来了?”李承宗随口问道。 叶铭知其意思,缓缓道:“若是晋王喜用此说法,也无不可。” 呦呵,李承宗也觉得眼前叶铭是个爽快人,既不解释也掩饰,就那么*裸回答。 “你也看见如今情形,玉门关大战将起,本王却是无暇分身。” “不急,大事绝非一朝一夕可成。再有,只要晋王愿意协助,师尊定会厚谢晋王。” 说实话,李承宗不感冒宗教之争,可宗教的势力与实力却让他羡慕不已。人家确实牛呀,想想那些潜在资源,李承宗眼馋不已。 “没问题,可有一点,本王只能协助,可不会出面帮你们动武。” “理当如此”叶铭自不会傻到让李承宗动兵剿灭佛教。 李承宗转而看向孙思邈,道:“你不会再跑了吧?” “不会、不会,贫道也谢过晋王。”孙思邈也是修道之人,对于宣扬道教思想这样的大事,想参与都来不及呢。 送走二人,李承宗招来房玄龄。 纳闷呀!房玄龄不明李承宗为何突然找自己是为何,按理来说有事吩咐也该找马周、裴矩等晋王府之人才对。 “不知晋王有何事吩咐。” 李承宗道:“也没什么,本王就是有些问题想不太明白,想请教一二。” “晋王有事只管询问便是。”房玄龄道。 “大唐如今佛道二教,哪一个更猛?” “更猛?”房玄龄一时也反应不过来,本以为是有关战情之事,没想到晋王思维也太过跳跃了些。再者,这也不好说呀,其实房玄龄自己乃是无信仰份子,作为一个文化人他是彻底的儒教中人。当然说他不知道也不行,他确实了解一些,大体上的情况还是能说明白的。 定了定神,房玄龄道:“佛教与道教若说在大唐之内的影响力却是伯仲之间,只是大唐皇家乃以老子为圣祖,更加尊崇道教。可想以后,道教之发展壮大已是定局,至于佛教以后如何难以知晓。两教信徒众多且分布广泛,拥有土地数量也难以估测,可谓是很有实力。” “那这沙州之地,佛教是不是远胜于道教?” “沙州之地却是如此,佛教鼎盛更是难见道教身影。” 李承宗心想这下麻烦了,佛教也不好惹呀,协助道教之事还要好好思量一下对策才行。若不然没被颉利可汗那混蛋赶走,反被佛教撵走,就成笑话了。要说这李承宗也是多虑了,佛教势大有钱不假,可还不止于膨胀到自以为可以和手握数万精兵的晋王叫嚣。 “行了,你先下去吧。” 房玄龄从旁人口中打听了一些消息,眉头深锁。 李承宗却独自沉吟感概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第81章 亲自出马 李靖发愁了,地形没有优势呀! 如今玉门关之外全都是突厥人,一马平川的,侦查一下都不容易。更诡异的是突厥和死了没什么两样,既不进攻也不撤退,人吃马嚼一天空消耗那么多粮草也不觉得难过。 当然,没有谁傻!颉利可汗再等回信,等吐蕃出兵绕后。要是硬破玉门关,颉利可汗不是没有信心,而是压根不想造成这么大伤亡。突利那里还死盯着自己这点地盘和人口呢,万一惨胜保不齐突利那小子就真敢举兵灭了自己。 颉利可汗虽然一心盼着好消息,可赵德言不觉得吐蕃会答应。最起码在玉门关不打起来之前是不会出兵的,吐蕃也不傻,哪边先开战就等于先陷入不可自拔的泥沼,只会便宜了对方。 “赵先生有什么当可直说,为何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颉利可汗问道。 “属下愚见,我大军不可再等了,近日以来玉门关不断在完善防备,各种物资也是源源不断从沙州运来,我怕迟则生变。吐蕃不在我们与大唐开战之后,想来是不会贸然进兵的。” “赵先生之言并不是无理,可玉门关的守城将士你也见过,虽未交手只是观其军容便知不是好对付的。我怕死伤太大,让有心人有可乘之机。”颉利可汗无奈道。 想当初就是吃定晋王李承宗好对付,没想真到了玉门关细细打探一番,才发现压根不是那么一回事。 单雄信、李靖就不说了,秦琼、程咬金、徐世绩不该是秦王天策府的人吗?怎么也出现在沙州。想想颉利可汗就想起该死的刘黑闼,若不是他在突厥之时对李承宗评价极低,将定州城下的惨败都归结与罗艺、李神通,颉利可汗也不至于如此看低李承宗手下神策军。 赵德言思虑后,道:“如果玉门关固若金汤,不好攻打。我们不如虚晃一枪,奔袭阳关。” 阳关与玉门关一般,都是大唐通往西域的必经之地。分别位于沙州西北与西南,阳关就是南部通道所在。 李靖是何等人物,玉门关调有重兵把守不假,阳关那里李靖也曾向李承宗有所交代。为了防范声东击西的战术,李靖建议先把城门完全堵上,以防万一。 早在数日之前,李承宗已经命苏定方、程咬金和韦铤镇守阳关,而且从内用大量沙袋将城门死死堵住。 颉利可汗心中也是觉得此举可行,总比干耗在玉门关前要好上一点。只是灵关一闪,另一个主意颉利可汗觉得更有可行性。 颉利可汗招来众将,连夜部署了一番,准备一举铲平了沙州门户。 阳关这里,神策军不过两万余人,加之原先一些守军,兵力远不及玉门关雄厚。只是苏定方、程咬金与韦铤也不是三流人物,对于守住这里并不绝压力,再加上突厥一直陈兵玉门关外,三人反而是很是空闲。 苏定方天天站在城楼上如望夫石一般,就等着突厥能分兵攻打阳关,否则自己去哪找敌酋人头? 韦铤作为原先东宫的重要人物,自然有两把刷子,他道:“苏将军不用望了,若你真看到敌兵,那咱们就真要准备血战一场了。” 程咬金道:“俺就说年青人沉不住气。自古这攻营拔寨之法,无外乎是集中兵力一点突破。突厥看上去有十几万兵马,可那些都是骑兵,善于骑射却不善于夺城。若让他们分兵来袭,兵马优势没了不说还狗屁作用没有。” “我清楚,我不是想着颉利可汗万一傻了呢?” 韦铤和程咬金摇摇头,不约想道:“你傻了他也傻不了。” 世事难料,还在两人笑话苏定方立功心切之时,突厥还真就来了。 黄沙漫天,不是斥候无能是实在看不清敌军人数。 程咬金骂道:“颉利可汗真是傻了吗?老王八蛋啊,非得逼着俺玩命不成。” 韦铤道:“备战,赶快准备。” 突厥人也不喊话,上来就是干。 “求援、求援。”程咬金说着就要让人分别告急沙州与玉门关。 苏定方也赞同,太他娘猛了,更要命的是颉利可汗的王旗还在那杵着呢,该是突厥换了主攻之地。 送信的昼夜飞奔,多喘口气都不敢。 “晋王,下令让李靖分兵支援才是。”裴矩忙道。 支援?那当然不难,朝发夕至。 李承宗当然急,可他隐约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才是,总感觉古怪。 “颉利可汗待了那么久,纯粹就是为了吸引兵力吗?”李承宗发问道。 马周道:“声东击西,李靖将军也曾说过此种可能。” “可是,阳关那里就连敌军兵马都没探查清楚,我们怎么能判断突厥主力已经离开玉门关外?” “这···”马周想不出词。 没人说话,能打仗的都不在李承宗身边,一帮子文臣也不能怪他们。 想了又想,李承宗头发都想白了半根,终于决定道。 “派援兵,但不能从玉门关那里派兵。” 马周道:“不可呀,晋王。沙洲城内不过一万多人马,万不可再分兵。” 笑了笑,李承宗道:“谁定的规矩,援兵一定是去帮忙打仗的?” 李靖那边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却是李承宗传来命令让他们按兵不动,更重要的是打探清楚玉门关外到底秘密走了多少突厥兵马。 “不知晋王何意?”秦琼道。 “可能是怕突厥用计,佯攻阳关。”李靖道。 “怕是不会,按照苏定方他们的说法,突厥攻势很猛,人数众多,更有颉利可汗的王旗。”单雄信道。 李靖沉声道:“打一仗,我都要看看突厥搞得什么鬼。” “我去试他一试。”单雄信道。 还别说,单雄信带着万把骑兵叫阵,突厥死守不出,看上去害怕的很。 沙州,一大帮子人扛着战旗,锣鼓就出发了。 “倒霉呀,咱不会死在战场上吧?” “能说点好的吗?晋王不是说了不用咱们上战场。” “那可说不准,唉!” 这帮人的头不是别人,正是房玄龄是也,他比任何一个人都委屈。 “娘的,老子一句话不说都不行啊?” 这援军到了阳关,程咬金当着苏定方、韦铤的面都没控制住,骂骂咧咧。 第二日,只见阳关上似乎猛然多了不少人。 多是多了,不过是把死伤士兵的衣服扒了下来,换在一群百姓身上。 晋王的大旗也亮出来了,薛仁贵穿着李承宗的衣服站在那,看着可是霸气极了。 程咬金吼道:“大唐晋王有请颉利可汗一见。” 然后··· 第82章 血本无归 颉利不在呀,这不是重点!李承宗亲自来支援才是重点。 可惜对面突厥人一点面子不给,该干嘛干嘛,似乎都聋了听不见程咬金的喊话。 接下来一两日,突厥攻势不减,每天不死上个千八百人就不痛快。 程咬金也不痛快,和房玄龄低声道:“晋王是不是诚心不救啊?” “不会,苏定方和韦铤在呢,晋王舍不得他们有事。” “那俺就不明白了,阳关这里死伤那么惨重,不出五日俺断定就撑不住了。” 突厥人也是真善骑射也够猛,已经险险几次打上城墙。 房玄龄道:“不至于,现在我也觉得突厥有古怪。” 古怪?突厥那边大战几天分兵的四万兵马折损超过五千多人,这还就是死的,要是算上伤病员一万都有了。那么不顾代价的攻城,突厥将领早就受不了了。突厥的医疗水平,比跳大神强点有限,伤病和死相当近了。 几个部落首领实在舍不得了,也幸亏颉利可汗这命令来得及时,否则说不定人家就撂挑子跑了。 从单雄信上次叫阵以后,玉门关出奇的平静了两天。 这一日,却是乌云密布,黑压压一片人头。 “大幸呀!”李靖等人万幸没有分兵救急阳关,这群突厥果真是留了一手。 惨烈?颉利可汗下了死命令,一鼓作气拿下玉门关,哪能不杀个天昏地暗。 将士一身血沾尘,扬起的风沙与血雨,没有比这更震撼人心的了。 单雄信道:“突厥疯了吧?” 李靖道:“也就是今天,坚持到日落之时,颉利可汗就该知道自己犯错了。” 日落?颉利可汗早已经看出不对头了。 赵德言脸色很差,道:“看来阳关那里消息不准。” “那群混蛋,一点事情都做不好。” “收兵吧,大汗。”赵德言不是个好东西,可就是他也看不下去这种死法。 颉利可汗道:“不行,一定要打。如果此次草草了事,明日再战我军势气全无,拿下玉门关更是妄想。” 赵德言又道:“是否传令阳关兵马,让他们继续攻城?” “没用的,没有我亲自督战在后,他们哪会舍命攻城,传令那些废物马上回来。既然玉门关根本就没少一个人,他们也不用留在阳关牵制了。”颉利可汗说着双手紧握,眉头深锁。 “紧急军情。” 颉利可汗怒道:“又出什么事了?” “突利可汗率大军而来,残杀我部落族民。” “不可能”颉利可汗第一个反应是不信。突利一直有心称霸不假,可是绝没胆子在自己未落败之时进攻。 赵德言道:“会不会是唐朝的离间之计?” “细细说来,哪里受到袭击,对方有多少人?”颉利可汗问道。 “具体情况不明,一个活口也没有。” 颉利可汗吼道:“马上去查,立刻去查。” 想不到,一桩好好的事情,竟会平生那么多变故。 “大汗,突利一直和唐朝晋王李承宗交好,会不会是李承宗许诺什么,请动突利在我们后面动手?” 前面是死伤一片,背后更是岌岌可危。更要命的是,若是李承宗真的许诺突利前后夹击自己,自己不一定能杀出重围呀! “收兵、收兵。” 李靖见突厥收兵,心想徐世绩一定是成功了。在单雄信叫阵当天,就因为突厥死守营寨,给了徐世绩一个空挡,悄悄消失在他们眼前。 毕竟,身后的敌人才可怕啊! 两边加在一起,死伤将近两万余人。 “退兵。”都要哭了颉利可汗。忆往昔,哪怕每次都是退兵了事,可多少能从大唐掠夺点物资,此次却是血本无归。 赵德言更烦,不只有个秦王李世民,又冒出个晋王李承宗,难道真是天佑大唐?作为一个大汉奸,他往往比突厥人更希望战败大唐,更不希望大唐强盛。 私下里,赵德言劝道:“大汗,如今我们兵力仍然是绝对优势,打下玉门关不是不可能。” “打下又如何?大唐的援军想必已是在路上,到时候还要打,我们的兵力就会是劣势。错就错在,我们小看了对手,从一开始就错了。” 颉利可汗那么多年没觉得自己蠢了,既然蠢到去小看自己的对手。 正所谓,狮子搏兔尚要拼尽全力而为,颉利可汗若是狮子,那李承宗定然也比兔子强万分。 大胜。消息传到沙州的时候,众人自然是欢喜。 李承宗如释重负,心想又熬过一劫。 裴矩连忙道:“晋王,赶快上报朝廷才是。此次大胜突厥,那可是件天大的喜事。” “还是你负责吧。”李承宗点头道。 马周又想骂裴矩,也怪自己又是慢半拍。 阳关的程咬金生猛的撕咬了口羊腿,道:“颉利可汗也太不经打了,这才哪到哪就退兵了?” 苏定方也是这么说,人头没了,哪能开心。 韦铤心想,一帮子畜生,不打仗了还唧唧歪歪。尤其是程咬金,吵着喊要援军的时候,没见你多霸气呀!现在逞什么能,装什么视死如归。 孤独的房玄龄倒是和年幼的薛仁贵很是聊的来。 “乔装晋王站在那的时候怕不怕?”房玄龄问道。 薛仁贵一边忙着吃,一边道:“不怕,大丈夫能战死沙场,荣幸。” “谁说的?”房玄龄没见过不怕死的人,哪怕是李世民也怕死。 “晋王说的,晋王还跟我说人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为国为民而死就是重如泰山,能流芳百世。” 重如泰山?轻于鸿毛?都说晋王的嘴能说会道,没想到着实不假,最起码洗脑的功夫一流。 “仁贵,你什么时候跟随晋王的?” 抹了抹嘴,薛仁贵道:“其实是在河北的时候我就想跟随晋王了,可惜没赶上。后来就去了长安,被晋王看中加入了神策军。” 房玄龄心想不对劲呀,薛仁贵这时才多大,十四五岁吧?看起来人高马大,但脸还是稚嫩的很。 李承宗怎么会看中薛仁贵,难道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饭量倒是过人,房玄龄也不想为此等事头疼,只是笑笑。 第83章 几个倒霉蛋 李承宗心情好了,晚上业余生活也丰富了起来。唐朝的空气、环境那是没得说,就是这娱乐项目实在是太欠缺了,最近天又黑的早,漫漫长夜一个人太难熬。 卢大小姐闺房里。 “你到底什么时候娶我?”卢雨涵摇晃着李承宗胳膊问道。 “最近不是打仗吗?你又不是不知道,等消停两天。” 卢雨涵不依不饶道:“那就两天。” 李承宗无语,那么着急干嘛?偷腥的日子多舒坦,还刺激。想着、想着,女人娇喘的声音又开始了。 有了孙思邈,床上永不倒。 李承宗真心想谢谢孙思邈全家,培养出了这么个人才。 卢府另一边,卢修身上不少地方见血了,玉门关差丁点就把他埋了。还别小瞧卢修,能活下来他还是动了脑子的。 “不错,这才像我卢正道的儿子。” “父亲,我可是花了不少钱啊!”卢修真是没底气,为了活下来花了好几千贯。 这小子既然明目张胆花钱请保镖,重金酬谢不说还有一大笔安家费。买通了几十个守城将士,打起来的时候死命护住他。 这也是沾了李承宗和卢家的福,上面李承宗罩着,神策军上下多少给他点脸面,哪怕李靖也是无心得罪他,不过是遵从李承宗吩咐,否则留这么个大神在自己手下纯粹找罪。二来,都知道卢家是豪门世家,有钱肯定不是吹出来的,不怕事后赖账,当然如此这般刀尖舔血的买卖要是真不付钱,恐怕卢修不死在突厥人手里也得被乱刀分尸。 “能用钱保住命,你小子就没给我丢脸。”还是大笑,多久了第一次觉得自己儿子是个可造之材。 卢修也乐,玉门关退下来之后,感觉活着真他娘好啊!不过,卢修对李承宗可是怨气深了去了。 “父亲,晋王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差点弄死我,他是不是根本不想和咱家接亲呀?” 按理说,李承宗确实不该这么玩卢修,万一真死了呢? 卢正道却摇摇头,道:“是你自己不老实,晋王给你机会了不是?你非要自不量力。还有,晋王派人来说过了,晋王吩咐李靖找人暗中护着你,一旦你真不行了马上送回沙州。对了,你花钱请的人里不少都是李靖派去保护你的。” “他什么意思?”卢修气的大叫。心想大哥你好歹告诉我一声啊,也不至于花那么多钱。 “晋王的意思是怕你仗着他横行无忌,再有也是告诉所有人他晋王是多么大公无私。”卢正道纯粹是猜的,可是他猜的对,李承宗也真是这么想的。 “我就是那只鸡呀!”卢修心想自已是要多倒霉就有多倒霉。 天没亮,嘿咻一晚上的李承宗不得不爬起来,心想这偷香爽是爽了,就是太麻烦。 卢家几个护院全当自己瞎了,目送李承宗离开。 开心总是会过去的,烦心的事也从不曾停下。 秦琼护着徐世绩来沙州,看见徐世绩的时候可怕李承宗吓住了。收个大将也不容易,再说这老徐也确实不错。 “孙思邈,赶快送他那去。”李承宗忙道。 徐世绩话也说不出来,后背被射中两处,也多亏铠甲质量不错,否则下场就是,透心凉,命飞扬。 “怎么弄得?”李承宗也不知个所以然。 秦琼叹口气道:“徐世绩本来是袭击颉利可汗后方,从而嫁祸突利可汗,本来一切挺顺利的。哪知道撤退的时候被颉利可汗的队伍发现了,多亏是跑的快。” 徐世绩是智将、猛将不假,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实在是没带着多少兵马,不跑不行。 李承宗道:“活着就好,交给孙思邈吧,他能治好。”这就是李承宗的自以为,孙思邈是擅长治病不假,不是这老小子不是华佗,不擅长外科手术啊! 徐世绩可把孙思邈折腾坏了,日夜看着不敢让他有个闪失,李承宗可是刚答应了帮助宣扬道教。自己治好徐世绩,那就是为道教的宣扬立下了汗马功劳,若是治不好徐世绩,还指不定有什么后续呢。 叶铭站在一边,他也是会两手医术的人。但在孙思邈面前也只是能打打下手,人家是真大师。 “孙道友,能不能救活?” 孙思邈硬气道:“没问题,过了今晚性命可保。” “你真是废话呀,过不了今晚呢。”叶铭没好意思说孙思邈。 叶铭也急,观主把这么大的事交给自己就是暗示,只要自己能让道教从沙州流传开来,那就是争夺下届观主的资本。那头刚和李承宗谈好,没想就来了这么一件事。虽说徐世绩就是真死了也不该怪到道教头上,但是能救活怎么也是一个功劳。哪怕李承宗不认这功劳,徐世绩总该忘不了这救命之恩吧! 马周、房玄龄把伤兵和死的一统计。 马周暗道:“情况尚可。” 房玄龄暗道:“不争气呀,颉利可汗最多是伤了李承宗一层皮,根本没到筋骨。你大爷的就不能多坚持一下吗?如此猛的攻势,你哪怕多坚持三五天,李承宗的神策军也够呛了。” 这一次,算是和气收场,毕竟两边都没被打疼。 李承宗这边算是稳定了,经此一役想来是能平静好长一段时间。 祁连山一处,几个突厥人脑袋被倒挂子树上,一旁持刀大将脸色铁青。 生气呀! “将军,把突厥颉利可汗的使者就这么杀了不好吧?毕竟这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 “屁话,你也不看看突厥都干了什么破事。请我们出兵攻打沙州,我们答应了带着大军来了,连沙州地盘还没踩到脚底下呢,他们就跑了。有他们这么缺德的吗?还两国交战,他们连做我的敌人都不配。” 颉利可汗也是够不靠谱的,你跑了好歹解释一下,凭白让人来一趟。大军一动可就不是个小数目啊,多少赔人点钱呀! 一场仗下来,颉利可汗算是最倒霉的一个,无功而返还掉了几块皮。徐世绩算是第二个,打都打完了还被射两箭。吐蕃也就是稍微倒霉一点,毕竟无死无伤,就是有损心情。卢修完全就可以忽略,和别人一比他连陪衬都算不上,最多是个布景。 第84章 挖墙脚 玉门关有李靖和单雄信在,轻伤的就不用下火线了,重伤员成批的被送到沙州治疗。死伤五六千人,李靖心疼呀,这种攻坚防守战,最是不容易发挥将领足智多谋的长处。 阳关是苏定方、韦铤。程咬金三人,死伤也差不多吧。 满打满算,神策军也就是折损了万八千人。看着这些报告上来的数字,李承宗肉疼,一个战死的,按照李承宗自己订下来的规矩可是有不少安家费,伤了的也要治病拿药不是,还是钱。那些残疾的,要是别人肯定没心情管,可李承宗不行,他受不了自己那么不人道。 钱、钱、钱,李承宗就心想自己忙活好几年,真是一点积蓄都没有给自己攒下,有点钱就能碰到事,有点钱就得花出去。 大笔一挥,成堆的钱就从库里往外运。 马周、裴矩两人看着李承宗那沮丧劲,总怀疑自己是不是跟对人了?自己这位爷怎么那么小家子气呢。 运出来的这些钱,该给人家家里的,全部打包运走。其余的,马周和裴矩二人一个个核对发钱。 还是那句话,没有白花的钱。要说神策军除了李承宗自己,还真没一个人能把控。 策反不是不行,你给多少钱?老子死了有安家费拿吗?伤了能治病吗?残了你负责吗?这些问题真能把策反的人呛死好几回。 断胳膊断腿的人也不多,看起来也就几十个。胳膊腿都断了还能活下来,就算是老天爷保佑。 李承宗亲自来看望这些为自己出生入死的人,说道:“本王别的废话没有,就是想告诉大家。不管是死了、伤了还是残了,本王绝不会对你们没个交代。死了的,本王不会亏待他们家人,其余的安心养伤,来日在为本王驰骋沙场,建功立业护我大唐山河。” “誓死追随晋王。”振聋发聩,这些可都是大家心里的呐喊。 一个断腿的残兵,哭着和李承宗说道:“王爷,我腿断了,站不起来也杀不了敌寇了,您还能留我吗?” 李承宗怒道:“你说的什么话?腿断了还有手,手没了就给我用嘴咬。我神策军没有一个窝囊废,你给我把眼泪收起来,该哭的不是我们,是胆敢侵犯我们的敌人。” “是,是。”那残兵也不知是哭是乐。 李承宗又让人做了不少拐杖,断了腿的也不能真让他们上战场,说说还行。 “那些残了的士兵,你安排一下就在行政院干点什么。”李承宗对马周道。 “明白,晋王。” 一旁裴矩道:“晋王,李神通也快到了,怎么安排?” 李承宗道:“安排什么?仗都没帮我打,还指望我能安排他们什么?” 裴矩无奈道:“晋王,话可不是这么说,毕竟是为了帮您大老远过来。而且皇上怕突厥还有动作,所以哪怕战事结束,也没让李神通率兵回去。” “麻烦,你看着办吧,以少花钱为宗旨。”说完这句话,李承宗缓了缓又道:“最好给本王想个办法,从李神通那里搞点钱粮。” 不想哭都不行,裴矩自问没啥好办法,不对,该是根本没办法才是。马周却没有裴矩这么容易放弃,年轻人喜欢挑战,更想表现。 马周秉持着李承宗搞钱的宗旨,那是天天玩空心思想招。 苦心人天不负,马周还真就想出个主意,一大早就侯着等李承宗。 “说说吧,大早上把本王弄醒,主意不好你可要小心点。” 马周信心十足道:“晋王,李神通带来的兵马不少是长安精锐,不如留下一部分补充损失的兵马。” 李承宗有心说我是要钱,你给我整那么多人有什么用?可是再一想,也觉得主意还行,有钱还要有命花,多弄些能征善战的将士也是不错。 大大夸奖了马周几句,李承宗又命马周写了封奏折,希望李渊可以允许李承宗就地挖墙脚。 奏折,五百里加急送往长安。 朝堂上近来很少吵吵了,却又被李承宗搅和了看似你好我好的局面。 裴寂和萧禹当然不反对,能帮就帮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 李建成反对,却一时也说不上什么道理,就是反对。太子底下一些溜须拍马之辈,为了迎合李建成也站出来反对。 奇怪的是,李世民没什么反应,反倒是长孙无忌出头拉大旗反对李承宗。 裴寂看这情形也懒得说话,萧禹也同样,他们支持表了个态就行了。 第一,不想太刺激太子李建成。 第二,也不想让朝堂上下觉得他们太过可以维护晋王李承宗。 第三,两个老家伙料定李渊会答应这件事,说太多也是这么个结果,一个字不说也是这么个结果,何苦费劲呢? 退朝之时,吵吵半天李渊还是准了。 宫门外,秦王马车上。 长孙无忌道:“秦王,今日为何一言不发?李神通手底下可不少是您曾率领的精锐,不是凭白便宜了晋王?” 李世民道:“给他吧,就看李承宗能不能消化。” “您的意思是?”李世民明显话里有话,长孙无忌一时不解。 “别忘了,很多人都如你所说是跟着本王出生入死过的精锐,这些人能对李承宗死心塌地吗?如果我们暗中让秦琼和程咬金组织一下这些人,就等于在李承宗身后藏了把匕首,何乐而不为。” 李世民想想都在笑,巴不得李承宗留下所有人。 长孙无忌一拍脑门,笑道:“还是秦王英明。” 太子李建成又想骂魏征,今日一点表现都没有,可是还没开始魏征就先站了出来。 魏征道:“太子殿下,臣有一计当可应对晋王崛起。” “你说。”李建成忙道。 “据臣所知,李神通麾下兵马里曾有一支是齐王府邓通明所领。” 李元吉点点头道:“没错,邓通明是我府里的。” 小人物而已,魏征不说李元吉也想不起来。 魏征道:“让他投效晋王,以后神策军大小事务,太子便可一目了然。” 李建成一愣,转而笑道:“说的对,也不过是万八千人的事,就算不从李神通那里找人,其他地方一样弄的来,给他也无妨。” 李元吉苦闷道:“大哥,邓通明是我府的人不假,可我对他了解不够深呀,我怕···” 李建成刚把漂亮话说完,李元吉就来这么大一巴掌。 第85章 发什么疯 徐世绩还好是活过来了,就是一口气的事。 “赶快通知晋王。”孙思邈着急忙慌喊道。 躺着的徐世绩也是暗暗为自己惊心不已,打了那么多年仗还真就没碰到过比这还要命的情况。下一次,除非打死我,否则老子绝对不再干这绕后断道的事了,十个去九个回不来。可怜自己那些忠心耿耿的亲兵了,太不应该了。 李承宗进来的时候,看孙思邈已然坐在那睡着了,显然是太过操劳,累的。 “快扶孙道长下去休息。”李承宗让人把孙思邈小心翼翼抬了下去。 徐世绩是想坐起来,可是他真的做不到啊! “你快躺着吧,活过来就好,以后本王还有许多事要仰仗你呢。” 徐世绩含含糊糊道:“愿为晋王赴汤蹈火。” 不信,李承宗也不是不信,只是觉得这种漂亮话言过其实。忠心都是建立在一定回报上的,没有回报的忠心可能会有,可是能长久吗? 比如说徐世绩这一次差点连命都搭进去,那他就是请功折子里的首功,当之无愧。其他人不会反对,你是用命在拼,人家是用命在玩,危险系数差了点。这就是对徐世绩的回报,要对等才好。 “我看你也是累的很,先休息吧,外面有人一直照看着,有什么事喊他们。” “谢晋王,关心。”徐世绩感动的眼角都有泪光了,谁知道是真的假的呢。 叶铭门外侯着呢,见李承宗出来,上前恭敬说道:“晋王殿下,如今外乱已被平定,是不是当可开始我们之间的事情?” “哦,没问题。沙州城东南角有一块地,我卖给你。” 叶铭糊涂,问道:“晋王,我买地干什么呀?我是来宣扬道教,教化众人啊!” 李承宗看着叶铭简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你们观主老大就没给你个作战计划什么的?也没告诉你具体怎么做就把你派来了吧?” “这有什么不可吗?我自有计划,何劳师尊出手。” 李承宗笑道:“那你说说,你什么计划?” “自然是开坛*,以大道教化世人。”叶铭早就想好了,到时候沙州各地开坛,先试试佛教反应,再说下一步。 徐徐图之,方为上策。 摇头,李承宗道:“你还真是能想省钱主意。你说你们缺钱吗,至于比没剩多少钱的王爷我还扣吗?” “晋王您有何指点不妨直说。”叶铭道。 “那就接着说那块地,本王我已经给你测量好了,连人手都找好了。咱建一个大道观,一定要金碧辉煌、气势恢宏,还没靠近就得让人肃然起敬。怎么说呢!你要知道,人靠衣装,神仙靠包装的道理。只要包装做得好,没有凡人骗不倒。”李承宗一口气,说的嘴都干了。 话没说完,关键是李承宗想从中大赚一笔,毕竟又是卖地又是盖房的,那都是暴力行业。再说那块破地,就是一垃圾场,脏的要命不说,李承宗怕大热天的容易传播疾病。就是道教不要那块地,李承宗也打算把他修整了。 包装?叶铭真的不笨,聪明的很,否则也得不到岐平定观主的赏识。 想了想李承宗刚刚的一大串话,叶铭谨慎问道:“敢问晋王,难道您对诸天神佛毫无敬畏之心吗?怎敢说是欺骗凡人?” 点点头,又摇摇头,李承宗没回答叶铭的话,只是说道:“我得好好想想我有没有信仰的问题。先解决你的事,下午点我让人把设计图给你送来,可是花了大价钱情人设计的。” 说着,李承宗就先走了。 叶铭后面嘀咕道:“包装?会有用吗?”有功夫关心李承宗,还不如想想自己的任务能不能好好完成呢!不怕花钱,叶铭和李承宗完全不一样的处境,他是怕有钱花不出去,不管花多少钱干趴下异域佛教就是值了。 卢修和卢雨涵兄妹俩,乔转打扮,看见李承宗马车从路上过。 卢雨涵三两步就走了过去,王虎在最前面一看是这小姑奶奶,不敢拦呀!赶紧着下马,让后面人停住。 “怎么了?”李承宗掀开帘子,就瞅见卢雨涵了。 “你,下来。”卢雨涵一连几天都没见着李承宗鬼影了,可要好好问问是为什么。 李承宗也是有点闷坏了,下去走两步也不是不行,也就下去了。 王虎和侍卫从前到后,连忙护住晋王。 还带着伤呢,卢修见李承宗比他妹妹怨气都不小。 卢雨涵道:“你看看,都是你比我哥折腾成这样。” “这事可不怨我,再说本王可是找人保护他了。”李承宗道。 “晋王,您派人保护我就不能事先说一声吗,我可是另花了好几千贯啊!”卢修一想起来最近就睡不着觉,卢家有钱暂时还不是他的,就算是他的那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呀! 李承宗骂道:“几千贯?几千贯算个毛毛球呀?王爷我这一仗就打出七万七千六百四十二贯,这还不算陆续以后的开销。别在王爷面前我提钱,我难受,关键我要是难受了你也别想好受。” “你干嘛呀,凶什么凶?”卢雨涵撒娇似得说道。 李承宗不是凶,是委屈,凡是花钱花多了,就觉得自己没占着便宜,就委屈。 “好了,我就是说说,好歹是你大哥,我能把他怎么着呀!”李承宗也不想得罪了自己的小美人。 沙州的商人很多,比之长安、洛阳少点也是有限,可一个个人精都巴不得能上前和李承宗聊两句,介绍一下自己,当然要是没有王虎一众侍卫在就好了。 李承宗周围人越来越多,王虎道:“晋王不如回马车里吧,您在外面人会越来越多。” 想想也是,都跟看稀有动物一样看自己,也受不了。 卢雨涵跟着李承宗往马车边走,最意想不到的事开始了。 马车在路右面,此时正好停在一酒楼下面,一个人猛然纵身从二楼跳下。 “小心”李承宗身后的卢雨涵一边喊一边推了一把李承宗。 被卢雨涵一推,李承宗整个人往前倒下去,好巧不巧头撞到马车上。 “王爷,保护王爷。”王虎第一反应是李承宗安危,跳下来的刺客转瞬间被侍卫制服在地。 卢修可傻了,片刻后,举着刀,怒气冲冲杀过来。 不知发了什么疯。 第86章 选错了可能会死 “快拦住他。”王虎一边将李承宗抱进马车,一边吼道。 卢修道:“给我让开,我要宰了那混蛋。” 卢雨涵气绝,右脸颊至脖颈处有一慎人伤口,匕首上还滴答着未干的鲜血。 王虎没时间和他争,李承宗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通知马周关城门,加派人手过来,把这刺客押进地牢。”王虎急着回孙思邈处,卢修被人死死架着,身上伤口都崩开了几处,可卢修一点反应都没有。 叶铭见大队人马又回来了,心中不明原委。 “晋王被袭击,快看晋王伤情如何。”王虎忙道。 叶铭冲上前,见没有外伤,以为是受了多重内伤,更是忧心。 过了一会,站起身来叶铭道:“脉象正常的很,就是昏厥,无妨。” “当真?要不要请孙道长再来一看。”王虎将信将疑。 “我拿命保证。”叶铭好歹也是观主大弟子,脸面也还是要点的。 你的命,要是晋王有点什么,要你全家的命也不够赔的。王虎哪管他报不保证,还是将刚刚休息的孙思邈叫起,他诊治了说没事才作罢。 “孙道长,麻烦看看这个。” 孙思邈接过王虎手中的匕首,只是闻了闻,除了腥血的问道,更重的是一种混合着的臭气。 “淬了毒了,还不只一种毒。” 王虎道:“要是让我知道谁派的刺客,直接碎尸万段。” 确认晋王没事,裴矩、萧锐、裴律师三人第一时间审问了被抓住的刺客,这是他们的职责。 马周让人封锁所有城门,许进不许出,一定还有同伙在沙州城内。 卢雨涵被放在后院一间单独的房子里,冷冷清清的。 啪,卢正道一个巴掌狠狠的在脸上印出鲜红一片的掌印。 “是父亲害的你,若不是父亲执意追来沙州,你就不会碰到今天的事,就不会死啊!”眼泪,抱着那冰冰冷冷的尸体,哪一个当父亲的也受不了。 屋外卢修身上的伤口流出的血,都已经把衣服侵透,可他却浑然不知。 屋里的是他亲妹妹呀,早上他还在向妹妹抱怨晋王太损,让她嫁过去之后一定要防着点。不久前自己还在大晚上给二人站岗,一整宿的不敢睡。再久之前,自己和妹妹还能偷着跑出府,到处转一转的。 现在呢? 李承宗走了过来,刚刚王虎把事前告诉他的时候。李承宗和卢修一样说着就要把刺客宰了,若不是马周一旁劝着,刺客早就死好几个来回了。 卢正道见李承宗,冰冰冷冷说道:“晋王,我要将女儿带回老家埋葬。” “我派人护送你们。”李承宗找不到话说,他有一肚子的俏皮话,可那都是和活人讲的。 “多谢晋王。”卢正道一字一字说完,整个人也栽倒了地上。 卢修一把扶住自己父亲,李承宗忙让人将他扶下去休息。 叫来几个侍女帮忙,把卢雨涵身体上下用清水擦拭干净。 可那伤痕,好深!无论想什么办法都遮不住,一次、两次,直到李承宗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烧油锅,我要生炸了那刺客,马上。”李承宗冲王虎下令道。 王虎还想劝,却见李承宗双目怒火,整个人与平常判若两人,不敢过分在他面前顶撞,连忙命人架起油锅。 马周欲要劝,说什么审出幕后主使之前也不该杀了刺客。王虎拦住他,说道:“别给自己找不痛快,晋王如今在气头上,等会连你都炸了。” “晋王乃明主,怎会如你所说。” “那得分什么事,谁妻子死了,谁也受不了。” 裴矩跑过来,道:“晋王,此人是林武,当初被您割了舌头之人。” 李承宗冷冷道:“原来错在我,当初就该宰了他。想来,那就是秦王派来杀我得了?” 裴矩还没来得及回答,李承宗自说自话到:“算了,问了也是白问。给我扔下去,炸透他。” 炸人和炸鱼没区别,不过丢进去之前多少是活的,扑腾两下总是可以的。 李承宗突然道:“快捞上来,别炸没了。” 一群侍卫又忙着从油锅里把人弄出来,半生不熟,或者说是外熟里不熟。 “打包,给我二叔送去,就说我请他吃的。” “是”自然是王虎接下这命令。 一旁秦琼怕呀,一代大将可以战死沙场,可若是被活生生滚油锅而死,受不了啊! 别说秦琼脑门子上有冷汗,哪一个看到那半生不熟尸体的时候都是冷汗直冒。萧锐那没出息的居然吐了,搞得一旁裴律师也没忍住。 晋王李承宗被袭击,准王妃身死,那么劲爆的消息自然是一日千里的传播速度。 长安,秦王府。 李世民也是戎马半生了,见到也有些恶心。 长孙无忌道:“晋王这是要彻底跟我们翻脸了。” “你还敢说?晋王妃都被你的人杀了,你还指望他对你笑呵呵的吗?” 自然倒霉呀,长孙无忌真的没下令杀李承宗,一切都是那林武自作主张。可是话说出来,自己能信、自己明白又能怎样。 杜如晦道:“如今,秦王与晋王是死敌了,我怕晋王会一反从前做法,全力帮助东宫。” 李世民道:“平阳公主,赶快去请平阳公主过来。” 宫里也是一样,李渊气的吹胡子瞪眼。 “秦王简直无法无天。” 裴寂道:“陛下息怒,毕竟事情也没弄清楚。” 李渊道:“还查什么?现在就给我传秦王进宫,我要当面查清楚。” 秦王府门口,李秀宁和宫里传旨的人一起到。 李世民坐上李秀宁的车。 “是二哥动的手?” “不是。” “那刺客是二哥你的人?” “是” “看你这次跳进黄河也别想洗清了。” “二哥这次真的要你帮忙才行。” “我不是不想帮,可是听说晋王把炸熟的刺客送到了二哥府上。这明摆着就是要彻底摊牌,想来以后晋王不至你于死地,会日日寝食难安吧!若是我出手帮你,晋王肯定同样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日后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李世民道:“撑过这一关,你以为他还能把我怎么样吗?” 李秀宁嘴上不说,心里却纠结。 帮了李世民,以后晋王得势,饶不了自己。 不帮李世民,以后秦王得势,饶不了自己。 二选一,题目不难,只是选错了,可能会死。 第87章 等下去是死 “不是二哥你的命令,你的人怎么会死了卢家小姐?”李秀宁问道。毕竟这事情看起来诡异的很,李世民不至于在自己面前还说慌,没有必要也毫无意义。 李世民想起这事,就一股子心火在烧。都说这屋漏偏逢连夜雨,最近秦王府本就不顺,还出了这么个意外。 李世民解释道:“那些人是我派出去监视神策军动向的,所以一直潜伏在沙州城内外。那一日,好巧不巧赶上李承宗出行,当李承宗走到酒楼下的时候,我府里的林武贸然跳下去想要用淬了剧毒的匕首杀了李承宗,这万万不是我的交代。再往后,卢家小姐推开了李承宗,让他躲过致命一击,自己却被误伤。” 李秀宁不能相信,再问道:“那刺客傻了不成,没有你的命令自己敢动手。” “他当初被李承宗割了半个舌头,怀恨在心吧!”李世民很想骂,你那么有种当初被割舌头的时候,怎么不直接动手,等到现在来害我? “二哥手下的人,还都是各个带血性的人物呀!”李秀宁的话听起来可是够嘲讽的。 等到宫门口,笑呵呵李元吉从后面赶了上来。 “二哥,佩服呀,暗杀晋王这么下流的主意你都用上了。”李元吉知道消息以后,真是不想幸灾乐祸都不行,真他娘解气呀!打呀,你们不打起来,我怎么捡便宜。 “我没有。”李世民瞪着李元吉沉声道。 李元吉道:“没有别和我说呀,父皇那信你才行吧!” 三人一起到了太极宫,进去一看李渊、李建成、裴寂都在。 李建成一副强装着正经的脸,李世民看了就烦。 “说吧,别说父皇不给你机会。此事不在朝堂上议,就在这说。”李渊可没好气,如果李世民真的做了暗杀李承宗的事情,李渊说什么也不能绕过他。怎么斗都好,可你居然痛下杀手。 作为一个皇帝李渊可以忍,但是作为一个父亲、祖父,那是如何也忍不下去。 李世民跪下,道:“儿臣绝没下令刺杀晋王,儿臣下属林武曾和晋王有私仇,他之行事儿臣提前全然不知。” 人是自己的狡辩不了,萧锐和裴律师两人差点都要把沙州掀过来了,不但秦王的人被抓了不少,太子的人也没能幸免于难。核对一个刺客身份,不是难事。 信,李渊还是相信的。整件事太诡异,按理说李世民和李承宗之间没有生死大仇,利益冲突更不如李世民和李建成。要说刺杀,首要人物也该是李建成才对,退一万步说,哪怕李世民真的有心杀李承宗,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刺客,计划如此不周详。 人精,裴寂一边道:“秦王所言应当无假,林武此人曾是大理寺衙役,后来因为冒犯晋王确实被晋王割了舌头。” 李建成道:“多大的胆子敢刺杀晋王?没有人背后怂恿、支持,恐无可能吧!” “没错,大哥说的是实在话。王爷我割的舌头,打残废的人多了,怎么不见哪个敢刺杀我?”齐王李元吉煽风点火道。 你们俩混账,千万别落在我手里。李世民低着头,咬牙切齿道。 李秀宁看着情况,还是站了出来,劝道:“父皇,二哥是何人,没人比您更清楚的了。纵然会有过错,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此次儿臣也相信只是场误会,还请父皇明断。” 平阳公主不过怎么也是李渊的心头肉,平常不说话确实显不出来,可是一开口就看出威力不凡了。 李渊道:“刺客是你的人,不管你知不知道此事,你都有责任,朕罚你暂免一切职务,禁足于秦王府内。你服不服?” “儿臣,服。”李世民想都不想就答道。 服个屁呀!一句话就把老子一撸到底?你当我李世民是什么。 李元吉窜出来说道:“父皇,晋王的准王妃可是因此身亡,不论如何也该给个交代,如此处罚怕是不妥吧!” 李渊道:“没你的事,怎么哪都有你?” 如此这般,这事看起来是过去了。 宫外,两两一队,大家各走各路谁也不搭理谁。 最无辜的就是李秀宁了,左躲右躲,躲了那么久,到最后还是被扯进了这场浑水里。 裴寂在李渊身边,还是忍不住说道:“陛下,此事怕是还没结束呀!” “你想说什么?” “秦王怕是口服心不服,您一次解除了他所有职务,只怕秦王会做他想。” 李渊道:“想什么?想反了不成?” 裴寂不敢说的那么明白,接着道:“还望陛下早做打算,防范未然。淮安王可是带走了长安相当的一部分兵力,恐有大变微臣手中兵马不足以应付啊!” 头疼,头疼,李渊实在想不下去了,摆了摆手道:“先下去吧,容朕想想。” 秦王府,李世民回来后秘密召集众人。 “此次,我怕东宫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秦王。”长孙无忌忧心道。 “不用再说了,等不了了。不论什么原因,晋王李承宗已经与我秦王府结下死仇,加上有东宫立在那里,再等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李世民可不是善于等待的人,主动出击置敌于先才是他的性格。 杜如晦道:“秦王若要反,只能用计擒杀太子。最好的结果是太子身死,可远在沙州的晋王,秦王打算如何处置?纵然万般解释,一个杀兄的声明怕是秦王怎么也抹不掉的。若是晋王举兵而起,天下人怕是会争相追随。” “你以为本王怕那黄毛小子不成?本王谁也没怕过,不过是何时都是如此。” 侯君集一众被热血冲婚脑袋的人,吼道:“誓死追随秦王,愿为秦王万死。” 有人脑袋发蒙,自然也有脑袋清楚的人。 长孙无忌、杜如晦、李玄道、虞世南等很不亢奋。 长孙无忌道:“秦王,小不忍则乱大谋啊!就算要动手,也要保证能把晋王李承宗同时收拾了才行。否则到时天下大乱,大唐基业恐是毁于一旦。” “李承宗被刺杀了一回,想来刺杀他再无机会。况且,沙州内外都是李承宗的神策军,你有办法对付那数万大军吗?” “不尽然,李神通率领的兵马就要到了。秦王何不利用一下,让他们动手。” 李世民哭笑道:“指望淮安王杀李承宗?太不现实了。” “除了李神通不是还有李孝恭在吗!” “李孝恭,他有那魄力吗?”李世民不由想到。 提醒:每日起床一更,睡前一更,一日两更。 拜托,拜托:新人不易,还望各位看官多多支持,多点击、多收藏、多推荐,再次先谢过了。 第88章 看你是疯了 李承宗好几天连院子都没出了,孙思邈每天过来一趟,就是怕他有个什么好歹的。王虎一直觉得堂堂一个王爷,不该为个女人如此消沉。自古红颜多祸水,一定得想个办法才行,不能让晋王这么下去。 马周是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来李承宗这里,可是眼下这事不说也不行呀。 “王爷,李神通的大军明日就要到了,您是否出城门迎接?”马周心想,迎接是不可能了,晋王吃饭的心思都没有,院门都不出的人更不能指望他出城门了。 李承宗道:“不准他们靠近沙州五十里,过了几日等我们补充好了兵员,就让他从哪来回哪去。对了,本王也没心情见李神通,最近一些天一切应酬都给我挡了。” 不是意志消沉,李承宗只是想要点时间给自己缓缓。 谁死了,只要自己没死这日子还是要接续啊,可真的要缓缓。 另一边,长孙无忌疯了一样,一路猛赶,比八百里加急还快的速度。 李孝恭看乔装打扮,秘密来来见他的长孙无忌,心想一定没什么好事。听完长孙无忌的话,李孝恭真是觉得自己错的实在离谱,这不是没好事,是让自己去死的事。 “大军统帅又不是我,淮安王才是。”李孝恭当然不愿答应,开什么玩笑,支持你还行,可是赌上性命去支持恐怕有点过了。 “大军之中大部分都是秦王旧部,掌控大军指挥权并不是难事。淮安王李神通不中看更不中用,大可不必担心。”长孙无忌道。 李孝恭道:“就算你能掌控大军指挥权,可是这大军中太子与齐王也有一部分旧部在其中吧?他们不可能心甘情愿的听你指挥,到时候内乱要是起了,还怎么杀晋王。” 当我傻呀?来日帮你们杀了晋王,怎么想自己也不能活着再回长安,你当皇帝让我去死,别做梦了。 长孙无忌对于李孝恭这套说法,心中早有应对,听他缓缓道:“想来大军一到沙州,李承宗怎么也要出来迎接才是。神策军刚刚打完一仗,大部分兵力还留在玉门关、阳关,城中大将更是只有我秦王府的秦琼,兵力不过万余。李承宗只要一死,万事皆休。至于太子与齐王在军中旧部,反了到时也不怕,大局已定啊!” “你说的好像这事很容易一样。你要杀的可是晋王,什么理由杀他?真的动了手,那就是谋逆大罪。”李孝恭不想动摇,风险太大。 “李承宗一死,我们封锁消息。长安的秦王亦会动手,灭了东宫。到时候您只会是开国的大功臣,荣华富贵高官厚禄,您又怎么会死?” 暂时抓不到手的东西,很有诱惑却不现实,李孝恭确实不愿答应。 长孙无忌脸色变了变,低声道:“若是王爷您不答应,秦王只能立刻在长安动手了,到时您之家小会不会在混乱中受牵连,秦王可保证不了。” 李孝恭道:“你威胁我?” “不敢,此事事关重大,不成功便成仁,在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家小?秦王李世民?晋王李承宗?东宫太子李建成?李孝恭脑子里不停转悠这些,实在无法,只能赌上一把。他太了解李世民了,那可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人,万一真的因此事连累了家小无辜殒命,自己才是真冤。 “那就看明日吧。”老天保佑我能一击斩杀李承宗,可不能让他跑了,否则后患无穷。 计划还行,李承宗靠近的时候,几十个骑兵同时冲上去,不被砍死也得被踩成肉泥,就是可惜了李承宗影子都见不着。 李神通不高兴,大老远千山万水的来帮你,就算没帮成,你这也不是待客之道啊!当然明面上李神通肯定不会抱怨,没来就没来吧,自己又不会少块肉,谁让人家是雄霸一方的王爷呢。 老而持重的裴矩,帮着李神通安顿好,带了不少酒肉犒赏大军。李神通的心情也能稍微好点,一旁坐着的李孝恭心情更好,就差乐出声了。 秦王,可不是我不帮你,我可是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你大舅子能作证。李孝恭心里默默想到。 回到自己帐内,长孙无忌那讨厌的脸还在。 “你看见了,李承宗不但没来,还把我们挡在城外五十里的地方。一定是那次刺杀给人家留下阴影了,如今谁都防范着。”李孝恭有的是理由,不怕没话说。 长孙无忌不反驳,只是一开口差点吓趴下李孝恭。 “围攻沙州,出其不意宰了李承宗。” 李孝恭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那是脑子还是屁股?我在提醒你,那是大唐晋王,不是街上的阿猫阿狗。我们杀他本就是大逆不道之事,若是抢占先机或许可以,如你所言今日见面之时可以动手,但晋王今日没来一切都不再可能。围攻沙州?你真是会说啊!” “十万大军,不用半日就能攻克沙州,沙州城里兵力不多。” 李孝恭毫不客气道:“十万人?那不是你的,别说是我就是他秦王亲自来了,他有本事让十万大军每一个人,都跟着他莫名其妙围攻沙州吗?他有胆量跟所有人说,为了当上皇帝我要宰了亲侄子晋王李承宗吗?再退一步讲,就算十万人围攻沙州又能如何?李承宗打不过还能跑,你拦得住吗?万余人杀出重围还是不成问题的,玉门关、阳关哪里还有几万人你当他们是死的吗?” 长孙无忌能明白,此种做法多么不现实,却真的不想放弃。 过了好一会,长孙无忌突然站起。 “你干嘛?”吓了李孝恭一跳。 “有办法了呀!只要秦王在长安动手,掌控了长安大权。那时就宣布晋王李承宗与太子李建成欲要谋反,让大军剿杀之。” 顺序反了,开始想要先灭李承宗,保证大唐不乱。如今反过来,想先灭太子,占了大义再让这十万劲旅灭了李承宗。 一巴掌,李孝恭直接把长孙无忌扇倒在地。 “我看你是疯了···” 新人不易,请各位看官多帮忙,收藏、推荐、多点击。谢谢 早晚一更,一日两更。 第89章 本王的好处呢 “你想死是你的事,别害了秦王更别连累我。”李孝恭差点是吼出来的,要不是害怕帐外人听见。 大义?如果李世民真的在长安兵变,杀了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再把自己老子李渊从皇位上拉下来。成功又如何,你自立为皇帝,你就是皇帝了?天底下有多少人能服气,太子李建成所有的党羽第一时间就会站出来反对,若是消息传到大军之中,不用打李承宗,自己军中就先要血战一场。到时军心不稳,李承宗不把这十万摇摇欲坠的人马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就算收下留情了。 “秦琼帐外求见。”二人都无话的时候,帐外侍卫一声打断了二人。 “请秦将军进来。”李孝恭语气平稳的说道。 秦琼进账,看见长孙无忌先是疑惑后是担忧。不需要太多的分析,肯定是秦王要有大动作才把长孙无忌派来沙州。 长孙无忌半边脸都肿起来了,可见李孝恭这一巴掌着实不轻。 李孝恭道:“秦将军怎么从沙州过来了?” 看了看长孙无忌,秦琼转过头来对李孝恭道:“禀告王爷,晋王让末将挑选八千兵士补充神策军。末将刚去找过淮安王,此事淮安王吩咐交由您全权处理。” “晋王才要八千人?怎么晋王胃口变得这么小了。”多好的机会呀,多吃一点是一点,李孝恭可不觉得李承宗是个客气人。 秦琼道:“神策军才用募兵之法,当兵是要发军饷的,太多养不起。”这话是房玄龄告诉秦琼的,就这八千人,还是房玄龄和马周二人捣鼓了几天算出来的数字。多了养不起,本李承宗能吃就吃的宗旨,这是能招募的最大数字。 “倒是我把这茬给忘了。得了,秦将军你先在这等会,本王出去给你找人。” 找人?你们俩商量好了再和我说吧,我先避避风头才是真的。李孝恭终于把长孙无忌这麻烦,暂时甩开了。 李孝恭不在,秦琼当然是赶紧问道:“长孙大人,是否长安有变?” “秦王因晋王李承宗被刺杀一事,遭皇帝斥责,更是被免去一切职务。”长孙无忌那个幽怨呀,好像被处罚的是他一样。 “那秦王派您来,是什么意思?”秦琼问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怕。 长孙无忌盯着秦琼说道:“杀晋王。” 怕呀,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秦琼忙道:“杀晋王简直难如登天,刺杀一事以后,晋王已有些日子足不出户。凡是拜见晋王的人,文臣搜身,武将卸甲。别说杀晋王就是靠近晋王,也不是一般人做的到的。” 不是说秦琼说丧气话,事实如此啊! “可这里有十万大军,大部分可都是能听命秦王的人,难道真的对付不了一个区区李承宗?”长孙无忌追随自家妹夫出生入死那么多年,最忠心的是他,最想李世民登基的自然也是他。 秦琼道:“神策军经历大战不久,但伤亡并算不得惨重。加之神策军装备精良,训练有方更是有坚城在手,实在难呀!” 长孙无忌摇摇头,冷声道:“秦将军在这,我们就还有机会。你挑选的八千人定是要带回沙州城内,到时候秦琼军亲自领兵,杀晋王李承宗自是不费吹灰之力。” 看着长孙无忌那信心满满的脸,秦琼真不忍心打击他。 秦琼道:“沙州城内如今统兵的守城的是高雅贤,他手底下是八千兵马,负责把守城池。城内另有一千五百人分归裴矩、裴律师和萧锐三人,负责城内治安。马周手下五百人负责政令执行,也就是一共万人。另外还有很多伤兵,这些人要是真打起来也是战力。哪怕这些人都不管,晋王李承宗自己身边的亲兵,还有足足千人。” “千人而已,秦将军你难道胜不过?”长孙无忌话语中以对秦琼有些不满。 秦琼接着说道:“晋王所住宅院并不大,院内只有百余亲兵。” “大好的机会,我们定能成事。”长孙无忌一听只有百余人立马来劲了。 秦琼苦着脸说道:“听我把话说完呀!晋王院落两旁也全都是他之亲兵,不论从哪个方面攻击晋王住所,晋王亲兵都有足够时间布防。等我们和他们混战在一起,除非瞬息之间杀光他们,否则不用半柱香时间沙州城内兵力就能把我们围死。” 能打也不能解决一切问题呀,我是能打可我不是神,秦琼是这么想的。 长孙无忌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冷静一下,秦琼的话他能明白。 “如何是好?若不解决晋王这个心腹大患,哪怕秦王在长安成功,也不能坐稳大唐江山。” 秦琼不是不想说个办法,可是他也不行,真的是没法。 “不如等我回去和房玄龄商量一下。”秦琼只好如此说道。 “我随你一同回去,此事太过紧要。” “万一你被认出,恐危险啊!”想起李承宗油炸大活人的场景,害怕被李承宗发现,长孙无忌性命不保。 “没什么好怕,大丈夫死则死耳,何惧之有?” 八千将士交接完,李孝恭长呼一口气,心想最好让晋王宰了你个胖子,这两天你可是把我折腾的不轻。 另一边,魏征和长孙无忌一样,稍慢了一两天的行程到了沙州,求见李承宗。 李承宗白了他一眼,开口道:“你我也是熟人了,直说来意就好,绕来绕去的没必要。” 魏征也是踌躇的很,就怕开口被李承宗拒绝。深思之后,魏征才慢慢说道:“太子想请晋王牵制住李神通大军,最好让他们三四个月里回不了长安。” “为什么?”李承宗好奇了,李神通得罪太子了吗? “为了消弱秦王手下兵马,此次李神通大军有大部分都乃秦王之人,所以···” 李承宗自问不是再世诸葛,却也能比平常人,聪明那么一块出来。 “我那太子父亲不会想反吧?”问完这话,李承宗心想很不对呀,不是李世民反的吗? 魏征沉声道:“太子确实欲要借此机会除掉秦王,然后···” “然后当皇帝,你说你,大家都能明白的事,为何还支支吾吾的?”李承宗挑明道。 “微臣有错。却不知晋王以为如何?” “你肯定还有话没说完吧?”李承宗问道。 想了想,魏征没觉得漏了什么呀,于是答道:“没有呀,晋王。” “真的没有了?”李承宗再一次强调。 “没呀!”魏征心想晋王是不是故意刁难啊! 啪的一拍桌子,李承宗大声道:“半点好处没有,本王凭什么帮忙?不是你个老小子把太子父亲给的好处,独吞了吧?好大的胆子。” 吓得不轻,魏征直接一屁股坐地上。 什么和什么呀?魏征大呼冤枉。 新人不易,请各位看官多支持,多点击,多推荐,收藏,谢谢。 早晚一更,今日最后一更。 第90章 乱局起兮云飞扬 “晋王您想要什么,可以谈呀!”魏征也骂自己太傻,怎么忘了无利不起早才是晋王李承宗的风格。 李承宗道:“我就说你没把话说完吧!你也知道,本王一向是个老实人,也没啥野心。所以,你回去告诉太子父亲,我只要整个河西走廊就好。” 裂土封王,国中之国,您的野心不小了。 别答应,你答应了本王也不下死力气帮忙,秦王真亡了,想来太子李建成也容不下我。 “没问题,微臣马上回禀太子。”魏征心想答应下来再说,拖住李神通才是紧要。 “那你可要快点,王爷我能等,李神通可不一定有这耐心陪你。哪天李神通请命回朝亦或是皇爷爷下旨命大军返回长安,本王也没办法了。” 魏征这就急忙下去,匆匆安排人回去将此事告知李建成。 马周一旁说道:“晋王,怕是因为您被刺杀一事,太子想要借此机会发难秦王。若是让其成功登上帝位,下一个可就是您了。” 李承宗道:“你以为本王不清楚吗?暂且稳住太子而已,长安近来到底如何尚且不知,静观其变吧!不过,李神通的大军还真就不能让他回去。” “不知晋王是何打算?”马周问道。 “你想啊,太子知道此是借机发难的好时候,秦王会不知道吗?我看他们是各怀鬼胎,暗地里都在琢磨算计对方。若是长安内太子胜,李神通麾下兵马必定不敢回朝,秦王旧部不会有个好下场。若是秦王胜,那我们只能先发制人,更不能让这十万兵回去。” 马周立刻答道:“晋王是想招揽这十万大军?” 李承宗摇摇头,道:“没那么容易,这就要看长安那的情况,若是长安尸横遍野,本王才有机会。” 真是他娘悲催啊,李承宗如今是谁上台都放不过的人物。太子好歹是亲爹,亦或是有商量的地步,不至于非死不可。秦王那就是个死敌,别说商量就是你跪下来求他,李世民也一定不能答应放你一马。 秦王、太子再加上晋王,这三家都盯着李神通手下兵马,但主帅李神通还浑浑噩噩。他浑浑噩噩无所谓,有个精明的李孝恭在呢。 细心,李孝恭就是个很细心的人。 进了李神通帐内,李孝恭道:“大帅,我们是否请命回朝?” “着什么急啊,刚到几天,我们在休整休整。”李神通懒得动,一来是真懒,二来是他也知道最近长安城内气氛不对劲。 “可是,我们的粮草被晋王攥在手心里。”这是李孝恭今日才发现的要命问题,从长安出发所带的粮食以及沿途征集的粮食大部已经没了,在沙州境内只能靠李承宗供应粮草。当然这是理所应当之事,可要命的就是,每次从沙州送来的粮草数量很有蹊跷,两日而已,多过两日的粮草一粒都没有。 李神通听李孝恭讲完这情况,笑了笑道:“那又怎么样?你觉得晋王是有意为之吗?” 还真是没心没肺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不上心。 李孝恭道:“晋王定是有意为之。” “嗯,孝恭啊!若论这行军打仗我确实比不得你,可若是人情世故,怎么说我这也比你有经验许多。”李神通意味深长道。 “不知大帅什么意思?” “长孙无忌和你说什么了?”李神通一句话真是石破天惊啊! 李孝恭下意识摸刀,谋反大逆呀,别说是亲戚就是亲爹该杀的时候也不能手软。 “别紧张啊!本王若想抓你们,一早就可以动手了。”李神通笑呵呵道。 “淮安王你到底什么意思?”李孝恭紧张呀。 李神通道:“我就是想告诉你,千万别着急,我们手上之兵,乃是让我们立于不败之地的筹码,若是丢了,可才是大大不妙。” “手握之军?这些人大部是秦王旧部,一部分是太子与齐王之人,能掌控吗?” “哼”李神通冷哼一声,沉声道:“旧部就是旧部,他们以为将士跟他们打过几场仗,就把命卖给他们了?旧部不是心腹,没到那生死相随义无反顾的地步。这里距离长安说远也足够远了,最坏的结果只要我们控制住在长安大变之前不回去,不论那皇位最后在谁屁股底下,你我都会是赢家。” “如此说来王叔是早有盘算了?” “我可比不得你,你是有本事之人到哪都混得了口饭吃,而我自是要谨慎打算一下。” 李孝恭再问道:“不知王叔,到底有何想法?” 李神通道:“大唐之内,可立马调动之兵马,除去长安不算,总管只有三支。” “王叔麾下兵马,洛阳天策府,沙州神策军。” “聪明。但有一点洛阳天策府想来兵马并不多,毕竟有皇帝整日看着,缩手缩脚想来难成大的规模。所以,真正的大军只有你我麾下,以及晋王手中的神策军。刺杀一事,秦王与晋王势同水火,秦王更因此被罚,太子恐怕是要借机发难了。” “秦王亦不会坐以待毙。”李孝恭道。 “重点就是这里,秦王一定有后手,长安有变胜负尚不可知。你我没人会太过在意,可你我收下兵马却是所有人不得不重视的宝物。到时候谁胜了,我们就领兵投靠谁,此乃大功一件,何乐不为。” 还真是个老狐狸,什么都不做,还能凭白捞着功劳,你真行。 想想此言有理,可是李孝恭再发问道:“那晋王是何反应,您考虑过吗?” “晋王若是皇帝之子尚可能争上一争,可他是皇孙。” “晋王想来是不会坐以待毙的,万一秦王得手,怕他会鱼死网破。” 李神通想想,道:“顾不了那么多了,如今台面上不是太子就是秦王,只能压一个。我们就赌晋王不会胡来。” 不会胡来吗?人要是逼急了,别说胡来,乱来也不是不可以。 局势太乱,对于李神通、李孝恭二人,想坐看两虎相争。太子与秦王,却都想先一步控制李神通与李孝恭手下兵马。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通俗点可以说都不是什么好人。 还有一个影响大局的李承宗,此等乱局,当真难解。 新人不易,求关注,求推荐。书藏,谢谢。 早晚一更,第一更。 第91章 你来选谁该死 一片黑幕,入夜已有一段时间。 紧锣密鼓的三人。 还在秦琼、房玄龄、长孙无忌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妄图想出个好办法解决李承宗的时候。殊不知,针对他们三人的人马正在路上,差不多该到了。 屋内,房玄龄一次又一次否决了长孙无忌的计划,他这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筹谋,根本就是以命换命的打法。 “时间不多了,按你们所言。只要那马周将八千兵士全部登记造册,分发军牌,那秦琼就要立马带他们前往玉门关。”长孙无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长安那都要着火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房玄龄道:“我也着急,可是对付李承宗就好比攻城,那还不是一座普通的城,那有比长安和洛阳加起来还厚的城墙。” “再厚也要打,必须打。”长孙无忌上下挥舞着拳头,嚷嚷道。他绝不是个鲁莽的人,只是人生有些时候,你就得敢想更要敢做。就如同李世民大战窦建德,就敢孤身犯险引诱窦建德出营,这就是胆识。长孙无忌觉得现在不是拼智谋的时候,而是比胆识的时刻。 秦琼看眼前这情况,刚想出声说点什么,外面嘭的一声巨响。 三人刚出门,门一开,我的天呀!几十把弓弩正对着自己,好不骇人。 单雄信缓缓走来,道:“兄弟和为兄走一趟吧,晋王要见你。” “是要杀我吧?”秦琼冷声道。 “绝不是,晋王说了只是有事商谈,若杀你,不过我一声令下之事。”单雄信也看见长孙无忌了,但是说实话,他一点也不奇怪此时长孙无忌会出现在这。 还有话说吗?捆上以后等见到李承宗再说吧。 几个人被一起关进囚车,程咬金已经在里面先待了不少日子。 程咬金见秦琼等被抓,哀叹道:“惨了、惨了,看来咱几个活不了了。” 房玄龄道:“不会,最起码长安还未有大变之前不会。” “但愿吧!”程咬金愿意相信房玄龄的话,谁想死呢? 等到了,几个人被侍卫扯去捆绑的绳子。几人还纳闷的时候,几个铁质大锁链就给套上了。 壮如程咬金一般都觉得走起路来费劲,更何况房玄龄、长孙无忌两人。 李承宗见到四人第一句话,不是别的反倒是没头没脑的说道:“快把咱们长孙胖胖的锁链去掉,怎么也是皇亲不是。” 众人迷糊,长孙无忌道:“要杀就杀,何必惺惺作态。” 指了指秦琼三人,李承宗对长孙无忌道:“不不不,也许今天他们三个都会死,但你一定不会死,本王会把你安安全全送回秦王府,你尽管安心。” “晋王你到底想干嘛?”长孙无忌是吼道。 “别急,本王说了你好歹是皇亲,杀你显得本王太不厚道。说真的,今天我也没想到能抓到你,还真是惊喜呀!”说着李承宗瞥了一眼身旁的小舅王虎,王虎立刻脖子一缩,长孙无忌混进城里这么大的事,他居然没发现。 停了停,李承宗道:“既然你在这,就一起陪本王做个游戏,你放心游戏一完,你立刻就能走。” 李承宗的本意不过是让单雄信和苏定方二人带兵稳固沙州城防,防着点李神通与李孝恭,怕他们暴走。再有就是把秦琼三人控制住,毕竟长安若真有乱子,想来李世民也不会让这三人闲着。好巧不巧,抓人的时候多了一个长孙无忌。 “什么游戏?”长孙无忌问道。 李承宗再指了指秦琼三人,慢条斯理道:“本王给你一个机会,三人中你可以选两人随你走,不过剩下一个得死。” “你说什么?”长孙无忌喊道。一旁的秦琼三人却是冷汗刷的就下来了。 “本王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倒数五个数,若是你选不出来本王就替你杀一个。五、四、三···” 长孙无忌真急,脑子里完全不够思考,等李承宗要数到二的时候,他脱口道:“秦琼、房玄龄。” 程咬金一下子,整个人都好似被掏空了,失了魂一般。这算什么?被战友抛弃了? “选的好,想必哪怕我那二叔在这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程将军,你可是死的冤枉啊!”李承宗大笑道。 压抑,这气氛别说秦王府几人,就是晋王手下都觉得压抑。 “把程将军待下去休息,千万别慢待他。”李承宗吩咐人把程咬金押下去。 长孙无忌知道,李承宗这就是离间,可此种离间未免太过阴损,惨绝人寰啊! “我们可以走了吧,晋王。”秦琼沉声道。 “谁说你们可以走的,长孙无忌给本王接着选。”李承宗继续道。 长孙无忌指着李承宗骂道:“卑鄙,你不守信用。” “看你你对本王不太了解,你问问苏定方就该知道本王是个什么人。” 苏定方想起来自己被逼入伙的时候,李承宗也是很不守信用的杀了刘十善,下意识的顺着李承宗的话脱开而出道:“那倒是。” “嗯”李承宗轻哼一声,苏定方吓得这一跳呀,怕死了。 “不选,反正选不选你还是会不守信用。”长孙无忌也不傻。 李承宗换了张嘴脸,郑重其事道:“你放心,本王不喜欢重复在一人面前用同一计谋,显得本王很没智慧一般。选吧,这次真的可以走,一定可以走。” “五、四、三···”李承宗一边倒数,一边举起手中的弓弩来回在秦琼、房玄龄二人身前比划。 “秦琼,我选秦琼。”长孙无忌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塌了下来,站都站不住了,这种心里折磨谁受得了。 “把房玄龄带下去,拿把剑给长孙无忌。” “你还想干嘛?”长孙无忌算是服了,晋王可真不是个东西。 李承宗沉声道:“要么你宰了秦琼,要么我宰了你。刚才的话就当本王没说过,不过杀了秦琼你一定可以安全回到秦王身边。你该知道,我留着你已经没用了。” “你杀了我吧!”长孙无忌也看明白了,李承宗就是再耍自己玩,不论自己做什么,都是徒劳。 “你还跟我耍横?”李承宗举起弓弩对着长孙无忌,可是他却没反应。 愣了会,李承宗笑道:“玩到这就好,今天结束。你和秦琼走吧,我会派人一路送你们到长安的,放心。” 马周从一开始就觉得李承宗不会放任何一个人离开,真听李承宗这么说,她还有点不相信。 “晋王不可放虎归山啊!”马周道。 “不放虎归山,被我逮住的老虎,怎么才能知道自己真的被抛弃了呢?人啊,最怕的、最难过的,不是面对险境也不是承受太大痛苦,而是被信任的人无情的抛弃。这是一道跨不过的心结,本王必须要让程咬金与房玄龄一辈子打着这个结。”李承宗平静说道。 太坏了,李承宗觉得自己实在坏了一点。心想那天是不是去庙里忏悔一下呢? 新人不容易,求各位看官多帮忙,多提携,多投票,再三感谢。 第92章 美人关就是英雄冢 程咬金和房玄龄有没有心结没人知道,但是心里不痛快是真的,真不痛快。李承宗将秦琼与长孙无忌打包送走后,也没着急见他们,需要给点时间。 第二日,李承宗发出两张请帖,分别是宴请李神通与李孝恭。 沙州城外大营,李孝恭怕呀,长孙无忌和秦琼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呀!李承宗好似有心一样故意让人惊动他们,给他们展览一番才送走。昨晚就感觉不对劲了,按理说李承宗该瞒着自己才是,正所谓打草惊蛇,这么敏感的时候李承宗还要吓自己,可不是明智之举。 李神通不怕,就是纳闷了点。 “去还是不去?”李孝恭问着李神通。 “不去不行吧!晋王绝不会杀我们,这点你放心好了。”李神通有这个自信。 放心,李孝恭可不敢赌,连忙道:“就算不杀我们,我怕此次也是有去无还。这就是鸿门宴,可你我怕是没有汉高祖的运气,他晋王更不是项羽。” “多虑了,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被软禁而已。”李神通是这么说,心里也开始不踏实了。 “装病吧,受制于人可不是好事。”打死不能去呀,反正李孝恭已经打定主意了。 李神通想了想,道:“你装病在外掌控大军,我去会会晋王,看他到底什么主意。” 这么英勇?这还是自己认识的淮安王李神通吗?李孝恭都有点不敢相信了。 “不好吧!一起装病好了,了不得我们离开沙州。不一定要看晋王脸色行事,咱回长安。” 李神通立马拦阻道:“相比长安,这里最少只有一只老虎,还是这安全一点。回长安,我怕日日都有鸿门宴等着你我。” 劝不了,李孝恭只得说两句安慰话,心里默念老天保佑吧! 上百亲兵簇拥着淮安王李神通前往沙州城,李孝恭不敢放松警惕。 鸿门宴?从开始到结束,李承宗似乎一句关于声色之外的事都没说,不过是随意聊了几句,黄昏之时便让李神通打道回营。 李孝恭还奇怪,怎么就安安全全回来了,看起来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一身酒气的李神通见着李孝恭一顿猛夸晋王府的厨子好,那羊腿烤的就是香,还有那酒更是西域珍品,好喝极了。 没想过了两三日,单独给李孝恭的请柬就来了。没法子,上次病了总不能还病吧,再说晋王明摆着避嫌没把两人都请过去,自己不去太不给面了。 一大早上,李孝恭就走了,这一走可把李神通急坏了。深更半夜的,李神通都已经准备先撤出沙州,往张掖待几天避难,没想到这时候李孝恭回来了。酒气很淡呀,一点没醉的意思,但是看起来李孝恭很疲倦。 “晋王把你怎么着了?”李神通道。 “没,好吃好招待,多喝了几杯刚醒。”李孝恭说完急匆匆就告辞了。 都说人老精,鬼老灵。李神通一看就知道李孝恭不对头,心中揣摩该不是被晋王收买了吧! 派人打探一番才知道,原来李孝恭不是被谁收买了,是乐不思蜀和几个西域舞女搞到一起了。生气极了,李神通觉得,人没本事还真是他娘遭歧视呀!凭啥他李孝恭不但有吃有喝还有女人伺候,自己去就没有?不就是他娘打赢了几场仗吗。 自此之后,李承宗隔三差五就请两个人赴宴。李孝恭每每是自愿一探龙潭虎穴,不愿让淮安王前去。一次两次人老精的淮安王李神通也就忍了,但容忍也是有限度的。有一次,李神通忍不了了,非不让李孝恭去。 “你去了多少次了?也该让本王去改善一下生活了吧?”李神通就这么问道。 李孝恭一时无言以对,只好作罢。 等见着李承宗的时候,李神通更直接了,说道:“我要求一样的待遇。” 李承宗差点没反应过来,随后直接命人把李神通请到准备好的屋里。 马周笑道:“晋王的大计就要成了呀!” 李承宗道:“唉!女人的肚皮,英雄的坟墓。等着瞧好戏吧!” 李神通比李孝恭可过分多了,人家最少半夜还能爬起来回营,可他一直到第二日太阳将近落山才回来。一见李孝恭,李神通还有点不好意思。 “下次该我了吧?”李孝恭道。 李神通不乐意,就说道:“你去好多次了,下次也该本王才是,等我们去的次数一样了,再一人一次轮流去。” 你个大爷啊!李孝恭要不是看在亲戚份上,李神通又是自己长辈,没准就动手了。 憋了十好几天,终于轮到李孝恭了。 晴天霹雳啊,李孝恭一去才知道,原来李神通那老混蛋把自己的女人给上了。 “到底怎么回事?”李孝恭怒气冲冲的问道。 “可不关我事,那一次我以为是你来,就让她们献舞来着。谁知道舞没跳完就被淮安王看上了,非要和她们那个。我劝过了,我说他们是有主的人,可他不听呀。你也知道,淮安王乃是皇爷爷的堂弟,那么高的辈分我也不敢惹他。”李承宗说的自己很无辜。 李孝恭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自己被带绿帽子了。 什么心思都没了,李孝恭带人直接回营。 李神通一看,这次真以为有变故了,连忙上前道:“出事了?” 没忍住,真的没忍住,李孝恭这一拳头出手可不轻。 “你敢打我?”李神通火大道。 “我让你搞我女人。”说着李孝恭还要打,这次被旁边人死死拉住。 “谁搞你女人了,不过是几个西域贱婢。”李神通回嘴道。不说还好,一说事更大了。没想李孝恭对几人还真是动了几分感情的。 李神通好歹是大帅,只是威信上缺了点,被李孝恭打了也不敢把他怎么着,就是让人押回其帐内。 李承宗还再后面派人来解释,意思是我照顾不周,下次换批新人,不用抢。 一连几日,李承宗也不再请他们二人,弄得他们心痒痒的。 终于有一天,李承宗的使者被他们派来了,还是宴请他们二人。 这一次李孝恭话都没多说一句,骑马就走了。李神通有心忍了,却一想李承宗派来的人说晋王弄了不少西域美女,心中又很是不甘。 几番挣扎,李神通认定李承宗不过是想拉拢自己,不会有任何不轨之举,所以撇下大营也去了沙州。 这一次,沙州城可真的成了龙潭虎穴了,两人前后脚一到,前后随即被控制住。 自古红颜多祸水,美人计还真是能百战不殆的神计,李承宗见到二人时就是这么想的。 新人不易,求关注,求一定收藏,谢谢。 第93章 忠君教育 李承宗还没来得及高兴,魏征跑了的消息就又把他气着了。 “不是吩咐过了,让你找人看住他吗?”李承宗气道。 王虎就又气又急,手底下办事不利自然让他生气,更要命的事这已经是近来第二次了。上次长孙无忌混进城里他也没发现,晋王倒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就怕他把自己从亲兵头头的位子上拉下来。那时,丢人现眼就算了,老王家在晋王心里的地位该是什么样呀! “臣有罪,请晋王责罚。”王虎无话可说,这罪他认。 “你派的什么人去,他们人呢?”李承宗真想踹他两句,如果他不是自己小舅的话。 “皆是王府亲兵,人已经押在外面。” 李承宗看了看王虎,说道:“带进来,让本王看看,都是群什么饭桶。” 二十几人一个个背后都是血淋淋的,受过鞭刑。 是真想下令把他们拉出去宰了,可如今又是非常时期,人心也是很重要。 李承宗忍了下来,沉声道:“弄到玉门关李靖手底下去,告诉他这些都是带罪之人,每遇战事必须把他们安排在最前面,若立战功当可将功折罪。” “谢晋王”几个亲兵脑门磕在地上,一下就出血了,是真磕呀!身为晋王亲兵,吃穿用都是最好的,反倒是连个人都看不住,他们自己都觉得无地自容,死不足惜。李承宗能饶过他们一回,能不感激吗! 转头,李承宗也没放过王虎,他问道:“你打了他们多少鞭子?” “二十”王虎立马答道。 “你下去领四十鞭子,去吧!”李承宗冷冷道。 王虎哪敢啰嗦,心中还很庆幸,庆幸有神医孙思邈在,不用怕。再说孙思邈,神医的名头可是在神策军乃至真个沙州没人不服,就是高。 苏定方道:“晋王,那二位王爷如何,今日见吗?” 都被气迷糊了,李承宗缓了缓道:“都带上来,把程咬金和房玄龄一并带上来。看本王今日一并收拾了他们,好好学着点。” 苏定方笑呵呵道:“晋王您本事多大呀,末将哪学的了。” 听着单雄信、马周两人一阵恶心,这马匹拍得,不是一般的粗浅。 四个人互相一看,程咬金呵呵笑道:“没成想,晋王连您二位都请到了。” 房玄龄暗叹,好手段,晋王果然是有些手腕。毕竟李孝恭是什么人,房玄龄也是清楚,大将之才实至名归。连李孝恭这号人都栽了,你不服人家晋王不行。 “多亏了咱淮安王。”李孝恭当日万万没想到看似狡猾的李神通会在后面跟上,他以为自己走了李神通该待在营里才是,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你说的是人话吗?不是为了追你我会落到这步田地吗?”李神通气的直嚷嚷。 李孝恭白了他一眼道:“我用得着你追我啊?” “几位快走几步吧,晋王还等着呢。”马周不耐烦了,都这样了还能吵起来。 李神通一甩袖子先进屋了,后面是程咬金、房玄龄、李孝恭。 若不是魏征跑了打乱了李承宗的开心,没准李承宗也能笑脸相迎,现在好了一张看着就知道不高兴的脸,有点渗人。 “坐吧,本王请几位没有把你们当犯人的意思。”李承宗先开口道。 程咬金接嘴道:“晋王的地牢都待了不少日子了,俺今天才知道自己不是囚犯。” 房玄龄一听程咬金的话不断皱眉,就怕惹怒李承宗。 “本王就是想让你们静静,绝无别的意思。” 李孝恭坐下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李承宗同样举起酒杯道:“说的好,本王也是深有同感。自古成王败寇,输的人本不该有说话的权力,这一杯本王陪你。” 程咬金掰下鸡腿也不再言语,房玄龄一旁道:“晋王有话大可直说,如今我等实乃阶下之囚。”他也是豁出去了,这样不死不活没自由的日子,房玄龄也算是受够了,被李承宗一句成王败寇戳到痛点了。 李承宗道:“实在简单,对你二人本王只有四字,求才若渴。还望两位能满足本王的心愿,当然本王不会勉强,若你二人不愿改换门庭誓要效忠秦王,本王也给你们机会。毒酒一杯已经备下,死后本王更会把你们送回家乡风光大葬,也算是荣归故里。” 缺不缺德,死都死了还荣归故里。 “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欲封侯。”房玄龄只是默然想起李承宗这首诗,再回想昨日种种,若说他不想位极人臣,连他自己都不信。 “臣房玄龄拜见晋王。” 位极人臣四字乃是文臣的软肋,房玄龄自问过不了这关。 程咬金嘴里还没吃干净呢,真是想不到老房就这样服软了。 “程咬金,程大将军,你又如何?”降了一个,李承宗料想程咬金也扛不住了。 死硬?程咬金想当初也不是跟着李世民的,为何要死硬? 生与死可不是多几笔少几笔的问题,千古艰难惟一死,不是说着玩的话。 “末将程咬金拜见晋王。” 李承宗自然是笑呵呵应下,总算是成了一件事,大幸。 李孝恭坐在一旁暗道:“李世民呀李世民,你要是看见这场景,能不能气死?” “再来就是二位长辈了。” 李神通忙道:“晋王吩咐就好,我都应了。” 没事,对李神通来说这都不是事,多亏了这辈子他姓李了。 李孝恭道:“晋王无非是看上了城外大军,想要您就拿走,反正不是我的。” 主帅都服软了,自己又哪有资格说啥! “不愧是自家人,就是少了不少麻烦。但说到城外大军,乃是帮住防范突厥。近来几日玉门关和阳关都不太平,本王想奏请皇爷爷将大军分别派往两处,守上些日子再说其他。”李承宗就是睁着眼说瞎话,突厥的鬼影近来都没一个,哪来的不太平。不过,说谎话实在是一件太小的事了。 李神通立刻说道:“晋王放心,我这一定配合。” “好,大家继续饮宴,别浪费了一桌美食。”李承宗自己当然胃口不错,其他人也就那样吧。 从第二日开始,城外十万大军,被李承宗拆成五千一队,一*进入城内。 马周、裴矩、房玄龄三人可是累坏了,按照李承宗的要求,要对所有人进行忠君教育。力求做到让每个人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天下是皇帝的,只能听皇帝的命令。谁要是不听就是谋逆就是造反,就是该被千刀万剐的典型。 更不要脸的是,李承宗让所有人扎起头巾,上面还写了个忠字。越看越想集体传销的场面,好生了得。 忠君总是没错的,李承宗一心想让这些人淡化对太子、秦王等人的感情。人太多了,万一以后真和太子、秦王对上,他怕控住不住啊! 保住李渊是最终目的,李承宗思来想去皇位看如今情况想来是争不过那二位,再没有压倒性实力之前,李渊才是最好的选择。 第94章 长安乱 李承宗在沙州大搞特搞忠君教育,想让长安不注意都不行。可是你奈我何?李渊整天因为这件事开心的不得了,谁是君?还不是他李渊。 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可就不行了,特别是李世民。若要论损失多寡来说,大部分是他的损失。最要命是这损失你还没法制止,向皇帝建议停下此种行为,那不是找死吗!一个居心不良的帽子都是轻的,说你心怀不轨、意图谋反也不是不行。 狼狈回长安的除了长孙无忌与秦琼,魏征也是其中一员,他比那俩好不到哪去,一路就怕李承宗追来,真到长安的时候特想大哭一场,终于到家了。 东宫门口侍卫差点没认出魏征。 “快,我有要事求见太子,快通报。”上气不接下气的魏征说道。 李建成得知魏征回来,自以为是什么好消息,毕竟李承宗提出的河西走廊的请求,他可是答应了。不论事实情况到底如何,再怎么说自己能做的承诺已经做了。 魏征一见太子,第一声就道:“大事不好了,太子。” “难道是晋王那里又有变故了?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李建成坐不住了。 魏征忙道:“晋王根本无心协助太子您谋夺大位,他已经控制住了李神通和李孝恭二人,还大搞忠君教育,他这是准备起兵谋反啊!” 李建成道:“凭他?不是我小瞧我那长子,他虽势大却还不至于有此胆大妄为之举。朝堂之上,朝堂之外除了河北道他有些人脉,沙州被其掌控,还有吗?他手上兵力不弱,但是师出无名,如今他又是搞什么忠君教育。若是出兵西进长安,他有何道理?” 别说李建成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你说你忠君的旗号都打出去了,再要造反怕是不太好吧! 魏征急呀,他的意思被李建成弄差了。 “不是,臣不是说晋王要造皇上的反,他是等着造您或秦王的反。” 李建成先是不明所以,缓了缓才恍然大悟道:“你是说晋王等着我与秦王先动手,而他伺机而动,不论谁胜谁负。他都会扣下篡逆的罪名,借此在兴兵而来。” “对哟!太子明鉴,臣就是这个意思。”魏征心想您总算明白了。 李元吉一旁听了许久,实在忍不住了,站起来道:“怕什么,我等还对付不了一个孩子吗?想当初在洛阳城外,他李承宗还跟在本王屁股后面混呢!”幸好风不大,要不然李元吉免不了因为说这话被闪了舌头。 魏征道:“想来此次借机除掉秦王的计划不能再进行下去。” “都准备好了,哪能说停就停?”李元吉等不得了,那么多年都忍够了,还要忍那是万万不行。再说机会难得呀,等李世民再翻身,还不知要多麻烦才能除了他。 魏征道:“那就只有杀秦王一条路可走,杀了秦王再许给晋王河西、河北之地,安抚晋王莫要动兵,时日一久等太子站稳了江山,再行解决晋王。” “如此甚好,就该这么办。”李元吉道。 李建成也点头答应,但对于如何杀了李世民却还有诸多问题,若是无由而杀之,似乎太不恰当。 “太子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等我们杀了秦王,什么罪名只管说就是,哪会有人查证。”魏征劝道。 李元吉亦是如此,他说道:“要干就干,近来听闻秦王多次在父皇面前表示,自己在长安免不了总是与东宫发生冲突,所以想留守洛阳。后宫传来消息说,父皇也是有心思让李世民前往洛阳,父皇若是点头答应了。到时李世民在洛阳有人有地,想要杀他怕是比登天还难。” 这一夜东宫失眠了。 太子李建成私募民间武者两千余人在东宫长林门驻扎,号称长林兵。更是从幽州李艺手中秘密调来三百骁勇善战的兵士,分布再皇城外的坊市之中。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准备,一切就等着一举灭了李世民。 当然,秦王李世民也是早有盘算,面对李建成种种形迹。李世民将温大雅、张亮二人派往洛阳,秘密在洛阳招兵买马,想到一日抵挡不住还能前往洛阳,守住山河之险,日后弄死太子李建成,毕竟若说打仗李世民不惧太子、齐王二人。可是李建成在李渊后宫下了死功夫,李渊左右日以继夜的有人劝说李渊,千万不能让深的军民二心的李世民前往洛阳,否则李世民必反。 李渊畏惧李世民之能,心中左右犹犹豫豫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准许李世民留守洛阳。 秦王府人心不稳,接连损失几员大将,徐世绩、程咬金和房玄龄都被晋王挖走。而且东宫欲要动手的势头越来越明显,终日惶惶不安。 长孙无忌与尉迟敬德意气相投,他们都觉得先发制人才能摆脱如今困局,只有杀了太子与齐王登上帝位,等一切尘埃落定,谁不服都不行。 李世民却忧心李承宗,不是怕了李承宗,而是不想辛苦营造的大唐江山到时烽烟再起。更要命的是就怕突厥会卷土重来,到时如何抵挡之? 再有,这些日子东宫的举动似有异常,看来是要动手了,两难啊! 一日杜如晦到李世民面前,说道:“秦王,大难在前实在不该再有犹豫。杀太子、齐王那是不得不为之事,否则大难临头。至于晋王那里,微臣觉得晋王李承宗未必就真的敢和秦王为敌,等秦王掌控长安内外,独揽大权之时。不如许给李承宗半壁江山,先稳住他。等秦王坐稳皇位,徐徐而图之,亦不是不可。” 看来杜如晦的手笔比之魏征大了不少,一开口就是半壁江山。 李世民心烦的很,不过杜如晦所说的大难临头却是实情。 “那就准备吧,通知玄武门守将常何。” 若论长安城内兵力,李世民远不及李建成是不可质疑之事。可李世民偏偏就似有天命保佑,太子心腹常何被其策反,一把足以弄死李建成的武器就这么落到李世民手中。 两边都有打算,可是一直找不到机会。 最过要命的事,李世民收买常何一事,居然被潜伏在长安的王小胡探得消息。王小胡亲自将信息裹在身上,连夜纵马狂奔至沙州,将此事告知李承宗。 得到消息的李承宗终于能想明白了,一直以来的困惑总算是解开了。 李承宗暗道:“我就说兵强马壮的东宫怎么会在玄武门惨败给李世民,原来是出了奸细了。” 王小胡身上汗还没干,忙问道:“晋王早些做安排才好,现如今长安里面明争暗斗,大战将起呀!” 思前想后,李承宗吩咐王小胡道:“将此事通知东宫,让太子早做防范。” 李建成再怎么说也不如李世民,若是玄武门变成李世民的坟墓,李承宗想来能更轻松。 第95章 演一出将计就计 李承宗送来的消息能信吗?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两人拿不准,那玄武门守将常何乃是太子心腹,这能被称作心腹的自然是与太子有深交之人,这样的人不该会背叛太子才是,可李承宗也不会无聊道无的放矢。 “叫来问一问,自当水落石出。”魏征说道。 李建成命人传来常何,太子府的人一到常何府上,常何就感觉不大妙。 一路进了东宫,李建成接连一番提问,差点吓破了常何的胆。 “污蔑,太子明鉴,末将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绝无二心。”常何悲痛道。 李建成也觉得不会,纯粹的先入为主,自心里就觉得常何是自己人。难道真是李承宗那小子胡乱所言? 魏征瞄了瞄常何,看上去确实没什么破绽可言,只是缓缓道:“太子,如今追究此事真伪也来不及了,若常将军真的忠心不妨将家中子女送入东宫。” “你···”常何乍一听魏征之言,指着他你了半天没说出下一句。 李建成道:“如此恐不好吧?” 魏征义正言辞道:“若是常将军真的忠心于太子,又有什么好与不好之说,只要秦王一死大局可定。太子可大大加封常将军,弥补今日之事。” “没错,大哥如今这形势万万要小心才是,不论真假,有他孩子在东宫,不怕常何有二心。”李元吉站出来力挺魏征这主意。 面子上看不出来,可常何一身的汗就差把衣服浸透了。 “好,那就如此吧。常将军放心,你之子女在东宫定是受不了半分的委屈。” 常何知道若是不从,别说自己孩子,就是自己恐也难活着走出东宫大门。但以后怎么办,秦王那自己要怎么办?玄武门之事已经准备妥当,眼看大战在即。 失了魂的常何眼见子女被秘密接入东宫,自己六神无主。他想将此事告知李世民,却又怕东宫之人发现,不得已常何最终决定再反一次。常何毕竟不是易牙,他做不出舍子为主的事情出来。 齐桓公曾说未曾食过婴儿的肉,易牙就煮了自己的儿子给齐桓公吃,得到齐桓公信任。 回到府里,常何还如往常一般,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李建成虽然不信李承宗关于常何背叛之言,可李承宗信中所写的玄武门一事,东宫众人觉得万分可行。只要提前埋伏于玄武门,李世民一但入内,城门紧闭避一定能围杀之。所以常何如今的任务并没有改变,只是埋伏的对象换成了李世民。 李承宗的目的已然达到,此剧本若是接着走下去,肯定就是李世民被太子设计杀于玄武门。接着便是逼李渊下台,如此李承宗便可竖起大旗,勤王长安。李承宗手中李靖、单雄信、徐世绩、程咬金、韦铤、苏定方等一众武将,更有如房玄龄、马周这样的能臣,若说胜不过太子与齐王怕也是说不过去。再说河北道还有李承宗留下的齐善行于李玄通,两处遥相呼应,更是如虎添翼。 只是,纵然人有千算,却抵不过天一算。 当日夜里,曾经深更半夜见过长孙无忌的人出现在秦王府中。 东宫王眰道:“秦王,今日太子收得晋王李承宗的消息,说玄武门守将之一的常何乃是秦王之人。” “你说什么,此事当真?”秦王不急才怪了,那是底牌呀!要是被掀了,也不用继续待在牌桌上了。 “千真万确。”王眰一听就知惨了,常何是秦王之人无疑。 “后来如何?” 王眰道:“太子并没将常何怎样,只是将他之子女全部接入东宫之中,其后的事情臣也不清楚。”能打听道这么多,王眰也算是尽忠职守了。 李世民佯装镇定,让王眰先行离开。 “恐常何忧其子女性命,不会再帮秦王对东宫动手。”长孙无忌道。 “不动手那是必然之事,就怕他反过来帮太子对我们动手。”李世民不得不想道这里,想一想脑袋都疼。这李承宗怎么就那么阴魂不散,哪里都有他的影子。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笼罩着曾经骁勇善战的秦王。 关键时刻,能臣的本事着实显露无疑。 杜如晦低头沉思许久,然后猛然对李世民开口道:“若是他们想杀秦王您,不如就成全他们好了。” 尉迟敬德在一旁,伸手把杜如晦提了起来,恶狠狠问道:“你什么意思?” “听他说完,赶紧放下。”李世民忙劝阻道。 杜如晦整了整衣衫,说道:“若是他们想杀秦王,想来不日便会动手。猜想玄武门现今也是太子要动手的地方。常何就算背叛秦王也该不是出于本心,我们还是可以利用,让常何配合太子杀一个假秦王。” “怎么个假秦王?”长孙无忌忙问道。 “让常何预先告诉我们太子动手之日,那一日可让人装作秦王前往皇宫,等进了玄武门,太子杀了假秦王。那秦王便可借此机会出走洛阳,想来皇帝也不会怪罪。只要名正言顺的到了洛阳,凭秦王之才不许多少时日便可组起大军,与太子分庭抗礼。” 李世民拊掌大笑道:“汝不愧大才啊!” 秦王府人也是各个眉开眼笑,守得云开见月明。只要到了洛阳,秦王李世民便是绝对的一方皇帝,他们也不用整日受东宫打压,还要整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李承宗远在沙州,对于秦王府今日所说自然是一点不知,若不然吐血三升也不是不可能。耗费多少心里,等了多久才换来一点有用情报,不想就这么被人给将计就计了。 此时,李承宗还在忙着与众人讨论忠君教育之法。 马周、房玄龄、裴矩也不是初出茅庐之人,对于做足表面功夫他们不反对。可是一连几日下来,他们发现了一个离谱的错误,那就是李承宗真不是做表面功夫,而是要实实在在的施行,要实实在在的成果。 “你看看你们写的都是什么东西?都说多少次了咱们面对的都是普通人家,没有多少认得字的。文章一定要简约而不简单,通俗易懂还要发人深省。看看你们写的,本王都看不懂更何况他们。” 李承宗说实在话,看不懂那是必然之事,平日里也不学习,唯有的一点文言文之事早就八百年前还给老师了吧。 这一夜,马周三人忍着恶心,不断顺着李承宗的意思重写文章,第二日几人看见那些士兵头巾上的忠字,就有一种要吐要吐的感觉,奇妙极了。 一周又结束了,新的一周希望各位书友都有新收获,也预祝我的《大唐李承宗》能有更好的成绩,获得大家的肯定。大家晚安,唐慕言。 第96章 一步错,一错到底 武德九年,很多事似乎总是躲不过去,注定石破天惊的一日还是如约而至,从不迟到。 李世民早些已经把自己和下属的家眷送出了长安,这一日正当秦王马车缓缓驶进玄武门的时候,真正的李世民已然乔装出城,远遁洛阳城。 常何一丝不苟的执行了了太子李建成的吩咐,等秦王车马一过玄武门,城门真是瞬间关闭。接着,就是暗藏玄武门后的东宫精锐杀出,人数并不多毕竟不能太过引人注意。但是假秦王这里简直不堪入目,寥寥三四十人,这还包括仪仗人员。 李元吉一马当先,心中唯独只有一个念头,手刃李世民这个心头大患。 惨烈吗?不过片刻交锋,都算不得交过手,秦王一众都以命丧九泉。连滚带爬的假秦王,一边逃出马车,一边喊道:“我不是秦王啊,我不是。” 抽出弓箭,李元吉一箭将其射倒在地,凑近一看还真不是李世民。 李建成一头的冷汗,瞬间就从额头滑落到地上了。 “中计了,该死的李世民。”李建成道。 魏征还算镇定,虽然没料到会是如此结局。 “太子,为今之计只得赶快入宫请罪,将一切罪名暂且算到齐王头上,可保住东宫之位。”魏征着急忙慌道,完全没顾及到一旁李元吉的脸色。 “你说什么?”李元吉举刀对着魏征吼道。 魏征冷静说道:“齐王,今日太子若是杀了秦王,那当然皆大欢喜。可如今情况,想来秦王是早知今日之事,提前设下一个谋反的罪名给太子。倘若过不了今日,太子被皇上一怒之下罢黜,东宫休矣,您齐王也休矣。但是,只要您一人将罪名全部拦在身上,太子在将您亲手抓入宫中,皇上那里还可以解释,只要保住了太子就不怕救不了齐王。还望三思啊,齐王。” “三思个屁,大哥你听我的。我们兄弟俩现在就杀入宫内,只要父皇在我们手中秦王绝不敢妄动。”说着李元吉就要拉李建成上马。 李建成把心一横,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了,既然已经走了这一步,开弓哪还有回头箭。 一朝踏错,就只能一错到底。 兄弟二人撇下魏征不管,召集城内外东宫人马强行入宫。玄武门门户大开,李渊所属兵士连个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东宫人马就占领了皇城。 李渊还不知出了何事,正在奇怪太子说是与秦王一同入宫商议要事,为何迟迟未到。等来的却是煞气腾腾的李元吉。 “混账,你在干什么?”李渊看见提刀进殿的李元吉,心中立刻凉了半截。 随后,李建成也走了进来。 “还真是反了你们了,啊?”李渊怒吼道。 李建成早就豁出去了,人都杀了,宫也闯了。若说此时还能收手,连自欺欺人都算不得。 “请父皇退位。”李建成冰冷冷说道,大有你不听话就别怪我心狠手辣的架势。 李渊站起来,道:“你们这是在逼宫,是谋逆。” 想想也怪可怜的,居然被一手养大的俩儿子联手逼宫,悲哀。 “要怪就怪您迟迟不肯将皇位传于我,事到如今也不需多言,今日父皇退也要退,不退也要退。”李建成忍了那么多年,总算把心里话讲了出来。 李元吉更直接,道:“大哥赶紧接管长安内外城防是正经事。” 李建成点点头,替李渊接连下旨十数道,将长安内外的兵马全部至于东宫之手。 薛万彻和魏征二人很荣幸的被分配到长安外城,防御的第一线工作。 “完了,一切都完了。”魏征在薛万彻面前整个人一蹶不振。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薛万彻也觉得太子实在不靠谱,霸占了长安又如何?秦王府人去楼空,一定是早已逃往洛阳。现在东有秦王在洛阳镇守,西有晋王将近二十万的大军,东西夹击之下哪能有好吗? 魏征道:“当今天下,能救太子的只有晋王,倘若晋王带头归顺太子,那一切还不至于无法收拾。” “那赶紧去求晋王呀!不管怎么说晋王也是太子长子,这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断不了的啊!”薛万彻一听魏征这么说,感觉又有了希望。 “哈哈哈哈”魏征听玩薛万彻之言,大笑不已。 只看魏征站在城墙之上,指着皇宫的方向说道:“你看看,你抬头看看那里。说什么血浓于水,说什么忠孝仁义,一切在皇位面前都是骗鬼的话罢了。想让晋王出手帮忙那是绝不可能,太子才多大?还能活多久,当多久的皇帝。晋王如今不过十七而已,你让一个在十七岁就有机会登上皇位的人,等到三十七或是四十七,那可能吗?” 薛万彻道:“可是晋王他不一定斗得过李世民啊!” 魏征道:“如今若论兵马,晋王手中握有两只大唐精锐,总计不下十七万人。再有晋王多年来积攒的文臣武将也不下十数个,各个都不得小觑。更重要的,晋王还有像你我这等人帮助。” “你要背叛太子?”薛万彻下意识就要去握刀。 魏征解释道:“背叛?太子如今是大逆不道、谋朝篡位,更要命的是秦王没死。你认为太子能在皇宫里待上多久?我再问你,若是晋王就在城下喊你开城门,你是开还是不开?” “当然不开。”薛万彻决绝道。 “很好,你薛大将军能保证不开城门。可你能约束下属们吗?晋王乃是勤王之师,入长安名正言顺,你又凭什么阻拦?人心不稳,何谈大事啊!”魏征真哭了,努力了这么久最后还是输,与其如此还不如从未参与。 重在参与?纯属狗屁。 人生从开始就是一个二元的世界,在这里你不是一就只能是零。 薛万彻坦言道:“心底话,我一直就再想哪怕有朝一日太子倒了,我可以投奔晋王。” 魏征道:“你是可以,就不知道我行不行了。” “不用怕,我就是豁出去不要脸了,到时也会在晋王面前保住你。” 这俩人,说着说着反倒豁然开朗了,没有太子不是还有咱晋王在吗! 深夜的皇宫大内。 李渊和两个铁杆,裴寂、萧禹。 “朕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自己儿子囚禁于此。”李渊叹惋。 裴寂道:“陛下勿慌,想来晋王与秦王不出数日便会接到消息,率大军前来勤王。” 萧禹也是如此说道:“长安之兵被李神通带走大半,兵力并不雄厚,太子与齐王挡不住的。” “朕真不是一个好父亲呀,弄得手足相残,更是逼得自己儿子有弑父之举。” “这怎么是陛下之错,实在不该如此自责才是。”裴寂不急不慌道。 萧禹道:“臣这尚有一件喜事要告知陛下。” 李渊道:“喜事?如今还能有什么喜事?” 萧禹··· 第97章 都是我的谁也别抢 萧禹所讲的喜事,对李渊来说也就是勉强吧!萧倩娘这一俩月就要临盆了,不管怎样都是李渊第一个曾孙。但李渊现今是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过来,哪有心情关注自己曾孙子如何。 再说另一边,远遁秦王的洛阳,可是乐坏了。 “李建成大势已去,秦王如今师出有名,攻破长安您便是太子。”侯君集道。 李世民一副笑颜,道:“话虽如此,却不能在此刻掉以轻心。” 杜如晦忙道:“秦王所言极是,虽说太子谋逆犯上,可是他之党羽有不少皆还依附于他。若要攻破长安,想来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还有在沙州的晋王李承宗,他手中大军更是比太子还要可怕。一个很大的问题是,就怕晋王李承宗与太子李建成暗中勾结,若是如此那就糟了。” “此事应该不会,我看李承宗志在山河万里,此次机会想必也是想东进长安,博得勤王救驾之功,到时与秦王争上一争这太子之位。虽然晋王李承宗只是皇孙,可如今羽翼丰满。朝内萧禹是其岳父,裴寂又是他明面上拜过的老师。加上皇上那耳根子软的毛病,未必就没有可能。”长孙无忌分析道。 秦琼道:“最快速度攻陷长安,救出陛下。现在不论秦王或是晋王,谁先见到陛下,谁就能更有把握夺下太子之位。” 李世民自是明白这道理,洛阳内外各处随即整兵待战。洛阳离长安实在很近,可奈何洛阳兵马也是有限,再说洛阳重地也不能一个兵不留吧!若是等其余各地勤王之师汇合,想来还要些时日。 沙州情况就不同,李承宗随时一招呼,大马路上都是他的人。 但有一点,若是说一个人的肺真能被气炸,想必李承宗的肺能炸死不老少人。 “一帮烂泥,真是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好端端的一件事,被他们搞成这么个样子,废物、饭桶。”李承宗在厅内嚷嚷。 马周忙道:“晋王,现如今还是赶快发兵勤王才是要紧之事。我怕迟了,逃到洛阳的秦王会捷足先登,到时这救驾的功劳可就轮不到咱么晋王府头上了。 李承宗命令道:“徐世绩、程咬金、韦铤听令。” “末将在。”三人上前拜倒。 “程咬金领三万人驻守阳关,韦铤领三万人驻守玉门关,徐世绩暂领沙州城内两万兵马。一个宗旨,除非本王发话,否则谁也不能随意动兵,听明白了吗?”李承宗警告道。 “末将明白。”三人道。 李靖道:“晋王,长安内太子毕竟不得人心,而且长安兵力不多,不必动用如此多人马。” 说的也是,李神通带来的十万人,加之李承宗自己手里现有的七万多,如今只留下八万把守沙州,那就是说要带走九万多人。正常情况下打防备森严的长安,九万恐怕还不够。可如今按照李靖之言,长安到处是漏洞,实在不用那么多人。 李承宗说道:“本王没说都是用来勤王的呀!” 李靖可能一时想不明白,可身旁马周、单雄信等跟着晋王混了几年的可都能明白。这是晋王又憋着什么坏呢,看着吧!指不定谁又要倒霉了。 三日而已,晋王李承宗的勤王兵马就已经备齐了。 李承宗的座驾不久前换了,不再是当初去洛阳时打造的战车,如今是改进版。四批西域宝马拉车,要的就是这个气势。 “出发。”李承宗大喊一声,前中后三军齐齐而动。 只看单雄信和李靖二人率领前锋三万骑兵,不一会的功夫已然和后面兵马拉开相当远的距离。 李承宗是这样交代的,他道:“单雄信、李靖你二人什么都不用管,直奔长安,一个字就是快,两个字就是超快。一定要尽全力赶在秦王前面,若是先到比秦王早一步,也不用着急攻城。一个字等,等本王来。或者等到秦王来,来了也不能帮他攻城。但是有一点,若是长安外城被破,不管你们死伤多少人,也要比秦王更快打进皇城内,第一时间见到皇爷爷,最快时间告诉他本王正领大军星夜而来。” 这不,二人大军一动,立马率骑兵赶往长安,一刻不敢耽误。 李承宗,你说你这样也没人说你,毕竟是救驾之功,想方设法去争是常理,不去争那才是笨蛋一个。 可是,跟随李承宗从沙州一路出发,每到一地只要是人口尚可,也不论大小李承宗全要。整个陇右,小道县城大到州城,李承宗一律大换血,将原有兵马调走不说,还将自己的兵马换了上去。多的留下五六千人,少的留下几百人。总之过一处就占一处,一个也不能少。 所过之处,一片瓦都得改了姓。 李承宗借着勤王救驾的名义,也没人敢和这个皇亲贵胄较劲,再说较劲也没用,你干不过人家。 可人啊!就有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拧种。 天策府的杜淹就是一个,等李承宗要弄走他的人,带走他的兵,取走他的粮时。 杜淹道:“臣乃陛下亲封,主管一州之地,晋王如此行事恕臣不敢苟同。” 一心想法是好的,杜淹想靠自己一己之力能拦住晋王一时就是一时,尽量为秦王争取时间。他从没想过真能把李承宗怎么样了,装装样子罢了。 哪知道,李承宗直接道:“如今皇爷爷危急,本王欲要火速前往长安勤王,你竟敢拦我?本王看你定是心怀不轨,一定是太子同党,抓起来再说。 “晋王你污蔑我,我要揍你一本,我要···”后面骂了什么也没人听到,因为已经被晋王亲兵拉了下去。 马周看着眼晕,晋王虽说是打着勤王的大旗,可是这以公谋私的痕迹也着实太重了。 “晋王,我看此事不大好吧?”马周劝道。 “怎么不好,没看见吗,那么嚣张,本王就烦有人比我还嚣张。”李承宗满不在乎道。 马周道:“可是晋王您做的太明显了,怕救下皇上之后,有人会因此事构陷晋王。” 李承宗道:“告诉你一个道理。其实,真正能讲理的不是嘴,而是拳头。本王若不趁着这个机会给陇右一地来个大换血,增家地盘和人口。等到一次?等到下辈子本王可能都没有这个机会了。还有,只要救下皇爷爷,别说参我一本,就是他把奏折变成雪花天天往皇爷爷面前去洒,也是白搭。你想啊,太子和齐王倒了,皇爷爷会任凭秦王一人独大吗?皇爷爷最需要的是一个能制衡秦王的人,那就是本王。” 不但马周,就连周围裴矩等人都服了,这是个十七岁的人吗?都说这生在帝王家的都早熟,可这也太早了吧? 老话了,新人不易,一心求成绩,还望各位书友多支持。 第98章 不想杀人别打架 斗气,晋王损到家了。 李世民到长安城下时,单雄信与李靖刚刚安营扎寨。看见晋王的人先到了,李世民第一反应是以秦王的名义将其至于自己麾下,毕竟李承宗不在,再说勤王大事自当由一人领军方好。 若是令出多门,自己打自己的,那得多损失多少人。 最为重要一点,可以拿晋王手下的人当炮灰,何乐而不为。 长孙无忌亲自来到大营,明确传达了秦王李世民的意思。 单雄信一声冷笑,就讲了三个字,道:“不可能。” “你怎如此不知好歹,若是耽搁了勤王大事,你担待不起。”长孙无忌道。 “你少他娘吓唬我,有本事你他娘打我呀。”单雄信可不会服软,跟着李承宗几年,单雄信对李承宗能登上皇位,那是信心十足,有这么一条他腿,他还怕谁? 长孙无忌气得鼓鼓的,心说:“老子要不是打不过你,你以为我不打你吗?” 回到秦王帐内,长孙无忌道:“单雄信不肯归于秦王麾下,态度强硬的很。” 秦琼道:“秦王曾在洛阳城下欲要斩杀单雄信,想来说服单雄信是不可能。可是,晋王先锋部队还有一主帅李靖,此人不但是大将,而且跟着晋王日子最短,可以一试。” “没用,李靖避而不见,有心躲着秦王。”长孙无忌不是没想到李靖,可是寻摸半天,实在找不着人。 尉迟敬德急忙道:“不帮忙又怎么样,我们自己打,不用几日定能破城。” 李世民沉声道:“李承宗大军在后,等我们攻破城门,想来死伤不小。等李承宗率兵而来,能打进皇宫的你说是谁?” “晋王可能打得就是这个主意,他又想要功劳,可又不想多出力。等着我们与太子、齐王鹬蚌相争。”杜如晦也就是不知道李承宗最近在干嘛,要不然还得给李承宗一个不要脸的称号。 一旁不怎么轮得到发言的虞世南道:“秦王,大军粮草可不过两月而已,晋王可以拖着不打,我们却不能犹豫不前。” “这倒不用担心,我们没有晋王有呀!既然他打着勤王的名义来了,那就找他拿。若是不给,本王也不惜先宰了他。”李世民大声道。 杜如晦忙劝道:“秦王切莫动怒,晋王兵多将广,更是骑兵众多。真打起来,我们兵士并不占便宜,秦王三思。” 老杜说话挺委婉了,真打起来何止是不占便宜,李世民东拼西凑的七八万府兵,怎么和李承宗训练几年的兵马较劲。不论骑兵,下了马单打独斗你也不是个呀!当然,刨除去将领不算。冷兵器时代,那是真的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的时候。 将领的作用实在不能小觑,说能扭转乾坤也不是不可以。 李世民犹豫打还是不打,这选择太难了。一旦打起来,必须是一鼓作气,否则拖到晋王到了,那就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一切都是白搭。 长孙无忌出了个主意道:“能不能让人混进长安,联系裴寂、萧禹等一班大臣和世家人,让他们从内策应,里应外合当可破之。” 主意是真好,可行性也不低,可就是派谁入城有点难选。随便派一个,不一定能成。可若是找一个靠谱点的,这么九死一生的活就怕人家不愿意干。 “报,紧急军报。” 李世民连忙叫人进来,心想不会是哪里又打起来了吧。 “禀报秦王,黄河以南发现突厥大军。” “这群突厥狗,真是会挑时候。”李世民骂道。 若是不管不顾,突厥想来很快就能杀到长安城下,到时怎么办?若是现在率军去打突厥,拿长安这里又如何是好? 李世民决定亲自走一趟,见一见单雄信与李靖二人。 听闻李世民要来,单雄信真有心直接把他宰了。想当初让你要杀老子,但实际上单雄信不敢这么做。无缘无故把秦王杀了,晋王纵然对你是一百万个赞赏,可是也得宰了你。否则国法何在?家法也说不过去呀! 李靖也没想到李世民真能亲在来,人家都敢来,自己还不敢见吗?爽来也不躲了,大大方方迎接秦王李世民。 李世民道:“最新军情,突厥已经到了黄河以南,必须挡住他们。” “我们晋王曾说过,只要秦王在突厥就掀不起大浪来。您对付他们有经验了,可亲率大军前去迎战,这里交给我们晋王便可。”单雄信道。 长孙无忌想骂人了,他道:“你们晋王府兵马齐整,训练有素。而且你与李靖所率领的皆是骑兵,秦王的意思是你二人先去抵挡一阵。等解决了长安之事,必会援助你等。” 单雄信道:“晋王有令,没有他的命令我们就是一根钉子,就是死也要钉死在长安。” 说没说过这话,李承宗自己都不知道。其实,单雄信真实的想法是,滚你个蛋吧!老子好歹是土匪窝里走出来的,你当我傻呀? 李世民看李靖不言语,问道:“李靖将军以为如何?突厥若是放任不管,一路长驱直下,长安危矣,大唐百姓更要惨遭屠戮。” 问我也没用,这些骑兵都是单雄信一手训练出来的,根本不停我的命令。只是,李靖好歹也是聪明过人之辈,只听他道:“不如这样,秦王出兵三万,我们出兵两万,暂时挡下突厥兵峰。等攻破长安,再领大军驰援。” “凭什么我们多出一万?”侯君集不服气,本来人就不多,还要分兵不是找死。 单雄信一听也觉得还可以,毕竟突厥乃是外敌,**掳掠的行径是个唐朝人,就忍不了。再有秦王出兵三万,也还可以接受。 李靖撇了眼侯君集,淡淡说道:“因为你的兵两条腿,我们的兵四条腿。” “哈哈,这话有理。”单雄信笑抽了。 侯君集脸涨的通红,还找不到反驳的话。人家骑马可不是四条腿,这一嘴巴不轻啊! 薛仁贵自从阳关假扮李承宗之后,就被他派到李靖身边学本事。 只看薛仁贵笑的更过分,比单雄信笑的还夸张。 “哪来的崽子,你也配取笑我?”侯君集怒道。 李靖道:“看你的样子,你可别惹毛了他。” 薛仁贵近一年来拜的老老师可多了,单雄信、苏定方、韦铤都有教过他几招。最重要是人家悟性好,身体棒,且力大无穷。别看就十四位、五岁,可是早已有青出于蓝的迹象。 侯君集听李靖说完,脸上更挂不住了,非要比划一下。 李世民也有心灭一灭晋王府的威风,所说侯君集也不是什么太过出色的武将,对付个少年郎该不是问题吧!这样,也就没烂。 单雄信和李世民一样的想法,打就打呗,打死侯君集才好呢。 “较技比武,点到为止就好,你可切莫伤了晋王府的少年英才。”李世民道。 没等这边侯君集说话。 薛仁贵站出来道:“晋王曾告诉我,动手了就要生死相搏,否则就不该出手。点到即止是分不出高低胜负的,出手就该毫不保留、不择手段,以杀死对方为第一目标。不想杀人就不该打架,又不是小孩子。” 别说秦王一众,就是单雄信、李靖也吓了一跳。 好他奶奶强大的道理啊! 第99章 晋王那些话 “你还打不打?”薛仁贵看似憨厚的问道。 不打?就是现在打死侯君集他也得上去打,不打岂不是成了不要脸了。 李世民道:“比拳脚就好,莫动兵器。” 听这话单雄信更想笑了,强装着不笑,着实不好受。薛仁贵那力气,没见识过,那你是想不出来的。若是兵器再怎么还可依仗兵器之力还击,若是拳头对拼,那就是等着被他打破上中下三路吧!强怕少壮,可薛仁贵不是一般的壮。 侯君集卸甲,一脸蔑视的神情看着对面薛仁贵。 “看打”吼着就先出手,一拳直击薛仁贵脸颊。 薛仁贵快速往后一躲,一拳落空。随后薛仁贵一个箭步上前,右手握拳而出,侯君集有心收拳稍慢被薛仁贵一拳直接打中左侧腰部。穿着铠甲应该还行,不穿铠甲硬生生被打,侯君集一阵吃痛,接连退数步。 收回拳头,薛仁贵还是一脸憨厚道:“晋王说了,打人的时候一定要习惯将对方的中心向后挪,就是怕对方后退。千万不能习惯性算计对手距离,否则很难打倒对手。” 晋王学过武吗?大家别说见了,听也没听说过呀!就知道晋王经常跑步。 李靖看向单雄信,单雄信立马会意道:“别看我,反正我是没见过晋王舞枪弄棒。” 李世民同样疑惑,难道李承宗心思阴沉至此,连身怀武艺也不想让人知道? 正解就是,李承宗确实懂那么些个理论,不要以为武侠迷是白当的。 若论讲理论,李承宗一张嘴说遍群英,可是若说真打,拜托拜托,还是饶了一个无辜的年轻人吧! 侯君集当然不服,叫嚷道:“哪来那么多废话。” 话还没说利索呢,薛仁贵不知怎么已经窜了过来,接下来就是一套惨无人道的组合拳。 轰然倒地啊!薛仁贵没真下杀手,他看着憨厚,实际鬼心眼多着呢。 只听薛仁贵缓缓对着倒地不起的侯君集道:“晋王还说,临阵对敌之时,有两大忌讳。一是小看对手,这种人最该死。二是心有杂念,这种人活不长。” 彻底晕死了,侯君集整个人都崩溃了。 “没用的东西。”李世民暗道。 “把他给我带我回去。李靖将军出兵之事就那么定了,明日我派大将尉迟敬德领兵。”话完,转身就走。脸都丢光了,留下来被人看笑话吗? 单雄信当晚为薛仁贵表功,赏了足足一支烤全羊。薛仁贵平常也能吃饱,可是不沾荤腥总觉得不那么有劲,今晚第一次觉得自己力大无穷了。 单雄信对李靖道:“明日就请李靖将军率兵随尉迟敬德去吧!不过有一点李靖将军切记,晋王最不喜就是吃亏不占便宜,你可千万要有分寸。” 点点头,李靖心说:“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再看不出来晋王是个啥人,自己这么多年也算是活瞎了。” 薛仁贵叫嚷道:“打突厥我也去!晋王说了,突厥是外敌,早晚一天一定得灭了他们。” 李靖心想,薛仁贵如此人才算是被晋王套牢了。他一早就发现,薛仁贵有个小本,没事的时候就要拿出来看看,背背。有一天,李靖终于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大唐晋王语录。还真是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暂缓了突厥的威胁,李世民还是没解决打与不打的问题。单雄信按兵不动,反正敌不动我不动,敌动了没进外城之前我也不动,就这么耗着呗。 李渊听闻秦王与晋王的兵马都在城外,可是终日不见动静,哪能不急。 “都是一群混账,为何还不进攻?”李渊一边来回踱步,一边说道。 裴寂道:“想来是怕刺激太子与齐王,对陛下安危不利。” “当真如此就好了,可是那两个忤逆子即便在大逆不道也不敢对朕如何。” 李渊说得对,大家跟着你,最起码你要像个人是吧!若是连父亲都干杀,哪个还敢跟着你混,那纯粹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臣收到的消息是,晋王只是前锋三万骑兵到了城下,几日前还因突厥来袭,与秦王的一部分人马一同抵挡突厥而去。晋王亲自率领的大军还未到城下,等晋王一到肯定会立刻营救陛下。”萧禹怎么也要多为自己女婿美言几句,自家乖女肚子里还有晋王的儿子呢!一定是儿子,肯定是儿子,萧禹坚定不移的这么认为。 李渊怎么着急也没用,如今不过是笼中鸟,先忍着吧! 这么僵持了,十余天,咱晋王终于出现了。 好家伙,想当初的精锐部队怎么就成这个揍性了。这一个个那还是讲究精气神的神策军,明明都是府兵啊! 李承宗更奇怪,心说我人呢?不会晚来几天就战死这么对人吧? “人呢?怎么少了这么多。”李承宗先问道。这看出人少实在太容易,三百个里少了三个不细数你不能知道,可是三万里少了足足两万,不用看听动静都知道了。 单雄信又将突厥之事告知李承宗,虽然李承宗一脸怒气却也没发火。 “既然如此,就算了吧!打听清楚各城门守将是谁了吗?” “是您的老伙计薛万彻。”单雄信一天往城楼上一望,总能见着那虎背熊腰的身体。 李承宗又道:“那秦王如今还有多少兵马?” “四万多吧!不足五万。”单雄信也只是估计。 一路上啊!李承宗在不同地方安插自己部队驻守下来,导致神策军越来越少。虽然一路上也补充了不少府兵可战斗力不一样啊!如今李承宗满打满算也就是三万神策军,外加三万的府兵。 “告诉秦王明日开战,若是他不参加等胜了,一定参他一本。”李承宗就是这么一说。不管他们谁先动手另一个肯定不能闲着,否则你这不是勤王,你这是看戏,等到了李渊面前你也落不下好。单雄信可以看热闹,一来主帅没到,二来我都是骑兵,你让我攻城,那是什么心思? 随着晋王来的,还有一份关于晋王的报告,这份报告好啊!详细记载了李承宗在陇右一路上的种种恶行,数不胜数。 “秦王,这次一定可以参他一本。”长孙无忌道。 “留着吧,如果有用的话!”对李世民来说,这上面写的实在是小儿科。若是凭此就能治了李承宗的罪,那他和太子早不知死了几百次了。哪一个皇家子嗣,没有一点为非作歹的黑资料!再者人家脑门上还刻着勤王二字呢,你能对他怎么样。 除非咬他! 两更了,明日一早继续。 感谢所有书友的支持。 第100章 年久失修的城门 李承宗骂了三天了,他是指望能把薛万彻给骂服。可薛万彻一直犹豫不肯下决心,太子毕竟对他有恩,视他为心腹爱将,打都不打就降了实在过不了心里这坎。 这一天,阴天,小雨。 “本王都说了三天了,你是不是想气死本王?”李承宗城下拿这个简易扩音筒喊道。 谁知道一支利箭,突然从城楼上射下。没飞到李承宗面前,王虎已经先一步将其挡了下来。 “你个混蛋,不想活了,还敢暗算本王?” 城墙上冒出个人,赫然不再是薛万彻,而是齐王李元吉。 “你还敢杀我不成,还反了你了。”李元吉怕薛万彻反水,才将其换到秦王主攻的北城。自己亲自对峙李承宗,不管怎么说都压他一筹。 李承宗见是齐王李元吉,心中可恶心了。 “谋逆犯上,亲叔叔也得杀,本王可是个能大义灭亲的人。一个时辰不开城门,本王就要打进去了,到时候刀剑无眼,望自珍重。”李承宗等不了了,三天时间李世民那里可是做了不少事。 惨败给薛仁贵的侯君集,被李世民当作第一无二的人选给弄进了长安城。也幸亏秦王在东宫埋伏了不少眼线,否则侯君集恐怕早就被东宫人马乱刀分尸了。 侯君集有心想找平阳公主商量,可一到平阳公主府才知道,什么叫被兵围的像铁通,自己有俩翅膀可能都会被射下来。不得已,侯君集只好放弃,转而求助其他朝中大臣,世家大族。 平阳公主府里,柴绍整人魂不守舍的,可李秀宁什么事都没有,该干嘛就干嘛! “你能不能歇一会,看着我眼晕。”李秀宁指责道。 “公主大人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这闲情逸致,外面可都要闹翻天了。”柴绍一心想建功立业,若说他担心在家怎样,那到不需要。平阳公主是太子亲妹妹,素来也没什么大仇,杀平阳那是不能。只是,如今正是抱紧大腿的好时候,如果自己能从长安内直接救出皇帝李渊,或者与秦王里应外合攻破城门,都是大大的功劳啊! 李秀宁一眼就能看到柴绍心里,她道:“你把那点心思收起来,外面如今一是秦王、一是晋王。你说你帮谁?以前的事就不说了,此次救驾之功,你若是帮一面抢占了先机,不论成败,另一面弄死你的心都有。快些还是让家里的侍卫回去睡觉吧,轮不到到他们冲锋陷阵。” 柴绍哪能心服,他道:“太子与齐王倒了,那秦王当然是毫无疑问的新太子,这总不会错吧!” “别老理所当然,自以为是。你认为的不会错,就是大错特错。你也不好好想想,太子与齐王不行了,父皇就会放任二哥一人独大吗?以前父皇都有些压不住他,此次之事一过,想来父皇会对李承宗不遗余力的支持,到时候看着吧,又是一出大戏。”李秀宁沉声道。 柴绍无语,自己府里好歹也凑了三百多人,想来又是白准备了。 天晴了,太阳特别的大。此时的阳光正好冲着城门的方向,明晃晃的让城楼上的士兵睁不开眼。 李承宗道:“齐王,既然你执迷不悟,可就不要怪小侄手下无情。” 李元吉哪会怕了李承宗,说道:“有本事你就来,废话休要多说。” “给本王冲啊!”李承宗嗓子差点喊劈了,力道十足。 单雄信与苏定方两人自是使尽浑身解数,对于他们来说这功劳也能吃半辈子了。 李世民这原本还在等消息,没想到李承宗真的打起来了。这下如何是好,晋王动手了,你秦王难道真的一边看戏。 “打,传令下去。”李世民觉得不能在此刻掉了链子,这是赢得李渊日后信任的关键。 秦琼、刘黑闼比之单雄信和苏定方的组合更猛,可巧了薛万彻也不是等闲之辈。几次上去了,有都被打了下来。城下横七竖八也不知躺了多少人的尸骨,看着李世民就难过。 李承宗这边一些人抱着秘密武器在众人的掩护下冲到城门下,身上背着的不是刀剑,而是锄头、铲子。 远远望着那些人,李承宗嘴里还骂骂咧咧道:“训练那么久,你们他娘就不能再快点嘛?埋个炸药包有那么费劲吗?” 很早以前,李承宗的想法当然是将自己的部队从冷兵器里解脱出来,可是实际情况却残酷到令人发指。秘密召集工匠研究大炮吧,铁的质量不过关,根本承受不住爆炸的威力,炸膛率可谓是居高不下。真的是没办法,他李承宗也不是冶金专业的,哪怕是冶金专业的想来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这问题。 最后,李承宗改了,转而发展炸药包工业,一样能炸死人。 轰隆,接连城门下的几声巨响,好几十公斤的火药啊!就和地震的感觉差不多,别说守城的士兵,就是晋王手下的人暮然间就停住了。 “这结实呀!土火药是不行啊,看来还要改进。”李承宗一看城门居然没塌。当然,真不是火药威力的问题,一百多公斤的火药,说威力不够那也是说不通的。关键是爆破,没选对位置。 若是宇文恺在的话,定能一次解决掉城门。 李承宗后面吼道:“攻城锤给我上啊!你们愣着都干嘛呢?” 他这么一吼,两边人似乎才反应过来。攻城锤飞一样的往前冲去,还别说没几下,被炸的已经快支撑不住的城门就被破开了。 “冲进去,都随本王冲击去。”李承宗这次倒是豁出去了,王虎一旁急忙跟上。 齐王李元吉不能信,他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城门就破了?不可能啊,难道长安城门是年久失修了?别开玩笑了好吗? 李元吉手下急忙劝道:“齐王赶快退回皇宫,再不走来不及了。” 也就是稍微那么一犹豫,可真是来不及了。 单雄信半路就截住了齐王李元吉。 “束手就擒,晋王一定会保齐王与太子性命。” 李元吉怒道:“本王的性命什么时候轮得到,他来保。” 这里要说,李元吉还真不是花拳绣腿的摆设,手底下也有真功夫,不过单雄信比他强上许多。遥想当年,单雄信再不济也是差点单挑杀了李世民的人。 李元吉最终··· 第101章 谁打的谁先进 单雄信打伤生擒了李元吉,苏定方看着,那个淡疼啊! 秦王那一边,李世民整个人都傻了,破口大骂:“李元吉你这个废物,不能给你二哥争口气吗!” 杜如晦道:“秦王,赶紧让兵士撤下来,我们要紧跟晋王冲进城去,绝不能让他比我们先破皇宫。” “对对,赶紧撤下来才是。”长孙无忌不怕攻不破眼前城门,可是等你真打下来了,没准李承宗都和李渊吃完饭了。 李世民这又急忙下令,该换攻击方向。 真到了一看,城门口那大火烧的,何止是一个大字了得。 “李承宗你个王八蛋。”李世民真的是强忍着没吐出一口血。 晋王李承宗也不是吃素的,想占他便宜可不是一般、二般的难!全军进入城门后,早已经准备好的引火之物,堆满了城门内外。就连立下汗马功劳的攻城锤都被李承宗下属给烧了,可想而知这是有多损。 “救火”长孙无忌更急,忙吼道。 皇宫告急,薛万彻自然是知道,可是私下和魏征一商量,薛万彻不敢领兵救援了。已经得罪一回李承宗了,若是再来一回,没准就真要死了。前几日还说要保住魏征一命呢,如今看来自己活不活的了都是个问题。 平阳公主府的东宫侍卫,呼啦一下都跑光了,柴绍一看笑道:“一定是秦王进来了。” 李秀宁穿好铠甲,道:“随我杀到皇宫。” “不是不掺合吗?”柴绍一时问道。 “先进城门的人以定,这与我们无关。但是破皇城救父皇我不能不去,否则那成什么了?”李秀宁解释道。按照李秀宁的想法,能先进长安城的人,已经胜了一大半。再者,李渊是自己亲爹,无法相救的时候可以原谅,如今有机会了再不动手,那就是罪该万死。 “好嘞!”柴绍连忙把能动的都带上了,不就是图个人多势众。 出门没走多远一看,李秀宁还好虽有疑惑却没到惊奇的地步。柴绍可不行了,这一个个怎么都是扛的晋王旗号,难道事李承宗先破的城吗? 势如破竹,李承宗一路杀到曾经他最怕的地方,唐朝大内皇宫的北宫门,玄武门。 李秀宁看见李承宗,心中道:“真是小看了你了,晋王。” “哎呦,平阳姑姑来了。”李承宗连忙大声招呼。 “情况如何?”李秀宁哪有心情废话,直接问道。 “瓮中之鳖,只是我那太子父亲将群臣和皇爷爷都置于其内,我怕逼急了会害了他们。”李承宗可是头疼这个,动手万一李建成发疯,那该怎么办。 空耗了许多光景,眼看黄昏近晚霞。 李世民一众灰头土脸的终于也出现了。 “二叔,是不是年纪大了,这身手不比从前呀!”李承宗大笑道。 李世民一众真是想大卸八块了李承宗,若不是眼前李承宗兵力更盛,兵峰更锐。 李秀宁也奇怪,怎么也想不明白能征善战的二哥,怎么就会晚进城门。 “二哥,你遇到什么事了。”李秀宁以为是李承宗暗中使坏。 不好意思说,李世民还真就不好意思说。先破城的确实不是自己,然后想占人便宜又让人摆了一道,这怎么好说,只得闭嘴不言。 李渊看了半天了,缓缓道:“事到如今,你还要执迷不悟吗?你看不见外面有多少兵马,还想不明白自己大势已去吗?” “闭嘴,我不会输,我是太子是以后大唐皇帝,我谁也不怕。”李建成疯了,就快要疯了。 李世民高声喊道:“李建成赶快投降,休要伤了父皇。”说实在话,李世民是真不想李渊死,最起码这个时候不行,打起来一方面李承宗手下人比自己多。更要命的是太子余孽肯定不能帮自己,晋王不论如何是太子长子,帮他尚可保住一命。 李承宗也不想李渊死,不是不想一次性解决了太子、齐王与秦王,只是怕收拾不了,李世民的好运气可不是吹的,要是跑了呢?外有吐蕃、突厥内有秦王李世民。怎么想也是天大的麻烦,自己不一定搞的定。 马周凑近李承宗耳边,低声道:“晋王是不是现在放信号?” 抬头看了看渐黑的天色,李承宗道:“放信号吧,传令全军准备。” “什么信号?”李秀宁不解,问道。 李承宗解释道:“刚刚东宫人马大批退入皇宫时,我手下大将王小胡也乔装跟了进去。外面信号一出,他们自会护住皇爷爷。” “好算计”李世民听到都不得不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呢。 狼烟起,宫内潜伏的王小胡率领众人护住李渊和躲在其身后的群臣。要不说能当官的都是人精,王小胡一队人马刚一出现众人就死死跟着李渊后面,赶也赶不走。 城外李承宗与李世民的大军猛攻城门,李建成虽然近乎疯癫,可真让他下令宰了李渊,他还没那勇气也没疯到那地步。只得让人将他们堵在太极殿内,不准放出。 李建成亲自督战城门,再加上守城的皆是心腹,跟着李建成造反之人。不论投不投降,他们都难道一死,所以人数虽少却悍勇非常。 心疼、心疼,李承宗后面看着,实在受不得这场面。 “死的人真多,幸亏不用给安家费。”李承宗道。 李秀宁道:“难道这些不是你神策府的兵?” “不是也是,一部分不是,其他的是。” 单雄信和苏定方领着神策府的兵马一直护在李承宗身边,哪敢移开半步。 李世民道:“便宜都让你占了,你可是开心了吧?” “二叔这话何解?不是小侄不愿自己兵马攻城,只是你也看见了,好大一部分都是骑兵,没法攻城。再有,一些士兵素质还不够高。” “下了马就不是骑兵,不够高也不是不能杀人。”李世民煞气腾腾盯着他。 “冲啊”李承宗猛然喊道,一马当先冲出。 李世民一看,原来城门破了,这又连忙拍马去追。 