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冤剑》 第1章 功勋 西天灵山,山体庞大,山脉绵延千里,加持佛祖着袈裟坐在山脉之上,面无悲喜,一派正然。眉间一红色如宝塔般的功勋相,右手环十二金镯,通体散发着金光,在蓝天白云之下映照的整个灵山也光芒万丈。 山下龙丰携九子参拜加持佛祖,全着青衣铠甲,英气逼人,拜佛祖而面无惧色。加持佛祖看向他们,眼神中闪烁着满意的光彩,遂手掌一翻,掌中现十个金黄色的功勋镯,叠在一起似酒杯高度。加持佛祖大气一挥,十个功勋镯悬于龙丰和九子头顶,散发着的金色光芒笼罩他们全身,片刻,龙丰和九子的青色铠甲皆变成金黄色铠甲,与灵山金黄色的光芒相互辉映。 加持佛祖对其道:“今幸其途径灵山,于我宣玉帝玉旨,龙裔战神除魔卫道,功勋卓着,赐天裔宫封号与天界齐平。 九子垂首听封,心中喜悦,然而面上依旧平和,龙丰神情严肃,若有所思。 加持佛祖道贺嘱托他们莫负功勋镯并释其意:“功勋镯只奉功勋卓着之人,每一份功劳必由其勤恳付出才得以加持,不虚慌,不伪功。” 龙丰携九子叩拜道:“谢圣佛递玉,定誓守功勋镯之意。”他们声音洪亮如钟鼓,清脆有力。 天界晴空万里,霞光异彩,各路天尊手持法宝携伴同行,兴高采烈的进入凌霄宝殿,依等级恭敬站立两旁,静待功臣。天帝坐在凌霄宝殿之上,燕颔虎颈,面色和悦。 龙丰走进凌霄宝殿,各路天尊皆投以赞许钦佩的目光。龙丰向玉帝参拜,天帝道:“朕既已号封你们为天裔宫战神,守天界安危,与天界齐平,可免参拜之礼。”龙丰道谢玉帝。 天帝见龙丰孤身来殿问道:“卿九子何在?” 龙丰道:“现已在恶兽崖斩兽。” 天帝欣喜:“恶兽崖乃万恶灵兽之险地,恶兽猖獗,与其战斗,生死难测,已百年无人能斩尽恶兽,九位战神真可谓神勇。 各路天尊也是频频颔首,真诚赞许,认其勇气可嘉。然而龙丰听到天帝的夸赞和各路天尊的赞许心中深感愧疚与不安。愧疚于隐瞒天帝恶灵祖师尚存一事,不安则来源于对九子的担心。龙丰将愧疚和不安隐藏于心不显于面。 恶兽崖恶兽跳窜,凶狠残暴,可以瞬间吞噬一人之身,使人防不胜防,欲将其斩杀涂尽实为难上加难。 天裔宫九子站在恶兽崖上俯瞰崖底,静观恶兽一动一静,欲谋定而后动。 天界鉴占殿,鉴占殿乃是天界鉴定人有无天尊之相或战神之能之地,凡是无德、残杀暴力之人都不可封为天界天尊或是天界战神。 鉴占殿之主号为恭肇天尊,白须鹤发,道骨仙风,手执金色笔在如棋盘的战神名册上书写战神名号,旁边站着一个清秀的天界仙童,看着名册上陌生的名字好奇的问:“天尊,你写的是天界新晋天尊的名字吗?” 恭肇天尊道:“是天界新晋战神的名字。” 仙童有些惊讶道:“天尊不是已经快百年没写过天界战神的名字了吗?他们有何过人之处?” 恭肇天尊指着战神名册上一个金灿灿的名字道:“龙昇五行为火,寓意仁心博大之意。”他手中的笔往下挪动一下又说:“龙翌五行为土,寓意新生之意,若二人齐心协力,有领导众望所归之能。” 恶兽崖龙昇望着崖底对龙翌他们道:“龙傲龙潭,贴附恶兽崖中间之位,若有恶兽出现,使四方神拳攻击。” 龙傲龙潭听命行之,二人从恶兽崖飞身而下,贴附于恶兽崖崖壁中间之位。 龙昇又道:“龙鹭龙紫,对立而战,立于崖顶两侧,若发现恶兽逃离恶兽崖使三凌箭羽射之。” 龙鹭龙紫听到吩咐后各自散开立于崖顶两侧,手持黄金弓,弓很特别,弓臂如展翅飞翔的凤凰翅膀,中间有一凸出部分,如鸟的嘴喙,弓弦是一根金色的黄金丝,有极强的韧性和适中的硬度。二人全神贯注警惕崖底动静。 龙翌道:“大哥是想让龙墨和龙檩使用七天神戟吸引恶兽出来吗?” 龙昇笑道:“知我者翌弟也。” 龙翌与龙昇说几句转身看向龙飐想提醒他不要乱跑乱动打乱计划,却发现他早已不知去向,龙翌道:“什么时候能改掉这跅弢不羁的个性。” 龙昇笑道:“此生难改。”而后又有些伤感的道:“你也知道母亲因护他而亡,他一直心存愧疚,凡是有危险他都会第一个为我们涉险,生怕我们再出事。” “可他不知道我们更害怕他出事,他是我们的弟弟,理应我们护他才对。” 龙昇道:“默默护着就行。” 龙翌道:“只能如此了。”两人说着又笑了笑。 鉴占殿恭肇天尊继续对仙童道:“龙傲五行为土寓意高傲自负,龙潭五行为水寓意深邃深沉,若二人合作对敌,则会让敌人犹如陷入龙潭虎穴之险地。” 恶兽崖,龙墨和龙檩还未出手吸引恶兽出没,恶兽崖的崖底就飞出许多恶兽,它们血目猩红,齿如镰刀,爪如铁钩,一凿一抓间,崖壁崩裂,巨石乱飞。 恶兽瞪着猩红的眼睛看见龙傲龙潭就像看见美味的食物,飞冲而上,一瞬间的功夫已经飞到龙傲龙潭身旁,张着如刀的牙齿就要撕咬龙傲龙潭。龙傲龙潭快速闪躲,恶兽长长的牙齿嵌在崖壁里,恶兽牙齿剧烈咬动,轰隆一声,一块巨大的崖石坠落崖底,平滑的崖壁上凹陷一块,这一景象连身经百战的龙傲龙潭都有些吃惊。如果他们速度再慢一点,恶兽的牙齿就会嵌进他们的肉里。还好他们也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不会轻易的被恶兽惊退,而他们的反击却让恶兽濒临死亡。 崖顶龙昇听见动静担心道:“三弟四弟没事吗?” 龙傲龙潭回道:“没事。” 听到他们语气中的自信和要反击的力量龙昇安心许多。 崖壁中间龙傲龙潭对视一眼,双双握拳伸展双臂,双拳交汇凝聚四方之力而后迅速伸展对着恶兽击出。口中念着四方神拳诀:“四面八方聚神拳,拳如金刚散光芒,光芒万丈布罗网,大杀四方不可逆。” 龙傲龙潭同时对着恶兽厉喝一声:“四方神拳。”四方神拳一出,拳如金刚,闪着金色的光芒从四面八方袭击而来让敌人避无可避,即使是恶兽也难于脱逃。高耸的崖壁间就只能听到砰砰砰的拳头击打恶兽的声音和一个一个恶兽接二连三坠落崖底的惨叫声。 鉴占殿恭肇天尊的笔又往下挪了挪说:“龙鹭五行为火,寓意才德刚毅,龙紫五行为金,寓意开朗浪漫。两姐妹一个刚毅一个开朗,性格互补,对敌时亦是如此,失败也不气馁,敌人想要从她们手中逃出升天机会渺茫。” 龙傲龙潭战斗完一波就专心守在崖壁中间,准备随时攻击从崖底飞上来的恶兽。然而恶兽崖的恶兽无孔不入,无时不在,又有几只恶兽突然闪现在崖壁上空,有的在嘶鸣挑衅,有的想逃离恶兽崖寻找另一片作恶的天地。可惜真正除恶的人不会给它们继续为恶的机会。 龙鹭龙紫快速一个旋转,二人的黄金弓上都搭了三支金黄色的箭,目光炯炯的望着空中恶兽,金黄色的战甲裙摆在风中飘动,让她们在英姿飒爽中又多了几许灵动柔美。两人快速射出三凌箭羽并齐声道:“黄金弓上金弦意,流行箭矢惊天娇,三箭齐发乱星河,解破贼寇千里梦。” 三凌箭矢齐齐射出,箭如流星,追着目标飞行,惊的空中飞行的恶兽乱作一团,它们不是相互撞死就是被箭射死。六支箭射死六只恶兽,个个穿喉而亡,箭头带出来的恶兽之血漫洒空中犹如血雨漂泊,恶兽连为自己悲鸣的机会都没有。空中剩下的几只恶兽像是感到箭来自同一方向,于是恶兽也开始使用大脑逃亡。它们向不同的方向逃窜,岂知它们的智慧在人类面前还是太薄弱,龙鹭龙紫瞬间转变自己的方向,一个朝左一个朝右,再次使出三凌箭矢,六支箭如快速穿破恶兽的胸膛,两姐妹配合默契,没给任何一个恶兽逃出的机会。 鉴占殿仙童看着战神册上显着龙墨龙檩的名字,兴奋的问道:“天尊,那他们呢?他们又有何过人之处。” 恭肇天尊笑着说:“龙墨五行为土寓意文学之才,龙檩五行为木,有活力和谐之意。两兄弟一个文雅,一个快人快语,遇事携手共进,不急不躁,有商有量就是他们的过人之处。” 仙童有些失望道:“这有什么厉害的?” 恭肇天尊笑道:“不是谁都有遇事而安的心态。”仙童明白的点点头。 经过两轮战斗,龙昇他们等了良久不见有恶兽再出没。 龙檩说道:“这恶兽崖的恶兽是不是都被我们消灭了?” 龙墨道:“九弟还在恶兽崖底,如果恶兽除尽了,九弟就该上来了。” 龙檩道:“那我们要不要去崖底帮助九弟。” 龙墨道:“九弟没有使用青龙诀发信号,应该是对消灭崖底的恶兽胸有成竹,我们放心等待吧。” 龙檩道:“万一有事呢?” 龙昇道:“八弟别忘了,九弟是我们兄弟当中功法最强的一个,也是最聪明的一个。” 崖壁中间龙傲笑道:“兄弟们应该努力向上,早晚有一天我要超越九弟,成为功法最厉害的一个” 龙潭也笑道:“我也要和九弟比比智慧,看谁最聪明。” 龙裔六神龙紫道:“他是你们的弟弟龙裔九神,同一血脉,你们和他比什么啊?” 龙裔三神龙傲道:“仙父又没说兄弟之间不可竞争。 龙裔五神道:“仙父是让我们互相督促,共同进步,三哥你别误解仙父的用意。” 龙傲知道龙紫龙鹭向来疼爱弟弟,他身为哥哥自然也是疼爱妹妹的,他妥协道:“你们两朵金花,我知道了。”龙鹭龙紫也很了解她们三哥好胜的性格,能看到他让步很是难得,两个人抿唇笑起来。 他们几个正开心的说着话,恶兽崖底忽然出现一个庞大的恶兽,龙傲龙潭都来不及使出四方神拳它就飞到崖顶,到了崖顶龙昇才发现是个人,只是全身长满浓密的白毛,面部黝黑,手脚也黑如熊掌。龙檩笑道:“我还以为飞上来的是个恶兽 ,原来是个人。” 龙墨道:“管他是人是兽,只要为恶,就绝不留情。” 龙檩道:“这回该轮到我们出手了。” 龙墨和龙檩使出七天神戟,口中还念着他们以前和魔族作战时的口诀:“七天神戟射光芒,光芒如雷震大地,掀起大地八分土,粉碎魔族万千兵。”七天神戟的前端射出金色的光芒,光芒如光柱射向恶兽人,恶兽人迅速躲跳蹿到树上,龙墨龙檩再次射向恶兽人,恶兽人再次闪躲,七天神戟激射在粗壮的树上,树干瞬间发出清脆的断裂声。龙墨凝眉:“还挺能躲的。” 龙檩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我的坚持,七哥我们再接再厉干掉他。” 龙墨中气十足的道:“好。” 二人手中的七天神戟再次射向恶兽人,金色的光芒射在恶兽人身上立刻燃起火星,火星逐渐变大烧起恶兽的白毛,恶兽人不停的拍打身上的火,六神看到此情景忍不住大笑起来,不过她的笑容在恶兽人拍灭身上的火时消散了,她发现恶兽人的身上除了少些毛,露出光秃秃的肉身外没受到一点伤害。六神很惊讶,龙昇他们也很惊讶,因为他们都很清楚七天神戟的威力。恶兽人恶狠狠的瞪向龙墨龙檩,飞蹿着扑向他们。 鉴占殿仙童震惊的看着战神册上一闪一闪漂浮着的两个字,惊吓的问道:“天尊,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不能成为天界战神吗?” 恭肇天尊也很诧异的看着龙飐二字,伸出两指指向漂浮在战神册上的龙飐二字,想将龙飐的名字嵌入战神册中。谁知两个字竟飞起来撞向恭肇天尊,恭肇天尊被撞飞退了好几步,站在一旁的仙童惊呼一声:“恭肇天尊”慌忙伸出手扶着他,生怕他站不稳摔倒似的。 恭肇天尊不可思议的看着飞起来的两个字,眼神里夹杂着惊喜与恐惧的复杂神色。 仙童很是惊恐,心里莫名的害怕,颤抖着声音问道:“天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恭肇天尊一直注视着飞起来的那个名字有意无意的回答:“深不可测。” 他简简单单的说着四个字,可面上和眼神中所包含的情绪并不简单。这边恭肇天尊对仙童讲述战神的神勇之处,那边恶兽崖的战神与恶兽战斗,二者相得益彰。 恶兽崖龙墨龙檩的七天神戟几次激射到恶兽人的身上,可也不知道恶兽人的皮是什么做的,射不穿也打不死像是有刀枪不入之身。龙墨的七天神戟戳向恶兽人的胸膛,被恶兽人如熊掌一般的手握住,恶兽人手掌用力上弯,试图扳弯七天神戟。龙墨看出他的意图讥讽一笑,七天神戟和黄金弓都是用他们龙裔一族的法宝淬炼而成,怎会轻易被折断。龙檩的七天神戟戳向恶兽人的手臂,恶兽人快速闪躲,就在龙墨龙檩即将进行新一轮的进攻时一个声音从崖底响起:“我来。” 龙飐如龙卷风般从崖底飞起站在龙昇身旁,龙昇亲切的笑问:“崖底的恶兽都杀完了?” 龙飐笑着开玩笑道:“我要是不杀完岂不要连累大哥跳崖救我了。” 龙昇早就习惯了他不拘一格的说话性格,龙飐平时总爱和他们斗嘴开玩笑,若是遇到不喜欢的人一点情面都不留,龙昇笑着道:“那就多谢九弟体恤大哥了。” 龙墨飞到龙飐身旁道:“九弟,先除掉恶兽人再说吧。” 龙飐看向龙昇,他们兄弟之间经常一起作战,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知道彼此的心意,就像现在龙飐一个眼神龙昇就明白他的意思,龙昇对着崖间道:“龙傲龙潭归位。 龙傲龙潭一个闪身便以至崖顶,而龙檩也在念出青龙诀后飞到龙墨身边。 “御取天地之灵气,聚收精华莫九霄,苍云潜练成青龙,青龙汇聚六海消,九天青龙破苍穹。”龙飐口中念着青龙诀,双掌上下对立成龙爪状,右掌又于虚空中绕一圈归于原位,双掌中间闪现九条青龙。 龙墨对龙飐道:“恶兽人跳蹿到林中去了。” 龙飐道:“无论他跳蹿到哪也逃不过青龙的追击。” 龙飐对着林中跳蹿的恶兽人击出双掌,青龙飞快的追向跳蹿的恶兽人像是老鹰捕小鸡。青龙追上恶兽人直接撞上他的身体,恶兽人被重重的撞飞在一棵树上,摔落后快速起身,伸出熊掌般的手反扑青龙。 龙檩看着龙飐周身围绕的八条青龙道:“九弟,你应该再放出一条青龙对付恶兽人。” 龙飐道:“八哥二打一不是太给恶兽人面子了吗,一条青龙足矣,不信你看。” 龙飐指着林中,龙檩抬眼望去,就看到青龙一个神龙摆尾就把那恶兽人抛物线似的扫到龙飐脚边,龙飐抬脚踩在恶兽人身上,疼的恶兽人发出一阵难听的惨叫。 鉴占殿外一身着银色铠甲的天兵恭敬的对恭肇天尊道:“恭肇天尊,天帝于瑶仙台设宴,问你是否已将战神归位战神册?若已归位请您前去赴宴。” 恭肇天尊道:“你且回天帝战神名号以归入天界,卿整理后即去赴宴。” 天兵恭敬的应声而后离开,天兵走后仙童道:“天尊为何要告诉天帝战神都已归位,明明就有一位战神……” 恭肇天尊看着战神册中被自己抹掉的名字,刚才自己反反复复试了多次都没能将龙飐的名字载入战神册,无奈之下只能暂时将他的战神之名奉于神鼎之上,神鼎是高于天界的另一个神界归列战神的战神册。恭肇天尊对仙童道:“既深不可测,或正或邪,或恶或善皆有可能,其现行正义之道,守天界安危,不可轻易决断有损天界尊严。”仙童道:“天尊明达。” 第2章 赴宴封赏 天界瑶仙台,云雾缭绕,仙姿歌舞,天帝高台欣坐。天尊觥筹交错,神兵执器立于两旁。龙昇和八位战神前往天界,额间突现瑶仙台三个金色的小字。龙昇道:“仙父要我们赶往瑶仙台” 龙裔八神龙檩道:“刚刚在恶兽崖就听到你们叫仙父,我们以后都要叫龙父为仙父了吗?” 龙裔二神龙翌道:“我们升为天界战神,那龙父现已为战神仙尊,我们当然要称龙父为仙父。” 龙裔首神龙昇道:“升为天界战神,我们的责任更重,更应谨记战神之责,不可轻待。” 龙裔六神龙紫道:“那我们以后要摒弃龙裔族的正义法则,守天界法则吗?” 龙裔七神龙墨考虑道:“天界法则无欲无求 只以守六界安危为己任,太过阔达。 龙裔五神龙鹭道:“我也觉得我们龙裔一族的正义法则才是最适合我们的法则。” 龙裔三神龙傲道:“我们为六界铲除东植、魅市、萧麓三族,又替六界平魔族之乱,我们可以直接向天帝说明坚持我们龙裔族的法则。” 龙昇道:“我们铲除东植、魅市、萧麓是因为他们为祸它族,我们是为了它族讨回公道,并不是为了向天界讨人情功勋。” 龙傲道:“那大哥的意思是要我们放弃龙裔族的正义法则。” 龙昇道:“这件事我们可以和仙父商量后再做决定,况且守六界和平和我们的法则有异曲同工之处。” 龙裔四神龙潭道:“说起仙父,你们不觉得仙父这两天有些魂不守舍的吗?” 龙裔九神龙飐看向龙潭道:“四哥可知仙父因何事魂不守舍?”龙潭摇头 龙裔八神道:“四哥九弟你们两个最聪智过人,听你们说仙父魂不守舍我都有点担心仙父了。 龙昇道:“有我们在八弟放心,我们一定不让仙父置于危险当中。” 瑶仙台舞毕酒摆,一神兵向天帝禀报九位战神在瑶仙台外等候,天帝早就听闻九位战神的智慧和神勇,对他们也是枯苗望雨,喜悦而又不失威严的道:“速请九位战神觐见。” 神兵领命走出瑶仙台,天帝与众天尊皆翘首以待。过了一会神兵领着九位战神走入瑶仙台,神兵退下后,龙昇担心性格不可一世的九弟会说错名号便主动向天帝参拜道:“天裔宫首神龙昇拜见天帝。”其余战神一听龙昇自报的名号便明白龙昇是在担心他们说错名号。 龙飐心中腹诽了一下自己的大哥:“加持佛祖的话我们又不是没听到,怎么老把自己当记事本。” 紧接着龙翌龙傲龙潭龙鹭龙紫龙墨龙檩龙飐依次自报名号参拜天帝。九子参拜完天帝后龙丰走到九子身前再次携九子参拜天帝,并齐声道:“谢天帝赐天裔宫战神封号。” 天帝及重天尊见各战神谦恭有礼,气宇不凡甚是欣喜,天帝扬手道:“朕既以允许天裔宫战神免参拜之礼,战神无需多礼。” 龙丰携九子道谢而后携九子坐于战神之位,战神之位位于天帝左下边与天尊之位相对应。天帝看向九位战神道:“朕听闻九位战神去恶兽崖除恶兽,可有收获?” 龙昇起身道:“禀天帝,恶兽崖恶兽已被除尽。” 天帝朗声大笑:“不愧为天界新任战神,恶兽崖以百年无人将恶兽除尽,今被九位战神除尽,九位战神神勇,相信日后定能守卫天界祥和。” 龙昇道:“谢天帝信任美誉,天裔宫定当竭尽全力护天界安危。” 天帝满意的颔首而后微抬手中的玉杯转向重仙尊道:“天界晋升九位战神,朕如获至宝,望众天尊与九位战神笙磬同音共守六界祥和。”众天尊与战神纷纷起身向天帝恭贺,应承共守天界之责。 瑶仙台宴摆,龙丰与九子回天裔宫。天裔宫乃天帝所赐的仙居,门庭竖立两个玉石柱,玉石柱闪着光,能清晰的看到玉柱里面的图画,宛如荷塘月色,鱼儿自在的游。玉柱旁站立两个神兵,看到龙丰他们走上前恭敬道:“神兵亁雷,神兵亁雨,拜见天裔战神” 龙丰扫视二人一眼,看起来很年轻很有精神气,但少了一种霸气。龙丰冲他们点点头表示认同,亁雷亁雨退回原位。龙丰龙昇他们走进天裔宫,天裔宫自上而下观望大气磅礴,美不胜收。龙昇看到他们前方就是长长的玉石台阶,台阶上方是天裔宫主殿,两旁是天裔宫其余宫殿,每旁以六个为主,形成十二宫殿的形式,除底层两个宫殿外其余宫殿皆是以战神名号命名。宫殿自上而下坐落犹如深处云海之中,每个宫殿前站立两名穿着银色铠甲的神兵。 龙昇道:“天帝赐天裔宫和银兵队给我们,仙父认为银兵队交给谁训练比较好?”还有龙裔法则一事,我们也想和仙父商量。 龙丰若有所思的看着九子道:“你们随我进天裔宫主殿,我有事和你们说。”九子恭敬行礼道是。 天裔宫主殿龙丰拿出两样东西,一把剑和一个雪花手链。龙丰看着他们道:“这是生灵剑和雪花风铃,生灵剑是天界铸造的神器,雪花风铃由上古冰花凝结而成,你们谁拥有它谁就掌管天界银兵队。”龙昇他们都用奇异的目光注视着生灵剑和雪花风铃,龙傲龙潭眼神中更是表达了对这两件东西的殷切期许,唯独龙飐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龙飐道:“仙父为何不亲自掌管银兵队?” 龙飐这一问好似一语惊醒梦中人,龙昇他们也对龙丰不亲自掌管银兵队好奇,毕竟自从他们的母亲去世后,他们的仙父对他们就更加的疼爱,凡是都亲力亲为,每次战役他们的仙父也是第一个挺身而出冲锋陷阵将他们护在身后,所以他们一直都很爱戴和尊敬他们的仙父。 龙傲和龙潭虽然很想掌管天界的银兵队,但是和他们仙父比起来银兵队也就微不足道了。龙潭一直觉得龙丰最近有点不对劲,于是试探的问道:“是啊仙父,您为何不亲自掌管银兵队呢?” 知子莫若父,龙丰很了解龙潭龙飐二人,也知道他们一向心思敏锐,智慧超群,如果不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怕他们会有所忧虑,也会阻碍他接下来的行动。为了不引起他们的好奇心和疑心龙丰解释道:“龙裔一族的战将追随我们征战各族历经生死,我不能弃他们于不顾,所以我决定带他们去终南山加强他们的修练,让他们也能成为银兵战将。” 龙丰的解释打消了龙昇他们的疑虑,龙昇他们觉得仙父说的很对,考虑的也很周到,但龙飐却觉得仙父说的话看似很有道理却有些牵强。他深知龙裔战将一直遵守龙裔一族的正义法则,他们伸张正义,只为正义而战,不为功名利禄。仙父说的话让他心存怀疑可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龙紫活泼可爱,仁心孝顺,一听龙丰要去终南山,关心心切,一句话脱口而出:“我陪仙父去终南山吧。” 其余战将皆开口道:“我们陪仙父一同前往终南山。” 龙丰知道他们孝悌忠信,也知他们担心他,笑笑道:“不用,仙父还有别的任务交给你们去做。” 九位战神虽不知道龙丰要交给他们什么任务,但无论龙丰交给他们什么任务,他们都会竭尽全力的去完成。九位战神齐齐右手握拳,左手成掌的扣手道:“听从仙父安排。” 龙丰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抽出生灵剑握在手中,龙丰抽出生灵剑的那一刻,剑身瞬间散发一股青气,一阵清冷的光芒席卷九位战神之身,龙昇忍不住开口道:“好寒冽的一把剑。” 龙紫紧接着道:“还带着一股青气和九弟九天青龙的青气很像。” 龙檩道:“你们看生灵剑的剑身,龙的图纹和我们龙裔一族的图纹标志很像很霸气。” 龙傲道:“这说明天帝很重视我们,所以才铸造了这样一把剑赠我们。” 龙飐感觉生灵剑刚刚所散发出来的青气和自己身体很匹配,散发到自己身上的青气全部被他给吸收了,他觉得甚是奇怪。龙飐正想着,一道寒光乍现,生灵剑突然挣脱龙丰的手袭向他。 龙丰和其他战神都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提醒道:“小心”他们担忧的眼神全都注视着龙飐和生灵剑。在看到生灵剑的剑尖笔直的对着龙飐却没有像他们想象的刺向龙飐时心里松了一口气。龙飐垂眸凝视着生灵剑,伸出手握住生灵剑的剑柄,而龙丰在看到龙飐握住生灵剑的那一刻皱了一下眉,眼神中隐含担心的神色。 龙翌开口道:“九弟,你平时反应最快了,刚刚发什么愣啊?这要是在战场你早就出手控制生灵剑了。 生灵剑在龙飐手中握不到片刻忽然被龙丰夺了过去,九位战神全都诧异的看着龙丰,对他这一行径疑惑不解。龙昇想了想撞了一下龙翌的肩膀,猜测可能他说的话引起仙父担忧了。龙翌抿了抿唇不再说话,可他们并不知道龙丰夺去剑的真正目的。 龙丰看出他们的诧异开口道:“仙父忽然想起来你们还要学习天界仙法,待你们学有所成,仙父再把生灵剑和任务交给你们。至于龙裔法则一事,天界法则与龙裔法则并不冲突,可以在遵守天界法则的同时将龙裔法则放在心里遵守。” 龙昇他们心存疑惑的看着龙丰,面上一言不发。九子走出天裔宫,龙鹭道:“之前四弟说仙父魂不守舍的,我还有点怀疑, 现在我也认为仙父不对劲,你们说仙父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龙檩道:“之前仙父无论做任何事都会告诉我们,也会和我们商量,我真想不明白仙父会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龙昇道:“不管仙父有何事瞒着我们,都一定有他的理由,或许是我们不够强大仙父才不告诉我们,但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让仙父为难,一定要练好仙法帮助仙父排忧解难。” 龙紫道:“我认同大哥的说法。” 龙墨道:“我们也认为大哥说的对,想要为仙父排忧解难,就必须提升自己的能力。” 龙檩道:“九弟你怎么不说话?” 龙翌道:“他习惯了用沉默表示认同。” 龙潭笑道:“二哥也学会九弟挖苦人的说话方式了。” 龙飐抗议道:“四哥我那是幽默。” 龙傲道:“你那幽默的方式谁听谁吐血。”众兄弟笑作一团。 天裔宫主殿龙丰愁眉苦脸的道:“那是我最小的儿子,你为何选他?” 一个声音从生灵剑里无情的发出:“我选择你其他儿子,你就不会担心了吗?若想六界平安引出恶灵祖师冷弃这是唯一的办法。” 龙丰道:“真没有其他办法吗?” 生灵剑里的声音坚决的回道:“没有。他顿了一下又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你应该懂。” 龙丰气道:“舍的不是你的孩子,真是藏在剑里说话不用露脸,什么话都敢说。龙丰经常听龙飐在战场上骂那些为虎作伥,滥杀无辜的人,却不曾想自己生气也会说出有失身份的话。 生灵剑里的声音听出龙丰是在骂他不要脸,舍的不是他的孩子?他的孩子当然不能舍,他怎么舍得?他就是为了保护他的孩子才设这个局,可他现在也不能真的惹龙丰生气,他开口道:“不是我选择的你儿子,而是生灵剑选择可了他,他是九子中战斗力最强的一个。”这话虽是安慰龙丰,但他刚刚也确实感觉到生灵剑在靠近龙飐,连他都控制不住。 龙丰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 生灵剑里的声音假仁假义的道:“希望你以六界安危为重。” 龙裔九子勤练法术,因天资聪颖又相互帮助仅用三个小时便已将天界仙法习得炉火纯青。龙丰再次召唤九子,告诉龙昇龙翌随他前往终南山教龙裔将士仙法,又将生灵剑和雪花风铃交还给龙飐并嘱托他好好训练银兵天将,若是有事可以让他们保护你。龙飐觉得龙丰话里有话,像是预示他会有危险似的,但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若是自己有危险,仙父一定会亲自护着他才对。最后龙丰又给剩下的六子每人一份黄金卷轴,叮嘱他们一定要等他离开一天后在行打开实行。 龙丰带着龙昇龙翌离开天界后龙飐对龙傲道:“三哥,仙父已经离开天裔宫,你可否打开黄金卷轴让我看一下。” 龙傲拒绝道:“九弟,不是三哥不愿意给你看,只是仙父说过要等到他离开一天后在打开执行。” 龙飐诱惑道:“三哥,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我们之前不都担心仙父有事隐瞒我们吗?万一仙父隐瞒我们的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呢,万一仙父有危险而他又不想我们为他担心,我们能至仙父的生死于不顾吗?我只是想看看黄金卷轴上到底写的什么?和仙父的生死有没有关。” 龙飐知道四哥是个聪明人不会轻易地给他看黄金卷轴,他们龙裔族的密令一般都很保密,不轻易外泄,哪怕是亲人。但他也知道仙父是他们共同的弱点,他只能借由仙父之事来引诱他们打开黄金卷轴,他可不想他们执行任务的时候有什么危险,他必须要知道他们执行的是什么任务,自己能不能帮他们解决。还有就是他真的担心龙丰会有危险。 提到龙丰的生死龙傲龙潭犹豫了,他们在思考龙飐的话,虽然他们一直很听从龙丰的话,但和他的安危比起来听话就有些微不足道了。龙飐眼神扫视他们一圈,眼中所表达的全是对龙丰的关心和让他们对他的信任。龙傲他们相互对视一眼,最终都以仙父的安危为主要原则,龙傲打开黄金卷轴读出上面的内容:“赋予儿两千天兵天将和儿龙潭共同管理人界。” 龙傲念完后合上黄金卷轴看向龙潭道:“仙父让你和我共同管理人界。” 龙潭思索道:“我们龙裔一族从不踏足人界,就是之前是隐秘界也未曾到过人界,仙父怎会突然让我们管理人界?”龙潭说着便打开了自己手中的黄金卷轴念道:“天乃万物之主宰者,阳之精气,存无穷之力,万物者理当尊崇,故而天裔宫之所需人界当奉送,若违背天裔宫者,则天地尽暗,无光明之所需。” 龙潭念完他们都觉得哪里不对劲,似乎有些违背他们做人做事的原则。龙飐看向龙鹭龙紫龙墨龙檩,四人立刻会意龙飐的意思,打开黄金卷轴翻看一遍,合上卷轴之后龙鹭道:“仙父赋予我两千银兵队和六妹共同管理魔界。 龙檩诧异:“每次和魔界的战役仙父都是派我和三哥四哥以及七哥去平战的,这次怎么会派五姐六姐去,而且更奇怪的是仙父派我和七哥去管理妖界,之前和妖界的斗争不都是五姐六姐负责的吗?” 龙紫道:“怎么你们觉得大材小用了,还是不相信我和五姐可以管理魔界” 龙飐道:“六姐,魔界的人心狠手辣,狼子野心,没那么好管理。” 龙紫开玩笑的道:“没事,以五姐的美貌,到时候让她使个美人计,一举拿下她们。” 龙鹭严肃的道:“你想挨打是不是?” 龙紫赶紧求饶道:“我姐,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龙飐哼笑道:“你让五姐使美人计,还不如让她装鬼吓人靠谱” 龙鹭道:“九弟,你什么意思,你也想挨揍。” 龙飐忙笑着道:“五姐我是在夸你刚正不阿,正直勇敢,不屑使用美人计。” 龙鹭严肃道:“说正事,龙鹭看向龙紫你上面写什么了?” 龙紫道:“黄金卷轴上说禁止魔界征兵伐戈,扩大疆域,止战济安。” 龙傲道:“魔界狼子野心要魔族止战济安怎么可能?” 龙墨道:“仙父吩咐说要我尽力掌管妖界,禁止妖界与魔界和人界的人来往,避免六界之中残暴不仁之人联合为祸苍生。” 龙紫道:“七弟,妖界确实也存在不少有野心人蠢蠢欲动,你和八弟小心点。”龙墨点点头。 龙鹭道:“这听起来就是仙父分配给我们管理人界、魔界、妖界的任务,但我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龙紫道:“什么感觉,无非就是颠倒魔界与妖界的管理权限,以前魔界战斗都是由三哥四哥他们负责而这次仙父交给了我们负责,这也许就是仙父给我们的考验。”龙鹭想想龙紫说的也不无道理。 龙檩对着龙飐道:“这上面并没有关于仙父安危的任何提示和消息,况且仙父身边还有大哥二哥,还有我们龙裔一族的战将,仙父应该不会有事,九弟别太担心了。” 龙飐知道龙檩分析的很对,也明白他在宽他的心,不希望他想太多,但他就是有种感觉仙父的安排像是别有它意。龙飐看看龙檩他们,他也不希望他们太过担心于是道:“仙父没事就好。” 龙傲道:“我们还是收好黄金卷轴,按照仙父的吩咐办事。” 龙潭道:“这是我们晋升为天裔宫战神的第一个任务,我们不能让仙父失望。” 龙飐看向龙傲龙潭笑着道:“我们之前一直都忙着和各界战斗,还没涉足过人界,三哥四哥要不先给人界宣布一下仙父指令,看看人界反应。”龙飐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他觉得六份卷轴里,只有人界的卷轴内容有些缺漏。 龙傲道:“仙父说要等他离开一天后在让我们管理人界,现在宣读不是违背仙父意愿吗?” 龙飐道:“只是让三个四哥宣读一下,又不是让你们现在就掌管人界,再说提前看一下人界的反应也有助于三哥四哥日后管理人界不是吗?” 龙鹭最疼爱龙飐,有心帮他说话:“三哥四哥不如就依九弟的意思试试,我们也好看看人界模样。” 龙潭一眼就看穿龙鹭心思:“你是想成全九弟的心意吧。” 龙鹭道:“那四哥不应该成全九弟的心意吗?”龙傲龙潭互看一眼,龙傲道:“好吧。” 第三章 人界初见 人界,许多老百姓聚集在村庄内,还有几个在庄稼地里耕牛种地。一个拿着锄头的布衣壮汉抬头间看见天空中有个金黄色的东西一闪一闪的,甚是好奇。壮汉以手抵在额头注视着天空想看个究竟,没多久就看到天空中出现许多身穿金黄色铠甲的人,壮汉吓的“啊”的一声撒腿就跑,手中的锄头被扔的老远,口中喊着:“天神出现了,天神出现了。” 空中龙裔三神看到这一幕骄傲的笑道:“人界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想要管理他们很容易,根本不需要提前查看他们的态度。” 龙飐道:“三哥没注意到林中那些持刀的武林人士,还有皇宫中的士兵有很多都很镇定吗?” 龙潭自信的道:“他们再镇定也不是我和三哥的对手。” 龙傲道:“四弟你还是快宣读仙父的指令吧,说不定他们都会叩拜臣服呢?” 龙潭拿着黄金卷轴对着人界宣布龙丰的指令:“天乃万物主宰者,阳之精气,存无穷之力,万物者理当尊崇,故而天裔宫之所需人界当奉送,若违背天裔宫者,则人界天地尽暗,无光明之所需。” 龙潭刚一开口,洪亮威耸的声音就吓跑村里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的人,有胆子大的还停留观看。龙裔四神宣布完之后龙裔三神大袖一挥,人界彻底陷入黑暗,无一点光芒,像是漆黑漆黑的黑洞,谁都看不见谁。但能听到林中武林人士紧急勒马的说话声和马的嘶鸣声,还有皇宫中禁卫军有序的走路声。三神再次挥袖,人界恢复光明,龙飐注意到村里一个女孩昂着头愤怒的望向他们。 这也意味着那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所以一个人无论有多大的能耐都不要恃强凌弱,能力从来都不应该成为一个人为所欲为的资本。 龙飐看到女孩跑出人群,而此刻他腰间玉佩中的生灵剑也突然朝着女孩的方向飞出, 龙飐紧张的迅速追过去,忧恐生灵剑伤到人。 龙傲龙潭看着人界的人除了议论几声之外并没有特别激烈的反抗。龙傲对龙潭道:“我们回去吧。”龙潭颔首。 二人回头发现龙飐已不在身边,龙傲道:“九弟呢?” 龙潭道:“他一向我行我素,说不定觉得人界无聊闪身回去了,我们也走吧。龙傲点点头和龙潭也消失在天空。 龙飐闪身换了身衣裳,不在穿着黄金战甲,看着芦苇旁漂浮的生灵剑口气不善的自顾道:“什么生灵剑?如此不受控制。” 龙飐走上前握住灵剑,手掌从剑身划过,一道青光在剑身闪过,生灵剑晃动了两下,龙飐玩味的笑道:“还敢反抗?”龙飐加大对生灵剑的控制,一个青气输入生灵剑内,龙飐收服生灵剑后道:“以后叫你祭冤剑,祭冤一出,天下无冤。”龙飐说这句话时身上闪耀着浑然天成的正气,玉冠束发,一袭白衣配着金黄色的针叶型黄金护腕,还有金黄色的腰带,将尊贵与霸气融为一体。 “祭冤剑”龙飐念着刚为这把剑改的名字,转身欲离开时听见芦苇丛中有动静,他回眸发现一个身影,龙飐走进芦苇丛发现是刚刚那个在人界愤怒着望向他们的那个女孩,他站在芦苇从里偷看,想看看她在干什么,他发现女孩在捉萤火虫,他很好奇,一直看着。女孩神情专注,每捉到一个萤火虫都笑靥如花,楚楚动人的双眸失去愤怒的火焰如水面一样澄净清澈,发鬓两边挽着两个发髻,发髻两边编织细长的柳辫,两只柳辫交织在一起,别着一个粉色的雪花发夹,发夹垂着长长的粉色发带飘荡在垂下来的发丝间,额间刘海散乱的飘动着,看起来灵动纯洁。龙飐看的认真,嘴角笑容绽放,不小心弄出动静,被女孩发现。女孩透过芦苇丛闪着动人的双眸望着他,龙飐穿过芦苇丛走近女孩,女孩纯真的问:“你也是来捉萤火虫的吗?” 龙飐反问女孩:“为什么捉萤火虫?” 女孩轻快的说:“光,人间需要光 你刚刚没看到天变黑了吗?” 龙飐道:“萤火虫的光照不亮人间,它的光太渺小了。” 女孩不太认同龙飐的话,转过身一边捉萤火虫一边道:“萤火虫的光虽小,但把它们汇集起来就会闪亮,下次天界再把人间变黑暗时,就会有亮的地方。” 龙飐暗笑萤火虫的光怎么可以对付天裔宫的银兵队和天兵天将,可她又不像其他人那样面对三哥四哥宣读的指令无动于衷,还知道想办法对抗,虽然对抗的方式有点自不量力:“就算萤火虫能为你带来光明,但你能守住这份光明吗?” 女孩天真而又倔强的道:“为什么不能?萤火虫又不会跑掉。” 龙飐看向她斜挎在腰间装萤火虫的布袋,布袋发着莹黄色光芒,他手指一动,一束细光照在布袋上,布袋烂了一个洞,萤火虫接二连三的从布袋里飞出来。 女孩垂眸望着辛辛苦苦捉的萤火虫飞出布袋生气的对龙飐道:“你为什么弄烂我的布袋?”她手一伸气呼呼的说:“还我布袋和萤火虫。” 龙飐看着她生气的样子笑了一声道:“你不是说萤火虫不会跑掉吗?” 女孩指责道:“是你故意破坏我的布袋它才飞走的。” 龙飐道:“是你没有能力守护萤火虫,一小片的光亮照不亮整个人界,总有人会呆在黑暗当中,你是希望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光亮呢?还是只希望自己能感受光亮。” 女孩放下手,垂首思考了一下,而后抬起头对着龙飐坚定的道:“我希望所有人能都感受到光亮,我希望人界永远光明。” 龙飐道:“想要人界光明,就要让自己强大起来创造永恒的光芒。” 女孩问道:“你能教我怎么变强大吗?”她眼神里燃着希望的光芒。 这是打起他的主意来了!龙飐没想过他会问自己,教她变强大不是教她对付天裔宫吗?他刚想开拒绝,女孩先一步道:“弄烂了别人的东西是要赔的,不能推卸责任,我不让你陪我布袋了,你教我如何强大就行了。” 龙飐看着她,一开始觉得她捉萤火虫的方法挺笨的,现在才发现她还挺机灵的,知道借题发挥,讨价还价。只是这些小儿科的手段对他来说太没杀伤力了,想打他的主意那就别怪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龙飐道:“我教不了你,你可以拜师学艺。” “拜师学艺”女孩思考了一下点点头:“你说的对,谢谢你为我指引明路,布袋的事就算了。” 女孩穿过芦苇丛离开,龙飐跟在她身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道:“冷风霜。” 龙飐轻念她的名字,风霜往村庄里走,发现龙飐一直跟在她身后,她回头问:“你还有事吗?” 龙飐道“你不是要拜师学艺吗?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一点功夫都没有,路上不安全,我送你去拜师学艺。” 听他这样说风霜真觉得自己遇到了好人,真诚的道了声:“谢谢。”却不知道别人是借助她为自己搭了一座桥。 “谢谢”?龙飐心里想要是知道他是另有所图,只是想借助她多了解人界的状况,知己知彼,更好的帮三哥四哥管理人界,她大概就是手一伸问他讨要萤火虫的那套说辞了吧,这小女孩也不太好惹。 龙飐跟随风霜来到村庄,风霜双膝跪地向一直照顾她的大叔大婶磕了三个头表达他们对她的照顾之恩。大婶扶起跪在地上的风霜道:“你要离开学本事大婶不拦着你”大婶看了站在风霜身边的龙飐一眼小心提醒:“但外面人心险恶,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学不成就回村里来。” 龙飐一看大婶的眼神一听她这话,明显有点含沙射影的味,这是把他当成坏人看待了啊,他可是天界战神,又不是土匪头子,就他这一身行头,也不像个骗子吧,还是他长得像坏人,龙飐自动在脑海里跟他几个哥哥比了一下。大哥看上去儒雅风范,二哥和蔼可亲;三哥虽傲气但脸看上去有点圆不显凶;四哥聪明,长得机智相;五姐自不用说,那简直就是沉鱼落雁之貌,最重要的是还清高难以接近;六姐也很漂亮,活泼可爱;七哥文质彬彬,一本正经,看上去牢靠;八哥明朗快人快语,像个孩子;自己吗?开心的时候确实好说话,不开心的时候也能一巴掌拍死人,但拍死的都是为非作胆,作恶多端之人,也还说的过去啊,这脸长得虽不如大哥让人看上去如沐春风,但也算是剑眉星目,英俊不凡了,怎么就会被一个大婶觉得是坏人呢?龙飐自顾的想着。 风霜听了大婶的话双眼泛红重重的点头,大婶回头看一眼自己的老伴,老伴点点头,大婶从衣带里掏出一块包裹着的布,一层一层的打开,好像里面有很珍贵的东西,大婶捧着钱币道:“这些都是你挣的钱,大婶都帮你存着呢,本是留着你及笄嫁人用的,现在你要出去学本事,就把这些钱带在身上留着用。” 龙飐看着这一幕觉得挺温馨的,不由的想起他们和仙父一起吃饭,一起上战场的情景,彼此扶持彼此守护。 风霜双手合上大婶的手:“大婶,你们照顾我这么久,这些钱本就是我挣来报答你们的,我要离开学本事以后就不能在照顾你们了,钱就留着你们用。” 大婶不同意,硬要把钱塞给风霜,却还是被风霜硬生生的给塞回去了。 天裔宫,五神问龙傲有没有看见龙飐,龙傲疑惑道:“九弟没回来吗?他不在天裔宫吗?” 龙鹭道:“不在。” 龙傲道:“九弟同我们一起去人界,宣读完仙父的指令后我和四弟就没见过他,我们还以为他早就回来了呢?” 龙鹭道:“该不会又跑到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去了吧。龙鹭叹了一口气“就不能老实点,少让我操点心。” 龙傲道:“还不是你疼他,你现在叹气,等找到他的时候又不知道教训他。” 龙鹭道:“你舍得教训他?”龙傲不说话。 一个神兵走过来对着龙傲和龙鹭恭敬的参拜后将一个黄金卷轴交到龙傲手中道:“禀三神殿下,九神刚刚传来了消息。” 龙傲接过黄金卷轴对神兵挥了挥手,神兵退下后龙傲打开黄金卷轴,上面写着:“人界游历,洞悉人界之事助三哥四哥行天裔宫法则。” 龙鹭也看到了上面的内容,她松了一口气说道:“原来是帮你们查探人界去了,这样也好,方便你们更好的管理人界。” 龙傲道:“我们之前试探过人界,他们并没有什么反抗的举动,九弟大可不必如此。忽又觉得自己把话说的太绝对了,战场瞬息万变的事情他也经历过,他停了一下又说:“而且就算他们有反抗,我们还是要照仙父的指令做事。 龙鹭道:“三哥仙父也曾教育过我们遇到难以决断之事可秉承正义法则随心而为之” 龙傲道:“总之知道九弟身在何处,你是不是可以放心了。”龙鹭点点头嗯了一声。 龙飐陪同风霜走在拜师学艺的路上,龙飐发现风霜一路上做着一些微小的善事。扶起路边摔倒的老人,去救掉在悬崖边的孩子,他原以为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没想到还会一点拳脚功夫,只是上不了抬面,估计是跟个村里的打拳师傅学的,遇到会武功的人根本不堪一击。但想到他之前说她不会功夫她没反击,倒也是聪明。龙飐有意试探风霜的毅力跟决心一路上随着她走路,其实他可以更快的带她到一个门派,但他没有这样做。况且他会法力走这点路对他来说跟乘船游湖没什么两样。龙飐注视着风霜,现在看她,白皙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眼神坚定的直视着前行的路,衣服有些脏,再往下看眼神扫过她的鞋子,鞋子前面破了一个洞露出脚趾,龙飐按住风霜的肩膀,风霜纳闷的看着他道:“怎么了?” 龙飐垂首瞄了一眼她的鞋子:“你鞋子破了,走路感觉不到疼吗?” 风霜低头看了看,脸色有些囧,而后抬头对着龙飐道“我就只有这一双鞋子。” 龙飐笑了笑忽然抱起她,风霜没想到龙飐会忽然抱她,本能的环住他的脖子道:“你干嘛?” 龙飐看着她柔声道:“拜师学艺,伤了脚怎么练武功。他的眼神又转向前面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抱你过去,换双鞋再走。” 龙飐抱着风霜把她轻放在一块石头上,不拘一格的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帮她脱掉鞋袜,露出她白白嫩嫩的双足。风霜看着自己的双脚,之前在村子里大婶怕她被男子骗给她讲了不少男女之事,也告诉过她不能让男子看到自己的脚,风霜想到这,害羞的将双脚并拢在一起,往上提了提,有意躲闪。龙飐习惯了战场上的大气磅礴,我行我素,一时没在意,他不明所以的抬眸看向风霜,但见她露出小女儿的羞涩,心中顿时明了,嘴角现出一抹看破不说破的笑。龙飐抬手轻轻在石块旁掠过,一双白色足衣和一双绣着兰花的青色鞋子出现在石块上面。龙飐轻轻握着她一只脚腕沉默不语温柔的替她穿上足衣,又替她穿上鞋子。风霜垂首看他,见他如此认真为自己穿鞋子的样子顿生好感。 感情有时就是不经意间的喜欢,怦然心动的奇妙。 风霜站起身道:“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龙飐思索了一下:“自己要游历人界 ,在晋升为天界战神之前不知道人界有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号,虽然他们身在隐秘界,但龙裔一族一直都是隐秘界名声最强的一族,为了不暴露身份还是不要用真名的好。龙飐想起自己的那把剑于是道:“祭冤。” “祭冤”风霜重复一遍他的名字道:“我会好好记住你名字的。” 龙飐对她笑了笑,二人继续赶路,没走多久忽听身后传来急切而杂乱的马蹄声,二人回头看到一大批人挥舞着马鞭纵马疾驰,领头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身上充满戾气,黑色的披风在他纵马疾驰间随风而起。龙飐注意到他们每个人的腰间都别着一把棕色如弯月形的武器,像是弯刀,刀柄上刻有鹰的图纹。在他们快要靠近时,龙飐拉着风霜给他们让道,领头人扫视了他们一眼,那眼神仿佛再说:“算你们识相,”而后飞快的从他们身旁经过,马蹄掀起一阵尘土,风霜被呛得咳嗽两声,龙飐一个侧身挡在她身前,风霜顿感一股清气袭来,如身处清泉山林之中,周围空气如新。 就在他们的马队快要过完时,马队中最后一个人突然勒住马停下来,眼神猥琐的望向风霜,龙飐注意到风霜眼神中突然露出厌恶之色,他回眸看到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胖子朝他们走来,一手握着弯刀,一手摸着下巴歪着头色眯眯的越过他看向风霜。龙飐转过身上前一步道:“你脸歪了。”胖子没反应似的仍注视着风霜。 无视他说的话?是不知道自己快踏进阎王殿了吧,龙飐蔑视一笑,抬手啪啪啪几巴掌扇在胖子脸上哼笑道:“脸正了。”说实话龙飐都不屑教训这种小人,只是不能让他这样猥琐的盯着风霜看,还当着他龙裔战神的面,风霜听着龙飐教训胖子的话脸上露出了笑容。 胖子被打蒙了,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随机抽出腰间弯刀,龙飐不屑一笑,只一个意念,弯刀飞到空中,锋利的刀刃横在胖子的脖颈处,胖子惊恐万分连连后退,弯刀跟着他的步伐一直横在他脖颈处,他往哪动,弯刀就跟着往哪挪,胖子吓的退到在地,求菩萨拜爷爷的求饶,看到弯刀横在空中不动了,胖子撒腿就跑。龙飐对着弯刀手掌一伸,弯刀飞到龙飐手中。风霜走上前笑着道:“你刚刚是在骂那个胖子不要脸吗?” 龙飐道:“他把脸丢了我不该给他纠正过来吗?” 风霜道:“该,你纠正的太对了,就应该消灭无德之人身上的劣根性村民们才能好好生活。” 龙飐道:“你学武是为了保护村民。” 风霜点点头:“嗯,大婶说以前经常有恶霸侵扰村民生活,还殴打他们,所以我才学了点拳脚功夫,只是不厉害。” 龙飐道:“记住,秉持你的善心,待你学有所成自能守村民一片乐土。” 风霜道:“我知道了,等有了好的师父我一定好好学武功。” 龙飐走向胖子留下的马一跃而上,对着风霜伸出一只手道:“上来,我带你走。” 风霜微笑着嗯了一声,把手递给他,龙飐手用力一提将她带到自己身前,龙飐握住缰绳欲纵马前行,风霜忙回头道:“我没坐过马。” 她脸离他很近,龙飐听出她在担心,微微一笑安慰道:“没事,有我在,不会让你摔下去。” 风霜看着龙飐抿唇轻笑,在听到马蹄声后又转过头。风霜一看是刚刚从他们身前经过的那群人又折返了回来。 第4章 结交新朋友 刚刚被龙飐教训的胖子指着风霜身后的龙飐对领头人道:“刚刚就是他们使用了妖术抢了我的弯刀”他又指了指马“还有马,马也被他们抢了。” 这世上总有些人见识浅薄,指鹿为马,颠倒黑白,诋毁别人的辛苦和能力,让正义之人为之不齿。 风霜道:“明明就是你德行有差又技不如人才丢下弯刀和马独自逃生,我们收了你的弯刀是引你向善,你不携恩改过,还倒打一耙,你的脸是不是又歪了?” 龙飐听到风霜的话忍不住笑起来,她倒是会学以致用。他对风霜道:“知错能改的是人脸,死不悔改的是畜生,刚刚纠正了人脸给你看,现在要不要我打畜生给你看。” 风霜再次回头笑着道:“要” 龙飐笑着道:“看好了。” 龙飐指尖对着指着他们的胖子弹出一个诀,胖子立刻趴在地上边抽自己的耳光边像狗一样的叫着,领头人听着胖子的叫声怒声道:“丢人现眼,活着也是门派的耻辱。”领头人说着毫不怜惜的拔出弯刀揪起胖子的头从身后一刀割破胖子的脖子,鲜血瞬间从胖子脖颈处喷出,领头人手一推,胖子仰面倒地,一副始料未及死不瞑目的状态瞪着领头人。 这是风霜第一次看到杀人的场景,她有些害怕 ,身体不自觉的向后缩了缩,龙飐感到风霜在害怕,顺势将她圈在怀里,在她耳畔温柔的鼓励道:“别怕,我会保护你。” 江湖有恶徒,而懦弱,害怕却不能让我们在恶徒的世界里平安活着,唯有拿出与恶徒作战的勇气和智慧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风霜再次转头看向龙飐,龙飐微笑的看着她,风霜看到他面上自信的笑容内心安定了许多,再回头看胖子尸体时也没那么害怕了。 站在尸体旁边的领头人凶狠的看着风霜和龙飐,浑身充满杀气,手中弯刀还在滴着血,抬手就将弯刀扔向风霜。与此同时龙飐也将手中弯刀扔出,两把弯刀在空中相互碰撞,领头人扔出的弯刀被龙飐扔出的弯刀撞飞回去,弯刀旋转着飞向领头人,仿佛下一秒就能割破他的脖子,领头人迅速闪身躲避,不可置信的望着龙飐。弯刀飞向领头人身后的马匹身上,割伤了一匹马的眼睛,马立刻痛的仰起嘶鸣一声,不受控制的狂奔,惊动身后的马全都躁动起来,逼得坐在马上的人尽力的控制缰绳。领头人看到割伤眼睛的马跑向树林中,坐在马上的人恰巧碰到树上从马上摔落下来。领头人转而看向龙飐,他知道刚刚自己扔出去的弯刀是用尽全力的,他也注意到龙飐只是轻轻的随手一扔,估计连半成内力都没用到,可结果却和他想象的结果截然相反,此人的内力究竟有多高?还要不要和他打下去? 龙飐看出领头人的犹豫,开口道:“是让道还是自取灭亡?”他说话简短有力,充满强悍的威胁性。 领头人咬牙切齿,紧握双拳,脸上尽是被羞辱的不甘心,但也知自己不是对手,给自己找一个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体面理由走向同伴,算是一种短暂的认输和妥协。 龙飐本不想放过为恶之人,正所谓正邪不两立,今日放过一个恶人,他日或许就会有更多的无辜之人受难或是被杀。可见风霜刚刚害怕的样子,还是别让她见太多凶残的事,先培养她的勇气,等她武功高了,江湖阅历多了,或许有些事自然而然的也就能接受了,毕竟人心的强大都需要磨练。 领头人刚跃上马,就看到龙飐身后不远处的两个人,他认识那两个人,是铸剑山庄的庄主韩天城和他儿子韩桑,这两个人都是善良之士。领头人心中气闷,是不是自己出门没看黄历,遇见一个又一个与自己背道的善良之人,他赶紧调转马头找面子似的对着手下道:“我们走,大事要紧,别错过了武林盟主大会。” 领头人带着一众人走后,龙飐身旁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雪鹰派的人又在为非作歹了?” 龙飐看向身旁的人,蓝色绣着宝剑的发带束发,额间斜着刘海,白蓝色交加的衣裳,身后背着一把剑,看上去善良阳光,意气风发。 背着剑的少年看向龙飐他们关心的问道:“你们没事吧?” 龙飐道:“没事。” 少年主动道:“我叫韩桑,是铸剑山庄的少庄主,你们是去参加武林盟主大会的吗?” 刚认识就关怀询问,还自报家门,应是爽朗健谈之人,龙飐在心里对他的性格做了一个判断,紧接着回他道:“不是。” 韩天城赶过来叫了一声韩桑的名字,韩桑向龙飐介绍道:“这是我爹,铸剑山庄的庄主。” 龙飐隔着韩桑看向韩天城,五十有旬,一身灰白衣袍,坐在马上显得庄重又和蔼。 “这是在人界,行事应低调,不可向对抗魔界与妖界那样太过霸气张狂,也不能向对待自己家人一样可以偶尔没规矩的开玩笑。龙飐不失君子之风的对其颔首以示问候。 韩天城打量着龙飐,黄玉冠束发,一袭上等的锦缎白袍,黄金护腕以及黄金腰带束身腰带上绣着白龙图纹,龙的眼睛是黑色的,好像随时准被吃人的样子,看上去和自己儿子相仿的年纪,但看上去比自己儿子更成熟稳重,身上还有一种不同于常人的既尊贵又桀骜的气质,让人望而生畏又想接近。韩天城不由自主的说道:“我看少侠气质不凡,不知出自何门何派?” 龙飐恭敬道:“晚辈无门无派。” 韩天城心中有些窃喜:“哦,那少侠可否加入我铸剑山庄?” 韩桑听到这话都有些惊讶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韩天城如此急切的邀请一个人加入他们铸剑山庄。一般都是别人要加入,铸剑山庄还得对他们进行品行考核,武功过关品行不过关的不要。韩桑忍不住对龙飐道:“这还是我爹第一次主动邀请别人加入我们铸剑山庄呢,看来我爹很喜欢你。” 龙飐觉得这真是一对豪爽的父子,可他已是天界战神,怎可加入铸剑山庄呢?龙飐婉拒道:“晚辈多谢前辈相邀,可晚辈自在惯了,习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恐要辜负前辈的好意了。”龙飐说的很真诚。 韩天城有种怅然若失之感,随后喟叹道:“没事,人各有志,既然少侠有自己的意志,我也不强人所难了。” 龙飐道:“多谢前辈体谅。” 龙飐看向韩天城身后,他身后有很多马车,马车上有很多箱子,龙飐好奇的道:“冒昧的问一句,前辈是要去武林盟主大会售卖兵器吗?” 韩天城和韩桑莞尔一笑,韩天城问:“少侠怎知我们要去武林盟主大会?” 龙飐道:“刚刚少庄主和雪鹰派的人都有提到过武林盟主大会,我猜想前辈应该也是前去武林盟主大会的吧。” 韩天城笑道:“少侠真是聪慧,我们的确是要前往武林盟主大会,但不是去售卖兵器,而是去赠送兵器。” 龙飐略感歉意的道:“噢,原来是这样,是晚辈过失了。” 韩天城回道:“无碍,他又问龙飐:“少侠是要去哪?” 龙飐道:“我带朋友去拜师学艺。” 韩天城看向坐在龙飐身前的风霜,淡笑着颔首,风霜也礼貌性的点了点头。韩天城道:“现在各门派都前往清星格参加武林盟主大会,你们要是想找一个好师门不妨和我们一同前往清星格看看。” 龙飐刚刚也有这个打算,不过他还是要尊重一下风霜的意思。以前五姐六界就提醒他跟女孩子说话不要太尖酸刻薄,要尊重女孩的意见,可他本就是凌寒独自开的性格,以至于大哥他们经常开玩笑说他找不到红颜知己。龙飐对风霜道:“我觉得韩庄主的建议不错,你觉得呢?你想不想去武林盟主大会看看。” 风霜道:“我也觉得前辈的提议不错,我们去看看吧。” 龙飐和韩天城他们同往清星格,路上龙飐有意无意的向韩桑打听人界的事,韩桑个性率直,对龙飐的问题也是有问必答,还主动告诉他一些江湖上的事。韩桑一边骑马一边看向龙飐道:“这江湖大概以四宫格格主和四杀格格主为首,其余的都是些小门小派,刚刚和你们起冲突的那个人是雪鹰派的郭蒙,雪鹰派格主是四杀格格主之一。” 龙飐道:“那四杀格格主和四宫格格主都是哪些门派的人?” 韩桑道:“四杀格格主除了雪鹰派的黑鹰,还有幻行门的吴千贼;焰铁门的焰铁奇;乌七门的李丰柯。四宫格格主是指清星格的孟怀绝前辈,隆山格的严风前辈,福誉堂的唐誉鸣前辈。” 龙飐听出韩桑说起四杀格格主的时候很气愤,就连语调都不相同。对四杀格格主直呼其名,语带厌烦;对四宫格格主倒是很尊重,语气也柔和许多。 韩天城听着韩桑和龙飐的对话,心中隐约觉得龙飐对人界之事知之甚少,似乎不太像是人界之人。 龙飐听着韩桑的话有漏洞问道:“不是四个四宫格格主吗?还有一位是谁?” 韩桑看向龙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龙飐心中约有猜测看了眼韩天城,韩桑说:“还有一个格主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格主。” 龙飐客气的道:“没想到韩庄主竟是四宫格格主,祭冤有幸相识实乃幸运。” 韩天城觉得龙飐并非凡人,谦虚的道:“铸剑山庄能成为四宫格格主并非因为实力强大,而是因为义举,少侠说幸运是在抬举铸剑山庄了。” 龙飐道:“杀伐于江湖,不如安乐于江湖,韩庄主义举能位居四宫格阁主之位定对江湖有独到的见解和帮助。” 韩天城听到龙飐的话忍不住大笑几声:“祭冤少侠真是颖悟绝伦,很少有人能经一面之缘就懂我的心意,今日也算是江湖遇知音了。” 韩天城笑声爽朗,难掩心中兴奋,韩桑道:“很久没见到爹开怀大笑了,看来是很喜欢祭冤兄弟了。” 龙飐和韩天城他们一路有说有笑的前行,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大庄子前。龙飐看了眼庄子,庄子很大,位置也很偏僻。 韩桑对龙飐道:“这是我们铸剑山庄停歇的地方,今晚我们就在这留宿。” 龙飐微微点头,而后下马,将风霜从马上接下来。 韩天城对着身后的人道:“你们把箱子抬进密室。” 身后的人齐声道:“是。” 龙飐和韩天城走进庄内,韩天城对韩桑说自己要看守兵器,让他好好招待祭冤。韩桑爽快的答应,领着龙飐和风霜走进屋内,还分别为他们安排了两个宽敞舒适的大房间让他们好好休息,龙飐和风霜道谢,韩桑说:“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不必那么客气,你们先休息,我去帮我爹的忙。 龙飐道:“好。” 韩桑走后,龙飐看向风霜,见她衣裳有些脏,手掌一翻,掌中呈现出一件淡蓝色衣裳和首饰,龙飐对风霜道:“行了一天的路,衣服都脏了,你去梳洗一下换身衣裳。” 风霜双手接过衣裳和首饰笑着道:“你会变戏法吗?怎么一会便一样东西,能不能把这戏法交给我。” 龙飐淡笑道:“这不是戏法,你先去休息,不要问太多。” 风霜抿唇道:“好吧。” 龙飐和韩天城他们各自忙各自的事情,等到晚饭时,大家坐在一起吃晚饭,韩桑的眼神时不时的往风霜那里瞄。 风霜换了新装,一袭淡蓝色衣裙,衣裙上星光点点如蓝河闪耀,就连之前的发髻也不是之前的样子,发鬓后编了两条细辫子,交缠在一起,同墨发一起铺在身后,戴了个蓝色蝴蝶抹额垂在额间微微晃动,相比之前的穿着装扮简直是天壤之别,此时的她看上去温柔乖巧,楚楚动人。韩天城看着儿子的举动,心中感慨:“这孩子八成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可看这小姑娘的样子,眼神压根就没往自己儿子这边看,一直偷瞄着祭冤。这还真道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龙飐也注意到了韩桑的举动,他不动声色的夹了一块肉比较多的排骨到风霜的碗里,云淡风轻的道:“好好吃饭,为日后习武奠定好基础。”风霜看着他淡笑着点点头对龙飐道:“我知道了。”衣裳是龙飐送的,她打扮完出来就想给他看,但看他并没有多惊艳的反应,心里还有点小小的失落,现在听她关心自己,失落的情绪也一扫而空。 韩天城看着二人的举动心想自己的儿子八成没戏,况且他心里有一个儿媳人选,更惊人的是他觉得祭冤和风霜挺配的。 韩桑见龙飐为风霜夹了一道菜,他也夹了一道青菜递到风霜碗里道:“风霜姑娘学武很累很辛苦,你多吃点。” 龙飐心中淡笑:“这少庄主不知道邯郸学步是在遮蔽自己的光芒吗? 风霜没想到韩桑会给自己夹菜,她抬眸看了韩桑一眼礼貌性的道:“谢谢少庄主。” 韩桑根本没听出风霜的客气之意,笑着道:“你叫我韩桑就好,他停顿一下:“你衣裳挺漂亮的,哪里买的?” 风霜依旧礼貌的说了声:“谢谢,衣裳是祭冤送我的。” 龙飐听着他告诉别人的假名字,觉得祭冤两个字还不错。他对着风霜缓缓开口道:“美人仙姿,穿什么都漂亮。” “听听人家是怎么夸人的,真为自己儿子的情商堪忧,幸亏月月喜欢韩桑,不然他还真担心他百年之后,儿子还孤苦一人。韩天城面不改色的在心中腹诽。” 韩桑道:“祭冤兄,你说的太对了。” “儿啊儿,你可真善良。”韩天城无奈的摇头。 “这是什么人间尤物,这要是在魔界或妖界遇到过个奸诈邪恶之类还不得被人啃的连骨头都不剩。不过这也证明他是一个没有心机的善良之辈,值得结交引导。风霜善良聪明,他善良忠厚,他们都有善良的本质,都值得结交和提拔,让他们为善人界,这样一来三哥四哥也就更好的管理人界了。 一顿饭,龙飐和韩天城各自在心中思索腹诽。 夜晚,韩天城守在密室外看守兵器,院内还有几名护卫在巡视。亥时正在屋内休息的龙飐听到屋外有脚步声,他从床榻上起身,他知道韩天城在守兵器,依据过往的作战经验,他猜测今晚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所以他一直都没睡。 龙飐打开房门,看到韩桑偷偷摸摸的从他房门经过,龙飐道:“韩桑兄这是……” 韩桑对着龙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竖起一个手指指了指屋顶,小声的道:“小声点,我要上屋顶帮助我爹守护兵器。” 龙飐微微颔首,而后道:“我帮你。” 韩桑吃惊的瞪了下眼睛,而后又道:“会有危险,我不能让你涉险。” 龙飐淡笑道:“有危险的是别人。” 韩桑疑惑,龙飐继续道:“走吧。” 韩桑慢慢的走着,龙飐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供着身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觉得好笑。两人来到屋顶坐着,龙飐道:“铸剑山庄的兵器被人盗过?” 韩桑惊讶:“你怎么知道?” “大晚上的守兵器,还这么紧张的样子,想想就知道兵器被人盗过,龙飐心里这样想,嘴上淡淡的道:“我猜的。” 韩桑道:“上一次武林盟主大会,铸剑山庄的兵器被人洗劫一空,虽然他们都蒙着面,但我爹说是四杀格的人做的,就是不知道是哪个门派?” 龙飐道:“你们就没去盟主大会上查一查?” 韩桑笑着拍了一下龙飐的肩膀道:“你和我爹一样聪明。” “谁和你爹一样聪明,我比你爹聪明多了。”龙飐心里对韩桑的话做了一个反驳,而后道:“你们去盟主大会了。” 韩桑道:“嗯,在大会上看到了乌七门的人使用了铸剑山庄的兵器,而他们的门主李丰柯也因此成了那届的武林盟主,事后他还诬陷我爹说是我爹把兵器赠送给他们的,我爹当时听了很气愤。 龙飐道:“他是想挑起四宫格格主对你爹的怀疑。” 韩桑道:“没错,只是他们没有挑拨成,四宫格格主对我爹很信任。” 龙飐道:“这说明四宫格格主都是足智多谋,是非分明之人,并不会轻易被人挑拨离间,而且韩庄主的人品的确值得信任。” 韩桑道:“其实我爹以前的梦想也是成为武林盟主,他说武林需要止战之人,他不是因为武林盟主的位置而想当武林盟主,而是希望坐在那个位子上可以终止武林纷争,可惜他因为被人设计受了重伤,武功始终无法更上一层楼,无缘盟主之位,可我知道他想要坐上那个位置。” 龙飐道:“高欲其位,终于休乱。” 韩桑道:“什么意思?” 龙飐看向韩桑这领悟力真让人汗颜 ,他换了一种说法:“铸造兵器,至于战争,应该是你爹建立铸剑山庄的目的吧。” 韩桑笑道:“你说的没错,这就是我爹的目的,所以我这次背着我爹报名了武林盟主大会的比赛。”韩桑说着兴奋的站起身拔出身后的剑,在虚空中劈了一剑道:“总有一天,我一定要当上武林盟主。” 龙飐看着他手中剑,剑锋锋利,是一把很奇特的剑,龙飐问道:“你手中的剑叫什么名字。 韩桑道:“欧冶剑。” 龙飐道:“名字不错,是一把好剑。”可他刚刚拔剑的动作不像是个内力高强之人,只有志气,没有实力怎么能成为武林盟主呢? 韩桑正要收起剑,龙飐耳里传来一种声音,他当机立断对韩桑道:“不要收剑。” 韩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龙飐道:“有六名杀手正向这里靠近,功力很高。” 第5章 守护兵器 韩桑生气道:“难道又是乌七门的来偷盗兵器,真是贼心不死。”韩桑警惕的看着周围,全神贯注防备着。 龙飐看着他全身紧绷,小心谨慎的样子不由的觉得好笑,自己第一次上战场也没像他这样,或许这就是性格使然吧,同一件事不同的人面对就会有不同的态度,朴实忠厚,能力又不强的人大都会认真谨慎的对待,就像韩桑;踌躇满志,能力又强的人大都会自信满满的对待。但无论如何勇于面对敌人困难比逃避的强。 没过一会真如龙飐所说六名杀手如黑夜中的恶煞飞腾而来,站在龙飐和韩桑的对面。六名杀手相互对看一眼,面露凝重和谨慎之色,他们没想到会有人在这守株待兔,他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龙飐身上,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场让他们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韩桑满脸戒备的看向六名杀手,六名杀手对视颔首,心中似有了决定,整齐的从怀里掏出暗器,暗器呈红色形如火焰,韩桑不由得道:“你们是焰铁门的人。” 六名杀手被认出身份却不予理会,飞快的将手中暗器扔向韩桑和龙飐,火焰暗器在黑夜中如透着鲜血的红,划破黑夜,飞旋着快速袭向龙飐和韩桑。龙飐迅速反击,在暗器还没有靠近他身体时,在屋顶旋转几个圈将暗器囊收在手,又一个转身扔向焰铁门弟子身上,龙飐动作极快,仿佛只能看到火焰暗器在黑夜中闪烁一个红点般,一眨眼的功夫就杀掉两个人。电光火石般的杀人速度,让死掉的两名焰铁门弟子没有任何闪躲逃避的机会就一命呜呼的从屋檐上摔下去,无声无息的死掉,也让另外四名焰铁门弟子震撼惊惧。 韩桑手执欧冶剑劈挡暗器,只是功力尚浅,一剑劈挡的有些偏,欧冶剑与暗器擦边而过,摩擦出一点火花,如小小的烟火绽放在黑夜,可惜没人觉得它美丽。 听到暗器落在屋顶的声音,龙飐看向韩桑心中感叹:“这功夫怎么能当上武林盟主,不够别人揍得。”可看到韩桑坚定的眼神厌恶的望向时又觉得他的愿望是可以实现的,武功可以提高,坚定的信念不是谁都能坚持。 剩余的四名焰铁奇弟子看出韩桑功力低微,四人再次对视一眼,决定三人攻向龙飐,一人铲除韩桑。只是他们对视的一眼恰好落入龙飐眼中,久经战场的龙飐顿时捕捉到他们眼中的信息,率先出手攻向四个人,四人迅速做出反击围攻龙飐,出手迅速,狠辣无情。龙飐以一敌四,出手比他们更快更猛,每一招都带着凌厉之势。四名焰铁门弟子每一次攻击龙飐都像是棉花打在拳头上,弄得肉疼,不到几个回合他们的手腕就都痛的快要断掉了。 韩桑没想到龙飐的武功如此厉害,站在屋顶上看的眼花缭乱,目瞪口呆,几乎都忘记自己被袭击的事了。 龙飐一掌击在一个焰铁门弟子的胸口上,焰铁门弟子踉跄后退,脚底踩在屋顶的声音异常严重,站稳后凶狠的看向龙飐,不到一秒钟就看到龙飐折断同门的一只胳膊,又一脚踢飞另一个同门,动作一气呵成,连贯的没有半点空隙。龙飐转身时看到一名焰铁门弟子趁他与其他弟子交手的空隙攻击韩桑,而韩桑似乎有些发愣,痴呆的模样看着他,战场风云变化,龙飐没做他想,垂首脚底一抬,一片瓦片飞起直冲向那明弟子,瓦片打在他的后背,像是有厚重的锤子砸在后背一样,那名弟子扑倒在屋顶,身体翻转几圈,在快要掉下去时,单手趴住屋檐,一个运力又翻了上去。 龙飐对着韩桑道:“你发什么呆?别崇拜我到不要命的地步。” 韩桑笑着道:“没想到你武功这么好。” 龙飐微摇一下头道:“战场,专心应敌。” 四名焰铁门弟子受了大大小小的伤,恼怒而又畏惧的望着龙飐,龙飐云淡风轻的看着他们。四名弟子很清楚格主派给他们的任务,也清楚失败的惩罚,四人迅速聚在一起,再次拿出火焰暗器,龙飐看着他们道:“冥顽不灵,自寻死路。” 四名焰铁门弟子目露凶光,将火焰暗器一扔,四个人的手掌对准火焰暗器转动。龙飐发现这次的火焰暗器并没有袭向他和韩桑而是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四个火焰般的齿轮,不停的转动,四名弟子合力对着火焰齿轮法力,集结四名弟子内力的火焰齿轮散发红光,韩桑看到这一幕像是被人当头棒喝的猛敲一顿,开口道:“灭绝火令。” 其中一名焰铁门弟子凶道:“小子,算你还有点见识。”话毕,猛然使力,发着红光的齿轮飞速攻向龙飐。 韩桑紧张的对龙飐道:“祭冤小心。” 龙飐一个侧身闪躲。 韩桑继续道:“灭绝火令是内力之火,你要是没有……” 韩桑还没解释完,龙飐早已领悟般的双掌于虚空中划一圈而后对着灭绝火令击出。 韩桑蚊蝇般的声音支支吾吾把话说完:“没有足够强的内力,会被灭绝火令重伤。” “砰砰砰”的几声,灭绝火令于虚空散开,集中到灭绝火令上的内力全被反弹到四名焰铁门弟子身上,连带着屋顶上被内力掀起的瓦片也打在四人身上,四名焰铁门弟子像是被人用极强的刑具和极强的内力烧烤暴击了一样,身体如弯弓般从屋顶摔落。 这世上有些人身在恶途就是不知道迷途知返,也不知道向恶人反抗,最终只能害自己走向灭亡的道路。 韩桑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踩着不太稳当的瓦片走到龙飐身旁道:“没想到你武功那么厉害,和我爹都有的一拼。” “让我和他爹拼?”龙飐觉得韩桑说话还真是快人快语,性格有点像他八哥和六姐,可惜没他们聪明法力高强。面对韩桑龙飐不像面对韩天城那样尊敬有分寸,完全就是和同龄人开玩笑的态度。龙飐拍拍韩桑的肩膀笑道:“这句话你可以找你爹说去。” 韩桑天真的道:“找我爹说干嘛?” 龙飐只简单讽笑道:“孝顺。” 在密室门口巡守的护卫听到声音快速赶过来,其中一个护卫看着地上蒙着面的两个黑衣人尸体,抬头看向站在屋顶上的韩桑关心的问了一声:“少庄主,你没事吗?” 韩桑站在屋顶对着护卫道:“没事,刚刚有焰铁门的弟子过来抢兵器,不过他们已经被祭冤兄解决了,你们把尸体集聚在院内。” 而在密室看守兵器的韩天城也隐约听到外面有动静,他对身边的高良道:“什么声音?” 高良道:“我没听到什么声音啊。” 韩天城谨慎道:“你出去看看,外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高良道了声:“是”快速的走出密室。 庄内守卫把六名杀手的尸体整齐的抬到一起。韩桑和龙飐从屋顶上飞下来,韩桑看着六名尸体道:“他们肯定是为了过几天的盟主大会来抢兵器的。” 龙飐觉得韩桑的话太武断了:“就算他们抢夺铸剑山庄的兵器也不一定能获得盟主之位,为什么不惜牺牲生命都还要抢夺呢?”龙飐问韩桑:“拥有铸剑山庄的兵器就一定能取得武林盟主的位子吗?”其实龙飐是有意提醒韩桑不要轻易的判断一件事。 韩桑想都不想的道:“那到不一定,铸剑山庄的兵器只能提高他们门派的整体实力,但不一定就能让他们的格主当上武林盟主。” 龙飐思考了一下而后问:“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尸体。” 韩桑道:“虽然他们是焰铁门弟子,但他们都已经死了,还是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资质差,品行很端正。”龙飐默认的点点头。 韩桑对护卫道:“你们将他们埋了。” 高良走过来就看到有护卫抬着尸体出门,他心惊,忙上前问韩桑:“少主,发生什么事了?” 韩桑转过身,见是高良,他嘲密室的方向看一眼道:“高良叔,你怎么出来了?我爹呢?他还在密室吗?” 高良道:“庄主在密室,听到外面有声音叫我出来看看,我看到护卫抬着尸体,又是乌七门的人来盗兵器了?” 韩桑道:“这次不是乌七门,是焰铁门。” 焰铁门的人武功都很高墙,高良有些担心的打量了韩桑一眼,但看韩桑完好无损的站在身前,衣服也干干净净没沾一滴血,他很好奇,他知道韩桑的武功有几斤几两,他是怎么除掉六名焰铁门弟子的?高良的眼神若有所思的看向站在韩桑身旁的龙飐。 见高良看向龙飐,韩桑道:“高良叔,看什么呢?” 高良尴尬一笑,转而对韩桑道:“焰铁门和乌七门是一丘之貉,都不安好心。”韩桑点点头。 龙飐看出高良的疑惑,他对韩桑说道:“你去告诉你爹,今日的焰铁门弟子使用的是灭绝火令,让韩庄主自行决定还要不要在密室守兵器。” 听到灭绝火令,高良又忍不住震惊的看了龙飐几眼。 龙飐对高良的震惊丝毫不在意,对韩桑道:“你们忙。”韩桑颔首。 龙飐径自向屋内走去,经过风霜房外时脚步停顿了下 ,看向她的房间,有些担心,不知她有没有被惊醒,左右看了一下,见没人,一个跨步进入风霜的房间。看她穿着寝衣趴在床上,腿卷着薄毯睡得很沉,他轻声失笑,轻步走上前轻轻扯了扯薄毯重新为她盖好,心想:“大概是之前为了考验她的毅力让她走太多路累着了,就这睡姿,哪有女孩子的样子。”龙飐这样想着又想起今晚吃饭前,她一袭蓝色的衣裙出现在他面前的样子:“清纯甜美,灵动有致。”龙飐忍不住又看了风霜一眼。 密室韩桑将龙飐的话转述给韩天城,韩天城笑着对韩桑道:“我们回房休息吧,告诉守卫不用看守了。” 韩桑道:“不守了,万一他们再来怎么办?” 韩天城道:“焰铁奇不是傻子,他派出来的人他心里有数,六名会使用灭绝火令的弟子都丧命了,他自然不会再轻举妄动。” 高良道:“可万一还有其他门派的人来抢夺兵器呢?四杀格只来了一个门派。” 韩天城笑道:“祭冤少侠既然有意让你们传话给我,其实就是想告诉我们他能帮助我们守住兵器,所以你们不用担心。” 韩桑道:“原来他想传达的是这个意思,那他怎么不直接说。” 韩天城道:“这说明他心思缜密,你这脑子能想明白人家说的话就不错了,这心思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高良道:“我也觉得这祭冤少侠不简单。” 韩桑道:“爹,你说这话我就不认同了,既然祭冤他文武双全,那我更应该好好跟他学习才对,尤其是武功,他武功比我高多了。” 提起武功,韩天城严肃道:“知道自己武功不高,还出来守护兵器,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韩桑知道韩天城是在关心他,怕他出事才对他严肃,他笑着宽慰道:“爹,我这不是没事吗?再说您是我爹,我也担心您出事是不是。” 韩天城笑着腻了韩桑一眼,眼神中有疼爱和宠溺。 翌日,龙飐和风霜随着韩天城他们继续赶路,韩天城道:“昨日多谢少侠帮忙守护兵器。” 龙飐道:“韩庄主不必客气,”龙飐看了眼身后的兵器,回头问韩天城道:“每次盟主大会韩庄主都会赠送如此之多的兵器吗?” 韩天城看了龙飐一眼,觉得他问的这话别有深意,韩天城回道:“不是,以前盟主大会大多都是有志之士独自定制武器,由铸剑山庄为其铸造,铸剑山庄也只会打造几把特殊的兵器赠送给四宫格格主或其他门派的弟子。” 龙飐道:“那为何这次铸造这么多兵器?” 风霜也听出龙飐心里似乎藏着某种猜测,她不动声色的看了龙飐一眼。 韩天城道:“这次的兵器是清星格格主特地要求铸剑山庄为其打造的。”韩天城说到这脑海中似乎闪过什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见龙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韩天城见状问道:“少侠是觉得铸造这么多兵器有何不妥吗?” 龙飐听出韩天城是在询问他什么?可他也只是对那六个焰铁门弟子拼死抢夺兵器觉得可疑而已,龙飐道:“没有,我只是好奇而已。” 韩天城看出龙飐绝非好奇这么简单,只是他不想说一定有他的理由,自己也不好多问。 韩桑突然开口道:“清星格是四宫格格主里门派弟子最多的一个,风霜要是想拜师学艺可以考虑考虑。” 龙飐道:“拜师学艺不能以门派弟子众多而论,还要看门派风气如何?以及弟子和师父的得修问题。” 韩天城听出龙飐似乎是在质疑清星格,风霜也听出龙飐似乎是在替她婉拒韩桑的建议。只有韩桑似没听懂一样开口道:“清星格格主德高望重,一定会是个好师父。” 龙飐见韩桑对清星格格主似乎很认定,就没有再说什么,韩天城虽然很相信龙飐的为人和聪慧但他同样我也很相信清星格格主的为人,一时之间竟有些迷茫。 第6章 清星城 龙飐和韩天城一行人进入清星城,龙飐注意到清星城里走来走去的人,手里不是握着一把剑就是拿着一把刀,多是练武之人,鲜少有百姓。 韩天城一直觉得龙飐深藏不露,一路上对他格外的注意和友好,看到龙飐对清星城格外的关注,他主动道:“清星格在清星城建立了很多比武场,兵器库,还有清星格分派,所以进了清星城就等于进了清星格的地盘,而你现在看到的街上很多持有兵器的人,他们大多是来清星城切磋武艺的人,又或者来这挑选兵器的人。” 龙飐道:“铸剑山庄以往是不是也往这里赠送兵器。” 韩天城道:“不错,清星格格主孟怀绝为人侠义仁慈,门规严格,门下弟子也都平易近人,不惹是非,所以清星格格主是四宫格格主当中盛誉最好的一个格主。”其实韩天城心中还是认可孟怀绝的,有意在帮孟怀绝说话,他思考了一下觉得可能是龙飐对人界不熟悉,所以也不了解孟怀绝,才对他有点猜疑。 龙飐听了韩天城的话也觉得是不是自己有点多疑了,以韩天城的谈吐和阅历他都对孟怀绝的人品深信不疑,可能真是自己久经战场习惯了尔虞我诈,又对孟怀绝不了解才有所疑虑。龙飐一改之前的猜疑道:“能够建立这样的一个清星城确实够侠义之举的。 二人正说着话,韩桑指着前面道:“爹,前面好像是清星格格主身边的司忠,他该不会是来接应我们的吧?” 龙飐看向前方,前方六个青年正走向他们,三男三女。男的看上去规矩俊秀,女的看上去清雅秀气,他们衣服左上角都绣有清星格三个字,每个人的手里还都握着一把剑。 韩桑道:“这清星格格主还真是如武林所说的那样侠义仁慈,司忠杀害过他,他还如此重用司忠。”龙飐听着韩桑的话心中又起波澜。 韩天城看着越走越近的司忠对韩桑道:“这是清星格门内的事,孟格主侠义会原谅一个犯过错的徒弟没什么不对,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韩桑道:“知道了爹。” 司忠笑意盈盈的对着韩天城抱拳道:“韩庄主,师父听说铸剑山庄兵器遭遇盗袭,特派我前来接应韩庄主。” 韩天城很信任清星格格主:“多谢清星格格主关心,有劳各位了。” 龙飐听着司忠的话,刚对清星格格主打消的猜疑又重新燃起:“清星格格主是怎么知道铸剑山庄兵器遭遇盗袭之事的,按韩桑所说四杀格格主和四宫格格主不是同道之人,四杀格格主盗兵器一事应该是隐秘的才对,更何况他除掉焰铁门的人之后,韩桑就把他们埋了,并没有宣扬出去。”龙飐疑惑的在心里想着,面上却平淡无奇。 司忠对着韩天城道:“韩庄主,请跟我来吧。” 龙飐和韩天城他们随着司忠他们六人到达一个兵器库,司忠对韩天城道:“我们在兵器库内外都设置了很多机关,韩庄主可以放心的把兵器放在这。” “放心?”龙飐观察了下四周,这个兵兵器库内虽设置了重重机关,兵器库外还有人防守,但对于他而言也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就把兵器盗走,就是不知道人界有没有这样的江湖高手,虽然他没有和四杀格格主他们交过手,但就昨天六个人的功力而言也可以闯进这里。 韩天城吩咐手下的人把兵器抬进兵器库放好,司忠也吩咐清星格的人帮忙,等所有的兵器都抬进去之后司忠封锁了兵器库大门的机关,兵器库的门关上后,司忠叮嘱看守兵器库的清星格弟子一定要严加防范,不得有半点闪失。 站在兵器库旁的清星格弟子对司忠道“是。” 司忠转身又对韩天城道:“韩庄主我带您和韩少主去见格主。” 韩桑不是很喜欢规规矩矩的听一些格主他们谈话,他更喜欢习武,韩桑对韩天城道:“爹,我想先出去转转,一会再去清星格找您和孟格主。” 韩天城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但也知道他的武功在高手面前就是班门弄斧的洋相,焰铁门盗袭兵器没有成功,不知道会不会暗下杀手之类的,更何况现在正是武林盟主大会之时,来往的门派众多,韩桑一个人出去他还真有点不放心。 龙飐瞧出韩天城的担忧主动道:“韩庄主,我和风霜刚来清星城,正好也想到处走走,不如我们陪韩少主一起逛逛您看如何?” 韩天城一直都认为龙飐有金鳞之能,似深藏不露,谈笑间,可让樯橹灰飞烟灭的那种人物。见他开口,韩天城叮嘱韩桑不要惹事,注意安全。 韩桑见自己的爹松口很是开心的对着龙飐道:“你和我爹说话开的都是金口,你一说话,我爹立马就答应了,以后你就别叫我韩少主,太生分,我们做兄弟,你叫我韩桑就好。” “叫你少主是对你爹的尊重,真以为我愿意叫你少主,跟你做兄弟?龙飐心里那个符合自己性格的声音在抗议:“你这智商跟你做兄弟我得多劳心劳力,还是先把你调教聪明点再跟你做兄弟吧。” 韩天城和司忠他们走后,龙飐问韩桑:“你是不是打算背着你爹去比武场。” 韩桑惊讶道:“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会读心术。” 龙飐轻笑一声,做回那个随心所欲,放荡不羁的自己,开玩笑道:“你是个抢金子都会把他刻在脸上的男人。” 韩桑摸摸自己的脸自顾道:“有这么明显吗?”龙飐看着他笑。 三个人一边走一边说,龙飐对风霜道:“这里鱼龙混杂不安全,你要是需要什么告诉我,我帮你去买。” 喜欢就是时时放在心上,处处关怀。 风霜点点头嗯了一声,忽听到有人在喊“救命,”三人寻声望去,见一女子正追着一个瘦弱的男子,男子跑的很快,不停的喊救命,韩桑透过人群看到女子的样貌,惊吓的像受惊的小鹿,苦不堪言的叫出女子的名字“慕月月。” 龙飐见韩桑一副心里发苦,大难临头的样子道:“你跟她有仇啊?” 韩桑哀苦一声:“还不如有仇呢?” 龙飐哼笑道:“没仇,那就是有爱了。” 韩桑拉着龙飐督促道:“走走走,我们赶快走,我告诉你们那个慕月月就是个麻烦精。” 同为女子,风霜自然不喜欢有人用不好的言辞来形容女子,她开口道:“韩少主你如此说一个女孩子不太好吧。” 韩桑不希望风霜对他有不好的印像,说道:“你们不了解她。” 龙飐像看戏一样笑道:“哦,你如此怕她,看来是有事情。” 龙飐准备看韩桑的好戏,刻意僵住脚下步伐,韩桑眼看着慕月月离自己越来越近,硬拽着龙飐走,二人拉扯间就听到旁边茶棚传来惨叫声,慕月月朝着瘦弱的男子踹了一脚,男子的头正好撞在茶棚里的茶壶上,茶壶里的热水飞洒出来,落在男子的和臀上,男子蹦跳着摸摸自己头又摸摸自己的臀哎呦哎呦的叫着,茶客也都纷纷跑出茶棚,老板大喊着:“还没给钱呢?”茶客又纷纷回来快速的掏出钱放在桌上然后离开。 眼看着热水就要洒在风霜身上,龙飐快速的把拽着自己的韩桑推开,再一把拽过风霜旋转半圈把她护在怀里。热水洒在龙飐的衣服上,龙飐偷偷使用青龙诀,一股冰凉之气袭上衣裳,洒在衣裳的热水融入青气之中,就上是热水被冰块融化一般。 慕月月一手拽着瘦弱男子的衣领,一手握拳对着男子的面门道:“老娘我挣钱不容易,你顺手偷来占便宜。敢偷姑奶奶我的钱,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把钱给我交出来。” 男子惊吓的点点头:“我给,我给。”男子慌忙从衣服里掏出偷来的钱袋交到慕月月手中抱拳恳求:“我只偷钱没害过人命,求女侠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不偷了。” 慕月月打量着男子,甩开他的衣领道:“你知不知道民治百病,你偷别人一文钱都有可能害人命,以后再敢偷别人钱,我砍了你的手。” 男子拼命的点头道:“知道了,我不敢了,以后再也不偷了。” 慕月月站起身,男子小心翼翼的偷瞄慕月月一眼而后撒腿就跑。 龙飐问风霜道:“有没有烫到?” 风霜道:“没有,你呢?”风霜掰过龙飐的身体,往他后背看去:“你是不是被烫到了。” 龙飐轻笑,握着她的手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握在手里道:“我没事。” 风霜垂眸看着被龙飐握在手心里的手腼腆的抿唇微笑,慢慢的将自己的手从他手掌里抽开,龙飐察觉她的异动,不动声色的又将她的手握紧了些,风霜抬眸看他,龙飐故作无知的侧过身,面不改色的看着茶棚的方向,风霜只能看到他平静好看的侧颜,又垂眸看了眼被龙飐握着的手,心中有种小小的甜蜜,而后抬眸同他一样看向茶棚的方向。 韩桑一下子躲在龙飐身后,小心谨慎的探出头查看慕月月有没有发现自己,而后又躲回龙飐身后和尚敲木鱼似的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慕月月站在茶棚里双手叉腰对着龙飐身后的韩桑道:“韩桑,我看见你了,你别躲了。” 风霜看向慕月月,她穿着橙色的长裙,腰间挂着一个红色的小葫芦,小小的桃花冠束发,发间编几个小辫子,看起来活泼可爱,娇俏可人。慕月月同时也注意着风霜,一袭白色的衣裳,泛着星星点点的光,额间垂着白色蝴蝶花钿,看起来温柔漂亮,和他身旁站着的男子很般配。 韩桑不知道慕月月说的是真是假,探出头去看正好与慕月月目光交汇,慕月月歪着头笑着向韩桑招手道:“韩少主,我们又见面了。” 韩桑听着着问候毛骨悚然,心头一紧,说句:“天有不测风云。”而后逃命似的跑开。 慕月月指着韩桑逃跑的方向道:“韩桑,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龙飐和风霜听着慕月月指着韩桑的话抿唇浅笑,慕月月把钱袋扔给茶棚老板道:“这是弄坏你东西的钱。” 慕月月跑出茶棚去追韩桑,在经过龙飐和风霜身边看了他们一眼。 风霜道:“这女孩挺可爱的,还很正直仗义,韩少主为什么要跑啊?” 龙飐道:“估计不喜欢就跑了。” 风霜道:“可她很好啊,真不明白韩少主为什么不喜欢。” 龙飐道:“可能是觉得性格不合适吧。” 风霜道:“那你喜欢什么性格的女孩?” 龙飐看着她轻笑,风霜突觉自己问的话有些唐突,不好意思的别过脸。 龙飐见状,刻意问道:“你希望我喜欢什么性格的女孩。” 风霜脸红了一下回道:“你做事行不苟合,不是挺独具慧眼的吗。” “这是夸他,连带着把自己也给夸了,”说话一语双关,还挺聪明。龙飐开玩笑的道:“不独具慧眼,怎么帮你找到好师父,你怎么学好武功,保护村民。” 风霜道:“那我们现在要去哪?” 龙飐道:“去比武场。” 比武场很大,很热闹,里面充斥着刚阳的比武气息。比武场大致有三四个擂台,每个擂台都站满了观看比赛的人,韩桑站在人群里,眼神盯着门口的方向,看到龙飐和风霜进来时韩桑挤出人群朝他们走去。 韩桑道:“你们怎么才来?” 龙飐调侃道:“你希望我们把那女孩给你引过来?” 韩桑道:“她跟踪你们了。” 龙飐笑着道:“看来谈到她,你还挺开窍的。” 三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围着擂台转圈,龙飐发现这里真是一个习武的好地方,每个人都穿着不同颜色的短褐衣服,一看就知道很适合练武。每个擂台比武的地方也很特别,他们走到第一个擂台时,擂台上的两个人正在切磋武艺,旁边的清星格弟子向他们介绍说:“上面两个人一个是逍遥道观的弟子一个是云游道观的弟子,这个擂台是专门留给门派弟子比武用的擂台。” 龙飐眼神望向旁边的第二个擂台,第二个擂台上只站着一个人,擂台上时不时有暗器袭来。擂台上的人一会被飞镖袭击,一会被细小的针袭击,擂台上的人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剑,一不小心一个细小的细针刺入他的肩膀,擂台上的人无奈的飞下擂台,身体向后佯着,龙飐好心扶了他一把,飞下擂台的人站稳后转过身豪爽的抱拳道谢,龙飐微微颔首。龙飐看了一眼擂台道:“这擂台很考验一个人的注意力和应变力。” 旁边的清星格弟子道:“少侠说的没错,第二个擂台就是为了提炼一个人的注意力和应变力而设置的,里面暗器无数。” 韩桑看向第三个擂台道:“我上次来的时候是一只黑熊和幻形门的弟子武斗,现在怎么变成一只雪狼了,而且上次那只黑熊没有被铁链拴着,这次为什么要拴着雪狼?” 清星格弟子叹口气道:“上次那只黑熊因为伤到了幻形门的弟子,幻形门 找上门非要清星格处死那只黑熊,所以为了不在伤到其他门派战的弟子这才把雪狼拴起来。” 韩桑惊讶道:“怎么会,这里的武兽不都是经过驯兽师专门训练过的吗?再说即便黑熊伤了幻形门的弟子也不至于处死黑熊,这里的比武都是点到即止,更何况都是门派弟子自愿来比武的,只允许门派弟子伤害武兽,就不允许武兽做出反抗,这对武兽太不公平了。” 龙飐似乎想到一个问题,于是道:“幻形门要杀了黑熊,清星格格主没有反对吗?” 弟子摇摇头道:“没有。” “韩庄主和韩桑都说清星格格主侠义仁慈,应该不会杀了黑熊才对。”这样的清星格格主怎么能让风霜拜他为师呢?龙飐一边思考一边走着说:无论是人还是武兽生命都是宝贵的,理应和平相处,而不是互相屠杀,既然出现这种问题,清星格格主就应该严谨对待,而不是杀一只黑熊了事。” 韩桑觉得龙飐说的话非常有道理,他对清星格弟子道:“你可以把他的话说给你们师父听,相信孟格主一定会好好规范比武场的。” 清星格弟子点头道:“好。”龙飐看的出这些清星格弟子的素养确实也还好,若孟格主真像他想的一样人品有些问题,那一个被人称为德高望重的师父教出礼貌涵养的弟子,只能说明师父是个道貌岸然的人。 韩桑眼神又在擂台上巡视一圈,他想上第一个擂台,但擂台上已经有人在比武了,他想了想纵身飞上了第四个擂台,他刚飞到擂台上就有三个木桩人攻击他,一旁的清星格弟子道:“第四个擂台的木桩人是根据个人的武功强弱而设定的,是很好的练武方式。” 龙飐觉得很适合风霜,心里这样想着便不自觉的揽住风霜飞到第四个擂台。 韩桑道:“你们上来干什么?”韩桑说这话,一不留神,后背被木桩人打了一下,韩桑身体踉跄一下前倾,扑向龙飐。 龙飐大手一伸,扶在韩桑胸口笑道:“你神识愚钝,应该去第二个擂台训练。”龙飐扶在韩桑胸口的手瞬间移到他肩膀,手掌一用力,扭转韩桑的身体,在他后背一拍,直接将韩桑送到第二个擂台上。 韩桑看着袭来的暗器有口无心的道:“祭冤,你太不仁道了。” 第7章 亲自授教武学 对于韩桑有口无心的指责龙飐轻笑一声道:“有毅力,没天赋,弥补不足,方能完善武学。” 韩桑都没来的及回答龙飐的话,暗器箱中就发射出来暗器,韩桑急忙应对。 龙飐看着韩桑摇头轻笑,继而侧身对着风霜道:“你看着我打,在依葫芦画瓢。” 风霜点头嗯了一声,为了能让风霜看的更清楚龙飐掌心向下一翻,刻意压低自身内力,三个木桩人全都攻击龙飐,龙飐发现木桩人的设计真的很特别,他每出一个招式,木桩人都能随着他的招式应接变化,他克制住一个木桩人,另外两个木桩人就会出手破解他的招式,解救被制服的木桩人,龙飐试着提升速度时,木桩人的速度也跟着提升,三个木桩人就像是三个真人配合的天衣无缝,龙飐在三个木桩人之间连续转动,刻意引诱三个木桩人背靠着背,身形一转,抽身回到风霜身边,三个木桩人退回原位。 龙飐对风霜道:“这个与木桩人比武的设计不错,我刚刚演练的招式你去试试,我在一旁指导你。” 风霜点头,龙飐看着风霜与木桩人对打,他没想到风霜很有习武的天赋,他演练的招式她差不多都记得,除了他提升速度的招式她记得不是很清楚,所以被木桩人有机可乘,木桩人的手袭向风霜的后背,龙飐急忙出手制止木桩人,随机一个转身握起风霜的手腕,手把手教她攻击木桩人。口中念着武诀:“掌中风,意中力,无形蕴有意——出击。” 龙飐握着风霜的手腕一掌击在木桩人的身上,风霜很聪明学武也很快,龙飐握着她的手练习一次她就掌握了他教给她的招式。 龙飐正打算教风霜更多的招式就听到韩桑大喊一声“祭冤,快过来帮忙。” 龙飐眼角瞥向韩桑,见他周身被十几个暗器包围,暗器形如银白色的蛇头,尾身细长如丝,韩桑的身体被两条细长的蛇尾丝缠绕,韩桑大喊:“你再不来,我就要被勒死了。” 龙飐快速将三个木桩人打回原位,飞到韩桑身前,运用内力将蛇尾丝震断,韩桑如释重负对着祭冤竖起大拇指道:“祭冤你真厉害。” 龙飐道:“把剑给我。” 韩桑把手中的欧冶剑扔给龙飐,龙飐道:“你下去,我演练给你看。” 韩桑飞下擂台,擂台上如蛇头的银白色暗器连续不断的从暗器箱飞出,快速而隐秘,龙飐一边抵挡暗器一边向韩桑解释道:“暗器隐遁于无形,所以当你内力不够无法用剑气抵挡暗器之时,一定要斩断暗器源头。” 台下,韩桑看到龙飐手中的欧冶剑将蛇头暗器打回暗器箱,当又一个暗器袭向龙飐时,龙飐身形一转,长剑一挑,袭来的暗器正好与从另一边袭来的暗器相互碰撞,龙飐道:“当暗器集中向你袭来时,当可借力打力。” 武场上银白色如蛇头的暗器被龙飐一个一个用不同方式打回暗器箱,韩桑发现连接着暗器箱的蛇尾丝错综复杂的相互交缠,暗器箱再也发不出暗器。龙飐站在武台之上,剑锋往身后一收,睿智霸气的对韩桑道:“这招叫万恶迷途。”龙飐见韩桑有点迷茫的样子进一步解释道:“你可以把袭击你的暗器当作是万恶的敌人,所谓迷途就是把敌人引入到他们看不清走不出的道路,让他们自取灭亡,就像是身后错综复杂的蛇尾丝。” 龙飐说完比武场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就在教风霜习武念口诀之时大家的目光就聚集在他身上,在看到他向韩桑传授应对暗器的方法和看到他的剑法时更为惊叹,韩桑抬头看着龙飐眼神里充满热切的光道:“明白了。” 龙飐把剑扔向擂台下的韩桑道:“明白就做。” 慕月月一开始没追上韩桑就打算跟踪龙飐和风霜,没想到被他们发现给甩了,又找了会韩桑还是没找到,没好气的站在清星城的街上双手叉腰道:“臭韩桑,别让本姑娘找到你,不然肯定趴了你的皮。” 韩天城随着清星格弟子来到清星格,清星格位于清星城正北方位,气派规格,门外由六把剑设置的六人剑气阵,韩天城心下疑惑,清星格为何设置剑阵?但转念一想这是清星格门派之事,不方便过多追问。 司忠对韩天城道:“韩庄主,这是格主新设置的六人剑气阵,过阵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清星格可不像韩庄主想象的那么好进的地方。”司忠说这话的时候眉宇间透着一种暗示韩天城什么的神态,韩天城以为司忠是在担心他过不去六人剑气阵。 玄风笑着道:“师兄,由我们带韩庄主进清星格,你还担心什么?” 司忠笑笑道:“你说的对,我一时忘记了。” 玄风笑着道:“师兄你记忆可一直很好的,是不是快要参加盟主大会紧张了呀。” 司忠及几个弟子笑了笑,而后拔出手中之剑破开剑阵带着韩天城进入清星格。 清星格主殿外设有六座宝塔围绕的擂台,宝塔十二层,擂台有三层宝塔的高度,韩天城绕过宝塔随着司忠他们进入主殿,孟怀绝起身相迎,司忠恭敬的向孟怀绝行礼道:“师父,弟子已和师兄师姐将韩庄主赠送的兵器安装在兵器库中,还安排了众弟子看守,请师父放心。”孟怀绝点点头。 韩天城和站在他身旁的高良双手抱拳,韩天城不卑不亢的感谢道:“多谢孟格主派门下弟子护器。” 孟怀绝道:“韩庄主为武林安定赠兵器于我清星格,既志同道合何须言谢。” 两人相视一笑,孟怀绝吩咐司忠带门下弟子退下,独自和韩天城谈论武林大会之事。 龙飐走出比武场,身后跟着好多人,韩桑往身后看了一眼对龙飐道:“你身后跟了好多人,我估计他们都是想和你切磋武艺的。 龙飐道:“他们想拜师。” 刚刚在比武场龙飐给韩桑演练的招式和方法都很详细。听到拜师,韩桑的心情都有些澎湃,他也很想让龙飐再多教他一些功夫,他激动的开口:“那你收他们为徒吗?你要是收的话我也拜你为师。” 风霜也满含期待的看着他,龙飐见他二人这样,坚定的拒绝道:“不收。” 听到不收风霜有些垂头丧气。 韩桑也有些失落的道:“为什么不收,你刚刚可是四个擂台的擂主。” “为什么不收?因为他是天界的战神,负责守护天界安危,在人界收徒哪有时间教他们功夫,给不起他们想要的,干嘛要浪费他们的时间。”龙飐平静的回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责任和使命,我没时间教他们。” 韩桑不知道龙飐的身份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自己没时间教他们,但他知道凡事不应该强人所难,既然祭冤说没时间教,那就不应该为难他,他有些可惜的说:“本想跟你多学点武功,既然你不愿意收徒那就算了。” 同样一句话风霜和韩桑关注点完全不同,韩桑在意武功,风霜倒是很在意龙飐口中的责任是什么?于是她开口问:“你的责任是什么?”她问的急切,像是很想知道关于龙飐的一切。 龙飐看向风霜,风霜下意识的微微别过脸,生怕龙飐看出她的小心思,可龙飐本就是心思敏锐之人,看着风霜粉红的侧脸,心里欢喜,面上淡笑:“他的责任?”他的责任有些重,他不能给她压力,但可以适当的给她引导,告诉她之前龙裔宫的正义法则,龙飐看向风霜说:“高谈闻谑浪,正义排诡谲,我的责任就是为正义而驱尽天下奸恶,守世间公道。” 风霜听后钦佩的偷偷看了龙飐一眼,恰好触碰到龙飐的目光,她有些羞的再次别过脸, 默默把他说的话记在心里。 龙飐见风霜躲闪的样子不言而喻的轻笑。似有什么情感在两人之间慢慢升温。 韩桑往身后看了一眼,那些人还跟在他们身后,他撞了一下龙飐的肩膀小声道:“既然不收徒,是不是要和他们说清楚,不能让他们一直跟着我们。” 龙飐转过身看向身后的人,跟着他们的人停下脚步,龙飐走向他们,其中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抱拳道:“侠士,我们想跟着侠士习武,不知侠士可否收我们为徒。” 龙飐道:“我祭冤生性自由,不爱收徒,希望各位令求名师,莫在跟随。” 高大男子忙道:“我们是真心想跟你习武,你在考虑考虑吧。” 男子身旁的人也跟着附和道:“侠士,你在考虑考虑吧。” 龙飐见他们对习武实在是求知若渴:“我祭冤言出必行,说不会收徒就不会收徒,但看在各位如此热衷武学的份上,我可以送你们提升武学的书籍。” 龙飐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籍,其实这本书籍是他临时变化出来的。龙飐将书籍递到高大男子手中,对其道:“要心清净思,心存正义,不纳污垢,方可练习。” 男子接过书籍感激的抱拳道:“多谢侠士。” 龙飐道:“只要各位潜心习武,终有一日会有所作为。” 龙飐和他们道别后随着韩桑继续前行,韩桑道:“你不收徒弟,可以去参加武林盟主大会,以你的武功去参加武林盟主大会说不定会成为这一届的武林盟主。” 龙飐心道:“徒弟都不想收还去参加什么盟主大会,更何况哪个武林盟主没有门徒的,这小子不会是变着法的想叫他收他为徒吧。”龙飐心有怀疑的打量着韩桑,看他一脸真诚的样,应该只是单纯的想叫他参加武林盟主大会,是他想多了,还以为这小子便聪明了呢?看来还是有待提炼,不过提炼他之前总要先竖立自己的威信,他不能空口白话,龙飐刻意回道:“不是说不定,我若去,武林盟主非我莫属。” 有些人的自信是与生俱来的,可龙飐的自信并不是与生俱来的,他的自信是他在无数的战场上磨练出来的,自从他很小的时候失去他母亲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学会了要强大,因为他知道只有自己的强大才能守护好家人,只可惜那时他太小,没能守护好母亲。 韩桑噗嗤笑了一声,手搭在龙飐的肩头笑道:“兄弟,我知道你武功比我和风霜都厉害,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知道这武林有多少高手吗?你别太轻敌。” 龙飐斜了韩桑一眼,知他是在好心提醒他。可他自信的性格已然形成,很难改变,他对任何事情都能做到胸有成竹,他随手弹开韩桑的手臂道:“我祭冤想要的东西,就一定非我莫属。” 风霜笑着道:“我相信你做的到。” 韩桑看着风霜笑意盈盈的看着龙飐,心中有点小小的沮丧。 龙飐用坚定的眼神看着风霜认真的道:“对自己坚信的事就要坚定不移的相信。” 风霜很聪明,他明白这是祭冤在提醒她要一直相信他的意思,风霜微笑着点头嗯了一声。 韩桑道:“行行行,你厉害。而后叹口气说:“看来我要与武林盟主的位子失之交臂了。” 龙飐一听韩桑这口气,定是误会他要去参加武林盟主大会了,他对韩桑道:“我没打算参加武林盟主大会。” 韩桑道:“为什么不参加?你武功那么好,不参加可惜了。” 龙飐言简意赅道:“不稀罕。” 韩桑不敢置信的重复龙飐说的三个字,声音里有一种对他不了解武林盟主威望的遗憾:“不稀罕,你知不知道你只要当上武林盟主,那就可以调动整个武林为你做事,这你都不稀罕 那你稀罕什么?” 龙飐听着韩桑急着向他介绍武林盟主的好处,有意指点他道:“现在的武林盟主不就没调动你爹为他办事吗?” 韩桑道:“那是因为现在的武林盟主滥杀无辜,品行不端。” 龙飐道:“所以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跟谁是武林盟主有关吗?” 韩桑想想道:“你说的也对是我见是太浅薄了,看来我要当武林盟主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能够自我审视还有点调教的资本,龙飐道:“在这方面你爹比你有资格当武林盟主。” 韩桑道:“这和我爹有什么关系?” 龙飐对韩桑无语摇头:“真是不经夸,善良真诚,就是神识有点愚钝。龙飐正想到这,韩桑突然开口道:“哦,对了,你在比武场说什么神识愚钝,什么是神识?” 龙飐诧异的看着韩桑,这一刻他都怀疑他是不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了。 韩桑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龙飐调侃道:“看你是聪明还是愚钝。” 韩桑挺着胸脯:“那你看我是聪明还是愚钝,我能不能成为武学奇才。” 龙飐笑着点头道:“能。” 惊喜来的太快韩桑都有点受宠若惊:“真的假的?” 龙飐道:“真的。”有他帮忙,蠢材他也能给磨练出奇才。 龙飐之前的那句话韩桑没听明白,再次问了句:“你刚刚为什么提我父亲。” 没等龙飐回答,风霜道:“你是不是想让韩庄主当武林盟主。” 龙飐笑道:“聪慧,我是有这个打算,不过要看韩庄主本人的意愿。” 韩桑在一次的惊喜:“你真的要帮助我爹成为武林盟主吗?” 龙飐道:“只要你爹愿意。” 韩桑拍了一下龙飐开心的道:“你这朋友太够意思了。” 龙飐心想:“利人利己罢了,他也是帮他的三哥四哥找个仁义的人当武林盟主。不过看这小子这么开心,弄得自己心情也不错,看来快乐会传染一点也不假,做人还是要多行善,多给予。 三个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到了清星格外,韩桑道:“清星格外怎么设置剑阵了。” 龙飐看了眼剑阵问韩桑:“你能破剑阵吗?” 韩桑有些为难的道:“这是清星格的剑阵,清星格又不是来去自由的地方,我也不是清星格的弟子,没那么好破,而且……。” 龙飐抬手打断韩桑道:“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你破不了。”龙飐停顿了两秒:“这是;六人剑气阵,你去买六把剑,我教你和风霜破剑阵。”其实龙飐可以使用仙父变出六把剑,可他不想暴露太多。 第8章 龙飐教韩桑破清星格剑阵 清星城可以说是个武城,所以到处都有售卖兵器的摊贩,没多久韩桑就抱着六把剑回来了,韩桑把剑交到龙飐手中,龙飐看着手中普普通通的剑道:“你确定你是铸剑山庄的少庄主?” 韩桑斩钉截铁的道:“确定啊,我娘只生了我。” 龙飐忍不住笑意,略带讽刺的笑道:“我是说你买剑的眼光有点好。” 风霜在一旁淡笑不语。 韩桑反应过来龙飐的意思道:“不是我眼光差,我没钱。” 龙飐调侃道:“没想到你还是个贫穷贵公子。” 龙飐说完转身看向剑阵,六把剑竖悬于空中,剑柄如灰瓦色,看上去就像是三个弯月拖着一个长形冰块,龙飐道:“六人剑气阵是集六个人的内力铸成的剑阵,一般内力稍厚的六个人很容易就可以破阵,我现在教你们如何以一敌六,死里逃生。” 龙飐将六把剑打入剑阵中,原本剑柄朝上,剑尖朝下的剑阵中,多了六把与之对应的六把剑,龙飐走进剑阵,运用内力启动六把剑,剑阵中的六把剑感受到外来六把剑强有力的内力侵袭,开始攻击。十二把剑在虚空中对战,火花四射,激烈万分。龙飐一边做着示范,一边道:“当你们面对强敌以少对多无法取胜时,需借助外力将内力疏于外力之内,借外力之威引诱敌人,当敌人对战外力之时,迅速收取外力中所释放的内力,于千钧一发之际袭向敌方,这叫瞒天过海,逃出生天。” 韩桑和风霜聚精会神的听着看着。虚空中原剑阵中的六把剑突然下坠袭向韩桑买来的六把剑,与此同时龙飐快速收回韩桑买来的那六把剑中的内力,猛然击出一掌,身前的两把剑被震飞,龙飐一个飞身将两把剑握在手中,一把是剑阵中的剑,一把是韩桑买来的剑。 清星格中,清星格格主似乎感受到剑阵有缺漏,他的目光看向清星格外,韩天城看出孟怀绝的异样,循着他目光也看向清星格外,没几秒回头问孟怀绝:“出什么事了?” 孟怀绝收回视线看向韩天城笑着摇头道:“没事。” 龙飐把剑重新打回剑阵中,走向韩桑和风霜道:“你们看懂了吗?” 二人齐齐点头,龙飐笑着对韩桑道:“为了替你省买剑的钱,我刚刚收了内力,但你不用收内力省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风霜听出龙飐这又是调侃韩桑武功差,内力不强,担心他伤到自己又毁了剑。 韩桑被龙飐接二连三的调侃,调侃多了很自然的就能明白他话中的涵义,他也开玩笑的道:“兵器我家有,我要是真受伤了,你就问我爹要买药钱呗。” 龙飐拍拍他的肩膀开玩笑道:“你是竖着跟我出来的,放心我不会让你横着见你爹。”言外之意就是他会保护他。 韩桑笑道:“以后我把你当护身符。” 龙飐道:“自强者方能自保,我怕我不在的时候人家把你当肉沙包。” 韩桑尴尬的笑笑,龙飐对韩桑使了个眼神,韩桑走进剑阵,按照之前龙飐的做法将自身内力全都释放在自己买的六把剑中,剑阵中的六把剑再次因为外来内力的侵袭开始震动,瞬间爆发强烈的力量镇压韩桑输入内力的六把剑,龙飐没想到剑阵中的六把剑是弱肉强食的性质,刚刚为了不摧毁韩桑买来的六把剑,龙飐输入了与剑阵中六把剑相同的内力,可现在韩桑输入的内力,明显不如剑阵中六把剑的内力高,若是韩桑不能及时避开,恐怕会被剑阵中的六把剑气重伤。眼看着剑阵中的六把剑如泰山压顶的姿态冲击韩桑输入内力的六把剑,龙飐顿感韩桑危险,就在剑阵中的六把剑刚刚压向韩桑购买的六把剑时,龙飐果断的道:“韩桑,迅速聚收内力,朝右方位攻击。” 剑阵中韩桑也感到六把剑的强大威胁,他按着龙飐的话迅速收取内力朝着右方位攻击。没想到自己击出的力量如小火雷炸开一扇门一样,刹那间就破开六人剑气阵,韩桑欣喜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就像个财迷在欣赏价值连城的宝贝,自顾的往前走,完全忘记了龙飐和风霜,当他猛然回神转身看向龙飐和风霜时,龙飐恰好环着风霜的腰像风一样的忽然飘到他身前。韩桑都有些呆住了,愣了两秒道:“你们怎么过来的。” 龙飐松开环住风霜的手,不紧不慢的对韩桑道:“别明知故问。” 韩桑心里对自己破了六人剑气阵依旧很开心,对龙飐更是崇拜,他也不管龙飐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急忙与龙飐分享刚刚自己破剑阵的心得:“刚刚在剑阵中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感觉自己要被压窒息了,还好你及时提醒我。” 龙飐看向剑阵道:“你之前不是说清星格没有设置过剑阵吗?现在这个剑阵有可能是为武林盟主大会而设置的,你刚刚要是不能在一瞬间收回所释放出来的内力就会被剑阵重伤。” 韩桑看了剑阵一眼道:“这难道是武林盟主选拔的第一关。” 龙飐看着剑阵若有所思:“设置这样的剑阵,过不了剑阵的人都会被伤,伤人于无形,若清星格格主真如韩庄主所说侠义仁慈定不会设置此剑阵。”龙飐心中对清星格格主的人品再次产生怀疑。 风霜道:“设置这样的剑阵那不是有很多人都被挡在剑阵外,无法参加武林盟主大会了。” 韩桑道:“武林盟主大会本就是选择武功最高的那个人当盟主的,所以设置这样的剑阵也不奇怪。” 风霜道:“我觉得武林盟主不应该仅仅由武功决定,还要有侠义仁爱的心。” 韩桑道:“我和我爹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惜四杀格格主他们不同意,而且上一次的武林盟主大会隆山格格主还输给了乌七门格主,四宫格格主就更没话语权了。” 龙飐道:“江湖有时候就是弱肉强食,所以不是敌人强大,而是我们不足,想要有话语权就必须强大自己。龙飐看了看韩桑和风霜认真的对他们说:“你们记住,与其等着江湖来改变,不如你改变江湖。” 韩桑和风霜重重的点头。 龙飐道:“我们进去吧。”龙飐他们走进清星格,清星格弟子带着韩桑他们去见韩天城和孟怀绝,韩天城向孟怀绝介绍龙飐和风霜,龙飐和风霜向孟怀绝问好。孟怀绝看向龙飐,二人相视,龙飐自身的气场让孟怀绝内心惊骇,不禁想起刚刚剑阵中的异动。韩天城轻咳一声对孟怀绝道:“孟格主是否也觉得祭冤少侠气质不凡。” 孟怀绝缓过神来略显尴尬的笑了笑。 乌七门和焰铁门的格主率弟子进入清星城,立刻引起了清星城里习武之人的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乌七门格主和焰铁门格主的身上。 乌七门格主李丰柯身形偏瘦,脸上的阴鸷之气凝重。焰铁门格主焰铁奇一脸的严肃,身上穿的铁甲看起来很硬。二人坐在马上目光阴冷的看向清星城最引人注目的清星格,眼神里全是欲望和算计。 身旁的弟子坐在马上眼神扫视清星城里习武的人,眼神里尽是对他们的鄙视,而那些习武的人也同样回以他们鄙夷的目光。 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尊严,当你对别人不屑一顾时,你在别人眼中也完美不到哪去。李丰柯身旁的刘虎对李丰柯道:“师父,要不要我替您教训教训这些人,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李丰柯眼神扫视过清星城里的人道:“不用,都是些无名小卒,不值得浪费时间和精力,记住我们这次的任务。” 刘虎道:“是,师父。” 清星格弟子有些焦急的向孟怀绝禀报道:“师父,乌七门格主和焰铁门格主已进入了清星城。” 孟怀绝平淡的道:“知道了。” 韩天城知道乌七门和焰铁门进入清星城是为了什么,他道:“孟格主有事先忙,改日在和格主叙旧。” 孟怀绝吩咐门下弟子带着韩天城他们去休息,以观明日的武林盟主大会。走出清星格主殿,韩桑道:“爹,我也报名参加了武林盟主大会。” 韩天城停下脚步惊骇的道:“你说什么?” 韩桑又重复了一遍道:“我说我也参加了此次的武林盟主选拔大会。” 韩天城气的想打人,指着韩当桑道:“你……” 韩桑就知道韩天城会因为关心他而生气,他没等韩天城把话说完就赶紧说道:“我知道我不可能赢,可我就是不服气,上次乌七门的人用那么卑鄙的方式抢了我们的兵器,夺得武林盟主之位,这次我就算赢不了他,我也要狠狠的挫一挫他们的锐气。” 韩天城道:“你自己几斤几两没个数吗?挫人家锐气?我看你就是想被人家挫,赶紧给我取消了,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说你要是出事,我怎么跟九泉之下的你娘交待?” 韩桑顽皮的道:“不用你交代,我要是真出事了我自己跟我娘交待。” 韩天城抿唇道:“我看你想找打是不是。”说着抬手作势就要打韩桑,韩桑急忙往龙飐身后躲。 龙飐忙对韩天城行礼道:“韩庄主,参加武林盟主大会可以让韩少主更清楚的认识自己,相信韩庄主也知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的道理。” 韩天城看向龙飐,他从见他的第一眼开始就觉得他气质不凡,韩天城放下手瞥了眼韩桑道:“参加比赛一定要小心,以防四杀格的人使诈。” 韩桑从龙飐身后走出来点头笑着道:“知道了爹。” 韩天城叹口气又道:“刚刚听孟格主说隆山格格主没来参加此次的武林盟主大会,所以这一次的盟主之位很有可能还是乌七门格主李丰柯。” 韩桑不悦道:“上次要不是李丰柯算计隆山格格主,武林盟主之位也不会是乌七门的。” 韩天城感慨道:“希望明日的比赛没有伤亡吧。” 韩天城看了风霜一眼对龙飐道:“若是少侠想让自己的朋友在在清星格习武可以告诉我一声,等武林盟主大会结束后我可以替你们跟孟格主说一声。” 龙飐看向风霜,风霜也看向他,龙飐从风霜的眼神中看到了抗拒,他对韩天城道:“多谢韩庄主记挂,拜师学艺之事我还是要多加考量。” 韩天城也看出风霜似乎不太愿意在清星格拜师学艺,他道:“那好,既然你有自己的打算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们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龙飐道谢,而后问韩天城:“之前听韩少主说您因为伤势才放弃武林盟主之位,不知韩庄主现在对武林盟主之位可还有高瞻之志。” 韩天城一边走一边笑着道:“人不可能轻易放弃自己的梦想,我现在也算是另辟蹊径了。” 龙飐从韩天城带着笑容的面上听出他口气中的心酸和无奈,龙飐性情豪放不羁,除了对龙丰规矩有理以外对任何人都是不拘一格,但对于韩天城他还是很想去尊重的,龙飐道:“祭冤对玄门五术颇有研究,若是韩庄主不介意,晚辈愿为韩庄主看一下伤势。” 韩天城知道龙飐不简单,但没想到他竟然对玄门五术还有研究,而听他的意思好像是希望自己能够成为武林盟主,他看向龙飐试探的问道:“少侠似乎很在意盟主之位的人选。” 龙飐当然在意武林盟主之位的人选:“若是残暴之人当上武林盟主,不利于天界的管理,只有选择侠义仁爱之人才能有助于三哥四哥执行天裔宫法则,可龙飐也不能明说,只能含糊道:“祭冤很赞同庄主结束江湖纷乱,创江湖和乐的理念,也很认可庄主的义举。” 韩天城察觉到龙飐有难言之隐也不强求,他到:“少侠仗义相助,我自然是乐意之至,只是伤势已久,恐有些麻烦。” 龙飐看的出韩天城其实也很在乎盟主之位,二人皆能看出彼此的心思,却皆心照不宣的选择尊重彼此。 韩桑激动的道:“爹,你也报名参加此次的武林盟主大会,我们父子一起报乌七门抢夺我们兵器的仇。” 韩天城道:“你小子是真不聪明,四宫格格主和四杀格格主本就在武林盟主大会名单上,只要不弃赛就有参赛资格。” 韩桑道:“这不是您很久没参赛了吗?我一开心就忘了。韩桑停了一秒又说:“那爹,这次我们不是可以如愿以偿报仇了吗。” 韩天城再次的停下脚步对韩桑道:“韩桑你记住,我们铸剑山庄争夺武林盟主之位的真正意义是什么,不是拘泥于乌七门抢夺兵器之仇,而是为了创造一个正真以侠义为主的,强大和乐的武林。” 韩桑看到韩天城一脸严肃的样子,也收起嬉笑的态度认真的回道:“爹,我知道了。” 韩天城满意的点头又道:“还有不管这一次我们有没有夺得武林盟主之位爹都希望你能做个强而不骄,弱而不懦的人。” 韩桑严肃回道:“是爹。然后又松散的道:“我这一天都在接受您和祭冤兄的侠义之道,我现在感觉浑身都充满了正能量,这要是能把这股能量转变成武功,我觉得我都能打到一大片恶人。” 龙飐和韩天城嗤笑,对于韩天城对韩桑的教育龙飐很认同,也坚定了要帮他们的决心。 第9章 威武楼风波 清星格弟子吴琪领着韩天城他们来到威武楼,威武楼是专门供武林人士休息的地方。 龙飐观察着周围的威武楼,它的外观全都形如猛虎,总共有十二个威武楼,每个楼上都刻有威武楼三个字。吴琪对韩天城道:“韩庄主和韩少主可在第二个威武楼休息。” 韩天城颔首,吴琪又指着另外一个方向对龙飐和风霜说:“二位可在第六个和第七个威武楼休息。” 韩天城和韩桑进入威武楼后,龙飐也带着风霜朝着第六个威武楼走去,经过第五个威武楼时正好遇见从里面出来的慕月月。慕月月有些惊喜的冲龙飐和风霜招手道:“哎,是你们,还记得我吗?我们下午的时候见过,你们是韩桑的朋友吧,慕月月看向四周:“韩桑没和你们在一起吗?慕月月一连串的问着问题。” 风霜开口道:“他跟韩庄主在一起。” 慕月月看向风霜道:“你也是来参加武林盟主大会的?”风霜道:“不是。” 慕月月笑着向风霜伸出手俏皮的道:“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叫慕月月,看你的年纪应该比我小一点吧,你若是不介意叫我月月姐也行。” 风霜跟慕月月握了一下手微笑着道:“我叫冷风霜,那以后我就叫你月月姐了。” 龙飐对她们这种自来熟的交友方式比较无语,他性格清冷孤傲,除了跟自己比较熟的家人,跟外人很少主动交朋友,尤其是异性。 慕月月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没敢和龙飐对话。但龙飐对自己关心的人还是很关心的,他注意到风霜的手有些红肿,为了带她离开便主动对慕月月道:“韩桑在第三个威武楼,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龙飐说话面无表情,慕月月感觉跟自己欠了他一百两银子似的,简单的点了下头。龙飐带着风霜进入第六个威武楼,威武楼内陈设虽不名贵,但日常所需一应俱全且宽敞明亮,很适合习武之人居住。 龙飐对风霜道:“手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 风霜瞄了眼红肿的手道:“没关系,小伤,我可以忍。” 龙飐道:“把手伸出来。” 风霜有些腼腆,没好意思伸出手,龙飐见她抿唇低眉含羞的小模样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主动伸出手轻握起她的手,温柔的抬起问道:“疼吗?” 风霜面颊微红的摇头道:“不疼。” 龙飐抬起另一只手,在她红肿处轻轻一拂,风霜感到手上传来一股清凉舒适之感,手上的红肿也消失不见了,风霜惊奇的看着自己的手,又抬眸看着龙飐,眼神中充满无数的疑问跟探究。龙飐察觉到她在看自己,突然注视着她问:“在看什么?” 风霜刚刚看向龙飐的时候心里在想祭冤很不简单,很有能耐,也有点神秘,他来自哪里呢?但被龙飐突然凑近一问,大脑忽然一片空白,害羞的忙道:“没看什么?” 龙飐自然看的懂风霜眼神中所表达的涵义,只是他总不能告诉她他是天界战神,那她应该会很惊讶,再者他还要在人界游历,要被别人知道身份会有些麻烦。龙飐松开风霜的手道:“我输一些内力给你,练武的时候学着运用避免受伤。” 风霜道:“输内力给我会影响到你吗?” 龙飐轻笑道:“不会。” 风霜依照龙飐的吩咐盘膝坐在床榻之上,背对着龙飐,龙飐站在床榻旁,双指并拢,一股青气从指尖传到风霜体内,龙飐输给风霜的内力中夹杂着仙气,没多时龙飐感觉风霜体内似有一种很特别的气息被封印掩盖,他眉头稍微皱了皱,有些担心,对她也好奇了起来,按理说一个在小乡村长大的女孩不应该有什么特别的才对,他收起手,问她道:“风霜,你从小就在小山村长大吗?有没有去过什么比较特别的地方。” 风霜转过身道:“嗯,我从小就在山村长大,没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 龙飐道:“那你父母呢?你也没见过他们吗?” 风霜道:“没有?”她感觉到龙飐问问题的眼神不对劲,她有些担心的反问道:“是我哪里出问题了吗?是不是拜师很难?” 龙飐不希望风霜担心,轻笑道:“没有,你身体很好,资质不错,拜师学艺不是问题。” 风霜跟龙飐相处的许多天,她感觉龙飐的本事很大,她其实也有想跟他学武艺的想法,不过龙飐已经明确表示过不想收徒弟,她有些不甘心的再次问道:“你真的不收徒弟吗?” 龙飐看着她昂着有些沮丧的脸庞,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他,有些于心不忍,拒绝的话很难说出口,他问道:“你很想和我学武功吗?” 风霜觉得自己有希望,立刻换了副面容欣喜而又坚定的道:“嗯,我很想和你学武功。” 龙飐刻意逗她,有意叹口气,刻意严肃的道:“我不会因为任何人打破原则。” 风霜一听这话立刻丧气的垂下头,可她紧接着又听龙飐道:“不过你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看看。” 风霜垂丧的头立马抬了起来,面上喜悦的道:“真的吗?” 龙飐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脸甚觉好笑,他开口道:“只考虑教你武功,绝不收你为徒。” 风霜道:“好。”她停顿一下又急忙问:“你什么时候考虑好,考虑好的结果能不能只能是肯定的答案,一定要教我武功。” 龙飐轻笑,心里嘀咕:“她这是让他考虑呢?还是给他下命令呢?他怎么忘了这小女孩很会得寸进尺,很不好欺负。” 慕月月把韩桑从威武楼叫出来,问他下午见到她为什么要跑,韩桑心里叫苦,为什么要跑?慕月月你自己不知道吗?每次见到他都像是狐狸见到乌鸦嘴里的肉,关键是他还是那块肉,他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有事,我要参加武林盟主大赛,我我我,我要练武。” 慕月月学着韩桑笑道:“我我我,你结巴了你。” 韩桑道:“你你你,你才结巴,我告诉你慕月月我要参加武林盟主大会,你别打扰我。” 慕月月脸靠近韩桑笑着道:“我打扰你了,这么说你对我心动了。” 韩桑忙后退一步哼笑道:“谁对你心动了,慕月月你少自作多情。” 慕月月上前一步笑道:“你没对我心动啊,你没对我心动,我怎么会打扰你参加武林盟主大会呢,莫非你六根不清净,练武时想我了。” 慕月月说的韩桑脸红脖子粗,韩桑指着慕月月气道:“谁想你了?慕月月你别欺人太甚,小心我……”韩桑指着慕月月的手变成拳头对着她跃跃欲试。 “小心什么”韩天城威严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韩桑还没来的及回头,韩天城一巴掌拍在韩桑的后脑勺上。 韩桑捂着后脑勺道:“爹,你打我干嘛?” 韩天城道:“不打你难道还要表扬你,韩天城看了慕月月一眼,慕月月恭敬又有礼貌的向韩天城打招呼:“韩伯父好。 韩天城微笑着颔首,而后问韩桑:“月月骂你了?” 韩桑道:“没有。” 韩天城又道:“那她打你了?” 韩桑道:“没有。” 韩天城道:“人家一没骂你,二没打你,你还对人家一个女孩子挥拳,你还有没有铸剑山庄少庄主的风范了。” 韩桑道:“爹,慕月月她就不能用女孩子来形容,她简直就是母……” 韩桑的话没说完,韩天城眼一厉,瞪着韩桑,韩桑立马闭嘴,韩天城叹气道:“你这样,也就只能陪着我孤独终老了。” 韩桑小声嘀咕道:“终老就终老,”他小心翼翼的用眼角瞥向慕月月,终是把那句没敢明目张胆说完的话在心里说完:“母老虎,母螃蟹,专会咬人夹人。” 慕月月知道韩桑在心里又骂她,也偷偷的给了他一个眼神警告,那意思就是:“你等着。” 韩天城将二人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也不理会,有些事有些人就是经过长久的磨合跟相处才更了解对方。 威武楼里龙飐对风霜道:“一会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去看武林盟主比赛,他们比武时,你可以试着记下他们的招式,能记多少是多少,不要强求。” 风霜点头应了一声。晚上看似平静的威武楼里却并不平静,各个帮派的首领对着门下弟子诉说着明日比武的重要性,韩天城和星月派的掌门慕裴以及其他名门正派的掌门全都吩咐门下弟子要注意四杀格的弟子偷袭暗杀,并告诉他们比武乃是康健体魄,精进武艺,守护正道,若非逼不得已无需生死相搏。然而提起四杀格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种愤愤不平的情绪在燃烧,门下弟子都怀着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态度。然而,侠义与暴虐,江湖相并立。对于四杀格格主而言他们对门下弟子的命令就是不管使用什么手段一定要赢得比赛。威武楼里各路人马正暗思奇谋的商量着如何应对明天的盟主大会,忽然听到武威楼房梁上铜铃的声响,他们都很清楚这是威武楼有大事发生的警铃,众门派纷纷跑出威武楼,朝着威武楼铃声源头跑去。 龙飐听到动静也从自己所居住的第七个威武楼里走出来,他刚刚在楼里听到铜铃的声响,虽然他不像其他门派一样知道铜玲的作用,但也猜的出肯定有什么事发生。韩桑和韩天城从威武楼里走出来时,正好看到龙飐,韩桑对韩天城道:“爹,龙飐可能不知道铜玲的作用,我去和他说一声,你先和高良叔去西风亭。” 韩天城道:“去吧,自己小心点。” 韩桑道:“放心吧爹。” 韩桑小跑着到龙飐身前,龙飐问韩桑:“出了何事?那些门派里的人都跑去哪?” 韩桑道:“我也不知道出了何事?那些门派都去西风亭了。” 龙飐心里有一定的猜测,但还是问道:“去那干嘛?” 韩桑道:“你刚刚注意到屋顶的铜铃了吧。” 龙飐道:“注意到了。” 韩桑道:“那是清星格给威武楼传重大消息用的,上次有两个门派的弟子互相厮杀而死,清星格就是用这种方式通知各门派的。” 听到重大消息和厮杀几个字眼,龙飐想到了风霜,他急忙往旁边的第六个威武楼走去,龙飐敲了敲风霜的楼门,见无人回应,龙飐对韩桑道:“你先去看看发生了何事?我和风霜一会再过去。” 韩桑想了想道:“好。” 等韩桑走后,龙飐再次跨入风霜的房门,见她盖着毯子安静的睡着,心里踏实了不少,但嘴上却还是忍不住的轻笑道:“还真是能睡。” 龙飐走到风霜身旁把她叫醒。龙飐想去西风亭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但他又担心万一这是别人使的什么计谋风霜会遭殃,还是把她带在身边他比较安心,毕竟是他把她从村庄里带出来的,总要对她的生命安全负责。风霜被龙飐叫醒,顶着一张纯白的脸,揉了揉眼睛,银白色的里衣袖子因过大而往下滑,露出大半截白嫩的手臂,她迷糊的问道:“怎么了?你怎么还没去休息。” 龙飐看着她露出来的两条白嫩细长的手臂,生怕有什么接触会让她不好意思,也影响到她的清誉,忙站直身道:“威武楼出事了,我不放心你,你和我一起去看看。” 风霜一听威武楼出事了,整个人惊醒了起来,蹭的坐起身,龙飐心都提起来了,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还好她穿着里衣睡觉。风霜手里拿着外衣,看到龙飐还站在身边时又想起什么似的没敢动,反而还将毯子和衣裳都裹在怀里,时不时偷瞄龙飐,传递给他你出去的神态。龙飐自然看的懂风霜眼神中的意思,对她道:“穿好衣裳出来。” 他说出来的语气有点重像是要训斥人的语气。龙飐迈出房门后,风霜在心里低沉道:“他是生气了吗?” 站在门外的龙飐也在沉思着:“刚刚自己说话的语气怎么就重了呢?她洁身自爱是好事,应该鼓励她,尊重她。应该是自己身为龙裔九神,虽说性格有点放荡不羁,但还没被谁质疑过人品,所以才生气,龙飐给自己找了个生气的理由。” 风霜出来后问道:“你刚刚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因为我睡得太沉,耽误你的事情了。” 龙飐道:“不是,刚刚是我态度不好,我带你去西风亭。”风霜点点头。 龙飐带着风霜一闪身的功夫便到了西风亭,众门派也在,龙飐看到一个亭子,亭子有点特别,三面围着,只有西方位一个进出口,亭子上面还挂着一个更大的铜铃,龙飐心想:“难怪叫西风亭,只有西方位一个进出口,他还以为是 :“不取长缨,系取天骄种,剑吼西风”的西风亭呢。 龙飐正想着就听一个声音道:“师父,我真没有杀害吴琪师弟,请你相信我。” 龙飐望向说话的人,是迎接他们的司忠,而死在他身旁的人正是带他们来这里的吴琪,吴琪的旁边还有几个散乱的桃子。龙飐问韩桑:“究竟发生了何事?” 韩桑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们赶过来的时候,司忠就倚靠在亭子旁,他说他看到吴琪往这边送桃子就过来看看,他随意拿了一个桃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吴琪就生气了,和他打了起来,后来出现一个黑衣人杀了吴琪还把他给伤了。” 李丰柯身旁的刘虎看着地上的尸体,指着司忠道:“司忠,谁都知道你杀害过你师父,除了清星格的人以外,现在清星城里的人谁还相信你?你说是不是你杀了吴琪?” 龙飐的眼神瞥向刘虎,观察他的神态,他看的出刘虎面上的表情很愤怒,说出来的话也有种在替吴琪打抱不平,欲给他报仇雪恨的感觉。反观孟怀绝的表情倒很平静。龙飐疑惑:“按理说一个四杀格的人不应该会为一个四宫格的弟子打抱不平才对?龙飐心中有了另一个猜测。” 其实不止龙飐有这种感觉,韩天城和堂誉鸣等四宫格格主也有这种感觉,他们心里也都有疑惑。就连韩桑都忍不住说道:“刘虎这回说话怎么转风向了,感觉还有点要为吴琪抱不平的味。” 清星格弟子玄风道:“刘虎这是我们清星格门派自己的事,我们清星格的弟子绝不会自相残杀。我们会查明真相,找出杀害吴琪师弟的真凶,你不要在这诬陷我们清星格其他弟子。” 孟怀绝很喜爱玄风,玄风也很尊敬他的师父,他和孟怀绝一样注重师门盛誉。 李丰柯察觉到众人的疑惑,生怕刘虎冲动的性格会露出什么破绽,对刘虎道:“刘虎,记住我们是来参加武林盟主大会的,其他事不必多管。” 刘虎跟随李丰柯多年,最会看李丰柯脸色,也会思考他说的话,李丰柯一开口,刘虎知道自己的反应过大了,立刻听话的道:“是,师父。” 又一个清星格弟子雅琴道:“吴琪师兄很善良的呀,怎么会因为一个桃子而和司忠师兄你生气动手呢?” 司忠捂着受伤的手臂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那桃子是师父让他送给风霜姑娘吃的吧,你也知道吴琪师弟一向很听师父的话。” 龙飐注意到司忠说这话时,孟怀绝皱了一下眉,面上有一闪而逝的惊慌。 风霜惊讶的看向龙飐,眼神中有迷茫也有一点惊慌。 龙飐默默的握了握风霜的手,示意她别害怕。 风霜低眉看着被他握着的手内心一下子安定起来。 龙飐和韩天城相视一眼,脸上都有同一种怀疑,韩天城上前一步,躬身捡起地上的一个桃子。 司忠道:“韩庄主不会认为这桃子有问题吧?吴琪告诉我说这桃子可是师父让他送给风霜姑娘的,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龙飐觉得司忠说的话虽然都是向着孟怀绝的,但他总觉得他是故意说这些话来引起他们对孟怀绝的怀疑。 韩天城也有和龙飐相同的感觉,但他江湖阅历深,自然不会轻易断定一件事,他对司忠道:“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怀疑孟格主呢?只是风霜和祭冤二人是跟随我们铸剑山庄到这里来的,我总得对他们负责一些。” 雪鹰派掌门身旁的郭蒙看到龙飐和风霜很惊讶,他望着龙飐小声对黑鹰道:“师父,上次就是此人在林中伤我的。” 黑鹰听郭蒙这样说不免多看了龙飐几眼,而后对郭蒙使了个眼神,郭蒙领会后对着众人道:“我们这些人里只有他们两位是陌生人,说不定司忠口中的黑衣人就是他们也说不定。” 众人随着郭蒙的视线看向龙飐,龙飐眉毛一挑看向郭蒙道:“跟我有仇的是你,我就算杀也不杀无辜之人。”龙飐说话的眼神有些凌厉让郭蒙看了不自觉的胆寒。 风霜道:“是你们欺负人在先我们才出手的,你们现在还诬陷我们,不就是想假借他人之手除掉我们吗?你们真是心思恶毒之人。” 黑鹰不悦的道:“小丫头,你再敢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龙飐也不悦道:“你动她一下试试,你信不信,我也可以杀了你。” 龙飐与黑鹰对视眼神中都有浓重的杀气与寒意,黑鹰感觉龙飐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很强,好像比他还要强很多。 韩桑道:“郭蒙谁不知道你们雪鹰派的人心狠手辣,乱杀无辜,你还敢在这诬陷我兄弟,韩桑面向众人:“我可以作证是雪鹰派先欺负我朋友的。” 郭蒙道:“你都说他们是你朋友了,你们肯定是一丘之貉。” 慕月月冷笑道:“郭蒙要说一丘之貉干坏事,你们才是行家啊,谁能和你们比。” 韩天城道:“他们是我带来的,我相信他们的人品。” 韩天城身为四宫格格主在武林上的声望很高,说话自然比韩桑他们有分量,一些名门正派也都愿意相信。黑鹰见在呆下去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更何况他想要的是武林盟主之位,继而对身旁的郭蒙道:“明天就是盟主大会,我们擂台上在和他们较量,今夜的事既然是清星格自己的事和我们就没关系,我们走。” 黑鹰带着众门派离开后,其他四杀格的门派也都相继的离开,而身为正道的一些门派在和孟怀绝道别后也都离开了。 第10章 武林盟主大会 龙飐他们离开后,韩桑道:“你说吴琪到底是被谁杀的?会不会是四杀格的人暗中做的。” 龙飐转动着手中的桃子看了看,韩桑道:“你看桃子干嘛?他想了想,小声问:“你不会真怀疑这桃子有问题吧?这桃子可是……可是孟格主让送的。” 龙飐笑着看了韩桑一眼,笑容中带了些神秘。他又看了眼韩天城,韩天城与龙飐对视一眼,笑着看向韩桑无奈的摇头。韩桑看着二人眉来眼去很神秘的样子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龙飐看向身后,他们和身后的人有一段距离,龙飐道:“你就没想过孟怀绝为什么要让吴琪送桃子给风霜吗?风霜跟他又不熟?”而且刚刚司忠的话听着也不全是在帮孟怀绝说话,更多像是一种引导。” 韩桑道:“所以你真的怀疑孟格主不安好心?” 韩桑说完这话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他看向自己的父亲,见韩天城没说什么,才对自己说的话更肯定了些。龙飐问道:“怎么?你是失望还是不相信?” 韩桑道:“既然你和我爹都怀疑他,那我自然也不太相信他,我就是有些感慨,没想到孟怀绝会是不安好心的人。” 龙飐道:“所以人有时候别抱着他的盛誉看人,他的盛誉再好也都有可能是一个不良之人,因为这世上有一些人就是道貌岸然的那种人。” 韩桑道:“如果孟怀绝有问题那就说明他想害风霜,可他为什么要害风霜?”还有这和吴琪的死又有什么关系?他看向龙飐手中的桃子:“说不定是吴琪在桃子上做手脚了呢?” 龙飐笑着看向韩桑道:“不错,会思考问题了?他缓了两秒说:“如果是吴琪在桃子上做手脚,那他的动机是什么,我与风霜和他又没有仇?” 几人走到威武楼前,韩桑对韩天城道:“爹你先回去,我等会在回去。” 韩天城看出他想和龙飐谈论刚刚的事情,他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有人调教他一番,他平时忙着铸剑山庄的事,鲜少有时间能够教导他,而韩桑总喜欢背着他做一些事情,若能交一个品行端正又聪慧的人做朋友,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幸事,韩天城没有阻拦韩桑,而是对他道:“好好跟祭冤学习,但别打扰人太晚。” 韩桑道:“知道了爹。” 韩天城走后,韩桑随着龙飐朝着第七个威武楼走去,龙飐见风霜要朝着第六个威武楼走去,他忙拉着她的手道:“你一个人不安全,先跟我和韩桑在一起,一会我再送你回来。” 慕月月道:“不安全,那就和我在一起吧。” 韩桑感觉说话的声音离自己很近,一回头看到慕月月就站在自己身后,他惊吓了一下道:“慕月月,你怎么在这?” 慕月月道:“你能在这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龙飐道:“她刚刚就跟在你身后。” 韩桑道:“慕月月你再这样跟着人,是鬼也得在被你吓死一次。” 慕月月笑道:“你是个人都没被我吓死,鬼怎么能吓死呢?更何况我多帮你练胆啊。” 韩桑道:“你这分明就是阴魂不散跟着我。” 慕月月道:“这回我真不是跟着你,我是听着你们的谈话很有趣,才想过来听听的。” 韩桑,风霜,慕月月都随着龙飐进入他所居住的威武楼,韩桑就刚才的话题继续对龙飐道:“你说吴琪没有害风霜和你的动机,那孟格主也没有害你们的动机。” 龙飐道:“你忘了清星格外的剑阵是谁破的了?”而且我改了清星格的剑阵,那剑阵对一些武功不高的人来说太有杀伤力,有可能会害死一些人。 韩桑道:“所以孟怀绝因为这个要害你。” 龙飐道:“我也只是怀疑。”龙飐一只手握着桃子,一只手用内力逼出桃子里的毒,没两秒从桃子上浮现出一层薄薄的如迷雾般的东西,韩桑问道:“什么味道?” 慕月月忙捂住鼻子惊讶的道:“是迷药。” 韩桑和慕月月忙起身离龙飐远一点,风霜也起身,但她没有离开龙飐,而是捂着鼻子拉着他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碰桃子,赶快离开。 龙飐笑了笑大袖一挥迷药味瞬间消失,迎面而来的是很清新的青气的味道。韩桑忍不住夸赞道:“祭冤你会的可真多。” 龙飐心想:“他是天界战神,要是什么都不会能担此重任吗?” 韩桑他们坐回座位后,韩桑道:“不是毒药?我还以为是毒药呢?” 龙飐道:“我也没想到会是迷药?” 风霜道:“不管是什么,他这样做都不对。” 龙飐道:“认知很正确。” 韩桑道:“孟怀绝找吴琪送桃子给你们,吴琪知道桃子有问题所以才不让司忠碰桃子,难怪司忠会和吴琪打起来。那杀吴琪的黑衣人是谁呢?” 龙飐道:“是司忠。”听到这个答案韩桑,慕月月,风霜都惊讶了? 慕月月道:“怎么会是他?” 韩桑道:“你怎么知道是他的?” 龙飐道:“你们没注意到吴琪死时的伤口是短刀所致吗?而且是一刀毙命,这种情况一般只有离得近的人能做到,这和司忠胳膊上的剑伤根本不一样,他手臂上的伤是剑伤。” 慕月月道:“那这也不能证明凶手就是司忠,或许黑衣人衣服里藏把短刀,战斗的时候扔向吴琪的呢?” 龙飐笑道:“短刀是不偏不倚的插在吴琪心脏处的,连一点刀刃都没露出来,就算有这样的黑衣人存在,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司忠,还等着他拉响铜铃,更重要的是周围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我也没有感觉到周围有剑气。” 慕月月道:“你这也太仔细了吧。” 龙飐道:“其实还是这些桃子帮忙?” 韩桑道:“桃子帮什么忙?” 风霜想了想当时的状况道:“我知道了,这些桃子都在吴琪身旁,吴琪的身上也有两个桃子,还有放桃子的托盘,若是真有黑衣人和吴琪战斗,那他的身上不可能还有桃子。” 龙飐道:“不错,还有桃子的滚落痕迹,吴琪朝着威武楼的方向来的,应该是下坡路,按理说桃子掉地上会往下坡的地方滚落,很明显现场并不是这样,应该是司忠用短刀杀死了吴琪,而后又用剑划伤了自己。” 韩桑道:“那就是说司忠在撒谎。”龙飐点了点头。 韩桑道:“可司忠为什么要杀了吴琪呢,他们这不是同门自相残杀了吗?” 风霜道:“会不会是他知道了他师父的所作所为,为了帮我们才杀了他。” 龙飐道:“有可能,龙飐想了想刘虎的态度:“也有可能吴琪是乌七门的人,跟司忠有私仇。” 韩桑“啊”了一声道:“不是吧,吴琪是乌七门的人? 龙飐道:“我也只是推断而已。” 韩桑感慨一句:“太复杂了。” 慕月月提醒韩桑道:“人心叵测,你这阳光少侠,要是没有我这聪明伶俐的少女在身边肯定吃亏,还在心里咒骂我,以后对我好点,少躲着我。” 韩桑白了慕月月一眼。龙飐看着他们道:“你们还不打算走吗?明天就是盟主大会了。” 龙飐送韩桑和慕月月走后,又将风霜送回隔壁的威武楼,龙飐吩咐风霜好好休息,风霜问龙飐道:“你真不打算参加武林盟主大会吗?” 龙飐听出她话里有话问道:“为什么这样问?” 风霜道:“这里的人心思狡诈,诡计多端,就算你治好了韩庄主的伤,他也未必能击败他们,而且韩庄主重情重义,若是对手是四宫格格主,韩庄主也不好出手吧。” 龙飐道:“你想让我夺得盟主之位,在成人之美。” 风霜道:“我只是觉得这是避免武林盟主之位落入他人之手的保险做法。” “小小年纪,想法还挺成熟,龙飐的目光放在风霜脸上打量着她,看的风霜不自觉的脸红,不好意思的道:“你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龙飐淡笑道:“你很聪明。” 风霜本就穿一身白衣,现在被龙飐夸的更显面色红润。龙飐故意逗她道:“那你不怕我遇到危险?” 风霜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她一直觉得龙飐很厉害,一听龙飐提起他的安危,立刻有些紧张的抓着他衣袖道:“你会有事吗?” 龙飐见她抓着自己衣袖担心的模样,不忍在逗她,笑着回道:“不会。”他伸手摸摸她的头道:“赶快去睡,明日还要看盟主大会。” 翌日,清星格擂台之上,武林盟主竞选如火如荼的进行,各门派之间竞争的非常激烈,擂台上更是刀光剑影,拳脚肉搏,成败多番交替。 台上柳峪山庄弟子萧寒对阵青峡谷弟子莫子光。韩天城道:“莫子光和萧寒都是年轻一代人当中,品行和武功较为突出的人。” 龙飐道:“看的出来他们确实不错。” 擂台上萧寒掌风凌厉,步伐稳健快速,莫子光身形矫健,出手速度很快,二人对战犹如狂风对飞燕,十几个回合下来,萧寒一掌打在莫子光左肩,莫子光后退认输。萧寒抱拳道:“承让。” 莫子光抱拳回应,擂台判主龚无名宣布柳峪山庄萧寒获胜。而后龚无名又宣布萧寒对阵青峡谷胡志青。胡志青上擂台,萧寒抱拳道:“献丑了。” 胡志青伸手回敬道:“请。” 二人就像是在演以武会友的兄弟情深。萧寒率先出手,胡志青沉稳应对,胡志青拳风刚劲有力,勇猛深厚,二人在擂台上你来我往,十几个回合下来,胡志青变被动为主动,左右勾拳,迅猛出击,萧寒出掌应对,钢拳对厉掌,胡志青更胜一筹击败萧寒,萧寒认输,胡志青抱拳道:“承让了。” 萧寒颔首抱拳认输,飞下擂台。龚无名宣布青峡谷胡志青胜出,而后宣布柳峪山庄柳丰年对阵胡志青。柳丰年飞上擂台和胡志青相互颔首,彼此礼貌的示意一下随机快速出手,柳丰年出掌柔中带刚,如冷风中的柳枝打在人身上冰冷刺痛。擂台之下韩桑问龙飐道:“柳丰年是柳峪山庄的庄主,胡志青是青峡谷的谷主,他们都是高手,你说他们谁会赢。” 龙飐平淡的道:“谁武功高谁会赢。” 韩桑道:“你这什么答案,我也知道谁武功高谁会赢。” 龙飐笑道:“明知故问就不要问。” 龙飐有意提醒韩桑做事沉着冷静,可惜韩桑听不出来,他轻咳一声尴尬的解释道:“我这不是看不出来谁武功更高吗?” 二人的对话都被韩天城听在耳里,韩天城对韩桑道:“看不出来就继续看。” 韩天城也在提醒韩桑起做事要沉稳。可韩桑只听出他声音里的威严和对龙飐的维护,他道:“爹,我现在怀疑我是你捡来的。” 韩天城道:“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龙飐礼貌的对韩天城道:“韩庄主英明。” 韩天城颔首淡笑道:“少侠睿智。” 韩桑坐在二人中间听着两人相互吹捧,他挠挠头左右看看,韩天城和龙飐云淡风轻的坐着,韩桑一头雾水的问道:“你们互相吹捧有意思吗?还是说你们在打什么哑谜,跟比武有关吗?” 风霜道:“韩少主,祭冤和韩庄主都是在说为你好的话,他们希望你遇事沉着冷静,思而后行。” 韩桑微微挺直身板,坐正身子,看看韩天城和龙飐笑着道:“以后我爹和我兄弟祭冤就是我的左右护法,我们一起闯荡江湖,威震武林。” 龙飐调侃道:“希望你离开左右护法不要是个绣花枕头。” 韩桑道:“哎,你还是不是兄弟了。” 韩天城和风霜被龙飐调侃韩桑的话逗笑。擂台之上胡志青一个扫堂腿攻向柳丰年,柳丰年一个空翻躲过,胡志青迅速出拳再次攻向柳丰年,柳丰年轻轻一掌对上胡志青威猛的拳头,手掌在拳头上旋转一圈。 擂台下龙飐道:“柳丰年这一掌看似柔弱如棉,实则绵里藏针。” 韩桑道:“所以柳丰年会赢。” 龙飐颔首,韩桑看到擂台上柳丰年右手快速拽过胡志青的左手腕,再轻微的一个侧身,左肘肘间撞向胡志青的右肩,而后松开拽着胡志青手腕的手在他左胸口迅速击出一掌,胡志青踉跄着后退待站稳脚步后,胡志青上前一步不失豪迈的道:“我输了。” 柳丰年谦逊的回道:“承蒙相让。” 龚无名宣布柳峪山庄的柳丰年胜,擂台之下所有人都等待着下个和柳丰年对决的人,龚无名面色难堪的看着名单上对决的人名。比武席上雪鹰派格主黑鹰,焰铁门格主焰铁奇与乌七门格主李丰柯相互对视一眼,嘴角挂着阴邪狡诈的笑,默契的微微颔首。他们细微的动作全都看在龙飐眼里,龙飐也是忍不住的嘴角上扬,像是嘲笑他们的不自量力。龚无名看着比赛席上的人为难的念道:“柳丰年对战乌七门弟子刘虎。” 韩天城和韩桑听到后都感到很奇怪,韩桑一向心直口快,疑惑的道:“龚无名是不是念错名字了?” 龙飐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韩桑道:“昨天在我们还没进清星格之前,我爹就和孟格主……韩桑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改口道:“和孟怀绝商量了一套尽量减少伤亡的武林盟主比赛计策。” 韩桑的话没说完龙飐就已推断出他们的计策,他笑道:“他们应该是想出了一条兵分两路,互相厮杀的计策。” 韩桑道:“你怎么知道?” “他怎么知道?因为他动脑子想问题了,龙飐觉得以后有他在身边,神识绝不能废掉。但龙飐嘴上却轻飘飘的敷衍了一句他说过的话“我猜的。” 韩天城道:“我就是想让名门正派跟名门正派的比,四杀格的人跟四杀格的人比,尽量减少厮杀。” 龙飐道:“所以和柳丰年对战的人不应该是四杀格的人。”龙飐说完看向擂台:“怪不得刚刚李丰柯露出那样的表情,不过别人有阴谋诡计,他有诸葛妙招,已然在心中盘算出了锦囊妙计。 韩桑道:“他们不会又耍什么阴谋了吧?” 韩天城道:“随机应变,先看看再说吧。” 第11章 明争暗斗的较量 擂台上刘虎出手狠辣,每一招都是想置人于死地的杀招,根本不像是比武而像是杀人,面对刘虎的狠毒,柳丰年毫不畏惧,沉着应对。 韩桑道:“这刘虎也太狠了吧,手中的黑曜六命锤拼命的往柳丰年身上砸,还好柳丰年武功好,每一掌都拍在他的锤面上,否则真的就被他给砸死了。” 龙飐听着韩桑口中叫的兵器名,不屑的轻笑道:“黑曜六命锤?” 龙飐心想:“名字叫的怪响亮,可是这锤子使在刘虎手中,外人看了或许觉的霸气,害怕。但在武功高的人看来刘虎使锤子就跟披虎皮吓唬人没什么两样。 韩桑听到龙飐不屑的轻笑,说道:“是啊,你看他手中的锤子,黑的发光,有六个面,每一面锤在人身上都能置人于死地,所以乌七门的人给他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号叫黑曜六命锤。” 龙飐沉着脸讽刺道:“这还真是拿人命当荣耀,不知羞耻。” 韩桑道:“你这句话形容乌七门的人,还真是贴切,他们确实不知羞耻。”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关注擂台上的动静,擂台上刘虎眼带杀气,暴跳腾空,手中的黑曜六命锤砸向柳丰年,柳丰年发觉刘虎脸上的丑恶笑意,继而看到他双手扭动黑曜六命锤于空中翻转一个圈,再次锤向柳丰年,柳丰年也再次快速的阻挡,当柳丰年的双掌再次碰上黑曜六命锤时,他发觉不对劲,自己越是用内力阻挡,威力越弱,没多时柳丰年发现自己的手开始变黑色,柳丰年抬头仰望着刘虎,极其厌恶的说道:“卑鄙。” 但对于像刘虎这种拿卑鄙当饭吃的人而言这两个字就像是夸赞,毫无羞耻感可言。反而成为他绝杀别人的怒火,他狠辣的对柳丰年道:“你去死吧。” 他手中的锤子死命的往下压。擂台下众人都看出柳丰年的不对劲,韩桑道:“柳丰年怎么了?” 龙飐道:“他中毒了,刚刚刘虎在空中翻转一圈时在黑曜六命锤上下了毒,他做的隐蔽,柳丰年没发现。” 韩桑气愤道:“真阴险。” 龙飐道:“柳丰年在坚持下去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韩桑本就纯良至善,他焦急的道:“不行,我不能见死不救。” 说着便站起身就要往擂台上冲。韩天城急忙拽住已经半起身的韩桑道:“这是比赛,你破坏比赛规则救柳丰年只能给他们借口诟病柳丰年和铸剑山庄勾结,到时候他们以此为借口大开杀戒,你会连累柳峪山庄。” 韩桑急道:“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韩天城看向擂台,擂台上柳丰年双掌发黑,脸上愈发的难堪,龙飐看出韩天城和韩桑都很担心柳丰年,他是天界战神,也是龙裔族的后人,本身遵守的就是正义法则,他拍拍韩桑的肩膀道:“放心,他不会有事。” 韩桑虽然不知道龙飐为何说柳丰年不会有事,但是他就是很信任龙飐的能力,韩桑安静的坐下。 龙飐指尖对着擂台上轻轻一弹,四两拨千斤的便将擂台上的柳丰年和刘虎分开了,刘虎不可思议的看着柳丰年。刚刚在空中他突然感到一股很强的冲击力将他和柳丰年分开,自己差点被掀飞下擂台,输掉比赛,柳丰年的内力真有那么强吗?莫非他深藏不露?刘虎心里莫名的产生畏惧。” 柳丰年也很纳闷,刚刚那股冲击力那么强,肯定不是刘虎的,是有人在偷偷帮他,可他不能看向周围,否则刘虎一定会察觉到有人帮他。 刘虎和柳丰年心思各异的想着同一件事情,相互再次对视试探,谁也不轻易出手。擂台下乌七门格主李丰柯似察觉到擂台上的怪异,眼神紧盯着刘虎,刘虎在擂台上步步紧逼,差一点就要杀死柳丰年,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停手。 刘虎像是感受到了李丰柯的注视,偷瞄向李丰柯,李丰柯眼神示意刘虎看向柳丰年的手。刘虎眼神接收到信息转而看向柳丰年的手,他发现柳丰年的手掌还是黑的,他转动了下手中的黑曜六命锤。 柳丰年眼神快速的瞥向刘虎,察觉他要再次的出手,他不能一直靠着别人帮助,更不能让帮助他的人暴露,柳丰年在刘虎快要动手前,上前一步道:“我输了。” 龚无名也很看不惯乌七门的小人行径,所以在柳丰年认输后他很快的说道:“柳峪山庄对战乌七门,乌七门胜。” 听到龚无名快速的宣布乌七门胜,刘虎知道自己错失了杀掉柳丰年的好机会,他看向台下的李丰柯,李丰柯轻微的颔首,眼神中藏着先这样,事后再说的算计,刘虎没有再动手。 柳丰年转身走下擂台,柳峪山庄的人发现柳丰年双掌发黑,走路无力,萧寒和付名爵忙走上擂台搀扶柳丰年,看到柳丰年双掌发黑,萧寒虽然知道乌七门本就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还是气愤的道:“你竟然使毒,太无耻了。” 刘虎凶狠的瞪着萧寒:“我以成败论英雄,是你们愚蠢无能,别拿失败当仁义。” 萧寒被气得不行,一旁的付名爵扇子一扇温文尔雅的回道:“师兄,我们先扶师父下去,老天都没把他生成人样,他自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们别跟他一般见识。” 刘虎气道:“你们骂谁呢?信不信我杀了你们。” 柳丰年忙对萧寒和付名爵道:“跟这种人讲不清仁义二字,我们走。” 萧寒和付名爵扶着柳丰年走下擂台,擂台下的仁义之士看到柳丰年发黑的手掌时都很生气,纷纷指责乌七门卑鄙无耻,青峡谷的胡志青为人正直,看到柳丰年黑色的双掌,为其打抱不平,对着清星格格主孟怀绝道:“乌七门奸诈使毒胜之不武,应该取消他们的比赛资格。” 众人齐声响应胡志青的话:“对,应该取消乌七门的竞选资格。” 甚至有人指着李丰柯斥责道:“他这种人不配当武林盟主,即使他成为武林盟主我们也不会听他的。” 李丰柯听到众人的辱骂斥责声眼带杀意的怒瞪着他们,然而他的狠毒早已让武林正派恨之入骨,对他的怒瞪毫无畏惧之色。李丰柯心中气愤但他很清楚此次的任务是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完成红衣女子吩咐的任务。李丰柯强制自己压下心中怒火看向孟怀绝道:“孟格主,这是在清星格举行武林盟主大会,你不会要选择和他们一起妄为非议我乌七门吧。” 他声音尖细,语气中带着轻微的威胁之意。众人看向孟怀绝,在他们心里孟怀绝是个德高望重的人,他们对他抱有很大的期待。龙飐和韩桑他们也望向孟怀绝,看他会作何抉择?李丰柯的弦外之音别人或许听不出来,但孟怀绝却能听出来,他不满的看向李丰柯,心中万般无奈,起身对着众人道:“比赛继续,但若乌七门在使出奸诈之计清星格也定会作出公正判决。” 众人虽不服气,但也知道清星格是名门正派,也都给孟怀绝几分薄面,纷纷坐下重新观看比赛。经历昨晚的事韩天城心中也对孟怀绝有了些许芥蒂跟怀疑,但听到他说比赛继续心中还是有些诧异,这跟他谈论武林之道的孟怀绝有些瑕疵,他有种孟怀绝在忌惮李丰柯的感觉。坐席上和孟怀绝有同感的还有福誉堂格主堂誉鸣,他身旁的一个小孩道:“爹,你不是说孟格主是个德高望重的人嘛?那他怎么帮助坏人呢?” 堂誉鸣笑着问:“那子瞻觉得该如何做是对的?” 堂子瞻想了想道:“先生说过善积小事能明国,恶延大事能毁国,我认为原则上的事情不能妥协,孟格主应该宣判上一场的比赛不算数。然后在进行比赛。” 子瞻的声音刚落,另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响起道:“我也觉得哥哥的说法是对的。” 堂誉鸣笑着伸手抚摸两个孩子的头道:“坚持你们认为对的就好。” 站在堂誉鸣身后的白羽道:“看来格主说昨晚的事有蹊跷是对的。” 堂誉鸣道:“白羽,若清星格有任何异动,一定要保护好子瞻和子睿。” 白羽恭敬的道:“是格主。” 子瞻道:“爹,我和子睿也会武功的。” 堂誉鸣看着两个孩子笑笑不说话。孟怀绝向龚无名使了个眼色,龚无名心领神会的道:“下一场对决,乌七门刘虎对战——龚无名看到名字后拧了拧眉,很是为难的继续念道:“乌七门刘虎对战铸剑山庄少庄主韩桑。” 韩天城听见韩桑的名字更加疑惑的扫向龚无名和擂台上的刘虎,看到龚无名担忧的神情,想必他也不知道名单上的门派对决名单被人改过了。看到韩桑义愤填膺的站起身,韩天城快速拽着他的手臂担忧的道:“千万要小心。” 龙飐对韩桑道:“用欧冶剑对付他,别碰他的黑曜六命锤。” 韩桑对龙飐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韩桑飞上擂台,为了不丢铸剑山庄的颜面,韩桑还是礼貌性的施了个礼,可就在韩桑抱拳的时候,刘虎直接冲韩桑挥舞起黑曜六命锤,韩桑反应过来快速的拔出身后欧冶剑骂道:“老子给你施个礼,你就趁人之危,阴险耍狠,看我不劈死你。” 韩天城听着韩桑的话说道:“这小子血气方刚,一上头就嫉恶如仇,也不知道提防着刘虎。” 龙飐道:“我去看看柳丰年手上的伤。” 韩天城颔首龙飐起身离开,风霜站起身道:“我和你一起去。” 龙飐微微点头,而后向风霜伸出手,风霜腼腆的把手放到龙飐掌中,龙飐握着她白嫩的手,只觉得那手很纤细轻巧,他都不敢太用力去握。风霜感受着龙飐掌中的厚实与温度,脸上隐隐泛着彩霞般的笑容,一如情窦初开的少女。龙飐走到柳丰年身旁,萧寒正为柳丰年逼毒,柳峪山庄的弟子看到萧寒额头上细碎的汗珠和柳丰年发黑的双掌很担他们,也都很痛恨刘虎,门下弟子笛音气愤的道:“可恶的刘虎下这么重的毒摆明就是想害死师父。” 身旁付名爵道:“好了笛音,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解了师兄身上的毒,不要打扰他们。” 付名爵话音刚落,萧寒嘴里喷出一口血,柳峪山庄的弟子急切又关心的道:“萧寒师兄。” 付名爵忙弯身扶着萧寒,柳丰年回头对身后的萧寒道:“别勉强,不要为了我消耗自己的内力。” 萧寒道:“不行,不把毒逼出来师父你的双手就废了。” 柳丰年道:“没事,还有你们守护柳峪山庄就够了。” 笛音和付名爵难过的叫了一声师父,付名爵道:“我去问乌七门要解药。” 柳丰年忙道:“名爵,别去,乌七门不会给我们解药的。” “可是师父,你的手……”付名爵眉头紧缩,心中悲愤难过的说不出话。 “能否让我试试?”龙飐的声音传到柳丰年他们耳中。笛音和萧寒他们看向龙飐,他们昨晚见过他,只是昨晚大家都聚在一起,看的不是很真切,现在见他衣着不凡,风姿绰约,眉宇间透着深不可测和正气。 笛音道:“你能救我师父?” 龙飐自信的道:“能。” 付名爵对萧寒道:“师兄要不就让他试试吧?” 萧寒看向柳丰年,柳丰年冲他点了点头,付名爵扶起萧寒给龙飐让位。 柳丰年对龙飐道:“有劳侠士了。” 龙飐大气的道:“庄主无需客气。” 龙飐走到柳丰年身后为其逼毒。擂台上刘虎和韩桑打的不可开交,刘虎挥舞着黑曜六命锤,每一锤都闪着凌厉的黑光砸向韩桑,韩桑也不甘示弱,欧冶剑所散发的强势光芒与黑曜六命锤对抗,犹如两道强劲的光在虚空中交战。黑曜六命锤每一次砸向欧冶剑都碰撞出清脆激烈的声响,刘虎心狠手辣,武功高强,韩桑打抱不平,奋力对抗。黑曜六命锤砸向韩桑的左肩,韩桑飞快的持剑抵挡,二人又迅速伸出左手相互对击一掌,刘虎内力相比韩桑要高,韩桑被迫后退。 擂台下龙飐看着擂台上的一切心道:“真是不知变通,之前教他这么多招式都不知道灵活运用。” 擂台上刘虎乘胜追击,扬起手中的黑曜六命锤一个跃起使出砸天盖顶之势砸向韩桑,韩桑迅速闪身,黑曜六命锤落空,韩桑执剑反击一手倒钩挑灯,这招还是龙飐在比武场教他躲暗器的招式。刘虎侧身闪躲,欧冶剑挑破刘虎的衣袖,刘虎看着被划破的衣袖怒目圆凳,咬牙切齿的对韩桑道:“你找死。” 韩桑毫不示弱的反击道:“你这种武林败类才找死。” 擂台下龙飐心道:“还不算一窍不通,无药可救。” 刘虎愤怒,明目张胆的转动黑曜六命锤再次攻击韩桑,韩桑想起龙飐说过别碰他的黑曜六命锤,韩桑步步后退,刘虎步步紧逼,二人一锤一剑碰撞出烈焰火花。擂台下韩天城看的提心吊胆,生怕韩桑出事,龙飐则镇定自若的为柳丰年逼毒,其实以他的功力只需片刻功夫就可以为柳丰年逼出体内的毒,他只是在寻找一个契机,一个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契机。 擂台上刘虎眼中凶残之意渐浓,黑曜六命锤砸向韩桑手中的欧冶剑,韩桑横剑抵抗道:“你以为铸剑山庄的剑凭你一个烂锤子就能砸断吗?” 刘虎道:“砸不死你我也毒死你。” 刘虎瞬间收起黑曜六命锤,从怀里掏出毒粉撒向韩桑。 韩天城担心的站起身大叫了声韩桑的名字。而龙飐在刘虎使毒的同一时间将柳丰年体内的毒逼出,又一掌将毒打入刘虎体内,连带着他对韩桑使用的毒也在龙飐那一掌的威力之下全都进入刘虎体内,擂台之上,刘虎双掌发黑,脸也变成黑色,韩桑看到刘虎的样子扑哧一下笑出声,而后对着他狠踢一脚,刘虎知道自己所中的毒不能使用内力,否则毒性会发作的更快,刘虎被韩桑踢倒在地,恶狠狠的瞪着韩桑。 韩天城知道以韩桑的武功不可能将刘虎使得毒打入他的体内,所以他在刘虎中毒的第一时间看向龙飐,冲龙飐微微颔首表示谢意,龙飐同样回以敬礼。 第12章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众人看到刘虎偷鸡不成蚀把米,自作自受的样子欢呼鼓掌,大快人心的叫着:“打的好,打的好。” 众人不知道毒是龙飐打入刘虎体内的,都以为是韩桑做的,可柳峪山庄的弟子却看的清清楚楚,龙飐的一番操作惊呆了他们,更让他们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和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邪不胜正的道理。 萧寒和付名爵扶起柳丰年,柳丰年向龙飐道谢:“多谢少侠相助,不知少侠尊姓大名。” 龙飐道:“祭冤。” 柳丰年道:“祭冤少侠是否也参加了武林盟主大会。” 祭冤淡笑不语,微微的点了下头。 付名爵道:“以你的武功一定能夺得盟主之位。” 柳丰年对付名爵道:“名爵,注意言辞,这话要是传到四杀格格主耳里,会给祭冤少侠带来杀身之祸。” 付名爵道:“对不起师父,是我考虑不周,大意失言了。”说完又抱拳对龙飐说:“对不起,祭冤兄。” 龙飐道:“无妨,他看看了柳丰年又对萧寒和付名爵说:“你们好好照顾柳庄主,我还有事先行离开。” 萧寒和付名爵颔首。龙飐转身伸出手对风霜道:“我们走。” 风霜微笑着乖巧的把手递到龙飐手中,龙飐见她听话乖巧的模样心中很是欢喜。其实刚刚龙飐也是有意向她伸出手,来试探风霜对他的态度,以他对风霜的了解,若是不喜欢他的话,应该不会把手递过来。爱情有时含蓄的让人开不了口,却又那么的想拥有。 龙飐牵着风霜的手回到韩天城身旁,龙飐见韩天城还是一脸担忧的神情,循着他的视线看向擂台,擂台上李丰柯正在为刘虎解毒,龙飐又看向韩桑,韩桑一个人站在擂台之上,龙飐对韩天城道:“韩庄主在担心韩桑下一个要对战的是李丰柯。” 韩天城道:“不知道刚刚李丰柯对孟格主说了什么?孟格主示意龚无名暂停了比赛,说实话,我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我担心李丰柯会为刘虎报仇。” 龙飐道:“放心吧,不会的。” 韩天城诧异的看着龙飐,龙飐还给韩天城一个肯定的笑容。 李丰柯用了很长的时间和功力为刘虎解毒,而后向孟怀绝言明,明日在进行盟主大会。 孟怀绝向各门派做出说明,各门派虽有猜疑和不满但一个是清星格格主,一个是四杀格格主,也算是一个代表正派,一个代表邪恶之力,都有自知之明的将猜忌和不满放心里。 其实对于能够拖延比赛韩天城是比较赞同的,毕竟他暂时不用为韩桑的安全担心了。 韩桑从擂台上飞下来,走到韩天城身前叫了声爹,而后看向龙飐,又走到他身旁,凑近他小声的问道:“刚刚在擂台上是不是你帮的我。” 龙飐笑而不语,韩桑道:“够兄弟,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龙飐心里想:“我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恐怕他们就要还给你爹一具尸体了。”可韩天城在,他不能跟韩桑开这种玩笑,认真的回道:“同为正道,我也看不惯刘虎的所作所为,更何况你爹也很担心你。” 韩桑开心的道:“就说你和我爹是我的左右护法。” 龙飐道:“只怕你明天的比赛要更小心了。” 韩桑道:“这我知道。” 韩天城看着各门派朝着威武楼的方向走去说道:“我们也回去吧。” 众门派回到威武楼,对于今日的比赛议论纷纷,第十威武楼里白羽对堂誉鸣道:“今日乌七门受创,是打败他们的最好时机,孟格主为何要听李丰柯的话取消今日比赛。” 堂誉鸣道:“孟怀绝一向很注重个人名誉,他取消比赛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他不想被武林同道说清星格趁人之危,第二种就是……”堂誉鸣想着今日赛场上孟怀绝和李丰柯的互动,愁绪涌上眉头。 白羽自小跟随堂誉鸣,是堂誉鸣的护卫队长,对他很了解,白羽道:“格主是担心孟格主跟乌七门的人同流合污。” 堂誉鸣点点头,沉默片刻对白羽道:“若真是这样,清星格就绝不安全,恐怕会有一场腥风血雨,你千万要保护好子瞻和子睿。” 白羽道:“白羽明白。” 白羽犹豫了下又说:“今日刘虎中的毒好像很深。” 白羽了解堂誉鸣,同样的堂誉鸣对白羽也很了解,白羽和韩桑龙飐的年纪差不多大,虽然名义上是主仆关系,但堂誉鸣一直把白羽当做儿子看待,堂誉鸣一看白羽的表情就知道他有想法,他开口道:“你是想说有人在和乌七门的人作对? 白羽道:“韩少侠的功夫格主和我都很了解,也都看的出来他没有那种深厚的内力。” 堂誉鸣道:“你想把他找出来,邀请他进入你的护卫队。” 白羽道:“招揽有能之人才能更好的壮大福誉堂。” 堂誉鸣道:“恐怕要招揽他没那么简单。” 白羽惊奇的道:“格主知道那人是谁?” 堂誉鸣道:“应该是和他们一起来的那个年轻人。” 白羽道:“格主是觉得他会加入铸剑山庄。” 堂誉鸣道:“不是。就是觉得他没加入铸剑山庄才觉得他更难以招揽。” 白羽想了想道:“招揽不成,也可以结交为朋友。” 堂誉鸣道:“这个你可以试试。”人在江湖多一个朋友始终比多一个敌人强。” 第一个威武楼里,刘虎问李丰柯道:“格主为何要暂停比赛?” 李丰柯哼道:“你没发觉擂台比武很奇怪吗?” 刘虎想了想今天在擂台上的状况道:“是很奇怪”尤其是柳丰年,他明明内力就很高,完全可以把毒逼出来,却主动认输。” 李丰柯道:“你中计了。” 刘虎诧异:“中计了?” 李丰柯道:“在你对柳丰年使毒的时候把你们打散和在你跟韩桑比武的时候把毒打入你体内的人,是同一个人使出的内力。” 刘虎道:“师父的意思是有人在偷偷的帮他们。” 李丰柯冷声道:“把毒打入你的五脏六腑,给你吃完解药还要废掉我一半功力为你清毒,这摆明就是冲着我们乌七门来的。” 刘虎气道:“是谁敢和我们乌七门作对?” 李丰柯道:“不知道,但此人的武功绝不简单,绝不可轻待。” 刘虎道:“师父,四宫格格主一直都和我们作对,会不会是他们做的。” 李丰柯道:“也有可能是自己人。” 刘虎道:“师父是怀疑焰铁门和雪鹰派?他们不是和我们一样都是为红衣女子做事吗?” 李丰柯道:“武林盟主之位,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背地里放冷箭,你记住,除了我们乌七门的人,任何人都不可信。” 刘虎点头,而后担心的道:“可师父你现内力损失,若四杀格其他格主在和我们作对,我们该怎么夺得武林盟主之位?” 李丰柯道:“内力的事你放心,红衣女子早已赠送我增强内力的药,武林盟主之位,我绝对不会让给他人。” 刘虎道:“看来红衣女子很重视师父。” 李丰柯道:“所以我们更要提防焰铁门和雪鹰派的人。” 而在乌七门隔壁的第二个威武楼里,焰铁奇生气的一拍桌子道:“这个李丰柯,为了保住自己的武林盟主之位,还真是够狡猾的。” 焰铁门弟子夏焱道:“格主,既然他不让我们如意,那我们就也别让他得逞,李丰柯现在内力受损,不如我们趁机……夏焱做了个抹脖子动作。 焰铁奇拜手道:“不可,高处不胜寒,杀了他,还有其他两位格主,到时候他们一定会发现我们的野心,现在他们都把目标盯在李丰柯身上,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要等到他们鹬蚌相争,我们在趁机渔翁得利。” 焰铁奇顿了一下又问道:“查出是谁杀了那六名弟子了吗?” 夏焱垂首道:“弟子无能,没有查出凶手。” 焰铁奇道:“能够杀了他们,武功一定很高,铸剑山庄只怕有隐藏的高手。” 夏焱道:“会不会就是韩天城杀了他们。” 焰铁奇道:“不会,韩天城受过伤,我和他交过手,以他的内力不可能一连阵杀四名灭绝火令的高手。” 第四个威武楼里,雪鹰派的郭蒙对黑鹰道:“格主,乌七门刘虎受伤,李丰柯内力受损,他们现在也算是损兵折将,只要我们明天比赛胜出,武林盟主的位子就是我们雪鹰派的。” 黑鹰道:“李丰柯此人狡诈的很,他不可能轻易的放弃武林盟主的位子,所以我们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必须尽快铲除他。” 郭蒙道:“格主打算怎么做。” 黑鹰嘴角扯出一抹奸邪的笑,似有了某种恶毒的主意。 第三个威武楼里韩天城对韩桑道:“今日你也算赢了比赛,明天要更小心,打不过及时认输。” 韩桑道:“我知道了爹,祭冤他已经提醒我了,我会小心的。” 龙飐对韩天城道:“擂台比武瞬息万变,一会我就为前辈治伤,以防明日比武再有变动。” 韩天城道:“好。” 他们正说着话,就听到慕月月着急的喊着韩桑的名字,匆匆忙忙的跑到韩桑身旁抓起坐在椅子上的韩桑,架起他的双臂,围着他前后转一圈仔仔细细的观察他,韩桑道:“慕月月,你在干嘛?” 慕月月急道:“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啊。” 韩桑放下双臂,跳了两下道:“慕月月,我告诉你,我没事,你别咒我。” 韩桑重新坐回座位上,韩天城看着韩桑无奈的摇头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说完转身看向慕月月道:“月月,你别理他,过来坐。” 慕月月道:“还是伯父你深明大义有庄主之风。” 韩桑道:“慕月月,你少花言巧语的讨好我爹,也别在一直缠着我,我现在是有左右护法的人,把我惹急了,我对你可不客气。” 韩天城和龙飐都知道韩桑说的左右护法就是他们,龙飐意味深长的看了韩桑一眼,起身对韩天城道:“前辈,我们走吧。” 韩天城起身,二人不约而同的瞥了韩桑一眼,眼神别有深意,韩桑道:“你们那么看我干嘛?” 龙飐笑着调侃道:“你打的过慕月月吗?” 韩天城道:“我告诫过他,身为铸剑山庄的少庄主不能随便打女人,更不能打对自己好的女人。” 韩桑听出龙飐和韩天城都在替慕月月抱不平,二人离开后,慕月月坐在韩桑身旁,笑着挖苦道:“这做人啊,不光要打的了敌人,还要谦逊的了朋友。” 韩桑对着慕月月冷哼一声道:“慕月月,你少挖苦我,他们一个是我爹,一个是我朋友,你别以为他们是在为你说话,他们是为了我好。” 慕月月呵呵笑道:“哟,韩少主知道他们是为你好啊?” 风霜听得出慕月月每一句话,都话里有话,第一句是在暗示韩桑不要把龙飐和他爹当挡箭牌,第二句话是提醒韩桑要听他爹的话对她好点,风霜感觉他们之间有种小情侣的打情骂俏之感。 龙飐为韩天城治伤,龙飐看到韩天城背后有一道长长的伤疤,龙飐道:“前辈身上的这道伤疤应该是伤到了筋骨深处,才导致前辈练功时痛的无法伸展内力。” 韩天城道:“这伤已经好长时间了,我早已习以为常,若是有为难之处少侠不必勉强。” 龙飐道:“前辈放心,这伤可以治。” 龙飐双掌幻化出一条青龙,韩天城背对着龙飐不知道他是如何为自己疗伤的,只感觉有一股清凉的气息进入自己的后背。 清星格密室内焰铁奇道:“我认为黑鹰格主的主意不错,杀了那些有竞争力的名门正派 可以确保我们四杀格能夺得武林盟主之位。” 焰铁奇看向李丰柯问道:“李格主意下如何?” 焰铁奇和黑鹰都不希望这次的武林盟主之位再落入李丰柯之手,他们也想争夺武林盟主的位子在红衣女子面前获得功劳,借助她的力量提升和壮大门派。李丰柯猜到焰铁奇和黑鹰有可能想借刀杀人,趁他内力消耗之时让他与正派再起风波,最后借他们的手除掉自己,但他们不知道自己随时都可以恢复内力,而他也同样可以借助他们先除掉正派,在赢他们取得武林盟主之位。他想了想道:“好,就照你们说的做。” 焰铁奇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李丰柯会答应。黑鹰心里倒是有些得意,这对他来说既可除掉正派,又可削弱李丰柯的竞争力,心里为自己想了个一举两得的计谋叫好,面上却不露痕迹。 孟怀绝大袖一甩气愤道:“你们太惨无人道了,这样做会毁了整个清星格声誉,我不会帮你们的。” 李丰柯哼道:“孟格主杀害我门下弟子时倒是不留情面。” 孟怀绝道:“吴琪不是我杀的。” 李丰柯道:“那也是因你而死。” 黑鹰讽刺道:“吴琪不是孟格主杀的,但司忠是怎么死的孟格主不会忘了吧?” 提起司忠,孟怀绝的面上呈现出懊悔和悲痛的神色,他但也听出黑鹰是在威胁他。 江湖险恶,人心叵测,总有人用卑劣和恶毒的方式去逼迫原本善良的人为恶,而他们却不知到他们的行为有多令人厌烦与憎恨。 第13章 波云诡谲的威武楼 龙飐和韩天城从屋内出来,韩桑起身道:“爹,你的伤治好了吗?” 韩天城微笑着点了点头,韩桑激动的看向龙飐重重的抱拳给龙飐鞠了个躬道:“多谢祭冤兄治好我爹的伤。” 龙飐道:“是兄弟何须言谢。” 韩桑道:“好,那我就不言谢,以后我们就做同甘共苦,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你有任何事,我韩桑都会义不容辞的帮你。” 听到生死与共四个字龙飐伸手做了个停的动作道:“生死与共就不用了,毕竟你武功太差,战斗力弱,死亡率比较高。” 慕月月和风霜等人听到龙飐的话抿唇浅笑,韩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韩天城又不客气的补充道:“关键是习武还没天分。” 韩桑笑道:“爹,你这不帮我说话就算了,怎么还落井下石呢?” 韩天城打趣道:“我实事求是,人家是交朋友又不是交累赘。” 众人欢笑出声,韩桑为自己找面子的道:“我怎么是累赘了,我武功不好,但我人品不差,还有我习武没天分,但我勤奋啊,你们没听说过勤能补拙吗?” 韩天城笑道:“你这还自卖自夸起来了。” 龙飐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铁锈里面藏银针 ,银针之外有金针吗。” 韩桑被龙飐和韩天城一顿调侃,调侃的众人欢笑出声,过了一会,韩天城走到桌边,收敛起笑容,给自己倒了杯茶。 龙飐看出韩天城似有忧虑,他问道:“前辈还在为明天的盟主大会担心吗。” 韩天城道:“总感觉会出什么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思虑太多了。” 龙飐道:“任何思虑都不会是空穴来风,有四杀格的人在,庄主会忧心也在情理当中。” 韩天城道:“和你说话就是舒心。” 龙飐和风霜慕月月三人在韩天城的威武楼呆到酉时才出来。韩桑送他们离开,刚走出威武楼,龙飐腰间玉佩忽然震动起来,祭冤剑忽然从玉佩中飞了出去,龙飐为了不暴露身份,只能使用轻功去追,但他的轻功使用的还是太快了,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在韩桑和风霜面前,韩桑惊讶的道:“这是什么轻功,那么厉害。” 风霜担心的喊着祭冤的名字跑去追他,韩桑和慕月月紧随其后的也去追龙飐。龙飐一路追随着祭冤剑,在一片乱石林中看到许多尸体,祭冤剑悬浮在尸体上空,龙飐垂眸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而后又伸出一只手掌对着祭冤剑做了个旋转的动作,祭冤剑动了动飞到龙飐手中,龙飐沉思:“莫非是祭冤剑有意带他来这?” 龙飐握着祭冤剑小心翼翼的穿梭在尸体中间,还没来得及观察他们的死因,就听到风霜喊他的声音,一个闪身出现在她的前方。 风霜看到龙飐急忙跑到他身前,喘了几口气问道:“你没事吧?” 听她问这话,龙飐都觉得她平时的聪明劲都用到哪去了?但看到她额头上的汗珠和跑的通红的脸蛋,才明白她是太关心他了。龙飐淡笑道:“没事。” 韩桑也有点喘的道:“你用的什么轻功,累死我们了。” 慕月月也喘着说道:“是啊,太累人了,她指着风霜道:“她还一直跑,真是不要命了。” 龙飐看他们一个个的喘成那样,在心里想,以后还是要训练他们点轻功比较好。韩桑看到龙飐手中握着剑,他好奇的问道:“你握的是什么剑?” 龙飐道:“祭冤剑。” 韩桑重复了一遍:“祭冤剑。” 风霜问道:“是以你的名字命名的剑吗?” 龙飐点了点头,韩桑道:“祭冤剑找到了,那我们回去吧。” 韩桑转身要走,龙飐道:“带你们去个地方。” 三个人都很好奇的看着龙飐,风霜道:“去哪?” 龙飐道:“等会你们就知道了。” 韩桑他们跟着龙飐走,龙飐忽然问风霜:“累吗?要不要抱着你走。” 风霜刷的脸就红了,还好她本来就跑的脸红才没那么明显,她忙羞涩的抬眸看着龙飐摇摇头。 龙飐带着风霜他们来到乱石林,看到林中躺着的尸体震惊坏了,龙飐带着他们走上前,看到地上触目惊心的尸体,他们死法各异,死状悲惨,韩桑气愤的道:“是谁杀了他们?” 龙飐蹲在一具尸体旁,两指放在尸体脖颈处道:“他们已经死了两个时辰了。” 他又看向尸体脖颈处的伤口,脑海中呈现出他被人用弯刀割破脖颈的画面,他想起自己和风霜在山林间遇到的腰间别着弯刀的人,龙飐起身道:“他是被人割断脖子而死的,应该是雪鹰派的人杀的。” 风霜道:“就是我们在山间遇到的那帮人。” 龙飐道:“嗯。” 风霜道:“他们太残忍了。” 韩桑从一具尸体的心脏处拔出一枚暗器,在看到那枚暗器的形状时想到他和龙飐在屋顶遇到焰铁门偷袭的事,韩桑将暗器拿给龙飐看道:“这暗器是焰铁门的暗器。” 龙飐接过暗器道:“这暗器留着还给他们。” 韩桑生气道:“又是四杀格的人在杀人。” 慕月月突然喊道:“你们快来看看,这个人中的毒好像和柳丰年中的毒一样。” 韩桑和龙飐快速走向慕月月,慕月月指着地上面目发黑的尸体道:“你们看看是不是和柳丰年一样。” 龙飐道:“看样子是被毒死的。” 四个人看着尸体内心无比哀伤气愤,风霜刚欲转身不小心碰到一具尸体,差点绊在地,还好龙飐快速的拉了她一把,关切的问道:“没事吧?” 风霜看着龙飐道:“没事。” 龙飐一只手拉着风霜的手,另一只握着剑的手环在风霜后腰,风霜侧头看向地上的尸体,尸体依靠在一块石头旁,他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风霜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龙飐松开风霜,再次蹲下检查尸体,脑海中浮现两个人打架的场景:“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猛然一拳打在一个人胸口处,死者胸口被压缩而亡。” 龙飐起身对风霜道:“应该是被人一拳重击在胸口而亡的。” 风霜道:“四杀格的人杀这些人是不是为了武林盟主的位子。” 龙飐道:“应该是。” 韩桑看了看地上的尸体,看到其中一个人的尸体是他参加盟主大会时认识的人,当时他不小心碰到了那个人,向那个人道歉后,那个人也很和善的说了句:“没关系。” 韩桑突然开口道:“我想起来了。” 龙飐道:“想起什么了?” 韩桑走到一个尸体旁指着地上的尸体道:“这个人我认识,他和我一起报名参加武林盟主大会。” 三个人看着韩桑等待着他能说出什么重要的事情,等了好几秒韩桑只眨巴眼看他们没下文了,慕月月开口道:“然后呢?” 韩桑完全没看出三人脸上的期待,理所当然的道:“没然后了,就这样,我认识他,还有就是你们分析的对,四杀格的人就是为了盟主之位才杀了他们的。” 三人失落的转过脸不在看韩桑,而是看向地上的尸体,韩桑见龙飐他们别过脸不看他有些迷茫,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自言自语了一句道:“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龙飐道:“你没错,是我们不该寄拨开云雾于朽木。” 韩桑道:“我有那么不可雕吗?” 龙飐道:“你太可雕了。” 四人有重新扫视一圈地上的尸体,眼神中全都带着悲悯和痛心,龙飐道:“为何他们出威武楼的时候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风霜道:“也许他们没有一起出威武楼,而是一个一个的出来的呢?这样就算他们出来了,我们也不会在意。” 龙飐觉得风霜说的虽然有点道理,但这么多人就算一个一个出来也需要一定的频率动静,他不可能没有察觉,难道是自己和韩天城疗伤的时候他们出来的,又或是真是自己大意了,龙飐垂首沉思着。 韩桑道:“这里死的全是泱河门派的弟子。” 韩桑的话刚说完没多久,龙飐他们就听到有打斗的声音,四个人忙循着声探看。四个人躲在一块大石壁后面,看到有三个蒙面人对着一个男子,男子大概四十岁,锦衣华服,穿的很气派,韩桑和慕月月异口同声的道:“堂格主。” 龙飐道:“四宫格中的福誉堂格主堂誉鸣。” 韩桑颔首道:“嗯,他就是四宫格格主中的堂誉鸣格主,他富甲一方,家财万贯,非常有钱,而且为人乐善好施,是个好人。” 石壁前方,堂誉鸣对着三个蒙面人道:“明人不做暗事,三位四杀格格主既然想要争夺武林盟主之位而铲除异己,又何须蒙着脸做人呢?” 堂誉鸣说话的语气中带着正气和讽刺,龙飐觉得这一点和他还挺像的。三个蒙面人对视一眼,将面巾拉下露出他们原本的面貌,焰铁门格主焰铁奇道:“既然知道是我们,那堂格主就别怪我们下手无情了,你今日别想活着离开。” 堂誉鸣冷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即便不知道是你们,你们就能逃过自己的罪恶吗?” 雪鹰派格主黑鹰道:“堂誉鸣你不用装清高数落我们,你不也是觊觎武林盟主之位才来参加武林盟主大会的吗?。” 堂誉鸣道:“我堂誉鸣即便参加武林盟主大会,也不会像你们一样滥杀无辜,枉顾武林正道之人的性命。” 乌七门李丰柯道:“用不着和他多说废话,把他杀了,武林盟主之位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三个人说中就要向堂誉鸣动手,韩桑他们刚想出手相救就听到另外两个声音道:“谁敢伤我爹爹?” 龙飐看到两个六七岁的孩子腾空踏步而来,降落在堂誉鸣身前,摆出作战的姿势。堂誉鸣看到两个孩子着急道:“子瞻,子睿,你们快走,别留在这太危险。” 子瞻子睿同声道:“我们不走,我们要保护爹爹。” 堂誉鸣知道四杀格心狠手辣不会放过自己的孩子,他道:“子瞻子睿你们赶快离开,将这里发生的事告诉四宫格格主韩天城,让他们带着你们离开。” 子瞻道:“爹你先走,我们留在这对付他们,等白羽哥解决完那些人一定会来接应我们的。” 李丰柯哼道:“你们谁都走不了。” 眼看着李丰柯就要动手,子瞻子睿迅速三个翻身,一个旋转,二人同时朝着李丰柯出掌。李丰柯没想到两个孩子的武功如此之高,内力如此之强,竟然阻隔的了他的击杀。 石壁之后韩桑道:“没想到这两个孩子的功夫那么好。” 龙飐道:“是比你好,你有没有惭愧的感觉?” 韩桑道:“你就不能不调侃我。” 龙飐小声笑道:“我这是时时刻刻的激励你。” 韩桑小声开玩笑道:“你这种激励法比万箭穿心还痛。” 龙飐笑道:“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正好可以磨练你的心志。” 韩桑哀叹一声:“大道之艰辛啊!”风霜和慕月月偷笑。 子瞻子睿对战李丰柯,李丰柯功力不济时急忙往嘴里塞了一颗药,堂誉鸣不知道李丰柯吃的是什么,但他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焰铁奇和黑鹰也很好奇的看着李丰柯,想看看他吃下去的反应。 石壁后慕月月好奇的说:“李丰柯吃的什么? 风霜道:“看他接下来的反应就知道了。” 焰铁奇和堂誉鸣他们看到李丰柯吃下药后功力大涨,他们二人心里对李丰柯顿生猜忌。 子瞻子睿一左一右对战李丰柯两人身形一致,打法奇特,攻击迅猛,一直纠缠着李丰柯,不让他靠近自己的父亲。李丰柯感觉到焰铁奇和黑鹰对他的注视,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引起了他们的猜忌,但现在除掉堂誉鸣才是关键,他也不能让他们两个闲着,李丰柯对焰铁奇他们道:“你们两个还不快除掉堂誉鸣。” 焰铁奇和黑鹰开始对堂誉鸣出手。 韩桑担心道:“子瞻子睿能打过李丰柯吗?” 龙飐对韩桑道:“不能。” 风霜和慕月月都看向龙飐,期待着他说下去,龙飐也不负众望:“虽然他们出招的方式相同,攻击快猛,但只要专注和他们其中一个人对打,另外一个人的招式就会不攻自破,合不成围攻。” 韩桑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我发现只要经你一指点,我对武功招式的理解能力就会变强。” 风霜一听韩桑这样说,趁热打铁的问龙飐:“你上次说考虑教我武功的事,考虑好了吗?” 龙飐没想到风霜会突然提起学武功的事,他淡笑着凝视风霜,心里想:“这小姑娘想趁热打铁,在危险的时候打他的主意。 风霜眨巴眼故作单纯和害怕的道:“想好了吗?外面现在很危险。” 龙飐见她装害怕可怜的样,就忍不住想笑,他知道她是装的但还宠溺的捏了她的脸一下回道:“我教。” 风霜开心的笑了一下。 韩桑听到后道:“我爹说了这徒弟不能只收一个,要收就收一双,你把我也收了吧。” “你爹说这话才怪”龙飐在心里吐槽韩桑,嘴上却说:“我不收徒弟,只教武功。” 韩桑道:“那也行啊。” 黑鹰联合焰铁奇攻击堂誉鸣,黑鹰出手狠辣,手中弯刀划破堂誉鸣的衣衫,焰铁奇趁机使出暗器,堂誉鸣快速闪躲,暗器擦着堂誉鸣肩膀而过,黑鹰纵身跃起猛击堂誉鸣一掌,堂誉鸣之前就被三人联合围攻受了伤,现在又挨一掌,狼狈着后退,黑鹰不依不饶,又快速的旋转几个圈手中弯刀冲向堂誉鸣,就在弯刀快要割破堂誉鸣脖颈之时,龙飐对风霜和慕月月道:“你们躲着别出来。” 第14章 威武楼再起风波 龙飐和韩桑快速出手营救堂誉鸣,龙飐击出一掌,一掌如狂风般冲向黑鹰,黑鹰差点被击倒,韩桑趁势纵身飞起,又击出一掌,黑鹰迅速出手,和韩桑对击一掌,黑鹰虽然受到龙飐那一掌的冲击,但对付韩桑还是绰绰有余,韩桑内力不如黑鹰,被黑鹰击飞撞飞在石壁之上,摔落在地,韩桑忍痛从地上站起身,揉揉后背看向黑鹰道:“果然狠人都厉害。” 韩桑说着从背后拔出欧冶剑,再次与黑鹰战斗,剑锋直指黑鹰,黑鹰手握弯刀,在欧冶剑接近他时,暴力的一扬手,弯刀挑撞欧冶剑,欧冶剑差点被挑飞,韩桑顶住压力紧握欧冶剑与黑鹰战斗,双方对战几十招,黑鹰凶狠的一脚踹在韩桑肚上,韩桑被踢飞重摔在地。 石壁后面慕月月心疼的看着韩桑一次次被揍,她忍不住的出声道:“韩桑,你加油啊,别光被人揍啊。” 倒在地上的韩桑转过脸看向慕月月道:“慕月月,你过来试试,技不如恶人,只能被揍啊。” 龙飐和焰铁奇对战,焰铁奇一向自恃武功高强,可现在招招被碾压,打的异常吃力,焰铁奇时不时的掏出火焰暗器偷袭龙飐,都被龙飐以其人之道的还回去,龙飐还回去的暗器同样被焰铁奇打飞,有的嵌入石壁中,有的飞落到地上,焰铁奇一个旋转再次从怀中一连掏出六枚火焰暗器同时扔向龙飐,六枚暗器于半空中拼接一起形成灭绝火令,焰铁奇和龙飐同时对着灭绝火令击出双掌。 灭绝火令瞬间燃起烈火,焰铁奇看着燃着火焰的灭绝火令逐渐的靠向自己内心惊骇,他感觉只要对方在使出一点内力,自己就会被灭绝火令击伤。这是龙飐第一次与四杀格格主交手,龙飐觉得虽然他们的战斗力无法与他们龙裔战神相比,但人界能有这样的高手也不能小觑,他们被称为四杀格格主也算是名不虚传,只可惜他们不行正道,那他就不能手下留情。 黑鹰见韩桑倒在地上,一个跃起就要把弯刀插进韩桑的心脏,韩桑瞪大眼睛的大喊一声:“祭冤。” 与此同时石壁后的慕月月和风霜也担心的喊着韩桑的名字。 龙飐听到韩桑的喊声,腾出一只手嘲着黑鹰迅速击出一掌,龙飐击出的一掌内力很强,黑鹰被击飞撞在石墙上,黑鹰弯身倚靠着石墙咳了几声,抬眸看向正在和焰铁奇对战的龙飐,眼神中带着森寒与探究,焰铁奇也很震惊的看着龙飐,他没想到眼前的人内力如此之高,一只手使出的内力也能与他对战灭绝火令,他突然明白他派出去的六位高手死在谁手中了。焰铁奇又注意到龙飐收回来的左手在慢慢的凝聚内力,他知道如果龙飐击出这一掌,他肯定会被灭绝火令击伤,灭绝火令一旦袭击到人身上,人就会被灭绝火令的大火吞噬,而且灭绝火令是内力之火不息不灭。还好他知道如何躲避灭绝火令,焰铁奇脸色难堪的火速收起内力,迅即又一个侧身,灭绝火令在龙飐内力的冲击下飞向一块巨大的石壁,石壁瞬间爆裂。 风霜和慕月月躲在石壁后面捂耳朵。 焰铁奇有些怯懦的看向龙飐,要不是他知道灭绝火令的运用,他早就粉身碎骨了,这是他第一次感到溃败,焰铁奇看了眼黑鹰和李丰柯,他不能让自己牺牲在这,焰铁奇迅速转身飞起,逃离战场。 黑鹰见焰铁奇离开看向龙飐,虽心有不甘但也自知不是对手,他又看了李丰柯一眼,心中不怀好意的哼笑一声:“让你自己战斗去吧,最好身先士卒。” 他一个飞身也离开战场。龙飐把韩桑从地上拉起来看向李丰柯,李丰柯和子瞻子睿过了几十招后发现了他们的破绽,李丰柯对着子睿一个人猛打,子瞻无法配合子睿,子睿被李丰柯双手举起摔出去,子瞻见状从身上拽下酒壶扔向子睿大声道:“弟弟,接住酒壶。” 子睿被李丰柯摔出去后在空中翻了两次身,在落地之前接住子瞻扔过来的酒壶,拔开壶盖一仰头,喝了几口酒,没多时脚步摇摇晃晃,似醉不醉的耍起醉拳。子睿摇摇晃晃的又把酒壶扔给子瞻,子瞻也喝起酒来。 韩桑和龙飐在子睿被李丰柯扔出去的那一刻本想出手救他,可听到子瞻的声音停止了出手。韩桑和龙飐看着子瞻子睿再次的和李丰柯战斗。 韩桑道:“这两小孩还会醉拳啊。” 堂誉鸣看向他们二人道:“我曾经为一位高僧布施过一座寺庙,他为了报恩就教了子瞻子睿醉拳。” 风霜和慕月月从石壁后面走出来,走到韩桑和龙飐身旁。龙飐道:“施恩之人终会遇到报恩之人,好人终有好报。” 堂誉鸣道:“施恩不为受恩,只为百姓无衣食之忧,武林无利益之纷。” 龙飐向堂誉鸣抱拳道:“前辈大义。” 堂誉鸣道:“少侠路见不平仗义相助也是有情有义之人。” “路见不平仗义相助,有情有义之人?”这句话要是被五姐六姐她们听到肯定会以为我对他施了法术,在他们心中他就是随意潇洒放荡不羁的性子。而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三哥四哥,为了天裔宫。 龙飐对堂誉鸣道:“前辈过誉了。” 堂誉鸣想到白羽之前想要收入护卫队的人,他问道:“刚刚听韩少主叫你祭冤,你是铸剑山庄的弟子吗?” 龙飐道:“不是,韩少主是我的朋友。” 堂誉鸣想了想又问道:“少侠此次也是为武林盟主之位而来的吗?不知少侠师承何派?” 龙飐听出堂誉鸣像是有意打听他似的,他回道:“晚辈无门无派,对于武林盟主之位,也志不在此,只希望能够为武林选出一位德才兼备的武林盟主,过自己逍遥自在的生活。” 堂誉鸣听出龙飐话里不愿被束缚意志,也看出他独断我行的性子。他知道就算自己邀请他加入白羽的护卫队,也会遭到拒绝。就在堂誉鸣考虑事情的时候忽然听到子瞻子睿的痛叫声,龙飐他们朝子瞻子睿看过去,就看到子瞻子睿被李丰柯击败,二人双双摔倒在地,李丰柯快步走向子瞻子睿欲痛下杀手。 堂誉鸣担心的喊道:“子瞻子睿。” 堂誉鸣焦急的想要运功救子瞻子睿,一提气,心口阵痛的无法动弹。” “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简直灭绝人性。” 龙飐眉毛一拧,在李丰柯扬起手的那一刻飞到子瞻子睿身前,毫不犹豫的出手,一掌拍在李丰柯胸口,李丰柯被打的措手不及飞了出去,最后重摔在地,龙飐动作快得李丰柯都没注意到他何时出的手,李丰柯摇晃着从地上站起身,他目光凶狠的凝视着龙飐,他能感受到他刚刚使出的内力和比武场上出手的人是同一个人,他咬牙切齿的道:“是你,是你把毒打入刘虎体内的。” 龙飐道:“是我你又能怎样?” 骄傲不是一个人的资本,但对于打坏人来说自信和能力就是资本,没有战胜他们的信息和能力就会输掉自己的人生,被坏人欺负。 李丰柯看着龙飐不可一世孤傲自大的样子生气的道:“你别得意的太早。” 龙飐随意一笑道:“我祭冤想什么时候得意就什么时候得意,哪轮得到别人做主。” 人生就是我的人生我做主,只要不违德违法。李丰柯被龙飐气的要死,龙飐又道:“你还不走,等着被我气死,还是被我打死。” 李丰柯不想这么狼狈逃走,可他确实又打不过龙飐,龙飐适时的补充道:“忘了提醒你了,你的同伴可都巴不得你死在我手里呢?你没发现他们早就走了吗?” 李丰柯知道他们走了还是假意看了看,像是为自己找台阶下,最后狼狈逃走。 听到龙飐损李丰柯的话韩桑忽然觉得他平时调侃自己都是仁慈了。 龙飐扶起子瞻子睿,子瞻和子睿醉眼朦胧的望着龙飐,两个孩子齐齐竖起大拇指道:“哥哥好厉害。” 说完两个人的身体便向后仰去,龙飐急忙伸手,一手一个拉住他们,这是他第一次被人叫哥哥,看着两个小孩醉醺醺抱着他的样子,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柔软。韩桑走过来抱起子瞻,龙飐顺势抱起子睿走向堂誉鸣。 堂誉鸣伸手要抱子瞻和子睿,韩桑道:“堂格主,你受伤了,还是我和祭冤抱子瞻和子睿回去吧。” 堂誉鸣道:“那多谢二位了。” 众人一起回去,没走多久遇到福誉堂前来接应的人,领头人是白羽,白羽见到堂誉鸣关心的问道:“格主,你有没有受伤。” 堂誉鸣咳了一声道:“受了点内伤,没什么大碍。” 白羽又看向趴在龙飐和韩桑身上的子瞻子睿关心的问:“子瞻和子睿他们……” 堂誉鸣知道白羽很关心子瞻和子睿,把他们当做弟弟看待,他道:“他们没事。” 白羽垂首抱拳自责道:“是属下的错,没能保护好格主,和小少主。” 堂誉鸣道:“他们是有预谋而来,不怪你。” 堂誉鸣像龙飐介绍道:“这位是白羽,我的护卫队长。”又对白羽道:“白羽,这位是祭冤少侠,是他和韩少主救了我和子瞻子睿。” 白羽向龙飐和韩桑道谢,龙飐和韩桑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接受和认识。龙飐注意到白羽衣裳上沾有血迹,他问道:“是四杀格的人截杀你们。” 白羽道:“没错,我收到一张字条就带着子瞻子睿来救格主,结果遇到四杀格的截杀,就和他们打了起来,子瞻子睿因为担心格主,就先跑过去了。” 龙飐疑惑道:“字条,什么字条?” 白羽听出龙飐想知道字条上的内容,他看向堂誉鸣,堂誉鸣投给白羽一个肯定的眼神,白羽接过龙飐怀里的子睿将字条递给了龙飐。龙飐看到上面写着:“后山,堂格主有危险,速去营救。” 白羽主动说了一句:“不知道是什么人写的。” 龙飐问堂誉鸣道:“堂格主,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堂誉鸣道:“少侠别客气,请问。” 龙飐道:“我和韩桑在后山看到很多尸体,请问您是如何到后山的?” 堂誉鸣道:“我不知威武楼里竟然有暗室,不小心踩空了,掉入暗室,上面的路被封死了就走到这里了。” 龙飐心道:“怪不得他们无声无息的到这个地方他都没听出动静。” 见龙飐在思索着什么,堂誉鸣也觉得自己掉进暗室有些蹊跷。 龙飐问白羽道:“你们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吗?” 白羽想了想道:“哦,我们还遇到过孟格主,但我当时急着救人就和他擦身而过了。” “是巧遇还是预谋?龙飐想了想对堂誉鸣道:“堂格主,在下还有事要办,先行离开。” 堂誉鸣广见洽闻,自然能听出他有什么不想说的事要去做,堂誉鸣道:“少侠请便。” 韩桑忙道:“我和你一起去。” 白羽识趣的叫了声身旁的人的名字:“莫平。” 莫平上前一步从韩桑怀里接过子瞻。 堂誉鸣从怀里掏出一个金黄色的牌子对龙飐道:“这是福誉堂的金牌令,拿着这个金牌令,少侠以后办事会方便很多。” 龙飐接过令牌道谢,白羽护着堂誉鸣离开后,韩桑问龙飐道:“你有什么事要办?” 龙飐看向韩桑笑道:“看来变聪明了,没当着堂格主的面问。” 韩桑道:“我本来就很聪明,是你们没发现而已。” 龙飐意味深长的拍拍韩桑的肩膀道:“嗯,你很聪明。” 慕月月和风霜嗤笑,韩桑道:“你们两个笑什么?” 慕月月道:“笑你聪明,禁的住夸。” 看到龙飐跟踪孟怀绝韩桑问道:“我们跟踪他干嘛?” 风霜道:“白羽在这遇到孟怀绝你不觉得奇怪吗?” 韩桑恍然大悟道:“你们怀疑孟格主有问题?” 慕月月道:“你才反应过来。” 韩桑道:“你们刚刚就知道了吧,龙飐他是不是又调侃我。” 韩桑偷偷白了龙飐一眼,慕月月淡笑。龙飐他们跟随孟怀绝来到英烈堂,龙飐他们躲在英烈堂墙角一隅,英烈堂的周围有几颗参天大树,树上还有一两个乌鸦,让这周围增添了几分死亡的气息。龙飐他们等了一会,看到孟怀绝从英烈堂出来,孟怀绝走后,龙飐瞥了眼韩桑他们,趁他们不注意偷偷的施了个法诀,看守英烈堂的护卫晕倒在地,龙飐他们走进英烈堂,看到很多的牌位,韩桑道:“这里都是清星格死去的英烈,孟怀绝来这应该是来缅怀他们的吧。” 龙飐道:“说不定是来这忏悔呢?” 龙飐话音刚落,他腰间的玉佩又开始震动,祭冤剑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闪现在虚空中,韩桑看到祭冤剑的剑柄形状像是两个弯月包围一个太阳,周围如盛开的菊花花瓣闪着光芒,韩桑忍不住惊呼道:“好厉害的剑。” 在看到祭冤剑的剑身上旋绕着龙的图纹,慕月月也忍不住的夸赞道:“好霸气的剑。” 龙飐注意到祭冤剑的光芒照射在一个牌位上,风霜道:“这牌位没什么区别啊。” 慕月月道:“你胆子真大,敢趴在灵台上看牌位。” 风霜原本没感到害怕,但惊慕月月一提醒不由得害怕起来,赶忙远离灵台。 龙飐对慕月月道:“你别吓她。” 慕月月撇撇嘴小声嘀咕:“偏心。” 第15章 招魂之师徒冤仇 龙飐发现牌位有蹊跷,对韩桑他们道:“你们到我身后来。” 韩桑慕月月以及风霜全都站在龙飐身后,龙飐右手肘间顶于左手中指和食指之上,右手中指和食指并拢向上而后左手抽离,四指相对,掌心向内,集聚体内真气,四指上下交叉绕三圈,指尖围绕着光芒,手臂在快速交叉分开,右手掌心朝下食指和中指并拢指向祭冤剑,口中道:“天地正气,无往不利,人间不收,魂魄归聚,祭冤剑——现” 看着龙飐一边做着手势一边念着口诀,韩桑在龙飐身后小声嘀咕:“龙飐以前该不会是个道士吧?” 风霜听韩桑这样说,眉头紧锁不喜得看着韩桑。 慕月月看了眼风霜得表情撞了一下韩桑的肩膀道:“你别胡说,祭冤要是道士,那你就是和尚。” 韩桑看到慕月月和风霜严肃的表情,抿抿唇不说话。 龙飐说出“现”字时,祭冤剑上呈现出一个人影,韩桑惊讶的的叫了声:“司忠?” 祭冤剑上的人影也很惊讶:“韩少主,你怎么在这?” 韩桑没有回答司忠的问题,而是惊疑的问道:“司忠你怎么死了?是谁害得的你?” 司忠眼神悲切,垂首哀伤。 龙飐打量着祭冤剑上的人影问道:“你真的是司忠吗?” 司忠抬眸疑惑的看着龙飐问道:“你是谁?” 韩桑向司忠解释道:“他是我朋友,叫祭冤。” 司忠道:“祭冤少侠为何会这样问?我的确是司忠。” 龙飐道:“看你的魂魄死了也有一两年了,而孟怀绝身边有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叫司忠。” 听到龙飐这样说司忠很是震惊,韩桑和慕月月他们也很震惊,韩桑忍不住道:“不是吧?难道我们一直见到的人不是司忠?” 司忠皱眉,想想说道:“我有个哥哥叫司南,他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不是他?也不知道他为何会来了清星格?” 韩桑摸摸自己的头道:“你是说现在呆在孟怀绝身边的人有可能是你的哥哥司南?” 风霜道:“那也就是说我们一开始见到的人就是司南。” 慕月月道:“可他为何要用你的名字?” 司忠摇摇头:“这我也不知道。” 龙飐望着这个眉宇间透着清秀与纯真的司忠问道:“你为何要让自己的魂魄现世?” 司忠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在你们进来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一股很正义的能量,就是这股能量让我有一个种想要申冤的冲动,所以我的魂魄就出现了。” 慕月月道:“申冤?申什么冤?” 司忠哽咽着道:“我想让你们帮我揭穿我师父的真面目,我没有杀害他,可他却告诉世人说是我杀害了他,还有就是我想知道当年是不是师父在背后捅了我一刀?是不是他害死的我?” 龙飐韩桑和风霜慕月月他们看着司忠清瘦的身影在哭诉,忍不住心疼,听着他的诉说更是揪心。龙飐道:“你的魂魄应该记载了你死前的种种事迹,你只要念着我刚刚的四句话,我们就能看到你死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忠按照龙飐所说的去做,当他念出魂魄归聚时他的人影消失,祭冤剑上呈现出一些画面。画面中司忠和孟怀绝走在林中,忽然遇到四杀格的四位格主,黑鹰他们让孟怀绝在盟主大会上杀了隆山格格主严飞,要是他不同意就杀了他和司忠。一开始孟怀绝和司忠不同意,双方交战起来,四杀格人多势众武艺高超,孟怀绝和司忠都被他们擒住,司忠知道自己难逃一劫,拼着最后的力气挣开束缚去救他的师父,想让他的师父逃脱四杀格的人,他拼了命的与四杀格的人战斗,解救了孟怀绝被人的钳制,可他刚转身对孟怀绝说出那句:“师父快跑。”背后就被人狠狠捅了一刀,”司忠回头时隐约只看到身后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师父孟怀绝,一个是雪鹰派的黑鹰。 画面消失后司忠的人影重新出现在祭冤剑上,他问龙飐他们:“你们看到是谁背后捅了我一刀吗?是不是我师父?”司忠问道这时眼眶都有些湿润。 龙飐和韩桑他们都沉默的垂下了头,他们心里都很难过,因为他们清楚的看到是孟怀绝拔了黑鹰手中的弯刀捅向司忠的,一个忠心耿耿保护师父的人,最后反而被最信任的师父杀害,真不知该说人心难测还是该说大道难明。可不论哪一种都不是龙飐心中的信仰,他信仰智者通达,能者改变,有信仰的人不应该被江湖的丑陋打败,而有能者的人也会还江湖欢乐。 龙飐扬着头正义凛然的道:“是你师父杀了你。 司忠难过的流下眼泪。龙飐道:“你刚刚说让我们帮你揭穿你师父的真面目,想必你也一定猜出你师父的为人了吧,这样的人不配做你的师父。” 韩桑也气愤的说道:“司忠祭冤说的对,孟怀绝他不配做你的师父。” 司忠悲痛的道:“我从小师父就教我侠肝义胆,舍生取义,我真没想到师父会是这样的人。” 龙飐道:“一个高尚的灵魂如果只是说说,而做的事与江湖正道相违背,那这个灵魂就和他的主人一样是肮脏的,不堪的。 风霜道:“司忠你别难过,我们一定会还你清誉的,也会让世人知道你师父就是个表面大义,实则是个道貌岸然的人。” 慕月月也打抱不平的应承道:“对,孟怀绝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黑心的狠。” 