单雄信与苏定方对视一眼,苏定方点点头,连人带马猛然在秦王面前停住。 “你做什么?”李世民勒住缰绳,大喝道。 晋王身后神策军趁机加快速度,进入玄武门。 苏定方也不言语,亦不动。 秦琼冲上来道:“让开,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苏定方一股子热血冲脑门,道:“外城是晋王破的,皇宫也是晋王破的。所以晋王要先进,谁也不准追在后面。若要打,我奉陪。” 刘黑闼早就忍不住了,收拾个苏定方对他来说还是十拿九稳。 李秀宁眼见不对,劝道:“二哥,神策军已经快了不止一步,你别忘了王小胡如今已经在内救下了父皇。就算你在这争个先后,那也无用啊!” 李世民忍了,一直到神策军全部通过城门,李世民才率众人进去。 气死他了,人还没见到,圣旨就到了。 第102章 玄武终 “皇帝亲令,着秦王李世民率领麾下所有兵马前往支援李靖、尉迟敬德,不得有误,钦此。”太监宣读完圣旨,李世民手里的刀差点劈了过去。 “二哥,你也想和大哥一样吗?”李秀宁怕李世民真被冲昏了头,万一这太监杀了,那可不得了。 李世民道:“晋王和父皇到底说了什么?” 那老太监一脸为难,看他低声道:“晋王受伤了。” “受伤了?他身边那么多人怎么会受伤,谁伤的他?”李世民问道。 “秦王,您就别难为老奴了,具体的事情真不清楚,还请秦王赶快接旨,好让老奴回去复命。” 李世民接过圣旨,转而对平阳公主李秀宁道:“帮二哥打听一下吧,看那小子死了没有。” 李秀宁不想搭理李世民这话,好歹是侄子。等李秀宁见到李渊的时候,李承宗还在床上躺着呢。看样子还是在昏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父皇,晋王到底怎么了?不久之前冲进皇宫的时候,不是还生龙活虎的吗?” 李渊道:“还不是你那俩兄弟,乱战之中承宗被人砍伤了,幸亏伤口不深没有大碍。可就是一直昏迷,到现在还没能醒呢!” 听着不太对呀,李秀宁看向王虎,问道:“你怎么一点事没有?” 王虎道:“末将有罪。”不敢说别的,主子受伤,你个亲兵头子一点事没有,明显不尽责。 “他不是承宗的小舅吗?”李渊这才主意到王虎,李承宗身边第一近卫。 李秀宁有心追问李承宗受伤经过,因为她感觉不可能。宫门一破,东宫人马树倒猢狲散,哪还有人敢对他晋王出手。王虎不敢多说,怕说多了有错。示意马周上来讲两句,马周不是不想讲,只是四周之人哪个不比他有资格。 马周无法,只能瞧瞧走了几步到了萧禹身边,说了几句。 萧禹忙站出来道:“陛下,如今太子与齐王都以被抓,内外东宫人马也是四散而逃。但长安内民心、军心不安,还是要陛下赶紧出面安抚才是。” “言之有理,可承宗这里,朕亦是放心不下呀!”李渊心疼这大孙子啊。 萧禹忙道:“太医刚才也说了,晋王并无大碍,可能一时流血太多才昏迷过去。想必陛下忙完,晋王殿下该是醒了。” 苦劝了半天,李渊终于带着群臣走了。 李秀宁走到李承宗床边,真想一脚踹下去。 “别装了,再装你姑姑我就让你一辈子躺在这。”李秀宁没好气道。 李承宗刷的一下就起来了,忙道:“哪个出卖我?” “少嚷嚷,就你这安排还用有人出卖吗?你看看你那小舅,看起来与平常无异,你晋王都伤了,你说正常情况下你那小舅该是什么表情才对?再说你那岳丈,拼了老命的把父皇往外引,还不就是怕呆久了露怯。” “姑姑大才,幸好姑姑不是男儿身,若不然哪里轮得到小侄耍心眼。”李承宗道。 “你是夸我,还是损我?”李秀宁眉头一皱道。 李承宗笑道:“当然是夸奖姑姑。说真的,小侄一直觉得平阳姑姑您立下的汗马功劳,比之秦王二叔只多不少吧?皇爷爷就是偏向儿子,若姑姑肯来帮我,我让你当大将军,总领我神策大军。” “口气倒是不小。”李秀宁自然不想当什么大将军,只是正所谓嫁鸡随鸡,她想为柴绍这个驸马爷谋个职位。以前她不看好太子,也不觉得秦王十拿九稳就能赢,所以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可李秀宁自己也明白,所有的赌注没有在开盅之后才下的,既然是赌就只能事前下注。 “本王好歹也是一方人物,不能诓骗了平阳姑姑,你放心好了。” 李秀宁道:“我不会帮你,也不想做什么大将军,你若有心就帮你姑父谋个好位置。” “这个,什么才是好位置?李艺被抓了,右武卫大将军正好空了下来,这个职位怎么样?”李承宗问道。 “你有办法弄到?”李秀宁不可思议道。 “给亲姑父办事,小侄自然不遗余力。”李承宗早就想好了,不管是自己或是秦王,想也休想把自己人安插进长安内外的部队中。李渊受了这么大一刺激,想来会亲自挑选亲信任职。柴绍身为他的女婿,关系够近了,是能信得过的人。再加上自己让裴寂和萧禹说几句好话,不是太难。 李秀宁也明白投桃报李,礼尚往来。平白无故李承宗不能给她这么个大礼,接着说道:“你姑姑我可是没什么好报答你的。” “客气,刚才不是说了,给亲姑父办事不求回报。”李承宗显得很真诚。 王虎见李秀宁转身走了,紧绷的神经才缓和下来。 李承宗看了看胸口那刀伤,还是有点疼还在渗血。招来王小胡道:“齐王府和东宫派人去了吗?” 王小胡道:“晋王放心,两处都有我晋王府的人保护。而且秦王已经率领众人退出了长安,都是晋王大才,要不是演了这么一出苦肉计,皇帝必不会如此轻易下旨调走秦王。” 眼见就要见到李渊的时刻,李承宗找了个敝人的地方让王虎给自己来了一刀。伤口不深,还特意往自己身上沾了不少血,看样子就像浴血沙场了一样。等见到李渊的时候,那个惨呀!李渊都以为李承宗快挂了,老泪纵横的。就在这么感人的时候,晋王还不忘把外有突厥趁机作乱的消息告诉李渊,还建议李渊让身经百战的李世民赶紧去支援。 眼看这李承宗似乎就不行了,他说的话没准就是最后遗言,李渊哪里还忍心不准。谁知道那都是别人的血,和李承宗无关呢! 这等太医来了,给李承宗弄利索了,也不敢说别的。就说没有身命危险,不用担忧。 李承宗很感慨,他道:“本王还真是活的不容易,为了演戏命都得豁出去了。” “不知晋王以后还有和安排?”王小胡不敢直说,意思是我不想干这特务头了。 李承宗道:“你现在也曝光了,以后就跟着我回沙州吧,长安这里你留下个能干的继续主持。” 虽然搞不明白什么是曝光,可后面的话王小胡都能明白,自己终于解放了。 “臣早有一人选,还请晋王一见。” “随你入宫了吗?”李承宗自然问道。 “是,就在外面侯着呢。” “让他进来。”李承宗道。 王小胡出去招呼了一声,一人缓缓踏入殿中。 李承宗道:“女人?” 第1章 长女李明月 “王爷,看不起女人?刚刚可是才说平阳公主李秀宁可任神策统帅。”声音倒是美极了,样子也不差,该说是绝美才对。 “咳咳,你这样讲话,倒是让本王十分下不来台啊!”李承宗心想,你耳朵这么灵吗?隔着一堵门都听的分明?还是自己的声音刚刚太大了吗。 王小胡忙道:“王爷切莫动怒,这何娘子确实是一员大将,属下此次能带领人马顺利潜入并接近皇上,何娘子出力不小,功不可没啊!” 李承宗道:“本王一向不爱发怒,更何况她所言并无让我发怒的理由。我只是奇怪,你从哪找来如此一人。更奇怪的是一个女人哪来那么大本领?” “王爷明鉴,她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并不是下属招揽之人。”王小胡低声道。 “看来有不少故事,何姑娘是否愿意解释一二?”李承宗当然想盘问清楚。见不得光的事,让有能力的人去做固然重要,可是这办事人的忠心才是第一位。 何娘子慢慢说道:“若是晋王质疑我的忠诚,下属有一故事,可让晋王对下属放心。” “说来听听,什么故事能让本王听完就对你放心。”李承宗不信,都没见过你,你能和我上过床不成? “武德四年之时,晋王奉命亲率两千骑兵赶往洛阳城外东征军大营。一路上晋王收容数千流民,可曾还记得一对母女。那女孩母亲拦下晋王马车,跪地向晋王哭诉怀中幼女病重之事,晋王您并无对其不管不顾,反而让人招来郎中,救下那女孩一命。” 有吗?李承宗还真记得有过,可是他仔细回忆了一下,突然记起一个情节。 “把刀刃放下,解掉外衣,靠过来点。”李承宗说道。 王小胡、王虎、马周一阵尴尬,心想自己是不是该出去啊!王虎想这娘们可不可靠,要是伤到晋王怎么办?王小胡大呼女人有优势啊,这要是真和晋王搞上了,没准自己又走不了了,人家去当王妃自己还是个混在长安的小主管。 何娘子依李承宗所言,一直走到李承宗床边,才停下来。 李承宗还真是兽性大发,一把扯开何娘子胸口的衣服。马周三人看样就准备赶紧退出去,这时候不走不是找晋王教训吗! “你们干嘛,谁让你们走了。”李承宗一边细细察看何娘子胸口,一边还有手摸了摸,似乎在查验什么似的。 三人尴尬的站在那,看李承宗又把何娘子衣服弄好。 李承宗道:“你还真是那个病重垂危的女孩啊!” 何娘子道:“晋王果真好记性,就连这处刀伤所在晋王都记得。” 这话一说,弄得李承宗好尴尬呀!这是因为刀伤在胸口处吧,李承宗能说因为你的刀伤在胸口处,看过一次,本王就忘不掉吗?还是算了吧,该有的威严还是要有的,自己堂堂一个王爷,不能自毁声誉,搞得自己像个地痞流氓一样。 “后来,你和你娘去哪了?我记得本王还给了你们不少钱呢!”祸国殃民啊,李承宗想起了开头也想起了后面的事。这何娘子当时也就是十一二吧,那时候就知道以身相许了,非要赖着李承宗。弄得李承宗心里痒痒的,只是当时情况那么紧急,李承宗也没那心思,就拿了点钱让他们走了。 何娘子幽怨道:“被晋王赶走后,我与娘亲遍在长安城外寻了个地方住下。” “什么叫赶你走?本王可是给了你不老少钱啊!”说的好想像他李承宗多不人道一样。 “是,晋王心肠最好了。”你要是说话就说好了,没事你老往人家身上靠什么呢!何娘子一边说,一边还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李承宗旁边。 李承宗低声道:“没看见这还有伤吗?” “不怕,晋王安心享受就好了。”耳鬓厮磨,应该是这样形容吧! 李承宗看了看三人,道:“你们可以走了。” 得嘞,说了半天自己三还得走人。 出了屋门,三人哪敢走远,只得站着看门啊!这眼看天都黑了,饭都没吃上一口。 王虎对王小胡说道:“我说你够高的,是不是故意淘换来的妞,就为了讨好晋王。” “你饶了我吧!何娘子真是自己找上来的。”王小胡其实挺佩服何娘子的,一个看着不大的小姑娘居然有这份眼力,能在这么大的长安发现自己,虽然过程也有些运气成分。 马周往前推了推两人,道:“再里远点,听见不该听的小心晋王发飙。” 王小胡道:“你们说这沙州我还去的成吗?” “问我们有什么用,你该问里边那位,你求求那何娘子别说去沙州,你想去哪都行。”马周调侃道。 “那多没面子,半个时辰前,她还要乖乖听我话呢!”王小胡意气风发道。 王虎拍了拍他肩膀,意味深长道:“认命吧,再过半个时辰,她就是抽你两巴掌,你敢还手吗?你要是不服气,下辈子投胎也做个女人,对了可得是漂亮的。” 哼哼半天,王小胡还真是无言以对了。还是那句话,女人太有优势了。 屋里的李承宗还在享受何娘子香舌的服侍,谁知道一个消息弄得他没发泄就不得不起身。 何娘子更生气了,自己也不容易,晋王有伤不能有太大动作,自己忙活那么半天最后一下还让人破坏了。 李承宗领着一群人又往萧府而去,此时萧倩娘已然产下一女孩。 萧禹一脸说不出的表情,开心里透着忧郁,笑脸里含着泪水。 “苍天啊!女孩不要行不行,来个男孩吧!”萧禹心里泪奔。 女孩,直到抱着怀中的小女孩,李承宗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也是当爹的人了。古代啊!万恶的封建社会,害的老子那么年经就得养儿育女了。 多不要脸的话,李承宗都敢在心里说。 你他娘爽歪歪的时候,是谁在逼着你吗! 萧倩娘见到李承宗抱着女儿一副很开心享受的样子,心中总算是稍稍放心了点。她怕因为孩子不是男孩,会让李承宗嫌弃,传宗接代啊,不是开玩笑的。 没过多久,深更半夜的李渊居然亲自来了。 “来来,快让朕瞅瞅自己的曾孙女。”李渊现在是真开心,四世同堂也不容易。 逗弄着婴孩,李渊道:“名字起好了吗。” 李承宗想了想,道:“明月,就叫李明月。” “是个好名字。”李渊也满意。至于那岳丈老大人,脑子里正在盘算啥时候萧倩娘生个男孩。 李渊赏了不少东西,就连明月郡主的名号,也定了下来。 第2章 接下来的事 李世民到了营地,直接接管了一切。李靖硬生生被他给扣留了,这是太闹心。 颉利可汗一直认为唐朝内乱,必然有机可乘,但是一开始便遭到了李靖和尉迟敬德的抵抗。一个用兵如神,一个悍勇异常,这俩人联手弄得颉利可汗很是被动。但好歹突厥大军人数众多,用人命填出一条血路。 哪知道李世民这时候冒出来了,还带着不少人马。其中最诡异的是,真不知道李世民是哪根筋搭错了,乱打乱来,完全没有章法,见面就是干,一个字不和你多说。 随之长安太子之乱被平定的消息,再有李世民的表现,颉利可汗觉得一定是阴谋。很可能一切都是阴谋,没准唐朝是用这个机会引诱自己孤军深入唐腹地,先是依仗城池与自己周旋,然后退守骗自己冒进。如今李世民这么个打法,怕是故意想要打败,然后引自己去攻长安,背后派人断了自己退路。 李世民要知道颉利可汗是这么想的,一定要夸夸他。你个老东西,怎么老是不该聪明的时候瞎聪明。 我是没想打赢你,你像点样子打赢我几次,老子我才好向长安求救,把现在长安兵力全部掌控在自己手上。李世民的救驾之功从头到尾就没捞到,如今李承宗霸占了长安。他很清楚李承宗比李建成那可狠多了,要是回去出不来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战突厥许败不许胜。 因为败了自己才能要援军,才能更多消减李承宗在长安人马。可天不随人愿啊,李世民一到众将士立马士气大振,李世民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也不知为何倒是让突厥人怕了,更是让颉利可汗胡思乱想。 赵德言也是建言道:“可汗,此次也是占了便宜,钱粮、百姓抢了不少,可以走了。” “赵先生说得对,想要将我一锅端,他李世民想的还挺美。”颉利可汗自以为看穿了李世民引兵深入的计划,更是洋洋自得,在突厥众将面前夸夸其谈自己是多么智慧的王。 李世民一把就将桌子掀翻了,骂道:“颉利你爹要是知道你这么怂,活着也得被你气死了,你真是丢尽了突厥的脸。” 你生气,生气也没用,难道还派个使者把人请回来吗! 所有人都夸赞李世民用兵如神,这么短的时间就打跑了突厥,除了李世民自己还有李靖。 李靖脸色一日比一日差,心里想。 神你个肺的,用晋王麾下的骑兵打不要命的仗,你他娘能不神吗?两万人一下子就折损了八千多,晋王少不了要有掉块肉,晋王要是掉了肉还指不定怎么折磨我呢。 李渊下旨命李世民领兵回朝,更在旨意里对李世民此次的神勇大加赞赏。 另一面,李承宗抱着自己闺女回到晋王府。 一下车,好吗!李承宗吓了一跳。 “你这么把这玩意放到这了?”李承宗指着门口坐着的俩黑熊道。 朱八戒忙解释道:“晋王,前些日子不是乱吗,我就把这俩小熊栓到了府门口。后来我是想把他们弄回去的,可是这俩熊在咱府门口总能吃点别人给的零嘴,死活不回去了。” 李承宗气道:“就是本王府养的一条狗,也不能成要饭的。给本王抬进去,不服就给本王打。” 也不知咋的,李承宗吼完,这俩熊似乎怕了一样,急忙往府门里窜,找熊妈去了。 朱八戒拍马屁道:“王爷果然是有王霸之气。” 李承宗踹了朱八戒一脚道:“赶快进院,哪来那么多话。” “是的”朱八戒笑呵呵道。 进了院子,李承宗吩咐道:“去多找几个奶妈,给本王闺女伺候好了。” “备下了,一早奴才就找好了,都是奶水足足的。”朱八戒表功道。 “有点眼力劲,说说本王走了快一年了府里都有什么事没?”李承宗询问道。 “王爷放心,府里哪个敢对王爷有异心,奴才我就一屁股坐死他。”朱八戒拍着胸口肥肉道。 “府里有你本王也是省心不少,本王决定让你随本王去沙州,长安王府所有人一起走。” 朱八戒道:“那王府怎么办呀,没人打理怕是不行。” 这晋王府不说一草一木都是朱八戒弄得,可是朱八戒确实是最上心的,这王府就和他孩子一样。 李承宗道:“本王会安排人来看管,你还是先准备一下吧!” 朱八戒领命下去了。 这一天,朝议。 李世民也在,李承宗也在。 大家先是对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一顿臭扁,然后就是吵吵着要杀他们。 李承宗果断要报太子与齐王,李世民果断是要把东宫一锅端,一个余孽不留。留下来干嘛,凭白便宜了李承宗吗? “你不念兄弟手足之情,为何一定要至他们于死地。”李承宗喝到。 “你罔顾国法,因私废公,意欲何为。”李世民自是有一套说辞。 这二人可是热闹了朝议,大家就看他们显摆嘴皮子了。 可是说半天有个屁用,最后还是李渊拍板将李建成与李元吉发配沙州,交给李承宗看管。至于东宫一众要犯,全部交由李承宗发落。 此事算过去了,一个不要命的官员又开始叫嚣立新太子,不用猜也知道是秦王属下。 封德彝道:“陛下,秦王实乃太子不二人选,不论文治武功都无人可比。” 萧禹不开心了,站出来道:“这是什么话?此次解长安之围,生擒太子与齐王的恐不是秦王吧?” 接着又是一顿噼里啪啦,朝堂上硝烟弥漫。 新太子是谁李渊真的没想好,只得先行散朝,改日商议。 秦王府人不少,七嘴八舌的。 晋王府更热闹,李承宗都要掀桌了。 “死了那么多人,李世民你还真是好样的。”李承宗怒骂道。 李靖也不傻,不但一五一十的向李承宗汇报了情况,还刻意渲染了一下李世民有多不是人的把自己扣下,然后让晋王麾下的兵马去和突厥硬拼。 这一说能不让人一肚子火吗! 马周道:“晋王息怒啊!长安内外都是陛下亲信,我们的兵马已经大部撤出了长安。” 李承宗摆摆手道:“这我知道,等本王找个机会一定把这场子找回来。” 第3章 一场大戏刚开始 萧禹的马车到了晋王府外,他是晋王的岳丈,出入晋王府并不用太过避讳。 李承宗亲自将人迎进屋内,道:“岳丈为何事还需亲自来一趟?” “大事!老夫收到消息,秦王已经串联了不少朝中元老大臣,准备向皇上包举他当太子。”萧禹能不急吗?前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如今在去沙州的路上,李承宗作为皇族第三代的第一人,德才兼备、文治武功都不输现今秦王李世民。这也就是说李承宗有希望当皇帝。 “意料之中,本王近来也没闲着,他人多本王也不少,肯定不能让他占了便宜。”李承宗光明正大的到处招揽李建成明里暗里的人马,朝中没受到牵连的**一脉,自然而然的全都转投到晋王麾下。 以后朝堂吵起来,再也不用怕了。 萧禹劝道:“刚刚平定内乱,皇上肯定不希望此时又有什么纰漏,还是不要闹起来的好。”这是实在话,刚废了一个太子,李渊哪有心情马上就再立一个。 “这可不是本王做得了主的,那要看秦王怎么想,若是他动手了,本王不还击,那也不是我性格呀!”折腾死王爷我那么多人马,趁机报仇也是好的。 萧禹苦苦劝道:“晋王,您可莫要意气用事。再来之前,我与裴寂商量了一个办法,也许可以解决您与秦王之间的冲突。” 李承宗不禁好奇了,还有办法能解决皇位之争的? “什么办法,岳丈赶快给我讲上一讲。”李承宗急忙询问道。 “突厥在我大唐建国以来,一直是我朝心腹大患。而且自武德二年开始,屡屡侵犯我大唐边境,致使民不聊生,哀鸿遍野。”萧禹还想接着讲,却被李承宗拦了下来。 “行行行,客套话就到这吧,您还是直接讲重点吧!”李承宗心想,哪来那么多没用的。 萧禹沉声道:“以五年为期,谁能灭了颉利可汗所部,谁就是未来太子。若是都不能成,那就由取得的战绩说话!” “还真是个好主意啊!”李承宗心里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原本计划李承宗是想依仗萧禹、裴寂二人把自己抬进东宫的。如今这俩人居然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明显就是不想偏向自己,看来他们心中还是不能下决心,依然是两根墙头草,妄想风往哪吹他们就往哪倒。 “您答应了?”萧禹显得有些急,就怕李承宗不答应,白忙活一场不说,还落不了好。 李承宗点头,说道:“答应了,不就是灭突厥吗!本王早就想灭他们了。” 还早就想灭他们了,萧禹听着怎么觉得李承宗那么不靠谱呢! 萧禹要走的时候,李承宗拉住他悄声说了几句秘密的事,还再三强调没风险。 待萧禹走了,马周与单雄信纷纷不解问道:“晋王为何答应他?如今咱们晋王府可是有救驾之功,王爷您更是深的皇帝陛下信任,赢得太子之位想来不是难事。” “你们能不能别把事情想简单了?即便当了太子,你想我那野心勃勃的秦王二叔会认命吗?就连他亲大哥当太子都不服,何况是本王。当然,此事反过来也是一样,若是秦王成了太子,本王也不可能坐以待毙。”李承宗解释道, 马周道:“那晋王应下这约定,未必秦王就肯应下,到时如何是好?” 李承宗道:“不会不应,现在这局势。皇爷爷想来左右为难,这主意确实能暂缓我与秦王的冲突,解决燃眉之急。所以皇爷爷一定是支持的,这也是我答应下来的一大原因,我不想和皇爷爷过不去。到了秦王那,你觉得他有选择的机会吗?现在翻脸他是绝对讨不了便宜,再加上秦王一直对的武略自信万分,肯定愿意接受。” 距离宫门口不远,裴寂见到萧禹姗姗来迟,忙道:“事情如何,晋王应下来了吗?” “应下了,一点不啰嗦。”萧禹道。 “秦王那边也是,说是只要晋王和皇上都应下就行。”裴寂道。 这俩人说实话有心帮李承宗,年轻加之手底下人脉不牢固,以后少不得有用到他们的地方会很多。可是李世民不同,手底下人脉牢固,朝堂上下也少有他不清楚之事,等他做了皇位自己俩人头屁股底下的位子不知会被换成什么。 可是李渊是缺了德了,自己琢磨出这么个打擂台的方法,非让他们俩打着自己的旗号去施行。 对于二人的回禀,李渊当然是开心,他道:“还是你们俩办事得体,朕有重赏。” 萧禹道:“为陛下办事臣自是该鞠躬尽瘁,只是老臣心中还有一事想请陛下做主。” 李渊正是开心的时候,说道:“爱卿有话大可直说,朕自当为你做主。” “其实,这并不是老臣私事。长安内乱刚平,十六卫中右武卫大将军一职如今还是暂缺,老臣以为平阳公主驸马柴绍一直对陛下忠心耿耿,此次皇城之战,他也是身先士卒,所以老臣斗胆向陛下推举柴绍,担任右武卫大将军一职。” 失心疯了,裴寂暗道:“这么敏感的时候,萧禹为何还要向皇帝举荐柴绍。” 李渊眉头深锁,他也觉得萧禹这样的老臣了,不该如此大胆鲁莽才是。难道是李世民或李承宗收买了他?想想也不对,李世民与李承宗这种人精,更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凭白让自己起疑心,可对他们没半点好处啊! 萧禹见李渊好半会不说话,急忙跪下解释道:“老臣是一心为陛下着想,绝无其他想法。” 想来想去,李渊还是肯定了萧禹的说法,毕竟其他的解释都说不通。 “既然如此,那朕就依爱卿之言,明日下旨任命柴绍为右武卫大将军。”李渊道。 裴寂、萧禹出了宫门,裴寂拉住萧禹。 “是不是晋王的主意?”裴寂悄声问道。 萧禹义正言辞道:“我乃一心为陛下着想,你不要胡言乱语。” 裴寂那个气呀!打死他也不相信萧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刚正不阿,一心为皇帝着想。 坐在马车上,萧禹也是庆幸。 李承宗悄悄说的秘密,就是请他办这事。 萧禹开始不敢答应,李承宗说了一箩筐的话,才把萧禹劝服。最为重要的,李承宗说在最不对的时机,做最不应该做的事,才是最不会引人怀疑。这就是以毒攻毒,错上加错反而是对。 也就李承宗和萧禹关系很近,若不然说出大天萧禹也未必能答应。 等圣旨到了平阳公主府的时候,柴绍都有些不敢相信。 李秀宁确实不为此事惊奇,她奇怪的是李承宗到底用了什么方法。 同一时间,李渊分别颁给李世民和李承宗的圣旨也到了。 李世民接手了整个河北道,李承宗接手了整个陇右道,大家各凭本事争太子之位。 一场两虎相争的大戏,刚刚拉开大幕。 第4章 道门还真有人才 李世民飞一般的消失了,他当然快了。老婆、孩子根本不在长安,说走就走。 李承宗哪行啊!这次大搬家就是那三头熊都得带着,晋王府山下好几百口一时半会折腾不完。这也就是朱八戒有点小本事,要不然更麻烦。 晋王府有人出来,也有一小股子看不见的人进去。 何娘子在王府里转了几圈,对李承宗道:“王爷,当真要将此处作为我们在长安的大本营?” “别再问了,说了给你用就是给你用。不过,你可得小心着点,长安城什么鸟都有,做什么一定要三思才行。”李承宗没啥不放心的,暗地里势力不是不重要,但是没重要到缺他不可的程度。可是何娘子就不一样了,那股子让人*的劲头和床上服侍男人的本事不是随便就能找得到的。 何娘子依偎在李承宗身上,道:“知道了,请晋王放心。” 折腾了有个四五天,晋王府以及李承宗下属的家眷才出发。临走时李承宗特别跑了趟皇宫,让李渊恢复了河西四郡原有的行政规划,敦煌郡、酒泉郡、威武郡与张掖郡。 无所谓了,反正李渊是无所谓,给都给你了,叫什么名字很重要吗! 马车里,萧倩娘抱着李明月,一股子舐犊情深的母爱表露无疑。 “都说你不用着急跟着来的。”李承宗真是心好,体贴萧倩娘辛苦。 萧倩娘却道:“我离不开明月,你又不让她留下来陪我,我能不跟着吗?” 李承宗教训道:“明月乃是我长女,如今长安看着是没事,谁知道本王一走会不会有人动歪心思?我可不敢把那么小的孩子,留在狼圈里待着。” “什么狼圈?萧府是狼圈吗?你可真是没良心。”萧倩娘说着还要哭了,可想自己父亲帮了李承宗这么多,到最后还是落了个不让李承宗放心的地步。 “我没这意思,你不要混乱给我扣帽子行吗?我是说长安,没说你家是狼圈。”李承宗也急了,这都什么和什么。 李承宗懒得说了,不坐车了改骑马。 “薛万彻你给我过来。”李承宗骑上马后喊道。 薛万彻天牢里待了几天,后来家里人传信说晋王出面保下了他,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可薛万彻还是对晋王很是感激。 “末将在。”薛万彻刷的一下冲过来,差点把一旁扛旗的闯倒。 “给我看着这马车,里面的人一路上少根头发,你也不用来见我了。” “是”薛万彻立马应下。这真的是件好事,从盘古开天辟地到如今,谁不知道主子的家眷对主子来说是最重要的?主子让你保护他的家人,只能证明他对你不是一般的信任。就好似王虎一样吧,人人都羡慕他的位置,你在外面杀的血流成河也好,还是不如王虎什么都不做整日跟在李承宗身边吃香。 李承宗骑马来到队伍最前,见着单雄信问道:“还有多久?” “晋王,我们距离敦煌最多半天行程。” “也算是快了,拖家带口的已经不容易了。”说起这个李承宗就想起朱八戒和那三头熊。母熊还好,一路上也没啥。那两头小熊就和一直样他们的朱八戒一个德行,甚至还远不如朱八戒,走个十几里就趴地上了。 李承宗所幸临时找了辆大车,把这三货一起塞了进去,省的麻烦。 将近夕阳之时,敦煌城前有不少人正在等着李承宗。 晋王手下的文武自是全到了,还有的就是道门与佛门的代表。说来这叶铭趁着这几月确实干了不少事,不但建起了富丽堂皇的道观,而且重金派米,为的就是叫板佛门。 道门都出手了,佛门当然不想被动挨打,对着打擂台呗!你建道观,我就新修寺庙。但细细一看,敦煌城内地方还够大的都属于晋王管辖,人家说了没有晋王的吩咐谁也不敢处置这些地。 叶铭刚刚望见晋王的旗帜,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 一旁的慧心和尚,低声道:“什么玩意,溜须拍马的家伙。” 一老僧再旁说道:“由他去吧,此事他拦不住的。” 李承宗看见叶铭,连忙道:“有事等本王歇两天再说,让本王先喘口气。” 叶铭道:“晋王,可不是我不给您休息的机会,着实是那些和尚要难为您。” “他们敢难为我?细细说来,本王看看他们到底是有什么本事。” “这些和尚看中了敦煌城门前的一块地,说是要找您把地给他们。晋王您答应帮我们道门的,这些和尚这么做不就是难为晋王您吗!”叶铭说这话还真没脸红。 李承宗感慨这不要脸的人是不少,他答道:“无妨,本王答应你们的是自然不会不算。只是本王近来颇为缺钱,如果他们也能出高价,本王也不好不要。这样吧,以后你门道门看上哪里想建点啥只管开口,我一律给你们打九折,亲情价!” 好样的,晋王还真是我辈楷模。叶铭想起孙思邈和他说的话,孙思邈说晋王是最为厚脸皮的,你在他面前空谈大义是没用的,不来点真金白银,妄想他会帮你。 老道长真非虚言,叶铭也算是领教了。 李承宗没在大庭广众和佛门的慧心谈此事,将人统统带进了敦煌新建的晋王府。 看着这两大箱子明晃晃的大金块,李承宗笑道:“出家人还真是清心寡欲,就是比一般人节省,看看这两大箱子黄金,这得少吃多少顿肉才攒的下来。” 听听这话,多让人生气。慧心和尚也算是修行高深,修为够高,强忍着说道:“不知道这些够不够买下城门旁的那块地?” “够了,本王亦不是贪得无厌之人。”李承宗是真想开口说不够,可是这敦煌地价也不高,再加上那么多黄金你还说不够也真是太不地道了点。 办完事,慧心自然要赶紧离开这世俗之地,免得沾惹上咱晋王一身的铜臭之气。 送走慧心和尚一众,徐世绩上前说道:“晋王您走这几月,道门可是仗着您的威风,做了不少大事。” “仗着我的威风?什么意思?” 徐世绩解释道:“道门到处和别人说,晋王乃是老子后裔,推崇道教。凡是和晋王有挂噶的人,哪怕是末将他们都终日游说,妄图让我等加入其中。” 李承宗一边数着金子,一边阴沉沉说道:“本王还真没看出来,道门里还真是养了不少人才啊!” 第5章 人多地方不够 李承宗厌烦道门扯着虎皮做大旗的做法,可道门是真的有人才,。李承宗回来的第二天,叶铭带了不少真金白银来,弄得李承宗也怪为难的。收下吧,以后你不好为以前的事责罚他们,要是不收下倒是能责罚,只是钱就没了。 考虑一下,李承宗还是觉得钱比较重要。但也没完全放任道门,他下令所有河西四郡官员,不得参加任何行事的宗教活动,更不得明目张胆帮助宣传。你可以不服气,不服气就给我脱了官袍哪来回哪去。 李世民那边,一到河北一场大换血风波自然是免不了的。先是定州的李玄通,然后是平州的齐善行、殷秋等。这些人一晚上就成了无家可归的孩子,只得先回长安,然后毫无意外的被李渊送来了沙州。 李承宗近来先是安顿李建成和李元吉就已经焦头烂额,李建成还好,李元吉整日和疯狗一样,吵闹个不停。 “我说王叔,你再嚷嚷也没用,认命吧!”李承宗苦劝啊!真的是苦。 “滚,给本王滚。”李元吉被李承宗困在屋里,嘴里还是骂骂咧咧的。 李建成道:“你先走吧,我会替你看住他的。” 李承宗连忙道:“若有父亲帮忙自然好,可父亲自己也要小心,你也看见了王叔和个疯子无异。” “他就是个疯子,也不会把我怎么样。”李建成沉声答道。 唉!李承宗心里也开始怀疑把这俩大神请到沙州是不是对的。杀了他们怕寒了众人的心,不杀又怕养虎为患。李承宗只能把二人至于敦煌城外的一处庄园里,四周布置不下两千人看管,暂时先这么安置。按照李承宗的想法,真要是不听话动也不能怪自己心狠,到时候宰了诬陷给秦王就是了。 回到王府,李玄通等被李世民扫地出河北的人正等着他呢。 “见到你们本王还真是开心不起来呀!”李承宗看似玩笑说道。 魏征与单雄信搭档在张掖郡、马周与苏定方搭档在酒泉郡、裴矩与李靖搭档去了威武郡。 敦煌郡这里自然是李承宗亲自坐镇,他手底下也没地方在安排他们呀!凭心而论,李玄通和齐善行都是他的老人了,比马周还早,一直表现也不错。若是把他们安排去给人做下手,李承宗于心而言说不过去。 李玄通没看出李承宗的言不由衷,还高兴道:“晋王,臣此次还将您种的棉花也带来了。” 你还真是有心了,李承宗自己都要记不起曾经种了不少棉花。 齐善行撇嘴道:“这可都是用的晋王的钱,你表什么功啊?” 李承宗不解道:“本王的钱?本王什么时候给过你们钱?” 李玄通不好意思道:“是晋王您上半年的盐场所得,因为事情发生的太快,臣只能私自做主与齐善行商量用那笔钱买下了棉花。” “你他娘还真是···”这话说的,把李承宗都给气笑了。 李玄通忙跪下道:“晋王息怒,臣有不得已的苦衷啊,要不然万不敢私自为晋王做主。” “说的有理我不罚你,没有理你自己看着办吧!” “自从晋王规定种棉花,除了您指定的几个地方,其余地方也有人播种,全加在一起数量庞大。但是此种东西并无什么销路,若是长久下去,老百姓连吃喝都成问题,所以···”李玄通讲到这,就没再往下说。 李承宗道:“你好歹跟本王打声招呼,怎可私下与齐善行决定。” “臣也是万不得已,本想晋王在长安与秦王斗法,肯定里外诸多烦心之事,不敢讨扰。一直想等等,没想到后面皇帝的圣旨来的如此始料不及,再加秦王接管河北速度奇快,臣实在没办法呀!若是不管不顾,秦王更不会管那些老百姓死活的,对晋王声誉也是一大影响。”李玄通只能死命的解释。 “这也就是你了,换个人本王一脚踹死他。”李承宗假装很大方的原谅了李玄通,人家也确实没做错什么,要真是处罚李承宗还想不到什么借口。 “多谢晋王。”李玄通感觉扑通不停的心脏,总算安定了。 李承宗道:“你二人先下去吧,休息几天本王自会安排你们。” “是”话说的挺好,到底要往哪安插呢。 这又着急把房玄龄叫来,问个主意。 “安排给微臣恐怕不合适吧?”房玄龄如今是敦煌郡守,他可不希望手底下多了俩晋王曾经的肱骨之臣。 “本王知道,这不是再问你去哪合适吗!”李承宗没好气道。 房玄龄道:“晋王若从四郡着手,想来没什么好地方可以安置他们。不过臣有一想法,倒是可以试一试。” “有主意快说,你要急死我不成?”李承宗道。 “晋王可以想个由头,重新设个官职,给他们就是了。就如你曾经所设的行政院一般。”房玄龄建议道。 李承宗道:“我倒是想,可是地方小还可以,我手底下人就玩的转。如今本王手底下四郡,若想继续那种做法,人不够啊!实际施行可以说困难重重,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把行政院等拆开,分别把人派了出去。” “这就是一个思路,可以不是行政院,可以是别的呀!晋王大才,这当是难不住您的。”漂亮话说的不错,可谁不做谁不知道有多难。 李承宗晚上睡不着,尽是琢磨安排这俩人的事。地位不能低了,权力不能小了,还不能和别人起冲突,好难。 李玄通和齐善行二人倒是玩的不亦乐乎,敦煌这地方一面是赤壁千里的荒漠,一面是景色宜人的南国。实在美得不像话,说是人间仙境不为过啊! 一日,二人刚要结伴而游就被现任亲兵队二把手殷秋拦下了。殷秋和他们不一样,他是被人王虎挑走的,一来就有地方上工了。 “有什么消息吗?”齐善行和殷秋熟啊! 殷秋摇摇头道:“别提了,我这副队长看见晋王的功夫都少,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晋王是有名的不出门。” 三人无话。 齐善行与李玄通二人心中还有点激动,不知晋王要给他们什么好位子。 李承宗见到两人,缓缓道:“本王决定了,你们俩以后就是我晋王府的内府大臣。” “内府大臣?”俩人不解。 “就是户部尚书,以后四郡所有钱粮流动必须像你二人报备然后由本王批准才行。”李承宗解释道。 两人对看一眼,不约而同道,那我们谁是户部尚书?”一个衙门不可能出俩头吧! 李承宗一拍脑袋道:“一个人分管两郡,都是尚书。” 给下面四个郡守上个紧箍咒也不是坏事,顺道解决了俩人就业问题。 第6章 你千万活着回来 李明月在毯子上爬来爬去的,咱晋王就一直在旁边陪着,可是心疼这小家伙了。 自从李承宗彻底妥善安排好了下属的分工,一日之间似乎就解脱了,再也没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烦他。作为一方土皇帝,李承宗严重怀疑人们对皇帝这项工作的评价,根本没这么累呀! 是啊!什么事你都敢放权,做皇帝当然不累。 放权的坏处一时半会显现不了,但是好处却很快就出来了。效率高、决策快,很多事的解决比之以往一层层上报再将方案定了发回去就强很多。 自从马周上任别处,房玄龄作为敦煌郡守,倒是隐隐有取代马周的迹象。 李承宗近来见他就头疼,可能是离自己太近了,房玄龄这个敦煌郡守事无巨细总是来这征询意见,烦得很。 “这次要还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本王不和你开玩笑,一定让朱八戒把你给坐了。”李承宗不苟言笑道。 房玄龄浑身一哆嗦,打量一下朱八戒身材,这要是被他坐了不死也要重残吧! “这次是大事,真是大事。”房玄龄急忙说道。 李承宗看了看他,说道:“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这次我让你先说,反正后果你也知道了。” 房玄龄道:“王奎组织的商队找到金矿了。” 这里要补充一下,李承宗当年远走沙州之时,开矿是作为一项权利给了一众鼎力相助的商人。不论什么矿产这些商人都要开采的权力,当然一半的收成是晋王的。 那个时候不能说所有矿产都是朝廷的,可你要是在朝廷里没有特别大的人物罩着,你以为你能采的了几天。要是铁矿那就更不得了了,一个说不清楚,私造兵械的罪名,够全家死好几辈子的。 “你确定吗?”李承宗当时不过这么一说,没成想还真能有这么好运气。 王奎命人送来了这些矿石,晋王可以看一看。 李承宗走了几步到屋外,阳光下看的更分明一些。 “这王奎的运气是不是也太好了点?”李承宗不经感叹道。 “不是他一个人的,商人们组织了一个大型发掘队,大家都出了钱。” 李承宗猛然想起,说道:“一半可是本王的,你赶紧派人去看看,那矿有多大。” “晋王莫急,这里是敦煌郡。他们的发现的矿产离敦煌城很近,靠近小石盘城,程咬金手下的阳关驻军瞬息可至。” 金矿!这把李承宗乐的不行,还让自己俩大管家李玄通与齐善行亲自走了一趟。 俩人回来后,本来好好的俩人突然变得彼此看不顺眼了。你说四个郡的钱粮可以分开管,那这金矿总的进项总不能也是一人一半吧?俩人汇报着情况,说就说吧,最后还给吵了起来。 李承宗没在想金矿归谁管的事,制止住他们说道:“真的死了五十多人了?” 俩人一愣,死多少人就是这么一听,具体情况不知道啊! 这时候还要看房玄龄的,他走出来说道:“五十四人,从开矿开始已经死了足足五十四人。” “不就是挖洞吗?怎么会死那么多人?”李承宗能理解打仗死人,可这矿还没开始就死了那么多人,实在不明白。 “被打死的、塌方、疾病。”房玄龄说的倒是言简意赅。 “怎么还有被打死的啊?在本王治下,什么人敢来抢矿不成?”李承宗立马提高嗓门说道。 “那倒不是,打死人的也是那帮商人的手下,至于发生什么臣也不知道。” 李承宗道:“以后金矿的事你多上点心,不能在凭白死那么多人。” 这话得分怎么理解,深一点解析,那就是归他管了,好事啊! 李玄通忙道:“晋王,房大人终日忙于公务,此种事还烦其忧心怕是不好吧!下臣自认可以胜任,可以负责管理金矿琐事。” 李承宗都没回答李玄通的话,齐善行又急着表态,同样也是这么套说辞。 兢兢业业呀,李承宗不知道是不是该夸他们俩人。 “不用争了,这金矿我这是让房玄龄看着点,至于具体负责的人还是王奎。”李承宗对王奎还是放心的,再加上李承宗大建沙州内外,王奎确实出力不少,虽然他不是晋王府官员。但外面人谁不清楚他是给晋王办事的人,该照顾的还是要照顾。 肉疼,俩人都没争到。 王奎自己也是自觉的很,他走的是官商路线,为了晋王王奎差点掏空自己的家产,可一切都是值得的。从长安千牛庄开始一路到这敦煌城,只要是打着王奎商号的大旗,就是一路的绿灯,没人管你运什么,也没人会查。 如今,就是太原王氏以前看不起自己的王家人,也要高看自己一眼。毕竟,走通这出关之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李承宗手下四个郡守,一个比一个鬼精,少交一毛钱的税都不行。想要运点不该运那更是找死,弄不死你才怪呢。 金矿固然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但为此要是与晋王有何嫌隙,或者惹了晋王不满,不是好事。 “晋王,金矿主事之人,不知晋王有什么安排?” 李承宗道:“几天前本王还说呢,金矿你负责进行了,我会让敦煌郡守协助你,有急事你也可以去阳关找程咬金帮忙,一个宗旨安全生产,别出乱子。” “谢晋王。”王奎有这种准备,但也只是一种准备,没想到晋王这么给面子。 多说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李承宗就是这么再三叮嘱,人啊还是一个一个的死。 房玄龄这日与王奎商量此事,他们也不是不敢对李承宗汇报现在的情况,只是不想去烦他! 晋王的毛病怪的很,嫌麻烦不爱凑热闹,而且似乎很喜欢一个人待着。 王奎道:“这些偷金的人,不杀是不行的,越不杀就越猖獗。” “这些日子杀了不少了,我看还是要想个别的方法,是不是把待遇提高点?” “不行,这成本是算好的,若是提高成本,就是我愿意,那帮老板愿意吗?”王奎反对。 房玄龄道:“王爷一个人占了五成,或许可以让王爷分出一部分来。” “怕是不好吧?”王奎觉得不太好,他也不敢呀! 房玄龄一看王奎的熊样,就知道王奎没那个胆子。 “我去说,你等消息吧!” “千万保重。”王奎有心要说,千万活着回来,没说出口。 第7章 河西一夜成名 房玄龄敢去,倒不是无脑之举。他与李承宗也是相处了有一段日子了。李承宗看起来是一点亏不吃的人,但却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什么便宜都会占。 果然,没有狂风暴雨也没有大发雷霆,李承宗不但答应了,而且还是格外的答应。 李承宗吩咐道:“本王所有的五成份子,一成拿出来分给那些旷工,别让别人说本王是个贪得无厌的吝啬鬼。另外多拿出一成作为给他们看病的钱,一定要把这话说明白了,让他们感恩戴德才行。” 不纯粹是为了作秀,刷晋王的名声。 李承宗多少对所谓职业病有些了解,长期从事一项工作就容易得一些特定的病。就比如这挖矿吧,天天对着尘土,这尘肺是怎么也躲不过去的。确实也看命,命好的没准就得不了这病,可巧这天底下命好的人实在有限。李承宗也不是慈悲为怀的救苦救难的神仙,不过是本着一颗还没被腐蚀的慈悲之心。 房玄龄走出王府,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了,就说没事吧! 王奎做梦也想不到,晋王那么大手笔便宜了这帮人。 六七百个工人听闻这消息,都不用房玄龄刻意宣扬,晋王高大的形象自然而然就树立了起来。在这里晋王比什么神仙的名头更好用。 人人都有了盼头,每月到手的工钱比干上一年的庄稼汉还多,产量自然是不用说。可这开采规模越来越大,人数问题却又漏了出来。 招人不是不可以,可敦煌郡这地方实在是外来人口占多数,干两天就走了还不如不来。再说用外族人也不让人放心不是,不是有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王奎觉得却宁勿滥,不能把不三不四的人往里招。 房玄龄就比较开明,他觉得管他什么人能用就行了,俩人为此有些分歧。 这不,一早俩人又在侯着李承宗,让晋王给评评理,看谁说的是对的。 李承宗上来没直接说什么,只是问道:“矿上还缺多少人?” “怎么也得再有现今的一倍人才行。”王奎估计道。 “那也不是太多。这样吧,你给那些工人放几天假,让他们回家宣传一下,让他们去找人,担有一点谁招来的人谁就要给他们担保,若是还出现以前夹带私逃的情况,招工的人一起受罚。”李承宗明显支持不用不知底细的人,还是弄点知根知底的靠谱,再加上这种担保制度也不容易让新来的人出什么乱子。 “那这几天不是就得停工了?”王奎不太愿意,少干一天那就是不老少钱呀! 李承宗骂道:“能不能不那么鼠目寸光?你说你也是不小的一个老板了。” 白白被骂一顿,一旁房玄龄摇头偷笑。 常理来说,这主意应该说是不错了,怎么看也是合情合理。但是此事以后的连带反应,这是让人想也想不到的。 一个小村子,黝黑黝黑的赵钱回到家就开始显摆了,包袱里一抓就是一大把的铜钱。 “看见没,去金矿不到三月,给娃娶媳妇的钱咱都赚回来了。”赵钱对着媳妇笑道。 这些人图个啥,不就是多生几个娃,再给娃娶个媳妇,然后再多生几个娃。 赵钱老婆眼都看直了,说道:“矿上真能赚到这么多钱?” “你还不信咋得?告诉你吧!开始也没那么多,就有一些不要命的竟敢夹带金子出逃,后来被抓了,脑袋也没了。”赵钱说到这,他老婆又插嘴了。 “怎么挖矿还杀头啊?当家的咱还是不去了吧!” “你个憨娘们,不是说了他们夹带金子出逃才被杀的。你要是好好干活,能杀你吗?老实听着后面我不还没说呢吗!”赵钱接着就把晋王的仗义夸张了一百倍讲给媳妇听,夸张到说晋王李承宗一分钱都不要了,全都分给了他们。 他媳妇听完,除了和自己当家的一起感谢晋王以外,另有一份心思止不住生了起来。 天算是刚刚大亮吧,赵钱自是不想起,天天那么累歇两天也不容易。但是他媳妇天没亮就跑出去了,这回家以后带来三小伙子和一老头。 “岳丈,您咋来了呢?”赵钱哪还敢睡呀,急忙起来。 那老头笑眯眯说道:“听咱闺女说你这次可是出息了,挣了不老少钱回来。” 赵钱一手划拉着自个脑袋,一点不谦虚道:“那是,比在家种地强多了。” 老头接着还是笑呵呵道:“你看看,这都是你外甥。不是说这次回来是给矿上招工的吗?你看看就把他们带走得了。” 这可让赵钱有点犯难了,虽说回来是招工的,可是那总管说的明白,谁弄来的人谁就要负责。万一这三小子动点歪心思,可就把自己害了。 一见赵钱有点犹豫,他媳妇立马就不干了,一旁哭哭啼啼的。 他那岳丈沉声道:“赵钱啊?想当初你娶我闺女的时候,那是要啥没啥吧?老汉我可曾难为你了?如今你发达了,是不是就一点旧情不念了。” 赵钱忙说不敢,还把总管王奎的话如实说了一遍。 老头立马站起来对着三小伙教训道:“你们都听见了,谁要是敢做那不要脸的事,别说矿上总管放不过你们,就是回来了我也得打死你们。” 岳丈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赵钱也只能认下了,不是那么情愿的带着三人回了矿上。这只是其中一处,相似的情景一时间到处都是,只要是回了家的,谁都得显摆一下自己个挣钱了,亲朋好友面前露个脸。 麻烦就在这了,坏事能传千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这赚钱的消息确确实实传了不止千里那么远。 敦煌金矿一时间就在大唐四处炸开了锅,不少人以讹传讹,到最后原本的消息完全走样了。 人家说在矿地上能赚钱,后来就是到了敦煌干什么都赚钱,到最后更离谱说河西四郡原来到处都是金矿,去了随便挖几下就够吃一辈子的。 谣言害人呀,不少动了心思的人,家都不顾了也要去。更有一些土老板、大老板带着人马赶过去,就怕去晚了,好处捞不着。 其实,去早去晚都一样,一样捞不着啥好处。 河西四郡,一夜成名却是不争的事实。 第8章 你是好不客气 乱,曾经有段时间李承宗认为这人多是好事,可等这人一多了,到底是好事坏事可就不一定了。 不包括房玄龄,这货天天抱怨不用写信诉苦。其余三郡哪个不是叫苦不迭,就快把那些能臣们逼死了。 人多本身不是问题,可这人多也要有个规划慢慢增长才行。好嘛,一口气现在吃成了个胖子。四郡是物价飞涨,没办法人多粮食跟不上,其他的他也跟不上啊!当然,一帮商人是开心了。 李承宗王府里发飙,招来王奎问道:“物价飞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你们这帮商人,本王可曾亏待了你们,还敢在这时候给本王添乱?” 王奎大呼冤枉,他道:“晋王,一帮子随你从长安来敦煌的商人,哪个敢和您过不去,我就提刀把他们宰了。可这几月情况实在诡异,一大堆人莫名其妙就跑了进来,导致现在市场上什么都缺,东西不贵也不行啊!天地良心,我可没有多赚黑心钱,但是管不住别人啊!” 说起这莫名其妙人多,李承宗就生气,到底为什么? 房玄龄急忙赶来,气喘吁吁道:“晋王,下臣终于把事情弄明白了,也和其余三郡验证了。” “到底是为什么?”李承宗也是着急,一刻也等不了想知道原因。 “金矿都是金矿闹得。”房玄龄还没缓过劲来,跑的太急了。 李承宗道:“你说清楚点,金矿怎么闹得?别和我说那么多人是来打劫金矿的。” 房玄龄解释道:“不是来打劫金矿,他们都是来挖金矿的。现在外面都在盛传,说咱四郡之内倒处是金矿,来了就能发财,这才让人趋之若鹜。” “什么人传的,让本王知道一定把他大卸八块。”李承宗自己还急了。要不是你的主意,也不能这样。 “晋王,赶紧解决眼下问题才是,在这么下去一般人家饭都吃不上了。”房玄龄道。 “你以为本王会变魔术啊!那粮食要是想来就来,那可到好了。” 王奎建议道:“眼下可以先找道佛二教支援一下,他们最近不是闹得很凶吗?都说自己是救苦救难的人,如今正是他们证明的好时候。” “行,这还像个主意。房玄龄你去,把这意思委婉点告诉他们,可千万注意,别让他们以为是本王在求他们。这是本王在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树立威望。”李承宗不放心的叮嘱,可不能欠了他们人情,人情债最是扯不断,理还乱。 燃眉之急可解,以后怎么办呢?一直靠他们,也靠不住啊! 李承宗还真没碰到过这难题。李承宗心想,若是自己现在能冒出一大堆钱来就好了,直接把千牛庄那里的货物全部扫光,就不信压不下去这飞涨的物价。 可天底下也没有这好事,一时半会上哪去弄那么多钱。 晚上,李承宗饭都吃不下,抱着自个宝贝闺女还在想这事。 萧倩娘一旁劝道:“王爷,多少吃口吧。有急事不吃饭也不行啊!” 看了眼萧倩娘,李承宗还是吃不下,这事太大了。 “难道要去求皇爷爷?”说实话李承宗不愿意开这个口,自己要是先求李渊,以后李世民也会有样学样。都说好了各凭本事,李承宗不能开这个头。 “写信问问父亲好了。”萧倩娘觉得将此事告诉萧禹没准他有办法。 李承宗也是猛然醒悟过来,萧禹与裴寂能混那么多年,一定也不是吃干饭的。这又连夜写了信,派人飞速送到长安。 看完信,裴寂不着急,他断定萧禹一定来找他。为什么?谁让萧禹比自己和李承宗关系近呢,李承宗遇到难事他也轻松不了。 天都还没黑,饭都没吃完,萧禹果真来了。 “等我半天了吧?”萧禹也不傻,怎会猜不到裴寂怎么想的。 “还以为你对你那宝贝女婿不怎么上心呢!到这个时候才来。”裴寂笑道。 萧禹也是无奈,一个人想不出好办法,要不然他就真不来了。 “行了,我这不是来了。赶快一起想个法子,帮晋王度过这一关。” 裴寂道:“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有条件你和我说没用,你得和晋王说才行。” “不,你就行。只要你答应了,晋王那九成九会答应。” 萧禹不解,问道:“你说到底要什么?什么事我还能替晋王做主了。” “没别的,你看我这闺女也差不多十三了,我想将他许给晋王当王妃。” 真是了不得,萧禹那个恶心还真不一般,老子闺女才是侧妃,你还真不客气。 裴寂看萧瑀那铁青的脸,忙道:“我闺女可是嫡女,你知道的。” 嫡庶之分真是要命,古代事一夫一妻制,妻子生的孩子就是嫡子。所谓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可想而知这孩子出身高不高贵有多重要。这也是当初李渊能把李承宗过继给楚王李智云的原因。李承宗要是太子妃生的,肯定不能这样。 “你列害,我不反对。” “不但不能反对,你还得让你闺女受累打探一下晋王的口风才行。” 裴寂自是不担心萧禹反对,你反对也没用啊!只是希望此事没什么岔子,越快越顺利越好。 “行,不过有一条,要是没什么好办法,我可不管你这事。”萧禹道。 “那是自然。”裴寂笑道。 一直讨论到深夜,俩人还在说。 萧禹分析道:“陇右道那地方一直是商贾重地,走南闯北的商人颇多,但是自身人口一直有限。突然多了那么多人,粮食不贵那才怪了。为今之计只有买,从长安购置粮食送过去。” “说的都对,可是有什么办法才能短时间弄到这么一大笔钱,除了从国库拿。” “国库肯定不行,晋王若是想求皇上,就不会给咱俩送信了。”萧禹道。 愁啊!不能惊动李渊,还要弄这么一大笔钱,实在不易。 不易是不易,可裴寂与萧禹就是那么变态的想到一个方法,这主意称不上惊天地,比不了泣鬼神。 但是不可否认,确实能弄到一大笔钱。 第9章 白首相知犹按剑 “晋王,若是卖地确实是个办法,只是卖哪里怎么卖,还需有个章程才是。”房玄龄听闻李承宗说卖地,也觉得可行。反正四郡是李承宗治下,他想卖给谁也没人管得着。 “八仙过海吧,这主意都是本王求爷爷告奶奶换来的,至于具体的施行办法,你门四郡郡守负责,各管自己的。但是一定记住,这地只能卖五年,五年一到本王要收回这些地。还有不能把地给本王卖便宜了,要是卖了半天还是赚不了钱,解决不了物资问题,你们自己抱着石头给我去沉底吧!”李承宗就是这么直接的吩咐道。 上面的动动嘴,就是说晋王李承宗这号人。下面的人就为这几句话又是几个晚上没合眼,卖地可不是件看起来那么容易的事。特别是上面没章程,一切都由自己决定,那才是最要命的。 卖对了、卖好了是应该的。要是卖不对卖不好,那你就只能自己背黑锅。种粮食地肯定不能卖吧?交通要地肯定不能卖吧?水源地你也不能卖,其实能卖的又有人肯买的很有限。工作不好开展,大家就只能小心翼翼。 马周最是谨慎,他一直自诩是李承宗头号文臣,所以一万个不愿意自己把这事弄砸了。他亲自去丈量各处土地,事必躬亲从不假手于人。要是哪天马周死了,那一定是光荣累死的。 魏征、裴矩房玄龄可能没有马周这么小心,却也都是上了心的。 这一日,王奎的府上,几个西域胡商在这。 王奎只认识其中两三个,有些生意上的往来。 “王老板,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一事今天希望能请你帮忙。”一个中年胡商道。 王奎多精啊,小心说道:“你与我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你要是借钱只管开口。” 几个胡商相互看看,还是原先说话的中年胡商道:“不不,不是为了向你借钱,是希望你可以介绍大唐晋王给我们。” 一下王奎脸色就变了,沉声道:“大唐晋王可不是说见就能见的。” 那胡商一挥手,后面人就把一个装满珠宝的大箱子抬了上来。 “这些不知道够不够见晋王。”那胡商问道。 真是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若不是从自己年轻就和眼前胡人做生意,王奎真是能一巴掌弄死他。你以为老子缺钱吗?真是狗眼看人低的玩意。 “你以为钱有用?拿回去吧。”王奎道。 “为什么?不够还可以商量。”那胡商还以为是礼金不够。 王奎很郑重的说道:“你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帮你见到晋王。当然,如果你是遇到什么麻烦只有晋王能帮你,我倒是可以在晋王面前给你说一声,成与不成就不能保证了。” “朋友,谢谢你。”那胡商连忙向王奎作揖答谢。 “你先说是什么事,非要找晋王才能解决?” 那胡商说道:“我们在张掖郡那里看中了一块地,想着买下它。但是张掖郡郡守死活不肯卖给我们,说我们是外族人。” 听到这王奎倒是觉得也没啥大不了的,也就应下了,对他来说卖给谁不都是赚钱吗! 送走胡商,王奎发小杜宝刚巧看见。 杜宝问那些胡商来干嘛,王奎解释了一下。 “那明天你不就是要去见晋王了?”杜宝忙道。 “你以为见晋王是什么好事?看见晋王还好,你没看看门的那晋王府管家,那小眼一眯缝盯的你心慌。”王奎说的是朱八戒,不知什么时候添的毛病,不管谁来见晋王朱八戒都得先去盯一会,看看是不是好鸟。 杜宝道:“那也是有脸面的事,自从长安见过一回,我还一次没见过呢!这次你得带着我去,回头我好好谢谢你。” “不是不行。”王奎假装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你想要什么直说。”杜宝直接,是个爽快人。 王奎道:“听说前些日子你把自己一家子都接来了?” “打住,你要是打我妹妹的主意趁早别说,我做不了主。”杜宝忙道。 “不和你开玩笑,我哪有那福气。我是说可以和你父亲商量一下把她献给晋王啊!你想想,若是把这事弄成了,以后谁不得求着你?当然了,我也是与有荣焉。”王奎不是琢磨一两天了。 杜宝也不是省油的灯,每一口应下也没回绝,他道:“你明先带我去见晋王,这事再让我考虑一下。” 晋王府门口,朱八戒正在府门口的门房里教训人呢,听见外面人说王奎求见,这就三两步走了出去。 “他是哪人啊?以前怎么没见过呢?”朱八戒指着杜宝道。 “这是我的至交好友,这次特地备了些薄礼拜见晋王。” 朱八戒在那撅着屁股看了又看,翻了一遍又一遍,肯定没问题了才让俩人进去。 杜宝道:“不就是个太监吗!” 王奎吓得那一身汗呀,捂着杜宝嘴道:“你不要命了?那不是一般的太监,自打晋王还是太原郡王的时候他就在晋王身边当差。传闻晋王为了这朱八戒,有一次都打到当朝相国裴寂的府上去了。你看看这晋王府上上下下哪个不怕他三分,别说你我就是郡守房玄龄来了,也得和人家客客气气的。” 杜宝也知道自己失言了。 过了前院,李承宗正在书房等他们。 “有事说?最好不是什么麻烦事,你也知道本王最近心烦的很。”李承宗在纸上勾勾画画不知在干嘛,头都没抬起来看一眼两人。 “小人却有一事,昨日有一些胡商朋友,他们说张掖郡守因为他们是胡人不肯将地卖给他们。所以想让我和晋王求情,如此才来打扰晋王。” 呼啦一下,李承宗的头猛地抬了起来。 “你是谁?”李承宗这时才发现,还有一个人在这。 “小人杜宝,仰慕晋王日久,今日随好友前来拜会晋王。”杜宝跪下说道。 李承宗看了看二人,对杜宝说道:“你来说说,该不该把地卖给胡人?” “这···”没成想到居然上来就是这么个问题,杜宝为难了。 “快说,本王不喜欢拖拖拉拉没主见的人。”李承宗佯装怒道。 杜宝一狠心,道:“不应该。” “为何?”李承宗再问道。 “晋王的卖地之策不过是为了解决四郡物价高涨的难题。卖地定不是晋王有意为之,而是不得不为。再有,卖地乃是饮鸩止渴之法,想来晋王也不会持久为之。” 李承宗笑道:“你还是挺有脑子的,你说的不错。卖了地他们要是老老实实的开矿也不是不行,但是人心总是不安分的,谁知道他们会在那一亩三分地上干些什么?本王总不能无时无刻都找人盯着吧?” 王奎抽死杜宝的心都有,你早知道不和我说? 杜宝也是一头汗,得了晋王夸赞,可是以后怎么和王奎解释呢? 李承宗又道:“王奎,你是不是很憋屈?觉不觉得委屈。” 王奎也没话,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没必要,这都是你自作自受,下次记住就好。本王记得有首诗写的很好,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你自此可要好好记住这两句,免得犯同样的错误。” “谨遵晋王教诲,小人还有一事想告知晋王。”王奎道。 “说呀!”李承宗继续盯着眼前图,随意说道。 “杜宝来之前曾说,他想将自家妹妹杜秋雨献给晋王。” “我没···”杜宝连忙止住自己要说的话,这可是晋王啊,不能冒犯。 李承宗就是随便一问,道:“天姿国色还是倾国倾城,不会委屈了本王吧!” 王奎道:“绝世佳人,晋王一见便知小人所言非虚。” “是吗?明天带来给本王看看吧,没事你们就先下去吧!” “告退”俩人一前一后走出晋王府。 杜宝真想动手,却是无礼在先,有些惭愧。 “明天我便去你府接杜秋雨,以后你也是皇亲国戚了,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我这个小人物。”王奎嘲讽道。 “你明知我不想将秋雨送进王府,你到底是何居心?”杜宝道。 “我是什么居心?你明知道胡商所求之事晋王不会恩准,你早不提醒我,害我在晋王面前备受责骂,你是什么居心?还是晋王说的对,白首相知犹按剑,真是我王奎有眼无珠。”王奎能不气吗! 杜宝不服气,说道:“我无心让你出丑,只是借这次机会与晋王认识一下。要是我提前将这事告知于你,你还会来吗?我也一万个想不到,晋王会问我的看法。还有一事,你别当我不知道。今日你带我来晋王府上,一早就想好了要把我妹妹献给晋王吧?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又怎么样?我做什么最起码没对你有何坏处,你呢?真是我的至交好友,我呸。” 俩人倒是没打起来,不过天南地北以后各走一边吧! 俩人不远处,一双眼睛把一切看在眼里。看俩人走远,连忙跑回晋王府向朱八戒汇报。 不敢耽搁,朱八戒跑进书房将此事一五一十告诉李承宗。 “无奸不商,这俩人不愧是至交好友,真是臭味相投。” 朱八戒道:“都不是啥好东西。” 李承宗笑道:“不能这么说,对本王来说这俩人都还可以。王奎起码对本王还是忠心耿耿,杜宝有些头脑是个人才。” 朱八戒道:“奴才去给王爷打探一下那杜宝的来历?” “去吧,打探清楚本王有赏。”李承宗心里想,这太监难道都有搞情报的天赋吗?朱八戒来了也是没多久,问他敦煌城里的事,好家伙居然没有他不知道的,让李承宗暗暗好奇。 杜宝回到自家府里,将此事向自己老父亲讲道。 “不该呀,你不该逞一时威风得罪王奎。” 杜宝道:“孩儿若是假装愚昧,又如何获得晋王赏识?” “机会只要耐心,总能等到。你几日所做之事,太无道义。算了,事已至此也无他法,只能将你妹妹献于晋王。” “但妹妹会答应吗,她那个脾气。”杜宝有些难为道。 最后,杜宝还是硬着头皮去和杜秋雨说此事。 杜秋雨手持一本经书,整个人看起来很干净,没有一点红尘世俗的味道。 难了个受了,杜宝不知道怎么说好。 “哥哥有事只言便是。”杜秋雨放下经书,看着杜宝说道。 “今日哥哥去拜见晋王,然后···” 安静,从头到尾杜秋雨都没打断杜宝,听的仔细。 杜秋雨听完,缓缓道:“明日我随哥哥去一趟晋王府便是了,哥哥勿要忧心。” 杜宝道:“你这一去,哥哥就怕你再难回来呀!” “如是如此,那也都是命。命里该有的劫难,是逃不掉的。”杜秋雨重新拿起那本佛经,低声诵读。 第10章 李世民会下崽吗 王奎到家也感觉别扭,忍一时风平浪静,今年真是千年道行一朝丧。凭杜秋雨那姿色,想来进了王府一定会让晋王宠爱有加,万一哪天给自己穿小鞋怎么办?苦思冥想一晚上,是一个好办法都没有,和杜家的仇那是结下了,脸都翻了还能怎么办。看来以后只能小心翼翼,兢兢业业给晋王办事,万不能出点岔子。 恨呀,要是自己也有一个和杜秋雨一般的妹妹,怎么会生出这档子事来,王奎不禁埋怨。 日近正午,王奎才随着杜宝与杜秋雨来到晋王府。俩人一句话不说,十好几年交情就算白瞎了。 晋王府的人把他们领进来后,便是好茶好水招呼,一等就是许久也没人再过来交代什么。杜宝坐不住了,可是走又不敢走。可巧朱八戒过来,杜宝忙上前询问。 “等着吧,晋王在忙大事呢,一时半会来不了。”朱八戒语气是不好,却也没太过分。他多精明一人,那坐着的以后没准就是晋王屋里的人,不能太不给脸面了。 等了又是差不多一刻多钟,晋王没等来倒是把大和尚慧心等来了。要说敦煌城最近风头最盛的慧心也算是排的上号,天天和道门的叶铭打擂台,今天你开坛,明天他*的,闹腾的不亦乐乎。 李承宗能眼皮都可以不夹一下慧心,可是朱八戒不能啊。 慧心问道:“不知晋王何时能一见我等?” 朱八戒摇摇头,道:“那我可不知道,没准一会就能来,没准···” “若是晋王公务繁忙,不如我等改天再来好了。”慧心是这样说道。 “您随意,回头我向晋王回禀一声,说您找过他。”朱八戒答道。 说着慧心和尚就站了起来,转身要走一旁坐着的杜秋雨也站了起来。 朱八戒忙道:“杜小姐,您可不能走啊,晋王一大早就念叨着见你呢。你走了,让我怎么和晋王交代呢。” 杜秋雨道:“晋王不能来,便是与我无缘,何苦强留。” 不开心了,多少姑娘想见晋王还见不着呢,你在这装什么清高。朱八戒哪受得了这个,立刻脸就不是那个脸色了,板着脸道:“晋王想见谁就能见谁,什么缘不缘的?” 气氛不对呀,王奎低声对杜宝道:“这里是晋王府,让你妹妹收敛点大小姐脾气。” 杜宝恶狠狠瞪了王奎一眼,暗道:“不是你个家伙,能有这事吗?” “妹妹多等会吧,慧心大师能否再等会?”杜宝不能让慧心走了,这可是他请来的大人物,幸好这妹妹自小信佛、礼佛,在老家丹阳与慧心大师有过一点交情,慧心还曾感慨,若不是自家妹妹是个女儿身,一定要收其为弟子才行。所以杜宝昨日将慧心请来,就是想慧心能帮妹妹过了这一关。 说来也是黔驴技穷之法,晋王要是真看上了,李渊来都不好说什么。 慧心重新坐下。 晋王府的另一处,苏定方身上的汗渍还是清晰可见,一看就是赶了长路而来。 “着什么急?有什么事值得你一方守将丢下自己兵马不管,连夜过来?”李承宗问道。 还一方守将呢,您可就给我五千兵马。苏定方心里不能不埋怨,他不是手下兵马最少的,却也没人比他的还少。 苏定方心里就是想想不敢抱怨,只是接着李承宗的话答道:“可不是小事,秦王那边号称三十万兵马,说是要一举平定了突厥。” “听谁说的?哪来的小道消息?”李承宗不能信,这么快就有三十万了?李世民要是有这本事也不用和李建成一天天逗得你死我活了。 “长安那边都传开了,都说秦王一定是未来太子。”苏定方言之凿凿。 李承宗心想还是不对,问道:“马周为什么不向我禀报这件事?” “我和他说了,可他却说谣言不足信,不用理会更不用向您禀报。” “那你还来?” 苏定方忙道:“三两人能是谣言,可那么多人都说是,不该是谣言了吧。末将是怕他们误了晋王大事,所以才连夜过来。” “你还真是忠心可嘉,此次就算了,本王也不追究你擅离职守的罪责,回去吧!” 这就完了,苏定方道:“那秦王三十万大军的事?” “唉!用你脑子好好想想,李世民能有三十万人吗?你也不是没在河北道待过,那里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别说府兵了,他李世民就是把残兵都算上,也凑不出那么多人。”李承宗气道。 生气是一回事,还有就是李承宗觉得自己有了认识上的主观错误。那么年轻的苏定方还不是以后驰骋四方,大杀四方的大将军。该找个人好好培养一下他才行,要不然在这么下去成不了人才了。 “秦王可是根基很深,以前有皇帝压着,他还不敢肆意招兵买马,如今没了这层枷锁,秦王也不是没可能招揽到这么多人。”苏定方为自己辩解道。 李承宗快没耐心了,说道:“我问你,你要是想打突厥,会明目张胆的告诉他你有三十万人吗?会不会一点不遮掩的告诉突厥,我要带那么多人去打你?” “不会,这不是一点先机也占不到了?” “你都不会,你说我那狡诈的二叔会吗?”李承宗问道。 “应该不会吧?”苏定方低着头低声道。 李承宗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所以呀,就是撇开这个问题不谈,李世民几个月也弄不到那么多人。你以为他是神仙,还是会下崽的母猪。哪怕他真是会下崽,他也下不出那么多。” 灰头土脸的,苏定方孤孤单单的骑着马走了,心情是沉重中有点开心。 沉重自是因为自己的愚蠢让晋王不满意,开心就是晋王话里话外很是肯定自己的忠心。 李承宗不相信李世民能捣鼓出那么多人,却还是为了以防万一写了封信给何娘子,让她查查哪里来的谣言,什么目的。 出了屋门,李承宗倒是迫不及待的去了前厅,还有个没见面的天仙等着自己呢。 萧倩娘近来是主动了不少,可是老是对着一个人,还是腻了。李承宗早有想法给自己也弄个好宫,不说佳丽三千,有个三百也够了。 三百,李承宗还真是不怕把自己玩死。 今天晚了有点事,不好意思,等会还有··· 第11章 给本王滚 李承宗走进来,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杜秋雨而是光头和尚慧心。 “慧心大师要是来买地,你还是免开尊口。站在城楼你望望,哪还有空地啊!” “老衲不是为此事而来,却是受杜施主所托,前来与晋王求情。”慧心开口道。 一时没理会慧心的话,情不自禁的走近杜秋雨,用手轻轻托起她的脸。李承宗不禁说,王奎你的眼光还真是特别的好啊,果然是出落得如仙女一般。 慧心就这么被无视了,怎么也让人想不到,最起码他自己就想不到。 “晋王,可是老衲刚才所言您为听到吗?”慧心一边说,一掌按在旁边放茶杯的桌子上,一个可见的掌印已经落在上面。 李承宗还真是被吓住了,好家伙还真是个练家子,不一般呀。 “大胆,你是想对晋王动武吗?”王虎吼道。 “老衲不敢,一时失了方寸还请晋王见谅。”慧心慢悠悠说道,一点没有不诚恳。 李承宗说道:“你到底干嘛来的,给谁求情?” “杜姑娘不愿嫁于晋王,还望晋王莫要强求。” 管到我头上了,难道是自己杀气不够,连个和尚斗都镇不住了。 “谁说我要娶她了,本王是纳妾不是娶妃,你可以走了。”李承宗不客气道。 慧心没想李承宗如此狡辩,说道:“晋王就是要强人所难了?” “你想怎么地吧?本王今天还就没打算放她走,杜宝已经答应本王了,长兄为父的道理你不懂吗?他都答应了,哪轮得到你这和尚插手。” 慧心一愣,转而看向杜宝,那意思你答应了还请我来? “晋王赎罪,昨日都是王奎片面之言,我根本没说过。”杜宝忙跪下说道。 “冤枉,晋王明鉴,昨日杜宝确实和我说过。”这时候就得咬紧牙关,欺骗晋王和欺君能差到哪里,晋王一咳嗽都要死,王奎心想。 李承宗怒喝道:“你们当本王是什么?我告诉你们,不管你们谁说的是真话,今天本王都无心和你们纠缠这些,杜小姐以后就是本王的女人了,都别再废话。” 慧心大失颜面,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说道:“晋王如此和强抢民女有何区别?” “别给脸不要脸啊,别以为外面称呼你两声佛门高僧,你就找不着北了,”李承宗脸上更是挂不住了,居然被人指着脸说自己强抢民女,那能不生气吗。 杜秋雨见慧心还要开口,怕李承宗真的一气之下杀了他,连忙站起身说道:“慧心大师,这都是小女子的命,别再说了。您已经尽力了,小女子感激不尽。” “看见没有她都认命了。”说完李承宗回味了一下,这不还是再说自己强抢民女吗?真是够不顺心的,本王就没有让人一见钟情的命吗?情路太坎坷。 李承宗一手很自然的搭在卢秋雨右肩,对她很突然的说道:“给本王滚。” 这一下可把众人吓了一跳,李承宗拂袖而去。 朱八戒阴声阴气道:“还不赶快滚,难道还要人送你们滚不成?” 弄成这个样子,就是傻子也知道李承宗动了真火了。 王奎出了府门不远,拉住杜宝道:“有多远走多远,我怕你活不过今晚。” 杜宝惨白着一张脸,无力道:“还不都是你惹得麻烦。” “我怎么知道你妹妹这么大胆,还敢和那和尚一唱一和?你也是,叫那和尚来干嘛?你心疼妹妹也该有个限度才是,真是惹火烧身。” 杜宝也是自认有错,真不该不听自己父亲之言,弄得如此田地。 “那你呢?晋王若是迁怒与你,也免不了杀身之祸。” 王奎也不是不知,只是强装镇定道:“无妨,我与晋王也有些年头的交情,素来对晋王忠心耿耿,他不会为此事杀了我。” 慧心一看二人脸色,转身走过来说道:“你们不用担心,老衲观晋王不是好杀之人。你们也千万不能一走了之,否则才是真激起晋王弑杀之心。” “大师所言当真?”杜宝与王奎连忙问道。 “绝对不假,晋王与老衲也有数面之缘,不会看错。” 这俩人心想,你个秃驴个千万不能错了,否则做鬼我们也饶不了你。 回到后院,李承宗气呼呼的走进书房,一屁股坐在那特制的太师椅上。 “王爷要不要找房玄龄,让他安个罪名,宰了那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王虎理所当然建言道。 “你也以为本王是仗势欺人之辈?”李承宗就那了个闷了。 “晋王恕罪,末将绝没那个意思。”王虎也是一头大汗,门外站岗的殷秋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出这个头。自己可不是晋王亲戚,比不得王虎,要是为这事没了脑袋多不值。 李承宗道:“本王不会做那欺男霸女的事,要不要本王写块牌子挂身上?还有,你去找一趟王奎和杜宝,告诉他们别王不会怪罪他们,再被本王吓得连夜潜逃,本王到时真是百口莫辩,洗都洗不清。” “末将马上就去。”王虎如蒙大赦。 “殷秋给本王进来。”李承宗喊道。 殷秋一下子有点傻了,自己可什么都没说,不会也遭骂吧? “晋王吩咐。”可不敢多说一个字。 “你看见那秃驴的掌印了吗?” “看见了。”殷秋道。 “你说本王要是想练那得练多久?”李承宗问道。 殷秋有些反应不过来,缓了缓才说道:“那和尚用的该是内家功夫,末将不曾修习···” “你也不知道呗?” “末将有罪。”殷秋连忙请罪说道。 李承宗看了看殷秋,想了想说道:“替本王办件事吧!你走一趟,本王不管你去哪,可你一定要给本王找到个比那秃驴慧心更猛的人回来。” “领命。”殷秋心想这可难办了,谁知道那秃驴到底多高的本事,这可怎么找。 不是因为要和慧心和尚比个高低,今日这事让李承宗意识到自己的安全是个很大的问题。出入日夜有王虎和亲兵跟着,却也不可能是万无一失。 自己手底下会两下子才是正途。 翻了一下,我还真没准备武术资料,各位书友有什么提议吗? 第12章 不累死的更快 大队人马从敦煌城出发,也不知李建成是想起什么非要见李承宗。 到了庄园李承宗见李元吉也在,居然还和李建成有说有笑的。 “见过父亲,见过王叔。”李承宗不敢怠慢,他们哪怕是犯人,辈分还是有的。 李元吉看见李承宗就有火,懒得搭理他。 李建成道:“叫你来也无大事,只是有一事还请晋王帮忙。” “父亲尽管说。”只要你不跑,能答应我就答应,李承宗心想。 “冯立你见过的。”李建成一指旁边的冯立说道。 “当然,他还给我当过一阵子亲兵。”李承宗哪能忘啊,当初还是他让徐世绩把人吓跑的。 李建成道:“冯立乃是一员猛将,跟我在这是委屈他了,我想你给他安排个合适的位置,不知可否。” 那边人家李承宗还没说啥,冯立还不干了,说什么不肯离开李建成。 “够了,你以为在我身边就是报答了我对你恩德吗?跟着晋王去,有朝一日杀了李世民那混蛋才是报恩,明白吗?”李建成没把李承宗也加进去,毕竟是亲儿子吧!没人知道李建成是真不怨李承宗还是装出来的。 不会是演戏给我看的吧,李承宗想到。就怕李建成给自己身边埋伏个雷,到时候炸了别说炸死,就是把自己诈伤那也是万万要不得的。 李元吉见李承宗犹犹豫豫,嘲讽道:“当初长安城门下的晋王可不是这样,怎么连两个废人的请求都不敢应下吗?” “算了,若是真为难你,就当我没说过。”李建成唉声叹气道。 李承宗暗道:“你们俩配合的到真是不错,这样把我置于何地。” “既然父亲都开口了,我就答应。冯立将军当时在皇城内的勇猛我也是见过的,是一员悍将。”李承宗这是真心话,大军攻破皇城之时,冯立还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当然,好汉难敌四手,关公也架不住人多。 李建成说着就要作揖答谢,李承宗哪敢受这一拜,连忙拦下。 回来路上,百思不得其解。莫名其妙把冯立弄出来干嘛?他一个人还能翻了天不成。 回到府里,李承宗把房玄龄招来,让他跟着参谋一下,李建成和李元吉到底是想些什么。 “晋王,会不会是想让冯立联系废太子以前旧部,意图东山再起?” “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这难度会不会太大了?”李承宗当然想过,却总觉得不太现实。难道真的到了这步田地还不能让他们死心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防着点好。”房玄龄劝道。 李承宗道:“放到亲兵队让我那小舅看着好了,时时带在身边不怕他有点什么不对劲。” 房玄龄对于冯立如何并没往心里去,却是忍不住问道:“晋王,不知您对突厥到底是何想法?五年之约说长不长,到时该当如何?” “怎么想起问这个了,本王没和你说过吗?”李承宗问道。 你哪和我说过,该说晋王是和谁都没说过。 “还请晋王明示。”房玄龄再次说道。 “那个,本王还在想呢!等本王想好了再和你们讨论,你先下去吧!”李承宗不是不说却是对房玄龄放心不下,他不属于没有后路的人,还是留一手的好。 房玄龄知道问不出来,也没有自讨没趣,告退而去。 李承宗其实从头到尾到没想过去打突厥,那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在他的眼中。坐山观虎斗才是王道,胜利之道。 河西走廊这地方,就和他的名字一样,南北有高山相隔,东面是长安而西面就是玉门关与阳关。坐拥这样的地方,别人想打进来不容易,自己想出去也是艰难。但是这里离长安实在很近,反正比李世民的河北道近。 李承宗的打算就是一个字,等。 李世民若是弄死了颉利可汗,不可能毫发无伤,到时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李世民若是被颉利可汗弄死了,那是最好连争的人都没了。 可有一点是李承宗万万不想看到的,他就怕李世民也有同样的想法。这要是撞了车,应该怎么办? 何娘子收到李承宗送去询问秦王三十万兵马之事,她的回信也是写的明白。谣言就是从秦王那里传出来的,想来是秦王的安排,可是具体为什么却查不到。只是何娘子特别提到,李世民与突利可汗最近交往甚密。 突利可汗与李世民交往甚密李承宗不是不知道,毕竟河北道的董华也不是吃干饭的,一早就注意并提醒了李承宗。 这两点加在一起,李承宗似乎就想明白了。李世民还是想打突厥,他拉拢突利可汗无非是借刀杀人,想到时借助他的力量。号称三十万大军该是做给颉利可汗看的,因为突利可汗的领地都在突厥东部,就是最靠近大唐疆土的地方。要是颉利可汗哪天发疯,让突利可汗去打李世民,也好让他找个拒不出兵的借口。三十万人呀,谁去能摆的平。 突利可汗是把好刀,而且这把刀有杀颉利可汗的心思,李承宗不想白白给了李世民。要是真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突厥摆平了,自己离皇位那就算是彻底拜拜了。 能不能重新找回这把刀,李承宗把希望都寄托在不久前出发的王小胡和高雅贤身上。只要求亲一事成了,最少也可以扳回一局,不至于如此被动。 真累,李承宗是真觉得累了,当皇帝容不容易他还没体会到。可是这想当皇帝的人是真不容易,时时刻刻都要提防着别人,还要算计着别人。 “王爷,孙思邈来了。”就在李承宗还在想着这些事的时候,朱八戒在外面喊道。 “让他进来吧。” 孙思邈进来,为李承宗把脉。 李承宗道:“明月你给她看过了吧?” “晋王放心,明月郡主身体很好。只是王爷您最近该好好休息才是。” “孙道长别逗了,本王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吃,还要怎样休息。”李承宗笑问道。 “王爷是心太累,这弄不好就是大病。”孙思邈郑重道。 “你说的太对了,可是本王要是心不累了,可能会死的更快。不知道孙道长听没听过一句话。” “晋王请讲。” 李承宗说道:“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第13章 换个名字吧 “贫道受教了。”孙思邈很认真答道。 “什么教不教,又不是本王说的话,不过是借别人的话表达一下身不由己的无奈。” 在李承宗和孙思邈聊些闲篇的时候,高雅贤和王小胡却是在拼了老命的打一场口水大战。 突利坐在汗位上,作为草原上的二可汗,他样子看上去也挺二的。 “你说你二人说了那么一大堆,不就是想让我和李世民断道,这可对我没有丁点的好处吧!”突利可汗道。 高雅贤连忙说道:“大汗,我们晋王才是您最好的盟友,秦王李世民不过是再利用您。他大肆从你这买走的马匹,不还是为了对付您做的准备。” “晋王从我这弄走的马匹比之李世民可是多了不少。” “形式不同了,您也听闻秦王与晋王关于太子之争的事情,想必秦王做梦都想灭了突厥,又怎么会与你交好?”王小胡道。 “这话说得,好像你们晋王不想一般,他和秦王有何不同吗?” “当然不同,秦王所在之地是与突厥相邻,而且中间并无山川险要,可以说是一马平川。若是让秦王手握几万甚至十几万训练有素的骑兵,后果如何?我们晋王所在,南北皆有高山,受地形所困,晋王肯本无法主攻攻击。”王小胡说的不假,这一点突利可汗也能明白。 可他和李世民是有口头约定的,他帮李世民灭了颉利可汗,李世民助他成为草原上唯一的大汗。独一无二的地位是谁不想要的呢? 看突利可汗还一脸犹豫,高雅贤道:“可汗,秦王李世民可不是个当信之人,您和他或许有些约定,那也不能当真。” “为何不能当真?他好歹是个王爷,哪能出尔反尔。” 高雅贤一看突利可汗的回答,这就是有门啊,果真如晋王分析一般,肯定是暗地里和秦王联手,想要各取所需。接着,高雅贤是一顿狂轰滥炸似的攻击,说的喉咙都干了。总而言之的意思就是李世民不是好东西,灭了颉利可汗以后转脸就会对付您。 突利可汗不是没想过这些,却是严重怀疑李世民他没这个本事。要说突厥什么最列害,不是擅长骑射,而是他游牧民族的生活习惯。 打不赢跑还不行吗,想当年霍去病也只是封狼居胥,他是胜了匈奴却没彻底灭了匈奴。 “你们晋王又能有什么更好的条件?”突利可汗试探道。 这是到正题了,不怕你问,就怕你不问。 高雅贤道:“晋王的意思是,您只要拖住秦王。而晋王会从玉门关直接去攻打颉利可汗所在。事成之后,您就是草原唯一的大汗。” “你们晋王有这本事吗?”突利可汗笑道。 “那就要看您有多帮忙了,比如颉利可汗王庭所在,以及其兵马部署。”高雅贤道。 汉人都是一个样子吗?长孙无忌也问他要过同样的东西,还真是一丘之貉。 “让本汗再想想。” 王小胡站起告辞之时,还提醒了突利可汗一句。 “远交而进攻,还望可汗三思。” 出了汗帐,高雅贤对王小胡道:“最好那一句说的好,这么一刺激想来突利可汗不会在和李世民勾勾搭搭。” 王小胡道:“但愿吧,你也知道这次若是真成了,你我二人便是大功臣,比之其余人没准还能高上一节。” “没错。晋王身边的人就属夏王一脉最是不吃香,你我可要争口气。” 这里说的夏王一脉就是窦建德旧部。眼下晋王李承宗身边就是这么几类人。 第一,东宫原来之人,这是个占大头的势力,比如魏征、薛万彻、韦铤与王珪。 第二,夏王窦建德之人,高雅贤、王小胡、苏定方与齐善行。 第三,李世民原来的能臣,房玄龄与程咬金。 第四,世家大族的代表,裴矩、裴律师与萧锐、李靖。 第五,李承宗所收的自己人,单雄信、马周。 这一待,二人就等了七八天,等的心都乱了。突利可汗最后还是答应了,向二人保证不再为李世民提供任何马匹,更不会帮助他消灭颉利可汗。 只是突利有一个要求让俩人很为难,该说是做不了主。 高雅贤道:“成婚一事,我等还是要回禀晋王才能答复可汗。” “那倒是不能不急,你们越早答复我,我才能越早下定决心。” “当然”高雅贤和王小胡又急忙返回敦煌。 这二人离开了后不久,长孙无忌就探听到了风声。 “我就知道此事没有想象中那么一帆风顺。”李世民无奈啊! “此事咱们还要尽早解决才是,是不是我亲自去一趟,游说突利可汗莫要听信晋王一众的胡言乱语?”长孙无忌道。 杜如晦一旁分析道:“意义不大,我们离突利太近了,他对我们一直都有防范。这从马匹交易中就能看出来,突利能在颉利可汗手下活那么久,绝不是个毫无城府之人。晋王相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更好的盟友,这是不争的事实。” 长孙无忌皱眉道:“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杜如晦道:“一早我就说过,若能借突利可汗之手灭颉利可汗,那是最上策。若此法不成,最好的办法就是等,让晋王先出手我们好坐山观虎斗。” “没用,你能想到的不说李承宗想不想得到,房玄龄能想不到吗?”李世民道。 房玄龄真是冤枉,他虽然谈不上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却是真真没有给李承宗提过这种建议。对于以前的主子,房玄龄还是有所保留。 那话怎么说,谁知道哪路神仙是真神,能不得罪就别得罪才是。 杜如晦也没话了。 “秦王,让我领兵去灭了晋王,省的麻烦。”尉迟敬德吼道。 “别说胡话,赶紧坐下。”秦琼道。 李世民却在上面说道:“灭是要灭,可不是灭了晋王而是灭了突利。” 长孙无忌道:“晋王是说突袭其营帐?” “没错,距离你上一次去还没多长时间,突利可汗不可能这么快就离开。让尉迟敬德率领五千轻骑主攻,秦琼率三千人随后接应,等本王灭了他就是大功一件。到时我们再等,若是李承宗五年之内不能立下超过本王的功劳,那这太子之位就是非本王莫属。”李世民说到后面,嘴角都要乐开了。 秦琼冷静道:“深入突厥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长孙无忌道:“这你放心,我多次进出突厥之地暗地里已经绘制了准确的地图,只要妥善安排秦王的计策不会不成。” 秦王这都已经在酝酿怎么杀突利可汗了,李承宗才刚从酒醉中解脱。 来到天君观前,李承宗唏嘘不已,人家道观都比自己王府大气,还真是一比气死人。 叶铭连忙赶过来,道:“不知晋王驾到有失远迎。” “不是找你的,你忙你的就行了。”李承宗道。 叶铭知道李承宗不找自己,可是他有一事不说不行。 “启禀晋王,小人有一事还请晋王明断。” “告状上衙门去,找本王干嘛?”李承宗不耐烦道。 “此事关乎出家人声明,不得不慎重行事。” 李承宗道:“说吧,你们出家人又有什么大事了?” 叶铭道:“佛门中人有人行鸡鸣狗盗之事,更是暗中与妇人私通。” 这事真不小了,关键是李承宗特别感兴趣,他问道:“你有证据吗?别说我没提醒你,这无中生有诽谤他人也是有罪的。” “这我可不敢胡说,晋王只需派人去城外清吟寺一查便知。” 清吟寺,听名字就不是好地方。 李承宗对王虎低声说了几句,让王虎派几个妇人去钓鱼,看看是不是真的。 这时孙思邈出来,李承宗忙道:“你别跑,上次把本王灌倒了,这次本王是来报仇的。” 孙思邈心想,我多冤枉啊,是您自己一杯接一杯的喝,劝都劝不住。 叶铭一听,这俩人关系这么好吗?从没听过晋王和谁单独喝酒还喝醉了。 找了个机会,叶铭问孙思邈道:“晋王和你关系匪浅啊?孙道长可要为我道门在晋王那多多争取利益才是。” 孙思邈道:“我若是不说还无事,我若是说的太多那就糟了。” “何解?” “你身在名利中,自是看不到的。”孙思邈说道。 哎呦,你还想教训我不成。叶铭心里不服,可还是咽了下去。孙思邈在敦煌的威望比之他还要强,救死扶伤不说无数,成绩也是辉煌,很多人都信他。 这一喝就是一天,李承宗反正是闲来无事,再说他还不想走,还等着王虎钓鱼的消息呢。 直至夜深之时,王虎派去的人才有所回禀。 “晋王,那寺庙确实不干净。”王虎道。 “有乐子了,正好本王有一箭之仇未报,看我不整死他们的。”李承宗阴森森说道。 叶铭更开心了,没枉费自己花了这么多精力找罪证。 忽然,李承宗对叶铭道:“你们不会也有这样的地方吧?” “晋王,我们可都是正经出家人啊!” “别紧张,就是问问。” 李承宗借着酒劲说道:“出动本王亲兵,现在就去围了那寺,不是清吟吗?本王让他们统统变呻、吟。一定让他们把名字换过来。” 第14章 惊魂未定 真是夜黑风高,若不是人人一支火把,连道都看不清。 冷风一阵阵袭来,李承宗不禁哆嗦了一下,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好不自在。总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却又一时半会想不出来哪里有古怪。 左右看了又看,都是自己人啊! 除了一个,正冷笑的叶铭。 “停下”李承宗吼道。 还离着清吟寺有着一段距离的时候,李承宗命令队伍停了下来。这次带出来的不是亲兵全部人马,不过七百多人。 王虎道:“晋王,怎么了?” 叶铭也凑上前,忙问道:“晋王,马上就要到了,为何停下,您不是要教训那帮和尚吗?” “你刚才为何发笑?”李承宗指着叶铭问道。 “没有啊,晋王。”叶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笑了,有些莫名。 “脱了衣服,你把衣服给我脱下来。”李承宗命令道。 叶铭大不解,问道:“到底是怎么了晋王?” “哪那么多废话,王虎把他衣服扒了。”李承宗一边指使王虎,一边也解下自己的王袍。 若不是叶铭那不禁意的一笑,李承宗还想不到古怪在何处。 其实,他本应该知道的,叶铭的突然出现本身就是古怪的事。从前的敦煌为何不见道门重视,派人来与佛门打擂台?为何自己来了,道门的人就跟着出现了。 再有,今日之事若是叶铭早就知道,没有必要非要告诉自己,凭道门的势力一举戳穿此事也不是不能吧! 李承宗让叶铭穿上自己换下的王袍,自己反而穿上他的衣服。 “你给本王走在队伍最前面,王虎找人看着他,别让他跑了。”李承宗冷冷道。 叶铭没有说什么,却止不住内心的冷颤。不会的,怎么会?李承宗没理由会发现的。 “还不快去?”叶铭被几个亲兵押到马上,左右十来个人跟在其身旁和后面,火把将叶铭身上的王袍凸显出来,黑夜里分外扎眼。 将近要到清吟寺之时,李承宗命前面人纵声喊道:“大唐晋王在此,快快出门迎接。” 亲兵的喊声在寂静无人的夜里尤为响亮,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得见。 离得更近了一些,叶铭突然狂呼道:“我不是晋王啊,我不是···” 他声音还在四野回转未歇,可惜寺院里的百十只弩箭已经冲他飞射了过来。 “撤,赶快撤。”李承宗这次真的是要风紧扯呼了,谁知道里面埋伏了多少。 倒是没有多狼狈,可惜亲兵被那一轮箭雨也射死了十几人。 惊魂未定,李承宗第一次觉得老天待自己不薄,要不然真的成刺猬了。 薛万彻、房玄龄听闻晋王遇袭,哪里还敢睡觉,立马来到王府。 李承宗道:“薛万彻,你立马待着五千精兵给我把清吟寺的的人抓回来,敢行刺我他们还真是好胆。房玄龄、冯立,你二人给我把敦煌城所有的道士都给我抓起来,包括孙思邈。说不清楚,都给本王宰了。” 众人领命而去,李承宗觉也睡不着,难道真是秦王的安排?他这未卜先知的本事有点太大了吧。 薛万彻领着骑兵到清吟寺时,人去楼空。但薛万彻可不敢就这么找也不找就回去复命,沿着吐蕃、长安两个方向分兵狂追。这四条腿的怎么也比两条腿的快,还真就让薛万彻在去长安的路上截下了这伙人。 “刘黑闼?”薛万彻惊呼道。 刘黑闼带着不过三百余人,自知不是眼前人对手,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绝不能被抓,否则秦王就会因为此事成为众矢之的。 拿出腰间的绑着的葫芦,将里面的火油浇到自己身上。 “拦住他”薛万彻再命令却也已经来不及了。 大火瞬间遮住了刘黑闼全身,他并无一声惨叫,却是自己用匕首结果了性命。 其余之人,皆无一人投降,战到最后。 “真他娘是好样的,这让我怎么和晋王交代。”薛万彻最后只得扛着尸体回去,刘黑闼已经是面目全非,他亲娘来了也看不出来。 李承宗指着烧焦的尸体,问道:“你说他是刘黑闼?” “不错,末将有罪没能拦住他。” “还真是个狠人。” “没错,末将也觉得刘黑闼确实够狠。” 李承宗骂道:“本王没说他,我是说秦王。把这些尸体拉出去剁了,喂熊。” 这事不管是不是死无对证,李承宗一天上奏了三本,痛诉李世民的奏折。 李渊是雷霆大怒,火气小不了。 裴寂道:“此事还要核实才行,毕竟晋王那里并无证据。” 这老家伙抽的什么风?萧禹在一旁心想,裴寂不会也是参与其中了吧。不然,他有什么理由帮李世民开脱罪责? 李渊道:“下旨让秦王把刘黑闼送进长安,若此事是真那刘黑闼肯定来不了。” “陛下英明。”萧禹也是这么想的,死无对证不适用这种情形,只要刘黑闼不能出现,那李世民就算是死定了。 圣旨用八百里加急送出长安。 “天都不助我吗?”李世民这次是真的滴血了。 从接到叶铭的消息,说是李承宗与慧心和尚有了冲突。李世民连忙运量了这个计划,让叶铭找机会将李承宗引到清吟寺中,那里面可是机关重重。到时候,在一把大火烧了清吟寺,所有罪名都可以诬陷给佛门。 到底是出了什么岔子?要是李承宗没进去,刘黑闼绝不会动手行事,若是李承宗去了为什么他还能活着? 敦煌那里发生了什么,他不清楚。可是眼下这一关要是过不去,自己会发生什么李世民还是明了的。 长孙无忌见李世民神色憔悴,进屋道忙说道:“秦王放心,那边送来的消息说什么证据都没留下,只是刘黑闼暴漏了。不过这一点我们早已经安排了,刘黑闼死在了十几日前与突厥的冲突中这是河北人竟皆知的事情,若想因此责怪秦王绝无可能。” “道门呢?” “敦煌城里所有道士都被李承宗抓了,李承宗还亲自写了封信向岐平定质问此事,道门此次也有了**烦。不过,道门之中并无人知晓叶铭与秦王之间的瓜葛,秦王放心。” 道门这一边,宗圣观里的岐平定仙师,那一脸的愤怒啊! 第15章 道门来人 岐平定确实看重叶铭,道门人数不少但聪明人未必就多。叶铭最起码在观主歧平定眼里是个聪明人,可惜歧平定还是看错了他,一个野心太大的人本不该仅仅是聪明,而更应该有智慧。 歧平定能坐上观主之位,他不否认自己有耍心思,可那是在看清大势的前提下,而不是纯粹的赌。 道门一脉如今已经是唐朝正统,受得唐宗室的认可,以后该是循序渐进才是。叶铭却想借助李世民更进一步,或许他是想为当上观主确立牢不可破的根基,或许他的野心大到想一举铲除佛门在唐朝的势力。但是叶铭输了,不但自己殒身,还连累了道门。 歧平定一脸的怒气,即便一言不发也让周围人紧张。 除了一人外,其他人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袁天罡端坐于歧平定之下,眉宇之间却不似凡人。 “既然观主有命,贫道当走一趟敦煌,化解此事。” “事关重大,此事思来想去还是只有袁道长能胜任,先再此谢过了。” 歧平定语气和善,态度也够诚恳,这不是自己手下,人家帮你是情分不是本分。该有的礼数是不能少的,以后兴许还有仰仗其之处。 礼尚往来,人家给了面子袁天罡也没有再多拖拉,待着徒弟李淳风踏上西行敦煌之路。 两人行至一处路边小店,随便点了几个小菜。 李淳风对袁天罡道:“师尊,为何这一路上看见的都是我大唐商贾,鲜有外族商贾?” “为师常说多走多看比闭门造车要强。自从晋王掌管四郡开始,长安乃至洛阳便有大量商贾跟随晋王而去,晋王在敦煌城内同样建有如千牛庄交易所一般的地方,这才让大量交易在敦煌便可完成。” 李淳风点点头,道:“那就怪不得了,要是我也不愿再多走那么多路来长安。” 袁天罡笑道:“你若是不当道士也千万别去行商贾之事。” “为何?”袁天罡的话让李淳风大为不解。 “敦煌就是敦煌,长安就是长安。两处所卖之货物岂能是一个价钱,若要发财就必须要吃得了苦,若是因为多走个几百里路就不愿为之,还赚什么钱?”袁天罡教训道。 李淳风不服,又说道:“师尊,若是如你所言,那这一路上外族商人为何还那么少。” “一部分人就和你一样,再有一部分聪明些的,不是不想而是不敢。若是走官道,晋王一路上设有大小关卡,不但要仔细查验货物还要收税,一路下来成本倍增。若是走无人问津的小路,倒是避过了关卡,却要担心土匪劫掠。如此这般,还有几人愿意冒险来长安呢?” “晋王在河北之时,不是曾有大举剿灭土匪强盗的举措。这如今对一众土匪强盗不闻不问,还真是个明辨是非、正气凌然的好王爷。”李淳风摇头道。 “此一时彼一时,你也不能说晋王的做法错了,最起码从他的角度说并无过错。” 李淳风有些激动,说道:“晋王不为百姓着想,能为而不为,这样还不是错吗?” 也许是李淳风声音有点过了,旁边坐着的人也听到了他的话。 一人站起来,客气道:“二位道长有礼。” “这位先生有礼了,不知您有何事?”袁天罡问道。 那商人也不客气,说着便很自觉的坐了下来。 “小人杜宝,乃是这敦煌与长安之间贩卖商品的大唐商人之一。刚刚听这位道长之言,我觉有失偏颇。” “何来偏颇,先生不妨说说。”李淳风立刻回敬道。 “晋王并非没有剿匪,而是没有将他们绞杀干净而已。从长安到敦煌一路,只要走官道却没有匪类敢打来往商旅的主意。还有一言,我知这位小道长觉得晋王沿途设卡,逼外族商人在敦煌内交易而不让他们入长安,乃是失德行径。但是外族商贾赚的却是我大唐百姓之财,他们少赚一份对于大唐百姓而言便是多了一分的收益,这不是大大的利民之举吗?”杜宝这一长串说的,让李淳风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样也能讲得通?”李淳风不想认同,却又无法反驳。 袁天罡道:“是小徒孟浪了,不知实情却胡乱非议,还请这位先生莫要见怪。” “无妨、无妨,小道长仁心大义,倒也是值得肯定的。”以往的杜宝可不会出这个头,晋王和他又不熟有人说他的不是又与杜宝何干呢?只是自那日王虎亲自来了一趟,传达并不怪罪自家之后,对晋王李承宗他是感激的,觉得李承宗是个好王爷。 “不知能否与您一道,我师徒二人也是要前往敦煌。”袁天罡问道。 “这个!这位道长或许还不知吧。前些日子晋王险些被道门叶铭所害,如今敦煌内的大小道士都被晋王抓起来了,您这时去不太适合啊!”杜宝劝道。 李淳风一旁说道:“不是因为这样,我和师尊还不用去呢!” 口无遮拦,袁天罡手上就是没有趁手的家伙否则不打他才是怪了。 杜宝一听,再细观二人,发现却是不一般,特别是袁天罡给人一种讲不出的神秘。 “既如此,一行无妨。” 袁天罡道:“先生不怕惹上麻烦吗?” 这也奇怪了,袁天罡提议同行却是因为路不熟,虽说官道安全也难免有小偷小摸,找人同行是保险之法。但是杜宝明知道自己去敦煌是为了道门之事,他还愿意与自己师徒同行,这难免让人不解,他就不怕让李承宗知道受到道门牵连。 杜宝笑道:“您就不用担心我了,晋王是不会随意责难我的。” “难道是李承宗的人?”袁天罡心里不由想到,早就听说晋王李承宗偏好商贾之道,许多家资不菲的商人都与之有关系,应该是不假。 远在敦煌的李承宗,还想去睡个午觉,佛门在敦煌的代表慧心和尚这又要求见。 “晋王有礼”慧心面子上客气,声音上却不冷不热阴沉沉。 “兴师问罪来了?”李承宗懒洋洋道,饭饱神虚,他是一点精神没有。 慧心沉声道:“晋王为何禁锢我佛门大小六座寺庙僧侣?” “不会吧,本王在清吟寺遇袭那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李承宗大嗓门嚷道。 “那是道门叶铭所为与我佛门何干?” “清吟寺不是佛门之地吗?那庙里供的不是佛祖吗?” 慧心急道:“清吟寺乃是晋王来后,不知何人所建,却不是我敦煌佛门一脉。” “胡搅蛮缠,什么是敦煌佛门一脉?天下佛门还能分家不成?别说废话了,一天没查清楚,你们就给我老实待着。你就背地里偷着乐吧,要不是道门的人把监牢占满了,本王早就把你们一并抓进去了。得了,本王要去补个觉,你回去好好反省。” 第16章 你当本王是什么 “晋王且慢,有话咱可直说。您被袭击与我佛门无关,但我亦不否认晋王所说有理。既然清吟寺供的是佛祖,那我们佛门多少有监督不严之责。” 李承宗道:“你这态度倒是值得肯定了,那你打算给本王一个怎样的交代?” 慧心和尚道:“我佛门能被晋王看上的不就是那点薄产,晋王想要多少可以开口,我们可以商量一下,互相给对方一个体谅。” “混账,刚说你态度不错你就不好好说人话了。本王是占那小便宜的人吗?你当本王是什么人,街上的地痞无赖,还是山里的强盗土匪?”李承宗很不给面子斥责道。 什么时候晋王转性了,别说慧心就是王虎也觉得不可思议,这还是晋王李承宗吗? “晋王到底想要什么,恕老衲愚昧,还请晋王直说。” “从今以后,四郡所有寺庙,本王觉得要有一个统一的管理。僧人要向所在郡登记入册,寺庙所有收入要交税。” 这一口血啊!慧心差点喷出来吐李承宗一脸。 李承宗笑道:“别着急啊!本王决定任命你执掌四郡寺庙,从此以后你就是这四郡最大的和尚,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谁要是不听你的调遣,本王会帮你灭了他。当然了,你要是不听本王的指使,与本王阴奉阳违,那我就灭了你。” “老衲做不了主。”慧心坦言自己没那本事,要说破财免灾他还可以答应,但是这么克扣的条件实在不行。 “浪费时间,做不了主你还让本王和你费这么多话。别说本王不给你机会,立马去找个能做主的给本王。”李承宗相信四郡佛门第一僧的名头不够动人,更不信这些没有人动心。 晋王李承宗没那精力与佛门空耗,但又不想错过此次打压佛门的机会。这些佛门不但有钱还不交税,太让李承宗不爽了。 袁天罡远远眺望敦煌城,看似比不上长安、洛阳之大气磅礴,却是独有一番情调。 “这敦煌城墙是不是比以前高出不少?”袁天罡问道。 “道长曾经到过敦煌吗?”杜宝疑惑道。 “很久以前贫道与好友几人曾到过这里,那时的敦煌城可并不大,也没有这么高的城墙。” “道长说的是,这些是晋王做的,前些日子刚刚完工。您是不知道,敦煌原有的规模早就承受不住日益增长的人了,不少跑长安和敦煌一线的商贾都找不到地方落脚,只得自己搭帐篷露宿城外。晋王这不已经动工了,在敦煌城外进行扩建,以敦煌城为中心,向外延伸十里,修建新城墙。” 袁天罡不禁感叹道:“晋王真是好大的手笔呀!” 杜宝道:“晋王手笔从来不小,谁让他有钱呢!” 修建那么大的城墙,袁天罡不信李承宗真有那么多钱。袁天罡说的对,本来李承宗也是为钱的事发愁,赚的多开销大,一时弄不来那么多钱那是肯定的。谁知道最痛苦的时候遇到暗杀这种事,一切自可迎刃而解。 杜宝将袁天罡二人带到晋王府门前,他可是不敢进去,随即便与二人告辞。 慧心喊道:“袁天罡?” 袁天罡一回头,心想还真是冤家路窄,能碰到的为何总是最不想见的人? “他是道士,赶紧把他抓起来。”袁天罡没傻到穿着道袍走进敦煌,但是被慧心这么一嚷嚷还是暴露了。 晋王府门口的亲兵听得万分真切,却是动也不动一下。 慧心道:“你们听不见吗,老衲说他是道士,你们为何不抓?” “吵什么,我们又不是聋子。这里是晋王府我们乃是晋王府亲兵,抓道士不是我们的职责。你再喊大声点,把城内巡逻兵引来,他们可以帮你把他抓起来。” “你···”慧心被门口卫兵气的不行,粗喘大气。 袁天罡一看真是不乐都不行了。 “贫道袁天罡,欲要拜见晋王,还请代为通传一声。”袁天罡道。 那王府门口卫兵一听,怒道:“你大爷的,老子不抓你,给你脸了是不是?不走还要拜见晋王,你是傻了吗?赶快滚,靠。” “哈哈哈”真是苍天有眼,佛祖保佑啊,慧心大声笑道。 袁天罡这脸顿时红的不行,太羞人了。 “人在哪呢?袁道长在哪呢?”把地踩的噔噔响的朱八戒飘了出来。 “贫道袁天罡。” “你真是袁道长,长得不像啊!”朱八戒身居长安日久,对于神乎其神的袁天罡还是有所耳闻,那可是不经常能一见的人物。 慧心道:“他真是袁天罡。” “等着,等着,我去告诉王爷一声。”朱八戒噔噔的要一路往府里跑。 “想来你在长安混的不错吗,连晋王府素来号称六亲不认只认晋王的大管家都知道你。”慧心道。 “那是我有本事,你管得着吗?”袁天罡道。 “欺世盗名。”慧心负气而走。 李淳风道:“师尊,你与他有过节啊?” “知道为师太多秘密,小心哪天杀你灭口。” “别呀,师尊。你当我没说过好了,我啥都不知道。” 李承宗让朱八戒把二人引进王府,一见袁天罡也没觉得有啥新奇的地方,长相普通、穿着普通,从上到下的普通人一个。 “贫道袁天罡携小徒李淳风拜见晋王。” “是不是歧平定观主让你们来的?” “却是,晋王与道门之间都是误会,观主请我向王爷解释一二。” 李承宗道:“叶铭密谋害我是事实,除非他不是道门的人,否则就与你道门撇不清关系,这就不是个误会,而是*裸的谋杀,是谋杀。” 唾沫星子横飞。 “听闻晋王有意扩建敦煌城,我道门愿意资助一二,不知能否解释这误会。” 李承宗道:“你当本王是什么人?你能资助多少?” 道门和佛门不一样,人家有从龙之功,更有人能直达朝堂,不是李承宗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很敲一笔才是正途。 “晋王觉得多少合适?” 这就是一种心理,先开口出价的人一定是在加高或减低了自己的底线报价。要是袁天罡先说肯定是在道门能承受的底线以下,李承宗肯定会要求加价。李承宗先说他肯定是加高自己的底线,袁天罡才好讨价还价。 “三十万两白银。” “十五万两白银。” “你毫无诚意,还谈什么。” “晋王也不能一分钱都不花吧?” “二十五,不能再少了。” “二十,我道门也没那么多钱啊!” “算你狠。”李承宗还是让了,再拖下去不要,他们要是去求了李渊,自己一毛钱也别想要了。 昨晚一更。 第17章 晋王拜佛 晋王府外,李淳风边走边与袁天罡说道:“师尊,要是用钱就能打发了晋王,为何歧观主还非要请您亲自走一趟?随便派个人来就是了。” “若是派你来,你敢和晋王讨价还价吗?你先别急着回答,我就先当你敢。你又觉得晋王李承宗会给你这个脸吗?如果他一气之下把你宰了,你说你找谁哭去。” “该是不至于吧,一路上听那商人杜宝的意思,晋王该是个明事理的人。” 袁天罡道:“杜宝是李承宗用得到的人,敦煌发展之快离不开这些商贾。算了,你还是赶快回去找歧观主拿钱赎人吧,我去会个老朋友。” 独自一人,袁天罡入了法云寺中。 慧心和尚好像早有预料一般,见到袁天罡也不惊奇。 “花了多少钱,才让那如饕餮一般的晋王满意?”慧心问道。 “能用钱喂饱饕餮已经算幸运了,若是被他整个吞了才是倒霉。” 慧心道:“你们道门有歧平定这种手眼通天的人物,晋王就是想吞也吞不下。不像我们佛门,处处受气。” 袁天罡道:“你该知道在晋王治下的四郡,你们该说是幸运了。晋王可不曾偏袒谁,你背地里如此说他的不是,不太公道吧。” “老衲也不否认。晋王此人却是不信佛祖不敬鬼神,既不想着来世轮回报应,也不想此生长生不老,却是在显贵之中独树一帜。想必正也是因为这样,晋王才没刻意刁难于佛门,也没出手相助道门。” 袁天罡叹息一声道:“四郡之地歧平定是打算放弃了,吃力不讨好。” “那感情好啊,以后免得又因为你们连累我们佛门,再让晋王借题发挥。” “晋王不会让你们好好享福的,想要普渡苦难之人,还要先问问晋王答不答应。” 慧心沉声道:“这不用你操心了,老衲也是看明白了,单凭佛门自身是再难与如日中天的道门分庭抗礼。所以,老衲决定答应晋王的条件,附于晋王之下,求其保全以图后续。” “你还真是能屈能伸,那么多年参禅悟道,怎把你一声傲气都磨没了?” “傲气?老衲早不是当初一心想名满天下、当歌纵马的侠客,要傲气何用。” 袁天罡道:“岁月真是无情的刀,不但能要人命的命,更可怕的是他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 袁天罡年轻时的至交好友,如今四蕴皆空的慧心大师。 住在法云寺不过两日,李承宗便上门来催慧心,瞅见袁天罡也在,问道:“你不回长安,银子来不了,你不想救人了不成?” “小徒李淳风已经回了长安,晋王请放心,再过几日便会回来。” “靠不靠得住?要是半路携款私逃,你可要负责的。” “不会,不会。” 慧心和尚没等李承宗问自己,已经先道:“老衲同意晋王的条件,还请晋王撤走兵士。” “明白人,本王还以为又要多费些唇舌才行,明想到遇到你这么个明白人。既然你答应了,我立刻让四郡郡守登记造册,至于税收一事本王相信你们出家人可以自律,就交由你们自己清算每月上交四郡府库。”李承宗道。 事情商量完了,李承宗也没立马就离开法云寺,瞅着大殿中的佛祖法身。 “纯金的还是镀金的?”李承宗问道。 “佛头是纯金的,佛身是铜所铸,镀金在其上。” “有钱,真是有钱。这得花多少钱?都够修好几里城墙了吧。” 袁天罡心想,拿走啊,把这佛像拿走肯定能修好几里城墙。多坏,看热闹就嫌热闹不够大。 “晋王,这可是佛祖,怎能用钱来衡量。”慧心听李承宗说完,心里也是发颤。 “放心,都说本王不是强盗了,不会对你这佛像下手的。”李承宗说着恭恭敬敬的点了香,让众人退出大殿。 “佛祖啊!我可不是见财起意故意刁难你们佛门,这一点你老人家可千万要记得。隋末乱世民不聊生,也是把百姓害苦了。到了这大唐,四境不宁,不少人虎视眈眈我汉人大好河山。我那不着四六的二叔李世民又是个野心勃勃,一心想当皇帝的人,为了当皇帝那是连亲哥亲弟弟都敢杀。唉,这些我就不多说了,你老人家想来都是清楚的。我就想强调一下,您老在西天可要保佑我登上皇位,一统寰宇。到时候,我让人给你修纯金的佛像,保准您金光四射,魅力无边。” 李承宗一个人在佛像前絮絮叨叨,说起来没完没了,从洛阳剿灭王世充开始一路说到敦煌城,这一路按他的说法比取西经的唐僧还要辛苦万倍,别说八十一难了,好像都有八百多难。 外面等候的人,慧心也纳闷这晋王在敦煌待了多少日子了,从未进过任何寺庙烧香拜佛,今天是怎么了? 袁天罡道:“你不是说晋王不信佛祖,不敬鬼神吗?” 慧心道:“老衲也不明白其中蹊跷,若说以前晋王可从不曾这样。难道是今日被大殿内佛祖感化,才有如此一幕?” “你可是够不要脸了,活人都感化不了,你还指望一尊佛像感化晋王李承宗?” “你个臭道士找打是不是?你这是侮辱我佛,老衲也忍不了了。” “别以为你手底下会几招就了不起,你敢打我就告你个故杀。听闻晋王治下四郡,刑罚颇为严苛,到时候你也讨不了好。” 慧心怒道:“佛也是有火的,老衲今日不施雷霆之法,你就不知道老衲是慈悲心肠。” “你还真敢动手?”袁天罡急忙往后退数步。 王虎喝道:“你们俩吵吵什么,别打搅了晋王。要打要吵都给我走远点,还他娘的出家人呢,都什么秉性。” 袁天罡道:“听见了吗,还是出家人呢,你简直是侮辱这佛门清净之地。” 慧心不答话,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几滴汗珠却在额头上滚落。 “你怎么了?”袁天罡察觉不对,连忙问道。 “出大事了,那大殿佛像后还藏着一人呢!”慧心低声道。 没等袁天罡再问。 “来人,抓刺客。”李承宗殿里突然大吼道。 第18章 格外开恩、法外施仁 王虎一脚踹开门,亲兵蜂拥而入。 慧心与袁天罡差点被被穿甲胄的晋王亲兵挤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走到李承宗身前。 李承宗指着跪在地上的杜秋雨问道:“她怎么会在佛像后面躲着?” “杜姑娘是听闻晋王封锁了敦煌内外寺庙,不准僧侣出入,又恐老衲蒙难才来寺内探望。恰巧碰上晋王突然驾临,老衲怕晋王不喜看见杜姑娘,才让她暂时躲于佛像之后。”慧心连忙解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你说了这么大堆,是想说一切是本王的错了。本王不该让人禁锢僧侣,不该突然来法云寺?”李承宗怒问道。 “老衲不敢,都是老衲的错,是老衲一时糊涂。”慧心不敢再和李承宗多废话。想也想的到李承宗屏退左右,肯定是在殿内说一些不为人所知的事情。莫名其妙被人听了去,不发火才怪了。 “要怪就怪我好了,与旁人无关。”杜秋雨抬起头对着李承宗说道。 “怪你?你除了有条命还有什么地方值得我怪罪?你的意思是让本王杀了你,是不是。” 杜秋雨不慌不忙道:“晋王乃心善之人,当是不会滥杀无辜。” 惨了、惨了,刚刚说的真的是有点多了,还好自己这一世最大的秘密没说出口,要不然不想杀也得杀了。 李承宗大声吼道:“带回王府,叫他哥来见我。慧心这事本王先给你记下,若是以后你听话,本王就当从没发生过此事。要是以后你不听本王号令,暗伏杀手谋害大唐晋王的罪名你是跑不了的,哼!” 袁天罡见李承宗怒气满满的甩袖而去,对慧心道:“晋王刚才算是坦露真言了,以后你慧心就是晋王用来控制佛门的一把刀,千万小心。一失足便是千古恨啊!” 慧心道:“有你道门在,晋王就不会对我佛门痛下杀手。只是今日之事,怕那杜姑娘凶多吉少,要是为此被晋王杀了,实在是老衲的罪过、罪过。” “不会,晋王若想杀她只要说一声,在哪不是杀,何必还要带回王府。我观那女子面相,却是大贵大富之命,也非短命之人。” “说实话,我第一次希望你说的是对的。这杜姑娘是少有的通悟佛理之人,与老衲也有些交情,老衲是真不想她有何不测。” 马车上,杜秋雨就坐在李承宗身边不远处。李承宗也不说话,就是那么死盯着杜秋雨。心想,这可怨不得我,不是本王要耍流氓,实在是你知道的太多了。你要是以后不时时刻刻陪在本王身边,只怕我会夜不能眠,食不知味。 “晋王,你看够了没?小女子不过是无心听了你对佛祖说的话,何必如此大动肝火。” “哪一段最精彩,是本王费尽心思与秦王在洛阳争功劳精彩。还是本王欲要坐山观虎斗,看太子与秦王在长安斗法精彩。亦或是本王借勤王之机,暗地掌控河西四郡?”李承宗不怒不笑,很平静的问道。 杜秋雨想了想,说道:“都不如晋王力图振兴大唐江山,光耀汉族的心思精彩。” 真会说话,李承宗心里暗道。但可惜了,你就是再会说话,这次本王也不能轻饶了你。 到了王府,李承宗将杜秋雨带进后院一处小院前。 俩人走进屋内,李承宗道:“这里没人住,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晋王是要囚禁我?”杜秋雨明知故问道。 “别说囚禁那么难听,从本王的角度说这叫金屋藏娇。”李承宗笑道。 “晋王无需如此,小女子绝不敢将晋王之事泄漏只言片语给他人,请晋王放小女子归家。”杜秋雨委屈道。 朱八戒带着一路疯跑而来的杜宝过来,一路上也没人跟他说是为什么,可把他急坏了。 “小人杜宝参见晋王殿下。”杜宝跪在李承宗面前。 李承宗抬手将一旁王虎的刀抽出,架在杜宝脖子上。 “现在呢,若是有人如我一般挟持你兄长杜宝要挟你,你还会记得刚刚对本王的承诺吗?你还能坚持不泄漏只言片语吗?” 杜秋雨一时惊慌道:“这···” 轻笑一声,李承宗将刀交给王虎,说道:“世间太多事不是你以为你可以你就可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无奈,你懂吗?在本王面前如此大言不惭,还敢说绝不敢泄漏只言片语,你太自以为是了。” 打击,李承宗的话对杜秋雨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子来说是不止于打击的伤害。 “晋王若是于心无愧又何必在乎,想来也是觉得自己所做之事有所不妥,害怕他人知晓。”杜秋雨一时气急,既然敢出言顶撞李承宗。 “啪”的一巴掌,王虎反手甩了一巴掌过去。 王虎喝道:“顶撞晋王,你是找死。蹬鼻子上脸,晋王不杀你,反而是让你越发放肆了是吗?” 杜宝还是没听明白,不过他立马护住自己妹妹,对李承宗说道:“小妹年幼,还请晋王多多包涵,求求晋王莫要杀小妹啊!” 李承宗看杜宝为杜秋雨一脸惶恐,更是低三下四的哀求自己,不免感动。 “看看你哥哥,要不是有你这么个妹妹,他至于被吓成这个样子?别总当别人对你的好是理所应当,我看你是读佛经太多,把自己读的六亲不认了,以后少看那玩意。” 杜秋雨被一巴掌打得不轻,捂着脸不敢吭声。 “朱八戒,找几个人伺候杜小姐起居,记住不准和她说话。”李承宗吩咐道。 朱八戒是个听话的人,忙道:“是,奴才马上安排。” 杜宝被李承宗叫到书房内。 “你妹妹听到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本王不杀她已经是仁慈,本王念你兄妹情深才将你叫来告知你一声。” 杜宝道:“那不知小妹要待到何时?” 李承宗道:“她要陪本王到死。” “什么?”杜宝惊噩道。 大体上说了几句来龙去脉,杜宝也听明白了。 “求晋王慈悲为怀,放过小妹吧。小人愿为晋王当牛做马,万死不辞。” “慈悲为怀的是佛祖,记住本王一句话,权势在握,自古无情。本王已经是格外开恩,法外施仁。”李承宗淡淡说道。 第19章 李世民演的好戏 苍茫荒野上,秦王李世民决心用命来秀一场大戏。 战马嘶鸣,刀剑在握,只闻一声杀令落下。 尉迟敬德与秦琼率先策马而出,攻袭突利可汗大营。 这一夜实在突然,突利可汗未料想到,更谈不上准备。明晃晃的火光,点燃四处。明明是黑幕一片的深夜,忽如白昼一般。 突利可汗闻厮杀声起,惊慌异常。身边人不敢令他以身犯险,纷纷劝其离开。等李世民带兵杀入之时,早已见不到突利踪影。埋伏余外的罗士信是秦王最近笼络的大将,而侯君集也是带有一队人马在另一处要道设伏。 不过是骑兵数百,突利可汗心思不差,他亦能猜到在外定有人埋伏仓皇出逃的自己。不向西逃反而向幽州方向奔逃,妄想转个圈逃出生天。 侯君集看到突厥之人,正是兴奋自己将要立下大功之时。不知为何十数枝火箭突然射出,划破黑夜。 “有埋伏,掉头。”突利可汗忙喊道,突厥一众人避开了侯君集。 “追,杀了突利可汗秦王有重伤,加官进爵。”众人点亮火把,随即从后追赶。 不是不知道,侯君集知道周围还有别人的人马。是谁的却无从知晓,只能断定这些人不想突利可汗被杀,所以才故意放箭提醒突利。真是该死,到底是什么人? 就差一点点,若没有人提醒突利可汗,他必死无疑。 李世民不敢在草原上久留,熊熊大火还在肆虐,他带着兵马已经退回幽州。 “什么人,你都没看见吗?”李世民斥责问道侯君集。 一脸狼狈的侯君集解释道:“末将一心要拿下突利可汗,所以没有去查看来人身份。” 一旁在太子倒台后被李世民招降的李艺却道:“若是末将在定能生擒突利可汗,献给秦王。”对于连侯君集都能参加的大战,李艺实在是不满自己被束之高阁,无人问津。 李世民没说话,招揽李艺不假。可原因并非完全出自需要与欣赏,更多的一部分是不想让李承宗捡了便宜,反正自己不要定会落在他的手里。 杜如晦道:“无妨,秦王所要的目的已经达道,此次秦王领孤军深入草原袭击突利可汗大帐,成与不成都可说是大功一件。不但能化解因叶铭与刘黑闼给秦王带来的麻烦,表明了秦王的赤胆忠心。还是对迟迟未有行动的晋王一次打击,朝堂之上能赢得更多人的支持。” “打虎不死就等于是养虎为患,就怕这头受惊的猛虎,他日虎啸出林之日,就会报此一箭之仇。”李艺的话不假,突利可汗要是死了,颉利可汗没准都能笑醒。都说这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偏偏自己下面非要有个小可汗。等突利死了没准颉利可汗还会哭两嗓子,但是兴兵为其报仇还是算了吧,暗地里不送礼给李世民就不错了。可惜,如今突利没死,变数太多。 “不会,凭突利可汗自己不敢与我们为难。颉利可汗更是巴不得他死,否则也不会将其安置在这里,天天与我们面对面。”李世民道。 打都打了,想那么多未来的事没用,赶紧请功才是真的。 长安,李渊收到消息的时候,李承宗也收到了消息,而且更完整。就比如,突利差点被侯君集所擒一事。 “董华还是有两把耍子,没想到不但会赚钱,胆识也有。” 王小胡道:“晋王,秦王在我等刚去找过突利可汗不久,就急不可待的动手,怕是不想突利可汗这把刀落在您的手上。” “这不是废话吗!除了这一点,李世民还可以借此机会转移朝堂与皇爷爷的视线,将自己从密谋暗害本王的罪责中解脱出来。亲自披甲上阵,他也不怕哪支箭有眼,把他射死。”李承宗真是叹息的很,怎么就没把李世民射死呢。 “那我们是不是此时再去一趟突厥,联络突利可汗。” “等着,如今李世民动手要杀他,你认为我们与突利谁更着急找援军。” “晋王说的是,末将明白了。”王小胡忙道。 高雅贤出了晋王府,对王小胡道:“能不能不这么谄媚?明明你也知道的事,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询问晋王。” “你当然不用担心了,你干儿子苏定方一向深的晋王信任,你父子二人同气连枝一荣同荣。我可不一样,不找机会多让晋王看我几眼,哪天我就是死了没准晋王都发现不了。”王小胡委屈道。 “你我同是一起投降晋王,难道我能抛下你不管吗?”高雅贤气道。 王小胡道:“这也不能,可我还是想多表现一下。” 是怕!王小胡还在长安之时,曾对娇艳的何娘子有过非分之想,平日间难免言语有些轻佻,虽没有付诸行动,却还是担心哪天晋王知道了,会把自己拉出去大卸八块。多表现一下忠心,免得大难临头的时候悔之晚矣。 王府里的李承宗,说来还真是怒气未消,没想李世民的一场大戏不但化解了危机,还反将了自己一下。朝堂上免不了又有人该借此为秦王拉票,自己却只能干看着。 杜秋雨院内的琴声悠悠扬扬,比之以前萧倩娘的琴声更惨。萧倩娘若是凄惨,杜秋雨的琴声就能是悲惨。 李承宗看见朱八戒在院门口转悠,也不进去。 “你干什么呢?” “晋王,这曲子是不是太不吉利了,奴才这是想进去让杜姑娘别弹了,可您又吩咐不准和她说话。”朱八戒哭丧着脸,无奈道。 走进院内,李承宗握住杜秋雨弹琴的手。 “你的琴声都要把我的大管家逼去上吊了。”李承宗道。 “那真是罪过。”杜秋雨冷冷道。 李承宗道:“放心,等本王登上帝位,我就放你走。不用你真陪本王到死。” 杜秋雨道:“那还不是遥遥无期,晋王您可是在庙里对着佛祖这样说的。” “遥遥无期,终有期。”李承宗苦笑道。 “晋王何不放下,您若放下,一切因果孽障皆会消弭。” “佛说的放下是给有选择的人,而本王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 第20章 冯立的忠心 这姑娘李承宗觉得是没救了,说她好听点是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直白点就是无知。读了几本书,会写几个字,说得了几个大道理就以为通晓了世间大道,可悲。 懒得在理会杜秋雨,对这姑娘李承宗再难提起半分兴趣。 一连数日,李世民的奏折在朝堂上就如李承宗所想一样,引起了一点风波。 不但叶铭和刘黑闼的事被他轻描淡写安然度过,还有一帮墙头草在朝堂上倒向秦王一边。对于这,李承宗不甚忧心,这才多久,种个地还得等上一年呢。没有个三五年这皇位之争,怎么也看不出个高低上下。 这一日,别来都挺好的。 李承宗在屋里逗弄李明月,王虎不知听了什么消息从屋外进来。 “晋王,冯立在去探望废太子与齐王的时候打伤我们的人,跑了。”王虎道。 “跑了就去找啊,你跟本王说有什么用。”李承宗一着急,说话的时候差点把李明月摔倒地上。这一旁朱八戒啪的一下趴在地上,可不敢让这小祖宗摔着。 李承宗也是吓着了,连忙把孩子交给萧倩娘,可不敢再抱了。 王虎这下去吩咐众人去找,李承宗想了想冯立若是要跑,定不是自己的主意,一定是李建成与李元吉搞的怪。 可是,这种时候什么人还能帮到他们? 东宫旧部大多在自己这里,朝中有威望的大臣不可能傻到去帮他们。到底还有什么人? 朱八戒跟在李承宗身后,低声道:“晋王该吃饭了。” 转身看了看朱八戒,李承宗这一下子突然想起来了,宫里还有俩妖精呢?尹德妃与张婕妤。一定是去找他们了,这又连忙写信给何娘子送去。 再说,一路逃出敦煌城的冯立,谈不上狼狈却是战战兢兢,左臂还被砍伤了一刀,幸好没伤及筋骨,并无大碍。 冯立本是打算一早就逃回长安,将李建成的信送到尹阿鼠手中让其转交尹德妃。可一到李承宗这里,整日跟在王虎身边,而他身边还整日跟着十来个晋王亲兵。若不是借着探望李建成的机会,他连敦煌城都出不了。 哪怕是这样,冯立自信满满的出了城,逃走之时和身旁几个晋王亲兵自然是交了手。没想到以他马上的功夫居然没在这几人手里讨到多少好处,虽是勉强胜了,却也负了伤。懊悔啊!当真是小瞧了天下人。这也让他对李建成的筹谋更加担心,晋王府随便几个亲兵都有这种本事,整个个神策军该是强到什么地步。 后面马蹄声接连传来,冯立将马匹藏于一旁,自己也躲在巨石之后。官道上还是不安全,冯立心想还是走小路好了。与冯立错身而过的还就是王虎派去的追兵,一人三骑换马不换人一路飞奔。 “马多了不起啊?”冯立骂道。 分三批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找到冯立,让李承宗真是头疼的很。但是找不到又有什么办法,只好苦等何娘子的消息。 何娘子自是布置了不少人整日蹲守几处要地,特别是国舅尹阿鼠的府邸。只是这尹阿鼠就是被晋王打断了一条腿,行动不便还是整日走街串巷,忙活的不可开交。大街上吆五喝六的,长安祸害一个。 “找打···”一乞丐突然撞向尹阿鼠,后面几人也是一起被撞倒地,人仰马翻。尹阿鼠还没起身这打字就已经出口,可是话到一半却没继续。 “冯立,快拦住他。”何娘子手下一人认出那乞丐就是冯立,忙说道。 何娘子拦下要动手的手下,她道:“等晚上动手,跟紧他。” 长安城不比别的地方,天子脚下太敏感,要是惹来官兵,不是给晋王添麻烦吗! 冯立有心摆脱盯梢的人,也以为已经拜托了,却料想不到,一觉醒来竟已经被五花大绑与柱子上。 “你把什么给了尹阿鼠。”一个手持烙铁的人问道。 “一封信。”冯立倒是痛快,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谁写的,写了什么?”那人再问道。 “没看过,我不知道。”冯立还是那么痛快。 “呲啦”一声,冯立眉头都没皱一下,嘴角还有一点轻蔑的笑意。 冯立沉声道:“老子死都不怕,还怕你用刑不成。” 何娘子从布帘后走出,冷声道:“要不是晋王想让你活着,你以为你真能扛得住这些酷刑,笑话。” 这话倒不是说假的,何娘子手底下的酷刑那是秦汉以来的叠加和精选,何娘子一直自信,只要不是死人和哑巴她就有办法让其开口。 冯立道:“你们是晋王的人,为何晋王不让你们直接杀了我。” “那你该去问晋王殿下,不过我猜是晋王想亲自把你碎尸万段吧。” 一路上,冯立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走走停停。 再见天日之时,看见的不是李承宗而是韦铤。 “怎么是你?”冯立再见昔日东宫好友,纳闷不已。 “你惨了,晋王已经交代了,把你编入敢死队。”韦铤好似说笑话一般。 “什么敢死队?” “敢死队里都是各郡牢里的死囚和犯了军规的将士,若遇任何战事,他们都是冲到最前面的一群人,谁敢后退乱刀砍死。”韦铤的解释也算明白简单。 冯立哈哈笑道:“真没想到晋王能绕我一条命。我还以为自己会被晋王千刀万剐呢!” 韦铤道:“我也是该为你高兴,毕竟还活着。晋王不杀你,是因为要留着你提醒他自己,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可晋王亦不会放过你,以后你早早晚晚还是会死在不知哪一次的交战中。听老友一句话吧,别与晋王为敌,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晋王。” “我深受太子之恩,岂可另投他主,莫要再提。” “东宫已经是烧尽的蜡烛,没有希望再复燃了。” 冯立再道:“自古忠臣不事二主,三姓家奴之事我做不出。” “还真是个汉子。”李承宗从一旁屋内走出。 “晋王?” 李承宗道:“皇位之争,阿谀我诈理所当然,今日被我那父亲算计了一回,也怨不得他人,是本王思虑不周。” “晋王,您到底是何意思?”冯立问道。 李承宗道:“什么意思?这事,错的不是你,也不会怪罪你。” 韦铤命人将冯立押下去,送进敢死队。 然后对李承宗道:“晋王,真不杀冯立?” “废话,本王是出尔反尔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想想苏定方与长孙无忌的遭遇!”韦铤心里话不敢真说出口。 韦铤道:“晋王当是一言九鼎。” “杀他容易,可是若能降服才是最好的选择。本王倒要看看,有没有挖不动的墙脚。” 第21章 你敢动我女人 冯立的日子还算好,衣食无忧,别看敢死队里都是混人,也没人敢惹他。 冯立还有个别人都没有的特权,想见玉门关守将韦铤就见,让人通报一声没有不允的。 韦铤见冯立狼吞虎咽,说道:“看你这样子,让别人看见还以为神策军不管饭呢!” “你这伙食和晋王府亲兵的伙食怎么差那么多?同样是当兵的,差别待遇失军心。”冯立嘴里嚼着东西含含糊糊道。 “晋王亲兵是打上去的,每个人每月都有机会,想吃好的上选拔擂台打就是了。有啥好不服气的,你也知道这军营里拳头硬才是道理。” 冯立抹了抹嘴上的油,问道:“军营里前一阵子的女人们去哪了?” 韦铤纳闷道:“走了,她们就是来打扫的。都是一帮苦命的女人,晋王组织他们给敦煌各处军营打扫、洗衣,随便给点钱让他们过活。” “那还来吗?”冯立似是有点不对头。 “想女人想疯了吧!再过一俩月可能还会来吧。”韦铤笑道。 “哦”冯立说了一声,接着吃也不再言语。 这又过了有几天的功夫,俩人在一起喝酒的时候。 韦铤给冯立讲了一件趣闻,本是当个故事调节一下枯燥的军营生活,却是让冯立暴跳如雷。这故事韦铤不讲,李承宗也要派人来讲。 “你怎么了?”韦铤纳闷极了,这冯立什么时候脾气变这么大了。 “那叫小翠的女子真的死了?”冯立吼问道。 “死了呀,不是说因为反抗废太子和齐王的施暴,最后跳河死了,尸体都找不着啊!”韦铤道。 冯立道:“我要见李建成。” 韦铤问为什么,他也不说理由就是一心要见李建成。这又帮冯立请示晋王,李承宗倒是很痛快的答应了,不过让人将他装进囚车押解而去。 李建成见到冯立,还奇怪他怎么还活着,正要询问原因,冯立却先说道:“那个叫小翠的姑娘,是你逼死的吗?” “什么小翠?”李建成哪能知道那女孩是什么名字。 “就是晋王安排给这庄园打扫、洗衣的那女子。” 冯立这么一说李建成就想起来了,前些天也不知道李承宗抽的什么风,派了二三十个女人来这打扫收拾,恰巧有个女孩长相与身段都不错。李建成与李元吉正是想换换口味,没想那女子还是个贞洁烈妇,居然宁死不从跳了河。 “那女子叫小翠吗?死了还真是可惜了。”李建成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冯立上来就要踹他,幸亏冯立身上带着刑具被旁边兵士制服。 “李建成你个畜生,动老子的女人。”冯立嚷嚷道。 “你说什么?”李建成真是云里雾里,那小翠怎么是冯立的女人。 一帮兵士将冯立押解出庄园,一直出了庄园叫骂声还没停下。 李承宗见到冯立的时候,心想英雄有泪不轻弹,这冯立到底是不是个英雄,哭成这么个样子。 冯立二话不说,见到李承宗纳头便拜,说道:“小人愿效忠晋王。” “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在玉门关被人欺负了吧!”李承宗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冯立也不说话,还跪在地上。 李承宗命人解开他身上刑具,然后封他为玉门关副将去辅佐韦铤。 夜里,李承宗在书房见到诈尸还魂的小翠,真是看不出这女人手段不小,才几天功夫就把冯立迷得神魂颠倒的。 “不愧是醉香楼的头牌,何娘子还真是有眼光挑选你来帮本王。” “多谢晋王夸赞,小女子愧不敢当。”那女人笑吟吟道。 李承宗大为尴尬,说道:“这个,其实你不用谢本王。” 还没当那女人再说什么,王虎的刀已经插进了她的胸口。 “唉,本王也是没有办法,这个局里你必须死,否则后患无穷。不过你放心,本王知道你还有个小弟在长安,何娘子会照顾好他,安心去吧!” 死不瞑目啊!那女人就这么死死盯着李承宗,直到咽气。 还真是干不了这杀人灭口的行径,李承宗对王虎道:“下次这事还是你亲自处理吧!” 王虎有心说,不是早就劝过您了不要看。 “烧干净了,就是灰都不准留着。”李承宗可不想这事被谁发现。 李承宗派这女子乔装去玉门关,还故意安排在冯立经常出入的地方,勾搭上冯立以后就温存了那么一晚,随后悄然离去。再把她安排到李建成和李元吉这俩郁郁不得志的皇亲贵胄身边,还真是有天助,这俩人果真起了歪心思,迫害这女子致死。 当这些精心的安排,变成一个故事的时候,李承宗都有点佩服自己了。他还就不信了,自己女人被人迫害致死,还能有男人忍得了。 一把大火,唯一的证据也就这么没了,死无对证。 人有顺心的时候,就少不得有不顺心的情况。当冯立这边进展不错,长安却又有风波。 尹阿鼠在好人堆里是个烂人不假,可是在坏人堆里他还真是个有节操的。想当初李建成对他也是不错,吃拿卡要什么都没少了他。尹阿鼠为了偿还这恩,还真就把李建成的信送到了尹德妃手里。 尹德妃最近日子那是不顺心极了,东宫大旗一倒,一个外援都没有了。秦王那和她有仇,晋王也因为尹阿鼠与她结下了梁子。大唐最有实力的两个王爷都和她不对付,这以后能有好吗?宫里也是如此,她与张婕妤饱受李渊宠爱不假,但宫里大小人物凡是长个脑袋的都对万贵妃毕恭毕敬胜过他们,谁让万贵妃是李承宗的祖母呢!以后李承宗真的成了皇帝,万贵妃就是当今无愧的后宫之主,太皇太后。 所以,尹德妃一看这信的内容就动心了,心想一定要帮李建成翻身才行,否则自己下半辈子荣华富贵都是妄想。急匆匆招来张婕妤,二人密谋哪里去找个借口,帮李建成与李元吉弄回长安,只要回了长安就不怕下一步不成。 张婕妤道:“皇帝就要大寿,这是个好机会吧?” 尹德妃道:“不错,正巧可以利用。” 第22章 什么仇,什么怨 长安寝宫之内,李渊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 尹德妃不停往李渊身上蹭,装作很无意的说道:“陛下,近来神色不好,是否有心事啊?” 李渊无奈一笑,说道:“如今这大唐,北有秦王、西有晋王。朝堂上下哪一个不是这俩王爷的手下?如今忠心耿耿于朕的就只有为数不多的一些老臣。” 张婕妤在一边惊讶道:“怎么会?陛下是大唐的天子,谁敢不听陛下的命令?秦王与晋王再怎么列害也是陛下的儿子和孙子,怎能与陛下相提并论。” 无奈呀!李渊想想都是泪。 有这样的儿子和孙子于国家是幸,于自己却是大大的不幸。 秦王李世民就是头猛虎,晋王李承宗就如同一头豺狼。两个人各有千秋,李世民英勇果决,善于武略。李承宗未雨绸缪,工于心计,往往能料敌先机,狡诈过人。 李渊不怕大唐后继无人,谁胜了都不是不可接受的事,却不想这一天来的太早。李渊不是无能,但和眼前这二位猛虎、豺狼相比他实在是挫了一些。一个年迈的皇帝和两个正在发光发热的太阳,朝堂上那帮人精自是该知道怎么选。 尹德妃见李渊沉默,缓缓道:“陛下,您下月寿辰要不要召回废太子与齐王?” “提起他们作甚?两个忤逆犯上的混账东西。”李渊当然生气。 “陛下息怒,他们纵有千般不是也还是陛下的儿子。前些日子臣妾听闻他们在敦煌的日子苦极了,晋王将他们软禁于城外一处庄园里,日夜有人看守于囚犯无异。” 李渊脸色微变,说道:“能留住一条命就不错了,就这还是承宗与朕给他们挣回来的。若是按照律法而定,他们早就死了。” 说不心疼也是假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只要还是正常人,这父母没有不心疼孩子的,可孩子却少有把父母放在心里。 尹德妃当然没放弃,使了个颜色给一边的张婕妤。 “陛下,让其二人参加寿宴也是给他们一个向您赔罪的机会,寿宴过后再让他们随晋王回去就是了。难道陛下真打算永远不见他们吗?”张婕妤加了把火。 不善决断没有主张,李渊就是个这样个人。太原起兵明明是有那心思,没有旁人鼓动他也下不了决心。立谁为太子也是一样,多次反反复复。 李渊听身旁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还真是动了让李建成与李元吉回来的心思。 这毕竟是父子情,断不了。再有,张婕妤说的也对,过完寿宴再让他们回去就是了,惹不出什么是非出来。 于是乎,一道圣旨就到了敦煌,送到了李承宗面前。 人老了糊涂就算了,还要找事、找麻烦就是你不对了吧。 李渊这老家伙居然耳根子这么软,被尹德妃与张婕妤二人说服了。居然下令让自己把李建成和李元吉一起带回长安贺寿。 李承宗不是没有料到,但是料到和真实发生的感觉太不一样了,憋屈极了。废了那么大功夫把这俩二货弄倒,若是真让他们咸鱼翻身那还得了? 房玄龄看李承宗满脸杀气腾腾,开口说道:“晋王,这时候可不能动杀心,否则对您是大大的不利。万贵妃不是也来信说,陛下只是让废太子与齐王二人回长安贺寿,并无其他打算,晋王无需忧心才是。” 李承宗道:“第一,皇爷爷的心思会变,万一他变了心思呢?第二,谁说本王要杀人?难道只有死人才不能参加寿宴吗?病了、残了、废了都可以是原因,这事你去想,不能让他们回长安。” 不敢应下,这哪敢应下李承宗的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落魄的皇亲也不是房玄龄能对付的,真后悔自己多嘴,房玄龄恨不能抽自己俩巴掌。 “晋王,这事臣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不如让孙思邈道长想个主意。”房玄龄道。 也对,孙思邈能治病,这让人生病的法子应该也少不了。但又一想,还是不行。孙思邈那脾气不一定能答应,他不答应自己能怎么办,不能杀了他吧!以后还指望他给自己看病呢。再说孙思邈也不是自己人,万一哪天说错了话,自己不是万劫不复。 李承宗沉声道:“算了,如此做法也太过明显,要是让皇爷爷对我有了偏见,也是不好。如今之计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后半句李承宗没说,反正着急上火的也不是只有我,就不信李世民能忍。李承宗保证,如果李世民想要出手,他李承宗一定摇旗呐喊,站脚助威。 消息不得不说传的够快,李承宗这还想着为李世民助阵,那边的李世民也知道了这消息。 房玄龄叛主投敌,十八学士之一的许敬宗倒是因此借机上位,近来成为李世民手下得力之人,饱受李世民重视。 李世民也是怒火中烧,心里大骂李渊昏庸,过个寿宴都能惹那么大事出来。 “秦王,无需忧心,晋王想必比您还要怒上三分,想必废太子与齐王不可能顺利回长安。”许敬宗说时自信极了,按他对李承宗的了解,断定李承宗绝不会放任此事。 “晋王李承宗心思深沉的很,不会做出什么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李世民道。 许敬宗说道:“不论晋王做与不做,做多做少,如今废太子与齐王都在敦煌。秦王您是鞭长莫及,一切等到了长安自有分晓。” 李世民不忧心那二人回长安,与李承宗一样,他是担心自己那昏庸的父皇。万一受不得李建成与李元吉二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到时想要为他们找个借口,谋个出头的机会,那怎么办?别看李建成和李元吉实质已是阶下之囚,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朝堂上乃至世家之中与他们有瓜葛的太多,一旦有了机会这两条臭鱼没准真能有翻身的机会。 对付一个李承宗已经头疼了! 李世民暗道:“父皇啊,父皇。儿臣和你真的是有什么仇,什么怨?为何你总是和我过不去呢?” 说的太好了,李承宗在这一定给李世民一个赞,甚合我心啊! 第23章 西都敦煌 离着出发还有十来天呢,李建成那里是一天一催,就怕李承宗把他落下了。烦不胜烦的李承宗真有心把李建成派来的人宰了。 李玄通与齐善行也是不会挑时候,刚把李建成的人打发走,这二人就找上门来。 李承宗口气硬得很,问道:“你们俩不好好修城墙,干嘛来了?” 这二人一听李承宗语气不对,不敢怠慢了,如同预先排练过一样,齐声道:“回禀晋王,敦煌新建城墙已经完工,请晋王查验。” 不说李承宗听了什么反应,一旁王虎都听愣了,不对劲吧!前几天才见过,没多高啊! “随本王去看看,叫上房玄龄。”李承宗说着,起身便走。 还没走出城,房玄龄悄悄凑到李玄通与齐善行二人身边,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外面的城墙有三丈高吗?你们就敢和晋王说修好了,要钱不要命了?” 李玄通这气的,答道:“你说的是什么话?你以为我们中饱私囊不成。”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外面的就是墙,怎么看都和城墙两字不搭边。”房玄龄不解。 齐善行道:“你当不我们不知吗?这都是晋王的要求,晋王说了,城墙两丈不够,三丈浪费。还有,能用土就别用砖,怎么省钱怎么快就怎么来,只要塌不了就行。” 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晋王有毛病吗? “这是为何?若是这样还不如找木桩钉上一排,更省钱更快。”房玄龄道。 李玄通与齐善行相视一笑,李玄通道:“难怪房大人备受晋王殿下的赏识,下官真是不服不行。” “什么意思?”房玄龄听着不像什么好话,是有意挖苦自己吗! “晋王也提议过这主意,后来被自己否定了,晋王说那样太寒酸了,丢不起那人。”李玄通一边说一边摇头,实在搞不明白晋王在想些啥。 齐善行道:“房大人放心好了,晋王的交代我二人是不敢违背。但是这城墙的质量那是绝无问题,城墙虽不高可是地基很牢,整体十分结实。” 房玄龄急了,说道:“这是结不结实的问题吗?若他日兵临城下,真能指望的上吗!” 你急?急也没用,李承宗见着倒是颇为满意。 “不错,不错,你二人有功。比那什么宇文恺要强多了,你看他修的长安,居然用了十几万人。你二人不过用了一万多,你们比他强。”李承宗这夸奖让李玄通二人很尴尬,以后要是在下面碰到宇文恺老人家,哪还好意思和人家打招呼。 房玄龄站出来道:“晋王,这城墙是不是矮了点?” “要那么高有什么用,够用就行。” “可这城墙的防御能力是不是也太低了点。”房玄龄那是好心提醒。 李承宗环顾了一圈,问道:“你们是不是也都这么想的?” 跟来的都是李承宗身边的人,不能说不怕晋王,可是真到了明辨是非的时候大家都还是能勇敢的站出来。 满意的点点头,对于手底下人能敢于直言,没有阿谀奉承的谄媚之辈,李承宗还是欣喜。 “你们说的对,这城墙修这么矮不能有效抵挡敌军,这是不假。可你们也得根据具体情况,实际分析一下才行。对于敦煌这地方,南北是什么你们也不是望不见,高山纵横。你说这城墙修的再高有它们高吗?这就是敦煌的天然屏障。再有西面是玉门关与阳关,那里地势险要,而且本王已经重修,加高加固了。敌人若是能破了玉门关与阳关,你们认为守住敦煌的意义在哪呢?东面就更不用说了,直达长安。真有一天从那个方向有大军压境,那是不能用战斗解决的灾难。” 不能说没有道理,可还是觉得怪怪的。 不管众人反应怎样,李承宗吩咐道:“敦煌自此分内外二城,外城的规划房玄龄你做好了吗?” 房玄龄道:“回禀晋王,规划已经做好。外城将环绕内城分大小二十二区,按照晋王的要求是三个商业区,三个仓库区,十二个住宅区,以及四个神策军驻地。排水、排污渠道也已经找来工部的人规划修建,再有两个月才可以完工。” “你办事,本王也是放心的很。等本王从长安回来,不想再看到这满地的杂草,尽快修建完工。洛阳如果是大唐的东都,那本王脚下的敦煌城必须是大唐的西都,听清了吗?” 好大的口气啊!大家心里一致是这么想的,嘴里却道:“臣等自当鞠躬尽瘁。” 不说这西都能不能成,李承宗这大唐西都的口号一喊出去,倒是让不少人惊叹。 敦煌如今完全截断了大唐与西域诸国的商贸交易,人数一日比一日多,扩建乃是必须为之事。更何况李承宗大肆搜刮各路人口,只要定居敦煌便能登记入籍,成为大唐子民,这一切都在为敦煌的日益繁盛打下基础。 回了王府,看见袁天罡正等在府里。 “你怎么还没走?”李承宗以为他早走了。 “一言难尽。” “有话就直说,本王站城墙上吹了一天风了,累的很。”李承宗也不和他客套。 袁天罡道:“小徒李淳风晋王是见过的。” “是啊,你们送银子的时候,不是还喝过酒。他还给喝吐了,怎么了?他死了啊!” 这话问的,差点呛死袁天罡。 “不是,不是,小徒好的很,这是近来茶饭不思,有点···” 李承宗皱眉道:“到底想和本王说什么?” 豁出去了,再不说自己那徒弟没准真死了。 袁天罡讲完来意,李承宗手里的杯子不觉中就摔在了地上。 “李淳风钟情杜秋雨,还求你来找本王答应,就因为上次杜秋雨酒宴中弹琴?” “晋王息怒。”袁天罡就知道不该说。 “息怒个屁,他居然敢···”话到一半,却没了下文。 李承宗想了想转而问道:“你对李淳风还真是好的很啊!说你们情同父子也不为过吧?否则,你也不能明知得罪本王还敢来。”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晋王能答应吗? “晋王若有什么要求,贫道定设法完成。”袁天罡道。 李承宗八辈子以前就看不上杜秋雨了,要是能因为杜秋雨换取袁天罡师徒也不是坏事。都说袁天罡本事大得很,再说多一个手下撑场面也是好的。 “简单得很,你徒弟想要杜秋雨,本王想要你袁天罡。” 第24章 这故事你满意吗 袁天罡说是考虑两天,没想到回去后直接开溜了。 李淳风和失了魂一样,整天迷迷糊糊的。他不愿意走呀,每天就是那么望望晋王府也是一种安慰。 不争气的东西,袁天罡一心把李淳风当成接班人培养,李淳风本来很争气。哪能料到有这么一天,居然拜倒在女人面前,被迷的五迷三道。可能晋王府的朱八戒说的真对,阉了一了百了。 “师尊,您给我算算到底和杜小姐有没有这姻缘。”李淳风纠缠道。 “为师悔不该将你带出道观,色乃人字头上一把刀,你就不能忘了那杜秋雨?” 袁天罡一顿教训,李淳风不但没有听进去,反而掉头跑回敦煌城。 “站住,站住,你个逆徒。”袁天罡后面边追边骂道。 刚听袁天罡跑了,怎么这眨眼的功夫又回来呢? “老道长,不是说你大早上城门一开就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李承宗笑道。 袁天罡是尴尬极了,没啥好解释的。 李淳风不行,委屈极了,跪下低着头重复说道:“求晋王成全,求晋王成求,求晋王成全。” 李承宗都看不下去了,还真是个痴男,这么多年的道,他到底学到哪去了? “停下吧,你确定自己是真心爱杜姑娘吗?”李承宗很认真问道。 “是,至死不变。” “那杜姑娘爱你吗?”这话一问,李淳风有点愣了,自己也没问过呀! “我有信心,一定能让杜姑娘爱上我。” 李承宗道:“你决心以下,那本王就给你个机会。五年,五年之内本王会把你与杜秋雨安置在同一处院内,你二人可朝夕相对,至于你们爱与不爱,本王自此不过问。但这五年之内,你不得离开敦煌城晋王府,你能答应吗?” “能”言之凿凿,还是意气用事,对李承宗来说根本不重要。 “不行”袁天罡一帮真是吼道。 李承宗骂道:“这是晋王府,不是你家道观。朱八戒,把人给我带到杜姑娘院子里去。” 李淳风郑重的给袁天罡行了大礼,随即含泪随朱八戒而去。 袁天罡道:“晋王无非是想牵制贫道,何必将小徒关在晋王府内。” “这是天意,你是修道之人难道连天意难违都不知道吗?” “晋王之意,贫道觉得比天意更难为。”袁天罡这是气话,不过听起来太舒服了。 “不要这么直接,本王都有些受不了了。” “晋王到底想贫道如何,才能放过小徒一马?” 李承宗见袁天罡是真的上火了,不再言笑,沉声道:“本王要你在此次皇爷爷寿辰之时,向皇爷爷进言。” “让我告诉皇上,您才是天命所归。”袁天罡接着说道。 “没错,别看歧平定是观主声望遍及朝野,可你袁天罡在道学上比得上任何人,你的话皇爷爷能信也会信。况且,他日本王夺得帝位,这歧平定的位置一定是你袁天罡的。” 袁天罡道:“贫道如今有的选吗?” 李承宗道:“有,你离开也无不可。没有你袁天罡,本王不外乎是多费些气力,而已。” 凌乱了,袁天罡一直认定李世民才是人中真龙。可是,晋王李承宗他却看不透,难道是自己算错了,吗? 不会的,袁天罡不相信自己会错,他不能答应李承宗,否则李世民不会放过自己。 “晋王恕罪,贫道不能答应。” 冷哼一声,李承宗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只好委屈道长您了。” “晋王若是杀了贫道,怕是不好和皇上交代。” 李承宗突然笑道:“袁道长醉心敦煌美景,流连忘返于秀美山川之中。与其徒李淳风欲驻留敦煌,安心修道。随即请求大唐晋王李承宗帮助找寻修道之所,晋王李承宗恩准其请求,并将二人暂留于王府内。这样的故事,你还满意吗?袁道长。” “你以为能骗得过世人,骗得过皇上?”袁天罡略有慌张道。 “欺骗?本王所说皆是事实,何来欺骗?袁道长,你且安心留在王府内,幸亏杜姑娘那院子大得很,住下三个人绰绰有余。你也好替本王看着你那徒弟点,毕竟这未婚先孕也是有伤风化之事,你这师尊脸面也无光。待本王替你寻得修道之所,让你能安心修道。” 惶恐?袁天罡生平绝非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但却是最要命的一回。 “贫道服了,真心拜服晋王。也祝晋王早日登基为帝,贫道也好再得自由。”袁天罡低头了。 “听你这口气,你是对本王很没有信心。难道你觉得秦王才是大唐未来之主?” “最起码秦王绝不会如晋王般行事,难为一个方外之人。” “随你吧!本王不在乎过程,亦不想在乎你的感受。把袁道长也带下去,不准慢待了他。” 扫兴至极,没想到袁天罡还是个有原则的人。忙活了半天,一点收货都没有,哪能让人受得了。 晚上,李承宗刚和萧倩娘办完事,心情稍微平复了点。 “有事就说,说完就睡觉。”李承宗见萧倩娘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说又不敢说。 “听闻裴寂大人的掌上明主年芳十三。” “哦”李承宗困得不行,随意答道。 “裴寂大人想将其女许给晋王您。” “哦···什么?”李承宗一下子就彻底醒了。 “晋王意下如何?”这事萧倩娘一早就想问了,却是一直没机会。 这怎么说?十三就能嫁人吗? 李承宗问道:“是我那岳丈大人让你问的吗?” 萧倩娘点点头,如实答道:“却是父亲让问的。他说晋王如今地位日隆,我作为晋王侧妃该为晋王着想,理应替晋王上心留意此事。” “你还真是关心的很到家呀!”李承宗怎么想都觉得不对,萧禹哪会无缘无故把裴寂的女儿介绍给自己。 “晋王不妨此次回长安,去与那裴府小姐见上一见。”萧倩娘再劝道。 “睡觉吧,回长安再说。” 见面?见个妹妹呀!那才十三,怎么好意思下手,李承宗暗道。 第25章 小丫头 人是善变的很,李承宗睡醒一觉,才发现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裴寂可是李渊的铁杆,放眼大唐上下还有人比裴寂更得圣心吗?倘若娶了他的闺女,朝堂内可说无忧。打定主意,李承宗决定回长安就亲自去裴寂府上走上一遭,诚意和态度还是要有的。 轻装简行,八百晋王亲兵身着胸甲,头戴战盔,身披血红披风,长枪在握。 一路行至长安,自是风平浪静的很,却在入城之时遇到秦王李世民。两队人咫尺相望,谁也不愿让一步。 李承宗在犹豫是否要退一步,让李世民先入城。但李元吉已经先一步走下马车,冲着李世民嚷嚷起来。 “赶快让开,长幼尊卑的道理你都忘了吗?”李元吉不怕李世民动手杀他,毕竟李承宗手底下的人也不光是穿的漂亮,打起来也不会吃亏。 真是让李世民厌恶,看见李元吉那不知死活的样子恨不能拿把刀剁了他。 “进城”李世民直接下令就要往城里走。可薛万彻不许,他纵马拦在前面。 “滚开,你也敢拦本王?” “好大的脾气呀,秦王二叔。”李承宗眼见李世民招呼都不打一声便要进城,这也他不给自己脸面了。随即骑马从后面赶了上来。 “让你手下赶快让开,否则···” “否则如何?有本事就杀了他。你还少吓唬本王,叫你声二叔别以为我就怕了你。”李承宗也不示弱,这个时候不能丢了面子,落了下风。 “说得好!”李元吉一旁扇风,巴不得这俩人打起来,那才是热闹。 两队人马就这么僵持着,围在一旁的人越来越多,眼看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动手啊!”李承宗心里喊道,你要是敢动手,我就敢用炸药包送你上天国的阶梯。一了百了,省的以后麻烦。 “圣旨到,宣秦王李世民,晋王李承宗一并入宫见驾。”传旨的人离着城门还老远呢,就开始喊,就怕稍晚一点,这俩权势滔天的王爷真的打起来。 晚来会,让我炸了这混蛋多好,李承宗不由咒骂道。 李渊在宫里劈头盖脸骂了二人一顿,说什么丢人现眼,又是皇家威仪,都是些没用的废话。你说就说吧,这二人就跟聋了一样毫无反应,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骂完了,李渊也不想留他们吃饭,打发了回去。 李承宗溜溜达达往外走,出了宫门先是到了萧禹府上,问清了关于裴寂闺女的事。 “晋王到底意下如何?”萧禹是明知故问,如果李承宗没那心思也不会来自己这里打听。当然了,萧禹也乐意李承宗与裴寂之女成婚,如此一来李承宗登上皇位便又有了一层保障,对自己并无坏处。 “明天我就去皇宫找皇爷爷求亲,要不是今日倒霉在城门碰到了秦王,然后被皇爷爷召进宫里臭骂一顿。本王今日没准就把这事给办成了。”李承宗说的好似受了委屈一样。 萧禹笑道:“让陛下赐婚自是应该,可晋王今日当去裴寂府上一趟,拜访一下才是。” “岳丈说的有理,不过本王此次回来的仓促,除了给皇爷爷的贺礼什么都没带着。平日也就算了,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两手空空上门恐怕不是很好吧!” “晋王看我也没用,老臣家里没什么能让裴寂看得上眼的东西。”萧禹心想,你就别装蒜了,想打老夫的主意,占老夫的便宜,没门。 太冤枉了,李承宗这次真是没说假话,这可愁死他了。跟谁去借点救救急呢?能和李承宗搭上话的人也不是很少,可是若说和李承宗有交情的朝中大臣亲贵,却是寥寥无几。而且其中最有钱的还碰巧被李承宗帮过。 “柴绍!”李承宗脱口而出。 萧禹不解,问道:“晋王说柴绍不知何意?” “没事,这不是再想找谁借点好玩意带去拜会裴寂老大人吗!” “对对对,晋王您曾助他当上右武卫大将军,想来柴绍不会不答应。”萧禹道。 李承宗这又出了萧府往平阳公主府一路狂飙,眼看这天色不早了,总不能天黑了再去吧! 到了门口,李承宗也不等人通报直往里闯,还喊道:“姑姑,平阳姑姑!” 李秀宁人在后院,离着老远都听见了,可想他喊得多大声。 “喊什么?堂堂一王爷,一点礼仪多不讲了。” “晋王不是和你亲吗,你怎么能这么说他。”柴绍忙在一旁说道。 李秀宁没理柴绍,接着说道:“刚和你二叔在城门口打了一架,跑过来不是想花钱请我帮忙吧?我可告诉你,多少钱你姑姑我也不会去淌着浑水。” “唉,什么钱不钱的,我与姑姑之间还用谈钱吗?” “没错,没错。”柴绍是有心巴结李承宗,柴家的生意也不小,可要说最赚钱的买卖如今谁不知道是在敦煌。钱还是小事,眼前这位爷可是大有希望当上皇帝的人,这是大事。 “到底做什么来了?”李秀宁知道,没事李承宗不会找上门来。 “这个,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 “吞吞吐吐的,咱晋王啥时候变得这么扭捏了?” 李承宗不好意思道:“想借点东西,送给裴寂。” “你说什么?”李秀宁以为自己听差了。 “借点东西,送给裴寂。”李承宗又重复一遍。 李秀宁道:“送他东西干嘛?你晋王没傻到这么明目张胆的笼络朝中大臣吧?” “什么笼络。我是想娶他闺女。” 李秀宁眉头一皱,沉声道:“怪不得,早些日子父皇想赐婚,裴寂居然不答应。原来是早就和你勾搭上了,攀上你晋王这棵大树了。” “什么赐婚?赐婚给谁?”李秀宁的话听得李承宗稀里糊涂的。 “莫贵妃之子李元景,你六叔。” 李承宗道:“啥时候出了个六叔?”不能怪他,长安城里也没带过几天,哪里认得过来那么多人,更别提记住了。 “你说的什么话,你六叔就是你六叔。” 柴绍道:“不说这个,晋王随我来,咱调几件好的。” 李秀宁道:“不行,把东西给了他,这事还能说的明白吗?” 柴绍道:“说清楚什么?不就是从咱家哪点东西给晋王,有什么说不明白的。” 要不是李承宗就在眼前,李秀宁真是想大骂柴绍一顿。裴寂嫁女给李承宗,明摆着就是有意向李承宗靠拢,这就是和秦王作对。你这时候帮李承宗,不是明摆着得罪李世民。可柴绍有自己的心思,裴寂和李承宗俩人要真成了翁婿关系,这大唐内外,朝堂上下还有谁的组合比他们还强?李承宗明显多出了不少胜算,那所谓的五年之约,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柴绍压根就没信过李世民与李承宗能有谁,再那么短的时间打败颉利可汗。 李秀宁劝不住柴绍,李承宗还是从府库里挑走不少好东西。 到了要走的时候,李承宗笑道:“多谢姑父了,先走了。” 李秀宁等李承宗走远。 “明知道得罪二哥,你还要帮他?” “多好的机会?再说,晋王不从咱这拿走这些财物,难道别处他就拿不到吗?你不给他,倒是不惹秦王生气,可你有想晋王会不会恼吗?得罪了李承宗,一样没好。” 李秀宁道:“我是他姑姑,他敢把我怎么样。” “别说气话了,晋王一直对你恭敬不假,那是现在。他还是晋王,你想想以后,等他从晋王变成皇帝。”柴绍也是真累,活在一群皇亲贵胄里。 李承宗这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个白天。 等了一天了,裴寂比李承宗还累。心说这李承宗去哪了,难道无意当自己女婿?嘴里念叨着,李承宗这才刚到。 “本该早点来拜访的,失礼了。” 裴寂笑道:“无妨,晋王来了就好。” “这个,裴大人也该知道本王是为何事而来。也就不啰嗦了,明日我便去皇爷爷那请他赐婚,本王离开长安之时就得把这事办了,把这婚结了。” “啪”的一下,端茶上来的小丫鬟居然把杯子摔了。 “怎么回事,赶快下去。”裴寂骂道。 李承宗一看这小姑娘,一脸的委屈,嘴角还嘟嘟着,甚是可爱。 “小事而已,裴大人何必动怒。” 小丫鬟看了看,李承宗然后默默将地上杯子捡起。 “唉呀!” 裴寂一看小丫鬟手指被划破了,欲要坐起却又坐了回去。 “赶快出去用水冲洗一下,你说你这小丫头怎么毛手毛脚的,要是在本王府里,非得被朱八戒收拾死不行。” 小丫头看向李承宗好奇道:“朱八戒是谁啊?凭什么收拾我?” “朱八戒是···问那么多干嘛?赶紧去洗洗你的伤口。”李承宗也觉得自己话多了,跟个小丫头说那么多话干嘛。 “赶快退下。”裴寂那也发话了。 “接着说,裴大人。您觉得本王这提议行吗?” “前些日子,陛下曾向我提过一门婚事,被我婉拒了。” 李承宗道:“这我知道,平阳姑姑和我说了。” “既然晋王知道,那您也该猜得到陛下如今恐不会这么容易答应晋王的请求。” “不会吧!这么点小事,皇爷爷还能怀恨在心不成?” 裴寂无奈道:“圣心难测啊!” 李承宗道:“没事,不赐婚也不影响,您答应就行了。” “还是陛下赐婚更好。” 你个老家伙啊,说赐不了婚的是你,想要赐婚的也是你,你想搞哪样? “裴大人到底什么意思?”李承宗有点急了。 “晋王能否想个办法,比如让万贵妃去陛下面前求个情?” 李承宗道:“行是行,不过话说在前面,要是不能赐婚,这婚也不能不结。” “好”裴寂答道。 俩人说着话,这小丫头又端着茶进来了,这次倒是端的稳当。 “晋王请用茶。” 李承宗随口道:“不喝了,本王还没吃饭呢,先走了。” 小丫头一嘟嘴,那意思是我好不容易把茶端上来,你敢不喝? 裴寂一旁说道:“我让人为晋王准备些酒菜,吃完再走不迟。” “行吧!”又省了一顿饭钱,李承宗心想。 李承宗吃着,裴寂一大家子都来观摩,让他不好意思极了。 胡乱吃了几口,李承宗只想赶紧走,谁知道几次告辞都被裴寂劝住了。 “老臣陪晋王饮几杯,不急。” 一想,喝就喝吧,现在走也不合适。 谁知道这一喝··· 新人不易,还请各位书友多支持,多推荐。 第26章 不能让我白演吧 一堆人搀着李承宗往府外走,弄上马车。李承宗可是遭了罪了,难受到不行,不过表现说得过去,酒品人家还是有的。 裴寂真是一脸笑呵呵的把人送走,对于这女婿没有不满意的地方。年少有为,权大钱多不说,地位也属一等一的尊贵。不过心烦的就一点,那就是李承宗的对手李世民是太难缠了,一定得想个办法一举帮李承宗灭了李世民才行。 大半夜的大家都睡了,裴寂睡不着,一心琢磨怎么才能帮李承宗上位。 晃晃悠悠的马车上,李承宗实在受不得了,一路上吐了不知多少回。王虎一看这不行啊,得赶紧回去,赶紧让人熬点解酒的东西,这么一直吐再吐出个好歹的。 到了王府门口,从马车下来的李承宗脚都没站稳,又吐了王虎一身,一股子味别提多恶心。旁边人连忙上前一边一个,小心翼翼的搀着李承宗往王府里走。 何娘子从屋里出来,见李承宗醉成这个样子第一感觉就是失望,多不容易才把李承宗盼回来,今晚怕是在床上折腾不起来了。何娘子也不傻,在长安她那么玩命的为李承宗办事,不就是让李承宗高看她一眼。但是不管怎么样,都不如怀个孩子保险。 不过何娘子还真是错了,李承宗自己一个人就在床上折腾了整个晚上。比两个人一起折腾还闹腾。 这一觉直直过了第二天晌午时分,李承宗一看这时辰强忍着不适爬了起来。 “晋王若有事交于下面人便是,您还是再歇歇吧!”何娘子守在床头对李承宗说道。 “宫里的事,谁能替啊!你还是赶紧让人帮我沐浴更衣,本王可不想带着一身酒气进宫。”赶紧进宫见李渊,成与不成这事就算了了,回头媳妇一娶就回敦煌。长安这地方多待无益,还是自己的大本营一待让人安心。 为了去这一身酒气,也不知用了多少花瓣,洗出来酒气倒是没了,一股子呛鼻子的香气。李承宗也不是有多恶心这味,就是感觉怪了点。 “那俩大爷呢?你把他们安置在哪了?”李承宗猛然想起李建成二人,问道。 “一早就被皇上叫进宫里了,现在还没回来呢!”何娘子道。 李承宗暗道:“真是失了策了,想当初打进皇宫的时候就该把那俩贱人一起弄死,搞得现在这么被动。若是任由他们在李渊面前搞风搞雨,没准会出点什么岔子呢!” “进宫,进宫。”李承宗心情大不好。 宫里的大戏唱的时间也不短了,别说这李建成和李元吉演技还是实力派的,就是李承宗在这没准都能觉得这俩货是真心能悔改。 其实这李建成不是个贪财好色无能之辈,李元吉勉强也是个骁勇的武将,可就是这俩人一放到一块,似乎不知不觉总能拉低了彼此的水准。 李渊叹了口气道:“你二人就先留在长安吧。” 李建成二人正要感谢李渊的宽宏大量,就听太监传话说李承宗要见驾。 “宣晋王进来。”李渊也不是吃干饭的,昨天李承宗醉倒在裴寂府的事他也知道。至于李承宗和裴寂二人谈些什么,李渊不猜也想的到。可是他不会准,若是在让裴寂和李承宗扯在一起,那对李渊来说可是大大的危险。一个是权掌一方的王侯,一个是朝中数一数二的大臣,这怎么想都不是好事。 李承宗到了一看李渊这脸色,心想坏菜了。 硬着头皮走上前,撇了眼喜笑颜开的李建成二人,李承宗计上心头。 “怎么了,咱李家最能干的晋王有什么事?”李渊没个能有好气的,这都明摆着在拉拢裴寂了,还能给什么好脸?不但是裴寂,像是萧禹、李神通、李孝恭乃至平阳公主李秀宁和驸马柴绍,都让李渊有所怀疑。 萧禹的问题就不提了。据李渊所知,李神通和李孝恭率军在敦煌的时候,每每都会去李承宗王府上作乐寻欢,现在府上还有李承宗送给他们的西域舞姬呢!说他们没点什么,谁信呢! 再有李秀宁,从还在河北道抵抗刘黑闼的时候就和李承宗有往来,一直没断。要说这皇族里李承宗和谁走的最近,怎么数都是李秀宁。柴绍的问题就是萧禹的举荐,李渊已经认定定是李承宗幕后相助。把这一切放到一起,李渊对李承宗不只是怀疑更是防范,此子和李世民一样,如狼似虎。 李承宗一听李渊这话,赶紧说道:“此次孙儿进宫,当不为它事,只有一事恳求皇爷爷应允。” “说来听听。”李渊知道这就要开始了,爷孙之间的较量。 李承宗道:“孙儿恳请皇爷爷将父亲与四叔二人留在长安,陪伴皇爷爷左右。” 满地的下巴,李承宗这话只能说惊呆了众人。 李渊忙问道:“你所说的是心里话?” “句句发自肺腑,近些月来孙儿每日思虑此事。父亲与四叔是有大过,但那日孙儿率军入宫之时,却不见父亲与四叔对皇爷爷有大不敬之举,对皇爷爷还是恭敬。况且,父亲与四叔近来已经是痛定思痛,在敦煌之时时常懊悔,更是觉得有愧皇爷爷恩德。所以,孙儿请皇爷爷能在网开一面,让父亲与四叔留于长安,伴您左右侍奉。”言辞诚恳,语气得当,表情哀痛,要说李承宗这唯一的缺憾就是观众少了点。要是李世民在这那就更有趣味了,只定能把他气死。 李建成和李元吉都有点信了,信李承宗真的是在帮他们说话而不是在毁他们。可想不明白,李承宗为什么这么说,难道真的是父子情深,叔侄有爱? 不管原因是什么,李渊听了李承宗这些话,还是老槐安慰。最起码李承宗念情,不像李世民那样一颗心如钢似铁,坚不可摧。 “好好,既然你这般说那朕就允了你的请求。”李渊笑着说道。 李承宗一看这就行了。 “孙儿还有一私事想请皇爷爷一并应允了。”李承宗慢慢说道。 李渊道:“你说吧,朕都一并允了。” 想不到,李渊也是一时口快,没守好这嘴。 “还请皇爷爷准了孙儿与裴府小姐裴静之婚事。” “这···裴寂的闺女才十三吧?是不是小了点?” 李承宗道:“不小啊,长孙婶婶不也是十三嫁给二叔的吗?” “你连这个都打探清楚了?”李渊不由暗道。 李承宗再一次道:“请皇爷爷准了孙儿此事。” 准还是不准?李渊没有那么坚决了。 “容朕想想,你先下去吧!” 打发我走?不能就这么算了,刚刚那出戏不能白演了,要是不给你演一出连续剧,你不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 第27章 能否过府一叙 李承宗不可能就这么走了,先到了万贵妃那请了安。万贵妃自从有了李承宗这么个名义上的孙子,好的不得了,在这宫里顺心极了。 “祖母,孙儿这有一事相求,望祖母答应。” “说吧,只要用得上祖母这把老骨头你就开口。”万贵妃这是心里话。 “有机会见到皇爷爷,皇爷爷若是询问您要不要将废太子与齐王留在长安。您一定要劝他把废太子于与齐王留在长安,而且最好让皇爷爷给他们点实权。” 万贵妃不解,这不是给自己留后患吗? “你不知道那废太子与齐王残存之力仍有吗?你就不怕他们在长安成了祸患?” 李承宗低声道:“祖母,你放心吧!他们当然会成为祸患,不过不是在长安而是在洛阳。” “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就不要和祖母打哑谜了。”以前万贵妃从没想过这皇位之事能和自己扯上关系,可如今不同。只要李承宗能当上皇帝,那后宫之主太皇太后的头衔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可若是反过来,不论李建成还是李世民夺得皇位,自己怕是没能有个好下场。她帮李承宗是真心实意的,比金子要真。 “祖母你想啊!皇爷爷将他们留在长安只是开始,这俩人闲不住。到时候我会向皇爷爷进言,将他们送去洛阳主事。毕竟秦王已经占着河北一地,手里若还再有洛阳,势力不免太大。这事成与不成都无妨,成了那洛阳再无宁日可言。不成,皇爷爷对秦王定是更加不满,再有废太子于齐王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越乱,对孙儿却是越好。而且,祖母不妨和尹德妃与张婕妤二人多亲近,让他们一同帮着说话。若是可能,祖母不妨许些好处给她们,加以利用。”李承宗给万贵妃解释道。 万贵妃在宫里待了不知几年了,要是不能立刻明白李承宗的所说她都觉得不好意思。 “明白了,乖孙放心这事祖母一定能帮上你的忙。” “那就有劳祖母了。”李承宗实在有些撑不住了,头疼的列害。 告辞出了皇宫,刚走了有一段路,李承宗隐约听见有人喊自己。 李承宗探出头去一看,惊讶道:“你小子怎么在长安?不是让你去找高手吗?” 殷秋上前两步,说道:“回禀晋王,高手找到了,人已经带来长安。” “行,赶明带来王府,今不行了,王爷我昨日的酒还没醒过来呢!” “是,王爷。”殷秋忙答道。 王虎在马上招呼殷秋,问道:“靠不靠谱,什么来头?” “放心,内家拳高手,少林寺出身。他祖上八代我都查了,干净的很。” “你小子是不是脑子坏了?找个和尚来,你忘了晋王为什么学武了?不就是因为那慧心和尚,被那慧心秃驴刺激到了。” 殷秋忙说道:“还俗了,老婆孩子都有了,不算和尚吧?” “明看情况吧,要是晋王不满意,小心把你弄到岭南去。” 这王虎几句话,搞得殷秋心里七上八下的。 回了王府,李承宗饭都不想吃了,刚躺床上准备睡一觉,这李世民就找上门来了。 呦呵,你是诚心不让我好受啊,李承宗心想。 李世民带着罗士信与尉迟敬德二人,正喝着茶等着李承宗。 一进来,李承宗对李世民道:“怎么了二叔?是婶婶挂念小侄,让我过府一叙吗?” 这口茶喝的,差点呛死李世民。罗士信与尉迟敬德二人,满脸煞气,恨不能教训一下李承宗。坐那的李世民更是恼怒,活吞了李承宗的心思都有。 生气吧!谁不让我好受了,谁也别想好受。名言怎么说来着,谁叫我一时不痛快,我就让他一辈子不痛快。 “本王找你只为一事。”李世民语气生硬。 “关于什么?”李承宗心想这李世民宫里到底有谁呀?消息传的这么快,自己刚出宫到王府他就收到消息了? “为何要为李建成与李元吉二人求情?”李世民一开始都不能信这事,百思不得其解,这李承宗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多不容易找到个机会弄趴下这二人,还要帮他们翻身。 李承宗笑道:“二叔真的不知?” 废话,要是想的明白你搞什么鬼,我还用亲自跑一趟。 “还请晋王赐教。”李世民沉声道。 “告送你也不是不行,告诉你以后,是不是就能过府与长孙婶婶一叙了?”当我傻啊?告诉了你,以后的计划不就全泡汤了。 砰的一声,李世民摔杯,转身就走。 吓了李承宗一跳,心想这气性太大了。不过李世民身边的另外一个人是谁?怎么没见过呢? 罗士信陪着李世民出了晋王府,说道:“秦王,这晋王就是地痞无赖一个,找个机会让末将直接杀了他得了。” 这人是个直脾气,看不惯李承宗这副嘴脸,连自己亲婶婶的便宜都想占,什么玩意啊! 李世民道:“你杀不了他,看见王府里那些亲兵了吗?你认为他们如何?” 罗士信道:“各个魁梧健壮,训练有素,而且应该是都见过血的老兵。” “都不错,本王早就主意晋王亲兵这支队伍很久了。不但选拔严苛,而且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不是本王高看他,若论实际战力,晋王府这支亲兵队伍恐不下于本王的玄甲精锐。有这样一帮人守着晋王,哪来的机会?” 尉迟敬德道:“末将不信他们比秦王的玄甲精锐更加好。” “不说这些了,赶紧将李承宗搞什么花样弄清,才是要紧事。本王怀疑,是不是李承宗和李建成之间有了什么交易,才让李承宗做出这么反常的举动。若真是如此,或许会是件**烦。” 晚上,李世民的屋里汗气腾腾,白天受的刺激有点大,到了晚上李世民发了疯似的在长孙污垢身上发泄。 要是有一天自己败在李承宗手里,那身下的美人真的就会···不可能,本王不会输。 还真别说,李承宗那几句话是真刺激到李世民那争强好胜的心了。 第28章 认输的福利 李渊的寿宴也就是那么回事,每年不就是吹拉弹唱然后吃吃喝喝,折腾一整天各回各家。偏巧今年不同,不说李建成与李元吉的出现让大家很不舒服,更要命的是李承宗的表现让人摸不着头脑。 宴席之上,这晋王三句话不离李建成与李元吉,变着法子的为他们说话好,听那意思似乎还想让皇帝重新重用这俩货。怎么着?这才过了小一年的功夫,晋王就转性了不成? 晋王李承宗手下的人不敢乱说话,一开始晋王也没和他们打招呼,说要演这一出戏呀! 曾经李建成和李元吉手下的人也不敢露头,有心帮腔助威是真的,可这说不准是晋王李承宗的试探。没准他就是想把还忠于李建成与李元吉的人揪出来,好来个一网打尽,看看再说才保险。 李渊任凭李承宗在那滔滔不绝,既不应允也不反对,反正你说你的。李世民的表现就看着更不正常了,一点反应都不带有的,无喜无怒就那么坐着。 “奇了个怪了啊,一个帮腔的没有,怎么连一个打擂台的都找不到。这大殿上的人都成聋子了不成?”猛喝了几口酒,抬头正好看见裴寂在那给自己使眼色,李承宗哪看的明白他什么意思。 刚要问问裴寂想说啥,李世民身边的尉迟敬德杀了出来。 李世民随即起身,冲着李渊说道:“父皇,儿臣手下大将尉迟敬德望能给父皇表演一下武艺,不知父皇能否应允。” 换换口味也好,刚刚听李承宗叽里呱啦说那么多,早就受不了了。 “准了”李渊沉声道。 李承宗这个恶心,舞刀弄枪的不是不行,可你在这披红挂彩的大殿上搞这些,是不是太不和谐了?关键是,你这不是打乱我的计划吗,烦人啊! 尉迟敬德上前几步,对李渊行礼说道:“陛下,臣一直听闻晋王殿下能人辈出,不知可否让晋王殿下派一人与臣比试一下,毕竟这一人舞剑不如两人比试来的精彩。” 裴寂忙道:“陛下,今日乃是您之寿宴,比武之举怕是不好吧!” “父皇,比试而已,又不需生死相搏,双方点到即止,也是给父皇助兴。”李世民不依不饶,非要把这事弄成了不行。打得就是李承宗的威风,叫你还自鸣得意,李世民就是要当着满朝文武给他个下马威。 李渊看向李承宗问道:“晋王觉得呢?” 李承宗一想,这不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吧?尉迟敬德这么个猛人,要是突然暴起把自己杀了怎么办?要是能不答应,李承宗肯定就不答应,只是四下这一看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答应,不就等于怕了李世民。 薛万彻在李承宗身边低声道:“晋王让我去会会他。” 李承宗道:“你不行,赶紧的把汪洋和尚从府里带过来,快去。” “晋王到底如何啊?”李世民略带嘲讽道。 “二叔莫急,小侄身边之将刚才饮酒太多,一个个都站不稳的还怎么和尉迟将军比试。我已派人回府叫人,稍等一会。” 李承宗心想,看待会弄不死你的。这汪洋和尚就是殷秋招来的高手,要说殷秋能遇到他也是一段机缘。前俩日殷秋将汪洋带到李承宗面前时,那可是过五关斩六将打进的王府,不披甲不动刀剑,李承宗身边的人居然一个个都没弄过汪洋。 上阵杀敌和单打独斗并不像,战场靠勇猛和气力更多一些,而两人比武却是靠技巧和经验更多一些。 李世民不由笑道:“好啊,那就等着,一定要看看晋王手底下还藏着什么人物。” 尉迟敬德是多大的本事,李世民心里还是有谱的,不信李承宗能翻起什么大浪。 过了有大半炷香的功夫,汪洋才到。 “下臣汪洋见过陛下。”汪洋如今是李承宗亲兵副队长兼武学老师。对汪洋来说就和做梦一样,不久前自己还在家里种地养媳妇、孩子呢。这才多久的功夫就能在这皇宫大内见皇上了。 想当初汪洋也是一名有前途的少林达摩堂武僧,要不是一不小心破了色戒,也不用连夜叛逃出少林,远遁他乡。 “你就是晋王让大家等的人啊?站起身让大家都好好看看。”李渊也想看看,李承宗准备让什么人和尉迟敬德在这大殿上单挑。 李承宗见大家和看猴一样看汪洋,这起身道:“快快,赶紧开打。” 不着甲胄,不用武器,两人纯比拳脚。 雷霆一击,没有多于的花架子,尉迟敬德一拳刚猛迅捷。 汪洋哪敢轻敌,眼前人可是威名赫赫的大将,侧身避开。不料尉迟敬德收拳比出拳更快,半路换招,侧身一脚。汪洋避无可避,用双臂挡下,踉跄退后数步。 “好”李世民一声勾着殿上众人也是一旁叫嚷。 李承宗坐不住了,吼道:“干他,打死打残本王兜得住。” 汪洋是吃了小亏,也算是摸清了尉迟敬德一点底细,心想对手难缠至极,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李承宗再旁这么一喊,汪洋大喝一声,攻向尉迟敬德。 近身之战,拳拳到肉,殿中央空地不小,但俩人谁也不退。要不说这功夫深不深要先看下三路,站如松那是基本功。练武不练功,到头一场空。 “砰砰砰”这看的是带劲了,可就是太带劲了点,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尉迟敬德和汪洋这俩人,都知道各自代表的是谁,他们不敢说不打了,更不敢认输。 李世民暗道:“哪找的人,那么难缠。” 李承宗看汪洋眼角都被打出血了,当然尉迟敬德也好不到哪去,拳来腿往都受伤不浅。 皇位上的李渊不知是看着迷了,还是装的故意不喊停。 “不会被打死吧!”还是李承宗先忍不住了,虽然认输丢人了,却不能为争一口气把自己人的命搭上吧? 李承宗站起道:“住手,尉迟将军不愧天策府大将,确实技高一筹。” “晋王,我还没···”汪洋没说完。 “闭嘴,赶快下殿去,先把你那血弄干净。”李承宗教训道。 汪洋无奈退下。 李渊拍掌笑道:“好一场比试。诸位也该看尽兴了,大家散了吧!” 大家三三俩俩退出大殿。 李神通叫住李承宗,哭脸道:“晋王,明明是平分秋色,你怎么就站出来认输了?” “这是怎么了?本玩认输还错了不成?” “唉,您这一认输,我可是输了整整一万两千贯啊!” 李承宗骂道:“本王就看宗亲那边一堆人拉拉扯扯、交头接耳的,没想到这么个功夫你们都能凑个局?” 李神通道:“没有,就是个李孝恭那小子对赌了一把。” “不对呀,你没别的什么事吗?”这么点小事,李神通有必要和自己说嘛? 李神通道:“这个,主要是过于···” “如果你问关于废太子与齐王的事,免开尊口,无可奉告。” 一点面子都没给。 李秀宁本不愿出面才让李神通出面问一下李承宗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发回来了。 “等等”李秀宁从不远处走过来,裴寂与萧禹也是正好走到。 李承宗笑了,心想其他人能打发走,这三人围住自己,是怎么也杀不出血路了,他道:“你们这是约好了吗?要都是因为废太子与齐王的事,本王就是单纯的想帮他们一把,看着怪可怜的。” “别睁着眼睛说瞎话,赶紧说实话。”李秀宁不信他这种胡扯的话。 李承宗也是无奈,道:“你们要个理由,我就给你们一个。可给了你们,你们又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了。” 李秀宁道:“最好别有什么歪心思,别说我这姑姑没提醒你,秦王可是个善攻不善守之人。别惹急了他,惹火烧身。” “我怕他?姑姑你这是小看我。” 另一边,李渊直接到了万贵妃那里。 “朕准备赐婚给晋王,就是裴寂的那闺女。” “臣妾代晋王先谢过皇上了。”万贵妃忙道。 李渊道:“不用谢朕。今日大殿之上你也看见了,朕故意不说话让他们打个你死我活,就是想看看秦王和晋王是什么表现。看我那二儿子,丝毫不顾主仆之情,一脸杀气腾腾不见半分紧张与担忧。反倒是晋王,不但一身杀气全无,而且能主动站出来认输,实在难能可贵。” 万贵妃笑道:“晋王就是嘴上不服输,别看他开始喊得最欢实,真打起来了他可比谁都担忧。心呀,善者呢!” “是啊,也许这江山交给承宗,才是为万民福祉好啊!”李渊这句话可是惹了货了。 不知道哪个二百五,将这话传出了宫。 一夜之间,晋王慈悲为怀,秦王麻木不仁的传闻,回荡整个长安。 新人不好混起点,还请各位书友多支持,不胜感激。 第29章 李秀宁没说错 无福消受啊,天上掉的福气李承宗都捡不起来,那天晚上李秀宁的话都说对了。就当大唐皇帝李渊对两位王爷的评价传的满城风雨,尽人皆知的时候,李世民还只是暴怒。 李渊下旨赐婚李承宗的时候,李世民没有再发火,静的吓人。 最要命的一击,由于李渊的原因占了大便宜的李承宗,不但不收手,反而将大力捧李建成与李元吉的计划彻底发动。这可是捅了马蜂窝了,反对和支持的两拨人不可开交,天天在眼光和言辞之间刀来剑往,弄得李渊焦头烂额。 裴府,李承宗下了马车,裴律师早早等着他了。 “你还真是想不开,让你在外面逍遥自在你不干,怎么就想回来?”李承宗摇着头,万分不解裴律师的决定。想想也是,长安内拘束太多,外面多自由。 裴律师心说,你当我想回来,要不是摊上**烦了,鬼才愿意回来受自家老子气呢。 裴律师苦着一张没精打采的脸,将李承宗迎进府里。 还没走近就看见萧禹也在庭中坐着。 李承宗走近,裴寂、萧禹二人连忙起身欲行礼。 “别客气了,咱俩岳丈面前本王哪敢受你们这礼数。”李承宗笑道。 三人坐定,裴寂撇了眼裴律师,没好气的说道:“下去吧,站着碍眼。” 得嘞!裴律师一路小跑离开,恨不能赶紧走。 “他怎么了?怎么像做错了什么似的。” 萧禹抢先道:“小日子过的太滋润,找不着北了。” 裴寂沉声道:“别以为你家那个就好得到哪去,过几天也是一个下场。” 什么都不明白,李承宗一脸不解。 “外面养了几个小的,还怀孕了。”萧锐言简意赅,简短有力。 李承宗立马说道:“怪不得急着往长安钻,本王还以为他是得病烧糊涂了,如此一说是我那姑姑发火了吧!” 裴寂道:“那倒不是,但这逆子确实太过分了,和家里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算吭一声也不至如此。”气呀,裴寂刚知道这事的时候是真气,那么尊贵以公主给你了,不满足找小的可以,也不是不行。但你好歹也说句话,一字不露像什么?当然,你一字不露也行,有本事别让别人发现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 “还是说正事,不提这些了。”李承宗有心八卦,可一想起李世民,他一点心思也提不起来了。 “秦王几日前向陛下禀报说是突厥袭扰边境多地,欲要提前回河北道。”萧锐道。 “问题是,离秦王最近的突利可汗根本没有调动任何兵马。”裴寂补充道。 这不废话吗,要不是这么诡异,也不用坐着商讨了。 李承宗道:“这些都知道,本王在河北道的人日夜将消息传给本王。要说那里有什么大事发生,特别是关乎突厥的事本王不会不晓。关键是为什么秦王要用一个不存在的借口匆匆离开,他是有何图谋。” 萧锐道:“近来晋王大放异彩,无论朝堂还是民间声望极高。不过,最重要的可能是晋王力捧废太子与齐王二人的事情,让秦王怒了。” “晋王想借废太子与齐王之手搅乱秦王在洛阳的部署可能过了。”裴寂道。 “做过了吗?” “太过了,自从当年大败王世充之后,秦王一直盘踞洛阳。而今,晋王竟然想插一脚进去,等于是要秦王半边江山不得宁日,让他如何能善罢甘休?如今怕是秦王离开长安,就是为了防范陛下应允了晋王的请求,让废太子与齐王重回朝堂,并且是将其派往洛阳。若是老夫所料不差,秦王很可能根本不再回河北的路上,而是在洛阳。”裴寂缓缓道。 李承宗忙道:“在洛阳干嘛?他还敢造反不成?可别忘了,皇爷爷是君他是臣,欺君犯上便是不忠。再说儿子反父亲,便是不孝。一个不忠不孝之人,有谁敢追随?” 萧禹道:“造反怕是不会,可是秦王完全有能力控制住洛阳,不退不让。陛下也没那魄力挥军兵戈相向,就算陛下会,可秦王不是王世充,朝内也没人是秦王。” “秦王不反,皇爷爷绝对不会动他,眼下时机也不对呀!本王还没做好安排呢,不能打!”李承宗可不想打。如今也就是个一半一半势均力敌,再说自己下面四郡的兵力哪能轻易调动。若真的殊死一战,最后结果也很难保证。 裴寂和萧禹也是这么认为,天下安定不久,大唐内再打起来对谁都没好处。何况此次一边是秦王,一边是晋王。这俩人都是狡猾如狐之辈,不论最后结果,这一次内乱绝不能向上次废太子与齐王一般迅速平定。那才是麻烦至极之事。 李承宗道:“退一步好了,本王暂停下计划,等一完婚本王马上也离开长安。” “如此最好,时间还长,不用急这一朝一夕的光景。”裴寂道。 出了裴寂的府邸,李承宗在想,这平阳公主说的真对,李世民的底线没有那么低。反而,别说越过他的底线,就是靠近都足以让他奋起反击。不该操之过急的,还是自己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 裴寂府里的两人。 “这两虎相争比三国鼎立更加危险,你我二人是不是也该抽身再看看。”萧禹谨慎道。 裴寂举杯喝了口茶,看向萧禹。 “你可曾见过开弓还有回头的箭。” “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吧,毕竟没到你死我活的时候。”萧禹道。 裴寂冷冷回答道:“自古王者皆亡者,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你死我活。你我二人是心甘情愿也罢,阴差阳错也好,是下不了晋王这条船了。” 萧禹道:“说句大不敬的话,如今这局面,和当今陛下关系甚大。一只羊领着一群狼打下的天下,他怎么能镇得住?等狼之间的战斗完了,这羊想来也是活到头了。” “但愿我们选的是活到最后的狼王。你我二人要进全力护住皇位上的羊,胜负不明之前不能让哪一边靠近他。或者,若是哪一天有需要,我们还要将羊控制起来。” 一更。 第30章 管仲、萧何 其实,情况远比李承宗估计的还要遭,若不是及时停下计划。李世民都准备从洛阳发兵,做最后一博了。 一种虎落平阳的感觉真的是折磨人,李世民险些受不住。 大殿之上比武较劲,不过想打压一下李承宗的气势,却又一次成全了李承宗的名声。河北道与洛阳如今是都在自己掌控之中,但河北道李承宗的影响依旧不凡,而且自己手底下的大将也因为驻扎两地而分散了力量。 反过头看看李承宗,几乎所有自己遇到的困难他都没有。四郡与长安尽在咫尺,相对于洛阳的地理位置来讲并不逊色。还有他手下的神策军,强干弱枝的分配几乎无懈可击。敦煌与玉门关、阳关都在李承宗自己眼皮子底下,聚集了神策军六成以上的军力。而其余地方正是处于长安和敦煌之间,不过是领兵象征性的意思一下。一遇战事,李世民肯定李承宗大军能在最短时间内集合成一股横扫一切的力量。 长孙无忌从没看见过李世民神情如此沮丧。 “秦王,眼下我们尚有洛阳与河北二地,比之晋王并不逊色,无需太过担忧。”长孙无忌可不想李世民就这么把自己愁死。 李世民大喘了一口气,道:“拖住李承宗,不能再让他如此下去,一定要想个办法让他自顾不暇。” 长孙无忌道:“突利可汗就不用说了,颉利可汗一早吃过大亏,再玉门关无功而返,不会再去自找麻烦。而西突厥自己更是混乱不堪,内乱迭起,更不能去和李承宗分个高下。西域诸国也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家伙,他们富足不假却毫无战力,也没那个胆子敢和李承宗相抗衡。” 说了一圈,李承宗地盘周围还真是一个有力的敌人都找不到。 “吐蕃,还有吐蕃。”李世民忙说道。 杜如晦站出来说道:“吐蕃倒是一个有力的敌人,但是无缘无关他们也不敢和晋王李承宗开战。特别是晋王手底下的神策军自让颉利可汗无功而返之后,近乎人人都在盛传神策军的威名。有这样一支劲旅时刻驻扎,占不到便宜没准还会吃大亏。但是外敌不行,却不妨试试乱其内部。” “有何办法,速速讲来。”李世民眼前一亮,连忙问道。 杜如晦道:“晋王看似无懈可击,却也有隐患。晋王手下各路人马都有,曾经的王世充、窦建德,以及废太子与齐王,甚至是我们天策府的人。” “分化、离间、各个击破。”许敬宗猛然冒出一句,打断了杜如晦。 长孙无忌喝道:“住嘴,听杜大人把话说完。” 早就看不惯许敬宗这小人了,长孙无忌可算得到个机会。 许敬宗不敢回嘴,心中默默记下这一笔。 李世民思虑后问道:“让李承宗不信任他们太难。王世充与窦建德一个发配岭南,一个早成了白骨。他们曾经的下属,除了跟着李承宗也没第二条路走。东宫的人也是一样,李建成和李元吉都是自顾不暇,看似有机会翻身而已,没了李承宗再后面也不过是竹篮打水。至于程咬金与房玄龄,倒是尚有可能。” 杜如晦摇头道:“秦王误会我的意思了,这里的分化、离间并不是指晋王李承宗与其下属之间,而是晋王手下各路人马之间的关系。东宫素来与我秦王府不和,程咬金与房玄龄和魏征与薛万彻之间定有矛盾,互相最起码看不上彼此。窦建德与王世充的手下不论怎样都是降将,他们之间或者他们与晋王其他人马的关系如何也是问题。若是能做些什么,让他们自己人打自己人,互相扯后腿,秦王大事可成。” “没错、没错,要让他们分帮分派彼此泾渭分明,互相掣肘,杜大人大才。”长孙无忌一旁手舞足蹈道。 都说房谋杜断,房玄龄在的时候是显不出来杜如晦而已。 “好,此计甚好。你杜如晦就是本王之管仲、萧何。” 李世民还真不嫌弃自己口气大,若杜如晦是管仲、萧何,那他李世民就是齐桓公、汉高祖了。 这一句话深深刺激了一直表现不错的许敬宗,正在大家高兴的时候,也没人主意到许敬宗的神情。 长孙无忌与杜如晦二人着手筹划此事,沉浸在温柔乡的李承宗却还享受着美人的爱抚。 何娘子真是把李承宗折腾的不轻,到了后面李承宗都险些支撑不住。 “晋王,再过三日便要赢取裴家小姐了。” “本王知道,知道。”李承宗哪能不知道何娘子什么心思,不外乎是想定下个名分,在自己这里讨个承诺。 李承宗闭着眼睛接着说道:“你要是想离开长安不再掌管危楼也行,回头本王再把王小胡弄回来就是了,你随本王回敦煌。” 何娘子可不愿意,他愿意和李承宗回敦煌,却也实在舍不得手里这点权力。更何况自己一非名门的大家闺秀,二不是与李承宗有过海誓山盟的女子,去了晋王后院也争不过她人。唯一的机会就是在长安,就是在危楼。只有做出成绩才能握住李承宗,让他不冷落了自己。 “晋王,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何娘子蹭到李承宗怀里说道。 李承宗也是奇了怪了,叫你去你不去,不去算了还省了麻烦。 “随你吧,你要是待在长安也别瞎想什么,等本王弄死李世民登上帝位,后宫里少不了你这一位贵妃。”李承宗还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何娘子的工作也确实出色,给个贵妃也算值得。 一边谢着李承宗,一边又开始不安分的诱惑。 李承宗忙装睡,他可不想累死在一块地上,就是真要累死,那也得累死在好多好多块地上才行。 武德十年的一日,大唐晋王李承宗与当朝权贵裴寂之女的婚礼如约而至。 是不是郎才女貌还不知道,但朝堂上都知道皇帝放出了一个信号,那就是他有心选晋王李承宗为帝。 这一点秦王李世民自是心知肚明,不用赘述。 第31章 迎亲也闹心 李承宗骑在马上到了迎亲半路,猛然想起一个要命的问题,自己见都没见过裴寂的闺女。这真是没想到的麻烦,万一是个丑八怪怎么办。光想着拉拢住裴寂打压李世民了,压根没注意呀! “薛万彻过来点。”朝着身后的薛万彻吆喝了一声。 “晋王,怎么了?什么地方不对经吗?”薛万彻以为李承宗是发现什么要紧事了。 “你见过裴府家的小姐吗?”李承宗这么一问,薛万彻啊了一声,目瞪口呆。 “晋王,您没见过裴家小姐吗?”薛万彻心想,在长安李承宗可是三天两头往裴府、萧府转悠,不能没见过裴家小姐吧。 李承宗口气重了点说道:“哪里那么多话,问你见过没有。” “末将没见过。”薛万彻老实答道。 “你说说你啊!你在长安待了那么多年了,问你点什么事都不知道。去给本王问问,咱这有人见过裴家小姐吗!”李承宗教训完薛万彻,又吩咐他去打听人。 薛万彻回头一扫身后众人,皱着个眉头。 “愣着干嘛,快去呀!”李承宗催促道。 “晋王,您看看咱后面这些人,一个个的别说见了,可能连裴府大门都没进过。” 这是真的,李承宗回头看了看,终于知道为什么下意识脱口而出的名字是薛万彻而不是别人。要是唯一一个可能见过裴家小姐的,也就是薛万彻了。 一咬牙,李承宗心想婚都要结了,想这些也没用,不可能因为裴寂女儿长的丑就不娶了吧。那裴寂还不得恨死自己,再说自己也没有二百五到那地步。 裴府门口,裴律师亲自在那侯着。一直闷闷不乐的裴律师今天格外开心,只要自家妹子进了晋王府的大门,那就是王妃。以后晋王李承宗黄袍加身,自己就是货真价实的国舅,想想都是小激动。 眼见裴律师在府门口,李承宗还是没忍住好奇。 下了马一把拉过裴律师到身边,李承宗悄声问道:“那个,本王似乎没见过你妹子吧!” “没见过吗?”裴律师莫名被这么一问也想不起来了,就记得李承宗常来府上,但每次都是找自家老爷子,见没见过裴静他还真不知道。 李承宗又靠近了点,凑在裴律师耳边问道:“你妹子长什么样?” 府门口一堆人就这么望着,心想这晋王可是奇怪的很,不着急接新娘,倒是和新娘大哥在这窃窃私语上了。当然还有一个明白人,在一旁偷笑,不敢把笑脸露出来,万一被晋王看见就惨了,薛万彻万分肯定。 裴律师明白了,原来晋王是担心自家妹子长得丑。 “晋王看我长得如何。”裴律师开口问道。 看了眼裴律师,李承宗心想坏了,同父同母的孩子,裴律师长成这样,他妹子能好到哪去呢!悲叹一声,李承宗一脸无奈的表情,脚步沉重的朝府内走去,他是认命了。豁出去了,舍不找孩子套不着狼。裴律师要知道李承宗这么想,肯定当众反驳。 看李承宗转身走了,裴律师连忙后面跟上。 从府门口一路畅通,放眼大唐上下,除了少有的几人。一个敢和晋王说俏皮话、要红包挡路的都没有。一来身份悬殊,晋王的尊贵不论,他权势太大了。二来没人和晋王相熟,能和李承宗说上几句话的数来数去还真都是大人物,朝中显贵亦或宗室皇亲。 只有裴寂在府内和李承宗说了两句,临海公主随意说了几句。 “姑姑的叮嘱小侄都记下了,您放心吧!”李承宗故意压低声音答道。 “那就好,赶紧接着新娘走吧,天色也不早了。”临海公主道。 回来路上,比去的路上还纠结,临海公主的话什么意思?什么是人心叵测,他说的人心指的是谁?莫名其妙啊,说话说一半藏一半我都原谅你,没事就说个开头真让人受不了。不会是指裴寂吧?不可能,一直以来裴寂可是自己的有力后援,不少事都靠他呢!裴律师吗?也不会吧,王妃是他亲妹妹,自己要是倒了可是对他一点好处没有。 难道还有别人吗?临海公主难道暗指自己手下有人图谋不轨,心烦意乱。李承宗一路上竟是折腾临海公主那几句没头没脑的话了,到了府门都差点走过。 李渊和万贵妃以及一众文臣武将,不管是不是和李承宗有关系的亦或是关系好不好的都来了。利益分歧再大,这明面上的礼数不能少。 酒宴上李承宗喝了几杯,走到李秀宁与柴绍面前。 “咱家晋王这就醉了,脚都站不稳了。”李秀宁打趣道。还别说最让李承宗有好感的就是平阳公主,她是真把自己当侄子一般。想说啥就说啥,一点不藏着掖着。 “没醉,小侄还能继续喝。”李承宗说着身子有些撑不住了,似是要摔倒了一样靠向李秀宁。 李秀宁一只手就把他拖住,不愧是练过有真本事的女将。 “扶我去后院。”李承宗在李秀宁耳边说道。 “我这侄子酒量太差了,我扶他去后面歇会。”李秀宁起身想扶着李承宗往后走。 王虎与汪洋二人想要接过李承宗,却被李秀宁制止。 李孝恭一旁看见,默默不言。 “什么事,还至于搞得这么神秘。”李秀宁一边扶着李承宗一边问道。 “平阳姑姑对临海公主熟不熟?” 李秀宁道:“怎么问起这个?” 李承宗也不怕平阳知道,将今日之事讲于她。 “你是觉得她故意这么说,误导你?”李秀宁话里话外听出李承宗的意思。 “有一点,小侄身边的人,似乎都没什么可疑之处。平阳姑姑你也知道,最近小侄可谓是节节胜利,若真是小侄身边有重要的人被二叔收买,一些事情不会如此顺利。” 李秀宁道:“这事我可帮不了你,你也不是不知道皇亲之间的这点事。” “那姑姑到底是帮哪一边的?”李承宗还真想知道李秀宁的想法。若是能争取到李秀宁这一号女将,那可是了不得。 “不参与,少套你姑姑我的话。”李秀宁说着转身要走。 薛万彻急急跑来,对李承宗说道:“晋王,荆王来了,在外面闹起来了。” “我去!什么荆王,哪来的货色。” 李秀宁一下打在李承宗脑袋上,教训道:“什么哪路货,那是你六叔李元景。” 第32章 要出手的柴绍 李承宗本要去看看到底什么事,李秀宁拉住他说道:“你别去了,父皇已经回宫。外面的人我自能帮你应付,你还是赶紧入洞房去吧!” 李承宗一想也行,道:“那就劳烦姑姑了,小侄先行一步,这里就交给姑姑断后了。” 摇摇头,李秀宁实在想不明白这李承宗哪来那么多话。不想让李承宗去就是不想他再和荆王李元景有点什么冲突。别看李元景是李渊的六子,他李承宗的六叔,可今年才多大,不过十岁多点。这么个半大孩子还不是李承宗的对手,还有就是李元景哪来的胆子来李承宗府上闹事。 “二哥呀二哥,不会是你挑拨的吧!”李秀宁心里不由这么想到。 “赶快把我那侄子给我叫过来,我这当叔叔的给他贺喜,怎么人都见不到。”李元景在那大呼小叫,生怕这婚宴上的人听不到一样。 李秀宁冷着脸走过来,说道:“晋王醉了,我刚扶他回去休息。” 一见李秀宁来了,李元景也是有点慌。别看他是王爷,可和堂堂的平阳公主比,自己不只是岁数小了点的问题。 “公主,这荆王来都来了,还是让晋王出来见一见为好。”李孝恭说道。 李秀宁看了眼李孝恭,说道:“晋王醉的不省人事,难道还要叫人把他抬出来不行吗?行了,大家该吃吃该喝喝,晋王刚刚托本公主招呼大家,有什么尽管和本公主说。” 一看这架势,李元景哪还敢找事。 李秀宁一把抓住欲要溜走的李元景,拉到一边问道:“谁叫你来的?” “平阳姐姐这是什么话,本王侄子婚宴,难道还不能来贺喜吗?”李元景壮着胆子说道。 “贺喜?父皇来的时候你为何不在,等父皇走了你才冒出来?” “这···身体不适,所以来晚了。”李元景答道。 问不出个所以然,李秀宁也不想在这婚宴上和李元景多纠缠,冷声说道:“为你自己好,以后少掺合一些不该掺合的事。” 没人怂恿,李元景不可能有这个胆子。 李孝恭见李秀宁离开,大声招呼李元景过来喝酒,然后不知何时一起离开了晋王府。 马车上,李元景道:“白来一趟,见都没见着李承宗。” 李孝恭心想,没见着没关系,反正也没指望你干嘛。 “无妨荆王,过不了多久这晋王就要回敦煌。您在长安有的是机会报这夺妻之仇,慢慢来。”李孝恭说这话也不亏心,人家裴寂从头到尾也没答应过李渊指婚的事。 “没错。”李元景还在那答道。 另一马车内,李秀宁和柴绍夫妇二人。 柴绍道:“晋王让你扶他去后院说了什么?” 李秀宁道:“平常怎么没发现你耳朵这么灵,那么点声音都听得见。” 呵呵一笑,柴绍心想听不听得见要分什么事,天天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听见也当听不见。 “不说这个,今就是凑巧了。你快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弄这么神秘。” “晋王怀疑临海公主故意说些话误导他,分离他和属下的关系。”李秀宁坦言道。 柴绍想了想,说道:“不会吧,临海公主也是裴家的媳妇。如今裴寂和晋王李承宗走的那么近,要是晋王有什么闪失对裴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她没理由这么做,不可能。” 李秀宁道:“不是全无可能,最近关于裴律师的传闻你该听过吧?” “不就是找了几个女的,其中有的还怀了孩子,这又不是什么机密,长安圈子里谁不知道。”柴绍说道。 听完柴绍说的话,李秀宁道:“那不就得了。” “为了这么点小事,临海公主就有胆子这么做?她得了失心疯不成,不会的。”柴绍不相信李秀宁的推断。 李秀宁道:“爱信不信,但是荆王的事却是古怪。背后无人唆使,他不会来这。” “这事我信,想来是秦王的手笔,他是想挑拨晋王李承宗和荆王李元景的关系。才用先前裴寂拒绝皇上提议,将自家女儿嫁给李元景的事做文章。想法是不错,可是李元景这号王爷,怎么看也不是晋王的一合之将。” “聚沙成塔,我这二哥如今是无所不用其极,能用的手段我想他都会用。眼下的局势,朝堂内已经是一边倒,上到父皇下到文武百官,倾向立李承宗为太子的人越来越多。倘若不是当初勤王救驾之时有过赌约尚未完结,恐怕此时李承宗都有可能成了皇太孙。”李秀宁分析道。 “那赌约不过是缓兵之计,朝堂上有谁将其当真。” 李秀宁道:“话是这么说,我想父皇是不想逼的太过。他了解我那二哥,不是个轻易言败的人,若是操之过急怕是将大唐再次拖入战火之中。” 柴绍心想,看来是时候表决心效忠晋王了,这个时候不能说胜负已分,但明眼人都看得清眼下局势如何。再晚一点怕是李承宗身边连个站着的位子都被人抢光了,到时候自己不能再靠平阳公主出面讨个位置吧! 眼见柴绍在那满腹心事,也不再言语。 李秀宁道:“别瞎想些没用的,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柴绍道:“还记得当初晋王写的诗词吗?有一日我可是看见你还用那诗词来教训咱儿子。身为男儿岂能心无大志,若真是如此枉为男儿。” 劝不了,李秀宁也想不出什么词劝柴绍。一个男人总是被自己妻子的赫赫威名压着,他有多不好受谁也体会不了。 晋王府,李承宗已经在屋门口徘徊了还一阵子了,就是不敢进去,不想面对那残酷的事实。 王虎都站累了,一心盼着李承宗赶紧进去,可他不敢说。 捅了捅一边的殷秋,意思是让他说两句,殷秋也不傻捅了捅一边的汪洋。 “问问晋王干嘛不进去。”殷秋悄咪咪说道。 别说这汪洋还真说了,站出来直接道:“晋王,殷秋想知道为何您不入洞房。” 噗的一口血。 第33章 王妃起床晚了 这口血殷秋是实实在在的吐在了心里,汪洋算是把他坑了。王虎差点就笑出声了,就差那么一点,还好及时收住,不过一脸幸灾乐祸的笑模样怎么也把持不住。 “末将,这个···就是好奇,没别的。”殷秋看李承宗回头盯着他,不由先开口辩解道。 李承宗深吸了一口气,也没多说什么,推开屋门向里走去。 “差点被你害死,你是不是存心的?”李承宗一进屋,殷秋就忍不住对汪洋说道。 “人家说的是老实话,你就是想知道啊!”王虎笑道。 “你也不是好人!”殷秋发誓他说这话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低头一抬头的功夫,那俩人居然就那么消失了,天外远远传来一句话,今晚你守夜。 干你个大爷的,俩奸贼啊! 这房间里上上下下不老少人,李承宗看了看心想也不亏,看这陪嫁的几个小侍女倒是长得不错,身段也好。这可比萧倩娘带来的那几个好多了。 裴静和萧倩娘不一样,裴寂如今才多大,十三而已。裴寂是怕自己闺女拢不住李承宗的人,床上不能讨好李承宗,才从自家派了一些上等的货色帮裴静。凡事都要长远打算才行,一向老谋深算的裴寂深谙此道。 李承宗到床边随意拿下晋王妃的红盖头。眼熟啊,李承宗觉得在哪见过呢! “闷死了。”裴静开口就是要死要活的,不吉利极了。一旁站着的几个女婢吓了一跳,就怕李承宗因此发火。这可不是裴府,李承宗更不是裴寂。对他来说裴静可不是他的掌上明珠。 “咱俩哪里见过?”李承宗其实压根没在意裴静说了啥。 裴静小嘴一嘟,确实是生气了,但看起来还是蛮可爱的。就这一嘟嘴,李承宗想起来自己在哪见过她了,这不就是那晚端茶给自己的裴府小丫头吗!原来如此,怪不得那晚小丫头割伤手指的时候,裴寂反应有点怪。 “下去吧,你们都先下去吧。”李承宗指了指一旁众人说道。 “是,晋王。”这些人刚要退下,床上坐着的裴静不干了。 “不行,不行,她们不能走。”裴静道。 这些人一听裴静的话又都停了下来,李承宗立马不高兴了,冷声道:“要本王再说一遍吗?” 这群人就是有心也不敢真和李承宗对着干,连忙退下。 委屈呀,裴静没想这成婚第一天就受了那么大委屈,眼里的小水滴就要落下来了。 李承宗可无心斗哭着小丫头,说道:“难道没人告诉本王的王妃,这洞房之夜是两个人的事,不能有旁人在吗?” 裴静不知想起了啥,小脸红了一大片,小手摸着肚子,害羞道:“可我饿了。” 李承宗可不想让裴静回去告状说自己虐待他,又连忙叫人端上来几道菜。实话实说李承宗也有点饿了,光是顾着喝酒了,刚才没吃什么东西。 月色落地,悠远深邃的夜里,新婚的王爷和王妃竟是大快朵颐起来。 不愧是大家闺秀,眼里盯着这些菜都能冒光了,吃起来还是有规有矩的。 都说这饭饱神虚,吃过几口东西再加上李承宗喝了不少酒,还真是有点晕头转向的。到最后,竟然自己躺在床上睡着了。 这可把裴静弄的不知所措,王爷睡着了那自己还怎么入洞房?没啥好办法,裴静把衣服一脱,再把李承宗身上衣服随便脱了几件,就那么先睡呗。 李承宗第二日醒的时候,裴静还像个小猫一样依偎在李承宗怀里,头下枕着李承宗的胳膊弄得他都有点发麻的感觉。李承宗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胳膊,穿好衣服出了房间。 “晋王,早!”殷秋别看眼都要睁不开了,李承宗一出现立马精神百倍,就和磕了药一样兴奋极了。 “喊什么,本王聋了吗?在这守着,等王妃醒了派人来叫我。”李承宗没好气道。 这倒霉催的,弄得殷秋都想回去找袁天罡算算,是不是今年自己流年不利了。 眼看这太阳约爬越高,李承宗澡都洗完半天了,裴静才刚从床上急忙爬起来。 “晚了,晚了,林姐姐你怎么不叫醒我呢?”裴寂埋怨道。 裴府陪嫁里的林珑笑道:“小姐别着急,晋王说了您什么时候起都行,没事的不耽搁事。” 裴静一边忙着梳头打扮,一边道:“晋王真是这么说的,今天不是还要入宫见皇上吗!还有,不是还得回府去看父亲吗?” “晋王是这么说的,至于别的奴婢哪敢多问。”林珑答道。 多了有个小一会的功夫,裴静才弄好。 “不容易,咱王府的王妃几个床也还真是难啊!”李承宗笑道。 这可把裴静羞得不行,忙道:“都是王爷您,都说不会喝酒了,您还让我喝。” 李承宗道:“本王其实也不反对能赖就赖的做法,不过你也不能什么都往本王身上赖吧!昨晚本王怎么记得是你非要喝,拦都拦不住呢?” 裴静不服气道:“昨晚王爷您都醉倒了,一定是记差了。” “好吧,你有理。”李承宗哪会和个小丫头较真,只好如此说道。 俩人进了宫里,面见李渊和万贵妃。 李渊到没什么话好和裴静讲,不过却是有话叮嘱李承宗。 私下里,李渊问道:“河北道和洛阳两地,秦王大肆招兵买马的事,你知道多少?” “具体秦王二叔招了多少兵马尚不可知,不过正在穷兵黩武是假不了。” 李渊道:“朕不希望大唐内有烽烟,不论如何你要掌握好分寸。” 分寸?李承宗心想你这可真是难为我了。 “是的,是的,一定不让皇爷爷忧心。”李承宗嘴上这么说道。 “如此便好,早点走吧,裴寂在府上还等着你呢。”李渊也没再留李承宗。 进宫相当于打了个晃,俩人就出了宫。 “漂不漂亮吗?”裴静在马车上不依不饶的问道。 “漂亮。”李承宗一点不觉得那镶金挂玉的珠钗哪里好看,随意说道。 “这可是祖母送的,外面可买不到。”裴静自说自话道。 女人,哪怕是个小女孩,真的对所有亮闪闪的东西都没抵抗力吗?李承宗心想。 第34章 夜困张掖烦扰多 到了裴府,不过是离家一天的裴静就跟十几年没回来过一样。 裴寂道:“老臣见过晋王。” 李承宗忙说道:“行了岳丈大人,别那么客气了,咱俩如今这关系也算非比非常了吧!” 俩人一边说着一边撇下裴府众人,朝裴寂书房走去。 “有什么消息吗,需要那么着急?”李承宗问道。 “秦王在洛阳所屯之兵怕是不下七万之多而且还在增加,河北道一地怕也少不了。”裴寂哪能不急,洛阳的的人连夜送来的消息,差点急疯裴寂。 “这事皇爷爷知道吗?”李承宗想起李渊今日问的话,想来裴寂都收到了消息,李渊不会不知道吧! “当然是知道的,消息连夜送来,皇上就把我与几个朝中大臣召进宫中商讨此事。” 好你个李渊啊,明知道李世民蠢蠢欲动,还反过来让我有分寸。是怕我死不了吗,李承宗心里骂道。 李承宗想了想说道:“没事,洛阳离长安不远是不假,可是要想拿下如今里里外外重兵布防的长安也绝不可能。他李世民要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兴兵造反,本王就能灭了他。” “晋王,陛下料定秦王还没到那一步,就是怕你刺激了秦王。” “什么意思?” 裴寂道:“皇上的意思是,等五年之约一到,他即刻宣布晋王您为大唐皇太孙,到时秦王自是无话可说。” 着急的很,李承宗道:“这是什么话,五年以后谁知道李世民能把军队扩张成什么样子。别看本王朝堂上不吃亏,可若是论及在大唐各处军队的影响和人脉,怎么比本王也比不过长年领兵的李世民啊!” “老臣也是这么想的,五年说短不短说长也太长了,到时就怕秦王上不奉诏,裂土一方就糟了。”裴寂也是忧心。 李承宗想了又想,说道:“等不了那么久了,本王回去就答应突利可汗联姻的事情,到时候撺掇突利可汗直取河北道。先让他自顾不暇,再在要命的时候背后给他来一刀,取他性命。” 裴寂不想反对李承宗的话,只是说道:“晋王此计不是不好,只是就怕突利可汗不会那么容易出手相助。” “办法总是有的,李世民上次端了突利可汗老窝,险些弄死他。我想这么大的仇还是能利用一下子。” 翁婿两个就在这书房里一直讨论到入夜,李承宗带着裴静才离去。 裴静道:“王爷,咱是不是马上就要离开长安去敦煌了?” 点点头,李承宗道:“长安已无事,府里已经准备好了,这一两日就可出发。” 裴静问道:“咱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李承宗保证道:“很快,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再见到家人了。” 裴静毕竟还是小了点,免不了还是对家恋恋不舍。 晋王府的队伍就在婚宴两日后便踏上回敦煌的路,王府亲兵各个还是鲜衣怒马,威风凛凛的很。开头确实是这样,到了后面各个不说丢盔卸甲也是狼狈的很。 李承宗走出马车喊道:“所有人下马步行,尽快感到张掖。” 那么一夜的功夫,冬天的风雪就弥漫开来,风冷的不行,刺骨。 苏定方率兵前来接应李承宗,马周急忙收拾好地方让晋王入住。 到了张掖已是入夜时分,李承宗将裴静抱下马车,放到床上,这才安心离开。 马周和众人正在外侯着,等李承宗出来。 “这场大雪是否把路挡住了?”李承宗问道。 “这几天雪很大,眼下的情况不论是否道路被大雪所阻,晋王都不易上路,太危险。”马周站出来答道。 “真是狼狈,算了反正走不了,就先在张掖待几天。”李承宗也不会选择冒险回敦煌,不值当的。 苏定方道:“王爷,听闻秦王正在秣兵历马,咱们是不是也要有所准备。” “准备什么?咱们也去拉壮丁?别和我那二叔学,没出息。”李承宗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思量是不是要再次扩军以备不时之需。可是眼下自己的钱粮收入与支出,也就是个不相伯仲。要是再征兵扩军,哪来的钱呢? 马周道:“晋王,苏将军此言也非没有道理。秦王如此明目张胆的招兵买马,我们怕是不能不防。此次皇帝寿宴,晋王可谓是大获全胜。皇上如今偏向晋王之事已经不是秘密,再有裴寂与萧禹二位大人的帮忙,朝堂上秦王再无希望与您一较高下。如今秦王怕是只有用武,依照秦王的性格,他怕是有这个胆子。” “这些本王都清楚,可是神策军乃是募兵制,多一个人就多一分钱粮。眼下神策军册子上的十万多人已是本王能供养的极限,多一点都没钱了。”李承宗道。 马周道:“晋王可以借。” “开玩笑,那么多钱和谁借去?”李承宗问道。 “卢家、王家。晋王莫忘了卢小姐的死乃是秦王的过失,卢正道定是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太原王家与卢家联姻最多,正所谓同气连枝,卢家若是肯助晋王一臂之力,想来太原王家不会不出手。” 李承宗摇摇头道:“借是可行,但是俗语说的好,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本王就怕以后这些世家仰仗自己的功绩骄横跋扈,目无法纪。” 马周劝道:“晋王,以后的事可以先放下,眼下您登上皇位才是一等一的大事。世族之祸自古有之,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需要慢慢图之。” 薛万彻道:“马周大人说的有理,晋王若有世家门阀相助定能一举击败秦王李世民。” 妈了个蛋蛋的,要是自己会变钱多好,也不至于去求人。 李承宗道:“此事暂且压下,容本王再想想,你们都先下去休息吧。” 众人退出去,马周却没走。 “臣还有一事禀报晋王。” “什么事,说吧!” “臣今日发觉有人在散布谣言,似乎意图挑拨晋王下属的关系。” “都说些什么?”李承宗连忙问道。 “大体意思就是说晋王重用原东宫之人,暗中看不上降将。还有就是一些不入流的挑拨之词,例如单雄信将军暗地里瞧不起东宫将领,程咬金暗地里骂魏征是吃里扒外的狗,诸如此类。” 李承宗气的站起来道:“李世民这小人,真是下三流的手段。” 马周道:“话的真假尚且不知。但微臣确实发现各大臣之间有嫌隙存在,列如魏征、韦铤、王珪、薛万彻、冯立几位大人就是走的近一些。而高雅贤、王小胡、苏定方几位也是一样。还有···” “还有房玄龄、单雄信、徐世绩与程咬金,是不是?” “晋王明鉴。” 李承宗摆了摆手道:“此事我记下了,你先下去吧!” 党争,为相同利益的小团体永远都存在。 第35章 朱八戒也有对手了 走不了,在张掖一待就是十数天。 李承宗每晚在床上是左忍右忍,最后还是在裴静的诱惑下做了回禽兽。李承宗一直自我安慰,心中默念做禽兽好过禽兽不如,老天爷可以证明是她先诱惑我的。也不知道这大家族的闺女都是怎么教的,人不大手段倒是不少。 风流一夜,李承宗感觉精神多了,一扫这几日的疲倦。 “赶紧给本王招呼马周过来,本王有事吩咐他。”李承宗一边吃着饭一边命令道。 见到殷秋前来传话,马周不自觉的抬头看看,疑惑道:“这么早晋王就起了,不是有不好的事吧?” 马周跟在李承宗身边的日子也不算短了,不能说李承宗懒惰。可是这么早就能起来还是少有的事情,一般来说不是有好事就是有坏事发生。 殷秋道:“我哪知道什么事,赶紧麻利点吧,晋王这两天脾气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没提醒你,这几天不是一两个人被晋王教训了。” “马上就走,我可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到了李承宗下榻之地,马周见李承宗满脸笑意,以为是有好事。 “晋王,不知有何事差遣下臣?” “大雪这几日也停了,本王即刻就要启程回敦煌,你也和本王一起走。” 哪里是好事啊,自己哪里让晋王不高兴了?怎么就一晚上,就被一撸到底了。 马周委屈道:“晋王,可是下臣所做有何不妥之处?若有何处不妥,还请晋王明示。” 死不是不行,可你总得给人家一个罪名吧! “什么?你怎么这么问?”轮到李承宗纳闷了。 “那为何晋王将下臣调离张掖啊?”马周又问道。 李承宗道:“本王不是针对你一个人,魏征本王也已经差人前去传令调回敦煌。” 马周有点找不到北的感觉,不知晋王又是动了什么心思,可还是问道:“那这两郡谁来主事。” “你这里就让萧锐替上,至于魏征那里本王会让裴律师替上。” “可这裴律师,他···” 李承宗打断道:“一点小事还至于幽禁一辈子吗?起先是本王不知道,要是本王知道他因为这么点小事要回长安,肯定不能恩准。” 马周尽管诸多无奈,也不敢和李承宗再啰嗦什么,回了衙门收拾东西。 “萧锐大人,恭喜了。”看见萧锐,马周酸溜溜的说道。 “你说你沮丧个什么?我倒是巴不得晋王把我带走呢!” 马周沉声道:“为何?” 萧锐答道:“能主政一方却是好事,可你也不好好想想,到底是跟在晋王身边更有前途,还是待在张掖更有前途?在张掖你做的再好,晋王离那么远他也看不见,你总不能每件事都向晋王禀报吧!在晋王身边就不一样了,你做好了晋王不但看得见还摸得着,对你的评价自然也能更高些。” “此话不假,但晋王此举是何意思难免让人摸不着头脑。” “什么都能猜,可就是别去猜上面人的心思。马周大人饱读诗书,不会不知道杨修之死吧?”萧锐走近两步,低声提醒道。 “多谢、多谢。”马周一听这话,后背都吓出汗了。他可还没活夠呢,要是因为妄自揣测晋王的心思被宰了,那就真是千古奇冤。杨修就是太自以为是了,他聪明不假可是没把聪明用到该用的地方,结果被曹操弄死了。 路上风雪没了,可这厚厚的积雪还是拖慢了行程。 一路上晃晃悠悠的,进了敦煌城,李承宗才缓过一口气来! 威武、酒泉、张掖三郡,李承宗分别让裴矩、裴律师、萧锐三人掌管,而三郡的兵马李承宗交给了李靖,总共三万神策军。其余的文臣武将李承宗一个没落下,全都弄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 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一来敦煌内外戒备森严,李世民的人不敢太过胆大妄为。二来有自己亲自坐镇想来下属众人也能安分一些,有哪个敢在晋王面前带头不安分,李承宗也不介意刀起头落。 咚、咚、咚,朱八戒那再熟悉不过的跑跳声响起,轻飘飘飞到李承宗面前。 “看见了吧,这就是你打听的朱八戒,会把人大卸八块的那个。”李承宗对裴静这么介绍道。 可怕朱八戒吓坏了,朱八戒道:“冤枉啊,晋王。一定是有人造谣污蔑啊!” 李承宗抬手在朱八戒脑袋上敲了一下,气道:“是本王说你会把人大卸八块的,怎么着?你是觉得本王污蔑你了不成?” “那个···没有,晋王英明。” 裴静笑道:“王爷您尽是说笑,这朱八戒看着这么憨厚,怎么会那么残忍。” “王妃英···”朱八戒话到一半讲不下去了,自己刚刚才说晋王说的对,晋王英明。转过脸又要说王妃英明,这不是打了晋王的脸,太苦恼啊! 李承宗道:“别废话了,府里都安排好了吗?” 朱八戒忙道:“晋王放心,府里已经打点好了。” 裴静一旁道:“王爷,林珑姐姐能不能在府里管点什么?” 浑身的气场啪的一下就变了,只见朱八戒双眼一眯,横扫了一圈,停在了林珑身上。要说这林珑不愧是裴寂选出来的人,面对朱八戒想宰人的目光居然不闪不躲,泰然处之。 “遇到对手了。”朱八戒心想。 “这胖子太监气势不弱呀!”林珑心想。 “这个吗!朱八戒你忙的过来吗?”李承宗不想答应裴静,毕竟朱八戒用的很顺心,关键是多个人管事不但麻烦,忠不忠心也是问题。裴寂相信的人,不代表李承宗就能无理由相信。 朱八戒听李承宗这么问,忙道:“没问题,晋王尽管放心。” 林珑撇了眼道:“刚奴婢进府时随意看了看,却见马棚处脏乱异常啊!” 咳咳,李承宗咳嗽两声道:“那地方不一样,千万别靠近了,危险。” 朱八戒心里笑道:“晋王府只有一处地方脏乱差,而且还生人勿进,那就是给三只熊搭的棚子。” “林珑姐姐可有本事了,王爷!”裴静在一边摇晃着李承宗胳膊,撒娇道。 李承宗一路上看得出林珑是个女强人,做事有条不紊。 想了想,李承宗答道:“要不这样吧,府里的事林珑就不要插手了。府外的事本王交给你管,敦煌外的交易所和即将开张的纺织厂,都给你。” 交易所?裴静和林珑对视一眼,林珑点点头,示意裴静。 夜里,李承宗又骑在裴静身上折腾了许久,最后一刻还是忍住了没弄在里面,这岁数生育太危险了。 “那林珑不简单啊!咱家王妃还要听他的指使啊?”李承宗躺在一边说道。 “哪有!” “说实话,要不然晚上饶不了你。” 裴静一看李承宗又要那个,吓得忙说道:“母亲要我多听林龙姐姐的话,要不然就会吃亏的。” “这裴夫人慈眉善目的,没想到是这么个人。”李承宗心想。 天底下还真是没有闲的住的人,连朱八戒如今都碰到个对手比划两下了。 第36章 不能让对方占便宜 敦煌城。 大批的人马入住外城之中,这也是多亏了李玄通和齐善行二人昼夜监工,才得以完成那么大一片军营的修建。简陋是简陋了点,可怎么也比待在城外强的多。 王府之内李承宗就听这一帮人吵吵个不停。 一早上了他们也不累。不累就算了,特别让李承宗佩服的是,几个文臣一张嘴就是引经据典,还不带重样的,一个个知识渊博到不行。 不过这唾沫星子横飞也该主意一下了,多不卫生啊! 魏征不服气极了,晋王将整个敦煌划分到天策府管辖,欲要施行三院一府制度。行政院主管一切政务,怎么看也是最抢手的。本以为自己遇不上敌手,没想到房玄龄居然有胆子跳出来和自己斗上了。 马周心里乐的不行,行政院主管的位置自己可没奢望过。魏征与房玄龄在前面挡着,轮也轮不上自己,可是看眼下这情形没准他们吵着、吵着,晋王一生气就把他们全都踢了,白白便宜了自己。 “若论处理政务,房某自然比魏大人高那么一点。”房玄龄底气足得很。 “胡说、妄言,你比我高一点,凭什么呀?难道就凭你姓房不成?”魏征不服气。 “事实就是事实,房某不愿与你在晋王面前胡搅蛮缠下去,一切听凭晋王定夺。” “你···”魏征是个能臣,可这嘴皮子和反应明显不如房玄龄利索。 李承宗似乎还没睡醒一样,说道:“终于轮到本王说话了吗?本王还以为你们当我死了呢!” 后边那一句声音极大,李承宗双目圆瞪,一脸怒火。 魏征、房玄龄一众文臣连忙吓得跪下请罪,光想着行政院的位子了,居然忽略了晋王。 李承宗道:“看看你们一个个的,看见点权力就眼红脖子粗的,不像话!” “臣等有罪,有愧晋王!” “行了,本王不想听你们在絮絮叨叨个没完了。马周负责行政院,房玄龄负责刑侦院,魏征负责监察院。军事院本王亲自负责,三院当是互助行事,若有协商不成之事再来问本王。都给本王下去吧,看见你们就来气。” 马周心想,天助我也啊!两位大人承让了。 “臣等告退。”一众人走出门外。 魏征和房玄龄二人彼此都没啥好脸色,马周也不想这时候过去显摆拉仇恨,自个笑嘻嘻的回去准备走马上任了。 朱八戒拖着胖身子,走到屋外道:“晋王请诸位将军进内商议。” “晋王说什么了?”徐世绩与单雄信拉住房玄龄问道。 “分权!你们多留个心眼,莫要和那边人吵起来,晋王刚因此和我们发过脾气。” 魏征此时也同样在叮嘱薛万彻等东宫将领。 李承宗见人到齐,沉声道:“敦煌城内和玉门关与阳关共有的七万余神策兵士,本王欲要编制成三个团,各团下属三营,各营下属三个连,各连下属三队。都说说你们的意见吧!” 单雄信道:“晋王如此划分原有的军队体制不是分崩离析了。” “精简管理制度,强化全责体制,弃掉无用的部分。当然各团还会配备一个军务处,负责处理军中非作战事务,一个军勤处否则部队给养和物资保障。”李承宗补充道。 苏定方眼睛转了转,问道:“不知,这团长人选晋王是否定下了?” 李承宗道:“暂无人选,所以本王才让你们来商议,看看是谁有这个本事。” 一听李承宗这么讲,大家心里都想起刚刚外面的叮嘱,别吵架。 徐世绩是个有才的人,他想的不是团长之位,而是这军务处。 “晋王,这所谓的军务处,处理一切军中非作战事务是何意思?” 李承宗道:“若无战事,各团长只能否则训练兵士,其余事务都可划给军务处管辖。若遇战事,军务处自动归于各团长管辖,军务处主管兼任副团长之职位。” 这不是要命吗!若不打仗,这军务处主管不是比所谓团长权力还要大吗! 程咬金心想,晋王心思可够毒的。为了防止手下霸占兵权居然想出这么一招,这军务处名为处理军务,实则根本就是一个监督制约各团长的安排。 单雄信道:“末将望能独领一团,为晋王分忧。” 一听单雄信抢先开口了,大家也都坐不住了,情绪高的很啊!一开始还好,大家都能记得刚才外面的叮嘱,真是吵了一会了,什么都抛到脑袋后面了。 谁不服干谁,谁挡着干谁,不服来干!场面一下子远超刚刚,不是一个层次的激烈。 朱八戒一个劲的使眼色,可就是没人主意得到。 “行了!”李承宗大吼一声,镇住了场面。 “末将失礼,望晋王恕罪。” 李承宗道:“一团单雄信两万人驻守玉门关,二团薛万彻二万人驻守阳关,三团本王亲自掌管,三万人驻守敦煌。各团长直接任命下属,军务处主管本王亲自任免。” “遵命!”你都想好了,还让我们商议什么,直说不得了。一帮武将不约而同的想到。 李承宗接着说道:“程咬金、冯立、苏定方,明日来军营向本王报道。其余各团长,今日之内任命下属,明日回到各自驻地,就这样吧!” 一众人纷纷退下。 李承宗才转头问道一旁朱八戒,说道:“看清了吗?” “禀报晋王都看清了。” “那你说说,都看清什么?” 朱八戒道:“一切和晋王所讲一样,各位大人分帮分派各自为战。” “给本王没日没夜监视他们,不能有了差池。”李承宗吩咐道。 “晋王放心!” 朱八戒号称敦煌城内的包打听,手底下专门有群人帮他四处打听收集信息,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要说这事还有李承宗默许的成分在里面,朱八戒手底下的包打听队伍才能发展的这么快。 外面,文臣武将一碰头,开始三三两两的往外走。 魏征道:“晋王明显是制衡之术,有意拆开大家,以后大家要小心为上。这么紧张的时候,万不能让房玄龄那伙人抓住我们的不是之处。” 另一边房玄龄道:“处处小心,步步为营,不能让魏征那帮人占了便宜。” 第37章 卖地遇挫折 天上掉馅饼砸到谁,真不一定是好事。 马周几天前捡了大便宜是真的,正想大展手脚向李承宗表现一下的时候。没想到彻彻底底给搞砸了,李承宗已经接连几天把他叫过去训斥了。 这不,为了解决晋王交代的难题,马周身段放的好低,亲自带着礼物拜访房玄龄。 “无事献殷勤,后面怎么说来着,马周大人。”房玄龄调侃道。其实房玄龄不是个小气人,相反对于马周,房玄龄也是欣赏至极。比自己年轻不少,可是想当出色。私下里两人来往也颇多,关系还算融洽,所以调侃两句只是说笑而已。 笑不出来,马周如今哭的心思都没有了。要是在卖不出去地,晋王那里宰了他的心都有了。 “房大人你可要帮我呀!这都十来天了,一块地都没卖出去呢!晋王今天把我叫过去,说是再卖不出去地,就让我卷铺盖走人。”马周那个不容易呀! 房玄龄笑道:“晋王可舍不得让你走,不过是气话。” 马周道:“在这么下去,晋王不让我走,我都没脸在留下见晋王了。” “唉,这卖地不是卖房子,其实晋王给你的条件很克扣。你说这卖个宅院,好歹有四面墙,是看得见摸得着的。眼下外城哪些地,什么都没有,要是让本官花那么多钱,本官也不买!” 当然不买了,你住的房子是晋王给的,钱都不用花,马周心想。 “都明白,我也和晋王说过。可这晋王说了,没困难要上,有困难更要迎难而上,否则是个人都能主管行政院了,干嘛非要你坐在那位子上?”马周汗颜。 房玄龄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说道:“晋王言之有理,确实如此啊!” “房大人,这时候您就别和我说笑了,在下都要愁死了。” “行行行,你别急呀!将外面的一大批房子盖好再卖,显然晋王不会同意。就算是晋王同意了,李玄通与齐善行二人也拿不出钱来。所以,为今之计只能降价处理,你去与晋王议一议,兴许晋王会答应。” 马周不是太满意这回答,卖不出去就降价处理,这谁想不到啊!关键问题是,这笔卖地的钱是要用来充当军费的,晋王欲要新招募两万人马。要是降价卖了,那这些钱它不够两万人的开支! “钱少了,晋王要的军费哪里去筹集?解决不了,在下如何与晋王交代。” 房玄龄稳坐泰山,摆了摆手,道:“所以才说要去与晋王商议一下。这晋王定下的军费开支,是按照整整一年的开销,还加上了所有的武器与铠甲。若是能降低一些要求,军费自然也能降下来。而且,你现在一块地都卖不出去,更从何谈起筹集军费。” 对是对,马周却拿不定主意。若是如此行事,还是证明了自己能力不足,一样是丢脸。 讨了一个不算主意的主意,马周匆匆里去。 房玄龄的夫人卢氏,走出来对房玄龄说道:“你就无心帮人家才是真的,降价卖地,亏你还是自诩有宰相之才的人。你也好意思说的出口,真是不嫌害臊。” 这卢氏就是旷古烁今第一醋王,“妾宁妒而死”就是她的至理名言,所以房玄龄一辈子都和小老婆无缘。 房玄龄道:“晋王出的是道死题,就是诸葛孔明在世也解决不了这问题。说是外城,可这除了有四面不叫城墙的城墙,俨然就是一片平整过的荒地,外加几处军营。这样的地方,夫人你会花买宅院的价钱,买这些地吗?” 被这么一问,卢氏倒是起了心思,问道:“都少钱一亩地?” “啊,你真想买啊?”房玄龄惊道。 “那么吃惊干嘛?以前咱没钱也想不起买地,可如今跟着晋王你每月收入也不少,买块地怎么了!”卢氏说道。 “无妨、无妨。”房玄龄摇摇头,不敢和自家当家子叫板。 马周没到一夜白头的地步,可也差不多了。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找李承宗,商量商量能不能降价。 李承宗刚喝了口茶,一口差点全喷到马周身上。 “想了那么多天,就想出降价这馊主意了。你让本王怎么夸你好呢?”李承宗气道。 “晋王恕罪,是下臣无能。”马周连连请罪。 王虎一旁站着,见李承宗动了火气,仗义执言道:“晋王,城外的地确实不好卖,也不能全怪马周大人。” “在下马周真是感激不尽啊!”跪地上的马周瞬时对王虎充满了爱意。 李承宗起身来回踱步,沉声道:“你打算怎么个降法?” “消减三成。” “若是还卖不出去呢?”李承宗冷冷问道。 “下臣甘愿受罚!”马周心想,再卖不出去只能用阴招了。如此不给我面子,就别怪本官心狠意毒,到时候敦煌所有商贾有一个算一个,没问题便好,有点问题就罚你个倾家荡产。谁让我这官当不下去,都别指望能有啥好! 李承宗道:“行,就降价三成。若是那些规划好的临街店铺、仓库、宅院,你还卖不出去,本王就···” 说着李承宗四下看了看,随手端起茶杯猛地摔在地上,接着说道:“自己估量着办吧!” “下官领命。” 李承宗就郁闷了,不是说地都是被抢着买的吗?这敦煌地价可是连长安的五分之一都不到,这帮人都是想什么呢!敦煌怎么都是一帮比自己还抠门的人。 拿长安和敦煌比,实在是李承宗想多了。 敦煌近来一片繁荣昌盛是不假,可这大部分来来往往的人都是商人,来了又走了。要是算这安家在敦煌的人,恐怕连长安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常驻人口不稳定,自然没什么市场。 一大帮商人虽然觉得店铺门面值得一买,可这价格又觉得高了。 这不是和常人做生意,这卖东西的是晋王,你去和他谈降价,谁有那胆子。还是别给自己找事吧,敦煌这地界惹了皇上兴许还能有条活路,惹怒了晋王绝无生机才是真的,那些每日操练的兵马,手上拿的可不是烧火棍,那可是真家伙。 杂七杂八的原因加一起,晋王第一次卖房算是折了。 第38章 敦煌炒地热 马周不是看起来气势汹汹,而是真正的杀气腾腾。下面坐着的各路商贾,脸色不是太好。这就是强买强卖啊,不买就怕自己出不了身后那扇门。 殷秋急急闯进来,在马周耳边低语了几句。 马周低声道:“这样行吗?” “你问我还是问晋王?晋王没说行不行,就说让你照办。你就感谢满天神佛庇佑你吧,晋王站出来一说话,这事就和你没啥关系了。”殷秋道。 马周一想却是这么回事,晋王出了主意,行不行的照做就是,反正错不了,就是错了也和自己没关系。 “诸位,原来的价格作废,晋王新的命令,价格不是减三成而是加三成。”马周高声宣布道。 不合适吧,在坐的商人可真的受不住了。一块地就是加上三成他们也受的住,可是马周分配的那是一人五块地啊!有钱咱也是辛苦赚来的,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谁不心疼。 大家一起把目光转向王奎,那意思你和晋王最有关系,该为大家出头说一说。 王奎心想,别逗乐了。上次的事至今自己还有阴影,你们还让我上,真是怕我活的久吗?一帮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坐那全当听不见。 “诸位、诸位,听本官把话说完。”马周一看众人窃窃私语个不停,连忙喊道。 众人又把目光聚向马周,倒是要听听马周还要说什么剥削他们的话。 “晋王说了,一块地一个户籍,凡是在敦煌买地的人都可以获得大唐户籍。” 倒了一片人,在坐的有谁不是唐人? “我买十块地,立刻交钱。”声音一起特别刺耳,众人回头一看是杜宝在喊。 这哥们疯了,十块地不老少钱啊! 王奎一听坐不住了,站起来喊道:“我也是,立马交钱。” 马周笑了笑,道:“如此甚好,恭喜两位马上就能发家致富了。今天可以先到这,诸位可以走了。” 走?一大群人等在行政院门口,怎么会走。 “王老板、杜老板,你二人究竟在想什么?就算欲要讨好晋王也不用用上那么多身家吧?那是十块地,不是十匹马。”一个年长的商人带头问道。 王奎是想讨好晋王,更重要的是不能让人比他先一步讨好晋王。所以杜宝喊了,他也就跟着上了。杜宝不一样,他是想发家致富才买的,再等一会恐怕就是一地难求了。 杜宝道:“诸位,奉劝大家也赶紧买,错过了可没有回头的机会。” 这都什么跟什么,大家一致认为他疯了。 商贾们走了,卢氏拖着一箱子钱到了行政院。 马周见到忙道:“房夫人这是要做什么?” 卢氏道:“拿钱买地啊!不是说今天就开始降价了吗!” 马周道:“本来是降价了,可后来晋王传了话,不降反长了三成。” “不是都卖不出去吗,怎么晋王还加钱。”卢氏想不明白。 一看周围也没啥旁人,马周在卢氏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越说卢氏眼睛越亮,脸上越乐。 卢氏笑嘻嘻道:“马大人你可要给我留几块地,我这就去找钱,你等着啊!” 马周自是应下,送走卢氏。 兴许还没有过两个时辰,本来门可罗雀的行政院衙门,俨然是扬眉吐气,门庭若市。你要是想挤进去,都得找门口专门干这个的七尺大汉,护送你进去。十贯钱一个人,你还别嫌贵。 大唐商人自然不需要什么户籍,可这不是大唐的商人呢?他们可是被李承宗死死压在敦煌,手上的货物不能运进长安的。有了这户籍那就等于是通行证,唐商的旗号一有,就不用再怕一路上被轮番查验、克扣以及无情的盘剥。到了长安,货物的价格定能弥补他们买地的损失。 李承宗设立交易所,沿路设卡。限制大唐外商人进长安,开始是有心维护在敦煌的大唐商人,可是卖房这事让他压不住怒火。一帮子白眼狼,光知道喝奶占便宜,不知道感恩。不给你们来点颜色,你就不知道本王是铁手腕。 后悔呀,一边跑一边懊悔,有的就一下把大腿都拍青了。怎么就没能想到这一层呢,要是刚刚就买了地,转手卖出去不知能赚多少。眼下怎么看也是个供不应求的市场,悔不该不听杜宝的话。 卢氏笑呵呵的从行政院出来,要说这房玄龄的人缘还真是挺好的。卢氏打着房玄龄的旗号真是借到不少钱,手里攥着十三块地的地契。 一个胡商走到卢氏面前,恭敬说道:“这位夫人,不知你手中地契能否转给在下几份?老朽愿意出高三成的价格。” 房玄龄不知何时到了行政院门前,上前一把拉过卢氏,对那胡商说道:“不卖。” 卢氏不乐意了,到了家说道:“刚刚为什么不卖,这些地可不老少都是借的钱,不卖怎么还给人家?” 房玄龄一拍桌子,喝道:“你还知道是借的钱,你怎么那么大胆子啊?” “凶什么凶,要不是马周私下告诉我有这么一层原因,我哪会去借钱。”卢氏当然不服气,又没买亏。 胆子真的太大了,房玄龄自问没有卢氏这魄力,赚钱不要命啊!此等投机的生意,都敢做。 “不用还了,人家不要钱。” “什么?”卢氏以为自己听错了。 房玄龄沉声道:“人家不要钱,要地。” “这怎么行,地是咱家的。”卢氏护住地契说道。 房玄龄道:“你知道就这几个时辰的功夫外面的地价涨了多少吗?将近六成了,大家都把钱借你了也没钱去买,能不和你要地吗?” 卢氏一听这话虽说是满肚子不乐意,可也无什么可反驳之言。 “唉,赚点钱真不容易。”卢氏幽怨道。 房玄龄道:“这也不是坏事,将地分给他们没了钱却多了情分。” 有地的房玄龄自然是会说话,没地的一帮子可都要急疯了。这钱那么好赚,怎么就没想到呢! 魏征硬着头皮,代表一众利益官员,向李承宗请求。 李承宗道:“你这是让本王暗箱操作,弄虚作假,不合适吧!” 魏征道:“都用钱买,不是属下愿意叨扰晋王。只是行政院那乱成一团,我等实在汗颜,真的挤不进去啊!” “行吧,回头本王让马周给你准备十几块地,拿回去分给他们。不过,钱不能少给了,王爷我有多缺钱,你又不是不知道。”李承宗严肃说道。 “下官明白。” 随大流心理太严重,都想捡便宜赚钱,买的人越来越多,搞不明白为什么的人也买,谁让大家都在买呢!地价一路疯涨。 第39章 眼红到要杀人 李承宗赚的盆满钵满,他自己都对这么一大笔财富惊呆了。更何况是别人,眼红的多了去了,就连李渊都不例外。赚钱不是不可以,可是你这么容易就赚到钱,也实在是太过分了一点吧!你这不是逼着别人恨你吗! 长安里弃掉李渊不提,一大堆人心里眼红、埋怨李承宗。 裴寂与萧禹首当其冲,两个都算是李承宗的长辈了。这李承宗不说啥好事都能告诉他们,可那么大的好事总该说一声,给他们留点地也好啊! 柴绍这脸色就更不提了,自家在敦煌管事的人到是说过这么个情况。可柴绍当时自问不想出这个钱,买来也没用啊!现在好了,正反的抽自己都来不及。 “不就是几块地吗?看把你愁的,至于吗?”李秀宁看不下去自己夫君这个财迷样子。 “公主大人啊!你知道敦煌地价都成什么样子了吗?最高的一次交易,一处临街地皮的价格居然卖到与长安一样,是长安啊!如今随便转手一块地,那就是几倍的利润。”柴绍心烦道。不是没这几块地不行,但他烦心的是明明大好的赚钱机会自己居然看不见。 李秀宁道:“卖地只是开始,你等着看吧!晋王就算赚的再多也留不住一文钱,所以你也不用瞧着晋王赚钱眼红。” 柴绍道:“这我明白,秦王不断想方设法招兵买马,扩张实力。晋王不可能坐以待毙,定然是要反击。这天底下最吃钱的莫过于军队,晋王的钱自然是留不住。不过这样也好,毕竟晋王实力大涨对我们一家有利无害。” “怕就怕,那么多钱会让二哥那愈发疯狂。最近总觉得二哥做的过分了,强征百姓入伍,就这一件事父皇已经下旨责骂好几次了。”李秀宁担忧道。 “骂归骂,秦王是一点反应没有。要说这秦王最大的软肋可能就是不如晋王有钱,晋王能给钱招兵,秦王只能用刀枪。就这一点上,我敢断定秦王比不过晋王,因为他慢慢,会失了民心。” 默默无言,李秀宁最担心的就是李世民接下来的反应。 嫉妒到杀死你,就是李世民的反应。 “他李承宗能卖地赚那么多钱,本王为何不能?”李世民冲着杜如晦问道。 杜如晦道:“晋王乃是仗着把持东西交通要道,他握住了外域商人的根本,借外域商人的手抬高了地价。再加上敦煌本就是商贾云集之地,有了外域商人的争相哄抢,带动了其余人方能成事。可这洛阳城虽然也是商贾云集之地,但城内能卖的地所剩无几,就是都卖了也无大用。河北道就更不用说了,没有指望。”杜如晦直言道。 长孙无忌站出来接着说道:“秦王,不一定要靠卖地才能有钱。” “你还有别的办法?” “请世家出手相助,他们每一个都是仓库,取之不尽。” 李世民道:“让他们帮忙,不是引狼入室?” 太了解世家这帮人了,他李家就是曾经的李阀。对于世家来说,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 “秦王,引狼入室好过被晋王这头猛虎咬住不放。无非是多些许诺,功成之后再慢慢解决就是了。”长孙无忌不得不这么说,秦王大肆扩军已经让钱粮告急。再拖下去不解决,那就是大问题了。 李世民无奈道:“去做吧,去做吧!” 回头想想,李世民觉得李承宗早就盘算好了一切。选择敦煌看似是发配边疆,事实上却是把持住了交通要道且是唯一的通道。再加之南北群山,西面雄关,东面长安,把自己稳稳的包在里面。 好算计、好心机,李世民有生第一次自愧不如。 敦煌城,晋王府内。 裴静与萧倩娘一人手里一封家书,信的意思差不多,都是想弄十几块地在手里。李承宗自己手里也有一封算是家书的家书吧!是万贵妃的弟弟万通写的,言辞极尽溜须拍马之真言,毫无下限可言。 李承宗见二人就问道:“信上是不是写关于买地之事?” 裴静一脸尴尬,萧倩娘好一点,站出来道:“晋王都知晓了,不知能否···” “能,不用否。你们也知道以前这地没人要,本王也不好意思让你们家里出钱买。如今情况不同了,既然两位大人都有心买上几块。本王自会给他们,马周手里还有那么二三十块回头你们去选选吧!”为了几块地,李承宗没打算让谁不开心。反正赚的够多了,也不在乎这些。 裴静笑嘻嘻道:“王爷真好。” “光知道本王好可不行。”李承宗色迷迷看着裴静说道。 萧倩娘一旁道:“晋王,王妃岁数还小呢。” 这话裴静自己听着没啥,萧倩娘是没说错什么呀!可这林珑就不干了,什么叫还小?是不让晋王多留在王妃屋里吗?这是藏的什么心思,歹毒的妇人。 李承宗被这么一提醒也觉得对,谁知道弄着弄着会不会有意外,还是次数少点的好。 晚上,还真就没去裴静屋里。 林珑在裴静面前叮嘱道:“小姐,你看今日那萧倩娘一句话就让王爷不来咱院里了。你以后可得多防着点她。” “晋王已经多日都在咱院了,去那边也是应该,不用这么小题大做。”裴静没那么小心眼。 林珑一看自家小姐还真是小了点,一点心机都没有。夫人派自己跟来真是派对了,否则自家小姐指不定得受多少气呢! 还有那朱八戒,也不是啥好东西。同样姓朱,还是亲兄弟呢!那花匠朱兴就比朱八戒强得多,老老实实的一人。朱八戒呢,鬼心思那么多。 林珑府里待了不少时日,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晋王说朱八戒会把人大卸八块。府里上上下下没一个敢冒犯朱八戒的,此人心黑手更黑。谁犯了错,少不得被他扒层皮,外号朱扒皮。 “阿嚏”朱八戒猛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哪个不要脸的背后说我坏话,让我知道趴了他的皮。”朱八戒嘟囔道。 第40章 就知道教训儿子吗 敦煌府库外,李玄通记着帐,齐善行点着数,两人倒是相当益彰。 “这才多久,钱都还没捂热呢,又要搬走了。”齐善行太感伤了。 “晋王将扩充三万神策军,这些算什么。等人齐了,天天这钱,还不跟水一样的流出去。”李玄通除了觉得齐善行多愁伤感了点,其他还是没啥意见,挺不错一人。 齐善行更忧虑了,说道:“晋王此次是不是太过分了点,招兵无妨。可这把招兵的告示贴的各处都是,就不好了吧!毕竟那洛阳是秦王的地盘,河北道也在秦王治下。如此一来,不是会大大激怒秦王吗!” “你说你怕啥,晋王都不怕。”李玄通低头继续记着帐。 李承宗也是留了个心眼,事先和李渊请示了一下。然后才派人到大唐各处征兵,毕竟这光靠四郡这点人,已经凑不出一支三万多人的精良队伍。 李渊也是犯糊涂,想着招兵就招吧。李世民都大张旗鼓的弄了那么多人了,李承宗这么做也是理所当然。这俩王爷没一个不是拥兵自重的,说实在话自从李建成叛变被压下之后,李渊不管对李世民还是李承宗,只有两个字“没辙”。 但他糊涂就糊涂在,没管好李承宗,没划定李承宗征兵的范围。李承宗让人大摇大摆的进了洛阳,大张旗鼓的贴告示征兵。 “婶子,赶紧让你家大牛别躲了,去晋王那当兵。” “这哪行,我家就大牛一根独苗。这些日子秦王招兵都没去,悄悄躲起来了。这晋王招兵怎么就得去呢?有个闪失可咋整。” “婶子,你就别犯糊涂了。秦王那哪是招兵,根本是抢人。别说是家里的独苗,就算不是也没人想去。可这晋王是给份军饷的,听说还挺多呢。就说过几年大牛当不了啥官,也能攒够娶媳妇的钱。总不能东躲西藏的一辈子,那算怎么回事。” “让我好好想想。” 这种场景不是在洛阳的一处才有,那些个不想被秦王抓壮丁的私自跑了躲起来的不说是多了去了,也不是一个可以忽略的数字。不能躲一辈子是真的,同样是当兵打仗,干嘛不选能赚钱的呢! 洛阳一处,程咬金坐在那一个个筛选来报名的人。 尉迟敬德骑着匹马带着不老少人杀了过来,见到程咬金开口便骂。可这程咬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他怎么骂,不辩解也不还嘴。 受不住了,尉迟敬德上前撸袖子准备干一仗。 谁知程咬金这时开口道:“我这是奉旨行事,找麻烦不是不行,可要是给秦王揽上一条抗旨不尊的罪名,你也担待不起吧!” “你还会说话啊?神策府招兵来洛阳,亏你们家晋王想的出来。” 程咬金慢慢说道:“吼什么?有本事和晋王吼去啊,你以为老子想来啊!敦煌一待多美啊,鬼才愿意,那么大老远带人赶到洛阳招兵。别说那没用的,赶紧闪开。再过五天,招够了三千人我就走了。” 尉迟敬德一脚把桌子踢翻了,骂道:“就不准你招兵了,你能如何?” 程咬金这个头疼啊!忍了忍,说道:“那就耗着吧,你人多你了不起。” “不服气是吗?来呀,单挑。”尉迟敬德不惧程咬金,恶狠狠说道。 “别了,伤了你还得给你治病。”程咬金一副赢定了的样子。 “我还就···”尉迟敬德刚说三字。 旁边,砰的一声巨响,吓了他一跳。周围人也都一样,他那匹受了惊的马撒腿就跑。 程咬金掏出怀里的一根大炮仗,笑道:“听见了吧,下回就把这玩意扔你嘴里。不只能听个响,还能炸烂你的嘴。” 看着地上未散的烟雾,还一股子刺鼻的味道。 尉迟敬德咽了口唾沫问道:“这就是晋王当日用来弄开城门的东西?” “你傻了吧?这东西怎么弄的开那么重的城门。赶紧的走,不然待会我真怕我忍不住炸了你。”程咬金当然不敢真弄,吓唬吓唬罢了。来的时候李承宗也交代了,有风吹草动可以先跑。关键是宣传要做到位,要让洛阳百姓都知道他晋王也在招兵,而且给钱。 李承宗派程咬金去,怕的就是其他人到那被李世民宰了。毕竟主仆一场,李世民断然不会杀了程咬金。假设他杀了程咬金,李承宗非得乐坏了不行,也让大家看看这李世民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不是怕,那么点小玩意也吓不住尉迟敬德,不过他得把这事赶紧告诉李世民。自从李承宗不知用什么玩意弄开了城门,李世民就一直忧心。李承宗手里有此等神兵利器,以后交手怕是会让其很是被动。 “你把手里那玩意给我,保证你在洛阳脱光了满大街跑都没人拦你。” 程咬金道:“我没你那么怪的癖好,接好了。” 尉迟敬德慌忙将程咬金扔出炮仗接住,急匆匆而去。 “将军,下属可是说过,您手里那个是假的,响不了。”刚刚引燃炮仗的晋王亲兵说道。 程咬金骂道:“废你娘的话,老子知道是假的才给他。要是真的给了他,晋王还不把我砍了啊?” 呸,叫你自作多情。程咬金身边的晋王亲兵恨不能抽自己两巴掌,这张破嘴就不该说话。 尉迟敬德刚进府门,离着议事厅还有段距离,李世民的声音已经听得清清楚楚。 “父皇真是公平啊!本王招兵他就一月几道圣旨来责骂,轮到李承宗那小子他不但不吭声了,反而还推波助澜,下旨应允。就知道说儿子不是,却不管孙子胡乱非为吗?” 人也不少,没人上前应话,就连一向狗腿的许敬宗都是老老实实的坐着。眼观鼻,鼻对心,宛若入定一般。 许敬宗心里却想,人家给钱,你不给钱。被骂还不是活该,真能避重就轻。 尉迟敬德进来后,急急忙忙说道:“秦王,末将将晋王李承宗当日弄毁城门的东西带来了。” 李世民道:“当真?” “秦王请看,正是此物。” 欲要上前几步接过尉迟敬德手上的东西,长孙无忌抢先一步道:“秦王且慢,若真是此物,必然威力甚大,不易靠前啊!” 李世民点点头,转而问道:“此物何处寻来?” “从程咬金那抢过来的。”尉迟敬德说是抢,不说是换。 “此物当如何用?”李世民再一问,难住尉迟敬德了,刚刚自己忘了问了。 “末将不知。” 杜如晦上前接过,细细看了一会,猜测道:“是不是当引燃此物。” 尉迟敬德似是想起什么,说道:“该是如此吧,刚刚末将却是看见程咬金下属有人拿着引火之物。一时还想不明白为何,杜大人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 李世民道:“赶紧试一试。” 杜如晦劝道:“秦王不可,我们手里只有这么一个,没了可就找不到了。还是该找些能工匠巧细细钻研才是,毕竟刚刚只是揣测。” “尉迟恭,再去抢些过来,别跟他们客气。”李世民沉声命令道。 第41章 晋王你蛋疼吗 尉迟敬德没犹豫,刚跟程咬金说过的话犹然在耳,那又如何呢? 秦王这棵大树要是挺不住了,自己别说脸面了,命都保不住。豁出去不要脸了,又带着一批人杀了程咬金一个回马枪。 “全拿出来吧!我是真不想难为你,可秦王有命我也不得不从。”尉迟敬德说的自己挺高尚的。 程咬金叹了口气,道:“东西都给你了,就那一个。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尉迟敬德怎么会信,但也知道在这地方问不出所以然,道:“那你就随我走一趟吧。” “你不死心那咱就走一趟,见了秦王也还是这几句话。”程咬金将一堆事交于下属,随尉迟敬德面见李世民。 长孙无忌颇为尴尬,毕竟当初那事多有对不住程咬金的地方。别说什么身不由已的废话,在狡辩也改变不了长孙无忌抛下程咬金不顾其死活的事实。 “见过秦王。”程咬金脸上颇为恭敬,拜见李世民。 “知节无需多礼,请你来是本王有一事相求于你。”李世民也不傻,对付程咬金这一类武将。说狠话是没用的,动之以情才是上策。 程咬金沉声道:“秦王若问被尉迟敬德拿走之物,末将是一概不知,除了知道其名为炮仗。而且尉迟敬德拿走的是末将唯有的一个,再无其他。” 李世民看了看杜如晦,示意他上前劝两句。 “程将军可知此物是如何制成的?”杜如晦问道。 许敬宗听到杜如晦这么问,大骂其愚蠢。如此重要的东西,程咬金一个三手降将怎么会知道,真当晋王是白痴吗!要是晋王真是白痴,那秦王府一群人更惨了,连白痴都不如。 “杜大人说笑了,这东西平日里见都见不到,又去哪里寻制造之法。”程咬金说的坦然,而且他也是真不知道。 杜如晦又问道:“既然如此,为何此次程将军来洛阳会随身带着此物?” 却是疑点,来征兵带着这么个玩意干嘛!肯定不是无意之举,定然是刻意为之。 程咬金道:“晋王让末将带着,说是谁想要给谁。” 心呀,一下子就凉了。李世民道:“将那炮仗给本王拿过来。” 长孙无忌接过炮仗,送到李世民面前,就怕这玩意伤到李世民。 李世民一手直接自长孙无忌手中夺过,使劲将其掰开成两段,一张塞在里面的小纸条掉了出来。 “专治各种不服”和当初虎牢关下,薛万彻留下的纸条一模一样。 “混账,戏耍本王!”李世民是在咆哮,大家都不自觉的身体稍稍退后了一点。 长孙无忌劝道:“秦王息怒,万万不可中了晋王李承宗的撩拨。” 胖胖长孙无忌是怕,怕他李世民会因为这纸条迁怒程咬金,一怒之下杀了他。那晋王就有理由请李渊出面,责罚李世民,甚至是将李世民弄回长安。 李世民转向程咬金,问道:“这里面藏有纸条之事你知不知道?” “末将从未打开此物,自始而终不知此事,还请秦王明察。”程咬金不知道是真。可也记起一件事,临走的时候李承宗曾对他说,来洛阳会有想不到的危险。让他自己珍重,万一他有什么不测,他老程家一家老小晋王都会照顾好。只要晋王府的招牌还在,就有他们的富贵荣华。 如今程咬金全明白了,原来想不到的危险就是这个。尉迟敬德闹事的时候,那名晋王亲兵不是无缘无关引燃炮仗,全是晋王的安排。从头到尾那些亲兵都不是为了保护自己才跟着,而是找机会将此物交于秦王,戏耍秦王。 “晋王李承宗,你当真无聊到蛋疼吗?”程咬金心中问道。 李世民道:“本王信你。可你也看见了,晋王李承宗从没将你当其心腹视之,这根本就是引我杀你的下流招数。