司忠擦干眼泪道:“可能也是我心有不甘,我的魂魄总能听到孟怀绝的忏悔,可他一边忏悔还一边做着坏事,我不能让其他弟子在受到伤害,所以我希望你们帮我,让世人看清师父的真面目。” 龙飐道:“你不想为自己讨一个公道,让世人看清你师父的为人吗?” 司忠道:“我当然想,可我已经死了,就是一个魂魄能做什么呢?” 龙飐道:“这个我可以帮你,自己的冤自己申。” 司忠想了想道:“好。” 司忠说完后,龙飐两指一伸将司忠的魂魄收在祭冤剑里,龙飐他们走出英烈堂,韩桑看着地上躺着的清星格弟子道:“他们该怎么办?” 龙飐道:“放心,他们过一会就会醒过来了。” 风霜道:“你刚刚说让司忠自己申冤,你打算怎么做?” 龙飐道:“明日盟主大会上当面公开孟怀绝杀司忠的过程。” 风霜道:“孟怀绝教会了别人大义,自己却成了小人,他一定无颜在面对清星格众人,这对他来说算是最诛心的惩罚了吧。” 龙飐道:“他是自作自受,你记住这个天下需要公道,不能让蒙冤的人委屈,作恶的人逍遥,无论他们是什么身份。” 风霜道:“我会记住你说的话的。” 龙飐看着她淡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风霜垂眸,含蓄的脸上带着点绯红。 韩桑道:“我现在想到孟怀绝我都想揍他,亏我和我爹之前还那么敬重他,回去就告诉我爹让他远离孟怀绝,不然肯定会被他给害了。” 慕月月道:“是他把道貌岸然的样子刻入骨髓里了,人家戏演的好,我们才会被骗,别说你爹了,之前江湖上谁不尊敬他。” 风霜看着龙飐道:“你是不是就没相信过他?” 龙飐道:“中间相信过一次。” 风霜道:“什么时候?” 龙飐道:“刚进城时韩庄主为孟怀绝说话的那时候,短暂的相信过他一次。” 风霜道:“你相信的不是孟怀绝,你相信的是韩庄主。” 龙飐淡笑。韩桑道:“你该不会从我告诉你四宫格格主是谁的时候就开始怀疑孟怀绝了吧?” 龙飐道:“不是,从有人盗剑的时候开始怀疑的。” 韩桑道:“盗剑的不是焰铁门的人吗?为什么你会怀疑孟怀绝?” 龙飐道:“因为次日我问你爹兵器是赠送给谁的时候,你爹说是给清星格的,清星格要那么多的兵器你不觉得可疑吗?还有司忠,也就是司南来迎接我们时说他们是来守护兵器的,他们是怎么知道兵器被盗的?这个你想过吗?更可疑的是清星格弟子使用的是剑,可我问过你爹你们赠送的是刀,就算清星格要兵器也应该是剑,而不是刀才对。” 韩桑点点头道:“你怀疑的都很有道理,怪不得你能看穿孟怀绝的为人。” 风霜疑惑的道:“铸剑山庄的剑还被人盗过?我怎么不知道?” 龙飐一时没防备开口道:“你睡得太沉没听见。” 韩桑心直口快的道:“你怎么知道她睡的太沉?” 龙飐被这么一问方知自己大意了,跟他们相处久了,也了解他们善良的性情竟忘了防备。他瞥了眼韩桑:“这小子怎么什么都问,他怎么知道?动脑子想一想不就知道了吗。” 几个人一边走一边说,风霜和慕月月看着龙飐,等待着他给答案,其实她们心中已猜出一个答案,慕月月完全是抱着愉悦的,看别人感情的心态等着龙飐的答案,风霜则是很小心又紧张的等着他的答案,龙飐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总不可能告诉他们,他会仙法,自己跨进去的吧?这样说出来不就毁了风霜的清誉,他毫无破绽的说道:“以风霜的性子要是听到动静肯定会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她没出来肯定是因为睡的太沉了。” 慕月月失望的道:“原来是猜的。” 见风霜也稍微的松了口气,龙飐有些不明所以,她这是不喜欢自己的间接表现吗?明明试探过她的呀,“都怪韩桑这小子,问什么不好?问这个问题,刚刚还在英烈堂里猜测他是道士?风霜该不会是相信这个吧?毕竟他在她面前还变出个东西,龙飐看着韩桑轻咳了一声。” 韩桑道:“你怎么了?” 龙飐道:“我刚刚想起一件事情。” 韩桑问道:“什么事情?” 龙飐道:“四杀格的人伤害堂格主是因为堂格主是最有竞争力的盟主人选,现在堂格主受伤了,隆山格格主不在,孟怀绝又和他们同流合污,那现在最有竞争力的盟主人选就是你爹。” 韩桑听着龙飐的分析道:“你是说我爹有危险?” 龙飐严肃的点点头。韩桑见龙飐认真的样子急忙道:“不行,我的回去救我爹。” 韩桑说着一溜烟的往威武楼的方向跑去。 慕月月紧追着韩桑道:“等等我。” 韩桑和慕月月跑走后,走在风霜斜后面的龙飐突然上前一大步,一只手拉过风霜,另一只拿着祭冤剑的手把她圈在怀里问道:“刚刚在紧张什么?为什么在我说完话松了一口气。” 风霜没想到龙飐会突然拉住她,她斜靠在龙飐身上,像是被坏人劫持人质的样子,而风霜确实也表现得跟被劫持的人质一样,被龙飐的话问的有些紧张,她努力让自己沉静一会,间接的躲避龙飐的问题问道:“那你为什么捉弄韩桑和月月姐?” “想跟他玩转移话题这套?想都别想。”龙飐自顾的猜道:“怕我进你房间?还是不喜欢我?” 听到龙飐第一次的问话时风霜没有说话,听到龙飐第二个问话时风霜忙摇摇头又垂首道:“喜欢也不能随便进入别人房间,喜欢是喜欢,礼貌是礼貌。” “这是被嫌弃没礼貌了?还真的挺有原则,挺讲究的,怪不得上次进她房间时,她那样警惕,龙飐松开环住风霜的手解释道:“只是因为担心你才进去的。” 听龙飐这样解释,风霜觉得还可以理解,她道:“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捉弄韩桑和月月姐呢?” 龙飐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捉弄韩桑?” 风霜道:“要是韩庄主真有危险,你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呢?更何况你们刚刚不是打伤了四杀格格主吗?他们不会这么快又去杀人吧。” 龙飐道:“我没想过捉弄慕月月,她是因为关心韩桑”说完这句之后又垂首在她耳边继续说:“我没那么清心寡欲,韩桑刚刚在英烈堂毁我名誉,我有仇必报。” 龙飐一字一句的在风霜耳边说着,吐纳之气在风霜耳侧如清风浮动,温柔的让她芳心萌动,脸侧绯红。 风霜想起韩桑说龙飐是道士的事,暗自轻笑,龙飐侧眸看见她垂首浅笑的面庞,如水中盛开的菡萏,嫩白娇羞,忍不住又在她耳边道:“你说该不该捉弄他。”他声音富有弹性,带着毋庸置疑的霸气。 风霜扭头看向他,两个人近在咫尺的相视,风霜眨着迷人的眼睫,龙飐故意逗她,身体往前凑做出一副要亲她的姿态,风霜忙将脸别过去,往后退一步,因为站在下坡路,脚下不稳身体晃了一下差点摔倒,龙飐忙伸手拉了她一下,待风霜站稳后,龙飐松开她的手道:“走了,该回去了。” 龙飐回到威武楼,韩桑正站在威武楼外等着他,龙飐走上前,韩桑一脸严肃的道:“我爹找你有事商量。” 龙飐见韩桑严肃的样子就知道韩天城要找他商量的事不简单,他将手中的祭冤剑递给风霜道“你先去休息,我去找韩庄主,祭冤剑不要离手,你有事我能感觉到。” 风霜看的出来他们要商量的事肯定不一般,于是接过祭冤剑回到自己住的威武楼。 龙飐跟着韩桑到了第三个威武楼,龙飐到了威武楼里才发现,威武楼里有很多人,之前在擂台比武的青峡谷掌门胡志青和柳峪山庄的庄主柳丰年,还有福誉堂的堂誉鸣等人都在。 韩天城道:“各门派遇袭的事我都听说了,还有你让我去查看兵器的事,我也去查了,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铸剑山庄赠送的兵器全都不见了。我觉得少侠足智聪慧,所以想找你商量商量兵器的下落。” 龙飐虽然有所猜疑,但听到这句话还是有些吃惊,他也知道韩天城绝非找他商量兵器丢失这么简单,龙飐道:“今天各门派遇袭,想必大家也都猜到清星格并不安全,此次的武林盟主大会暗藏着阴谋诡计和杀机,为了大家安全着想,我建议大家先离开。” 其中一个中等身材,年龄看上去比韩天城还大一点的男人道:“我不离开,我泱河派弟子都快被四杀格的人给杀光了,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龙飐看到此男子穿的衣服跟在乱石林死的那些人的衣服一样,他道:“可你们在这都会有生命危险。” 堂誉鸣道:“同为武林人士,我们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祭冤少侠就别相劝让我们离开的话了。” 堂誉鸣向韩天城递了一个眼色,韩天城对龙飐道:“其实我们叫你来就是想让你替我们保护我们想保护的人离开这,我们知道明天四杀格的人会为了武林盟主的位和我们拼个你死我活,我们担心万一我们败了,他们会大开杀戒,我想让你护着韩桑他们先离开。” 堂誉鸣道:“还有子瞻子睿,麻烦少侠把他们送回福州城,他们还是孩子,我不希望他们有危险。” 慕裴也道:“还请少侠帮忙护着月月离开。” 龙飐以为韩天城找他是为了商量对付四杀格和孟怀绝的方法呢,没想到他们早已做了赴死的准备,只是让他守护他们的亲人,他没想到人界的人都如此有血性。可他身为天界战神怎能让他们涉险呢?龙飐本就打算守护他们的安危。 韩桑道:“爹,你说什么呢?你不走我也不走。” 韩天城道:“你别任性。” 韩桑道:“我没有任性,你是我爹我不可能看着你有危险自己离开。” 韩桑看向龙飐道:“是兄弟就别听我爹的话。” 龙飐对韩天城道:“既然各位前辈都不愿离开,祭冤愿陪同各位共同作战对抗四杀格,夺得武林盟主之位。” 韩天城道:“可这原本就和你无关,是我把你和风霜带入这危险当中,我怎么能让你们再去涉险。” 龙飐道:“庄主不是一直都很信任我吗,何不再信任我一次,明日我定不让武林盟主之位落入四杀格手中。” 韩天城看着龙飐坚定的眼神道:好。明日我们一起并肩作战。” 第16章 谋中谋,计中计 风霜回到威武楼,将祭冤剑放在一边,坐在桌上喝了一杯茶,她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的祭冤剑里冒出一缕黑气,黑气如烟雾般从她身后飘来,风霜顿感头晕,趴倒在桌上。而此时从祭冤剑里闪现出一个人影,这个人影虚虚实实完全看不清楚真实的样貌。人影走到风霜身前道:“我找了你一百年,终于能守护在你身边,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人的伤害。” 人影看着趴在桌上的风霜,心酸的说着话,虚虚实实的眼神中偶尔能看出他对眼前人的宠溺。人影伸出双手想将风霜抱回床榻休息,但看到自己时隐时现的双手放弃了这个念头,人影面现隐忧,不由的皱眉道:“龙裔九神,他为何能改变生灵剑?恶灵祖师冷弃能不能杀了他?”他心中有疑惑,也有担忧。 韩桑送龙飐从威武楼出来,龙飐问道:“司忠的事你爹他们知道吗? 韩桑道:“不知道,我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堂誉鸣他们和我爹商量事情,我爹看到我就把我赶出来了,让我在外面等你。” 龙飐点点头,韩桑不放心的道:“你可千万别听我爹的话,半夜把我弄走什么的,万一我爹出事了,我肯定要找人拼命的。” 龙飐笑道:“听你这意思我要是把你带走,你还要找我拼命?” 韩桑道:“不找你拼命,我也要找四杀格的人拼命,为我爹报仇。” 龙飐笑道:“你爹这还好好活着呢?你怎么就老咒你爹。” 韩桑道:“谁咒我爹了?我还没说你呢,你是不是又戏弄我了?” 龙飐道:“你身边那个姑娘告诉你的。” 听龙飐叫慕月月姑娘韩桑忍不住笑道:“就你还把她当姑娘,你是没见她粗鲁的样子。” 龙飐笑道:“她的粗鲁应该是对你一个人的专属。” 韩桑道:“这专属留给你你要不要?” 龙飐心里想的是:“有金玉谁还要石头。”嘴上说的是:“我一般不夺人所爱。” 韩桑道:“爱?你说慕月月对我?她那是找不到人欺负,从小就缠着我,我告诉你,我就没在她身上占到过便宜,每次都吃亏,我爹还不让我和她动手。” 龙飐道:“那是你武功太差,不够强大。” 提起武功韩桑来了兴致,他灵机一动,趁热打铁道:“你什么时候教我武功?” 龙飐开玩笑道:“当你被人揍得时候。” 要学武功还得先学挨揍,韩桑心中哀哭,不过男子汉大丈夫只要能学武功挨揍就挨揍,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吗,韩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龙飐见他的样子心中暗笑,他这种遇事乐观开朗的性子不由的让他想起了八哥,只是他没有八哥的智慧和武功,龙飐心中突然生起一丝惆怅:“也不知道八哥他们有没有想他。” 天界龙檩和龙墨正在操练银兵战甲,准备带到妖界用,二人突然打了个喷嚏,龙檩道:“我感觉九弟想我了。” 龙墨道:“同感。”与此同时,天界的其他战神也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喷嚏,包括陪在龙丰身边的龙翌和龙昇,他们正陪同龙丰四处寻找恶灵祖师冷弃的下落。 天界龙檩委屈的埋怨道:“想我们了也不知道回来。”他停顿了一秒突然又担忧的道:“他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龙墨道:“五姐说他在人界游历,人界又不像妖界和魔界,放心他不会有事,更何况他还有九天青龙护身。” 龙檩道:“你说的也对。” 人界,韩桑和龙飐两个人聊了一会天,龙飐道:“明天还有盟主大会,你还是早点休息养精蓄锐好好应付明天的盟主大会吧。”韩桑点点头。 清星格武林盟主大会,众人再次坐在比武席上,韩天城发现比武席位上的人明显比上一次的人少了很多,很明显缺少的都是有竞争力的小门小户的正派人士,因为没有强大的实力而被四杀格的人给杀害。 龙飐的眼神扫向李丰柯、黑鹰和焰铁奇他们,他们也都望向龙飐,嘴角上扬,满脸的诡计和阴谋,昨日龙飐有意放他们一次,还故意在李丰柯面前挑拨他们的关系,没想到他们还能和睦坐在一起。看着他们挑衅又满怀恶意的眼神,龙飐回以他们一个轻蔑的笑容,比起输人不输阵,龙飐更喜欢不可一世的自信,要灭就全灭。 韩天城靠近龙飐道:“不知道他们今天又会使什么阴谋诡计,我能否请少侠你帮一个忙。” 龙飐想了想道:“韩庄主还是在担心韩桑的安危。” 韩天城毫不避讳的道:“是。” 龙飐从韩天城斩钉截铁的回答中听出了不好的预感。他问道:“韩庄主是想做什么吗?” 韩天城悲观的道:“我昨天让高良查探了一下,现在威武楼里大多数都是四杀格的人,若是再加上清星格恐怕会有一场恶战要打,身为武林人士,我无畏与同道者浴血奋战,但始终抛不开一颗爱子的心怀。”韩天城满是关心的眼神望向擂台上的韩桑。 龙飐的视线也望向擂台上的韩桑,韩天城对韩桑的保护让他想起他的仙父和母亲对他们的保护,心中有些动容,他安慰道:“韩庄主放心,韩桑不会有事。” 韩桑作为上一次的擂主站在擂台之上,在龚无名念出和韩桑对战的人是清星格格主孟怀绝时,众人的视线都移到他身上。 孟怀绝的脸上写满犹豫和为难,但还是飞上了擂台,韩桑看着站在自己对立面的孟怀绝已没有了之前敬重的情怀,他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但一想到司忠的死,内心就充满了对孟怀绝的鄙夷和愤怒。 擂台下龙飐对风霜道:“昨晚和你说了今天会很危险,可能会死很多人,当真不害怕吗?” 龙飐还记得她第一次看到死人时害怕的往他身上躲。风霜摇摇道:“不怕。” 龙飐道:“一会要好好保护自己,能做到吗?” 风霜道:“能。” 龙飐道:“好,我去保护韩桑,不能让更多的人牺牲在武林盟主的擂台上。” 龙飐起身,风霜拉住他道:“你也要小心。” 龙飐看着风霜关切的眼神,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 擂台上韩桑拔出身后的欧冶剑,欲与孟怀绝对决,龙飐突然飞上擂台,韩桑疑惑道:“你上来干什么?” 龙飐走向韩桑道:“别急。” 韩桑疑惑。龙飐看向孟怀绝道:“不知孟格主若是获得武林盟主之位会如何统领武林?” 孟怀绝从第一眼见到龙飐之时就觉得他不简单,昨日又听李丰柯说是祭冤破坏了他们的计划,还质问他祭冤为何会出现在那?是不是他的人?弄得他百口莫辩,只能说祭冤是铸剑山庄的人。李丰柯因此逼着他要除掉韩桑和韩天城,现在祭冤站在他面前又问出这样一个看似好答却又暗藏危机的问题。 昨晚众人离开之后韩桑将司忠的事告诉了韩天城,韩天城自然能猜出龙飐问孟怀绝这句话的背后意义,所以他很自然的坐在座位上,等待着龙飐接下来的行动。 堂誉鸣虽然不知道司忠的事,但从昨晚的谈话中也能猜出龙飐似乎对孟怀绝深有怀疑,若是没有被龙飐相救之前他可能会比较相信孟怀绝,但现在他更相信龙飐,毕竟以龙飐的武功想要成为武林盟主轻而易举 根本不需要问孟怀绝此话,他很想知道龙飐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他思忖片刻对身旁的白羽道:“一会要是祭冤少侠和孟怀绝起冲突,记得帮助祭冤。” 白羽点头道是。 黑鹰他们本想让孟怀绝在擂台上杀了韩桑,可现在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接二连三的破坏他们的大事,黑鹰气愤的站起身,坐在他身旁的焰铁奇拉他坐下道:“别急,让孟怀绝去解决他们。” 黑鹰黑着一张脸坐下道:“他昨晚一人敌我们三个,你认为孟怀绝解决的了吗?” 焰铁奇道:“打不过,那就让孟怀绝和他创立的清星格成为我们的牺牲品,看他们狗咬狗,总比自己被狗追的强。” 李丰柯道:“焰格主说的对,现在清星格到处都埋伏着我们的人,先让他们自相残杀,等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再给他们致命一击。” 黑鹰听着焰铁奇和李丰柯的话黑着脸看向擂台。 清星格是孟怀绝倾注了一辈子的鲜血才有了今日的成就,而清星格素有侠义之名,他不能让清星格成为武林的耻辱,孟怀绝心里这样想着,有意回避龙飐的问题道:“武林人才辈出,盟主之位也并非一定归属我清星格。” 言下之意是盟主之位不一定是他的,不想要盟主之位还参加什么盟主大会,韩桑现在只要听孟怀绝说话就觉得他虚伪,韩桑道:“既然孟格主说武林之位并非归属清星格,想必对武林盟主之位是嗤之以鼻,不在乎的,那不如孟格主你认输好了,也好成人之美,成全你侠义仁慈的美名。”韩桑最后几个字简直就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龙飐听的出韩桑这是在讽刺挖苦孟怀绝,不由的嗤笑一声,他发现韩桑还挺有调侃人的本事的。 韩桑凑到龙飐身旁笑着问道:“我这调侃人的功夫跟你学的怎么样?” 龙飐道:“有潜力。” 韩桑淡笑,台下韩天城听到韩桑的话也轻笑出声,以前总觉得儿子虽然侠义仁慈,但江湖险恶,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不知变通和观察人心,身上少了份灵活与霸气,很容易上当吃亏,今日听他挖苦调侃孟怀绝还觉得挺新鲜,虽然这不是什么文明行为,但对于本身就不值得尊重的人,礼貌或许只会让他们嚣张跋扈,毕竟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 龙飐对孟怀绝道:“孟格主不直面回答我的问题,难道是怕获得盟主之位后会做出让武林同道所不耻之事吗?” 台下清星格弟子不乐意了,玄风站起身道:“祭冤少侠说什么呢?我们格主从没做过危害武林之事你们为什么要言语侮辱我们格主?” 司忠也就是司南拉着玄风坐下道:“玄风师弟,这是在清星格举行盟主大会,我们不能闹事,以免被人说我们仗势欺人。” 玄风道:“司忠师哥你也听到祭冤少侠说什么了?之前看他跟韩庄主在一起还觉得他是好人,现在怎么这样针对我们格主。” 司忠拍拍玄风的肩膀道:“别生气,格主自会解决,我们看着就好了。” 司南一边给玄风拍肩膀,一边时不时往擂台上瞧一眼,眼神中充满恨意,他想看着孟怀绝一步一步被人逼到绝境,看着他身败名裂,但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思。 龙飐看着擂台下还被孟怀绝的为人蒙在鼓里的人,只觉得他们太单纯,太可怜了。 孟怀绝察觉龙飐说话意有所指,他警惕的看着龙飐,龙飐讽刺一笑道:“孟格主应该还记得死去的司忠吧?” 龙飐特意加重死去二字,听的孟怀绝心中忐忑不安,引起擂台下不明白真相的人接头交耳的议论。 孟怀绝强自镇定的道:“司忠一直都呆在我身边,少侠何故说他已死。” 听到龙飐说死去的司忠,司南又紧张又激动,双手紧攥成拳。 龙飐看着孟怀绝强词辩驳的样子心道:“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就让他原形毕露,无路可逃。”龙飐讥笑着对孟怀绝说:“看来孟格主还真是有点做人的觉悟,知道接阳气才能不被冤魂缠身,只可惜孟格主不知道冤魂不灭,魂魄申冤的道理。” 龙飐说完双指指向自己腰间的玉佩划出一道弧度,口中道:“祭冤剑——现。” 祭冤剑从龙飐玉佩一闪而现悬浮于虚空中光芒四射,霸气凌厉,擂台之下韩天城等人震撼无比,对祭冤剑尤为关注,即便韩天城听过韩桑提过祭冤剑,但仍旧震惊自叹:“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震惊之余心中对龙飐的身份更加好奇,一个游历的少年竟能掌握如此厉害的剑。 白羽对堂誉鸣道:“格主,祭冤少侠手中的剑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剑。” 堂誉鸣意味深长的道:“只怕人更不是普通的人。” 白羽道:“看来格主说的对,这样的人不可能加入我的护卫队。” 柳峪山庄的萧寒对柳丰年道:“庄主,祭冤少侠果然不简单。” 付名爵道:“不过他好像一直在针对孟格主,难道孟格主真如我们猜的那样有问题,祭冤少侠能对付的了他们吗?” 柳丰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强于武林必遭妒杀,能否颠覆四杀格就要看他的能耐了。” 笛音指着擂台上的祭冤剑惊讶的大声道:“你们快看。” 众人看向悬浮于擂台上的祭冤剑,祭冤剑闪现出司忠死亡的全过程和在英烈堂的一模一样。 孟怀绝在看到司忠魂魄的那一刻大惊失色,整个人三魂丢了六魄,仿佛下一刻自己就会大难临头,死于非命。 第17章 师徒冤仇的真相 擂台下所有人目睹了司忠被害的全过程,除了四杀格的人外全都震撼无比。 司南双目通红的望着画面,眼泪不自觉流下。 画面消失以后,司忠的魂魄出现在祭冤剑上,悲愤又痛楚的望着擂台上的孟怀绝道:“师父,明明是你杀了我,为何要让我背负弑师的罪名?我一直敬你爱你,一直都把你当做我的亲生父亲对待,可你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和四杀格的人同流合污?” 祭冤剑上司忠的每一次质问都像是拿刀在扎孟怀绝的心,也像是在扎自己的心。他的质问一次比一次大,一次比一次伤心。 擂台上的孟怀绝自惭形秽,无颜面对司忠的问题,只能闭上双眼佯装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见,以此来麻痹自己对司忠的亏欠,内疚和哀伤。 擂台下司南在看到司忠魂魄的那一刻猛然站起身疯了一般的冲上擂台,望着司忠的魂魄悲痛大喊:“弟弟,弟弟。” 司忠望着司南叫了声:“哥哥。” 司南痛哭道:“弟弟,都是哥哥不好,是我没能保护好你,是我不该让你进入清星格,都是我害了你。” 司南说着悲痛的跪在擂台之上。司忠宽慰道:“哥哥,我的死不是哥哥的错,不是哥哥害得我,是孟怀绝的错,是我引以为敬的师父犯的错。” 司南极尽崩溃的自言自语道:“对,不是我的错,都是孟怀绝的错,是他的错,我这就为你报仇。” 司南站起身,憎恨的看向孟怀绝,一双眼睛泛着血丝的红,像是吃人的老虎,随时都要扑上去咬他一口。 就在司南拔出剑冲向孟怀绝的时候,另一名清星格弟子玄风突然飞上擂台,拉住司南道:“司忠师兄,不要啊,他是我们的师父。” 司南凶猛的推开玄风大声吼道:“滚开,我不是司忠,我是司南。”他指着孟怀绝:“他杀了我弟弟,我要报仇。” 玄风都懵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司南。 祭冤剑上司忠哽咽的道:“哥哥,我不要你报仇,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司南道:“不,我一定要杀了他为你报仇,你看着。” 司忠道:“哥,听我的吧,你活着……”司忠的话未说完,他的魂魄就消失在祭冤剑中。 众人看到祭冤剑上漂浮着一些字,上面写着祭冤法则之武德:“江湖之侠义,唯武傲风骨,剑染恶徒血,不杀良洁人。” 有看不见的人问道:“上面写什么?” 有人将看到的内容读出来给看不到的人听。 司南望着司忠消散的魂魄冲上前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 龙飐看着虚空中的祭冤剑叫出祭冤剑三个字,而后两指对着祭冤剑做了个收回玉佩的动作,祭冤剑飞回玉佩中。 司南转而冲向龙飐,去抓他腰间的玉佩道:“把弟弟还给我。” 龙飐侧身闪躲道:“死者已逝,若不想让他魂飞魄散就别轻举妄动。” 司南道:“我只想要回我的弟弟,我求你把他还给我。”司南说着便向龙飐跪下乞求。 龙飐道:“司忠已经死了,刚刚出现的是他的魂魄,我只能帮他的魂魄完成他想要完成的夙愿,不能让他生还,这是人界的规则,我必须遵守,希望你也能遵守。” 司南悲痛的道:“能让我再见他一眼吗?” 龙飐道:“他魂魄出现的时间都是由他的功力决定的,我爱莫能助,不过你放心我可以让他的魂魄得到安息。” 司南双手撑地,痛苦的痛哭。 韩桑看着司南痛苦的样子气愤的对孟怀绝道:“孟怀绝,你身为清星格的格主竟然杀害自己的徒弟,你根本就不配做格主。” 擂台之下喧哗之声四起,对孟怀绝的讨伐之声不绝于耳,一些武林上的正义之师纷纷指着谩骂孟怀绝,有人道:“没想到一直以名门正派自诩的清星格格主竟然是这种杀害徒弟的卑鄙小人。” 还有人指着孟怀绝骂道:“亏我们之前还那么敬重你,你简直就是人面兽心。” 也有人怒声质问:“孟怀绝你是不是早就和四杀格的人同流合污,杀害武林正道之人。” 擂台上孟怀绝听着这一句句锥心的质问和辱骂满面悲情仰天闭目悔恨,藏在虚荣下的一世英名终究毁于一旦。 玄风听着各种指责孟怀绝的话,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相信一直教导他们维护正道,舍生忘死的师父竟然是贪生怕死屠害弟子的丑陋小人。玄风对着孟怀绝道:“师父,你说句话啊,刚刚的画面不是真的对不对,你怎么可能杀害司忠师哥呢?”他看着地上的司南:“司忠师哥不是一直在我们身边吗?怎么会又有个司南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擂台下清星格弟子有人同玄风一样不相信孟怀绝会杀害自己的弟子,有人开口道:“对,师父不会杀害自己门下弟子。” 还有人指着韩桑和龙飐道:“一定是你们,是你们栽赃陷害我们清星格,故意损坏我们师父的名誉。” 韩桑对着台下的清星格弟子道:“谁闲着没事会陷害你们格主的名誉,你以为我们跟你们格主一样是表里不一的人吗?你们没看到刚刚是司忠自己申冤的吗?” 清星格门下弟子大声道:“一把剑能说明什么,更何况那画面不一定是真的。” 韩桑气道:“你眼瞎吗?画面清清楚楚的记载着你们格主的为人,你还在这自欺欺人。” 玄风看着孟怀绝绝望而又沉默的表情,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可他不希望清星格群龙无首,他们需要有人引领他们继续前行,他强行为孟怀绝辩解道:“可你们也看到了是四杀格逼迫他们做坏事,他们不做他们就会死,师父也不是存心杀害司忠的。” 龙飐最讨厌这种包庇罪恶的,是非不分的人,他怒斥道:“司忠有做吗?面对罪恶他有妥协吗?” 一句话问的玄风无语,他看着龙飐眼神中的怒火,那怒火像是要替天行道,铲除天下所有奸恶之人的怒火,面对这样的怒火,玄风觉得所有的辩解都是罪恶。但他只想为从小就跟着的师父寻一个活着的机会,他悲苦道:“所以他死了?” 他的这句话既有对司忠死亡的悲痛,又有对孟怀绝做坏事,他无力洗白的无奈。他眼神哀求的望着龙飐,乞求他放过他的师父,放过清星格,他在告诉龙飐他的师父只是做了一个活下去的选择。 可龙飐对他这种扭曲的说辞根本就不屑一顾,他气愤的回道:“你以为孟怀绝活着就很高明吗?谁最后不是化为一抔尘土。” 玄风知道自己的辩解已如强弩之末,可清星格是他的家,是他的希望,他不希望清星格倒下,他努力的让自己站在一个是非不分的角度为孟怀绝据理力争道:“明明四杀格才是罪魁祸首,为什么他们杀了人就理所当然,师父就要遭到谩骂羞辱。” 龙飐对这种无脑的说法真的很生气,但他也看的出玄风并非一个十恶不赦之人,他是心疼孟怀绝的教育之恩,也是在维护自己门派的清白之誉,只可惜他用错了方法,龙飐不希望一个原本正直之人因此塌陷,他努力压制心中火气对玄风道:“人总要在光明磊落和遗臭万年中做选择,你师父最不该带着高尚的帽子去杀人,你以为他杀死司忠的行为和四杀格有区别吗?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责任。” 龙飐的话让玄风无言以对,他知道自己再怎么辩解都不可能改变他们对孟怀绝的看法和批判,他无力的往后退几步,颓败的低下头道:“难道清星格以后真的就要群龙无首,名誉扫地了吗?” 司南听着玄风为孟怀绝的辩白很是生气,死的可是他的弟弟,他从地上站起身,因为蹲的太久起身时身体踉跄了一下,他失魂落魄的走到玄风面前抓着他的衣领愤怒吼道:“他有什么资格当格主,你知不知道他除了杀害我弟弟,还做过什么?” 玄风从来没见过司南这样,他一直都和善亲切,即便他挨过同门的惩罚,他也待人很友好,玄风迷茫又悲痛的望着司南叫了声:“师兄。” 司南松开玄风道:“两年前他找到我,我看他受了伤又一个人来找我,我知道弟弟平时都是呆在他身边的,所以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告诉我说他和弟弟遭到一群蒙面人的追杀,弟弟坠入悬崖死了,我当时很难过就想着要为弟弟报仇,他告诉我要想给司忠报仇就要把凶手引出来,他让我假扮司忠跟在他身边,为了给弟弟报仇我照着他的话去做,可到了清星格,他却告诉你们说是我弟弟刺伤了他,我因为假扮弟弟要受到清星格的惩罚,所以我忍了。 玄风看着司南,他还记得司南那次受到的惩罚,但他没想到这竟然是他师父的一个诬陷? 司南继续说:“后来我问他原因,他告诉我说我受伤了,才能把凶手引出来我当时没想那么多,真以为他是为我好,帮我为弟弟报仇。” 司南哽咽了下又说:“直到这次武林盟主大会前夕,我无意中偷听到了他和李丰柯他们的谈话,我才知道原来是他杀了我弟弟,而他之所以让我假扮弟弟只是因为他要隐瞒司忠死的事实,他不想让人知道是他和四杀格的人杀了我弟弟,就连把我留在身边,原谅我所谓的弑师罪名,也只是想获得侠义仁慈的名声。”司南说着狠狠的瞪向孟怀绝,但话依旧是对玄风说的:“知道吗?我知道这一切后多想冲进去把他给杀了,可我知道我杀不了他,所以我潜伏在他身边,等着这次的武林盟主大会。” 龙飐道:“所以是你杀了吴琪。”龙飐这句话问的既有肯定又有猜疑。 司南道:“没错,因为你改变了清星格剑阵,让孟怀绝对你有了戒备心,但他知道你功力深厚,所以就让吴琪对你带来的那个女子下药,想借她来控制你。” 玄风不可置信的道:“吴琪师弟怎么会做这种事?” 司南道:“什么吴琪师弟,他只是乌七门派来监视孟怀绝的一条狗,也是孟怀绝的帮凶。” 韩桑道:“所以你那天真是说谎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黑衣人。” 司南道:“为了自保我只能说谎。” 龙飐道:“那字条也是你传给白羽的。” 司南道:“是,李丰柯他们输掉了比赛,就想出先杀掉参加武林大会上的人,他们让孟怀绝启动威武楼的机关,在秘密的杀掉他们,所以我偷偷给他们传递信息,可人太多了我根本救不了这么多人,还好你出现了伤了四杀格格主,才让他们计划落空。” 擂台下一片愤慨哗然,白羽对堂誉鸣道:“原来昨日传信让我救格主的人是他。” 堂誉鸣道:“杀弟之仇不能不报。” 韩天城身旁的高良道:“难怪我们刚进清星格时,他对我们说话怪怪的,应该就是有意提醒我们孟怀绝的为人。” 韩天城点点头表示认可,而后又自责的说:“可惜我们没能第一时间察觉,这也是我们的失误。” 高良点点头也表示认同。 擂台上司南恨意难消的质问玄风道:“你说像孟怀绝那种人有什么资格当我们的格主,你还帮着他说话求情。” 玄风望着司南愧疚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师父他……” 玄风没想到他的师父害死了司忠以外,还帮着四杀格的人杀了这么多参加武林盟主大会的正道人士,他走到孟怀绝身边拽着他衣袖悲痛质问:“师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让清星格成为武林的笑柄,为什么啊师父,你知道我们有多敬重你吗?” 面对玄风歇斯底里的质问孟怀绝紧闭的双眼终于缓缓睁开,他看着玄风淡淡的回了一句:“一步错,步步错。”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悲凉和悔意。 玄风哽咽的叫了声师父。 孟怀绝流下眼泪道:“是我错了,真正的侠义之名根本不是靠表面功夫可以得来的,师父不是圣人,误入歧途,终难自拔,你师兄说的对,我没资格做你们的格主。” 玄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孟怀绝的所作所为让他既失望又痛心,他只能紧紧的抓住孟怀绝的衣服不言语。 孟怀绝突然看向擂台下的李丰柯,眼神中多了一些恨意,而后抓住玄风的手道:“以后清星格就交个你了,你就是清星格的新格主,切莫犯师父犯过的错。” 话毕,猛然推开玄风,一飞而下冲向擂台下的李丰柯。看着孟怀绝带着恨意的眼神和即将击中自己的大掌,李丰柯迅速站起身,二人双掌对击,掀起大石坠落深海的声响,引起周围阵阵轰动,孟怀绝眼神中流露出决一死战的坚决,圆润的脸旁也因为拼劲内力的对战而鼓起来,李丰柯昂首与之对视,眼中同样是不留余地的绝杀,清瘦的脸庞显得异常奸诈残忍。高手对决,哪怕有一丝一毫闪失都是生命的枯竭。孟怀绝的脑海中闪现出司南在他茶中下药的场景,而他毅然决然的把那碗有毒的茶一饮而尽,他知道自己会死,但他不能让司南背负着毒杀格主的罪名,哪怕他本就该死。孟怀绝吐出大口鲜血,掌中威力减弱,李丰柯趁机收力,双掌重新运足内力,孟怀绝再次吐出一口鲜血,身体下沉,李丰柯双掌顺势击向孟怀绝胸口,孟怀绝身体撞在擂台边缘摔落在地。 第18章 为武林盟主之位决战 孟怀绝撑着身体又吐了一口血,玄风飞快的跑下擂台,韩桑和龙飐也飞下擂台,清星格弟子也都蜂拥而至,于他们而言孟怀绝虽然做了让他们所不耻的事,但他们依然无法抹去他教给他们的那些侠义之风和本事。 玄风双手抱着孟怀绝的头哭泣道:“师父,师父,人犯了错就不能改正了吗?” 他这一句带着灵魂的拷问既像是谴责又像是要寻求一个答案,谴责孟怀绝为什么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过错,非要用死亡的方式来了结罪过,要一个这世间所有的事是不是都要有一个公道的答案。 “面对公道师父的死才是还给司忠一个公道的答案。”孟怀绝紧握着玄风的手艰难的说着话:“你一定要照顾好清星格。” 擂台上的司南望着奄奄一息的孟怀绝内心五味杂陈,他看出孟怀绝最后看向他的眼神,那眼神似乎在说:“我知道你下了毒,你没错,我把命还给司忠。” 然而孟怀绝最后看向司南的这个眼神也被龙飐看在眼里。 玄风长长的悲痛一声大喊两声师父,孟怀绝永久的闭了眼睛,除了四杀格的人以外,所有人都唏嘘不已,虽然昨晚他们对孟怀绝勾结四杀格也有猜测,但真的面对现实,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和惋惜。 而龙飐是最特别的一个,因为在他心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他心里没有对孟怀绝的同情和惋惜。 孟怀绝的死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就连龙飐也没想到孟怀绝会突然袭向李丰柯,但在孟怀绝最后看向司南的眼神,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过了良久,玄风站起身,面向众人抱拳道:“清星格格主逝世,清星格停止武林盟主大会,并退出武林盟主争夺,全注布丧。” 清星格弟子抬着孟怀绝的尸体离开赛场,李丰柯、焰铁奇和黑鹰三人对视一眼,眼神中藏着秘密和杀意。李丰柯突然拦住清星格弟子的去路道:“清星格不能停止比赛,今天必须选出一个武林盟主。” 玄风憎恨的道:“李丰柯,你别太过分,今日你杀死我们格主的仇,早晚有一天我们清星格会找你清算。” 李丰柯嘲讽的道:“想报仇那也要有报仇的机会,今日我就杀了你这个新任的清星格格主,免除后患。” 李丰柯说着手掌便已对准玄风,阴狠的样子似要一掌打死玄风,龙飐眼疾手快的迅速拉开玄风和李丰柯对击一掌,龙飐内力惊厚,击出的一掌迅猛而快速,李丰柯被击退好几米远,怒瞪龙飐道:“又是你。” 龙飐理都没理李丰柯转身对玄风道:“你们先离开这里。” 虽然刚刚在擂台上玄风与龙飐对立辩驳,但他内心清楚的知道龙飐所做的事是对的,他对龙飐抱拳道:“多谢。” 玄风和众弟子抬着孟怀绝的尸体还没刚走两步,焰铁奇和黑鹰又上前阻拦,他们心知孟怀绝死了,他们已经失去了孟怀绝这颗棋子,清星格也不会为他们效力,现在他们只能靠埋伏在这的人进行最后的对决,若是现在放他们离开无异于放虎归山。黑鹰蛮横的道:“想走可以,除非把武林盟主的位置给我们。” 韩桑指着他们骂道:“你们还要不要脸了,听不到人家说要布丧吗?” 黑鹰冷血的说道:“这是武林盟主大会,生死本就由命,是孟怀绝技不如人,死也活该。” 韩桑气道:“真不要脸。” 黑鹰道:“你信不信我可以随时杀了你。” 龙飐道:“好。” 众人诧异,韩桑靠在龙飐耳边小声道:“是不是兄弟?这么希望我死啊,还说“好。” 龙飐白了韩桑一眼,而后看向黑鹰道:“武林盟主大会可以继续。” 韩桑道:“你想干嘛?” 焰铁奇和黑鹰眼带防备的看着龙飐,他们知道龙飐的武功有多高,而且和他们对立而行,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帮他们?” 龙飐看出二人的想法说道:“你们想要武林盟主之位,那就以武分胜负,强者为武林盟主。” 黑鹰毫不犹豫的道:“好。”黑鹰鄙视的看向韩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龙飐看出黑鹰的心思开口道:“双打。” 黑鹰错愕的看向龙飐:“双打?”他们可没把握。 龙飐鄙视的道:“不敢?” 黑鹰有些犹豫的看向焰铁奇,焰铁奇也不是很有把握,他道:“武林盟主选拔是以参赛名单为主,名单之外的人无权参赛。” 龙飐看向龚无名,龚无名本就是清星格弟子,对四杀格的所作所为厌恶至极,龚无名拿出手里的参赛名单举给众人看,并说道:“铸剑山庄祭冤在参赛名单之内。” 龙飐心里想起了风霜,这个主意还是她出的呢,他心里想:“这小姑娘还挺有先见之明。” 韩桑听龙飐说双打内心开心的不得了,他双臂环抱看向焰铁奇道:“现在有权参赛了吧。” 龙飐趁机看向玄风,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武林盟主大会继续,好让他们可以有时间摆脱四杀格的纠缠为孟怀绝布丧,玄风对龙飐点点头表示认同,然后面向众人道:“武林盟主大会继续,清星格退出。” 龙飐飞向擂台,身形飘逸又潇洒,龙飐两指指向腰间玉佩,利落的划出一个弧度,霸气的道:“祭冤剑——现身。” 祭冤剑噌的一声从玉佩中闪现而出,光芒四射的竖立于高空,祭冤手掌对着祭冤剑叫出祭冤剑三个字,声音洪亮中透着毋庸抗拒的主宰之气,祭冤剑瞬间降落在龙飐手中,龙飐随意挥舞了两下,霸气十足的站在擂台之上望向擂台下的人道:“谁想要武林盟主之位尽管来挑战。” 龙飐像一个王者桀骜的向众人宣战。但众人都听的出,也都看得到龙飐的话是面向四杀格的人说的。擂台下久久无声,龙飐站在擂台上巡视四杀格的人,他们犹豫不觉,不知过了多久,堂誉鸣率先开口道:“福誉堂也退出武林盟主大会。” 堂誉鸣本就是众人心中武林盟主之位最具竞争优势的一个人,而各个正派人士历经昨晚之事他们已经不期待什么武林盟主之位了,只想向四杀格的人讨一个公道,阻止他们成为武林盟主。所以他们自然不会与龙飐为难,见堂誉鸣开口退出,他们也纷纷退出武林盟主竞争。 焰铁奇和黑鹰心中很清楚他们得不到武林盟主之位的后果是什么,焰铁奇和黑鹰思考了一下飞上擂台,韩桑见状也飞上擂台,四人面对面站着。 擂台下玄风率清星格弟子离开,其余门派的人纷纷分派弟子跟随清星格玄风离开帮助清星格布丧,韩天城和堂誉鸣也都派自己的亲信高良和白羽帮助玄风,他们隐约觉得四杀格的人不会轻易放弃武林盟主之位,有可能会做出极其残忍的事情。 司南考虑了一会也跟随清星格弟子而去,龙飐叫住司南说了一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莫伤害无辜之人。” 司南从龙飐的眼神中看出了提醒和警告,他似乎知道孟怀绝是被他毒死的,司南对着龙飐点点头。 司南和清星格的弟子走后,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擂台之上。龙飐和韩桑各自握着剑,焰铁奇指尖夹着暗器,黑鹰手中握着弯刀,只刹那间的功夫,擂台之上已是刀光剑影,暗器横流。 焰铁奇和黑鹰知道自己不是龙飐的对手,他们的每一招都在攻击韩桑,而龙飐也能及时看出他们的阴险心思,在他们向韩桑出手之前提前向他们出招,化解韩桑的危险。 擂台下韩天城看的提心吊胆,生怕韩桑一个不小心命丧黄泉。 子瞻和子睿坐在堂誉鸣两边,子瞻道:“爹爹让我们退出盟主大会是对的,祭冤哥哥好厉害,每一次都能破解那两个坏蛋的招式。” 子睿道:“最好把那两个坏蛋打趴下,让他们再也爬不起来。” 堂誉鸣温和的抚摸着两个孩子的头温柔的道:“这就叫邪不胜正,记住做人不可以太猖狂也不能不猖狂。” 子睿孩子气的道:“那怎么做人啊?” 子瞻道:“像我们这样就行,太猖狂娘亲也会不高兴的。” 子睿道:“我都想娘亲做的好吃的了。” 堂誉鸣道:“既然如此,那明日我们就回家。” 子睿道:“真的吗爹爹?” 堂誉鸣道:“爹爹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子瞻道:“当初可是你硬要跟着爹爹出来的,现在怎么这么快就想家了。” 子睿道:“我是替爹爹想的,爹爹一定很想娘亲,是不是爹。” 堂誉鸣宠溺的道:“是。” 擂台之上就在焰铁奇手中的暗器再次向韩桑袭来之时,韩桑一边抵抗一边气愤的道:“你们怎么专捡软柿子捏,欺软怕硬的家伙。” 龙飐一边帮韩桑挡暗器一边道:“如果他们跟你讲仁义哪还有今日之战,不是告诉过你,与其等待江湖改变,不如你改变江湖,做人亦是如此,与其期待恶人对你善良,不如用你强大的除恶之心让他们畏惧。” 韩桑道:“除恶之心我有,可本事我没有啊?” 龙飐看着焰铁奇对韩桑扔出的暗器叫了一声韩桑的名字说了三个字:“比武场,第二武场。” 韩桑接受到龙飐的信息想起在武场龙飐教他躲暗器的话:“当内力不够无法用剑气抵挡暗器之时,一定要斩断源头,但源头是焰铁奇,焰铁奇他也对付不了,他又想起龙飐说的当暗器集中向你袭来时,当可借力打力,借力打力?韩桑突生智囊对着龙飐道:“明白。” 当焰铁奇的暗器又一次袭来时,韩桑机灵的往黑鹰身后闪躲,焰铁奇的暗器全都袭向了黑鹰,黑鹰不得已将焰铁奇的暗器击飞,龙飐嘴角上扬道:“孺子可教。” 之后焰铁奇发的几次暗器都被韩桑以同样的方式躲避,擂台下韩天城原本提着的心逐渐的放松下来,脸上有了欣慰的笑容。子瞻道:“爹爹祭冤哥哥明明很厉害,为什么不直接将那两个坏蛋打败呢?” 堂誉鸣道:“你祭冤哥哥是想调教你韩桑哥哥,想让他在实践中多学点本事。” 子睿道:“那我们也可以跟着学。” 擂台上黑鹰看透了韩桑的套路,给与焰铁奇一个阴谋的眼神,焰铁奇会悟,运足内力扔出一枚暗器,在韩桑再往黑鹰身后躲避时,黑鹰一个闪躲,焰铁奇的暗器飞向韩桑。 龙飐看出焰铁奇的每一个暗器都是凝聚自身内力而发,打在人身上可以穿心而死,也可以封喉而亡。龙飐不急不躁的看向韩桑道:“清星格破六人剑气阵, 收力聚力,逃出生天。” 龙飐说出的话中气十足,此时的他宛如一个长辈在教导韩桑,这是因为他自幼征战的经验比韩桑多,可实际上他的年岁比韩桑还小一岁。 韩桑专注的聆听龙飐的话,向他点点头,而后迅速的集中精力凝视着飞来的暗器,深深呼吸,内心激起一股力量,一剑劈向袭来的暗器,暗器被打飞回去,焰铁奇惊讶的看着韩桑,韩桑虽然将暗器打飞回去,但还是因为暗器中蕴含的内力后退两步,韩桑站稳脚步惊喜的看着双手握着的剑,他都没想到自己能挡住焰铁奇运足内力的暗器。龙飐暗自道:“功夫不负有心人。” 黑鹰趁韩桑惊喜之余袭击他,韩桑猝不及防挥剑抵挡,黑鹰手中弯刀直接勾住韩桑的欧冶剑,抬起左掌,眼神狠厉的拍向韩桑。 韩天城紧张的站起身。慕月月也紧张的站起身大喊:“韩桑小心。” 慕裴看着女儿的样子摇摇头,拉着她坐下道:“这是武林盟主大会,你别嚷嚷,一个女孩子家也不知道矜持点。”慕月月嘟囔着嘴。 龙飐迅速朝着黑鹰和韩桑的方向击出一掌,韩桑和黑鹰只感觉一股暴风袭来,席卷开二人。龙飐将韩桑护在身后,眼底注视着黑鹰蠢蠢欲动的弯刀,祭冤剑在手中扭动一下,眸中寒光乍现。就在黑鹰出手的那一瞬间,龙飐对身后的韩桑道:“看好了,游龙过海。” 韩桑只觉一眨眼的功夫,龙飐手握祭冤剑如游龙般迅速从黑鹰和焰铁奇中穿过,在他们二人手臂上留下深深的剑痕,鲜血从二人的手臂中流出。 韩桑惊叹,看着黑鹰和焰铁奇有些惊惧的望着龙飐,心中对他崇拜的五体投地,他能抵挡一个四杀格之人他就觉得很不容易了,龙飐却可以用一招就伤到两个四杀格的顶级高手,就算是他爹和堂誉鸣联手也未必做的到,他一定要跟他习武,这个信念在韩桑心中更加的坚定。 焰铁奇和黑鹰都不敢轻举妄动,焰铁奇不能确定他要是死了,黑鹰和李丰柯会不会联合起来灭掉焰铁门,黑鹰很暴力也很想杀了龙飐,但他也知道焰铁奇和李丰柯也想让他死,这会不会是他们的计谋,李丰柯心中也在盘算,他是要和黑鹰焰铁奇同仇敌忾?还是要借龙飐的手先除掉他们二人。黑鹰、焰铁奇和李丰柯三个人虽然因为某些原因暂时处在统一战线,但私下里也是各怀鬼胎,暗暗较劲。 李丰柯的心里又想:“若是现在不同心协力得到盟主之位,就得不到红衣女子的认可,反正黑鹰和焰铁奇也被龙飐伤了,对他的威胁也不会很大。李丰柯对着黑鹰他们道:“我们没有选择,必须得到盟主之位。” 焰铁奇和黑鹰听到李丰柯的话原本犹豫的神情瞬间充满了斗志,二人合力黑鹰紧握弯刀联合着焰铁奇发出的很多暗器冲向龙飐,龙飐淡定的做出反击,祭冤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无缺的弧度,口中道:“剑气流云。” 闪着剑气的流光像是漂浮的白云散发着刺眼的光芒,无线的扩散,冲击飞来的暗器和黑鹰,暗器反飞向焰铁奇,黑鹰也被剑光震飞,焰铁奇双掌立刻凝聚内力,飞来的暗器被他凝聚成灭绝火令,十个火焰暗器形成的灭绝火令像一个庞大的火轮,闪着火光,焰铁奇发出全身内力,双掌击向灭绝火令,龙飐迅速猛击一掌与之对决,灭绝火令在焰铁奇和龙飐的对击中摇摆不定,忽上忽下,忽而靠近龙飐,忽而靠近焰铁奇。 擂台下韩天城和堂誉鸣看的惊心动魄,风霜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裙,衣裙被她攥在手里拧了又拧,白嫩嫩的小脸上眉头紧锁,担忧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第19章 终结武林盟主之位 风霜担心着龙飐,殊不知这只是龙飐故意而为之的一个计策,他知道李丰柯和黑鹰不会放弃盟主之位,早晚都会出手帮助焰铁奇,他就是要故意引诱他们出手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韩桑紧张到不敢呼吸,以他的内力根本就帮不了龙飐,弄不好还得连累他分出内力救他,韩桑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替龙飐担心着。 黑鹰突然收起弯刀双掌也击向灭绝火令,汇聚两个高深内力的灭绝火令快速冲向龙飐,韩天城再次担心的站起身,风霜也担心的站起身,寻求帮助的目光看向韩天城道:“韩伯伯。” 韩天城看向风霜道:“放心,必要时我就算违背武林盟主规则也会帮助祭冤的。” 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珍贵的,善良的人不应该死在愚忠的规矩之下。 堂誉鸣也担心龙飐,猛然从座位上站起身,刚想冲上擂台帮助龙飐,便看到龙飐迅速一个闪身将手中祭冤剑扔给韩桑而后双掌击向灭绝火令,口中道:“泰山封顶。” 冲击向龙飐的灭绝火令又飞速折回,冲向焰铁奇和黑鹰的方向,李丰柯见状迅速飞上擂台,站在焰铁奇和黑鹰身后将内力传输在二人身上,三个人的内力集中在灭绝火令之上,炙烤的周围如烈焰般热气腾腾,众人仿佛身陷在庞大的炉火当中。 擂台下有人受不了扑面而来的炙热气息而远离坐席。柳峪山庄的笛音惊叹道:“这祭冤少侠的功力到底有多强,竟能与四杀格的三位格主相对抗。” 付名爵也惊叹道:“不管有多强,都是我们所无法企及的。” 擂台上灭绝火令的火焰越来越高韩桑感觉自己快要被烤糊了,不停的擦汗,可他不能离开祭冤,他就算给不了他帮助,也不能背离他,韩桑心里这样想着。灭绝火令似被燃烧的快要爆裂,武功高强之人都能看出灭绝火令一旦爆裂肯定会两败俱伤,但他们不知道龙飐心中早有预算,看到李丰柯也飞上擂台,龙飐心中巧笑:“果然上当了。” 就在龙飐心中暗道李丰柯上当之时,“嘭”的一声,灭绝火令的一角爆裂开来,瞬间直蹿高空坠落在擂台边滚落在地。 韩桑下意识的抬手挡了一下。韩天城和堂誉鸣不约而同的飞上擂台将自身内力传入龙飐后背,龙飐没想到他们会飞上擂台,原本想加大的内力暗暗的收了回去,以免自身内力太高将他们二人反射出擂台。“嘭嘭嘭”的几声,灭绝火令爆裂,无数灭绝火令的碎片如光速般的惊人速度冲向焰铁奇他们。焰铁奇、黑鹰和李丰柯三人刹那间感受到了死亡般的气息,双目瞪大,面露恐惧。只一瞬间三人被灭绝火令冲击到擂台之下,连带着无数碎片打在他们身上,就像是滚烫的铁烙烙在自己身上一样,焰铁奇、黑鹰和李丰柯第一次感受到了死里逃生后的后怕感,刚刚要不是灭绝火令提前爆裂,恐怕他们现在早已和孟怀绝一样变成尸体了。 韩天城和堂誉鸣飞下擂台,站在三人身前,韩天城道:“你们已经输了,盟主之位不可能属于你们四杀格之人。” 焰铁奇吃力的挺直身子,黑鹰和李丰柯也艰难的从地上站起身,三人身上还散发着衣服被烧焦的味道,衣服也破烂的如乞丐一般,焰铁奇没有理会身前的韩天城,而是看向依旧站在擂台上的龙飐,一字一句艰难的道:“你根本就不是铸剑山庄的人,你究竟是何人?” 韩桑高声道:“他就是我们铸剑山庄的人,专门用来对付你们四杀格的秘密武器。” 龙飐听着韩桑的话心想“什么秘密武器?他简单的道:“除恶之人。” 黑鹰看着堂誉鸣和韩天城道:“说好的双打,真没想到你们名门正派也是卑鄙小人,算计我们。” 真是恶人先告状,跟小人有时候就不能讲理,堂誉鸣道:“刚刚可是李格主先破坏比武规则的,说起小人,李格主才是名副其实。” 李丰柯怒瞪着堂誉鸣说不出话,过了片刻李丰柯奸邪的声音又起:“我们得不到武林盟主之位,你们也别想得到盟主之位。” 李丰柯的话让韩天城和堂誉鸣原本埋在心底不安的猜测更加不安,而李丰柯的行为也证实他们的不安是对的。李丰柯奸笑着看向擂台周围的宝塔吹了声口哨,韩天城和堂誉鸣转身仰望向宝塔,宝塔里出现很多蒙着面的黑衣人。 擂台上的韩桑看到一个又一个黑衣人从宝塔上飞下来将擂场里的所有人包围起来,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握着长刀,长刀很是锋利,上面还有铸剑山庄的标志,韩桑面色难看的对龙飐道:“他们手中的长刀是铸剑山庄的兵器。” 韩天城道:“原来兵器是被你们给盗了。” 李丰柯道:“这还要感谢孟格主和韩庄主的友谊,要不是孟怀绝安排的妥当,我们也不会得到这些兵器。” 韩天城道:“原来你们早有预谋。” 龙飐道:“既然几位格主早有预谋,那之前焰铁奇为何还要擅自联合孟怀绝盗取铸剑山庄的兵器,莫非是想要一家独大。” 韩桑和韩天城都有些惊讶,韩天城心想:“怪不得他之前感觉祭冤不太喜欢孟怀绝,原来是早就对他有所怀疑,要不是自己为孟怀绝说话,想必他早就看穿孟怀绝的阴谋了吧。” 黑鹰和李丰柯一副被人蒙蔽无知的表情看向焰铁奇,焰铁奇又心虚又憎恨的看向龙飐,他没想到他派人去盗取兵器的事会在这里败露,而他之所以擅自盗取兵器目的就是为了焰铁门储存实力,为他日后成为武林盟主做准备,可现在却被龙飐揭露出来,李丰柯和黑鹰日后一定会对他有所防范,他不能让他破坏他的计划,焰铁奇死不承认的道:“你少挑拨离间。” 龙飐冷哼道:“就你们这样互相算计的关系还用得着我挑拨离间吗?龙飐有意挑明他们之间的猜忌,故意说此话其目的就是反其道而行的离间他们。 焰铁奇道:“不管你今天说什么,你们都逃不走了。” 青峡谷的胡志青质问焰铁奇道:“你们想干什么?” 李丰柯道:“干什么?我们得不到武林盟主之位,你们也别想得到。” 黑鹰道:“今天要么你们选择归顺我们,要么选择死。” 一个死字黑鹰简直就是咬牙说出来的。 胡志青大骂道:“李丰柯,你真卑鄙。” 柳丰年道:“想要我们归顺你们,别痴心妄想了。” 擂台下已然是剑拔弩张,枕戈待旦,黑鹰做了个手势,一群黑衣杀手与武林人士兵戎相见,大打出手,一时之间刀光剑影,血影斑驳。 韩天城和堂誉鸣对视一眼,眼中所展现的信息是擒贼先擒王,韩天城和堂誉鸣看向焰铁奇和李丰柯迅速向他们出手。 龙飐和韩桑执剑站在擂台上,宛如两个天神,一群黑衣人持刀攻向他们,韩桑道:“没想到他们隐藏了这么多杀手。” 龙飐看向持刀汹涌而来的黑衣人,眸光中闪着寒冽,祭冤剑一挥击退一片黑衣人,而后问韩桑道:“你怕了?” 韩桑道:“我韩桑才不怕呢?” 龙飐笑道:“你不是要和我学武功吗?想跟我学武功就要守我的规则。” 韩桑一剑刺死一个黑衣人道:“什么规则。” 龙飐扬起祭冤剑,眼神冰冷的看向攻上来的人道:“你可以认成王败寇的命,但绝不能做不战而败的兵,记住任何战场你都不能轻易的认输、懦弱。” 龙飐说完此话一剑挥下,一剑斩杀一个人。 韩桑大声道:“好,我记住了。” 二人一边说一边战斗,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衣人龙飐再次的使出剑气流云横扫一波冲上来的黑衣人,韩桑也学着龙飐的样子也使出剑气流云,可惜失之毫厘差之千里,韩桑内力不足只扫倒了离自己近的几个人,剩下一波人根本没扫倒,龙飐看着韩桑笑,韩桑尴尬的笑道:“一次不行,我使一百次,总有行的一天。” 龙飐道:“慢慢来,努力不可耻。” 龙飐一个眼神韩桑对着从四面八方攻上来的黑衣人不停的使剑气流云,一边使着剑招一边喊着剑气流云四个字。龙飐帮着韩桑对付漏网之鱼,以免他受伤,这些黑衣人的功力和焰铁奇他们相比不是很高,龙飐应对的游刃有余。 风霜一连对付了好几个黑衣人,之前在比武场龙飐教她的招式,还有这两天学到的招式,她全都记在脑海里,和黑衣人对战的时候她也都能随机应变的选择正确的招式应对,而她每对付一个黑衣人都没有逃过龙飐的眼睛,龙飐帮韩桑对付黑衣人的同时,也时不时的留意风霜的动静,唯恐她会受伤,但看她使出游龙过海和泰山封顶的招式很是欣慰,内力相比自己传给她的内力还提高了一点,还真是个有天赋的武学奇才,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手中缺少了一件适合的兵器,龙飐一边关注着她一边在心里想着。 慕月月一脚踢飞一个黑衣人,没注意到身后一个黑衣人拿着长刀砍向她,风霜见状大喊一声:“月月姐,小心。” 慕月月猛然一回头,长刀直对着她的面门,一秒就可以将她劈成两半,韩桑听到风霜叫慕月月小心的时候不自觉的回头看向慕月月,他想去救慕月月,但一个黑衣人拦在了他身前,韩桑一心急,一剑封喉,刺穿黑衣人的脖子。 而擂台下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风霜快速的夺取一个黑衣人手中的长刀用力的扔向对慕月月下手的黑衣人,长刀像飞箭似的插进黑衣人后背,黑衣人吐出一口鲜血,举在手里的长刀落了地,慕月月一个旋转躲过长刀的袭击,慕月月和韩桑慕裴他们都认为是风霜救了慕月月,殊不知在他们没看见的时候龙飐早已使用仙法定住了黑衣人,才给了风霜救人的机会。 慕裴和慕月月颔首向风霜感恩之时,风霜的脖子上架起一把长刀,冰凉的触感让风霜感到了命悬一线的危机,慕月月紧张的叫了声风霜,同一时间一个人影突然闪现到风霜身前,一手夺过黑衣人手上的刀,一手掐住黑衣人的脖子,动作快得慕月月只看到黑衣人瞪着一双惊恐的眼,脖子一歪死的透彻无比。风霜侧眸叫了声:“祭冤。声音里还带了点雀跃。” 龙飐呼出一口气,食指指腹在她脸庞划了一下似责备似担心的轻笑道:“怎么还笑的出来?刚刚吓坏我了知道吗?说过能保护好自己的呢?” 风霜垂头不说话,龙飐看她自责的小模样,伸手道:“把手给我。” 风霜抬眸笑着把手放到龙飐手中,龙飐道:“我带着你打。” 李丰柯和焰铁奇受了伤,被堂誉鸣和韩天城打的节节败退,韩天城和堂誉鸣二人反手掐住焰铁奇和李丰柯的脖子。韩天城对焰铁奇道:“想活命叫他们住手。” 焰铁奇一开始不为所动,韩天城在他的脖子上用了力,焰铁奇不得已看向黑衣人扯着嗓子大声道:“住手,都住手。” 李丰柯道:“你们要是敢杀了我们,你们也一定活不了。” 堂誉鸣道:“你再多说一句话,我现在就让你下地狱。” 清星格灵堂内丧幡高挂孟怀绝的灵柩就放在清星格灵堂中间,清星格弟子全都丧服着身司南站在灵堂外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忽然一群手持长刀的黑衣人出现在司南身后,司南感受到危险转身,看着黑衣人道:“你们是什么人?” 黑衣人没有回答问题直接就和司南动起手来,几个黑衣人闯进灵堂和清星格弟子厮杀起来,玄风杀掉一个黑衣人指着其余黑衣人问了和司南差不多的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敢闯清星格灵堂。” 黑衣人对于玄风的问题同样不予理睬,而是看向孟怀绝的灵柩,长刀砍向灵柩,似乎想要将灵柩劈开,抢夺灵柩里的尸体。玄风咬牙切齿的道:“欺人太甚。” 玄风和清星格弟子还有白羽、高良司南等人在清星格主灵堂内外与另一些黑衣人战斗。 焰铁奇和李丰柯被韩天城和堂誉鸣制服着,黑衣人听着焰铁奇和李丰柯让他们住手的话犹豫不决,虽然他们不效力他们,但他们都是为同一个人做事,黑鹰看着身边的黑衣人道:“你们犹豫什么?还不把他们都杀了。” 焰铁奇和李丰柯厌恨的看向黑鹰,李丰柯气愤道:“黑鹰,你让他们动手,是想借刀杀人,除掉我们吗?” 黑鹰冷冷的道:“我只是在完成我们该完成的任务而已。” 正在双方交涉说话时刘虎突然冒出偷袭子瞻和子睿,堂誉鸣看到自己的儿子有危险急忙叫了声:“子瞻子睿,小心偷袭。” 子瞻子睿听到堂誉鸣的提醒,立刻转身闪躲,堂誉鸣快速松开李丰柯的脖子,去救自己的儿子,堂誉鸣救儿心切,与刘虎对战,出拳狠厉,刘虎被一拳打飞老远,重摔在一棵树旁口吐鲜血。李丰柯看到爱徒被打飞,暴怒着向刘虎偷袭子瞻子睿一样背后偷袭堂誉鸣,子瞻子睿迅速踢向李丰柯帮堂誉鸣解围,二人步伐一致,抬腿速度很快,擂场又是一片刀光剑影。 第20章 不同寻常的异象 双方正打的不可开交之时,天空中飘过来很多黑色的气体,看上去就像是乌云,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同。而堂誉鸣他们一直在交战没注意到空中异象,被韩天城钳制住的焰铁奇在看到空中漂浮的黑气时像是看到了希望,眼神瞥向掐着自己脖子的手,脑海中做着盘算,他对韩天城道:“你们完了。” 焰铁奇示意韩天城看向空中,韩天城抬眸,焰铁奇趁韩天城抬眸的瞬间猛然使力掰开韩天城的手逃脱。 韩天城刚想去追,发现黑鹰和黑衣人也都迅速的退出擂场,韩天城有些不明所以,不敢冒然追逐他们,以防有诈。 龙飐发现天空中的黑气很不对劲,他垂眸,在看看周围的武林人士,他们握在手中的兵器蠢蠢欲动,似要挣开他们的束缚一般,龙飐觉得这黑气很不一般。他的眼神迅速移到逃跑的李丰柯身上,龙飐一手牵着风霜,一手将手中祭冤剑猛的朝李丰柯扔去,想要控制住他,询问他原因。庞大的剑气挡住了李丰柯的去路,可龙飐没想到黑鹰在逃跑的过程中回首将自己手中的弯刀向李丰柯快速的扔去,弯刀割破李丰柯的脖子,血飞四溅,祭冤剑沾染到李丰柯的鲜血闪出一道黝亮的光,李丰柯瞬间身亡,龙飐和风霜快速跑向李丰柯的身边,看着跑远的黑鹰感慨:“朋比作奸,奸贼碰恶盗终究没有好下场。” 清星格灵堂内的黑衣人被白羽和清星格弟子合力杀绝。玄风吩咐弟子清理灵堂内的尸体,重新设置灵堂。 黑鹰和焰铁奇他们逃跑到了树林中,林中正站着一名红衣女子,黑鹰和焰铁奇恭敬又畏惧的参拜红衣女子道:“多谢尊主相救。” 红衣女子一袭红色嫁衣,浓妆艳抹,冷厉的眉目看向焰铁奇他们道:“救你们?你们觉得自己该救吗?”她声音里没有怒火,但却透着冰冷的讽刺与杀意。 黑鹰和焰铁奇垂首不敢回应,红衣女子道:“李丰柯呢?” 黑鹰听到红衣女子问李丰柯,他暗暗的瞥了眼焰铁奇,见焰铁奇没有任何反应,他回道:“李丰柯被祭冤所杀。 焰铁奇知道李丰柯被黑鹰所杀但他并没有将事情真相说出来。 红衣女子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们二人,冷哼一声道:“既然死了,那也就是自己技不如人。” 焰铁奇开口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唯恐他们发现尊主,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红衣女子道:“回去再和你们算账。” 清星格历经一场大战,韩天城和堂誉鸣没有去追焰铁奇他们,而是吩咐手下人帮忙清理尸体。 清星格灵堂重新设置,孟怀绝虽然做错了事,但在人生最后的时刻也算是迷途知返,韩天城和一些武林人士还是抱着死者为尊的敬意表达了对孟怀绝和清星格的尊重,一一躬身行礼以慰逝者。玄风和清星格弟子也对他们表达了感激之情。一些名门正派表达过慰问之后便离开了,清星格就只剩铸剑山庄、福誉堂和星月门的人没有离开,他们都在等龙飐。 龙飐察觉异象带着风霜去追焰铁奇他们,可等他们追到树林时,树林已经没有人了,风霜知道是因为自己拖累了龙飐没有找到人,风霜自责的道:“都是我轻功不好,跑到太慢了才没追到他们。” 龙飐见她自责的样子笑着安慰道:“没事,是他们为非作歹,做贼心虚跑的太快了,我们以后还有机会抓住他们,别自责。” 风霜道:“可是放跑了他们,他们还会作恶的,又会有人受伤。” 龙飐见她垂首自责把她拉在怀里,摸了摸她的头继续安慰道:“你没受伤就好,我会抓住他们的,不会让他们在伤害别人。” 风霜在他怀里点了点头,龙飐又扫视了周围一圈后道:“走,带你回清星格。” 龙飐带着风霜回到清星格,韩桑和慕月月二人上前迎接他们,韩桑问道:“找到焰铁奇他们了吗?” 龙飐道:“没有。” 韩桑道:“这次算他们走运。” 韩天城他们离开,玄风相送,韩天城对玄风道:“以后清星格就靠你了。” 玄风道:“如今的清星格名誉俱损,以后恐难在江湖上立足了。” 韩天城也是无奈,为孟怀绝感到惋惜,也为清星格感到惋惜,龙飐和韩桑听到他们的谈话后,龙飐道:“名声之善恶存乎于人,孟怀绝虽然是你们的师父,但他的恶不应该由你们来承担,激浊扬清,疾恶好善才是你们的出路。” 韩桑也认可龙飐的话:“是啊,孟怀绝是孟怀绝,你们是你们,只要清星格不做坏事,我们铸剑山庄绝对以礼相待。” 韩天城看着韩桑眼中带着笑意,自己的儿子终于有点铸剑山庄少主的样子了,韩天城的眼神又转移向龙飐,自己儿子的转变都来源于他的提点,以前他也会适时的提点儿子,只是效果甚微,现在和祭冤相处没几天长进很多,祭冤果然是智才多绝,绝非池中之物啊。 玄风对着龙飐他们抱拳道:“多谢你们提点,之前的事还希望你们多担待。” 龙飐知道玄风说的是擂台上的事,其实他们二人也都没放在心上,人有时候会犯一点点小错,但只要是可以原谅的,不触及别人底线和生命的,韩桑他们也会给别人改过自新的机会,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 韩桑和龙飐微微颔首表示理解。 玄风又道:“哦,对了,此次的武林盟主大会是谁获得了盟主之位。” 韩桑心直口快的道:“是祭冤,不过他不愿意当武林盟主,他们就推选我爹任盟主之位了。” 玄风向韩天城祝贺道:“那我就代表清星格恭贺韩庄主了。” 韩天城道:“清星格若是有事尽可去找铸剑山庄相助,铸剑山庄定义不容辞。” 玄风道谢,将韩天城等人送至清星城外而后向他们道别返回清星格。 玄风走后,龙飐也对韩天城他们道:“多谢各位这几日照拂,我们后会有期。” 韩桑见龙飐要和他们分道扬镳,忙问道:“你要去哪?” 龙飐道:“我打算去隆山格看看。” 韩桑道:“我和你一起去。” 龙飐没想到韩桑会要和他一起去隆山格,龙飐看向韩天城,韩桑立刻对韩天城道:“爹,我想跟祭冤一起去隆山格。”他又看向龙飐说:“你别以为教我那几招招式就行啊,我还要跟你好好学武呢?” 韩天城道:“想学武就好好说话,你看你说话的态度,刚觉得你还有点少庄主的样子,你就垮掉。” 韩桑一听韩天城这意思就是同意了,他道:“爹,你同意了?” 韩天城颔首,韩桑开心的道:“谢谢爹。” 韩天城提醒道:“少惹祸。” 慕月月听韩桑要和祭冤一起去隆山格,心中立马有了主意,慕月月对慕裴道:“爹,我也要去隆山格。” 慕裴早就看出女儿对韩桑的心思,慕裴轻轻的在慕月月的额头点了下道:“行,不过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慕月月抱着慕裴的手臂道:“我就知道爹最疼我了。”慕裴摇头笑了笑。 韩桑没好气的说:“慕月月,我跟祭冤是兄弟,我们在一起可以切磋武艺,你跟他又没关系,你跟着去干嘛?” 韩天城一听儿子说这种话就头疼,直接一巴掌拍在儿子的头上道:“你小子是不是想当和尚。” 韩桑摸了摸头委屈道:“爹,你怎么又拍我头,我没想当和尚啊。” 韩天城叹气一声失望的摇头,慕月月走两步身形一转,手搭在风霜的肩膀上挑衅的对韩桑道:“我是跟着风霜妹妹一起去,你管得着吗?” 众人望着慕月月昂着下巴挑衅韩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龙飐和韩天城他们离别前子瞻和子睿笑着对龙飐道:“祭冤哥哥,你有空要去福誉堂找我们玩哦。” 堂誉鸣看着两个可爱的孩子眼底尽是笑意。 龙飐笑着回应道:“好。” 韩天城和堂誉鸣以及慕裴率着门下弟子离开,龙飐和韩天城他们分开以后就和韩桑他们前往隆山格,四人一路上说说笑笑,风霜和慕月月手牵着手走在前面,快乐的像只自由自在飞翔的小鸟,看到路边的野花都会跑过去嗅一嗅,韩桑一看到慕月月欢快玩乐的样子就忍不住损她两句,而慕月月也会不客气的还回去。他们的行为在风霜和龙飐看来就像是打情骂俏的情侣,但在他们两个人心里却是一个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四人行至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休息,韩桑在河边烤鱼,抬眸间看见坐在树下闭目休息的风霜,树上飘落着零零散散的小花落在风霜的肩膀上,美的就像一幅画,她脸上安详的样子像是岁月都静止了。韩桑看的有点痴迷,不自觉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慕月月瞅见韩桑脸上的笑容故意坐到风霜身旁,轻轻拍了拍风霜的肩膀,风霜并没有睡得很沉,慕月月一拍她,她就醒了,慕月月在她耳边说了两句,风霜越过慕月月面无表情的看了韩桑一眼,而后看向慕月月笑了笑,挪了挪身子,倚靠在树的另一侧避开韩桑的视线。慕月月挤眉弄眼的看向韩桑,像是在向韩桑挑战说:“让你看。” 韩桑腻了慕月月一眼,举着手中的烤鱼做出要打慕月月的举动,龙飐手中握着祭冤剑站在河边背对着韩桑道:“烤鱼别分心。” 韩桑站起身,看见龙飐背对着他站在河边,他之前跟龙飐在一起,龙飐说话幽默风趣还总爱调侃他两句,韩桑耳濡目染,心思一动也想调侃龙飐一下:“你背后长眼睛了。” 龙飐乍听韩桑这话不对劲,这是想调侃他,论调侃人他可是祖师,龙飐回击道:“你还需要用眼睛看。” 韩桑刚跟龙飐学武时龙飐就总调侃他不聪明,没天赋,这是又调侃他笨了。韩桑一时没想到反击龙飐的话,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怎么就不需要用眼睛看了?” 龙飐转身笑着道:“因为我眼里没有你。” 韩桑被噎的无语,龙飐看到架在篝火上的鱼对韩桑道:“鱼烤糊了。” 韩桑低头看到黑糊糊的鱼想都没想的一脚踢开篝火,火星和架在篝火上的鱼叉正好飞向走过来的风霜和慕月月,慕月月和风霜惊吓了一声,不约而同的抬起手遮挡,龙飐迅速闪身一手握着剑一手抱着风霜旋转几个圈躲到一旁,风霜像个孩子环住龙飐的脖颈趴在他的肩头。 慕月月的衣裳被火星潦起了火,慕月月气愤道:“韩桑,我要杀了你。” 韩桑慌乱的拿着鱼叉追着慕月月要扑灭她衣裳的火,鱼叉上还叉着鱼,看起来非常的滑稽。慕月月扑通一声就往河里跳,火瞬间被湮灭在河里,韩桑看到慕月月跳到河里的那一刻自己也紧张的跳到了河里,飞快的跑向慕月月,扑通扑通的溅起一朵又一朵的大水花,韩桑道:“慕月月你没事吧?” 慕月月气鼓鼓的瞪着韩桑,韩桑见慕月月不说话重新看了看慕月月,见她浑身湿漉漉的,嘟着嘴,气鼓鼓的脸庞像只可爱的小猪,韩桑扑哧笑出声,慕月月气急一脚踹在韩桑右腿上,韩桑没站稳扑通一声坐倒在水里,慕月月哈哈大笑几声,韩桑不服气的站起身道:“慕月月你别太过分了。” 慕月月叉着腰挑衅道:“你要怎样?” 韩桑气急反笑,笑意不达眼底,带着一股不怀好意,韩桑扔掉手里的鱼叉,双手舀起河水就往慕月月身上泼,慕月月也不甘示弱双脚并用的和韩桑打水战,誓要分个高低。 河岸上龙飐和风霜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的笑出声。过了许久慕月月和韩桑走上岸,风霜和龙飐还在笑他们,慕月月走到风霜和龙飐面前本想怒斥他们没良心,但看到他们亲密接触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哎呦,你们这都抱在一起啦。” 龙飐听出慕月月在调侃他和风霜,淡定的回道:“没你们跳水精彩。” 慕月月自知没有龙飐调侃人的功夫深,很聪明的选择闭嘴,而风霜听着慕月月的调侃却没有龙飐淡定,她不好意思的瞄了龙飐一眼,纯白的脸蛋染了层粉红,不自然的闪着大眼睛,漂亮的睫毛像是蝶翼煽动,语调轻而温柔的对龙飐道:“放我下来吧。” 龙飐轻轻放下风霜,韩桑问道:“鱼都烤糊了,我们吃什么?” 龙飐道:“吃鱼。” 韩桑头疼的道:“还吃鱼,扑鱼太难了。” 龙飐走到河边,拔出祭冤剑,剑指苍穹,慢慢酝酿剑意,韩桑和风霜他们立刻感受到一股威严强大的气息,这气息让他们都有一种压抑的窒息感。龙飐手扭动一下,周围立即狂风四起,树叶风动,韩桑他们惊讶,明明是骄阳似火的天气竟然刮起大风,让他们有一种清凉舒适的感觉。龙飐两手握剑一个纵身飞至河中间挥出一剑,河水犹如有千军万马踏过,河里的鱼像是浪花一样飞向高空,龙飐身形一转,再挥出一剑,所有的鱼都飞落到岸上,舞动着身躯蹦跶蹦跶的样子像是在跳舞。 韩桑他们只顾看龙飐舞剑,完全忘记了从河里飞上来的鱼,龙飐飞上岸,拍了韩桑的肩膀一下道:“烤鱼。” 第21章 烤鱼、习武、初到铭湘镇 韩桑肩膀一抖从震惊中回过神忙回道:“烤鱼,我这就烤鱼,不过一会你要教我武功。” 龙飐教他武功,他不能白白领恩,做人总要知恩图报,韩桑乖乖的烤鱼,没多会四人围坐着吃烤鱼。 风霜问龙飐:“你刚刚使得武功叫什么?” 龙飐道:“青龙诀。” 韩桑笑嘻嘻的道:“青龙诀,这名字好霸气,你之前教过我们万恶迷途、逃出生天、游龙过海、剑气流云和泰山封顶,你一会把这招也教给我们。” 龙飐道:“青龙诀千变万化,而且有阴阳之分,不适合你们一起学。” 韩桑道:“你分别教我们不就行了。” 龙飐对韩桑道:“一会我先教你青龙诀的口诀和剑招,我记得你说过很希望把自身能量通过武学使出来,我就教你这种剑意的剑招。” 韩桑开心的道:“嗯,好。” 龙飐又对风霜好慕月月道:“青龙诀你们现在不适合学,我一会教给你们别的武功。” 风霜和慕月月颔首。四人吃过烤鱼,龙飐再次站在河边对着风霜和慕月月道:“我现在教你们青鸽踏马第一式青鸽踏马悬空飞——主要为躲。” 风霜和慕月月认真的听着然后点点头。龙飐见风霜和慕月月点头,飞到河水中间,叫了一声韩桑的名字,韩桑会意的点点头拔出欧冶剑,剑尖指向龙飐,龙飐身形后退,韩桑剑尖往前,龙飐故意克制功力,表面上做出就要被韩桑刺伤的样子,而后身形一转躲开韩桑的剑,韩桑也立刻转身刺向龙飐,龙飐身形再次后退,韩桑再次往前,在韩桑的剑再次要刺到龙飐时,龙飐又移了一个方向,二人来来回回重复这个动作,龙飐几乎围绕河面旋转了一个圈,韩桑的剑始终没有刺到龙飐。龙飐道:“风霜,慕月月,看好了青鸽踏马第二式白雨如珠落凡尘——主要为战。” 龙飐说完伸展双臂掌心向上,两掌中指向上翘起,在空中交叠一圈再次伸展开来,掌心面向韩桑,河水中的水变成成千上万的水珠漫天洒向韩桑,就像是无数的钢珠射击在韩桑身上,韩桑痛的坠落在水中,龙飐在韩桑坠落之前把他带上岸,龙飐问风霜和慕月月:“你们记住了吗?” 风霜和慕月月点点头,龙飐道:“你们可以试着练习。” 风霜和慕月月按照龙飐教的招式练习,龙飐转身对韩桑道:“我教你练青龙诀。” 韩桑颔首,龙飐和韩桑手里各握一把剑,龙飐道:“青龙诀变化万千,我教给你一个适合你练的青龙诀。” 韩桑道:“好。” 龙飐手握祭冤剑,剑指苍穹,口中念着剑诀:“九天青龙破苍穹。” 韩桑跟着龙飐的的动作做,口中也念着和龙飐一样的口诀,只是他身上没有龙飐那种天神般尊贵的气质,剑气也没有威慑性。龙飐知道韩桑练武没有天赋,不过他勤学苦练,这也是他欣赏他的一点,龙飐手腕一动,空中风云突变,狂风大作,龙飐念出第二个剑诀:“狂风怒吼马蹄鸣。” 韩桑同样跟着做,招式有,威力却没有,龙飐双手握着祭冤剑纵身飞起在虚空中猛然挥舞一剑,霸气十足,嘭嘭嘭的在大地上划出三道深深的剑痕,空中顿时尘土飞扬,龙飐一个霸气的转身对着韩桑道:“这是青龙诀的第三式——壮士阔谈凌云志和第四式一剑怒斩万恶侯,你联合起来做。” 韩桑颔首照着龙飐说的做。龙飐倚靠在树边看着他们三人练习武功,看到风霜赤手空拳的练习心里想着要给她找一个合适的兵器。 龙飐他们走了三天经过了不少的村镇,也经历了不少的事,在傍晚十分到达铭湘镇,韩桑道:“铭湘镇是前往隆山格的最后一个镇,也是最热闹的一个镇,这里的人非常的豪爽,而且他们最喜欢喝酒。” 韩桑滔滔不绝的给龙飐讲述铭湘镇的生活习性,慕月月习惯性的和韩桑斗嘴道:“韩少主,你就别再介绍这个镇那个镇了。你说说我们这一路,凡是你介绍的镇没一个向你描述的那样,你简直就是嘴炮灾难场。” 龙飐和风霜虽然经常听到二人斗嘴,但听到慕月月这样形容韩桑还是忍不住笑出声,韩桑生气的道:“慕月月你说谁是嘴炮灾难场,你不想听就不要听。” 慕月月道:“我没说我不想听,我只是提醒你说点有用的事实。” 韩桑道:“那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慕月月道:“我说的都是事实啊,事实难堪,吹也吹不出花。” 韩桑道:“我这次说的一定是真的。” 韩桑的话刚说完就发生了一件让他特别脸疼的事。一个大酒坛子“啪”的一声摔在他们身前,一股刺鼻的酒味袭上心头,龙飐他们一边捂着鼻子后退,一边忍俊不禁的看着韩桑,韩桑无语,他刚刚差点就被从酒铺里扔出来的酒坛子砸到,现在还被龙飐他们三个人笑,韩桑现在真想把扔酒坛子的人揪出来打一顿。韩桑抬脚刚上前走一步,有又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重重的摔在自己眼前,嘴角留着血,满眼惶恐的望向酒铺里的人,韩桑忙扶起地上的人往酒铺里望去,只见一个五大三粗满脸胡茬,脸上还有个刀疤的男人从酒铺里走出来,肩上扛着把大斧,身后还跟着几个会武功的人。脸带刀疤的男人凶悍的拽着韩桑扶起的人恐吓道:“明天在……” 刀疤男的话没说完,韩桑一脚踹在刀疤男身上,当着他的面恐吓人,这是当他不存在吗?韩桑一向是嫉恶如仇的性子哪允许别人在他眼前欺负人。 刀疤男被踢的后退了两步,身后的人扶着他,感觉他有千斤重。刀疤男站直身后怒瞪韩桑:“敢踢老子。” 韩桑哼笑:“我踢的是孙子。” 刀疤男举起手中大斧劈向韩桑,韩桑立刻拔出身后欧冶剑抵抗,“嘭”的一声声响,欧冶剑碰上大斧,韩桑被震退好几步,被韩桑扶起的酒铺老板吓的忙躲到一旁。 韩桑没想到刀疤男的力气如此之大,手都被震得有些发麻,吃惊的看着刀疤男,刀疤男可没什么好脾气,挥舞着手中的大斧袭向韩桑的腿步,韩桑抬脚左右闪躲,而后一个后空翻落在刀疤男身后,刀疤男一个转身又袭向韩桑的腹部,韩桑快速用欧冶剑抵挡,大斧在刀疤男手中挥舞的虎虎生风,在虚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凌厉的光,劈向韩桑的每一斧都恨不得将韩桑劈成两半。慕月月担心的道:“韩桑能打得过吗?” 龙飐肯定的道:“能。” 韩桑的欧冶剑挡在大斧上,韩桑看着刀疤男面目狰狞的脸,他能感到刀疤男身上的暴力,他想起龙飐提醒过他,武功可以灵活运用,他嘴角扯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想出对付刀疤男的办法。韩桑假意聚集内力于欧冶剑上,而后猛然松力闪躲,刀疤男被慌了一下,身体往前栽,韩桑迅速一个飞起,踩在刀疤男的背上,欧冶剑趁机在他手臂上划了一剑。韩桑运用的是在清星格闯剑阵时龙飐教给他的死里逃生的原理。 龙飐满意的微笑,慕月月和风霜的脸上也出现了笑容。 刀疤男看着手臂上的伤,再次咬牙切齿的攻击韩桑,韩桑想起龙飐在河边教给风霜和慕月月的青鸽踏马的招式,他敏捷躲闪,还趁机在刀疤男手臂上腿上挑出一道又一道的伤口。 刀疤男疼的失去理智冲着韩桑大吼,挥舞着大斧劈向韩桑,因为刀疤男的每一次用力都消耗自身的体力,所以很快便累的气喘吁吁,手中大斧还没劈向韩桑,韩桑猛然使出一招剑气流云,同时口中也坚定自信的说出剑气流云四个字,刀疤男被欧冶剑强烈的剑气击飞重摔在地,身体在地上像摇椅一样摇晃两下,想起又起不来。跟随刀疤男的人立刻跑过来扶起刀疤男,刀疤男生气的对着身边的人道:“都是死人吗?把他给我杀了。” 刀疤男恼怒的指着韩桑。慕月月一听要把韩桑给杀了,气急了,她喜欢的人怎么可以看着他被人欺负,慕月月双手叉腰指着刀疤男道:“喂,丑八怪,你要杀谁呢?” 慕月月颇有一种小媳妇护男人的架势。 刀疤男听到有人骂他丑气愤极了,自己知道自己丑已经很伤心了,还要被人说出来捅一刀,简直受不了。刀疤男转过身想把骂他丑的人打一顿,但在看到风霜和慕月月的时候原本愤怒的脸变得兴奋起来,刀疤男伸着头,身子前倾,一双贪婪得眼睛在风霜和慕月月身上来回流转,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像是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 风霜和慕月月一个水灵美丽,一个俏皮可爱,刀疤男刚要开口说一些无耻得话,突然抬手狠狠的打了自己三巴掌。“啪啪啪”得三声,又狠又用力,差点把自己打昏过去,身旁的人看的一脸懵,看着刀疤男吃惊得问:“大哥,你怎么了?你怎么打自己啊?” 另一个尖嘴猴腮的人道:“大哥不会是抽风了吧?” 刀疤男身旁的人对刀疤男一阵猜测,拉着他的手臂,刀疤男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身旁的又说:“大哥,你打自己干嘛?” 刀疤男自己也费解刚刚自己为什么控制不住得想打自己,难道真是自己欠揍?” 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龙飐的杰作,龙飐看到刀疤男猥琐的模样,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哪能让风霜和慕月月听那些污言秽语的话,手指对着刀疤男弹出一个诀,给他一个教训。对一些不懂得尊重女子的男人,我们也无需对他们客气,该教训的就得教训。 风霜和慕月月看到刀疤男自扇耳光,深觉他活该,不由得笑起来。 刀疤男听到慕月月和风霜的笑声终于反应过来,原本兴奋的心情变得狠毒起来,面色凶狠的道:“你们敢耍我?” 龙飐冷哼:“一条走狗,有何不敢耍?”他声音很低,却带着不可一世得霸气。 刀疤男看向龙飐,一身黑白色衣裳,华丽尊贵,不带笑容的脸上不怒自威,看着就让人生畏。刀疤男心里发怵,但还是撞着胆子道:“敢耍我,你就得死。” 他说的声音很大很凶,但仔细听根本就没有威慑力,仿佛就是为了给自己壮胆找面子。 风霜很在意龙飐,刀疤男的话激怒了她,风霜凶狠得对着刀疤男道:“你才得死。” 风霜快速使出一招游龙过海,刀疤男只觉得有阵风从身边经过,而后自己的胸口就被人狠狠的击了一掌。 刀疤男弯着身子转过身看向风霜。站在风霜身后的韩桑道:“你看什么看?”刀疤男忍着痛举着手中得大斧劈向风霜,风霜纵身飞起在刀疤男头上踩上一脚道:“青鸽踏马悬空飞。”而后一个漂亮的转身又落到龙飐身旁。 龙飐知道风霜是在为他出气,面带笑容得揽住她的腰道:“你做的不错。” 风霜瞥了眼龙飐放在自己腰间得手,面上又露出少女的娇羞,然后侧头看向龙飐,龙飐正冰冷的望着刀疤男,风霜只能看到他的侧颜,他的侧颜英俊又锋利,很有魅力,风霜默默欣赏着,龙飐突然面向她,面带笑容的温柔道:“看够了吗?” 两个人之间似乎存在一种感情,但谁都没把它说明白,只让这种难以言喻又微妙的感情存在他们之间。 风霜立马羞的转过头,轻轻的推开龙飐放在她腰间的手,其实她不想推开,只是太害羞才心慌意乱的推开他的手。 龙飐猜到她害羞,虽不想松开,但还是不着痕迹的成全她,任由她推开。 慕月月看着风霜红扑扑的脸刻意道:“风霜妹妹你脸红什么?刚刚你可是很凶呢。” 风霜道:“月月姐刚刚可是比我还凶呢,我还没叉腰呢。” 刀疤男看着她们一言一语的说笑,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气闷的对着身边人道:“你们看什么?还不给我杀了他们。” 几个拿着大斧的人立刻冲向龙飐他们,龙飐大手一挥他们手中的大斧全都从他们手中飞走,“嘭嘭嘭”的降落在街角几个废弃的酒坛里,几个冲上来的人仰着头慌乱的四处乱看。” 龙飐温和的对风霜和慕月月道:“你们拿他们练练手吧。” 风霜和慕月月相视一笑,先是齐齐使出游龙过海在那几个人的胸口狠狠的打上一掌,再使出青鸽踏马第一式,再他们头上踩来踩去,飞来飞去,将那几个人绕的团团转。刀疤男在一旁看的眼花缭乱,晕头转向,风霜和慕月月又齐声说出青鸽踏马第五式:“采花偷桃撞西钟。” 二人于空中相互倒立,纷纷抓住那几个人的头发让他们相互碰撞,那几个人头撞头,脸撞脸,被相互撞击的鼻角流血,没几下就晕倒在地。龙飐教她们青鸽踏马第五招式的时候是在一片美丽的花海,当时她们二人倒立飞舞时手里摘的是花,那场景很是怡人,现在龙飐只觉得煞风景,但好在解气,也可以让她们二人实践。 风霜和慕月月收拾完刀疤男的手下,拍了拍自己的手,双手抱怀看向刀疤男,此刻的刀疤男再看向风霜和慕月月,再也看不到他们的美丽漂亮,虽然她们是笑着看向他的,但他只觉得那笑容里充满鄙视,让人生气害怕。 刀疤男转身想跑,韩桑上前一步,双臂环剑笑着威胁道:“想往哪跑啊?”刀疤男前后看看,这前有狼后有虎,怎么都是跑不掉了,心一横,扬起手中的大斧冲喊着劈向风霜和慕月月,风霜和慕月月二人反应很快,带着笑容的脸色一沉,瞬间使出泰山峰顶,刀疤男长得虽然丑,心也坏,但内力还是不错的和风霜慕月月相持了一会,谁也打败不了谁。 第22章 铭湘镇除恶 龙飐走到风霜和慕月月身后,双掌靠近她们后背,适当的传给她们一些内力,对她们道:“调节气息,缓慢吸收内力,运内力于掌中。” 风霜和慕月月二人很是聪明,她们照着龙飐的说法去做,没多时一股冲力将刀疤男冲飞出去,站在刀疤男身后的韩桑飞快的一个闪躲,刀疤男重重的摔在地上,手上的大斧正好掉落在他双腿中间,差点斩断他的子孙堂,吓得刀疤男大叫一声,身体本能的往后挪。 龙飐在大斧落下的那一刻忽然上前蒙住风霜的眼睛轻柔的道:“别看。” 风霜被蒙住眼睛,眼前一片黑,脚下的步伐也不敢迈出去,但她并不真正的害怕,她能感到身后人的体温,也能感到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和蒙住自己眼睛的手是温热的。 龙飐垂首看着风霜,她被蒙上眼睛,他知道她的眼睫毛特别的长,稍微动一下他都能感到手痒,但她却一点都没动,只是乖乖的站住,温顺的像只小绵羊,龙飐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韩桑走到刀疤男身边捡起地上的大斧质问道:“为什么伤人?” 龙飐见大斧被挪开,松开手牵着风霜走上前,刀疤男没被大斧砍死,经韩桑一问,又想起自己背后还有靠山,又狂妄起来对着韩桑大声威胁道:“你们要是杀了我,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龙飐毫不留情的道:“问什么答什么?多说一句废话就杀了你。” 龙飐递给韩桑一个眼神,韩桑挥舞着大斧往他的腿砍去,刀疤男的狂妄一下子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双手撑着身子往后退,吓得双腿抿在一起,口中道:“是隆山格格主让我们这么做的。” 韩桑砍下去的手停在半空中对着刀疤男严肃的道:“不可能,隆山格格主绝不会任门下弟子胡作非为,欺行霸市。” 韩桑又扫了眼刀疤男身上的衣服道:“你穿的并不是隆山格弟子的衣服。” 韩桑说着扬起手又要砍掉他的腿。 刀疤男蜷缩着腿哀求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龙飐见刀疤男的神色不像是说谎,对着韩桑道:“韩桑,放了他吧。” 韩桑站起身将斧头往他身旁一丢道:“再作恶,我就真把你的腿给废了。” 刀疤男立刻爬起身来,畏畏缩缩的捡起自己的武器也不管自己带来的人,转身就跑掉了。 龙飐和韩桑不知道他们教训人的事正被几个隐藏在人群中,打扮奇特的人偷偷看在眼里。 韩桑问龙飐:“为何要放了他。” 龙飐道:“放了他才能引起他身后人的注意。” 韩桑道:“我不相信他说的话,我之前见过隆山格格主,他为人豪爽大气,不像是暴力狂执之人,不可能允许门下之人做仗势欺人的事。” 龙飐道:“难道你忘了清星格格主的事了,他之前也是别人口中的侠义仁善之人,不还是残害门下弟子,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韩桑想想龙飐说的也有道理,但他还是不相信隆山格格主是会让弟子胡作非为的人,他没什么底气的道:“可我还是很难相信那个丑八怪的话。” 龙飐看着韩桑意味深长的道:“丑八怪?他眼神瞟向慕月月:“看来你对某人的话还挺记忆深刻的。” 龙飐知道韩桑喜欢风霜,他也是有私心的,暗暗促就韩桑和慕月月才说的此话。 风霜听出龙飐是在说慕月月和韩桑,她觉得慕月月和韩桑很配,也看的出慕月月喜欢韩桑,她希望慕月月能够心想事成,在心里祝福他们。 至于慕月月龙飐能将她和韩桑联系到一起她自然高兴。 风霜和慕月月都不说话,韩桑突然道:“刚刚慕月月不也这样叫他吗?” 龙飐就等着韩桑说这话,韩桑倒也是够配合的,龙飐道:“那个刀疤男确实丑,你们叫他丑八怪也能理解。” 慕月月道:“其实我也不太相信那个丑八怪的话,之前我爹和隆山格格主一起喝过酒,当时我也在,我觉得隆山格格主是个性情豁达的人,跟丑八怪的性子就有点不和,那个人可能真不是隆山格格主的徒弟。” 风霜道:“看来月月姐和韩少主还是有意见一致的时候。” 韩桑也认为慕月月难得的没有和自己抬扛,他对慕月月道:“难得你和我还有些默契。” 慕月月听着韩桑的话回道:“彼此彼此,也难得你认同我。” 韩桑和慕月月相视一笑。 龙飐也不想随便怀疑一个别人心目中的好人,他道:“想知道真相,问问那家酒铺的老板不就知道了。” 龙飐他们找到刚刚那个被打的酒铺老板,风霜问道:“伯伯,刚刚那个刀疤男为什么打你?” 酒铺老板哀苦道:“是因为隆山格格主要招收弟子,凡是家里有孩子的人都要拜在隆山格格主门下,我就是因为不让孩子去隆山格,所以才被他们打。” 慕月月道:“我听说隆山格格主性情随和,带出来的弟子也都很乐观随和,你为何不让自己的孩子拜在隆山格格主门下。” 酒铺老板叹息一声道:“那是以前,之前的隆山格格主确实是个好人,但五个月前,隆山格格主突然性情大变,非常的暴力,还大量的招收弟子,招收弟子还要他们互相厮杀,选择最强的那个留下,劣质的就被淘汰,听说有的还被杀掉,我就一个孩子,怎么舍得让他去送死。” 龙飐心中暗道:“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突然性情大变,肯定会有什么原因。” 龙飐望了望酒铺里的酒,想到他们刚刚闻到的那股酒味很是刺鼻,龙飐道:“听说铭湘镇的人很爱喝酒,为何现在喝酒的人变少了。” 风霜一向冰雪聪明,听出龙飐是觉得刚刚那酒有问题,但总不好明目张胆的说人家的酒品质不好。 酒铺老板没想这么多,直接回答道:“以前铭湘镇的酒可以说是酒香四溢,大家也喜欢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可前不久,铭湘镇的酒就相继出了问题,出现很多劣质酒,有人因为喝了劣质酒就疯了,所以现在喝酒的人也就变得少了。” 风霜抬眸望向龙飐,眼神似问:“你要买一瓶酒察看吗?” 龙飐对风霜微微颔首,风霜对酒铺老板道:“我们要买一瓶酒。” 风霜说完话,龙飐拿出堂誉鸣送给他的金牌令,酒铺掌柜看到金牌令很是震惊的看向龙飐,这已经不是龙飐第一次见到别人对金牌令震惊了,酒铺掌柜卑躬的道:“请问你们手中的这个可是福誉堂的金牌令?” 龙飐点点头,任何商人都知道金牌令在任何商铺都是畅通无阻的,可以说是吃喝住店不要钱,买刀买剑都方便,而且强大到可以随时收买他们的产业。酒铺老板虽是第一次见到金牌令,但对于金牌令他也是早有耳闻,他有些为难的道:“我只是小酒铺,你们……” 酒铺老板是想说我开的是小酒铺,你们用金牌令都可以将我的酒铺收走了。 风霜看出酒铺老板的心思她道“我们就只要一瓶酒而已。” 酒铺老板看了看他们,见几个人都点头才相信他们说的话,他忙从酒柜上拿出一小瓶酒递给风霜。 焰铁门,红衣女子随焰铁奇来到他的门派,红衣女子原本入住在乌七门的门派,李丰柯死后,焰铁奇为了讨好红衣女子将其请入自己门派入住,其实黑鹰不是没有想过让红衣女子入住雪鹰派,毕竟以红衣女子的美貌和武功谁都想让她入住自己的门派,可是他杀了李丰柯,焰铁奇没有揭穿他,而焰铁奇既以开口邀请红衣女子,他总不能开口反驳,万一焰铁奇反咬他一口,不知道红衣女子会不会生气,因为他们都很清楚,红衣女子一向欣赏武功高而又狠辣的人,虽然他们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但都想成为她的左右手。焰铁奇和黑鹰将在清星格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了红衣女子,而红衣女子在听到他们描绘祭冤剑时激动的从位子上站起来,质问他们道:“你们说什么?像月阳菊的剑柄和有灵气的剑?” 红衣女子激动的样子让焰铁奇和黑鹰都很诧异,他们从未见过红衣女子如此激动的样子,像是很期盼见到那柄祭冤剑又很憎恨那柄剑的样子。他们见惯了她或妖娆或冰冷的样子,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了有真实感情的表情,尤其是在两旁大铁炉的映照下更显得丰富有色彩。 黑鹰撞着胆子问道:“尊主是不是见过祭冤剑?” 红衣女子诧异的道:“你说什么?那把剑叫祭冤剑?” 红衣女子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剑名。 黑鹰道:“是。” 红衣女子道:“你们确定没听错?是祭冤剑而不是生灵剑?” 黑鹰道:“确定没错,他又补充了句:“持那把剑的人名叫祭冤。” 红衣女子心里重复祭冤这个名字,心想:“叫祭冤,是祭奠你父母的亡灵吗?” 焰铁奇见红衣女子在思考什么?他道:“尊主若是想要那把剑,可以让幻形门的格主去抢夺那把剑。” 黑鹰看向焰铁奇,他知道焰铁奇不是个会把好事和功劳留给别人的人,他猜测焰铁奇之所以说这句话是想借刀杀人让幻形门的吴千贼死在祭冤手中,因为他们都领教过祭冤的武功。而焰铁奇心中也确实是这么想的。但他没有理会黑鹰的猜忌。 可谁知红衣女子道:“幻形门格主我已经安排他去做别的事情了。” 焰铁奇没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铭湘镇龙飐他们走出酒铺,风霜打开酒盖并没有闻到刺鼻的味道,她说道:“这酒和我们之前闻到的酒不同,好像没有刺鼻的味道。” 风霜刚说完,龙飐弯了下身,握着风霜的手喝了两口酒,风霜倒吸一口凉气,吃惊又担心的望着龙飐,虽然酒闻着没事?但不知道喝了有没有事?她不想给龙飐喝酒,但龙飐握着她的手不松开,她只能垫着脚尖喂他喝酒。 慕月月站在一旁轻笑,韩桑看到这一幕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因为他也喜欢风霜。 龙飐见风霜吃惊又担心的表情,心里偷笑,站起身道:“酒不错。” 风霜抓着他的手臂担心的道:“你没事吗?” 龙飐道:“酒没问题。” 风霜垂眸,把酒放到唇边又闻了闻,好奇的也想尝一尝,龙飐见她要喝酒的样子,吓得一手夺过她手中的酒瓶,一手捂着她的嘴对她说道:“你不准喝。” 风霜疑惑的望着龙飐,龙飐严肃道:“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喝酒。” 风霜点点头,她的唇柔柔软软的触碰着龙飐的手,弄得龙飐都不想把手移开。 龙飐最终还是放下手,风霜似想起什么道:“为什么之前的酒味道会那么难闻?” 龙飐道:“之前的酒可能被刀疤男他们做了手脚。” 韩桑道:“可他们在酒里做手脚的目的是什么?” 龙飐道:“这个隆山格格主可能知道。” 韩桑叹气道:“也许你说的对,看人真不能只看表面,早知道就不放走那个丑八怪问问他原因了。” 龙飐道:“不,也许这次你是对的。” 韩桑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龙飐道:“刚刚那酒铺老板不是说了吗,隆山格格主突然性情大变,你不觉得奇怪吗?” 风霜道:“你认为这里面有问题?” 龙飐点点头。风霜道:“那我们要去隆山格看看吗?” 龙飐道:“去。” 慕月月道:“去隆山格的事明天再说吧,我们现在还是赶紧找个客栈休息一下,我都快饿死了。” 韩桑道:“慕月月你就知道吃。” 慕月月道:“有本事一会你就别吃。” 韩桑道:“花的又不是你的钱,我干嘛不吃。” 慕月月道:“一会住客栈我拿银子,让你住猪圈。” 韩桑道:“你别以为就你有钱,我也有钱。” 两个人有钱还一路让他使用金牌令,还真是有点小聪明,可他龙飐岂能吃亏,龙飐和风霜听着他们两人一言一语的暴露家底,龙飐道:“既然二位都有钱,那以后钱就由你们二位出。” 韩桑和慕月月都不说话了,他们手中的钱怎么可能比用金牌令方便,韩桑笑着道:“我们手里的钱在金牌令面前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更何况我们也想知道金牌令到底有多大的用处和魅力啊。” 慕月月和韩桑同出一气道:“就是,你不能钱多欺负我们钱少啊。” 风霜维护龙飐道:“你们也不能因为钱少尽占便宜啊。” 慕月月知道风霜在维护龙飐调侃道:“风霜妹妹你好像是占便宜最多的那个。” 龙飐道:“主动给与和暗地索取能一样吗,你和她没法比,再多说话,你就要自己出银子住店了。” 慕月月撇撇嘴道:“行吧,行吧,你钱多你说的算。” 韩桑道:“我们在前面的风来客栈休息吧。” 龙飐道:“好。” 几个人朝着风来客栈的方向走去,突然间龙飐腰间的玉佩又晃动起来,祭冤剑再次的飞出,韩桑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祭冤剑有这样的反应了,都随着龙飐去追祭冤剑。龙飐经过在清星格发生的事,知道祭冤剑不会无缘无故的飞出去,他追上祭冤剑并没有立即收服他,而是跟着它引领的方向走。 第23章 隆山格格主之死 龙飐和韩桑他们随着祭冤剑穿过一片小树林来到坟场。荒陵蔚起,林中刮着阴嗖嗖的风,树叶哗啦哗啦的作响,清冷的月光斜照在坟场,如果是白天或许不会感到害怕,但现在天色已晚,树叶的声音和眼前的坟场给人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坟场肮脏不堪,他们走在其中,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踩着东西的声响,慕月月抱着双臂觉得浑身冷嗖嗖的,龙飐和韩桑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风霜突然发出一声受到惊吓的叫声,她的叫声也吓到了慕月月,慕月月被吓得也尖叫了一声,想都没想的直接跳到韩桑的背上,头埋在韩桑的背上发出似哭不哭的声音。韩桑被人突然从背后爬上来,自己也惊吓了吓,不过好在他更好奇祭冤剑为何会飞来这,他缓了缓神,听到是慕月月趴在自己背上,他向平日里那样对慕月月说道:“慕月月你干嘛?快给我下来。” 慕月月坚决的道:“我不下来。”她的声音里隐含着害怕。 韩桑深吸一口气道:“你再不下来,我就把你甩下来。” 韩桑说着还做了两下动作,左右摇摆了下。 慕月月依旧坚定道:“我就是不下来。” 韩桑无奈的呼出一口气。 龙飐在听到风霜的惊吓声时,忙回头看她,见她脸色苍白的没有任何血色,他伸手拉她, 风霜充满恐惧的望着龙飐,龙飐才发现她的腿都在发抖,龙飐上前一步把她抱起来。 龙飐感到风霜在他怀里发抖,他抱的更紧了些,满眼关怀的问道:“怎么了?” 风霜抬眸看着他没有说话,龙飐没有再问,风霜在龙飐怀里依偎了好一会,温热的体温逐渐驱散了她之前的害怕,过了好一会风霜抬眸道:“我好多了,你放我下来吧。”她声音低低柔柔的。 龙飐没有放下她,而是温柔的问道:“为什么害怕?” 风霜咬着唇瓣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龙飐看着她把自己的唇瓣咬的半边红半边白,只觉得她可爱诱人,可惜她还小没及笄,心中有些不良的想法也不能付诸行动,怕吓着她,是不是该适当的提炼一下她在某些方面的胆量,他故意恐吓道:“再不说我可就要把你扔在这了。” 他说出的话很凶,口吻毋庸置疑。 风霜打量着他,虽然对他说的话有些怀疑,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于是红着脸道:“我怕耗虫,小时候住的地方简陋有耗虫爬上床,刚刚有耗虫从脚上爬过,所以害怕。” 龙飐轻笑一声,慢慢的把她放下,大手一挥,许多月桂树叶飘飘扬扬的洒落在坟场,龙飐道:“这样就没有耗虫了。” 风霜点点头,龙飐拉着她的手道:“我牵着你走。” 韩桑背着慕月月,龙飐牵着风霜四个人又往前走了一会,看到祭冤剑竖立在一座坟头上,冷冽的青光笼罩整座坟。 龙飐若有所思的看着被祭冤剑笼罩的坟。风霜见龙飐若有所思问道:“这坟头里也有冤魂吗?” 龙飐问道:“害怕吗?” 风霜松开龙飐的手,摇摇头道:“不怕。” 龙飐道:“站在我身后。” 风霜点点头往后退了几步。韩桑扭头对慕月月道:“慕月月出事了,你赶快下来。” 慕月月昂着头道:“啊?出什么事了?” 韩桑道:“自己看。” 慕月月看到被祭冤剑笼罩的坟,“哇”的一声从韩桑身上跳下来,退到风霜身旁。 韩桑也主动后退到了风霜身旁,他们经历过司忠的事也都猜的出龙飐要做什么。 龙飐再次右手肘间顶于左手中指和食指之上,右手中指和食指并拢向上,而后左手抽离,四指相对,掌心向内,聚集体内真气,四指上下交叉绕三圈,指尖围绕着光芒,手臂在快速的交叉分开,右手掌心朝下食指和中指并拢指向祭冤剑,口中念着:“天地正气,无往不利,人间不收魂魄归聚——祭冤剑-现。” 龙飐说完,祭冤剑上呈现一个人影,五十有旬的年纪,一副慵懒潇洒的样子,蓝色的衣衫深青色的无袖长袍,长袍左上角绣着青山图案,图案之下绣着隆山格的标志,圆润的面上透着严谨和笑意。 韩桑和慕月月不可置信的叫了声隆山格主,龙飐和风霜有些惊讶的看向他们。 慕月月又悲伤的道:“严风伯伯。” 隆山格主看向慕月月道:“是你啊小月月。” 韩桑忧伤的道:“隆山格主你……” 韩桑的话没说完,严风的魂魄打断了韩桑的话直言不讳的道:“我死了。” 虽是简短的三个字,但龙飐却从这三个字中听出一种憋屈和一种对生死的豁达态度,龙飐心想:“怪不得韩桑和慕月月相信他,他们都是豪爽之人,在面对危险之时能将生死置之度外之人,人的一生不是谁都能潇洒乐观的面对生死,这样的人的确值得别人信任。 韩桑迫切的问道:“你武功那么高,是谁杀了你。” 严风道:“这个你就自己看吧。” 严风的魂魄消失在祭冤剑上,祭冤剑上出现一片树林,画面中严风走在林中好像去见什么人,而当林中出现另外两个人的身影时韩桑惊讶的道:“孟怀绝和隆山格主。” 慕月月也惊讶的道:“怎么会有两个隆山格格主?” 龙飐道:“看下去。” 龙飐他们盯着祭冤剑上的画面继续往下看,画面中严风在看到孟怀绝时脸上展现出笑容,而那笑容在看到站在孟怀绝身边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时立即变得严肃起来。 严风警惕的看向孟怀绝问道:“孟格主身边的这位是……” 孟怀绝听着严风的问题,神色难堪的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严风察觉到孟怀绝有些异常,还以为他有什么难处或是被人威胁,他眼神凌厉的看向孟怀绝身边站着的人,而那个人对着严风轻笑一声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我是隆山格格主严风。” 说话的人声音极细,像个太监,说话时还略带挑衅。 严风冷哼一声道:“就凭你也想当隆山格的格主,别做梦了。” 站在孟怀绝身边的人道:“做不做梦,试试就知道了。” 那人说着就朝着严风出手,出手的动作不是很快却带着一股狠厉的阴柔和严风大开大合的打法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像是两个人,一个阴邪怪异,一个豪爽大气。二人对打不过数招,严风便已猜出他是谁,两人对击一掌,隔开一段距离,严风冷峻的道:“你是幻形门的吴千贼。” 吴千贼阴笑道:“都说隆山格格主粗中有细,果然名不虚传。” 吴千贼旋转一圈露出原本面貌,穿的花里胡哨,像个法师。 严风道:“都说幻形门的格主贼头贼脑,喜欢偷人东西,如今惦记我隆山格也是人如其名了。” 严风的眼神又移向孟怀绝道:“没想到一直让人敬重的清星格格主竟然会与四杀格的人同流合污。” 孟怀绝羞耻的开口道:“人总要有取舍,严风兄若是愿意带领隆山格弟子加入四杀格,不参加武林盟主大会,我们自然不会与你为敌。” 严风哼笑一声:“我严风交友,能交则交,当断也则断,想叫我和你这种人同道而驰,别妄想了。说,你们勾结在一起究竟想干什么?” 孟怀绝知道严风为人豪爽,没想到也是宁折不弯之人,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孟怀绝更加羞愧,严风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对自己的羞辱,让他不知如何再劝严风加入四杀格。 吴千贼恶狠狠的道:“我们想干什么?我们想要你的命。” 吴千贼再次向严风出手,二人在林中激烈战斗,发出虎啸龙吟般的声音,严风飞起,脚尖踩在树枝之上,吴千贼紧跟身后,严风迅速一个转身从树枝上飞下,吴千贼挥舞着大斧砍断半截树枝,半截树枝的截头锋利无比,快速的飞向严风,严风双掌在虚空中划一圈对向飞过来的半截树枝,锋利的半截树枝旋转一圈转而飞向吴千贼,吴千贼猛挥一斧,半截树枝再次被劈成两半,吴千贼再挥大斧,大斧打在被劈成两半的树枝,被劈成两半的树枝像是两个粗壮的硬木头飞向严风,严风抬脚将劈成两半的一个树枝踢飞,再一个旋转又将另一根树枝踢飞。吴千贼凶狠的又劈断一棵树的树枝,树枝再次的攻向严风,严风闪躲,吴千贼看着严风一次又一次的躲过攻击,更加疯狂的砍断树枝攻向严风,五六根被砍断的高大树枝从高空飞落,尖利的树枝全都像粗箭一样刺向严风,严风双掌运足内力,掌中似有一股强风将刺向他的树枝移转方向,尖利的树枝全都插入地面。吴千贼扬着大斧嘲着严风一冲而下,严风纵身飞起一个旋转躲过吴千贼的攻击,吴千贼的大斧劈在地面之上,地面崩裂出一道长长的地缝,吴千贼拔起大斧转身扔向严风,严风猛跺一脚,插在地面的树枝全都飞起来,严风双掌击出,尖利的树枝全都攻向吴千贼,吴千贼也击出双掌,大斧攻击树枝,六根树枝像六个锋利的箭支,大斧穿梭在六根树枝中间,此时两种兵器的对抗就是两股内力的对抗,就看谁更胜一筹,是大斧能冲破树枝砍向严风,还是树枝能冲破大斧刺向吴千贼,然而就在两人对峙的关键时刻,孟怀绝眼看着严风占据上风,他心里有种隐隐的担忧,他不能让严风杀了吴千贼,不然他和四杀格勾结的事就会败露,而他的名声也将万劫不复。有些人总是这样,明明知道自己错了,可宁愿将错误延续下去,也不知道迷途知返,最终遗臭万年。孟怀绝看向严风的眼神突现狠厉和杀意,他从大袖间掏出一把锋利的刀,在严风不被之时直接捅入严风的后胸,严风身体前倾了下,他知道背后捅他一刀的人是谁,他悲愤至极,他知道他不能对孟怀绝心软,生死一线,严风使出最后的力气,双掌猛然加力,锋利的树枝攻破吴千贼的大斧,吴千贼意识到危险,眼带恐惧的急忙闪躲,但恶有恶报,吴千贼还是被一根树枝刺中胸口。严风反腿猛踢身后的孟怀绝一下,孟怀绝后退一步,锋利的刀从严风的后背拔出,严风的后背立刻鲜血一片。严风转身看向孟怀绝,此时的孟怀绝脸上呈现的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了严风的狠辣。孟怀绝和受伤的严风打起来,吴千贼看着二人战斗,拔掉胸口的锋利树枝,枝头带着血,吴千贼看着带血的枝头恼怒的将它扔在地上,凶狠的看着严风,趁孟怀绝和严风对决之时,拾起地上的大斧猛挥一斧,严风的后背显现出深而长的鲜红血印。严风本就中了孟怀绝的偷袭,现在又被五千贼的大斧一击,战斗力逐渐减弱,吴千贼和孟怀绝左右对攻,严风抵死相抗,孟怀绝一掌打在严风的胸口,严风猛的吐出一口鲜血,吴千贼趁机又是一斧劈向严风,严风最终死在孟怀绝和吴千贼手中。 祭冤剑上的画面消失,严风魂魄重新出现在祭冤剑上,韩桑气愤的骂道:“该死的吴千贼和孟怀绝。” 慕月月道:“孟怀绝已经死了。” 韩桑道:“早知道我就连最后的祭拜都不给他。” 严风听到孟怀绝已经死了有些好奇的问:“孟怀绝怎么死的?” 韩桑道:“在盟主大会上被李丰柯打死的,不过最后李丰柯也死了。” 严风道:“死了也好,省的活着祸害人。”他停顿了一会又问道:“你们知道孟怀绝为什么要勾结四杀格的人吗?” 韩桑道:“孟怀绝和他的徒弟司忠被四杀格的人威胁为他们做事,他们一开始不肯,但后来孟怀绝临阵退缩杀了他的徒弟司忠,所以孟怀绝被他们威胁为他们做事了?” 严风笑道:“你小子说话怎么还是罗里吧嗦的,你爹没把你这毛病给改过来。” 龙飐道:“你不是死了吗?他说的不仔细,怕你听不清楚。” 严风听着这说话的声音和态度怎么比他说话还无拘无束,无畏无惧。他问道:“你小子是谁?” 龙飐心里冷哼,叫他小子,他可是天界战神,他哥哥姐姐都没这么叫过他,他敢这样叫他,龙飐心中很不悦,开口怼道:“没有我,你冒不出坟头。” 言外之意就是说严风连小子都不如。 严风自然听的懂龙飐在讽刺他,他头一次见敢和他叫板的人,他很欣赏龙飐那种和他一样无畏无惧的做派,他道:“你小子说话倒是言简意赅,一剑封喉啊。” “还叫他小子,真是不知所谓,不过算了,他跟一个死人计较什么?龙飐心中腹诽。 韩桑走到龙飐身边道:“他叫祭冤,是我朋友,也是我的大护法,你欺负我就等于欺负他,他不怼你才怪呢。” 严风笑道:“你小子看来是撞大运了,交到这样的朋友,这怼人的性子合我胃口,我要是没死,一定把他抢过来当徒弟,一定很有意思。” 龙飐道:“你打不过我。”意思是你做不了我师父。 严风哈哈大笑道:“你小子说话真是挺欠揍的,不过我喜欢。” 韩桑道:“他说的是事实,你可能真打不过他,他可是在武林盟主大会上一连对抗三个四杀格格主的人。” 严风惊讶,他没想到龙飐竟然如此厉害,又重新审视了他一下。 龙飐道:“说重点,你刚刚问韩桑孟怀绝为什么会勾结四杀格的人,你是不是有其他怀疑?” 严风从和龙飐的几句调侃中发现龙飐确实不简单,又听韩桑说他与三位四杀格的格主对决,现在还可以从他的问话中听出其他意思,他一改之前的玩笑态度,认真的夸奖龙飐道:“没想到你还真是聪明。” 韩桑道:“难道孟怀绝不是因为贪生怕死,为了维护自身名誉才勾结四杀格的人吗?还有其他原因?” 第24章 隆山格主的诉求 龙飐问道:“你在怀疑什么?” 严风道:“我怀疑孟怀绝之所以与四杀格的人勾结,背后有更高的人在谋划。” 龙飐道:“我也有这方面的怀疑。” 韩桑道:“你们为什么都有这方面的怀疑?” 严风一如往日的豪爽态度道:“你小子也不想想,四杀格的人各个勾心斗角,为何会突然联合起来拉拢孟怀绝?” 龙飐道:“你认为是谁在背后谋划?” 严风道:“除非有四宫格不知道的隐秘门派,不然我也想不到就现在的江湖而言有谁有这样的能力,可以让四杀格的四位格主都听命行事,这背后的人就需要你们自己去查了?” 韩桑道:“这我们怎么去查?” 严风严肃不到三秒又随意的笑道:“这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韩桑道:“你这也太敷衍我们了” 严风脸一板,调侃道:“怎么?你们不去查,难道还让我一个死人去查?事当然是留给你们活着的人去做了,再说了你们活着不做事,死了想做都做不了。” 韩桑抱怀,扭头看向别处懒得与严风争辩。 严风见韩桑这样继续调侃道:“要不你们进这坟里头来?我出去查人。” 韩桑看了眼严风的魂魄道:“我还是喜欢阳光,我才不进去呢。” 龙飐见严风一直调侃他们,暗道:“真是不回击你,你不知道谁是调侃的祖宗,他回击道:“你长得有我们帅吗?也不怕出来吓死人?龙飐想起风霜受到惊吓的事,继续讽刺严风道:“还有你有话想告诉我们,不能白天说,这大晚上的说事,万一被谁瞧见了还不被你吓破胆。” 严风没想到龙飐还真是嘴下不留人,和他辩论道:“这事我能做主吗?我还不是感受到这剑气里的正气了?我怕我不出来,你们会被隆山格那个假格主欺骗,还有我那些弟子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我担心吴千贼不会放过他们,也担心隆山格被吴千贼给毁了。” 韩桑刚想说隆山格已经被吴千贼弄得声名狼藉了,但龙飐比他更快一步的打断韩桑对严风道:“你就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些事才出来的。” 严风道:“当然不是,我是有事想拜托你们。” 调侃归调侃,但说到正事他们还是很认真的样子。 韩桑知道龙飐刚刚打断他一定有原因,他问严风道:“什么事?” 严风认真说道:“身为武林人士,为护武林而死,我没什么好怨恨的,吴千贼武功不弱,门徒也众多,我也不指望你们为我报仇,我就是担心我那些弟子,希望你们能够揭穿吴千贼的阴谋,告诉众人现在的隆山格格主是假的,或者把他赶出隆山格,别让我那些弟子受到伤害。” 龙飐道“可以。” 韩桑道:“你放心,仇我们也一定会为你报。” 严风道:“报仇就算了,你们活着最重要,四杀格的人心狠手辣,不会轻易服从任何一个门派,能让四杀格的四位格主同时效力的门派一定不简单。严风停顿了一会又开始开玩笑道:“你要是为我报仇牺牲在这我可没法跟你爹交代。” 韩桑噎人的道:“那你还让我们去查四杀格背后的人。” 严风赖皮道:“我让你们去查,没说让你们去死。” 韩桑道:“这还不都是一样。” 龙飐以牙还牙道:“我们答应帮你的事,也不一定会做到。” 严风心想这小子可真是一点亏都不吃,他故意整龙飐道:“我刚刚想起来可能有一个人有这样的实力能让四杀格的人听他的话,说不定他就是背后谋划的人。” 韩桑道:“谁啊?” 严风嘴角扬着笑,不怀好意的盯着龙飐,龙飐一眼便看出严风要捉弄他,大手一扬,严风的魂魄便收入祭冤剑中,刚要脱口而出的话也和他的魂魄一起埋入黄土里。 龙飐叫了一声祭冤剑,竖在坟头上的祭冤剑飞回龙飐手中。 韩桑道:“哎,他还没告诉我们答案呢?” 龙飐瞥了一眼韩桑道:“他说的是我。” 韩桑吃惊的啊了一声,而后埋怨道:“他是不是被黄土埋糊涂了。” 龙飐笑道:“这是你说的最合我心意的一句话。” 风霜问道:“明天我们要去隆山格吗?” 龙飐道:“去。” 龙飐他们在铭湘镇的风来客栈住了一晚,清晨的阳光照亮铭湘镇,铭湘镇的人迎来了新的一天,客栈老板开始新的迎来送往,马厩里的马夫熟练的喂着马料。龙飐他们吃过早餐前往隆山格,路上遇到几个可疑的人,韩桑转头望了一眼那几个可疑的人,他们走在他们的另一边,唇角沾满胡子,打扮怪异,一看就是刻意装扮出来的样子,他们一直跟着龙飐他们,与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韩桑回首对龙飐道:“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身后那几个人一直跟着我们。” 龙飐微微颔首“嗯”了一声。 慕月月也回头望了一眼那几个人而后道:“我总觉得他们其中一个人我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龙飐和韩桑看向慕月月。慕月月道:“我也记不起来在哪见过了,可能是我记错了。” 韩桑道:“那我们就这样让他们跟着我们吗?” 龙飐道:“估计他们也是去隆山格,说不定和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韩桑看了眼前方道:“快到隆山格了。” 龙飐,慕月月和风霜都望向隆山格的方向。韩桑道:“我们要怎么揭穿吴千贼的真面目?” 龙飐道:“先看看隆山格的情况,在随机应变吧。” 韩桑点点头,几个人继续行走了会,隆山格位于半山腰,地形怪异奇特,与其他壮观巍峨的门派不太相同,看上去比较随意普通,像个大山寨,门口有很多来来往往的隆山格弟子,两旁还站着几个守卫,龙飐他们行至隆山格门口不远处,韩桑道:“门口有守卫,我们怎么进去。” 龙飐想了想转身看向身后一直跟着他们的几个人,那几个人注意到龙飐他们在盯着他们,他们立刻停下了脚步,刻意压低头围绕在一起,其中一个人稍微紧张的道:“他们好像发现我们了。” 另一个人沉稳的说道:“我们改变了装束,再说他们又不认识我们,发现我们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其中一个女扮男装的人道:“那个穿橙色衣服的人我认识,是星月门慕裴的女儿,不知道她有没有认出我来。” 又有一个人说道:“师姐,你现在装扮成这样,她应该认不出你来,更何况,星月门是名门正派就算她认出你来,应该也不会伤害我们。” 女扮男装的女子道:“清星格格主之前不也是名门正派之人吗?不还是为四杀格的人做事,我们现在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沉稳的男子说道:“师妹说的对,我们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除非我们能找到那个拿祭冤剑的人。” 最后一个稚嫩点的男子道:“希望我们能尽快找到那个叫祭冤的人。” 韩桑道:“你说他们是不是在聊我们?” 慕月月道:“肯定是。” 风霜道:“我们一看向他们,他们就停下脚步,还刻意遮掩自己,但他们越遮掩越说明他们有问题。” 两边人各自停在山路两边分析着对方。沉稳的男子道:“我们赶快进隆山格吧。” 沉稳男子他们继续往隆山格的方向前行,在和龙飐他们同一水平线时彼此互看了一眼,双方的眼神中都带着谨慎和探究。 龙飐道:“走,跟着他们。” 龙飐他们跟着那几个人,看到他们进入隆山格时,其中一个人跟门口的守卫说了什么,门口的守卫望向龙飐他们。龙飐感觉他们说的话肯定和他们有关系,待那几个人的身影消失在他们视线之后,龙飐道:“走,我们进去。” 韩桑道:“我们能进去吗?” 龙飐道:“试试就知道了,要是不能,你就拿他们练练手。” 韩桑道:“说的也对。” 龙飐他们走向隆山格,到了门口,韩桑以为守卫会阻拦他们,可没想到他们只是看了他们一眼没有任何的举动,龙飐瞄了一眼之前看他的守卫,守卫眼神很真挚,没有任何的敌意。龙飐他们进入隆山格后韩桑道:“我还以为我们要打开杀戒练练手呢?没想到轻轻松松就进来了。” 慕月月道:“不会给我们来一个请君入瓮吧?” 风霜道:“如果是那样,恐怕他们要自食恶果了。” 龙飐道:“门口的守卫跟那几个人应该是认识的,他们是有意放我们进来的,但跟现在的隆山格格主肯定不是一伙的。” 风霜想想道:“也对,如果他们是坏人的话,现在应该会通知那个叫吴千贼的人来抓我们。” 他们正说着话,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中:“走,去看看,现在格主正闭关修练,绝不能让我们抢到的地盘被那几个小子给夺回去了。” 韩桑瞅向说话的人:“丑八怪。” 龙飐他们看到之前他们在铭湘镇教训的那个刀疤男正带领几个属下耀武扬威的嘲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龙飐道:“走,别让他发现我们。” 龙飐他们迅速拐进一条狭窄的小路,风霜道:“我们要隐藏在隆山格吗?” 龙飐道:“看情况。” 风霜道:“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哪?” 龙飐道:“刀疤男说他们格主正在闭关修练,应该是吴千贼,我们去看看。” 韩桑道:“闭关修炼,增强武功后又出来害人,修练他的武功还不如修练他的心呢?” 慕月月道:“他可叫吴千贼,千年做贼哪还有心,有的也只是狼心狗肺。” 韩桑听慕月月骂吴千贼轻笑道:“慕月月你这骂人的功夫与日俱增啊。” 慕月月问道:“你把他当人看啊?” 韩桑道:“没有啊。” 龙飐和风霜的眼神在慕月月和韩桑身上打转,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们,心中有一种笃定,韩桑和慕月月越来越有共同的想法和意见了,或许他们原本就有,只是之前没怎么好好相处过,错过了对彼此好的认知,而现在他们之间正渐渐的萌生这种认知,只是韩桑好像有点迷糊,深陷其中而不自知。 龙飐他们一路走着,来到隆山格的后山,他们通过一条小溪,到达对面的一个石窟前,石窟前躺着多具尸体,尸体旁边还有几把大斧,龙飐和韩桑蹲在地上查看尸体,他们身上有一道一道的伤痕,嘴角还有血迹,龙飐又起身走了两步蹲在一具没有伤痕的尸体旁,拔开一具尸体的衣服,尸体心窝处有一大片青紫,而后又扒开旁边另一具尸体的衣服,发现尸体腹部有两个指印,龙飐道:“除了身上有伤痕的那几具尸体,这两具尸体都是在一两招内被人一击毙命。” 韩桑也一连翻了两具尸体道:“嗯,这两具尸体肋骨和脊椎全都断了,杀他们的人武功应该不错。” 龙飐想起之前的那几个人,起身道:“很有可能是之前那几个人杀的。” 韩桑道:“死的都是吴千贼的人,看来那几个人真不是坏人,只是他们跟踪我们干什么?” 龙飐看着韩桑笑,韩桑不明所以的问道:“你笑什么?” 龙飐道:“你越来越懂得考虑问题了。” 韩桑开心的道:“那我跟你比还差多少?” 龙飐毫不留情的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龙飐一语双关,他是天界战神,韩桑是人界少主,他们确实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其次就是他的性格使然,他可是天界不可一世的战神,他的人生只照自己的意愿往前走,从不和任何人比较,但谁要是和他比,那他就只能让那个人自取其辱了,他可是从不认输的性子。 韩桑哀叹一声:“看来我的美梦要破裂了。” 韩桑不知道龙飐的身份,一心只想着和他学武,跟他一样厉害,然后共同闯荡江湖。慕月月好奇道:“你有什么美梦?” 韩桑豪气的道:“当然是和祭冤双剑合璧,驰骋江湖,除恶扬善的美梦了。” 以前韩桑说要闯荡江湖当英雄,慕月月只觉得他武功低微,说话不自量力而已,现在看他这么认真,倒觉得他是认真的,她之前可能就是总瞧不起他的梦想和理想,他才会逃开她的吧。 慕月月笑道:“那你可要努力了,你别忘了我们的武功可都是祭冤教的,你跟谁比不好,跟他比,他当然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韩桑道:“不比较怎么知道自己差多少。” 龙飐笑着道:“我不会和你双剑合璧,我只会打掉你的剑。” 韩桑开玩笑的埋怨道:“你可真不够兄弟。” 龙飐轻笑道:“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我这是在激励你。” 韩桑道:“你的每一次激烈都一箭穿心啊。” 他仰望着天又垂下头做了个穿心的动作龙飐和风霜慕月月三人被韩桑的动作逗笑。 风霜微笑着替龙飐说话道:“这就像生活,生活中指责你的人未必不是对你好的人。” 韩桑笑着道:“我明白,我会继续为了我们的闯荡江湖努力。” 韩桑说着还拔出欧冶剑挥舞了两下,慕月月看着韩桑脸上自信的笑容,心中对他的喜欢又多了一点,望着他的眼神都带着彩色的光芒,毕竟谁都喜欢有梦想有理想又努力的人。 几个人开心的玩笑一番,风霜指着前面的石窟道:“我们要进去吗?” 龙飐和韩桑收起了笑容,龙飐道:“我们去看看。” 第25章 巧救隆山格弟子 龙飐四人走进石窟,石窟之内昏暗不明,机关重重,龙飐提醒韩桑他们要小心,四人进去没多久,便听到打斗的声音,四人循着声音走过去,进入石窟的第三层,站在高处往下看,吴千贼正在石窟的第二层和五个人打斗,韩桑道:“是他们。” 龙飐和韩桑观看了一会,龙飐问韩桑:“他们手中的兵器你熟悉吗?” 韩桑道:“是软棍,这是一种很独特的木材制作而成的兵器。” 龙飐道:“铸剑山庄有此兵器吗?” 韩桑道:“铸剑山庄的兵器多以刀剑暗器之类为主,并没有软棍,但严风格主曾经送我爹一个,你是想要这种兵器吗?” 龙飐道:“不是。” 龙飐道:“你刚刚说严风格主有这种兵器?” 龙飐与韩桑对视几秒,韩桑似乎从龙飐的问话中明白了什么,两人又同时看向与吴千贼战斗的五人,韩桑道:“莫非他们是隆山格弟子。” 龙飐道:“有可能。” 韩桑和龙飐看到和吴千贼打斗的几个人逐渐占据下风,韩桑道:“他们好像不是吴千贼的对手。” 龙飐道:“他们没有找到使用软棍的精妙之处,你还记得严风在林中与吴千贼的那场对战吗?他就是借助树枝穿破吴千贼的大斧的,可惜被他们暗箭伤人,使武林又少了一位武功高强的侠义之人。” 韩桑道:“怪不得武林盟主大会他和吴千贼都没有参加。” 龙飐想了想武林盟主大会的事情,这应该是四杀格一早就做好的安排,除掉严风,他们的对手就只剩韩天城和堂誉鸣,韩天城有伤他们不忌惮,所以在清星格他们才要铲除堂誉鸣,还好他游历人界,不然若是让四杀格得逞,那三哥四哥管理人界肯定又会有一场大战,他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更何况这幕后还有一个隐藏的人,他不能让三哥四哥有危险,虽然他们不一定是三哥四哥的对手,但他不能让三哥四哥冒险。 石窟二层突然传来一个人的痛叫声,龙飐看到吴千贼一掌打在一个人的身上,韩桑道:“我们要不要帮他们。” 龙飐点了一下头,就在吴千贼纵身飞起手中的大斧即将要劈掉一个人的手臂时,龙飐嘲着吴千贼的方向击出一掌,吴千贼手中的大斧被一股力量冲击,连带着吴千贼的身体往后飞,吴千贼落地时趔趄了两下。抬头看向石窟第三层,而此时的韩桑和龙飐他们早已躲在石窟石壁后面,吴千贼什么也没看到,而和吴千贼战斗的那几个人在龙飐出手时注意到了他,看到龙飐和韩桑躲起来什么也没说。 吴千贼看着眼前的几个人眼中充满杀意,想让他们全都死在他的大斧之下,五个人中沉稳的一个人看出吴千贼想要斩尽杀绝的歹念,开口道:“师弟师妹,你们快走。”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道:“师兄,我们还没杀了吴千贼,我们不会走的。” 沉稳男子回道:“师妹,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女子焦急的道:“难道我们就这样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吗?” 稚嫩的男子道:“是啊师兄,我们不能放过吴千贼,不然他还会冒充师父残害铭湘镇的人,引起他们对师父的憎恨和误解,还不如我们今天就和他拼了。” 沉稳男子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有我们活着,才有希望为师父洗刷污名。” 吴千贼冷哼一声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今天就让你们全都死在这里。” 吴千贼气势汹汹的挥舞着手中大斧朝着他们劈过来,沉稳的男子推了身旁的师弟一下迎上吴千贼的攻击,而后对其他人道:“你们赶快走。” 几个人看着师兄跟吴千贼战斗满是担心,看着逃生出口犹豫不决,直到他们师兄再一次的叫他们走,几个人才纷纷跳下石窟的第一层逃出去。 龙飐和韩桑目睹着石窟内的一切,龙飐示意韩桑带着慕月月和风霜先出去,韩桑微微颔首,而后带着风霜和慕月月离开石窟。韩桑带着慕月月和风霜离开后,龙飐观战了一会,看到和吴千贼对战的男子快要败下阵来再次向吴千贼出手。手指一弹,一道青光击在吴千贼的小腿上,吴千贼感觉小腿被什么东西狠砸了下,不自觉的弯曲了下。男子趁机逃脱吴千贼想追却来不及了。吴千贼明显的感受到有人在帮助男子,吴千贼再次抬头看向石窟第三层,而后飞上石窟第三层,警惕的查看,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但吴千贼隐约觉得有个高手在这出现过,这让他莫名产生一种不安。 韩桑和风霜在隆山格后山等待龙飐,风霜的目光一直注视着石窟的方向,慕月月知道风霜担心祭冤,她安慰道:“放心吧,祭冤武功那么高,肯定没事。” 其实风霜也知道祭冤很厉害,但她就是不由自主的担心他,喜欢他。而就在她担心祭冤的时候,草丛中突然传来一阵动静,韩桑戒备的拔出身后的欧冶剑,朝着草丛的方向走去,警惕的道:“是谁?” 韩桑话音落了没多久从草丛中走出来几个人,韩桑收起欧冶剑道:“是你们。” 几个人走出草丛望向正嘲他们跑过来的师兄,几个人看了韩桑一眼便嘲他们的师兄走去。和他们师兄走过来的还有龙飐,风霜再看到龙飐的那一刻甜甜的叫了声“祭冤。” 然后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飞快的朝着他跑去。 龙飐看着向他跑过来的女孩,弯弯的柳眉,粉嫩纯白的脸上洋溢着花儿般的笑颜,飘逸的发随着她的奔跑肆意的摇摆,像是被风吹拂的柳枝,额间的白色蝴蝶花钿和她白色的纱裙相互呼应,宛如翩翩起舞的白色蝴蝶。 风霜的快乐渲染着龙飐,也感染着和龙飐走在一起的男子,男人的脸上莫名的出现了和龙飐一样的笑容,只是这个笑容在风霜抱住龙飐的那一刻尴尬的消失了。 风霜像抱住一个珍宝一样的紧抱着龙飐,龙飐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任由她抱了一会。 韩桑在看到龙飐时心里也很开心,但在看到风霜抱着龙飐的那一刻心里有些失落,韩桑的变化落在慕月月眼里,她走到韩桑身前道:“别不开心了,爱情是勉强不来的,你不喜欢我,她不喜欢你,这很正常。” 不知道是不是同病相怜,韩桑听着慕月月的话心里宽阔了不少,嘴上却倔强的对着慕月月道:“谁不开心了,祭冤可是我兄弟,他没事就行。” 慕月月没好气的白了韩桑一眼道:“死鸭子嘴硬。” 韩桑道:“慕月月你说谁死鸭子嘴硬,我看你才是癞蛤蟆垫床脚。” “该死的韩桑,这是摆明了说她得不到他的喜爱还死撑着”她才没那么小气呢,她好心安慰他,还被他数落,慕月月气不打一处来,偷偷往韩桑身后挪,抬腿就踢了韩桑一脚,差点把韩桑踢倒。 韩桑踉跄了一下,转身咬牙切齿的叫了声慕月月的名字,慕月月双臂环胸,好看的月眉上挑,挑衅般的回瞪着韩桑。 韩桑忍住脾气道:“君子之风,我好男不跟你恶女斗。” 慕月月得意的哼了一声。韩桑转过身,就听刚才那五个人中的其中一个人问道:“师兄,你没事吧?” 而他师兄的目光还停留在风霜和龙飐身上,听到师弟的声音才窘迫的回头道:“没事。” 风霜听到旁边有说话的声音松开龙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龙飐,龙飐笑着将风霜拉到一旁,看向身旁的几个人道:“你们是隆山格的弟子。” 几个人一听龙飐识破他们的身份,立刻持起手中的软棍对他防备起来,韩桑和慕月月见状急忙跑到龙飐身边,双方瞬间形成一种剑拔弩张的形势,相互警惕。 慕月月凶巴巴的道:“你们想干什么?” 韩桑也道:“刚刚可是我们救了你们。” 五人中的一个男人道:“那又怎样,我们可不知道你们救我们是不是有什么目的,还有你们的来历?” 风霜道:“既然不知道我们的来历为何还要跟踪我们,还要帮助我们进隆山格,是想利用我们再过河拆桥吗?” “谁利用你们了?你们别胡说八道。”说话的人是男人装扮,但听声音就知道是个女子,她说出的话底气不足,有些心虚。 慕月月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风霜道:“没利用吗?难道你们不是希望我们帮你们除掉吴千贼才让我们进隆山格的吗?” 龙飐看着风霜满意的点点头,他看中的女孩果然冰雪聪明。 韩桑没想到对方是因为这种原因帮他们进入隆山格的,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虽然他们是隆山格的弟子,但心中对他们的行为还是有些不满,他不悦的道:“原来你们是想利用我们,太不仁道了。” 对方没想到一个女孩子就能看穿他们的目的,他们都有些心虚,女扮男装的女子还想说什么就被她的师兄打断,几个人收起软棍,看着他们的师兄,他们的师兄笑着对韩桑他们道:“既然你们都知道我们的目的了,那我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们的确是隆山格的弟子,不过我们不是现在隆山格的弟子,而是严风格主的弟子。”男子一边说一边打量着龙飐他们的神情,看他们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又好奇的道:“你们是不是早就猜出我们的身份了。” 韩桑收起剑道:“这还用猜嘛?你们要是吴千贼的弟子还用的着杀他吗?更何况你们用的武器是软棍。” 男子道:“你竟然认识我们手中的软棍?不过你说的是对的,我们的确有些不仁道,但我们只是想为师父报仇,并非真的想利用你们。” 他们正说着话,忽然听到石窟那有动静,龙飐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一众人离开隆山格后山,吴千贼出来时人早已不知去向。 魔界结界处,一个类似黑色小宫殿的地方,红衣女子对坐在高位上的黑袍男人道:“祖师,在人界出现了和生灵剑一模一样的剑,只不过那把剑叫祭冤剑。” 黑袍男人震惊的从位子上站起来问道:“你说什么?” 红衣女子又重复一遍刚刚说的话,黑袍男子又震惊了会,他很清楚祭冤剑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冷静了会眼神凌厉的道:“这世上不可能有和生灵剑一模一样的剑,他停顿了一秒又道:“去把那把剑抢回来。” 男人看起来已有暮年,说话声音沙哑,但却透着硬气和狠厉。 红衣女子道:“是,祖师。” 红衣女子说完似还有话要说,她犹犹豫豫的思考着。黑袍男子见状道:“你还有何事?” 红衣女子道:“那个孩子该如何处置。” 黑袍男子想了想道:“把他带过来,他可以帮助我成就大业。” 红衣女子皱了一下眉头,心里万分不悦,但还是恭敬的道:“是。” 黑袍男子走下高位,居高临下的审视着红衣女子的表情,阴阳怪气的威胁道:“寒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警告你,在我大业还没有成就之前,别妄想杀了那个孩子。” 黑袍男子说着突然掐住寒月的脖子,寒月被掐的快要断气,两手抓着黑袍男子的手道:“属下不敢。” 黑袍男子松开手又对寒月安抚道:“你放心等你助我完成大业,我自然会帮你杀了他。” 寒月咳嗽了两声,而后问道:“抢回生灵剑少主果真就会现身吗?” 黑袍男子瞥了眼寒月刻意道:“你别忘了生灵剑他是为谁而铸的,冷翼是绝对不会允许生灵剑落在我们手中的。” 黑袍男子有意提醒寒月冷翼爱的人是谁,有意刺激她心中的妒火,而寒月也确实如黑袍男子所想的那样眼带妒火,那充满妒火的眼神似乎能燃烧一切她所厌恶的人,她双拳紧握,势在必得的说道:“属下一定会把生灵剑给抢回来。” 其实她想抢的并不是生灵剑,而是生灵剑的主人冷翼。 铭湘镇龙飐他们随着那几个人来到一个庄子,庄子两旁有两棵枝繁叶茂的树梧桐树,庄子不大却很隐蔽,沉稳的男子推开黑色的大木门,对龙飐他们道:“自从我们逃离隆山格之后就一直住在这,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手刃仇人,为师父报仇。” 龙飐他们跟他们走进屋后,他们撕掉脸上的面皮,以真面目示人,韩桑看到之前女扮男装的女生撕掉装扮后露出的面容很是漂亮,随口就夸了句:“你之前说话那么凶,没想到长得倒还挺好看的。” 韩桑本就是随口一说的话,并无任何爱慕喜欢之意,但听在慕月月和风霜耳里别有一番滋味,风霜眼角偷偷的瞄向龙飐,心想他会不会也觉得这女子好看,谁知她眼角余光刚瞄向龙飐就被他逮个正着,风霜慌忙的别过眼神,心虚的往门外瞟。 她这少女的小心思都被龙飐捕捉在心里,龙飐偷笑,巧妙的使用只让风霜一个人听到的仙法在她耳边道:“芦苇丛中遇红颜,万花过眼皆浮云,你最漂亮。” 龙飐虽然没有亲自在风霜耳边说话,但他蛊惑的声音依然让风霜心动,风霜看了龙飐一眼,龙飐像之前一样站着没动,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一如既往的认真严肃,风霜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但她明明就听到祭冤在她耳边说话,风霜知道他有一些特别的能力,就像他会便鞋子衣裳给她一样,风霜心里确定是他,她垂首浅笑,修长的眼睫像一把扇子遮盖眼底的笑意,粉嫩白净的侧颜像荷花绽放,唇角露出弯弯的笑意,完美的展现少女恋爱的娇羞。 第26章 彼此介绍认识 听韩桑赞美别人,慕月月没好气的对韩桑道:“你长得不帅,还挺油腔滑调的。” 慕月月这话一说出来,旁人一听明显的带着醋意与针对之意,毕竟韩桑长得还挺帅气阳光的。 韩桑一听慕月月说这话气愤的不行,说他长得不帅就算了,还要给他扣个油腔滑调的罪名,这不是明摆着说他是个轻浮好色之徒吗,他可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之人,韩桑立证品行,独自洗白道:“慕月月,我韩桑可是非君子之事而不为的,你别诽谤我。” 慕月月挖苦道:“哟,韩少主这是拽文修行来了,那你可得一天拜三佛,专说南无阿弥陀佛。” 慕月月说着还认真的做了个合什礼给韩桑看,谁知韩桑没有生气,反而被慕月月的举动给逗乐了,忍不住的呵呵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对慕月月道:“慕月月,你是不是想当尼姑?” 慕月月生气的回道:“我看你就适合做尼姑。” 虽然慕月月和韩桑两人在斗嘴,但众人都能感觉到他们二人之间有种不同寻常的关系,众人抿唇浅笑。 韩桑笑过之后,女子主动开口对慕月月道:“我叫严菲,是严风的女儿,你不认识我了?我们在星月门见过一次面。” 龙飐和风霜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些吃惊的,毕竟他们并不知道严风有个女儿,严风的魂魄也没提及此事。 慕月月刚刚只顾跟韩桑拌嘴,没仔细看严菲,现在听她一说忽然想起来严菲确实到过星月门,慕月月笑着道:“原来是严菲姐,怪不得我之前就觉得你挺眼熟的,就是没想起来。” 严菲道:“那时我们也不大,你想不起来也正常。” 韩桑道:“以前只听说严风格主有个女儿,原来就是你啊。” 严菲点点头,严菲身旁沉稳的男子道:“我叫江云,是严菲他们的师兄。” 龙飐打量了眼江云,撕下装扮后也就二十五六的年龄,长脸,浓眉高鼻,长得很端正,看起来确实是他们当中最沉稳的一个人。 江云指着身旁站着的三个人依次介绍道:“他们是我的师弟,林书,墨玉和嘉宝。” 林书墨玉的年龄要比江云小一些,穿着朴素,长相普通,但他们身上都有股子正气和韧劲。嘉宝看上去最小,有点单纯稚气。 江云介绍完他们后龙飐开口问道:“你们是如何发现吴千贼不是隆山格格主的。” 江云道:“是师妹发现的。” 韩桑和龙飐看向严菲,严菲道:“有一次我给他倒茶时不小心把茶水洒在了他的袖子上,我爹的手腕上有个疤,是我小时候和他练武时不小心划伤的,但我给吴千贼擦手时发现他手腕上没有伤疤,所以我就怀疑了他,后来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师兄。” 江云道:“要不是师妹发现了吴千贼的破绽,我们也不会真的怀疑他,虽然他的行为有些怪异和师父截然不同,但他的幻形术真的很逼真。” 龙飐道:“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你们的师父逝世的。” 林书道:“是吴千贼亲口告诉我们的,当时他还要杀了我们几个灭口。” 龙飐猜测道:“你们识破了他的身份,所以他杀你们灭口?” 墨玉点点头道:“嗯,师妹把事情告诉师兄后,我们就跟踪师父,看到他在石窟修练的时候变回吴千贼的样子,才知道他不是我们的师父,于是我们就找机会刺杀他,可惜被他发现了,我们质问他师父在哪?他告诉我们师父被他和孟怀绝杀害了。当时我们很悲愤,和他打了起来,可我们不是他的对手,逼不得已我们只能暂时逃出师门。” 韩桑道:“那你们跟踪我们又是怎么回事?” 江云道:“我们看到你们和徐霸打起来,发现你们功夫不错,本想着找你们联手对付吴千贼,但我们对你们又不是很了解,所以跟踪你们。” 韩桑道:“你说的徐霸不会就是那个丑八怪吧。” 嘉宝道:“就是他,那个徐霸为虎作伥,凶狠残暴,早该欠揍了。” 龙飐道:“所以你们才帮我们进隆山格利用我们帮你们除掉吴千贼。” 江云和严菲他们都感到歉疚,江云再次道歉道:“这件事是我们做的不对,我们想着就算我们杀不了吴千贼,也会有你们为民除害,但看到你在石窟出手感觉你应该能杀掉吴千贼,所以我才让师弟师妹们先逃出来。” 风霜不喜欢有人利用龙飐,也不希望他有危险,她开口道:“你们战胜不了吴千贼是你们自己的事,不应该让别人涉险,更不应该让祭冤涉险,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也有损严风前辈的教导。” 龙飐看着风霜为他打抱不平的样子,嘴角轻挑,心里感觉到一种甜甜的东西,那种甜和跟大哥五姐他们呆在一起的又不同,很特别。 韩桑道:“就是,再说我们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如果你们找我们对付吴千贼的话我们一定会帮忙的,但你们利用我们就不行。” 龙飐最讨厌被人利用,一般这样的人他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但看在他们是严风的弟子,自己本也就答应过严风要帮他保护隆山格弟子,这也算是误打误撞的实现承诺了吧,龙飐道:“他们两个说的没错,真正的侠义之人是不会用任何卑劣的手段去伤害和利用别人的,这次就看在你们是严风弟子的份上放你们一次,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严菲对慕月月道:“对不起,不该让你跟着涉险,但是孟怀绝杀了我爹,我真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慕月月道:“严菲姐,我能理解你心情,但你确实不用怀疑和利用我们,慕月月头一扬指向韩桑继续对严菲道:“他可是铸剑山庄的少庄主韩桑,他最爱行侠仗义,打抱不平了,所以你们要是早把事情说出来,我们一定会帮你们的。” 江云他们都很惊讶的看着韩桑,江云道:“你就是韩桑。” 龙飐看江云惊讶的表情,对韩桑道:“你这个铸剑山庄的少庄主是怎么当的,怎么这些门派的弟子都不认识你。” 韩桑刚想开口解释什么,慕月月便开口道:“这你可不能怪韩桑,自从韩夫人逝世后,韩伯伯就很少让韩桑出门,生怕他遇到什么危险。” 韩桑对龙飐道:“你听到了,不是别的门派弟子不认识我,是我很少出门,但这也不能怪我爹,我娘就是因为我爹的行侠仗义而被仇家杀害的,我爹也因此受了重伤,但我爹却矢志不移,所以对我就异常保护。” 龙飐想想之前韩天城对韩桑的种种关心,也不难理解韩天城对韩桑的保护了,其实韩桑的遭遇和他还挺像的,只是他的仙父教育他们的方式和韩天城有点不同,虽说都是爱,但他的仙父让他们学会在逆境中生存,叫他们强大自己。而韩天城则选择将韩桑保护起来,怪不得他之前一直都觉得韩桑身为铸剑山庄的少庄主武功怎么会这么差,龙飐对韩桑道:“韩庄主保护你没有错,但若你足够强大,想必韩庄主对你会放心些。” 韩桑道:“所以你要好好教我武功。” 也许是身世有些相同,龙飐对韩桑多了一份关心,他道:“放心,我会帮助你强大起来的。” 江云看向龙飐有些激动的道:“既然他是铸剑山庄的少庄主,那你是不是祭冤。” 龙飐道:“你们怎么会知道我?” 严菲和江云他们五人互看一眼,齐齐抱拳激动的请求道:“请祭冤侠士帮我们铲除吴千贼,解救师门弟子以报师仇。” 龙飐手一抬示意他们无需多礼,而后道:“看你们的样子像是知道我跟韩桑?他们知道韩桑他不奇怪,毕竟韩桑是人界的人,可他才刚到人界不久,难道是因为武林盟主大会太张扬了,龙飐心里猜测着。 江云听的出龙飐刚刚那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想问他们是如何知道他跟韩桑的,他回道:“你们不知道吗?现在江湖上的人都在传你们的事,尤其是你的事,你在武林大会上敌对三个四杀格格主的事已经传开了,现在四杀格的人扬言要杀了你,就连隐秘界的仙鹤门都知道了这件事。” 龙飐惊讶心道:“还真是树大招风,对于四杀格要杀他的事他不惊奇,也不担心,可他惊讶的事仙鹤门竟然也知道此事?他们龙裔一族在没晋升为天界战神之前,一直都是隐秘界的佼佼者,和仙鹤门长老也都认识,要是碰上他们,他的身份不就被揭穿了。” 韩桑不知道龙飐担心的是仙鹤门的事,他见龙飐皱眉开口道:“你放心,四杀格的人要是敢动你,我就替你铲除他们。” 龙飐看着韩桑轻笑道:“就你?”他口气里充满着对韩桑能力的质疑和不信任。 韩桑听出龙飐对他的不信任,他尴尬的道:“我要是不行,不还有我爹,铸剑山庄吗?放心我肯定不会抛弃你让你一个人对敌。” 风霜刚刚也看见龙飐皱眉,她轻轻的伸出手主动牵着龙飐的手,默默的给他鼓励。 龙飐感到自己的手被人牵着,垂首看了一眼,随后看着风霜,风霜递给他一个同甘共苦,不离不弃的笑容,龙飐看着她轻笑道:“我不会有事。” 江云看得出风霜非常的在乎龙飐,其他人也都看的出来,慕月月看着两人抿唇浅笑。 龙飐又看向江云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仙鹤门的人的?” 江云道:“我们本是想去武林盟主大会找其余的两位格主帮忙,但没想到我们赶到时武林盟主大会竟然结束了,我们看到有仙鹤门的人在那施药救人,是他们告诉我们武林盟主大会上的事,但估计他们也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龙飐微微点点头沉思:“施药救人确实是仙鹤门的一贯作风,他怎么给忘了,还好自己走的早,不然和他们碰上定然麻烦。” 韩桑的想法和龙飐截然相反,连隐秘界的仙鹤门都知道他和龙飐的侠义事迹,他心里一万个美滋滋的。韩桑兴奋的对龙飐道:“听到没有,我们现在也算是名声鹊起了,连仙鹤门这种在隐秘界的门派都知道我们的侠义事迹,只要我们坚持做侠义之事,救死扶伤、伸张正义、爱国爱民,说不定有一天我们两个可以名扬天界。” 提到天界龙飐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而后问韩桑:“你很喜欢天界?” 韩桑道:“我也不是喜欢天界,不过我很喜欢龙裔一族,听说他们遵守正义法则,战功赫赫,还是隐秘界唯一被封为天界战神的一族,你说他们多光荣啊。” 提到龙裔一族龙飐又忍不住的咳了一声,跟这小子认识这么久,还没听他说过他喜欢龙裔一族,他还挺能藏住事,龙飐道:“没想到你这个几乎足不出户的少庄主知道的还挺多?” 韩桑道:“我是不太出门,但我爹他知道的多啊,这些都是他跟我讲的,韩桑一拍自己的胸口自吹起来:“本少主就是不出门也能阅遍天下事。” 众人哈哈笑了起来,笑过之后龙飐道:“你知道他们光荣的背后要付出怎样的血水和决心吗?” 龙飐深知他们龙裔一族的光荣可不是谁都能复制的,所以才对韩桑有此一问。 龙飐的问题有些沉重,韩桑很认真的思考之后回道:“我知道龙裔一族的光荣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一种荣耀,我也不是为了光荣才去崇拜他们,人总要有一种追求吗,就像我爹他是为了江湖和乐,龙裔一族为了正义,我觉得他们的追求都是光明的,我追求光明,它会指引我作对的事情,不误入歧途,就像你说的人总要在遗臭万年和光明磊落中做选择。” 龙飐对韩桑的回答相当满意:“你能说出这番话,即便将来你不能威震江湖,你也是很适合的武林盟主人选。” 韩桑笑道:“真的吗?” 龙飐重重的点了点头,像是对他的一种肯定和承诺。 韩桑笑道:“这还是你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夸我呢。” 龙飐道:“谁叫你平时喜欢找虐。” 韩桑突然道:“你能打得过天界战神吗?” 龙飐没想到韩桑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没事干嘛要和自己打?但想想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好奇心又重,会问这种问题也不奇怪,龙飐白了韩桑一眼道:“若真遇到天界战神,你可以先和他们打试试?” 韩桑道:“你别挖苦我啊。” 风霜和慕月月又是一笑,他们都习惯了朋友间的调侃和逗趣。 江云道:“我知道你们很厉害,希望你们能够不计前嫌,帮我们一起对付吴千贼,当然若是你们不愿意接受我们的请求,我们这次也绝不会在跟踪和利用你们了。” 慕月月道:“我们不是说过了吗,我们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既然你们需要帮助,我们肯定会帮你们的。” 风霜道:“吴千贼如此伤害铭湘镇的百姓,我们不会坐视不理的,就算你们不求我们帮忙,我们也会为铭湘镇的百姓和严风前辈讨回公道。” 严菲道:“谢谢你们。严菲说完这句又怨恨一声:“我真的很恨孟怀绝,我爹对他这么好,他竟然和四杀格的人勾结害我爹。” 龙飐道:“你们既然去过武林盟主大会,想必也知道孟怀绝已经死了的事了吧。” 严菲和江云他们点点头,严菲道:“若是孟怀绝还没死,我一定将他千刀万剐。” 江云道:“其实我们去武林盟主大会就是想找四宫格的堂誉鸣格主和韩天城格主帮忙,让他们联合江湖上的侠义之士帮我们报仇,揭穿孟怀绝的为人和除掉吴千贼,只是我们去晚了。” 韩桑道:“也不是你们去晚了,只是武林盟主大会提前结束了而已。” 龙飐道:“想必司忠司南的事你们也听说了。” 江云道:“嗯。”他停顿一秒又说:“本来我们还打算找清星格算账呢?后来我们遇到了司南,他告诉我们孟怀绝做的事清星格的弟子并不知情,我们也不想冤冤相报,找无辜人的麻烦,所以我们又回到了铭湘镇。” 龙飐道:“看来司南是离开清星格了。” 韩桑道:“呆在清星格只会触景伤情,他离开清星格也好。” 韩桑并不知道其实孟怀绝的死司南也有一部分责任,龙飐想:“司南之所以离开清星格也是不想将仇恨带给清星格无辜的人吧,确实冤冤相报何时了?龙飐对江云他们道:“你们没有伤害清星格无辜的人是对的。”而后他又问:“今日在隆山格看守的那几个人也是你们的师弟吗?” 林书道:“不是,他们都是铭湘镇的人,他们被吴千贼强迫到隆山格为徒,他们和我们一样嫉恶如仇,看不惯吴千贼的所作所为,想要除掉吴千贼。” 韩桑道:“没想到铭湘镇的人还挺团结的。” 嘉宝道:“以前的铭湘镇本就是和乐融融的样子。” 韩桑道:“那之前铭湘镇的酒铺老板都说是隆山格格主也就是严风前辈强收徒弟,那几个人是怎么知道是吴千贼的,是你们告诉他们的吗?” 墨玉道:“不是我们告诉他们的,是他们受不了吴千贼的残酷比武方式,他们反抗时发现的,后来吴千贼派他们和徐霸出来做事,我们偶然间遇到了,才一起商量对付吴千贼的办法。” 韩桑道:“那你们怎么不告诉铭湘镇的百姓不是隆山格主所为,都是吴千贼做的呢?” 江云道:“吴千贼每次都是幻化成师父的样子出来作恶,他除了做事风格和师父不一样,模仿师父的声音和武学都很像。” 韩桑道:“怪不得都以为是隆山格格主所为。” 第27章 营救隆山格弟子 林书对江云道:“也不知道今日帮我们的那几个铭湘镇兄弟会不会被吴千贼发现。” 墨玉道:“要不我们晚上再去一趟隆山格看看情况吧,顺便再找找我们之前的师兄师弟们。” 嘉宝哀伤的道:“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活着?” 江云道:“死要见尸,活要见人,我们不能放弃任何一个隆山格同门,那都是师父的心血。” 严菲道:“都是我武功不济,错过了那么好的时机。” 慕月月安慰道:“没事的严菲姐,我们会帮助你们的。” 龙飐道:“晚上我和韩桑去隆山格帮你们找你们的同门,你们留在这。” 江云道:“我们和你们一起去吧?” 龙飐道:“不用,我们两个人去就可以,以免打草惊蛇。” 风霜道:“我也想去。” 龙飐道:“你和慕月月留在这,放心,我和韩桑会平安回来的。” 风霜知道祭冤不想让她涉险,自己也不想拖累他,她默默的点头,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学好武功。 晚上龙飐和韩桑前往隆山格,也许是白天龙飐和江云他们的闯入惊动了吴千贼,夜晚的隆山格火光通明,到处都有隆山格弟子举着火把巡逻,龙飐和韩桑站在隆山格外的两棵大树上,韩桑道:“看来吴千贼加强了戒备,这么多人巡逻我们怎么进去?” 龙飐道:“叫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韩桑道:“准备好了。”韩桑看了看手里提着的东西:“这东西能管用吗?” 龙飐自信的道:“能”而后伸出一只手对韩桑说:“把东西给我。” 韩桑把东西递给龙飐,龙飐道:“我去扰乱他们,之后我们在进入隆山格查严风弟子的消息。” 韩桑道:“你不是对江云他们说怕打草惊蛇吗?怎么现在又主动打草惊蛇了。” 龙飐道:“怕他们会有危险,骗他们的你也信。” 龙飐提着一个布袋从树上一跃而下,正大光明的走进隆山格,巡守的隆山格弟子发现后立即把龙飐围了起来,龙飐把布袋往地上一扔,没几秒从布袋里爬虫三条小蛇,三条小蛇形态各异,花纹各异,巡守的隆山格弟子哈哈大笑,其中一个不知死活的人开口道:“拿这种东西就想闯我们隆山格,简直就是找死。” 竟然敢说他找死,龙飐眸光冷冽的射向说话的男子,男子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眼神,只一眼就让人感受了死亡般的气息,仿佛他让谁死谁就活不了似的。龙飐手掌一伸,一只玉笛便出现在手中,玉笛很精致,晶透如白玉。龙飐指尖潇洒的转动几圈放在唇边,玉笛在龙飐的吹奏中发着白光。地上的三条蛇随着笛声逐渐变大,由三条又细又短的小蛇变成又长又大的巨蟒,只一瞬间一条带着绿色花纹的巨蟒便以吞噬掉刚刚开口讽刺龙飐的男人,隆山格弟子惊恐万分,大喊大叫的四处逃窜。 韩桑站在树上像是看了惊悚片,抬手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即便周围凉风吹拂着,他也不觉得凉快,还好他之前没说什么讽刺龙飐的难听话,不然被蛇吞掉的就是他了。 三条大蛇在隆山格飞快的游走,不断的追隆山格弟子,像是狼追兔子般,不是咬断他们的手臂,就是咬伤他们的腿,吓得隆山格弟子哭爹喊娘的大叫。 韩桑从树上跳下来,腿有些发软,要不是龙飐扶了他一下,他就跪在龙飐面前了,龙飐道:“别跪,都说了我不收徒弟。” 韩桑道:“早知道你会驱蛇,我就不跟你学武功了,只这一招估计我就能行走江湖了。” 龙飐扶着韩桑一步一步的走着,龙飐看着韩桑发软的腿道:“你确定你有胆量学。” 韩桑道:“我可以练胆。” 龙飐道:“这想法不错,你要是再不能走路,我就让那三条大蛇追着你跑。” “被蛇追,”韩桑立马来了精神,腿站的笔直,走路都带风。 隆山格弟子被大蛇纠缠的无暇顾及韩桑和龙飐,龙飐和韩桑很容易就进入隆山格里面,二人在隆山格里搜查严风弟子的消息。两个人找了好一会都没有找到严风的弟子,韩桑道:“他们会不会根本就不在隆山格,又或者他们已经被吴千贼给杀了。” 龙飐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边道:“再找找吧。” 韩桑颔首嗯了一声,韩桑刚走一步,龙飐忽然拉住他,龙飐示意韩桑往假山处看,韩桑发现其中一座假山与周围的几个假山不同,其余假山都是光秃秃的,而有一座假山布满绿色的藤蔓,二人走过去,韩桑拨开藤蔓,发现假山处有个洞口,二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洞口有问题,龙飐和韩桑走进去,洞内阴暗潮湿,又长又窄,龙飐和韩桑一直往前走,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发现有很多人依靠在石洞两旁,他们看起来都很虚弱,头发凌乱如稻草,面无血色如白尸,他们的身上还都有被抽打的伤痕。他们听到脚步声缓缓的睁开眼睛,其中一个人仔细的打量韩桑和龙飐:“他们手中没有大斧,穿的也不是吴千贼弟子的衣裳,男子虚弱的问:“你们是谁?不像是吴千贼的手下。” 韩桑道:“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其余人一听纷纷双手支撑着地,艰难的坐直身子,又一个胖子虚弱的问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救我们。” 龙飐道:“是江云和严菲让我们来救你们的。” 龙飐注意到他们听到江云和严菲的名字振作了几分,对他们也信任了几分,之前男子道:“师兄,师姐,是他们让你们来救我们的?” 龙飐道:“是,龙飐看他们一个个虚弱的样子问:“你们还能走吗?” 男子道:“吴千贼就是怕我们逃跑根本不给我们吃喝,还时不时派人来打我们,所以我们现在根本就走不了。” 韩桑道:“他们都这么虚弱,我们怎么带他们出去?他又想了想:“要不我们先救一两个人出去,明天再想办法救其他的人。” 龙飐道:“不行,今晚必须救他们出去,不然吴千贼就会杀人灭口。” 韩桑道:“可我们就算背他们出去也只能一人背一个啊。” 龙飐看了看伤痕累累的他们,想要带他们出去只能使用青龙诀治好他们的伤,但这样一来他的身份就有可能会暴露,算了,还是先救人再说吧,龙飐心中想着,胖子道:“你们走吧,吴千贼要杀的是我们,生死有命,我们不想连累你们。” 韩桑道:“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本来就应该相互帮助,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更何况祭冤说了你们留在这可能会死,我们不会见死不救的。” 龙飐吩咐韩桑:“把他们都扶在一起坐着,我帮他们疗伤,再输一些内力给他们,然后再带他们出去。” 韩桑担心的道:“这么多人,你会不会有事?不然我也输给他们一些内力。” 龙飐道:“不行,你现在青龙诀还没有练成功,不能输内力给他们,放心我不会有事。” 韩桑道:“你不会有事就行。” 龙飐和韩桑将那些人聚集在一起彼此紧挨着,龙飐双掌成龙爪上下翻转,空中念着青龙诀:“御取天地之灵气,聚收精华莫九霄,苍云潜练成青龙,青龙汇聚六海消,九天青龙寒药苦,百年行医愈回春。” 韩桑看到龙飐双掌幻化出九条青龙震撼无比,双目瞪得比铜铃还大,其他人皆是背对着龙飐,根本不知道龙飐做了什么?他们只觉得背后一阵清凉,九条青龙围绕着那些受伤的弟子转,没一会他们身上的伤全都消失不见了,所有人都像是脱胎换骨一样完全不见刚才的狼狈模样。韩桑觉得和龙飐做朋友就像是自己捡了个特别厉害的法宝一样,看着龙飐的目光都发着光。龙飐见韩桑看自己痴迷的样子都有点瘆得慌,心想这小子以后不会痴迷崇拜自己吧,他赶紧从地上扶起一个严风的弟子直接推向韩桑怀里道:“救人。” 韩桑缓过神道:“哦,救人。” 韩桑领着众人出去,他们出了假山洞口没多久,吴千贼便率门派弟子拦住他们的去路,阴毒的目光对着韩桑和龙飐道:“原来是你们两个臭小子在和我作对。” 被一个名门正派的人叫小子他都有点忍不了,现在又来一个歪门邪道的人叫他小子,他是不是长得太年轻都觉得他好欺负,龙飐不悦的道:“果然长得欠抽的人都说不出人话。” 吴千贼怒道:“你是谁?”龙飐轻蔑的道:“你这种鼠辈也配问我姓名?” 龙飐正大光明的骂吴千贼是贼,吴千贼气的火冒三丈,怒声道:“你找死。” 龙飐道:“你没那个本事。” 吴千贼看着龙飐看他的眼神,那自信而又凌厉的眼神仿佛自己真没有那本事伤他,他硬撑着道:“张狂。” 龙飐哼笑一声:“我有那个能力。” 龙飐目光冷厉的看着吴千贼,吩咐韩桑道:“带他们走。” 韩桑厌烦的瞪了眼吴千贼,带着严风的弟子离开,吴千贼对门下弟子使了个眼色,门下弟子吹了个口哨,刹那间有十几名穿着和吴千贼一模一样衣服的人出现,他们手中抬着三条蛇把它们往地上一扔,拦住韩桑的去路。吴千贼挑衅的道:“你们以为仅凭三条大蛇就能进入隆山格嘛?你们攻击的不过是我刻意放在隆山格的弟子,他们才是我幻形门的高手。” 吴千贼冲着那十几名拦着韩桑去路的人扬一下头,十几名幻形门高手朝着韩桑和他身后的人出手,韩桑的手刚触碰到身后的欧冶剑,龙飐的笛声再次响起,笛声混合着浑厚的内力,如千万个细针扎入幻形门弟子的脑海中,刺痛他们的神经,让他们头痛欲裂,生不如死,抱着头痛的嗷嗷大叫,没几秒钟口吐鲜血,爆裂而亡,吴千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看着龙飐的目光带着些许畏惧,再无之前的嚣张气焰。 龙飐潇洒的转动手中玉笛再次对着韩桑道:“带他们走。” 吴千贼睁着猩红的眼心有不甘的看着韩桑带着人从他身旁经过,龙飐蔑视吴千贼一眼,从容不迫的从他身旁走过,龙飐和韩桑走了好几步,吴千贼才鼓起胆量偷袭龙飐,掌心对着龙飐的后背猛击,龙飐迅速转身击出双掌,而后云淡风轻的转身,自信淡定的迈开步子朝前走。身后的吴千贼像是被人踢进门的足球,身体不受控制的进入别人指定的地方重摔落地。 龙飐和韩桑带领众人离开隆山格,韩桑轻声问龙飐:“你刚刚用的青龙诀和你教我的青龙诀同出一脉嘛?” 龙飐点点头:“嗯,你刚强正直,身上有浩然之气,所以我教给你的是青龙诀中的正气武诀,而我刚刚使用的是青龙诀中的药诀。” 韩桑道:“难怪你说青龙诀千变万化。” 韩桑道:“你怎么不杀了吴千贼?” 龙飐道:“你忘了严风说过的话了?我们总要知道吴千贼和孟怀绝身后的主谋是谁?” 韩桑道:你想用吴千贼当鱼饵。”龙飐微微点了下头。 铭湘镇庄子内风霜和慕月月坐在门槛旁等待着龙飐和韩桑,慕月月打趣道:“那个江云已经是第三次过来关心你了,不仅给你送披风,还给你送热茶,还怕你着凉叫你去屋里等,看来是喜欢你。” 风霜直截了当的道:“我不喜欢他。” 慕月月道:“看出来了,你拒绝的那么明显,送什么都不要,还执意要在这等祭冤回来。” 风霜道:“不喜欢不就应该拒绝吗。” 慕月月突然问:“那你会那么明显的拒绝韩桑吗?” 她问这话时的语气明显带着忧伤,风霜坐直身子看着慕月月坚定的道:“会,”她停顿一下又说:“月月姐我们是朋友,我不会做背叛朋友的事。” 慕月月道:“那如果我们不是朋友,你会喜欢韩桑吗?” 风霜道:“不会,月月姐,其实我觉得你跟韩桑很般配,我知道你喜欢他,你别轻易放弃。” 慕月月道:“可惜韩桑不喜欢我。” 风霜道:“他是爱而不自知,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懂得你的深情,更何况他现在又没有和谁情投意合,你有喜欢他的权利。” 慕月月笑着道:“你说的对,我不会轻易放弃的,大不了等他找到真正的幸福之后我在放手也不迟。” 风霜对着慕月月笑,慕月月又打趣风霜道:“那祭冤呢?你有多喜欢他。” 提起祭冤,风霜不自觉的害羞,把头埋在双膝上道:“月月姐,你干嘛提他啊?” 慕月月道:“你难道不是在等他吗?” 风霜含蓄的答道:“可他又没说喜欢我?” 慕月月故意道:“哦,那你就不是在等他了,一会他要是知道你不是在等他,你猜他会不会生气?” 风霜侧眸看向慕月月道:“月月姐,你就别再打趣为难我了,祭冤生起气来应该很难哄的。” 慕月月大声哄骗风霜道:“祭冤来了。” 风霜飞快的看向门口,发现并没有人,她再次坐直身嗔怪的拍了下慕月月的肩膀道:“月月姐。” 慕月月笑着道:“好了好了,我不捉弄你了,这么在意祭冤,也不怕他将来欺负你。” 慕月月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会成为日后龙飐和风霜的爱情模式。 风霜和慕月月又等了一会,龙飐和韩桑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许多人。 风霜和慕月月迎上前,韩桑问:“你们怎么还没休息?” 慕月月道:“我们赏月不行吗?” 韩桑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中并没有月亮,不假思索的道:“赏月?你挂天上去了?” 慕月月不客气的回道:“怕你埋土里了。” 慕月月话虽然说的冲点,但韩桑也听出来她是在担心他了,他抿了抿唇没有在和她吵下去。 龙飐和风霜早就习惯了二人这种另类的相处模式,龙飐知道风霜在等他,见她穿的单薄怕她着凉想牵着她进屋。可大手刚一握住她的手,一阵冰凉的触感袭击龙飐掌心,龙飐蹙眉,把她柔嫩的小手紧握在掌心,像是握着珍珠般疼惜的道:“下次等人的时候记得照顾好自己,手都冰凉。” 风霜道:“你不带我去,手才会凉。” “听这话的口气是在责备他没有把她带在身边,龙飐对风霜道:“危险。” 风霜小声嘀咕:“等待也不安全。” 龙飐疑惑的“嗯”了一声,似在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风霜垂首没出声,龙飐心想:“这是发生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了?龙飐关心的道:“怎么了?” 慕月月在一旁偷乐,心道:“霜妹妹这是使性子在向祭冤告状呢?可惜祭冤还不知道。” “是自己武功不强他才不把自己带在身边,他是关心自己,祭冤又没说过喜欢她,也不能说江云的事,自己的事情就自己解决,风霜这样在心里想着,深吸一口气抬眸对龙飐道:“我以后会好好学功夫,不会在让你担心了,你做什么事也要带上我。” 龙飐轻笑:“原来还是因为自己把她留在这而不高兴,他爽快的答应:“好。” 第28章 同门欢乐重聚 江云他们看到同门师弟被救出来很是开心,他们走上前关怀的叫着他们“师弟。”声音里含着满满的关心。 被救出来的弟子见到江云和严菲他们也很激动,亲切的叫着:“师兄,师姐。” 嘉宝更是激动的抱着一个师弟差点哭起来。他们彼此拥抱了会,其中一个人开口对江云道:“师兄,我们这次能被救出来多亏了这两位少侠。” 江云他们看向龙飐和韩桑再次抱拳道:“多谢你们。” 龙飐道:“你们也不用一直谢我们,我们也是受魂所托,忠魂之事罢了。” 江云他们听的不是很明白,只自顾的点点头。但韩桑慕月月和风霜都很明白,几个人对龙飐说的话都有点想笑。 龙飐牵着风霜的手还是很凉,他道:“天色不早了,大家都去休息吧,若你们想报仇,明日我可以教你们几招软棍的真正用法。” 严菲道:“我爹的仇我一定要报。” 同样的夜晚有人欢庆同门相聚,一夜安稳,有人羞辱被打,气愤难安。 翌日的隆山格依旧是坏人当道,阴谋层出,幻形门弟子关澜对吴千贼道:“格主我已经通知四杀格格主他们了,等他们一到我们一定能杀了那两个闯进隆山格的人。” 吴千贼道:“那两个人绝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更何况那些格主也未必会真心帮我们。” 关澜道:“格主是担心他们不会帮我们?” 吴千贼冷哼一声道:“焰铁奇和黑鹰他们心思诡异,对我们一直都有戒心,绝对不是可以亲信之人?” 关澜道:“那我们怎么办? 吴千贼看了关澜一眼说:“放心,这件事我已经通知红衣女子了,相信她自会有安排。” 铭湘镇隐蔽的庄子内,严菲换了身女装,特意的梳妆一番,原本就漂亮的容貌更加明艳动人,严菲站在龙飐房前犹豫半天,最终敲响龙飐的房门:“祭冤少侠,你醒了吗?”严菲没有听到屋内的回应,又敲了下房门问:“祭冤少侠你在吗?” 她话音刚落没多久,房门被打开,严菲的脸上露出喜悦之情,但在看见韩桑的那一刻脸上的喜悦之情淡了下去,她疑惑的叫了声:“韩少主?而后问:“你怎么会在祭冤少侠的房内?” 韩桑道:“我来找祭冤商量点事?你有什么事吗?” 严菲道:“我想问问祭冤少侠说教我们武功的事?” 慕月月和风霜从各自的房里出来就看到严菲来找祭冤,两人站在不远处看了一会,慕月月随口说道:“这严菲姐穿这么漂亮来找祭冤,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听慕月月这么一说风霜立马紧张了起来。 龙飐听到韩桑和严菲的谈话从屋内走出来,风霜看见龙飐走出来立马跑了过去,喊了声祭冤的名字。 严菲听到一个悦耳又有些焦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回头看到风霜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风霜快步走到龙飐身旁,一双白嫩的手飞快的抓住龙飐的手,正色的瞧着严菲,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着她,面带戒备,像是在宣誓什么主权。 严菲看出风霜的用意,她也不甘示弱的看着风霜,两人对视,眼神中崩裂出谁也不让谁的气势,无形中形成一种对抗,就像是两个侠女在风起云涌的竹林中大战一样。 龙飐瞄了眼被风霜抓着的手,嘴角轻笑,其实他对她们这种对峙一点兴趣都没有 ,只是见风霜紧张他的模样才觉得好笑。 韩桑感觉周身有一种冷空气袭来,虽然现在是炎热的季节。 慕月月站在不远处自言自语的道:“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小妹子还挺护食,这脾气上来还真不好惹,看来严菲姐是遇到难题了。” 风霜正聚精会神的和严菲对战,龙飐突然不动声色的反握住风霜的手,风霜还吓了一下,她抬眸看向龙飐,龙飐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无波无澜的对严菲道:“叫你的师兄师弟来找我,我教你们武功。” 风霜明知故问的撒娇道:“我能学吗?” 龙飐虽不喜欢她把精力放在女儿家的明争暗斗上,但还是很宠溺的笑道:“能。” 严菲看到龙飐对风霜的态度,也知道自己对龙飐的喜欢多半无望了,但她毕竟是严风的女儿,性格本就是大大咧咧敢爱敢恨的那种,对事情也不会轻言放弃。 其实严菲这种性格和慕月月风霜多少也有点相似,慕月月是那种开朗乐观敢爱敢恨的性格,而风霜是那种心思细腻,骨子里带着点倔强的敢爱敢恨的性格,三个人在性格上既有相似点又有不同的地方。 严菲转身离开去找江云他们,龙飐抬手刮了风霜的鼻梁一下提点道:“专心学武,别一心二用。” 龙飐有意在提醒她别把时间浪费在不该浪费的事情上,而且他也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可风霜不这样想,她心思敏感,她不知道龙飐这是在单纯的为她好让她专心学武,还是在间接的帮助严菲不要让她和严菲争,是不是在间接劝她退出,她有种患得患失的不安感。 风霜有些失落的回道:“知道了。” 隆山格一弟子通知吴千贼雪鹰派的黑鹰来了,吴千贼没想到红衣女子会派黑鹰前来相助他,吴千贼起身迎接黑鹰,二人虚与委蛇的热情寒暄一番,吴千贼将黑鹰迎进屋内,吴千贼将隆山格发生的事告诉了黑鹰,黑鹰听吴千贼的描述回道:“你说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在武林盟主大会上与我们作对的人,我们一直在找他,没想到他来了隆山格。” 吴千贼道:“武林盟主大会上的事我也略有耳闻,难怪那个人那么嚣张敢闯隆山格,看来之前却是我小看他了。” 黑鹰听着吴千贼的话心想武林大会上的事不仅是略有耳闻那么简单吧,只怕是专门派人打听过,还说小看那个人,根本就是打不过那个人,但黑鹰嘴上却道:“此人确实不好对付。” 吴千贼眼神中藏着一种狡黠,别有深意的道:“既然他不好对付,武功又如此高深,那就算是你我二人联手也未必能除掉他吧?” 黑鹰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对付他,当然不能用太过仁慈的手段,我们需要多一些筹码。” 吴千贼道:“你想怎么做?”黑鹰在吴千贼的耳旁耳语了几句,吴千贼面上带笑心里带着防备的点点头。 黑鹰说完打量着吴千贼的神色,见他有点犹豫,开口道:“你只管照我说的做,其余的事情红衣女子自有安排。” 吴千贼看向黑鹰,听到红衣女子有安排心里放心了不少,毕竟刚刚黑鹰说的事情都是让他幻形门去做的事情,自己像个没事人一样出出主意,吴千贼怕黑鹰背后捅刀子,像李丰柯那样死在他手上。 吴千贼压制住心中对黑鹰的丑恶想法和颜悦色的道:“既然红衣女子有安排,那就照你说的做?” 两人商量好对付龙飐的方法同时端起放在桌上的茶,相视一笑,笑中含着阴沉的心思,黑鹰喝了一口茶放桌上,巡视屋外一眼,而后道:“吴格主整日呆在这隆山格不觉得无趣吗?就没有找点什么乐子。” 吴千贼知道黑鹰除了野心大外还是个好色之徒,他之所以愿为红衣女子办事多半也是看上红衣女子的美貌,可惜他没那个能力,这是上他这来找乐子了,吴千贼心里还有点鄙视,但他也不能得罪黑鹰,他笑嘻嘻的奉承道:“以黑鹰格主的能力想找乐子还不简单?” 黑鹰一听这话,这是想让他自己动手,做坏事当然还是别人动手,自己坐享其成的好,黑鹰回道:“听说吴格主幻化成严风的样子惟妙惟肖,有其能怎能不好好施展一下呢?岂不是浪费了才能。” “这是让他亲自动手给他找乐子,还真是个不好对付的东西”吴千贼心里有些不情愿的骂了黑鹰一句,而后还是以利益为主的道:“既然黑鹰格主前来相助,我自然好好招待。” 坏人斗智,即便有一百八十个心眼在转但他们的智慧始终是肮脏不堪的,给不了百姓安居乐业,所以哪怕是个在平凡的人还是有颗善良的心最重要。 黑鹰也看出吴千贼的不情愿他开口道:“吴格主可知为何红衣女子会让我来帮助格主?” 吴千贼求解的眼神看向黑鹰,黑鹰道:“是因为焰铁奇格主对吴格主的存在特别在乎,还曾想让吴格主替红衣女子夺得祭冤剑,好让红衣女子对你论功行赏。” 吴千贼听的出来黑鹰说的每一个字都话里有话,对他论功行赏,估计是想让他横尸街头吧,但黑鹰告诉他这些也绝不是好心而已。 铭湘镇庄子内,龙飐手中握着一根软棍,软棍长约三四尺,手柄二十公分处刻有代表思念的红色三色堇花的花纹,龙飐看着上面的花纹心想这应该是严风对他妻子表达思念的一种方式吧。江云和韩桑他们站在院中看着龙飐, 龙飐道:“软棍既可以当棍使用,也可以在瞬间将它当成一种软剑或者软鞭使用。 龙飐看向江云:“我看过你们和吴千贼的对决,发现你们之前使用软棍都是刚猛之力,完全就是把软棍当棍在使用。” 江云叹气道:“其实这个问题师父他也和我们提过,说我们在使用软棍上存在很多弊端。” 龙飐想了想道:“我现在给你们演绎四种不同软棍的招式,你们可以随机而练,也可以全都练习,这招式主要是可以帮你们对付吴千贼的大斧。” 江云和严菲他们听到可以对付吴千贼眼睛都发亮,全神贯注的看着龙飐展示的招式,软棍在他手中千变万化,一会似真正的棍敲烂一个酒坛;一会又像软剑,龙飐一个腾空翻,软棍在地面弹起;一会又像鞭子,缠住一个酒坛,将其甩向另一个方位;一会软棍一挥,院内似刮起一阵大风一般,连屋外两旁的梧桐树都颤动,树叶纷纷飘落,龙飐将手中软棍一拍,软棍如飞针般穿透层层飘落的树叶。龙飐将四种招式展示完后将手中的软棍交给江云问道:“你看清楚了。” 江云颔首,龙飐又看向严菲他们问:“你们呢?” 林书道:“招式我们都记在心里了。” 龙飐道:“那你们就练吧,练会了你们就可以自己夺回隆山格了。” 江云他们听从龙飐的吩咐练习软棍,韩桑走到龙飐身边问:“我们已经帮严风把他那些弟子给救出来了,也算是完成他的心愿了吧?” 龙飐道:“算是吧。” 韩桑道:“你看我们要不要帮他挽回声誉,铭湘镇的人那么误会严风,他多冤啊。” 龙飐问道:“像帮司忠一样?” 韩桑道:“你觉得呢?他舒出一口气:“反正我是觉得好人不应该受冤。” 龙飐道:“只怕严风自己不在乎?” 韩桑道:“为什么这么说?” 龙飐道:“你不觉得严风身上有一种只要自己行的正,什么都不怕也不在乎的感觉吗?” 龙飐指向江云林书他们继续说:“就像他们一样,好像除了找吴千贼报仇能激起他们的仇恨和斗志以外,他们一直都是潇洒乐观的生活,没有太执着的追求,就比如和你追求除恶扬善相比,他们好像更追求平凡的生活。” 韩桑望向江云他们道:“他们确实活的更自在。” 龙飐道:“人各有志吧。” 韩桑道:“那我们还帮不帮他洗刷污名了?” 龙飐思考了一下道:“等他们报仇的时候让严风自己洗刷冤屈即可。” 韩桑道:“也行。”韩桑说完拔出欧冶剑挥舞两下道:“软剑。” 龙飐道:“你不需要练习这个,你只要把青龙诀练会就能打败四杀格格主的任何一个人。” 韩桑回头笑着对龙飐道:“又在调侃我?” 好不容易说句认真的话他还以为自己又在调侃他,大概是两个人平时调侃多了,龙飐无奈的笑了一声说:“我说真的,你要是能领悟青龙诀的精妙之处,他们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 韩桑道:“得了吧,你上次在武林盟主大会上也就以一敌三,勉强和他们打个平手。” 韩桑说着突然想到龙飐那九条青龙,他持剑退回龙飐身边小声说:“若下次再遇到强大的对手,你可以用那九条青龙吓唬吓唬他们。” 龙飐白了韩桑一眼,武林大会上他是怕人看出蹊跷刻意压制自身功力,还真当他弱?还让他用九条青龙吓人,这江湖能让他用九条青龙对战的也就只有魔界。” 龙飐推了韩桑一下道:“叫你练你就练,别废话。” 韩桑嘴上表现得不相信龙飐的样子,但心里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他道:“好,我练。” 江云看到风霜拿着树枝和慕月月对打走向她们,慕月月见江云走过来收回手中的剑问道:“江云公子有事?” 江云冲慕月月微微颔首笑了一下,而后将手中的软棍递给风霜道:“我看你没有适用的兵器,这软棍你可以拿着用。” 风霜礼貌的道:“多谢江公子好意,不过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我已经习惯了用树枝当武器。” 慕月月笑着道:“怎么不问我用不用啊?” 龙飐见江云和风霜说话,再看风霜面容有些严肃的样子,想起她昨日说的那句等待也不安全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有些不悦的走过去,脚刚迈出一步,严菲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道:“祭冤少侠能否在亲自传授我几招功夫啊?” 严菲看见江云和风霜说话故意出现在龙飐身前拦住他去路。 龙飐淡淡的道:“没空。” 龙飐走向风霜她们正好听见江云对风霜说:“如果隆山格夺回来,风霜姑娘愿不愿意留在隆山格?” 风霜刚欲开口回绝便听龙飐道:“她不愿意。” 龙飐知道以严风的个性教出来的弟子肯定也是豁达的不行,有话直说的性子,想叫他们做什么或是放弃什么必须要和他们面对面说清楚,不需要拐弯抹角,于是他也毫不避讳的走到风霜身边暧昧的揽着她的腰面若寒霜的对着江云道:“钟情于她。” 龙飐肯定的问。慕月月顿时感觉火药味丛生。 江云也豪放不隐瞒的道:“是。” “是?在他面前说是,龙飐突然有种想一巴掌拍死人的冲动,但在想想江云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他忍住火气,面若寒霜的道:“她心有所属,在我还有君子风范的时候离她远点,别惹她烦。” 龙飐说话不急不躁,但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冰冷与威胁。 风霜淡笑着抬眸瞧了一眼龙飐,而后对江云道:“对不起啊,江公子。” 江云从龙飐的话中听出自己可能给风霜带来了烦恼,他看向风霜道:“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其实我想到结果了,只是想为自己努力一次,师父曾经告诉我们遇到所爱就要勇敢说出来,堂堂正正的去爱,即便失去了要没遗憾。” 风霜道:“江公子夺人所爱好像不叫堂堂正正的爱。” 慕月月噗嗤笑出声,江云也是尴尬的一笑,而后不知该说什的转身离开。 慕月月道:“风霜妹妹,你这拒绝别人的方式可真特别。” 第29章 一不小心惹她哭了 龙飐对风霜道:“你做的很好。” 慕月月知道龙飐和风霜相互喜欢,就是谁都没说出来而已,她刻意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你们聊,我去找韩桑练剑。” 龙飐颔首,慕月月走后,龙飐松开环住风霜的手,而后手掌一翻,一条银白色的银鞭出现在他手中,龙飐将银鞭递到风霜手中道:“用这个当你随身兵器。” 风霜扔掉手中的树枝,接过龙飐手中的银鞭用力一甩,银鞭立马发出银龙般的声响,风霜惊奇的看着银鞭,韩桑、江云他们也好奇的把眼睛投向风霜的方向。 江云苦笑:“原来不是习惯了用树枝,只是不想接受他送的东西,拒绝的可真干脆。” 严菲走到江云身旁,二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龙飐和风霜身上, 严菲自嘲的酸道:“哎,不是没时间教我功夫,只是要教的人是我。” 江云还不知道严菲喜欢龙飐的事,听她唉声叹气的说话,他疑惑问:“什么没时间教你功夫?” 严菲随意摆了下手道:“没什么。” 而后又问江云:“你表白被拒了。” 江云点点头,严菲叹气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江云不明所以的“啊?”了一声,再看向严菲看龙飐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江云问道:“你喜欢祭冤兄啊?” 严菲道:“师兄,你才看出来啊。” 江云道:“你表现的不明显啊。” 严菲道:“是你明显没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江云道:“是我明显看不出你的爱慕。” 严菲无语道:“我的错。” 龙飐指着风霜银鞭上的红色晶石道:“你按一下银鞭把手上的红色晶石看看?” 风霜看向银鞭把手,银白色的把手有突起的银白藤枝,中间镶有一块红色晶石,晶石两旁刻着祭冤和风霜两个字,风霜指尖按向晶石,晶石闪现一道红色的光芒,银鞭也迅速的收缩成荷花形状,拿在手中就像是一个荷花灯。 风霜惊叹它的奇妙,龙飐问:“喜欢吗?” 风霜点点头,龙飐握着风霜的手往晶石上一按,荷花灯立刻像是一条突然窜出的蛇,银白色的长鞭再次出现。 龙飐握着风霜的手将银鞭甩出去:“我教你使用它。” 龙飐一边教风霜使鞭子,一边捉弄她道:“你刚刚是不是算计我了。” 风霜心虚,面色绯红,故作听不懂的道:“没有。” 龙飐在她耳边刻意逗她道:“没有? 那你刚刚对江云说夺人所爱什么意思啊?那个人指的是谁啊?” 风霜羞涩的低头,任由龙飐握着她的手甩鞭子,龙飐见她白皙的后脖颈和耳根泛起片片红晕,仍旧倔强的不肯开口,心中甚是喜爱,恨不能亲上一口,龙飐豪气的问道:“那个人是我吗?” 风霜慢慢的点了两下头,龙飐轻笑,风霜突然想起什么扭头看向龙飐,假装不服气的道:“是你先算计我的。” 龙飐银鞭猛的一甩地上,侧眸故作不知的问:“是吗?我怎么算计你了?” 地上绿草纷飞,风霜道:“你刚刚也对江云说我心有所属了。” 风霜意在指龙飐先说她心里有他,这不是间接先证明她先向他表白的吗。 龙飐暗笑,有意压低声音严肃的道:“我说那句话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别人。” 风霜一听龙飐这样说,心里害怕他说的是真的,她转头看他,惨白的小脸凝视着他,见他不解释,立刻转回头,委屈的泪水在眼珠里打转,难过的推开龙飐的手,把银鞭往他手里一拍哽咽的道:“鞭子我不要了,我不练了。” 见风霜生气的走开,龙飐轻笑一声,银鞭一甩牢牢的缠住风霜,龙飐手腕一动,风霜被龙飐拽回怀里,风霜生气的挣扎,龙飐将她紧紧环住在她耳边道:“逗你玩呢,心里想的那个人就是你。” 龙飐没注意到之前风霜眼里隐忍的泪水,风霜在龙飐说完话后没忍住的掉了一滴眼泪,龙飐感到手上一凉,心里一慌忙收起银鞭顺手挂在风霜腰间转过她的身体,看着她哭泣的小脸心疼的替她擦干眼泪道:“怎么还哭了?” 他这一问,风霜心头更加委屈抱着龙飐把头埋在他肩胛处嗡声哭泣。龙飐轻轻拍了下她的背哄道:“是我不好,不该逗你。” 韩桑和慕月月看到后走到龙飐身边,韩桑道:“风霜她怎么了?” 龙飐道:“没什么?” 韩桑道:“你把她惹哭了。” 慕月月道:“你不废话吗?风霜平时多坚强的一个人,你看她为谁哭过?”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龙飐现在特别烦他俩开口说话,龙飐给了韩桑一个冰刀似的眼神警告,仿佛韩桑再说一句话就要把他劈了。 韩桑和慕月月看到龙飐投递过来的冰冷眼神胆怯的闭上嘴。 就在这时庄子的大门被人推开,江云他们下意识的戒备了下。看到是熟识的人才收起手中的软棍江云疑惑的道:“小六,你怎么来了。” 小六道:“江大哥不好了,铭湘镇死了三名女子,这三名女子都是被吴千贼幻化成隆山格格主的模样带走的,现在铭湘镇的百姓都以为是隆山格格主杀了她们。” 江云惊讶道:“什么?带我去看看?” 严菲道:“师兄我也去。” 江云对严菲点点头而后又对林书他们道:“你们守护好这,等我们回来。” 林书道:“嗯,你放心。” 江云和严菲走后,韩桑和龙飐对视一眼,而后和慕月月也跑了出去,风霜在听到有人死时就停止了抽泣,见韩桑和慕月月跑出去,她擦了把眼泪看都没看龙飐一眼就跟着他们跑了出去。龙飐轻笑:“这就不哭了?看来在大是大非面前她还挺能放下儿女私情的。” 龙飐都不知道这对他而言是好是坏,弄得他只能跟着她出去。 江云他们赶到时就看到铭湘镇的街头三名女子衣衫不整的躺在破竹席上,他们的旁边跪着他们的家人,个个痛哭流涕,痛声骂怨,其中一个妇人悲痛骂道:“隆山格主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人啊,害死了我的女儿。” 又一个老伯悲声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这严风格主也太不是东西了,不是杀就是抢,这让我们怎么活啊?” 围观的人听到妇人和老伯的话也是心有感触,人群中有男子说道:“也不知道严风格主怎会变得如此残暴不仁,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还不如我们和他拼了。” 男子身旁一个瘦弱的人道:“他那些弟子那么厉害,我们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男子道:“那我们就找人把他给杀了,再不然我们就去县衙告状。” 瘦弱男子道:“只怕你走不到县衙就被杀了。” 龙飐和韩桑听着他们说的话,韩桑道:“怪不得之前那几个镇变化这么大,原来都被吴千贼给掌控了。” 龙飐道:“看来是吴千贼害你成为嘴炮灾难场的。” 韩桑道:“还好那些恶霸被我们给收拾了。” 严菲和江云听到他们骂严风也很气愤,因为他们知道不是他们师父做的,严菲刚欲走上前与他们理论,告诉他们不是她爹做的,江云拉住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可严菲哪能容忍别人辱骂她爹,严菲道:“师兄,我不能让他们骂我爹,我要去告诉他们不是我爹做的。” 慕月月道:“严菲姐,其实他们骂的是吴千贼,他们只是被坏人蒙蔽了事实的百姓而已。” 风霜道:“只要让他们了解事实的真相,他们就不会冤枉严风前辈了。” 严菲道:“所以我才要告诉他们真相。” 江云道:“可你空口无凭,他们是不会相信你的,难道我们要带他们去师父的坟地,开棺给他们看吗?” 韩桑道:“这是个主意。” 严菲和江云看向韩桑,严菲瞪向韩桑道:“我是不会让人打扰我爹的墓地的。” 江云道:“韩桑兄,现在吴千贼还没除掉,万一让他知道师父的墓地,我们怕他毁尸灭迹。” 风霜瞥向龙飐腰间的玉佩,伸手一拽,玉佩突然闪现一道光将风霜弹开,风霜不知道青龙玉佩是认主的,是龙裔一族的标配,若非龙飐摘下来。任何人触碰青龙玉佩都会遭到玉佩的袭击。 玉佩的光芒射到风霜手上,风霜惊呼一声,身体倾斜,抬手遮挡青龙玉佩散发的强烈又刺眼的光芒,玉佩中祭冤剑里的人影似乎感受到风霜的危险极力控制着玉佩,让它不再袭向风霜,但他似乎控制不住玉佩,而龙飐在风霜惊呼一声时下意识的就去保护她,伸出一只手揽住她,才没让她歪倒,在青龙玉佩再次袭向风霜时,伸出另一只手对着青龙玉佩旋转一下,喝令一声:“青龙卫。” 青龙玉佩似乎听到主人的命令之声收起光芒,飞到龙飐手中。 风霜小心翼翼的看着龙飐,龙飐见她满脸愧疚无知的样子将她扶正,而后对她道:“学会不问自取了?” 风霜有些羞愧,龙飐知道她夺自己玉佩是想帮严风证明清白,他牵着风霜的手走到尸体旁边,韩桑和慕月月跟着他们。 龙飐伸手让玉佩飞到尸体上空,龙飐将风霜拉到自己身前双手握着她的手道:“过来,我教你使用剑佩合离。” 龙飐双手抬起风霜的双手,将她的拇指,小拇指和无名指握起来,对她说道:“双掌向上食指与中指并拢运气,龙飐看了眼站在对面的风霜和慕月月道:“你们也可以跟着做。” 韩桑和慕月月相互看了一眼按照龙飐教风霜的手势跟着做, 龙飐继续对风霜道:“右手掌朝下,口中默念:“祸之乱硝烟四起,安之能青龙忠卫。” 风霜和韩桑慕月月三人心中默念龙飐说的口诀,而后龙飐又道:“右手食指中指与左手食指中指交汇,右手食指与中指吸收左手食指与中指之力再渐渐分开。” 龙飐握着风霜的手做,风霜发现四指分离时之间像是有道青色的电丝在拉扯般,龙飐最后握着风霜的右手指向玉佩迅速划了道横,像是要把祭冤剑从玉佩中抽离出来,韩桑和慕月月的右手食指与中指也指向玉佩划了道横,只是他两的方向与风霜和龙飐划横的方向恰巧相反,风霜和龙飐朝着东面,韩桑和慕月月朝着西面,结果祭冤剑从玉佩的东面而出,把韩桑和慕月月给慌了一下,两人的身体都晃了一下。 风霜看到祭冤剑从玉佩中飞出心中欣喜,龙飐见风霜脸上呈现出淡淡的笑容道:“下次在想把祭冤剑从我玉佩中偷出来的时候用这招。” 慕月月和韩桑站稳后,慕月月嘟囔了句:“就知道哄风霜,也不看看我们。” 韩桑也小声埋怨了句:“朋友都是外来户,留着他炫技用的” 二人有口无心的埋怨着龙飐,龙飐似听到二人的埋怨,对他们说:“你们没站稳,是因为你们二人的内力不够导致的,若没有我和风霜,祭冤剑就会从你们所划的方向飞出来,明白了吗?” 韩桑和慕月月道:“明白了。” 龙飐道:“我之前在忠烈堂和坟场做的手势和口诀你们还记得吗?” 韩桑道:“口诀我记得,招式我们都没看到。” 风霜道:“你都是让我们站你后面的。”她说话时声音里还带着点小小的埋怨。 龙飐哄着问:“还生气?” 风霜侧眸望了龙飐一眼而后转过头道:“你教会我使用祭冤剑招魂魄我就不生气了。” 龙飐轻笑,她从来都是跟他讨价还价,龙飐道:“那你要好好学手势。” 风霜淡笑着点点头。龙飐又对韩桑和慕月月说:“你们看着我教给风霜的手照做。” 韩桑和慕月月点点头,龙飐手把手的教风霜招魂诀手势,口中也说着招魂诀的口诀,没过多久,地上三具女尸的魂魄浮现在祭冤剑上,他们的家人见到他们的魂魄并没有受到惊吓,而是更悲痛的哭泣,龙飐松开风霜的手道:“你不是想帮严风格主证明他的清白吗?现在就是机会。” 风霜望着三个魂魄道:“你们的家人都以为你们是严风格主杀害的,可你们自己知道是谁杀害你们的吧,若你们不想白白死掉,为自己讨一个公道也还严风格主一个清白的话,你们就自己告诉你们的家人是谁杀了你们?” 其中一个魂魄道:“我只知道杀我们的是一个手上拿着弯刀的人。” 韩桑道:“弯刀?那不是雪鹰派的人吗?难道雪鹰派的人也来隆山格了?” 龙飐道:“都是一丘之貉的人,狼狈为奸也不稀奇。” 慕月月道:“你们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慕月月的话刚问完,三个魂魄看似就要消失的样子,龙飐道:“她们只是平凡的人,没有功力,若想延续她们的魂魄就要输功力给她们,风霜双指指向魂魄,将功力输给她们。” 三个魂魄中的又一个魂魄道:“那个人看起来不惑之年的年纪,样子很凶,鹰钩鼻,倒三角脸,嘴角还有颗痣。” 慕月月道:“那不是黑鹰吗?” 韩桑道:“那就是黑鹰杀了她们。” 风霜对着三具女尸的家人道:“你们也听清楚了,根本就不是隆山格格主杀害的你们女儿。” 之前没说话的妇人哭喊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的女儿啊?” 祭冤剑上三个魂魄消失,呈现出黑鹰奸杀三个女子的画面,画面呈现的太突然,又血腥又残暴,龙飐都来不及捂住风霜的眼睛一些不堪的画面便误入风霜眼里,风霜吓得放下手,画面瞬间消失。 风霜不好意思的看了龙飐一眼,龙飐轻笑,拉着她的手道:“现在知道为什么让你站我身后了吗?” 刚刚画面出现的那一刻韩桑也伸出手不让慕月月看,慕月月不乐意的拍打着韩桑的手,叫他不要遮挡她。等慕月月再想看的时候画面早已经消失。 韩桑对三位死者的家人道:“你们好好安葬你们的女儿吧,之前伤害你们的事并不是隆山格主所为,你们不要再被坏人蒙蔽了。” 龙飐牵着风霜的手道:“我们走吧。” 隆山格黑鹰对吴千贼道:“红衣女子让我们明天就行动。” 吴千贼道:“好。” 黑鹰道:“吴格主这次要是能完成任务,想必又会壮大幻形门吧。” 吴千贼知道黑鹰这是在试探红衣女子交给他的秘密任务,吴千贼道:“再怎么壮大门派也不及黑鹰格主的门派大。” 黑鹰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暗道:“吴千贼的嘴真难撬开。” 龙飐和韩桑江云他们回到庄子内,龙飐让他们好好习武,并告诉他们可能会有一场大战,晚上他们又一起商量对付吴千贼和黑鹰的办法。 铭湘镇的百姓常说每一个明天都是新的未来,每一个清晨都是新的希望,可当冰凉而又锋利的弯刀和大斧横在他们的脖颈上,随时都有可能成为恶人的刀下亡魂,微薄的生命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时,希望和未来也变得如此渺茫。 第30章 铭湘镇大战吴千贼黑鹰 龙飐和江云接到报信赶到铭湘镇时就看到铭湘镇的百姓全都跪在地上,江云恶狠狠的看着张扬着丑恶嘴脸的吴千贼和黑鹰,手里的软棍紧紧的攥着,恨不能一棍子捂死那个冒充他师父的吴千贼。 江云指着吴千贼道:“吴千贼,你快放了铭湘镇的百姓,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吴千贼狡猾的笑道:“徒儿,我可是你师父啊,你怎么能说出要杀了师父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呢?” 吴千贼的话听的江云一阵恶心。 江云嫌弃的道:“吴千贼,就凭你也配当我师父,你只是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小人罢了。” 吴千贼听了江云的话也不气恼,仍旧恶心人的道:“徒儿,你就算是在受人蛊惑也不能这样说为师,你再这样我可就要清理门户了。” 江云道:“清理门户?我才要清理门户。” 吴千贼不屑的冷哼道:“徒儿,凭你是打不过为师的。” “凭我们”严菲和林书他们异口同声的道。 严菲道:“吴千贼,我今天就要为我爹报仇。” 严菲和江云等人冲向吴千贼,吴千贼的身旁站着许多保护他的人,他们拿着手中的大斧冲来与江云他们对抗,江云和严菲一跃而起,手中软棍左右挥舞,软棍击打在保护吴千贼的那些人头上,啪啪啪啪的声音,那些人的脑袋被打的就像是风吹的树叶左摇右晃。有些人的脑袋直接被江云打出血,血到处飞溅,吴千贼没想到才一两日不见他们竟然将软棍的打法换了一种方式,且看起来非常的残暴,吴千贼的手下才坚持不到两分钟就被江云他们打败。 严菲报复性的眼神望着吴千贼道:“吴千贼该轮到你了。” 吴千贼嘴角扯出一抹凶狠,眼神带着杀意,愤怒的纵身跃起大斧挥向严菲,严菲高举软棍抵挡,软棍被压成一个向上的c形,二人对视,严菲眼神中透着对抗的坚毅,吴千贼一脚狠踢在严菲腹部,严菲脚下不稳,倒退了几步,吴千贼脚刚落地,江云又持棍捣向吴千贼,软棍对准吴千贼腹部重要部位,吴千贼双臂伸展,身体飞快后移,而后脚尖一用力整个腾空飞起于空中旋转一圈,手中大斧劈向江云头部,江云迅速变换手中软棍方向,顶向吴千贼的大斧,身体从吴千贼身下倾斜而出,两人又快速的转身再次的打斗起来,林书墨玉收拾完身旁的几个小喽喽,快速走向严菲身边,林书见严菲捂着腹部问道:“师姐没事吧?” 严菲摇摇头,三人见江云奋力的和吴千贼战斗,相互对视一眼冲向吴千贼。 吴千贼武功高强,内力深厚,长时间的对打江云他们渐渐处于弱势,眼看就要被吴千贼打败,风霜急声道:“用祭冤教给你们的招式。” 风霜说完慕月月打趣道:“他昨天都把你欺负哭了,你还记得他教的武功啊,看来真喜欢他。” 风霜解释道:“感情是感情,武功是武功,他教的武功确实好,而且他其实对我很好没有欺负我。” 慕月月逗趣道:“只怕他欺负你你都觉得是甜的吧。” 风霜也逗趣道:“那月月姐岂不是天天吃甜食了。” 慕月月拍了一下风霜的手臂,两个漂亮的小姑娘相视一笑随后又认真的观看江云他们和吴千贼战斗。 吴千贼越打越吃力,他感觉他们四个人的招式很是特殊,越来越耗费他的内力,江云手中软棍猛地朝着吴千贼脖颈甩过去,软棍像长鞭一样缠住脖子,吴千贼抬起手中大斧想砍断软棍,谁知他刚一抬手,严菲手中的软棍又席卷而来缠上他的手腕,吴千贼被牵制住,欲用内力震断缠住手腕的软棍,严菲大声道:“林书,墨玉。” 四人心有灵犀,严菲一开口叫林书墨玉的名字,他二人便知要干嘛,林书墨玉二人齐声应道:“是。” 而后一人朝着吴千贼的头打去,另一人朝着吴千贼的腰打去。 吴千贼痛的嗷嗷大叫,连装严风的声音都装不下去了,想跑却又被江云和严菲给拉回来,林书和墨玉下手更是毫不留情,徐霸看得心疼,想冲上去帮忙,可看见远处的韩桑他们又停住了脚步,他可是在他们几个人手上吃过亏的。吴千贼惨叫的声音又尖又细又刺耳,慕月月忍不住的想要盖住耳朵,风霜也想盖住耳朵,可还没等她自己抬手,她的耳朵就被两只大手给堵住了,一个掷地有声的声音道:“别伤到耳朵。” 龙飐垂手看她,风霜抬眸正好对上龙飐丰神俊朗的容颜,她的脸上立刻有了笑容,龙飐道:“好好看戏。” 风霜一个转身两手拨开龙飐的手,龙飐问道:“怎么了? 风霜指着地上跪着的百姓道:“你先救他们。” 龙飐轻笑,还挺有大义之感。 吴千贼被江云他们遏制住,怒声大喊:“你们要是再不放开我,我就杀了这里的人。” 江云严菲闻言看向地上的百姓,放开了吴千贼,林书墨玉也停止了对吴千贼的攻击,林书道:“吴千贼,你快放了铭湘镇的百姓。” 吴千贼被打的头破血流,抬手摸了把头上的血,满眼愤怒,心中只想着报复,他恶狠狠对着江云他们道:“想让我放了他们,你们别做梦了,今天我就让他们为你们的所作所为陪葬。” 墨玉骂道:“吴千贼你真卑鄙。” 江云道:“吴千贼你别拿无辜百姓开刀,有种冲我们来。” 严菲也道:“吴千贼你要是敢伤害他们,我们定杀了你。” 吴千贼看了眼江云:“冲你们来,我偏要你们眼睁睁的看他们死,他又看向严菲,恶毒的计谋窜入脑海,奸笑几声:“想杀了我,你们现在就在我面前自戕,我就答应放过他们。” 吴千贼说完心中对黑鹰出的这个主意感觉还不错,果然是有心机之人。 江云气愤的指着吴千贼道:“吴千贼你……” “江云哥,你们别答应他。”一个声音响起。 江云循声望去,悲切的喊道:“方头。” 