程将军只要现在还肯回头,秦王府的大门肯定会为你开着。” 劝降?程咬金笑道:“秦王,恕末将不能答应。” “为何?”李世民本就火大的很,自己好心遭拒,更是火上加火。 “今时我答应秦王,就怕下一刻消息就会传到晋王耳朵里。末将一家老小如今都在晋王府亲兵控制之下,我怕!” 李世民道:“如此行事,此种人值得你效力吗?你放心,本王自是不会宣扬,你可再回晋王身边,暗中潜伏以助本王。” 程咬金哭笑不得,心想自己还真是解释不明白了,缓缓道:“难道长孙大人从未与您说过晋王府的制度吗?” “什么制度?”李世民看向长孙无忌。 “回禀秦王。晋王的亲兵另有一批,是专职负责晋王府各属臣安全的。不分昼夜,一日三班轮替,名为保护实为监视。这是晋王从长安回去后才采取的措施,也不是大事,下官就没对秦王禀报。”长孙无忌解释道。 李世民道:“他这么做,手底下的人就没一个有意见的吗?你程咬金难道就愿意活在晋王的监视之下,每日吃饭睡觉都不得安生吗?” 程咬金答道:“秦王错了,自从有了这些亲兵整日跟着。末将倒是吃得好,睡的香。也不用担心被晋王怀疑,不知哪天丢了性命。反正一言一行都在晋王的监控下,乐得自在。再说了,这些人都是好手,打起架来不要命,省了不少请护院的钱。” “你···”李世民无话可说。 杜如晦想到了什么,却没说。 许敬宗可是抓到机会了,站出来道:“晋王如此做,定是听见了咱们散布的谣言。一来预防属下之间结党营私。二来正好牢牢控制住所有人,断绝咱秦王府拉拢的可能。杜大人计谋虽好,却是间接帮了晋王一把。” 长孙无忌翻脸道:“你说的什么话?是在暗指杜如晦大人出了个馊主意吗?还是说秦王殿下判断有误,成全了晋王?” 一阵子没见他说过话了,耳根子刚清静两天,没想到他又来了。 许敬宗更火,不知这长孙无忌到底看自己哪里不顺眼,处处和自己作对。 “够了,都住嘴。晋王让你招多少人?”李世民骂完,问道程咬金。 “三千人,这两日已招满七百余人。” 李世民道:“另外两千三百人,本王给你了,带着这些人立刻离开洛阳。” 程咬金不敢不从,再多说几句不同意,脑袋怕是真能保不住了。 第42章 突利的使者 这两千多,全洛阳的重刑犯都聚齐了,还差了点人。 程咬金没想到秦王还有这一手,这比送些老软残兵还惨呢!老软残兵还能听话,打不了仗也不至于惹出什么事来。就这一群亡命徒,程咬金就怕没到敦煌,就跑的差不多了。 “全都上脚链。”程咬金下令道。 “凭什么?老子是去当兵打仗的,不是去受气的。”满脸横肉的一个黑脸汉子喊道。 程咬金眼都每眨一下,挥起手中的槊就把他一分为二,脖子上的窟窿噗噗的往外冒着血。 “告诉你们,不管你们以前有多横,在老子手底下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老子手上沾的血多了,不在乎多几个,都听见了吗?”程咬金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对付这帮人不杀俩,他们不能明白马王爷到底几只眼。 这一大队人,走起来一路上哗啦啦直响。 敦煌,将近两岁的李明月已经能小步快跑了。身子后面的朱八戒,甩着一身的肥肉在后护着。 李承宗看见李明月过来,将其抱了起来,道:“跑那么快,摔倒你怎么办?” 李明月话还说不清呢,就知道喊父王。 “晋王,小的在后面护着呢!”朱八戒气喘吁吁的道。 “你看看你这身肉,两岁的娃娃走那么远都没满头大汗,你再看看你,满头大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雨淋到了呢!” 朱八戒道:“小的有罪,小的吃太多了。” 李承宗抬脚踢在朱八戒身上,笑道:“你不是吃的多,你是动的太少,赶明要不把你送军营去,和他们一起练练。” “练练、练练。”李明月一边拍着手,一边重复李承宗的话。 “不能给晋王丢人啊,小的私下自己练练就行。”朱八戒可不想去,这不是要他小命吗! 李承宗道:“看把你吓得。把明月带回屋里,别让她乱跑了。” “是,晋王。”朱八戒哄着李明月往回走。 汪洋这才抽空说道:“晋王,咱还是接着练啊?” 李承宗道:“都练了多少天了,还是扎马步。能换新鲜点的吗?” “晋王,这扎马步乃是基本功,这···” “知道、知道,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练,本王接着练还不行吗!”李承宗腿那个酸呀,练武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李承宗不是没想过,再练下去自己也成不了高手,但是不练,连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想来也不好。 “晋王,王小胡大人、高雅贤大人到了。”侍卫禀报道。 “你瞅瞅,这可不是本王偷懒,今先歇了吧。”李承宗道。 汪洋无奈啊,遇到晋王这么个徒弟,说不得打不得。这怎么教的好,严师出高徒啊!师父害怕徒弟,闻所未闻啊! 王虎见汪洋一脸郁闷,劝道:“教的不错,继续保持几天不换花样。晋王指定不学了,到时候就不用这么累了。” 汪洋道:“晋王找我来不就是教其武艺的吗?不学了,那我怎么办?” “说你傻有时候也挺精的,说你精怎么也老犯傻呢?你把晋王教的天下无敌了,还要我们有什么用?所以,晋王会两招防身就行了。”王虎道。 殷秋催促道:“快点吧,晋王走远了。” 三人跟上李承宗,汪洋心里却因王虎的话有了别样的主意。 李承宗一看,不只高雅贤、王小胡还有个不认识的。 王小胡道:“晋王,此乃突利可汗的使者,专程代表突利可汗与晋王商讨要事。” “拜见晋王殿下。”突利的使者汉话说的不错,比李明月郡主强多了。 “有何要事,说来听听。”李承宗坐下后,茶一端抿了口说道。事实上,李承宗是真不爱喝这茶,说不出是个什么味道,反正不好。可这茶在大唐不是一般二般人喝的起的,装大款必备之物。李承宗也想过改良一下这茶叶,可是光记得喝茶了,从没关注过这茶叶怎么来的。 “突利可汗让小人转达对您的问候,并且带来了良马五百匹送给晋王。” “说正事,虚头巴脑无用的话就免了。关于本王所说的婚事,突利可汗以为如何?” “突利可汗觉得晋王说的有理,婚事虽然定下了,却是不宜公开宣扬。最近,颉利可汗正聚集草原上的兵马,准备再一次掠夺唐朝,突利可汗请晋王多留心。” 李承宗都:“让本王留心?这何本王没关系,颉利不会来敦煌。不用想也是李世民的地盘更好抢一点。还有,最好让突利可汗能窜的颉利那老家伙和李世民正面决战,就是那种不死上几万人不罢休的。” 突利可汗使者心想,这晋王一心想着弄死李世民,怕不是诚心想结交突利可汗。 “晋王,如今部落里缺不少食盐和粮食,突利可汗想请您帮忙弄一些。” 李承宗道:“你要的本王都有,可你也知道。本王手底下这么多人要养活,日子也不好过。一天就吃两顿饭,每顿就三菜一汤。” 胡说八道,别人吃几顿李承宗不知道,自己一天想吃就吃,晚上还夜宵。 “当然,突利可汗可以用草原上的马匹与您交换。只是这价格,能不能低于市场里的标价?” “突利可汗也是本王的老朋友了,本王一律七折,有情吐血价。这货物交易一定得分批进行,不能一次性大批交易,本王会安排,尽可能不让别人发现。”李承宗还指望突利能帮自己干死李世民呢,资助他是必须的。可是如今突厥与大唐可不是什么友好朋友关系,明目张胆的资敌,秦王不干不打紧。李渊还不得气的跳脚啊,满朝文武还指不定说些什么呢! “有劳晋王费心了。” 李承宗让殷秋护送突利可汗的使者出去,做了安顿。 “那家伙说的几句是真话?” 高雅贤道:“没几句真话,我和王小胡在突利可汗那多日,细细观察过。粮食物资并不欠缺,不说足够也是有不老少。不过颉利可汗召集各部落之事是真的,却是迟迟没订下来。接连几次的失败,已经让颉利可汗威望大跌,大家都怕这次还是吃力不讨好。” 李承宗道:“这放心,打起来肯定没问题。突利可汗巴不得颉利可汗再多惨败几回,一定是费劲心思帮他。有他们草原大汗和二汗同心协力,不怕大事不成。你二人任务还不能停,多带些人随时关注草原上的动向。” “是,晋王。”两人齐声应道。 第43章 看了看是美女吗 新兵集中营,比菜市场强上一点有限。排队领军牌的,领衣服甲胄、武器的,以及三五成全说话的。还有找不到组织报道的,干什么都看得见。 李承宗问道一旁前几日征兵回来的苏定方。 “你不是说回来的时候见到程咬金了吗?怎么你都回来几天了,还不见他鬼影?”李承宗要不是知道苏定方见到过程咬金,没准都认为他回不来了。 “晋王,兴许是那帮囚犯不好管,程将军路上耽搁了。”苏定方见到程咬金的时候,看见不少人脚上带着铁链,没铁链的也用麻绳捆在了一起。真能不好奇吗,问了问才知道,这些都是秦王李世民赠送的囚犯兵。 李承宗道:“你说我那二叔,什么主意都有。弄群囚犯过来,不是给本王找罪受吗!” “晋王,末将有信心能训练好他们。”苏定方笃定的很,反正说话也不会死人。再晋王面前一定要展现出无所畏惧,勇往直前的一面,这是他义父高雅贤的原话。可这高雅贤忘说了,这表现也得看时候对不对,不该表现的时候千万不能往前冲,那是不明智的,作死行为。 李承宗打量了一下坚毅的苏定方,沉声道:“也好,既然你毛遂自荐,本王就成人之美。等程咬金回来,就把那些人划到你的营里去。” “是”苏定方乐意吗?说乐意是假的,谁也不愿自己手底下有这么帮四六不懂的人。可谁让你把话都说满了,一个余地都没留。 日头越来越大,军营高台上坐着的李承宗受不住了。站起身来,准备打道回府。 “快走”程咬金那大嗓门隔着老远都能隐约听见。 有士兵过来禀报道:“晋王,程将军回来了。” “苏定方你去接手那帮人,把程咬金给我叫过来。” 苏定方低着头走了,见到程咬金后,板着张脸道:“人都交给我吧,晋王在军营里等你呢!” 程咬金把手里的鞭子扔给苏定方,说道:“不服你就抽,他奶奶的这群人一路上可把老子坑惨了。一边走一边有人想法设法的跑,俺这还得停下来去找,一路上走走停停,耽搁那么多日子。你当心点,这帮人也有几个是真的硬骨头,不好弄着呢!” “看他硬还是我刀硬,你快去吧!”苏定方说完转头盯着一种囚犯,看的他们浑身发毛。 程咬金进了军营,晋王亲兵将其带到李承宗面前。 “末将程咬金,拜见晋王。” “起来吧,给本王说说洛阳都遇到什么事了,怎么征兵变成征囚犯了。”李承宗问道。 “晋王事情是这样的,末将·······” 李承宗说不上不高兴,本就是试一试,没指望真能成功。 “行了,这事也不能怨你,先下去歇着吧!” “谢晋王。” 王虎道:“晋王,您真打算把这群囚犯交给苏定方将军吗?不如直接送到玉门关扔进敢死队得了,反正那里缺人。” “开始本王也是这么想的,后来苏定方自告奋勇,本王也想借此让他练一练,一个有效的将领该有这种本事。行了,先回去吧,晒死本王了。”李承宗最后抱怨道。 殷秋前面开路,汪洋与王虎左右护着李承宗的马车。 到了王府门口,不老少人等着李承宗。 李承宗下了马车,朱八戒过来道:“晋王,这群胡人说是给您送礼。来了有一会了,您不再小的也没让他们进去。” “叫个领头的随本王进来说话。”李承宗说着进了王府。 朱八戒走到一堆胡人面前,道:“哪个是主事的,说的算的。” 一个四十来岁的胡人走了出来,道:“在下可以代表大家。” “那就你把,随我进去吧!”朱八戒阴声阴气道。 “我等的礼物能否一并带进去,那胡人问道。” 朱八戒点头答应道:“当然要带进去。” 随后,那胡人招呼了几句,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 “这是你们的礼物?”朱八戒没想到居然是送女人,这可怎么得了,要是被后院的王妃、侧妃知道了,不得埋怨自己。 “正是,此女乃是西域第一美女,晋王一定会喜欢。” 朱八戒纠结了,正想着要不要想个办法把人拦下来。殷秋走了出来,说道:“朱大总管,晋王让我你是和他们相亲呢?那么久还不进去,晋王已经不耐烦了。” “进去,马上就进去。”朱八戒还是把人连同礼物一切带了进去。 “小人敦煌商会主管萧忠,拜见晋王殿下。” 李承宗问道:“看你样子不是汉人,怎么起个汉人的名字?” “在下自有就随父亲在大唐经商,家父十分仰慕大唐文化,才给在下起了个汉名。” “那敦煌商会又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萧忠道:“刚刚成立不久。” “朱八戒,你说说他们是个什么组织?” 朱八戒刷的一下逃出个小本,翻了翻答道:“一些胡商组织的,主要目的听说是为了和大唐商人抗衡,不让他们肆意压低货价。不少有财力的胡商都在其中,这萧忠就是他们的头头。” 李承宗道:“你这小本还是挺有用的,记你一功。” “谢晋王。”朱八戒笑呵呵道。 萧忠欲要解释,可话没来得及出口,李承宗先说道:“你不用紧张,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赔本的买卖没人干。你们其中大多数也已经够了地,入了大唐户籍,也算的上是唐人。只要你们不作奸犯科,本王不会多加干涉。” “多谢晋王,多谢晋王。”萧忠听完朱八戒的话,其实心中甚是恐慌,竟没想到晋王李承宗三言两语就揭过了此事。 “行了,你要是为了和本王打声招呼,你已经做完了,下去吧!” 萧忠忙道:“晋王殿下,在下的礼物还没有呈给晋王殿下呢!” “拿上来。” 朱八戒心想这东西恐怕拿上来是不行的。 “女人?”李承宗一看竟是个蒙面女子。 “说是西域第一美女,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朱八戒接嘴道。 “摘了面纱,给本王看一看。” 萧忠连忙上前,接下那女子脸上蒙着的面纱。 《十曜侠》新人新作,希望各位书友赏脸一看。 第44章 咱到底帮谁 李承宗自诩见过不少美女了,可是依旧对眼前人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不错,不错,不错。”李承宗接连说了三个不错。 朱八戒没啥感觉,反正女人在他眼里都是一个样,不分美丑。 殷秋一脸痴呆状,一旁的王虎和汪涵一人一下子,疼的他差点叫出来。心想这俩人有病吧,可再一看这俩人暗示的目光,殷秋一下醒悟了,真是感谢你们八辈祖宗啊!在晋王面前敢露出这个花痴样,不是找死是什么?王虎与汪洋那真是在帮他殷秋,把他从万丈悬崖边上拉回来。 萧忠明知故问道:“晋王殿下是否还满意?” “不错,真的不错,留下了。”李承宗嘴里说的轻飘,可这心里已经止不住幻想在床上的画面。 朱八戒送萧忠到府门口,萧忠拉朱八戒到一僻静处,掏出一沉甸甸袋子。 “朱大总管,小小心意,还望您笑纳。”萧忠谄媚道。 朱八戒接过来掂了掂,打开看了看,阴笑道:“还挺会做人的,有前途。” 萧忠自然欣喜,别看朱八戒是个太监。可这萧忠打听的明白极了,人家可是晋王的眼前红人,就连晋王府下属的官员都对他客气的很,巴结朱八戒肯定不亏本。 “这以后还有望朱大总管照顾,在下在这里先行谢过了。” “不用,你不恨我就行。”朱八戒笑眯眯说道,不知心里想什么。 “此话何解啊?”萧忠不能明白,自己哪有不对之地吗? 朱八戒将手中沉甸甸的白花花的银子随手往后一抛,对萧忠说道:“瞎了你的狗眼,还敢拿银子贿赂我?赶紧滚!” 钱当然是好东西,可对朱八戒来说他不是没见过钱,相反每天晚上朱八戒最大的乐趣就是去库里数钱。一文文的数过来,再数回去。李承宗没管过自家王府的钱粮,可这王府的钱只有一年比一年多,从没少过,这不得不说是朱八戒有本事。 自从李承宗裴府门前为朱八戒出了回头,就算让他朱八戒替晋王挨上千百刀也不是不行。这个年头多少人把手底下太监当回事的,李承宗就是。 回了府里,朱八戒对李承宗回禀了这件事。 李承宗骂道:“真是个败家玩意,那么不老少钱就扔了啊!下次拿回来,这就是府里好几顿饭钱。” 朱八戒频频点头,也埋怨自己,道:“小的错了,小的脑子笨。” “行了,下次记住。你先把人安顿了,最好离咱府里那俩王妃远点,别让他们看见。”李承宗打算来个掩耳盗铃,朱八戒作为李承宗最忠实的狗腿子立马心领神会。 离俩王妃远了,那就离袁天罡三人所在的院子近,这也没办法。 那萧忠送来的女子自始至终一句话没说,等朱八戒把她带进院子。 “朱大总管”西域第一美女说话了。 “别这么叫,您以后就是王爷的人了,叫我一声八戒就行,不用总管总管的。”朱八戒对于女人的威力是知道的,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女人,能套近乎自然不放过。 “小女子有一事想请朱总管帮忙。” “尽管说,能办肯定不推脱。”人家那么客气,朱八戒自然也是客客气气的回道。 “小女子还有一哥哥在萧忠手上,不知可否···” 朱八戒正是看不惯萧忠的时候,没等人家话说完,立刻道:“我就知道那萧忠不是个好东西,还敢留一手。胆子也太大了,难道是想日后威胁姑娘帮其办事?” 那女子摇摇头道:“小女子名叫塔娜,乃是家父得罪了官府之人获罪,全家被贬为奴隶。萧忠花大价钱将我买下,但又怕我逃跑,所以将我哥哥留在手中。” “明白了,现在就去告诉晋王,不用担心。” 塔娜不敢在李承宗面前说这些话,一来不了解李承宗是什么人,二来是心有畏惧。刚刚朱八戒回禀李承宗,自己被萧忠贿赂之时,塔娜觉得这朱八戒是个正直的人,所以才壮着胆子私下和朱八戒说此事。 咚咚咚,朱八戒一跑起来,那独有的声音又来了。 “怎么了,什么事那么急?”李承宗心想不是那姑娘怎么了吧。 朱八戒把刚刚塔娜所说告诉了李承宗。 “你去把他哥哥带回来,还敢和本王留一手,胆子不小。” 朱八戒道:“小的是不是带着点人去啊?” “害怕你王府大总管的身份,还镇不住他不成?”李承宗问道。 “那不是,人多不是威风点吗!”朱八戒平日里做的都是地下工作,也很少出府,很少有人知道晋王府里还有个朱扒皮。 李承宗无奈笑道:“让殷秋带上几十个人跟你去,速去速回。” “好嘞,小的这就去。” 殷秋感叹,这都什么事,跟个太监去要人。 房玄龄到王府门口,看到朱八戒一行人杀气腾腾的出来。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已经不见他们踪影。 进了王府,房玄龄道:“晋王,不知那朱总管是干什么去,好大的阵仗。” “别管他了,一会就回来了。让你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 “一切齐备,可这些物资真的要送给秦王吗?” 李承宗道:“不然呢?守土卫国人人有责,突厥那边已经在行动了,道义上支持一下也是应该。” “晋王,下官这就不明白了,咱到底是帮突厥,还是帮秦王。一方面您与突厥买卖粮草,一方面又要资助秦王抗击突厥。” “不与突厥买卖,哪来的良马?至于帮秦王,本王可以白送,可他秦王不一定能拿得到,你明白吗?”李承宗问道。 房玄龄想了想,回答道:“半路被土匪劫了?” 不愧是房玄龄啊,李承宗心想一点就通。 “土匪还是算了吧,目标太集中容易被人查出来。一路上敲锣打鼓的送,北边战乱一起免不了流离失所之人,那些饿肚子的百姓咱不能不管吧!”李承宗笑道。 “晋王大才。”房玄龄真是服了李承宗了,依旧是那么恶心人的招数。可你还不能否认他奏效,既有了面子还不会便宜了秦王。 李承宗道:“该做的都做了,这一回就看颉利可汗能不能争口气。还有,让李靖的三万人随时做好准备,万一秦王不但输了而且是大败,让他一定堵住突厥人。秦王死活不用管,但本王不想让突厥太过祸害了百姓。” “是,晋王。”房玄龄恭敬答道。 新人新作《十曜侠》,欢迎各位书友观看、指导。 第45章 反对的卢家 李承宗不盼着李世民赢,他死了才合李承宗心意。 不过想李世民这么死,实在只能是一个不能实现的愿望。人家堂堂秦王还指望依托重镇,取个大捷让世人都知道谁才是大唐该有的未来之主,大唐的皇帝。 河北定州曾经李承宗的大本营,如今是李世民的。 李渊派人来说,晋王李承宗将会资助大笔的粮食与其他物资。这可让秦王一众有点发蒙,明显不可能的事,晋王能那么好心! 杜如晦道:“秦王何须因此烦扰,此事真也好假也罢,与这次大战关联不大。只要长孙大人那里有了好消息,后勤无忧。” “是这么回事,可本王就怕世家那里谈不拢啊!”李世民之所以忧心,关键还在卢家身上。想当初卢雨涵的死可是与他秦王府有莫大的关联。卢家要是死咬着不肯答应,其余世家什么态度可就不好把握了。 这世家的可怕,表现在他们自身的实力,此乃其一。然而更加重要的是彼此之间深厚的关系,世代不断的联姻,让他们相互之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牵一发而动全身,同气连枝。 单个拿出来,李世民不是托大,他谁也不怕。可是一起上,李世民就招架不住了。 杜如晦知道李世民所想,劝道:“秦王不必如此忧心,卢家可能反对,但王家想来会极力赞成。” 李世民问道:“为何?要说这五家之中,卢王两家的关系当属最好。” “秦王有所不知,当初这卢正道之女卢雨涵是被王家看中的媳妇,可后来卢雨涵却和晋王结下情缘。卢正道和卢家眼看晋王实力不断扩张,所以动了别样的心思。也就因为此事,下官敢断定必然让王家大为不满。王卢两家之间可能不会翻脸,但面和心不合定是不假。”杜如晦向李世民解释道。 “但愿一切如你所言。”不管杜如晦分析的对不对,长孙无忌回来之前,李世民都不能放心。突厥此次不比往常,几年前并州城下,李世民是用的挑拨之计。但是自己上次夜袭突利可汗大营,差点弄死突利可汗。再用挑拨之计已然是行不通,只能真刀真枪的干了。 同一时刻的太原王家之内,长孙无忌颇有当年诸葛亮舌战群儒的气势,大将之风。 卢正道与其兄卢正业二人,极力反对长孙无忌的话,谁管他有理没理。闺女都被你家秦王杀了,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长孙无忌道:“诸位,总而言之只要今日诸位肯鼎力相助,来日秦王定会回报大家。” 卢正道阴沉沉说道:“说得好听,以后的事谁知道?如今突厥大军正跃跃欲试,秦王能不能过了眼下这一关,都是谁未可知吧!” “不错,二弟说的正是。”卢正业一旁帮腔。 “两位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卢雨涵小姐的死与秦王没有关系,此事就连皇上也无归罪秦王。”长孙无忌这么说,神情极为愤怒。 “大家心知肚明,何必睁着眼说瞎话。”卢正道暴起,更是愤怒。 卢正业随着站起身道:“此事不用再说下去,我卢家不会出一担粮,一尺布。” 卢家二人说罢,转身便走了,留下其余四家两两相对。 有人先撤了,本来其余人也想走了,可王家站出来登高一呼,留在了众人。不但出面留住众人,而且帮长孙无忌极力游说,筹措了不少钱粮给秦王。 当然,这些钱粮与长孙无忌心中所想,还是有些出入。毕竟卢家的事对于其他世家影响不小,能有这么一笔已经算是不错了。 王家不想坐山观虎斗,明面上他们与李承宗并无私仇,可这正如杜如晦所说。王家因为卢雨涵的事情确实恼怒卢家,但卢正业私下已经多次说过此事,就算是赔了礼道了歉。若是刚刚公然在卢家兄弟说话的时候,站出来反对,可能有些说不过去。这等卢家之人走了,方才站出来给长孙无忌助助威,也算是给了卢家面子。 长孙无忌一刻不敢逗留,连夜回定州。 卢家里,两兄弟也没歇着,正想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卢正业道:“此次咱们如此强硬,怕是已经将李世民得罪死了。” “得罪就得罪了,反正以后大唐的皇帝也轮不到他李世民去当。”卢正道很自信,或是说自信的有些盲目。 “二弟,谁也不能说晋王就赢定了,秦王手下将近二十几万的军队也不是摆设。”卢正业很是忧心。 “穷兵黩武,他李世民已经让河北怨声载道了,时日不久还好,时候越久,他李世民麻烦越大。” 卢正业也是赞同他之所言,却又忧心道:“晋王那迟迟不见动静也让为兄担忧啊!自从你回来后,逢年过节晋王李承宗虽说都会遣人送来一份厚礼,但其余之事一字不提。当秦王大肆扩军之时,为兄本以为晋王会求助与咱家,要些钱粮,哪知道晋王还留有一手。” 卢正道沉声道:“这就是我看中晋王比秦王强的地方。秦王李世民乃是大将之才不假,可他过于尚武,文治却大大欠缺。甚至比废太子李建成稍有不足,当初太原起兵开始,李建成运筹帷幄于后方,虽无杀敌斩将之功,却也可说是功不可没。” “对,李世民专注于军队,迟早被自己招募的这几十万人拖死。但咱也不能干等着,晋王不找咱们,为今之计只有以你所言了。”卢正业道。 卢正道点点头,说道:“此事尚需要我亲自去一趟敦煌,毕竟卢琼芳她不是···” “为兄自然明白,晋王那还是要好好说一下,念在雨涵的面子上想来不会太难。而且,咱卢家准备的嫁妆也是有分量的,也该入得了晋王的眼了。”卢正业接着卢正道的话说道。 长孙无忌一路风尘仆仆,换马不换人。这不愧是长孙晟的儿子,将门之后。一般文臣还真就没有他这两三下子,更没有他这身子骨了。 李世民听闻长孙无忌回来了,哪怕已经入睡,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明日再见哥哥也是一样,王爷何必如此着急。”长孙无垢关切道。这好些日子了,躺在自己身边的秦王可是都没睡过好觉。 李世民穿好衣服,说道:“事关重大,不见长孙无忌,哪能安心。你睡吧,不用管我。” 话音一落,李世民已经出了屋门。 第46章 给你们的才是你们的 卢正道还在去敦煌的路上,另一帮人已经率先到了敦煌晋王府的门口。 朱八戒自府里往外走着,一步三摇显得挺威武一样。自从上次领着晋王府亲兵去萧忠那显摆了一回,这都过了几日了,那滋味还是挥之不去。 王奎道:“朱大总管,还请禀报晋王我等有要事求见。” “你算是咱晋王府的常客了,这晋王府什么规矩,你不知道吗?你来那么早,晋王还未起呢!”朱八戒心说,这王奎就是诚心找事,那么早来求见晋王,还让自己去禀报晋王,诚心给自己找不痛快啊! 王奎一拍脑袋,光想着说事了,怎么就把这一茬给忘了呢! “朱大总管恕罪,那就劳烦朱大总管等晋王醒了,禀报晋王一声,我等真有要事。” “行吧,行吧,你们就先等着吧!”朱八戒摆摆手刚转身欲回府。 “朱八戒,干嘛呢?”裴静正带着人出来,一看这么多人问道朱八戒。 朱八戒忙道:“小的拜见王妃。没啥事,这些人说是有事欲要求见晋王。” 裴静点点头,正要往外走却听一旁林珑问道:“不知何事你们欲要见晋王。” 王奎一愣,不知是该说还是不该说,看向一旁朱八戒。 朱八戒一看这情形,在裴静面前也不敢把话说的太过,只能沉声道:“他们是来找晋王的,你明白吗?” 林珑实乃无心一问,听朱八戒如此不阴不阳的答话,不免有点委屈。 裴静人不大却也是裴夫人自小调教的闺女,对于林珑刚才的一问她也是有点生气。觉得这林珑有些过分了,府里的小事你掺合一下倒是无所谓,如今居然连晋王的事都敢随意发言,这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活该。 “八戒,去忙你的吧,林珑与我还要去交易所看看呢!”裴静解围道。 朱八戒忙说:“王妃要不要小的陪你一起去啊?” 裴静摆摆手道:“不用了,昨天晋王已经派殷秋护送了,没事的。” 这么一幕就算过去了,朱八戒也没想着打小报告给李承宗。等李承宗醒的时候,朱八戒只是如实禀报了关于王奎等人欲要求见之事。 李承宗昨晚在塔娜身上可没少费功夫,身体还乏着呢。 “把王奎叫进来,就在这说吧!”李承宗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 朱八戒派人将王奎带到李承宗面前,王奎一张写满委屈的脸。 李承宗道:“有什么要紧的事?听说你一大早就领着一帮人等在门口了。” “晋王,如今咱这大唐商人可是活不下去了呀!”王奎上来就是这么一句。 “有事说事,那么夸张你吓唬谁呀?”李承宗最烦这一套了。 王奎忙道:“如今那帮胡商,不少都跳过咱敦煌交易所,直接将货物运到长安千牛庄去交易。还有他们联合提高价格,让我们的利润是越来越少。这些人根本就不把晋王订的规矩放在眼里,他们是明目张胆的挑衅晋王。” 慢了一步,王奎心里其实后悔死了。自从上次杜秋雨的事情之后,都让他有心理阴影了。可没想到,那萧忠还真是有那个胆子,也有那个运气,把自己找的什么西域第一美女送给了晋王。听说这叫塔娜的小妖精,近来却是得宠。这也让萧忠等人胆子越来越大,居然敢抱成团一起抗衡大唐商贾。 李承宗吃了口菜,缓缓说道:“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本王可从来没订过什么规矩给他们,从来没要求过他们在哪买卖,用什么价格买卖。公平,这是本王一向的原则。” “晋王,可这些受损的商人,有不老少都是从长安跟着您来敦煌的呀!”王奎脱口而出道。 李承宗冷哼了一声,问道:“怎么?觉得本王亏待你们了不成?” 这一下可是把王奎吓坏了,连忙跪下请罪。 朱八戒心想,都是群被猪油蒙了心的东西,一个两个不好好想想,这几年到底赚了多少了。当初跟着晋王来敦煌的,不论大小商贾,哪一个如今不是财主了,不说腰缠万贯也少不到哪去。 “念在你过往的功劳上,本王最后饶你一次。也是最后再提醒你一次,本王给你们的才是你们的,想和本王讨价还价,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李承宗心里有火,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只想占便宜,不愿吃亏。卖地的事李承宗就已经心有不满了,对这些商人。眼下还有胆子在自己面前生事,也不知事吃了什么壮胆的好药了。 王奎满头大汗的退出了王府。 “鬼门关前走一遭啊,大家散了吧!”面对众人的询问,王奎低声说道。 “难道晋王就不管那些胡人了?任凭他们这么欺负咱?”一个不怕死的在那喊道。 王奎懒得搭理,在这喊晋王也听不见,有本事进去喊呀!可这王奎不理,众人却还是不依不饶,想要问个究竟。 杜宝替王奎挡了挡,二人匆忙离去。 王奎道:“要不是当初你妹妹惹了那么一档子事,如今能让那帮胡人骑到咱脑袋上吗。” 杜宝道:“你说你哪那么多废话。刚刚晋王府里,是不是又被晋王臭骂一顿?” “臭骂一顿还好啦!我感觉就差一点,没准今天我就出不了晋王府了。”王奎后怕道。 “昨夜我早就跟你说了,千万不能出这个头,可你听吗?非要显摆一下你和晋王的关系,你也不想想这晋王是什么人,你还敢去找他哭诉。” 王奎道:“谁知晋王如此不讲情分,翻脸比翻书还快,当初在长安的时候,可是我第一个挺身而出支持晋王的。” 杜宝摇头沉声道:“你要是还忘不了这点功劳,你也就离着死不远了。好好想想吧,不是因为你这点功劳,晋王能让你管着金矿?不是因为这帮大唐商人不少是追随晋王来敦煌的,晋王能在这几年严格控制胡商进出长安,让咱们挣钱吗?晋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若还想得寸进尺,就得被自己的贪心害死。” “你说的对,晋王刚刚也是这个意思。还说是最后一次警告我了,再也没下一次。以后这破事,谁爱去找晋王谁去,我可不敢在出头了。”王奎怕道。 杜宝笑道:“你看着吧,肯定还有那不怕死的,被自己贪心害死。” 第47章 为啥总跑步 一切诚如杜宝所言,还真有一批不要命的商人。这些人说是仗势欺人也好,说是胆大包天也罢。反正都已经在大牢里待着了,敢在敦煌城晋王亲自治下的地方闹事,这可不是小事。魏征与房玄龄总算找到了大买卖,近几日忙得很。 卢正道一到敦煌先是被这奇葩的城墙镇住了,进城再一看,外城不少地上已经盖起了房子。一堆一堆的工匠,噼噼啪啪的敲打个不停。 “父亲,咱是直接去见晋王吗?”卢修比以往沉重多了,自从自己妹妹卢雨涵死后,他一夜之间似乎变了个人一样。 “直接就去,早一日把事情定了,咱也能早一天安心。”卢正道不想耽搁。 卢修道:“前面不远就是咱家买的地,要不要先去看一下。都是临街的商铺,还有几块住宅地。孩儿打算将其连在一起,比咱在敦煌内城的院子要大上不老少。” 卢正道点点头,欣慰道:“此事你做的很好,就这几块地的利润已经是不小了。当初将你一人留在敦煌我还有一些不放心,如今想来是为父多虑了。” “买地之事能成,却也是有晋王的照顾。那一日我去晋王府拜访晋王,说了说此事,晋王便一口应允了下来。晋王对妹妹的情分尚在,是肯定的。”卢修说起卢雨涵,心中又是有些难过。好端端的人,就是眨眼的功夫就没了。 父子俩人心情都不甚好,缓缓走进敦煌。 门房里的朱八戒,喝着小茶本想着小睡一会,可这刚要睡着,卢家父子就到了。 朱八戒也是累,搁着一般人朱八戒肯定没啥好脸色相迎。但这卢正道与卢修父子二人可不是一般人,那是自家王爷一直惦记着的人。卢雨涵死了不假,可这一来是为晋王而死,功劳自不用多说。这二来吗,或许旁人不知,可这朱八戒却是实打实的看见几次,李承宗盯着卢雨涵生前佩戴的手链发呆,一脸的伤痛之情。 “二位,朱八戒这有礼了。”朱八戒忙走出去说道。 “朱总管客气了,劳烦禀报晋王一声,我父子二人想要拜见晋王。” 朱八戒道:“晋王眼下正在军营操练兵马,不到入夜这几日都不会回来。二位若想见晋王不妨去军营走一趟,否则就明日一早来,准能见到晋王。” “这···那就明日一早把。晋王为军务奔忙,我父子二人就不去军营叨扰晋王了。”卢正道也是识趣之人,哪怕和晋王有些情分,也不能乱用。 朱八戒目送二人离去,也是良多感慨。要说这卢雨涵小姐却是个不错的人,人脾气好为人谦和。她若不是红颜薄命,当上这晋王妃,也是件好事!唉,都是那该死的秦王不好。 敦煌外城的军营里,整编过的兵士各有一万已经调往了玉门关与阳关,补足所缺之人。一个团三万人,三三制的编制,正好是一营一万人,抛出军务处两百人与军勤处的两千人。剩下的兵马全部留在了敦煌,将近四万人的敦煌三团。 李承宗下属三营的程咬金、苏定方与冯立各掌万人,余下的八千多不到一万在李承宗手里。说实在话,李承宗别说练兵了,兵书都没读过几页。平日看着别人练兵,能指手画脚评点一番,真到了自己上手才知道有多不容易。 为什么每天那么晚回王府,不就是整日总结经验,学习兵法。不会是一回事,不会却又被手下发现了又是另一回事。老大的尊严还是重要的,一定得保持住。 程咬金与苏定方二人见晋王李承宗手底下的兵,一个个累的和狗一样气喘吁吁的跑回军营。心里很早就纳闷不已了,整日就是围着城跑一圈,有啥意思? 这话他们就是不敢问,要是敢问李承宗,估计李承宗也回答不上来。也许就是先锻炼体能一类的吧~! 程咬金道:“你说这晋王不练武艺,不演练军阵,整日怎么就是跑步啊?” 苏定方白了程咬金一眼道:“晋王想法谁知道,一定有什么深意在里面。” 程咬金摇摇头道:“有四天了吧?俺咱就还没看出深意在哪呢?” 苏定方不搭理程咬金了,这话题接着聊下去没有好!自个还是回去操练兵马吧,那帮囚犯自个还没收拾过来呢! “你咋走了?还没到饭点呢!”程咬金后面叫嚷道。 王虎在那一个个清点回来的士兵,这敦煌城扩建以前围着跑一圈已经不容易了,眼下跑一圈就是王虎自己上也觉得头皮发麻。 李承宗道:“说多少遍了,跑回来的不准立马躺下,都给本王站住了。” 一个个稀稀拉拉的又都站起来,倒不是他们忘了李承宗说的话,而是真的受不住。 等人齐了,这小半天也算混过去了。 李承宗叫过王虎与殷秋二人,说道:“这几天没能坚持跑下来的,半路就累死过去的,都发配到军勤处烧火做饭去。战场上时间就是战机,哪有功夫让他们拖后腿。” 王虎道:“那就得有足足五百多人啊,晋王!” 李承宗道:“五百就五百,体能太差了,打起仗来也是拖累。” “可这本来咱这就不够一万人,再少了五百也就七千多人了。”殷秋对于部队人数很敏感,他老觉得人越多越好。 想当初跟着夏王窦建德的时候,夸张点说上到八十下到八岁,只要走得动抡得起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的都算人数。对外一说,那就是十多万众,就靠吓唬也能吓唬到一帮人。 “本王一向主张精兵路线,再说了,军情处那帮子人多少军饷,咱这打仗厮杀的又是多少军饷?事情就这样,不用再议了。明起来咱改练排兵布阵,先把这架势搭起来,能不能打的先撑住场面再说。”李承宗说道。 其实,按理说李承宗是吃了亏得。他手底下真的全是新兵,其他人手底下好歹也有不少老兵,一个带一个再笨的人也该学的明白了。李承宗这不一样,只有从各处抽来的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兵,李承宗习惯称之为教官。 但这些教官和李承宗往往不再一个频率上,这让李承宗很是尴尬。几次商讨下来,李承宗也算是对古代训兵之法有所了解,这才改了章程,不再跑步转而演练军阵。 第48章 不要你马要人 累呀,李承宗倒不是身累,是心累啊!回了王府饭都没啥心思吃了,一头又扎进书房里研读兵书。看书也累人,要不是李承宗混了那么多年在大唐,多少语言功底扎实了不少,就这兵书它都看不懂。 朱八戒端着酒菜进来,说道:“晋王,今日卢家父子来府上找您了。” 李承宗放下书,询问道:“他们是有什么事吗?” “那倒是没说,就是欲要见晋王您。小的和他们说了,明日一早过来。”朱八戒答道。 “等他们来了,立马告知本王。”正所谓爱屋及乌,李承宗也是对卢家父子颇为上心了。 朱八戒又说道:“不知晋王今晚往哪个院去啊?小的先去只会一声。” 李承宗思虑再三,狠下心说道:“哪个也不去,本王今就在这书房了。” 不是李承宗小瞧自己,除了记住不少阵名和特点之外,李承宗根本搞不懂这阵法的妙处何在。打起仗来那么乱还要变阵,真是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到的。不是说变阵有多难,只是这用什么变什么阵有用,太难了。李承宗心里觉得,自己确是懒惰了一些,以前也见识过双方交锋,可这从来都没留心过什么战法。 一晚上,实在撑不下去的李承宗还是选择放弃挑灯夜战,躺床上就睡了。 天亮了有一会功夫了,朱八戒这才来叫醒李承宗。 卢正道见李承宗到了,起身欲要拜见。 李承宗用手将其拦住,道“这些客套就不要有了。” 卢正道点点头,坐回原位开口道:“这次前来,是有一事想和晋王商议。” “直说无妨,只要本王能力所及必然应允。”李承宗想都没想就答道。 “此事晋王定能办到,不过在下就怕晋王不乐意。”卢正道有些尴尬道。 李承宗心想什么事,自己做得到又不想做呢?对了,一定是借钱。也不对呀,卢家能缺钱吗?前一阵子卢修可是从我这拿走不少地,没钱卖了也能赚不少了。 “什么事,说来听听。”李承宗没刚才那气势了,明显谨慎了些。 “此事是这样的,家兄卢正业有一女···”卢正道似是有些说不下去了。 “接着说呀,有一女怎么了?”李承宗问道。 卢正道缓了缓,又想了想如何措辞,接着说道:“家兄想将女儿,嫁给晋王。” 李承宗咂摸一下这话的滋味,没啥不对的呀!联姻是好事啊,最起码对自己没有坏处呀!卢正道为什么说自己会不乐意?能娶老婆而自己不乐意,难道是此女很丑吗? “长得怎么样?”李承宗可能是下意识的这么一问,感觉太直接了,可这话已经出口。 卢正道一听就知道晋王理解错了,忙说道:“绝对是美人,可就是···” “身患恶疾?”李承宗又开口了。 “也不是,在下侄女很是健康。” 李承宗皱眉道:“那到底事哪里会让本王不乐意?你直说吧,猜来猜去都不对。” “是这样的,在下侄女卢琼芳嫁过人。”卢正道有些尴尬说道。 “这下我一定猜对了,她丈夫死了是不是?”李承宗一本正经道。 卢正道点点头,说道:“死于疾病,结婚才不到半年。不知晋王能否应允这门亲事?” “你说呢?”李承宗还是那么一本正经,看不出啥表情。 接不下去了,这话怎么接,卢正道也是着急。 卢修这时站出来说道:“晋王是否先见一面再做决定。” 卢正道忙接着说道:“没错,就见一面,若是晋王不满意,那此事以后绝不再提。” 点点头,李承宗心想见就见吧,除非是貂蝉、妲己转世,否则别想让我娶了当小老婆。 “既如此,我父子二人先行告退。”卢正道与卢修二人欲要离去。 李承宗突然说道:“别着急走,你们的事说完了,本王的事还没说呢!” 卢正道问:“不知晋王是何事?” “听说你们卢家有几处马场?”李承宗不是听说是早就查清了。 这事不好办呀,那几处马场可不是自己能做主的,卢正道心想。 “确实有,但是规模都不大。”卢正道委婉的表示,自己家的马不够你晋王塞牙缝的。 李承宗笑道:“别担心,本王不想要你的马!” 卢正道心想,不要马你问马场的事做什么? “不知晋王想要什么?” 李承宗沉声答道:“我要养马的人,本王近来买了不少马匹,都养在党河马场那里。” 卢修低声对卢正道介绍道:“党河马场是晋王新建的马场,据传闻有不下七千匹母马在里面圈养。” “这没问题,在下回去便通知他们送些有经验的养马师过来。”卢正道答道。 “那就好,本王很着急,速速去办,一定要快。”李承宗再三叮嘱道。 出了晋王府门口,卢家父子二人攀谈起来。 “父亲,把养马师送过来伯父能乐意吗?”卢修就怕卢正业不答应。 “无妨,一些养马师而已,咱卢家还不缺这个。再说咱父子二人争取了这么个见面的机会,也算是有了微末之功,你大伯父不会多说什么。” 卢修自信道:“这要见了面,就不怕晋王不答应。” 卢正道也是点点头,接着说道:“那党河马场什么时候有的,晋王哪弄来这么多母马?” “有一段时间了,听说这些马是从西域商人那买来的。不过,也有一些传闻说是晋王从突厥人那里买来的。”卢修低声道。 “这么多马,什么样的商人能有这么大本事?”卢正道笑道。 “父亲,此事敦煌城内虽有传闻,但没人敢过问。” “这是晋王的地盘,他想做什么哪个敢管?可这事也不知道晋王做的严不严密,要是被秦王的人发现了,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卢正道担忧道。 卢修说道:“想来没事,这些马不是一次运过来的。而且每次都是些西域商人前去送马,晋王一定是做了安排。再者说,就是秦王知道了,无证无据的他也不能怎么着。” “算了,这些事还是让晋王自己忧心吧,咱赶紧把他交代的事办好才是。” 新人新作《十曜侠》求关注,多谢了······新人不易。 第49章 给了自己一下 一开始总是顺利的,颉利可汗率领突厥大军东进。李世民亲临一线指挥,坐镇河北道,誓要拿下一个大捷,扳回一局重新树立秦王的赫赫威名,也让天上下人看看打下大唐半壁江山的王,到底比那小子李承宗强上多少。 李承宗那边也在等着,他坚信李世民就是天神下凡,这次也足够他好受的。等他把突厥人打回去,定然是已经伤筋动骨,李承宗丝毫不介意这个时候再给他来一下子。夜长梦多啊,再等下去李承宗也怕有什么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 大唐两王爷正在苦思冥想互相算计对方的时候,他们却忽略了敌人的心思。 突利可汗从大帐内出来,一张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走的快,旁边人也没能看清。却是赵德言这老汉奸派去的人,汇报了这一情况给赵德言。 颉利可汗听过赵德言的话,冷笑道:“一直就知道这小子心怀不轨,此次出征明里暗里他没少出力,定然心怀鬼胎。” “大汗英明,突利可汗私下里与大唐晋王那点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实在是自欺欺人。他也不想想,那么多马没了怎么会没人发现。这次出征,突利可汗定是想咱么和李世民大战一场,好借机削弱大汗的兵马。更是可以借此给大唐晋王李承宗打垮李世民提供台阶,还真是一举两得的好想法。”赵德言道。 颉利可汗沉声道:“对内打压对手,对外帮助盟友。突利可汗这些年倒是学了不少你们汉人的计谋,长进不少啊!” 赵德言忙说道:“可惜一切都逃不过大汗的法眼,如今咱么这战略,非得急死突利可汗与那晋王李承宗。” 颉利可汗叹口气说道:“几次攻打大唐,说不上损兵折将,也无什么斩获。各部落怨言颇大,此次定下此等战略却也是无奈。不求胜,但求不败。” 回到自己帐内的突利可汗,连忙修书一封,急急送往敦煌给李承宗。 大太阳下,李承宗还正在欣赏自己两月来的训练成果,正是高兴的时候。突利派来的人却打断了他的好兴致,这又急急赶回王府。 “见过晋王。”那人站起来问候道。 “又是你啊,你家突利可汗有啥大事。这前面打着仗,还有心思给本王写信?”李承宗见到的正是上次突利派来的使者。 那人拿出突利可汗的信,回答道:“小人不知信中内容,还请晋王过目。” 李承宗接过信,这信上其实也没几句话,就是写着“颉利可汗将拆散大军分兵数路掠夺大唐边境,无意与秦王李世民正面决战。望晋王能说服大唐皇帝,派秦王李世民主动出击,迎击颉利可汗。” “你先下去吧,回去告诉突利可汗静候佳音。”李承宗平静的很,看不出异样。 等突利可汗派来的人走了,李承宗立马招来了魏征、房玄龄、马周三人。 “颉利可汗这次不是打仗来的,是当土匪来的,你们说说怎么办?”李承宗问道。 三人互相看看,一时也想不出个四五六。 房玄龄先站出来说道:“突厥既不是攻城掠地而来,想要秦王与其两败俱伤恐是不可能。不过,经此一役,秦王的恐因此事被陛下责难。这对晋王来说,却是好事。” 魏征接过来说道:“突厥善于奔袭,而且分兵数路。料想秦王无力阻挡,边境百姓必然因此受难。正如房大人所言,朝堂之上陛下和文武百官,一定会对此事大大不满。” 不满意,李承宗对这种结果不能满意。满心欢喜的以为能结果了李世民,到头来不过是换来几句对他无痛无痒的责骂。 “不行,本王要他们打起来,不能不打,给本王接着想。”李承宗发狠说道。 这真是难为人了,这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强盗,他们一心只为劫掠而来,你能有啥好办法? 这一天,直到深更半夜,实在无头绪的三人才被李承宗轰出了府门。 马周饿的都不行了,差点躺地上起不来。其他两人也差不多,这李承宗太狠了,饭都没给一口。 王小胡与高雅贤事后传来的消息也证实了这件事。 突厥兵马就和蝗虫一样,十几万的大军被拆成几个部分,然后各部分又不断拆分。最多的有个万把人,最少的居然只有几百人。他们是见什么抢什么,从不靠近坚城重镇,一直盯着防备不严密,甚至是没有防备的县城、村镇下手。这些突厥兵马似乎天生受过这样的训练,不用人教抢起来顺手的很,而且惨无人道。 一时之间,河北道四处有烽烟,百姓怨声载道。 这一日李承宗是真的火了,火气就差能把房子点着了。 马周一旁说道:“晋王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不论河北道当地亦或是朝堂之上,都对晋王推崇的很,不是坏事啊!” 房玄龄和魏征互看一眼,各自心中了然。不自觉同时想到,这马周还真就是年轻了,等会一定被骂的狗血淋头。 李承宗指着马周道:“你听听你说的话,什么叫不是坏事?本王从没想过给李世民雪中送炭,如今到好了,无意中帮了他那么大一忙。要是没有本王的那批物资,河北道那些难民说不定就得闹起来了。到时候李世民内忧外患,里外不是人,才真的不是坏事。” 不久前到达河北的物资,都不用送的人敲锣打鼓,一群群的难民就围了上来。负责押运的人自是按照李承宗的吩咐,将其就地给分了。 因为这事才让李承宗发那么大火,河北道不到半月光景,处处是逃难的百姓。衣不遮体食不果腹,这是到了民变的边缘,李世民也没那么快能安抚下去。没成想啊,李承宗送的物资却是救了李世民,让他来得及缓了口气,给他争取了时间,派人安抚了这些百姓。 想不生气都不行,火气大了去了。 马周这一顿啊,可是被骂惨了。低着头都不敢抬起来,生怕再遭骂。 骂完了马周,李承宗莫名觉得痛快多了。想了想,自己也算是做了件大功德,救了不少百姓。只是便宜了李世民,实在让人不爽。 “叫你自作聪明。”李承宗居然一边想,一边伸手还给了自己一下。 新人新作《十曜侠》,求关注。 第50章 故技重施秦琼吐血 李承宗这里火大的能点着房子了,李世民那里何尝不是呢!到处救援就是救不过来呀,派的人到了人家也已经跑了。 有时候狭路相逢,还不一定打得过。 “这样下去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李世民终究是忍不了了,没这么窝囊过。 “秦王切勿冲动才是,颉利可汗如此行事必然不能长久,劫掠过后自会退去。咱们哪怕出兵拦阻了,只会是疲于奔命,毫无效果。”杜如晦是不赞成出兵的,虽说看起来河北道一片烽火狼烟,惨不忍睹。但重要的地方并没有受到损失,眼下的损失是可以接受的。 长孙无忌其实与杜如晦一样,也是觉得不该出兵。但有一点,长孙无忌很是担心。 “杜大人所言不是没有道理,可是秦王的不作为就怕被朝堂上的人污蔑为畏敌不前。那裴寂与萧禹二人定会大肆在陛下面前诋毁秦王,到时又该如何是好。” 杜如晦道:“不如就派秦琼将军率领军队走走过场,遇到就打遇不到就撤。这样一来,陛下日后问起来,秦王也有话答,不至于被说成畏敌不前。” 倒不是说这是个馊主意,但是在李世民耳朵里它也不是个什么好主意。 李世民道:“多年前突利可汗也这样对付过晋王,你们还记得他是怎么应对的吗?” 秦琼道:“晋王李承宗派了单雄信、徐世绩等人袭击突利可汗后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没错,如今这情形不是与当日一样吗?咱们不如来个故技重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李世民说着还有点激动。想想草原上一片汪洋大火的情节,就让人兴奋。 但是秦琼却又说道:“当日晋王对付的就是突利可汗一人,可如今咱们却是面对整个突厥大军。若是孤军深入其后方,万一被发现恐难脱身啊!” 说的是道理,摆的是事实,但是李世民这个时候听不进去。听秦琼的意思,李世民总觉得他再说李承宗做得到的,他李世民做不到一样。 “怎么,秦将军怕了?”李世民沉声问道。 “末将愿为秦王肝脑涂地。”这秦琼反应也是快得很,连忙答道。 这时候杜如晦却站出来说道:“秦将军所言有理,秦王还请三思啊!” 罗士信却插嘴道:“末将愿意为秦王闯一闯这龙潭虎穴,请秦王恩准。” 真够添乱的,杜如晦一听罗士信喊话了,心就咯噔一下子。 李世民没理会杜如晦的话,看了看秦琼又看了看罗士信,还是决定让秦琼去自己更加放心。不是信不过罗士信,可这么多年了,李世民更信秦琼的本事。 “还是秦琼走一趟吧,河北道还需要罗将军你救援各处。”李世民说话打发了罗士信。 秦琼不怕?要说一点不怕也是假的,毕竟是深入敌后,还是十几万人的后面。茫茫大草原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一旦被咬住可就是不得了的事,可秦琼做得到不让任何人发现他的异样。 杜如晦送秦琼一路到城外十里,一路走一路叮咛。 秦琼道:“都记住了,我不会逞能的,走了。” 杜如晦看着秦琼率领着六千骑兵慢慢消失,一颗心就是定不下来。 对于秦琼这支骑兵的出现,颉利可汗倒是颇为佩服来人的胆量,不是谁都有这个心里素质的,领兵孤军深入。 光想着抢别人,这回被别人给洗劫了,颉利可汗也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不但亲自下令探查拦截秦琼的兵马,而且召回了不少兵马希望能前后夹击。 虽然还不清楚来人是谁,但是此将必然不是无名之辈,杀了他也能教训一下李世民。 要说秦琼是有本事的大将,可是再牛掰的人也架不住人多啊!就算架得住人多,也架不住人太多啊! 一句话,好汉难敌四手,英雄也扛不住人多。 “谁都不准停下,冲到前面那座山下,咱们才能算安全。”秦琼喊得嗓子都哑了,一路上被追的够呛。 俗语说望山跑死马,你以为是近在眼前,其实那是错觉。等你跑起来才知道,那是一段多长的路。长到你可能都会怀疑,你走不走得到。 “秦将军,你先走我领人断后。” 秦琼吼道:“林峰你给我废什么话呀?这个时候断后,你是找死。” 那叫林峰的冲着秦琼笑了笑,说道:“林峰这条命本就是将军救下的,能为将军死,值了。” 说完,他根本不过秦琼的反对,勒住马缰,吼道:“不是家中独子、没有妻儿需要照顾的弟兄们,随我留下断后。” 刚刚还在逃命的人,有不少停了下来。还有不少虽然停了下来,却被一旁人赶走。 “你添什么乱呀?去年过年你孩子还给我拜年呢?赶紧走。” “娃有他娘照顾,养得活。” “废什么话,赶紧走。”一边说一边抽打他的马。 大家都知道留下和死没有区别,可是袍泽兄弟谁又能放得下谁。 诗经怎么描写来着,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皆老。 有多少人留下了,林峰没有数过,也不需要去数,黄泉路上大家会再见。 “准备”林峰长枪在握,高高举起,身后众人蓄势待发。 “先走一步的兄弟,记得等大家。”林峰话音落,人已经冲了出去。 追来的突厥人倒是稍有一愣,没想到这帮人还敢杀个回马枪。 “宰了这帮人。”突厥兵叫嚷着迎了上去。 人数悬殊,纵有必死的决心,也无逆天改命的能力。 谭嗣同说的最好,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 恨,秦琼纵然逃过一劫,可这万不是他所想过的结局。身上本来就有伤,长年征战内伤又颇重,再加上心中郁结难解。 秦琼吐了,吐出来的是鲜红滚烫的血,就和死去的林峰一众流出来的一样。 “秦将军”秦琼倒下的时候,只记得有人声嘶力竭的再喊他的名字,如此而已。 当然,秦琼的作战还是颇有效果,突厥撤回不少兵马回援,也让李世民长了面子。可毕竟河北危急没解,颉利可汗依旧没有退兵。 秦琼被众人抬到李世民面前的时候,说实话是把李世民吓到了。 “抬到这来干嘛,赶紧找郎中啊!”李世民大吼道。 昏迷中的秦琼,生死不知,这么要紧的消息盘踞在河北道的董华,当然第一时间把消息传到了敦煌,晋王李承宗的耳朵里。 第51章 心绪不宁终有因 看着河北道董华送来的信,李承宗还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感觉。按理说秦琼都要不行了,李承宗怎么也该高兴才是啊!怎么就是有种种惴惴不安的感觉,挥之不去呢! 程咬金收到了风声,连忙跑来王府。不说立场,程咬金与秦琼的私人感情那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得知秦琼生死不知,那是一刻也坐不住啊!苏定方没敢笑出来,对他来说秦琼死了才好呢! 风风火火的程咬金,一路往里闯,最后被汪洋按在门前。 “起开,我有要紧事要见晋王。”嗓门本来就大,震得一个院子树枝乱颤。 汪洋很严肃的说道:“规矩就是规矩,没禀报晋王呢,你就不能直接闯进去。” “你···好,我就在这等着。”程咬金对于这种脱了裤子放屁的要求一阵恶心,走两步就到了还非要禀报晋王。 一头大汗的朱八戒忙往里走,刚刚为拦程咬金险些摔了一跟头。 “晋王,程咬金将军十万火急的要见您,眼下就在外院呢!” 李承宗皱眉道:“消息扩散也太快了,就不该当着苏定方的面拆那封信。苏定方这张破嘴,哪天非得把他缝起来不行。知道了,叫他进来吧!” 得了李承宗的允许,外面的汪洋才把人放了进来。殷秋一脸尴尬的立在一旁,他今天守王府大门,可他没拦住程咬金。 “我打不过那憨货。”殷秋有些自嘲的说道。 “不用解释,反正我不会和晋王去打小报告,就看咱大队长什么想法了。”汪洋笑道。 想起王虎,殷秋也对他那神经质的敏感很是头疼。 程咬金拜见过李承宗,开口就问道:“晋王,秦老哥到底是什么情况,有性命之忧吗? 李承宗大喘了一口气,不急不慌道:“你问本王,本王还不知道问谁呢!收到的信就说秦琼受伤了,至于伤的多重死不死的了,一概不知。眼下秦王封锁了消息,谁也探查不到。” “唉,怎么会这样,不是说那里打不起来吗?”程咬金似是抱怨,又像是提问。 李承宗道:“还不是我那秦王二叔,急功近利。派秦琼深入敌后,妄想打颉利可汗一个措手不及。然后,秦琼就被咬住了,能活着回来已经算是走运了。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也不用太过担忧。” 程咬金摇摇头说道:“晋王,难道咱就这么看着吗?末将愿意领兵从玉门关出发,袭扰突厥大后方,逼他们回防。” “好主意,还真是个好主意。”李承宗看起来是笑呵呵说道。 “晋王您答应了?”程咬金有点兴奋,忙问道。 沉默半晌,程咬金被李承宗盯得头皮直发麻,这还不知道李承宗怎么想就是傻子。 “那个,没事了晋王,俺就先走了。”程咬金说着就一步一步往后退。 恰巧晋王三智囊迎面碰到程咬金,还说打个招呼吧!谁知道程咬金一路狂奔而去,人不停蹄。 房玄龄一看这情况,说道:“看着吧,晋王脸色一定好不到哪去。” 三人一见李承宗,还真和房玄龄猜的一样。脸色是不好,可又不像是在生气,倒像是在担忧什么。 “拜见晋王。”三人一起说道。 李承宗没那么客套,直接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道“你们说秦琼受伤,会不会对河北道的战局有什么影响啊?” 马周第一个抢先站出来说道:“该是不会,秦王手下依旧有大将。而且河北道看似烽火狼烟遍地,可并未伤及秦王根本。秦王在河北道的*万大军依旧还在,突厥掀不起大浪来。” 李承宗却道:“是这么个情况不假!但秦王号称有*万,咱们也不知是真是假。哪怕当他是真的,可是战斗力如何呢?一帮新兵装样子还行,真打起来怕是不行吧!” 房玄龄有点疑惑了,问道:“晋王是在担心秦王战败?” “不是,本王也不说假话,秦王若是败了恐没有人比我还开心。但自从收到秦琼战败受伤的消息,本王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明白了,魏征听明白了,站出来道:“晋王是忧心秦王会大败、惨败,随之而来的是突厥大军难侵,兵临长安!” 想了想魏征说的话,李承宗点点头,说道:“是这个意思,说到点子上了。” 房玄龄说道:“这个局势也只能等了,如果颉利可汗见好就收,自然无妨。秦王的头上免不了一个作战不力,指挥无方的帽子。到时可让朝中裴寂、萧禹二位大人串联百官,向皇上举荐晋王为国之储君。等晋王名正言顺坐稳储君之位,秦王再难翻身。” “但愿如此,若真是这样,还真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李承宗悻悻说道。 人要是念叨什么好事,一般成不了真。可这人要是念叨什么坏事,*十他就会出现。 实在话,李承宗不想出现突厥长驱直入中原的情况。借突厥人打压李世民是一回事,可真的引狼入室又是另一回事。李承宗没打算把自己变成卖国贼,要真是秦王那里顶不住了,李承宗还真就决定率兵阻击突厥。 牺牲可以,但凭白牺牲那么多无辜的百姓,于心何忍啊! 董华派来送信的一个比一个生猛,前一个还能说句话,这一个话都没说,直接就累趴了。 “赶紧扶下去,找个郎中看看。”李承宗一边说着,一边把信拆开,一脸蛋疼的看完。 大家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派去叫他们的人一个个急得要命。 到了晋王府,程咬金第一个说道:“不会是秦老哥不行了吧?” 众人听了直翻白眼,心想感情还真是好,上来就咒秦琼。 李承宗把信随手扔给程咬金,说道:“好好看看吧。” 程咬金看完,不自觉道:“秦王还真是英勇啊,够狠。” 其他人还一头雾水呢,连忙争先传阅起来。 房玄龄暗叹大事不妙啊!这事恐怕颉利可汗不会善了。 李承宗说道:“你们看吧,本王就知道肯定那里肯定会坏事,可是没想到我那二叔居然猛到这个地步。看他是吃错药了,哪来那么大气性!” 第52章 大捷、大劫 苏定方一脸郁闷,说道:“秦王取得如此大捷,怕是对晋王不利呀!” “大捷?本王看是大劫才对,李世民不但杀了人家儿子,还把其头颅悬挂于城墙之上。眼下颉利可汗不断收拢兵马,杀不了李世民,颉利可汗不会善罢甘休的。”李承宗道。 “晋王分析的有理,看来还是天助晋王。”马周道。 程咬金有心说啥却又咽了回去,没开口。 稳重的魏征却沉声道:“这么多年,我观秦王不是一个莽撞之人。他抓了立功心切的颉利可汗长子,不会就这样把他杀了。或许,秦王还有不为人知的打算。” “打算?要是说这事唯一会有的结果,就是让颉利可汗与李世民拼命。这对李世民来说,是什么好事吗?”李承宗道。 冯立听了这话,站出来答道:“也许,这还真就是秦王所想要的。眼下的局势,若是让这突厥人堂而皇之的走了,怕就如那日房大人所言,秦王再难翻身。秦王向来爱冒险,喜欢险中求胜。若是与突厥的决战,被秦王胜了,反过来再难翻身的就轮到晋王了。” 李承宗将信将疑道:“李世民胜得了吗?突厥的兵力比他多了将近一倍。” “但突厥其中各部族并不齐心,列如突利可汗和薛拖延部,他们就不能为颉利可汗效死命。退一步说,秦王没能打败突厥,就是大战一场没输也算是大捷一件啊!”冯立说道。 操不完的心,李承宗心说,就没有过好运气,老天也太不照顾自己了。 “赶紧上奏皇爷爷才行,本王心忧前方战事,决定率领大军援助秦王。” 魏征沉声道:“也好,一定要防秦王大胜的可能,不能让秦王独揽功劳。” 大捷亦或是大劫,别说李承宗这里捉摸不定,李渊那也是一样。李世民请功的折子是来的够快了,但是李渊却看不出哪里值得表彰的地方。不但杀了人儿子,还把人儿子的头当展示品,这不是挑事吗! 裴寂倒是实在的很,直接说道:“秦王是要赌一把,胜了坐拥万里河山,败了死路一条。” 李渊到也不反驳,太了解自己儿子了,什么事他都敢想,更加敢做。 “静观其变吧,秦王的招数,自有晋王招架,朕管不了他们。”李渊叹气道。 说着李渊是皇帝,但自从废太子与齐王造反之后,声望两字早就没了。 平阳公主府也不静,这都什么时候,依旧是睡不着啊! 柴绍道:“秦王还是一如既往啊!” “说什么风凉话,要是二哥真的败给了突厥,就怕连长安都危险了。”李秀宁道。 “不会,秦王可不止河北那点兵力,那么多年盘踞洛阳,谁知道洛阳还有多少兵马在呢!要是秦王守不住了,洛阳的尉迟敬德一定会去救援。加在一块的兵力,说不上比突厥多多少,也肯定少不到哪里去!”柴绍这么分析着。 李秀宁猛然坐起身来,说道:“光想着二哥那里了,这事被晋王那不安分的知道,也不知会有什么反应。二哥知道险中求胜的道理,但晋王可不一定会给他这个机会。” 柴绍道:“我要是晋王,就会主动加入战局。秦王胜了想来也是损兵折将,正是趁火打劫的好时候。秦王若是败了,万事皆休,只要稳稳挡住突厥人便可。” “还真是个好主意,要是晋王知道了一定记得你的好。”李秀宁气道。 “你也这么觉得吧,昨日我已经把这想法写成信,遣人送去给晋王。不过你放心,信上没有一点记号,送信的人也是万分可靠的。”柴绍有些害怕李秀宁发飙,低声说道。 还好,李秀宁忍了,这一次她没发大火,不过是把柴绍赶下了床。 李承宗的对策来的够快,比大家想的还要快。 拿着李承宗的奏折,李渊想不允许都不行啊!看那裴寂、萧禹已经靠向李承宗的那帮子大臣,一个个的如狼似虎的盯着自己。这份奏折要是真的被自己拨了回去,别说今天了,自此以后耳根子都别想安生了。 “准”说完这一个字,李渊如释重负,不知为何有种将要卸下千斤重担的感觉。 八百里加急呀,裴寂让人火速将消息告诉晋王,一刻不得耽搁。 萧禹晚上到了裴寂府里,道:“想了好几天了,总觉得这事还是有些地方想不明白,蹊跷的很。” “你是指哪里不对劲?”裴寂问道。 “颉利可汗的长子哪怕是立功心切,就着秦琼被伤的机会,一路追至并州城下。可他会傻到凭着一两万人强攻并州吗?” 裴寂疑惑问道:“你是说此事有假,秦王杀的人不是颉利可汗的长子?” “也不会,若不是真人。颉利可汗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重新齐聚十数万兵马再次围攻并州。”萧禹想不明白的就是这里,为何呢?到底是哪里没想明白。 裴寂看萧瑀一脸纠结又说不出个子丑寅某,安慰道:“不用想太多,送去的信里我也叮嘱过晋王,一切当小心为上。看不到秦王大败将现,绝对不要轻易出手,惹上麻烦。”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么个办法了。我就是担心晋王年轻好胜,怕是见到胜利近在眼前会冲动啊!错一步,没准前面就是悬崖万丈,可就回不了头了。”萧禹道。 裴寂无话说了,眼下的萧禹对他讲什么,都止不住他的胡思乱想。 敦煌,李承宗接到李渊的回复已经是走了一段路之后了。玉门关和阳关的单雄信与薛万彻各代一万人马,李承宗抽走了敦煌的两万人马,再算上李靖那里的三万人,也是足足七万精锐之师。 殷秋护送裴静与萧倩娘回了长安,李承宗可不想有何差池,让他们各回各娘家待着才安全。有朝中两尊大神护着他们,出不了岔子,自己也能心安。 夜晚扎营之后,李承宗叫来袁天罡与李淳风师徒。 袁天罡看起来还行,李淳风的气色是真的好,没因被囚禁而有任何沮丧。 “明日是晴天。”袁天罡倒是自觉地很,不等李承宗再问先回答了问题。 “袁道长真乃高人,这几日多亏了你。说是晴天就是万里无云,说是下雨就乌云遮日。本王在这感激不尽啊,袁道长。” 袁天罡一想这是有事啊!平日里李承宗可没这么多话,向来是问完了就打发走人的。 愣了一会,袁天罡也不搭茬,李承宗也没再说。 倒是一边不安分的李淳风不知想起了什么,站出来欲要说道··· 第53章 不听话的徒弟 李淳风说话的时候,袁天罡被赶了出来。他和李承宗二人密谈了许久,这可把外面的袁天罡愁坏了。自己这倒霉徒弟贪恋女色就算了,如今是越来越不听话。什么事倒是事前只会自己一下呀! 殷秋看的眼都晕了,拦下大帐外走来走去的袁天罡说道:“老道长,你能不转了吗?你说这天色也不早了,明日咱还的赶路,要不你就先回去歇着吧。您只管放心吧,这李道长丢不了。” “贫道放心不下呀,你家晋王是个什么人物,你还不清楚吗?万一我那小徒又被他坑了,那该怎么办?”袁天罡不知道是真的忧心李淳风,还是一时嘴快袒露了心里话。不管因为什么吧,殷秋的脸立马就变了,大大的紧张。 殷秋左右看了看,低声对袁天罡道:“您胆子是真大,说这话也不怕掉脑袋。当然了,我家晋王眼下是不会把你怎么样,这几天晋王老是说袁道长本领过人,能堪大用。” 袁天罡何尝不是一身冷汗,对李承宗怨气真的是大了点,怎么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罢了、罢了,贫道先回去了。” “你们几个可得护送好袁道长。”殷秋指着几个人吩咐道。 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李淳风这才从大帐内出来,也看不出啥来。 帐内,王虎对李承宗说道:“晋王,那小子行不行,说的倒是挺玄乎。” “管他行不行,大炮的事你也知道。从河北到敦煌,这就是本王的一块心病,造出来的都是废品。这李淳风说他行,那就让他去弄。至于想和杜秋雨双宿双栖的要求,这也不过分。”李承宗说了半天,口都干了,举杯喝了口水。 “这小子还挺有两下子,杜秋雨那路人都摆的平。”王虎嘟囔道。 “金诚所至金石为开,天天在一起,就是座冰山也该化了。”李承宗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万分鄙视李淳风,英雄难过美人关是佳话,不是英雄也过不了美人关,不是捣乱吗!天天围着个女人转,难成大事。这么一想,怪不得纣王、周幽王、项羽都会那么惨了。 王虎又想起来一事,说道:“这杜秋雨能和李淳风说这事,恐怕袁天罡也知道了。这事越传人越多,万一泄漏了咋办啊?” “你还真是提醒我了,明天把袁天罡和李淳风弄你那去住,加派人手不准外人靠近他们。先这样吧,睡了、睡了。”李承宗倒不担心大炮的事被再多人知道,眼下**才是命根子。没有这个,给你大炮又有什么用。还好那天在寺庙里没泄漏出去,要不然杜秋雨一定活不下来。 袁天罡缠了李淳风整个晚上,可这李淳风就是不肯说到底和李承宗说了什么。放过来还不断追问袁天罡一些事,莫名其妙。 “你问那丹炉做什么?”袁天罡问道。 “师尊,那丹炉到底是不是有您说的那么坚硬啊?那么多年,您不会是一直吹牛吧!” 袁天罡这么一听可不乐意了,这叫什么话呀! “那丹炉是用春秋铸造之术,欧冶子大师亲自书写的锻炼之法。那丹炉就是被再锋利的兵器砍过,都不会留下一点印子。” 李淳风安心了,点了点头,道:“那欧冶子的锻炼之法,还在您手里吗?” 不对劲了,袁天罡这次沉声道:“你拐弯抹角这么半天,就为了这个吧!” “师尊,最后帮徒儿一次,你把那锻炼铸造之法给我吧!”李淳风恳求道。 “为什么?是晋王想要吗?” “算是吧!”李淳风这么说道。 袁天罡大笑道:“他想要为师给他又有何妨,不就是本书吗!” “当真?”李淳风没想到,怎么袁天罡变得这么大方了。 “废话,明日我亲自告诉晋王,那东西所在之处,他派人去取就是了。”袁天罡自以为想明白了。他认为不管两人说了什么,肯定是李承宗看上了欧冶子的铸造之术想拿来制造兵器。若是晋王手底下人人都能拿着湛卢宝剑,所向披靡也不是不能。可惜了,那欧冶子的铸造之法虽然好,可根本不能大批量制造。对于工序的要求和材料的要求,太严苛了。 袁天罡那么大方就把东西给了李承宗,就是想让李承宗郁闷,急死他。 料不到啊,为了这事李承宗就差感谢袁天罡的全家老小了,真心的感谢可不是虚的。 李淳风等不及将消息回禀了李承宗,第二日李承宗让汪洋待着李淳风走了一趟。 “拿到东西赶紧回来,还有把那丹炉最好想办法也弄回来。就算弄不回来,也把它找个地方藏好了。”李承宗嘱咐了几遍。 汪洋道:“放心吧,晋王。别说是丹炉了,就是一座山,只要晋王您说句话,就是用手挖末将也得把他弄回来。” “好,本王很看好你啊!”李承宗大大欣赏汪洋,是真会说话。明知道是假的,可就是让你能听着高兴。 王虎无所谓,人家和晋王关系不一般。殷秋就不行了,这叫哪门子事啊!我找来的人,我领着你见的晋王。如今你和我平级就算了,怎么着?你还打算压我一头是吗? “你个姥姥的。”殷秋这看汪洋的目光就有点不对劲了。 王虎低声道:“放心吧,晋王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要是拍马屁就能获得晋王的重用,咱这神策军里,你殷秋早就是头一号的大将军了。” “你说的也对。”殷秋没细想就是这么一说。 这话可把王虎乐坏了,要不是李承宗在前面和汪洋还在聊着,他非得笑出声不行。 殷秋一拍脑门,怒气冲冲的对王虎道:“你这是拐着弯骂我啊!你可是真行啊!” “这不是让你安心吗?你这人不谢我就算了,怎么还那么大火气呢!哈哈” 殷秋没再搭话,其实人家也没说错,自己却是经常这么干,可是真他娘的是屁用都没有。晋王就好像没什么记性一样,这种事当时他和你笑笑,夸你两句。过两天准就忘了,想不起你说过什么。对你是该怎么样,还就怎么样。 “不行,得改改路子了。”殷秋心想。 “全军出发,天黑前一定要和李靖的三万人马会合。” 解决了一件大事,李承宗心情特别好,嗓门格外的大。 第54章 那边杀红了眼 大军一路浩浩荡荡而去,尘土飞扬啊! 李靖在这十里外侯着李承宗,别看李靖管了这三万多人那么久,可是没敢把这军队当成自家的。这些分给他的人可都是李承宗在河北带出来的死忠份子。 不说别的,第一件事李靖就是向李承宗交回兵马指挥大权。虽说这就是走个过场,可是你不走还不行。 李承宗眼见这情况,不但没接下这兵权。反而任命李靖为全军统帅,整整七万余大军全都交给了李靖指挥。自己的事自己明白,抖个机灵玩玩手段还行。要说这行军打仗,十个他李承宗绑在一起,也不见得是李靖的对手。该什么人干的活,你就不能去抢,否则是要倒大霉的。 “晋王,这恐怕不合适吧!”李靖是真推辞,不是假的。谁知道晋王李承宗是不是在试探自己,要是就这么接下这任命,怕是危险的很啊! 李承宗道:“什么不合适?本王说你合适,就是不合适也是合适。别那么多废话了,谁要是不服,你让他直接来找本王就是了。” 霸道且诚恳,李靖也听出来了,说道:“末将领命。” “行了,以后你就全权负责了。给本王说说,咱下一步怎么走?” 李靖思量了一下,按照正常的打法那肯定挨骂!晋王来这,说是增援,可暗地里想些什么谁不知道? “末将想,眼下秦王那里情况尚不明了,究竟战况如何也不知。还是先领大军赶到并州附近,在看情况制定战略。不知,晋王意下如何?”李靖中规中矩道。 “没错,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就照你说的做,大军尽快赶往并州境内。”李承宗也急,万一李世民和吃了药一样,三下两下把突厥打走了怎么办? 李靖又道:“晋王不用急于行军,秦王那里,说实在话一时半会当是败不了也胜不了。” “此话怎么说?”李承宗好奇问道。 “秦王说是掌控河北,实则却是间接掌控着整个黄河以北的地方。他为什么能征集那么多士卒?要是光靠河北一地,根本不可能做到。所以,秦王的实力要比大家看上去的强,可能还不是强上一星半点。”李靖分析道。 李承宗也知道这事,有些赌气说道:“地盘大了不起吗?本王一个敦煌的收入,比他地盘全加起来还多。” “那是自然,晋王神策军不论装备还是士卒战斗力都强过秦王的兵马。”这话倒不是恭维李承宗,事实也却是如此。李承宗养一个士卒的钱,就是他李世民养上一堆士卒的钱。 “本王还是放心不下,不看着点李世民,我心难安。” “明白了晋王,下属即刻制定安排行程。”李靖连忙下去忙活。 这行军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特别是七万多人的大部队。每日走多远走到哪,何处能安营扎寨都得算计好了,有了纰漏可就不是小事。 当说李承宗与李靖这边领兵走的算快了,可李世民那还是天天送战报催促李渊派兵增援。 李渊也不能看着李世民死不是,这又下圣旨督促李承宗加快步伐。 李承宗将圣旨扔到一旁,道“催催催,长安又不是没兵没将,嫌本王走得慢,自己派兵去呀!” 能不生气吗!李承宗这火大了去了,祸又不是他惹得。谁叫李世民逞英雄,耍牛逼。 “晋王且息怒,这圣旨最起码证明了秦王那却是岌岌可危。”魏征说道。 “那倒是!秦王明知道救援他的人是我,还不停催促。想来是被颉利可汗打得够呛。” 秦王李世民绝对是好面子的,被自己的对手救援丢人丢到家了。要说李世民要是自己撑的过去,不该通过李渊这么催促李承宗。该是巴不得李承宗走慢点,好让自己有时间结束这次大战。 李承宗说着拿出一封裴寂送来的信,这写着秦王近些日子上奏给李渊的战报。 “你们都看看,说说这些内容多少是真的。”李承宗看过这封信,可是他不信信中所写。要是按照李世民的那个说法,这一天还不得死上好几千人。这要是打上个个把月,那得死多少?李世民上哪凑那么多人去死。 李靖看了看说道:“秦王言语难免多有夸张,不过死伤惨重当是不假。” 单雄信道:“秦琼重伤,这对士气影响也不小。” 可马周看过信却想起别的问题,说道:“秦王那里岌岌可危,为何坐镇洛阳的尉迟敬德却不见动静呢?” 被马周这么一问,大家也觉得不对劲。 魏征道:“或许是秦王怕抽调洛阳大军,会被晋王趁机吞并洛阳。” 马周点了点头,觉得也有道理。眼下局势秦王还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打不过最不济还能跑。要是把洛阳弄没了,跑都不知道上哪跑了。 李承宗道:“等到了,亲自看看就知道秦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大家切记,小心为上。” 另一边,兵荒马乱。 李世民这辈子可能说了不少假话,但是那些给李渊的战报最多是夸张,可真的不是假。 一天必有两场大战,颉利可汗也是疯了不顾死活的冲。 亲自披甲上阵的李世民立在城头上,罗士信和一众武将多有负伤,虽然不重可这积少成多,也不是个事啊! 染红了天,杀红了眼,尸体越码越高。可李世民不但丝毫不见畏惧,相反越战越勇,一日比一日亢奋。罗士信都不得不服了,他自问做不到李世民这样。不愧是自家的王爷,就是非比寻常啊! “最多五日,咱们的援军就会到了,都给本王打起精神来。”每一晚的必修课,李世民必定要喊上这么一嗓子。 罗士信道:“秦王,别看眼下突厥攻势这么猛。可是比起前些日子,他们已经弱了不少。咱们死伤严重,他们更是惨重。这个时候晋王来了,不是让他捡便宜吗?” “捡便宜?要是他李承宗有这个本事,给他也无妨。”李世民一边说,嘴角上还挂着微微的笑意。弄得罗士信迷迷糊糊的,想不通李世民的话。 突厥已经翻天了。 突利可汗道:“不打了,你们想打你们打。” “你说的什么话?大汗儿子都死在李世民手里,这仇不能不报吧?”颉利可汗手下大将铁慕嚷嚷道。 “什么话?这才多少天啊?我部下死伤过六千人,他们不是命啊?” 铁慕还想说,却被颉利可汗拦住了。 “既然你死伤那么严重,明日你就先休整一下。” 愣住了,这老家伙什么时候那么好说话了,突利可汗心想。 第55章 定下了变不了 颉利可汗多大半辈子都是压榨突利可汗,今天的表现有些让突利可汗摸不清他想什么。本来都打算大闹一场的,白准备一肚子台词了。 “大汗,您刚刚怕是引起突利可汗的怀疑了。”赵德言提醒道。 “没多少日子了,大局已定。”颉利可汗没把赵德言说的话当一回事。心中对自己的计划很是放心,他坚信不久的以后整个突厥定然能完全落在自己手上。再没有一些跳梁小丑,蹦跶出来碍自己的眼。 一直装成突利可汗身旁心腹小兵的王小胡,悄无声息的摸进了帐内。 “你不能有点声吗?深更半夜的差点被你吓死。”突利可汗手中的刀都出鞘了。 王小胡压着脾气说道:“白天不是都说好了,这个时候见吗!您倒是睡得香甜。” “狗屁,要是真睡得着,你那丁点动静我能听得见吗?一个好觉都没有。”突利可汗一大股子火气。 “晋王那捎来的消息,让我问您这颉利可汗有没有退兵的打算。”王小胡不想和他扯皮了,赶紧问完走人。这是自己潜伏在突厥大营的最后一个任务,弄完赶紧消失。成天这么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别说睡好觉了,就是多睡一觉他都不敢。 突利可汗笑道:“撤兵?那老家伙不但不想撤兵,反而不断在召集突厥后方的兵马过来支援。谁叫他娘的儿子死了呢,很多本没参与的小部落也都来了。” “得嘞,您接着睡,我先走了。”王小胡说着,欲要走。 “你等等,你家晋王什么时候能到?他打算怎么办?”突利可汗问道。 王小胡想都没想就直接说道:“我家晋王让您放心,他一定会把颉利可汗长长久久的留在大唐土地上。” 瞎说八道呗!晋王吩咐了,在突利可汗面前一定要随机应变,挑他爱听的说。满嘴一句实话没有不重要,只要突利可汗自己信了就行。 “好,回去告诉你家晋王。只要他办了颉利这老家伙,自此以后突厥不会再侵入大唐,哪怕是一寸的土地。”突利可汗心想,说话又不用负责,先笼络住李承宗才行。 王小胡笑着走了,出了营帐四下望了望、转了转,然后整个人不知何时完全隐于黑暗之中。 晋王李承宗的大军还在路上,往前看不到头,向后忘不到尾。 李承宗在战车上晃晃悠悠的随着车晃动,赶路的日子李承宗没想别的,就想着什么时候来个消息,说李世民战死了。可李世民就是那么不给他面子,老是死不掉。 “晋王,长安何娘子送来的信。”王虎策马到李承宗战车旁,将信交给李承宗。 李承宗急忙打开,信上写道:“洛阳尉迟敬德率五万大军支援秦王,两日前已经出发。” “传令全军停止前进,马上把李靖给我叫来。”李承宗吩咐道。 王虎一听李承宗这语气不对,一刻不敢耽搁。 李靖来了,脸上和王虎一样挂着疑惑。 “晋王,出什么大事了吗?”李靖首先问道。 “咱们离秦王与突厥人的交战之地还有多远?”李承宗没回答,而是反问道。 李靖忙道:“按照这个速度,还有五个时辰就该可以望见他们了。” “本王看前面有个村子,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探子去看过了,挺大的一个村子,不过被突厥洗劫一空。除了满地的死尸,还有一些个侥幸活下来的村名。”李靖是事无巨细都要过问的,自然对答如流。 李承宗沉声道:“不走了,就在那村子安营扎寨。” “到底怎么了?”李靖有心想问,可终究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晋王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这么做总归是有他的道理。问的太多,招人烦。 一进村子,一大股子臭味挥之不去。 “赶紧的,叫人把尸体全都抬到一个地方烧了,一定得烧干净了。”李承宗随手指向苏定方吩咐道。 “是,晋王。”苏定方一扭头,老大的不愿意了。 有个二三十人的样子,跪在一边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饿的一点力气没有,安静的很。 李承宗叫过孙思邈这个随军郎中,吩咐道:“给他们看看,一个个面黄肌瘦的一脸病态。再让人给他们换身衣裳、弄点吃的。” 孙思邈道:“晋王仁心。” “别那么说,仁不仁心的得分对谁,他们是我大唐子民,对他们好是应该的。”李承宗说着人已经抬腿迈进了一土财主家的院子。院子也不大,不过好歹容得下十几个人。 魏征道:“不知晋王为何事停下大军?” “尉迟敬德已经从洛阳出发直奔这里而来。”李承宗道。 程咬金道:“肯定是来援助秦王的,与咱们并不冲突啊!” “冲不冲突的本王不知道,可是这时候是不是有点太不对劲了?早不来晚不来,等咱们快到了他才想起来援助秦王?” 众人互相看看,一时也猜不透原因。 不过,房玄龄道:“原先也说过,也许是秦王害怕晋王您趁机占领洛阳,所以才让尉迟敬德等晋王率领大军到了这里才动身出发,防着晋王您?” “防着我?这倒是个可能。但除了本王垂涎洛阳,皇爷爷那一样是朝思暮想吧?他把军队都调走了,万一皇爷爷那动心思又当如何?长安城里的六七万人也不是摆设呀!” 房玄龄道:“陛下即便有那实力,眼下也没那心思。他拿下洛阳又有什么用?长安城守城的兵力是够了,可若是守两座重城怕是捉襟见肘。到时候拿到手又守不住,还不如不要。” 李靖道:“晋王觉得此中还另有深意不成?” 李承宗想了想,说道:“不管怎么样,都先在等等。反正这里离着战场也不算远了,咱就在这一待。一个宗旨,李世民不死不逃,咱就不移不动。” “这样如何向朝廷交代啊?”马周道。 “交代?不知道如何交代就不交代,太简单了。”李承宗笑道。 大家都想劝两句,可就没一个人说。不是胆子小,而是知道没用。 眼前的晋王可不是一般人,十一岁出战洛阳单身匹马说降王世充,河北大败刘黑闼。多少年过去了,手底下精兵猛将云集,手掌十万大军,握一方生死大权。 一院子那么多不凡的人杰,谁敢说不诚心服气晋王的?谁有那自信说晋王的决定不对? 等着吧,晋王定下的事,变不了。 第56章 还是被李二坑了 王小胡与高雅贤一路上狂奔,虽说离突厥军营已经很远了,可就是不能放心。见不到李承宗的大军,他们不敢掉以轻心呀! “晋王为何提早安营?让咱们要多跑这么一段路?”王小胡有些抱怨道。 “别说这不中听的话,晋王自有晋王的道理,有说话的力气剩下来,一会就到了。”高雅贤冲着王小胡一顿说教。 王小胡也没声了,望着前面突然高声喊道:“终于看见了,赶紧走啊!” 苏定方营门外看见高雅贤,纵马前去相应。 “义父”苏定方见着亲人了,哪能不高兴。 “别多说了,赶紧带我们去见晋王。”高雅贤着急把情报告知李承宗,毕竟有些地方看起来奇怪的很,没准有大用。 “是,随我来吧!”苏定方这连忙应下。 高雅贤与王小胡二人见了李承宗,一字不漏的把突厥的情况禀告给他。 李承宗问道:“蹊跷啊!颉利可汗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这么轻易的就饶了突利。” “末将也是这么认为,突厥大军在城下已有将近四十多天,谁的死伤都不小,不光是突利可汗的下属。况且,这俩可汗之间矛盾一直都有,常理来说颉利可汗不该这么做的。”高雅贤别的事都不觉得怎么样,就是这事他觉得有问题。 “突厥到底有多少人,你们查清楚了吗?” 王小胡忙道:“具体人数没能查明,不过要说有个十五六万绝对是实打实的。而且,突利可汗说突厥还在不断往这里增派援兵,看来不杀了李世民,颉利可汗不会罢休。” “让本王好好想想这些事,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李承宗道。 到底哪里不对劲呢?为什么不对劲呢?李承宗觉得一股子阴谋的味道,怎么就是挥之不去呢! 王小胡出了院子,对苏定方问道:“这阵仗是不是太夸张了?这是军营还是城池啊?” 苏定方道:“晋王吩咐的,说是要多坚固就要有多坚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也不知道这万一是什么!离着战场还老远呢,就是射箭的射错了方向也飞不到这来。” “你们俩少捣鼓两句,被晋王听见一人收拾一顿。”高雅贤觉得这俩人说话实在没谱,一张嘴连个把门的都没有。 程咬金与李靖过来,程咬金开口问道:“两位,不知有没有关于我那秦老哥的消息?” 高雅贤道:“抱歉了,程将军。秦王那我们实在无能为力,一点风吹草动我们都打听不出来。那长孙无忌也不是一般人,这您也清楚。” 显得有点失落,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李靖接着问道:“如今秦王与突厥两方的战况如何?” “惨极了,颉利可汗完全疯了,不顾死活的打,这些日子最少死了将近两万人。”王小胡说着还有点兴奋,不管是突厥还是秦王,那都是死的越多越好。 李靖本还想再问点什么,谁知王虎来了,说道:“晋王请李靖将军去见他。” 苏定方几人那个羡慕呀,最近李靖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见李承宗的次数比谁都多。 “拜见晋王。”李靖先施礼说道。 “坐吧,本王有大事和你说。”李承宗语气很是不好,甚至是有点紧张。 “晋王,不只是何事,让您如此···” 李承宗深深吸了口气,说道:“若你是秦王,你会不会杀了颉利可汗的儿子?别问别的,就把你当成秦王,先回答我的问题。” 李靖沉声道:“末将若是秦王,自然不会杀了他,如此重要的筹码没准可换来突厥的退兵。” “还有一个问题,你会不会暗中联络颉利可汗,借助他的力量杀了本王?” “这···如果有可能的话,末将觉得可以一试。”李靖思虑片刻,这样回答道。 “惨了,惨了,咱们中计了。”李承宗一掌,拍的桌子都晃了。 李靖道:“晋王觉得秦王已经暗中联络了颉利可汗?可他杀了颉利可汗的儿子呀!” 李承宗道:“是真是假咱么也只是听说,谁也没见过是不是真的,就当是真的又如何?为了成就大业,死一个儿子值。” “不会的,这对颉利可汗没有好处啊!再说他还在打着秦王呢,怎么会与晋王您交手?” “不是颉利可汗在打秦王,而是整个突厥在打。你别忘了,突厥说是奉颉利可汗为王,可暗地里各部族哪个不是一个单独的小朝廷?这就是场交易,李世民帮颉利可汗灭了那些不停他话的人,对他阴奉阳违的人。而反过来,颉利可汗就得帮李世民灭了本王。”李承宗越说越觉得事实就是如此。 李靖皱眉道:“您是说秦王杀颉利可汗之子,完全就是一场戏,是一个借口。给他一个必须围攻秦王李世民的借口,而且是不惜押上整个突厥的兵力。” 李承宗忙道:“或许从李世民派秦琼潜入突厥后方开始,这阴谋就已经开始了。他要给颉利可汗一个机会,好让大家觉得是颉利可汗之子不自量力、好大喜功的追击秦琼,直至被杀。然后,大军围攻造成兵情险危的假象,让本王以为他要最后一搏。逼本王不得不离开敦煌,亲自带大军来到这。这地方你也看见了,无险可守,一马平川啊!” 李靖道:“咱这七万大军怕是颉利可汗没那么大的胃口吧!况且咱可以走啊!” 李承宗摇头否决道:“走是走不了了,如果这次咱么就这么走了。那咱们就是抗旨不尊,畏敌不前。秦王会借着这个机会压得咱么喘不过气来。而且李世民真的和颉利可汗勾结的话,就算咱么走了,颉利可汗也不会再和李世民纠缠,倒时李世民就是独自击退突厥人的大英雄。用不了多久,曾经那个威风赫赫的天策府秦王,又会成为大唐百姓心中的战神。到了那一步,本王多年的心血可就是白费了。” 李靖想起什么,忙道:“坏了,尉迟敬德不会是来拦截咱么的吧?” “妈的,有这个可能啊!说是支援。就怕到时候究竟支援谁都不知道。” “晋王,赶紧将此事告知陛下才行,若真是这样,怕是过不了多久颉利可汗就会找借口率兵围攻而来。最好能让陛下调回尉迟敬德,最起码然咱们后顾无忧啊!” 李承宗叹气道道:“怎么算,最后还是被李二给坑了,憋屈!” 第57章 未雨绸缪找平阳 千年功夫一朝丧,是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王小胡与高雅贤就是待了喘口气的功夫,李承宗又将他二人加上魏征急忙打发回长安求救。 心底里李承宗对李渊没什么指望,毕竟李世民已经下了血本,李渊的圣旨如今是对他晋王也好,对秦王李世民也罢,可有可无。 不听你的你又能怎么样?打我呀。 长安城里能起作用的不是李渊的圣旨,而是那些个兵马,以及平阳公主李秀宁。只要李秀能能率兵出来拦阻尉迟敬德,或者和自己会和,就根本不用担心。 突厥人那边,颉利可汗脸色甚好,他的话一开头,突利可汗自动站出来给自己助威。 “大汗说的对,李承宗那没有城池可守,应该先把这路援军给灭了。大汗率领主力前去歼敌,我等在这里守着,保准李世民不敢出来捣乱。”突利可汗一心想让李承宗与颉利可汗拼老命,城内的李世民如今怕是已经吓破了胆,就算突厥大军主力走了,他也不敢出城挑衅。李承宗的神策军也不是好惹的,这一点突利可汗了解的很,那也是研究过的。他觉得颉利可汗不把老底赔光不可能胜得了李承宗,到时候突厥汗王的位子总该轮到自己了吧! 既然最能反对的人不反对,其余众人也没话可说。颉利可汗一下子抽走了近十万人,突厥大营满打满算也就剩下六万多人,偌大的营帐,看起来空空如也。 走在路上的颉利可汗,回过低声对赵德言说道:“将营寨的布置图和兵力都给李世民了吗?” 赵德言道:“大汗放心,昨晚上就已经送到李世民手里了。三日后,咱们两边同时发动攻击。但有一点下臣这十分忧虑,李世民曾说晋王手中有一大杀器,威力无穷,咱们不得不防啊!” “狗屁的大杀器,你放眼看看这里的地形。没了城池的保护,本汗想怎么弄死他就怎么弄死他。就是那李承宗缩在营寨里不出,本汗一样能把他弄死。”颉利可汗语气硬的很,完全忘了玉门关前的一战。 都说这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 颉利可汗日近黄昏遥遥可望见神策军大营的时候,一股子欲哭无泪啊! “大汗,咱们的计谋想来是被李承宗看破了。”赵德言不是猜着说,而是肯定的很。 “如今看破也已经晚了,他走不了。”颉利可汗说着话,还凶恶的瞪着神策军的方向。 “可这地方都已经被李承宗糟蹋了呀!”赵德言担忧的是安营之事。 不用看就是用闻的都知道,这地方被大火烧过了。而且是故意纵火,烧的那个干净啊!蝗虫过地也就是这个样子了,一棵树都没留,拿什么围住营寨,拿什么做营门? 颉利可汗道:“往后退一些,不用离他们那么近。” 赵德言心想,这里已经不算近了,再往后退虽说没被大火糟蹋过,可是距离实在不合适。但眼下他也没更好的主意,总不能大军往哪一待连营寨都不要,直接睡觉吧? 大火用好了可真是个不错的主意,遥想当年三国,火烧联营八百里。今日晋王妙用大火,稍微烧退突厥大军。 李承宗虽说听了这结果,还是满意的点了头,可是接下来却是有些担忧的说道:“不管军营离咱们多远,他们迟早会杀过来的。本王不是怕他们,哪怕真刀真枪在外厮杀,本王也不觉得他们一定能赢。” 李靖道:“末将一定尽力而为,用最小伤忙挡住突厥大军攻势。” “那些炸药包你可要善加利用,东西有限啊!” “晋王放心,末将知晓。”李靖说能用最小伤忙也是建立在那些炸药包的基础上。 程咬金道:“晋王,不如杀出去一场解决了突厥。咱们神策军眼下兵强马壮,咱也有三万骑兵在。打了那么多年突厥都是躲在墙后面,我俺早就受够了。” “提议不错,勇气可嘉。可还没到那地步,外面那些都是本王的兵,我指望他们打胜仗不假,可不想让他们死。别管躲在什么后面,只要赢了就是好样的。”李承宗声音大得很。 “末将有罪。”程咬金毕恭毕敬的退到一边。 薛万彻与单雄信本想着说点什么,一看这情况也都闭嘴了,刚刚骂完程咬金自己在上去不是找倒霉吗! “行了,先回去歇着吧!最晚后天颉利可汗可就到了。”李承宗说着让众人下去。 另一边,被派回长安的三人。 白天不敢歇着,晚上不敢多睡,魏征三人到了长安城下的时候一个个已然累的不行。 魏征强撑着先去了裴府。 “你说的这个是不是真的?”裴寂也着急了。 “不论真假,晋王都请裴大人请下圣旨将尉迟敬德的兵调回洛阳。”魏征道。 “恐怕不行,尉迟敬德出兵是秦王请陛下几日前下的圣旨啊!如此出尔反尔的事,陛下不会这么做的。”裴寂说道。 “那就只能从长安再出一队兵马,晋王不怕别的就怕尉迟敬德背后给他添麻烦。让另一队兵马看着他,晋王才能安心应战突厥。” 裴寂想了想,点了点头。 “这倒是可以一试,大将军柴绍偏向晋王,可以让他带上两万人去牵制和监视尉迟敬德。” 魏征道:“晋王说最好是平阳公主李秀宁领兵,他信的过这李秀宁公主。” “也不是不行,怎么说平阳公主与晋王之间也是有些情分在。可是平阳公主一直不太偏向晋王,她心里想些什么让人猜不透啊!万一她有心帮秦王,那就更糟了。” 魏征分析道:“这夫妻本是一体,如果柴绍驸马偏向晋王而平阳公主没有反对,那就是变相的支持。还有就是,平阳公主虽然没有过于偏向晋王,可也没对秦王怎么样啊!再说了,如果平阳公主真的是想帮助秦王,就算柴绍领兵出发他敢不听平阳公主的话吗?咱大唐哪一个驸马可能都敢在公主们面前有点脾气,唯独这柴绍他不敢。” 裴寂也道:“话说的有理,老夫马上叫上萧禹一并进宫面圣。” “下官替晋王谢过大人了。”魏征道。 “何须言谢,晋王可是老夫半子啊!”裴寂道。 第58章 赵德言的建议 颉利可汗与李世民二人到都是信守约定,只是李世民几次进攻成效颇大。突利可汗若不是身先士卒在前,怕是已经狼狈溃败。可这次不比往常,突利可汗即便有心也不敢逃。 劫来的财物尚在营内,就算不要舍得下这些身外之物,几万大军覆没溃逃。活着回去了,颉利可汗也饶不了他。 兔子急了还蹬鹰呢,何况突利可汗怎么也是头草原狼。李世民后悔了,兵家大忌啊,太不把人家当一回事了,没料到看起来庸碌的突利,会有这么猛。 长孙无忌道:“秦王,在这么打下去就怕咱也撑不住了,还是停下来吧!” 李世民沉声道:“咱们这要是停了,颉利可汗那不知会怎么想。” 长孙无忌皱着眉,答道:“听探子回来禀报说,颉利可汗可没有咱么那么拼命。好几次冲上去,没三两下就又退了回来,打了几天了颉利可汗的兵连晋王神策军的营门都没能靠近。” “老东西,什么时候了还抖机灵,派人去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李世民心想,自己可是动用了所有家底了,你个老东西居然还敢明里一套,背地里一套。 也算是兴师问罪的人吧,长孙无忌亲自跑了一趟颉利可汗的大营。 “你家秦王死伤严重,难道我的死伤就小吗?”委屈呀,颉利可汗这大半辈子了,就没像这次这么守信过。一次次的冲上去,一次次的退下来,是他想的吗?不是不想打下去,而是被吓得不得不往后退。 长孙无忌也不是好惹的货,他道:“大汗,朝堂已经在准备兵马从长安出发了,若是这几日你们还不能拿下晋王的军营。到时,恐怕你们更不好过吧?” 赵德言道:“秦王府的尉迟敬德就在晋王神策军身后不远,让他从后进攻,咱么前后夹击定能一举铲平那李承宗。” “不行,这事绝不能这么做。否则秦王威望何在?大唐百姓还有哪一个肯认秦王为主?” 赵德言一脸鄙视的样子,道:“百姓知道什么?等晋王李承宗一死,大唐里还有谁能和你家秦王抗衡?取天下,还不如囊中取物一般。” 长孙无忌冷笑一声道:“若如此,你们不如反过头来和我家秦王一起灭了突利那一帮子人。你们放心,只要打完他们,你们便可以走了,到时晋王都不用你们再收拾。这样损耗更小,机会最大,怎么样?” 赵德言被呛住了,这哪能答应? 一样的道理,背地里琢磨人是背地里的事,拿上台面来晒在日头下,谁也不敢。颉利可汗要是真答应了,就是能铲除眼前的障碍,以后的麻烦却会更多。让一个勾结外人,绞杀自己人的人当汗王,突厥人哪一个会服气?恐怕用不了几天突厥就会四分五裂,各自为王。 长孙无忌也不再多说。 赵德言刷的一下站起来,说道:“事已至此,不论是你家秦王还是我家大汗,都已经没有了退路。突利可汗那边恐怕也猜出了实情,晋王李承宗更是个人精。如果这回联手不能成功,对谁都是后患无穷。” “秦王已是尽力了。”长孙无忌冷冷说道。 颉利可汗道:“五天,本汗一天冲破晋王李承宗的大营,杀他个片甲不留。” “好,静候大汗的好消息。”长孙无忌说完,走出帐外。 赵德言苦闷了,三天?三十天能打下来就不错了吧! “传令下去,展开兵力,四面合围。”颉利可汗也是下了狠心了。 “万万不可呀,大汗。”赵德言可不想让颉利可汗去送死。 “怕什么?”颉利可汗明明自己也是担心,却强装镇静说道。 “大汗,那晋王李承宗手上的武器不知还有多少,您也亲眼看见了,威力惊人,一声巨响后,周围数十步内的人马皆亡。”赵德言这些天听见爆炸声就肉疼。 “他能有多少?本汗就不信了。” 赵德言转了转眼珠子,低声劝道:“大汗,不如咱么就这么撤了得了。” “你说什么?”颉利可汗以为自己听差了。 “秦王那里的死伤肯定比咱们严重的多,这几日咱们伤忙也就七八千左右。可是秦王先是被大军围攻,然后是城门外袭击大营,死伤何止两三万人。而且,咱们一走,那大唐晋王绝不会放过秦王李世民,等他们狗咬狗的时候咱们再杀一个回马枪,没准可以将他们一并解决了。” 颉利可汗问道:“你别忘了,突利也不是傻子,回去了他也和咱没完。” 赵德言道:“一切还都有机会圆回来,大汗您可以说为了一绝铲除大唐。您才虚与委蛇和秦王相联络,目的就是挑起此次征战,然后让晋王李承宗与秦王李世民大战,好坐收渔翁之利。” “太牵强了吧?”颉利可汗自己都不信这说法。 “只要大汗你一口咬定,旁人信不信的都无所谓。突利元气大伤,即便有心找您麻烦,他一时半会也没那个力。只要李承宗与李世民两个打了起来,咱们占到了便宜,借机长驱直入兵临长安城下,那就没人再敢说大汗半点不是。”赵德言猥琐道。 颉利可汗不是不动心思,但是不确定道:“你就那么肯定,咱们撤走之后,那俩不是东西的大唐王爷会打个你死我活?” 赵德言自信道:“大汗,你想啊!李世民那里,连番大战身心俱疲,正是他最虚弱的时候,而晋王又有那等大杀器在手,他不会不动手。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过了这村李承宗再难找到更好的机会铲除李世民。况且此次李世民却是设毒计给李承宗,有心要他的命。这么大的仇,李承宗能不想报吗?一来是有机会,二来可报大仇,三来为夺取江山,这三点加一起就怕谁也拦不住李承宗弄死李世民。” “有理,有理啊!”颉利可汗细细一想,李承宗却是十有*不会放过李世民。坐收渔翁之利,可比拿自己的家底去拼强太多了。等最有实力的俩人弄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大唐这座金山一定逃不出自己的手心。 第59章 爷缓口气弄死你 神策军这边自是不知晓人家颉利可汗和狗腿子赵德言的打算,一大早起来准备家伙事干仗。 一个兵士从后面不太远的库房里一口气搬了两个炸药包出来。这炸药包不但裹着火药,为了加大杀伤能力,还装进去不少铁珠子,一旦炸开就是天女散花。想躲你可都找不到地方,所以一般人搬着一个还行,两个明显有些吃力。 他刚把俩炸药包放到一旁安置好,后面猛然挨了一脚,被踹倒在地上。 “说了他娘的多少遍了,炸药包一个人只能搬一个出来,你他娘就是不听是不是?要是哪个不小心把剩下的炸药包点燃了,你他娘的是不是想大家和你一起死啊?老子今天非得揍死你不成···”一边说还一边踹,一脚比一脚狠。 “营长、营长算了吧!二柱子他全家几年前被突厥人杀了,这你不是不知道的。他想多炸死几个突厥人也算给全家报仇了,饶了他这一回吧!等不久,突厥人又该来了,让大家都准备着吧!” 那人收住了脚,指着地上的二柱子骂道:“赶紧给老子放回去,你个兔崽子。其他人看什么看,全都给我准备着,等会仍不准老子收拾死你们。” “营长消消火,不用那么紧张,出不了差错。” “老何啊!你说我能不紧张吗?你想想,当初咱在长安混的时候是个什么倒霉样。要不是当初跟着王虎大哥投奔了晋王,咱哥俩如今不知在哪个地方躺着混吃等死呢!而且,这神火营可是咱王虎大哥,在晋王面前拍了胸脯举荐的咱俩。这是多大的信任啊,我柳长河宁愿丢了自个脑袋,也不愿这里出半点岔子。” “你说的咱能不明白吗?我就是怕你紧张过头,反而把自己搞得神经兮兮的。待会突厥来了,怕你自个出乱子。” 柳长河摇摇头,说道:“老何,你就放心一百个心吧!绝不可能的事。不过,今有点不对头啊!按照前几天的习惯,这突厥人早该到了才是啊!” 望了望天,瞧着时辰却是该到了才是。 “不知道这些突厥狗又憋着什么损主意呢!”老何嘀咕了一句。 这俩人嘀咕着,李承宗屋子一待也嘀咕上了。 “王虎去看看,外面这时候该有动静了才是。”李承宗可是做不到心如止水,哪里不对经他都得上心问问才行。 “是,晋王。”王虎刚出院门没几步,正和行色匆匆的李靖半路遇上。 “怎么没动静啊?”王虎上来问道。 “好事,赶紧的随我去回禀晋王,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李靖笑着答道。 这几天李靖打了这辈子最痛快的几场仗,从没那么痛快过。哪里危急了,下令几个炸药包上去准搞的定。有时候就想不明白了,这打仗啥时候变得这么容易了呢! 李承宗看李靖亲自来了,心想不是外边怎么着了吧! “你不在前边盯着,来这干嘛?” “晋王,颉利可汗带兵一大早就撤走了,咱的探子刚刚带回来的消息。” 李承宗问道:“跑了?不会是疑兵之计,引诱咱么出营追击吧?” 李靖答道:“该是不会,突厥人大营离着我们本来就远。如果他是疑兵之计,应该把动静弄的够大才行,如今这悄无声息的走了,怕的是咱们追上,而不是不追。” “这本王就更想不明白了,这颉利可汗脑子进水了,死了几千人,丢下这么多尸体就这么走了?再说,他走了也没法和李世民交代呀!”李承宗真想不明白。 马周道:“没准颉利可汗并没有和秦王勾结,他看咱神策军不好对付,所以掉转过头去收拾秦王的人。” 李承宗差点气的把杯子扔马周脑袋上,沉声道:“若不是暗中勾结,颉利可汗一走,他李世民就敢出城袭击人家大营?他巴不得缩在城里,坐等本王失利呢!” 房玄龄摇摇头,心想马周还是年轻了点,不会说话。哪有反对自家王爷的人,最近他是不是和魏征走的太近了,那点不好的毛病都染上了。 “晋王,不论如何颉利可汗走了,对咱们来说都是好事一件。”李靖说道。 “对对,他走了本王也能缓口气了,这两天本王可就没睡过一好觉。”李承宗满肚子心酸啊!吃的有点不干净,晚上肚子疼的列害,可不没睡好觉。 王虎就当自己什么都听不见,杵着立在一边。 房玄龄道:“晋王,下一步咱们是走,还是继续待在这?” “不急,先看看颉利可汗想干嘛,抽的什么邪风。等弄明白了咱们在说下一步,谋而后动才好。” 李靖点点头道:“末将也是这么认为的,这几日虽说伤忙不大,可也有几百个伤兵,他们也需要时间回复一下。一时半会的,他们也动弹不了。” “嗯,不要放松警惕,该怎么准备就和往常一样。”李承宗叮嘱道。 “明白”李靖道。 李承宗心道:“等爷我缓过这口气来,李世民你个王八蛋你等着,弄不死你爷我随了你的姓。” 好事,传到李世民耳朵里,长孙无忌倒了霉了。 这一巴掌可是把长孙无忌打坏了,一边嘴角渗着血。 “你不是说三天吗?一天都没到呢,颉利可汗那老东西怎么就撤兵了?”李世民眼睛通红,声嘶力竭的指着长孙无忌问道。 “下臣不知啊!当时在颉利的大营,他却是亲口这么答应的。” 杜如晦忙道:“秦王息怒,定是出了什么变数,眼下要紧的是防着晋王的人马。颉利可汗撤了兵,怕是咱面前这一块的突厥人也会跟着走了。但是晋王不会走啊,咱们如此算计他,按照晋王那睚眦必报的性格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是赶紧让尉迟敬德前来支援才是,不能让晋王李承宗抢先一步。” “那洛阳怎么办?洛阳现在空虚的很,如果尉迟敬德不回洛阳,李承宗那小子肯定会对那下手的。” “这···” 第60章 李秀宁的支持 “眼下的情况要么放弃整个黄河以北,退回洛阳据守天险关隘。要么就是放弃洛阳,守住河北包括周边的地方。”杜如晦说了和没说一样,这俩个地方李世民一个都不想放弃,他也舍不得放弃,哪一个不是自己花了心思经营的? 李世民问道:“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了?” 杜如晦道:“首尾不能相顾啊,秦王!与突厥连续多日的大战,咱们的死伤有几万人。军心已经不稳了,兵力上咱们已经吃亏于晋王李承宗。作战能力上,神策军更是优于咱们,硬拼赢不了。” “咱们守着城池不出,让尉迟敬德立刻返回洛阳,李承宗哪个也拿不走。”罗士信受着伤还在那扯着嗓子喊道。 “有这个可能吗?”李世民转而问向杜如晦。 “对付别人尚有可能,但是对付晋王,这招不行。秦王莫忘了,当年废太子与齐王造反,长安城的大门都被晋王三两下弄垮了。坚守不出,可挡不住他进来啊!” 沮丧,李世民真就不明白了,李承宗到底上哪搞到的玩意,城门都弄的开。 长孙无忌趴在地上,不敢起身,可还是说道:“秦王,咱不能留在北地,还是尽快回洛阳为好。” “为何?”李世民冷冷的问道。 “伤兵太多,而且不少地方满目疮痍。如果咱们留在这里,就得收拾突厥留下的烂摊子。还不如全都甩给晋王,让他收拾。晋王不是自诩爱民如子,在河北等地名声很好嘛!他绝不会也不敢抛下这些人不管,但是毁东西容易,建东西难呀!没个一年半载晋王肯定弄不好,这也能为咱们自己争取点时间,应对晋王李承宗。”长孙无忌一口气说道。 杜如晦赞成道:“长孙大人说的对呀,洛阳够富足,而且有雄关可守,很是安全。” 李世民眼神闪烁,心中百感交集,准备了这么久,就连秦琼自己都差点搭进去。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聚集人马,撤回洛阳,传令尉迟敬德半路接应。随时注意神策军的动向,尽量避开他们。眼下颉利可汗虽是撤兵了,可一但咱们和李承宗的神策军起了冲突,保不准那老混蛋会杀回来捡便宜。”李世民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这几句话。 杜如晦想了想,问道:“秦将军身负重伤,若是长途跋涉怕是吃不消啊!” 李世民有心杀了秦琼,否则等秦琼醒了怕是自己又要少了一员大将,便宜了李承宗那小子。可是他又不敢,如今不管军心、民心他李世民都不沾边。若是下令杀了秦琼,此事若暴露了,怎么和其余部将交代?到时别说争夺皇位了,不被自己人害死就不错了。 李世民道:“请几个郎中日夜照顾秦琼,李承宗那里有程咬金和房玄龄在,他们会想办法劝李承宗那小子不杀秦琼的。” “下属马上去办此事。”杜如晦多怕李世民会动杀心啊! 正所谓,当断不断不是好汉,当决不决不是英杰。李世民乱世中的枭雄,最不缺的就是决断,不能留在身边的大将,他也不会留给别人的。 杜如晦要亲自办这事,怕的就是李世民背地里耍手段。 李世民盯着杜如晦走远的背影,冷哼一声道:“本王当真这么不可信吗?” 颉利可汗带着突厥人马撤了,没有一两天的功夫李世民也跑路了。 李承宗所在的院子里,冯立望了苏定方一眼,示意他上前讲两句。 苏定方装看不见,他算是学乖了,不知道晋王想听什么就得少说两句。否则,说的多错的多,哪天不知道说错什么,脑袋没准都没了。 冯立恨得压根疼,苏定方啊!平日里挺能吹的,关键时候怎么这么怂。 “李靖,你说咱么是追上去宰了他,还是放任他跑回洛阳?”李承宗先开口问道。 “若是追,打赢秦王的机会很大,只是秦王若一心想逃,他还是可以舍下军队独自逃回洛阳。再有,突厥人也不能不妨,算算时日他们可还都没走远。”李靖答道。 心里话,李靖不想李承宗去追击李世民,怕的是便宜了突厥,更怕这一旦交战,可能会害了整个大唐。但是,李靖也没把握说服李承宗,毕竟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只要李承宗趁这次杀了李世民,大唐皇位非他莫属。 “难道又要放他一马?这口气本王怎么也咽不下。”李承宗道。 “晋王,为了这大唐江山社稷,可不能斗气啊!此次秦王败退洛阳,而晋王您击退了颉利可汗的大军,两相对比晋王已然胜了不止一筹。借着这机会,晋王大可回到长安,请陛下晋封王爷为皇太孙,大局可定。”房玄龄是个明白人,真打起来输赢不论,对大唐没半点好处。 “可本王···” “晋王,平阳公主到了。”门外亲兵的话打断了李承宗。 李承宗挠了挠脑袋,不解道:“不是离咱们还老远吗?她是会飞吗?” 房玄龄道:“晋王,还是先把平阳公主请进来吧!” 李承宗笑道:“我这姑姑不用请,她自己就进来了。” “滚一边去,本公主要见晋王你也敢拦着?”李秀宁中气十足的声音。 “你听,赶紧让那些人躲开,等会让我那姑姑砍死几个,也是白砍。”李承宗忙说道。 李秀宁进来一看,差不多大半个晋王府的能人都在了。 “你们先下去,我有话和晋王说。”李秀宁对众人说道。 李承宗看众人看向他,也说道:“先下去吧。” 等人都出了院子,李秀宁张嘴一句话差点吓趴下李承宗。 “放秦王回洛阳,姑姑也会支持你当皇太孙。”平阳公主李秀宁说道。 李承宗吃惊的看着李秀宁,道:“是我那不要脸的二叔派人求姑姑来说情的吧!” “你觉得他会吗?”李秀宁反问道。 “该是不会,李世民心高气豪,不会如此忍气吞声,拐弯抹角的请姑姑出面求情。” 李秀宁道:“会不会都不重要,你答不答应吧?” “答应,为什么不答应。眼下动手我虽有优势,可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况且姑姑您亲自出面了,我就当给姑姑一个面子。” “只不过···” 第61章 没兵可借 “不过什么?有话你可以直说,反正我也不一定答应。”李秀宁一点不客气。 “那没事了,等本王安排一下这边,姑姑随我一路回长安吧!”李承宗话到一半改了心意,心想着让李秀宁坐镇太原,把控长安以北。转念一想,还是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了,让李靖来更保险。 李秀宁当然要看紧了李承宗,万一他变了心思也好拦着。哪怕李承宗不说,李秀宁也得跟着他一起回长安。 走就走吧,不知怎么,一场瓢泼大雨淋坏了一片人。 “阿嚏”李承宗可算是不走运的一个,他淋的雨最少却还是病了。 李承宗道:“孙思邈人呢?是不是想看着本王不行啊?倒霉玩意。” 王虎忙替孙思邈解释道:“晋王,孙道长正在给秦琼诊治,一会准来,您先喝了这碗药吧!” 捏着鼻子把药咽了下去,李承宗看看外面,那雨没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还好自己这是在城里住着,要是这时候没离开军营,那可就有乐子瞧了。 “汪洋那传回消息了吗?”李承宗想起来问道。 “按照晋王的意思,已经通知他们回长安王府等着,算算日子他们也该到长安了。” 李承宗乐了,心想都给我等着吧!好戏刚开始,第一个就拿李世民开刀。 “晋王,晋王?”王虎喊了两声,可是正走神的李承宗没听见。 “傻了啊?”李秀宁的声音大,走到床头用手一推,李承宗这才反应过来。 手中的药碗险些脱手,李承宗略带教训的口气道:“姑姑,你这是干嘛呀,如此不稳重。” “行啊,还真不是当年被我扭耳朵的晋王了,都能教训你姑姑了啊!”平阳公主沉声道。 “那个,姑姑有啥事?”李承宗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也不多纠缠。 李秀宁道:“突利可汗派了使者来见你,还给你带了封信。” “哦,那就让他进来不就得了,王虎你去把人叫进来。”李承宗说着,看向一边的李秀宁,她怎么不走呢?这事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子啊! “你看着我干嘛?”李秀宁明知故问道。 “姑姑,是不是回避一下?”李承宗说道。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以为我稀罕看吗?”李秀宁说着是走了,可是她心里还真就稀罕看,谁对秘密没有好奇心呢! 马周与房玄龄两人带着突利可汗的使者进来,与李秀宁擦身而过。 错过身去,马周道:“平阳公主怎么看咱们的眼神怎么那么别扭啊!” “别自作多情了,那是看突利派来的人,不是看你我,赶紧进去吧!”房玄龄催促道。 李承宗这次不是困是真的没什么精神,他道:“趁着本王还清楚,赶紧说什么事。” “晋王,这是突利可汗给您的信。”房玄龄想交给李承宗。 “不用了,你看看就行了,告诉本王写了什么。” 房玄龄拆开看过后,道:“突利可汗想跟晋王借兵,他准备反了颉利可汗。而且,不日之后就会把女儿阿史那云送到长安,与晋王您完婚。” “哈哈哈,完婚可以,借兵免谈。当然其余物资本王只要有,不会不给。那个你啊,回去告诉你家大汗,守住现在的地盘就行了,真干起来他不一定干得过颉利那老东西。”李承宗指着突利可汗派来的人说。 “晋王爷有所不知,如今草原上都知道颉利可汗与秦王联手暗害我家大汗之事。而且,颉利可汗向大家保证的事一件也没应验,威望荡然无存。突厥内各部族多有和我家大汗联络,想要一起推翻颉利的统治。” 李承宗道:“你家大汗要是有把握就打,反正本王这只有一个原则,不借兵其他的倒是都可以商量。” “是的,回去小人一定转告晋王的话给大汗。” 送走突利可汗的使者,马周道:“晋王,挑明了您与突利可汗的盟友关系,会不会让咱们被动啊!” 李承宗实在是提不起一点精神了,说道:“让房玄龄告诉你吧!” 转眼一看,晋王已经睡着了,王虎低声道:“两位外面请吧!” 马周边走边望着房玄龄,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看的房玄龄那个难受啊! 房玄龄忙道:“眼下的情况,大家虽然对颉利可汗与秦王联手之事心知肚明,但是除非他们自己承认,谁也证明不了。明面上大家都撕破脸皮了,谁都不用给谁面子。所以晋王挑明关系与突利可汗联姻也不会有人站出来说三道四,反倒是可以大大增加晋王的势力影响。经过这一次,对大唐最有危险的突厥不能解决内部冲突之前不会再有其他动作,秦王李世民元气大伤。晋王的位置已经很稳当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房大人的意思是,再过不久咱也是东宫属臣了?” “也许还不止是东宫,也有可能···” 马周笑道:“那么多年总算是要熬出头了啊!” “可把你们开心坏了吧?”李秀宁从两人背后冒了出来。 “拜见平阳公主。”俩人吓了一哆嗦,刚才的话幸亏房玄龄没把后半句说出来。 李秀宁也是偷偷摸摸的,刚才根本没走,院子里饶了个圈又走了回来。本想去询问李承宗,没想到半路听见这俩货说的话。 “我问你们,你家晋王又打算娶一个了?”李秀宁道。 马周看看房玄龄,房玄龄皱眉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要说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说出来也没啥。可是晋王也没允许外泄,这要是说了会不会让晋王不满啊! 俩人一并沉默,马周见房玄龄都不说话,自己也索性闭嘴了。 “说话啊!你们这都什么臭毛病。” 房玄龄硬着头皮说道:“还请公主饶过我等吧,晋王御下极严。公主看看我等身后,若是说错一言半语等不到天黑就能传到晋王耳朵里了。” 李秀宁看了看身后不言不语毫无存在感的几个侍卫,道:“那本公主换个问题,你们家晋王对她后院那几个好不好啊?” 房玄龄心想,公主你这是诚心想弄死我啊!这问题我要是真回答了你,恐怕是··· 第62章 你明白什么呀 李秀宁一看这俩人的表情,一拍脑袋也明白过来了。 房玄龄也好,马周也罢,要是他们之中真有人知道晋王后院发生了什么,不用晋王李承宗自己动手,李秀宁这个当姑姑的都能下手除了这一害。李承宗睡醒了,还要提着礼品去谢谢人家的平阳公主仗义出手。 “走吧,走吧!一个有用的都没有,平日里倒是一个比一个精。”李秀宁其实这话实在没什么道理,人家精明也是给晋王出主意,不能给你出主意不是。 蒙头大睡的李承宗,外面的李秀宁也不好弄醒他,只好先等等。驸马柴绍拜托李秀宁那点事,她是一时忘了,这刚想起来。 孙思邈到的时候,立在门口的王虎没好气道:“王爷那都睡了,你怎么才来?” “唉,秦将军那受伤太重,这不得好好看一看啊!晋王真没什么大事,偶感风寒而已,睡觉好,睡一觉就好了。”孙思邈对于李承宗这么小心,一天恨不能让自己来看八趟的命令,实在有些不耐烦。真是越有权势,越怕死。什么都没有的人,反而是豁达的很。 孙思邈话讲完,看样子就想走了。王虎可不敢放他走,忙拦住他。 “孙道长,你就行行好吧!一旁屋子里给你预备下了酒菜,您再那等会,等王爷醒了看完再走。万一这王爷醒了还见不到您,我怕我遭罪啊!”王虎说的诚恳。 “你是晋王小舅,你还那么怕他呀?”孙思邈道。 “您看您这话说的,大唐有不怕晋王的人吗?我是晋王小舅,那李世民还是晋王亲叔叔呢!结果怎么样,想在晋王眼前翻腾,不死也得少层皮。”王虎说这话,一股子自豪。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出来和秦王比的,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不是。 “得了,这么大雨,贫道也在这享享福,这两天可是把我累坏了。”孙思邈道。 乌云遮日,大白天黑压压一片让人喘不过气来。睡觉的人当然是没啥感觉,巴不得越黑越好,反正他不知道。 孙思邈等的时候也算长了,可迟迟见不到李承宗醒,老等着没个头也不是事。刚想出门和王虎说说放他走得了,却听见已经有人在那嚷嚷开了。 “什么不能打扰,要安心静养,这都睡了有三四个时辰了吧?”除了李秀宁没别人敢找这麻烦。 孙思邈出来自当是要拜见李秀宁,然后也不言语。这里没他说话的地,李秀宁身份在那摆着呢!她能干的事,换个人干王虎就敢一刀砍了。 王虎也不敢得罪李秀宁,关键是李承宗平日里对李秀宁客气的很,连晋王都不得罪的人自己哪敢得罪。可话又说回来了,自己是晋王最信任的亲兵头子,别管什么人来找麻烦你都得当下来才是,否则让晋王怎么想。 衡量再三,王虎还是摇头道:“公主恕罪,末将不能让你进去。等晋王醒了,末将立马派人去通知您,保准不耽搁您的事。” “你知道我有什么事啊?你怎么知道耽搁不了?”李秀宁无心找麻烦,她也不是那人。可是心中有事她坐不住,况且等的时间也够长了。 李承宗已然是被吵醒了,不过他一时没开口罢了,就是想听听这王虎能和李秀宁说点什么。一听还行,有点骨气没让李秀宁吓着。 “请平阳姑姑和孙思邈道长进来吧!”李承宗屋里懒洋洋说道。 王虎一听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忙让二人进去。 门一开,风跟着就进去了,寒气太大让李承宗不禁一哆嗦。 “赶紧关上,想冻死我不成。”李承宗骂道。 王虎也倒霉,谁让他是跟在二人身后进来的最后一个呢,这又转身把门关好。 孙思邈知道自己干啥来的,替李承宗把脉,安静坐在一边。王虎忙走到孙思邈身边,防着孙思邈干点不该干的事,这年头谁也不能信,王虎也不敢信。从武德四年到如今一路过来不容易,再进一步就到天了,李承宗万万不能有闪失。 李承宗道:“姑姑,到底什么事非要见我啊!” 李秀宁看看周围俩人,显然是有点尴尬,可他还是说道:“你姑父有个侄女,他···” “明白了,姑姑放心。”李承宗自以为知道李秀宁想说什么。 一听李承宗的话让李秀宁大为恶心,真是个不着调的人。 “你明白个屁啊!我话都没说完。” “啊?”李承宗一想是自己猜错了不成?他无辜的看着李秀宁。 李秀宁道:“你那王妃怀孕了,你姑父的意思是如果是个儿子,想把自己的侄女嫁给他。” “你们怎么知道的,裴静怀孕的事本王不是说不准人宣扬吗!” 李秀宁笑道:“哪有不透风的墙啊!裴家府的下人一日醉酒,当着全酒楼的人说了出来。后来,裴寂叫人把他带城外活埋了。” “该死的东西。”李承宗道。 “行了,答不答应吧!”李秀宁不管李承宗什么反应,直接问道。 李承宗一想也不是什么坏事,可也不是多好的事。万一这孩子以后婚姻不幸福,不还得埋怨自己啊! “这个不好吧,我不想干涉自家孩子的婚事。” 李秀宁冷哼一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个当爹的都不干涉,谁能干涉?” “她还没完了。”眼看李秀宁要不依不饶,李承宗不由想,要是不答应恐怕不能让这夫妻俩真归心。反正这年头好,娶几个老婆也没人管,自家儿子以后婚姻不幸福再娶就是了。 “行,如果是儿子,此事定下了。” 李秀宁一听,点点头,笑道:“替你姑父谢谢你。” 李承宗一看这李秀宁的笑脸,浑身不舒服,太假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李承宗忙道。 高高兴兴的送走了李秀宁,一边的孙思邈也站了起来,开始收拾东西。 “怎么样啊?” 孙思邈缓了缓,脸色也不太好,看起来有点阴霾,旁人看了没什么事,李承宗不行啊!他是病人,孙思邈是主治郎中,他这表情让李承宗怎么想。 “晋王,你···” 第63章 醉生梦死 “我怎么了?“王爷也是人,谁不怕死啊! “晋王您没事,病己经好了。”孙思邈声音有点沙哑说道。 李承宗气呀,道:“你个老···” “扶住他。”李承宗一看孙思邈要倒了,赶紧喊出来。 王虎手疾眼快,上前忙吧孙思邈拖住。 “晕了”王虎一看孙思邈说道。 “赶紧的,让人来看看。”李承宗也急,孙思邈可是他的定心丸。 说来,孙思邈却无大事,不过是近日过于劳累。秦王走的时候,留下了不少伤兵,还有一个不得不救的秦琼,是个铁人也受不住。 李承宗听了这消息,一是心定了,二是连忙给孙思邈升官。以后这救助兵士的活就不用孙思邈亲自去看了,这外伤不是内伤,其实也用不到孙思邈这样的高人出手。 李秀宁几次三番的来催促,想着回长安了。 李承宗连开几天大会,最终还是把李靖留了下来,加之冯立。留下五万人给他们,三万还是在李靖手下,另两万在冯立手下。 “突厥方面就劳烦李靖将军看着,冯立守住幽州,有事长安找本王。”李承宗吩咐道。 李靖明白,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冯立也明白,他的任务就是盯着李靖。这可不比河西,地方太大南北相距甚远,要是李靖有个什么,晋王一时难以制衡。只能是提前安排,也就是因为如此,冯立一下子看李靖的眼神就不对劲了。怎么看都觉得李靖不像是好东西,越看越像。 李承宗看冯立那眼神恨不能吃了李靖一样,欣慰的点点头,心想这手底下幸好都没有笨人。要不然自己私下还得交代一遍,还不得把自己烦死。 “散了吧,明日启程回长安。”李承宗说完。 房玄龄道:“那秦琼将军该怎么安置,他可是不能走远路。” “王虎,派人看着秦将军,病好了立马送回长安,本王还想见他一见,聊上一聊。”李承宗沉声交代道。 房玄龄又道:“秦将军的病,只有孙道长有办法,不知能否让孙道长一并留下。” 李承宗一派桌子,大声道:“还没完了是吧?孙思邈不是写下药方了吗?让那些个郎中听孙思邈的交代接着治。” 自讨没趣,周围人都摇摇头,暗叹房玄龄过了。谁不知道孙思邈是晋王的御用郎中,晋王去哪没王虎可能都行,可要是没了孙思邈可就是万万不能的。 大家散去,马周叫住房玄龄问道:“房大人,你明知道那样做惹晋王不满,何必自讨没趣啊!” “试一试吧!多年的兄弟,怎么着也要争取一下。”房玄龄说的是心里活。 程咬金摇头晃脑的走过来,道:“一起喝一杯吧!” 房玄龄摇摇头道:“不去了,明天得赶路啊!你是武将你受的住,我可不是啊!” 程咬金笑了,说道:“恐怕今你是不去不行,走吧!” “我也去,凑个人数热闹一下。” “你不行,晋王没让叫你。”程咬金说道。 这俩人一听,原来是晋王让程咬金来的,怪不得一直忧心秦琼的程咬金还想着喝酒。 马周道:“赶紧去吧,晚了又让晋王恼怒。” 程咬金与房玄龄又一路往里走,边走边说道着啥,后面跟着的晋王耳目也听不见。 “进来吧!”李承宗在秦琼的房间里等着他们。 “拜见晋王。”二人先是惊讶李承宗见他们的地方为何是在秦琼房间,然后更惊讶的是,秦琼居然坐在晋王一旁。 “想不明白是吧!”李承宗问道。 程咬金急了,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晋王明示。” 李承宗道:“秦将军昨日才醒,身子也大有好转,不过本王不想让人知道。” 房玄龄与程咬金互相望望,坐了下来也不再多问什么。 “吃吧,吃完了明天好赶路。”李承宗说着从一旁王虎的手上接过一酒坛,放在桌子上。 程咬金打开酒坛,一股子酒味馋人极了。 “晋王,这是啥酒啊?真是好味道啊!”程咬金倒着酒说道。 李承宗道:“这是生产建设兵团那新捣鼓出来的好酒,醉生梦死。” 说起这酒,李承宗其实气的要命。里里外外的时间也有个一年多了,给他们传授了半天理论知识,可是转变成生产能力他就这么慢。慢的你心慌,慢的你恶心,这也就是李承宗每天被不少事烦着,不是时常能想起来这码子事。要不然生产建设兵团那帮手艺人,早就被李承宗吊起来揍死了,一群他娘的饭桶。 那群手艺人其实冤枉的很,蒸馏的过程其实被李承宗讲解后都能明白,手艺人多少也是一点就通。可是这收集蒸馏酒的过程不是一般的难,若是一坛两坛绝没问题,可李承宗要求的是可以大批量的生产。手艺人捣鼓了这么久,就是在这收集办法上下功夫,一年多把酒能能大批量造出来,真的不算慢了,好歹是领先世界的技术。 不经蒸馏的酒大约是二十度上下,蒸馏过后特别是眼下的醉生梦死,少说五十度朝上走。 房玄龄举起杯,喝了一口,道:“好,好一个醉生梦死啊!” “太辣了。”房玄龄心里真想哭,这酒的辛辣非比寻常,受不得。可他不说,多丢脸啊! 秦琼与程咬金各自端起,这一口咽下去同样是觉得畅快了,硬撑着那股子受不得的辛辣味说好,满脸通红。 大家让李承宗,可李承宗不喝。这以前敢喝酒那是知道这酒的度数不高,可是眼前这醉生梦死最少也过了五十度,自己这酒量低度酒都不行,高度的不是得死。 李承宗道:“少喝一杯,虽说这名字是醉生梦死,可你们不能真的醉生梦死了。” “不会,不会,俺老程啥子酒量,秦老哥知道。” 秦琼是知道程咬金酒量不错,可是这酒喝着就比以往的不一样,有劲啊!忙道:“明你赶不了路,晋王非得把你绑在马上,反正我是可以蒙头大睡。” 这话可把程咬金说心虚了,舍不得还是缓缓放下了酒杯,可他抱起一边的酒坛说道:“既然如此,那还是少喝点。秦老哥身上还有伤,房大人身子弱不能喝烈酒,晋王又不爱喝酒,这剩下的还是给俺老程打包带走吧!” 房玄龄有点晕乎,指着程咬金,道··· 第64章 贫道叫你话多 “程咬金,你可真是我见过最拉的下脸来的人,在下佩服啊!” “瞧你这话说的,俺就当你是夸我了。”程咬金笑道。 房玄龄没招了,夺过酒坛小心的给自己倒了一大杯。 “没多少了,省着点行吗?”程咬金觉得这酒一定是精贵的很,百十年不遇才是,少一点就是一点,没了总不能还找晋王要吧! 李承宗也不说话,觉着聊也聊了,这三人也差不多了,也就让大家散了。吃这顿饭,也是因为训了房玄龄一顿,不想房玄龄与程咬金两人和自己有什么隔应,解释一下罢了。毕竟自己还不是皇帝,哪怕真成了皇帝也少不了这些人的辅佐。 程咬金与房玄龄两人还能走,就是走不稳当,又不肯让人扶着,晃晃悠悠的走了。 第二日,两万大军一早开拔,马周怎么瞧房玄龄和程咬金俩人,怎么不对经。 “房大人,昨日到底晋王与你们说什么了?看你脸色一直不好啊!” 房玄龄眼神迷离,看了看马周,大早上起来一股子恶心劲,还没散去。他实在是不想说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更让马周疑惑。 “摔倒了,赶快把他扶起来。”薛万彻一嗓子,差点吓着马周。 一看才知道,马上的程咬金不知怎么栽了下来,整个人昏死过去。马周急忙往前窜,想看看程咬金伤着了没,凑近一闻,一大股子酒气。 “好家伙,昨日这厮喝了多少,那么大味。”马周捂着鼻子暗道。 李承宗一看,想来是昨日回去把剩下的酒都喝了,开口道:“找个运粮的车,把他扔上去。” 苏定方笑了,大迈了两步说道:“我来,我来。” 说着就要扛起程咬金,试了试他又不动了,指着几个兵士道:“过来,把程将军抬起来。” 李承宗骂道:“不行你在这瞎耽误什么功夫,本王还以为你一个人就能把他弄起来呢!” 苏定方不好意思道:“本来行的,可他这一身甲胄太重了。” 懒得听他狡辩,李承宗进了他那奢华战车。 进去李承宗就后悔了,袁天罡还赖在车里没走呢! 孙思邈虽说不算是有病,可他精神还是不太好,李承宗特地把他留在自己战车里。袁天罡倒是红光满面意气风发的,也非要赖在车里。 “晋王,不知刚刚贫道所讲,晋王意下如何?”袁天罡问道。 李承宗道:“这个,还行吧!” 袁天罡一听又忙说道:“那请晋王调给贫道五千工匠,贫道保证多则两年少则一年,一定可以把那东西给晋王找出来。” 牙疼,李承宗捂着一边脸说道:“你不是不知道的,连年征战这民力耗损极大,你要那么多人本王也不好弄啊!” “睁着眼说瞎话,又不是真没人可用,那李渊给自己调去修陵寝的也绝不止这个数了。又想占便宜,又不想出力,可没你这么干的。” 袁天罡心里埋怨,嘴上说道:“只要找到那本书,一定能炼制出长身不老之药,晋王可要三思啊!” 李承宗就是不好意思打袁天罡的脸,毕竟人家才献上一份宝物。而且这年头,不信鬼神没人管,你要是明目张胆的亵渎他们,可就是大问题了。万一哪一天闹个灾,人家一说都是晋王亵渎神灵惹的祸,还不得六月飞雪,把自己冤死啊! “老道长,派人跟你去凿山挖坑都没啥。但是耗损民力却一无所获,本王就接受不了了。你说你找到了秦始皇当年炼制的仙丹秘方,可你有没有想过这秦始皇自己都死了多久了,他要是吃了就长生不老,也不能够死啊!”李承宗这么说道。 袁天罡解释道:“当年炼制成功之时,秦始皇已经死了,他杀气太重造孽太深,所以是这天不留他。” 李承宗没话了,天都搬出来了,还有啥好说的。 “那你道门又不是没钱、没人,歧平定随便招呼一声大把的人。”李承宗推脱道。 “歧观主早已没了修道之人该有的清灵,他一心争名夺利,贫道不想与他一般。可是晋王您,受命于天乃是独占天下三分灵气之人,贫道愿意为晋王寻得此物,助晋王一统山河万万年。”袁天罡看明白了,战败李世民那是迟早的事,跟着李承宗混才能有出头之日。另一方面,不是他不想找歧平定商议此事,可这找出来以后,功劳肯定算不到他袁天罡头上。虽说修道之人清心寡欲,可任谁也不想为他人做嫁衣。 李承宗心想,狗屁的清灵。同是道门之人,你又混的没人家好,怕是想借此机会翻身,压死歧平定才是实话。而且,还能捡到一个长生不老的秘方,你还真是算计的挺好。 “这样吧,你喝了它。”李承宗不知从哪顺手拿出一小酒坛,比一般酒坛小很多,一只手都拿的动。 袁天罡接过手里,掂了掂分量,道:“难道贫道喝了他,晋王就能答应此事。” “没错,只要你喝了它还能不醉,别说五千人,本王给你五万又何妨。”李承宗大声保证道。 二话不说了,袁天罡明知可能有假,但他义无反顾勇往直前,仰头就喝。 “晋王,贫道喝完···了”袁天罡还是没撑住,倒了下去。 孙思邈瞬间睁开了眼,上前扶正袁天罡的脑袋,右手啪啪两下,一边一巴掌,掌印清晰可见。 “我叫你别唠叨了,你非要唠叨,我叫你那么多话。”孙思邈烦啊!本来身体劳累精神不好,袁天罡还在一边和李承宗说了一路。刚刚李承宗去看程咬金的时候,孙思邈就让袁天罡别再说了,烦人的很,可这袁天罡就当没听见,多气人。 李承宗一看,心想真是神仙也有火啊!怪不得孙思邈明知道这是醉生梦死,他也不拦着袁天罡。 “孙道长趁人之危不好吧!”李承宗劝道。 “什么不好,就是他醒着一样可以扇他。”孙思邈硬气道。 袁天罡忽然动了一下,孙思邈忙往后一退,道··· 第65章 埋伏 “我怕你有事,给你检查检查。”说到底这趁人之危,背后伤人不是啥有脸的事。孙思邈就是一时气糊涂了,平常他是肯定干不出这种事来的。 袁天罡就是翻了个身,整个人倒在马车里,根本就没醒。 “孙道长,我说那帮跟着你帮工的土匪,可是没把你教好,最起码这胆子没给你练出来,看把你吓得脸都白了。”李承宗看着这一幕调侃道。 “是贫道一时气糊涂了,唉!”孙思邈一世英名算是彻底毁了,这要是李承宗管不住这张嘴,把这事哪天高兴、不高兴的说了出去,那可咋办。 李承宗笑笑就过了,又拿出小酒坛子,给孙思邈道:“喝两口吧,压压惊再睡一觉。” “不胜酒力,喝醉了就不好了。”孙思邈推辞道。 “喝醉了好,一醉解千愁,来本王陪你。”李承宗说着自己先喝了一口。 孙思邈一看晋王先喝了,不接着那也太不给晋王脸面了,于是也喝了起来。 李承宗还好,喝着没什么意思也就停了。孙思邈不行,还真是一醉解千愁,越喝越上瘾了,这醉生梦死他虽然早知道却是第一次喝。第一次总是让人把持不住的,一口又是一口的,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晦气,都是什么人啊!”李承宗急忙从车里窜了出来。 王虎发现不对劲,急忙上前问道:“晋王,怎么了?” “找个人进去看着那俩,熏死本王了。”李承宗说着找了一辆粮车,自己随意躺在了后面。 王虎伸进头一看,一阵头疼,他高声道:“黑三,你家道爷晕过去了,黑三你他娘人呢!” 黑三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忙问道:“怎么了,虎爷?” “进去好好照顾你家道爷。” 黑三笑道:“虎爷别开我玩笑了,这晋王的战车您都进不去,我算哪一号啊!” “哪来那么多废话啊!”王虎说着一手将他提了起来,大力推了进去。 “不待行不行啊!”黑三一进去立马明白了,吐得到处都是啊!伸出头来问道。 王虎冷笑一声也不说话,横刀白晃晃的闪着慎人的光亮,吓得黑三连忙缩进了马车。 “倒了霉了,我这也改邪归正那么多年了,跟着孙道长救了不老少人,怎么就还是这么倒霉呢!回头再也不能信那狗屁和尚的了,什么善有善报,骗鬼呢!还骗了老子那么多香油钱。”黑三捂着鼻子,一边喃喃自语。还得一边照顾着这俩道爷,真想哭。 李承宗躺在马车上,小太阳一晒也是舒服的很,没多久就睡着了。 王虎换了地方,守着后面的李承宗。 一拨神神秘秘的人躲在山头后面,有人说道:“不对劲啊!王虎怎么不在晋王李承宗的马车旁边?” “你真是贱骨头,没有王虎不是更好。如今殷秋和汪洋都在长安,不再晋王李承宗身边。就连王虎都偷懒不在,简直是天助我等。” 一个阴沉的男子,说道:“不可能,谁都可能偷懒,王虎是晋王李承宗的小舅,他绝不敢。” “老大,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这里面有鬼,难道晋王早就知道咱们的谋划,提早做了准备,引诱我等。” “不会,他绝不可能知道。”阴沉的男子说着,小心朝着神策军过来的方向。 “看样子不像是有所准备,或许是王虎自己出了什么事!”阴沉男子再说道。 有人受不了了,打断道:“老大,到底干不干?再不准备神策军的探子就要到了,被他们发现就惨了。” 阴沉男子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道:“干,等晋王回到了长安,咱们就一点机会都没了。老三老四,赶紧的准备,老二和我后面策应着你们。” “是”三人和他们口中的老大,各带着几个人骑上马,迎面朝着神策军跑去。 “什么人?”单雄信横刀立马止住了来人,询问道。 那十来个人连忙停了下来,有个人站出来,亮了亮怀中掏出来的牌子。 单雄信一看,那不是董华的明楼令吗!原来是董华的人,他这么想着也不敢拦,都知道这些是晋王的暗势力,是晋王的耳目。 “过去吧!”单雄信缓缓道。 十来个人走了过去,也不再跑慢慢顺着大队伍往后走。一直到晋王李承宗的战车旁边,这才停下。 亲兵这里一边拦着,一边连忙去后面禀报王虎知道。 王虎吩咐道:“把人带过来吧,晋王又不在马车里。” 话音刚落,就听前面顿时炸了锅了,有人喊道:“刺客,有刺客。” “什么?”王虎大吼一声,转身看了看还睡着的李承宗,暗自庆幸。 王虎指着喊道:“抓活的,爷我看看是哪路的神仙不想活了,挖出胆子看看到底有多大。” 不能不说,这帮人绝对是身经百战的能人。占着道路狭窄,左右有突起的山包。他们竟能夺过兵器,硬生生挡住前后的夹击。问询而来的单雄信与薛万彻和其他将领,皆被前面的兵士挡住了去路。 苏定方与单雄信急的都骂娘了,可就是分不开前面的人。 薛万彻更直接,骑马就往里撞,都撞死又如何,晋王可不能有差池啊! 有人闯了进去,钻进了战车里。 “嘭”的一声,那人狠狠的摔了出来,胸口处一个大脚印。 剩余刺客没有废话的,那阴沉男子退后一步进了马车。进去一看又是一脚,可这次被那阴沉男子抓住了,顺手就是一刀。他以为杀的是晋王,正是欣喜的时候,定睛一看却发现根本不是李承宗。 “上当了,该死的董华,卖了我们。”那人拖着孙思邈走了出来。 “都给我退开,要不然我宰了他。”虽然不知道手中的是什么人,眼下也只能试一试了。 薛万彻已经冲了过来,盯着被抓的孙思邈,心里一想坏了,晋王难道遭遇不错了。 “宰你奶奶,纳命来。”薛万彻说着就翻身下马,见一个砍一个,谁当谁死。 那阴沉男子慌了,把孙思邈丢在一边,明显这就是个饵,死不死的根本没人在乎。 薛万彻的刀和他的刀碰撞在一起,这时候猛然从旁又杀出一好汉。 俩人皆被这好汉撞翻,周围兵士上前就要用乱刀分尸了这倒下的男人。 “别杀他”众人回头一望。 第66章 又见玄武门 (致谢书友们的支持,上架后每日万字更新,每日上午九点一次性更新,不拖不欠,不分寒暑。······唐慕言) 薛万彻一听这声音,这是晋王啊!连忙顺着声音回头望去,什么刺客不刺客的他也不管了。程咬金半梦半醒的被一声刺客惊得一个激灵,连忙冲过来,这才一下子撞到了俩人。 程咬金本身就重,穿着厚厚的甲胄,那就更是沉得不得了。纵身一跃,死死的把那阴沉的带头男子压在了身下。 “起来呀,压不死你。”程咬金嘴里骂骂咧咧的。 等众人散开,恢复了秩序,刺客弄死的人居然还没有因为被踩死的人多。薛万彻一个人就撞死了几个,伤了十几个。当然了,晋王遇到刺客哪个神策军里当兵的不想往上冲,救了晋王就等着加官进爵吧! 可这把李承宗气的要命,他道:“都是好样的,脚底下有钉子啊!” 骂也不好骂,毕竟大家都是为了救自己,薛万彻就更是了,难道要治他个故杀之罪吗? 程咬金将五花大绑的阴沉男子压了上来,心里偷着乐,爷醉了都能抓刺客,气死你们了吧! 李承宗一肚子火呀,上来还没问话呢,一刀就插在了那人腿里。 “别让本王废话了,明楼令是哪来的?”李承宗这么问,是因为这明楼令乃是和董华互相传递信息的信物。不在于这东西有多精贵,也不是做工有多复杂,而是这东西很少有人见过。除了一众大将,下边人不可能识得,更不用说模仿制造了。 单雄信一看这阵势,上前稳稳的又把刀刺深了几分,冷声道:“快说,再不说把你活刮了。”这事他有责任呀,人不管怎么说是他放过去的。 “要杀就杀吧,别跟爷废话。”那人一听李承宗问明楼令的来历,就知道董华没出卖他们,否则李承宗不会这么问。眼下自家兄弟都死了,死就死吧,下面还能团聚。 李承宗挥了挥手,一个重伤的人被抬了上来,奄奄一息。肚子上还不停的渗着血,滋滋的往外冒。 “不想他死,赶紧说。” “三弟,三弟。”那人想要挣扎着起来,可是腿上的伤让他疼的站不起来。 程咬金死死捏着他肩膀,都能听到声声脆响。 “老···大···”说完,人一扭头就彻底没气了。 李承宗后悔了,早知道先让人包扎一下,免得让他死了。现在好了,更不可能说了。 那人不知哪来的劲,忽然冲着李承宗撞了过去,王虎一脚把他踹了回去。 “押下去,看好了。找个人给他看看伤,别让他死了。” 房玄龄道:“晋王,此事不可能是咱们这里出的纰漏,也许该从董华那里着手。” 李承宗想了想道:“薛万彻你现在带着人不用回长安了,去把董华给我带到长安,他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直接宰了。” 说实话,这些年李承宗真没见过董华几次。再一想,以前这货是跟着齐王李元吉混的,没准是又和李元吉勾搭上了。但这也有地方不对劲,李建成和李元吉已经是落水的凤凰,鸡都不如。他有什么可以把董华拉拢过去,凭什么呀? 马周知道,房玄龄不往自家身上拦,是怕此事连累了单雄信。要说晋王手下这些人,欺个男霸个女倒是没啥,可这谋害晋王的罪,谁能扛得住。晋王不想杀你,其他人也得把你宰了,都指望李承宗吃饭呢! “晋王,此事或许和秦王也脱不了干系,他可是在河北这一块有一阵子了,会不会是秦王暗中买通了董华?”马周顺着房玄龄的话往下分析,他也不想让自家人,人心慌慌。 李承宗脸色是真不好,关键是黑三死了,就死在自己眼前。 “行了,赶紧回长安,还有马上写封信让李世民给我个交代。告诉他,他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解释一下,本王什么都不管也要先灭了他。”李承宗道。 “是”房玄龄答道,应下了这差事。 到了晚上,李承宗招来孙思邈,问道:“黑三的孩子,你知道吗?” “知道,黑三几年前在敦煌成了家,生了个大胖儿子,他儿子满月的时候贫道也去了。”说着,孙思邈也是心里难受。要说这帮当初跟着他的土匪,黑三是最有悟性的一个,学了他不少治病医人的手艺。跟着他,救了不少人。 李承宗叹了口气道:“他死的时候,托付本王照顾他那孩子。” 孙思邈道:“此事怨我啊!要不是我醉酒,也不会拖累了黑三。” “谁也料不到,说起来还是本王的给你喝的酒,我也有责任啊!”李承宗道。 不能接下去了,孙思邈默不作声。 (致谢书友们的支持,上架后每日万字更新,每日上午九点一次性更新,不拖不欠,不分寒暑。······唐慕言) 李承宗一看孙思邈的表情,转而问道:“袁天罡那老神棍怎么样了?” “他还没醒呢,他喝的多也喝的太急,一时可能还醒不了。” “看着点他,喝口酒别把他醉死了。”李承宗不像开玩笑,叮嘱道。 马周这时求见李承宗,进来后道:“晋王,那人死了。” “怎么死的,那么多人还能看着他自杀吗?”李承宗吼道。 “不是,是有人在饭菜里下毒,毒死了他。”马周道。 王虎一下心就凉了,那些都是亲兵啊!都是自己一个个筛选的人,他们有问题不就是自己有问题。 “晋王,我···”王虎上前要说些什么。 “够了,把苏定方给我叫过来,马上!”李承宗又惊又怕,怎么一天之中出了这么多事。一个内奸还没找到呢,另一个又冒出头来了。 苏定方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忙向李承宗道:“晋王,什么事那么急啊?” “你和马周一起,把毒死那刺客的人给本王查出来,越快越好。”苏定方立刻应了下来。 马周与苏定方急急走出去,李承宗对王虎说道:“再清洗一边,宁杀错不准放过,再出这样的事,你也不要再来见我了。” 王虎跪在李承宗面前,道:“晋王放心,末将知道。” 放心,李承宗这一晚连觉都没睡着,哪里来的放心。 还别说,马周与苏定方算是争气,忙乎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有个眉目了。 “发现什么了?” 马周拿出一张纸,放到李承宗面前,道:“内奸畏罪自杀了,这是遗书。” 看了看,所谓的遗书上也没几个字。深感晋王大恩,有愧于晋王,但秦王李世民以家人性命相要挟,不得不为之。 “狗屁不通”李承宗说着就把遗书扔回给马周。 “晋王,有什么不对吗?”马周又看了一遍,觉得说的通呀!这些可都是晋王亲兵,若无万不得已的原因绝不会背叛晋王。 李承宗沉声问道:“看管犯人的亲兵,是谁指定的?” “是我呀!”王虎一旁应声道。 “是啊!李世民就是能要挟,那么短的时间他怎么把他家人抓起来,然后要挟他?李世民会飞不成?” 马周道:“那就是这人撒谎,一开始他就是李世民派来的内奸。事情暴露,他怕牵连家人所以这么写,想让晋王不难为他的家人。” “还是废话,重点不是这些。你再想,只要不能买通王虎,那他就没法确定是谁来看管犯人,就算提前派了内奸进来,也没用啊!”李承宗道。 马周不自觉的看向王虎,眼神包涵不同寻常的味道。 王虎急了,指着马周不客气的说道:“你那什么眼神?你怀疑我?” 苏定方一见这情况,忙站出来道:“明白了,有人栽赃这兵士,转移视线。这内奸根本不是看管犯人的亲兵之一,而是另有其人。” “这思路才对,不过也不全对。下毒的人一定是有办法接近亲兵的人,下去挨个的问清楚,问问他们到底有谁靠近过亦或是打探过关于犯人的事。”李承宗吩咐道。 马周道:“不如将计就计,先对外宣城找到了内奸,让他放松警惕,然后暗地里再查。” 李承宗道:“也好,到长安之后把这事交给何娘子好了,她是内行。” 解决不了只能先放一放,李承宗快马加鞭往长安赶路。 李承宗骑马在中,前后左右都是大将,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可不能只留王虎一人在晋王身边,有点事哭都来不及。 战车倒是洗刷的干净,不过孙思邈坐在里面总感觉不对劲。 “不是已经为黑三做了超度了吗!人死不能复生,你天天想着也没用,又不是你害死的。”袁天罡一旁劝道,实在看不下去孙思邈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致谢书友们的支持,上架后每日万字更新,每日上午九点一次性更新,不拖不欠,不分寒暑。······唐慕言) 孙思邈道:“黑三的血没在你的脸上,一个好好的人就那么死了。” “所以这长生之法有多重要不言而喻啊!世间最痛分离苦,你该替我劝劝晋王,助我寻找长生之法。” 白了他一眼,孙思邈道:“你找晋王不如直接去找皇帝,他一定会帮你。” 袁天罡笑道:“皇帝?李渊这皇帝怕是坐不久了,此次回京晋王若是心善最多也就是架空他,若是心不善,逼他退位也不是不行。秦王李世民说好听点,是占据天下之中,据守洛阳山河之险。说不好听点,那就是被晋王李承宗赶走到洛阳的残兵败将,况且晋王派人到处宣扬秦王与颉利可汗合谋之事,一传十十传百,用不了多久我看秦王的洛阳就会民心思变,不攻自破。朝堂内外,再无一人是晋王的敌手。” “是不是皇帝,和他能不能帮你是两回事。哪怕碍于情面,李渊不伤大雅的吩咐,晋王也不会忤逆。你不就是需要财力支持吗,和谁要不是要。” 袁天罡道:“顺应天意才能成事啊,天让晋王成为九五之尊,必然有其道理。若有晋王相助,那就是如有神助,事半功倍。换一个人,怕是不行。” 孙思邈也是学道的,可他觉得袁天罡这几句纯属瞎掰,也不再搭理。两眼一闭,就当自己睡着了,让袁天罡颇为尴尬。 洛阳,刚跑回去还没喘口气的李世民,接连收到了李承宗和李秀宁的信。 “是你安排的吗?”李世民望着长孙无忌。 “真不是。”长孙无忌倒想是自己,可真不是他。 李世民冷笑一声道:“不是你动的手,那就只能是别有用心的人了。” “难道是废太子与齐王?”长孙无忌说道。 “这俩家伙也干不出什么正经事来,不过这一次幸好他们没成功。”李世民道。 “是啊!万幸。他们杀了晋王,全天下都会认为是秦王动的手,神策军还不像疯了一样杀向洛阳。”杜如晦也是附和着说道。 李世民接着说道:“到时候,李建成就能打着为亲儿子报仇的名义,接管神策军。再加上神策军里本来就有原先东宫之人在,想来不是不可行之事。” 长孙无忌道:“可眼下他没成功,晋王还来信让咱们给个交代,如何是好?” “交代?狗屁的交代。回信告诉他,要打就打,本王不怕他。”李世民道。 “这怕是不好吧,晋王万一真的不管不顾过来了,洛阳怕是守不住啊!” 杜如晦道:“不用担心,秦王说的越是直接坦荡,越是让晋王不生疑心。再说,解释太多反而有违常理,显得咱们虚心。” “那平阳公主的信,要怎么回复?” 李世民想了想,说道:“四个字,太子齐王。” 长孙无忌连忙下去将信写好,派人送了出去。 高高的洛阳城,长孙无忌怎么看都是一片荒凉,心慌。但愿此事能被平息,晋王你可要明辨是非才行啊! 李承宗的大军差不多入夜之时才到长安城下,按理说大军不能进城。可李承宗不答应,硬生生带进去一万人马。刚被刺杀,心情还没平复呢,不带着那么多人他不安心。 回了府里,朱八戒上下忙活。 “朱总管,裴寂和萧禹大人都来了。”下人说道。 朱八戒一听,忙说道:“将两位大人带进书房等一下吧,我去回禀晋王。” 咚咚咚,朱八戒外面疯跑向李承宗洗澡的屋子。 “进来说话。”李承宗屋内说道。 朱八戒踮着脚进了屋子,说道:“晋王,裴寂与萧禹两位大人,正在外侯着呢!” “王妃回来了吗?” “不曾回来,小的前几日去过两位大人府上,他们都说如今大事未定。还是先不要把人接回来的好,免得让晋王分心照顾。” 李承宗听过,点点头道:“说的也是,最近烦心事太多,少个人多份清静。那小明月怎么样了?” 朱八戒忙道:“晋王安心,小的一天去看一趟郡主,可不敢让郡主受了半点委屈。” “那就好。得了,去看看两人来说些什么。”李承宗说着穿好衣服。 裴寂与萧禹听有脚步声,急忙起身。如今情况不同了,过不了多久晋王就成皇帝了,他们还是不要托大的好,圣心难测。 李承宗倒是一如既往的客气,让二人不要多礼。 “什么事两位岳丈说便是了。”李承宗客客气气说道,脸上还挂着笑模样。 裴寂道:“晋王前些日子遭遇刺客,不知可否查处主谋是谁?” “没有,一点证据都没有,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眼下的情况,就是死无对证。” 裴寂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陛下私下里交代过,希望晋王莫要深究此事,反正这皇位一定是您的。” “不可能,都要本王命了,还不准深究,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李承宗不肯答应。 萧禹劝道:“哪怕要深究,眼下也不是时候。” 裴寂道:“没错,还是赶紧请陛下封晋王为皇长孙,这是要紧事。” “两位大人可有什么安排了?”李承宗道。 “晋王请看,此乃百官署名的奏折。”裴寂将奏折交给李承宗。 李承宗翻了翻,该有的人一个都不少,李神通、李孝恭这样的宗亲都写了名字在上面。 “好极了,明一早就进宫。”李承宗原想一步登天得了,可是李世民大旗未倒,还是需要借助李渊的旗号压他一压。叔侄之间难免差了辈分,只有借助李渊的名义,以后就算要打也是自己占着大义,师出有名。正所谓老子打儿子,谁敢不服。 “不知二位对此次刺杀有什么看法?”李承宗转而问道。 裴寂与萧禹想了想,捉摸一下怎么说。 “秦王的可能最大,废太子与齐王也有可能。”萧禹先道。 “本王也觉得只有这两种可能。” 裴寂想说又吞了回去把话,李承宗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夜深之后,两人也就走了。 萧禹走进裴寂的马车,问道:“刚才为何欲言又止,你到底知道什么?” 裴寂开始连忙辩解,死不承认。 “你要不说,我立马回晋王府,让晋王问问你。”萧禹威胁道。 裴寂也不想惹上这麻烦,暗骂萧禹眼睛太贼。 “告诉你行了吧,不过你千万不能和晋王说。”裴寂叮嘱道。 “赶紧的,什么话不该说我知道。” 裴寂在萧禹耳边嘀咕了几句。 “不会吧,什么时候他有那胆子了?”萧禹道。 “不知道,最近他的脾气变了,有点不同寻常,就怕明日没有咱们想的那么简单。” “提醒晋王准备一下。”萧禹道。 “不用,晋王刚被刺杀,准备之事不用旁人提醒,那一万大军不还在城里吗!” 明天会怎样,没人知道。可就在裴寂与萧禹走了之后,又有一人慌慌忙忙的走进了晋王府。 那人将一张纸,交给李承宗,纸上只有三个字“玄武门”。 第67章 阴风起假晋王 ps:新人第一次上架,求首订,求月票,谢谢啊! 李承宗看完后,问道:“宫里没让你带别的话,只有这张纸吗?” 那女婢点了点头,说道:“贵妃没说别的。” “下去吧,回宫的时候小心点。”李承宗没再问什么,就让人回去了。 “晋王,宫里出什么意外了吗?”王虎凑上前低声询问。 “是不是意外,本王也不知道。你赶紧把孙思邈找过来,还有明日一早你派人去一趟萧府与裴府,就说本王突然抱恙,不能上朝。朝堂上的事,麻烦他们照料一下。” 王虎没问为什么,连忙按照李承宗的吩咐去办。 这裴寂与萧禹,二日一早宫门前见面时,大家脸上都不自在。心里都有事。 “正主没来,咱么怎么说?”裴寂先说道。 “还能怎么着,晋王让咱们照料一下,那意思就没指望咱们能成什么事。”萧禹话讲的透彻,要当皇帝的人都不急,那这里面肯定有原因,不当皇帝的不用跟着瞎担心。 俩人入了殿,殿内的氛围可不比寻常。每个人都抬头巴望着晋王人影呢,等了半天没见着,看见这俩人当然要凑上去问上一问。 你问吧,问了我也不答,三缄其口。裴寂与萧禹就和打坐入定的道士、和尚一样,谁都不讲一个字。鬼知道哪个子说错了,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李渊来了,大家纷纷站定,比平日安静多了。晋王李承宗没来,李渊早几个时辰就知道了,心中一样疑惑。 裴寂一看没人言语,只得自己牵头了,站出来道:“陛下,突厥大军围困秦王日久,幸得晋王及时支援,击溃突厥十数万大军,功不可没。纵观武德四年洛阳之战以后,晋王为大唐南征北战,大小立功无数。下臣愚见,晋王李承宗足可...” “行了,既然是愚见就不要说了,退下吧。”李渊莫名打断了裴寂的话。 怎么了?李渊真的变了不成。眼瞅着裴寂话没讲完就被李渊赶了回去,萧禹心里一哆嗦,心想这果然有事啊! 萧禹向裴寂使眼色,他明白这是让自己不要上前搭话。你都这样了,我又不傻怎么会上去找骂。 李渊道:“众爱卿还有何事要说吗?” 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官,平日朝堂上都没人主意过的角色,居然敢站出来。 “启禀陛下,下臣查明晋王回长安时被刺杀一事,乃是秦王李世民所为。” 李渊沉声问道:“你哪来的证据,要是诬告秦王,小心你的脑袋。” “下臣不敢,下臣有人证,若是请秦王回长安便可当面对质。谁是谁非立见分晓,若下臣诬告秦王,听凭陛下处置绝无怨言。” “传旨秦王,让他立刻赶回长安,不得有误。”李渊道。 这一个人,已经惊的大家半天喘不过气来了,谁知道这事还没完。 “启禀陛下,晋王无视朝廷法纪,将一万余名神策军带入长安,意图不明。” 裴寂眉头一皱看向那说话的人,怎么想他都想不起在哪见过。 “见了鬼了啊!还有人敢和晋王作对,还是明晃晃的真刀真枪。”朝堂上的人每一个不是这么想的。 萧禹站不住了,出来说道:“什么叫意图不明?晋王险些命丧刺客之手,数万大军面前这些人都可潜入到晋王身边,想来这帮人绝不是等闲之辈。晋王将大军带入长安,不外乎是提防刺客,休要在朝堂上颠倒是非,胡言乱语。” 那人听萧禹这么说,不着急不忙慌的沉声道:“下臣只是就事论事,不论如何晋王所为却是触犯朝廷法纪。” “我看你是...” “够了,宣晋王即刻入宫,朕要见他。”李渊道。 裴寂站出来道:“昨日晋王身体不适,怕是来不了。” 李渊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道:“朕就派个御医去给他看看。大家若无什么其他事,那就散了吧!” 反正朝堂是你家的,你想散那就散了呗。裴寂和萧禹还想留心看一下刚刚说话的俩人,谁知道这俩人消失的莫名其妙,刚才还走在前面呢,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李渊身边的太监,忽然出现拦住两人,说是李渊要见他们。 君要见臣,做臣子的哪有不去的道理。 裴寂不止一次的看天,心想就是洗个澡吃个饭,这时候也该来了。怎么李渊人还没到呢? 萧禹喝了几大茶杯的水了,心里七上八下的比裴寂还烦。 “嘭的一声”屋子的大门被人从外面关了起来。 “外面什么人?你们这是干什么?”裴寂大声嚷嚷道。 一看情形变得太快了,萧禹也跟着喊,可是屁用都没有。他们甚至不知道外面到底还有没有人在,这是被人设计了呀! “坏了,咱是被皇帝设计了,这就是个局呀!”裴寂道。 萧禹颓然坐在地上,心中一片冰凉,这是要出大事了。皇帝呀皇帝,没想到你居然还想搏一搏。 同一时候,李渊问道:“晋王是真的病了吗?” “根据脉象看,晋王却是有伤寒之症。只不过...” “快说,只不过什么?”李渊怒道。 “只不过下臣从始至终都没见到晋王的脸,把脉的时候有一厚厚的帘子隔着。” “晋王可曾说话?”李渊再问道。 “是曾与臣攀谈,不过声音嘶哑,听不出是不是晋王本人。” 李渊摆了摆手,道:“下去吧!” 那御医连忙离开,心哆嗦个不停。 李建成从后面走了出来,说道:“父皇,您这孙儿可不是一般人,或许他早有提防。” “今日算是白准备了,让那些兵士都撤了吧,他不会来的。”李渊叹气道。 “父皇,昨日夜里私自出宫被抓的宫女也死了,服毒而忙。”李建成说着一脸的可惜。 李渊想了想道:“一定是万贵妃坏了朕的好事。” 可他又转念一想,这么机密的事情万贵妃怎么会知道呢?还有那宫女不是万贵妃手底下的人啊! 李建成道:“要不要将万贵妃也抓起来?” “糊涂,李承宗一旦知道万贵妃被抓,你说他会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68章 迟则定有变 ps:每日一万字,还请诸位书友多支持。 “那咱们怎么办,还要按计划行事吗?裴寂与萧禹不见了,李承宗一样会起疑心。” 李渊道:“不至于,不是派人去和他们家里说了吗!” “那酒宴上喝醉的理由,不可能骗得过李承宗。” “无妨,他不敢怎么样。那也好歹是个理由能拖住一时,朕也无心将他怎么样,只要承宗离开长安便好。” 李建成心想,你是怎么想的不重要,反正我不这么想。 到了晚上,裴寂与萧禹被李渊留在宫中的事就传到了李承宗耳朵里。 李承宗庆幸今日没那么鲁莽进了宫,否则就得换成他被留下了。 “晋王,陛下恐是有心不让二位大人回来。”房玄龄自然是忧心忡忡。 “今天殿上说话的俩人查清楚了吗?”李承宗没答房玄龄的话,而是问那俩人的事。 房玄龄摇了摇头,说道:“一点信息都没有,就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俩人。何娘子那里也有没消息,他们根本没出宫。” “那就不用找了,应该是皇爷爷的安排。”李承宗说着脸上挂着愠色。 马周道:“难道皇帝想对晋王您不利?” “不是不可能,皇位做的太久了,要是有人想把他请下来,他不会乐意的。” “晋王的意思是,皇帝还不想退位。而您如今是最能威胁到,甚至是已经威胁到他皇位的人,所以他才设计想害您。”房玄龄分析道。 魏征一旁摇头说道:“不会的,要是晋王有什么不测,得最大便宜的不会是皇帝。他的皇位可不止有晋王的威胁在,还有一个秦王就在洛阳虎视眈眈呢!” “那皇帝就是想控制住晋王,将晋王永远的留在宫里。这样既可以通过晋王把控神策军,又可以不给秦王李世民任何机会。安安稳稳的坐在皇位上,享福。”马周听了房玄龄和魏征的话,接着说道。 李承宗道:“这话说的对,本王死了神策军必乱,这对谁都没好处。” 魏征道:“眼下两位大人被皇上扣着,他是不是想借此要挟晋王啊!让晋王不敢随便动手,但是皇帝这么做也是打草惊蛇,这不是提醒晋王他要对您不利吗! “朝堂上那俩说话的人已经提醒本王了,抓不抓裴寂与萧禹不是为了要挟本王。他是想让本王心慌,让本王找不到人商量对策,最好是能逼本王马上离开长安。” 房玄龄道:“意义何在啊!哪怕晋王您回了敦煌,来日还是可以回来的。” “本王走想必他会应允,但是他日,本王想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如今李世民在洛阳,一时半会缓不过气来,对皇位他是有心无力。本王才是有心有力的那一个,只要他不让本王回长安,将我留在敦煌。除非他死的那一天,否则本王休想在名正言顺的回来。”李承宗说的话,大家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魏征道:“那晋王咱们应该怎么办,是否要顺着皇帝的意思去办?” 房玄龄道:“这怎么行,若是皇帝再有十年八年也不死,到时候刚被咱们收拾的李世民,又会变成一棵参天大树。迟则生变,绝不能顺着皇帝的意思。” “迟则一定生变,房玄龄说的对,速战速决不能在拖拖拉拉的了。” “那咱们打进皇城?”马周小声说道。 “最坏的打算是这样,可咱还没到那一步,再等等。薛万彻捎来了信,最晚明天他就会到了,等他到了再说。” 苏定方在一旁一直不说话,他心情更沉重了。眼下城里的一万大军是他控制的,万一有个风吹草动自己能不能扛的过去呀!若是往常他不怕,可如今晋王就在自己身后,要是自己顶不住大不了一死而已。 “晋王,不如将单雄信将军和程咬金将军的兵马也调进来吧!”苏定方道。 李承宗转而看向他,问道:“怎么,这就怕了?” “末将是怕了,怕晋王有个闪失末将万死莫能赎其罪啊!” “不用担心,本王府里还有...”不知说着想起了什么,李承宗赶紧又吩咐道:“汪洋、殷秋你二人赶紧带着一些炸药包去把两位王妃给我接回来。裴寂与萧禹不在府里,本王怕有别的变故。” “是”二人一听连忙带着大杀器而去。 王虎看了看外面黑压压的一片,心里不放心说道:“晋王,我也跟着去看看吧!” 李承宗点了点头道:“带着点人去裴府,毕竟裴静怀有身孕,过不了多久就要生了。” 等了一小会的功夫,外面有人进来。薛万彻连夜赶路,提早一天到了长安。 “末将拜见晋王。”薛万彻说着,还把手中提着的董华仍在地上。 李承宗道:“大晚上,你是怎么进的城?” 薛万彻道:“是驸马柴绍正好在城门那当值,他私下开的城门放我们进来的。” “我那姑父倒是豁出去了,这么舍命的帮衬本王。” 董华被捆着手脚,跪在那哭诉道:“晋王,小的没有出卖您呀!小的确实是被冤枉的啊!” “赶紧说实话,你要是心里没怪,为什么避而不见?”薛万彻冷声道。 “什么避而不见?”李承宗问道。 “末将奉晋王命令前去找他,可到了他家却不见他的踪影。他府里人说董华不在,不知去何处要账了。末将一听这就不对了,所以当即抓了他全家老小,放出话去三个时辰不见董华就杀他全家,这才找到他。” 李承宗冷冷看向董华,说道:“功劳、苦劳你都有。本王不是不念情分的人,只要你说实话,不论你犯了什么错,本王都饶你一命。放你走,绝不为难与你。当然你也可以继续死硬,那本王就要看是你硬,还是本王的枷锁硬了。” 脸上的汗一滴接一滴的滴落,董华有心里准备,可真到了李承宗面前什么准备都是白搭。 董华想了想,猛然大声嚷嚷道:“我董华被抓了,我董华被抓了。” 薛万彻上去就是一巴掌,带着风声,扇的他眼冒金星。 “朱八戒,滚进来。”李承宗忙喊道。 朱八戒一直在外面,一听晋王叫他,忙往里走脚下不知被什么绊倒了,还真是滚了进去。(未完待续) 第69章 ps:每日9点前一万字,跪求支持啊! “王爷,小的在这呢!”朱八戒还没起来,趴在地上就答道。 李承宗吩咐道:“府里所有的人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出府,亲爹死了都不行,给本王看紧了他们。” 朱八戒爬起来,答道:“晋王放心吧,小的这就去把门都看严实了。” 咚咚咚,朱八戒脚底生风一般跑了出去。将一众大大小小的丫鬟、厨子、看门的遛狗的养马的都叫到了一块。 “都老实点站好了,晋王刚刚吩咐了,即刻开始所有人都不准出府。你们谁要是不听话,小心总管我捏死你们,听清楚了吗?”朱八戒大声喊道。 也不知是谁,下面说道:“朱总管,养花的赵老二不见了,我瞅见他是从后院跑的。” 朱八戒忙道:“左右看看,还有谁没在,找出来有赏。” 晋王府里的下人们马上吵吵起来,交头接耳。朱八戒也在那一个个数人数,数来数去还真就是少了一个。朱八戒心想糟了,不会真是别人安插的奸细,跑出去通风报信了吧! 李承宗听朱八戒说完,也没有太惊讶,那么大的王府没有一两个奸细根本不可能。这也不是你想防就能防的住的。 “其他人都齐了吗?”李承宗问道。 “一个不少,都在府里安生待着呢!”朱八戒道。 奄奄一息的董华跪在地上,眼见被薛万彻和苏定方两人揍的快不行了。 李承宗先让朱八戒下去,然后问道董华:“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再等会你想说都没机会了。” 董华也不知靠什么撑着,死也不开口,说幕后指使是谁。 “王爷,小的对不起您,可这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我也懂。”董华道。 苏定方吐了口唾沫,骂道:“看你是真活的不耐烦了,你别着急,今一定成全了你。” “杀了他,脑袋砍下来丢出去喂狗。”李承宗淡淡说道。 他这么一说,听得周围几人目瞪口呆。这还没说出谁是幕后主使呢,怎么就能杀了呢? 魏征抢先房玄龄一步说道:“晋王不可啊!敌在暗我在明,不知道是谁咱们连对手都找不到。” 李承宗道:“他已经交代了幕后指使他的人,留着已经没用了。” “我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董华听李承宗要杀他,吓得有点发懵,又听李承宗说自己交代了幕后指使,下意识的连忙反驳。 “念你跟过本王那么多年的份上,本王就让你死的明目。你说良禽择木而栖,你自己想想在大唐境内,有谁可以与本王相比,甚至更甚。”李承宗问道。 “秦王,果然是他不假。”薛万彻抢先道。 “不是,不是秦王。”董华忙辩解道。 李承宗笑了,道:“不是秦王就是皇帝,废太子与齐王想必和我那不想退位让贤的皇爷爷混在一起。是他们找的你,让你帮他们办事。” “不是,不是。”董华急疯了,像疯子一样吼道。 李承宗脸色一冷,沉声道:“拖出去直接宰了,别让他在这嚎丧了。” “晋王我全说,皇帝是召见过我,都是他让我干的,他是皇帝我不敢不听啊!皇帝答应保我不死,还让我当国公的,晋王你不能杀我啊!”董华一路被苏定方薛万彻拖着往外,一边哭喊道。 “国公?到阴曹地府里去当你的国公吧。”李承宗道。 朱八戒眼瞅着苏定方一刀剁了董华,一旁说道:“二位将军,剩下的让我来吧。晋王还在里等着你们商议要事呢。” 苏定方道:“晋王可是要把他剁了喂狗,可不能便宜了他。” “苏将军放心。”朱八戒最恨的就是敢背叛李承宗的人,死了也不能放过。 战马嘶鸣的声音突然在府前想起,薛万彻大喊一声道:“苏定方进去保护晋王,我出去看看。” 朱八戒忙跟着薛万彻往府门前走,这时候可不能往后退,这是比忠心的时候。 汪洋一手一个扶着殷秋和王虎俩人。 薛万彻一看,连忙接过王虎,问道:“被谁埋伏了,王妃呢?” “薛将军,我们没事。”裴静和抱着李明月的萧倩娘走进王府。 汪洋道:“赶紧叫孙思邈来啊!” 李承宗急急赶了出来,一看这情况连忙安顿了俩人,把床上的孙思邈抓了起来。 “怎么样了?”李承宗在俩人身边问道。 “殷秋将军倒是无性命之忧,王虎将军怕是不行了。” 汪洋窜上前来道:“你是神医啊!你在看看,再看看啊!” 李承宗心生疼生疼的,他知道孙思邈是什么人,他嘴里判定不能活的人那就是活不了。 “王虎将军身上这一刀太深了,他能撑这么久已经是匪夷所思。”孙思邈摇摇头无奈道。 “快,赶紧带着王妃走啊!”王虎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意识似乎还留在那场厮杀里。眼睛猛然睁开,猩红的双眼,完全没了生机。 李承宗上前握住王虎的手,眼里的泪一滴滴的顺着脸颊落了下来。他想轻轻将他的眼合上,可怎么也不行。 “小舅,她们安全到王府了,你安心去吧!”李承宗在他耳边低声说了这么一句,他似乎听见了,瞪的老大的双眼渐渐闭上。 “汪洋,到底路上发生了什么?” 汪洋道:“末将从萧府回来的时候,何娘子在长安的密探说殷秋与汪洋将军被人埋伏了,末将急忙赶过去。到那的时候,殷秋已经昏死过去,王虎老大接连砍死了几个黑衣的刺客,可也被狠狠的砍中了一刀。” “那群刺客呢?” “他们见我来,全跑了。”汪洋道。 李承宗替王虎解开了身上的甲胄脱了下来,这哪里是一刀啊!看着那些殷红的血,刺目的伤口,让李承宗杀心骤起。 “杀我,杀我小舅,你们真当我是纸糊的老虎啊!” 魏征道:“晋王,不一定是皇帝动的手,没道理啊!” “要什么道理,本王已经没心情去找道理了,点齐兵马明天杀进皇城。”李承宗沉声道。 房玄龄与魏征连忙道:“晋王三思啊!长安内尚有数万大军驻扎。” 大家正在苦劝李承宗的时候,忽然有人闯了进来。 汪洋抽出刀,喊道:“什么人?”(未完待续) 第70章 借兵 ps:每日九点前一万字,求支持。 “别动手,是我。”何娘子冒冒失失的进来,把跟在后面的朱八戒甩在了后面。 “你来的正好,把你在长安城的人也给我聚齐起来,明天杀进皇宫。”李承宗吩咐道。 何娘子听朱八戒说了,王虎死了对李承宗的影响太大。 “晋王若要杀进皇宫,妾身愿为晋王身先士卒,万死不辞。” 魏征几人杀了她的心思都有,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晋王能那么做吗?杀进皇宫是谋反,杀了李渊是大不孝,全天下谁能服晋王。 魏征刚想说什么,李承宗道:“好,只有你知道本王的心思。” 何娘子却突然说道:“杀进皇宫可以,但眼下晋王能否先看看这封信中所写。” “拿来”李承宗说着伸出手接了过来。 看完后,李承宗问道:“这真的是尹德妃写的?” “千真万确,上次从宫里传出的玄武门三字也是尹德妃写的。”何娘子道。 “什么时候你把她策反了,会不会有诈?”李承宗怀疑道。 何娘子道:“晋王大可放心,我已经试探过尹德妃多次了。再说,如果尹德妃有问题,也不会将玄武门三字传到晋王府上。” 当初,李承宗还以为是万贵妃,没想到是尹德妃给的消息。 魏征道:“这也没道理啊,尹德妃凭什么帮晋王呢?” 何娘子不好意思说道:“我替晋王许诺将千牛庄给她,而且包她母子二人平安。” “你替我许诺?你都没问过我啊!”李承宗倒不是生气,这种承诺到头来兑不兑现还不是他说的算。 “妾身错了。”何娘子虽说一心是为李承宗打算,可毕竟是错了。 房玄龄仔细看了信的内容,沉声道:“晋王杀王虎将军的是李元吉,那晋王杀了李元吉便是,不用冒天下之大不韪。” “信中只说李元吉带着一帮亡命徒藏在东市里,东市大了去了,怎么找?”李承宗也是动了心思,所以这么问道。 房玄龄看向何娘子,那意思你知不知道,何娘子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李建成与李元吉,瞧准了李渊不想被逼退位的心里,暗中向他支招让他派人暗杀李承宗。然后接管神策军,再收拾秦王李世民。李渊起初并不愿这么做,可是李承宗大败突厥之后,李渊知道自己屁股底下的皇位真的做不久了。 算是鬼迷心窍吧,他居然接纳了李建成兄弟俩的建议,收买了董华。 事情败露他们也留了后招,将一切推给李世民就是了。反正是死无对证,怎么看李世民都比李渊更值得怀疑。但是一计不成,李渊又想趁着李承宗进宫的时候,将他擒下软禁在宫里。可没想到此事被尹德妃听到了,连忙让心腹给李承宗送了消息。 接连失败,李渊也有些怕了,万一逼反了李承宗自己也不好过。所以他不打算硬逼,而是扣下裴寂和萧禹二人,暗示李承宗自己的心思,让他知难而退。李渊毕竟还是皇帝更是他爷爷,你总不能为了皇位杀了李渊吧! 李建成和李元吉可不能坐看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裴寂与萧禹被李渊扣下之后,他二人就猜到李承宗一定会派人去把裴静和萧倩娘接出来。李元吉带着自己私募的死士,暗地里是想将裴静连同她腹中的胎儿杀了,逼李承宗造反,可没想到李承宗派出来三波人,这才重伤了王虎匆忙离去。 李建成在宫里偷偷和尹德妃私会时,将此事说漏了嘴,尹德妃才知道。 “让尹德妃想办法从李建成嘴里把消息套出来。”李承宗说道。 “多次失败,没准李建成已经开始怀疑泄密的人是尹德妃了。怕是这样做,会彻底暴露尹德妃。”何娘子道。 李承宗没法了,说道:“明天去一趟平阳公主府,这事只能劳烦我那姑父了。” 魏征忙道:“还有李孝恭王爷,他手里握着金吾卫。” “可惜裴寂大人和萧禹大人被皇上扣住了,要不然凭他二人的能力,调兵封市也不是不可能。”房玄龄叹息道。 李承宗道:“尹德妃在宫里人脉关系极多,你让她打听一下我那岳丈被关在什么地方,若是可以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 何娘子点点头,觉得可行。 李承宗守着王虎的尸体一晚上,他是一点也睡不着,天一亮就急急去了平阳公主府。 “那么早?”柴绍听说晋王在外面,很是奇怪。 走回床边推了推李秀宁,说道:“晋王来了,在外面等着我们呢!” 李秀宁不搭理他,翻了个身说道:“你是做梦呢,那小兔崽子不是日上三竿不会起来的。天还那么早,他怎么会来。” 昨夜长安城内的一场厮杀,柴绍是知道的可他没来得及和李秀宁说。 “王虎昨晚被人杀了。”柴绍冲着李秀宁说道。 李秀宁翻身就起来了,问道:“谁杀的?为什么?” “不知道,听说是在接完裴静回府的路上,被一群不知哪冒出来的黑衣人围上。”柴绍缓缓说道。 “赶紧收拾,去见晋王。”李秀宁哪能不着急,王虎死了李承宗还不得翻天呀! 柴绍先走了一步,见到李承宗道:“晋王,有何事尽管开口便是。” 李承宗见柴绍这么直接,自己也不客气说道:“却有一事相求,想跟姑父借兵。” “不行”李秀宁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急急茫茫赶来的李秀宁,上来就听到李承宗想要借兵。他借兵能有什么好事,这是长安没有突厥人,除了打皇宫别无其他可能。 李秀宁道:“有事说事,你怎么敢如此忤逆犯上。” “我没有。”李承宗直接反驳道。 “你没有?那你借兵干什么?”李秀宁问道。 “找凶手,昨夜我小舅王虎死于贼人之手,这仇不能不报吧?”李承宗反问道。 柴绍一看李承宗把李秀宁说没话了,连忙上前道:“应该的,此等贼人竟敢袭击王妃,罪该万死才是。” 李秀宁也觉得不好反驳,王虎不但是李承宗身边的亲兵队长更是他小舅,这么不明不白死了,没个交代怎么行呢!(未完待续) 第71章 朕儿子死了 ps:每日九点前一万字,求支持。 担心李渊的反应,李秀宁还是不想让柴绍就这么把兵借给李承宗。再说了,柴绍这样私下调动兵马也是大罪啊!但柴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管怎么说李承宗如今的地位谁也得罪不起。今天你怕承担罪责不把兵借给他,来日李承宗大权在握,能有你的好吗? 李承宗如今才多大,等他上位能死死的折磨你到死。 柴绍任凭李秀宁怎么使眼色就是不管,硬生生的应下了李承宗的要求。 李承宗急着赶下一家,也没逗留多久。 “父皇那里,你别想让我替你去说好话求情。”李秀宁冷声冷气道。 “大不了不干了,还能怎么着。”柴绍猛然变得硬气了,还真让李秀宁不适应。 李秀宁起身就走了,看样子是要去宫里提前告诉李渊一声。柴绍也不拦着她,话说回来硬气一回已经很难得了。 李孝恭的府上,李孝恭脑袋摇的和波浪鼓一样。他个人虽然曾经被李承宗算计过,可是算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也谈不上记恨李承宗,不过借兵可是大罪。他不是柴绍没有平阳公主替他顶雷,他怕呀! “你什么意思?你不给本王面子是不是?”李承宗火大了,自己如此放低身段来求你,你还装起大爷来了。 李孝恭头是真疼,一方面不想因此获罪没了差事,另一面他更不想和李承宗交恶。两头他都得罪不起。 “这样吧,晋王。我可以替你追查杀害王虎将军的凶手,可有一条我的兵我来带。”李孝恭退一步说道。 “那也行,马上召集队伍咱这就走。”李承宗催促道。 长安城内莫名其妙多了三四千身披甲胄的大军,不知道的还以为又要打仗了呢。弄得私下议论纷纷,人心慌慌。 两头一堵,李承宗让人一家一家的查,他就不信地毯式的搜索李元吉还逃得了。 进宫的李秀宁还真就是去找李渊报备此事了。 李渊眉头紧锁说道:“王虎的死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李秀宁沉声答道:“父皇,今天要不是晋王来儿臣府上,我都不知道昨晚王虎死了。” “找凶手就找凶手吧!你那侄子如今权大势大,朕都惹不起他,何况是柴绍。”李渊不知是不是反话正说,还是真的这么认为,反正就是一笔带过没有深究。 “那儿臣就先告退了。”李秀宁也不是来吃饭的,既然李渊没有追究的意思,自己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李渊心想一定是秦王李世民的手笔,尽是一些昏招。如果被李承宗抓住李世民的人,那李承宗还不一门心思的想报仇,一时半会该是惦记不上自己的皇位。所以他才不想深究,反而如果可能的话,他还想帮李承宗一把。 “来人啊!请裴寂和萧禹大人过来。”李渊吩咐道。 裴寂与萧禹一看门开了,以为是送饭的又来了,没成想这回不是。 “二位大人皇上有请。” 裴寂见那太监就想揍他,就是这个龟孙把自己骗来的。裴寂与萧禹刚走到门口,忽然听见里面有争吵声。 “父皇,是元吉动的手,想帮父皇抓住裴静控制李承宗。”李建成说道。 “什么?”裴寂听见悚然一惊,闯进门内。 “你刚刚说什么?你把我闺女怎么样了?”裴寂急的大声质问。 萧禹想拦都拦不住,心想你这还他娘宰相大臣呢!真他娘不知道你是怎么混上来的。 李渊一见是裴寂,忙说道:“裴静一点事没有,眼下老兄弟你得帮朕一个忙。” 帮忙,裴寂真是弄死李渊的心都有,哪里想帮他什么忙。 “父皇,不能放他们走啊!他们要是走了,李承宗必然反叛,带兵硬生生杀进皇宫,到时谁也拦不住。”李建成极力反对道。 李渊猛地一拍桌子,喊道:“朕可以不当这个皇帝,可朕不能看着自己儿子死。” 这句话把几人都镇住了,没成想李渊还有这暴脾气。 “是朕一时糊涂啊!要不是听从你们的建议,没准事情不会到这一步。想想让承宗当皇帝也没什么不好,这些年河西那里在承宗的治下就很好。突厥也因为承宗的原因两相争斗,彼此元气大伤。是朕被这金灿灿的皇位蒙了眼,是朕错了。”李渊得知李承宗要围剿的是李元吉,心中第一个年头当然是保住自己儿子的命啊!随后再一想,真的是悔不当初。 裴寂恭恭敬敬问道:“不知陛下想让老臣帮什么忙?” 李渊写了一道旨意,交给裴寂,道:“放过元吉一条生路,朕立刻册封晋王为大唐皇长孙。” “你大爷的,说的那么好听到最后还是不肯退位。”裴寂心里骂道。 萧禹捅了捅裴寂,意思是差不多得了,别逼得太紧。 裴寂拿着圣旨火速出宫,他怕晚了一步李元吉性命不保。 “你等会我啊?”萧禹跟在后面,怎么都追不上,急的脑门上都是汗珠。 长安城里,已经交上火了,那么多人和兵器想藏起来不被发现肯本不可能。 “都别怕,随我冲出去。”李元吉脸上蒙的黑布也没了,身上还有箭伤。 李孝恭见到是李元吉,吓了一跳,忙让人停止射箭。 “晋王,你可事先没跟我说呀!”李孝恭问道。 “你事先也没问呀!”李承宗目光阴沉的盯着李元吉,随口说道。 李孝恭道:“我不干了,我走了。” 李承宗笑道:“随便吧,本王手下的亲兵也弄的死他们。不过你这干活干一半,事后可别说帮过本王,本王可不欠你什么人情。” “你狠”李孝恭心里骂着李承宗,可还是没走。李承宗说得对,羊都宰了就别怕沾上膻味了,吃吧! “把弩拿过来。”李承宗命令道。 汪洋将上好箭的弩弓交到李承宗手里,李承宗对这李元吉稳稳的射了一箭。 “啊!”李元吉刚刚还在拼杀,忽然跪倒在地。手中的刀插在地上,让身子没有跟着倒下去。 李元吉抬起头和李承宗四目相视,动了动嘴却没说出什么。薛万彻手起刀落,一刀捅进李元吉肚子里。 裴寂刚好见到这一幕,哀叹一声。 宫里的李渊,听到这消息险些昏死过去,说道:“朕的儿子死了。” “父皇,赶紧下令调兵把,一会李承宗没准就来了。” 李渊看向李建成,喘着粗气欲要说道.......(未完待续) 第72章 没杀李元吉 (感谢舵主噗尼亚的打赏,感谢投月票和订阅的书友,谢谢。均订破五百每日六更,破一千转全职每日保底两万字,十更。希望大家多支持。) 李渊对李建成说道:“你赶紧走,什么都别管了,去洛阳找你二弟。” “父皇,你让我去找李世民?”李建成都傻了。 “你二弟知道轻重,眼下元吉被杀,柴绍与李孝恭明面上已经算是站出来支持李承宗了。你去洛阳世民不会难为你,反而会以礼相待。只要你们兄弟俩齐心协力守住洛阳,朕会为你们在长安与承宗周旋。保你们在洛阳平安,朕马上写圣旨,准你二人永镇洛阳。”李渊怕李承宗把心一横,一怒之下杀光他们,于是才这样交代。 李建成心想也是,今时不同往日,他李世民何尝不是败军之将。大家的敌人是一致的那就是李承宗,不过心中也不太愿意。投靠李世民对他来讲还不如直接降了李承宗,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李承宗也不能杀了他,可李元吉的死又极大刺激了李建成。权衡了一下,李建成还是决定去洛阳。 “父皇儿臣与元吉的家眷可都还在长安,这些人怎么办?”李建成问道。 “赶紧送进宫来,父皇还没死呢,自会护他们周全。”李渊沉声道。 李建成带着十来个心腹,乔装混出了长安直奔洛阳而去。 这边李承宗也完事了,李孝恭一脸的惨白,真的是把李元吉弄死了。 “还大将军呢,你可真是本王见过最没胆的将军。”李承宗看了李孝恭一眼说道。 李孝恭心想自己真是个天底下少有的笨蛋,他要借兵要么就借要么就不借。你说说自己非要带兵撑什么能,抖什么机灵,这回算是折在李承宗手里了。 “晋王,这死的可是李元吉,回头陛下怪罪下来,您可得帮我。” “什么,谁说这是李元吉了?”李承宗忽然说道。 李孝恭一愣,转过脑筋来答道:“对,他不是李元吉,这些都是突厥派来的细作。” “没错,都是突厥的细作,大将军英明神武杀光了他们,这可是大大的功劳啊!”李承宗说着用火折子引燃提前准备好的干草堆,顿时火光冲天。 李承宗推了李孝恭一下,沉声道:“别看热闹了,赶紧的把人扔进去啊!” “好嘞”李孝恭也顾不得那死人有多沉了,扛起来卯足了劲往里扔。 “在多点劈柴来,在把火烧大点。”李孝恭不放心,怕烧不干净叫嚷着。 裴寂和萧禹立在一边,心想李承宗还真是直接,杀了人放火就烧。 “是不是不太好,怎么也得把尸首带回去给陛下吧?”萧禹对裴寂低声说道。 “晋王不是说了,一帮突厥细作而已,带给陛下干嘛?死都死了,烧了更好。” 萧禹心想,你们翁婿两个真他娘是天生的一对,一个个翻脸不认账。不过不得不说这死不承认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否则不出两天这全天下还不都得知道李承宗把自己亲叔叔宰了。这对晋王李承宗的威望也是不小的打击,还是烧了好,烧成灰谁也不能证明死的是谁。 “差不多了,让人把火灭了,看看有没烧干净的吗!”李承宗吩咐道。 这时候裴寂走过来道:“晋王,这是陛下册封您为皇太孙的旨意。” “不会吧?他要是想册封我,何苦弄出这么多事来。”李承宗不能相信,世间有这么前后矛盾的人在。 裴寂道:“埋伏王妃是李元吉自作主张,陛下并不知情。陛下本想希望用这张圣旨换李元吉一条命的。” 李承宗拿过来看了看,说道:“他耍我呀,这圣旨连门下省的门都没进过,根本不能作数。拿这么一张不能作数的圣旨,真当我不识数吗?” “中书取旨,门下封驳,尚书奉而行之”,唐朝诏赦需要经过门下省核准方能发布。 裴寂道:“当时哪来的急啊!” “现在来得及呀,您赶紧去门下省走一趟,趁早将这圣旨坐实。”李承宗还给裴寂,这么交代着。 裴寂一想也是,都到这一步了谁怕谁呀! 李孝恭一听李承宗这话,不得不服气。晋王李承宗能走到今天,不是靠着运气。而是这面善心黑下手狠,亲叔叔说杀就杀了,眼睛都不眨一下。 “晋王,几具尸体还没烧透呢。”汪洋说道。 “让河间郡王处置吧,我们走。”李承宗上马喊道。 李孝恭一听,勒住李承宗的马问道:“我怎么处置啊?接着烧吗?” “你喜欢吃了也行,今日欠你之情来日必报。” “报你个大爷啊!”李孝恭心里咒骂道。 “郡王,这些尸体拖回去吗?”李孝恭身旁校尉问道。 李孝恭喝道:“拖回去吃啊?拉到城外埋了。” 报了仇,李承宗心里有过一时的痛快,可后来想想人死了,报仇又有什么用?一命抵一命,却不能一命换一命。 朱八戒守在府门口,见李承宗来了,没等李承宗过来自己先迎了上去。 “王爷,不好了。平阳公主和柴绍驸马来了,看样子是找麻烦来的。”朱八戒回禀道。 “我怎么把她忘了?”李承宗算漏了李秀宁了,李元吉也是她兄弟呀! 李承宗一边往府里走,一边打算着怎么办。 “人杀了,痛快了是吧?”李秀宁站在院子里,看见李承宗就问道。 “是突厥的细作,杀他们当然痛快了。” 李秀宁喝道:“还敢胡说,你杀的是李元吉,你亲叔叔。” “不是,杀的就是突厥的细作,河间郡王能作证。”李承宗死不承认还搬出了李孝恭的名头。 柴绍站出来说道:“我就说下人们离得远看不清,弄错了吧!” 李秀宁将信将疑道:“元吉果真还没死?” “不知道,他又不归我管,我从没见过他。”李承宗答道。 “你等着,等我去问问李孝恭在回头来找你。”李秀宁说道。 柴绍见李秀宁快步走了,低声问道:“晋王您杀没杀呀!” “没杀!”这一声李承宗想都没想,直接吼道。 柴绍松了口气说道:“没杀就好,否则我这下半辈子还不得被你姑姑折磨死呀!” “你还不走,说什么呢?”李秀宁质问的声音吓了柴绍一跳,他赶紧跟了上去。 “驸马还真不是人干的活。”李承宗摇摇头叹息道。(未完待续) 第73章 想来宴无好宴 (感谢舵主噗尼亚和各位书友的支持。均订破千转全职一定两万字,十更。) 起了场大火,长安百姓倒是结结实实的看了场热闹。火灭了,热闹没了,七嘴八嘴的具到一块,说什么的都有。 “听说死的是被贬的齐王李元吉,是晋王动的手,晋王可够狠了。” “胡说八道,晋王杀他亲叔叔干嘛?那死的是突厥细作,俺侄子就是河见郡王手底下的兵。当时就听河间郡王这么说的,不能有了假。” “你懂个屁呀,这都是糊弄人的,死的就是被贬的齐王。” “是不是不服,你侄子在河间郡王手下当兵吗?他当时在场吗?” “吵吵什么?城门那出告示了,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几个互相不服气的说着就往城门走,身前身后呼啦啦的都是人。长安城有段时间没那么热闹过了,做生意的也关门了,去看看到底咋回事。不关门也不行,大街上连个人都没得。 晋王府里,王虎刚被王家老爷子抬走。李承宗看着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面,心中挺不是滋味的。心中就想也不知道眼下李渊什么样了,他会不会也是这样。 “晋王,李建成不见了。”何娘子走到李承宗身边说道。 “不见就不见了吧,他就是站在本王面前,本王也没那胆子杀了他。多亏了杀王虎小舅的是李元吉,要换成是李建成,小舅这仇我都报不了。”李承宗道。 “他往洛阳跑了。”何娘子急了,看李承宗一副漫不经心,好不在意的样子忙说道。 李承宗一听侧过头看了眼何娘子,想了又想也没能明白李建成跑洛阳干嘛去呢? “把魏征、房玄龄、魏征都给我叫来,不用站在告示前面宣传了。”李承宗道。 汪洋没上前答话,还愣在那呢! 何娘子推了一把汪洋,问道:“没听见啊?是病了怎么着?” “啊?”汪洋一拍自己脑袋,他想起来了,王虎不在了得他上前应下。 李承宗心止不住又疼了,以前人在的时候没啥感觉。王虎一走很多事都变了,睡觉李承宗都睡不踏实,以前日上三竿才起的晋王,现在睡不着了。 “赶紧去办,别啊了。”李承宗口气有点硬,他堵得慌能不语气硬吗! 汪洋道:“末将立刻吩咐人去。” 何娘子陪着李承宗在后院的亭子里等着,她是想占李承宗便宜来着,可李承宗压根没那个心思。 “晋王,您还不顺心啊?李元吉不是已经被您杀了吗,这仇也报了。” 李承宗沉声道:“杀了又怎么样?王虎小舅也回不来,李元吉是自己找死,小舅不是。” 何娘子知道这事对李承宗影响还在,还过不去。 “王爷,他们来了。”朱八戒将人带了过来。 “李建成跑去洛阳了,你们怎么看?”李承宗问道。 三人乍一听,全都没缓过来,洛阳可是有李世民啊! 房玄龄道:“李元吉死了,李建成恐是害怕晋王迁怒于他,所以逃离长安。” “那他为什么往洛阳跑?他不知道李世民还在那等着他吗?他们是亲兄弟,可这关系却谈不上好吧!”李承宗道。 马周上前一步说道:“可秦王与废太子关系再不好,眼下也不如和晋王的关系差。放眼大唐,能护住李建成的只有皇帝和秦王。留在长安还是太危险,离晋王不够远,所以他往洛阳跑,想让秦王李世民庇护他。” 李承宗道:“你是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了。” “晋王英明。”马周答道。 魏征被这俩抢先了,轮到他这什么话都没了,郁闷惨了把他。 “李建成和李元吉的家眷还在长安吗?”李承宗问道。 “都被皇帝接到宫里去了。”何娘子答道。 李承宗站起来,说道:“晚上本王请客,朱八戒把长安城里数得上名号的都给我叫来,一个不准落下。” “王爷放心,小的保证一个不差。” 魏征道:“晋王,为何要请他们啊?” “为何?本王累了,演不下去了,该动手了。”李承宗说罢起身走了。 房玄龄道:“咱得赶紧去告诉城外的单雄信他们,晋王这就是要动手了啊!” 魏征瞥了他一眼说道:“还用你去吗?没看见进来的时候,伤都没好利索的殷秋急急忙忙出府吗!” 笑眯眯的马周从不参与这俩人的谈话,谁也不得罪。 要说匆忙,这都过了大半天了才收到晋王府的请柬,是太匆忙了点。要说不匆忙,这些人每家每户都已经早早的备上了一份礼物,似是早就知道要有这么一出一样。 送信的到李孝恭府上的时候,李秀宁恰巧正在逼问李孝恭。 “那就是突厥细作,都说了多少遍了,公主你再怎么问我都是这句话。”李孝恭不敢在李秀宁面前说实话,这娘们不是一般的猛,真打起来李孝恭还不一定打得过她。再说了,传出去自己帮李承宗宰了李元吉,他还怎么混。 “行,别让我查清楚了,否则没你的好。”李秀宁说着从李孝恭手里拿过请柬看了看。 柴绍也凑近看了看,道:“咱家肯定也收到了,公主你先去晋王府,我回府拿点礼物随后就到。” “你高兴什么?这明摆着是鸿门宴。” “不一定,咱和晋王什么关系,哪怕是鸿门宴也肯定不是给咱准备的。”柴绍说道。 李孝恭笑道:“是啊!不去的指定倒霉,去了不听话的指定好不到哪去。还是柴驸马未雨绸缪的好,早早的就抱上了晋王这颗大树。” 柴绍也笑道:“河间郡王也不差呀,今日可是你亲自领兵帮晋王灭了突厥细作,功不可没啊!” 李孝恭想起今天的事就恶心,听柴绍不阴不阳的说就更恶心了。 “本王也累了,二位也请吧!”李孝恭道。 “行,不打扰了,咱晚上见。”柴绍拉着李秀宁往外走。 李孝恭手里拿着请柬,心中想道:“不知道晋王能耍出什么手段来,总不能把朝中大臣都抓起来关在王府里吧!他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说我要当皇帝,都得支持我,不支持的就得死吧!”(未完待续) 第74章 先敬三碗 千牛庄的一支队伍,拉着大大小小的货物在城门要关的时候进了城。一辆辆马车缓缓的进了长安,守城门的小官一看这车辙不对劲啊!装什么东西能沉成这个样子,他有心上前盘问一下。可是一看那走在最前面的人他又不敢,王俞是晋王的舅舅,长安哪个不知道啊!上前拦他那是给自己找不痛快,还是早点关了城门一边歇着吧! “叔,这不对劲啊,什么东西能这么沉,不会是铠甲兵器吧!”那城门小官的侄子说道。 “胡说八道,看你是不想活了小兔崽子,赶紧滚一边去。”一边说着,一边用脚把他踹倒了一边。 王俞走到一半,悄悄向后打了个手势,四五辆马车趁着走到清静的地方,一转弯拐到了别处。剩余的马车全到了晋王府,掀开一看是满车的醉生梦死。 朱八戒府前拦住王俞说道:“晋王说了,让您赶紧赶紧回家看看。” 说实话,王虎死了对王俞来说一直没缓过劲来,也真是没心思在这待着。王俞客气的和朱八戒道了别,一个人回了家。 时辰一看也差不多了,朱八戒喊道:“手脚都给我麻利点。” 这一晚李承宗的王府里乱的很,一个一个的比上朝的人还多。有些压根没收到请柬的芝麻小官也想来凑个人数,在李承宗面前混个眼熟。 “姑姑,你能不一直看着我吗?”李承宗被盯得发毛了,冲着李秀宁说道。 李秀宁还是个有分寸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再和李承宗呛声。将目光转而盯向李孝恭,这俩个人就是一丘之貉,都是一样的黑。 找了一天了,李秀宁敢肯定,死的那些人里一定有李元吉。 柴绍一旁扯了扯李秀宁的衣服,低声道:“这是在晋王府,给晋王点面子。” “我来都来了,就已经给他面子了。”李秀宁答道。 李承宗见人安排的也差不多了,大声吩咐道:“上酒。” 好家伙,晋王府的人一个一个端着大碗就上来了,每个碗都算不上小,碗里满满当当的酒险些就要溢出来了。 “本王先干为敬。”李承宗端起偌大的碗,真的是一滴没漏的都喝了。 大家一看晋王都喝了,自己也跟上吧!虽然对于用这么大的碗喝酒很意外,或者说是很奇怪。这酒还没到嘴里,冲鼻子的酒味让不少人皱眉了。没见过这种酒啊,这么大味? 李孝恭耍了个心眼,知道今天是宴无好宴,所以一边喝一边漏,不少酒他压根没喝进去,全都洒在了地上。李秀宁端起碗仰头就喝,呛得她不停的咳嗽。 “这酒劲太大,你慢着点啊!”柴绍一旁说道。 “满上,本王再敬大家一碗。”李承宗不等这些人反应过来,仰头又是一碗。 李秀宁奇怪,对柴绍说道:“这晋王不善饮酒啊,这样的烈酒他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柴绍道:“谁知道啊!先喝再说吧。” 两碗喝完,一看下面有人已经趴着起不来了,李神通眼都睁不开了一下栽倒在地上。 好戏要来了吧,李孝恭一看这情况心里想到。 “再满上,本王要连敬三碗,感谢诸位今日赴宴之情。”李承宗话音一落,下面人脸色都变了。 这是要诚心灌醉我们呀,晋王这是要干嘛?还算清醒的也都和李孝恭一个样,喝一半漏一半,不再像刚才一样那么实在,李秀宁一阵恶心,直接就不喝了。 “平阳姑姑身体是否不适?”李承宗一看李秀宁的脸色,关心道。 “没事,咱接着喝。”李秀宁忍着恶心求一醉,说着就要把婉举起来。柴绍一看这不行啊,再喝一准难受,连忙夺过李秀宁手中的酒碗。 “我敬晋王一碗。”说着也是一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好样的,姑父真是海量啊!”李承宗这边刚把话说完,柴绍只觉的胃里翻江倒海一般,急忙往外跑。 柴绍算是好的了,一些人跑的意识都没有已经开始吐了。漫天的臭气弥漫,恶心的要命。 “晋王,咱酒也喝了,是不是该说些正经事了?”李孝恭喝的算是最少的,意识是清楚的很,可这酒劲还是有影响。 李承宗端起碗对李孝恭说道:“今日多有仰仗河间郡王,这一碗本王敬你。” “你还没完没了了。”李孝恭心里念叨着,旁边已经有人上前将他的酒碗倒满。 “请”李承宗目不转睛的看着李孝恭。 因为被李承宗盯着,李孝恭这一碗可是扎扎实实的喝完了,一点都没浪费。抬头再看李承宗,李孝恭只觉得迷迷糊糊的看不真切,他知道自己这是醉了。 李秀宁扶着柴绍进来,一看这情形心中也有所怀疑李承宗的目的。 “你到底想干嘛?”李秀宁声音不小,还能听得见的都听见了。 李承宗觉得自己好无辜啊,请大家喝酒还错了不成? “喝酒呀!这可是小侄酿造的好酒,全天下独一份,别处可是喝不到的。”李承宗说着自己端起酒碗又喝了起来。 “轰隆”接连几声巨响,李秀宁闻声吓了一跳。 宴席上的众人也差不多,纷纷站起来,有些刚站起来因为站不稳又坐了下去。 “皇宫”李秀宁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扔下柴绍不管一个人冲了出去。晋王府上上下下的人也没人拦她,任凭她这么走了。 李孝恭走了几步,不管不顾的踹了李神通两脚。这家伙是北衙禁军的头头,要是皇宫真有什么事,没有他发号施令不行啊! “醒醒,你倒是给我醒醒啊!”任凭李孝恭怎么折腾他,李神通就是醒不过来。 李承宗走了几步,拍了拍李孝恭肩膀。 李孝恭回过头来见是李承宗,身子不知为何突然就软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本王要率兵进皇宫消灭那些乱臣贼子,你要不要去啊?”李承宗道。 李孝恭一听这话,整个人直接躺在了地上,不知是真昏死过去了,还是装的。 “大家听着,李元吉犯上作乱兴兵围攻皇城,大家赶紧随本王入宫护驾啊!”李承宗声嘶力竭的吼道。(未完待续) 第75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连续的几声巨响,一些人都被吓蒙了,一些人站不起来。剩下的人一股脑的跟在李承宗身后,往皇宫的方向冲进去。 李秀宁身体不适,可还是第一个冲到了皇宫。里面砍杀声不绝于耳,一群身着黑袍的人正在和宫城守卫厮杀。 不知何时,薛万彻从后面赶了上来。对李秀宁道:“公主暂且退后,末将带人去救皇帝。” 李秀宁此时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风一吹都有些站不稳。薛万彻一看李秀宁这样了,连忙让人将他搀扶到后面,自己带兵杀了进去。 冲进去的晋王神策军真是悍勇,所过之处身着黑袍的叛军一个个尽数被撂倒。主动缴械投降,甚是配合。 程咬金与单雄信二人找了个地方脱下黑袍,逆着神策大军出了皇宫。 李淳风牵着马等在外面,见二人来了连忙招呼上马。几人撒开马腿就跑,要多快有多快。 “小道长,你那铁管子到底是什么东西,真他娘有劲。”程咬金还不忘扫问。 “贫道也不知道,那是晋王交代下来的东西,一群从敦煌来的工匠按照欧冶子的冶炼之法,锻造出来的玩意。我就是见过他们用过,知道怎么用其他什么都不知道。”李淳风知道自己算是摊上大麻烦了,袭击皇宫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自己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最好,知道太多死的也会太快。 “可惜了,那么好的玩意,最好还是被咱自己给炸了。”程咬金道。 “哪里那么多话,赶紧跑吧,咱现在是逃命,能不能有点紧迫感。”单雄信教训道。 “得嘞,这也是咱兄弟最辉煌的一笔买卖了,打劫皇宫。” 单雄信真想拿鞭子抽他,这都什么时候了,尽说些混账话。 晋王府里人去楼空,杯盘狼藉。刚刚还是歌舞升平的晋王府静的出奇,一点声响都没有,所有下人都被朱八戒叫回了房间,谁敢出来直接打断腿。 李神通呼啦一下坐了起来,用脚狠狠的踹在李孝恭脸上,说道:“别装了,人都走了。” “你故意的是吧?”李孝恭也缓过劲来了,捂着脸质问道。 “别叫唤,这还是晋王府呢,你就不能小声点啊!”李神通道。 李孝恭心想这淮安王真是个老狐狸,一早原来是装醉。 “你早就知道晋王的打算,对不对?”李孝恭问道。 “老子又不是神仙,谁知道晋王今晚要干嘛。”李神通拿起个鸡腿,咬了一口说道。 “那你干嘛装醉?”李孝恭追问道。 李神通缓了缓,说道:“先是被刺杀,然后王虎被杀,晋王哪会有心情喝酒聊天。稍微想想都知道不对劲,反正一醉解千愁,管他想干嘛我先醉倒再说。” “您老高明。”李孝恭说着猛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吓得他窜了起来。 “胆子太小了吧?”柴绍在后面说道。 “你也是装醉?”李孝恭指着柴绍说道。 柴绍道:“我还用装醉吗?我是真醉了,头疼的列害。” 李神通与李孝恭看了看,明显两人都不相信柴绍的话。可是谁也不说出来,醉不醉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眼下怎么办?就这么待着吗?”柴绍故意转移话题说道。 “整个长安那么大,可眼下还是晋王府里最安全。你们去哪我不管,反正天不亮之前,我老人家没打算出去。”李神通说着自顾自的又躺了下去。 李孝恭瞥了他一眼,说道:“事已至此,咱出去了也没用,倒不如躲在这两不相帮最好。” 他这说完,柴绍找了个角落,从不知道谁身上扒下几件衣服盖在身上。 “都是好样的。”李孝恭拾起个酒坛子,猛喝了几大口,混混沉沉睡了过去。 皇宫里边群龙无首,禁军乱作一团,李承宗率领神策军几千人轻轻松松的消灭了黑袍贼子,然后进了皇宫,推开了李渊寝宫的门。 “孙儿护驾来迟让皇爷爷受惊,还望皇爷爷恕罪。”李承宗见到惊慌失措的李渊,连忙上前请罪。 李渊知道,什么护驾,他这就是来逼宫的。 “起来吧。”李渊无气无力的说道,一下子整个人越发的苍老了。 “皇爷爷这里还不是很安全,孙儿已经派人里里外外守住这寝宫。等此事真的平息了,孙儿在把人调走。”李承宗试探的说道。 李渊道:“如今朕还有的选择吗?还轮得到朕做主吗?” “皇爷爷这话孙儿就不明白了,明日一早皇爷爷还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布孙儿为皇太笋呢!”李承宗笑着说道。 “你...”李渊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就与世长辞了。 “皇爷爷宽心,只是皇太孙而已,孙儿还没想着当皇帝呢!”李承宗算是安慰道。 “父皇”李秀宁从外面走了进来。 李承宗忙让开退倒汪洋身边,对李秀宁说道:“平阳姑姑放心,李元吉率领的一众叛逆已经尽数伏诛,一些负隅顽抗的也很快会被消灭,皇爷爷在这很安全。” “你胡说什么,元吉早已经被你杀了。”李渊指着李承宗吼道。 李承宗大呼冤枉啊,连忙让人把李元吉的尸体抬了上来。 “是你杀了他?”李秀宁问道。 “不是,不是,刚才兵荒马乱的他又穿着黑袍,不知道是谁杀的。”李承宗忙解释道。 “滚,你给朕滚出去。”李渊浑身发抖,愤怒的喊道。 李承宗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对着薛万彻道:“不管有什么意外,都不准让任何人再踏进这个门。我那姑姑要是想走也不行,她知道的太多,必须先把她留在宫里。” “是,末将明白了。“薛万彻应声道。这一夜对于晋王府所有人来说都太重要,弄好了是护驾之功,弄不好就是攻进皇宫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虽说有了完全的准备,可还是担心有什么意外是掌控之外的。 皇宫其实对李承宗来说是个很陌生的地方,就比如现在,要不是有个宫女在前面带路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走。(未完待续) 第76章 龙椅上的人 (感谢舵主噗尼亚,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均订五百,一日六更,均订破千转全职,一日十更两万字。) 打呀,杀呀,喊了一晚上,是个正常人他就睡不着。 李承宗见了万贵妃,道:“祖母放心,外面李元吉率领的叛军都已经被消灭了,宫里很安全。” “那就好,孙儿你没事吧?”万贵妃不傻,自然知道李承宗没说实话。李元吉一个被废的王爷,哪还有那个本事闯进宫里。万贵妃也不在意,知道多了只有坏没有好。 “孙儿无恙,就是怕惊吓到祖母所以特来告知祖母一声。”李承宗还真就是来看看,这一晚上反正是睡不着了,天也快亮了。 万贵妃打发人备了些茶点端上来,俩人倒是其乐融融,说些闲话一直到天亮。 宫城外面,一阵沸沸扬扬,大家七嘴八舌的没个准注意。 李承宗从万贵妃宫里出来,先去了大殿等着。薛万彻说是护送着李渊,更像是绑架了李渊,前后左右都是晋王的心腹亲兵。李渊甚是憔悴,一路上还得有太监扶着才能走。 “你满意了?”李秀宁迈进大殿看见李承宗居然坐在皇位上。 李承宗缓缓站了起来,慢声慢气道:“也实在不怎样,失望的很。原以为这位子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坐上去才知道。除了长得好看了些,它还就是个椅子,一点特别的地方都没有。” “你错了,你屁股底下坐着的是无数人的尸骸,有李元吉的也有王虎,还有...” “够了,小舅得死不是我所想的。”李承宗吼道,冲着李秀宁。 李秀宁被吓倒了,那一瞬间李承宗还真是有了皇者的威严。 “你想不想,王虎都是为你而死。除了他那卢家小姐也是一样,还有很多其他的人,如果你不争他们就不会死。”李秀宁也是硬气,一两句话还镇不住她。 “这种话你肯定也对我那父亲和二叔讲过吧?”李承宗说着又坐回了龙椅上。 见李秀宁不答话,李承宗接着说道:“他们包括我在内,却没一个人被你说服了。这就证明不是我们有问题,是你有问题。” “手足相残,骨肉相杀,这还不是问题?难道你们做的是对的?”李秀宁说道。 “我真的无心害任何人,若是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龙椅上,我何苦挖空心思与他们斗智斗勇啊?是他们不肯放过我,逼我不得不这么做。比如这一次,颉利可汗十几万大军被我打退,如果皇爷爷肯安心赐封我为皇太孙,李元吉不会死,小舅王虎也不会死。他们的死为何在你眼里都是我的错?”李承宗平心静气说道。 李秀宁道:“难道你没有咄咄逼人吗?趁着大胜之威,你领大军入长安,趁机夺皇位,这就对了吗?” “天底下没有什么是应得的,如果我不争,如果我不抢。早几年前天底下可能就没有我李承宗这个人了,所谓的机会也是我一手争取来的,不欠任何人。” 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渐渐变得真切,裴寂走在前面已经看得见大殿。 李秀宁瞪着李承宗,皇位上的李承宗也不示弱,丝毫不惧李秀宁。要不是李秀宁与自己有些往日的情分尚在,要不是自己的这位姑姑是一个一心为家人着想的好人,李承宗真的想杀了她。 朝中大臣一个个的进了大殿,看见李秀宁也就是奇怪,可看见李承宗坐在皇位上一个个脸都白了。裴寂和萧禹也不知道发生何事,俩人都装作看不见李承宗一样如往常一般站在殿上。其余人那就更不敢抬头看了,一个个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走过李秀宁身边。 柴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从后面抱住李秀宁就往外拖。 “帮个忙,你能不看着吗?”柴绍冲着李孝恭喊道。 帮忙?李孝恭可不敢上前碰李秀宁,万一碰不好这瞩目奎奎之下不好交代啊! 李秀宁挣脱开柴绍,回头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道:“我今就要在这大殿之上,看看我李家的千里驹到底要干些什么。” “咱别闹了,赶紧回去吧。”柴绍都要急哭了。 “不用,平阳姑姑想看,谁也不准拦着。”李承宗脸色铁青的说着。 李渊被太监搀扶着入了殿,看见李承宗肆无忌惮的坐在龙椅上,整个人一下子被气晕了过去。薛万彻一手扶起他,将他稳稳扶住立在龙椅一侧。 “裴寂大人,可以宣读圣旨了。” 裴寂惚恍间被李承宗点名,连忙醒了过来拿出那张李渊写好的圣旨,读了起来。 “晋王李承宗,有功于大唐江山社稷,且自幼文武双全,朕心甚慰。自即日起,册封晋王李承宗为皇太孙,钦此。” 裴寂念完高高举起圣旨,大殿上鸦雀无声。 “臣右武卫大将军柴绍,恭贺皇太孙。”柴绍第一个跪下,喊道。 其他人一看,这也纷纷跪下向李承宗祝贺。大殿上除了李秀宁、李渊,所有人都跪了下去。薛万彻也想祝贺,可他不得不扶着李渊,跪不下去。 “免礼”李承宗一点笑模样没有,冰冷冷的声音让众人心中一颤。 “皇爷爷突然身患重病,以后所有的奏折都送往东宫。”李承宗说完站起身来,也不理众人反应,直直的走出了大殿。 薛万彻将李渊放在龙椅上,自己立在一边。 这算怎么回事? 裴寂见李承宗走了,见李渊昏厥在龙椅上不省人事。心中一思量,对着李渊跪下,拜了三拜转身跟着李承宗出了大殿。 大家一看这样都可以啊?得了,有样学样吧,傻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李秀宁走上前,搀扶起李渊。 “公主,还是让末将派人将皇上抬回寝宫吧!”薛万彻说道。 “不用了,你就在旁跟着好了。”李秀宁也没难为薛万彻,也许也知道此时此刻,她也难为不了薛万彻。 这场戏毫无悬念的演完了,大家觉得天也没塌下来,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该干嘛还是干嘛。 可是,一场戏完了,另一场戏才刚刚开始。 洛阳,李世民收到长安的消息后对李建成说道...(未完待续) 第77章 探望父皇 “李承宗胆大妄为,如今不但将父皇软禁在宫里,还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坐在龙椅上。”李世民说话像是责难,实则巴不得自己也能那么做。受了那么多年的气还是没熬出头,被李承宗逼到如今这田地。 李建成道:“人家是皇太孙,把控长安内外,谁管的了他?你还是抓紧想想怎么应付他,用不了多久,等他真的掌控了一切,这洛阳怕就是下一个长安。” 说是害怕!李建成倒不是怕死,而是怕活活被李承宗软禁一辈子。说是后悔!李建成不后悔与李元吉联手劝谏李渊对付李承宗,但是他后悔此事没成,倒是凭白彻底得罪了李承宗。王虎与李承宗的感情说不好听的,比他这亲生父亲还要深。 李世民冷笑道:“他想坐稳长安,怕是没那么容易,等着吧!用不了多久,就有李承宗好瞧得了。” 更多的话李世民也不和李建成说,眼下二人是难兄难弟不假。但多年的积怨颇深,也就是情况过于危急,李世民不得不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否则李建成早不知道被他埋在什么地方长眠了。 他闭口不言,李建成也不想多问。心里想到,你能守住洛阳就是老天保佑了,还想杀进长安,看来以前的事你是一点教训都没吸取到。 李建成不信自己做不到的事,李世民就行。另一面他真心不想看见谁战胜了对方,李承宗若胜自己躲不了一辈子吃苦受罪的厄运,李世民胜了就更惨了,必死无疑。还是眼下好一点,李世民不敢动他,李承宗够不着他。两边都拿他没办法,活的还算自在,受点气也忍了。 李世民派去长安的人混进了长安城,此后便消失在来来往往的街道上。不知在暗处蹲了多久,这才敢起身冲着裴府后院的小门敲了敲。裴府里面有人连忙把门打开,接过那人手中的信又慌忙把门关上。 小丫鬟将信藏好,镇定自若的回了临海公主的院子。 临海公主拆开信,看过后心中慌乱的很。李渊被困在宫里,除了李秀宁敢进宫探望,其他的子女可都是人人敬而远之。自己冒冒然要是去见李渊,会不会惹人怀疑啊!再者说,李承宗如今是皇太孙,再帮秦王也不太明智。 心慌意乱之时,旁边的小丫鬟说道:“夫人莫忘了,您与秦王来往的书信可都在秦王那里。若您不助秦王,那这些信保不齐会出现在晋王桌子上。” 临海公主瞪了一眼秦王派来盯着她的丫鬟,心中暗骂自己蠢,当初因为裴律师的事情,一怒之下居然敢掺合进了这皇位之争。虽然没提供过什么紧要的消息,可却是多次将探听到的消息告知秦王。 “容我想想,我要找个合适的机会。”临海公主说道。 过了三两天的功夫,临海公主找到了李秀宁,说要陪她一起进宫去看父皇。李秀宁倒是没多想,只是以为临海公主怕是不敢得罪李承宗,所以才跟着自己一起进宫,也就答应了。 宫里,里里外外都是神策军的人,不管是谁进出都是严加盘查。当然,还没人敢搜公主的身,随着李秀宁,临海公主顺利的见到了李渊。眼前的李渊双眼无神,半躺在床上,看起来哪里是个一国之君。比之行将就木的老人,都是大大的不如。 “父皇?”临海公主凑近了轻声喊道。 李渊偏过头来望了望临海公主,脸上有了些欣喜,忙道:“你怎么来了?” “儿臣担心父皇,所以才跟着平阳进宫看看。”临海答道。 “好啊,是朕的好女儿。”李渊说着话的时候心中还不免有些愧疚,这些年可没对临海有多好。要不是每天见得到裴寂,没准早就忘了还有这个闺女了。 临海公主凑近了,一直和李渊絮絮叨叨的说些家长,让李渊精神好了很多。 “父皇,收好。”临海忽然将一根头钗悄悄放到李渊手上。 李渊一皱眉,下意识的将东西收好。虽然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不过必然是紧要的东西。 正当俩人要走的时候,李承宗到了。 “两位姑姑这是要走啊?” “明知故问。”李秀宁近来见到软禁李渊的李承宗就来气。 李承宗呵呵一笑,也不在意,让开了一条路。 看着俩人走远了,李承宗叫过汪洋道:“把何娘子叫来。” 说完,李承宗走进屋内,见到李渊笑呵呵的走上前去,说道:“皇爷爷,这大唐不能有国中国呀,不知您想明白了没有?” “朕不信你,若是朕下了旨意召回建成和世民二人,他们必死无疑。” 李承宗道:“您这话说的,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我叔叔,杀了哪个人孙儿也是千古的罪人。” “可你杀了元吉。”李渊费劲了力气,喊出了一句。 “第一他该死,第二万不该杀了王虎,让我想放过他都不能。”李承宗说着也没了笑模样。 李渊道:“你走,我决不会下旨,你不用妄想了。” 李承宗没了耐心,道:“我还真是做人失败,说实话的时候连自己亲爷爷都不相信,反而是说假话的时候,人人都相信。随你吧,反正没你这虎皮,我也能扛起大旗来。” 听到这,李渊似乎动了心思,可是李承宗已经转身走了。 李渊摇了摇头,闭了会眼睛,睁开眼后拿出临海留下的头钗。用力上下一拔,头钗中是空心的里面藏着一张纸。 看完纸上写的字,李渊叹了口气,心中不知想什么。 李承宗见到何娘子,说道:“今天临海公主来宫里了,马上去查查她今天抽了什么疯。” “临海公主是裴寂的儿媳,查她怕是会让裴寂老大人不满吧!” “那就告诉裴寂一声,他知道孰重孰轻,一个儿媳算什么?”李承宗道。 何娘子也不再多说什么,应了下来。 李明月闯了进来,跑过何娘子身边的时候还摔了一跤。谁也没料到,她自己站了起来也没哭也没闹,紧接着一路小跑窜到李承宗怀里。 “怎么了?”李承宗问道。 没想到李明月还没答话,一人气冲冲的跟着走了进来,指着李月明喊道...(未完待续) 第78章 不给吃饭的亲娘 “赶紧跟我出去。”萧倩娘指着李明月,声音颇为吓人。 “我不,我就不。”李明月说着手更是紧紧拽着李承宗身上的衣服。 李承宗指着萧倩娘问道:“这是干嘛呀?你那么凶做什么?” 萧倩娘道:“这孩子一点不听话,让她学点什么不是哭就是闹。” 何娘子悄悄的退了出去。 “学什么?诗词歌赋还是琴棋书画,她才多大啊!”李承宗护着李明月说道。 李明月附和道:“我还太小呢!” “你都三岁多了。”萧倩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行了,等明月六岁再说吧!”李承宗开口就把萧倩娘驳了回去。 萧倩娘一看这小丫头有李承宗撑腰,心知也奈何不了她,缓了缓说道:“明月来,娘带你去吃点好吃的。” “不,你又要骗我,昨天还说要给我吃烤羊腿呢,结果连饭都不给吃。”李明月撇着小嘴说道。 “什么,你不给孩子饭吃?”李承宗听见这话,哪能不急。 “臣妾是她亲娘还能饿着她吗?不过是昨个没给她想吃的羊腿,结果她一口饭都不肯吃。”萧倩娘真是冤枉,没想到被自己闺女陷害。 李承宗看了看李明月,说道:“以后让朱八戒带着你行吗?” 连忙点了点头,李明月张着小嘴说道:“朱总管好,朱总管好。” “殿下,这可不行。朱八戒对这丫头是百依百顺,明月跟着他怎么行,会学不好的。”萧倩娘颇为担心。 李承宗道:“又没说不让你管,再说我会叮嘱朱八戒的。先去让人烤个羊腿上来,别饿着明月。” 管不了了,这李承宗对李明月不是一般的偏爱。 说着话,朱八戒进来了,回禀道:“殿下,五位大人都到了,正在外面侯着。” 李承宗抱起李明月放在一边,说道:“跟着朱八戒玩吧。” “殿下,这...”朱八戒没搞明白怎么回事。 “以后你跟着明月了,小心照顾着。”李承宗说道。 朱八戒幽怨道:“那这宫里的事,小的还管不管啊?” “管呀!具体怎么办你自己决定吧,小心看好明月。”李承宗对朱八戒还是挺放心的。 “八戒总管,骑大马。”李明月说着就要朱八戒把他架在脖子上。 朱八戒乐呵呵的背起李明月,心说这是好差事呀!想当年咱就是自小伺候殿下才有的今天,谁不知道明月郡主是殿下的心头肉,照顾好了准没错。 房玄龄、魏征、马周、裴寂和萧禹这五个人等在屋里。 “怎么样,那些奏折都理顺了吗?”李承宗第一时间掌控了长安,可是一见那堆积如山的奏折,头皮都发麻了。心想这李渊也太懒了,一天就知道玩乐。而这五人就是李承宗找来批阅奏折的,算是自己的代言。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还是裴寂先开口道:“积压未断的奏折皆已经批示过了,还请殿下过目。” 李承宗转而看向房玄龄三人,见他们三个稍稍点了点头,说道:“不用看了,就这么着吧!” 扪心自问,李承宗对于处理政事太没经验。以前只是自己动嘴,说多容易呀!正儿八经要自己去批示,要不了他一条命,也得要了他半条命。都说这皇帝累,可李承宗想当皇帝却还不想自己这么累。 “以后这不关乎兵部、户部的事情你们五人商议决断就是了,要是有什么决断不了的再送过来。”李承宗说这话,可把除裴寂以为的人乐坏了。 裴寂心中不快,可也没说什么,毕竟他也是五人之一,说多了别说不会有用,反而让其他四人记恨。再者,谁知道李承宗什么心思,万一惹怒他那更惨了。 裴寂出东宫的时候,何娘子拦住了他。 “殿下是什么意思?”裴寂一时也想不明白,临海公主有什么好查的。 何娘子道:“殿下目前只是有些怀疑,此事也确实奇怪。” 心想也是,自家儿媳是个什么人裴寂也算了解,该不会有这个胆子入宫见李渊。 “请回禀殿下,这事老夫自会查明。”裴寂思量过后说道。 何娘子点点头,既然裴寂答应了此事也算了了。这要真是去查临海公主,何娘子还真不知道从哪下手。裴府算不得铜墙铁壁,那也是生人勿进的地方,安插个人进去还不算什么,但要想查点什么还是困难的很。 回了府里,裴寂一直记挂着这事,找来了自己的心腹管家。 “可曾发现临海公主最近有什么不比往常的地方?” “老爷是指哪个方面?”那老管家谨慎的问道,毕竟裴寂询问的不是普通下人。 “只要你觉得不对劲的地方都可以说说。”裴寂说道。 老关键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道:“自从皇太孙回了长安,临海公主却是有些心神恍惚,甚至有点惊恐。好几次老奴看见临海公主一个人愁眉不展的坐在后院,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也就是实话实说,这老管家倒是没添油加醋。 裴寂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吗?” 老管家摇了摇头,说道:“其他的倒是没什么了。” 裴寂道:“让几个机灵点的看着点临海,还有临海身边亲近的几个人也都看严了?” 不知道为什么,但老管家明智的选择不问。 隐隐有些担忧,裴寂觉得李承宗的怀疑或许不假。 临海发现不了什么,可她身边的小丫鬟却不是一般人。也怪盯梢的人技术不过关,被小丫鬟发现了异样。可她忍住没提醒临海公主,只是一味的催促她。让她再进宫去,将李渊可能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只要那东西到手了,临海也就没什么作用了,随时可以弃而不顾。 临海找了个自以为是机会的机会,再次跟着李秀宁进了宫里。可这一次裴寂提前告诉了李承宗,让他提早做了安排。 李渊见到临海,心念一动开口支开了左右与李秀宁,看似与临海说话,实则正悄悄的将一块方方正正如手绢一般的绸缎给了临海。 “千万保管好,切莫让李承宗的人发现了,否则后患无穷。”李渊不叮嘱还好。 听李渊说完,临海的心就更乱了。(未完待续) 第79章 你走他们不行 这事到了眼下这一步,心不心慌的也并不打紧。李秀宁回来的路上显然也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她没问也懒得问。临海公主一路上还庆幸自己没被发现,回了府里急忙把那东西给了那小丫鬟。潜伏在裴府的小丫鬟是挺机灵的,可惜了还是斗不过老奸巨猾的裴寂。 十六七的姑娘被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左一右压着,身体居然还能动。左右两个大汉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脸憋得通红。 “你那两下子还想跟我斗?老夫若不是让人打草惊蛇,你就不会着急,你要是不急没准老夫还发现不了你。要是有下辈子,你最好不要在自作聪明。” 裴寂看过那白绸上写的字,一刻不敢耽搁连着这小丫鬟一并送入了东宫。 “父亲”裴静见到裴寂忙上前喊道,虽然这裴寂进进出出东宫是常事,可是他忙呀!见到裴静的机会很少,就算见到了也就是一个照面的功夫。 “皇太孙殿下在哪里?为父有急事找他。”裴寂看见自家闺女自是欣喜,可手中拿着的东西非比寻常,必须尽早告诉李承宗才行。 裴静道:“这会该是陪着明月在院子里玩呢!那不,就在前面。” 三步并作两步,要不是怕有失仪态没准裴寂都能像朱八戒一样跑起来。 “怎么了,这么慌张?”李承宗见气喘吁吁的裴寂问道。 裴寂将手中白绸交给李承宗说道:“这是皇帝亲写的勤王诏书,上面说晋王您是犯上作乱的罪人。” 李承宗瞧了瞧,随手扔给裴寂,问道:“这是今日我那临海姑姑拿回去的吧?” “是,差一点就被人带出长安了。”裴寂想想都后怕,李承宗当日坐在龙椅上已经让不少人议论纷纷了,要是这东西到了洛阳李世民手里,可就是个天大的麻烦。 “人抓到了吗?”李承宗问道。 “抓到了,被人押在宫外面呢。不过临海公主那里,老臣并没有惊动。”裴寂答道。 “不用管她,毕竟是我姑姑,一个李元吉已经让平阳公主记恨上我了。再多一个,她没准哪天举刀砍了我。”李承宗笑道。 裴寂陪着一笑,知道李承宗这是照顾自己的脸面。 李承宗见到那小丫鬟觉得倒是有几分傲气,见到他也不害怕,比之一般男人都强上几分。 “这东西还给你。”李承宗将李渊写的勤王诏书扔到小丫鬟面前。 “要杀就杀,堂堂皇长孙殿下何苦戏弄我一个小姑娘。” “你怎么知道是在戏弄你,而不是成全你呢?”李承宗笑着问道。 “这是勤王的诏书,一旦传了出去天底下都会知道皇太孙李承宗犯上作乱,软禁皇帝,惑乱朝纲。到时候您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那小姑娘倒是气性不小,声音还挺大。 李承宗噢了一下,慢慢说道:“要不是听你说,还真就没发现我是这么不堪的一个人。” “你到底想干嘛?”小丫鬟说了一大堆,想不到李承宗一点反应没有,居然还能和颜悦色的和她说话。最怕的不是上来喊打喊杀的人,这笑嘻嘻的笑面虎才让人最怕。因为你猜不到他想干什么,有什么损招在后面。 “拿着东西滚,回去告诉李世民,不折腾还能多在洛阳逍遥几天。当然了,如果他不想多逍遥几天,找死也能成全他。”李承宗说的很认真,说的裴寂都有些相信了。 汪洋示意左右的人放开了那小丫鬟,她捡起白绸一步步缓缓的往外走,一步一回头就怕李承宗让人背后杀了她。 “殿下,你真放她走,她手上的可是勤王诏书。”裴寂没想到啊! “放心吧,岳丈。说白了就是几个字,李世民要是真敢来,求之不得。”李承宗语气就是这么硬,一点不担心的样子。 裴寂还是不能放心,还是想劝李承宗。 “殿下还是求稳的好,秦王不是一般人。” “再说最后一遍,李世民不来则以,来了必死无疑。”李承宗不想再多解释什么,眉宇间已经相当不耐烦了。 裴寂看出李承宗不悦,也不再多说。 狼狈逃出的小丫鬟一路狂奔,来到接头的地方把秦王的人都吓了一跳。 “你不是被抓了吗?”当初那送信的人问道。 “别多问了,赶紧回洛阳。”小丫鬟哪有心思和他们解释那么多。看得出来这小丫鬟还是有点威望的人,众人对她的话十分信服也不多问。 十几个人护送着小丫鬟一直出了长安,一点危险都没有。本以为能松口气了,一个人仰头喝了口水,一支利箭却夹着风声直直刺透其胸膛。 小丫鬟一看坏了,周围猛然杀出不少神策军兵士,将他们团团围住。 “有大路不走偏走这崎岖难行的小路,一看你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殷秋上前说道。 “明明是皇太孙李承宗派你来的,你是李承宗身边的亲兵头目,我认得你。” 殷秋大笑道:“混了这么多年了,第一次听人说认得我,真是怪不容易的。” “别废话了,是我错信了你家皇太孙,早就该知道他不会放我活着离开。还是被他骗了,东西给你,放了我这帮兄弟。” “真看不出来,你这姑娘岁数不大,倒是颇有几分骨气。殿下没说让我杀你,也没说要拿回那东西。” “那你来干嘛?”小丫鬟想不明白了。 殷秋道:“殿下说了,他答应放你走可没答应放你的兄弟们走。” “无赖”那小丫鬟说着提起手中的剑就抢先杀向殷秋。 “放箭”殷秋独自招架小丫鬟,一边命令众人放箭射杀其身前众人。 “算了吧,他们都死光了,这时候你还要拼命可就划不来了。”殷秋只是闪躲也不还击,嘴里还劝着这小丫鬟。 回头一看,横七竖八的几具尸体,手里的刀还没拔出来就被射成了马蜂窝。 “你等着。”小丫鬟对殷秋撂下一句狠话,翻身上马而去。 殷秋后面喊道:“殿下说了,李世民乃是多疑之人,让你好自为之。”(未完待续) 第80章 巧遇卢修 裴府里萧禹比裴寂安稳的多,他道:“冷静一些,皇太孙自有打算,你何必杞人忧天。” “打算,难道放走带着诏书的人也是打算?这明明是自讨苦吃。”裴寂道。 萧禹道:“殿下只是想将李世民引出洛阳,一举歼灭。” “要是只有李世民就好了,关键是那诏书,它会让很多摇摆不定的人倒向李世民。这人心有多重要你难道不知道吗?”裴寂多少年了,没像此时这么激动过。 “如此更好,这些人留着也是祸害,倒是不如一网打尽图个一劳永逸。” 萧禹还欲反驳,可是细一想为何这萧禹和李承宗口气如此相似。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要是知道什么赶紧告诉我。”裴寂道。 “不知道,只是猜到了一些”萧禹缓缓说道。 “别卖关子了行吗,赶紧的把你猜到的告诉我。”裴寂都快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萧禹还和没事人一样,不紧不慢的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裴寂。 “你猜的靠不靠谱?”裴寂有点不能相信萧禹的话。 萧禹急了,说道:“你说你这人,不说你和我急,说了你又不信。” 裴寂陪笑道:“不是我不信,是你这说的太吓人了,简直是闻所未闻啊!” “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不要总是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我先走了。”萧禹说着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裴寂连忙追了上去,亲自送走萧禹。 “你干嘛?送到这就行了,你还要送我回府不成?”萧禹说道。 “你说对了,就是送你回府。”说着也不管人家萧禹乐不乐意,将人拽上了马车。 马车里裴寂不停的求证刚才萧禹说的话。 “别说了,你看那是谁?”萧禹望向马车外,打断了裴寂的话说道。 裴寂张头一望,惊讶道:“那不是皇太孙殿下吗?他去赌坊干嘛?” “要不你下去问问。”萧禹道。 裴寂说道:“要去一起去,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好赖殿下不能一下把咱俩都杀了。” “滚一边去。”萧禹说着让车夫赶紧走。 赌坊里的李承宗,一副公子哥派头,左右汪洋、殷秋身后还有十来个凶神恶煞的打手,一看就不是善人。 “这位爷瞧着面生,想必是第一此光顾咱这吧?” 李承宗道:“别那么多话,爷今天...” 话到一半,李承宗猛然瞅见一人,顺着走了过去也没搭理赌坊的人。 “哎”李承宗背后拍了怕那人肩膀。 “躲开,哪个不长眼的打扰大爷。”那人说着话回头一看,差点跪了。 “你怎么在这?你父亲呢,他没来吗?”李承宗问道。 卢修连忙说道:“来了,今日刚到长安。” 命苦啊,卢修心想。自己原本在敦煌待得挺好的,谁知道卢正道来了封信非要自己回家。到了家才明白,卢正道是想在李承宗面前替卢修谋个差事。趁着介绍卢琼芳的机会,让李承宗提拔一下卢修。 “走,带我去见一面。”李承宗闲来无聊本就是外出打发时间的,一天到晚待在四面高墙里他也烦了。 “卢家公子你是聊天来了吗?你还来不来啊?”赌桌上一人叫嚣道。 “等爷办完正事,回来再办你,你给我等着。” “那敢情好了,一定等您。对了,听说您家妹子当初都要和皇太孙成婚了,哪知道莫名其妙就死了,看您这一家子运气是着实好不到哪去。要是撑不住您就说话,赢你的钱还你也不是不行啊!”那人一边说着,还一脸的嘲笑。 李承宗道:“你是哪家的大爷,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高文辉是也。” 卢修说道:“这小子是高雅贤的小儿子。” “怕了吧?告诉你们,我老子和我苏定方大哥,那都是皇太孙身边的大将,我动一动手指头都能捏死你们。” “你口气还真是不小,今我就看看你怎么弄死我。殷秋,找根绳子把他给我捆起来,扔到高雅贤府上去。”李承宗说完,身后的殷秋就冲了上去,三下五除二把这高文辉绑了起来。 一听李承宗喊殷秋,这小子晃过神来了,可惜晚了。手脚被绑了起来,一张惹是生非的破嘴被殷秋用不知道哪找来的布塞上了。扛起来就要往外走,可是赌场的人不干了。 “这位爷在下是赌场的老板,不知能否给个面子将高公子放下。”赌场老板拦住说道。 “不能”李承宗大声吼道。 那赌场老板脸色一变,说道:“这位爷一点规矩不讲,可别怪在下得罪。” 汪洋等他话音一落,一脚踹了上去那老板倒飞出去撞到墙上,周围人都看傻了。 李承宗走上前扶起那老板,他嘴里还不停的冒着血呢! “你说你用那么大力气干嘛?你看看这差点被你踹死。”李承宗说着也不知是真教训还是假教训,冲着汪洋骂道。 那老板嘴里含着血,心里明白了过来。这不是一般人,明知道高文辉是谁,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教训他,肯定是有恃无恐不怕高雅贤和苏定方。没成想啊,自己长安地头混了这么多年,算是越混越回去了,早几年自己准一早就能看出来。也不用白挨一脚。 “拿着买点药,看着怪可怜的。”李承宗说着扔了点银子给他。 卢修道:“爷,咱走吧!看天色也不早了,别和他们下耽搁功夫了。” “嗯,还有些事正好请教你父亲,那就走吧!” 刚进卢府门,李承宗就听见一阵琴声传来。 “这曲子很耳熟啊!”李承宗说道。 “是妹妹最爱弹的曲子。”卢修道。 “怪不得这么耳熟,这是谁在弹琴?” 卢修忙说道:“是在下堂姐,卢琼芳啊!殿下难道忘了?” 李承宗被卢修这么一提醒想了起来,说道:“那个嫁过人的寡妇?” “算...算是吧!” “你怎么了?”李承宗故意调侃道。 “殿下里边请,父亲已经侯着殿下了。”卢修不再接话。 李承宗听着这曲子,感觉却是比卢雨涵还要强上几分,越听越入迷。 “晋王...”(未完待续) 第81章 让人浮想联翩的胸 卢家不愧是大家族,在敦煌的时候还没看出来,这些陈设真挺讲究的。 “拜见殿下。”卢正道虽然对于卢修怎么遇到李承宗很是好奇,可是当着李承宗的面也不好直接就问。他知道自己儿子虽然变化很大,但是好赌好色的毛病依旧没改。卢修要是迫不及待的在哪消失找不着人了,定是在那不三不四,正经人不会去的地方。 李承宗可能一走,再被太阳一晒十分的困乏,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欠。 “我说你啊,来了也不打声招呼,要不是今日碰到卢修,都不知道你到了长安。”李承宗举起杯猛喝了几口茶水,还是止不住困乏。 “刚到而已,最近几月殿下又是出兵对抗突厥,又是率兵入宫护驾,您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我一看,还是觉得再过几天,等消停了再去拜会殿下。”卢正道说的不假,可也不全对。他到是想提早来拜会李承宗的,只可惜这一路上他都没跟对步伐,老是慢半拍。 李承宗也不是来拉家常的,说着就问道:“最近世家那边有什么不对头的吗?” “倒是没什么,不过那些资助了秦王的几家,最近后悔得很。还有秦王依旧没死心笼络世家,不过效果不好。”卢正道介绍道。 “人没死,心怎么会死。平常人是这样,秦王李世民更是如此了。”李承宗说着站起身。 “殿下这就要走吗?”卢正道连忙起身问道。 李承宗又打了个哈欠,说道:“你看我这困得也是受不得了,眼睛都睁不开了。” “殿下怎么也得和琼芳见一面吧!”卢正道劝道。 “不必了,你赶明直接把人送进东宫就是了。”李承宗说完就走了。 卢正道问道:“殿下都和你说什么了,他是不是不满意啊?” 卢修忙说道:“殿下说那是嫁过人的寡妇,进院子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哎呀,做点事怎么就这么难。”卢正道感慨道。 “明天这就把人这么没名没分的送进东宫啊?如此的话怕是大伯会不高兴的。”卢修小心提醒道。 “先送进东宫再说。” 卢琼芳身边的丫鬟悄悄听到了卢家父子的对话,忙跑回去告诉卢琼芳。 “小姐,您就一点不生气吗?”丫鬟气的不行,跺着脚问道。 “能进东宫是多少女子求之不得的事情,更何况是以我的条件。咱感谢人家还来不及,为什么还要责怪。”说话的女子声音轻柔,没半点波澜。 “可是他们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没名没分就把您送进东宫。” 卢琼芳道:“名分这种东西男人真的喜欢上你了,自然就会给你。若是男人不喜欢你了,就算给你名分又如何?你能顶着名分两个字,自己过一辈子吗?行了,你先下去准备吧,别到了明天手忙脚乱的。” 还真就看不出这卢琼芳是个看破世事的老手。 卢正道准备妥当了一切,带着卢修与卢琼芳二人进了东宫。 “二伯,咱们这么晚才来会不会多有不到之处,让殿下觉得咱们太无礼数。” “皇太孙殿下就是有这早上不起的毛病,你来早了没用。”卢修抢着答道。 卢琼芳一听,觉得这李承宗定然是个色中饿鬼,每日玩乐到深夜才睡。 “走走走,八戒总管你倒是快着点啊!”朱八戒不是不想快,是他跑快了他自己都控制不住,到时候伤到李明月可怎么办。 朱八戒一看卢正道心想有救星了,忙对李明月道:“郡主啊,你看小的得出去招呼一下客人,您先自个玩会吧!” 李明月学着平常李承宗打发人摆手的动作,小嘴一张说道:“去吧,去吧,想的回来带好吃的。” “得嘞!”朱八戒忙起身迎向卢正道走去。 “几位这边请吧,殿下已经在等你们了。” 几人跟着朱八戒走,卢琼芳还稍稍打量了一下不远处嬉闹的李明月。这李明月可比一般人都出名,毕竟是李承宗的第一个孩子,大家多少都有些关注。 李承宗见到卢琼芳第一眼,还真有点惊讶!也都怪这唐朝的服侍不好,半抹酥胸就那么若隐若现的漏在外面,让男人止不住想些刺激的画面。 李承宗的女人要门是娇小的萝莉、要么是保守的妇人、还有一个倒是奔放十足,可塔娜不是唐人,骨子里就少了一份典雅。 卢正道是个人精,一看这事有门啊! “殿下,今日前来老夫还有以个不情之请。”卢正道一看李承宗还望着身后的卢琼芳。 朱八戒凑上前小声喊道:“殿下,殿下。” “听见了。”李承宗推开挡在眼前的朱八戒说道。 “什么不情之请,你说吧!”李承宗答道。 卢正道指着卢修说道:“殿下也知道,我这儿子不成器,前些年就知道和她妹妹一起胡闹。这些年他变了不少,我...” “行了,你马上带他下去,去找房玄龄。”李承宗没等卢正道说完,就要打发人走。 “找房大人?”卢正道一时没反应过来。 “让房玄龄给他安排个差事啊!”李承宗不耐烦的解释道。 朱八戒能在李承宗眼前混这么久不是吹的,自是了解自家主子的心思。 “赶紧的吧,卢老爷、卢公子这边请。”朱八戒忙带着俩人离去。 李承宗看了看汪洋,汪洋只顾着盯着前面了,也没主意道。 “咳”李承宗咳嗽了一声,汪洋才侧头看了看。 “你是不是还有事没做啊?”李承宗说道。 汪洋要说没有,可话没出口,他终于领悟了。 “是,末将还有事没做。”说着拔腿就走,头都不回。 解决了这些人,李承宗起身朝着卢琼芳走了几步。 要说这卢琼芳看人的本事真是不差,特别是这种动了坏心思的男人。 “殿下”卢琼芳喊道。 李承宗轻轻应了声,但是手很不老实的搭在了卢琼芳的腰上,还不断向上。 卢琼芳也不敢出声。 “这是什么?”李承宗摸到了什么东西,连忙向后一退。 卢琼芳吓得忙解释道...(未完待续) 第82章 成全与交易 (一次五章一起发,订阅量不高,试试一小时一章,能不能好点,请见谅。) “别害怕,知道你不是用它来杀我的。”李承宗一边把玩着手里袖珍的利刃,一边说道。要说这利刃却是巧夺天工之物,乍看上去不过是一根钗子的长短,一根手指的粗细。可不但锋利,上面还刻画着栩栩如生的山水在其上。在这么小的东西上刻画这么完整的一幅图,李承宗也不觉讶异这工匠手艺了得。 卢琼芳道:“殿下明鉴,这就是一个小玩意,小女时常随身带着,并无别的用途。” 李承宗道:“这东西却是锋利,却太小了,当作武器是不可能的。要说把它当作身上佩戴的装饰,却又未免吓人了些。可你又说,你时常将此物带在身上,又是为何呢?” “一个故去的好友相赠,时常带在身上就当缅怀故友。”卢琼芳明显有些不自然,表情很奇怪。 “是吗?若是寇景泉下有知,也该欣慰了。”李承宗说着又将东西还给了卢琼芳。 卢琼芳一惊居然忘记伸手去接,一时愣在那里。 “别吃惊成这样,你不会当真以为,随便卢正道带个女人就能进的了东宫吧?不久前在敦煌,卢正道说起你的名字时,我就派人开始调查。他们也是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小秘密,你根本不是嫁过人,而是曾与人私奔。”李承宗坐回原位,缓缓说道。 “殿下既然全知道,不知能否放小女子出宫?”卢琼芳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你该知道的,天地很大却没你能去的地方。哪怕放你出了东宫,卢家人也还是不会放过你。不如就留在东宫,这里高床暖枕,风吹不着雨淋不到。而且可以向你保证,以后卢家人你想见就见,不想见一个你也不用见。这样不好吗?” 卢琼芳道:“得到一些就要失去一些,可殿下要的小女子不能给。” “话别说的那么满,都还没说要什么呢,你怎么知道你不能给?凡是不能光靠猜,很多时候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相,更何况是猜想。”李承宗说着示意卢琼芳坐下。 “那就请殿下说说,到底想从小女子这里得到什么。” 李承宗拍了拍手,一男子迫不及待的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寇景?”卢琼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寇景没第一时间回应她,而是跪在李承宗面前道:“殿下大恩大德小人感激不尽。” “别说的那么严重,你能活下来要感谢当初救你的农家。至于成全你和卢小姐也不过是场交易。你也完成的很好,若没有你的话。那些大炮可不会那么快造出来,你们墨家不愧是曾经能与儒家并列的显学。当真是有一身的真本事,了不得。” “到底是怎么回事?”卢琼芳完全不能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不是说了,调查你的人发现了一些小秘密。那日寇景被逼走投无路投河,幸好是没被淹死而是被一农户救起。” 寇景接着说道:“我受伤很重险些丢了命,是殿下的人将我带回了长安千牛庄安置,还让人给我治好了病。” “那大炮是什么?”卢琼芳这问题一下子难住寇景了。 “一个东西,我帮殿下造出的一个小玩意。” 卢琼芳见寇景不愿说,转而问道:“殿下,你能成全我与寇景吗?” “能的,殿下答应过了。”寇景连忙说道。 李承宗忙开口道:“这话可要说明白了,当初可只是答应你与卢琼芳见上一面。其余的话可没说过,再说你那岳丈看不上你,旁人是没办法的。” 寇景也不傻,听李承宗有意推脱,说道道:“殿下放心,小人一定将师父请出山。” “这个吗!还得看他们到底有些什么本事才行,要是一般般的话,那也只能帮你到这了。”李承宗是个不见好处不出手的人,什么事还是事先讲明白的好。所谓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 “信已经送出了,少则一个月一定会有消息。” “那就静候消息,今天也只能到这了,你先下去吧!”李承宗命令道。 卢琼芳刚刚与寇景想见,一时自不想分离,可寇景却没犹豫转身而去。 “一个月而已,又不是让你与他阴阳相隔,流泪做什么?” “殿下,我可以回去了吗?” 李承宗道:“当然了,本来也没打算留你在这吃饭。回去后告诉卢正道,说本王对你挺有好感的,至于其他的不用多说。卢正道想怎么想都随他去吧,不用解释。” 卢琼芳缓缓走了下去。 汪洋一看这卢家小姐怎么出来了,也没过多久呀! “这就是卢正道的侄女?”高雅贤指着卢琼芳后背问道。 “是呀!可是个大美人。”汪洋道。 高雅贤点了点头,可又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可以见殿下了吧?” 汪洋道:“进去可得小心说话,昨天你家那小子可把殿下气着了。我说你也是,明知道卢家小姐的事在殿下面前不能提,你居然也不管管。” “管了,昨天知道了这事,差点一顿打废了他。”高雅贤道。 “干嘛不叫着苏定方一块来?两个人挨骂,好过一个人挨骂呀!”汪洋道。 “今天是他当值,走不开。”高雅贤又不傻,可惜苏定方抽不出时间。 俩人进到屋内。 “你儿子死了没?”李承宗抬眼一望高雅贤,直接问道。 “殿下恕罪啊!犬子年少无知冒犯了殿下。” 李承宗沉声道:“年少无知吗?看他也不小了,胆子也挺大的,居然敢拿雨涵的死和别人调侃。” “殿下恕罪。”高雅贤连忙认错,跪着说道。 李承宗道:“不是念在你跟着我这么多年的份上,弄死他的心都有了。回去好好管教一下,下一次不只是挨一脚这么便宜了。” “是,下臣明白了。” 李承宗又问道:“突厥最近有什么动静?打得热不热闹?”目前草原上谁更占优势了。” 高雅贤道:”突厥已经一片混乱,纵然颉利还没倒台怕也支持不了多久了,只是...”(未完待续) 第83章 两个伪汗王 听高雅贤说了一堆,李承宗也明白了草原上如今的情形,那就是伪汗王当国暗地里四分五裂。 突厥这个民族一直是一个松散的邦联国度,讲究的是谁拳头大听谁的。可是突利可汗这次是被逼疯了,他到了绝路明知可能打不过颉利可汗可他还是反了。其他部落虽没有太了解中原文化,但这唇亡齿寒的道理不是不能明白,大家一方面觉得颉利可汗能联系外人搞突利,那说不定哪一天也能联系外人灭了自己。 另一方面也是这颉利可汗自己找死,以前的突厥是个没有成文规矩的国度,一切就是按照风俗和传统生活,极其好管理。可是自从颉利可重用赵德言开始,突厥开始变得严刑峻法,让人怨声载道。大家早就对颉利可汗大大的不满,这害怕加上不满就是满腔燃烧的怒火,正所谓烧不死也能热死。 颉利可汗此时四处受敌,兵力和地盘都是越来越少。话又说话回来,这颉利可汗也不是一般人,做了那么多年的大汗还是有点手腕的。眼看自己越来越小的地盘,他知道在打下去也守不住,还是一个死。于是他壮士断腕,主动收缩兵力,将大部分地盘让了出来,让突利可汗和他的盟友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这些地方。 可这问题也来了,突利以为自己是领头的,喊了第一声口号拉起第一杆大旗的人,他就应该是头。他想的也很对,突厥各部落开始的时候也全都听突利的话,可是真等这一张大饼到了桌子上,桌子旁边的人可没有一个坐得住的了,一个个都想吃这最大的一口,谁也不愿意当最后一个吃饼的人。因为大家都明白,最后一口有没有都是一个问题,哪怕剩下了这最后一口,也是一张大饼没人想吃的地方,肯定难以下咽。 颉利可汗要的就是看突利这群人自己闹起来,不是说堡垒最容易的就是在内部攻破。 “这老东西是有点心机。”李承宗分析了一圈之后,还真就觉得没有比主动收拢兵力,坐观突利的联盟内讧更好的办法了。 “有心机也没用了,纵然突利止步不前,由于自己的原因无法再前进。可颉利可汗一路上丢盔卸甲,眼下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若没有外援相助,凭他自己再难翻身。”王小胡道。 “不能让他死了,如今一个突厥有两个大汗,每一个都可以说是真的,但每一个又都可以是假的。他们谁都不能真正控制整个突厥,谁也没那个威望可以让人俯首帖耳。颉利可汗是自己作死,几次大仗败光了自己的威望。突利可汗是自始至终没建立过什么威望,更不会有人真心实意的服他。可有一点,这俩人对立,彼此才是对方的死敌,其他的事情都是其次的。可若有一人死了,不管是他们谁,都会在第一时间采取措施收拢人心,重新建立威望。”李承宗说道。 王小胡道:“殿下的意思是,让突厥一直这样下去,永远陷于自己打自己的战争里拔不出来?” “不会是永远,只不管很长一段时间里不能让他们安生,一定要打。突厥这个民族,是野性的,他们的文化里没有四书五经、没有忠孝节义这些思想和道德上的桎梏。他们遵从的是功利第一,不管什么事情都以获得某种利益为目的。这样的人最可怕,你强大的时候他依附着你,自然是百依百顺不敢违背。可等你弱小的时候,第一个扑上来咬你的也一定是他。”李承宗的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明白了殿下,属下立马通知王小胡想办法帮一下颉利可汗,让他短时间还不至于倒下去。”高雅贤说道。 “去吧,让王小胡自己也小心点。” “殿下放心,王小胡贼着呢,他对突厥也很熟悉不会有问题的。“高雅贤对王小胡还是有信心的。而且哪怕有点什么也不用怕,代表殿下办事有点差池也没人敢伤了他的性命。 王小胡收到高雅贤的信后,连忙用火烧了它。 “殿下是想帮颉利可汗,这可怎么办呢?”王小胡是愁的很,他在凉州最清楚的就是突厥那边的情况。颉利可汗如今是四面楚歌,若要将物资运到颉利可汗那里,必须穿过其他人的地盘,不被发现简直是不可能的。 王小胡否定了运物资的念头,这又想其他的办法,可一个一个都被自己否决了,没一个能用的。他迟疑要不要将这事告诉殿下,说自己也没啥好办法呢!可是又一想不行,这不是承认自己无能吗!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保佑,一晚上没睡的王小胡想出了一个点子。他先将物资送到一些靠着颉利可汗的小部落手里,然后又将消息透漏给颉利可汗,这样白天刚到的物资晚上就被颉利可汗抢了去,大家连反应的时间都还没有。 突利可汗一次两次可以当作这事是巧合,可是这巧合太多,总不能还是巧合吧!一定是内奸作祟,可他一时却想不出是谁干的。想不出是谁,那就只能一个个的排除嫌疑,剩下谁那就只能说你倒霉了。 按照突利的思路来想,首先排除的就是送物资的人,那些物资算是李承宗道义上的支持,他没有理由出卖这些情报给颉利可汗。更何况颉利可汗当初可是要围杀他的人,如此大仇在前,更是排除了他的可能。其次是那些惨遭被劫的部落,这些人死伤很大,他们本就弱小得点物资也不容易,不会干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蠢事。其他部落的人这次讨伐颉利可汗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抢地盘,要说他们也是将颉利那老家伙得罪死了,巴不得他永不翻身没理由去帮他。 想来想去,突利竟然想不到一个有动机加之有能力的人去完成此事的人。 王小胡还在自鸣得意的时候,哪知突利另辟蹊径,与其去想是谁做的,倒不如直接断了这根源。要是拒绝了那些物资,突利舍不得,所以他要求将物资直接送到他这里。 王小胡大骂他个娘的,没维持多久的援助,泡汤了。(未完待续) 第84章 欲擒故纵还是空城计 责怪,李承宗倒是没有责怪王小胡。