方头道:“江云哥,我们不向一个恶徒乞求生存,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你们不要答应他,我们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我们死后,你们为我们报仇杀了吴千贼,不然会有更多的人牺牲。” 方头的话感染着众人,和方头一起被压着的几个人也道:“对,我们不怕死,你们别放过他。” 龙飐认出他们就是之前放他们进隆山格的那几个守卫。风霜也被他们的话感染着,紧张的拉了拉龙飐的衣袖,龙飐见她紧张的样子安慰道:“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死的。” 风霜很信任龙飐的话,她点点头,心里对铭湘镇百姓的安危放松了不少。吴千贼逼迫江云他们道:“你们再不自戕,我可真要动手了,到时候你们可就是杀害铭湘镇的罪人。” 跪在地上的一个妇人道:“没见过拿着刀架在别人脖子上还把罪名强加给无辜之人的,”妇人看着身旁的儿子:“孩子,记住,真正的凶手是把刀横在你脖子上的人,别记错仇人了,我们就算下了阴曹地府也别放过这些坏蛋。” 黑鹰的手下对着妇人吼道:“住嘴。” 一旁的老者道:“你们才住嘴,你们助纣为虐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还有一名妇人悲痛的道:“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儿,你个无耻之徒。” 黑鹰听的不耐烦吩咐手下道:“郭蒙,杀了他们。” 郭蒙道:“是。” 与此同时龙飐叫了韩桑一声,一个眼神示意他救人。其实他们昨晚就已商量好要铲除吴千贼和黑鹰,只是没想到他们更快,还拿铭湘镇的百姓做要挟。韩桑颔首就在郭蒙抬起弯刀的那一刻,韩桑也拔出身后的欧冶剑,念出青龙诀:“九天青龙破苍穹,狂风怒吼马蹄鸣,壮士阔谈凌云志,一剑怒斩万恶侯。” 韩桑的欧冶剑直指苍穹,掀起狂风大作,韩桑一跃而起,双手握着欧冶剑,朝着郭蒙的方向一剑劈下,郭蒙和其周围的人瞬间被剑气震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墙上而后落地口吐鲜血,惨叫声不绝于耳。韩桑使出这招青龙诀后自己都感叹它的威力,转身微笑着看向龙飐。 慕月月惊叹道:“这韩桑武功长进这么多,只怕以后我很难再欺负他了。” 风霜道:“韩桑救人。” 韩桑点头转过身,扶起地上的老人和孩子把他们护在身后,黑鹰不可思议的看向韩桑,在武林盟主大会上他的武功可没有那么厉害,这才过多长时间就长进这么多,看着他救人黑鹰上前一步指着韩桑道:“又是你小子捣乱。” 韩桑道:“是你大爷我捣乱,专门捣你的乱。” 黑鹰气的面目扭曲,一抬手吩咐众手下道:“杀了他们。” 黑鹰一声令下,所有手中拿着弯刀或大斧的人全都抬起手要杀死跪在他们身前的人,铭湘镇的百姓濒临死亡之危。 韩桑,风霜和慕月月他们都紧张的不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龙飐风一样的速度穿过隆山格和雪鹰派的守卫将吴千贼和黑鹰从守卫中拽出来掐住他们二人的脖颈,龙飐很用力,掐的他们面上青筋暴起,似要断气,龙飐对着吴千贼和黑鹰的手下道:“放下你们手中的兵器,不然我就扭断他们的脖子。” 吴千贼和黑鹰的手下面面相觑,赶紧放下手中的兵器,龙飐吩咐众人道:“你们救人。” 韩桑和江云他们快速的给铭湘镇的百姓松绑,黑鹰和吴千贼眼睁睁看着到手的筹码变得一无所有,他想开口说话,让手下人别放人,可他们开不了口。待韩桑和江云他们解救完所有的铭湘镇百姓龙飐将吴千贼和黑鹰狠狠的摔在地上,吴千贼和黑鹰赶紧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唯恐脖子断了,当黏糊糊的血沾到他们手上时,震撼的他们五官都惊悚乱飞了,仇视的目光凝视着龙飐,心中有万般恨意。黑鹰和吴千贼强撑起身体,原本以为机关算尽,了结他们的性命到头来又是差点被他们了结,黑鹰和吴千贼都不能想象要是这次任务失败,他们该如何向红衣女子交代。韩桑他们把铭湘镇的人护在身后,龙飐对着黑鹰和吴千贼道:“今日就让你们看清楚什么样的人才配称得上隆山格格主,什么样的人才配在武林称道。” 龙飐双指指向自己腰间的玉佩:“祭冤剑——现。” 龙飐一个手势祭冤剑便闪现在空中,万丈青光震惊众人,严风的魂魄出现在祭冤剑上,严菲和江云他们都很震惊,不约而同的叫着爹或师父。而严风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的女儿和徒弟身上,开口就是:“谁把我魂魄召唤出来的,还让不让人安生了,不知道入土为安吗?” 龙飐一听严风开口都有点后悔刚刚那么义正言辞的在吴千贼和黑鹰面前说话,他对着严风的魂魄道:“你还能不能正经点了,想要入土为安,给铭湘镇百姓一个真相你在入土为安。” 严风刚想说臭小子是你啊,但想想他那张嘴还是算了,他开口道:“是你啊?不是说了吗,事是留给活着的人做的。” 龙飐都有点不想理他,但还是开口道:“你看不见有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吗?” 韩桑道:“严风前辈吴千贼和黑鹰绑了铭湘镇的百姓,吴千贼那个老东西又借着您的名义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你给他们解释解释之前那些事都不是你做的。” 严风一改之前随意潇洒的态度认真的看向铭湘镇的百姓道:“是我没有守护好隆山格,才害你们受难。” 铭湘镇的百姓看看远处吴千贼幻化成的严风,再看看祭冤剑中的严风,有个跛脚的青年吃惊的道:“怎么会有两个隆山格格主。” 又一个壮年道:“不对,剑中的那个才更像是隆山格格主,你听听他说话的声音还有说话的神态,他还关心我们,他才是隆山格格主。” 青年道:“原来我们一直都被假的隆山格格主给骗了。” 龙飐道:“你还不把真相展现给铭湘镇的百姓看,揭露吴千贼的丑态。” 风霜道:“严格主,祭冤这可是给你洗刷污名的机会呢,你不想死了还要被人骂吗?那样的话你的魂魄可就更不能安生了。” 龙飐听着风霜故意刺激严风的话心中觉得好笑。 严风道:“好吧好吧,只不过死的有点难堪,别吓着你们啊,你们最好做个心里准备。” 龙飐和韩桑他们知道严风这些话是说给铭湘镇的百姓听的。 严风的魂魄消失在祭冤剑中,祭冤剑上呈现出他在树林中被杀的全过程。 严菲和江云他们一边看一边流泪,画面消失后严风的魂魄再次出现在祭冤剑上,龙飐对着众人道:“你们看到严风格主的死因了,也应该明白像他这种不屈服于与残暴之人狼狈为奸的作风才是身为隆山格格主该有的样子,而吴千贼只是一个以形貌去骗取你们的恶人,望你们今后能明白,行大过于貌,别轻易被一个人的外表所惑。” 龙飐对着众人说完又对严风的魂魄道:“给你和你女儿,徒弟叙旧的时间。” 严风道:“死了就死了还叙什么旧。” 严菲和江云他们再次异口同声的喊道:“爹,师父。” 严风看着他们一个个伤心难过,痛哭流涕的样子于心不忍的安慰道:“我生前是怎么教你们的,人生在世,不做亏心事,活着就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活着,你们哭什么,都别哭了,也别说什么自责的话。” 严菲哭泣道:“爹,是女儿不孝,没能好好的保护您。” 严风道:“说什么胡话呢?爹活着就应该由爹保护你,不过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严菲道:“爹,你放心,我一定杀了吴千贼给你报仇。” 严风道:“你不是他的对手,爹只希望你好好活着,报仇的事让那俩小子做。”严风指着韩桑和龙飐。 韩桑走到龙飐身旁小声道:“他之前还担心我们的安危不让我们给他报仇的,怎么现在又让我们报仇了。” 龙飐道:“随他怎么说。” 江云道:“师父,我们一定把隆山格给夺回来好好守护它。” 严风道:“夺回来就夺回来,以后就留着你们娶妻生子用,好歹也有个住处。” 听着严风的话嘉宝的哭声更大了,严风安慰道:“你小子哭什么?怕找不到媳妇,让你们师兄帮你们找。” 韩桑和龙飐听着严风说的话有种他很不靠谱的错觉。嘉宝大声哭道:“师父你死的好惨啊。” 严风道:“惨什么惨?你小子会不会说话,我这是着急见你师母。” 韩桑道:“我以前只知道严风为人豪爽,没想到他这心可真大,你留给他时间好好和她女儿徒弟告别,他怎么净说些不着调的话。” 龙飐道:“估计生前就没正经和他徒弟相处过。” 韩桑道:“确实和其他门派的相处方式不同,我爹虽说对门下弟子也很关心,但他们之间还是很懂分寸很规矩的,你看看这徒弟师父,徒弟还算着调,这师父感觉是真不着调。” 第31章 祭冤法则与黑气再现 韩桑龙飐悄悄地说着话,严风道:“你们俩偷说什么呢?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韩桑道:“没有。” 严风道:“没有就好。”严风看了看他们:“你们两个是不是都没娶妻?” 龙飐和韩桑感觉严风问这话没什么好事。严风果然没让他们失望的指着韩桑道:“你,把我女儿娶了,以后你照顾她。” 严风的话跟命令似的。韩桑吓得一脸蒙圈,有点不知所措,龙飐看着韩桑的样子觉得好笑,韩桑对龙飐道:“你还笑。”说完又对着严风道:“你干嘛选我照顾你女儿?” 严风指着龙飐对韩桑道:“难不成选他啊? 韩桑看了眼龙飐似有疑问:“祭冤为何不行?” 龙飐严厉的瞥了眼严风,像是警告他不要乱说话。严风偏向虎山行的对韩桑解释说:“他武功那么厉害,个性又太强,选他我女儿还不得吃亏啊。” 韩桑心想:“这是害怕强势的。他对严风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慕月月怕韩桑太老实,在一不小心答应了严风,她对严风道:“严风伯伯,你别胡乱安排,韩桑他有未婚妻了。” 严风道:“有未婚妻了?谁啊?” 慕月月叉着腰,昂着脸自信的道:“我。” 严风看向自己的女儿略带失落的道:“还想给你找个好人家,看来是不行了,你还是以后自己选吧。” 严菲知道他爹洒脱的性子,只能无奈的叫了声“爹。”声音里透着让他正经说话的意思。 可不巧的是墨玉不知怎么的说了一句话:“师父,师姐他喜欢祭冤兄,你刚刚乱点鸳鸯谱了。” 严风惊讶:“我刚还点错了?” 严风看向龙飐,风霜飞快的站在龙飐身前,双臂一伸将他护在身后道:“你不能选他。” 严风觉得风霜挺有意思,故意道:“小丫头,没听说过一家男百家求吗?你和我女儿同时看上他,为什么她不能选他呀?” 风霜道:“我说不能选就不能选。” 严风笑道:“你这小丫头性子怪倔,和我女儿有的一拼,你们可以竞争试试?” 风霜道:“竞争就竞争。” 风霜回答严风的话时龙飐一记冰冷的眼神投向严风,严风顿时感到一阵阴风缠绕自己周身,感觉自己被鬼上身一样,即便自己也是鬼。 韩桑道:“这严风格主做事也太风云变化了,刚刚还一本正经的对铭湘镇的百姓说生死大事,转眼间就跟他的女儿徒弟谈论娶妻生子之事。” 龙飐道:“难怪女儿徒弟在他死后还有心情谈情说爱,门风就是如此。” 严风再次看向韩桑和龙飐道:“你俩又在说什么呢?” 龙飐对严风道:“你还有没有正经话和你女儿徒弟说了,龙飐将风霜拉在身边:“再挑衅她我可就让你消失了。” 严风没好气的哼一声对严菲他们道:“人活着就做活着的事,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样的事都要积极的面对。师父呢也不希望你们壮大门派,别危害武林就行,以后师父不在你们身边,你要互相帮助,相互扶持。” 江云和严菲听着严风的话内心都很悲伤,严风又对韩桑道:“若以后隆山格有事,你多帮衬点。”韩桑点点头。 严风又望向风霜想让龙飐吃点瘪,他对风霜道:“小姑娘啊,这男人他太……” 严风话都没说完,龙飐两指一点没好气的道:“祭冤剑——收。” 严风的画面消失在祭冤剑中,祭冤剑上呈现出一行字,上面写着祭冤法则之生死:“梦于江湖而无惧生死者其生平磊落即为侠义。” 风霜读着上面的字自顾道:“这是祭冤剑第二次出现法则了,有什么意义吗?是规定人心吗?” 严菲看着严风的魂魄消失,伤心的叫了声“爹。” 龙飐双指划了个弧度,祭冤剑回到玉佩中,严风看向龙飐道:“我爹他……” 龙飐道:“那是你爹的魂魄,你爹他埋在隆山格的树林中,应该是孟怀绝给你爹安置的坟地,你们随时可以去祭拜他。” 江云道:“杀死师父的是孟怀绝和吴千贼,既然孟怀绝已经死了,那我们就拿吴千贼的首级去祭奠师父,给师父一个交代。” 龙飐道:“可严风更希望你们能放下仇恨,好好生活。” 严菲道:“杀父之仇岂能轻易放下。” 江云手中软棍指向吴千贼道:“今日就拿你的命慰藉我死去的师父,你受死吧。” 江云出手攻击吴千贼,吴千贼和黑鹰一扬手,手下的人又全都攻向严菲和江云他们,刚刚龙飐让他们放下手中兵器,而他们却又在龙飐和严风交谈中把兵器捡了起来,握在手中。两帮人在交战,兵戈声四起,龙飐对韩桑道:“守护好铭湘镇的百姓,别让他们再被抓了。” 风霜和韩桑慕月月三人全都将铭湘镇的百姓护在身后。一番激战江云和昔日同门把吴千贼的手下打的节节败退,江云和严菲扬起手中的软棍一跃而起甩向吴千贼,吴千贼猛挥大斧旋转一圈,大斧扫过江云和严菲的软棍,而此时江云和严菲没有注意到空中正有片片黑气飘过来,严菲和江云没有伤到吴千贼,抬棍再战,吴千贼挥斧抵挡,而就在这时一股突如其来的黑气瞬间袭向严菲和江云,将二人打飞老远,严菲和江云重重的摔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在地上打滚,撕心裂肺的痛叫。 林书和墨玉他们担心的分别叫了声:“师兄,师姐。” 二人担心着就要跑向他们。龙飐意识到不对劲忙对着林书墨玉道:“别过去。” 林书墨玉看向龙飐,龙飐抬眸看向空中,看见空中飘过来的黑气忙推了韩桑一把道:“快带大家躲起来,保护好风霜和慕月月,快。” 韩桑见龙飐面色凝重就知道事态严重,他一直很信任龙飐,对他的话也很听从,他拽着慕月月和风霜拥护着铭湘镇的百姓叫他们赶快躲起来。 龙飐快速走向江云和严菲对着墨玉和林书道:“你们也躲起来。” 林书墨玉虽然很担心江云和严菲但也相信龙飐,他们带着同门躲了起来。 龙飐看着地上痛苦的严菲和江云,他们的身上如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黑云,那些黑云像是要吸食他们的精气和血,弄得他们身上血迹斑斑,龙飐快速使出青龙诀,两条青龙盘旋在江云和严菲身体之上,严菲和江云身上的黑气逐渐消散。 风霜被韩桑拽着,焦急的回首叫着祭冤的名字,脚下步伐怎么也迈不开,他挣扎着对韩桑说:“我要去找祭冤。” 韩桑对她道:“危险。” 风霜推开韩桑的手跑向龙飐,韩桑和慕月月着急的喊她的名字叫她回来,风霜像没听到一样,慕月月担心的对韩桑道:“我们先把这里的百姓安排好,再把她拉回来。” 韩桑道:“好。” 龙飐扶起严菲和江云吩咐他们快离开,严菲执拗的道:“我要给我爹报仇。” 龙飐严肃的道:“你们斗不过这黑气,你死了只会让他们更得意,让你爹白白牺牲。” 严菲不服气,但也觉得龙飐说的有道理,江云拉着严菲道:“走,你是师父唯一的血脉,你不能有事。” 江云拉着严菲离开,风霜跑过来拉着龙飐的衣袖叫着他的名字:“祭冤。” 龙飐担忧的道:“你怎么过来了?” 风霜道:“我担心你。” 龙飐本想责备她不听话,但看她白白的鹅蛋脸上满是对他的担心,责备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龙飐看着空中聚集的黑气越来越多,抓着风霜的手道:“走。” 龙飐拉着风霜想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正好韩桑和慕月月跑过来,龙飐把风霜推给他们道:“保护好她。” 韩桑和慕月月颔首,二人拉着风霜往屋里躲,风霜一步三回头的叫着祭冤的名字,心里眼里全是担忧。 韩桑和慕月月把风霜拉进屋内关上门不让她出去。风霜急道:“月月姐祭冤还在面,你放我出去。” 慕月月道:“不行,外面危险你不能出去。” 铭湘镇除了龙飐就是吴千贼和黑鹰的人,龙飐看着空中聚集的黑气使出青龙诀。龙飐伸展双臂,中指微微翘起,双掌慢慢抬起,口中念着青龙诀:“御取天地之灵气,聚收精华莫九霄,苍云潜练成青龙,青龙汇聚六海消。”龙飐右掌于虚空中划个弧度,双掌成龙爪上下对立翻转,双掌中间呈现出九条青龙,龙飐又念出一句:“九天青龙破苍穹”而后双掌猛的向空中一推,九条青龙呼啸腾空,在黑气中如游龙遨海,不停的吸收黑气。 隆山格的山坡上,一身喜服的寒月不可思议的看着空气中逐渐被吞噬消散的黑气。双掌不可置信的击向空中,修长的指甲中冒出黑色气体。 黑鹰和吴千贼双眸中闪现一丝黑气,二人鬼使神差的拿着手中兵器袭向龙飐。 韩桑和风霜躲在屋内听到外面青龙的呼啸声和打斗声心急如焚,风霜几次都想要冲出去,却都被慕月月死死拉住,风霜哀求道:“月月姐,我求求你放我出去,祭冤他可能遇到危险了。” 慕月月宽慰道:“祭冤武功那么高,不会有事的。” 风霜见自己说不动慕月月,挣扎着想要抽开手臂,可慕月月拽着不放,风霜秒变脸色严肃道:“月月姐,你在不放开我,我可就要动手了。” 屋外龙飐双指指向自己腰间的玉佩,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弧度带青色的光芒,龙飐厉吼一声:“祭冤剑——现。” 祭冤剑瞬间闪现空中,龙飐长臂一伸,眼神冰冷的望着吴千贼和黑鹰叫了声“祭冤剑”祭冤剑闪着气势磅礴的光芒落在龙飐手中,龙飐大掌一握,紧紧的把祭冤剑握在手中。龙飐手腕微微转动祭冤剑,天地间忽然狂风大作,雷鸣大作,龙飐身上的衣摆随风舞动,此时的他宛如一个凌厉的战神,看着冲过来的吴千贼和黑鹰,眸中泛起冰冷的寒光,在他们握着手中的大斧和弯刀腾空跃起劈向他时,他也一跃而起,猛烈的一声碰撞,龙飐手握祭冤剑抵挡大斧和弯刀,在他们的周围还有青龙正在吸食黑气,龙飐注视着黑鹰和吴千贼,他们看上去和平时无异,但龙飐能感觉到吴千贼和黑鹰两人的力气似乎变得很大了。龙飐转动手中祭冤剑,反压制大斧和弯刀,抬脚直踢向黑鹰,将他踢飞出去,而后一个侧身踢将吴千贼也踢了出去,两个人都从高空中重摔在地,嘴角吐出鲜血,龙飐双脚轻轻落地,祭冤剑握在手中凝视着地上的黑鹰和吴千贼,在他们站起身时朝着他们挥了一剑,口中说着剑招:“剑气流云。”青色的剑光像一层一层的波浪袭击沙滩一样一层一层的划伤黑鹰和吴千贼的身体和脖子,两个人微扬着头,鲜血从他们的身体和脖颈流出,连带着一丝黑气也从他们眼睛中冒出,黑鹰和吴千贼的眼睛闪过一丝光亮,那一丝光亮仿佛是他们最后清醒着看这江湖的最后一眼,两个人的身体后仰倒地身亡,彻底的站不起来了。 龙飐收回祭冤剑,望着空中的黑气,黑气已经被青龙逐渐吸收炼化,龙飐望着澄澈的天空,呼唤道:“青龙归位。” 九条青龙从空中飞跃而下,回归龙飐体内。 屋内慕月月抓着风霜的手不放,风霜无奈只能伸出另一只手挑开慕月月的手,慕月月在伸手去抓风霜的手,风霜身形一闪,快速抽出腰间银鞭对慕月月道:“月月姐你在拦我,我真的动手了。” 韩桑一直站在门前听外面的动静,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看着慕月月和风霜要动手的样子说道:“你们都别动,我出去看看。临走时看了看风霜又看了看慕月月嘟囔了句:“女人真麻烦。” 风霜和慕月月凶巴巴的异口同声道:“你说谁呢?” 韩桑吓得差点绊倒在门槛上,踉跄着出了屋,而后随手关上门。 韩桑出门左右看了一下,走了几步看见龙飐的身影,韩桑刚开口喊出一个“祭”字,龙飐一个闪身便消失不见了,韩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他揉了揉眼睛又睁大眼睛的去看,结果还是没有发现龙飐的身影。 韩桑喊着祭冤的名字,屋内风霜和慕月月听到韩桑喊祭冤的名字开门跑了出去,两人找到韩桑,风霜看到地上吴千贼和黑鹰的尸体,还有他们门徒的一些尸体,心里很是担心龙飐,她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龙飐的身影,她抓着韩桑的手臂问道:“祭冤呢?” 韩桑也很担心龙飐,他道:“我也不知道,我刚一出来,他一个闪身就不见人影了。” 风霜松开韩桑的手臂,担心的自说道:“怎么会不见了呢?他去哪了?” 风霜,慕月月和韩桑三人在镇上寻找龙飐,风霜不停的喊祭冤的名字,四处寻找他。而此时的龙飐走在隆山格的山坡上,周围树木茂盛,龙飐四处查看,他能感到黑气就是来源于此,他站在寒月之前站过的地方,双掌伸向天空,脑海中模拟她释放黑气的行为。 韩桑他们正在找龙飐,没注意到铭湘镇的空中正飞来一只仙鹤,仙鹤从空中降落时摇身一变,变成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男子刚转身,身前就撞过来一个白衣女子,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寻找龙飐的风霜。 风霜只顾焦急的找龙飐没注意到身后有人突然降落,她一个转身便撞到了人,差点栽倒,幸亏男子扶了她一下,她才没有栽下去。男子刚刚也没有看见风霜就突然的一转身,以为是自己的错,忙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风霜身子倾斜在男子一侧根本没抬头看他,只焦急的回道:“没事。” 风霜说完就拨开男子的手,头都不回的继续往前跑,想要快点找到祭冤,她刚跑一步,手臂就被人给拉住,风霜回头看向男子,男子也看向风霜,在看到风霜一张倾世脱俗的面容时愣了一下,不由的被吸引,风霜看着自己被抓着的手臂没好气的道:“你干嘛?” 男子一时失神没回答,只顾看着风霜,风霜有些生气的扭动了下手臂道:“松开。” 男子恍然,惊觉自己的失态松开风霜的手臂充满歉意的道:“抱歉。” 风霜一心只想找龙飐,没心情计较这么多,她回道:“没事。” 说完便转身跑开,男子一个闪身拦住风霜的去路,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着她,风霜有些恼火的道:“还请公子让开,不然我不客气了。” 男子刚刚注视风霜的时候就发现她眼眶红红的,一双灵动的双眸似有哭过的痕迹,清隽温秀的脸庞还有流过泪的泪痕,心中现在见她说话又如此气急败坏,猜想她可能有事,他开口道:“姑娘是否有什么急事?或许我可以帮忙。” 风霜道:“不用,麻烦你让开。” 男子没有动,风霜见男子仍不肯让路,抽取腰间银鞭猛的甩向男子,男子侧身闪躲,再看向风霜时,她的面容上已带着一种不耐烦的冰冷与坚韧像是冰山下的利刃。 第32章 他乡遇故之 慕月月和韩桑朝着与风霜相反的方向找龙飐,突然听到风霜甩鞭子发出的龙吟声停下脚步,慕月月道:“是风霜。” 韩桑担心风霜有危险,他道:“去看看。” 韩桑看到风霜的银鞭甩向男子,男子一个旋转很轻易的躲开,韩桑叫了一声风霜的名字,风霜停止动手,回头看向韩桑和慕月月。 韩桑和慕月月跑到风霜身边警惕的看着男子,慕月月问风霜:“发生什么事了?你没事吧?” 风霜摇摇头,看了对面的男子一眼说:“他挡道,我没事。” 韩桑和慕月月听风霜这样一说,立刻摆起作战的姿势怒对着男子,男子望着他们道:“你们别误会,我没有恶意。” 慕月月道:“我们又不认识你,你说没有恶意就没有恶意啊。” 男子有些无言以对,只能开口自报家门的道:“我是……” 男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声音打断:“师弟。” 男子回头,看见同门师兄鹤清诀和师妹鹤清雪走过来,男子叫了声师兄师妹。 龙飐刚闪身出现在铭湘镇就看到不远处的鹤清诀他们,他在他们还没有看见他之前快速的闪躲到一旁,心中暗道:“他们怎么会在这?” 龙飐躲在一旁悄悄关注鹤清诀他们,再看到他们对面的风霜和韩桑他们时又好奇:“他们怎么会在一块?” 龙飐心想不能让鹤清诀认出他,龙飐思考了一下,像之前一样对风霜使了个诀。 风霜感到耳边传来祭冤说话的声音:“去隆山格找我。” 风霜听到祭冤的声音自顾的念了一下他的名字:“祭冤。” 风霜转身向隆山格跑去,韩桑和慕月月也不知道风霜为何突然跑开,只听到她念了祭冤的名字,二人紧追着风霜而去。 男子与鹤清诀和鹤清雪说着话一时疏忽了风霜他们,看到风霜着急的跑开,他上前追了两步,口中喊着:“姑娘。” 鹤清诀和鹤清雪叫住他,男子只能看着风霜的身影越跑越远,直到消失在他视线中。 鹤清诀走到师弟身边问道:“怎么了清尘?你认识他们。” 鹤清尘道:“不认识。” 鹤清雪也走过来道:“不认识他们,那你干嘛追他们?” 鹤清尘有些苦恼的道:“刚和他们发生了点小误会。” 鹤清诀道:“既然是误会,若以后有机会遇到在向他们解释也不迟,我们现在还是先去找江云他们吧,承诺别人的事,我们总得做到。” 鹤清雪道:“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安不安全,有没有被幻形门的人给抓住。” 鹤清尘道:“他们说他们住在一个小庄子内,我们先去那找他们再说。” 鹤清雪道:“我们这样插手人界的事是不是不太好。” 鹤清诀道:“虽说我们仙鹤门主要是以施药救人为法则,清心修炼不惹尘世,但既然我们答应过别人要救出他们的同门,即便是人界的事,我们也不能言而无信。” 鹤清尘也道:“师兄说的对,更何况救人而已,难不倒我们鹤中六君子。” 鹤清雪道:“现在是鹤中三君子。” 鹤清尘道:“清鸣一直都很想到外界闯一闯,可惜师父太疼爱他不忍他涉险,估计他现在呆在仙鹤门一定很憋屈。” 鹤清诀道:“有清峰和清苍陪着他,他也不会太无聊。” 鹤清尘道:“说的也是。” 风霜和韩桑他们赶到隆山格,龙飐正站在隆山格院中等他们,风霜看到龙飐开心的叫着祭冤扑到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委屈的问:“你刚刚去哪里了?” 她声音温温柔柔的,又带着种甜美。龙飐听出她声音里的担心和委屈宽慰的道:“去打妖怪了。” 风霜半信半疑的昂着头道:“那你有没有受伤?” 说完紧张的松开龙飐看了看他,龙飐拉着她的手道:“我没事。” 慕月月道:“都告诉你他不会有事了,你看看你都把自己哭成什么样了,还不去洗洗脸。” 风霜转过身问慕月月:“我脸很脏吗?” 慕月月道:“你找个水缸照照不就知道了。” 风霜又转过身不好意思的看了龙飐一眼,飞快的跑去找水缸。 韩桑对龙飐道:“你怎么来隆山格了?” 他来这当然是因为怕碰到鹤清诀,他们之前都是隐秘界的人,虽然分属不同的族,但也常有往来,他跟鹤清诀还有过一面之缘,万一被他认出不利于他在人界行走,或许他可以找鹤清诀谈谈。 韩桑跟龙飐久了也学会了察言观色,他见龙飐似乎在想什么问题又开口道:“喂,你想什么呢?” 龙飐深吸一口气:“我在想我们下一站该去哪闯荡?” 韩桑一听闯荡来了精神,他道:“哪里有冤情我们就去哪里闯荡,反正我们有祭冤剑在手,也不用我们找凶手,只要抓到凶手帮死者讨回公道即可。” 龙飐道:“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风霜洗过脸回来听到他们谈要去哪的问题问道:“我们是要离开隆山格吗?” 龙飐道:“嗯。” 慕月月道:“我们要不要和江云他们告个别?” 龙飐道:“我已经留了一封书信在隆山格,江云他们回来后自然会看到。” 韩桑道:“江云他们躲哪去了?我们在铭湘镇没见到他们。” 龙飐道:“可能躲到之前的庄子里去了。” 慕月月道:“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再来隆山格,能不能看到你写的信?” 风霜道:“月月姐你忘了在铭湘镇的时候江云对他师父说要抢回隆山格的,所以他们一定会来这看到那封信。” 慕月月笑着道:“哟,对江云说的话记得那么清楚。” 风霜心思通透,一听慕月月是在有意捉弄她,她回道:“我是对我们要离开这里开心,月月姐这么想和江云他们道别是舍不得谁吗?” 被风霜反将一军,慕月月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开口道:“就你嘴巴厉害。” 韩桑心有体会的道:“她还没祭冤嘴巴厉害呢?” 慕月月和风霜她们都知道之前祭冤是怎么调侃韩桑的,突然听韩桑有感而发的一句话忍不住笑出声。 龙飐略带讽刺的对韩桑道:“没有我的熏陶你能说出今日这番话?” 韩桑道:“又讽刺我神识不高。” 龙飐道:“你现在的神识确实不在一片空白,不仅美观还很有可塑性。” 风霜拉着龙飐的手道:“我们走吧。” 龙飐他们离开隆山格没多久,江云他们也来到了隆山格,其实江云他们只在庄子内躲了一会就去了严风的坟地祭拜他去了。江云看到龙飐留给他们的信,当然信封之上写的是祭冤二字,江云看完以后,林书问:“信上写了什么?” 江云道:“没什么?就让我们好好守着隆山格,还有他们离开的事,说他们不辞而别感到抱歉。” 墨玉道:“他们有什么好抱歉的,是我们都还没来得及向他们道谢他们就走了,是我们应该感到歉意才对。” 嘉宝道:“他们走的也太急了。” 江云道:“他们都是不拘泥于礼节之人,应该不会把道不道谢的事放在心上。” 严菲不爽的道:“跑的这么快,我看是躲着我们两个。” 嘉宝调皮的道:“谁叫你们两个喜欢人家呢?” 严菲抬脚踢向嘉宝道:“就你嘴快。” 嘉宝求饶的叫了声师姐,江云伸出手对严菲道:“我们情场失意,以后就好好守护好隆山格,为威震隆山格而努力。” 严菲爽快的握了一下江云的手道:“好。” 鹤清诀他们没有在庄子内找到江云他们,便来了隆山格看看,他们没想到江云他们也在。江云他们见到鹤清诀他们把最近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鹤清诀,鹤清诀没想到已经有人帮他们把隆山格给夺回来了,鹤清诀道:“既已有人替你们讨回公道,我们也算安心了,望隆山格日后无忧。” 江云道:“多谢你们记挂我们请求的事,是我们的疏忽望了通知你们,让你们白跑一趟。” 江云说完和众弟子真诚的抱拳致歉。 鹤清诀抬手示意他们道:“无碍,你们既已安全,我们也不多做叨扰,我们还要回仙鹤门复命,告辞。” 鹤清诀说完话,与站在他身后的鹤清尘鹤清雪两人摇身一变成仙鹤飞入高空,江云他们抬头仰望着他们感慨道:“江湖能人之多啊。” 空中鹤清尘道:“没想到人界竟然也会有如此高深之人。” 鹤清诀道:“江山更迭,奇人辈出,欲登天界,我们还需更努力才行。” 鹤清雪道:“我这一路都在听别人说关于祭冤的事情,真想见一见那个叫祭冤的人。” 鹤清尘道:“若是有缘,早晚有一天会在相见。” 鹤清尘这句话看似在回答鹤清雪的话,实则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着风霜的样貌。 鹤清雪回道:“但愿如此。” 魔界结界处,寒月心惊胆战的对黑袍男子道:“对不起祖师,是属下没用,派出去的人全死了,没能替祖师夺回生灵剑,也没能带回小少主,请祖师责罚。” 寒月面露恐惧的垂首等着责罚,她以为她没完成任务肯定会受到恶灵祖师冷弃很严厉的惩罚,可没想到恶灵祖师只是阴笑着对她道:“那些人死的好。” 寒月不明所以,小心翼翼的问:“祖师这是何意?” 恶灵祖师冷弃道:“祭冤剑是一把很有灵性的剑,杀的恶人越多,生灵剑越会变得不可控制,还有可能成为一把邪恶之剑。” 寒月没想到生灵剑还有这种特性,看来冷弃还是没有完全信任她,很多事都没告诉她,不过她也只是想要借助冷弃见到冷翼而已,也算是互相利用的同道之人了。 恶灵祖师冷弃递给寒月一个小瓶子道:“这里面的东西可以让你驱使更多的人为你服务,生灵剑越邪恶,你越容易拿到它,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寒月接过瓶子道:“是。” 恶灵祖师冷弃道:“一定要把生灵剑和他给我带回来,只要有他们在就可以助我完成大业。” 寒月表面上卑微的答应,心里面却做着另一番打算。 龙飐他们离开隆山格后,韩桑感慨道:“孟怀绝为了一己私欲,贪得个人名誉选择与四杀格的人同流合污,陷害司忠杀他,还将他杀死,最后自己也命丧黄泉,而隆山格主宁死也不愿与四杀格的人狼狈为奸,死了还委托我们保护他的弟子,这人与人还真是不同啊。 龙飐道:“人有好人就会有坏人,有好与坏的对决,你才会发现谁才更值得尊重,所以你也就别感慨了。” 韩桑道:“我只是为严风格主可惜。” 风霜道:“这个江湖有制造黑暗与杀戮的人,就会有创造希望和生命的人,所以我们不能只沉迷于对好人的悲伤里,而是更努力的为好人做事,为无辜的冤魂申冤,完成他们未完成的心愿,铲除这江湖上的邪恶,创造一个没有杀戮的江湖,这也就像严风前辈说的,活着就应该做活着的事。” 龙飐摸摸风霜的头表示对她说的这一番话很满意。 慕月月道:“对,我们要创造一个没有杀戮的江湖,一个充满快乐的江湖,即使有一天我们没有成功,但至少我们为这个江湖付出过努力。” 四个人说着豪言壮语,满怀热情的走过一个又一个地方,逛过闹市,吃过蜜汁鸭腿、糖醋排骨、牛肉土豆、脆粒芝麻鸡等美食。 龙飐他们又来到一个小镇,刚进小镇没多久,就听说小镇上闹鬼,还丢失了好几个孩子,说是鬼童索命,搞得小镇上的人人心惶惶。 韩桑对龙飐道:“闹鬼,不知是女鬼还是男鬼。”他望向龙飐腰间的玉佩道:“这次申冤的该不会又是个男人吧?” 龙飐调侃道:“怎么你对女鬼感兴趣?” 风霜和慕月月嗤笑,韩桑道:“你才对女鬼感兴趣?我是怕你的祭冤剑阴阳不调。” 龙飐看了慕月月一眼,意有所指的笑道:“我看你才是命中缺阴。” 韩桑一边说着话一边盯着龙飐腰间玉佩,见玉佩一直没动静,韩桑疑惑:“哎,这祭冤剑怎么还不出来?” 韩桑刚说完这句话,祭冤剑就从玉佩中飞出,龙飐他们对视一眼迅速跟上祭冤剑,他们跟随祭冤剑来到一个大户人家的高墙外,韩桑、风霜和慕月月都很好奇,慕月月道:“祭冤剑停在这里干嘛?这既不是祠堂也不是坟场。” 龙飐对风霜道:“站我后面去。” 风霜颔首往龙飐身后站去,韩桑和慕月月也主动往他身后站去。龙飐像之前一样使出招魂诀,口中依然是:“天地正气,无往不利,人间不收,魂魄归聚——祭冤剑-现。” 没一会韩桑他们看到高大的墙里走出一个小女孩,女孩穿着不是很厚的粉色夹袄和粉色裤子,额头一侧被干涸的血迹覆盖,血迹几乎覆盖住她的半边脸,看起来非常的可怜可怖。 风霜和慕月月走上前一步与龙飐平站着,看着可怜的小女孩的魂魄顿时生出一种悲天悯人之情,风霜不由自主的弯身问道:“小妹妹,你是有何冤情要申吗?” 小女孩哭泣着回道:“大姐姐,大哥哥,你们能帮帮我吗?” 风霜道:“能,不过你需要告诉我们你需要我们帮什么?”小女孩垂着头想了一会,又抬头道:“这里每天都会经过很多百姓,我总能听到他们说我害死了我的朋友莫离,可我并没有害死他,你们能查出我朋友莫离是怎么死的吗?为什么他们都说我害死了我的朋友,还说镇上丢失的孩子都说是我在索命,弄得我魂魄无法安宁。” 风霜直起身意味深长的看了龙飐他们一眼,眼神中似有什么怀疑和同情,慕月月又躬身问道:“你不是为自己申冤?而是让我们帮你查你朋友的死因?” 小女孩点点头,慕月月站起身,四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风霜对小女孩笑着道:我们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们你是怎么变成魂魄的,是谁害了你。” 小女孩沉思了好长一会,沉思到她的魂魄快消失了,小女孩感到魂魄要消散了,吓得脸色惨白,有些惊慌,龙飐两指一伸,一道青光出现,凝聚小女孩的魂魄,小女孩这才点点头,龙飐收手后,小女孩的魂魄便消失不见,祭冤剑上呈现出一幅画面,画面中只能看到是一双手扶着小女孩的两侧,然后将小女孩从高墙上推下摔死的画面,画面消失以后,小女孩的魂魄再次出现,她问道:“你们能帮我吗? 风霜道:“能。” 龙飐指尖弹出一个诀,风霜看到有一缕青色的如烟雾一样的东西进入小女孩的额间,片刻过后,小女孩的脸上变得干干净净,没有血迹也没有哭过的泪痕,安然的睡去。龙飐将小女孩的魂魄收入剑中,两指一划又将祭冤剑收回玉佩当中,风霜好奇的问:“你刚刚对小女孩做了什么?” 龙飐道:“只是让她的魂魄在地府能好受一些,不受人界干扰也不会受苦。” 韩桑道:“人死了还要到地府受罪吗?我还以为今生事今生了呢。” 龙飐道:“不是什么事都是黄土一埋人就可以安生的。” 风霜道:“人若丧尽天良留给后人的都是苦。” 慕月月道:“所以做人一定要分得清是非对错,黑白勿乱。” 第33章 寻找冤童真相 四人一边走一边说,韩桑道:“我们现在要去找那个小女孩的朋友莫离吗?” 龙飐道:“嗯。” 过了一秒他又淡笑一声看了韩桑一眼说:“思考到祭冤剑没有飞向小男孩就猜到他没死,看来你是真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韩桑谨慎的看着龙飐道:“我这次可不接你话了,省的你借机说我笨。” 龙飐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韩桑道:“你怎么走哪都给人挖坑啊!” 龙飐笑道:“还不是为了让你更上一层楼,省的你面上赛过天涯四美,肚里却无章无文。” 韩桑也潇洒的道:“我承你的情,你放心以后我对你是九死南荒吾不恨。” 龙飐笑笑,给韩桑竖了个大拇指。 风霜和慕月月早已经听惯了龙飐对韩桑不同寻常的鼓励方式,她们像往日一样听听笑笑,没说什么,全当他们两个给她们解闷了。 韩桑道:“既然他的朋友没死,你说他的朋友会在哪?还有为什么这里的老百姓都说是小女孩害死她朋友的呢?” 慕月月道:“还有高墙上是谁推小女孩下来害她摔死的?” 风霜道:“虽然不知道是谁?但看的出来那是一双女人的手。” 风霜说完欲语还休的看向龙飐,龙飐看出风霜似有话想说,他笑着问道:“你想说什么?” 风霜道:“这次的事情可不可以让我和月月姐两个人去查。” 龙飐和韩桑疑惑的停住脚步,龙飐道:“为什么?不害怕突然出现什么让自己害怕的事。” 风霜道:“我就是想提升一下自己的能力。” 龙飐思考了一下,见龙飐思考着,风霜抓着龙飐的衣袖晃了两下有点撒娇的道:“到底行不行啊?” 龙飐宠溺的笑道:“行。”他将腰间玉佩交到风霜手中说:“安全第一,遇到没把握的事不要逞强,回来找我和韩桑。” 风霜接过玉佩笑着看向慕月月,龙飐警告的眼神扫向慕月月道:“别把她带去不该去的地方,也别把她带坏了。” 慕月月无语:“这是有多担心风霜连她都要防,慕月月不甘的说:“我也就碧玉年华,只比风霜大两岁,你用的着给我这么大压力吗?更何况你天天教风霜武功,她现在说不定武功比我好,而且她人又聪明你担心什么?” 龙飐道:“担心人心难测,更何况你比她大两岁也是大。” 慕月月有气无力的埋怨道:“你可真会捅入心窝子。” 韩桑道:“好了好了,江湖险恶,我们也是担心你们。” 慕月月道:“他那话哪是担心我?” 龙飐道:“你可以学学韩桑,同病相怜说不定可以连出感情来。” 慕月月瞥了眼韩桑没再说什么,韩桑道:“那我和祭冤先去找住的地方,你们办完事就来找我们。” 风霜和慕月月点点头,分别前龙飐对她们说:“我教过你们的招魂诀都还记得吧,你们要是找不到线索,可以让小女孩出来替你们找。” 四人分开以后,慕月月对风霜道:“我们是先去找那个叫莫离的小孩还是先去查杀害小女孩的凶手。” 风霜道:“月月姐,你不觉得小女孩似乎不想告诉我们她被害的事情吗?刚刚我们让她告诉我们被谁害时,她犹豫了好久,看样子好像知道是谁,所以我们还是先找到她的朋友,让她的朋劝劝她。” 慕月月道:“好。” 两人走着,慕月月看见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对风霜道:“我们跟这里的百姓打听一下莫离的家住哪吧。” 风霜点了一下头,她们二人朝着一个妇人走过去,妇人看上去很善良老实的样子,她们很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而后询问妇人莫离家的住处,妇人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她们,似乎在想穿的这么漂亮又有礼貌的两个姑娘怎么会打听那样一家无理又穷酸的人。但她什么都没说,指了一个方向道:“他们家住在江波河外围的河道旁。” 风霜和慕月月向妇人道谢后朝着她指定的方向走去,妇人盯着她们的背影看了一会便独自离去。 另外一边韩桑和龙飐寻找住的地方,路上韩桑问了龙飐好几个问题龙飐都没有回答,韩桑撞了龙飐一下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龙飐道:“在想风霜的及笄礼。” 韩桑道:“你该不会是想给她办及笄礼吧?” 龙飐听韩桑这话似乎对这件事有什么意见,他看向韩桑道:“不能办吗?” 韩桑道:“不是不能办,只是办这个很麻烦?” 龙飐笑道:“你办过?” 韩桑道:“之前慕月月的及笄礼,就是他爹和我爹一起给她办的,韩桑说着声音里突然带了些埋怨:“也不知道慕月月当时是怎么想的,非要让我爹把我也带上,你不知道我到那时她把我使唤成什么样?都快把我累死了,关键她还说什么喜欢我才这样做。” 龙飐笑道:“难怪你见到慕月月时吓成那个样子。” 韩桑道:“所以我觉得娶老婆就应该娶个温柔一点的。” 韩桑说完似想起什么轻咳一声看向龙飐。龙飐瞥了眼韩桑见他有话要说,开口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韩桑突然一个转身倒退着走面对龙飐道:“我想问你我能不能追风霜?他说完又马上补了句:“就是和平竞争的那种。” 龙飐一双你找揍的眼神投给韩桑,韩桑有些退缩的道:“你说能就能,不能就不能,别用那种我欠揍的眼神看我。” 龙飐知道韩桑不是那种纨绔子弟,无耻之徒,他只是还不明白喜欢和爱情的区别,也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感情,谁才是真正适合他爱的人,龙飐道:“能。” 韩桑没想到龙飐会答应,一个转身又和龙飐并肩而行,韩桑道:“你说真的?” 龙飐冷着脸点点头道:“真的”心中想着风霜拒绝他的时候,他就知道什么叫求而不得了,不给他一个死心的机会他老惦记着自己也烦,保不齐哪天在揍他一顿。 韩桑道:“你放心,我保证君子之争,我绝不会做趁人之危之事。” 龙飐停下脚步冷眼看向韩桑道:“你要是敢做趁人之危之事……” 他嘴角扯出一抹阴森的笑,头一扬示意韩桑朝右看去。 韩桑朝着龙飐示意的方向看去,右边不远处一个卖猪肉的手里扬着大刀,正一刀一刀的剁猪肉,猪肉渣溅得几尺高,手速又快又狠,看的韩桑心惊肉跳。 龙飐道:“你要是敢趁人之危,我就把你剁得连骨头渣都不剩,魂魄我也给你灭了。” 韩桑一个哆嗦,抬起手重重承诺道:“我保证,绝对君子之争。” 龙飐转身继续向前走道:“朋友归朋友,爱情归爱情,有些事有些人不该让的我也绝不会放手相让,只是知道你会徒劳无功才给你机会,让你死心的彻底点。” 韩桑道:“你可真绝。” 龙飐哼笑一声道:“绝情不一定是错的,因人因事而异。” 风霜和慕月月来到莫离家的住处,看到河道旁莫离家住的房子时惊了一下,他们住的竟是一个茅草房,还有一个简陋的小院子,慕月月道:“看那小女孩穿的衣服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孩子,怎么会认识这家住茅草屋的孩子呢?” 风霜道:“我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二人走进茅草院内,看见一个妇人正在拿着锄头在一墙角刨地,身旁还放着一个水桶,妇人穿的普普通通,有点丰腴,风霜和慕月月走近妇人。妇人察觉有人靠近,抬头看向风霜和慕月月,见她们穿着华丽,不动声色的站着等她们走近。 风霜和慕月月走近妇人后,慕月月开口问道:“请问你是莫离的娘亲吗?” 妇人听她们这样一问立马警惕了起来,打量着她们问道:“你们问这干嘛?” 风霜道:“我们是镇上新到的法师的徒弟,我们听镇上的百姓说这镇上闹鬼,又听说你的孩子被害死了,所以我们是想问问您要不要给你的孩子做一场法式超度他呢?” 妇人看了看她们有所怀疑的回绝道:“不用。” 妇人说完挥舞着锄头继续刨地。风霜发现妇人刨地的力道和动作感觉她好像是会点功夫的人,风霜看了慕月月一眼,慕月月也发现妇人好像会武功,二人心中对妇人起疑,觉得妇人不是一般的妇人。 风霜道:“既然您不需要,那我们不打扰您了。” 风霜和慕月月假装离开,妇人看到风霜和慕月月走出院子后,将手中的锄头往地下一扔,跑出院内左右看看,确定外面没有她们的身影后又快速的跑回院内,而她不知道风霜和慕月月就躲在茅屋的后面,妇人进屋后,风霜和慕月月从屋后走了出来,慕月月看了看自己有点湿的鞋子道:“亏你想的出来躲在屋后面,河水都把鞋子溅湿了。 风霜道:“我的鞋子不也湿了吗?忍忍吧,我们不是说过要除暴安良的吗?这个妇人不是简单的妇人。” 慕月月认同的道:“嗯,会武功。” 风霜道:“提起莫离她也没有伤心难过的表情,还很防备我们。” 风霜和慕月月说了会话,听到妇人从屋内走出来的声音立刻躲了起来,待妇人关上屋门离开后,两个人又走了出来,慕月月道:“刚刚还是普普通通的妇人打扮,现在又穿的花枝招展的,肯定有问题。” 风霜道:“我们跟着她,看看她去哪?” 龙飐和韩桑二人来到一家客栈,龙飐随手掏出金牌令,客栈小伙计看了眼金牌令,眉毛一挑震惊了一下,而后眼神中又闪过狡黠的神色,他抬头仔细看了看龙飐和韩桑二人道:“你们等一下,我去叫掌柜的给你们办理住店事宜。” 龙飐看出小伙计有问题,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待小伙计走后龙飐道:“这小伙计有问题。” 韩桑点点头道:“嗯,看出来了,他看金牌令的眼神很怪异,难不成怀疑我们给的金牌令是假的不成。” 龙飐道:“不错,懂得察言观色了。” 韩桑有点小骄傲的道:“那当然了,我怎么舍得辜负你的良苦用心啊。” 两人笑了笑,客栈老板和小伙计走了过来,客栈老板将金牌令交还给龙飐道:“不知二位公子可有现银住店?” 龙飐和韩桑对视一眼都觉得这里面有蹊跷,韩桑道:“我们用金牌令不能住店吗?” 客栈老板有些为难的道:“你们手中的金牌令是上一位格主的金牌令,现在金牌令的主人换人了,你们手中的金牌令已经不管用了。” 龙飐和韩桑听到此话面色都凝重了些,龙飐问道:“不知现在的金牌令主人是谁?” 客栈老板道:“不知到,听说挺神秘的。” 龙飐递给韩桑一个眼神,韩桑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客栈老板。 风霜和慕月月二人各自撑了把伞伪装成路人一直跟着妇人,见妇人敲了敲大户人家的门,没多会一个管家走过来开门,风霜和慕月月将手中的伞微微抬高了点,观察着他们,望见管家看见妇人时脸上明显有厌烦的神色。妇人见到管家似乎也不太喜悦,还推了管家一把,径直朝院内走去,管家在妇人进去后厌弃的朝她身后吐了口唾沫。妇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回眸一个狠厉的眼神扫向管家以示警告,而后回头朝着屋内走去。 管家关上大门后,风霜和慕月月收起手中的伞走上前,风霜道:“月月姐,这不是那个小女孩的家吗?” 慕月月道:“是啊,不是说是小女孩害死小男孩的吗?看那妇人的态度也不像是来报仇的。” 风霜道:“我们进去看看。” 风霜和慕月月两人对妇人的行迹很是疑惑。 另外一边韩桑和龙飐对金牌令新主人的事感到不安。客栈内龙飐转动着手中的金牌令研精覃思,韩桑坐到他身前,龙飐深吸一口气认真的对韩桑道:“福誉堂可能出事了。” 韩桑也严肃的道:“我也觉得福誉堂出事了。”他想了一下又说:“我们要去福誉堂看看吗?” 龙飐看向韩桑道:“我们可能中你爹和堂誉鸣的计了。” 韩桑疑惑的道:“中我爹和堂格主的计?什么意思啊?” 龙飐道:“你还记不记得在清星城你要跟我去隆山格时你爹对你说的话,还有子瞻子睿对我说的话。” 韩桑想了想道:“记得,不过那有什么问题吗?不就是很正常的叮嘱和关心吗?” 龙飐道:“我当时也以为是很普通的叮嘱和关心,不过现在想想你爹之所以叮嘱你别惹事,还让你跟我去隆山格有可能是刻意支开你。” 韩桑道:“我爹支开我干嘛?又没遇到什么危险的事?韩桑说到这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猛的站起身道:“你是说我爹遇到什么危险的事了?” 龙飐抬头对韩桑道:“我猜你爹和堂誉鸣再查四杀格背后的人是谁?你说这件事危不危险?” 韩桑听龙飐这样说心里很担心他父亲。龙飐喝了杯茶站起身道:“我们在坟场遇到严风魂魄的时候他就猜出四杀格背后可能有人操控指点,还要我们帮忙查,以你爹和堂誉鸣的聪明不可能什么都感觉不到,你爹当时支开你有可能就是他想查出四杀格背后的人是谁?但又怕这件事会连累到你所以才支开你。” 韩桑道:“那堂格主呢?你是不是怀疑福誉堂换新格主的事和这件事有关?” 龙飐道:“嗯。” 韩桑听龙飐说嗯,心里咯噔了一下,更担心他父亲了。 龙飐道:“堂格主之所以送我金牌令应该是他早就察觉到了什么?而我一旦不能使用金牌,就证明福誉堂出事了,他是想用金牌令给我提个醒。 韩桑道:“提什么醒?” 龙飐看向韩桑重重的说道:“江湖危险。”他心里想:“只可惜他当时刚到人界不久,对人界也不是很了解,没想到堂誉鸣的用意。 韩桑听龙飐分析后一脸的凝重,龙飐见韩桑满是担心的样子对他道:“你还是先回铸剑山庄看一下吧。” 韩桑道:“我走了,那你们呢?” 龙飐道:“去福誉堂。” 韩桑点点头沉默不语,龙飐想了想又说:“你还是等一下慕月月吧,虽然她爹不是四杀格格主,但若有人刻意针对武林,只怕她爹也不会安全,你和她一起回去,也好有个照应。” 韩桑依旧忧心的道:“好。” 龙飐见韩桑忧虑的样子安慰道:“我和风霜办完福誉堂的事就会去找你们,你也别太担心了。” 韩桑颔首,坐下来给自己到了杯茶,喝完一杯茶冷静过后,他分析说:“武林中能够和铸剑山庄对抗的人也就只有四杀格的人,现在四杀格格主已经死了三个,只剩下焰铁奇有能力和我爹对抗,他背后的人会是谁呢?” 龙飐隐约觉得这件事和黑气有关,四杀格的那些人根本不足为惧,但黑气让他有些不安,三哥四哥他们还有半年的时间就要分别掌管人界,妖界和魔界,万一又有不明种族崛起,毁坏六界安宁,那他们岂不是又有危险,他不能让他的家人有危险,有时间一定要回趟天界,查查有没有关于黑气的来源,好将黑气除掉,这样才能避免三哥四哥他们遇到危险,也才能保六界安宁。 第34章 寻找童冤真相(二) 龙飐心里这样想着,本想将自己的猜测告诉韩桑,但看韩桑苦思冥想的样子还是决定不告诉他了,免得告诉他之后他更担心他爹,更何况黑气的事也不是他们能解决的事情,龙飐对韩桑道:“你爹的伤我已经帮他修复了,如果是焰铁奇想对付你爹,他应该不是你爹的对手。” 龙飐每次认真和韩桑说话的时候韩桑都很相信,韩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相信龙飐,但龙飐的话总能让他很安心,韩桑道:“我也相信我爹不会轻易有事的。” 龙飐道:“你和你爹没有什么特殊的联络方式吗?” 经过龙飐的提醒韩桑恍然大悟,他有些激动的起身道:“对了,我爹现在是武林盟主了,我可以到武林密站去查看他的消息。” 龙飐疑惑“武林密站那是什么?” 韩桑道:“武林密站是专门为武林盟主而建立的,为的就是方便武林盟主传递消息和联络各派。” 龙飐道:“那你可以去看看。” 韩桑道:“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龙飐手指指向门外示意韩桑这家客栈有问题,韩桑只顾担心他爹都忘了还有这件事了,他明白的点点头,对龙飐做了个手势:“那我先去武林密站了。” 龙飐颔首,提醒他道:“小心,别被人跟踪了。 韩桑道:“知道。” 风霜和慕月月趴在高门大户的屋檐上,听到那妇人和这家的家主行苟且之事,而后还听到那妇人对那家主道:“今天有两个漂亮的小姑娘过来找我,说是镇上新来的法师,明天你去打听打听而后将她们绑了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屋檐上风霜和慕月月听到那妇人的话恨不得抽她两耳光,把她绑了丢进河里喂鱼。屋里面家主一听是两个漂亮的小姑娘来精神了,他眯着一双色眯眯的眼睛问道:“有多漂亮?” 妇人一看家主那样就知道他狗改不了吃屎:“怎么,你还想打那两个小姑娘的主意,我奉劝你,像那样的好货色是一定要绑去留给门主他们的,你就别做美梦了。 家主有些失落的道:“知道了知道了,每次都只能吃剩下的肉。” 屋顶慕月月和风霜听着他们的对话内心是火冒三丈,风霜道:“月月姐,一会我们一人戳瞎他们一双眼睛,让他们再也干不了坏事。” 慕月月道:“嗯,最好在砍断他们的双手,让他们再也抓不到人。” 屋内妇人一听家主的话不乐意了:“怎么?你这是还嫌弃我了。” 她生气的一掀被子,穿上衣裳气道:“老娘我还不伺候了呢?” 家主见妇人生气自己也是一脸的不乐意,他也起身边穿衣裳边嫌弃的道:“走吧走吧。” 等他们穿好衣服后,风霜和慕月月两人从屋檐上跳下来,而后快速的踹开房门,一人手握银鞭一人手握长剑愤怒的看着妇人和家主。两人进屋才看清家主的容貌原来是个只有人样没有人性的身宽体胖之人。妇人一脸的凶样指着风霜和慕月月道:“原来是你们,你们竟然跟踪我。” 风霜冷声道:“莫离在哪?把他交出来。” 妇人嘲讽的哼笑一声,头一转坚硬的道:“不知道。” 风霜冷哼一声,手中银鞭猛的抽向妇人的脸庞道:“我叫你不知道。” 妇人没想到风霜会真的敢动手,她的脸被抽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妇人疼的摸了一把脸,在看自己满手的鲜血气道:“你敢打老娘。” 风霜哼笑道:“我专打你这个狼心狗肺,丑不拉几,死不要脸,贩卖人口的黑寡妇。” 慕月月听着风霜对妇人的一段谩骂简直大开眼界,她说道:“祭冤还担心我把你带坏?我看你这样简直就是得到他的真传,骂人的功夫可谓是上乘。” 风霜道:“能骂死她我也不用动鞭子了,免得她受皮肉之苦,她应该谢我才对。” 慕月月道:“你和祭冤简直一模一样。” 妇人恼怒道:“你们找死。” 妇人说着就朝着风霜出手,可是她根本就还没碰到风霜,风霜就敏捷的又甩出一鞭子,银鞭重重的打在妇人身上,像被人狠狠的从身前捂了一棍子。 妇人疼的躬着身子后退,风霜没打算手下留情,谁敢打她的主意?她不抽死谁才怪呢?除了她喜欢的龙飐。 风霜紧接着再次甩出银鞭,银鞭缠住妇人的小腿,风霜手腕用力一拽妇人“扑腾”一声摔倒在地,风霜将妇人拽到身前,踩在脚下,凶狠的问道:“我在问你一次莫离在哪?要是再不说,月月姐,就麻烦你一剑刺死她。” 慕月月的剑原本是对准宽胖的男子的,听到风霜的话后剑移个方向刺向妇人的心脏处。 妇人被风霜拽过来,后背磨得生疼,看着慕月月的剑就顶在自己心口,她赶忙认怂道:“我说,莫离就在我家里。” 慕月月怒声道:“带我们去。” 风霜抬起脚,妇人忍着疼扭扭歪歪的从地上站起身,畏惧又小心的看着她们,害怕她们把她杀了。妇人刚想走出去,风霜道:“等等,风霜看向身宽体胖的男人问妇人道:“你们什么关系,为何要让他绑我们,还有你们口中的门主是谁?” 妇人还没告诉风霜实情,身宽体胖的男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听妇人告诉他是两个漂亮的小姑娘时,他还以为就是两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但看到风霜抽妇人的那股狠厉劲他吓住了,男人跪在地上哆嗦道:“我就是镇上的一个普通人和他们没关系的。” 男人摆了摆双手:“我没想绑你们,是她让我绑你们的。”男人的手指向妇人。 慕月月冷哼一声:“没关系?你骗谁呢?老实交代你绑过多少人,都卖到哪去了?” 那人畏畏缩缩的跪在地上眼珠子圆溜溜的转动着,飞快的想着怎么说才能活下去的主意。慕月月的剑再次的指向男人恐吓道:“快说,不然杀了你。” 男人吓得忙闪躲了一下,抬起自己的双手认罪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男人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我就绑了五六个孩子,都卖给她所说的门主了。 慕月月道:“那门主住在哪?” 男人道:“每次都是在这妇人家交易的,我也不知道他真正住在哪?” 风霜道:“你们是怎么绑架孩子的?” 男人心惊胆战的看着风霜和慕月月:“就趁他们一个人的时候,将他们引诱过来,用迷药将他们迷晕后在绑架他们。” 风霜严厉的道:“你们可真是丧尽天良,都该受到惩罚。” 男人以为风霜她们要杀了他,他小心说道:“我原本真的就是镇上一个富有的财主,安安分分过日子,只不过有一次在街上遇到了这个妇人一家,就那次起这妇人便带着孩子来我家找我夫人闲话家常,我夫人也是善良温顺之人,很容易和人亲近,两人关系逐渐好起来,可没过多久这个妇人便带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到我家,说是她的远方表妹,说她无家可归,而她家里也简陋让我们收留她,我夫人出于好心就收留了她,可不曾想这都是这恶毒妇人设的局,男人说着抬手指向妇人:“就是这个毒妇害得我家破人亡,你们快杀了她。” 妇人见男子为了活命什么罪责都往她身上赖鄙视的朝他脸上吐了口唾沫道:“明明就是自己好色,经受不了诱惑,还往我身上赖,活该你被骗的一无所有。” 男人道:“都是你让你那个表妹勾引我的。” 男人说着突然气愤的从地上站起身伸出双手恶狠狠的掐住妇人的脖子说:“你第一次见到我时,眼珠子就在我衣服上打转,你就是觊觎我的财富,才设计害我,我要掐死你。” 风霜和慕月月都没想到他们会狗咬狗的打起来,原本男人打不过妇人,可妇人被风霜抽伤了,两个人纠缠起来还真是谁都不让谁。 慕月月道:“流氓跟绑匪打架,还真是有的一拼。” 风霜道:“月月姐,我们还要解救莫离呢?还是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慕月月道:“好。” 慕月月看着打的难解难分的二人长剑在二人中间一挑两人迅速放开对方。 风霜问男人道:“你说她害得你家破人亡?是不是这妇人害死你的孩子。” 妇人唯恐男人再把坏事往她身上推,她忙开口畏缩着道:“不是我杀的她的孩子,是那小女孩的娘亲手杀死的那孩子。” 风霜和慕月月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不敢相信,妇人看出她们在怀疑她忙开口道:“真的不是我杀的,是她自己受不了这个臭男人的背叛,”妇人的眼神瞄了眼地上跪着的男人继续说:“就整日折磨她的女儿,还要抱着她女儿去死,是她把自己孩子从高墙上推下来摔死的,与我无关,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自己到祠堂去看,她母亲一直在那忏悔呢。” 风霜又一鞭子抽在妇人身上说:“与你无关,你贪慕虚荣,设计害的人家家破人亡,你就是罪魁祸首,还说和自己无关。” 男人道:“对,全都是妇人的错。” 风霜的鞭子又狠狠的抽在男人身上道:“你意志不坚,狼狈为奸害人,你也不是好东西,都该打。” 慕月月道:“我们现在怎么处置他们?” 风霜想了想道:“先把男人绑起来,等我们找到被绑的孩子把他们送官处理。” 慕月月找了一根粗绳将男人绑在椅子上,两人走出房门,风霜道:“月月姐,我们要不要去祠堂看看。” 慕月月道:“也好。” 风霜和慕月月穿梭在大户人家家里,发现家里没有一个侍从和护卫,看起来就是个外表华丽,实则内空的大宅子而已,两人穿过一个月亮门,看到一个规模不大不小的祠堂,祠堂左边有一颗高大的银杏树,右边站着一个人,风霜和慕月月记得那个人,就是给妇人开门的管家。管家看到风霜和慕月月靠近祠堂,又看到她们绑着那个令自己讨厌的妇人,慕月月手里还握着牵着妇人的绳子,管家走进她们,指着妇人骂道:“你这个毒妇,佟家已经被你害得一无所有,你还来这干嘛?” 此时的妇人已是蓬头乱发,面目可怖,也失去了原有的嚣张气焰,慕月月对管家道:“老伯,这妇人说是你家主人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所以我们过来看看,想让她再见自己的孩子最后一面,亲自给自己的孩子认错,给自己孩子一个交代。” 管家闻言悲痛的道:“是她每天带着她的孩子来这刺激我家夫人才让我家夫人变成这个样子的,我家夫人不是有意害死小主人的,自从小主人死后,她每天都在忏悔。” 风霜道:“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他们没有错,你们受到再多的伤害,再觉得不公都不应该把气撒在孩子身上。” 管家也觉得风霜说的有道理,抬手抹了两把眼泪道:“我家小主人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不该死的。” 风霜和慕月月看着管家伤心的样子也很同情小女孩,但这世上有些不幸发生了,人们是无法改变的,只能引以为戒,谨慎前行。 管家伤心过后,对风霜和慕月月道:“你们可以进去看夫人,但不能让这个毒妇去,我怕她在刺激夫人,做什么……” 管家的话为未说完一个身穿深蓝色裙子的妇人便从祠堂里踉跄着跑了出来,妇人看起来温婉清瘦,和被绑着的有点壮的妇人很不一样。 妇人看见风霜和慕月月二人疯癫般的抓抓风霜的手,又抓抓慕月月的手问她们:“你们谁能让我看见我的孩子,你们谁能让我看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 妇人摇晃着慕月月的双手,不停的来回看着她们两个,疯子般的问着。 慕月月和风霜两人淡定的看着妇人,而后两人对视一眼,像是做了某种决定,风霜身形一转,照着龙飐之前教给她的剑佩分离的手势,双掌向上,食指与中指并拢,右掌再朝下,右手食指中指与左手食指中指交汇,右手食指中指吸收左手食指中指之力,在渐渐分开,风霜右手食指中指指向腰间玉佩心中默念剑佩分离的口诀:“祸之乱硝烟四起,安之能青龙忠卫。” 风霜在心中默念完口诀开口喊了一句:“祭冤剑——现。” 祭冤剑从玉佩中飞出,风霜紧接着又按照龙飐教给她们的招魂诀招魂,可惜她功力不够强做的不如龙飐潇洒自如,看起来很吃力但她扔坚持着右手肘间顶于左手中指与食指之上,右手中指和食指并拢向上,而后左手抽离,四指相对,掌心向内,集聚体内真气,四指上下交叉绕三圈,指间围绕着光芒,手臂在快速交叉分开,右手掌心朝下,食指和中指并拢指向祭冤剑,口中说着:“天地正气,无往不利,人间不收,魂魄归聚。” 祭冤剑上小女孩的魂魄再现。妇人看到小女孩的魂魄悲伤愧疚的叫着她的名字:“心儿”娘亲对不起你。” 她声音颤抖着,双手伸向祭冤剑上的小女孩很想抱着她的样子,口中不停的道歉,小女孩看见妇人的那一刻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听着自己的娘亲叫她的名字跟她说对不起,悲痛的哇哇大哭起来。 风霜手指艰难的指向祭冤剑,身体因支撑不住而有所晃动,慕月月看到后急声道:“风霜快放手,你功力不高别勉强,不然会伤到自己的。” 风霜一字一句的道:“我还能在坚持一会。” 隐藏在祭冤剑里的人影似乎听到风霜有危险,他也想帮助风霜控制祭冤剑,但他的恶灵之气与祭冤剑被赋予的正气恰好相反,为了不让风霜受到伤害,他还是试图运用恶灵之气压制祭冤剑,他压制祭冤剑时惊喜的发现祭冤剑里竟然有隐藏的恶灵之气,他很欣喜的吸收着祭冤剑中的恶灵之气,可当他吸收完恶灵之气,在压制祭冤剑时,祭冤剑突然反抗出青色的光芒压制他的恶灵之气,而风霜也被祭冤剑散发的光芒弹开,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慕月月担心的叫了声风霜的名字,风霜看着祭冤剑,祭冤剑上小女孩的魂魄消失了,祭冤剑主动飞到她腰间玉佩里,她的腰间不仅挂着青龙玉佩,还挂着银鞭。 妇人看到自己女儿的魂魄消失,冲到风霜身边想要抢夺她腰间玉佩,风霜一个侧身闪躲,妇人扑了个空,摔倒在地,她顾不得身上的痛,坐在地上双手合十凄楚的望向风霜哀求道:“求求你让我再看看我女儿吧,是我的错,是害了她。” 妇人说着就像风霜爬过去,伸手拽着风霜的裙角。风霜后退一步道:“夫人,是您的愚蠢和懦弱害了自己的孩子,您不应该把自己夫君犯的错惩罚在孩子身上,人死不能复生,您应该为您孩子的死付出代价,您好自为之吧。” 第35章 救出被绑儿童,打破童冤 风霜和慕月月离开佟府后,绑着妇人再次来到了妇人家里,慕月月质问道:“莫离人呢?” 妇人在佟府见识了风霜和慕月月的厉害,知道自己要是不想办法逃脱肯定会被她们送官,到时候自己就真的没有活路了,她想尽办法的想要将她们除掉,妇人指着屋内地上的一块木板道:“莫离就在下面。” 风霜和慕月月往地上看去,地上确实有一块木板很特别,木板上有一个铁环,风霜走上前,蹲在地上把铁环一拉木板被掀开。风霜站起身,对妇人道:“你下去。” 妇人犹豫道:“我被你们绑着不太好下去,你们先下去。” 慕月月替妇人松了绑,而后把剑横在妇人脖子上威胁道:“下去,不然杀了你。” 妇人本想骗她们下去,自己再把木板封上,可没想到这两个小姑娘这么不好骗。妇人被逼无奈只能下去,风霜和慕月月下去后发现下面有好几个被绑着的小孩子,那些小孩子见到风霜和慕月月还以为她们是坏人,一脸的惊恐,直到风霜和慕月月安慰他们说是来救他们出去的,叫他们别怕,他们才不那么害怕。风霜和慕月月他们把几个小孩救出来以后,问他们道:“你们谁叫莫离。” 有一个长脸长得很英气的小男孩道:“我叫莫离,两位姐姐叫我有事吗?” 慕月月道:“是佟心儿叫我们找你的,她还以为你死了呢?” 风霜注意到提起佟心儿小男孩显得很愧疚很悲伤,风霜道:“现在镇上的人都说闹鬼,都以为你们的失踪是你死去的朋友在索命。” 莫离刚想开口说什么,妇人一下子跪在风霜和慕月月身旁哀求道:“我只是绑了他们,我没伤害他们,求你们两位女侠放过我一回,不要抓我见官。” 风霜斥责道:“你以为只有杀人才算犯法吗?你们绑架他们有没有想过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伤害?他们还是个孩子,身体上和心灵上的伤有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你这样的人判你死罪都不会有人同情你。” 莫离道:“不是这样的,他指着妇人:“她杀了我爹,还杀了一个年轻的姐姐,还在佟夫人茶里下药,佟夫人才把心儿推下高墙摔死的。” 风霜和慕月月听后很震惊。妇人听后很气愤,她从地上站起身抓着莫离,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要不是我你能活到现在吗?要不是你爹没用我用的着杀他吗?我要是不杀了那女人你以为你能得到佟心儿的财富吗?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还敢不听我的话,想去佟心儿娘那去接发我,你个臭小子,我今天就打死你。” 妇人发狠的打着莫离,莫离的嘴角都被她打的流血,风霜和慕月月赶紧护着莫离,慕月月一脚将妇人踹在地上道:“自己做错了事情还敢打孩子,还要不要脸了。” 风霜指着妇人道:“别把你因为自己的野心犯的错强加在孩子身上,莫离可没有让作恶。” 风霜指责完妇人又对莫离说:“莫离你没有做错,你做的是对的事情,不要因为你爹娘是不善良的人就泯灭了自己的良心,无论他们是什么样的人,都不要让他们影响你。” 莫离哭着问妇人道:“心儿对我很好,你为什么要害她?” 妇人站起身死不悔改的道:“她碍事,她就该死。” 莫离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娘,你是杀人凶手你不是我娘。” 妇人听后又要上前打莫离,慕月月的剑一横,妇人停止脚步,她转身想抓别的孩子,几个小孩子吓得全都躲在风霜和慕月月身后。 风霜问妇人道:“你们门主是谁?他在哪?你们抓这些小孩的目的是什么?” 妇人头一转一副看起来很有骨气的样子道:“你们要是不放了我,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想跟她谈条件?风霜诱骗道:“你不肯说也没关系,反正孩子我们已经解救出来了,坏人总有一天我们也会抓到,只不过你被我们送官,你说那些坏人会不会让你活着,你要是老实交代我们还能帮你除掉坏人。” 妇人想着风霜说的话有些犹豫,慕月月趁机再踢了她一脚,妇人一下子跪在地上,慕月月剑横在她脖子上吓唬道:“你要是不说,我们就杀了你为民除害,你害了这么多孩子,应该没有人希望你活着吧。” 风霜和慕月月对视一眼,两人一个诱骗一个威胁,妇人终于在她们的“威逼利诱”下供认不讳道:“我说,他在流彩楼。”妇人说完又哭着说:“我也是被他们逼着做事的,如果我不做他们会杀了我。” 韩桑去武林密站查看韩天城的消息直到未时才回来,龙飐问他有没有韩天城的消息,韩桑道:“没有我爹的消息,不过我发现了另一个消息。” 龙飐站起身道:“什么消息。” 韩桑从怀里掏出一个很细的竹筒递给龙飐,竹筒大约有一根手指的长度,一端有个按钮,韩桑道:“这是各派之间遇到危险时向武林盟主传递消息用的。”龙飐按下按钮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条,龙飐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福誉堂危,请以盟主之令支援。” 龙飐看着上面的消息眉头紧皱,担心的道:“看来福誉堂真是遇到危险了。” 韩桑道:“福誉堂有白羽的护卫队都要请求支援,到底谁会有那么大的能耐,难道又是焰铁门背后的人做的?” 龙飐心中和韩桑有一样的怀疑,他道:“应该是。 韩桑看向龙飐,龙飐进一步解释道:“若是普通的门派以福誉堂的实力足以应对,就算是焰铁奇联合其他门派袭击福誉堂,也只需要铸剑山庄相助就够了,何须让你爹发号盟主令呢?除非是很严峻的事情。” 韩桑听着龙飐的话,不由的担心道“难道武林要出大事了。” 龙飐看了看上面的日期道:“这是一天前发出的信息,按日程来算,你爹应该还没收到信息。” 韩桑叹气道:“密站虽然隐秘,但消息传的确实不快。”韩桑又看了看屋内问:“风霜她们还没回来吗?” 龙飐道:“没有。” 韩桑道:“她们不会出事吗?” “有青龙卫在,如果风霜和慕月月有事他能感觉的到,龙飐对韩桑道:“她们应该没事。” 龙飐和韩桑在客栈等风霜和慕月月,直到黄昏时分她们二人才出现,一出现就把韩桑吓得半死。 韩桑看着她们脸上的面具好奇的问:“你们戴着面具干什么?” 听到韩桑的这句话慕月月心中窃喜,心里有了想要捉弄韩桑的想法,她故作不回答,龙飐见她们这个样子猜测她们肯定做了什么事才不摘面具。 韩桑站起身好奇的伸出手去摘慕月月的面具,他的手刚触碰到慕月月的面具,慕月月心里的小算盘就在雀跃:“快摘,快摘,看我不吓死你。” 韩桑摘掉慕月月面具的那一刹那,慕月月伸出两只手,张着血盆大口,故作吃人的样子大叫一声,韩桑吓的连忙后退一步,手里的面具也扔掉了,看到韩桑如自己所愿被吓到的样子慕月月很是开心不由的大笑几声。 韩桑看着慕月月白的渗人的脸像是抹了十几斤面粉,还有她嘴唇上涂抹的像血一样的胭脂,受惊的大声问慕月月道:“慕月月你那是化的什么妆?吓死人啊” 慕月月干脆的道:“吓鬼用的妆啊。” 韩桑道:“我看你现在比较像鬼。” 龙飐坐在椅子上眼神一直注视着风霜,看到慕月月的样子龙飐也知道风霜也好不到哪去,他对风霜道:“过来。” 风霜知道祭冤肯定猜到她也化妆了,于是道:“我去洗把脸再过来。” 风霜转身就想跑,却不料被龙飐一把拉到腿上抱着,白色的衣裙搭在龙飐的腿上,宛如抱着一个蝴蝶仙子。 龙飐伸手要去摘风霜的面具,风霜挥舞着小手阻拦着龙飐的手求饶般的道:“不要。” “不让摘?”龙飐霸道的将风霜的两只手腕交叠在一起握在掌心道:“乖,听话。” 龙飐伸出另一只手摘掉风霜的面具,面具之下是和慕月月一模一样的妆容,龙飐忍不住轻笑出声。 风霜道:“不许笑。” 龙飐松开风霜的手,转而换副冰冷的脸看向慕月月道:“你让她化的妆。” 对于龙飐的兴师问罪慕月月自知招架不住,主动坦白从宽的说道:“妆是我化的,但这主意不是我出的。” 风霜看向慕月月那眼神仿佛再说:“月月姐,你怎么能出卖我呢?” 慕月月两手一摊表示她也很无奈,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龙飐看着风霜和慕月月挤眉弄眼谨小慎微的样子笑道:“去把脸洗了。” 风霜飞快的从龙飐腿上下来。慕月月看着祭冤那张变化莫测的脸,对她就是责备,对风霜就是微笑她暗自感慨道:“果然心在谁那谁受利。” 慕月月和风霜很快的洗完脸回来,龙飐眼神在她们身上打转道:“说说吧,你们两个今天都干了些什么?” 风霜道:“我们也没干什么?就是帮小女孩找到莫离,还帮她报了仇?” 韩桑道:“报仇?报什么仇?” 慕月月道:“小女孩其实是被她娘给推下高墙摔死的,但她娘也是被人下了药神志不清才害了小女孩,而这个下药的人恰巧是莫离的娘亲。” 韩桑有些惊讶:“莫离的娘亲为何要害他们?” 慕月月道:“为了钱呗,莫离的娘亲一直过着贫困潦倒的生活,见财起意就设计迫害佟家,害得他们家破人亡,人财两空。” 韩桑感叹道:“那这莫离的娘亲是够坏的。” 慕月月道:“虽说莫离的娘亲是坏,但也怪佟老爷他好色又没脑子,要不然也不会中了别人的计,更可笑的是他还和莫离的娘亲行苟且之事,你说荒唐不荒唐。” 韩桑道:“是够荒唐的。”韩桑停顿了一会,像想到了什么,狐疑又略带责备的眼神看向她问:“慕月月,你是怎么知道莫离娘亲和姓佟的有染的,你该不会是……” 慕月月忙打断韩桑道:“你想什么呢?我们只是在屋顶无意间听到了而已。” 慕月月说这话时还特意加重了无意间三个字。 龙飐没好眼色的瞧了风霜一眼,风霜神色闪躲的避开。 龙飐又看向慕月月问道:“就这些?没别的了?” 他刚刚在风霜身上明明就闻到好几种胭脂的味道,而且胭脂味还特别的粗糙。 慕月月道:“我们还抓了绑架儿童的幕后真凶。” 龙飐道:“在哪抓的?” 慕月月道:“在……” 慕月月的话没说完就被风霜打断道:“在客栈抓的。” 慕月月看向风霜,风霜对慕月月眨巴下眼睛,慕月月立即明白风霜的用意,心里想:“她还挺害怕祭冤。嘴上却配合她笑着对龙飐道:“是,在客栈抓的。” 龙飐看着她们二人的小动作,再看到风霜紧张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撒谎,竟然敢对他说谎了,看来是对她太好了。龙飐对风霜一伸手道:“把玉佩交给我。” 风霜以为龙飐是真的问她要玉佩,便没有任何怀疑的走向他,风霜将玉佩从腰间摘下递到龙飐手里,龙飐抓住玉佩的同时,顺势就把她抓住,手一拽风霜再次坐在龙飐腿上,龙飐冷着脸严肃的问道:“在哪抓的幕后凶手,说实话,否则……”龙飐抬手装作要打风霜的手势。 “要说实话吗?去哪种地方祭冤知道了会不会讨厌自己,风霜心里这样想着。 龙飐见风霜不回答严厉的道:“冷风霜,你是不是真想找打。” “还是说实话吧,知道自己隐瞒他,他会更生气,祭冤要是生起气来她可打不过他,风霜不停的胡思乱想,在龙飐手快要落下时,风霜忙伸出两只手抓住龙飐的大手小心翼翼的道:“在流彩楼抓的。” 韩桑不是时候的一本正经的问道:“流彩楼什么地方?” 慕月月笑话韩桑回他道:“就是青楼啊。” 听慕月月一说韩桑眼睛都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慕月月。 风霜对着慕月月喊道:“月月姐。” 风霜恨不得用眼睛瞪死这两个说话的人,他们是看不到自己还在祭冤手中吗? 龙飐望着怀里的风霜,青楼那种男人寻花问柳的地方她都敢去,胆子真是越来越大,原本是想吓唬她,现在是真的想教训她,龙飐恼怒:“冷风霜你……” 风霜抓着他的手温声细语的道:“我下次不敢了。”风霜望着龙飐:“先认错要紧,免得挨打。” 龙飐眉毛严厉的缩起道:“下次?你还敢有下次。” 风霜忙改口道“我以后都不会去了。” 看着风霜被祭冤教训的像只乖顺的小白兔的样子,再想想她在流彩楼用鞭子抽人的样子,慕月月感慨:“这也太判若两人了。” 龙飐狠狠的在风霜白嫩的脸上捏了一下,风霜疼的叫了一声,可怜巴巴的望着龙飐道:“我是去抓坏人。” 龙飐看着她脸上被自己捏的通红一片有些心软,换了副口吻关心的道:“有没有受伤吃亏。” 风霜摇头道:“没有。” 慕月月道:“她能吃什么亏,吃亏的是流彩楼里的那些人,被她用鞭子抽的面目全非,满地打滚,差一点就把流彩楼给拆了。” 韩桑道:“你们毕竟是两个女孩子,以后还是少往那地方去。” 慕月月反驳道:“你们男人还去呢?” 韩桑道:“我可没去过烟花之地。” 慕月月虽然经常和韩桑拌嘴吵闹,但她还是很相信韩桑的为人的,她没有继续和韩桑争辩。 龙飐问风霜道:“然后呢?你们怎么处理的那些人?” 风霜道:“我和月月姐商量了一下,把他们送官处理了,并告诉官府大人说没有什么童冤索命,小孩子都是被人绑走的,官府大人说他们也不信,只是一直没找到孩子的下落。” 龙飐道:“送官也是个不错的处理方法。” 风霜道:“那个官大人说了会秉公办理案子,不会让坏人再有逍遥法外,作案犯科的机会。” 龙飐道:“做的还不错。” 风霜趁机道:“那有奖励吗?” 龙飐哼笑道:“去流彩楼我还没惩罚你,你还敢要奖励?” 风霜道:“那我也算功过相抵了。” 龙飐道:“既然功过相抵,那就没有惩罚也没有奖励。” 风霜道:“那你们今天都做什么了?” 说到这龙飐的脸色沉了沉,风霜见他有点忧愁,担心的忙站起身问:“出什么事了吗?” 龙飐也站起身道:“福誉堂可能出事了,明天我们两个就去福誉堂。” 风霜和慕月月听了也是一惊风霜忙问:“福誉堂出事了?那子瞻子睿呢?他们怎么样?堂格主富甲一方,又有护卫队保护,谁有那么大本事伤他?”风霜着急的问出一连串问题。 龙飐见她着急的样子,将竹筒里的字条给她看,风霜接过字条,慕月月也从床榻边站起身走向风霜身边,两人一起看着上面的内容。 两人看完字条上的内容,慕月月看向韩桑道:“你去武林密站了?” 韩桑道:“嗯。” 风霜道:“能让堂格主请求盟主令支援的人一定不简单。” 龙飐道:“先是柳丰年,再是严风,现在又是堂誉鸣,如果不是有人刻意针对四宫格,就是有人想要搅乱或想要统治武林,这个我和韩桑已经分析过了。” 龙飐嘴上这样说着但他心里觉这个幕后之人或许有着更大的目的或阴谋。 第36章 遭遇夜袭刺杀 风霜好像想到什么问龙飐:“你刚刚说我们两个去福誉堂”风霜眼神扫过韩桑和慕月月:“那韩桑和月月姐他们不去吗?” 韩桑道:“祭冤怀疑会有人在刻意针对四宫格格主,怕我爹和慕伯父有危险所以让我和月月先回去。” 慕月月听到韩桑叫她月月,心里窃喜了下,风霜和龙飐也注意到刚刚韩桑对慕月月称呼的改变,只有韩桑自己没发现。 风霜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和月月确实该回去看一看。” 慕月月道:“可我昨晚才收到我爹的回信,他和韩伯父在一起没说有事啊。” 龙飐、风霜和韩桑疑惑的看着慕月月,龙飐道:“回信?” 慕月月道:“是啊,”她一边从红色小葫芦里掏出信一边说:“我爹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为了不让我爹担心,我每天都给我爹写信报备我的行踪。” 韩桑问道:“我们离星月门这么远,你怎么寄的信?我怎么不知道。” 慕月月白了韩桑一眼,把信交到龙飐手中,韩桑和龙飐看着信,韩桑道:“这确实是慕伯父的笔迹。” 龙飐把信交还给慕月月问道:“你和你爹通一次信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慕月月道:“也不需要多长时间,也就只需一天时间吧。” 龙飐道:“慕月月你再给你爹写一封信。” 慕月月和韩桑风霜都从龙飐的口气中他出这句话别有用意。 慕月月点点头,而后从红色葫芦里倒出一个哨子,慕月月吹响哨子,没多久就飞过来一只鸟落在窗口,慕月月走到窗口抚摸着爱鸟对韩桑他们说:“它叫燕尾信蝶,是我爹专门为我训练的鸟,它的飞行速度很快,我们星月门论实力确实不算是什么大门派,但要是论生存技能和传递消息应该没人能比的上我们星月门,只是我爹为人比较低调,不太愿意让我们门下弟子涉足江湖纷争,所以武林盟主大会,我们星月门只观看不参加,要不然只怕那次在威武楼我爹也会是他们杀掉的目标。” 龙飐道:“慕月月你这次写信给你爹也会有一定的危险,你要不要想清楚。” 韩桑也不想连累星月门:“慕月月你其实不写也没关系的,反正我爹没有危险我也不需要回铸剑山庄了,我们可以一起去福誉堂救堂格主消灭四杀格背后的人。” 慕月月道:“喂,你们不要把我们星月门想的那么胆小怕事好不好,我爹虽不是四杀格格主,但我们星月门也一直秉承着除恶行善的作风,绝不会对这种伤害武林的人坐视不理。” 慕月月走到桌子旁,风霜为她找来笔墨,慕月月提笔写信时龙飐道:“慕月月记得一定要隐晦的提及福誉堂发生的事,不要让人看出任何漏洞,就像一封普通的家书一样。” 慕月月点点头道:“知道了。” 韩桑道:“直接将堂格主的信传给我爹不就好了。” 龙飐道:“你以为福誉堂没有传信密道吗?堂誉鸣选择最隐秘的武林密站传递消息,就是怕消息被人截获,如果慕月月直接把信传递给你爹,万一被人截获就有可能会给星月门带来灾祸。” 韩桑道:“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慕月月写完信递给龙飐道:“你看看这样写行吗?” 龙飐看着信,信上写着:“与爹分离,甚是想念,爹在信中提到师兄与师姐婚事即将到临,问及女儿钟情于何种男子为女儿筹谋,女儿觉得要像爹爹一样享誉盛名,才能让其入门上家堂,希望爹爹不要觉得女儿说话太过危险,一鸣惊人哦。” 龙飐看完信对慕月月道:“可以。” 风霜道:“这信中内容倒是很符合月月的性格。” 韩桑道:“慕月月,你还打算找个入赘的啊?” 慕月月一本正经的道:“这是正事,再说我爱找什么找什么。” 龙飐把信交给慕月月,慕月月把信绑在燕尾信蝶的小脚上吹了一声口哨,燕尾信蝶飞入空中。 风霜道:“真担心子瞻和子睿。” 龙飐道:“堂誉鸣会尽全力保护他们两个的,更何况子瞻子睿也都有功夫在身,自保他们应该没有问题。” 风霜道:“真想现在就去福誉堂。” 龙飐道:“今晚我们在这住宿,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晚上大家都警惕点。” 风霜觉得祭冤话里有玄机,她问道:“今晚我们会遇到危险吗?” 龙飐道:“这家客栈不安全。”龙飐想了想看向韩桑道:“你今晚和慕月月呆在一起保护她。” 韩桑道:“好。” 慕月月很是满意龙飐的安排,对他投以赞许的目光。 龙飐牵着风霜走出房间,他们走后,慕月月对韩桑道:“我今天累了一天了,我先休息下,万一有杀手袭击就交给你了啊。” 见慕月月一副事不关己的往床上一躺的样子,韩桑有些不服气的道:“慕月月,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凭什么让我一个人干?你累了一天,我还累了一天了呢?” 韩桑说话的口气中有种希望慕月月能体贴他的韵味。谁知慕月月开口道:“我这是给你保护本大小姐的机会,你还不知道珍惜。” 韩桑道:“珍惜你,我得累掉半条命。” 慕月月在心里说了句:“不识时务的男人”而后闭目休息。 韩桑叫了两声慕月月,慕月月没搭理他,韩桑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休息。 另一房间内龙飐吩咐风霜去休息,风霜拒绝道:“我不去。” 风霜坐在龙飐的对面紧盯着门外,恐有杀手偷袭。 龙飐起身抱起风霜把她放到床上道:“明天还要去福誉堂,好好休息。” 风霜抓着龙飐的手臂道:“我想帮你。” 龙飐道:“好好休息,不要让自己受伤就是在帮我。” 风霜知道祭冤很难顺服,她松开龙飐的手臂暂时妥协道:“好吧,不过你一会一定要叫醒我。” 龙飐点点头,见风霜合上眼休息,又重新坐回桌旁,淡定的为自己到了杯茶。 深夜客栈里的店小二领着二十几名黑衣人走进店内,手指悄悄指向韩桑和龙飐的住处,黑衣人首领大手一摆示意店小二退下,店小二离开后黑衣人率领身后的人小心翼翼的走向楼上韩桑和龙飐的住处。 楼上房间内韩桑单手支撑着下颚闭目休息,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立刻警惕的睁开眼,慕月月虽然对韩桑说要休息,但她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入睡,和韩桑一样时刻警惕着门外的动静,在韩桑睁开眼的那一刻,她也睁开眼看向门外,韩桑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慕月月微微点了下头,二人轻手轻脚的迅速站在门的两侧,等待着黑衣人破门而入,他们在绝地反击。 另外一边龙飐早就在风霜闭上眼的那一刻对她施了睡诀,龙飐见她睡得酣甜的样子轻笑,她还想和他斗智,他怎会看不出她刚刚是假意答应入睡。 龙飐走出房门,大手一挥,在门内设置了禁忌,门内被青色的流光遮挡,门外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黑衣人若想进去肯定会被伤。 龙飐躲到一旁,黑衣人首领做了个手势,指了指自己和身旁的人示意他们分别向两个房间偷袭。 韩桑和慕月月听到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韩桑和慕月月对视一眼让她做好还手的准备,慕月月颔首。 黑衣人轻轻推开房门,蹑手蹑脚的往里走,在看到房里无人想要退出房间时,韩桑和慕月月手中的剑迅速刺向两个黑衣人,二人宛如双剑合璧的侠侣,同仇敌忾,英勇杀敌,黑夜中的星空,月亮似乎都被染了一层血色,有一种孤寂奋勇杀敌的魅惑。 另外一群黑衣人朝着龙飐和风霜的房间走去,他们到了门口却怎么也推不开房间门,两个黑衣人持剑劈向房间的门,谁料他们一剑挥下去,门不但没开还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反弹到身上,伴随着他们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众多黑衣人被震飞,摔了个四脚朝天,五花八门的躺在地上惨叫,有的甚至连隔壁的房间门都被他们冲破冲烂了,惊醒一堆客人逃难似的逃出客栈。而屋内的风霜却什么都没听到,依然睡着觉。 韩桑和慕月月配合默契,人数众多的黑衣人在他们的双剑厮杀中一败涂地,黑衣人首领见形势不妙快速从手里掏出一枚暗器偷袭韩桑,慕月月见状飞快的扑向韩桑身后提醒他道:“韩桑小心。” 韩桑回头,正好看到暗器打在慕月月的肩头,慕月月看着肩膀上的暗器,一狠心把暗器从肩头拔出,血从她的肩头流出,韩桑担心的叫了声:“慕月月。” 慕月月强忍着要晕过去的身体道:“我没事。” 黑衣人见暗器没有伤到韩桑再瞥一眼地上全都死光的同伴,知道再不走自己也只有死路一条,黑衣人首领警觉的跑向窗口,身形一跃,破窗而逃。 韩桑刚想去追,慕月月的身体不自觉的向后仰去,韩桑眼疾手快的扶住慕月月,叫她的名字,看着昏迷不醒的慕月月内心万分焦急,一个打横将她抱起快速的朝着龙飐的房间跑去。 龙飐正在检查尸体,刚刚被震飞的那些人,在龙飐走出来问他们是谁派他们来刺杀他们时全都服毒而亡。龙飐看韩桑抱着慕月月跑过来问道:“她怎么了?” 韩桑着急的道:“她中暗器了”他看着慕月月肩膀上的伤口:“这暗器上可能有毒。” 龙飐道:“叫你保护她,你怎么本末倒置了。” 韩桑急道:“哎呦,你就别在这时候跟我拽文调侃我了,赶快帮她疗伤。” 龙飐看着韩桑这着急的样无奈一笑,明明就很在意慕月月,还要追风霜,也不知道这脑子什么时候能被人当头棒喝的开窍。龙飐一边想着,一边双掌上下对立,右手在虚空中游走一圈,双掌中现出一条青龙,龙飐松开手,一只青龙在慕月月伤口处盘旋两圈,没多会慕月月带血的衣裳上血迹全无,伤口似愈合了一般。龙飐见青龙已经治好慕月月的伤,大掌一伸,随着青龙绕个圈,青龙像被龙飐吸进大掌里一样消失不见。 韩桑见过龙飐变出大蛇,青龙,也见过他一眨眼就消失不见的功夫,对他这些异于武林人的行为颇为好奇,不禁也对他的身份有些怀疑,他出于好奇心忍不住的问道:“祭冤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同寻常呢?” 龙飐猛一听他这话有点奇怪,他看着韩桑,发现韩桑正用怪异的眼光看他,他笑着问道:“我怎么不同寻常了。” 韩桑道:“我就是觉得你很怪,我在隆山格就想问你,你是不是大法师之类的人,或者是修仙的人。” 龙飐笑道:“你怎么不猜我是妖界和魔界的人?” 韩桑哼道:“妖界、魔界会有那么好心的人吗?” 龙飐点点头,他在他面前使用过这么多法术,这小子终于怀疑他了,他还以为他一直都不会怀疑他呢? 龙飐想了想,韩桑他们都比较可靠,他也信任他们,告诉他们真实的身份也无妨,龙飐正想告诉他们自己的真实身份岂料韩桑先开口道:“算了算了,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都是我朋友。” 其实韩桑刚刚看到龙飐在思考问题觉得他在犹豫,他不想为难朋友。 龙飐笑着道:“你不想知道我身份了?日后可别后悔啊。” 韩桑抿唇无趣的看了龙飐一眼道:“我先抱慕月月回房休息。” 韩桑抬步要走,龙飐道:“等一下。” 韩桑停住脚步,龙飐将从尸体中搜出来的毒药和暗器拿给韩桑看:“这些你认识吗?知道是哪个门派的吗?” 韩桑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我听我爹说过,江湖上除了四杀格和四宫格以为还有两个隐秘的杀手门派,但他们使用什么兵器很少有人见过,因为他们差不多都不在人前出现。” 龙飐道:“知道了,你和慕月月去休息吧。” 韩桑把慕月月抱回房间,龙飐又看了会尸体而后也进入了房间。慕月月醒来时感觉肩头有点痛,看到趴在桌上睡着的韩桑也不忍心打扰他,强撑着身体坐起身,肩头带来的痛感让她忍不住轻咳了两声,韩桑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第一眼便向慕月月的床上望去,见慕月月要起身忙上前搀扶她,关切的道:“慕月月,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慕月月瞥了眼肩头的伤道:“只是还有一点疼而已,没什么大碍了。” 想起昨日慕月月替自己挡暗器,韩桑愧疚的道:“慕月月,下次有暗器飞来的时候你别在替我挡暗器了,免得自己受伤,你应该躲起来保护自己。” 慕月月知道韩桑和她斗嘴习惯了,有时候连说一些对她好的话都说的不是很好听,她回道:“我躲起来,看你被暗器伤啊。” 韩桑无所谓的道:我被暗器伤就被暗器伤呗,反正我皮糙肉厚的也没事。” 慕月月听韩桑说这句话心里还挺高兴的,不由得笑了一声,可韩桑接下来的话又让她很失落,韩桑说:“你说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跟你爹交代,更何况我是武林盟主的儿子,本来就应该是我们铸剑山庄的人保护你们星月门的人,所以你下次可千万不要替我挡暗器了。” 韩桑自认为自己说的话很有道理,他没有想到慕月月听到后会不开心。 慕月月没好气的斜了一眼韩桑道:“行,下次你有危险,我一定比哪吒的风火轮跑到还快。” 听着慕月月说负气的话,韩桑不明就里的问道:“我又哪惹你了?我可是和你说正经话呢?” 慕月月不想在搭理韩桑,找了个借口一字一句的说:“我口渴,麻烦你这位武林盟主的儿子,铸剑山庄的少庄主给我倒杯茶行吗?” 韩桑嗯哼一声,一副好男不跟女斗的态度给慕月月倒了杯水,又贴心的把水杯放到她唇边喂给她喝,看着慕月月一张一合喝茶的唇瓣,韩桑心中竟有点点涟漪在起伏,他的眼神下意识的看向慕月月的侧颜,突然觉得慕月月安静的时候也挺好看的。 韩桑正看的出神之际耳边传来慕月月的声音道:“你看什么看?”她眼神指向韩桑手里的茶杯示意他好好喂水给她喝。 韩桑端着茶杯喂水给慕月月喝,嘴上口是心非的道:“谁看了?” 慕月月喝了一口水抬头白了韩桑一眼,眼神似刀子般锋利,韩桑不由得咽了下口水,安安静静的闭嘴。 另外一个房间内,风霜慢悠悠的醒来,迷糊的盯着床顶的花纹图案,脑海中想起昨晚防备杀手的事,整个人一下子惊醒起来,急忙坐起身,一转身看到祭冤正倚靠在她床头,惊醒的神情放松下来,她打量着龙飐,慢慢的靠近他,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的点向眉峰,淡笑着轻声道:“好锋利的眉峰啊。” 她的手指顺着他的眉骨轻轻的描绘着,又不禁赞叹道:“狂野又好看。” “说谁狂野又好看?”龙飐突然睁开眼抓住风霜的手质问,他的声音里没有被夸奖的喜悦,反而有点质问的严厉。 第37章 情难自已的冲动 风霜被龙飐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心脏猛然间骤缩,一副被惊吓到的面孔看着龙飐,缓了一会才道:“没说谁啊?” 她说话声音很轻,误以为自己说的话让他不开心了。 龙飐见她面上还是有点受到惊吓的表情问道:“吓着你了?” 他刚刚太困睡着了,不知道风霜在干嘛?睁眼时就听到她说狂野又好看,他不知道她说的是谁,一不留神说话的口气有点重。 风霜一边转动手腕抽开被龙飐握着的手,一边巧言辩解道:“谁吓着了?我才没有那么胆小呢?” 龙飐听风霜这样说,心中有种叫情感的小火苗在波动,握着她的手不松开,微笑着问道:“确定?” 经过一番交谈风霜刚刚受到的惊吓也渐渐平复,再见龙飐笑着对她说话,心绪也好了很多,但她不知龙飐心中盘算,嘴上坚定的道:“确定。” 龙飐见她明明心里就有点心虚,嘴上却还很倔强不肯承认的样子,手腕突然用力,风霜整个人都扑在了龙飐怀里,龙飐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握着她手腕严肃又认真的问道:“再问你一遍刚刚在说谁?说谎的话以后就别跟着我了。” 风霜昂起头看他一会,而后又有些自责的垂着头轻轻吐出一个“你”字。 风霜垂着头沉浸在自责中,并不知道依靠在床头的龙飐此刻的脸上是春风得意的笑容,龙飐轻轻抬起放在风霜腰间的手,食指勾起她的下颚,看着她梨花般纯白的脸庞不由的心动,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为她这模样心动了,他总在克制,但这次他没来由的不想再克制,龙飐心里这样想着,心中情绪波动的厉害,眉毛紧缩着,思虑着要不要那样对她。 风霜见龙飐眉头紧锁着,以为他还在生气,难过的微微别过脸,欲起身离开他的怀抱,而就在她微微起身时,龙飐心一横突然垂首袭向她的唇,温热的气息覆盖住她的唇瓣,风霜被这闪电般的侵袭惊的颤抖了下,喉中发出惊吓的声音,但她并没有推开龙飐,龙飐感受到风霜的惊吓,收了收刚刚那一刻的凶猛,望着她樱桃般的小嘴温柔的问道:“能继续吗?” 风霜听此一问羞涩的抿了抿唇不敢看龙飐,微微别过脸,龙飐见她娇羞的模样心中了然,伸手掰过她的脸,再次俯身如春风拂草般的在她唇间温柔试探,轻柔咀嚼,待风霜渐入佳境,逐渐放松,他又巧取进攻,深入享受,直至最后狂风暴雨般的整个席卷。风霜不知道这个吻缠绵了多久,等一吻结束后,风霜的身体已经被龙飐压在身下,呼吸紊乱的喘着气,白净的两旁染着羞红,如含苞待放的菡萏。 龙飐对着她温柔一笑而后起身坐在床榻旁理了理衣裳,转身轻笑着拉起风霜道:“起来了。” 被龙飐拉起身风霜羞红了脸,在床上坐了好长一会,龙飐知她羞涩,也不打扰她,给她时间恢复心情。 没一会韩桑和慕月月过来找龙飐和风霜,慕月月见风霜面上一直挂着抹羞涩,但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她感觉有点奇怪,他们昨日不是经历一场大战吗?不对,昨日她好像不知道风霜有没有战斗?慕月月手掌按在风霜的肩膀看着风霜,风霜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月月姐?” 慕月月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怎么了?一大早的你害羞什么?” 风霜不好意思道:“我哪有?” 慕月月道:“没有?” 龙飐见慕月月一直追问风霜,风霜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主动为风霜解围:“慕月月,你很闲吗?” 慕月月道:“我哪里闲了,我这不是关心风霜吗?” 龙飐道:“你还是关心关心你的伤势吧,再多嘴问,下次就不为你疗伤了。” 风霜一听慕月月有伤,关心的问:“月月姐,你受伤了吗?” 慕月月知道风霜担心她,她道:“昨晚不小心被杀手的暗器给伤着了,不过已经没事了。” 风霜道:“昨晚?昨晚真有杀手袭击我们吗?” 慕月月道:“你昨晚没听到吗?” 龙飐道:“她昨晚睡着了。” 慕月月不可置信的看着风霜道:“你平时不是挺机警的吗?昨晚怎么会睡着啊?” 风霜也觉得奇怪自己怎么会睡着了?但她也找不到奇怪的原因,只能道:“可能是白天太累了,所以才睡着了,对不起啊月月姐。” 慕月月道:“又不是你伤的我,干嘛要道歉。” 风霜道:“我要是机警点,或许我就能帮你,你就不会受伤了。” 慕月月道:“没事。” 风霜道:“你受伤了还能骑马吗?” 龙飐道:“一会让韩桑和她共乘一骑。” 风霜道:“那我们就赶紧向福誉堂出发吧。” 龙飐和韩桑带着风霜和慕月月赶往福誉堂,四人经过三天的斜阳草树,庄宇楼台,最终来到福州城下,看着城门上刻着的福州城三个字再望向城门口来来往往的百姓和商户,他们衣着华丽,身上的挂坠也很精致。 慕月月赞叹道:“这福州城就是不一样,比我们之前所到的任何地方都繁华。” 韩桑道:“这江湖多半的繁华之地都来源于福誉堂的造诣,福州城是福誉堂的起源之地,福誉堂的总舵还在这里,这里自然要比其他地方更为繁华。” 风霜道:“福誉堂遭难,福州城却不像是遭遇变故之地。” 慕月月道:“老百姓只知道过日子,只要他们的生活不受影响,谁会去管江湖上的打打杀杀,是是非非。” 风霜道:“堂格主建立福誉堂的目的就是希望百姓能过上好日子,我想就算福誉堂落难,他也不希望这里的老百姓遭难,他们能这样过日子也好。” 韩桑道:“我怎么有点世态炎凉的感觉,这会不会对我们寻找堂格主不利。 龙飐道:“先到福誉堂看看再说吧。” 四人下马走入城中,城中更是高楼林立,车马行人颇多,街道两旁也是琳琅满目,热闹繁华。但韩桑慕月月和风霜的眼神并没有放在各种高楼商品之上,他们的目光始终凝聚在龙飐的玉佩上,龙飐早就注意到三个人的异常,龙飐道:“你们三个看够了没有?” 风霜有些囧的别过脸,韩桑道:“希望这一次祭冤剑不要飞出去。” 龙飐道:“福州城这么大,还是先打听打听福誉堂的地址吧。” 韩桑道:“早知道我们就不要写那封不让我爹来的信了,有他在或许我们能更快的找到堂格主。” 龙飐道:“罪恶往往都在黑暗中进行,这里绝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和平,你想让你爹和慕月月的爹涉险吗?” 韩桑道:“当然不想。” 龙飐瞥见一家首饰铺,心里横空个主意,龙飐道:“风霜,慕月月,你们两个要不要去买一些首饰?” 风霜和慕月月知道龙飐从来都不会凭空说一些废话,更何况现在还是在寻找福誉堂,慕月月更是知道龙飐才不会关心她买不买首饰呢?两个人看向龙飐,龙飐将手中的金牌令交给风霜道:“用这个去买。” 风霜和慕月月心领神会,二人走向首饰铺。 龙飐和韩桑站在街上等她们,韩桑道:“你想引出幕后之人。” 龙飐点头,而后又道:“这招不一定有用。” 韩桑望向首饰铺道:“你不担心她们会有危险?” 龙飐道:“店铺里这么多人,应该不会有事。” 慕月月和风霜进入店铺后挑选了一堆首饰,付账的时候风霜有意把金牌令递给老板,老板接过金牌令看了眼很是吃惊,忍不住看向风霜和慕月月,面上现出为难和同情的神色。 风霜和慕月月看出老板异样的神色,对视一眼后,风霜明知故问:“老板,我这金牌令不能用吗?” 老板将金牌令交还给风霜,对她们小声说道:“两位姑娘,你们把这些首饰拿走吧,以后别再用你手里的金牌令买东西了。” 风霜亲切的问道:“老板,我为什么不能用金牌令买东西啊?这金牌令可是堂格主亲自送给我的。” 风霜说话时刻意表现出一无所知的样子,声音也很正常并没有压低声音。 首饰铺里的其他人听到风霜的话后全都注视着她,神情很是诧异,那表情仿佛就是说你不知道福誉堂出事了吗? 风霜环顾他们的眼神和慕月月对视一眼,慕月月轻声问老板:“福誉堂是不是出事了?” 店铺老板小心翼翼的走到一个角落冲着风霜和慕月月招招手让她们过去,风霜和慕月月忙走上去,老板叹了口气好心提醒道:“我看你们两个是小姑娘,提醒你们一下,堂格主确实不存在了,福誉堂也改了名字了,你们啊也别再用手里的金牌令买东西了,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老板说完话转身离开,慕月月忙一把抓住老板笑着道:“老板,谢谢您好心提醒我们。” 慕月月从怀里掏出银票递到老板手中继续说道:“首饰我们买了,银票您收着,能不能麻烦您告诉我们之前的福誉堂在哪?” 听她们问福誉堂在哪老板有些疑惑,风霜看出老板的疑惑忙解释说:“是这样的老板,我们小时候受过堂格主的恩惠,就是因为他给的金牌令我们姐妹才能活到今天,现在福誉堂出事了,我们想去看一看。” 福誉堂在福州城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一夜之间被人连根拔起,鸠占鹊巢,福州城的百姓表面上不说什么,但谁心里没个衡量盘算,老板也是个精明之人,虽然有善心但也不想平白无故的给自己招来麻烦,风霜和慕月月见老板露出为难的脸色,风霜又说道:“您放心我们只是偷偷的去看看,不会惹任何麻烦。” 老板看着风霜和慕月月思量了一下,他以前也是受过福誉堂恩惠的人,所以刚刚才好心提醒她们,老板道::“好吧,我就告诉你们,福誉堂在……” 老板很小声的将福誉堂的地址告诉风霜和慕月月。 龙飐和韩桑站在街上闲聊,风霜和慕月月从店铺出来的时候就听见韩桑对龙飐道:“你可是答应过我,我可以追风霜的。” 龙飐和韩桑说这句话时是背对着风霜和慕月月的,他们并不知道风霜和慕月月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而风霜和慕月月听到韩桑说这句话时两个人的脸色都变的很阴沉很伤心,慕月月心里很是难过,她在想原来一个人为一个人做在多,只要不喜欢,都不会有结果。而风霜想的是龙飐竟然答应让韩桑追自己,那是不是表示自己在他心中是个可有可无的人?那,那天在客栈他那样对自己又是为什么?风霜和慕月月各自黯然神伤,努力平复心中情绪,只听着龙飐对韩桑开玩笑的说:“你不怕慕月月日后拿刀剁你就行。” 韩桑道:“我才不怕呢?” 韩桑见龙飐老是盯着一家卖披风的铺子看他问道:“你想买披风啊?” 龙飐道:“天冷了。” 其实他是想给风霜买一件披风,但他才不会告诉韩桑心里的打算呢? 风霜和慕月月平复好心绪,二人走上前,慕月月苦笑着道:“我们问好了。” 龙飐见风霜脸色不是很好,抬手去摸风霜的脸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生病了?” 风霜下意识的别过脸躲避龙飐的触碰,冷冷的回道:“没什么。” 龙飐感觉风霜不对劲,韩桑道:“你看她们脸色那么难看,肯定是打听到福誉堂不好的消息了。” 慕月月一听韩桑说话就火大,她回道:“对,听到不好的消息了。” 慕月月说话声音有点冲,韩桑不以为意,因为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就是偶尔的吵吵闹闹,他都习惯了,他并不知道慕月月口中不好的消息是指他刚刚说的话,他还以为自己猜对了,他对龙飐道:“你看我就说她们是打听到了不好的消息吧。” 可龙飐却不这么认为,她总觉得慕月月刚刚说话有点针对韩桑,虽然他平时也见惯了他们这样。而且风霜的态度明显就是在躲避他,如果只是担心福誉堂,她也不会是这样的反应,龙飐又问了句风霜:“你真没事?” 风霜道:“没事。”风霜说完这句话又很快的对慕月月道:“月月姐,我们还是赶快去福誉堂看看吧。” 慕月月点头,瞪了韩桑一眼和风霜牵着手往前走。 韩桑和龙飐站在她们身后,韩桑一头雾水的道:“她瞪我干嘛?我又哪里惹到她了。” 龙飐心情也不好,刚刚风霜说话时连看都没看他,对他说话的声音也和平时不一样,很平淡没有温度,龙飐有些心烦的对韩桑道:“你问我我问谁?” 龙飐说完话径直往前走,韩桑见龙飐也瞪他,站在他们身后回道:“你们都瞪我干嘛?你们瞪我我瞪谁?” 龙飐他们四人前往福誉堂,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福州城一个偏僻的山头上,子瞻和子睿二人手里各拿着一个馒头,素衣垢面,眼神中闪烁着坚毅和肃杀,快速的往山上跑去,在看到山头上坐着的一个女人时,眼神立刻变得温和起来。女人有气无力的倚靠在树旁,头发凌乱,仅剩一个金色的步摇插在头上,微闭着双目,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些脏乱,但能看出衣服是由上好的锦缎制作而成,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华贵的落魄妇人,此妇人正是堂誉鸣的妻子思青。子睿和子瞻看到她几声叫着娘,他们跑到她身旁蹲在妇人身前,子瞻道:“娘,我们找来了两个馒头,你快吃。” 妇人听到孩子的声音睁开眼睛,微笑着看向他们,只是笑容里带着些心疼和苦涩。 子睿把手里的馒头递给思青,思青虚弱的道:“娘不饿,你们吃。” 子瞻道:“娘,我们吃过了你吃吧。” 思青心疼的看着两个孩子,眼里闪烁着泪花,伸手摸了摸子睿的头,依旧面带微笑的道:“娘真的不饿,你们先吃。” 子睿道:“娘,我们真的已经吃过了,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赶快吃吧。” 子睿的话音刚落,肚子实事求是的咕噜两声,子睿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子瞻把手里的馒头掰开递给子睿一半而后对思青道:“娘,我和子睿一人一半,这样我们三人就都有馒头吃了,你也快把弟弟给你的馒头吃了吧。” 思青心酸的接过子睿手里的馒头,一滴泪掉落在馒头上,思青哽咽的道:“是娘不好,拖累了你们,让你们吃苦了。” 子瞻道:“娘,您别这样说,我们不苦,我们只是暂时落魄而已,我们一定会把我们失去的再给夺回来,您放心好了。” 子睿伸出手替思青擦着眼泪道:“娘,您别哭,爹说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爹教我们习武的时候说过吃苦可以磨练我们的心志,我们没那么容易被打败。” 思青听着两个孩子的安慰安心了不少,看着手里的馒头似乎也看到希望,她轻轻的咬了一口,子瞻拿下腰间的一个水壶打开递给思青道:“娘你喝点水。” 思青接过子瞻手里的水壶喝了一口,看着他们两人手里的半个馒头问他们:“你们怎么不吃啊?” 子瞻和子睿对视一眼,眼中都有说不出的悲伤的情绪,思青看着两个孩子的表情还以为他们吃不下手里的馒头,开口问道:“你们是不是吃不下馒头,娘知道你们两个从小锦衣玉食现在很难咽下这馒头,但你们要学会隐忍。” 子瞻和子睿是想把馒头留给思青吃的,但见思青担心他们,子瞻道:“不是的娘,我们吃的下馒头。 子瞻说完又对子睿道:“吃吧弟弟。” 子瞻和子睿两人都咬了一口馒头,思青看着他们把馒头吃下,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其实她身为他们的娘亲又怎么会看不出他们的心思呢?只是不想他们挨饿才故意说出刚刚那番话。 第38章 勇闯新福誉堂 思青看着两个孩子不由得想起了生死未卜的丈夫,嘴角的笑容又暗淡下去,为了不给孩子压力也不让孩子担心,思青忍着没说一句话,三个人坐在树旁静静的吃着馒头,喝着清水,只有孤寂的秋风陪伴着他们。 龙飐他们坐在福誉堂对面的茶馆里喝茶,他们所坐的位置正好能望见福誉堂门口的动静,只不过现在的福誉堂改名为寒月门。 韩桑的目光凝视着福誉堂门口道:“我们就这样一直观察着有用吗?” 慕月月道:“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韩桑道:“混进去或者闯进去。” 慕月月正生着气,听韩桑这样说不免有了捉弄他的想法,慕月月在桌子底下踢了一下风霜,自从在街上听到韩桑和龙飐的对话后,风霜心情一直很低落,被慕月月踢了一下才疑惑的看向她,慕月月咳了下嗓子对风霜道:“刚刚韩桑提议混进去或闯进去你有什么想法?”慕月月对风霜眨了下眼睛。 风霜一听慕月月说话的口气和她的暗示就知道她想捉弄韩桑,她看了眼韩桑很配合慕月月的对韩桑道:“想法不错。” 慕月月趁机对韩桑道:“你混进去。” 韩桑道:“怎么是我混进去?我们四个人一起混进去才对。” 慕月月道:“我和风霜不去。” 韩桑疑惑道:“你们为什么不去?” 慕月月道:“我们怕死啊。” “怕死”韩桑才不相信她们是贪生怕死之辈呢?”疑惑的盯着她们。 见韩桑不相信的样子,慕月月进一步的道:“韩伯父信上不是说了吗,伤我的暗器是江湖上两大杀手门之一的长剑门,长剑门那些杀手杀人如麻,在客栈你也看到他们是如何杀我们的了,所以要混进去你就自己混进去,我和风霜不去。” 韩桑看向风霜,风霜为了让韩桑相信慕月月说的话帮衬着道:“你们不是说了吗?他们身上有暗器和毒药,万一被抓住有可能会被他们给毒死,我和月月姐武功不高,不能混进去拖累你们。” 龙飐从在街上就觉得风霜不对劲,到了茶馆见她还是心情低沉着不说话,而且现在又对韩桑说你们两个字,他可是把她和慕月月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的,也看得出她们是故意捉弄韩桑,可风霜竟然说你们两个字,这是让他也跟着涉险,要是以前她是绝对不会忍心让他冒险的。”龙飐皱眉想着风霜为何会这样?” 韩桑将信将疑的打量着两人,碰了下龙飐问道:“你相信她们两个说的话吗?” 龙飐看了眼风霜,风霜也正好看向他,虽然他有点不开心风霜说的话,但还是很宠她的,他开口道:“人在面对真正生死的时候都想要活着,尤其是经历过一次生死的人。” 龙飐有意无意的暗指慕月月,慕月月听出龙飐话里的意思很配合的装可怜瞅着韩桑,韩桑想想慕月月在客栈为他挡暗器也算是经历过一次生死,总不能再让她们去冒险,韩桑对慕月月道:“那好吧,你和风霜就别进去了,我和祭冤混进去。” 龙飐早知道这是风霜和慕月月刻意针对他们的,他才不上当呢?龙飐道:“我不适合进去。” 韩桑道:“你怎么不适合进去,你别告诉我你也怕死啊?” 龙飐道:“我是想和你里应外合,内外夹击。” 韩桑觉得龙飐说的很有道理,他点点头,就在三人以为韩桑会自告奋勇的提出自己混进去的时候,韩桑竟然说了句让他们三个都意想不到的话:“那我们还是在等等吧。” 三人很是失望,尤其是慕月月,捉弄韩桑没有成功龙飐道:“其实你可以混进去看看。” 韩桑看着三人,感觉哪里不对劲,韩桑道:“你们不会联合起来给我下套吧?” 三人听了这话都故作淡定的喝茶,谁也不出声,其实龙飐刚刚也觉得观察太慢了,正想给寒月门找点茬闹点事好引蛇出洞,恰巧韩桑提出混进去闯进去出的办法,他只好顺水推舟了,龙飐道:“在沉睡的狮子都有醒来的时候,你要是不想混进去,我们就在这等,我只是担心堂格主他会有危险。” 龙飐知道韩桑热血侠义的性子,看不惯不平之事,就巧妙的使了点激将法,韩桑果然上当,站起身大义凛然的道:“那我还是混进去吧,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一定能救出堂格主。” 慕月月点点头道:“你去吧。” 韩桑最后又看了他们一眼,见三个人没一个改变主意的,韩桑迈着大步走出茶馆,韩桑走后,慕月月没忍住心中的小兴奋,“噗”的一声,不小心把茶水喷了出来,而后笑出声道:“我还以为他变聪明了呢?还是很好骗。” 风霜转过身平淡的问:“你不是喜欢他吗?他变聪明不好吗?” 慕月月道:“你傻啊,他变聪明了,那我将来不就要受欺负了吗?” 慕月月说完这句话突然想到韩桑说的话,又暗自苦笑着道:“没有将来了。” 风霜知道慕月月肯定是因为街上韩桑说的话在难过,她好心安慰道:“月月姐,人生之路没有走到头谁都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结局,也许你会峰回路转,也许会柳暗花明又一村,你别难过。” 风霜这样安慰着慕月月,心里在想她是不是也该这样安慰自己呢?可让她失去祭冤,她一想到这心里就难过。 慕月月知道风霜在安慰她,而她与韩桑的事与风霜无关,她知道风霜喜欢的是祭冤,她对风霜笑道:“我没事”慕月月瞄了眼龙飐对风霜道:“不过你将来可能不太好过。” 龙飐看着慕月月:“她这是明摆着告诉风霜将来他会欺负她吗? 虽然有这种可能,但被人明目张胆的挑拨他可不接受,更何况慕月月是看不出来风霜心情不好吗?明摆着火上浇油,龙飐开口回击道:“其实韩桑的潜力很大,我可以把他培养成一个智勇双全,杀伐果决的人。” 龙飐明摆着威胁慕月月,慕月月自然听的出来,将韩桑培养成智勇双全,杀伐果决的人,这是在替韩桑压制她,慕月月想了想虽说韩桑要追风霜,但风霜又不喜欢韩桑,自己和韩桑也不是完全没可能了,就像风霜说的说不定峰回路转了呢?她不能得罪祭冤,慕月月对着龙飐做了个求饶的手势。 风霜冰雪聪明,心思敏锐,知道祭冤这是在威胁慕月月,但看慕月月求饶想必也是想通她和韩桑的事情了,她也很欣慰,继续鼓励道:“月月姐,你放心好了,韩桑和祭冤性格不一样,他善良淳厚,就算他变聪明了也不会欺负你的。” 龙飐听着风霜的话,她这是在安慰慕月月,还是在含沙射影的说他喜欢欺负她呢?龙飐有些不悦的凝视着风霜。 风霜只顾着安慰慕月月,根本就没注意到龙飐脸上不悦的表情。 慕月月想想风霜说的对,依韩桑仁义的性子应该做不成什么残暴的事。 三人谈论到这忽听茶馆外有打斗声,三人站起身走出去,看到韩桑正和一群人交手,三个和韩桑交手的人手里握着长剑,长剑和在客栈刺杀他们的人握的长剑一模一样,可他们的身手却令人大跌眼镜,一个个和韩桑交手不过三四招就被韩桑打得像落水狗一样狼狈至极,慕月月道:“看他们的身手和客栈里刺杀我们的人不像是同一伙人。” 被韩桑一脚踢倒在地上的人握着长剑指着韩桑道:“都说我们寒月门不收门徒了,你就算打死我们你也别想混进来。” 韩桑道:“去告诉你们新月门的门主,如果不想收我为徒就和我打一架,如果他输了,我就不认他做门主。” 又一个被韩桑一剑伤了手臂的人指着韩桑畏畏缩缩的道:“你等着,等着我去叫门主过来和你打一架。” 那人说着便向寒月门跑去,寒月门就是之前的福誉堂,规模很大,灰黄相配的建筑高出云表,一看就是精心打造出来的,像个城堡。 慕月月问韩桑道:“你不是混进去吗?你怎么直接闯了。” 韩桑道:“里面有个隐藏的高手,把我挡出来了。” 韩桑刚说完话,一个声音从寒月门而出:“谁在我寒月门惹事?” 龙飐他们看过去,一个身材矮胖,脸圆嘟嘟的人从寒月门里走出来,手中同样握着长剑,挺着肥硕的肚子,活像一个从城堡里走出来的矮胖子。 风霜和慕月月都不太相信他就是寒月门的门主,慕月月不由的开口道:“这模样都能打败堂格主真是太没天理了。” 风霜道:“毕竟人不可貌相,个子矮说不定野心大。” 胖子走到韩桑面前半分恭敬,半分笑里藏刀的道:“请问是你在我寒月门闹事吗?” 韩桑一愣,他没想到这胖子这么有礼貌,他打量着比自己矮半截的胖子,根本不相信他就是占领福誉堂的人,韩桑道:“你就是福誉堂的新门主?” 胖子挺着圆圆的肚子理直气壮的道:“没错啊,怎么我看着不像吗?” 胖子说着话还拔出长剑耀武扬威的在韩桑面前嘿哈的展示两下,脚下交叉着走了两步,样子有点搞笑,身手笨拙的像个孩子,一不小心长剑掉在地上,他尴尬的捡起地上的长剑再次的指着韩桑,跃跃欲试要和韩桑决斗的样子,慕月月道:“这寒月门的门主也太离谱了吧。” 风霜觉得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虽然她因为祭冤允许韩桑追自己这件事有点不开心,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解救堂誉鸣格主,于是风霜主动靠近龙飐问道:“你觉得这寒月门的门主是故弄玄虚还是深藏不漏。” “终于和他说话了?龙飐冰冷幽怨的眼神回对风霜,瞧得风霜有些心惧,感觉到龙飐的不喜,风霜主动的走开。 见风霜走开龙飐更不悦了,他还没先说她什么?她倒还敢先走开?这是对自己犯的错浑然不知还是在无视他? 龙飐一生气长臂一伸把风霜捞在身旁,冰冷的眼神睨着她低声问道:“我和韩桑的性格有哪点不同,我是比他狠吗?” 他声音极具压抑,风霜听着发怵,猜到是自己在茶馆里说了让他不开心的话,她小心的看着龙飐道:“没有。” 龙飐依旧是让人窒息的声音问道:“没有什么?” 龙飐都没发觉此刻自己问的话简直有失自己平时聪明的水准。 风霜小心翼翼的回答:“没有比他狠。” 龙飐听到这句话心情稍微缓和一点,他问道:“那我在你心里是怎样的性格。” 风霜在脑海中思忖片刻是该赞誉他让他开心,还是该实话实说呢?龙飐看着风霜若有所思的样子,手掌在她腰侧用力的掐了一下道:“说。” 别人看不到龙飐的动作但风霜却能感受到龙飐的用力,知道他真的有点生气,风霜左右衡量的夸赞道:“你性格沉稳,运筹帷幄,天下无敌。” 她平淡冷静的说着,不喜不怒,没任何感情。 听她说这些龙飐蹙眉,学会跟他耍心机玩奉承了,看来上次对她说谎的惩罚还不够,敢不长记性。龙飐又在她腰侧用力捏了一把恐吓道:“我要听真话,敢再说一句违心奉承的话,我就把你丢弃为豺狼。” “上次就威胁说不要她,这次又说要丢弃她,这是有多不想要她。”风霜难过的瞪着龙飐,眼神里有倔强,有怨恨但更多的是伤心。 龙飐凝视着风霜,见她眼里闪着泪光,似乎要哭出来,他有些心软压着脾气道:“别给我撒谎。” 风霜别过脸深吸一口气,缓了缓道:“你武功超绝但霸道不可一世,智谋过人却狠厉,有时说话阴损无情……” 霸道不可一世这是说他不如韩桑体贴温柔吗?亏他之前还对她百般呵护,说他狠厉,这是指责他不如韩桑仁道吗?他做事向来雷厉风行,该狠心的狠心,该绝情的绝情,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对于恶他从不留情,但对她自己也算是很包容了,说他说话阴损无情,这是在替韩桑打抱不平吗?龙飐听着风霜说这些话肺都快要气炸了,除了尊母牺牲的那一年自己生了大气以外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如此生气了。 风霜还在继续说着,可她越说龙飐心情越差面色就越沉,手不自觉的在她腰间用力,似乎拧着一股仇恨,他可是天界战神,除了家人还没人敢批评他一句不是,除非那个人不要命了。 风霜客观的说着龙飐的性格,脑海里回忆着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的一举一动都牢牢刻在自己心里,满心珍视,自藏欣赏。她知道他对自己一直都很好,很体贴,很温柔,对她也很偏爱,她以为他会一直这样对自己,可听到韩桑的话和现在他对自己的态度,她才明白他并不是非她不可的存在,可她却不想轻易的放弃认输,因为自己一直把他放在唯一的位置。 风霜话锋一转道:“但是我……” 听着风霜的话龙飐心里憋着一股气,没等风霜把但是后面的话说完就用力的一把推开她,厌烦的道:“以后离我远点。” 相交时候的男女知己,吵架闹矛盾有些时候都分不清对方生气的点,就像龙飐不知道风霜是因为他让韩桑追自己就觉得自己在他心里不重要而生他的气;而风霜也不知道龙飐自认为对她百般呵护,疼爱有加,而她却还拿他和别人比还说落他,不把他放第一位而生气,龙飐和风霜两个初尝爱情的人各自生着气。 龙飐力气用的不小,差点把风霜推倒,幸好她撞上慕月月,慕月月扶了她一把,慕月月还不知道风霜跟龙飐的对话,关心的问道:“你怎了?谁推你啊?” 被慕月月这样一问,难过涌上心头,风霜啪的眼泪就落下来了,她转身望着龙飐,嘴角抽搐,只觉得鼻酸心酸想放肆的哭,眼泪迷湿了双眼,依稀能看清龙飐的身影,一颗眼泪落下,眼睛变得清澈,清澈的看着龙飐厌恶的直视前方,看都没看她一眼,泪水再次从眼角流落,慕月月见状关心的问:“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风霜忙转过身无声的抽泣道:“没什么。” 她不想让祭冤看到她的懦弱认输,她也有她的自尊与骄傲。 慕月月看了龙飐一眼,转过身搂着风霜的肩膀道:“和祭冤吵架了。” 风霜和慕月月不知道就在她们转过身的片刻龙飐还是忍不住的看了风霜的背影一眼,听到慕月月说她哭,他还是会心软心疼。 风霜带着哭腔的道:“没有。” 慕月月道:“算了吧,除了他谁还有本事让你哭,你们怎么说吵架就吵架,被我和韩桑传染了?” 风霜心想如果让月月姐知道她是以善意之心安慰她,替韩桑美誉几句才惹得大魔王不痛快而吵架的,月月姐一定会自责的,更何况这是她和祭冤的事,她并不想别人插手,风霜擦干眼角的泪强自镇定的道:“月月姐,我真没事。” 慕月月见她不肯说明原因也不勉强,自说自话的安慰道:“好吧,你不想说就不说,别难过了。” 第39章 夜探新福誉堂 韩桑和寒月门的门主较量着,寒月门的门主在韩桑面前一会表现的像个笨拙的胖子,一会又有门主之风的对他摆出气势,他和韩桑战斗几回,每一回都输给韩桑,但每一回都没有受伤,让人分辨不出他是好是坏,是弱是强。 茶馆前福州城的百姓聚集的越来越多,他们都很想目睹能一夜之间倾覆福誉堂的大人物,而正与韩桑交手的胖子趁着攻击韩桑的机会刻意不着痕迹的攻击周围的百姓,他深知这些武林正义之士最爱打抱不平,最不忍无辜之人因他们而受伤,所以他带着内力的长剑在空中旋转着快要刺向韩桑时,韩桑一闪躲,他的长剑刺向周围的百姓,还好韩桑反应敏捷,欧冶剑一横挡住他的攻击,长剑正好抵在欧冶剑的剑身之上,韩桑手腕运足内力转动,手中欧冶剑一用力击退胖子,胖子被击飞之后安稳落地,用长剑指着韩桑道:“我寒月门不收徒,你休想再混进来。” 龙飐望着胖子的一举一动,总觉得他是在演戏,随机指尖弹出一个诀试探他,一阵风从胖子的脚底滑过,胖子不慎滑倒在地,龙飐注意到胖子摔倒在地时下意识的单手撑地,双脚在空中停顿一秒,才弯曲手臂故作摔倒的样子,他动作很快,一般人很难看出来他是装的。 韩桑刚刚也感觉到有风袭来,他下意识的想到祭冤,韩桑望向龙飐,龙飐对着他点点头示意他到此为止,韩桑也不想连累这里的百姓受伤,韩桑将欧冶剑插入身后的剑鞘,对着地上的胖子故作高傲的道:“不收徒就不收徒,你这样的手下败将,我还不稀罕呢?” 胖子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他被旁边的护卫扶起,听着韩桑的话很是生气,看着韩桑转身离开的那一刻眼底隐隐露出狠意,手中的长剑似想要偷袭韩桑,龙飐见状走到韩桑身前看了胖子一眼,胖子注意到龙飐那锋利的眼神,发现原来韩桑还有帮手,立即换了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脸望着龙飐,而后带着手下人离开。 胖子走回寒月门,寒月门的大门刚被关上的那一刻,胖子就又变回凶狠的模样。 寒月门的大门被关上后,韩桑问龙飐你觉得寒月门的门主有没有问题?” 龙飐点点头,韩桑道:“我也觉得他有问题。” 韩桑和龙飐说话时感觉他周身散发着一股冰寒之气,他还以为龙飐是因为寒月门很难对付在害怕和担心,他拍了龙飐的肩膀一下宽慰道:“你不用太担心,就算这个寒月门的门主再厉害也不可能对付的了整个武林,如果我们对付不了他,可以请我爹发布盟主令。” 龙飐斜睨了韩桑一眼,魔族他都不放在眼里,这武林哪有他对付不了的人,想到这龙飐想起风霜对他的评价,评价的还挺贴切,不过他听着怎么这么生气呢,他的眼神不自觉的瞧着韩桑。韩桑感觉龙飐的眼神充满敌意,可他没招惹他啊,他开口道:“你别这样瞧着我啊,我感觉我下一秒都会被你冻死。” 龙飐故作狠厉的道:“我只是想起屠夫那把剁肉的刀。” 韩桑打了个冷颤说道:“有事好商量,我可没招惹你啊。” 龙飐白了韩桑一眼转身离开,慕月月看到韩桑和龙飐走过来拽着风霜的胳膊上前迎接他们,风霜被慕月月拽着走过去。 龙飐见风霜垂着头不说话,心绪烦乱,看着她可怜楚楚的样子又忍不住心疼,不知是该继续生气还是逗她开心,毕竟他生于龙裔家族,又是天界战神,他也不是个会轻易放下自己尊严的人。 慕月月本也不想理韩桑,但看眼下这冰冷的气氛,她也只能开口问韩桑:“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韩桑道:“没有。” 慕月月嫌弃的道:“早知道还不如我混进去呢。” 这是嫌他没用,韩桑怼道:“你不是怕死吗?” 慕月月理直气壮的道:“谁怕死了。” 韩桑道:“是谁在茶馆里说怕死的,还有风霜,你们……韩桑说着看向风霜才发现风霜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韩桑关心的道:“风霜怎么了?怎么眼睛红红的?” 风霜别过脸道:“我没事。” 韩桑看向龙飐道:“难怪我刚刚感觉你像个冰窖,你又欺负她了。” 龙飐心烦的道:“你是不是真想变成肉沫。” 韩桑道:“行行行,我不说。” 慕月月瞪着韩桑道:“我和风霜遇到两个麻木不仁的人。” 韩桑不服的道:“慕月月,你说谁麻木不仁呢?” 慕月月道:“除了你们还有谁?” 韩桑道:“慕月月你说话得对得起良心啊,我和祭冤怎么麻木不仁了,我们可是一直在行侠仗义呢。” 慕月月道:“是是是,就你们行侠仗义,就你们伟大。” 韩桑撞了龙飐一下道:“哎,你说句话,她们两个今天怎么了?一个乖顺的像绵羊,一个嘴毒的像斗鸡。” 慕月月张牙舞爪的道:“你说谁是斗鸡。” 韩桑没理睬慕月月,侧头看向龙飐,发现龙飐面色铁青的注视着风霜,心里似乎憋着一股火,龙飐虽然很生气但依旧关心风霜,他凝视着风霜对韩桑说:“你们带她找个客栈休息,她要是想哭就让她哭个够。” 风霜听到龙飐的话,倔强的抬着小脸与他对视,两个人形成一股无形的战斗,龙飐望着她那双漂亮的双眼渐渐的集聚雾气,眼眶也红红的终究心软,他叹出一口气。 韩桑道:“我们去休息,你干嘛?” 龙飐道:“我在这守着,看看今晚寒月门有没有什么动静?” 龙飐走向茶馆,徒留风霜韩桑和慕月月三人在原地站着,韩桑道:“走吧,我带你们找家客栈住下。” 风霜道:“月月姐,你和韩桑去休息吧。” 风霜说完转身找了个茶馆外的一个角落坐下,双腿屈膝,下巴抵在膝盖上注视着寒月门,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再她不远处的地方有个乞丐也一直盯着寒月门。 山上的一个山洞内,子瞻和子睿悄悄走出山洞,背着他们的娘说悄悄话,子瞻对子睿道:“今晚你就留在这陪着娘,福誉堂我自己去就行。” 子睿担心的道:“那怎么行,福誉堂已今非昔比,那么危险的地方万一你出事了我怎么和娘说。” 子瞻安慰对子睿道:“不会有危险的,之前我们不都平安回来了吗?” 子睿拒绝道:“那也不行,要去就一起去,要留就一起留。” 子瞻对子睿的固执有些生气,他摆起哥哥的架子道:“你知道我们不可能一辈子都躲在山里的,福誉堂的仇我一定要报。” 子睿也倔强的道:“福誉堂也是我家,要报仇我们兄弟两个一起报仇。” 子瞻担心的道:“可你有想过娘吗?万一我们都出事了娘怎么办?” 子睿道:“可若你出事了,你以为我和娘就会开心吗?” 子瞻想想也是,子睿又道:“哥,爹从小就交给我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的道理你都忘了吗?” 子瞻道:“爹教育我们的话,我怎么会忘,我就是担心你和娘。” 茶馆外韩桑和慕月月站在离风霜一两米的地方,韩桑道:“我们就这样在这陪着她嘛?” 慕月月道:“不然呢?” 韩桑道:“祭冤让我们把她带去客栈,在这不好吧,那家伙生起气来一张嘴就能毒死人。” 慕月月道:“你是不是傻,风霜就是因为担心祭冤会有危险,所以才在门口守着的,祭冤不离开她是不会离开的,你要是觉得自己能劝动她住客栈,你就自己去和她说。” 韩桑想到龙飐曾变出九条龙的情形于是道:“祭冤武功那么高,不会有危险,再说我把你们送回客栈我就会回来帮他的,你们女孩子有时候就爱瞎担心。” 慕月月听韩桑说这话有些不开心的瞪着韩桑道:“你们男人就是爱自大,永远不明白谁才是对你好。” 韩桑感觉慕月月话里有话,像是在指桑骂槐,他们俩每一次唇枪舌战都是这样,慕月月总是说一些暗示韩桑的话,而韩桑每次听到这都偃旗息鼓。 寒月门里,每一个房间都独具特色,有武场,有兵器房,有密室,还有日常生活的住处。此时的胖子躺在一张紫檀木制作而成的大椅子上,枕着和自己气质极为不符的镏金镶玉铜枕,这是堂誉鸣夫妇之前的住所,他们的居所高端文雅,有古色古香的文气,充满着夫妻琴瑟和鸣的恩爱气息。而现在被一个恶人占据,就像是一个小丑穿上龙袍怎么都显示不了高贵之气。 胖子脑海中浮现出龙飐看他的眼神,那眼神让他感到万分羞辱,就像有人蹲在他头上出恭一样。胖子猛的坐起身骂了一句脏话,站在两旁的杀手听到后,其中一个眼角带着黑痣的杀手走上前问道:“门主可是因为刚刚那个找事的人在生气?门主为何不杀了他?” 胖子道:“杀了他容易,可你别忘了这福州城里还住着谁?” 男子想了想道:“门主是说焰铁奇。” 胖子不屑的冷哼一声:“焰铁奇?我岂会把他放在眼里。” 男子道:“那门主说的是……” 胖子道:“知道为什么福誉堂完了,福州城却依然毫发无损吗?就是因为有他坐镇,你别忘了我们真正的身份可是杀手。” 男子想了想道:“属下明白了。” 胖子坐在大椅子上自说自话的道:“我们不能杀,但可以借刀杀人,反正我们也是为她办事。”胖子的眼角闪过一抹诡计。 茶馆歇业以后龙飐就一直坐在茶馆的屋顶,直到二更十分发现有两个黑衣人偷偷潜入寒月门,龙飐一个闪身飞到寒月门的屋檐之上注视着那两个蒙面人,风霜听到动静忙站起身,站在街道往茶馆屋顶望去,发现屋顶早已没了龙飐的身影,看到依靠在一起休憩的韩桑和慕月月,风霜走到他们身旁叫醒他们。 慕月月和韩桑听到声音抬眸望着风霜,风霜有些着急的道:“月月姐,祭冤不见了。” 韩桑和慕月月一听祭冤不见了忙站起身走到街道中间望向茶馆屋顶,确定没有祭冤的身影,又听风霜说:“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进了寒月门,祭冤会不会也进去了。” 风霜说完话三人的眼神同时望向茶馆对面的寒月门,韩桑见寒月门的守卫横乱的倒在地上道:“有可能。” 风霜心里担心祭冤,开口道:“你和月月姐守在这里,我进寒月门看看。” 风霜刚要朝寒月门走去韩桑忙拉住她道:“寒月门都是杀手,你进去会很危险。” 风霜推开韩桑的手说:“那祭冤不是也很危险。” 韩桑见风霜推开自己的手有些无奈又有些失落,但她还是极力劝风霜,因为他知道祭冤也不希望风霜有危险,他道:“祭冤做事很有分寸,而且他进去有可能只是查看有没有堂格主的消息,你这样一进去万一惊扰了寒月门的杀手,不是对祭冤更不利吗?我们在这守着,如果祭冤半个时辰还不出来我们在闯进去。” 慕月月也劝风霜道:“我觉得韩桑说的有道理,先看看再说,说不定祭冤一会就出来了。” 风霜想想他们说的也有道理,可她还是心不由己的关心祭冤,眼神不受控制的往寒月门望去,希望他不会有事。 龙飐不知道风霜在外面担心他,他只看到两个身形矮小的蒙面人轻轻松松的就能躲过寒月门的重重守卫,对寒月门的地形似乎很了解,龙飐一下子就想到了子瞻和子睿 。 龙飐望见子瞻和子睿躲在一个隐蔽的墙角处,等巡守的守卫从他们身旁走过去,子瞻向子睿做了个手势,子睿点点头,子瞻走到一个高大的石室门旁,左右转动石室上面的机关,石室的门被打开,子瞻悄悄的走进去,石室的门关上以后,子睿躲在一旁守候,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子瞻从石室里走出来,子睿问道:“怎么样?爹在吗?” 子瞻摇摇头,子睿道:“该找的地方我们差不多都找过了,你说爹是不是根本就没被关在福誉堂?” 子瞻道:“也许爹根本没被抓住,说不定白羽哥把他救走了。” 子睿道:“如果白羽哥把爹救走了,那他一定会想办法通知我们才对。” 子瞻想了想道:“福誉堂那么大,我们再找找,实在找不到我们在想别的办法。” 子睿道:“好。” 两人刚迈出一步又有巡守的守卫走过来,子瞻听到声音后道:“有人来了。” 子瞻和子睿迈出去的步子又赶紧收回来,子瞻和子睿迅速躲了起来,等巡守的守卫走过去后后二人从角落里走出来,他们刚走出来没一会就有许多手握长剑,高举着火把的人向他们跑过来,将他们围堵在石室前。寒月门的门主从人群中走出来对着子瞻子睿道:“看你们这次还往哪里逃。” 子瞻道:“是你毁了我们家,你个卑鄙小人。” 子睿道:“是不是你抓了我们的爹,你个大坏蛋。” 听到子瞻子睿孩子般的痛骂,胖子一点不以为耻,只认为是他们失败的愤慨,得意的回道:“是我毁了你们的家又怎么样?我告诉你们,你们的爹早死了,而你们今天也活不了。” 子瞻和子睿听到后气愤的对着胖子一顿痛骂,子瞻道:“你个王八蛋。” 子睿道:“你个死胖子。” 子瞻道:“我要杀了你为我爹报仇。” 子睿道:“我要让你下地狱给我爹磕头道歉。” 子瞻子睿怀着一个仇恨的心攻向胖子,二人身手敏捷,出手速度很快,一左一右攻击胖子,胖子手握长剑灵敏闪躲,再也不是和韩桑打架时表现的时好时坏笨拙的样子了,隐藏在屋檐一角的龙飐轻哼一声:“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胖子拔出长剑于身前快速挥舞阻挡子瞻和子睿的进攻,而后看准时机反击他们,胖子挥出一剑,剑气如滔天水波冲向子瞻和子睿,子瞻和子睿一个腾空翻躲过,剑气冲到石室门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三人同一时间转身,子瞻子睿快速腾空飞起使出无影脚朝着胖子踢去,胖子来不及还手被踢的连连后退,胖子被逼至无路可退,双肩猛然一抖,手臂瞬间伸长,双手拽住子瞻子睿的一只脚,子瞻子睿瞪目吃惊的看着胖子,胖子对子瞻子睿露出狡黠的笑容,子瞻子睿一个旋转挣脱出胖子的束缚。胖子再次收腹,身体突然蹿高,完全变成一个大人模样,屋檐之上的龙飐笑道:“原来如此,不仅有狐狸尾巴,还藏着技能。” 胖子面目狰狞的看着子瞻子睿道:“看来我还小看你们两个臭小子了。” 子瞻道:“你到底是谁?” 胖子道:“长剑门蜈蚣。” 子睿道:“原来你就是杀手门的蜈蚣。” 蜈蚣冷笑道:“看来是听说过我,不过告诉你们身份就是让你们死的瞑目点。” 蜈蚣说完长剑刺向子瞻,子瞻侧身闪躲,由于身高的悬殊,子瞻只能抓住蜈蚣的手腕,无法对他的要害进行攻击,蜈蚣转动手腕左掌击向子瞻,子瞻被击飞出去。子睿担心的大喊了一声:“哥。” 随机飞起踢向蜈蚣,蜈蚣也纵身飞起,比子睿飞的更高,猛的一脚踢在子睿的腹部,子睿被蜈蚣踢飞出去,子瞻同样担心的叫了声:“弟弟。” 兄弟二人双双飞倒在地。子瞻问道:“弟弟你没事吧?” 子睿道:“哥,我没事。”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快速的爬起来,大吼一声,飞快的跑上前,二人一左一右抬腿对着蜈蚣使出连环踢,蜈蚣长剑一扔,双拳对着子瞻子睿飞快的输出,三人拳脚相撞,肉肉相搏,蜈蚣两手一抓再次抓住子瞻子睿,只是这次他力气明显增强,旋转着身体将子瞻子睿扔飞出去,子瞻子睿于空中一个翻身平安落地,蜈蚣迈着大步攻向子瞻子睿。 第40章 出手相救,持续冷战 子瞻见蜈蚣攻上来,叫了声子睿的名字,兄弟二人心意相通,子睿会意,纵身一跃飞到子瞻肩上二人合体,一上一下攻击蜈蚣,龙飐一直关注着子瞻子睿的动作,看到他们跟蜈蚣战斗心中道:“功力确实进步了。”他的眼神又移向蜈蚣:“跟他打功力还差一截,只怕要吃苦。” 子瞻和子睿确实如龙飐所料的那样,二人内力和蜈蚣相比还是稍逊一头,蜈蚣双拳对着子瞻子睿的中间打去,一股强劲的力道将他们二人冲开,子瞻子睿又一次被震飞重摔在地,蜈蚣一跃而起拳头朝着子瞻的命门挥去,眼看着子瞻就要命丧于此,子睿嘶喊一声:“哥。”声音里迸发出恐惧和担忧,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就在这时一股力量席卷而来将蜈蚣弹飞好几米远,蜈蚣的身体“嘭”的一声撞击到兵器架上,人和兵器架一起一起倒地,蜈蚣怒喝一声“谁?” 子瞻子睿见状迅速爬起来逃跑,蜈蚣气愤的大喊一声:“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把他们抓回来,不能让他们跑了。” 众多长剑门的杀手朝着子瞻子睿追过去,子瞻子睿和蜈蚣战斗的地方是在福誉堂的后院,福誉堂比较大,围墙很高,风霜他们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直到看到有人从福誉堂里跑出来,风霜道:“寒月门的人出来了?” 风霜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两个孩子,慕月月道:“怎么是两个小孩?” 没一会他们又看到很多拿着长剑的长剑门的人追着两个小孩跑。 韩桑道:“太可恶了,大半夜的追着两个孩子杀。” 风霜道:“我怎么觉得那两个孩子的身影很熟悉啊?” 风霜此话一出,三人立刻反应出来什么,异口同声的道:“子瞻和子睿。” 三个人反应过来后飞快的追向子瞻子睿逃跑的方向,以防他们被那些握着长剑的人追上。 龙飐一个闪身飞下屋檐,绕了一面墙走出来正好碰上去追子瞻子睿的风霜他们,风霜担心子瞻和子睿的安危,着急的都忘了和龙飐之间的不愉快,抓着龙飐的手臂焦急的道:“祭冤,子瞻和子睿。”风霜指着子瞻和子睿逃跑的方向。 龙飐瞄了眼风霜抓着自己的手,抬眸不冷不热的看了她一眼。 风霜瞬间想到龙飐下午对她说的话,有些伤心的放开龙飐,垂着头客气道:“我们刚刚好像看到子瞻子睿了。” 龙飐望着风霜,一想到她下午说的话心里就很不舒服,但见她可怜兮兮的站在自己面前又不忍心对她发脾气,只能看着韩桑道:“你不是要追子瞻和子睿吗?还不快去。” 龙飐说话的口气不是很好。 韩桑知道龙飐和风霜之间正在闹别扭,也不跟他计较,抿了抿唇又无奈的摇了摇头跑去追子瞻子睿,跑开时还小小的抒发了一下心中的感慨:“兄弟果然不是最亲的,我又没招你惹你。” 见韩桑跑开,慕月月也追了上去,风霜知道龙飐刚刚那句话其实是想对她说的,龙飐盯着风霜,眼睛瞥见她被夜风吹的有些红的手很是心疼,但就是放不放尊严的去关心她,风霜垂着头,二人好一阵没说话,终是龙飐忍不住开口道:“你不是担心子瞻子睿嘛?站在这干嘛?” 龙飐说话的口气依旧不是很好,像是责备。 风霜听着龙飐口气不善的话很是难过,她越过龙飐伤心的跑去追慕月月和韩桑,龙飐站在原地叹气,感觉自己又心疼又气不过,心疼她不好好照顾自己,气自己明明心疼她却放不下面子,也气风霜不知道跟他撒个娇,跟他解释。 风霜跑开好一会发现龙飐都没有追过来心中更加难受,可她不知道的是龙飐一直都在她身后,只是他用了隐身的仙法。 子瞻和子睿一直跑,长剑门的人不停的在后面追,慕月月和韩桑也紧追着长剑门的杀手,而就在这时跑在最前面的几个长剑门的杀手突然转身,手中长剑刺向身后的人,被刺杀的几个人纷纷倒地身亡,一副死不瞑目的惊状模样。 慕月月和韩桑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二人对视一眼,慕月月道:“他们这是在自相残杀吗?” 韩桑道:“不知道,都是恶人自相残杀也不足为奇,我们看看再说。” 韩桑和慕月月看到长剑门的人自行站在两边,其中一个眼角带黑痣的杀手对着一个高大看起来十分机警的杀手道:“谢晨你干什么?” 谢晨道:“有人出高价钱让我们暗中相助福誉堂的人,我们是杀手,拿钱做事。” 眼角带黑痣的杀手道:“你这是背叛门主。” 谢晨冷哼一声道:“顾东,大家都是为钱卖命,你应该知道。” 顾东道:“你们拿钱办事,可我们怎么交代。” 谢晨道:“钱分你们一半,回去就说抓不到他们,人被救走了,只要大家口径一致,蜈蚣是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 顾东想了想,谢晨又道:“顾东我们做了这么多年杀手,你也应该清楚我们为蜈蚣杀了多少人,可他是怎么对我们的,他有把我们当人看吗?有在乎过我们的生死吗?即便是现在他也一直对我们心存芥蒂不是吗?说不定哪天我们兄弟又会成为他的牺牲品。” 顾东觉得谢晨说的很对,他们跟随蜈蚣这么多年,蜈蚣只拿他们当杀人的工具,从不真心相待,他们又何必真诚回馈,顾东道:“好,我答应你,但你也要信守承诺,钱分我们兄弟一半。” 谢晨道:“没问题。” 慕月月和韩桑躲起来偷听,但他们离得有点远听的不是很清楚,慕月月问韩桑:“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 韩桑道:“听的不是很清楚,好像在提钱的事。慕月月疑惑道:“钱?难不成他们还怕对方抢功劳,分赃不均之类的。” 韩桑道:“谁知道。” 风霜追过来看到慕月月和韩桑正躲在暗处偷听什么,风霜问道:“月月姐,你们在干嘛?” 慕月月转身一看是风霜对她道:“我们在看寒月门的人自相残杀?” “自相残杀?”风霜有些不相信的道:“他们怎么会自相残杀。” 龙飐忽然出现道:“他们和客栈刺杀我们的人都是长剑门的人,都是杀手,白天他们所表现出来的那些全都是装出来的。” 风霜看着龙飐,她还以为他不会过来呢?风霜很想问:“那些人为什么要装,可她担心龙飐还在生气不会告诉她。 龙飐看出风霜的心思主动道:“既然全都是杀手,肯定有很多仇家,伪装更合适他们保命。” 韩桑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还要不要去追子瞻和子睿?” 龙飐道:“那两个机灵鬼早跑开了,你还怎么追?” 韩桑道:“那我们就这样什么都不问了。” 龙飐又往风霜手上瞧了一眼道:“明天再说吧,放心那两个小子不会有事。” 龙飐看着他们个个狼狈样又说道:“不是让你们去客栈休息吗?为什么不去?” 慕月月道:“还不是因为风霜担心你。” 龙飐冷眼扫了慕月月一眼,慕月月惧于龙飐的眼神,自觉性的闭上嘴。 龙飐望着风霜,刚刚听慕月月这样一说龙飐心中畅怀了不少,可嘴上却不饶人的道:“她除了碍事就是自作聪明还能做什么?” 龙飐说话的声音有点凶,说出的话带着点责备嫌弃之意。 龙飐的一句话让慕月月有意撮合的好意变成了风霜受屈辱的现场,慕月月和韩桑感到空气都凝结了,僵硬的都说不出话,内心都替风霜感到委屈,觉得龙飐太不近人情了。 风霜听着心里更是难过极了,一股酸楚涌上心头,强忍着眼泪望着龙飐,眼睛里闪着悲伤的申诉。 龙飐瞧着她红通通的眼眶,心中有点愧疚不舍,自己是不是对她太严厉太凶了,刚想开口说几句好话安慰她一下,便见风霜咽下心中委屈迈步离开,她刚才一直在等他开口道歉,说几句关心她的话,可他始终都不开口, 风霜一边走着眼泪一边掉着。相爱之人之间的矛盾或许多等一分钟,多给对方一点时间,先开口解释,先给对方一个关怀都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可惜龙飐和风霜都没有这样做。 慕月月跑过去追风霜安慰她,风霜和慕月月走后,韩桑对龙飐道:“你之前不是挺宠她的吗?说话都是宠溺赞美,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尖酸刻薄,就你刚刚那句话她听着还不得难受死,你没看见她都快哭了吗?” 龙飐听韩桑说这些话心里也不好受也自责,可他嘴上却说:“不让她痛,就不知道谁重要。” 山上子瞻和子睿依靠在山洞口,脸上挂着伤痕,一阵秋风吹来,吹的子瞻和子睿更加悲凉,脸上的伤痕也跟着隐隐作痛。子瞻向山洞里望了一眼,子睿看得出子瞻是在担心母亲,子睿道:“放心吧哥,娘睡着了不会出来,你是不是担心娘知道爹的事会受不住。” 子瞻道:“嗯。” 子睿道:“那我们还要把爹的事告诉娘吗?” 子瞻道:“先瞒着娘好了。” 子睿道:“好吧,如果娘知道爹去世的消息一定很难过。” 子瞻看着子睿脸上的伤很是心疼身体前倾轻轻抚摸他的伤痕担心的道:“你怎么样?伤口疼不疼?” 子睿道:“哥我没事。” 子瞻收回手道:“都是我没保护好你。” 子睿道:“我们都是孩子,谁能保护谁啊,再说我武功也不比你差。” 兄弟同心,子瞻听的出子睿是在宽慰他的心,微微淡笑,子瞻和子睿看着山间斜照进来的微薄月光想着蜈蚣说他们的爹被杀的消息,心中很是悲痛,子瞻忍不住的对着月光道:“哀思难赞月光明,徒留清光寄父仇。” 子睿知道子瞻是想替父报仇,他也一样,子睿也对着月光道:“放心吧哥,我们早晚会为爹报仇的。” 子瞻眼神坚定的看着子睿道:“嗯,我们一定能做到。” 子瞻和子睿不知道他们的谈话全都被思青听见了,思青以手掩面,默默流泪,她不能让两个孩子因为她而担心,她强忍着内心的悲痛扶着洞壁一步一步的往洞内走去。 子睿对子瞻道:“哥,你说今天在福誉堂救我们的人是谁?” 子瞻道:“不知道,只是感觉很熟悉。” 子睿道:“我也觉得很熟悉。” 龙飐和韩桑走在路上,韩桑问:“你在想什么?” 龙飐道:“我在想在清星城时子瞻和子睿邀请我来福州城玩的话,想必那时堂誉鸣可能就预料到自己会有难,所以才让子瞻和子睿说的这句话。” 韩桑道:“我爹他们也是,既然早就猜到江湖会有一场大风波为何不告诉我们,我们也可以集众人之力克服。” 龙飐道:“也许他们也有他们的考量吧。” 韩桑道:“也就是不信任我们,说到底还是我能力不够,才让他担心。” 龙飐道:“算了,人总是向着光明走的,恶也总有除尽的一天,我们还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吧。” 韩桑道:“分内的事?你现在分内的事就是哄好风霜。” 一提起风霜龙飐就着急,他开口道:“我堂堂……”龙飐一着急差点自报家门了。 韩桑道:“堂堂什么……” 龙飐道:“我才不哄她呢?” 韩桑故意笑道:“那你就不怕我去哄啊?” 龙飐知道韩桑是故意激他,他阴险的笑道:“你敢去说一个字试试?我保证还给你爹一个哑巴。” 韩桑撇撇嘴道:“放心,说好了不趁人之危,我韩桑可是说到做到的人,说真的我是真的希望你们两个能和好的。” 龙飐道:“你知道你说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 韩桑道:“什么?” 龙飐无语的道:“你自己琢磨去。” 龙飐说完径直往前走,韩桑在后面追道:“你倒是把话说清楚。” 福州城一个乞丐偷偷的敲响宣王府的大门,门内一个老仆听到动静穿过几个竹林打开大门,乞丐站在门外左右环视四周,恐有人跟随,大门被打开以后,仆从带着乞丐走进一间偏房,偏房内站着一个眉目清秀锦衣华服,看起来玩世不恭的男子。 男子见到乞丐进来赶紧抓着他的手臂问道:“福誉堂怎么样了?今日有什么新动静没有?” 乞丐点点头,男子惊喜的问道:“什么动静?” 乞丐盯着男子的手卑微的叫了声:“言小王爷。” 言良松开抓着乞丐的手道:“本小王爷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他有些着急的道:“快说快说,福誉堂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乞丐躬着身子恭敬的道:“今天有人想要混进福誉堂,还和福誉堂的蜈蚣打起来了,晚上的时候子瞻和子睿少爷又去了福誉堂。” 言良紧张的道:“那,那两个小家伙有没有被抓起来?” 乞丐摇摇头道:“没有,我看到他们跑出来了,不过我看到蜈蚣的手下在追他们,还有白天想要混进福誉堂的人也在追他们。” 言良心下疑惑“有人在追他们?”他问道:“他们是福州城的人吗?” 乞丐摇摇头道:“好像不是。” 言良道:“好,我知道了。”言良看向老仆叫了声:“张总管。” 张总管走上前一步将手里的钱袋递给乞丐,乞丐连连摆手道:“不不不,小王爷你已经给了我很多钱了,更何况当年要不是你帮我,我早就被关进大牢了。” 言良道:“叫你拿着就拿着,我叫张总管送你出去。” 乞丐不好在拒绝的接过钱袋,然后向言良道谢告退,张总管送乞丐出去,没一会张总管返回屋内,刚进门就说道:“没想到一个乞丐还挺讲义气。” 言良道:“乞丐也有乞丐的骨气。”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换了个人,表情很认真,脸上也没有玩世不恭的痕迹。 张总管道:“这也不枉小王爷当年帮他申冤。” 言良道:“他本来就是无辜的,只是人有时候就只知道看表面,看着穿着富贵的人和一个乞丐,理所当然的就认为钱是乞丐偷的。” 张总管道:“是啊,当时街上所有人都认为是乞丐偷了妇人的钱,可最后却是个衣冠华服的富商偷了钱,你说这谁能想到啊?” 言良哼笑一声道:“所以啊人总容易被假象迷惑,不去探究真情。” 张总管道:“还是小王爷英明还他清白。” 言良道:“张总管您可别捧我啊,我爹可一直嫌弃我呢?再说我也是看那乞丐打死都不承认自己偷了钱才帮他的。” 张总管道:“王爷那是对你期望太高,所以对你严厉一点,并非嫌弃小王爷你。” 言良道:“得了吧,您就知道帮我爹说话。” 张总管道:“小王爷,你做这件事王爷早晚都会发现的。” 言良道:“等他发现再说呗。” 言良将手上看的一本武学书放到书架上,书架两旁还有高大的青花瓷花瓶,花瓶里种着两珠青橘树。言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对张总管道:“对了,福誉堂那帮杀手的银子可别忘了给他们送过去了。” 张总管道:“放心吧小王爷,钱已经送过去了。” 言良点点头道:“还有那两个人可得给我看好了,输给那两小子这么久,这回终于逮住机会赢他们了。” 张总管道:“小王爷你干嘛总和他们比啊,你是小王爷身份高贵,他们在怎么也是江湖门派的人。” 言良一边翻着另一本武学书一边对张管家道:“你不懂,那俩小子机灵有志气,鬼着呢,他们可不是普通江湖门派里的人,可没那么好赢。言良放下书又对张管家道:“还有明天你去打听打听那个想要混进福誉堂的人是谁?我们去试探试探他们是敌是友。您在外面也别总小王爷小王爷的叫我,显得我多大架子。 张管家道了声:“是”而后恭敬的退下。 第41章 出手相救,持续冷战 秋日的阳光从群山冉冉升起,像是新升起的希望,美丽温和。子瞻和子睿走出洞口,子睿道:“哥,你拉着我走那么急干嘛?” 子瞻激动的道:“子睿,我想起昨晚救我们的人是谁了?” 子睿道:“谁?” 子瞻道:“是祭冤大哥哥。” 子睿听到后很激动的抓着子瞻的手臂道:“真的吗哥?如果真是祭冤哥哥的话,那我们就有机会报仇了。” 子瞻颔首“嗯”了一声。 龙飐他们走在福州城的街道上,风霜咳嗽了几声,龙飐的眼神立马飘过去看着她,慕月月关心的道:“你怎么了?” 风霜道:“没事。” 慕月月道:“是不是感染风寒了。” 风霜没忍住又咳嗽了几声,龙飐看着心里焦急,面色很难看。 慕月月又说:“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秋霜将至现在天气也越来越凉了,一会我带你买个披风披上。” 风霜点点头,而后又咳嗽了一声,龙飐蹙眉,他不在她身边一天她就给自己生病,龙飐不悦的道:“不会照顾自己就别出来,好好在客栈里面待着。” 龙飐本意是想让她好好休息,生病了就不要乱跑,要是以前他会温柔的用另外一种方式哄她,但现在他说出来的话却很重,气的风霜握紧拳头,她听他这样说话是真的很生气,很委屈,很想揍龙飐一顿,两人怒目而视,风霜的脸上写满了委屈和倔强,龙飐的面色也冷到了冰点。 韩桑和慕月月看着龙飐和风霜,像是下一秒周边就会燃起战火。而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兵戈声,龙飐他们望过去,就听到有人在说:“子睿,快跑。” 听到子睿这个名字,龙飐他们瞬间惊觉起来,韩桑看向龙飐道:“是子瞻和子睿。” 四个人迅速往传来兵戈声的方向跑去,他们赶到时子瞻和子睿正在被一群人围杀,二人都已战斗的精疲力尽,一人面对十几个高手的火焰暗器,双双被击倒地。就在他们要被人杀掉的时候,龙飐再次使出游龙过海,身形快得像闪电一样一掌击杀一个人,还从他们手中夺走火焰暗器射杀要杀子瞻和子睿的人。 子瞻和子睿见到龙飐兴奋的大喊:“祭冤哥哥。” 龙飐道:“你们怎么样?” 韩桑和风霜慕月月他们赶忙扶起子瞻和子睿,子瞻道:“韩桑哥哥两位姐姐你们怎么都来了?” 韩桑扶起子瞻道:“我们来救你们两个啊。” 风霜和慕月月将子睿扶起来,打了打他身上的灰尘又问了句:“有没有事?” 子睿道:“姐姐,我没事。” 龙飐看着他们,两个小孩子好像比初次见到他们的时候瘦了一大圈,身上的衣服也破旧不堪,再也不似之前雍容华贵的翩翩少年小公子的模样,眼神也没有在清星格时的神采奕奕,多了些哀愁、悲伤,但却多了百折不挠的毅力和斗志。龙飐心疼的问:“被谁欺负了?” 子瞻和子睿指着包围他们的人道:“他们。” 子瞻和子睿各指一个方向,龙飐道:“今天帮你们讨回来。” 韩桑走向子睿所指的另一边的方向,看着那些欺负他们的人,他们全都穿着红色的衣服,腰间至肩膀处斜配着黑色皮革,上衣右边绣着火焰字样,韩桑嘲讽的道:“焰铁门的精卫,没想到你们已经无耻到连小孩子都欺负了,真是够没人性的。” 龙飐瞄了眼风霜,对韩桑道:“三个伤病之人,速战速决,带他们看伤治病。” 韩桑有些懵,回头望着龙飐,心里想哪三个伤病之人,不就是子瞻和子睿受伤了吗?见龙飐呼唤出祭冤剑他也没想太多,同样拔出欧冶剑。 龙飐高举手臂,祭冤剑从空中降落到龙飐手中,那一刹那龙飐宛如消灭世间一切的战神,威风凛凛,气势冲天,尊而华贵。但他的目光却森寒的看着焰铁门精卫,扭动手中祭冤剑,口中念着他教给韩桑的青龙诀,因为街上还有人,龙飐不想伤及无辜,所以自动选择杀伤力小一些的青龙诀。 韩桑和龙飐背对背站着,一人在东北方位,一人在西南方位,他和龙飐做着同样的动作,都是使用青龙诀,念着同一剑诀。 福州城的天空在祭冤剑和欧冶剑的搅动下风云突变,如乌云遮天,一阵狂风肆起,街道上的人群纷纷躲开,风霜和慕月月纷纷将子瞻和子睿紧抱在怀里,焰铁门的精卫惊悚的望着空中异象,顿时脸色煞白,不知所措,火焰暗器从他们腰间飞出,纷纷散落在地,他们迷茫的看着,龙飐倾斜着轻挥一剑,一剑看似云淡风轻,却像是把虚空劈开一道口子,闪出一道斜光,蕴藏着无穷剑气力量的祭冤剑将身前的人一扫而空,像花瓣一样被风吹散,鲜血如雨滴般从他们脖颈间流出,一剑就足以有对抗千军万马的气势。 韩桑不像龙飐一样有足够强的内力,最后使出的一剑怒斩万恶侯,他也是腾空而起的动作,一剑劈下,将身前的人扫倒一大片,交叠着倒在地上。 焰铁门的人断气的断气,倒地的倒地,哀嚎一片,龙飐和韩桑收起剑,龙飐走到子瞻面前道:“把手给我。” 子瞻抬起一只手递到龙飐手中,龙飐握着子瞻的手,伸出另一只手将一股仙气输入子瞻体内,子瞻顿感神清气爽,体内似有一股真气护体一般,身上痛的地方一点也不痛了。龙飐以同样的方式又将一股仙气输入子睿手中,子睿感受到了和子瞻同样的感受。两个小孩子惊喜极了,子瞻忍不住夸赞道:“祭冤哥哥你好厉害啊。” 子睿道:“韩桑哥哥你的武功也进步很多啊。” 龙飐和韩桑对两个孩子笑了笑,子瞻道:“祭冤哥哥我们的娘亲还在山上呢?” 龙飐道:“我们一会就去接她下山。” 子瞻道“嗯。” 龙飐走向风霜身边,抬手抚摸她额头,风霜别过头不让龙飐触碰,龙飐有些火大,直接将风霜拽过来一手环住她,一手抚摸她额头,风霜气的瞪他,抬手推开他要抚在自己额间的手,龙飐生气的道:“你在推开一下试试?” 风霜见龙飐说话态度还是那么凶那么强硬,她不理会龙飐的警告倔强的再次推开他的手,龙飐对她这态度十分不爽,手臂一用力将她牢牢箍住,一只手强硬的抚在她额头,感到她额头有些发烫,垂首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尽是对她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责备。风霜被龙飐的一只手臂紧紧卷箍着,身体与他的身体紧密贴着,使她动弹不得,想反抗都没能力,风霜在心里责备龙飐:“就会欺负人。”但在龙飐放开她时她才感觉到自己身体好像没那么有气无力了,头也不蒙蒙的了,身体也不发冷了。 寒月门内蜈蚣对红衣女子道:“你也知道我是杀手只为钱而生,你之前付钱让我杀福誉堂的人,我也帮你做了,而我只让你们帮我清除两个碍事的人,你却让我们自己做?你也知道这福州城里还住着谁?现在我拥有福誉堂的这么多财富,可以不用在为你做事。” 寒月左手食指擦抚着右手指甲,修长的红色指甲像是吃人的红玫瑰,轻笑一声道:“是吗?不需要替我做事?”她一边说一边围绕着蜈蚣转,眼神中充满暧昧与阴暗的狠毒。 蜈蚣看着她妖艳的脸,色心大起,抬手在寒月光滑的手背上摸索道:“如果条件可以改一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一旁的焰铁奇看着蜈蚣猥琐的样心中暗骂:“蠢货。” 寒月对着蜈蚣轻笑一声,突然脸色大变,手掌瞬间扎入他的肩头,指甲嵌入他肉里冒着黑气,蜈蚣“啊”的惨叫一声,肩头像是被人砍了一刀,身体不自觉的往一边倾斜,面目憎恨又畏惧的望着寒月,寒月轻飘飘的问道:“这样还能为我做事吗?” 蜈蚣憎恨的望着寒月不回答,寒月的指甲又狠毒的往蜈蚣肉里扎了扎,疼的蜈蚣又是身子一斜一声惨叫,不服气又无奈的说着说着:“能,能。” 焰铁奇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其他的杀手也不敢得罪寒月。 寒月本就没打算杀死蜈蚣,指甲不留情的从他肩头拔出,一边垂首擦拭一边朝着高位走去,红色的嫁衣摆动起来,展现出一种高冷绝艳的女王气质,和在冷弃面前的卑微完全是另一副面孔。 蜈蚣肩膀的衣服上渗出血迹,他用手捂着伤口不甘心的望了寒月一眼,转身走了出去。焰铁奇道:“为何不杀了他?” “因为他要死在生灵剑下。”寒月心里这样回道,眼神打量着焰铁奇说:“我知道你想成为武林盟主一统武林,现在黑鹰李丰柯吴千贼他们都死了,四杀格就只剩下你一个格主,任何对你有威胁的人你都想除掉,但你记住他不能死在你手里。” 被寒月看穿野心,焰铁奇故作卑微的道:“属下不敢。” 寒月另有所指的道:“不用急,属于你的一定会到来……。”寒月说这句话其实是暗指焰铁奇和蜈蚣一样的命运。 焰铁奇垂着头,并没有注意寒月说这句话时眼神里露出的歹毒心思,她心里在延续刚才未说完的话:“你们都要死在生灵剑下,激起它的邪恶,这样我才能见到他。” 龙飐他们接回思青后就把她安排在一间客栈内,风霜和慕月月一直陪着思青和她聊天谈心,龙飐则在另一间房内听子睿子瞻讲述福誉堂发生的一切,子瞻道:“那天夜里福誉堂闯进很多不速之客,其中就有那个长剑门的蜈蚣,就是他变大的样子。” 龙飐道:“他只是用了气功和缩骨功才变矮小的。” 龙飐说完又问子瞻:“还有谁?” 子瞻道:“还有在清星格出现的焰铁奇,还有一批不认识的人,他们见人就杀,爹和白羽哥带着护卫队奋力抵抗,可他们人数太多,爹怕娘受到伤害,就让白羽哥带着我们先走,为了躲避追踪我们就逃到了山上。” 韩桑道:“那白羽为什么没在你们身边?” 子睿道:“因为我们听到爹被抓的消息,白羽哥说要去救爹,让我们在山上等他,结果我们等了好久白羽哥和爹都没出现。” 龙飐道:“所以你们就去福誉堂查看。” 子瞻“嗯”了一声而后问道:“我们怀疑爹和白羽哥都被抓了所以才去福誉堂查看。” 子睿道:“祭冤哥哥那天在福誉堂救我们的人是你吗?” 龙飐道:“是。” 子睿道:“那你怎么不现身救我们啊。” 龙飐开玩笑的道:“想看看你们有没有逃跑的本事。” 子睿孩子气的道:“万一我们逃不掉怎么办?” 龙飐轻笑:“你们不是逃掉了吗。” 子瞻道:“你是不是一直暗中保护我们。” 龙飐点头,韩桑道:“我们还追着你们跑了一路呢?” 子睿道:“啊?我们怎么不知道。” 韩桑道:“你们只顾往前跑,哪里注意后面有什么人。” 子瞻道:“说的也是。” 子睿道:“还好我哥聪明猜出是祭冤哥哥救了我们,我们才出来找你们的。” 韩桑道:“原来你们是为了找我们才碰上焰铁门的人。” 子瞻道:“是啊,还被他们追杀。” 子瞻看向龙飐:“祭冤哥哥,你能帮我们报仇吗?蜈蚣说我们的爹死了,他杀了我们的爹,还抢了我们的家。” 子瞻说着难过的扑倒在龙飐怀里大哭起来,子睿也扑到在韩桑怀里哭起来,他们一直紧绷着自己,一直在坚强的撑着,现在见到龙飐韩桑终于可以放松一会,眼泪不自觉的就在他们面前落下。 龙飐和韩桑两个大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两个孩子,只能任他们哭了一会,龙飐很想告诉他们,他们的爹有可能没死,但谁也不能保证堂誉鸣真的没事,龙飐拍了拍子瞻的背道:“你们想报仇可以,但依靠别人永远守不住自己的东西,你们的仇需要你们自己报,你们的家也需要你们自己守护才行。” 子瞻从龙飐怀里起来,擦干眼泪道:“可我们打不过他们。” 龙飐揉了揉他的头:“你们先去梳洗一番,更衣换鞋,闭目修养,等你们休息好了,我教你们武功,你们亲自报仇。” 子瞻和子睿点点头道:“好。” 子瞻和子睿走后,韩桑自责的道:“都怪我们来的太晚了,堂格主才遇害。” 龙飐道:“堂誉鸣有可能没死。” 韩桑惊讶的看着龙飐道:“你怎么知道……” 韩桑还没说完,龙飐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玉佩,韩桑恍然大悟道:“对了,祭冤剑没有出鞘。” 龙飐道:“反应过来了?” 韩桑道:“只顾着担心子瞻和子睿了,差点把祭冤剑的能力给忘了。” 韩桑思索道:“如果堂誉鸣没死那他和白羽会在哪里呢?” 寒月门里焰铁奇看着一个个被抬过来的门下弟子,伤的伤,死的死,焰铁奇震怒道:“谁?是谁伤了他们?” 长剑门的人道:“我们也不知道是谁伤的他们,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成这样了。” 焰铁奇看着蜈蚣埋怨道:“要不是你们抓不住那两个小子,用的着我焰铁门的弟子牺牲吗?” 蜈蚣本就在寒月那受了气,心里本来就不舒服,现在焰铁奇凶他,他直接反抗道:“你们不也没抓到他们吗?有什么资格说我们,更何况又不是我让你们去抓他们的,你要怪也不能怪在我头上。” 蜈蚣有意挑拨焰铁奇和寒月,焰铁奇听的出来蜈蚣的意思,心里也明白和寒月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他不悦的看了蜈蚣一眼,冷哼一声没在反驳什么。 寒月听到蜈蚣和焰铁奇争吵走了出来,眼角瞥到地上的尸体不由得震惊,俯下身触摸尸体伤口处,一阵清凉之意袭上手掌,嘴角扬起邪魅的笑意,寒月自言自语的道:“你终于来了。” 客栈内店小二敲了敲龙飐的房门,龙飐和韩桑相互看了一眼,二人眼神中充满疑惑,谁会找他们?如果是风霜和慕月月她们一定会开口说话,龙飐头一扬示意韩桑开门,韩桑打开门后,店小二顶着一张笑脸恭敬的冲他点头哈腰,韩桑道:“有事吗?” 店小二笑嘻嘻的从袖中掏出一张字条递给韩桑道:“客官,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 韩桑接过字条问道:“是什么人让你把纸条给我们的。” 店小二道:“这个我可不能说,他们警告过我,说了我会有麻烦的,你也别为难我。” 韩桑也不想给店小二带来麻烦,拿着字条进了房间。 店小二乐呵呵的走下楼,毕竟鞠个躬,哈个腰,传个字条就挣了一大笔银子,谁不乐呵。 韩桑打开纸条看了看,龙飐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韩桑把纸条递给龙飐,龙飐接过纸条念道:“明日晨时,东郊西桥。 韩桑道:“只有时间地点,没说什么事。” 龙飐道:“不说明事情,说明事情很重要或很隐秘要么就是有人给我们圈套。” 韩桑道:“去吗?” 龙飐道:“去。” 韩桑道:“可这东郊西桥是什么地方?” 龙飐道:“问问子瞻和子睿不就知道了。” 韩桑道:“说的也对。” 过了一会韩桑又问道:“你真要子瞻子睿自己报仇啊。” 龙飐笑道:“我怎么可能让他们涉险,只是趁机告诉他们一些道理,提起他们的斗志,不想让他们过于悲伤。” 韩桑笑道:“你刚刚说那话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你怎么突然让两个孩子报仇,原来是为了安慰他们。” 韩桑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龙飐,龙飐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想要说的话,直接给了他答案:“风霜没那么好哄。” 韩桑道:“她对于别人来说确实难哄,但对于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龙飐眉毛一挑道:“你这是说我能力强呢?还是说她非我不可呢?” 韩桑道:“你喜欢哪个就是哪个。” 龙飐道:“我都喜欢,所以你没希望。” 韩桑道:“我夸你还得被你损一回,你可真嘴毒。” 龙飐道:“为你好,身经百战才能百毒不侵。” 龙飐起身走出房间韩桑问:“你去哪?” 龙飐道:“天冷了,我去给子瞻子睿买件披风。” 韩桑道:“我也去。” 龙飐和韩桑走在福州城最热闹的街市上,韩桑看到一家挂着花坊二字的店铺走了进去,龙飐也跟着走了进去,花坊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花,有插在瓶子里的花,也有栽在盆景中的花,还有放在花篮子里的花,每朵花都绽放着独特而又独具个性的美,仿佛进入了自然山水,鸟语花香的世界。 第42章 主动关心,冷战升级 韩桑挑了两个放在花篮里的花,看到韩桑挑的花龙飐有种不是同道中人的错觉,本想走出花坊,但听到韩桑向花坊老板娘询问价格时,老板娘所报出的惊人数字,龙飐的脚步停住了,韩桑也惊讶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老板娘一遍价格,老板娘道:“六十万两。” 龙飐看向老板娘问道:“他只不过拿了两篮九品的木棉花,为何要如此高的价格?” 老板娘叹气一声道:“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福州城虽说是最繁华的城,实际上却是一家欢喜百家忧。” 龙飐道:“此话怎讲?” 老板娘道:“就在刚刚寒月门突然派人来告诉我们,我们所挣的银两大多数都要上交给他,如若不交就会被他们打废打残,剥夺营生之道,就在刚才当众就打伤了一个抗议的薛老板。” 老板娘说着又哀叹一声,过了两秒又道:“世风日下要是以前的堂格主在就好了,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不仁道的事。” 龙飐道:“这福州城这么繁华,你怎么不报官。” 老板娘道:“不敢呗。” 龙飐道:“福州城的官员如何?” 老板娘道:“其实福州城的官员挺公正清廉的,毕竟有宣王府在,谁都不敢轻易的撒野,就是之前福誉堂遭难,福州城的百姓也没受到波及跟伤害,可现在不同。” 老板娘看了看龙飐觉得小哥长得很英俊帅气,于是走到他旁边小声的说:“听说寒月门又进来了一位新门主,所以才突然拿我们百姓开刀。” 于此同时宣王府里一个带刀侍卫快步走进王府书房对着正在书房里处理公务的宣明王宣明言熹跪拜道:“参见王爷。” 侍卫说话中气十足,有种将士的风范。 宣明言熹见侍卫似乎有很焦急的事问道:“何事?” 侍卫走上前在宣明言熹耳边说了几句话而后又恭敬的退回原位站着等待指示。 宣明言熹听完侍卫的报告,随即执笔写奏章,沉着而又冷静,他一边写奏章一边对侍卫道:“福州城不能乱。”他抬眸看了侍卫一眼道:“小王爷那边如何?堂格主怎么样了?” 侍卫道:“小王爷那边并没有发现我们,堂格主一直都派人保护着,小王爷把他藏的很好,暂时都没有人发现。” 宣明言熹点点头,而后道:“继续派人跟着小王爷,别让他闹出什么大乱子。” 侍卫道:“是。” 龙飐和韩桑听到后相互对看一眼,老板娘告诉完他们消息轻咳一声,看了眼韩桑手里的花问:“这花你们还买吗?要是不买我也不勉强。” 龙飐示意韩桑给银子,韩桑从口袋里掏出六十万两银票递给老板娘,老板娘接到银票道:“我看两位小哥长得帅气,可千万别去招惹寒月门那些恶人,不然连老婆都守不住。” 龙飐和韩桑听老板娘这样说,两人都有些尴尬的微微颔首赶紧走出花坊。 韩桑看着手里的花道:“这个蜈蚣可真够狠的,占领了福誉堂不说还要向老百姓讨要钱财,真是贪得无厌。” 龙飐道:“有害蛀虫,除而后快。 韩桑道:“你打算怎么做?” 龙飐道:“不是说福州城的官员清明吗?一会我们去报官。” 韩桑道:“虽说现在的武林盟主任命必须由朝廷认可,可我听我爹说其实江湖与朝堂一直都是各司其职,双方很少过问彼此的事。” 龙飐道:“所以江湖上的事一般都是由武林盟主主事。” 韩桑道:“没错,除非武林盟主危害到朝纲社稷,朝廷才会出手。” 二人正说着话,突然看到一个将领带着一批士兵出现在街道上,他们的出现立刻引起周围人的注意,龙飐看着坐在马上的将领,他摆了一下手,一个士兵从队里出列,手里拿着一张告示快速的张贴在公告墙上。坐在马上的将领很严肃很认真的查看四周,眼神警惕四方动静,而他身后的士兵也都严阵以待,规范而又整齐的站着。将领见很久都没有任何动静,再一摆手带着众士兵离开。众人围上去看着上面的公告,公告上明确表示福州城日营照旧,皆按往日规格,若有违规,依法处置。龙飐和韩桑也看到了告示上的内容,韩桑看着手里的花一副舍不得银子的样子叹息道:“六十万两啊,这个告示为什么不早点下。” 龙飐看韩桑心疼钱的样子调侃道:“不亏,这花适合你。” 韩桑疑惑的瞧了龙飐一眼道:“什么意思。” 龙飐道:“这花送英雄的。” 韩桑道:“没想到你连花都懂,九品花,你觉得这花适合风霜和慕月月吗?” 一听韩桑还要把花送给风霜,龙飐心里就不舒服,他斜了韩桑一眼故意诱骗韩桑道:“不适合。” 韩桑道:“为什么?” 龙飐道:“风霜和慕月月一个逆风如解意,凌寒而孤傲;一个活泼如飞鸟,自由而奔放,你买的花不适合她们。” 韩桑想了想道:“风霜跟慕月月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龙飐一本正经的骗韩桑道:“送物表其心,物尊而人尊,物怠而人怠,尊其爱必要尊其心。” 韩桑听着龙飐的话,看着手中的花道:“六十万两啊。” 龙飐狡黠一笑。两个人又来到买披风的地方,韩桑道:“你不是要给子瞻子睿买披风吗?怎么来这,这可都是女子的披风。” 龙飐腻了韩桑一眼,专注的挑了一件白色绣着梅花针绣的披风,二人又去二楼给子瞻子睿挑了件黑色的披风。 二人回到客栈,龙飐敲了敲风霜的房门,见无人开门便推门而入,见屋内无人,将披风放到屋内径自走了出去。 韩桑白天被龙飐嫌弃了一通,不敢把花送到慕月月和风霜手里,晚上韩桑悄悄的把花送到慕月月和风霜的门口。 翌日风霜看到门口的花篮想到昨晚回屋时看到的披风,误以为花是龙飐送的,爱惜的拿起地上的花篮开心的去找龙飐。风霜敲了敲龙飐的房门,韩桑和慕月月正好走过来,慕月月看到风霜手里提着花篮问道:“你也收到花了。” 风霜听到慕月月说的话,心下疑惑问道:“也?”她看了看手里的花篮又看向慕月月:“月月姐也收到花了。” 韩桑道:“这花我送的,我看你们两个这几天不开心,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花吗?所以我就买来送你们了。” 慕月月道:“这花你买的。” 韩桑道:“是啊。” 慕月月道:“那你怎么不直接给我们?放门口干嘛?” 韩桑道:“祭冤说这花不好看,跟你们不匹配,我担心你们不喜欢所以就放你们门外了。” 韩桑刚想问她们这花好看吗?然而就在此时龙飐的房门开了,龙飐看见他们三人全都站在门口,又瞧见风霜手里提着花篮,眉头蹙起:“这是一大早的就来气他?龙飐面色阴沉的对风霜道:“你没见过花?眼界低俗的什么花都收。” 龙飐说话的声音很冰冷。风霜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她忙解释道:“我以为是你……。” 就在风霜说话的同一时间韩桑也开口道:“这花挺漂亮的呀。” 风霜和韩桑同一时间说话,风霜听到韩桑开口说话就没把话说完而韩桑把话说完了,龙飐也就只听到了韩桑的话,他冷眼看向韩桑道:“漂亮什么漂亮。” 而后又冷眼看向风霜:“越来越低俗,还有没有眼界了。”他说出来的话又冷又硬。 风霜本想解释的心被他一句话劝退的干干净净,就像被人扔到了冰冷的水池里,很是心寒,她难过的凝视着龙飐。 龙飐与她对视,见她手里还拿着花篮嘴毒的道:“什么男人的花都敢收,还有没有点……” 龙飐话都没说完,风霜就气的把花篮里的花砸到龙飐身上,再把花篮猛的往龙飐身上一砸,伤心难过说了句:“死祭冤,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风霜说完转身跑开,龙飐气急拍掉风霜砸在身上的花,心道:“这都敢打他了?” 门外慕月月看到这一切就像是看两个小情侣闹矛盾,她调侃道:这风霜打人都还这么心疼祭冤,用花砸他能有多疼啊?” 韩桑想到那六十万两道:“我疼啊?” 慕月月以为韩桑在心疼风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龙飐听到二人的对话大步踏出房间冷眼看着二人,没好气的道:“你们俩还有空说风凉话,没受教训是吧?” 韩桑委屈的对龙飐道:“我们是朋友,他还生怕龙飐误会,加重音量的说:“朋友送的花,我怎么成“什么男人了?你看你把风霜气的,他眉毛一挑,像是有意看龙飐笑话似的说:“看你怎么哄?” 龙飐没好气的瞥了韩桑一眼道:“我要是哄不好她,我就给你买个袈裟。” 韩桑听懂龙飐的意思哀叹一声,也不再触他眉头,乖乖的不说话。 龙飐转身去追风霜,看着风霜要下楼梯快速上前一把拽住她问道:“你去哪?” 风霜生气的甩开龙飐的手,龙飐抓的很牢她甩不开,生气又难过的道:“放开。” 龙飐哼道:“长本事了?连我都敢砸,问话还敢不回答?” 风霜被龙飐气的难受,喉咙发涩,凝视着他说不出话,龙飐看出她难过说了句:“外面危险。”以示服软道歉。 可风霜不领情,狠狠的踩了龙飐一脚,龙飐疼的轻哼一声,手上也没了力气,风霜趁机推开他跑开。 韩桑看着地上的花道:“这花真这么难看吗?” 慕月月道:“不会啊,我觉得这花就挺合我心意的,我挺喜欢的,你可以天天买来送我。” 韩桑道:“天天送?这花六十万两我哪有那么多钱?” 慕月月一听这钱数不可置信的瞪着韩桑道:“你说什么?六十万两。” 韩桑一副如实禀告的样子道:“是啊。”他完全没看出慕月月隐忍的恶意。 慕月月深吸一口气扬高声音道:“韩桑,你个败家子。” 慕月月说话声音极大,说完就追着韩桑打,韩桑见状对着龙飐道:“我先走了。”而后像阵风似的跑下楼梯。 慕月月指着韩桑道:“你别跑。” 韩桑一边跑一边回头道:“慕月月你别不识好人心,你刚刚可是说那花适合你,好看来着。” 慕月月追着韩桑道:“合适个屁。” 福州城街道上,风霜难过的走在前面,韩桑快速的从她身前跑过,慕月月在后面追着,碰到风霜时停下了追韩桑的脚步自顾的说了一句:“果然属虎的,跑起来真猛,追都追不上。” 龙飐带着子瞻子睿走出客栈,他的手中拿着他昨日买的披风,快速走上前,从身后为风霜披上披风,风霜回眸一看是龙飐,生气的将披风抖掉道:“我不穿。” 龙飐见她任性的样子,一下迈步到她身前,也生气道:“想冻死,没人替你收尸。” 风霜听着龙飐没人性的话抬手就要打他,龙飐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抬起另一只手做还击,假装很凶的道:“你胆子…” 风霜眼角瞧向龙飐抬起的手,宛如蝶翼的长睫瞬间湿润,眼泪在眼里打转,坚强的不让它流出。 龙飐见她倔强的强忍着泪水,鼻尖通红,柔弱得仿佛一击就倒,放下手心疼的帮她披着披风,风霜以为披风也是韩桑送的,依旧不想披,倔强的挣扎着,一旁的子瞻道:“风霜姐姐你就披上吧,我和子睿都披上了。” 子睿也劝道:“是啊风霜姐姐,我们都穿上了,这是祭冤哥哥的一片心意,你就披上吧。” 子瞻道:“这披风可是花了祭冤哥哥几十万两呢?” 风霜一听是祭冤买的也不再挣扎,脸闪躲着看向一边不看龙飐,也不和他说话。 一旁的子睿道:“祭冤哥哥,你是不是惹风霜姐姐不开心了,你刚刚的行为太粗鲁了,我爹说对女孩子要温柔,我爹对我娘就是温柔的。” 龙飐帮风霜系好披风,白色的披风披在风霜身上竟让她有一种温婉可人的柔美,就是这心性和脾气跟外表也太截然相反了,龙飐轻咳了两声对子睿和子瞻道:“就你们俩表面看到的情形来说祭冤哥哥确实做错了,你们批评的也对,这说明你们两个善于观察,明辨是非,这是你们优秀的一面,是好表现。” 风霜听着龙飐说的话看向他,以为他在借机向自己认错。龙飐看出她眼神中所包含的意思,虽然他并不是在向风霜道歉,但也不想她在伤心,他不冷不热的看着风霜。 子瞻很聪明的反应出龙飐话里含有另外一层意思,他好奇的问道:“那我们不好的表现呢?” 他们都是孩子龙飐不能说太深奥的话给他们听,浅显的打个比喻道:“不好的表现,就比如说你们俩很喜欢一只兔子,但这只兔子身上有很多陋习,有时候还咬人,那你们觉得是该改掉它身上的陋习是对它好呢?还是放任它对它好呢?” 风霜知道龙飐是在拿她做比喻,不满的瞪他,龙飐得意一笑:“小样,还想跟他斗。” 子瞻和子睿想了想龙飐说的话,子瞻道:“我认为改掉它身上的陋习是对它好的,免得它出去咬人。” 子睿可爱的说道:“我也认同哥哥的说法,可我不喜欢兔子,我喜欢小白熊。” 慕月月在他们身后听的忍俊不禁。 龙飐道:“和你们说这些,是要告诉你们有些时候不能只看表面就去评判谁对谁错知道吗?” 子瞻和子睿点点头道:“知道了。” 龙飐满意的点点头,子瞻反应过来了什么说道:“可风霜姐姐不是兔子,她没有陋习啊。” 风霜听着子瞻的话,视线越过龙飐看向子瞻道:“子瞻,看人看本质,你眼光不错。” “这是说他本质坏,又一次明目张胆的讽刺他,龙飐道:“子瞻子睿,我本质坏吗?” 子瞻道:“不坏。” 子睿道:“祭冤哥哥和风霜姐姐都不坏,都是好人。” 龙飐道:“看来子睿你最会说话了。” 韩桑停在他们前面道:“你们快点。” 慕月月道:“你跑的是挺快的,不过有用吗?没有子瞻子睿带路你还是找不到地方。” 韩桑没好气的道:“我跑的快,那还不是因为你追我。” 慕月月白了韩桑一眼,几个人走在一起韩桑道:“也不知道约我们的人是谁?会不会有陷阱。” 龙飐道:“要是真有陷阱你一定要保护好子瞻子睿的安全。” 韩桑道:“放心吧。” 在子瞻和子睿的带领下几个人朝着东郊西桥的方向走去,在快要到达东郊西桥的地方,龙飐腰间的祭冤剑突然闪现,几个人飞快的跟上去,祭冤剑竖在白桥上面,桥的对面是树林,桥下是河流,河岸上和白桥上躺着腐烂的尸体还有黑色的头颅,慕月月吓得尖叫一声,转身趴在韩桑怀里,风霜也被吓到了,脚底滑了一下,龙飐及时扶住她,风霜站稳了脚,龙飐道:“连小孩子都不如。” 子瞻子睿拉着龙飐的衣角诺诺的道:“祭冤哥哥其实我们也害怕。” 韩桑拍了拍慕月月的后背道:“没事,别怕。” 龙飐一手揽住风霜一手圈着两个小孩,看样子很像一家人,龙飐安慰他们道:“你们不用害怕我会保护你们的,如果真害怕我就带你们回去。” 子瞻子睿道:“不用祭冤哥哥,我们缓一会就好。” 龙飐看向风霜,风霜想要掰开龙飐的手,龙飐感到风霜的动作对她道:“别动。” 风霜的手停放在龙飐的手上好一会,等他们都缓和了许多,龙飐让风霜和慕月月他们都站在自己身后,韩桑望着祭冤剑担心的道:“不会是堂格主吧?” 站在龙飐身后的风霜和慕月月同样有这样的担心,他们都太了解祭冤剑的功能了。 龙飐转身问子瞻子睿道:“子瞻子睿,一会你们可能会在祭冤剑里看到一些比较残忍的画面,你们能接受吗?” 子瞻道:“像是司忠那样的吗?” 龙飐点点头,子瞻和子睿心里似乎有了某种猜测,他们伤心的互看一眼,而后对龙飐道:“我们能接受。” 龙飐给予他们一个苦涩的欣慰笑容而后冲韩桑点了下头,韩桑呆在龙飐身边越久就越和他有默契,韩桑明白龙飐的用意对子瞻和子睿道:“子瞻子睿放心,不管你们失去什么,我们都会替你们讨回公道。” 子瞻子睿道:“嗯。” 第43章 祭冤剑之白明之死 韩桑保护着子瞻子睿他们站在龙飐身后,龙飐使出招魂诀手势,口中念着招魂诀口诀:“天地正气,无往不利,人间不收,魂魄归聚。祭冤剑——现。” 龙飐念完招魂诀以后,祭冤剑上直接呈现出残忍恐怖的厮杀场面,场面中焰铁奇的精卫和蜈蚣带领的大批杀手与福誉堂的护卫队相互厮杀,兵戈相对,生死相搏,像是一幅兵戈铁马波澜壮阔,充满血腥味的图画。韩桑道:“祭冤剑里没有堂格主。” 龙飐道:“死的都是这些忠勇护主的护卫队。” 两人看到这场面不知是喜是悲,没有堂誉鸣,他们心里为子瞻子睿安慰许多,但看到这些护卫队的牺牲他们心里也悲痛许多,毕竟每一个生命都是生命,每一位热血好儿郎都应该活着,可这江湖上的恶让他们失去了鲜活的生命。 子瞻和子睿看到祭冤剑上的场景心里没有一点害怕,更多的是心痛,画面中每一个牺牲的护卫都是一直相伴他们的人,他们都很熟悉,和那些护卫就像家人一样亲,子瞻和子睿看到一个身形不由自主的悲痛的喊着他的名字:“白明哥哥。” 韩桑转身问道:“白明哥哥是谁?” 子瞻擦了下眼角的泪道:“白明哥哥是白羽哥哥的好兄弟,他们都是孤儿,自小就跟着爹爹,一直都是爹爹的得力干将。” 子睿哭着道:“白明哥哥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说明白明哥哥死了。” 子瞻和子睿说着眼泪哗啦的流下,风霜和慕月月将他们搂在怀里安慰他们。 韩桑和龙飐继续望着祭冤剑中双方交战的情形,他们必须弄清楚他们的死因。 龙飐看到双方交战不分伯仲,白明的护卫队很英勇善战并不亚于蜈蚣和焰铁奇所带领的人,双方战斗互有死伤,直到空中莫名出现的黑气,韩桑记得这黑气在清星格、铭湘镇就见过,只是当时的黑气没有这么重,韩桑觉得这黑气越来越厉害了,一次比一次重,看着祭冤剑中白明和护卫队惨死的状态,韩桑慕月月和风霜他们才明白在铭湘镇时祭冤为何让他们躲起来。黑气一旦进入人体就像是会吸食人的精气一样,在经历痛苦的挣扎之后变成干瘪的尸体,像是失了气的气球。 慕月月看着这一切只觉得害怕恐惧,不由的惊吓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厉害。” 龙飐道:“黑气。” 韩桑和慕月月都很惊讶的同声问道:“黑气?” 韩桑问:“是妖族之物还是魔族的产物。” 龙飐摇摇头:“不知道,之前的妖族和魔族都没有此物,应该不是他们。” 韩桑好奇的看向龙飐道:“你怎么对妖族魔族那么清楚?” 龙飐看出韩桑对他有怀疑说道:“我博闻强识。” 祭冤剑上的画面消失后,白明的魂魄出现在祭冤剑上,看到白明的魂魄,子瞻和子睿走上前,泪流满面的叫了声:“白明哥哥。” 白明见子瞻子睿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道:“子瞻子睿,你们别哭啊,你们是福誉堂的接班人一定要勇敢。” 子瞻又擦了下眼泪道:“白明哥哥,我们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白明道:“子瞻子睿白明哥哥不需要你们报仇,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你们要学会忍耐,好好保护自己,好好活着。” 子睿道:“白明哥哥你放心好了,我们不会鲁莽行事的,我们找到祭冤哥哥了,他武功很厉害,等我们学会了一定为你报仇。” 白明看向龙飐道:“你就是祭冤剑的主人。” 龙飐道:“是。” 白明抱拳道:“白明有一事相求,还请祭冤兄相助。” 龙飐道:“请说。” 白明道:“福誉堂一战,我们保护格主逃到这,让格主先走,只是不知道格主现在身在何处?还请祭冤兄能帮忙寻找格主的下落。” 龙飐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们自会去做。” 白明道:“多谢。”白明瞄了眼子瞻子睿又道:“还请你保护好福誉堂的两位少主,不要让他们受到伤害。” 龙飐道:“没问题。” 白明交代完事,不忍子瞻子睿再看到自己伤心,魂魄主动消失在祭冤剑里,祭冤剑上再次闪现出一些字,上面写着:“祭冤法则之忠义——守卫者竭尽忠诚而死,不扬折骨之灰烬,不表叛逃之节操,为同道者坚守忠义。” 白明魂魄消失后子瞻子睿最后叫了声:“白哥哥。” 龙飐双指对着祭冤剑一勾做了个收的手势,祭冤剑便飞回玉佩当中。 众人转身离开,风霜还站着不动,众人回头,慕月月叫了一声风霜的名字,风霜纹丝不动,眼神还在呆呆的望着祭冤剑出现的高空,龙飐觉得她很不对劲,走上去拍她的肩膀叫她的名字,风霜回过神,龙飐道:“你怎么了?”他语气不善却带着浓浓的关心。 风霜淡淡的道:“没什么。” 龙飐端详着风霜的脸,对她说的话有些怀疑,明明就有事还不告诉自己,枉他这么关心她,龙飐有些生气,自己堂堂天界战神放下身份去关心她,她倒好跟自己怄气不肯说,行,算她厉害,真当他愿意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哄一个人,龙飐没好气的道:“没什么就走,愣着干嘛?”他说话明显带着气。 风霜一听龙飐对自己说话的态度就伤心,她知道以他的聪明肯定看出自己刚才在害怕,可他还对自己那么凶,风霜难过的凝视龙飐几秒而后越过他走向慕月月。风霜一边走一边暗自奇怪,她怎么对龙飐所说的黑气有种莫名的熟悉和亲切感呢?这种感觉让现在的她感到害怕。 几个人站在比较空旷的地方,韩桑道:“你说约我们的人是不是看到了白明他们的惨死才故意约我们来这的?” 龙飐道:“有可能吧,我们在这等一会,等他出现就知道了。” 韩桑道:“好吧。” 龙飐和韩桑说话的时候眼神还是时不时的看向风霜,嘴上对她凶着,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关心,看见风霜皱眉,心绪不宁的样子有些担心她,她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因为和自己怄气不愿意告诉自己吧,龙飐心里这样想着,心情烦躁的不行,但他还是不愿放弃他与生俱来的高傲去哄她,独自生着气。 宣王府言良慌忙穿着衣服,不停的催促身旁的少安快点,口中责备道:“都是你,叫你提醒着我点,叫我起床你还能忘,我告诉你,我要是见不到他们你就给我等着。” 少安道:“小王爷,这你也不能怪我啊?你只是说让我提醒你去见子瞻子睿少爷,可没告诉我时间啊。” 言良穿好衣服踢了少安一脚道:“我让你叫我起床,还不算告诉你时间吗?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愚钝了。” 少安道:“这还不是被小王爷你给传染了吗?” 言良道:“本王爷还没怪你,你倒是先怪起我来了?怪不得我每次比武都输给那两个臭小子,就是因为有你这么懒惰爱找理由的侍从。” 少安委屈的嘀咕道:“那还不是因为你自己定力不够。” 言良回头道:“你嘀咕什么呢?” 少安道:“没什么?” 言良道:“马备好了吗?” 少安道:“早就准备好了。” 龙飐和韩桑等了好久都没人来,韩桑道:“我们等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来,该不会被人耍了吧?” 龙飐道:“再等等吧。” 龙飐他们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有等到约他们的人,龙飐回道:“回去吧。” 韩桑气道:“要是让我知道谁在耍我们,我一定打他几拳。” 龙飐冷冷的道:“一剑杀了就行。” 韩桑心道:“果然生气的男人最可怕。” 两人正说着话,言良带着一众人赶来,龙飐他们停下脚步,言良趴在马上,看上去颠簸的要吐的样子,望着远处的子瞻子睿无力的向他们招了招手。 子瞻子睿很是惊讶,异口同声的叫出言良的名字,言良的马快要冲到韩桑他们时,韩桑及时的拉住马疆让马停下来,言良趴在马上冲着韩桑道:“谢谢啊。” 韩桑没好气的道:“你就是那个约我们的人。” 言良点点头,韩桑见他趴在马上有气无力的样子打消了想揍他的想法,韩桑道:“你约我们到这有什么事?” 言良坐直身子道:“当然是为了见子瞻和子睿了。” 言良以前经常和子瞻子睿比武,但总是输,所以总想着要打败子瞻子睿一回,找回点面子,于是整日扬言要打败他们。子瞻子睿虽然人小,但为人处事上却像个大人,不和言良计较,也不想整日和他比武,就总是躲着言良,而言良就整日追着他们二人,弄得子瞻子睿特别烦。子瞻道:“你见我们兄弟俩干嘛?又想找我们比武,我们可没心情。” 言良道:“没心情?要是我告诉你们关于你们爹的消息你们也没心情吗?” 子瞻道:“你有我爹的消息,他在哪?” 言良得意道:“和我比武我就告诉你们。” 子睿道:“言良,我们没心思和你比武,快告诉我们,我们的爹在哪?” 言良像个小孩子耍赖道:“你们要是不同意和我比武我就不告诉你们。” 风霜道:“你不配和他们比武,他们遭遇变故,心念家人安危,而你还拿着他们的遭遇来满足自己的私欲,你已经缺失了一个习武之人该有的武德,即便赢了他们又能怎样?” 风霜的一番话直接戳痛了言良的心,其实一直以来他和子瞻子睿比武就是在他们身上看到了认真,看到了真诚,对事情不敷衍和责任。他从小生活在王府,身旁的人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的下人,就是阿谀奉承的小人,很少能遇到和他说真心话的人,更很少遇到敢当面指责他的人。言良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风霜脸上,神情变得专注认真,和之前和子睿他们玩世不恭的说话态度比起来像是换了一个人。 风霜凝眉,不悦的望着言良,慕月月道:“喂,你看什么看,别用你的眼睛亵渎我们的美貌。” 龙飐感觉到在言良身后隐藏一个很高的杀手,看样子是保护言良的,但他才不管是谁?敢觊觎风霜,他才不会对那个人客气呢?龙飐目光冰冷的注视着言良,指尖对着虚空中随意弹出一个诀,封住那个隐藏在言良背后保护他的人,众人都有些不明所以,言良更是一蒙,看着龙飐朝着自己头上方的方向出手不知他寓意何为?但随后他就听到龙飐对韩桑道:“韩桑,把他给杀了。” 韩桑早在言良拿堂誉鸣的事要挟子瞻子睿比武的时候就想教训他了,一听龙飐发话,他假装很兴奋很凶的样子道:“好嘞。” 韩桑做了个拔剑的动作,身后的少安大惊道:“你们敢动手试试?” 韩桑的剑高高抬起对着言良就要砍下来,言良吓得从马上摔下来,起来指着龙飐道:“你是谁啊?这么凶残。” 他看向子瞻子睿又说:“子瞻子睿,你们怎么会和……” 言良话没说完就莫名其妙的开不了口说不了话了,他费力的嗯哼着嗓子,抬脚走向龙飐,刚抬脚的那一刻,龙飐又悄悄弹出一个诀,言良像个雕像一样被定住,只能靠眼球表达自己的抗议。少安见言良一动不动的抬着脚站着,立刻跑到他身旁着急的问道:“少爷,你怎么了?” 言良眼珠子转了转,瞅了眼少安,又瞅向龙飐,仿佛在告诉少安自己这样是被龙飐害得。可少安只焦急的围绕着言良转圈,检查检查这,又检查检查那,仿佛问题就出在言良自己身上。言良心中哀叹,对少安有种失望感。 少安实在找不到问题出现在哪,只能冲着龙飐他们道:“你们把我们家少爷怎么了?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别乱来,我们少爷要是出事了,我们家老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言良见自家奴仆终于知道是龙飐他们把自己变成这样的,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把眼睛睁开,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侍从只是病急乱投医而已,更想不到的是龙飐对少安道:“再多说一句话把你也变成他那样。” 少安畏畏缩缩的不敢再多说一句话,龙飐对言良道:“子瞻子睿问你什么答什么,再敢要挟就废了你。” 言良动了动眼珠表示认同,龙飐指尖快速的弹出两个诀,言良感觉被两个小石子打中一样,没两秒身体收放自如,也能开口说话了。 言良激动的走到龙飐面前又变成原来那副玩世不恭的公子模样道:“大侠刚刚使得那套武功能否教我。” 龙飐道:“不能。” 少安拽着言良的衣裳畏畏缩缩的道:“少爷我们快走吧,我们不是人家的对手。” 言良推开少安拽着自己衣服的手又笑着对龙飐道:“少侠能否收我为徒。” 龙飐依旧冷淡的道:“不收。” 子瞻道:“言良,你不是说知道我爹的消息吗?他在哪?” 言良看向子瞻犹豫道:“这个……” 子瞻看出言良的犹豫开口道:“莫非你骗我们的,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爹的消息。” 子睿道:“哥,他要是敢骗我们,我们就让祭冤哥哥把他绑起来丢到山里喂野狼,反正我们在山里夜夜都能听到野狼的叫声。” 子瞻道:“好。” 韩桑道:“你说不说,不说我们可动手了啊。” 言良忙道:“我不是不愿意告诉你们,只是堂格主他已经不是你们见到的样子了。” 子瞻子睿担心道:“我爹怎么了?” 言良叹了口气道:“你们去了就知道了。” 言良带着龙飐他们来到一个赌场,赌场内喧哗之声非常大,赌客口中大喊着:“大,大,大,小,小,小”等字眼。 龙飐他们穿过赌场,来到赌场后院,赌场后院有一口井,井口被一块大石头压着,言良搬开大石,子瞻道:“你把我爹关在井里。” 言良为难的道:“情非得已,你去看看你爹的情况就知道了。” 众人下到井里,井里不像子瞻子睿所想的那样脏乱憋闷,龙飐他们没想到井里居然还有间密室,言良道:“这里安全,就算是寒月门的人要搜查你爹他们也不会往地下搜查。” 没多会他们走到密室前,言良道:“子瞻子睿你们要是见到你们的爹跟以前不一样,可别随便发火啊,我可没伤害堂格主。” 子瞻子睿道:“好。” 言良打开密室,几个人走进去,子瞻子睿见到堂誉鸣和白羽激动的大喊着他们就要跑过去,完全没注意到他们的手脚都被粗重的铁铐铐住。 堂誉鸣和白羽见子瞻子睿跑过来紧张的大声道:“别过来。” 龙飐和韩桑及时拉住子瞻和子睿,子睿道:“爹,白羽哥哥你们怎么了?” 堂誉鸣道:“子睿,子瞻你们千万别过来。” 子瞻回头乞求的望着龙飐,眼神中闪着对堂誉鸣和白羽的担心问龙飐道:“祭冤哥哥,我爹的手和白羽哥哥的脖子都冒着黑气,他们会像白明哥哥那样死掉吗?你能不能救救他们。” 龙飐打量着堂誉鸣和白羽的状况吩咐韩桑道:“韩桑,你带他们先出去。” 韩桑道:“好。” 韩桑带着子睿和子瞻出去,子瞻和子睿依依不舍的看着堂誉鸣和白羽,风霜担忧的看着龙飐,言良看着风霜的眼神注视着龙飐好奇的问风霜:“你看着他干嘛?你喜欢他?” 风霜不说话,朝着密室外走去,密室的门被关上后,龙飐走向堂誉鸣和白羽,堂誉鸣道:“祭冤少侠,这黑气不同寻常,我很难压制它,你还是别过来了。” 龙飐道:“前辈放心,我心里有数。” 堂誉鸣道:“千万别打开这个铁铐。” 第44章 找到唐誉鸣白羽 龙飐走近堂誉鸣和白羽,再次的观察他们的情况,堂誉鸣道:“这和清星格的黑气不太一样?” 龙飐道:“和在铭湘镇出现的黑气差不多。” 白羽道:“铭湘镇,那是严风格主的地盘。” 龙飐道:“严风格主早就被吴千贼和孟怀绝害死了?” 堂誉鸣和白羽惊讶,堂誉鸣惊讶的道:“什么?严风死了?” 龙飐遗憾的点了下头。堂誉鸣和白羽都还处在严风死了的震惊中,龙飐对他们道:“堂格主,白羽兄,我帮你们消除身上的黑气。” 白羽惊讶的道:“你能消除黑气?” 龙飐道:“我观察了一下,你们身上的黑气虽然比铭湘镇上的黑气要强,但都不是黑气拥有者本人所为,而是黑气拥有者传递出来的黑气。” 白羽道:“黑气拥有者?” 白羽说着脖子突然不受控制的扭动了一下,面露凶相,似要吃人的样子。 堂誉鸣担心的叫了声:“白羽。”而此时他的手似乎也不受控制的要抓人杀人一样。 龙飐看着他们的样子忙道:“我先帮你们清除黑气。” 龙飐说着双掌迅速的上下翻转,口中默念着青龙诀,很快双掌中幻化出两条青龙,两条青龙分别飞向堂誉鸣的手和白羽的脖子,吸食他们身上的黑气,没多会白羽感到脖颈处一片清凉,不由的缩了下脖子,意识逐渐恢复,白羽瞥了眼自己脖颈处的青龙还被它惊吓了一下。还是龙飐提醒白羽道:“它在为你清除黑气。” 白羽才放松下来,堂誉鸣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见识颇广的人,但还是对龙飐的天赋绝学感到惊奇。 密室外言良问风霜道:“我跟你说话你怎么不理我?里面那个人是你喜欢的人吗?” 风霜对言良说的话依旧不理不睬,眼神紧盯着密室内,言良又道:“你别不理我,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你喜欢的人?他要是你喜欢的人呢,那我就不和他争了,如果他不是你喜欢的人,那你就留下来做我夫人怎么样?” 风霜听到言良的话突然很凶狠的瞪他,那目光仿佛就在说:“你找死吗?” 言良被风霜的目光吓了一跳,开口笑道:“我跟你开玩笑的,不让你做我夫人,你别那么凶的看着我。” 子瞻道:“风霜姐姐是祭冤哥哥喜欢的人,要是让祭冤哥哥知道你让风霜姐姐做你夫人,别说让你变成哑巴了,有可能把你变的和我们一样小,说不定把你变成一只蚂蚁让人踩。” 子睿也道:“就是,你最好别招惹风霜姐姐。” 言良道:“知道了知道了,不惹就不惹,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子睿道:“我们是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 言良道:“那不如你们给我当陪练好了,反正这次我也算是救了你们的爹,你们不打算谢我吗?” 子瞻道:“你希望我们当你的陪练谢你。” 言良道:“不然呢?福誉堂现在落入别人手中,我也不可能让你们拿金银珠宝来谢我。” “给你当陪练也不怕我们打死你,子瞻心里想着,口中道:“你确定要让我们兄弟给你当陪练吗?” 言良道:“当然。” 子瞻道:“好。” 言良没想到子瞻会答应,他道:“你们答应了?真的假的?” 子瞻道:“我们兄弟说话一言九鼎,做出的承诺就一定会兑现,是吧子睿。” 子瞻看向子睿。兄弟同心子睿自然明白子瞻的用意他回道:“对,我们兄弟说话算话,不过你要等我们报完仇才行。” 言良不置可否的看着他们道:“报完仇可以,不过这次你们怎么这么好说话?” 子睿道:“好歹你也救了我们的爹。”言良想想也是。 “进来吧”韩桑听到龙飐的声音推开门走进去,子瞻和子睿快速上前抱着堂誉鸣亲切的叫着“爹。” 堂誉鸣安抚的拍了拍两个孩子的背,子瞻抬头问道:“爹您没了吧?” 堂誉鸣道:“你祭冤哥哥很厉害。” 