能帮自然是好的,不能帮那也没办法,只能连给突利的物资支援也断了,能平衡一点是一点。为此突厥多次来信质问,一封比一封的不客气,就差满篇骂脏话了。 李承宗起先还能看两眼,后来直接连看都不看。 “殿下,这样下去怕是突利会记恨上您。要是等他灭了颉利以后,还是会来找麻烦,突厥仍会是心腹大患。”马周的意思自然是息事宁人,给点就当打发叫花子得了。 “言过其实了,突厥的情况还是很复杂的,就算突利能坐上草原大汗的位子,没个四五年他也缓不过来。”魏征不是很担心,他一直主张消灭干净。对于突厥人最好是直接灭了,留着才是个祸患。 “求稳最好,大唐何尝不是饱经烽火,一时难以恢复民生。”马周自是不愿放弃自己的主张,一些原则性的问题不能放下。 房玄龄看着俩人暗叹道,这俩货还真就不能明白殿下的心思,亦或是那么多年还不明白一个道理。很多事不做决定的下面人可以自己定,一些事殿下做了决定的,下面人别管有什么想法最好都保留,因为一定不会被采纳。 李承宗听烦了,也看腻了,来来晃晃老是这三人。 “下去吧,有什么好吵的,不就是个突利吗!李世民都不怕,还能怕了他。”李承宗说着,外面的朱八戒一阵旋风似得跑了过来,到门前停住了脚步,一点点迈了进去。 “你也想来发表意见不成?”李承宗指着朱八戒问道。 “没意见,小的哪里有什么意见啊!”朱八戒不明白李承宗指的是什么,可嘴上答话不慢。 李承宗笑道:“那你着急忙慌跑什么?哪里走水了吗?” “不是,是单雄信将军的紧急军情。”朱八戒说着将单雄信写来的信给了李承宗。 “我去,这么多字啊!”李承宗一看通篇一个标点都没有,当然这时候本就没标点。可是洋洋洒洒好几页字,看的眼都花了。 李承宗将东西交给魏征三人,这三人一人一张换着读,倒是整明白了。 “是不是李世民反了?”李承宗问道。 房玄龄道:“秦王在洛阳公布了陛下的勤王诏书,筹备大军已经要西进长安了。而且按照单雄信将军所言,响应者还不在少数,很是危急。” “危急个屁,让单雄信率军撤回长安城,李世民想来就成全他。” 魏征以为李承宗脑子被踢了,放着好端端的险要不守,居然将大军撤回来,这不是搞毛线吗!于是忙道:“如此一来,秦王李世民的大军会长驱直入长安。” “你也是废话,难道这还用你说吗?要的就是让他兵临城下,要的就是这效果。”李承宗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魏征脾气倔呀,可他没敢硬顶李承宗的话,而是示意房玄龄和马周。 “你看我干嘛呀,咱俩不是一个阵营的,理念不一样。”马周心里说道。其实他是不敢,不敢顶撞李承宗,狗屁的阵营、理念不一样,都是安慰自己的借口。我不是害怕,我不是害怕! 房玄龄道:“殿下不知有何安排,还请明示。” 这话问的有一点点水平了,若是个昏君肯定没啥安排,可李承宗能成为黑马必然不是庸碌之辈。显然李承宗那么有信心一定是有所依仗,炸药包房玄龄也不是没见过。可那玩意杀伤力大,杀伤距离有限,而且需要控制好引信的长短,真正坐起来极为复杂。你要是引信过长没准被人一脚就踩灭了,要是太短稍一耽搁就把自己给炸了。 李承宗上次大战突厥的时候用了不少,完全将此物暴露了,李世民那样的人,不会连自己都想得到的东西,他却能忽略。再说这炸药包还有一最要命的地方,那就是千万不能下雨,这一下雨特别是大雨立马报废了,扔出去就灭。 “问得好,可不能告诉你,你们只管等着看就行了。”李承宗卖了个关子,险些让三人昏过去。这都什么时候了,殿下居然还能如此不急不慌的。 另一边的洛阳,正如单雄信信上所说,大军齐整硬凑出十万人马。 李承宗可以等,他把控天下实力会越来越强。李世民掌控着洛阳,说是天下之中,但是四周亦是投靠李承宗的人,肯本是被围的水泄不通,要是固守个三五年可能不成问题,但是若想有大的发展简直扯淡。 李承宗手下的李靖和单雄信一北一西天天守着洛阳,你有点动静他就折腾你,让你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这李渊写的勤王诏书就是他最后的机会,必须抓住的机会,晚了等李承宗坐稳了龙椅,想让他再起来根本不可能。 李建成望着这一排排的兵士,心想恐怕你们没机会回来了。那小丫鬟回去禀报的时候,他也在一旁。听到李承宗抓了她又把她放了,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其中肯定有什么陷阱。 李世民也觉得必有蹊跷,可这生下来就惚恍看不对眼的俩人,完全想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结论。 李建成坚持这是李承宗引诱大军出洛阳的计谋,他一定是有什么方法定能一举歼灭大军,于是才抓了又放,让咱们以为有机可乘。说白了,四个字欲擒故纵。 李世民觉得此中的蹊跷可就完全不一样了,他觉得李承宗这是想迷惑自己。要让自己像李建成一样的害怕,以为他还有什么绝招没出,让自己拿着诏书也不敢轻举妄动。简单点就是李世民认为这是李承宗演的一出空城计,目的就是吓自己。 俩人谈不上争论,因为李世民是正主,他李建成就是个不受欢迎的客人。 大军西进,一场风雨看似已经开始。不少人这心思又活泛起来了,第一个动心思自然是那帮子骑墙派,这些人属于投机中的最下层。他们见不到利益不出手,可是等见到利益的时候出手未免太晚了,什么也分不到。可是胜在安稳,其中的典型就是淮安王李神通。 李神通此时拿着信还真就不知如何是好。(未完待续) 第85章 三王闹 一般宗亲没有这苦恼,但他不行。他手上有着那么点权力,管着不老少人。名义上他还是禁军的将领,他要是想帮秦王李世民倒还真有那么点能力。可是长安城超过三分之二还多的兵力都在李承宗手上,握的死死的。 一是有裴寂和萧禹的支持,二来还有柴绍这种外戚的支持。别看那天李秀宁在朝堂上跟李承宗吵了一架,吵完也就那样了。李承宗没有怪罪的意思,李秀宁也知道适可而止,而且李承宗似乎对李秀宁还是一如既往的敬重。见面必有一声平阳姑姑,这要是动了心思厌恶李秀宁,不会是这样的表现,这就证明平阳还是支持李承宗的。 李孝恭半夜和贼一般进了李神通的府里。 “怎么才来,等你等的头发都白了。”李神通道。 李孝恭说道:“你行你试试,你以为晋王派来盯梢的人都是瞎子啊?要不是等到这时候,我让人给对门邻居放了一把大火,不可能溜的出来。” 李神通惊道:“你对门不是庐江王李瑗吗?你连他家都烧了。” “怎么着,你还想去告诉他不成?”李孝恭说道。 “去你个大爷的。”庐江王李瑗一脚踹开了门冲李孝恭骂道。 “你怎么在这?”李孝恭说着看向李神通。 李神通忙拉住要动手的李瑗说道:“误会,都是误会,再说你也打不过他。” “放开,打不过也打,太他娘欺负人了。皇太孙派来的人是不容易对付,可是再怎么着本王也想不出这缺德的计划。真是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 这庐江王没啥本事,但好歹是个王爷不是,被自家人这么欺负也受不了。 李孝恭道:“吵吵什么?是不是想把所有人都惊动,明天咱三一块被绑到宫里,你也好在皇太孙面前告我一状啊?” 李神通也劝道:“烧都烧了,再说没这大火你怎么出的来呢!” “你得赔钱,我府损失你得赔了。”李瑗要真打也怕反被李孝恭揍一顿,闹大了也确实危险。不过这钱说什么不能不要,好家伙那火烧的不是一般的大。也不知道李孝恭找的哪个傻蛋干的,这活做的太实诚了。 “我给行不行啊,你们都安生点吧!”李神通一看李孝恭又要发作,忙说道自己掏钱。 有人给钱,李瑗也算有个台阶了,李孝恭也是一样,两人这才定了下来。 “说正事吧,秦王大军西进,皇太孙已经撤回了单雄信大军,明摆着就是引狼入室。这秦王的信也在这,你们也都看看。” 李孝恭道:“还不都是一个揍性,我私下里问过了,朝中大臣皇室宗亲都有一封,全是套话。封官许愿,荣华富贵,娇妻美妾看着都烦。” 李瑗道:“我可听东宫里的人说了,说是皇太孙胸有成竹,根本不把李世民放眼里。还说一定让他有来无回,一举灭了这个心头大患。” “屁话,他要真有这本事,还用的着等李世民来打长安?他不早就领兵杀进洛阳了,都是扯淡的事,估计就是想稳定人心。”李孝恭分析道。 李神通忙摇头,说道:“有一事你们肯定不知道,这勤王的诏书曾被皇太孙劫了下来。可后来不知怎么的皇太孙不仅放了秦王的人,还把诏书也还了回去。” “哪听来的消息,准不准啊!哪能有这事。”李孝恭不信李承宗会这么蠢。 “前些日子了,殷秋突然带兵出了长安,我的人就跟在后面。当时见他们埋伏了一帮人,远远地听见这么几句,说什么放你不放他们,东西可以带走之类的话。按时间分析,想来那天就是勤王诏书出长安的日子,这该是假不了。” “您老胆子不小啊,这当口上您还敢派人盯着东宫的动静。”李瑗说着都替李神通担心,这要是被发现了,能有什么好。 李神通道:“越是紧要的时候越不能坐以待毙,我这也是没办法。” “要真是如此怕是皇太孙真的是有办法。”李孝恭说道。 李瑗道:“我看皇太孙比秦王强,那李世民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点人情不讲,帮他落不了好。” 李孝恭白眼直翻他,心说你个废物点心,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够的,被李世民教训过两顿也是活该。 “咱三今天怎么也得定个章程出来,到底怎么办!”李神通邀这俩人来不是来分析,而是来决定的。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帮谁帮错了,那不是花钱就能行的。 李瑗道:“有啥说的,我支持皇太孙李承宗。” “别说没提醒你,皇太孙李承宗可是杀了李元吉,还软禁了陛下。这小子没看上去那么面善,心里黑着呢!哪天他看你不对付,一刀看了你保准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李孝恭也算是亲身经历过,曾经被李承宗耍的一幕幕还经常在眼前浮现,恶心的要命。 “那是你们,我和皇太孙什么关系呀?想当初一起在定州打过刘黑闼,那是战场上过命的交情。后来皇太孙管理河北道的时候,我可是把定州府库都搬空了支持他。”李瑗心里底气足,说的也都是事实,他却是和李承宗的关系比这俩要深那么一点点。 “草,这太娘要都算交情,我还和皇太孙勤王长安,打过废太子李建成呢。”李孝恭说着自己都想乐了。 “嫉妒。”李瑗懒得和李孝恭争辩。 李神通道:“以前的事不用说了,最起码咱们都没得罪过皇太孙。换句话说咱也没得罪过秦王,所以...” “别,你们没得罪过,我可的罪过。想当年我可是站在李建成那边的,没少和秦王府的人有不对付的地方。”李瑗说道。 李神通嘬了下牙花子,一股子冷风呼呼的吹着他的心。 “怎么把这茬给忽略了。” 李神通看李瑗的眼神都不对了,目光隐隐有怀疑。 “你不会把今天的事提前告诉皇太孙李承宗了吧?”李孝恭也听出不对了,开口质问道。 “你说什么呢?你当我是什么人。”李瑗也后悔,你说人家说人家的,你那么着急表现干嘛! 李神通与李孝恭俩人站了起来,李瑗吓得忙退了好几步。 “你们别胡来啊,皇太孙的人可就在外面呢!”李瑗吓得说漏了嘴。 李孝恭上前看架势就要抽李瑗,谁知后面的李神通...(未完待续) 第86章 犯病的李秀宁 “别打,打坏了怎么和皇太孙交待。”李神通比李孝恭更想揍这叛徒。 “皇太孙说了,不会对你们怎样,可不能不知道你们想什么。他答应我了,不会杀你们,我这才来的。”李瑗的话眼下也没人信,而且根本不可信。 李神通与李孝恭大半夜的还得负荆请罪,李瑗脚底抹油自个先回府里灭火了。 出了府门,殷秋领着人来了。 “二位王爷,要是想见皇太孙还是明天午后再说吧!今天皇太孙是不可能见你们的。”殷秋劝道。 李孝恭一看,难道李承宗能未卜先知,早就想到李瑗会暴露吗?问道:“皇太孙怎么知道此事的?” 殷秋解释道:“庐江王昨日见皇太孙殿下说了此事,可殿下并未交代他什么事,也就是说了句知道了便打发他走了。殿下知道以庐江王李瑗的水平,想不露底都难。他要是露了底,二位王爷一定会进宫请罪。” 这俩王爷互相望望,真是服了。 “殿下到底什么意思?”李神通问道。 “王爷你这抬举我了,我哪能猜到殿下的心思。不过,殿下说了您二位都是有功于大唐的,这大唐江山有你们的心血在其中,亏待不了你们。”殷秋这话倒是没假,李承宗是这么说过。 二人一听稍稍安心了点,人家始终没想着杀自己就行了。 翌日,李孝恭与李神通到了东宫一看,门前排着队等着接见的多了去了。还都是熟人,一个个的紧张的要命。李瑗的名声一夜间也是臭大街了,谁都知道他是李承宗的狗腿子。 朱八戒笑呵呵的一张礼单,一张礼单的看,一件件的过数。 “朱总管这是怎么回事?”李神通问道。 朱八戒抬头说道:“哪个知道啊!一大早的就有人提着东西拜见殿下,我都说了殿下一时半会起不来,可他们就是不走,说什么也要见着殿下。” 李孝恭打听了一下明白了,走过来对李神通低声说道:“昨晚的事一宿的功夫就传遍了,看样子是不少人和李瑗那混蛋说过这事,这都是来请罪的。” 李神通道:“这都是什么事,我走了。” 平阳公主府里,柴绍笑的肚子都疼了。 “看把你乐的,不就是请罪吗!”李秀宁皱眉说道。 “李世民自以为聪明,派人挨家挨户的送信,可他居然蠢到连李瑗都送了。这就是病急乱投医的后果,你看看一个李瑗把他的计划全打乱了。别说他大军还没到长安,到了也没人再敢暗地里帮他。”柴绍道。 “你说皇太孙是不是真有那本事,不是瞎说吧!”李秀宁问道。 “你那侄子你都不知道,我这当姑父的就更不晓得了。”柴绍答道。 李秀宁举起手里的杯子就要砸他。 “你干嘛,谋害亲夫啊!”柴绍吓得站起来躲到一边。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天你天天去千牛庄运东西,到底运的是什么?”李秀宁横眉冷眼问道。 “都是货物,那些商人怕李世民洗劫千牛庄,所以让殿下将货物运到长安来放。” 李秀宁这手里的杯子还真就扔出去了,不过没有扔到柴绍。 “你看你这瞎话编的,驴唇不对马嘴。千牛庄有多大?那里有多少个大大小小的仓库?你还把货物运进长安,运进来你往哪放?再说就是运货物,用得着动用你这右武卫大将军和那么多兵士吗?”李秀宁一连几个问题倒是把柴绍弄蒙了。 柴绍想了想说道:“不是我想骗你,这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是李淳风和寇景准备的,我到千牛庄的时候那些东西已经在车上了,而且都蒙着布。除了特别沉,我是对那东西一无所知。” “那你都把东西运哪去了,运到地方也不卸下吗?”李秀宁追问道。 “一进长安那东西就被马周取走了,好像是都摆在了城门上,不过还是蒙着布,看不出什么。”柴绍一早已经猜到那是用来对付李世民的武器,可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一点没个头绪。 李秀宁道:“上去掀开看看呀!” “公主,你逗我吧!我要是敢上去看看,殿下就敢砍了我。”柴绍道。 “没指望你能去,我是说我要上去看看。”李秀宁说完柴绍的脸就更绿了。 柴绍道:“那你还不如直接砍了我呢,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吗?皇太孙待你不薄,你何苦与他为敌?再过不了多久裴静就要临盆了,要是个儿子我那侄女嫁给他,不是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那大哥、二哥怎么办?李承宗不会放过他们,那东西要真是什么大杀器他们就死定了。”李秀宁道。 柴绍道:“你这人就是这毛病,你不是在一般家族,你是皇家的公主。你那些兄弟都是一个个的豺狼虎豹,他们为了皇位什么都不会在乎,你在乎他们可他们不在乎你。这一次明显是你死我活,李建成、李世民不死,你说谁会死?” “我要去见李承宗。”李秀宁被柴绍这么一说,站起来就要走。 柴绍深深吸了口气,也不去追,他知道追上去也拦不住。可他比李秀宁还狠,翻墙骑上马先走了一步,先去东宫和李承宗打声招呼,免得被李秀宁激怒。要是能让李承宗不见李秀宁,那就是最好的结果。 李秀宁的马车刚到东宫门口,柴绍此时已经见到了李承宗。 “是不是我那姑姑又犯病了?”李承宗把李秀宁这种反应称作犯病。 柴绍尴尬笑道:“这次看来病有点严重,怕会惹怒殿下。” “别担心,她不会惹怒我,因为她不会看得见我。”李承宗说着笑了笑。 这是最好,李承宗不见她,自己也不用这么担心,柴绍心想。 可是,李秀宁比料想的快了不止一步,此时不知怎么已经到了。 “搞什么鬼啊!”李承宗自己也纳闷了。 朱八戒急的头上都是汗,也不再外面核对礼品了,急忙抢先一步跑进来对李承宗说道:“平阳公主她...” “她怎么了?”李承宗心想她会飞不成。 柴绍此时已经跨出了门,吓得浑身一哆嗦。(未完待续) 第87章 秦王低头 李承宗站起来紧走了两步,见李秀宁持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他吼道:“你什么意思?以死相要挟是不是?赶紧给我放下。” “平阳赶紧放下。”柴绍知道李秀宁从不会装腔作势,她要是做什么一定是玩真的。那刀可都把肉弄出血了,那可是血呀,再深点就要命了。 “姑姑求你了,别杀他们,如果一定要死,我可以替他们。”李秀宁说着跪在了李承宗面前。 “疯子”李承宗心里大骂怎么还有这种人,舍生取义这也太夸张点吧。 “答应,不杀他们,你先把刀放下。”李承宗也是忽悠,李秀宁要是真死在他面前,怎么和天下人解释啊!虽然自个不在意什么名声,可是也不想莫名其妙被人戳脊梁骨不是。以后这野史上还不知道怎么传呢,皇太孙李承宗残害亲姑姑李秀宁,卑鄙无耻、冷血无情,这他可受不了。 李秀宁也不傻,出尔反尔是这侄子的强项,他要是说什么不能轻信,一定要坐实了才能信,于是他说道:“你要以皇太孙的名义告知天下。” “那你也得先把刀放下,这一时半会也弄不完,不得个三五天或者十天半个月啊!”李承宗说着示意汪洋想想办法,看了眼汪洋。 汪洋倒是想,可是李秀宁的位置一来离自己有点远。还有就是李秀宁不是一般女子,你想用东西打掉她手上的刀很费劲,唯一可行的就是上前夺下来。 李秀宁道:“那就叫长安文武大臣都来,你先和他们说。” “你还真是聪明!”李承宗都要疯了。 李承宗转头看向汪洋,汪洋摇了摇头,那意思我也不行。 柴绍道:“殿下,这怎么办啊!” “传他们进宫,连皇帝都给我叫来。”李承宗也急了。 东宫外还排着队的宗室皇亲、朝堂高官,一见十几匹快马飞奔而去,都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呢!朱八戒气喘吁吁的过来,将所有人迎进了宫内。 李孝恭向朱八戒一打听,忙往外跑去通知李神通。 “平阳公主胆子真大呀!他敢要挟皇太孙李承宗,她就不怕李承宗一气之下把她也杀了?”李神通听了李孝恭带来的消息顿时头皮发麻,太吓人了。 李孝恭何尝不是这么想,只是忧心东宫的情况,于是急忙催促道:“赶紧的走吧,还不知道东宫里怎么样了。” “走走,赶紧的,这可是大事。”李神通心想这事太大了。 宫里的李渊急的差点就背过气去了,幸好有太医在一旁。 “快,快去东宫。”说着李渊挣扎着爬起来,薛万彻摇摇头一把将他提了起来,看着他这么挣扎太费劲了。 乌央乌央的一片,比往日朝堂热闹不知几许。李承宗那几句绝不杀李世民与李建成的保证,更是让大家吵吵成一片。 “平阳你怎么这么傻,把刀先放下。”李渊已经声嘶力竭了,可是声音并不大。 “父皇,儿臣不孝让您担心了。”李秀宁说着缓缓站起,但目光还是盯着李承宗,不敢大意。 李承宗道:“你看我干嘛,人都齐了,这话也说了,你该闹够了。” 柴绍连忙上前把刀夺了下来,还想和李承宗请罪呢,没想到李承宗转身走了。 朱八戒喊道:“诸位大人今就到这吧,殿下累了。” 柴绍带着李秀宁想赶紧走,可殷秋冷冷拦在前面道:“平阳公主还是待在东宫的好。” “你先回去吧!”李秀宁早有意料,李承宗不会放她出宫,到不讶异。 “我还是陪你吧,你在这我也不...”柴绍一看殷秋也就没接着说话。 “不会有事的,殿下不会让我死,你做好你的事。”李秀宁说着跟着殷秋走了。 裴寂与萧禹还有李承宗的一帮子心腹,一个个可是急的不行。 “殿下,不杀他们那是大大的不明智啊!” “养虎为患,他们可比虎还危险。” 反正大家众口一词,那就是必须杀。他们活着简直就是对自己的精神摧残,这世间事难料,必须斩草除根。 李承宗道:“我也没说不杀呀,你们瞎激动什么。” 裴寂道:“殿下的意思是,照杀不误?” 点点头,李承宗道:“等他们死了,还能有人因为出尔反尔和我算账不成?” 房玄龄道:“殿下这样做可是明目张胆的失信于众大臣,恐不好啊!” “话不能这么说,做大事不拘小节。当年刘邦要不是背信弃义,也不能开创大汉朝几百年盛世。”说话的是魏征。 这些人其实心里对什么出尔反尔没什么感觉,李承宗能当上皇帝才是正经事,他们可都靠着李承宗发家呢。 消息传到李世民耳朵里的时候,差点没把李世民气死。这叫什么事?难道自己的命还要让李秀宁这个妹妹来救? “平阳还是这样。”李建成到没有李世民这么大的傲气,只是有番欣慰。 “他以为李承宗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答应了她,这话就可信了?”李世民根本就不信,李承宗那样的人会有这么大的信誉,该说在李世民眼里李承宗说的话还不如放屁呢! 李建成道:“难道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出的话,他还能收回去不成?” 一样的愚蠢,李世民心中想着,嘴上却说道:“你和我要都死了,难道你还指望那帮子文武大臣给咱们沉冤昭雪不成?你指望他们能上殿和李承宗争论吗?别想那好事了,还是赶紧加速行军,趁着李承宗各地的兵马无法赶到的空挡,先发制人抓了李承宗再说。” “白日做梦啊!”李建成心中其实对李世民已经彻底否决了,他如此急于求成,根本是自掘坟墓。粮食全军只够吃一个多月的,美其名曰破釜沉舟,决一死战不留退路。实则是自己找死,粮草根本就不够。 大军行至长安,十万人也有点遮天蔽日的感觉了。 李承宗看不见李世民在哪,李世民倒是可以看见李承宗。毕竟那身衣服实在太醒目,在一堆铠甲里一眼就能认出来。 “李世民有种你出来。”李承宗高声喊着。 杜如晦道:“王爷,一定又是他的奸计,还是直接下令攻城好了。” 李世民道:“本王就上前会他一会,还能怕了他不成。你放心,我会站在弓弩的射程之外,不会有事的。” 隔着李承宗老远,李世民带着尉迟敬德和罗士信上前。 李承宗低声问了句,道:“这距离行不行。” 李淳风和寇景俩人研究了一下,李淳风道:“还是有点远,大炮可以打倒那个距离却无法确定准不准。” “二叔,咱俩多日不见你再走近点,让侄子好好看看。”李承宗也是心急,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明显是有古怪。 罗士信道:“不能再往前了秦王。” 李世民也知道,这个距离差不多了,大声的说能听得见。 “若要见的真切,你可出城与我一见。”李世民大声喊道。 李承宗是肯定不会出城的,却又没啥办法将李世民引到城下一点。这一上午俩人光是胡说八道了,双方是一点正事都没做。 “吃饭”李承宗说着没了耐心,这就准备回去吃饭了。 寇景道:“殿下,那要是他们攻城这大炮是用还是不用啊?” “为什么不用?用啊!”李承宗说着就走了。 单雄信凑到俩人身边问道:“这些都是那晚上的玩意吗?” 那日单雄信和程咬金用过这大炮一回,所以猜测着问道。 “没错,这里足足有五十门大炮,别说他李世民十万大军,就是百万大军也拿不下长安城。”寇景说道。 第一日,李世民倒是出奇的安静,因为一件事让他不得不停下。 “李靖大军没有往长安方向来,他们走到一半却转而朝着虎牢关前进,再有三日怕是就会兵临虎牢关下。”回禀战报的探子一点点说道。 尉迟敬德道:“怎么会这样,难道李承宗一点不担心长安的安危吗?” “他是想一劳永逸,让咱么彻底葬送在这里。”长孙无忌的分析没错,但很无力。 浩浩荡荡的十万大军突然迷茫了,李世民所想不过是长安一战,决一生死。但是李承宗却有胆子分兵,让人袭击洛阳。 罗士信道:“打就打吧,眼下只要咱比李靖更快攻陷长安,就什么都不用担心。” 李世民道:“没错,不用瞻前顾后。” 为了振奋军心,李世民亲自披甲,不过只是远远在后面督战。 单雄信一看这冲过来的一片,转头对寇景道:“开炮吧!” 寇景道:“再等一会,距离还是有些远。” 城墙上飞下一片箭雨,这种造成的死伤还是有限的,秦王的队伍一些已经够得到城墙了。 “开炮”寇景大吼一声,城墙上五十门大炮齐鸣。 单雄信险些都没站稳,浑身一颤。 五十个铁珠子同时飞出,一路遇谁谁死,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有的直接被分成上下两段。要说杀伤人数其实和那阵箭雨相差不多,只是这场面却是太震撼了一点。 不管是此刻攻城的,还是守城的,见到这场面都是愣住了,一时鸦雀无声。 李世民想说点什么,可是这根本不在他的理解范围之内,究竟那是什么东西他都不知道。 “跑啊!不知道是谁开口说的话,李世民的队伍如潮水般退去。” 单雄信道:“开炮,开炮,一次性吓破他么的胆。” 房玄龄劝道:“算了吧,殿下的意思是拖住他们,等李靖和冯立拿下洛阳,这些人就是无根的浮萍不攻自破。” “也是,万一吓跑了李世民让他一路狂奔回洛阳,又要误了殿下的大事。”单雄信说着,抬头一看程咬金围在大炮身边转悠。 “你小心点,等会炸了你怎么办?”单雄信知道这货的脾气。 程咬金摆了摆手道:“没事,我问过寇景了,这东西没装火药不会有危险。” 李承宗这边的守将忙着欣赏宝贝大炮,李世民那边却被大炮吓着了,不说那威力有多么可怕,就说那如雷霆一般的巨响也让人受不了啊! 罗士信也倒霉,飞落的铁珠子正好砸到他的马上,一条腿没来得及抽出来被压在马下,光荣负伤了。 “撤回洛阳吧!”杜如晦见没人说话,不得不站出来。 “回去又能怎么样?”李世民说着,尽显颓丧之气。 “咱们还能坚持,洛阳的雄关天险一定能挡住李承宗。”长孙无忌说道。 李世民笑了,阴森森的惨笑,他道:“那东西的威力,比之投石机怕是强上百倍。若是用它直接轰击城墙,你说说那洛阳的城墙能坚持多久?” “算了,到这吧!”李建成走了出来,他是这样说道。 “你们都先下去吧!”李世民命令众人退下。 兄弟,血浓于水却比水还淡的兄弟情。 李世民道:“此一战料想李承宗会完全胜出,你是对的。不该出洛阳,让其有机可乘。” “还重要吗?” “不重要吗?难道费尽毕生的精力去追逐而不可得,该是一件高兴的事吗?” 李建成沉声道:“错的不是追逐,错的是我们不该学不会放下。” “说的轻巧,江河万里,说一句放下就能放下吗!” “别忘了,命比江山重要。” “你走吧,远遁于他乡,性命可留。”李世民对李建成说道。 “你现在投降,李承宗也不会杀你,为何一意孤行。” “我和你不一样,李承宗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只要我还活一日,他便是如芒在背寝食难安。” 李建成笑道:“你是再说你比我更有本事吗?” “难道不是吗?”李世民丝毫不顾及李建成的颜面。 “你还真是不客气呀!这是李承宗送来的信,是你那属下许敬宗派人转送来给我的。”李建成说着将信拿了出来,交给李世民。 “这个叛徒”李世民看过后将信撕得粉碎。 “你连你的下属都掌控不了,哪里比我强呢?” 李世民没理会李建成的话,而是说道:“算算日子,再有几日,看来洛阳就会被李靖所迫。一切都在李承宗的掌控之中,老天爷未免太偏心了吧?” “你这是什么话?当初你觉得我比你大所以才能得太子之位,如今人家比你强,你还要说是老天爷偏心未免有些强词夺理了。” 李世民道:“那又如何?你难道相信了信上所写?” “想来不会是假的,李承宗没必要骗你我,他完全可以直接杀。” “也许他想给自己留下个好名声。”李世民不能相信李承宗信上所写,关键是换成李世民,他绝不会放过这些人。 李建成道:“你不会的不代表别人不会,他为了什么都不重要。更何况你我家眷还有元吉的家眷都在李承宗手上,你不会放任他们不管吧?” 李世民道:“我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对李承宗卑躬屈膝。” “你还真是狠!”李建成话音落,外面的军营一片骚乱。 “什么事?”李世民问道。 长孙无忌急忙进来说道:“是皇帝的圣旨到了,让秦王放下兵器,进宫面圣不得有误。” “杀了传旨的人,把脑袋还给李承宗。”李世民说着一点感情都没有。 “不行啊,秦王。那人可杀不得。”长孙无忌一脸为难。 李世民道:“有谁是杀不得的?天王老子啊?” “是我”李秀宁说着走了进来。 李世民一看问道:“你不是被李承宗软禁在东宫了吗?” “还不都是因为二哥你,我才会被软禁在东宫,也才会被放出来。”李秀宁道。 “你也是来劝降的?你也相信他不会杀我?” 李秀宁道:“我信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信。” “笑话,我凭什么必须信他?你当我傻啊?”李世民都气乐了。 “洛阳的事你该知道,你的属下许敬宗已经投靠了李承宗。你外面的兵士将领还不知道,倘若他们知道了,你觉得你还能有什么胜算啊?”李秀宁道。 “我说了,我不怕死。”李世民站起身道。 “那跟着你的这帮人他们的生死你也不在乎吗?你可以死可不该拉着他们陪葬,眼下唯一的机会就是投降,李承宗才不会大开杀戒。” 李世民道:“投降、投降,谁想去投降李承宗我绝不拦着,让他们去吧!” 李秀宁上前几步,怒道:“二哥你在洛阳的家眷,很快就会送来长安,那时你怎么办?不投降,难道就那么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在你面前吗?活着比什么不重要?” “这也是父皇的意思吗?” “当然是,李承宗已经向父皇发了誓,只要你投降,绝不伤你分毫。”李秀宁道。 “你回去告诉他,我...” 李秀宁惊了说道:“大哥你做什么?” 李建成道:“你还听不出来啊!这小子他是不会投降的,他心气太过了。让他向李承宗投降,就好像是让项羽对刘邦低头一样,绝没可能。” “怎么了?”长孙无忌和一众将领冲了进来。 “你是做什么?”尉迟敬德指着李建成道。 “哪那么多问题,洛阳已经被李靖拿下了,放下兵器入长安可保一命。”李秀宁说道。 “不可能,这才多久李靖就能拿下洛阳?”长孙无忌道。 李建成也后悔了,怎么就让李世民把信撕了呢! “许敬宗已经投靠李承宗,你说李靖能不能那么快拿下洛阳?”李建成道。 长孙无忌和杜如晦互相看了一眼。 杜如晦道:“你可有证据?” 李建成这个恨啊,一巴掌拍醒了李世民。 “你偷袭我?”李世民醒了第一句话就是质问李建成。 “你手下问你洛阳怎么着了。”这时候了李建成也不怕了。 “就快没了”李世民也不想再撒谎,这种安慰人心的伎俩已经没用了。 家眷?单单在洛阳的家眷何止李世民,其他人的一样都留在了洛阳。 “末将回去”尉迟敬德道。 “你飞回去啊?”李秀宁笑道。 李世民道:“算了,事已至此本王也认栽了,放下兵器投降。” 反对?前面是万丈悬崖,退路都成了绝路,老大都不打了下面的小兵更不用说了。 杜如晦暗自松了口气,要是秦王还想硬拼,他肯定溜了。这不是打仗,这是找死才是。 “秦王,万万不可啊!李承宗是不会放过咱们的。”长孙无忌跪下道。 “够了,还没死呢你哭什么?”李秀宁上来一脚揣在长孙无忌身上。 李秀宁和李建成一左一右护送着李世民进了长安。 李世民问道:“你一早就是李承宗派来劝降的是不是?” “反应太慢了吧!”李建成道。 “你们父子真的是好样的,我输得不冤枉。” “别这么说,我可是没做什么。那日元吉身死,我是真想去投奔你的,可是半路被截住了,我以为是死定了。没想到那单雄信并没难为我,而是放我离去,只是说李承宗希望我能在关键的时候劝降于你。” 三人第一时间是进了宫里,不是东宫。 李渊看见三人目前还活着,大大松了一口气。 “回来就好,承宗已经答应过了,绝不会杀你们的。” 李世民道:“事情已经这样了,杀不杀的只求李承宗放过我的家眷。” “你当殿下是什么人?李元吉的家眷他都没动过,何况是你的。”薛万彻立在一边说道。 “没错啊,承宗从来都没派人去难为过宫里元吉的家眷,反而还让人精心照顾,这都是假不了的。”李渊也是一心往好了想。 李世民十万大军就这么被收编了,李承宗也是庆幸李世民没有发疯。要是他真的不顾一切的非要玩命,哪怕胜也是惨胜,不划算啊! 寇景道:“恭喜殿下。” “不用那么殷勤,说说你那边的事弄好了吗?” “在下的师父他,不愿...” “嫌俸禄少了?价钱还可以再谈呀!他要是有真本事多少钱都可以商量。”李承宗开口道。 “不是,是师父不相信朝廷。他说朝廷里儒生当道,来了也不会被重用,反而有被栽赃陷害的可能,到头来一无所得不说还要搭上一条性命。” (成绩不好,但是我会坚持到完本,书友可放心。)(未完待续) 第88章 昏君掌国,奸佞当道(五千字,很重要) 武德四年以来的大唐夺嫡之争,随着晋王李承宗继位而结束。 贞观元年开启,一年后,长安城。 “李承宗和他那帮狗腿子加在一起,纯粹是昏君掌国,奸佞当道。”李世民一口醉生梦死饮下后,不管是嘴里还是心里都能喷出火来了。 “我可是记得那房玄龄和杜如晦曾经也是你的下属,怎么了,如今到了新皇手底下就变成奸佞之徒了?“李建成不像李世民,他虽然也是执掌监察之印的皇族,可他从没掺合过朝里的事情。 执掌监察之印的皇族一共有五人人,分别是李世民、李建成、李孝恭、李神通、李瑗。他们的职责是代表皇帝监察朝中大臣,有监察之权可以风闻奏事(没有证据也可以禀报皇帝,不用负责。)这是李承宗登基一年后确定的一项制度,算是给皇族宗亲一个安排。 但是除了李世民和李孝恭认真负责之外,李神通与李瑗压根就只听李承宗的吆喝,李承宗要是看谁不对付就交给他们俩,别管你有罪没罪,这俩王爷合起伙来商量一宿,第二日保准能整死你,能看到第三天的太阳就算他们失职。 李建成是独善其身,不听李承宗的吆喝,也不和李承宗对着干。 “那俩混账,朝堂上议事之时,居然敢坐在我身边,简直是岂有此理。” 李承宗改了上朝的制度,确定三十二大臣,十二皇亲议事制度,别管你爵位多高,官职多大。如果不是这五十五人之一,你也只能上奏明事,亦或是直接去内阁找五大内阁大臣商讨。 李建成道:“这有什么了?如今大家都是坐着,那太师椅你坐着不也说舒服吗!房玄龄与杜如晦如今也是内阁大臣了,都能代表皇帝,和你平起平坐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贞观元年开始,李承宗三日一朝,准众大臣坐于殿上,算是抬高了大家的身份。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李世民上奏十二封反对,不过最终没干过李承宗。 李承宗当时觉得李世民是刺激受大了,这么点小事都要上奏十二封引经据典的反对。可李世民也有自己的道理,自古君是君,臣是臣。大家都坐着,不成体统,更关键的这是蔑视皇权。抬高了大臣的地位,等于变相拉低了皇帝的地位。 “你别说了行吗?找你来是想请你联手上奏,不是听你恶心我的。”李世民看不惯李建成事不关己,闲云野鹤的生活怒声吼道。 “怕你了,这次又是上奏什么事?要是关于选妃的,你可别拉着我。皇帝到现在也就俩儿子一个闺女,这开枝散叶是大事。” 李建成所说的俩儿子,一个是皇后裴静所生的嫡长子李贤,二是塔娜所生的二子李勇。当然了,这李勇有天生的缺憾,他娘是西域人,也就注定他这辈子不管多出色都不可能当皇帝。 “选妃有什么好反对的,我是要反对大唐对外的战略部署。”李世民道。 李建成刚喝的一口酒,差点呛死他。 “你这是要我命来了,军府是平阳的地盘,她是军府第一大臣。今年的战略部署就是她没日没夜带着人弄出来的,你反对她?” 李世民道:“女人就是女人,做出来的那是什么战略?按照她那个法子,大唐要多少年才能扫平四夷?才能开疆拓土?以前看新皇还是一个宏图大志的人,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帮子墨家人带坏了,一点雄心壮志都没了。” 墨家人就是指寇景请来的师父和众师兄弟,李承宗不惜真金白银一个个贿赂,最后成功将这个避世已久的门派挖了出来。 “你找骂,我不拦着,别叫上我找这不痛快。还有,劝你一句,平阳在朝堂里影响很大,不但在李承宗那面子极大,而且还有柴绍在一旁支持,你斗不过他们的。” “我是为大唐江山,不是针对平阳。”李世民说着就想起了两个时辰前才结束的朝堂议事。 两个时辰前,皇宫。 李承宗不正经的歪坐在龙椅上,手里把玩着墨家巨子亲手制作的折扇。扇骨皆是上好的美玉,扇面摸起来像是绸缎,但不怕火烧也不怕水侵,甚是神奇。上面刻的画,是河北道大战刘黑闼,以及玉门关大战颉利可汗。这也就是扇子只有正反两面,要不然李承宗还得加上不少丰功伟绩在上面。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中国画太讲究神韵,看起来总有一众朦朦胧胧的感觉,更多的是看气势而不是看画。 “陛下”李世民这一嗓子就差把李承宗从龙椅上震下来了,坐在他后边的李神通年纪也大了,耳朵不好使都差点被他震死。 “秦王有什么见解啊?”李承宗不杀李世民,是以后有事指望他,根据李承宗的估计,李世民做完的时候也该离死不远了。 李世民道:“臣反对军府的战略布置。” “秦王,你什么意思?李秀宁二哥也不喊了,上来就直接叫秦王,后面更火爆,直接就叫李世民。 柴绍坐在李秀宁后面的后面说道:“秦王肯定是看出什么披露了,当然是可以指出的。” 李世民沉声道:“这战略部署本身倒是没什么,用兵得当堪称是一份天衣无缝的防御之法。但是我泱泱大唐岂可固步自封,北面突厥打得热火朝天,正是我们各个击破的好时候。西南的吐蕃看似已经一统,可最大的敌人象雄(象雄王国是吐著之前在西藏高原雄霸一方的部落国家。)他们并没有打败,趁着这个机会消灭突厥然后再灭吐蕃,开疆万里不止。” 李靖也是这个意思,他是军府的二大臣,当初制定这计划的时候,由于种种原因他都没提出过任何反对,朝堂上李世民牵头了,他也就动了心思。不过这动心思是动心思,在李承宗表达意见之间他不敢说话,怕错。 三省六部制,如今已经被完全肢解。中央的军府是原来的兵部,但权责更大。其余四部皆是属于内阁管辖,内阁五大臣可商议决断。户部被拆分为国库和内务府,内务府是皇帝的私人财产。地方上并没改变,为了统一制度,河西四郡也改回了陇右道。 裴寂和萧禹等李渊那朝的老人也不开口,一来这军事上他们不说是外行,也算不上是内行。二来和李靖想的一样,还是等李承宗开口之后再说。 李秀宁道:“光想着开疆扩土,你知道隋某以来战死了多少士卒?而且打仗你也得有个理由吧?我泱泱大唐礼仪之邦,难道要和那些蛮夷一样,为了劫掠财富而掀起战火?” “平阳姑姑说的对,这也不符合朕一向仁爱的作风。”李承宗算是说话表态了,可是这一开口酸倒了一大片。 “突厥多年来都是中原王朝的心腹大患,他们屠杀的无辜百姓数以万计,与他们作战而死的兵士又有多少?杀他们,一点不用心慈手软,理由有的是。”李世民仍旧坚持。 “强词夺理,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杀他们,他们再回来杀我们,还能有个头吗?” 李世民轻笑道:“杀光他们不就得了,死人还报什么仇。” 一如既往的狠啊,这李世民夺嫡失败,这性情不但没变反而变本加厉,以前还能说几句人话,现在比恶鬼还凶。动不动就要搞屠杀,太过分了。 李承宗道:“李靖,你说说哪个方案更好?” 猛地李靖下意识就想站起来,一想错了又坐了回去。 “陛下,下臣觉得当以休养生息为要,目前大唐仅有三十万大军,而且陛下裁撤了府兵制度,征兵也是一大笔开销。” “大唐不缺钱,李玄通你说是不是?”李世民问道。 这李玄通和齐善行被调回长安后,一个是国库的管家,一个是内务府的管家,他们俩合在一起就是大唐户部。这俩人只听李承宗的命令,谁来要钱都得拿着李承宗写的批条才行。 李玄通道:“国库是充裕,可是要用钱的地方也很多。眼下太上皇要扩建陵寝,陛下要修建晋王城(千牛庄改名叫晋王城。),还有许多战死兵士的安家费以及杂七杂八的花费算一算也不老少。” “到底有多少能用,你说了一大圈一个重点都没有。”李世民不信没钱,李承宗上位一年,大唐的盐价都被拉低了整整三成,大唐已经没有盐商了,他李承宗一个人包揽了全天下的盐,单单这一项就是算不清的钱。 “你看朕做什么?秦王问你话呢!”李承宗无辜的说道。 “两百万贯” “咳咳”李承宗急的咳嗽。 “一百万贯,对,就是一百万贯。”李玄通忙改口。 李世民道:“够了,这些就足够了,对付此时的突厥,都用不了十万人,不超过一年就能平定。李靖将军你绝对有这个本事,对不对?” 李靖心里当然想说对,可是想了想还是说道:“不知道啊,这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没个准啊!” 气死李世民了,虽然早就知道朝堂之上完全是李承宗说的算,可心里还是难受,憋得慌。 “你们说话呀!”李世民一指身后的三个人,李建成没在。 李神通和李瑗连忙底下了头,这俩人还是有些怕这李世民,李孝恭低声劝道:“算了吧,他们都反对咱这边还缺人,下次再议。” 其余皇亲都是酱油,坐着完全是混事充场面,说不说都一样,反正没人听。 彻底泄了气,李世民也坐了下去,浑身不对劲。 接着一些不痛不痒的琐事,房玄龄、杜如晦、魏征、马周、许敬宗三人就都解决了。 于是乎,下朝的李世民才找到住在原来晋王府的李建成喝酒。 李建成不断的使眼色,李世民道:“得病了赶紧找孙思邈啊,前些日子观音婢身子骨差的不得了,还是靠孙思邈力挽狂澜,那老道是有点本事,怪不得皇帝那么重视。” “你才有病呢,我叫你别说了。”李建成沉声道。 “不说,不说大唐就要亡了,放着天大的好机会不动手,真不知道平阳是怎么想的,误国啊!” “李世民,你是不是斗火?”李秀宁在身后吼道。 李世民转身一看,也不怕她说道:“我没说错,你就是误国。” 李建成当然立刻劝架,俩人也算克制,反正是没动手,不过脏话满天飞。 宫里,李承宗抱着一岁多的李贤,看了看又放下。到了李勇,李承宗直接俯身看了看,连抱一下都没有。 “抱下去吧!”李承宗每日必须看上一眼,就是一种毛病。 朱八戒心想,还是跟着公主明月混有前途,这陛下就喜欢明月公主。以前公主小时候这陛下一抱就是小半天,每天少说了也要见上四五回才安心。到了俩皇子这,待遇明显差太多了。 一个小太监走过来在朱八戒耳朵旁说了几句。 “陛下,内阁五大臣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李承宗说道。 房玄龄几人进来后,行礼当然不用多说了,可是一个个脸色看上去都不太好。 “被谁骂了?”李承宗问道。 这内阁五大臣说着是权势滔天,可是并不好干。裴寂、萧禹、封德彝这一类的大臣没一个和他们对眼的,都对他们恨得咬牙切齿。每天不找个理由骂他们一顿,可能这些老大臣就睡不着觉。还有一点,内阁是代表皇上处理吏部、工部、礼部、刑部的事情,但不是上下级的关系。 许敬宗最擅长告状了,他满脸委屈的说道:“今日那萧禹大人可是太不讲理了,工部修建河堤的一笔款子就是有问题。他指着鼻子问我修没修过河堤,然后就是一顿臭骂。其余几位也是一样,没一个不被骂的。” “有证据吗?”李承宗问道。 魏征道:“目前还没有,但账面上却是有着几万贯的出入不对劲。” “算了吧,几位老大人也不撑不了几年了,给他们个面子。只要这河堤的质量没错就行了。” “陛下放心,墨家的人去看过,工程质量方面没有问题。” 墨家是李承宗的私人制造局,一些高科技的东西都是他们在研制,总部就在东宫底下堡垒之中。 房玄龄道:“关于战略部署一事,臣等商量过,觉得秦王的主意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于是...” “打得赢又如何?”李承宗先问道。 几个人互相看看,这都打赢了,还有什么如何不如何的? “陛下是什么意思?”房玄龄问道。 “大唐目前人口太少,疆域却不小。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多了去了,自己的地盘都没人,还去抢地盘过来干嘛?难道就为了在地图上看着吗?”李承宗怕的是交通,南北东西的距离太远,有个人造反等收到消息都十天半个月了,更何况人口不够也是事实。 马周道:“可是等突厥内乱一平,怕他们会先动手。” “那你就想个办法,让他们永远打下去。不是朕说你,马周。你算是跟着在朕身边最久的人,可是朕的智慧你怎么一点都没学到呢!” “下臣有罪。”马周心想,我没有陛下您这么坏。 马周觉得十个李世民的狠都不如李承宗狠,李世民最多是杀人,李承宗却想着让人永世不得翻身,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想法。 “袁天罡道长求见陛下。”有太监回禀道。 一说是袁天罡,李承宗脸立刻变了,沉声道:“叫他进来。” “陛下”袁天罡如今是李渊陵寝的御用工程师。 李承宗摊开一张图在地上,指着图问道:“你这是扩建陵寝吗?你这是想修个地下城?不是朕瞎想,你说你是不是有心报复朕啊?不让你去盗墓,你就想恶心朕?” 袁天罡还真就是这么想的,恶心人也不犯罪不是。 主子发火了,内阁的五大狗腿子,没等袁天罡再开口,一顿狂轰滥炸,说的袁天罡头都抬不起来。要说这有文化人吵架实在是高深的很,一句话接一句话,说到后面都已经偏离主题不知道多远了,可人家就能圆回来。 “陛下,不管怎么说,这图纸太上皇是满意的,也点头了。”袁天罡一边是打算豁出去了,一边和李世民想的一样,真是昏君啊!长生不老的机会都放过,还有这一帮狗腿子大臣,除了知道溜须拍马什么都不会,一个敢直言劝谏的都没得。 “呦呵,你这是要挟朕啊!怎么着,你以为你是平阳公主吗?小心朕一刀剁了你。”自从李秀宁举刀自尽要挟李承宗,而李承宗又确实放过了李世民和李建成,一股子觉得李承宗是个优柔寡断,不主杀伐,心慈手软的言论不胫而走。 眼下李承宗正愁找不到个人给自己试试刀,染点血杀退这胡说八道的谣言呢! “陛下,贫道没法改了,贫道没办法和太上皇交代。”袁天罡也有些怕了,可是李渊也不是好欺负的,擅自改了这图纸。李渊发现货不对板也不能轻饶了他,他也是怕。 “稍微改改就行了,你修完了他也不会去看,就算去看了以你的嘴皮子糊弄他老人家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这...” 你个抠门的昏君,连自己亲爷爷都糊弄啊!袁天罡心里大骂。(未完待续) 第1章 上课睡觉 袁天罡出宫以后,带着一腔的怒火杀进了李淳风家。这倒霉徒弟自从和杜秋雨搞到一起后,早把这师尊忘到脑袋后面了,而且明目张胆的投靠了李承宗给他当狗腿子。和那些墨家人天天混在一起,虽说这道墨两家没什么愁怨,可这立场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不能不分分清楚的。更重要一点是,你说你师尊都被人挤兑成这样了,敢不敢站出来说话放在一边,你好歹出来露个脸啊! “兔崽子你给我出来。”袁天罡直接把看门的推倒在地,边走边喊。 “师尊来了,你还不跑啊?”杜秋雨也是奇怪自家夫君这是吃了什么好东西壮胆,居然还不跑。 李淳风说道:“陛下最近要开个什么气象学院,准备聘请师尊当院长,专门训练人去预测天气。陛下就把这事交给我了,我如今倒是想躲但我不敢躲啊!” “看天气做什么?下雨下雪都是老天的安排,谁也掌握不了。” “你误会了,没说要掌握,是预测。下雨下雪咱天天待在家里自然是无所谓,可是行军打仗、种桑务农各方面都受天气的影响很大。就比如堆在宫里的那些个大炮吧,要是大雨火药受潮它们就是堆废铁、废铜。所以陛下才那么重视,而师尊又是这方面的奇才。”李淳风解释道。 杜秋雨看了看李淳风问道:“那你不会吗?你要是会就不用劳烦师尊了。” 女人骨子里的虚荣心是不能靠着读过几经书抚平的,一些女人凑在一起,除了聊自家男人就是聊自家孩子,杜秋雨和李淳风还没有孩子,所以只能聊自家男人。要命的是李淳风所在的衙门是一个称不上是衙门的衙门,你说他不是官家人,可他拿着朝廷的奉银。你说他是官家人,可李淳风身上并无官职。 “会倒是会一点,师尊以前讲过不少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可我会的程度远远到不了能传授给别人的水平,和师尊根本没法比。”李淳风说着心里一万个后悔,遥想当年怎么就没认真多学点,拿笔做点笔记也好。 “不学无术。”杜秋雨骂了句转身走了。 李淳风还想顶嘴,连人都看不见也就省了,心想谁说我不学无术的,跟着墨家我学了不少有用的东西呢! 还没回过神来,一只鞋直直冲着李淳风面门飞来。 “大白天你发什么春呢?脸都被你丢尽了。”袁天罡咆哮道。 “师尊,留点面子师尊。”李淳风急忙捡起鞋,屁颠屁颠给人袁天罡穿上,嘴上还不断求饶。这说是师尊,其实比亲爹不差,袁天罡要真是一棍子打死他,说是执行家法你衙门管都管不着。 袁天罡问道:“你瞅瞅你书房里那些个书,有一本咱道家的吗?天天画那些鬼图,我看你改投墨家,找那什么赵巨子拜师得了。” 李淳风陪笑道:“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徒弟万不敢改投他人门下。那些图是最近的新发明,修城墙用的设备。按照陛下的话讲,那属于公务,必须不打折扣加班加点的完成。” “徒弟呀,不是为师想教训你。这些日子你看看你哪里还像个道士,哪里还把为师放在眼里啊!”袁天罡哀叹道。 “师尊这是哪里话?” “为师今天被内阁那帮兔崽子教训了一顿,说我是浪费国力,有愧圣恩。” 李淳风想点头赞同这话,要说那陵寝的图还是自己帮着画的。好家伙,有前庭、照壁墙、主殿、配房、天井、寝殿、庖厨。在此建筑基址的外围是一周单面出檐的走廊,再外边是一圈寝园围墙。有这些并不是特别,可是每一个都是历代皇帝规格的放大,这工程少说几万人,用上好几年才能完工。没准还得死上一大批人,谁是皇帝都不能批准。 李渊是皇帝不假,可你这么个造法,却是浪费。 “小徒人微言轻啊!那几个不是人,他们都是陛下养的狼,谁得罪的起呀!” 袁天罡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气死为师了。” “师尊若真是想出这口气,徒弟我有一办法,能让您教训他们到过瘾,陛下还没办法说您,他们也不敢反抗。”李淳风坏笑着说道。 “笑什么,赶紧说来听听。”袁天罡骂道。 “是这样,陛下准备开个气象学院,第一批学员就是朝中的大臣。内阁那五人作为陛下的御用大臣,肯定要身先士卒的。要是您成了这学院的院长,那您就是他们的师尊了,这师尊教训徒弟,那还不和训自家孙子一样。” 袁天罡没往深了想,确实是被那五个人骂惨了,仇恨蒙蔽了他老人家智慧的大脑。 “观天象,谁有你师尊强?这院长我是当定了,凭的是身本事。” 李淳风道:“徒弟听说那歧观主也想去当,怕是晚了被他抢去。” “屁话,他凭什么?他那点本事给你师尊提鞋都不配。”袁天罡不服气道。 “这样吧师尊,我这就进宫马上去陛下那替您拦下这差事。”李淳风道。 “速去,马上去。”袁天罡也怕这报复的机会没了。 李淳风自是兴高采烈的进了宫,袁天罡随着也走了,毕竟这徒弟家有家眷,呆久了不合适。 宫里的李淳风正碰上李世民和李秀宁、李建成三人。 这三可都是大神一样的人物,李淳风和他们待在一个屋子里总感觉喘不过气来,呼气吸气都要小心翼翼的。 李秀宁问道:“李监管找陛下什么事?” 李淳风没有官职,这李监管开始是李承宗随口的一个戏称,后来大家就都这么叫他。 “启禀第一大臣。”平阳自从当上这军府第一大臣之后,不喜欢人家称呼她为公主,开口必须是第一大臣。 “坐下说就行了。”平阳说道。 李淳风理了理言辞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向陛下回禀气象院长一职,家师已经答应。” “明日再来,你那叫什么事?还至于进宫面圣,你当皇宫是什么地方?”李世民怒道。 李建成乐了,人家说的不叫事,你和你妹妹打起来也要进宫面圣,不就更是不着调了。 “陛下说有消息要立马回禀。”李淳风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吓唬他干嘛?有气你冲我来。”平阳怎么看李世民都不顺眼。 李承宗外面听了听,走进来道:“挺热闹啊!” 李淳风第一个站起来,凑到李承宗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李承宗皱了皱眉,随后点点头道:“也只能委屈他们一俩天了,你先下去吧!” 话音一落,李淳风立马不见踪影了,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为上策啊! “朝堂上吵完不够,怎么还要接着吵啊?”李承宗问道。 “陛下明鉴,今日臣就要与秦王在陛下面前论一论谁的道理对。”平阳道。 李世民也不想落了下风,也想整两句豪言壮语,谁知道李承宗不给他机会。 “都对,都对,不过平阳姑姑更胜一筹,内阁和朕的意见是一致的。至于秦王的想法也说不上错,不过眼下并不合适。” 李建成忙拦在李世民面前,说道:“既然陛下已有决断,那我们先走了,告辞,别送了。” “你拉我做什么?”李世民道。 “不要在陛下面前太放肆,得罪了他没你的好处。”李建成自从李元吉死了,和李世民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也好了不少。 “我为的是大唐江山社稷。” “行了,大唐现在安稳着呢。你要是真的找不到事做,去内阁看着那五个人去。他们那事多,从早到晚的忙,你看谁做错了上去教训一顿。” “我不去!”李世民嘴上虽然骂那五人是李承宗的狗腿子,可这心里和明镜一样,那帮狗腿子是有点本事,别说找他们的错了,每件事处理的机会都没有什么遐思。他不是没去过,而是去了也是白去。 “那就得了,我那还有陛下送的醉生梦死,随便喝。” “不去,你以为我没有啊!回府,睡觉。”李世民说着便走了。 李秀宁从后面赶上对李建成道:“二哥是心气不顺,再过几年就好了。” “但愿如此,你可得上心盯着点他,万一有点什么可不是小事。” “大哥放心,这大唐兵马陛下掌控的牢着呢!光是宫里的禁军就不下一万两千人,还有那些个大炮在,二哥不傻他不会自寻死路的。况且,陛下给他的权力也不小了,他也该满足了。” 俩人说着也出了宫门。 大概一个月左右,气象学院正式开门了。 李承宗也是省事的很,第一批学院都是大臣家年满十五的少年,每一家必须出一个,你说你没孩子!不行,就是现生也得生出一个十五岁读过书的孩子。这一下子长安城和洛阳城里的那些穷书生成了抢手货,雇一个人上学不但管食宿还有津贴。 数了数都有不下两千人,这可把袁天罡吓坏了,自己就一个人教不了这么多人啊!他这又急忙写信求救,呼朋唤友先顶着。 这内阁五个人也在,李承宗吩咐多少要来这么一两天好让李淳风和袁天罡有个交代。 “你说你你们怎么这么笨啊?”袁天罡指着马周和许敬宗俩人就是一顿臭骂,这俩人也是不开窍,你就是装样子也装像点,学不会上课还敢睡觉,不是作死吗!(未完待续) 第2章 乌鸦嘴 袁天罡算是解了气了,事后虽然明白过来这是个套可也没发脾气,正所谓将计就计。这老家话半天讲道学,半天讲气象,到也是忙起来了。毕竟这不老少人都是达官贵族出身,道学在他们身上更容易发扬光大。李承宗和李渊不一样,他没有直接的表示过什么支持,无论是道学还是佛学,一视同仁。 小小算计了一把袁天罡,李承宗心情本来还是不错的,但长孙无忌从突厥那得来的情报却让他头疼。长孙无忌的父亲长孙晟那也是狠人,当年突厥的分裂和他有莫大的关系,所以长孙家对突厥的研究是祖传的手艺,一般人比不了。这也是李承宗让长孙无忌带头,派王小胡与高雅贤一旁帮衬的原因,毕竟他们俩没有这家传的手艺。 一众人没一个是红脸的,血色都没了。 “吐蕃赞普也是够聪明了,居然暗中调停突厥人,还想和他们联手对付咱大唐。”魏征说道。 房玄龄道:“当务之急是绝不能让他们走到一起,先下手为强。” 杜如晦道:“不可,万一突厥人根本就没有想过联合,咱们这么做不就是逼他们倒向吐蕃吗!” 大家心里都烦,最烦的当然是李承宗。这他娘也太聪明了,自己装成休养生息的样子,连府兵制度都撤了,吐蕃人还能猜出自己的心思。李承宗是想坐看他们狗咬狗,最后自己在不费吹灰之力拿下突厥。对于吐蕃也是一样,象雄国还在,吐蕃人没个七八年搞不定象雄。等突厥完事了,再扶持象雄对抗吐蕃,倒是没想过吞并。毕竟他们的地盘海拔不是一般的高,习惯了平原生活的人受不了。 马周道:“不如将突利的女儿迎娶过来,算是给突利一个定心丸。” 这婚事一早是定下了,但后来突厥自己一顿乱打,突利无暇顾及此事,李承宗自己也没上心。再后来李承宗断了补给,突利一怒所幸就不嫁闺女了,这么干耗着。 “太丢面子吧!”李承宗心想这不是变相低头吗! “陛下,这江山社稷为重啊!”魏征觉得马周这办法可行,其他人也是觉得可以一试。 李承宗多久都没丢过面子了,一时还真有点接受不了。但是突厥人加吐蕃也实在是不好对付,不是怕打不过,只是刚攒起来的这些家底李承宗更是舍不得糟蹋了。 “那就准备点东西走一趟突厥,让长孙无忌去吧!”李承宗这么说道。 这五人心中算是稍稍安心,最起码这皇帝还是听得进劝言的。 圣旨到了长孙无忌手里,看着这一车车的礼品,自己也是暗叹倒霉。得罪突利可汗的活,那是李承宗的决定,可眼下这弥补关系的活却给了自己。 这也不是邻里吵架,说道说道就过了。突厥人可是很不讲道理的,万一突利翻脸怎么办?他倒不是对大唐有什么影响,自己的小命保不保得住才是重点。 “不能这么去了,必须拉上一个垫背的。”长孙无忌上奏说自己一人不能完成此事,想让王小胡跟着一起去,多一分成功的机会。 李承宗倒是没在意,多一个就多一个吧,该是没什么危险才是。 王小胡多倒霉啊!本是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事,他也知道这事有些风险在。 “长孙胖子,你小子心也太黑了吧?我还想着等你去了,有个意外回不来,给你多烧点东西,让你在下面活的好点,现在免了。”王小胡对长孙无忌这个人埋怨大了去了。 “王大人心意领了,有王大人同行,什么危险都可以克服。”长孙无忌一定带着王小胡,是怕真的被扣在突厥,这王小胡好歹是跟着李承宗混了这么多年的,这于情于理李承宗都会搭救不至于看着他死。而自己曾经处处和李承宗作对,可能李承宗巴不得自己死在突厥呢! 王小胡又道:“说清楚了啊,这事你是头,该说什么你说,别指望我。” 对于这一点长孙无忌倒是没什么意见,对于自己这张嘴他还是有信心的。 见到李承宗派来的迎亲队伍,倒是在突利的意料之中。吐蕃人的使者刚走,李承宗不想办法才见鬼呢!可是这事不能这么简单的答应了,不很敲李承宗一笔,对不起自己。 实话实说,这一两年的功夫突厥血拼的太严重,颉利可汗依旧是苟延残喘、屹立不倒。各部落如今都是占山为王,自己算是控制了想当大一部分的草原,只是缺钱少粮日子不好过。 长孙无忌和王小胡一到,突利上来就是一个下马威,淡了他们俩三天。 “这狗东西啊!陛下给他脸,他还摆起臭架子来了。”王小胡骂道。 长孙无忌却觉得挺好,最好能一直这么下去才好呢!回了大唐,他总觉得不安全,就怕哪天李承宗把他剁了。在这草原多好,吹吹风,看看日落日出,吃着牛羊肉。 “你怎么不说话啊?”王小胡问道。 “等,眼下还不能和突利可汗翻脸,会给陛下惹麻烦的。”长孙无忌义正言辞的说道。 “惹急了,我摸进突利大帐把他剁了。”王小胡一身匪气,叫嚷道。 “也好,突利一死,突厥目前的局势一定还得乱,没人镇得住。这样一来,这是合了陛下的心意,只要你敢我就敢陪你一起,绝不让你一个人孤孤零零的留在这茫茫草原之上。”长孙无忌说了几句,转而看着王小胡。 王小胡被盯毛了,心说碰到二愣子了。这要是高雅贤在这一定拦着自己,可是这长孙胖子够损的,不但不劝还鼓动自己,这不是不给自己台阶下吗?这接下来怎么办?正当王小胡进不得退不得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杂乱的叫喊声。 “两位大人,外面的突厥兵把咱包围了。” “为什么?”长孙无忌忙问道。 “说是突利可汗被刺杀了,是咱们的人干的。” 长孙无忌看向王小胡。 “你看着我干嘛?我不就是说说,我可连营门都没出过。”王小胡真是恨不能抽自己自己两巴掌,真是乌鸦嘴。 “那是谁呢?” 感谢华夏皇帝,地狱前行者,以及一直支持的书友们!(未完待续) 第3章 不给就打 袁天罡算是解了气了,事后虽然明白过来这是个套可也没发脾气,正所谓将计就计。这老家话半天讲道学,半天讲气象,到也是忙起来了。毕竟这不老少人都是达官贵族出身,道学在他们身上更容易发扬光大。李承宗和李渊不一样,他没有直接的表示过什么支持,无论是道学还是佛学,一视同仁。 小小算计了一把袁天罡,李承宗心情本来还是不错的,但长孙无忌从突厥那得来的情报却让他头疼。长孙无忌的父亲长孙晟那也是狠人,当年突厥的分裂和他有莫大的关系,所以长孙家对突厥的研究是祖传的手艺,一般人比不了。这也是李承宗让长孙无忌带头,派王小胡与高雅贤一旁帮衬的原因,毕竟他们俩没有这家传的手艺。 一众人没一个是红脸的,血色都没了。 “吐蕃赞普也是够聪明了,居然暗中调停突厥人,还想和他们联手对付咱大唐。”魏征说道。 房玄龄道:“当务之急是绝不能让他们走到一起,先下手为强。” 杜如晦道:“不可,万一突厥人根本就没有想过联合,咱们这么做不就是逼他们倒向吐蕃吗!” 大家心里都烦,最烦的当然是李承宗。这他娘也太聪明了,自己装成休养生息的样子,连府兵制度都撤了,吐蕃人还能猜出自己的心思。李承宗是想坐看他们狗咬狗,最后自己在不费吹灰之力拿下突厥。对于吐蕃也是一样,象雄国还在,吐蕃人没个七八年搞不定象雄。等突厥完事了,再扶持象雄对抗吐蕃,倒是没想过吞并。毕竟他们的地盘海拔不是一般的高,习惯了平原生活的人受不了。 马周道:“不如将突利的女儿迎娶过来,算是给突利一个定心丸。” 这婚事一早是定下了,但后来突厥自己一顿乱打,突利无暇顾及此事,李承宗自己也没上心。再后来李承宗断了补给,突利一怒所幸就不嫁闺女了,这么干耗着。 “太丢面子吧!”李承宗心想这不是变相低头吗! “陛下,这江山社稷为重啊!”魏征觉得马周这办法可行,其他人也是觉得可以一试。 李承宗多久都没丢过面子了,一时还真有点接受不了。但是突厥人加吐蕃也实在是不好对付,不是怕打不过,只是刚攒起来的这些家底李承宗更是舍不得糟蹋了。 “那就准备点东西走一趟突厥,让长孙无忌去吧!”李承宗这么说道。 这五人心中算是稍稍安心,最起码这皇帝还是听得进劝言的。 圣旨到了长孙无忌手里,看着这一车车的礼品,自己也是暗叹倒霉。得罪突利可汗的活,那是李承宗的决定,可眼下这弥补关系的活却给了自己。 这也不是邻里吵架,说道说道就过了。突厥人可是很不讲道理的,万一突利翻脸怎么办?他倒不是对大唐有什么影响,自己的小命保不保得住才是重点。 “不能这么去了,必须拉上一个垫背的。”长孙无忌上奏说自己一人不能完成此事,想让王小胡跟着一起去,多一分成功的机会。 李承宗倒是没在意,多一个就多一个吧,该是没什么危险才是。 王小胡多倒霉啊!本是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事,他也知道这事有些风险在。 “长孙胖子,你小子心也太黑了吧?我还想着等你去了,有个意外回不来,给你多烧点东西,让你在下面活的好点,现在免了。”王小胡对长孙无忌这个人埋怨大了去了。 “王大人心意领了,有王大人同行,什么危险都可以克服。”长孙无忌一定带着王小胡,是怕真的被扣在突厥,这王小胡好歹是跟着李承宗混了这么多年的,这于情于理李承宗都会搭救不至于看着他死。而自己曾经处处和李承宗作对,可能李承宗巴不得自己死在突厥呢! 王小胡又道:“说清楚了啊,这事你是头,该说什么你说,别指望我。” 对于这一点长孙无忌倒是没什么意见,对于自己这张嘴他还是有信心的。 见到李承宗派来的迎亲队伍,倒是在突利的意料之中。吐蕃人的使者刚走,李承宗不想办法才见鬼呢!可是这事不能这么简单的答应了,不很敲李承宗一笔,对不起自己。 实话实说,这一两年的功夫突厥血拼的太严重,颉利可汗依旧是苟延残喘、屹立不倒。各部落如今都是占山为王,自己算是控制了想当大一部分的草原,只是缺钱少粮日子不好过。 长孙无忌和王小胡一到,突利上来就是一个下马威,淡了他们俩三天。 “这狗东西啊!陛下给他脸,他还摆起臭架子来了。”王小胡骂道。 长孙无忌却觉得挺好,最好能一直这么下去才好呢!回了大唐,他总觉得不安全,就怕哪天李承宗把他剁了。在这草原多好,吹吹风,看看日落日出,吃着牛羊肉。 “你怎么不说话啊?”王小胡问道。 “等,眼下还不能和突利可汗翻脸,会给陛下惹麻烦的。”长孙无忌义正言辞的说道。 “惹急了,我摸进突利大帐把他剁了。”王小胡一身匪气,叫嚷道。 “也好,突利一死,突厥目前的局势一定还得乱,没人镇得住。这样一来,这是合了陛下的心意,只要你敢我就敢陪你一起,绝不让你一个人孤孤零零的留在这茫茫草原之上。”长孙无忌说了几句,转而看着王小胡。 王小胡被盯毛了,心说碰到二愣子了。这要是高雅贤在这一定拦着自己,可是这长孙胖子够损的,不但不劝还鼓动自己,这不是不给自己台阶下吗?这接下来怎么办?正当王小胡进不得退不得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杂乱的叫喊声。 “两位大人,外面的突厥兵把咱包围了。” “为什么?”长孙无忌忙问道。 “说是突利可汗被刺杀了,是咱们的人干的。” 长孙无忌看向王小胡。 “你看着我干嘛?我不就是说说,我可连营门都没出过。”王小胡真是恨不能抽自己自己两巴掌,真是乌鸦嘴。 “那是谁呢?”(未完待续) 第4章 息事宁人 根据皇帝的最高指示,内阁五人连夜措词了一封最后通牒给突利可汗。这篇文章比之当年袁绍讨伐曹操的檄文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接到最后通牒的突利明显能感觉到其背后的愤怒。 突利可汗是不是一个能征善战的人放在一边不论,他实在不是一个适合当决断的人,他这个人对于后果的承受能力相当低。换句话说就是成受不了打击,没有一点的王霸之气。 “你不是说大唐皇帝一定会让人来商议,怎么最后来的是这个?”突利可汗指着手底下的一个白发老头子问道。 这老头子是一般人里不一般的,这人还是个奸细。赵德言很早之前安插在突利身边的人,不过一直不受重视。因为颉利可汗被各部落联手压制,赵德言透漏了几次无关痛痒的作战消息给这老头,助这老头登上了突利首席“狗头”军师的位置。 这一次的计谋就是赵德言教他的,目的无外乎是这样的结果。借大唐的军队灭了突利,没了这最强的一支反军,颉利可汗能用最短时间恢复统治。 “大汗,只要咱们强硬到底,大唐绝不敢把咱们怎么样。长孙无忌那胖子是大唐秦王妃的大哥,也算是个皇亲,大唐皇帝是不会让他死的。哪怕大唐皇帝不在乎,秦王李世民也不能放任不管。这个时候,大汗一定要坚持住。”这老头一点不打折扣的,遵照赵德言的吩咐劝谏突利可汗和大唐死磕。 “坚持?这一年多来,死了多少人?你还让本汗怎么坚持,你个该死的东西。现在就该把你抓起来献给大唐皇帝,平息他的怒火。”突利可汗说的也是气话,真的这么对待自己的手下,那还不早就散伙了,谁还和他为伍啊! 老头子慷慨激昂道:“大汗,那大炮和炸药包,迟早会成为毁灭咱们的灾难,一定要得到才行。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可就没有了。” 炸药包在对付颉利可汗的时候一战成名,大炮在对付李世民的时候,打响了名气。这两大武器不但让突利担忧,吐蕃和西域一些小国也是忧心的很。 突利仔细思量了一下,说道:“以后的危险还看不见,眼前的刀都要架到脖子上了,赶紧想个办法将此事糊弄过去,不要惹怒了大唐。那个新皇帝李承宗,可是连自己亲叔叔都宰了的人。” 这老头一看突利可汗这表现,心想在说下去没准成不了事,反而还会惹怒他。 “那就抓几个吐蕃人,说是他们干的。然后将他们杀了,再将长孙无忌与王小胡放走。如此一来大汗的威望也没丢,大唐也找不到责难的借口,他们会把愤怒发泄到吐蕃人的头上。” “你这主意是不错,可这么做不就惹怒了吐蕃,他们会不会找麻烦啊!”突利问道。 “大汗放心,咱们与吐蕃并不毗邻,他们要来必须越过大唐国境,他们没这个胆子。” “说得对,立刻按照你的说法去做,多抓几个吐蕃人,直接弄死他们。”突利急忙催促道。 长孙无忌与王小胡俩人莫名其妙被抓,没过几天又被放了。 “赶紧走,没准突利一会又变卦了。”王小胡道。 “可这次还没接到阿史那云呢!回去以后怎么交代?”长孙无忌不像王小胡,一丁点错没准都是被宰的借口。 王小胡道:“死脑经,这事你别管了,回去有什么责难,我替你担着。” 长孙无忌其实不信王小胡会真能替他担着,不过眼下留在这也却是危险,也就随着王小胡一路跑回了长安。突利还说让人把他们带回来安慰一下呢,一问下边人居然跑了。 突利的使者这又一路追赶,好在是追上了长孙无忌与王小胡,随他们一起进的长安。 李承宗先是将突利的使者三言两语先打发了下去。 “陛下,那突利可是个翻脸不认人的家伙,想当初陛下如此照顾他,他居然敢扣留陛下派去的人。”王小胡道。 “这事不要提了,人也放回来了,他还亲自派人来解释了。”李承宗觉得这事不亏,突利敢嫁祸给吐蕃人,那就证明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突厥已然会乱下去。 长孙无忌一路从突利使者的嘴里探听到不少消息,比王小胡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在他们被关押的那十几二十天里。 “陛下,突利可汗狼子野心是肯定的。他这次不过是试探,如果这么轻易就饶了他,恐怕以后他会变本加厉。”长孙无忌道。 王小胡被关了几天,满肚子火,一听长孙无几这话觉得颇为有理。 “陛下,长孙大人这话对呀!还没成草原之主,他就敢这样。要是真等他霸占了草原,只怕是咱大唐的心腹大患。”王小胡附和道。 李承宗见王小胡这么说特别想抽他,被关了几天连察言观色的本事都没了,蠢货。 “行了,你们二人这次受累了,在长安歇息两天再回去吧!先下去吧!”李承宗也将他们打发了下去。 养虎为患?等老子的火器部队成型,大象也得给老子趴下。 长孙无忌到了秦王府上,见到秦王说道:“李承宗没有动兵的心思,突利那里也不见和吐蕃联手的迹象,这两边是出奇的默契。” “别担心,这只是开始,李承宗忍得了一时可忍不了一世。就他那睚疵必报的性格,等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动手吞并突厥,咱们静观其变就行。”李世民似乎说的自己很了解李承宗一般。 “怕是不会,今日王小胡的劝谏都被他一点面子不给的驳了回来,他会这样做?” 李世民道:“权力这种东西,没有的时候想要,得到了一点就会想得到更多。咱们不能着急,要等他控制不了心中贪念的时候动手。” 真心话,长孙无忌真看不出来李承宗有大动干戈,征讨突厥的打算。不过李世民这么说,他也不好反驳。他一方面希望李世民是对的,另一方面又希望他不对,总之很纠结。(未完待续) 第5章 嫔妃假期 李承宗没有深究突利的事情,可自从此事以后也打消了和突利联姻的年头。外来的女人不靠谱,万一被窝里给自己来一下子,那多冤枉。这也就是塔娜已经给他生了个孩子,要不然他也要怀疑这塔娜是不是也是哪个人派来的奸细。 “陛下,时辰不早了,臣妾起身了。”裴静最近算是得到李承宗恩宠最多的女人了,这还多亏了万贵妃的提点,说是皇后乃是一宫之主,必须有威严。这宫里怎么体现一个女人的威严?其实也简单,看皇上喜不喜欢她就行了,怎么看喜不喜欢,更简单了看皇上一年到头宠幸她几回就是了。 李承宗心底里还是更喜欢何娘子和塔娜,这俩人够抚媚,不过为了自家后院的安宁,也不得不委屈一下。 “给裴老大人带好,让他没事的时候进宫玩。”李承宗迷迷糊糊的还没睡醒。 “谢陛下。”谁会没事进宫玩呢?可裴静还是谢过了李承宗。 一个月两天的假期,宫里加上皇后一共四个嫔妃都可以归家两天,算是李承宗给的假期。嫔妃也是个职业,而且想想还是个相当苦逼的职业,全年哪来的假期,想见个谁那得传召入宫。你说你想出宫门,不是你想就行的,这得审批。一个嫔妃有事没事就往宫外跑,这也是大大的影响不好,你让皇帝怎么想。 裴静是最后一个出宫的,其他三人早走了。 萧倩娘这几年过的还是舒心的,加上有李明月陪着。不过舒心也是暂时的,这次回家她就有点不开心,特别是萧禹的话更让她难过了。 “父亲,怎么连这种事你都应承啊?”萧倩娘责问道。 “什么这种事,那种事的。这后宫说不好听点和打仗也没什么分别,陛下这次选妃马上就要开始了。我这也是帮你在后宫多安插点自己人,这打仗也得讲究个兵多将广不是!哪天你要是失宠了,也好有人帮衬着你,不用在宫里受气啊!”萧禹倒是一套一套的,丝毫不觉得给皇帝拉皮条是件多不好意思的事,反而当作重中之重,不断物色合适的人选给宫里选妃做准备。 萧倩娘看了眼院子里玩的李明月,缓缓说道:“有您外孙女在,哪怕我失宠于皇帝也不会受气。你看看那丫头,谁敢给她娘受气,她还不反了天啊!” 对李明月的本事萧倩娘还是有信心的,这李承宗最宠的不是哪个妃嫔,而是李明月。 “话不能这么说,明月怎么也是个女娃,以后是要嫁人的。你还得靠自己才行,你看看这五个人的图,记住了她们,这些都是千里挑一的美人,一定能选进后宫,以后你帮衬着点她们。” 萧倩娘不想掺合这事,但自家亲爹都求你了,也不好再决绝,翻开看了看。不看想不起来,一看才发现自己真的是不年轻了,最起码和这些人比老了。 同样的事可不止发生在萧府,裴静也就是回来晚了一点,裴寂可是老早就准备好了数十张图。裴寂的想法和萧禹不一样,他主张广撒网,毕竟这人的口味都是会变的,皇帝也是人所以他也会变,多几个准没错。 “我的皇后闺女你别扔啊!”裴寂急忙劝道。 “不扔留着干嘛?”裴静见到那些图就生气,举起就往外扔。 “皇后闺女,你看不见可是她们迟早是要进宫的。”裴寂说道。 裴静坐下后说道:“陛下说了这次选妃最多选五人,你准备的那些图何止五张?五十张都有了,你自己留着看吧!” 不会吧,李承宗才多大床上就不行了?裴寂第一个念想就是李承宗身体不好,要不是身体不好,堂堂一个皇帝女人比一般的达官显贵还少,这也太过分了。 “闺女,陛下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你直说,为父可以找这方面的高人配点药。”裴寂说道。 裴静一口茶水全喷到裴寂脸上了,裴寂也不在乎用衣袖擦了擦脸。 “父亲,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啊?小心被陛下知道。”裴静骂道。 “身体没问题,那陛下为何只要五人?连那太上皇选妃的时候,都是几十人啊!”提起李渊这让裴寂都不得不佩服,真是老当益壮,老而弥坚,关键是老而不死。别看是说起来俩人是至交好友,可自从自家女婿当了皇帝,裴寂没一天不盼着李渊升天的。太上皇也是皇帝,一定程度上对新皇有些影响,比如那陵寝的修建吧!你说你在位的时候都订下来的事,等换了人你居然反悔,还要扩建。这不得花钱啊?还是花自家女婿的钱。 “陛下岂是你们这帮人能比的?”裴静早看不惯自家父亲了。 这话说的裴寂好尴尬啊,不过他也不好反驳自家闺女。要是搁到以前,不打也得教训两句,如今不同了。眼前的闺女是皇后,打不得骂不得碰不得,那得当祖宗供着。宫里最近传来了消息说是皇帝打算对世家动手,具体怎么着还指望闺女透点消息呢! 裴寂还不死心笑道:“要是只选五个人这些是多了点,不过没关系咱可以在这里挑上五个最好的。” 这些不是人情深厚就是收了别人钱的,好歹得选上一两个吧,一个都没有也太说不过去了。哪里都是黑幕横行,古代官场、赈灾和选秀可能是最大的三个黑幕。 裴静不是萧倩娘,她自小那真是娇生惯养了,而且十几岁就当了晋王妃,脾气和心气都不是一般的大。还有自己的宝贝儿子李贤撑腰,早就不把一般人放眼里了。裴寂当然也不是一般人,只是裴静还是不愿帮他。 夫妻说来本是一体,枕边人看的比常人是更清一点,李承宗是个不喜欢被人左右的人。在李承宗面前少说少做才是长久之道,更何况自己已然是皇后,如果像朝中大臣一样在后宫拉帮结伙,那成什么了? “父亲,要是陛下喜欢她们,用不到我说什么好话,反过来说,我就是把好话说尽了,也帮不了她们。”裴静不想再说了,抱着李贤去了自己母亲的院子。 “嫁出去的女儿拨出去的水,真是赔钱货。”裴寂心里叨叨着,也没人听得到。 裴静冷不丁回头一望,差点吓到裴寂。 “这也听得到?不会吧!” “父亲,玉佩掉了。”裴静说着指了指裴寂脚下的玉佩。(未完待续) 第3章 不给就打(前面的2、3重复了,对不起,明日发一张免费的,真对不起) 万分抱歉,抱歉。 突利有没有事,长孙无忌俩人根本不知道,直接就关起来了。长孙无忌心想是坏了,这一定是突利可汗自导自演的戏。 王小胡觉得长孙无忌的猜测不靠谱,他说道:“突利可汗这么做有什么好处?惹怒了陛下对他来说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谁知道他抽的什么风?也许他已经答应吐蕃人了。”长孙无忌道。 “不会吧,要是这样咱可就交代了。”王小胡道。 “一时半会死不了,他一定是有所图,如果早就想翻脸一早就把咱么杀了,关起来干嘛?眼下就要看他到底想要什么,怕的就是陛下不肯给。”长孙无忌说着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 王小胡一想,如果是单纯的绑票勒索那就没事了。 “肯定是想要粮食,要钱,这帮突厥人还能有什么出息。” “但愿吧!”长孙无忌也希望王小胡的话是对的。 随着出发的就回来了俩人。 李承宗听了消息,感觉和长孙无忌一样。 “还想要炸药包和大炮的制法?突利是找死吧?”李承宗沉声道。 “陛下息怒。”嘴上说息怒,其实哪个人心里都怒着呢。这帮突厥人一点规矩都没有了,送礼迎亲的队伍也扣。还编了个连鬼都不信的理由出来,这突利自从被李世民袭击过一次大营之后,以后晚上睡觉都得换三个地方,凭王小胡和长孙无忌俩人怎么可能去刺杀他。 李世民道:“打,不打不行了。” 他这一说话,李秀宁也出奇的没反对。王小胡先不说,这长孙无忌好歹是皇亲,秦王妃的大哥,你这说抓就抓了未免太不给面子。而且,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勒索,还是勒索国之重器。 “秦琼和单雄信离的最近,他们俩加一起也有四万多人了,让他们先严防边境,随时注意突厥的动向。”李承宗没直接说打,也没说不打,一时他也没想好怎么办。 “陛下,回来的人说,突利要在一个月内得到炸药包和大炮的制法,否则就要杀人了。”马周担心人被杀,这主意怎么也是他想的。弄到这地步,对于自己的名声影响不好啊!还有一点也很麻烦,王小胡和高雅贤与苏定方是好友,自己的主意害死了王小胡,等同于得罪了这俩人。长孙无忌更不简单了,秦王妃的大哥。 李承宗道:“给他脸了,告诉他人死了,朕立刻就发兵灭了他。” “陛下这话说得对,突厥内乱这么久了,大家各自为战,没人会帮突利。顺手牵羊占便宜会有不少,颉利可汗就是第一个站出来帮忙的。”李孝恭的话一出,大家都是赞同。 裴寂道:“还是不要贸然出兵的好,看看能不能派人再去和突利可汗商量一下,找一个折中的解决办法。” 众人一起看向裴寂,心说这老家话真的是老了,这头脑也变得这么不灵光了。还派人去?派谁去啊?已经有了前车之鉴,难道还要送一批人去当人质吗? 杜如晦道:“此事该没有那么简单。长孙无忌与王小胡两位大人却是重臣,但用他们来要挟陛下交出这么重要的东西,也是十分的不合情理。” 不合情理?开始就是着急了,倒是没人在意合不合情理,杜如晦的话倒是提醒大家了。 “那你什么意思?有人栽赃嫁祸,然后事后鼓动突利挑衅咱们,他等着坐山观虎斗?”李承宗问道。 “不应该排除有这种可能性。”杜如晦说道。 “乱七八糟!”李承宗对于这种被动猜测丝毫没有耐心。 李世民自是在乎长孙无忌的生死,但眼下劝李承宗开战更加重要,天下不乱李世民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唯有打起仗来,他还有起死回生的时机。 李秀宁道:“不用想了,直接要人,不给就打,又不是打不过。” “对,平阳姑姑说得对。派个人告诉突利,一个月内不把他们安然送回来朕就灭了他,让他给朕的臣子陪葬。”李承宗道。 散了朝会,李靖被李承宗叫到了宫里留了下来。 “陛下,不知有何事单独召见下臣。”李靖心中打鼓,以往要留人也是内阁那五个,裴寂与萧禹那几个老人,亦或是皇族的宗亲,不该是他呀! 李承宗道:“你分析一下,不打仗能不能把那俩人救出来?” “不打仗怎么救?”李靖嘀咕的说了一句。 “劫法场听过没有?正面冲突的不要,悄悄的迂回包抄,杀人不是目的,重要的目的是救人。”李承宗肠子都悔青了,弄得现在束手束脚的。 李靖道:“是不是让能征善战的兵士,劲装黑衣昼伏夜行,救了人就跑?” “没错,是这个意思。” “那此事想必德贵妃的下属更精通此道。”德贵妃是指何娘子。 “朕也想过,可她眼下怀有身孕,不方便出面。她手下那些没什么经验,有经验的没什么胆子,不是能成大事的人。”李承宗分析道。 李靖道:“若是让臣动手,也是缺乏经验。不如先打一场,打场胜仗。让突利自己心有畏惧,主动放了王小胡与长孙无忌。” 李承宗道:“那你去准备吧,真的到了那一步,也不得不如此了。” 说实在话,突利也是冤枉极了。他的目的单纯的很,就是想让李承宗多拿点钱来。顺便教训李承宗一顿,告诉你我不是好惹的,让李承宗以后不敢这么放肆。他开口就要炸药包和大炮的制法,不过是漫天要价而已,坐等李承宗落地还钱。 可等来的却是李承宗的最后通牒,他完全意料不到的结局。这就是他不了解对手的代价,要挟就是要挟,被一帮子突厥要挟,这是丢了大面子了。李承宗脸上挂不住,肯定没谁好果子吃。 “怎么会这样?”突利可汗指着他手下一帮所谓的谋士问道。这帮人当初可是信誓旦旦的说,用此法比能让李承宗低头,眼下倒好不但没低头,还要令大军压境。 前几天还蹦跶的欢实的众人,一时竟鸦雀无声。(未完待续) 第6章 身正不怕影子斜 裴寂与萧禹这么能闹腾,是因为他们有底子,是很多人利益的代表,不想出头都不行。背后一大帮子人都眼巴巴看着他们俩呢。看准后宫这块肥肉的也不至于他们,想想当年的尹阿鼠不就是后宫路线的典型成功案例。 “不能说不美,不过是不是真的啊?”李承宗看了看这些朱八戒拿来的图,他还真是有些信不过这些画师。毕竟是拿人钱干活,人家说画的漂亮点,那就得漂亮点。 “陛下放心,这东西哪有人敢弄虚作假啊,这可是欺君之罪。”朱八戒说道。 李承宗心想自己也是真够笨了,这些图是给自己看的,要是名不副实那就是名副其实的欺君之罪。谁没事吃饱了撑的,敢这么做。 “这些个倒是都挺不错的,就是不知道这秉性怎么样。” 朱八戒忙道:“都是大家子里出来的,想是差不了。” “大家子里就都出好人吗?你这是什么逻辑。这看人得一年到头,一天不能落下的看,你少看一天没准都能走了眼。”李承宗一边看画一边随口说道。 “陛下,您不会要选上一年吧?”朱八戒吓坏了,这选妃选上一年,以前没听过呀! “脑子被门夹了吧,朕就是说这看人。”李承宗瞪了朱八戒一样,把他赶了下去。 “朱总管,刚刚陛下在里面说什么一年啊?”殷秋凑过来问道。 朱八戒看了眼他,问道:“殷将军家里也有人参加选秀啊?” “哈哈,这不是陛下体恤,咱王府以前的老人都有个名额,我这正好有个干妹妹,所以这不是也想试试吗!”殷秋有干妹妹不假,但那是最近才有的事。有个扬州大富豪花了大价钱买通了殷秋,争得了这么个名额。跟着李承宗混晋王府的那帮子人,目前都大有横财可发,只要你敢不要脸,那就贴张告示说自己认干妹妹,不用明天。排队来找你的人就海了去了,都是云集在长安的富人。 自古是说这民不与官斗,没有一个后台,有多少钱那都是在天上飘着,哪天有人看不顺眼了,你就得倒霉。还有话说的很好,习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生个好女儿,就更该卖与帝王家了。 朱八戒呵呵一笑,说道:“刚陛下说了,说是这秉性不好的不能要。我就问啊!怎么才能知道秉性脾气好不好呢!” “然后呢,陛下是怎么说的?”对于殷秋来讲这可都是绝密的情报,他也希望自己这半路认得干妹妹能杀进后宫,自己以后也有了层保障不是。 “陛下说,这人的秉性一定要天天看,一天也不能落下,看够一年才行。” 殷秋也迷糊了,看上一年?怎么看上一年。 “朱总管,陛下难道要把那些人关在一个地方,观察上一年?”殷秋问道。 “这咱就不清楚了,陛下没说。”朱八戒说着屁股扭着扭着走了。 殷秋回了家,立马把这事告诉了那富商,让他早作准备,说是这皇帝要考教的秉性好不好。不是那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富商自然是千恩万谢,这就和考试提前拿到了重点一样。 后来那富商醉酒说漏了醉,把殷秋从朱八戒那套来的话传了出去,给殷秋惹了大麻烦。 “到底什么事啊?”殷秋听说这德妃要见自己,腿肚子转筋了直接。这何娘子可比李神通与李瑗那俩人更狠,哪怕是欲加之罪,这俩人好歹给你一个罪名,能不能让你死的瞑目先不论。可德妃何娘子连罪名都省了,审讯完只有两种结果,一是原模原样的出来,二是四肢不全的下去。 “殷将军不用怕,这边请吧!” 昨晚上,何娘子很本分的把外面流传的话,告诉了李承宗。 “这话是朕和朱八戒说的,那天该是殷秋在外边当班,不是听见就是和朱八戒打听到的,不用大惊小怪。”李承宗不以为然,又不是什么军事秘密,政治丑闻。说出去就说出去了呗,有啥大不了呢! “陛下,话不能这么讲。宫里的事被外面人知道了,这是大事可不是小事。今日您要不为此事教训一下,明天这些人会更放肆的。”何娘子自从李承宗登基后,能做的事情越来越少。如今更是怀有身孕,李承宗多次说把那明楼和危楼解散了得了,她就是不肯。 何娘子不是裴静、萧倩娘,她们有娘家撑腰可她没有。这以后自己生的要是个儿子,当娘不得给他留下点什么啊! “那你看着办吧,别弄过分了。”李承宗觉得何娘子的话也有道理。 殷秋进了屋子,没看见德妃何娘子,倒是看见朱八戒了。 “你可是把老朱我害苦了。”朱八戒说着就要抹泪。 一看心里就更慌了,朱八戒可是陛下李承宗的心腹中的心腹。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连他都整出来了。 “不至于吧!不就是那么几句闲话吗!”殷秋道。 “谁知道啊!我都被关了一早上了。” “德妃也没来审问什么吗?”殷秋问道。 “没有啊,一个鬼影子都没见到。”朱八戒说着脸上更是难看了。 殷秋四处看了看,缓缓坐下对朱八戒说道:“没事,咱们这身正不怕影子斜。” 一边说这话,殷秋一边手指沾了沾杯里的水,在桌子上写道“隔墙有耳。” 多亏了这几年朱八戒一直跟在李明月身边,多少肚子里有了点墨水。隔墙有耳四个字,他还是看的懂的。 “没错,咱都是忠心于陛下的臣子。”俩人还吼起来了,怕的就是墙后边的耳听不见。 何娘子一心想知道点有用的事,这样才好借题发挥,证明一下自己的价值。 “放了他们。”何娘子沉声道。 “真就这么放了啊?可是关于宫外传言的事,咱没问呢!”何娘子下属问道。 “那传言根本不是什么大事,陛下绝不会因为此事治他们的罪。” 殷秋与朱八戒被关了大半天,走出来的时候。 朱八戒对殷秋道:“看见了吧,这一定是德妃擅自做主,陛下肯定不知道。” “行了朱总管,以后咱们还是小心为上,可不能再出岔子了。”殷秋觉得此事确实有不妥之处。(未完待续) 第7章 皇帝不好死愁坏大臣 殷秋从不是何娘子的目标,她真正想要的是朱八戒大总管。别看朱八戒没兵权、没财权,可他和李承宗的关系最近。若能拉拢朱八戒到自己手底下,何娘子就能多一臂膀。 何娘子当然知道,用钱是收买不了朱八戒的。而朱八戒在宫里明显和萧倩娘的关系最好,可能是因为李明月的关系,毕竟李明月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他在照顾。而和皇后裴静,隔着一个林珑,关系好不到哪去。 这林珑曾经在敦煌替李承宗管过一些生意,后来回了长安,裴静一直暗示李承宗收了林珑。但对这女人李承宗是一万个不感冒,完全装作听不见。几次想把林珑打发出去嫁人得了,可她还赖着不走,弄得李承宗也是有点小头疼。 有鉴于此,何娘子才动了这探听朱八戒的秘密,趁机要挟拉他入伙的打算。在没有万无一失的保险之前,胆子再大何娘子也不敢和朱八戒说,万一他告诉了李承宗,那就是灭顶之灾。可今天,一无所获,似乎还得罪了朱八戒。 朱八戒心里就是埋怨几句,真是记恨到也谈不上。 “德妃请你吃饭去了是吗,一天见不到你鬼影?”李承宗知道何娘子将他叫走,可没想到一去就是一天。有心派人去问问,但碍于夫妻间的面子,一想还是算了。 “水都没多给小的一口,把小的放屋里待了溜溜一天,然后就放回来了。”朱八戒还真有点饿了,想着等会去哪弄点酒菜。 “没人问你话吗?”李承宗问道。 “没有,将小的和殷秋将军晾了一天。”朱八戒强调道。 “先下去吧!”李承宗以为何娘子只是想吓一吓他,没往别的地方想,这事也就过去了。 过了也没多久,选妃将要正式开始的时候,一些人却惹怒了李承宗。 “宫里用不着养那么多人,朕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李承宗一早是想着后宫佳丽三百,可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如今只有四个,李承宗都觉得应付起来费劲,这个凡人就是凡人,没有那神仙的身子骨。那天孙思邈也有对他说,这色乃是大忌,不少君王都是倒在这个字上的。另一面,李承宗觉得这毫无感情基础硬凑在一起,实在很折磨人。没一点的乐趣可言,更谈不上有什么成就感。这些女人臣服的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的地位与身份。这根子上讲不是一件矛盾的事情,可你要硬要将他分开,也不是不行。 马周拿着这名册说道:“陛下刚登基一年有余,后宫仅有四位妃嫔,所以此次才会选出这么多人充实后宫。” 唐朝的后宫制度,纯粹是照搬隋朝旧制。 李承宗首次选妃之所以有那么多人肯下血本砸钱,也就是看到李承宗后宫几乎没人,有很多的位置依旧是空的。就说这除了皇后外的四妃,到目前也只有贵妃萧倩娘,淑妃塔娜、德妃何娘子,而且就这三人里塔娜与何娘子的出身极其不好,他们的孩子基本没希望问鼎九五之尊的位子。 李承宗道:“大乱刚平,一切应当从简才是,说了五个就五个,多一个都不行。” 魏征道:“万万不可啊,陛下。这不合乎礼仪,会让天下人看笑话的。” 一个堂堂皇帝才不到十个妻妾,你这让下边做官为宦的还活不活了?你说这家里妻妾成群的人心里得多犯嘀咕,正所谓投其所好。皇帝不喜欢女人多,那做臣子应当效仿才是,你要是和皇帝做的完全相反了,那不是找抽吗! “哪来那么多规矩、礼仪,下去吧!”李承宗也不和他们啰嗦。 这内阁五个人还真就不敢反驳李承宗了,乖乖的退了下去。这五个人也不傻,当了一年多这内阁大臣,感觉是挺爽的。只是有一要命的问题,一年有那么几天总能让他们从梦中惊醒。 这五个人坐在这位置上,一来被不少人嫉妒,二来朝堂上下得罪了很多人。他们之所以还能过的这么安稳,完全是因为李承宗罩着他们,没人敢打他们主意。要是哪一天李承宗不罩着他们了,那些个曾经被他们训斥过、惩罚过的官员还不把他们生吞活剥了。于是他们的现状就是,谁都敢惹就是不敢惹皇帝生气。 魏征别看一直大义凌然,在李承宗面前大脾气都不敢有。顶撞皇帝,让皇帝处死,没准还能名留青史。这要是没了李承宗,被那些个大臣玩死,别说名留青史了,不遗臭万年就阿弥陀佛了。 “老几位都别走了,咱说说吧!”许敬宗在宫门口不远处叫住几个人,围在了一起。 “我手里这二十五人都是裴寂老大人塞过来的。”马周第一个答道。他也是倒霉,不知怎的最近裴寂对他特别好,也特别的关照。谁知道好日子没过几天呢,这裴寂就塞给他这么个活。 人老精是真不假,别看政事上裴寂没以前那么灵光了,这嗅觉上还是很灵敏的。这选妃是一件严苛且极为繁琐的事情,皇帝是不会亲自处理的。而皇帝身边能做这事的,肯定是这五个人。裴寂挑上马周是因为他年轻好对付,其余四人不是不能对付,只是费力了点。 房玄龄道:“裴寂大人的面子要给,这萧禹大人的面子就更要给了,他可是整整推荐了一百五十二人。” “这萧禹老大人还真是够列害的,张罗这么多人也不嫌累。”马周笑道。 许敬宗道:“你们说的算什么,我手里足足一千两百个。” 魏征没好气道:“你那是自找的,也不知道你收了人家多少钱财。” “胡说,我这都是为陛下物色美人。”许敬宗急了。 杜如晦道:“眼下最重要的事解决事情,要是真的只有五个能进宫,大家都不好交代。” 这魏征想想也犯了愁了,本来这事他没怎么参合,都是许敬宗一直在张罗。不过那老东宫的韦铤、王珪、薛万彻都打了声招呼,希望自家亲戚或闺女能进宫,他本以为不是难事,也就应下来了,没成想闹了这么一出。 “唉!”内阁五个人在宫门自怨自艾,这可看呆了守宫门的侍卫。 心说这什么事,还能让他们犯愁啊!(未完待续) 第8章 武士彟不懂了 人要是有了愁事,别说什么借酒消愁没用,还是得喝酒。 房玄龄开始还没想多喝,这越想越愁,越愁就越喝,到最后就他喝的最多。 “不想了,陛下怎么说咱就怎么办。”马周豁出去了,不是还有五个名额吗,大家一人一个了事。这谁也别亏了谁,谁也别占谁的便宜,多好! 许敬宗第一个反对,他是收了钱的,收了那么多人的钱,你不给人个交代行吗?当初可是答应下来的,现在你把话吞肚子里去,那也不是你想吞就能吞的。 “这可不行啊!陛下是九五之尊,后宫那么点人实在不像话,咱们做臣子的不得劝着点啊!”许敬宗喝了酒,可他还没醉,就是醉了也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魏征道:“屁话,自古只有劝着皇帝不要沉迷鱼水之欢的,哪有你这样的臣子,皇帝不想多找女子入宫,你还非要劝的?” “话不能这么讲的。咱大唐皇帝那是一般人吗?要我说那就是千古一帝,文韬武略。岂是那帮昏庸无能的皇帝可以比的,魏征大人可是要慎言啊!”许敬宗有话说,这位嘴皮子可是利索的很,气的魏征都哆嗦了。 “懒得理你,我赞成马周的话,咱一人一个分了,回头再说别的。”魏征道。 杜如晦和房玄龄也点头同意,基本上就订了下来,许敬宗再挣扎也没用。 这五个人喝了酒,散了伙,各回各家。许敬宗算是吐了血了,刚刚聚敛的财富,一夜之间又多还了回去。其余四人尚可,不过是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李承宗算是给足了后宫现有几位妃嫔的面子,哪个皇帝也不像李承宗这样克制的。但偏偏何娘子还是不满意,别说五个人了,就是再多一个人她都不满意。 “主子,你可不能乱来啊!”何娘子身边的曲青青劝道。这曲青青是何娘子的心腹,一直跟在何娘子身边。和裴静一样,何娘子好几次想把曲青青交代给李承宗,但李承宗也没看上。倒不是这姑娘长得不好,可她类型可能不对,李承宗最近一看见英姿飒爽的女人就止不住想起平阳公主李秀宁,什么心思都没了。 “什么乱来?我倒想乱来,可一点机会都没有。”何娘子手里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人,甚至不属于正规的编制,李承宗虽然给她钱,但是很有限。要不是那死了的董华在河北那边经营着不少赌场,没准都维持不下去了。 曲青青松了口气道:“主子什么都不该想,生下小主子才是最紧要的。” 何娘子捂着还没有变大的肚子,心中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可生下来以后呢?她不是塔娜,那傻女人就知道勾引皇帝,有了儿子还是和她一样的蓝眼。塔娜再生多少孩子都不可能对她有威胁,大唐群臣和百姓,是不会让一个蓝眼睛的人当上皇帝的。 萧倩娘多少年无所出,只有一个女儿李明月,这明月公主确实受宠至极,但是个女孩,更谈不上当皇帝了。背地里何娘子找太医问过,说是萧倩娘不能再生了。 两个对手不攻自破,倒是一点麻烦没有。但剩下一个裴静,却犹如泰山一般难以撼动。她不但是皇后,后宫之主,而且父亲是大唐的元老大臣裴寂,闻喜裴氏的代表。他的孩子李贤是大家公认的太子,也是于情于理目前唯一的太子人选。 何娘子道:“让你在皇后身边养几个眼线,你弄好了没有?” 曲青青说道:“皇后好对付,只是她身边的林珑却是难缠的很。奴婢好不容易才安插了一个小太监到皇后那里,可并不能探听道什么消息。” “慢慢来,一定不能被发现了,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立刻灭口。”何娘子说话的时候语气很轻,每一点波澜,只是眼神很吓人。 “是,主子。”曲青青低声应道。 “最近那武士彟为什么常来宫里?” “这个奴婢只是知道是陛下叫他来的,具体谈些什么除了朱八戒、汪洋、殷秋三人,其他人都不知道。”曲青青也是挺好奇的。这武士彟是李渊的老人了,深受李渊的器重和信任,不过和皇帝李承宗没什么瓜葛,怎么李承宗会突然想起这么一个人来呢! 何娘子抽冷子想到点什么,问道:“那武士彟有女儿没有?” “有是有,不过都不大,最大的武顺也才八岁多。”曲青青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派人查过。 “真是奇怪了。”何娘子就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李承宗在想些什么。 武士彟其实自己也是一样,李渊倒台之后,本以为自己必受牵连,没成想这皇帝并没有对自己怎么着,反而是给了个礼部尚书的头衔。而且经常招自己入宫,你说这入宫就入宫吧!但是也不说正经事,只是旁敲侧击的问自己的女儿。武士彟一想,皇帝难道对自己的女儿有兴趣?可是这三丫头,最大的就和曲青青说的一样,八岁多点的武顺。 “老爷,怎么每次从宫里出来,您都愁眉不展的?”杨氏问道。 “最近顺儿那孩子没见过什么男子吧?”武士彟问道。 “不就咱府里这点人,哪有什么男子?”杨氏被问呆了,不知道发生什么。 武士彟道:“今日陛下传我入宫,又问起咱家的几个闺女。” “难道陛下他...”杨氏心想自己的孩子真的太小了,可不能送进宫里啊! “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才发愁啊!”武士彟这辈子都没想到能遇到这种事,这皇帝到底在想什么呢! 武士彟是商人出身,当年李渊太原起兵曾出资资助过李渊。在李渊创立唐朝之后,深受李渊的信任,一路平步青云,最后还被封为应国公。只是武士彟在朝廷根基全部系于李渊一身,要说这根基并不稳当。要是这新皇李承宗真就不知道什么原因,看上了自家的闺女,武士彟倒是舍得了孩子。怕的就是会错意,如果李承宗不是这个意思,另有所图那就尴尬了。(未完待续) 第9章 送女皇入宫 (这个好像作者不能发布免费的章节,我问问责编。这书不会太监,也不会草草阑尾。这字还太少,200w是目标。大家可以放心,文章水眼下也没办法,需要一段的铺垫,过了这一段就好了。感谢书友们,希望你们不放弃我这本书,谢谢。第一次写书,好难。) “陛下,今晚上您准备去哪啊?”朱八戒一看天要黑了,马上问道。 李承宗射了一箭出去,射没射到靶子上也不知道,天色也是太暗了。不过,李承宗也不是为了练箭法才射箭,不过是找点娱乐活动罢了。 “能去哪?德妃怀有身孕,这接下来是去不了她那了。皇后一门心思最近都在他那宝贝儿子身上,大半夜还得起来消失一会去看他儿子,上次吓了朕这一身汗啊!至于塔娜那里,最近老去都烦了。”李承宗说完。 朱八戒道:“那今晚去萧贵妃宫里?” “昨天不是刚去了吗!”李承宗喊了一句,明显是不乐意再去了。 朱八戒抓了抓脑袋瓜子,没人了呀!这宫里就这么几个女人,难道陛下想... “陛下,要不要找几个宫女?小的早就为陛下准备了几个不错的。” “什么?”李承宗差点把箭直接射到一旁侍卫身上,吓了那侍卫一身的白毛汗。 朱八戒强调道:“都是清白人家出身的,绝没问题的。” “滚一边去,宫里不是已经把十九岁以上的女婢都清走了吗?剩下的一些还都是些未成年你懂不懂?”李承宗说完这话自己乐了,想当初裴静才多大,如今都生了孩子了。 “这个,小的懂!” “你懂个屁,朕都不懂!”李承宗笑骂道。 “是是,小的不懂,小的胡说八道。”朱八戒说着还用手扇自己的嘴。 李承宗看了他一眼,说道:“汪洋上,抽他几个脆响的。” 汪洋说着就要上前,朱八戒吓得立马抱住了李承宗的腿,哭着求饶。 “行了,装什么蒜,今晚哪都不去。”李承宗用脚踢了朱八戒一下,说道。 汪洋在后面轻声和朱八戒说道:“你装的也太夸张了,明知道我可不能扇你的。” “你当我傻啊!万一你把我扇了怎么办?”朱八戒没好气说道。 “没事啊!你这一脸肉,以我的功力破不了你朱总管的不坏金身。”汪洋哈哈笑道。 朱八戒一扭头,咚咚咚的跟了上去。 晚上,百思不得其解的武士彟求到了萧禹府上。 “照你的说法,陛下一定是知道你有女儿,而且对你这女儿还很上心。”萧禹道。 “没错,这也有个七八次了,每次进宫都是一样的问话,句句不离我的三闺女。”武士彟说道。 “那陛下问的最多的是谁?”萧禹也很八卦,好奇的问道。 武士彟细细回想了一下,说道:“好像没什么重点,都有问。后面几次,陛下好像特别问了几句二女儿。”他的二女儿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封建王朝唯一一个正统女皇帝武则天。 李承宗之所以问了那么多回武士彟关于他女儿的事,只是因为他不确定他的哪个女儿是武则天。不断排除之后,李承宗从年龄上确定了武士彟的二女儿。至于李承宗想干什么,那绝度是可以想得到的,纳为己有。 “你说我这该怎么办啊?”武士彟见萧禹半天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你就把二女儿送进宫,不是正在选秀吗!你是开国功臣,随时可以申报个名额交给内阁就行。”萧禹也是满嘴胡说,他明知道皇帝只要五人入宫。说这话不过是碍于面子,打发武士彟罢了。不过,这萧禹最近和裴寂走的特别近,再加上自家闺女生的是女孩,俩人之间不会因为太子之争有什么冲突,好的不得了。怎么会真心帮别人闺女入宫,去伺候李承宗。 因为这一句,后来的萧禹恨不能抽死自己。 “行,明我就去。”武士彟上面说了是商人出身,投机是他的长项,连资助造反这种事他都敢! 翌日,武士彟真就带着武则天(武则天有几个名字,武媚娘是李世民给她取得。武曌是她自己给自己取得名字,日月凌空之意。)的画像进了内阁,给了房玄龄。 送走武士彟,房玄龄笑道:“这不是找事来的吗!” 马周附和道:“要体会老人家的心情,让女儿进宫也是图个安心。” “狗屁心情啊!她女儿多大你知道吗?”房玄龄问道。 “十四五?”马周没事也不去打听这个呀! 房玄龄打开画轴,马周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这武大人真是不拘一格啊!有十岁吗?”马周道。 许敬宗笑了笑,拍了拍房玄龄肩膀说道:“你可是摊上大事了。” 房玄龄立马问道:“什么大事,武士彟的女儿吗?” “看你是真不知道啊!武士彟最近老是被陛下传召进宫,而且一待时候还不短,说什么没人知道。剩下的你自己想吧!” “此话当真?”房玄龄问道。 “骗你我是你孙子。”许敬宗没好气的说道,心想这当好人真难,人家还怀疑。 马周想了想说道:“不会是陛下的意思吧?” “不可能啊!应该不会吧!”房玄龄再一想,李承宗把年龄大些的宫女全都遣散回家了,无家可归的也给了一笔钱安置,那就是说他不喜欢年龄大的女人在他面前晃悠。皇后裴寂十五岁多就怀了孕,难道真的是李承宗偏爱小的,还是越小越好的那种? 摇了摇头,房玄龄道:“选妃可是大家的事,不能我一个人担着吧!” 许敬宗忙道:“这活人家是交给你的,你不担着谁担着?” 其实,这有勇气来选妃的都是美人,要不然花大力气送进宫干嘛呢!脸和身段都差不到哪去,选谁不过是看谁顺眼。李承宗故意定下五个名额,就是不想难为这五个人,要是只有四个,他们五个非得有一个躺下才行。 房玄龄心想自己这个名额已经定下了呀!这总不能再反悔一次,说自己办不了这事吧! “魏征大人,你最正气了,你平平这个理。”房玄龄道。 魏征眉头一皱,说道:“你慌什么慌,如果是陛下默许的,那你就再多要一个名额给她不就是了。” 杜如晦道:“魏征大人此话言之有理,你不用那么担心。” “是吗?”房玄龄第一次心里没了主意。(未完待续) 第10章 一次收拾俩人 准备用了半年,真选起来三天都没用,一天就是好几千人的往下刷。你说有内幕就算了,这一个六岁多点七岁不到的孩子也能入选,这也太夸张了吧!一时间关于武士彟二女儿的传闻漫天飞,说的好听的有,说的不好听的也不少。 萧禹见到裴寂的时候别提多尴尬了,也怪这武士彟嘴快。你说你女儿进了宫自己家里偷着乐不就得了,还非要大宴三天显摆一下,你显摆也行,怎么能把萧禹说的话都说给大家听呢。 裴寂道:“你可真是可以了,你说点什么不好,你劝他把女儿送进宫去。” “你以为我想啊!谁知道陛下真的对这小丫头片子有兴趣啊!” “何止有兴趣,昨天还特意见了她一下,赐名媚娘。你听听这名字,明显了你这是引狐狸精入宫,以后这还有别的妃嫔的活路吗?”裴寂想起这个就有火了,本来独霸后宫的局面,居然被这个丫头片子打乱了。后宫四妃之一的淑妃头衔,居然被皇帝给了她。 “谁说不是呢,可谁想得到陛下好这一口,你能想的到吗?”萧禹问道。 “你说的哪门子话,我怎么知道。”裴寂气的一愣。 “那就是了,所以这也不能赖我不是。”萧禹道。 武士彟人都站不稳了,走到俩人身边说道:“二位怎么在这啊?我说怎么宴席上看不见呢,里边咱接着喝,这可都是陛下给的好酒,不是寻常的醉生梦死。” 裴寂退了一步,捂着鼻子说道:“应国公喝了不少了吧?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二人还有事先告辞了。” “别呀,这小女能进宫,还是多亏了萧禹大人的提点,要不然我这还下不定决心呢!我这怎么也得多敬几杯。” 萧禹忙道:“无妨,下一次有机会再说,告辞。” “你们真走啊?”武士彟想要追但又停了下来,搂住一旁正吐得稀里哗啦的房玄龄。 “房大人咱俩接着喝,小女进宫也有你一份功劳,听闻你还为此事特地去见了陛下呢!” 房玄龄恶心到不行不行的,扶着墙对武士彟说道:“应该的,都是应该的。不过,下官真的喝不了了,明天还是朝会的日子,下官也告辞了。” 也不等武士彟答应,房玄龄也跑了。其余人一看,人家宴请的主角都走了,自己也别待着了,于是纷纷告辞。武士彟也不含糊,虽说喝了不少,可还是忍着一个个送走。 杨氏见武士彟难受的很,想要扶他进屋。 走到一半,武士彟皱眉道:“大好的日子你哭什么?” 杨氏委屈道:“咱那闺女可还不到七岁呢,你怎么就忍心把他送进宫去?” “你懂什么,到了宫里她就是皇帝的女人,哪家的姑娘不想入宫伺候皇帝?” “可她太小了,什么都不懂。”杨氏说着更是替武媚娘担心了。 “不懂还不会学啊!咱那姑娘聪明着呢!再说了,陛下那是特别喜欢她,还给她起了个名字。这我都打听清楚了,宫里的朱八戒我也打点好了,他会多照顾咱家孩子的。”武士彟提起这朱八戒脸上笑意就更浓了,从前这朱八戒见到自个虽说没什么无礼之处,可感觉的道也没什么尊敬可言。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态度明显变了不少。 灯火通明的也不止武士彟一家。 “陛下,你真的要去淑妃娘娘那啊?”朱八戒不是想质疑,只是担心。 “不行吗?”李承宗看了眼他,问道。 “没有,小的这就带路。”朱八戒在前边走着,心中就想这么小的孩子行不行啊! 到了淑妃武媚娘这,朱八戒头上都想出汗了。 “臣妾见过陛下。”武媚娘人很小,但心还是很细的,该会的规矩都懂。 李承宗嗯了一声,扶起她。 “你怎么了?”李承宗抬眼一看朱八戒,满脑子的汗珠。 “没呀,没什么?”朱八戒忙拿袖子擦了擦。 “朱总管是不是病了,还是让孙思邈道长看一下的好。”武媚娘道。 “多谢淑妃娘娘关心,小的没事,身体好着呢!” 李承宗道:“你那身肉再不减减非得惹出大病来不行,下去吧!” “是,陛下。”朱八戒巴不得退下。 太小了,也看不出来美不美。李承宗一心想着在这武媚娘身上找点与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可是怎么看她都是普通的很。 “陛下”武媚娘喊着李承宗还一边把他往床边拉。 “你干嘛?”这么主动倒是把李承宗都吓着了。 “娘亲说,要好好伺候陛下要那个的...”杨氏在家的这几天,算是彻底的给武媚娘上了几堂课。别说这唐代画工的技术不是一般的好,一看就懂还注重重点突出教学。当然这些东西一般是富人家给自家孩子准备的启蒙之物,不是随便一家都有的。 “那你先把衣服脱了,上床躺着吧!”李承宗吩咐道。 武媚娘在床上躺好了,一丝不挂的,眼巴巴的看着李承宗。 “躺着吧,等朕洗个澡。”李承宗说着两三步走了出去。 武媚娘见李承宗真走了,气的直接起身,喊道:“吴妈,吴妈,你在哪呢?” 这吴妈就是武媚娘自小的奶妈,一直是照顾她来着,武媚娘到了宫里自然也跟了进来。 “淑妃娘娘,怎么了呀?” “陛下又走了。”武媚娘说着眼圈里都有泪了。 “看见了,陛下那是去洗澡了,没走。”吴妈也是个心思灵巧的人,虽然没在宫里混过,可这也是在大宅门里待过不老少年头的人。 “那陛下干嘛先让我躺下啊?我可以伺候陛下洗浴的。” “娘娘兴许是陛下不想让您累着,等等就是了。”吴妈心想,就您这小胳膊小腿的还是别去添乱了才好。 “哦,那我睡会,陛下来了你可得马上告诉我。” “老奴明白的,一定会立刻回禀娘娘。” 李承宗也就是来回半个时辰的功夫,吴妈见到李承宗想要进去禀报,谁知朱八戒把她拦了下来让她一边歇着去。 “睡着了吗?” “是的,陛下。淑妃娘娘已经睡着了。” 孩子就是孩子,蹬被子就算了,这翻身打人可就不好了。 李承宗天都没亮就从床上起来了,实在睡不下去了。 一脚刚踏出门口,李承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深秋的天气,冷得很。走在宫殿之中,高高的宫墙忽然让李承宗有种莫名压抑,心里很是不畅快。 “陛下,你现在要去哪?”汪洋守了一夜,但看起来还是精神的很。 “去哪?去秦王府。”李承宗说道。 汪洋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陛下真不愧是人中之龙,这个时候正是我困欲眠的时候。不管是什么人都该是精神最差,体力最不济的时辰,秦王府那帮人没准死的时候都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于是他小心问道:“陛下,您是要动手了吗?” “动什么手?都把衣服换了,脱了官袍换上便衣,点齐三百人去秦王府。”李承宗大大打了一个哈切,被风一吹倒也是清醒了不少。 被小太监叫醒的朱八戒,脸都来不及洗,匆忙套上一身衣服。打死他也没想到,李承宗今天会起这么早,抬头望望那可是月亮,星星还在天上挂着呢。 三百侍卫全部便装,护送李承宗。宫里的大门一开,战马的嘶鸣声以及凌乱马蹄的声响可以传的很远,这天还没有多少人起来,不该说是清静而是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轰隆隆的一路,李承宗倒是扰乱了不少人的清梦。 “开门”一个侍卫叫嚷着,谁那么大早被叫醒心情都不好。这侍卫心情不好,里边那秦王府看大门的心情也是很差。 “谁呀,一点规矩都不懂,有那么大早叫门的吗?”他说着迷迷糊糊的将门打开,往外一望撒腿就往府里跑。 李承宗道:“这人什么毛病?客人也不理就这么跑了,以前朕也来过,秦王府好像没这规矩呀!” 汪洋道:“陛下,咱要不还是回去吧?三百人还是少了点吧!” 三百人不说少了,可是也算不上多,汪洋没把握在秦王府杀个血流成河。 “又不是打架来的,你怕什么?”李承宗说着便往里走,汪洋紧随身后。朱八戒不知在哪找了个水壶,倒出点水来自己洗了把脸,又用衣服胡乱擦了擦,大总管的威严还是要的。 “陛下,你等等我呀!”朱八戒咚咚咚的追赶李承宗进府。 往里走越过正厅,走在回廊上李承宗隐约听见一个喊打喊杀的声音,顺着找下去。 “你是何人?”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手里握着横刀问道。看那少年上半身*,一脸的坚毅之色,倒也有几分不俗之气。 李承宗貌似自己在哪见过他,可一时回忆不起。 朱八戒上前道:“秦王嫡长子,李承乾。” “是了,就说是在哪里见过这小子。”李承宗回忆起了,好几次宫宴都有他,不过离的很远。见过也就是一个轮廓,看不甚清楚。 “这么早就起来练武,你这个秦王世子是不是也太惨了点?”李承宗笑问道。 李承乾紧紧握着手里的刀,看着这一帮人,心里道是来者不善。 “你懂什么,父王说了我乃嫡长子,要担负起未来秦王府的重责,怎可懈怠。” 李承宗随意将手里的玉折扇拧开,大冷的天还装模作样的扇了扇。 “说得好,但我记得你还有几个弟弟,他们不需要像你这样吗?”李承宗问道。 “我乃兄长,自是与他们不一样。你到底是何人?大清早为何带着这么多人闯秦王府?”李承乾周围几个秦王府侍卫已经渐渐靠拢了过来。 “别紧张,我可是秦王请来的贵客。”李承宗没想在这大动干戈,这才解释道。 李承乾心中也有不解,按理说一般人没胆子闯自家王府,而且那么多人为何外面的侍卫拦都没拦? 同一时间,李世民翻身坐起,拿起配刀。 长孙无垢也吓得从床上急忙起身穿好衣服,李世民对她说道:“别出去,穿好衣服就领着家眷去地道等着。” 李世民走出门,罗士信、尉迟敬德已经带着家伙在外面等着了。 “你可看清了,是李承宗?” 那看门老头说道:“不会错,也不是第一回见了。” 这看门老头当年是见过李承宗的,几年前李承宗用好色的神情盯着秦王妃的时候,这老头子就是最想动手教训他的人。对于李承宗那副纨绔公子的嘴脸,忘不了。别看时隔多年,一见李承宗他就认出来了。 罗士信道:“秦王,咱府里也有不少人,和他拼了。” 尉迟敬德也道:“不能坐以待毙啊,秦王。” 府里有多少人他李世民当然最清楚,那玄甲精兵明面上早已经消失,暗地里都被他养在了府里。可是李承宗若是来灭门的,一定还要后手的准备,绝不会只带两三百人前来。 “等等,先去见上一见。让府里的人都准备好了,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能出来。”李世民吩咐道。 李承乾想了想李承宗的话,把刀直接举起对着李承宗说道:“不对,哪有天不亮就拜访他人的道理,你说谎。” 刀尖离李承宗很近了,李承宗用玉折扇轻轻拨到一边,说道:“本来是没有这种道理的,这不是事情紧急吗!” 李承乾还想说什么,此时李世民到了,见他说道:“下臣不知陛下驾临,有失远迎。” 李世民快走了几步,将李承乾拉到身后,尉迟敬德低声和他说了几句,李承乾拿着刀也不放下,拔腿就跑。 “王叔还真是客气,自己府里还要披甲迎接朕啊?”李承宗一看李世民这身装束还真是吓到了。里里外外这得穿了多少层铠甲,整个人都被撑大了不止一圈吧!身后的尉迟敬德和罗士信也是一样。 尉迟敬德与罗士信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药,李承宗高官厚禄的居然收买不了他们。宁愿在这有名无实的天策府里认个虚职,也不愿叛离李世民。 李世民道:“迎接陛下,自当庄重才是,岂可随意。” “庄重?那怎么不见府中女眷,我那长孙婶婶人呢,为何也不见。朕最想见的就是长孙婶婶了,和她最聊得来。”李承宗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脸色铁青,李世民沉声答道:“最近家里人都病了,还请陛下恕罪。” “病了?”这他娘还真是一个万能的借口,一句病了你还就是没脾气。 “是的,很重。不知陛下为何来访?可是有要事?”李世民懒得在这上边纠缠,开口问道。 “那个,也不是啥大事。朕一早醒来,突感压抑难耐,于是就想起长孙婶婶,想与她聊上几句。谁知她居然病了,待稍晚些朕亲自将她迎进宫里,让孙思邈好好诊治一下。”李承宗说着又拧开了扇子,扇了几下。 汪洋一见将手背于身后做了几个手势给身后的侍卫。 李世民忍得了,后面的人也忍不住了,尉迟敬德说道:“王妃的病还不用陛下忧心。” “话不能这么讲,想当初朕初次出征洛阳之时,若不是得长孙婶婶赠言,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功绩。”李承宗说着手上的扇子越扇越快,为的就是不想流汗。 李世民见状说道:“陛下若无其他事,还请起驾回宫,别误了朝中大事。” 阳光渐渐漏了出来,天色也将大亮,李承宗抬头看了看说道:“什么事,内阁自会摆平,而且...” 话刚说道而且两子,哪知秦王府马棚突起冲天火光。 “走水了。”李承宗改口喊道。 李世民瞧了一眼,说道:“还请陛下保重龙体,先行回宫。” “秦王这话有理,朕就先撤了。”李承宗做贼心虚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起来。 殷秋领着人此时正赶到秦王府,李承宗踹了他一脚说道:“让你来救个火都那么慢,差点烧死朕。” “末将有罪。”殷秋是真冤枉,被人一大早吵起来不说,还让自己立马带上人来秦王府救火。还分不清哪跟哪呢,能这么快已经是极限了。 “扑不灭这火,你就不是有罪了。”李承宗说完转身去了曾经的晋王府。 尉迟敬德皱眉道:“秦王,此事有蹊跷啊!” “本王知道,看马棚的几人都昏昏欲睡,显然不是睡着了这么简单。” “秦王,不好了。殷秋领着人闯了进来,说是来帮忙救火的。”还是那老头子,腿脚还真是利索,一会功夫又跑了个来回。 李世民道:“赶紧去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胡乱闯。” 罗士信与尉迟敬德立马前去阻拦,可殷秋一进秦王府大门立刻让人三三两两散了开来,又不是真来救火的,灭不灭的了他才不关心呢! 平阳公主府上,柴绍本来好好的,突听下人说有地方走水了也没在意。但是一看浓烟滚滚处,不正是秦王府的方向吗?再一打听,还真是秦王府起了大火。 “赶紧起来,秦王府起火了。”柴绍说着去拉李秀宁。 “着火也是大事啊?前些天咱府里不也是起火了。”李秀宁忙了一晚,累着呢。 “陛下带着人一早就去了秦王府。”柴绍惊恐的说道。 李秀宁如死人诈尸一般,猛然坐起。 “你怎么不早说?”李秀宁急忙找来铠甲。 “我早也不知道啊!”柴绍一边把铠甲套在李秀宁身上,一边说道。 “你别再这添乱了,赶紧调兵去啊!”李秀宁说着,推开手忙脚乱的柴绍。 柴绍叹了口气,说道:“我上哪调兵啊,你又没宣布进入战时状态。” 这凡大将军调动兵马,必须是军府宣布大唐进入战时状态才可以,否则不论出于什么原因调动千人以上的兵马离开驻防地都算造反。长安就更严了,调动百人以上的兵马离开驻地就算造反。 李秀宁一拍脑袋,说道:“你先弄几个人过去,我去找李靖。” 军府里第一与第二大臣共同决定才能宣布,否则无效。亦或是直接找皇帝要圣旨,那也行。 柴绍坐着不动,说道:“要不,咱还是别去趟这浑水了。陛下若真是动了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达目的是不会收手的。” 李秀宁道:“他乃一国之君,岂可言而无信,今日我就要去问问他。” 想拦着,可李秀宁已经走了。柴绍无奈只好带着自家家将跟在后面,给李秀宁助阵。 乱的也不是只有平阳公主府,赶到秦王府的也不只是李秀宁。远在深宫的李渊听闻了这消息,也是要死要活的往秦王府赶来。还有很多大臣,也是顾不得什么形象,疯了一样的跑向秦王府。 灰头土脸的李世民眼瞅着大火被扑灭了,谁知又有着火的地方。 “是那些闯进来的宫内侍卫干的。”尉迟敬德说道。 “他李承宗到底想要做什么?”李世民叫骂道。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的厮杀声就响了起来。 罗士信慌忙跑来说道:“秦王,咱们的人和殷秋带来的侍卫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不是让他们藏起来吗,谁让他们出来的?”李世民问道。 “他们没出来,是那群侍卫闯进去的。见他们手拿武器,殷秋就大喊他们是密谋不轨暗害秦王的杀手,让后就打了起来。” 李世民上前抓住罗士信,大声说道:“你怎么就不解释一下?” “没用啊,那些人根本不听,他们是有备而来。” “秦王,咱怎么办?”尉迟敬德说着比划一下站头的手势。 李世民望了望天,冷声说道:“被发现的一定要死,其余人赶紧藏起武器趁乱往府外跑。” “秦王,您的意思是?” “不留活口,不能让他们指正本王暗藏私兵。”李世民说着已经抽出了刀。 李秀宁与柴绍冲进秦王府的时候,起先是勃然大怒,后面定睛一看人都傻了。 什么情况?殷秋围在李世民身边,大赞其神勇,诛灭杀手犹如砍瓜切菜,一个不留。 “你在做什么?”李秀宁指着殷秋问道。 殷秋道:“起先是救火,后来发现有几十人意图谋害秦王,就打了起来,这不刚把那群人收拾了。” “陛下呢?”柴绍问道。 殷秋指了指另一边说道:“正在那个府里。” 李世民脸色惨白,说道:“请殷将军先行回禀陛下一声,本王随后就到。” 眼瞅着殷秋带人撤走,秦王府一片狼藉。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李秀宁都急了。 “怎么回事?陛下这是想我死呢!”李世民说着一刀插在地上。 柴绍一看不对,连忙溜走,接下来的话还是不听的好。 “一早带人来,我本是以为他来杀我,没想到不过是疑兵之计。李承宗是想探我的底,查我府里到底有多少人。马棚的火还有恰巧赶到的殷秋,都是李承宗的安排。你二哥我算是栽了。” “他为什么这么做?”李秀宁不解。 “等等,一会去了不就知道了。”李世民说道。 李承宗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觉,醒的时候正好殷秋收拾完秦王府的事。 “陛下,秦王说一会过来见您。” “有什么好见的?他那府里到底有多少好东西,看清了吗?” “很多披甲带刀的人,不过刚查处一两处,秦王带着人就来了,火都不救了。”殷秋道。 李承宗冷冷哼了一身说道:“传朕口谕,秦王李世民私养兵丁,暗藏甲胄,意图不轨,即日消去其王位及所有官职,以儆效尤。” “领命”朱八戒咚咚咚的带着几个人忙去宣读口谕。 李渊身后跟着裴寂与萧禹等众人,朱八戒正好当着他们的面宣读口谕。 “混账!”李渊第一个站出来说道。 裴寂忙道:“既然陛下这么说,一定是有原因的,太上皇还是先问清的好。” 李渊眉头一皱,他何尝不知道李世民府里有些私兵,但这算是什么大事吗?他当皇上那会,李世民手底下的私兵何止成千上万? “父皇,儿臣有罪。”李世民千算万算,他也算不到李承宗有这一手。李承宗的演技实在太好,连李世民都有些相信李承宗如李建成一般是个妇人之仁的人,不会杀自己。既然他不杀自己,也该不会有什么针对自己的地方才是,却没想到在一片看似风平浪静最没危险的时候,他居然突然袭击,搞得自己狼狈不堪。 李秀宁气冲冲的闯进了李建成在的晋王府。 “你要做什么,秀宁?”李建成放下杯子说道。 “问问陛下,为什么这么做。”李秀宁也是生气,大家你好我好的不是挺安生,为何李承宗要再掀波澜。 “李世民大逆不道,还成了朕的错了不成?朕没杀他就不错了。”李承宗起身说道。 李秀宁道:“哪家王府里没有私兵,不藏甲胄。陛下当年还是晋王的时候,私兵何止数千,甲胄更是不知有多少。” 