子睿看向白羽问道:“白羽哥哥你也没事了吗?” 白羽笑着道:“没事了。” 堂誉鸣道:“你们娘还好吧。” 子瞻松开抱着堂誉鸣的手道:“放心吧爹,娘她没事。” 子睿也松开堂誉鸣道:“娘现在在客栈很安全。” 龙飐问堂誉鸣道:“福誉堂那晚子瞻和子睿离开后究竟发生了何事?堂格主和白羽兄是如何中了黑气的?” 堂誉鸣道:“其实武林盟主大会以后我和韩格主就在暗中查四杀格背后的人是谁?还有黑气的事,就在我快要查出眉目来的时候,焰铁奇和长剑门的杀手还有一批不明来历的人突然袭击福誉堂,双方进行了交战,原本以护卫队的能力完全可以击退他们,只是没想到空中突然飘过来许多黑色如烟雾般的东西,就像在清星格见到的一样,虽然我并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但直觉告诉我那黑雾绝不简单,于是我就让白羽护着子瞻子睿和思青先离开。 堂誉鸣说到这,脑海里浮现出他双掌推着子瞻子睿的后背叫他们离开的情形,当时子瞻子睿回过头坚定的对堂誉鸣说:“我们不走,我们要和爹共同进退。” 堂誉鸣看着他们的眼神那是一个孩子对于父母的爱。看着越来越近的黑气谁又忍心让自己的孩子有危险呢,堂誉鸣坚决的道:“爹不需要你们和我共同进退,你们记住活着才有希望。” 堂誉鸣大声吩咐白羽带着他们快离开而他和白明一直在杀敌,白明一剑刺穿一个人的心脏,利落的拔出带血的剑也对白羽大声吩咐道:“快带子瞻子睿和夫人走。” 白羽看到他们眼里的担忧和着急,咬牙用力拽着子瞻子睿和思青他们,将他们往外拉,口中还不停的劝他们跟自己离开,思青看着奋勇杀敌的丈夫,鲜血早已沾染了他华贵的衣裳,她挣扎着悲伤的对堂誉鸣道:“誉鸣,你不走我也不走,要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堂誉鸣一掌打死一个长剑门的杀手,双眼含泪的道:“你难道忍心看到我们的孩子死在我们面前吗?还不快走。” 提到孩子,思青最终还是心软,一个深爱孩子的父母怎会忍心看到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面前,思青拉着子瞻子睿推给白羽对他们道:“子瞻子睿,你们快跟白羽离开,别管爹和娘了。” 子瞻子睿仍旧坚决的不离开,子瞻带着哭腔道:“爹和娘不离开,我们也不走”堂誉鸣见他们犹犹豫豫的样子,焦急的上前一步又用力推了思青一把叫她带着孩子快走。 思青不舍的看着堂誉鸣,白羽上前一步拽着思青道:“夫人,您不走孩子怎么办?” 白羽说着就拽着思青往福誉堂门外走,思青不舍的转过身,她不能让两个孩子死在这里,思青拉着子瞻子睿往外走,子瞻子睿看着与敌人浴血奋战的堂誉鸣,撕心裂肺的喊着:“爹,爹,我们不走。” 思青拼命的往外拽,白羽一直在执剑杀敌为他们杀开一条逃生的血路,焰铁门的弟子冲着白羽扔过来一个火焰暗器,白羽一时不察被火焰暗器划伤了手臂。白羽看着仍旧不愿离开的子瞻子睿无奈呵斥道:“你们想看到夫人死在这吗?只有你们能保护夫人你们还不明白吗?只要你们活着福誉堂就有希望。” 子瞻望着受伤的白羽,内心激起一片愤慨和狠心,他对子睿道:“子睿,我们带着娘离开。” 白羽看着他们欣慰的笑了,但在看到杀过来的敌人时立刻变的专注起来,忍着伤口的痛一剑刺穿一个人的咽喉。子瞻子睿不再纠结专注杀敌很快他们就杀出一条血路逃离。 堂誉鸣陷入回忆,很是伤心的样子,龙飐有意将他拉回现实,叫了一声:“堂格主。” 堂誉鸣听到龙飐的声音缓了缓心绪,龙飐见堂誉鸣缓过神开口道:“堂格主若是不想说福誉堂的遭遇可以不用讲。” 堂誉鸣摆摆手道:“没事,只是想到精心培养的护卫队一夜之间全军覆没有些难过罢了。” 白羽看堂誉鸣难过的样子叫了声:“格主”以示安慰。 堂誉鸣看了白羽一眼,深吸一口气又继续说道:“那黑雾果真如我所想的那样,很多护卫队都死在了黑雾之下,白明护着我突围,到了东郊西桥白明让我先走独自带着护卫队奋战,可我怎么忍心让白明和护卫队为我而死,于是我向武林密站发出了求助,其实就是想将黑气一事告诉韩格主,但又怕走漏消息被有心之人所劫,所以就简明扼要,我想以韩兄的才智肯定能猜出事情不简单。 韩桑道:“堂格主的那封信最后落入了我和祭冤手中。” 堂誉鸣疑惑的看着他们,龙飐解释道:“您送我的金牌令出了问题,我们是依据这个猜出福誉堂可能出事了,密信是韩桑去武林密站所得。 龙飐将金牌令从怀里掏出递给堂誉鸣道:“想必堂格主送我金牌令时也是为今日吧。” 堂誉鸣接过金牌令有些愧疚的看了龙飐一眼而后又笑道:“祭冤少侠果然聪慧啊,初见少侠就觉得你武功不凡,历经清星格一事我和韩格主都认为若我们出事,只有你能帮助我们保护我们所珍视的人,还武林一个太平,所做之事还望少侠见谅。” 龙飐道:“堂格主客气了,韩桑是我兄弟,子瞻子睿我也很喜欢他们,保护他们是应该的,再说除恶行善本也是我的职责所在。” 堂誉鸣微微颔首,更加肯定龙飐的身份不一般。 韩桑道:“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堂誉鸣道:“我发完密信之后就又返回了东郊西桥打算和护卫队生死与共,可被人从背后打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福誉堂的密室里,我好像听到焰铁奇再和一个女人说话,堂誉鸣努力回忆着焰铁奇和寒月的对话,在福誉堂密室外焰铁奇问寒月:“为何不杀了他?” 寒月道:“留着他还有用。” 焰铁奇道:“有何用?” 寒月阴冷的斜了焰铁奇一眼道:“我做事还用的着跟你交代吗?焰铁奇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放心武林盟主的位置早晚都会是你的,你急什么。” 寒月冷冷欺骗着焰铁奇,内心里还有一句未说完的话:“等他来了,就让你们都全为生灵剑祭剑,你的武林盟主就到阴曹地府里去做吧。” 焰铁奇道:“我只是担心留有后患。” 寒月妖娆的声音道:“放心,不会。” 恶人总喜欢用花言巧语的利诱来引诱别人上当作恶,而对一个本就利欲熏心的人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利用工具,寒月就是利了焰铁奇对武林盟主的渴望奢求。龙飐道:“堂格主以为他们留你的用处是什么?” 堂誉鸣道:“我估计他们是想操控我,但他们具体要做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龙飐垂眸思索他总觉得有一个很大的阴谋危险围绕在他们身边。 堂誉鸣见龙飐愁思的样子问道:“你是在担心什么吗?” 龙飐不希望弄得人心惶惶,更何况子瞻子睿才刚和家人团聚,不管在哪他都是天界战神,都要守护龙裔战神的职责,所以无论是谁在作乱,他都有义务替他们消除隐患。龙飐抬眸淡笑道:“没有。” 韩桑道:“那白羽脖子上的黑气又是怎么回事?” 堂誉鸣自责的道:“白羽脖子上的伤是因我而起。” 白羽见堂誉鸣自责开口道:“是我去救格主的时候正好遇到焰铁奇想要杀了格主,我和焰铁奇打了起来,焰铁奇的灭绝火令攻向我时,格主动用了内力帮我挡了一下,但不知道他们之前给格主吃了什么东西,致使格主使用内力后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我才会被格主掐伤。” 堂誉鸣道:“总之是我害了白羽也连累了护卫队。” 白羽道:“是格主先救了我们,护卫队为格主出生入死都是应该的,我们绝不会背叛福誉堂。” 堂誉鸣拍了拍白羽的肩膀,韩桑道:“那你们又怎么会在这?” 白羽道:“我和格主逃出去后,焰铁奇一直追着我们不放,为了不暴露子瞻子睿的行踪,也想知道白明他们是否还活着,我们就去了东郊西桥,后来格主体内的黑气不受控制,再后来你问他。”白羽的眼神指向言良。 众人看向言良,言良道:“我就是听说福誉堂出事了去看看,凑巧遇到了他们,才跟踪他们到了东郊西桥,然后我就看到堂格主和白羽打了起来,我是为了不让他们俩自相残杀才用箭射伤他们,把他们带到这的,我没有恶意啊。” 白羽道:“我和格主那是想要压制黑气,什么互相残杀,你什么眼神?” 言良道:“那你们的样子看起来确实像在互相残杀。” 子瞻看着言良故意道:“所以爹和白羽哥哥身上的箭伤是你暗下黑手。” 言良道:“什么叫暗下黑手,箭上没有毒。” 龙飐道:“应该只是迷药。” 言良道:“你怎么知道?” 子睿道:“知道我爹的下落还隐瞒我们,居心不良。” 言良委屈的据理力争道:“我是谨遵你爹的叮嘱,守口如瓶,这可不能怪我。” 堂誉鸣道:“确实是我不让他告诉你们的,我怕控制不住黑气会伤了你们,这不怪言良。” 言良像个孩子般冲着子瞻子睿较劲道:听到没有。” 子瞻子睿轻轻哼了一声。 韩桑道:“现在堂格主体内的黑气解除了,可以阖家团圆了。” 堂誉鸣道:“可惜忠士阵亡,祸患仍在。” 龙飐道:“邪不胜正,自有仗剑之人还人间清明。” 堂誉鸣道:“望你所言成真。” 堂誉鸣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闪着光芒,仿佛那仗剑之人就是龙飐。 宣王府明宣王对一个身穿黑衣的人道:“没想到江湖还有如此厉害的人物。” 黑衣人惭愧的垂下头抱拳道:“是属下没用。” 宣明言熹冷静的执毫在砚台上润墨,潇洒的写着字,而后对属下道:“江湖出高手这不怪你。” 黑衣人道:“那小王爷那边……” 宣明言熹道:“人既已被他们救出,就让他们把人带走,若他们能逆风翻盘,安定江湖,对朝廷而言有益无害。” 黑衣人道:“是。” 宣明言熹在纸上挥下最后一笔,纸上赫然呈现着英雄辈出四个潇洒而又暗藏针锋的大字。 龙飐他们来到客栈,思青见到堂誉鸣没事很是激动,众人见他们夫妻二人劫后重逢,很是替他们开心。 风霜想到自己和龙飐,不由自主的看向龙飐,眼神无意中撞上龙飐的目光,龙飐看到风霜的眼神,想想这几日她的冷淡与倔强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凶她又怕她伤心,哄她自己又有些放不下架子,只能无奈的叹气避开她的注视,见龙飐闪避她的关注,风霜的心一下子难受起来,难过的垂下头,想着自己一次次的为他担心,而他一次次的冷漠,自己不停的追寻着他的目光,他一次次的视而不见,风霜越想越难过,别过脸偷偷的掉了颗眼泪,不想让自己的难过影响别人的欢聚。 因为风霜站的比较靠边,又有意的遮掩自己的难过,所以众人都没太注意到她的的难过,子瞻子睿沉浸在与父母团聚的喜悦当中,韩天城对思青道:“这次多亏了有这些侠士相救我和白羽才没事。” 思青看着龙飐他们深鞠一躬道:“谢谢你们。” 子瞻和子睿也抱拳向龙飐他们重重的道:“多谢各位侠士相救。” 二人说完还深深的鞠了一躬。 韩桑道:“子瞻子睿越来越有侠士风范了,将来定能成为武林楷模。” 言良对韩桑道:“我刚刚还对他们的感激感到人生充满斗志,未来无限可期,被你一夸那俩小子,我顿觉人生无望,感觉他们就是我无法逾越的高山。” 韩桑拍拍言良的肩膀安慰道:“莫道他人曙光高,且看我才试今朝,谁与争锋未可知,刀光剑影达三标。” 言良道:“达三标什么意思?” 第45章 立志习武报仇 韩桑道:“意思是武学精神,武学仁义,武学实力。不管别人有多强,做好自己最重要,不管未来遇到多强大的对手,都要朝着自己奋斗的目标去努力。” 言良竖起一个大拇指道:“精辟。” 韩桑拍拍自己的胸脯道:“过来人,你的感受我懂。” 言良道:“你被谁挫败过。” 韩桑拇指偷偷的指向龙飐小声的对言良道:“他,刚刚那些起死回生的话都是他为我创造的名言。” 言良道:“我也觉得他厉害,可我拜师无门啊。” 韩桑道:“那倒是。” 言良看着韩桑打起他的主意道:“哎,我看你们俩关系挺好的,我给你银子,你能帮我扭转乾坤吗?” 韩桑笑笑道:“那个乾坤我扭不了。” 言良叹气,慕月月见韩桑和言良在小声的说悄悄话,猛的开口问道:“韩桑,你说什么呢?” 韩桑像是被人抓脏一样,腰板一下子挺得笔直,强自镇定的道:“没说什么啊?” 慕月月疑惑的道:“真没说什么吗?” 要是被祭冤知道自己对他的武学教育有那么深痛的体会和言良让他走后门学武之事那自己今后估计一个招式都学不成了,这事打死都不能承认,韩桑坚决的道:“没有啊。” 子瞻和家人团聚了一会,感受到家人带给自己的温暖,但他也没有忘记那些为保护他们而牺牲的护卫队,子瞻看向龙飐道:“祭冤哥哥,你说教我和子睿武功让我们自己报仇,你现在可以教我们武功吗?我们要把福誉堂夺回来。” 龙飐道:“可以。” 言良道:“你能教他们武功,为什么不能教我武功。” 言良与韩桑的谈话其实龙飐听的一清二楚,自作主张想走后门是吧?正好可以敲他一笔银子,对他小惩大诫,毕竟他救了堂格主,人品也不算太坏。龙飐道:“我说不收徒,没说不授武。” 言良听龙飐说这话眼神放光,笑嘻嘻的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也可以跟着学武了?” 龙飐点了下头,言良开心的打了个响指:“真是老天不负有心人啊。” 龙飐见言良开心的样子对他伸出五个手指道:“五万两黄金。” 言良爽快的道:“没问题。” 慕月月感慨道:“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果真是个有钱人啊。” 韩桑道:“还是个武痴呢?” 子睿道:“祭冤哥哥你其实可以问他要上万两黄金的,他背景强大着呢?” 龙飐道:“宣王府的小王爷。” 韩桑和慕月月都很惊讶,言良竟然还是个小王爷,子睿也很惊讶,但他惊讶的是龙飐竟然知道言良的身份,他好奇的问道:“祭冤哥哥你怎么知道他身份的?” 言良自己也惊讶,问了句和子睿差不多的话:“对啊?你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龙飐道:“宣王府贴过告示。还有他早上带的那些人一看就不是江湖上的人。” 言良道:“你还真厉害,知道我的身份还敢说杀了我的话,你就真不怕宣王府找你麻烦?” 龙飐笑道:“你想找我麻烦,可惜你爹的主人不如我的主人大。” 言良虽然看上去玩世不恭,但认真起来还挺聪明的,他觉得龙飐的话很具有危机感,他爹的主是皇帝,连皇帝都压不住的人在人界有谁?言良打量着龙飐问道:“你的主人是谁?” 龙飐笑笑不说话,他的主人是谁,当然是天界的玉帝了。” 大家都觉得龙飐说的话怪怪的,也很具威胁性,风霜也看着龙飐,她知道龙飐不简单,但听他这样说还是觉得自己对他了解太少了,心里更觉得他没把自己放心上。 思青突然开口对堂誉鸣道:“真要习武报仇吗?虽然我们现在过不上以前富足的生活,但最起码我们都平平安安的啊,更何况那些人那么歹毒,万一你跟孩子再出事了怎么办?” 堂誉鸣道:“祸乱不除,何以安家,总不能遏制孩子除害的心。” 思青道:“可他们还小。” 子瞻道:“娘,就因为我们是小孩子所以更应该明辨是非,勇敢自强,不然何以卫家。” 子睿也道:“娘,你不用担心我们的安危,祭冤哥哥会保护我们的。” 思青见子瞻子睿如此认真执着妥协道:“那好吧,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子瞻子睿道:“放心吧娘。” 堂誉鸣不想妻子难过,也不想孩子丧志,只好有意带着思青离开,他对思青道:“走吧,别打扰他们习武。” 思青不舍得望着两个孩子点点头,当娘的或许都有一颗望子成龙的心但也都有一颗爱子心切的心,有些时候真的难以抉择。 堂誉鸣带着思青离开,白羽跟在他们身后,他们走后韩桑道:“虽然这客栈很气阔很豪华,但我们在这练武万一弄坏人家的摆设不太好吧。” 言良道:“我知道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那地方大适合练武。” 韩桑道:“那你带路吧。”众人来到言良所说的地方,韩桑道:“这地方是挺宽广的。” 言良得意道:“不错吧。” 韩桑道:“还行。” 龙飐对言良道:“你既然是宣王府的小王爷那应该明白唯国强盛,方御外敌的道理吧。” 言良道:“这个我当然明白了。” 龙飐又看向子瞻子睿说:“子瞻子睿其实做人也是一样,要做到唯我独尊,强大自己,才能守护你想要守护的一切,不能总将自己想保护的人或物依赖于别人明白吗?” 子瞻子睿道:“我们明白。” 龙飐又道:“一会我和你韩桑哥哥表演一套游龙拳给你们,你们仔细看,认真领会。” 子瞻子睿激动的道:“是。” 龙飐和韩桑相互对视一眼,韩桑将后背的剑交到慕月月手中,龙飐道:“开始吧。” 韩桑快速的出现在龙飐身后,龙飐刚一转身,韩桑身形移动快速出拳朝着龙飐的腹部猛击一拳,风霜吓坏了不由自主的跑上前喊出祭冤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对他的担心。 慕月月拉住风霜道:“他没事,你看,祭冤他不伤韩桑就不错了,韩桑怎么可能伤到他?” 风霜看过去慕月月说的没错,韩桑根本伤不了龙飐,在被韩桑重击一拳后龙飐假意做出被韩桑击退几米的动作向子瞻子睿解说道:“这是游龙拳的第一招式游龙气魄黄金甲,讲究的是出拳速度要快要狠,要有势如破竹的气势。” 子瞻子睿仔细的看着听着。龙飐说完后迅速的朝着言良出手并对言良道:“出手。” 言良以为龙飐这是在教他功夫,认真的朝着龙飐出手,可正当他要袭击龙飐时,他的鼻子突然被人从后面打了一拳,言良揉了揉鼻子,转身发现是韩桑从后面偷袭他,言良恼道:“你打我干嘛?” 韩桑不好意思的笑笑,龙飐向子瞻子睿解说道:“这是游龙拳第二招式游龙无悔暗偷桃,讲究的是要兄弟齐心,攻其不备。” 子瞻子睿在一旁聚精会神的聆听,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言良哀怨的道:“你们演练就演练,干嘛拿我当靶子。” 慕月月替韩桑他们解释道:“他们没有拿你当靶子,这是在教你面对敌人时要时刻警惕他们背后藏刀,而且韩桑也没出重手。” 言良虽然嘴上埋怨,但听慕月月一解释心里还是挺开心的,至少他们对他无论是喜是不喜都还挺真诚的,没把他当外人看待。 风霜一直望着龙飐和韩桑,看见他们二人双脚离地,腾空飞起,二人朝着远处的湖水暴击一拳,伴随着两声巨响,湖水掀起滔天巨浪。言良瞪大眼睛的道:“好厉害啊。” 龙飐再次对着子瞻子睿他们解说道:“这是游龙拳第三招式游龙暴怒震海涛,讲究专注,精准,适合远攻敌人。” 龙飐说完紧接着和韩桑于空中朝着对方的方向侧空翻,在一个旋转朝着对方轰出一拳,两股强有力的力量相撞,湖面上被激起一排海浪,就像是横着的渔网,风霜他们也是摇摇晃晃的站不稳,仿佛站在颠簸的船上。言良又开始哀怨道:“他们这是教我们练武还是要伤害我们?” 子睿道:“你学武能不能有点吃苦耐劳的精神,老是抱怨什么?” 言良道:“我就说说而已吗?” 言良和子睿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站不稳的摇晃着身体。 龙飐道:“这招是游龙拳第四式游龙调兵排蟹将,这招讲究的是兄弟间的信任和严谨,杀敌不留活路。” 龙飐和韩桑又继续演练游龙拳的第六招式,第七式,第八式一直演练到十二式二人才停下来。 言良习惯了口不择言,刚埋怨龙飐他们说你们终于舍得停下来了,你们在演练下去,我们就要被演练死了,可话刚到嘴边他便识时务的闭了嘴,这话要是说出去万一他们一怒之下不教自己武功了,自己不是得不偿失了吗,虽然知道他们并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但还是要管住自己的嘴,言良笑呵呵的道:“二位辛苦了,演练的真好,真厉害。” 龙飐听出言良夸的言不由衷,回道:“没你站着辛苦。” 简简单单的调侃,像最开始调侃韩桑那样,言良不好意思的道:“听的出来啊?” 龙飐道:“记清楚招式了吗?” 言良道:“记清楚了。” 龙飐道:“看来还不笨,记清楚了就和韩桑对练对练,学会了就驰骋疆场,为国效力。 言良道:“行。” 龙飐开玩笑的道:“哦,别忘了黄金也得交上来。” 言良道:“知道了。” 龙飐有问向一旁的子瞻子睿道:“你们记清楚招式了吗?” 子瞻子睿齐声道:“记清楚了。” 龙飐道:“那你们就练吧,有什么问题就来问我或者你韩桑哥哥。” 子瞻子睿点点头,走过去练武,龙飐的视线移向风霜,他知道风霜最近心情不好,担心她练武的时候心不在焉容易走火入魔,所以也不勉强她练习,龙飐看了风霜一眼没有说任何话,可他什么都不说的样子反而让风霜觉得他根本就不在乎她了,以前多数都是他手把手教她武功,亲自指点,看现在就只是冷淡的看一眼就将视线移开,风霜感到很心凉,很难受。 慕月月看出风霜心情不好主动拉着她道:“风霜,我们一起练习。”风霜闷闷的点点头。 龙飐靠在一颗光秃秃的树前看着他们练习游龙拳,脑海中想着寒月门的事,黑气的事。 风霜他们很努力的在练习游龙拳,期间风霜发现龙飐靠在树上,闭目不知道是在想事情还是不想看到她,她一下午练习的都马马虎虎,一群人练习到黄昏才回去。回去的路上风霜总觉得身体不舒服,体内气血翻涌,风霜放缓脚步强行压下体内翻涌的气血,眼前闪过霎那间的黑暗,头有些晕,风霜抬手抚在头侧,双目紧闭似要昏倒。 慕月月和众人刚踏出风霜两三步的距离,慕月月发现风霜不在身边,回头看见风霜捂着头忙走上前扶住她问道:“风霜你怎么了。” 风霜摇摇头道:“没什么。” 龙飐见她有些不舒服还强撑,一副不知道珍惜自己身体的样子气道:“慕月月松开她吧,既然她自己说没事,那就让她自己扛着,反正她也是个不知好歹的人。” 龙飐是带着气说话的,话听起来很不近人情,很冷酷,也很伤人。 风霜听着龙飐的话凝视着他,众人看着他们,他们都看得出来龙飐是真的生气,也都看得出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在看看二人的眼神,两个人都堵着气凝视对方,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们,还是子瞻打破僵硬的气氛道:“祭冤哥哥,风霜姐姐一定是练拳的时候累着了,你多关心关心她吧。” 这段时间风霜一直不找他认错,他心里也还憋着火呢,一时没注意分寸的回子瞻道:“她自找的,她要是想要关心,多的是男人关心。”龙飐说话一点情面都不给风霜留,说完转身就离开。 风霜心头一阵酸楚,龙飐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刺,扎的风霜心疼,风霜垂首,嫩白的手攥成拳头,忍着心头痛咬牙切齿的叫出祭冤的名字。 “祭冤”两个字被她叫的怨气冲天,震惊众人,韩桑他们感觉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龙飐回头,见风霜愤怒的样子望着他,他眉目也很凌厉,他还没开口说话就听风霜悲愤又委屈的道:“祭冤你欺人太甚,我忍你很久了。” 风霜说着快速抽取腰间银鞭,将心中万千委屈化作愤怒,狠狠的甩向龙飐,周围的人吓得赶紧散开,慕月月也被风霜推开,大喊着让风霜冷静,风霜压根听不进去,银鞭像条蛇甩向龙飐。 龙飐侧身闪躲,不向他道歉就算了,现在倒好,还敢和他动手了,龙飐怒道:“冷风霜,你是不是找打。” 风霜满腹委屈,也不听龙飐说什么,只想对他对自己的冷淡,羞辱拿他撒气,手中银鞭一边疯狂的抽向龙飐,一边强忍着眼泪道:“叫你让我离你远点,叫你说我自作聪明碍事,叫你说我低俗,叫你侮辱我。” 风霜一边狠狠的向龙飐甩着鞭子,一边数落着他这些日子让自己受得委屈,她越说越悲愤,泪水模糊了她视线,手中银鞭一次比一次用力,紧握鞭子的手抽的生疼,手臂都快使不上力气。 龙飐一边躲着风霜的银鞭一边听着她一句句的指责,这是把他说她的话全都记在心里,憋着火等着报仇呢?很好,龙飐对风霜凶道:“冷风霜你是不是忘了你的鞭法是谁教给你的,别太自不量力。” 风霜使出最后力气狠狠抽一鞭道:“叫你对我凶。” 龙飐一把握住风霜的银鞭望着她,想把她拽过来教训一顿,一抬眸就见她眼泪汪汪的望着自己,泪水不停的从她脸颊划过,龙飐望着她委屈的模样,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手上握着的银鞭也慢慢卸了点力。 风霜就那么眼神凄楚的望着龙飐,两个人谁都不愿意先低头,都坚持着自己的尊严,彼此伤害着,僵持着,也深爱着。 旁边的言良按着韩桑的肩道:“打到这应该平息了吧。” 韩桑道:“谁知道?” 言良道:“这要是都不服软不还得打下去。” 韩桑道:“有可能吧。” 就在两人说着话时,风霜突感胸口闷疼,身体不自觉抖了一下,噗的一声,嘴里呕出一口血,手上银鞭失了力,整个人一下子昏倒在地,银鞭也从手中滚落,龙飐吓坏了,急忙丢下手里的银鞭跑向风霜,扶起她倚靠在自己怀里焦急担心的叫了两声她的名字,见风霜没应声,慕月月他们都很着急,慕月月担心的道:“风霜不会出什么事吧?” 龙飐听了更担心了,心急如焚的抱起风霜,对着韩桑撂下一句:“你带着大家回去。” 龙飐说完这一句话也顾不得身份不身份的了,一个闪身消失在众人视野里,韩桑虽然见过一次还是忍不住惊奇,其他人更是吃惊,言良揉揉眼道:“我刚刚看到了什么?祭冤使用的是轻功还是法术,不会是妖术吧?”言良将自己见多识广的猜测都说了出来。 子瞻道:“祭冤哥哥人那么好,怎么可能使用妖术,是祭冤哥哥轻功好,才可以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 子睿补充道:“就算祭冤哥哥用的不是轻功,也一定是法术,不可能是妖术。” 言良拍拍心脏认同的道:“你们说的对,肯定不会是妖术。” 第46章 放下高傲哄她开心 龙飐把风霜抱回客栈,将自身仙力输给她,坐在桌旁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她内心很是自责担忧。没过多会见风霜醒来担忧的心情才安定下来,忙走到她床榻边坐下关心的道:“怎么样?好点了吗?” “都是被他伤的,在自己受伤的时候才知道关心她,平时对她冷若冰霜爱答不理的样子,想到这风霜看了龙飐一眼,翻个身背对着龙飐不理他,也不回他话。” “还跟他赌气,这么倔强,不理他是吧?自有办法治你。” 龙飐伸手假装将放在她腰间的银鞭抽走,他的手刚放在她腰间银鞭上,风霜急忙护住,倏地坐起身,眼眶红红的瞪着他,面上还是一副不服输又倔强的样子。 龙飐见她这副面孔又想笑又心疼,龙飐道:“拿来。” 他虽然问风霜要着银鞭,但说话的语气与和她生气时完全不一样,温柔了许多。 风霜的手贴在龙飐的手面上:“不关心她,还要把他送给自己的东西拿走,风霜更加难过的看着他,倔强的不肯松手,嘴角微微抽搐,仿佛下一秒眼泪就会夺眶而出。 龙飐看着她的模样,心里暗道:“看来还挺珍惜他送给她的东西的。”龙飐心里乐呵,开口说道:“鞭子送给你是让你防身御敌用的,你倒好竟敢拿它抽我,长本事了。” 虽是责备她的话但他并不是像之前那样凶巴巴的对她说的,而是笑着调侃她的语气说的。 风霜怕他真的把鞭子收走,找借口道:“那不是也没抽着你吗,又没伤着你,也没把你打趴下。” 龙飐都快被她说的话给气笑了,他故意道:“你还想把我打趴下,真是不收拾你你就能翻天,鞭子拿来。” 龙飐说着手上陡然用力想要拽走风霜腰间的银鞭,风霜着急护着,二人力量悬殊,风霜被龙飐拽到怀里,龙飐没注意力道,一不留神风霜的鼻尖正好撞到龙飐的肩头,风霜鼻尖传来一阵阵痛感,她本来就很委屈,被这么一撞更加委屈,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委屈的趴在他肩头哭泣,双手还时不时的打着龙飐的后背,可即便委屈哭泣也不舍得太用力打他。 龙飐任由风霜这么拍打着,心里算着:“哭吧,把委屈哭出来,情绪发泄完以后他才好哄。” 风霜在龙飐肩头哭了一会,龙飐的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待风霜发泄完情绪后他开口哄道:“在茶馆外批判我,在街上用鞭子抽我,现在又趴在我肩头动手打我,谁敢像你一样挑战我底线,冷风霜你是不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心上了。” 龙飐说话很温柔,甚至还带着点自己受委屈的语气。 风霜听龙飐说话语气很温柔,并不像之前对她这么凶,她抽离龙飐的怀抱顶嘴道:“是你先不把我放心上的”她鼻尖抽泣了一下:“我夸你的时候你不让我夸,还让我离你远点,冷落我,你还侮辱我,你这段时间有把我放心上吗?我不委屈吗?”她说完眼泪又掉了一颗。 才刚对她和颜悦色她就顶嘴,还真是屡教不改,不过看她这段时间受委屈的样还是算了,免得再给气出病来,到时候心疼的还是自己。龙飐尽量克制语气的道:“我教你真诚,谁教你阿谀奉承了,你想想你在茶馆外开口说的什么话?” 风霜回忆了一下,而后道:“那不是怕你不开心吗?” “还知道在乎他的心情”龙飐看她强辩的样子笑道:“我不开心你也要说真话。” 风霜道:“我说真话了,可你把我推开了。” 龙飐道:“我叫你说真话,没叫你夸别的男人。” 风霜知道龙飐说的是谁,她回道:“我是为了月月姐才说的,夸他又不代表喜欢他。” 龙飐道:“那也不行。” 风霜听龙飐解释他生自己气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夸了别的男人,这说明他还在乎自己,自己的气也就消了很多,主动讨好的道:“你之前也夸他了,我是为了和你步调一致才夸他的。” 龙飐看她主动讨好自己的样子心情愉悦了不少,嘴角笑意颇深,风霜见他轻笑出声,垂眸看着他拽着银鞭的手道:“那你现在能放手了吧。” 龙飐道:“说说你从首饰铺出来后为什么不开心,我那时可没冷落你,也没侮辱你。” 风霜想想那时韩桑说的话,她嗔怨的眼光看着龙飐,龙飐一看她不善的眼神说道:“有话就说。” 见风霜不开口只看着他,龙飐动了动她的银鞭,风霜忙道:“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龙飐疑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了?” 风霜道:“韩桑和你说的话我和月月姐都听到了。” 龙飐刚想开口问韩桑和我说什么话了?突然想到韩桑对他说的那句:“你可是答应过我,我可以追风霜的。” 龙飐想起这句话在心里头咒骂了韩桑一句,也有点自责自己不应该随意替风霜的感情做主,龙飐收回放在她银鞭上的手,对风霜道:“就因为韩桑的一句话就觉得我不要你了,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觉得我之前对你的体贴和保护是装的吗?” 风霜看着龙飐,他之前确实对她很好,百般照顾,万般疼爱,所以在韩桑说出那句话时她才那么难过。 经过这几日他对她的冷淡,指责,现在感受着他对自己久违的关心,有两颗热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她哽咽着道:“那你也没说过非我不可。” 听她这么害怕自己不要她,龙飐轻笑,抬手替她擦着眼泪温柔的哄道:“怎么又哭了,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松口让韩桑那小子追你,我是知道你一定会拒绝他,想让他早点死心,好能够早点看清自己的心意,并不是要把你让给谁?你这么聪明漂亮,我怎么舍得把你让给别人呢?” 风霜哼泣道:“那我要是不聪明漂亮了呢?” 龙飐道:“那我也非你不可。” 风霜道:“这还差不多。” 这口气?龙飐气笑,开口问道:“不生气了?” 风霜点点头。 或许有一个人愿意放下他引以为傲的尊严哄你开心,那他或许就是真的在乎你吧,其实两个相恋的爱人即便有误会、争吵,但只要珍视这份感情,心中还深爱着彼此。将误会说清,打开彼此的心结,美好的感情依然可以前行,亦如风霜和龙飐。 龙飐对风霜道:“不生气了那你亲我一下。” 风霜噘嘴道:“不亲。” 龙飐刻意将脸凑近她,风霜羞的脸红,大眼睛盯着他,睫毛上还闪着泪珠,如荷花雨露。龙飐笑着道:“闭眼睛。” 风霜道:“不闭。” “不闭?”行,那他就直接亲上去,龙飐望着她红红的眼眶,唇瓣贴了上去,风霜眼睫颤了颤,下意识的闭眼睛,龙飐轻轻柔柔的在她双眼吮吸,似乎要为她吮干眼睛上残留的泪。风霜小心翼翼的闭着眼,眼睫不停的颤,心提到了嗓子眼,直到龙飐的唇从她的眼睛移到唇瓣上,她才敢睁开眼看他,白皙的小脸哭的如被风雨吹打的梨花,让人心疼,也让人怜爱,但此刻却夹着点羞涩的红。 龙飐感觉到她的眼睫扫在自己脸上,故意轻咬了下她的嘴唇惩罚她,风霜吃痛一声,拍打了龙飐的肩膀一下,推开他身子往后挪了挪。 龙飐笑着道:“过来。” 风霜故意道:“不去。” 龙飐诱骗道:“过来告诉你一个秘密。” 风霜道:“什么秘密。” 龙飐道:“过来告诉你。” 风霜道:“少骗我,你才没有秘密呢?” 龙飐道:“没怀疑过我身份?不想知道身份?” 对于龙飐的身份风霜还是挺好奇的,一开始确实对他不怀疑,但随着相处,随着他说的话,做的事,还有他有意在客栈对言良透露的信息,风霜确实对他从哪里来很感兴趣,而龙飐自从决定要回一趟天界就打算告诉他们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也相信他们。 风霜把身子往前挪了一点问道:“你的身份是什么?” 龙飐道:“把耳朵凑过来告诉你。” 风霜身体前倾,像一个小狗的姿势把耳朵凑过去,龙飐见她这可爱听话的样子,伸手掰过她的脸瞬间把她压倒在床榻上,风霜一时没想到,惊呼了一下,龙飐毫不犹豫的堵上她的唇,她唇齿间的清甜像是被他注入了烈酒般撩拨的火热,柔软的身躯被他挤压的微微喘息,她像个初尝禁果的少女随着他带领自己进入一个又一个未知的领域,若不是门外的敲门声惊扰他们,估计她都要被他给吃掉了。 龙飐兴致正浓,忽听到门外的敲门声,他蹙眉,心里对门外的人骂了个千万遍,龙飐起身,风霜拉住他问:“你的身份?” 龙飐笑了笑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天界战神龙飐。” 风霜震惊的看着他,龙飐摸摸她的脑袋去开门,看到是韩桑站在门外,便想起他是因为他说的话才让风霜胡思乱想,他沉着脸问道:“何事?” 韩桑道:“风霜怎么样了?大家都很关心她让我来问问。” 龙飐道:“她没事了。” 龙飐才刚和韩桑说了两句话,风霜就跑了出来道:“祭冤你……” 风霜见门外站着韩桑,想问龙飐的话也不敢在说下去,他不知道龙飐有没有把他的身份告诉别人。 龙飐听到风霜的声音转过身,见她头发有些凌乱,衣裳也没整理好,有一点点的歪斜,锁骨处露出一小片雪白肌肤,还光子白嫩的脚,他蹙眉。 门外韩桑一见这情况心中有些不良猜测,他手指着龙飐和风霜道:“你们……你……” 韩桑刚吐出两个字龙飐快速转身“嘭”的一声把门关上,连带着对门外的韩桑吼出一个字“滚”韩桑被龙飐的关门声惊了的一哆嗦,站在门口喘了两口气道:“也不怕把门摔坏了。” 此时的韩桑并不知道自己说话的语气,平淡中带着对龙飐的调侃,完全没有一个失去喜欢之人的悲伤。 门内龙飐走到风霜跟前帮她整理头发和衣裳,风霜道:“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龙飐捏捏她的鼻子道:“当然是真的。” 风霜担心的道:“那你会制造黑暗吗?” “嗯?”龙飐一时没反应过来风霜话中的意思,疑惑的看着她。 风霜道:“你会把天变暗吗?会让人界没有光明吗?” 龙飐笑道:“想什么呢?当然不会,天界战神遵守的是天界法则,只要人界没有勾结妖魔为祸苍生,天界是不会做出伤害人界的事的。” 风霜道:“不是说你们要管理人界吗?” 龙飐帮她捋好头发和整理好衣服道:“放心,天界对人界的管理一定都是利于人界安危与和平的。” 风霜松了口气,如果天界要让人界失去光明,那他不是又要和龙飐闹矛盾了,她可不想和他有纷争,龙飐很难哄。现在好了不用再担心人界会失去光明的事了,风霜对龙飐道:“那我是不是不用拜师学艺了。” 龙飐道:“师可以不拜,武艺我不是一直都教你吗?武学不能半途而废,做事要有持之以恒的精神,习武也一样。” 风霜道:“知道了。” 龙飐看着她光着的脚丫抱起她道:“以后不要光着脚下床。” 风霜撒娇道:“就这一次。” 龙飐无奈摇头,把她抱回床榻边坐着,而后为她穿鞋袜。 风霜坐在床榻之上一脸捡到宝的样子笑着对龙飐道:“天界战神。”她语调轻快甜美。 龙飐抬眸看她,见她笑的甜美的样子勾了一下她的鼻梁道:“看你得意的样,不要忘形。” 风霜笑了两声,突然担忧起来,蹭的站起身,龙飐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站起身看她,见她面现忧色问道:“怎么了?” 风霜担心的道:“你是天界战神,你是不是要回到天界,那你是不是就要离开我了,我们会分开吗?” 龙飐道:“不会,我会带你回天界。” 风霜依旧担心的道:“可我不是天界战神,也守护不了天界,能去吗?” 龙飐见她很担心的样子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郑重其事的道:“记住正义因心坚守,力量因它而强大,人间因它而明,不死不灭。这是龙裔一族的信仰,而我龙飐此生只因风霜而存在,不离不弃,即便你不是天界战神我也不会丢下你,明白吗?” 风霜看着龙飐郑重其事的样子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明白。” 龙飐道:“所以只要你坚守纯善正义之心,你就是在守护天界,不要轻视自己知不知道。” 风霜道:“知道了。” 龙飐道:“知道了以后就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妄自菲薄,以前是个很自信的人啊。” 风霜道:“是你太优秀了。” 龙飐道:“质疑我眼光?” “谁质疑你眼光,质疑你眼光不是既说明你眼光不好,又说明我不优秀吗?我才不质疑你眼光呢?风霜心里这样想着嘴上道:“我也要成为战神。” 龙飐道:“有志气。” 风霜道:“我武功不好,你会帮我吗?” 龙飐道:“会。” 风霜道:“你已经好久都没教我鞭法了。” 龙飐道:“一会教你。” 说到教她习武龙飐想起刚刚帮她输入仙气的时候她体内被隐藏的那股神秘的气息,这气息在他第一次输仙气给她的时候就注意了,龙飐想起在东郊西桥时风霜害怕的样子,龙飐问道:“对了,你上次在东郊西桥时怪怪的,是在害怕黑气吗?” 风霜道:“不是害怕黑气,是……”风霜垂着头有些犹豫。龙飐见风霜有些犹豫哄她道:“快说,不说以后不教你武功了。” 风霜抬眸看着龙飐道:“是对黑气有点熟悉。” 龙飐心里有些惊讶,但没表现出来,笑着道:“有点熟悉,以前见过吗?” 风霜摇摇头道:“没见过。”过了两秒风霜又道:“就是因为没见过,又觉得熟悉所以当时有点害怕。” 龙飐道:“害怕怎么不告诉我?” 风霜委屈道:“我们当时不是再闹矛盾吗,你又不理我。” 龙飐见风霜提起这件事还是有点害怕的样子,绕过她坐在床榻上,把她拉坐在自己怀里半抱着她哄道:“在闹矛盾,遇到危险和害怕的事也要告诉我,这是命令。” 风霜道:“谁叫你当时对我那么冷还那么凶。” 龙飐在她脸颊轻轻亲了一下笑道:“还那么记仇,在惩罚我啊。” 风霜轻轻锤了龙飐的手臂一下傲娇道:“就是惩罚你。” 龙飐见她不在害怕继续哄道:“行,你的惩罚我受着。” 风霜望着龙飐扭头傲娇的“哼”了一声。 龙飐见风霜在他怀里傲娇的小模样笑了笑。 寒月门蜈蚣对寒月道:“已经查到他们的下落了,他们住在鸿运客栈。” 寒月嘴角露出妖娆的笑容道:“很好,明天你们就去围剿他们,最好一个活口都不要留。” 寒月说这句话时看着蜈蚣的眼神很是怪异奸邪,仿佛是希望他们全都不要活着回来一样。 蜈蚣担心道:“上次焰铁门的精卫都被他们给伤了,长剑门的杀手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寒月鄙夷的斜了蜈蚣一眼而后道:“你们放心,我自会有办法让你们杀了他们,你们就尽管听我吩咐去做便可,无需过问太多。” 蜈蚣想拒绝,可他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资本,否则他也会死。蜈蚣只能尊崇命令的道:“是。” 寒月道:“哦对了,明日叫上焰铁奇和你一起去,你们全都去围剿他,杀了他,这样……”剩下来的话寒月在心里默默说着:“这样,你们就都会死在生灵剑下,成为我见到他的祭品,等我得到生灵剑,雪依舞我就把你的儿子给杀了,让你们在黄泉相聚,到时候你应该会很开心吧” 寒月心里想着邪恶的美梦,疯狂的笑着,她的笑阴森又妖娆,蜈蚣听的毛骨悚然。 第47章 宣明言良之志 客栈内龙飐有意打听风霜的身世,风霜道:“我是从一个白球里出来的。” 龙飐以为风霜和他开玩笑嗤笑道:“哪有人是从白球里出来的?”但他想想风霜从来都不对他撒谎的。 风霜道:“大伯大婶都是这样说的,他们说捡到我的时候我就在白球里。” 龙飐看风霜不像是在和他开玩笑,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些,风霜口中的大叔大婶他也见过,也不像是会说谎的人,龙飐道:“不想找回亲生父母吗?” 风霜道:“想啊,但大叔大婶对我有养育之恩,不想他们难过,所以就没找。” 龙飐道:“以后我帮你找。” 风霜点了下头“嗯”了一声,而后问龙飐:“你打算把你的身份告诉月月姐他们吗?” 龙飐道:“过一段时间就告诉他们。” 风霜笑着念出龙飐两个字。龙飐道:“天色不早了你好好休息。 风霜随口道:“你不休息吗?” 龙飐笑着在她耳边道:“你还没及笄不吃你,现在只保护你。” 龙飐说话温温柔柔的,听的风霜心头酥酥麻麻,娇羞的推了他一下道:“那你快出去吧。” 龙飐笑了笑走出房门,大手一挥在房门设了道禁制,脑海中想着关于风霜身世的事,心里盘算着处理好福誉堂的事自己是该要回天界一趟了。 言良他们听韩桑告诉他们风霜没事也都各自安息去了。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安歇的这一晚敌人正酝酿着杀死他们的阴谋,以至于他们一大早就面临着生死危机。 “砰砰砰”乞丐站在宣王府的门口焦急的敲着大门,府内老仆走过来开门,一见是乞丐问道:“出什么事了?” 乞丐道:“寒月门的人去客栈抓小王爷的朋友了,刚刚还在城内杀了两个百姓。” 老仆惊悚,赶紧去见言良,言良还在屋内睡觉,听到敲门声,少安过来开门,看到是张总管,开口问道:“张总管,你怎么过来了?” 张总管道:“小王爷醒了吗?” 少安道:“还没醒。” 张总管道:“怎么还没醒?” 少安道:“小王爷昨日回到家后又拉着我练什么游龙拳,我们练到很晚才休息。” 张总管道:“寒月门的人去客栈抓小王爷的朋友去了。” 少安紧张道:“什么?哎,不行,小王爷很在乎他现在结交的朋友,尤其是子瞻子睿少爷,虽然他平时总爱找他们的麻烦,但他内心非常喜欢那两个小孩,我得赶紧叫醒小王爷。” 少安说着跑进屋内急躁的叫了两声:“小王爷,小王爷,起床了。” 言良迷迷糊糊的道:“喊什么喊,我再睡会,养足精神习武。” 言良一个翻身抱着被子又睡了起来,少安无奈的拉着言良的一只手摇晃道:“小王爷,你朋友出事了,子瞻子睿少爷出事了。” 言良似没听清少安说什么,含糊的问道:“谁出事了?” 少安被逼无奈俯身在言良耳边大声道:“你朋友出事了,子瞻子睿少爷出事了。” 言良简单“嗯”的回应一声,随后如梦初醒般快速从床上起来,他速度有些快,少安始料未及鼻子被言良撞了一下。 言良道:“你说子瞻子睿出事了。” 少安捂着鼻子点点头道:“是,他们出事了,寒月门的人去客栈抓你朋友去了。” 言良一听子睿他们出事了,忙快速的一边穿衣服一边担心的问少安:“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少安道:“张总管说寒月门的人刚在街上杀了两个人,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言良道:“那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点兵备马。” 少安道:“小王爷,用的着点兵备马吗?” 言良道:“废话,我师父还在那呢,寒月门人多势众,我不得给我师父摇旗呐喊,助威加油啊。”少安撇撇嘴,走出门去备马。 客栈外子睿面对着和自己一般个头的蜈蚣道:“死蜈蚣,你就这么不敢在人前露脸吗?非要把自己装的跟个孙子似的出门。” 龙飐他们都没想到子睿骂起人来一点都不比他们几个人差, 慕月月道:“子睿,骂的好。” 韩桑道:“慕月月哪有你这样表扬小孩子骂人的。” 慕月月讽刺道:“人家都杀到家门口了,怎么还要笑脸相迎啊?” 子睿道:“韩桑哥哥你放心,我只骂坏人,不会骂好人的。” 子瞻看着蜈蚣道:“对,我们只骂坏人,尤其是伤害我们家人的死蜈蚣。” 蜈蚣指着子睿子瞻道:“你们,一会我就杀了你们,看你们怎么嚣张。” 子瞻道:“只怕你没那个本事。” 蜈蚣哼笑道:“上次要不是有人救你们,我早就杀了你们两个小子了。” 子瞻冷哼道:“没听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吗?”子瞻指着蜈蚣:“今日的你只会成为我们的手下败将。” 蜈蚣看着子瞻子睿感觉他们身上的气势确实强了不少。 子睿道:“哥,他就是门缝里看人,没眼的猫。” 龙飐道:“那一会就用游龙拳打得他原形毕露,以后再也不敢招惹你们。” 宣王府言良刚踏出房屋就看到言熹站在屋外,身边还跪着少安,言熹严肃道:“叫少安点兵备马,是打算扰乱福州城吗?” 言良笑嘻嘻的道:“爹你说什么呢?我就是出去走走。” 言熹冷哼道:“出去走走用的着点兵,你以为这些兵是陪着你闹着玩的吗?” 言良道:“我没玩,我是去救人。” 言熹知道他是去救子瞻子睿,但据他所掌握的信息,他认识的那些朋友不简单,应该不需要出兵救人,言熹道:“不许去。” 言良道:“为什么不许去?” 言熹道:“武林上的纠纷自有武林人士解决,将士的任务在疆场,而你的任务就是饱读诗书,官拜金銮。”言良不服气的道:“饱读诗书,官拜金銮,你整天就是这句话。” 言熹道:“我是为你好才说这句话。” 言良道:“好,那我请问爹您让我饱读诗书官拜金銮的目的是什么?是等着升官发财,当一辈子守财奴吗?你觉得天子会接受一个这样的官员吗?” 言熹没想到儿子竟然有这样的想法,一直都觉得他贪玩,学武也只是为了和人比试闹着玩而已,并没有什么大抱负,于是他故意试探着说:“那你觉得混迹江湖好吗,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江湖上丧命,就连你一直钦佩的福誉堂不也是一夜之间易主换人嘛?” 言良不以为意的道:“那又怎样,至少堂格主他们为武林的安危努力过,光荣过,爹,你以为朝堂就不是另一片武林吗?朝堂就没有纷争吗?就像你带的这些兵,你说他们的任务在疆场,疆场就不会死人吗?他们哪一次不是冒着生命危险活下来的,你问问他们,有为保护自己的妻儿给一城百姓带来和平而后悔过吗?” 言熹觉得言良还挺有想法的,之前自己忙于朝务,每次回到福州城听到的都是言良找人比武,扬言要打败子瞻子睿的流言,他一直都认为他是个贪玩不务正业的人,怕他误入歧途,总督促他读书入官,为朝堂做些有用的事,现如今听他之言最起码知道他并不是只顾玩乐之人。 站在言熹旁边的士兵听着言良的话也深有感触,面上五味杂陈,尽是感慨和心酸。 言熹知道自己儿子的想法后有意提醒他道:“你有没有想过福誉堂这么庞大的势力都可以一夜之间被倾覆,你想过帮他们的后果吗?” 言良听出言熹是在关心他,他也不想惹言熹不开心,但他还是坚持自己想法的回道:“我想过,我也知道活着很重要,可对我而言以什么样的方式活着才更重要,而那个方式不是见死不救,也不是看到朋友有难袖手旁观,更不是看到恶徒在我们福州城杀人而无功于衷。”言良深吸一口气又说:“爹,你知道我为什么羡慕福誉堂吗?不仅仅是他们给福州城带来繁荣,而是每一次福州城出事,他们都勇当先锋,仗义相助,爹,就让我们也当一回为福州城百姓出头的英雄吧。” 言熹为儿子能有这样的想法感到骄傲和自豪,但也为他的安危担忧,可他不想抹杀他身上所隐藏的气魄和气概,他深吸口气道:“活着回来。” 言良一听开心的道:“放心吧爹,我一定活着回来。” 言熹看向身旁的少安道:“起来吧。”少安道了声谢而后起身。 言熹看着士兵道:“你们跟着去,保护小王爷的安全。” 言良听到后又不正经起来的道:“多谢爹成全。” 言良兴冲冲的带着兵出去,临走前又认真的对言熹道:“爹,我知道呆在朝堂或许对我来说更容易更安全,也更能平步青云,而江湖对我来说更危险,更不利于生存,所以我想告诉爹有些事我不是不懂,只是我想做的事才是我真正想懂的事,哪怕它对于我来说是不利于生存的,是危险的。 言熹从未听过言良说过如此肺腑的话,他们也从未推心置腹的交谈过,这算是第一次,他也很认真的对言良说了句自己让他入朝堂的原因:“爹也希望你能明白强兵盛国,稳定朝纲,亦能止于江湖纷乱。” 言良从前只觉得向江湖侠士那样救人,惩奸除恶很有成就感,能给家国带来安定,很正义,今日听他爹一番话,对于朝堂有了另一番理解,他对言熹道:“爹,我明白了。” 言熹满意的点点头道:“去吧,去救你朋友吧。” 言良走后,张总管看出宣明言熹的担忧他安慰道:“放心吧王爷,昨晚小王爷说他认识个很厉害的江湖高手,不会有事的。” 言熹道:“就是那个救了堂誉鸣的人。” 张总管道:“王爷你都知道小王爷做的事了?” 言熹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的事我能不清楚吗?你以为你们救了堂誉鸣的事隐瞒的天衣无缝吗?” 张总管愧疚的垂下头道:“老仆有错。” 言熹道:“行了,我也就是怕他出事,没有要责备你们的意思。” 客栈外龙飐意有所指的对着韩桑使了个眼神,韩桑立即明白龙飐的用意,回头看向焰铁奇道:“焰铁奇,四杀格的人现在就只剩你一个人了,你还在兴风作浪,背后的靠山一定很大吧。” 焰铁奇没想到韩桑会问这个问题,他没有回答,戒备的看着他们,韩桑继续道:“我劝你还是弃恶从善的好,免得给黑鹰他们陪葬。” 韩桑的话让焰铁奇有些犹豫,其实他也知道黑鹰和吴千贼是被他们给杀死的,可寒月他同样没有背叛的能力,焰铁奇有一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韩桑见焰铁奇有些犹豫又道:“不如你把你背后的人说出来,我们也好替你除掉他,这样你也不用再受他的威胁。” “如果让韩桑他们和寒月两败俱伤,那他是不是有机会将他们一起除掉,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成为他的阻碍了。”焰铁奇心里这样想着,面上有些松动。 蜈蚣担心焰铁奇被说服他就只能孤军奋战了,他可不想死,他昂着头看向焰铁奇道:“你别被他们的话给蛊惑了,你别忘了你那些精卫是怎么死的了,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焰铁奇看着蜈蚣,他知道蜈蚣不想孤军奋战,两个人都互相算计着对方,焰铁奇担心万一寒月杀了他们,蜈蚣再在寒月面前告他的状,他想了想回道:“我知道。” 蜈蚣得到焰铁奇的回复看向韩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想要混进寒月门没好事,上次放过了你,这次你绝对逃不掉。” “谁逃不掉啊?我看看谁这么嚣张敢对我宣明言良的朋友无礼。” 蜈蚣听到声音回头望去,因为个子矮被身后的人挡了视线,他对着手下的人摆了摆手,手下的人自动给他腾出空来。 言良骑在马背上身后还跟着一众士兵,韩桑道:“没想到言良这小子还真不简单,还带着一众兵前来,难怪五万两黄金说给就给。” 子瞻指着蜈蚣对言良道:“宣明小王爷,就是他对韩桑哥哥无礼的。” 言良望着子瞻手指的地方看去,此时的蜈蚣站在人群中就像个小孩子,言良刻意讽刺道:“原来是个矮冬瓜。” 子瞻道:“他不是个矮冬瓜,是个虚张声势的胆小鬼,跟我们叫嚣的很厉害就是不出手,不知道是不是等着他的同伴先送死。” 子瞻故意揭穿蜈蚣和焰铁奇之间的猜忌,让他们更加的不信任对方。子瞻说完和子睿对视一眼,子睿对言良道:“言良哥,给你看看这个矮冬瓜的真面目。” 子睿说完,子瞻飞速出现在蜈蚣面前,蜈蚣朝着子瞻出拳,他的手臂刚抬起,脸就被人从后面重击一拳,身后的子睿道:“游龙无悔暗偷桃。” 蜈蚣迅速的作出反应转身对着子睿勾出一拳,只是子睿比他速度快,在他转身的时候迅速俯身在他腹部猛击一拳道:“游龙气魄黄金甲。” 蜈蚣的拳头在空中白晃了一拳,他的肚子也被子睿给打瘪了,气功也被破了,慕月月和韩桑他们看着忍不住想笑。 蜈蚣望着他们愤怒的扭动了下手臂,又变回原来那个高大的人,韩桑道:“这招应该改成游龙气破大肚皮。” 慕月月终没忍住笑出声,蜈蚣气急对着身边的人道:“给我杀了他们。” 言良大喝一声道:“我看谁敢?” 言良对着身后的士兵扬手,身后的士兵立即将蜈蚣他们包围起来,长枪对着他们,做战斗状。 言良对蜈蚣的手下坑蒙拐骗道:“我是个善良的人不喜欢打打杀杀,只要你们不动手,每人一千两银票。” 长剑门的人本就是杀手,他们只认钱,听到言良的话全都面面相觑,蜈蚣本也不想与宣王府为敌,但他没有选择,现在见他们全都杵着不动,更是怒道:“你们可别忘了,你们都是我的人,我叫你们杀谁你们就得杀谁?” 之前被言良收买过的谢晨道:“蜈蚣,我们跟随你也就是为了钱,现在我们不用杀人就能挣到钱,我们没有理由在听你的话,鸟为食亡,人为财死,是你教给我们的话你忘了吗?” 蜈蚣怒不可遏,看着另一个比较忠诚于他的顾东道:“你也不出手。” 顾东道:“我是杀手,只为钱办事。” 蜈蚣道:“是我一手栽培了你们。” 谢晨讽刺的笑道:“栽培?蜈蚣你说我们是你的人,可你有把我们当人看吗?你了解我们十年做杀手,不敢人前露,三餐野食外,身受风雨侵,夜不能宿寐,恐埋尸荒野,鸟兽啃尸肉,魂魄难聚收,成为幽魂鬼的悲哀吗?” 又一名杀手也道:“谢晨说的对,我们为你杀了十年的人,所赠寥寥无几,我们得到了什么?一身臭名,还死了这么多兄弟,我们和你互不相欠,今日我们不想杀人了,更何况即便我们替你杀了人,你也给不到我们一千两,杀人是钱,不杀人也是钱,谁都知道这笔账该怎么算。” 蜈蚣暴跳如雷:“你们敢背叛我。” 子瞻道:“他们都说了,你从未真心待过他们,你们只是利益罢了,哪来的背叛。” 风霜道:“人与人从来都是真心换真心,没有真心,在高明的伪善终有露出面具的那一刻,丑陋的嘴脸也终将众所周知。” 韩桑道:“杀了十年的人,得有多少人死在你们手上。” 子瞻道:“虽然他们做杀手很可怜,但每一个死在他们手上的无辜之人也很可怜。” 龙飐道:“磨而不磷,涅而不缁,子瞻子睿记住,人不能因为走投无路就乱杀无辜,做人要守住正义与善良的本心,再血雨腥风的江湖,都不可失了傲骨。” 第48章 斗败蜈蚣焰铁骑 子瞻子睿道:“知道了祭冤哥哥。” 龙飐道:“去为那些无辜的亡灵讨个公道吧,我在这为你们保驾护航。” 没有人再帮助蜈蚣,蜈蚣握起手中长剑刺向子瞻,子瞻运足内力在蜈蚣出手的瞬间朝着他的长剑猛击一拳,随着咔嚓咔嚓的声音,蜈蚣手中的长剑瞬间爆裂成碎片,四分五裂的飞扬,碎片从蜈蚣脸庞擦过,划开一道口子,蜈蚣被击倒在地,忍痛“呲”了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子瞻。 子瞻淡定收拳道:“这招叫游龙暴怒震海涛,我早就说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今日我们就为死去的护卫队报仇。” 韩桑道:“这应该叫游龙暴揍死蜈蚣。” 慕月月风霜等人听后偷笑, 蜈蚣双目猩红的瞪着他们,咬牙切齿恨不能杀了他们,可他孤掌难鸣只能求助焰铁奇道:“你还不让你的手下动手吗?如果这事要是被她知道了,你也没有活路。” 焰铁奇明白蜈蚣这是在拿寒月威胁他,他也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出手帮蜈蚣。 蜈蚣看出焰铁奇犹豫再次威胁道:“你应该知道她的厉害。” 焰铁奇想起寒月的狠毒,知道自己不是寒月的对手,想要让他们鹬蚌相争,只怕以寒月的性格会先杀了他,焰铁奇无奈的挥了挥手,坐在马上的言良在焰铁奇挥手的那一刻,也同样挥了下手,手持长枪的士兵立刻往前一步,长枪对准焰铁奇的手下,言良再一挥手,身后又一批弓箭手齐齐将手中弓箭对准焰铁奇他们。言良坐在马上,身体前倾向焰铁奇问道:“焰铁奇你不会是想和朝廷作对吧?”言良说话漫不经心却又带着一股子威胁。 焰铁奇看了看周围将他们围起来的人,又看了看言良身后的弓箭手,再次陷入犹豫,言良突然坐直身子严厉道:“焰铁奇你别忘了,朝廷虽不太管武林上的纷争,但朝廷有权对任何危害武林的门派进行绞杀,任何武林门派都别妄想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乱杀无辜,祸城殃民,这是朝廷的底线,也是朝廷的威严。” 言良今日听到言熹的一番话突然有所感悟,这番话不自觉的就说出了口。 子瞻看着言良的一言一行,听着言良的话开口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言良小王爷这么威严呢?” 子睿对着言良大声道:“言良小王爷你总算有点小王爷的样子了,也配和我们做朋友了。” 言良坐在马上没好气的瞪了子睿一眼又一本正经的道:“小王爷我本来就是块璞玉,是你们以前不识货。” 子瞻道:“小王爷,我们福誉堂也是福州城的百姓,你可要好好的为福州城百姓做点事。” 言良道:“知道了。” 言良回完子瞻的话再次看向焰铁奇道:“焰铁奇你是投降呢?还是继续和朝廷作对啊?” 焰铁奇想想也是,他不可能和朝廷作对,更何况他要成为武林盟主就更需要朝廷的扶持。 蜈蚣看这架势自己只能是孤军奋战了,他起身趁着子瞻子睿不注意朝着子瞻子睿挥拳道:“去死。” 龙飐眼神瞥见蜈蚣的动作,大掌一伸挡住蜈蚣挥过来的拳头,两股力量相互冲击,龙飐手掌一用力,蜈蚣被一股冲力击飞在地。 子瞻子睿察觉到蜈蚣偷袭很是气愤,要不是龙飐护着他们,他们有可能就被伤到了,子瞻子睿看着被击飞在地的蜈蚣,走上去拽起地上的蜈蚣,两个人架着他的胳膊将他按在墙头上,子瞻朝着蜈蚣脸上猛打一拳道:“你毁了我家,占领我们富语堂,道德败坏。” 子睿在蜈蚣的腹部打了一拳道:“你伤害我爹害死白明哥哥,滥杀无辜,不讲人性。” 子瞻又朝着蜈蚣挥了一拳道:“你为虎作伥,唯利是图,该打。” 子睿同样挥了一拳道:“你是非不分,杀人盗寇,该揍。” 蜈蚣被打的鼻青脸肿溃败的道:“你们打够了没有。” 二人对看一眼又齐齐朝着蜈蚣踢了一脚道:“败类。” 韩桑道:“这两小孩会不会太暴力了。” 龙飐瞥了眼韩桑灵魂拷问道:“他们对你暴力了吗?” 风霜替龙飐说话道:“家园被侵占,父母被迫害,还能无动于衷者乃人性之懦弱,并非仁义。” 慕月月道:“姐认同你这句话。”她瞅向韩桑:“铸剑山庄要是被毁了你难不难过?” 韩桑看着他们一个个唇齿流利的攻击自己,委屈道:“我就随口说了一句,你们都开群英会了。” 龙飐道:“是非问题不得儿戏。” 众人看向蜈蚣,蜈蚣被子瞻子睿揍得虚弱的靠在墙上,子瞻回头对言良道:“言良哥,一会你就把他送官吧,我们也不打了,脏手。” 子睿道:“言良哥,可要好好查查他的底,看他杀了多少人,问问他现在的幕后主使是谁?” 言良还是第一次从这两个孩子口中听到他们一口一口的叫他哥,他们以前对他可没这么恭敬有礼貌,言良心里乐呵的不行,爽快的应道:“没问题,你们放心,我一定让李大人好好审查,秉公办理。” 子瞻子睿正和言良说着话,没有注意到蜈蚣突变的眼神,蜈蚣的眼珠往上一翻,再看向子瞻子睿时眼睛变得漆黑又大,和他有同样现象的还有长剑门的那些杀手和焰铁奇的精卫。 子瞻子睿没注意,蜈蚣一下子掐住子瞻子睿的脖子,将他们两个像小鸡一样的拎起来,子瞻子睿不知道为何蜈蚣一下子变得力大无穷,掐的他们要窒息。他们使命的拍着蜈蚣的手,与此同时,长剑门的杀手和焰铁奇的精卫也瞬间冲破士兵防线,与他们纠打在一起,场面一下子混战起来,好几名士兵死在焰铁门的暗器和长剑门的长剑之下,言良都不明白那些被围困的人为何突然疯了似的,都惊到了他骑的马,马惊鸣一声,可言良并没有惊慌,而是冷静的迅速命令身后的弓箭手放箭,身后的弓箭手接受到命令齐刷刷的箭雨射向焰铁奇的精卫和那些杀手,焰铁奇的精卫和长剑门的杀手有的被射死有的被射伤,还有躲过去的,更有的将箭反打回来射伤言良身后的士兵,双方互有死伤。 风霜见子瞻子睿有难快速的抽取腰间银鞭甩向蜈蚣,银鞭缠住蜈蚣的脖子,勒的蜈蚣不得不松开子瞻子睿,两只手紧紧抓住风霜的银鞭,大力一拽,风霜被拽的一个踉跄,龙飐一个闪身,伸出一只手拽住风霜的银鞭,风霜对龙飐道:“他力气好大。 听到风霜的话龙飐想起在铭湘镇他和吴千贼黑鹰对战的时候黑鹰和吴千贼的力气也很大。 龙飐看向蜈蚣一掌击向蜈蚣同时快速的甩动银鞭迫使蜈蚣转了好几个圈,银鞭被收回到风霜手中,风霜趁机对子瞻子睿道:“子瞻子睿快过来。” 子瞻子睿迅速跑向龙飐和风霜,子瞻道:“祭冤哥哥,蜈蚣很不对劲。” 龙飐问道:“你们没事吧?” 子瞻子睿道:“没事。” 龙飐见他们的脖颈处除了有很深的指印,并没有黑气,但为了以防万一,龙飐手掌在他们俩的脖颈处旋转一圈,为他们注入些许仙力,修复他们脖颈处的掐痕。 蜈蚣被绕的有些晕,晃了晃脑袋大叫一声,面目狰狞的冲向子瞻子睿,子瞻道:“祭冤哥哥,蜈蚣怎么会突然间力气变得好大?” 子睿也道:“他的眼珠变得又大又黑。” 龙飐上前一步将风霜和子瞻子睿护在身后,迎战攻上来的蜈蚣。 焰铁奇看到自己精卫的样子很是震惊,他想起昨晚寒月给他们增强内力的药丹,说是能帮他们战胜韩桑他们,多亏他留了个心眼,没有吃下去。 言良看着士兵被杀迅速出手,也是在这一刻他更能体会他爹说的士兵不是陪着他玩的,他突然觉得自己身上多了一份责任,言良和少安两人同时侧空翻,朝着对方的方向互击一拳,从两边向他们攻击而来的长剑门杀手摇摇晃晃的后退着倒下,但他们很快又站了起来,少安道:“小王爷,他们怎么这么难打。” 言良道:“难打也要打。” 韩桑和慕月月也在和攻上来的长剑门杀手和焰铁奇精卫战斗着,二人腾空而起朝着焰铁奇的精卫击出两拳,击倒好几个人,可这些人倒下了又重新爬了起来,好像感觉不到痛似的。 子瞻和子睿也面临着同样的状况,兄弟二人双脚离地,腾空而起,一只手掌相握,身如雄鹰般在虚空中旋转,另一只手紧握成拳,将那些杀手震飞,可他们都如打不死的僵尸,倒了又起。子睿子瞻飞到龙飐身旁,子瞻道:“祭冤哥哥,他们好像中邪了一样,我们怎么都制服不了他们该怎么办呢?” 双方激战了好久,蜈蚣和那些人就像杀不死一样,慕月月和韩桑言良他们退到了龙飐的身旁,韩桑道:“这么打下去也不是办法。” 言良看着自己带来的士兵一个个被重伤也急道:“再这样下去,这些士兵都会丧命。” 龙飐看着风霜一鞭子一鞭子抽着那些打不死的人,他们很明显是被人操控了,龙飐对韩桑道:“韩桑带着子瞻子睿他们去安全的地方。” 韩桑道:“那你呢?” 龙飐知道韩桑是在担心他,他回道:“你放心带他们去,我没事。” 龙飐叫回风霜,风霜退到龙飐身旁,龙飐对她道:“跟慕月月到安全的地方去。” 风霜道:“我要留下。” 龙飐道:“听话。” 风霜看着龙飐,她不想离开,但看龙飐坚持的眼神,又看了一眼那些打不死的人对龙飐道:“那你小心点。” 龙飐看着她不愿离开又不得不听话的模样笑着点了下头,幸好自己把身世告诉了她,不然以她的个性肯定说什么都不愿离开。 言良抬手召回士兵和弓箭手跟随着韩桑到达安全的地方,龙飐护在他们的身前挡住那些想要追上来的长剑门的杀手和焰铁奇的精卫。 龙飐双指指向腰间玉佩在虚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道:“祭冤剑——出鞘。”祭冤剑咻的一声飞到空中,龙飐右手扬起,祭冤剑自动落入他手中。 龙飐转动手腕,凌厉的剑指向苍穹道:“九天青龙破苍穹。”祭冤剑指向苍穹,闪着青光,躲在一旁的言良看到祭冤剑落入龙飐手中的那一刻忍不住赞叹道:“好有气场的一把剑。” 韩桑瞥了眼道:“少见多怪。” 他说这话时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初见到祭冤剑的样子。 慕月月听韩桑五十步笑百步的话忍不住笑道:“你当初还不是一样。” 子瞻子睿和风霜则是满眼担心的望着龙飐,子瞻子睿并不知道龙飐的身份所以担心他,而风霜即便龙飐告诉她身份,风霜还是忍不住担心。 蜈蚣和身后一群和他一样被黑气操控的人攻向龙飐,龙飐手握祭冤剑一剑劈下,闪着青光的祭冤剑如波光一样冲倒蜈蚣他们,仿佛在他们和自己之间划开了一条银河。倒地的蜈蚣他们再次起身攻向龙飐,焰铁奇站在一旁,目光惊恐的看着蜈蚣他们,他没想到寒月竟然把他的精卫全都变成了攻击人的傀儡,龙飐神情专注的看着再次攻上来的蜈蚣他们,手掌一推将祭冤剑对准他们,悬浮在龙飐身前的祭冤剑像是为龙飐建起了一道闪着青光的墙,坚硬无比,无论蜈蚣他们怎样攻击都攻击不了龙飐的身体。龙飐伸展双臂于虚空中划一圈使出青龙诀,双掌如龙爪般上下翻滚,双掌幻化出九条青龙。言良看到龙飐使出青龙诀,再看到他掌中的青龙眼睛瞪得特别大,心中感慨道:“我什么时候能学到这样的武功。” 韩桑道:“青龙诀千变万化很难学,我至今都还没学到精髓。” 言良瞥了眼韩桑在心里毫不客气的损他道:“那是因为你笨。” 龙飐双掌一推九条青龙携带着祭冤剑攻向蜈蚣他们,九条青龙吐出青气,将蜈蚣他们团团包围住,蜈蚣他们就像是被笼罩在一个大气层里,龙飐手指一挑,祭冤剑竖立在大气层之上,剑尖对准蜈蚣他们,蜈蚣他们张牙舞爪的想要逃离大气层,逃离青龙青气的包围,长剑门的杀手和焰铁奇的精卫拿着长剑和火焰暗器不停的戳着青龙青气,龙飐见状飞快的纵身一跃,握住祭冤剑凶猛的穿透青龙之气。“轰隆一声”青龙之气爆裂,于此同时九条青龙迅速飞入龙飐后背进入他体内。而蜈蚣他们就像是包裹在炸弹里的炸药,瞬间灰飞烟灭,只剩下星星点点的碎衣裳在虚空中飘散着。龙飐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还紧紧握着祭冤剑,祭冤剑里冷翼感到来自恶灵族的恶灵之气立即吸收到自身体内,修复自身功力,他想试试自己能不能脱离生灵剑,于是启动恶灵之气,祭冤剑的剑尖在地上蠢蠢欲动,龙飐感到祭冤剑有异动,似要挣脱他的控制,龙飐手掌死死的按住祭冤剑,祭冤剑的剑尖几乎要插入地里。 风霜和韩桑他们看到蜈蚣他们被消灭快速的跑向龙飐,龙飐用力压制祭冤剑,祭冤剑的剑尖在地面压出一条裂缝,龙飐唯恐祭冤剑伤到风霜,开口呼唤出青龙,九条青龙再次从龙飐体内飞出盘旋在祭冤剑上,释放青气,没多时蠢蠢欲动的祭冤剑平静下来,九条青龙再次飞入龙飐体内,龙飐提剑站起身,但因为消耗过大身体晃了一下,风霜和韩桑快速的扶住龙飐,风霜道:“你有没有事啊?” 龙飐看着她紧抓着自己担心的模样笑道:“我没事,别担心。” 焰铁奇失魂落魄的站着一动不动,眼前发生的一切让他不敢相信,想到寒月,想到龙飐,他们都那么厉害,他还妄想着成为武林盟主,妄想着击败他们,他的脑海中充满着对自己的怀疑,他看了龙飐一眼后一副见鬼的样子摇头道:“不,不可能那么厉害。” 焰铁奇一直摇头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像个得了失心疯的人,韩桑望着焰铁奇道:“他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疯了吧。” 言良道:“他这是接受不了失败,这个我有经验。” 众人看向言良,言良道:“我之前不也是打不过子瞻子睿吗?只不过我不像他,我这个人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我想的开。” 江湖亦如生活,有些人就是这样,看别人站得高总想着攀比,踩低别人,自己登上高楼,学不会真心祝福别人,永远看不到别人身上的闪光点,殊不知每一个站在高楼上的人都不是平凡的,和平的度过。 焰铁奇踉踉跄跄的离开,韩桑道:“就这么放过他吗?” 龙飐不想放过焰铁奇,只是他感觉祭冤剑不能在杀人了,虽然他也说不出祭冤剑刚刚为何会有些不受他的控制。 龙飐看了手中祭冤剑一眼,对韩桑道:“看看他身后的人是谁?” 韩桑点点头,躲在暗处的寒月注视着这一切,在龙飐控制不住祭冤剑的那一刻她的嘴角上扬,露出笑容,但又在龙飐控制住祭冤剑的那一刻笑容消失,她不可置信的远远望着这一切,心中对龙飐有些忌惮,她在想:“雪依舞的孩子到底有多厉害既然能控制住生灵剑。 焰铁奇疯疯癫癫的走着,寒月注视着焰铁奇逃离的方向,她不可能让他活着,即使他没有死在祭冤剑下。焰铁奇走到一个拐角处,寒月堵住他的去路,焰铁奇见到寒月疯癫的拉着她的手臂对她道:“他太可怕了,我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武林盟主不是我的了,你去杀了他。” 寒月见焰铁奇疯癫的样子,在看着他疯癫的拉着自己的手,眼神涣散的重复说着:“他太可怕了,我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武林盟主不是我的了,你去杀了他。” 寒月阴邪的笑了起来,她回道:“是啊,你不可能成为武林盟主了。” 寒月说完这句话,立刻伸手掐住焰铁奇脖子,艳丽的红色指甲掐进焰铁奇的肉里,鲜血顺着焰铁奇的脖子流出,没多久焰铁奇整个人像是被人吸食掉元气一般,面瘦的如骷髅,无声无息的死亡,一声惨叫都没发出来。 第49章 亲情的牵绊 龙飐感觉到有股怪异的气息,转身往焰铁奇的方向跑去,韩桑他们也紧随其后,他们赶到拐角处时看到的就是焰铁奇干瘪的尸体,韩桑道:“是谁杀了他?” 风霜道:“应该是他背后的人。” 言良道:“这人都死了怎么查他背后的人。” 龙飐道:“这里你看着处理吧,我们去找堂格主去寒月门看看。” 言良道:“好吧。” 龙飐他们去找了堂誉鸣,言良处理在战斗中死去的士兵和焰铁奇的尸体。 而另外一个地方韩天城和慕裴自从接到慕月月的信以后就非常担心他们的安危,所以他们带着人马夜以继日的赶往福州城,途中马困人乏,逼不得已在驿站暂停休息。两人站在驿站屋棚下,慕裴担心的道:“也不知道月月那丫头怎么样了?” 韩天城有意为儿子说话道:“有韩桑在,他不会让月月出事的。” 慕裴道:“我是担心他们遇到的敌人太强大,他们应付不来。” 其实韩天城也担心这个,只是他更相信龙飐,他总觉得他不同常人,韩天城宽慰慕裴道:“还记得武林大会上的祭冤吗?” 慕裴道:“当然记得,月月信上还提及他杀了吴千贼和黑鹰一事,小小年纪,武功就能达到超世境界,世间罕见,少年英雄啊。” 韩天城道:“我总觉得他有点不像武林中人。” 慕裴好奇道:“此话怎讲?” 韩天城目光聚谨,沉思道:“怎么说呢,就觉得他太过高深莫测,有正义感又有一种不可一世的孤傲与霸气,有点像隐秘界龙裔族的人。” 慕裴想了想道:“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他有点像龙裔一族的人,你觉得他会是龙裔族的谁?” 韩天城摇头道:“猜不出,但应该不是普通的龙裔族人。” 慕裴道:“你该不是怀疑他是龙丰的儿子吧?” 韩天城看慕裴一眼,眼神中似笃定他的猜测是对的,慕裴惊讶,但想了想反驳道:“不对啊?姓氏有差,怎能是龙丰的儿子,更何况他们现在不是天界战神吗?应该不会轻易到人界才对。” 韩天城想了想慕裴说的话,觉得他说的似乎也有道理,他回道:“不管他是不是龙裔族的人,总之有祭冤在你也不用太担心月月。” 慕裴道:“也是。” 天界,仙雾缭绕,气壮威严,天兵天将各司其职。龙鹭平淡又担心的道:“九弟游历人界算时间半年有余了,为何迟迟不归?” 龙紫调皮道:“五姐这是想念九弟了。” 龙鹭道:“明日我们就要前往魔界,只剩下小半日时间,不知临别之时还能不能见上九弟一面?” 经龙鹭提及龙飐,龙紫也有点想念他,龙紫道:“要不我们去人界找他如何?” 龙鹭想想认真道:“不行,魔界蠢蠢欲动,仙父不在,我们不能随意下界,更何况我们现在是天界战神,更应该守护天界安危。” 龙紫埋怨道:“这小子也不知道想我们,下次不让他到处游历了。” 龙紫虽说着埋怨的话但语气中都是想念和担心。龙鹭道:“他我行我素惯了,除了仙父谁能管得了他。” 龙紫道:“你啊?他一向都很听你的话。” 龙鹭道:“是你太疼他,他才跟你拌嘴。” 龙紫道:“我还能有你疼他吗,”过了半秒龙紫又说:“不过也怪了,我们两个都疼他,为何他只尊敬你呢?” 龙鹭笑道:“他你还不知道吗?对我们都是看人办事。” 龙紫道:“难怪,不过这样也好,不会受欺负。” 龙鹭道:“放心吧,除了我们欺负他他不还手以外,其他人欺负他那都是自寻死路。” 龙鹭说出最后一句话时眼神冰冷,饱含着对龙飐的疼爱和对他的自信,她很清楚龙飐有仇必报,不能招惹的性格,还有就是对自己的提醒,谁要是欺负她弟弟她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人界的韩天城和天界的龙鹭他们各自思念和担心着他们的家人,而龙飐他们则带领着堂誉鸣一家站在寒月门门口,子瞻子睿望着寒月门三个字的匾额,两个人一个飞身将高高挂起的寒月门匾额摘下摔在地上,子瞻道:“爹我们把福誉堂夺回来了。” 子睿道:“一会我们就把属于我们福誉堂的匾额给重新挂上。” 堂誉鸣道:“好。” 众人走进福誉堂,福誉堂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对于堂誉鸣而言有一种失而复得的珍贵。 晚上堂誉鸣为了庆祝他们劫后余生,也为了感谢帮助他们的人设宴款待龙飐他们以表心意。言良和宣明言熹也在其中。宴席间,言良对子瞻子睿道:“这里我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出入自由了。” 子瞻道:“不可以。” 言良跟他讲理道:“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呢。” 子睿道:“言良哥,救我们的可是祭冤哥哥。” 言良吃瘪,没好气的冲子瞻子睿嗯哼一声,众人嗤笑。 堂誉鸣开口对宣明言良道:“以后福誉堂就是你第二个家,你想来就来。” 言良得意的道:“听到没,还是堂格主有风范,你看你们两个小孩子气,没风范。” 子睿道:“之前也不知道是谁比我们还小孩子气,整日游手好闲逛大街,还玩斗鸡,一点也没有宣明王爷的才学气魄。” 言良道:“我说你们两个怎么老看我短处,你们知道你们的行为叫什么吗?” 子瞻子睿孩子气的不以为意,言良继续说:“你们这样的行为就叫目光短浅,鼠目寸光不识货。” 宣明言熹道:“不目光短浅,鼠目寸光的看你,你能扬长避短,奋发图强吗?” 言良委屈道:“爹,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挖苦人了。” 言熹笑了笑,堂誉鸣端起酒杯道:“多谢各位对福誉堂的相助之恩。” 众人举杯共饮,龙飐偷偷将风霜酒杯中的酒换成白水,子瞻子睿也是以茶代酒作为感谢。 众人共饮过后,子瞻对龙飐道:“祭冤哥哥,你和韩桑哥哥能在福誉堂多呆几天吗?我和子睿想多跟你学些功夫。” 言良也道:“子瞻子睿问的话也是我想问的,你们能不能多住几天,我也想和你们多学点功夫。” 子睿道:“言良哥你还欠祭冤哥哥五万两黄金没给呢?想让他教你,你的先把学师费给付了。” 言良用筷子敲了子睿一下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变成财迷了。” 子睿躲闪道:“我说的可是事实,大家都可以作证啊。” 言良收回手道:“黄金吗,等他们离开的时候我自然会亲自奉上。” 龙飐道:“你们要是真想学武,我们可以多在这呆几天。” 子瞻子睿高兴的道:“谢谢祭冤哥哥。” 龙飐看了言良一眼,从怀里掏出一本武学秘籍递给言良道:“这本书留给你,以后你可以找子瞻子睿他们练习。” 言良开心的接过秘籍道:“还是祭冤兄你够义气。” 言良说完炫耀的在子瞻子睿面前晃了一下道:“看到没有,这才是朋友义气,你们没有。” 子瞻子睿不屑的发出声音,龙飐道:“送你的武学秘籍必须要和子瞻子睿一起练才行。” 子瞻嘲笑道:“听到没有,要和我们一起练才行?” 言良道:“为什么?” 龙飐故意道:“因为深奥。” 言良不相信的打开秘籍念了两句:“青天宝匣回机衡,斗牛之墟元气升。” 言良合上秘籍笑嘻嘻的道:“是有点不好理解。”言良像个孩子般和子瞻子睿相互拌嘴,逗得众人想笑。 宣明言熹和堂誉鸣互看一眼,眼里含着同样的信息,他们都很清楚龙飐是希望借由习武之事让他们三个人更加和睦相处,团结向上,二人心知肚明的笑而不语。 龙飐又对言良道:“这本书中也含有领兵作战的一些诀窍,若你能领会将来若是想驰骋疆场对你也大有裨益。” 言良听了更加兴奋的道:“真的。” 龙飐点点头,宣明言熹对言良道:“你别辜负了祭冤少侠的一片心意,以后好好习武,做事也学学子瞻子睿沉冷静。” 言良开心的将秘籍揣怀里道:“我做事也挺沉着冷静的啊。” 宣明言熹讽刺道:“沉着冷静?将堂格主藏起来也不派高人守护,也不查查那伤病的原因和幕后黑手,这叫沉着冷静?” 言良惊讶道:“爹,你知道我将堂格主藏起来的事了?” 言熹冷哼一声道:“怎么,你以为你还能聪明过你老子?” 言良苦笑道:“爹,您可别这样和我说话,这有损你满腹经纶的形象。” 言熹哼笑了一声,堂誉鸣再次举起酒杯对宣明言熹道:“福誉堂受难,还得感谢王爷守护福州城百姓免受灾难。” 宣明言熹也举起酒杯道:“同为百姓谋福祉,无需感谢,福誉堂有助于朝廷,朝廷自然也会守护福誉堂。” 堂誉鸣笑道:“江湖事,江湖了,江湖有事江湖找,有情有恨。” 宣明言熹笑着说:“不扰民,不惊官,只将春风化仇怨,把酒言欢。” 二人相视一笑,将手中酒一饮而尽,众人都能从他们的交谈中感受到他们对福州城百姓的守护之志。 言良道:“原来爹你那日特意从朝廷赶回福州城不是回来看我的呀。” 宣明言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你认为你比福州城百姓重要啊?” 言良知道言熹很疼他,也知道自己的爹很重视福州城百姓和朝廷安定,他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看来我在福州城是越来越没地位喽。” 子瞻夹了个鸡腿到言良碗里道:“放心吧,以后你就是我和子睿的哥哥,我们看重你。” 言良笑道:“没白帮你们。” 一顿感恩宴大家说说笑笑谈谈志向,吃的都很开心愉快。 受子瞻子睿的邀请,龙飐和韩桑他们在福州城多呆了几天,这两天龙飐和韩桑一边指导子瞻子睿和言良习武,一边查找杀死焰铁奇的人,龙飐总觉得这个人和黑气有关,将来很有可能会制造出大麻烦,危害到六界。可他和韩桑查了两天都没有任何线索。和龙飐他们同样呆在福州城的还有寒月,她一直都在等生灵剑魔化成邪恶之剑,可她一直都没有听到任何关于生灵剑伤人或是成为邪恶之剑的消息,那天看到龙飐控制住生灵剑她就感到奇怪,本以为他只是暂时的控制住生灵剑,所以留下来观望,可没想到他竟然是真的控制住生灵剑了。任务失败,寒月心中百思不解?她打算回到魔界结界处问问情况。 龙飐和韩桑他们呆在福州城的第三天,在街上遇到了一件有趣的事。他们习武回家的途中在街道上遇到了一群黑色的大犬在欺负一只小白犬,小白犬被咬的浑身是伤,身上的白毛掉了一大片,露出的肉血糊糊的,看着就叫人心疼。黑犬嘴里还叼着白犬的犬毛。小白犬怒瞪着一群黑犬,没一会,双方开始朝着对方吠叫宣战,黑犬虽然犬多势众,但白犬并不畏惧,龙飐他们站在白犬的对面,正好能看到它眼底的坚韧和不服输。韩桑突然说了句道:“这世道犬和犬还都不和平了。” 白犬似能听懂韩桑说的话似的冲他大声吠了两声,韩桑惊的一哆嗦开口道:“这小白犬不会成精了吧。” 慕月月笑道:“它好像有点针对你呢?” 韩桑道:“你可别胡说,万一它真成精了呢?” 风霜道:“可我觉得它挺可爱的,就是身上的毛少了点。” 龙飐看向风霜道:“你喜欢?” 风霜道:“我是觉得它挺有韧劲。” 龙飐看向小白犬,天界有个哮天犬,他可以帮风霜训练一个神兽,龙飐看到一群黑犬趁着白犬警惕他们的时候冲上去咬它,黑犬把白犬扑到在地,白犬整个身子翻了过去,其余的黑犬咬着它,场面相当的血腥暴力,谁看了都以为白犬会死掉,谁知白犬像疯了一样,张开大嘴咬了黑犬一口,在地上扑腾一声翻个身重新站起来,一个跳跃往黑犬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黑犬疼的叫,拼命的甩着脖子,白犬被甩的疯狂摇摆,可它就是咬着不放,等另一只黑犬扑向它时,它才飞快的闪躲,一跃而下,不认输的冲他们狂吠。 韩桑道:“这小白犬可真凶猛。” 龙飐道:“世道不好,就应该迎难而上,创造一个好世道,犬不通世道,难道你也不通世道。” 韩桑跟龙飐久了对他拐弯抹角的损人功夫都习以为常了,只是觉得他这嘴上功夫是越来越变态了,教育人的方式实在需要一个大心脏的人才能承受,韩桑毫不客气的回道:“你这变态教育人的嘴上功夫是越来越登峰造极了。” 龙飐道:“怕你记不住道理。” 韩桑道:“我只会越来越大度。” 龙飐轻笑道:“还以为你永远拐不过弯呢?” 韩桑道:“你又变相的说我笨,这次可不要找什么为我好的理由啊,我可不信。” 龙飐道:“为自己找后路。” 韩桑道:“什么意思?” 一群黑犬开始反扑小白犬,小白犬奋力一跃,想要躲避黑犬的扑食,没想到用力过猛,跳向了韩桑,韩桑正和龙飐说着话,一回头正好看到白犬伸着前爪,张着白牙,面目凶狠的向自己扑过来,韩桑惊吓的瞪大眼睛,想都没想的拽起自己右手边的人挡在自己身前,自己快速的往后退,风霜也没想到韩桑会有这样的举动,惊呼一声,身体被韩桑拽的踉跄一下挡在了他身前,看着凶狠的小白犬快要扑向自己的脸,风霜本能的抬起手臂遮挡。与此同时慕月月对着韩桑大喊一声道:“韩桑,你干嘛?” 龙飐见状快速的一手拉过风霜,一手对着飞扑过来的小白犬,风霜被龙飐拉着扑进他怀里,龙飐的手掌对着白犬微微用力,白犬受到龙飐仙力的阻挡,被龙飐打飞到一颗大树上吊着。 龙飐将小白犬打飞树上后没好气的对韩桑道:“你找死吗?拉她挡危险。” 韩桑也感觉特别的不好意思,忙解释道:“我以为旁边站着的是言良。” 言良一听这话,笑着讽刺韩桑道:“韩兄,没看出来啊,你也是这种深藏不漏的阴毒之人啊,看来我以后要离你远点了。” 韩桑听到言良讽刺他,瞥了他一眼,而后笑着对龙飐解释说:“我真不是故意要拉风霜的,我刚刚就是看到那狗朝我扑过来,我没注意,我……”韩桑有点不好意思说出来。 慕月月见韩桑的样子嘲笑道:“韩桑,你不会是怕狗吧?” 韩桑轻咳一声心虚道:“谁怕狗了,我才不怕呢,一条狗有什么好怕的。” 大家都看得出来韩桑怕狗,龙飐也看出来了,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训斥和原谅的眼神。 子睿看着韩桑道:“韩桑哥哥,没想到你竟然怕狗啊。” 慕月月他们听到子睿的话笑了起来,龙飐看到怀里的风霜也笑心情平复了许多,没那么气韩桑了。 韩桑对着他们道:“你们笑什么笑,人都有短处,我就不相信你们没有怕的东西。” 慕月月道:“至少我们不怕狗啊。” 韩桑道:“慕月月,你不笑我能死啊。” 慕月月道:“不能,但少了乐趣。” 韩桑没好气的看了慕月月一眼,而后走上前一步对风霜道:“对不起风霜,我要是知道身旁站的是你,我肯定不会躲。” 风霜笑着刻意道:“我觉得你还会躲。” 龙飐道:“他在躲,我就把他扔进犬窝里练胆量。” 韩桑一听龙飐这话,露出不情愿的表情道:“你这也太狠了吧。” 龙飐道:“你拉她挡犬,要是她被毁容了怎么办?”龙飐停顿了一秒又说:“怕蛇怕狗,你怕的动物太多了,该给你练练胆量了。” 韩桑道:“你教我练胆量,还不如教我降服它们的办法呢?” 龙飐道:“你练出胆量来,就是降服他们最好的办法。” 风霜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小白犬的身影,她昂首问龙飐道:“那只小白犬呢?” 第50章 福誉堂新客 龙飐向风霜示意了一个方向,风霜看过去,小白犬趴在街角的一棵大树上摇摇欲坠的样子,风霜快速的跑过去,站在树下望着小白犬,小白犬看到风霜跑过来向她吠了两声,像似在向她求救。风霜抽取腰间银鞭轻轻一甩,银鞭缠住小白犬的身子,风霜轻轻往下一拽,小白犬掉入风霜的怀抱。风霜温柔的撸着小白犬仅剩不多的毛,小白犬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龙飐的那一掌弄的受惊过度,趴在风霜怀里特别的温顺,一点也没有先前的戾气。龙飐他们走过来,韩桑刻意站的远些道:“风霜,你还不快放了它。” 龙飐看出风霜很喜欢小白犬,于是问道:“想收养它吗?” 风霜期待的道:“可以吗?” 龙飐笑着道:“你喜欢就可以。” 韩桑面色难堪的道:“你们说真的假的,你们真要养这只小白犬。” 小白犬像是听懂了韩桑叫风霜抛弃它一样,凶狠的朝他吠了几声,慕月月道:“韩桑,你还是别说话了,你没发现你克星对你有意见吗?” 龙飐道:“蚂蚁还无惧大象呢?你看看这只犬,它是比你高还是比你壮,你还躲风霜身后,我都不知道该夸你无畏无惧呢?还是该夸你大丈夫能屈能伸呢?” 言良他们听着龙飐训斥韩桑的话憋笑,韩桑道:“行,以后我爱屋及乌行了吧,省的你们总是拿我育人。” 众人笑出声,龙飐将小白犬收入法器之中,众人往福誉堂走去,言良在快到福誉堂时与他们分开前往宣王府,龙飐他们回到福誉堂时发现福誉堂里有大批人马,在看到高良站在院内时韩桑还有些惊讶,他开口问道:“高良,你怎么在这?” 高良见到韩桑也很开心,恭敬的走到韩桑眼前道:“少主,盟主和慕掌门担心你们所以就亲自带着人马过来了,他们现在正和堂格主说话呢?” 慕月月兴奋的道:“我爹也来了。” 高良点了下头,堂誉鸣他们听到声音从屋内走出来,刚好听到他们的对话,慕裴道:“你说我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知道你们有危险还能不来吗?” 慕月月开心的跑两步挽住慕裴的胳膊道:“谢谢爹。” 韩天城道:“可惜我们还是来晚了,没能帮上什么忙。” 慕月月道:“韩伯伯你们有这份心最好。” 韩天城道:“还是月月说话最讨人喜欢。” 韩桑道:“爹,她那是喜欢拍马屁。” 韩天城道:“我是一听你开口说话就得操心。” 众人欢笑出声,韩天城又道:“听堂格主说你们帮他夺回了福誉堂,后生可畏啊。” 韩桑道:“我们不是在信上告诉你们,叫你们别来了吗?” 韩天城道:“这么大的事,你说不来就不来,你爹我现在还身任武林盟主之职,哪有门派有难而置之不理的道理,更何况我与堂格主兄弟相称,福誉堂出事我怎能不来。你这历练小半年怎么遇事还是欠考虑。” 堂誉鸣见韩桑挨训笑着打圆场道:“父慈子孝,我看韩桑就是担心你。” 韩桑顺势说道:“还是堂格主了解我。” 韩天城也知道韩桑是在关心他,见堂誉鸣为他说话笑着对堂誉鸣道:“说道孝,子瞻子睿做的更出色吧。” 提到子瞻子睿堂誉鸣也是满脸笑容,对两个孩子很是满意,韩天城看向龙飐走到他身边道:“多谢少侠一路对韩桑的照顾。” 龙飐道:“韩盟主客气了,” 龙飐看了韩桑一眼继续对韩天城说:“韩桑生性善良,习武也很勤恳,一路上做了不少好事。” 韩天城道:“这应该也有赖于少侠对他的教导吧。” 龙飐和韩天城都是通透之人,韩天城知道龙飐对韩桑的帮助,也知道龙飐有意为韩桑说话,龙飐也了解韩天城是聪智之人,有些事看得比较透,他也无需多说什么,龙飐和韩天城心知肚明的笑了笑。 韩桑听龙飐夸赞他心里还是挺满意,挺开心的,毕竟这一路龙飐对他的提点确实很多,尤其是武学。 堂誉鸣见大家都很开心也很开心的道:“难得大家齐聚一堂,今晚我们好好叙叙。”大家频频点头。 晚饭时堂誉鸣、韩天城以及慕裴欢聚福誉堂,韩桑和慕月月他们将他们游历发生的事告诉韩天城和慕裴,他们提及严风的死时,韩天城和慕裴他们都感到十分的痛心跟惋惜,韩天城道:“严风格主确实是一位值得尊重的好格主。” 慕裴道:“你们能解救他的弟子也算是为严风格主守住了隆山格。 堂誉鸣道:“相信严风格主的弟子一定能重振隆山格。” 韩天城道:“你们都是后起之秀,希望你们以后能更好的守护武林,为武林安定跟和乐做出贡献。” 韩桑道:“放心吧爹,我不会忘了我们铸剑山庄的宗旨的。” 韩天城听韩桑说话的口气道:“历经这一小半年爹看你确实比以前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了。” 韩桑小傲娇的道:“那当然,我可是一直努力前行着呢?” 韩天城笑了笑又看向慕月月道:“月月也比之前更成熟了。” 慕月月道:“谢谢韩伯父夸奖。” 慕裴道:“这应该都少不了祭冤少侠的苦心栽培。” 龙飐道:“慕门主客气了,韩桑善良志坚,慕月月聪明伶俐,他们各有千秋,是他们的努力成就了他们自己。” 慕月月看向坐在龙飐旁边的风霜有意问道:“那风霜呢?” 风霜知道慕月月又想要调侃她和龙飐的感情,她道:“月月姐,韩少主在你心里什么样子我就在祭冤心里就是什么样子。” 龙飐看向风霜道:“那怎么能一样呢?” 风霜疑惑的看着龙飐,自己说的不对吗?” 龙飐看出风霜的疑惑,夹了一块鱼肉到她碗里解释道:“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永远比韩桑在慕月月心中的位置高。” 风霜听到龙飐的话面露喜色,慕月月酸道:“你又一语双关,就算夸赞风霜也不能牺牲我们两个呀。” 韩桑劝慕月月道:“你别和他争辩,习惯就好。” 慕月月道:“彻底理解你的辛苦。” 韩桑道:“想在江湖有一席之地哪有不付出心酸的。” 韩天城和龙飐不约而同的道:“这觉悟好。” 二人说完爽快的笑了笑,子瞻子睿也跟着欢乐起来。 晚饭后堂誉鸣把龙飐约到密室,密室内还有韩天城和慕裴。龙飐见他们神情严肃猜想他们一定有重要的事要和他谈,龙飐主动开口道:“几位前辈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晚辈说嘛?” 韩天城道:“少侠果然聪颖,那我们就直言不讳了。” 龙飐道:“韩盟主有事不放直言。” 韩天城道:“少侠是不是隐秘界的人?” 龙飐看了看他们直言道:“几位前辈果然慧眼识人,晚辈之前确实是隐秘界的人。” 堂誉鸣疑惑道:“之前是……” 龙飐道“其实晚辈是隐秘界龙裔族人龙丰之子龙飐,现为天界战神,负责六界安危。” 韩天城他们虽然早有猜测,但听到龙飐亲自说出来还是很震惊,也很钦佩。 慕裴道:“早就听闻龙裔一族除魔伏妖,为六界铲除诸多不平之事,看你所为传闻非虚啊。” 韩天城道:“龙裔战神龙丰一直都是我们很敬仰的人,今日能见其子也算是我等三生有幸。” 韩天城,慕裴,堂誉鸣三人说着就要对龙飐行礼,龙飐急忙双手拖住他们道:“几位前辈太谦让了,晚辈岂能受你们的礼,更何况你们守护人界和我们除魔都是为了各界的安定并无荣辱之分。” 韩天城知道龙飐在他们面前一直很有分寸,也不为难他。 龙飐知道他们叫他来此并非只是对他身份感兴趣这么简单于是道:“几位前辈应该还有别的事才邀晚辈来此吧。” 韩天城道:“的却如此,之前听堂格主说你跟他提起过黑气之事,我们也在追查这件事,我们就是想问你,你此番到人界是不是为了追查黑气之事?” 龙飐道:“不是,晚辈之前并不知道黑气之事,来人界只是想多了解人界的一些事情,帮助三哥四哥他们更好的管理人界。” 堂誉鸣道:“天界管理人界之事我们都知道,也都相信天界战神都能够更好的守护人界安危,所以对这件事没有太多异议。” 龙飐道:“我也相信以三哥四哥的能力一定能守护人界安危。” 慕裴道:“既然连你也不知道黑气的事情,那人界岂不是很危险。” 见慕裴韩天城堂誉鸣他们面露危色,龙飐道:“我一直都在追查此事,也打算这两日回天界查阅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相关信息。” 堂誉鸣道:“我们之前也一直再查这件事,只查到四杀格格主和这件事有关,其他的什么也查不到,若有你相助想必会好很多。” 龙飐道:“前辈放心,守护人界安危也在天界战神职责之内,龙飐一定会尽力而为。” 韩天城道:“那就麻烦你了。” 密室外福誉堂院内,韩桑出来找龙飐没找到,恰巧碰到风霜,韩桑想到白天拉风霜挡小白犬的事,觉得还是要给她道个歉,韩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风霜,白天的事对不起啊。” 风霜笑道:“没事,我没放在心上,你不用道歉。” 韩桑道:“那就好。” 风霜问道:“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要去找祭冤了。” 风霜越过韩桑准备要走,见风霜要走韩桑忙拉住了风霜,风霜道:“你还有事?” 韩桑松开风霜犹犹豫豫着,似有话想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风霜见韩桑挠着头犹犹豫豫的样子开口道:“韩桑我们都是朋友,你有什么事……” “我喜欢你……”韩桑突然说出这几个字。 听到韩桑猝不及防的表白风霜有些尴尬,而更让她感到尴尬的是慕月月出来找风霜,正好听到这一句,她几乎是和韩桑同一时间开口,一个向她表白,一个叫她的名字。一瞬间空气中漂浮着尴尬的氛围,三个人好半晌没人说话,还是风霜主动打破这份尴尬问慕月月道:“月月姐,你找我有事吗?” 听到韩桑跟风霜表白,慕月月既尴尬又苦涩,勉强挤出笑容的回风霜道:“没什么重要的事,”她停顿了一下又说“你们先聊。” 慕月月转身离开,眼角瞬间滑落两行泪,慕月月抬手擦掉,倚靠在一颗大树旁,树干粗壮无比正好可以遮挡住她的伤心难过。 韩桑也没想到慕月月会突然出现,他刚刚看到慕月月的那一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突然觉得很对不起慕月月,虽然他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这样?风霜对韩桑道:“韩桑,我一直把你和月月姐当好朋友,我喜欢祭冤,除了他以外我不想喜欢任何人了。” 韩桑道:“我知道你和祭冤的感情,只是之前一直都挺喜欢你的,也没机会跟你表达,现在说出来也算给自己一个交待,既然你喜欢祭冤,那我尊重你,也祝福你们。” 风霜笑道:“谢谢你。” 韩桑也笑道:“谢什么,我们都是朋友。” 风霜笑着开玩笑道:“你真的喜欢我啊?” 韩桑疑惑的看着风霜“啊”了一声。” 风霜笑着道:“被拒绝不应该是很伤心的吗?” 韩桑轻笑道:“我们是朋友,我总不能在你面前哭吧,在说我早就想到结果了,只是这件事一直在心里头压着,跟个石头一样,现在说出来轻松了许多,更何况我是男人,没那么没志气,被拒绝了就大方祝福呗。” 风霜笑道:“我是想说月月姐是好女孩,不要把每个人对你的好当成一种理所当然,有一天你失去了难过的只会是你自己。” 听风霜提起慕月月韩桑心里确实有点不舒服,但他还是佯装不在乎的道:“我们天天拌嘴,她什么时候对我好过。” 风霜道“没有吗?” 韩桑说完那句话自己都心虚,对着风霜道:“我走了,你去找祭冤吧。”韩桑对风霜说完这句话快速的离开。 风霜在韩桑离开后找龙飐没找到,过了半个时辰,龙飐和韩天城他们从密室出来时,风霜正站在一颗高大的枣树上,树上硕果累累,高挂着一颗颗红枣,像是红色的灯笼。她喊了一声祭冤的名字,龙飐抬头望去,看到风霜站在人家树上,一手扶着树,另一只手里还握着几颗红枣,他尴尬的开口道:“你站在树上干嘛?还不快下来。” 风霜可怜巴巴的道:“我下不去。” 龙飐一脸的尴尬无奈,韩天城堂誉鸣慕裴三人抿唇轻笑,他们也都是经历过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的懂感情的人,自然了解年轻人的心心念念。韩天城对龙飐道:“我们先回去。” 龙飐微微颔首,韩天城他们走后,龙飐飞到树上,分枝很壮,龙飐自在的倚靠在树干上,双臂环抱着问风霜:“大晚上的不睡觉,爬人家树上摘果子干嘛?” 风霜道:“不是我要摘得,是子瞻子睿要吃,我帮他们摘得。” 龙飐道:“那他们人呢?” 风霜道:“他们见我下不来,去找白羽帮忙去了。” 龙飐道:“怎么不找韩桑和慕月月帮你。” 提到韩桑和慕月月风霜脸色变了变,面上有点愧疚之色,垂着脑袋不说话,龙飐见风霜脸色不太对问道:“怎么了,和他们闹矛盾了?” 风霜有气无力的回道:“没有。” 龙飐道:“那怎么垂头丧气的?” 风霜抬眸看着龙飐道:“刚刚韩桑跟我表明心迹了,但是被月月姐听到了,我怕她会难过,可我好像又不太适合安慰她,我有点担心她。” 听到韩桑跟她表明心迹龙飐不淡定了,一把拽过风霜,把她圈在怀里垂首问道:“你怎么回应他的?” 风霜倾斜着扑在龙飐怀里,她有点恐高,现在手上还没有了树干做支撑,她往高树下望了望,祈求望着龙飐道“我们下去再说。” 龙飐看出她有点恐高,故意道:“在这说,不然就把你从树上扔下去。” 风霜又瞄了眼高度,对着龙飐道:“我拒绝他了,我对他说我喜欢你。” 虽然这个答案在他意料之内,但听风霜说出来,他心情还是愉悦不少,风霜见他面色和悦开口道:“我们现在可以下去了吧。” 龙飐想想自己就要回天界,不能陪在她身边就有些不舍,他笑着道:“你把脸凑上来让我亲一下我就带你下去。” 风霜不肯,笑着跟他讨价还价道:“我们先下去。” 龙飐轻笑,就知道他不使出两下子,她不会轻易的妥协,龙飐故意虚晃一下,做出要摔下去的动作吓风霜,风霜被吓的惊呼出声,龙飐逗她道:“凑不凑上来。” 风霜妥协道:“那亲一下就带我下去。” 龙飐道:“看你诚意。” 风霜把脸抬得老高,双目紧闭,龙飐见她害怕的样子心里好笑,跟他甩鞭子的时候挺勇敢的,现在害怕的乖巧。不过这样也好,方便自己予取予求。 龙飐俯身亲她,风霜一动不敢动,龙飐的手如秋风般摩挲着她的身体,夜风吹拂着他们,风霜根本感受不到秋日夜风的寒冷,只觉得浑身发烫。月光清冷的高高挂起,仿佛为他们披了一层月光色的衣裳。龙飐只觉得她口中的香甜如香醇的佳酿,怎么饮都饮不够,他按着她的后脑勺及劲痴缠,直到放开她还是很不舍的对她道:“明天我要回天界一趟,这次不能带你回去,你是想留在这还是想去别的什么地方。” 第51章 第一次分离 风霜听龙飐说要回天界心里有些难过,她问道:“你要去多久?” 龙飐见她难过回道:“不会太久。” 风霜担心的问:“那你会一去不复返吗?” 龙飐见她担心的样子笑着哄她道:“我又不是黄鹤,有你这么让我牵肠挂肚,朝朝暮暮的想着,我怎么可能不回来。” 风霜听龙飐这样说心里总算有点安慰,她道:“那我在这等你,不过你一定要回来。” 龙飐又亲了她一下道:“好。” 龙飐忽然想起今天饭桌上风霜看慕裴和慕月月的眼神很是羡慕,他问到:“觉得孤单吗?” 风霜以为龙飐是问她他离开以后她会孤单吗?于是回答道:“你要是想着我我就不会孤单了。” 龙飐轻笑几声,风霜打了他一下娇嗔的道:“你笑什么? 龙飐道:“我是问没有家人陪伴你孤单吗?” 提起家人风霜有些落寞,她回道:“以前对家人的期待不深好一点,现在看到你们都有家人是有点想他们,可我都不知道他们是谁?不知道他们是死了还是故意抛弃我?龙飐见风霜确实有点伤感落寞他将她拥在怀里安慰道:“你这么可爱,他们不会故意抛弃你的,不管他们是死是活我都会帮你找到他们,你要是觉得孤单,就把我装进你心里,装的满满的,这样就不会孤单了。” 风霜扑在龙飐怀里听着他说着安慰自己的话内心好了很多,但她还是刻意撒娇责备道:“就你让我最孤独,伤害我最深。” 龙飐知道她是故意责备他冷落她那几天的,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很温柔的道:“你怎么这么记仇啊?” 风霜微微抬起身对龙飐道:“就记仇,专记你的仇。”她说的话虽狠但语气很轻有点撒娇的味。 龙飐见她这样撒娇的样子轻笑着将环着她的双臂一用力,风霜又撞扑在龙飐身上,龙飐笑着道:“看来是真的很爱我。” 风霜昂头看他,她说的可是相反的话,龙飐见她有点迷茫的看着自己笑道:“爱之深责之切,不爱我我怎么能伤到你的心。” 风霜知道龙飐是在调侃她喜欢他这件事,在铭湘镇的院子里他就刻意挑逗过她一次,她娇怪道:“你又欺负我。” 龙飐笑道:“是喜欢你。” 龙飐有意挑逗风霜不想让她沉浸在没有父母的悲伤里,风霜也确实因为龙飐变得没有那么落寞了。 翌日堂誉鸣送韩天城他们离开福誉堂,一路上韩桑和慕月月的眼神不自然的碰撞过好几次,要是以前他们肯定会吵闹拌嘴,但今日他们却格外安静,谁都没有说话。风霜也是垂着头默默的走着,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子瞻子睿同样是舍不得他们离开,情绪不太高,他们都是侠义重情之人,虽不拘小节但也经不住分别的伤感,除了韩天城、堂誉鸣、慕裴和龙飐四个人比较正常以外,其他人的脸上都挂满了伤感和不舍。 堂誉鸣将他们送出福州城,堂誉鸣对韩天城说了几句道别保重的话。他们说完话后龙飐对堂誉鸣道:“堂格主,风霜就麻烦你多照顾了。” 韩桑和慕月月本来都不说话,但一听龙飐说这话感觉哪里不对劲,慕月月道:“为什么要让堂格主照顾风霜,你不照顾她吗?” 风霜道:“月月姐祭冤有事要办,我要在这等他回来。” 慕月月道:“什么意思啊?祭冤要去哪办事?” 韩桑也有些着急,这一路他和风霜都不说话,他还以为是自己昨日跟风霜表明心意的事惹怒了祭冤,让他和风霜之间又闹了矛盾,有事也都不和自己说一声,他有些语无伦次的急道:“就是,你要去哪办事?怎么不和我说一声,你该不会因为我和风霜表明心迹生气了吧,这件事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们是君子之争,而且她都已经拒绝我了,你不会这么小气要绝交吧。” 龙飐听韩桑不明白事情真相的乱说话白了他一眼,韩天城也拍了韩桑后脑勺一下,韩桑看向韩天城道:“爹,你干嘛打我?” 韩天城道:“你胡说什么呢?祭冤有正事要办。” 韩桑道:“正事?什么正事?我也要去。” 慕月月忙道:“我也去。” 龙飐道:“你们还是先跟韩盟主和慕掌门回去,日后若有机会我会去找你们的。” 韩桑道:“不行,我们是兄弟,你去哪我去哪。” 慕月月道:“是啊,大家都是朋友,你有什么事要办我们可以帮你。” 风霜看到韩桑和慕月月两人都在追问龙飐,她帮龙飐解围道:“月月姐,祭冤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你们就别问他了,还是听他的跟韩盟主和慕伯父回去吧,他能解决的。” 龙飐知道风霜在替他解围对她笑了笑。 慕月月走向风霜身旁道:“我不问也行,不过我们是姐妹,我还没带你去我们星月门玩过呢?你跟我回星月门吧。” 子睿开玩笑的道:“月月姐姐,你是要和我们抢风霜姐姐吗?” 慕月月对着子瞻子睿调皮的挤眉弄眼道:“你们两个小鬼。” 慕月月看着风霜道:“我不管,你一定要跟我回星月门,我们可以一起习武,我也可以带你到处逛逛,认识更多门派的人,增长一下阅历。” 风霜也想提升自己的眼界,她看向龙飐,龙飐道:“想去哪就去哪。” 风霜对着慕月月点点头道:“那好吧。”风霜又对堂誉鸣道:“抱歉了堂格主,麻烦您帮我跟尊夫人致歉一声,我要去星月门了,辜负了她为我准备好的一切。” 堂誉鸣淡笑道:“放心吧,我会帮你转告的。” 子瞻道:“风霜姐姐你真不留在福誉堂吗?” 慕月月道:“你们两个小鬼可别和我争啊。” 风霜道:“对不起啊子瞻子睿,若以后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子瞻道:“那好吧风霜姐姐。” 龙飐道:“那就有劳慕掌门多照看下风霜了。” 慕裴道:“放心吧,有我和月月在她不会有事的。” 慕月月道:“就是,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她的。” 龙飐心里涌现出一种交给你才不放心的感觉。韩桑问龙飐道:“你到底要去哪?为什么连风霜也不能带去?” 龙飐道:“一会让韩盟主告诉你吧。” 韩桑求知的看向韩天城,韩天城道:“一会你自然就知道了。” 韩桑道:“搞什么?还那么神秘。” 龙飐对风霜道:“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风霜点点头。 一个声音突然传来:“等会,等会。”言良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只手搭在龙飐肩上道:“师父你太不道义了,要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他身后还有很多人抬着大木箱子。 子瞻道:“又不住在你家为什么要告诉你,再说祭冤哥哥可没收你为徒。” 言良道:“他教过我一天功夫他也是我师父啊。” 子瞻翻了个白眼,龙飐看向言良身后的木箱子道:“你抬这么多箱子干嘛?” 言良道:“我来给你送黄金啊。” 言良指着身后的箱子,又从袖里掏出一沓银票道:“这是我给你准备的银票方便你路上用。” 龙飐淡笑着看了眼箱子,拿过他手里的银票道:“银票我收下,箱子你抬回去吧。 言良道:“那哪行,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五万两黄金吗?君子一诺千金,我不能言而无信啊。” 龙飐道:“财于解困,把黄金留给有需要的人吧。” 言良道:“你真不要?” 龙飐道:“照我说的做吧。” 言良道:“那好吧。” 龙飐将银票交到风霜手中对其道:“我不在你身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好好习武吃饭,别让我担心。” 风霜道:“我知道了。” 龙飐道:“那我走了。”风霜颔首。 龙飐一个闪身消失不见,言良道:“又来这招。 言良说完见风霜和堂誉鸣韩天城等人都昂着头望向天界,他也跟着看向天空自言自语道:“你们看什么?” 韩桑和慕月月看到韩天城和慕裴的举动也很好奇,韩桑道:“爹,你看什么呢?祭冤他到底去哪办事了?” 韩天城道:“天界。” 韩桑惊呼一声道:“去哪?” 韩桑的声音陡然拔高,惊的众人全把目光集中到他身上。 韩天城道:“祭冤是龙裔族后人龙丰之子龙飐,天界战神,知道自己和谁兄弟相称了吧。” 韩桑被韩天城的话惊的有些愣神,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韩天城见他这副样子又道:“人家没嫌弃你武功低微就不错了,你还在这大呼小叫的,还有没有铸剑山庄少庄主的风范了。” 韩桑道:“爹,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韩天城道:“我们也是昨晚才知道,龙飐早就猜道你会问这问那所以让我们等他走了以后在告诉你。” 韩桑想到自己和龙飐相互打趣,斗嘴,习武,还有风霜的事,他就觉得自己确实挺没风范的,尤其龙裔一族还是他很尊敬的一族。韩桑有些哀怨的道:“龙飐也太不够意思了,他要是早告诉我他是天界战神,我也不会在他面前说那么多不该说的话,失了少庄主的风范。” 风霜不想韩桑和龙飐之间有任何误会,她对韩桑道:“龙飐是因为要在人界游历,所以才隐瞒身份的,而且他早提醒过你了。” 韩桑道:“早提醒我了,什么时候?” 风霜道:“你还记得他对你说“为自己找后路”这句话吗?他其实就是希望你知道他身份后能不计较他隐瞒身份的事。” 韩桑道:“我怎么可能和他计较隐瞒身份的事?” 慕月月道:“你现在不就是在计较吗?” 韩桑道:“我是觉得自己之前对他不够好。” 慕月月道:“这一路可都是你在受委屈。” 慕月月说完这句话感觉哪里不对劲,韩桑听了这句话心里也是莫名的一暖。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神都有些不自然,慕月月快速把脸别过一边。 韩天城和慕裴对视一眼,嘴角都有些笑意。韩天城说的话不止让韩桑吃惊,子瞻子睿也很吃惊,子瞻道:“没想到祭冤哥哥竟然是天界战神,祭冤哥哥太厉害了!” 子睿道:“好想让祭冤哥哥留在这教我们仙法啊。” 子瞻道:“我们是不是该叫他龙飐哥哥。” 子睿道:“对,应该是龙飐哥哥。” 言良难以置信又万分可惜的道:“天界战神,龙裔族人,为什么我没能早点知道这个消息?” 子瞻道:“你早知道了又能怎样?” 言良惋惜的道:“我要是早知道,我抱大腿也得让他带我上天界,给他一百万两黄金我也愿意。” 子瞻嫌弃的瞥了眼言良道:“没那股子仙气,还想上天界,天界琼楼玉宇,仙法宝气,琉璃珍宝应有尽有,龙飐哥哥会在乎你那点黄金吗?” 子睿也嫌弃的道:“没见识。” 风霜对言良道:“龙飐也提醒过你,只是我们当时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没猜出来。” 言良想了想道:“你是说在客栈那次。” 风霜点点头,言良有些懊恼道:“我当时怎么没反应过来呢?” 慕月月问风霜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身份了,你刚刚和我爹一样望着天界。” 风霜道:“我也只比你们早知道几天的时间而已。” 韩天城道:“好了,我们也该走了。” 韩天城他们再次和堂誉鸣道别后,韩天城和慕裴便带着韩桑慕月月他们上路回铸剑山庄和星月门了。 魔界结界处,寒月将生灵剑的事告诉恶灵祖师冷弃,冷弃听后非常生气,站起身道:“怎么可能?这么多拥有恶灵之气的人死在生灵剑下,生灵剑怎么可能没有沾染恶灵之气?”冷弃寒冷的望着台下的寒月,快速的走到她身前拽着她的手臂质问道:“你是不是没有按照我的计划去执行。” 冷弃双眸微眯就像恶毒的老鹰一样,盯的寒月毛骨悚然,寒月畏畏缩缩的回道:“属下一直都在按照祖师您的计划行事,没有半分懈怠。” 跟善良的人做事他们会将错误归咎于自己身上,审视自己,检讨自己,体谅别人。跟恶毒的人做事他们会将错误推卸给别人,惩罚铲除,不思己过。 冷弃扬着丑恶的嘴脸审视寒月,寒月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冷弃一把将寒月推倒在地,转身走向高台呵斥道:“办事不利,下去惩罚,有事我会再找你。” 寒月颤抖着道:“是。”寒月恭恭敬敬退出去受罚。 人界韩天城和慕裴行了六七日的路程,到了分叉路口离别之时慕月月找韩桑在河边单独说了些话。慕月月向河里扔了一个石子对韩桑道:“韩桑,我们也算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了吧?” 韩桑道:“当然算。” 慕月月心里道:“果然只是朋友。”慕月月苦笑了下,深吸一口气又对韩桑道:“韩桑我放弃你了,不会在追着你跑,不会缠着你,也不会你去哪我就追到哪,所以你也不要失去一段感情就让我看到你悲伤的样子。” 韩桑听慕月月说出这番话心里有些不好受,他想说些什么,于是道:“慕月月,其实我……” 慕月月不想在听韩桑说一些拒绝她或是其他道歉之类的话她没有给韩桑说话的机会而是继续对韩桑说:“不过你放心,我不是因为不爱你而放弃你,而是更爱你而还你自由。 韩桑听到这一句话心里又有了些安慰,一颗紧张害怕的心放松了不少,他叫了一声慕月月的名字,声音里有愧疚也有点难过。 慕月月走上前抱着韩桑忍着悲伤道:“我知道你喜欢风霜,也知道风霜拒绝你让你很难过,所以我想了想我们不能这样悲伤,如果我过去的爱对你来说是负担,我向你道歉,也请你原谅,我希望你像我一样,如果风霜不喜欢你,你也原谅她,我们还像好朋友一样好好相处,你也不用刻意回避我们什么?” 韩桑抱着慕月月,这是他第一次听慕月月说话觉得心酸,他想说他没有在刻意回避她们,他是觉得自己有一些事做的不够好,他一直在沉思。 远处骑在马上的韩天城和慕裴望着河岸边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无奈的相视一笑,河水悠悠,泛着忧愁。韩天城开口道:“不知道我那个傻小子何时能开窍。” 慕裴道:“是月月没福气。” 韩天城道:“月月活泼可爱,聪明机警,我可希望她能和桑儿情投意合喜结连理呢。” 慕裴道:“少年不知离别苦,聚如浮沉若繁霜。” 韩天城明了的点点头。风霜放下车帷坐回马车里,眼角瞥向腰间银鞭,又从怀里掏出银票似在想念龙飐。 龙飐回到天界,对着站在天裔宫九宫殿前的神兵道:“神兵一号,神兵二号” 站在九宫殿前的云腾,云贺听到龙飐的声音急忙上前,云腾云贺恭敬的行礼道:“参见九神殿下。” 龙飐轻笑道:“不是和你们说了吗?不需要这些虚礼。” 云贺看着龙飐怀里抱着的小白犬问道:“九神殿下,你游历人界怎么还抱着个小白犬回来了?” 龙飐怀中的小白犬对着云贺吠了一声,云腾道:“这小白犬还挺厉害?” 云贺道“敢对着我吠,一会就把它牙拔了。” 龙飐笑着把小白犬交给云腾道:“它叫萤光犬,以后就由你们训练,不过一定要善待它,等着它主人回来。” 云腾好奇道:“主人?它的主人不是九神殿下你吗?” 龙飐笑而不语,心里想着另一个人。 第52章 回到天界与家人相聚 龙鹭龙紫听说龙飐回到了天界,立马来找他,龙鹭看到龙飐正和云腾云贺说话叫了一声:“九弟。” 龙飐听到龙鹭的声音转身恭敬的叫了声:“五姐。”而后大手一摆吩咐云腾云贺下去。 云腾抱着小白犬和云贺一起离开,龙紫开玩笑的对龙飐道:“只知道叫五姐,就不知道叫我这个六姐。” 龙飐道:“怎么敢啊六姐。” 龙飐和家人说话并不像和风霜韩桑慕月月说话那样,他对风霜是宠爱,对韩桑是兄弟之间的调侃,对慕月月是客气,但他们都是需要他保护的人,所以在他们面前他总是展现出独挡一面的霸气。但在家人面前不需要,因为他们都很疼爱他,也总是想保护他,所以他可以随意的放松开玩笑。 龙紫道:“不敢就好,不然你六姐的心都要碎了。” 龙飐道:“六姐,你可别心碎,我可没学补心的仙法。” 龙紫满意的点点头道:“嗯,没变,还是我那个嘴毒的九弟。” 龙鹭道:“你再不回来,等我和你六姐到魔界就看不到你了。” 龙飐道:“这个好办,五姐六姐若是在魔界想念我,可随时通知我一声,我可以去看望五姐六姐。” 其实龙飐心里很清楚即便她们在魔界想念他也不会通知他,她们肯定不希望他出现在魔界那种危险的地方。 龙紫不想答应龙飐让他去危险的地方她刻意转移话题道:“我刚刚看到云腾怀里抱着个小白犬,怎么你去趟人界还给自己弄了个神兽回来。” 龙飐道:“它还不是神兽,我正打算把它培养成神兽呢?” 龙紫道:“像哮天犬那样。” 龙飐道:“那就要看那只小白犬的能力了。” 龙鹭关心的道:“这次在人界游历如何?有没有受什么伤?” 龙紫打趣龙鹭道:“五姐,是谁说只要我们不伤害他就没人能伤到他,现在见到九弟不还是忍不住关心他。” 龙鹭反问道:“你不关心?” 龙紫看向龙飐道:“听到没有,我们问你话呢?有没有在人界受伤?” 龙飐装作受伤的样子捂着自己的心脏道:“有,因为太想念五姐六姐受得伤。” 龙鹭龙紫见龙飐这样淡笑了两声,龙鹭轻拍了一下龙飐道:“什么时候学会甜言蜜语了?” 龙飐淡笑着站直身,龙傲龙潭龙墨龙檩走了过来,龙傲道:“九弟学会甜言蜜语了?那他在人界可没白游历。” 龙飐看向龙傲他们分别叫了声:“三哥、四哥、七哥、八哥。” 龙墨道:“九弟在人界游历如何?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有没有受伤?” 龙潭笑道:“七弟,你问的问题五妹和六妹肯定问过了?” 龙飐笑道:“四哥还是一样的聪明。” 龙潭打趣道:“你这是真学会甜言蜜语了?” 龙飐开玩笑道:“我是给四哥你管理人界省点力,免得你使出四方神拳。” 龙潭笑道:“就知道你本性难移。” 龙檩道:“看九弟这样子应该是没受什么伤。” 龙飐道:“我要是受伤,八哥你是不是打算带着五姐他们也到人界游历啊?” 龙鹭他们齐声道:“那是自然。” 龙鹭他们齐声说完后又都笑了笑龙傲道:“我们龙裔一族的人哪能随意被别人欺负。” 龙檩道:“三哥说的对。” 龙飐听着他们一致的声音,感动道:“还是呆在你们身边最安全。” 龙傲道:“知道待在我们身边安全还敢往人界跑。” 龙飐道:“三哥,雏鸟再小也需要锻炼啊。”听到龙飐的回答龙傲龙鹭他们又是一阵欢笑。 人界韩桑跟韩天城回铸剑山庄的路上,韩天城问韩桑:“是跟风霜相处自在些,还是跟慕月月相处自在些。” 韩桑回忆着和她们相处的点点滴滴,脑海中闪现最多的是慕月月。 韩天城看到韩桑的表情心中了然,面上露出笑容,而后又问韩桑:“是风霜拒绝你让你更心酸,还是月月说不喜欢你了让你更心酸。” 提到风霜和慕月月韩桑能明显感觉自己对她们不同的心情。对风霜的拒绝他是有点失落,沮丧,她的拒绝也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对于慕月月他刚刚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心痛,有点后悔在她面前表达对风霜的喜爱之情,尤其是她对自己说不喜欢自己时,他竟然想要挽留。 韩天城看出提到慕月月时韩桑脸上的不自然和烦恼,他道:“是不是很后悔当初那么伤害月月。” 韩桑嘴硬的道:“谁后悔了?我才不会为慕月月那个野蛮女孩后悔呢?” 韩桑口是心非的说着狠话。韩天城看着韩桑面上后悔懊恼的表情开口道:“这人啊,有时候就是不知道珍惜眼前人才会错过幸福,以后在没弄清楚自己的感情之前不要轻易的说喜欢,于人于己都是有利无弊的。” 韩桑知道韩天城这是在教导他,他开口道:“我知道了爹。” 天界龙飐和兄姐慰问后就直接来到天界的天书楼阁中查阅黑气之事,天书楼阁有万丈高,里面书籍浩如烟海,盛放书籍的玉楼书架自动旋转着,龙飐看了好几架天书都没有找到和黑气相关的信息,龙飐有些好奇,他将人界,妖界,魔界,隐秘界,冥界甚至是天界的书通通看了一遍始终一无所获,龙飐站在天书楼阁里思考了一会而后走出天书楼阁来到鉴占殿找恭肇天尊,一路上遇到尽忠职守的天兵天将皆向他恭敬行礼。 龙飐来到鉴占殿,恭肇天尊正翻看着战神名册,恭肇天尊见龙飐前来起身相迎道:“听闻九神殿下游历人界,今日来这可是有事?” 龙飐恭敬的向其行礼道:“确实有事前来向恭肇天尊请教,前来叨扰,还请天尊见谅。” 恭肇天尊道:“九神殿下乃天界誉封的战神无需多礼,不知九神殿下是有何事相问?” 龙飐道:“不知恭肇天尊所记载的战神史册中可有提过与黑气交手过的战神?” 恭肇天尊想了想道:“战神史册中并没有与黑气交过手的战神。” 龙飐有些疑虑:“战神史册中和天书楼阁都没有,那黑气从何而来? 见龙飐似在思考着什么,恭肇天尊问道:“不知九神殿下所谓的黑气是如何状态?” 龙飐道:“类似能吸食人精气,控制人的那种?” 恭肇天尊道:“战神史册是从魔界妖界兴风作浪为祸生灵才开始记载的,至今历经百界,史册中并未有过黑气一事。” 龙飐心道:“不是魔界妖界,难道真如他所想的那样有其他的族界崛起进入到人界为祸,如果是那样的话,三哥四哥管理人界岂不很危险。” 想到这龙飐对恭肇天尊道:“多谢天尊解答,龙飐再去别处问问。” 龙飐道谢转身离开,恭肇天尊也转了下身,刚转身恭肇天尊的脑袋似灵光乍现般想起什么急忙转身叫了声:“九神殿下。” 龙飐听到恭肇天尊有些急切的叫他,转身问道:“天尊有何事?” 恭肇天尊上前道:“我想起来一件事,可能和九神殿下所说的黑气有关。” 龙飐面现惊喜的急问道:“是何事?” 恭肇天尊道:“我曾听天界史尊说过天地最混沌时期,天地间只有两个灵界,一个是善灵界,一个是恶灵界,传闻恶灵界的恶灵之气就类似你所描述的黑气。” 龙飐有些惊讶:“恶灵之气?难道他在人界经历的一切都是恶灵之气所为?” 恭肇天尊又道:“不过这事已经百年之久,日新月异,历久弥新,善灵界与恶灵界的人早就销声匿迹了。” 龙飐道:“多谢恭肇天尊告知此事。” 恭肇天尊道:“九神殿下问此事,是不是六界有又异动。” 龙飐想了想道:“确实在人界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异动,天尊可将此事向天帝禀告,天界也可早做防备,但龙飐此前与之交战过,恶灵之气尚在战神可控范围内,兄姐他们即将接管各界,还希望恭肇天尊莫向兄姐他们提起,以免他们分心,也以防妖魔界闻此消息伺机而起。” 恭肇天尊道:“九神殿下放心,我自然明白守护各界的重责。” 龙飐行礼道:“多谢天尊。” 人界风霜和慕月月在星月门的武台上切磋武艺,没多会风霜无精打采的收起银鞭,一跳一跳的仰望着苍穹,慕月月走到石阶处坐下道:“你在跳也跳不上天。” 风霜唉声叹气的看着慕月月道:“月月姐,天界离我好远啊。” 慕月月道:“没办法,天界就是这么远啊。” 风霜见慕月月也无精打采的,她道:“铸剑山庄也远吗?” 慕月月知道风霜话中的含义她回道:“铸剑山庄更远”她话中含有另一番意思,风霜自然也听的明白。 风霜叹了口气走到慕月月身旁,两个人静静的坐着对视一眼后又都笑了。晚上风霜趴在床榻上欣赏绣枕上放着的银票和银鞭,慕月月走过来道:“你看银鞭和银票干嘛?” 风霜道:“月月姐龙飐都离开好长时间了。” 慕月月笑道:“原来是睹物思人啊。” 风霜两手拖着腮说:“离别真苦。” 慕月月道:“想念更苦。” 风霜坐起对慕月月道:“月月姐是想念韩桑了吗?” 慕月月道:“我才不想他呢?” 风霜道:“口是心非。” 慕月月脱下外衣和鞋袜坐到床边,一双玉足放到木盆中,侧身对风霜道:“韩伯父不是说龙飐有事要去做吗?等他做完事了肯定会来找你的,你别苦恼了。” 风霜道:“月月姐,我也就是感慨一下而已,我知道他是天界战神,他要守护六界很辛苦,所以我会等他的,而且我会好好练武,等将来和他一起守护六界。” 慕月月抿唇浅笑道:“你能这样想最好了。” 风霜道:“月月姐,你也别苦恼,我看的出来韩桑在回来的路上很想和你说话的,只是他可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才不和我们说话的。” 慕月月道:“我知道,我和韩桑从小时候就认识了,他从小就善良正直,而且很重情义,我估计他是跟你表明心迹后觉得自己辜负了龙飐的兄弟情义,才不和我们说话的。” 风霜道:“月月姐,其实你可以和韩桑通信开导他啊。” 慕月月道:“让他受点罪也好。” 风霜道:“那随你吧。”风霜又趴着看绣枕上的银鞭和银票。 魔界结界处,冷弃递给寒月一个黑色的小瓶子道:“把这个滴在生灵剑上,记住这次一定要把生灵剑和他带回来。”寒月看着瓶子问道:“这个是……”恶灵祖师冷弃道:“恶灵之血。” 寒月道:“祖师您的恶灵之血修复了,恭喜祖师。” 冷弃道:“我的恶灵之血还未完全修复,所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绝不能在失手。” 寒月道:“是,我一定将生灵剑和他带回来。” 冷弃道:“去吧,完不成任务就不会再是惩罚你这么简单了。” 寒月畏缩的道:“属下明白。” 天界,龙飐知道了恶灵之气后原本要回人界,龙丰突然回到天界打断了龙飐的计划,九子重聚,相互慰问一番。龙飐对他仙父突然回到天界有些好奇他问道:“仙父怎么突然回天界了?”龙丰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聪明,恐他对自己回天界心存疑惑开口回道:“你五姐三哥他们即将要执行我给的任务,我回来看看他们。” 龙飐知道仙父对他们一向都很疼爱,不放心五姐她们也在情理之中,龙昇笑着继续替龙丰扫清龙飐的疑虑,他开玩笑的对龙飐道:“看来九弟这是一点都没有想我们啊。” 龙翌也来玩笑的道:“真是辜负我们天天牵挂着他呢。” 龙飐笑着回道:“大哥二哥说这话戳的我心疼。” 龙鹭道:“仙父带领龙裔战将修炼的如何?他们何时能晋升到天界战神?” 龙丰道:“龙裔战将修炼的很好,但想要晋升为天界战神尚需一段时日。” 龙鹭微微颔首。 龙丰看向龙飐道:“生灵剑你用的如何?” 龙飐道:“生灵剑威力很强,用的还不错。” 龙丰伸手道:“把生灵剑给我,我帮你我再帮你试炼试炼。” 龙飐把玉佩从腰间扯下来递到龙丰手中,龙丰握着玉佩道:“我试炼完再还你。” 龙丰说完转身离开,龙昇和龙翌对兄妹笑笑也紧跟着龙丰离开。他们走后龙傲道:“仙父为什么不当着我们的面试炼生灵剑?” 龙潭道:“九弟刚刚那样问仙父是觉得仙父这次回来的特别匆忙吗?” 龙飐道:“四哥也有同感?” 龙鹭道:“你们两个一向聪智敏锐,你们是不是还认为仙父有事隐瞒我们?” 龙飐道:“我觉得是。” 龙飐看向龙潭:“四哥你觉得呢?” 龙潭道:“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我想不出仙父到底会有何事瞒着我们,如果是魔界妖界的事,仙父已经分派任务给五妹和七弟了,按理说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才对。” 龙檩道:“四哥,仙父不是曾经送给你一个聆音盘吗,你拿出来我们听听仙父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龙潭点了下头,手掌一伸,一个圆形的聆音盘出现在手中,铃音盘由两个圆组成,外圆是金黄色的,内圆是蓝色的。 龙潭一手拖着聆音盘,另一只手在聆音盘上绕一圈,蓝色的内圆瞬即变成蓝色的水潭,水潭中传出龙丰吩咐龙昇和龙翌的声音:“你们在殿外守着,别让他们进来。” 龙昇龙翌齐声道“是。” 龙墨道:“看来仙父是真有事瞒着我们。” 龙紫道:“听起来大哥二哥也知道此事。” 龙飐道:“恶兽崖除恶时,大哥二哥还什么都不知道,肯定是大哥二哥发现了什么,仙父才告诉他们的。” 聆音盘里传来龙昇龙翌关门的声音,没一会又传来像水流动的声响,龙飐道:“这是仙父封设结界的声音。” 龙飐刚说话,很快他们就看到龙潭手中的聆音盘蓝色水潭消失,变成蓝色平面。龙潭道:“仙父阻隔了我的聆音盘。” 龙飐道:“我们手里的法宝都是仙父赠送的,他很清楚我们都有些什么本事。” 龙潭道:“越阻隔我们说明越有事。” 龙傲道:“可惜我们没办法知道。” 龙紫道:“八弟,要不你去偷听。” 龙檩道:“六姐,大哥二哥还在外面守着呢,我可不敢去。” 天裔宫正宫主殿内,龙丰把玉佩放在桌上,双指对着玉佩划出一道弧度道:“生灵剑。” 玉佩反弹了下,生灵剑没有从玉佩中飞出,龙丰再次召唤生灵剑,玉佩再次反弹一下,生灵剑仍没有出现,龙丰想了想欣慰的哼笑道:“定是那小子在剑上加了什么封印。” 这时玉佩中生灵剑里冷翼开口道:“他改了生灵剑的名讳,取名为祭冤剑。” 冷翼的声音听起来说话很艰难。 龙丰不太愉悦的道:“是你。” 玉佩中生灵剑里的冷翼道:“是我。” 龙丰恼道:“我寻了大半年都未发现任何恶灵祖师的踪迹,你确定他会再次出现?” 玉佩里的冷翼道:“你还是先把我从玉佩里弄出来,被玉佩里青龙卫的忠魂压着说话浪费我很多功力。” 龙丰指尖对着玉佩再次划出一道弧度,这次他喊的是祭冤剑的名讳。 祭冤剑从玉佩中飞到桌子上,龙丰道:“你连玉佩里有青龙卫忠魂都知道。” 祭冤剑里冷翼道:“是你儿子自己无意中说出来我听到的。” 龙丰道:“还是说正事吧,你确定恶灵祖师会在出现。” 第53章 冷翼的阴谋 祭冤剑里冷翼回道:“确定。” 龙丰道:“那为何我半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冷翼道:“恶灵祖师是个阴险狡诈的人,不会轻易的现身。” 冷翼知道恶灵之气出现在人界,可他不能告诉龙丰,不然他的计划就会功亏一篑。 龙丰想了想问道:“若我将生灵剑握在自己手中呢?” 冷翼忙道:“不行。” 龙丰道:“为何不可?” “为何不可?因为他要为他的孩子找个替死鬼,你的年龄就不符合,可这些话冷翼不会告诉龙丰”他谎称道:“因为生灵剑选择了他。” 龙丰道:“没有其他办法引恶灵祖师出来吗?” 冷翼道:“没有,只有尽快的实施计划,他才能露出蛰伏的尾巴,你们才能除掉他。” 龙丰叹气,天裔宫龙裔七神宫殿内,龙潭见龙飐在思索着问题他问道:“九弟在想什么?” 龙飐道:“我在想仙父为何要我的生灵剑呢?仙父隐瞒我们的事会不会和生灵剑有关?” 龙檩道:“生灵剑是天界铸造的剑,仙父隐瞒我们的事怎么可能和生灵剑有关系。” 龙傲也道:“九弟别乱猜测了,一会我请大哥二哥喝酒,把他们灌醉了试试能不能套出仙父隐瞒我们的事情来。” 龙潭道:“我觉得这个主意有点悬,大哥二哥很睿智,不会轻易上当的。” 龙墨道:“试试也无妨,我们兄弟几个一起,大哥二哥应该不会怀疑我们。” 龙鹭道:“其实我们也没必要一定要知道仙父瞒着我们什么事?毕竟仙父的身边有大哥二哥,无论如何大哥二哥是不会让仙父有危险的,而仙父也不可能让大哥二哥有危险,更何况我们就要分管各界,而仙父最在乎的就是六界和平,若真有什么事,我们自然会知道。” 龙紫道:“五姐说的对。” 龙墨龙檩也觉得龙鹭说的有道理,他们认同的点点头。 人界,铸剑山庄内,韩桑心绪不宁的练着剑,剑招施展的毫无章法和生机,韩天城看到后训道:“停停停,你这是练的什么剑,白费了龙飐教你剑法。” 韩桑听到韩天城的训斥忙收起剑叫了声:“爹。” 韩天城又道:“你要是想月月了,就去星月门找他,这样练剑,想走火入魔啊你。” 韩桑道:“谁想她了。” 韩天城道:“不想她,你心不在焉的练剑。” 韩桑道:“我想的是龙飐。” 韩天城道:“那是谁晚上做梦喊着人家月月的名字。” 韩桑瞪眼瞧着高良,韩天城道:“你瞧高良干什么?” 两人正说着话,护卫跑过来禀告道:“盟主,现在江湖上流传出一句话,好像和少主的朋友有关。” 韩天城道:“什么话?” 护卫道:“祭冤一出,天下无冤。” 韩天城若有所思的重复着这句话,高良道:“祭冤指的是龙飐少侠行走人界的名讳呢?还是他手中的祭冤剑。” 韩天城道:“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一种危险。” 韩桑道:“可这句话听起来并不是一句糟粕之话,我们和龙飐一路上都在替死者讨公道,这应该是谁知道了我们的所作所为说出来赞誉龙飐的话吧,只不过他当时用的名字是祭冤,现在还有很多人不知道他真实身份而已。” 韩天城道:“名于江湖,定会被江湖不良人所妒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懂吗?” 韩桑道:“爹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说出这样一句话引起武林对祭冤的敌意。” 韩天城道:“不无这样的可能性。” 高良道:“需不需要派人去查一查这件事的源头。” 韩天城道:“若整个江湖都在传,恐很难追溯源头。” 韩桑道:“如果这件事关系到龙飐的安危那我就必须要查清楚。” 韩天城问道:“你想去查?” 韩桑颔首道:“嗯,而且风霜和慕月月若是知道这件事也一定会去查?” 韩天城道:“这会脑子倒是挺灵光的。” 韩桑道:“那爹,你同意我去查这件事吗?” 韩天城道:“你想去就去吧,你武功确实精进了不少,独自外出我也放心,我在派几名护卫跟着你,供你差遣。” 韩桑道:“谢谢爹。” 星月门弟子郭骞与师妹高荞情投意合,喜结连理,星月门到处张灯结彩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氛,风霜和慕月月二人为一对新人忙来忙去,挂红绸,布新房,忙个不停,但两个人脸上都带着欢乐的笑容,风霜和慕月月端着花生枣栗的喜盘子走在院中,慕月月道:“终于等到郭骞师兄和高荞师姐拜堂成婚了,以后他们再也不用分开了真好。” 风霜道:“他们拜堂成婚后就不会分开了吗?” 慕月月不知道风霜心中所想开口道:“那当然了,他们之前总是聚少离多,成婚以后在一起的机会就会多很多啊。” 风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二人端着喜盘走进喜房,喜房内坐着一位温柔娴静的女子,女子一身喜服,柳眉红唇,两旁站着替她梳妆的同门师妹,慕月月亲切的叫了声:“荞姐姐。” 高荞看到慕月月和风霜走进来笑着起身道:“今日辛苦你们了。” 慕月月道:“荞姐姐,我们不辛苦。” 风霜道:“荞姐姐今天真漂亮。” 高荞笑道:“你们两个可比荞姐姐漂亮多了。” 慕月月道:“荞姐姐今天是新娘,新娘就是最漂亮的。” 慕月月碰了风霜一下:“是不是?” 风霜笑着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道“是。” 高荞笑着道:“就你们两个嘴甜。” 三个人站在一起,差不多的身高,慕月月活泼直爽,娇俏可人,平时也爱穿橙色与红色的衣裳,宛若一朵娇艳的桃花;风霜冰清玉洁,楚楚动人,尤其是一双眼睫浓密修长,弯弯上翘,特别好看,素日偏爱白衣,宛如清新怡人的梨花,可今日她却穿了件红衣,清纯娇嫩的脸庞配着红衣,莫名的添了几分妩媚,着实好看;高荞一袭红色嫁衣站在她们身前就像温柔的大姐姐与她们畅聊,三个人都着红色衣裳,却各有各的风采。韩桑带着铸剑山庄的三名护卫前往星月门,他想去看一看慕月月和风霜知不知道龙飐的事,她们还在不在星月门。 韩桑行了一天的路程到了傍晚才到星月门,看到星月门门外张灯结彩,从里面传来欢乐喜庆的声音,韩桑心里惊吓了下,忙上前询问星月门弟子柯迹:“你们星月门是谁在办喜事吗?” 铸剑山庄和星月门两个门派经常来往,弟子之间也都非常熟悉,星月门的弟子也都知道慕月月喜欢韩桑,所以他们都认识韩桑,柯迹很热切的道:“是啊,少庄主来的正好,正好可以喝喜酒。” “喝喜酒”韩桑听到这三个字更提心吊胆了,胡思乱想一通:“该不会是慕月月和谁拜堂了吧?韩桑心里做着莫须有的猜测,着急的抓着柯迹的衣领急问道:“谁拜堂?谁成亲?谁和谁喜结连理啊,是慕月月吗?” 韩桑接二连三的问,声音一句比一句焦急,星月门的弟子都知道韩桑是个正直善良的人,突然被这么抓着衣领柯迹都蒙了,怀疑自己见到的是别人,柯迹缓了缓道:“不是师父的女儿,是我们郭骞师兄和高荞师姐成婚。” 韩桑长舒一口气,松开柯迹的衣领笑着帮他理了理衣裳,小声嘀咕道:“还好不是慕月月。” 韩桑说话声音虽小但还是被柯迹听到了,柯迹道:“少庄主,你想什么呢?谁不知道师父的女儿喜欢你,就因为这件事她都和湖阳派掌门的女儿战斗好几回了。” 韩桑道:“她和湖阳派的女儿战斗干嘛?” 柯迹道:“湖阳派掌门的女儿大花不是喜欢你吗,所以她就经常来找我们师妹挑战,不过她打不过师妹,每次都被师妹打的鼻青脸肿的回去,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总是诋毁我们师妹粗鲁野蛮,其实月月挺好的。” 韩桑道:“难怪都说慕月月凶狠蛮横,原来她还干过这事,挺厉害的。” 柯迹道:“那当然,我们师妹聪明好学,武功可比那个女胖子高,少庄主你该不会是喜欢湖阳派那个大花吧。” 韩桑道:“当然不会了。” 柯迹道:“我也觉得你不会,那个大花长得胖就算了,心肠还狠毒,听说把她门派中长得比她漂亮的女弟子折磨的不轻,人品跟我们小师妹可差多了。” “柯迹进来喝喜酒了。”星月门里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 柯迹对韩桑道:“韩少主既然来了就进去喝杯师兄的喜酒吧。” 韩桑道:“好。” 柯迹领着韩桑去见慕裴和慕月月风霜,韩桑见到慕裴恭敬的向慕裴行礼问好,慕裴也很喜欢韩桑,对他也很友好。慕月月问韩桑道:“你怎么来了?” 看到桌上还坐着一对新婚之人,韩桑没好意思提龙飐的事,只开口道:“我来看看你和风霜。”其实韩桑想说:“我来看你。” 慕月月习惯性的道:“我们有什么好看的。” 慕裴知道自己的女儿一向心直口快,也看出韩桑看慕月月的眼神和之前不太一样了,他笑着对韩桑道:“来的正好,今日恰好是我们门派大喜之日,你来就等于是锦上添花。” 韩桑看向一对新人,主动倒了一杯酒对着他们道:“不知今日是两位大喜之日,没备什么贺礼,我先以酒敬二位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改日定将奉上贺礼。” 郭骞和高荞站起身,郭骞道:“承蒙韩少主道贺,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无需过多礼节,韩少主能来我们已经很开心了。” 慕裴道:“都是自己人。慕裴看向众弟子道:“我们一起敬你们郭骞师兄和高荞师姐喜结连理。” 星月门弟子齐齐站起身开心的大声道:“好。” 众人举杯欢庆,入夜风霜慕月月偷偷站在一对新人房外听墙角,慕月月道:“还好我聪明,把我们两个人的酒换成了白开水,要不然我们也得喝的烂醉如泥,就无法来这了。” 风霜紧张的道:“月月姐,我们这样做不好吧。” 慕月月道:“怕什么,这又没人。” 慕月月刚说完话就听到有人道:“你们在干嘛?” 慕月月吓了一跳,她回头见是韩桑站在她身后,见韩桑还要开口说话,慕月月快速上前一手捂着韩桑的嘴,一手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小声点。” 韩桑瞪着慕月月点点头,慕月月松开韩桑,韩桑道:“慕月月你蹲在人家新房下干嘛?别不学好。” 慕月月白了韩桑一眼,风霜走过来道:“月月姐我们还是走吧。” 慕月月见风霜和韩桑都坚持要离开说道:“那好吧,我们三人还是去研究武学好了。” 深夜一道青光划过夜空,降落到星月门,龙飐看着沉睡的三个人,风霜和慕月月两个人趴在石桌上睡着,两人中间还放着未下完的棋,韩桑坐在地上倚靠着柱子睡得也很沉,在看星月门到处红绸高挂,心中有些猜想,对着他们三人不禁摇头。 龙飐轻步上前抱起风霜走进一间放,把她轻放在床榻上,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安静乖巧的沉睡容颜,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他眼角无意中下移,看着风霜没有剧烈起伏的胸前却那么凸显,一袭红衣把她姣好的身材彰显的玲珑有致,龙飐心中如江河泛起涟漪,忍不住吞咽了下,闭目静心,而后睁开眼吐出一口气为她盖上被衾。侧眸间看到床旁边的字,伸手拿在手中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与君惜别愁离苦,不得怨,遥望碧落杳无音,不得志,从此相思入梦频,独自苦。” 龙飐看完上面的内容,内心欢喜又心疼的看了风霜一眼,而后把字重新放回她旁边,俯身在她唇间轻轻的落下一吻,龙飐陪伴着风霜直到她快醒来才回到天界。 天界,龙丰把玉佩还给龙飐,并对他们道:“我要返回钟南山,若有关乎六界安危之事,你们可及时发号龙裔号令。” 龙飐他们应声道“是”。 龙鹭对龙昇龙翌道:“大哥二哥,你们照顾好仙父。” 龙昇道:“放心吧。” 龙翌道:“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尤其是五妹六妹,魔界相比其他各界非常凶险,你们一定要小心。” 龙紫道:“放心吧二哥,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龙翌道:“那就好。” 龙丰道:“我分配给你们的任务,你们谁执行完都要尽快向我汇报,我会论功行赏。” 七子道:“是,仙父。” 龙丰又看向龙飐拍拍他的肩膀道:“听闻你去了人界,虽说人界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但万一遇到危险要及时回天界以保安全。” 龙飐心下疑惑,仙父又没有分派给他任务,他会有什么危险?而且听口气仙父似乎很担心他,就好像他真的会有危险一样。但这也只是他的直觉,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他恭敬的回道:“是。” 龙丰叮嘱完七子之后带领龙昇龙翌离开,他们走后,七子随意聊了两句龙傲道:“看来这次我和四弟又能得到仙父的奖励了。” 龙紫开玩笑的道:“三哥这是在质疑我和五姐的能力喽。” 龙傲笑道:“谁敢质疑你们两个的能力,我还怕被你们万箭穿心呢?” 七子齐声笑了笑,龙紫道:“三哥放心,我和五姐的箭永不射向自家兄弟,更何况我还怕被龙裔家规惩罚呢?” 龙潭道:“你知道怕就好,不过说真的,魔界真不可小觑,你们要是真遇到棘手的事情一定要及时通知我和三哥,我们会去帮你们。” 龙鹭道:“四哥放心吧,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龙飐道:“还有我呢?仙父又没分配给我什么任务,你们谁有难我都可以随时支援你们。” 龙墨道:“谁说你没有任务,你的银龙神兵训练完了。” 龙飐道:“也差不多了。” 龙檩道:“你的任务就是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把各界管理好,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天界训练银龙神兵。” 龙飐知道他们都很疼爱他,不忍他涉险,其实他也一样,不希望他们出事。 龙潭道:“老老实实不是九弟的作风,我估计不超过一个时辰他就得搞点事情来。” 龙飐道:“看来四哥平时研究我最多。” 七子又是一番欢笑,欢笑过后龙潭道:“好了不说了,我和三哥还要去练兵。” 龙墨道:“我和八弟也要查看一下妖界最新的情况。” 龙鹭道:“九弟你呢?” 龙飐道:“我也要去看看银龙神兵,还有就是和三哥你们说一声,我还要去趟人界。” 龙鹭道:“为何还要去人界?” 龙飐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并没有告诉他们他要去处理恶灵之气的事情,而是对他们道:“我在人界交了几个朋友去看看他们而已。” 龙潭打趣道:“刚说你不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天界,你就名副其实的行动。” 龙飐也打趣着回道:“我不是说了吗,四哥你研究我最多。” 龙潭和龙飐两个人笑了笑。 龙鹭道:“在人界交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但一定要注意安全。” 龙飐道:“知道了五姐。” 兄弟姐妹几个相互聊了几句各自分散执行各自的任务,他们知道他们每个人都身负着六界安危的重任,也都恪尽职守的履行职责,不敢懈怠。 人界,韩桑将:“祭冤一出,天下无冤这句话告诉了慕月月和风霜,三个人都很关心龙飐的事,认为是有心之人的刻意滋事,为了龙飐的安全,遂三人一起带着人马查找事情的起因。 路上慕月月道:“郭骞师兄高荞师姐对不起啊,你们才新婚燕尔,爹就派你们出来保护我。” 郭骞道:“说什么对不起啊月月,我和荞儿都是师父收养长大的,他就像是我们的爹,而你就像是我们的妹妹,保护你是我和你高荞姐应该做的。” 慕月月道:“可我都已经长大了,能保护自己,爹还把我当小孩。” 高荞道:“师父那是疼你,我们每个人在师父眼里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师父对谁都很疼爱,更何况你还是他女儿,他能不担心你吗。” 慕月月道:“你们两个都在替我爹说话。”她故意叹气一声:“果然是夫妻同心啊。” 高荞和郭骞知道慕月月是故意打趣他们,轻笑了几声。 第54章 冤家路窄 风霜开口道:“是我该向你们道歉才对,你们都是为了龙飐的事在奔波。” 韩桑和慕月月异口同声道:“龙飐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郭骞见韩桑和慕月月如此有默契也调侃她道:“月月,我和荞儿何时能喝上你和韩少主的喜酒?” 慕月月脸红,恼羞成怒的看向韩桑怪罪道:“你干嘛和我说一样的话?” 韩桑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话又不是你编造出来的,你怎么不说是你学我说话。” 慕月月气的要打韩桑,韩桑抬手握住慕月月的手道:“我错了还不行吗?” 韩桑看着她骑在马上侧着身子提醒道:“你还骑着马呢?小心别摔下去。” 慕月月见韩桑说话还可以,也没有向以前那样和她死扛,她开口道:“这次就放过你。” 韩桑松开手,慕月月坐直身子,众人又行了一段路程,在一个山路的岔路口,正好遇到湖阳派的人,湖阳派的金花看到韩桑激动的朝着他打招呼,叫了声:“韩桑哥哥。” 她的声音有点粗哑,像是从喉咙里硬憋出来的一样,听得韩桑一哆嗦,他看向骑在马上的金花,身形是真的胖,感觉她都要把马给压瘪了,他的脑海中想起脑满肥肠这个词,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 慕月月知道金花喜欢韩桑,刻意凑近韩桑笑着对他道:“韩少主,需不需要我们给你留时间花前月下啊。” 韩桑白了慕月月一眼道:“慕月月,你正经点,我们是出来办正事的。” 慕月月见韩桑纯良憨厚的样,惬意的笑了笑。 金花见慕月月和韩桑有说有笑指着慕月月道:“慕月月,你离韩桑哥哥远点。” 慕月月还嘴道:“他又不是你的,我爱离他近你管的着吗?” 金花道:“你要是在靠近他,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慕月月刚欲还口,高荞开口道:“月月,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我们办正事要紧。” 慕月月道:“是,高荞姐。” 慕月月握着缰绳朝着金花冷哼一声,跟随着高荞她们朝一个山路口拐进继续前行。 金花见慕月月退让,以为她害怕,毕竟慕月月他们一共才十二人,而自己身后却有两队人马,自己平时被慕月月欺负,今日正好能报仇,金花随手抽取挂在马脖子处的鞭子盛气凌人的甩向慕月月。 风霜见状也快速的抽取腰间的银鞭甩向金花抽向慕月月的鞭子,两个鞭子交缠在一起,金花看向风霜怒道:“你是谁?少管闲事。” 和金花同时看向风霜的还有她身边一个蒙着蓝色面纱的女子,可那女子并没有说话。 风霜对金花道:“鞭子是用来除恶扬善的,不是让你来耀武扬威仗势欺人的。” 金花道:“敢缠住我的鞭子,还敢教训我,看我不抽死你。” 她抬手想要抽离被缠住的鞭子甩向风霜,可在她甩动鞭子的同时风霜也转动手中银鞭,她的鞭子被风霜的银鞭紧紧缠住,怎么都抽离不了,金花气的往后拽想借着自身的力气将风霜拽下马,风霜借着她的力道一送一拽,手一扬将金花的鞭子抛向空中,金花的鞭子掉落到地上,看上去就是个弯曲的粗麻绳子,没什么特色。 金花气的指着风霜道:“你敢扔我的鞭子。” 慕月月回头就看到金花的鞭子甩向她,还好风霜银鞭缠住她的鞭子,不然自己后背就要遭殃了。 慕月月鄙夷的对金花道:“扔你的鞭子又怎样,拿个破鞭子就敢出来教训人,给你扔了都是你活该。” 金花道:“你们把我的鞭子给我捡回来,不然我就对你们不客气。” 韩桑道:“你对谁不客气?” 韩桑一开口说话众人都看向他,韩桑头一扬吩咐一个手下下去把金花的鞭子捡回来。 手下人下马去捡鞭子,韩桑道:“鞭子给你捡回来是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引起两派纷争,但你要是再敢惹事叫嚣欺负她们,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金花不服气的道:“韩桑哥哥,你怎么帮她们说话呢?” 韩桑不想理会金花,也懒得回她话。 手下人将鞭子捡起来递给金花后转身上马,金花看了看手中的鞭子又看了看风霜手中的鞭子,刚刚风霜甩鞭子的时候她就听到风霜鞭子里发出一种银龙般好听又威慑人的声音,而且她的鞭子看起来很精致很特别,金花顿时觊觎风霜手中的银鞭,指着风霜道:“把你手中的鞭子也赔给我。” 风霜没有理会金花的无礼欲驾马离开,金花吼道:“给我拦着她们。” 金花身后湖阳派的弟子一听到指令,立刻拦着她们的去路,他们人多很容易就拦着风霜和慕月月的去路,金花见手下人将风霜和慕月月围了起来很是傲慢,她对着她们道:“怎么样?把你手中的鞭子赔给我我就放你们离开。” 金花盛气凌人的说着,完全没在意风霜已经冰冷的脸。慕月月不屑的冷哼道:“想要她手中的银鞭,你要的起吗?就你手中的破鞭子给你甩丢一万个也抵不过她手中的一个。” 戴着蓝色面纱的女子认真的听着慕月月说的话,眼神看向面色冰冷的风霜。风霜一扬手再次的将金花的鞭子甩丢出去,而且这一次甩丢的非常远,没入了熟禾草中,风霜又冰冷的朝着金花甩了一鞭子道:“得寸进尺。” 鞭子是龙飐送给她的,她很珍惜,就算是龙飐自己想收回她都不会松手,更何况是别人想觊觎。 金花的手臂被狠狠的抽了一下,疼的她抱着手臂气呼呼的瞪着风霜道:“你敢打我?” 金花气愤的吩咐手下人道:“把她给我杀了。” 她手下人刚要动手蒙着面纱的女子扬手道:“不得动手。” 手下人听到吩咐都停止动手,原本打算还手的风霜,慕月月和韩桑等人都将拔起的剑和银鞭收起看向蒙着面纱的女子,慕月月对风霜道:“说话的是大花的姐姐,湖阳派金冲的大女儿金瑶,听说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喜欢她的人很多,金宠很看重她,她有可能是湖阳派的继承人。” 金瑶又开口道:“抱歉,小妹不懂事得罪了各位,还请大家原谅她的无理取闹。” 众人虽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声音听起来温柔动听,金瑶看向风霜:“姑娘刚刚抽了小妹一鞭,也算是惩罚了,能否将小妹的鞭子给捡回来。” 金瑶刻意以退为进,暗暗挫使风霜。 风霜道:“想让我把鞭子捡回来也可以,你们把道让开。” 金瑶道:“可以。” 她一扬手,湖阳派的人为风霜和慕月月让开一条道。 风霜跳下马,走向熟禾草,慕月月问道:“你干嘛去。” 风霜道:“他们既然让道,那我自然也要履行承诺帮她把鞭子捡回。” 慕月月道:“我陪你一起去。” 韩桑道:“我让杨志去捡。” 刚刚捡过一次鞭子的杨志打算再次下马捡鞭子,风霜道:“杨志你不用下来,鞭子我去捡。” 杨志道:“风霜姑娘还是我去捡吧。” 风霜道:“不用。” 风霜不想耽误查找想要伤害龙飐之人的时间,她转身快速走向熟禾草,白色绣着梅花的披风扫过熟禾草,风霜捡起金花的鞭子,又快速的走到金瑶身前,把鞭子递到金瑶手中道:“鞭子还给你妹妹。” 金瑶接过鞭子心不由衷的道了声谢。 风霜转身离开,金瑶把鞭子递给身旁的金花,金花有些生气的道:“你干嘛给他们让道,我想要她手中的那条银鞭,那鞭子看起来就不一样。” 金瑶并不知道韩桑他们和龙飐是生死相交的友情,小声的对金花道:“你忘了我们出来的目的吗?爹不是说了吗?让我们和铸剑山庄攀好关系,这样才有可能找到祭冤剑的下落,等我们找到祭冤剑,你想要什么没有。” 金瑶刻意压低声音,以为没人听见,不曾想却是大白天下, 韩桑道:“没想到你们是为了祭冤剑而来的。” 金瑶诧异的看向韩桑,她没想到韩桑的内力竟然如此深厚,有意避开韩桑刚刚的话称赞道:“韩少主竟然有如此高深的功力,金瑶佩服。” 金瑶刚说了句避开话题的话,她身旁的金花就迎题而上回应韩桑的话:“现在江湖上的人都知道祭冤一出,天下无冤这句话,而且四杀格的格主都死在祭冤剑下,现在谁不想得到祭冤剑壮大门派,你们出来难道不是为了寻找祭冤剑吗?” 慕月月哼笑道:“大花,没想到你还有壮大门派的志气啊。” 金花知道慕月月在嘲笑她,她指着慕月月道:“慕月月你别得意,等我爹得到祭冤剑,你们星月门都得向我爹磕头,拜在我们湖阳门下,到时候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金瑶拍了下金花的手愠怒道:“花儿,快住嘴。” 慕月月听着笑的更厉害了,前仰后合的道:“金花,你爹是不是疯了,就凭他还想要得到祭冤剑,知道祭冤剑在谁手中吗?” 金瑶听出慕月月话里隐藏的深意她问道:“慕姑娘难道知道祭冤剑的下落。” 慕月月看向金瑶心里冷哼:“想要套我慕月月的话,自以为是,慕月月刻意耍她们道:“我当然知道了,祭冤剑就在万蛇窟,你们去吧。” 金瑶听出慕月月在耍她们,她也不生气,反而看向韩桑道:“韩少主,现在韩庄主贵为武林盟主,若铸剑山庄能得到祭冤剑,在江湖上的地位必然无人可撼动,如果铸剑山庄想要得到祭冤剑,我们湖阳派愿为铸剑山庄效一份力,不知韩少主可愿与我们湖阳派携手共进,共同扞卫武林呢?” “扞卫武林”说的好听,慕月月心里讥讽。” 韩桑跟随龙飐历练也学会了察言观色,探查人心,知道金瑶是在试探他,想借助他们铸剑山庄来提升她们湖阳派在武林中的地位,别说龙飐是他朋友,就算不是他们铸剑山庄也不会跟湖阳派这样居心叵测的门派成为武林挚友,韩桑不客气的回道:“金瑶姑娘是在蔑视我们铸剑山庄吗?” 金瑶道:“韩少主此话何意? 韩桑道:“我们铸剑山庄以铸剑为名,何须去抢一把祭冤剑。” 风霜道:“奉劝你们少觊觎祭冤剑,鞭子我已经给你们拿回来了,别再惹事,否则我不会客气的。 风霜对金瑶她们姐妹说完话后又看向韩桑和慕月月道:“月月姐韩桑,我们走吧。” 慕月月和韩桑点点头,几个人驾马前行,金花喝令身旁的人道:“别让他们走。” 身旁的人看向金瑶,金瑶也向他们递了一个拦住他们的眼神,湖阳派的弟子再次拦着风霜他们,风霜气急,她们觊觎龙飐的祭冤剑已经让她很不开心了现在又阻碍她去查找线索,风霜眼神凌厉的看向金花,猛的一鞭子再次抽在她身上怒道:“我再说一遍,别惹事,别挡道,是不是想让我抽的你满地找牙爹娘都不认识。” 风霜抽的很用力,金花的衣服都给抽烂了,皮肤外露,渗透出血迹,金花惨叫一声对着门下弟子道:“给我杀了她。” 金花身后三个人拔剑飞起,剑尖对准风霜,金瑶再怎样也不愿看到自己的妹妹被打成这样,她没有阻拦妹妹的耀武扬威,也没有手下人停手,一方面想为妹妹出口气,另一方面也想试探试探他们的武功。 风霜骑在马上,对着飞过来的三个人扬起手中银鞭,一鞭抽在一个人的身侧,那个飞过来的人立马被抽的重摔在地,风霜快速的扭动手腕银鞭在头顶绕一圈又抽在一个人的脸和头上,那个人像是一下子就被抽晕了,身体斜斜的飞向一边像是被风吹落在地一样,最后一个人快要刺到风霜时,风霜快速按起银鞭把手上的红色晶石,红色晶石闪出一道红色光芒,光芒射到那个人身上,直接将那个人射飞。 看着门下弟子瞬间便一个一个的被打败,金花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风霜,在看到她手中握着荷花一样的银鞭把手,还有把手上那个红色会发光的晶石,她更想把她银鞭抢过来。金瑶也没有想到风霜的鞭法会如此好,就在她考虑要不要再次求和之时,金花气不过的对身后的人凶道:“你们还愣着干嘛?把她杀了。” 金花的话刚说就被风霜的银鞭缠住脖子,金花下意识的去扯脖子上的银鞭,风霜哪会给她机会,手腕一转动,把金花拉下马,金花从马上摔下来,地面都因为她的重量很给面子的震动一下,留一个响声给她。 风霜银鞭甩的干净利落,金瑶都来不及阻挡金花就已经落地。 金瑶见状快速拔出佩剑,纵身飞起朝着风霜刺过去,风霜眼疾手快抬手就将银鞭甩向金瑶,金瑶一个旋转落地闪躲,眼神凌厉的望向风霜,风霜毫不畏惧,不屑的与她对视,金瑶再次朝着风霜出手,慕月月和韩桑哪能让风霜吃亏,二人快速拔剑冲向金瑶,金瑶身后的人也飞冲上来保护金瑶。 郭骞高荞和韩桑带来的几名手下见状也快速的拔剑护主,他们从马上飞下来和湖阳派的人战斗,双方剑锋相交,激战一团。 龙飐不在,韩桑不能让龙飐在乎的人受伤,他要替龙飐好好的保护风霜,慕月月也是,她答应过龙飐要保护风霜,不能让风霜受伤,即便风霜也能战胜金瑶,韩桑和慕月月也不会让风霜孤军奋战。慕月月和韩桑挡在风霜身前,风霜依旧坐在马上,手中银鞭抽着一个又一个飞过来的人。慕月月与保护金瑶的那群湖阳派弟子交战,对方人虽多,但武功却和他们相差甚远。 韩桑与金瑶对战,发现金瑶剑法使得确实精妙,比起金花的花拳绣腿,虚张声势,她算是真才实学,招招都往人的致命点刺去,可惜她面对的是龙飐教出来的徒弟韩桑。韩桑一个转身朝着金瑶挥出一拳,金瑶飞起闪躲,而后直冲而下剑锋直接对准韩桑,韩桑同样执剑对准飞冲过来的金瑶,扭动手腕,酝酿内力,口中道:“九天青龙破苍穹,欧冶剑-去。” 韩桑说完这一句一松手,欧冶剑像一道光一样冲向金瑶手中的剑,金瑶的剑被欧冶剑冲破掉,金瑶手掌虎口处也被欧冶剑划出个小口子,金瑶败下阵来,惊异的看着韩桑,韩桑一个飞起握住欧冶剑平稳落地,金瑶警惕的看向韩桑问:“你刚刚使得是什么功夫?” 韩桑性格相比龙飐要温和,虽然他不喜欢金瑶她们,但还是回答她的话,“是你学不到的功夫。” 韩桑说出来的话里含着对金瑶的厌烦,金瑶带来的那些手下也被风霜,慕月月,郭骞和高荞他们打败,郭骞问高荞道:“你没事吗?” 高荞道:“我没事,你呢?” 郭骞道:“我也没事。” 金瑶看着遍体鳞伤的门下弟子妥协道:“韩少主,挡你们去路,给你们找麻烦是我们不对,还请您高抬贵手,不要对湖阳派赶尽杀绝。” 金瑶早就听闻韩桑是个善良正直之人,他正好可以利用他仁慈来为自己的罪恶逃脱。 韩桑道:“我们也不是麻木不仁只图杀戮之人,既然你们改过,我们就给你们一次机会,但若你们在肆意挑事,我们绝不会像今日这样轻易的放过你们。” 金瑶道:“多谢韩少主。” 第55章 分离后的甜蜜重逢 天界,龙飐刚想走出龙裔九神宫殿,忽然瞥见玉骨架上放置是金色盒子,他调转脚步走向玉骨架打开金色的盒子看见里面的雪花风铃,悦然一笑。 人界金瑶走向风霜旁边,看着被银鞭缠住身子的金花礼貌的对风霜道:“可否放过小妹?” 风霜冰冷的看了金瑶一眼,再次按了下银鞭把手上的红色晶石,银鞭收起,金瑶扶起地上的金花,金花不服气,在被金瑶扶起的那一刻目露凶光,拔起袖中隐藏的凶器猛然刺向风霜腹部。 谁都没想到金花会突然有此突袭,风霜和慕月月吓得胆颤失色,都以为风霜要被匕首刺中。风霜也因为金瑶的遮挡没注意到金花手中的匕首,就在她要被金花匕首刺中的瞬间一道青光乍现,祭冤剑斜竖在风霜身前,闪出一道光,强烈的光芒挡住金花锋利的匕首,将金花和金瑶闪飞老远,重重的摔在地上。 风霜看着斜插在地上的祭冤剑,一种喜悦涌上心头,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所面临的危险,心不由己的念出龙飐的名字,眉开眼笑的抬眸查看他的身影,一转身,便望见正站在半山坡的龙飐,她甜甜的冲他招手呼唤他的名字,而后兴冲冲的朝他跑去。 刚刚在天界,龙飐刚迈出自己的宫殿,玉佩中的祭冤剑便闪飞出去,从天而降到风霜身前,替她抵挡一劫难,龙飐记得这是祭冤剑第二次主动飞向风霜了,他也是因为祭冤剑才机缘巧合的结识风霜,龙飐隐约觉得祭冤剑和风霜有某种联系,可祭冤剑会和风霜有何联系呢?龙飐百思不得其解,正当他沉思时,就听见风霜甜美的叫他的名字,他望向她,她正飞快的朝他跑过来,白色的斗篷披风在她身后扬起,斗篷上白色的绒毛飘动飞舞着,寒风吹拂着她白嫩娇红的脸庞,他笑着上前几步,风霜跑到他身前时直接扑进他怀里,气喘吁吁的紧紧抱住他。 慕月月和韩桑见风霜没事长舒一口气,二人看着山坡上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相视而笑,他们都为能再次见到龙飐而开心,也为风霜和龙飐的重逢而开心。 龙飐环抱着风霜,感受她呼出来的热气还有她的心跳,他笑着道:“跑那么快干嘛?” 风霜喘了会气,委屈道:“你怎么那么久才来?” 龙飐道:“给你时间把我刻在心上。” 风霜道:“那也不用那么久啊。” 龙飐轻笑,关心的道:“刚刚伤到没有。” 经龙飐这样一问风霜想起祭冤剑,继而想到祭冤剑的事,她摇摇头说:“我没有伤到。” 她松开环抱着龙飐的手看着他认真的道:“现在江湖上都在传祭冤一出,天下无冤这句话,还有人想要抢夺祭冤剑,你现在回来很危险,你要不要回天界避一避。” “祭冤一出,天下无冤”龙飐乍听到这句话感觉很惊奇,这句话好像是他改变生灵剑时说的话,但看风霜关心他的样子就很想逗逗她,他道:“是个好办法,既然人界危险,是该回天界。” 风霜本来只是关心龙飐才提出这样的建议,但听到他真要回天界还是有点失落,但比起他的安危她又有些释然了。 龙飐看着她纠结的小脸心中暗笑,两指对着远处的祭冤剑一勾,做了个收剑的手势,祭冤剑飞回到龙飐玉佩当中。 金瑶和金花听到龙飐喊出祭冤剑三个字很是震惊,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站起身贪婪的盯着祭冤剑飞去的方向,望着站在半山坡念出祭冤剑名字的龙飐满眼都闪着贪欲的星光,金花看向金瑶道:“姐,是祭冤剑。” 金瑶兴奋的点点头,慕月月肘间撞了韩桑一下示意他看向金花金瑶,韩桑看着她们脸上对于祭冤剑的欲望,对慕月月说道:“黄粱一梦,祭冤剑在龙飐手中,她们不可能得到。” 慕月月道:“就是那张脸看着怪讨厌。” 韩桑道:“是挺讨厌的。” 慕月月发现韩桑最近说话还挺顺着她的,她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最近说话挺怪的。” 韩桑看着慕月月一副探究他的神情,心虚道:“我哪怪了?”说完忙转过身又说了句:“我去找龙飐。” 韩桑朝着龙飐和风霜走过去,慕月月也忙跟了上去。 风霜闷闷不乐的跟在龙飐身后朝着韩桑和慕月月走过去,韩桑迎上龙飐,二人碰面,韩桑开心的在他胸前轻轻锤了一下道:“你太会隐瞒身份了,我是该叫你祭冤还是该叫你龙飐。” 龙飐道:“随你。” 韩桑道:“上次不知道你身份轻易的让你走了,这次你要是不教我两招降妖除魔的招式你可别想轻易的离开。” 龙飐感叹道:“兄弟果然不可靠。” 韩桑疑惑的道:“什么意思?” 龙飐回首,眼神指向风霜:“她担心我安危,让我回天界避一避,你却只想着学武功,看来对我的生死是一点都不关心。” 韩桑笑道:“得了吧你,你可是……”韩桑防备的望了眼远处的金瑶她们,对龙飐说:“你可是武林高手,怎么可能会怕一些宵小之流。” 他停顿一下又说:“不过风霜说的也对,现在武林对你来说确实不安全,虽说四杀格格主都死了,但他们的门下弟子还有一些居心不良的小门派又都蠢蠢欲动,估计是想借助祭冤剑打响在江湖上的名号,你回去避一避也好。” 龙飐对韩桑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不过你们都这么担心我安危,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人界的事交由你们处理。” 龙飐说完话对韩桑慕月月使了个眼神示意韩桑他这话是有意说给风霜听的,韩桑慕月月秒懂,韩桑配合的道:“你放心回去吧,人界的事交给我们处理就行。” 韩桑说完话,龙飐闪身消失,连只言片语都没给风霜留, 风霜看着龙飐一闪而逝的身影想叫住他,可她都没来的及叫出他的名字他就不见了,风霜抿抿唇有落寞又有些生气。 慕月月见风霜失落的样子道:“后悔了?” 风霜言不由衷的道:“没有。” “真没有?”慕月月问道。 风霜对慕月月道:“他说过与其等着江湖来改变,不如你改变江湖。”她叹出一口气垂首有些怨气的踢着山路上的小石子埋怨龙飐道:“说话不算话。” 风霜话刚说完,身体就被一股大力揽住,脸上瞬间湿润一小片,龙飐闪身出现她身后,一只手揽过她的腰贴向自己,侧头在她脸上惩罚般的狠狠亲了一下,一吻亲的又长又狠,亲完后对风霜道:“说谁说话不算话?” 风霜回眸一看是龙飐,沉闷的心情立即好转起来,像是乌云之后的彩虹,转过身欣喜的再次抱住他,开心的叫他的名字。 龙飐道:“不是说担心我安危吗?怎么还埋怨起我来了?” 风霜道:“我是担心你安危,可我也是真的很想你啊,再说你遇到困难不都是迎难而上的吗?你就在人界多陪我一会,如果真的有危险你在离开,要不然我保护你也行。” 龙飐推开她笑着道:“你保护我?”龙飐眼神中有对她能力的怀疑。 风霜看得出龙飐在质疑她能力,她开口道:“怎么?少瞧不起人。” 龙飐笑道“不敢。” 风霜道:“你总捉弄我。” 龙飐笑了笑,牵着风霜的手,看向远处的郭骞和高荞他们问韩桑道:“那是你们带来的人?” 韩桑道:“嗯,是铸剑山庄和星月门的侍卫。韩桑见龙飐似有话找他们说问道:“你是有什么话想和他们说吗?” 龙飐看向韩桑道:“不错,有长进。” 韩桑知道龙飐这是在夸他,他道:“近朱者赤。”韩桑又说了句:“放心他们都是心腹可靠的很。” 龙飐点了点头道:“你叫他们过来吧,关于我们和韩庄主他们一直追查的事有眉目了。” 韩桑和风霜他们都很惊讶,韩桑和慕月月分别向杨志和郭骞高荞招手让他们过来,郭骞高荞和杨志带着几个人走到龙飐他们身边,龙飐对他们道:“一会我会传音给你们,你们只管听就好,不要有任何举动。” 龙飐说完就传音给他们:“你们回去告诉韩盟主和慕掌门关于他们一直追查的事可能是天地混沌时期的恶灵界所为,叫他们小心防范,并告诉他们我会追查此事,请他们放心。” 众人听到后都很震惊,内心波涛汹涌,但他们都努力克制住了。 金瑶知道祭冤剑在龙飐手中对他很感兴趣,金瑶走向龙飐问道:“少侠可是祭冤剑的主人。” 龙飐故作没有听见金瑶说的话,置若罔闻的在风霜耳边说了四个字:“招摇生事。” 龙飐的行为在其他人看起来就像和风霜做亲密的事一样,风霜听到龙飐的话立即明白他的用意,她故意对金瑶道:“是啊,他就是祭冤剑的主人。” 金瑶看了风霜一眼,眼神中透着敌意和不服输的态度,她刻意无视风霜对她身旁的龙飐道:“少侠可有归属的门派,若是没有,我们湖阳派愿意相邀少侠加入。” 慕月月和韩桑听到金瑶的话忍不住笑了笑,金瑶看向韩桑和慕月月,不知道他们因何而笑?猜测他们是嘲笑湖阳派门派低微,金瑶心中不悦,嘴上清高的道:“韩少主和慕姑娘是瞧不起我们湖阳派的人吗?我们湖阳派虽不如铸剑山庄和星月门,但我们一直勤于武学,刻苦练习,寻找武学中的乐趣和精髓,而且我相信少侠不是只注重江湖名利的人。” 韩桑和慕月月都听得出来金瑶在有意诋毁他们,也在刻意的夸奖龙飐,慕月月小声对韩桑嘀咕道:“人前说的天花乱坠,人后做得一无是处,虚伪。” 韩桑认同的点点头,风霜对金瑶道:“月月姐和韩少主之所以笑你呢,是笑你有眼无珠,他是天界战神不需要加入任何门派。” 韩桑和慕月月虽然不知道风霜为何要说出龙飐的身份,但看龙飐面带喜色应该是同意风霜的做法。 “天界战神”金瑶震惊的看着龙飐,内心欣喜,眼带笑意的对龙飐说:“小女子不知道是天界战神亲临,刚刚冒昧相邀还请见谅。” 金瑶说话声音异常温柔,听得慕月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寒毛直竖,这么明显的讨好,慕月月最讨厌矫揉造作之人,她嫌弃的揉了揉双臂对金瑶道:“现在知道为什么笑你了, 还不赶紧离开,没看到你打扰人家相聚了吗?” 金瑶努力克制自己对慕月月的厌烦,龙飐对韩桑道:“让杨志回去吧,你和我去查祭冤剑的事。” 韩桑知道龙飐是有意让杨志他们回去通报消息,于是很配合龙飐的对杨志道:“杨志,你回去告诉我爹我和龙飐去查祭冤剑的事,让他放心。” 慕月月也趁机对郭骞和高荞道:“郭骞师兄高荞师姐你们也回去吧,我和韩桑他们一起去查祭冤剑的事,我晚点再回星月门。” 杨志和郭骞他们自然明白韩桑他们的用意,杨志对韩桑道:“少庄主放心,我会告诉盟主的。” 郭骞看向韩桑道:“那月月就有劳你照顾了。” 高荞也对风霜和慕月月道:“月月风霜,你们两个好好照顾自己。” 风霜和慕月月齐声道:“放心吧高荞姐。” 杨志和郭骞他们转身离开,慕月月对金瑶道:“你还不离开吗?” 金瑶厌烦的瞥了慕月月一眼转身离开,金瑶走后慕月月道:“为何要自报身份。” 韩桑道:“你是想吸引金瑶他们的注意力,庇护杨志他们离开吗?” 龙飐道:“这只是一方面。” 风霜道:“还有一点就是,如果龙飐自报身份都还有人想要抢夺祭冤剑,那那些人就绝非想要祭冤剑那么简单了。” 龙飐轻轻勾了一下风霜的鼻梁笑着道:“聪明。” 慕月月道:“说的有道理。” 韩桑道:“谁敢与天界为敌?” 龙飐意有所指的道:“有野心的人。” 风霜和慕月月韩桑反应过来什么似的道:“恶灵界的人。” 龙飐看着他们满意的笑笑,风霜问龙飐道:“你是说,说出祭冤一出,天下无冤的人和四杀格幕后的人是都是恶灵界的人。 风霜觉得每次提起恶灵界她就有种怪怪的感觉。 龙飐想了想“祭冤一出,天下无冤这句话是他改变生灵剑时说的话,当时只有风霜和他在,应该不会有人听到这句话,现在江湖上传出这样一句话到底是巧合还是阴谋,龙飐的直觉告他,这一切绝不是巧合。 龙飐回风霜道:“应该是。” 韩桑听龙飐这样一说有些担心他,他说道:“你放心,只要是与你龙飐为敌的人都是我韩桑的敌人,我不会让你孤军奋战的,我会和你共同守护祭冤剑,不让它被人抢走。” 风霜和慕月月也很担心龙飐,风霜紧紧握着龙飐的手道:“我们一起,我也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龙飐笑道:“放心,我龙飐是不会轻易让人从我手中抢走东西的,更何况天界是不会允许有任何人为祸六界苍生的。” 韩桑听到龙飐的话后充满斗志的道:“说的对,天界战神是不会轻易战败的,凡是为祸六界苍生的人都是我们要铲除的敌人。” 慕月月笑着对韩桑道:“你是人界战神。” 韩桑道:“那也可以。” 风霜道:“不管是人界还是天界我们都以守护苍生清除祸患为己任。” 龙飐笑着道:“走吧,侠士侠女。 四个人笑了笑,龙飐带着风霜他们前行,金瑶勒令跟随而来的人返回湖阳门报信,自己独自带着几名同门跟随龙飐他们,金瑶也勒令金花回去,但金花执意不愿意回去,金瑶无奈只能随她跟着。 龙飐他们行了一段路程,慕月月回头看到金瑶金花她们,慕月月厌烦道:“还真是个跟屁虫。” 风霜道:“月月姐,你就当钓鱼了,鱼儿愿意上钩,我们才有成就感啊。” 慕月月笑了笑,韩桑道:“就是,你不用跟她们置气,她们要是欺负你,我帮你修理她们,你要是实在不喜欢她们,我们就甩掉她们。” 龙飐和风霜听着韩桑关心慕月月的话对着他笑,韩桑道:“你们笑什么?” 龙飐道:“一段时间不见你情有所钟了。” 韩桑知道他是说他和慕月月,他回道:“一段时间不见你倒是痴心不改。” 龙飐道:“我喜欢始终如一。” 韩桑一不留神说道:“小心半路翻车。” 风霜听到后,没等龙飐说什么,就厉声喝道:“韩桑,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欠抽?” 韩桑吓得身子一抖,忙解释道:“我就随口说说。” 风霜对慕月月道:“月月姐,我觉得你师兄邓涛挺好的,你可以考虑考虑他。” 慕月月知道风霜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气韩桑,她也想让韩桑紧张一下,很配合的道:“邓涛师兄是不错。” 韩桑看着她们一唱一和的,沮丧着脸道:“邓涛哪点好。” 正当风霜得意时,龙飐突然飞到她马上轻轻的掐着她腰道:“又在夸别的男人,看来是学不会吃一堑长一智。” 风霜忙解释道:“学会了,我这是故意气韩桑的,我随便说说的。” 龙飐见她着急解释的样,亲了她一下笑着道:“我也学会了,不会怪你。” 风霜道:“又逗我。” 慕月月指着前面道:“你们看那个地方像不像我们之前烤鱼的那个地方。 韩桑道:“地方是像,只不过两个地方相隔几万里,季节也不一样。” 慕月月道:“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下吧。” 第56章 永不停止的追求武学 龙飐他们在慕月月的建议下停下来休息,金花金瑶她们见状也停下来休息。 龙飐下马将风霜从马上抱下来,风霜道:“你已经很久没教我鞭法了。” 龙飐伸手道:“鞭子拿出来。” 风霜笑着抽出腰间银鞭递到龙飐手中,金花嫉妒的看了一眼,眼中尽是掠夺之意。 龙飐道:“站一边看着。” 风霜和韩桑慕月月他们站在一边看龙飐教她鞭法。 龙飐手握银鞭,轻巧的朝着一棵树甩过去,银鞭缠绕着树干,龙飐借助银鞭的力量双脚离地围绕着树飞转起来,而后翻转手掌,银鞭在手中绕了一圈,龙飐再次借助银鞭的力道双脚踩着树干直攀树顶,身子一转又从树顶飞快的走下来,如青云踏步,龙飐告诉风霜道:“这招叫清风踩踏白云飘。” 风霜站在一旁仔细的看着,龙飐轻巧落地一个旋转,手腕一转动,缠绕树干的银鞭脱离树干,龙飐手中的银鞭卷起地上的石块抛向高空,手腕用力银鞭笔直的甩向高空,伴随着“砰”的一声脆响,被抛向高空的石子被银鞭抽的变成粉碎的粉末在空中洋洋洒洒的飘散着,龙飐道:“这招叫流星一指划天遥。” 龙飐飞到湖面上,连空三个翻转,每翻转一次,银鞭都在湖面抽打一次,溅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龙飐把银鞭深入寒冷的湖里,身体在湖面上旋转,手腕转动银鞭,很快湖面上呈现出一个大漩涡,龙飐把银鞭从湖面里甩出来,湖面爆出一个大水柱。龙飐道:“这招叫搅动银河三江水。” 龙飐飞回地面,看到风霜全神贯注的看着他手中的鞭子,龙飐将银鞭甩向风霜,银鞭缠住风霜,风霜以为龙飐想试炼她的武功,刚想对龙飐动手,龙飐便将她甩了出去,风霜惊呼一声,龙飐纵身一跃,飞到她身旁伸出一只手揽住她在湖面上飞旋了一圈笑着捉弄道:“这招叫随君相伴到天涯。” 金瑶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湖面上的两人,心中暗流涌动,酝酿计谋。 龙飐和风霜飞回地面,龙飐将银鞭递给风霜道:“自己试试,我顺便检查一下你有没有懈怠武学。” 风霜接过银鞭道:“你不是说过学武不能半途而废吗?我一直都在永不停止的追求武学,没有懈怠。” 龙飐道:“持之以恒是对的,不仅仅是针对武学,其他也一样。” 风霜道:“那你也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龙飐笑道:“是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是不能见异思迁,流连花丛啊。” 风霜银鞭甩起道:“你试试?” 龙飐一个轻巧的闪身躲过,对风霜道:“好好练。” 龙飐惬意的走到另一棵大树旁靠着,树木光秃秃的,只有纵横交错的分叉。 韩桑看风霜练习鞭法问慕月月道:“你要不要也练习练习。” 慕月月道:“龙飐教的是鞭法又不是剑法。” 龙飐道:“学武不一定要按部就班,虽然我教给风霜的是鞭法,但同样可以拿来练习剑招,我刚刚演练的太快,你仔细看风霜演练一遍自然能发现其中精妙。” 慕月月点点头,和韩桑二人看着风霜练习鞭法。 龙飐看着风霜从一棵树上走下来,又对韩桑和慕月月道:“那招清风踩踏白云飘。” 若你们能领悟其中精髓以后可以有助于你们御剑飞行。 韩桑和慕月月听到龙飐的话很是惊喜,看着风霜练习鞭法眼神中散发着神采奕奕的光。 风霜练习了好一会鞭法,金瑶一直注视着龙飐,随手拿起身上的水壶走向龙飐,伸手递给他道:“战神教习武艺累了吧,要不要喝点水。” 慕月月见金瑶献殷勤的样子心中厌烦,冷哼一声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金瑶的手一直伸着,龙飐视而不见依旧自顾自的靠在树旁,金瑶自觉面上无光,收回手看向慕月月道:“还请慕姑娘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慕月月气急的道:“你装什么君子。” 韩桑见慕月月动气劝道:“何故与她生气,她在装君子心思不正祖坟上都不会冒青烟,放心好了。” 慕月月没想到韩桑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损金瑶,心底一乐,也不跟金瑶计较。 金瑶压着心中不快对韩桑道:“韩少主说话也太有失少庄主的身份了吧。” 龙飐刻意对韩桑道:“你在外还拿少庄主身份压人?” 韩桑与龙飐情同兄弟,对彼此的性情很了解,龙飐一开口,韩桑就了解其中之意,他道:“我在外平易近人,但总有一些不知名的小门小户比较看重我少庄主的身份。” 龙飐笑道:“原来是自取其辱。” 慕月月听着韩桑和龙飐配合的折辱金瑶,面上现出喜悦之色,金瑶自知自讨没趣转身默默离开,看到慕月月嘲讽的笑容暗暗捏紧水壶,心中燃起怒意。 金瑶走向金花,风霜飞到她身前面容清冷,眼带怒意的看着金瑶,慕月月见状笑道:“我怎么忘了,这风霜妹妹的性子有时候比霹雳火都厉害。” 韩桑疑惑道:“你怎么这样形容风霜?” 慕月月道:“不是吗?你忘了隆山格的严菲了,还有在福州城龙飐冷落风霜的那几日,她最后气的都敢用银鞭抽龙飐,对风霜而言但凡涉及到龙飐的事她要是发起脾气来,我都有点发怵。” 韩桑想想也是,不过听慕月月提及严菲他想到他因为夸了严菲一句慕月月就和他呛起来的事,韩桑想到这,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慕月月道:“你笑什么?” 韩桑道:“没什么。” 两人看向金瑶和风霜,金瑶看着风霜冰冷怒意的目光并不畏惧,反而觉得她是因为害怕失去龙飐而刻意针对她,这是她胜利的征兆,心里的沾沾自喜完全覆盖了刚才的自讨没趣。 金瑶越过风霜坐在金花身旁,打开水壶想要喝水,风霜银鞭猛的甩在地上,地上被甩出一条小沟壑,溅起漫天尘土,尘土飞扬到金瑶的面纱和水壶上,金瑶仰头怒目瞪着风霜道:“你……” 风霜眉毛凌厉的一挑,眼神威慑性的警告金瑶,金瑶与之对视,强压着火气劝诫自己:“惊涛与烈火之争,涛越平静,方显烈火之无情,哪有人不爱温柔如水之人。” 金瑶强压下气愤别过脸不与风霜计较,彰显自己的大度与善良。 慕月月见此情景笑出声,龙飐望见湖阳门的人满脸尘土,又见风霜还冰冷的凝视着她们,就知道她脾气又上来了,想想她除了在自己面前偶尔乖巧听话会讨好以外还真没对外人卑躬屈膝过,总是以不卑不亢的态度待人,龙飐轻笑一声心道:“自己怎么会遇到她?想到这龙飐心中突生一种担忧,隐隐觉得这背后似乎有什么。” 风霜一直冰冷而藐视的凝视着金瑶也不说话,似乎要和金瑶比定力,但风霜的眼神太有杀伤力,金瑶感觉如果一直不反抗,就会被她彻底的打败,金瑶没忍住对风霜道:“风霜姑娘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无礼吗?” 风霜道:“金瑶姑娘招惹别人的心上人不觉得无礼吗?” 风霜的这句话说的很快就像是早就准备好要说给金瑶听的一样。 金花站起身对风霜道:“战神又不是你的。” 金瑶一个眼神,跟随金瑶的几个同门女弟子同样站起身有意挑衅风霜,其中一个女子道:“金花师姐说的对,天界战神又不是你的,我们都倾慕天界战神你能怎样?” 金花见风霜不作声偷偷瞄了金瑶一眼,金瑶轻微的点头,金花进一步挑衅风霜的对着同门道:“喜欢天界战神的都举手。” 金花说完高举着手挑衅的看着风霜,湖阳派的其他女弟子也都举着手挑衅风霜,风霜冷眼看着她们,金瑶仰头看了风霜一眼,她就看看她会不会动怒出手,风霜与金瑶对视,两个人的眼神中都有算计。 龙飐看着湖阳派的人,心中十分不快,想着那些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敢拿他说笑,还敢挑衅风霜,都不知道死的最快的一种方式就是挑战别人的底线吗?无善良之厚德的人就容易死在自己的无知狂妄里。 金瑶和风霜对视一阵后,别过脸也悄悄的举起手,看似平静,没有敌意,实则含着敌意和心机。 龙飐悄悄转动手腕想将她们的手全都震碎废掉,但转眼间看到风霜对着金瑶轻蔑一笑也把手高举了起来,金瑶并没有看到风霜的动作,慕月月见到风霜的举动噗嗤一笑才惊动了她,金瑶转头看向风霜,她以为以风霜的性格会闹得很僵或者打起来。 龙飐随机收手对着风霜道:“喜欢还不过来。” 风霜不屑的藐视金瑶一眼而后走向龙飐,快到龙飐身边时,龙飐伸手拽了她一下,风霜猝不及防的被拽到龙飐怀里,龙飐挑起她下巴道:“真调皮。” 说着还在她唇上嘬了一下,金花气的唾骂道:“哪来的野女子,放荡不堪引诱战神,金瑶姐姐摘下面纱比她漂亮百倍。” 风霜听后转身想要教训金花,龙飐一把抓住她,风霜又被拽到龙飐怀里,风霜道:“你干嘛拽我,她骂我,我要抽烂她的嘴。” 龙飐道:“让她自己打。” 龙飐眼神凌厉的朝着金花望了一眼,金花莫名其妙的双掌狠狠的抽着自己嘴巴子,同门的女弟子看着都很惊吓,金瑶也忙起身试图拽着金花的手让她停下,可她还没碰到金花的手就被弹开。 风霜对龙飐笑道:“你又施仙法了。” 龙飐笑着回道:“怕你手疼。” 风霜羞涩的抬手朝着龙飐肩头拍去,龙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笑道:“敢恩将仇报?” 风霜笑着挑衅道:“就敢。” 龙飐笑道:“欠收拾了。”龙飐一个旋转将风霜拽到树的另一方位欺负。 金花抽的自己嘴角流血才停下来,金瑶心疼的用绣帕为她擦拭,金花知道是龙飐他们所为,不知悔改的强忍着痛又朝着慕月月她们一通痛骂,慕月月道:“金花你在骂一句我就撕烂你的嘴。” 金花挺胸昂首道:“我就骂,骂到你们身败名裂,气绝身亡。” 慕月月气愤不已,想拿东西打她,四处张望,偶然垂首间看到脚底的一块碎石,心中顿生喜悦,对着金花讽刺一笑,抬脚一踢,一块碎石正中金花脑门,疼的金花嗷叫一声,跨步上前就要和慕月月战斗,金瑶忙拦住她道:“别冲动,你现在和她打只会吃亏。” 金瑶在金花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金花恨恨的望着慕月月慢慢恢复情绪。 龙飐和风霜从树后走出来,风霜满脸羞红,纯白的脸庞宛若桃花点缀,龙飐望向湖阳派的人道:“不杀你们是因为有良知,不要无休止的挑战我的底线葬送自己的性命,再骂她一句,你们这辈子都别想开口说话。” 金瑶以为天界战神都是以保护弱小,铲除恶霸为职责的,所以她尽量把自己放在一个被受欺负的状态,可没想到龙飐会是这样的反应。 金瑶听着龙飐说的话,疑惑的望着他,龙飐看出金瑶的疑惑又道:“踩着别人的善良和正直自以为聪明的人最后都死的很难堪。” 龙飐警告完湖阳派和韩桑他们继续驾马前行。 焰铁门,寒月站在镜子前恋恋不舍的脱下红色嫁衣,换上男装,望着镜中紧攥着红色嫁衣的自己,面上凄苦悲愤,眼角瞥向镜子前的黑色瓶子,信手拿起,自言自语的恨恨说着:“雪依舞,这次我不会再放过你的孩子,我一定会抢了生灵剑,吸干他的血。” 寒月的眼底展露无限的仇恨,拿着瓶子走出寝室,来到焰铁门正堂,穿过层层燃着火焰的大铁炉,走上高坐,寒气逼人的望向堂下众人道:“叫你们准备的事都准备好了吗?” 站在堂下的一个稍胖一点的人道:“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们上钩了。” 寒月道:“很好。” 她又问道:“查到是谁说出那句话的吗?” 堂下的人提心吊胆的摇头道:“没有”他说完忙下跪道:“请门主责罚。” 寒月深知四杀格格主都死了,她正需要用人之际,不能在鲁莽杀了他们,寒月道:“起来吧。” 堂下的人站起身,寒月道:“不管是谁传出的这句话,都是为我们创造了一个好机会,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引他们过来。” 杨志和郭骞高荞他们各自回到自己的门派将龙飐告诉他们的话传递给韩天城和慕裴,韩天城和慕裴听到后都展露出忧心的神情。 龙飐和韩桑为了引出真正想抢夺祭冤剑的人一连几日招摇过市,韩桑道:“走过了荒山野岭,穿过了人群闹市,这都五天了,还是没有引出幕后之人。” 慕月月道:“现在人人都知道祭冤剑在天界战神手中,韩伯父又颁布盟主令说凡是抢夺祭冤剑者皆视为武林正道之公敌,谁还敢正大光明的抢夺祭冤剑,除非不要命了。” 风霜道:“月月姐,还有坚持的呢?” 慕月月转身望了眼离他们不远不近的金瑶金花他们,而后回头道:“真不知道她们是觊觎祭冤剑,还是觊觎我们身旁这两位有名的少侠,这么有毅力。” 韩桑道:“慕月月,我怎么听你说这话有股子酸味,你这是嫉妒我和龙飐了吧。” 慕月月道:“谁嫉妒你,不就是铸剑山庄的少庄主吗?” 韩桑道:“我怎么越听这话越酸呢。” 慕月月道:“那是因为你门牙被醋坛子给淹了。” 龙飐笑道:“很久没听到你们两个斗嘴了。” 韩桑道:“她就是嫉妒我们。” 龙飐心道:“慕月月就是明显的吃醋,生怕韩桑被金花金瑶盯上,他可不能顺着韩桑的话去接,可不能跟他有一样的见解,毕竟风霜还在他身边呢?” 龙飐冲韩桑别有深意的笑了笑道:“她不用嫉妒我,我不随便交朋友,更不随便交红颜知己。” 龙飐这句话明摆着是在告诉风霜和慕月月他根本没把身后的金瑶金花放在眼里,风霜听到龙飐的话欢快的抱着他的手臂道:“说的真好。” 韩桑道:“这么说我们都是你千挑万选的喽。” 龙飐道:“这小子不会是给他挖坑吧?他回道:“你是我千挑万选的。”对韩桑说完又凑近风霜耳边说:“你是命中注定非要不可的。” 风霜看着龙飐开心的笑着,慕月月问风霜道:“他说什么你笑的这么甜?” 风霜道:“不告诉你。” 韩桑有些好奇的问龙飐:“你当初挑中我什么了?是挑中我天生不同凡响是个学武奇才,还是其他什么?” 慕月月听到韩桑的话一下子笑出声道:“韩桑你也太自恋了吧。” 韩桑不理会慕月月坚持问龙飐道:“你到底挑中我什么?” 龙飐对韩桑笑了笑,像往常一样调侃韩桑道:“看重你笨。” 韩桑知道龙飐又在调侃他,泄气的轻哼一声。 风霜道:“应该是看中你善良正直。” 龙飐嫉妒的眼神扫了风霜一眼,风霜想到上次夸韩桑时她的下场,立刻笑着哄龙飐道:“你睿智,慧眼识人才。” 龙飐见她这讨好的小模样笑着道:“这还差不多,”说完再次凑近她耳边极其暧昧的说:“看来这教训真没白受。” 风霜知道龙飐说的教训暗指什么,她羞涩的在龙飐的手臂上掐了一下,龙飐淡笑着望着她。 风霜道:“那你到底看中韩桑和月月姐什么?” 龙飐道:“你真想知道?” 风霜点点头,龙飐道:“其实你说的对就是看中韩桑善良正直的好品质,虽说他武学天赋不高,但他的人品确实值得相交,龙飐看向韩桑:“也值得将守护苍生的重担托付给你。” 韩桑听到龙飐的话,得到他的肯定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风霜又问道:“那月月姐呢?” 龙飐又看向风霜道:“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在干嘛吗?” 风霜道:“她在抓小偷。 龙飐笑了笑,看到龙飐的笑容风霜想了想,像是发现什么秘密一样惊喜的对龙飐说:“我知道了,你欣赏的是她和韩桑一样的侠义心肠。” 龙飐道:“不错,高强的武功谁都有可能学会,但侠义的热心肠不一定谁都有。”风霜点点头。 第57章 遇到故友相聚畅聊 龙飐正和风霜说着话,突然听到有人喊了他们。 龙飐和韩桑侧头望过去,发现柳峪山庄的弟子正从一个巷口走过来,萧寒走上前道:“韩兄,祭冤兄真是你们,我还以为叫错人了呢?” 韩桑道:“寒兄,你们怎么会在这?” 没等萧寒说话,笛音心直口快的告诉龙飐他们,他们是为了祭冤剑而来的。 韩桑听到这脸色沉了沉,风霜和慕月月也立马对他们防备了起来,付名爵看到韩桑的脸色不太好,猜想他们可能是误会什么了?解释道:“韩兄别误会,我们不是为了抢夺祭冤剑而来的。” 韩桑道:“那你们是为什么?” 付名爵说:“我们听说寒月门要展示祭冤剑才来的,我们都知道祭冤剑是祭冤兄你的佩剑,当初在武林大会上我们都见识过它的奇特,没想到它竟然成为了人人争抢的宝剑,不过祭冤兄放心,我们绝非无耻之辈,也绝不会觊觎祭冤剑,我们就是想看看你们如何展示它而已。” 听付名爵提到寒月门龙飐他们都很防备和警惕,付名爵见他们神色不太对问他们怎么了?” 龙飐告诉他们,他没想展示祭冤剑。” 付名爵他们听到后也是一愣。 萧寒道:“寒月门不是你们创立的门派吗?” 龙飐告诉他们不是。 听到龙飐的回答萧寒他们有些吃惊,笛音问道:“寒月门不是你们创立的门派为什么会有祭冤剑?还是祭冤兄你的祭冤剑被盗了?” 付名爵拍了笛音一下:“你胡说什么呢?你忘了韩盟主已经颁布说祭冤剑在天界战神手上,怎么可能轻易被盗。” 笛音笑着道:“哦,对对对,我都忘了祭冤兄你是天界战神。笛音说完这句话又疑惑的问:“可这是怎么回事?如果祭冤兄你的祭冤剑没被盗,寒月门也不是你们创立的,怎么会有祭冤剑呢?” 龙飐他们也很疑惑,于是提议和付名爵他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叙叙旧。” 付名爵他们表示同意,龙飐和付名爵他们来到一家名为甘露的茶馆叙旧,所谓的叙旧其实就是谈论他们都疑惑的事情,龙飐问道:“萧寒兄听谁说寒月门要展示祭冤剑?” 萧寒回道:“现在江湖上都在传这件事,而且大家都猜测说寒月门是祭冤兄你在人界创立的门派。” 付名爵道:“是啊,之前有人说你是天界战神,我们一开始还怀疑,直到盟主令颁布,我们才知道原来你真是天界战神,我们震惊了好一段时间呢。” 韩桑看了眼龙飐,对付名爵他们介绍说祭冤是龙裔族后人龙丰之子龙裔九神龙飐。” 付名爵他们听后又是震惊一阵,都很敬畏的看向龙飐,笛音惊叹道:“没想到祭冤兄你是龙裔族后人啊。” 韩桑道:“我刚知道他身份时也是吃惊了好一阵。” 付名爵对笛音道:“什么祭冤兄,该改口叫龙飐兄了。” 笛音忙笑着对龙飐赔不是:“对对对,是我叫错了名字。” 龙飐道:“无妨,名字而已,在人界你也可以叫我祭冤兄。” 萧寒道:“盟主令上只说祭冤剑在天界战神手中并没有提及龙飐兄你的真实身份。” 龙飐道:“想必韩盟主也是不希望我有太多麻烦吧。” 龙飐喝了一口茶又道:“我们言归正传,听萧寒兄的意思你们对寒月门并不了解。” 萧寒回道:“我们对寒月门确实不了解。萧寒说完又反问龙飐:“龙飐兄之前是不是知道寒月门这个门派,看你们对这个门派好像很在意。” 韩桑道:“我们在福州城除掉过一个门派就是寒月门。” 萧寒道:“原来如此,关于福州城的事其实我们也听说了一些,听说是你们救了堂格主,还杀了焰铁奇和长剑门的人,还收服了寒月门弟子。” 韩桑听萧寒对他们有些误会告诉他们堂格主是他们救的没错,长剑门那些杀手也是他们除掉的,但焰铁奇不是他们杀的,他们也没有收什么寒月门弟子。” 龙飐听出其中原由感叹道:“难怪你们会认为寒月门是我们创立的。” 付名爵道:“我们确实是因为听说你们收服了寒月门弟子才认为寒月门是你们创立的。” 韩桑道:“江湖传闻就是这样,有真有假。” 付名爵道:“我们之前还奇怪龙飐兄不像是会占领别人门派之人,看来寒月门的门主真另有其人。” 龙飐从付名爵的话中听出些眉目,他问道:“占领别人门派?” 付名爵见龙飐疑惑对他解释说现在的寒月门就是之前的焰铁门。 茶馆外金花问金瑶要不要进去?” 金瑶道:“不用,我们等他们出来即可。” “姐,我们一定要天天跟着他们吗?这样好累啊。” 金瑶告诉金花想要取得祭冤剑这是唯一的办法。 金花提议让金瑶摘掉面纱试试,说如果那个天界战神喜欢她,她们就不用抢祭冤剑了。” 金瑶想想之前龙飐对她们说的话,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还是忍不住心动,有野心的人往往最经不住别人的诱惑,很容易一失足成千古恨。 金瑶道:“再等等吧,现在柳峪山庄的人也在。” 金花道:“他们是不是也是为了抢夺祭冤剑而来?如果是那样的话说不定我们可以找他们合作。” 金瑶道:“不好说,你别冲动,我们见机行事。” 龙飐和萧寒他们在茶馆聊了聊祭冤剑的事又聊了一些彼此分开后的事,聊到很晚才从茶馆出来,他们出来时外面下着纷纷扬扬的小雪,一行人选了同一家客栈入住,客栈名为聚福客栈,人流量很大,客栈设施也很温馨瞩目。 夜晚龙飐环抱着风霜看着窗外飘飘洒洒的雪,风霜依靠着龙飐道:“下雪了。” 龙飐轻轻嗯了声,从他声腔和鼻音里风霜都能闻到他喝过茶后的茶香味。风霜又道:“我明天就及笄了。” 龙飐又轻轻嗯了一声,风霜觉得龙飐对她说的话回应的很平静,她转过身对他道:“月月姐说及笄了就可以成婚,成婚之后两个人就不会再分开了,就像高荞姐和郭骞哥一样。” 龙飐见她有些愁绪的样,笑着勾了她鼻梁一下道:“想成婚?” 风霜把头贴在他胸口告诉他不想和他分开。 龙飐轻笑说等她及笄后就成婚,永远不分开。 风霜开心的站直身问道:“真的吗?” 龙飐笑着颔首,风霜手抚摸着头顶测量了一下她与龙飐的身高,正好到龙飐的下颌:“你太高了我才到你这,我以后应该还会长高,也会努力习武,这样可以和你一起去天界吧?” 龙飐听她声音有些消沉,之前在福州城客栈时也这样,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问她是不是在害怕什么?” 风霜没有隐瞒的回道:“害怕我们会分开。” 龙飐她是不是这一次把她扔在人界太久了,所以她才害怕。” 风霜点点头,龙飐告诉她,他去看过她,只是她睡得太沉他没有叫醒她。” 风霜疑惑的问他:“什么时候的事?” 龙飐道:“星月门办喜事的时候。” 风霜道:“你应该把我叫醒的,这样我们就不会错过一次见面的机会了。” 龙飐见风霜还是有点担心他们会分开的样子,刻意转移话题道:“你是不是被慕月月给带坏了。” 风霜疑惑的望向他,龙飐笑着说:“你们睡在人家的亭子里。” 风霜想到那日晚上不好意思的回道:“我没被带坏,我是太累了太困了才睡着的。” 龙飐一看她脸色就知道她有事瞒着他,龙飐抱起她轻放在床上,身体半压着她问道:“真没被带坏?” 龙飐有意逗她驱散她心中因分离而带来的害怕。 风霜羞涩的道:“没有。” 龙飐指尖勾开她腰间白色襟带,又剥开她半边衣衫,邪魅的笑道:“没趴在人家屋檐下看这个?”风霜被龙飐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弄得既羞涩又慌乱,忙抓起一旁的被子塞在身前坚定的道:“没有,我没看,真的就是太累了才睡在那的。” 龙飐被她这慌乱的样子逗笑,在她额头上吻了下继续逗她:“这个也没看到?” 风霜含蓄的推开龙飐坚持说没有,并告诉龙飐她要休息了,示意他也赶快离开她的房间去休息。” 龙飐见她不再沉浸在分开的害怕中,起身帮她盖好被子:“等你睡着了,我在休息。” 风霜闭上眼入睡,龙飐看着她入睡的容颜,想着在福州城刚与她和好就把她独自留在人界,让她忍受分离,她的身边还没有家人的陪伴,内心一定很不安,现在重逢,又遇到关于祭冤剑的事,还有金瑶金花她们的挑衅,心里肯定会更加不安,想到这龙飐觉得自己应该给她更多的呵护。 人有时候总担心感情在分离中疏远冷却,在受到外界挑衅时失去,但其实只要两个人心意坚定,彼此给予温暖与信任就还是亲密的一对。 下着雪的夜很是安静,龙飐陪到风霜入睡才去休息,经历昨日萧寒他们提供的线索,风霜一早就找龙飐要求去寒月门看看,龙飐假装昨日睡得太晚不愿去,风霜心疼龙飐让他在客栈多休息,自己与慕月月萧寒他们前往寒月门一看究竟,风霜急急忙忙的往寒月门跑,下了一夜的雪都未停,路上还是白茫茫的一片,所有的道路几乎都被大雪覆盖,只有行人踏过的足迹还能渗透出点别的色彩。风霜跑的有点急,脚底一滑,差点摔倒,幸好有一只绅士的手扶住了她,风霜回眸说道:“多谢公子。” 男子看见风霜惊喜的道:“姑娘,是你啊。” 风霜道:“公子认识我?” 男子道:“姑娘忘记铭湘镇一事了?” 风霜又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恍然大悟的说:“原来是你啊。” 男子道:“上次多有误会,还没来得及跟姑娘解释呢?” 风霜道:“不用解释了,龙飐告诉我了,说你们是仙鹤门的人,专门施药救人,上次是我着急找人太冒失了 还请公子原谅才是。” 鹤清尘听到龙飐俩字觉得有些耳熟,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人,慕月月走上来问风霜道:“你没事吧?叫你小心点你还跑那么快。” 风霜把手从鹤清尘手上挪开对慕月月道:“我没事。” 鹤清诀、鹤清雪、鹤清峰也走了过来,鹤清诀问鹤清尘:“清尘出什么事了吗?” 鹤清尘道:“没事。” 鹤清诀看着风霜和慕月月觉得他们眼熟,刚想开口问什么,跟随在风霜和慕月月身后的金花出口不善的道:“真是水性杨花啊,有了战神还跟别的男子说说笑笑,姐,我们回去就把这件事告诉战神,让他远离这个丑女人。” 金瑶默不作声的看着风霜,笛音听不惯的道:“哪来的胖女人,说话那么难听,平时吃的不是饭吧。” 慕月月道:“笛音说的好。” 慕月月夸完笛音对金花道:“我说大花,你是不是实在找不到自己美的理由只能靠这张损人不利己的嘴来保留点自己的容貌了。” 笛音嫌弃道:“大花?这名字真俗。” 金花气愤道:“我叫金花,我是湖阳派金冲的女儿。” 众人听后忍俊不禁的含笑,金花看他们的样子指着他们怒道:“你们敢笑话我,我一定让我爹杀了你们。” 慕月月冷哼一声道:“你爹有那个本事吗?” 风霜道:“好了月月姐,我们赶快去寒月门,别和她浪费时间。” 风霜上前一步冷眼对金花道:“你敢在他面前说一个字,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金瑶看着风霜凌厉的眼神,别有深意的看了她和鹤清尘一眼拉着金花离开。 寒月门主殿外,长长的石阶上覆盖着积雪,积雪上印着大大小小不同的鞋印,石阶上方立着好几个高大的炼铁炉,炭火剧烈燃烧着,火苗与空中飘洒的雪花纠缠争锋,火欲融化雪,雪欲熄灭火,不知谁是最终巅峰。寒月带着面具一身男装坐在铁椅之上,波澜不惊的看着下方战斗的八个人,像看一场无聊的戏一样平静,周围站满了各门各派的人围观,青峡谷的胡志青道:“也不知道这寒月门是从哪找来的四名高手,已经打败好几个门派中的高手了。” 笛音道:“估计寒月门是想一鸣惊人,威震武林。” 胡志青道:“这次来了不少门派,连清星格新任格主玄风都来了。” 胡志青和笛音萧寒他们朝玄风的方向望去,玄风也正好看向他们,彼此微微颔首友好的打招呼。 慕月月对风霜说:“隆山格的江云和严菲他们也来了,寒月门打着祭冤剑的名号引来各大门派还真是够聪明。” 萧寒道:“可他们手中并没有真的祭冤剑,谎言始终都会败露。” 付名爵道:“谎言败露,门派名誉也会毁于一旦,他们做在再多都会徒劳无功,现在想想寒月门展示祭冤剑有点多此一举。” 风霜沉思道:“月月姐,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就是四杀格格主的幕后黑手,祭冤一出,天下无冤这句话就是他们说出来的。” 慕月月想了想道:“有可能。” 风霜道:“你看看坐在位子上的那个女人,她身旁站着的那些人,他们穿的衣服都有乌七门、幻形门还有焰铁门的标记,他们都是四杀格的弟子。” 慕月月道:“高位上坐的还是个女人?我都还没注意。” 风霜道:“没有喉结,女扮男装刻意隐瞒身份,又假借祭冤剑之名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慕月月道:“现在江湖上都认为四杀格格主死在祭冤剑之下,他们的弟子想为他们格主报仇,打着祭冤剑的旗号危害龙飐也是有可能的,可惜龙飐和韩桑不在,不然早就把那四个黑衣人打败了。” 石阶之上,四名男子被四名黑衣人一脚踹飞出去,摔落在人群中。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出手这么狠,这寒月门的主人有可能成为新的四杀格格主。” 还有人说:“你看他身旁站着的那些人以前可都是四杀格门下的弟子,现在都拜在寒月门门下,有可能他已经是新的四杀格格主了。” 先前说话的人道:“看来江湖又要掀起风浪了。” 人群中的武林人士正窃窃私语的说着话,站在寒月身旁的人道:“若无人打败他们,祭冤剑不会展出。” 寒月身旁的人刚说完话,江云和严菲他们手持软棍飞到台阶之上面对四个黑衣人道:“我们来。” 萧寒和付名爵对视一眼也飞到台阶上,萧寒对江云和严菲道:“我们帮你。” 江云严菲和萧寒付名爵四个人对着台阶上的四个人,付名爵手中拿着扇子,四名黑衣人见状快速的朝他们出手,与此同时,江云和严菲的软棍也攻向两名黑衣人,黑衣人飞身闪退,付名爵的扇子和萧寒的掌风也在同一时间攻向另两名黑衣人。 江云和严菲纵身飞起软棍劈向两名黑衣人,两名黑衣人如雾般闪身消散而后出现在江云和严菲的身后,出掌攻击他们后背,严菲和江云迅速转身,甩出软棍,两名黑衣人拽住软棍甩飞江云和严菲,江云和严菲顺着他们的力道旋转,而后双手转动软棍身体在虚空中连续两个翻滚,软棍重新握回手中。 萧寒和黑衣人两人在空中对掌二十几个回合,付名爵的扇子如短刀般时而刺向黑衣人,时而捅向黑衣人,有时还可以护身,江云萧寒他们与四名黑衣人如狂风暴雪般激烈交战。 第58章 阴差阳错报对仇 慕月月看着交战的他们道:“这黑衣人的武功确实高。” 风霜看了眼寒月对慕月月说道:“恐怕坐在铁椅上的人更难对付。” 鹤清尘听着他们的谈话问道:“风霜姑娘可是跟铁椅上的人有什么过节?” 风霜不想连累无辜之人,她对鹤清尘说没有。 鹤清尘从风霜的神情中看出她似有什么隐瞒,他主动开口对她说如果她需要帮助,他愿意助她一臂之力。” 风霜对鹤清尘道了声谢告诉他自己可以应付。 一旁的金瑶看到风霜和鹤清尘谈笑风生,心生恶意,有意走近风霜问她知不知道风霜战神在哪?” 风霜冷漠的看一眼金瑶默不作声,慕月月看向金瑶讽刺道:“金瑶姑娘追起人来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金瑶非常讨厌慕月月开口说话,金瑶又问了风霜一遍战神在哪?风霜依旧不理不睬专注的看江云他们和黑衣人战斗。 江云和严菲手中软棍指向地面一个腾空翻手中软棍戳向黑衣人,黑衣人双掌击向软棍,软棍被一股黑气缠绕,江云和严菲像被一股莫名的反力弹飞,差点从台阶上滚落。另两名黑衣人抬掌嘲着萧寒和付名爵挥去,他们掌心都带着黑气,付名爵和萧寒同样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击飞出去,恰好飞落在风霜和慕月月中间,二人脚下不稳,踉跄了两下,慕月月和风霜忙伸手扶住他们,风霜问道:“你们没事吧?” 萧寒看着黑衣人似有意提醒风霜道:“他们武功确实很高。” 江云和严菲走向风霜和慕月月,慕月月问道:“严菲姐你们有没有事?” 严菲道:“我们没什么大事。” 江云看了看他们周围问道:“怎么就你们两个人,韩少主和祭冤兄呢?” 慕月月道:“他们有事没来。” 江云并不知道龙飐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是天界战神,他道:“本想着打败那些黑衣人揭穿他们拿不出祭冤剑的事实,让他们名誉扫地,没想到反被他们打败,看来只能靠祭冤战神了。” 风霜看着黑衣人道:“我才不会让他们打着祭冤剑的名号耀武扬威呢?” 风霜飞到台阶之上,鹤清尘不由的伸出一只手喊出一句:“姑娘小心。” 鹤清尘的举动令金瑶和慕月月惊疑,忍不住看了鹤清尘一眼。 风霜眼神冰冷的看着四名黑衣人,银鞭扬起狠狠的甩向他们,黑衣人瞬间隐没,银鞭落到台阶之上扬起漫天飞雪,漫天飞雪围绕着风霜旋转。” 人群中的人看到风霜甩出银鞭的威武之势夸赞风霜的鞭法厉害,还有人高举手臂为风霜加油助威。 风霜闭目,用心聆听周围异动,以静制动,在黑衣人闪现的瞬间,风霜迅速扬起银鞭,气势十足的道:“流星一指划天遥。” 风霜的银鞭狠狠的打在黑衣人的手臂上,一直安静坐在铁椅上的寒月在看到风霜的身影时快速站起身望向她,她见过风霜和龙飐在一起,她的眼神中立刻迸发出杀意,雪依舞让她失去所爱,她也要让她的儿子失去所爱。 鹤清尘望见寒月眼底的杀意担心起风霜,他对和风霜一起过来的慕月月道:“小心提防寒月门门主,她有可能会伤害风霜姑娘。” 鹤清雪察觉鹤清尘从刚刚就很在乎风霜,她笑着打趣鹤清尘道:“师兄好像对那个姑娘不一样哦?” 金瑶听到鹤清雪的话有意从中作梗,他对鹤清尘道:“只怕鹤公子的担心是多余的。” 鹤清尘看了金瑶一眼,他不知到金瑶为何要说这样的话,但直觉告诉他眼前的金瑶并非善良之辈,而且从刚刚她和风霜对话的态度来看,风霜似乎并不喜欢她。 金瑶从鹤清尘的眼中看出他并不知道龙飐和风霜的事,也看出他对自己的不喜,但她不在乎,她只要风霜跟战神感情破裂即可,她装作好心人的说道:“风霜姑娘没有告诉鹤公子她是有心上人的吗?” 鹤清尘沉默不语,面带些许失落与警惕,金瑶看得出来他对风霜有好感,她笑着继续道:“她的心上人可是天界战神,鹤公子若是对风霜姑娘有倾慕之意要及时表明心迹才好。” 鹤清尘虽有些失落但也知金瑶并非好心之人,他告诉金瑶他与风霜姑娘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 对于鹤清尘不合心意的答案金瑶眼神中闪着不悦和失望,觉得鹤清尘懦弱。 慕月月看到金瑶的神情讽刺道:“怎么?鹤公子给你的答案你不满意吗?要是让战神知道你挑拨他和风霜的感情,你觉得你会有什么下场。 慕月月看着金瑶有些愠怒的眼神故意气金瑶道:“他可是很宝贝风霜的。” 金瑶怒瞪了慕月月一眼转过脸不再与她逞口舌之快。 有些人总是不怀好意的去破坏别人的感情,殊不知每一个有道德有底线的人都会对他们鄙夷厌弃。慕月月瞥了金瑶一眼厌烦的道:“真讨人厌。” 慕月月说完转看向风霜,风霜银鞭缠住一名黑衣人的脖子,纵身飞起踢向另一名黑衣人,再次扭动手中银鞭又缠住一名黑衣人的脖子,风霜动作很快很利索,被缠住的两名黑衣人紧紧拽着风霜手中的银鞭,风霜飞到二人中间,双脚踩在他们的肩膀上,另外两名黑衣人趁机偷袭风霜,风霜一个后空翻轻巧躲过,借助被缠住脖颈的两名黑衣人旋转飞起,口中道:“清风踩踏白云飘。” 风霜围绕另两个黑衣人旋转一圈,快速甩动银鞭也缠住他们的脖子,四名黑衣人全被风霜的银鞭缠住。 鹤清雪忍不住夸赞道:“好特别好厉害的鞭法。” 金花刚刚听到有人为风霜加油已经很不开心了,现在又有人夸她,她不服气的道:“她才不厉害呢?她这功夫是天界战神教给她的,不然就凭她一辈子都练不会。” 慕月月道:“大花,你又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练武也需要天赋的,怎么你们没学会啊。” 金花指着慕月月道:“慕月月你说谁没学会?” 慕月月笑道:“呦,你学会了呀,那怎么不表演一番呢?” 金花气的说不出话,只能从喉咙里卡出一个“你”字。 金瑶道:“慕姑娘不也没学会,有何颜面嘲笑别人。” 慕月月道:“至少我不会嫉妒成狂,挑拨离间。” 金瑶斜睨了慕月月一眼,风霜飞在四人头顶之上,运用内力晃动银鞭,口中说着搅动银河三江水,而后猛然提起银鞭,四名黑衣人被甩飞出去,有的摔在人群中,有的从石阶滚落,有的撞在一旁的大铁炉上,吐出一口血滚落在地,还有一个正好摔在寒月脚下。 寒月冰冷的望着风霜,风霜与之对视,寒月并不知道此刻站在她眼前的人才是她一直想要杀掉的雪依舞的孩子,而她和恶灵祖师冷弃一直都活在冷翼编织的谎言里,以至于她知道风霜的真实身份后千方百计的要杀了她。 客栈内韩桑在楼梯两旁摆放着寒梅花,回眸对正在挂雪花灯的龙飐道:“不就是风霜的及笄日吗?你这么大费周章干嘛?还包了整个客栈,你变出一些东西送给风霜不就行了。” 龙飐挂完一个雪花灯,对抱着花的韩桑道:“怪不得慕月月老是和你拌嘴,你就是欠教训,变出来的多没诚意。” 韩桑道:“风霜又不是慕月月,你说什么她都听,她自己都不在乎及笄日,还跟着萧寒他们去寒月门 就是怕有人要害你,你倒好一点也不在乎,还在这给她准备惊喜。” “慕月月有家人,风霜没有,她的事永远比我的事重要。”龙飐停了一下又说:“还好有慕月月喜欢你,不然我都替你着急。” 韩桑道:“你不是猜测四杀格的幕后黑手和说出祭冤一出,天下无冤是恶灵界的人吗?万一你的猜测是对的你不怕风霜她们有危险。” 龙飐其实也有点忧心这个,但想到他携带的祭冤剑似乎能感应风霜有没有危险,他也就稍微放了点心。 韩桑见龙飐有些忧心的样子道:“我随口说说的,再说你猜的也不一定就是对的,再说有萧寒他们在,应该不会有事。” 龙飐从高处飞下来对韩桑道:“你觉得萧寒他们是风霜的对手吗?” 韩桑想了想说:“以风霜现在的武功应该没几个人是她的对手。” 龙飐问韩桑:“你是不是担心慕月月?” 提起慕月月韩桑轻咳了两声小心翼翼的对龙飐道:“我问你个事。” 龙飐见韩桑扭扭捏捏的样子问:“什么事?” 韩桑犹豫着道:“风霜有没有告诉你我跟她表白的事?” 龙飐不悦的道:“你是不是想欠揍。” “你想揍我也行,你先回答我问题。” 龙飐见他像是有别的话想说,他点了下头,韩桑见龙飐点头忙问道:“那她跟你说慕月月也在吗?” 龙飐道:“你到底想问什么? 韩桑道:“你刚刚不是说慕月月喜欢我吗?那你说我要是跟她说喜欢她的话她会信吗?” “她为什么不信。”龙飐道。 韩桑说出心里的担忧:“我跟风霜表明心意的时候她不是正好听见了吗?我担心她会觉得我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所以你想从我这打听慕月月有没有跟风霜说什么话。” 韩桑道:“是兄弟就帮忙。” 龙飐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开窍。” 韩桑道:“你又一语双关啊?你是说你开窍还是指慕月月。” 龙飐瞥了眼韩桑对他说慕月月喜欢你,所以你跟她表明心意的话她会接受,不过也要他表现得有诚意才行。 韩桑笑笑道:“原来是这样啊。” 龙飐道:“赶快把这客栈都装饰好,弄漂亮点。” 韩桑一副嫌麻烦的口吻说:“知道了。” 寒月门风霜对寒月道:“祭冤剑呢?你不是要展示祭冤剑吗?” 寒月第一次面对面的看风霜,心里想:“难怪冷翼的儿子会看上她,她长得倒是有点像雪依舞,一样的灵气逼人。” 寒月没有得到冷翼的爱,她也不希望冷翼和雪依舞的孩子得到爱,她要杀了眼前的女孩,毁了雪依舞的孩子,可她不知道她阴差阳错的恨对冷翼来说才是报复,寒月冷声道:“想要看祭冤剑就怕你没那个本事看。” 风霜毫不客气的还道:“我看是你没本事拿出来,你假借祭冤剑的名义伤害龙飐,看我今天不抽死你。” 寒月知道这件事不是自己做的,但那个人好像也希望冷翼的儿子死掉,正好和她心意,她没有辩驳而是冷冷的对风霜道:“狂妄自大。” 寒月朝着风霜伸出利爪,细长的指甲红的瘆人,出招的速度又快又狠,风霜也不甘示弱银鞭快速甩起,但寒月闪躲的很快,风霜和她过招明显的落于下风。 客栈内龙飐正摆弄着萤火虫,祭冤剑突然从玉佩中飞出,韩桑担心的道:“难道又有冤屈。” 两人见状紧追着祭冤剑跑出去。 寒月门风霜银鞭卷起炼铁炉中的炭火甩向空中的寒月,燃着的炭火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飞奔向寒月,寒月双掌击向炭火,炭火在空中爆裂,风霜一个旋转又卷起另一个大铁炉中的炭火,炭火像火焰攻向寒月,寒月于空中将炭火踢向风霜,风霜银鞭抽向炭火,炭火被抽碎,变成无数小小的火焰,在雪中飞舞,最后被大雪浇灭。寒月飞到铁椅之上,冷酷注视风霜,风霜望了她一眼,随机扬起银鞭缠住铁椅,寒月踩住银鞭,风霜飞起踢向寒月,寒月同样踢向风霜,两人脚底相触撞,内力在两人身体流窜,寒月更胜一筹,风霜被内力反冲向高空,双臂伸展,面向寒月,如展翅倒飞的鸟儿,寒月冲向空中伸开双掌对着风霜击出,寒月掌风打中风霜,风霜重咳一声,嘴角咳出鲜血,看着被寒月击伤的风霜慕月月担心的大喊了声风霜的名字。 金花金瑶暗自高兴,金花道:“打的好。” 慕月月只顾关心风霜,没心思跟金花算账。 寒月欲在向风霜伸出魔爪,就在慕月月打算出手相救时,突然间一把剑和一个人横空出现,龙飐一只手环住风霜,在空中旋转一个圈安稳落地,慕月月和韩桑赶紧跑过来,慕月月担心的问道:“没事吧?” 慕月月还没听到风霜的任何回答,就看到风霜再次咳出一口血,慕月月和韩桑担心的叫她的名字,龙飐心疼的眉头紧蹙,一手扶着她肩头,一手快速输出一些灵力给她,一股青气围绕着风霜周身 没多时风霜渐渐好转,看着蹙眉头的龙飐心想这下遭了,她出门时龙飐躺在床上拉着她的手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她动武,看看情况就行,现在她受伤,龙飐肯定很担心很生气她没听他的话。 龙飐看着她担心自己生气凶她的眼神对她道:“不怪你,好好吸收仙力。” 风霜照着龙飐的话去做,祭冤剑斜竖在寒月身前,寒月激动的伸手去抓,鹤清尘出手阻止,鹤清尘担心寒月会再次伤害到风霜,情急之下出手相救,寒月一时失察,被祭冤剑和鹤清尘眉间同时射出的光反弹到大铁炉旁。 人群中鹤清诀看到龙飐出现的那一刻很是惊讶,他没想到在这能遇到龙裔族人龙飐,他们都是隐秘界的人,而龙裔族更是被封为天界战神,鹤清诀不自觉的对着龙飐叫出他龙裔九神的名号,只是龙飐忙于为风霜疗伤没空回应鹤清诀。 鹤清雪虽未见过龙飐,但也经常听到鹤清诀提起他们,鹤清雪惊喜的道:“龙裔九神,他就是师兄跟掌门经常提起的龙裔族后人龙裔九神。” 鹤清诀点点头道:“没错,没想到能在这遇到他。” 风霜吸收龙飐输给她的仙力好了起来,龙飐又关心又责备的口吻道:“一会没把你带在身边就出来战斗,还让自己受伤。” 风霜委屈的望着龙飐扑进他怀里说:“是她先利用你的,我才教训她。” “武功不济还逞强顶嘴。” 风霜半撒娇半委屈道:“谁叫你不陪着我来,我今天及笄还受伤了你就别凶我了。” 她声音轻柔,听的龙飐心软,推开她道:“把手伸出来。” 风霜伸出手,龙飐从怀中掏出雪花风铃戴在风霜手腕上,风霜看着雪花风铃,雪花风铃总共有六片雪花,每一片白色的雪花都纯洁通透的诱人,散发着白色无暇的光,倒映着几个人的身影,风霜晃动手腕,一种动听的声音从雪花中发出,风霜惊喜的问:“这是什么声音。” “是风铃的声音,这叫雪花风铃,是上古最纯净之物,也是送你的及笄礼。” 风霜道:“好漂亮啊。” 慕月月道:“下雪的天气送雪花风铃也很应景。” 人群中金瑶看着龙飐赠与风霜雪花风铃眼神里冒充嫉妒之火。 鹤清雪羡慕的道:“能得到龙裔九神赠送的礼物可真幸福。” 鹤清雪的话无异于又在金瑶心里添了一把柴,让她心中嫉妒的火焰烧的更旺,虽然别人看不清她的面貌,但她的眼神燃的更狂,一双柔弱的手紧握成拳,充满嫉妒的力量。而比她更愤恨的是寒月,寒月在望见雪花风铃的那一刻简直怒火中烧,脑海里一下子就浮现出一个白衣女子戴雪花风铃的样子,看着风霜控制不住的伸出血红的指甲,眼神中压抑不住愤怒冲向她,鹤清尘惊呼一声:“小心。” 龙飐反应很快,在寒月掌心伸向他们的时候他也迅速伸出一掌和寒月对峙,寒月没想到龙飐掌风如此凌厉,再次被击飞到石阶之上,踉跄着后退撞到大铁炉上,指甲不小心被烫了一下。 寒月望着龙飐,眼神愤恨,这一刻她几乎都忘了冷弃的吩咐,只想着杀死眼前的人,一句话愤恨而出:“雪依舞的儿子,你终于现身了。” 龙飐听着这莫名其妙的话,只当她是疯子,冷声道:“你敢伤她。” 第59章 前世仇今世怨 龙飐眼神中的愤怒不亚于寒月。 寒月道:“伤她,我不光要伤她,我还要杀了她,让你永远都得不到她。” 龙飐怒道:“你找死。” 龙飐迅速朝着寒月出手,寒月也朝他出手,二人战斗起来,一个身形妖娆纤瘦,透着魅骨的妖邪之气,一个身形高大健硕,透着王者之风的泰然正气,两人交战数十招,速度快得如两股无形的风,强劲暴力,连根针都插不进去,就在胜负的须臾间,龙飐凌空一掌拍向寒月的肩头,一股强劲的青气将寒月拍飞,寒月捂着肩头躬着身愤怒的望着龙飐和风霜他们,龙飐寒冷的望着她,寒月对着身旁的人大喊道:“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站在寒月身旁的焰铁门、幻形门、和乌七门弟子蜂拥而上围攻韩桑他们,萧寒、鹤清诀、江云他们挺身而出对战四杀格弟子,一时之间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在漫天飞雪中激烈搏杀,正义与邪恶再一次较量。 龙飐和寒月也再一次展开战斗,二人大战许多回合,寒月在与龙飐交手的战斗中,发现龙飐的法力很高,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自己一直处于弱势,而龙飐也感觉到寒月的武功很邪恶,他感觉寒月就是四杀格背后的人,只是她一直未使用恶灵之气,龙飐加重对寒月的攻击,逼她使出恶灵之气,寒月被龙飐的游龙拳击中,寒月意图逃走,龙飐追逐寒月到野外,金瑶和金花趁机跟随而来,在别人与四杀格战斗时,他们就躲在暗处,暗中观察着动态,金瑶的眼神一直观望着龙飐,见他和寒月消失在寒月门,尾随追来。 金花问金瑶道:“姐,我们为什么跟过来,万一遇到寒月门的掌门怎么办?” 金瑶道:“遇到更好。” 金花不明白金瑶话中的含义,开口道:“那万一我们被她给杀了怎么办?” 金瑶见金花担心的样,停下脚步对她道:“不会,有天界战神她伤不了我们。” “姐,其实我们应该留在寒月门,若是慕月月他们被杀死了,我们可以跟寒月门的人合作,如果他们没死我们也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和他们一样有功。” 金瑶觉得自己的妹妹太不争气了,生气的道:“记住,我们要的是天界战神,是祭冤剑,管他们死不死,成不成功,其他人的死活和我们没关系。” 金花见金瑶有些生气,听话的对她说知道了。 龙飐追逐寒月到悬崖边,两人又一次交手,交战中寒月指甲冒出黑气,龙飐快速使出青龙诀,双掌划出一条青龙与之对决,此刻龙飐可以确定她就是四杀格幕后的人,可他依旧想问个明白,他想知道寒月的背后还有没有人,龙飐质问寒月:“你到底是谁?” 寒月恨恨的道:“想要你死的人。” 这句话已经不是寒月第一次说了,龙飐感觉寒月对他有一种仇恨,但这种仇恨仿佛夹杂着更多的私人恩怨,不像是为了争夺江湖地位或是统一六界。 寒月的指甲伸向龙飐,青龙直冲而上,撞向寒月,寒月指甲散发的黑气被青龙吸收,寒月惊讶不已,恰好此时金瑶金花走过来,金瑶叫了声:“战神。” 寒月瞥见金瑶转而攻向金瑶,以此脱身,金瑶惊吓着后退一步,龙飐大手一扬,青龙瞬间一个摆尾将寒月扫落崖底,龙飐快速收回青龙,朝着崖底望去,他本想抓住寒月,问清楚有些事情,可没想到寒月被青龙扫向崖底。 风霜和韩桑慕月月正好也追了过来,金瑶见风霜和慕月月过来刻意走到悬崖边拉着龙飐的手道:“多谢战神相救。” 就在金瑶的手快要触碰到龙飐时,龙飐大袖一甩将手背到身后,厌烦的侧身躲开,慕月月看到这一幕道:“矫揉造作,不怀好意。” 风霜道:“心思深沉,刻意挑拨。” 慕月月一看风霜的眼神就知道她又要给金瑶难堪了。她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风霜道:“矫揉造作谁不会啊?” 风霜走到龙飐身前往悬崖下看了一眼说道:“这么高,寒月是不是摔死了?” 龙飐扶住她道:“小心别掉下去。” 风霜站直身,龙飐道:“回去吧。” 龙飐转身要走风霜拉住龙飐故意撒娇道:“我不舒服。” 风霜可怜楚楚的望向龙飐,龙飐见她娇滴滴有气无力的样子关切问她哪不舒服? 风霜眨巴下眼睛告诉龙飐她腿疼。 龙飐往她腿上看去,见她腿上并没有伤,风霜怕龙飐看出破绽还故作槐角的样子上前一步:“我真的腿疼。” 龙飐知她故意而为之,嗤之一笑,抱起她往回走,风霜小计谋得逞的样子,得意的往他怀里倚靠,龙飐眉毛一挑:“刚刚受伤的不是腿。” 风霜知道龙飐知道她是装的了,她笑着坦白道:“突然疼的。” 龙飐知道风霜这是在暗示性的跟他坦白,他冲她笑了笑。 金花看到这一幕气的跺脚,为金瑶抱不平:“明明就是我们先找到战神的。” 龙飐走到慕月月和韩桑身旁,慕月月打趣风霜道:“腿疼?我也腿疼。” 龙飐听出慕月月打趣风霜,他看了眼韩桑暗示慕月月:“你旁边不是站着一个人吗?” 慕月月看向韩桑,韩桑道:“你不会也想让我抱你吧?” 龙飐听韩桑说出来的话无奈的摇头自顾的往前走,慕月月对韩桑道:“不劳你大驾。” 韩桑见慕月月说话口气不善改口道:“你看着比较重,要不我背你。” 慕月月狠踢了韩桑一脚道:“滚。” 龙飐和韩桑回了客栈,刚一迈进客栈就见到柳峪山庄的萧寒,隆山格的江云,清星格的玄风,还有仙鹤门的鹤清诀他们。 风霜也没想到客栈众人之多,蹭的从龙飐怀里跳下来,头差点磕到桌角上,龙飐忙伸手捞住她道:“慢点,小心腿。” 风霜知道龙飐在帮她打圆场,不好意思的望着龙飐,龙飐手臂一用力,风霜踉跄着退了两步,被龙飐捞回他身边腼腆的站着。 鹤清尘盯着风霜,嘴角微扬,被她的可爱吸引住,鹤清雪满眼羡慕的轻声嘀咕:“他们好般配啊。” 听到鹤清雪的话鹤清尘面上的笑容淡了淡。 萧寒他们都是江湖中人,对江湖上的情情爱爱也都了解,萧寒走向龙飐,一副胸中了然的眼神看了风霜一眼后对龙飐笑道:“他们都想见你们,我就带他们来这了,还请你们别见怪啊。”说完又不好意思的看了眼风霜和龙飐。 龙飐道:“大家都是挚友,没必要如此客套拘谨,我和韩桑也很想同大家持酒言欢。” 玄风对龙飐说上次清星格一别就没再见到他们,关于他们的事迹倒是听了不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想来听他们说说。 江云道:“别的事我不敢确定,但关于祭冤剑的事肯定是真的。” 龙飐道:“大家坐下来聊吧。” 众人落座后,客栈里的人专门端上果盘酒水,鹤清诀敏锐的发现这家客栈有点与众不同:“这客栈布置的淡雅喜庆,还挺特别的。” 风霜昂首瞧了瞧凑近龙飐小声的问这是不是为她准备的。 龙飐笑着勾了一下她的鼻梁回了两个字:“及笄。” 风霜淡笑,拿起桌前的糕点品尝,龙飐看她身前有酒对她道:“别喝酒。” 风霜点点头,韩桑道:“你们想知道什么事随便问,我和龙飐一定如实相告。” 玄风道:“就说说你们离开清星格之后的事吧,我们都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韩桑道:“我们离开清星格就一路上跟着龙飐学武功,还去了隆山格,在隆山格发生的事情江云他们也很清楚,让江云跟你们说。” 众人看向江云,江云笑道:“有些事情我们清楚,有些事情我们也不清楚,就比如你们帮我们救弟子的事,你跟我们好好说说呗。” 韩桑看向龙飐道:“你说。”龙飐调侃道:“刚刚是谁说如实相告的。” 韩桑无奈,众人失笑,笛音笑道:“韩桑兄你就如实相告吧。” 韩桑豪爽的道:“好吧,那就从隆山格的铭湘镇和你们说起,我们一开始到了铭湘镇就遇到一个欺负酒铺老板的丑男人,我是最看不惯这种人所以呢我就和他打了起来……” 韩桑滔滔不绝的跟玄风他们讲着他们的事迹,众人也听得欢心。 而被青龙扫到崖底的寒月却很狼狈,一只手支撑着一棵树,眼神愤恨的望着不知名的前方,脑海中想着被龙飐伤的情形,嘴里怨恨的道:“没想到那小子那么厉害。” 寒月说着指甲抠掉树上的一层树皮,脑海中又闪现着对过去一个人的仇恨:“雪依舞,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孩子的。” 寒月喘了几口气,继续狼狈前行。 龙傲和龙潭降临到人界,二人听了许多关于天界战神的传闻,龙傲道:“没想到九弟在人界也是威名赫赫。” 龙潭道:“我们是天界战神,就算人界最高强的武功也不是我们的对手,九弟在人界当然会威名赫赫。” 龙傲道:“我们龙裔族的血脉就是天生的与众不同,到哪都会不同凡响。” 龙潭道:“说的没错。” 龙傲问龙潭九弟要是知道我们来人界找他会是什么反应?” 龙潭笑这着说以他的个性不会有什么好反应。 龙傲笑了笑说:“说的也是,想想他那张嘴估计在人界都不用动手气都能把人气死。” 龙潭道:“能气死说明他还给对方面子,看不顺眼的估计一巴掌就给拍死了。” 龙傲笑道:“九弟这性格也就仙父能管得了他。” 龙潭笑道:“还有我们啊。他看敌人不顺眼,还能看我们不顺眼啊。” 龙傲笑着道:“这道是,我们可是他的家人。” 客栈内众人饮酒畅聊,说说笑笑,韩桑将所发生的事告诉玄风他们,玄风听说福誉堂的事后感叹子瞻和子睿那么小的两个小孩子竟然有那么坚强的毅力。 龙飐说这是堂格主教导的好。” 鹤清诀道:“没想到你在隆山格就认出我们了。” 龙飐道:“当时需要掩盖身份所以就没和你们相认,你多包涵。” 鹤清诀道:“都是隐秘界的人那么客气干嘛?更何况我们仙鹤族的鹤丹还需要你们龙裔族相助呢?” “都是造福于民,帮你们也是应该的。对了,你们的修仙术练就的怎么样了?” 鹤清诀道:“都在努力修炼中,可能是悟性不高吧,都还差点火候,无法与龙裔族并肩而行了。” 龙飐告诉鹤清诀只要他们潜心修炼,相信他们终会成功的。 鹤清诀道:“希望能借你吉言。” 江云道:“这四杀格格主都死了,他们那些门徒也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寒月门的门主也被打落悬崖,这江湖能安定一会了吧。” 韩桑道:“谁知道呢?反正只要江湖不安定,我们就还需努力。” 众人点点头,举杯庆祝表示认同,韩桑和龙飐又与他们聊了一会,直至结束,众人起身离开,玄风开口道:“我要带清星格的弟子回去了, 他日再聚。” 龙飐道:“多保重。” 玄风点点头带着众弟子离开。江云和严菲,萧寒和付名爵他们也都向龙飐告别带着同门回去。 鹤清诀看着其他门派的人一一离开,走到龙飐面前道:“自从龙裔一族被封为战神,我就在未见到你,没想到今日能重聚。” 龙飐道:“我也许久未见仙鹤门长老了,你回去之后替我向他们问好。” 鹤清诀刚想说些什么龙飐想了想道:“你还是别替我向他们问好了。” 鹤清诀笑道:“我也正想说这句话呢,他们习惯了你在他们面前恃才傲物,听你向他们问好,我怕他们会以为龙裔族出问题了。” 龙飐笑了笑:“他们不是怕龙裔族出问题,而是担心仙鹤吐不出鹤丹吧。” 鹤清诀轻笑道:“那可是长老们最宝贵的东西了。” 两人谈笑一会,鹤清诀叹息一声,有些不舍:“好了,我们也该回仙鹤门了。” 龙飐颔首,鹤清诀走出客栈一转身化作仙鹤飞入空中,鹤清雪,鹤清峰同样化作仙鹤飞入空中,鹤清尘经过风霜身边时看了她一眼又向龙飐微微颔首走出客栈化作仙鹤与同门翱翔而去。 众门派相继离开后,龙飐回到客栈为风霜庆祝及笄之礼,没多时金瑶金花率着同门弟子走进来,与往日不同的是他们身旁多了一副陌生面孔,龙飐一眼便认出那陌生面孔并非人界之人,而是妖族所化人形。龙飐默不作声,想看看他们究竟想干嘛?” 风霜和慕月月都不喜欢金瑶,只是她们刚刚经历一场大战,不想再大动干戈惹是生非,主动选择对他们视而不见,自顾开怀热聊,慕月月对风霜道:“别人及笄礼都是亲人在侧,华服盛装,还要梳及笄头,你倒好吃一顿就心满意足了。” 风霜道:“我又没有亲人,所以我的亲人就是你们,有你们在我就很开心了,至于华服盛装,风霜垂首看了看自己的衣裳,一袭红色裙纱星星点点宛如红色星河,额间垂着红色蝴蝶花钿,衣袖上臂分开一小截,白皙的小臂裸露在外,袖腕处如盛开的红色牡丹花边层层叠叠,腰间系着黄色碎花襟带,整个人看上去玲珑紧致,艳丽多姿她抬眸笑着说:“我平时都是素装,这件衣服也够华服了吧。” 慕月月道:“也是,你的衣裳一直都很漂亮,而且你这件衣裳还有仙法护体,不需要穿披风,连我都有点羡慕。” 风霜道:“要不让龙飐也为你变一件衣裳来。” 慕月月道:“好啊。” 韩桑对慕月月说:“你穿的衣裳已经够好看了,不用再穿那么好看了,你师兄又不在这儿?” 慕月月和风霜对视一眼,都听得出来韩桑这是有点在吃醋,风霜嘴里啃着个猪蹄侧头看向龙飐,眼神探问龙飐:“韩桑喜欢月月姐了吧?” 看着风霜鼓起的脸庞,龙飐手指轻戳她的脸颊:“好好吃饭。” 风霜别过脸,继续啃着猪蹄。 慕月月道:“哪有女孩子不喜欢好看衣裳的,我师兄不在我也可以穿啊。” 龙飐有心撮合韩桑跟慕月月,他对慕月月道:“如果韩桑肯出钱我就给你变出一套,如果他不愿意,你明天叫你那个师兄出也行。” 龙飐的话刚说完,韩桑立刻问龙飐道:“多少钱?我们可是兄弟,你可别坑我。” 韩桑说完慕月月和风霜又对视了一眼,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龙飐笑着伸出三个手指,韩桑道:“三百两。” 龙飐道:“有价无市。” 韩桑道:“成交。” 风霜和慕月月相视而笑。 金瑶和金花捡个靠边的桌位坐了好久都没有人前来招呼他们,金花一拍桌子站起身气愤的吼道:“人都死绝了吗?看不见我们坐在这吗?还不赶快来招待。” 站在客栈里男男女女的仆从小二皆望向金花,客栈老板是位女子,听金花这一怒吼,摇着罗面绣石榴猫蝶图的红木柄团扇从楼上走下来,老板看上去豪迈大气,望着金花无礼的样子冷哼一声,讽刺道:“哪个有眼无珠的在这大吼大叫,看不见客栈外贴着今日不招待外客吗?” 金花看到坐在桌上的红蜂,心中有了底气,她道:“为何不招待外客,他们不是外客吗?” 金花指着韩桑他们。客栈老板哼笑一声悠哉的道:“客栈不招待外客,当然是被人包场了,他们是主客不是外客。” 金花旁边的同门女弟子起身道:“可我们明明就看见你们让其他客人进来了。” 女子有意指向龙飐的那些朋友。客栈老板讽刺笑道:“你们懂不懂规矩?那些都是主客的朋友,他们既已包场,当然由他们说的算。” 第60章 为她庆祝,为她出气 金花指着韩桑和龙飐他们不屑的对客栈老板道:“不就是包场吗?我们出双倍银子你让他们滚出去。” 客栈老板见金花盛气凌人的态度也是十分的厌烦,一副教育的口吻对她说:“做生意讲究以诚为信,总要遵守个先来后到的道理。” 金花认定客栈老板就是存心偏袒龙飐他们,气愤的骂起客栈老板:“道理,什么道理,我看你就是他们身边卑躬屈膝的一条狗狗,刻意不招待我们让我们难堪。” 礼让三分还得寸进尺,客栈老板扇子在手上一拍怒声道:“最讨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人,来人,把他们给我轰出去。” 客栈老板话音一落,客栈里的一群打手朝着金花他们出动,与此同时金花的嘴里被添了一块猪蹄骨头横在金花的嘴里,金花哼哼着说不出话,怒瞪着扔骨头的人。 客栈老板见状,手一摇,让客栈中的打手退回去。 金瑶看到那块塞在金花嘴里的骨头是风霜扔过来的,风霜在悬崖边让她难堪,她一直都记得,她早就想教训她一顿,她这举动正好给了她借题发挥的理由,金瑶起身走向风霜身前刻意折辱她道:“风霜姑娘即便在没有爹娘督促教导,也不至于让自己如此粗鲁蛮横吧。” 金瑶说完这话眼神瞥向龙飐,试看他的反应,她原本以为龙飐会很生气的替风霜出头瞧她一眼,谁知龙飐只是安静的坐着,面上竟还带点喜色。 慕月月靠近韩桑对他说:“估计这女的是没见过风霜真正发脾气。” 韩桑道:“也没见识过龙飐真正发脾气。” “找死都有节奏感。” 韩桑点点头,两个人像看戏一样坐在风霜和龙飐的对面看着他们。 风霜笑着反击金瑶:“金瑶姑娘有父母教导怎么还是非不分,恬不知耻呢?难道父母皆是无耻之辈才教导出害群之马。” 龙飐对风霜的脾气秉性了如指掌,就知道她不是平白无故受骂之人,她的性子,他把她惹急了,她都会跟他甩鞭子,更何况是别人。 金瑶知道风霜在讽刺她和她的家人,在反击报复,金瑶刻意挑拨道:“风霜姑娘在寒月门与鹤公子谈笑暧昧,做左右逢源之事,难道不是更恬不知耻吗?” 金瑶的眼神再次瞄向龙飐,她不明白为何龙飐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难道他对风霜并非真心实意的情有独钟,金瑶心中揣测,风霜听出她这是在挑拨她和龙飐的关系:“金瑶姑娘这是在羞辱自己的美貌来诉说自己没能左右逢源的委屈,不过金瑶姑娘好像诉说错对象了,我又不是男人,也不喜欢心思恶毒之人,你在委屈我也安慰不了你什么,你若是实在嫌弃自己,可以去街边拉个乞丐陪你,只不过乞丐好像也是有品德的你配不上他们。” 听到左右逢源这个词龙飐不悦的腻了风霜一眼:“冷风霜,注意你的言词。” 风霜疑惑的看着龙飐,龙飐道:“左右逢源。” 风霜明白过来乖巧的哦了一声:“那我应该说她嫌弃自己没有我楚楚动人,亭亭玉立,备受喜爱而且只喜欢你。” 龙飐轻笑一声,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半抱在怀里,风霜道:“你干嘛?我在和别人一较高下呢?” 龙飐有意在风霜脸上亲了一下小声传音让她惹金瑶生气,而后又以平常的音量对她说你有我就赢了,看不惯的赶走就行。” 听到风霜的自夸龙飐的宠溺,金瑶不服气的摘下面纱露出精致的小脸注视着风霜,风霜抬眸看她,果然有种小家碧玉的美丽,但是和严菲姐还有月月姐相比逊色多了,还敢跟自己比,风霜刻意问龙飐:“她好看吗?” 龙飐将一瓣橘子喂到风霜嘴里:“没你好看。” “你都没看,没比较就说我好看。” 龙飐早就看出风霜的小心思,挑起她的下巴道:“冷风霜,你是不是想侮辱我的眼睛,再敢让我看那种污秽之物,小心我把你眼睛抠下来。” 风霜推开龙飐的手道:“不看就不看那么凶干嘛?” 金瑶见他们一唱一和的羞辱自己心中甚是气愤,可她知道自己不是战神的对手,但现在有妖族人在身边,她可以让妖族和战神较量一番,看看值不值得与妖族合作。 金瑶道:“你们不觉得自己太侮辱人了吗?” 风霜道:“不是金瑶姑娘非要自取其辱吗?” 金瑶握紧拳头愤怒的瞪着风霜:“你别太得意。”她望向自己带来的陌生男子叫了声:“红蜂。” 红蜂听到金瑶的命令快速飞起举掌击向风霜,风霜坐在龙飐怀里头都没动,她知道龙飐不会让她受伤,红蜂的手掌还未碰到风霜,龙飐朝着红蜂击出一掌鄙视的怒道:“什么东西。” 龙飐早就猜测出金瑶的动机,恰好他也可以借此让他们内讧。 红蜂被一股青气冲击,被打回原形,变成一只很大的胡蜂,除了复眼整个身体都透着血的红,薄薄的红色翅膀,连触角和胸部的毛都是红色。 金瑶看到被打回原形的红蜂很是震惊,她没想到妖界的王牌红蜂如此不堪一击,没等金瑶从震惊中回过神,龙飐猛的一拍桌子,桌上的酒水肉食弹起,龙飐对着它们击出一掌,那些酒水肉食全都打在金瑶脸上,金瑶也被龙飐的内力击飞重摔在地上,金花担心的叫声姐,金瑶不可置信的望着龙飐,龙飐口气森寒的道:“早就说过再敢骂她就让你们永远开不了口,还敢惹她,找死。” 金瑶望向龙飐第一次对龙飐产生恐惧,风霜对龙飐道:“你别杀了她,也不用让她说不了话,不然我找不到人练鞭子。” 龙飐畅然一笑。 慕月月起身指着地上的金瑶道:“金瑶,人界与妖界各分领界,互不干涉,你们湖阳派竟然和妖界勾结,你们欲意何为?” 金瑶回头看向慕月月,韩桑也道:“如果不说就下达盟主令驱逐湖阳派。” 金瑶听到韩桑的话心下害怕,湖阳派是她们的立身之本,而且将来自己也要接管湖阳派,金瑶忙爬起身对他们说:“我们没有和妖界勾结,他只是我们重金购买的妖兽而已。” 金瑶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狼狈。 慕月月冷哼:“武林有规定,不可以以妖魔壮大门派,你们购买妖兽,还让他在这里伤人,已然违背了武林规定。” 龙飐抱起风霜对韩桑说:“你不是一直想要斩妖除魔吗?现在正好可以练手,也算是替你父亲维护武林盟主之责了。” 风霜在龙飐怀里挣扎一下:“你放我下来,我想在这看韩桑除妖卫道。” “你神识价值有偏漏需要调教。”龙飐抱着风霜走向二楼。 风霜疑惑的“啊”了一声。 站在二楼台阶上的客栈老板听到龙飐和风霜之间的谈话冲他们笑了笑。 韩桑朝着二楼大声对龙飐道:“你就放心让我一个人对付妖。” “他只是个不知名的妖,功力不深,你足够对付他了。” 韩桑轻叹一声,转而看向红蜂拔出欧冶剑。 金瑶没想到与他们合作的妖如此不堪一击,金瑶对金花道:“快过来。” 金花和她门派的弟子全都朝着金瑶跑去,金瑶生怕门下弟子和自己会受伤,打算带着他们逃之夭夭。 看着欲狼狈逃离的金瑶他们,被打回原形的红蜂冷嘲道:“没想到你们人界的人竟然如此贪生怕死背信弃义,还妄想跟我们妖合作。” 听他们内讧,慕月月道:“金瑶,你还敢说你们湖阳派没勾结妖族。” 金瑶不想湖阳派成为武林公敌,她跑到门口的脚步停住,回头对慕月月道:“慕月月你别血口喷人,仅凭这一只红蜂不足以说明我们湖阳派和妖族勾结。” 金瑶说完转身带着同门离去,红蜂不屑的朝着门口冷哼一声,继而又看向韩桑与之交战,韩桑的剑朝着红蜂翅膀中间飞过,红蜂快速调转方向,韩桑一个腾空翻踩在红蜂头上,欧冶剑迅速插进红蜂的胸部,红蜂垂死挣扎,毒针翘起,喷出细长的红色毒汁,毒汁喷向韩桑,韩桑高高飞起,毒汁喷到欧冶剑上,韩桑凌空倒挂,头朝下握拳,使出一招游龙拳击向红蜂毒针处,红蜂一声惨叫,彻底死绝。 韩桑又一个翻身,双脚着地,慕月月忙走上前问:“你没事吧?” 韩桑道:“没事。” 两人看向插在红蜂身上的欧冶剑,慕月月道:“也不知道它那红色毒汁有没有毒?” 韩桑转身走了几步拿起桌上的酒坛又转身走向红蜂,把酒倒在欧冶剑上冲刷上面的毒汁。红色的毒汁在酒的冲刷下流到红蜂身上,将红蜂覆盖住,韩桑趁此拔掉红蜂身上的欧冶剑。 龙飐抱风霜回二楼房间,把她轻放在床榻之上,风霜问龙飐:“我神识价值怎么偏漏了” “说说你最近干什么最多,今天做了什么事?” 风霜不太明白龙飐的用意老实回答道:“我最近忙祭冤剑的事,还有对付金瑶啊。” 龙飐道:“对自己做的事没什么看法?” 风霜想了想,看向龙飐:“我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吗?寒月门的门主和金瑶又不是什么好人,我不是在做为民除害的事情吗?” 龙飐问她:“跟寒月门的门主对战是不是战败了?对付金瑶是不是又太掉价了?” 风霜想了想,不服气的瞥了龙飐一眼:“是又怎么样?寒月门的门主做对你不利的事还利用你的祭冤剑,金瑶她气我,我打她有什么不对,恶小不除,酿成大祸怎么办?” 龙飐道:“对付寒月门门主,力不足要智取,对付金瑶,你是不相信我还是在浪费自己的神识情操,不是说要成为战神的吗?你应该更专注于自己的理想抱负,别把太多的时间放在神识丑陋的人身上,自己好好想想。” 风霜仔细想着龙飐的话,觉得他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龙飐看着风霜思考的小表情觉得她就像纯白知性的梨花,美中带着智慧,龙飐知道风霜做的事是对的,可今天在寒月门见她受伤确实让自己担心,龙飐不希望她再次受到伤害只希望她能平安的呆在自己身边,但他也知道风霜的性格,绝对不愿做只被保护的人,龙飐问:“想清楚没有?” 风霜点点头突然冒出一句让龙飐火大的话:“你是不是变相的保护金瑶?” “关心她,还被她误会,”龙飐火大的脸色一变严厉的推到她,把她压在身下威胁道:“冷风霜,你敢再说一次试试。” 风霜知道他不是,只是想故意捉弄他,以前总是自己被他捉弄,只是她没想到龙飐脸色变得那么严厉,像块冰一样压在她身上寒冷至极,仿佛她敢再说一次,一定会受到很惨的惩罚,风霜服软道:“我开玩笑的。” 龙飐见她有些被自己的行为吓到,起身拉起她,冷眼扫了她一眼,风霜伸手拽他的衣服,龙飐见她讨好的的样子,有意问:“想断开跟我的感情?” 风霜忙回道:“不想。” 龙飐教训道:“怀疑是断开的第一步。” “我真的就只是开玩笑的,没有怀疑。” 龙飐依旧刻意冷声道:“冷风霜,你给我记住,我龙飐说过非你不可,不离不弃不会丢下你,就一定信守承诺。” 风霜抱着他的胳膊头倚靠在他肩头偷瞄向他道:“我知道了,在经过福州城客栈以后我就没怀疑过,我就是逗逗你吗?谁叫你以前总捉弄我。” 龙飐突然哄着她说:“我经不起你给的伤。” 风霜听他说话有委屈讨好她之意,忍不住笑了起来,龙飐见她笑,自己也轻笑一声,把她拽在怀里抱着:“记住,真心对你好的人是不会忍心伤害你的,所以我不会丢弃你。” 风霜笑了笑:“知道了。” 龙飐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让她好好休息,自己要出去一趟。 风霜问:“你去哪?” 龙飐刚刚在楼下的时候就听到龙傲龙潭在召唤他,所以才抱着风霜上楼,又怕她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去找湖阳派的麻烦,湖阳派与妖为伍,她不希望风霜因此受伤,千方百计的劝她,只是没想到会被她给气到,龙飐道:“三哥四哥找我,我要出去见他们,你好好休息,我把祭冤剑留在这保护你。” 龙飐抽调玉佩递到风霜手里,风霜接过玉佩道:“那我等你回来。” 龙飐在她额头轻触一下:“我可能没那么早回来,你不用等我。” 龙飐转身离开房间,龙傲龙潭在海螺法器中等龙飐,海螺法器的外形是一个很大的橙白色海螺,里面闪着淡淡的黄色光芒,海螺壁晶莹剔透,如染上一层荧光粉,中间摆放着一张青玉色长桌,和海螺座椅,龙傲龙潭两个人坐在椅上,龙傲有些担心道:“这九弟怎么还不来?他平时都是一传音就到的,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龙潭淡定的道:“不会的,再等等吧。” 龙飐两人正说着话,龙飐走进来笑着问:“三哥四哥想我了。” 龙傲道:“你怎么才来?” 龙飐道:“当然是有事耽搁了。” 龙傲道:“什么事?” 龙飐不答反问道:“三哥四哥怎么突然降临到人界?离管理人界不是还有一段时间的吗?” 龙潭道:“我们专程来看望你的。” 龙飐笑着调侃道:“三哥四哥确定不是来砸我招牌的?” 龙潭轻笑道:“听听,就知道他不会说什么好话。” 龙傲道:“我们要想砸你招牌,直接找你打一架不就行了。” “看来我在人界的事三哥四哥也听说了。” 龙傲道:“人人流传,不听都难。” 龙潭道:“你何时回天界?” 龙飐道:“三哥四哥就是为这召唤我的。” 龙傲道:“也不全是,我们来就是想告诉你五妹六妹和七弟八弟去魔界和妖界了。” 龙飐道:“五姐和七哥责任心比较重,他们会提前去魔界和妖界也不奇怪,这件事他们之前也和仙父提过,只是我没想到仙父会答应他们。” 龙潭道:“按照仙父之前的作战规则来说确实不会答应。” 龙飐道:“上次没能偷听到仙父的事,等下次仙父回来一定要想办法让仙父把事告诉我们才行。” 龙傲道:“也许之前是我们想多了?” 龙飐看向龙傲他知道龙傲不会无缘无故说这句话,他问道:“三哥为何这样说?” 龙潭替龙傲解释说:“因为我们收到天界神兵送来的密报,大哥二哥和爹已经到达了终南山,密报上覆盖大哥的神印这个不可能作假。” 龙傲又说道:“你也知道终南山是什么地方,一般人是不可能闯入的,所以仙父应该没什么事,最起码安全没有问题。” 听三哥四哥这样说龙飐心里有些错愕,难道之前都是他和四哥的错觉,寒月被打入悬崖生死未卜,湖阳派的妖,他和三哥四哥应该也能解决,不是什么问题,一切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撼动六界安危的事,可龙飐总觉得有什么危险在隐隐爆发,而且他总觉得恶灵之气的事没这么简单。但仙父没事他也算放心不少,他道:“仙父没事就好,三哥四哥何时回天界?” 龙潭听龙飐这样一问,灵光一闪,对着龙飐意味深长的一笑,龙飐一看他四哥笑的那个表情就知道他四哥没那么好糊弄?” 龙潭拍着龙飐的肩膀道:“差点又被你小子给糊弄过去了,你还没告诉我们你来迟的原因,何时回天界?就想反将我们一军。” 龙飐道:“四哥还是那么机警。” 龙傲道:“你又想着套我们话了?让我们自己讲天机给你听。” 龙飐笑道:“我哪敢套三哥四哥的话。” 龙潭道:“你以前套的还少?” 龙傲道:“以前是战场,他套我们的话,提前给我们清除敌人,现在套我们的话估计也没多大用,他那性格,你让他在人界游历行,你让他管理人界,他能烦闷死,天生的不愿受拘束。” 龙飐道:“看来三哥还是挺了解我的,那三哥四哥此次下界是要管理人界了。” 龙傲道:“没错。” 龙潭笑道:“你没听出来他又在试探性的套你的话了吗?” 龙傲道:“敢套我的话,必须要罚他。” 龙飐对龙潭道:“四哥,你还真打算让三哥罚我。” 第61章 兄弟相聚,人界初见风霜 龙潭道:“当然。” 龙飐道:“想罚我什么?” “罚你和三哥喝酒,你们两个可是我们当中酒量最好的两个,我还真想知道你们谁更厉害一点?” 龙飐开玩笑的道:“我感觉这才是四哥下界的真正目的。” 龙飐说完,三兄弟笑了一番,龙傲手掌轻轻从玉桌拂过,玉桌上呈现出琼浆玉酿,龙傲道:“我今日就和九弟比酒量。” 龙飐道:“三哥和我比酒量可以,但在喝酒之前还是先把正事给说了。” 龙潭道:“你说。” “既然三哥四哥要管理人界,那我还是把人界一些不好的情况先和三哥四哥说说。” 龙傲认真的问:“什么不好的情况?” 龙飐严肃道:“之前我在人界游历时,有四杀格的人为祸武林,他们幕后有一个会释放黑气的人,我向天界打听过,恭肇天尊说这种黑气类似于百年前的恶灵之气,还有一个湖阳派,他们好像和妖有勾结,若三哥四哥遇到这些麻烦事一定要小心。” 龙傲道:“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们?” 龙潭道:“你还不了解他?肯定是看我们有任务在身,不想我们担心,自己替我们解决事情。” 龙飐开玩笑道:“三哥四哥,我只是想精进自己的武艺,不让你们在仙父面前领功劳而已,你们可别自作多情啊。” 龙潭笑道:“你可真是说不了几句好话就得打击我们。” 龙傲玩笑般的问:“那你精进了多少武艺?” 龙飐道:“四杀格格主都死了,幕后之人也坠落悬崖生死未卜?至于今天见到的那个妖也死了。” 龙傲道:“你是准备让我们拳头生锈吧。” 龙飐道:“三哥四哥,不知道他们背后还有没有其他势力,你们管理人界要小心行事。” 龙傲道:“放心吧,不管是恶灵之气还是妖,只要妨碍我们管理人界就绝不姑息。” 龙潭道:“说的没错。”龙潭看向龙飐:“说说为什么来迟了?何时回天界?” 龙飐调侃龙潭:“四哥你对我也太锲而不舍了。” 龙潭也调侃龙飐:“我这可是知恩图报,不枉费你精进了那么多武艺。” “来晚和不回天界是因为我在人界发现了一个宝贝,这个答案三哥四哥可还满意。” 龙潭见龙飐心情特好的样子猜测他来晚应该不是遇到危险就没在问下去,而且他也清楚他九弟若实在不想说,问也是白问,他开口道:“现在你可以和三哥比试酒量了。” 龙飐道:“我要是喝醉了,三哥可得让我在这法器中过夜。” 龙潭道:“他这法器是仙父送的,他珍惜的很,能让你在法器中过夜你可幸运了。” “要不四哥也喝点,醉了就和我一样幸运了。” 龙傲开玩笑的道:“这主意不错,我要是把你们俩都灌醉了,我就把你们俩都收了。” 龙飐道:“三哥收了我我不怕,就怕三哥不好和仙父他们交代。” 龙潭道:“这小子有仙父大哥五妹他们护着,我们可惹不起。” 三兄弟相视一笑,端起酒杯共饮。 客栈内风霜等龙飐等到深夜,不见其人影,不知不觉中沉睡过去,放在枕边的玉佩激烈的晃动旋转,像是在和什么纠缠一样,没多时一缕黑气从玉佩中冒出,一个穿着黑袍的人出现在风霜房内,黑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风霜的父亲冷翼,冷翼望着沉睡的风霜,听着她口中呓语龙飐的名字,冷翼皱眉,对着风霜自顾道:“霜儿,你怎么会爱上他呢?他只是爹找来替你去死的人。” 冷翼叹气一声,躬身为风霜盖上被子说:“他是天界战神,若让他得知你身上寄存着恶灵之气,他会杀了你的,到时候你一定很痛苦,爹地苦心也会白费。” 海螺法器中龙飐与龙傲龙潭开心的喝着酒,突然感觉有点不舒服,还打了酒嗝,不过他没在意,只当是喝酒喝的。 客栈内风霜又呓语了声龙飐的名字,冷翼坐在风霜的旁边:“你知不知道今天和你战斗的那个人,她若知道你就是我和依舞的孩子你一定会没命的,而爹现在又不能陪在你身边保护你,所以霜儿,爹只能牺牲天界战神和你祖父来守护你,希望有一天你得知真相不要怪爹。” 冷翼说着暗自神伤,无意间瞥见窗外的月光起身走过去,望向在黑夜中传递光亮的月光,心中想着一个人,自责而痛心的自言自语:“依舞,你要是知道我用这种方式救我们的孩子,你一定会更讨厌我吧,毕竟我曾经用那样卑劣的方式得到你,而你却那么善良。” 海螺法器中龙傲醉醺醺的望着趴在桌上的龙飐与龙潭道:“就知道你们两个喝不过我。” 龙傲醉的晃了两下,脚下虚浮,嘭的一声醉趴在青玉桌上,三兄弟形态各异的醉趴在青玉桌上,桌上还放着银龙酒壶和酒杯。 客栈里,冷翼念出龙飐的名字而后道:“祭冤一出,天下无冤都没能除掉你,看来我要另谋他策了。”冷翼说完转而看向风霜:“爹必须尽快除掉他,免得你的身份被识破。” 翌日龙傲龙潭在海螺法器中醒来便不见龙飐,二人出来寻找,而客栈那边,金花站在二楼楼层上望着出去的慕月月风霜和韩桑他们对金瑶道:“姐,慕月月他们出去了,你通知爹了吗?” 金瑶道:“通知了。” 金花道:“姐你真聪明,去而复返,现在战神不在他们身边,看他们如何打得过妖族的胡蜂。” 金瑶道:“你别忘了红蜂可是被韩桑杀死的。” 金花道:“红蜂只有一个人,这次来的胡蜂有好几个人,黑蜂白蜂黄蜂都来了,慕月月他们肯定跑不了。” 金瑶点点头道:“我们隐忍了那么久,也该我们湖阳派名震武林了。” 金花道:“等我们湖阳派威震武林,到那时姐一定会更有名望更受欢迎。” 金瑶听金花这样说笑了笑,金花又道:“姐,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金瑶想了想道:“也好。” 金瑶和金花走出客栈,身后还跟随着几名弟子,她们一直悄悄跟随着风霜他们。 风霜他们走在路上突然被一群人拦截,这群人穿着不同颜色的披风,长得跟昨日的红蜂有点像,额头都有倒三角的毛发,他们毛发的颜色与他们披风的颜色相同,而且都眼神不善的看着他们,慕月月小声的对风霜道:“长得跟蜜蜂似的,不会是来蛰我们的吧?” 风霜道:“有可能。” 慕月月对着几个胡蜂道:“你们是谁?为何拦我们的道?” 白蜂道:“你们杀了我们的兄弟,还敢问我们是谁?” 慕月月道:“你们是妖界的人。” 黄蜂道:“没错,你们杀了红蜂今日就让你们为红蜂陪葬。” 韩桑对慕月月风霜道:“你们退后。” 风霜和慕月月看了韩桑一眼往他身后退,韩桑拔出欧冶剑指向苍穹,汇聚内力于欧冶剑,手腕转动欧冶剑,一阵寒风刮过,几个胡峰感觉身后有巨大的强风刮来,身上的披风都差点将他们裹起来卷走一般,几个人感觉不对,双手叉开在身体两侧,也运足内力阻挡,身上的披风也散开,韩桑见状一跃而起,朝着他们劈出一剑,欧冶剑闪现出的寒冷光芒,击退几个胡峰,七个胡蜂倒成一片。 韩桑手执欧冶剑落在他们身前,目光如炬的望着他们道:“人界与妖界互不侵犯,你们竟然来人界找麻烦。” 风霜道:“应该不是只找麻烦这么简单吧?说不定还妄想侵占人界呢?” 慕月月道:“我觉得也是。” 韩桑听风霜和慕月月这样说望向那几个胡蜂的眼神冰冷了起来,白蜂与黄蜂他们相互看一眼,达成统一的意见同时颔首又站起身原地一个旋转,变成巨大的不同颜色的胡蜂,他们的真身与昨日红蜂的真身一样。 街上的人看到这一状况纷纷吓得逃开,大喊着妖怪。 几个胡蜂飞起攻向韩桑他们,白蜂和黑蜂用他们的触角攻击风霜,黄蜂和紫蜂飞向慕月月,用他们的腿攻击她,其余三个不同程度的灰色胡蜂煽动着翅膀袭向韩桑。 风霜银鞭甩向两只胡蜂,胡蜂闪躲,白蜂再次攻向风霜,风霜后退,眼神凝视着白蜂的触角,转动手中银鞭,精准的一甩,银鞭缠住白蜂的触角。 攻向慕月月的黄蜂和紫蜂竖着飞起伸开他们的腿攻击慕月月,慕月月一边后退一边快速转动手中的剑抵挡他们的攻击,黄蜂和紫蜂高飞起,从慕月月的头顶飞过,想从背后攻击她,慕月月快速转身,黄蜂和紫蜂再次飞起踢向慕月月,慕月月身体倾斜从黄蜂紫蜂身下滑过,手中的剑依旧没有停止攻向他们的腿。 另外三只灰色胡蜂的翅膀连接成围墙,把韩桑包围起来与韩桑搏斗,他们的翅膀很薄,但韩桑的剑却很难刺透他们的翅膀。龙傲龙潭来客栈寻找龙飐,忽然听到街上人群惊恐的大喊大叫,龙潭忙道:“出事了。” 龙傲道:“过去看看。” 龙傲龙潭走过去查看情况,恰好看到七只胡蜂用毒针攻击韩桑他们,龙傲龙潭同声道:“蜂妖。” 二人快速飞到韩桑他们身前,七只胡蜂正用毒汁攻击韩桑他们,没想到龙傲龙潭突然挡在他们前面,七只胡蜂都很震惊,也都有点恐惧,但他们没有退路,七只胡蜂的毒汁飞过来,龙傲龙潭快速出拳,拳头散发着金光,金光如一面墙一样把毒汁反击在七只胡蜂身上,七只胡蜂身上立刻出现不同程度的毒伤,他们又变回人形,有的捂着自己的手臂,有的挠着自己的腿,七只胡蜂再次看着龙傲龙潭,面色惊惧的道:“龙裔三神,龙裔四神。” 他们像是见了瘟神一样又一次的变成胡蜂飞向空中,逃窜飞走,龙傲望着空中道:“还想逃。” 龙傲龙潭同时击出双拳,口中同时叫出四方神拳的招式名。金黄色的拳头从四面八方攻来,七只胡蜂被金黄色的拳头打摔在地面,身后韩桑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眼中竟是对龙傲龙潭的惊叹,龙傲手掌一翻,掌中呈现出金黄色蜂筒,龙傲将蜂筒对准胡蜂他们,将他们全都收进蜂筒里。 龙潭道:“这应该就是九弟昨晚提起的蜂妖。” 龙傲道:“本以为人界这样的地方没什么可以让我们管理的,没想到还有点意思。” 龙傲看了看手里的蜂筒:“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龙傲龙潭笑笑,在远处偷偷观望着的金花金瑶两姐妹看到这种情况非常郁闷,金花道:“姐,他们是谁啊?我们的计划全被他们破坏了。” 金瑶面色愁苦,她本想找到祭冤剑的主人拉拢祭冤剑的主人,可谁曾想祭冤剑的主人竟是天界战神,对她们湖阳派的邀请不屑一顾,她们只能使出最后的杀手锏与妖族合作,借助妖族的力量在江湖上树立威望,谁知会再一次遇到天界战神,还收了胡蜂他们。 金瑶道:“可能也是战神。” 金花惊讶又无奈的道:“什么?” 韩桑和慕月月风霜走上前感谢龙潭龙傲,龙潭道:“不必道谢,降妖除魔是我们的责任。” 龙傲惊疑的看着风霜手腕上戴着的雪花风铃,还有她腰间挂着的玉佩,尽管他心中已有猜测但还是问风霜道:“姑娘手腕上的雪花风铃哪来的?” 风霜望着龙傲龙潭,都是黄金战甲,身上都有和龙飐一样的贵气和傲气,但他们的傲气又有些不同,龙飐的傲是有针对性的,对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的人傲气,是一种激发于与恶人的战斗中产生的傲气,但他们的傲气好像源于他们自身,对身份的傲气,对血脉的傲气。 风霜想到龙飐告诉她说的三哥四哥找他,她知道他们肯定是龙飐家人,风霜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一个厌烦的声音抢了先“东西是她抢来的。” 说话的是金花,她们想过来听听韩桑与他们说什么,于是走了过来还听到龙傲问风霜的话。龙潭听到金花的话讽刺一笑,冷声道:“抢来的?谁要是能从九弟身上抢下一件东西那我们天界战神的威名岂不是浪得虚名了。” 龙傲道:“魔界都未必能从他身上抢走东西,更何况你们人界的人。” 金花被龙傲龙潭噎的无言以对,韩桑惊喜的道:“你们是龙飐的亲人,是天界战神。” 风霜道:“雪花风铃不是我抢的,是龙飐送给我的。” 龙傲龙潭互看一眼都有些惊讶但也相信她说的话,她不可能从龙飐身上抢走东西,龙傲对风霜道:“那是天界神器,不适合你们人界的人戴,即便是九弟送给你的,你也必须把东西还给他。” 风霜他们听到龙傲这样说话脸色沉了沉,韩桑原本以为能结识龙飐的家人很开心,但听他们说话感觉他们有点瞧不起人界的人。 金花听到龙傲这样说突然开心了,忘了刚才被怼的事,她得意的对风霜道:“听到没有,你没资格戴。” 慕月月和风霜冷厉的瞪着金花,龙潭知道能让龙飐送东西,说明那女孩在龙飐心中的位置肯定不一般,他九弟看重的人他们即便不喜欢也不会让别人欺负。 龙潭对金花道:“她有没有资格戴只能由我们龙裔一族的人说的算,你没资格评价。” 慕月月听着龙潭的话对金花道:“听到没有,你没资格评价。” 龙傲对龙潭道:“我们走吧。” 龙潭轻微颔首两人转身离开,韩桑看到他们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说道:“他们有可能是找龙飐的。” 风霜和慕月月望着他们的背影沉默不语,龙潭和龙傲朝着客栈走去,龙潭道:“估计他们就是九弟在人界的朋友。” 龙傲道:“在是朋友也不能将我们龙裔族的玉佩和天界神器赠人。” 龙潭道:“九弟能把珍贵的东西送给那姑娘就说明与那姑娘的关系非比寻常。” 龙傲道:“他是天界战神,怎可轻易与人界姑娘交好,岂不是太轻视我们龙裔血脉了。”龙傲看向龙潭:“你愿意九弟这么做?” 龙潭道:“不愿意,但只怕事与愿违。” 风霜自听到龙傲说的话就闷闷不乐,慕月月安慰风霜不要把龙傲的话放在心上,东西是龙飐送的,只要他喜欢你就好了。风霜点点头,面上依旧有些失落。三个人正走在街上,正好遇到迎面而来的龙飐,韩桑看到龙飐叫了声他的名字,风霜看到龙飐直接跑过去一头栽进龙飐怀里担惊受怕的唤了声他的名字,龙飐听她语气不对关切问道:“你怎么了?” 风霜道:“你会离开我吗?” 龙飐道:“怎么又问这种傻问题。” 风霜站直身摘掉腰间玉佩递给龙飐,龙飐接过玉佩也没多想,以为是他昨晚没回来风霜担惊受怕才这样,龙飐牵着风霜的手同韩桑慕月月回客栈,路上韩桑本想将遇见龙傲龙潭的事告诉龙飐,但看慕月月和风霜都很沉闷的样子就没有开口,龙飐回到客栈见龙傲龙潭也在开口问道:“三哥四哥,你们怎么来客栈找我了,是有什么事吗?” 龙潭道:“我们醒来发现你不在担心你过来看看,你去哪了? 龙飐道:“你们不是说五姐和七哥去魔界和妖界了吗?我去看看他们有没有安全到达。” 龙潭道:“那你看过他们了?” 龙飐颔首,龙傲道:“九弟,我有事想和你单独谈谈。” 龙飐见龙傲十分严肃的样子应声:“好。” 第62章 兄弟分歧意见不和 龙飐和龙傲龙潭一闪身来到一座荒山上,龙飐道:“三哥有何事要找我谈?” 龙傲道:“九弟怎么能将龙裔族玉佩和仙父赠送的法器轻率送人呢?” 龙飐笑道:“三哥就是和我谈这事?” 龙傲见龙飐毫不放在心上说道:“这还是小事?” “我昨日不是提点三哥我来晚是因为在人界发现一个宝贝吗?不瞒你们那个女孩是我心仪的姑娘,我也并非随意相赠法器,是真心相赠。” 龙傲道:“不行,你是天界战神,怎可轻易心仪人界女子。” 龙飐见龙傲很认真的样子,也认真的道:“怎么不行,天界又没有规定龙裔战神不得钟情人界女子。” 龙傲道:“你若想婚配,可像大哥二哥那样与天帝之女婚配,为何非是人界女子。” 龙潭也道:“是啊九弟,我也觉得你与天界神女结合更为妥当。” 龙飐道:“三哥四哥,大哥二哥与天帝之女婚配是因为他们本来就与天帝之女有婚约,而且双方又都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所以才在一起,我又不心仪天界之女为何非要与天界之女结合。” 龙傲道:“人界之女太卑微了,不配与我们龙裔族血脉的人相结合。” 龙飐听到龙傲用卑微两个字来形容风霜,有些不开心的道:“我不认同三哥的想法,风霜也并非卑微的女子,她冰雪聪明,敏而好学,对我而言是良缘,希望三哥不要对她有偏见。” 龙傲见龙飐不开心也不悦的问道:“若我和四哥都不同意呢?” 龙飐认真的回道:“那三哥四哥也应该了解我的个性,我若心仪必然得之绝不会轻言放弃。” 龙傲生气道:“九弟,你太固执了。” 龙飐也生气道:“是三哥你太好丹非素,以宫笑角了。” 有些亲情总以为对方好的名义去剥夺对方真正爱的权利,殊不知尊重对方的选择也是爱他们的一种方式。 为弟弟好还被他说龙傲气愤的道:“你……” 眼看着两个兄弟就要吵起来龙潭忙道:“好了好了,你们别争了,别因为一个外人伤了兄弟和气。” 龙傲龙飐也不想伤了兄弟间的和气,两个人定了定心神没在说什么,龙潭对龙飐道:“九弟,你回去在好好思量思量,明天我和三哥就要接管人界了,事务繁忙可能没时间与你多聚,你也不要在人界逗留太多时间毕竟天界还有你的银龙神兵要训练。 龙飐知道龙潭这样说是想打发他回天界,不与他三哥争吵,他也不想兄弟不睦应声道:“知道了四哥,那我先回去了。” 龙潭颔首,龙飐转身离开 走了一小段路,龙傲大声提醒道:“九弟,你别忘了你是天界战神的身份。” 龙飐听到了也没有回头,他知道三哥还是想劝他丢弃风霜,龙飐心情不悦的径直走着,完全没有发现躲在远处的寒月,寒月在龙飐他们闪现到山头的时候正好狼狈的从这经过,眼睛不经意间遥望到龙飐他们,下意识的就躲了起来,在龙傲大声的对龙飐说出最后一句话时震惊万分,自言自语的疑惑道:“九弟?天界战神?他不是雪依舞和冷翼的孩子吗?怎么会是天界战神?” 寒月的思绪都快混乱了,一时之间难以分辨龙飐到底是谁?望着龙飐远去的背影迷茫的不知所措。 等龙傲龙潭他们都离开后,躲在远处的寒月走了出来,她思忖着如果龙飐是天界战神,那雪依舞和冷翼的孩子又是谁?龙飐为何又会有生灵剑和雪花风铃?寒月感觉自己越想越混乱。 龙飐回到客栈看见风霜无精打采的趴在客栈正厅的长桌上,一旁站着的韩桑和慕月月像是在安慰她什么? 龙飐想到三哥和他说的话,推断风霜的无精打采可能和他的两个哥哥有关。 龙飐问道:“你们是不是之前见过我三哥四哥了?” 韩桑道:“是,昨日打死的那个红蜂的同类来找麻烦 我们和他们打起来了,你三哥四哥正好遇见,就帮我们收了那些胡蜂。” 龙飐道:“除妖是天界战神的职责 他们责无旁贷。”但看风霜的样子肯定不止帮他们收妖这么简单肯定还有别的事,龙飐又问:“没发生别的事吗?” 慕月月和韩桑听龙飐这样一问都不好回答,毕竟对方是龙飐的亲人,龙飐又是天界战神,他两个哥哥说的话又是打着对龙飐好的名义,韩桑觉得谁都不说话有点尴尬笑着开口道:“你那两个哥哥可真厉害,他们使得那个什么四方神拳太威猛了。” 韩桑只顾打破僵硬的气氛,说话时忘了考虑风霜的感受,慕月月轻咳一声,眼神示意韩桑看向风霜,韩桑见风霜蔫吧的趴着 也不好再说下去。 龙飐见他们之间的小动作知道自己的推断肯定是对的,他存心说道:“我那两个哥哥,一个高傲勇猛,一个聪明机智,他们一起战斗所向披靡,敌人很难逃脱。” 风霜听到龙飐的话后更加无精打采,萎靡不振的别过脸,后脑勺对着龙飐。 龙飐走过去抱起趴在桌上的风霜坐在长长的玉石阶椅上笑道:“你不是越挫越勇的吗?怎么被三哥他们否定两句就挫败成这样,不战而败可不能和我在一起。” 韩桑和慕月月见龙飐哄风霜识趣的离开,风霜被龙飐半抱在怀里泄气的道:“他们是你的家人,是你哥哥怎么战斗啊?” 龙飐笑道:“我记得你可是连我都敢抽,还不敢抽他们?” 风霜听龙飐这样说噗嗤一声突然笑了,而后道:“你让我抽你哥哥,他们知道了肯定很难过很生气。” 龙飐道:“那我离开你,你不难过不生气?” 风霜换了个姿势在龙飐脸上亲了一下,环住他的脖颈趴在他肩头闷声道:“难过,生气。” 龙飐嘴角扬起笑容鼓励道:“我说过遇到困难要逃避退缩了吗?” 风霜道:“没有。” 龙飐继续安慰鼓励道:“他们看轻你是他们不对,你不能因为他们的话就轻视自己知不知道?风霜道:“知道。” 龙飐道:“知道那就振作起来。” 风霜撒娇道:“我就在你面前休息一会,等好了在战斗。” 有时候爱就是相互鼓励扶持,在一个人受伤消沉时另一个人给予鼓励与安慰。 龙飐听着风霜的话轻笑他就知道以风霜的个性不会那么容易妥协。 龙傲龙潭在人界颁布了天界战神法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百姓茶余饭后都在聊此事,龙飐和韩桑他们在茶馆喝茶时听到了百姓的谈论,韩桑本不想将这件事告诉龙飐免得他为难,再者他也比较相信龙裔一族以免其中有什么误会,但现在大家都在谈论此事,他也就不好不说了,韩桑道:“这两天大家谈论最多的就是天界战神在人界颁布的法则一事,天界管理人界,虽未伤人界一人,但法则太过苛刻,恐有一日会引起人界不满而反抗。” 龙飐想起当初三哥四哥在天界念出人界法则时他也觉得有些不妥,但也不至于引起人界反抗,难道又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龙飐道:“有具体的法则吗?” 韩桑颔首,拿出一份天界颁布的法则给龙飐看,龙飐看过之后也觉得不可思议,依照他对仙父的了解应该不会下达如此苛刻的法则,韩桑见龙飐凝眉问道:“这法则有什么问题吗?” 龙飐道:“这法则确实苛刻,但依我对仙父的了解不可能颁布这样的天界法则让三哥四哥去执行。” 韩桑道:“其实我和我爹也觉得奇怪,我爹也说这法则和龙裔族以前所颁布的一些法则相比有很大不同。” 龙飐道:“看来我需要找三哥四哥他们好好谈一谈了。” 风霜见龙飐愁眉不展刻意撇开话题道:“之前金花金瑶她们一直找我们麻烦,怎么最近不见她们姐妹?” 韩桑道:“我听我爹说湖阳派被灭门了。” 风霜和慕月月听后都很震惊,慕月月道:“灭门?湖阳派怎么会被灭门,谁干的?” 韩桑道:“听我爹说是妖界的妖蜂所为。” 风霜道:“他们不是一丘之貉吗?” 韩桑道:“湖阳派没能完成妖蜂给的任务,妖蜂也没能助湖阳派在武林竖起威望,所以双方就产生了冲突,金冲被胡蜂责备了几句,金花就抽胡蜂,胡蜂不小心打死了金花,双方就自相残杀了起来,结果湖阳派就被灭门了。” 龙飐道:“善良的人在你犯错的时候或许还会给你迷途知返的机会,恶人在你犯错的时候只会把你丢到海里喂鱼,不要想着与虎谋皮还能繁花似锦,胡蜂是妖界恶妖,湖阳派想利用妖界在人界立足,却不知妖界的野心比他们还大。 听龙飐提起妖界韩桑感兴趣的问:“妖界的野心有多大? 龙飐道:“想要侵占天界独占六界的野心,只是他们实力不济,对抗不了魔族也对抗不了天界,所以才打起人界的主意,湖阳派与妖合作终究不会有好下场,被灭门是迟早的事。” 韩桑和慕月月听着毛骨悚然,风霜听着也很吃惊。 风霜道:“所以那天你是故意让韩桑对付红蜂的,想让湖阳派觉得妖界不可靠,让他们产生矛盾,自相残杀。” 龙飐颔首,韩桑道:“真没想到妖界的野心会有那么大?” 龙飐道:“你以为我们龙裔战神为何要斩妖除魔,若不是他们野心太大,肆意残害生灵引发战争和动乱,我们也不会与他们决战,天界也不会颁布各界平等相处,互不侵犯的法则。” 韩桑道:“之前我也听我爹提过妖界的事,但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了解的太少了。” 龙飐看着手中的天界战神法则若有所思,他一直以为仙父是为了各界和平相处,避免妖界、魔界再起战火才派三哥五姐七哥他们分管各界,但现在看这个法则怎么有点想要挑起各界战乱的意思呢? 风霜见龙飐若有所思问道:“你在想什么?” 龙飐不想他们担心,也不相信仙父会挑起各界纷争,他随意说道:“我在想韩盟主是如何处理湖阳派被灭门一事?” 慕月月看向韩桑,韩桑道:“我爹说他们赶到湖阳派的时候天界战神已经把蜂妖给捉了,他们说现在人界归他们管理,湖阳派的事也是他们在处理,好像湖阳派被冠以与妖界勾结的罪名被除去了门派之名。” 慕月月开玩笑的道:“照你这样说韩伯父武林盟主的位置不是有名无实了吗?” 慕月月说这话的时候没想那么多,说完之后看韩桑给她使了个眼色,才发现龙飐有些忧虑的样子,慕月月有点不好意思的低头喝茶,韩桑不希望龙飐在他爹的武林盟主之位上与他三哥四哥为难,韩桑宽慰龙飐道:“其实有名无实也好,妖那么厉害,我也担心我爹会有危险。” 龙飐听出韩桑是在宽慰自己,他开口道:“三哥四哥收妖可以理解,那是他们的职责,但将湖阳派在武林除名确实有点越俎代庖插管江湖事了。” 风霜见龙飐皱眉拉着他的手安慰道:“你三哥四哥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得已才这样做的,你别担心了。” 龙飐知道风霜是在安慰他,他也不希望风霜担心,对她露出一个笑容。 龙飐他们几个说着话,殊不知有一双眼睛在偷窥着他们,寒月一直小心翼翼的暗中跟踪龙飐他们,她越来越怀疑龙飐的身份。 她倚靠在茶馆外,不敢离龙飐他们太近,以防被他们发现,手中紧握着冷弃给的瓶子,刚想离开时发现有一个人急忙从马上下来往茶馆跑去。 高良跑进茶馆,韩桑起身问道:“高良你怎么来了?” 高良道:“少主你快回铸剑山庄吧,天界战神和铸剑山庄打起来了。” 韩桑不可置信的道:“怎么会这样?” 龙飐也很惊讶,虽然他不知道原因,但他知道韩天城知道他的身份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和三哥四哥动手,肯定出了什么问题,龙飐生怕他三哥四哥伤了韩天城一个闪身消失在茶馆。 韩桑和慕月月他们见龙飐消失在茶馆也走出茶馆,躲在人群中的寒月注意到三人出来,无意中瞥见风霜手中的雪花风铃似乎想到了什么? 龙飐出现在铸剑山庄外,刚到就看到龙傲对着铸剑山庄的护卫打出一拳,铸剑山庄的护卫被打到在地,龙飐注意到龙傲并没有用高深的法力,韩天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就在龙傲收拳的瞬间龙飐叫了声:“三哥。” 龙傲回头同样叫了声:“九弟。” 龙飐走上前道:“三哥为何要和铸剑山庄的人动手?” 龙潭看得出龙飐在担心铸剑山庄,他回道:“我们来铸剑山庄要反对战神法则的门派名单,韩盟主执意不愿交出这才出手。” 韩天城也看得出龙傲龙潭没有要杀他们的恶意,只是想要门派名单,他依然向之前一样语气平和的道:“我和你们说过了铸剑山庄有权利保护各门派,我不能将名单交给你们,这是我身为武林盟主的职责。” 龙傲道:“现在由我们接管人界,我们所需要的东西你必须交给我们。” 韩天城无奈的道:“请恕我无法听从两位战神的命令。” 龙潭道:“韩盟主不愿交出门派名单,难道是想联合其他门派和我们天界战神作对吗?” 韩天城道:“铸剑山庄从未想过要联合其他门派和天界战神作对,但如果天界战神咄咄相逼的话,铸剑山庄也定会做出反抗。” 龙傲道:“你以为以铸剑山庄的能力能反抗的了吗?” 龙飐不希望双方在战斗起来,以免造成无辜的伤亡。他开口道:“三哥四哥你们先回去,名单的事就交由我处理吧。” 龙傲知道龙飐与铸剑山庄的韩桑是朋友,也知道他是有意在替铸剑山庄解围,他有些不开心的道:“九弟你这是在帮着外人和我们做对吗?” 龙飐知道他三哥四哥都是聪明人,没那么好说话好糊弄,他直言道:“三哥是不相信我要和我动手吗?” 龙傲气道:“九弟你……” 龙傲刚要发火,龙潭拍了龙傲的肩膀一下,龙傲看了龙潭一眼,龙潭眼神中传递出不要和龙飐生气的意思,龙傲泄了口火气,龙潭对龙飐道:“九弟,我们知道你对铸剑山庄有情义,我们已经手下留情了,但你也要明白我们龙裔战神作战的规矩,我们不可能让隐存的危险存在,希望九弟能分清孰轻孰重,我们回去等你消息。” 龙潭说完对龙傲道:“我们走吧。” 龙傲龙潭化成两道光消失在铸剑山庄外,龙飐走向韩天城恭敬的道:“韩庄主能否将反对天界战神法则的名单借我看看?” 见韩天城有些犹豫,龙飐又道:“韩庄主放心,我不会将门派名单告诉三哥四哥。” 韩天城还是比较相信龙飐的为人的:“那好吧。” 龙飐随韩天城走进庄内,韩桑和高良他们往铸剑山庄赶,韩桑骑在马上问高良:“龙裔战神为什么会和铸剑山庄打起来?” 高良道:“龙裔战神想问盟主要反对天界战神法则的名单,盟主不愿意给就打起来了,庄主知道你和龙飐战神的关系匪浅,一直礼让,我担心庄主吃亏,所以就赶紧通知你了。” 韩桑道:“还好你跑来通知我们,铸剑山庄哪里是天界战神的对手。” 风霜道:“龙飐已经去铸剑山庄了,相信他一定不会让铸剑山庄出事的。” 慕月月道:“我也相信铸剑山庄不会有事。” 韩桑道:“我知道龙飐有能力,我就是不希望龙飐为难。” 高良道:“我们还是尽快赶往铸剑山庄吧。” 第63章 兄弟再生分歧 韩桑到达铸剑山庄后飞快的从马上跳下来跑进铸剑山庄内,慕月月和风霜也紧跟着跑进去,韩桑焦急的大喊着:“爹。” 铸剑山庄的偏房内,龙飐看着手里的名单皱眉,韩天城道:“其实人界一直都很尊敬龙裔战神,对于龙裔战神此次的行为颇为不解,都想要一个说法。” 龙飐将名单还给韩天城道:“庄主放心,我会向三哥四哥问清楚这件事。” 韩桑推门而入抓着韩天城的手臂:“爹,你没事吧。” 慕月月和风霜走进来,二人向韩天城问了声好,韩天城微微点头,风霜走到龙飐身边小声问:“你没事吧?” “没事。” 韩天城拍开韩桑的手道:“这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吗?进门就大呼小叫的,怎么到现在还学不会遇事冷静处理。” “天界战神来铸剑山庄,我不是害怕你会受伤吗?” 韩天城道:“我没受伤。” 韩桑看向龙飐笑道:“你怎么样?没和你兄弟打起来吧?” 龙飐笑着回道:“我要是打起来你能帮忙啊?” 韩桑道:“这个我得考虑一下,毕竟我可是见识过他们使四方神拳的人。” “你在铸剑山庄陪韩庄主,我去找四哥三哥他们。” 韩桑道“好。” 龙飐将玉佩扯下来递给风霜让她好好照顾自己等他回来。” 风霜告诉龙飐她可以保护好自己,玉佩让他自己带着 龙飐告诉她:“我不在你身边你拿着玉佩我会安心一点。” 风霜不想龙飐担心接过玉佩,韩桑对龙飐道:“你放心吧,我和慕月月会保护好她的。” 龙飐闪身消失在铸剑山庄来到海螺法器中,龙傲见到龙飐问他要名单,龙飐知道他三哥四哥聪明,所以也没有隐瞒他们直言道:“名单我看过了,但我并没有问韩庄主要。” 龙傲道:“既然你看过了名单,直接将名单上的门派告诉我们也行。” 龙潭觉得龙飐说这句话有点不对劲,接着就听到龙飐问他们:“三哥四哥先告诉我为何要在人界颁布如此苛刻的法则?” 听到苛刻龙傲不悦道:“九弟,你怎么能用苛刻来诋毁天界战神法则呢?” 龙飐也生气道:“禁止人界进入修仙之地,还有所谓的文钱之说,这法则根本就有损我们天界战神的名誉。” 龙傲气道:“这是仙父拟定的法则,九弟你这是在质疑仙父吗?” 龙飐道:“我并不是在质疑仙父,我只是觉得这法则有问题,三哥四哥可以适当的变更法则,只需要在人界有需要的时候适当的施以援手即可。” 龙傲觉得龙飐越说越无礼他怒道:“那怎么行,你这是让我们公然忤逆仙父指令。” 龙飐刚想还口,一个“我”字刚说出口龙潭听不下去了大声制止道:“好了,你们别争辩了。” 龙傲和龙飐两个人因为战神法则一事争辩的面色铁青,横眉怒目的叹气别过脸都不看对方,龙潭左右看看两人,龙潭对龙飐道:“九弟,这次是你做的不对。” 龙飐看向龙潭不以为然的叫了声“四哥。” 龙潭摆手示意龙飐听他说,龙飐闭而不语,龙潭劝龙飐道:“九弟,你身为天界战神本应和我们统一战线,同心协力劝诫人界,而不是质疑和反对我们甚至怀疑仙父拟定的战神法则。” 听到龙潭也和龙傲一样同出一气,龙飐心头陡然生出无力感,龙飐叹了口气认真的道:“三哥四哥现在人界的人都说天界战神法则苛刻,三哥四哥真不觉得战神法则有问题吗?” 龙潭道:“九弟,你有没有想过严厉的法则才能更好的管理人界,而且只要他们遵守法则,就可以在人界安然度日,他们又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九弟为何执意要我们违背仙父指令改法则呢?” 龙傲道:“肯定是在人界呆久了,只顾及友谊忽略了亲人。” 龙飐道:“就因为我们是亲人,我才不想三哥四哥酿成大祸,日后后悔。” 龙傲道:“我们是管理人界,不是为祸六界,能酿成什么大祸?” 龙潭道:“既然你知道我们是你的亲人就把名单上的门派告诉我们。” 龙飐有些生气的道:“我忘了。” 龙潭很清楚自己弟弟的能力,听龙飐说他忘了觉得他是在敷衍他们,龙潭也不开心的道:“九弟看过的东西还会忘?九弟是在质疑我们对你的了解,还是九弟存心敷衍我们。” 龙飐无奈的道:“那四哥你先告诉我,你们打算如何处理名单上的门派?” 龙潭道:“这个九弟就不闭管了。” “那四哥也没必要知道门派名单了。” 龙潭生气道:“九弟,你这是在帮助人界和我们作对吗?” 龙飐觉得四哥一向聪明竟然都在误解他的苦心,惋惜的道:“四哥你一向聪明,应该明白众口铄金积销毁骨的道理,若是天界战神法则不改变终将会酿成悲剧。” 龙傲道:“九弟说这话,是在质疑我们管理人界的能力吗?” 龙飐道:“三哥四哥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天界恭肇天尊拿着战神册给天帝看,战神册上清清楚楚的呈现着龙飐龙傲龙潭的对峙,恭肇天尊对天帝道:“这一届的天界战神法则确实有损天界战神声誉,现在还引起了天界战神分歧,天帝是否有何明示?” 天帝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天界乃赋予万物生灵之美德,开创祥和之旨诏,不可轻易亵渎每一位战神之名。” 恭肇天尊担心的道:“倘若天界战神兄弟不睦,便将不能一致对外,那将是妖魔之幸,天界之悲啊。” 天帝道:“在神圣之人都逃不过世俗的考验,天界战神亦如此,这次就当是给天界战神的考验,若他们不能在真正的善与恶面前携手共进做出正确的决断,那他们的战神之名自然会殒没。” 恭肇天尊道:“天帝神明。” 人界龙飐久劝龙傲龙潭改变法则未遂,只能另寻他法,前往钟南山请求龙丰改变法则,因为他知道三哥四哥一向尊重龙丰的指令。 客栈内寒月站在屋内走来走去思考问题,她看着手中装有恶灵之血的瓶子,眼神中透着邪恶,自言自语的道:“如果你是那女人的孩子,那即便我杀了你,恶灵祖师也不会拿我怎么样?毕竟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 寒月收起瓶子,邪恶的冷笑一声:“冷翼少主你那么爱那个女人,为了她机关算尽,可到头来不还是保不住你们的孩子。” 寒月在屋内说着算着,满心满肺的恶毒。 慕月月和韩桑把风霜送回客栈,风霜对他们笑着道:“月月姐,我可以照顾自己的,你们不必一直陪着我,你可以和韩少主一起去逛逛。 慕月月知道风霜是想给她和韩桑单独相处的机会,她心里很感激,嘴上故意嫌弃的道:“我和他逛什么?他多无趣还不如陪你呢。” 韩桑听到慕月月嫌弃的话开口道:“我哪里无趣了?最近还不都是我陪你逛街哄你开心的。” 楼上寒月听到风霜和慕月月他们说话的声音打开房门站在二楼过道上往下看,发下龙飐并不在他们身边,心中恶念产生,随机快速转身走向风霜的房间,寒月一直偷偷尾随他们,早就注意到她和龙飐入住的房间,寒月打开手中恶灵之血的瓶口,将几滴血滴进风霜桌上的茶壶里,而后又快速的轻轻关上门离开。 韩桑看到慕月月脸庞有点红,看出她有点不好意思,他轻咳一声转而对风霜道:“龙飐不在,我们还是保护你吧,毕竟你和龙飐的关系江湖上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万一再有像金瑶那种觊觎祭冤剑心怀不轨想要伤害你的人我们也可以帮你。 慕月月也道:“就是,龙飐不在我们就要保护好你。” 风霜感觉到二人之间的微妙氛围,嘴角微微淡笑道:“好吧,你们要陪就陪吧。” 三个人走上二楼风霜的房间,坐在一起聊天,风霜担心的道:“也不知道龙飐和他哥哥们谈的怎么样了?” 韩桑叹息道:“天界和龙裔战神一直都是为人界斩妖除魔的好楷模,为何突然颁布一个管理人界的无礼法则,导致人界对天界战神议论纷纷,龙飐也左右为难。” 慕月月道:“就是,之前天界战神颁布法则时,大家都因为信任天界战神不会做伤害人界的事所以都没有做任何反抗,战神法则实施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么苛刻。” 风霜道:“我不一样啊,我一开始就为了反抗战神法则才习武的,只不过正好遇见了龙飐。” 慕月月笑道:“没想到风霜妹妹你还这么有先见之明啊。” 风霜道:“什么先见之明啊?我一开始是想捉萤火虫来让人界光明,是龙飐捉弄我,然后说了一通道理我才习武的。” 韩桑和慕月月听到风霜说捉萤火虫让人界光明都听笑了,韩桑笑道:“没想到你和龙飐还有这么一段故事,我们都不知道。” 风霜道:“可我现在即便习武了也还是什么都做不了,也帮助不了龙飐,你们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慕月月伸手提着水壶倒了杯茶,屋外寒月偷偷注视着慕月月,眼神紧张,生怕慕月月把茶喝进去坏了她的计划,恨不能冲进去把茶灌进风霜嘴里,但看到慕月月把茶推向风霜时,紧张的神情又消散了许多,躲在暗处观察动静,听到慕月月安慰风霜说:“你怎么会没用呢,你能够陪在龙飐身边就是在帮他了。” 风霜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慕月月又倒了杯茶,韩桑拿过慕月月身边的茶道:“也不知道给我倒一杯。” 慕月月斜了韩桑一眼道:“我不倒你不也喝了吗?” 寒月看着风霜把茶喝了嘴角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屋内韩桑看着慕月月放下水壶问道:“你怎么不喝了。” 慕月月道:“我望梅止渴了。 韩桑道:“我还能止渴啊。” 风霜看着二人像以前一样斗嘴笑着打趣道:“月月姐你和韩桑都可以写一本逗趣语录了。” 慕月月也调侃道:“那你和龙飐是不是可以写一本战神迷恋人界小女子了。” 风霜被慕月月的话逗笑,笑着笑着,突感胸口不适,似乎有股力量要解封要爆发一样,难受的难以控制,风霜突然趴在桌子上,桌子上的水杯也摔掉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慕月月和韩桑见状紧张的站起身问道:“风霜你怎么了?” 韩桑和慕月月同时问完这句话后自己也不舒服起来,面色难受的捂着胸口后退一步,慕月月神色紧张的看向韩桑问道:“韩桑你怎么了?” 慕月月焦急的不知所措看看风霜又看看韩桑见他们难受的样子着急的道:“你们怎么了?” 韩桑看着桌上的茶壶,风霜艰难的道:“茶水有毒。” “有毒?”慕月月不可置信的说:“怎么会这样?” 她走向风霜身后焦急的道:“我帮你把毒逼出来。” 风霜忙站起身难受的躲开对慕月月道:“月月姐你别过来。” 慕月月看到风霜身上有隐隐的黑气冒出,再看向韩桑他身上也有黑气冒出,慕月月急忙上前抓住韩桑的手臂,担忧的叫了一声韩桑的名字,韩桑感觉身体有点不受控制的想作恶,他忙甩开慕月月的手,后退着伸手阻拦道:“慕月月,你别过来。” 风霜腰间挂着的玉佩一直不停的晃动,风霜万分难受的对慕月月道:“月月姐,你快走,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韩桑听风霜说这句话想上前帮她,可他刚动一步就难受的很,慕月月看到风霜和韩桑都在尽力的克制自己身上所散发的邪恶力量。 风霜感觉自己要压不住身体里的恶灵之气,大声的对慕月月道:“月月姐,你赶快走啊。” 慕月月心急如焚的看着他们忽然想到龙飐,她道:“你们撑住我去找龙飐。” 慕月月刚拉开房门,风霜双臂一展,昂首嘶吼一声,一股强大的黑气力量自她体内释放瞬间爆破整个房间,房间里的东西混乱一片,房间门也从二楼摔到楼下,惊动楼下的客人,客人纷纷往二楼看去,慕月月和韩桑都被风霜体内的恶灵之气震得昏倒在房内。 躲在暗处的寒月震惊的发现风霜体内竟然有恶灵之气,她恶狠狠的冲向风霜的房间道:“原来你才是她的孩子。” 风霜难受的看着寒月,根本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寒月凶狠的看着风霜,眼神中充满憎恨,修长的指甲伸风霜恶毒的对其道:“你去死吧。” 寒月鲜红的指爪快要掐住风霜的脖子时,祭冤剑突然从风霜的玉佩中飞出挡在寒月面前,祭冤剑旋转一圈刺向寒月,寒月逼不得已后退与祭冤剑交战,风霜面露凶相的走出客栈房间,与寒月正在交战的祭冤剑突然调转方向阻拦风霜的路,攻向风霜,风霜被祭冤剑打的后退一步,寒月知道风霜出去一定会杀人,她想毁了风霜,寒月快速上前握住祭冤剑的剑柄,祭冤剑闪现出一道黑气,将寒月弹开,寒月撞到门框之上,冷翼从祭冤剑里出来 在寒月还没来得及看清她容貌时又一掌狠厉的打在寒月的肩头将她从二楼打飞下去,寒月从二楼坠落摔趴在一楼客人聊天吃茶果的桌子上,楼下客人吓的惊声大叫,忙纷纷逃离客栈。 龙傲龙潭生气龙飐没有将反对战神法则的门派名单告诉他们,二人不知道龙飐已经去了钟南山,再次来客栈找他,龙傲生气的道:“肯定是他那群人界朋友知道九弟重情重义怂恿九弟和我们作对,帮助人界说话做事。” 龙潭道:“九弟不是平庸之辈,不会轻易被人蛊惑,我们找到他用另一种方式劝他回天界,这样他就没办法和我们为难了。” 龙傲看向龙潭道:“好吧, 只要他不插手我们管理人界,我们获得名单后也不用为难了。” 龙潭颔首,龙傲龙潭走进客栈,看到客栈空无一人,还有一个人像条长长的死鱼一样趴在桌上,桌椅也不是很整齐的样子,龙潭抬头看向二楼,二楼的护栏缺了一块,龙潭道:“楼上发生过打斗。” 龙傲道:“走上楼看看。” 楼上冷翼和祭冤剑同时吸食着风霜身上的恶灵之气,冷翼感受到龙傲龙潭身上的气息,看了眼风霜道:“不能让他们发现你。” 龙傲龙潭刚踏上第三个楼梯就被一个人袭击,龙傲龙潭迅速还手,三人在楼梯交手数招,冷翼刻意出狠招吸引龙潭龙傲的注意,而后一个腾空翻越过龙傲龙潭跑向客栈出口故意引他们出来,龙潭朝着客栈门口猛击一拳,冷翼站在门口回击一拳,客栈内的桌椅在二人的拳头下四分五裂,冷翼看了龙潭他们一眼后逃离,龙傲龙潭迅速追出去,龙傲龙潭追到门口,冷翼刻意闪身消失,龙潭惊奇道:“竟然会法术。” 二人谨慎的对视一眼也迅速的闪身消失,冷翼将龙傲龙潭引到海边,龙潭问道:“你是谁?” 冷翼对着龙潭道:“赶紧把龙裔九神召唤回来,不然他的朋友和心上人都会没命。” 龙傲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冷翼道:“我是祭冤剑的剑灵,祭冤剑已成一把邪剑,你们若想管理好人界就不能让龙裔九神握有祭冤剑。” 冷翼说完快速没入海中消失,龙傲龙潭也快速的跑到海边,朝着冷翼消失的地方看了几眼,龙傲问龙潭道:“他刚说把九弟召唤回来,不然他的朋友都会死什么意思?” 龙潭道:“估计是九弟的朋友出事了。” 龙傲道:“你觉得他说的话可信吗?会不会是什么陷阱?” 龙潭道:“不管可不可信,我们都必需把九弟召唤回来,我们可以遵照仙父的指令做事,也可以与九弟起争执,但我们不能枉顾人命,这不符合我们龙裔族的法则。” 龙傲道:“好。” 第64章 剔龙骨救爱人 龙裔族兄弟之间都有一个特别的召唤方式,而每个召唤方式都是以他们的功法为准则,龙傲龙潭的召唤方式就是以他们的四方神拳为标准,龙潭朝着天空挥出一拳,天空中出现一个金黄色的拳头,拳头上散发的金光射入龙潭的额间,龙潭额间显现出龙飐的名字,金黄色的小字一闪一闪的。 飞往钟南山的龙飐额间突然闪烁着龙潭的名字,龙飐眉头紧锁,他知道这是龙裔族的紧急召唤方式,心中担忧龙潭龙傲出了什么事,虽然刚刚与三哥四哥他们产生分歧,他们有危险的可能性很小,但他还是不放心,那毕竟是他的家人,龙飐瞬间转变方向飞往人界。 龙傲龙潭站在岸边等了好长一会,龙飐闪身出现,龙飐问道:“三哥四哥有何急事找我?” 龙傲龙潭从龙飐的声音里能听出他对他们的关心,知道他还关心他们心里也舒服了许多,龙潭道:“是祭冤剑的剑灵让我们召唤你回来的,他说你再不回来你的朋友和心上人都会没命,你是不是惹到什么麻烦了?” 龙飐在听到祭冤剑剑灵时眉头皱了一下,祭冤剑在他手中那么久何时有剑灵出现过,不过他听到风霜没命的话根本没心思想这么多,对着龙潭龙傲急声道谢转瞬离开。 客栈里的伙计和老板娘看着一片狼藉的客栈神情各异,伙计问老板娘这东西都被他们给弄坏了,还要不要让他们赔?” 客栈老板娘摇着手中的扇子优雅的道:“陪什么陪,东西坏了就坏了,我们不都还活着吗?以后凡是遇到这种情况,你们就记住一件事就行。” 伙计问:“什么事?” 老板娘道:“保命。” 老板娘扇子一摇吩咐伙计重新去买一些桌椅过来。 伙计连忙应声而后匆忙跑出客栈。 龙飐闪身回到客栈,震惊的发现祭冤剑在和风霜做着对抗,祭冤剑像是在吸食风霜身上的黑气,龙飐知道那是恶灵之气。 风霜见到龙飐难受的叫了声他的名字,龙飐见风霜难受的样子,心急的双指指向祭冤剑,做一个收剑的动作,一道青光从龙飐指尖闪出射向祭冤剑,却被祭冤剑反弹了一下,龙飐也被祭冤剑反弹的力道逼得后退了一步。 风霜见龙飐被祭冤剑反弹的后退一步,担心的看着他,想关心他又难受的开不了口。 龙飐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控制不住祭冤剑的时候在福州城也有这样的情况。 龙飐快速上前几步握住祭冤剑,像是要把祭冤剑从风霜体内拔出来一样,风霜难受的大声痛叫,龙飐看风霜痛苦的样子眉头紧锁十分心疼。 而祭冤剑依旧震动着不愿被收服,热烈的吸食风霜身上的恶灵之气,龙飐无奈只得放开祭冤剑,后退一步,双臂伸展,中指微微翘起,双掌慢慢抬起,右掌于虚空中划个弧度,双掌成龙爪上下对立翻转,口中念着青龙诀:“御取天地之灵气,聚收精华莫九霄,苍云潜练成青龙,青龙汇聚六海消,九天青龙破苍穹。” 龙飐双掌中呈现出九条青龙,九条青龙全都飞向祭冤剑,五条青龙不停的在吸收祭冤剑上的恶灵之气,另外四条青龙又不停的对着祭冤剑吐出青气,而风霜也在拼命的挣扎,经过一番痛彻心骨的折腾祭冤剑上的恶灵之气渐渐减弱,龙飐再次上前握住祭冤剑,手腕一用力,祭冤剑被收服。 风霜像是被吸收完身上所有的能量一样,身体一下子就软了下来,龙飐一手握住祭冤剑,一手揽住风霜,看着昏迷不醒的风霜呼唤她的名字,可风霜还是闭着双目不醒,龙飐眼角又瞥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韩桑和慕月月,意念一动转而来到龙形法器中。 龙飐消失后冷翼闪身出现,他在跳入海里之后又悄悄的返回到了客栈,本想杀死寒月为风霜解除后患,可当他回到客栈后却发现寒月早已不见人影。 冷翼眉头紧锁,随后走向二楼继续吸收风霜体内的恶灵之气,看到风霜快要醒来,又感受到了龙飐的气息才迅速躲起来,他想知道龙飐知道风霜身体有恶灵之气会不会杀了她,再者就是他现在也无法压制或者封印风霜体内的恶灵之气 ,只能放手让龙飐试试。 冷翼站在二楼房间内,看到地上滚落的茶壶捡起来看到里面还有剩下的茶水,冷翼垂首闻了闻,抬头自顾的道:“恶灵之血,”他缓了缓深吸口气忧虑的继续说:“看来灵父已经快恢复了,霜儿你可能更危险了。” 海岸边龙潭见龙傲在思考问题,他问道:“你在想什么? 龙潭道:“我在想祭冤剑的事?” 他不是说我们要想掌管好人界就不能让祭冤剑在九弟手中吗?难不成我们要跟九弟抢祭冤剑不成,那是仙父赠送给他的剑。” 龙潭道:“你觉得那个人真的是祭冤剑的剑灵吗?” “你怀疑他的身份?” “我跟九弟提祭冤剑剑灵的时候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祭冤剑有剑灵一事。” “也许是他跟九弟在一起时没遇到什么危险没出现而已,再说祭冤剑是天界铸剑有剑灵也并不奇怪。” 龙潭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龙傲道:“那我们要不要问九弟要祭冤剑?” “先看看那个剑灵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九弟手中的祭冤剑没有成为邪恶之剑那他就是心怀不轨。” 龙傲道:“好,这样做也可以检验一下那个人的身份。” 龙形法器中风霜慕月月和韩桑分别躺在三张青玉龙形床上,风霜的身体依旧散发着恶灵之气,龙飐急忙摸了摸风霜的脉象,发现她脉象极其不稳,龙飐又摸了摸韩桑和慕月月的脉象发现韩桑跟风霜一样脉象紊乱,而慕月月的脉象还算平稳。 龙飐站在三张青玉龙形床前担忧的望着他们,心急之下再次使出青龙诀,双掌划出三条青龙,三条青龙飞到三人身上为他们疗伤,龙飐站在一边忧心忡忡的观察着他们的动态,过了好一会发现风霜身上的恶灵之气好像还是无法压制消散,慕月月倒是没什么大碍了,龙飐收回一条青龙,望着风霜和韩桑眉头深索,唯恐他们被恶灵之气吞噬,他知道如果不救他们后果不堪设想。 龙飐忧心寻思着,抱着九死一生的心态将盘旋在风霜和韩桑身上的青龙打入他们的体内,两条青龙进入风霜和韩桑体内的同时龙飐后骨断裂两下,发出两声脆响,疼的他躬着身子虚弱的扶着青玉龙床,望着龙床上的风霜,强忍着疼痛躺在风霜旁边深吸几口气,伸手抚摸着她昏迷不醒的脸庞满眼都是心疼。 龙飐龙骨断裂的时候身在海螺法器中的龙傲龙潭也突感不适,身在妖界的龙墨龙檩和身在魔界的龙鹭龙紫同样感到身体不舒服。 龙潭有些担心的对龙傲道:“是不是兄弟当中谁出事了?” 龙傲道:“我也感到了不舒服,可要是谁出事了我们额间的龙裔族印记会显现出来,而我们都没有。” 龙潭长舒一口气:“可能是最近总和九弟闹矛盾,有些心神不宁的关系吧。” 龙傲道:“也许吧。” 妖界的龙墨龙檩和魔界的龙鹭龙紫以及钟南山的龙昇龙翌都同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间,发现什么都没有松了一口气。 冷翼站在山谷上,望着山谷下梅花林中龙形法器外的青光结界,满心欣慰的念着龙飐的名号说了一句话:“龙裔九神,他竟然没有杀了霜儿。”说完这句话面上又呈现出疑惑和不解,心中想:“龙飐为何能封印风霜体内的恶灵之气?在天界的时候生灵剑有意倾向于他又是为何?他到底有何能耐?自己已经挑起他与三神四神的矛盾要不要停手?冷翼心中万般思虑着。 而和冷翼一样有思虑有疑惑的龙飐也在龙形法器中思考着,他的手抚摸着风霜的脸庞在想:“她是不是恶灵界的人?她的爹娘是谁?是不是他们封印了她体内的恶灵之气?又是谁想要解开她体内的恶灵之气?” 龙飐有些虚弱的收回手,躺平身体心中又想:“四哥说的祭冤剑的剑灵是谁?他为何没见过?自己第一次和风霜相见难道是因为祭冤剑的剑灵有意指引?风霜几次遇难都有祭冤剑相护难道是因为祭冤剑剑灵的原因,祭冤剑的剑灵和风霜什么关系?想到这种种问题龙飐有些不淡定了,心烦的侧个身再次看向风霜,心想等她醒了一定要问清楚。 许多问题萦绕着龙飐,龙飐口中嘀咕着“祭冤剑、恶灵之气、剑灵、仙父、战神法则。”龙飐轻声嘀咕着,脑子飞速运转着,想着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再想到之前仙父一直问他要祭冤剑,突然一道灵光闪过似乎想到了什么?龙飐猛然坐起身,因为起的太急重咳了两声,唯恐吵到风霜还回头看了看,见她安睡的容颜心中安稳了许多。 寒月回到寒月门,鲜红的指甲抓在椅子上,脑海中回忆着被一个黑影打伤的画面,寒月觉得打伤他的身影似曾相识,带着怨念的道:“雪依舞,我不会让你的孩子好过的,我杀不了她那我就杀了她身边的人让她痛苦一辈子。”她眼神幽怨的望着寒月门外。 龙形法器中风霜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充满青光之气的法器中,她侧眸看到龙飐正躺在他身边,伸手触摸他的侧脸,龙飐本就是浅眠感觉到异样睁开眼,发现风霜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笑着道:“你醒了。” 风霜身体往龙飐身前凑了凑,伸出一只手搭在他身上抱住他娇弱害怕的呜咽道:“龙飐,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龙飐身体很虚弱依旧笑着哄道:“怎么会见不到我,别说傻话了。” 风霜啜泣道:“我差点就死了。” “你还没嫁给我呢?我不会让你死的。” 风霜在龙飐怀里轻泣一会,龙飐轻咳了两声,风霜从龙飐怀里抽离出来担心的问:“你怎么了?” 龙飐道:“没事。” “你是不是为了救我和韩桑月月姐受伤了?” 龙飐知道风霜聪明,但他不希望她太过忧心回她道:“小伤而已不用担心。” 风霜道:“都是我不够强大才害你受伤。” 龙飐不忍风霜自责安慰道:“你已经很强大了与祭冤剑纠缠了这么久。” “可你还是受伤了。” 龙飐想问清楚他们受伤的原因,但又不希望风霜知道自己身上有恶灵之气的事以免她担惊受怕,他婉转的问道:“你和韩桑他们怎么受得伤?” “我和韩桑喝了一杯茶之后就难受了,我没能控制自己好像伤了月月姐和韩桑。”风霜说着眼泪不自觉的流出自责的道:“都是我不好伤了他们。” 龙飐帮她擦掉眼泪安慰道:“没事,你也不是有意为之,他们不会怪你的,而且他们现在都没事了。” 龙飐停顿一会又问:“知道是谁在你的茶里动手脚吗?” 风霜想了想说:“是寒月门的门主,她没有死,是她想杀我还好有祭冤剑阻止了她。” 龙飐见她有些害怕轻拍她的后背安慰她:“现在没事了。” 风霜在龙飐的安慰下渐渐平静下来,她对龙飐道:“她好像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龙飐问:“什么话?” 风霜想想说:“她说原来你才是她的孩子?” 龙飐想了想寒月门门主说的这句话和他之前与她交手时说的话有点相似,但那个她是谁?”是恶灵界的人吗?如果是,那风霜的爹娘也是恶灵界的人,所以她身上才有被封印的恶灵之气。龙飐心中想着。 风霜问龙飐:“寒月门门主是不是认识我爹娘还和他们有仇?” 龙飐道:“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仇都和你没关系,还记得我交给你的龙裔族信仰吗?” 风霜嗯了一声说道:“正义因心坚守,力量因它而强大,世间因它而明不死不灭。” 龙飐笑着把她搂在怀里:“你只要记住它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就好。” 风霜呆在龙飐怀里轻轻应了一声,龙飐心中盘算着一定要找到寒月门门主把事情问清楚。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寒月正率着一众人来到铸剑山庄,而寒月的身旁站着一个和风霜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寒月向风霜递了个眼色,风霜走上前敲响铸剑山庄的大门,没多久铸剑山庄的总管走过来开门,透过门缝看到风霜时将大门打开,打开后又看到风霜身后跟着很多人,个个手里拿着弯刀,总管察觉不对劲问道:“你们是谁啊?” 总管的话刚说完,一个手持弯刀的人走上前一刀划过总管的脖子,总管双目圆瞪,持刀人一脚踹开总管,总管倒地身亡。 寒月领着众人闯进铸剑山庄,铸剑山庄的人听到动静赶过来,韩天城看到站在寒月身旁的风霜和他她身后拿着弯刀的人问道:“风霜姑娘,你怎么会跟雪鹰派的人在一起?” 风霜走上前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朝着韩天城击出一掌,韩天城在风霜露出诡异笑容的那一刻也反应过来回击一掌道:“你不是风霜。” 韩天城仔细看着那人道:“幻形门的人,你是吴千贼的女儿。” 假扮风霜的人一个转身变成一个身穿奇形异服的女子,女子面色有点黑,有点中性样,她开口道:“不愧是武林盟主,对武林掌握的清清楚楚。” 韩天城质问:“擅闯铸剑山庄,你们有何图谋?” 寒月道:“我们是来给韩庄主送一个消息的,你的儿子已经死在了天界战神的手里,如果你肯和我合作为我所用,我可以帮你除掉天界战神。” 韩天城打量着寒月,刚开始听她说韩桑死的时候差点信以为真的相信她说的话,在仔细想想怎么可能,天界战神不可能杀了韩桑,更何况韩桑身边有龙飐,就更不可能了。 韩天城对寒月道:“你就是寒月门门主,四杀格幕后的主人。” “看来铸剑山庄还有点能耐。” 韩天城想套出寒月真正的目的他开口问:“为何要找我铸剑山庄合作?” 寒月打量着韩天城冷笑一声似嘲讽的缓缓开口:“因为你是武林盟主,只有你能号令武林势力。” 韩天城之前听韩桑说过,说龙飐告诉他那些妖魔的野心大到想统一六界:“你们想借助武林的势力统一六界。” 寒月谨慎的看着韩天城道:“这个你无需知道。” “我铸剑山庄只以守护武林同道者而行而战,不与豺狼为伍。” 寒月怒道:“不识好歹。” 寒月将握在手中的瓶子打开饮下恶灵之血。 站在韩天城身边的高良见状对韩天城道:“庄主他们来者不善,你先走。” 寒月凶狠的目光看向高良道:“你们谁都走不了。” 寒月朝着高良伸出五指,一股黑色的恶灵之气从寒月指甲蔓延而出,像磁石一样吸引着高良,高良面部扭曲的飞向寒月,寒月的五指掐住高良的脖子凶恶的道:“碍事的家伙。” 韩天城急声喊了句高良的名字而后对着寒月道:“放开他。” 韩天城向寒月出手,寒月身旁雪鹰派的人与铸剑山庄的人厮杀起来。韩天城朝着寒月猛击一掌,寒月放开高良闪身躲过,高良的身体被摔在地上,韩天城蹲下身喊着高良的名字,看着高良脖子上有五个很深的洞,还有黑色的恶灵之气冒出,很是痛心。 高良紧紧拽着韩天城的衣服身体扭曲着痛苦的挤出:“盟主,快走”四个字,头一歪气绝身亡。 第65章 铸剑山庄被灭,兄弟反目 韩天城看着高良的尸体痛心疾首,追随多年的人因他而亡,一股对嗜杀之人的恨意和维护武林正义涌上心头。韩天城站起身,正义凛然的看向寒月,周身散发着正气。 寒月与韩天城对视一眼而后妖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挑衅般的疯笑道:“恶灵之血就是不一样。” 韩天城怒吼一声,一把如刀一样宽度的浩康剑飞到韩天城手中,浩康剑的剑锋非常的尖利刺眼,韩天城手执浩康剑一跃而起刺向寒月,寒月指甲对着韩天城的剑释放出黑色的恶灵之气,浩康剑的周身被黑色的恶灵之气萦绕,韩天城运足内力扭动手腕,浩康剑像是被黑色的血丝缠绕住怎么也刺不向寒月,韩天城松开浩康剑,一个翻身拍向寒月,寒月后背被韩天城击了一掌踉跄着差点栽倒,寒月转身恶狠狠的瞪向韩天城道:“找死。” 她手掌移动浩康剑,带着恶灵之气的浩康剑旋转着飞向韩天城,割向韩天城的脖子,韩天城弯身躲过,浩康剑飞到寒月手中,寒月握着散发着黑色恶灵之气的浩康剑刺向韩天城,韩天城出掌对准浩康剑,两股力量相互冲击,寒月冲破韩天城的力道刺向韩天城,韩天城快速闪躲,寒月移转手臂方向,浩康剑划破韩天城的手臂。 韩天城看了眼留着血的手臂,寒月持剑再次袭向韩天城,铸剑山庄几名护卫护主心切,杨志,曹辉他们纷纷冲向寒月,韩天城见状大喊着叫他们不要过去,但为时已晚,寒月手中的浩康剑散发的恶灵之气像是磁铁一样吸引着杨志曹辉他们的手中的剑,杨志和曹辉手中的剑疯狂的晃动,韩天城大叫着杨志曹辉他们的名字。 而他们像是控制不住手中的剑一样,没多时整个人成死尸。 韩天城痛心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再次攻向寒月,双方恶烈交战,整个铸剑山庄内人影残身,刀剑无眠,厮杀嘶喊声一片,处处充斥着残忍的血杀。 漆黑的夜,伴着点点月光,一个身穿蓝衣,握着断刀的男人快马加鞭的赶往铸剑山庄,手中不断扬起的马鞭惊起林中沉睡的鸟儿,鸟儿扑棱着翅膀在黑夜中飞行,似乎预示着什么? 海螺法器中龙潭坐起身面色忧愁,龙傲问道:“你怎么了?” 龙潭道:“我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好像要出什么事似的,我们出去看看吧。” 龙傲道:“好。” 寒月看着被大火燃烧吞噬的铸剑山庄,似大仇得报的邪恶大笑,笑声中仿佛藐视着守护正义之人的可悲:“雪依舞我要让你的女儿失去她所得到的一切,让她和我一样的悲哀。” 寒月疯狂的宣泄着心中仇恨,站在她身旁的吴千贼的女儿也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爹,我帮你报仇了,接下来就是天界战神。”她看向寒月:“你说过,只要我帮你除了铸剑山庄,你就会帮我消灭天界战神。” 寒月虚伪的应承:“你放心,你只要好好在人界为我做事,我会帮你报仇。” 寒月正得意着,龙傲龙潭闪身在铸剑山庄,看着成为火海的铸剑山庄惊讶不已,再看向寒月时龙潭说道:“怪不得总觉得心里不安,原来是武林盟主出事了。” 寒月望见龙傲龙潭转身就想逃,龙傲大喝一声:“休想逃。” 龙傲快速朝着寒月使出四方神拳,寒月转身闪躲没躲过去,金黄色的拳头打在了寒月肩头,寒月痛呼一声,转身略带畏惧的凝视龙傲。 龙傲再次朝着寒月挥出一拳,寒月与龙傲战斗起来,寒月的手下上来围攻龙傲,龙潭见状迅速出拳将他们击散。 寒月五指对着龙傲想要释放恶灵之气,发现恶灵之气已经释放不出来了,她有些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 吴千贼的女儿在战斗中被龙潭击倒,爬起来之后看了眼寒月,预示到她也战胜不了龙傲龙潭迅速逃跑,只剩她的手下和雪鹰派的人与龙潭交战。 龙潭和龙傲合力使出四方神拳,金黄色的拳头从四面八方攻击而来,不是砸在雪鹰派人的头上,就是击在幻形门人的肚子上或脸上,没多久就将雪鹰派和幻形门的手下击溃,寒月自知不是对手,被四方神拳击中后一个闪身也迅速逃跑,龙傲龙潭紧追着寒月而去。 龙傲龙潭离开铸剑山庄没多久,一位身穿蓝色衣裳手握断刀的男子到达铸剑山庄 ,看到铸剑山庄已被熊熊大火燃烧,他飞快的从马上跳下来,悲痛又自责的道:“我还是来晚了。” 男子说完又快速驾马离去,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办。 韩桑和慕月月在龙形法器中休整一夜,韩桑的身体渐渐恢复。 天刚蒙蒙亮,龙飐便利用他的龙形驹送慕月月和韩桑回星月门和铸剑山庄,龙形驹形如踏云飞行很快。 龙形驹内韩桑担心的看着昏迷不醒的慕月月问龙飐:“她为何到现在都没醒?” 龙飐看向慕月月对韩桑道:“为她疗伤的时候她吸收了大量的青龙之气所以才沉睡,放心吧她没事。” 韩桑又看向龙飐说:“我看你脸色也不好,你没事吧?” 龙飐不希望韩桑担心所以没将剔龙骨的事告诉他,只淡淡的回道:“没事。” 龙飐和韩桑一早就把慕月月送回星月门,慕裴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看着昏迷不醒的慕月月很是担心,龙飐告诉慕裴慕月月没事慕裴才放下心来。 龙飐韩桑和慕裴道别后又前往铸剑山庄,龙飐见韩桑一直捂着心口,问道:“你还有哪不舒服吗?” 韩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醒来就一直觉得很心慌。” 龙飐觉得奇怪,韩桑和风霜体内都有他的青龙之气护体按理说没事才对:“我在为你看看。” 龙飐凑近韩桑,韩桑见龙飐忧心,而且看龙飐的状态似乎也不是很好,他对龙飐说:“我没事,休息会就好了。” 龙形驹行了好一会行程,当龙飐和韩桑到达铸剑山庄时,眼前的景象让二人惊骇无比,一具具尸体整齐的排列在铸剑山庄门前,龙飐心中惊骇,不由的想怎么会这样? 韩桑失了魂的看着化为火海废墟的铸剑山庄,瞬间崩溃到了极点,嘶声力竭的跑向尸体前跪着,颤抖着身躯挨个检查被烧的惨烈的尸体,悲恸的大叫着他们的名字,再看到韩天城的尸体时,痛彻心骨的大喊着爹,眼泪顿时如泉涌般流下。 龙飐也是悲痛万分,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上前观看,看着悲痛不已的韩桑想安慰他什么,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听到有声音他抬眸看到龙傲龙潭走过来,惊疑的叫了声:“三哥四哥。” 韩桑听到龙飐叫龙傲龙潭的声音看向他们,以为是龙傲龙潭为了名单的事杀了韩天城,愤怒的起身,抓狂的扑向龙傲龙潭大吼道:“是不是你们杀了我爹?为什么要杀了我爹?为什么要灭了铸剑山庄。” 韩桑愤怒的大吼着,摇晃着龙傲的身体,龙傲见韩桑失去理智的冲他们大吼大叫,眼神中还充满憎恨,龙傲推了韩桑一把问心无愧的道:“铸剑山庄不是我们所为。” 韩桑本就受了伤,被龙傲推了一把,虚弱的踉跄后退,重咳两声,微躬着身体失去理智,满目猩红的吼道:“不是你们谁还有本事可以灭了铸剑山庄?” 韩桑愤怒的望着龙傲龙潭拔出欧冶剑,龙飐疾步上前按着韩桑的手臂劝道:“韩桑,我知道你难过,但你理智点,铸剑山庄不可能是三哥四哥所为。” 韩桑完全失去理智的推开龙飐剑指着他道:“你别帮着他们说话,我知道他们是你兄长。” 龙飐也在思考着韩桑的问题,但他知道不可能是他三哥四哥所为,他们不可能枉顾人命,这是龙裔族的规矩。 韩桑瞥向龙飐腰间的玉佩,放下剑伸出另一只手对龙飐道:“把祭冤剑给我。” 龙飐捂着腰间玉佩,祭冤剑吸收太多的恶灵之气不稳定,看韩桑愤怒的样子很容易被祭冤剑的恶灵之气再次伤到,龙飐道:“祭冤剑出了问题我不能给你。” 龙傲龙潭听到祭冤剑出现问题对视一眼。 韩桑以为龙飐是在包庇龙傲龙潭对他大声道:“那就别怪我对他们出手了。” 韩桑怒目转看向龙傲龙潭,龙潭不想杀了韩桑,他毕竟是龙飐的朋友,龙潭理智的对韩桑道:“铸剑山庄不是被我们灭的,找我们报仇只会枉顾生命。” 韩桑握着剑道:“还在狡辩。” 欧冶剑直指苍穹,韩桑转动手腕,双目血红的望着龙傲龙潭,周身充满仇恨的气场,空中乌云密布,狂风骤起,笼罩着血腥的黑暗。 龙飐眼看着韩桑与龙傲龙潭战打起来,焦急的看向龙傲龙潭道:“三哥四哥可知铸剑山庄被谁灭的?” 龙傲龙潭还没来得及回答龙飐的问题,韩桑念着青龙诀一跃而起,手中欧冶剑劈向龙傲龙潭。 欧冶剑发出悲愤的寒光袭向龙傲龙潭,龙傲龙潭快速朝着韩桑使出四方神拳,虚空中轰鸣一声,两道光芒相撞,龙飐想阻止都来不及。 韩桑练就的青龙诀还没有多成熟,被龙傲龙潭的四方神拳的威力击飞,跪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 龙飐慌忙去扶韩桑。 龙潭指着龙飐责备道:“九弟你竟然将青龙诀传于他人来对付我们。” 龙飐解释道:“三哥四哥,不是你们想到的那样,青龙诀的事情我以后在向你们解释,你们先告诉我铸剑山庄是被谁灭的?” “我们也不知道她是谁?总之不是我们做的,这件事我们会查清楚”龙潭指着跪在地上的韩桑:“若他再出手休怪我们无情。” 韩桑听到龙潭的话更加气愤,猛然推开龙飐,以剑为支撑,一点一点的站起身,不屈服的一字一句道:“我认成王败寇的命,不做不战而败的兵,你们受死吧。” 韩桑再次使出青龙诀,一跃而起劈向龙傲龙潭。 龙傲龙潭同样使出四方神拳与之对决,虚空中韩桑的欧冶剑像是被两个金黄色的拳头夹住,劈也劈不下,拔也拔不出来,龙飐看着他们剑拔弩张不死不休的战斗,无奈的只能再次使出青龙诀,掌心幻化出两条青龙,两条青龙直冲而上,冲破龙傲龙潭与韩桑的战斗,韩桑从空中摔下来,龙飐飞起扶住韩桑一个转身落地,韩桑怒火攻心又被四方神拳所伤,再次吐血,昏迷不醒。 龙飐叫了两声韩桑的名字。 龙傲看到龙飐救下韩桑怒道:“九弟,把他交给我们。” 龙飐看着龙傲龙潭为难的道:“三哥四哥对不起了。” 龙飐扶着昏迷的韩桑化作两道青光消失在铸剑山庄的门口。 龙傲气道:“九弟做事越来越没分寸了。” 龙潭也有些不悦的道:“先处理铸剑山庄的事,韩桑和祭冤剑的事我们以后再找九弟算。” 风霜一直在龙形法器中等待着龙飐,见龙飐久久不归走出法器,发现外面是一片梅花林,风霜倚靠在法器口一边欣赏梅花林一边等着龙飐。 冷翼一直站在山谷上望着风霜,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满眼都含着慈父的深情,直到看到龙飐回来才离开。 风霜见龙飐身心俱疲的回来忙走上前搀扶着他关怀的道:“你怎么了?” 龙飐知道风霜关心他,他不希望风霜担心,因为他知道风霜体内还有股恶灵之气,他回道:“我没事? 龙飐说完问风霜:“你怎么出来了?你身体还没康复呢?” “你看起来比我还虚弱呢?” 龙飐道:“我进法器中休息一会就好。” “那我扶你进去。” 龙傲龙潭处理完铸剑山庄的事,二人走在回去的路上龙潭对龙傲道:“铸剑山庄被灭这件事一定会引起武林动乱,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龙傲道:“都怪九弟把那个韩桑带走了,不然我们也可以借他追查凶手。” “昨晚那个女子不简单。” “可惜被她跑了。” 龙傲道:“她往人群中躲,我们又不能伤害人界的人。” 龙潭道:“最麻烦的还是九弟,他一直帮着外人我们很难管理人界。” 龙傲道:“还有他手中的祭冤剑我们必须要回来。” 龙飐和风霜躺在龙形法器中休息,龙飐醒来时发现风霜不在身边,龙飐起身走出龙形法器,穿过梅花林,看到风霜在练习鞭法,天空中还纷纷扬扬的飘着雪,雪花洒落在梅花枝头,更显得梅花傲寒珍贵。 风霜银鞭甩在地上激起一地雪花,龙飐倚靠在梅花树庞欣赏,风霜手腕抬起,银鞭如一条抛物线般向后翻起,风霜脚往后抬起,银鞭与风霜脚底轻触。风霜手腕又往前一伸,银鞭笔直的甩在地上,风霜直起身,转动银鞭,身形跟着银鞭旋转,仿佛跳了一段银鞭舞。 龙飐对其道:“鞭子甩的太没杀伤力了。” 风霜听到龙飐的声音停止脚下动作,转身看向龙飐,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快步朝他走过去,一不小心脚底一滑,嘴里惊呼一声身体往前倾,龙飐忙伸手上前想要扶住风霜,没想到自己也滑了一脚,嘴里发出古怪的声音,踉跄了两步拽住风霜的手,刚借助她的力道直起身,可没想到脚底又是一滑扑通一声,整个人滑倒在雪地里,风霜的身体也被龙飐拽的惊叫一声摔在他身上。 风霜看向龙飐,两个人都为自己的滑稽行为感到好笑,不由的哈哈笑起来。 笑声过后,风霜两手支撑着雪地起身,龙飐双手突然环在风霜后背用力,风霜始料未及,再次的趴在龙飐身上,龙飐一个翻身把风霜压在身下,一只手触摸她的脉象,看着她心道:“难怪刚刚看着她银鞭甩的毫无力度,气息还是有点混乱。” 风霜很清楚自己练武时的状态,看着龙飐触摸她的脉搏,回头对龙飐道:“我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龙飐对着她一笑附在她耳边道:“休息不了,我们成婚。” 风霜惊愣了一秒,随后笑着道:“真的吗?” 龙飐笑着起身将她拉起身,帮她拍掉披风上的雪问道:“愿意吗?” 风霜微笑着颔首,龙飐以防他们在滑倒大手一扬,漫天飞雪变成漫天梅花落满雪地,龙飐牵着风霜的手往梅林深处走,二人面对面站在梅花盛开最美的地方,龙飐再次的一扬手,风霜身上的衣裳变成一身红色的喜服。 风霜看着自己身上的喜服,绣边和裙角都是梅花的图纹,襟带是和龙飐一样的金黄色襟带,只是上面的图纹一个是龙,一个是凤。 风霜的头饰也很简单,但整个人看上去却很华贵,龙飐也一样。 风霜想到龙飐的家人,面上有点担忧,龙飐见她担忧的神色问道:“怎么了?” 风霜道:“你的家人。” 龙飐知道风霜想表达什么,他也知道风霜身边现在没有家人,他对风霜道:“我们不拜天地,不拜高堂,只许彼此,也只拜彼此。” 风霜笑着点头应声。 武林中铸剑山庄被灭门一事不胫而走,武林中的正义之士纷纷扬言要将为祸之人送去戮君台斩首以慰韩天城盟主的在天之灵。 各门派想起江湖中曾经说的祭冤一出,天下无冤的箴言,想要找到龙飐让他用祭冤剑聚收韩天城的魂魄来查找真凶, 龙傲龙潭也在寻找龙飐希望他能交出祭冤剑,而这一切龙飐还都不知。 梅花林中龙飐举手做许诺状,口中说着对风霜的许诺:“我龙飐生生世世只爱冷风霜,无论生死,此情不移。” 风霜一样承诺着对龙飐的誓言:“我冷风霜生生世世只爱龙飐,无论生死,此情不移,绝不违此誓言。” 二人彼此真心相许着誓言,却不知外面已是悬崖百丈冰。 龙飐抱起风霜往龙形法器中走去,风霜惊疑道:“你干嘛?” 龙飐轻笑低声在她耳边道:“入洞房。” 风霜羞赧的把头埋进他胸膛,龙飐走进龙形法器中将风霜放在青龙玉榻之上,大手扬起,清雅的龙形法器内红光闪耀,风霜睡得玉榻也变成红色的玉榻,泛着温暖的红光,风霜惊讶,伸手触摸,手上顿感温热,大红色的龙凤被衾加上红色的绸帐,让整个龙形法器看起来温和喜庆。 第66章 新婚之喜被冤之悲 龙飐褪去一身外衣,撩起红帐坐于风霜面前,一层层褪去她的喜服置于红榻之下,风霜脸颊羞红的与法器中的红光形成一色。 法器之外梅花忍受寒风飞雪的侵袭依旧傲然盛开,朵朵娇艳,似要与这冰冷的世界做一个斗争。 法器内红绡帐暖,龙飐嗅香肤,品冰肌,心似鸟儿飞,鱼儿欢,郎情妾意,两相缠绵,一夜春宵烂漫,合欢忘鸡鸣。 好人承欢,坏人受罚几乎是每个人心中的夙愿,但在黑暗的角落总有人暗暗酝酿阴谋杀戮。 魔界结界处,寒月再次失败而归,依旧没有把祭冤剑和孩子带回来,恶灵祖师望着跪在殿上伤痕累累垂首认罪的寒月没有半点的同情,只有满心的怒火,他凶恶的一步一步走向寒月,整只手散发着浓浓的恶灵之气,寒月感觉生命受到威胁,抬眸看向恶灵祖师手上的恶灵之气,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往后退,面色慌张的再次垂首急速开口道:“属下这次失败是因为有天界战神插手此事,还有一个神秘人阻碍属下,还请祖师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恶灵祖师听到天界战神的名号心中怒火稍微平复,但他更在意寒月口中的那个神秘人会是谁?他心里猜测着会不会是他的儿子冷翼?冷弃手掌一翻手上的恶灵之气消散。 寒月看见冷弃手中的恶灵之气消散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死不了了,忙颤颤巍巍的向恶灵祖师道谢。 冷弃打量着寒月,他不想让寒月知道自己心中的猜测,更不想让她知道冷翼或许还活着的事情,他开口道:“既有天界战神插手,你失败也情有可原。” 寒月问道:“接下来要如何行事还请祖师明示。” “暂时搁置我们的计划,我的恶灵之血还没有完全恢复,别说天界战神就连魔界也难以控制,先隐忍不发再行大计。” “祖师的意思是按兵不动?” “哼。” 冷弃冷哼一声:“若不是你没用,得不到生灵剑和那个孩子,我们何须要忍。” 寒月再次请罪道:“是属下无能。” 冷弃看着寒月卑躬屈膝的认罪,厌恶的冷腻她一眼,知道她还有用处缓了缓脾气说:“这次就放过你,若魔界妖界能与天界战神再起风波,我们可再趁机起事。” 寒月想要暗中除掉雪依舞的孩子,所以她并没有将龙飐不是冷翼少主的儿子告诉冷弃,也没有对冷弃说明当年冷翼欺骗了他,他和雪依舞生的孩子是个女婴,现在又听到冷弃说要隐忍几年心中暗喜,如此一来她就可以暗中除掉冷风霜,但她嘴上还是假意为冷弃谋划的建议道:“祖师为何不与魔界的人联合?” “你以为魔界的野心小吗?他们和我们一样想要占领六界,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与他们合作无异于给别人做嫁衣,到头来还会粉身碎骨。冷弃喘了口气又说:“尤裘可不是好对付的人,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个诡计多端又自负的尤天。 他说完嫌弃的瞥了寒月一眼警告她道:“你最好记住,永远不要和比你野心大的人合作除非你愿意屈居人下。 寒月受教般的奉承道:“属下明白了。” “我们在人界已是损兵折将,你给我好好盯着生灵剑和那个孩子,等我恢复恶灵之血,一定要把他们夺回来。”冷弃道。 “是。”寒月恭敬的道。 人界风霜练习完鞭法回到龙形法器中看见龙飐在练字,她走上前道:“我感觉今天练习银鞭好多了,不再像昨日那样气息不足。” 龙飐搁笔淡笑,将风霜拉到身前在她耳边耳语几句,风霜听后面红耳赤,抬眸惊讶又恼羞的望着龙飐,心中恨不能抽他一鞭子。 龙飐看着她又恼又羞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几声。 龙傲龙潭因为铸剑山庄和祭冤剑的事寻找龙飐,他们察觉到到龙飐在龙形法器中便去寻他,可当他们赶到时龙飐却不在,只有风霜呆在龙形法器中。 风霜察觉有人闯进来,走出龙形法器,看到是龙傲龙潭站在梅花林中放心不少,有礼貌的问他们找龙飐有什么事吗?他不在。” 龙潭问道:“九弟去哪了?” 风霜听龙飐说他要去看韩桑,但要她保密,风霜只能告诉龙潭她不知道龙飐去哪了。 龙潭道:“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们只能利用你了。” 风霜还不知道人界传出铸剑山庄被灭和她有关的流言,听到龙潭的话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就在她思索的瞬间龙潭对着风霜大手一摆,金黄色的龙形绳索已经将她绑住,风霜挣扎了两下没挣开,风霜看向龙傲龙潭问:“你们为什么绑我?” 龙潭道:“我们需要见到九弟了解一些事情,只能出此下策。” 龙傲道:“你别挣扎也别妄想着逃开。” 龙傲龙潭大手一挥将风霜抓去戮君台并通知龙飐去戮君台。 龙飐在去看韩桑的路上接到信息立刻返回去戮君台,当他凌空出现在戮君台时就看到风霜被龙傲龙潭的龙形绳索绑着跪在戮君台上,台下有很多大喊大叫要风霜受到惩罚的人,还有一些扬言要杀了风霜的人,个个打着正义的旗号,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就判一个人死刑,而龙傲龙潭不为所动的坐在审判台上,龙飐心中怒火丛生,看着风霜还在苦苦挣扎,大手一挥解开风霜身上的龙形绳索。 风霜在绳索解开的那一刻就知道是龙飐出现了,她站起身受惊的扑进他怀里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龙飐担心的问道:“没事吧?” 风霜摇摇头没说任何话,龙傲龙潭见龙飐出现立刻走上前。 龙飐见龙傲龙潭走过来将风霜护在身后口气不善的质问龙傲龙潭:“三哥四哥将风霜绑于戮君台打算对她做什么?” 龙傲听龙飐口气不善也生气道:“四弟是不知道现在人界的传闻吗?” “所以三哥四哥是打算乱杀无辜枉顾人命吗?” 龙潭道:“我们管理人界需要还人界一个真相。” “铸剑山庄的事三哥四哥不是与作恶之人交过手吗?为何还要怀疑风霜。” 龙傲道:“你看看台下那些武林中人,听听他们说的话。” 龙飐转身望着戮君台下的人,听着台下众口不一的指责和批判,发现这些所谓的门派当中并没有他所熟识的门派中人,对着他们大声道:“铸剑山庄被灭一事与风霜无关。” 戮君台下有人道:“都说祭冤一出天下无冤,我们如何相信你说的话,除非你拿出祭冤剑让我们看个真切。” 龙飐看着说话的人,他总觉得这些门派出现在这很可疑,很蹊跷,听着他们非要他展示祭冤剑,龙飐想起那日他和风霜外出碰见一个手持法杖的得道高僧,祭冤剑忽然飞出,黑色的恶灵之气像磁石一样吸食着高僧的法杖,高僧运力压制,像在和祭冤剑争夺法杖一样,没过多时,祭冤剑的恶灵之气突然猛增,连带着高僧一起被吸食,龙飐见状使出青龙诀,掌中化出两条青龙,青龙吐出青龙之气吸食祭冤剑的恶灵之气龙飐才得以收服祭冤剑。 高僧虚弱的扶着法杖,龙飐忙上前输出一些灵力给高僧,高僧恢复后望着龙飐,一道青光闪在龙飐面上,龙飐面上呈现出青龙真君相,高僧顿时睁大眼睛震惊无比。 过了半刻,高僧和龙飐言语几句,话中暗示龙飐不同凡响之意,龙飐以为高僧是看出他是天界战神所以没做他想。 风霜走进龙飐,二人站一起时,高僧面色倏然又暗沉下来,忧心的暗示二人会有一场劫难,叮嘱他们小心,转身离开自说自话的道:“人身处荆棘,若不能学会自我挣脱终将陷入苦海,有时得未必得,失未必失。” 龙飐和风霜听着高僧自言自语的话也不知道他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他们听的。 龙飐望着高僧的背影感慨人界竟也有奇人。 龙飐心知祭冤剑的危害,而且祭冤剑最近时不时的便出来袭击风霜,龙飐曾背着风霜试图毁掉祭冤剑,但他却发现每次他想毁掉祭冤剑的时候风霜都有感应似的很痛苦,他不知道祭冤剑和风霜有何关系,不敢冒然毁掉祭冤剑,更不敢让祭冤剑示人,只能尽力压制祭冤剑。 龙潭见龙飐望着台下的人眉头紧皱,似不想拿出祭冤剑,之前他也说过祭冤剑出了问题,龙潭想到了祭冤剑剑灵说过的话:“祭冤剑已变成一把邪剑,会阻碍他们管理人界。” 龙潭不能让这样的一把剑危害到他们对人界的管理,更不能让他危害到龙飐,他对龙飐道:“九弟把祭冤剑交出来。” 龙飐望向龙傲龙潭,他不能交出祭冤剑,不能拿风霜冒险。 “走。” 龙飐不理会众人的要求带着风霜瞬间化作两道青光逃离,龙傲龙潭见状也化作两道金光追着龙飐。 清星格、隆山格、以及福誉堂和星月门等各门派在得知风霜被绑在戮君台审判时纷纷快马加鞭的赶往戮君台,路上慕月月对高荞和郭骞道:“师兄师姐,我绝不相信铸剑山庄被灭和风霜有关。” 高荞道:“我也不相信,风霜是个好姑娘,她不会做伤害韩盟主的事。” 从福誉堂赶去戮君台的宣明言良和子瞻子睿也不相信江湖中关于风霜害死韩天城的传言,子睿生气的道:“要是让我知道是谁传出这么不可靠的流言害风霜姐姐,我非撕烂他的嘴不可。” 子瞻道:“风霜姐姐被冤枉,肯定是谁在背后图谋不轨。” 宣明言良道:“不管是谁图谋不轨,等我到了以我的身份一定能救下风霜。” 子瞻道:“我们在赶快一点,快点到戮君台。” 子睿和宣明言良点点头。 龙傲龙潭追上龙飐,龙傲道:“九弟,你逃不掉的,把祭冤剑交出来。” 龙傲龙潭一直问龙飐要祭冤剑让龙飐产生怀疑,感觉他们就和之前的仙父一样有什么秘密似的,龙飐生怕龙傲龙潭知道风霜身上有恶灵之气或是知道风霜跟祭冤剑有某种联系,有些事他不想让风霜知道以免她害怕做出一些傻事来,龙飐看了风霜一眼突然点了风霜昏睡穴,风霜昏迷在龙飐怀里,龙飐将她轻靠在巨石旁。 龙傲龙潭看他这举动一时还有点疑惑迷,龙飐走到他们身旁道:“三哥四哥为何一直问我要祭冤剑?” 龙潭反问道:“那九弟你先告诉我们,祭冤剑是不是已经变成一把邪剑?” “我不瞒三哥四哥祭冤剑确实难以控制,但我不能把它交给你们。” 龙傲闻言坚决的道:“不行,你必须把祭冤剑交给我们。” 龙飐不解的大声质问道:“为何?” 龙潭道:“还记得我们和你提过的剑灵吗?他不仅告诉我们你朋友和她有危险,还告诉我们祭冤剑已成为一把邪剑,我们要想管理好人界就必须把祭冤剑握在手中。” 龙潭说她字时还看了一眼远处的风霜。 龙飐指责道:“三哥四哥何时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了,没有祭冤剑三哥四哥也一样管理人界。” 龙潭也指责道:“那九弟呢?何时变得如此小气了,昔日对抗妖魔族我们想要什么你都拱手相赠今日为何不肯将祭冤剑交出。” 龙飐反驳道:“三哥四哥昔日也从未为难过我,今日为何相逼?” 龙傲道:“为了管理人界,为了不有辱天界战神的名号。” 龙飐道:“天界战神的名号从来都不是靠一把剑来证明的。” 龙潭道:“九弟你应该很清楚我们龙裔族的做事风格,我们绝对不会让已知的危险存在,你手中的祭冤剑必须要交给我们。” 龙飐道:“四哥就那么相信那剑灵的话,不觉得那剑灵很可疑吗?” “我怀疑过,不过他到现在所说的话都是真实的,九弟不也是救了自己的朋友和心上人吗?” 龙飐有些犹豫,但祭冤剑有恶灵之气交给三哥四哥不知道会不会伤了他们,也不知道三哥四哥会不会毁了祭冤剑,无论是哪一种风险他都承受不起,龙飐无奈道:“我不能将祭冤剑交给三哥四哥,但我答应三哥四哥回天界,不会让祭冤剑阻碍三哥四哥。” 龙潭望向远处的风霜道:“那她呢?” “她当然是跟我一同回天界了。” 龙傲道:“不行,她不能回天界。” “为什么不行,她必须待在我身边。”龙飐争辩道。 龙傲道:“现在武林上的人都在说她和韩天城的死有关,我们必须抓她回去给武林上的人一个交代,不然很容易引起武林公愤不利于我们管理人界。” 龙飐生气的道:“三哥四哥很清楚风霜是无辜的,凭什么牺牲一个无辜者的清白还一群愚蠢者的评论。” 龙傲也生气道:“总之你不能带她回天界,你把祭冤剑和她交给我们然后自己回天界。” “不行,我是绝对不会让三哥四哥带走风霜的,我已经做出妥协,还请三哥四哥不要相逼。” “九弟,你也不要逼我们,今日你若不交出祭冤剑和她,我们是不会放你走的。”龙傲威逼道。 “三哥四哥是要和我动手了?” “九弟这是你逼我们的。”龙傲语气不善的道。 龙潭向龙飐伸手:“拿来。” 龙飐与龙傲龙潭互不相让久争不下,生气的转身走向风霜,龙潭出手阻拦,龙飐一个闪身躲过,龙潭向龙飐出手,金黄色的拳头击向龙飐,龙飐也使出一拳,两个拳头触碰,双方都能感受到对方有所保留没有使出全力,龙潭眼角瞥向龙飐腰间玉佩,双指划出一道金光勾掉龙飐腰间玉佩,玉佩飞向空中,龙飐望着飞出的玉佩双指同样划出一道光,玉佩飞向龙飐,龙傲趁机击出一掌将玉佩打向龙潭的方向,龙潭飞身去钩玉佩,龙飐去抢玉佩,龙飐与龙潭在虚空中对击一掌将玉佩握在手中,龙傲龙潭同时出拳,两道金色的光芒射向虚空中的龙飐,将龙飐的手腕定住,龙飐手腕用力冲开束缚。龙潭龙傲再次出拳异口同声的道:“龙延拳。” 源源不断的拳头从龙潭龙傲拳中飞出攻向空中的龙飐,龙飐左右挥了一拳对抗龙傲龙潭,又快速使出青龙诀,四条青龙飞向两边对抗龙延拳,龙潭道:“九弟,你赶快交出祭冤剑,否则别怪我们无情。” 龙飐难过的道:“没想到三哥四哥也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与兄弟相残。” 龙傲道:“这是你逼我们的,你若交出祭冤剑我们自会放了你。” “祭冤剑我无论如何都不会交给三哥四哥,若三哥四哥还顾念兄弟深情就该停手。” 龙傲道:“你这是让我们背离仙父指令。” 龙飐道:“兄弟相残才是违背仙父指令。” 龙潭道:“九弟,劝你还是赶快交出祭冤剑。” 三兄弟一边战斗一边相互劝说,龙傲龙潭见龙飐执意不愿交出祭冤剑加大对龙飐的攻击,龙飐也加强反抗。 龙傲龙潭与龙飐越战越烈,轰鸣声响彻山谷,山谷之上林中的动物像是预警到危险似的四处逃窜,龙飐飞身而下,龙傲龙潭握拳双臂伸展,再双臂交叠,而后伸出,口中念着四方神拳的口诀:“四面八方聚神拳,拳如金刚散光芒,光芒万丈布罗网,大杀四方不可逆。” 在龙傲龙潭使出四方神拳的同一时间龙飐伸展双臂,中指微微翘起,双掌慢慢抬起,右掌于虚空中划一个弧度,双掌成龙爪上下对立翻转,掌中划出七条青龙,口中念着青龙诀口诀:“御取天地之灵气,聚收精华莫九霄,苍云潜练成青龙,青龙汇聚六海消,九天青龙破苍穹。” 第67章 封印爱人转眼三年 龙飐大喊一声:“破。” 七条腾空呼啸的青龙与四面八方飞来的拳头相斗,斗得天昏地暗地动山摇,地府里的地狱阎王感到地府像是要塌陷一样,坐在阎王椅上左摇右晃,周围的土地公忙探出头查看,地府里的阎王听到三声巨响,阎王殿里的东西全部坍塌,阎王大喊道:“赶快去查看发生何事?” 地面上龙傲龙潭和龙飐被双方的法力震得飞起,纷纷吐血。 龙飐看着龙傲龙潭,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自己的哥哥斗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的地步。 龙飐难过的道:“我龙飐对抗妖魔从未心慈手软也未痛心,可没想到三哥四哥因为一把剑与我缠斗实属痛心,兄弟相残就是三哥四哥想要的结果吗?” 龙傲龙潭也没想到龙飐竟然以命和他们相搏,两人也很生气很狼狈的看着龙飐,看彼此的眼神中都是痛心和悲愤。 龙飐擦了擦嘴角的血,一步一步踉跄着艰难的走向风霜,脚下的大地晃动不安,地面出现纵横交错的深沟裂痕,仿佛下一秒就会塌陷。 龙飐走到风霜身边,伤痕累累的抱起她,身上的鲜血浸透他尊贵的华服,龙飐望了远处的龙傲龙潭一眼,眼神中有说不尽的心痛和难过,而后拼尽最后力气的使出法力消失在山下。 龙傲龙潭看着龙飐消失的身影想去追却追不了,他们也受了很重的伤,嘴角都还渗着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龙飐抱着风霜离开。 龙飐身受重伤为了不让龙傲龙潭带走风霜和祭冤剑,他抱着风霜偷偷来到自己曾经生活过的隐秘界,将她和祭冤剑一同封印在仙鹤山后的炽焰山上,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一举动给风霜带来了很大的伤害和误解,也让他们的感情在三年后出现了裂痕。 爱情有时就是那么不完美,有不得已的分离,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一年一季的流逝,转眼间三年时间已过,在一个名为青冢山的峰伟山头上刻着这样几句话:“无冤不成鬼,无鬼不成魂,世间正义谁主张,剑客狂。” 血淋淋的大字印在空谷的青冢山山峰之上,仿佛看你一眼就被拉入妖魔鬼怪的大战之中,阴森恐怖,但谁都不知道这并不是妖魔大战的痕迹,而是手足相残的悲鸣。 一位背着柴的佝偻老头走在寸草不生的山谷之中,头都不敢抬,明明无风他却有种冷飕飕刺骨的寒意,耳边还总传来似有若无的声音,老头不知道这个声音是在他前方行走的道士的声音。 道士手执拂尘,口吐金莲:“道士讲道,有道无道,人间不归,鬼神同好。” 道士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真假难辨的潇洒与随性,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老头活了大半辈子说句难听的话黄土都埋了半截,但走在青冢山下依旧心惊胆战,冒着拼死的胆子才敢微微的抬头四下张望,可老者根本看不见道士,道士在山谷下行走的身形如鬼魅一般若隐若现。 老者见四下无人,背着柴继续前行,殊不知自己刚刚背着的柴窜起了一团火,是道士将手中拂尘朝他背着的柴篓里一挥,那火才瞬间熄灭,活脱脱的做好事不留名。 被熄灭的柴火泛着缕缕烟雾幻化成两个小鬼,一个浑身通红,一个浑身漆黑。 漆黑的小鬼拍了拍湿哒哒的身上道:“那臭道士泼的什么水?弄得我一身漆黑。” 通红的小鬼笑着说:“你本来就黑,再黑一点也没什么,再说你刚刚差点就烧死那老头了。” 漆黑的小鬼道:“我没想烧死那老头,我只是想收集那老头柴上的冤魂而已。” 红鬼道:“我们初一十五才出来一趟,你收集冤魂干什么?” “天道酬勤,我兢兢业业的收鬼魂才能到判官大人的功劳簿上记一笔功劳,帮助莫冤冥王壮大门派,威扬莫冤冥王的名号。” 红鬼用肩膀撞击了一下黑鬼,笑呵呵的夸赞道:“没想到你还真是雄心壮志,勤奋可嘉啊。” 黑鬼对红鬼道:“那当然,我们莫冤冥王最喜欢勤奋好学品行兼优的鬼了,谁像你啊,懒惰鬼,都辜负了莫冤冥王替你报仇雪恨了。” 两个小鬼说话间不知不觉进入了青冢山外门。 青冢山绵延千里,外门松竹繁茂,粗壮高耸,鸦鹊乱飞,被重重黑色迷雾包围,即使是白天也犹如黑昼,给人一种阴森恐怖之感,两个小鬼进去之后就像消失了一样,不见鬼影。 道士转眼间便来到了鬼战城,鬼战城是青冢山下的一座小城,几乎被青冢山包围着,生活在这里的人最大的乐趣就是听说书先生说书。 道士走进一间宽敞的勾栏瓦舍,里面坐着的很多听书之人,他们身前放着茶水点心,看起来听的津津有味。 道士捡个空位坐下,刚坐下就有人送来几盘瓜果点心,道士微笑着颔首,送瓜果点心的走后,道士一抬头便听到说书人抚尺往桌上一拍“啪”的一声,激愤又激昂的说道:“那冥王得知李书生的妻子是被何员外先奸后杀之后,当晚就带着一众小鬼到何府索命,而那何员外见到冥王的样貌当场就吓晕过去了,可冥王不解气,把何府上上下下几百人全都抓到了青冢山,扔在青冢山的山洞里,让他们被毒虫猛兽啃食。” 说书先生抚尺又是在桌上一拍,惊的听书人一哆嗦,说书人换了种语调说:“最后,再将他们的一具具白骨从青冢山给扔出去。” 说书人泄了口气,缓缓把话说完:“所以说这青冢山进去的是人,出来的是鬼。” 说书人说鬼字时还特别咬重音,听的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道士听到这里忍不住的摇头轻叹,嘴角扯出一抹对说书人能编会道的讥笑,还有他抑扬顿挫说书的赞叹。 听书人中有人指责说:“吴先生你讲错了吧,那何员外怎么会被莫冤冥王吓着呢?听说莫冤冥王可是位英俊的美男子,不然这鬼战城也不能流传出有姑娘想当冥王妻子的愿望啊。” 有人笑着附和道:“是啊?这鬼战城不都流传这样一句话吗,什么?男子想了想说:“谁说女子不看脸,未见地狱冥王颜,三生石上求姻缘,只做地狱冥王妻。 男子看向众人逗趣道:“你说说,许这样的愿望还让我们怎么娶妻?” 男子的话引起一众人的哄笑。 说书先生拍了拍桌子示意他们安静,自圆其说的道:“我所说的吓,是被冥王身上的肃杀之气给吓倒的,并非说那冥王不好看。” 众人似明白过来一样点点头又安静的听书。 而在青冢山地府内,万丈高的熔炉中燃烧着熊熊烈火,一层一层如翻滚的云浪,带着雷鸣般的巨响,火光像游龙般猛烈窜出,映照众鬼的脸庞。 侧躺在黑色幽冥罗椅上的莫冤正喝着清冽的梨花酒,黑色的酒壶和他一身黑色的阎王服都带着生人勿近的肃杀之气,阴森至极,只有那张未被黑色冒旒遮住的脸还能看清他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长着英俊容颜的人。 可即便冥王长得再英俊殿台下众鬼无一鬼敢看,他们都记得,他是如何闯十八层地狱,击败一个又一个的阎罗王,登上地狱阎罗的第一把宝座成为至高无上的阎罗王,他们也记得当他提着宝剑从十八层地狱出来时净白的脸上溅了多少血,血多的鬼都作呕,殿台下众鬼面对莫冤皆垂手缄默。 独自躺着喝酒的莫冤无视台下众鬼畏惧的脸色,独自喝着他的酒陷入对往事的回忆里,记忆里一群人带着凶残的目光望着戮君台上的女子,个个高举着手中的兵刃,冲着台上大喊杀了她,杀了她,给韩盟主一个交待。 他挡在女子身前看着台下一张张狰狞丑陋的脸怒火中烧,冷厉的望着他们恨不能将他们全都杀光,而更令他心寒的是坐在审判椅上的两位无动于衷的亲哥哥。 这世上有些人就是从不问是非对错,只在乎眼前光景,能嘲笑谁就嘲笑谁,能看谁悲哀就看谁悲哀,无关生命,无关未来,岂不知这样冷漠的态度毁的不仅仅是受伤的人还有世间的悲凉。 一壶酒饮尽,莫冤的记忆也终止在酒尽中,他从幽冥罗椅上走下来,荧热荧热的火光向莫冤扑面袭来,他毫无知觉的走向熔炉旁,大手一挥,万浆熔炉瞬间变成一面平镜,鲜明的呈现人间的一切人与物。 众鬼觉得地府里像是经历了一场夏与春的替换,刚刚被炙烤的热气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莫冤拿着酒壶注视着人间的一切,不管是烧杀抢掠,还是迎娶欢嫁他都默默注视毫不在乎。直到平镜中呈现仙鹤门的画面他才停留,眼神略微带点感情的注视着仙鹤门的一切。 仙鹤门四周崇山峻岭,茂林修竹,而仙鹤门则立于最高的山崖之上,巍峨壮观,高标巃嵸,周围有薄薄仙雾缭绕,群鹤纷飞,更有瀑布倾泻而下激荡着山石发出悦耳动人的声音,如玉佩环鸣,扣人心志。 山崖之下,韩桑站立于石桥之上,望着倾泻的瀑布麻木的无知无觉,他感受不了仙鹤门浑然天成的壮观和磅礴,内心只有他洗涤不了的仇恨和污浊,一如他身上的衣服,如蒙上灰尘的灰白。 韩桑眼神坚定而执着的望着盘旋于头顶的仙鹤,一只手握着他身后背着的欧冶剑,时刻警惕头顶盘旋的仙鹤。 一只仙鹤幻化成人形,衣炔飘飘,超尘脱俗,宛若踏云而至出现在韩桑前方,他衣服上的仙鹤图案栩栩如生,是他们清高一世的身份象征,此人不是别人,而是在人界出现过的鹤清尘。 鹤清尘俯视着韩桑道:“韩桑你独闯炽焰山三年至今未得祭冤剑,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鹤清尘说完又一个幻化成女子的人也劝道:“是啊韩桑,炽焰山魔鬼群集,你本就肉体凡胎,早已遍体鳞伤,又何必孤注一掷呢?” 说话的人同样是在人界出现过的鹤清雪,她与鹤清尘着一样的仙鹤门衣裳,说话时眉间透着点英气。 韩桑仰望着头上方的两个人,闯炽焰山三年他对他们两个人早已耳熟能详,他们是鹤中六君子中的鹤清尘和鹤清雪,都是隐秘界修仙之人。 韩桑看着他们规劝的脸,坚定的回道:“我韩桑早已立誓,不拿祭冤剑,世闯炽焰山。” “韩桑,就算你穷极一生也未必能拿到祭冤剑,你还是放弃吧。” 又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男子说话的声音里带着对韩桑的否定,男子是鹤中六君子中的鹤清峰,跟韩桑也有过一面之缘。 韩桑执着的对着鹤清峰大声回道:“那又如何?肝胆一古剑,波涛两浮萍。” 韩桑拔出身后的剑,锋利的剑光指向鹤清尘他们,发出清亮悲苦的声鸣,就像是他刚刚嘶喊的那句话。 鹤清尘、鹤清雪、鹤清峰三人从韩桑眼神中看到不可动摇的意志,已知多说无益,悲悯之心油然而生,对鹤中六君子而言在凄苦的人生都值得努力,在凉薄的生命都值得珍惜,他们不希望韩桑冒险丧命。 鹤清尘无奈的叹息道:“韩桑,我们已经无数次为你打开灵鹤结界了,这是最后一次,若你还是无法取得祭冤剑,我们将再不会为你打开灵鹤结界。” 韩桑听着鹤清尘的话收起欧冶剑,望着悬崖峭壁上一泻千里的瀑布被注入两道蓝色光芒。 两道蓝色光芒分别从鹤清尘鹤清峰的眉心射出,光芒如柱,纯粹聚威,这已经不是韩桑第一次看到了,眼看着瀑布如沉重的冰川石门一样被打开,韩桑的眼神有了点光色,不同于之前的悲凉和坚决。 瀑布被打开,鹤清尘和鹤清峰眉心的鹤型印记消失。 鹤清尘开口道:“韩桑你记住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帮你。” 韩桑望着鹤清尘他们感激的抱拳道:“三年相助,韩桑感激不尽,你们放心,我韩桑今日就算是死在炽焰山黄泉路也不敢忘恩,若有幸能活韩桑定当结草衔环。” 听韩桑这样说鹤清尘和鹤清峰脸上都露出担忧之色。 韩桑没有理会他们脸上的担忧之色,穿过石桥,跨过瀑布走进结界。 结界外鹤清峰唏嘘道:“兄弟情义,违乡负俗,到头来东劳西燕。” 鹤清尘对鹤清峰感慨的道:“角哀与伯桃,舍命之交,足以披肝沥胆。” 鹤清峰看得出鹤清尘眼神中充满对这句话的敬重与悲戚,望着眼角悲哀的他闭而不语。 “你们还是别说了,听你们谈到韩桑和龙飐的手足之情,就会让我想到龙飐与冷风霜的别鹤孤鸾,他们才是这天地间最凄苦的一对鸳鸯。”鹤清雪说这句话时眼角通红,有着对世俗的愤慨。 鹤清峰望着鹤清雪道:“你别忘了我们是仙鹤门弟子,清心寡欲,莫恋红尘才是我们该修行的道。” 鹤清尘道:“生于天地之间,谁又能真正做到无牵无挂,不争世俗之物,不恋红尘之歌。” 鹤清峰知鹤清尘心有牵挂,他望着结界道:“祭冤剑乃是天铸神器,一生只护一主,韩桑只恐性命不保。” 韩桑进入结界内,结界内阴云蔽日,障碍重重,和仙鹤门的景象有着天壤之别,一个似仙境,一个似魔境。 韩桑望着对面的炽焰山,想要到达炽焰山就必须要通过千年铁链,相传千年铁链因痛失爱宠附有怨魂,整个铁链散发寒气,乃是不祥之物。 铁链的一端镶嵌在瀑布之内,另一端镶嵌在炽焰山的山峰之内。 千年铁链千变万化,三年来无数江湖高手想要获得祭冤剑都死在千年铁链之下,有好几次还差点让韩桑送命。 千年铁链之下是万丈深渊,深渊处时常有妖兽嘶鸣,而从铁链掉下去的人皆被妖兽啃食。 韩桑如履薄冰的踏至千年铁链中间处,发现脚底铁链突然大幅度晃动,韩桑抬眼望去,铁链的另一端“嘭”的一声炸裂,韩桑眉心紧锁,警惕戒备。 千年铁链狂动的甩起来,韩桑腾空飞起,拔出欧冶剑,欧冶剑两边形如刀片锋利,中间凸起,刚硬又不失锋利。 千年铁链如龙蛇飞舞狠狠的向韩桑抽去,一会向上,一会向下紧追着韩桑不放。 “嘭,嘭,嘭” 韩桑的欧冶剑劈在千年铁链之上,却还是和之前一样只能劈迸出星星火花,不能将其斩断。 韩桑又对着千年铁链使出游龙拳,却又都被千年铁链躲过,拳打在空鸣的深渊上还能听到轰鸣的回响。 千年铁链对着韩桑穷追猛打,韩桑几次运足内力向炽焰山飞去都被千年铁链卷回来,最后一次千年铁链如龙卷风般将韩桑连人带剑缠绕起来,韩桑手中宝剑竖立于身前,奋力挣扎,但韩桑越是挣扎铁链缠绕的越紧,韩桑像是被人放在冲压机上压缩一样,脸上青筋暴露,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别挣扎,千年铁链正在吸食你的内力,你越挣扎它吸收的越多。” 一个无悲无喜的声音传入韩桑耳里,韩桑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心猛的一跳,惊喜又害怕的问道:“龙飐,是你吗?” 青冢山地狱里龙飐看着被千年铁链捆住的韩桑,大掌中燃起一股浓烈的火焰,火焰像个球一样在他掌心滚动,虽然龙飐在无意间闯入了地狱,成为了莫冤冥王,但三年以来他一直都默默守护着他生命中最在意的人,虽不能相见,但对他们的关心从未变过。 龙飐没有回答韩桑的话而是面色凶煞对着千年铁链道:“区区宠链,也敢放肆。” 龙飐覆掌而下,置于镜面,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嗷叫声和剧烈的咔嚓咔嚓声,缠绕韩桑的铁链被炸成成千上万的碎铁,于空中飞舞又坠入深渊。 铁链被炸开的一瞬间韩桑快速飞至炽焰山,又叫了几声龙飐的名字,但几声之下却无人回应,他恍惚不定,怀疑刚刚的声音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第68章 勇闯赤焰山,解封祭冤剑 仙鹤门中有弟子匆匆跑进大殿,不停的喘着粗气对坐在大殿上的长老道:“大长老,仙鹤炉动了。” 弟子一边说一边激动的指着仙鹤炉的方向。 “什么?”众长老皆惊,席地而起。 守护在一旁的鹤中六君子相互对视一眼,神色惊奇。 “走,去看看。”大长老率着众人往仙鹤炉走去,步履间带着点急促。 青冢山地狱里红色小鬼跟在一位白衣男子身旁,男子手中握着一支蓝色透亮的笔,笔的两端均为细笔头,中间有一雕刻图案,形似峨眉刺。 红鬼笑嘻嘻的道:“判官大人,冥王大人刚刚灭掉的那铁链,你也要在生死簿上记一笔吗?” 判官回道:“当然,人有情,物有形,世间万物来过之,不枉行,我得帮他们留下存在过的痕迹。” 红鬼挠挠头道:“那判官大人怎么记录啊?真要说是冥王大人打死的吗?” 判官停住脚步看向红鬼道:“这你可提醒我了,不能照实记。” 红鬼激动的道:“那判官大人一定知道千年铁链身上的怨魂是什么吧?” 判官的笔往红鬼的额头上轻敲一下明知故问的笑道:“你又是想来听故事的吧?你说你一个小红鬼怎么那么爱听故事啊?” 红鬼笑嘻嘻的道:“什么都瞒不了你,判官大人你就给我讲讲呗。” “好吧”判官一边走一边说:“这千年铁链之前的宠物是眼镜猴,眼镜猴非常热爱自由,不想被千年铁链摔着,可千年铁链又不想给眼镜猴自由。有一次眼镜猴逃出去后又被千年铁链抓了回来,千年铁链把他关进一个小笼子里,眼镜猴一气之下撞死了,后来他的魂魄就附在铁链身上折磨他,所以啊这千年铁链逐渐就被黑化了。” 红鬼一直跟随在判官身后听着,红鬼说道:“所以千年铁链身上的怨魂是眼镜猴啊。” 判官颔首,而后对红鬼道:“这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应该尊重彼此的生存法则,不强求,不怨恨,就像我们莫冤冥王那样,他多好啊,从来都不勉强我穿什么衣裳。” 小红鬼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判官停下脚步看着红鬼的样子笑着道:“故事听完了还不走吗?” “判官大人你在讲一个呗。” 判官指着水面笑道:“看见这白桥之下的河水没,再不走我就将你踢下这忘川河。” 红鬼笑嘻嘻的冲判官摆手道:“这就走,这就走。” 红鬼一边倒退着走,一边笑嘻嘻的回应着。 白衣判官轻笑摇头自言自语道:“还是莫冤的话管用。” 韩桑走在炽焰山上感觉身后有响动,他回头才发现成千上万的硕大蝙蝠扇动着庞大的翅膀从悬崖下飞起。 蝙蝠的眼睛里闪着凶恶的红色灵光,那双翅膀更像是一把黑色的伞又大又坚实,飞快的扑向他,撕咬着他。 韩桑极快的挥动手中的欧冶剑与蝙蝠缠斗,打斗中韩桑发现即便欧冶剑刺穿蝙蝠的翅膀,它还是能扇动翅膀攻击他。 韩桑一边战斗一边思考着蝙蝠的致命弱点在哪?韩桑望着蝙蝠的脑袋猛然飞起朝着蝙蝠的头狠狠刺下去,蝙蝠的头上冒出一团黑气,蝙蝠才被消灭掉,韩桑猜测这些蝙蝠可能已经妖化了。 有一只火红的蝙蝠一直盘旋在上空,看着其他蝙蝠攻击韩桑,它像是率领军队的将军,看到韩桑杀死自己的同伴,那只蝙蝠快速飞下,趁机袭击韩桑,韩桑一不留神被他扇飞几丈远,身体撞击在炽焰山石壁上,一口鲜血从韩桑口中吐出,韩桑握紧欧冶剑,强撑着起身,坚毅不屈的眼神望着前方闪着恶光的蝙蝠眼睛,那眼睛里隐藏着想要撕烂他的凶力和饥渴。 韩桑心中燃起更强大的狠辣战意,身体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凶猛的力量,纵身跃起,大杀四方,一剑又一剑的刺穿蝙蝠的头,一个又一个的蝙蝠被他杀掉,那些蝙蝠突然警惕起来,汇聚一起,编织成一张大网,攻击韩桑。 韩桑无法各个击破,也无法飞跃它们头顶刺穿它们,只要韩桑想飞跃它们上空,它们就像一朵庞大的黑云一样笼罩下来,阻拦他的飞跃。 蝙蝠编织成的大网向韩桑袭来,将他扑倒在地,尖利的牙齿撕咬着他的衣服将他往悬崖拖去,韩桑换只手持剑向蝙蝠挥去,可仍无法消灭它们,韩桑后背被磨得生疼,但他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告诉自己不能放弃,也不准放弃,他必须消灭它们,拿到祭冤剑。 地狱里龙飐看着炽焰山发生的一切不禁眉头轻皱,他知道韩桑的执着与坚韧,更明白炽焰山危险重重,即便韩桑死在炽焰山也无法夺得祭冤剑。 仙鹤门中大长老面色铁青,怒斥跪在地上的弟子道:“鹤炉未转,仙丹未吐,胆敢信口雌黄欺上瞒下,有辱仙鹤门门风,来人……” 大长老的话未说完,跪在地上的弟子害怕道:“刚刚,刚刚鹤炉真的有晃动的迹象,弟子没有说谎。”他颤抖着身子,极力的解释。” 就在大长老再次发话要惩罚门下弟子时,二长老看向鹤炉,鹤炉突然转动起来,二长老开口叫了一声大长老,声音里带着惊讶与惊喜。 仙鹤门所有人望向仙鹤炉,仙鹤炉形似仙鹤,炉顶有一片红,高昂着姿态,放在圆形仙水池中,口中衔一朵红莲,周围古松相配。 看着仙鹤炉缓缓转动,仙鹤门弟子皆屏气凝神注视,仙鹤转动三圈之后,嘴里衔着的红莲绽放开来,吐出一颗圆形乳白色丹药,仙鹤门众人皆眼神放光,面露喜色,仿佛重获新生一般。 二长老饱含热泪道:“三年了,苦苦等了三年了,终于能再次看到仙鹤奉丹,不用再受不白之冤,忍世唾骂。” 大长老道:“仙龙元气,他肯定出现了。” 鹤清诀激动的问道:“大长老说的是龙裔九神?” 鹤清尘急问道:“那是不是意味着祭冤剑也快解封了。” 鹤中六君子相互看一眼,都用期待的目光看向大长老,大长老连连颔首,鹤中六君子喜上眉梢,充满期待。 炽焰山就在韩桑命悬一线时,一个人闪身出现,龙飐掌中火焰朝着那些蝙蝠挥去,编织成网的蝙蝠被烈火焚烧,噼里啪啦的作响如干柴烧裂,在炽焰山上空发出刺耳的声叫,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息。 韩桑躺在地上,被蝙蝠撕咬的血迹斑斑,抬眼望着被烈火焚烧的蝙蝠一会,垂眸间又望到不远处的一个人朝他走来,叫了声:“龙飐。” 龙飐走向韩桑扶起他,韩桑看着一身黑色衣袍,凛然立于眼前的龙飐,那一刻,他惊喜万分,眼神中再无之前的落寞与悲哀,他紧紧的握住龙飐的手臂,生怕自己看到的是假的,他激动的说:“龙飐,我就知道你不会死,这三年你去哪了?” 龙飐淡淡的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他语气很平淡,让韩桑顿时产生一种两人很陌生的感觉。 韩桑点了下头,龙飐望向炽焰山峰顶,黯然神伤。 一把剑夹在炽焰山中间,像是将炽焰山分成两半,一半山体上刻着血红的正义二字,一半刻着法则二字,四个字像是深陷在炽焰山顶峰之上。 龙飐看到这些就会想到在人界遇见风霜的种种,他把这把剑连同风霜封印三年,虽然每日看守,但从未与其相见。 龙飐对韩桑道:“你在这等着。” 龙飐朝着炽焰山峰顶走去,忽然间地动山摇,狂风大作,炽焰山空中雷声轰鸣,暴雨如注,龙飐和韩桑脚下的山石分裂开来,龙飐回头看着摇摇晃晃站立不稳的韩桑,对着虚空大喝一声:“山鬼,出来。” 龙飐这一声带着十足的威严和冷厉,一个庞然大物从炽焰山山后慢慢崛起,宛如初升的太阳,顶着正方形的脑袋,五官俱全,半边身子散发着和山体一样颜色的褐色光,俨然一个山形人。 炽焰山因为它的升起明亮起来,风雨骤停。 山鬼张着厚厚的唇道:“九神殿下,当初这祭冤剑可是你自己给封印起来的,我在这呆了三年,到今天才发现这把剑暗藏玄机,里面竟然藏着如此精妙的宝物,我怎可放手。” 山鬼说着嘴角泛着猥琐的笑容,韩桑疑惑的看向龙飐轻喃出声:“宝物?” 龙飐知道山鬼说的宝物指什么,眉目泛起寒光,冷厉的喝道:“你找死吗?” 山鬼听着龙飐的话讥笑道:“噢,我忘了,现在不应该叫你九神殿下而是冥王大人,冥王大人的名号可要比九神殿下的名号恐怖的多了。” 韩桑听得一头雾水再次看着龙飐疑惑道:“冥王大人?” 韩桑仔细端详着龙飐,眼前的龙飐确实和三年前的龙飐有些不同。三年前的龙飐自信潇洒,幽默风趣,即便是面对恶人时展现出来的杀伐果决,也不失他的尊贵和他身上独有的为正义坚守的温和之气。可现在的他看上去冰冷之气多了点,尤其是他现在纹丝不动冷厉看向山鬼的目光确实让人胆寒,他眼神就像是有怒火在烧。 韩桑听着龙飐冷冷的开口对山鬼道:“本尊的东西你也敢觊觎,看来是选好日子到黄泉报到了。” 山鬼看着龙飐那种对他不屑又轻蔑的目光就不舒服,他看向韩桑,歹意突起对他道:“韩桑,你这三年锲而不舍的想要取得祭冤剑,不就是想借着祭冤剑查看当年灭你铸剑山庄满门的人是谁吗?我告诉你,铸剑山庄被灭就是你生死相托的兄弟所为。” 山鬼狡猾的嘴脸盯着韩桑,欲激起他心中愤恨,岂料韩桑对于山鬼的话鄙夷不屑,韩桑道:“山鬼,你少挑拨离间,我韩桑认定的朋友,认了就深信不疑,祭冤剑我一定会拿到手。” 山鬼见离间之计败落,而这时龙飐又朝着他击出一个火团,火团直击他的嘴角,嘴角被烧烂了一块,山鬼恼怒的看着他们,如黄土般的粗手指在炽焰山上敲了敲,顿时从他身上爬出无数的山石小鬼,和他一样的长相,体积如猴子般大小冲着龙飐和韩桑袭击而来。 龙飐冲着跑向他的小山鬼随手一挥,那些小山鬼便粉身碎骨化为尘土。 冲向韩桑的小鬼趴在韩桑背上,韩桑将它从身上拽下来,甩出几米远,有的直接甩向千年铁链的悬崖底。 山鬼又敲了敲炽焰山,又有一群山鬼跑过来,龙飐依旧不费吹灰之力就消灭他们。 韩桑感到小腿处疼痛,低头一看,几只小山鬼牢牢的抱住他的小腿捶打,韩桑扭动身躯却动弹不得,他眉头紧锁迅速拔出欧冶剑劈向山鬼,山鬼瞬间化为尘土,四散飞扬,有些尘土还落在了韩桑的鞋子上。 山鬼愤怒的双掌快速拍击炽焰山地面,像是在战场上击鼓鸣军,没一会多如牛毛的山鬼从四面八方袭来,这一次的山鬼比第一次出来的小山鬼体型要大,龙飐手掌一翻,掌心燃起一团火焰,快速向跑过来的山鬼击出,击出的火球如盛开的火莲一般射出火红的光将山鬼击碎。 韩桑的四肢被山鬼覆盖起来像砌成墙一样,他感觉这些山鬼在侵蚀他的肉体,啃食他的骨头,他快要变成和他们一样的山石人了,他疼的发出声音。 龙飐看见韩桑痛苦欲裂的样子怒喝道:“宵小之辈也敢放肆。” 龙飐手掌一翻掌中又呈现出一团怒火,他迅猛一击,掌中火焰如火箭一般穿破山鬼的胸膛。 “嘭”的一声巨响山鬼的胸膛炸出一个大窟窿,积压在韩桑身上的山鬼迅速撤离奔向山鬼的身体,填补它身体的残缺,山鬼像是被重新修复了一般隐于炽焰山,与它融为一体发狂怒吼:“今日我便与你们玉石俱焚。” 山鬼摇身晃动,刹那间炽焰山昏天地暗,地动山摇,飞沙走石骤起。 韩桑身体跟着山体摇摇晃晃,许多隐藏在炽焰山的妖鬼开始出没,红色的眼睛带着锋利的爪牙扑向韩桑和龙飐,昏暗中战斗的鲜血仿佛是夜色最靓丽的颜色,使炽焰山四周变得诡异恐怖。 就在韩桑和龙飐与隐藏在炽焰山的妖鬼战斗时,炽焰山峰顶上空闪现一道金光,如闪电一般吸取祭冤剑,祭冤剑缓缓欲出,炽焰山出现裂缝,金光将祭冤剑吸出山体,龙飐飞奔而至,抢夺祭冤剑。 龙飐握紧祭冤剑,黑色的衣袍在空中飘扬摇曳,仿佛在和上天争夺祭冤剑一样。 无数闪电般的金光劈在他的手上,龙飐一手握紧祭冤剑,另一只手掌朝着金光同样挥出一道金光,龙飐挥出的金光形似圆盘横在祭冤剑和另一道金光之间,阻隔金光对祭冤剑的吸取,龙飐将祭冤剑牢牢握在手中,回首之间炽焰山轰然塌陷,龙飐迅速转身飞下带着遍体鳞伤的韩桑离开炽焰山。 一道光影从鬼战城上空闪过,鬼战城来往的行人并没有看见空中异象,道士抬头看了一眼道:“世事轮回终有命,血雨腥风不由人。” 龙飐将韩桑带出炽焰山时韩桑已受伤不醒,龙飐将其安排在一家客栈内,看了看手中的祭冤剑,眼中有汹涌的情感在流动,而祭冤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似的有点轻微的晃动。 地狱里四只小鬼围在判官身前,黑鬼问道:“判官大人,冥王大人他去哪里了?我们这一次又捉了一个扰乱民间的冤魂,我们想问问冥王大人该怎么处置啊?” 判官道:“你们的冥王大人应该是去救他的朋友了,处置冤魂的事等他来了再说吧。” 红鬼道:“判官大人冥王大人还有别的朋友吗?他的朋友不就是你吗?” 判官道:“你冥王大人当然有别的朋友了。” 白鬼和绿鬼一起问道:“谁啊?” 判官看他们好奇的样说道:“怎么?想偷偷打听你冥王大人的事,小心他知道后惩罚你们。” 绿鬼道:“我们是关心冥王大人。” 其余的三个鬼齐齐点头,判官看着他们笑笑。 天裔宫守卫天裔宫宫门的神兵身穿白色银甲如雕像一般的站在白玉柱两旁,两个神兵看见满腔愤慨的龙裔三神走来,均上前两步一手为掌一手为拳的相叩,气势十足的道:“参见龙裔三神。” 两个神兵声如洪钟,给予龙裔三神足够的尊崇。 龙裔三神皱眉看向两个神兵,不耐烦的摆摆手,两个神兵退回原位。 龙裔三神走进天裔宫,天裔宫还是仙气缭绕,霞光异彩,琼楼玉宇颇多,被各种奇花异草和仙水围绕,美轮美奂令人沉醉,而龙裔三神难堪的脸色却是天裔宫最差的风景,使得天裔宫虽美却有一种静寂压抑之感。 看着龙裔三神进入天裔宫,两个站在外面的神兵互相指责,神兵一号云腾道:“你刚刚那么大声干嘛? 神兵二号云贺回道:“你不也很大声吗?” 神兵一号云腾为自己找理由道:“我是忍辱负重,以待后事积发。” 神兵二号云贺道:“我是为了我们九神殿下的威严,虽然被龙裔三神罚守宫门,但仍不能改傲骨之气,不能让他小瞧了我们九神殿下对我们的教导。” 云腾感叹道:“真怀念九神殿下在的日子,那时多欢乐,多有趣,可如今……云腾叹气一声。” 云贺也叹气道:“身如紧箍咒,来去不自由,回看繁华时,往事不复返喽。” 云腾道:“说的也是啊,你看刚刚龙裔三神凶神恶煞的样子,我们要是不给他赠点威严,他又得对我们丧尽天良啊。” 第69章 前尘往事的相连 云贺意有所指的道:“这有些战神啊喜欢拿别人的卑躬屈膝来彰显自己的显赫,殊不知自己才是跳梁小丑,比我们九神殿下差多了。” “你们又在感慨命运不济,想念九神殿下了?”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小狗探出脑袋说道。 小狗的头上戴着萤火虫的发箍,一闪一闪的,看起来十分可爱。 云腾道:“萤萤犬,你又出来了? 萤萤犬客气道:“请叫我萤光神犬。” 云贺笑道:“你又去找哮天犬决斗了,你连战功都没有,还老是想逞威风,让我们叫你萤光神犬。” 萤萤犬冷哼一声道:“是哮天犬不敢和我决斗,一定是怕我。” 云腾笑道:“哮天犬是怕伤着你,你别总去找它,你打不过它别伤着自己,日后我们不好跟九神殿下交待。” 萤萤犬调皮道:“好吧,你说的也对,我要是伤了,就不能漂漂亮亮的见我主人了。” 云贺道:“知道就好。” 萤萤犬道:“你们也别伤心了,我唱首诗歌给你们听鼓励你们。 “命运多舛不服气,乘风破浪九万里,直到云霄神仙居,琼楼玉宇贵宝地,三生有幸遇仙君,龙裔九神伴左右,下凡重游忆往事,在看故人已无意,摇头摆尾自神气。” 萤萤犬如快板一样的说唱着,抖动着身躯,小尾巴上翘的左右摇摆,一副高傲的姿态向云腾云贺说道:“我以前不也是被大黑狗欺负吗,历经磨难遇到九神,在看过去欺负我的那些狗感觉它们卑微多了。” 萤萤犬想要再唱一遍被云腾打断道:好了萤萤犬,你别唱了,我们就是抒发抒发情绪,没一蹶不振,你的心意我们接受了,你快走吧。” “那我走了。” 云贺道:“快走吧,再不走小心三神殿下出来训你。” 萤萤犬抖动着身子摇动着小尾巴快速离去。 龙裔四神龙潭端坐在龙裔三神的宫殿内喝着琼浆玉露,宫殿内还站着两名神兵,龙傲大步迈进宫殿坐在玉椅之上,龙潭见龙傲火冒三丈的样子,摆摆手吩咐两名神兵退下。 两名神兵退下后,龙潭看向龙傲道:“祭冤剑被九弟拿走了?” 龙傲哼叹息一声,看向龙潭道:“若是你跟我一起去,或许祭冤剑就不会落入九弟手中了。” “九弟隐忍三年不出,你认为他出来之后会畏惧我们吗?你知道他性子,不打没把握的仗。” 龙傲气道:“三年前他就不愿给我们祭冤剑,三年之后还是和我们抢夺祭冤剑,我都怀疑他还是不是我们的九弟了?” “不止祭冤剑,我怀疑在暗中阻挠我们实行龙裔法则的人就是九弟。” 龙傲喝了一杯酒道:“三年前他也不认同我们对人界颁布的法则。” 龙潭道:“放心,我已布下天罗地网,我们很快就能找到九弟,取回祭冤剑,顺便让他不要阻挠我们执行对人界的法则。” “就如你所说他蛰伏三年,卷土重来,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这次我们一定要让九弟回天界,尊崇我们的法则。” 龙傲深吸一口气问道:“五妹和六妹在魔界如何了?” 龙潭思虑着道:“这个说来有点奇怪,五妹和六妹明明已经在魔界颁布了法则,却没有回禀仙父或是玉帝,你不觉得奇怪吗?” 龙傲想了想道:“难道是她们想验证一下法则?” 龙潭想了一下道:“以五妹谨慎的性格也不是不可能。” “那妖界的情况如何?” “七弟八弟已经将妖族说服的差不多了。” 龙傲道:“我们也要尽快说服九弟不要再插手人界的事。” 鬼战城韩桑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屋里,他忽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紧张的坐起身,一转头看到身旁放着两把剑,他长舒一口气,心情才放松了许多,看着两把剑脑海中想起在炽焰山见到龙飐的一幕,口中不由自主的念着他的名字,收起两把剑走出房间,听到吵吵闹闹的声音往下一看才知道身处客栈中。 在楼下忙碌的店小二给一桌客人上完菜后一转身便看到楼上的韩桑,他急忙跑上去关切的道:“客官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韩桑看了店小二一眼问道:“把我送到这里的人呢?” 店小二道:“早就走了。” 韩桑不可置信的道:“走了?去哪里了?” “这个我不知道。” 店小二偷偷瞄了眼韩桑的衣着开口道:“不过你朋友挺仗义的,临走时付了很多的银子。” 韩桑听的出来店小二话中的意思,不过很显然店小二不知道他找龙飐的用意,他向店小二礼貌的点了下头。 店小二再次问道:“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韩桑没好意思再拒绝,他开口道:“就来点包子和粥吧。” 店小二笑道:“好嘞,你稍等片刻,我给你端上来。” 韩桑点头,韩桑在客栈吃完饭,走在鬼战城的街道上,韩桑警觉的发现周边人来人往的行人都不怎么说话,道路两旁的商贩也不高声叫卖,更奇怪的是无论男女老少腰间都佩戴着红色桃木剑,每个商铺的门楣上都挂着一把铜镜,韩桑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 不远处一个道士看向韩桑身后被白布包裹着的两把剑,刻意扬声道:“阴阳分两路,人鬼各殊途,人谓鬼恐怖,鬼言人心毒。” 韩桑看了道士一眼,他感觉那道士的话像是对着自己说的,又不像是对自己说的,他继续向前走着,和道士平齐时,道士道:“公子与朋友已阴阳两路,公子所背之剑魂灵已失,切不可再用其收取魂魄。” 韩桑疑惑的看向道士心想:“祭冤剑有沉冤昭雪之能,怎会无魂魄可收,更何况他也没想过用祭冤剑收取魂魄,他看一眼道士身旁竖起的黄色幌子,上面写着“揭破天机命里知,逢凶化吉渡安年,心里暗自猜测道士是个骗吃骗喝的江湖术士,韩桑置之不理径直往前走。 地府里,龙飐依坐在两颗相思树下,相思树枝繁叶茂,盘根错节,树干底部的两颗相思树交叉在一起,树上长满一串串黄色的小花,与绿叶相依相偎,黄色的花像个小球,毛茸茸密匝匝。 龙飐提壶饮酒,慰藉相思。一壶接着一壶的酒被龙飐饮尽,他眼神悲凉的望着前面的湖面,渐渐地陷入沉醉,缓缓合上眼,脑海中的画面翻江倒海的袭来:天空中龙裔三神和龙裔四神对着人间宣布法则规定,一群百姓仰头倾听,龙裔四神用响彻整个人界的声音宣布道:“神乃万物主宰者,阳之精气,存无穷之力,万物者理当尊崇。故而,天裔宫之所需人界当奉送,若违背天裔宫者,则人界天地尽暗,无光明之所需。” 龙裔四神宣告完,龙裔三神大袖一挥,人界彻底黑暗,无一点光芒,像是漆黑漆黑的黑洞,谁都看不见谁。 龙飐眉头皱着,脑海中的画面还在继续闪现:“河边芦苇丛中一个女孩在捉萤火虫,他站在芦苇丛里偷看女孩,女孩神情很认真,眼眸如波光粼粼的水面一样清澈,泛着点点星光,两边挽着发髻,发髻两边编织细长的柳辫,两个柳辫交织在一起,别着一个粉色的雪花发夹,发夹垂着长长的粉色发带飘荡在垂下来的发丝间,额间刘海散乱的飘动着,看起来灵动纯洁。 他看得认真,嘴角笑容绽放,不小心弄出动静,被女孩发现,女孩闪着明亮的眼睛望着他,他穿过芦苇丛走过去,女孩纯真的问:“你也是来捉萤火虫的吗?” 他反问女孩:“为什么捉萤火虫?” 女孩轻快的告诉他:“光,人间需要光,你刚刚没看到天变黑了吗?” 龙飐道:“萤火虫的光照不亮人间,它的光太渺小。” 可女孩却告诉他:“萤火虫的光虽小,但把它们汇聚起来就会闪亮,下次天界再把人间变暗的时候就会有亮的地方。” 是啊,世间总需要光,亦如面对欺负人间的恶魔,只要大家团结一心,总能为自己的生活寻求到光明。 龙飐脸上的神情随着他脑海中的画面千变万化,时而蹙眉,时而开心,又时而心痛。 判官带着两个小鬼从河面上的白玉石桥经过,看着相思树下的龙飐,他的身旁有许许多多空荡荡的酒壶,判官以为龙飐喝醉了随口说道:“你们冥王大人又在想念那个女子了。” 红鬼道:“我们冥王大人太痴情了。” 黑鬼问判官道:“冥王大人喜欢的女子到底是谁啊?” 绿鬼也说:“是啊判官大人,那个女子到底是谁啊?我们把她抓来给冥王大人解忧吧。” 判官侧身笑着对绿鬼道:“你们要是把她抓到地府里来,你们冥王大人肯定饶不了你们。” 判官和四个小鬼的对话如风一样的飘入龙飐耳里:“敢议论本尊的事,你们是连鬼都不想做了吗?” 龙飐闭着眼睛说话,说话的小鬼连忙躲在判官身后道:“冥王大人我们不敢了。” 判官笑着摇头,龙飐睁开眼看向玉石桥上的判官和小鬼,起身走向判官面前,凌厉的眼神看向他身后的小鬼道:“这四小鬼和你还真是形影不离。” 判官笑道:“身在地府,心念人间,都有各自的心愿。” 龙飐听出判官话中的弦外之音,他对着小鬼说道:“做好本分,别扰乱人间就好。” 四小鬼并不知道他这句话有点提醒自己的意思,回答道:“知道了。” 他们正说着话,白玉桥下面的河水突然有种要涌动的预兆, 龙飐面向河面,大袖一挥,河面上立马呈现出梅花的影子,树影婆娑,犹如倒映在在水面的梅花,龙飐道:“梅花冤。” 判官眼神悲哀的颔首道:“看来世间又多了一个凄苦的冤魂。” 判官说完与龙飐对视一眼,两人又都看向河面,眼神中有对世间悲伤之人,悲伤之事的同情与无奈心酸。 鬼战城韩桑寻找龙飐无果又回到了客栈,用膳时听到邻桌食客们闲聊家常,韩桑有意无意的打量几个人,看起来像是书生模样,其中一个中等身材的人对他身旁稍微胖一点的人道:“你们听说书先生说了吗?最近我们夜里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是冤鬼的声音。” 韩桑听到这话才明白为何今日走在街上会看到桃木,道士,那么多奇怪的东西。 胖一点的人回道:“嗯”听说了,好像还留下首诗,叫什么……男子努力回想,敲了一下脑门,灵光乍现般说:“好像是——寒梅香雪惹君意,散满芳香任蹂躏,人情冷暖成堪恨,梅花树下梅花冤。” 在他们两人身旁坐着的另一位脸比较圆润的男子笑道:“徐子阳你什么时候和张强一样爱听说书了,说书先生的话你们也信,你们可别忘了我们可都是读书人,怎能相信冤魂之说。” 原先第一个说话的张强道:“我们也就是说说,现在大家都不知道死的是谁?都在猜测。” 徐子阳道:“你们说会不会是孟县令的千金,听说孟县令的千金孟秋雪喜欢一个江洋大盗,他的父亲百般阻挠,还利用孟秋雪设计那个江洋大盗,将他抓了起来折磨致死,你们说会不会是孟秋雪也跟着殉情而死,又心有不甘想找他爹报仇啊。” 圆脸的沈文广道:“你别胡说八道,孟县令家连灵堂都没布置过,怎么可能是孟秋雪,再说她要是殉情而死,只能说明她痴情太深,跟含冤而死两个概念好不好,要说冤,我觉得周家那个孕妇不是更冤,她丈夫在他身怀六甲时还在外偷香盗妾,被她知道后还厚颜无耻的将她溺死,你说她死的冤不冤?” 张强笑着调侃道:“你不是不喜欢听书的吗,这都知道?” 沈文广道:“我是听而思,不像你听而不思。” 张强道:“行,就你脑袋发光。” 三个人你来我往的闲话家常,互相调侃,客栈外突然跑进来一个人,气喘吁吁的向徐子阳他们招手道:“快快快,跟我走,陈武他们在清云道观的梅花树下发现了一具女尸。” 徐子阳他们相互看一眼,放下钱道:“走,去看看。” 徐子阳他们快步走出客栈后,客栈的其他客人也都纷纷放下钱跑了出去,客栈老板一个桌子一个桌子的收钱,而后大声对店小二道:“小强,你明天去问问那个说书先生愿不愿意到我们这来说书,让他放心,我给他说书的工钱管他一顿饭。” 店小二欢快的道:“好嘞,老板。” 韩桑斜一眼身后的祭冤剑,他纳闷为何祭冤剑没有半点反应,他以前和龙飐在一起,遇到这种事祭冤剑都会飞出去才对?韩桑心中疑惑,他想起今天道士说的话,他想试一试那个道士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祭冤剑还能不能收取冤魂,替冤魂申冤,了结他们未了之事。韩桑想着站起身走出客栈。 清云道观坐落在半山腰,群山环抱,道观前有一长长的阶梯,道观设有元辰殿和斗姆星宫等殿。 在道观偏僻一隅,陈武和几个村民正和几个道姑理论,他们之间隔着一具女尸。 陈武是个粗壮的汉子,虽无学识,但为人老实善良胆子也大,他手中握着铁锄,指着道观师太破口大骂:“道观本是予人清修之地,你们却为非作歹草菅人命。” 他身后有几个打抱不平的村民跟着应和着,还有几个村民等着看戏。 道观里的师太本就看破生死,对一切的事物报以平常心态,默默的两手相贴合于身前平淡的道:“尘归尘,土归土,一切皆归于尘土,此亡灵并非我道观之人所杀。” 陈武道:“人都死在你们这里了,不是你们还会有谁?你们必须要给个说法。” 陈武和几个人纷纷指责,非要向道观的师太要一个说法,他们之间争论了好久,徐子阳他们也都赶了过来,看到尸体差点犯恶心,匆忙用手掩口才没有吐出来。 韩桑从人群中挤进来,祭冤剑却在此时有了反应,剑身从剑鞘中猛然飞出,横在尸体之上,大家看着那把剑,剑身是个菱形形状,剑尖很尖锐,散发着青光,上面似有栩栩如生的青龙,龙头朝着剑尖的方向异常恐怖,仿佛随时都可以复活成真,而剑的剑柄中间像个圆,圆两边像是弯弯的月亮,月亮周围犹如盛开的菊花花瓣,给人一种艳阳高升的感觉,和龙的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 围观的人看着祭冤剑惊诧不已,生怕青光会伤害到自己,不约而同的往后退。 大家看到一道乳白色的液体从尸体的百会穴上冒进青光之内,陈武好奇的道:“那是什么东西?” 徐子阳道:“可能是脑浆。” 一听到脑浆二字大家都皱眉恶心,在看到青光中闪现出披头散发,流着血泪,面色恐怖的女子更是有人吓得撒腿就跑,口中大喊:“鬼啊。” 就连胆大的陈武也吓得哆嗦着腿。 沈文广认出画面中的女子开口道:“她不是……她不是郑书南的娘子吗?” 沈文广的声音有些发颤,不可思议的看着剑光中女子,旁边徐子阳道:“郑书南不是说她水性杨花,不守妇道与人私奔了吗?怎么会死在这?” 第70章 三年后的第一次重逢 韩桑听着他们的对话,眼神紧盯着祭冤剑,看出祭冤有些不对劲,青光中掺杂着一缕缕黑气,他记得龙飐说那是恶灵之气。 韩桑见祭冤剑摇摇晃晃,似乎隐藏着一股即将爆发的邪性,跟三年前龙飐用它吸收魂魄完全不同,韩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想要收回祭冤剑,他上前一步,想起龙飐告诉他们招魂诀和收魂诀是一样的口诀招式,只是结尾不同,韩桑右手肘间顶于左手中指和食指之上,右手中指和食指并拢向上而后左手抽离,四指相对,掌心向内,集聚体内真气,韩桑体内的真气还是龙飐剔骨时注入他体内的,韩桑四指上下交叉绕三圈,指尖围绕着光芒,手臂在快速交叉分开,右手掌心朝下食指和中指并拢指向祭冤剑。 韩桑做这些时口中依然念着龙飐曾交给他们的招魂诀:“天地正气,无往不利,人间不收,魂魄归聚。 祭冤剑——收。” 韩桑指尖指向祭冤剑想要收回祭冤剑,却惊悸的发现祭冤剑根本不受控制,他内心更加的不安,眉头紧皱,不停的重复手上的动作,额头上因内力的损耗布满汗珠。 徐子阳他们惊愕的看着,韩桑察觉祭冤剑快要脱离他的控制,扭头对徐子阳他们道:“你们快走。” 徐子阳他们没有动,韩桑紧张的道:“你们再不走就只有死路一条。” 沈文广一听这话,忙一边拉着徐子阳和张强离开,一边向韩桑点点头表示感谢。 韩桑见身后的人都离开眼神再次盯向祭冤剑,努力的收服它。 地府里两个鬼一前一后牵着一条不粗不细的铁链走在黑色的长桥上,领头的是日游神,最后的是夜游神。 铁链中间拴着形形色色被捉回来的鬼,桥下面是汹涌翻滚的血红色水池,里面虫蛇怪兽多的肉眼随处可见,腥味极重。 日游神自在的说道:“恶人鬼魂胎,血桥半步留,掉入血池中,蛇兽争做食。” 夜游神同样逍遥的道:“善人鬼魂胎,血桥平安过,如有神庇佑,来世好投胎。” 日游神和夜游神同声道:“人间莫作恶,世事有轮回,善良藏心间,地府好做客。” 两人说完,日游神回头问夜游神道:“我们今天的功课算做完了吧?” 夜游神道:“应该算做完了,冥王大人不是说了吗,只要我们每天将扰乱人间的鬼捉回来,念一遍善良的诗词引导他们向善就行了。” 日游神回过头道:“捉鬼容易,可作诗就难了。” 夜游神道:“作诗有什么难的?冥王大人说过只要是积极向上的诗就行。” 日游神道:“可你别忘了我们还有诗文比试呢?我每次都是倒数第一,也不知道那绿鬼的脑子是怎么长得,每次都考倒数第二,高我一筹。” 夜游神道:“那你就寒窗苦读,争取下一次考倒数第二呗。” 日游神道:“你怎么不希望我一鸣惊人啊。” 夜游神笑道:“你知道什么叫没有高峰腿只能做短脚鬼吗?冥王大人说了人的神识是不同的,功课上我们只要尽力就行,你想一鸣惊人只怕是山高水远啊。” 阎罗殿上龙飐躺在幽冥罗椅上愁闷的喝酒,一女子跪在殿上苦苦哀求龙飐为其申冤,龙飐心中想着过往和风霜种种甜蜜的情景。 想着他在湖边抱她的场景;在山坡上相拥的场景;在雪地里翻滚的场景;在梅花林成婚的场景;在龙形法器中合欢的场景,这些场景一次次在龙飐脑海里回荡。 然而跪在殿上的人仍在苦苦哀求,闹得龙飐心中很是厌烦。 绿鬼用力的拉着女子的手臂将她往外拖,对着躺在椅上的龙飐道:“对不起冥王大人,是我没有守好阎罗殿,才让她有机会进来。” 龙飐听着殿上哭哭嚷嚷的女子,猛的把酒壶往女子身前一扔不耐烦的怒道:“本尊不喜欢管女人的事,再不滚就把你扔进炉火中受烈火焚灭。” 龙飐虽然没起身,但声音异常的暴怒,像是谁打扰了他的春秋好梦。 女子被龙飐的声音吓到,畏畏缩缩的站起身,绿鬼拉着她往外走对其说:“山前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你以为冥王大人是以前的那个有头无脑的阎罗王吗,我告诉你,冥王大人聪明着呢。” 女子听到绿鬼的话秒变神色道:“天生一副魅惑众生的皮囊,如此好看的阎王,我不得为自己争取一下。” 她说话的态度完全不是刚刚在殿上娇弱哭嚷的样子。 绿鬼心想你哪有机会,他用力的拽着女子,将她拽的越来越远。 绿鬼和女子走后,龙飐又拿出一壶酒准备饮酒,心口却陡然一阵疼痛,龙飐手中的酒壶落了地,酒水流了出来。 龙飐忍痛坐起身,捂着心口,眼眸低垂,眉峰紧蹙,像感知到什么一样,眉眼抬起忧心念着:“风霜。” 只这两个字就能听出他声音里的急切与担心,顷刻间闪身消失在殿中。 徐子阳他们和郑书男都是比较好的书友,他们离开道观后就来到郑书南的住宅,徐子阳指责郑书南杀妻埋尸,枉为读书人。 郑书南气愤不已,说他们信口雌黄,沈文广告诉郑书南他们在道观看到的一切,郑书南不相信,沈文广对郑书南道:“你要是不相信就自己去看看。” 郑书南想了想沈文广他们跟自己都是多年的朋友,看他们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像是欺骗他,再加上自己对锦柔不守妇道一事一直都有点怀疑,听沈文广一说更加犹豫。 张强道:“我们都是书友,你当初醉酒告诉我们是你娘子不守妇道,跟别人私奔了,我们看你痛苦成那个样子还都很担心你,都替你可惜鸣不平,现在她的尸首就在道观,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说的话?” 郑书南道:“可我没杀她。” 徐子阳道:“她夜夜喊冤,就算你没杀她,你也好好请个法师给她超度,别弄得鬼战城百姓心惊肉跳,寝食难安。” 郑书南道:“我现在就去道观。” 躲在屋内偷听的郑书南的母亲走出来训斥郑书南道:“你不准去,就算那锦柔死了也是她的报应,跟我们无关,说不定就是她奸夫杀死的她呢?” 徐子阳见郑母生气很凶的样子,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而且他们早就听说郑母为人刻薄难缠,他们都不想与一个老人起争执,于是起身向郑书南告辞离开。 徐子阳他们离开后,徐母继续对郑书南道:“你别听你朋友胡说八道,你该续弦续弦,该生子生子。” 郑书南生气的对着他母亲道:“你能别再提续弦的事吗?” 孟母见儿子这态度也生气道:“一个不守妇道的人就应该浸猪笼,下油锅,死了也活该,我提续弦的事怎么了?” 郑书南整日与自己母亲争吵已是心力交瘁,只能无奈的摇头叹气往书房走去。 鬼战城韩桑紧追着风霜,回想刚刚在道观的那一幕韩桑毛骨悚然,他与祭冤剑对抗,想着收服祭冤剑,可没想到竟被祭冤剑反噬,差点将他体内真气吸干净,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翩若惊鸿的白色身影从祭冤剑里闪现出来,韩桑在看清那个身影是谁时震惊了好一会,他从没想过风霜会被封印在祭冤剑内,他的心有一刻的诧异和悸动,那种对朋友死而复生,失而复得的悸动,亦如见到龙飐时那样,他对他们有无数的关怀也有无数的疑问,可都没等韩桑开口询问,他就发现祭冤剑直冲着风霜刺去,韩桑惊吓了下,不明白祭冤剑为何会这样? 韩桑看到风霜和祭冤剑纠打在一起,祭冤剑像怪兽一般不停的攻击风霜,风霜手持银鞭与其纠缠。 银鞭还没抽到祭冤剑就被祭冤剑里所隐藏的恶灵之气反弹到银鞭上,迫使风霜后退一步,祭冤剑追着风霜不放,风霜飞到道观亭台上,祭冤剑直冲而去。 “嘭”的一声 道观里的亭台在祭冤剑的攻击下粉碎,撞击声如爆炸般轰响。 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因祭冤剑的剑气被摧毁,风霜被龙飐封印三年,体内真气并未完全恢复,祭冤剑的剑气将风霜震飞在地,风霜吐出一口鲜血,祭冤剑猛然从空中直下刺向风霜,风霜快速爬起身逃离,祭冤剑追着风霜而去。 韩桑看得心惊胆战,心中有一万个疑问? 韩桑追着风霜和祭冤剑而去,就在韩桑看到祭冤剑快要刺穿风霜的后背时龙飐突然凭空出现握住祭冤剑的剑柄,一个旋转站在风霜身后。 风霜感到祭冤剑不再追她,停下逃跑的脚步转身看向站在她身前的人,在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时充满心痛和有点陌生的害怕。 龙飐松开祭冤剑的剑柄,使出青龙诀,双掌划出两条青龙,两条青龙吐出青龙之气,渐渐稀释着祭冤剑上的恶灵之气,没多会祭冤剑上的恶灵之气逐渐被压制,龙飐两指指向韩桑身后背着的祭冤剑剑鞘,祭冤剑的剑鞘直接飞插在祭冤剑上,两条青龙飞入龙飐体内,龙飐将祭冤剑握在手中转身面对着风霜。 风霜一看到龙飐就会想起往日的深情,刚刚看他为她解围,救她,她很担心他的安危不自觉的就停下来脚步,但在龙飐转身看着她时,那陌生的目光又让她想起了昨日他们短暂而痛苦的相聚。 昨日龙飐将韩桑送回客栈时看着手里的祭冤剑没忍住对风霜的思念,解封了祭冤剑,风霜的身影从祭冤剑里闪出,二人四目相对,心中有万般情感在涌动。 龙飐看着她那双久违的,如星光般璀璨的双眸中泛着泪光,两行泪从她脸颊划过,听着她三年以来和他说的第一句话:“你为什么封印我?” 听着那句质问龙飐的心被狠狠的刺痛了下,他很想去抚摸她的脸庞,擦掉她眼角的泪,更想去拥抱她,亲吻她,可他不能。 他也无法告诉她是因为她身上有恶灵之气他才要封印她,他只能费力的握着双拳,将万千思念紧攥在拳中,努力压制。 龙飐偏过头,不回答她的问题,他只是太想她,想看看她而已。 可当风霜因为他的不回答伸出手上前打他时,他却没忍住攥住她的手,用力一拽将她拥抱在了怀里,任凭风霜伤心难过的拍打着他,质问着他,他就是一言不发,心中不停的警告自己,抱一会就可以,要放手。 可龙飐还没有享受完三年以后的拥抱,没有将对她的思念融化掉,风霜就猛的推开龙飐再次伤心的道:“回答我为什么封印我?” 龙飐痛心的看着风霜,他不能告诉她,如果告诉她,她一定会瞒着自己做傻事。 风霜见龙飐不回答自顾的道:“是因为铸剑山庄的事?还是因为你哥哥的事? 风霜一边流泪一边问,见龙飐始终都不回答,她顿了顿自我怀疑的问:“还是因为你不爱我了?” 听风霜这样问他,龙飐有些心痛,他怎会不爱?就是因为太舍不得失去才沉默不言,他不想风霜在胡乱猜下去,说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告诉她,他逼自己狠下心来,趁风霜不注意再次将她封印在祭冤剑里。 风霜想到这看着龙飐转身走向她的步伐,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想再次封印她的意图和不忍,风霜步步后退,一边后退一边问:“你还想再封印我吗?” 龙飐依旧像昨日那样不回答。 韩桑感觉二人有点不对劲,开口叫他们的名字,跑上去一看两个人都很痛苦的样子,韩桑问了句:“你们怎么了?” 他们谁都没有回答韩桑的话,依旧似恋人似仇敌的眼神互看着彼此,韩桑看向风霜继续问:“你刚刚说那话什么意思?什么还要封印你吗?” 韩桑的话音一落,风霜猛然抽取腰间银鞭甩向龙飐,龙飐快速闪躲。 韩桑都被风霜突然的动作惊的后退几步,忙开口问道:“风霜你在干什么? 风霜没回答韩桑的话转身就逃。 龙飐一个飞身落在她身前快速转身拦住她的去路道:“回去。” 风霜知道他说的回去是指回祭冤剑里去,她手中银鞭再次甩向龙飐,龙飐左右闪躲不忍出手,风霜出手速度越来越快,龙飐闪躲的也快,但始终都没对她出手,韩桑看到二人打起来着急的问道:“你们到底怎么了?又吵架了?” 风霜眼角瞥向龙飐腰间的青龙玉佩,想要夺取他的玉佩,手中银鞭朝他腰间玉佩甩去。 韩桑在一旁左右走动着焦急的劝着:“你们别打了?” 龙飐看出风霜的意图伸手去护,风霜的银鞭猛的抽打在龙飐手背上,一道血痕立刻显现在龙飐手背之上,看着他手背上流出的血,风霜心头也惊吓了下,龙飐捂着手背上的血责备的眼神看向风霜,心里想着:“她对他倒是真够狠的下心。” 风霜收起银鞭略带内疚的望向龙飐,两人对视一会,龙飐也看出风霜眼神中的不忍心和内疚,眼神移向她手中的银鞭,风霜注意到龙飐有想要收取她银鞭的意图,转身再次逃跑,龙飐见状再次闪身拦住她,风霜气愤的又一鞭子抽向龙飐道:“别挡我。” 龙飐这次没有躲,银鞭抽在龙飐手臂上,龙飐手还没好又被抽了一鞭,他捂着手臂生气道:“我叫你回去。” “回祭冤剑里去吗?我不回。” 龙飐见风霜如此固执,又不忍心对她用强,一不小心暴露让她回祭冤剑的情绪道:“你必须回去。” 韩桑在一旁听的似懂非懂,开口问道:“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他看向龙飐:“风霜为什么要回祭冤剑里去?” 龙飐望着风霜无情的回韩桑道:“你别管。” 韩桑生气又无奈的叹口气。 风霜望着龙飐的眼神听着他说出的坚定的话,她有一种龙飐让她回祭冤剑是有原因的,是为了她好的感觉,她望着龙飐问道:“你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回去?” 龙飐知道刚刚自己没控制好情绪让风霜察觉到什么了?他为了打消风霜的疑虑和猜测冷酷的回道:“我让你回去你就必须回去。” 风霜听着龙飐命令般的语气她铿锵有力的回道:“我冷风霜才不做爱情的傻子,不是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如果你不给我一个答案,我就永远不回去。” 龙飐听着她那句:“不做爱情的傻子”有点恼,几乎都没听到她后面说的什么?如果是三年前他或许会觉得她这句话是对的,会鼓励她,会让她坚持,但现在他有一种像是要失去她的恐慌,这是他无法接受的,龙飐恼道:“你敢再说一遍。” 风霜以为龙飐是在恼她不愿被封印,不愿回祭冤剑里去,她反抗道:“我……” 风霜一个我字刚开口,龙飐就出手对着风霜欲把她封印在祭冤剑里,免得她说出让自己心慌生气的话。 龙飐的手掌散发一道青光射向风霜,欲将风霜笼罩起来封印在祭冤剑里,可龙飐没想到风霜抬起手腕一挡,一道白光从雪花风铃中射出撞向龙飐掌中所散发出来的青光,龙飐惊讶了下,看着风霜手腕的雪花风铃,那可是仙父送给他的雪花风铃为何风霜会开启雪花风铃?龙飐又想起他想毁掉祭冤剑时风霜的反应,龙飐内心有一种不安感,他觉得雪花风铃和祭冤剑都和风霜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联系,龙飐想着手掌不自觉的用了力。 风霜一下子被龙飐吸住一样,身体飞向龙飐,刹那间龙飐的手掌就掐住了风霜的脖子。 韩桑见状赶紧跑上前,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本以为见到两个曾经生死相交的朋友是好事,他很开心,可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韩桑质问龙飐道:“龙飐,你在干嘛?你是不喜欢风霜了吗?只不过三年,你对她的感情就消失殆尽转念成杀了?” 龙飐听着韩桑胡说八道咬牙切齿的对他凶道:“你闭嘴。” 韩桑不知道龙飐是忍着痛彻心骨的疼才狠下心对风霜动手,他更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有多难受。 第71章 风霜与龙飐战斗 龙飐只顾对韩桑说的话生气,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就大了些。 风霜艰难的从喉咙里叫出龙飐的名字,一字一句的流着泪问:“这次你要封印我多久?” 风霜一字一句的问着心也跟着痛着。 韩桑见风霜难受的样子以为龙飐真要对她做什么不利的事情,忙伸手去拔身后的欧冶剑。 风霜以为韩桑要伤害龙飐,对着韩桑摇头,嘶哑的吐出两个字:“不要。” 风霜的声音传入龙飐的耳朵,让他心烦意乱,难受至极,这种难受让他忽略了自己对风霜的伤害,一直看向韩桑不敢别过脸看风霜。 韩桑看着风霜双脚被青雾笼罩一样逐渐消失,他心急如焚的叫着龙飐的名字,声音里隐含让他快住手的含义。 龙飐眉头紧蹙,无动于衷,他都不知道风霜的身体已经悬浮在空中,整个人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眼看着风霜的身体要快消失不见,韩桑厉喝一声“龙飐。” 龙飐烦道:“你别管。” 两个人横眉怒目的瞪着对方。 风霜俯视着龙飐,三年后第一次见到他时有多开心,多激动,她现在就有多难过,多心痛,她哽咽的开口道:“你不看我最后一眼吗?” 她几乎是在发出告别的哀求。 龙飐心底的理智告诉他不能看她,可他的感情又在疯狂的拉扯他看向她,他内心的理智终究敌不过他对她的感情。 龙飐扭头看向风霜,看着她被自己掐的快断气的样子,看着她消失的下半身心惊胆战,慌乱的急忙松开风霜,暗暗使用的法力也在顷刻间消失。 风霜掉落在地,乍一看像是被龙飐摔在地上一样,她的手放在脖颈处,垂首重咳几声,眼神凄楚又哀怨的望向龙飐。 龙飐惊慌的看着风霜,看着她脖子上鲜明的五个指印,刚刚掐住风霜脖子的手躲藏在身后瑟瑟发抖,惊慌的看了她一会又闪躲开,内心充满自责。 风霜见龙飐别过脸故意问道:“怎么?你是因为内疚不敢看我吗?” 龙飐被说中心事,不自觉吞咽了下,他感觉自己都不能在听她说话了,她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消磨他对她的决绝,他受不了她声音的蛊惑,在这样下去,他真的没绝心封印她。 风霜眼角瞥向龙飐腰间挂着的玉佩,趁他心神不宁之际,飞快的拽掉他腰间的玉佩而后逃之夭夭。 等龙飐回过神风霜已消失不见,龙飐一下子消失在韩桑面前去追风霜。 韩桑看着从眼前消失的二人脸色铁青,郁闷的站在原地,双手握拳喊着他们的名字恼道:“你们是忘了还有我这个人吗?” 韩桑缓了缓,叹出一口气叉着腰自顾道:“什么都不说是吧?我自己查。” 韩桑都不知道他此刻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女子。 龙飐一直追着风霜,风霜一直逃,龙飐不敢再妄自对风霜动手以免伤了她,可风霜不一样,她不想再被龙飐抓回去,不想再被他封印。 风霜逃到石林处,周围都是巨大的白石岩,再往前便是悬崖瀑布,风霜没想到自己逃到了一个死路,再无处可逃,她刚转身想要另觅他处,龙飐便闪身追了过来。 龙飐伸出一只手对风霜道:“把玉佩给我,回到祭冤剑里去,别逼我出手。” 其实他早就可以拦住她,封印她,只是看她拼了命一样的逃,心有不忍,既不想强迫她又非做不可,龙飐从没觉得自己那么矛盾过。 风霜听着龙飐说的话一句话都没说,抽取银鞭卷起地上的巨大岩石直接甩向龙飐,此刻的她满心负气,她都选择逃跑离开为何他还是不肯放过她,她将满心的怨气化作动力和龙飐战斗,一块又一块的大岩石飞向龙飐。 龙飐不是躲开,就是一掌击碎岩石,风霜收起银鞭一跃而抬掌起攻向龙飐,龙飐怎忍心还手,他侧身躲过,风霜趁机逃开几步,但又被龙飐一个闪身拦住去路。 龙飐抬手抓住她的肩膀,风霜还手推开,龙飐伸出另一只手去抓,风霜握着银鞭把手打在龙飐的手臂上,二两徒手交战数十招,风霜一个转身跟龙飐拉开一点距离,脚底踩着的岩石滑落至悬崖瀑布下,风霜往后看了一眼,灵机一动威胁龙飐道:“你再敢拦着我,我就从这悬崖跳下去。” 风霜的手指指着身后的悬崖瀑布,观察着龙飐面上的神情。 龙飐往风霜身后的悬崖望了一眼紧张的道:“你敢。” 风霜赌气,转身往悬崖跳,龙飐一个闪身将其揽住闪身消失在岩石处。 郁郁葱葱的山林间,龙飐和风霜的身影翩然闪现,龙飐没好脸色的瞥了眼风霜,松开她生气的往前走,风霜从和龙飐的两次交手中感觉的到他还在乎她,她刚刚在岩石处又故意试探他,她知道龙飐还在乎她,她一定要问清楚他为什么要封印她?” 龙飐负气的走着,脚下步伐越走越快,风霜忍着脚痛紧跟着他,龙飐走了一段路突然停下脚步转身严厉的冷声质问她道:“冷风霜,你是不想活了吗?敢拿死来威胁我,还敢往悬崖下跳,你想干什么?你想怎样?” 风霜听着龙飐的冷声质问也大声的质问道:“你想怎样?为什么一定要封印我?” 龙飐看到风霜问出这些话时眼眶已经湿了,眼泪啪啪的掉了两颗,一副哀泣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两个人就这样久久对望着,一个白衣如仙,一个黑袍如魔,那一刻时间仿佛都静止了,只有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影在二人的衣裳上留下光辉,与此时同一种思绪在阔别三年的恋人之间浮现。 风霜记得三年前的龙飐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带着一股豪侠正义之气,可现在她只能看到他威严冷峻的脸庞和冰冷肃杀的气息。 龙飐亦是这样想着风霜,想着三年前的她,脸上总是带着纯美无邪的笑容,纯洁善良又聪明伶俐,可现在,他看到更多的是她对他的戾气,是她的冷声质问,是她痴情而又凄楚的眼神。时间真是一把最无情的刀,在每个人的身上留下成长的痕迹,岁月的风霜。 龙飐叹口气走向风霜,他封印她三年,而这三年她的身影没日没夜的在他脑海出现,他怎样都压不住心底那种想抱她,想亲她的冲动,他知道他中了一种叫做冷风霜的毒,只有她能解,所以他没有选择,有些人就是这么厉害,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存在对有些人而言就是软肋。 龙飐妥协的换一种方式伸出手温和的对她道:“把玉佩给我。” 风霜抬眸看着龙飐,虽然他说话的语气温和了,但还是问她要玉佩,还是想要封印她,她固执的回道:“不给。” “我不想和你发脾气,把它给我。” “除非你告诉我封印我的原因,还要永远不封印我,我才能把它给你。” 龙飐见风霜如此强硬只能伸手去抢,风霜忙将玉佩握在手中藏在身后,龙飐手伸到她身后去抢,风霜身体往后退左右闪躲了两下,龙飐没抢到。 风霜只顾往后退,躲闪龙飐,没注意到脚下有块圆柱形的木枝,一不小心踩上去,脚底一滑,惊叫一声身体后仰,眼看着后脑勺就要撞到高大粗壮的树干上,龙飐迅速一手拽住她的手腕一手护住她的后脑勺,风霜的身体撞到树上,身体倾斜着,双脚和树还隔了段距离,头贴着龙飐的手掌。 龙飐在风霜的带动下身体不得已往前倾,还撞了风霜一下,两腿叉开在风霜双腿两侧,风霜的两腿在龙飐胯下,顿时尴尬的羞着脸倚靠着树慢慢站直身体 。 分离三年,龙飐本就对风霜思念成狂,她这无意识的动作恰好燃起他心中的思念,他下意识的俯身想要去亲她,风霜也下意识的用力推了龙飐一下,秒变脸色,生气的道:“你别碰我,你封印我三年,我讨厌你也恨你。” 龙飐被风霜推的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他没想到风霜会推开他,更没想到她会说出恨他这两个字,他是为了她好才封印她三年,到头来就换来她对他的讨厌和恨。 龙飐听着风霜的话气的火大,眉目冷凝质问风霜道:“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个恨字试试?” 风霜见龙飐不向他封印她三年的事认错还威胁她,她横眉怒目的赌气挑衅道:“我恨你。” 龙飐狠心道:“好,让你恨。” 他愤怒的快步走上前粗鲁的扣住风霜的后脑勺,狂妄又粗暴的吻落在风霜唇上,风霜身体猛然一颤,只觉得这吻陌生又熟悉,她双手拍打着推着龙飐,可她推不开,他蛮横的夺掉她手中的玉佩,将她双手抵按在粗糙的树干上肆无忌惮,她的后背被粗糙的树干磨得生疼,他丝毫不怜惜,风霜不知道他的吻是因为太过想念还是因为一时冲动的惩罚,也不知道他的大掌何时已经摸到她腰间襟带,似乎想要将她扒干净,风霜心头颤栗,吃力的挣扎别开脸,喘着大气呼唤他的名字。 龙飐听着她厌恶的呼唤他的名字,看着她别开的脸,他气愤,带着热气的喘息扑到她的侧脸,身体紧贴着她,似乎在忍耐没发完的火气,他缓缓的开口道:“冷风霜,你真狠。” 风霜带着微弱的呼吸悠悠的转正脸望着他,三年后的初见让她既欣喜又害怕,她欣喜她能在见到他,她害怕他封印她的理由是不爱,他从没想过她是如何在祭冤剑里,在炽焰山渡过三年的,想到这风霜满腹委屈愤恨道:“我狠,我有你狠吗?你封印我三年,有想过这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龙飐开口道:“我有逼不得已的理由。” “不管什么理由都不是你当年封印我的理由,也不是你今天伤害我的理由,以前的龙飐不会这么做 ,他只会心疼我,对我好。 风霜说着不自觉的流下两行泪:“你不是他,你再也不是我熟悉的他了。” 龙飐听着风霜说的话,心痛的喘不过气来,三年未见,难道就因为他封印了她三年,她对他就已不似从前那般亲密了吗?他不能容忍她对他有这样的疏离。 他的手掌突然在她腰间用力,再次侵占她的唇,脑海中想着陌生他也要变成熟悉,他绝不会轻易的放手,绝不会让这份感情就这么丢失。 有些人有些事得到了会失去,也许就是因为没有用对的方式去珍惜。 龙飐用着错误的方式挽留着风霜的情感,而风霜对龙飐并非没有感情,只是现在的她只想知道龙飐为何封印自己,找出原因,找回曾经丢失的感情,曾经那个对她呵护体贴的龙飐,而不是现在这个让他厌恶的龙飐。 风霜拼命挣扎龙飐对她的轻薄,而就在这时祭冤剑突然飞出,在林间飞行。 龙飐知道祭冤剑的危害有多大,他望着飞出的祭冤剑,急忙松开风霜去追祭冤剑。 风霜见龙飐追着祭冤剑,她理了理衣服也去追祭冤剑,她要弄明白原因,可没追上两步祭冤剑突然在林中旋转了个圈飞向风霜攻击她。 龙飐随即转身右手一挥,左手急忙拉过风霜将她护在身后。 风霜垂首看着龙飐紧紧握着她的手,她能感觉到他的紧张和他的在意。 龙飐伸出一掌,五指旋转对着祭冤剑发力,扭转祭冤剑的方向而后快速的松开风霜的手使出青龙诀,双掌幻化出两条青龙与祭冤剑缠斗,而后又紧紧的握着风霜的手,这一刻风霜感觉曾经那个关心她的龙飐又回来了。 祭冤剑和青龙围绕在林间缠斗,两股力量对抗,山林间传出虎啸龙吟般的声响,震得树叶簌簌作响。 龙飐看了一会,观察着祭冤剑的状况,他发现祭冤剑的恶灵之气还和以前一样,并没有多强,他看了一眼风霜,风霜不明白龙飐为何观察了一会祭冤剑又看向她,难道祭冤剑和她有什么关系吗?祭冤剑不是天界铸造的神器吗?不是龙飐的随身佩剑吗?风霜心头有些疑惑。 青龙发出两声吼叫,龙飐飞身握住祭冤剑的剑柄,两条青龙趁机吐出青气,祭冤剑上的恶灵之气渐渐的被压住,龙飐将祭冤剑收回到玉佩当中。 龙飐收服祭冤剑走向风霜拉着风霜的手臂,风霜以为龙飐要再次的封印她,她刚想推开他的手臂,龙飐突然抬起另一只手,手掌一翻,一团火焰在他掌中呈现,火焰熊熊燃烧着,风霜有点被惊吓住了,看着龙飐掌中的火焰忙用力挣脱他后退,龙飐一步一步的走向风霜,风霜乞求的眼神看着龙飐,口中喊着:“不要,不要封印我。” 这一刻风霜突然觉得龙飐有点让她害怕,不是因为离别的那种害怕,而是害怕他这个人。 龙飐掌中火焰对着风霜身后一推,一团火焰直击向风霜身后的恶鬼。 风霜一转身便看到一个恶鬼被火烧着,风霜吓得惊叫了声。 龙飐收服祭冤剑后就看到有鬼想要靠近风霜,吸食她身上的阳气,他知道风霜有时候会怕一些东西,他就是不希望风霜看到恶鬼的样子被吓到才没告诉她,可没想到风霜竟被自己的天道怒火吓到,还看到了恶鬼被焚烧的下场。 龙飐忙消灭火焰,在风霜转身时点晕她,将她抱在怀里闪身消失在树林中。 韩桑循着踪迹寻找龙飐和风霜,找了好久都一无所获,韩桑想起那名道士,再去找他时他早已不见人影,韩桑无奈只能再次回到客栈,他想如果龙飐要找他的话一定会到这家客栈。 韩桑在客栈等龙飐一直等到晚上,可始终不见龙飐来找他,他躺在床榻上回忆着白天的种种事情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他坐起身,刚打算出门舒缓一下心情,龙飐的身影突然闪现在他身前,韩桑吓了一跳,故意向三年前那样的方式和龙飐交流:“别故意在你朋友面前展示他没有的法力行吗?” 龙飐听出韩桑是在刻意与他拉近距离,他走到桌子前坐下,乜了眼坐在床上的韩桑,也像三年前一样的说话方式回道:“三年前就展示过了,是你自己没提升胆量。” 韩桑道:“练胆又不是学习武功,可以一日千里。” 龙飐依旧嘴毒的道:“你武功也没提高多少。” “起点不高,终点怎么会高?”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自身,更何况你还是铸剑山庄的少庄主。” 提起铸剑山庄两个人的脸色都凝重了起来,房间内安静了片刻,韩桑走到桌旁对龙飐道:“我们谈谈。” 龙飐道:“谈什么?” “你别明知故问。” “祭冤剑你不能用。” 韩桑道:“为何?你知道铸剑山庄的仇我一定要报?” 龙飐站起身指尖指向玉佩,祭冤剑飞到桌上,龙飐大袖一挥,祭冤剑上呈现出风霜屠灭整个铸剑山庄的残忍画面,到处是死尸,火光和凄厉的惨叫。 韩桑在看到风霜出现在铸剑山庄的那一刻蹭的站起身,看着祭冤剑呈现的一切脸色大变,难以置信的后退一步道:“这……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韩桑抬眸崩溃又难以相信的看向龙飐道:“怎么会是风霜?” 龙飐看向韩桑问道:“风霜和祭冤剑你相信谁?” 韩桑面现纠结,难以回答的看向龙飐,铸剑山庄是他的家,而祭冤剑就等于是龙飐,这等于让他在铸剑山庄、风霜和龙飐之间做选择,他垂头沉默良久难以抉择。 龙飐道:“我相信风霜。” 韩桑抬头看向龙飐问道:“那祭冤剑呢?我们一路上不都是靠祭冤剑才找出恶人,为民除害的吗?” “其实在铸剑山庄出事之前,我就发现祭冤剑出了点问题。”龙飐看向韩桑:“还记得在福州城的事吗?” 韩桑点点头。 龙飐道:“其实在消灭长剑门的人时我就发现祭冤剑有点不受指控,但被我给压制住了,直到你们在客栈出事那一次,我发现祭冤剑是真的不受控制 ,我只能暂时压制它。”韩桑惊讶的道:“怎么会这样?” 第72章 道明真相 龙飐也一直思考这个问题,虽然他心中有一些猜测但也需要验证,龙飐收回祭冤剑对韩桑道:“我在找原因。” 韩桑若有所思的看着龙飐道:“当年你是不是早就从祭冤剑里得知灭铸剑山庄满门的是风霜,才不让我看祭冤剑的?” 