刚刚殷秋还说什么杀手,要谋害秦王的人。一刻都没过,这些人就成了私兵。果然一切都是李承宗的安排,还是蓄谋已久的那种。 “大胆,李秀宁休得放肆。”李建成吼道。心想这李秀宁也太没个眉眼高低了,这时候了还敢提起这档子事。 李承宗道:“姑姑是什么意思?是说朕也该被贬为平民,还是朕是带罪之人,不配当大唐皇帝吗?” 皇帝两字完全是吼出来的,语气极其重。 李秀宁道:“反正秦王罪不至此。” “有没有罪大家都看得见,谁也不是瞎子。他的罪朕已经是恩施格外,法外施仁。”李承宗手里的扇子不断拧开合起,看样子心中很是烦乱。 李秀宁算是看出来了,李承宗步步惊心,早有预谋。她一早应该猜到,李承宗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李世民的,不过李承宗表现的实在是太好了。 “臣请辞军府第一大臣之职。”李秀宁说道。 “准了,李靖晋升第一大臣,薛万彻晋升为第二大臣。”李承宗笑着合起了折扇,看看天色还是尚早,今天这事解决的痛快。一次性摆平了俩人,算是内忧尽除。 李建成一声叹气,说道:“陛下,平阳公主不过一时戏言,当不得真。” “是不是戏言无所谓,但是君无戏言。”李承宗不理俩人,往府外走去。 李世民还在那和李渊演着父子情深的戏码,李承宗也懒得看。有那一帮子大臣做观众,人也不少了。 “陛下,咱回宫啊?”朱八戒跑过来问道。 “不回宫干嘛?起来那么早,觉都没睡够呢!” 房玄龄与杜如晦二人此时不好有什么表情,开心也不对,伤心也不是。魏征、许敬宗和马周当然是开心的紧,特别是许敬宗,他本就是出卖了李世民的人,李世民落难他是最高兴的。 李渊见李承宗走了,低声劝道李世民。 “他既然销了你得王爵,自不会再要你性命,以后莫想其他的事,好好过日子才是。” 李世民点头称是,一定安心过日子,打发走了李渊。 回到府里,李世民又怎会真的善罢甘休。 裴寂一路追到了宫里,李承宗连觉都睡不了。 “陛下,为何不斩草除根,直接杀了李世民,一了百了。” 李承宗道:“君无戏言,朕说过不杀他就不杀他。” “陛下,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这李世民谋反之心昭然若揭,就是杀了他也不损陛下威名。” “是吗?朕怎么就没想到呢?”李承宗装作很天真的样子说道。 “这个,陛下终日为国家大事忙碌,兴许是一时没想起。”裴寂忙道。 “岳丈,很多事还没到非死不可的地步。” “可就怕李世民狗急跳墙,做出点有损大唐江山、陛下安危的事情出来。” “朕何尝不知道呢!”李承宗说着眼皮开始耷拉下来。 裴寂纳闷了,这李承宗到底是想些什么啊? “朕累了,你先下去吧!”李承宗不想解释什么,直接说道。 内阁几人见裴寂出来,纷纷上前打招呼,可人裴寂黑着一张脸,上面写着生人勿进。 魏征道:“一准是被骂了。” 马周道:“那咱还是别进宫了。” 房玄龄与杜如晦不发言。 许敬宗跳出来说道:“醉香楼,我请客。” 众人一听,有便宜占就去呗。(未完待续) 第11章 三人的心事 喝酒是个很神奇的事,一心求醉的人千杯不倒,想多喝两杯的人,沾酒就醉。 “五花马,千金裘,呼和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马周嘴里还嚷嚷着要与大家再饮三百杯,人已经被身旁的侍卫如死狗般拖了出去。 房玄龄与杜如晦同时羡慕,心想那要是自己多好,一醉解千愁,什么感觉都没了。 前面有十几个人开道,后面十几个人保护,房杜两人走在路上倒是不怕,不怕被哪个不长眼的劫了道。可他们心中不安,今日一早秦王李世民的事他们算是都有份参与。 也许是喝的有些多,房玄龄很是清楚但还是脚步轻浮,他与杜如晦相互搀扶着。 “当年陛下放任秦王长驱直入长安,我便知其定是胸有破敌之策,跟随陛下日久,对于他的秉性我还算是有所了解。陛下若非胸有成竹不会如此,我便私下劝谏陛下,说杀秦王不如恕秦王,当今大唐初定若灭了李世民他之党羽四散,虽不足为患但也颇为麻烦。倒不如借用秦王之威信,安抚众人,平稳过渡。”房玄龄说道。 杜如晦看了看房玄龄低声道:“你是留住了秦王一命,并无对不起他的地方,为何也是面露苦闷之色?” “也是我悄悄联络了许敬宗,当年在秦王府时便看出此人利欲熏心,重利轻义。秦王接连受挫,对他而言肯定已不是一个值得效忠的人,说服他出卖秦王并不难。”房玄龄说着,心中很是愧对秦王。 杜如晦拉长语气笑道:“你这算什么?与我相比还是差了一些。” “你做了什么?”房玄龄问道。 “数日前,陛下曾私下召见与我,那日他对我说,秦王不除心中难安,爱卿可有良策。你看看这话问的,为我可有良策。你让我怎么讲,说我没有吗?我乃败军降将,但如今却位列内阁五人之一,极具荣宠。若我没有良策,位置不保还是其次,性命不保才是真的。”杜如晦道。 房玄龄惊道:“陛下今日所为是你的主意?” “可以说算是吧!”杜如晦无奈表示。 “是就是,什么叫算是吧?” “我只是对陛下说,杀秦王不可难安人心,但削其王爵贬为庶民却是可为之事。再有这私藏兵丁,甲胄之事,那莫名消失的玄甲精兵不藏于秦王府内,还能躲到哪里去呢!可我万万没想到,陛下动手这么快,不过三两天的功夫而已。” 房玄龄摇摇头道:“你说这陛下不杀秦王,当真是因你的主意吗?” “你什么意思?”杜如晦问道。 “如你所言,陛下说的是不杀秦王朕心中难安,可秦王如今还是没死。” “可他无官无爵,已经没有威胁了。” 房玄龄皱眉道:“那些跟随他的人,在秦王纳降之时背离者不知多少,可也有一部分并没因秦王失败而离开。那尉迟敬德与罗士信便是最好的证明,这些人可不会因为秦王没有了王爵而离开他。更要命的事,秦王掌管洛阳多年,可洛阳府库却空空如也,比之王世充时更是天上地下。那些财物去哪了?这些都是陛下所能看见的,依照陛下的心思不会轻易罢手的。” 杜如晦道:“你是说,陛下这才刚刚开始,后面还有招数。” “这仅仅是个开始,秦王和平阳公主都已经中招了,等着吧一定还没完。陛下留着秦王不杀,一定还有目的。” 杜如晦叹气道:“你我皆是有所愧对秦王,纵然是情势所逼,可于心有愧。若是他日可能,还是能帮则帮吧!” 房玄龄点头称是,便也没有多言。路口处两人一左一右,各自回家。 到底是为什么呢?秦王今日之罪就是陛下杀了他也不是不行。一年多的功夫,大唐各处都已安定,军权更是牢牢掌控在陛下的心腹之中,哪怕有人会反也是朝夕间便可扑灭。可是陛下还是不杀秦王,当中一定还有什么自己没想明白的地方。 难道是因为陛下曾杀了李元吉,害怕再杀李世民难堵悠悠众口?也不对呀,李元吉也好,李世民也罢,杀他们都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并非残暴不仁之举,若是担心这一点也难以成立。 独自一人的房玄龄完全想不明白,李承宗到底是为什么。 平阳公主府里,李秀宁也是在痛饮却迟迟不醉。柴绍见李秀宁这样,不但不劝阻反而内心偷笑。倒不是他落井下石,而是李秀宁近几日做事太过,屡屡顶撞李承宗,万一哪天真的惹恼了李承宗可不是小事。还是待在家中相夫教子的好,自己不用多担心什么。 “我算是看清了,李承宗就是个过河拆桥的小人。” “你怎可这么说?是你今日冒犯陛下,他才夺了你的官印。”柴绍心想幸好一早就打发走了院子左右的人,否则就这一句话来日就能夺了自己全家的性命。 “你懂什么?他是早有预谋,他一早就是打算借我的手推行他的军队改革之法。如今大唐内外四十万大军都在他手里了,自然可以将我一脚踢开。”李秀宁此话不假,她是李世民的妹妹更是当日冒死相救李世民的人,在李世民一派的眼里她却是值得信任。也就是基于此,李承宗才让她先出任军府第一大臣的位置,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柴绍安慰道:“陛下借你的手安抚了不少秦王的部下,这证明你是很有威望和能力的。古往今来有数不尽的英雄豪杰,但有几人是女的?更有多少能成一国股肱之臣?” “你这是安慰吗?还不如不说。”李秀宁说着将酒杯摔在桌子上。 柴绍道:“你放心好了,不管是李建成还是李世民,如今他们都是大权旁落,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们谁都没死。这已经很不错了,想着那前些年,你死我活的斗了那么久,这样的结局已经很好了。” 李秀宁道:“怕的就是李承宗还会有动作。” 柴绍道:“想是不会,杀秦王今日是最好的机会。既然陛下不动手,那便不会再动手了。”(未完待续) 第12章 十万大军在哪 “不对呀,怎么会是四十万大军,不是三十万吗?”柴绍想起李秀宁说的四十万,很是不解。 李秀宁道:“各处统计编制看却是三十万,实则一定是四十万。这皇帝鬼着呢,他故意藏起了十万大军,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不过这事只是我的猜测,我虽肯定但没有证据,也就没对谁说起罢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这陛下又是怎么把这十万人藏起来的?好家伙,那可是十万个人,若说悄无声息的藏起来怕是不可能吧!”柴绍道。 “他并没有藏起来,反而是光明正大的让他们每日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出现。你可曾记得那些所谓的生产建设兵团吗?” 柴绍道:“一群工匠和种地的,他们打不了仗。” “这你就错了,原先是打不了仗,但李承宗登基之后他们就成了大唐最能打的一支队伍。不论是装备还是战斗力都很强,而且掌管这支队伍的是徐世绩,你当真以为李承宗会让允文允武的徐世绩,去掌管这么一支修房子、种地的队伍吗?” “徐世绩不是因为触怒了陛下,才被降职的吗?” 李秀宁沉声道:“那不过是一场戏罢了,不过当时李承宗刚登基不久,大家手里的事太多,千头万绪的没人留心在意。如今想来,那场戏简直是错漏百出。徐世绩身为李承宗的心腹将领,怎有可能为了些无关痛痒的小事顶撞李承宗。” “没有理由啊!迟早会被发现的,而且意义何在?” 李秀宁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李承宗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这事就得问李承宗了,谁知道他抽的什么风,打得什么主意。”李秀宁道。 徐世绩也很想知道李承宗究竟是怎么想的,将自己大老远的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开拓荒地。 “都他娘的快点,干了一年了,工程才完成三分之一,你们还他娘的真想在这安家不成?”徐世绩不是第一次这么骂了,这一年多来他是天天再骂。 “大人歇会吧,喝一杯。”王奎也想骂,可他比徐世绩好点,最起码不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在这待着。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路上,从敦煌悄悄的将军备物资运来松州,然后在悄悄的回去。金矿的买卖都暂时放下交给别人了,李承宗亲自下的命令。 徐世绩端起大碗喝了一口,说道:“天天对着这些石头、木材都要把人逼疯了。你说这陛下到底是为何这样安排?非要扩建这松州,弄得比长安的城墙还高?” 徐世绩到了松州的第一件事,便是让人把守住了所有必经之路,能走的不能走的都有人看着。不准任何人随意进出,松州城发生的事没有多少活人知晓。 王奎道:“徐将军,想必你也看出来了,这松州可是正临吐蕃的边陲重镇。” “那又如何?也不用搞得这么夸张吧,前些日子李淳风送来了一张图,造出来以后说是能吊起百斤巨石。”说着徐世绩还和王奎比划那百斤巨石有多大。 “来的时候看见了,正在那拔树呢!真是开眼了,几个人粗的巨树,说拔起来就拔起来了,了不得啊!”王奎还特意多看了几眼,这种高科技工具实属罕见。 “说起这个我也来气,早点不把这玩意造出来,要不然早能完工了,这帮子成事不足的家伙。”徐世绩吼道。 站起身,王奎看下去都觉得眼晕,比之长安的城墙还要高上三分之一,那可不是一般的距离。左右山川河谷,峭壁悬崖,若要过松州绝无绕道一说,你也找不到人能走的路绕过去。 “大气磅礴,若能完工,这松州怕会是大唐第一军城。”王奎说是军城,那是因为此处虽是险要之地,也为大唐对吐蕃之门户,可与繁荣二字却是大大的不沾边。 松州,是四川省历史名城,也是历史上有名的边陲重镇,被称作“川西门户”,古为用兵之地。史载古松州“扼岷岭,控江源,左邻河陇。右达康藏”,“屏蔽天府,锁阴陲”。故自汉唐以来,此处均设关尉。屯有重兵。 徐世绩感叹道:“按照进度来算,这十万人在干上大半年也就差不多了。李淳风带来的那鬼东西确实能干,往日十多天才完成的事,如今却也就是三五天的功夫。” “恭喜徐将军了,立此大功。”说是恭喜,可王奎并不开心,这年头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交易所里没有你找不到的商品,竞争惨烈极了。眼下能为这么大一个工程提供物资,那是他最赚钱的生意了,价格是不高可是这量太大了。 李承宗是一个保守的人,做什么之前总是喜欢谋定而后动。松州是吐蕃欲要侵入大唐的必经之路,将他们遏制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大建松州为的就是进可攻退可守。大唐如今的版图,不是向西而是应该向北和向东。 盯着这版图,李承宗说实话除了分得清东西南北,他是一点形象化的概念都没有的。 李靖与李淳风二人立在其身后。 “李靖啊!” “臣在。”李靖忙上前答道。 “朕可是按照你的建议,差点将内务府的钱掏空了大建这松州城。万一起了战事,这吐蕃人绕过了松州,朕是哭都找不到地方了。”李承宗指着地图上的松州说道。 李靖忙道:“陛下放心,吐蕃人若要动武掀起战事,必要攻打松州入蜀地。如今陛下花费钱粮百万大建松州,那就好比秦始皇修建长城抵御匈奴一般。” “长城可没顶住匈奴人的铁蹄。”李承宗冷冷说道。 “臣有罪。”李靖连忙道。 “行了,你现在还没罪。突厥那边近来有什么消息呢?” “势均力敌,最近不管是颉利可汗还是突利可汗都是严防死守,都没有什么大动静。看来他们都没有气力再打了,陛下可以乘此机会出兵一举平灭之。” 李承宗道:“你也是熟读兵法的人,不战而屈人之兵懂不懂?你给朕想一个,不用动兵还可以平灭突厥的办法。”(未完待续) 第13章 怪不得被灭国 你tm在逗我吗?你要不是皇帝,老子非得一拳头打爆了你。狗屁的不战而屈人之兵,那种话听听还行。这都是亡国的大战了,你难道还指望突厥人不反抗不成? 李淳风见李靖神色变换无常,心中也是想笑。这荒唐的皇帝倒是不少见,可是如此正经而又荒唐的皇帝可是不多见。开疆扩土是正经事,可你让手下大将不动兵就替你拿下一国之地,也是要多荒唐就有多荒唐。 “陛下,臣有罪,臣没有办法啊!”李靖认了,名将的威名不要了还不行吗!当然了,我李靖不要倒要看看这大唐谁敢要,他李靖还就不信了。 “李淳风,你说说看有何良策?”李承宗问道。 “下臣不及第一大臣之万一。”李淳风是个明白人,别说自己没有办法,就是真有办法他也不敢说呀!李靖就在一旁,说了不是打李靖的脸吗! 李承宗说道:“那动兵需要多少人马?” “十万,臣若领兵十万当可一举拿下突厥。”李靖说道。 “我大唐总共也就三十万兵马,一次调拨十万给你,其他地方若有战事怎么办?” 李靖道:“等松州一完工,吐蕃人就休想趁机侵入大唐。到那时陛下动兵并无不可。” “但朕怕夜长梦多。”李承宗说道。 “那陛下以为如何才好?”李靖恨不能抽自己几巴掌,人家问你就说,一句陛下以为如何不就得了。 “那个,还是再等等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改日再议。” 出了宫门,李靖问道:“松州的工程没有问题吧?” “大人放心,肯定能比预期的更早完成。当时,纵是吐蕃有百万雄兵,也休想跨过松州城一步。”李淳风对于这设计图还是很有信心的,这可是他与寇景两人几十个昼夜的心血。 李靖关心那是自然,防御吐蕃之法乃是他提出的,万一有什么不对,真正找不到地方哭的不是皇帝,而是他李靖。 李承宗打发走了两人,对着地图思索了许久,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干脆就不想了,找个太阳充足的地方,睡个午觉再说。 皇帝是能睡觉的,可是下边人大白天的哪有什么觉好睡。朱八戒身为大总管倒是有些特例,趁着李承宗休息,他也找了个地方眯了会。谁知这刚刚睡着,就感觉鼻子痒痒的。 “八戒总管,你怎么在这睡着了呢?”李明月眨着大眼盯着朱八戒。 吓了朱八戒一跳,一睁眼一张惨白的大脸在他眼前晃悠。 “我的小公主啊!这是哪个帮你画的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朱八戒心想,这是哪个找倒霉的不想活了,竟敢拿公主的脸寻开心?看看这摸得,这还能是人脸吗? 李明月委屈道:“不好看嘛?” 朱八戒迟疑了一下说道:“好看,还是好看的。” “好看就行,我要去见父皇了,父皇。”李明月一边说着一边喊着李承宗。 朱八戒用力一扒拉,留住一个经常跟在李明月身边的小太监问道:“公主的脸是谁给画的,好大的狗蛋,敢拿公主寻开心了。” “是公主自己画的。” “放屁,你们身边这帮人照看不好公主,还敢胡说是不是?”朱八戒怒了,这李明月从不化妆的。 “小的不敢,前些日子公主有看见淑妃化妆,回去后就让人买了些胭脂水粉回来。” 朱八戒还想再问,李承宗那里已经出了事了。 “别哭,别哭,挺好看的,你没吓着父皇。”李承宗这还得安慰李明月。 “没事,小的带公主去洗洗好了,妆都哭花了。”朱八戒道。 朱八戒抱着李明月把脸洗了干净才知道,原来有人在李明月面前说三道四,说是陛下不再宠爱她这个女儿,而是转而宠爱淑妃武媚娘。还说什么武媚娘更会打扮,更可爱,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这能不让人生气吗?宫里的人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什么都敢说。 李承宗雷霆大怒,道:“把这帮嚼舌根都给我找出来,一个都不准放过。” “陛下您就看好吧,小的非得扒了他们的皮不行。”朱八戒道。 一日内,宫里上下算是来了个大清洗。何娘子算是最倒霉的,几个身份不干净,被自己硬安插进宫的人都被朱八戒处置了,有几个还说出了她的名字。弄得德妃何娘子在李承宗面前一连挨了几顿臭骂,要不是李承宗见她怀有身孕没准都得抽她了。 可是她是真的冤枉,那些搬弄是非的人不是她的人呀!但是有人开心了,皇后身边的林珑很是得意。 刚刚宫里的事平息没多久,李承宗还没来得及再睡个午觉呢!另一个大麻烦来了。 “陛下,内阁的人要求见陛下。”朱八戒进来说道。 “让他们进来吧!”李承宗吩咐道。 第一个进门的魏征匆忙走到李承宗面前说道:“陛下,吐蕃与象雄国结盟了。” “咳咳咳,你说什么?象雄不和咱们结盟,居然和吐蕃搞到了一起?”李承宗接连咳嗽了几声。 “千真万确。”魏征忙说道。 “怪不得这象雄会被吐蕃人灭了,一个脑子正常的都没有。都说这远交近攻,难道这帮人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李承宗心想。 房玄龄道:“他们两国结盟,怕是对我大唐有所图谋。陛下,咱们应当尽早防范才是。” “不用怕,朕有十万大军在松州。”李承宗庆幸自己的决定。正所谓事未雨绸缪,不用现调兵那么慌乱。 “陛下也不用如此兴师动众,臣猜想这象雄和吐蕃之间的矛盾还是有的。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会联合在一起,但是彼此肯定还远远达不到信任的地步。或许是吐蕃的缓兵之计,实则是担心咱们早一步与象雄结盟,里外夹击。” “不管如何,赶紧传令徐世绩加快工程的进度,征调民夫也行。另一面严守松州,不要让吐蕃来个先发制人。”李承宗道。(未完待续) 第14章 送你们去占山为王 朗日赞普却是准备攻打松州。起初徐世绩带人到松州扛着的是生产建设兵团的大旗,这支大旗在陇右陇西都很有名气,因为敦煌的大工程都是他们做的。而且来时徐世绩的人人没有身披铠甲,手上也没有兵器,还有长安潜伏的密探传来的消息。朗日赞普错以为他们就是来盖房子、种地发展民生的队伍。 当徐世绩站稳脚跟之后,事情开始变得不对头,所有道路上随处可见大唐官兵,不是严加盘查而是不准通行,松州很长一段时间的情况他朗日赞普就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再往后朗日赞普也醒过味来了,不管他是来干嘛,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生产建设。再加上李承宗派人通好象雄,更明确了危急的急迫性。朗日赞普只好将准备讨伐象雄的部队,全部调到松州城下。 他的本意是要试一试,打一打,告诉大唐自己不是好惹的,不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耍小心思。只可惜大军为集齐,朗日赞普却抢先一步一命呜呼,魂归九天,这一年松赞干布十多岁(松赞是名字,干布则是尊号,其意为“深沉莫测”)。朗日赞普就是松赞干布的父亲,死于毒杀。至此以后别说集结大军,本是大统一的吐蕃王朝瞬间支离破碎,各自为王。 徐世绩正是磨刀霍霍准备仰仗坚城大杀四方的时候,朗日赞普死了的消息差点气的他吐血。什么军功、战功,又他娘的成了来自天边的云,想想就算了,够不着啊! “咱还是赶紧回报陛下吧,这可是通天的大事。”王奎因为帮着征集民夫并没有马上离开松州,得到消息后立马赶来对徐世绩建言。 “等你告诉我,老子脑袋都掉了不知多少回了。”徐世绩何止是早就派人回了长安,更加积极的派人出松州深入吐蕃腹地调查战况,这可是百年不见的好机会。趁你病要你命不只是说说而已,不知道多少强大的王朝都是倒在内乱之上,被外族趁机入侵,山河顿陷万劫不复之深渊。 “松州急报,松州急报。”一路喊着直达长安宫城。 也是赶巧了,今日的朝会还没散,这急报被直接送到了朝堂。 “赶紧拿过来。”李承宗以为打起了呢,自是心急万分。 众臣工看着李承宗一边看,一边笑甚至还笑出了声,一想以为是徐世绩在松州打了胜仗,都准备恭贺陛下英明,天佑大唐了。 “郎日赞普死了,松州之围以解。”李承宗说完。呼啦啦全站了起来,大声喊着口号似的祝贺。别怀疑这口号很统一,都是私下练过的,彼此很有默契。 李承宗道:“恭贺个屁呀,徐世绩敌人影子都没看见,朗日赞普的死是他杀,但是自己人干的。” 太他娘尴尬了,皇帝说话也有问题,说清楚点能死吗! “这也是拖陛下的鸿福啊!”许敬宗刚说完这一句,李承宗顺着他的方向就把手里的奏折扔了出去。 “你说的是人话吗?朗日赞普被自己人杀了,是朕保佑的了?”李承宗也是恶心,朗日赞普的死和自己有一毛钱关系吗?要是今天这话传出去,自己的人品往哪放啊?以后哪国君主死于非命都是自己保佑的不成。 许敬宗弯腰捡起奏折,毕恭毕敬道:“下臣胡言乱语,下臣有罪。” 憋着,满屋子五十几人算是憋坏了。 房玄龄道:“朗日赞普身亡,吐蕃内乱乃是当然之事,数年间吐蕃再不能对我大唐有何不轨。” “徐世绩也是这么写的,说是朗日赞普他的妻妾和手下的大臣都反了天了,曾经被征讨的小国也意图复国。”李承宗道。 李靖道:“如此陛下当可集中兵力消灭突厥才是,如今突厥虽是各自割据彼此不合。但战乱以平,没有大的战役爆发,放任他们休养下去以后平灭会很棘手。” “良策呢,可是那日朕与你所说的事,你有办法了?”李承宗问道。 “下臣并无良策,请陛下恕罪。”李靖默默的说道。 裴寂道:“陛下,眼下却是良机,国库充盈,陛下手中更有精兵猛将无数。自古这征战沙场哪有不死人的道理,为国开疆扩土而死,当是死得其所。” 这话好听也好说,可是李承宗先点点头,后又摇摇头。 “李靖亲自去一趟吧,朕将太原单雄信、幽州秦琼、定州冯力的部队全部给你。等候朕的命令一举荡平突厥。不过有一点你可记住了,打仗归打仗死人可以,薛仁贵不能死了。”李承宗嘱咐道。 “臣,遵命。”薛仁贵乃是李靖之徒,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徒弟,磕过头喝过茶的。但李承宗特别关心薛仁贵朝堂上有不少人不知道原因,难道是看中了想收来做女婿?不太可能吧,李明月岁数和薛仁贵差的也太多了。 李承宗又道:“此次行军的军务处负责人就由王珪担任。” 王珪等了多久了,可算找到个好差事了,心想这陛下还是最信任咱老东宫的人。薛万彻就不用说了,执掌禁军大权,那是心腹中的心腹。韦铤也是敦煌一把手,手握两关一城,一亩三分地上那也是权势滔天。魏征都混到内阁了,更是直达朝堂金字塔最顶的人。就连那半路出家的裴矩都执掌洛阳,太没道理了,不就是人老了点,资历深厚吗?岁数大了不起啊,王八岁数也大。 “臣,遵命。”王珪三个字说的都是颤音,难抑心中的激动之情。这次随李靖出征那可是灭国之战啊!这么大的功劳,以后就是啥都不干也能庇荫子孙三代了,再往后的子孙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没事,咱散吧!”李承宗站起身,众臣躬身行礼。 挺开心一件事,唯有许敬宗闷闷不乐的。都是怪自己嘴快,说的还真不是人话,许敬宗细想一下却是自己有问题。 “第一大臣,李靖将军留步啊!”许敬宗拉扯住李靖的衣角。 “有事?”李靖素来可与许敬宗没啥交流啊! 房玄龄与杜如晦路过二人,只听房玄龄装作和杜如晦说道:“你说这陛下为何如此关心薛仁贵呢,在下甚是好奇啊!” 杜如晦忙道:“我也好奇。” 许敬宗暗骂这俩人不是个玩意,开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 “这个,陛下为何如此关心您那徒弟薛仁贵啊?”许敬宗红着脸问道。 摇了摇头,李靖很老实的答道:“我知之不详,不甚了解。” “没关系,说一点也行啊!”许敬宗这个人就是好琢磨,特别是琢磨怎么迎合上面人的心思。这薛仁贵能引进陛下的关心,一定是有原因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要不然李承宗能像关心儿子一样,担心薛仁贵的生死吗! 李靖道:“这薛仁贵是陛下当初前往敦煌之时,投奔的陛下。” 许敬宗还等着后面呢,谁知李靖不说了。 “没了?”许敬宗问道。 “我说了我知之不详,不甚了解啊!”李靖底气很足的答道。 许敬宗没晕过去就算定力好,这也是不甚了解吗?这和不了解有什么区别。 “对了,薛仁贵曾做过陛下的替身,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李靖补充道。 “多谢,多谢了。”许敬宗满肚子不乐意,但求人点事就是这样。不分结果好坏,这帮了你,你就得认下来。 李靖心想,我还想知道原因呢!老子琢磨好几年了,都想不明白。 正当大家行至宫门处时,禁军数百人在汪洋的指挥下出了宫门。 李神通道:“你背后参谁了?” “没有啊!最近陛下也没有什么指示啊,我哪有那么无聊给自己找罪受。您老也不是不知道,搜集罪证是多麻烦的一件事。”李瑗道。 “也是啊!那这次出动那么多禁军去哪?”李神通说道。 “您老就是瞎操心,反正不去咱们府上不就得了,管他去哪!” 汪洋前脚进门把人抓走,后脚消息就传遍了长安。 李秀宁说着就要进宫,柴绍果真是硬气了一回,死活不让。不是差点打起来,而是真打起来了。 “你不想活了?”李秀宁问柴绍。 “你要是杀了我,最多是一个人死。你要是进宫,一家人都得死。你说,你要是我该怎么选。”柴绍问道。 李秀宁道:“他不敢!” “不要自欺欺人了,李承宗不再是和你一起对战刘黑闼的晋王了,不是那个被你拧耳朵的孩子了。这几年你也够了,要不是自持往日与陛下的情分,你也不会如此放肆,三番五次顶撞。可这情分总有用完的时候,今日陛下若是铁了心要杀他们俩,你不但拦不住,还会连累了全府上下。”柴绍忍李秀宁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李渊起兵,李秀宁却是功劳卓著,自视甚高也就算了。如今皇帝都换了人了,你还这样不是欠收拾了吗! 李秀宁冷静了一下,扔掉手中的剑说道:“那你进宫,你去看看到底发生何事。” “没用的,你以为我能进的了宫门吗?”柴绍道。 李秀宁看了看一旁的柴令武,抱起他回了后院。 柴绍心想总算是有惊无险。 李世民与李建成两人入了宫,李世民道:“看来你那好儿子有事吩咐啊!” “你就不怕他杀了咱俩。”李建成道。 “怎么会,要杀怎么杀不行,非要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吗?你觉得那聪明绝顶的陛下,会是一个自找麻烦的人吗?”李世民笑道。脸上虽有笑意,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不知道又有什么幺蛾子。 李承宗见到他们到也客客气气的,没有吆五喝六。 “陛下有话只管说,我乃一介平民,陛下无需多礼。”李世民话当然硬,不好听。可让他嬉皮笑脸的和李建成一般,他做不到啊! “你看看,没了王爵在身,好歹咱也是血脉相连的亲叔侄不是。” “还是说正事吧!莫要耽搁了陛下的时间。” 李承宗一本严肃道:“既如此,那咱就说正事。”说着,李承宗将今日的徐世绩奏报,拿给了二人。 “这怎么了?”李世民问道。 李承宗道:“先不说这奏折怎么了,你想不想知道朕为何不杀你。上次放你一马的原因,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不外乎是不想损了自己的名声,还能又何原因。”李世民当然也分析过,思来想去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错,大错而特错。”李承宗高声道。 “那是为何?”李建成一旁插嘴道,他也很想知道。 李承宗看了看二人,说道:“因为那日我看见了李承乾,一个天微亮就在练武的秦王世子。” “不知道陛下是何意思?看见承乾又如何。”李世民沉声问道。 “本来没什么,我本来打算一个男的不留的,他也是被杀名单之列。但他不认识朕,这就有点奇怪了。朕见他次数也不多,可是多多少少还能有点映像。可是他对朕却是一点映像都没,这就奇怪了不是。连给你秦王府看门的人,都能一眼认出朕来,何况见面次数更多的李承乾呢!”李承宗道。 李建成转而看向李世民,李世民道:“你看我做什么?不认识有什么奇怪的,不是每人都如陛下一般过目不忘。” “狡辩。那人根本不是李承乾才是。”李承宗直接说道。 “不是李承乾那能是谁?这世民还能认不出自己的儿子不成,陛下多虑了。”李建成说道。 李承宗用手指向李建成,也不客气的说道:“你也是一样,你的儿子也不再你府上。说来也怪朕,太疏忽大意了。光想着制住你们了,却忘了那帮小家伙。” 李世民道:“陛下还真是好眼力。您不动手杀我,是怕斩草不能除根,所以想等。” “当然不是,后来回宫以后朕就在想,若换做是朕能把孩子藏哪去呢?想啊想,朕还真是想到一个地方,你们听听对不对。” “洗耳恭听”李世民道。 “若是朕就把孩子送到天边,任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你不用说,朕知道没猜对。可再后来朕不想猜了,如你所言朕后来想等了,一年不行就两年,时间越长朕越安稳才对。可是今天朕又改主意了。” 李世民道:“兜了一个圈,还是要杀我们。” “不不不,不是杀你们,再说这光天化日的杀你们影响太不好。朕是不在乎名声,但是这玩意也不能随意糟蹋不是。”李承宗道。 “你到底想干嘛!”李建成忍不住了吼道。 “你看看,朕就知道你是装的。一直以来你看似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管,实则一刻也没闲着。朕差点都被你的演技给骗了,还好有一个人提醒了朕。” “有人出卖我?”李建成道。 “不,出卖你的是你自己,演的太过了,也会让人怀疑。所以朕就让人不分时辰的盯着你的府,或许你不知道那府里有个地道,在假山的下面。想当年是朕怕秦王打上府来逃命用的,一直没用上后来倒是对你用上了。”李承宗笑道。 “好样的,看来陛下还要谢谢我啊!”李世民道。 李承宗道:“废话就到这把,在朕眼里你们都该死。不是因为你们曾经做过什么,而是你们不死心,让朕不能放心。大唐江山社稷不能败在你们的手里,杀你们不是为朕,而是为大唐万万黎民百姓。” “哈哈,成王败寇你想怎么说都行。” “也对。不过现在你们不用死了,都是这朗日赞普救了你们,回头到了吐蕃可得好好感谢人家。朕准备把你们送到吐蕃去,让你们占山为王。”李承宗道。 “去吐蕃?你想让我们为你打地盘?做梦吧你?”李世民也不傻,为他李承宗卖命还不如当初和他拼命呢! 李承宗道:“不,是为你们自己。朕查不清你们到底藏了多少东西,可是指定不少。吐蕃大乱,凭你们的本事杀出条血路来不是难事。以后在吐蕃自立一国,也是很好的啊!不用在大唐担惊受怕的过日子,孩子也能正大光明的和你们待在一起。朕还保证给你们道义上的援助,四万匹战马够了吧!你们就是吃这些马,都能吃上一年半载了。” “你说真的?”李建成问道。 “以前说过的就当朕没说过,眼下说的可都是真话啊!你们要信朕,把藏起来的东西都运到松州,然后出兵吐蕃。有什么难处只管开口,一定帮你们干趴下吐蕃人。如今那松赞干布才是个十几岁的幼主,这国无长君,国而不国正是时候。”李承宗活像个导购员,一口气说了一长串。 李世民哪能轻易拿定主意,他试探的问道:“如果我们不答应呢?” “现在就去死吧,留着你们也没用了。朕也不在乎花些心力,一个个州县去查,朕就不信了你们能把他们藏到天上。一年查不到就两年、十年,总而言之查到为止,杀光为主,一个不留。”李承宗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些可都是你的兄弟,你还真是千古难见的圣明之君。”李世民恶狠狠赞扬道。 “你还别夸朕,都是你教的,朕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胡说,我若为君绝不会滥杀无辜,连自己子侄都不放过。”李世民道。 李承宗笑的都快抽过去了,答道:“你才是睁眼说瞎话的高手,你若为君恐怕早就尸横遍野了。你最清楚自己在想什么,朕懒得和你废话。一句话,答应立马通知你们手底下人去松州,不答应立马拖出去咔嚓,死了大家清静。” “陛下如此,谁敢不答应呢!”李建成拦住李世民答道。 “很好,你们可以走了,想干嘛就干嘛,给你们三个月。有一点你们自己也清楚,拉大旗造反死的不止是你们。”李承宗有信心说这话,大不了不打突厥了,兵强马壮的他怕谁呀! 李世民道:“那炸药包和大炮要给我们一些。” “炸药包可以,大炮免谈。那东西那么沉,你们拿走也是累赘。” 你管我累不累赘,你二大爷的。李世民真想上去骂他,可没敢。 “长孙无忌我要带走。”李世民道。 “可以,朝廷上下你能带谁走朕都准了,留着一帮朝秦暮楚的家伙有什么用。” 李建成道:“那薛万彻和冯力、魏征、王珪、韦铤。” “想什么呢?你胃口也太大了,一个不给。”李承宗骂道。 有个好半天的功夫,李世民与李建成成功要到不少物资。俩人出宫的时候身边也多了不少人,最起码在他们走出大唐国土之前这些人是不会离开他们身边的。 随着传出的告示更是让众人一惊。 魏征道:“这行不行啊!陛下不会是弄巧成拙吧!” 马周道:“我也觉得不合适,让他们领兵太危险了。” 房玄龄与杜如晦倒是不觉得危险,因为秦王李世民找过他们,希望他们二人可以随军出发。可是二人都没有答应,不说此去是一路艰险困难重重,就算是成功了,在那茫茫高原之上哪有在长安待着舒服。最要命的是,李承宗待他们不薄,如此三心二意怕是李承宗放不过他们。什么答应了能带走就带走,李承宗的话能信吗? 许敬宗一旁冷笑,总算把李世民赶出大唐了,要是能听到李世民战死吐蕃的消息那就更完美了。还是陛下高明,用一个看似美味的打拼引他们把所有暗藏的实力拿到台面上,不但能重创吐蕃,还不费一兵一步收拾了这俩心腹大患。想去吐蕃称王称霸,也不看自己有没有那命。 李承宗倒是盼着李世民与李建成有那命,吐蕃和突厥很像,看似是大一统实则内部都是矛盾。新旧贵族之间,不同利益集团之间,比突厥还乱。要不然不会一国之君死后,立马四分五裂,甚至连老大都死的不明不白。 李世民与李建成加在一起怎么也比松赞干布强上三分吧!他们俩个没准真能一统吐蕃,到时候这俩人一定还会反目成仇,自己在出手拿下吐蕃,一个看起来很完美的计划。 不过...几年后可悔死李承宗了,这是后话。(未完待续) 第15章 给朕想个主意 党河马场的军马调度,四万匹马运往松州不是小事,李承宗已经后悔许下如此重诺。一匹他都舍不得,都是心血。他曾问计裴寂可有方法,不给也不失面子。可裴寂让他失望了,为保证李建成与李世民会如约而去,不当自毁所言。 “陛下,这是李建成和李世民呈上的清单,他们所需物资全在此上。”魏征是最倒霉的,人人都不愿处理的事,往往就是他出头。为什么?因为他总是自诩乃是陛下最为亲近与信任之人,是陛下李承宗的最信赖的大臣。 李承宗正与裴寂饮茶,见魏征送来的东西,李承宗很有掀桌的冲动。 “他们真是不怕噎死,几万人带这么多东西。到底他们是去吐蕃打劫别人,还是想成为被别人打劫的目标?这俩人如今何处,朕后悔了,朕要弄死他们。”李承宗愤愤然,不是他无理取闹而是李建成、李世民二人有些欺人太甚。 裴寂接过清单,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陛下,此不是陛下为西征大军准备的东西吗?”裴寂想起这些钱粮数目却是与李靖正在筹措的西政大军一模一样,不差分毫。怪不得李承宗那发如此大的脾气,这二人实在太过。 魏征道:“李建成与李世民二人说,大唐国库足够支付这些钱粮。他二人此时正由殷秋将军护送前往松州,再有半月足可到达松州。陛下是否通知殷秋将军,半路将他们带回,或者制造什么意外杀了他们?” 不是魏征心狠,他总觉得李承宗的设计过于理想,若是纵虎出笼,怕就怕的是虎啸于林,不得控制。 裴寂道:“万万不可,陛下今已昭告天下,若是言而无信会失信与天下百姓。如陛下说话不算,有失明君之风。再有,李建成与李世民暗藏各地的兵马和朝中依旧归心与二人的各地官员如今也都在去松州的路上。他二人死讯一出,必有大乱。李靖将军正在太原整顿兵马,况且突厥已经有所察觉,若内有大乱必会影响前方战事。” “那就是要给了?不行,这么就把东西给他,朕很是举得亏得慌。一定要想个主意,让他自己知难而退,给物资不是不行,但任凭他说多少就是多少,有失朕的面子。做生意还可以讨价还价呢,何况朕是纯粹的道义支持,他打下吐蕃疆土朕可一寸也不要。”李承宗的意思很明白了,不能白给就算给也不能给这么多,这不成凯子了。 魏征道:“陛下当可借口国库无钱、无粮,打个折给他们发放物资好了。” “那也很没面子,朕自登基以来不说是四海生平,这一无战事二无大灾,这样国库还空虚,不就是说朕挥霍无度吗!算了,你不行,叫许敬宗和房杜过来。”魏征是个能干的大臣,按规章办事他是一丝不苟,仅仅有条,但是说道歪门邪道,他拍马也不是那几人的对手。 裴寂不想听接下来的不堪入耳之言,倒不是他有多清高,而是洁身自好。刚告辞出门没走几步,倒是看见朱八戒了,见他行色匆匆,裴寂上前拦住问他发生何事。 朱八戒哪有心情这时候说闲话呢,脚下也没停,嘴上说道:“德妃要临盆了,小的马上要去禀告陛下。” 德妃临盆?最好别是个男孩,何娘子不是个一般人,裴寂自是了解。这女人当初宁愿留在长安而不和李承宗回敦煌,便已经说明她野心不小了。而且死抓着自己手里那点实力不放,不可不防。裴寂可能是最不小看女人的男人之一,当初要不是用女人,李渊可能还下不了决心反叛。 李承宗第一、二次萧倩娘和裴静临盆时都很担心,可后来就没那么担心了,宫里那么多人呢,要是这样还生不下来,可以说那就真的是命了。 被传唤的三人都还没见到李承宗就被挡了回去,这心里很憋屈呀! “陛下为何事离去?”许敬宗为丢失一个建言献策的机会而着急。 朱八戒道:“德妃临盆,陛下当然要去看看。陛下嘱咐了,三位回去或是在这等着都行,如果三位回去了,再传召过来就是了。” 房玄龄一屁股坐下,说道:“来回跑多麻烦,还是等吧!” 见房玄龄不但坐下,还拿起桌上的糕点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许敬宗就有一股子邪火。 “陛下找咱来是为什么,房大人?”许敬宗道。 “不是为了那笔物资吗!”房玄龄示意他二人也坐下。 “那你可想出什么良策了,这陛下晚些过来也好有个交代。”许敬宗见房玄龄如此悠哉,自是以为他有什么好办法。 房玄龄到也痛快,直说道:“没有办法,毫无头绪。” “那你还吃的这么香啊?”许敬宗问道。 杜如晦接过话来,说道:“我二人不过是衬托,有您许大人在,哪里轮得到我二人班门弄斧?我二人可都是因为有您在,才能坐得住吃得香。” 是夸赞亦不是夸赞,许敬宗善于溜须拍马不假,但他也是学富五车之人,他想的办法都很有用,不过阴损了一些。再有这关乎李世民利益的事情,房杜二人并不想插手,不外乎是主仆一场。 “那你二人还是回去吧!我有办法,当可解决陛下之急。”许敬宗想赶走二人,独自见李承宗。 房玄龄道:“不可,我二人学习一下也是好的。” 学习是假,怕他许敬宗背后说些谗言是真,这人不讨喜也讨不到别人的信任。 杜如晦亦如是,继续和房玄龄品味这宫中的糕点。 等了有多久,朱八戒都把糕点换下一盘了。 “醒醒!”李承宗一进来,好家伙一群人都睡了。 众人连忙起身告罪,李承宗也直接问道:“想的都睡着了,想必是一定要好办法了是吧?” “有,下臣有一良策。必可让李建成与李世民二人知难而退,不会在物资上与陛下纠缠。”许敬宗忙道。 “很好,赶紧说。”李承宗还是相信这许敬宗有这害人的本事的。(未完待续) 第15章 躲起来的突厥人 “李建成与李世民到底私藏了多少财物陛下不得而知,可是陛下不知天下人也不知。比如那洛阳府库之事,当初陛下为了安抚朝中秦王一脉并没有深究此事,但不深究不代表不追究。他们要什么陛下都可以给他们,只是从前拿的属于大唐的不义之财,也该还回来才是。哪有光占大唐便宜,而不知亏的道理。”许敬宗说道。 房玄龄和杜如晦也琢磨过这件事,可他们实在不如许敬宗,这家伙还真是个能人,这主意里子面子他都有了。要是想查李建成和李世民的黑账,恐怕这些物资都不给,他们还得倒贴一点回来才行。不过这算旧账,称不上是大丈夫当为之事吧! “杜如晦,你说说此计可行吗?”李承宗点名问道。 “当是行得通的,许大人所讲合情合理合法。”杜如晦不想给自己惹上麻烦。 “很好,那你们赶紧派人快马送信给徐世绩。如果这样他二人还不知好歹,连那四万匹战马都省下了,速去办。”李承宗拍了怕许敬宗的肩膀,很是看好他的样子。 “下臣立刻就去。”许敬宗与房杜二人告退而去。 朱八戒凑上前说道:“陛下,小的恭喜陛下了。德妃也给陛下生了一皇子。” 李承宗没说什么,只是在想都已经三个儿子了,这以后不会也斗得你死我活吧! 太原,李靖正在操练整顿兵马。单雄信与秦琼为其左右大将,而冯力在幽州严防高句丽人趁机侵入疆土。高句丽占便宜且出尔反尔的德行可是相当不堪,而且他们私下与突厥互为外援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了。当年隋朝之时,他们就和突厥人勾勾搭搭。 苏定方带着千人的营队,一人双骑。这一次巡视感觉很怪,明明已经是突厥领地,却不见一个突厥人的营帐,更不见突厥人的影子。不少地方还被烧过,也不知是烧了些什么。 “回去。”苏定方若是以前必定再深入一些,见不到突厥人死不甘心。只不过军令如山,李靖可是已经宰了两个不守军纪,不服军令的人了。其中有一个还是姓李的,传闻是哪路王爷的儿子。他苏定方可还没活够呢,说是探查三十里那就探查三十里,多一里地都是不应该的。 “将军,咱什么都没看见呀!”薛仁贵一旁插嘴道。 “没看见怎么了?不是咱不看,而是连个鬼影都没有的地方你让咱看什么?突厥人肯定是跑了,知道打不过所以提前撤了。”换成苏定方他也跑,实力不对等打也是浪费性命,不如先退到较为安全的地方,等等先看看形势。 薛仁贵道:“好几天了,我一个突厥人都没杀到。” “你小子怎么就知道杀人,李靖将军难道就教你这个吗?”苏定方很怀疑李靖是怎么教徒弟的,薛仁贵跟着自己出来几天,嘴里就念叨了几天要杀突厥人。 “这不是师父教的,是陛下的交代。”薛仁贵理直气壮道。 “胡说八道,你小子什么时候见过陛下了。见到了陛下也不能教你只想着杀人吧?” 薛仁贵道:“陛下不是说过,不打是不打,打就得打死吗?我可是一直牢记陛下的话的。” 苏定方想起来了,这薛仁贵有个小本,似乎是陛下的语录大全。这小子不当武将也可以混个文官,凭这份坚毅不拔的拍马精神,一定也能当个权臣。 “倒霉”苏定方见要起大雨了,嘴上骂道。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回来成了落汤鸡。 李靖道:“三十里一个人都没见到?” “是的,别说人了,凡是能动的都没见着。”苏定方说道。 “看来突厥人是想躲着咱们,不和咱们硬拼。”秦琼道。 李靖不怕硬拼,怕的就是不硬拼,突厥人若是一心躲猫猫,就是拖也能把自己手底下十万大军拖死。再说,十万人吃喝拉撒都和钱挂着钩呢。 “可是他们往哪里躲呢?咱们连个方向都没有。最有实力的两人也就是新崛起的突利和顽强到底的颉利二人。也许此时他们已经结成联盟,共同应对咱们。”单雄信道。 李靖听过后说道:“联手是一定的,只是互相暂时的妥协而已,他们都不想被吞并,更不想被对方吞并。若是能有人打探些消息回来,那就最好不过了。” 王小胡不说话,明明察觉了李靖在看他,他也装作不知道。长孙无忌不在,跟着李世民混吐蕃去了。这对突厥的情报又落到自己头上了,可是眼下突厥不是一般的凶险,以前如果算是九死一生,那现在进去就是十死无生。 “王将军,你最熟悉突厥,不知能否幸苦一趟。”李靖和颜悦色的问道。 “熟悉不假,可自从我与长孙无忌被扣下之后,咱大唐与突厥之间的往来就越来越少。我所知的情况可能早已经不一样了。”王小胡想极力撇清自己了解突厥的事实。眼下这就是一道催命符。 李靖道:“王将军是否可以领人深入突厥腹地探查一些新的情报。毕竟苏定方将军并不了解突厥人的情况,对茫茫草原很不熟悉。我怕他深入会遭到埋伏,难以脱困。” “秦将军和单将军两人身经百战,那是比我强太多了,有他们在哪里轮得到我出手。”王小胡不会被李靖的三言两语所蒙蔽,那么多官比我大的不冲锋,让我去冲锋陷阵也太狠了点吧! “他们二位还要整备兵马,难以脱身。”李靖没想到一身匪气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王小胡这么胆小,劝了这么久还不愿意去。 “我可代王将军一探究竟。”薛仁贵抱拳站了出来。 李靖就算肯答应,也不能答应,有点什么没法子和陛下交代。 “你更是年轻没有经验,你不行。此事非王小胡将军莫属,王将军一定要探清突厥的动向,否则不得回营。” 王小胡一看薛仁贵要顶替自己,还没乐出来呢,李靖就让他哭了。 “那末将可带多少人?”王小胡一看李靖玩硬的了,也没了脾气。 “两千人,一人二骑够了吧!” “不行,一人三骑。”逃跑也须有完全的准备,没了马你玩了命也跑不回大营了。 “好,那就一人三骑。”李靖也不吝惜,哪怕全军覆没了,只要找到突厥大军所在。让自己大军能将他们一网成擒,那一切都是值得的。(未完待续) 第17章 长孙无垢病亡 王小胡真的是胆小了,以前什么都没有。跟着窦建德混了几年,那也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后来窦建德死了,又跟着刘黑闼更是凶险。一直到跟着李承宗才慢慢变好了,尤其是近来两年。王小胡仰仗着自己有些从龙之功,一直是逍遥的很,老婆孩子热炕头他都有。他不再是那无根的浮萍,可以随风而荡。 光脚是不用怕穿鞋的,可王小胡如今是那穿鞋的人,鞋子还挺贵的。那日被长孙无忌坑了一把,更是让他变得惜命了。 领着两千人,王小胡选了一条最快最直接的路奔向突厥腹地。昼伏夜出,马蹄上全都裹着布,走起来很慢但很安全。 另一边的松州,徐世绩十万大军严阵以待。李世民与李建成沿路召集和原先跟随二人的部下也在不断集结。这些人都是死党,是那种不论何时都与此二人有着撇不清关系的人,他们在大唐不会再有出头之日。只能出去搏一搏,没准还能闯出另一番的新天地出来。 “我们要的铠甲、武器呢?”李世民指着徐世绩问道。 “都在这了,两万套一件不少。”徐世绩指着仓库里的东西说道。 李世民道:“我没长眼睛,还是你没长眼睛?这和我上呈给皇帝的清单出入太大了吧?你是私下给藏起来了,还是那李承宗又要说话不算了?” “息怒,陛下的意思都在这封信里,您可以过目。”徐世绩说着将信交给李世民。 李建成凑过来见李世民脸色铁青,暗道不好。 “信上写什么了?让你变成这个样子?”李建成问道。 “你自己看看吧!”李世民知道这是许敬宗的笔迹,这个背主的小人,来日一定将他五马分尸以泄心头之恨。 “那四万匹战马什么时候能到?”李世民问道。 “十日之内当可抵达松州,不过你们需在城外等候。”徐世绩可不敢让这拖家带口的五、六万人待在城里,打起来算谁的? 李世民沉声道:“你倒是细心的很,外面的营帐都是为我们提前搭建的。真是有劳你费心了,感激。” “这个也都是陛下的交代,还有一事陛下想和二位商量。”徐世绩还有点难为情。 “什么事?你直说便是。”李建成心想都到了这地步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不不,这事主要和您没什么关系。”徐世绩看着李建成说道。 李世民皱眉道:“那就是主要和我有关系了?你说吧,到底什么事。” “陛下的意思是这样的,您也知道陛下一直很关心长孙...” “他想让我把长孙无垢留下来?”李世民声音嘶哑的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徐世绩忙退了一步,说道:“陛下不是这么交代的,就是说与您商量一下,您要是不答应也没什么。不过,您要是答应了,陛下可以再加一千个炸药包、两万旦粮食、以及五千把陌刀给你。” “滚”李世民没有拔刀,刀要是出了鞘,保不齐周围的人就要直接点炸药包把自己炸死在这了。 李建成道:“这可是个不错的机会。”倒不是李建成不要脸,打仗也是玩命的活,长孙无垢跟着去了也帮不上忙,倒不如换点东西。 李承宗这是最后的送别礼,按照他对李世民的了解,这种事是打死他也不会同意的。 忙慌逃走的徐世绩是一身大汗,不是他怕这李世民。只是李承宗让他转达的话实在是为人所不齿啊,哪有这样的人啊!这大唐好歹是礼仪之邦,学的和突厥一样,实在不堪入目,说着自己心里发虚。 长孙无忌得知了此事,他冲到李世民面前死劝李世民答应李承宗的要求。别误会,他不是和李建成一样是看上了那些东西,而是想给自家留条后路。李世民要是真在吐蕃打出了一番天地,那他长孙无忌与有荣光。若是李世民不幸被杀了,他长孙无忌也得给自己人留条后路不是。到时候逃回大唐,也不至于找不到一个人罩着自己。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再说什么?”李世民都要疯了。 “我们兵马不多,若无那些炸药包恐怕很难在吐蕃打开局面,站稳脚跟。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朝咱们有实力之时再杀回长安夺回妹妹便是。”长孙无忌声泪俱下,好像不要结发妻的是他一样,哭的稀里哗啦感人肺腑。 李世民不愿,只是他不得不像现实的情况低头。与李承宗所要的物资,他肯本是连一半都没给。洛阳府库的财物他是有,可这一时半会你也换不成粮食、武器。特别是武器,有谁有那个胆子提供那么多兵器和甲胄,除了李承宗能够制造,也没人有手艺造出炸药包来呀! 徐世绩都不敢想,李世民居然答应了,虽然对外宣城长孙无垢死于疾病。 “徐将军当派人秘密护送回长安,这事要是被外人知道了,恐怕对陛下也是大大的不好吧?”长孙无忌说道。 “不用你说,此事我自当是十二万分的小心应对,不会有任何纰漏。”嘴上这么说,可是徐世绩是一点准备都没有。他从没想过李世民能答应,又何谈准备呢! 叫来王奎,徐世绩在他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哪怕这房间里只有他二人在,徐世绩都不敢大点声说话。 “我不行啊!”王奎更是压低了声音回答道。 “你不行谁行?找几个绝不可能见过她的,然后就说是你纳的妾,送往长安。”徐世绩说的似乎很容易。 “将军,此去长安不说是千里万里,万一路上有个差池,你不是逼我去死吗?”王奎真是急了。 徐世绩道:“那你就亲自走一趟,做到万无一失。你要是不帮我,那你就是逼我去死。” 急呀!谁不急。这种烂差事落谁头上都急,办好了不能邀功,办不好还得请罪。徐世绩不想碰,王奎也不想碰。 可是王奎干不过徐世绩,人家手里是有家伙的人。 “我这物资的款子,能不能先结了。” 徐世绩大笑道:“都给你,马上可以拿走。”(未完待续) 第18章 出师未捷与出血 坚壁清野,李承宗对于手下毫无对策的表现很不高兴。一连几天开大会,但有些事逼是没有用的,内阁作为皇帝的御用心腹第一批遭殃的就是他们。你还别想躲着,别说什么病了,身体不适的话,哪怕是真病了被人抬着都得来。其次一批是朝堂老人,不是每每自诩吃的盐比别人吃的饭还多吗?真到了关键时候了,怯场哪行啊! 天算是刚刚大亮了,渐渐变冷的天一点面子都不给,风总能顺着脖领钻进去。一个个都特别的精神,没法子,实在冻的慌,你想打个瞌睡都耐不住。 “惨了,在拖下去大雪一来,这仗算是打完了。”马周一夜没合眼,别看军事非他所长,可这些年也恶补了不少。若要是论及说,不成问题,纸上谈兵的高手。 “拖得下去还好,怕的是雪还没来,咱们几个先被拖下去问斩了。李靖领兵,你说与咱们有什么关系,陛下为何死抓着咱几个不放。”许敬宗忧心自己的小命,同时也对李承宗颇有抱怨。他说的一定道理上立的住脚,领军在外的又不是自己。 裴寂坐在一旁,见着二人唠叨也不打扰。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这事明摆着会不了了之,何必费心力想那么多。突厥人一心避而不战,让出百十里荒无人烟的土地,李靖纵有通天之能,找不到对手也是白搭。陛下也是急昏了头了,以为一帮文臣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纯粹是试试运气而已,能有最好,不能有他也只能认下了。 魏征一进屋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要反身关门。 “还有人呢!”房玄龄来不及说,门已经关上了。 “魏大人今日似是心绪不宁啊,怎么如此毛躁。”杜如晦说道。 “见他双目通红,想必是昨夜一宿没睡。魏大人就是太较真了,一心想当个百官表率,怕是如此下去,他身子先垮了。”房玄龄说实话特别忧心魏征的身体,这魏征不能倒下的,他倒下了以后有什么难为之事,谁去与陛下交代,哪个敢向他一样直言不讳。 俩人踏进门内,魏征却已入定一般,两眼猩红无神,呆呆的看着地上。 “魏大人,你精神如此不佳,是否与陛下告个假,先行回去休养?”房玄龄走到魏征面前说道。 魏征仰头看了看他,看着是想说什么来着。忽然整个人一头栽倒到地上,却是惊吓了旁人。 “赶紧找御医,喊御医来。”萧禹对这个有经验,众人还没缓过神来,他已经指挥着人去找御医了。 李承宗一见屋内乱七八糟,一群人不知围着什么,眉头就是一皱。心想自己这天天都愁坏了,一天本来吃两碗饭的都改吃一碗饭了,这帮人居然还敢在宫里嬉闹,什么东西。 “都干什么呢?”李承宗迈进去大吼了一声。 “参见陛下”众人忙回身看向李承宗,抱着马周的魏征这一站起来,让魏征结结实实的又躺了下去。这一下明显听到有些撞地的响声,魏征眼虽是闭着,可这嘴角却有轻微的变化。 “陛下,魏征大人昏过去了。”马周忙道,刚才太着急明显是自己失误了,这要是摔坏了魏征可怎么办。 李承宗走过去瞅了瞅,他也不懂这个呀! “喊御医过来。” “老臣已经让人去喊了。”萧禹道。 几个小太监把魏征架了出去,远远望着魏征的身影,一些人不免再想,那要是自己多好啊!接下来的一顿臭骂一定能躲过去,也再也不用担心被陛下点名回答问题了,唉! 李承宗道:“都说说吧,又是一天过去了,你们有没有想出什么好主意。应对突厥人一心避而不战,是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 说到考验,柴绍与李孝恭俩人都不自觉的眼皮子抖动。陛下的开场白和前日一模一样,这是巧合还是又要找自己开问了。 一如既往的安静,鸦雀无声。大家不是不说,而是真的没话说。 “柴绍,你身为皇亲做个表率吧!”李承宗沉声说道。 柴绍晃晃悠悠站起来,腿肚子都打转了。 “陛下,突厥人避而不战,臣前日已是说过,除非有一个能让他们不得不出战的理由,否则毫无办法。”柴绍不是没想,反而就因为认真想过才知道这事很难。舍得舍得,突厥人如今就是在舍。 李靖要么一直追下去,让他们退无可退自然可以打。但孤军深入却是兵家大忌,孤军不在于人数多寡,越多人就越危险。漫长的后勤补给线要是有个什么闪失,那就扯着蛋了。好比两个被绳子拴在腰上固定在两边墙上的人,一边是武功盖世有信心三两招干趴下对面,一边明知道自己打不过所以不断后退,缩到墙边。武功盖世的人怎么办?绳子不够长,如果冲过去把绳子扯断了,那你也就输了。不冲过去这么干耗着也不是一种办法,时间一到这回合打完了,难道还要来个下回分解不成。 大唐若想坚壁清野太难,老百姓拖家带口走的太慢,而且有些人固执的很舍不得房子和地,还大骂朝廷无能不愿走。突厥就简单多了,游牧民族向来是逐水草而居,家的概念就是能喂牛羊的地方,而且马匹不缺,上马就能走。他们的坚壁清野简单而彻底,让你别说打仗了,打架都找不着人。 李承宗拍案而起,道:“两天你一点进展都没有,你倒是给朕个办法引他们出来决战啊!” 柴绍无语,心想我不是没有办法,有办法还用站着被你骂吗? 李孝恭心里扑腾扑腾的,紧紧低着头连抬起来都不敢。李承宗一见他这副揍性,也懒得在把他叫起来骂一顿了。 裴寂看了看形势,出声解围道:“陛下不如退一步,冬天可就要到了,大军不宜出征,还是来年再做打算吧!兵者国之大事,不可不慎啊,操之过急怕会误了大事。” “是呀,裴寂大人所言有理,还是退一步在等等好了。”萧禹也帮腔劝道。 李承宗忽然想起了句话,真想哭啊!出师未捷身先死,果然长使英雄泪满襟。 “来年一到,突厥若还是这样,难道还要退到后年吗?” 房玄龄道:“若是打也不是不行,只要能保证后勤不出问题。突厥人就是吃定了这一点,只要运输物资距离过长,他们就可以在漫长的运输路线上进行袭击,防不胜防。” 这话不知是不是刺激到了李孝恭,他砰的一下站起来,说道:“陛下,我有一办法。” 真是天神下凡,救星来了,李孝恭这一站起来立刻成了全场的焦点人物。 “快说来听听。”李承宗更是喜出望外,六七天了终于是媳妇熬成婆看见希望了。 李孝恭道:“战线过长那就让他变短不就行了。咱们可以建城,让十万人不回来就驻扎在里面,然后不断用安全的距离向前推进,不断建城不断压缩他们的生存范围,总有一天能让他们因为无处可退而被逼出战。” 笑了笑,李承宗真想拿点什么砸死他。去你个大爷的,若是这样下去要多久?两年还是五年,要多花多少钱,浪费多少人力? 李孝恭见李承宗不言语,脸色也不对,心知自己的主意被否定了。 “陛下,王爷这不失为一个主意,总好过一直等下去。”杜如晦说道。 “还有人赞成?杜如晦你也是算账的能手,你说说几个国库的钱可以让此事办成?”李承宗指着杜如晦问道。 杜如晦道:“城也是可大可小,例如陛下所建的敦煌外城。” “不是一回事,敦煌南北是高山绵延何止千里,东有玉门关、阳关作为门户。朕把城墙建造的那么低矮是不用顾虑被袭扰,也不怕谁打过来。咱们若要在突厥建城,就必须花更多的钱,造更高更厚的城墙,否则突厥一个回合就攻入城内了,还有什么作用?” “陛下,难道忘了敦煌卖地之事?咱们不仅没损失一文钱,反而大赚了一笔。”马周道。 “最近是不是把你们都骂傻了?敦煌是商业颇为发达的地方,商人多而且个个都是腰缠万贯的人,况且还额外赠送了大唐户籍,让那些胡商不得不买。再看突厥那里有什么?别说商人了,人都没有多少,畜生倒是很多。” 房玄龄道:“牛羊马也是很贵重的东西,大唐境内适合大规模放养的地方并不多。中原一直是农耕为主的地方,将土地低价卖给商人,让他们畜养牛羊马匹怕是不难。”房玄龄道。 李孝恭又站起来了,说道:“臣愿意出资买块地,为陛下解忧。” 当是投资吧,李孝恭就没赶上敦煌那一批投资热潮。靠那个发家的人可不少,房玄龄就是里面的典型,本来没多少家底,可是仗着在敦煌最热闹的大街上买了几块地,盖了几个酒馆也是大发特发了一回。另一面也不想在无休止的耗下去了,既然想出个办法那就先做着好了,不行再说呗。反正那也得是好几年之后的事了,过了眼前这一劫才是主要的。 李承宗看了眼李孝恭,然后对众人说道:“你们还有别的建议吗?” 没有,大家互相看看都是一脸茫然的样子,赶紧定下吧! “李孝恭负责丈量划分土地,杜如晦否则联系买家,明日就动身。让李靖率领大军往前推进,保证安全的情况下能多远就走多远,通知他做好长期驻扎的准备,最少一年。”李承宗说完整个人都不好了,诸葛亮都没自己这么惨。 “十万大军是不是太多了?不如让李靖将军带五万人好了,也好减轻朝廷的负担。”萧禹这话实在是太没智慧了。裴寂都替他脸红,这人老了还真是赶不上潮流。 李承宗道:“留下五万人有什么用?难道还就地解散了不成,那些不是府兵,打完仗就赶回家种地了。” 裴寂道:“萧禹大人最近太辛苦了,连日忧心国事茶饭不思,精神不佳犯糊涂了。” 怎么说也是一条船上的人,别说他俩是盟友关系。即便不是盟友,裴寂这时候也要打个圆场给萧禹一个台阶下。近来亦有风声说陛下有意将朝中年老的大臣撤下,一直苦于没有什么借口,要是萧禹这时候被人诟病说是年老多病,脑子不灵光了,可不是小事。 “多修养吧。”李承宗也不好多说什么。 出了门萧禹还在还在后悔,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说了那么一句废话,真是丢人了。 房玄龄四人还是有良心的,不忘出了宫去看望一下魏征。 哼哼唧唧的魏征躺在床上,等众人来了哼哼的更是列害了。 “什么,解决了。”魏征这两声算是石破天惊。 马周差点没站住,险些被吓腿软,倒在地上了。 魏征心真的凉了,下定决心一夜不睡等着第二日昏倒架前,不就是为了躲一躲,实在是风声太紧了。怎么自己不在事情就解决了呢?难道一直解决不了是自己的错吗? 房玄龄乐了,他道:“哎呦,魏征大人这病倒是蹊跷的很啊!一世英名你都不要了,是不是牺牲太大了。” 魏征忙躺下,虚弱的说道:“御医说了我这是操劳过度,不是大事。可能听闻此事一时太过激动,这不又开始难受了。” “放心,我们自不会败坏了你的声明。”许敬宗忙说道。别看他这人阴险了点,但是对外对里应该怎样,他还是分的清楚的。魏征是内阁的人,本来自己五人就已经饱受朝堂众人不满,不管是谁有了岔子那都不会是他一个人事,其余四个都跑不了。帮魏征也是帮自己,不过以后再皇帝面前会不会无心打个小报告,那就不是太清楚了。 马周瞎担心一场,一看魏征没事连忙叫着大家出去庆祝。魏征可悔惨了,不但白摔了一跤,这请客吃饭自己也去不得。不该动歪心思啊,魏征悔不当初。 魏征目送几人离开,觉得还是趁着功夫睡个安稳觉好了,没想到天不遂人愿,有人惦记上他了。 何娘子别看刚生了李旭,手头的活却是一点没落下。长安内外的大事小事,她可是一件都不放过,都得知道还要清清楚楚。 “魏征欺瞒陛下,一定得让陛下知道才行。”何娘子说着就要起身。 曲青青哪敢让她动啊,说道:“等奴婢去告诉陛下一声就行,此事就不用劳烦主子了。” “不行,我一定要亲自去。最近实在是太平的过分了,一点波澜都没有,咱们手底下养着这么多人却毫无建树。一定要挑起点事情来,否则陛下迟早会解散了我手底下的人。”何娘子是着了迷了,一定要去,一定要保住自己手里唯一的牌。 曲青青劝道:“这并非大事,而且御医那里却是说魏征今日太过操劳,哪怕是故意装晕,陛下也不会大动干戈。告诉陛下一声就算了,不必那么较真的。” “魏征府里的人还说了什么?”何娘子问道。 “内阁的其余四人去看过魏征,然后笑嘻嘻的走了。具体谈了什么,他们没有听到不得而知。”曲青青道。 “笑着走的,那他们也一定知道了魏征装晕这件事。等明日吧,若是他们不奏报陛下,那就不是小事了。”何娘子说完,整个人无力的躺了回去。 曲青青真是心疼自己这么主子,她真的没了往日的稳健。内阁那五个是什么人,那都是陛下的心腹,找他们的麻烦不是不行,但如果处理不好被人知道了,可是自己的大麻烦。这五个人加在一起算是半个皇帝了,再说要是被人说德妃无事生非挑拨君臣关系,那不是更加尴尬。 曲青青为了自家主子能稳稳的待在后宫,也算是尽心尽力了。与其等德妃与陛下起了矛盾,不如先一步去找陛下说明德妃的情况。 朱八戒见曲青青,问道:“可是德妃娘娘那有什么事?” “不是,是奴婢有事想告知陛下,还请朱总管代为通传一声。” 朱八戒道:“若无十万紧急的事情,还是明日再来吧!陛下正发脾气呢,你进去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今日不是解决了关于对突厥作战的事情,陛下又为何发脾气?” 朱八戒不想和曲青青说太多,倒不是曲青青有什么问题,而是她背后的德妃何娘子甚是让朱八戒不爽。而且这曲青青又是她的心腹,说太多不安全。 “这个我也不知,你要是非要见,我就去帮你通传一声。”朱八戒话音刚落,就听见里面摔砸东西的声音了。 “不了,不了,奴婢还是明日再来吧!”曲青青连忙说道。 里面的李承宗,额头上都写着愤怒两字。 许敬宗本是和另外三人饮酒作乐,刚兴起之时就被人抓入了宫里,带到了李承宗面前。开始还不知道因为什么,后来才明白是惹了大祸了。 “你不是说李世民绝不会用结发妻换取那些物资吗?你不是说这是恶心李世民最好的方式吗?朕怎么就信了你,李世民走都走了,朕还找这么些事做什么,简直是画蛇添足恶心自己。”李承宗指着许敬宗说道。 许敬宗跪在地上,道:“下臣有罪,下臣实在不知道为何李世民会一反常态,居然能丢下面子用长孙无垢换那批物资。” “你错了,长孙无垢已经死了,他没丢面子。李世民对外说长孙无垢死了,然后将人交给徐世绩,徐世绩和做贼一样又把人打发给了王奎带到长安。然后呢?王奎把人会直接送进宫里,你让朕把人放哪去?后宫还是你家。”李承宗越说火气越大。 李承宗对长孙无垢起初若有什么想法那也是很正常的,后来的接触不过是为了恶心李世民,纯粹找点乐子,自娱自乐。没想到玩到最后,居然把自己玩进去了,一个女人换走那么多物资装备,李承宗真是没做过这么亏本的生意。 “陛下,可以放我家呀!下臣一定将她妥善安顿,若是陛下有何需要也可去我府上,一定是神不知鬼不觉。”许敬宗道。 李承宗本来也就是生气,不过许敬宗一说这话,他突然有想上前掐死他的冲动。堂堂一个皇帝,难道要沦落到去大臣府里**吗? “赶紧出城去,沿途拦住王奎,让她怎么把人带回来的怎么把人送回去。那些装备就当朕出血赠送了。”李承宗不想找这个麻烦,没有包的住火的纸,长孙无垢真到了长安。别说是皇帝了,你就是玉皇也解释不清。这无缘无故的麻烦,李承宗不想要,长孙无垢也没那么大魅力。 “下臣马上就去,立刻就去。”许敬宗忙往后退去。 “要是被人知道了,朕不骗你,你就给我一死以谢天下。靠”李承宗最后不忘补充一句。 许敬宗不敢耽搁,回府后带上心腹家将就往松州方向而去。算算日子,王奎的队伍最多比送信来的人晚上十几天,如果他们走的快点没准过个三五日就能迎面遇到。 “大人,咱这是干嘛去啊?”许敬宗手下的都以为是什么灭口的勾当,刀枪剑戟都带在身上了,没想到是越走越远,许敬宗也不说去哪,去干嘛。 “别问那么多,赶着走就是了。”许敬宗没空搭理他们,这个屁股如果擦不好,李承宗看样子真能把罪责都推到自己身上,那句一死以谢天下不是开玩笑的。 十几个家将面面相觑,心想这杀的不是一般人啊!真是什么样的主,就有什么样的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不是没有道理。 留在长安的其余几人见许敬宗被带走,却迟迟不见他回来,说是担心倒是没有。许敬宗也不是孩子,哪怕他是孩子也不是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他和魏征一样有自己的角色,内阁少了他谁去皇帝面前耍宝卖乖,哪个去和皇帝打小报告说自己受了朝中大臣的气。 房玄龄道:“看来许敬宗遇上麻烦了。” 马周笑道:“不用理他,这家伙鬼着呢。你还是想办法将杜大人扛回家才是。” 一旁杜如晦不知为何,醉的不省人事了。(未完待续) 第19章 各有算计(不用订阅,发烧了这章写的不好。) 许敬宗拦路截下了王奎,俩人都恶心。大老远送过来,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一路上容易吗自己,防着这个防着那个的,整日提心吊胆睡不着觉生怕被谁发现。许敬宗何尝不是有脾气,简直是没事找事,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出不着调的事。几夜狂奔,骑在马上身子都要散架了。 “这是陛下的旨意,你还想违抗不成。”许敬宗上来也不废话,直接将李承宗抬了出来。你不服不行,你也没胆子反驳。这王奎也就是不知道这主意是许敬宗出的,要不然背地里肯定诅咒他全家吃不下饭,没有这么折腾人的。 “小人立刻回去,还请许大人回禀陛下。”王奎认了,下次绝不再去松州。 许敬宗交代道:“万万不可让旁人知道了,到了松州若是李世民已经走了,那还得劳烦你将人送出去交到李世民手中,此事才算完成。千万不可疏忽大意,交给旁人若是有了什么差池,以死谢罪怕也难平息陛下的怒火。” “明白。”这真是要多倒霉有多倒霉。王奎再有钱也是商人,这民都不敢与官斗何况是和皇上。王奎甚是后悔,年轻时真是选错了行当,和许敬宗一般也好啊!也不用受着窝囊气,小半年的光景都耗在这路上了。 许敬宗表现还是说得过去的,硬的来过了,不忘来点软的。相送十里,好酒好肉践行,算是给人家一点心里安慰吧,别一生气脑子一糊涂,做点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许敬宗到时也得陪着死,他可是大大不愿意。 从头到尾,许敬宗的带去的人都在后面远远望着,别说是马车里的人见不到。哪怕是王奎他们都是看见个轮廓,这让他们甚是好奇。 “大人,那些是什么人,还需您亲自跑那么远来迎接?”有一个跟随许敬宗多年的人问道。周围人竖起耳朵都等着听呢。 “再多问一句,小心你小命不保。别说我心狠意毒,有些事死你一个好过死一群人。”许敬宗能不怕吗?皇帝的名声若是毁在这件事上,肯定得死一群人,而自己一家子那是首当其冲。 当许敬宗星夜兼程回到长安之时,杜如晦随着李孝恭已经走了。内阁里只有魏征、房玄龄与杜如晦三人。 “你这一走那么多天,再不回来我这都想去报官了。”马周打趣道。 “多谢关心,我这是突然有点急事。你们也知道陛下对我多有期望,一些重要的事非我去不可呀!”许敬宗有意这么说,总不能说自己去给自己擦屁股了吧,累得半死还没有半点功劳。 三人看了看他,虽然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可没人信,要是皇帝李承宗那绝对是一碗水端平的人,最起码对内阁五人素来没有过于亲近和疏远谁。 魏征道:“你的事再大,也不如眼下李靖将军上奏的事情大。等会陛下会亲自过来,你还是先想想说什么吧,省的一会一问三不知,让陛下训斥。最后还得埋怨我们,没有提前告诉你。” 魏征说着将李靖的奏折拿给许敬宗,打开一看许敬宗只感觉太过夸夸其谈了,简直是异想天开。 “趁着寒冬之日领两千骑兵袭击颉利可汗王帐?这李靖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了,这不是让两千人去死吗?”许敬宗道。 房玄龄道:“不尽然吧,李靖将军这反其道而行之并不是没有可取之处。颉利可汗自己怕是绝无可能想到有人会在最不可能的时节、地点袭击他,防备必然是薄弱的很。” “纵然是如此,可是谁愿意领兵做这件事。秦琼深入过一次,差点连命都没保住,再来一次怕是强如秦琼也不敢了。”许敬宗还是认为次计不可行,死人可以但是送死就不对了。 马周忙道:“不论赞成与否,咱内阁不能有不一样的见解,要么都反对,要么都支持。” “我反对。”许敬宗明白,这么大的事不能有分歧。 剩余三人互相看了看,马周站出来说道:“那此事就定下了,我们内阁支持李靖将军的袭击计划。” “你们早就商量好了,还问我做什么?”许敬宗气的不行,这不是玩自己吗。 “陛下不是常说每个人都有发言权吗,如今除了杜如晦在路上询问不了意见,在场的诸位都是说过意见了。哪怕杜如晦也反对,依旧是三比二,还是支持。”魏征道。 许敬宗提醒道:“此事成了自然是大功一件,若是不成的结果你们想过没有?陛下会不会因此怪罪,到时候大家都有麻烦。” “李靖将军身为主帅,要有麻烦也是他的最大。何况咱们定了,陛下并没有决断呢,这事成与不成还是未知之数。”房玄龄缓缓说道。 马周也道:“我们细细合计过,上次所说的应对突厥之法并不完善,甚至还有很多的纰漏无法解决。突厥全面收兵,不断往西行进。是让出了一大片疆域,可是突厥人善于骑射,我们的大军难以跟上他们的速度。一座城若是建在所谓必经之地出形成关隘还好一些,可是茫茫草原,一马平川何来必经之地。要是想跑你拦不住,要是想来你也挡不了,突厥人袭击后逃跑,你是追都追不上。难道要让那些买了地的商人,天天活在被突厥袭扰的恐惧之中吗?这肯本不是长久之计,还是李靖将军这擒贼擒王的手段更胜一筹,值得一试。” 许敬宗道:“没了颉利可汗,突利可汗怎么办。他要是趁机拿下了颉利可汗的人马和地盘,咱们不是反倒帮了突厥一把,解决了内部问题。” “看现在的情况,这两个草原大汗之间一定是达成了某种默契,生死攸关的时候这个人恩怨是放下了。李靖若是抓住或是杀了颉利可汗,他手底下的人自是群龙无首,可他们绝不会臣服突利可汗。不少人双手都沾着对方将士的血,其实三两句能说明白的。突厥一定会再次大乱,这才是咱么的机会。”房玄龄似乎很自信。 许敬宗坐下喝了口茶,说道:“那还不如一次灭了他们俩。” “说得好。”李承宗自外面走了近来,看着许敬宗甚是赞赏。 “臣等参加陛下。” “免礼,大家接着说。”李承宗说道。 马周道:“许大人这主意却是好,只怕难度很大。袭击一人,另一人肯定马上有所防范。若想成功除非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先后都将二人擒杀,不能让他们有任何准备。” “交给李靖吧,主意是他想的。”李承宗说道。 “陛下这一次要是不能成功,恐再不会有机会。理当让李靖将军慎重,务求一击即中。”魏征道。 李承宗说道:“这一点李靖怎会不明白呢,还是不要过分给他压力的好。” 李靖的这主意,李承宗肯定是不反对的。总好过遥遥无期的拉锯战,说的好听是步步蚕食,不好听就是一点点去啃,还不一定能啃完,啃完了能不能咽下去也不知道。最后咽下去了,万一还得吐出来才是最让人受不了的。 “还有就是李靖将军拍谁去完成此次任务。”许敬宗道。 “秦琼、单雄信不是都在吗!这俩人正好分别领兵,对付颉利可汗和突利可汗二人。”马周说道。 这俩人李承宗倒是放心,只不过万一失手了,可就损失了两员大将。上哪找去?况且秦琼身上还有隐患,多年的征战和上次的重伤留下了不少的毛病,万一路上就犯了病,不是又成了出师未捷。 “找点年轻有本领的人去吧。”李承宗没说别的。 许敬宗想了想道:“苏定方和李孝恭应该可以。” 苏定方不用说了,年轻和有本领他都占了,百分百符合李承宗的要求。至于李孝恭,那就只能说许敬宗对不起他了,谁让没别人可选了呢,他虽然不年轻了,不过这本领还是合格的。 “还有别的提议吗?”李承宗问道。 魏征有心想把幽州的冯力说出来,让他代替李孝恭去。不过,实在是太危险,万一害了冯力还不如不说。这魏征、薛万彻、王珪、韦铤、冯力那是一条船上的人,彼此照应。房玄龄、杜如晦、单雄信、秦琼、程咬金、徐世绩也是一条船上的人。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他们也是自李承宗登基之后,朝堂上最快发展的两股实力。 裴寂、萧禹、封德彝这些老臣算是根基最深厚的一股实力。 马周和许敬宗属于四六不靠的人,他们的地位最超然,也最危险。 高雅贤、李玄通、齐善行、苏定方算是一股影响平衡的实力,因为大家都想吸收他们壮大自己,可是谁也没成功。 “没有的话,那就派人告诉李靖吧!为了保密,整个行动不用再禀报朝廷,朕只要结果。”李承宗吩咐道。 这话让许敬宗特别敏感,他又想起了刚刚送走的王奎,心想你可得顺顺利利的把人送到啊! 王奎一路都是自己亲自给长孙无垢端茶送水,亲爹亲娘来了都不能靠近。辛苦是自然的,到了松州总算是将一颗忐忑的心平复了下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徐世绩忙问道。 “陛下说要完璧归赵,让我把人带回来还给李世民。其他的别问,你问了我也不知道。总而言之一句话,这要是一笔生意,我算是亏到姥姥家了。”王奎说道。 徐世绩不是一个好奇心强的人,纵然想问他也能控制。 “我马上安排人,护送你过去,李世民的人马就在松州城外不远处驻扎。你要是在晚来几天,我都不知道上哪去找李世民。算你小子运气好。”徐世绩道。 “徐将军,咱能不开玩笑了吗?我这还算运气好啊?你知道这从松州道长安是多远的路吗?是有多少座大山,多少条河沟。”王奎算是看清楚这些当官的,那不是嘴就是两个口,说神说鬼都是他们。怎么说还都是他们有理,简直不是人。 徐世绩道:“我又不是没走过,没让你把人送到岭南大山里就算你走运了。赶紧的动身吧,这烫手的山芋趁早扔了。要不然万一一个旨意下来,你还得把人送回去,到时候你是上吊都来不及。” “有理,赶紧的吧!我可不想再走了。”王奎满腹牢骚,这手里的就是赔本货,要是能找个地方直接埋了王奎都巴不得呢! 徐世绩的人前后开道,个两千人都和王奎的队伍保持着一段想当的距离,不近也不敢太远。 长孙无忌起初还不能相信,等见到了人才发现真有这好事,李承宗难道是疯了不成。 “妹妹,到底发生什么了?”长孙无忌见其毫发无损,原模原样的被人送了回来,心中的疑惑是多了去了。 “不知道,走到中途又折返了回来,似是什么人半路拦住了王奎,对他说了什么。”长孙无垢一直在车上,伤心欲绝的走了,迷迷糊糊的被送了回来。 王奎送往人想立马走,可是被李世民拦了下来。 “您问我也不知,小的就是个商人。”王奎立刻诚恳说道。他是真的不知,许敬宗也没告诉他。 李世民本想多问些什么却想人都回来了,物资也一点没少,问来做什么呢?于是便放走了王奎。 “这事难道是李承宗的什么计谋?”长孙无忌最近疑心很重。这事太不寻常了,不但给了物资,人还给退回来了,不像是李承宗能干的出来的。 “兴许是被人发现了,于是才将人放了回来。”李世民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否则平白无故的不会这样。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大唐富裕到东西多的没地方扔吗? 长孙无忌觉得不是,他道:“徐世绩不是个不谨慎之人,他做事素来是有条不紊,不会出乱子才对。刚那王奎也是跟着李承宗很久的人了,虽是个商人可在李承宗面前也没出过岔子,而且颇有点手段,人很聪明。他们俩人联手不该将此事办砸,话说回来,要是真的办砸了徐世绩或许没事,可那王奎还能活着吗!” “不用再想了,人回来就好,至于其他都是无关紧要之事。”李世民倒不是逃避什么,关键是如今自己都不在大唐境内,眼前一堆事做都做不完。吐蕃人虽然四分五裂,可是都对他们抱有很深的敌意,一个盟友都找不到,一切还得从零开始。说是危机四伏也不为过,还好李建成那里很消停,俩人倒是凡事都商量着来,没有内讧。 松赞干布却是神勇,不得不服人家是天生的王者,漂亮的几场仗虽然规模不大,可是打出了威风。也有点震慑人心的作用,不过李世民也已经筹划已久。最大的敌人或许就是他最好的盟友,不是说共同话题是找出来的吗,你要是不找哪来的话题。 还不算是真正的高原,可这里到了夜间比之松州冷上不知多少。 李建成明显是喝了酒,满嘴的酒气。 “松赞干布那里可有消息了?”李建成进账后问道。 “他答应了,吐蕃北部吐谷浑的地盘可以划给咱们。”李世民道。 李建成一看地图,眉头皱起,道:“这也不近啊,咱们一路打过去得死伤多少人。” “过去不会有问题,死伤不会太大,咱们的四万人论准备和素质都比他们高。而且这地方相对吐蕃其他地方而言地势对我们有有礼,没有那么高。”李世民最担心不是打仗而是吐蕃的高原气候,为什么没人打吐蕃的主意,因为太高了。不是土生土长在此地的人,多少会有些不适。这要是晕着脑袋去打仗,俩人都不能发挥正常时候一个人的战斗力。 李建成道:“咱们可是拖家带口,你有把握吗?” “有大唐皇帝帮咱么你怕什么?缺什么只管和他要就是了,他会给的。”李世民也想明白了,而且想的透彻。李承宗不想让自己死,最起码再没掀起什么大风浪之前,他是不会坐看自己灭亡的。 “他巴不得咱俩死在这荒山之上,又怎么可能出手相救呢?” “你太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了,李承宗已经再怎么身上花了不少钱粮,这是为什么?不就是指望咱俩可以让吐蕃用不得安宁,等他收拾了北边的突厥,掉转过来就会出兵吐蕃。咱么的价值还没体现出来,他怎么会让咱么死。” 李建成道:“那你可有对策,别咱们千辛万苦打下来一点基业,朝夕之间就换了人。那咱才是死不瞑目,到死都是在为李承宗做嫁衣。” “松赞干布是咱们唯一的指望,只要他信任咱们。你我就可一路帮他尽快稳定吐蕃形势,到时让李承宗哭都找不到地方。” 李建成明白李世民的意思,松赞干布乃是正统,得到他的承诺对自己来说就是师出有名,名正言顺。但是他与李世民皆是外族人,是否能真被松赞干布信任却是不得而知。换成李建成,这卸磨杀驴的事情不是不能做。 “他不会这样做的,吐谷浑趁着图博内乱侵入了吐蕃,借咱们的手他不花一兵一卒何乐而不为。再说吐谷浑本来也不臣服吐蕃,算不得是吐蕃的地方。咱们要借的不过是一个理由。” “有了理由,接下来的事也不好办啊。吐谷浑也不是个小势力,方圆几千里的地方呢!咱们这么贸贸然冲杀过去,怕的是大败而回。” 李世民道:“这就要靠李承宗了,凭咱们的兵马自保有余,对付一般的势力也足够,不过要说战败吐谷浑却是勉强的很。” “你打算让李承宗出兵帮忙?”李建成问道。 “不是帮忙,是帮他自己。徐世绩那里白养着那么多人,让他们与咱们联合在一起出兵。” “世民,你以为李承宗是佛祖不成?他可没有割肉喂鹰的觉悟,到时候徐世绩肯定会反戈一击,连咱们都吞了。” “各凭本事吧!徐世绩若有这个能耐,我李世民也只有佩服。我现在只希望李承宗能答应,后面的事并不重要,如果李承宗不答应才是大麻烦。” “别的势力不行吗?” “不行,他们虽然各自占山为王,却都视咱们为眼中钉,一定会联合抗击。要是被他们围住,怕是连骨头都不剩了。李承宗那你不用担心,出手是一定的。”李世民肯定的说道。 野心,李世民知道李承宗和自己是一样的。李承宗已经掌控了大唐,周边存在的危险迟早会被他一一拔除。 突厥是最倒霉的一个,一开始就内部不和给了李承宗机会加以利用,颉利可汗和突利可汗已经是穷途末路。妄图避而不战也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招数,这个冬天不知突厥会冻死、饿死多少人。来年春天一到,突厥人连兴兵劫掠的实力都没了,如果李承宗狠狠心将十万人就如钉子一般插在那,突厥人熬不了多久,不是投降就是死的下场。 突厥最希望的自然是李承宗令大军深入,从而能打击唐军漫长的补给线从而获得大胜,一举击溃十万唐军。如此一来非但能解燃眉之急,而且还可以重新振奋军心。一时半会李承宗只能陪着突厥干耗着,这时候让李承宗做点有意义的事,他是不会拒绝的。 吐蕃是第二个倒霉的,这个时候朗日赞普被毒死,简直是一个掉下来的大馅饼。要不是李承宗顾着嘴里突厥这块肥肉早就上来抢了。自己来不了,也不忘让自己和李建成两人派出来替他家一把火,实在够毒。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感觉就是这样,明知是受制于人还是要做。 李建成倒不是不信任李世民,如今这地步不信李世民还能信谁呢!不是生就是死,共同的利益太一致了。而且李世民手底下的人罗士信、尉迟敬德却是猛将,不依仗他们事无论如何也无法立足的。(未完待续) 第20章 说我们投降 苏定方求之不得,如此大功断然不能放弃。危险是不可避免的大,但是富贵荣华也是再次一举,苏定方也过不得许多。哪怕高雅贤在怎么一旁使眼色,他都是无动于衷。想当坚定的站出来,请李靖将袭击颉利可汗大帐的任务交给他。至于突利一边,李靖再次上奏李承宗,认为杀突利不如栽赃突利。颉利可汗一死,突利才是第一的受益者。大唐便可光明正大的招降颉利可汗的旧部,一举灭了突利,从而一统突厥,彻底解决这个心腹大患。 李靖不用秦琼和单雄信这类大将,一来是他们位高权重一旦有了闪失对军心是莫大的影响,而且此乃突袭。苏定方为人也是谨慎,颇有计谋,李靖对他并无不放心之处。相反,在一些方面李靖反而觉得苏定方比之秦琼、单雄信更加可靠。他们久经沙场,少了一股子胆气,遇事过于谨慎。 “很好,苏将军马上去准备,今日天黑出发,王小胡将军一旁协助。”刚回来没站住脚的王小胡傻眼了,为啥什么都有自己的事。自己不是不勇敢,可也不是太勇敢。 “将军,末将也想随军出发。”高雅贤生怕苏定方有个什么万一,自己已经老了,自家的儿子又不争气唯有义子苏定方成了气候,深受当今陛下李承宗的赏识。此去一战若有何差池自己也可舍命护住苏定方,保住了他,自然是保住了自家后辈。 王小胡看高雅贤站出来,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他以为高雅贤是不放心自己。苏定方也是一样,高雅贤年纪不小了怎么能冒险让他上阵杀敌。 “不行”这王小胡与苏定方两人同时说道。 李靖也是摇头,心想你就被跟着去添乱了。王小胡跟着是他最清楚突厥之布防情况,而且刚刚领兵探查过。苏定方有你这么个义父跟在身边,分心是必然的,哪里还能打得好仗,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搞不好是要弄得全军覆没的。 “速去准备吧!”李靖见他二人都出声劝阻了,自己爷省下了麻烦。单雄信与秦琼也是心中暗定,不是他们贪生怕死,不过这事他们是真不愿意干。 秦琼就深有体会,深陷重围可以不惧,可是绝望和见不到希望实在难熬,上次林峰的死对他影响不小。心里阴影还是没有散去,简直是折磨。 单雄信的想法比之秦琼自私了一点,他是最早跟着李承宗的自己人,不论何时单雄信的地位都是有些超然的。突厥如今是强弩之末,无论怎样覆灭是早晚之事,眼下考虑的不过是怎样让他灭亡。若是正面大战单雄信自是身先士卒,谁让他是李承宗的心腹爱将呢,可若是背后冒险还是让给年青人好一点。 苏定方与王小胡、高雅贤出了大帐,王小胡是有心埋怨苏定方为何自告奋勇。可是嘴上不好意思讲,苏定方是没错的反正要有人做,让给别人这天大的好机会倒是不如自己拿下,做出一番成绩。 “太鲁莽了。”高雅贤与王小胡地位不同,高雅贤可以直接说的话,王小胡就不行。 “义父,不是孩儿鲁莽,也不是孩儿立功心切。只是突厥之战是目前朝廷最为看重的地方,因为突厥避而不战让陛下困扰异常,谁若能解决这一问题帮陛下灭了突厥,那就是天大的功劳。凭借此功劳,咱们也不至于成为朝堂最末流的势力,否则咱们迟早被魏征或是房玄龄他们吞并。”苏定方也是思虑良久。 高雅贤道:“依附于他人当然不是好方法,可你若此冒险要是有个什么,哪还有人能撑起大旗。” 王小胡这时候说了,他道:“不成功便成仁,我支持冒险赌一把。” “称之为赌实在是太过了,我的狼骑营也不是摆设。这一年多来的训练不是给别人看的,我有信心能带着他们杀颉利可汗一个措手不及,绝不会有失误。”苏定方口中狼骑营,乃是当初从程咬金带来的洛阳囚犯为主组建的骑兵队伍。论战斗力还尚未可知,训练毕竟不是实战,可是凝聚力不是一般的强悍。或许是在旁人眼里他们都是有罪之人,所以经常受他人非议和白眼的他们对内是想当的团结。 “这不是让咱们去送死?” “你消息是不是准备,别是从哪来的小到消息,咱苏将军看起来精明着呢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这你都不知道,苏将军这是那我们的性命邀功呢!这事要是办成了,一定能加官进爵。咱们可就惨了,什么都落不下还把性命丢了。” “这话你说就不在理了,你可是个死刑犯。” “多少年前的事了,老子现在是连长,连长知不知道?” 苏定方此时正好进来,听到他这么说,接着说道:“你知道自己是谁是最好的,都给我听明白了,这次纵然危险可是我苏定方不会独吞功劳更不会让因此蒙难的兄弟没有个归宿。好好准备,天黑你们作为先锋跟随王小胡将军先行出发。” 众人说说也就过了,不少人本就是死刑犯,能活着就是走运了。再说人家将军都把话说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吃着军粮拿着军饷,现在退缩也说不过去啊! “连里的兄弟可都听着,谁要是给老子丢人,老子变成鬼也弄死他。”刚刚抱怨的连长转而说道。 “是,一切为了荣誉。” 狼骑营的口号,一切为了荣誉,因为他们是没有荣誉的人。 王小胡领着三百人说是充当先锋,不过是先行踩点,人少不易被发现。苏定方一路上沿着前面王小胡的记号行径,倒是没有运到什么大麻烦。 只是这没有麻烦只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后面的麻烦可大发了。 “坏了,坏了,前面的人不少,少说也有个几百。”王小胡再不回来没准就被发现了。 “包围他们一个不能放走。”苏定方自然不愿等。 “前面不远就是大营了,而且周边也都是突厥人分散的营地。咱后面可没有援军,十万大军是飞不过来的,还是等等好了。”王小胡不主张冒险,这事还是求稳的好。 “说的什么话?眼下等才是最危险的,咱们到了这就不能在等了,周围都是突厥人,万一哪个不长眼的发现了咱们,可能都见不到颉利可汗咱就被围住了。而且咱们身上穿的是突厥人的衣服,只要稳住了等靠近他们动手不会有问题。”苏定方指了指王小胡身上的衣服说道。 王小胡被苏定方一说,也怕迟则生变。 “那我去引他们过去,你绕后杀出来。”王小胡这时候也不怕了,真到了这时候怕有什么用呢! “小心。”苏定方点点头说道。 王小胡领着数十人迎着那帮突厥人而去,一边走还一边嚷嚷,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什么人?”突厥人也是围了上来,领头的一个问了一句。 “我们是突利可汗派来的使者,有重要的消息通知颉利可汗。”王小胡用突厥语答道。 领头的突厥人看起来并不相信王小胡的话,纵然眼下两帮人马为了共同对付大唐走的很近,可私下里还是彼此提防,泾渭分明的列害。 “你们从哪里过来的?为什么前面的人没有发现你们?”一层层的巡逻制度,这帮人居然悄无声息的到了这里,说不奇怪才见鬼了。 “一路上没看见你们的巡逻队伍,可能是凑巧了吧!”王小胡强装镇定,心想肯定要露馅了。 果然,领头的抽刀了,身后大约两三百人也是纷纷亮出了武器。 王小胡一狠心一边解释,一边一个人往前走。 “别误会,我们真的是突利可汗的人,我愿意独自随你去见颉利可汗。”王小胡越走越近,表现的没什么敌意。那边人看似有些相信了,毕竟这送死的人是很少的,如果有假怕是不会这样的表现。没准此时早就跑了,再说他们几十个人自己这边几百个人,说到底打起来也不会输。 “走吧”王小胡脸上笑嘻嘻的,却是瞅准突厥人将刀收回的瞬间,将袖里剑抽出投掷了出去。 苏定方也是给面子,这时候正好自后面杀出。突厥人一时大乱,慌忙之下四散而逃。 “瞧准了射,放跑一个咱们就算全交代了。”王小胡大喊道。 砍瓜切菜,战场上不管人数多少一定不能跑,否则对方就会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收拾你。为什么总说狭路相逢勇者胜,因为把后背留给敌人会死的更快,死的更惨。 “应该都在了吧!”王小胡问道。 “不管了,天也快黑了,今晚就动手。这里死了那么多人,万一被人发现咱们一样是跑不了。”苏定方没想到一路没事,居然最后一哆嗦出了岔子。 王小胡道:“拼了,这次若活着我一定死也要求陛下将我调回长安。再也不和突厥人打交道了,天天除了玩命没有干过别的。” “看你这人就不会过日子,这次要能活着还能有所谓的突厥在吗?还是想想怎么不让陛下将你调回长安,在这里称王称霸驻守一方的好。”苏定方笑道。 王小胡倒是一时反应过来了,说的对呀!自己拼死拼活的把突厥拿下来了,不好好守着自己的劳动果实没事瞎跑什么呢? 也许是老天爷有意帮忙,这天晚上居然下起了学,而且越下越大。整个颉利可汗的大营,猛然间少了不少人,一些人更是擅离职守躲进了帐子。毕竟李靖的大军是飞不过来的,一下雪他们自然是更加安心了,心想明年才能和大唐军队再见面了。 苏定方一直等到夜深,确定里面不是埋伏才动手。 这一夜,貌似颉利可汗没有突利可汗那么幸运,苏定方和王小胡带的人从头到尾就是再喊杀了颉利可汗,突利可汗才是草原之主。 “射中了吗?”看着苏定方似乎是射中了逃跑的颉利可汗,但是王小胡也不确信。 “先走再说,一会就要被围住了。”苏定方也是疑惑,射中了他敢肯定,不过有没有伤到要害他不知道。那么暗,能射中已经是不错了。 不管怎么说,苏定方与王小胡算是全身而退了。一路狂奔,逃命可不管你累不累,跑完了可是连命都没了。 “真是他娘的倒霉,没想到这颉利可汗比突利可汗还怕死,睡觉还让那么多人陪着。要不是那些侍卫,颉利可汗一定跑不了。”王小胡哪能不骂。 苏定方喘着粗气道:“说这个没用,咱们已经尽力了,但愿那一箭能射死他。不枉费损失了百十个弟兄,也算对陛下有了交代。” 这一场雪越下越大,最后苏定方与王小胡连马都不能骑了,太冷了。雪和风硬生生的逼着他们下了马,徒步而行。他们不好跑,突厥人更是不好追,刚一走过大雪就将一切埋了起来,再加上大晚上视线模糊,不得已只好放弃了。 “是突利一定是他!”颉利可汗硬撑着一口气,身上的箭还没能拔出来,因为离心脏很近。万一有所牵动,可是保不住这条命了。 赵德言极力劝说道:“不会是突利可汗动的手,大唐兵马不退反进,他们不走突利怎么会动手袭击大汗。” “大雪,是因为冬天来了。唐军不可能在这茫茫荒原上待着,突利那混蛋一定是料定唐军会败走。于是...于是才下下手为强,趁机一统草原。”颉利可汗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几句话倒是让赵德言都有点动摇了。 难道真的是不分轻重的突利干的?赵德言心里在想。 “大汗,还是保重身体要紧。”赵德言也没什么办法,大雪一来你想报仇都难。要是熬不过这个冬天,突厥算是彻底完了。 “派人去找李靖,说我们投降。”颉利可汗这一句可是把赵德言吓坏了。为什么投降,怎么能投降,你投降了不是逼我去死?(未完待续) 第21章 单雄信的提议 退无可退,最后的生路只能寄托在大唐皇帝李承宗的身上,王的悲哀。 颉利可汗何尝不想鱼死网破,想和去做却有一道五行的鸿沟将他困在原地,不敢踏入雷池,是勇气。放弃生命和放下尊严,这选择很难,可颉利可汗做出了选择,投降。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拥有过一切的王,他有太多的不能割舍。 赵德言却不能随着颉利可汗的考虑去想,突厥所有的人投降,他们都能有活着的机会。可赵德言不是突厥人,他是一个正经八百的汉人,还是汉人中读书明理的文人之一。不要以为读书明理是个随意什么人都能有的,那可是千年前的唐朝,不识字的人才是主流。文人是一个高级的职业,他们不一定富贵却实在是比许多人高上一等不止。也就是因为这样,文人的错误会被放大,一丁点的错误都是败坏读书人的名声,想想赵德言若是被李承宗抓回唐朝,会落得怎样的一个下场,也就能明白此时赵德言是何种的胆战心惊。 多亏赵德言没有心脏病,否则当场复发也不是没有可能。眼看虚弱的颉利可汗,赵德言真有一种上去一刀砍下他的头,拿去献给突利可汗表忠心求得安生之处的冲动。可他不能,砍下颉利可汗人头的瞬间,他的人头怕也是会被人砍下。 “速去啊!”颉利可汗催促道。 “立刻就去。”赵德言说完,连忙退下。可他这一走却是直接离开了大营,茫茫荒原还是一片凄冷,特别是在赵德言的眼中更是凄冷到心中。赵德言走了,可他却不知往哪里走,中原是不能回去的。西域又是一片生疏的地方何以安生。 赵德言举目四望,竟是越想越怕,一种天亡我也的感觉。紧紧身上的衣服。赵德言竟是决定鼓动突利可汗发兵灭了颉利可汗,毕竟还有一暗棋在突利身边。赵德言连夜奔走。不知多久终于潜入了突利的大营,见到了他埋伏在突利身边的“首席”狗头军师。 另一边,颉利可汗无心关心赵德言的下落,急忙另派人去向李靖投降。 “既然有心为何不亲自来?本帅一定将其安然送到长安面见吾皇,眼下情形怕是诚意不够吧?”李靖还未拿准颉利可汗的心思,若只是拖延之策,又当如何,不可不慎。 颉利可汗的使者。道:“大汗深受重伤,怕是不能亲来,但大汗是有诚意的,愿意奉大唐为主,年年纳贡,岁岁称臣,绝无二心。” “几句话怕是不行,颉利可汗必须亲去长安,面见吾皇,否则一切免谈。”李靖咬定不松口。本来颉利可汗应该死的,若不是他命大了点。颉利可汗眼下没死,光是几句话表面上的恭维。实在是屁用没有。来日突厥再次崛起,那今日一切都是无用的,只有控制住颉利可汗才是上策。虽然李靖也担心颉利可汗死不去长安,但这也无法,只好再想他法,今年只好无功而返。 “既如此,那在下只能先行告退,回禀大汗。”使者脚步匆忙,逃命似的离开。 苏定方一旁阴沉的很。毕竟是其没把握住机会放走了颉利可汗。 李靖见苏定方,说道:“此事错不在你。” 秦琼也说了句良心话。道:“苏将军已经完成的很出色,陛下也曾嘉奖苏将军。” 精兵涉险。苏定方有勇有谋,结果不佳错不在他。李承宗也是明理之人,是不是该夸奖他还是知道的。同时,李承宗也密令李靖原地驻扎,催促内阁五人调集大批物资给大军过冬,让其可以一直压制在突厥面前,威慑。 “颉利可汗不死,突厥不会大乱。这个冬天突厥可以养精蓄锐,来年再想将他们逼入绝境,代价何止数倍。”苏定方心忧眼下的情况,拖下去什么开疆辟地都是假话。义父高雅贤和如今一帮兄弟又如何能趁机站稳脚跟,在皇帝面前有一席之地,日后再想翻身怕是痴人说梦。到最后还是只能依附在其他势力之上,沦为附庸。 李靖道:“大雪已来,无论怎样今年是打不了了,各将守好各方大营。咱们能袭击颉利可汗,怕的就是突厥人会杀一个原模原样的回马枪,不得不防。” 单雄信一直不曾言语,事后出了大帐,他拉住秦琼。 “你怎么了?”秦琼不知道单雄信有何话说,需要如此偷偷摸摸。 单雄信道:“帐内人多我不便说,我有一想法不知行不行。” 秦琼道:“有话直说,眼下不就是只有你我二人吗!” 单雄信道:“刚刚主帅李靖说怕突厥人会有样学样,那你说咱们能不能再来一次。让苏定方领兵杀颉利可汗一个回马枪。“ 秦琼不是不懂单雄信的意思,苏定方去过一回,只是伤而没杀了颉利可汗。怕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苏定方还敢再去一次,这就是人的弱点,危险来过就以为不会再来,不敢再来。 “此话不好说,毕竟苏定方上一次回来时并不容易,若是咱们提议再来一次,未免会得罪苏定方和他身后的一帮人。”秦琼道。 “劳师远征,无功而不反,咱们十万人拖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如此耗下去怕是陛下那里也不好过。我观苏定方年轻气盛怕是对此次失利万分自责,再给他一个机会或许他会答应。至于高雅贤与王小胡并非有能之人,得罪了又有何妨。”单雄信不怕得罪人,他依仗的自是多年跟随李承宗的情分,况且他一心为公天地可鉴,绝没暗害苏定方的意思。 秦琼还是再三强调不妥,不愿支持单雄信。 “你就是太谨慎。” “不如这样,咱们私下试探一下苏定方,问问他的意思。”秦琼只好说出个折中的办法。单雄信点头称好,纵然是不怕,可这凭白惹上几个仇人也没人愿意。只好私下里请来苏定方,先于他商量一下为好,若是他不愿意自己也不用妄作小人。(未完待续) 第22章 战或许能一统 捉摸不透的世事,人心隔肚皮,即便单雄信与秦琼说的有理,可苏定方明面上还是没有答应。谁知道他们俩安的是什么心,单雄信与秦琼是兄弟,没准暗地里早就和原先秦王府的人有所勾连,此次提议怕是想让自己有去无回。 苏定方不答应,单雄信也谈不上生气,毕竟这是要命的事,已经去过一次的苏定方,你能说他贪生怕死吗? 当然了,单雄信也想苏定方不去自己去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只是秦琼急忙劝住了他。 “你可别胡来,走到这一步了,咱不是占山为王的时候了,无牵无挂。”秦琼的话自是说的明白,以前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只有用自己的命去拼。单雄信跟随李承宗日久,不说战绩多么彪炳,可不论是李承宗的哪一次大战,单雄信都是经历过之人,可说是李承宗心腹。突厥已是强弩之末,用不着用命去拼。 “深受陛下大恩,若是能做而不做,愧对圣恩。”单雄信不愧是草莽出生,都说是仗义每多屠狗辈,这一类人义字当头是不假。 秦琼点头,他明白单雄信的心思。只是曾经秦琼也是追随李世民南征北战,为了皇权,李世民居然如此决绝,用他当饵谋算李承宗,什么恩情都已看透。天下人中,最不能信的在秦琼眼中就是皇家之人,一身贵气之下却是藏污纳垢之所。可能有失偏驳,但不可否认有他的道理。所以即便理解,秦琼还是劝阻了单雄信,不想让他为了成全李承宗的霸业害了自己的性命。 高雅贤事后知道此事,自然如秦琼所言将单雄信看作仇敌。吵架那是不可能的,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高雅贤明里暗里提防单雄信却是有的。 十万大军不退不进,逼得突厥人即便寒冬已到还是蜷缩在狭窄的地盘上。大雪让骑兵的威力彻底丧失,厚厚的积雪让人无奈。这个冬天。对于突厥人来说是悲惨的,宛如末日。 突利可汗的大营。突利的狗头军师此时正在滔滔不绝,游说突利可汗攻打颉利可汗。 “如此大雪,何来出兵可能?”突利可汗有心无力,自年少时就是自己的敌人,卑躬屈膝多年哪有不想杀他之道理。当日结交李承宗,欲要借助其力灭了颉利可汗,随之调转矛头对准大唐大好河山。哪知道李承宗快他数步,居然利用他制造突厥内乱。而且击败了李世民成为大唐之主。还真是好样的,无奈啊!如今想来,突利可汗自己也不知与李承宗结盟是否是对,他虽摆脱了颉利可汗的控制,却是要面对一个残破不堪的突厥。 “大汗,正因为人人都认为不能出兵,才是咱们动手之时。颉利可汗贪生怕死居然向大唐投降,倘若大唐接纳了他,那么唯一的敌人就是咱们。到时,两面受敌又要如何应对呢?” “投降?别说李承宗信不信。即便是信了又如何?大不了咱们也投降,死不了。”突利可汗不信李承宗会放过颉利可汗,仅仅是投降满足不了李承宗。他要的不是一个承诺。不是一张写满恭维之言的投降书,而是实实在在的江山,颉利可汗不死他手下的人永远不能算得上是大唐之臣,更不能算是忠心的臣子。 “大雪一来,咱们的粮食消耗奇快,若不能歼灭颉利可汗,来年一到定是已经元气大伤。又有何能力抵抗大唐雄狮十万,到时只怕不降也不行。”狗头军师的话也有理。 突利可汗也明白,这样耗下去不过是杀敌自损。纵然逃得过大唐的大军灭顶,也不能否认死伤殆尽的命运。到那时突厥会沉沦。再无力掌控曾经战败的不同族群部落。大唐只要没有内乱,一直等下去便还是会掌控突厥之地。但出兵还是太危险。万一陷入泥沼,这覆灭的一日恐怕会早早到来。 “你可有良策,确保杀了颉利可汗?”突利可汗问道。 “属下已经获悉了那边的情报,颉利可汗被苏定方射中一箭,已经虚弱不堪。这时出兵,定然能让群龙无首的颉利可汗一部阵脚大乱,颉利可汗一死大汗便能名正言顺掌控所有部落。咱们到时便能与大唐分庭抗礼,即便大唐眼下强盛,但草原永远是咱们突厥的天下,战败他们是必然之事。之所以让大唐军队步步紧逼,不过是咱们因为内战不止消耗太大,过几年一定能恢复。没了内战,大唐何足惧矣!”狗头军师信誓旦旦倒是都将突利可汗说动了。 战,趁着颉利可汗重伤杀了他,收编其手下兵马部落。都是投降,突利可汗不信他们宁愿投降大唐这种世代的仇敌,而不愿选择投降自己。也许,这边是上天给的机会,明主都是有决断的人,都是有勇气的人。 冒着冰雪,突利不顾旁人的反对,决定覆灭颉利可汗。 得知突利可汗来袭的消息,颉利可汗也顾不得伤,露面部署。他知道若是自己还不出面,大局朝夕便要崩塌。到时,唯有一死。天意,颉利可汗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意,投降不被接纳,祸害突厥至此的罪人率大军而来,这就是天意。 这一战,乐坏了李靖,他与颉利可汗一样,也认为是天意。是天要大唐灭亡突厥,是天要成全他这不世之功。来不及禀报李承宗,李靖分兵两路,一路直接赶往突利可汗后方,准备断其退路,一路由自己亲自带队杀向战局,准备在最紧要的时刻一举拿下胜利。 因为是冬天,十万大军是万万不能全部动用的,你也动用不起来。只有精锐出动,共两万余人。这次不比上一次,都看出来是天上掉下的馅饼,谁也忍不住了。苏定方是有功之人,他获得一个领兵的位置是应该,只是李靖却将秦琼也安排在他身旁,不免碍眼。李靖带着单雄信杀向战局。 一场罕见的战斗至此开始,人人都想对手先死。(未完待续) 第23章 败的憋屈 大军开拔,李靖都要哭了,心说这李承宗要是知道眼下的情况会是怎么个样子,雷霆大怒、暴跳如雷都不能说是过分吧。这次私下决定出兵,没准就丢了自己的命啊! 还别说李靖把前面都猜对了,大殿上李承宗也就是顺手找不到什么杯子一类的东西,砸不死人的玩意。要不然没准殿上就有几个头破血流的大臣,两万人敌人都看不见就丢盔卸甲,狼狈逃回。李靖还是狗屁的名将呢,名成了这个样子还真是难得了。 “前方损兵,李靖身为主帅罪在不赦,当押回长安问罪。”许敬宗看清楚了,李承宗是动了真火。这时候趁机狂踩李靖错不了,这是顺着帝心。 “臣以为不可,临阵易帅实为不智,还请陛下三思。”魏征站出来反驳道。 许敬宗气了,心想这魏征可还真是个刺头,都这个时候还敢出面保李靖,你不是作死吗?今天咱就要和你论论道,凭日里最是看不惯你那张狂劲,老以为大唐就你一个能臣似的。 “陛下,魏大人此话不在理,突厥战事何来?不论是突利可汗还是颉利可汗两人都不曾出兵,十万大军自出征以来从不曾面临大战,怎有临阵易帅之说?李靖不尊圣明,急功好利,致使两万大唐战士不战而败,丢尽了朝廷的颜面,理应重处。”许敬宗说道。 这次没有据理力争,魏征是有心搭救李靖,可许敬宗的话实在找不到破绽。不曾有大战,突厥退避三舍。皇帝下令驻扎而不是进攻,即便是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可也是打赢了自然可以。关键是你打都没打就输了,如何交代?若说一切都是天意,那不就是说大唐不得上天庇佑。死的可就更快了。 李承宗也是不说,不评论、不表态。一直到散朝。也没有说要把李靖怎么样了,这可让众人万分好奇。你说你要么就饶了他,要么就收拾他,可你不反应是怎么个反应。 房、杜二人倒是不好奇,因为皇帝正在和他们说这件事。 “李靖纵有大过,可其统率之才却是无人可比,朕无心换帅。但是,李靖捅了这么大一篓子。若不处罚怕也有失公允,你们俩说说该当如何才是。”李承宗问道。 房玄龄心都难过了,想罚又不舍得李靖的才干,不罚又觉得丢了面子,脸上挂不住。 “陛下,不如下旨口头惩戒一番,以儆效尤。”房玄龄算是敷衍。打了败仗就骂两句,那以后大唐将领都会以此为由胡乱撒野了,正所谓是有例可援。 昏招,杜如晦也觉得今日房玄龄不是很在状态。传出去不被笑话才是怪事。 李承宗道:“没吃饭啊!出的什么馊主意,再想一个。”奇了个怪了,旁人说这话倒是没什么。房玄龄好歹是个人物,怎么能么没水准。李承宗心想,该不是房玄龄在动什么歪心思吧! 哪知道,这房玄龄听了李承宗这话,转而又说道:“陛下,臣的意思是可以在问罪的圣旨上加上几句,李靖若是明年不能拿下突厥二汗的首级便诛杀他,若是拿下了突厥二汗的首级便不奖不罚,完全当是戴罪立功。” “杀了他行吗?”李承宗不由这么问自己。那可是李靖,最牛的军事家之一。再一想。江山代有才人出,自己不杀李靖。他也不能一直活着不是,他死了苏定方与薛仁贵还在,自己手底下还是有人才的。明年给他一年的时间,若是不能做到,那他这名将死了也不可惜。做到了更好,天大的功劳名正言顺就被自己拿掉,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杜如晦接着房玄龄的话道:“陛下,这却是一个好主意。此次,李靖将军引兵出战也不能说是他的失职,可是败了就是败了。李靖将军在军中素来是威望极高,这一次必然深受质疑,陛下若是给他个机会,一定能让其感激涕零。若是再败,不用陛下下旨,李靖将军自己怕是也无颜苟活。” 这话才合乎帝心,李承宗也觉得自己无意中将李靖捧得有点高了,薛万彻和单雄信这样跟随自己几番出生入死的将领,都没他的级别高。而且这将帅神勇,对君主也是一种威胁,李承宗借机打压也不是坏事。 李承宗道:“这还算是个主意,对得起你拿的俸禄了。” 放走两人出宫,杜如晦就问道:“你这算是帮了李靖一把,这以后李靖可真的是要为你结草衔环了。” 房玄龄道:“千万别再来一次大败,否则我就不是帮李靖而是害了李靖,这陛下自己一旦下了旨意,李靖没能杀了突厥二汗,那乐子就大了去了。” “何以如此不放心?这天时不会总和咱过不去。”杜如晦说着,想起李靖大败而回的原因。 大军离开大营,走了不过将近百里,居然被突然的一场大雪困住。走下去已经不可能,回头一路也是艰辛的很,不少人即便是有棉衣也是被冻伤,甚至冻死,还真是败的憋屈。李靖这辈子可能什么战败的情况都考虑过,却想不到败在一场大风雪手中。 房玄龄道:“担心李靖是一方面,担心我自己才是主要的。” 杜如晦道:“你又不是被下旨降罪之人,你有何担心?” “陛下根本无心杀李靖,刚才你也看得到。应下了我的提议,和你我一样都是陛下坚信李靖会赢,若是来日输了。陛下一定又会将我找出,一是痛骂我主意不好,二是肯定让我再想个办法救出李靖,到时又当如何。” 杜如晦愣了愣,冷静的说道:“八个字,可解你之疑问。” “是哪八个字?” “杞人忧天,庸人自扰。” “还真是八个不错的字。李靖将军啊!李靖将军,为了你也好,为了我也罢,明年再战许胜不许败啊!”房玄龄喃喃自语道。不是他对李靖没信心,不过是最近在李承宗手底下混久了,深知他是个什么人。不喜欢杀人,可他喜欢强人所难,竟是让你做些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这谁受得了。冒险出这主意,房玄龄也有私下,拉拢李靖这样的大将,实力可再上一层楼。(未完待续) 第24章 重整旗鼓 幸运,李靖从没觉得这辈子这么幸运过,认定了不死也要少层皮,可这次他是真的错了。如此大败居然被皇帝一笔带过,至于什么明年打不赢就要两罪并罚,直接处死的话,他根本是直接忽略掉了。如同房玄龄说的一样,皇帝如此的支持,哪怕大败也没有严厉的惩处。李承宗以后就是让李靖过火海上刀山,怕是李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明年别说突厥避而不战,挖个坑将自己埋起来都没用了,李靖若不能掘地三尺弄死他们,真就不用李承宗动手,李靖一定会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解决了自己。 看不明白了,别说李靖有些看不明白,信誓旦旦都已经觉得自己可以接替李靖上位当主帅的单雄信更不明白了。到底为何?陛下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如此损失竟是这么个结果,最少不得换个主帅呀! 苏定方乐坏了,比起其他人,李靖当主帅好的很。换了旁人,哪怕不是秦琼、单雄信一类的人,他也不好受。朝廷里犬牙交错,像李靖这种不拉帮结伙的很少,不用担心对谁袒护,也不担心被其针对。不过,苏定方对于李承宗的决定也不能说不好奇,毕竟他也知道李承宗可不是个大方人,不管是打仗或是其他什么,李承宗都是本着不损失,或损失一定要比敌人小的原则处事,这一次怎么了? 李靖接过圣旨,心中怎么想旁人未必能知道。可是其他人怎么想,李靖却是清楚。 “派出斥候,日夜监视。”李靖无暇关心他们的想法,弄死苟延残喘的突厥才是首要之事。 “大帅,大雪没停,哪怕想打他们也打不起来呀!”王小胡不想派人出去。风雪那么大出去干嘛?军中大部分斥候可都是跟着自己混的,谁让自己在突厥的时间最久,自己和手底下人对这里最熟悉呢!也就是因为这样。王小胡不想在这么恶劣的坏境下,将人派出去。李靖是让探查突厥两汗的情况。可不是派人巡视大营周围,走那么远,怕是只能五人去两人回,被杀都不怕,可这被冻死就惨了。 王小胡说话了,高雅贤也能心领神会。 “大帅,不如暂时还是休整一下吧,军中不算出征回来被冻伤之人。也已经有了不少。突利可汗与颉利可汗离我们太远,一路走个来回,常人也受不住。不如等等,更何况说是打起来了,那也是这场风雪来之前的事情,风雪一来,鸣金收兵的可能性才是最大。”高雅贤随着王小胡的话分析道。 李靖沉吟了一下,说道:“说的有理,不过,这斥候必须要派出去。五个人不行就五十个。不用着急多准备些东西,军中所有物资有限供应斥候营,保障他们不被冻伤。突利可汗和我们相距很远。但是离颉利可汗却很近,风雪怕是动摇不了突利可汗一心想称霸草原,当唯一汗王的决心。若是他真的胜了,明年对突厥就麻烦了,咱们必须先有了解,不能临时得知消息,才做部署。” 苏定方道:“他们打起来,胜败不论如何都是内耗,对我们来说并无损失。何须提早部署。打得越实凶残,对我们越加有利。管他们作甚。” “内耗是内耗,可是一个握不紧的拳头。是伤不了人的。一旦突厥的力量被突利可汗统一掌控,麻烦是小不了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眼下的突厥谈不上死,还尚有实力。”李靖从不轻视什么人,哪怕是丢盔卸甲的逃兵,在李靖眼里也是一群能杀人的人。突厥已经纵横草原多少年了,他们还是很强的。目前为止,大唐对突厥的百战百胜,很大程度上依赖的都是他们严重的内斗,而非实力上有什么绝对的优势。 最近的,就说这次十万大军西征突厥,为什么都主动避而不战。打不打得过不是首要问题,血战沙场,要是突厥人拼尽全力迎战,惨胜一场的大唐军队可还有力继续乘胜追击?明显是没有,甚至会被突厥拖入持久作战之中,越来越漫长的补给线,会让大唐军队一点点溃败,最后还是只能百事回朝。 不正面迎敌,是因为草原上不太平,大家都不相信彼此会拼尽实力。谁不想留一手,看着别人的部下早早死光,等将敌人敢跑,才能在重新洗牌的过程中有主动。反过来,损失最大的却也会是最倒霉的。 “既如此,那末将下去好生安排一下,都是自家兄弟。战死沙场没话说,要是被这鬼天气冻死在路上,该是何等恼人。”王小胡说的话已经有些抱怨了。 李靖自不会计较这些,眼下自己威望大跌,没有想出好的办法挽回威望的时候,李靖不想和任何人有什么冲突,四个字就是大局为重。 秦琼这几天因为天气不好,身体也有些不适,幸好有孙思邈开的药方,一直以来保养的不错。要不然,没准这时候早在床上起不来了。反正自己是个酱油的角色,说了几句也走了,没有留下来参与剩下的大军部署。 单雄信与苏定方是准备升官发财的人,他们不但重要而且有心让自己变得更重要。说是让他们走是不可能的,军中所有的事都得参与。 李靖最头疼的也是这两个,最喜欢的也是这两个,实在矛盾。 “冬天一过,没有粮食的突厥一定不可能在按兵不动。只要咱们布防得当的话,一定能把他们一个个击杀。”单雄信道。 “不行,突厥南北距离太远,而且没有什么山川河谷。他们想从哪走都不是不行,咱们不可能做到处处布防,若他们化整为零,又当如何?”苏定方听完单雄信的话然后说道。 “一个个的杀,我就不信突厥能有多少人去死。一年的功夫呢,迟早杀光他们,一个不剩。”单雄信有点土匪逻辑了,不过不能说没有。 李靖不赞成单雄信的话,对于苏定方的分析还是认同的。(未完待续) 第25章 先助李世民 李承宗没有这么烦过,十万大军去了突厥。搭进去多少物资不说,没有什么收货是太气人了。 还有一点也让李承宗烦,内阁四人说实话对于打仗太不熟悉了,一点得体的主意都没有。一直阴沉着一张脸,身旁人包括朱八戒都怕了,怕的很。 “朱八戒,将裴寂、萧禹、李神通找来。”李承宗道。 “是,陛下。”朱八戒叫宫里传旨的小太监一刻不得耽误,速去传来三人。 冬天啊!不只是草原上风雪大盛,长安也是一样。三人年岁也不小了,一看天色都要入夜了。这时候都不知道李承宗是抽的什么疯,口中不骂可心里是埋怨的。 裴律师道:“父亲,不久前李靖大军开拔,损兵折将于草原。想来陛下还是为这事,找你去宫里商议。孩儿觉得,咱们应该帮衬李靖一把才是。再怎么讲,李靖也是世家中人。” 裴静冷哼一声道:“你以为圣前对答,是那么简单吗?陛下明面上对世家不理不睬,其实朝中手握实权之人,有几个出自世家。这件事等为父到了宫里,看情况再定。” 又被训了一顿,过年就不该回来的,裴律师心想。 李神通本以为有李瑗,可到来才发现没有。非但没有,与他一起被召见的还是俩狠角色,裴寂不用多说了。萧禹也不是吃素的,抛开萧禹不论,对宫里熟悉一点的都知道,皇子什么的都是浮云,唯有一枝独秀的明月公主是皇帝李承宗的心肝宝贝。哪怕没了萧倩娘,只要有李明月在一天,萧家还是排得上名号的皇亲。 “二位可是等候多时了?”李神通笑着说道。 裴寂与萧禹同样笑道:“不过刚来片刻。” 其实也怪了。一般李承宗召见谁,那是来了就可以直接去见的。今天反倒要等着了,你说等就等吧。这好歹都是你的长辈,甚至是岳父的身份。连个屋子都不安排实在说不过去。李神通望了望四下,除了来来回回巡逻的侍卫,几个无精打采的太监,什么都没有。 等了又有小半个时辰了,李神通要不是看着裴寂、萧禹都在,恐怕会以为李承宗想对他不利呢!恰巧这时,朱八戒蹦哒蹦哒的出来了,请三人入内面圣。 “都坐下吧!”李承宗的声音真的很累。他才仔仔细细研究过突厥地图。看的很认真,看的很细致,似乎都忘了外面还有三个人。 “谢陛下。”三个人各自坐下。 李承宗缓了缓道:“突厥之事说是给李靖一年期限,但朕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 “陛下想如何?交给老臣去做便是,无须如此费神。”李神通看出来了,一直精神奕奕的李承宗累了,这时候表达一下忠心,是最合适的机会。别怪李神通行事如此不入流,实在是逼不得已啊!战绩不佳的李神通,如今还坐在高位上犹如参天大树。起先靠的是李渊诸多庇护。现如今,李渊是日薄西山,紧抱李承宗的大腿才行。 “却是有一事要麻烦您老人家的。”李承宗沉声道。 “陛下请说。老臣万死不辞啊!”李神通连忙站起说道。 “不须万死,只要走一趟松州便是了。你拿着朕的圣旨找李建成与李世民,告诉他们朕可将李世民重新册封为秦王,李建成册封为齐王。不但如此,朕还可以让徐世绩派兵三万助他们扫平吐谷浑。”李承宗沉声道。 李神通开始觉得是好事,即便是远走一趟松州,又有何妨。可咋摸一下滋味又觉得不对,李世民与李建成二人是怎么走的?是被李承宗逼走的,也可以说是威逼加利诱而去。要是李建成与李世民接下了这道圣旨。等于承认了他们依旧是大唐的王爷,是大唐的臣子。灭了吐谷浑之后。李承宗一道圣旨降下,也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陛下。倘若他们不接旨意呢?”李神通想到这些,不得不小心问道。 “不答应更好,朕就看他们自生自灭。不是都说李世民智谋双全吗?一个小小的吐谷浑,他想来是能应对的,是能应付的。”李承宗倒是不强求这事。他们答应了,以后自己一句话便可坐拥吐谷浑所占据的地盘,不过徐世绩那里,免不了折损不少兵马。他们不答应,李承宗坐等吐谷浑或李世民二人被战败,自己派兵去收拾残局,大不了被人背地里说两句阴险狡诈之类的话,不痛不痒。 李神通道:“老臣何时出发呢?” 李承宗道:“朱八戒已经派人预备好了一切,朕的侍卫会亲自送您过去。” “现在就走啊?”李神通有些惊讶,心说没那么着急吧! “松州徐世绩的消息,说李世民不顾风雪,已经与吐谷浑开战。也曾多次询问,是否应下他们的求援,领兵助阵。再晚,我怕您去了也是没什么用了。”李承宗解释道。 “老臣领命。”李神通也不再多言。 萧禹道:“陛下,李世民、李建成二人也不知能否取胜,站住脚跟。眼下突厥之事为见分晓,两面开战恐国库难以支撑。” 已经有人提醒了,裴寂也就闭上了嘴。大唐这几年刚安定不就,李承宗自登基以来一年多的时间,可算是天下安定,流寇、盗贼少之又少。但隋末乱世眼瞅着也没过去多久,处处还是百废待兴,忙着大战四方是万万不行的。 李承宗沉吟道:“朕也不想两面开战,所以想将李靖十万大军召回。” “召回?”三人齐齐说道。 “没错,朕决意先助李世民俩人平定吐谷浑,再说突厥之事。暂且让他们苟延残喘一段日子吧,三到五年后再兴兵攻伐。”李承宗说着话都得咬着牙,前前后后算一算,这此出征算是亏大了。 萧禹道:“但陛下答应给李靖一年时间。” “一年太久了,朕不能将大军放在外一年,这需要太多的物资。不是朕给不起,而是不划算。再者说,朕也忧心突厥一直避而不战,到最后硬生生拖垮我十万雄兵。此事,望二位亲自走一趟。” “我二人都去?”裴寂疑惑道。 “没错,朕派两位去一是接手李靖兵马,全部调回太原。第二是等突厥内战平息后,与突利或者颉利商议和谈之事,至于到底和谁谈,得看他们谁活到最后了。”李承宗道。 “那李靖呢?”裴寂接着问道。 “暂且回长安吧!大军到了太原,咱且由您主持大小军务,来年再商议具体安排。”李承宗道。 萧禹与裴寂领命,三人出了宫。李神通家都没回出了长安,直奔松州。裴寂与萧禹稍好一些,第二日天明才走。(未完待续) 第26章 皇帝要抛开咱 送走这么三人,李承宗去了裴静宫中,温存了一番。 兴许太过了,着了凉。 阿嚏,裴静连忙上前柔声问道:“陛下,可是身体不适。” “身体不适?朕倒是想身体不适,但身体却好的很。”李承宗糟心极了,回话的时候口气硬了点。都说是心情糟了,哪来的好言好语。 “陛下倘若忧心前方战事,大可不必的。”裴静即便被李承宗硬生生的回了一句,也没有半分的不满,甚至有些欣喜。李承宗从不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似乎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裴静起初也觉得是这样,在他身边久了慢慢明白一点。 还是朱八戒提醒了裴静,不是朱八戒说过什么。而是宫里的宫女、太监不知有多少,李承宗却只对朱八戒发火,不管谁犯了什么错,挨骂的都是朱八戒。即便是一些完全与朱八戒无关的事也是如此,只要被李承宗知道倒霉的还会是朱八戒。这是什么?是李承宗对朱八戒的恩典,是一种认可。 