龙飐嫌弃的回了韩桑一眼,道:“不是,不是因为风霜,我知道就算你看到祭冤剑里的一切你也未必会伤害风霜。” “那是为什么?” “因为祭冤剑时不时会有恶灵之气出现,我怕祭冤剑不受我控制时会伤害你,再说你当时那么悲愤,我也怕你会受到恶灵之气的侵扰。” 韩桑坐下想了想,他今天在道观的时候确实也看到祭冤剑上有恶灵之气,韩桑道:“祭冤剑怎么会有恶灵之气?” 龙飐看着韩桑,当年他到客栈时韩桑和慕月月都已昏迷不醒,韩桑没有看到祭冤剑吸收风霜体内的恶灵之气,但他看到了,他知道祭冤剑上的恶灵之气应该是吸收风霜体内的恶灵之气。 龙飐道:“可能和风霜有关。” 韩桑听龙飐这样一说疑惑的看着龙飐问:“什么意思?” 龙飐道:“我怀疑风霜有可能是恶灵界的人。” 韩桑很是吃惊,不敢置信的轻笑道:“这怎么可能?你开玩笑的吧,更何况你不是说我们在人界一直寻找的幕后黑手就是恶灵界的人吗?风霜一直帮着我们对抗他们,怎么会是恶灵界的人呢?这也太离谱了。” 龙飐道:“风霜体内有被封印的恶灵之气,在客栈时祭冤剑应该就是吸收了风霜体内的恶灵之气才会变成这样?” 韩桑越听越震惊,差点结巴道:“这,这怎么会这样,他看向龙飐:“风霜体内真的有被封印的恶灵之气?” 龙飐用你质疑我的眼神谴责韩桑。 韩桑看了看龙飐,虽然他对风霜是恶灵界的人,身上还有恶灵之气这件事感到很不可思议,但龙飐的话又让他犹豫不决,韩桑一本正经的问龙飐道:“你真怀疑风霜是恶灵界的人?” 龙飐道:“你认为我会拿风霜开玩笑吗?” 韩桑想了想这倒也是,龙飐那么疼惜她,不可能拿风霜开玩笑,韩桑认真的问道:“那风霜知道这件事吗?” 龙飐摇了下头道:“她不知道。”他看向韩桑:“你别告诉她,我怕她害怕。” “我知道,这么大的事还是你自己和她说吧,更何况这也只是你的猜测,又没什么证据。” 两人沉默了几秒,谁都没说话,过一会韩桑又疑惑的问:“你既然知道祭冤剑有问题,为什么还要把它留在我身边?” 当然是怕自己忍不住想见她,所以才把祭冤剑留在你这,龙飐心口不一的道:“当然是留给你练胆了。” 韩桑知道龙飐没说真话,但他也不问而是叹了口气道:“没有祭冤剑,看来我要重新查铸剑山庄灭门之事了。” 龙飐道:“你不怀疑我三哥四哥他们了?” 韩桑有些愧疚的道:“当初是我太冲动了,你把我送逍遥仙岛修养的这三年我也静下心想了很多,以你三哥四哥的法力在铸剑山庄取一件东西如探囊取物,用不着灭了铸剑山庄。” 龙飐道:“看来你比以前成熟了些,你能想明白就好。” 韩桑有些伤感的道:“人嘛,经历了一些事总会长大。” “我也一直在查铸剑山庄的事,我怀疑就是寒月门的门主所为。” “你不是把她打落悬崖了吗?难道她没死?” 龙飐道:“当年我在龙形法器中问过风霜是谁伤害你们,她说是寒月门门主所为。” 韩桑气愤的道:“既然风霜都指认了她害我们,想必铸剑山庄的事就是她做的。” 龙飐道:“其实在铸剑山庄出事以后我找过寒月门门主只是一直没找到,她就好像在人界消失了一样,后来又出现了风霜的事,这件事就耽搁了下来。” 韩桑站起身道:“她一定是知道灭了铸剑山庄她也逃不掉所以躲起来了。” 龙飐看向韩桑道:“你还记不记得隆山格格主的事?当初不就是吴千贼变幻成严风的样子占领隆山格吗?” 经龙飐这一提点韩桑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说是幻形门的人变化成风霜的样子和寒月门门主一起灭了铸剑山庄。” “他们本来就是一丘之貉,蛇鼠一窝,铸剑山庄实力不弱,不可能只是一个门派为之。”龙飐顿了顿又说:“不过这些也都只是我的推断而已,至于是不是他们,要找到他们问清楚才行。” 韩桑气愤的道:“肯定是他们,我一定要找到他们,为铸剑山庄死去的人和我爹报仇。” 韩桑说这些话时眼中带着浓浓的仇恨。 龙飐看着韩桑的样子突然有点明白严风为什么那样乐观的教育他的弟子了,我们可以除恶,可以憎恨丑陋,却不能让自己一直活在仇恨里,总要有崭新的生活。 龙飐问韩桑道:“那慕月月呢?你见过她吗?” 提起慕月月韩桑脸上不再是那么狰狞的仇恨,他有点伤感的道:“我现在大仇未报,铸剑山庄也被灭了,我只想报仇,重建铸剑山庄,我和慕月月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龙飐点了下头:“慕月月不错,你该珍惜。” 韩桑心里也很清楚慕月月对他很好,而且这三年他也确实很想她,只是他背负的太多,无法随心所欲,韩桑对龙飐道:“别说我了,你和风霜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封印她?不会因为她是恶灵界的人吧?” 韩桑自问自答的说着。 龙飐道:“当然不是。” 龙飐看了眼桌上的茶突然食之无味,以前他很爱喝茶,但自从与三哥四哥决裂,又封印风霜后,他就变得爱喝酒了,龙飐转了转桌上的茶杯继续说道:“当年你和风霜受得伤非同小可,我剔了龙骨救了你们以后,法力减弱许多,后来因为风霜的事又和三哥四哥大战,自己也受了重伤,没有能力再保护她,而那时祭冤剑也总是肆意吸食人的修为,如不封印,恐生灵涂炭,为了保护风霜,也为了六界安宁,我才逼不得已只能将风霜和祭冤剑一起封印起来。” 韩桑听龙飐说为了救他和风霜他剔了龙骨,他紧张的一下子坐到龙飐身旁抓着他的手臂急声道:“剔龙骨?那你现在怎么样?” 龙飐不希望韩桑太担心,推开他的手开玩笑的道:“这不是坐在你面前吗?” 韩桑知道龙飐是在安慰他,以他的性格,要不是经历什么伤害,怎么会是现在这副样子,韩桑垂眉悲痛,舒缓了半刻才平静的问:“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还打算封印风霜吗?” 龙飐看向韩桑道:“和你一样,找到灭铸剑山庄的凶手,然后在寻找修复祭冤剑的办法。” 韩桑道:“那风霜呢?” 提起风霜,龙飐有点头疼,风霜现在对他的态度很不好,他要是再封印她,万一她真恨自己,或者真的伤害自己怎么办?龙飐叹了一口气。 韩桑见龙飐叹气犹豫发愁的样子故意调侃道:“你不是要封印她吗?怎么,犹豫了?这可不像是你处事的风格。” 龙飐听得出来韩桑是在调侃他,他回道:“至少比你好。” 龙飐暗自回击韩桑和慕月月分开的状况,韩桑早就习惯了他这种说话方式,他道:“看来你我都不能随心所愿。” “我周围如狼似虎,你又背负血海深仇,谁能真正的随心所欲的做事,随心所愿的生活。 龙飐和韩桑都对自己的遭遇心生感慨,二人再次沉默半刻谁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韩桑问龙飐道:“你和你三哥四哥怎么样了?你剔了龙骨还能回天界吗?” 龙飐道:“你也看到三哥四哥在人界施行法则之后的后果了,民声载道,我总得挽回我们龙裔战神的名誉,至于回天界,剔龙骨并不会影响我回天界,只是以我和三哥四哥目前僵硬的关系应该是回不去了。” 韩桑可惜又有点替龙飐抱不平的道:“你说谁那么悲催,会有赶尽杀绝的兄长?” 龙飐斜了一眼韩桑回道:“你什么时候老眼昏花了,看不见眼前人吗?” “以后你的兄长是我。” 龙飐故意接韩桑的短道:“我可记得你之前喜欢风霜呢,我可不要一个横刀夺爱的兄长,有损名誉。” 韩桑强行辩驳道:“我当初可是成人之美了。” 龙飐调侃道:“我看你是黄粱一梦,假借成人之美获得赞誉,好柳暗花明。” 韩桑知道龙飐那张嘴就没有他还击不了的话,他沉默不语,毕竟他现在心里确实喜欢的是慕月月,只恨自己当初没发现,意识得太晚了。 龙飐突然想到什么问韩桑道:“你在炽焰山说什么我没死,什么意思啊?你认为我和风霜都死了。” 韩桑叹气道:“哎,我从逍遥仙岛走出来就听到有人说你和风霜都战死了,又听说你的祭冤剑被封印在炽焰山,我当时就想着取回祭冤剑为你和风霜还有铸剑山庄报仇。” 龙飐道:“怪不得我观察炽焰山的时候看你老是想要祭冤剑。” 韩桑疑惑:“观察炽焰山?” 龙飐道:“为了看风霜。” 韩桑点点头,龙飐起身道:“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见龙飐要走,韩桑急忙问道:“你现在在哪?我怎么联系你啊?” 龙飐道:“在地府,你想找我去青冢山找我就行了。” “地府?韩桑轻笑一声道:“看来那道士还真会算卦。” 龙飐好奇的停下脚步道:“什么道士?” “就在街上偶然遇到的一个道士,他说我和你阴阳两隔,看来一点也没说错。” 龙飐道:“江湖术士骗钱的吧。” 韩桑道:“可他还说祭冤剑有问题,叫我不要用它收取魂魄,他还是有点手段的。” “现在的道士都那么厉害了吗?”龙飐心中疑惑了下,而后转身离开,拉开房门时想起一件事又转身对韩桑道:“对了,你今天在道观看到的那具尸体并不是郑书南杀的,他不是罪魁祸首,你别胡乱伸张正义,枉行侠义。” 韩桑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胡乱冤枉好人的。” 龙飐回到地府中,看到风霜的那一刻眼前一亮,她已经沐浴梳洗完穿上他为她重新准备的衣裳,他还以为她会负气不肯穿,龙飐看着她,白色的丝绦束着她纤细的腰肢,三年未见她,她的身材更加玲珑有致,诱人心弦。墨发如瀑布般铺在她身后,洗去胭脂水粉的脸上更显纯白娇嫩,似还有一层薄薄的水雾闪耀在脸上,湿哒哒的特别吸引人,尤其是她一双水雾般的双眸看得他心痒难耐,龙飐一只手背在身后,都快要将自己的衣袍抓烂,他默默喘着气,尽力的压制不该再有的想法。 风霜没好气的开口问道:“这是哪里?” 龙飐吞咽了下,抿唇轻咳一声回道:“这里是地府,你现在在地狱宫殿里。” 风霜听到地府两个字时还有点小害怕。 龙飐看出她的害怕想上前安慰她,又怕她现在心情不好,毕竟在林中那样对她,看她现在的脸色应该还生着气的,他不能在这时让她再火冒三丈一次,不然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龙飐见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地狱宫殿的环境,害怕的神情在一点一点的消散。 他心想还好他当初建地狱宫殿的时候有想过他们会重逢,所以把它建立的如宫殿一般闪耀辉煌,整个地狱宫殿内如艳阳笼罩般透亮无比。 他走上前轻柔的道:“你今晚就在这休息。” 风霜顶着一张抗拒的脸生气的拒绝道:“我不在这休息。” 龙飐看着她倔强的和自己对着干的样子真是火大的想教训她,他故意吓她道:“你不在这休息就会被三哥四哥抓住,而且这里是地府,外面有很多恶鬼。” 龙飐虽然说的是恐吓她的话,但说话的声音极轻,就像和她讲道理一样。 风霜谨慎的看着龙飐道:“你在刻意恐吓我吗?” “这都能听出来?他已经说的很平稳了,龙飐心虚的回道:“我在陈述事实。” 风霜看着他思量了一下,三神四神她未必对付的了,被他们捉去生命会有危险,恶鬼她可以战斗试试?可出去之后怎么办?自己还要知道龙飐封印她的原因呢? 龙飐见风霜思量的小模样内心偷笑,脸上却克制的平淡无奇。 风霜道:“那你先给我道歉。” 龙飐装傻的道:“道什么歉?” 风霜瞥了龙飐一眼负气的往外走,龙飐忙抓住她,刚想道歉眼角就瞥到她一双玉足,见她又没穿鞋子抱起她问道:“怎么又没穿鞋?” 风霜故意道:“反正又没有人关心?” 龙飐道“你这是骂我还是在陈述事实?” 风霜没有回答龙飐的话,伸手狠狠掐着他的手臂道:“你放我下来,你不道歉我就不住这里。” 龙飐被风霜掐的倒吸一口凉气,假装很疼的看着风霜。 风霜知道自己下了狠手,忙松开手看着龙飐,尽管心里有些愧疚,但面上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道:“你道不道歉?” 龙飐见风霜松手,知道她于心不忍,他也不想受罪,抱着她对自己来说就是折磨,他爽快的开口道:“下午的事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 “那你还封印我吗?” 龙飐轻声道:“你有点得寸进尺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风霜往床上抱去。 风霜理直气壮道:“那你就给我一个我得寸进尺的理由,为什么叫你不封印我是得寸进尺?如果这个理由足够强大,我愿意被封印,是我危害六界了吗?” 听风霜这样说龙飐惊吓的停下了脚步,有些害怕的看着风霜,她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她一向聪明伶俐,难道是知道自己身上有恶灵之气的事了? 风霜打量着龙飐的神色见他有些害怕的看着她,自己心里也开始犯怵,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祸害,她急忙问龙飐道:“你怎么不说话?” 龙飐听风霜声音有些颤抖,刻意轻笑嘲讽道:“就凭你,还想危害六界,你还太嫩了点。” 龙飐将风霜抱上床榻道:“你先休息,我叫人给你重新端水洗脚。” 风霜道:“你去给我端水洗脚。” 龙飐看向她,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哄好了之后还是会对他讨价还价。 风霜看向龙飐道:“我不想夜里看见鬼。” 龙飐轻笑,走出地狱宫殿。 鬼战城,轰隆隆的雷声惊醒睡觉的郑书南,他满头是汗,惊吓起身,望着窗外一道道闪电在天空中劈闪,如跳舞的长蛇,阴森又恐怖,搅乱他整个心神。 郑书南回忆沈文广的话心神不宁,随手拿起倚靠在墙角的伞,疾步走出房间。 鬼战城夜巷,空无一人,瓢泼的雨从夜色中洒下,落在郑书南的伞上,奏起哗哗的声音,那声音似孤魂中的一种哀怨,令听者心颤。 郑书南疾步的快速走着,步伐越来越仓促,但他的内心却越来越安稳。 他走了很长一段路,来到一个坟场,雨水浇筑在一座座孤寂的坟上,更显死者的悲凉。 坟场周围树林林立,野草丛生,乱石突起,郑书南一不小心滑了一脚,身体趴倒在一个陌生的坟前,伞也从手中滑落,又被风 吹跑。 郑书南抬眸看到陌生的坟头心里咯噔一下,急忙爬起来,惊吓的喘了几口气,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已是一身脏泥,他稳了稳脚下步伐,定了定神,继续往前走着。在看到一个刻着段锦柔名字的墓碑时,急忙跑过去,扑通一下跪在了墓碑前,悲痛的喊着锦柔两个字。 第73章 重修旧好 地府中地狱宫殿里,龙飐抱着风霜同榻而眠,温热的手掌附在她小腹上,风霜侧躺在他怀里,能感到她背后传来的火烫气息,这气息陌生又熟悉。 她低声开口道:“祭冤剑……” 风霜想说些什么缓解自己的紧张,但最终还是问了自己最想问的事:“你,还会不会封印我?” 龙飐放在她小腹的手臂用力收了收,将她抱的更紧了,风霜轻轻的呼唤了一声他的名字:“龙飐。” 龙飐在她白皙修长的颈侧落下深深一吻,呼吸沉重的道:“别说话。” 风霜感觉颈侧的那个吻特别的火热,就像是滚烫的烙印一样“你怎么了?” 龙飐动了动,风霜感到他的腿压在她的腿上,在她身上磨蹭,好像要翻越过她的身子似的,她急忙翻身想问他怎么了?却不料正好被他平躺着压在身下,四目相交的那一瞬间,一种离别三年的情火在龙飐心里汹涌燃烧,更是没忍住的俯身亲吻她,风霜心乱的别过脸,没敢与龙飐再直视,看到她的回避,龙飐的唇没有落在她的唇上,而是伤感又有些生气的凝视着她别过的侧脸思忖着要不要忍耐,喘息间粗热的热气扑散在她侧脸上,他眼神下移,瞥见她白皙的脖颈处还有他的指印,他最终还是没忍住,温热的唇,印在她的脸上,发觉她没有推脱拒绝,他也没有停止,在她脸的周围寻找着亲吻的香甜,风霜闭着眼,心脏如鼓声在响,一跳一跳的忐忑不安,心乱如麻,她僵直着身子,白嫩的双手死死的抓住床褥。 龙飐感到她隐隐的不安和潜在的抗拒,停下动作,抬眸伸手捏住她的下颚掰过她的脸与她对视,面色铁青的问道:“不抗拒?” 风霜本能的心慌道:“抗拒。” 龙飐听出她语气中的心慌,还有那么一点的口是心非,心里有一丝的甜蜜,看来她和他一样,赌气的时候都会口是心非,都会言不由衷,知道她心里还有他,他换了一种态度,深情而又戏谑的凝视着她,静静等待着她的下文,听着她又小声的问道:“你还是非我不可吗?” 三年的离别,龙飐听的出她对离别的不安,对他感情的怀疑,但他怎会移情别恋,怎会不非她不可,龙飐心想封印她三年也许真是自己做错了,他苦笑着从她身上翻过,侧着身看着她,风霜也侧起身子轻声问道:“是过去的龙飐还是现在的龙飐?” 龙飐轻轻在她鼻上勾了一下苦笑着吐露心声道:“不管是过去的龙飐,还是现在的龙飐都是非你不可。” 风霜知道他刚刚的动作是曾经的龙飐对她做的宠溺动作,她指尖轻轻戳在他肩头,不容否定的问:“那你还封印我吗?” 龙飐看着风霜手腕上的雪花风铃皱眉道:“你知道自己开启雪花风铃了吗?” 风霜吃惊,她是真不知道自己开启了雪花风铃,她以为她只是在拿一个法器练功夫而已,她抬手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雪花风铃沉思。 龙飐不希望她想太多,握着她白皙的手腕放在唇边轻吻了下问道:“恨我吗?将你封印三年。” 风霜凝视他几秒缓缓开口道:“恨你,但也想你。” 龙飐看着她眼里忍着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心中动容,再次倾身将她压在身下,深情款款的看着她道:“三年,知不知道这三年你的模样无时无刻的都在抽痛我的神经,疼的我撕心裂肺,更想的我噬骨成魔。” 他说完,风霜的眼角再次滑落下泪滴,他低身将她眼角的泪吮干,唇瓣压在她的唇上,将疯狂的想念倾泻在她身上,她忍受着也承受着,回忆着她和他的新婚之夜,他像个谦谦君子,给尽她所有如沐春风的温柔与体贴,可现在她疼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停,而他仿佛就是这地府里的厉鬼在啃食人骨。 人生不是每段感情都那么容易,总有一些逼不得已的分离,而分离并不是感情的终结,只要彼此心中还坚守着对对方始终如一的爱意,感情终会圆满。 鬼战城卯时三刻,白雾缥缈,郑书南失魂落魄的走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瘦弱的身子穿着单薄的衣裳,披散着头发,衣服和头发还是湿的,乍一看他,就像个孤魂野鬼在游荡,十分吓人。 郑书南走到府衙,看到府衙门前的登闻鼓,他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往前跑,拿起桴鼓不停地敲击。 他的行为引起几个起的比较早的人围观。 没多久两个衙役前来开门,看到郑书南的样子还惊吓了下,其中一个长得比较高又有点精神的衙役问道:“郑书南你为何敲登闻鼓?” 郑书南悲伤的道:“申冤。” 两个衙役打量了下郑书南,其中一个衙役转身跑回府内,没多会,公堂两旁站着衙役,坐在审堂椅上的孟县令看着跪在下面的郑书南,惊堂木一敲问其道:“郑书南,你有何冤情?” 郑书南失魂落魄道:“草民无冤情。” 主簿疑惑的看向郑书南,孟县令凝眉,脸色暗沉下来,惊堂木再次拍起,比第一次的要响亮,斥责郑书南无冤击鼓拿公堂当儿戏,吩咐衙役打其四十大板,惩戒他辱公堂之罪。 郑书南闻此一个头响亮的磕在公堂之上,在抬头,额头上现着带血的红印,大声悲哭道:“草民虽无冤情,却罪不可赦,遂今日前来投案自首,还请大人直接宣判草民死罪。” 孟县令质问郑书南:“所犯何罪要让本官判其死刑?” 郑书南道:“辱妻杀妻之罪。” “因何杀妻?如何作案?” 郑书南悲痛的道:“因贪财好逸而杀妻。”他又磕了一个头,痛哭流涕着说:“是我亲手害了她,求大人判草民死刑。” 郑书南说第一句话时眼神里藏着悲愤,像是在埋怨谁?说第二句话时又像是真的很自责,很悲痛。 衙门前聚集的人听到后都感到很不可思议,有一个鬼战城百姓道:“真是人不可貌相,这郑书南看着是个文弱的书生,没想到心肠这么狠。” 站在他身旁的人应和道:“就是,嫁给这样一个男人,那个段锦柔也太可怜了。” 鬼战城的一个百姓沿街宣扬郑书南杀妻投案自首之事,而鬼战城的百姓听后纷纷跑去衙门围观。 地府地狱宫殿内,龙飐依旧沉溺在风霜的温柔乡,伸手将她被衾掀开,露出她大半光洁鲜嫩的身躯,长而有力的手臂顺着她的肩头慢慢下滑到她白内的小手,大掌温柔的握着她的小手,轻轻的握成拳,将她白皙的小手包裹在大掌里,炽热的唇贴在她光滑柔嫩的背上吸吮,像是吸取夏露的甘甜,再嗅着她身上独特的香气,只觉身心舒怡,不自觉沉醉。 然而正当他沉醉时风霜手腕上的雪花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闪着白色的光,异常刺眼,风霜惊诧的坐起身,起身时身上顿时传来撕裂的痛,她伸手拉起被龙飐掀开的被衾盖在身上,迷茫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雪花风铃,龙飐也坐起身,两具身体相依,他握着她的手腕仔细看着雪花风铃,风霜侧头问道:“雪花风铃有什么问题吗?” 龙飐侧头想回答她的问题,一看她粉嫩的脸蛋只想笑,风霜有些恼道:“你笑什么?” 龙飐偷瞄了眼她胜雪的肌肤,努力一本正经的道:“像是有谁在召唤你。” 风霜疑惑的看着龙飐,龙飐也感到疑惑,他能感应到这个雪花风铃像是在感应另一个雪花风铃,他又对风霜道:“可能有两个雪花风铃。” 风霜道:“这雪花风铃不是你的吗?是谁在召唤你吗?” 龙飐的直觉告诉他,雪花风铃不是在召唤他就是在召唤风霜,可是是谁呢?难道是恶灵界的人?三年前在龙形法器中他曾短暂的怀疑过仙父送他两样法器的目的,也怀疑祭冤剑有可能不是天界神器,现在看到风霜能启动雪花风铃,他更怀疑这两样法器的来历,龙飐看向风霜认真的道:“不管是在召唤谁?我们现在都身处被动之中,不要轻易的相信任何人知道吗?” 风霜见龙飐认真又谨慎的样子,眼神中还隐藏着一份担忧,她点点头,表示应下。 龙飐穿衣起身,风霜仔细看着他,以前他总是白衣搭配金黄色的龙纹玉带,尊贵中多的是温润,可自从三年后她见到他,他穿的就是黑袍,尊贵中多的是冷厉,风霜在想这三年龙飐又经历了什么? 龙飐穿好衣裳转身见风霜还坐在床上,他问道:“怎么不起?” 风霜怨怪的看着他道:“你不该输点灵力给我吗?” 龙飐看着她轻笑,坐到她旁边笑道:“昨晚都是我在运动,不应该是你给我报酬吗?” 风霜抬手打他,龙飐一下握着她的手又在她唇上轻轻撮了一下。 鬼战城公堂之上,孟县令听着郑书南说的话气愤不已,堂外百姓也是义愤填膺,对着跪在公堂上的郑书南指责谩骂 就在孟县令刚要宣判郑书南死刑时,堂外郑书南的母亲大哭着从百姓中挤进公堂扑通跪在公堂上大声喊道:“并非我儿害死那段锦柔,是她自己不守妇道,与人私奔才被人杀害。” 孟县令道:“可根据郑书南的描述,他作案的手段跟段锦柔的验尸结果一样,你又怎可断定段锦柔是被他人所害?可有何证据?” 郑书南的母亲垂首寻思着。 郑书南见状激动的劝说孟县令勿信家母诳言。 郑书南的母亲指责自己的儿子做傻事,二人在公堂上各执一词,一个坚持说是自己害死段锦柔,一个非说段锦柔是跟人私奔被杀,两人挣扎不休,孟县令怒拍惊堂木,喝斥二人。 地狱宫殿内龙飐对风霜道:“你今天呆在地狱宫殿内不要出去。” 风霜感觉的到龙飐有事瞒她,她问道:“为什么?” “因为祭冤剑现在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攻击你。” 龙飐依旧没有告诉风霜她体内有恶灵之气。 风霜道:“祭冤剑以前从没攻击过我,还保护我。” “时过境迁,现在祭冤剑不稳定,我还没找到修补它的办法,还是你想我在封印你一次。” 风霜听龙飐这样说笑着对他道:“时过境迁?昨日说过的话也时过境迁,你以后不封印我了?” 龙飐看着她迷人的双眸,那双眼睛伤心难过的时候楚楚动人,牵动的他心痛;笑的时候又纯欲勾人,摄人心魄,他看的入迷,享受过昨晚的温存,他再也不想将她封印,自己找罪受。 他凑到她耳边轻声笑道:“封印你,谁与本尊同床共寝,夜夜缠绵。” 风霜趁机问道:“那你封印我的理由是什么?” 想趁机套他的话,他有那么不谨慎吗?龙飐随口编了一个还能说的过去的理由:“三年前我受伤了,没法保护你,所以只能将你封印了。” 风霜疑惑的看着他道:“就因为这个?” 龙飐颔首,风霜想了想这个理由她才不信呢?三年前封印她是因为受伤,可昨天他可是还要封印她,风霜在心里冷哼一声,不告诉她,那她就自己查,反正呆在他身边总能查到线索。 龙飐看着风霜用狐疑的眼神盯着他思考着什么,他指尖在她脸颊上滑了一下笑道:“老实点,别东想西想。” “莫冤。”正当二人甜蜜时,一个声音不合时宜的传了进来。 判官没想到一进来就见到龙飐滑风霜脸的样子,他一点都没想到自己会看到如此有春意的画面,他惊讶的看着龙飐,他的地狱宫殿里竟然有女子,而更令他惊讶的是莫冤竟然在笑,他有些局促的伫步,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该出去。 龙飐看着判官皱眉,他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他对着判官道:“你要不要在生死簿上再给自己记一笔?” 判官对龙飐淡笑一下道:“不用那么麻烦。” 判官说完看向风霜,风霜向判官微微轻点了下头,表示打招呼,判官以同样的方式回应她。 风霜又看向龙飐好奇的叫了声:“莫冤?” 龙飐笑道:“隐姓埋名,好隐藏身份。” 判官看着龙飐脸上的笑意还有他刚刚对自己的愠怒,判官敏锐的发觉到今天的莫冤很不同,以前他除了悲痛和饮酒不会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可现在他脸上有笑有怒,判官又看向风霜,她刚刚叫莫冤名字的时候她明显就很疑惑,显然是知道莫冤的真实身份,莫冤是不会轻易告诉别人他的真名的,除非是与他亲近之人,在这地府里只有他知道莫冤是天界战神龙飐,判官思考着,在看向风霜眼神突然一亮,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难道她就是龙飐朝思暮想的妻子,判官像是发现了惊天大秘密一样喜悦。 龙飐见判官的样子道:“你还不走吗?” 判官意味深长的笑着道:“我等片刻再来。” 判官退出地狱宫殿,但他并没有走远。 龙飐知道判官找他肯定是有什么事,他对风霜道:“你在这等一会。” 风霜点了下头,龙飐走出地狱宫殿,刚转个弯就看到判官。 判官笑着道:“就知道你会出来。” 龙飐道:“说吧,什么事?” “又有冤魂不愿入堕魂台,要去人间寻仇,白无常已经去抓了。” 龙飐道:“真是人恶,人比人毒。鬼善,鬼比鬼冤。寻仇可以,勿扰人间。” 判官道:“你又不打算出手帮他们申冤?” “有你和四小鬼不就行了。” 风霜躲在地狱宫殿的门后偷听龙飐和判官的谈话,一不小心弄出动静,龙飐回头看向地狱宫殿金黄色的高门,判官也跟着看过去,龙飐道:“出来吧。” 风霜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从门后出来,一出来就没好气的问龙飐:“你为什么不帮忙?” 风霜说话的口气让判官惊讶不已,这口气听起来很不善,在地府里还没有人敢跟莫冤这样说话呢,他好奇的看着风霜。 龙飐知道风霜嫉恶如仇,是个热心肠的人,她既然偷听到了自己和判官的对话肯定会插手此事,他没有回答风霜的问题而是提醒她道:“我不管此事,你也别管。” 判官又看向龙飐,眼前的女子都那样对他说话,他竟然还耐着性子跟她说话,还关心她安危,不让她插手此事,他心中更加确定眼前的女子就是莫冤一直心心念念的妻子风霜。 风霜道:“可你说过,要让天下无冤,人间清明公道,百姓才不会心寒。” 龙飐道:“那是以前。” 风霜上前一步,脸一扬生气的道:“所以呢?现在就不管不问了,让活在人间的恶人继续逍遥法外下去吗?” 龙飐不回答,他知道如果他点头,风霜一定会更生气,他拐弯抹角的笑着回避道:“你是没吃早饭吧?脾气这么大。” 风霜瞪了他一眼道:“被你气饱了。” 判官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像过山车一样,生怕两人打起来他不知如何是好,但看莫冤的样子应该是他多想了。 判官心里有点想笑,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莫冤被怼还不发脾气笑脸相迎的,还真是你割我三分肉,我还还你一分笑的自虐。 风霜认真的看着龙飐道:“以前的龙飐是不会对冤情坐视不理的,这件事你不管我管。” “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出去会有危险。” 风霜知道龙飐不会让她出去,她看了龙飐一眼又看向判官假意观察他,不着痕迹的挪动脚步。 判官被风霜看得心里发毛,龙飐也很纳闷风霜看判官干什么?该不会是看他长得君子样有好感吧?龙飐心里这样想着,没好脸色的看向判官。 判官一见龙飐凌厉的眼神摆出一副自己也很无辜的样子,就在二人眉目传话时,风霜突然猛推了判官一下,判官一个踉跄身体撞击在龙飐身上。 龙飐扶着判官,风霜趁机逃跑,龙飐扶起判官后嫌弃的道:“你真的很碍事,你这判官的位置还能不能做了?” 判官哼笑道:“是你老婆耍心机,你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第74章 梅花冤之冤情 龙飐没好气的对判官道:“不怪你,怎么提高你的警惕性。” 判官道:“你不也没发现她的动机嘛?” 龙飐瞥了眼判官,判官调侃道:“你还不去追你老婆,不怕她跑丢了?” 龙飐道:“她跑不了,以她的性格肯定去找申冤的冤魂了。” 龙飐说到这又瞪了一眼判官:“以后不要随意进地狱宫殿和我谈事情。” 判官嘲笑般的看向龙飐说:“以前怎么不对我下达这命令?” 龙飐道:“以前不觉得你碍眼,也没发现你长得人样。” 判官听着龙飐的话:“这是嫌弃他碍眼和他长相了?他这长相不吓人啊,莫非是……。”判官心里这样想着看向龙飐笑道:“怎么,你这是对自己长相没自信了?怕你小娇妻移情别恋看上我啊?” 龙飐哼笑,嘲讽道:“看上你?”他点了一下头:“估计是会看上你的皮囊拿你练鞭子,你要是不想自己被抽的面目全非皮开肉绽最好少惹她。” 判官开玩笑的道:“你这娶的小娇妻不一般啊。” “确实不一般。” 判官听出龙飐口气中含有另一层意思,在地府这三年龙飐与他成为挚友,两人彼此诉说心声,对彼此的事也都很清楚,判官自然也知道龙飐担忧什么?判官道:“她插手冤魂的事,那我要不要把白无常召唤回来。” 龙飐道:“也好,免得她被吓到。” 风霜出去寻找冤魂,找了好久,终于在梅花林找到冤魂,本想捉她回地府,不愿让她扰乱民间,让龙飐帮她申冤即可,就像三年前一样,帮助冤魂完成他们未完成的心愿,奈何这冤魂苦苦哀求,还对着风霜诉苦:“三年前,锦柔本是富家女,在梅花树下偶遇一男子,结此孽缘 才死于非命,锦柔并非存心祸害人间,只不甘含冤入堕魂台,一心想让不法之人绳之于法,让世人看清他们的丑陋面目。” 风霜问道:“他们是谁?” “他们是郑书南的亲人,是他们联合起来冤枉我,不但残忍的杀害我,还害死了我爹。” 段锦柔泪眼汪汪的诉说苦楚,风霜听着动容。 龙飐找到风霜本想劝她回地府,但看到她身上又呈现出像三年前一样嫉恶如仇,伸张正义的样子,不忍打扰她,故躲在一旁观看,听到段锦柔提到郑书南的名字,想起自己告诉韩桑的话。 风霜对段锦柔道“恶人确实应该受到惩罚,但是不管身处何处都应该遵守一定的规章法则,地府也一样,你不应该私自出来寻仇,这样会伤到无辜的人的。” 段锦柔道“可莫冤冥王不会帮我申冤?” 风霜想起龙飐对判官说的话,她道:“地府里不是有判官和四小鬼他们吗?” 段锦柔道:“他们都是按程序接受冤案审理,可是我没时间了,郑书南已经去认罪了,不是他杀害的我,我要复仇,我要让伤害我和我爹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我要杀了他们。” 段锦柔说着眼神露出凶光,好像有很大的仇恨。 风霜道:“我帮你申冤,可你不能随意杀人。” “好,如果姑娘愿意帮我复仇,我愿意入堕魂台绝不再为祸人间。” 风霜道:“那我们走吧,我帮你申冤去。” 风霜和段锦柔刚走两步,龙飐从梅花树上飞下,落到风霜和锦柔面前,锦柔看到龙飐十分恐惧,她知道他就是被人恶言的地府阎王,他出现在这肯定是抓自己回去受刑的,她的脚步不自觉的后退两步,转身想逃,又被风霜给拉住道:“你逃什么? 段锦柔畏惧的看向龙飐,风霜看出锦柔害怕龙飐,她对锦柔道:“你不用怕他,他不会伤害你的。” 段锦柔不太相信风霜的话,她怕被龙飐一掌打的魂飞魄散,赶紧跪下求饶。 风霜见锦柔惊悚的样子扶起跪地求饶的她,上前一步对龙飐道:“恶人当有恶报,我要帮她申冤,你别拦我。” 龙飐见她一副他要是敢拦她,她就又会和自己动手的样子开口道:“我不拦你,我陪你去。” 鬼战城公堂上衙役正将郑书南和其母压在长凳之上,欲对他们杖刑。 龙飐和风霜从人群中走进来发现韩桑正在阻止孟县令的行为,风霜叫了声韩桑的名字,韩桑一回头见是龙飐很是惊喜,在对上风霜的眼神后想起龙飐告诉他关于风霜是恶灵界人的话,韩桑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既惊喜又有种打探。 风霜感到韩桑看她的眼神很怪,问道:“韩桑,你怎么了?干嘛那么怪的看着我?” 龙飐瞪向韩桑,似在责备他,韩桑看了龙飐一眼又看向风霜随意找个理由道:“噢,你衣裳很好看。” 刚刚韩桑和龙飐眉来眼去的眼神风霜都看在眼里,她感觉的到龙飐和韩桑有事瞒着她,她知道她就算现在追问也问不出什么?她假装看了看自己的衣裳,白色的裙纱配白色的锦缎披风,领口、袖口以及裙边处都绣着淡雅的花,看着是挺好看的,她的额间垂着白色蝴蝶抹额,看起来仙气飘飘的。 风霜道:“衣裳还跟以前一样,都是龙飐选的。” 韩桑淡淡的哦了一声,龙飐知道风霜敏感聪明,怕她看出什么刻意横在韩桑和风霜中间对着韩桑道:“她穿衣裳再好看,你也不用看的入迷,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给你准备一套。” 韩桑看着龙飐,他穿着黑色刺着黄色人头骨的衣袍,腰间金黄色的玉带钩雕刻着青龙,青龙活灵活现,仿佛有龙盘绕在他腰间,手腕处带着针叶形状的黄色腕带,看着非常的锋利又尖锐,眉毛如刀锋一般的看着他,眸光异常的冷峻,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威严,确实跟三年前的龙飐有稍许的不同,感觉更冷说话更毒了些。 他慢悠悠的回怼道:“算了吧,我现在裤兜都是烂的,要不起。” 风霜好久都没听到二人窝心的对抗了,好像回到了三年前, 龙飐问韩桑:“你为何在这?” 韩桑道:“你那日不是告诉我关于郑书南的事吗?我听到有人说郑书南投案自首第二次开堂了,我过来看看。” 孟县令听着他们的谈话敲了敲惊堂木,风霜越过龙飐韩桑对着堂上坐着的孟县令道:“孟县令,人间有冤情,理当公正审理,才能不枉死者之哀,孟县令认为民女说的对吗?” 孟县令对他们无视公堂畅聊有些不悦,他有些不想回答的道:“对。” 风霜看出孟县令的不悦,开口道:“孟县令既然认为民女说的话是对的,想必是一位公正严明的好官,刚刚轻扰了公堂还请大人宽宏大量原谅我们,让我问郑公子几句话可行?” 龙飐望着风霜听着她说的话,感觉她比三年前勇敢坚强了好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封印她三年所导致的,如果是的话,她该吃了多少苦,龙飐这样想着突然很痛恨自己。 孟县令对风霜道:“你问吧。” 风霜看向郑书南道:“不知郑公子是否认同我刚才对孟县令说的话?” 郑书南不知道风霜因何问他,他如实道:“认同。” 风霜话锋一转直入主题道:“不知郑公子是如何与锦柔相识的?” 郑书南根本没有在意风霜是如何知道锦柔的,猜测她是听到什么流言才得知锦柔名字的,他回道:“是因为家母病重为其抓药返回家的途中遇见锦柔的。” 风霜有意让郑书南陷入和锦柔的回忆,好在他知道是他亲人害死锦柔的之后能够是非分明,大义灭亲。 她又问道:“你们为何会遇到?” 郑书南趴在长蹬上昂首看向风霜,悲伤的道:“为何会遇到?” 孟县令见状对着衙役摆摆手,两旁衙役扶起郑书南和其母亲跪在堂上而后退回原本的位置。 郑书南继续回答风霜的问题道:“因为那日风雪很大,我因为怕药淋湿就抱在怀里埋头走路,一不小心撞到了锦柔,药也跟着掉在地上,她蹲在地上为我捡药,我永远记得她白皙的手一点一点为我捡起散落的药的样子,她一点也不在意大雪会不会将她的手冻坏,她把药递给我的时候,墙头上伸出来的梅花纷纷扬扬的落在她的肩头和地上,我就这样看着她,她非常美,她看我没有伞,就将手中的伞借给我,她是个善良的人。” 郑书南讲的认真,大家听的动容。 风霜再问道:“那后来呢?” 郑书南完全没察觉风霜问他的目的,不自觉跟着她的问题走:“我们结识后,我一直都把跟她的相遇当成是个美梦,我自知家境贫寒,也没想过会有梦想成真的那一天,直到有一天我们又在那个梅花树下不期而遇,我想把伞还给她就带她回家了,她看到我躺在床上面黄肌瘦体弱无力的母亲,知道我母亲病重,就时常接济我们,母亲也非常喜欢她,就这样我们朝夕相处起来,感情也就与日俱增,后来锦柔的父亲知道了我们的事,他不同意我跟锦柔来往。” 郑书南说到这,孟县令道:“所以你就杀了他。” 郑书南沉默不语,堂外围观的百姓对郑书南指指点点,有人道:“他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风霜对着郑书南无情的谴责道:“郑书南你默认罪证就是枉纵凶手,锦柔的魂魄能得到安息吗?你还有是非,还有良心吗?你真辜负她曾经对你的深情。” 风霜说完还腻了龙飐一眼,龙飐看她那眼神,明显带着点责备的意思,他心想男人果然不能犯错,不然会被随时随地的拿来嫌弃,他不能只让她记得他的错还得让她记得他的好。 郑书男看向风霜,惭愧的道:“是我对不起她,所以我只想随她而去。” 风霜冷声道:“你不配。” 龙飐听着风霜那句冰冷的你不配,感觉她火气很大,他提醒着自己一会要注意跟她说话的态度,不然自己得遭殃,早知道就不带她来给段锦柔申冤了,做好事还殃及池鱼了。 孟县令听着风霜和郑书南的谈话,察觉到了不对劲,惊堂木一敲厉声质问郑书南:“郑书南,本官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有没有杀害段锦柔?” 郑书南惭愧的看了孟县令一眼又垂下头。 孟县令看郑书南的样子心中了然,斥责郑书南道:“目无王法,扰乱公堂,实在枉为读书人。” 孟县令斥责完郑书南深吸一口气又看向风霜语气平和的道:“段锦柔的尸体才被发现没多久,本官正派人查找凶手郑书南便前来认罪,听姑娘的意思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不知能否相告。” 风霜看向龙飐,那眼神就是在问他有没有办法让世人看到真相。 龙飐秒懂风霜的意思,有用的着他的地方就行,正好他可以借机表现表现,不然封印她三年这件事她还得跟自己算账。 龙飐走到风霜身边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而后对着她手腕上的雪花风铃施法。 龙飐施完法后风霜将手腕上的雪花风铃抛向空中,对着雪花风铃在心中默念龙飐刚教给她的口诀,雪花风铃上的六片雪花在空中不停的旋转,每一片雪花都像录像一样记载着一个画面。 公堂上郑书南看到锦柔在六片雪花中呈现不同程度的悲痛,自己也跟着悲痛。 风霜又看向龙飐,学着龙飐的手势对雪花风铃施法。 龙飐左掌拇指指腹与右掌拇指指腹相交,左掌四指朝上,右掌四指朝下,左掌掌心朝外,右掌掌心朝里,而后右掌向上旋转与左掌成上下状态,右掌四指朝左边方向,左掌四指朝右边方向,左掌掌心朝内,右掌掌心朝外,右掌再朝下旋转与左掌成交叉状态,行成翅膀的样子,左掌掌心与右掌掌心同时朝内,最后左掌与右掌同时翻转,掌心朝外,右掌贴覆左掌之上,两小指与两拇指相顶,其余三指并拢,两掌岔开,拇指相顶,掌心向外。 风霜跟着龙飐的动作做,雪花风铃在风霜法力的作用下,六片雪花汇聚成一个雪花镜面。 风霜施完法看到镜面中闪现出锦柔和郑书南一身喜服的画面,这不禁让她想到她和龙飐成婚的画面。 龙飐望着风霜对着镜面里的两人触景生情,心中想:“总算没白施法。” 风霜以及公堂外的鬼战城百姓继续看着镜面,镜面中郑书南和段锦柔的喜服都是梅花图案,二人拜高堂天地,入洞房花烛。婚后二人举案齐眉一段时间。后来郑书南和朋友外出求取功名,郑书南的婶娘秀莲贪图锦柔家的财富,婶娘之子郑子光更是垂涎锦柔美色,多番调戏轻薄,锦柔严厉斥责。 婶娘与郑子光心怀鬼胎,商量好计策,一次郑子光看到锦柔一人在厨房,故意抱住她,上下其手,口中却责怪锦柔故意勾引他的话,锦柔被郑子光紧紧抱着挣扎不开,而这一切都被厨房外的秀莲和郑母看在眼里,郑母并不知道这是二人商量好的计策,心中对锦柔生出怨念,之后秀莲和郑子光更是多次挑拨郑母和锦柔的关系,在郑母面前说锦柔不知检点,不守妇道,与人行苟且之事,郑母信以为真,自此郑母每日对锦柔言语刻薄,行为更为苛责,任何盥洗脏物都交给锦柔做,仅半月便将其折磨的心神俱疲。 锦柔无奈归家,锦柔之父段石洲疼惜爱女,见其愁思苦闷,消瘦委屈,好言宽慰道:“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放下伤怀,寻求喜乐才是你该生活的路,郑书南是对你有情,可他太软弱,没有主心骨,不值得托付啊,你与他和离吧,以后爹养你。” 锦柔听到段石洲的话心中温暖,点点头振作起来,重新生活,奈何恶人不除,好人难过。一日段锦柔去道观祈福,被郑母和秀莲迷晕,带到漆黑的小屋。 龙飐看到镜面中出现这画面时心中似乎猜到了什么,将风霜一把拉到自己身前,像三年前一样蒙住她的眼睛,风霜拍了拍龙飐的手道:“你干什么?” 龙飐道:“你乖乖站着别动。” 韩桑看到两人的行为偷笑,心中突然想起慕月月又有一种怅然若失之感。 镜面中郑子光得知后贪图美色对锦柔行无耻行为,锦柔昏迷醒来,感到身上有人惊恐挣扎,黑暗中听到郑子光淫邪的声音,郑子光无耻的扒着锦柔的衣衫,锦柔拼命大叫嘶喊,郑子光见锦柔不从,怒打锦柔耳光,锦柔使出全身力气恶狠狠的咬下郑子光脖子上的一块肉,郑子光捂着脖子凶狠的大骂锦柔,锦柔奋力推开郑子光逃跑,郑子光快速追出去,黑暗的夜借着仅有的月光,锦柔一手捂着腹部一边平命的逃跑呼救,郑子光在后面穷追不舍,锦柔脚底一滑,摔下山坡滚到一颗树边,锦柔狼狈的爬起来,一抬头就看到郑子光面目狰狞的看向自己,他嘴角带着恶意看向锦柔嘲笑道:“你再跑啊? 郑子光丧心病狂的拽着锦柔的一条腿往山坡上拉,有血从锦柔的裙摆下流出,锦柔忍着痛一条腿使命的踢向郑子光,郑子光将锦柔拉上山坡,山坡上仅留下锦柔挣扎的痕迹和一道醒目的血痕,一如锦柔垂死的心。 郑子光粗暴的强占锦柔,郑母和秀莲赶到时就看到锦柔面如死灰的躺在地上,衣衫凌乱,空洞的眼神犹如死一样的看着夜空。 郑母见状受惊吓般颤抖着身子大叫一声,看着锦柔的眼神有嫌弃有愤恨,秀莲急忙对郑子光使个眼色,郑子光虚伪的嘴脸指着地上的锦柔对郑母狡辩道:“是她勾引我的,我一时没忍住才……” 郑母闻言更是气愤骂道:“不知廉耻,做出这种事还让我儿有何面目见人,打死算了。” 秀莲闻言更是使坏,想出一条恶毒的计策,他们拖着锦柔回到木屋,三个人拿着粗棍把锦柔活活打死。 公堂上和公堂外的人看到这满脸的愤恨,对着公堂上的人指指点点。 第75章 梅花冤之魂归 公堂上龙飐松开风霜的手,大掌对着雪花风铃一伸,雪花风铃落在龙飐手里,风霜伸手去拿,龙飐把手移开故意逗她,风霜瞪了龙飐一眼,龙飐笑着将雪花风铃重新带在风霜手腕上。 孟县令派人去抓秀莲和郑子光,公堂外的百姓对锦柔的遭遇一直愤愤不平,骂郑子光他们是猪狗不如的畜生,是丧尽天良的禽兽,对着公堂里的孟县令大喊着要判他们死刑,让他们血债血偿。 郑母听到这些话对着公堂喊道:“生儿养母,娶妻当贤,她丢了我郑家的脸,我杀了她有什么错。” 孟县令狠拍了下惊堂木对着郑母喝斥道:“放肆,娶妻和离,乃夫妻之间个人之志,岂能让你以伦常擅自行凶,杀人当诛,行恶者一个都跑不了。” 堂外百姓听到孟县令的话集体拍手叫好,甚至有人大声道:“孟县令清明,是个好官。” 堂上韩桑对着郑母道:“听到没有,别以为自己作恶还能逍遥法外,这世间多了是伸张正义之人。” 龙飐和风霜一脸鄙夷的看着郑母。 衙门牢房内一男子面无表情的盘膝而坐,一身蓝衣,银白色的腰带如鱼鳞般斑驳闪闪,和他银白色的衣领正好相称,身上带着点肃杀之气,一把刚力的刀横在腿上,透着寒光,虽无杀气,但威冷逼人,刀上刻有圆徽标记,此人正是三年前在林中纵马赶往铸剑山庄之人,可惜他到时铸剑山庄已化为灰烬。 一个丫鬟打扮的人提着食物来看男子,趁着牢房守卫看不见之时偷偷摸摸的递给他一张纸条,并小声告诉他是她家小姐给的,然后转身匆匆离开,男人接过纸条打开看,上面就写着一句话:“一壶斜雨半纸书,两处江湖共相忆。” 男子看完后冷漠的脸上绽放出笑容,但没多久又怛然失色。 牢房内的男子感到有一股强大的杀机正向自己袭来,还没等男子起身,他腿上的刀快速穿过门槛,“噼里啪啦”的与另一把剑相搏,男子惊惧的站起身。 牢房内的看守也跑了过来,两个看守看着虚空中相互撞烈的刀剑立刻警备的拔起自己腰间的刀,两个守卫跟着虚空中的刀剑左右移动着脚下步伐,没几秒就被刀剑所散发出来的刀剑气震的飞晕过去。 男子看着刀剑,他用刀多年从未见过断刀如此强力的反抗,一刀一剑互相碰撞分开,再碰撞再分开,威力之大,火光四射,好似牢房都要被震得坍塌。 男子看得出断刀的威力不如那把剑凶猛,那把剑凶烈的压打他的断刀,在那把剑片片火花的压制下,断刀的威力越来越弱,被压制的动弹不得,像是有人拿着千斤重的铁锤狠狠砸在它身上一样,他几乎能感受到断刀快要被震碎的声音。 男子刚欲出手,韩桑便闯了进来,朝着祭冤剑伸出一掌,一股强劲的内力冲压着祭冤剑而去,祭冤剑将这股内力吸食,男子惊讶的看着祭冤剑和韩桑,韩桑又发出一掌,依然被祭冤剑吸食,男子道:“你镇压不了它。” 韩桑看了男子一眼,继续运足内力,在韩桑出手时,男子也朝着祭冤剑伸出强有力的一掌,两股巨大的力量犹如两道巨大的光击打着祭冤剑,祭冤剑被两股力量夹在中间摇摇晃晃,发出:“滋滋”的声音,可没多久韩桑和男子惊讶的发现祭冤剑将两股力量吸收了。 祭冤剑倏然一个旋转又将两股力量毫不留情的释放出去,“嘭”的一声,牢房门被震得四分五裂,韩桑和男子迅速闪躲。 祭冤剑飞向男子吸食男子内力,韩桑惊惧万分,对着男子喊道:“小心。” 就在这危机时刻一个身影挡在男子身前,韩桑一着急喊道:“龙飐。” 龙飐正陪着风霜在公堂之上等待抓郑子光和秀莲的人回来,谁知祭冤剑突然飞了出去,韩桑也知道祭冤剑有问题,他看龙飐正和风霜交代什么,自己就先朝着祭冤剑追去,以免祭冤剑伤到谁,龙飐担心风霜,问她一个人在公堂上行不行,风霜也知道祭冤剑有点问题,她和韩桑他们有一样的担心于是叫龙飐去追祭冤剑,告诉他自己一个人可以。 而龙飐一闪身到牢房便看到祭冤剑又想吸食人修为,遂急忙出手相救。 男子听到韩桑喊出龙飐二字时,睁大双目讶然的看着龙飐。 龙飐飞速出掌,于掌中划出一条青龙和祭冤剑纠打,男子在看到龙飐划出的青龙更加讶然的看着他。 龙飐看到青龙围绕着祭冤剑飞行,而祭冤剑在感受到青龙吐出的青龙之气后慢慢的被控制住,龙飐发现祭冤剑每次都是在吸收青龙吐出的青龙之气才渐渐的平静下来,他想到当初韩桑和风霜中了恶灵之气也是自己剔龙骨救治的他们,原本以为只是自己法力高才得以救治他们,现在想想有没有可能是青龙之气的原因,可如果是的话,为何祭冤剑感受到青龙之气就会平静呢?龙飐一边思考着一边收回祭冤剑。 男子看向龙飐问道:“你就是龙飐,祭冤剑的主人?” 龙飐看向男子,打量着他的穿着和他手里的刀道:“断刀门的人——断蓝衣。” 韩桑道:“你怎么知道他身份?” 龙飐道:“你忘了三年前你爹给我们回过的信中曾提到过江湖两个杀手门派的事了?” 经龙飐一提韩桑想起来了,他有点警惕的看着断蓝衣。 断蓝衣道:“不错,我就是断蓝衣。” 断蓝衣说完看了龙飐手里的祭冤剑又道:“你的剑有问题?” 韩桑道:“没问题我们用得着那么着急救你吗?” 公堂外当百姓看到孟县令派出去的人押着郑子光和秀莲回来的时候,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大喊道:“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当捕快带着他们经过人群时,大家一口一唾沫一口唾沫的往他们身上吐,看着他们的眼神极尽鄙夷。 郑子光和秀莲被带进公堂的那一刻,跪在公堂上一直沉默不语的郑书南突然抬起头,看着惨无人道打死自己妻子的至亲,双目阴红,伸出双手猛的扑向郑子光死命的掐住他的脖子,憎恨的大骂道:“你这个畜生。” 郑子光没想到郑书南会当堂行凶,他看着郑书南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神,那双眼又凶狠又吓人,瞪得像鱼眼那么大,他觉得郑书南的手指都要掐进自己脖子里了,自己都快要断气了,站在一旁的衙役赶紧将二人拉开,谁知道衙役刚上前一步,郑书南便从袖中掏出了匕首,一下子捅进郑子光的腹部,又快又狠,一刀拔出来溅了他一脸的血。 孟县令和风霜都没来得及反应,围观的百姓见到也是被郑书南凶狠的样子吓到,郑母悲痛的大喊道:“儿啊,你这是干什么?” 郑书南看着郑母,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把刀对准郑母和秀莲,郑母和秀莲看着郑书南的样子惊吓了一跳。 孟县令急忙站起身对着衙役道:“快拦住他。” 就在孟县令的话音落时,风霜抬脚一踢,将郑书南手上的刀踢飞掉,衙役趁机捡起地上的刀,郑书南对着风霜大喊道:“你为什要阻止我?” 风霜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人间有人间的生存之道,现在是在公堂,你的行为会给鬼战城的百姓带来不良的影响。” 孟县令看着地上奄奄一息,满身是血的郑子光,一个衙役将手放在郑子光的鼻尖,孟县令问道:“郑子光怎么样了? 衙役站起身摇摇头而后道:“死了。” 秀莲闻言悲痛的扑向郑子光的尸体大哭。 孟县令看向郑书南道:“郑书南你本罪不至死,何必轻易亵渎生命。” 郑书南道:“我不在乎,我只想随锦柔而去,是我害了她,如果不是与我相识,她何故会落的如此下场。” 郑母大哭道:“儿啊,是那锦柔该死,你何必如此。” 郑书南憎恨的眼光指着郑母道:“你也是害死锦柔的凶手。” 秀莲站起身对着郑书南道:“你怎么那么狠的心?” 说着就伸出手要和郑书南鱼死网破,风霜又是一脚踢在秀莲的膝盖上,两个衙役上前死死按住她,秀莲怨恨的瞪着风霜,风霜道:“无德之母多败儿,你好逸恶劳,贪财使坏,还有你,风霜指向郑母,你听信谗言,愚昧无知,还是非不分,是你们两个的无德行径造成他们的悲哀。” 郑书南看着地上郑子光的尸体道:“他活该死,他又看向秀莲道:“你们杀死锦柔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们也会有今天,你们不拿锦柔的命当命,我又何故要拿你们的命当命。” 孟县令怒拍惊堂木道:“都安静,这里是公堂。” 孟县令对着衙役使个眼色,衙役将郑母,郑书南压跪在秀莲身旁,为避免他们再次扰乱公堂,他们身旁都站着衙役压着他们,秀莲还在反抗着,孟县令质问秀莲道:“你们是如何害死段家家主段石洲的?” 秀莲一开始还想挣扎着不说,孟县令见状命衙役打了她两板子,秀莲才开口承认说他们假借秀莲之死引诱段石洲然后设计害死了他。 孟县令听后对三人做了宣判。 郑书南跪求风霜让他在看锦柔一眼。 风霜见他悲痛欲绝的样子于心不忍,对郑书南道:“就让你和她的魂魄再见最后一面做最后的话别。” 风霜再次启动雪花风铃,郑书南看着镜面中的锦柔忏悔道:“君本无心害卿命,奈何平生无好命,愿到黄泉共赴死,永世不投轮回胎。” 镜中锦柔满眼含泪道:“鸿雁传书,诉妻苦楚,你无动于衷,了无音信,本已流光照彩蝶,回首方知是离人,转世投胎重塑骨,愿你不是梦中人。” 锦柔字字哀怨,字字悲痛的说着,郑书南痛哭流涕的看着,当锦柔的魂魄消失在镜中时,风霜在看向郑书南时他已咬舌自尽。 郑书南的行为令堂内和堂外的人唏嘘不已。 人世间的欢欢乐乐,悲悲喜喜,善恶生死往往都在一念之间,而我们即使成不了普度众生的佛,也别做人人唾骂的魔。 风霜手掌对着雪花风铃,刚想收回雪花风铃,一道光急来直接夺走了雪花风铃,风霜急追出去。 鬼战城街道上,龙裔四神和风霜对立而望,龙裔四神看着风霜道:“我们又见面了,九弟呢?” 风霜还记得三年前就是他和龙裔三神将自己绑去戮君台,风霜警惕的看着他,一抬头看到天空中龙裔三神身边站着许多天兵天将,鬼战城的百姓看到空中若隐若现的站着许多人感到很是恐怖,纷纷吓得四处逃散。 风霜知道他们有可能是来捉她的,但雪花风铃她不能不要,她对着龙裔四神答非所问的伸手道:“快把雪花风铃还我。” 龙裔四神对风霜道:“有本事就过来拿。” 风霜自知不是龙裔四神的对手,更何况他还有龙裔三神相助,可雪花风铃是龙飐送给她的,如果她不拿回来,龙飐肯定会追问,到时候又得弄得他们兄弟反目,风霜逼不得已只能向龙潭出手。 龙潭看到风霜轻飘飘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袭来,风霜使用的招式是龙飐教给她的,留她关键时刻用来逃命的招式,这招式快但杀伤力不强,正好可以用来夺取雪花风铃,风霜的手直接伸向龙潭手中的雪花风铃,龙潭一眼就看出她使用的招式是龙飐交给她的,他的弟弟曾经在他和三神面前使用过,龙潭一个闪躲,旋转到风霜身后打出一掌,风霜也是快速的脚底一转朝着龙潭也打出一掌,两股力量从他们掌心击出,快速的相撞,龙潭的内力明显超出风霜许多,风霜被击退几米远,在抬头看向龙潭时坚毅的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锋芒。 龙潭看着风霜的眼神,那眼神突然有了一股战意。 牢房里龙飐正和断蓝衣谈论祭冤剑的事突然预感风霜有危险,他深深的蹙眉,一个闪身消失在牢房内。 韩桑见状道:“又有什么状况?” 鬼战城街道,风霜念起龙飐交给她的法诀,在她周围聚集一股强大的狂风,席卷周遭的一切,连龙潭的黄金战袍也被掀起,龙潭手中握着的雪花风铃也发出清脆的声响。 龙潭看着风霜,狂风扬起她的青丝,她眼神中充满坚定的战意,仿佛从一秒的温顺少女瞬间转变成飞扬跋扈的女魔头。 龙潭伸展双臂,如大鹏展翅,周身折射出万道金光,万道金光像是无法攻克的黄金墙。 两人的身体渐渐离地飞起,都带着执着的战火,出手时如狂风对烈火,摧毁周围所有的事物。 龙裔三神在苍穹中观看二人激烈的战斗,风霜在虚空中与龙潭徒手相斗二十多招,龙潭的每一招式都压着风霜打出手毫不留情,当龙飐赶到时,龙潭身后散发的万道金光正好重重的打在风霜的身上,将风霜打飞出去,龙飐凌空闪现的那一刻接住风霜,伸手揽住她的腰,在空中旋转一个圈,安安稳稳的落地。 龙飐恼怒的看着不远处的龙潭道:“四哥,你们还不放过她吗?” 龙潭也恼道:“九弟,你还要护着她吗?” 龙飐毫不犹豫的道:“对。” 龙潭道:“那你就别怪我们伤她。” 龙飐听着龙潭的话气的胸腔泛起熊熊烈火,眼神瞥见他腰间挂着的雪花风铃,刹那间目露凶光,身形如鬼魅一般冲向龙潭,夺走他腰间的雪花风铃,龙潭火速还击,拦住龙飐去路,双臂垂于身体两侧,身前金光闪现,如披着黄金战甲的天神。 龙飐被金光一闪往后退了好几步,龙飐见龙潭要出手,掌中立刻幻化出青龙,嘶吼鸣叫,二人迅速朝着对方出击,战斗间如两个火球碰撞,一个金色,一个青色。 龙飐出手快而狠厉,仿佛自己就是无数的青龙,战斗时无影无形。 龙潭出手刚硬,紧密有力,两个人从地面战斗到虚空。 龙裔三神龙傲站在苍穹俯视着两人战斗,风霜站在地面仰视着两人战斗,两人紧盯着他们的战况,只听到虚空中传出一个凄厉的痛叫。 风霜和龙傲都担心起来,看到龙飐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身边,风霜悬着的心才平静下来。 龙潭闪身到地面,战甲破裂一块,捂着胸口的痛咬牙切齿的看向龙飐吼道:“九弟,你疯了。” 龙飐也怒道:“四哥,你们可以伤我,但再让我看到你们伤害她,别怪我真的对你们不客气。” 苍穹中龙裔三神怒道:“九弟,劝你别执迷不悟,把祭冤剑还有她交给我们,别再暗中破坏我们执行战神法则,更不要为一群蝼蚁般的人界之人和我们作对。” 龙傲怒视龙飐,藐视着他周围的一切,他不明白自己的弟弟为何非要帮助人界的人和他们作对,此时的龙傲似乎忘了他们曾经遵守的龙裔法则,而是只把自己当做高高在上的神界之人。 龙飐望着苍穹中的龙裔三神龙傲,这个他曾经敬仰的哥哥,他也不明白为何他的哥哥们会变得这么无情,这么没有是非正义了呢? 龙飐知道自己不能纵容他们,他必须用自己的坚持换回他哥哥的醒悟,龙飐义正言辞的指着龙傲昂首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生而为人,岂有为不公而不战之理,我们曾经遵守的龙裔法则何时碾踏过人的尊严,今日三哥所说的话真配当龙裔族后人吗?” 龙傲听着龙飐的话气愤的拂袖离去,龙潭对着龙飐道:“祭冤剑我们早晚会拿回来的。” 龙潭说完一个闪身化作一道金光进入苍穹。 龙飐和风霜看着龙潭龙傲离开后,龙飐将雪花风铃又重新戴在风霜手腕上问道:“有没有受伤?” 风霜道:“没有。” 第76章 相处之道,人世警言 龙飐关心风霜提醒她下次若在遇到他三哥四哥记得别和他们决斗,要懂得保护自己。 风霜道:“我没想和他们决斗,只是他抢走了你送给我的雪花风铃我才出手的。” “东西被他们抢走了可以在找回来,你要是被抢走了我怎么找?” 风霜知道龙飐担心她,他不忍龙飐总是担心她,故意逗他开心道:“我可以自己跑回来啊。” 龙飐听风霜这样说不由的一笑。 风霜看向龙飐腰间玉佩问道:“祭冤剑收服了吗?” “收服了,我们回去吗?” 风霜问他你不关心冤魂的事吗? 龙飐道:“我只关心你的事。” 风霜不悦的对龙飐说:“你连我问的问题都敷衍我,还说关心我的事。” 她虽然嘴上责难龙飐,脚下步伐却很诚实。 龙飐误以为风霜还在说冤魂的事,他认真的解释道:“没敷衍你,冤魂的事有判官和四小鬼他们处理,我不需要太费心。” “我是说你封印我的事?” 龙飐知道风霜外表看起来柔弱纯美,但骨子里对待事情执着刻苦,他刻意绕开追问,笑着道:“还在记仇?” 风霜嘟囔着:“还在敷衍。” 龙飐笑笑不说话,带着风霜穿过郁郁葱葱的高大山林来到一块空白之地,风霜看到地上竖起两个高大的石玉柱铸就成一个石玉门,周围绕着牛神马鬼的石像,像是森寒之处唯一的清白。 风霜问龙飐:“这是什么地方?” 龙飐告诉风霜:“这是青冢山正门。” 风霜看着石玉柱上雕刻着的字,一边写着:“淫奢欺诈,黑了心肠,人间不明;另一边写着:“魑魅魍魉,鬼在阴间,还了清白。” 风霜走上前又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道:“这不像是你的笔法。” 龙飐告诉风霜是判官的笔法。 风霜转身问道:“你让他写的吗? “是他自己写的,他痛恨无志之人的奢靡腐败,他希望这句话能够引起人的警醒勿做让人间不明之事。” “感觉他是个有志之人,看他写这些话有种壮志难酬,英雄悲壮之感,他以前是怎样的人?” 龙飐听风霜对苏暮珏似乎很感兴趣,不悦的直接问了出来“你怎么这么关心判官的事?” 风霜心想:“当然是跟他打好关系,从他身上套话了?谁叫你不告诉我封印我的事?她斜了龙飐一眼故意道:“你又不让我关心你的事?” 龙飐不假思索的说:“谁不让你关心我的事了?以后就只能关心我的事。” 龙飐说出这句话以后忽然又觉得不对劲,这不会是她故意给他挖的陷阱吧? 龙飐刚这样想着,风霜开口就道:“告诉我你逼不得已封印我的理由。” 龙飐反应过来风霜在给她挖坑,故意道:“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我都敢设计了。” 风霜心里轻哼了一声:“我是好欺负的吗?但看到龙飐也有点不开心,又想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惹他不开心,她还要知道他封印自己的原因呢?她走上前一副乖巧的模样拉着龙飐的手道:“你带我参观参观一下地府呗。” 龙飐眼角瞥向她拉着自己的手,看她一副喜笑讨好的模样也不忍拒绝,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青冢山鬼战城,四小鬼抬着一顶花轿往城隍庙走去,四小鬼形态各异,爱好各异,黑鬼和白鬼一个通体发黑,一个通体发白,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脸,披散着到脖颈的头发,他们的头发与他们身体的颜色一样;红鬼与绿鬼同样一个通体发红,一个浑身发绿,尖尖的脑袋,后脑勺扎个小辫。轿子前的是黑红二鬼,轿子后的是白绿二鬼。 黑鬼唱道:“四小鬼抬花轿,人间有冤情,屈冤含鼓泪,道尽心酸史。” 和黑鬼一样在前的红鬼唱道:“四小鬼抬花轿,贪婪淫逸燥,做人莫凉情,善恶终有报。” 四个小鬼抬着花轿一蹦一跳的走着,忽闪忽现,鬼战城的百姓完全看不到他们,他们也不扰乱人界的正常生活,四个小鬼进入城隍庙时,他们从轿子中拿出四个坛子放在庙前,上面贴着冥纸,纸上的名字分别是郑书南,郑子光,秀莲和郑母吴芳。 后面的白鬼唱道:“四小鬼抬花轿,进入城隍庙,已是半路人,忘掉尘世悲。” 四个小鬼出了城隍庙后绿鬼又唱道:“四小鬼抬花轿,是非恩怨名,黄泉路忘掉,安坐地府鬼。” 四个小鬼抬着花轿不知不觉便已进入青冢山林,他们兢兢业业的完成他们该做的任务。 龙飐带着风霜参观阴曹地府,风霜刚到地府就引来无数阴魂阴鬼围绕着她,个个身穿白衣,披头散发,飘忽不定,他们嗅到风霜身上的气息,就像是饥饿的人闻到鲜美的肉,口中说着:“好新鲜的阳气。” 他们声如其人,阴森可怖,个个张牙舞爪,争先恐后的向风霜袭来,想要吃了风霜。 龙飐将风霜护在怀里,大袖一挥,那些阴魂阴鬼惊喊着冥王的名字,立即消散。 风霜见龙飐把阴魂阴鬼都驱散了,问他道:“你这地府还有更恐怖的地方吗?” 龙飐听她说话毫不畏惧还用开玩笑的语气和他说话,他道:“别好了伤疤忘了疼,你现在不适合参观地府,今天就到这,改日再带你参观,现在跟我回地狱宫殿去。” 他声音里带着点责备的宠溺。 “那好吧,我衣服上都沾到阴鬼的气息了,我要把它换掉。” 龙飐也不知为何听到风霜说要换衣心中有点情不自禁的难耐。 鬼战城百姓今天算是看了场悲欢离合,晚饭时大家坐在一起又是一番感慨,自从龙飐从牢房里离开,韩桑就想去找龙飐,奈何断蓝衣一直跟着他,让他不敢冒然前去寻找龙飐,韩桑转身劝断蓝衣不要再跟着他,断蓝衣对韩桑道:“我只想找到他。” 韩桑道:“你想找他就去找,不要再跟着我。” “既然你是铸剑山庄少庄主,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他在哪?” “既然知道我是铸剑山庄少庄主,那也应该明白铸剑山庄从不做背信弃义之事,我韩桑也不会背叛朋友。” 断蓝衣叹气,见韩桑执意不肯说出龙飐在哪,只能暂时妥协转身往回走。 韩桑见断蓝衣转身离开,自己也转身往前走,他心中隐约觉得断蓝衣不会轻易放弃,于是再次回到自己先前住的香远楼客栈,吃了点晚饭而后休息,可韩桑躺在床上一闭眼就想起祭冤剑上铸剑山庄被灭的画面,弄得他不能好好的安睡,韩桑坐起身倚靠在床头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突然想到那个道士的话,心中想着明天一定要再去找找那个道士,顺便再去找龙飐。 风霜在荷花池中沐浴,她发现地府中的地狱宫殿别有洞天,明亮美艳,跟神仙居住的地方差不多,不似之前参观的那些地方鬼血淋淋,让人背脊发寒,她想可能是龙飐还惦记着他是天界战神的身份,她不知道这三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就像他也不知道她一样。 风霜委婉的试探道:“龙飐,你会永远待在这里吗?” 龙飐坐在合欢树下喝酒,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水面,看着她洁白如玉的肌肤被水中荷花遮盖住,只露出半张精致的脸,他不明白风霜为何要问这个问题,他也无心思考,他随口回道:“不知道。” 风霜撩起一波水到白皙细长的手臂上想着他的答案,不知道,就是有可能会一直呆在这里,也有可能离开,如果一直呆在这里是不是意味着他在沉沦,在放弃他曾经的战神荣誉,也放弃他的斗志呢?她想到判官和锦柔说的话,都说他不愿意管冤魂的事,风霜不希望龙飐变成一个意志消沉的人,她说道:“我希望你还是以前的龙飐。” 龙飐听到风霜不停撩拨水面的清澈聆动的声音和她说话的声音,那声音如音乐灵动美妙,滴答滴答的叩击他的心房,令他心神荡漾,根本无暇思考风霜话中含义,直接回道:“现在的我不好吗?” “现在的他,样子有点冷,但对她还是很好的,这一点没变,还有他对韩桑说话的语气也没变,也许他只是样子和性子变得比从前冷了点,但他的心依然是热的,还是会关心自己在乎的人和事,风霜这样想着,心里开心了很多,纯白如玉的一双手拨开荷叶游到池水旁,露出芙蓉般的笑脸对着树下喝酒的龙飐轻轻吐出两个字:“衣裳。” 龙飐看着风霜,月光照在池面上闪耀着星星点点的光,她像个出水芙蓉的美人扶在熠熠生辉的岸边,裸露出水面的锁骨和脸庞在月光的笼罩下被照的晶莹剔透,仿佛在她身上披了一层华光。 龙飐像是在欣赏一幅画一样看得入迷,对风霜的话没有半点回应,像是没听到一样,只是在不停的饮酒,不经意间仰头喝下的一口酒被呛出口,风霜看着他呛酒的样子粲然一笑,再次冲他道:“衣裳,刚刚那衣裳沾了阴鬼之气,你快再变出一套衣裳来。” 龙飐望着她一张一翕的唇畔,唇畔虽无颜色,但撩拨的诱人,远看如桃色,醉眼自迷离,芙蓉惹君动,半步不想离。 龙飐不知道是自己酒醉还是心醉,抬手擦拭嘴角的酒水站起身,如狼一般的眼神盯着她,垂涎似渴,身形一闪,已蹲在她的身旁,风霜只觉得身前瞬间有股阴凉之风。 龙飐看着她,刚刚离得远,龙飐没有看到她锁骨处还有积攒的水珠,现在看到,心下难受,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风霜闻着他喘息间酒味很浓,她记得他以前都是喝茶,没想到何时已变成了酒:“你喝酒了。” 龙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伸手将她锁骨处的水剜掉。 她抬手拍打他的手道:“快给我衣裳。” 龙飐冲她不怀好意的一笑,手掌在她眼前一翻,一件粉色的衣裳落在他掌中,他将衣裳放在她眼前,起身背对着她往前走几步。 龙飐听到她出水面的声音,听到她细微穿衣裳的声音,就仿佛有羽毛柔柔的从他心间划过,痒而不自治,满心邪念的硬撑着,想喝酒却发现酒壶被他扔在了树下。 他听到背后的声音道:“好了。” 龙飐转身看着她,一身粉色的衣裳,飘飘欲仙很好看,再往下看去,他忘记给她准备一双鞋,她光着脚站在绿茸茸的草地上,白白嫩嫩的脚面还湿漉漉的,有水珠从她脚面滑落到绿草之上,像是他饮下的酒顺着他的喉咙流便血液,他冲动的将她抱起。 她身上有股香甜瞬间飞入他鼻中,让他觉得清新怡人,很是舒服。 风霜在他怀里亦能感到他呼吸间浓烈的酒气,醇厚温热,扑打在她脸上,他将她抱到合欢树下坐下,于掌中现出一双粉色的鞋子。 风霜坐在他腿上,他温柔的替她穿着鞋袜。风霜抬头看着合欢树伤感的自顾道:“雌雄异株,阴阳有别。” 龙飐专注的给她穿着鞋袜,她沉下头问龙飐:“在这饮酒,是因为很想我吗?” 龙飐停止手上动作,看着怀里的风霜,心中燃起的熊熊欲火正不知该如何发泄出去,她到主动送来机会。他凑到她耳边轻声道:“问这种问题太危险,知道答案会后悔。” 他说话间声音里都夹着酒气的醇厚,有跃跃欲试要散发的凶猛。 风霜疑惑的看着他,开玩笑道:“后悔?你朝秦暮楚了?” 风霜无意间的开玩笑,没想到龙飐会突然变脸,面目非常严肃,盯着她的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风霜以为他生气了,开口解释道:“我开玩……” 她还没解释完,一只大掌迅猛勾住她脖颈,唇畔似啃似咬的狠狠吻上去,将心中欲火倾泻发出。 风霜被他这个动作弄得心头一颤,她的一只手被他别在怀里抽不出来打他,只能抬起另一只手去推他,她的手刚抬起便被他预知般抓住按下去,风霜被钳制的束手无策,在他怀里发出吃力挣扎的娇喘,他霸道的将她禁锢在怀里,唇齿不知足的在她脖间疯狂吸取,不知不觉中用了些许蛮力而不自知,风霜被迫仰着脖子,就像月光下被恶狼叼在嘴里的小白兔,咬着她的脖颈不松口一样,连月光都有种恶狼食月的血泊残影。 风霜被龙飐撩拨的泄了力气,挣扎的劲道变小,乖乖的半躺在他怀里,他便更加疯狂,大掌扒开她半边衣裳,牙齿在她肩头处啃噬,合欢树下的龙飐如恶鬼扑食一般痴缠风霜的身体。风霜都不知被龙飐禁锢在怀里折腾了多久,在他发泄完心中情火时,她的衣衫早已凌乱不堪,龙飐帮她整理衣裳,她坐在他腿上气呼呼的瞪他,龙飐看着她谴责的眼神故意道:“你瞪我干嘛?” 风霜气呼呼的道:“我开玩笑的。” 龙飐知道她是开玩笑的,他就是太喜欢她了,她还有意无意的撩他,但这个理由好像站不住理,一定会被风霜冠以恶名,他得另寻别路的跟她讲理才行,他回道:“开玩笑要有限度,不能拿我对你专一的感情开玩笑,你觉得你该不该受罚。” 风霜想了想,龙飐见她思考,趁机进一步的道:“你说说你要是拿别人的感情开这种玩笑是对的吗?” 风霜想想拿别人感情开玩笑是不对,可是他惩罚的行为也不对,她警惕狐疑的看着龙飐道:“你是不是拐弯抹角的在逃避错误。” 龙飐被她这识破天机的反应说愣了一秒,不知如何反应的笑了一下,风霜见他笑,就知道自己戳破了他看似理直气壮的理由,她抬手打了他一下道:“就知道你使坏。” 龙飐讨好的道:“好,我错了,可我刚刚是真的有点生气,你可以质疑任何事,别质疑我对你的感情。” 风霜见他认错,自己也承认错道:“我承认你说的拿别人感情开玩笑是不对的,拿我们的感情开玩笑也不对,可你惩罚的方式也不对。” 龙飐坦诚道:“你说的都对,我错了,我不是惩罚你,就是这三年太想你了。” 风霜凝视他几秒,消了消气,环住他的脖子,额头抵在他额头上深情的对他道:“我也想你。” 正当龙飐沉浸在与她的深情中,她突然在龙飐的脖子处轻咬了一口而后笑着道:“我也恨你,这是对你封印我三年的惩罚。” 风霜咬的并不深,不痛不痒的,龙飐能感到她的不舍,他看着她轻笑道:“要不我教你法力,你也封印我三年。” “学法力”这个不错,风霜道:“好。” 龙飐本也是开玩笑的随口一说,没想到风霜会答应,他笑着开口问道:“真打算也封印我三年?” 风霜白他一眼道:“我是要学法力,在武学上更上一层楼。” “你武学已经很不错了。” “学无止境,我要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龙飐道:“好大的志气。” 风霜道:“那你教不教。” 龙飐道:“教。” 仙鹤门百余里外的河边,河水清澈湍急,掠过河中石子急速顺流,河岸边站着五男一女。全部穿着白绿交叠的衣裳,肩膀处刺着清风竹叶图纹,衣摆下有仙鹤图案,看起来风雅超俗,他们是仙鹤门中仙名远播的鹤中六君子。 岸边鹤清尘吹着箫,鹤清诀盘膝而坐抚琴迎合,琴瑟共鸣,声音婉转悠扬,似高山流水般的舒畅清新,像抛却一切凡尘的洒脱欢乐。 站在岸边的鹤清雪忍不住摇身一变,变成翩翩起舞的仙鹤,在岸边起舞,舞姿优美的如音乐合中旋转飞舞的精灵,展开翅膀飞在河面上盘旋时又像自由飞翔的鸟儿。 鹤清峰和鹤清苍手中折扇开启,随着琴箫声交锋,他们不是你死我活的屠杀,而是同门切磋的友谊,二人相视一笑,手中折扇在水面相交,飞离时,各自撩起水面上的水,飞洒出去,水珠如雨点般纷纷扬扬的落在水面。他们的武艺随着琴箫声不停变化,时而高,时而低,时而快,时而慢,时而优雅,时而奔放。只有鹤清鸣躺在岸边石头上,嘴里叼着一株仙鹤草,如痴如醉的倾听琴箫之声。 第77章 鹤中六君子 鹤清诀和鹤清尘的琴箫声渐渐收起,鹤清峰他们的乐趣也渐渐终止。鹤清雪变回原来的样貌道:“琴箫声为何停止?” 鹤清诀摇头一笑坦然道:“怀天下之乐也,不图一时之快,而令一世之快。” 鹤清尘也道:“解百姓之忧乃我快也。” 躺在岸边的鹤清鸣起身对着鹤清雪道:“师姐,出门在外,逍遥历练使我快乐也,鬼战城,我们走也。” 最后一个也字鹤清鸣兴奋的拖长着字音抬起手臂指向一个地方。 鹤清峰和鹤清苍手中折扇虚虚的打在鹤清鸣的手指上异口同声的说:“指错方向了。” 鹤清鸣看着鹤清苍他们嬉皮笑脸的叫了声师哥,让他们带路。 鹤清诀他们听着鹤清鸣的话笑了笑,几个人一同前往鬼战城的方向走去,他们途经一家酒馆,鹤清诀和鹤清尘刚走进这家酒馆就感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酒馆很大,喝酒的人也很多,乍一看和正常酒馆没什么两样。 鹤清诀他们小心翼翼走进去,喝酒的人对他们视若无睹般正常饮酒,他们找了一个空桌坐下,鹤清诀小声对他们道:“小心酒馆有异。” 酒馆楼上站着一位风韵犹存的女子,看到鹤清尘他们几个走进来,对着楼下的酒童道:“看不见来客人了吗?赶快招呼着。” 女子用眼神示意酒童好好招待鹤清诀他们,小二提着酒壶给鹤清诀他们倒酒,鹤清雪盖着鹤清诀的酒杯道:“给我们上茶即可。” 鹤清诀云淡风轻的道:“偶尔饮酒无伤大雅,他对鹤清雪使了个眼神,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鹤清诀又看向酒童对他用了一个请的手势,酒童带着皮笑肉不笑的笑颜将酒壶里的酒如彩虹般流到鹤清诀的酒杯里,酒在酒杯里一圈一圈的旋转,如深陷的漩涡,鹤清诀定定的看着酒杯里的酒,疑而自若,酒童用同样的方式给鹤清尘他们倒酒。 旁桌酒客喝酒声越来越大而且吵闹。 鹤清尘的耳朵动了动,聆听旁桌饮酒人的声态,酒未入肚,声大无喉,他们一个个看似仰首饮酒,酒却仿佛只停留在他们的喉咙间,无数的嘲笑声从他们肚里涌出喉咙吼出。 鹤清尘端起酒杯直接向隔壁桌扔去,酒杯落空,酒馆里的人全都仰头大笑,声音仿佛能震碎人的五脏六腑,连鹤清诀他们桌上的酒杯都在颤抖,酒水也洒了出来。 鹤清诀他们感觉酒馆像旋转木马一样越转越快,没多会酒馆瞬间变成一团迷雾消失,鹤清诀他们纵身飞起,将手中折扇打开,扇去漫天迷雾。 “何来仙神,破我迷魂阵?空中一个妖娆响亮的声音响起 鹤清诀他们一听就是名女子的声音,鹤清雪道:“区区阵法,也敢困我鹤中六君子。” 鹤清诀他们落地时身边围过来很多妖里妖气的人,他们身形怪异,出手很辣,鹤清诀和鹤清尘潇洒应对,杀伐果断,折扇挥舞间如道道锋利的刀刃,将妖怪的身躯斩为两半,他们死时有的发出妖怪的嘶吼,有的妖血四溅,有的头颅掉在地上,震的大地尘土飞扬。 其中一个类似蜘蛛人的妖怪背着个大袋子,看到同伴一个一个的被斩杀,想要趁机逃脱,鹤清诀见状命令清峰、清苍拦住那个妖人。 鹤清苍一个飞身拦住蜘蛛精的去路,鹤清峰直接从背后扔出手中折扇,折扇穿透蜘蛛妖的心脏飞到鹤清苍手中,蜘蛛妖死后变成原形倒在荒野地上,鹤清鸣跑过来从地上捡起,两手指捏着看了看道:“蜘蛛精,我们又不是唐僧还设计想要捉住我们,真丑。” 他一脸嫌弃的将它扔了老远。 鹤清尘走过来对着鹤清峰道:“看看口袋里是什么?” 鹤清峰打开口袋,里面装着两个昏迷的男童。 鹤清苍将折扇递还给鹤清峰道:“没想到又有妖为恶了。” “孩子怎么办?”鹤清峰道。 鹤清诀道:“把这两个孩子叫醒送他们回家吧。” 鹤清尘他们认同的点点头。 地狱宫殿内龙飐趴在风霜身上,头靠在她的肩膀处,风霜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小心翼翼的蠕动身子想起身,龙飐突然出声道:“别动。” 他声音有点坚硬带着点不容反驳的命令,风霜没敢动,龙飐在她身上磨蹭了一下,两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看她,她脸上透着绯红的潮湿感,湿漉漉的发丝紧贴着在她脸庞,他伸手撩开她脸庞的发丝,风霜眼神极快的闪躲, 龙飐笑道:“不想看我还是不敢看我?” 风霜无力的头一歪说道:“哪敢?” 龙飐听出她声音里有种敢怒不敢言之味笑着道:“看着我说,说真话才不会受伤。” 龙飐说完还不怀好意的在她身上勇猛的动了一下。 风霜轻哼一声,随手打了他一下道:“你变了。” 龙飐装傻充楞:“我不是一直都对你很好嘛,没变啊。” 风霜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龙飐刻意问道:“那你说的是哪个?” 风霜瞅着龙飐一副明知故问,不怀好意的悠闲态度:“你以后可以多修炼清心寡欲、孤枕自眠的法术。” 龙飐轻笑:“有妻同榻而眠,温柔缱绻,如梦如仙,我为何要孤枕自眠。” “三年前你不是这样的。” “三年前,你还没熟,有点涩吃多了怕你承受不了。” 龙飐垂首瞥了眼身下:“现在吗?今时不同往日。” 风霜抬手捂着他的眼睛:“我要修炼隐身的法术,要不然你就再封印我三年好了。” 龙飐挪开她的手,听到她说再封印她三年的话,心中对她的担忧油然而生。 风霜看到他脸色突然变得忧心起来问道:“你在担心什么?” 龙飐看着她,他知道她体内有恶灵之气,如果告诉她,她能承受的住吗?算了,等他找到彻底清除恶灵之气的办法在告诉她,他笑着一语双关的道:“担心你身体。” 风霜看得出龙飐的笑容里隐藏着担心,她觉得龙飐的担心跟她封印她有关?可到底是为什么?还是说她身体真的有什么问题,龙飐在担心这个,她为了不让龙飐担心撒娇道:“那你以后对我好点,不要消耗我。” 龙飐在她额头上轻轻触碰了下认真的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而两个人都知道这话中藏着另一层深意。 韩桑从客栈出来,看着街道上都开始摆摊了,他按照昨天就计划好的去找道士,可发现还是没有道士的踪影,韩桑怀疑道士是不是去别处摆摊了,他向对面的摊主打听道士的消息,对面的摊主对韩桑说从没见过有道士在这摆摊,摊主的话让韩桑疑惑,他又一连问了几个摊主,他们的说辞几乎都一样,都说没见过什么道士在这摆摊,韩桑在心里琢磨着,难道是自己撞鬼了还是遇到神仙了。 韩桑找不到道士又前往青冢山,韩桑走在青冢山里,头皮一阵发麻,龙飐告诉他有事可以去青冢山找他,可他没想过青冢山会是阴森骇人之地,刚刚在林中踩到的尸骨都不知道是从坟堆里被人挖出来的,还是不小心死在这里的人,他记得以前的龙飐风流高雅,志趣超然,喜欢山山水水鸟语花香的地方,什么时候喜欢这么恐怖的地方了,韩桑心里正想着,身后传来一声踩断树枝的清脆响声。 韩桑快速转身警惕的道:“谁?” 他仔细的留意了一会,见四下无人假意转身继续往前走,他走了一会隐约觉得有人跟踪他,他飞身到一棵树上看到是断蓝衣在跟踪他,他脚踩着树枝,凌空几个飞跃落到断蓝衣面前问:“为何跟着我?” “明知故问。” 韩桑知他是想要见龙飐的原因,开口问:“你想要祭冤剑?” 韩桑留意观察断蓝衣的反应,见断蓝衣没有说话,他又开口说:“你掌控不了祭冤剑,它不属于你。” 断蓝衣道:“祭冤剑昭雪鸣冤,从步入武林起就为正义之门沉冤昭雪,我是杀手不需要它。” 韩桑见断蓝衣不像是说谎“那你为什么要见龙飐?” “这是我的事。” “可龙飐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果你不说就休想见到他。” 两人争锋相对,互不相让,断蓝衣眼睛移向韩桑身后背着的剑道:“欧冶剑,好剑也需要高深的武艺才能天下无敌。” 他像是在提醒韩桑拦不住他的去路,又像在讽刺韩桑学艺不精。 韩桑跟随龙飐这么久,对于向断蓝衣口中那样的话早都听的百毒不侵了,韩桑看着他手中握着的断刀:“再好的刀总在黑暗中杀人,重见光日也是刀毁人亡。” 韩桑在回击断蓝衣,暗讽他的身份,也向他说明他未必打得过自己。 断蓝衣听道韩桑的话也是蹙眉,眉宇间夹着奇怪,这和他三年前听说的铸剑山庄少庄主温和善良的形象不太一样,他开始重新打量着韩桑,眼神透着探究。 二人对峙半刻钟时间,断蓝衣上前一步,韩桑长臂一伸出手阻拦,断蓝衣退后一步,手中断刀一拧,大有和韩桑动武之势。 韩桑也是将手放在欧冶剑上做备战姿势。 两人的体内都在渐渐的释放内力,似有无名的白白之气从他们二人体内散出在林中刮起狂风,吹的林木疯狂舞动,受惊的鸟儿仿佛预感到了杀气,全都煽动翅膀飞起逃离。 而林中的风也像是越来越大,二人的内力释放到一个极限忽然收力霎那间战斗起来,断蓝衣手中的刀和韩桑手中的剑快速碰撞对决,一时间火花四溅,慷锵有力的刀剑之声在青冢山树林中从下到上,从上到下,蔓延开来,伴随着噼里啪啦刀剑对决的声音,二人在电光火石中就已对决近百招,充满正义的剑气与逼人的刀光劈落树枝上的树叶,树叶如雪花般漫天飞舞坠落。 两人双脚轻踩在树枝之上,距离数十米远,眸光冷冽对峙,手中各自握着自己的战器,断蓝衣坚定的对韩桑道:“你拦不住我。” 韩桑也坚定的回道:“你也闯不过去。” 断蓝衣手中的刀再次对向韩桑,韩桑也伸出欧冶剑对着他。 二人再次交锋,断蓝衣的断刀扔向韩桑,韩桑后仰着躲避,断刀带着冷冷的狠意从韩桑身上飞过,韩桑刚想起身,却又看到断刀自动绕回,韩桑急忙一个翻转,手中欧冶剑剑尖直顶在断刀刀面上,断刀从欧冶剑剑尖摩擦而过,闪耀出丝丝火星飞向断蓝衣。 韩桑握着欧冶剑冲向断蓝衣,断刀飞到断蓝衣身前感受到身后欧冶剑的追击又主动调转方向攻向韩桑,韩桑一个腾空翻再次躲过,手中欧冶剑笔直的刺向断蓝衣颈向处,可韩桑没想到断蓝衣几乎练就了人刀合一的境界,断刀再次护主般的飞在断蓝衣身前,挡了欧冶剑刺过来的锋芒。 断蓝衣快速一手握住断刀刀柄,另一掌贴在刀面上,用刀面顶住韩桑刺过来的欧冶剑。 韩桑手腕用力激发体内真气逼得断蓝衣身体频频往后飞行,韩桑的剑一直顶在断刀的刀面上随着断蓝衣的后退而前进,断蓝衣突然用力,凌空停顿了一秒抵挡韩桑的进攻,彼此眼神锋利的对视一秒,韩桑紧盯着他手中的断刀。 断蓝衣突然松开断刀,双掌运足内力推向断刀,断刀不停的自动旋转逐渐形成一个刀阵,刀阵四周散发着白光。 韩桑的欧冶剑就像被一堵白墙止住,刺不过去,凌空高飞起双手握住欧冶剑体内真气爆发,口中喊着:“壮士阔谈凌云志,一剑怒斩万恶侯。 断蓝衣站在树枝之上,望着凌空高飞起的韩桑,听着他念出来的剑诀,感觉那气势超强,眼神中流露出不可思议和自己要完败的神情,韩桑一剑劈下,断刀犹如一把废铁一样被打飞,仿佛一下就失去了灵气,断蓝衣也被震飞老远,整个青冢山林都有种震动感。 龙飐教了一会风霜法术又陪着她参观地府,正好看到绿鬼和红鬼从桥上经过,绿鬼的怀里还抱着水果,红鬼看他很宝贵的样子问道:“绿鬼你怎么抱着水果啊?你不是不太爱吃水果吗?给我吧。” 绿鬼身子一侧避过红鬼伸过来的胳膊道:“不能给你。” “为什么?你平时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啊?” “我听判官大人说冥王大人的小老婆来了,这水果是给冥王大人的小老婆吃的。” 红鬼笑道:“绿鬼,没想到你还上挺上道,竟然知道给冥王大人的小老婆送水果,是不是怕这次诗文又考倒数第二啊?” “我是因为上次那个黄脸婆闯进冥王大人的阎王殿我没拦住,心里内疚才给冥王大人的小老婆送水果的。” “你这水果是应该送,我听判官大人说冥王大人最疼这个小老婆。” 绿鬼道:“那我们冥王大人是不是有很多老婆,年龄大的叫大老婆,年龄小的叫小老婆,估计这个年龄最小。” 绿鬼和红鬼你来我往的胡乱说着话,完全没注意到与他们交叉而来的风霜和龙飐。 风霜在听到他们的谈话后,虽然心里很清楚龙飐不是朝三暮四之人也不可能背叛她,但她还是不舒服的瞪向龙飐:“封印我三年,自己在外面逍遥快活。” 龙飐从绿鬼和红鬼开口说话的那一刻就心里不安,听绿鬼说最后一句话时就知道自己要倒霉,所以在风霜指责他时,他立刻叫住了两个小鬼,两个小鬼在听到龙飐叫他们时急忙跑过去,齐齐开口叫了声:“冥王大人。” 龙飐道:“去通知判官叫他在冥界设立阴夫阴妻制度,凡是过往魂魄能只此一生,执一人之手而度日的至情至善夫妻,给予他们荣耀榜,安度轮回,福泽后代,凡不是者皆载入耻辱榜,扔入血桥里。” 红鬼怀疑的看向龙飐,那眼神仿佛在说冥王大人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这样做不是对自己很残忍吗?毕竟你老婆那么多。 红鬼没想到自己在心里想的话绿鬼一下子说了出来,红鬼惊的一身冷汗,不由的看向绿鬼为他担心起来,心想:“说这话,他不会连鬼都做不成了吧?” 可红鬼没想到他们的冥王大人没发脾气而是对绿鬼客客气气的说:“去告诉判官本尊以守则为本,以身作则绝不会入耻辱榜,顺便再让他给你们好好讲讲大小的问题。” 绿鬼恭敬点头道是。 龙飐一只手始终牵着风霜,只能抬起另一只手挥退两个小鬼。 绿鬼和红鬼转身离开,绿鬼看了眼自己抱着的水果又转过身双手抱着红柚看了眼风霜,不好意思的将红柚递到风霜面前道:“冥王夫人。” 风霜看了眼龙飐,龙飐微微点了下头,风霜接过红柚对绿鬼道了声谢。 绿鬼和红鬼走后,风霜对龙飐道:“你这是急着自证清白吗?” 龙飐笑道:“丰衣足食和食不果腹是不同的,我的清白你这两晚不是验证过了吗?还是你觉得验证不够,我不介意多验证几次。” 风霜听着龙飐油腔滑调的话恼羞的抬手打他,龙飐都习惯了风霜的这个小动作,早就预料搬得抬手握住她的手腕道:“又这招。” 龙飐的话刚说完小腿处一阵痛感袭来,风霜狠的一脚踢在龙飐的小腿上得意又很凶的道:“叫你胡说八道。” 龙飐疼的呲牙倒吸一口气,刚想弯身揉一揉腿,就感觉青冢山外有动静,他站直身对风霜道:“外面好像有动静,你待在这我去看看。” 风霜点了下头,龙飐好奇:“以前都会关心我一下,怎么现在一句话都不说。” 风霜回了一句他今早说过的话:“今时不同往日。” 龙飐突然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只能自作自受的离开。 韩桑和断蓝衣不知不觉打到青冢山正门,青冢山正门除了两个高大的玉柱和一些牛神马鬼的石像就是绵延百里的空地,断蓝衣扬起手中断刀转了个圈运足气力往地上一挥,断刀如长刀之势似乎将大地劈开长长的裂缝,刀气所散发出来的寒光直逼韩桑,韩桑纵身飞起。 断蓝衣也腾空飞起,袭向韩桑,可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闪现掐住断蓝衣的脖子,直把他逼至石像上抵着,龙飐没有太用力,断蓝衣的后背在石像上撞了一下。 第78章 断刀门之断蓝衣 韩桑一看是龙飐闪现出来制服断蓝衣,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龙飐松开断蓝衣,他视韩桑为手足,再加上铸剑山庄被灭,他更不希望他出事,转身对韩桑道:“你怎么不使用青龙诀对付他?” “我用了,但青龙诀的使用力道我还没完全掌握好,万一不小心把人打死了怎么办?” 龙飐问韩桑怎么会和断蓝衣打起来。 韩桑指着断蓝衣说:“他一直跟着我,非要见你,我觉得他不怀好意,所以就拦着他,跟他打起来了。” 断蓝衣站直身子道:“谁不怀好意?你别恶语伤人。” 龙飐侧身看着他们叫他们别争吵了,他又看向韩桑问他来青冢山找他何事? 韩桑告诉龙飐他打算去找灭铸剑山庄的凶手。 龙飐一听是事关铸剑山庄的事,他叫韩桑跟他进去再说。 韩桑问龙飐:“去哪?” 龙飐道:“地狱宫殿。” 韩桑道:“风霜呢?” 龙飐想想今天风霜踢的他那一脚,还有她以牙还牙的话,对韩桑道:“她在闹脾气呢?” 韩桑想都没想的道:“你又欺负她了?” 龙飐听到韩桑的话很是郁闷,为何每次风霜一闹脾气一哭慕月月和他就会认为是自己欺负了风霜而不是风霜欺负他?他开口问:“你怎么不认为是风霜的错。” 韩桑道:“反正最后都是你承担。” 龙飐想了想,这话倒是不假。 韩桑走到龙飐身旁看向断蓝衣问龙飐:“他怎么办?” 龙飐看了断蓝衣一眼道:“从哪来回哪去。” 二人转身要走,断蓝衣忙开口道:“我知道铸剑山庄的事。” 断蓝衣说话声音很大,韩桑和龙飐听到这话都看向断蓝衣,眼神里全是探究。 断蓝衣看着他们开口说:“三年前,断刀门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让我们断刀门帮忙铲除铸剑山庄。” 韩桑闻言激动的快速上前几步,手中欧冶剑对准断蓝衣愤怒的道:“是不是你们灭了铸剑山庄?” 断蓝衣义正言辞的道:“不是。” “谁都知道断刀门以杀人着称,你还敢否认。” “我们断刀门的人敢作敢当,杀人从不否认。” 韩桑冷哼一声道:“江湖败类还有诚信?” 断蓝衣气道:“你们自诩名门正派不也一样虚伪狡诈。” 韩桑不悦道:“你说谁虚伪狡诈?” 断蓝衣道:“铸剑山庄。” 韩桑气愤的想要刺穿眼前人的心脏。 龙飐见断蓝衣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度,怕韩桑真的误伤他,他对韩桑说:“铸剑山庄的事与断刀门无关。” 韩桑的剑停留在断蓝衣的心口,差一点就刺进他的心脏,他转头看向龙飐道:“你也相信他?” “断刀门的人在三年前就销声匿迹了,若我猜的没错的话,断刀门应该也是被灭门了,如果你现在杀了他,就就毁了铸剑山庄的声誉。” 韩桑惊讶的看着断蓝衣几秒,思索了下,放下手中的剑,走到一个石像旁双臂交叉着靠着石象。 断蓝衣看向龙飐道:“江湖上没有人知道断刀门被灭门的事,除了我你是第一个。” 龙飐道:“你刚说信,是谁写给断刀门的信。” 断蓝衣有些沮丧的道:“不知道。” 韩桑松开手臂没好气的道:“信是你们接的,你们怎么会不知道。” 听韩桑口气中带着点怨怪,断蓝衣道:“信上并没有门派署名。” 韩桑有些失落的叹口气继续靠在石像上。 龙飐问断蓝衣:“你来找我应该也是为了断刀门被灭门一事吧,你也想借助祭冤剑查看灭断刀门的人?” 断蓝衣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是,但也不全是。” 韩桑道:“那你究竟是何目的?” 断蓝衣深吸一口气靠着石像坦诚的道:也是在三年前我们接到长剑门的邀请说要和我们共同对付福誉堂,但被我师父拒绝了,我们断刀门虽然以杀人为目的,但我们所杀之人都是作奸犯科,草菅人命之人和长剑门并不相同,他们是为财为利,我们不是。 断蓝衣说这些话时眼神坚定的看着韩桑,像是在向他解释他对断刀门的误解,也像是为断刀门证明什么。 韩桑出身名门正派,为人耿直豪爽,对朋友重情重义,他也看不惯为非作歹之人,听到断刀门被灭门突然对断蓝衣生出一种同病相怜,英雄相惜的感觉,他喘口气对断蓝衣道:“刚刚是我误会你了,我跟你道歉,但我们铸剑山庄可不是什么虚伪狡诈的门派。” 断蓝衣道:“我刚刚态度也不好。” 龙飐道:“看来你师父并非善恶不分之人。” 断蓝衣道:“师父他一生孤傲,自认为只要自问心无愧就好。” 韩桑道:“可是你说这些和你的目的有什么关系?” 龙飐对韩桑道:“你别忘了当年是谁收买了长剑门,幕后之人可是跟四杀格有关。” 经龙飐这么一提韩桑好像明白了什么。 断蓝衣继续道:“那两封信我都看过,虽然都没有署名但笔记却很相同,但在灭铸剑山庄之前长剑门已经不存在了,所以我想对付福誉堂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灭了铸剑山庄和断刀门的人。 龙飐和韩桑对视一眼,韩桑道:“看来你猜的没错,应该就是寒月门门主灭了铸剑山庄。” 断蓝衣问道:“寒月门门主是谁?” 说到寒月门门主韩桑和龙飐的脸上都有些担忧,他们知道寒月门门主跟恶灵界有关,而风霜有可能是恶灵界的人,而龙飐更担心的是风霜体内被压制的恶灵之气。 龙飐深吸一口气对断蓝衣道:“寒月门门主可能跟恶灵界有关,所以你来找我是希望我能帮你报仇。” “我知道凭我一个人的能力不可能对付的了能灭了断刀门的人,所以想请你帮忙。” 韩桑道:“那你不早告诉我,我们也不用打一架了。” 断蓝衣道:“你又不是天界战神。” 韩桑想想也是,他道:“难怪你在牢里听见我叫龙飐的名字那么惊奇,不过你既然想找龙飐为何又会被关在牢房里?” 龙飐感觉韩桑的脑神经少了根情弦,他在牢房里可是看到断蓝衣手里紧紧握着情诗呢?他委婉的道:“他应该跟孟县令的女儿有关系。” 断蓝衣惊讶的看向龙飐,他感觉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听到龙飐的话韩桑想起了在客栈沈文广他们说的话,韩桑道:“这个我听说过,听说孟县令的女儿喜欢一个江洋大盗,孟县令不同意还设计把他抓了起来,还有他女儿跟着殉情什么的,他看向断蓝衣:“原来这说的就是你啊。” 龙飐瞥了韩桑一眼,而后看向断蓝衣问:“孟县令这么做是不是为了保护你?” 断蓝衣点点头。 韩桑道:“说说你都干了什么?为什么孟县令要把你关在牢里保护你?” 断蓝衣看向韩桑感觉他很八卦。 龙飐看出断蓝衣对韩桑的评价,开口替韩桑说话道:“他好奇心重。 韩桑看了龙飐一眼,好像再问:“我好奇心重吗? 龙飐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韩桑没有再说什么。 断蓝衣看向他们:“这件事要从我去给铸剑山庄报信开始,师父很敬重韩盟主,所以在收到信以后就派我偷偷的去给铸剑山庄报信,我走到半路时突然听到雪鹰派的人也要铲除铸剑山庄,所以我就想着跟踪他们听听他们有什么计划,我跟踪他们来到了雪鹰派分派的一个地牢里,地牢很大很深,地牢中间还有一个古铜色的炼药炉,药炉两旁有用铁链锁着的铁门,铁门里关了很多人。 龙飐听到断蓝衣说炼药炉时脑海中有什么事情一闪而过。 断蓝衣继续说着:“我斩断了铁链,把那些人放了。 断蓝衣说着说着便陷入了回忆——断蓝衣放他们出去后,从药炉里取出一粒药放在鼻尖闻了闻,发觉药有股怪怪的味道,于是就把药放到袖口里藏了起来,而后走出地牢,又看到被他放出去的人正在与雪鹰派的人厮杀,有两个雪鹰派的人拿着手里的弯刀,弯刀像一个弯弯的月亮形状,刀刃锋利,刀背有些厚。冲向一个没逃出去的人,那个人向断蓝衣的方向跑过来,断蓝衣一手拽过那个跑过来的男子一手扬起断刀毫不留情的砍向雪鹰派的人,几乎是一刀毙命一个,血腥而暴力。 他的粗暴行为引起更多雪鹰派人的围攻,断蓝衣让身后的人先跑。 男子畏畏缩缩的道了声谢,而后跑开。 断蓝衣对着围攻上来的人左右开杀,一刀一个,从雪鹰派内堂杀到雪鹰派堂外,杀得雪鹰派到处充斥着血腥味,就连断刀中间圆形的图徽都被鲜血覆盖的更加恶然。 断蓝衣站在雪鹰派堂外,雪鹰派堂外像一个大型的擂台,雪鹰派的人看着几乎杀红眼的断蓝衣,手中拿着的弯刀都开始发麻,晃晃悠悠的高举着,跃跃跃欲试又有些畏缩的不敢前进,仿佛只要靠近就是死亡的象征。 断蓝衣就这样被他们包围着,他往前走一步,他们就后退一步,有一个不怕死的雪鹰派的人从背后偷袭断蓝衣,断蓝衣一个侧身一刀砍断他的臂膀,疼的那人直嗷嗷大叫,还有一个正前方的人趁机攻击断蓝衣,被断蓝衣一刀捅在腹部,口中吐出一大口血,又被断蓝衣一脚给踢飞出去,两个人的牺牲,仿佛燃起了他们的斗志,原本拿着弯刀不敢上前的人突然一拥而至,齐齐举着弯刀劈向断蓝衣。 乱刀轰起,断蓝衣一个飞起,在凌空一个翻转一刀砍在一个人的头中间,只要在用力就可以将那个人的身体劈成两半。 那个人面对着一群同门,鲜红的血液直接从他的头顶流出,吓得其他人浑身颤栗。 断蓝衣几乎不给他们留有任何喘息的机会,手中断刀在杀戮中越战越猛,他运足力气猛挥一刀,刀光带着汹涌的刀气将他们全部击倒,他们手中的弯刀也七零八落的掉落,整个雪鹰派充满着溃败。 而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小小的但很强悍的弯刀划破断蓝衣的手臂,鲜血立刻从他手臂流出,鲜红的血液染湿他的衣袖,一滴一滴的血滴入地面。 断蓝衣转身一看,是雪鹰派的一个分派堂主,一身绛紫色衣裳,与肩膀处黑色皮革相配,看见地上的死尸后凶神恶煞的怒瞪向断蓝衣,手中弯刀对着断蓝衣一扔,弯刀如飞碟般旋转着袭向断蓝衣,断蓝衣持刀相抗,两刀相撞,撞烈出阵阵轰鸣声。 雪鹰派堂主雪铁骑抬脚向前跨一步,纵身飞起,接住飞旋回来的弯刀,嘴角露出残暴的狠意与断蓝衣厮杀,他手臂向前一伸,弯刀勾住断刀,双方用力拉扯,一上一下,各不相让,慢慢的雪铁骑渐觉吃力,断蓝衣手中的断刀用力随着弯刀下滑拧转,断刀挣脱出弯刀的的钳制,雪铁骑趁机踢出一脚,断蓝衣抬臂一挡,雪铁骑又趁机向断蓝衣洒出一包药粉,断蓝衣顿感不适,眼前如雾花一样,恍惚中看着雪铁骑丑陋的嘴角在笑,趁断蓝衣不适之时狠踢一脚,将断蓝衣踢飞几丈远,痛摔在雪鹰派门檐下。 断蓝衣咬牙站起身大骂雪铁骑可恶。 雪铁骑嘴角扬起阴狠得意的笑:“杀我雪鹰派的人,坏我计划,今日就拿你陪葬。” 雪铁骑手中弯刀紧握,身子飞起,对准断蓝衣的身体刺过去,就在雪铁骑的弯刀快要刺中断蓝衣的身体时,断蓝衣一个转身飞到雪鹰派堂内,脚倒勾在屋梁之上,如蝙蝠一样憋着气,他知道想要除掉雪铁骑需要一刀毙命。 雪铁骑小心翼翼的走进屋,视线刚察觉到断蓝衣的存在,眼神与他相对视的一瞬间断蓝衣飞冲直下,手起刀落一刀割掉雪铁骑的人头,雪铁骑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在地上,睁着死不瞑目的大眼非常瘆人。 断蓝衣回眸看了眼雪铁骑的尸体继而强撑着身体离开雪鹰派。 断蓝衣晃晃颤颤行至半坡上,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温柔又有力的拉着他往前跑,对他道:“快跑啊,再不跑就要死在这里了。” 断蓝衣被拉的一个踉跄,迷迷糊糊的看不清眼前人的容貌,只能隐约看到有红色的身影在眼前晃,还有飞舞的长发在身前飘,听声音是个女子。 断蓝衣被女子拉着跑,身后还有断断续续的杀喊声,是雪鹰派的一部分人在追杀刚刚那群逃跑的人。 断蓝衣身高体大,女子拉着断蓝衣跑的不是很快,没一会就被雪鹰派的余孽给追上来了,他们凶神恶煞的看着孟秋雪和断蓝衣,孟秋雪一只手还在抓着站立不稳的断蓝衣,看着雪鹰派的人步步紧逼,孟秋雪一下夺过断蓝衣手中的刀,对着雪鹰派的人道:“你们别过来。” 孟秋雪握着断刀时刻防备着雪鹰派的人,可断刀太重,她握在手上不是太稳,但她眼神却很坚定,大有一种同归于尽的坚决。 一个雪鹰派的人拿着手中的弯刀劈向孟秋雪,孟秋雪举着刀与其对抗,可惜她不会武功,力气太小,被雪鹰派的人一脚踢倒在地上,断蓝衣凭直觉趁机快速踢出一脚在刚刚那个人左侧,那个人被踢的趴到在地,本来他们看断蓝衣眼睛不是很好,还以为是个瞎子,没对他防备,现在看到他会武功,又一个雪鹰派的人持刀就向断蓝衣劈去,断蓝衣无刀在手,只能徒手对抗,强撑着不被打倒的身体与雪鹰派的人厮杀。 孟秋雪努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双目泛红,拾起地上的断刀死死握着,也许每个人在生死关头,都会为自己努力一次。 在断蓝衣和雪鹰派人厮杀时,孟秋雪的刀狠狠的砍在一个雪鹰人的背后,看着又大又长血淋淋的刀口孟秋雪没有丝毫的畏惧。 两个人一边逃跑一边和雪鹰派的人搏杀,身后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断蓝衣渐渐的体力不支,喘着气对孟秋雪道:“姑娘,你快跑吧,别管我了。” 孟秋雪看着断蓝衣的衣服都是血,手臂上还有一道血口,她道:“要走一起走,之前是大侠救了我们,秋雪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 断蓝衣听着孟秋雪的话脑子一片空白,只记得她口中的大侠二字,他生在断刀门,一生都在杀人,从未被人称作过大侠。“你们谁都跑不掉,今天就送你们去见阎王。” 雪鹰派人的声音传来,随着声音传来的还有他们手中的弯刀,断蓝衣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夺回孟秋雪手中的断刀,拉着她的手和雪鹰派的人死拼,雪鹰派人多势众,好几把刀压在断刀上,断蓝衣握着刀,有种积雪压断松枝的感觉,腹部被人猛踹一脚,断蓝衣后退几步,连带着孟秋雪也跟着后退几步,二人被逼到山坡边缘,没等他们站稳接着又有一刀砍向孟秋雪,断蓝衣一个转身挡在孟秋雪身前,弯刀划破断蓝衣的后背,断蓝衣惨叫一声,扑在孟秋雪怀里,紧接着背后又被人狠狠踢一脚,二人一起跌落山下。 山坡上雪鹰派的人看到他们跌下山坡,提着手里的弯刀转身朝着雪鹰派走去,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堂主已经被断蓝衣杀了。 山下孟秋雪醒来时看到地上一动不动的断蓝衣,轻轻的晃了一下他的身体试图唤醒他,但见他纹丝不动,孟秋雪起身使出浑身力气拽起地上的断蓝衣扶着他走。 孟秋雪发现一个木屋,扶着他走了进去,木屋十分简陋,屋内有一个草垛堆,孟秋雪将断蓝衣放在草垛堆旁,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撕下自己裙摆处的衣角为断蓝衣包扎伤口,然后依靠在一个角落休息,可能是太累的原故,不知不觉孟秋雪双眸紧闭睡着了,恍恍惚惚醒来时就听到有人在嘀咕“冷。” 第79章 断蓝衣与孟秋雪 孟秋雪睁开眼才发现是断蓝衣在嘀咕“冷。” 她看向断蓝衣,此刻的断蓝衣正环抱着双臂,打着哆嗦,草垛上都有血迹,孟秋雪一下子清醒过来,起身走到断蓝衣身旁,她抬手放在断蓝衣额头之上,发现他额头滚烫,猜测他可能是得了热病,她缩回手,站起身看了看周围,想找一些去热的方法,可发现周围什么都没有,她再次蹲下身,一只手抓着断蓝衣的手臂,轻轻的叫着大侠,试图唤醒他。 断蓝衣感到手臂有股清凉的感觉让他非常舒服,他突然松开环抱着的双臂反抓住孟秋雪的手,孟秋雪心中一惊,赶紧收回手,不料断蓝衣紧紧抓住不放,孟秋雪只能伸出另一只手推开断蓝衣的手,可断蓝衣抓的特别紧,孟秋雪在与断蓝衣的拉扯中不小心撞到他怀里,断蓝衣顺势环抱住她,瞬间感觉身体如寒冰侵袭,像躺在雪地一样令他爱不释手,孟秋雪挣扎起身,断蓝衣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冰凉的接触让他的血液都流通起来,仿佛他压在身下的人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激起他想要活下去的欲望,他扯开孟秋雪的衣裳拼命的想要占据那一份舒适的凉爽,此时的断蓝衣大脑像浆糊一样黏糊,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荒唐,孟秋雪像受惊的小鹿抵抗断蓝衣的无知疯狂,抬手狠狠的掌掴断蓝衣两下。 断蓝衣像是被打醒了,晃了晃脑袋,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衣衫不整的女子如梦初醒般惊慌,快速的从孟秋雪身上挪开,一副惊慌无措的样子对着孟秋雪连连道歉,见孟秋雪默默垂泪不言语的样子懊恼的要死,看到身旁的断刀,拿起断刀羞愤的想要了结自己以还孟秋雪的清白,此时的他几乎都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未完成的任务。 孟秋雪见断蓝衣要自我了结的样子伸出手放在断蓝衣握着刀柄的手上。 断蓝衣在接触到孟秋雪的手时吓得连忙松开了刀,俨然忘了一个杀手不能离开刀的道理。 孟秋雪松开手对他道:“我知道大侠因伤才犯错,并非有意冒犯,不必以死谢罪。” 断蓝衣道:“再怎么样都是我冒犯了姑娘,以死谢罪是应该的。” 孟秋雪道:“大侠失血过多,还有热病才会这样。”她停了一秒又说:“大侠还是好好处理一下伤口吧。” 断蓝衣捡起地上的断刀强撑着身子起身再次向孟秋雪道歉而后艰难的朝木屋外走去。 孟秋雪忙问:“大侠要去哪?” 断蓝衣道:“我……我离开这,姑娘会安心些。” 孟秋雪道“我们是被人追杀才摔落在这的,也不知道那些恶人有没有走?大侠能不能先待在这,我担心那些人会追过来,我不想落入那些人手里。” 断蓝衣犹豫了下,转身拿着刀坐在离孟秋雪远一点的地方,从怀里艰难的掏出一个药瓶,扯开自己的衣衫,打开药瓶,扭头看着身后的伤,想要把药倒在伤口上,可惜他看不到伤口在哪?几次想倒都没倒成。 孟秋雪在一旁看着,想帮忙又不太敢去。 断蓝衣把药倒在手掌中,用另一只手将药涂抹均匀,然后翻掌凭着直觉涂抹向自己后背的伤口,将药涂抹上去,但好像还只是涂抹到了一点。 孟秋雪看着他艰难涂抹药的样子,心想他的伤也是因为救自己所导致,于是走到他身边,断蓝衣见她靠近自己有些惊骇的想躲,口中道:“姑娘。” 孟秋雪拿过他手中的瓶子道:“大侠身上的伤是因我而起,我帮你涂药吧。 孟秋雪一点点的把药倒在自己手指指腹上,然后均匀的涂抹在断蓝衣身后的伤口上,她发现断蓝衣的后背好像比之前更烫了,她小心翼翼的上着药,而后将药瓶递还给断蓝衣又走回原来的地方坐着。 断蓝衣慢慢的合上衣衫,两个人就这样坐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断蓝衣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发烫哆嗦。 孟秋雪看到他的样子,起身走过去,看到断蓝衣因失血过多而虚弱的身体,还有因热病而哆嗦的身体,忍不住心疼,孟秋雪蹲下身子抱住断蓝衣,断蓝衣身体僵硬的道:“姑娘,你干嘛?” 孟秋雪没有说话,松开断蓝衣看着他,慢慢的解开自己的衣衫,断蓝衣看着她颤抖的道“姑娘,你……” 他紧张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孟秋雪道:“要不是公子救了秋雪,秋雪早就被当做试药人了。” 孟秋雪抱住断蓝衣,断蓝衣感到身子有道电光闪过,酥麻抖颤,他像是受了什么蛊惑一样,神经不受控制的抱住孟秋雪,断刀掉落在一旁。火热的身躯倏然压在梦秋雪身上交贴熨烫,直到有阳光透过木屋的窗口照进来,孟秋雪默默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裳,断蓝衣背对着她,他一直过着冷酷的杀手生活,对于男女之事一点经验都没有,也从没想过自己的生活中会有突如其来的例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有点笨的道:“我会对姑娘负责的。” 他偏着头说话,想看又不敢看孟秋雪的样子,孟秋雪是县令千金,知书达理的内敛性格中带着些许豪气,她道:“昨晚是秋雪自愿的,大侠不必放在心上。” 断蓝衣以为她不信任他,起身焦急的面对孟秋雪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负责的。” 他说的很诚恳很认真,断蓝衣见孟秋雪只看着他不说话,他拿起断刀离开,走到门口他想了想背对着孟秋雪道:“等我忙完手中的事,一定会给姑娘一个交待。” 孟秋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断蓝衣听到孟秋雪问话转身对她道:“断蓝衣。” 孟秋雪小声重复着这个名字,断蓝衣摘掉自己断刀上的一个圆形剑穗,剑穗上串着五个圆形的红色珠子,他走向孟秋雪递给她道:“我不是大侠,我是杀手,这个剑穗是五福珠,是师父送给我的保平安的,现在给你。” 孟秋雪听到他是杀手还惊吓了下,断蓝衣看出她受惊,急忙解释道:“但我没杀过一个好人。”解释过后又有些自卑的道:“姑娘若是嫌弃,我……” 看断蓝衣紧紧攥着剑穗,紧张又自卑的解释,孟秋雪抬起手,断蓝衣看到孟秋雪伸出手掌要接剑穗,脸上紧张的神情放松了许多,他将剑穗递到孟秋雪手上,而后转身离开,孟秋雪问道:“你要去哪?” “去铸剑山庄,若是我有命活着回来一定会对你负责。” “我是孟县令的千金,你若想负责就去鬼战城找我,我这次是偷跑出来的,还要回去。” 断蓝衣没想到她竟是官宦家的女儿,有种盗匪遇到兵的感觉,但是他还是重重的点了下头,然后转身离开。 青冢山韩桑和龙飐听到断蓝衣讲述他的事二人有着不同的感受。 韩桑看着断蓝衣道:“既然你和孟秋雪都是那种亲密关系了,为何还会被关在牢里?” 断蓝衣用讨厌的眼神看了韩桑一眼,龙飐也是,刚刚都对他说了是为了保护断蓝衣才这么做还要再问一次,韩桑看着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道:“你们干嘛用讨厌我的眼神看我?” 断蓝衣道:“我的事孟县令和秋雪都知道,孟县令怕我不安全才把我关牢里做戏给外人看。” 韩桑有感而发的道:“对于孟县令而言你确实不安全,你的身份是杀手,又危机四伏还对人家女儿做那种事,我要是孟县令估计也会选择把你关起保护你。” 断蓝衣听得出韩桑是在为孟县令的为难说话,也是希望他能明白孟县令的苦心,不会有什么矛盾和怨恨,可他怎么会不明白,他也有感而发的道:“做杀手是我的选择,我从小跟着师父,见过许多受人欺负而无助的人,也见过许多为恶不改的人,所以我不后悔选择杀手这条路。就像师父说的问心无愧就好。至于秋雪,确实是我委屈了她。” 龙飐安慰断蓝衣道:“也许对为官者而言很难用“侠义”两个字去诠释正义之事。但两厢情愿的感情没有谁委屈谁,更何况你并没有逃避自己的责任。 龙飐看向韩桑意有所指的说:“那种明明就喜欢却不给人家一个交待的才叫不负责任。” 韩桑知道龙飐在说他和慕月月的事,也知道他是有意指点他不要错过慕月月。 韩桑嘴硬的回道:“我们经得起考验。他停顿了一秒又说:“我最起码没封印别人三年。” 韩桑也有意提醒龙飐对风霜做过的事,也是有意提醒他对风霜好点,别整天欺负她,龙飐没好气的瞥了韩桑一眼。 三人稍微停息一会儿,龙飐又问断蓝衣道:“照你所说你应该到过铸剑山庄。” 断蓝衣道:“是,可惜我去晚了,我到的时候铸剑山庄已经成为废墟,是我没能把消息通知给韩盟主,这件事是我的错。” 断蓝衣看向韩桑眼神中带着自责。 韩桑道:“这也不怪你。” 龙飐道:“你没有碰到什么人吗?” 断蓝衣想了想摇摇头道:“没有。” 龙飐道:“或许你到的时候三哥四哥去追寒月门门主了。” 龙飐突然想到什么问断蓝衣:“你说你在雪鹰派的分派发现了炼药炉,那药呢?你还带在身上吗?” 断蓝衣叹口气道:“药不小心被我弄丢了,不过那药很难闻很刺鼻。” 听断蓝衣这么一说龙飐看向韩桑道:“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在铭湘镇你差点被酒砸到的事?” 韩桑回忆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当年那酒的味道也很刺鼻,你是说那酒和雪鹰派炼制的药有关。” 龙飐点了下头,有些自责的道:“当年我们只顾帮着严风申冤忽略了这一件事,当时酒铺老板不是说有些人喝完酒以后就疯了,你觉得这正常吗?还有在福州城长剑门那些杀手明明已经不想在杀人,却突然做出反抗,还有堂格主,他之前也说过是他们给他吃了一种东西他才会变成那样,现在想想是我们只想着对付寒月门门主而忽略了细节。” 断蓝衣道:“我听秋雪说过那些抓起来的人都是他们的试药人。” 韩桑气愤的道:“四杀格的人都在为寒月门门主做事,这件事肯定跟她脱不了关系。” 龙飐想了想道:“从要挟孟怀绝开始寒月门就在布局,利用孟怀绝的声誉,又占据隆山格大量聚集人力,还有堂格主的财力,再加上你爹号令武林的盟主令,一个门派如果真的集结声誉、人力、财力和号令武林的能力地位,那她就足以撼动整个人界。” 韩桑惊讶的道:“撼动整个人界。” 龙飐道:“你想想如果他们真的成功的拥有这些,若在联合野心勃勃的魔界还有妖界那必定会引起六界动荡。 韩桑和断蓝衣听龙飐说这些都有些震惊了。 韩桑道:“听你说这些我怎么觉得我只拘泥于报仇格局有点渺小了呢?” 龙飐道:“你报仇也是人之常情,你爹和严风格主他们都是守护人界的英雄,你应该欣慰。不过你更应该做的就是重振铸剑山庄的威望,恢复武林的秩序,不要让恶人有可乘之机。” 韩桑想了想龙飐的话认同的点了点头。 断蓝衣充满仇恨的道:“我不懂什么武林秩序,断刀门死了那么多人,断刀门的仇我一定要报。” 龙飐看得出断蓝衣心中充满仇恨,他不想他陷入仇恨中,他开口道:“你是怎么知道断刀门被灭门的? 断蓝衣道:“断刀门每个人的腰上都有和断刀一样的图纹,这图纹是血盟,除非断刀门消失,否则图纹是不会消失的。 韩桑问道:“你身上的图纹消失了?” 断蓝衣点点头道:“没错,我从铸剑山庄赶回断刀门的途中图纹就消失了,等我赶到断刀门时就只看到师父和同门的尸首。 韩桑和龙飐看得出断蓝衣说这些时神情很悲痛,断蓝衣看向龙飐道:“我知道灭断刀门的人肯定和写那封信的人有关,所以我就打听你们的消息,想借助祭冤剑查找凶手。” “你在牢房也看到了祭冤剑出了问题,已失去沉冤昭雪之能。” 韩桑道:“就算没有祭冤剑,我们不也知道凶手是谁吗?只要我们找到寒月门门主就可以报仇了。” 断蓝衣道:“你们愿意帮我报仇?” 韩桑道:“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韩桑见龙飐不说话又有些愁绪,他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你在担心风霜。” 龙飐正在思考着事情,听韩桑问他话,开口道:“寒月门门主害死这么多人是该除掉,也免得给六界安危留下祸患。” 地府中风霜四处逛着,突然被三四个小阎王围攻,三个小阎王各有特点,红脸阎王身形壮硕,络腮长须,右手持笏。蓝脸阎王大眼圆脸,左手持笏。另一个黄脸笑嘻嘻的女阎王,有种笑里藏刀的危险,他们头上的帽子掩盖住他们的额头,身后跟着一群阴魂不散的鬼。 那些鬼手中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一个拿着流星锤的阴鬼朝风霜砸过来,风霜翩然闪躲,如灵巧飞舞的蝴蝶仙子,流星锤砸到一面墙壁上,如雷的一声巨响,墙壁被砸出很深的印子。 风霜朝着阴鬼击出,掌风朝着阴鬼而去,阴鬼拽出流星锤一个跳跃再次向风霜砸去,风霜甩起银鞭与他战斗。 流星锤在阴鬼手中被他使得虎虎生风,威力非常的凶猛,凡被他砸到的地方都支离破碎,只不过是在地府之中,即使东西支离破碎也不过是化作一团烟雾消散而已,并不会有多大的损失。 风霜手中银鞭和流星锤缠绕在一起,阴鬼紧紧拽着手中缠绕的锤链,充满杀气的眼神看向风霜,风霜拽着手中银鞭一个旋转,腾出另一只手弹出一个法诀,法诀带着青光快如闪电直接冲击阴鬼手中的锤链,一声脆响,锤链刹那间断开,一半的铁链扬起,晃得阴鬼后退好几米。 落在地面的流星锤也被风霜一掌毁的支离破碎,看到被毁灭的流星锤,阴鬼气的五脏六腑都要破裂,指着风霜道:“看我不咬死你。” 风霜看着他恼恨的化成一团黑雾,黑雾形状如人形,却无脸无眼,飞的非常快,不停的攻击风霜,风霜扬起手中银鞭抽向黑雾,黑雾被抽散又拼凑一起,反反复复,像打不死的妖怪。 黑雾冲着风霜面部飞来,风霜极速闪身将银鞭收回,再次弹出一个法诀,这次的法诀像一个纸牌,散发着青光,上面写着:“破魂”二字。 法诀穿过黑雾,黑雾像是被电丝缠绕一般,发着一闪一闪的青光,透着滋啦滋啦的电流声和嗷嗷叫声,化作黑雾的鬼被彻底消灭,几个小阎王见状惊讶的道:“销魂诀。” 他们都清楚销魂诀是莫冤冥王创造出来限制他们为非作乱的法诀,其中一个红面阎王道:“你和莫冤冥王是什么关系?” “与你何干。”风霜厉声回道,转身离开。 两个阎王急道:“拦住她。” 他们身后的阴鬼听到命令全部攻向风霜,像刚刚拿流星锤的阴鬼一样都化作黑雾,他们速度很快,来去如风,风霜应接不暇,被身后一团黑雾袭击了一下。 青冢山外,龙飐感觉胸口隐痛,似乎感受到风霜有危险,刚想闪身消失,空中金光乍现,万道金光仿佛染透大半天空,异常刺眼。一个声音哄然响起:“九弟,这就是你隐藏的地方吗?你竟然屈尊在地府之中。” 龙裔三神浑厚而粗犷的声音几乎能响彻整个鬼战城。 龙飐韩桑和断蓝衣抬头远望,看到空中龙傲和龙潭带着神兵神将,声势浩大的出现很是惊讶。 龙裔四神龙潭道:“九弟,赶快交出祭冤剑,否则我就要将你围困鬼战城,再毁了你这地府。” 第80章 吵成一团 龙飐听到龙裔四神龙潭的话,知他们来者不善,瞬间闪身消失在青冢山。 韩桑和断蓝衣对视一眼,追随龙飐而去。 断蓝衣运用轻功飞在青冢山山林中,追寻龙飐的踪迹,韩桑利用欧冶剑御剑飞行,断蓝衣看到韩桑飞快的擦肩而过很是惊奇,可转眼睛就看到他身体摇摇晃晃,连人带剑撞在树上跌落山林中,断蓝衣忍不住摇头轻笑。 龙飐一眨眼的功夫已出现在鬼战城外,龙裔三神和龙裔四神率领天兵天瞬间将降落在鬼战城外。 龙飐看着龙傲龙潭,他们都穿着金黄色战甲,神兵全都穿着银色战甲,龙傲龙潭为首领,神将站在他们身后两侧,神将后面是整齐的神兵队伍,整个队伍壮观的如悬旌万里的百万雄师,威震四方,如果是普通人看了肯定会被这阵势震撼住,可对龙飐而言这阵仗就跟吃着家常便饭一样稀松平常,毫无震慑,反而让他有点想念曾经和三哥四哥他们一样穿甲上阵的时光。 龙潭和龙傲向龙飐走过来,龙潭对龙飐伸手道:“九弟,把祭冤剑交出来。” 龙潭说话的口气相比以前变得强硬许多,有着不容别人反驳的霸道。 龙飐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龙潭道:“四哥还是不要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就算给你祭冤剑你也用不了。” 龙潭道:“就算用不了,也不能容你拿来与我们对抗。” “四哥不与我对抗,我自然不会拿它与四哥对抗。” 龙傲指责龙飐道:“你还没拿它和我们对抗,你看看你现在的态度,不给我们祭冤剑,阻碍我们管理人界,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公然对抗仙父颁布的指令。” 龙飐道:“三哥四哥一味地问我要祭冤剑,说我阻碍仙父的指令,怎么不想想我为何要反抗仙父指令,还不是你们对人界颁布的法则苛刻严厉,我才破厉而反。” 龙傲生气的飐道:“你身为龙裔战神,天界战神,要做的是执行法则,而不是反抗法则,你的行为已经背离了我们龙裔族和身为天界战神的职责与荣耀。” 龙飐据理力争道:“真正背离龙裔族和天界战神职责的是你们,三哥四哥认为我们所背负的职责与荣耀是靠苛刻严厉的法则得到的吗?我们的职责是守护六界,是在他们有需要的时候伸以援手,那才是我们的荣耀,而不是向他们索取,毕竟人界有人界的生活法则。” 龙潭恼道:“九弟,你不要和我们争吵人界法则一事,我们是在执行仙父指令,没有仙父下达的改变指令我们是不会作出任何改变的,你最好把祭冤剑交出来,别逼我们动手。” 龙潭的坚决让龙飐感到很无力,只能无奈的看着他。 龙傲又道:“还有那个人界的女子,你不是封印她了吗?为何又把她放出来,既然把她放出来了,就把她也交给我们。” 龙飐听到龙傲要他把风霜也交给他们生气的道:“三哥你别太过分。” “是你太过分,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当年把她从戮君台带走,害的我们在人界失誉。” 龙飐真心不想因为这些事再和龙傲龙潭大战一次,三年前的那场大战害的地府动乱,冤鬼作乱,他为了弥补他和三哥四哥造成的错误,勇闯地府建立新的地府规则,才得以让人间安宁,他不能重蹈覆辙。 他深吸一口气缓了缓脾气道:“我真不明白,三哥四哥你们明知道凶手是谁,为何不去抓真正的凶手,却一直找风霜的麻烦?” 龙潭见龙飐脾气缓和下来自己也缓了缓脾气道:“我们怎么没去寻找,人界根本就没有凶手的踪影。 龙飐想了想自己也找了她三年,也没找到,他回道:“那你们也不能拿风霜顶罪。” 龙潭道:“我们没想拿她顶罪,只是想借助她找到真凶,你也知道武林有多少人都在指认她是凶手,你还将她带走妨碍我们找真凶,九弟是真觉得她没有问题吗?” “我敢跟三哥四哥保证风霜绝没问题,铸剑山庄被灭的那天她和韩桑都受了伤,我在为他们疗伤,她不可能是凶手。” 龙傲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三哥这是不相信我了,若三哥不相信可以检查我龙骨,我是剔龙骨救她的,她伤的非常重。” 龙傲龙潭一听龙飐剔龙骨救风霜立刻急了也恼了,异口同声的道:“你竟然为她剔龙骨。” 龙潭既生气又担心的道:“你必须把她交给我们,她不能留在你身边,她只会给你带来灾害。” 龙傲也道:“没错,你不能把她留在身边,她就是个祸害。” 龙飐听的出龙傲龙潭还是很担心他的,但听到他们那样形容风霜还是有点不开心,他道:“三哥四哥不了解她,不应该这样评判她。” 龙潭道:“你还在帮她说话。” 龙飐妥协又坚决的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爱的人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我相信有一天三哥四哥也会清楚,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和三哥四哥你们再争辩什么,总之风霜和祭冤剑我都不会交给你们,三哥四哥还是回去吧。” 龙傲道:“九弟,你在固执我们就要出手了。” 龙飐看着他们认真的跟他们分析道:“三哥四哥,你们所说的祭冤剑剑灵我根本没见过,三哥四哥要找的凶手也找不到,三哥四哥不觉得这一切很奇怪吗?” 龙潭知道这三年龙飐也在暗中查找凶手,他道:“九弟,我们可以把祭冤剑和风霜的事先放在一边,但是你不能在和她在一起,你跟我们回天界,你现在断了龙骨,不能呆在地府里,这会影响你性情。” 龙飐道:“我没事,若三哥四哥还顾及一点手足情就不要再为难我。” 龙飐想跟龙傲龙潭亲情喊话可龙傲却坚决的道:“不行,你必须跟我们回去。” 龙飐坚决不跟龙傲回天界,三人因为这件事争吵不休。 韩桑和断蓝衣赶来时就听到龙飐和龙傲龙潭的争执。 断蓝衣问道:“他们不是兄弟吗?为何吵得跟仇人呢? 韩桑道:“霸道的哥哥,不懂得礼让弟弟的兄弟不配当兄长。” 韩桑故意把说话的声音放的很大,龙飐一听韩桑大声说话就知道要完事,他很清楚他三哥的性子吃软不吃硬,只怕韩桑要倒霉。 龙傲一点没让龙飐失望的指着韩桑凶道:“这是我们龙裔族的事,你这个愚蠢的人界之人少插嘴。” “愚蠢的人界之人?”韩桑一听这话来气了开口怼道:“我在愚蠢也没有强兄弟之所难。” 龙潭道:“那是因为你根本没能力强他之所难,别在这把你的无能当宽容。” 韩桑气的哼哼两声,道:“我那是尊重他,把他当真的兄弟。” 龙潭道:“尊重到让他剔龙骨救你这个无能的冒牌兄长吗?” 韩桑听着龙傲龙潭一句一个愚蠢,一句一个无能简直快要气死了,都想要拔剑跟他们干架了,但龙潭的最后一句话又让他无力反驳,而这时断蓝衣还在补刀的说道:“你好像说不过他们。” 韩桑找面子的道:“他们从小就和龙飐在一起生活,耳濡目染。” 龙飐突然感觉有他们这些兄长,他才是生活在火星上,天天爆炸,龙飐退到韩桑面前道:“他们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 韩桑有点吃亏的道:“你不早说。” 地府风霜不停地使用法诀,身体消耗太大,有些支撑不住阴鬼的攻击,后背被阴鬼击中一掌,就在这时一个身形闪现从背后扶了风霜一把道:“你没事吧?” 风霜站直身子:“是你啊。” 判官道:“莫冤让我来帮你。” 风霜道:“他人呢?” “他有事。” 风霜心想他有事又不告诉她,心里有些不高兴。 “判官,你一个小小的判官别多管闲事。”一个蓝脸阎王斥道。 旁边的黄脸阎王笑嘻嘻的道:“判官大人,这女子身上可是有很清新的九龙青气呢,虽然很弱,但只要被我们吸收的话,说不定可以助我们重返人间,判官大人难道不想重回人间吗?” 判官摇晃着笔笑道:“我笔走阴间,生死宣判,潇洒自由,我觉得这地府挺好的。” 他说完眼神凌厉一变看向三阎王:“不像你们,做了阴间鬼,还妄想人间客。” 黄脸阎王笑嘻嘻的道:“既然判官大人不想福泽同寿,那就别怪我们辣手摧花,吸她青气。” “想要辣手摧花也要看看我们同不同意,一对阴鬼夫妻突然出现,他们看上去已是花甲之年。 黄脸阎王看到这对阴鬼夫妻原本笑嘻嘻的脸变得阴暗无比:“两个老不死的东西总是坏我好事。” 鬼老头笑道:“这里是阴曹地府,我们不是老不死,我们是死性不改,就喜欢坏你好事。” 黄脸阎王气的不行,鬼女婆又对黄脸阎王讽刺道:“你可别把黄脸婆气成黑脸婆了,这样莫冤冥王可就更看不上你了。” 风霜看向黄脸阎王道:“你敢觊觎他,简直找死。” 风霜说着银鞭直接抽向黄脸阎王。 判官摇头对着拿子午鸳鸯钺的阴鬼夫妻道:“冥王让你们来保护她,你们竟然给冥王制造情史,这要是让冥王知道了,有功也要变得受罪了。” 鬼女婆道:“谁叫这黄脸阎王和我们前世有仇?更何况这死女阎王没事就在冥王面前搔首弄姿,卖弄媚笑实在看不下去。” 判官时刻注意风霜的神情,越是听鬼女婆说话他越是提心吊胆,这个长舌妇万一她不小心再给冥王胡编个孩子出来,那冥王还不得怪他办事不利,他的未雨绸缪才行,他对阴鬼夫妻道:“这里交给你们解决,我带她先走。” 判官对着风霜谎称道:“冥王大人找你有事,我们先离开这里。” 风霜一听是龙飐找她,立刻狠狠抽了女阎王一鞭道:“再敢觊觎冥王我就把你抽的魂飞魄散。” 女黄脸阎王气道:“都是你害得我连冥王大人的面都见不到,阴鬼给我吸干她的血。” 黄脸阎王身后的阴鬼听到命令后刚想要冲上风霜,判官见状道:“你们要是敢动她,等冥王大人回来你们就要受到他天道怒火的焚灭之苦,你们要是不怕魂飞魄散就尽管攻击她好了。” 众阴鬼听到这番话都不敢上前,原本嚣张气焰的蓝脸阎王道:“她跟冥王大人到底什么关系?” 判官道:“你惹不起的关系。” 听到这话蓝脸阎王感觉自己好像要完蛋一样,女鬼婆对判官道:“你们先走吧,这里交给我们。” 判官再次对风霜道:“我们走吧。” 风霜跟判官离开,女黄脸阎王趁机背后偷袭风霜,女鬼婆和鬼老头飞身拦住黄脸阎王。 鬼战城外龙飐不愿和龙傲龙潭离开,龙傲龙潭上前抓住龙飐的肩膀打算强行带着他离开,韩桑见状急忙拽着龙傲的手臂道:“他是我兄弟,你不能带他离开。” 龙飐一手推开龙潭,两人交起手来,双方都没太认真,都怕再伤到对方, 龙傲一脚踢开韩桑道:“滚开,哪来的冒牌兄弟,他是我们龙裔族九弟跟你没关系。” 韩桑被踢的踉跄着倒退好几步,疼的他呲牙咧嘴,急忙俯身揉揉自己的膝盖。 断蓝衣上前扶住他道:“你没事吧?” “没事,韩桑抬眸看向龙傲:“好粗暴的一个哥哥。” 龙傲看着他们道:“不想挨揍,少管闲事。” 韩桑道:“龙飐是我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不想跟你们回天界,你们就不能勉强他。” 龙傲冷哼道:“不勉强他,留下来为你们这群人界的废物跟我们战斗吗?你少管我们兄弟之间的事。” 断蓝衣和韩桑二人同气连枝道:“我们人界的人才不是废物。” 龙潭和龙飐一边战斗一边相互劝说。 龙傲与韩桑断蓝衣横眉怒目的对视,龙傲道:“要不是看在九弟的面子上,早揍你们了。” 龙傲说完转身去帮龙潭捉龙飐回去,龙傲趁龙潭与龙飐战斗时对他使个法诀,金黄色绳索捆住龙飐,龙潭上前一步伸手欲抓住龙飐,龙飐身形一转口中快速念出一个诀,绳索被解开,龙飐将绳索握在手中,龙潭和龙傲上前对着龙飐伸开双掌,双掌在虚空中划个圈然后再推向龙飐,齐声道:“锁龙环。” 龙飐看到十个如金环一样的套圈分别从龙傲龙潭的掌中飞出,想要锁住龙飐的双手和双脚,龙飐也双掌一推道:“西风锦。” 龙飐身前出现一个青色如大锅盖的东西,将飞来的锁龙环的全都吸了进去。 龙傲龙潭见状手掌快速变换招式法诀,龙飐跟着他们的招式口诀的变化而变化,随机应变克敌制胜,双方斗法斗了很长时间,原本双方互有保留的文雅战斗,也渐渐变得激烈起来,虚空中龙傲和龙潭的双拳连续对着地面上龙飐发力,每一拳都威力十足带着金光,龙飐闪躲,金光落到地面,声声如雷震耳,爆出一个又一个大窟窿。 神将们看到龙裔三神和龙裔四神久战未果,联合出手对抗龙飐,整个鬼战城外看起来如火树银花满天绽放,征战的气息似乎弥漫至鬼战城内。 韩桑和断蓝衣见状拔刀相助,断蓝衣的刀砍向一个神将,神将抬手用法器对抗,断蓝衣连人带刀被神将手中的法器击飞,重摔落地。 韩桑手中欧冶剑虽然能斩妖除魔,但威力不足,没支撑多久也被另一名神将击飞出去。 龙飐对天界战神有着无法言说的情义,对他们一再忍让,从未想过对他们痛下杀手,今日看着韩桑和断蓝衣被伤,十分恼怒,神将再次出手,十几道金光直接飞向龙飐,龙傲和龙潭趁机向龙飐挥拳,上下夹击,龙飐飞身闪现于空中推出双掌,掌中青光威猛强悍,如悬崖瀑布飞流直下,夹杂着青龙的嘶吼撞飞地面上一个又一个神将,他们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面,身上的护甲像是被铁锤砸烂,胸口阵阵疼痛,躺在地上翻滚痛苦的哀嚎。 龙傲龙潭怒喝,号令神兵拿下龙飐,无数神兵冲龙飐袭来。 龙飐将韩桑和断蓝衣火速带离战场,飞身独自穿梭在神兵中战斗。 韩桑在一旁忧心不已,担忧之际看到空中飞来六只仙鹤,仿佛看到救星一般面露欣喜,仙鹤在空中转变成人形。 鹤中六君子齐齐而下对抗神兵,鹤清鸣激动的道:“如此恢弘气魄的战斗场面真是没白出来,眉心处的鹤型标记如机关枪一样对着神兵扫射,鹤清峰和鹤清苍站在鹤清鸣两旁一边保护他一边做着和他同样的动作,鹤清雪依靠他们行成四人战队,鹤清诀和鹤清尘叮嘱他们道:“专心应战,不要掉以轻心,他们可都是天界神兵。” 鹤清尘和鹤清诀用手中折扇对抗神兵,他们手中折扇飞舞间带着阳刚之气,和神兵手中的兵器散发出来的刚强之气旗鼓相当,不相上下。 然而就在他们展开战斗时,成千上万的妖也顺势席卷而来,他们不停地向鹤中六君子发出猛攻。 龙飐身上的祭冤剑一飞冲天,像是掀起一股魔力,天空一下子陷入了黑暗,祭冤剑就像是要喝人血的魔剑,发出令人胆寒的威力,重伤一群妖兽和神兵,仿佛要吸收掉他们的精气和灵力,大批如庞然大物的妖兽瞬间像是被掏空了肉体一样,只剩干瘪的皮囊平铺在地面,所有人手中的兵器都在晃动,龙飐紧握着它,有点控制不住它的躁动。 “龙飐”一个清脆悦耳又焦急担忧的声音冲着空中的龙飐大喊起来。 大家纷纷回头,韩桑看到风霜跑过来,身后跟着一个拿着笔的男子和一个挺着大肚子的红衣女子。 鹤清尘的双眸在看到风霜的那一刻仿佛凝聚了所有的光彩,心也跟着怦然跳动,一直以来在心里压抑的情感有了一丝舒缓。 鹤清峰和鹤清诀的目光都注视在鹤清尘身上,他们都很清楚三年前鹤清尘从人界回到仙鹤门之后就有点不对劲,也清楚他心里装着一个人,鹤清雪的目光也凝聚在风霜身上,在看到风霜的那一刻不自觉的发出感叹:“冷风霜,她真的很美啊! 鹤清雪和鹤清尘都注视风霜,但脸上的神情各异,一个是因为思念,一个是因为羡慕。 第81章 情为何物 风霜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虚空中的龙飐,看着他艰难的控制祭冤剑,楚楚动人的双眸中有泪光在打转。 鹤清尘望着她,感觉她有一种凄美动人的酸楚,只是不知这凄楚是为自己还是为她,他很想站在她身边保护她,可她的眼神却始终坚定不移的朝着一个方向望去。 风霜又上前一步对着虚空中大喊:“龙飐,小心啊。” 虚空中龙飐垂眸望着风霜,眼神中有浓厚的担忧和害怕,在看到她身旁站着的判官时眼神中带着不满和怨怪,因为离得远判官并没有看到龙飐眼神是怎样的,只担心他手中的祭冤剑。 天空一片昏暗,所有人犹如身处大漠狂沙中,狂风似卷,恶妖作乱,兵戈声起,可这一切都在瞬间被祭冤剑吸食着。 龙飐手中的祭冤剑还在剧烈的晃动,他抬眸望着手中剧烈晃动的祭冤剑,松开它快速使出青龙诀,双掌划出五条青龙,五条青龙怒吼着从龙飐掌中飞出飞向祭冤剑,全部围绕着它吐出青气,在这危机时刻每个人的眼神都集中在祭冤剑上,很少有人注意到断蓝衣和孟秋雪。 断蓝衣和韩桑依靠在巨石边,孟秋雪看到断蓝衣既兴奋又担忧,挺着肚子独自走向他,一个被祭冤剑控制的庞大的,似人又非人的妖兽看到孟秋雪眼神一亮,发了疯的扭动着脖子,带着吃人的目光,像是穿透层层黑雾一般,突然朝着孟秋雪飞扑过去。 断蓝衣注意到妖兽的举动,对着孟秋雪大声喊道:“小心。” 孟秋雪看到扑过来的妖兽自己也惊吓的大叫,就在孟秋雪命悬一线的时刻,断蓝衣拼尽力气的纵身一跃护在孟秋雪身前,只听到:“咔嚓”一声,妖兽咬着断蓝衣的脖子,鲜血从断蓝衣的脖颈间喷出,溅到孟秋雪的脸上,孟秋雪惊吓的大吼一声,大喊断蓝衣的名字。 鹤清尘和风霜他们听到孟秋雪的惊喊声,全都看向她。 韩桑见状,手中欧冶剑快速的甩飞出去,欧冶剑直穿过妖兽身体,巨大的妖兽嘶叫一声摔在地上,溅起大片尘土,震得风霜他们的脚底都打颤。 断蓝衣也跟着仰面倒地,身体一抽一抽的抽搐,脖颈的血大片的流出。 孟秋雪哭喊着断蓝衣的名字,都忘记了自己身怀六甲。 风霜和判官赶紧上前护住孟秋雪以防其他妖兽再次攻击她。 孟秋雪跪在地上双手捂着断蓝衣的脖子,哭喊着他的名字, 韩桑也起身踉跄着走向断蓝衣。 虚空中祭冤剑渐渐的稳定,不再吸食神兵神将和妖兽,龙傲和龙潭飞快的扶起神兵神将。 幸运存活的妖兽见同伴死掉,群起怒吼,凶猛的攻向韩桑围杀他。 鹤中六君子纷纷上前齐聚一起,护着韩桑,鹤清诀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向眉宇间,利索的道:“飞鹤齐聚,六道凝神,清仙灵力,破除妖魔。” 鹤清尘他们跟着鹤清诀做着同样的动作,说着同样的口诀,鹤中六君子的眉宇间全都呈现出仙鹤标记,仙鹤标记散发着威力的光芒射向妖兽,妖兽一边闪躲一边攻向鹤清诀他们。 风霜把银鞭横在身前和判官一起将孟秋雪护在身后,心里还一直担心着龙飐。 龙飐看着青龙渐渐征服祭冤剑,他重新收起祭冤剑,看到妖兽和鹤中六君子大战,对着妖兽挥出两掌,每一掌都像一个炸弹一样打向妖兽,重伤一群妖兽,鬼战城外又是一片嘶吼声,哭泣声。 龙飐落到地面因担心风霜而快速的走向她,龙傲拦住他的去路道:“九弟,祭冤剑为何会如此不受控制?” 龙飐看着妖兽作怪,生怕风霜他们有危险对着龙傲龙潭道:“三哥四哥,能不能先将这些妖兽清除再说祭冤剑的事。” 龙潭道:“好吧,大局为先。” 龙飐同龙傲龙潭一起作战,龙飐道:“我用青龙诀困住他们,三哥四哥你们用四方神拳击碎他们。” “好。”龙傲龙潭同声道。 龙飐再次使出青龙诀,口中念着青龙诀口诀,眼神专注而冷厉的看向妖兽,这次龙飐掌中飞出四条青龙,四条青龙在飞行中身体逐渐变大,龙头看起来凶猛威武,炯炯有神的龙眼紧盯着目标,身上的每一片龙鳞都光华油亮,闪着青光,连龙爪都精致的美不胜收,他们逐渐行成一个包围圈,将妖兽全都包围起来,只留两个拳头大小的空隙。 龙傲龙潭趁机使出四方神拳,口中念着四方神拳诀,源源不断的金黄色拳头从龙傲龙潭拳中击出冲向妖兽,没多久就消灭很多妖兽,仅剩几个与鹤清诀他们对抗的妖兽溃败而逃。 风霜见妖兽败逃之后,急速的跑向龙飐,龙飐也快速的走向风霜,关心的问道:“没事吧? 风霜摇摇头。 龙傲龙潭见状想阻止还是晚了一步,二人脸色难堪的看着风霜。 断蓝衣强撑着奄奄一息的声音对着韩桑道:“一定要找到铸剑山庄和断刀门的仇人报仇。” 韩桑看着断蓝衣眼神中隐藏的仇恨和遗憾,沉痛的应承道:“放心,我一定会替铸剑山庄和断刀门报仇。” 龙飐和风霜听到断蓝衣和韩桑的声音走过去,断蓝衣重咳一声,血又快速从他脖颈处流出,孟秋雪连忙捂着,可还是有血流出。 龙飐看出断蓝衣似还有话想说,手掌对着他的伤口源源不断的输送灵力,孟秋雪不断的伤心哭泣,所有人都揪心的看着他们,替他们悲痛,也替他们遗憾。 断蓝衣望着孟秋雪,眼神放在她的肚子上,伸手抚摸着她的肚子一字一句艰难的说:“对不起,没能一直陪着你走下去,再也不能保护你了。” 龙飐和韩桑他们听着断蓝衣的话都很悲痛,龙傲龙潭站在离他们远一点的地方看着龙飐,也没有上前打扰他们。 断蓝衣一边说一边咳,尽管龙飐输灵力给他,血还是从他脖子流出。 “下辈子不再当杀手,补偿你。” 当断蓝衣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当他的手从孟秋雪手中滑落时,龙飐韩桑他们都陷入了深深的悲凉之中。 龙飐放下手,孟秋雪悲痛的大喊一声断蓝衣的名字,眼泪哗啦的流出,所有人都能感知她的伤痛,但却无法安抚和代替她悲痛,鬼战城的城外除了孟秋雪的哭泣声,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 龙傲龙潭见到断蓝衣的死更担心龙飐,过了好一会龙傲开口对龙飐道:“九弟,跟我们回天界。” 龙飐道:“我再和三哥四哥说一次我不回去。” 龙潭道:“你不回去难道还要待在地府吗?你是天界战神,很清楚地府对你的影响。” 龙飐坚定的道:“它影响不了我。” 龙傲因为龙飐的拒绝生气道:“地府影响不了你,但她能影响你”龙傲指着风霜:“你看看你都被他们连累成什么样了?他们就是祸害,她只会……” 龙飐生怕龙傲一个不小心将他剔龙骨救风霜的事告诉她,他怒喊一声:“三哥。” 龙飐的声音里含着警告,龙傲气愤的道:“你还不迷途知返。” 风霜听着龙傲指责她的那些话,内心惊骇,她能听出龙傲对龙飐的担心,也能听出他对自己的厌恶,可她不明白她到底伤害了龙飐什么? 龙飐缓了缓口气对龙傲道:“那是我自己的事,希望三哥四哥能尊重我的选择。” 龙潭听着龙飐说是他自己的事很生气,以前的龙飐很顾大局,很在乎龙裔族荣耀,他质问道:“你自己的事?那是我们龙裔族的事,是关乎我们天界战神的事。” 龙飐也知道龙傲龙潭是在关心他,他沉默着不说话,龙潭继续道:“你不能继续呆在他们身边,你也看到了他们连妖族都打败不了,只会连累你。” 龙傲也道:“你也不要在帮着他们和我们对抗,遵守我们制定的法则才是他们的出路。” 龙飐道:“三哥四哥,就因为他们连妖族都打不过我们才要除恶扶弱,这不是龙裔族最初为正义而战的原因吗?为何现在变了?” 龙飐有意提醒龙傲龙潭他们过去坚守的是什么?也在告诉他们他从没有要和他们对抗,更希望他们能支持他。 龙潭很了解龙飐,他知道这是龙飐在拿大义跟他说事情,龙潭道:“九弟,我们现在说的是你的事,你应该很清楚我们是为你好,你别避重就轻。” “是四哥你一直在避重就轻。”龙飐叹口气又说:“四哥,你一向聪明为何就不懂尊重我的选择才是给予我最大的关心与爱护呢?” 鹤清诀和龙裔族他们曾经都是隐秘界的人,他也不想看到他们一直争执下去,他看着龙傲龙潭与龙飐争执不休,开口道:“龙裔三神,龙裔四神,其实龙裔九神并没有错,你们在人界宣布的法则确实苛刻,人界都是武林之人,并非修仙之人,你们让他们每年推举三名资质超凡的仙家弟子,实属为难他们,还有东海,你们规定东海以外黎民不得入内,人界之人经常要靠捕鱼为生,这规定等于断了他们的生机。” 鹤清诀沉稳的说着,鹤清鸣初次闯荡人间,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对龙傲龙潭道:“还有一条天界战神之所需人界必须奉送,这种耻辱不公平的法则哪个人界之人会同意啊?” 鹤清鸣说话的口气明显就是责备龙裔三神和龙裔四神,鹤清诀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说话注意分寸。 龙傲不悦的道:“我们现在是天界战神,执行的也是利于天界的法则,你们无权过问,念在曾经同为隐秘界的份上,我们不与你们计较,若你们胆敢再指责我们仙父所拟定的法则绝不客气。” 龙潭道:“我们龙裔一族做事有我们的理由和原因,你们仙都没修好,还是不要妄加评判。” 鹤清鸣听了气的原地转了一圈指着龙裔三神四神道:“你你你……你们……太欺负人了,我们哪没修好仙了?” 鹤清诀叹气一声按下鹤清鸣的手臂道:“该说已说,算了。” 韩桑看着断蓝衣死去的尸体,听着孟秋雪伤心的哭泣,还有龙裔三神、四神与龙飐的争执,内心悲愤不已,他大声的嘶吼一声道:“够了。” 韩桑大声的一声嘶吼,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韩桑拿起断蓝衣的刀起身走向龙飐身旁,目光坚定而悲愤的指着龙裔三神龙裔四神道:“我们人界之人绝不受任何法则、不公之人的打压,早晚有一天我要劈开这不公的法则,重振人界。” 龙飐看着韩桑,能听到他说出这样有志气的话他很欣慰。 龙傲冷哼道:“痴人说梦,就凭你也想斩断我们的战神法则。” 龙飐看韩桑悲愤的想跟龙傲动手,他急忙开口道:“三哥四哥知道有多少人界英雄为守护人界而牺牲吗?三哥四哥还想在大战一场让更多的人牺牲吗?” “我们先回天界,以九弟现在的状况如果我们要带他回天界想必又会两败俱伤。”龙潭劝着龙傲,而后又看向龙飐:“九弟,你应该明白我们的退让是因为谁?希望你能好好反省,不要总让我们失望。” 龙傲叹口气和龙潭带领神兵神将回天界,鬼战城外一下子消失很多人,变得清净很多,也悲凉很多。 韩桑和龙飐他们转身看着孟秋雪抱着断蓝衣的尸体,此时的她已不再哭泣,只是神情冷淡,心如死灰。 韩桑看着手中的断刀,一股英雄难酬的悲愤涌上心头,他惋惜所有牺牲的英雄,更心疼断蓝衣的遭遇,手臂一扬带着悲痛的心情挥舞着断刀,刀光威力四射,闪耀着豪侠与情义,韩桑一边挥舞着断刀,一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韩桑将断刀挥舞的虎虎生风,一个飞身旋转,因为受伤又太过悲愤,断刀从他手中飞出。 龙飐一个飞身接住断刀,同样放在手中看了看,的确是一把刚毅之刀,他手握刀柄,想着众多为人界牺牲的豪侠,想着三哥四哥的不理解,猛然挥舞断刀,悲愤的道:“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儿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往雁丘处。” 龙飐满身正气的念着,声音浑厚响亮,打破了之前死一般的沉寂,断刀在他手中纵横交错,霹雳如雷,带着灭杀千里的威力,舞出断蓝衣真正的断刀底蕴,一如断蓝衣本人。 挥挥洒洒,悲悲切切,人世间的一切就像是风吹过的花,带走它的美丽,却也阻挡不了它的再次盛开。 孟秋雪看着韩桑和龙飐挥舞着断刀,她知道他们是以这样的方式怀念断蓝衣也在送别断蓝衣。 天界龙傲龙潭带领神兵神将回到天裔宫,云腾和云贺上前行礼恭迎他们归来,龙傲瞥了云腾一眼,没好气的道:“恭迎,你主人没回来。” 云腾和云贺垂首听着龙傲的话,两个人眼底偷偷交汇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龙潭见状道:“你们别偷笑了,你们主人在人界受伤了。” “受伤了?”云腾云贺还是没忍住对龙飐的担心,急忙抬头问龙傲龙潭:“九神殿下伤势如何?” 龙潭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们,云腾云贺又不好意思的急忙低下头。 龙潭道:“别妄想偷偷下界去看他。” 云腾云贺恭敬的应声,但他们的内心已做了另一种打算,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龙潭是有意对他们说这些话的。 龙傲龙潭往天裔宫走去,走在最后的神兵亁雨亁雷被云腾云贺抓住,云腾云贺向他们询问九神殿下伤的重不重,亁雷亁雨齐齐点头,然后推开他们的手往天裔宫走去。 云腾云贺满脸的担忧。 云腾埋怨道:“四神殿下真是的,也不告诉我们九神殿下伤的怎么样?” 云贺道:“改日我们偷偷下界去看就好。” 从鬼战城外到青冢山,四个小鬼抬着花轿,一路扬着白色冥纸,一路唱着人世悲歌。 红鬼道:“四小鬼抬花轿,人间有真情,得爱一场欢,莫怕悲与别。 黑鬼接着唱道:“四小鬼抬花轿,武林风雨雪,持刀护正道,不枉做世人。” 他们一碰一跳的很快将花轿抬到城隍庙前,白鬼唱道:“四小鬼抬花轿,走进城隍庙,虽是半路人,死后亦封号。” 四个小鬼走进城隍庙将断蓝衣的骨灰瓮放在城隍庙前,走出城隍庙后,绿鬼唱道:“四小鬼抬花轿,阴阳分两道,不怨前世哀,来世好重造。” 鬼战城孟府,孟秋雪坐在屋内擦拭着断刀,神情不悲不喜,站在一旁的丫鬟低眉垂目,想要安慰自家小姐,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孟县令走进女儿的闺房,深吸一口气道:“女儿啊,人死不能复生,你还年轻,往后的人生路还很长,爹……” 孟县令没说完,孟秋雪起身望着父亲忧愁的脸,眼里含着泪光,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道:“爹,女儿不悲哀,该哭的女儿已经哭过了,该难过的女儿也难过了” 孟秋雪把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我还有他,他不会希望我难过。” 孟秋雪再抬头,眼神里洋溢着希望的光芒。 孟县令泪眼含笑冲着女儿点点头。 丫鬟也道:“小姐,我们一起迎接这个新生命。” 孟秋雪看着丫鬟笑了笑。 地府里,龙飐忽然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判官。 判官望着龙飐隐忍着快要冒火的眼神,知道他肯定是因为自己带风霜去找他而生气,他开口解释道:“你的红颜以死相逼,”他握着笔旋转:“我这笔写不起她的名字。” 他眼神示意龙飐都是你红颜知己的错。 龙飐眸光一冷:“她的错? 他话中带着讥讽冷厉,仿佛判官要是敢点头,他就能削掉他的脑袋。 判官一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不甘心道:“我的错,我的错。” 风霜看得出龙飐不是真的生判官的气,但她还是不希望判官因她受责备,她对着龙飐道:“他没错,是我想见你,我……” 第82章 故意闹脾气 风霜说着突然感到后背有股阴毒之气穿过胸口让她非常难受,她话都没说完就歪倒在龙飐怀里。 龙飐惊慌的叫了声她的名字抱起她看向判官询问他怎么回事? 判官也跟着担心起来,想了想今日发生的事,开口道:“该不会是中了阴鬼的毒掌吧?” 龙飐正抱着风霜往地狱宫殿走去,一听判官说这话,停住脚步,眼神更加冷的看着判官。 判官抖了抖肩,一副我也没想到她会受伤的样子。 龙飐瞥了眼判官抱着风霜继续往前走,判官刚跟上两步,龙飐就没好气的道:“你别跟过来。” 判官知道龙飐此刻着急的心情,他也不想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迎难而上,听到龙飐让他别跟着,他立即停下脚步,站在血桥之上望着龙飐离开的背影。 龙飐快速走进地狱宫殿,将风霜放在床上而后坐到床边,在将她扶起让她倚靠在自己身上,看着敞开的地狱宫殿大门,大袖一挥,门似被一股强劲的风给关上。 他一手禁锢住她,一手焦急的去解她的襟带,将她上身衣衫尽退,两手扶在她后肩头,看到她光洁的后背左侧阴黑一片,不禁眉心紧蹙,掌心运起一团青雾对着她后背阴黑的那片压过去。 过了半刻,风霜后背阴黑的一片才消失,她缓缓睁开眼,感觉上身一阵清凉,垂首看着自己被解开的衣裳,感到背后有一双手正为她穿上衣裳,又将她裹在衣衫里的发丝轻轻撩起放于身后:“受伤了还跑出去。” 龙飐说着责备风霜的话,但声音里满满的全是关心。 风霜低头穿着衣裳,皙白的手指系着襟带:“是我自己要出去的,不关判官的事。” 龙飐松开禁锢风霜的手道:“我知道,他停顿一下又说:“不是让你待在地府里等我吗?” 风霜挪动了下身子,想着鬼战城外龙傲说的话,思考着自己已经在地府好多天了,龙飐头脑太机智,嘴巴又很严,她根本套不出他隐瞒她的事,风霜开口道:“你打算让我待在地府里多久?一辈子吗?” 龙飐听她说话的口气,似乎有种不快和埋怨,他解释道:“你出去不安全。” “你根本就是想甩了我。” “你别无理取闹。” 风霜听着龙飐的指责争辩道:“我无理取闹?从我们见面开始到现在你有问过我一句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有告诉过我关于你的事情吗?你什么事都瞒着我,不让我知道,根本就不像三年前的龙飐对我那么好。” 龙飐听风霜这样说很生气,也觉得她总是针对现在的自己,从第一夜相处时她就问自己是过去的龙飐还是现在的龙飐,在浴池时她也希望自己是过去的龙飐,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她就这么接受不了现在的自己吗?他生气的质问道:“觉得我对你不好你待在这干嘛?是不是就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封印你?” 风霜看着龙飐毫不犹豫的道:“是。” “是。”龙飐听着她如此坚决的答案,感觉她这些天陪在自己身边根本就不是真心地,龙飐恼火的道:“不喜欢待在这就给我滚出去。” 听龙飐说让她滚出去,这种冰冷绝情的话,风霜难过又倔强的与他对视两秒,龙飐看她一副不认错的眼神凝视自己,内心更加生气,完全忘记了以她骨子里高傲又倔强的性格肯定会赌气离开,见风霜要强的就要下床离开,龙飐迅速的拽着她的手臂用力一拉直接将风霜拽倒在床上凶道:“你哪都不准去。” 龙飐因生气没控制好力道,风霜被他蛮横的拽趴在床上,就像重摔在床上一样,侧着身子,头搭在手臂上,手臂还被龙飐拉扯的有点疼。 风霜内心涌上一股难过心酸,不自觉掉了两颗眼泪,微微动了下头,伤心又恨恨的看着龙飐。 龙飐看着她眼角的泪和看仇人一般的眼神看着他,自己也是又心疼又生气,心疼她的眼泪,气自己的冲动伤了他,可即便这样他与生俱来的高傲也让他一时之间难以低头向她认错,两个人犯着同三年前一样的错。 龙飐真是一秒都接受不了她用看待仇人的眼神看他,他起身气愤又心虚的迈步离开,转身之际就听到床上传来的哭泣决绝的话:“我讨厌你。” 风霜悲伤的说出这句话,原本以为会换来他的安慰和道歉,可随着而来的是他坚决而又无情离开的步伐,听着他那句:“随便。”她委屈的泪水再次因他从眼角滑落。 她想着三年前他给她关心,教她习武,教她坚强,给她欢乐,可三年后……风霜哭着想着过去的种种,爱着也痛着现在的龙飐,而她并不知道龙飐刚说完那两个字时就很后悔也很痛心。 龙飐离开地狱宫殿满身怒气的走向阎王殿,高高的坐在阎王椅上,冷厉的看着阎王殿上的三个阎王,这三个阎王就是之前伤害风霜的那三个阎王,此刻三个阎王的头都低低的,快要伸进脖子里了,像个乌龟,之前那股欺负风霜的嚣张气焰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荡然无存,个个焉头耷耳,殿上还站着一对拿着鸳鸯钺的阴鬼夫妻。 殿外红鬼趴在判官旁边问道:“判官大人,冥王会怎么处置他们,会将他们打入十八层地狱受罪吗?” 判官道:“打入十八层地狱都是轻的,你看看你冥王大人现在的脸色,这些小阎王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他们活该,当鬼就当鬼了,还想着重返人间,跑去吸食冥王老婆的仙气。” “你这次倒是机灵。”判官道。 阎王殿上,龙飐面色不善,怒气冲冲的冲着殿上跪着的阎王道:“再问你们一次谁伤的她?” 龙飐怒声问着,手掌一翻,掌中燃起浓浓烈火,火在龙飐掌中如疯狂跳舞的水草,熊熊燃烧,让殿上原本等着看戏的一对阴鬼夫妻都有种窒息感,更别提殿上跪着的三个小阎王了。 殿外的红鬼道:“判官大人冥王竟然用天道怒火,是要灭了他们吗?” 判官道:“看来你冥王大人是真的气的不轻啊。” 龙飐一掌打在一个圆脸的蓝阎王身上,蓝脸阎王惨叫一声,继而灰飞烟灭。 外面的红鬼也是一惊,说道:“真惨啊。” 殿上红脸阎王吓得跌坐在地,又连滚带爬的爬向龙飐身前道:“冥王大人饶命啊,饶命啊冥王大人,不是我煽动他们杀那女子的,是她,红脸阎王指着黄脸阎王:“是黄脸阎王蛊惑我们的,是她说那女子身上有九龙青气,可以助我们重返人间,我们才伤她的。” 站在殿上的女鬼婆看着跪在地上的黄脸阎王对她身旁的鬼老头道:“你看那黄脸阎王的脸吓得就要变成白脸阎王了。” 鬼老头道:“她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女鬼婆认同的点点头。 黄脸阎王知道天道怒火打在身上就是魂飞魄散的下场,她不想魂飞魄散,她急忙跪在龙飐面前胆怯的忏悔道:“冥王大人饶命啊。” 她低着头眼珠急转,思索着要说的话:“我真是无心伤害那姑娘的,只是一时,一时起了贪念,还请冥王大人恕罪。” 龙飐怒道:“她的东西你也敢觊觎。” 龙飐起身手掌再次一翻,掌中再现天道怒火,他一步一步的走向黄脸阎王。 黄脸阎王看着龙飐掌中的天道怒火知道自己再不说点什么真的就要被冥王的天道怒火击的魂飞魄散,她使尽最后的力气爬向龙飐,撞着胆子紧紧抓住龙飐的衣角扬着脸求饶的道:“冥王大人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这么做也是因为爱慕冥王大人你啊,我不是……” 龙飐听黄脸阎王说爱慕一脸嫌弃的垂首看她一眼,感觉恶心的怒道:“找死。” 他根本没等黄脸阎王把最后要说的话说完,手掌一翻,一团火从黄脸阎王的头顶覆盖而下,将其焚灭,最后只能听到她凄厉的惨叫声。 殿上的阴鬼夫妻和殿外的判官都有些震惊了,其实在他们心里龙飐虽然平时冷着脸,但他们都觉得他是充满正义和善良的,并不觉得他恐怖,但今天看他这样杀人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有点害怕,最后一个红脸阎王更是吓得再次连连求饶,头不停的往地上磕,恨不得将自己磕死。 龙飐看着他厉声道:“自己滚去十八层地狱。 地府的人都知道十八层地狱是磨炼魂魄的地方,一但到了那地方魂飞魂灭完全就是听天由命,可这对于红脸阎王来说等于拿到了特赦令一样,他宁愿在十八层地狱被磨炼的魂飞魄散也不想被天道怒火焚灭的魂飞魄散,所以他听到龙飐开口让他去十八层地狱便快速的爬着消失。 殿外判官直摇头感叹道:“真是地府活阎王啊,看来之前对我横眉竖眼是真的仁慈了。” 红鬼听着判官的话问道:“判官大人也得罪冥王大人了吗?” 判官警示红鬼的说道:“得罪他是好的,可千万别得罪他老婆。” “进来吧。” 龙飐听着殿外判官和红鬼嘀嘀咕咕对殿外的他们说道。 红鬼一听到龙飐的声音吓得一溜烟的跑了,判官回头看了看跑远的红鬼笑了笑,而后又走进殿内笑着对龙飐道:“你这又为我这判官笔找活了?”他往红脸阎王死的地方看一眼:“你都将他们打的魂飞魄灭了我怎么写?” 龙飐眉毛一挑道:“你爱怎么写就怎么写。” 判官脸往别处看去,避开龙飐的视线哀叹一声说了句:“太残忍了。” 龙飐听着他谴责自己的话瞥了判官一眼,一旁的女鬼婆以为判官是在同情黄脸婆他们,开口道:“是判官大人你太多情了,之前那姑娘就说要那黄脸阎王魂飞魄散,莫冤冥王这也是如她所愿。” 判官的笔指着女鬼婆道:“那还不是你……。” 判官想到刚刚那魂飞魄散的两个阎王实在不忍说下去,他可不想在为自己的笔多添烦恼。 龙飐听女鬼婆说风霜让黄脸阎王魂飞魄散就觉得奇怪,风霜不是那种会轻易让人魂飞魄散的人,除非谁真的惹到她,在看判官欲言又止的样子肯定有事瞒着他,他看向判官和女鬼婆道:“把话说清楚,你们干什么了?” 判官和女鬼婆看向龙飐,女鬼婆小心翼翼的道:“是我老太婆多嘴,在那姑娘面前说了些黄脸婆爱慕你的话,谁知那姑娘听后会那么生气,就说要抽的那黄脸婆魂飞魄散。” 龙飐听女鬼婆说这些心里挺高兴的,他其实也知道风霜在意他,只是有时候两个人都会说一些气话。 龙飐稍微带点笑容的劝诫他们道:“下次不要在她面前胡言乱语,她最近爱任性。” 女鬼婆看到龙飐面上淡淡的笑容,一时恍惚,感觉是不是自己老眼昏花了。 判官听出龙飐话中有点别的意思,他道:“怎么?你们闹矛盾了?” 龙飐叹气一声道:“感觉她就是故意找麻烦?想知道我封印她的事。” 判官道:“这你也不能怪她,她才刚及笄你就把她给吃了。” 龙飐听判官这样说瞪了他一眼,一旁站着的阴鬼夫妻更是尴尬的不行,想看又不敢看龙飐的表情。 判官也自觉自己说的有点直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继续说:“你还封印她三年,也没给她个解释,她现在才二九年华,能没点性子吗?” 龙飐也知道判官说的有道理,但想想风霜说的话还是嘴硬的道:“你是不知道她说的话有多气人?” “那你又知道她有多在乎你吗?” 龙飐审视着判官,听他说话的口气像是知道点什么,他想了下开口道:“她向你打听我封印她的事了?” 判官知道龙飐有多在乎风霜也清楚风霜也很在乎龙飐,他不想他们之间有隔阂,他点了下头,道:“她说你对她说封印她有逼不得已的理由,她问我知不知道理由是什么?她担心自己是个祸害,会害了你。” 龙飐紧张的道:“你告诉她了?”问完又立刻舒了口气,自动否定的说:“你肯定没告诉她,不然她也不会跟我闹了。” 判官也刚想开口否定,龙飐自己就说出来了,他开口道:“没经过你同意我敢告诉她吗?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还不把这地府给拆了。” 龙飐走到冥王椅上坐下开玩笑的道:“地府我是拆不了,顶多让你也魂飞魄散。” 判官一副你可真不够兄弟的眼神看龙飐,见他心情比之前好了很多,继续安慰道:“其实风霜姑娘真的挺在乎你的,下午知道你有危险硬是逼着我带她去找你。” 女鬼婆也听出龙飐和风霜之间好像有点矛盾,她也开口安慰道:“原来那姑娘叫风霜啊,名字挺顺口的,这人也挺漂亮的,和冥王大人你也配,判官大人说的对,那姑娘是挺在乎你的,看她和黄脸阎王战斗的那架势就知道了。” 鬼老头也道:“这姑娘和你闹脾气无非也就是觉得你不重视她,你多用点心哄哄她,她自然就不会和你闹了。” 龙飐听着他们三人一言一语的为风霜说话,笑着开口道:“你们这么帮着她说话,我要是不了解你们,都怀疑她是不是给你们盖佛堂了。” 看到龙飐笑,阴鬼夫妻相互看看,彼此面上全是惊讶的的表情,他们的冥王大人居然会笑? 龙飐看出他们惊讶的表情也不在意。 判官笑道:“佛堂她是没给我们盖,但她要是心情不好,估计某人的脸又要变成冰山了。” 龙飐知道判官说的是他,他腻了判官一眼,判官认真的道:“你真不打算把你知道的事告诉她,你如果不告诉她,估计她会一直和你闹下去。” “我考虑考虑吧。” 鬼战城客栈,鹤清诀在鬼战城外看到鹤清尘见到风霜的那一刻就担心他,他推开鹤清尘的门,看到鹤清尘坐在椅上苦思冥想,便独自走到桌旁坐下,倒茶自饮,而后问鹤清尘:“在想她。” 鹤清诀的声音在鹤清尘身旁响起,而鹤清尘仿若才回神的看向鹤清诀,他知道鹤清诀担心他,但他不想他担心,故作云淡风轻的笑道:“你怎么来了?” 鹤清诀知他明知故问,有意岔开话题,他也不为难他,鹤清诀道:“为明天找六道尊者的事而忧愁,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恢复祭冤剑。” 提起祭冤剑鹤清尘不由自主的担心风霜,鹤清诀注意到鹤清尘的担忧:“放心,她在他身边,不会有事。” 鹤清诀没有提龙飐的名字,他欣赏龙飐的豪侠正义,但他也在乎同门的手足情深,他对鹤中六君子总有一份责任。 鹤清尘也知道鹤清诀的良苦用心,他默默的拿出箫吹奏。 鹤中六君子心意相通,不用过多的言语,鹤清诀就能从鹤清尘的箫声中听到他的所有心声。 鹤清尘的箫声婉转悠扬百转千回,却始终蕴含化不开的相思愁绪,客栈中的鹤清苍、鹤清峰、鹤清鸣和鹤清雪都能听出鹤清尘心中所思所想。 鹤清雪一个人在一间房间内忍不住叹息。 鹤清苍和鹤清峰住在同一房间内,鹤清苍问鹤清峰道:“你说如果是二师兄先遇到风霜,会不会她喜欢的人就不是龙裔九神了?虽然我也挺喜欢龙裔九神的,但每一次师兄独自吹箫都挺让人心疼的,我有些担心他。” 鹤清峰转身整理着床铺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情本无根,相爱者欢,相思者苦。” “知你尊师重道,你什么时候还成情感大师了?” “你以为就你关心师兄啊。” 另一个房间内,鹤清鸣像个孩子般的道:“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鹤清鸣悠闲自在的躺在床上,他听得出鹤清尘箫声里的意思,却无法体会他的心思,所以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并不是同其他师兄一样忧心。 当鹤清尘的箫声终了时,鹤清诀对着鹤清尘道:“听韩桑说她在地府,我真想找孟婆要一剂方子解你相思之苦,免得你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鹤清尘苦笑:“怕相思,已相思,坠入相思无处辞,眉眼落哀思。” “这世上可不只有相思树,若一棵注定无果,应另觅他处。” 鹤清尘知道鹤清诀是在劝解他放下,可他真的放不下,最起码现在他是真的放不下。 阴鬼夫妻和判官走出阎王殿,女鬼婆道:“判官大人,我老太婆是不是眼花了,我好像看到冥王大人笑了。” 判官道:“三年不笑,一笑绝红尘的男人,我倒希望你眼花了。” 第83章 温柔的圈套 龙飐走进地狱宫殿,哀叹一声坐在玉雕椅上,椅子通身泛着青光,奢华美丽,龙飐向主卧望去,他以为以风霜的性格早已经离开地狱宫殿了。可当他倒了一杯酒想要饮酒的时候,却隐约听到了抽泣的声音,他放下酒杯,起身走向主卧,看到床被两边的青色轻纱帐遮的严严实实,他走过去,听到从里面传来的抽泣声,猛然掀开一边纱帐,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庞映入眼睑。 龙飐看到风霜正倚靠在床头边低声抽泣,眼睛都有哭肿的迹象,他眉头轻皱,不言不语的坐到床边,默不作声的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 风霜也没有理会龙飐突如其来的行为,没有和他说一句话,但眼泪却在他为她擦拭时哭的越来越汹涌,两个人就这样一言不发,一个擦眼泪,一个越擦哭的越厉害。 龙飐好半晌才止住风霜的眼泪,止住时,自己的手都被她的泪浸湿了,龙飐开口道:“不开心不都是喜欢用鞭子抽人的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默默哭泣。” 龙飐是希望风霜能把心里的不痛快发泄出来,就像三年前她跟他动鞭子一样,最起码看她要强的和自己动鞭子总比看她一个人委屈落泪要让自己好受的多,她这样默默哭泣他只会更心疼。 风霜一直哭泣着,听到龙飐说话的声音这才抬头仔仔细细的注视他,他穿着阎王服,这是风霜第一次看他穿阎王服,黑色帽檐下的玉藻遮住一张冷峻的脸,他一言不发的沉静,眼神平和无怒,跟出去的时候不同。 “怎么不说话?” 龙飐刚轻声问完,风霜一下子扑进他怀里,紧紧环抱住他,她怕他真的不要她,真的让她滚出地狱宫殿,她在他身上拱了拱,更紧的抱住他道:“可以不告诉我封印我的原因,也可以不是三年前的龙飐,但不能让我离开,也不能抛下我。” 龙飐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妥协示好弄晕了两秒,他原本以为他要出去找她,要哄她好长一段时间她才会气消,才会不跟自己闹,没想到她到主动跟自己示弱起来,只是为何他听到她哽咽说出这些话时感觉更心疼她了呢?他能感觉出她抱住自己时的那种害怕和没有安全感,龙飐心里正想着要不要告诉她封印她的原因,风霜忽然动如脱兔的摘掉他的帽檐,一个转身坐在他的腿上,柔软的唇畔覆上他的唇畔。 龙飐措手不及,唯恐她跌下床,本能的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倾倒在床,风霜趴在龙飐身上,一双无辜清纯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龙飐,盯得他心里不舒服,一个翻身将她反压在身下,深吸一口气道:“你想干嘛?受伤了还不老实,不好好休息。” 听龙飐提到受伤,风霜有意动了动肩膀,展示着一张受伤的脸给他看,龙飐见她这样以为是他太用力弄疼了她,担心是不是阴鬼的毒掌没治愈好,他起身对风霜道:“把衣裳解开,我检查下伤口。” 风霜知道自己是装的,她收回耷拉在床外的小腿,屈膝坐在床上道:“我没事。” 龙飐知道她一向都是怕自己担心,有时候有伤也不告诉自己,龙飐怕她像三年前那样,明明对黑气又害怕又熟悉还赌气不告诉他,他朝她伸手,风霜双手撑着身体往后退,龙飐抓住她的一只脚踝将她往前拽,一个快速闪身坐到床上,风霜被他拽的几乎绕了半个圈坐在他怀里被他抱着。 龙飐一手环住她,一手解她衣裳,眼神担心又责备的望着她,风霜被他抱在怀里,上衣尽退,她有些羞,还没等龙飐给她检查伤口,她就想伸手去拉床边纱幔,白玉如葱的手臂伸出去去钩纱幔,她这动作带着一种纯欲妖娆的风情,龙飐看着她这动作咽了咽口水问道:“你干什么?” 他说话的声音里带着某种隐忍。 风霜侧眸疑惑的看他,眼神里表现出,你看不出我在干嘛吗的疑问? 龙飐看着风霜那种无辜又迷人的眼神,心想:“我当然知道你想干什么,但你别乱动。” 龙飐喉结滚动了下,结实而有力的手臂贴合着风霜的手臂伸出去,风霜回眸看着他比自己多出一个手掌长度的大掌快而猛的将纱幔一拉,青色的纱橱如飘逸的绸带散落一般,隐约隐藏着两个朦胧的身影,风霜收回手臂,只觉腰间一紧,龙飐的一只手早已附在她左肩膀上,他用了点力将她往前一按,她的身体稍微倾斜着,可她坐在他腿上,这姿势难免让她心感羞耻,龙飐去看她的伤口,原本阴黑的地方没有任何的症状,应该是好了,龙飐松了一口气,风霜从他的呼吸声隐约察觉他松气的心情,偷瞄了龙飐一眼,眼神中隐藏着某种引诱,这一眼恰好被龙飐捕捉到,她立刻收回视线,眼神四处闪躲,故作慌乱逃避。 龙飐看着裸在怀里的曼妙身姿,方知自己掌心正触碰着她光洁如玉的肌肤,龙飐不知道是不是看到她没事自己心情放松了起了贪念,还是自己定力不够,本已君子之心验查她的伤势,现在却情难自已,有点惹火烧身的感觉,他喉结汹涌翻滚,撩起垂在她身前的缕缕发丝挂在她耳后警告道:“别太过分。” 风霜听他说这话刻意顶嘴道:“明明就是自己没本事稳定心性还强怪他人。” 龙飐指尖触碰到她发烫的耳根,听着她温声软语的指责他,隐藏在体内的火热情感一下子被她激起,风霜只感觉身上有一瞬间的湿痒,像是被什么柔软湿润的东西滑过一样,她不自觉的抽搐一下,一股异样的感觉在风霜身体游荡,那股微妙的感觉还没消失殆尽,他的唇连带着极重的喘息声贴着她后背吮吸,那吮吸声犹如清泉一次又一次的激荡在她心房,龙飐狠厉的一个转身将她压倒在床,她轻哼出声,侧头呼唤他的名字。 龙飐开口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他的唇更凶猛的覆在她冰肌玉骨的后背,疯狂的舔舐吮吸,那销魂入骨的滋味好像怎么都满足不了他的味蕾,风霜只觉得压在她后背的力量越来越重,她的双手紧紧的抓着被褥,咬牙隐忍,而龙飐的手臂贴合着她的手臂,一双大掌,包裹着她紧紧抓着被褥的手,龙飐的每一个骨节都能感受到她隐忍的力道和喘息声。 晨曦,风霜躺在龙飐怀里醒来,白里透红的脸庞上贴着几缕湿润的发丝,龙飐帮她把发丝撩开,轻声问道:“怎么突然不追究我封印你的事了?” 风霜动了下身子想起身说,刚挪动了下身体,小脸就疼的皱起来,龙飐见她这模样忍着笑看她,风霜埋怨的看了他一眼,无奈的躺下道:“我自己给自己答案了。” 龙飐疑惑的看着她,风霜又道:“你走后我想了很多,如果你是真的爱我,那你封印我一定也是为了我好,你都说你有逼不得已的理由了,是我不应该不体谅你,还一直逼着你,还说不喜欢现在的你。” “所以就服软了。” 风霜伸出一只手抱着他道:“怕你真的赶我走,会抛弃我。” 龙飐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道:“是我不好,不该说气话让你伤心,不问你这三年的事,是因为这三年都关注着你,也观察着祭冤剑的动静。” 风霜抬眸惊讶的看他,她并不知道这三年他一直关注着她,她看了他一会又垂眸可怜兮兮的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睁开眼没有看到你的那种担心,你也不明白我每次在祭冤剑里问自己你封印我的理由是什么的那种不安,你更不知道我每日每夜听到赤焰山妖兽声音的恐惧。” 龙飐一直都以为自己时刻关注着她,让她不会有危险就是对她的保护,他从没想过要保护她心里的感受,听她说着她心里的担心、不安和恐惧,龙飐很自责:“对不起,当年把你带离戮君台和三哥四哥大战了一场,所以受了很重的伤,而且那时候祭冤剑很不稳定,我受伤之后没办法控制它,为了不让祭冤剑伤害人,也为了三哥四哥不把你抓回去,所以就封印了你和祭冤剑,没能考虑你的感受是我不好。” 龙飐简单的做了一个解释, “可你三年后还是要封印我。” “那是因为祭冤剑不稳定,而你体内……” 龙飐差一点就将风霜体内有恶灵之气的事给说了出来。 风霜昂着脸满心期待着他的下文,龙飐却突然终止,风霜着急问道:“我体内怎么了?你怎么不说了?” 龙飐垂眸看着风霜,审视着她道:“冷风霜,你是不是一直在给我挖圈套。” 风霜抿了下唇,嘴角略微露出心虚的笑容,不肯承认的道:“没有。” “没有?故意找茬生气到现在一步步设计好的吧?故意让我心软告诉你答案。” “你不是没说吗?” “你这是承认给我设圈套了?行啊你。”龙飐一个翻身又把风霜压在身下道:“长本事了,敢给我设圈套,看我怎么惩罚你。” 风霜吓得忙伸手抵着他肩膀道:“谁叫你什么都不说,我不使出杀手锏,不假装生气哭闹你会告诉我答案吗?再说我这不还是功亏一篑了吗?” 龙飐嘲笑出声:“杀手锏?功亏一篑?” 风霜见龙飐一副嘲笑她的样子问道:“你笑什么?” “这些没用?” “怎么没用,三年前就管用,而且我刚刚差点就成功了,是你太狡猾太警惕了。” “你换个方式,百试百灵。” 风霜看着龙飐认真严肃的脸,疑惑的道:“什么方式?” 龙飐邪魅一笑,推开她抵在自己肩膀的手亲吻她,埋在被子里的手撩拨的她发出声音,龙飐在她耳边巧笑道:“这才叫杀手锏。” 风霜被他撩拨的面红耳赤求饶般的道:“我昨晚都精疲力尽了。” 龙飐瞧她的模样知道她在装,但也尊重她的道:“放心,不勉强你。” 龙飐起身穿衣,对风霜道:“你在休息一会,一会带你出去。” 风霜一听出去来精神了,问他去哪? “去见韩桑他们。” 韩桑和鹤清诀他们一起在鬼斩城外等待龙飐,每次站在这里,韩桑就会想起断蓝衣,内心就有些触景生情的悲凉,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鹤清诀他们也是一样,就连鬼斩城刮起他们衣角的风,他们都感觉是悲凉的。 韩桑问鹤清诀道:“那个六道尊者真有修复祭冤剑的办法吗?” 鹤清诀道:“他告诉我们说有,不管真假,我们一去便知。” 韩桑有些怀疑,但他也很想修复祭冤剑,龙飐告诉他祭冤剑会攻击风霜,如果修复祭冤剑那风霜就不会有危险了,更重要的是他还想通过祭冤剑看看到底都有谁灭了铸剑山庄和断刀门 他答应过断蓝衣要报仇的。 龙飐带风霜走出地狱宫殿经过地府的一个地方时看到不远处有很多很多的墓碑,刻着不同的名字,墓碑周边都是柳树,丝绦倾垂,碧绿万顷。 风霜问龙飐:“这又是什么地方?” 龙飐道:“悔悼碑。” 风霜看到墓碑前跪着一个阴鬼,她惊讶的看着龙飐道:“是小红鬼。” “嗯,红鬼生前做了很多离经叛道的事,他的母亲也因教子无方郁郁而终,红鬼临死时幡然醒悟,对其母愧疚难当,红鬼的母亲生前很喜欢听故事,所以红鬼每天将人间发生的故事讲给他的母亲听,包括段锦柔和郑书南,断蓝衣和孟秋雪的故事他都会讲。” “他是在赎罪忏悔。” 龙飐道:“人只此一生,理应守住本心切莫歧途,即使面对感情亦是如此,所以以后不管发生何事,像昨日故意生气说我想甩了你这种否定我们感情的行为都是不好的行为,日后不可再做。” 风霜也有些惭愧的低头,过了几秒又抬眸看着龙飐道:“正义因心坚守,力量因它而强,人间因它而明,不死不灭,所以龙飐此生只因风霜而存在,不离不弃。” 风霜把三年前龙飐对她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又说给他听,暗示他,她知道他不会甩了她,而她也不会放弃初心误入歧途,龙飐指尖轻轻勾下她的鼻尖,眼底尽是笑意。 鬼战城外鹤清鸣道:“龙裔九神真的会和我们一起去找六道尊者吗?” 鹤清雪轻轻拍了一下鹤清鸣的头道:“你傻啊,祭冤剑在他手上,他不和我们去,怎么修复祭冤剑?” 鹤清鸣孩子般的委屈道:“师姐,你别打我头。”他摸摸自己的脑袋:“你不懂,自从城外一战我就在没见过他的尊容,我这是在为失望做铺垫呢,万一他不和我们去,我也不会太过灰心丧志。” 鹤清峰严肃道:“你可别忘了自己是仙鹤门的人,如此轻易丧志小心被仙鹤门扫地出门。” 鹤清鸣开玩笑的激动道:“如果真被扫地出门我就跟着龙裔九神闯荡六界,行侠仗义。” 他一边说一边兴奋的比划起手脚,把刚才的委屈抛之脑后。 鹤清苍暗笑道:“鹤清鸣你是不是忘记我们这还有一个人啊?” 鹤清苍是六君子中最爱开玩笑的一个人,他平时也爱逗他的师弟鹤清鸣。 鹤清鸣道:“谁啊?” 鹤清苍眉毛一挑眼神看向韩桑故意扎心鹤清鸣的说:“当年和龙裔九神行侠仗义的人可是韩桑,他们可是和我们一样都是肝胆相照的兄弟哦。” 鹤清鸣看着鹤清苍不服气的道:“我可以后来居上。” 鹤清苍笑着摇摇头。 两人说话间鹤清雪道:“龙裔九神来了。” 她说话的声音非常激动欢快。 鹤清鸣和鹤清苍顺着鹤清雪的目光望过去,龙飐牵着风霜的手正一步一步的朝他们走过来。 韩桑上前迎接了几步,鹤清尘的目光注视着风霜,要不是韩桑告诉他们关于祭冤剑的事,他都不知道风霜被封印在祭冤剑里三年,也不知道自己这三年离她这么近。 鹤清诀的手搭在鹤清尘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以示抚慰,鹤清尘对鹤清诀颔首表示自己没事,他们之间依然不需要过多的语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可以给与对方答案。 鹤清诀又走向龙飐道:“鹤门一别,三年未见,愿今日能助你达成所愿。” 龙飐还记得三年前他身受重伤,还是鹤清诀和鹤清尘帮他打开结界他才能够封印祭冤剑。 龙飐道:“三年未见,鹤中六君子风采依旧,龙飐感怀当年相助之恩。” 鹤清鸣跑到龙飐身边献宝的道:“龙飐仙神,一会你坐我背上我带你飞。” 鹤清苍走过来对着鹤清鸣道:“你的灵力只能自己飞安全。” 鹤清鸣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孩子般的尴尬一笑。 龙飐和风霜他们随着鹤清诀他们前往浮云山,浮云山雄伟壮观,是个美轮美奂的冰山,绵延千里,在烈日照耀下,如穿上银装,闪耀刺眼。 山外六只仙鹤展翅飞翔,被冰雕似的结界阻拦,结界似天降帘幕,横亘整个浮云山,鹤清诀他们无法飞入浮云山中,只能看到山里面的一切,却飞不进去。 鹤清诀化作的仙鹤额间发出一道红光直射在结界之上,他想破开结界,可结界无丝毫破绽。 龙飐坐在鹤清诀化作的仙鹤背上道:“此结界乃是三重结界,仙鹤诀破不了这结界。” “那该怎么办?” 鹤清尘建议道:“要不我们一起试试吧。” 第84章 勇闯浮云山 鹤清尘话音一落,鹤中六君子额间发射出六道光芒,六道光芒齐齐射向浮云山结界,奈何浮云山结界催不可破,六道光芒只像是为浮云山结界增添了六道华彩,光芒四射,流光溢转,无半分攻破之势。 浮云山内一个如冰雕的小道童走进浮云山宫殿,宫殿是一个冰雪宫殿,看上去很矮很宽,散发着淡黄色的光芒,里面所有的摆设均是透明状的,一个小童对着道士道:“尊者,六只仙鹤到了。” 小道童说话的声音平淡无奇,像是早知道他们要来一样。 “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道童走出宫殿,六道尊者大袖对着殿外一挥,一股磅礴之势飞出殿外,正好击中浮云山外的六只仙鹤,六只仙鹤被一股出乎意料的磅礴之势震飞,秒变人形。 坐在仙鹤之上的龙飐、韩桑和风霜他们也被这股气势震飞,全都像是从万丈悬崖摔落般下坠。 龙飐怕风霜有危险,身形一闪环住风霜,一个转身翩然落地。 鹤清诀韩桑他们也都各自运足自身真气,冲击浮云山下,紧跟着落地。 鹤清鸣落地时没站稳,鹤清诀快速扶了他一下,对于鹤清诀而言,他身上总有一种要坚守的责任那就是保护好他的师弟们。 众人被六道尊者震飞浮云山下,被两座浮云山夹击在一个狭长的冰道中,显得渺小而微弱。 鹤清鸣炸毛,仰着头指着浮云山结界不服气的道:“什么破结界,本小帅就不信攻破不了它。” 鹤清鸣说着脚后抬起欲往上飞,鹤清诀按住他:“三重结界,我们破不了,再想其他办法吧。” 鹤清鸣不服气,但对于师兄鹤清诀他一直都很尊重。 风霜从鹤清雪背上坠落,所以鹤清雪在落地后便跑向风霜,问她有没有事? 风霜和龙飐站在一起,见鹤清雪关心问候,笑着对其道:“我没事。” 鹤清尘是鹤中六君子中看上去最潇洒也最敏感的人,他的目光总围绕着风霜打转,刚刚坠落的瞬间,他第一时间往风霜那边看去,怕她有危险想要帮她,可是当他看过去时龙飐的身影已经环住风霜安安稳稳的抱着她落地,他内心既欣慰又失落。 韩桑一向最重情义,为人也善良,虽然他和鹤中六君子的交情没有和龙飐那么深,但也承过他们的恩情,他关心的问鹤清诀他们:“你们刚刚使用仙鹤诀现在如何?有没有受伤?” 鹤清诀道:“我们没事,不过想过浮云山我们恐怕要另行他法。” 鹤清苍冷嘲道:“这六道尊者是不是想借我们鹤中六君子的名号再给自己打出点名气啊?” 鹤清峰和鹤清苍性格不太一样,他比较中规中矩,做事认真,鹤清峰认真的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众人望着浮云山穷思极想,龙飐开口道:“六道尊者,三重结界,以自身之道设三重结界。” 他仰望着浮云山飞身而上,掌中幻化出三条青龙,三条青龙凝结万丈青光,蕴着气吞山河之势,欲冲出龙飐掌中,凶猛的想要冲破结界,而就在这时,一个沉稳告诫的声音破结界而出:“结界一破,方圆万里将成汪洋大海,万物百年不生,龙裔九神可愿如此?” 龙飐闻言快速收回青龙诀,闪落到地面。 众人皆听到六道尊者所言,鹤清诀昂首,运足气力道:“尊者既有心相助,又何故将我们挡在结界之外。” 鹤清尘也道:“鹤中六君子皆以正道而行解黎民之忧,望尊者诚意相助。” 六道尊者的声音再次响起:“只可三人过此门,其余人皆不可使用灵力,需攀爬至浮云山,结界方可破除。” 六道尊者的声音消失后,鹤清诀他们看到浮云山里的一个冰窟石门被打开。 鹤清雪道:“三个人,谁过啊?” 鹤清诀道:“不如让清鸣、清雪还有风霜姑娘三个人先过去,你们看如何?” 众人认同,鹤清鸣道:“为什么是我?” 鹤清诀道:“你最小。” 鹤清苍噗嗤笑出声,鹤清鸣孩子般的强辩道:“可我不是最弱的。” 鹤清苍眉毛一挑笑道:“你是最乖的。” 龙飐对风霜道:“自己小心点,上去等我。” 风霜颔首,鹤清鸣见龙飐对风霜关怀备至他对着龙飐笑道:“龙飐仙神放心,我一定会带她们安全上去的。” 鹤清鸣说着激动的带着鹤清雪和风霜走进冰窟门。 冰窟门关上后韩桑看着浮云山道:“这山壁滑如冰场,想要爬上去难如登天。” 龙飐看了韩桑一眼道:“听你说这话,感觉像三年前刚见你那时单纯的没有思考。” 韩桑道:“听你说这话也让我感觉往日重现。” 龙飐对韩桑伸出手掌道:“把铸剑山庄的飞神镖给我。” 韩桑从腰间掏出一把飞神镖递给龙飐,龙飐飞身而上,手掌用力一撒,手中飞神镖齐唰唰唰的插入浮云山冰山之上。 鹤清苍小声对鹤清峰道:“以前只听说过龙裔九神武艺超群绝伦,没想到他说话也一针见血,简直就是嘴上挂蒺藜,难怪鹤清鸣崇拜他,这话锋我也喜欢。” 鹤清峰看了鹤清苍一眼道:“你可别跟清鸣学,我们可都是仙鹤门弟子。” 鹤清苍道:“我知道我是仙鹤门弟子,跟你开个玩笑,你就是太严肃了。” 鹤清峰看着龙飐韩桑他们都已开始攀爬浮云山了,鹤清峰对鹤清苍道:“走吧,我们也上去。” 鹤清苍和鹤清峰他们随着龙飐他们攀爬浮云山,可还没攀爬多久,便有六个冰雕道童分别向他们袭来,龙飐、韩桑和鹤清诀他们逼不得已只能站在飞神镖上与他们打斗,他们全都背靠着浮云山,面向冰雕道童。 冰雕道童四肢如寒冰,手中拂尘打在鹤清诀他们身上让他们顿感冰寒刺骨,冻得手脚发麻,筋脉都像是被冰冻住,血液也不流通,再加上他们背靠着的浮云山也是冰的,所以他们跟冰雕道童打起来显得很吃力。 鹤清鸣和风霜鹤清雪三人到达浮云山上,鹤清鸣被浮云山的景象呆住了,花草树木,飞鸟走兽全是冰雕的,除了它们的叶子形状和眼睛是红色的,整个浮云山看起来比冰雪世界还美丽。 风霜没心情欣赏浮云上的一切,她只挂念着龙飐他们。风霜跑到浮云山边缘朝下看,看见龙飐他们正和六个冰雕道童纠打,风霜大喊一声龙飐的名字。 她的声音在浮云山回荡,龙飐听见风霜的喊声抬头看向风霜,同样大喊道:“银鞭。” 二人的声音在浮云山清脆回响,传入每个人的耳里。 风霜与龙飐早就心心相印心有灵犀,听到龙飐的话立刻从腰间将银鞭抽出对着龙飐大喊道:“龙飐,接住。” 风霜将手中银鞭往下一扔,龙飐一手对抗冰雕道童,一手接住风霜扔下来的银鞭,龙飐接住银鞭后对着站在他下方的鹤清诀和韩桑道:“你们拽住银鞭我送你们上去。” 韩桑和鹤清诀抬头看了龙飐一眼齐声道:“好。” 冰雕道童似乎也听到了龙飐的话,他们抬腿踢向鹤清诀和韩桑,鹤清诀和韩桑抬臂抵挡。 龙飐将手中银鞭往下甩去,韩桑和鹤清诀拽住银鞭,龙飐手腕用力,韩桑和鹤清诀二人猛然提气,用力于虚空中一个翻身,二人便已到达浮云山上。 韩桑和鹤清诀到达浮云山后和他们交手的冰雕道童也自行碎裂,坠入山下。 浮云山上韩桑和鹤清诀同风霜一起往下看,韩桑道:“龙飐小心。” 浮云山下和龙飐战斗的冰雕道童看龙飐往下降落到另一个飞神镖上,它也往下降落了一点,继续攻击龙飐,手中冰雕拂尘击向龙飐,龙飐猛击一拳,冰雕道童的拂尘被击碎,龙飐下至到鹤清尘头顶上的一个飞神镖上站稳后又抬头往上看了看高度,他感觉银鞭的长度足以将下面的二人送至浮云山,于是他用内力对下面喊道:“鹤清尘,鹤清峰抓住银鞭。” 鹤清尘和鹤清峰抬头看了龙飐一眼齐齐点头。 龙飐再次将银鞭往下甩去,鹤清尘和鹤清峰利索的抓住银鞭龙飐运力于手腕之上,手腕猛然用力往上一甩,鹤清尘和鹤清峰借住银鞭的力道飞到浮云山上。 鹤清尘对着鹤清诀叫了声师兄,鹤清诀点点头,二人没有过多的语言,他们都担心还没有上来的师弟,鹤清尘往浮云山下看去,听到两声清脆的震裂声,和他们交手的冰雕道童也自动的碎成冰块而后坠下浮云山下。 龙飐下至到鹤清苍上面的飞神镖上,他往上看了看山顶,银鞭的长度不足以将鹤清苍送上去。 山上鹤清诀忧心道:“坏了,银鞭的长度肯定不够将鹤清苍送上来。” 鹤清雪焦急的跺脚道:“那怎么办?” 鹤清鸣也道:“这六道尊者就是狗屁尊者,杀人都不用力的。” 飞神镖上龙飐对鹤清苍道:“你还能坚持吗?” 鹤清苍笑笑道:“放心死不了,若是死了就到你地府里报到,你给我安排个好位置。” “放心,从我龙飐手里抢人的阎王早死了。” “看来我阳寿应该很长了。” 鹤清苍一边和冰雕道童战斗一边笑着和龙飐说话,他有一种和龙飐相识恨晚的感觉。 龙飐道:“银鞭长度不够,你拽着银鞭我把你往上送,你再抓住上面的飞神镖,我们用叠罗汉的方式一点一点来。” 鹤清苍响亮的道:“好。” 龙飐把银鞭往下放,鹤清苍趁机抓住银鞭,龙飐手中银鞭用力上扬,鹤清苍看到飞神镖趁机抓住,和鹤清苍打斗的冰雕道童飞至鹤清苍身旁继续袭击他,鹤清苍迅速出掌和冰雕道童对击一掌。 站在上面的鹤清尘道:“看来这些冰雕道童只有在我们到达浮云山时才会自动碎裂。” 风霜叫龙飐小心,龙飐抬头看风霜一眼,只一眼便将她眼底的担心尽收眼里,也似从她担忧的眼神里得到了期许与力量,龙飐双手张开,双脚借助飞神镖为支点迅速向上,再纵身飞起越过鹤清苍,又将银鞭快速递给鹤清苍,鹤清苍再次抓住银鞭,龙飐继续借助银鞭将鹤清苍送至浮云山上。 鹤清诀和鹤清尘他们主动给鹤清苍腾出位置,鹤清苍到达浮云山后和鹤清苍动手的冰雕道童也破裂,而和龙飐战斗的最后一个冰雕道童也在龙飐到达浮云山时碎裂坠下。 风霜看到龙飐到达浮云山时欣喜的抱住他,这一抱,有人沉默祝福,有人羡慕期盼,也有人自尝苦涩。 龙飐和风霜携手走向浮云山宫殿,韩桑等人跟在他们身后,他们刚迈出几步,周围传来异动,原本纹丝不动的花草树木,飞鸟走兽瞬间移动,行成一个阵型,阵型奇特异常,龙飐他们看着移动的花草树木和飞鸟走兽立即谨慎防备起来。 鹤清鸣又忍不住道:“我还以为他们是美景呢?原来是害人的活物。” 鹤清苍忍不住调侃道:“八成是看你太小了不忍心逗你玩。” “风霜姐姐也才刚二九年华。” 龙飐眼带谴责的看了一眼鹤清鸣,鹤清鸣不好意思的笑笑,鹤清苍见状也忍不住笑了笑。 鹤清诀道:“集中精神,小心阵法。” 正当他们在思考破阵之法时一阵冰风袭来,强如狂风暴雪,韩桑他们纷纷合上眼睛,抬手遮挡冰冷的狂风。 龙飐的手臂挡在风霜的前面将她牢牢护住。 鹤清尘的折扇也不着痕迹的挡在风霜的侧面,替她遮挡风暴,他们就如同行走在冰天雪地里忽然遇见狂风冰雹一般寸步难行。 然而风来风停只在须臾间,强势而快速,当韩桑他们再睁开眼时原本的花草树木,飞鸟走兽都已回归原位,一个声音藏着浑厚的气势道:“进来吧。” 韩桑隐约觉得这声音似曾耳熟。 龙飐牵着风霜的手继续前行,他们走进浮云山宫殿内,当韩桑看到站在宫殿里的道士时大吃一惊,他不假思索的张口就道:“算卦的?” 韩桑说话的声音出奇的惊讶,六道尊者看着韩桑默然一笑:“祭冤剑如何?” 韩桑有些窘迫,依旧开诚布公:“韩桑未遵尊者之言启动祭冤剑是韩桑见识浅薄,望尊者能不计韩桑之过。” 六道尊者捋着他的胡须颔首道:“重情重义,知过改过,可塑之才。” 六道尊者神情严肃的看着龙飐他们道:“你们跟我来吧。” 龙飐他们跟随六道尊者走进一个很大的冰冻地室,地室四壁光滑如冰,南北对立的两面墙壁上是很大的五角星图案,图案深陷在冰壁里,下方有一个小正方形的凸出按钮。东西对立的是八卦图,图案也一样深陷在冰壁里,有着一样的小正方形按钮。地室中心位置放着一个冰雕的圆盘,形状类似凉亭里休憩饮茶的石桌,只是圆盘的上方有一个小的圆盘。 鹤清诀问六道尊者:“这里是什么地方?” 六道尊者道:“世事有因有果,天道轮回,此乃轮回虚空。” 六道尊者看向龙飐,龙飐从踏进来就已经知道这里是轮回虚空,他曾经在天界的天书楼阁中看到过关于轮回虚空的描述,也大概猜到六道尊者的用意。 韩桑他们却都很惊讶,不明白六道尊者的用意,鹤清尘问道:“轮回虚空可与修复祭冤剑有关?” 六道尊者没有回答鹤清尘的问题,而是神情复杂的看向龙飐:“龙裔九神既已来到这里,是否已然做出决定。” 韩桑他们的目光都看向龙飐,不明白龙飐做了什么决定,而就在这时候龙飐腰间的青龙玉佩闪动,龙飐将玉佩拿在手中,祭冤剑从玉佩中飞出,龙飐将祭冤剑放在冰雕圆盘之上。 六道尊者手中拂尘向南北墙壁上的小型方块一挥,小小的正方形按钮像冰壁里深陷,本来深陷两边冰壁里的五角星图案外出突起,发着金色的光芒,两道光芒注射在祭冤剑上,行成一块金黄色的布帛,布帛上记载着一些人名,韩桑一开始还懵懵懂懂的,直到看到黑鹰吴千贼等熟悉的名字时才恍然大悟:“这不是祭冤剑所斩杀的人的名字吗?” 六道尊者道:“没错。” 鹤清诀问道:“这跟修复祭冤剑有何关系吗?” 六道尊者道:“祭冤剑是一把很有灵性的剑,虽为正义所生,但一旦沾染上恶灵之气,他杀得恶人越多,覆在祭冤剑上的恶灵就会越多,所以祭冤剑就会越来越邪恶。” 六道尊者说这些话时眼神一直看向龙飐,龙飐总觉得六道尊者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鹤清尘惊愕的道:“恶灵?” 鹤清诀他们听道恶灵两个字时觉得毛骨悚然,他们都很清楚,人有善恶,可以改造修心,可是恶灵没有,他们就是恶。 六道尊者看向龙飐道:“祭冤一出,天下无冤,你用祭冤剑所斩杀的都是邪恶之人,而祭冤剑又吸收了……”六道尊者的眼神转看向风霜一眼,但他并没有把话说出来,他知道龙飐在保护风霜:“所以祭冤剑已非昨日之剑。”他缓慢开口,终把话说完。 韩桑和龙飐都知道风霜体内有恶灵之气,所以祭冤剑攻击风霜他不奇怪,可在鬼战城牢房内他看到过祭冤剑攻击断蓝衣,也听龙飐说祭冤剑随意攻击人,他问道:“祭冤剑曾经攻击过断蓝衣,它为何会随意攻击人,吸食人的修为? 提起断蓝衣韩桑不免有些伤感,虽然他和断蓝衣的相遇不是很愉快,相处的时间也很短暂,但真心相识以后他们都有一种昔昔相惜的侠义心肠,尤其断刀门还是因为帮助了铸剑山庄而遭殃,韩桑更是觉得愧对断蓝衣。 龙飐看出韩桑的内疚宽慰道:“人的一生总会遇到一些相识不长但记忆深刻的人,把他放心里就好,等修复好祭冤剑你也可以帮他报仇,完成他的夙愿。” 韩桑知道龙飐宽慰他,他点点头,看向六道尊者,六道尊者道:“其实祭冤剑吸食的并非是你们的修为,而是在吸食你们兵器上的邪恶之气。” 龙飐和韩桑听到这话都有些吃惊,一直以来龙飐都认为祭冤剑吸食的是人,他没想到祭冤剑吸食的是他们兵器上的邪恶之气,他回想了一下祭冤剑变邪恶之后所攻击的人,他们手上确实都有兵器。 关于祭冤剑的事鹤中六君子也听韩桑提过,鹤清鸣不解的问:“吸食兵器上的邪恶之气,人为什么会有被吸食的感觉?” 六道尊者道:“祭冤剑在吸食兵器上邪恶之气的过程中,那些邪恶之气就会入侵你们的体内,所以会让你们产生一种被祭冤剑吸食修为或精气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韩桑看向龙飐说:“你不是说祭冤剑攻击人吸食人吗?你还有判断错误的时候?” 龙飐没有回答韩桑的话,其实他对祭冤剑和恶灵之气也是一知半解,而且祭冤剑还是仙父赠送给他的,不过他现在总算对祭冤剑攻击人有一个明确的认知了,这和他之前猜测的差不多,祭冤剑果然是因为恶灵之气才会如此。 第85章 浮云山六道尊者 龙飐正想着祭冤剑的事,鹤清鸣孩子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说了句众人认为不合理的话:“既然祭冤剑吸食的是我们兵器上的邪恶之气,那我们不要我们的兵器不就行了吗?” “不就行了吗?”这几个字鹤清鸣几乎是看着鹤清诀他们脸上的表情壮着胆子一字一句说出来的,而且他说的非常慢,说出来之后就觉得特别毁他的智商,懊恼不已。 鹤清苍忍着想调侃他的冲动教育道:“侠之义者,惩奸除恶,哪个人身上没有恶人的鲜血。” 鹤清峰也道:“就是,兵器乃是我们提升修为的有力条件,怎能轻易弃之毁之。” 鹤清诀道:“铲除恶人,修复祭冤剑是根本,你不要剥腹藏珠,本末倒置。” 鹤清鸣听着师兄们一个个教育的话开口道:“我懂,这就好比我们日常拿着武器去抵抗敌人,你不能说我们的武器有罪,只能说这世上还存在没被我们消灭的罪恶。恶人不灭,武器就不能藏,我刚刚一时没想透才说错话,师兄你们就别说我了。” 龙飐见鹤清鸣自责的样子道:“是恶人的恶念太邪恶了,其实关键时刻弃兵器以保修为,隐忍而后发,也不失为一种战术修为。” 鹤清鸣知道龙飐在安慰他,心里的懊悔立刻消失不见,他笑着道:“我就知道,龙飐仙尊你最了解我了,仗义。” 鹤清鸣对着龙飐竖起一个大拇指。 鹤清诀他们看着鹤清鸣的样子觉得好笑又无奈。 韩桑道:“那到底要如何修复祭冤剑呢?” 六道尊者道:“想要修复祭冤剑就要清除祭冤剑上的恶灵之气。” 听到六道尊者说清除恶灵之气龙飐有些惊喜,如果可以清除祭冤剑上的恶灵之气那他就可以清除风霜体内的恶灵之气。 龙飐有些心急的问道:“有何办法可以清除恶灵之气?” 六道尊者看了看风霜,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不忍和为难,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说出口。 龙飐从六道尊者的眼神中看出一种不好的结果,他没等六道尊者开口,就率先开口道:“希望尊者能够惋惜六界生灵赐予清除恶灵之气的方法。” 龙飐猜测既然六道尊者带他们来轮回虚空肯定还有其他的方法清除恶灵之气。 韩桑和鹤清诀他们都感觉六道尊者看风霜的眼神暗藏一种不好的征兆,但谁都没开口问原因。 鹤清尘的目光更是在龙飐和风霜之间打转,他感觉龙飐好像知道什么。 而风霜也很聪明,她从之前对龙飐的试探中和今天六道尊者的眼神中,猜出祭冤剑上的恶灵之气肯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虽然她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她看着龙飐,凝视他的眼神仿佛在问是不是和她有关系? 龙飐没有说任何话,但风霜却从他的沉默中预知一种不好的结果,她用一种无声的方式在与他交流,灵动的双眸仿佛在对他说,如果和她有关系,她懂,她不愿。 风霜眼神中所表达出来的含义让龙飐的心隐隐作痛,他有种无力的心疼和难过感。她道出她的自我牺牲精神和对他的理解,而他却只能看着她隐含泪光对着自己笑,说自己不怨。 鹤清诀他们虽然不懂他们彼此眼神中的含义,但也能感觉到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难以承受的抉择。 韩桑知道风霜体内有恶灵之气,他视龙飐和风霜为最好的朋友,更不希望他们之间有事,也更明白他们的艰难。 龙飐强忍着心痛,揉了揉风霜的头对她笑了笑,而后看向六道尊者,向他使了个眼神,希望他能收住自己要说的话。 六道尊者刚刚就从龙飐的话中明白了他的用意,继而又开口问龙飐:“想必九神殿下听说过善灵界吧。” 六道尊者想以此来替龙飐解围,打消风霜的疑虑。 龙飐想了想,他确实听恭肇天尊提到过,只是自己没太在意,龙飐对六道尊者道:“听说过,善灵界也是天地混沌时期的一个灵界,和恶灵界一样已经过去百年之久。” 六道尊者道:“想要压制祭冤剑上的恶灵之气就需要以善克恶,寻找到善灵界至善至刚的三样东西。” 韩桑有些惊喜的道:“哪三样东西?” 六道尊者道:“虚官令,烈火枪和宫廷血。” 鹤清尘问道:“去哪寻找这三样东西?” “据说这三样东西在三个人手中,有人说他们在妖界也有传说他们在魔界,但没有人知道他们真正的下落。” 鹤清鸣道:“这不是半夜里捉迷藏吗?” 有一样东西可以助你们找到他们。” 韩桑问:“什么东西?” “轮回钥匙。” 鹤清雪问道:“那轮回钥匙在尊者手中吗?” 六道尊者摇摇头说:“轮回钥匙在轮回虚空阵中,只有闯过轮回虚空阵,才可以得到轮回钥匙,才能启动轮回之人。” 鹤清诀道:“如何闯阵?” 六道尊者手中拂尘转向东西方向挥去,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深陷在东西冰壁上的八阵图突起,南北两边的五角星各自退回冰壁内,深陷的小机关也回复原位。东西冰壁突起的八卦图不停旋转,折射出来的光芒照射在小形的圆盘上,圆盘下沉和下面的大圆盘合二为一,形成一个平面圆盘。 众人神情全都集中在圆盘之上,六道尊者看向龙飐道:“想必九神殿下猜到要闯阵,已然做了闯阵的决定。” 龙飐颔首。 六道尊者看向风霜故意道:“九神殿下闯阵九死一生,姑娘现在是否明白九神殿下不忍在你面前所说之事。” 龙飐听六道尊者这样对风霜说向他投递个感谢的眼神。 风霜听了六道尊者的话心中疑虑消除不少,她刚刚真的以为需要自己做出什么牺牲才可以修复祭冤剑,她拉着龙飐的手道:“我陪你一起闯阵。” 韩桑和和鹤中六君子异口同声的道:“我们陪你一起闯阵。” 六道尊者道:“此阵乃是轮回阵,龙裔九神是龙丰之子,有真龙护体,闯阵上有生机,你们若闯阵,灰飞烟灭。” 龙飐看向他们,知他们都是重情重义的侠义之士,所以更不愿他们因自己而丧命,更别说还有风霜, 他道:“我一人闯阵即可,他看向风霜握着她的手说出两个字:“等我。” 龙飐说完身形一闪遁入圆盘之中,风霜和韩桑等人蜂拥上前围着圆盘紧张担忧的看着圆盘里的情形。 轮回阵中龙飐一人站在冰河之上,冰河如汪洋大海,冰河面上漂浮着许许多多的冰雹和千奇百怪的冰块。 六道尊者快速念着口诀,众人看到龙飐所在的轮回阵中出现八块长形盾牌,高高竖起,包围着龙飐。 盾牌上分别写着六道尊者刚刚念的口诀,每块盾牌都像是个道法高深莫测的危险敌人,带着最尖利的利器和最狠毒的心肠,时刻准备刺向龙飐,将他置于死地。 风霜忧心忡忡的看向六道尊者问道:“尊者这是何意?” 韩桑他们也纷纷看向六道尊者,眼神中有和风霜一样的质问。 六道尊者平心静气的道:“风不起而一时平,浪不掀而一时静。磨心智者必经荆棘,存正义者必忘生死,这是每个闯轮回阵者所必经的考验。” 六道尊者缓缓道出,面上云淡风轻,可对于风霜和韩桑他们而言,在听到必忘生死这几个字时更加的提心吊胆,全都凝神专注的看着轮回阵中的龙飐,满眼的担心忧虑。 轮回阵中八块八卦盾牌全部凶猛的袭向龙飐,像是吃人的恶魔,天地间也随八卦盾牌变得风起云涌,狂风骤雨,还交杂着暴怒的雷鸣之声,一道道霹雷劈在龙飐身上,在他身上如蟒蛇般缠绕的电光似要将龙飐活活劈死,就连他脚下的冰块也化作杀人的凶器,浮出河面,冰河里无数的冰雹也从河面浮起,与冰块一起残忍的朝他的后背,手臂,腿脚撞击,砸打。尤其是凶利的八卦盾牌有时竖着攻击龙飐首级,有时横着狠刺龙飐腹部。 这一层一层的包围,一次又一次的猛攻,激起龙飐无限的斗志,掌中火焰猛烈燃烧,窜起的滔天怒火一掌一掌直劈在冰海里,火焰在冰海里像是搏杀一切的猛兽,瞬间让冰海变成火海,疯狂的肆意的燃烧,将冰块和冰雹融化殆尽。 风霜和韩桑看着身处刀山火海孤勇奋战的龙飐心头涌起阵阵心酸,恨不能遭受这一切攻击的是自己。 鹤清尘看着风霜目不转睛的盯着圆盘,看着她为龙飐担忧的神情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该为她兴,还是为她悲。 轮回阵中龙飐被八块盾牌无休无止的攻击,体内燃烧着的真龙元气赫然爆发,龙飐伸展双臂中指微微翘起,双掌慢慢抬起,右掌于虚空中旋转一圈,双掌成龙爪上下对立,口中念着青龙诀:“御取天地之灵气,聚收精华莫九霄,苍云浅练成青龙,青龙汇聚六海消,九天青龙破苍穹,狂风怒吼马蹄鸣。”而后于天地间猛然伸展双臂,猛喝一声:“神龙攻击。” 七条青龙仿佛从他身体里爆出,对着在他头顶上方高高竖起的盾牌飞奔嘶吼,攻向他们,猛烈而又凶残。 风霜看到龙飐纵身向一个八卦盾牌攻击,她着急又不解的道:“为什么只能叫出七条青龙?” 韩桑忧心的看着龙飐,听到风霜的话想都没想的道:“三年前他为了救我们剔了龙骨,损了两条青龙。” 风霜听到韩桑的话吓得脸色惨白,站直身体看着韩桑道:“你说什么?剔龙骨?我怎么不知道。” 韩桑也站直身焦急又担忧的道:“龙飐怕你担心不让我告诉你。” 风霜万分担心的再次望向轮回阵,她没时间计较多余的事,她也知道韩桑和龙飐交情很好,望着轮回阵中的龙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曾经以为他封印她是不喜欢她了,或者讨厌她是个累赘,她还一直责备他怪他,觉得他变得冷漠无情,她没想过他竟然剔了龙骨,难怪三年前在梅花林他脸色那么不好,想到这风霜觉得自己对龙飐一点都不够关心,自责的流泪。 看着风霜默默流泪,听着韩桑说的话,鹤中六君子也很震惊,剔龙骨,他们从未听龙飐或韩桑提过此事,今日也是头一次听说,鹤清尘暗自感叹,如果是他,他是否会为了风霜背叛师门,与师兄为敌,是否会为了他废弃修为,他又能为她做到哪一步呢?或许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不劳而得的回报,有付出才有回报,感情亦是如此,不管爱与不爱。 就在大家都陷入沉默震惊之时,圆盘突然剧烈的晃动,韩桑他们也都被圆盘慌了一下,后退了几步,又慌忙的往圆盘看去,他们看到轮回阵中的龙飐胸口被八卦盾牌狠狠的重击,胸腔中气血上涌,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 风霜心急如焚,双手紧抓着圆盘焦急忧心的喊着龙飐的名字,可惜轮回阵中的龙飐什么都听不到。 