宫中有一个朱八戒,朝堂内也是如此。李承宗绝不随便责骂何人,除非你被他肯定了。也就是,李承宗只对身旁近人展露喜怒,不被他看在眼里的,只能去见鬼了。 李承宗从床上坐起,问道:“为何不担心?李世民、李建成两个,一个是朕的二叔,一个就更招惹不的了,是朕的父亲。朕不想他们死,却也不想养虎为患。想收拾他们,却不想落下一个不好的声名,这还不该担心吗!” 裴静刚想坐起,想到自己无一物遮体,羞的又躺了回去。 “陛下。那二位纵然有通天之才,还不是被您赶出了长安。在他们占尽优势的时候,都不是您的对手。何况是如今。”裴静瞪大了眼睛,认真说道。 李承宗无奈道:“他们败了。是因为互为掣肘,给了朕太多太多的机会。说白了吧,朕不否认是坐收了渔翁之利。如今呢?朕逼得他们不得不同舟共济,不得不生死不弃。一头猛虎已经是一方霸主,而这两头还是两头受伤的病虎,更凶狠了。” 这话李承宗没说完,也不想说完,他想知道裴静够不够聪明。 “两头病虎?臣妾却知一山难容二虎。谁管他是不是病虎。”裴静道。 “不错,所以朕要么全杀,要么一个都不杀。松州的事朕派了最办不成事的李神通前去,还真就是没太关心成与不成。李靖那里却是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朕可是用了无数雪白的银子,堆成了山的粮食。胜了是大喜,败了是血本无归,即便不胜不败朕还是亏了本钱。”李承宗说到这说不下去了。 裴静道:“陛下怎么这么说呢?您遣了精兵十万,突厥众部落闻风而逃,这还不是大胜吗?咱们花了粮草无数。没得了实惠却得了大胜的事实啊!” 李承宗真的乐了,笑道:“糊弄糊弄什么都不懂的百姓还行,自己的事自己明白。只不过。糊弄了百姓也够了。” 两个人一直聊到深夜,裴静多明白啊! 真不愧是自小跟着裴寂长大的,即便不熟读四书五经,不晓古通今,却实实在在比太多饱读诗书的人更明白,更明白朝中许多的事。再者说之,自裴静当上晋王妃那一刻,裴寂大大小小的书信不是白写的,朝中不管什么事。他都细细分析过。为的就是让裴静再李承宗面前,不只是一个会躺在床上的女人。而是能助李承宗解决难事的贤内助。 李承宗天大亮了也没起身,而是让起来的裴静传话。让内阁五人赶紧准备大胜的檄文,准备传檄天下,大大显摆一下大败敌国的威风啊! 去就是去了,裴静一想不能就当个传话的。她招呼人来摆起銮驾,这阵势不小啊!惹得宫里宫外之人侧目,哪怕内阁所在是那么的近。 皇帝没来,皇后来干嘛? 房玄龄跟着李承宗日久了,也是捉摸不透。 “皇后来干嘛?”魏征坐不住了,呼啦一下坐起。 “你急什么?”许敬宗慌忙站起一把又将魏征摁下,心说这魏征是有多麻烦!丁点大事平日都敢在皇帝陛下论一论道理,可皇后不是皇帝啊!这要是得罪了皇后,不只让皇帝李承宗不快,也得罪了裴寂。这闻喜裴氏是好招惹的吗,他们比皇帝还可怕。他们不单内内外外势力大,而且阴招不少,暗箭难防的道理是人就明白。 杜如晦道:“大家何必多猜测,兴许皇后并无大事。” 马周见几人还愣着呢,他先一步出去迎接。许敬宗一眼的功夫没瞅到,发现马周走了,他这急急追了出去。 “只有你二人迎驾?”裴静问道。 正说话的时候,房玄龄三人也出来了,倒是没让裴静不满。 “臣等不知皇后亲临,所谓何事啊?”房玄龄道。 “陛下昨日身体有恙,今日还是乏累的很???”裴静一张嘴,这围着古今转了个圈,到最后才把这事说明白了。 魏征倒不是气,不过觉得这皇后太能兜圈子。多亏她是皇后不是大臣,否则自己必然不是她的对手。 送走裴静,杜如晦反应道:“陛下召回了李靖大军?你们谁知道消息,谁给陛下出的主意?” 他这么一问,另外四人相互瞧了瞧。 “你们这是干嘛?可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许敬宗见大家看自己,这是多憋屈。 魏征向着许敬宗上前一步,道:“真不是你?” “我许敬宗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不是你,更糟了。”房玄龄道。 “你话说的对啊!朝中之事,哪还有咱们不知道的。这是怎么了,一夜的功夫连撤回李靖大军这么大的事,陛下都没告诉咱们。”马周道。 一人几句说过,一阵心凉凉的。不凉不行啊,李承宗这是要抛开他们吗? 要说这魏征是真的忠君之人啊,他说道:“诸位乱什么,陛下撤回李靖大军,细想来也非不对之事。” 许敬宗道:“你心真大,我服了。” 这一句我服了,倒是也替令四人说了话。(未完待续) 第27章 谁让陛下亏本了 萧禹、裴寂不顾风雪,一路上直奔李靖十万军大营。颠簸的马车,把这两幅老骨架子险些弄散了。过了多少时候,跑过了几个州县,起先萧禹还能明白,数的过来有几个。 一路兼程还没几日,萧禹整个人都萎靡了。裴寂好的多,一开始就没萧禹那么有精神,路程后面也没萧禹那么萎靡。 “两位大人,前方三十里便是李靖将军大营。” 裴寂拍了拍萧禹,说道:“醒醒了,到地方了。” “这罪算是熬到头了,你说这陛下也是,折腾咱们干嘛。内阁哪一个不比咱年轻,不比咱力壮。”萧禹这时候想起了,直埋怨李承宗。 裴寂沉声道:“你这人还真是反复的很,刚出长安的时候。你不是和我说,陛下还是信任咱们俩人的。这么重要的事不告诉内阁,直接交给咱俩,那是莫大的恩宠。今倒是又一番说辞,你说你是什么人性。” “不矛盾啊!陛下信任咱们是对的,是好事。可不该让咱们亲自出马,派些年轻人来也能做这些事,不用咱们受罪。”萧禹倒不是受不得苦,可李承宗放着那么多手底下人不用,你折腾老丈人就大大的不好了吧! 离大营十里,李靖领着众将早早等着。他手心都出汗了,李靖对上万马千军都不惧,眼下却不怕不行。朝堂里无一分的风吹草动,萧禹与裴寂两个出了长安,才有了消息。这二人离京一定是皇帝李承宗的命令,是领了旨意的。这能有什么好事? 裴寂见李靖要上前见礼,抢先扶起他,说道:“李靖将军不必多礼了,赶忙点齐兵马。陛下旨意大军撤回太原。” “撤回太原?为何如此,难道何处又起战事?”李靖的反应是,唐朝内有大乱。指不定是什么地方起了贼子宵小。这才不得已要召回自己,回去平叛。 “李靖将军无须多想。自当遵命便是了。”萧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李承宗的圣旨。本该有一套流程,萧禹也免了,直接给了李靖。看过后,李靖叹了一声,升起帅帐交代下属将领。 单雄信恍恍惚惚,起初裴寂与萧禹都和李靖说了点什么,他都听不见。迎进了这二人。李靖就急忙忙升起帅帐,这是怎么了?难道陛下是派这二人来监军,也不对呀!这两个大臣是什么分量的人,监军也不该他们来。 李靖见人齐了,道:“陛下旨意在此,令我十万大军速回太原。” “回去吗?那咱们不是白来了,这怎么???”苏定方话说的快,不过王小胡一脚更快。这不是李靖的命令,这话是陛下讲的。你反对?你哪来的胆子反对。 王小胡瞪了一眼苏定方,二人明白了。 苏定方后话没了。单雄信站起来,道:“不知陛下除了让咱们回去,还有什么其他命令。” 这话是问问。李承宗到底是什么意思。素来不吃亏的皇帝,不能这么放过突厥吧!人马出征整整六个多月了,半点事没干成。回去做什么?回去接着吃饭啊! 李靖打开圣旨,细细又看了一遍,没别的交代啊!这又转而看向裴寂、萧禹两个。 “陛下有意与突厥议和。”裴寂这句话可为是乍起惊雷。 “议和?”单雄信喊出了声,这不是纵虎归山吗? 李靖也是猛吸了一口凉气,沉声道:“怎么会这样呢?突厥如今是元气大伤,来年我自领十万军必能破之。一举铲除北方之患,得保大唐百年安稳社稷。” 这话一出。裴寂与萧禹互换了一下眼色。李靖是什么意思? “议和乃是权宜之计,陛下自知突厥不灭。北疆难安。灭其不过是早晚之事,罢了。”萧禹道。 “李靖将军。还是速速整备兵马吧!”裴寂催促道。冰天雪地的,哪个愿意和你多耽搁一刻。 再有图谋?李靖深知这打蛇不死必被蛇咬啊,如今走了还不知下次是什么时候。突厥明明剩下一口气,就那么一口气啊! “唉!众将听令,大军回师太原。”李靖将令一下,众将领命而去。 “李将军何必如此,你不必担心,突厥绝无可能死灰复燃。”裴寂道。 “为何?前面探马时常来报,突利可汗疯了一样,不顾冰天雪地的开战。颉利可汗一边大有树倒猢狲散的架势,这个冬天一过,保不齐突厥一统。不管谁被灭了,统一的突厥都不是好对付的。”李靖分析道。 萧禹道:“好不好对付,你比我们两个懂。可陛下的心思,我们俩比你懂。你是领兵大将,十万大军每日花销有多大,你能不知道吗?光是吃喝每日便是一笔不少的数目,陛下是什么秉性?你觉得陛下会这么轻易放过突厥吗?他们可是让咱大唐皇帝狠狠的亏了一笔,还是一大笔。” 李靖忙道:“这不是生意啊!” 萧禹笑道:“不是生意,你别和我说啊!咱们皇帝陛下就是这秉性,什么事都要算算亏不亏。亏本的事陛下是不会干的,谁让陛下亏本了也绝没个好下场。” 这话说完,李靖愣住了。 “这话是怎么说的?这是在暗示自己吗?要是把突厥当成了生意场上的对手,那自己不就是皇帝李承宗手下的大掌柜了。这一下我这个当掌柜的没在对手身上得到一分利,反而大大亏了一笔,这也算是罪过了吧!”李靖心中暗道不好了。 李靖试探道:“不知陛下对我,可有别的什么交代?” “对你吗?陛下自有旨意会来,不用急的。不过你放心啊,陛下一向器重你,大不了责骂几句也就是了。”裴寂道。 萧禹暗叹裴寂不是个东西,明明身上已经怀揣着旨意。这老小子不拿出来,反倒骗李靖。也不知道是怕些什么,别看李靖是十万大军统帅,他没这能力反叛的。再说了,旨意上也确实没说什么,不就是让李靖立刻回京述职吗! 李靖仔细回想了一下,自跟随李承宗以来,自己无一不是小心翼翼。实在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有这一次罢了。这么一想,他倒是安下心来。(未完待续) 第28章 扩军是不行的 十万人也不是说走,当时就能走的。再加上大雪天,路不好走。足足用了一月多的时间才进了大唐疆土,到了李家的发家之地,太原。 不知是不是太巧了,到太原那一天,十几年不曾遇到的大风雪突然而至。在太原境内一切还好,这要是大军孤悬在外,粮食都运不过去了,还等什么来年扫平突厥,不饿死才怪。 “陛下圣明啊!”李靖不得不赞叹一声了,回来好啊!这要是大家饿死在突厥地盘上,怎么和皇帝交代不说。李靖自己都无法和自己交代,自己又算哪门子的名将。大军出发数月寸功未建,还落得个无一生还的下场,这罪过他担不起。 “李靖将军请吧,老夫与你还要赶路的。”萧禹催促道。大军一入太原,裴寂从李靖处便接过了大军指挥权,大权旁落的李靖也不是个糊涂人。二话没说,一句啰嗦没有,便交出了兵符,大家省的麻烦。” 李靖上了马车,裴寂对萧禹道:“回去不比来的时候,你大可不用催促路程,早到晚到都是一样的。回去了,一定对陛下说,大军在我裴寂手里出不了一分的岔子。” “废什么话啊!你害怕陛下怀疑你有什么不臣之心吗?你看看你手下的都是什么人,他们不管谁是有能和你一条心的?这一刻你有什么不对的举动,保准还没等陛下收到消息呢,他们就把你解决了。”萧禹看不惯裴寂这么小心,啰嗦的很。老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一样,好像只要他想,就能造反危急天下一般。 裴寂笑道:“说的是,你说的是。不过这该说的你可还得说。” “行了。我这先走了。再和你啰嗦几句,我怕都要冻坏了。”萧禹说着登上了马车。 长安,雪早已不下了。内阁五人端坐在李承宗面前,动也不动一下。定力是一等一的啊! “你们倒是说话啊,朕在问你们话呢!”李承宗第二次问道。 “陛下,臣觉得大唐初定,不宜再度征兵。”房玄龄一见没人搭话,还得自己来出这个头。 “房大人说的是,说的极为有理。咱大唐不比从前,陛下裁撤了府兵制度。凡是当兵的都要离开田地,好几十万青壮年不能务农。要依靠大唐百姓养活。这对天下百姓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负担,倘若还要征招百姓,怕是对江山社稷不利,伤了农本。”魏征接着房玄龄的话说道。 房玄龄苦笑一声,暗道:“你有这么多话,不早说。平日里横冲直撞,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模样,眼下装什么怂货。不等我开个头反对皇帝的话,你还就不敢说话了是不是?” 剩下三人还是不言语,大家都是谨慎的人。许敬宗是跟着皇帝走的。可一些事也不能犯了众怒,另外四个要是都反对而自己支持,也是不妥。既然魏征和房玄龄先说话了。再等等另外俩人,看他们说些什么才是。 杜如晦没开口,他是真谨慎。能不和皇帝打擂台还是别打得好,他比不得房玄龄、魏征,这俩人都可以说是跟着皇帝混过不少日子的人,大小不论也是一起经过风雨的。说错一句半句,不打紧。自己上去说错一字半字的,后面还指不定什么样呢! 马周还是和老僧入定一样,不言语。 “朕自然知道募兵会给老百姓带来极大的负担。不过西面、北面都有心腹大患未除。他们一日不灭朕一日不安,所以才迫不及待想要打造一支绝对的强军。而你们也知道。府兵制纵然能保证农本不伤,甚至有需要时能匆匆几日之内集聚数十万大军。但他们训练不一。能力悬殊很大,编成一军可以打仗,却不是以一当十的强军。”李承宗强调和考虑的是军队素质,府兵制度过一万年都养不出一支绝对的强军。 房玄龄道:“陛下既然这么讲,臣觉得更不需要再征兵。” “为什么?”李承宗立马问道。 “何谓强军,按陛下的说法是可以一当十的队伍。我大唐幽州、太原、洛阳、长安、松州、敦煌各有雄兵数万,合计四十万之众。难道可抵四百万的队伍,还不够吗?”房玄龄道。 四百万?这是多吓人的数据。 李承宗压了压心中不满,道:“即便是守土不成问题,朕开疆扩土之举如何能实现?这一年眼瞅着就要过去了,派去突厥的李靖没能把事情办成,算是错过了灭突厥的最好时候。明年一到,朕没猜错的话,突厥就能一统。想要再像教训孙子一样,教训他们已经不可能。重头再来说的容易,做起来太难,朕不未雨绸缪,到时只怕会手忙脚乱。” 房玄龄没话了,魏征顶上来,道:“陛下,突厥没个七八年,休想能从这次内忧外患中走出来。咱们先助李世民、李建成打败吐谷浑,再将吐蕃收入囊中。回过头来对付一个突厥,还是容易的很。” “吐谷浑倒是不难收拾,可吐蕃之地难取亦难守。即便得了也是有如鸡肋,咱们汉人习惯了平原的生活,吐蕃随便一处便是几千米的高地。得来又有什么用处,朕所图谋不是拿下吐蕃,而是彻底灭了他。”李承宗沉声道。 马周想了想,说道:“杀光吐蕃人吗?” “不是杀光,是将他们全部迁入,分儿归入岭南、剑南之地,充实当地人口。”李承宗道。 “陛下此举大善,臣觉得扩军不是不可。但不能用咱们的百姓扩军,等拿下吐谷浑,趁内乱战败了吐蕃人,大可用他们的人扩军去征讨突厥。如此一来,不但能大大消弱他们的力量,有便于控制他们,防止他们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能大大减轻大唐百姓的压力,待突厥一灭,天下还有何人敢与陛下为敌,敢与我大唐为敌。”许敬宗终于找到机会了,站起来说道。 李承宗心想,以战养战也是个主意。 “既然这样,许敬宗听令。即刻起身前往松州,总领松州大小政务,配合徐世绩助李世民、李建成二人拿下吐谷浑。”李承宗命令道。 许敬宗忙慌说道:“陛下,臣能力不如杜如晦大人,如此大事不妨交给他吧!” “不要废话。”李承宗心说,你当我傻啊!徐世绩一早是李世民的人,杜如晦也是李世民的人。他们加一起万一生了异心,我大唐四分之一的队伍可就没了。我想不让你去都不行,谁让你??????(未完待续) 第29章 让朕想想派你去哪 谁让你是断了李世民后路的人呢?即便李世民说破了大天,你也不敢再有异心。 马周见许敬宗如此,他有些幸灾乐祸。松州是好地方啊,山清水秀比之长安强多了,哪怕这马周从没去过,也不觉为许敬宗高兴。 “你乐些什么?”李承宗见马周一张笑脸,转而问道。 “陛下,臣有一喜事禀报。”马周也不是吃素的,见李承宗发问了,立马答道。 李承宗再问道:“喜事?朕自从当上皇帝登基以来,你们很少会有什么喜事汇报。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喜事,值得你差点乐出声来。” 马周也不坐着了,直接站起来,说道:“陛下,隋末乱世以来,各地起义军彼此攻伐,天下百姓死伤何止数百万。也是因为如此,一些百姓为避战乱,不惜离开故土迁入荒僻的深山之中,隐匿起来。近几个月来,臣已将各地上报重新登基的人口数目一一清算,总计十二万八千户。” “这就是喜事吗?多了十二万八千户就是喜事了?”李承宗冷冷问道。 “陛下,就是每户三人计算,十二万八千户也是三十几万的人口。难道还不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吗?”马周糊涂了。说来说去为什么大家不同意征兵,还不是因为隋末以来人口锐减,太多人死伤,导致劳动力大大不如从前。这多了三十几万人,都不算什么喜事,那什么才算是喜事呢? 李承宗回答道:“你说是喜事,那就是喜事吧!朕也给你一道命令,你也暂时离开长安好了。” “陛下,不知让臣去做什么?”马周心中疑惑,不知什么事还要离开长安去做。 “隋末以来。天下户籍已经是有名无实,到了如今也还是有许多不详不实之处。朕看最近的一次户籍调查,还是远在武德五年的时候。你去吧。走遍十道负责此次户籍调查,最好不漏下一人一户。”李承宗这几句话。还真是把马周震住了。 “这???陛下传旨意下各道便可吧?”马周一字一字小心说道。 “你也是太多废话,旨意下去容易。可那些官员仗着天高地远,自以为朕不知他们所作所为,有哪一个肯为此事尽心尽力。还是派你去,让朕放心。这乃是功在社稷的大事,做好了回来重重有赏。”李承宗道。 “臣领旨谢恩。”马周一肚子苦水啊!自己比许敬宗不知要苦多少。 好吗!许敬宗与马周俩人是运气差,还是陛下早有心思将他们外放出去,一个两个都倒了霉了啊!这不是大事。也算不上小事了。 杜如晦起身道:“陛下,此事我愿往,还请陛下恩准。” 马周低着头不说话,心中大骂杜如晦说话慢半拍。你说你早不说,你早说了还有现在的事吗?我这都领了旨意了,你才张口,多可气啊! “你去?你等着,让朕想想派你去哪。”李承宗记得有什么事,不过一时想不起来。 魏征站起来说道:“陛下,可是关乎岭南之事?” 李承宗一拍桌子。说道:“正是啊!” 糟了啊!杜如晦暗恨自己出头早了,代替马周出去,纵然暂时离开了长安。可是求得了安稳。再者说,这关乎天下的人口登记之事,也确实是功在江山社稷。以后回来了,凭着这功勋也能混个爵位才是。没想到啊!没想到,李承宗还留着这么一手,岭南的冯昂,你可是将我害苦了。 “耿国公冯昂之事,陛下打算派杜如晦去吗?”房玄龄站出来欲要劝阻李承宗。这岭南是什么地方,所谓是穷山恶水之地。说是大唐境内。但冯昂才是真正的当家人,要是这冯昂是被诬陷还好。倘若不是被诬陷真的想要谋反,那还了得啊!杜如晦这一去。怕是无命回来。 李承宗道:“怎么,你是觉得朕大材小用了是吗?” “可去岭南之人实在不少,而杜如晦所能之事,不是一般人可为之。”房玄龄冒着被雷劈的危险说道。 “那你说说,还有谁足以去岭南,探明冯昂的虚实。”李承宗问道。 房玄龄心想,这下糟了啊!派谁去其实都行,朝中稍微有名号的去了,只要不让冯昂觉得朝廷看不起他就行。你要是派个芝麻小官去了,才是没事找事。但数得上的有名号的人,哪一个想去岭南呢?这一张嘴说话,不管说的是谁的名字,都是把人得罪死了。 “怎么了,想不出来吗?”李承宗催促道。 “不是,臣觉得崔敦礼适合此事。”房玄龄憋了半天答道。 李承宗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朕记得这个人,姑姑李秀宁曾向朕推荐过此人。也不知道现在人在何处,身居何职。” “此人乃大唐三大督造之一,一直负责军队铠甲、兵器的制造之事。”房玄龄暗自松了一口气,答道。 “想起来了,王君廓、王诜、崔敦礼三人都是庐江王举荐的。”李承宗道。 “陛下,崔敦礼是平阳公主举荐的。”房玄龄提醒道。 李承宗闹心道:“你非要纠正这不痛不痒的错误吗?” “下臣有罪。”房玄龄扑通跪下说道。 “看在你推荐了崔敦礼,饶你一次好了。”李承宗笑道。 杜如晦一身冷汗,坐下时只觉得后背上都湿透了。他可不想去岭南,真心害怕那地方。 房玄龄也怕,倒不是怕别的。这崔敦礼是山东一路的人马,是崔家的人啊!这崔家也不是好惹的人家,万一找起麻烦来,可咱办。他是在赌啊,就看皇上给不给力了,愿不愿意替他把这黑锅背下来。 魏征道:“崔敦礼去了岭南,这三大督造少了一个,陛下想让何人代替?” 督造是什么职位?为何庐江王非要推荐自己人上去,还不是因为这是个肥差。四十万大军的装备,断断续续弄了一年多还没完全弄好。而且这东西是会坏的,不会坏也是会锈的,只要榔头一动,那就是要钱的。大唐目前最大的军需官,就是这三人了。 “平阳姑姑最近无事,传旨让她暂代吧!”李承宗吩咐道。(未完待续) 第30章 酒楼送别 李承宗不负所望,单独召见了崔敦礼,还大肆赞扬了一番,他也没把房玄龄卖了。不过却说是平阳公主平日里多有举荐,这才会派他去岭南。李秀宁眼下是不在也不知道,她要在,保准又要当面质问一番,天地良心她只是说过一次,可能连平阳公主自己都忘了是什么时候说过崔敦礼是个人才了。 崔敦礼说什么,他没什么好说的。君主有令,你说句太远太危险我不去,等同直接告诉皇帝,你杀了我好了。尽管万般的不情愿,崔敦礼认认真真的应下了差事,看不出半点敷衍搪塞的意思。李承宗笑呵呵的送走了他,君臣之间就该这么其乐融融才是。 “朱八戒,房玄龄他们几个正在做什么?”李承宗目送走了崔敦礼,好奇问道房玄龄五人的动静。这一次弄掉了他们两个人个人,免不了心有狐疑吧! “陛下,听闻今日许敬宗要摆下宴席给马周送行。”朱八戒道。 “许敬宗真不是个东西,他去松州受难,马周要跑遍全天下受苦。这么一对比,许敬宗还能在马周身上找些安慰是吗?”李承宗笑道。 朱八戒低声说道:“小的还听说了,许敬宗这一桌不便宜,花了不少钱。” “铁公鸡还会拔毛了,以前不是说他们一起吃饭,许敬宗是能不花就不花的主吗?弄得另四人都不想和他一起玩耍了。”李承宗知道许敬宗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平日胡吃海塞从不掏钱。没个好处的事,他也绝不往上凑合。 “是吧!兴许是许敬宗即将远行,以后也不能常见了,挽回一下名声。” “见得到的时候都不在乎名声,走都要走了还挽回个什么劲。走,随朕出宫去看看,这五个人到底准备说点什么。” 李承宗换了普通服饰,富家公子派头。出了宫门,由朱八戒头前带路,直接到了他们喝酒吃饭的酒楼。 “陛下,他们就在这二楼左拐第三间。”朱八戒指着酒楼说道。 李承宗说道:“赶紧的上去看看,朕好不容易蹭顿他们的饭吃,去晚了剩饭怎么吃。” 身后殷秋一挥手,明里暗里少说百十个侍卫各司其职。随着李承宗进店的不过十余个,只是这十余人走起来也是不一般的威风。酒楼掌柜的一把推开小儿,自己个亲自凑上前,还没等他开口问点什么,李承宗身前的人一把将他拨弄开。 噔噔噔几步,李承宗上了楼,刚到门外的时候听到几人正在说话。 房玄龄道:“此一别,兴许没个三五年难再见面,这一杯敬你们二位。” 许敬宗大大的不满,说道:“呸呸呸,什么三五年。一个小小的吐谷浑还用的了三五年时间去收拾吗?我一两年准能回来,倒是马周准得要个三五年。再说你敬我做什么,我不喝。弄得和我这一去回不来了似得,晦气。” “我喝,摊上这差事我算倒了霉了。”马周道。 “隔墙有耳啊!小心被人听见。”杜如晦劝道。 “什么隔墙有耳?陛下派给咱的侍卫随从,不是都在下面吃饭呢。不怕的,我这都要走了也没什么好怕的。”马周心里太不舒坦了,明明自个是跟着李承宗的亲信,却偏偏交代这么一个差事,到底哪里得罪皇帝了。昨日一夜苦思,头发都想掉了几根,硬是想不出来。 魏征见二人,一个是自我安慰,一个是自暴自弃,也不想多和他们在这上面多浪费口舌。 “马周和许敬宗都不在了...”魏征一开口。 “呸呸呸,你才不在了呢!”许敬宗一句话差点呛死魏征。 “好好,是都不在长安。你们说陛下会让谁进入内阁?”魏征这么一问,大家酒杯也不抬了,一时安静的很。 “我猜是裴寂之子裴律师,萧禹之子萧锐。”杜如晦沉声道。 “凭什么啊?他们是有大才大德还是大智大能?两个靠着祖辈吃饭的家伙,他们入内阁不是添乱吗!”许敬宗跟被人踩了尾巴一样,砰的一下就跳了起来。 房玄龄笑问道:“那你说谁进内阁才合适?是皇家的李道宗、李孝恭,还是张士贵、殷开山、刘弘基、史大奈、唐俭?” 许敬宗道:“你不能说点靠谱的名字吗?你看看你选的这些人,哪一个是随着陛下出生入死过的?还有这李道宗、李孝恭俩人一直便是陛下的心头隐忧,你让他们进内阁不是玩火吗?这唐俭可是和李靖有仇,二人彼此不和,李靖又一直是被陛下所器重。选唐俭上来没事看他们打架玩了,你可真是乱来。” 哈哈哈,听到李靖与唐俭有仇这一段,实在让李承宗不得不笑。事实上这次出征突厥,李靖绝非有意想谋害唐俭,不过是把他这小命暂时忘了。这一边派唐俭出去安抚薛延陀,还没等唐俭说两句话呢!李靖那边大军已经开拔了,唐俭也就被薛延陀的人扣住了。后来不知怎的,唐俭竟是靠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跑了出来。这事以后,唐俭直接请命回长安,死活都不想再跟着李靖混了。 “什么人?”魏征说着就要抄家伙了。今日许敬宗可是包下了整个二楼,哪个不长眼的胆敢上来? 推开门李承宗一看,架势不错呀! “怎么着,你们几个文弱书生,什么时候还练起武来了?”李承宗问道。 “臣等参见陛下。”这五人忙说道。 李承宗坐了下来,喊道:“再上一桌新鲜的,他付钱。” 这个他便是许敬宗,这一指许敬宗又要出血了。 “你们也坐呀,继续聊啊!这让谁补如内阁才好呢?朕觉得吧,裴律师与萧锐年轻了点,张士贵等人老了点。你们说呢?”李承宗问道。 “陛下自有明断。”这次都学乖了,别轻易搭话,后果你承受不起啊! “你们这些人,问你们就答。朕实话和你们说,我是准备让驸马柴绍,以及唐俭暂入内阁,考察一下的。”李承宗也不避讳,直接说道。 许敬宗忙道:“那我与马周两个,还是内阁的人吗?” “是啊!你们自然还是内阁的一员,你们是元老级别的人物,怎么能说撤就撤。你们安心去办差,大事一成你们便可回来。说实话,这两件事为何不找别人?难道你们还猜不出原因吗?”李承宗沉声说了几句,倒是让马周与许敬宗二人放下心来。皇帝都说了该不是有假,过几年回来,咱还是站在大唐最顶尖的衙门。(未完待续) 第31章 你姑父柴绍行吗 选谁不选谁,谁也做不到把心放中间了说话。 房玄龄不能,魏征别看满嘴忠孝节义的挂在嘴上,他也不能。房玄龄自是希望能从老伙计里推举上来几个,有一点却不能回避,凡是房玄龄熟悉的人多少与李世民有点关系。魏征的问题和房玄龄一般相同,李建成手底下,想当初比不得李世民的天策府人才济济,却也不都是草包,找几个精明能干的还是手到擒来的事。 内阁是个好地方啊!一般的升迁都是要资历,你得一点点往前挪。没个十年八年,你想走到长安,直入朝堂?简直是天方梦谈,梦里都不会梦到的事。可内阁不过是皇帝所设的一个衙门,皇帝说谁行谁就能去。这还不好吗,天底下没比这,还一步登天的事了。 李承宗知道他们有私心,借故问问试探一番。不过大家嘴都还挺严的,一个两个都不说话,看来是怕遭了自己的怀疑,得不偿失。手底下一帮子人精也是不好,一般二般的雕虫小技,用来和没用区别不大。 正当李承宗夹过几口菜,内阁五人一旁陪吃的时候。楼下一阵兵荒马乱,摔盘子砸碗,丁玲咣啷的声响不停。像是打起来了,这阵势还不小。 “去看看。”李承宗随意说了一句,话刚说完。朱八戒身子还没转过去开门,殷秋风风火火的到了门外。 隔着门,殷秋道:“陛下,平阳公主来了,正在楼下呢!” “发飙的来了?这是不是太快了点,崔敦礼没有看上去忠厚老实啊!前脚出了皇宫,后脚就敢去告朕的状。等他从岭南回来,瞧朕不收拾死他。”李承宗不缓不急的说道,用词很硬,口气很轻,如同说一件玩笑事。 “房玄龄、魏征,你们给我滚出来。”楼下的平阳公主起先绝不是来找李承宗的,她也不知道李承宗在这。巧合了,崔敦礼也不是像平阳公主告状,不过是告诉平阳公主内阁即将缺人的事。大家都不是傻子,内阁的五人在没有得到皇帝允许的时候,是不会透漏这消息出去的。即便有了皇帝的允许,他们也该不会说出去,说出去干嘛?说也只告诉自己一帮子人,趁着大家还迷糊的时候,将自己人抬上去才是。 然而崔敦礼的意思,是让平阳公主把气撒到内阁五人的头上,说是你们不想去岭南,就把我推荐的人送过去。明摆着是不给平阳公主面子,还有便是妒贤嫉能,巴不得将全长安有本事都排挤走了。最后,威逼内阁五人联名保柴绍上位。 平阳公主起初是没放在心里,这种好似泼妇一般的行径,她不想去做。可受不了一旁柴绍软磨硬泡,才不得不发一回飙。到这一看,才知道情形不太对,楼下的人是殷秋。既然殷秋在,百步之内绝少不了皇帝的影子。这事平阳公主一想,与其找内阁五人的麻烦,不如找李承宗的麻烦。再有,平阳公主也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试探一下,这皇帝李承宗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是还给自己三分面子,或是直接驳斥,只要应下了最起码李承宗还是看重自己这个当姑姑的,反过来说,一切都不好说了。 “请平阳公主上来吧!”李承宗说道。 房玄龄道:“陛下,我等是不是先回避一下?” “你们走吧!留在这你们也不敢帮朕说一个字。” 帮您说话?要上来那位是谁啊?是赫赫有名,大杀四方的平阳公主,不是阿猫阿狗。您对她有时都礼让三分,让我们上去碰她的眉头,找她的不痛快,这不是陷我们于万劫不复吗! “臣等告退。”l心里话讲完,几人说着就要开溜了。 “许敬宗别忘了结账,楼下摔坏的你也一块赔了吧!”李承宗喃喃道。 许敬宗忙着跑呢,一听这话明显慢了两步,一边答应一边追上几人。 “你们去哪?”李秀宁一见几人慌不择路和逃难差不多,问道。 “拜见平阳公主。”楼梯本来不宽,人多更显得拥挤。也不知道哪个不是人的,突然一用力,既然咕噜噜摔了下去,前面最倒霉的就数房玄龄了。 李秀宁闪躲的也快,也无心和这几个人废话,转头便上了楼。 房玄龄一把拽住魏征的衣服,废立的爬起来,道:“是不是你,我知道一定是你。” 魏征捂着头,说道:“疼死我了,我这要赶紧回去看郎中,疼死我了。” “不愧是魏征啊!果真是大智慧。”杜如晦搀扶着房玄龄低声道。 “几位慢走,借点钱啊!”许敬宗拦住三人说道。 “你说什么?你请吃饭,还要我们花钱不成吗?”马周怒了。别看大家俸禄一样,但马周不比他们,根子很薄,最穷的就是他。 许敬宗哭脸道:“我有钱结账,可我没钱赔砸坏的东西啊!刚刚平阳公主一来,酒楼里的人立马被吓跑了。碎个盘子,裂个碗的,一算也不少钱。” 房玄龄笑道:“你当我们几个傻吗?明日你便走了,这钱上哪要去?莫要管他,咱们走咱们的。” “你们别走,别...走啊!”许敬宗喊也没用。 楼上,这时安静的很。 李承宗过了有一会,放下筷子才对身前坐着的李秀宁道:“姑姑,有话直接说便是。是不是那小人崔敦礼摆弄是非,让你生朕的气了?你说句是,朕立马将他拖出去砍了,派人把他的尸首埋到岭南荒山之中,我让他家人拜祭都找不到地方。” “一个个小小的崔敦礼,还能让陛下烦心不成。不过,内阁一下少了两个人,陛下可曾有什么打算吗?” “唉!还是这崔敦礼报的信吧,这人嘴也太不严实了。”李承宗懊悔当初讲那么多干嘛,惹来了麻烦。 “姑姑我,只想问一句,你姑父柴绍能不能进内阁?”李秀宁缓缓问道。 “能啊!为什么不能。只是这内阁,看起来花里胡哨的挺吓唬人,但实权都在朕这里。还特别的容易得罪人,一不小心就被人记恨上了,我那姑父可愿如此?”李承宗说的是实话,不过吓不到李秀宁。 “这不劳陛下担心,只要陛下肯点头,你姑父柴绍就敢拔腿迈进内阁的门。”李秀宁答道。 “甚好,姑父有这份心,朕就成全他。”李承宗道。(未完待续) 第32章 我明白的事 柴绍无疑是李承宗的首选,即便唐俭不能入内阁,柴绍也是一定可以的。 从能力来讲柴绍是一等,关系上柴绍自成一派。以前即便是李世民与李建成二人闹得最不可交的时候,柴绍也是独善其身。哪怕私下有所偏移,可归根到底他没有完全倒向哪一方。 天然的优势吧,平阳公主的身份注定了不管谁当皇帝,都有柴家立足的地方。 李秀宁将此事讲给柴绍,夫妻两个还在说话呢!门外一队三十人的皇宫侍卫,没有慢着李秀宁几步也到了平阳公主府。 “你们做什么?”李秀宁不解问道。 “平眼公主明鉴,我等乃是陛下派来昼夜保护驸马的。” 不高兴,堂堂平阳公主府,还养不起几个近身侍卫吗? “保护?”平阳公主眉眼一瞪,盯得众人浑身不自在。 柴绍沉声问道:“我曾听闻当年陛下还是晋王之时,晋王府中高官都要配上侍卫,昼夜保护。如今,可是因为陛下让我进内阁,你们才被派来保护我的?” “驸马爷说的极是。小的最早跟着房玄龄大人,然后跟过魏征大人,如今被派来保护您。”领头的侍卫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们从不会跟着一个人很久的时间?”柴绍问道。 “是的,最多不会超过三个月,基本是一个月轮换一回。我们每一个小队三十人,每一个大队一百二十人,昼夜不歇。” 柴绍也没再问什么,这事多说也没用,当了内阁大臣身边就要有皇帝的奸细。这些人还算好的,明明白白站在你面前,要是私下里派人来更恶心了。 “你说这皇帝,疑心是太重了。”李秀宁自是看不惯这种做法。 “也没什么,皇帝即便有疑心,可他能光明正大的告诉你,比之太多君主要强。身边有这些人贴身跟着也好,咱们本就坦荡荡也不怕被发现什么。这让皇帝安心,咱们自己也能安心。”柴绍到是不介意。李承宗应下了让自己进入内阁,当作投桃报李也好,身边多个二三十人进出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秀宁道:“你说的倒是不差,可我是她亲姑姑。对旁人或许可以用这阳谋,对你实在没有这个必要才是。哪有亲姑姑害侄儿的道理,这天下是李家的,我还能助别人谋反不成吗?” 谋反?这俩字可是犯忌讳的,别说府里还有李承宗派来的人站在门外,即便没有来人平阳公主也不该这么说才是。 柴绍一直是个谨慎的人,听李秀宁这么说,他却出奇的没有上前阻拦,甚至没提醒她。因为柴绍觉得,李秀宁多次冒犯李承宗,甚至是威胁,都没有获罪的原因,有一部分也许就是因为李秀宁这直话直说的毛病。一个连话都藏不住的人,是不可能对李承宗构成什么威胁的。 柴绍道:“天下姓李,可姓李的不是只有当今皇帝。一些位子,不是你在坐,你也就觉不得有什么不一样。皇帝不是不信你,信你他也不能不防着你,其实这并不矛盾。你只要好好想想,便能知道此中道理。” 信你,却不能不防着你!李秀宁听过便懂,这也并不是什么高深的道理。 李秀宁幽幽叹了口气,倒是转开话题说道:“陛下这次将许敬宗、马周俩人调离长安,而且一去俩人少说要二三年才能回来。你倒是说说,陛下为何这么做呢?” “这也不难猜想,许敬宗这个人有缺陷。”柴绍低声道。 “缺陷?残疾了就赶出长安吗?”李秀宁理解错了柴绍的意思,问道。 “当然不是,我没有说是身体的缺陷。而是这许敬宗当初替李世民镇守洛阳,但私下里投降了陛下,出卖了李世民。按照陛下和你说的,许敬宗是去松州。这松州出去可就是吐蕃的地盘了,徐世绩在那可是领着十万兵马,没个人监督容易出事,时间久了陛下也怕出乱子。”柴绍道。 “什么乱子?徐世绩乃是一员名将,不说百战百胜,领着十万兵马守住松州还不是绰绰有余。吐蕃内乱,听闻自己打的不可开交。皇帝还不是怕徐世绩暗地里私通世民。”李秀宁说起这些,不觉又有些生气。在长安的时候,你想方设法把人逼走,如今走都走了,还是不放心。未免有些太不大气,太小心眼了。 “世事难料啊,换成谁都不能不放着点。皇帝没把徐世绩换回来,让单雄信去替代他已经可以说是莫大的信任了。”柴绍倒是总能把事往好了想。 “这么说,咱的皇帝不但不是小心眼的人,相反还是个心胸极大的人了?” 柴绍不耐其烦的说道:“我说你打仗的时候一套一套的,当年凭着一人之力打下一片地盘,怎么就是想不通呢?我看你是明知而顾问,你都能明白的事,可你就是不愿意去相信这是真的。皇帝从不怕徐世绩,他怕的是还活着的李世民、李建成俩人。” 李秀宁冷声道:“明白?我能明白的是,皇帝从没想放过大哥和二哥,我明白他们只要活着便是对皇帝的威胁。我明白当消灭了吐谷浑,皇帝便要找机会对他们动手。更有可能的是,消灭吐谷浑的战役中便会借机除掉他们两个。我还明白,皇帝几次三番能杀而不杀,不过是顾全自己的名声罢了。元吉的死,即便是他的千错万错,皇帝还是废了不少力气洗净自己的双手,那双沾着元吉血的双手。所以皇帝不会,绝不会再沾上自己父亲和二叔的血。他不能在青史一页上被人骂,不愿背上这不干净的名声。” 柴绍扶住李秀宁的双肩说道:“天下是一个人的天下,唯一的一个人,他就是大唐皇帝李承宗。你不该再想了,明日即便血流成河,你也救不下谁。” “是啊!何必明知原因,还要向你一遍遍的询问。有时候,多希望你能告诉我一个完全不同的原因,即便全无可能。”李秀宁缓缓道。 “你要去哪?”柴绍见李秀宁站起,立马问道。 “去找父皇,这也许是我仅能去做的事了。”李秀宁道。(未完待续) 第33章 酒后的真言 李承宗踉踉跄跄上了马车,回了皇宫。人还没进皇城,倒是和李秀宁的马车不期而遇。抬头一看,天都黑了有一会了吧!自己一个人在酒楼险些喝醉,掐指算算也该有个一两个时辰,怎么这还能和李秀宁碰到一块。 “朱八戒,上前问问平阳公主又有何事?”李承宗想着指不定又是为什么而来的,这女人实在是麻烦。李秀宁要不是个女人,兴许都活不到现在,早被李世民和李建成暗中联手害死了。为什么?因为这李秀宁的功劳实在是大,大的让人害怕。 噔噔噔的几步快跑,朱八戒到李秀宁马车前请安问道:“不知平阳公主找陛下何事?” 李秀宁掀开马车的帘子,见朱八戒说道:“我并非找陛下,而是进宫看望父皇。” “这...天都黑了呀!”朱八戒这么一说,李秀宁的脸色即刻变了。 “天色与我进宫看望父皇何干?赶紧的,滚开。”李秀宁这一火,朱八戒三步并作两步,噔噔噔的又跑了回来,对李承宗回禀道。 李承宗道:“你说你也是,不知道朕的姑姑不好惹,你还偏偏说些她不爱听的话。别说朕这喝的有些醉了,哪怕一点酒没沾,朕都不敢轻易惹她。” 朱八戒笑道:“小的有错,小的下次不敢了。” “让马车跟着平阳公主,朕也好久没去看望皇爷爷了,也不知他最近过的如何。”李承宗道。 “陛下放心,平阳公主纵然没办法做到早晚请安,但三五日便来一回。还有小的也是每日必去一次,哪个敢慢待太上皇,小的一定不让他快活过下一刻。” 李承宗点了点头,正所谓是人走茶凉。李渊当皇帝的时候是一片光景,如今成了太上皇,免不了下面人有些不知死活的举动,这也是万贵妃提醒了李承宗。 这时候,李渊正一个人月下饮酒。两个儿子飘落在外,一堆孙子想见不得见。对一个年事已高的老人来说,是实实在在的折磨。 “父皇,父皇。”这李渊想的出神,李秀宁连喊两声才将他唤醒。 “秀宁?你怎么过来了,可是外面出了什么大事?”李渊在这宫中,除了自李秀宁处听得一些消息,宫里其他人可没有和他讲过一字。 “父皇,莫要心忧,儿臣是想念父皇了,这才进宫。”李秀宁说就说吧,眼里还噙着泪。 李渊猛地站在说道:“不会,绝不是这么简单的。是不是李承宗他做了什么,他把柴绍也抓起来了不成吗?” 为什么这么想呢?李渊一直觉得李秀宁几次对李承宗多有冒犯,一定是李承宗怀恨在心,于是拿柴绍开刀,正好立立威风。 “皇爷爷,你这也太冤枉孙儿了吧!”李承宗脚步轻浮,耳朵却不碍事,李渊的话他到是都听得见。 李秀宁知李承宗的马车在其后,可没想到李承宗既然跟到这来了,以为他早就回寝宫休息了。 “父皇,柴绍真的没事,皇帝已经将柴绍选入内阁。”李秀宁在李渊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他怕李渊误会这件事,再和李承宗吵起来。她这是真的想多了,李渊还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再说李承宗也不会和个孤苦的老人争吵。 李承宗恭恭敬敬拜过李渊,转而说道:“姑姑,皇爷爷说的是啊!你说朕也没有将柴绍怎样,你哭什么呀?放眼这大唐天下,哪一个敢对姑姑您不敬,你放的过他,朕饶不了他。” “我的侄儿是大唐皇帝,哪一个敢对我不敬呢?我只不过是想起一些事,心中叹惋而已。”李秀宁不能直说,她是一个字都不能说的。柴绍说的对呀,李承宗明日杀的血流成河,她李秀宁也救不下一个。 李承宗道:“姑姑一定是为朕出师不利而叹惋吧?姑姑不要将这事放在心上,突厥内耗有一段时间了,这时没准还在雪地里死拼,到来年剩不下多少人。姑且让他们再苟延残喘几年,等朕助父亲与二叔平定了吐谷浑,让他们有了安生立命的地方,再收拾突厥不迟。” 多漂亮,李承宗都想给自己鼓掌了,以后怎么做是一回事,话得说啊!信不信?李秀宁和李渊都想相信他李承宗说的是真话,可他们知道选择相信,不过是自欺而已。 李渊冷哼一声道:“年关将近,你若有心何不让世民与建成回来?” 李秀宁一蹙眉,暗道不好。李渊这话明摆着是给李承宗难堪,好不容易将二人弄走,怎么会又将他们召回。回来了,李承宗难道还要陪着笑脸给李世民、李建成吗?再说了,他们真回来了,也是天大的麻烦。多少曾经二人的下属还在长安,李承宗保不齐又要杀掉一批人,一批值得怀疑的人。 “这...行啊!皇爷爷,你开心就好。明天,朕就下旨让人快马加鞭送过去,我那父亲与二叔俩人还在松州附近,听说打了几场胜仗。后来,吐谷浑调来了重兵,硬生生让他们寸步难行,对峙许久了。想来,他们最近也无事可干,不如回来见见皇爷爷。”李承宗笑着说道。 李秀宁忙道:“大军对峙在前,主将岂能不在,还是算了吧!” 这话李秀宁是对李渊说的,紧紧盯着李渊。 “不错,不能回来。”李渊也顾不得了,连忙开口说道。李承宗这答应的太快了,快的李渊都觉得有蹊跷。也怪自己多嘴,没事说这干嘛! 李承宗又道:“既如此,孙儿仅当尊重皇爷爷的意思。” 李秀宁暗松了一口气,不过李承宗到底怎么想的? 李承宗说实话一时醉意罢了,哪能真让他们回来呢!只是望着李渊与李秀宁俩人,李承宗开始想,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不杀李世民、李建成二人。 不管怎么说,李渊对他不错,李秀宁对他也好,李建成纵有千般不是,念在曾今的父子之情也不是饶不得。只是,这李世民是个麻烦啊! 李承宗陪着李渊接着喝了几杯,倒是如孝孙一般。 “陛下,你会杀了他们吗?”李秀宁见李承宗真的醉了,悄声试探道。 都说酒后是真言,李秀宁只想亲耳听见,听见了也就彻底死心了。 “朕...”(未完待续) 第34章 今日不早朝 醉?李承宗是真的醉了,话没讲完人先倒下了。 从没有过的事啊,这惊坏了一旁几人。朱八戒一旁扶着李承宗,殷秋很自然上前护在李承宗身前。李秀宁刚一起身,见殷秋防贼一样冷冷看着她,又坐了回去。李渊倒是并不介意殷秋这样的举动,皇帝身边的人就该是这样。别说是亲爷、亲姑姑,哪怕亲爹、亲儿子都不能近前。 朱八戒亲手扶着,一身肉也不是白长的,一把子力气还是有点。 “太上皇、平阳公主,末将先行告退。”殷秋说完,倒退着走了几步,转身紧随李承宗身后。 李渊与李秀宁各饮了几杯,李秀宁也就出了宫。过宫城出皇城,横穿小半个长安,回了平阳公主府。到了,看天色都分不出什么时辰,李秀宁一点没睡,睁着眼一直到天明。 而宫内一边,李承宗睡得昏天黑地,朱八戒紧张兮兮的招来内内外外的十几个太监、宫女,这可都是查过祖宗八代以上的干净人。殷秋也是一样紧张,睡觉是睡觉,可酒醉的人是叫不醒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殷秋比朱八戒夸张太多,他招来足足五百侍卫。寝宫内外,一步一岗,一步一哨,也就是夜深人少,没有几个人,要不可就热闹了。 等过了一夜,朱八戒小心翼翼喊了几声,李承宗一点反应没有,呼呼大睡。朱八戒心想,不行啊,这一日上朝怎么办?怎么说呢?陛下昨日醉酒,今日不上朝。这么说不是不行,可皇帝李承宗醒了还不得活砍了自己,自古这无道昏君才会如此吧! 朱八戒走来和殷秋道:“陛下还没醒,我这马上得去后宫找皇后。” “皇后?那你速去吧,我在这等着你。”殷秋道。 跑啊!朱八戒一边看天色一边跑,见到裴静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 “陛下昨夜醉了?为何现在才来回禀?你是好大的胆子啊!”裴静怒道。 “皇后息怒,小的有罪。可早朝要开始了,陛下依旧没起身,还请皇后做主。”朱八戒不怕呀!裴静别看是皇后,脸一耷拉下来,宫里几个人不怕?唯独这朱八戒,他是完完全全的心腹,谁来都是白给,比不过人家。天下大了,可李承宗活着一天,谁也不能动他。 裴静沉声道:“传太医去看陛下,告诉众大臣陛下身体有恙,取消今日早朝。” “是,小的马上就去。”这几句话朱八戒也知道,可他不敢做主啊!皇后发话才有用,自己私下做主,也是一桩大祸。 这一路朱八戒紧赶慢赶,还真是没过了时辰。累的字都说不清楚了,说完后一刻也不敢耽搁,这又一路急急往回走。 房玄龄心说,昨才见过啊!身体有恙,我看是喝醉了吧。房玄龄、魏征、杜如晦暗自互看一眼,都是心知肚明,可谁也不敢说明白啊!魏征他也不敢,诽谤君王是什么罪?转过头来,李承宗一个心情不好可就是抄家灭族。 柴绍回了平阳公主府,见李秀宁笑道:“陛下绝非装醉,你是多心了。” “怎么了?”李秀宁昨日回府,自己不睡枕边的柴绍哪里睡得着。也被折腾的睡不着,那就说几句话呗!李秀宁最不痛快的是李承宗装醉不把话说完,柴绍也就附和,困的都不行了,怎么有心思和李秀宁分析一下。 “今日早朝,朱八戒说陛下身体有恙。你说,昨夜当真陛下是装醉,能装到这个时候吗?”柴绍缓缓解释道。 “是吗?这也值得你回来特意告诉我吗?”李秀宁一点不关心。 “你这人啊!”柴绍无奈啊! “我这人怎么了?我告诉你,萧禹和李靖俩人不多时就能进长安,你还是赶紧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李秀宁道。 柴绍不解啊,李靖和萧禹回京,和他八竿子打不着啊! “什么意思?他们俩回京,该想怎么办的是李靖才是,明面上宣扬的是场胜仗,实际怎么样大家心里知道。”柴绍答道。 李秀宁喝了口茶,道:“还以为你多聪明呢!李靖回来了,你说皇帝已经相好怎么处置他了吗?奖励是奖励不得,半分军功没有。处罚是罚不得,陛下可是说了,这一仗打得突厥望风而逃千里,罚了李靖怎么和天下人交代?这么一见麻烦事,皇帝能找谁商量,除了内阁几人他还能找谁?” “对啊!”柴绍说着站了起来,这事他可是真没想到。 李秀宁有说道:“赶紧想吧!” 柴绍还没说什么,李秀宁再懒的说话。 “备下快马,我要去东宫内阁。”柴绍准备去卖个好,以后也是混内阁的人,即便是自己身份高人一等也得放低身段才是。大家打成一片,以后有个什么没准人家也能帮自己才是。 一路飞马而奔,身后跟着几个家丁早就不见影子了,也就是这长安街道干净,要不非得扬起一股子黄尘。 “柴绍来了?皇上不是还没下旨任命吗?”魏征道。 “柴绍是当今驸马,我等还是出去迎接一下才是。”杜如晦心细啊,礼多不是错,柴绍自己是个人物啊!再加上背后的平阳公主,怎么说也该是出去接一下。 房玄龄拦住说道:“不必,这是东宫内阁,我等是陛下亲信。他柴绍来了,我们也不必去迎接,让人迎进来便是了。” 魏征道:“不错啊!我等不是代表自己,背后可是陛下的面子。他柴绍即便是人杰,也不能让陛下去迎接他把。” 杜如晦点点头,重新坐下。 人到了,柴绍宫门口下马,径直进了内阁,前面有人头前带路。 说是这回,也是柴绍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看内阁所在,往日的东宫,如今的东宫内阁。当然了,东宫有多大啊!内阁不过是占了一个小地方罢了,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地方,每日进出文书是关乎大唐大小、内外之事。 柴绍迈步进来,房玄龄几人还是要上前见礼。 “诸位都是在下同僚,何必多礼?”柴绍笑道。 “不知驸马爷来此为何?”杜如晦问道。 “这事是这样的...”柴绍说完关乎李靖的事,房玄龄三人互相看了看,一脸哭笑。(未完待续) 第35章 无人可用的皇帝 “李靖还没从太原动身,陛下已经询问过我等。我的意思是不奖不罚,不了了之,大家慢慢也就忘了。可观陛下脸色,却是不满。当然了,陛下也没多说什么,让我等回来再想。为这事,好多日都是吃喝不下啊!”房玄龄无奈道。 柴绍也不尴尬,话说了这面子也是给了,情分算是给了。你们知道没告诉我,当然也不用告诉我!可我知道了本也没理由告诉你们,但我这来了。 魏征接嘴道:“柴驸马,不知你有没有什么良策?” 柴绍来时不是没想过,说道:“这事还得来一个明升暗降才是,不至于无法向天下人交代,也不至于有过而不罚。” “话是不错,可李靖已经是极品,哪里还有位置给他。当然,这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关键是陛下也不愿意啊,并不满意这个对策。”杜如晦一字一句说的清楚。这一下可让柴绍有点不舒服了。 柴绍心说啊!你们这三,是诚心给我个下马威啊,话都说一半,故意引我啊! 还别说,房玄龄三人真就是这么想的,私下绝没商量,不过彼此还算尚有默契。其他人进内阁,只要不拖后退也就算了,偏偏柴绍这个人不一般。一等皇亲的身份,履历战功的勇将,这什么方面都压着他们,谁也不能舒服了。 “既如此,三位可想出了让陛下满意的对策了。”柴绍语气还是如前,倒是听不出有什么不同。可这心里算是给这三人记上一笔了,这才回敬三人一句。 魏征看该自己上了,惭愧道:“我等无能啊!至今也还没想出什么好对策。柴驸马要是有了良策,还请一定赐教我等。在此,先行谢过了。” 什么事,该是有个度。下马威给了,你说要来个趁胜追击,这不是下马威是结仇啊! “一定。”柴绍这话刚说完,外面只听噔噔噔的脚步声。 “朱总管来了,陛下看来是醒了。”房玄龄对这声音可是熟得很,以前在晋王府的时候没少听,来了东宫也没少听。 朱八戒进来一看,柴绍也在,忙不得的行礼。 柴绍问道:“朱总管,可是陛下有事吩咐?” 这不等房玄龄三人问,柴绍先说道。这也算是宣兵夺主,不该之事,可柴绍还没咽下刚才那口气。 “是啊!陛下招内阁进宫,似有大事商量。”朱八戒答道。 “我等这就走吧!”房玄龄说着就要跟着朱八戒去见李承宗。 柴绍也不含糊,跟着三人也要去。这话怎么说的,柴绍也不说话,反正皇帝李承宗已经亲口应下了,即便没传下圣旨,可这金口玉言,皇帝的每个字都是圣旨。 朱八戒不愿意找这个不痛快,魏征想出面说两句吧!可回头一想,得罪一回这柴绍,就已经被回敬了几次,再来怕是不好,容易把他惹毛了。还是算了吧,到了圣上面前,自有陛下处置。 几人进了宫城,一路也走了有一会。 李承宗也没在屋里待着,正站在太阳底下晒着呢! “臣等参见陛下!”几人说过,李承宗随意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这也是李承宗嗓子疼的列害,实在不想多说什么。 “今日没有早朝,你们几个有什么事回禀吗?”李承宗声音有点沙哑。 房玄龄道:“臣等并无大事回禀。不过有两事还请陛下定夺,其一是给松州准备的粮草再有一月便可备齐,不知是否按时送去。其二,晋王城送来的金银是交给国库还是内务府。” 李承宗问道:“徐世绩此人心细,胆子小。他害怕吐蕃来袭松州不成吗?那些粮草备齐后不用急于送去,等许敬宗来信再定夺。晋王城送来的金银不用送去任何一处,直接派人交给寇景,他可是催了朕有一段日子了。” “臣明白了。”房玄龄说道。 段志玄说话的功夫也到了,柴绍一见他怎么来了。这人可是被软禁有段时间了,难道陛下准备起用段志玄了? 李承宗见段志玄来了,开口道:“杜如晦告诉他,朕嗓子疼!” 杜如晦将段志玄拉到一旁,有意避开众人,对段志玄轻声说道:“陛下要你即刻前往幽州,领兵马三万镇守幽州。” 不对吧!段志玄也不傻,自己是李世民的亲信。皇帝是怎么了,竟把三万兵马交给自己,还要去幽州这么重要的地方。还有,幽州是冯力的地盘啊!自己去了冯力怎么办?更怪的是,你说话就说话吧,怎么还把自己拉到一边说呢!见不得人,还是怎么说? “在下无德无能,恐难以担当大任。”段志玄心想还是算了吧!自己长安一待也挺好的。要说这段志玄也怪惨的,当初他是抱紧李世民的人。可无奈啊!亲哥哥段志感却是偏向李承宗,后来李世民败了,段志玄也不曾反水投靠李承宗。李世民被赶出长安,按着段志玄的脾气,怎么也得誓死相随,无奈架不住段志感拦阻。这才作罢,当哥哥不想自己去送死。 杜如晦道:“你不用担心什么?陛下放你去幽州,你去就是了。冯力将军已经准备妥当好一切,你去了交接一下便可。你乃我朝大将,镇守幽州绝无问题。有一点你可是切记,你这职位乃是我与房玄龄拿脑袋担保来的,无论如何你可别做些出格的事,否则我与房玄龄脑袋不保。” “你们...”段志玄倒是奇怪了,这俩人是怎么了。以前秦王府是有些交情,还不至于用命相交的地步吧! 杜如晦又道:“总之领旨速去,一句两句也说不明白。” 段志玄心说,既然是房杜俩人的担保,该不是什么陷阱。去就去吧,天天待在长安好是好,却形同废人。 “臣,谢陛下厚爱。”段志玄到李承宗面前,拜谢道。 李承宗道:“那里是重地,出不得半点差错,你明白吗?” “臣,明白。请陛下放心。” “那你去吧!”李承宗纵然不太放心,可也不得不放手,没人可用啊!送到北边去,好歹山高水长的,李世民想找也够不着。 李承宗见段志玄就难受,他要是自己的心腹,那该多好。(未完待续) 第36章 五个兵马大营 李承宗倒是一点不反感柴绍也在这里,而是问道:“明年的战略部署也给你们了,粮草物资方面你们可曾都调度好了?” “回禀陛下,一切都以有了眉目,不过大雪未停,只能等来年一同随大军而动。”魏征道。 一头雾水啊!柴绍什么都听不明白,茫然的看着周围几人。 “魏征给朕的姑父解释一下,他即刻起便也是内阁的人了。还有,朕已经决定让唐俭入内阁,你们以后多照顾一下。”李承宗的意思自不是照顾柴绍,而是照顾着点唐俭。倒不是说唐俭这个人有多不行,相反此人是个完人,能文能武是个大才。 不过这人太傲,有些杨修的感觉,怕就怕他们几个暗中干起来。要说旁人,李承宗一句话也就摆平了,这些人精要是互给对方下绊子,十个李承宗也摆不平,除非杀几个。 马周、许敬宗这俩人为啥被李承宗扔出长安,一来却是有些事情非他们去做,李承宗才能放心的下。更重要的事李承宗发现最近苗头不对,明里暗里看得出魏征与房玄龄有意较较高低,内阁里有了党争了。 房玄龄自然是处处偏袒当年一起出身秦王府的老相识,魏征当然是护着东宫出身的老朋友。马周还算好的,这人小可关系硬,是李承宗晋王府里出来的人,天生高他们一等,不管魏征还是房玄龄都拉拢不了马周。人家背后是皇帝,何必与你们勾搭在一块呢! 许敬宗是墙头草,他是李世民手下的叛臣。说起来是助李承宗大破洛阳的功臣,私下里还不是被人戳脊梁骨。房玄龄招呼了他就去,魏征拜访他就出门迎接,马周是谁也不搭理,他是两边都不得罪。最惨的杜如晦,本来他是房玄龄的好友,曾经各位其主的时候,又和魏征有仇。站队无疑是站在房玄龄一边,但杜如晦害怕呀!内阁一共五个人,自己和房玄龄加一起是两个,马周是一个人上路谁也不搭理,许敬宗又是一个墙头草。这样决断的时候,房玄龄总有机会仰仗这一点,打败魏征。 一般人都认为能决断是一见好事情,可内阁是代表皇上的。为什么皇上李承宗要五个人代表他,而不是干脆找一个。那还不是防着大家,内阁由房玄龄一直主导不是好事。杜如晦借着机会想走来着,但一看房玄龄求情的架势便知不能如愿。 李承宗也不笨,暂时让俩人出去历练一下,而召进柴绍、唐俭俩人,便是希望能让内阁里没有拉帮结党的事发生。新来的两个,不但来头极大而且自身功劳不下,站得住脚跟。 魏征上前道:“大唐有作战之军四十万,陛下的意思是按照十道的规模和所处的位置,设立五个大营,分而掌控天下兵马。” “哪五个兵马大营?”柴绍问道。 “幽州兵马大营、太原兵马大营、敦煌兵马大营、松州兵马大营、扬州兵马大营。”魏征一口气说完。 “掌控兵马之人,都有谁呢?”柴绍听明白了,这五个地方。便是针对突厥、高句丽、吐蕃、吐谷浑而设置的,但问题是此等位高权重,自领一方兵马的大将,李承宗怎么会放心给段志玄一个位置。他就不怕段志玄领着大军反了吗?再有,幽州那地方说远也够远了,段志玄即便不反,日久天长的有了什么不臣之心,来个划地为王也不好受吧! 魏征接着说道:“幽州三万步卒,自然是段志玄将军统帅。太原兵马是单雄信将军统帅,麾下是四万步卒一万骑兵。敦煌是冯力将军统帅,麾下是三万五千步卒,五千骑兵。松州陛下准备让李靖将军去代替徐世绩,让徐世绩领着三万兵马回京。扬州兵马大营是张士贵将军负责,麾下三万步卒,一万水兵。当然了,薛万彻将军镇守长安,麾下兵马十万。洛阳乃是大唐东都,陛下是预备让裴矩统御五万兵马,前往镇守。” 算一算,柴绍心说,还有一堆兵马没派上用场呢! “徐世绩领回三万兵马,还有两万兵马也没有在其内,这五万兵马做什么用?”柴绍当然要问,不问回家兴许都睡不好觉了。 魏征说道:“这还得问陛下才是!” 李承宗嗓子好了一些,说起话来不再那么低沉。 “这五万兵马是对付吐谷浑用的。我准备让苏定方独领大军从凉州出发攻打吐谷浑,也算是对得起他们了。”李承宗嘴里的他们自然是李建成和李世民俩人。 柴绍摇头心想不对,其中必有假啊!李承宗帮谁柴绍兴许都不觉得怎么样,也不会奇怪。但李建成与李世民是不可能的,天下哪个不知道李承宗欲杀他们而后快。大家都觉得李承宗逼他们远走松州,是逼着他们去死。既然不想他们活,怎么会玩一手南北夹击,帮他们消灭吐谷浑呢! 柴绍道:“陛下真乃大仁大义。” 李承宗道:“你不会是在讽刺朕吧?不过没关系,以后你就知道朕不是虚言。” 柴绍道:“陛下,松州现有十万兵马,徐世绩带回三万也还有七万兵马。是不是太多了一点,毕竟吐蕃人内乱,绝没有机会对松州动手。” “朕也知道,不过冯昂迟迟没有消息。这个人在岭南称霸一方日久,朕怕他划地为王,对朝廷是阴奉阳违,还有便是怕他与李世民俩人有联系,一内一外对松州下手。”李承宗也不是怕这些,未雨绸缪的意思还是在其中的。最为重要的一点,李承宗希望李靖能好好研究一下岭南的地形与作战方法,来日等收拾了吐谷浑和吐蕃,一举拿下土皇帝冯昂。 这冯昂也是个能人,可越是能人,本也是越该死的一种。也不是冯昂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是他从没做过什么真正表达忠心的事。换成是李承宗,他也不会放弃岭南一手创建的基业,真心归附大唐。小半辈子的心血,岂能拱手相送,笑话。(未完待续) 第37章 绝不会再败 皇帝也不是什么都不怕,李承宗第一怕是李世民与李建成,第二怕是世家门阀,第三怕是岭南冯昂。真是怕,这些人想想都让李承宗头疼。 李世民与李建成可以先放一边。先说这世家门阀一条,登基以来李承宗才知道这些山东世家、关陇门阀一个个都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以前光是主意这两个对手了,一直也没他在意。后来才知道真是不得了了,朝中当官的随便哪个衙门,都少说有几个是世家出身,别管是哪个世家,别管是哪一房,哪一个分支,总之人就都是一个姓。读书人少啊!没钱的读不起,有钱的才行。这个一时半会李承宗也能忍了,毕竟天下最大的门阀还是姓李,眼下就是他李承宗的李家。 不过说到冯昂,李承宗不是怕打不过他。而是不管李承宗还是冯昂都知道,大军围剿是不可能的事。岭南那个破地方,你丢个十万大军进去,大胜了也弥补不了开销。再者,岭南不适合大规模作战,十万人没可能出现在一个战场上,山林丘陵处处是限制。 但李承宗不喜有人再他之下当土皇帝,自个火里水里走了几遍当上个皇帝也不容易,难道还要看着还有别人也享受这样的待遇吗? 几件事说了这么一说,李承宗叮嘱他们将物资之事赶紧计划好,来年开春,一切即可开始。吐谷浑明年之内一定得拿下来才行,还有便是要和李建成与李世民做个了断了。 长安城外很远,最起码还有一天半的路程才能到。李靖有些犯迷糊了,一路上已经不知睡了多久了,醒了便睡然后再醒再睡,如此一直反复。 萧禹心说,这李靖不是一直担心回长安之后怎么和陛下交代吗?怎么睡得这么没心没肺,这哪是害怕该有的样子啊!你说这也太气人了,自己这一路上睡也睡不着,睁着眼受罪。 “醒醒,你该醒醒了。”萧禹上前推了两下李靖的身子。 “怎么了?咱们不会是到了吧?”李靖,迷糊糊的说道。 “我说李靖将军,李大统帅。你可是将十万大军仍在雪地里,一仗没打就回来的人。你说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你就不怕回了长安,陛下放不过你?”萧禹问道。 “我开始也怕,怎么会不怕。不过,后来想想也就不怕了。”李靖道。 “这是为何?你到底是想起了什么,怎么不害怕了?”萧禹也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李靖沉声道:“你想啊!陛下已经告诉天下人我打的是一场胜仗,也就是说陛下绝不能处罚我,否则无法和天下百姓交代。至于别的都不重要,我反正是能活的挺好,大不了被明升暗降,赋闲在家。” 说完这话,李靖还有一丝期盼在里面,或许赋闲在家才是一件好事。 萧禹道:“不错,要说陛下一怒之下杀了你是一定不可能的。陛下甚至不会多说你一句的不是,不过我估计你接下来不会是赋闲在家那么简单。你领军出征,让陛下狠狠亏了这么一大笔,以后的日子简单点说就是两个字。” “还请萧大人指教一二。” “我告诉你啊!还债。”萧禹大声道。 李靖哭笑一声道:“在下也是有些家财,但万不能还此次出征费用之万一。” “你看你这人,是有多么俗气。谁说让你还钱了,我的意思是陛下一定会让你一个人做三个人的活,直到将这次过错所造成的损失完全找补回来,才算完事。”萧禹还真不是说笑话,自家女婿什么德行他是知道的。 李靖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理所应当。” “那就好啊!那就好。”萧禹说着自己歪着脑袋斜靠在一边,这就准备睡了。 一看萧禹也不再说了,李靖也打算接着睡,反正天色还尚早。外面白茫茫一片,风雪停了可这厚厚一地雪还在。闭着眼,李靖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了,还债吗?这债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加上利息。 等真到了长安,李靖第一时间奔向皇宫,萧禹派了个人跟着李靖进了宫告罪。一路舟车劳碌,萧禹是真的累倒了,人还算清楚不过进宫是不行了。 “萧禹是病了吗?严重吗?”李承宗自是关心老丈人伤势,这也算是一号绝对忠心的人。他女儿是后宫嫔妃,外孙女是大唐最受宠的公主李明月。 李靖忙说道:“分离之时,萧禹大人尚算清楚,至于是否严重下臣并不知。” “朱八戒,传令让孙思邈亲自去看一下。再去后宫告诉倩娘,让她带着明月去萧府看一看萧禹老大人。”李承宗吩咐朱八戒道。 李靖见朱八戒走了,想了想没敢先开口。还是等着李承宗先开口才是,不能给自己身上找麻烦。 “说说吧!此次败在何处?”李承宗说道。 “下臣惭愧,此次打败完全是一厢情愿所致。“李靖道。 “怎么说?”李承宗问道。 李靖缓了缓说道:“这一次大军开拔,臣是按照过往突厥用兵之法去想作战对策。突厥作战不外乎是正面骑兵冲锋、远路奔袭、袭击粮道几种而已。可这一次,什么都没遇上,突厥一退再退,一直到哪怕他们不袭击粮道,咱们自己都有可能无法补充粮草,此乃是其一。出兵天时不对,大战一推再推,不但消耗了大量粮草而且风雪来后,大军更是不战而匮,此乃其二。最后一点便是下臣用险计,不想被一场风雪打乱计划,损兵折将是大大愧对陛下,此乃其三。” “理由还挺多,是吧?”李承宗冷声问道。 “下臣不敢!”李靖心想又说错了,还是不该说话才是。 “记住了,下次朕不想再听理由,你只要告诉朕胜负便是。当然了,要是朕再从你嘴里听到一个败字,你以后也不用说话了。”李承宗说道。 李靖还挺高兴,这辈子绝无再败,心中暗暗发誓道。 “下臣明白,绝不再让陛下失望。” “很好,年后你即刻前往松州,朕给你三年,七万大军。” 李靖道:“不知陛下要下臣征伐何处?” “平岭南冯昂,扫平剑南匪患,如此而已。” “这...”(未完待续) 第38章 谋划岭南 “怎么了,想要告诉朕你不行吗?李靖大将军?”李承宗声音很和缓,到一点不急。 “臣可以做到,陛下只管放心便是。臣若有负于陛下圣望,愿以死谢罪。”李靖再跪倒,一点不勉强。纵然心里百感交集,可眼下是什么时候了,再找什么理由谈什么条件,李靖就是真的得了疯病了。 李承宗点点头,说道:“岭南那个地方绝非什么兵家必争之地,也不是有什么旷世奇珍在里面。不过那是大唐的领土,是朕的地盘。总是这样有名无实,朕甚感不安。让你去,你也不用着急,也不能不急。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最好是让冯昂找不出什么不是。” 李靖心说不对啊!去岭南不就是对付那耿国公冯昂的吗?什么意思,你打人家还不准人家骂你,这不是多难的问题,是根本无解的问题,他做不到啊! “陛下,岭南的冯昂不会不反击,更不可能不找陛下理论。”李靖没敢在这上面托大,赶紧撇清声明责任才是真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只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才行,李靖早已没了那个胆子了。 “你也真是死脑经。冯昂明显已经控制的地方你不用作为首要攻击的地方,朕给你炸药、大炮。你不会借口什么修路、练兵将岭南的咽喉要路炸毁,只留一些在你控制下的地方,先断了他上报的门路。让他的人想来找朕,都找不到路在哪啊?”李承宗道。 “陛下圣明!”这也是当皇帝的人想的主意吗?首先来长安的路封不死,岭南那破地方没几条大路,想要北上中原办法多的是。最不济还能翻山越岭呢,派出来百八十人,总能有几个到长安。不过,这话李靖闷在心里,他不想说出来让李承宗下不来台。 李靖的想法是,你说怎么弄,我就怎么弄,到头来人没控制住,人家找到你不是我的过错。是你的主意不好,你一个堂堂皇帝要找我背黑锅,我也认了。 “还有,朕即便给你七万大军,可你不能都用在岭南上。” 李靖忙道:“陛下放心,不管是吐蕃还是那两位,臣都会严加防范。他们就是插着翅膀,也飞不进松州。” “朕还是相信你的,你既然这么说朕也就放心了。崔敦礼被朕派去出使冯昂,来年最好的情况就是冯昂进京,臣要是直接把他扣在长安,你也就少了麻烦。”李承宗将崔敦礼的事告诉李靖,其实是想征求李靖的意见。虽然冯昂来的机会不大,万一来了是不是要扣下来李承宗还真就没想好。 为什么呢?冯昂一代霸主,你说他怕死吗?一定是怕的,谁也不想死。但是死和地盘之间,冯昂不一定会选死而不选地盘,留给儿子、孙子也是好的。冯昂这么一被扣下,哪怕是没死,李承宗不被骂也是不可能的。冯昂的老婆孩子、那么多下属、还有岭南的老百姓,一定会不惜拼上老命同仇敌忾。 李靖思虑多时,说道:“岭南的冯昂是个有大才的人,当初领兵进岭南,扫平了不少大贼判臣。” “得了,冯昂是什么人,朕不是不清楚,就差知道他祖宗八代了。跳过去,直接说重点好了。”李承宗道。 “不能扣下冯昂,陛下当是以礼相待,完了理送而去。”李靖直接说道。 李承宗道:“你也别那么直接啊!说说原因,为什么?” “第一点,陛下暂缓了对付突厥的步伐,但不得不警惕突厥死灰复燃,他们要是不顾一切杀过来,陛下还需要有可战之兵。如果冯昂被抓,岭南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出兵反扑是必然的。松州的七万大军就动不了,不能支援他处。第二点,吐谷浑还没被灭,一旦打起来,那里也牵扯了不少兵力和物资消耗。吐谷浑不比岭南,想要消灭他们,快得多。等吐谷浑被灭,兵马能撤出来的时候,再对岭南动手才是。”李靖说了两点,但意思很明白,兵力不够,无法支持大乱,即便这大乱不太可能会出现。 李承宗道:“吐谷浑想必和突厥一样,他们吃了几次亏一定就会躲起来,一年半载不一定收拾得了他们。” 李靖答道:“绝对不会,吐谷浑比之突厥差了不是一点。他们地盘不够大,想要跑也拉不开太大的距离,咱们的大军完全能追上去,不怕后方粮草供应不足。而且,臣在松州可利用这些时间训练适合山林作战的士兵,弄清岭南各处险要地形,彻底了解冯昂的军事部署和兵马粮草情况。” “有理,岭南山林沟壑纵横,一般的大规模决战不适合,而且气候也不似中原,是要适应一下才是。不过,你只有三年,朕不想等更久的时间。三年后,朕要对突厥兴兵再战,一雪前耻。”李承宗猛地站起来,大胜道。 李靖忙道:“陛下可是想,一年平吐谷浑,三年拿下岭南、剑南?” “是,当然是了。突厥内乱元气大伤,三年的功夫他们缓不过来的。” “陛下,为何不趁吐蕃大乱,吐蕃赞普年幼之时,先对吐蕃动手。臣一直觉得,吐蕃对大唐的威胁比之突厥还要大,还要列害。” 李承宗也明白,不过他说道:“吐蕃这地方特别,他特别的高。咱们的兵士有一部分,根本上不去,去了不是头晕就是脚软。再往深了一点想,咱们的百姓也就去不了。我的意思不是不要,而是朕不要。朕要把他当成礼物送给别人,将吐蕃分裂成三个或四个国家,彼此牵制。” 为何不要?一来吐蕃真的不好住,不是说穷山恶水,也是体格不好的人切莫进入的地方。二来,大唐的人口完全不需要太多的地方。三来,兵力不够,不能保证足够的驻军,哪天吐蕃就又反了。三来,李承宗想要扶持李建成、李世民在吐蕃称王。说是心慈手软吧,李承宗不能像杀了李元吉一样,宰了他们俩。而且,把这俩人放到吐蕃,搅乱吐蕃这口大锅也不是坏事。(未完待续) 第39章 探望萧禹 李承宗的圣旨给了李靖,连带着还有给徐世绩的圣旨。不过,心肠不错的李承宗没有逼李靖立马就走,大过年的能在家过还是就在家里过了得了。 朱八戒见李靖走了,进内对李承宗说道:“陛下,您要不要去看望一下萧禹老大人?” “这话还用你说吗?老泰山病了,朕当然是慰问一下了。让殷秋准备人,咱微服出宫。” “不是啊,陛下!今天色不早了,出宫也晚了一些。您要是去还是别微服出巡了,咱摆开仪仗带齐了人去更好吧!”朱八戒小声建议道。这李承宗出宫不是不行,他乔装出宫,不管是朱八戒还是殷秋都不太乐意跟着,危险系数太高。有点什么,跟在皇帝身边的俩人,罪责难逃。况且这是冬天,晚上的风呼呼的,听着就够吓人了。 李承宗不知怎的,听朱八戒说起摆开仪仗,带齐人马。让他想起了汪洋,这好多日子没看见了。 “汪洋那边怎么样了,进展如何?”李承宗问道。 “小的前几天去过一趟,听汪将军说还好,没什么问题的,还让陛下放心。”朱八戒说道。这汪洋去了哪?他是去晋王城帮李承宗训练死士去了,而且是一群太监死士。这些人都是宫里不大的小太监,让李承宗交给了汪洋训练,总共六十三人。 太监好啊!他们比任何人都要清心寡欲,在该是动情的年纪,他们能心无旁骛的跟着汪洋练功。同样的人去学,身有残疾的太监总是最有收货的。李承宗准备将他们培养成未来的东厂,成为御用的缉拿衙门。 “哦,叫殷秋准备人微服出宫。”转了个弯又拐了回来,李承宗还是要去。 “遵命。”朱八戒想叹口气,表达一下也没敢。 殷秋也不傻,为了预防万一和薛万彻通了气,让他在路上布置好兵马。有个什么不对,赶快来支援。 夕阳还在,街道两旁人都慢慢收拾自家东西,该回家的一刻也不想多留。长安是大都市,可夜间的宵禁也不是闹着玩的,大都市也不准夜间喧哗。 萧府提前自然收到了宫里给的消息,说是微服也就是那样,换身衣服一般老百姓不知道罢了。但只要是不瞎,都知道这队人马来头不小,不是皇亲也是贵胄。 堆着满脸笑的萧锐领着家小等在门口,他真的高兴啊!皇帝来了,是来看望生病的萧禹,不用等明天他现在就想把这事告诉所有人,萧家的繁盛比之往昔不知强上多少。以前萧家也是大隋朝皇亲,可萧禹要是病了,隋炀帝一定不会来。 当然了,身份不一样,小舅子和岳丈是不一样的。要不是隋炀帝乱来,丢了隋朝大好江山,他萧禹那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皇亲。皇后弟弟,独孤氏的女婿,未来皇帝的长辈。萧锐的想法太过简单,皇帝能看望的人很多,但想当皇帝的长辈却是很难。 李承宗见萧锐领着家小等候自己,连忙让众人赶紧随自己进院子。大大小小二三十人,这么冷的天,病了几个他李承宗还得给人赔礼不是。 萧禹在屋内,装的还挺像。他最多是奔波劳碌,这和病字完全扯不上什么关系,不过他要这样,完全是给李承宗看的。你亲岳丈可是为了你的事都累病了,让皇帝能来走一走,也让大家看看皇帝对自己的圣眷如何。他不是萧锐,他的想法无外乎是试一试,即便知道李承宗还有不少地方用得着自己,萧禹还是确定一下更安心。 “岳丈,身体可还好?”李承宗本是懒得问的,刚孙思邈已经说了情况,这老家伙身体一点问题没有,不过这来都来了,不问一句多不给人面子。这种破事上,李承宗也没个必要揭穿他,萧禹可是少数几个他能完全信任的人。 “多谢陛下关心,老臣身体无恙。这么冷的天,陛下还能亲来,实在让老臣惭愧。”萧禹说着还装模作样的要起身,李承宗上前装模作样的把他扶好。俩人还真是虚伪的够真,特别的真。 “岳丈病着,朕本不该再询问什么,不过...” “陛下只管问就是了,说几句话的力气,老臣还是有的。” 李承宗看了看一边的几人挥手让他们外面等着,让萧倩娘抱着李明月下去玩。 “十万大军从突厥回来,上到将领下到一般士卒,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李承宗问道。 “没有,老臣敢保证他们都是忠心于陛下的。”萧禹是个肯说也敢说实话的人,苏定方、单雄信、秦琼一众将领只有愧疚、不愤,至于别的或许有些埋怨李承宗不该调回他们,这些人有信心来年一定收拾了突厥。 “那就好,朕是怕大军劳师远征,一无所获让众将领有了什么不好的想法,挫了士气。明年朕是打算灭吐谷浑,突厥先放一下也是无可奈何。” 萧禹道:“陛下登基以来,四海升平,不管是突厥还是吐谷浑都是不敢冒犯天威。陛下要灭吐谷浑,实在是轻而易举。他们不像是突厥,地盘不大跑不了。吐蕃那里又是大战连连,环顾四周他们连个求援的人都没有。不过,陛下当是不能急于求成,还是要一步一步的来才行。” “是的,朕在突厥身上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不会再来一次了。” 萧禹道:“不知陛下打算让谁领兵前去平定吐谷浑?” 李承宗道:“苏定方领五万兵马前去。” “陛下,他是不是太年轻了。李靖纵然是败在了突厥,可他才是最合适的人选。”萧禹担心的是因为突厥的战事,李承宗会弃李靖而不用,这样的大将这么就埋没了实在不该。 “不必劝朕,李靖朕另有用处,不是弃之不用。苏定方您也见过,他也是个不可多得将才,朕用他对付吐谷浑是想要培养一下他。也好让他在军中赢得些声望,以后吗...” 萧禹明白了,苏定方是李承宗的亲信,家事清白过他人。要是苏定方领兵灭了吐谷浑,那以后李承宗就有了一竿大旗在手,军中不惧入秦琼、程咬金一类的人。不过,萧禹还是很担心苏定方行不行。(未完待续) 第40章 七人内阁 李承宗不担心苏定方,李世民、李建成在前,苏定方再后,两面夹击要是还对付不了吐谷浑。李承宗真的认了,他就没有开疆拓土的命。李承宗的想法也简单,为了子孙后代,多杀点人不算什么,死点人也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平灭四方。 平灭四方之后,还有便是体制改革。所有王朝的腐朽从不是自下而上,都是自上而下的。昏庸的帝王,一个人就能败光了一个百年,甚至是几百年的王朝。李承宗的内阁,便是一种很柔和的改革,不分权而是集权,可这集中起来的权力又是在大家的手里。 内阁会成为皇帝,一个真正握有皇帝权力的组织。当然了,李承宗在的时候,他是不能让内阁代替他的。担心受怕的李承宗也不容易,要是上来就把皇帝的权力给了内阁,自己上哪玩去?还不得哪凉快去哪啊?以后,按照李承宗的想法最起码自己干到退休,才能让内阁真正上台。 监督便是由皇家亲自着手,李神通和李瑗别看是没什么本事的人。可事实证明,他们在查别人有没有本事,是不是称职这一方面比太多人要强。这人要是没什么大本事,他就不想看见比他有本事的人安生,人家有个什么小错都得论上一论。 萧禹不知道李承宗的想法,可苏定方的事既然他不会改,自己也没必要去劝。按理说,萧禹眼里李承宗已经可以说是明君了,登基以来从没大兴土木,从没沉迷女色,从没说看谁不顺眼就杀。不好听的话,李承宗会直言反驳,好听的话,李承宗觉得不对了也会指出。这样的皇帝不是百十年,那是遇不上的。 大唐兴盛,想必指日可待。 尽管突厥此战失策了,可也无伤大雅,不外乎是浪费了些钱粮、时间罢了。以前时间并不显得那么重要,朝廷不用养着那么多兵,打仗的时候管吃住,打完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如今不行,打不打仗、干不干活,都有那么多人要吃饭。拖久了,即便有余粮也不够吃的。 为什么府兵制能盛行这么久,还不是在生产力不高的时候,这确实是省钱、省粮食的好办法。 李承宗想着是要走了,萧禹犹豫了一下,说道:“陛下,听说马周、许敬宗都走了。” “是,一个被朕弄去了松州,一个被朕派出去普查各地人口,怎么了?”李承宗嘴里说是怎么了,这是问萧禹。心里已然明了,萧禹怕是想介绍个自己人进内阁,萧锐这大冷天外面等着自己,一见面眉开眼笑的一定就是为了这件事吧!一时之间,李承宗也没相好该不该答应,萧禹之子萧锐也好,裴寂之子裴律师也好,都是能干事的人,可他们不是能遇事的人。 干事!你交代的什么,他们都能很好的完成。遇事!好比一件事突生意外,他们应变能力不能说没有,可这遇事之后手忙脚乱是一定的。都是将才不是帅才,进内阁也属于二线人物,可有可无。 萧禹道:“内阁缺人,不知我儿萧锐能否被陛下赏识啊!” 萧锐是‘萧倩娘的大哥,辈分上比李承宗高那么一点点。李承宗看了看床上聚精会神盯着自己的萧禹,思虑了许久,才说道:“可以,明日让他去内阁吧!朕会下旨的。” “真的?”萧禹问道。 “当然是真的,君无戏言。”李承宗心说,你儿子去了,裴寂回来也得来这么一出。我还是别等他给我演一出苦肉计了,明日传旨裴律师一并入内阁好了。七个人也够了,有了萧锐、裴律师在,以后这俩老家伙也不会再来挑内阁的不是。 萧禹真的就起来了,要跪下叩谢皇恩。李承宗那个烦啊,这不是朕对你有恩,明摆着是你逼得。 “朕先回宫了,您好好休息才是。”李承宗说着也不管萧禹了,这就要走,蹭饭的心思都没了,一会吃饭的时候谁知道还有几出大戏,李承宗不想看,看了想不给钱就难了。 萧倩娘见李承宗要走,说是跟着回宫得了。 李承宗忙摆手,说道:“你父亲病了,你多待几天无妨。想回去了,再回去便是。宫里也挺闷的,你不用跟朕现在就回去。” 住娘家谁不乐意,萧倩娘当然不反对了。 李承宗这回了宫,无非是乐呵一下,享受一下齐人之福。李承宗对天发誓,要是还有什么别的娱乐项目,他是不会这样的。 第二日内阁,都有皇帝旨意的四人宫门口碰上。柴绍有些不痛快,自己也是饱经沙场的大将,裴寂、裴律师凭什么也能来。唐俭还好,心中倒是不似柴绍那么郁闷。他进内阁是皇帝选的,等于天上掉馅饼,再有他想就是不知足的奢望了。 七个人的内阁,如往常一样,每俩人一组,剩下一个便是今日当班的监督。凡是今日所审批的公文,都是当班的人负责查阅不妥之处。而每个人所审阅的内容,完全是遇到什么便是什么,随机的。 柴绍从杜如晦手中接过一本奏折,翻看过后,本是有些找茬的也没了机会,后面署上名字递给了当班的魏征。唐俭和裴律师一组,也都是中规中矩没什么大的纰漏。别看这工作就是看一遍,写个准予不准,麻烦点写上对策,但却是不易。 最后的一道程序便是再由宫里的太监,把内阁一日所批改的奏折,送到李承宗的龙书案前。李承宗必须用印,才算完事了。不过,李承宗向来不看,交过来的都是朱八戒挨个翻一遍,然后将大印盖上去。这差事李承宗本说不用朱八戒亲自干,可朱八戒还死活不答应。这是多大的殊荣,别说每日又要将近忙活一个多时辰,可朱八戒乐在其中。 突厥的战事没了,新的大战还没开始,琐碎的事有人去办,李承宗倒是成了一个闲散的皇帝。除了稍微关心一下长安驻军的情况,每日不是睡觉便是睡觉。 不久后,朝廷外既然有了一些不好的风声,说是李承宗不理政务,是个不折不扣的甩手皇帝。这话一出,内阁几人脸都变了色了,心说别让我知道是谁传出去的,要不然生吞活剥外加下油锅,都少不了。(未完待续) 第41章 是谁找不痛快 年关将近,本来大家都是相安无事,最想找麻烦的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都累了一年了,大家都该歇歇了才是。这闲言碎语一出,还让不让人过年了。内阁七人首先是过不了这年,陛下是甩手的昏君,他们显而易见就是祸国的佞臣。 李承宗也没想到竟会是这么个揍性,实在是想不到是谁这么大狗胆。 “查,朕倒想看看,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的玩意,胆敢对朕指手画脚了。”实话说指手画脚不是不可以,拜托当面站出来。你这么阴损阴损的谁受得了,再说了动机为何,纯粹是闲的蛋疼吗? 魏征道:“陛下,倘若是坊间流言,倒还罢了。但他们竟然知是朱总管亲用印,甚至将内阁一套流程说的头头是道。一定是宫里的人,才有这样的本事。他不是朝中重臣,便是陛下身边亲信之人。” 好你个魏征啊!你竟敢向陛下暗示,是我等。朱八戒、殷秋胡看一眼,心中同时想到。解释吧,这个时候可要勇敢的站出来澄清,还是那句话,诽谤君王。那是咔嚓,要掉全家脑袋的大罪。 殷秋、朱八戒向前一步走,李承宗看都没看一眼,道:“你们俩不用添乱了,没你们的事。你们有这胆子,也没这嘴皮子。你们是朕的亲信,更是没动机。” “谢陛下。”俩人各自站好。 “还剩下什么人来着?朝中重臣之中,可有怀疑的对象?”李承宗问道。 房玄龄忙道:“没有,决无一人有此动机。谁也没有这个胆量与陛下为敌,臣保证。” 魏征见房玄龄保证了,他也站出来道:“臣也保证,不是朝中大臣所为。” 这俩人不得不出面,要是怀疑朝中大臣,一定首先怀疑李世民、李建成二人旧部。他们被怀疑便会被查,房玄龄、魏征不担心他们会被查处是这件事的幕后指使。担心的事连带反应太大,哪个当官的是真的干干净净的,不少人屁股底下都不干净。一个两个的要是因为这事被查,查出个其他的事,一样被撤职查办,多恶心人大过年的。 李承宗心想,魏征、房玄龄的保证,纵然有私心在里面。可事实也该是如他们所说,谁也不该有胆子这么做。即便是性情如魏征,有何大可明说,不会私下嚼舌头。再者说,激怒了皇帝对他们何来好处,朕这一怒不杀几个一定是不行的,难道真的有找死的人? “柴绍,你亲自负责此事。朕不管你是一个个的将人抓起来审问,还是严刑拷打,总之年前朕要知道是谁在诋毁朕,明白了吗?”李承宗道。 “臣领旨。”柴绍说道。心说皇帝还真是信任我啊,这么难办的差事商量都不用直接给了自己了。 房玄龄道:“臣愿意辅佐柴驸马,一同办理此事。” 魏征不甘落后,同样说道。 李承宗见二人这么说,沉声道:“你们二人干好你们的事,唐俭去辅佐柴绍就行了。” 不信任了!倒不是说李承宗不信任他们,而是关乎自己的事,未免有些时候就看不分明。别去了,还给柴绍添麻烦。 几人出了宫,柴绍、唐俭比之众人走的快上不少。 唐俭边走边说道:“这活你是主官,你怎么说我便怎么做。” 柴绍心说,想推脱责任给我吗?你就别做梦了,他说道:“话可不是这么讲的,陛下派你来是协助。一切还有劳你的协助才是,这调查流言出自何处的大任,还事你亲自去查明才好。” “这...好吧!”算你狠,我要是查的出来,休想我通知你。 唐俭还真是个能人,当天派出去百八十人,两三个乔装出去,专门往人多嘴杂的地方去。为的就是听,谁在说这些话。当天深夜,唐俭派人一个个将这些口无遮拦的人都请了过来,也不打你也不罚你,不过是问问从何处听来的。源头找到了,一切就都好说。 唐朝的圈子不大,人口也不多,长安这般不过几十万人。再加上一般老百姓,素来不掺合也不懂如何掺乎这些事。流传闲言碎语的圈子一直是在一些文人之中,甚至其中还有一些自以为通晓天下事的世家官宦子弟在其中。 这么一个个排查和验证,费时费力,但却是奏效的很。只要坚持下来,迟早能发现是谁干的,是谁的嘴说出来的第一句话。 柴绍当然也没真的闲着,唐俭动手了,他也暗地里派人调查。无非是走些市井的渠道,长安城内大小混混不知多少,这些人真打起来不一定行,可打听什么事,却少不了他们。 唐俭与柴绍二人在碰头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 柴绍道:“毫无头绪,没人知道是谁做的。” 唐俭道:“我这里也是一样,查来查去,才发现绕了回来。已经抓了放,放了抓几遍了。” 柴绍不明白啊!这事他以为最多是哪个知情的人,一时口误不知当谁的面讲了出来,时间一久越传越多,最后成了一发不可收拾之势。如今看来绝不是这么简单,有人秘密安排这一切,这流言不是碰巧传出是刻意的。 “怎么办?陛下那里如何交代,你我二人刚成了内阁之人,第一次办案便铩羽而归,好说不好听啊!”唐俭也知道,这时候推卸责任没意义,俩人谁也跑不了。 柴绍道:“你还有什么办法没有?你要是有,咱就接着干。没有,咱俩就进宫面圣,负荆请罪吧!” 唐俭忙说不行,才三日便负荆请罪,你让陛下如何看待你我?还是要查,其实查不出来也有查不出来的好处,最起码咱们可以肯定一件事。” 柴绍忙道:“什么事?” “你想啊!我们什么都查不出,证明这幕后不管是谁,一定有个很严密的组织。谁有这样的本事,在长安这天子脚下培养这样一股势力。” 柴绍道:“不是没有,可绝对不多。” “在说,有了这样的势力,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什么人敢无所顾忌,大过年的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这...”柴绍一时想不出来。(未完待续) 第42章 不对、不对 柴绍不能说话了,这事他是主职,唐俭是个副手,有些话他柴绍不能接。从大隋朝开始,这皇帝一家子和其他大家族,明里暗里是没少斗法。此次,李承宗被攻击,讲能力拼实力说势力,世家大族当是第一嫌疑人。 惨就惨在,这事一来没证据,做的太干净,散播谣言的人恐怕早就不知跑到什么地方了,找是不可能的。二来找到证据更不好办,深入探查毕竟腥风血雨,李承宗什么脾气,柴绍不能说百分百知道。可这历来皇帝,凡不是碌碌无为的,多少都是有血性,讲个面子的。 两人思前想后,还是去了宫里,被骂也好,只能忍了。 柴绍道:“陛下,做这事之人,心思缜密,势力极大,臣与唐俭两人追查数日,不得头绪。” 唐俭心里说话了,你说查不出来就查不来,不刻意带着我的名字,你能死吗?这事不是我不想查,是你这当主官的不想查,怕了人家了。 “你这话真是让朕大过年的牙疼啊!你不是敷衍朕吧,啊?”李承宗也不是为难谁,不过这结果换了谁也接受不了。你一句查不出来,难道就不查了? “下臣无能,还请陛下恕罪。”跪吧!柴绍认罪态度是一流的真诚。唐俭一看跟着跪了下来,投降输一半,认罪能轻饶啊! 柴绍和唐俭心里明白,这事即便不了了之了,李承宗也不会把他们赶出内阁。皇帝亲自选的人,没个三五天的功夫就被赶出内阁了,这不是伸手抽自己的脸吗,哪个皇帝都不会自己对大家说,朕有眼无珠吧! 李承宗见俩人跪下了,诚心是不愿意再查了,也许是更本不想查了。牙更疼了,不愿意查的倒是不会,李承宗想这俩人刚入内阁便把自己亲自交代的差事办砸了,他们也现不起那眼。 这是不敢查下去了呗? 什么人,这么大能耐吧这俩人吓成这个样子,临阵脱逃啊!唐俭还好说,他可能顶不住一些人的势力、压力,但柴绍怎么也怂了?平阳公主身份不够,难道皇帝给他撑腰还是不够吗?这得是什么人,那么大来头。 李承宗问道:“你刚刚是不是说,幕后指使势力极大,没留下任何值得追查的证据?” 柴绍忙道:“是的。臣与唐俭二人,数日之内挨个排查,根本找不到来源在何处。还有,栽赃陛下不理朝政,宠幸佞臣揽权的消息是同一天出现,此后便是一些听到这消息的文人之间相互交流。” “大唐境内,朕就不问谁有能力这样做,朕就想问你谁有胆子这样做?诽谤君王的下场,谁承受的起,你知道吗?”李承宗问道。 “臣...不知。”柴绍撒了个谎,这要是回答知道,明摆着就是入了套了。李承宗再问,你知道谁有这个胆子,为何不接着去查,自己还能怎么回答呢? 李承宗乐了,怪柴绍吧,又觉得没这个必要,他也是不想给自己惹上这天大的麻烦。不怪柴绍吧,又是觉得这人吃里扒外,身为老李家的女婿,怎么能遇事畏首畏尾,瞻前顾后的,一心为自己不为大唐做打算呢! “唐俭你怎么说?你也不知道谁有这种胆子吗?”李承宗转而问唐俭。 这唐俭支支吾吾的盘算有一会的功夫,还是没胆子说什么。这里说的话,一准会被传出去,要是被人知道他在皇帝面前,无凭无据的把这么个罪名扣给世家。以后,一定是各大世家的眼中钉、肉中刺。自求多福的好,柴绍都怂了,自己没有必要逞能。 “下臣无能,下臣有罪。”唐俭跪拜道。 李承宗说道:“好啊!有罪就得罚呀,你们两个下去暂时什么都别干了,闭门思过先去练练胆子。一个两个有话不敢说,纯心逗朕玩吗? “下臣不敢,绝无此心。”两人见李承宗满脸怒色,忙解释道。 “还说你们不敢,你们以为朕听不明白,还是想不明白。按照你们汇报的情况,有动机又敢这么做的,不过是山东世家和关陇门阀的人。他们不想朕能坐稳屁股底下的龙椅,千方百计想要让朕不好过。他们确确实实是达到目的了,朕多年劳心费力积攒的点威望都没了。”李承宗郁闷道。 其实,李承宗倒不是特别的介意这所谓的威望,军队听谁的,谁就有威望可言。一些茶余饭后的闲话,有人说大可让他们去说。 事实胜于雄辩,建立内阁以来数月也就出现过几次的推迟批复的情况发生。都是什么匪患作乱一方,水涝旱灾一类,一时不能决断的大事。整个大唐的工作效率,一时不知提高了多少。 大唐朝廷自李渊建立以来都没这么高效过才是真的,而且对外又是对付突厥,又是准备兵马欲要拿下吐谷浑。对内取消府兵制,让世代需要去打仗的人彻底放下刀剑,救了他们的性命。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李承宗不说也不需要说,可都是实实在在的功绩。几句捕风捉影的话,伤不到李承宗的根本。 “你们不说,朕就想来问问,你们觉得世家之间有谁符合这犯案的条件?”李承宗。 “臣无能,一点证据都没找到。凭空怀疑,臣实在是没有任何的把握。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陛下若想查明,臣建议您去问问萧禹老大人。他老人家对世家之事,了解的很明白,他老人家没准能猜出来是谁。”柴绍明知得罪也不能不说了,李承宗在这已经有发火的前奏了。 李承宗道:“你还真敢说啊!别管朕去不去,这话要是传到了萧禹老大人耳朵里,怕的是你这个年关都过不去。” 柴绍道:“陛下,臣不怕。” 萧禹一人怎么也好对付,在列害也比得罪一个家族的人,应有的危险小多了。我是拿着你的俸禄给你做事不假,但也没把命都卖给了你。 “你不怕你酒去问吧,问清楚是谁有这胆子和朕过不去,记得回来告诉朕。”李承宗道。 唐俭忙说道:“陛下,这事即便有人敢说,也没有什么能证明。臣觉得不如以挽回陛下的威望为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的意思是,朕要找上几个人,到茶馆酒楼说点朕的好话?” “还可以做的更多,不如发放榜文,自陛下洛阳城内,独自一人说服王世充开始说,让天下人都要听,让他们知道陛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唐俭的办法也就是不想坐以待毙。主动出击挽回威望,也算破了一招棋。 李承宗道:“这也好,过年之前你亲自写一篇赞颂朕丰功伟绩的文章。” “是,陛下。”唐俭缓了缓,心说总算把自己摘清楚了。 柴绍道:“陛下,既然有了应对之法,您还要去追查吗?” 李承宗没好气道:“你们俩不是都自认无能了吗?朕就是想查,也不会再用你们俩了,赶紧有多远走多远,退下吧!” 见二人走了,李承宗想了想又觉得有些地方说不通。自己是皇帝不假,世家万分忌惮皇帝手中的权力也是真的。可自从登基以来,李承宗自问还没在任何一个方面对世家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世家有能力,可他们没有理由挑衅自己才是。 单纯的打击自己的威望吗?但为何只有洛阳和长安两地,有此中流言出现。凭借世家的能力,大唐十道处处都有也不是做不到。长安、洛阳不管是有多少人,不管对大唐有多重要,也终归是大唐的一隅之地,打击面太小了,没什么作用可言。 再者,世家的势力甭管有多大,那也是在自家的地盘上。长安、洛阳是自己的地盘,内外兵马无一不是在自己的掌握中,事情不败露没事,一旦败露往哪里跑呢? “不对、不对、不对。”李承宗一连说了三个不对,越想越不是世家人动的手。 朱八戒端着杯热茶放到李承宗面前,这时李承宗问道:“你盖印时都有什么人在旁边?” “陛下,除了您、我,便只有殷秋将军,以及几个太监宫女。”朱八戒立马答道。 “这些太监宫女,是不是同一批人?” “不是啊!每次轮班不一样,不过照顾陛下起居的是固定的一批人。” 李承宗想了想说道:“外面的人既然知道用印的不是朕,那宫里一定有人把看见的说了出去。看来你没把下面的人,管教好啊!” 朱八戒立马扑通跪下,道:“小的有罪,小的有罪。” 还是那句话,别人不管身份多高,朱八戒都不怕,他是皇帝的人。但皇帝对自己发火了,不怕哪成啊! 李承宗道:“你找几个绝对的心腹,好好查一查朕身边的宫女、太监有谁经常和外面联系。还有就是,也让他们多留意,有没有宫女、太监和后宫的妃嫔联系颇多。” 朱八戒道:“小的立马就去办。” “切记,一定要找绝对信得过的。一旦这事被人知道了,有奸细也不敢再动了,他们一旦什么都不做,找死你也找不出蛛丝马迹。”李承宗道。 咬着牙,走路也不飘了,朱八戒连忙去安排。 殷秋听李承宗这么吩咐,倒像是想起了些什么。 “陛下,您难道还怀疑,后宫的几位娘娘会害您不成?”殷秋问道。不是心腹不敢问这话,也不是心腹也不会说这话,真的关心自家主子。 “朕也不知道,只是宫里的事说不明白。万一是谁,脑袋一时糊涂了,干些不该干的事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吧!”李承宗沉声说道。 殷秋想了想说道:“陛下,如果您真的怀疑,臣觉得宫里只有两位有可能这么做。” 李承宗笑了笑说道:“裴静、何娘子吗?” 没说话,殷秋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朕也是这么觉得。裴静成了皇后以后,却是有些变了,他背后是裴家做到这么点事不是不能。何娘子也是在这两地经营多年,朕也很少过问她的事,不过有时她会向朕汇报一些消息。不过,理由是什么?他们有什么理由找朕的麻烦?妻以夫为天啊!朕的日子不好过,她们有什么好的。”李承宗深深吸了一口气,又不明白了。 “陛下,您自登基以来,经常有大臣劝您早立太子。”殷秋道。 “这有什么干系?诋毁朕的无能,就能逼朕立太子了吗?讲不通啊!”李承宗摇头说道。 “话不是这么讲啊!陛下,兴许这不过是个药引。”殷秋说道。 李承宗看了看他,说道:“你是说,大戏还在后面。这不过是个开始,是逼朕立太子的由头,以后还会有一连串的事出来,环环相扣。” 点了点头,殷秋不再说话了。 李承宗一脸郁闷了,不是他李承宗不想立太子,这几个儿子最大的连酱油都不会打呢!怎么能立,要是立了发现不行,换太子是那么容易的事吗?真要是这么容易,李渊就不会夹在李建成和李世民之间了。 后面会是什么呢?裴静、萧倩娘是哪一个呢? “真是该死了,这么就那么难呢!外敌未灭啊,朕一门心思整备军事,没想到后面居然有人给自己点火。”李承宗道。 殷秋心说,当皇帝哪有容易的。 “陛下,后宫几位娘娘绝没有害您的心。不过,他们是几个皇子的亲娘,为自己孩子想想也是应该,不该说不对。或许说法有些过了,陛下当可原谅才是啊!”殷秋不能越说越火,只能顺着说劝李承宗。 李承宗道:“查出来再说吧,朱八戒还不一定能查出什么。如果查不出来,那是最好。如果查出来了,朕也不能得过且过。教训一下是必须的,胆子都包天了。” 且说朱八戒这里,招来几个小太监,细细吩咐过几句后,便打发了他们走。不管是当初晋王府,还是现在的皇宫大内,朱八戒都是了然于胸中。谁信得过他是知道的,他有信心啊,没奸细还就罢了,只要有就一定查的出来是哪个浑蛋。(未完待续) 第43章 新的打手(一) 宫里有人查着,有没有结果暂且不知。外面柴绍与唐俭总算是把脸面赚了回来,这俩人咬文嚼字,写实加想像,李承宗抛出如何战败李建成、李世民俩人的最辉煌事迹,剩余的如什么虎牢关下率军救李世民、单人说降王世充归降大唐、河北击溃刘黑闼、敦煌阻颉利可汗数十万大军等等吧!都被他们编纂成了段子,不是文章,而近乎像是一本小书,弄出来一个能随身携带的小册子。 别说,什么人都是爱听好话的,即便明知道不真,却也耐不住心里高兴。柴绍、唐俭俩人刚把这册子献上去,李承宗的赏赐立马到家了。 还真是露脸,这册子效果还是有的。风言风语的,总归是敌不过官方的宣传。这事也就这么着了,李承宗即便让朱八戒查宫里的人,但似乎自己是没怎么上心。一连十几天,直到将近年关也没问过。 朱八戒也不敢去回禀,也真的没什么好回禀的。宫里静的出奇,别说找什么奸细了,连平日几个多嘴多舌的人,也都乖乖的闭起了嘴巴。皇宫再大也是有限的,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人。 “陛下,小的没本事啊!小的有罪。”眼瞅着明就要是贞观三年了,朱八戒也扛不住了,皇帝不问也得去交代一下才行。 李承宗见外面又入夜了,走下来用手拍了拍趴在地上的朱八戒,让他先起来。 “不是你没本事,是他们胆子太小了。很多事,如果只发生一次,是怎么也查不出来的。他们不动,你就算把自己累死也是无用。不过,这样也不是坏事,胆子小的人,吓唬他们一下也就是了。翻不起大浪来,在他们身上朕也不想浪费时间。”李承宗也怕是深究真的抓出谁来,倘若真是世家人还好。可要真是自己身边的几个女人,难道真得动刀杀了吗? 想想,李承宗还真是挺佩服古代明君的。这些人没有七情六欲,杀谁不杀谁,完全看的是国家利益。秦始皇、汉高祖、汉武帝都是榜样,管你是兄弟朋友,还是爱人亲戚,说杀就杀一点不带迟疑的。 但李承宗为人还不够,还远没有修炼到六七不认的份上。嘴上称孤道寡还行,玩起真的来,他也是怂了。否则,李承宗一早就该动手宰了亲爹、亲叔叔。一直对自己口服心不服的李孝恭也该弄死。 朱八戒听李承宗没有责怪,如蒙大赦。 “陛下,小的却是没有查出什么,但有一事小的必须告诉您。”朱八戒起身后站在李承宗一边,很小声的说道。 李承宗道:“有什么事,你说就是了。” 朱八戒这一次直接凑到李承宗耳边,道:“陛下,小的觉得是殷秋泄的密。” 这话一出,李承宗脸色倒是没变,心里哐哐啷啷上下抖个不停。殷秋可是自己最为信任的人之一,跟着自己也很早。他怎么会泄密,没理由的。但朱八戒敢说,想来也不是空穴来风。 李承宗没表示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你多留心看着点好了。” “小的明白,陛下放心好了。”朱八戒却是没真凭实据,但有一点他想不明白reads();。自己刚把人派出去,宫里第二天就变得特别静了。而且,朱八戒也听见一些消息,可以肯定宫里有人知道陛下再查泄密之人,一夜之间宫女、太监一个个都和变了个人一样,一个个噤若寒蝉。 凭什么啊?朱八戒只找到一种可能,唯有殷秋而已。皇帝身边俩人,不是自己这边有闪失说漏嘴,那就只能是殷秋泄密。朱八戒心里很坦荡啊,只要有一点的嫌疑,那就得告诉皇上知道才行,自己可没什么私心。 殷秋离着俩人有一点距离,朱八戒说什么他没听清,不过李承宗的话并没刻意压低声音倒是一字不漏的听见了。但殷秋没往这方面想,也没在意。 晌午一过,李承宗领着人去了平阳公主府。 李秀宁与柴绍当然亲自出门迎接。 一个笑模样没有,李承宗阴着一张脸往里走。也不让柴绍跟着,李秀宁心说这皇帝来干嘛?准没什么好事。 “姑姑,你这安全吗?”李承宗看了看李秀宁这书房,随口问道。 “不会有隔墙有耳的事发生,陛下可以放心。”李秀宁听李承宗这么一问。暗叹不好,果真是要说些见不得光的事。 李承宗沉声道:“马三宝是姑姑您的人吧?” “什么意思?马三宝得罪陛下了吗?”李秀宁道。 “没有,没有。朕都没见过他几次,何来得罪不得罪的。” 李秀宁问道:“陛下有什么话直说无妨,实在不需如此。” “这个吗!朕是想把马三宝调回长安。”李承宗这么一句倒是让李秀宁没想到。 “调到什么地方?” “皇宫大内。” “给陛下当侍卫?”李秀宁说道。 “不是侍卫,是侍卫副总管。姑姑也知道,皇宫之内侍卫足有一万两千人之多。薛万彻是外城守将,内城守将本是有汪洋、殷秋二人。这些日子汪洋另有任务,殷秋一人也忙不过来。所以,朕就想起了姑姑手下的马三宝。河北对战刘黑闼时,朕观其是个人才,留在潼关当个守将还是大材小用,回到长安对他可是好事。” 李秀宁道:“陛下好意,可马三宝怕是没那个命啊!” “怎么个意思?他死了啊?不会呀,马三宝要是死了,怎么没人告诉朕。”李承宗道。 “没死,不过身染恶疾,一直未能痊愈。” “这话怎么说的,染病而已,朕派孙思邈过去看看。我说姑姑,这马三宝曾是你的家丁,当年也曾和你出生入死的,怎么他病了,你也不说给他忙活一下。甚至都不来找朕,让朕去派孙思邈给他看看呢?” 李秀宁闻言羞愧,她不帮马三宝是冤枉了。名医不知找了多少,一个个都说治不好了。那一阵子,李秀宁与李承宗的关系也不太好,她不想为马三宝的事去求李承宗。 “孙思邈只要将马三宝的病治好。不用我多言,马三宝也定能对陛下忠心耿耿。”李秀宁也不解释,直接挑明了。(未完待续) 第44章 新的打手(二) 李承宗笑了,心说李秀宁真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调回马三宝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可这人来心不来也没用,马三宝一直都是李秀宁的人。本来这次李承宗是想说服李秀宁给马三宝来一棍子,造成点主仆分裂,自己在出面维护一下马三宝的。没想到这不好说的话也不用说了,缺德事也不用做了。只要孙思邈治好了马三宝的病,皇恩浩荡啊!马三宝只要还是个讲良心的人,总是不至于对自己三心二意的。 “多谢姑姑了。”李承宗一张笑脸。 “陛下也不用开心太早,很多名医都说治不好的病。孙思邈去了,未必能行。”李秀宁倒不是打击李承宗,事实却是如此。 “一码归一码,该谢还是要谢的。孙思邈行不行是另一回事,如果他出马还是治不好马三宝,那是他命不好也是朕倒霉,与姑姑没有干系。” 李秀宁道:“马三宝也是个苦命的人,出生入死那么多年,还没过几天安生日子呢!” 李承宗知道,李秀宁这话绝非装出来的。当年马三宝却是没少帮李秀宁,后来跟在柴绍身边南征北战,攻无不克。李秀宁对马三宝有知遇之恩,马三宝何尝不是始终舍命相护。 孙思邈当天出发,年都没过便走了,还好这人了无牵挂,过年与不过年对他没什么影响。救人治病才是大事,何况李承宗亲自下的命令,一定得治好。 看过马三宝的病情之好,孙思邈连忙派人告知李承宗,说是最好能回长安治疗。一些稀缺的药材只有宫中才有,这里治起来不方便。李承宗看过后,心说能治好就行啊!连忙下旨让马三宝回长安,还派了一队人沿路迎接。 马三宝此时还没病入膏肓,不过身体确实不比从前。 “孙道长,陛下怎知我身染恶疾,可是平阳公主告诉陛下的?”马三宝忍了许久,一直快到长安的时候才问道。不弄明白了,心里却是不好过。 “不知道,我只知陛下十万火急的样子,派人星夜兼程将我送到潼关。”孙思邈道。 “难道不是平阳公主?”马三宝心说朝里也没有别人了。 “到了长安,你自己去问便是了。你的病不轻,要是早点医治,一两月便可康复。现在晚了许多,少说要在长安待上半年才行。”孙思邈的意思是,半年呢!有足够的时间去问,为什么皇帝会派我给你看病。 马三宝惊道:“需要这么久啊?可我是潼关守将,怎能半年都不回去啊!” 孙思邈沉声答道:“马将军实在是个老实人。连贫道都想的出,陛下如此照顾你,你还用担心丢了一个潼关守将的位置吗?” 潼关守将的位置是不是很重要? 潼关位于关中平原东部,雄踞关中要冲之地,潼关的形势非常险要,南有秦岭。东南有禁谷,谷南又有12连城;北有渭、洛二川会黄河抱关而下,西近华岳。周围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中通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往来仅容一车一马。过去人们常以“细路险与猿猴争”、“人间路止潼关险”来比拟这里形势的隆要。 历朝都在潼关吞有重兵,只不过到了李承宗这里却没了这回事。潼关所有的兵马加一起,不过五千。这些兵马还都不是属于正规的军队,还是下辖在洛阳文官手里的。李承宗将能打仗冲锋的兵马皆是集中在几处,各州城、各县城、各关隘的城防兵,都是属于当地文官管辖。 马三宝在潼关也是受气,领着这些城防兵不是不能打仗。关键是凭啥人家是崭新的刀枪,到了自己这里都是些淘汰的烂货。都说这货比货要扔,马三宝一百个瞧不上朝廷给城防兵发放的武器铠甲。 “感谢孙道长提点。在下还有一问,不知陛下想让我北上突厥,还是西去凉州。”马三宝想终于有机会了,扫问一下到时候皇帝询问对策自己也好有个准备。 孙思邈摇了摇头,道:“这我哪知道啊!朝廷大事,我这一个看病的郎中不懂。不过,长安有传言说,陛下对吐谷浑似乎要兴兵。” “吐谷浑啊!”马三宝刚想大笑,但细一想不对啊!自己这病还在,有仗也轮不到自己呀! 满心的疑惑,皇帝知道自己病了,那就不会令自己出征。单纯的就是给自己看病吗? 到了长安,马三宝回了自个家。他本是该第一时间入宫面见李承宗的,不过通情达理的皇帝知道他身体不适,特意下旨免了。 李秀宁也没露面,马三宝心说自个上门去看看吧!但又不敢,皇帝因为你病了,特许你不来面圣,你这一转脸拖着病身子就去拜见平阳公主,这像话吗?别说皇帝对你怎么着,连带着平阳公主也得受连累。 一来一去,一个多月了。年都过了,马三宝还是谁都没等来。每日除了孙思邈,以及一些昔日老友登门,没别人。 马三宝几次派人去平阳公主府,带着礼物给李秀宁。可这礼物收下了,李秀宁和柴绍夫妇二人始终也没来过。这能不气吗!好歹是主仆一场,仆人病了,当主子的总归是来看一眼才是啊! 后来,也不知是不是有心人的安排。马三宝是听闻,李秀宁根本不曾为自己求见皇帝,特意招来孙思邈给自己看病。是皇帝自己听到了消息,念及自己功劳卓著,特让孙思邈一行。 不信!马三宝第一反应当然是不信了。李秀宁是什么人马三宝还不清楚吗? 在马三宝准备亲自登门的时候,李承宗到了。 招贤纳士就得有个样子,刘备要不是三顾茅庐,哪有诸葛亮心甘情愿的死而后已。 李承宗见马三宝说道:“孙思邈说你的病再有三司个月,方能痊愈。朕希望你能留在长安,不知你意下如何?” 马三宝有什么如不如何,皇帝说啥便是啥呗。 李承宗见马三宝一脸疑惑,倒是很大方的将事情来龙去脉的都告诉了他。其中,不乏暗示马三宝,李秀宁不来看他完全不是本意。不过是不希望让朕举得她与你还有过密的联系,给你惹上麻烦罢了。 马三宝恍然大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第45章 马三宝上门 阴谋是小计,多大的布局一着不慎全落空。李承宗收服马三宝是情急,想不出什么一举拿下的好办法,不用点威胁、恐吓是不成的。但情况不同了,马三宝的病是间接被自己治好的,他的命是自己救得,恩情是实实在在的。也不再需要李秀宁当恶人,没有必要,反倒会成为一个麻烦。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说明白了,显得君子坦荡荡,无愧于心才能彰显王者气度。 马三宝第二日便去了平阳公主府,李秀宁、柴绍夫妇也是惊奇,在这件事上他们是完全没有想到的。柴绍还在苦恼如何瞒下这事呢,怎么也想不到人家李承宗居然自己开口为李秀宁说清了来龙去脉。不至于主仆一场,最后落得个不欢而散,情分都没了。 “陛下真乃有道明君,我是服了。”柴绍肺腑之言,这事办的漂亮。李承宗不但得到了马三宝的心,还一连将情义给了柴绍、李秀宁二人。 马三宝道:“再过半月,陛下让我入宫述职。好长时间没有回到长安了,还想请公主、驸马爷指点一二,我这在宫里行走也好知道个轻重,不至于得罪谁,做错什么大事。” “不用,咱们的皇帝呀,最是护短了。被他看上的人,只要听他的话,得罪谁都不怕,做错了什么都没什么大不了。前年陛下登基,第二天内阁几个就和萧禹、裴寂、裴矩、封德彝大战了一场,唾沫横飞的。不也是一点事没有,两个岳丈联手上门讨要说法,被他三两句好话打发了回去。陛下的话是怎么说来着,以后你们撕逼的这些烂事别来找朕。”李秀宁如此说道。 “真的啊?可这撕逼是什么啊?”马三宝问道。 柴绍听不下去了,沉声道:“咱说点正经的行不行,你当那些大臣是纸糊的啊?还得罪谁都不怕,真不知你是不是想害了三宝。” “你说的什么话,我哪里说的不对了?李靖吃了败仗,不还是让他几句话变成了一场大胜仗?不但无罪还成了百姓口中的英雄。”李秀宁没觉的错,其实他也真的没错。李承宗却是一个这样的人,他知道亲信的重要。有时候即便他们犯了大错,你也得护着他们。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的道理,是不用去学的。 柴绍不理他,对马三宝道:“宫里当差就两个字,别问。” “别问?我明白的,肯定什么都不问,只做不说。”马三宝领会道。 “还有一点,一定不要和皇帝以外的人走的太近。即便是这里,以后不是逢年过节也不要来。”柴绍叮嘱道。 马三宝道:“为何?陛下并不忌讳,甚至主动说明了原因。” “陛下怎么做是他的事,你怎么做是你的态度。也许你不知道,前些日子宫里走漏了一些风声,陛下想来也是因为这事才将你召进宫中。他是怕有人生变,未雨绸缪找你来制衡一下子。”柴绍一口气说道。 “宫里有...” 柴绍截住话说道:“目前还不知道有没有,这才让陛下起了疑心。要是真的查出来了几个,兴许还不用陛下费心把你弄进宫里。早在陛下还没登基的时候,你就应该听过朱八戒的名字了吧!” “朱扒皮?”马三宝小声道。 “对了,朱八戒在宫里查来查去,一无所获。要说是别人还行,朱八戒那号手段的人也查不出什么,能不是怪事吗?” 马三宝道:“当年晋王府号称铜墙铁壁,府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朱八戒吓得大气都不敢喘。那几年晋王府发生过什么,外面可是一点风声都收不到的。由此想来,这个朱八戒是有些手段的人,他要是什么都查不出来,都是真的奇怪。但也许,宫里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说的对,但这不是咱该关心的。你当好你的差,陛下这人从不亏待有用又忠心的人。你可记住了,这有用和忠心是合在一起的,绝不能分开。眼看就要开春了,李靖已经去了松州接管那里的兵马,大唐五大兵营各处都是严阵以待。这一年开始大唐烽火停不下来,只要陛下满意了,你也不是没有领兵作战的可能。”柴绍提醒道。 李秀宁问道:“陛下又交代你们内阁什么事了?怎么这么肯定?” “陛下倒是没说什么,但你也知道陛下不缺钱。国库和内务府的钱加起来,足够打上好几年的仗了。敦煌交易所、晋王城交易所还有陛下新设的扬州交易所,根本就是三大吸金窟。” “有钱就要用来打仗吗?你不知道陛下向来是守财奴吗?有那么多钱,皇宫不修,宫殿不造,脸太上皇的陵寝都不舍得多花一分钱。”李秀宁气道。 “你这话说的,哪有盼着皇帝大兴土木的?陛下也不是什么守财奴,听说内务府要出一笔钱修建港口,在莱州。” “莱州?”李秀宁眉头一皱。 “知道就行,陛下深谋远虑啊!”柴绍道。 “那是啊!陛下一看就知道是个明君。”马三宝道。 李秀宁瞥眼看了看柴绍,心中不耐烦道:“去了几天内阁,真把自己当成皇帝的心腹了,处处替他说话。” “走吧、走吧,你们俩都给我走,看见你们就烦。”李秀宁听不下去了。这俩人根本是一队狗腿子,皇帝的狗腿子,听他们说话简直是遭罪。 “公主,我这...” “走吧!你家公主发火了。”柴绍劝道。 李秀宁冷声道:“我让你们一起走,你说什么废话呢!” ...... 马三宝这前脚刚出门,柴绍也没真跟在后面,平阳公主府大了去了,两个人要想不见面,太简单了点。 平眼公主找出一张地图,盯着莱州看了又看,怎么想都觉得这是对付高句丽用的。水陆并进,未雨绸缪?李承宗的胃口未免太大了,盯着突厥收拾吐谷浑,防着李世民、李建成,想着吐蕃的地盘,还要对付盘踞岭南的冯昂,这又想起了高句丽。 李秀宁真的想问一句,李承宗你忙的过来吗?(未完待续) 第46章 争论 李承宗把天下看成棋盘,可他眼下再没有可用的棋子。对外能用的兵将一个没少,都派遣了出去。剩下的不是不适合领兵,便是不能让他们领兵。再说这棋局的形式,对李承宗这个大唐皇帝来说简直是占尽了上风。 曾经突厥是气焰嚣张,也被收拾的没了脾气,这月裴寂已经带来了消息,说是战胜颉利可汗的突利愿意向大唐称臣。幽州的段志玄也有捷报,高句丽不知死活,以为换走了冯力,撤掉了一不分兵力的幽州,是好欺负的。兴兵数万便敢来找事,结果被段志玄迎面痛击,斩获三千敌兵,直接全宰了。 两件不错的消息,李承宗算是弥补了一下去年远征突厥受的伤。苏定方整军五万,随时准备出发,李承宗到也爽快,圣旨上告诉苏定方,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完全不用请示朝廷,所得财物一律不上交国库,直接发放给有功将士。不过这一条魏征很不满,倒是在每次面见李承宗的时候啰嗦一顿。 内阁几个回到东宫的时候,又被骂了一顿的魏征有点辞官不干的意思。铮铮铁骨的忠臣,看不得皇帝如此行事,简直是有辱大唐颜面。丢尽了文人的脸,礼法何存? 柴绍见不得魏征这嘴脸,说的好像大唐朝廷上下没了忠臣一样。 “我说魏大人,皇帝这决策有什么可让你如此反对的。只听过劝戒皇帝大赏将士的,自古也没听过劝戒皇帝不赏前方将士的。人家流血玩命,得点钱财也没什么大不了。你可倒是好样的,三天被皇帝骂了三顿,害我们也跟着挨骂。”柴绍后面是重点,你找倒霉不是罪,不顾及身边的人,怕是很不好的。 唐俭分的清内外,一来他和柴绍都是新来的,心理上比较亲近。二来这魏征实在是讨厌,他也赞成柴绍的话。 “驸马所言有理,魏大人该是有所收敛才是。若非陛下是有道明君,就你这几日的话,说你是藐视君王都是轻的。” 魏征也不服气,他讲的是道理,道:“下令苏定方可自作主张并无不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道理,我也懂。可这所得一切财物均可自行支配,那成什么了?陛下根本是在暗示苏定方。” “暗示他什么?烧杀抢掳?”唐俭道。 “大家心里都知道,这样打下去苏定方所领的兵马,不是强盗也变成土匪了,想我泱泱大唐怎可如此行事?”魏征不怕把话说明。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前线士兵为了夺得钱财,什么坏事做不了。魏征没领过兵,可他打过仗,见过太多这样的事。想想突厥是个什么揍性,也就知道苏定方领的兵马会成为什么样了。为了大唐的颜面,实在不该如此。 唐俭道:“陛下已经说过了,一切都是为了尽快解决吐谷浑。你不可否认的是,陛下的话实在很有道理。钱财的刺激,一定能大大提高前方战士的士气。我们会节省很多的时间,还可以减少很大的伤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留着太多的活人,也是养虎为患。” “这样行事,我们与突厥人何异?”魏征一句,柴绍坐不住了。 “你说的什么话?魏大人未免太过放肆了,内阁五人中只有你出言顶撞圣上,难道只有你是忠臣,只有你是为大唐江山设想,我等四人皆是酒囊饭袋,误国殃民之人吗?别仗着自己当年追随过陛下,说话就可口无遮拦。” 房玄龄倒是不气魏征说话,他这人就是这死脾气,和他生气不值当的。但也冷眼旁观不下去了,柴绍一怒真把魏征打废物了,整个内阁不就成了笑话了? “两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等皆是陛下信赖之人,理当为陛下分忧。去年远征突厥失利,陛下急于解决吐谷浑,是可以理解的。打仗便是无尽的死伤,多死几个少死几个都是死,魏征大人何必执着。再有,你三番五次顶撞陛下,唐俭大人说的对,若非陛下宽宏大量,你最少也得丢官罢职。当今陛下是否明主,你魏征大人该比谁都明白。以前之事便算了,明日再议魏征大人当是收敛才是。”房玄龄没什么看得上看不上的,不过立场也很明白。 内阁一共五个人,杜如晦不说话也是三比一,稳稳压魏征。 魏征一见,没人和自己一条心啊!再说也讨不到便宜,自己大袖子一甩,走了。 “这个魏征实在可恼。”柴绍脾气不大,却也被魏征这举动气着了。 “这样下去不行啊,迟早有天被他连累。”唐俭说这话到也小心,没向刚才一样嚷嚷。 房玄龄、杜如晦不傻,这俩人心里想什么他们不猜,可话也不说,绝对不再搭茬。 柴绍道:“不用担心,早晚有一天,陛下非得教训这狂妄之徒不行。” “驸马,还要慎言才是。大家同朝为官,实在不该这么讲。”杜如晦提醒道。 “我还怕他不成?自命清高的魏征,我就把话撂在这了,陛下迟早收拾他。”柴绍气呼呼说完,转身也走了。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心思,柴绍说这话完全是聪明,不是莽撞。帝王的均衡之术,柴绍也不是没研究过。猛然送走了许敬宗与马周,将唐俭与自己换上来,为的什么?绝对不是为了内阁上下可以一团和气,要是没人闹矛盾,皇帝的棋不就白下了。这话一出,不用等明日便能传到李承宗耳朵里。到时候,自己在内阁的位置会更稳固,假若魏征是个聪明人,暗地里一定得谢谢自己才是。我柴绍一日在内阁,魏征也就一日会在内阁。当然了,魏征要是不聪明记恨上了自己,柴绍也不怕。拼什么你魏征都不是对手,还有平阳公主在后,他更是什么都不怕了。 房玄龄见柴绍也走了,对唐俭道:“这下好了,有这二位在,咱内阁算是安宁不了了。” “不安宁才好,越是安宁我这心越是不安宁。早在李靖将军处我便领教过了,说的挺好的,一转眼我就差点丢了性命。”唐俭也是自嘲,当然话里多少也是对李靖不满。(未完待续) 第47章 岭南困境 “阿嚏。”李靖这许是对唐俭怨毒的话有感应。 “李靖将军,该不是连日劳累得了伤寒吧!我这给你将军里的郎中招来好了,你且放心。这里的郎中都是跟着孙思邈道长学过的,医术好的很。”许敬宗是真担心,能不能回长安都得靠李靖了,这岭南的冯昂一日活蹦乱跳的,许敬宗便一日休想回长安享福。松州再过一万年也不如长安,这里是李承宗划下的要塞。平日里除了大唐兵士,还是大唐兵士,说白了就是一个超大号的军营。白天寂寞许敬宗能忍,晚上也寂寞这让许敬宗真的忍不了。许敬宗说是政务一把手,实际上管的都是军中的政务。 李靖心说这许敬宗难怪能以降臣的背景,成为内阁一员,真是会做人。 “许大人客气了,我这没什么大碍。”李靖心想,时辰到了解决不了冯昂,闹得都得搬家。急于求成李靖倒是不会,他没许敬宗这么急迫,李靖是正儿八经的武将出生,不习惯也习惯了。 许敬宗嘘寒一番,说道:“李靖将军,放眼大唐上下,就数您手里的精兵最多,可想陛下是对您有绝对的信任。” 李靖心中哭笑一声,暗暗道:“信任?陛下要是信任我,哪会将粮草卡的死死的。军中该有的存粮,万不会超过两个月。陛下也是真的不怕麻烦,宁愿一次次送,也不会多给一点。这为的是什么,还不是防着有个万一。” “许大人想说什么?害怕我李靖有负皇恩不成吗?”李靖道。 许敬宗笑呵呵道:“怎么会、怎么会,突厥之战非是战不利,完全是突厥人怕了将军,避而不战硬生生让你有力无处使,才会如此。我就是想说啊,冯昂和突厥人不能比,帐篷能搬走,这房子是搬不走的。为了对得起陛下对您的信任,您该是速战速决才是,莫要有所拖拉,当断则断。您放心,我这一准全力支持,只要您发兵,我立刻上奏陛下,调来将军所需的粮草。” “不可,不可操之过急。我们连冯昂的虚实尚不清楚,往哪里打呢?陛下给的期限还长的很,我们眼下需要做的就是等。”李靖心中鄙夷许敬宗,你全力支持有个屁用。到时候打了败仗,你大可置身事外,我可是万劫不复。为了你能早点回长安,倒是把我豁出去了,是吗?想什么好事呢! “您觉得多久可以?”许敬宗转而打探道。 李靖端起一杯茶,进而又缓缓放下,说道:“怎么说呢!时机到了,自然水到渠成。时机不到,便要静等。” 许敬宗真的想上去扇他一大耳刮子,骂上几句。这李靖说的是人话吗?按照他的说法,自己这辈子有可能就在这全天下最牢固的“寺庙”里过一辈子了。他可比徐世绩还不是个东西,最起码徐世绩还能安慰自己几句。 “那陛下给将军的期限是多久?”许敬宗一直没问,这本也是不合规矩。 李靖摇头不语,他肯定是不能告诉这老小子的。冯昂的事说也就说了,这是一些方面需要许敬宗的协助,也是陛下的交代,别还没打冯昂,许敬宗先一封奏报给李靖来个意图不轨的帽子。只是太多关于冯昂的事,李靖还是从不谈,不和许敬宗谈。为的便是防着这小子,不是他有胆子跑去投靠冯昂,而是怕他嘴不严走漏了风声。另一边,崔敦礼还在冯昂处呢,这里露出什么消息,不是陷当今陛下于不仁不义了。 许敬宗见李靖不说,也不再多问,问多了是罪过,他不想要罪过,转身告辞。 见许敬宗走了,李靖长呼了一口气,招来副将几人开始商量训练之事。 “将军,训练之事都是没什么阻碍。但山林中蛇虫鼠蚁太多,大多有剧毒啊!” 李靖道:“这些我早有了解,我已经秘密找人寻来了常在山林中行走的猎户。他们来了,分派到各个营中,早晚教授林中行走之事,日子久了便可以克服。” “还有一事,林中湿地多瘴气,分布很广错落不起。看不出什么规律,能避开瘴气的地方还能走人,太少。但少归少,密密麻麻的小路还特别多,真的交手咱们不一定比得过冯昂路熟,很吃亏。”这福将所说,是考察过岭南地形后回来,倒是靠谱。 李靖急也就急在这,自个不是诸葛亮,冯昂可是比孟获还列害百倍的人物,更是实打实的岭南王,对付他还真就得等。 “瘴气先不要去管,给你们各营六个月,一定先把人马适应此山林作战之法。还有,各营训练时多得小心,发现有什么不对的人,不可放过。”李靖这不可放过,不是说的笑话,是真的杀。 国之大事,别说杀错一两个,怕是杀个百十个也就是这样了,谁在乎呢? 李靖命令下了,拍了拍头愣愣盯着岭南的地图。精神疲惫,可这眼神尚算清明的很。 手下副将看李靖如此烦心,一个个倒也不好说什么。 有一人站出来道:“将军,何不请陛下调来张士贵将军相助?” 张士贵,‘善骑射,臂力过人‘,‘弯弓百五十斤,左右射无空发‘。和‘三箭定天山‘的白袍薛仁贵一样的英勇善战,隋末聚众揭竿起义,后归顺李渊。在完成唐朝统一大业和边境扩张的戎马生涯中屡立战功,先后任右光禄大夫、右屯卫大将军、左领军大将军等职。总而言之呢,这张士贵是有大才的人,真打起来豁出了命,他比李靖也该不差。 这人说完,李靖一股子不爽。倒不是这主意差,不过招来张士贵,那不是说自己无能吗? “再说吧!回头再商量。”再商量是什么,那就是被否决了,跟着李靖混的谁不是聪明人。帅帐不是朝堂,大家谁敢多话,李靖一句可断生死啊!即便明理不杀,转个圈到了战场上,李靖一句话能换成一万种方法让其死。(未完待续投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