风霜心中更焦急,鹤清尘见风霜焦急的样子上前一步拉着风霜的手臂道:“你不要太着急,龙飐不会有事。” 风霜凝眉挣脱开鹤清尘的手,回头看向六道尊者道:“快让圆盘停下,让龙飐出来。” 韩桑他们也跟着看向六道尊者希望他能让龙飐从轮回阵中出来,只有鹤清尘低眉愣愣的看着被风霜挣脱的手思索悲伤。 六道尊者看着他们眼底乞求的神色也是无奈的摇摇头道:“志坚者存,忘死者生。一旦进入轮回阵中,要么被灭永生永世困于轮回当中,要么破阵而出。” 韩桑一听六道尊者这样说慌乱的恳求道:“尊者。” 六道尊者看着他们担忧紧张的眼神也是于心不忍,手中拂尘对着圆盘一挥将龙飐在轮回阵中的遭遇封锁,不想他们看到龙飐的情况在为他担心。 风霜看不到龙飐的状况更心急,乞求六道尊者打开轮回阵,但被他无情拒绝,心中燃起一股愤怒,随手抽取腰间银鞭对着六道尊者狠厉的道:“打开圆盘,放龙飐出来。” 她白皙的脸庞此刻满是愤怒,手中银鞭死死握着,六道尊者看着风霜,眼底有同情有无奈,但依然坚决的开口道:“九神殿下既已做出选择,必然要承担后果。”他顿了一下又别有深意的说了句:“他所承担也终将是你所承担。” 风霜隐忍着看向六道尊者,听着他的话,根本就没有心情去领略他话中的意思,她手中银鞭紧了又紧,克制抽向六道尊者的冲动,但当她看到圆盘再一次剧烈震动,仿佛要碎裂一般,终是无法忍耐的扬起手中银鞭狠厉的抽向六道尊者大声道:“快放他出来。” 所有人都能听出风霜声音里的担心和害怕,韩桑和鹤清鸣他们也恳求的喊了句:“尊者。” 六道尊者看着他们担心而焦急的心情很是无奈的摇摇头,风霜看着剧烈晃动的圆盘,再看向六道尊者时,眼神像是要吃人。 鹤清尘和韩桑一直注视着风霜,就在风霜再次扬起银鞭的那一刹那,二人同时出手,鹤清尘对着风霜弹出一个仙鹤诀,点在风霜的百会穴上,而韩桑则握着风霜扬起银鞭的手腕,风霜手中的银鞭掉落到地上,身体向后倒去,鹤清尘快速的扶住风霜,风霜昏倒在鹤清尘怀里,韩桑拾起风霜掉落的银鞭,起身对鹤清尘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鹤清尘看了韩桑几秒冷静的道:“放心,我只是让她休息一会,她太激动了。” 韩桑刚想再说些什么,圆盘突然停止了晃动,从里面闪现出一道青光,龙飐身形一闪出现在韩桑面前,因为受伤脚底没站稳,右脚往后退了一步,韩桑急忙扶住他担心的叫了声他的名字。 龙飐左手捂住胸口,停滞三秒才稳下来。 看到龙飐出来的那一刻六道尊者的眼底露出满意的神色。 龙飐第一眼看向风霜,看到她昏倒在鹤清尘怀里,他抬眸看向鹤清尘问道:“风霜怎么了?” 鹤清尘极力克制对风霜的私欲开口对龙飐道:“她刚刚看到你在轮回阵中受伤,有些忧心激动,我点了她睡穴。” 龙飐上前一步,鹤清尘看了受伤的龙飐两秒,但就这两秒让龙飐察觉到鹤清尘脸上流露出对风霜的丝丝不舍,他蹙眉,鹤清尘将风霜推给龙飐,龙飐接过风霜把她打横抱起,韩桑把银鞭塞到龙飐手中,并告诉他自己不小心将他剔龙骨救他和风霜的事告诉了风霜,龙飐责备的看了韩桑一眼道:“我应该把你也封印三年。” 韩桑无语,凡是遇到风霜的事兄弟都是往后排,鹤清诀看出刚刚龙飐对鹤清尘有一秒的警惕,他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点微妙,他不希望彼此之间有嫌隙,毕竟之后他们还需要一起寻找克制祭冤剑的办法,他主动开口问龙飐道:“轮回钥匙拿到了吗?” 龙飐颔首而后看向六道尊者,六道尊者道:“轮回阵已破,我带你们出去。” 龙飐颔首,他们随着六道尊者出去,鹤清鸣小声的对龙飐道:“还好你平安无事,你刚刚出事的时候,我都以为六道尊者喜欢吃蚂蚁,想将我们都烫死。” 龙飐听着鹤清鸣的玩笑话抿唇笑笑,鹤清诀和韩桑他们原本紧张担忧的心情也在鹤清鸣孩子般的玩笑中放松了不少。 六道尊者带领他们走出轮回虚空,龙飐和六道尊者单独说了会儿话,之后随着鹤清诀他们离开了浮云山。 六道尊者看着空中展翅飞离的仙鹤,再看着鹤背上的龙飐和风霜,回想着风霜扬鞭冷厉的样子,自顾的叹息道:“终将一人成佛,一人成魔。” 鹤清诀他们远离后,六道尊者看了看浮云山上的一切景象,冰雕的花草树木,飞鸟走兽,忧心的心境瞬转,淡然一笑又自顾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记得而存在,忘弃而无果,一切因缘而起,一切因人而异。” 他手中拂尘挥起,人消失在浮云山上,整个浮云山也随之消失不见。 第86章 每个人的使命 云霄中,龙裔三神和龙裔四神看着消失的浮云山脸色凝重,龙傲道:“九弟找到了克制祭冤剑的办法。” 龙潭道:“我们要先于九弟找到那三样东西,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跟九弟谈条件了。” “妖界和魔界有七弟和五妹他们,我们要不要借助他们的力量。” “五妹和七弟最疼爱九弟,你认为他们会帮我们吗?” 龙傲道:“可他们也是天裔宫赫赫有名的战神,不会也违背仙父指令吧。” 龙潭道:“世事难料,更何况五妹和七弟有魔界和妖界的人要对付,我们就别给他们增添烦恼了,还是靠自己把祭冤剑和九弟带回天界吧。” 龙傲生气的道:“也不知道九弟到底怎么想的,非要帮人界跟我们作对,好好的天界战神弄得现在以地府为营。” 龙潭道:“我派人查过,九弟之所以会到地府好像和我们当年大战有关系。” “什么关系?” “当年我们和九弟大战好像引起了地府动乱,冤魂小鬼作乱,九弟为了平息这些冤鬼作乱才闯入地府的。” “你怎么没早和我说。” “我也是最近才查到这些的,龙潭顿了顿又说:“九弟好像还在查当年祭冤剑剑灵还有寒月门门主的消息,奇怪的是这两个人好像在人界消失了。” 龙傲道:“你不也在查吗?你们两个人都没查到,人应该不在人界了。” 龙潭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九弟可能会去妖界和魔界,估计他还会查这件事,所以我们要安排好人界的事,然后去妖界。” 龙傲颔首,然后道:“走吧,我们回天裔宫去。” 龙裔四神和龙裔三神转身回天裔宫,龙裔三神道:“对了,上次在鬼战城外突然来了一批妖界的人,你说七弟和八弟他们知不知道这件事?” 龙潭想了想道:“应该不知道,如果七弟和八弟知道那些妖攻击我们,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看来妖界又有隐藏的祸害。” 鬼战城客栈里,人烟稀少,三三两两的客人坐在一起吃饭聊天,韩桑他们从浮云山离开就又回到了鬼战城,他们等待着龙飐安排好地府中的事再去寻找修复祭冤剑的方法。 韩桑和六君子坐在一起,人数多的显眼,时隔几天,大家还在聊着鬼战城外大战的话题,有客人夸大其词的道:“听说死了好多人,就连孟县令不愿承认的江洋大盗女婿也死在那场战役里。” 与其同桌而聊的高个子男人叹息道:“所以说,这世道一乱,人活着就不安全,也只有足不出户才能安保晚年。” 先前说话的人回应道:“那可不,你没发现现在出来的人都很少了吗?要不是有莫冤冥王护着,估计大家只能吃喝等死。” “这莫冤冥王也是那说书人吹出来的,不过倒是起了安定人心的作用。” 韩桑听到别人用江洋大盗来称呼断蓝衣,就觉得他们是在折辱断蓝衣,虽然他也知道他们是闲话家常,但还是气不过的道:“一番侠义,死后还要被世人无知的言论玷污名誉,英雄可悲。” 韩桑的愤慨之声有点大,引起周围桌的关注,就连刚刚说话的那两个人也是转过头看向韩桑。 鹤清尘看出韩桑在为断蓝衣抱不平,他拍拍韩桑的肩膀道:“清者自清,英雄的名誉从不存活在世人的口中,而存活在他们心中,存活在天地正气之中。” “我就是气不过他们损害他的名誉。” 鹤清峰劝道:“你想想断蓝衣的孩子,孟秋雪现在身怀六甲,就算你在器重断蓝衣的名声,也应该为他未出生的孩子考虑,给他孩子一个安定的世道才是你要做的事。” 鹤清诀也劝道:“清尘和清峰说的对,澄清世道才是我们该做的事,百姓不明就里,胡言乱语,我们不能随波逐流,加以附和。” 众人听到鹤清诀他们的话也都神情各异的转过头,各自吃各自的饭,聊各自的天,有的脸上是听了一番大道理觉得无趣的表情,有的是认同的表情,刚刚那两个说断蓝衣是江洋大盗的人在听到孟秋雪的名字时才明白孟县令的女婿是好人,两个人相互看一眼有些惭愧的转过身。 韩桑深吸口气,而后道:“多谢各位提醒,你们说的对,我应该以澄清世道为己任。” 鹤清鸣扒了口饭到嘴里,而后道:“说到澄清世道我就想到龙飐仙神,也不知道他伤势如何?” 鹤清鸣一边吃一边说,话说的不是很清晰,但鹤清诀他们还是听到了,鹤清苍对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鹤清鸣一头雾水的看向鹤清苍问:“什么意思?” 鹤清苍笑道:“你可以去地府找他。” 鹤清雪对鹤清苍道:“清鸣心善纯真,你别总那他开玩笑。” “就是,你别总是拿我开玩笑,小心师姐训斥你。” 鹤清苍笑道:“别忘了,我也是你师兄。” 鹤清峰对鹤清苍道:“你也别忘了我们还有任务呢?” 提到任务鹤清苍带笑的脸认真了几分。 韩桑好奇的问:“你们有什么任务?” 鹤清诀道:“恢复师门名誉的任务。 韩桑有些不解,鹤清诀进一步解释说:“其实我们仙鹤门研制的救死扶伤的药和修仙的药丹都是从仙鹤炉中炼制出来的,而仙鹤炉需要龙裔九神的真龙元气才能转动,往日都是龙裔九神每年去仙鹤门一次输入真龙元气启动仙鹤炉,可三年前龙裔九神受伤了,仙鹤炉无法转动,我们也不能炼制药丹,因此很多人上门求药无果,失去修仙的机遇,对仙鹤门也是唾弃可憎,所以我们这次下山就是尊崇师门之令帮助龙裔九神修复祭冤剑顺便恢复我们门派名誉。” 韩桑道:“看来我们都有各自的使命要完成,我是为了报仇,你们为了师门名誉。” 鹤清尘举杯道:“那就希望我们都能完成各自的使命吧。” 韩桑与鹤清尘他们举杯同饮。 而地狱宫殿的睡榻上风霜梦到龙飐剔骨的痛楚,又梦到他被龙裔三神和龙裔四神重伤满身是血的情形,面上一片恐慌,额头布满细腻的汗珠,睡不安稳的身体轻微的左右晃动,口中不停呓语。 龙飐忍着伤痛轻侧起身子,抬手抚在她额头上,担心的轻唤她的名字,一连唤了好几声,声音从小逐渐增大,风霜才从噩梦中惊醒坐起,醒来的一刹那口中叫着龙飐的名字。还没等龙飐坐起身问她什么,她便快速的侧身看向龙飐,生怕身边的人不见了似的。 龙飐见她惊魂未定的样子,捂着伤口坐起身伸手擦拭她额头上的汗关怀的道:“做噩梦了?” 风霜一言不发,惊魂未定的轻轻抱着龙飐,好像这样才能心安一样,龙飐感觉到她抱着自己的不安,抬起捂在伤口处的手轻拍她后背以示安抚。 过了好一会风霜稳定心神,想起龙飐剔龙骨的事还有他被八卦盾牌重伤的事,她松开龙飐,掀开他身上薄薄的裯被去看他腹部的伤口,龙飐穿着单薄的青灰色寝袍,宽大而松弛,伤口被寝袍遮盖住,风霜又挪动身子伸手轻轻拨开他的寝袍,龙飐一下握着她的手道:“你干嘛?” 风霜睁着人畜无害的大眼睛担心的道:“你不是受伤了吗?我看看你伤口。” 龙飐知道风霜是关心他,也知道她固执,他松开风霜的手侧躺着,风霜小心翼翼的轻轻拨开他的寝袍,龙飐感受着她白玉纤细的手似有若无的触碰着他的伤口,龙飐忍不住的收缩腹部,轻呼一口气,从侧躺改为平躺。 风霜看到龙飐腹部一道长长的伤口,那伤口刺痛着她的心,她颤巍巍的手指轻轻的从他伤口划过,一点一点去感受伤口的长度,眼眶有些红的问他:“痛吗?” 龙飐见她难过很想哄她,可当她手指触到自己伤口时又忍不住有些私心,想让她多关心一下自己,他点点头,风霜见他点头果然更加心疼的看着他的伤口道:“以前都没有伤口的,现在多了一道伤口,这伤口能不能消失掉。” 龙飐心想:“这伤口当然能消失掉。” 只是他一路抱着她回来,她又一直在做噩梦他没有时间处理而已。 龙飐咬着嘴唇隐忍着不回答,风霜只关心他的伤口完全没注意到他高低起伏的腹部和眼里隐藏的想要吃掉她的危险,只可惜他伤口确实有点疼,他不能剧烈运动。 听不到他的回答,她如秋水般的眸子盈盈欲滴,弯身在他伤口处轻轻落下一吻,龙飐感到有一颗滚烫的泪滴落在他腹部,他身体抽搐了下,他可以受尽世间任何的刑法却抵抗不了她的一滴热泪,他眸光瞥向她,猛然抓住她的一条手臂往自己身上一拽咬牙道:“冷风霜,你是不是找死,故意让我难受。” 他只想让她多关心他一下,没想到她用这种方式关心他,这他哪受得了,虽说是他喜欢的,但现在他伤口有点疼,不方便。 风霜扑在龙飐身上,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声,她知道他口中的难受意味着什么,她抬眸眨着无辜的双眸看着他柔声道:“我在帮你检查你伤口。” 龙飐最受不了她的眼睛,一双眼睛哭时楚楚动人,笑时又纯欲的勾人,他隐忍着向她说出他的感受道:“别用你无辜的眼神看我,你那不是在检查伤口,是要人命。” 风霜听着龙飐的话轻笑出声,而后又认真的跟他讲道理道:“九神殿下我的眼睛没有错,是你私欲太重,你应该用纯洁大爱的心去看待我的关心。” 龙飐恨极了她笑时纯欲又勾人的样子,她还跟他说他私欲太重,让他有大爱的心,大爱的心他有,但对她只有……龙飐强忍着伤口的疼一个翻身将风霜压在身下,眉毛一挑哼笑道:“大爱的心?我对你只有……。” 龙飐随手扒开她衣裳狠狠啃噬,她纯白如玉的肌肤渗出丝丝血液,他吸取舔舐,原本只是想给她点小惩罚,但碰上了却又情难自控了,龙飐感觉自己做了件引火烧身的事。他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她缩了缩肩膀娇声低吟一句:“疼。” 他立刻停止动作看她,她低低浅笑,脸上有种奸计得逞的快乐。 龙飐看着她锁骨处被他咬的通红的牙印和她脸上戏弄他成功的笑容,他又心疼又恨的牙痒,感觉自己好像拿她没办法,他挑起她下巴假装恐吓道:“冷风霜,你是不是真的想下地狱。” 风霜一点也不怕龙飐的恐吓,自从韩桑在浮云山上告诉她龙飐剔龙骨的事以后她就再也不怕他会抛弃她,对他也只有心疼,她轻松一笑回他道:“我现在就在地府啊。” 龙飐见恐吓都无效只能无奈的松手,要不是他身上有伤他才不会让她这么好过,一定折磨的她求饶,可现在他咬牙切齿的道:“别惹我。” 风霜点点头,而后认真的道:“韩桑说你剔龙骨,我能看看吗?” 龙飐忍着疼翻了个身而后坐起身褪去上衣道:“后背。” 风霜看着龙飐后背,伸手轻触了一个地方道:“是这个地方没有了龙骨吗?她心疼的问着:“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不知道。” 风霜说着就有些自责又有些难过。 龙飐听出她声音不对劲,费力合上衣裳回谋对她道:“过来,到我面前坐着。” 风霜起身坐到龙飐身前,龙飐拉着她的一只手认真的道:“告诉我你是谁?” 风霜有些蒙,不知道她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 龙飐道:“你是我龙飐的妻子,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风霜听到龙飐这样说内心很满足,可还是有点内疚的道:“可我好像都没为你做过什么?有点内疚。” “你一心一意的陪在我身边就好。” “我不是一直都一心一意的陪在你身边吗?” 龙飐凑近她故意转移话题笑着开玩笑道:“我可是记得你拿鞭子抽我三回了。” 风霜听他这样说也凑近他笑着开玩笑道:“九神殿下,我可是个有灵魂的爱慕者,你若是再惹我生气,我可是还会抽你的哦。” 两个人凑的很近,脸上都是笑容,龙飐捏着她下巴道:“再敢用银鞭抽我,就让你寸步难行。” 风霜推开龙飐的手道:“九神殿下,我现在可不怕你。” 她信誓旦旦的说着,眼神里散发着自信的光芒,柔软的唇角触碰在龙飐刚硬的面庞之上,然后冲他得意一笑,龙飐看着她的笑容,久违的开怀笑容也在自己脸上呈现,三年前他封印她后,众人只在他的脸上看到冷酷,淡漠,三年后,她重新出现,他的笑容也在不知不觉中一点一点的浮现。 风霜看着龙飐笑,学着龙飐的样子,葱白如玉的小手挑起他的下巴道:“以后要多笑笑。” 龙飐被她这个命令似的动作激起心中欲念,反抓住她的小手道:“你……。” 风霜感觉手腕上的力道锤头一看赶忙推开龙飐的手,一个翻身急忙下床,远离他快速的整理衣服,一溜烟的逃走,唯恐他用另一种方式折磨她。 龙飐看着她逃走的样子又生气又想笑。 或许美好的爱情就是彼此守护,彼此疼惜,彼此体谅和彼此鼓励。 风霜逃出地狱宫殿在地府里独逛,走到一府宅外,看着高大气派的门楣处写着判官府三个字。 判官府外连着长长的台阶,两排是高大的石柱,门被打开,判官一身白色的衣裳,手中随意的握着一支笔,看上去才华横溢,风流儒雅。 判官从台阶处走下来,看到风霜后有些惊讶的问:“风霜姑娘为何在这?” “我就是无意间走到这,判官大人的判官府很宏伟壮观,和你气宇轩昂的气质很般配。” 判官笑道:“你那是玉楼兰宫,跟地狱宫殿比我这就差之千里了。” “各有千秋,判官大人要去哪?可否让风霜跟随你一程?” 判官看出风霜另有它意,他道:“当然可以。” 风霜随判官走着,判官对风扇道:“风霜姑娘要是不介意的话叫我苏暮珏即可,听你叫我判官大人,要是被龙飐知道了,我这富丽堂皇的判官府就要拱手让人了,到时候就是巢居穴处。” “我在他面前都叫你判官。” 苏暮珏竖起一个大拇指笑道:“风霜姑娘机智。” 风霜笑着道:“除了他我不向别人屈尊。” 判官看着风霜无奈淡笑,他感觉她和龙飐一样都心高气傲也都嘴毒,或许她也是受他传染,毕竟谁跟在他身边久了都会学点怼人的功夫。 二人又走了会路,判官问道:“风霜姑娘要是有话想问,不妨直言。” 风霜道:“暮珏公子真是睿智聪慧,难怪能成为他的朋友,我就是想知道龙飐是如何在地府度过三年光景的?” 判官知道龙飐有多在乎风霜,他停下脚步对风霜道:“他这三年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用来关注你关注祭冤剑的状况,他没告诉你吗?” 风霜道:“说了,但是怕我担心说的很少,我想了解更多。” 第87章 判官苏暮珏 判官点了一下头而后问风霜道:“风霜姑娘觉得这地府环境如何?” 风霜左右看了看,又长又黑的铁链之上漂浮着漂浮不定的黑雾,自己所站的石桥之下血河翻涌,周围都是高大而恐怖的建筑摆设。 风霜环顾一圈后笑着对判官道:“看似阴森恐怖,实则生动有趣。” 判官笑道:“风霜姑娘果然是独具慧眼,那对地府秩序有何看法?” 风霜想了想道:“稳而不乱,看似随意实则有章。” 判官又道:“知道地府以前的样子吗?” 风霜求解的眼神看向判官。 判官看得出龙飐并没有告诉风霜,他是如何艰难在地府立足,如何成为这地府阎王的?估计又是怕她难过心疼,不忍告诉她。 判官提示道:“风霜姑娘觉得鬼战城因何叫鬼战城?” “和地府有关?” “鬼魂肆意,人间不明,无规无则,之前的地府混乱不堪,阎王鬼魂无法无天,祸害的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判官喘口气又说:“我还记得龙飐刚来地府时,因为修为受损,被地府鬼魂欺凌,满身是血,还耗费修为的每天关注着你,怕你在炽焰山有什么闪失。后来他一点一点的恢复,消灭掉地府所有为祸人间,暴戾恣睢之人,站在地府的最高处,一副令人胆寒又居高临下的样子俯视地府众阎王鬼魂,那时所有人都等待着魂飞魄散的报复。可他却说:“我莫冤不杀存公道正义之人,只斩为祸人间妖魔鬼怪之徒。” 风霜听后,眼神里流露出对龙飐的心疼,伤心的道:“他那时一定很孤独凄楚,难怪笑容变少了,愁容冷面的。” 判官道:“世事沧桑,很多人在经历一些事后都有可能会改变,三年前得龙飐,没有经历过手足相残,亲友丧命,人间背道,他可以和你纵马高歌,惩奸除恶,可以和你心无杂念,共伴红尘,三年后的龙飐……” 判官看着风霜犹豫片刻,风霜接过判官的话:“三年后的龙飐依然心智坚定,虽有所变,但其骨未变,以后还会纵马高歌,还会和我共伴红尘。” 风霜说的自信潇洒,仿佛这景象就在眼前。 判官突然笑了,说道:“风霜姑娘说的没错,他的心中就两样东西珍贵,一个天下和平,一个你。” “之前欺负龙飐的那些阎王和鬼魂还在吗?” 判官想都没想的道:“龙飐有仇就报,他们都在第十七层地狱受折磨呢。” 风霜点点头道:“多谢暮珏公子相告龙飐之事,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我皆希望他好,无需客气。” 风霜转身离开,判官站在原地目送,风霜没走几步,突然转身玩笑似的问道:“暮珏公子当初没欺负我家龙飐吧?” 判官看着风霜笑里藏刀的眼神,慌忙摇晃着手中的判官笔道:“绝无此事。” 风霜道:“那就好。” 风霜转身欲走,判官叫住她道:“风霜姑娘,他坐在冥王椅上那天,我说他是最厉害的冥王,可他却说,我龙飐一生自傲,无畏无惧却连一个她都守不住。当时我不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现在我希望你可以让他快乐些。” 风霜道:“知道了,谢谢暮珏公子。” 鹤清鸣陪着韩桑站在鬼战城街头买东西,韩桑看到一个红色的小葫芦发呆,鹤清鸣问道:“韩桑大哥,你怎么对着个葫芦发呆?” 韩桑苦笑了下道:“这葫芦很漂亮,我怕我会错过了。” 鹤清鸣不知道韩桑是以物代人,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着慕月月,他回道:“这葫芦又没人买,你买下就行了,怎么会错过呢?” 韩桑笑着看了鹤清鸣一眼,点了下头,买下了红色的小葫芦,而后又买了很多小孩子用的东西送到府衙的两个衙役手中,让他们帮忙转交给孟秋雪,当做他离开鬼战城之前为断蓝衣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鹤清鸣看着韩桑的所作所为道:“韩桑大哥你真仁义。” “朋友之间就应该守望相助,能帮就帮。” 鹤清鸣认同的点了下头。 龙飐在地狱宫殿一直等待风霜,刻着梨花的青玉方桌上放着粉色的琉璃茶具和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点心,龙飐坐在青玉椅上喝着清香的梨花酒,眼神时不时的看向宫殿外,久等风霜不来,欲起身去寻,就见风霜迈步进来,龙飐眼神瞥向她手中银鞭,银鞭被她绕成几个圈握在手里,龙飐皱眉,知道她使用银鞭肯定又经历了一番腥风血雨,他慌忙上前一步,拽过她前后仔仔细细的观察一遍,看她有没有受伤。 风霜见龙飐的样子,知他心意,用另一只没有拿银鞭的手握着他的手道:“我去给你出气了,我没事你不用紧张。” 龙飐茫然的看着风霜,风霜绕过龙飐一边走一边道:“苏暮珏说你刚来地府的时候被一些不知所谓的鬼魂欺负,所以我替你教训他们去了。” “苏暮珏,你叫他名字。”龙飐有些不悦的道。 风霜瞥了眼龙飐道:“这不是重点。” “对我来说是重点。” 风霜看出龙飐眼底的不悦,她笑着解释道:“他说你要是听到我叫他判官大人,你会让他地位不保,他有可能会巢居穴处。” 龙飐听到后嘴角微扬,心想:“算判官识相会说话。” 风霜坐在青玉椅上,伸手拿桌上的琉璃壶往身前的杯子里倒酒。 他瞥向她伸出去的手,眼神晦暗不明,风霜不知道是酒,一口喝掉杯子里的酒呛得小脸通红,眨着无辜纯洁的眼神将手中喝的一滴不剩的酒杯伸向龙飐问:“这是什么?” 龙飐笑着走上前,拿走她伸过来的酒杯放在青玉桌上,拉起她坐到椅子上,把她拽在怀里搂着,指尖勾起她下颚,奸笑道:“酒。” “酒?”风霜一只手环着龙飐的后脖颈,乖乖的坐在他腿上,一副似醉要醉的看向桌子上的琉璃酒壶,又扭过头正视龙飐,指尖戳着他的鼻梁,眨着迷离的大眼睛说:“你以前不让我喝酒的,你图谋不轨不告诉我壶里是酒?” 龙飐握着她戳向自己的手指,看着她粉嫩诱人的小嘴一张一合的说着话,他邪魅一笑在她耳边道:“这是对你从我床上逃跑的惩罚。” 他声音里暗含邪念,唇畔有目的性的强压着她的唇畔,舌尖有攻击性的席卷她的舌,她喝了酒,嘴里有梨花酒的清香,略微带着清甜和辛辣,亲吻起来有种令人着迷的陶醉,很想让人深入深入在深入,龙飐沉迷而自醉,搂着她腰间的手不知不觉的用力,另一只手拖起她的双腿迫不及待的把她往卧寝抱去,从外室到卧寝一路缠绵,舌尖未曾探出她唇齿半步。 风霜被吻得飘飘然,当龙飐把她压倒在床上时,她呼吸急促,醉糊糊的说:“龙飐,我第一次喝酒,你就居心叵测。” 她说话很轻很柔,说完就闭上沉重的眼皮,龙飐压在她身上,喘着粗重的呼吸,看着她喝醉沉睡过去的样子,握着她手腕的双手更紧了,有一种弄醒她的冲动,他好不容易用法力治好自己的伤,第一次蓄谋让她饮酒,她轻易就醉,龙飐感觉自己每次都有一种作茧自缚的受罪感,他都想趁人之危了,或许人有时候真的不能自以为是的太过聪明,否则会自食恶果,龙飐欲火难出,只能在她身上多趴一会,收收欲望。 鬼战城客栈,鹤清尘站在窗前吹着箫,月光和清风透过窗口进入他的房间,照的满室银辉,箫声似乎想要穿越青冢山脉将思念送给某人,惹得青冢山的山林都随风摇动。 韩桑在客栈院内练剑,手中欧冶剑一挥一收间都带着十足的气势,震撼非凡。 鹤清苍他们在各自的房间内听着熟悉的箫声。 鹤清鸣跳坐在床头自顾的激动道:“明天就能和龙飐仙神斩妖除魔,行侠仗义了。” 阎王殿龙飐把阎王令交到判官手里,判官看着手里的阎王令道:“真的决定要走了吗?” 龙飐笑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使命,以后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来处理。” 判官沉默片刻,把手放在龙飐的肩膀郑重其事的说:“知你心中始终装着六界黎民,装着公道,不会永远的安愉一角,一路小心,有要相助的地方尽管通知阎王殿。” 龙飐轻微颔首,判官又道:“共渡三年时间,你要离开这里我还真不习惯。” 龙飐知道苏暮珏不舍,但听他说出来还是忍不住的看着他轻笑一声,苏暮珏也笑了,二人的笑容中都有不舍的苦涩,但他们什么都没有说,而是静静的并肩而立,站在阎王殿中望着阎王殿外的月光。 龙飐手掌一翻,一壶酒落入手中,他打开壶盖仰头饮了一口道:“离别何惧终分散,落雁回归自有日,销魂不过凄别楚,花开重聚笑阳时。” 苏暮珏笑着夺过他手中的酒壶也仰头痛快的喝一口道:“兄弟情深如骨肉,谁舍谁离皆我悲。” 龙飐看向苏暮珏笑道:“潇洒才是你的风格。” 苏暮珏笑着道:“哀伤才是你的爱好。” 二人又是相视一笑,他们不需要过多的言语,许多感情都在酒里,眼里,和彼此的心里。 苏暮珏道:“你那个小娇妻真的厉害,自从她来地府,你这笑容都随处可见了。” 龙飐看向苏暮珏:“娇妻?” 他没想过判官会如此称呼风霜。 苏暮珏看龙飐迷茫的样子道:“不是吗?她问我有没有欺负我家龙飐,她是不知道你的实力和性格吗?她问这话的态度都快和你一样了,我当时都被她吓到了,所以以后不能随便告诉四小鬼说你小老婆来了,不然以四小鬼的嘴肯定会出事。” 龙飐笑道:“那你还让她叫你苏暮珏。” 判官疑惑的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觉得我没问题吗?” 判官摇头苦笑道:“行,下次我让她改回来。” 龙飐也笑了笑。 “关于她的身世,还有你追查的事情你都还没告诉她吧。”判官说道。 龙飐道:“这个她迟早都会知道,让她自己一点一点的发觉也好,也不至于会让她感到害怕。” “那你可要小心她别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放心吧,这次我会借着修复祭冤剑的机会引出幕后之人。” 苏暮珏点点头,两个人又共同喝了会酒,欣赏了会月光,虽然两个人都是潇洒的人,但对朋友的不舍之情还是萦绕在他们的周围,青冢山的月光印照着他们两个颀长的身影,彰显着一种离别的不舍与孤独。 翌日晨曦,鬼战城城外,龙飐一身蔚蓝色半袖衣袍,巍然屹立,领口处是带着刺绣的银色翻边,看上去添了几分儒雅,腰间金黄色青龙玉带和针叶形的金黄色护腕,依然显得他尊贵威严。 身旁的风霜身穿淡紫色衣裳,青丝上系着紫色发带飞扬飘逸,垂于胸前的两条细辫如柳枝般妖娆,有种动人的妩媚,额间紫色蝴蝶花钿和垂于耳旁的蓝色梨花耳环在清风吹拂下摇晃,灵动又多彩。 龙飐牵着她的手,二人静静站立在骏马旁边,一个冷峻气宇轩昂,一个清隽仙姿美丽,宛如一幅骏马伴侠侣的美画。 远处韩桑和鹤中六君子赶来,韩桑一身蓝色衣裳,肩膀处有向外延伸的灰色披甲和他腰带的灰色皮革无限相配,身后背着欧冶剑,骑马而来的他有一种剑客的风尘感。 韩桑向龙飐招手,鹤清尘离很远就望着风霜。 龙飐和风霜也看着他们,鹤清诀六个人都是和韩桑一样的蓝色衣裳,只不过设计不同,他们胸前绣着白鹤图案,袖口和领口处也绣着高洁的青竹,亦如他们六个人,看上去有一种清高侠义之感。 鹤清鸣看着龙飐开心的道:“龙飐仙神,我们又见面了。” 龙飐回应道:“有你跟随一路应该会畅快很多。” “真的吗?” 鹤清苍道:“假的。” 鹤清鸣没好气的叫了鹤清苍一声师兄,语气中有对他总是捉弄他的些许埋怨。 龙飐看向鹤清诀他们向他们打招呼,鹤清诀他们给予回应。 韩桑道:“我们快走吧。” 众人纷纷颔首,就在几人欲纵身上马之时,天空中忽然飞来许多庞然大物,他们抬头看去,一群黑黝黝的妖族人展翅而来,远远看上去像是特别黑的黑云,当他们降落在龙飐他们面前时龙飐才发现,他们有着和人类一模一样的身形,只是他们的身子特别黑,脑袋和双脚与人类无差别,只是嘴巴有点突出,双臂后还长了翅膀,令人惊讶的是他们的身子,身子上都是黑色羽毛,整齐的排列垂落,像是从身体长出来的铠甲一样,锋利黝黑锃亮。 鹤清苍惊叹道:“这是乌鸦还是人类?” 鹤清峰道:“不管是哪一类,都是来者不善类。” 龙飐道:“黑甲羽妖。” 鹤清苍他们懵懂的重复龙飐说的话,好像对黑甲羽妖是什么并不太清楚。 领头的黑甲羽妖煽动着大翅膀凶恶的道:“杀了龙裔九神,杀了他们。” 领头的黑甲羽妖话一出,鹤清苍和韩桑他们都站在龙飐身旁,两方对立,眼看着大战一触即发,而就在这时身后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黑甲羽妖,想要杀我们地府统领,也要问问我这支笔同不同意?” 龙飐他们听到声音回头,就看到判官带着众鬼兵前来,白衣飘然,睿智独立,宛如一个率领千军万马的将军。 判官走到龙飐和风霜跟前。 “苏暮珏,你怎么来了?”风霜看向判官身后:“黑红白绿,四小鬼也跟着来了。” 四小鬼看向龙飐不约而同的叫了声:“冥王大人。” 他们的声音里带着尊崇和不舍。 “既然你们要走,总归要送你们些礼物。”判官的眼神看向黑甲羽妖,然后收回视线对着龙飐道:“你们先走,这些黑甲羽妖就交给我来处理。” 龙飐颔首,对着韩桑他们道:“我们走吧。” 韩桑和鹤清苍他们都有些担心,怕判官对付不了他们,但看龙飐毫无顾忌的带着风霜上马,也就偃旗息鼓了。 龙飐纵马疾驰,判官望着龙飐离去的背影内心仍有不舍。 黑甲羽妖的头领飞起想要阻拦龙飐去路,判官见状也腾空而起堵住黑甲羽妖的去路,黑甲羽妖愤怒的瞪着判官,身上的黑色护甲开始一层一层的开启,像是锋利的武器。 判官不屑一笑,手中的判官笔飞速旋转,对着黑甲羽妖道:“让你们见识一下判官出笔,文武天下的风姿。” 判官手中的笔快速的飞向黑甲羽妖,直冲黑甲羽妖的护甲,就在黑甲羽妖,羽甲全开准备战斗时,判官笔直接穿破黑甲羽妖的身体,又在黑甲羽妖不相信的眼神中,穿破他的印堂穴,黑甲羽妖毙命,直直的从空中摔落,好巧不巧的又压死一个自己的同类。 判官旋转着手中的笔看着摔下去的黑甲羽妖啧啧道:“应该一笔毙命的,刺错地方了,让你多受了一点罪。” 下面的黑甲羽妖看着首领死去,身上的羽甲全开,羽甲形状像是比较锋利的乌鸦的羽毛,不停的向阴鬼兵和四小鬼他们飞射,就像飞镖一样。 然而阴鬼兵全都飘忽不定,黑甲羽妖身上的鸦羽根本就伤不到他们。阴鬼兵用脑袋撞击黑甲羽妖的脑袋,撞得他们晕头转向的,四小鬼抬着花轿,时而飞起,时而落下,速度快的如风雷,射过来的羽甲全都被他们收入花轿之中,他们抬着的花轿只要罩在黑甲羽妖的头上,很快黑甲羽妖就会形消体散,一命呜呼。 判官飞身下来,对着四小鬼道:“速战速决,冥王大人走了,打败黑甲羽妖,本判官给你们开庆功宴。” 四小鬼一边战斗一边道:“判官大人,你早说啊。” 四小鬼飞坐在轿子把手上,一齐喊道:“飞。” 轿子快速飞起,他们再一齐喊:“罩。” 轿子又快速的罩在黑甲羽妖的头上, 四小鬼再一起喊道“破”被罩在花轿中的黑甲羽妖的脑袋瞬间爆裂。 第88章 离开鬼战城 判官带着鬼兵与黑甲羽妖大战,多不胜数的黑甲羽妖在判官笔的锋利刺穿之下和四小鬼不停旋转飞舞的花轿之下破灭消亡。 龙飐带着韩桑他们上路,路上,韩桑有些担心的问龙飐:“判官能对付的了黑甲羽妖吗?” 龙飐告诉韩桑有些人是不战则已,一战成名,判官以前就是个征战沙场的少年将军,谋智过人,只是君主不明,奸臣当道,才英雄可叹。 韩桑和鹤清诀他们听后都为判官感到可惜,也都能想象出判官以前是有多么的壮志难酬,英才可悲。 龙飐看得出韩桑对判官的可惜之情,他不希望韩桑沉浸在对判官的惋惜之中,他对韩桑道:“所以我相信他一定会大获全胜,而后开宴庆祝。” 龙飐说的异常自信,仿佛已经目睹了判官的胜利。 韩桑他们的心情也在龙飐的最后一句话中有所平复。 风霜问龙飐判官比他还聪明善战吗? 龙飐嘲笑风霜是不是又质疑自己眼光了? 风霜道:“我从没质疑过自己的眼光,我可是独具慧眼的人,看上的人肯定独一无二。” 龙飐听着她聪慧悦耳的话笑了笑。 鹤清尘看着他们说说笑笑心里很是孤苦。 鹤清雪很羡慕风霜与龙飐之间的欢乐逗趣。 鹤清诀比较担心那些黑甲羽妖会给世间带来灾难,他问龙飐那些黑甲羽妖是怎么回事? 鹤清诀问的问题也是鹤清苍他们所关心的问题。 龙飐告诉他们那些黑甲羽妖应该是变异物种,不是妖界和人界的人结合,就是被药物所致。 鹤清尘道:“自从龙裔族击退妖界和魔界,各界之间都是各自为主,互不侵犯,为何这次妖界会与人界之人结合?” 鹤清苍道:有可能是妖界想吞并人界。” 韩桑想了想问龙飐道:“你说的药物有没有可能和之前断蓝衣说的雪鹰派的事有关?” “你们分析的都有可能,但不管他们出于哪种目的,祸乱再起,伤害的都是六界无辜之人,我们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鹤清诀道:“你说的对,我们必须阻止祸乱,保护人间无辜之人。” 众人一致的点点头,内心充满一种守护人间的责任。 风霜又问龙飐:“我们先去哪?” 龙飐道:“先去妖界。” 众人驭马骑行,好像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一种责任和使命。 他们行了好几天的路程,一路上并无太大的波澜,直到他们到了一个村镇落脚,他们刚进村镇就觉得村镇有些古怪,村镇昏天暗地,无半点光明,每家每户门前都挂着大红灯笼,屋内似都点着长长的红烛。 鹤清鸣好奇道:“这村镇不见天日的肯定有古怪。” 鹤清苍开玩笑道:“清鸣你灵魂开窍了。” 鹤清诀道:“大家要小心点了。” 龙飐和鹤清诀二人走在前面带路,他们走在一个悠长暗黑的巷口,只能依靠着每家每户门前的大红灯笼看清路面的情况,偶尔能看到路面上的洼洼坑坑,龙飐提醒身后的风霜小心,风霜应声回应他,龙飐和鹤清诀看到一家客栈,商量着到那家客栈歇脚。 众人随龙飐和鹤清诀走了一小段路,他们走进刚刚指定的那家客栈,发现客栈空无一人,只有掌柜一人站在柜台摆弄着酒罐,见有人走进来,掌柜完全没有即将生意兴隆的兴奋,竟然还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们。 掌柜不急不躁的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打量他们一番,而后询问他们是要住店还是路过喝杯酒水就走。 龙飐沉稳的开口道:“我们住店。” 掌柜愣了一下,怀疑自己听错了。 风霜见掌柜不太相信的样子有礼貌的问道:“请问还有住的地方吗?” 掌柜反应过来后,有点惊喜的连连点头道:“有有有。” “能为我们准备些吃的吗?”鹤清诀问完又看了下没有烟火味道的四周说:“若是没有吃食,茶水也行。” “吃食是有,不过需要各位稍等片刻,茶水倒是可以先给你们上。” 掌柜缓缓说着,鹤清诀告诉掌柜他们不急,安抚客栈掌柜尽量去做即刻。 客栈掌柜转身去柜台拿了一些茶碗走过来,鹤清诀他们坐在椅上,看见掌柜端着一摞茶碗,鹤清诀起身接过茶碗对掌柜道:“交给我吧。” 掌柜道了声谢,鹤清诀将茶碗分给每个人,见掌柜又提着水壶走来也接过去,给每个人的碗里添上茶水,宛如一个大哥哥在照顾自家弟弟妹妹。 掌柜给龙飐他们送完茶水又走向客栈后院厨房,龙飐看着掌柜转身离去的背影,四下看了看,后院和客栈是相通着的,没有特别的装饰,客栈是很大但却非常简单枯燥。 鹤清鸣第一次出远门遇到这种神不神,鬼不鬼的事情还是有点紧张的,他身体前倾依靠着桌子小声道:“这客栈掌柜不会有问题吧?” 他眼神轮番扫视龙飐他们。 鹤清苍道:“放心,这客栈掌柜要是有问题,死的也不是你。” 鹤清诀道:“住在暗无天日的村落,全都以烛火为明,却不搬离,不是习惯就是畏惧。” 鹤清尘看了看客栈外,道:“他们若是习惯不至于酉时就闭门不出,开着客栈却无一人住宿。” 韩桑道:“等下问问掌柜这村镇因何这样?” 风霜看向龙飐,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问他在想什么? 龙飐说:“弱冠的皮囊,不惑的身体。” 风霜和韩桑他们都很惊讶,全都往后厨的方向看了看,难怪他们刚刚看到掌柜端着茶碗的手觉得掌柜有些奇怪。 龙飐看向鹤清诀他们道:“若仙鹤门想要重振声誉,这应该是仙鹤门拨云见日的好机会。” 鹤清雪听到龙飐的话也不由的看向后院厨房的方向,她问道:“你是说掌柜有着和年龄不相符的身体。” 龙飐嗯了一声,鹤清鸣道:“不愧是战神,这都能看出来。” 鹤清峰很重视师门名声的说道:“既然这是我们重振仙鹤门的机会,那我们就绝不能错过。” 几个人正聊着天,掌柜端着饭菜走进来。 鹤清诀忙起身相迎,端过掌柜手中的饭菜对着掌柜客气道:“饭菜我们自己端过来就好,鹤清诀指着旁边的椅子:“你坐这歇会。” 掌柜看出他们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也没客气,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鹤清诀将菜放到桌上,又倒了一碗茶递给掌柜道:“是这样,我们初来乍到,对这村镇不太熟悉,掌柜能否和我们说说这村镇。” 龙飐给风霜使了个眼色,风霜起身道:“我去厨房把饭菜端过来。” 鹤清雪也起身道:“我也去。” 风霜点了下头,二人往厨房走去。 掌柜见风霜和鹤清雪离开,问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鹤清诀道:“我看这里也不是很好,掌柜为何会在这生活?” 掌柜听到鹤清诀的问话,不由的叹息一声,看向鹤清诀诉苦一般的怨道:“还不是被战神法则逼得,天界战神对人界的法则那么苛刻,我们生活在边界的这些人界之人根本就没有多少生存的本能,只能另谋出路。” 龙飐一听陷人界于苦难的是战神法则就内疚自责,而大家也都理解龙飐的心情,谁都没有将罪责推到龙飐身上。 韩桑体谅龙飐心情的问道:“那些武林门派和朝廷不管你们吗?怎么会被逼至如此不堪的境地?” 掌柜叹气道:“那可是天界战神,他们想管也是鞭长莫及,所以很多人就逃出人界来到了这里,这里不属于人界的管辖范围内,比较好生存。” 鹤清尘道:“可这里不见天日,你们生活在这里也没多大希望。” “其实我们刚来的时候这并不是不见天日的地方,只是后来有人拿走了九佛塔上的日照珠,这里才变得黯淡无光。” “日照珠?鹤清苍比较好奇,他开口问:“是谁拿走了日照珠?” “有人说是天界战神拿走的,也有人说是妖界拿走的,具体是谁拿走的日照珠,我们也不知道。” 鹤清鸣道:“这话听着怎么和六道尊者说的一个味道。” 风霜和鹤清雪很快把饭菜都端了来,这期间两人一来一往把鹤清诀他们问掌柜的话也都听的差不多,对他们聊天的内容也有一个大概的了解,两人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龙飐问道:“你们和妖界之人有来往吗? “之前没有,可三年前这里突然发生一场瘟疫,是妖界人的药丹解救了我们,所以我们就和妖界就有些来往了。” 鹤清诀他们听后向掌柜道谢,问他要不要坐下和他们一起吃点。 掌柜也是个有分寸的人,连连摆手道了声谢起身离开,离开前还自顾说了句惋惜的话:“要是以前那个天界战神还在人界就好了,可惜啊,谁都不知道他去哪了?” 鹤清诀他们也听的出掌柜对生活在这里的无奈,也希望有人为他们披荆斩棘迎来新的生活希望,一时之间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风霜内心也很心疼这些人界逃难之人,但她也心疼龙飐,她夹了一些菜到龙飐碗里,对他笑了笑以示安慰。 鹤清尘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的偷偷注视着风霜和龙飐的一举一动。 鹤清鸣在老板走后打破大家沉重的心情道:“妖界之人竟然解救了这里的人,他们是大发善心了?” 鹤清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鹤清鸣道:“到底是大发善心还是别有阴谋还未可知,所以小清鸣,在真相不明之前永远不要相信恶人会变成好人,这对你以后出来历练有好处。” 鹤清鸣受教般的道:“知道了,谢谢师兄提点。” 鹤清苍笑了笑。 韩桑对龙飐道:“一提到瘟疫和药丹,我就会想到断蓝衣说的那个药炉。”他中断了一秒有所怀疑的问龙飐:“会不会和你……” 韩桑想问龙飐会不会和他查的寒月门门主有关,但看了风霜一眼后又想到什么似的没有将话说出口。 龙飐明白韩桑想说什么,他也有和韩桑一样的猜测,他冲韩桑点点头。 风霜看出二人的怪异也没说什么。 龙飐开口道:“瘟疫有可能就是妖界所为,而他们之所以有着和年龄不相符的身体就是服用药丹所致,只是他们还不知道而已。” 龙飐说完这些喝了杯茶又对风霜道:“记得三年前伤你的寒月门门主吗?” 风霜点点头,龙飐道:“其实我一直在查她,但在人界没查到,她有可能在妖界。” 龙飐知道风霜待在他身边早晚都得知道她的身世,还有她身上的恶灵之气,他打算一步一步的引导她,让她慢慢接受这件事,在她知道时不至于会恐慌,而且他觉得判官说的有道理,不能让有心之人利用了风霜。 风霜听龙飐说这些,也感觉出他在向自己透露他隐瞒的消息,而韩桑也大概猜出龙飐的用意。 鹤清雪说道:“不止瘟疫药丹,还有日照珠说不定也是妖界之人所为。” 风霜道:“掌柜说日照珠在九佛塔被盗的,我们是不是可以去那看看。” 龙飐颔首,鹤清诀道:“那我们就在这休息一夜,明日去九佛塔看看。” 大家都认同的点点头,龙飐他们吃过晚饭后,掌柜就把他们带到楼上,对他们道:“这里有很多房间,你们自行选择就好。” 龙飐一直牵着风霜的手走到一个房门前,在龙飐推开房门时,风霜的手从龙飐手中抽开,龙飐低眉看她抽离的手又抬眸疑惑的看她,风霜笑着道:“我在选另外一间房。” 风霜说完转身离开,龙飐心里纳闷,自从他们离开鬼战城风霜就不愿和他同榻而眠。 鹤清苍和鹤清鸣二人偷偷的笑,龙飐背对着他们,没注意到他们二人的表情,可是韩桑是直接面对着他的,龙飐看到韩桑脸上忍俊不禁的表情更是郁闷,直接迈步走进房内。 韩桑和鹤清苍他们也随之进入自己房内,最后进屋的鹤清尘呆呆的看向风霜的房间几秒,随后也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龙飐他们在客栈休息一夜,第二日他们吃过早饭后向客栈老板打听了一下九佛塔的位置,一行人便前往九佛塔的方向走去。 龙飐他们来到九佛塔下,远远望去九佛塔很高,最下面是宽厚的红色石基,石基高七八米左右,红色石基之上是血红色的莲花底座,再往上依次是九位金铜色的佛像,佛像很大,看上去很刺眼,他们的右手全都向上举于胸前,粗大的手指很自然的舒展着,掌心全都面向外,还都一副淡笑慈祥的样貌。 九佛塔周边除了一些乱石很空旷,身后百丈外是朗朗青山。 鹤清鸣诧异的道:“不是佛塔吗?这是佛人吧?”他的手指着九佛塔:“这九佛塔好像没有门,怎么进去偷日照珠?” 龙飐看着九佛塔,好像怎么看都不顺眼,遂而讽刺道:“无畏印。” 他手掌一翻,掌中窜起一团火焰,火焰如球在掌心滚动,龙飐反掌围绕着火球转了个圈,然后猛然推出一掌,火球如流星般迅猛的朝着莲花底座撞去,伴随着“嘭”的一声震响,莲花底座的一个莲花瓣被打碎。 龙飐道:“我们进去吧。” 鹤清鸣好奇道:“无畏印是什么?” “一种借助手掌所散发出来的光而隐蔽的妖术。” 龙飐一边向鹤清鸣解释一边逐渐靠近九佛塔,就在他们想飞上石基走进莲花门时,底座红色石基转动,门被转向另外一个方向,龙飐他们诧异,他们随着底座转动的方向走去,看见莲花门停止时,想再次走进去,可就在这时底座又开始转动。几个人都是聪明人,知道九佛塔必定有奇怪之处。 鹤清诀道:“大家散开。” 龙飐他们迅速散开,围绕着九佛塔而立,警惕的望着九佛塔,等待着它停止转动,等它停止在谁身边,谁就立刻飞上石基走进九佛塔。 九佛塔转动了一会,停在鹤清鸣身前,鹤清鸣抓紧时间飞到石基之上:“我定要看看你有何乾坤? 鹤清鸣刚飞进去,就被一股难闻的气味熏出,两指捏着鼻尖,面向外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他没注意到佛塔上的一只大手掌正迅猛的向他拍来。 鹤清苍离鹤清鸣比较近看到九佛塔上的动静后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虽然平时他总爱开鹤清鸣玩笑,但他们之间的师门情意不是弄虚作假的,鹤清苍对着鹤清鸣喊道:“小心身后。” 鹤清鸣一转身,九佛塔第一层的佛像一掌拍在鹤清鸣胸口,鹤清鸣被拍飞出去,鹤清苍快速飞起,接住鹤清鸣,鹤清苍和鹤清鸣安然落地后,鹤清鸣的身子晃了晃,鹤清苍扶住鹤清鸣担心的道:“你怎么样?” 鹤清鸣难堪的脸色看向鹤清苍道:“三师兄,我没事。” 说完忍着胸口的痛咳了咳。 鹤清诀他们闻声火速向鹤清鸣和鹤清苍聚拢,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九佛塔上的九层佛像,变得像九个人一样从莲花底座上飞下,分别向他们攻击。 他们出手快速很快,鹤清鸣受了伤,功力减退,与佛像交手不到半刻功夫,便被佛像再一次打在胸口。 “噗。” 鹤清鸣倒地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佛像不留余地的向鹤清鸣攻击,拳头对准鹤清鸣的心脏,这一拳打下去,鹤清鸣必是九死一生。 眼看着鹤清鸣危在旦夕,鹤清诀他们心急如焚,五个焦灼的声音齐声喊着鹤清鸣的名字,可它们每个人都正在与佛像拼斗,无暇分身,鹤清尘和鹤清诀几次飞向鹤清鸣都被佛像拦住。 鹤清诀他们看到鹤清鸣有危险,眼神中充满嗜血的杀意,使出全力对付佛像,希望能击败佛像抽身去救鹤清鸣,奈何佛像太强大,他们都很难抽身。 就在鹤清鸣快要被佛像击中时龙飐像雄鹰般俯冲而下,伸出一掌与袭击鹤清鸣的佛像对击一掌,这一掌如洪水猛兽,威猛汹涌,把佛像暴击几米远,龙飐趁机将鹤清鸣带离战场。 之前和龙飐战斗的佛像和其他一个佛像感觉到龙飐的不同寻常,紧追着龙飐。 龙飐闪身将鹤清鸣带到一个安全的角落放下,在一个闪身飞向追逐他们而来的两个佛像,两个佛像双掌合力击向龙飐,如一股强势的风袭来,力道非常威猛,龙飐于空中也击出双掌与他们对抗,青龙之气一经输出,三个人的掌中之力瞬间凝聚了一股强大的气流,谁都无法靠近,一旦进入就会被震飞。 而与鹤清峰和鹤苍在地上战斗的两个佛像一拳又一拳的攻击他们,他们的拳头像千斤重的铁锤,勇猛有力,鹤清峰和鹤清苍挥舞着手中折扇抵挡闪躲,带着力道的折扇挡在佛像拳头上就像挡在铁拳上,他们丝毫感觉不到痛,他们的拳头向锤子一样锤向鹤清峰和鹤清苍,二人闪躲,佛像的拳头击中在地上,在地上爆出一个又一个坑,掀起一阵又一阵尘土。 鹤清尘和鹤清诀二人在空中和两个佛像战斗,就像在和两个铜墙铁壁的人战斗一样,尽管他们手中的折扇舞的虎虎生风,有着劈开虚空的凌厉之势,散发着无穷威力,却伤不到佛像半分。 佛像的拳头对着他们身体猛击,鹤清诀和鹤清尘倒飞后退,佛像的拳头从他们二人中间穿过,如一股冰冷强势的风竹从他们中间刮过一样,刺痛着他们的手臂。 鹤清尘和鹤清诀二人对视一眼,迅速抬起右手,两根手指并拢,指向额间眉心,他们眉心处显现出鹤形标记,二人同时使出仙鹤诀,两道光芒冲击在佛像身上,发出激射的声音,佛像不停的出拳抵挡鹤清尘和鹤清诀的进攻,双方激烈决战,没多时两佛像在虚空中挥出双拳,双拳带着威猛的力度,如猛虎下山重击鹤清诀和鹤清尘,二人被击飞落地,一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体。 第89章 九佛塔战斗 鹤清诀和鹤清尘没想到佛像如此厉害,感觉他们的拳头带着一种刚强的邪气,在击向他们时有股强劲的邪劲。 “嘭,嘭。” 鹤清峰和鹤清苍也被佛像重击,嘴角渗着血,双双捂着胸口后退。 鹤清诀和鹤清尘看向被伤的鹤清苍鹤清峰,担心的叫着他们的名字,刚想朝着他们飞去,突然间,鹤清雪被一个佛像重击一拳,重重的摔在他们身前,他们急忙扶起鹤清雪,看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就看得出她刚刚与佛像战斗的有多激烈。 九佛塔周围拳声轰轰响起,虚空中韩桑一个翻身欧冶剑剑尖直接抵在莲花底座上,佛像朝着莲花底座猛挥一拳,一拳带着无尽的强劲,韩桑快速闪躲,“嘭”的一声,莲花底座被击破,花瓣变得粉碎。 佛像又快速的朝韩桑挥出一拳,韩桑再一个翻身飞身躲避,拳头打在地面上震得人耳膜都要碎裂。 龙飐听到声音,瞥了眼韩桑,见他似乎有危险,再看向两个佛像时眼神变得异常狠厉,双肘微微收缩掌中聚集天道怒火朝着两个佛像击出,佛像侧身躲过去,而后火速转正身体,而就在他们转正身体的那一瞬间龙飐用更快的速度又击出两个天道怒火直接打在他们身上。 火焰在两个佛像身上燃烧的越来越凶猛,佛像发出嗷嗷叫的嘶吼声,像是燃烧两个庞大的妖物,还带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弥漫熏天,两个佛像最后燃烧成一团焦糊黏落在地上。 龙飐打败两个佛像立刻看向韩桑,冲着地上的韩桑喊着青龙诀三个字。 韩桑心领神会,望向虚空中的龙飐点了下头表示知道,转而再看向佛像时眼神充满自信与浓浓战意,手中欧冶剑直指苍穹,体内慢慢聚集力量于欧冶剑上,口中念着青龙诀口诀:“九天青龙破苍穹,狂风怒吼马蹄鸣,壮士阔谈凌云志,一剑怒斩万恶侯。” “呀……” 韩桑大吼一声,一跃而起,手握欧冶剑朝着佛像一剑劈下,剑气似乎划破虚空,卷着凌云之志直劈佛像,瞬间劈掉佛像一条手臂。 “啊……” 伴随着佛像凄厉的惨叫,一条血淋淋的粗大手臂如莲藕般从佛像身体分离,而后飞出老远后坠落,佛像伤口血流不止,痛的他不断大声吼叫。 龙飐提示过韩桑后眼神立刻移向风霜,见她与佛像战斗的有勇有谋,银鞭挥向佛像的同时,还利用他教给她的法诀,带着青龙之气的银鞭抽在佛像身上,留下道道鞭痕,仿佛在佛像身上扒了一层皮。 鹤清诀他们聚集在一起,五个人同时与五个佛像再次对战,五个佛像发出凶悍的掌风,掌风隐藏着推倒城墙的气势,带着杀人的猛力袭向鹤清诀他们眉间的鹤形标记,鹤形标记在佛像的拳风之下像是被遮盖住了,激射出的光芒无法穿透佛像的手掌和身体,鹤清诀他们被战的连连后退,有些溃败之势,而五个佛像却越战越勇,再次的齐齐出掌。 “嘭,嘭,嘭,” 几股强势的掌风再次袭向鹤清诀他们,眼看着他们就要被强势的掌风击倒在地。 “啪” 风霜纵身飞起,凌空甩出一鞭,一鞭大有劈天盖地之势,就像是将袭来的掌风给划劈成两半。 龙飐看到与风霜战斗的佛像打算背后偷袭风霜,他一个凌空跨步,快速拦住佛像,飞快的踢向佛像。 风霜挡在鹤清诀他们面前,银鞭狠狠甩向五个佛像,鹤清尘担心的叫了声风霜的名字。 一个佛像拽住风霜甩过来的银鞭,其余四个佛像又一次朝着鹤清诀他们出拳。 “嘭嘭嘭嘭” 随着四个佛像共同出击,地面如巨兽颤动,鹤清诀他们只觉身前瞬间如有风雷,纷纷被击飞十几米远,摔在地上。 四个佛像击败鹤清诀他们后迅速转攻向风霜,四个人同时散发出强劲的拳风与风霜的银鞭缠斗,虚空中传出啪啪啪,呼呼呼的,纵横交错的银鞭之声和拳风之声。 “扑通” 几番交战,风霜也被四佛像合力击出的拳风重摔在鹤清尘和鹤清雪中间。 鹤中六君子担心的叫了声她的名字,鹤清尘更是担心的侧头望着重摔在自己身旁的她。 然而危险还在逼近,五个佛像飞起,面目狰狞的朝着鹤清诀和风霜他们挥拳,欲将他们全部杀死。 生死关头,鹤清尘紧张的叫了声风霜的名字,声音里满是关心,望着逼近风霜的拳头,想都没想的一个翻身挡在风霜身前,双手支撑着地面与她面对面。 风霜惊讶的看着鹤清尘,刹那间只想推开他,她的双手以一种推开他的力气抵在鹤清尘的胸口,对风霜而言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珍贵的,她不希望有人替她而死,可她没推动他,那一刻鹤清尘的身体像是推不倒的山石。 鹤清尘看着风霜,唇角露出笑容,他想他就这样为她而死自己也是幸福的吧,可惜他感觉的到胸口那推开他的力道,笑容中不自觉又带了些自嘲,他知道在她心里只要不是龙飐给的糖吃谁的都是苦涩,她连他想要为她牺牲的资格都不给他。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一个诧异惊恐的想要推开,一个自嘲苦笑的支撑着。 鹤清雪看着鹤清尘的举动也很是惊讶,她知道鹤清尘喜欢风霜,也知道他一直都隐藏的很好,但是她没想到鹤清尘会在生死关头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 也许人在面对生死时总有一刻的放纵,做自己最想要做的事,包括爱情。 鹤清鸣远远的看着自己的师姐师哥危在旦夕心急如焚,焦急的大声喊着他们,强撑着身体起身却起不了身。 千钧一发之际,龙飐的身形闪现在五个佛像身前,双掌成龙爪,上下对立,对着五个佛像猛然推出双掌,口中道:“九天青龙破苍穹。” 五条青龙从龙飐掌中幻化而出,腾空嘶鸣,冲击而下猛攻五个佛像。 风霜在龙飐出现的那一刻,就看向龙飐,叫着他的名字。 鹤清尘听到风霜叫龙飐的名字翻身倒在一侧。 龙飐快速转身将风霜从地上扶起急切的问道:“你怎么样?” 风霜看着龙飐焦急的样子对他道:“我还好。” 韩桑飞到龙飐他们身边,扶起鹤清诀他们,鹤清诀他们慢慢的从地上晃晃悠悠的站起身。 龙飐看着鹤清诀他们都受伤了对着韩桑道:“带他们去安全的地方,这里交给我。” 风霜道:“我不去,我和你一起战斗。” “要是没有青龙之气护体,知不知道自己刚刚会伤的有多重 ?” 鹤清尘看着他们彼此关心爱护,心中更加苦涩。 龙飐说完根本就不给风霜还嘴的机会直接带她飞离,将她带到和鹤清鸣一起的安全地方,警告风霜道:“好好待在这,再敢乱跑我不客气了。” 风霜无奈的点头,韩桑带着鹤清诀他们走向龙飐他们,之前与韩桑对决断臂的佛像趁机袭向走在最边缘的鹤清雪,韩桑走在他们身后背对着他们,护着他们,时刻防备着攻击而来的五个佛像,一时没留意佛像的趁虚而入。 鹤清诀他们看到鹤清雪有危险,惊觉的叫了声鹤清雪的名字,担心的提到了嗓子眼,韩桑惊吓回头,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鹤清雪会有生命危险之时,龙飐身形闪现在鹤清雪面前,一手拉过鹤清雪将她护在身后,一掌击向佛像。 生死关头,鹤清雪原本惊吓的心在看到龙飐颀长的身影挡在自己身前与佛像交战时感到了一丝温暖,看着宛如天神的龙飐将她护在身后,心中泛起一丝喜悦,爱慕的眼神炽然的看着他的背影,已然忘记自己身处危险当中。 韩桑见龙飐出现快速护着鹤清诀他们到达安全的地方。 鹤清鸣担心的问道:“师兄,你们伤的怎么样?” 鹤清诀道:“我们还好,你怎么样?” “师兄放心,我能撑住。” 鹤清诀他们彼此关心过后都担心的看向龙飐,而风霜和韩桑的眼神就没离开过龙飐,龙飐对着佛像使出一掌天道怒火,火焰将断臂的佛像燃烧殆尽,难闻的气息弥漫在九佛塔四周。 龙飐带着鹤清雪飞向韩桑他们,鹤清雪被龙飐揽腰飞起的那一刻怦然心动,脸上泛着红晕,头默默的往龙飐怀里靠了靠,龙飐一心只想着对付佛像和保护他们的安全,对鹤清雪微妙的变化毫无察觉,心无旁骛的将鹤清雪带到和鹤清诀一起的地方,而后对韩桑道:“保护好风霜他们。” 龙飐欲转身消灭佛像,风霜和鹤清雪不约而同的对龙飐说了句:“小心。” 他们的眼神里满身担忧之情,风霜诧异的看向鹤清雪,心中有一刹那不舒服的感觉。 鹤清雪看风霜看她,眼神闪躲,似有亏心之事不敢与风霜对视。 龙飐摸了摸风霜的头笑道:“保护好自己。” 风霜收回看向鹤清雪的眼神,冲龙飐点了点头。 龙飐身形一闪出现在五个佛像之下,抬头仰望着虚空中正和青龙决战的佛像,五个佛像与青龙越战越勇,仿佛有强大的邪力从他们体内射出,他们挥出去的每一拳都可以瞬间打死一个人。 五条青龙也不甘示弱,如翻江的猛龙,龙尾摆动间有横扫一切的气势,龙眼爆发强势之怒,嘶吼着冲向佛像,要将佛像吞噬。 龙飐双掌一翻,掌中燃起天道怒火,他想要爆裂佛像,在刚刚的战斗中他感觉到佛像似乎怕火,两个佛像看见龙飐掌中的火焰,挡在龙飐身前,朝着龙飐挥拳,龙飐望着他们,狠厉的目光看着挡在他身前的佛像,口中道:“普度众生皆我佛,毁天灭地皆我魔。” 他掌中火焰狠辣的撞击在两佛像身上,两佛像被天道怒火冲飞几丈远,身体爆出两个大窟窿,烈火在他们身上熊熊燃烧,似要燃烧掉世间一切的罪恶。 龙飐抬头看着虚空中被五条青龙缠绕着的佛像,手掌再次一翻,掌中窜起天道怒火,双掌击向空中,念出剩下的两句话:“心在众生不在佛,佛灭人间我灭佛。” 龙飐一字一句的念出,声音震撼天际,空中万丈火焰燃烧着佛像,青龙紧紧缠住佛像的身子使他们动弹不得,五个佛像像是身处炼狱之中被燃烧殆尽而亡。 当所有佛像被毁灭之时,虚空中漂浮一颗白色的珠子,如朝阳般透着万丈光芒,冉冉升起时整个村镇一片光明,村镇里的百姓纷纷跑出来,看着光明重现的那一刻兴奋欢呼。 鹤清诀他们远远的看着珠子升起照亮人间,惊讶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五条青龙也顺利回归龙飐体内。 历经九佛塔一战,日照珠升起,村镇重新拥有光明。 龙飐牵着风霜的手,韩桑背着鹤清鸣,鹤清诀他们相互搀扶着回客栈,鹤清鸣趴在韩桑背上埋怨道:“表面是佛内心是魔,我最讨厌这种人面兽心的佛了。” 鹤清苍带着伤忍笑道:“所以你第一个受伤,记住这世上多的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佛和斩尽杀绝的魔,以后行事小心点。” 韩桑道:“所以这世道更需要斩妖除魔护正道的人。” 鹤清峰道:“没想到日照珠竟然在佛像的身体内。” 龙飐道:“九个佛像实际上是九个妖,妖界除了黑甲羽妖还有佛面鬼心,而我们除掉的应该就是佛面鬼心。” 龙飐说着这些话不自觉的担心他七哥和八哥他们,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又有新的妖在作乱。 鹤清诀道:“不管消灭的是谁,能够让这个村镇的人重见光明我们也算做对了一件事。” 鹤清鸣趴在韩桑背上道:“那我这也算是跟着龙飐仙神行侠仗义一回了。” 鹤清苍笑着调侃道:“你重伤在身,你这是被人行侠仗义一回了。” “我只是没想到那九个佛像的拳头那么厉害。” 韩桑道:“他们的拳头确实厉害,像是沾染了什么邪气一样,力量特别大。” 众人一路说着,只有鹤清雪和鹤清尘一路无语,二人心思各异的想着不同的人,直到到客栈都没说一句话。 众人到达客栈后就都各自疗伤休息,龙飐和风霜盘膝而坐在床榻上,龙飐将体内青龙真气传入风霜体内,风霜吸收着青龙真气。 鹤中六君子在各自的房间中服用鹤丹,坐在床上调养生息。鹤清尘闭目调息,脑海中都是风霜的影子,在九佛塔发生的一切,一幕幕,每一个令他感动的瞬间,如影片一样在他脑海闪现。 鹤清雪亦是如此,想的是龙飐救她的那一瞬间,她把从前对龙飐和冷风霜的感动羡慕转变成另一种特殊的感情,也为她日后带来的痛楚与转变埋下隐患。 夜晚月光孤冷清傲的挂在天空,冷冷的注视着这村镇的生死悲欢,一个头戴斗篷的黑衣人站在村镇口,她手中握着一根妖杖,妖杖似有魔法一样,让这个村镇陷入凄凉,每家每户,每个人的容颜在这一晚老了许多,有些人甚至死去,然而龙飐他们还不知道又有一种邪恶在兴风作浪。 风霜静静的躺在龙飐怀里,二人静静的倚靠在床头说话聊天,过了好一会风霜坐起身对着龙飐道:“你该回自己房间了。” 龙飐没明白风霜的用意,淡然一笑一把拉过她继续躺在自己怀里道:“今晚留这陪你。” “我不用你陪。” 龙飐听她说话的语气也不像是生气,他纳闷的问道:“理由。” “我独立了。” 龙飐听的有些懵:“什么意思?” 风霜瞥了龙飐一眼道:“我可以独自安睡。” 龙飐想都没想的开口道:“和我一起你就不……” 龙飐说到这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霸道的笑着道:“为了这个赶我走,你想都别想。” 风霜见龙飐说话很坚定很强势,开口道:“那你要安分守己。” “我哪次没安分守己。” “你哪次不是饿虎扑食,我不想鬼哭狼嚎,被你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龙飐听风霜这样说忍不住笑,风霜瞪他,龙飐留有余地的道:“行,你现在有伤我今晚尊重你安分守己。” 风霜听龙飐这样说心里安心了不少,毕竟他一向说到做到,还挺守信的,可她不知道龙飐早就在心里做了另一种打算。 龙飐和鹤清诀他们经过一夜的休息,一早醒来后龙飐他们就听到楼下乱哄哄的,于是都从房间里走出来。 韩桑看到龙飐从风霜的房间里出来故意直言不讳的问道:“你昨晚在风霜房间里休息啊,你俩同床共枕了?” 鹤清尘和鹤清雪听到韩桑的话,眼神都集中在龙飐和风霜的身上,看到二人十指相连,紧密相扣,鹤清尘和鹤清雪眼底写满了落寞。 风霜听到韩桑的话脸上染起淡淡的羞红,龙飐白了韩桑一眼,冷脸反击道:“怎么没慕月月跟你斗嘴你嘴巴痒了,回头你问仙鹤门要一粒闭嘴丸吃了有助于你提高功力。” 龙飐刻意往韩桑心头捅,韩桑只能识时务的闭嘴,他可是知道龙飐嘴有多毒的。 风霜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偷笑,内心也有点想念慕月月。 鹤清苍和鹤清鸣抿嘴憋笑。 龙飐拉着风霜的手从他们中间走过,二人站在楼梯上看到客掌柜,掌柜低着头走路,一副急匆匆不敢见人的样子。 风霜随口叫了一声掌柜,掌柜抬头向他们的方向瞧了一眼又匆匆躲开,生怕被人看到自己的样子。 风霜看到掌柜样貌的那一眼内心很是惊颤,掌柜就好像换了一张脸,一下子老了二十多岁,看见掌柜急忙往前走像是要出门,她看了龙飐一眼,示意掌柜有问题,龙飐指尖朝着掌柜弹出一个诀,掌柜立刻定在原地。 鹤清诀他们从楼上下来,见掌柜被定住,问道:“怎么回事?” 龙飐侧身对鹤清诀道:“你们去看看吧。” 鹤清鸣快速走下楼梯,一边走一边孩子般好奇的说:“我去看看。” 他走到客栈老板跟前,一看掌柜的脸吓得往后一跳,道:“我去,这是一夜之间成老人了。” 鹤清诀他们走过来一看也很惊讶,只是没有向鹤清鸣那么大的反应,鹤清诀走上前摸着掌柜的脉搏,龙飐走下来问道:“能治吗?” 鹤清诀点头道:“可以。” 见鹤清诀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色瓶子,瓶子刻着仙鹤的图案,鹤清诀倒出两粒仙鹤丸,龙飐大手一挥解开定住掌柜的法诀,鹤清诀趁机把仙鹤丸送到掌柜嘴里,扼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抬,仙鹤丸被掌柜咽进肚里,掌柜一脸的惊吓。 鹤清诀道:“放心不是毒药,是治你病的药。” 掌柜哆嗦着点头。 鹤清诀又从瓶子里倒出几粒仙鹤丸交到掌柜手中,告诉他:“早中晚各一次,每次两粒。” 掌柜问道:“这药真能治我的病?” 鹤清鸣道:“这是我们仙鹤门的药丹,说能治你的病就一定能治疗你的病。” 掌柜感激的向鹤清诀他们道谢。 龙飐和鹤清诀觉得这事不简单,向掌柜询问了怎么回事,掌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龙飐他们。 几个人吃饭商量着去查看一下。 龙飐和鹤清诀他们走在村镇里,看着一路上村民挥洒着冥纸,抬着好几副棺柩,哀嚎声连绵不断,长长的队伍比舞狮的长龙还要长,将他们阻隔在窄窄的过道上,只能沿着屋檐下走。 鹤清雪道:“这一夜死的人真多。” 龙飐道:“他们之前服了药丹,又因为长期生活在不见日光的黑暗中,身体自然会受到损害。” 风霜道:“我们要赶快找到掌柜口中的那个妖师才行,不能再让她蛊惑人心服下药丹,不然会有更多的人死于非命。” 鹤清峰道:“这妖界还真是害人不浅,三年前要不是他们用药丹迷惑人心,仙鹤门也不至于这么快没落,难怪长老们对妖族嗤之以鼻。” 鹤清尘道:“幸好被我们遇到这些为非作歹的妖孽,要是错过,等他们壮大,后果不堪设想。” 第90章 无明镇破妖师迷信 龙飐他们不知不觉走到一个巷口拐角处,看到前方有很多的百姓跪在地上,他们的前方站着一个头戴黑色斗篷,身穿黑衣的人,手中握着一个妖杖,妖杖的顶端是一个犀牛角,妖师左右两边和身后各站着一个犀牛,犀牛的牛角很是锋利,犀牛身后百米之外有几棵大树和一个类似寺庙的房屋。 龙飐看到妖师身前的百姓,他们正双手合十跪在地上向妖师叩拜,像求佛一样的虔诚,还随口念出愚昧的语言:“神灵附身,赋予法术,祛除百病,不死不灭。” 妖师在他们磕完三个头后走到左边犀牛身边,手中妖杖对着犀牛的牛角施法,然后从犀牛的嘴角接住它吐出来的药丹拿在手中,再次走到原来的位置,对着下面跪拜的百姓道:“忠诚于我,我将赋予你们不死不灭之躯。” 鹤清苍看着频频向妖师跪拜的那些人,有些生气道:“这些人还真是愚昧无知。” 鹤清诀道:“先不管他们愚昧不愚昧,先揭穿这妖师的阴谋。” 龙飐带着风霜纵身飞起,落在妖师身后的犀牛身上,二人一个粉色衣裳,一个蓝色衣裳,一个腰间挂着玉佩,一个腰间挂着银鞭,风还轻轻吹拂他们的衣摆,让他们看上去宛若是一对神仙眷侣。 妖师和百姓的目光全都聚集在龙飐和风霜身上,他们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妖师在看到风霜和龙飐的那一刻预知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 风霜站在犀牛身上抽出银鞭,狠狠的向妖师手中的药丹抽去,药丹被抽落一地,妖师大怒指着风霜道:“你敢毁坏我的仙丹。” 风霜讽刺一笑道:“仙丹?明明就是害人的毒丹。” 风霜又对着跪下的百姓说:“你们听着,你们所虔诚跪求之人才是害你们走上黄泉路的人,她给你们的根本就不是治疗你们的仙丹,村镇里的那些亡灵就是服用了她给的药丹才会身亡,你们不要再相信她,她就是一个不安好心的妖。” 风霜说完又是一鞭子抽掉妖师头上的斗篷,斗篷之下是一身形纤细,盘发高鼻,眼大如球的女子,长得真的有点像牛,女子眼神狠厉的看向风霜。 跪在地上的百姓看着女子的身形议论纷纷,有一病殃殃的妇人慢慢起身咳嗽了两声道:“你说她是妖,可她身形不像妖啊?” 妖师听到后转身面向百姓道:“你们看我的样子像妖吗?” 跪在地上的人窃窃私语,又有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男子起身道:“你说她是妖,可她明明就是个人,分明就是你在胡说八道。” 妖师在听到百姓的话后,再次转身面向风霜,嘴角扬起讥讽风霜的笑容,对着她道:“你听到了吧?这里没有人会信服你的话。” 龙飐听到妖师对风霜的讥讽,眼神凌厉的看向她,随手向妖师弹出一个诀,一道青光击中在妖师身上,将妖师击倒在地。 “啊啊啊” 妖师在地上凄厉大叫,旋转几个圈后,大家就看到妖师变成一头犀牛匍匐在地上,跪在地上的百姓吓得慌忙从地上爬起来。 鹤清鸣朝笑道:“原来是个牛妖啊?” 鹤清苍也朝笑道:“还是个雌犀牛。” 龙飐对着他们道:“他们应该是妖界的斗战犀牛,可战斗也可炼制药丹。” 鹤清鸣道:“管他是什么,只要愚弄百姓为祸人间,我就打他。” 匍匐在地的犀牛愤怒站起身,向嘲笑她的鹤清鸣和鹤清苍发出猛攻,鹤清鸣和鹤清苍飞向屋顶,犀牛猛撞向房屋。 “轰隆一声”房屋被撞塌,鹤清鸣和鹤清苍再次飞向其他屋顶,犀牛踏着坍塌的瓦片,嘎达嘎达的继续向鹤清鸣和鹤清苍攻击,鹤清鸣和鹤清苍两手快速划过眉间使出仙鹤诀,两道光芒直击犀牛身上,在犀牛身上爆出无数个洞,犀牛暴动乱窜鲜血四溅,吓得百姓也强撑着病弱的身躯四处闪躲。 原本站着纹丝不动的其余三个犀牛看到死去的犀牛也开始躁动起来,横冲直撞,撞伤躲藏的百姓也撞毁无数的房屋。 龙飐和风霜脚下的犀牛也开始发出战争的嘶鸣,身体猛烈的晃动试图摔掉身上的二人,龙飐一掌劈掉犀牛的牛角而后带着风霜飞向屋顶,又挥出一掌直接劈死犀牛,犀牛血爆现场。 鹤清诀和鹤清尘他们也都飞向周边的屋顶,解决掉剩余的两个犀牛。 犀牛的战斗力远不如昨日与他们战斗的佛像厉害,他们把犀牛解决后,原先躲避的百姓才敢出来,看到地上死去的犀牛,想着他们刚刚攻击的样子,依旧吓得脸色煞白,难以置信。 屋顶之上鹤清鸣对着屋下的百姓道:“你们看到地上躺着的是什么了吗?是犀牛妖,长期以来你们都被骗了。” 鹤清苍也道:“没错,你们之所以看不到光明,会有这么多人死去,全都是妖所为。” 地上原先那个面黄肌瘦的男子道:“可一直都是他们在治我们的病啊,没有他们我们一样会死。” 鹤清尘道:“他们不是在帮你们治病,他们是在害你们,你们还听不明白吗? 地上病人又是一番议论,鹤清尘再道:“与妖为伍,无异于与虎谋皮,你们虽生于编伍,但不该善恶不明。” 男子有气无力的道:“我们也是被生活所逼,不与妖为伍又能怎样?” 鹤清诀道:“身为人界之人,遇到困难应当齐心共勉,寻求正道之途方可获光明之路。” 屋檐下病弱的妇人道:“可我们的病怎么办?我们可都不想死啊。” 鹤清峰道:“我们是仙鹤门人,你们的病我们仙鹤门可以救治,你们尽可安心。” 鹤清雪道:“希望大家以后明辨是非,切勿在信妖言。” 风霜看着屋顶上的鹤中六君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看向龙飐笑着赞道:“他们不愧是鹤中六君子,说出来的话句句在理。” 龙飐笑着夸道:“你说出来的话比他们更明智。” 风霜也另类的夸赞道:“你教育的好。” 龙飐与风霜会心一笑。 村镇中的人知道仙鹤门能治疗他们的病都生起了对生活的希望,鹤清鸣他们借用掌柜的地方为村民施药治病,龙飐和风霜韩桑陪着鹤中六君子一起赠药解救百姓,百姓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反反复复,鹤清诀他们虽疲惫忙碌却笑容依旧。 风霜手里拿着空荡的盛放鹤丹的盒子正好碰上迎面走过来的鹤清尘,因为客栈人多路比较窄,两个人都停下了脚步,风霜对着鹤清尘淡笑颔首,鹤清尘亦颔首礼貌回应,鹤清尘侧身让路,风霜坦然路过,鹤清雪看到风霜从鹤清尘身边路过后走向龙飐身边,双手伸出空空的鹤丹盒笑着递给龙飐看,龙飐笑着伸手接过鹤丹盒,又交给她三个鹤丹盒,风霜笑着接过,二人短短的交汇中尽是浓情蜜意。 时间在他们治疗病人的过程中缓缓流淌,一点一点的消逝,待客栈人去屋空后,鹤清鸣问鹤清诀道:“师兄,我们的鹤丹还够吗?” 鹤清诀道:“我们的鹤丹已用的所剩无几,不过我已通知仙鹤门,他们明日就会到达这里,继续治病救人。” 风霜看向龙飐道:“我们是要离开这里了吗?” “嗯,我们要去妖界不能耽搁太长时间,我也已经通知判官来这里了,这里的事判官会处理。” 风霜点点头。 龙飐他们忙碌了一天,一天中有辛苦也有欣慰。 夜晚鹤清尘独自坐在屋檐上吹箫,阴沉没有月光的夜晚更显小镇透着隐隐的孤楚与哀伤。 鹤清尘的箫声带着安神又复杂的情绪深入小镇夜晚,似乎想要给村民安宁又给不了他们安宁。 鹤清诀做着和鹤清尘相似的事,他在客栈中抚琴,琴声宁静致远,仿佛能通达小镇的每一个角落,安慰人的心神。 鹤清雪听到箫声飞上屋檐,坐到鹤清尘的身旁,鹤清尘见鹤清雪走过来停止吹箫。 鹤清雪道:“怎么不吹了?” “心绪繁杂,箫声虽远,却给不了人安宁。” 鹤清雪知道鹤清尘的心事,在自己对龙飐产生不一样的感情之后更能体会鹤清尘的心情:“情字本就复杂难懂 ,不吹也好,听听大师兄的琴声也可以一夜安愉。” 鹤中六君子朝夕相处,对彼此细微的变化也都能看出来,鹤清尘看向鹤清雪道:“一旦心动,就很难泯灭,你不该让自己陷进去。” 鹤清尘深知爱而不得的痛楚他不想鹤清雪也像他一样,所以开口劝诫。 鹤清雪听的出鹤清尘话中的心意,她开口道:“我本以为我们被称为鹤中六君子,不应该深陷他人情感之中毁一世清白。”她顿了一秒看向鹤清尘由心的问了一句:“我们这样还配称为君子吗?” 鹤清尘愁眉不展,看着远方的黑夜道:“君子之风已逝,只能想之不语,给之不求,爱之不扰。” 鹤清雪重复着鹤清尘的话,自顾的问了句:“能做到吗? 鹤清雪看似在问鹤清尘的话但听起来更像是在问自己。 鹤清尘不是很肯定的道:“应该能吗?” “我好像更想要得到。”鹤清雪喃喃自语。 鹤清尘和鹤清雪说着话,就看到屋檐下龙飐牵着风霜的手走进客栈,风霜的手里还提着吃食,韩桑也跟在他们身后。 韩桑问鹤清诀道:“你怎么在这弹琴?” “只是想借助琴声帮着村民安心。”鹤清诀对韩桑道,而后又问他们:“你们不是要出去逛逛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龙飐道:“这没什么特别的所以我们就回来了。” 风霜问鹤清诀道:“我们买了些卤肉你们要吃吗?” 鹤清诀笑了笑:“多谢风霜姑娘美意,吃食我们就不用了。” 屋檐上鹤清雪看着龙飐和风霜,自顾道:“他们犹如并蒂莲,绿叶终为陪衬,他们之间还插的进去别人吗?” 鹤清雪很想身旁的鹤清尘告诉她一个可以的答案,一个有希望的答案,但鹤清尘却说:“那个人是难以触碰的人,他不会允许别人夺走属于他的东西,而她的心除了他以外也不会给任何人。” 鹤清雪听着鹤清尘的话,心中竟有种莫名的不甘和想要去改变什么的想法。 这一夜的无明镇比较安宁,百姓安然入睡,对生活对生命都有了新的期待,鹤中六君子依旧是有人伤怀有人像个孩子进入梦乡。 龙飐他们经过一夜的休息,一早便离开了无明镇,路上风霜问龙飐:“判官应该已经到无明镇了吧?” “他应该到了,不过这会应该再埋怨。” 风霜疑惑的看向龙飐,龙飐对着风霜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判官到达客栈就只看到龙飐留下的书信,信中交代他好好配合仙鹤门行医救人,判官哀怨道:“来的早跑的更早,感觉我是来催命的。”他无奈的对着空气喊召唤:“四小鬼干活了。” “来了。”四个声音划破无明镇的宁静。 四个小鬼干着人间收尸的工作,但他们从来不扰乱人间,一直遵循地府规矩,他们长得奇特,但也不至于吓死人。 四个小鬼抬着花轿,从无明镇往青冢山的方向抬去,路上红鬼一蹦一跳的道:“四小鬼抬花轿,人间有祸害,妖言与惑众,切莫要听从。” 黑鬼也跟着唱道:“四小鬼抬花轿,困难与灾情,个人自努之,勿投机取巧。” 四个小鬼若隐若现的身影很快将花轿停在城隍庙前,四个人抬着一个很大的骨龛盒进入城隍庙,放在城隍庙前,绿鬼道:“四小鬼抬花轿,进入城隍庙,已是半路人,生死都忘掉。” 四个小鬼出了城隍庙抬着花轿一蹦一跳的走进青冢山,白鬼道:“四小鬼抬花轿,生活自有道,努力和向上,才能有光明。” 四小鬼一边唱着自己感悟的积极向上的诗句一边忙着工作,虽然他们的工作不伟大,但他们却做的认真。 判官一直帮助仙鹤门的人忙着救死扶伤。 龙飐他们也在赶往妖界,然而曾经在人界作乱的幕后黑手又在妖界慢慢的掀起一场更可怕的腥风血雨。 妖界,黑甲羽妖、佛面鬼心、和炼制丹药的斗战犀牛站在一个似水波一样流动的结界面前,结界上出现一个红色的身影,穿着一身喜服,诡异妖艳,她就是曾经在人界作乱的寒月。 黑甲羽妖垂头丧气畏惧的向结界上的身影报告自己的失误:“未能完成主人吩咐的任务,还请主人责罚。” 和黑甲羽妖同样未完成任务的佛面鬼心和斗战犀牛也一样的垂着头,悬着一颗颤栗的心等待着处罚,结界上的身影摆弄着森寒的红色指甲,嘴角弯弯向上翘起,眼神中隐藏着无限的诡计,含笑着道:“他来了,我胜利的曙光就快要到了。” 她伸展双臂,疯狂的放声大笑,笑声阴寒恐怖,狂笑之后又冷着一张阴毒的脸庞,大袖一甩对着黑甲羽妖他们道:“去吧,去在妖界好好的等待他们的到来。” 黑甲羽妖他们恭敬的退下,结界上的身影斜侧着身子,一半身体在结界外,一半身体在结界内,仿佛结界将她的身体分成两半一样,她嘴角的鬼魅笑容更像是画中的妖怪恐怖至极。 龙飐和鹤清诀他们行至妖界境内忽然又遭遇龙傲龙潭的阻拦,双方大战,妖界境内一片刀光剑影,如一场战役般兵戈之声四起。 虚空中龙傲龙潭和龙飐激烈对决,挥向龙飐的每一拳都凌厉霸道光芒四射,龙飐亦是如此,双掌中激发的怒火夹着毁灭一切的暴力,在虚空中激发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 三人足尖掠过树林,飞腾于林间战斗,彼此的战甲都如锋利的尖刀一般,所过之处,割掉树枝,片片枝叶纷飞坠落,所挥出来的拳折射出两种光芒,相互冲击,引起地动山摇般的颤动。 三人出手快速,瞬间从林中战斗到湖水之上,龙傲龙潭对着龙飐打出的每一拳都在水中泛起万丈高的浪花,龙飐身形如龙卷风般在空中旋转闪躲,又如幻境般突然闪现,龙飐双掌成龙爪而后从湖面漾起两个粗壮的水柱,水柱如滔天巨浪,内有青龙巨声咆哮。 龙傲一边对抗一边对着龙飐吼道:“九弟,你也看到了人族胆小懦弱,为了生存与妖族为伍,你还要为他们和我们对抗吗?” “三哥四哥,若你们秉持正义公道,不强压剥削他们,他们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他们会这样我们也有责任,我们应该帮助他们不再受恶妖蛊惑,而不是鄙视他们。” 龙潭听着龙飐的话生气道:“九弟,你忘记自己说过落魄不能屈威的道理了吗?人界之人与妖界之人为伍被妖界利用只能说明他们卑微愚昧,是他们做错了,你不能在帮助他们,这只会伤到你自己。” “四哥,我从没忘记过自己说过的话,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们龙裔战神一样,他们只是一时迷途,我们应该替他们清除祸害解救他们,这才是我们龙裔战神该做的事。” 龙傲怒道:“九弟,我们现在已被封为天裔宫战神,那我们就应该履行天裔宫战神的职责,履行仙父的指令好好管理他们,他们做错了就该受到惩罚。” 龙飐与龙傲龙潭一边战斗一边相互顺服对方,但他们骨子里都流着龙裔族的血脉很难顺服彼此,彼此之间又有着割舍不掉的亲情,也很难真正做到生死残杀,虽说他们每次战斗的都很激烈,但都基于双方使出的实力而出手,并没有狠厉到六亲不认的地步。 鹤清诀他们与天界的神将在林荫小道战斗,天界神将手中的法宝兵器威力巨大,鹤清诀他们身上布满伤痕,神将居高临下的看着鹤清诀他们,对他们的对抗不屑一顾,带着刚正的语言奉劝他们不要做无谓的斗争,然而鹤清诀他们脸上尽是孤傲的神情,面对着天界神将不服输也不认输。 鹤中六君子相互对看一眼,望着天界神将抱着战斗到底的决心齐齐飞起,他们指尖全都划过眉心,眉心处呈现仙鹤标记,六道光芒从他们眉心发出,凝聚到一起,行成强大的光柱,射击天界神将。 第91章 兄弟妖界相聚 风霜和韩桑被两个神兵引到一个空旷一点的乱石周围,云腾和云贺抬手对风霜和韩桑做了个停止战斗的手势,风霜和韩桑诧异的看着他们。 云腾道:“我们是九神殿下的人,不是来伤害你们的。” 风霜和韩桑一人手里握着银鞭,一人手里拿着剑,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们。 “你们要是不相信我们的话,那它你们应该相信了吧?”云贺说着召唤道:“萤萤犬出来。” 听到云贺的召唤,萤萤犬突然闪现在虚空中,一跃而下降落在风霜和韩桑跟前,韩桑依旧是害怕,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风霜再见到小白犬很是惊喜,欢快的叫了声:“萤萤犬。” 萤萤犬摇头摆尾了下,直接跳到风霜怀里,在她怀里蹭了蹭说了句:“主人。” 风霜和韩桑听到萤萤犬说话的那一刻又惊又喜,韩桑的好奇心完全掩盖了他的害怕,他上前一步道:“它竟然会说话了?” “你不怕它了?”风霜问道。 “能沟通的总比不能沟通的让人放心。” 风霜笑了笑,开心的摸了摸萤萤犬的脑袋。 云腾和云贺走近风霜,云贺道:“原来你就是萤萤犬的主人啊?” 风霜冲他们点了下头,云腾道:“那你们现在应该相信我们是九神殿下的人了吧? 风霜点了一下头,云贺道:“这还都是萤萤犬的功劳呢,是它偷听到三神四神今日要对付你们,我们才有机会下界保护你们。” 萤萤犬对着云贺道:“我说了请叫我神兵萤犬。” “萤萤犬,你这就偏心了,只允许你的旧主人称呼你小白犬,不允许我们叫你萤萤犬,你可别忘了你能说话都是九神殿下和我们的功劳。” 云腾也道:“是啊,萤萤犬,你刚到天裔宫生病的时候可是我们照顾你的。” 萤萤犬道:“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你们随便叫吧。” 云贺和云腾笑了笑。 湖面上龙飐双掌向上抬起,从湖底翻涌出两个滔天水柱,两个水柱如两个巨龙一般向龙傲龙潭进攻,龙傲龙潭刚要反击,两个身影突然闪现在他们面前,二人也和龙傲龙潭一样皆是金黄色战衣,龙飐一看是龙裔七神龙墨和龙裔八神龙檩急忙收手唯恐伤到了他们,龙傲龙潭也停止要战斗的动作。 龙墨对着龙傲龙潭道:“三哥四哥,你们这是要手足相残吗?” 龙傲道:“七弟八弟,你们该劝的不是我们而是九弟。” 龙檩道:“三哥四哥,现在我和七哥管理妖界,你们不能在这兵戎相见,有事可以跟我们回妖界解决。” 龙飐听到龙墨龙檩的话立刻闪身消失,他知道他三哥四哥看在他七哥八哥的份上一定不会在和他动手。 龙傲和龙潭看到闪身消失的龙飐也确实没再去追。 龙飐看到林荫道上和鹤清诀战斗的神将,挥退他们,叫他们停止战斗。 神将们听到龙飐的话收戈止兵,毕竟龙飐也是天裔宫战神,他们还是要给予他一定的尊重,鹤清诀他们见神将们停手,他们也停止了战斗。 风霜和韩桑听到动静后急忙把萤萤犬递给云腾。 风霜道:“我先走了,今日谢谢你们相救。” 风霜和韩桑刚转身要走,龙飐便出现在他们面前,云腾和云贺看到龙飐出现的那一刻很是激动,萤萤犬也激动的叫了声:“主人。” 云腾抱着萤萤犬和云贺一起激动的赶忙向龙飐参拜,龙飐看着他们眉心凝在一起,思考着他们怎么会过来? 云腾见龙飐眉心紧拧怕他误会他们是和三神四神一起来捉他的,他急忙解释道:“九神殿下我们是来帮助你的。” 云腾怕龙飐不信撞了撞云贺,云贺也急忙解释道:“九神殿下我们确实是来帮助你们的不信你问她。”云贺指着风霜:“你快跟九神殿下解释一下。” 云贺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风霜对龙飐道:“他们确实没伤害我们,还把萤萤犬带来了。” 龙飐当然相信云腾和云贺的忠诚,他看着云腾云贺道:“我不是怀疑你们,三哥四哥不是傻子,你们能出来他们肯定早有预料,估计就是知道劝不动我拿你们作饵,趁现在七哥和八哥和他们在一起,你们赶紧带着萤萤犬离开。” 云贺和云腾听到龙飐还信任关心他们很是开心,但他们也明白自己中了龙裔四神的圈套,云腾道:“我们这就离开。” 萤萤犬可怜楚楚的对着龙飐道:“主人,萤萤犬等着你重回天裔宫。” 龙飐叮嘱他们小心行事,好好守护天界,云腾和云贺对着龙飐行礼后,抱着萤萤犬消失在他们面前。 风霜在他们走后问龙飐:“你刚说你七哥八哥,他们怎么会来?” “七哥八哥他们管理妖界,而我们兄弟几个又都有感应,他们肯定是感应到我和三哥四哥才赶过来的,我带你们跟七哥八哥他们去妖界。” 龙飐向龙墨龙檩介绍韩桑和风霜,龙傲龙潭听龙飐向龙墨龙檩介绍风霜脸色不是很好。 鹤清诀他们跟龙裔一族曾经生活在同一界也都认识,鹤清诀他们向龙墨和龙檩问好,龙傲和龙潭吩咐神将带领神兵回去,他们跟随龙飐他们一起到龙墨龙檩的住处。 龙墨和龙檩在妖界建立了仙府,仙府整个被一股仙气笼罩,像是抵御外敌的一个保护层,保护层中悬浮着各种兵器和法宝,但这些兵器和法宝都不是随意摆放的,他们看起来像一个阵法。 鹤清鸣看到这些忍不住赞叹道:“这仙府有这么多兵器法宝好壮观好威武啊。” 龙檩道:“这是由仙父送我的法宝建立的仙府,我们龙裔九子每人都有一个但却各不相同,仙父知道我喜欢玩兵器所以才赠送我这个。” 鹤清鸣道:“你们仙父很疼爱你们。” 龙墨龙檩安排鹤清诀韩桑和风霜他们休息,而后带着龙傲龙飐来带他们主事殿内商议事情,龙飐坐在主事殿内喝着这里独有的百花仙露。 龙墨龙檩依旧高坐在他们平时商议事情的主位上,对这些龙傲龙潭倒是也不在意,毕竟他们都是亲兄弟,龙傲龙潭和龙飐对立而坐,龙墨轻抿了下仙露,放下玉盏,率先打破僵硬的场面问龙飐道:“九弟这次来妖界所为何事?” 龙飐放下玉杯如实道:“不瞒七哥八哥我来妖界是为了修复祭冤剑。” 龙墨道:“你是说仙父送你的生灵剑,它出何问题了?” “祭冤剑有些不稳定。” “怎么会这样?” 龙傲不悦的道:“还不是被他那些人界朋友害得,让他远离他们跟我们回天界他还反抗。” 龙飐在见到云腾和云贺后就知道龙傲和龙潭在想尽办法的让他回天界,也知道他们对他没有恶意,但如果他们兄弟在这样下去肯定会越闹越僵,趁现在他们都在妖界,七哥和八哥的性格又比他好,必须借助他们缓和关系,不能让他们在阻拦自己修复祭冤剑,更何况现在他们还不知道风霜体内有恶灵之气要是知道后估计更讨厌风霜,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龙飐笑了一下,用以前的说话方式道:“以三哥你傲慢的心性确定我带祭冤剑回天界它不会更躁动。” 龙傲龙潭看龙飐笑还惊愣了下,长期和龙飐对抗都忘了他原本就是这个样子,现在怎么看他的笑听他的话都像是讽刺,三神气的脸色都变了,怒拍桌子指着龙飐道:“你……。” 龙傲被龙飐气的语结,半天说不出话,龙潭站起身斥责龙飐道:“九弟,你越来越过分了,简直目无兄长,赶紧把祭冤剑交出来。” 龙飐听着龙潭的话内心很是苦涩,依旧忍着心里的难过继续笑着道:“四哥,你什么时候把聪明才智转变成贪婪狡诈了,可惜啊,你和三哥再想要祭冤剑它也不认你们这个主。” 龙潭见龙飐一点都不明白他们的苦心很生气的道:“九弟,你不要太放肆了,若仙父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必定重罚你,让你永无回天裔宫之日。” 龙飐一副无所谓的道:“三哥四哥不是早就为我安排好去处了吗?我住的自得其乐呢。” 龙傲气愤道:“你真是越来越堕落了。” 龙墨和龙檩对龙飐笑着讽刺人的态度倒是不觉得奇怪,因为他们认识的龙飐以前就是面笑嘴毒的人,只不过以前都是对敌人这种态度,显少对家人这样,现在看到兄弟之间横眉冷对,唇枪舌战,他们很不舒服。 龙檩看了龙墨一眼,眼神中传递出的信息是:“三哥四哥和九弟这样吵怎么办?” 龙墨同样用眼神示意龙檩道:“他们吵怕什么?他们既来之我们则安之,帮他们和好不就行了。” 龙檩认同的点点头。 龙墨起身心平气和的开口劝道:“三哥四哥九弟,你们别再吵了。”龙墨微微侧了下身面对龙傲龙潭有点请求的又道:“三哥四哥既然九弟是为修复祭冤剑而来,那我们就先帮九弟修复祭冤剑再说。” 龙傲见龙墨口吻平和也很尊重他和龙潭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开口道:“七弟你怎么也帮着九弟说话?” 龙墨走下来意味深长的看了龙飐一眼,对龙傲龙潭耐心的解释道:“三哥四哥不是很了解九弟吗?你们觉得我们能拦得住他不让他修复祭冤剑吗?更何况有些事我和八弟还需要三哥四哥和九弟帮忙,我不希望我们兄弟不睦。” 龙傲问道:“妖界出事了?” 龙墨缓缓的道:“三哥四哥,你想想连人界都不想臣服天裔宫战神法则,你以为妖界就会甘心臣服吗?我和八弟之所以不回天裔宫,就是因为知道妖界有些妖表面臣服,背地里却野心勃勃。” 龙飐道:“仙父也暗中给七哥八哥秘密指令了。” 龙檩走过来道:“仙父是暗中给过我们一次密令让我们思量着执行?” 龙飐和龙潭从龙檩的话中听出一些问题,两人同时问道:“思量着执行?” 两人都觉得这密令下达的有点不像是他仙父的性格,龙飐与龙潭互看了一眼。 龙檩道:“四哥和九弟是不是也觉得这不太像仙父会下达的密令。” 龙潭道:“我们随仙父征战多年都很清楚仙父一旦下达密令都是必须要执行之事不可能会让你们思量着执行。” 龙飐道:“除非这命令有问题,仙父下达时自己也犹豫。” 龙墨道:“这密令对妖界而言确实有问题,显得不太仁义,所以我和八弟没有执行。” 龙傲道:“既然你们没有执行,那妖界为何还有人反对天裔宫战神法则。” 龙墨道:“三年前我们刚来这里的时候妖界确实没有妖族作乱,并竟那时我们龙裔族才打退妖界和魔界,他们也有所畏惧,但后来我和八弟逐渐发现妖界似乎又有妖在作乱,而且他们好像变得比以前更厉害了,我和八弟都觉得这背后有什么蹊跷。” 龙飐道:“那七哥和八哥查到什么了吗?” 龙墨道:“我们只查到几个作乱的妖族,但我和八弟都认为这背后有什么人在操控他们。” 龙墨看向龙飐和龙潭:“所以三哥四哥还有九弟我希望你们不要再争吵了,帮我和八弟一起查找这妖界背后之人。” 龙傲听龙墨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开口道:“只要他不和我们对抗,我们也不会对他出手。” 龙飐道:“三哥最近没读书,说这句话的时候不觉得耳熟吗?” 龙傲听龙飐说这话又想和他吵,龙飐也猜到龙傲会和他吵,所以说完就离开了主殿,龙傲看着龙飐的背影对龙墨龙檩道:“你看看他态度。” 龙墨道:“三哥四哥觉得九弟有变吗?他不一直都这样,说话不留情嘴毒。” 龙檩道:“我也觉得九弟没变。” 龙潭道:“你们这是变相的说我们找事了?他以前再不留情再嘴毒也不是对我们。” 龙檩开玩笑道:“四哥这是埋怨九弟对别人好了,可四哥你想想,这是你们要他手中的祭冤剑还要逼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这要是换做别人估计早就没命了。” 龙墨刻意对龙檩道:“你懂什么?三哥和四哥这是心疼九弟,其实九弟也心疼他们,只是三个人都有我们龙裔族的骄傲谁都不服软,都吃软不吃硬。” 龙檩从龙墨的口气中听出龙墨是在刻意提醒三哥四哥和九弟缓和的方法,他很配合的道:“我们龙裔族的骄傲当然不能轻易放下,但是如果是自家兄弟就应该以和睦为主,让弟弟一点也不失骄傲。” 龙潭听着龙墨龙檩一唱一和的,道:“你们别一唱一和的为九弟说话了,早就知道你们疼他。” 龙檩和龙墨也知道龙潭聪明,龙檩开口道:“三哥四哥,你们不也疼他吗?我们就是方法不同而已,心意是一样的。” 龙傲道:“他要是像你们这样体谅我们就好了。” 龙檩道:“好了三哥你们也别烦恼了,我带你们好好休息去。” 龙墨和龙檩带着三神四神去休息,穿过月亮门时巧遇风霜和韩桑,三神四神和风霜韩桑互看生厌,风霜他们的右侧有个水池,池中有个梅花鹿仙兽,池子的右边有个八角亭。 风霜和韩桑打算绕水池而行,避开龙傲龙潭的锋芒,他们刚走几步,龙傲快步拦住他们的去路,眼神森寒的看着风霜,他和她不是很熟,但也知道九神就是因为她才义无反顾的和他们作对,他冷声道:“就是因为你,是你把九弟拉入人界和我们对抗的,你还真是红颜祸水。” 面对龙傲的指责,风霜义正言辞的回道:“龙飐不是为我,是为公道。” 龙傲气道:“乡野之女,竟也敢暗暗指责我们。” 风霜道:“是三神你无理在先,我只是给与该有的回应。” 龙潭道:“还真是伶牙俐齿,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韩桑在一旁实在看不过去了出声道:“三神四神若是有气可以和我打一架,别为难我朋友。” 龙潭看着韩桑不屑冷笑道:“就你还想和我们对抗,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是不是自不量力打一架不就知道了吗?” 龙潭和韩桑说话的声音有点大,鹤清诀他们听到动静出来,就看到风霜韩桑正和三神四神对峙,仿佛双方再有一个说话的人就会引起一场雷霆般的战斗。 鹤清尘缓步走上前,对着三神四神道:“三神四神贵为天界,联合起来数落一个小姑娘,太有失天界威严了吧?” 鹤清尘不希望风霜受委屈。 四神冲着鹤清尘冷哼一声道:“仙鹤门弟子不好好修炼,竟也想插手天界之事,是嫌仙鹤门还不够声名狼藉吗?” “若修仙之人都是三神四神这种欺压黎民之人,我鹤清尘不修仙又如何?” 龙傲对着鹤清尘冷哼一声:“毫无凌云之志,难怪休不成仙,早晚会沦为天裔宫奴隶。”龙傲的眼神又转看向风霜依旧带着凌厉道:“若再敢在九弟面前胡言乱语教唆他与我们对抗,我一定废除你所有修为将你打入无间地狱。” 风霜反击道:“三神不知道地府是谁在掌管吗?” 龙傲冷声道:“少拿九弟说事,暗地里和他苟合,损他龙骨毁他神修,你还真是不知廉耻。” 龙檩和龙墨站在龙傲龙潭身后,龙檩看了龙墨一眼示意他要不要劝劝三哥,龙墨摇头,他也很清楚龙傲的个性,现在劝他只会让他觉得他们在帮助风霜,若是连他们都和三哥四哥闹翻了就更不能促进九弟和三哥四哥和谐了,他们必须另外想办法。 风霜听到龙傲这句话犹如五雷轰顶,脸色煞白,她知道龙飐为她剔龙骨毁修为的事,这件事她无力反驳,她喜欢龙飐,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不忍别人伤他分毫,可她没想过伤他最多的是自己,鹤清尘看到风霜惨白的脸色很想安慰她,他的手有想要抬起抚摸她脸的冲动,却还是死死的攥住。 第92章 百灵鸟灵灵报信 “三哥若是想元神俱灭我不介意出手。”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龙傲背后传来,龙傲龙潭回头,正好对上龙飐阴鸷的眼神,龙飐本想求和,不想与龙傲龙潭为难,但听到龙傲说风霜不知廉耻时他很生气很恼怒,若他不是他手足,他会一掌劈死他不留半分情面。 “龙飐”风霜在听到龙飐声音的那一刻,心情缓和了许多,甜美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鹤清尘就这样看着她脸上的变化,只为他而有的变化,他又一次的不知道是该为自己心酸还是为她开心。 龙飐听到风霜的呼唤敛去刚刚的狠厉冲着她温和一笑,走到风霜身边牵起她的手对着三神四神道:“希望三哥四哥下次不要羞辱她。” 龙飐说的认真无情,说完就拉着风霜往屋内走,韩桑和鹤清尘也跟着往回走,他们刚走几步就听到三神又开口道:“九弟一定要为了她兄弟反目,前途尽毁吗?” 龙飐转身道:“若三哥一定要选择兄弟反目我也不介意,而我龙飐的前途何时需要借由一个女人来定夺,三哥说这句话是在戳我们龙裔族的龙骨吗?”他喘息一口气又说:“三哥,我看你还是赶快找个心仪之人吧,别一见到我们就火大。” 龙飐的视线转移到龙潭身上,见龙潭想要说些什么,抢先一步的开口道:“四哥也阴阳不调?” “你……” 龙潭被龙飐噎的只能从喉咙缝里气愤的发出一个音。 龙飐看着他们被憋的说不出话再次道:“我忘了告诉三哥四哥了,是我主动把她抱上床共度良宵的,若是三哥四哥不甘心可要找对人算账,别指责她也别找她麻烦。” 龙飐深知不把话说的决绝一点,他三哥四哥说不定以后还会羞辱风霜,他必须做到一劳永逸。 龙傲龙潭气的无语,只觉得龙裔族的尊严都快被龙飐说没了。 龙飐牵着风扇霜的手离开,再也不去看三神四神。 鹤清尘和鹤清雪听到这句话眉头紧锁,心里不是很舒服。 鹤清鸣看到这一切忍不住赞叹道:“不愧是龙飐仙神,看不惯谁就怼谁,这架势,这气魄,不愧是我敬仰的仙神。” 鹤清苍笑道:“人家一个敢作敢当的爱妻心切,被你说的跟流氓地痞一样,你确定你是在夸你仙神?” “哎,师兄,你可不能拿我的忠心开玩笑,我是正义之粉,积极向上的呀。” 鹤清苍笑道:“送你一句话。” 鹤清鸣笑着期待的道:“什么话?” 鹤清苍小声在鹤清鸣耳边道:“凡人就是凡人。” 鹤清鸣不解,纳闷的摸摸脑袋:“啥意思?” 鹤清苍他们见龙飐离开也都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龙檩和龙墨又劝了龙傲龙潭几句送他们去休息。 妖界,黑甲羽妖、斗战犀牛和佛面鬼心站在高高的空谷之上,面对着空谷之下众多的黑甲羽妖,斗战犀牛和佛面鬼心举器呐喊。 黑甲羽妖的首领慷慨激昂的对着下面的黑甲羽妖喊道:“我们是空中最厉害的战士,我们要消灭人界,消灭魔界,消灭天界,壮大妖界。” 站在下面的黑甲羽妖跟着高声附和,高喊着黑甲羽妖首领的话,他们盲目激情的叫嚣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强大,才能驱赶他们内心的未知与恐惧。 斗战犀牛的妖杖攥在手中向前高举着喊道:“我们有药丹护体,我们不死不屈,我们勇于战斗。” 他的妖杖在手中一推一收,空谷下的斗战犀牛和他做着一样的动作,喊着一样的号令,这号令就像是他们的保护层,让他们置身于麻木的自我勇敢之中,仿佛真有不死之身。 空谷中唯一没有高喊振奋人心口号的是佛面鬼心,他们只是微笑,可那笑容没有春风的温柔,也没有阳光的和煦,它是阴险的,毒辣的,他们脸上的笑容越是灿烂,他们的内心越是邪恶。 三个在妖界为恶的首领就这样站在空谷之上发号施令,仿佛这样就能让他们感受到王者一般的荣耀,从而忘却他们的卑微,他们的耳边刮着呼呼的风声,他们的声音在空谷回荡,对他们而言这就是即将战斗的号角,野心与欲望让他们迷失在自我的胜利之中。 而这一切的主使者寒月正在流光一样的妖界结界处看着黑甲羽妖、斗战犀牛和佛面鬼心的行为,黑长上翘的眉骨间露出喜色,然而她的内心却十分鄙夷嫌弃,丑恶的想着:“到哪都有一群蠢货,你们也等着被我吸食吧。” 寒月心里这样想着,抚摸着自己长长的红色指甲,陷入对过去的回忆中,眼神多了一些悲哀,随之扬起她柔弱无骨的手臂,跳了一支充满哀怨的舞曲,舞姿从开始的缓慢轻柔逐渐的疯狂暴力。像是从轻缓流淌的小河走到了血腥厮杀的战场,悲鸣,悲哀,愤怒,暴动,亦如她曾经的心。 白茫茫的空谷中雪域松山缓缓睁开眼睛,它的头上像是被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漫山都是青松,它的眼睛很大,眼珠明亮,眉骨也很粗壮,张着一张大嘴呼唤着百灵鸟。 百灵鸟听到雪域松山的呼唤在它上空盘旋几圈飞下,落在它伸出的大手掌中,雪域松山道:“百灵鸟你都听到黑甲羽妖他们的对话了吧?” “他们连同族都残害,太可恶了。”百灵鸟道。 雪域松山道:“快去通知七神殿下,让他们做好防备,只有战争没有和平的生存方式会让我们赖以生存的环境变成一片废墟。” “雪域松山,我刚刚扇动我的翅膀就是要传报消息,是你的呼唤阻拦了我振翅的臂膀。” “不好意思啊。” “我走了,你的声音太苍老了,没有我的好听。” 雪域松山道:“因为我活了上百年了啊。” 百灵鸟在雪域松山的手掌中煽动着它的翅膀,展翅飞向远方,没多会一个娇小纤瘦的身形闪现在仙府门口,一身蓝色衣裳,迈着轻盈的步子上前对仙府外的两个神兵道:“我是百灵鸟灵灵,我有重要的事要禀报七神和八神殿下,麻烦你们通报一下。” 其中一个神兵开口道:“请稍等。” 神兵走进仙府内向龙墨禀报百灵鸟的到来,龙墨吩咐神兵将百灵鸟请进仙府内,百灵鸟跟随着神兵走进仙府。 风霜和龙飐在屋内讨论寻找虚官令、烈火枪和宫廷血的事,二人讨论的有些口渴,风霜随手倒了杯茶,见龙飐喝了口酒,娇俏的小脸紧盯着龙飐杯中的佳酿,眼神馋馋的吞咽了下,对龙飐道:“给我尝一口百花酿吧。” 龙飐看着她嘴馋的样子道:“不行,你不能饮酒。” “你不是说它是妖界圣物吗,喝了可以提高功力。” “你喝的茶是仙界凝仙露,它更有助于提升你的法力。” 风霜看了看自己喝的茶,感觉没什么特别的,和平时一样。 龙飐看着她怀疑的眼神暗自偷笑,风霜瞥见龙飐嘴角上扬,不动声色的假意喝着茶,眼神偷偷的瞥向龙飐,趁他泯酒时,手快速的伸向玉壶,她的手还没触碰到玉壶,玉壶突然飞起,风霜一把抓了个空,小拳头在虚空中握着,撅着樱桃般诱人的小嘴憋屈的看向龙飐道:“你又使用法力。” 风霜说着小拳头砸向龙飐,龙飐伸手一把拽过她,风霜顺势旋坐在龙飐腿上,龙飐挑起她的小下巴,看着她干净白嫩的脸庞,刚想一亲芳泽,门外一个声音道:“九神殿下……。” 龙飐抬眸看向门口站着的神兵,神兵一脸的尴尬,他只是奉七神之命前来请九神去主事殿,可没想看到这一幕,他话没说完就忙低下头,以前天裔宫的神兵神将都知道龙飐为人温和,所以他也没有害怕,只是感到窘迫。 风霜快速起身,背对着龙飐,龙飐看向门口的神兵道:“何事? 神兵仍旧低着头道:“七神找你去主殿有事相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神兵快速闪身离开,风霜见神兵离去才敢转过身看向龙飐,眼神中带着探究,不知龙墨找龙飐何事? 龙飐的眼神里也有探究,二人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龙墨和龙檩高坐在主事殿内,一个文雅端正,一个爽朗阳光。 龙飐走进来时,龙傲龙潭已经在了,二人看见龙飐走过来,想想昨日之事他们就有些不开心。 龙墨见龙傲龙潭脸色不是很好,主动向龙飐打招呼,叫了声“九弟”示意他注意点龙傲龙潭的神色。 百灵鸟站在殿上听到龙墨的叫龙飐的声音回头看向龙飐,看见龙飐的那一刻睁大了眼睛,犯花痴的在心里暗自喊道:“这也太帅了吧,丰神俊朗的面容,帅气挺拔的英姿,走起路来气宇轩昂,身上还隐藏着不可一世的凌厉。” 龙飐自顾的走到殿中央,似乎没怎么注意殿上站着的灵灵。直接看向坐在旁边的龙傲龙潭,知道他们不高兴,但刚刚七哥都已经提醒他了,他抱着兄弟和睦的心态主动向他们打招呼,冲龙傲龙潭叫了声:“三哥,四哥。” 龙傲龙潭见龙飐主动给他们打招呼勉强应声,毕竟他们也知道龙飐也不轻易低头。 龙飐又看向龙墨道:“七哥,神兵说你有事相商,是何事?” 龙墨道:“灵灵鸟来报,妖界可能要发动大规模的进攻,扬言要灭掉人界,魔界和天界,自从我和八弟管理妖界开始,一直都以劝说妖界守护和平为主,但对于居心叵测的妖来说效果甚微,我们只能尽力去维持妖界与各界的和平。” 龙傲冷声道:“妖界想要灭掉天界,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龙潭建议道:“如果他们要进攻,我们可以趁此灭掉妖界。” 百灵鸟灵灵的眼神一直都集中在龙飐身上,连龙潭说要灭掉妖界都迟钝的差点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才转看向三神四神道:“不行,你们不能灭掉我们妖界。” 百灵鸟灵灵的声音很清脆很坚定。 龙傲龙潭对于灵灵的提醒不屑的冷哼一声,除了他们仙父显少有人能命令他们做什么,更别提一个妖了。 灵灵看到三神四神对她的反对不屑一顾的样子无奈的看向七神道:“七神殿下,你说过要为我们妖界和各界寻求更好的相处方式,我们才答应与你们合作守护妖界的,七神殿下你不能言而无信。” 龙墨走向龙傲龙潭温和的道:“三哥四哥,妖界也有善妖,确实不能一概而论。” 灵灵见龙墨劝龙傲龙潭趁机又提醒龙墨说:“七神殿下你别忘了,花姐姐也是妖界之人,她可是对你用情至深,从没伤害过你,还帮你们在妖界树立威信,你们要是灭了妖界,破坏了这里的自然环境,她也活不了。” 龙傲听到灵灵说这话,不悦的对龙墨道:“七弟,妖就是妖,你怎么能与妖界之人交好。” “三哥我有分寸,你放心好了,事情不是你想的样子,我明白自己的身份。” 龙傲龙潭听龙墨这样说放心了不少,他们可不想刚有个人界之人和九弟交好,又有一个妖界之人也想同他们龙裔族交好,毕竟他们很看中他们龙裔一族的血脉。 灵灵一听七神这样说急了,以为他们真要灭掉妖界,开口道:“你们要是想要灭掉我们妖界,那我现在就去通知妖界各族,和你们同归于尽。” 三神冷笑道:“你出的了仙府吗?” 灵灵无奈又气呼呼的看着三神。 七神道:“灵灵你放心好了,我们龙裔一族做出的承诺一定会遵守,我们不会灭掉妖界。” 龙飐道:“我同意七哥不灭掉妖界的做法。” 灵灵听到龙飐这样说一脸崇拜的看着他心道:“这里终于有好人了。” 龙傲龙潭看向龙飐,龙傲道:“你这是又要和我们作对?” 龙飐听到龙傲的话尽量压着脾气解释道:“三哥四哥别忘了,仙父是让你们管理各界,并不是让你们灭掉各界,难不成三哥四哥打算违背仙父指令?” 龙飐知道龙傲龙潭一向尊重龙丰,极其看重他的指令,断然不会违背,他也不想龙墨和龙潭龙傲意见不和,弄的和他一样伤了兄弟和气,所以才说了这番话。 龙傲龙潭虽不喜欢龙飐和他们对抗,但他说的有道理,仙父并没有让他们灭了妖界,更何况龙墨和龙檩管着妖界,他们也不能让他们为难,龙潭道:“好吧,我们同意不灭掉妖界。” 龙檩走过来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龙飐道:“同我们以前作战一样存善杀恶。” 龙墨道:“我也这么想,只是我们要尽可能减少无辜者的伤亡,最好能将恶妖一举歼灭。” 龙檩道:“那我们就想个办法,制定一个能将他们一举歼灭的计划。 龙傲道:“那就这样做。” 龙潭看了眼龙檩示意他送灵灵出去,他们习惯了战场上的防备跟隐秘,不会在外人面前透露具体计划。 龙檩接收到龙潭的暗示对灵灵道:“我送你回去。” 灵灵摆手道:“我不回去,我要在仙府多住几天,我还没参观过仙府呢?” 灵灵虽然再回龙檩的话但却一直侧着头仰望着龙飐,龙檩看出她的心思直接泼了一盆冷水下来:“别盯着看了,你没戏。” 龙飐听到这话看了灵灵一眼直接走出主殿,龙傲龙潭也紧跟着走出去,龙墨看了灵灵一眼摇摇头也走了出去。 他们走后,灵灵问龙檩:“为什么没戏?” 龙檩告诉她龙飐有心上人了,灵灵俏皮的道:“那我也追。” 她欢快的走出去,龙飐心中盘算着妖界的事,正好遇到出来迎接她的风霜,风霜看见龙飐淡笑着迎上去,身后的龙傲龙墨他们神色各异的看着风霜,龙傲龙潭总认为风霜配不上龙飐,又让他损失龙骨,所以对她没什么好脸色,但基于昨日龙飐的话也没再为难她,至于龙墨他被花妖执迷而谨慎的爱着,不知道是不是受她的影响,对不同身份的感情产生了一种认同与向往,所以他很尊重龙飐的选择,出于一种爱屋及乌的心态,他也很尊重风霜。 龙飐听到风霜的声音收回谋算的心,笑着迎上去,龙檩对灵灵道:“看到了吧,就说你没戏。” 龙檩的语气很重,好像再告诉她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一样,让她别做痴心妄想的梦。 灵灵不甘心,感觉不争取一下就对不起自己的心动,她一气之下飞到龙飐和风霜面前拦住他们的去路,所有人都被她这举动惊住了,三神和四神原本想着离开的脚步也顿住了,看着他们三人,龙墨和龙檩更是一脸的吃惊。 灵灵傲娇的看向风霜,上下扫视她,心想:“除了比我高,也不比我美多少。”她很强势的对风霜道:“我喜欢他。” 她的手指着龙飐,眼中有很明显的争抢之意,她的直白更是让所有人都惊了一秒,随着而来的就是各种表情和态度,龙檩真想上前把她拉走,别让她太丢人,可他还没做什么就听龙傲嫌弃的道:“疯了吧你,人界之人我们都看不上,会看上你一个妖界之人。” 风霜和龙飐听到龙傲的话都侧身看向他,他们都没想到龙傲会率先开口,风霜看了龙飐一眼,眼神中所表达的意思是“他这算是帮我吗?” 龙飐对风霜笑了笑,他突然觉得他三哥的傲慢用在这地方特别实用。 龙傲见龙飐和风霜都看向他,他感觉自己刚刚说的话好像有什么不妥,他略微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风霜转过身拍掉灵灵指向龙飐的手对她道:“喜欢可以,但别妄想,他不属于你。” 灵灵刚刚被龙傲的那一吼弄得有点怯,但还是拼着胆子道:“我就妄想。” 韩桑和鹤清诀他们闻声出来就看到龙飐和风霜面前站着一绿衣女子,鹤清鸣道:“他们在干嘛?” 鹤清苍道:“两女一男,八成没好事。” 龙飐在风霜耳边耳语道:“它只是灵鸟,法力没你高。” 风霜淡淡一笑抽掉自己腰间的银鞭猛的在灵灵面前一甩故意霸气的道:“你敢抢,我就把你抽成死鸟。” 第93章 逼退情敌,仇敌再现 灵灵面对风霜的威胁也威胁道:“你要敢把我打成死鸟,我就让灵鸟族把你给吃了。” 鹤清鸣和鹤清苍听了忍不住笑了,鹤清雪很在意龙飐会做出怎样的决定,鹤清尘只是担心风霜。 龙飐手掌一翻,掌中现出天道怒火,鹤清鸣和鹤清苍脸上的笑也化为灰烬,只剩下隐隐的担忧。 龙飐对着灵灵道:“本尊不管你什么灵鸟族,再敢威胁她,就灭了你的族类。” 灵灵看着龙飐掌中熊熊燃烧的火焰有些畏惧,再看向他的眼神,更确定他说的话绝对没有半点虚言。 龙飐道:“还不走,等着我将你烤成死鸟,分给狐族与狼族。” 龙飐和风霜并非真的要伤害灵灵,只是想守护两个人共同的感情。 灵灵怯怯的跑向龙檩,拉着他的胳膊紧张的道:“我要回妖族,赶快送我回妖族,我再也不来这了。” 八神被灵灵拽着胳膊的往仙府外拉,鹤清鸣道:“她跑的好快呀。” 鹤清苍道:“这长翅膀的都比两条腿的跑的快。”他看了眼鹤清鸣,手臂搭在他肩膀上叮嘱他:“这妖族的感情都很虚幻,你记住千万别喜欢妖族人。” “师兄,你说什么呢?我可是要跟着龙飐仙神修仙行侠仗义的人,怎么会喜欢妖族人呢?” 风霜见灵灵鸟被吓跑,对着龙飐道:“我也要学天道怒火。” 龙飐宠溺的道:“以后教你。” 三神看着他们开口道:“还真是一样的霸道会惹事。” 龙飐听出龙傲又在责怪风霜,也知他是不忍责怪他才如此,他笑着开口挖苦道:“三哥是看了场戏就走纯良风了。” 龙潭道:“不是人界就是妖界,都没开天眼。” 龙飐听出龙潭是在暗讽人界和妖界之人攀附他们龙裔族血脉,他同样笑着挖苦道:“要不四哥你考虑换副皮囊。” 龙潭也听出龙飐这是反击他没他长得帅,龙傲龙潭听着龙飐的挖苦没好脸色的看着他,龙飐看着龙傲和龙潭看着他的脸色,虽然他们刚刚都没说什么好话,但明显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在像从前那么剑拔弩张了,缓和了许多。 妖界沼泽之地,斗战犀牛和野战狂狼在潮湿的沼泽地互相对峙,两边都穿着毛绒绒的黑衣,衣裳很黑很亮。斗战犀牛凶狠的目光对着野战狂狼道:“若不和我们一起消灭人界,魔界和天界,就不能留在妖界圣地,这里不欢迎弱者。” 野战狂狼道:“我们有我们的生存之道,谁都无法掠夺我们的生存之地。” “等我们把你们全都消灭了,妖界就再也不会有狼族,就只有我们犀牛族才是真正的斗士,我们有着不死不灭的身躯。”斗战犀牛高举着他手中的妖杖:“弱肉强食,胜者为王。” “同界相残,暴虐无德,你们有违妖界的生存之道,我们不会像你们妥协,定与你们战斗到底绝处逢生。” 斗战犀牛的首领听着野战狂狼不识时务的话,身形一变,变成强壮的犀牛真身,狼族首领也在瞬间变成凶悍的狼,对着斗战犀牛发出战斗的吼叫。 野战狂狼双目通红,面对斗战犀牛的挑衅毫无惧意,斗战犀牛的首领凶猛的向狼族首领进攻,它的牛角毫不留情的攻击狼的腹部,剥开狼的肚子,双脚踩在狼的肚子上,让它的鲜血顺着肚子流淌,浸染沼泽地。 狼族首领愤怒的一个翻身,疯狂的反扑犀牛,犀牛群见状开始成群的进攻狼群,双方在沼泽地上进行一场凶猛的,惨烈的厮杀。 犀牛撞死一头又一头的狼,狼也同样的围攻犀牛,咬死它们,整个沼泽地充满着浓烈的血腥味。 只要是战争不管是哪个族类,都会带来伤害和鲜血,所以族类相残是最可悲的事。 仙府灵灵走后,龙飐和龙傲龙墨他们一起商量对战恶妖的作战计划,龙飐商量完以后又找风霜和韩桑他们告诉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龙飐正说着,腰间玉佩突然躁动起来,祭冤剑更是带着一种饥饿扑食的强烈气息迅速飞了出去,龙飐紧追祭冤剑而出,风霜和韩桑紧跟其后,龙飐看到祭冤剑捅破仙府护罩,将仙府护罩捅出一个大窟窿,飞离出去,龙飐眉心皱起,风霜亦是忧心忡忡。 龙飐对着风霜和韩桑匆忙丢下一句:“别跟来。”身形一闪便跟着祭冤剑破府而出。 风霜仰着头叫了声龙飐的名字,心中生起恐慌,一脸的忧色,对韩桑道:“你在仙府等我们。” 风霜匆忙说了句便跑出仙府。 韩桑紧跟着道:“等等我。” 龙墨和龙檩感到仙府护罩有漏洞,忙出来查看,看到护罩破损两人同时拿出七天神戟修补。而就在他们修补护罩之时,神兵来报说妖界有动乱,让他们赶快去处理。 龙墨即刻吩咐神兵去通知龙傲龙飐他们,龙傲龙潭收到神兵的通报即刻来找龙墨,发现龙飐不在,问他原因,龙墨将仙府护罩破裂之声告诉龙傲龙潭,龙潭一向聪明,猜测肯定是祭冤剑出事,龙飐去追祭冤剑了,他们心中都有些担心龙飐,龙墨与龙檩商议让龙傲龙潭去找龙飐,他们去处理妖界动乱之事,龙潭对龙墨说妖界动乱之事关乎六界,他和龙傲先帮他们处理妖界动乱,在去找龙飐。 龙飐一路紧追着祭冤剑,看到祭冤剑的剑身对着一个红衣女子,女子身形消瘦婀娜,装扮浓艳,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得妖媚。 龙飐觉得她的身形跟寒月门门主很像,尽管三年前她是男子装扮,龙飐警惕的开口道:“是你,寒月门门主。” 寒月手指轻轻一勾,祭冤剑便飞到她手里,寒月轻笑道:“我们又见面了。” 龙飐望着寒月手里的祭冤剑,感觉她身上的邪气比三年前更浓重了。见她承认身份,想起铸剑山庄和她解封风霜身上恶灵之气的事,他很想杀了眼前之人,可他心中还有很多疑团需要证实,他不能现在就杀了她,龙飐看着她手中的瓶子缓缓开口道:“你手里拿的是恶灵之血,你是恶灵界的人,你在为百年前的恶灵界人做事。” 寒月听到龙飐的话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她没想到龙飐竟然知道百年前恶灵界人,她开口道:“你果然是天界战神?” 龙飐从寒月的话中听出一种不同寻常的含义,他想起寒月曾经憎恨的对他说过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眉心动了动思索着问道:“雪依舞是谁?你为什么把我认成他的孩子?” 听龙飐提起雪依舞,寒月眉眼有些恨意,她开口道:“这个你无需知道。” 龙飐瞥了眼寒月手中的祭冤剑自顾的猜测道:“因为祭冤剑?” 寒月听着龙飐一点一点的剖析问题,面露紧张,龙飐见她紧张的神情进一步追问道:“雪依舞到底是谁?你为何抢夺祭冤剑?” 听龙飐再一次提起雪依舞,寒月急怒道:“你不必知道雪依舞是谁?你也不是我要杀的人。” “那你要杀谁?冷风霜。” 龙飐故意在寒月面前提起风霜的名字,寒月听到冷风霜三个字,心中涌起一股恨意,她开口道:“她该死。” 龙飐听到寒月口中狠厉的话和她面上对风霜的恨意冷声道:“你才该死。” 龙飐手掌一翻,掌中火焰直接击向寒月,寒月闪躲,手中祭冤剑对准龙飐刺过去,龙飐掌中幻化出两条青龙,两条青龙围绕着祭冤剑,寒月看向龙飐轻蔑的笑道:“看来你当年为了她的确废了不少修为。” 龙飐对寒月的话置若罔闻,加重掌中青龙之力,寒月感到祭冤剑渐渐被收服,面露惊讶,她没想到龙飐的功力不减反增了不少。她打开瓶子,一道浓稠的黑血被祭冤剑吸收,龙飐感到祭冤剑更加躁动,带着极强的肃杀之意,似乎想要挣脱他的控制,寒月谨慎的看着龙飐,龙飐双掌再次幻化出两条青龙,四条青龙围绕着祭冤剑吐出青龙之气,祭冤剑在青龙之气和恶灵之血两种力量的冲突下挣脱寒月的手,冲上虚空,龙飐和寒月同时抬头望向虚空中暴动的祭冤剑,二人飞起抢夺祭冤剑,就在他们激烈抢夺祭冤剑的时候,风霜突然出现,看到龙飐在和寒月抢夺祭冤剑,急忙抽取腰间银鞭抽向寒月,寒月的腿被银鞭缠住,回头看见是风霜,眼中立刻现出杀意,阴邪的道:“你终于出现了,受死吧。” 寒月的目光就像是要把风霜给毁灭了,狠辣的毒掌朝着风霜狠狠拍过来,风霜银鞭一甩,寒月的腿再银鞭的带动下翻转几个身,而后挣脱掉风霜的银鞭再次向风霜伸出魔掌,风霜闪身躲避,寒月的魔掌打在篾笼之上,篾笼爆碎。 龙飐瞥了眼与寒月战斗的风霜内心很是担心,双掌又一次的幻化出两条青龙,六条青龙与祭冤剑对抗,寒月拽住风霜的银鞭甩动鞭尾想要将风霜困住,风霜凌空旋转几圈一个飞起踢向寒月,寒月松开银鞭后退,在风霜落地时五指成爪抓向风霜的脖颈,鲜红的指甲在月光下特别瘆人,她的指甲还没掐住风霜,突然一把剑从她手掌前横飞而过,寒月立刻收起手,风霜朝着剑的方向看去,道了声:“韩桑。” 韩桑快速收回欧冶剑,走到风霜面前,二人并肩而立,直面寒月,寒月看向他们道:“又是你,当年让你躲过一劫,今日就送你上黄泉。” 韩桑看着寒月就想到铸剑山庄和断刀门被灭门的事,他厉声质问道:“铸剑山庄和断刀门是不是被你灭门的?” 寒月冷笑道:“铸剑山庄不是被你身边的人屠灭的吗?你要恨就恨你交错了朋友。” 韩桑恨得咬牙切齿的道:“果然是你。” 韩桑刚想出手,虚空中祭冤剑躁动了一下,韩桑感觉有股阴邪的力量似乎要吸收他手中的剑,韩桑赶紧收回欧冶剑抬头望向虚空中的龙飐,风霜也望过去,两人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担心。 寒月看着躁动的祭冤剑邪魅的笑道:“你们等着受死吧?”她激动的对着虚空自言自语的大声说话:“冷翼,你看到了吧,你为她铸造的祭冤剑已经被我掌控,你再也复活不了善灵界,你也复活不了她,只有我,只有我寒月才能将你复活,只有我才能够和你在一起。” 寒月神态似疯似魔,狂如病至,韩桑他们也听不懂她在喊什么?只觉得厌烦,韩桑指着寒月道:“喂,你别再叫了,什么恶灵界,我看你就是和社君一族的。” 风霜听到社君两个字不禁打了个寒颤,脑海中硕鼠的样子侵蚀着她的四肢百骸,腿脚像是没了骨头的发软。 韩桑没注意到风霜的神色,眼神直对着寒月,好似骂的不过瘾继续骂道:“你叫的声音难听死了,尖锐又刺耳,复活什么复活,你谁都复活不了。” 寒月被韩桑的话气的鼻孔冒烟,怒目圆睁对着韩桑道:“你找死。” 韩桑手中欧冶剑怒指寒月,正气凛然的道:“你才找死。” 韩桑瞥了眼手中欧冶剑,发现欧冶剑不像刚刚那样有被吸食的感觉,他看向寒月,直接刺过去,寒月与韩桑纠打在一起,在黑夜挑起又一场的腥风血雨,连月光都褪去朦胧之美带着肃杀的清冷之气笼罩在厮杀的深巷。 虚空中龙飐渐渐的收服祭冤剑,将祭冤剑握在手中,身形一闪落到地面,看到韩桑跟寒月打得有些吃力,对着与韩桑打架的寒月出手,红色的火焰冲向寒月,寒月闪躲开来,看到龙飐将祭冤剑拿在手中,眉心皱了起来,寒月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能收服祭冤剑?” 龙飐道:“雪依舞是谁?她跟冷翼什么关系?” 寒月没有回答龙飐的问题,而是目光凶狠的看向风霜道:“死丫头,我早晚会杀了你。” 龙飐朝着寒月打出凌厉一掌,喉中附带一句恶言:“找死。” 熊滚滚的火球直奔寒月而去,寒月身形一闪消失掉。 韩桑见寒月逃走走向龙飐道:“大旗扛的我手抖,打怪还得你出手。” “你的青龙诀已经练的很好了,如果没有祭冤剑的影响,她不可能打得过你。” 韩桑看着龙飐手中的祭冤剑“这祭冤剑真的很邪,如果不修复它,再被寒月门门主夺去,我们都不是她的对手。” “不是祭冤剑很邪,是她手里的东西厉害,不过你说的对我们是该尽快修复祭冤剑。”龙飐说完看向风霜,见风霜脸色不是很好,担心她受伤问了句:“你怎么了?” 风霜见龙飐担心,她看向韩桑说:“韩桑刚刚提到社君。” 龙飐瞅了韩桑一眼责备道:“你没事提什么耗子。” 韩桑经风霜龙飐提醒想起风霜好像怕硕鼠一事,他不好意思的看向风霜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怕硕鼠一事。” 风霜道:“好了,你们别再说了,我们走吧。” 龙飐脸色如墨的看了韩桑一眼而后抱起风霜离开,韩桑为自己开解道:“我这是给你制造机会。” 龙飐道:“机会都是自己珍惜来的,你错过了怨谁?” 韩桑知道龙飐说的是慕月月一事,他道:“你怎么老扎我的心。” “我还给你惊喜了呢?” 韩桑并不知道龙飐口中的惊喜是什么只当他开玩笑,他开口道:“你不扎我心我就觉得是惊喜了。” 龙飐抱着风霜和韩桑回到仙府,看到院中龙傲和鹤清诀他们正在等他们,龙飐看到鹤清诀他们一身的疲惫之感,蓝色衣服上还有血迹,在看向龙傲他们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他问道:“三哥四哥,出什么事了?” 龙傲看了他怀里的风霜一眼,又看向龙飐,见他还知道担心他们,开口道:“没什么,就是斗战犀牛他们在妖界大杀同族,我们跟着七弟他们去处理妖界的事了,看你不在,我……。 龙傲想说我们担心你,但一看他怀里的风霜就说不出口了。 龙飐看出龙傲欲言又止之意,自己把话说了出来:“三哥是在担心我。” 龙飐一向嘴毒很少直抒胸臆,猛一例外还让龙傲不好意思了下,龙傲嘴硬心软的道:“谁担心你。” 龙飐笑笑不说话,风霜看着龙飐道:“要不你放我下来吧。” 龙飐知道风霜是担心龙傲不开心,不想他们兄弟不睦,龙飐笑着道:“我抱自己老婆怎么了?”他又看了龙傲一眼怕他不开心故意笑着开玩笑说:“三哥有点胖,兄弟都是用背的。” 龙墨和龙檩听龙飐拿龙傲开玩笑都感觉像是回到了以前,龙墨故意笑着道:“好久没听到你和三哥开玩笑了,感觉又回到了以前。” 龙傲也有一种回到从前的日子,难得没有发脾气的道:“想背我就多吃点,也不怕我压死你。” 龙飐笑了笑。 鹤清尘看向龙飐怀里的风霜问道:“你们去哪里了?都没受伤吧?” 鹤清尘问的小心翼翼,龙飐知道鹤清尘对风霜的感情,但他更清楚风霜对自己的感情,鹤清尘是仙鹤门人,曾和他们一个灵界,他不想彼此之间不睦,他回道:“我们没事。” 听到龙飐说他们没事,鹤清尘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消散,刚刚在仙府看到韩桑和风霜急闪而失的身影,他的一颗心就非常不安,在与妖族大战时心中也犹如乌云压顶,闷儿不快。 鹤清雪的眼神紧盯着风霜,有浓浓的羡慕之情,从无明镇到妖界,一路上她都小心翼翼的关怀着龙飐,倒水端饭这些细微的琐事,她都不着痕迹的为他去做,尽管一一被他不着痕迹的拒绝,但她始终甘之如饴,她在想若龙飐怀里之人是自己她应该会很幸福吧,可现在只剩羡慕。 而鹤清雪不知道当她把对一个人的祝福之情化为浓烈的羡慕之情时,这种心绪的转变就像是午夜的魔咒,会渐渐侵蚀掉心中的光明。 龙潭道:“是不是祭冤剑又失控了?” 龙飐颔首,龙潭紧张的道:“九弟……” 龙飐知道龙潭想要说什么他没等龙潭把话说完就阻止道:“四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祭冤剑并非无缘无故的躁动,我之前已经控制住它了。”龙飐缓了一秒又说:“四哥还记得铸剑山庄之事吗?是寒月门门主,她其实是百年前恶灵界之人,是她用恶灵之血吸引了祭冤剑才造成祭冤剑躁动。” 龙潭道:“我一直没寻到她,她竟然出现在妖界了。” 龙傲道:“来的正好,正好可以捉她回人界有个交待。” 龙飐道:“三哥四哥,她手上有恶灵之血并不好对付,今晚可能就是她有意要分散我们而布的局,我们需谨慎。” 龙潭道:“我们知道了,你赶快去休息去吧。” 龙墨也道:“大家都去休息吧,有事我们明天在商量。” 第94章 百花谷大战 妖界结界处,黑甲羽妖对寒月道:“我们已经战败,应该进攻人界寻找失去的信心。” 斗战犀牛也道:“妖界不是我们战斗的圣地,他们有着和我们一样的不死之躯,我们应该休养生息,以备后战。” 寒月一只手指轻抚着另一只手指的红色指甲,动作妩媚妖娆,如水蛇般蜷躺在结界之上,一双勾魂的眼神看向佛面鬼心,用最魅惑的言语道:“你是最忠诚于我的,我不想听到你讨厌的退缩。” 佛面鬼心挂着笑容,猥亵的嘴角向上扬起,充满渴求的欲望对寒月说:“我是最值得你信任的斗士,我愿为你肝倒涂地,打开凶恶的大门。” 寒月走出结界,迈着曼妙的身姿走向佛面鬼心,指尖轻轻触碰他金铜色的脸庞,对着他妩媚一笑,佛面鬼心的面上依旧是亘古不变的笑容,心也是亘古不变的丑陋。 寒月围绕着黑甲羽妖和斗战犀牛走动,眼神阴暗不明,周围似一团死气,黑甲羽妖和斗战犀牛只觉头皮如插进了五支钢管疼痛欲裂,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吸食,不到片刻就成为两具干瘪的尸体。 夜晚凉风侵袭,龙飐把在怀里熟睡的风霜抱上榻,轻轻的给她盖上被子,坐在她的床榻边,脑海里回忆着浮云山六道尊者对他说的话:“一念善,一念恶,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就看这姑娘怎么做选择。” 龙飐手指轻轻划过她粉嫩的脸庞,然后侧躺在她身侧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心中偶然生起的隐忧变成强烈的保护,他在心中暗暗起誓,哪怕化尽一身修为,毁天灭地也不会让她被恶灵侵蚀。 妖界这一夜每个人都心思异动,有想作恶的,有想守护的。当黎明来临时,仙府的早晨显得特别有仙气。 一个神兵神色慌张的跑向龙飐房内,好巧不巧的碰见他和风霜的旖旎画面,听到乍然而至的声音风霜忙挪开贴近龙飐的唇,羞的将头埋在他锁骨处。 龙飐看着进来的神兵跟上次进来的神兵是同一个人,面色不悦,暗道这仙府的神兵来到妖界怎变得这般没眼色,难道是受妖界影响,视线退化如盲。 神兵亦是战战兢兢的站立,心中给自己下了无数次的病危通知书,上次他已经不经意的打扰过九神殿下的欢愉,现在又冒昧的闯进来,根本就是找死的节奏,难怪九神殿下面色不悦。 龙飐看他的神情比刚进来时还要畏惧似有紧急情况要禀报,隧道:“何事?” 神兵道:“七神殿下说寒月率佛面鬼心在妖界大肆屠戮,请九神殿下和三神殿下去帮忙。” 他语速如黄河泛滥,没等龙飐回应急速闪身,唯恐大限将至。 风霜一听寒月在妖界作乱,急忙拉着龙飐道:“我们赶快去帮忙。” 她动作很快,龙飐都被她拉的踉跄了一下。 妖界百花谷,七神八神率神兵与寒月浴血奋战,兵戟声在乌云之下响彻天际,鲜血与百花齐飞,带着极美的悲壮在虚空中展开一场战斗:“七神八神抗寒月,七天神戟握在手,怒刺寒月射光芒,光芒如雷震大地,掀起大地八分土,百花谷中恶灵体,寒月十指朝地吸恶灵,恶灵之气传甲中,寒月狂斗七八神,恶灵之气如磁铁,七天神戟被吸食,仿若神识被消散,七神八神现惧色。百花谷妖仰望之,锦彩情系七仙神,施展妖法聚百花,百花汇聚如锯齿,萦绕寒月索命魂,寒月狠厉怒伤之,锦彩重伤损妖丹,倒地吐血形魂散,七神望之痛心扉,寒月狂喜邪魅笑,欲将大获狂欣喜,怎料世事难如意,龙飐突现破困局,韩桑六鹤齐助阵,三神四神亦来之,齐看花谷已狼藉,方恨自己来的迟,花谷芳香已消散,死尸血腥尽弥漫,惨不忍睹悲花谷,战争如火在延续,生命如烟在流逝,龙飐掌中现神龙,神龙如蟒巨腾飞,冲破寒月恶灵阵,解救七神与八神,七神飞奔锦彩旁,满目心疼与伤情,锦彩微笑面七神,倚在怀中诉衷情,听者感怀皆动容,最悲人间毁深情。 龙飐与寒月战斗,危险如影随形,两人对击一掌,对立而望,寒月直对龙飐邪魅一笑,暗藏机锋的道:“龙飐你终于来了。” 龙飐深知寒月不怀好意揣测她话中含义,就在他思考时,龙飐玉佩中的祭冤剑再次暴动,龙飐恍然大悟,顿感自己陷入寒月圈套。 寒月之所以在妖界大肆屠杀目的就是为了引他和风霜过来抢夺祭冤剑杀了风霜,他不能让风霜和三哥他们有危险,龙飐不露声色的传音给三神四神让他们带着所有人赶紧离开百花谷,三神四神听到龙飐的传音猜测他这么做一定是为了不让他们有危险,但他们也一样不希望他有危险,因为心疼爱弟,三神四神对龙飐之令置若罔闻,拒不听从。 而就在龙飐与三神四神他们短暂传音期间寒月腾空飞起,指尖对准地面上的佛面鬼心、黑甲羽妖和斗战犀牛他们,吸食他们的妖力。 龙飐见状想阻止寒月为时已晚,只听到佛面鬼心他们的惨叫声,悔恨声和随之而来的一具具触目惊心的干瘪尸体,他们死亡的气息弥留在百花谷地面上,所有人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震撼了,不明白寒月为何倒戈相向?也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如此厉害?他们并不知道寒月已喝下恶灵之血,为的就是吸食他们的邪恶之气。 龙飐深知寒月做这一切的最终目的都是因为要夺得祭冤剑杀了风霜。 寒月吸食完黑甲羽妖他们的力量后,修长的指甲对准龙飐腰间玉佩里的祭冤剑,祭冤剑再次挣脱玉佩,飞在空中暴动,如道道惊雷引电,吸食百花谷中黑甲羽妖他们的白骨,因为他们的白骨中含有邪恶之气。 四神知道祭冤剑对龙飐很重要,纵身飞起抢夺祭冤剑,却被祭冤剑周围萦绕的恶灵之气震开,三神见状身形一闪和四神合力使出四方神拳打算收服祭冤剑,四方神拳如大佛金刚,金光威猛四射,却仍旧无法阻挡祭冤剑疯魔般的吸食恶灵之气。 寒月疯狂大笑,嘲笑三神四神枉费仙力,她指尖对着空中祭冤剑轻轻一勾,祭冤剑像是听到主人的召唤飞向寒月,三神四神没能夺得祭冤剑,闪身而下,面对寒月。 龙傲怒道:“把祭冤剑交出来。” 寒月道:“想要祭冤剑去地狱里要吧。” 寒月说着就要对三神四神动手,龙飐见状,挡在三神四神前面,御掌幻化青龙对抗寒月,双方又一次展开惊心动魄的战斗:“龙飐掌中化七龙,七龙飞天怒嘶吼,身形如莽绕祭冤,祭冤挣脱寒月手,龙剑相斗似野兽,猛如洪荒爆天河,七龙青气威力大,祭冤恶灵渐消散,寒月眉目现怒气,冲天一上对七龙,恶灵之气抗七龙,恶灵之气猛威涨,七龙青气负众望,威势减弱被反伤,龙飐闪身收七龙。寒月龙飐相对抗,龙飐掌中御火焰,火焰熊熊如燎原,寒月手握祭冤剑,祭冤邪恶如恶魔,恶灵之势如深渊,龙飐寒月如将军,叱咤风云无人敌,勇者无惧不退缩,谷中看客如骑兵,仰望静默心担忧,空中风云难莫测,祭冤剑怒破兵甲,满目疮痍血海河,龙飐重伤坠天际,众人直呼龙飐名,九弟龙飐齐出现,风霜飞身相营救,浅落花谷扶龙飐,韩桑义气为兄弟,怒气冲天战寒月,狂暴挥舞欧冶剑,剑气如虹对祭冤,祭冤之势不可挡,韩桑亦被祭冤伤,六鹤纷纷相迎救,齐战寒月不留手,齐心使用仙鹤诀,眉间鹤诀如电柱,横扫祭冤不留情,寒月挥怒祭冤剑,祭冤剑气如破竹,韩桑六鹤齐败阵,纷纷坠落百花谷,七神八神现怒容,闪现天际抗寒月,生死相搏不畏惧,三神四神两相看,不忍兄弟阴阳隔,三神四神助兄弟,兄弟齐心战寒月,拳如金刚戟如光,战的半天炫火光,寒月邪魅施恶灵,恶灵威力似魔鬼,四位仙神亦败阵,百花谷中尽伤兵,无人能敌祭冤剑。(这里所提到的祭冤二字皆指祭冤剑) 祭冤剑就像是吸食人精气的恶魔,绝情的斩杀一切,让花草凋零,让英雄死去,让天地毁灭,它所释放的恶灵之气磅礴厚重,活生生的吸食他们手中兵器所含有的恶灵之气,就像是在吸食他们的精气、妖丹和神识。 而龙飐他们就是与邪恶对抗而倒下的战士最终也只能感慨一句:“千古悲战士,山河皆哀泣。” 百花谷中狂风在悲鸣,善妖在哭泣,龙飐看着重伤躺在谷中的亲友兄弟,悲愤交加,百花谷仿佛从风景如画的大自然变成被从天而降的杀戮泼上的浓墨血彩,处处血海尸山,处处凄哀,它的周围像是被设立了凌厉之气,闯入者死。 寒月挥剑对准风霜,眼神狠厉的道:“只剩你,将你杀了,在吸食他们兵器上的恶灵之气,我就可以见到你父亲了,他一定会感谢我帮他恢复恶灵族,他会娶我,会杀掉你娘。” 寒月越说越疯狂,最后狂笑起来,像是中了邪术,龙飐韩桑他们恼恨的听着她口中的狂言,但也听出其中韵味。 风霜手中银鞭乍现,猛的挥向寒月,口中咒骂:“你去死。” 风霜与寒月大战起来,只不过此时的寒月疯魔又狠厉,风霜与其战斗逐渐下风,渐渐的败下阵来,寒月挥舞祭冤剑刺向风霜,所有人都心惊肉跳的看着这一幕,鹤清尘大声惊呼:“别伤害她。” 他眼中尽是担心,眼看祭冤剑就要刺向风霜,龙飐挡在风霜面前,祭冤剑狠狠的刺在龙飐身上,风霜和韩桑他们惊呼龙飐的名字,龙傲龙潭他们也异口同声的喊着:“九弟。” 龙飐拼死护着风霜,风霜看着鲜血从龙飐身体内流出心痛不已,哭喊着龙飐的名字,龙飐重伤在地,衣袍被鲜血浸染,风霜心碎的抱着龙飐痛哭,寒月看着龙飐为风霜挡下一剑,就想起冷翼为雪依舞所付出的情感,她在龙飐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冷翼的影子,她愤怒,提着手中祭冤剑走向风霜,寒月没有注意到此时她手中的祭冤剑闪出一道青光,仿佛在消除恶灵之气。 韩桑和鹤清尘他们憎恨的看着走向风霜的寒月,眼神中的杀气似乎能将寒月杀死,他们想战斗,却无力起身。 龙飐挣扎着从地上起身,尽管以精疲力竭仍旧挡在风霜身前,寒月看着龙飐道:“你还真跟他很像,都是痴情种,只不过我是不会让你得到她的,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她说话似有疯魔,不知是把龙飐当成了冷翼,还是过去的爱让她为之魔怔,她手中握着的祭冤剑离龙飐越来越近,口中发出要吃人的狠话,韩桑担心的大喊龙飐的名字,开口对寒月道:“你要杀就杀我,别碰他们。” 龙傲龙潭没想到韩桑和他们一样关心龙飐,之前一直都觉得他们是龙飐的累赘。 寒月没有理会韩桑的呼喊,高举手中的祭冤剑劈向龙飐,生死关头风霜一把拽过龙飐扑挡在他身前,龙飐看到祭冤剑划过风霜的身体,吓得他形魂聚散,脸色惨变,二人重重倒地,所有人都在呼喊风霜的名字,可龙飐眼中只看得见飞溅的血,他呼吸都快凝固了,听觉也屏蔽了,三魂六魄早就害怕的不知道飞哪了。 风霜趴倒在他怀中,鲜血溅到龙飐的脸上,龙飐不敢说话,不敢喊她的名字,他怕得不到她的回应,如果是那样,他一定会疯狂报复,会杀了寒月,屠灭整个恶灵界之人,龙飐受惊的想着,心中燃起悲愤的声音:“野战格斗死,青山埋尸骨,苍天陷正义。” 他一字一句的悲愤交加的说着每一字,每一字都像是从牙缝中咬出来的嗜血悲愤,他义愤填膺,体内像有巨大的能量在流动窜动。 龙傲和龙潭也是震惊,他们也没有想到风霜竟也豁出生命的去保护龙飐,这一刻他们从心里希望她没事。 风霜趴在龙飐身上动了动,发出一声疼痛的闷哼,龙飐心里顿时灌满蜜糖,甜到忘了身在战场。 韩桑他们看到风霜捂着肩膀慢慢的从龙飐身上站起来,担忧的神情松懈许多,有死后重生的喜悦,但在看到寒月再次高举祭冤剑劈向风霜和龙飐时,他们松懈的心又提了起来,就在他们以为龙飐和风霜要再次受伤时,龙飐坚毅隐忍的站起身,带着一身伤痕含愤道:“千古悲壮士,山河皆哀泣,我付麒麟志,宁死不枉生。” 他凶猛的挥出一拳,这一拳可是有地动山摇之势,韩桑他们都震惊了,可更令他们震惊的是,在他们的上空竟然出现了一个身穿官服的男子,可他们并不知道这男子的出现是因为风霜的一滴血溅到了龙飐的轮回钥匙上男子才得以出现。 他就像是电影里演的从棺材里突然现身的诈尸,手里拿着一个官令,官令对着寒月闪出一道白光,将寒月击退一步,男子对着寒月道:“寒月,你还敢助纣为虐,是等着你官爷爷来收你吗?” 男子说话中带着稚气,看上去和鹤清鸣年纪相仿。 寒月被龙飐一拳重击,嘴角渗血,腹部剧痛,又被男子伤了一下,无力战斗,她忍着腹部的痛看向虚空中的男子有些惊吓的问:“你怎么会在这,你没死?” 她眼睛瞪大极大,又带着些恐惧,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虚空中男子道:“你这背主忘恩的畜生都活着,你说你官爷爷我能不活着吗?倒是你,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一出来,就看见你这副臭嘴脸,你说我能饶过你吗?” 寒月听了男子的话像是被如来佛压在五指山的猴子动弹不得,她更没发现祭冤剑上攀附的青龙仿佛复活一般睁开龙眼,寒月感到手中祭冤剑震动,有要脱离她的趋势,她死死握着不松手,龙飐眼角瞥向寒月手中的祭冤剑趁势击出一掌,夺回祭冤剑。 寒月不敢置信,祭冤剑刚刚还充满恶灵之气,为何会消失不见,但更令她不可置信的事屈无的出现,她心中暗想:“他活着,是不是他的主人也活着。” 寒月这样想着再看向屈无眼神中都是未知的恐惧。见大势已去,寡不敌众,识时务的慌乱逃脱。 屈无飞身下来,拿着手中虚官令对着龙飐和风霜,韩桑他们又惊吓起来,以为屈无要对付龙飐风霜,屈无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又快速收起虚官令,看着龙飐和风霜挠挠头道:“你俩谁是主人啊?” 一场混战韩桑他们看得是目瞪口呆,心身俱碎,他们的心就这样提起放下,再提起再放下,又提起又放下,可谓是真真的一波三折。 龙飐端详着男子,眼角瞥向他手中的官令道:“你就是虚官令。” 第95章 虚官令屈无 男子看向龙飐道:“你知道我手中的官令,那你就是灵主喽。”男子向龙飐做了个参拜的手势:“虚官令屈无拜见灵主。” 屈无认真的向龙飐行了个礼,然后看向龙飐身后一大批躺着的败兵残将,咋舌感叹:“那寒月还真是心狠手辣,把你们伤成这样。” 龙傲龙潭他们站起身又艰难的将鹤清诀他们也扶起来,鹤清鸣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屈无道:“是我们技不如人,不过你要是早点拔令相助,我们也不会身负重伤。” 屈无道:“我也是身不由己,何时现身,何时隐没,需机缘巧合方能决定。” 龙墨看着重伤的彩锦担忧的呼唤着她的名字,龙飐他们的眼神全都看向龙墨和彩锦。 终南山白云青蔼苍茫成片,龙丰站在高山之上,手中黄金笔紧握着,神情悲痛的在虚空中写了一个遒劲有力的忍字,身旁站着龙昇和龙翌看着龙丰写的字,神情严肃,满面于心不忍,龙昇看了龙翌一眼开口对着龙丰道:“仙父要是不放心九弟,我们可以去帮助他。” 龙丰道:“不必。” 龙昇和龙翌相视一眼,眼中充满无奈和心疼,二人都明白龙丰的忍耐,也都心疼龙飐的遭遇。 百花谷一战可以说是妖族、恶灵族和仙族人族的战争,龙飐他们虽然击退寒月,但他们也都受了伤,全都回到仙府修养。 仙府七神住处,花妖族长老从寝室出来对七神摇头叹息道:“她妖丹严重受损,我虽已修复,但能不能醒来尚未可知。” 七神闻言面色忧伤的向花妖族长老道了声谢,吩咐神兵送长老出去后走进寝室,坐在床榻,看着榻上躺着的女子,心里隐隐泛着酸楚与心疼,忆往昔:百花谷百花齐放,芳香浓郁,龙墨一身金黄色战袍现身百花谷,欲礼拜百花谷妖族长老,他们从前与妖界战争时就知道妖界有许多妖他们不喜欢战争,所以龙墨打算游说他们,可他还没见到百花谷妖族长老,就被花香晕眩的迷了路,恰巧遇见花妖锦彩,龙墨向锦彩道明来意,锦彩见七神虽是一身战袍,但看上去却温和有礼,斯文雅致。遂带他去见妖族长老,一路上龙墨几次对锦彩疏远掩鼻,锦彩不明其意,以为他嫌弃厌烦自己,顾也不扰其烦,自动与他一前一后保持疏远距离,以至于后来二人几次相遇,花妖都严谨自持,主动规避。直到后来从八神口中得知七神竞对紫荆花过敏,那日才不断掩鼻躲避,锦彩得知此事暗自欢喜,对七神暗生情愫,主动为七神研制过敏药物,在妖界大会上舌战群妖,帮七神获得妖族支持,每次妖界有大战都与他同仇敌忾,并肩作战,锦彩对七神全心全意的付出,七神并非毫无知觉,只是知道自己是天裔宫战神,一直克制,难以敞开心扉,历经百花谷一战方才看清自己的真情实意。 风霜几日几夜的趴在龙飐床榻为其宽衣解带,为他修炼护法,日夕照料无微不至。 龙飐醒来看着趴在床榻的风霜,她一半的脸隐没在交叠的双臂之下露出另一半白皙的脸庞,乖巧熟睡的模样,看着特别的温柔安静,可又想到百花谷发生的事,让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的担惊受怕,他伸手轻抚她青丝,谁知风霜只是浅眠,他刚触碰,她便惊醒,风霜睡眼惺忪的望着龙飐,龙飐看着她道:“回自己房间休息。” “不去,等你好了我再回去。” 她温声软语的说着,声音里透着担心害怕。 “等我好了你就回不去了。” “那就不回去。” 龙飐掀开一边的稠衽拍拍身边的床榻道:“上来睡。” 风霜爬上床榻躺在他身侧,龙飐为她盖上稠衽,风霜问:“你伤好些了吗?” 龙飐道:“有你每日悉心照顾我好多了,你下次可不许在挡在我面前。” 风霜道:“不行,你有危险我就会挡在你前面。”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对龙飐的话唯命是从,她的手紧紧的环抱住龙飐的腰身,把头贴在他的胸口,生怕他会消失不见,命丧黄泉。 龙飐感叹,三年前她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百依百顺,自从封印出来以后她就偶尔拒绝他,跟他闹闹脾气,现在更是明目张胆的拒绝他。 风霜看着他的目光道:“龙飐,我长大了,比以前更成熟了,我也可以保护你。” 龙飐浅笑:“那也不能让自己深陷险境,罔顾生命。” “为你,即使是粉身碎骨命丧黄泉也不算是罔顾生命。” 龙飐听着风霜的话很感动。 风霜在龙飐怀里沉默好一会忽然问他:“龙飐,六道尊者说的另一种修复祭冤剑的办法是什么?” 龙飐眉头一皱,看着怀里的风霜,她也正抬眸望着他,四目相对,一个眼里有隐忍的答案,一个眼里有渴求的答案,龙飐并不想告诉风霜另一种方法是什么,他不希望她有事,龙飐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自己的一只手臂还拖着她的后背被她压在榻下,龙飐笑着问:“冷风霜,你想干什么?警告你别胡思乱想擅作主张。” 风霜巧笑着问:“擅作主张什么?” 她一副自作聪明想要套他话的样子。 龙飐一眼便识破她心中所想,看向她笑道:“叫你别擅作主张听不听?” 风霜坚定否道:“不听。” 龙飐不怀好意的一笑,一只大手掌去扯她腰间襟带,威逼利诱的道:“听不听?” 她被他压在身下,身体紧密相贴,纹丝合缝,她能深刻的感到他手掌放在她腰间的温度。 风霜一副豁出去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笑道:“我不听不听,就不听。” 龙飐本想吓唬她,不想她做出什么不顾自己生命的事,但见她如此固执,索性假戏真做,真的用力扯开她襟带,手掌钻进她衣衫里触碰她的肌肤,风霜一个哆嗦快速的坐起身推开龙飐,在他胸口轻拍了下叫了声他的名字道:“会来人的。” 她动作轻柔语气娇羞,龙飐笑道:“那你听不听话?” 风霜看着龙飐半晌不回应,身子忽然前倾伸手就往龙飐脖子下戳去,挠他痒,戳他笑穴,龙飐躲得的极快一把抓住她白皙的手,去戳她的笑穴,风霜被弄得呵呵笑,直喊着他的名字求饶。 鹤清雪冒然走了进来打断了他们嬉笑欢乐,龙飐面色不悦,他的房间什么时候都成了别人来去自由的地方了。 鹤清雪面容冷淡,风霜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感,自从九佛塔后,她就发现鹤清雪总爱盯着龙飐看,时不时还说出一些让她感到很不舒服的话,但看到她走进来,风霜还是微笑着问道:“清雪姐有什么事吗?” 鹤清雪没看风霜而是对着龙飐道:“屈无想见你们。” 龙飐道:“叫他等等。” 他声音不冷不热,但听在鹤清雪耳里却极为不舒服,像是把她当侍女使唤一样,她转身走出去,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快要陷进肉里,让她感觉到很疼,可她控制不住自己对龙飐与日俱增的感情,每一次看到他护着风霜,就越希望他也能那样护着自己,就像在九佛塔一样。 她不明白在百花谷她和她一样担心龙飐,为何留在他身边照顾他的人是风霜,她只知道她越喜欢龙飐,就变得越讨厌风霜。就像刚刚她只是想去看望龙飐,可刚踏进龙飐房间就听到二人浓情蜜意的声音,她知道自己应该装作毫不知情的退出房间,可是她没有,她站在屋内听了一会,越听越觉得声音刺耳,尤其是听到他们的嬉笑声,她控制不住的走进去打断他们,当她看到风霜衣衫不整的在龙飐床上时,她怒火中烧更加厌烦风霜。 风霜看着鹤清雪离开的背影问龙飐:“你有没有察觉晴雪姐很怪异。” 龙飐刻意道:“没有。” 风霜疑惑的看向龙飐,龙飐看着她疑惑的眼光,不想她胡思乱想笑着对她道:“起来,去看屈无。” 仙府屋顶屈无问鹤清鸣:“你师姐是不是对主人心生爱慕,难道说她也是主人的心上人?二女侍一夫?” 鹤清鸣差点被他的话呛到窒息而亡,开口解释道:“怎么可能?我师姐怎么可能是仙神的心上人?我仙神那可是文武双修,德才兼备,洁身自好之人,不可能脚踩两条船,更不可能始乱终弃,你可不要毁他名誉。” “感觉你很了解我家灵主也很崇拜他。” “你不也很崇拜他吗?还叫他主人。” 屈无道:“那不一样,他本来就是我要跟随和守护的灵主,更何况我屈无良禽择木而栖,择明主以效之。” 鹤清鸣道:“有区别吗?” 屈无没有回答鹤清鸣这个问题而是继续刚才的话题道:“你相信我,我注意到你师姐在我主人房内站了好一会才走进去,若我主人是清清白白问心无愧的,那你师姐就是鬼鬼祟祟内心有鬼。” 鹤清鸣信誓旦旦的道:“不可能,我们仙鹤门的人那都是名声在外,重情重义又扶贫济困的人物,绝不做违背江湖道义之事,你才出来,再说对我们的事不了解,以后我给你说说我们扶危救困的事你就明白了。” “我这是重出江湖,不是才出来,再说我混迹江湖的时候估计你都还没出生呢。”他说着站在屋顶拍着胸脯竖起大拇指跟鹤清鸣自我炫耀道:“我那时也是叱咤风云一声吼,百官都得抖一抖。” 鹤清鸣仰望着屈无道:“好汉不提当年勇,你就吹吧你,早晚有打脸的时候。” 鹤清鸣话音一落,屈无叫了声:“主人。” 鹤清鸣看向下面,看到龙飐和风霜从房内出来,站在屋顶叫他们,鹤清鸣飞下屋顶。 屈无站在房顶上道:“哎,你把我也带下去啊。” 鹤清鸣落地后仰着头看向屈无笑着道:“你不是会抖一抖吗,你抖啊。” 他摇摆着身子似在和屈无逗乐。 “这是仙府,又不是普通屋顶。” “我相信你。” 屈无听鹤清鸣这样说也不认怂,壮着胆子走到屋檐想往下跳,岂料脚底一滑,直接从屋檐上滚落,鹤清鸣紧张的大叫一声屈无。 屈无闭着眼本以为会重摔在地,大出洋相。没想到睁开眼时自己安安稳稳的落在地上,在看见龙飐收起手上动作才知道是他用了法力。 鹤清鸣看着屈无笑得前仰后合,屈无瞪他。 龙飐问屈无:“找我何事?” 屈无纳闷道:“我没找你啊主人。” 此话一出,风霜对鹤清雪的谎言一清二楚,龙飐心中更是生起一股怒意,他最讨厌别人耍他。 屈无见风霜和龙飐沉默不语问:“出什么事了主人?” 龙飐看了看屈无道:“一会和我去主事殿,我有事要问你。” “好的主人。” 青冢山阎王殿,判官苏暮珏伸手对着四小鬼中的红鬼说道:“这次又发生了什么?拿给我看看。” 红鬼将手中卷着的黄色冥纸递给判官,判官展开对着上面念道:“四小鬼抬花轿,百花谷不妙,鲜花变成血,尸骨成干瘪。” 判官念完抬头看向四小鬼道:“这次这么惨啊。” 黑鬼重重的点头,然后将自己的诗递给判官,开口道:“是很惨烈,很悲壮,冥王大人都受伤了,判官大人我们真不去看一下冥王吗?” 判官念着诗:“四小鬼抬花轿,妖界有恶灵,黑心又狠毒,群雄共伐之。” 绿鬼也将自己写的诗递给判官附和道:“是啊判官大人,我们真不看冥王吗?” 判官将绿鬼的诗拿在手中看着他们问:“冥王大人战斗的时候我们有和他同仇敌忾共同对付敌人吗?” 四小鬼摇摇头道:“没有。” “那不就得了,他战斗的时候我们不在,他受伤了我们就更不能去了。” 红鬼不明白的问:“为什么?” 判官叹息道:“冥王受伤为谁啊?” 黑鬼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为了六界黎民,为了除暴安良行侠仗义啊。” “你只说对了一半,不过这也不能怪你,单身吗?都只心怀大义。”判官说完又念着绿鬼的诗:“四小鬼抬花轿,进入城隍庙,忠义与妖邪,自古不同道。” 白鬼靠近判官同样将自己的诗递给他笑着道:“我知道,冥王大人是为了他小老婆,为了我们冥王夫人。” 判官看着白鬼笑笑道:“还是你会说话,结过婚就是不一样。” 黑鬼道:“这跟我们去看冥王有什么关系?” 判官笑道:“冥王大人受伤了,当然有他的小娇妻照顾了,我们去看他不是耽误人家谈情说爱吗?再说了,你们知道冥王大人那受的什么伤吗?” 四小鬼齐齐摇头,脑袋晃动的如钟摆。 “那是情伤,情伤自有情人医,我们去没用,还有你们是不知道那冥王夫人发起火来是有多厉害,万一她认为我们是上门收尸索命的,还不把我们抽一顿。” 绿鬼想想道:“判官大人说的对,我们不能去看冥王大人打扰冥王大人风花雪月。” 判官道:“这样想就对了,你们不是都怕冥王大人一走不回来了吗?我们给他们多一些时间,说不定他们就能给我们造出个小冥王,到时候我们可以让小冥王来继承冥王的职位,你们还可以陪他玩,这样不就不想冥王大人了吗。” 红鬼道:“可这是地府,冥王大人会同意让小冥王来吗?” 判官安抚他们道:“放心吧,到时候我去和他说。” 四小鬼面上欣喜,判官继续低着头读冥纸上的内容道:“四小鬼抬花轿,青山埋尸骨,酒洒黄坟前,后世敬忠义。” 判官读完后对着四小鬼道:“你们最近的才学没长进啊,这诗还是那么直白粗俗,比祭冤剑的法则箴言差多了。” 四小鬼齐声道:“请判官大人多指教。” 判官看他们认真求学的态度道:“作诗要有意境,有遐想,有真实情感,还要富有逻辑与人生哲理。” 判官看四小鬼似懂非懂的样子道:“这样好了,我一会让八阎王多加一门作诗辅导课,你们跟着学。” 四小鬼对着判官感激的鞠躬道:“多谢判官大人。” 判官摆摆手道:“好了,今天的汇报就到这吧,你们都下去休息,下次冥王有事我们要提前赶去,不能总是慢他一步。” 四小鬼道:“是,判官大人。” 四小鬼说完齐齐走出阎王殿。 仙府风霜和屈无走进主事殿,七神八神仍高坐主位,鹤清诀他们坐在一边,韩桑和龙傲龙潭他们坐在一边,龙墨见龙飐走进来问道:“你叫我们齐聚主事殿可是因为祭冤剑的事?” 龙飐道:“是。” 龙飐牵着风霜的手坐在韩桑旁边,龙飐看向屈无道:“把你知道的事都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们。” 屈无笑着看向龙飐道:“主人,我还以为你对我的事漠不关心呢?原来你还是挺在意我的。” 鹤清鸣笑着道:“你快说说你的英雄史吧,你是怎样让百官抖一抖?” 屈无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身后面向主位上的龙墨龙檩道:“给我搬张椅子来,让我站着说啊,官爷我两腿还要不要了。” 鹤清鸣道:“你就站着讲才显得你眼高于顶不同凡响。” 鹤清苍看向鹤清鸣笑道:“行啊,这读万卷书果然还得行万里路,你终于不闭门造车的说话了。” 鹤清峰道:“你把他熏陶的都快忘了仙鹤门门规了,一会还得罚他抄写门规。” 第96章 诉说往事,分析现在 鹤清苍道:“放心,有我们看着他,他入不了歧途。” 鹤清诀看着他们三人道:“好了,注意仙鹤门规矩。” 三人听到鹤清诀的话相继无言,因为他们都很尊重鹤清诀这个大师兄。 神兵为屈无搬过一张椅子,屈无欣喜坐下,翘着二郎腿一番自我炫耀:“我乃是善灵界最克己奉公,最清正廉洁,最铁面无私的虚官令屈无,我存在的时候你们都还没诞生呢。” 屈无指着殿内坐着的所有人,指向龙飐的时候手缩了回去。 龙傲见屈无口气如此之大,一拍桌子道:“胆敢在我天界战神面前大放厥词,口出狂言,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龙潭道:“一个百年前的善灵界人也敢藐视我龙裔族人。” 龙潭说话间将桌上玉盏扔向屈无,屈无只在仙府中听说过不要得罪龙裔三神和龙裔四神,可没想到他们这么高傲不好惹,他只不过是稍微爱炫耀了点又没恶意。 屈无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看玉盏就要砸向自己的额头,龙飐大袖一挥玉盏停在屈无眼前,龙飐对着屈无道:“四哥难得敬人茶,接过喝吧润润喉,顺便提提神。” 屈无颤巍巍的拿过玉盏。 龙潭看着龙飐质问一声:“九弟。” 龙飐道:“四哥,凌于九天者虚怀若谷,不计吟弱之耻,不畏兵败之战,容万物而自立,奋起而直追,方一路引吭高歌翱翔于九天,我们身为天界战神更应以身作则,没必要和一个没睡醒的善灵界人计较。” 龙潭听着龙飐的话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而且他也听得出龙飐在暗讽屈无不知道这里谁才是王者。 屈无还不了解龙飐的说话风格,也没在意他那句我们身为天界战神所隐藏的信息,只夸龙飐道:“主人就是不一样,心胸宽阔,败而不馁。” 龙飐转看向屈无道:“虔诚说话。” 屈无放下二郎腿,正正经经的端坐在椅上平稳的道:“我是百年前的善灵界之人,善灵之主以善教化万物,而恶灵之主则以恶倡导万物,所以两个灵主之间经常发生大战,我们第一次大战是在……。” 屈无滔滔不绝平铺直叙的说着,时间在他的叙述中一点一滴的流逝,大家始终没有听到关于祭冤剑的任何消息,在坐的人都像是在听故事一样,有的都有些昏昏欲睡的困乏,只有鹤清鸣专心致志,听的津津有味。 龙飐听屈无白费文章突然对着屈无责备道:“你这是要说到天荒地老?” 屈无委屈道:“主人,不是你说要把关于我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吗?你不会不关心我了吧?” “简明扼要,既然你在我们之前诞生,那这里就你一个万年龟,我问你答,无需废话连篇。” 屈无有种被抛弃的可怜感,委屈道:“那好吧。” 龙飐问道:“你知道烈火枪和宫廷血在哪吗?” “烈火枪我知道,宫廷血是什么?” 鹤清鸣道:“你竟然知道烈火枪,你还真是见多识广啊。” 鹤清鸣声音很大,众人差点笑出声,再加上龙飐之前暗喻屈无的话,他们就像是沉睡的狮子突然苏醒齐齐看向鹤清鸣,眼神夹杂的情感可谓是五颜六色。 龙傲龙墨都是欣喜赞许又带点同情的目光看向鹤清鸣,鹤清诀和鹤清尘满是关心的眼神看向鹤清鸣,鹤清尘更是关心的对鹤清鸣道:“少言寡语。” 鹤清鸣看着众人看他的目光,一脸的无辜呆萌,虚心求教的态度问:“怎么了?” 鹤清苍凑到他耳边道:“龙飐刚说他长寿,你就说他见多识广,知道的是你真心实意满腔热血的夸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和你的龙飐仙神志同道合的骂人呢?” 鹤清鸣听鹤清苍点破含义立刻满是真诚的看向屈无道:“我是真心夸你。” 屈无小心翼翼的看了龙飐一眼,百年前他的世界只有善恶,好分辨,为何轮回一世,感觉人心变复杂了呢?而且以前的善灵界灵主很护着他,现在的善灵少主怎么还有点凶呢?屈无又想反击又不敢反击的对鹤清鸣道:“你不用夸我见多识广,你只要活成我这样,你就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百书活成白骨精了。” 龙飐见屈无委屈的样,安慰道:“不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屈无委屈道:“我现在是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啊,人在府檐下只能自损八百。” 屈无一边说一边看向龙飐,那眼神都像是在对龙飐说:“主人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完全失去了一开始的自我炫耀的骄傲感。 龙飐给予希望道:“百花谷你可是直挂云帆济沧海,老实回答问题,我会让你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屈无听龙飐这样说开心道:“主人你可不能信口雌黄言而无信啊。” “烈火枪在哪?” “烈火枪应该在贺峰手里。” 韩桑问道:“贺峰是谁?” 屈无道:“贺峰是我们善灵界骁勇善战的将军,他也是主人你的守卫者,而且他很厉害。” 龙墨问道:“那你能找到他吗?” “不能。” 鹤清诀道:“你们不都是善灵界人吗?怎么会找不到?” “当年生灵剑被寒月注入了恶灵之血,主人为了不让恶灵界人侵占天下,荼毒苍生,也只能以善灵之血祭剑,可当时主人身怀六甲,为了救主人也为了天下苍生我和百官决定以血祭剑,所以我们全都自刎而死,就留下贺峰和他的部将保护主人,所以我不知道贺峰到底在哪?” 说到往事屈无的眼神中含着无限悲哀,所有人的心情都像是六月飞雪的天,蒙上一层厚厚的雪,悲伤难过又痛惜。 原本有些欢笑声的主事殿也在这一刻变得鸦雀无声,异常静寂,时间在流逝,龙墨他们的心情反而更加沉重,因为他们也都明白为苍生而战而死的心情是怎样的,龙飐也明白了为何三年前他想毁了祭冤剑时风霜会有那样的反应,她身上流着恶灵界人的血,还有可能也流着善灵界人的血。 他率先打破沉寂对屈无道:“獬豸斗败被雪埋,狻猊受害失祥瑞,恶寒终有向阳日,我以我血济苍生,你放心,我会守护好生灵剑,绝不会让恶灵界再有荼害苍生的机会,也不会再让你牺牲一次。” 他这句承诺不仅为自己而做也为风霜而做。 屈无重重的点头道:“主人,我相信你,等我们找到贺峰就再也不用怕恶灵界了。” 风霜道:“我们会守护你的,你放心。” 屈无看向说话的风霜道:“怪不得主人喜欢你,你的眼睛和我们前世的主人长得有点像,还一样的善良。” 韩桑道:“还有我,我也会保护你,我们共同保护苍生。” 鹤清鸣举着手低着头抽泣道:“还有我。” 众人看向抽泣的鹤清鸣,感觉他内心好脆弱,好容易感动。 鹤清苍拍拍鹤清鸣的肩膀对着在坐的所有人笑着道:“见笑了,还是个孩子听不了感人的话。” 屈无听着大家都那么想保护他感受到了温暖,看向鹤清鸣时噗嗤笑出声。 龙檩看了眼哭泣的鹤清鸣也对屈无道:“我们也会帮着九弟一起守护好祭冤剑,不会让它像在百花谷那样被恶灵界人所用,伤害正道之人。” 三神四神没有说话,但他们的内心已然做出了让步。 风霜问屈无道:“在百花谷你说寒月背主忘义,她也是善灵界人吗?” 屈无听风霜问话又看向风霜道:“原先是,后来她投靠了恶灵界。” 风霜道:“为什么?” 屈无道:“因为她喜欢恶灵少主冷翼,可是冷翼却一心一意爱着我们善灵界继承人雪依舞灵主,她因爱生恨,就背叛少主投靠了恶灵界。” 风霜听到这心里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她很想知道冷翼和雪依舞的事。 鹤清苍没劝住鹤清鸣内心的悲伤,鹤清鸣突然趴在屈无腿上嚎啕大哭,屈无想推开都推不开,众人都没想到鹤清鸣会突然来这么一下,都有些惊讶,也不好在向屈无问问题。 龙飐见风霜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屈无,拉着她的手起身道:“我们走吧,有什么问题一会再问。” 风霜点了下头起身离开,经过屈无身旁时,屈无抬头看着龙飐道:“主人,你不能不管我呀。” 龙飐道:“行善之行,方能不染淤泥,你安慰他一下,若官服被泪浸湿了,我帮你重新换一套。” 龙飐拉着风霜,二人走出主事殿,龙傲龙潭紧跟着也走出主事殿。 屈无推搡着鹤清鸣叫他起来,鹤清鸣就是不起来,抱着屈无的双腿孩子般的哭,屈无求助般的眼神看向韩桑和鹤清诀他们,韩桑和鹤清诀他们也摇头表示无能为力的走开,屈无特别郁闷,鹤清苍拍拍屈无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以血祭剑,他太崇拜你了,忍忍。” 屈无道:“在崇拜我,也不能这样兔死狐悲啊,我就这一身官服。” 鹤清苍走后,主事殿就只剩龙墨龙檩,屈无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双掌合在一起对着龙墨龙檩做了个恳求的动作,看到龙墨叹了口气走向鹤清鸣身边,屈无放佛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龙墨拍拍鹤清鸣的肩膀叫他起来,鹤清鸣抖抖肩,对龙墨的要求置之不理,龙墨一连拍了两次,鹤清鸣都是一样的排斥,龙墨直起身对着屈无无奈的摇摇头。 龙墨和龙檩走出主事殿后,屈无双臂上扬,仰头一副悲世厌俗的样子道:“苍天啊!大地啊!有谁能降得住你啊?” 屈无说完妥协的放下双臂垂头丧气了一会,然后看着继续趴在他膝盖上哭的鹤清鸣一手拎起他的衣衫站起身重新燃起斗志道:“鹤清鸣,我和你拼了。” 屈无使出全身力气想把鹤清鸣给提起起来,一边提一边吐槽道:“这是吃了多少肉啊?” 龙潭和龙傲回到住处,龙傲问龙潭道:“你怎么看祭冤剑的事?” 龙潭道:“百花谷一战我们都知道祭冤剑被恶灵之气侵入的厉害了,我们不能在阻止九弟修复祭冤剑,毕竟这关系到太多人的生命。” “我也有此意,连九弟都差一点死在祭冤剑上,我们确实不能在阻止他修复祭冤剑了。” 龙潭道:“三哥作何打算?” “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尽快回天裔宫,从恶灵界的所作所为来看,他们的野心并不小,我们身为天界战神,必须要守护天界安危。” 龙潭道:“我认同三哥的说法,而且回到天界更有助于我们了解事情,才能更好的帮着九弟七弟。” “我们也要提醒七弟和八弟让他们在妖界小心一点,如果有必要我们可以派一些神将来帮助他们。” 龙潭微微点了下头,龙傲见龙潭若有所思问道:“你还在担心什么?” 龙潭道:“三哥不觉得屈无说祭剑这件事很奇怪吗?祭冤剑不是天界铸造吗?怎么会和灵界有关?还有屈无叫九弟主人这事也很奇怪?” “是挺奇怪的,屈无是善灵界的人,照他所说他的主人应该是善灵界继承人雪依舞的孩子才对,九弟又不是。” “还有在百花谷寒月说的那些话,我总感觉九弟好像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龙傲见龙潭担心的样子安慰道:“好了,别想了,等我们回到天界就派神兵查这些事。” 龙潭道:“好。” 另外一间房内龙飐跟韩桑也在分析屈无的话,韩桑惊讶的对龙飐道:“你怀疑祭冤剑不是天铸神剑,这怎么可能?祭冤剑不是你仙父送你的吗?” “其实祭冤剑原本叫生灵剑,是仙父赠送给我的没错,可这其中肯定有问题,不然怎么解释屈无口中以血祭剑的事?” 韩桑想想也对,龙飐又道:“其实我们刚晋升为天界战神那会我和四哥他们就觉得仙父有事瞒着我们,可我们始终都未得知仙父瞒着我们的是何事?现在想想,我感觉就和这祭冤剑和雪花风铃有关,或者仙父那时候就已经知道有恶灵界的人存在了。” 韩桑道:“倘若你仙父那时候就知道恶灵界的人存在那他不是应该带着你们去消灭恶灵界吗?为何非要送你把剑和雪花风铃。” 龙飐想了想对韩桑道:“还记得三年前在焰铁门旧址吗?那时我和寒月对战的时候,寒月曾经把我当成是雪依舞的孩子,想要杀了我。” 韩桑有些惊讶,龙飐继续说:“我怀疑是有人故意将这两样东西送给仙父想要找个替死鬼或者想借我们的手铲除恶灵界。” “就算有人想这样做那你仙父也不会同意,他不可能让你们有危险啊。” “对我仙父而言我们是很重要,可我们龙裔一族长久以来的宗旨是守护六界和平扞卫正义,这些早已刻在我们龙裔族每个人的骨子里了,我们也都随时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所以如果有人以六界安危为筹码,仙父是有可能动摇的。” 韩桑听后感慨道:“你们龙裔族人可真伟大。” “我早就告诉过你,光荣的背后付出的就是代价,不过你有一个很好的爹,韩盟主很值得敬重。” 提起韩天城韩桑还是有点难过,但比以前好了很多,有时候时间可能真的能治愈伤口,韩桑道:“我当然知道我有个好爹了。” 但更能治愈伤口的是关怀与爱,龙飐开口道:“所以你别总伤怀过去,记挂着仇恨,想想你身边还有我和风霜陪着你,还有一个慕月月等着你。” 韩桑听到龙飐的话微微淡笑了下又盯着他看,龙飐道:“你盯着我看什么?” 韩桑笑道:“你终于又变回原来那个龙飐了。” 龙飐道:“我一直都没变。” 韩桑揶揄道:“也不知道是谁在鬼战城见到我和风霜的时候一脸的冰冷煞气,还差点掐死她。” 龙飐瞥了眼韩桑道:“那是你不懂我,我现在想掐死你。” 龙飐说完两个人笑笑,龙飐又道:“我变回来可没你的功劳。” 韩桑鄙夷的笑道:“知道了,都是风霜的功劳。” 说到这韩桑又一副八卦的眼神盯着龙飐,龙飐道:“你今天眼神是不是有问题? 韩桑笑道:“不是我眼神有问题,我是担心你感情有问题。” “你是说鹤清尘和鹤清雪?” “看来你知道啊?你不觉得他们俩对你们俩很特别吗?” 龙飐自信一笑道:“你都影响不了我们,你觉得他们会与众不同吗?” 龙飐说这话时眉宇间暗藏一种对鹤清尘和鹤清雪想要横刀夺爱的不屑和轻视。 韩桑见龙飐自信的样子想了想也对,就以他们俩这携手共进的感情真没有人能分的开。 龙墨和龙檩离开主事殿后又去询问了神兵妖界现在的情况,神兵告诉龙墨龙檩已经在妖界各族做了安抚工作,现在各妖族都很安分,龙墨和龙檩听后安心了不少,但龙墨还是提醒神兵要时刻注意妖界各族的动静和安全。 两人离开后龙檩对龙墨道:“七哥还在担心那个寒月作乱?” 龙墨道:“祸害不除,危险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龙檩认同的点点头道:“关注寒月还能避免他伤害九弟。” “以她的功力不足以伤害九弟,真正厉害的是恶灵之血和祭冤剑,所以我们应该先帮助九弟恢复祭冤剑。” 龙檩叹息道:“可惜屈无不知道贺峰在哪?” 龙墨听后也是叹了口气。 风霜很想知道雪依舞和冷翼的事,她和龙飐离开主事殿后就一直站在仙府院中等屈无,屈无从主事殿后出来就跑过来找龙飐,正好碰上风霜,风霜便带着屈无来见龙飐,二人进屋后发现韩桑和龙飐正说着话,风霜开口问道:“你们聊什么呢?” 龙飐见风霜走进来道:“没聊什么。” 屈无走进来就向龙飐诉委屈:“灵主,我还以为你把我抛弃给鹤清鸣那小子呢?” 龙飐对屈无道:“放心,你还有用,抛弃不了你。” 屈无委屈道:“灵主那我要是没用你是不是就抛弃我了?” 韩桑道:“不是说过会保护你吗?你放心他不会抛弃你,但罪你的受。” 屈无不解的道:“受什么罪。” 韩桑笑着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龙飐道:“坐下吧,还有事问你。” 第97章 诉说往事分析现在 屈无不知道龙飐还要问什么,疑惑的问道:“灵主还要问什么?” 龙飐道:“不是说你以血祭剑吗?祭的什么剑?” “当然是灵主你手上的生灵剑了。” 龙飐听屈无这样说看了韩桑一眼,韩桑正好也看他,两人眼神中都透着对某种猜疑的肯定。 龙飐又问:“你知道生灵剑的来历吗?他是谁铸造的?” “知道啊,生灵剑是恶灵界少主冷翼铸造的剑。” 韩桑道:“那他为什么要铸造生灵剑?” 风霜静静地听着龙飐和韩桑问屈无的问题,她对每一个问题都很关心。 屈无回道:“好像是为了复活在大战中死去的善灵界人。” 风霜听到这一句话不自觉的问出下一句话:“大战中谁牺牲了?” 见风霜问的那么急,屈无看向龙飐,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说下去,他的主人似乎是一个不喜欢别人说废话的主人。 龙飐看出屈无的心思对他道:“继续说下去吧。” 屈无对风霜道:“大战中死去的是善灵祖师雪郁和雪灵玉灵主。” 韩桑道:“那和雪郁大战的是谁?是恶灵少主还是恶灵祖师?” 屈无道:“是恶灵祖师冷弃,他也死在那场大战中了。” 风霜道:“那冷翼是怎么爱上雪依舞的?” 风霜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就是心不由己的想去问,想去多了解雪依舞和冷翼。 “我也不知道冷翼少主是怎么爱上我们雪依舞少主的,只知道是在一次恶灵界与善灵界的战斗中,雪依舞少主在机缘巧合之下救了恶灵界少主冷翼,至于他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不过以他们相处的方式来看应该是冷翼少主一厢情愿。”屈无说到这就不再言语。 风霜主动给屈无倒了杯茶问:“一厢情愿?你是说雪依舞少主不爱冷翼少主吗?” 龙飐的眼神紧盯着风霜给屈无倒茶的手,眉头皱着似有浓浓不满,风霜一心只想知道冷翼和雪依舞的事没注意到龙飐的神情,坐在一旁的韩桑倒是将龙飐脸上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心下暗自欣喜,脸上也露出看龙飐笑话的神情,龙飐冷眼看着屈无将风霜倒给他的茶喝下,可二人像是旁若无人一样什么都没察觉到。 屈无继续回答风霜的问题道:“我也不知道雪依舞少主到底爱不爱冷翼少主,只知道雪依舞少主回到善灵界的时候怀孕了。” 风霜道:“那后来呢?” “后来冷翼少主来提亲,雪郁祖师不同意,就假借雪依舞少主的名义写了一封绝情信给冷翼少主,可雪郁少主没想到雪依舞少主体内早已孕育了恶灵胎体。” 风霜听到恶灵胎体四个字时面现隐忧和害怕,口中呢喃着:“恶灵胎体。” 龙飐见风霜害怕握着她的手道:“害怕就不要听。” 龙飐猜到雪依舞和冷翼有可能就是风霜的父母,风霜推开龙飐的手道:“我能听下去。” 韩桑和屈无也发现风霜的异样,风霜继续对屈无道:“继续说。” 龙飐暗地里对屈无使了个法诀让屈无无法开口,眼神如寒冰一样的看着他,警告他再说下去后果自负,风霜见屈无沉默不语,魂不附体的样子,眼神还畏畏缩缩的盯着龙飐,风霜侧头看向龙飐,有些生气的一拍桌子叫了声他的名字,她这动静大的让韩桑和屈无都傻眼了,二人的心连着桌上的茶壶茶杯都颤抖了下。 风霜别有幽愁暗恨生的看着龙飐,龙飐对她的态度视若无睹,悠哉悠哉的将手中的茶杯推向风霜道:“我口渴。” 韩桑看着二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异常的犹豫,风霜看了龙飐一会,还是妥协的给龙飐倒了杯茶,递到他手中哀求道:“可以让他说了嘛?” 龙飐本就是不想让她沉浸在恶灵胎体的害怕中才故意逗她转移她心情,看她没有了刚刚的恐惧,他点点头,不着痕迹的解开屈无的法诀,屈无喘了一口气,感觉这个灵主有点厉害。 风霜看着屈无道:“继续说吧。” 韩桑看到风霜重展笑颜对龙飐心生佩服。 屈无向龙飐示意,龙飐点头,屈无担心的看了一眼风霜磕磕巴巴道:“雪郁祖师为了保全雪依舞少主的名誉只能将她藏起来,冷翼少主知道后就设计了一场阴谋,引发了恶灵界与善灵界的一场大战,当雪依舞少主赶到时恶灵祖师冷弃和善灵祖师雪郁都以元灵俱灭了。 风霜又问道:“大战之后呢?” “大战之后恶灵少主冷翼就威逼雪依舞少主嫁给他,可雪依舞少主不肯,冷翼少主为了能挽回雪依舞少主的心就跟她做了个约定。” 风霜急问道:“什么约定?” 屈无看风霜着急的样子在心里嘀咕她怎么比自家灵主还着急,一直回忆往事屈无有些困的样子打了个哈哈,眯了下眼睛道:“约定就是冷翼少主要复活在大战中死去的元灵,而雪依舞少主要把真心给他。” 龙飐道:“所以冷翼打造了生灵剑。” 屈无点了一下头道:“灵主,你还有事要问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去休息了。” 龙飐见屈无有些困的样子道:“去吧。” 屈无起身,风霜一把抓住屈无的官袖道:“雪依舞和冷翼少主的事我还没问完呢?” “回答这么长时间的问题我真困了要回房休息。” 风霜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道:“没关系,我可以在你房间等你。” 她话一出口,屈无慌得坐回椅子上,韩桑瞠目结舌的看向风霜,他们俩心里都有一个声音,一个在说:“你可是灵主是老婆。”另一个在说:“你不知道龙飐什么脾气吗?” 龙飐气的拉过风霜抱在怀里道:“冷风霜你是不是又欠收拾了,人长大了,心也跟着大了,敢随便说进男人房间了。” 风霜坐在龙飐腿上道:“你胡说什么呢?我们的房间都很大,我在堂屋等他,在外面等他也行,我就是想知道冷翼和雪依舞的事。” 龙飐听她不思己过,生气道:“这不是你在哪等他的问题,这是你态度问题。” 风霜道:“我态度……。” 龙飐见她还要顶嘴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在,俯身去吻她。 韩桑起身道:“原以为是鸳鸯交颈柔情似水,没想到是兔落豺狼暴风雪雨啊。” 屈无也站起身道:“还好我懂得察言观色,知道要洁身自好退避三舍,否则我又要元灵破灭了。” 韩桑和屈无感慨自叹间,听到外面一阵短兵相接,焦急规劝的声音,二人立刻跑出去看,发现鹤清诀他们正围着鹤清雪,鹤清雪眉目狠厉,唇齿紫黑,披头散发犹如狂魔。 鹤清诀和鹤清尘手中折扇展露在胸前做抵挡状,鹤清苍和鹤清峰他们衣服上都有被仙鹤诀划破的痕迹,鹤清鸣对着鹤清雪担心的说:“师姐,你怎么了?我是清鸣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鹤清鸣说着就要往前,鹤清尘一把拉着他道:“清鸣,你清雪姐现在有些神志不清,别过去。” 鹤清雪看着围着她的人,一股黑气在她周围转悠,似乎想要操控她,让她看起来很不正常。 屈无见状怛然失色道:“恶灵反噬。” 韩桑看向屈无道:“恶灵反噬?”他似不懂什么叫恶灵反噬又重复了一句。 鹤清雪在听到恶灵反噬四个字的瞬间就凶利的看向屈无,看得屈无毛骨悚然,惊喊道:“灵主,你快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就死了。” 龙飐和风霜快速从屋内出来,鹤清雪的眼神在看到风霜时从屈无的身上移开,凶狠的看向她,直接纵身飞起朝着风霜就扑过来,动作快的比猎豹还迅速,还凶狠,她手掌毫不留情的往风霜心脏击去,风霜根本没想过要防备鹤清雪,眼看着她手掌就要击中风霜,龙飐朝着鹤清雪打出一掌,一股强有劲的掌力将鹤清雪震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口鲜血从胸腔喷出。 鹤清诀他们欲上前扶起重摔在地的鹤清雪,屈无大声喊道:“别碰她。” 鹤清诀看向屈无,屈无道:“她已经被恶灵之血反噬,被恶灵之血反噬之人就会神志不清,恶念丛生,所以你们别碰她,她会伤害你们的。” 鹤清诀道:“有没有办法救她?” 屈无道:“有。不过需要善灵界人的血做药引。” 鹤清鸣道:“你不就是善灵界人吗?你快救救我师姐。” 屈无看向龙飐道:“灵主。” 龙飐知道屈无的用意可他根本就不是善灵界人,也更不可能用风霜的血,他对屈无道:“用你的血。” “我的血没你的血纯正。” 风霜欲走上前,龙飐一下子拉住她,风霜看着龙飐,眼中想要帮鹤清雪的话不言而喻,龙飐松开风霜的手独自走到鹤清雪身旁,两指对着她的腧穴输入清心诀,青色如雾的清心诀源源不断的输送到鹤清雪的腧穴,鹤清雪意识渐渐清醒一点。 鹤清诀和韩桑他们走上前, 屈无看着鹤清雪的症状道:“她被恶灵之血反噬的时间不长,可能是在百花谷大战中受伤所致。” 鹤清诀道:“那为何我们没被反噬?” 屈无道:“被恶灵之血反噬的人不是因为心中有贪念,心志不坚,就是因为功力低微。” 鹤清尘的眼神直盯着屈无看,心中忐忑不安,想想自己这几日夜里,身体里好像住了一个不安分的因子在躁动,每每都会生出邪念,每次都需要用功修炼仙鹤诀才能将体内邪念压制住。 龙飐扫了眼鹤清尘不安的眼神,对着屈无道:“一会用你的血制出解药来,给每个人送过去。” 屈无原本的困意在看到鹤清雪被恶灵之血反噬后消失殆尽,他回道:“放心吧灵主,我虽然怕疼,但大义在前,我知道舍生取义的道理。” 韩桑道:“是要你的血,说的跟要你的命似的。” 屈无道:“刀不是用在你手上。” 龙飐道:“一会我输仙力给你,不会让你疼。” 龙飐对鹤清诀道:“你们先把她带回房间休息去吧。” 仙府主事殿龙傲龙潭向龙墨龙檩说明要回天界的状况,他们正谈着,一个神兵走进来向龙墨禀报鹤清雪被恶灵之血反噬一事,龙墨龙檩有些吃惊,龙墨问道:“他们现在如何?” 神兵道:“鹤清雪已被九神殿下制服,现在由仙鹤门的人照看着,九神殿下说为了避免还有人被恶灵之血反噬,希望所有在百花谷参战的人都能服用善灵界的解药。” 七神道:“告诉九神殿下说我们会配合。” 神兵恭敬的道声是,然后又恭敬的离开。 龙傲道:“他们法力低微才会被反噬,我们没必要为此事停留。” 龙墨道:“三哥,被恶灵之血反噬不是小事,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再说九弟也是为了我们好。” 龙檩也道:“是啊三哥四哥,别辜负九弟的一番心意,更何况你们回天界也不急于这一时。” 四神道:“好了,知道了,我们服用过药再走。” 屈无在药房配置解药,一把刀横在自己手腕处,自我壮志道:“屈无,上一世你舍生取义,自颈而死,这一世没必要害怕割腕,更何况灵主已经把仙气输给你了。” 他心一横刀贴在手腕上,双目紧闭,面目蜷皱,憋着一口气,过了好半晌,泄了气般的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气,放下刀自我逃避道:“元灵重现,理应爱惜生命,不可胡乱糟蹋善灵界人的鲜血。” 屈无在仙府药房来回踱步思量,放在案子上的刀瞅见又躲开,躲开又望去,犹豫不决,他仰头思索道:“为何割腕比自刎还可怕呢?”他长舒一口气,低下头眼神再次望向刀,干脆有力的说:“割。善灵界人岂能贪生怕死,官爷我自己给自己个痛快。” 屈无再次毫不犹豫的走向案边,拿起刀,刚想割腕,一个声音道:“我来吧。” 屈无回头看见风霜,疑惑的叫了声:“灵主夫人。” 风霜走近屈无,撸起衣袖,裸露出白玉纤细的左手腕,夺掉屈无手中的刀划过手腕,手腕上立刻显出刺目的鲜红,她将划破的手腕朝着案子上的碗伸去,汩汩的鲜血滴入碗中,屈无心颤又惊讶的对着风霜道:“你这样要是被灵主知道了会责罚我的。” 屈无的眼神里全是担心,风霜对着他浅浅一笑道:“没事。” 屈无看着风霜脑海中似乎反应过来什么道:“不对啊?只有善灵界人的血才能压制恶灵之血的反噬。”屈无惊讶的看着风霜。 风霜冲他笑,屈无道:“莫非你才是灵主。” 龙飐和韩桑在房间内谈话,韩桑对龙飐道:“看来你猜的没错,祭冤剑还真不是天界铸造的神器。”韩桑缓了一秒又道:“你们兄弟几个那么聪明,当时怎么不向天帝问问祭冤剑到底是不是天界铸造的?” 龙飐道:“我们再聪明也不会轻易怀疑仙父会害我们,更不会怀疑天帝。” “也是,你们那时才刚刚晋升为天界战神,怀疑天帝也说不过去。” “我们对天帝还是很了解的,天帝虽为人和善,但绝不会轻易违背天界战神入选的天规,即便大哥二哥是天帝的女婿也是法不容情,而我们龙裔一族更深知这其中的厉害,我们都是靠战功赢得天界战神的荣誉,从不伪功,也不让大哥二哥为难,更不会借由天帝名号来炫耀,所以我们对于天帝的嘉奖也从不怀疑,坦然受之。” 韩桑听着认真的点点头,龙飐又道:“风霜她应该就是雪依舞与冷翼的女儿。” 韩桑感慨一声:“谁能想到你当初遇到的一个乡野丫头居然是恶灵界和善灵界后人。” 韩桑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龙飐回忆往事笑了笑又说:“也难怪当初你教她武功时她学的那么快,我当时还以为是我愚笨不够勤学苦练呢?原来是她天赋异禀。” 龙飐毫不客气的道:“你本来就没她聪明。” 韩桑喝进口里的茶呛了一下,无语的道:“行,你们俩都聪明。” 龙飐也给自己倒了杯茶,两个人静静的喝着茶,想着事情。 寒月自从被龙飐和屈无伤了以后就回到了妖界结界处,她的脑海中都是屈无还活着是不是雪依舞也活着的想法,她越这样想越是担心害怕,她不能让雪依舞活着,她也不能让冷风霜活着,她心里这样想着,眉宇间透过一抹狠厉,轻轻的拨弄着自己艳红的指甲,仇恨的念着雪依舞冷风霜的名字。 龙飐和韩桑从屋里走出来看见屈无问道:“药都给他们送过去了吗?” 屈无看见龙飐有些心虚,不敢靠近他,心想他要是知道血是灵主的还不扒掉他一层皮,说不定连给他输的仙力都得收回去,他含糊其辞,有气无力的道:“哦,我这就送过去。” 屈无回答完转身就跑,龙飐道:“我怎么觉得他有些做贼心虚呢?” 韩桑看着屈无离开的方向笑着道:“八成是你让他割血吓得,要不就是血放太多虚的。韩桑的视线移向龙飐又说:“他以后还要跟着你,你以后说话仁慈点,没被你打死,也会被你恐吓死,这个我有体会。” 龙飐道:“刎颈护苍生的人会被吓死,这天下没笑话讲了吗?” 第98章 恶灵之血的反噬 屈无送药途中遇上风霜,风霜对屈无道:“把清雪姐的药给我吧,正好我要去看她。” 屈无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小声对风霜道:“灵主,鹤清雪被恶灵之血反噬时要杀你,你还是不要接近她的好,药我去送就好了。” “她是受了恶灵之血的反噬才会神志不清的想要杀我,你放心吧,我送药就回来,不会有事。”风霜把手伸向屈无:“把药给我。” 屈无看了看风霜心有不安的劝道:“灵主你在想想。” “给我吧,没事的。” 屈无叹了口气,把药放到风霜手上,风霜拿着药离开。 鹤清雪房间内,龙飐再次将清心诀灌输到鹤清雪的腧穴,就在刚刚龙飐要去找风霜的时候鹤清鸣匆匆跑过来对龙飐说鹤清雪又被恶灵之血反噬了,于是龙飐就跟着鹤清鸣来到鹤清雪的房间,看见趴在桌上的鹤清雪披散着头发,面目扭曲,痛苦的挣扎,桌上的茶具也散落一地,周身被一股黑气萦绕,似要发作,鹤清鸣吓坏了,紧张的喊着:“师姐。” 龙飐见状只得再次出手,使用清心诀先控制鹤清雪,让鹤清鸣快去找屈无要解药,鹤清鸣急忙跑出房间,鹤清雪的房间内只有他和龙飐二人。 鹤清雪坐在椅子上,手扶在桌面上,模模糊糊的看着一个身影在她眼前站着,龙飐不停的给她输入清心诀,鹤清雪眼神渐渐明亮起来,龙飐收手,鹤清雪抬头看清站在眼前的人竟是龙飐时心中惊喜,龙飐对着鹤清雪道:“你先休息一下吧,鹤清鸣已经去给你拿解药了。” 龙飐转身离开,鹤清雪急忙起身拽住龙飐的袖袍,龙飐看着她抓着自己袖袍的手,在看向她看自己的眼神,突生一种厌烦,他皱眉,鹤清雪察觉龙飐脸上有隐隐的愠怒,急忙向龙飐道了声谢谢来掩饰自己想要抓住他的心。 龙飐听鹤清雪道谢轻轻的颔首嗯了一声,然后不显山不露水的挣开鹤清雪的手准备离开,鹤清雪心中大急,急中生智的装晕倒,龙飐听到扑通一声很重的倒地声,回头一看是鹤清雪倒地,他无奈上前蹲下身叫了鹤清雪两声,见她没反应,只能将人抱起往里屋走去,龙飐将鹤清雪放在床上,再次准备离开时,鹤清雪突然睁开眼睛拉住他道:“你能陪我聊会天吗?” 龙飐推开她的手道:“我还有事。” 鹤清雪急忙的拉住龙飐的衣裳道:“我要聊的是关于风霜的事。” 龙飐虽然很在乎风霜但也知道鹤清雪在找理由,他很干脆的道:“那你找她聊。” 鹤清雪听龙飐说话毫不留情,自己也说了句过分的话:“你希望我跟她说我喜欢你吗?” 龙飐生气的将衣裳从鹤清雪手里拽开,警告鹤清雪道:“注意自己的身份。” 鹤清雪见龙飐生气要走,内心产生邪恶一计,抬手往自己面门拍去,假装一副要自我了结的状态,龙飐见她神情不对,周围还隐隐约约有恶灵之气萦绕,加上她之前对他说的话,以为她又被恶灵之血反噬,虽然他不喜欢鹤清雪但并竟她是鹤清诀的同门,曾经也同是隐秘界人,他也不能见死不救。 龙飐弯身抓住鹤清雪的手,坐在她对面,刚想伸出另一只手将一股青气输入她体内,鹤清雪整个人狂热的往龙飐身上扑,龙飐一时没防备被鹤清雪纠缠住身子。 龙飐大怒:“放开。” 鹤清雪紧紧抱着龙飐道:“我喜欢你。” 鹤清雪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掉在地上,龙飐侧头一看是风霜。 风霜来给鹤清雪送药,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她满脑子充斥着鹤清雪对龙飐说的那句我喜欢你,她站在原地,双腿像是泄了力气般的发软,心里更像是被针扎般的疼痛,她望向龙飐,她记得她曾经跟龙飐提过鹤清雪古怪,她那时就在暗示他,鹤清雪喜欢他,可他却告诉她,他没发现,他那么谨慎聪明,怎么可能没发现,风霜内心产生一种龙飐不重视他们之间感情的想法,她双拳紧握,双目泛红,眼神悲伤又憎恨的看着他们。 龙飐从没见过风霜这样,哪怕是他封印她三年,哪怕是他差点掐死她,哪怕是她跟他闹脾气那会,他都没从她眼中看到真正的恨意,龙飐看着她眼中的恨都快要气死了,一时之间竟忘了要挣开鹤清雪。 鹤清雪也看到了风霜眼神中的气愤,恼恨和伤心,她紧紧的抱着龙飐,脸上没有一丝的愧疚,她内心巴不得风霜看到她和龙飐拥抱纠缠在一起的场景,她恨不得让她在看一遍,这种想法让她内心滋长出一种报复的喜悦与快感,脸上有一闪而逝的娇笑,鹤清雪的如愿以偿,龙飐的愤怒,风霜的憎恨与悲伤,一时之间三种情绪在鹤清雪的房间内隐隐爆发。 鹤清雪刻意娇声道:“风霜妹妹,我和龙飐……” 鹤清雪故意欲言又止,含糊其辞,不道明真相,把话说的不清不楚,又对着风霜做出一副与平日不一样的含蓄娇羞。 风霜隐忍着难过的眼泪,嫌弃又憎恨的看着他们,拾起地上的药胡乱的砸向他们骂道:“无耻,肮脏,臭不要脸。” 风霜将鹤清雪和龙飐一顿痛骂转身就跑出鹤清雪的房间,鹤清雪看着风霜狼狈的跑出去,嘴角有一丝的喜悦,可下一秒这种喜悦就被一掌击的粉碎。 龙飐一掌狠拍在鹤清雪肩头,将她从自己身上震开,快速起身道:“恶心。” 鹤清雪被震的倒在床上,喷出一口血,扭头有点不敢置信和害怕的看着龙飐,龙飐愤怒的指着她道:“如果风霜出了什么事,我一定要你魂飞魄散。” 龙飐说完大袖一甩气愤的走出去,风霜难过气愤的跑着,正好撞上前来看鹤清雪的鹤清尘和和鹤清鸣二人,二人叫她,她也不理,鹤清鸣手里还攥着刚刚从屈无手里要来的药,屈无还告诉他风霜已经送药过去了,鹤清鸣怕药没到,又问屈无要了一些,可没想到会看到风霜哭着从鹤清雪的房间跑出来,他望着鹤清雪的房间,心里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的师兄们都察觉到了鹤清雪对龙飐仙神的崇拜与爱恋,也都适时的提醒她劝解她,可现在的情况让鹤清鸣的内心很不安。 鹤清尘见风霜哭更是心疼与难过,他吩咐鹤清鸣让他自己去看鹤清雪,他去看看风霜,鹤清尘追着风霜跑出仙府。 鹤清鸣往鹤清雪的房间走,正好迎上怒气冲冲的龙飐,鹤清鸣看龙飐的脸色就知道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他心里莫名的害怕起来,连之前对龙飐的敬佩之心也在此时变为畏惧之心,龙飐看见鹤清鸣问道:“看见风霜了吗?” “刚刚看着她跑出仙府了。”见龙飐神色难堪他又补充了句:“你放心,我二师兄已经追出去了。” 鹤清鸣不知道他这句话对龙飐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因为他察觉出鹤清尘不对劲,只是没有明显的暴露出来,龙飐的脸色更加阴沉,看着鹤清鸣手里的药道:“这药鹤清尘吃了吗?” 鹤清鸣看着龙飐更加阴沉的脸色道:“我不知道。” 龙飐不安的快速离开,鹤清鸣看着龙飐离开的背影两秒又快速的走进屋内,发现鹤清雪侧倒在床上,嘴角还渗着血,被褥上也有血,眼神死死盯着门外的方向,眼里有化不开的憎恨与悲愤。 鹤清鸣见鹤清雪现在的样子都有点害怕,他温声的叫了声:“师姐。” 风霜难过的跑出仙府,却忘了仙府是龙檩的法器变化的,仙府里面和外面是冰火两重天,一个晴空万里,恬静优雅,一个乌云密布,细雨连绵,风霜不知不觉跑出仙府老远,跑累了,双臂环抱住膝盖蹲在地上,眼泪混合着雨水啪啦啪啦的滴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发出小小的清脆声响,周围紧密相连的房屋似乎将她围困在幽暗的深巷,从屋顶连连不断流下的雨水逐渐渗入她的脚底,侵蚀她的心,让她有一种想要宣泄的愤怒和恨意。 鹤清尘看见风霜蹲在地上,他快步走上前看着蹲在地上哭泣的风霜,她的眼泪还在一滴一滴的滴落,晶莹剔透又清澈悲戚,他想要开口安慰她几句,可他却不知如何开口,他知道她的眼泪不是因为他,他更懂得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句话的含义,鹤清尘蹲下默默的陪着她淋雨,过了半晌风霜擦干眼泪起身一句话不说,转身往回走,鹤清尘拉着她问道:“你去哪?” 风霜道:“回去。” “可以答应我以后别在为他伤心难过吗?” 风霜看着鹤清尘眼底的深情,推开鹤清尘的手道:“这是我的事。” 鹤清尘看着被风霜推开的手,心中涌起一抹酸楚,喜欢她的话不由得脱口而出:“可我也陪伴了你三年。” 风霜不明所以,鹤清尘继续说:“知道吗,当我知道你被他封印在祭冤剑里三年时我有多心疼,可我又很庆幸我们曾经离得那么近。” “我一直把清尘公子当朋友,我们从来没近过,还请清尘公子以后能够自重。” 朋友,从来没近过,自重,这些话听在鹤清尘的耳里既刺耳又让他难受,鹤清尘看着离开的风霜快速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手上的力道比之前用力,眼神不甘心的问道:“真那么在乎他吗?” 风霜感到鹤清尘抓着自己的手用了力,眼神也不太一样,她动了动手臂试图挣开鹤清尘的手,但是没挣开,她坚定的对鹤清尘道:“是,真在乎他,也只在乎他,鹤公子是要做和你师妹一样讨人厌的人吗?” 风霜厌烦的改变了对鹤清尘的称呼,用力推开鹤清尘的手,鹤清尘听着风霜突然更生疏的称呼,在那一刻像是走火入魔般死抓着风霜不放,风霜用力推搡着鹤清尘,两个人的身体摇摇晃晃,鹤清尘突然霸道的对风霜道:“可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 鹤清尘说话语速极快,眼带痴魔,周身萦绕着黑色的恶灵之气,似乎想强行将她占为己有,他狠命的拉着风霜,身体疯魔的往她身上靠近,想要侵犯霸占她,风霜奋力抵抗,大声道:“我不喜欢你,我喜欢龙飐,只喜欢他。” 仙府屋顶鹤清鸣问屈无道:“你说我该怎么办?师姐她对龙飐仙神确实有情。” 屈无啃着鸡腿道:“恶灵之血的反噬不是一般人能控制的,尤其是心里有贪念的人,你师姐是受了恶灵之血的反噬,等她好了你们好好的劝劝她,不要在喜欢我们灵主夫人的丈夫,不然肯定会成为第二个寒月的。” 鹤清鸣点头道:“你说的对我应该好好的劝师姐。” “其实我更担心我们家灵主夫人,也不知道灵主找到她没有?” 仙府外风霜抵抗着鹤清尘,眼见他眼神似疯魔,心中有点恐惧,她开始喊他的名字试图唤醒他,可鹤清尘却似什么都听不见一样,只想着侵犯她,风霜想要抽取腰间银鞭制止他,鹤清尘攥住她的手向她表白道:“我不在乎你喜欢他,我只想要……。” 鹤清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强劲的掌力给震开,掌力伴随着一句:“鹤清尘,你找死。” 鹤清尘被龙飐打飞出去,整个人飞出老远重重的摔在地上,重咳了两声嘴角吐出一口血,龙飐气愤的道:“鹤清尘,你再敢碰她一下,我不介意替仙鹤门清理门户。” 美好的感情从来不是靠争抢夺来的,我们应该尊重每一份心有所属的感情。 鹤清尘似乎被这一掌打醒了,眼带迷茫又畏惧的看向龙飐和风霜,龙飐转过身抱起风霜往回走,风霜赌气,在他怀里挣扎道:“你放开我,你跟鹤清雪一样的脏,你别碰我。” 龙飐听着风霜的话驻足脚步看她,脸色冰冷的比冰山还要寒冷,风霜见他脸色如此阴沉,内心似乎还憋着一股火,也没敢在和他说话。 龙飐冰冷的看着风霜,雨水还浸打在她脸上,他身形一闪回到仙府,他就这样抱着她,一言不发,眉骨却变得越发冷厉,龙飐内心十分气脑,三年前他品尝过她一次,三年后他恨不能夜夜温香软玉宠她入怀,她应该很了解他对她情有独钟的感情,她还这样误解他,负气离开,还说他跟鹤清雪一样脏,更气人的是她与鹤清尘的拉拉扯扯,龙飐越想越气,面色就越发的寒冷。 风霜看着龙飐越来越阴寒的脸色,感觉他内藏怒火,像冰山下隐藏的火种,她有些害怕和担心,她刚刚看到他与鹤清雪那样她太生气了,所以才胡思乱想误会他,现在看着龙飐怒气冲天的面容,让她恢复些理智,刚刚跑出去也冷静了许多,明白龙飐不会背叛她,可她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后悔也来不及了,风霜眼看着龙飐就要把她抱进房间,她着急的道:“你放我下来。” 龙飐眉目冷凝的看着她道:“你还敢要下来。” “我自己能走。” “你还想逃,你今晚死定了。” 仙府屋顶鹤清鸣对屈无道:“龙飐仙神抱着他老婆回来了,但他们好像有点不愉快。” 屈无道:“我看见了。” 龙飐对风霜说话的声音里带着怒气,听着特别的让人胆寒,风霜的心都跟着哆嗦,怯懦着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龙飐也不回应,一脚踹开房门。 站在屋顶的屈无听到龙飐的踹门声心猛的跟着一个颤抖,一下子站起身道:“灵主那么大火气,那灵主夫人岂不是很遭殃,我要不要去救她?可我拿什么救她?” 屈无四下瞅瞅,除了手上的鸡腿没看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他把自己的虚官令拿出来,虚张声势的高举着,刚向前迈一步,就听到“嘭”的一声门被关上的声音,他的心又是一个颤抖,鸡腿从手里掉落滚到了地面,他也差点从屋顶摔下去,他抿抿嘴,收回迈出去的步子。 鹤清鸣道:“你怎么不去救你灵主夫人?” 屈无道:“我还是多拜拜菩萨,让灵主夫人自求多福吧。” 鹤清鸣也道:“就是,那是你家灵主和灵主夫人的事你就别管了,反正龙飐仙神对她老婆一直都很好,又不会把她怎么样。” 鹤清鸣说完飞下屋顶 屈无问他去哪? 鹤清鸣告诉他说要去找师兄商量点事。 龙飐进屋后气的把风霜往床榻一扔,不带半分的心疼与顾忌,风霜被扔在被衾之上,被衾虽软,但她还是摔得有些疼,她刚欲爬起身,龙飐一个利落的跨坐在她身上,抽去自己腰间襟带随手往地上一丢,襟带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清脆响利,带着力道的大掌粗鲁的扒开她的衣裳,风霜被他压制着,身上仿佛有座山一样,很沉很重,压的她快喘不过气来,她只能蹬着两条小腿,伸出两只手抵抗他粗暴的行为,可她的手抵在龙飐倾轧上来的胸膛,柔软的像棉花,对龙飐而言毫无作用,风霜发现龙飐是真的动怒了,龙飐阴鸷的看着她,风霜感觉此刻的龙飐眼神异常可怖,眼珠很黑,像是黑夜吃人的厉鬼,既愤怒又无情,掐住她的手腕掰开抵在她胸膛的手,他的手恰好掐到她伤口处,风霜“啊”的尖叫一声,口中喊着“疼。” 龙飐本想狠狠的惩罚她一下,但听见她喊疼还是心不由己的去关心她,看见她疼的快要掉眼泪心慌道:“哪疼?” 第99章 疯狂的吃醋 风霜道:“手腕疼。” 龙飐虽然生她的气,但始终都是心疼她的,他慌忙松懈掌中力道,坐直身,风霜感觉身体又是被人一压,刚刚弹起的肌肤又往里深陷下去,给她身体带来极不舒服的异样,可她也不敢开口声张,只怕会引起他的报复。 龙飐轻轻的撩起她手腕处的衣袖放在胸前,看到她左手腕处被纱布包扎着,上面还渗着鲜红的血迹,他目光凌厉的看向她道:“你用你的血制药,冷风霜你……” 风霜见龙飐面色凌厉,很生气的样子,急忙又娇声一句:“疼。” 龙飐看着她煞白还有些脏的小脸,责备的话被他强行堵在喉咙口不忍再说,他轻轻解开她手腕处的纱布,就看到一道细长的伤口,伤口还没结疤,也不是很难看,但龙飐看着就是揪心的疼,他瞅了风霜一眼,风霜小心翼翼的看他,龙飐手掌对着她伤口处输入青气,不到一会功夫风霜手腕处的伤便消失不见,风霜动了动手腕没有痛感,面上带了点微笑,再看向龙飐时又暗了下来,推了推他冷冷的道:“你起开。” 龙飐冷哼道:“起开?在我面前你还想过河拆桥?” 他再次的倾轧在她身上,近在咫尺的看着她凶道:“骂谁肮脏呢?还敢一个人跑出去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风霜看着龙飐心道:“鹤清尘又不是别的男人,是你的朋友,可这种话肯定不能说。” 龙飐见风霜不说话,低声在她耳边假意威胁道:“冷风霜,你是想今晚被蹂躏死吗?” 风霜看着他眼神中的戾气心里发怵,嘴上却反击道:“谁叫你不洁身自爱?” 龙飐看着她凶道:“你敢再说一遍。” 风霜被他凶悍的气势给威慑住,只能强词夺理的道:“她扑在你怀里,你没推开她。” 龙飐见她气呼呼,说话很憋屈的样,开口道:“她刚扑过来,你就进来了,我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你身上,移不开。” 龙飐虽是冷着脸说的,但说的每一句话都很甜,风霜听着心里一下子舒服了很多,而且他从没见过龙飐冷着脸说如此甜的情话,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龙飐见她笑也跟着哼笑一声,风霜见龙飐哼笑,又故意严肃的道:“那你也没跑出来追我,谁知道你们有没有……” 龙飐一个冷厉的眼神扫了风霜一眼,风霜没敢把话说完,她也知道没有,龙飐见风霜还怀疑生气道:“我要帮你出气。” 风霜道:“你伤害鹤清雪了?” 龙飐微微颔首了一下,风霜原本很讨厌鹤清雪,但听龙飐这样一说心中又有些内疚,龙飐食指成钩子状,挑起风霜的下颚语带威胁的问:“鹤清尘和你说什么了?” 龙飐的食指挑着她下颚,中指、无名指和小拇指还不停的来回磨蹭撩拨她,他指节有力而炽热,撩拨的风霜又痒又酥,只能扬着下巴艰涩的对龙飐道:“我拒绝他了,我想了想他们两个应该是受了恶灵之血的反噬才会做出有违仙鹤门师德之事。” 龙飐停止手上动作道:“心若澄净,怎会被恶灵之血反噬?” 风霜不说话,龙飐问:“心里舒服了?” 风霜没有察觉到龙飐问这话时心里眼里隐藏的算计,她轻声“嗯”了一声。” 龙飐邪笑道:“那你也该让我舒服舒服了。” 龙飐秒变脸色,扯开她衣裳,风霜惊呼挣扎,她大半香肩被她扯的裸露在外,龙飐又随手解开她襟带丢到地上,正好和他的襟带交叠在一起,一个黄色,一个白色。 屈无从仙府屋顶下来就一直躲在房外不远处听墙角,就听到屋内一阵撕扯声和吵声,先是风霜大声的道:“你别亲我脸,我淋雨了,我脸上脏,随后又听到类似有衣裳被撕烂的拉扯声和龙飐强硬的回答声:“脸上脏,身子干净就行。” 屈无感到屋内是一场大战,他倚靠在房外墙边,双手紧揪着自己的官服,咬在嘴里,哭丧着脸,心随着屋内撕扯抗拒声一怵一怵的打颤纠结,他挣扎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救他家灵主,屋内再次传来风霜挣扎抗拒的声音:“我手腕有伤。” 他又听到龙飐粗重喘息的声音回道:“少装受伤故作可怜,你的伤口我已经给你治好了。” 跟着是风霜气喘吁吁断断续续的声音:“龙飐,你假仁假义,给我治伤就是为了自己胡作非为。” 在紧接着是龙飐隐晦霸气的回她说:“对外束身自修,一尘不染,对内当然要独宠妻身,胡作非为,更何况你本就是本尊的人。” 屈无站在墙角,龙飐撕扯风霜衣裳和喘息的声音他听的清清楚楚,二人你来我往的唇枪舌战之声如炮轰响,屈无整个人像一只斗败的小猫可怜的蹲在屋外自言自语的道:“这一世的灵主丈夫好像比上一世的灵主丈夫还要厉害。” 屈无手中的虚官令来回的敲击地面发出无能为力又虚弱的悲鸣:“苍天啊,大地啊,我该怎么拯救你啊。” 整个仙府陷入有人欢喜有人忧的繁杂混乱中。 鹤清雪和鹤清尘在各自的房间内闭目养神,他们手里都攥着屈无研制的药,耳边却总有风霜和龙飐的话传入他们耳中,扰乱他们心神,二人各自睁开眼睛,看着手中的药,眼神里透露着挣扎纠结之色。 晨曦的日光染着特殊的红冉冉升起,光辉洒在仙府一朵高贵纯白的鲜花上,映衬的那花有种特别朦胧特别鲜艳的美,仿佛被镀上了一层蒙蒙红色,就像此刻龙飐身下的风霜,含花玉露,娇艳欲滴,有被滋养过的玉露风情。 让龙飐又忍不住的在她光洁如玉的肌肤上轻轻囋嘬一口,风霜闭着眼睛轻出声:“别闹,我好累。” 她声音里带着撩人的困乏,龙飐轻笑,捏起润贴在她耳前的发挂于耳后,在她耳边温柔的警告道:“要是再不起来,就让你累的再也爬不起来。” 风霜闭着眼睛轻声道:“你才不会呢?你嘴毒心软只会假装威胁我。” 龙飐一个动作,风霜突然睁开眼,四目相对,龙飐看到她不敢相信的眼神盯着自己,龙飐轻笑,风霜刚欲起身,他猛的压上她的唇,舌尖在她唇里翻江倒海,兴风作浪,风霜困乏的再次闭上眼只被动的回应着,承受着,屋内只有他们发出的旖旎缱绻之身证实着龙飐恬不知足的激烈。 屈无从房间里匆匆忙忙的跑出来,直奔向龙飐的房间,一路上碎碎念念的道:“哎呦,也不知道我的灵主怎么样了?” 他风风火火的跑去敲龙飐的房门,龙飐正沉醉的享受着温香软玉在怀的快乐,对敲门声充耳不闻,门外屈无心急如焚狂敲门,门内龙飐一心一意恋欢场。 风霜耳边传来啪啪啪的声音,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身上依旧是龙飐挤压的沉重感和他不知足的吞噬压榨,她又仔细的听了好半晌才意识到门外是屈无的敲门声,意识强烈的清晰起来,她双手忙乱的去推龙飐道:“有人敲门了。” 龙飐抓住她的双手压在枕侧看着风霜认真的道:“别管他。” 风霜挣扎坐起倚靠在床头道:“不行。” 龙飐气恼的看向门外的敲门人,火气窜到头顶。 风霜低眉看着一丝不挂的自己和床下被撕扯的凌乱不堪的衣物,她羞愤的攥起小拳头捶打龙飐道:“我衣裳。” 龙飐收回看向门外的视线,看着风霜轻笑道:“亲本尊一下给你衣裳,否则……。” 他眼神扫视她躯体,略带威胁,风霜急忙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龙飐大掌一伸,掌中呈现一件青紫色衣裳。 门外屈无还在坚持不懈的敲门,还故意说道:“龙飐灵主,你起来,我要和你斗法晨练。” “再等等他们吧。”鹤清尘的声音从屈无身后传来。 屈无回头道:“清尘公子找我们灵主有事?” 鹤清尘尴尬一笑,屈无看到鹤清尘身后鹤清雪也慢慢朝着这边走过来,身边还跟着鹤清诀等人,门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屈无问道:“都被我这敲门的雷霆之声震醒了,该不会是我扰大家清梦了吧?” 鹤清鸣道:“你的敲门声对高手而言声如蚊蝇,没那么大威力,我们都是来找龙飐仙神的。” “我灵主还真是个人人翘足引领的香饽饽,有能力的人就是不一样。” 风霜还不知道屋外聚集了很多人,但是龙飐感受到了,他知道外面的人是鹤清尘他们,龙飐故意不去开门。 风霜问道:“你怎么不去开门啊?” “昨晚秀色可餐,食欲充足,现在口干舌燥,你去开门。” 风霜脸红,走去开门,却没注意到龙飐嘴角露出的奸诈之笑。 风霜刚打开门,门只闪出一丝细缝,风霜本以为只有屈无一人站在门口,从容不迫的把门全部敞开,在看到门外一群人时,脸上顿时如彩霞降临,羞红的人若桃花。 龙飐听到风霜的开门声从屋内走到门旁,牵起她的手从屋内走出来,看了眼离风霜最近的屈无道:“夜听声,早敲门,真可谓是披星戴月,应是自刎之后元灵沉睡太久所致,若是在需披甲上阵,本尊定让你第一个冲锋陷阵。” 屈无道:“灵主,虽说我们是善灵灵主,但也不能总披肝沥胆,舍身取义,灵主你才智超群,若真遇到生死存亡之事,定能扭转乾坤,守护心仪之人。” “卑躬屈膝,曲意逢迎对本尊没用,若不让你大义凛然,舍身赴死,恐委屈了你上一世的官服。” 屈无的眼神看向风霜,寻求帮助。 风霜拉着龙飐越过屈无面向鹤清诀他们,双方都有半刻的僵持,一方无畏无愧,正义凛然,一方自惭形秽,羞愧难当,还是龙飐先开口打破双方的隔阂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有错视之,有过改之,有难勇之,知其义而不叛其道者方俯仰无愧。” 龙飐说的坦坦荡荡面不改色,让鹤清尘他们更加的无地自容,鹤清尘上前一步对着龙飐和风霜致歉道:“昨日是在下唐突,行差踏错,有失君子之为,更有损仙鹤门门风,还请二位不计前嫌。” 鹤清雪也走上前看向风霜和龙飐难以启齿的说道:“昨日的事对不起。” 龙飐道:“别对不爱自己的人痴迷,只会无疾而终粉身碎骨。” 龙飐语气平淡,听不出是忠告还是威胁。 屈无道:“灵主你这话恶灵少主也说过,你们还真像。” 龙飐看向屈无道:“你犯的错一会再和你算。” 屈无委屈哀求的叫了一声灵主。 风霜看向鹤清尘和鹤清雪,对于他们昨日的行为她也非常讨厌,可既然他们都真诚道歉了,她开口道:“清雪姑娘和鹤公子皆是才貌双全之人,他日定能得以良配之人白首偕老。” 龙飐听着风霜对他们称呼上的改变和说的话,明白风霜是在给他们改错的机会也在暗暗提醒他们别在破坏和觊觎他们的感情。 鹤清尘说不出此刻的心情是如何?不像之前的苦涩,但心更凉了些。 鹤清雪有少许的酸涩,不甘之感,面上现着僵硬的笑容。 鹤清诀走上前道:“昨日多谢你们慷慨赠药,才避免我们不被恶灵之血反噬。” 龙飐看得出鹤清诀脸上的自责,他其实挺敬重鹤清诀的为人,也知道他在为他的师弟师妹而感到歉疚,他开口道:“同为守护安宁而战,无需言谢。” 龙飐是在告诉鹤清诀他并没有看轻他。 “你们都在这啊?”龙檩走过来说道。 龙飐望过去看是龙墨和龙檩,龙飐问道:“八哥找我何事?” 龙檩道:“我们来告诉你,三哥四哥已经回天界去了,他们承诺不再阻拦你修复祭冤剑,所以想问你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多谢七哥八哥这些日子在三哥四哥面前帮我调节,不然估计他们还会让我回天界,我接下来想去魔界看看能不能找到烈火枪贺峰?” 龙墨问道:“都是自家兄弟无需言谢,你要去魔界,需不需要我和八弟陪你去魔界。” “不用,烈火枪在不在魔界还是个未知数,还是我去寻找,七哥和八哥继续镇守在妖界,一方面继续帮我打听烈火枪和宫廷血的下落,一方面也可以防止寒月继续作乱。” 龙墨道:“之前神兵来报在妖界结界处发现寒月的踪迹,当我们赶到时她已不知去向,我担心她还会抢夺你手中的祭冤剑,你真的不需要我和八弟陪你去魔界。” “七哥放心吧,我会看好祭冤剑,妖族才刚平息作乱,我们不能让恶灵界之人在有机可趁,守护六界安危才是我们第一要做的事,七哥和八哥就留守在妖界,万一有何异动我们也可以随时防备。” 龙墨见龙飐坚持,开口道:“那好吧。” 龙檩道:“我已经将这里发生的事告知五姐和六姐了,相信等你到那她们也会助你一臂之力。” 屈无对龙飐道:“灵主,说不定寒月也在魔界呢?” 龙飐道:“希望你嘴巴灵验。” 屈无竖起一个大拇指自夸道:“灵主,我屈无在善灵界那可是第一天才,聪明无比,天下无敌,我说的话一定会灵验的。” 鹤清鸣笑了笑走到屈无身边把手搭在他肩上道:“从善灵界到天界,时代在进步,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仙神的思维也在进步,你能想到的,龙飐仙神早就想到了。” “我就睡了一觉,世界就日新月异了?” “不是和你说了吗,你才出来,有很多事你不懂,以后我教你。” 鹤清苍道:“清鸣,你连寒月有可能在魔界都猜不出来还要为人师表。” 鹤清鸣看向鹤清苍道:“师兄,你别老踩着我显智商啊。” 鹤清峰和龙檩龙墨忍俊不禁,鹤清苍道:“可以啊,现在都敢和我一较高下了。” 众人说着话,韩桑打着哈欠走过来道:“你们还没聊完呢?” 龙檩见韩桑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问道:“你昨晚没睡好吗?” 韩桑用异样的眼神看向龙飐和风霜,风霜被韩桑看的满腹狐疑,其余人对韩桑看向风霜和龙飐的眼神也是一头雾水,只有龙飐了然于胸。 龙飐握着风霜的手对韩桑道:“我们正商讨要去魔界的事,你这幅无精打采的样子,别到不了魔界就被抓去当下酒菜了。” 龙檩道:“是啊,魔界不比妖界,妖界虽混乱,但一直群龙无首,而魔界有魔王尤有魔王尤裘坐镇比妖界要凶险,你们到了魔界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龙墨道:“还有他的儿子尤天,他也是个非常聪明又善战之人。” 韩桑道:“他能比龙飐还聪明善战?” 龙檩道:“他要是比九弟还聪明善战那几年前战退的就是我们龙裔族了。” 龙飐道:“尤天这个人的确难以捉摸又不好对付。” 韩桑道:“你不是都把他战败了吗?” 龙墨道:“之前和魔界对战的都是三哥四哥和我们,九弟和尤天都是隔空对战,计谋上他比九弟要略逊一筹。” “原来你们没对战过,这次去魔界估计是免不了要一战了。” 龙墨道:“未必?” 龙飐和韩桑他们疑惑的看向龙墨,龙墨道“我听三哥四哥说五姐和六界好像已经管理魔界了,只是不明白他们为何还没回天界。” 龙飐有些疑惑,以尤裘和尤天的性格不可能屈服的,龙墨看出龙飐的疑惑开口道:“九弟是不是也觉得这事蹊跷?” 龙飐颔首道:“尤裘和尤天都不是会妥协的人,不可能轻易臣服于天界,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发生。” 龙墨道:“所以你到魔界要小心,看看他们是不是假意臣服,背后又在计划什么阴谋所以五姐和六界才迟迟不回天界。” 龙飐道:“放心吧七哥,我会的。” 第100章 离开妖界,前往魔界 韩桑张着大嘴巴昏昏欲睡的样子道:“要不你们先走,我随后去追你们。” 龙飐知道韩桑在开玩笑,但看他真的很困的样子,他也开玩笑的道:“怕你御剑飞行时摔下来,我们可以在这多待一天再走。” 韩桑笑笑,鹤清诀趁机道:“要不我们先去吧,既然魔界如此危险,就由我们先为大家探路。” 鹤清诀知道鹤清尘一时无法面对风霜和龙飐所以才提此建议,一方面是希望给彼此一些空间,另一方面也是自责没有看管好师弟师妹对龙飐和风霜感到愧疚,希望能帮他们做些事情。 龙飐看得出鹤清诀的用意,但他不希望他们以身犯险,开口道:“魔界非同小可,还是一起走吧。” 鹤清诀笑道:“没事,我们只是为你们探路不是与魔界大战,你放心。” 龙飐看得出鹤清诀很坚决开口道:“好吧,不过你们一定要小心。” 鹤清诀颔首,随后摇身一变成仙鹤展翅空中,鹤清尘和鹤清峰、鹤清苍也转变成仙鹤,鹤清鸣对屈无道:“我们魔界见。” 随后也变成一只仙鹤。 鹤清雪望了龙飐一眼,眼中有不舍和留恋,但随后也现身成仙鹤。 龙墨和龙檩手掌一翻,掌中出现七天神戟,两个人手执七天神戟射向仙府护罩,两道光芒射在仙府护罩上,仙府护罩像飘动的流云一样被打开,鹤清诀他们展翅飞翔,飞离仙府。 龙飐他们望着鹤清诀他们离开后又看向韩桑,风霜见韩桑两眼睛快眯成一条缝了,对其道:“你快去休息吧。” 风霜没想到韩桑回答她的话会让她后悔对他的关心,韩桑有口无心的回道:“你俩晚上动静小点。” 韩桑话音一落,风霜清隽的面庞上红晕顿现,忙将脸转向一边,手在龙飐的手掌中转动,想要挣脱龙飐的手离开,奈何龙飐握的太紧,她挣脱不开,龙飐乜了韩桑一眼道:“在多说一句话,我让你日夜无眠,暴毙而亡。” “我这就去睡,你们随意。” 韩桑转身离开,屈无小声呢喃道:“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不见义勇为呢?” 龙飐一副要算账的样子看屈无,龙墨龙檩对龙飐的脾气秉性了如指掌,一看他现在看屈无的神色就知道屈无要出事,龙墨道:“我还要去看锦彩。” 龙檩道:“我还有妖族事务要处理。” 龙墨和龙檩神色匆匆的离开,屈无毫无察觉,龙飐对屈无道:“让她用鲜血制药,破坏本尊雅兴,你说我留你何用?我看我该收回传给你的仙力,让你再睡个上千年。” 龙飐说着手掌一翻,掌中现天道怒火,屈无见状忙道:“灵主,我有用,万一下一次再有人受恶灵之血反噬,我保证用自己的血,不让灵主受伤。” “还有呢?” “我保证下次不打扰你雅兴,退避三舍。” 龙飐收回天道怒火,风霜笑着对屈无道:“你到底是谁的守护者?” 屈无对风霜道:“灵主,你可不能怪我不帮你,上一世可是恶灵少主对善良少主言听计从,到你们这就反过来了,我也无能为力啊,等我们找到贺峰让他保护你,他厉害。” 龙飐道:“看在你没有揭穿你灵主身份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 “灵主,我说过我很聪明的,我知道你这样做是在保护风霜灵主,所以我不会露馅的。” “知道就好。” “那我以后在外人面前继续叫你灵主吗?” 龙飐颔首,而后对其道:“你下去吧。” 屈无转身离开,风霜问龙飐道:“你对韩桑做了什么?他为什么那么看我们?” 龙飐轻笑,在她耳边耳语几句,风霜听后恼羞成怒叫了声龙飐的名字随即右手成拳向龙飐挥去,龙飐松开风霜的手笑着闪躲,风霜一拳打空又在挥出一拳,龙飐绕过她的拳头,身形如风闪到她身后,风霜转身,快速利落的出掌,龙飐截住她击过来的手掌,用力一拉,风霜身子前倾,龙飐另一只手在她腰间用力一推,将风霜推出,风霜一个旋转从腰间抽出银鞭抽向龙飐,手放在腰间方知昨晚龙飐收走了她的银鞭,她手停放在腰间更羞恼了,龙飐笑意吟吟的看着她,手掌一翻,风霜的银鞭便呈现在他掌中,龙飐得意与挑衅般的眼神对风霜道:“在这。” 那画风宛如一个富少调戏良家小姐。 风霜直接飞起,双脚在仙府水池中如蜻蜓点水,青燕踩踏般飞旋一圈,双臂又在空中张开双掌向上,两掌向上翘起,在空中交叠一圈再次伸展开来,掌心面向龙飐,用三年前龙飐交给她的功夫对付他,口中念着他当年教给她的口诀:“轻鸽踏马旋空飞,白雨如珠落凡尘。” 仙府水池中的水变成成千上万的水珠漫天洒向龙飐,龙飐讥笑伸掌,五指岔开旋转,掌中似有引力,漫天的水珠全都坠入掌中凝成水球,龙飐道:“是还想在淋一次雨,再让我扒一次你的衣裳吗?” 风霜看到龙飐掌中的水珠有向她还击的趋势,当即抬手遮面惊呼道:“龙飐。” 只听“嘭”的一声,风霜放下手,看到龙飐掌中的水珠落入仙府水池,溅起几丈高的水花, 龙飐对风霜道“形如意念,强如心志,仙法不够强,再来。” 风霜双掌攻向龙飐,龙飐道:“力道太弱,你这是变着法的想被我修理。” “把鞭子还我,看我抽不抽你。” 风霜和龙飐交手,一个倔强不屈,身形如雪花飞舞柔而寒冷,出手果断;一个随意潇洒,身形如风飘忽不定,刻意闪躲引导,二人交手龙飐有意试探风霜的仙法灵力,多次指出她的不足之处,提点她该如何攻击,风霜右手掌劈向龙飐,龙飐两指夹住她劈过来的手掌,风霜又快速左手成拳攻击龙飐,被龙飐一掌握住,风霜被龙飐牵制住,龙飐握着风霜劈过来的手旋转一圈,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让她倚靠在自己身上,温柔的在她侧脸落下一吻,再将手中银鞭挂在她腰间问道:“猜到自己的身世了害不害怕?” 风霜微微点了一下头道:“知道自己的身世是有点担心,但更害怕的是看到你和清雪姐抱在一起。” 龙飐忙道:“我没抱她。” “可你明明就知道她对你有情你还靠近她,而且我都提醒你了,你还故作不知。” 龙飐轻笑解释道:“我没靠近她,是因为她受了恶灵之血的反噬清鸣找我去医治她,对你故作不知是不希望你把精力放在她身上,多专注于自己的事,三年前不就和你说过这些话吗,怎么都忘了?” “我没忘,只是三年前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金瑶也不是名门正派的人。” 龙飐听她说这话,撇过头看她道:“你在和鹤清雪比身世,担心我因为这个放弃你?” “你不是因为这个才封印我三年的吗?” 每每听她说封印她三年之事龙飐内心都很心疼和自责,他开口道:“不是。” 风霜疑惑,转身看他问道:“那这次你还是不会告诉我原因吗?” 龙飐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答非所问的道:“相信我吗?” 风霜点头,龙飐道:“因为你体内被封印一样东西。” 风霜听后有些惊惧,龙飐见她惊惧的模样继续说:“所以我们到魔界之后你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不能离开我的视线,也不能随便相信任何人。” 风霜抱住龙飐道:“好。” 龙飐知道风霜一般不对他示弱,也不对他刻意撒娇,现在见她这样,知道她肯定在担心在害怕,龙飐拥抱着风霜安慰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也不会因为你的身世而放弃你,所以不要害怕。” “你三哥四哥他们是不是也知道了所以才不喜欢我,一直想要抓我。” “他们不知道,三哥四哥抓你是因为当年铸剑山庄被灭,人界有很多人都认为是你所为,他们抓你其实就是不希望我受你连累。”龙飐停顿了一下又说:“是不是感到很委屈啊?” “我知道他们在乎你。”风霜昂着脸问:“受我连累你会委屈吗?” 龙飐笑道:“说什么傻话呢?我是你丈夫怎么会委屈呢?不是告诉你了吗,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风霜笑着点了下头,龙飐将她的头埋在怀中道:“我们这次去魔界可能会遇到和百花谷一样的危险,所以不经过我的同意不准擅作主张做任何事明白吗?” “知道了。” 爱情会有不经意间的误会和气愤也会有彼此之间的理解和安慰。 龙飐和韩桑他们在仙府休息了一夜之后前往魔界。 魔界,魔族游乐殿外两旁大片的黑色郁金香花在风中摇曳,花朵已枯败干竭,朵朵黑色花瓣凋零在地,魔尊尤裘一身隆重的靛蓝色衣袍内配猩红色衣衫,袍上绣着犴狴凶兽,发冠和腰间大带亦是如此,看上去非常威冷严肃。 他站在恢弘磅礴的大殿外,大殿矗立于高山之上,往下望去,山下情况一览无余。 尤裘看着凋零是花瓣大怒,对着百丈外摇龙骨车的魔兵喝道“动起来,快点摇,看不到这些花快死了吗?今天这些花要是活不了,就把你们全都扔进万劫魔窟。” 尤裘声音洪亮带着威吓遥传百里。 百里外两旁摇着龙骨车的两个魔兵听到魔尊要把他们送到万劫魔窟吓得瑟瑟发抖,拼命摇龙骨车,他们身后还站着其他的魔兵,全都穿着黑色的铠甲,拿着黑色魔刹勾,魔刹勾长约三尺,周身是黑色麻花形状,顶部是如月牙形状的黑色钩子,钩头锋利无比,他们每次战斗都能勾掉别人的头颅,臂膀或是内脏,就像是黑夜的勾魂使者,即便这样他们在听到万劫魔窟时都不寒而栗。 左边一个摇龙骨车的魔兵对身后的魔兵道:“哎呦,我快不行了,你快接力。” 他身后的魔兵立刻接替他的位置继续的摇龙骨车,右边摇龙骨车的魔兵道:“他奶奶的,是谁该浇水的时候没浇水,不知道魔尊有多爱护那些花吗?打仗的时候都得带着一朵。” 他身后的魔兵道:“别发牢骚了,你赶快摇吧,再不摇花死的更多,到时候我们都得被扔到万劫魔窟去。” 摇龙骨车的魔兵听后动力十足,使劲的摇龙骨车。 游乐殿中魔尊尤裘左看看右看看,花还是枯萎的厉害,他又心疼又气愤,眉眼戾气渐重,快要烦躁到了极致,站在一旁的军师看着魔尊越来越不善的脸色,思忖着开口道:“魔尊,与其旧花重修,不如釜底抽薪,夫人不是最爱粉色郁金香吗,我们就将黑色郁金香连根拔起,推陈出新。” 魔尊道:“千年等不到一朵粉色郁金香,若在失信于雪姬,别说游乐殿她不想来,就怕她连魔界都不想住了。” 提及雪姬魔尊脸上的怒容转变为忧愁之思,在看着两旁黑色郁金香花瓣一朵接着一朵的还在掉落,心里暗气,恨不能将那些不忠于职守的魔兵杀死。 无奈之际他双掌凝聚魔刹血气伸向两旁的郁金香花,浓浓如雾的魔刹血气飘落在郁金香花瓣之上,原本凋零在地上的花瓣也从地上飞起,重新绽放在郁金香上,黑色的郁金香花在吸收魔刹血气后绽放的更加黑魅锃亮,每一朵都像黑夜中妖冶摇曳的精灵。 魔界城墙之上、各个魔兵统帅的军营,以及大街小巷内都有魔兵把原本张贴魔界条规的法令给撕下来,明目张胆的贴上天界战神法令,龙裔五神龙鹭和龙裔六神龙紫走在魔界街道之上,金黄色的战衣让他们看着和走在街上的魔族人格格不入,看着魔兵手中撕下来的魔界条规,龙紫不苟言笑的道:“这尤天对姐姐你可真是上心,这魔界的条规都不用我们去撕他就给解决了。” 龙裔五神龙鹭严肃的道:“不许胡说,尤裘绝不会同意天裔宫战神法令,肯定会斥责尤天的做法。” 龙裔六神龙紫道:“那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事,和我们无关,只要魔界尊崇我们天裔宫的战神法则就行。” 龙紫看向龙鹭嬉皮笑脸的打趣说:“还是姐姐你在关心尤天?” “我只关心我们的任务。” 游乐殿外一个魔兵走到魔尊面前单膝跪地道:“参见魔尊大人、军师大人。” 魔兵手里握着一张金黄书卷,语气含着对未说之事的担忧。 魔尊问道:“何事?” 魔兵道:“魔界条规又被尤天殿下给撕下了。” 魔尊看着魔兵手里握着的黄色书卷,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收到魔兵禀报这样的消息了,自从天界战神到魔族后不久,他的儿子就一直和他针锋相对,他对着魔兵道:“拿来。” 魔兵恭敬的将黄色书卷呈到魔王尤裘手中,折回原地继续跪下,尤裘打开书卷,书卷上的字飘逸潇洒,上面的魔文真真实实的写着禁止魔族征兵伐戈,扩大疆域,要和天裔宫止战济世。 尤裘看着上面的内容气的怒骂:“不争气的东西,就知道和我作对,连魔界绵薄稀褚峙,贪婪恣求取,食人财黑,聚敛无厌的法则都快被他忘的一干二净了。” 尤裘说着愤怒的把书卷化为灰烬,刚刚书卷上的内容站在一旁的军师也看到了,军师摆摆手示意魔兵退下,在魔界众所周知军师对魔尊忠心耿耿,魔尊也非常信任军师,魔兵看到军师的示意起身恭敬退下,军师对着魔尊道:“尤天殿下撕掉你的条规无非就是痴情并非胸无大志,不然也做不到让魔兵臣服,您不用为此生气。” 魔尊道:“他若真有鸿鹄之志,就应该带着魔兵冲上天裔宫夺下那把天龙椅自己坐上去。 魔尊喘口气又说:“你也听到上面的内容了,肯定又是他帮着五神的杰作,身为魔族少主无半点移天易日的野心,怎么壮大魔族。” 军师道:“其实我们可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先迎合尤天殿下的做法,等五神六神走后,我们在操戈伐宫。” 魔尊想想道:“计是不错,可那小子精明的很,但凡走漏风声,他都会临阵倒戈,到时候我们岂不是兵败如山倒。” “可您不也是很想见到尤天殿下吗?何必总是用短兵相接的方式相处呢?” “我哪是想见他,我是想见……。” 他看向军师,军师当然知道魔尊想见的是雪姬,也知道魔尊不敢找雪姬的麻烦,只能找自己儿子的麻烦,为的就是从他口中探知雪姬的消息,虽然刚刚魔尊嘴上骂尤天殿下骂的狠,但军师知道魔尊心里未必不开心,他跟随魔尊多年怎会不知魔尊心中所想,可他也不敢直接提雪姬的名字,只能旁敲侧击的道:“要不我去安排,先让尤天殿下回来,对于天裔宫的事我们在商讨商讨。” 尤裘没有回应,军师知道他这就是同意他的提议。 龙鹭和龙紫站在城门口,龙紫道:“九弟是今天到魔界吗?” “应该是。” “他要来魔界使用仙法就到了,用得着御剑飞行那么麻烦吗?” “八弟说他身边还有一个江湖上的朋友,大概是因为他吧。” 第101章 初到魔界,家人团聚 龙鹭和龙紫站在魔兵城内等待龙飐,二人等了一会龙紫看到城门外龙飐的身影笑着对龙鹭道:“他们到了。” 龙鹭和龙紫一起看过去,龙紫看到龙飐牵着一个女子的手,好奇的道:“那女子是谁?” 龙鹭道:“八弟在信中说九弟很疼爱一个女子,大概就是她吧。” 龙飐他们到达魔兵城门之下,城门口站着很多魔兵,穿着黑色的半身铠甲,手拿魔刹勾,勾头看起来异常锋利,其中一个中等身材的魔兵问他们要魔文牒。 屈无不懂什么魔文牒,对着一个魔兵傲气的道:“什么魔文牒,没有。” 魔兵见屈无傲气的样子,没好气的道:“没有魔文牒不能进入我们魔界。” 屈无讽刺一笑道:“嗨,我屈无乃是……。” “他们是我的朋友。”龙鹭说道。 屈无看向说话的人,眼睛瞪得特大,心中大喊:“仙女啊!” 魔兵原本是要为难屈无的,回头一看是五神,赶紧放低态度道:“既然是五神的朋友,没有魔文牒也可以进。” 魔兵回头看着屈无目瞪口呆的样,对他嚷嚷几句,让他别看了,在看就把他眼珠子挖下来。 屈无对着魔兵没好气的冷哼一声,魔兵也没好气的瞥了屈无一眼,而后对着龙飐他们笑道:“你们可以进去了。” 守城门的魔兵本是魔尊派来监视天界战神的,但和屈无说话的魔兵不是,他是尤天派来保护天界战神的人,和其他几位守城门的魔兵不太一样。 龙紫见到龙飐后激动的直接抱了上去,龙鹭在一旁静静的注视着,韩桑、屈无惊呆了,他们没想到龙飐和六神的相处方式是这样的,他们习惯了他们身上与生俱来的傲气与疏离感,突然看到个如此热情的天界战神还有点不习惯,而且韩桑知道龙飐不喜与人肢体接触,就是三年前韩桑想与龙飐来个拥抱都被他拒绝,风霜倒是不以为意,毕竟龙飐经常抱她。 六神还没刚抱一会龙飐就推开龙紫,清了清嗓子叫了声:“六姐。” 龙紫眨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龙飐道:“你怎么了?这才几年不见就和我生疏了。” 龙飐看着龙紫道:“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 “你怎么不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 龙鹭道:“看来九弟比之前成熟了许多。” 龙飐看向龙鹭叫了声:“五姐。” 龙鹭看向韩桑他们问龙飐道:“他们都是你朋友?” 龙飐颔首,屈无热情的伸出手握住五神的手道:“我是屈无,来到魔界还请多多照顾。” 五神的手被屈无握着只能道:“龙裔五神。” 刚刚想为难屈无的魔兵看到五神和男子握手眼睛瞪得大大的,深感此事要告诉尤天殿下,让他修理修理那男子,敢跑到魔界勾搭他们未来的魔尊夫人。 屈无还在不知危险即将降临的笑着,韩桑见五神六神很平易近人,他们身上没有像龙傲龙潭那样的傲气,韩桑也将自己的名字告知龙鹭龙紫。 龙紫和韩桑打过招呼后就饶有兴致的盯着风霜看,一副研究世界未解之谜的样子,龙鹭则是压抑住内心对风霜的好奇冷静的打量着风霜,清新脱俗,一双长睫如白色蝴蝶翅膀在闪动和她额间的白色蝴蝶花钿相得益彰,恰到好处。长睫下的双眸更像是星河在流动折射着坚毅与智慧,难怪九神会对她视如珍宝。 龙鹭淡笑着对风霜道:“五神龙鹭,你可以和龙飐一样叫我五姐。” 风霜平静的看着龙鹭龙紫,一身金黄色战袍加身,英姿飒爽又美丽出尘。 风霜微笑着对龙鹭道:“五姐好,我叫风霜。” 龙紫兴致冲冲对风霜道:“原来你叫风霜啊,那你以后就叫我六姐好了。” 风霜看向龙紫叫了声六姐,她没想到龙鹭和龙紫会对她这么友好,之前三神四神很排斥她,七神八神虽尊重她,但他们的眼中都没有认可,可她在龙紫龙鹭的眼中看到了肯定和接纳。 韩桑看着这场面对龙飐小声说道:“你们龙裔族关系好庞大啊。” “是不像你形单影只。” 龙紫道:“我们龙裔族关系确实庞大,所以才会欣欣向荣立于不败之地。” 韩桑以为自己说话的声音很小她们不会听到,倒忘了她们都是天界之人。 几人一番寒暄后,五神道:“我们走吧,这里毕竟是魔界。” 魔界魔域洞府内,魔族少主尤天同样身穿靛蓝色战袍,肩膀处刺有魔族特有的武器标志,尤天端坐在石椅上,身姿挺拔,气质不凡,石椅上铺着厚厚的虎皮毛毯,椅壁上刻着魔文符号,他的身前有五六个魔兵将他们手中撕下来的魔族条规递给他,尤天满意的点头,站在他旁边的阴虱道:“少主屡次偏帮天界战神,这次不用说又得受到魔尊大人的怒斥。” 尤天心有算计的笑道:“他越是大发雷霆,作恶多端,本少主才越有机会靠近五神。” 尤天和阴虱说着话,一个魔兵匆匆跑进来,魔域洞府恢宏气魄,魔气重重,曲折蜿蜒,魔兵在洞府内七拐八拐的跑向尤天,到了尤天身边气喘吁吁的道:“少主不好了,五神被人绑走了。” “你说什么?”尤天紧张的一下子站起身来怒道:“安排在仙府外的人呢?为什么仙府出事没人通报,都死了吗?” 魔兵连连摆手道:“不是少主,仙府没出事。” 魔兵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道。 “那是五神遇到麻烦了?”他眼带锋芒的思索着道:“是谁敢在魔界绑架天界战神,好大的胆子。” 阴虱也在思考着道:“难道是魔尊。” “不可能,今日是母妃的生辰,他不可能在今日大动干戈。” 二人思忖片刻,尤天急道:“不管了,我先去找五神。” 尤天说着就要走出洞府,魔兵忙道:“不是少主,五神没被人绑走。” 尤天松了口气坐到椅上道:“说清楚,五神到底怎么了?” 魔兵忙道:“刚刚城门来报说五神的朋友到了魔界。” 阴虱道:“那你慌慌张张的说五神被人绑走了。” 魔兵道:“来报说有一个穿官服的男人对五神很热情,他还握了五神的手。” 尤天更怒了忙从椅子上起身道:“什么?”他面色阴沉对着府外道:“来人。” 一两个魔兵走进来对着尤天行礼问道:“请殿下吩咐。” 尤天道:“点兵,我要去仙府。” 阴虱忙道:“殿下不能这么做。” 尤天生气的急道:“有何不可?” “刚刚魔兵不是说了吗,他们都是五神的朋友,殿下大动干戈的去仙府不是太不尊重五神了吗?” “可你也听到了,有人竟敢握五神的手,看我不把那人的手给剁了。” 尤天双拳紧握,咬牙切齿的说着。 “五神对魔族本就有偏见,殿下好不容易在五神面前有点好印象,要是在因此事招五神厌烦,不就功亏一篑了吗?更何况你还偷亲过五神呢?人家只不握个手而已。” 尤天怒瞪阴虱,但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他道:“是我太心急了。” “你是关心则乱,殿下不如先去仙府看看,在做决策。” 尤天思索着点点头。 龙飐他们随着龙鹭龙紫来到仙府,屈无一路欣赏着仙府的美景不禁发自内心的感叹道:“这仙府要比在妖界的仙府美丽多了,七神和八神那都是兵器法宝多,不像这山亭水榭,奇花异草。” 他看向远处有一只凤凰张开双翅栖在树上,有想要翱翔九天的架势,他用手指着那凤凰道:“那是浴火重生的凤凰吗?” 龙紫笑道:“它叫凰,它是雌鸟,这仙府也是法器变幻而成的,同样是仙父送给我们的法器。” 提起仙父龙飐问道:“五姐六姐来魔界,仙父可有下过密令给你们?” “没有”龙鹭回道。 龙飐点了下头,龙鹭知道龙飐不是一个随便问问题的人,她道:“九弟为何这么问,难道仙父给三弟他们下达密令了。” 龙飐也知道他们兄弟姐妹对彼此都很熟悉,有时候一句话一个问题就知道对方有事,龙飐也不隐瞒,他道:“仙父确实给三哥他们下达密令了。” 龙紫道:“我们没有收到仙父的任何密令,我们所执行的还是在天裔宫时你听过的那份指令。” 龙飐思索着,龙鹭龙紫带着他们走过奇花异草穿过山亭水榭来到他们的住处,他们的住处也都是仙气缭绕,如蒙上一层薄纱,龙紫道:“九弟可以和你的朋友在这休息。” 屈无看了看周围环境优雅,他开心的道:“终于有个好地方可以休息了。” 尤天本想来仙府看看不巧遇到军师,军师带着尤天和阴虱来到魔尊尤裘的住处魔尊殿,魔尊殿看上去气势恢宏又有一种厚重的阴沉感,叫人一进去就感到心情沉闷压抑。 尤天和军师阴虱三人走在很长的台阶之上,军师对尤天道:“魔尊大人决定不再找天界战神的麻烦,只不过魔尊大人有个条件?” 尤天半信半疑的看向军师问道:“父上提的什么条件?” “这个还是让魔尊大人自己告诉你吧。” 三人走上台阶,又走了一段路到达魔尊殿门口,看着厚重的大门尤天对阴虱道:“你在殿外等我。” 阴虱恭敬的答应,而后站在魔尊殿一旁,军师对尤天做了个请的手势,看到尤天进去,自己也站在殿外等候,阴虱好奇的问:“军师大人不是魔尊的心腹吗?怎么不进去?” 军师笑道:“军师最忌将帅不和。” 军师是在告诉阴虱他是在撮合尤天和尤裘齐心协力,共图大业。 阴虱笑道:“军师忘了还有一句。”军师看着阴虱,阴虱贼笑着说:“敌未动我先动。” 他话里有话,似在嘲笑军师的意图太明显。 军师笑着回应:“兵不厌诈。” 军师笑的狡黠,让阴虱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自觉的向殿内看了一眼,然后站直身看向军师,军师一副淡然无事的样子,阴虱瞥了军师一眼,军师仍是笑着不言语的看他,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尤天走进殿内很随意的找了个离尤裘近一点的地方坐下,懒散的靠着椅背对尤裘道:“有什么事说吧。” 尤裘见他对自己爱搭不理很没耐心的样子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哪一句话没好好说。” 尤裘训斥道:“你看看你自己对我什么态度?我是你父上。” 尤天怼了句:“您少说了两字,魔尊父上。” 尤天正了正身体道:“好了,那就请魔尊父上有话直说吧,说完我还有正事要办呢?” 魔尊冷哼一声道:“你能有什么正事要办,无非就是五神的事,你要是真喜欢她,就带魔兵攻进仙府把她抢过来不就行了。” “就像你对我母上那样,难怪母上看不上你。” 尤裘心里暗喜,你终于提到你母上了,他面上佯装不经意的问:“你母上过的如何?” 尤天故意气尤裘道:“自从离开魔尊殿,母上每天都过的很开心。” 尤裘面色不悦忍着心里的不痛快问道:“魔兵来报说你把魔族的条规又给撕了,你以前不都是很认同我的做法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父上不是很了解我做事的个性吗?” “我是了解你,所以我想了想,既然你已经把魔族的条规换上了天界战神的条规那我就不追究此事了,至于你喜欢五神的事我也不阻拦了,只不过呢,你要劝服你母上回魔尊殿来住,或者住游乐殿也行。” 尤天心里暗道:“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母上,不追究不阻拦我,那我追五神不就更没戏了吗?不行不能同意他的条件,他对尤裘道:“母上要住哪里是她的自由,我尊重她的选择。” 尤裘气恼:“别人都希望父母和睦相处,哪有你这样整天希望我和你母上两地分居的。” “这不是还在魔界吗,再说感情的事本就不能勉强,母上不喜欢和你住一起,还不如潇洒分开各自安好。” 魔尊生气的道:“我看你就是受五神的影响,听听你现在说的话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你就说你到底同不同意我的提议?” 尤天斩钉截铁的道:“不同意。” 魔尊威胁道:“你就不怕我再找五神的麻烦,断你姻缘。” 尤天心里想你找她麻烦我才可以趁虚而入接近她,但他嘴上却说:“我说了我也尊重你的选择,无论你是想攻打仙府还是攻上天界我都不阻拦。” 尤裘打量着尤天心里想:“今天就看看你小子到底想搞什么名堂,他试探的说:“那我之前要除掉仙府,你急急忙忙的跑过去帮忙。” “我不阻拦你的决定,但我有我的选择。” 尤裘心里想:“原来是想利用他演英雄救美的戏码,敢让老子不痛快,你小子也别想痛快。 尤裘对尤天装出一副慈父的样子道:“再怎么说五神也是你喜欢的人,我也想通了,不找她们姐妹麻烦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尤天看着尤裘心里嘀咕:“这老子今天吃错药了,心慈手软起来了,当什么慈父,不行,得激起他战斗的欲望才行,他不作恶我怎么当英雄?他道:“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屈居人下吗,你就甘愿臣服了?” 尤裘假装一脸不在意的样子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堂堂魔尊有什么不能忍得,更何况你母上不是不喜欢打打杀杀吗,你能为五神改变,我不得为你母上也改变一下啊。” 尤天看着尤裘,尤裘故作不知的喝茶,一个心里想着他不跟我作对,我怎么在五神面前表现,另一个心里想得是我不找你麻烦,看你和不和我谈条件,让不让你母上回来住。尤裘和尤天两个人心思各异,各有算计。 军师和阴虱一直站在殿外等着,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阴虱见尤天从魔尊殿里出来神色不是很好,尤天意味深长的看向站在一旁的军师,军师笑着对尤天躬身行礼道了声:“少主好。” 尤天背对着阴虱,却没好气的看着军师道:“阴虱,我们走。” 尤天话是对阴虱说的,但脾气是对军师发的。 军师对着尤天依然很平和的道:“少主慢走。” 阴虱听的出刚刚尤天的语气有些不悦,他临走时对着军师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 尤天和阴虱走后,军师摇头轻笑走向殿内,看着坐在殿上悠然喝茶的魔尊问:“少主答应了魔尊您的提议?” 尤裘放下茶杯笑道:“没有。” 军师有些意外的侧了下身看向殿门外。 尤裘见状道:“不急,之前他一直利用我们给他做嫁衣,现在也该让他尝尝自寻苦果的味。” 军师又面向尤裘道:“魔尊不怕少主一直不答应。” 魔尊道:“他若一直不答应本尊不正好可以借此去见雪姬吗?” 军师笑道:“魔尊英明。” 尤天气冲冲的走下台阶,阴虱在身后一直跟着,阴虱道:“刚才在殿外我就觉得军师说话阴阳怪气,不还好意,没不还好意,没想到他和魔尊打得这个主意,假意和平,还要求雪姬夫人回到魔尊殿,真是阴险。” 尤天停下脚步叹出一口气,平静的道:“之前我们一直利用他们接近五神,估计是想报复我们,不过他想让母上搬回来却是真心实意的。” 阴虱想了想道:“魔尊大人对雪姬夫人确实是掏心掏肺的好,可雪姬夫人不喜欢魔尊大人野心勃勃的想要攻打天界。而且魔尊大人如果不找仙府麻烦,你不就没机会接近五神了吗?” 二人站在台阶上思索着,阴虱道:“你干脆直接和五神表白,说你喜欢她,省的整天提心吊胆牵肠挂肚的。” 尤天道:“五神如此讨厌魔界,真向她表明心迹万一被拒绝了岂不得不偿失,还是先打破她对魔界的芥蒂,在向她袒露心意更稳妥。” 第102章 魔界少主尤天 阴虱道:“魔尊大人都不找仙府麻烦了,你哪还有理由接近五神。” 尤天笑道:“谁说我没有理由,他这不是送我们一个理由吗?” 阴虱看着尤天恍然大悟道:“对啊,魔尊不找仙府麻烦了,我们可以将这个消息告诉五神,少主你还真聪明。” “走吧。” 阴虱跟在尤天身后走着,看着他手里的花问:“少主你手上的花是给谁的?” “这是父上送给母上的花,这点忙我总要帮的。” 魔界仙府,神兵向五神禀报说魔界少主尤天在仙府外求见,五神告诉神兵知道了,然后挥了挥手,神兵恭敬的退下,五神朝着仙府外走去。 尤天站在仙府外等候,内心压抑不住即将见到五神的喜悦,面上泛起丝丝喜悦,眼神时不时往仙府门内探去,仙府的门前似有一层薄雾漂浮,寻常人难以接近,尤天见五神从里面走出来就像是从雾中走出来的战神仙子,有气魄又美丽。 五神走到尤天身前道:“找我何事?” 尤天看着五神对他说话依旧不冷不热的样子,喜悦的心情冷缩到了冰凉,他依旧像往常一样的对她道:“今天父上找我说不会在找你们发麻,我担心他另有图谋,所以来提醒你一声。” 五神看着尤天不冷不热的道了声谢,二人相互看着,片刻不语,似有一种微妙的情愫在二人之间萦绕,五神见尤天还不离开口道:“你还有事吗? “你朋友……。” 尤天很想问关于他听下属汇报的那些事,但想了想始终没有问下去。 龙鹭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也知他想问什么,却没有主动告诉他,只是对他道:“没事我就进去了。” 龙鹭说完转身离开,尤天看着她的背影很想冲动的叫住她,问她喜不喜欢自己,但这股冲动终究被自己给压了下来。 尤天在仙府门口站了好一会当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与龙飐擦肩而过,两人身体相交而行时,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场在他们二人之间萦绕,尤天察觉到这股不同寻常的气息立刻转身,就看见龙飐进入了仙府,他的心情立刻变得紧张沉重起来。 刚刚龙飐从他身前经过时,他能感觉他身上不可一世的强大和不可压制的浩然正气,尤其他是魔界少主,对这种气息更为敏感。 尤天以为龙飐没有注意到他,殊不知龙飐在踏入仙府的那一刻也停下脚步逗留片刻,眼角余光瞥向仙府外,听到风霜叫他的声音,才面向风霜笑了笑,走上前牵着她的手往里走。 尤天离开仙府后就心神不安,夜晚,无数画面挤进他的脑海——魔域洞府,五神身负重伤,东躲西藏,身后很多魔兵追过来,尤天正躺在石榻之上休息,听到洞府内有动静警惕的起身,飞躲在洞府石壁的一个角落里查看,他看到一个身穿金黄色战甲衣裳人的背影,又见她手持黄金弓箭,弓箭很特别,弓臂像是张开的凤凰翅膀,凤凰的头朝外,弓弦是一根金色弦,弓箭上搭三只金色金箭,眼神凌厉的对准追上来的魔兵,尤天经常和龙裔族作战,他们经常都是黄金战甲,尤天猜测来人是龙裔族人,可见她的穿着分明就是女子的穿着,他想起人们传说的龙裔族有两个女战神,很厉害,长得很漂亮。尤天暗中观察着,他看见五神三箭齐发,射向追上来的三个魔兵,三个魔兵中箭而亡,其余魔兵追过来围攻五神,五神与魔兵兵戎相见,尤天见她虽身受重伤但出手干脆利落,毫不犹豫,再看到她手中弓箭再次对准魔兵时,尤天一掌打在五神背后,五神被击倒在地,手中弓箭掉落,魔兵不知到尤天竟然在这,看到他后都恭敬的叫了声:“少主。” 尤天看着地上的人微微颔首,魔兵趁机将手中兵刃对准五神,尤天挥退他们,叫他们住手,其中一个魔兵对尤天说刚刚是她闯入魔尊殿与魔尊大打出手,我们要抓她去复命。 尤天问魔兵:“魔尊大人如何?” “魔尊大人没事,只让我们抓住她。” “我会把她交给父上,你们下去吧。” 魔兵听到尤天的吩咐纷纷行礼而后退下。 尤天将五神从地上抱起放在石榻之上,看着她以黄纱遮面,冷哼一声不屑的道:“我倒要看看传说中的龙裔女战神能有多厉害,多美?” 尤天一边说一边动手缓缓揭开龙鹭的面纱,他的眼神一直盯着面纱下的容颜,待面纱被全部揭开时,尤天惊住了,脸上原本的嘲笑和不屑在揭开面纱的那一刻荡然无存,他没想到面纱之下是一张绝美惊世的容颜,令他瞬间心动,手指不自觉的划过她的脸庞,眼神里尽是贪婪的占有欲,和想要得到她的光芒,他俯身想去实施自己刚刚起的那些贪念,嘴唇在快要碰到她时停下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凝视着眼底的人好几秒后缓缓直起身,眼神死死的盯着她,而后站起身在洞府绕了一圈,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而后又坐到石榻上,伸手去探她的气息,发觉她气息混乱,自说自话的提了三个字:“魔天盾。” 他从腰间拿出一颗药丸想要塞进她嘴里,但看着昏睡的她一时之间不知要不要救她,伸到她嘴边的手又缩了回来,眼神在她脸上和别处来回打转,犹犹豫豫良久,终是伸手把药塞进她嘴里,眼神紧盯着她,见她似没有将药吞下去,又查看了下,见药还在她嘴里,他俯下身贴上她的唇见到她像是把药吞了进去,可他没有起身,贪婪的想要多占取一会,没有了之前喂药的紧张,这种安静让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脏狂跳如鼓,他小心翼翼的品尝着她的唇不舍的离开,像个贪婪的小偷再偷食一样。直到他听到洞府外有人喊了一声:“少主。”尤天才慌忙的坐起身,看着她的脸回着洞府外来人的话:“何事?” 他都不知道他声音里带着紧张,听到只有脚步声传来,他急忙走出洞府,像是怕有人发现他金屋藏娇似的,尤天见是阴虱烦躁的又问了句:“何事?” 阴虱跟随尤天多年,听他说话的声音不太对劲,想着自己也没得罪他,他道:“听说你抓了袭击魔尊的人,我来看看。” “没有。” 阴虱见尤天脸上很不自然的表情开口道:“少主,你怎么了?” 尤天不耐烦的道:“没怎么,你出去。” 阴虱诧异的“啊”了一声,” “啊什么啊?我叫你出去,你没听见。” 阴虱又啊了一声,尤天立马显现出怒气道:“你是不是找打。” 尤天抬手就要往他身上挥去,阴虱忙退后道:“我这就走。” 阴虱一步三回头的看向尤天疑惑不解的自言自语道:“少主中邪了吧。” 五神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石榻之上,她慢慢起身,尤天走了进来,五神警惕的打量着他问:“你是谁? 尤天回道:“我是魔界医师。” 五神看他确实是一身医者装扮,她不冷不热的道了声谢,转身离开。 尤天的脑海中又回忆着他们第二次见面的场景,那时尤裘带着魔兵攻打仙府,他得知消息前来,尤裘以为他是前来帮着铲除仙府的,对他道:“天儿,你来的正好,我们一起铲除仙府。” 就因为尤裘说的这句话他身份暴露,他看到五神看他的眼神里充满鄙视,对着他道:“魔界的人果然都是奸诈作恶之辈,想要铲除仙府,那就看你们魔界有没有那个本事。” 龙紫也说:“想要铲除我们简直异想天开。” 她们姐妹中的弓箭齐齐的对准他和尤裘,他对着龙鹭和龙紫解释他不是来与她们为敌的,那是他第一次违背尤裘的意愿,也是从那次起他开始默默的帮仙府与尤裘对抗,一点一点的改变五神对他的厌弃。 尤天一直做着和五神相遇的各种梦,当他梦见龙飐的身影走进仙府时突然从梦中惊醒,起身坐在石榻之上,伸手抚摸着五神曾经睡过的地方,脑海中龙飐的身影让他内心焦躁不安。 翌日龙飐和韩桑他们走在街上,有两个躲在远处监视他们的魔兵对着他身旁的一个魔兵道:“快去禀报少主,五神的朋友已出了仙府。” 旁边的一个魔兵点头匆匆离开,韩桑对龙飐道:“你有没有感觉有人一直在跟着我们?” “是魔界的人在监视我们。” “看来这魔界人还真是不简单,我们才刚来仙府就盯上我们了。” “我们刚到就被盯上了,应该是有人一直监视着仙府。” 风霜道:“他们都是监视五姐六姐的吗?” 龙飐听风霜叫五姐六姐很是开心,他笑着对她轻点了下头,而后又说:“不过从昨天那个城门的守卫来看他们好像也没多大恶意。” 屈无道:“那我们要不要甩掉他们?” 龙飐道:“不用,我们找贺峰要紧,顺便看看他们想要做什么?” 尤天在魔域洞府听到属下禀报五神的朋友已出仙府,他急忙赶了过来,昨夜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脑海中总有龙飐的身影,他总感觉这个人很危险。 尤天带着魔兵和龙飐他们面对面站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就隔了三个摊位的距离,双方都有很强的战斗气势,其中一个魔兵指着屈无对尤天道:“就是那个穿官服的,昨天就是他握着五神的手。” 魔兵自顾的说着,尤天的眼神紧盯着龙飐看,他能感觉到龙飐周围存在的强大气场,尤天的眼神扫了屈无一眼又看向龙飐。 魔兵见状道:“少主你看错人了,不是那个穿黑袍的,是穿官服的那个。” 尤天不为所动,站在尤天身边的魔兵见尤天没什么动作,自己对着屈无挤眉弄眼,摩拳擦掌,似要用眼神杀死他,来个虚空战斗。 屈无也不甘示弱的用眼神回击他,还向魔兵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阴虱看着韩桑,似在揣测他的武功。 龙飐看着尤天看向他的眼神猜出他的身份,就在尤天想要上前问龙飐是谁时,一个魔兵匆匆跑到尤天身边在他耳边说些什么,尤天才停止想要上前的脚步,对着魔兵道:“我们走。” 尤天他们转身离开,离开时尤天还刻意看了屈无一眼,眼神中带有杀意,看得屈无一哆嗦。 韩桑对屈无道:“我怎么感觉他在针对你呢?” 屈无又自恋的道:“我也有这种感觉,难道是我长得太帅了。”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龙飐一直注视着尤天离开的背影,风霜问道:“他是谁?刚刚一直看着你。” 龙飐道:“魔界少主尤天。” 韩桑和风霜他们都有些惊讶,韩桑道:“原来他就是魔界少主,可他为什么没动手抓我们?” 屈无随意的道:“怕了呗。” 龙飐调侃屈无道:“你要是单独在他面前说这句话,估计都不用我让你献血了。” 阴虱和尤天走在一起,阴虱道:“他们实力不弱。” “那个人的法力不弱于父上。” 魔兵道:“那个穿官服的这么厉害啊?” 尤天道:“他不值得一提。” 魔兵道:“那少主你担心什么,不行我们就弄死他。” 尤天道:“暂时别动他们,你们不是他们对手。” 阴虱道:“最重要的是他们现在是五神的朋友。” 风霜问龙飐道:“魔界这么大,我们要去哪里找贺峰呢?” 龙飐看着手里的轮回钥匙若有所思。 韩桑道:“这轮回钥匙也没点反应。” 经韩桑这么一说,龙飐想起在百花谷大战的时候屈无的突然出现,他停下脚步看向屈无道:“在百花谷你为何会突然出现?” 屈无被龙飐问的一愣,不明白龙飐为何会有如此疑问,他回道:“我也不知道。” 龙飐将轮回钥匙竖在屈无眼前,屈无不解的问:“干嘛?灵主你不会怀疑我是从这轮回钥匙里出来的吧? 龙飐道:“把手伸出来。” 屈无畏畏缩缩的把手伸向龙飐,龙飐用手里的轮回钥匙在屈无手指上轻轻一划,屈无看到自己食指上鲜红的血,吓得快要晕过去,两眼翻白的道:“血。” 韩桑见状急忙扶住屈无,屈无闭着眼依靠在韩桑身上。 龙飐手中的轮回钥匙触碰到屈无的血,血液围绕着圆形钥匙圈旋转一周,在流向圆形钥匙圈下张着翅膀的虎兽身上,虎兽匍匐在钥匙圈之上,展着翅膀,张着血盆大嘴,像是撕咬人的猛兽,血液顺着虎兽的嘴流进钥匙顶端,顶端的钥匙发出一道红光在龙飐掌心旋转,最终指向一个方向。 风霜和韩桑看着红光的方向异口同声的道:“北方位。” 韩桑道:“难道这是贺峰的位置?” 屈无突然睁开眼睛道:“哪?贺峰在哪?” 韩桑看着睁开眼的屈无道:“你舍得把眼睛睁开了。” 屈无没有回答韩桑的话,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光的方向道:“我们要找到贺峰了?太好了。” 屈无兴奋的向前走着口中急道:“走走走,我们去找贺峰。” 屈无走几步才发现龙飐他们还站在原地,他回头向他们招手道:“走啊。” 龙飐韩桑他们的手同时指向一个方向,屈无看着他们手指的方向知道自己走错了方向,他尴尬的笑了笑。 韩桑道:“你该不会和鹤清鸣一样不识方位吧。” 屈无炫耀道:“他怎么能和我比,我乃是善灵界第一善灵官,官轿走哪抬哪。” 龙飐道:“鹤清鸣有志上进,你自吹自擂,场子大口气更大。” “灵主,我屈无在你眼里是不是真就不求上进,吹牛自大一无是处,所以你才割我血。” 风霜不想屈无误解龙飐,她道:“他是在鞭策你,鼓励你。” 屈无怀疑的道:“真的吗?” 韩桑道:“真的,他以前就是这样教我们的,听起来是不是很损人。” 屈无点头道:“特别损人。” 龙飐道:“不一针见血,你能记住吗?” 风霜道:“现在知道是对你好的吧?” 屈无笑了笑道:“这么说灵主你还是认可我的。” 龙飐道:“你能刎颈救主,勇斗恶灵界之人,是有可取之处。” “那灵主你以后少割我血呗。” 龙飐笑道:“所以提起贺峰的名字你那么激动,想让我割贺峰的血?” “灵主你太厉害了,这你都看出来了。” 韩桑道:“我还以为你和贺峰情同手足才急着找他呢?原来是想割他的血。” “手足是手足,割血是割血,贺峰是久经战场的将军,他才不怕流点血呢?” 风霜道:“看来我另一个守卫者很勇敢。” 屈无道:“当然,他还差点就成了灵主你的未婚夫了呢?” 屈无话音一落,龙飐脸色瞬间变了,停下脚步沉着脸看向屈无。 风霜和龙飐也停下了脚步,屈无看着他们问:“怎么了?” 看着龙飐冷厉的目光看着他,几乎想要将自己劈死的节奏,他颤抖着声音问:“灵主,我之前没跟你报备这事吗?” 韩桑道:“你只字未提,在这件事上你还真是个哑巴。” 风霜看向龙飐此刻的脸色已经沉的像乌云,她淡定的主动牵起龙飐的手对着他浅浅一笑,龙飐感觉手被牵着转头看向风霜,脸色瞬间变得温和,风霜笑着道:“走吧。” 风霜和龙飐手牵手往前走,屈无和韩桑在身后跟着,屈无道:“灵主看我的眼神也忒吓人了。” 韩桑认真的道:“要是没有你家灵主在,估计你还得再割一次血,说不定他还会割贺峰的血,让你们两个元灵俱散。” 屈无哭丧着脸道:“那我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只身赴死呢?还是要拉个垫背的共赴黄泉呢?” 韩桑道:“要是我就选第一个。” “那我真想和你做朋友。” “不过你应该没得选。” 屈无问:“为什么?” 韩桑回道:“事关风霜的事他都不会给别人选择的机会,都在他的算计中。” 屈无道:“那我以后不是举步维艰了。” 韩桑道:“放心,有风霜在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记住只要以后关于风霜的事,你要及时的报备给他,你应该会活的很长。” 屈无道:“你说的有道理,谢谢你安慰我,还是你重情重义。” 第103章 解救鹤中六君子 龙飐他们一路北行寻找贺峰,却突然在郊外遇见骑在马上的尤天和阴虱,他们的身后还跟着许多魔兵,他们正压着六个人在队伍中行走,六个人的手都被魔族锁铐铐住,屈无指着队伍中的六个人道:“那不是鹤清鸣他们吗?他们怎么被魔界的人抓了?” 龙飐道:“不能让魔界之人把他们带走。” 韩桑道:“我去救他们。” 韩桑飞身到尤天和阴虱的马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尤天看了韩桑一眼,转而看向站在百米外树林旁的龙飐,他和风霜屈无站在小道上,也正望向他。 阴虱没好气的对韩桑道:“让开。” 韩桑道:“为什么抓我朋友?” 被铐在队伍中的鹤清诀他们听到韩桑的声音向前看去,鹤清诀自顾的喊了声韩桑的名字,他没想到会在这遇到韩桑他们。 韩桑听到鹤清诀叫他,向队伍中望去。 鹤清诀与鹤清尘对视一眼,鹤清尘四下张望了下,正好看到龙飐他们,他对鹤清诀道:“龙飐也在。” 鹤清诀转而朝龙飐的方向瞧去,龙飐对着鹤清诀微点了下头,虽然双方隔得远,但鹤清诀依旧能从龙飐的神态中感受到他要救他们的讯息。 鹤清鸣:“我终于又见到龙飐仙神了。” 鹤清苍开玩笑道:“你又要被人行侠仗义救一次了。” 鹤清峰道:“你们两个别说了,注意点我们仙鹤门的名声。” 鹤清鸣和鹤清苍两个人都不说话全都看向与阴虱对弈的韩桑。 阴虱知道韩桑和龙飐是五神的朋友,也知道尤天特别在意五神,要是之前有人拦着他们办事他们早就把人杀了,但现在他开口道:“这是我们魔界的事情和你们无关,别多管闲事。” 韩桑道:“魔界的事我不管,但朋友的事我韩桑一定要管。” 阴虱看着韩桑坚定的态度,他本都看在五神的面子上给他们留一点面子了,他们还不知道好歹,还非要管魔界的事,阴虱也硬气的道:“那要看你有没有能力管我们魔界的事?” 阴虱说着手掌一翻,掌中出现一个圆形盾,阴虱将手中的圆形盾扔向韩桑,盾牌飞速旋转攻击向韩桑,韩桑拔出身后欧冶剑,纵身一跃,一剑斩在盾牌边缘,将盾牌击飞出去,盾牌自动旋转一圈再次攻击韩桑,韩桑再次斩向盾牌,岂料盾牌边缘直接分裂开来像张开的鳄鱼嘴,带着锯齿,咬住欧冶剑,不停旋转,韩桑紧握欧冶剑被带着飞旋了好几个圈,盾牌像是要把韩桑给扔飞出去,阴虱坐在马上露出轻蔑的笑容。 风霜担心道:“我们要不要帮一下韩桑。” 龙飐一边关注着韩桑一边淡定的道:“不用,一个武器而已难不住韩桑。”他停顿一下又看向风霜说:“他将来要承担的是整个铸剑山庄和武林的责任,他必须学会迎难而上,砥砺前行,我们要相信他。” 风霜听龙飐这样说,明白了他对韩桑的期许与磨炼,她认同的点了点头。 韩桑放开欧冶剑,直接飞踩在盾牌之上,对着咬着祭冤剑的盾牌锯齿猛击一拳,口中道:“游龙拳。” “嘭” 盾牌巨齿被击碎,欧冶剑重新回到韩桑手中,韩桑飞身而下,手中欧冶剑直指苍穹,口中念着青龙诀:“九天青龙破苍穹,” 他手中欧冶剑似捅破苍穹在吸收苍穹中的力量一。 “狂风怒吼马蹄鸣,”韩桑转动手腕,欧冶剑也跟着转动,似真的狂风大作,马蹄声鸣。 坐在马上的尤天也将目光转看向韩桑,林中似刮起一阵狂风,树林哗哗作响,他们的马蹄之下似有被风吹卷的落叶与尘土,所有人的衣角都被狂风掀起,魔兵摇摇晃晃站不稳,阴虱讥笑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谨慎起来。 站在远处观望的龙飐道:“他终于能领悟青龙诀的奥秘了。” “壮士阔谈凌云志”韩桑抬起另一只手也握着欧冶剑,仿佛将万千拥有雄心壮志的人聚集在一起,韩桑纵身飞起,欧冶剑狠狠的劈在圆形盾牌上:“一剑怒斩万恶侯。” “嘭” 一道凌厉的剑光一闪而下,圆形盾牌一下子爆裂开来,碎裂的盾牌飞片朝着阴虱的面门飞去,阴虱急忙飞起躲过飞片的袭击,飞片冲击到阴虱背后的魔兵,有一个魔兵被盾牌的飞片击中胸口倒在地上。 韩桑持剑横在自己身侧,正气的道:“放了我朋友。” 阴虱见自己的武器被韩桑击碎,还有一个魔兵被重伤,他大怒,随机又变出一个圆形盾牌,只不过这个盾牌周围带着锋利的刀刺,比上一个盾牌看上去威力更大一些,阴虱冲着韩桑出手。 韩桑与阴虱大战,阴虱出手狠厉迅速,韩桑反应敏捷,沉着应对,两个人一会如草丛中缠斗的蛇,在地面互咬撞击,拼命纠缠,一会又如两股掀起狂沙的龙卷风在空中互相搏杀。 而龙飐和尤天则一直关注着两个人的战斗,魔兵全都拿着魔刹勾戒备着以备随时攻击。 鹤清诀他们很担心韩桑,他们不希望韩桑因为他们而得罪魔界之人,鹤清诀开口劝诫韩桑不要因为他们与魔界战斗。 虚空中,韩桑的欧冶剑与阴虱的盾牌如行云流水般发出战斗的铿锵有力的声音。 龙飐和尤天一直关注着二人的战斗。 “咣当”一声韩桑的欧冶剑直劈向阴虱的盾牌,阴虱奋力一挡,两个人都被彼此的内力所震开,各自落地后退数十步,手脚底都感到一阵发麻。 两人相互凝视,专注而又不屈。 队伍中鹤清诀道:“韩桑兄弟不必舍命相搏,鹤中六君子清白无辜,我们相信天理昭昭,公道在心,亦不会被魔界之人所折服。” 龙飐和尤天听着鹤清诀所说的话,心中肃然起敬,可尤天身为魔界少主自然也不会让魔界人无辜丧命。 韩桑道:“既清白无辜,韩桑岂有让朋友深陷魔界之囹圄。” 韩桑手中的欧冶剑高高抬起再次跃起劈向阴虱。 尤天坐在马上手掌朝着阴虱的盾牌上汇聚魔气,他手一抬,阴虱手中带着魔气的盾牌立刻袭向韩桑。 庞大的魔气冲着韩桑袭击而来,韩桑只觉得拿着欧冶剑的手停在盾牌边缘怎么也劈不下去,他的手被魔气包围,一阵抽痛发麻,像是带着刀子的粗壮枝条伸进自己体内,挖绞自己的每一块血肉,疼的他身体抽搐,却又在须臾间身体如释重负,如重获新生。 龙飐及时出手,解救韩桑,双掌击出一抹青气打在盾牌之上,冲散魔气,韩桑坠落在地。 风霜和屈无忙走向韩桑。 尤天看向龙飐,他本就因龙飐居住在仙府而心生不安与愤怒,看龙飐阻碍魔界之事心里更加气愤,一瞬间飞身站在盾牌之上,双掌凝聚魔气,龙飐也毫不手软掌中现天道怒火,二人同时快速的朝着对方出击,两股力量相互冲撞,侵袭着周围一片人,在那一刹那所有人像是置身在熊熊烈火中被藤枝缠绕挖绞心肉,脸上现出痛苦难耐的神情,有几个魔兵难受的倒下。 龙飐飞到盾牌之上和尤天战斗,两人你来我往,出手都很快速,周身萦绕着两股不同的气体,脚下盾牌忽上忽下,来回在他们中间飞转,二人如螺旋飞速旋转而后双双朝着对方击出双掌。 “嘭” 飞在他们中间的盾牌瞬间被他们震碎,道路两旁的树林也跟着震动,方圆几百里仿佛都因为他们的功力隐隐轰响,晃晃颤颤。 然而就在两个人激烈交手时,远处传来踏马疾驰的声音。 风霜和屈无一回头看到龙鹭和龙紫正率着大批人马赶来,二人皆穿金黄色衣裳,惊若翩鸿,婉若游龙,静如明月,动如松竹。他们身后是银兵队,他们都穿着银色战甲,在林中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而每一个银兵看上去都精神抖擞,英气不凡。 龙鹭和龙紫手中黄金弓箭搭射,冲着前方射出,两支金黄色的箭飞速疾驰如两个金色的凤凰冲破尤天和龙飐的交界。 龙飐和尤天看着有箭从他们眼前飞速射过,两个人互击一掌迅速闪开,齐齐看向射箭的方向。 尤天看到五神飒爽而来,手中有的弓箭正对着自己,心中一阵酸楚疼痛。 阴虱看见尤天哀楚的眼神看着五神,心中替尤天不值,在龙鹭龙紫停在他们身前不远处时,阴虱看向五神道:“五神在魔界,尤天少主不惜与魔尊决裂来帮你,今日你的弓箭却对准我们少主,五神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龙鹭冷漠的看了阴虱一眼,一言未发,转而又看向尤天警告道:“谁伤害他谁就得死。” 龙鹭的话像一把刀刺痛在尤天心头,尤天暗暗握紧双拳,心有不甘的看着龙鹭问:“他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龙紫在一旁搅浑水的笑道:“总之你在我五姐心中肯定没法和他比。” 尤天听着龙紫的话看了她一眼后,眼神再次移向龙鹭,他很想听龙鹭出口否认,哪怕只是说一句他是她朋友他都能接受,但龙鹭什么都没说,尤天看着龙鹭平淡的眼神拳头握的更紧了些,垂下头有一种想要撕碎龙飐的冲动。 龙飐看着尤天看龙鹭的眼神和刚刚阴虱的话明白了什么,心里窃笑,尤天对自己的敌意原来是因为这个,怪不得之前三哥和七哥对五姐和六姐在魔界的情况存在怀疑,她们能这么快掌控魔界是因为尤天的帮忙,但她们不离开魔界的原因肯定就是因为尤裘不同意天界战神的指令,他还奇怪仙府门口有魔界之人盯着,五姐和六姐怎么不出手解决,她们应该是知道那都是尤天派去保护她们的人。 韩桑对着阴虱道:“快放了我朋友。” 阴虱磨牙凿齿道:“不放。” 韩桑走上前被阴虱伸手拦住。 龙飐走向队伍,魔兵出手阻拦,魔刹勾全都跃跃欲试对准龙飐,龙飐手掌一翻掌中出现天道怒火,魔兵手执着兵器后退,龙飐走向鹤清诀他们,看着他们被魔界的手铐铐住,天道怒火直接打在手铐上,发现手铐安然无恙没有丝毫损坏的继续铐在鹤清诀手上,龙飐有些诧异,看了鹤清诀一眼,鹤清诀道:“他注入了魔气在手铐里面,实在打不开就算了吧,鹤清诀感谢大家的相救。” 龙飐道:“清白之身,怎可入魔界冤狱,更何况我们本还是同界,我龙飐绝不枉纵冤屈。” 阴虱听到鹤清诀和龙飐的对话,开口道:“你们是打不开那个手铐的。” 尤天一直看着龙鹭,全然不关注身后的事,龙飐掌中幻化出青龙,青龙之气清纯刚烈,毫不费力就咬断魔界手铐。 阴虱看着鹤清诀手上的手铐被龙飐幻化的青龙咬断很是惊讶,尤天听到手铐被咬断的清脆声心里也震惊了一下,但他依然紧盯着五神,两个人的眼神中都有说不出的坚定,一个是对弟弟的爱护之情,一个是对感情的执着之情。 龙飐将鹤清尘的手铐打开时,鹤清尘真诚的道了声谢,龙飐听得出他声音里的感激和隐忍的内疚之感,鹤清鸣则是孩子般的说了声:“我的手终于自由了。” 鹤清峰和鹤清苍同样向龙飐道谢,龙飐给鹤清雪解手铐时,鹤清雪的眼神一直盯着龙飐看,眼中依旧隐藏着情意。 屈无走向他们道:“你们没事吗?” 鹤清诀道:“没事。” 屈无又对着鹤清鸣开玩笑道:“我还想着等在魔界遇见你之后听听你的英雄事迹呢?结果自己领了个功劳。” 鹤清鸣没好气的回道:“还功劳,战场你不杀敌,抢功劳你第一,刚刚怎么不见你出来战斗。” “我这不是为了让你少受点罪吗?兵贵神速,得速战速决。” 鹤清鸣和屈无两个人孩子般的相互开着玩笑。 龙飐将鹤清诀他们带离队伍中,经过阴虱身前,阴虱拦住他们不让他们过去,龙紫看阴虱拦住龙飐手中弓箭对准阴虱道:“再敢拦他就射死你。” 尤天又看了龙紫一眼,似在想她怎么对龙飐也这么维护?尤天再一次看向龙鹭不甘的对阴虱道:“放他们走。” 阴虱不情愿的对着尤天道:“少主,他们杀了我们魔界的人。” 鹤清诀道:“我说过那些魔兵不是我们杀的。” 阴虱道:“狡辩。” 龙鹭的弓箭也对准阴虱道:“我再说一次,谁敢拦他谁就得死。” 尤天听着五神的话忍着心痛呵斥阴虱道:“阴虱,放他们走。” 谁都能听出尤天语气中的隐忍和不甘。 阴虱无奈放手,龙飐不露痕迹的看了尤天一眼,心中更加肯定他对五神用情之深。 龙飐和鹤清诀他们走向五神身后,阴虱见龙鹭和龙紫调转方向要离开,阴虱立刻道:“五神,我们少主对你一往……” 阴虱的话未说完,尤天呵斥道:“闭嘴。” 听到尤天的吩咐阴虱只能将未说完的话改为:“你们太欺负人。” 龙紫道:“说我们欺负人,以前你们欺负人的时候怎么不检讨自己?” 龙鹭对龙紫道:“我们走。” 龙鹭龙紫带着龙飐他们离开,因为鹤清诀他们的事,龙飐和韩桑他们也没有在继续寻找贺峰的下落。 阴虱不甘心的对着尤天道:“少主你为什么不让我说,你对五神一往情深,可她对你呢,她竟然拿着弓箭对着你,真是冷血,无情无义。” 尤天看着五神离开的方向哀伤的道:“两个人总有一个人受伤,她若真与我为敌,我宁愿死在她箭下,也不愿伤她分毫。” 阴虱道:“少主,你是真走火入魔了,你就应该把你劝魔尊的话用来劝自己,实在不行就像魔尊说的把她抢过来。” “她性格刚毅,硬强迫她,她肯定宁死不屈,若真喜欢一个人怎么会忍心伤害,我只怪相遇太晚,道途不同。” 尤天和阴虱同样上马带着魔兵离开,尤天道:“那个人不简单,以后五神那边的事更要多加留意。” 谁都无法体会尤天说出这句话的心痛和委屈,只有他自己。 阴虱轻飘飘的道:“是。” 龙飐与风霜共乘一骑,龙飐见风霜沉默着不说话,为她是不是再想魔界手铐的事?因为龙飐和风霜都发现铐住鹤清诀的手铐是雪花手铐外形和风霜手腕上的雪花风铃上的雪花很像,只不过是黑色的而且大,风霜侧头道:你又偷窥我心事了?” 风霜侧头时脸颊不小心轻触到龙飐唇上,龙飐趁机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笑道:“你的心本就是我的,是你拱手相让,我还用偷窥吗?” 风霜忙侧过脸指责龙飐心术不正,龙飐轻笑问风霜:“要不要我名副其实的心术不正。” 风霜听他口吻淫邪问他想要干嘛,龙飐在她耳边低语,风霜听后羞耻到脸红,威胁龙飐道:“你要是敢做,我就从马上跳下去。” 风霜的语气中带着逼不得已的无奈和坚定,龙飐不受威胁,环在风霜腰间的双手蛮横的收缩,将她往自己怀里带,风霜感觉小腹被一双大手勒的特别紧,她的身体也更贴近龙飐,耳边还传来他无所畏惧的声音:“要不要试试? 风霜心惊,威逼不成她急忙求饶,娇羞怯弱的轻唤一声龙飐的名字,她却不知道她不唤他名字还好,这一唤,唤出龙飐心头欲火,他轻声在她耳边道:“把脸凑转过来让我亲一下就饶过你。” 风霜怕龙飐乱来对他谈条件道:“就一下,浅尝辄止。” 龙飐不回答,风霜谨小慎微的把脸凑过去,龙飐刚一触碰便觉得如鱼得水,在她脸颊上精雕细琢,持之以恒。 风霜惊慌的歪斜着身子躲避,不敢动作太大惊怕别人看到,也不敢大声张扬,只能低声细语的道:“龙飐,你言而无信,说过只亲一下的。” 龙飐看她掩耳盗铃,生怕别人看到的样子笑道:“你说亲一下,又没说一下多久。” 风霜坐正身道:“巧舌如簧。” “学艺不精,就该勤学苦练。” “学艺不精也是拜你所赐。” 龙飐笑道:“要不晚上我在教你练练。” 他语气露骨暧昧,风霜整个人如坠云端,不知该如何应对他突如其来的话,只觉得羞愤,她伸手掐龙飐的手臂道:“你再说我真的要跳下马了。” 龙飐轻笑,二人在马上举止亲密,看在众人眼里各抒己见。 龙鹭和龙紫看到龙飐能得一所爱之人为他开心,鹤清尘自从和风霜袒露心迹被拒绝后心情从悲痛沮丧到愧疚自责,再到现在渐渐的接受,他好像明白了很多,对感情更懂得很多,有些人即便你倾注一生的付出也未必能得到她的爱,就像有些人爱上一个人便是一生,就像他和风霜的无果,风霜和龙飐的注定。 感情得不到时何不潇洒的释怀,给与真诚的祝福,自从离开妖界来到魔界,鹤清诀生怕他和清雪再次受到恶灵之血的反噬侵蚀心魔,他每日抚琴慰藉他们,这也是他从鹤清诀琴声中领悟的真谛,尤其是看到鹤清诀抚琴抚到手都流血时更是明白了他的用心,体会到了同门情义和什么叫付出的感情。 第104章 两种不同的改变 鹤清尘对着鹤清诀叫了一声师兄,鹤清诀看向鹤清尘问道:“何事?” 鹤清尘道:“我去和龙裔九神说几句话。” 鹤清诀从鹤清尘的神情当中看出他对在妖界之事的释怀,他点了下头,鹤清尘纵马靠近龙飐和风霜,二人正斗嘴嬉笑看见鹤清尘靠近停止嬉闹看向他,鹤清尘冲着他们淡淡一笑道:“仙鹤门鹤清尘愿你们永远琴瑟和鸣,伉俪情深。” 有时候一句真心的祝福便无需再多放弃的言语,龙飐和风霜皆知他心意,也能看出他对于过去事的释怀,龙飐微微颔首。 鹤清尘道:“好久没纵马了。” 他眼神看向前方,仿佛前方有光有希望,韩桑正好听到他说的话,他驾马前行与鹤清尘并肩对其道:“要不要纵马一场。” 鹤清尘痛快的回道:“好啊。” 二人扬起手中神鞭纵马奔驰,龙紫觉得鹤清尘和韩桑非常的好笑,她对龙鹭道:“这都是天裔宫的白马神驹,都能飞,他们还要扬鞭纵马,真是不识良驹。” 龙鹭道:“他们都是九弟的朋友,随他们去吧。” 龙紫打趣道:“五姐真是疼爱九弟,为了他不惜和魔界少主兵箭相向。” 龙鹭看向龙紫道:“你不会吗?我们哪一个不疼爱九弟?” 龙紫道:“五姐说的对,谁都不能欺负我们九弟。” 鹤清鸣不会骑马化作仙鹤的样子飞在屈无头顶,屈无看韩桑纵马疾驰,自己也想向他一样,他扬鞭疾驰,谁料神马刚奔跑起来,他的身子就七倒八斜,左右摇摆,眼看就要从马背上摔下去,屈无大喊:“救命啊灵主。” 鹤清鸣快速飞到屈无跟前,屈无的身子从马背上滚落到鹤清鸣的仙鹤背上,吓得抱着鹤清鸣的仙鹤脖子,鹤清鸣从地面高飞腾起,屈无又紧张又刺激的大叫,之前的害怕也烟消云散,龙紫和众神兵轻笑,只有鹤清雪的眼神依旧看着龙飐和风霜二人。 众人抵达仙府后,鹤清鸣揉着自己的脖子对屈无道:“抱那么紧,快把我勒死了。” 屈无跟在龙飐身边也学会了偶尔的调侃,他道:“你那可是仙鹤的脖子,我勒的死吗?” “你以后还是别学骑马了。” 屈无又开始他一贯的自吹风格道:“这要是以前我还用的着骑马,本元灵以前都是被人抬着走的。” “我看你是横着走的。” 魔尊殿,魔兵将尤天与龙飐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汇报给了魔尊尤裘,尤裘听后内心窝火,吩咐魔兵退下之后对站在一旁的军师道:“我们是不是棋差一招,不应该应承尤天与五神平和相处,他现在竟然为了五神连杀我魔族的凶手都放走了。” 军师想了想走到魔尊身前身形一礼后道:“魔尊不必介怀,这也许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 尤裘道:“什么机会?” 军师道:“我们本就是假意成全尤天少主和五神,想必尤天少主肯定猜到了,既然少主怀疑我们,而他现在又有了真正想对付的人,我们何不助其成事,魔尊也可以趁此机会挽回尤天少主的心。” 尤裘沉思着道:“这的确是个机会,除掉五神袒护的人,五神自然就会与天儿恩断义绝。” 尤裘看向殿外喊了声:“来人。” 殿外石阶上站着的一个魔兵听到尤裘的喊声匆匆跑进殿内恭敬的跪在殿上听从尤裘的吩咐,尤裘开口道:“吩咐魔兵,若少主在与他们起冲突帮助少主除掉他们。” 魔兵听从命令的道了声是,而后尤裘一挥手,魔兵又退出魔尊殿。 仙府主殿,鹤清诀他们把魔界少主抓他们的事告诉龙飐他们,龙飐听到他们的阐述觉得此事有蹊跷,决定明天和他们再去查看一番,龙鹭和龙紫要求一同前去,龙飐想到尤天对龙鹭的态度,他们兄弟姐妹之间都是相互关心的,龙飐自然也很关心龙鹭,他看向龙鹭开口道:“五姐觉得魔界少主为人如何?” 龙飐开口问这个问题,风霜和韩桑他们都觉得很奇怪,都疑惑的看着他,在妖界时他不是已经告诉过他们尤天是个怎样的人吗?怎么会突然又问,但他们谁都没有出声,因为今天在林中发生的事大家也都看得很清楚,尤天之所以放他们离开,多数是因为五神他们的原因,别人都能听出来的问题,龙鹭自然也能听出来,她明白龙飐这样问的心意,她开口道:“没有谁比你重要,你别忘了你是我们龙裔族的龙裔九神。” 龙飐听的出龙鹭对他的爱护,龙紫也听得出两个人的相互关心,但她也知道尤天为龙鹭做的一切,她开口对龙飐道:“你以前不是经常和他作战吗,应该很了解他才对。” 龙飐笑着开口道:“就是觉得他和之前不太一样了,所以才想要了解更多,知彼知己百战百胜吗。” 龙飐刻意从另一个角度追寻答案,龙鹭和龙紫想想也是,龙鹭想了想中肯的评价道:“现在的魔界少主最起码不会乱杀无辜。” 龙紫道:“我们来魔界他确实没有为难过我们,还帮了我们很多。” 龙飐很清楚龙鹭是非分明,严己自持的个性,她能这么中肯的评价尤天想必对尤天并不厌烦,听六姐的意思这个尤天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 龙紫道:“九弟放心,只要有我和五姐在,我们一定不会让魔界之人伤害你。” 龙鹭也认同的点一下头,风霜看着龙鹭和龙紫心道:“龙飐才不怕被魔界之人欺负呢,他只是关心五姐,就像你们关心他一样。而龙飐心里想的是:“六姐还真是不知情为何物,除非尤天知道他的身份否则五姐越是关心他,只怕尤天就会越憎恨他。” 龙鹭见龙飐沉思问道:“九弟可查到贺峰的下落了?” “还没找到,不过也快了。” 龙紫道:“祭冤剑如何?” 龙飐笑着看向屈无道:“放心,有他在祭冤剑现在没什么异动。” 龙鹭道:“那就好。” 屈无一贯如常的道:“我血贵。”众人笑笑。 大家相互告知信息后起身离开之时龙紫指着鹤清尘道:“你。” 龙紫一开口,众人寻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鹤清尘看众人都看着他,迷茫的左顾右盼的看了看周围的人,又看向指着他的龙紫不明所以的指着自己道:“我。” 鹤清尘一脸的错愕,不明白龙紫为何指着他,寻求的目光看向鹤清诀他们,鹤清诀他们都是微微的摇头,鹤清尘看向龙紫道:“六神有何事?” 龙紫放下手道:“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骑的是我们天裔宫的白马神驹,你还拿它纵马竞技,你给个说法。” 鹤清尘像是打破别人一个价值连城的花瓶一样,脸上呈现出少有的窘迫,抿着唇哽咽了下开口道:“是在下孤陋寡闻,不识良驹,实在抱歉,还望六神见谅。” 鹤清苍和鹤清鸣看着鹤清尘的样子忍俊不禁,二人很快的走出屋内,其他人也都跟着走出去,鹤清尘感觉自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龙紫摆摆手道:“行,知错能改就行,下不为列,那些神驹可都是我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不能轻待。” 鹤清尘道:“多谢六神体谅。” 鹤清尘走出殿内,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才算落地,他呼出一口气,感觉像是逃离灾难一样。 屋内龙鹭对龙紫道:“故意为难他为九弟出头。” 龙紫道:“他在路上跟九弟和风霜说那话,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龙鹭道:“九弟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喜欢的东西何时放弃过,更何况是他喜欢的人。” “他性格我知道,我就很好奇他是怎么追风霜的,你也知道他嘴毒。” 龙鹭看向屋外道:“可能是两情相悦吧,看风霜也很喜欢九弟。” “改天找风霜聊聊。” 尤天因为龙鹭的事又是一夜的辗转反侧。 次日龙飐随着鹤清诀他们来到昨日尤天抓捕他们的地方,鹤清诀道:“我们就是在这个山谷下被抓的。” 龙飐他们观看着山谷,四下看了看,山谷并没有特别之处。这时龙鹭开口道:“这个山谷离魔兵营有些近。” 鹤清诀道:“自从我们来到魔界就一直四处打探烈火枪贺峰的下落,可一直都毫无进展,昨日我们忽然看到一封书信,上面写着想要找烈火枪就来这个地方,而我们来到时就看到一具魔族的尸体躺在这,而且是干瘪的尸体。 韩桑惊讶道:“干瘪的尸体?难道又是恶灵界人干的。” 屈无道:“八成又是那个寒月干的。” 龙飐心里在想寒月怎么会知道鹤清尘他们在找烈火枪,怎么会这么巧遇到魔兵死尸。 鹤清诀道:“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我们还没来得及查看更多消息就被魔界少主给抓了。” 韩桑道:“他认为你们是凶手。” 鹤清诀点了下头,韩桑又道:“那个寒月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他自问自答的说:“难不成是想挑起我们与魔界的纷争,借魔界之手除掉我们,好夺去祭冤剑,就像在妖界一样。” 龙飐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寒月怎么会知道我们来魔界了,又怎么会知道我们在找烈火枪?” 众人都在思考着龙飐的问题,他们都不是傻子,想一想这其中肯定有问题,正当大家猜疑时屈无道:“或许是那寒月一直派人监视我们呢?” 鹤清鸣怼道:“你这是打我们的脸吗?被一直监视还不知道?” 韩桑道:“他神识放棺材里了。” 龙飐笑了笑,他记得他曾经说过韩桑类似的话。龙飐正笑着,腰间玉佩又开始躁动,龙飐看着祭冤剑冲飞空中,寒月也突然闪现在空中,染着红艳艳指甲的细长手指直接伸向祭冤剑,龙鹭龙紫立刻拉起手中黄金弓箭直接射向寒月,寒月闪躲,龙飐趁机抢夺祭冤剑。 寒月一个旋转飞落在地,对着手中握着祭冤剑的龙飐极尽谄媚的表达百花谷战后对他的思念,屈无听后只觉得恶心,对着寒月道:“千年的老妖万年的精,你是没见过地里磞的蛤蟆,还是没看过奔跑的野猪,不知道自己和他们一个样吗?鬼才会看上你。” 鹤清鸣笑着对屈无道:“你应该对她说鬼都看不上她,她根本没有自知之明。” 女子美貌启容人如此诋毁,寒月气急,手臂一扬,一群黑骨人出现,能清清楚楚的看着他们每一寸黝黑锃亮的骨骼,细细的手骨和脚骨显得尖锐,尤其是从他们两个空洞的眼睛里冒出来的黑气,特别瘆人,他们周身萦绕着无形的黑气,就像是他们的血和肉,鹤清苍震惊的道:“什么东西?” 屈无道:“那是恶灵形骨。” 众人都看向屈无,屈无又快速的道:“恶灵形骨是由恶灵界死尸制作而成,他们被注入恶灵之血之后就会觉醒,成为只会杀人的恶灵形骨。” 寒月阴毒的眼神看着屈无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她说完又看向龙飐道:“快把祭冤剑交出来,不然让你们全都死在这。” 龙紫道:“好大的口气,敢觊觎我九弟的东西。” 龙鹭冰冷无情的眼神看向寒月道:“找死。” 说着手掌一翻,黄金弓箭毫不留情的射出,弓箭蕴含着强势霸气的威力直接射向寒月,箭头从寒月的面庞划过,寒月躲闪不及,脸上被划出一道血口,感觉到脸上的疼痛,她抚摸了下脸庞,看到指尖上的血,寒月愤怒的直接攻向龙鹭,修长的手臂,五指成爪带着长长的红色指甲似乎想要将龙鹭掐死,她的速度快的如风,其余的恶灵形骨也随机攻向韩桑和鹤清诀她们,带着无形的嘶吼和疯狂的杀气,一个个就像是撕咬人的怪物,在山谷下攻击龙飐他们。 寒月的手臂还没有攻击到龙鹭就被一根飞舞的银鞭给缠住,银鞭似蛇缠住寒月的手臂,冰冷又刺骨,寒月眸光冷凝,扫向银鞭的主人风霜,风霜也愤怒的看着她道:“敢觊觎龙飐,我今天就抽死你。” 龙飐看着风霜白皙的小脸现着怒气,眼神中也闪戾气,跟三年前一模一样,那些被他封印而错过的时间并没有阻隔两个人的感情,三年后相见陌生的他们又变回曾经熟悉的他们,让这份感情更加的浓烈。 风霜手中银鞭一拉,另一只手掌翻转出青龙之气对着寒月狠狠击出,寒月只感到似有一只青龙撞击在她身上,一口血直接喷出在银鞭之上,风霜再将手中银鞭一甩,寒月整个人都被甩了出去,只不过风霜的青龙之气功法不深,寒月虽被青龙之气击了一掌,但一个闪身还是站直了身子,她眼神更加狠毒的看着风霜,比看龙鹭还要狠毒,身上彰显着一种强烈的报复,她蹭的腾空飞起,打开恶灵之血饮尽,凝聚恶灵之气,恐怖的吓人,蛰伏在山谷旁静待时机的一个魔兵,眼看着山谷中陷入战斗的龙飐,决定趁虚而入,他对着身边的魔兵道:“魔尊大人让我们杀了那个人,趁他们现在交战,我们冲上去把他给杀了,这样尤天少主就能回到魔尊大人身边重振魔界了。” 十几个魔兵高举着魔刹勾满怀着战功的希望冲上战斗的山谷,却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死亡的结局,寒月看到冲上来的魔兵就像是看到了注入血液里的能量,魔爪对准那些魔兵,她像在百花谷杀死黑甲羽妖一样杀死魔兵,手法比之前更快更诡异,十几个魔兵在片刻就变成了干瘪的尸体,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生命会像风一样转瞬即逝,来不及思考,来不及营造更好的人生,回顾他们的一生如此的短暂和昏暗,没留下半点光明,个个都死的心不甘情不愿,眼神中含着无限的悔恨。 吸收了十几个魔兵的恶灵之气,寒月感到身体战斗的能量达到了顶峰,她将身体里的恶灵之气全都释放在对风霜的报复上,瘆人的指甲中散发的浓浓恶灵之气袭向风霜,风霜银鞭挥舞着将一团团的恶灵之气抽散,龙飐护妻心切,掌中幻化出两条青龙,青龙直飞冲天在黑色浓厚的恶灵之气中狂显威龙之势,一会飞冲直下,一会飞冲直上,一会鱼跃龙门,一会神龙摆尾,一会旋转行成一个圈,以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形势冲散恶灵之气。龙鹭龙紫并肩作战,手中弓箭百发百中射穿一个又一个的恶灵形骨,利落而又干脆,金黄色的战甲让她们在战斗中更显得英姿飒爽。恶灵形骨很快被她们消灭殆尽。看到龙飐和风霜还在与寒月战斗,龙鹭龙紫手中的弓箭快速对准寒月,二人对视一眼,每个弓箭上搭上三只金黄色的箭,六箭齐发如六只金黄色的大鸟,展翅冲破恶灵之气,恶灵之气被冲散的越来越少,寒月的法力越来越弱。龙鹭龙紫还要继续出手,屈无突然开口道:“让我来。” 屈无对着龙飐道:“灵主,祭冤剑。” 龙飐领会他的用意,祭冤剑握在手中,屈无拿出虚官令身形一闪进入祭冤剑中,龙飐纵身一跃朝着寒月猛然挥舞一剑,口中道:“九天青龙破苍穹——破” “噗嗤” 寒月被祭冤剑的剑气震飞摔在地上,连身上的艳红喜服也被祭冤剑的剑气震的破烂不堪,嘴角挂着血,发丝凌乱如草,狼狈至极。 寒月没有想到才几十日不见,龙飐的法力会增加的那么强,上次在百花谷,她差点就借助祭冤剑铲除他们了,可这次她却如此不堪一击,她恶狠狠的瞪着龙飐他们。 屈无一个闪身从祭冤剑中出来,正好站在鹤清鸣的身边,他激动的开口就问鹤清鸣:“怎么样?怎么样?” 第105章 吃错醋的尤天 鹤清鸣指着远处的寒月笑着夸赞屈无道:“你简直威力无穷啊!” 屈无顺着鹤清鸣手指的方向看去寒月狼狈的样子尽收眼底,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对着寒月大声道:“寒月,要不要再给你来一剑,让你也尝尝元灵消散的滋味。” 屈无说的高调,大有一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痛快。 生死关头寒月眼中露出一丝胆怯,死撑着站起身,身体还摇摇晃晃的,但她已不敢在和他们战斗,他们人数太多,好像每一个人的功力都有所增长,她以为她已经得到很多恶灵之血足够打败他们了,可她没想到的是她在变强的同时别人也在变强,寒月识时务的一个闪身逃窜消失。 龙飐他们看着寒月狼狈而逃的样子收兵止战,然而就在这时尤天又突然率着十几个魔兵赶来,看到地上死去的魔兵尸首,他眼神凌厉的看向龙飐,愤恨之间手掌一翻,掌中已现魔天盾,龙鹭快速挡在龙飐身前,精美的手中握着一把弓箭,对准尤天,尤天在龙鹭挡在龙飐身前的那一刻急忙隐没手中魔天盾,唯恐伤到她,尤天看到她如此保护龙飐,他愁怨的看着龙鹭道:“你就那么袒护他吗?” 龙紫刻意笑着道:“我姐和他的关系不一般,当然要保护他。” 尤天听到这句话感觉心都要碎裂了,看龙鹭也不辩解什么,他眼神更凌厉的看着龙飐,拳头紧握着,攥着浓烈的怨气,恨不能和他鱼死网破的打一架。 龙鹭也看出尤天的怨气,她对着身后的龙飐道:“你和六神带着他们先离开。” 龙飐云淡风轻的看了尤天一眼,但他看得出尤天是真的很在乎他五姐,所以他也不像以前那么讨厌尤天,他要试探尤天,试探他对五姐的感情到底有多真挚,龙飐和龙紫带着所有人离开,跟在尤天身后的阴虱看着龙飐他们就这样杀了他们的魔兵还毫发无损的离开,气愤不已,他对尤天道:“少主,不能再这样让他们离开,再这样下去你会失去魔兵的信任的。” 尤天心里很清楚自己的行为需要承担什么后果,但他对阴虱的话依旧不为所动,只是愁怨哀伤的看着龙鹭,龙鹭等龙飐他们都离开后,平淡的收起手中弓箭,转身离开,而就在她转身离开的瞬间尤天拽住她的手臂焦急的问道:“你和他什么关系?” 他像是要抓不住能够呼吸生存的氧气一样,急切的想要抓住她,他想要知道这氧气他还能不能吸收掉,五神看着他,她担心说出龙飐身份会被尤裘知道,尤裘要是知道龙飐的身份一定会杀了龙飐,她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的九弟,她对着尤天道:“和你没关系。” 尤天看着龙鹭自嘲的冷笑一声,心里无限的酸楚痛心。“跟他没关系”龙鹭不知道这对尤天而言是多绝情的一句话,尤天低下头沉默良久,眼神中突然多了一抹戾气,用力拽了一下龙鹭的手臂。 龙鹭没想到尤天会有此举,她脚下不稳脚步向尤天身边迈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尤天,眼神明亮又惊讶,近在咫尺的看着尤天,龙鹭平淡的心境有那么一瞬间泛起感情的涟漪,但她面上依旧很镇定。 尤天同样如此,他本想狠心的对她下手,与她为敌,不在付出,不在对她好,但看到她离自己如此之近的容颜时,不可自控的心软,眼神在她美丽的脸上流转,原本兵戎相见,生死相杀的念头在她靠近自己时都变成一句不甘心的疑问:“为敌是你我的宿命吗?” 尤天眼含情感的问着,龙鹭看向尤天拽住自己的手,一副平淡至极的口吻道:“随你。” 冷冷的两个字,让尤天只能难过的苦笑,看向龙鹭失落而苦涩的道:“看来你也想过与我兵戎相见了。” 尤天慢慢松开五神的手,伤心的转身走开,心里头有种被她万箭穿心的痛楚,五神看着他转身那一刻落寞至极的眼神,心中竟有些不忍,有些心疼他。 阴虱跟在尤天身旁,身后几个魔兵抬着刚刚那些被寒月杀死的魔兵的尸体,尤天停下脚步依旧不放心的对她道:“这些死去的魔兵都是我父上的手下,你自己小心点,父上可能会找你麻烦。” 尤天说这句话并没有回头看她,一旁的阴虱忍不住为自家少主抱不平道:“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少主,你别喜欢她了,我们魔界又不是没有漂亮女人,想当你魔王妃的多了,干嘛在她这受气?” “你能找到和她一样的吗?他叹了口气:“没有遇到她可以有千千万万,遇到她以后就非她不可。” 龙飐他们回到仙府府院,韩桑问龙飐祭冤剑是不是恢复正常了,龙飐告诉他还没有。 风霜又问龙飐:“那祭冤剑是不是不再吸收恶灵之气了?” 龙飐点了下头,他身后的鹤清鸣对屈无道:“没想到你还憋着大招对付寒月呢?” 屈无道:“这是灵主每夜带我在祭冤剑中修炼的结果。” 鹤清鸣赞叹道:“龙飐仙神就是厉害,那一剑真可谓是一剑制敌,深藏不露。” 屈无道:“要不是灵主说对付敌人要韬光养晦,不能锋芒毕露,我早就大显身手了。” 鹤清苍道:“对付像寒月那样的恶毒之人就是要藏而不露,隐而不发,出其不意,断其绝路。” 龙飐回头问屈无道:“你说恶灵形骨需要恶灵之血,可寒月一开始不是善灵界之人吗?恶灵祖师又死了?以寒月和冷翼的关系恶灵形骨也不可能是冷翼创造给她的,你说创造恶灵形骨的人还有可能是谁?” 屈无听到龙飐的分析也很纳闷不解,他对龙飐道:“灵主你分析的一点没错,按道理来说确实没有谁可以创造出恶灵形骨,除非是和恶灵祖师有血脉关系的人。” 屈无说到这眼神不自觉的瞄了风霜一眼,这一眼被龙飐捕捉到,对屈无凶道:“脑子不灵活,别影响眼睛。” 屈无看向龙飐笑道:“灵主,我以前很聪明的,这是在你面前才神识不足。” 风霜听龙飐和屈无讨论这个问题内心很不安,她知道自己可能跟恶灵界和善灵界有关,也猜的出这幕后之人跟自己有着某种关系。 龙飐能感觉到风霜的不安,她不希望她不安忧心,对着屈无道:“知道自己神识不足,就多动动脑,好好想问题。” 龙飐说完牵着风霜的手转身继续往前走,鹤清诀见鹤清雪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他作为她的师兄自然很关心她,他开口问道:“清雪,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怎么心不在焉的?” 鹤清雪愣了一秒才听道鹤清诀的话,她下意识的回道:“没有,我没有什么心事,只是战斗的有点累了。” 鹤清诀看得出鹤清雪说话的神色很不自然,他开口道:“我身为师兄,理应照顾你们,你若真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 鹤清雪慢依旧不自然的回道:“我知道了师兄。” 鹤清鸣孩子般的道:“师姐,你要是战斗累了,就赶紧休息去吧。” 鹤清雪点点头,大家朝着各自的房间走去,鹤清诀跟鹤清尘走在最后,鹤清诀道:“我有点担心清雪。” 鹤清尘自然明白鹤清诀所为的担心只何事,他开口道:“多给她一点时间或许她会好点。” “希望她能跟你一样学会放下。” “学会放手是一种苦涩,总需要时间填补伤口,我也是因为有师兄你的帮助才走出来的,我们多关心她一下或许她会好的。” 鹤清诀点了一下头道:“希望如此。” 魔域洞府阴虱喋喋不休埋怨五神冷漠无情,冷血冷肺,尤天心不在焉的听着,心里想着魔兵尸首的事,他担心尤裘会找五神麻烦,更担心龙飐和五神的关系。正当他思绪万千之时,一个魔兵走过来禀报尤天说:“魔尊大人要见你。 尤天回神,对魔兵道:“知道了。”随之挥退魔兵。 魔兵走后,尤天对阴虱道:“到了魔尊殿千万别提今日魔兵之事。” 阴虱不满的道:“少主,我苦口婆心的说了一推,你还是要帮助五神。” 尤天道:“她在冷若冰霜我也热血澎湃。” 阴虱跟随尤天前往魔尊殿,阴虱无奈的摇头叹气道:“少主啊,你能不能有点之志,要是以前的你,早就率着魔兵攻上天界杀他个片甲不留,到时候五神自然是你的。” 尤天听阴虱这样说停下脚步,认真的问阴虱:“你真觉得踩着无数魔界人的尸首得到的权利和幸福会很荣耀吗?” 阴虱想了想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是有那么一点不妥,他对尤天道:“少主,你真变了很多,以前你是不会为我们这些魔兵考虑的。” “这是我从她身上学到的。” “可惜她不懂少主你对她的感情,我真替你委屈。” 尤天看着阴虱道:“你要是她就好了。” 阴虱一愣看着尤天忧伤的眼神急忙摆手道:“哦,少主我不是她,她是她,我是我,你可别会错意。” 尤天嫌弃的损道:“我死都不会会错意。” 尤天和阴虱来到魔尊殿,魔尊尤裘凛然坐在座位上,一旁站着军师,阴虱向尤裘行礼,尤裘抬手示意阴虱起身,阴虱起身站在尤天身旁。尤裘问坐在椅上的尤天道:“上次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尤天回道:“父上认为我不了解父上吗?您不会轻易放弃您的野心的。” “既然你不同意我的提议我也不勉强,不过我听说仙府上来了几位朋友,还有一个跟五神关系不错,要不要父上帮你除掉他。” 上次尤裘同意他和五神关系亲近尤天就觉得尤裘不太对劲,这次又要帮着他除掉他讨厌的人,尤天怀疑的看向尤裘,换作以前他会为了让自己对五神死心促成五神跟那个人才对,今日怎么反其道而行了,他防备道:“这件事我会自己处理,无需父上帮助。” 尤裘心里想果然是父子,以前战场上的防人之人都学到了,可惜都用到他身上了,他可不能看着他继续对五神手软,他必须要让他杀了五神的弟弟,然后与五神决裂,他再次挑唆道:“你对五神至情至善,可她视你草芥,连一个朋友都不如,怎么说你也是我堂堂魔尊的儿子,父上怎能任你让外人欺凌。” 尤裘说的真诚,可尤天就是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阴谋,他没有回应尤裘的话,尤裘见状又道:“怎么样要不要和父上一起除掉你讨厌的人?” 尤天起身道:“不必劳烦父上,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若父上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不急,你什么时候想要除掉他们可以告知父上一声。” 尤天谨慎的看了尤裘一眼,转身带着阴虱离开,等他们离开魔尊殿以后,军师道:“魔尊大人真要等尤天殿下做决定?若尤天殿下得知那人就是龙裔九神肯定不会下手。” 魔尊尤裘道:“当然不能让他知道龙裔九神的身份,我们要先斩草再除根,彻底断了天儿跟五神的关系。” 仙府鹤清雪看到龙飐和风霜手牵手的走出仙府,心里一阵酸楚,鹤清尘恰巧看到这一幕,走到鹤清雪身边道:“该放下的要学会放下。” 鹤清雪看向鹤清尘道:“师兄一生若只有一个追求会矢志不渝吗?” “没有结果的矢志不渝徒劳无功,只是茫然一生罢了,人有时候要改变的不是别人的追求,而是自己的执着。” “师兄还真容易放下。” 鹤清尘看了一下鹤清雪,他总觉得她这话中带着点怨气,之前鹤清诀担心清雪看来并没有担心错。 尤天越想尤裘的话就越觉得不太对劲,他决定到仙府看看,阴虱跟在尤天身后问道:“少主会和魔尊大人合作吗?你不是说不想踩着魔界人的鲜血获得权利和幸福吗?” 尤天刚想回答阴虱的问题,一侧身恰巧看到龙飐牵着风霜的手,二人举止亲密的走在大街上,身边还有个妇人牵着个小女孩,小女孩问风霜要她手里的桂花糕,风霜躬身看着小女孩,笑着将手里的桂花糕递给她,小女孩接过桂花糕,妇人连声向风霜和龙飐道谢,然后牵着小女孩离开,龙飐别有心机的问风霜:“喜欢小孩?” 风霜没想太多,回道:“喜欢啊,小女孩很可爱。” 尤天看着他们的样子心下疑惑风霜和龙飐的关系,若他们是一对佳偶,那自己和五神是不是还有机会,若不是那五神岂不是真心错付吗?他脑海中做着各种假设,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他疾步走到风霜和龙飐面前,眼神愤愤的看着龙飐道:“你们什么关系?” 龙飐故意放开风霜的手对着尤天含糊不清的道:“这么看我,你在替五神抱不平?还是为自己寻找良机?” 风霜一听龙飐问尤天的话就猜到他想要干嘛,为何会刻意放开自己的手了。 尤天觉得龙飐一下就将自己的心思给说出来是个很会洞悉人心的人,而且又孤傲自恃,和自己以前倒是有点像,他迂回曲折的看向风霜道:“姑娘看上去聪慧机警应该不会做迂腐叛道之事。” 风霜冷静的回问道:“不知在少主心里何为迂腐叛道之事?是情爱无果而执迷不悟,还是自谋生路欲求欢乐?” 尤天没想到风霜的回答竟然和龙飐相得益彰,两个人好像都知道他的想法,好像都在提醒他什么,是他喜欢五神欢喜的太过明显露出破绽,还是他们本就是机智之人。 站在一旁的阴虱不快的对龙飐他们道:“问你们什么关系直接了当的回答不就行了,说什么一些虚无缥缈的话。” 龙飐冷厉的扫阴虱一眼,看的阴虱心虚发慌,不敢在言语冲撞他们,龙飐对着尤天道:“身边之人有勇无谋,难怪心之所向却失之交臂。” 龙飐拉着风霜绕过尤天走向仙府,两人走开了一段距离,风霜对龙飐道:“我觉得尤天对五姐是真心真意的,你还要考验他多久?” 龙飐听她话里有有求于自己的漏洞,正好可以趁机向她索取温香回扣,他开口道:“你在同情尤天,想替他求情?” 龙飐正期待着风霜点头,谁知风霜道:“我只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希望五姐能够开心幸福。” 龙飐听她这样说都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失望,他寻思着道:“你想成全他好五姐吗?” 风霜道:“你不想成全吗?” 龙飐心中暗想她今天怎么不上道,这么谨慎,风霜见龙飐不言语,她看向龙飐道:“你怎么了?” 龙飐听她这样问停下脚步看向风霜,风霜见他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担心他又有什么重要的事瞒着自己,她担心的问:“龙飐,你到底怎么了?” 龙飐见她紧张的样子也不忍再逗她,在她耳边道:“你想不想要个小龙飐?” 第106章 寻找烈火枪 风霜听到龙飐的问题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红着脸急忙侧身从他身边走开。 龙飐跟上前拉着她一闪身进入仙府,龙飐一把抱起风霜,风霜在他怀里挣扎道:“龙飐,你继续教我仙法吧。” 风霜想以此逃开刚刚龙飐说的话,龙飐看着怀里的她道:“学仙法不急。” 风霜挣扎一下道:“急。” 龙飐别有深意的道:“你急?” 风霜看他眼神暧昧的看着自己,拽着他的衣服假装凶道:“我还没学会天道怒火呢。” 龙飐对她的话置若罔闻,风霜见龙飐走的方向是他的房间,她心一横在龙飐肩膀处咬了一口,从他怀里跳下来,匆匆逃跑。 龙飐看着她逃跑的样子觉得好笑,她是不知道自己比她执着吗。 仙府外阴虱跟在尤天身后问:“少主,你不在问一下他们的关系吗?” 尤天道:“我在考虑要不要请个谋士把你换掉?” “少主,我挺聪明的,是你对五神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们才不告诉我们他们的关系。” 尤天停下脚步转身对阴虱道:“不用路人皆知,有你在本少主身边,鬼魂都能知道。” 阴虱委屈道:“少主,这真不怪我。” 寒月战败后逃回魔界结界出处,狼狈的趴在地上听着冷弃的训斥和处罚,身体已然被恶灵形骨啃噬的遍体鳞伤,一抽一抽的颤抖着,冷弃却还在变本加厉的惩罚她,无数恶灵形骨在撕咬着她的身体,疼的她满地打滚的哀嚎起来,冷弃大骂道:“办事不利,留你何用?” “属下,属下只是想尽快的复活少主,壮大恶灵界而已。” 寒月一边哀嚎一边忍着疼为自己开脱着。 冷弃手臂一挥,那些在寒月身上撕咬的恶灵形骨全都消失不见,他冷哼道:“如若下次在失败,我就毁了你。” 寒月趴在地上伤痕累累的艰难应承:“属下下次一定抢回祭冤剑,杀了他们。” 魔界军师缪聪走在魔尊殿外,一个魔兵匆匆跑过来跪在缪聪跟前,缪聪问他何事慌慌张张,魔兵起身在军师耳边说了几句话,军师眉间泛起愁绪,待魔兵禀报完毕,他对着魔兵道:“此事切勿声张出去,你下去吧。” 魔兵应声而后匆匆退下。 军师在魔尊殿外沉思几秒转身走进魔尊殿,尤裘见他出去又面带愁绪的回来,他极少见军师如此,他问道:“出何事了,让你都愁眉不展?” 缪聪对着尤裘道:“派出去杀九神的魔兵全都死了。” 尤裘冷哼道:“龙裔九神哪有那么好对付,那几个魔兵自不量力死就死了吧。” 尤裘完全不把那几个魔兵的死当回事,毫无人性的说着,口吻冷淡无情,说完看军师依旧是愁容满面,误以为他为自己的失职而自责,他又道:“战场上没有不牺牲的魔兵,那些魔兵是自己技不如人,你无需自责。” 军师为难的道:“他们的尸体是被少主秘密处理掉的。” 尤裘听后从座位上站起身走下来怒道:“什么?他竟敢帮着他们杀害同族人。” 军师想了想道:“魔兵来报只说他们偷看到少主和阴虱秘密处理掉魔兵尸体,并不确定是谁杀了他们。” “那也不代表不是他,我看他是越来越放肆了。” “也许此事另有隐情,少主虽说一直帮着五神,但从未随意杀害过同族人,少主很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可能不是少主做的。” 尤裘冷静下来道:“这事不管和他有没有关系,肯定和五神脱不了关系,也只有她令那小子色令智昏。” 军师想了想道:“要不要再派人去查查此事,以免冤枉了少主。” 尤裘寻思着道:“看来五神不能在留了。” 军师听到尤裘的话面现担忧,他知道想要壮大魔界,就不能让尤裘和尤天不和。 龙飐和韩桑、五神以及鹤清诀他们他们按照之前轮回钥匙的指引寻找烈火枪贺峰的下落,韩桑问道:“跟着轮回钥匙真的能找到烈火枪吗?百花谷屈无可是突然出现的,并没有轮回钥匙的指引。” 龙飐道:“上次轮回钥匙并没有吸收到善灵界人的血,所以才没有指引,屈无会突然出现应该就是风霜的血溅到轮回钥匙所致。” 韩桑道:“这个六道尊者也是的,给我们轮回钥匙也不告诉我们怎么用?” 龙飐心想六道尊者之所以不说应该是因为风霜在的缘故。 魔界结界处冷弃给了寒月恢复伤势的药,而后又给了她恶灵之血,并告诉她龙飐他们在寻找烈火枪贺峰,叫她一定要阻止他们,抢回祭冤剑带回恶灵灵主。 寒月听到要带回恶灵灵主,眉头皱了一下,面上隐藏为难之色,她不想带回恶灵灵主,而且她一直隐瞒冷弃真正的恶灵灵主是谁,目的就是为了杀掉雪依舞的孩子,只可惜她一直有人保护,她根本杀不了她。 冷弃见寒月面色忧心,冷声质问道:“怎么?完不成任务不想复活冷翼?” 寒月低垂着头道:“不是,属下只是想问一下祖师怎么知道他们在找烈火枪?” “这个你无需知道,照我的吩咐办事即可。” “是。” 龙飐他们随着轮回钥匙的指引穿过大街小巷,又穿过树林,他们也不知道轮回钥匙究竟要把他们带往什么地方,只能跟着他们走,他们正走着,寒月突然又率着恶灵形骨阻碍他们的路,龙飐看到寒月感到很奇怪,他感觉在魔界他做任何事寒月都会知道一样,上次在山谷,这次又在这?她每一次都那么巧的出现。 韩桑忍不住道:“寒月,你还灭我铸剑山庄和断刀门,还一直阴魂不散的纠缠我们,今日我就要为死去的英魂报仇。” 屈无也道:“寒月,你是不是上次没被祭冤剑劈死,又想过来被劈一回?” 龙飐收回一直帮他们引路的轮回钥匙准备作战。 龙鹭对龙飐道:“修复祭冤剑重要,你去找烈火枪贺峰,这里交给我和六妹处理。” 龙飐想了想道:“那五姐和六姐一定要小心,如果有危险一定要传讯号给我。” 龙紫道:“九弟,你放心吧,凭她还伤不了我们,更何况我们还有银兵战将。” 鹤清诀道:“我们留下来帮你们。” 龙鹭道:“好。” 龙飐叮嘱他们要小心之后看着韩桑屈无和风霜道:“我们去找烈火枪。” 韩桑虽然想报仇,但他也知道修复祭冤剑的重要性。 三人颔首,走到龙飐跟前,随着龙飐划出一个光圈,韩桑屈无他们消失在寒月面前。 寒月抬头望着龙飐消失的地方道:“你以为你跑的掉吗?” 鹤清鸣道:“龙飐仙神嫌你长得丑当然要跑了。” 寒月不悦的看向鹤清鸣。 鹤清苍对鹤清鸣开玩笑道:“被两个看上的男人甩掉,你别刺激她,小心她发疯抓你去给她当新郎官。” 寒月看着他们咬牙切齿道:“等我杀了你们看你们还怎么嚣张?” 寒月瘆人的指掌伸向鹤清鸣他们,龙鹭手中弓箭射向寒月,寒月一个旋转闪躲,龙紫的弓箭也随着寒月射出,寒月再次闪躲开来,寒月对着恶灵形骨一挥手,恶灵形骨攻向鹤清诀他们,与他们厮杀战斗。 恶灵形骨的拳头带着无形的恶灵之气攻击他们,鹤清诀他们手中的折扇凌厉利落的做着抵挡和攻击。 龙飐他们看到轮回钥匙停在落魄的红色高门面前,高门上虽有被人涂鸦的乱七八糟的画和划痕,但看上去还是很威严。 龙飐他们推着高门走进去,屈无道:“这木门好重啊。” 龙飐他们进门后发现门两旁各站着穿着盔甲的白骨人,白骨人从骨形上看去给人一种忠义之感,像是两个忠义的将士,龙飐和韩桑伸手触碰白骨人,白骨人瞬间如风化般消散,只剩骨灰飘散在空中随风扬去,还有他们的红色盔甲推落在地。 龙飐他们走进院中,院子里也很落魄,杂草丛生,杂草中还有一个枯井,枯井看上去很古老。似乎还能听到从枯井里发出的战马悲鸣之声,龙飐他们心中一股悲泣之感油然而生,他们迈着石阶走入蜿蜒曲折的长廊,看到斑驳的血迹似干涸的红油漆一道一道的印在走廊的长柱之上,道道触目惊心,每个人心中似有战鼓在敲响,让人身处惊心动魄的战场,悲壮慷慨。龙飐他们看着身前的房屋,房屋很奇怪,没有门,他们走过一个长廊走进另一个房屋的长廊,他们走着走着发现自己好像迷路了一样,走来走去又走回了第一房屋的长廊中,韩桑道:“这是鬼打墙吗?” 屈无扶着韩桑的肩膀道:“我快晕死了。” 龙飐看着房屋顶端,仔细的察看端倪,屋檐瓦砾凹凸有规则,屋檐下无门,龙飐飞上屋檐,环顾四周的房屋,每个房屋都是一模一样的,他来来回回细细观察,双掌在屋顶御青龙之气,两条青龙撞击在房屋上,房屋瞬间旋转移了方位,两条青龙撞空后腾空升起又再次的飞冲直下撞击房屋,房屋依然是旋转移位。两条青龙围绕着房屋转来转去,撞来撞去始终无获。 韩桑他们也一直观察着房屋的变化试图找到其中的玄妙,龙飐和韩桑他们观察了好一会,龙飐聚收青龙之气,对着屋檐下的屈无道:“上来。” 屈无一听龙飐叫他上来心里就发怵,他又要献血了,他逃避的道:“灵主,我上不去。” 他的眼神乞求的看向风霜,风霜接受到的眼神飞上屋顶,面对龙飐伸出手道:“如果是要用血的话用我的吧。” 龙飐把她的手握在手中,宝贝似的拉到自己身侧站着,对着屈无大掌扬起一个上来的动作,屈无就像被一阵大风刮到屋顶一样出现在龙飐身前,屈无苦着脸对龙飐道:“灵主又割我的血啊!” 龙飐严肃的道:“快点。” 屋檐下韩桑见状憋笑,也对着屈无道:“你快点吧。” 屈无极不情愿的伸出手叹气道:“没人疼的男人像个流浪狗,被人割血还得点点头。” 屈无委屈可怜的说着让龙飐心软的话,龙飐看着他,毫不留情的在他食指上划开一个小口子,取用他一滴血。 龙飐运用法力将屈无的一滴血推至空中像天女散花一样布满每个房屋,每个房顶都滴上一滴血,过了半晌龙飐他们看到有一个房屋滴入血后移到了最前方,其余的房屋整齐的排列在后方像一个阵法。 韩桑在房屋变动的那一刻也飞至屋顶,惊奇的看着这些变化,龙飐他们从屋檐上下来,走进最前方的房子,房子两旁依旧站着两个穿着红色铠甲的白骨人,龙飐和韩桑碰触了一下,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被风化吹散 挺拔的站立,二人甚觉奇怪。他们还发现这个房子还有一个不同之处是它有门,龙飐和韩桑推门而入,发现门根本推不开,二人用了点力还是推不开,他们也不敢轻易的损坏这扇门。 屈无和风霜站在一旁看着龙飐和韩桑,风霜发现这扇门旁站着的将士手中握着枪跟之前的不同,枪头闪着寒光,她抬手摸了摸将士手中的枪,又尝试转动了下枪头,龙飐身前的一扇门突然被打开,韩桑和龙飐都很惊奇的看着风霜,风霜也是很惊讶,她没想到自己的无意之举竟然打开来门,屈无惊喜的道:“门开了。” 龙飐示意韩桑转动他身旁的枪头,韩桑同风霜一样转动将士的枪头,他身前的一扇门果真像他们想的那样也被打开了。 龙飐他们走进屋内,屋内正堂也坐着一身红色铠甲的白骨,跟前四个不同的是这个铠甲里面白骨的眼骨和骨额显得老气横秋,像是一个年长又威严的老将军坐在红木椅上,他的铠甲也与众不同,厚重又精致,他的手中也握着一把长枪,韩桑下意识的转动长枪的枪头,枪头无法转动,韩桑发觉长枪没有任何异常。 风霜和屈无也在屋内谨慎的翻找异常,龙飐看到墙角上有一烛台,烛台上燃着烛火,他随手一扬,掀起一股小风,试图熄灭烛火,岂料烛火未灭,龙飐感到烛火蹊跷,他手掌现一道青光对着烛台转动,烛台转动后,一声异响之后,龙飐看到骨架身前的方桌突然下沉变成长长的长梯似通向一个密室,风霜刚刚就站在桌子前,桌子突然下沉,风霜差点跌落下去,还好龙飐眼疾手快的拉住她把她揽在怀里,她才没有掉下去。 风霜回头望着下沉的方桌变成长梯,片刻之后等到屋内没有任何异响,龙飐他们顺着长梯走下去,下面是一个光亮的通道,通道很窄只能并肩过两个人,但却闪着白光的亮,甚至有些刺眼。 龙飐牵着风霜的手在前走着,韩桑和屈无在他们身后跟着,他们一直走,越往里走越觉得冷,直到他们走到一块很大的冰室门前。冰门很厚,里面有雪花图纹,像是一个厚厚的带着雪花图纹的玻璃。 龙飐他们模模糊糊能看到里面存放着的冰棺木,他们环顾着冰门,没有任何的机关之类的东西,身后韩桑道:“我们怎么进去?” 龙飐转身一个眼神看向屈无,韩桑似乎读懂了什么,他对着屈无道:“看来又得麻烦你了。” 屈无装出一副虚弱到要死的样子,龙飐提醒他道:“找到贺峰你就不用割血了。” 屈无像是来了精神,将手伸向龙飐,韩桑和风霜忍住龙飐戏弄屈无的笑意。 屈无手指尖渗出血液,龙飐掌心转动,将屈无指尖上冒出的一滴血复制到冰门之上,血落在冰门之后,冰门发出碎裂的震响声,韩桑看着破裂的冰门道:“善灵界的血就是好用。” 屈无自傲的道:“那是当然。” 冰门碎裂后落在地面形成一个小门槛,整齐又规则。龙飐牵着风霜的手跨进去,屈无看到后小声嘀咕:“走哪都牵着,没有一点前世灵主的风范。” 龙飐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屈无道:“找到贺峰也割你的血。” 屈无忙解释道:“灵主,我是说现在的灵主比上一世的灵主幸福。” 龙飐收回凌厉的目光,四人走进冰室,冰室四角放着冰棺,他们每一个人走向一个方位查看,每一个冰棺上刻着官阶名字,里面放着长枪。 韩桑一边低头看着冰棺一边对屈无道:“幸好你改口改的高明,深得他心意,否则你后患无穷喽。” 风霜道:“这些冰棺上刻着的官阶和名字中没有贺峰啊。” 龙飐看向风霜刻意酸道:“怎么,想看看你未婚夫啊?” 风霜也刻意道:“是啊是啊,所以你赶快找。” 龙飐沉下脸来道:“记住你是谁的人?” 风霜笑道:“没齿难忘。” 第107章 烈火枪贺峰 龙飐听到风霜的话瞬间移到她身旁,风霜正垂首专注的看着冰棺上的名字,被龙飐猛然拽过深吻了一下,一吻过后她拍了下龙飐一下道:“有人在呢。” 龙飐看着她的唇角狡黠的道:“没齿难忘。” 风霜又看了眼冰棺认真的对龙飐道:“我说正事,冰棺上确实没有贺峰的名字。” 韩桑也附和道:“我这边也没有。” 龙飐想了想走回到原来的方位看着冰棺对屈无道:“你再滴一滴血在冰棺上试试?” 屈无照着龙飐的话在冰棺上滴入一滴血,龙飐他们屏气凝神的看着冰棺,冰棺无任何变化,半晌屈无冲龙飐摇摇头,之后他想了想道:“要不用灵主的血试试?” 龙飐没好脸色的看了屈无一眼,屈无看着龙飐不知是恶还是善的眼神道:“就当我没说。” 然而风霜在屈无话一出口的瞬间就在自己食指上划出一道小口子,把血滴在一个冰棺上,滴在冰棺上的一滴血像一道红光流走在每个冰棺上,形成一个红色的光圈,之后龙飐他们看到每个冰棺里都有一滴血滴在长枪之上,长枪闪耀着红光似乎将整个冰棺都染成红色,冰室之中红光满照。 “冰咚,冰咚……” 约过十几秒的时间,冰棺里的长枪破冰棺而出,霎那间将龙飐他们包围,冰棺瞬间全都消失不见,长枪漂浮在空中对准龙飐他们。 屈无离韩桑很近,两人站在一个角落,屈无紧张的抓着韩桑手臂道:“这怎么回事?” 韩桑道:“你是善灵界人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龙飐发现长枪虽对准他们,但并没有伤害之意,龙飐和风霜冷静的看着长枪的变化,片刻之后长枪又在空中连成一排。 而冰室之外上面的房屋再次移动,冰室之内一个冰棺仿佛从天而降一般,缓缓降落在长枪之上又缓缓的落在风霜面前,之后长枪全都竖立起来形成一个白色光圈将冰棺和风霜包围起来。 龙飐他们全都屏气凝神的看着长枪一次次的变化。 屈无望见冰棺里躺着的是贺峰时,他激动的叫出他的名字。 风霜也看到冰棺上刻着烈火少将枪贺峰的官阶名字。 风霜抬眸看向龙飐,两人心心相印,风霜一个眼神龙飐便知心意,龙飐对着风霜颔首,风霜又将一滴血滴在冰棺上,血透过冰棺滴在贺峰脸上,逐渐渗透贺峰体内,流遍他全身,仿佛一死尸被注入了全新的血液。 又过了十几秒,冰棺里贺峰缓缓然睁开眼,化作一道白光,从冰棺里闪现出来,虽是少年模样,但眉目英挺,刚硬帅气,周身散发一种很刚正的正气。 屈无激动的跑过去抱住贺峰,一不小心被他手中长枪折射出来的光芒反击出去,还好被龙飐稳稳的扶住。 屈无揉了揉心口的痛道:“刚出来就打人。” 贺峰没有理会屈无,手握长枪对着风霜叩拜道:“烈火枪贺峰叩拜灵主。” 他声音里带着少将的刚正与气势。 风霜扶起贺峰,带着淡淡的笑容道:“欢迎你重返人间。” 贺峰凛然而又恭敬的向风霜微微点了下头。 韩桑走到龙飐身边刻意对着他道:“这贺峰长得还真是一表人才。” 龙飐脸色难堪的瞥了眼韩桑,屈无道:“他怎么一眼就能认出灵主,我当初都没认出来。” 韩桑学着屈无的样子拍着胸脯道:“我屈无乃是善灵界第一聪明官。” 屈无知道韩桑在嘲笑他,他嘟囔着嘴不说什么,龙飐在一旁偷笑。 风霜看向龙飐他们,贺峰也看向龙飐他们,屈无道:“贺峰,你还不快把你的枪收起来。” 贺峰手掌对着那些枪绕一圈,长枪全部消失,龙飐走到风霜面前牵起她的手。 屈无刻意对贺峰道:“贺峰,他牵灵主的手,你怎么不阻止啊?” 贺峰淡淡的道:“我只负责保护灵主。” 龙飐发现贺峰这个人话不多,还忠诚,很适合当风霜的护卫。 龙飐看着屈无道:“以后用血还割你。” 屈无立刻改口道:“灵主,我是有意帮你试探贺峰的?” 贺峰严肃的道:“以后用血,我亲自动手割你。” 龙飐他们笑了笑,屈无道:“贺峰我们可是兄弟。” 贺峰没有回应屈无的话。 龙鹭他们与寒月对战,寒月率领的恶灵形骨被五神他们渐渐消灭,寒月气急败坏的看着龙鹭龙紫,龙鹭龙紫亦看着寒月。 龙紫对寒月道:“敢觊觎祭冤剑,今天就让你元灵俱散。” “今天我就和你们同归于尽。” 寒月说话狠厉,眼神充血,指尖散发着浓浓的黑色恶灵之气,宛如一个发疯的鬼魅。 龙紫纵身飞起与寒月在虚空中对战,龙紫一身正气,义薄云天,每一掌都闪耀着金黄的的光芒,寒月阴邪柔媚,狠辣无形,指尖散发着阴邪之气,两人在虚空中形成强烈的战斗对比,亦如一正一邪,善与恶不死不休的对抗。 龙鹭时刻关注着两人的对战,龙鹭看到龙紫每一掌所散发出的金色光芒,都冲破寒月指尖所散发出的阴邪之气,寒月被道道凌厉的金光所伤,身体犹如被雷光激射,身上伤痕累增,掌中威力逐渐减弱,龙鹭嘴角露出欣慰之色,相信龙紫定能战胜寒月。 鹤清诀他们也时刻关注着龙紫与寒月,就在他们都以为寒月会被龙紫打得元灵灭尽之时,突然有一个八边形盾牌划破虚空而来,带着凌厉之势袭向龙紫,盾牌之上还刻着一个大大的魔字。 “嘭” 龙紫向寒月击出的一掌,正好被飞袭而来的盾牌阻隔了,金色的光芒被盾牌反射向龙紫,龙紫飞身坠落在地面。 龙鹭急忙问道:“你没事吗?” 龙紫摇头道:“没事。” 寒月同样坠落地面,不过她的样子有些不堪,恶灵之气也受损严重,捂着胸口躬着身子,面色惨白的转向看着来人,只觉得来人身形高大,眉目威严凶厉,杀气很重。 龙鹭一身正气的看向尤裘和他身后的一众魔兵,开口叫了声尤裘的名字。 鹤清诀他们听到尤裘的名字都有些吃惊,他们听龙飐提起过魔界魔尊尤裘的名字,他们立刻走到龙鹭龙紫身边防备起来。 尤裘看向龙鹭道:“在我魔界大开杀戒,看来你们姐妹还真是不把我魔尊放在眼里。” 龙鹭道:“作恶多端还以求尊重,无耻至极。” “如此狂妄简直就是找死,要不是有天儿帮你,你以为本尊会容你活到现在吗?” “本就是你道貌岸然,恶贯满盈他才会与你分庭抗礼。” 龙鹭与尤裘唇枪舌剑,剑拔弩张的对立着。 军师缪聪站在尤裘身旁有些担忧,万一魔尊真的杀了五神,他不知道少主是会就此放下五神和魔尊共同对付天界,称霸六界,还是会彻底和魔尊决裂,如果是后者那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他很清楚只有尤天和魔尊齐心协力才能更好的壮大魔界。 龙紫看着尤裘道:“尤裘你相助寒月,是不是早已与恶灵界狼狈为奸?” 尤裘扫向狼狈不堪的寒月不屑的道:“恶灵界人?” 寒月看向尤裘,眼里充满胆怯,此时的她犹如惊弓之鸟,对谁都猖狂不了。 尤裘狂妄的对龙紫道:“我魔界之地,本尊要杀谁何须与它界同谋。” 龙紫道:“想杀了我们没那么容易。” 眼看着双方就要大战,军师灵机一动对尤裘道:“尊上,您要是真的杀了五神他们,少主和夫人那边恐无法冰释前嫌,我们的目的是挽回少主的心,不如我们先抓住她们,还可以用她们逼九神出现。” 尤裘想想军师说的也有道理,尤裘道:“那就先拿下她们,再除掉九神。” 军师颔首,手臂对着身后的魔兵魔将一摆,一群魔兵魔将拿着魔刹勾冲向龙鹭龙紫他们,群起而攻之,喊杀之声阵阵,兵戈之声轰鸣。 龙飐他们才刚刚闪现到龙紫龙鹭身边,就看到大批魔兵蜂拥而至的冲过来,手中魔刹勾尖利的攻向他们。 屈无吓得慌了神,“这怎么一出来就闪到战场里了?”贺峰、贺峰,他连声大叫着贺峰的名字。 “嘭” 贺峰长臂一伸,长枪往前一伸,枪头激射出火光,在地上燃起如长龙一般的火焰,直接阻挡一大批攻上来的魔兵。 龙鹭龙紫和鹤清诀他们的目光立刻聚焦在贺峰身上。 他们一边战斗一边看向贺峰,他一枪挑飞一个魔兵手里的魔刹勾,又一枪刺穿魔兵的咽喉,出手果断决绝,气势鄙人,寒光凌冽。 “九弟,他就是烈火枪吗贺峰吗?”龙鹭问龙飐时眼神中有赞许之情。 “没错,他就是烈火枪贺峰。”龙飐一掌击飞一个魔兵,回答龙鹭的话时,眼神中充满认可与欣赏。 龙紫一直注视着贺峰,看着他的身影穿梭在魔兵队伍中,手里的枪亦如他的人一样,威风凛凛,正义凛然,对魔兵毫不留情。 龙紫三箭齐发,射死三个魔兵,同样对龙飐道:“他很适合当我们的银兵队战将。” 龙飐对龙鹭龙紫笑了笑,而后看向指挥魔兵的军师和尤裘,一个飞身,手掌一翻,掌中呈现天道怒火,火焰熊熊燃烧,烈焰高涨。 尤裘一直原地不动,镇定自若的观战,直到龙飐和贺峰的出现,他的心情才有了不好的波动,他知道龙裔九神一直都是不好对付的人,一旁的军师更是脱口而出的道:“看来这个九神确实不简单,难怪少主一直视他为眼中钉。” “来的正好,不管是为了天儿还是为了我魔界大业,今天都必须除掉他。” 尤裘说着眼中现了杀意,掌心一翻,八面摩天盾出现在手中对着龙飐击过来的天道怒火扔出去,两个磅礴身影顿时展开大战,不带一点犹豫。 躲在一旁的寒月看着他们战斗,心中暗喜,他们杀得越激烈,她越是能够渔翁得利,她心里期待他们战斗的两败俱伤,她就可以向冷弃负荆请罪,再行杀伐。 魔域洞府,一个魔兵匆匆跑到尤天跟前神情恐慌的大声道:“不好了尤天殿下,魔尊大人率领魔兵和五神打起来了。” 尤天听到消息惊慌的站起身心急如焚的疾步走出魔域洞府,阴虱健步如飞的紧跟在他身后。 尤天赶到时就看到令他心惊肉跳的战斗场面,兵戈声,厮杀声,火光声,混着浓重血腥味的气息让他整颗心都紧张畏惧到了极点,他第一时间就是在混乱的战斗中寻找龙鹭的身影,在寻到她的身影,看到她身上的血迹时,一下闪身到她身边,一脚踹开和她动手的魔族将领,挡在她身前,对着拿着魔刹勾的魔将怒斥道:“给我滚开,谁都不准伤她。” 阴虱冲着厮杀的战场担忧的大喊着尤天少主,生怕他会有危险。 尤天的出现震惊了所有人几秒,但厮杀却在几秒过后还在继续。 贺峰一边保护着风霜一边战斗,一个魔兵拿着魔刹勾勾住贺峰的长枪枪头,贺峰手腕快速一扭动,长枪绕过魔刹勾直接刺向魔兵心脏,眼角余光瞥到身后又有魔兵攻上来想要袭击风霜,一个弯身飞快的一个回马枪精准的刺破魔兵咽喉。 风霜回眸看向贺峰向他颔首表示谢意,贺峰也忠诚的点了下头,贺峰听到屈无的叫喊,向他望去,看到屈无有危险,贺峰将手中长枪一抛,一个八步赶蝉,长枪如飞来的箭一样再次刺穿一个魔兵的身体。 贺峰将屈无护在身后,屈无小心翼翼的跟着贺峰往风霜的方向走去,在贺峰身边屈无就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只知躲避。 尤裘的双掌操控着魔天盾,魔天盾周围萦绕着魔气与龙飐掌中幻化的青龙对抗,七条青龙吐出的青气对抗尤裘掌中散发的魔气,尤裘看向龙飐鄙视道:“七条青龙就想对抗我魔天盾,越来越狂妄。” 龙飐不说话,他知道以尤裘的功力七条青龙确实难以打败他,以前他有九天青龙护体,可现在他没有,尤裘双掌围绕着魔天盾绕一圈再次用力,魔天盾猛然冲破七条青龙身躯,划出丝丝血迹,而后袭向龙飐 。 七条青龙瞬间嘶吼着飞升上空,其中一条青龙身上有几片闪着青色华光的龙鳞飘落。 青龙的吼声悲愤而空响,震撼每个人的心灵,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青龙飞空的瞬间,望着几片龙鳞的掉落,龙鹭龙紫更是担心的望着龙飐叫着九弟。 龙飐感到身体有一瞬间的疼痛,身体表面似有一小块血肉模糊一般,手背有几滴血渐渐滑落,滴入他的青龙玉佩之中,被祭冤剑吸收,龙飐没注意到玉佩闪动的异样,也来不及收取青龙,魔天盾就侵袭而来,他飞快的腾空翻躲过魔天盾,但还没待转过身,尤裘又快速出掌击向龙飐,七条青龙又瞬间飞冲直下,竖立在龙飐周围,将龙飐包围起来,在他周身形成青光之气。 尤裘一掌像是打在一面散着青光的墙柱上,龙飐转身透过青光看着尤裘,他能清楚的看到他掌心的魔气正对着他,可他却感觉不到任何被魔气侵袭的痛感,望着周身凝聚的青光,感到很温和,身体像是被注入一股清新之气,很是惊奇。他思索了一下,闭目聚收青龙之气,薄薄的青龙之气从青龙体内散发而出,注入他的体内。 龙鹭龙紫他们也感到很惊奇,七条青龙仿佛在聚收大地中的青气一样,将万物之纯粹的青色华光聚收在体内,而后又源源不断的注入龙飐体内。 龙飐逐渐聚收青气,尤裘看着也很惊奇,以他的作战经验来看,他知道这是对他不利的情形,他不能任由龙飐吸收青气,尤裘加大掌中之力,眼看着就要攻破青龙竖立的青光防线,龙飐猛然睁开眼,如沉睡觉醒的猛龙,瞬间出手,天道怒火穿透青龙之气击出,一团怒火直击尤裘,尤裘迅速侧身闪躲过,天道怒火朝着尤裘身后的缪聪飞去,缪聪急忙旋转躲开,缪聪侧头就看到天道怒火撞在一棵树上,棵个树干发出炸裂的声响被击断。 缪聪担忧的抬眸望向尤裘与龙飐,尤裘与龙飐在虚空中大战近百个回合,两股气体环绕在他们周围,二人犹如穿透云层的龙虎大战,威猛强烈,使得底下人全都仰望着他们,不敢在他们战斗的气息中乱动。 尤裘收回魔天盾,聚集体内所有魔气力量身体旋转一圈,双掌朝着龙飐凶猛的击出,而与此同时龙飐也快速的收回七条青龙,同样聚集体内青龙之气,身体也旋转一圈,双掌同样朝着尤裘击出,两个人的功力不相上下,在空中对掌数秒,引的地动山摇,阵阵轰鸣。 龙鹭尤天他们都站立不稳的左右晃动了下,尤天在龙鹭站立不稳的那一刻急忙扶住她,担忧问她有没有事? 龙飐和尤裘都被对方的功力震飞坠落地面,落地时感觉地面都在颤动,各自退了一两步才稳住身形。 军师缪聪急忙上前护住尤裘欲与龙飐对战。 风霜见龙飐似有危险,飞到龙飐身边,朝着魔尊身旁的缪聪挥鞭。 双方再一次展开战斗。 龙紫手中的弓箭同样毫不犹豫的射向尤裘和缪聪,龙鹭也是及忙推开尤天的手而后跑向龙飐身旁保护龙飐,龙鹭龙紫和风霜与尤裘缪聪瞬时形成对战形式。 贺峰看到风霜与缪聪战斗,义不容辞的飞到她身边保护她,他比屈无更像一个守卫者在保护风霜,替她清除她身边的魔兵。 风霜的银鞭和龙鹭龙紫的弓箭都未伤到尤裘和缪聪,尤天怕龙鹭有危险同样飞过去保护她。 尤裘看到尤天同龙鹭站在一边,及时收手怒斥尤天道:“天儿,五神处处帮着那小子你看不出来吗?你身为魔界少主怎能纵容他们残害我魔界将士。” 尤裘故意不说出龙飐的身份以此挑拨他们的关系。 尤天听着尤裘的话左右为难,他不想伤害魔界之人,也不想五神有危险。 他对尤裘道:“父上不是说过不找她麻烦吗?” “是他们伤我魔族将士在先,你还要执迷不悟的帮他们吗?” 龙鹭手持弓箭对着尤裘道:“恶语伤人,是非不分。” 尤裘狠瞪着五神,心想要尽快的除掉九神,让五神与天儿彻底决裂,他看向尤天道:“天儿,你不是一直都想除掉他吗?今天为父上就帮你除掉他。” 尤裘手指龙飐,说话的速度特别快,出手的速度更快,朝着龙飐猛击一掌,刻意不给他们留有任何机会,尤天见状飞快的挡在龙飐身前,龙飐没想到尤天会挡在他身前,他也朝着尤裘猛击一掌,尤裘和龙飐所激发出来的掌力将彼此冲撞开来,尤裘看到尤天跪在龙飐身前,面色难堪的捂着胸口,似有气血在他体内翻涌,他忙关心的道:“天儿,你怎么样?” 尤天抬眸看向尤裘道:“请父上带领魔兵离开,不要在与他们为难,否则我会拼死与父上对抗。” 尤天知道以尤裘的个性他不说点狠话很难将他劝退。 “你……” 尤裘见尤天以死相逼很是生气,气的发火。 军师忙道:“尊上,想想魔尊夫人,少主不能出事。” 尤裘听到此话努力压制火气,大袖一甩怒道:“我们走。” 或许再凶恶的人也有他柔软的一面,希望所有的恶都能在善良的感知下消失与善同行。 缪聪对着与鹤清诀他们对战的魔兵高喊一声:“收兵。” 魔兵迅速的撤离到尤裘和缪聪身后,鹤清诀他们也快速跑向龙飐他们。 躲在远处的寒月看到尤裘率魔兵离开,心中奸计落空很是失望恼恨,但转念一想,这似乎又给自己任务失败找到了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阴虱看到跪在地上神色难堪的尤天,赶紧上前扶起他,龙飐对着阴虱道:“扶你家少主去仙府。” 阴虱不知龙飐要尤天去仙府干嘛,以为他要害尤天,赶忙道:“不行,我们少主现在受伤了,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趁机伤害他?” 尤天听到龙飐的话心中正窃喜,他追五神这么久一直没机会近水楼台的机会,现在好不容易才有个机会,谁知阴虱当场给他泼一盆冷水,他心中暗暗握拳,真想一脚踹开阴虱。 龙飐一把推开阴虱扶住尤天对阴虱道:“你家少主是从弱智的神识堆里把你捡回来的吧。” 阴虱气愤的对龙飐道:“你……你……。” 龙紫道:“你什么你,我们仙府可是疗伤圣地,要不是看在他为九弟挡一掌的份上,你以为我们会让你们魔界少主入住仙府吗?” 阴虱还想说些什么,尤天磨牙恨愤的对阴虱道:“去仙府。” 阴虱还想在劝劝尤天,可尤天却气的想跺脚,想揍人。 第108章 近水楼台柳暗花明 魔尊殿尤裘想想尤天的所作所为依旧很生气,他对着军师怒斥尤天道:“竟敢罔顾魔界少主身份以死来要挟我,简直是疯了。” 缪聪见尤裘如此生气劝道:“尊上息怒,少主以前从未以死要挟过尊上,今日恐非是走投无路的有口无心之言。” “今日错失杀掉九神的机会,他日他必成我魔界大患。” 缪聪想想今日与龙飐的对战,他也知道尤裘说的没有错,可魔界想要强盛,就不能内乱,若尤天少主与魔尊任何一人出事,魔界就更不可能有登封铸就的机会,所以面对尤裘对尤天的斥责他只能劝和。 龙飐他们经历一场恶战,一进入仙府便感觉像是吸收了天地间最精华的灵气般神清气爽,而尤天更是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眼神总是情不自禁的往龙鹭身上瞟。 龙飐转身对众人道:“大家刚刚经历一场战争都赶快去休息去吧。” 屈无道:“我们确实要休息,尤其是我们家贺峰,他才刚出来就战斗别把他累坏了。” 屈无的手摸了摸贺峰的铠甲,一副很关心贺峰的样子。 贺峰推开屈无的手淡淡的道:“我只是活动活动筋骨。” 众人看到屈无热脸贴冷屁股上的囧样觉得好笑,只有鹤清雪的神情是冷漠的,充满忧愁和伤感。 鹤清鸣调侃道:“屈无,你怎么在贺峰面前像个需要保护的孩子,你不是善灵界第一聪明官吗?你不吹了。” 屈无看了鹤清鸣一眼道:“我本来就是善灵界第一聪明官。” 屈无说这话时眼神往贺峰脸上偷瞄,明显的底气不足,众人心知肚明,也不戳破。 龙飐轻笑一声,吩咐贺峰和屈无照顾好风霜而后对尤天道:“我带你去休息。” 尤天点了下头,龙飐把尤天安排在一个房间内,房间干净简洁,摆具雅致。 阴虱把尤天扶到床榻上休息,龙飐悠闲地坐到椅上,阴虱见龙飐坐在屋内对他道:“既然你带我们少主来仙府休养,那我们少主现在需要休息,麻烦你出去一下。” 毕竟是人在屋檐下,阴虱这次说话还是比较客气的,龙飐讥笑道:“还是让你家少主告诉你谁最不适合待在这房间里。” 阴虱刚想还口说些什么就听尤天道:“阴虱,你出去。” 阴虱几乎是背对着尤天的,听到他的话误以为自己的耳朵失灵了,他转身不可置信的看着尤天。 尤天最讨厌他这个样子,他不耐烦的道:“我叫你出去。” 龙飐轻笑,阴虱看了龙飐一眼,犹豫着对尤天道:“可是少主你现在还受伤呢?万一他对你……” 尤天看得出阴虱是在担心他,但他现在真讨厌他不识时务的啰嗦,他生气道:“本少主叫你出去,你要是再不出去就给我滚回魔域洞府。” 阴虱见尤天有些生气忙退后道:“好,我出去。” 龙飐坐在一旁像是在看笑话,阴虱走出房门时还是不放心的看了龙飐一眼,道:“这里是魔界你要是敢对我们少主不利,我们魔界是不会放过你的。” 龙飐对阴虱的威胁毫不在意,对着他讥讽嘲笑道:“魔界,被我龙裔族驱逐的强弩之末。” 阴虱听着龙飐的话想怒又不敢怒的憋屈着出门,阴虱走后,尤天立刻换了副面孔坐在床榻上,认真的问龙飐道:“为什么带我来这?” 龙飐轻笑:“你不是喜欢五神吗?” 尤天猜疑道:“你在帮我?” “我在帮我五姐。” 尤天一时没反应过来龙飐口中的五姐,愣了一秒忙站起身惊愕的看向龙飐道:“你刚刚说什么?五姐?你跟五神……你们是……” 尤天起的太快,牵动内伤,他呲了一声,激动的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舌头打结。 “我是龙裔九神。” 尤天听龙飐说是龙裔九神不自觉的笑了起来,龙飐看着尤天脸上的笑容,笑得像个获奖的孩子,他发现尤天是真的很喜欢他五姐。 尤天注意到龙飐看自己的眼神,惊觉自己失态,他挺直身板,重咳了两声,又重新坐回床榻上,清了清嗓子道:“你早就知到我对五神的心意了吧?之前和你走在街上的那位想必就是你的红颜知己,你们故意含糊其辞是不是为了试探我?” 龙飐笑笑没有否认,尤天又道:“你现在帮我是不是我通过你的考验了?” “你能为了五姐与你父上对抗,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你若真心对我五姐,我会倾囊相助,但若你负她……”龙飐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我龙飐定会让你粉身碎骨。” 尤天抬起手认真的对龙飐起誓道:“我尤天愿意为五神对抗一切,绝不辜负。” 龙飐也知道尤天是真心实意的,但在他心里五姐还是最重要的,他对尤天道:“龙鹭,我五姐的名字。” 尤天听到龙飐的话,知道他这是在帮他,他笑着重复着这个名字,龙飐又道:“除了仙父和大哥他们没有人叫过她的名字,即使是我也是一直敬称她为五姐。”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我是为了五姐,晚一会我会找机会让她来看你。” “今日你出手相助,他日我必定倾力相还。” 龙飐起身走到尤天身边问道:“你的伤势如何?” “没什么大碍,刚刚只是受到你和父上内力的波及有些气息不稳,我休养一两日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那你先休息吧。” 龙飐说完走出房内,阴虱见龙飐走了出来急忙跑进屋内,进屋就看见尤天心情不错的坐在床榻上。 魔界结界处,寒月再次的兵败而归受到冷弃狠毒的惩罚,她满身是血的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对冷弃一字一句的艰难道:“属下这次虽然失败,但属下发现魔尊尤裘也想杀掉九神,不如等他除掉九神后,我们再动手抢回祭冤剑,所以还请祖师开恩,再给属下最后一次夺回祭冤剑的机会。” 寒月低着头,态度诚恳的认错,冷弃居高临下望着寒月冷声道:“机会?你还敢再要机会,就凭你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樗栎庸材,只会坏了本尊的大计。” 冷弃教训完寒月抬眸望向远处,他不想多看眼前的废物一眼,心中盘算着另一种诡计。 寒月只能卑微的挨训,她的内心充满愤恨,发誓一定要让龙飐他们付出代价。 有些人的迷途就是不思己过的将所有的苦难与罪恶归咎于他人,就像寒月。 天界,龙潭正在操练神兵神将,一个神兵走来向他汇报龙裔九神已经找到烈火枪还和魔界魔尊尤裘大战一场的事。 龙潭听后吩咐神兵继续观察九神的动向,有任何重要的消息都要向他禀报。 神兵听从吩咐离开,龙潭走向龙傲的宫殿,将神兵告诉他的事告诉了龙傲。 龙潭对龙傲道:“九弟只要再找到宫廷血就可以恢复祭冤剑了,到时候我们还要不要问他要祭冤剑?” 龙傲道:“我最近也在想这件事,若九弟恢复祭冤剑,我们就不再问他要祭冤剑了,毕竟祭冤剑的来历和仙父赠九弟祭冤剑的目的我们还不知道?” “既然三哥这样说,那就照三哥说的做,不过我还有一事不太安心。” “何事?” 龙潭道:“三哥还记得九弟说祭冤剑剑灵的事吗?他说他根本就没见过祭冤剑剑灵,可当年就是他告诉我们九弟朋友有难,也是他告诉我们祭冤剑不稳定,九弟怀疑此人有问题,当时我们不相信,现在想想这个人可能真的有问题。” 龙傲道:“可惜我们找不到他。” 龙潭看了龙傲一眼意味深长的道:“找不到才说明他更有问题。” 魔界仙府龙鹭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的花纹药盒,这药盒是龙飐给她让她帮忙给尤天的,龙飐告诉她有关祭冤剑的事要问贺峰,所以请她帮忙给尤天送药,龙鹭一向疼爱龙飐,也知道祭冤剑对他很重要,所以很爽快的答应,拿着药朝尤天的房间走去。 龙鹭走到尤天房间内,将药递给尤天,而后为他倒了一杯水,尤天将一颗药塞进口中,龙鹭站在尤天床边将手中水杯递给他,尤天内心欣喜忐忑,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水把药吞进腹中,而后把水杯递给龙鹭,看着龙鹭为他倒水又将水杯放到桌上,尤天心中有种幸福感,他很希望她可以一直这样被她照顾或者他照顾她。 龙鹭放下水杯走到尤天身前道:“今日多谢你慷慨相助,你先好好养伤,有事可以找我和六妹。” 龙鹭说完话转身要走,尤天急忙拉住她的手道:“你能在这多陪我一会吗?” 龙鹭回头,垂眸看着被尤天抓着的手,又抬眸看着他,刚想开口说拒绝他的话,阴虱突然从外面跑进来口里还喊着尤天少主。 阴虱进屋就看到尤天拉着五神的手,他慢慢开口道:“五神也在。” 龙鹭把手从尤天手中抽出,向阴虱冷淡而又礼貌的微点了下头。 尤天看着龙鹭挣脱开自己的手有些失落,可心里更厌烦进来的阴虱。 五神对阴虱道:“我来送药,你好好照顾你家少主。” 龙鹭走出尤天房间 ,尤天不舍而又烦恼的望着龙鹭离开的背影,阴虱叫了尤天一声,说:“少主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尤天收回视线恼怒的看向阴虱,阴虱看着尤天看他的眼神道:“少主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怪吓人的。” 尤天生气的道:“你是不是希望我孤独终老,爱而不得。” 阴虱委屈的表忠心道:“少主,我一直希望你得偿所愿呢。” 龙飐把药送给龙鹭之后就找韩桑,和他一起去找屈无和贺峰询问祭冤剑的事,龙飐和韩桑刚走到门槛处,就看到屈无手里抱着个漂亮的蓝色鱼纹盘子,盘子里放着大红枣,他饶有兴致的拿着一个红枣填在嘴里,在贺峰面前走来走去的说:“我告诉你,我们这一世的灵主啊她太弱,而灵主丈夫呢他又太强,所以他就把我们的灵主给霸占了,我告诉你这些,就是希望你能够珍惜我们重获一世的性命,千万别去找灵主丈夫的麻烦。” 屈无见贺峰坐着一动不动,他又躬着身子,脸凑近贺峰故意吓他:“灵主丈夫他割起人血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特别狠,所以上一世祖师要你当灵主丈夫的事你就给忘了吧,千万不要再提。” 贺峰一本正经的坐在椅子上,神情严肃,对屈无说的话恍若未闻。 龙飐和韩桑看着他们 ,乍一看上去,一个像是堂堂正正做人的忠义将军,一个像是胡说八道的滑头鬼,屈无见贺峰不说话问道:“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你怎么不说话?” 贺峰看到龙飐和韩桑走进来立即起身恭敬的叫了声:“九神殿下。” 龙飐颔首,看向屈无。 屈无在听到贺峰叫九神两个字时就知道自己又祸从口出了,他忙转身战战兢兢的对龙飐笑笑道:“灵主,我刚刚是在夸你,你法力高深,神通广大,无人能敌。” 龙飐故意吓屈无道:“以后凡是需要用善灵界的血全部都由你奉献,本仙尊只有在割你的血时眼睛才一眨不眨。” 韩桑知道龙飐是对屈无开玩笑,在一旁偷笑。 屈无可怜兮兮的叫了声:“灵主。” 龙飐看着他盘子里的红枣道:“送你的红枣多吃点,好补血留着下次用。” 屈无赶忙放下盘子道:“灵主,这红枣我不吃了,我全都留给贺峰吃。” 龙飐和韩桑笑了笑,韩桑道:“瞧把你吓得,给你开玩笑而已,又不会动不动让你割血,而且那红枣可是你灵主专门给你补身体用的仙界红枣,可以提升你的灵气。” 屈无兴奋的道:“真的?” 龙飐点了下头而后又道:“都坐下说正事。” 龙飐和韩桑他们都坐下后,龙飐问贺峰道:“宫廷血是不是风霜?” 贺峰严肃的摇摇头道:“我的猜想和你一样,但我不能断定宫廷血到底是不是灵主本人。” 听到贺峰的话龙飐心中有种不安,他不希望宫廷血是风霜,万一是风霜是不是要用她的血祭剑。 屋内有片刻的沉静,屈无见贺峰和龙飐都神情凝重,从他们的话中也猜出一二,他道:“也有可能宫廷血是我们上一世的灵主呢?” 贺峰看向屈无道:“所以才不能断定是不是这一世的灵主。” 屈无道:“灵主善良仁慈,不可能让自己的骨肉以血祭剑的。” “即便宫廷血是你们上一世的灵主,风霜也不会同意让她以血祭剑,我也不可能让她得而复失。龙飐停顿一秒又说:“还有你们,既然你们的元灵已经重生,我不会再让你们成为祭冤剑的牺牲品。” 贺峰和屈无都震惊的看着龙飐,屈无感动的道:“灵主,我就知道你不舍不得我。” 屈无说着激动的都想起身去抱龙飐,龙飐一个眼神扫过去道:“不是舍不得你,是为了你家灵主。” 贺峰道:“可我们本来就是为守护灵主和天下而生的,不用我们祭剑怎么修复祭冤剑?” 龙飐道:“正因为你们是为守护风霜和天下而生的,所以你们的命更珍贵。” 龙飐看向韩桑,韩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虽然修复祭冤剑能找到灭铸剑山庄和断刀门的凶手,但我也不希望是以牺牲忠烈之士来修复祭冤剑的,更何况还有风霜,我们应该尊重他们的生命。” 龙飐轻笑:“你是越来越果断有担当了。” 韩桑也轻笑,想想自己刚遇到龙飐那会还真是毛头小子一个,一无所知。 贺峰道:“可如果不用我们修复祭冤剑,恶灵界的人就会一直抢夺祭冤剑,万一祭冤剑被恶灵界的人抢去天下又会生灵涂炭。” 龙飐问贺峰道:“知道寒月背后的人是谁吗?” 贺峰道:“应该是恶灵祖师冷弃。” 龙飐和韩桑屈无都有些惊讶,韩桑道:“屈无不是说恶灵祖师冷弃死了吗?” “他没有死,就是他一直在背后害灵主,也是他一直在抢夺祭冤剑。” 龙飐听贺峰这样说,想明白了一些事,他之前就一直怀疑祭冤剑和雪花风铃到底是谁送给仙父的,还有恶灵界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他之前怀疑过风霜的父亲冷翼,但有些事情又说不通,现在知道冷弃没死,他一下理清很多事。 龙飐又问贺峰:“六道祖师曾说祭冤剑是一把很有灵性的剑,可以吸食任何兵器,冷弃之所以抢夺祭冤剑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应该是,但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当年冷翼少主对灵主说祭冤剑可以复活在大战中死去的人。” 韩桑道:“这个我们听屈无说过。” 龙飐疑惑,若是祭冤剑有这个功能,那冷翼铸造完生灵剑后为何没有复活在大战中死去的人,龙飐问贺峰道:“祭冤剑真有这个功能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 屈无看向贺峰道:“当年我之所以祭剑就是因为我相信你一定能守护好灵主,是谁灭了你的元灵,你和灵主到底发生了何事?” 听屈无这样问,贺峰垂眉低目悲痛自责了一会,而后手掌一翻,掌中呈现出一颗白色的透明球体,球中有一缕神识元灵在飘来飘去,贺峰对龙飐他们道:“这是我残存下来的一缕元灵,你们自己看吧。” 龙飐看到屈无手中的白球想起风霜曾经告诉他,他是从一个白球里出来的,当时他还差点以为她在和他开玩笑。 贺峰将手中白球抛开,手掌再一翻,烈火枪现于手中,贺峰手执烈火枪,烈火枪的枪头对准白球一点,白球逐渐变大,像一个白色的大气球一样,里面呈现出屈无的身影,龙飐朝着门外大袖一挥,在门外建立起一道屏障,谁都无法进入屋内。 第109章 贺峰屈无的牺牲 龙飐设置屏障后又朝着白球看去,白球内龙飐看到一个像雪花一样干净纯洁的大殿,大殿外有许多人挡住殿门,屈无和十几个人跪在一个高高的长柱前,长柱上刻着雪花图纹,长柱顶端是一个很大的雪花灯,雪花灯闪着纯白的光,祭冤剑就被放在雪花灯上。 屈无手握一把刀架在脖颈处含泪大声道:“平时风声雨声雷声大,野冠平云腾黄达。诸僚笑我无功名,殊之屈无赴死不懦夫。” 屈无慷慨激昂刎颈自戕,红色鲜血被雪花灯吸收,雪花灯立刻闪着红色光芒,照射着祭冤剑,他身后的百官亦是慷慨赴死以血祭剑,鲜血源源不断的通过雪花神柱注入雪花灯内。 龙飐和韩桑看着感慨万千,心绪难平,两人都看向屈无,龙飐终于明白屈无为何总是自吹,原来是个能力不大但却又很有大义的人,韩桑也似乎明白屈无为什么那么怕割血了。 屈无看着龙飐和韩桑用异样的眼神看他,问他们都看着他干嘛? 龙飐夸屈无是小人物大志向,是个有胆量的人,不平凡,配在他灵主身边。 韩桑也对屈无说以后尽量不割他的血。 屈无听出他们是在夸赞他,心疼他,他又拍拍胸脯,自命不凡的夸赞自己本来就不平凡,而后又转头看向贺峰道:“你神识里怎么还记着我这个,该不会是也心疼我吧。” 贺峰没有说话,但龙飐和韩桑都能看出贺峰脸上对屈无愧疚和认同的表情,龙飐猜测以贺峰刚毅的性格一开始应该是看不上屈无的。 四个人继续看着白球,他们又看到一个穿着黑袍的凶煞男人,他的旁边站着寒月,他们率领着恶灵界的人堂而皇之的闯进雪依舞的雪花宫殿,龙飐看到一个看起来虚弱但气质温婉娴熟的女子,站在殿中对黑袍男子道:“是你,我早该猜到你还活着。” 女子眼神瞥向寒月又说:“难怪你可以在恶灵界肆无忌惮。” 寒月扯开脸上的黑色面纱,一块狰狞的伤疤呈现在她脸上,寒月指着自己脸上的伤疤,恶狠狠的斥责女子道:“肆无忌惮?看看我脸上的伤疤都是拜谁所赐?要不是你冷翼怎会如此虐待我?” 雪依舞冷淡的对寒月说:“他如何待你,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 寒月气恼抬手就要扇向雪依舞,雪依舞抬手握住寒月的手,而后抬起另一只手扇了寒月一巴掌,质问道:“还打吗?” 寒月怒瞪雪依舞道:“你……” 冷气见雪依舞凌厉的样子,冷冷的谴责她果真不是一般的女子,难怪自己的儿子会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弃恶从善。” 雪依舞反唇相讥:“恶灵祖师谬赞了,比起您毁灭生灵的手段依舞匮乏了。” “心念苍生,危安济世,既然还抱着善灵界法则生存那就覆灭吧,我恶灵界的统领人必定要有主宰的野心。” 冷弃冰冷的对雪依舞说着,散发恶灵之气的手掌瞬间袭向雪依舞,雪依舞还手与之对抗,两人在殿中打起来,两道身影在凌厉的虚光中闪动,殿中的物品也在二人的战斗中被摧毁。 寒月冷眼旁观,嘴角上扬着奸笑。 冷弃凌空一跃,手掌拍向雪依舞,而此时贺峰突然从殿外出现,见状,手中快速闪现烈火枪,同样凌空一跃从背后刺向冷弃。 寒月看到贺峰对着冷弃大喊:“小心。” 冷弃迅速回眸,看见贺峰迅速收手闪躲,寒月快速朝着贺峰出手,贺峰于虚空迅速调转枪头刺向寒月。 “啊” 寒月被烈火枪的枪头击中,左肩像是爆出一个血窟窿,痛叫一声,后退数十步。 贺峰快速的收枪,一个凌空翻,落在雪依舞身前,长枪一横将她护在身后。 贺峰一身正气的盯着冷弃,寒月捂着伤口站在冷弃身旁,满手都是血,眼神锋利凶狠的望着贺峰。 贺峰铿锵有力的对着虚空喊出烈焰军三个字,他一声令下,殿内出现很多持着烈火枪的战士,贺峰吩咐他们保护雪依舞先走。 雪依舞言辞拒绝,让贺峰带着烈焰军离开,叮嘱他守护好善灵界百姓。 贺峰道:“守卫善灵灵主本就是我贺峰和烈焰军的责任,我贺峰责无旁贷。” 贺峰再次吩咐烈焰军带灵主走。 “贺峰,他会毁了你的元灵,你必须离开。”雪依舞担忧的道。 “贺峰无惧。” 冷弃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的推让,凶狠的道:“今日就是你们善灵界覆灭之日,你们谁都走不掉。” 冷弃迅速出手,贺峰持枪阻拦,雪依舞想帮忙,却被烈焰军手中烈火枪所散发的烈焰光芒消失在雪花殿中。 冷弃掌中再现恶灵之气,贺峰持枪朝着冷弃刺去,枪头带着如烟花般的烈火穿透恶灵之气刺向冷弃心口,冷弃一手钳制住烈火枪,一手对着贺峰的胸口出击,贺峰一边侧身闪躲一边转动手中烈火枪挣脱冷弃的钳制,再次纵身飞起刺向冷弃,冷弃纵身躲避,两人从殿内战斗到殿外,冷弃双掌击出的恶灵之气散发着很重的邪气,如疯狂涌动的黑云重击在贺峰胸口,贺峰从虚空中坠落到地面退了两步,嘴角渗出一丝鲜血,贺峰随即抹去嘴角的血液,炯目正视冷弃,手中紧握烈火枪壮志凛然的道:“烈火惊雷平地起,一枪挑起千里火。” 贺峰手执烈火枪中气十足的指向地面,手臂一抬烈火枪在地面划出游龙烈火,他口中又道:“平生安得系战甲,忠将卫善何惧死。” 冷弃深知贺峰烈火枪的厉害,见他如此激昂拼搏,秉着先下手为强的理念,冷弃飞奔向贺峰,狠毒的手掌朝着他拍来,似乎想一掌将其打死,贺峰一个旋转烈火枪扔向冷弃,烈火枪周身燃着正气的火焰冲向冷弃,冷弃被烈火枪所散发的烈火正气击打在身上,同样从虚空中坠落下来,也后退好几步,冷弃重咳几声,目光凶狠的看着贺峰,长臂一伸,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剑,贺峰看到冷弃手中的剑道:“原来你真正的目的竟然是盗取生灵剑,真卑鄙。” 冷弃目光凶残的望着贺峰道:“善灵界武将守卫者,今天就用你手中的枪祭剑。” 冷气手执生灵剑缓缓抬起,贺峰手掌朝着烈火枪一伸,烈火枪飞到贺峰手中,两个人都紧握手中的兵器,运集全身灵力做最后的决战,两人同时飞起相互向对方攻击,冷弃双手握着生灵剑朝着贺峰劈下,贺峰手执烈火枪阻挡,二人如冲锋在高峰上对决的顶级高手,一个邪恶,一个刚正,贺峰拼尽全力,奈何生灵剑所散发的剑气太强,贺峰被生灵剑的剑气击败再次坠落在地,后退好几步,快支撑不住时,手中烈火枪快速的斜横插在地面支撑着自己才没有倒下,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而冷弃却再次手执生灵剑劈向贺峰,龙飐他们看到贺峰死在生灵剑之下都很心痛,贺峰收回白球中所寄存的神识,屋内充满伤感之气,屈无更是不争气的埋在贺峰的手臂上哭泣:“贺峰你比我还惨啊,死之前都没好好吃一顿,还活受罪。” 龙飐和韩桑看着他们两个人的牺牲都很心酸悲痛,本来想说点什么安慰安慰他们,但被屈无这么一说都弄得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贺峰看着屈无的样子也很无语,只觉得丢善灵界人的脸,贺峰看向龙飐和韩桑道:“杀我的是恶灵祖师冷弃,他并没有死在那场大战中。” 龙飐道:“冷翼知道冷弃没有死吗?” “他一开始也不知道后来才知道的,冷翼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不会伤害灵主。” 龙飐点了下头,屈无抹了把眼泪道:“可恶的恶灵祖师,杀了我们那么多善灵界的人还害死了你,我要让灵主杀了他为我们报仇。” 贺峰道:“我们的职责是保护灵主,不是让她的双手沾满鲜血。” 屈无道:“我知道,我就是抒发抒发怨气。” 龙飐道:“就算要杀恶灵界的人那也是由我来杀,一人成魔,一人成佛,我不会让你们灵主的双手沾满肮脏的鲜血,这神识里的东西就别给她看了,免得她伤心难过。” 贺峰微点了下头告诉龙飐,生灵剑确实很厉害,让他一定要守护好生灵剑。 龙飐颔首,而后对韩桑道:“我们走吧。” 韩桑点了下头,龙飐又看向屈无,他还在抽泣着,龙飐对贺峰道:“你们想出去的时候在出去吧。” 贺峰应了一声,龙飐转身大袖一挥,门外的屏障消失,龙飐和韩桑走出屋内。 尤天在仙府修养了两天,龙鹭除了给他送药很少和他说话,尤天内心很焦急,龙飐正好过来看望尤天,尤天对龙飐诉苦道:“每天看得见吃不着,我都快心急如焚了我。” 两个人对立坐在桌旁,龙飐道:“她是我五姐,你说话克制点。” “你天天春宵好梦,哪懂得别人的清苦。” 龙飐听尤天饱汉不知饿汉饥得损他,他刻意道:“本想圆你心愿,助你好梦,但你诉我春宵,我家那位很注重声誉,这话要是传到她耳里,我也会沦落清苦,看来我只好将好意付诸东流了。” 龙飐假装起身要走,尤天忙拉住他道歉道:“刚刚是我失言,日后绝口不提。” 龙飐坐回椅子上,尤天又说:“说说你有什么锦囊妙计,如果你能帮我追到鹭儿,我愿意帮你铲除恶灵界之人。” 龙飐审视着尤天:“竟然知道我要对付恶灵界人,看来是下功夫了。” “你是鹭儿的九弟,你的危险就是她的危险,我能不下功夫吗?” “明日上元节,劳烦尤天少主在魔界为我和风霜安排一场花灯会如何?” 尤天很聪明,一听龙飐说这话立刻心领神会的道:“荣幸之至。” 魔尊殿尤裘道:“人都住到仙府去了,他这是明目张胆的跟我作对。” 军师缪聪道:“少主毕竟是魔界少主,他并不会真的与您为敌。” “他的脾气秉性我还是很了解的,你也不用为他说情。” 缪聪听尤裘这样说知道再替尤天说话尤裘也不会相信,他想了想了想有对尤裘道:“其实尊上可以借此事去见魔尊夫人,明日也正好是上元节。” 尤裘想了想道:“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尤裘缓了一秒又说:“还是你有办法让我宽心。” 缪聪道:“为尊上分忧本就是缪聪之职。” 上元节尤天和龙鹭并肩走在街道上,阴虱跟在他们身后,由于是上元节,街道非常热闹,来来往往的人群络绎不绝,尤天对龙鹭道:“谢谢你肯出来陪我选花灯。” “不用言谢,你也是为了帮九弟。” 尤天知道她一向冷淡,对他也不像他对她那样渴求,但听到她说是为了九神,还是难免有点失落,不过也好在龙飐提点过他说她五姐从未涉足过男女之事,说话做事认真严肃,不可能会顾及他的感受,所以要有耐心,要让她明白她说的话对他有多大的影响。 尤天停下脚步对龙鹭道:“我知道你是因为九神才出来的,可我是因为你才愿意帮他的,如果你只是陪我出来就好了,可惜你不是。” 龙鹭看着尤天失落的眼神心中有点愧疚,但又不好骗他,她沉默着不说话,尤天苦笑道:“我明白,本来就是我一厢情愿的事,我们去挑选花灯吧。” 龙鹭和尤天一路走着,两人都沉默着不说话,但却有一种奇妙的氛围围绕在他们周围,二人走进一间花灯店,店里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五神专注的巡视着花灯,尤天也看了看,二人巡视一圈选了几个花灯让掌柜帮忙拿下交到阴虱手中,尤天对龙鹭道:“我们去二楼看看。” 龙鹭应了一声,尤天吩咐阴虱看好花灯随着龙鹭去二楼,阴虱在心里嘀咕:“少主恋爱,忠仆受罪。” 二楼楼道不是很宽敞,尤天和龙鹭上去的时候正好有一个孩子洋溢着快乐的笑容从楼上下来,身后的大人提醒孩子慢点,但孩子明显是太快了,下楼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冲撞到了龙鹭怀里,龙鹭也是刚踏上这层台阶,孩子的冲力险些让她也站不稳,还好尤天眼疾手快的从背后扶了龙鹭一把,孩子趴在龙鹭怀里,尤天关心的问道:“没事吧?” 龙鹭摇头道:“没事,多谢。” 尤天身后手臂用力,五神站直身体将孩子轻放在比她高一个的台阶上,身后孩子的母亲看到刚刚那一幕也是吓了一跳,见孩子没事赶忙上前抱住孩子向龙鹭和尤天道谢。 龙鹭淡笑着冲妇人颔首而后侧身为妇人让路,妇人抱着孩子从龙鹭身边经过,尤天看着龙鹭明明做了好事很开心面上却压抑自己的样子,觉得她更美更好看,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得到她,让她做一个在自己面前无忧无虑随心所欲的人。 尤天和龙鹭走到二楼楼上,二楼楼层的结构与一楼相同,只是相比一楼人要少的多,显得空间有些大。 龙鹭对尤天道:“我们选花灯吧。” 尤天刚刚伸手扶住龙鹭的身体,那种触碰感让他有些心神荡漾,他尽力压制心绪不宁的情绪道:“好。” 二人分开挑选花灯,五神神情专注一心只想为龙飐和风霜挑选一些好看的花灯,尤天却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有意无意的偷看向龙鹭。两人挑选了好一会花灯,尤天问龙鹭:“你挑完了吗?” 龙鹭“嗯”了一声,直起身回眸间就撞上了尤天,她刚刚专心致志的弯着身挑选柜台上的花灯,根本没察觉尤天何时靠近她身边的,现在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她不由自主的心慌了下,身体不由的快速往后退一步,尤天看她退的如此快,怕她站不稳也急忙迈出一步伸手揽住她,两人相互注视着彼此,尤天一只手还放在她身后,看着她的容颜,明明是个英姿飒爽的女战神,却偏偏顶着一张漂亮至极的脸蛋,尤天每次看见她美丽容颜都会被迷住,忘记自己魔界少主的身份,初见她时,他想过用不正当的方式得到她,但他知道那样的方式得不到真正的她,尤天心潮起伏的想着,伸出另一只手环抱着她。 龙鹭看出尤天神情不对劲,眼神中隐含着邪念,她反应很快的抬起双手抵住尤天的双肩,不可思议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她急促下发出的声音很好听,尤天被他这甜甜的声音弄得更加心潮起伏,不由自主的轻声回应她一声,声音里带着某种隐忍与迫切,他痴迷的看着五神,神魂都不知道丢去哪了,环在五神身后的手紧了紧,情不自禁的倾身想吻她,龙鹭忙别过脸,又叫了一声尤天的名字,声音比之前的要大点,叫的尤天更忍不住的想去占有她,他身体又往下弯了弯,龙鹭抵在他肩上的手用力推了推有点生气的道:“我们该走了。” 尤天感受到肩膀上的重力和龙鹭不善的口气,缓了缓神,缓缓的松开手,不甘心的看着一脸沉静的她。 仙府龙飐坐在圆形玉石椅上,椅上面垫着与玉石椅一样大小的黄色软垫,龙飐自在的坐着,一边伏案执笔绘丹青,一边时不时抬头看向被他定在门旁的风霜,风霜的眼睛被白色轻纱绸带蒙着,龙飐绘的是一名女子,画中女子一袭白衣,双目有神,手腕间带着雪花风铃,气质温婉,风霜对龙飐道:“龙飐,你快给我解开定身咒。” 龙飐抬眸看向风霜笑道:“没本事就只能站着。” 龙飐执笔在画卷上绘完最后一笔,大手一挥湿润的笔墨变干,画中女子星星闪闪,犹如附上熠熠星辉。 风霜问道:“你到底在干嘛?” 龙飐看着她笑,手掌一挥,画轴卷起,又对着风霜蒙眼的轻纱一挑,轻纱飞到画轴之上为画轴系上个结。 风霜睁开眼睛,龙飐解开她的定身咒,风霜走到龙飐绘画的案台边,看到案上卷起的画轴,问道:“你在绘画,画的什么啊?” 她一边问一边伸手去拿画,她手刚伸出去就被龙飐抓住,龙飐手腕一拽,风霜翻了个身直接坐到了龙飐怀里,风霜不放弃的伸出另一只手拿画,龙飐同样伸出另一手握住她的手按在她身上,风霜挣扎起身,可她的两只手都被龙飐按住起不了身,她拿不到画,噘嘴瞪着龙飐,她睫毛悠长卷翘,即使生气也散发着迷人的气息,龙飐低身吻她,风霜眼角瞥向腰间银鞭,银鞭飞离风霜腰身抽向龙飐,龙飐早已察觉,意念一动,咣当一声,银鞭落地,风霜错愕的看着龙飐,龙飐笑道:“学艺不精还想抽我。” 风霜不服气的道:“就抽你。” “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对你客气了。” 龙飐抱着风霜起身走向床榻,风霜心慌道:“你干嘛?” 龙飐不客气的道:“你说我干嘛,别明知故问。” 第110章 魔界上元节有心撮合 魔尊殿缪聪对尤裘道说上元节的花灯都已准备好了,告诉他可以启程了。 尤裘理了理衣裳,面向缪聪问他自己穿的衣裳算不算规范? 缪聪看了看道:“尊上放心,衣裳很规范。” 尤裘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当初以为那小子去仙府是个麻烦,现在想想他住仙府还挺好的。”他看了眼缪聪夸赞:“还是你聪明,借着天儿去仙府的理由还真能见到雪儿。” 缪聪谦虚的道:“尊上过奖,缪聪身为军师本就应替尊上排忧解难。” “走吧,别让雪儿等久了。” 缪聪跟着尤裘走出魔尊殿,殿外近百个台阶上站了两排魔兵,每个魔兵手里都提着两个红色大灯笼,照的整个魔尊殿外透亮无比,如红光一般绵延至整个魔尊殿外,魔兵看见尤裘和军师走过来,跟随着他们身后浩浩荡荡的朝外走。 仙府龙紫施法让整个仙府看起来流光溢彩,仿佛有道道彩虹照进仙府,众人都站在府院中看着龙紫施法,霞光照耀在龙紫的衣裳上,显得她异常美丽,鹤清尘愣愣的看着六神面上的笑容,感觉她更像是彩虹般五彩缤纷朝气蓬勃,完全没发觉自己脸上竟也有了笑容。 鹤清雪看着鹤清尘脸上的笑容心里很不舒服,她脑海里有个恶魔的声音在说:“同为失恋人,为什么你还能笑,你不该和我一样悲伤,一样报复他们吗?是你爱的不够深,还是你一直都在惺惺作态。” 鹤清雪这样想着心里竟有了对同门师兄的厌恶,又看到龙飐和风霜,他们一直亲密无间的握着彼此的手,内心更加的嫉妒悲愤,她不希望他们幸福。 鹤清雪的想法就像是这世上存有污垢的人,他们自己不幸福就希望有更多的人和他们一样不幸福,他们的心里才能够得到平衡。他们纠结于失去不懂得放手与宽容的快乐,在情感的道路上渐渐的迷失自己,跌入深渊。 龙鹭和尤天购买花灯回来就看到仙府的美丽景象,风霜松开龙飐的手走到龙鹭身边道:“五姐 这仙府是不是很好看。” 龙鹭淡笑着点头,风霜道:“这都是六姐的功劳。” 龙紫道:“难得今年上元节有这么多人,而且九弟还和我们在一起,我们应该热闹一下。” 风霜道:“不如晚上我们一起出去看花灯吧。” 龙鹭见风霜和龙紫都很高兴也不想扫她们的兴致爽快的答应。 风霜看向龙鹭身后的尤天,邀请他同他们一起去。 尤天巴不得和龙鹭一起,现在风霜邀请他,他自然很痛快的就答应她了。 风霜拉着龙鹭往里走,鹤清雪见到风霜和龙鹭亲密的样子妒心又起,心想如果没有龙飐,你能和五神她们如此亲密吗? 龙飐走到尤天面前小声道:“你为什么答应风霜的邀请?” 尤天不解的看向龙飐道:“你没听到你五姐都答应了吗?能和她待在一起,我当然不会错失良机了。” “你不想要和五姐单独相处的机会?” “当然想,不过这种机会太难得了,我刚刚以为那就是你和风霜商量好帮我的计策呢?” 龙飐道:“你别自作多情了,我是不会让她帮你的, 她只为我服务。” 尤天看着龙飐难以置信的调侃道:“没想到你占有欲那么强。” 龙飐还以颜色道:“本来还想再给你制造和五姐独处的机会,但既然你是清心寡欲型,那今晚我和风霜陪五姐看花灯,你独自伤神好了。” 尤天甘拜下风道:“你还真借力打力,我错了,请九神殿下你有情不计无情过,慷慨相助。” 龙飐在尤天耳边耳语了几句,尤天脸上露出笑容,道了声谢。 魔界上元节的晚上,尤天带着众人来到一家酒楼,酒楼建立在水面上,外表看上去黑色诡异,但里面确是高朋满座,歌舞酒乐,异常热闹。 龙飐他们位于最顶楼,顶楼的门开着正好能看见外面的风景,龙紫看到远处的好几座郁香桥,桥上面来来往往的人提着各式各样的灯笼。 龙紫道:“看到魔界祥和的景象,真觉得我们对魔界的管理是对的。” 龙鹭道:“和平总比战争更能让人看见幸福。” 尤天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道理,也明白他们之前对魔界的嗤之以鼻和厌弃,他开口道:“这几天和各位相处,尤天承蒙各位关照,也深知大家都是重情重义之人,希望日后能与你们摒弃前嫌,友好共处。” 大家听到尤天的话虽为之动容但也一时无言,他们都知道尤天的背后有尤裘,谁也不能保证日后一定不会兵戈相向,尤天见大家都不说话也明白他们对魔界的不放心,尤天再次道:“我尤天承诺哪怕是与父上魔界为敌也绝与大家兵戈相向。” 尤天说这句话时眼神偷偷的瞄了龙鹭一眼,见龙鹭依旧样子冷淡沉默不语的样子有些失落,龙飐看出尤天的失落开口道:“若你真心改过,日后能光明磊落,不屠六界生灵,我愿意与你化干戈为玉帛。” 韩桑也爽快的说:“莫冤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龙紫龙鹭听韩桑说莫冤有些好奇,龙紫似有疑问的又重复了莫冤两个字。 韩桑没想到自己一不小心把龙飐在鬼战城的名号给说了出来他立刻笑着改口连连叫了两声龙飐的名字。 风霜看出龙鹭龙紫的好奇对她们道:“这是龙飐他在青冢山的名字,五姐六姐知道他在鬼战城的时候别人都叫他冥王大人吗?” 龙紫笑道:“九弟还有这名号呢?比在人界游历的名号可响亮多了。” 龙飐道:“承蒙六姐夸赞。” 龙鹭看着弟妹之间开玩笑她心情比很好,尤天愣愣的看着龙鹭脸上的笑容,鹤清诀看着尤天道:“既然这样,大家以后就是以诚相待的朋友了。” 尤天听到鹤清诀的话回神道:“多谢各位愿意给尤天机会,我尤天起誓定决不违背今日诺言。” 龙紫调侃尤天道:“你这是为谁做承诺呢?你是不与我们为敌呢还是不与我五姐为敌啊?要是我们和五姐打起来你帮谁啊?” 尤天的眼神不自觉看向龙鹭以示回答,龙鹭轻斥身旁的龙紫让她别胡说八道。 尤天对龙鹭的感情鹤清诀他们都心知肚明,也都知而不言。 风霜看向鹤清诀他们问道:“鹤清鸣和清雪姐怎么没来?” 鹤清峰回道:“清鸣和屈无拉着贺峰去看灯会了,他们说要让贺峰为他们保驾护航,清雪她身体不舒服所以没来。” 风霜担心鹤清雪再次受到恶灵之血的反噬,关心的问道:“清雪姐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鹤清峰道:“她只是受了风寒而已。 风霜点了下头,鹤清苍道:“清鸣出来历练是越来越机灵了,知道拉着贺峰为他保驾护航。” 韩桑道:“他们年纪差不多,贺峰又比他们武功好,他和屈无当然会拉着他了。” 龙飐对鹤清雪身体不舒服一事心存疑虑,这两次他们和寒月交战都那么巧合,寒月对他们要做的事也知道的那么清楚,之前鹤清诀他们被抓时他就隐约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什么问题,现在他更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不过鹤清雪的事还是先放一边,他今晚的任务是帮助五姐和尤天,也顺便成全自己。 龙飐对尤天道:“我叫你买的花灯呢?” 尤天一点就透的对着龙飐笑了一下,起身走到门旁,双掌上下对立,如搅动江水般运行两圈,掌中现一盾牌,尤天双掌在朝着盾牌背面击出,盾牌在空中飞旋,所过之处洒下一个又一个灯笼,直到盾牌飞旋到手中,尤天侧身,龙飐看到空中灯笼如星河闪耀,点缀夜空,他拉起风霜的手走向门旁,风霜看着漫天的花灯不由自主的吟诗:“月色星辉漫灯河,郁桥金香渡来人。” 她转身冲着龙鹭龙紫招手,笑着让她们来看花灯。 龙鹭龙紫笑着起身走过去,夜夜星河,漫天花灯,龙鹭道:“是挺漂亮的。” 尤天见龙鹭的脸上呈现出喜欢的表情,内心有了小小的满足,虽说他是为龙飐和风霜放的灯。 龙飐对风霜道:“要不要下去看花灯?” “好啊。” 龙飐揽着风霜从酒楼之上飞身而下,二人如双燕侠侣,一人黑衣翩翩,一人白衣飘飘。 酒楼之上鹤清尘看了一眼门外而后又转身对鹤清诀他们道:“我们好久没有过这种酒意诗情的日子了。” 他举起酒杯对着鹤清诀他们道:“来,他们赏灯我们饮酒。” 鹤清诀、鹤清苍和鹤清峰也举起酒杯,鹤清苍道:“好,今日我们就对酒当歌,开怀畅饮。” 四人含笑碰杯,酒杯声悦耳清脆,四人再将杯中酒饮尽。 龙紫看着龙飐和风霜道:“九弟以前除了战场和对我们关心以外就是携风抱暖寄沧游,不问世事的性子,如今也学会关怀他人,匡时救世抱美人啦。” 龙鹭道:“历世志坚,磨毅心强,他长大了。” 酒楼之下 ,黑色的郁金香桥栏之上,风霜依靠在龙飐怀里,龙飐手掌一翻,一卷画轴呈现在手中,龙飐递给风霜让她打开看看。 风霜见过这个画轴,是龙飐今日所画的画,她想看时龙飐还不给她看,风霜拿起龙飐手中的画轴,解开系带,缓缓打开,看到一美人画像,画中女子温婉美丽,气质出尘,眉眼和自己有些相像,风霜眼睛移到女子手腕上,看到她手腕上带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雪花风铃,风霜诧异,回眸看向龙飐,龙飐道:“她就是雪依舞。” 风霜震惊,她想了想缓慢开口问:“龙飐,我就是雪依舞和冷翼的孩子,是恶灵胎体,我会变成像恶灵界人那样杀人不眨眼的人吗?” 龙飐听风霜这样说才发现原来她对自己的身世一直都存在着忧心和害怕,感受到她的不安,龙飐安慰道:“不会。” 风霜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画,小心翼翼的卷起来,重新系上,宝贝似的握在手中,有些伤感的道:“我们终究会和恶灵界有一场大战对吗?” “我愿成魔助你成佛,陪你看世间万家灯火,红尘在美不如你和我情投意合。” 龙飐说的坚定,风霜亦听的明白,她知道他是想为她除掉恶灵界之人,不让她的手沾染同界之人的鲜血,她明白他对她的好。 龙飐为了让风霜不再害怕,他道:“再送你一个礼物。” “什么?” 龙飐带着黄金护腕的手臂扬起,许许多多的萤火虫围绕在他们周围,还有一只萤火虫落在风霜白色的衣裳上,龙飐道:“还记得萤火虫吗?你不是说过要给世间带来光明吗?你坚信自己的信念,我成为你的后盾。” 风霜转过身看着龙飐,龙飐关怀的问道:“好点了吗?” 风霜点了下头,主动环住龙飐覆盖深吻,仿佛这样更能减轻心里的恐慌得到安宁,他对她来说一直都是值得信赖、值得依靠和托付一生的人,而他也习惯了给她关怀,给她保护,给她安全。 龙飐如痴如醉的享受着她主动送上来的香吻,舌尖在她嘴里凶猛的残卷风云,周围的一切对他来说瞬间变得索然无味,只有她能给自己带来欢愉,就连空中漂浮的天灯和波光粼粼的水面也在她面前失了颜色,钻出水面的两条鱼也因为他的痴缠和占有羞的缩入水面。他沉迷的享受眼前,欲火在他体内越演越烈,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变得放肆,钻进她衣裳,冰凉的指尖才刚触碰那份温热,她就有些害怕的瑟缩着身子,垂首抵在他肩头,身体紧贴着他轻声呢喃:“龙飐,不要,不要在这。” 她声音温柔瑟缩,甜而不腻,亦如她这个人,龙飐呼吸紊乱而又急促的道:“回仙府。” 二人眨眼间消失在桥头,龙飐和风霜宛如一缕仙气一样飘落在龙飐床榻之上,速度太快,风霜都还没缓过神,龙飐意念一动退尽她衣衫,风霜急忙环臂躲闪,龙飐扯开她双臂压在床头,温热而又湿润的唇齿触及她肌肤,惊的她惊呼他名字,龙飐抬眸轻笑:“主动送香,今晚就生个小龙飐。” 风霜求饶道:“不要。” 龙飐以退为进道:“行,可以不勉强你生小龙飐,但不能阻止我取香。” 他俯身汲取她的香味,被抖落掉的床边纱帐隐藏着火热的缠绵。 人生纵有韶华时,酒意过后须知晚。夜色渐渐陷入更深的黑暗,众人各自回到仙府后,尤天一直跟在龙鹭身后,龙鹭转身问道:“你跟着我干嘛?” 尤天将手里提着的仙鹭灯往龙鹭身前一送,道:“这是我专门为你挑选的白鹭仙灯,送给你。” 龙鹭不想跟他耗时间,小心的接过他手里的灯,尤天看着她接过自己手里的灯有些欢喜,龙鹭道:“灯我收下了,你快回去吧。” 明明是关心他的话,他却感觉龙鹭在催促他离开,心里又有些失落,尤天的心情随着龙鹭的一言一行高低起伏的变化,他明明离她很近,却又感觉难以靠近,尤天忍不住的问道:“你对我就这么避之不及吗?” 龙鹭见尤天似乎有点不开心她淡淡的道:“没有。” 尤天趁机忙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他问的很直接,很迫切,龙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劝说着让他离开,尤天不依不饶,似非要一个答案,龙鹭被他逼迫的有些心烦,搪塞的话脱口而出:“我不喜欢你。” 尤天听到这句话犹如五雷轰顶,满眼伤心不甘的看着龙鹭,龙鹭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转身欲离开,谁知尤天一把拉住她将她推至假山边道:“可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鹭儿。” 听到尤天响亮的叫出鹭儿两个字,龙鹭整个人都蒙了,明眸一闪的看着尤天,尤天也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漂亮的容颜,感觉整颗心都是狂跳澎湃的。 “你……” 龙鹭刚开口,尤天就忍不住的开口道:“对不起了。” 他说完就近乎疯狂的去吻她,有一种感情隐忍的越久就越想得到,就像此刻的尤天,想念太久,思念太久,放不了手。 龙鹭慌乱挣扎着想要推开尤天,可尤天紧攥着她手腕,抑制住她,两个人死死的纠缠,一个强势截取,一个清冷反抗,龙鹭手中的花灯都在挣扎中落了地,她不知道自己挣扎了多久,直到渐渐失去了力气,直到尤天满足的停止对她的侵犯,她才冷着一张怒意的脸对着他。 尤天看着她,经历刚刚那一吻,他才觉得自己之前的隐忍和爱慕有了丝丝艳足,嘴角都是甜的,但现在看着她冷着一张精美绝伦的脸怒视着他,他很内疚但却又不服气的想要更加靠近她,他的身体才刚往前倾一点,她就把脸别过去,一只手紧攥成拳,尤天瞥见她握成拳的手,他想过她会生气,会愤怒,甚至会给他一巴掌,可他更知道自己并不是一时冲动才对她犯错,而是早就想对她犯错才一时冲动,他开口道:“错我已经犯了,你要杀要剐我都认,只要你能舒服解气就行。” 龙鹭转过脸冷冷的看着尤天呵斥他松开自己。 尤天缓缓的松开龙鹭的手,龙鹭抬手就往尤天脸上挥去,尤天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腕,龙鹭看着他,尤天道:“是恼羞成怒出手还是本就无情才出手?” 龙飐告诉过他龙鹭对他并非薄情寡义,要他细水长流,徐徐图之,可他等不了,他宁可断头台上死,也要个明确的答案,所以他释放自己对她的感情,去证明,去求取答案。 龙鹭生气的道:“放开。” “可以让我死,但别让我死不瞑目,先回答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哪怕是有一点在乎都行。” 尤天问的认真,眸光深情的注视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第111章 尤天的烦恼,冷弃的阴谋野心 龙鹭没回答尤天的问题,只恼怒的看着他,尤天又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鹭儿。 龙鹭被他叫的心烦意乱,她一向严于律己,无论在任何战场她都不会让别人察觉她内心的惊涛骇浪,只会看到她脸上的波澜不惊,但现在她却不像在战场那样淡定,脸上有气愤,内心有犹豫。 尤天盯着她美丽的容颜,那容颜被月光笼罩一层光辉,美丽不可方言,他等不到她的答案,内心很焦急,身体里那股冲动又在作祟,鬼使神差的又想侵犯她,可这次留给他的不是疯狂过后的艳足,而是胸口如锤砸般的疼痛,龙鹭重重一掌击在尤天的胸口,尤天后退几步,一只手揉着胸口,一双眼盯着龙鹭严肃冰冷的眼神,听着她说:“在再碰我,一箭射死你。” 龙鹭眼角瞥了尤天胸口一眼而后转身离开,尤天不舍的望着她的背影,心绪烦乱,以他对龙鹭的了解她若真的不喜欢他应该会和他大打出手,可若是喜欢他,她说出的话又那么冰冷,还有她看自己的那一眼,他看不出那一眼到底是出于对她的关心还是认为他活该,尤天感觉有块大石头压在心口 ,闷的他快喘不过气来。 鹤清雪躺在床榻之上,一双手用力的抓着枕角,眸光狠厉,闪着怨气,口中呢喃着:“别怪我,是你们先抛弃我的,不是我的错。” 她枕边萦绕着恶灵之气,不停的侵入她的神识,滋长她心中的怨恨,让她一点一点的丢失自己。 尤天因为龙鹭的事彻夜难眠一早便来找龙飐想办法,他抬起手刚想敲门就听到屋内传出龙飐的声音:“你想要就有。” 他又听到风霜的声音:“不要。” “不要小龙飐,你就无法等闲度日。” “龙飐,你别欺人太甚。” “不欺你太甚本仙尊解不了渴。” 尤天听到屋内风霜束手无策挣扎哀嚎的声音嘴角上扬暗笑,收回想要敲门的手,双臂环抱,潇洒的倚靠在一旁,屈无走过来看到尤天靠在门旁问道:“尤天少主也是来看灵主的,怎么不进去?” “他未醒。” “灵主需要晨曦钟,敲门叫他就行。” 尤天见屈无想要敲门出手阻止屈无,眼神往门内瞥了一眼,意味深长的对屈无道:“他在忙。” 屈无从尤天的神情中明白了什么,想想之前龙飐对他扰他春宵之事的惩罚,他立马变了脸色对尤天说:“扰其好事,割血掉肉,千万别跟灵主说我来过。” 龙飐打开房门,屈无看着龙飐走出来撒腿就跑,速度堪比风火轮,尤天看着屈无吓得狼狈跑掉的样子转身笑着问龙飐:“他怎么那么怕你?” 龙飐望着屈无跑开的背影“他上一世祭剑死的,怕我割他血。”龙飐收回视线看向尤天:“你找我有事?” 尤天清了清嗓子难以启齿的开口道:“昨晚我对鹭儿犯了点错。” 龙飐看着尤天脸上愧疚和烦恼的表情就猜到他大概犯了什么错,龙飐没好气的瞅了尤天一眼,眼神中带着责备。 尤天看出龙飐是在为她五姐责备他,他开口认错:“我知道昨晚是我不对,你先帮我把鹭儿哄好,之后你要怎样替你五姐出气都行。” 龙飐沉默着不说话,尤天急道:“你可是我的智多星,你别哑口无言,给我想想办法,怎么弥补我昨晚之过?” 龙飐道:“静观其变。” 尤天听龙飐口气不太好,误以为他在敷衍他,不满的问:“你对你屋内那位也静观其变?” 敢拿他开涮,龙飐讽刺道:“她对我情有独钟心一心一意,你没我幸运。” “我刚刚还帮你拦着屈无呢?你别拿刀子捅我。” 龙飐见尤天是真的很着急难过,开口安慰:“五姐严于律己惯了,给她些时间看清自己情归何处?” “万一她情归天涯,还不如拿刀子捅我呢?” 龙飐知道她五姐应该是在乎尤天的,不然他才不会帮着尤天呢,他开口说:“放心,她下不了手。” 尤天听龙飐这样说,心里踏实了不少,他对龙飐道:“天下六界都没你这句话重要,可惜不是鹭儿自己说的。” 风霜坐在屋内喝茶,对于尤天和龙飐的谈话听的模模糊糊,见龙飐走过来,她问道:“是尤天惹五姐不开心了吗?” 龙飐夺过她手中的茶,风霜伸手抢过来道:“我的茶,我口渴。” 龙飐狡黠的看着风霜道:“我也渴。” 他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看得风霜毛骨悚然,偏过头喝茶不理他。 魔尊殿尤裘与冷弃对立站着,尤裘眸中带着冷厉的寒光看着冷弃,冷弃不以为然,他嚣张的与尤裘对视。 尤裘脑海中闪现他昨晚坐于轿内,感到轿内有一股阴邪之气逼近,一个黑影闪现在他轿内,尤裘反应极快的与他对击一掌,双方功法高深,即便轿子很大也无法容忍两个法力高深之人的龙争虎斗,冷弃击出一掌急速消失,似有意引诱尤裘,尤裘追至到一个隐蔽的巷子中。 军师看到后惊呼一声:“尊上,也跟着追出去。” 巷子中尤裘看到一个黑袍男子,他问道:“你是谁?” 男子背对着他道:“恶灵祖师冷弃,明日我会拜会尊主。” 军师缪聪赶到时只看到冷弃消失的背影。 魔尊殿,尤裘冷冷的开口问:“恶灵祖师移尊我魔尊殿有何居心?” 冷弃对于尤裘的冷言冷语并不在意,他道:“尊主不必草木皆兵,我是来找尊主共图大业的。” 尤裘不可置信的看着冷弃,冷弃继续说:“尊主既不甘心当池中潜龙,何不斩尽挡路者,高居宝座已达问鼎之心。” 尤裘身为魔界尊主自然听出冷弃想让他魔界充当先锋队的用意,他岂会甘愿被人利用,做徒劳无功之事:“宝座只有一个,恶灵祖师是想让我魔界对你俯首称臣吗?” 冷弃知道尤裘野心勃勃,也猜出他不会轻易答应与他合作:“尊主不愿意俯首称臣,难道就甘于现在的平分秋色吗?这和俯首称臣有何区别,尊主若愿意助我恶灵界消灭六界,魔界也将成为除了恶灵界以外唯一的存在。” 尤裘在心中盘算一会儿道:“既然恶灵祖师愿意与我魔界合作,我魔界自当尽心尽力。” 缪聪站在一旁若有所思,他听的出恶灵祖师的野心有多大,待冷弃离开后,缪聪对尤裘道:“尊主,消灭六界绝非轻而易举之事,恶灵祖师也绝非良善之辈,只怕在我们助他消灭六界后他也会对我们魔界卸磨杀驴,斩尽杀绝。” “龙虎相斗谁主沉浮都未可知。” 缪聪听着尤裘的话内心有些担忧。 仙府众人走进膳堂,圆圆的大桌上摆满山肤水豢炰鳖脍,众人依次而坐,鹤清鸣看到空位道:“战神姐姐又不吃饭,做神仙就是好。” 鹤清鸣对龙鹭和尤天的事一无所知,有口无心的说着。 尤天听后皱眉:“我去叫她吃饭。” 六神道:“我姐又没谈过恋爱,平时严肃克己对感情纠结执拗一点也很正常,你别去找她,她想明白了自然会出来吃饭的。” “那我也不能让她饿着肚子,她可以恨我骂我但不能虐待自己。” 龙飐道:“去吧。” 尤天起身走出膳堂,鹤清鸣问:“战神姐姐和尤天少主怎么了?” 鹤清苍夹了一块鱼到鹤清鸣碗里道:“最近脑力用的有点多,多吃点鱼,补补脑。” 鹤清鸣有点瞢,屈无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鹤清鸣尴尬的低着头 。 没多时,众人听到膳堂门口有声音,抬眸看去,就看到龙鹭严肃着一张脸对尤天怒斥尤天放她下来。” 尤天也严肃着一张脸不说话,抱着龙鹭走进膳堂,把她放在椅上,龙鹭起身要走,尤天按住她的肩膀,龙鹭冰冷的眼眸凝视着他,尤天认真的道:“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走,你留下来吃饭,别饿着自己。” 龙鹭冷冷的道:“不关你的事。” 龙鹭想说她吃不吃饭不关他的事,但说完之后感觉有种原谅他对她无礼的韵味,尤天听的出龙鹭的意思,他知道龙鹭不会轻易原谅他,他回道:“我心疼。” 龙鹭听着尤天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关心她的话,不想在与他争执,以免他说出更让自己不知如何应对的话,她转过身故作很冷静的吃饭。 尤天见龙鹭吃饭脸上有了点笑容,尤天心想龙飐教给他的招数还是挺管用的,龙紫挨着五神看着她吃饭偷偷的对尤天竖起大拇指,除了鹤清雪以外众人的脸上也都是祝福的笑容,鹤清鸣想叫尤天坐下吃饭,可刚刚自己好像开错了口,所以他忍住没再说话,然而屈无却开了口:“尤天少主你也坐下来一起吃饭吧,没必要被爱的吃饭,失恋的绝食。” 屈无因为早上尤天帮他的事想感谢尤天,要不是他拦着他,只怕他又要被龙飐训了,可他说话太直接,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尤天有点伤心的道:“不用了,各位好好用膳我就不打扰了。” 尤天转身离开,龙飐拉着他坐在自己和五神中间道:“你伤势也刚好,最近又诸多劳累,也该好好补身体。” 尤天知道龙飐在帮他,可他心中忐忑,诚惶诚恐的观察着龙鹭的表情,见她只顾低头吃饭,才安心的坐着吃饭。 魔界结界处,寒月对冷弃道:“祖师真的决定要和魔尊合作,会不会养鹰飏去?” 冷弃冷哼一声:“要不是你没用,我用的着和魔尊合作吗?养鹰飏去?他们只配当我恶灵界问鼎高位的武器。” 寒月本想着给冷弃一点忠告建议或许会让冷弃重新重用她,这样她就有资本继续杀掉雪依舞的孩子,可没想到冷弃直接数落她一顿。 冷弃眸光狠厉而冰冷的望着殿外:“魔尊、战神我要让你们通通都臣服在我恶灵界之下,只有我恶灵界才配做六界之主。” 仙府膳房飘着如雾般的仙气,膳房玉质的柜台上摆满众多食材和药罐,药罐上贴着药材名,食材与药罐看起来还闪着光。 屈无、贺峰、鹤清鸣和阴虱坐在一张玉质方形桌上,桌上雕刻着仙兽图纹,鹤清鸣道:“阴虱大人还要和我们一起习武吗?” “当然,我和我家少主现在在仙府不安全,我要保护我家少主。” 屈无道:“看来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你要保护你家少主,我们要保护我们灵主。” 阴虱并不知道屈无说的灵主是风霜,他以为是龙飐,他开口说:“你和我们不一样,他是你灵主不会真的对你痛下杀手,我们就不一样,我们和他那是正邪之分。” 屈无夸张的伸手指道:“割血那个疼,你是没感受过,也就我屈无忍辱负重为了天下苍生割血献肉。” 屈无把手指一一伸到他们眼前好像在炫耀吹捧他的伟大,伸到贺峰眼前时,贺峰鄙视的瞥他一眼,心想他自大吹牛的老毛病又犯了?屈无笑呵呵的对贺峰道:“当然,你不怕疼。” 阴虱道:“我也不怕疼。” 屈无不甘心的看向鹤清鸣,鹤清鸣道:“我也不怕疼。” 屈无一脸的憋屈,鹤清鸣道:“你和贺峰都是守卫者,为何你们的灵力却天壤之别?” “我是文官,他是武将,再说我只是手里的虚官令对祭冤剑有点用,我又不会武功,要不是怕灵主割我血,我才不求上进呢?” 鹤清鸣道:“龙飐仙神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他又不是随便割你血的。” 阴虱道:“他不会随便伤你们,但我们少主就不一定了,他毕竟是魔界少主,万一他和九神殿下打起来,我们少主肯定吃亏。”阴虱叹口气又说:“之前少主不知道九神殿下的身份或许还能对他心狠手辣,现在知道他是五神的弟弟肯定下不去手,我得未雨绸缪。” 阴虱说这句话的时候龙鹭和风霜正站在膳房门口,手中端着碗,龙飐和尤天站在他们的身后,尤天听到阴虱说这话既为他的忠心感到温馨又怕龙鹭误会什么而担心。 贺峰和鹤清鸣坐在一起正好看到龙鹭和风霜,屈无和阴虱背对着他们,不知道他们走进来。屈无对贺峰道:“贺峰你责任重大啊。” 贺峰实事求是的道:“就算你们学会了烈火枪也不是他的对手。” 阴虱道:“没事,技多不压身,能增强武艺就行。” 屈无道:“你也算对你家少主忠心耿耿了。” “那当然,我告诉你们就是龙飐仙神教我家少主追五神那什么先柔情似水,关怀备至,再霸道强势,攻城池下,这十几个字我可是守口如瓶,谁都没说。” 尤天和龙飐刚陪着龙鹭和风霜把碗放下,就听到阴虱说这话,他们都有种大祸临头之感。 尤天忙看向龙鹭,见她一脸的鄙夷之色,知道自己肯定要完蛋,他很想走上前堵住阴虱的嘴,可现在龙鹭正冰冷的看着他,他不敢动,唯恐她认为自己做贼心虚。 更倒霉的是屈无还在继续问:“这十几个字管用吗?” 阴虱道:“当然管用,你家灵主就是用这招收服他那小娇妻的,他还说她小娇妻对他是一心一意情有独钟。” 屈无做着美梦道:“我得记下这十几个字,万一哪天我跟着灵主到了天裔宫,说不定还能追到小仙女。” 龙飐心想还想借着他娶小仙女,他现在只想让他下地狱。 阴虱不知危险将至的继续道:“你也不用跟着学,有可能是我家少主和九神殿下逗那两个女人玩呢?” 贺峰冷静的道:“九神殿下不是用情不专的人。” 尤天之前还为阴虱的忠心感到欣慰,他现在只想将他生吞活剥,五马分尸。 龙飐更是百感交集,悔不当初,还好贺峰最后帮他挽回一点尊严。 龙鹭脸上冰霜如雪,冰冷的看了眼尤天和龙飐,直接走出膳房,她虽然没说话,不过尤天感觉龙鹭看他的眼神恨不能给他几箭,射穿他的心脏。 风霜走到阴虱面前猛的一拍桌子,怒瞪他一眼而后又看龙飐和尤天道:“男人,别自以为是的聪明。” 风霜说完转身走开,阴虱被风霜吓了一跳,想向她解释什么?一转身又看到龙飐和他家少主也在,更是吓得面无血色,蹭的从椅子上站起身,害得屈无差点坐到地上。 阴虱见风霜离开忙对着尤天解释道:“少主我……” 尤天手往前一伸对阴虱做了个停的手势,失望的闭了一下眼再睁开眼忍着弄死他的情绪对阴虱道:“你给我闭嘴。” 龙飐看到尤天现在的心情比自己还要槽糕,他也懒得出手,不过他也没打算放过阴虱,临走时不忘火上浇油的对尤天道:“哎,我好不容易帮你追到五姐,因为你忠仆一句话就全军覆没了,我们成为天界战神之前可是龙裔族战神,仙父经常说高谈闻谑浪,正义排诡谲,我们龙裔战神都是光明磊落,刚正不阿为正义而驱逐天下奸恶,守世间之公道的性子,尤其是五姐,更是严于律己,最讨厌狡诈欺瞒,你想要再哄好她恐要难于登天了。 龙飐越说尤天的脸色变得越沉,阴虱越是感觉自己死期将至。 尤天生气的将阴虱赶出仙府,阴虱连连道歉:“少主,我错了你别赶我走啊。” 尤天生气的拽着阴虱将他往仙府外赶:“你家少主我这辈子就全心全意喜欢那么一个女人,刚要追到手你就给我搅黄了,你干脆拿把刀捅死了算了。” “少主你说什么呢?我对你可是天地可表日月可鉴啊!” “你在鉴下去我的命都被你鉴没了。” 尤天手上一用力将阴虱往门口一推,指着仙府的门外道:“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 阴虱委屈哀求的叫了声:“少主。” 尤天握拳恐吓阴虱:“你是不是想残着回去?” 阴虱不甘心的求着,尤天不耐烦的走上去把他直接轰出仙府。 第112章 尤天表真心,龙飐驭真心 阴虱被尤天赶出仙府,在仙府外喊了尤天两声少主,没听见尤天的回应,只能跑回魔域洞府去想办法。 尤天轰走阴虱后着急去找龙鹭,正好碰到龙飐,见龙飐也在寻人,他问道:“你还没找到她们吗?” 龙飐可不想再因为尤天而自找麻烦,他必须单独给五姐和风霜道歉,他言不由衷的道:“我没找她们?” 尤天疑惑:“你不担心风霜?” 龙飐自负的道:“我喜欢的人乖巧伶俐,不用找她,她自会分辨真心与假意,主动投怀送抱。”他瞥了眼尤天:“谁像你。” “你可以明刀明枪的指责我,别含沙射影的说鹭儿。” “我在含沙射影你,我不会殃及池鱼。” 尤天知道龙飐在说他影响了他与他五姐和风霜的关系,但他也知道龙飐并不是真心怪他,他叹了口气:“世事难料,谈感情就不能留话多又腹黑的人在身边。” 龙飐一如既往的嘴毒道:“源于罪恶的教育终是作茧自缚。”他停顿一下又:“不过你刚刚说的明刀明枪倒可以试试?” “怎么试?”尤天急问道。 “我们可以演一场自相残杀的戏码。” “让我和你自相残杀,如果让鹭儿看见了我不是更要作茧自缚了,我不能再一错再错了。” “九弟若是想和尤天少主自相残杀就到外面去,别脏了仙府。” 龙飐听到声音一回头便看到龙鹭和风霜正走过来,风霜没好脸色的看着龙飐道:“九神殿下真是不可一世,聪明绝顶啊。” 龙飐一天两次因为尤天和阴虱这对主仆而自掘坟墓,他感慨朋友真不可乱交,否则一不小心便坠入万劫不复之地,他真诚的对龙鹭致歉道:“九弟知错,望五姐海涵。” 龙鹭一向心疼龙飐不会真的与他计较,尤天看到五神忙走上前抓住她的手想解释追她的事,他还没开口,五神就冰冷的开口道:“松手。” 尤天不松手,龙鹭生气的打了尤天一掌,尤天向后退了两步,眼神执着的望着龙鹭,不死心的想再上前牵她的手,龙鹭手掌一翻,黄金弓箭对准尤天,眼神凌厉的看着他。 尤天见龙鹭如此无情,心中不好受,有些置气的心一横,抱着被她射的决心,决绝的对龙鹭道:“你射吧。” 尤天说话声音很大,而且很坚定,引得龙紫和屈无他们都围了过来,龙鹭的弓箭握在手中射也不是不射也不是。尤天继续道:“阴虱说的话是真的,九神指点我也是真的,但比他们更真的是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包括那晚的事。 尤天一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说着,他知道龙鹭很厌弃魔界,对他也不是很喜欢,但他是真的在努力改变。 屈无在一旁嘀咕道:“深藏不露啊深藏不露。” 龙鹭想起尤天在假山强吻她的事,他居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龙鹭心烦的看着尤天皱眉。 风霜知道五神并不是真正的想要射尤天,她只是冷淡惯了,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感情,所以选择了习以为常的对待方式,风霜温柔的把手放在龙鹭手上示意她放下弓箭:“五姐他毕竟是魔界少主,而且他还救过龙飐。” 龙鹭看了风霜一眼,想了想她的话又收起弓箭。 风霜和龙鹭径直往前走,从尤天身边经过时,尤天又抓住了龙鹭的手,平和的问道:“我可以为你放弃魔界少主的身份,只做你手中的兵刃,做你的弓箭刀锋,能不能换一个爱你的机会?” 尤天说的诚恳卑微,几乎是在请求,众人都听的出来尤天是真心喜欢龙鹭的。 龙鹭眼角瞥向他抓着自己的手,厌烦而执傲的对尤天道:“放开。” 她一边说一边扭动手腕挣开尤天的手,而后迈步往前走,尤天难过的看了眼被她挣脱的手,转身忧愁的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很难受。 龙飐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箭在弦上,收而不发,给五姐一些时间。” “我可以给她一辈子的时间,只怕她不给我时间。” 韩桑也走上前安慰道:“有些人就是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明白一些感情,你比我好多了,人在眼前,我都错过一个人好多年了。” 尤天好奇的看向韩桑,龙飐对韩桑道:“你是人在眼前时不珍惜,想珍惜时人不在眼前。” 龙飐说完又对尤天解释说:“他说的是他在人界结交的知己,叫慕月月。” “我是不会放弃鹭儿的。”尤天道。 屈无拉着贺峰的手臂开玩笑的道:“为了你我可以赴汤蹈火上天入地,毁天灭地在所不辞。” 贺峰手臂轻轻一抬端正的道:“你没那本事。” 屈无憨笑道:“吹一下,吹一下。” 鹤清鸣道:“再吹牛皮,你也不怕哪天把自己吹跑了。” “就你话多。” 阴虱回到魔域洞府,尤天不在他简直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召集来一群魔兵帮忙想办法如何求得少主的原谅让他回到仙府,魔兵帮忙出了一堆主意,阴虱不是摇头就是叹气,有个魔兵道:“大人要不我们送礼吧。” 阴虱一听送礼眼睛亮了,他站起身笑着道:“对,就送礼,这个办法好。” 龙飐在房内等风霜,夜深还未见其身影,他有些忧心,出去寻找,而风霜正在另外一间房内 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敲打着桌面,眼神看向门口,暗含算计。 没过多久,她的房门被人推开,龙飐一只脚刚跨进门槛,风霜立刻站起身道:“青龙游舞汇光辉,青龙之气袭君来。” 她双手交叉于胸前而后向门口推出一掌,就有条青龙袭向龙飐,龙飐措手不及,刚踏进门槛的一只脚又迅速踏了出来,门砰的一声被关上,门外龙飐轻笑一声,口中念着另一套法诀:“繁星力引吸青龙,悬崖瀑底逆天河。” 风霜吃惊的看着屋内青龙穿透房门飞出房内,青龙飞到龙飐掌中,盘成一个圆圈被龙飐吸收。 龙飐再次推开房门,对着风霜笑道:“你的法诀都是我教给你的,你还想鲁班门前弄大斧。” 风霜朝着龙飐轻笑一声,手腕交叉,食指与中指并拢再次施法:“浮萍斗转抗黄蜞。” 屋内桌椅茶具瞬间全都漂浮起来攻向龙飐,龙飐看到屋内的动向笑着指责风霜的法术是雕虫小技,随后自己又说出一招:“统帅军师兵归位。” 他手臂朝着虚空中做个抓东西的手势,仿佛将屋内的桌椅茶具都握在手中,手握成拳后又一掌击出去,将那些漂浮着的东西送回原位,笑着嘲笑风霜道:“跟五姐学了点皮毛就想在我面前大显神威?” 风霜不服气的快速抽出自己的银鞭,甩向龙飐,龙飐依旧笑着对风霜道:“鞭法也是我教你的。” 风霜一鞭挥舞过去打了个空,龙飐早已以风一样的速度从闪到她身后,一手环住她,一手握住她扬起银鞭的手,在她耳边亲昵得道:“今晚可真凶啊,连我都敢算计。” 风霜争辩道:“难道不是九神殿下你先自诩聪明惹祸上身得吗?” 龙飐笑道:“在报复我?” 风霜身体前倾抬脚往后踢道:“在教你真诚待人。” 龙飐迅速松手,风霜一个转身银鞭再次甩向龙飐,龙飐拽住银鞭,手腕用力一拽将风霜拽至身前,收起她的银鞭揽住她道:“以智取胜不波及以诚相待。” 风霜抬手打龙飐道:“强词夺理,腹黑狡辩。” 龙飐推开风霜的手臂迅速抱起她道:“别智谋不足就欲加之罪。” 龙飐把风霜往床榻一扔,身体倾压上来,风霜双手抵在他肩膀坚定的拒绝道:“不与小人同榻而眠。” 龙飐握住她的手腕压在床榻也坚定的道:“心随我愿,由不得你。” 龙飐倾身吻她,风霜使出全身力气挣扎猛然推翻龙飐坐在他身上,扒开他衣衫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下,龙飐感受着她唇齿的柔软和牙齿扎入肉里的触感,她从未如此火辣的对待过他,她一直温柔如水,偶尔的坚韧不拔,而今夜她不同寻常的“报复”就像是她给他带来的另一种肌肤触感,蹿动着他肌肤里的血液凶猛狂蹿,他看着她气呼呼对他说着狠话:“叫你心随我愿霸道不讲理,还敢不敢了?” 风霜凶着龙飐,见龙飐不还口,眼神里还闪着奇异吞噬的光久久凝视着她,她心中突然生起危险的感觉,想立即逃开,龙飐却突如凶兽,一个猛然翻身再次将风霜压在身下,随着而来的就是他对她的比之前任何一次的惩罚、爱抚都要重的打击报复。 风霜感受到来自他身体里的疯狂正蚕食着她的身体,他身体的压迫和蠕动比乌云暴雨都要强烈,逼着她拼命的喘着粗气,她感觉身体的水分在急剧的蒸发凝聚成晶莹的水珠贴在肌肤上,却又被他一一吸收掉,三年之后的重聚他再怎么宠爱她都会有克制的温柔,不会释放骨子里的野性丑陋,可今晚他带着锋利的牙齿全都扎在她身上,疼的她心生畏惧,她第一次感受到他别样的可怕。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是温柔的,和谐的,是美妙的,看到它的人就像是看到希望,看到世界的美好,就像有些人是有些人的太阳,希望一样,龙飐坐在床榻更衣,嘴角扬着微笑,有一夜欢愉过后的满足,看着身上的齿印,心情快乐到了极点也爽到了极点,他整理好衣裳,扭头看着背对着他的风霜,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遮的严严实实,他笑道:“早知道你用这种方式报复,我就该让阴虱多说点我的坏话。” 风霜被他折腾的心里都有些发怵,但嘴上还是倔强的坚持自己的想法道:“你要是不忠不义,泯灭人性我就不要你了。” 龙飐笑道:“那我要是用情不专,放荡形骸呢?” 风霜忍着疼翻个身依旧把自己裹得很严实,只露出粉嫩的小脸,眉毛一挑,带着点怒气倔强道:“那就更不要你了。” 龙飐知她一向恪守己份,在感情方面也很有原则,他笑道:“要求还挺严格,难怪只有本战神收得了你。” 风霜听龙飐自夸刻意折损他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别太自负。” 龙飐见她说话时嘴角处贴着湿润的发,伸手想去帮她撩开,风霜见龙飐手伸过来吓得急忙把脸往后躲道:“你别再碰我了。” 龙飐看她吓着闪躲的样子笑道:“知道你累你疼,不碰你了。” 风霜知道龙飐一向说到做到,但她还是嘟囔着嘴埋怨道:“野兽。” 龙飐轻笑道:“是谁先野兽的?” 风霜瞥了他一眼,龙飐道:“听你刚刚的意思你还想红杏出墙?” 风霜故意气龙飐道:“五姐说了好看的神仙多了,法力高的也不止你一个。” 龙飐心中感慨女人心,海底针,宁得罪地府魔鬼,别得罪坚贞女人。 他把脸凑近风霜假意威胁道:“你看上哪个神仙,我就灭了哪个神仙,到时候你可就成为仙界妖女了。” “拿刀成魔,还想立地成佛,坏男人。”风霜听着龙飐的威胁骂道。 龙飐笑着开玩笑道:“我只为你成为坏男人,只为你成魔。” 听龙飐这样说,风霜和龙飐斗嘴开玩笑的脸色立马变了变,她想起那晚他对自己说的那番话:“我愿成魔,助你成佛,陪你看万家灯火,红尘在美不如你和我情投意合。”她知道他对她很好,可她不希望他因为自己变得满手血腥,她有些忧心的对龙飐道:“龙飐,我们携手共勉,齐头并进,共创万家灯火,共享红尘好不好?” 龙飐见风霜面现忧色,说话也很认真,他道:“怎么了?被我说的话吓到了?和你开玩笑的,我怎么舍得把你变成妖女呢?” “不是,我不希望你成魔,我希望你永远是天界战神,你不要变,也不要因为我变。” 龙飐听着她说的话,感觉她在担心什么,他收起和她开玩笑的心情,想了想问道:“在担心恶灵界的事?怕我对付不了他们而变坏。” “怕你因为我而做错选择。” 龙飐见她是真的忧心,他宽慰她说:“你这么严格,我哪敢做错选择?你不是要携手共进吗,昨天那招浮萍斗转抗黄蜞功力不够,你好好休息一会,一会我教你仙法。” 龙飐知道风霜努力上进,故意以习武引开话题,不想她继续忧心。 “我那是才跟五姐学的一招,当然功力不够,我要学统帅军师兵归位。” “学仙法不能一蹴而就,要精雕细琢。” 风霜应声而后说:“你先告诉我法诀。” “统帅军师兵归位,五行棋阵布天局,妖魔鬼怪陷罗网,力守皇城屠灭之。”记住了吗? 风霜点了下头想起身,瞄了眼地上被撕烂的衣裳又气呼呼的对龙飐道:“天裔宫的衣裳不要钱的吗?” 龙飐都习惯了风霜变幻莫测的脸,看着地上的碎衣手掌一翻,一套蓝色衣裳放到她床头笑道:“你不应该谢我每日让你焕然一新吗?” “你快出去。” 龙飐笑着走出房间。 缪聪在魔尊殿外站着,看到一个魔兵从远处跑过来,他忙上前迎去,魔兵在军师耳边小声诉说着消息,军师听到后想了想又在魔兵耳边说了几句话,魔兵听后点点头。军师摆摆手道:“去吧,小心点。” 魔兵恭敬的后退而后转身离开,缪聪担忧的看着魔兵离去的背影。 阴虱一手提着两条大鱼,一手拿着花,站在离仙府不远处的地方站着,眼睛时不时往仙府内望去,一直等到风霜和龙鹭龙紫从仙府内出来,阴虱一看到她们就忙跑上前点头哈腰的问好,把手里的东西递到她们身前道:“我是来道歉的,我在这守株待兔很久了,我想请你们……。” 龙紫一听这话立马不爽起来,不等阴虱把话说完就推开他道:“把你的东西拿走,收了都降智商。” 阴虱不明所以,自己好心道歉哪又错了?他不死心的跟在龙鹭她们身后,执着的说着道歉的话,可是他不知道,他说的虽是道歉的话,但每一句听起来都是在讽刺风霜和龙鹭,他自己却浑然不知,还感觉自己说的很真诚很认真。 龙紫道:“啰嗦的跟个乌鸦似的,我干脆施个法让他把嘴闭上好了。” 风霜和龙鹭知道阴虱是有口无心,龙鹭道:“他并竟是魔界的人,我们没必要和他计较。” 风霜也道:“是啊六姐,看在尤天少主的份上别和他计较了。” 龙紫道:“好吧。” 阴虱提着东西跟了好长一段路,突然被人从背后按住肩膀,他刚想转身骂人,一看是尤天和龙飐立刻喜笑着向他们打招呼。 风霜她们听到阴虱恭敬的叫着少主、九神殿下,她们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龙飐和尤天。 尤天对阴虱道:“阴虱,你是不是真想死在本少主手里。” “不是少主,我是来道歉的,你看花和鱼,一个道歉一个补脑。” 阴虱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东西提给尤天看。 六神没好气的道:“你给谁补脑呢?” 阴虱毫不犹豫的道:“五神啊,她不是误会我们家少主了吗?” 尤天气的肺都快要炸了。 六神道:“我看给你补脑最合适。” 阴虱听出龙紫在生气,他想了想,少主是因为五神而把自己轰出仙府的,自己给五神道歉求她说情这方法没错啊,难道是自己买的东西买错了,不合她们心意,他刚想问龙鹭她们,尤天就开口阻止道:“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扔进万劫魔窟。” 阴虱心中腹诽,以前少主挺喜欢他的,还救过他很多次,怎么现在就不喜欢呢?自己的忠诚可没变啊,他哀叹一声感慨少主易变,小兵难做。 第113章 获知冷弃与尤裘的阴谋 阴虱正腹诽着,又一个魔兵匆匆跑过来给尤天行了个礼,尤天一看是魔尊殿的人,问他找自己何事? 尤天问魔兵话时,特意说了魔兵的来处,他是想告诉龙飐和龙鹭他们,魔兵是他父上的人,让他们说话要留心。 龙飐和龙鹭自然也明白尤天的用意,都很警惕眼前的魔兵,魔兵郑重的道:“是军师让我来找少主你的,说有重要的事要少主你思量。” 尤天听说是军师要找他而不是父上找他,他心中存疑,问道:“何事?” 魔兵看了看龙飐和五神他们有些难以启齿,尤天与龙飐对视一眼而后带着魔兵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尤天再次问魔兵:“何事?” 魔兵四下看了看在尤天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尤天听后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我知道了,你替我谢谢军师,告诉他我会好好考虑。” 魔兵点头应声是,而后又快速的转身跑开,尤天折返回去,装作若无其事的对龙飐道:“上次你问我要的魔界功法我还没完全说完,我们回仙府我写给你。” 龙飐知道自己并未向尤天要过魔界功法,而他这样说肯定是有什么原因,他配合的应了一声。 风霜和龙鹭忧心的异口同声道:“你要魔界功法干嘛?” 龙飐怕她们担心回道:“你们放心,我并非要修炼魔界功法,只是想知己知彼而已。” 听龙飐这样说龙鹭她们安心了不少。 尤天和龙飐往仙府走,阴虱忙开口道:“少主,鱼。” “你拿回去给自己补脑,好好待在魔域洞府,我有事自会找你。” “好的,少主。” 尤天和龙飐回到仙府,龙飐问尤天:“是魔界打算除掉仙府吗?” “是恶灵祖师找上了我父上,要联合魔界消灭六界。” 龙飐惊讶:“消灭六界?他冷静下想了想问尤天:“你认为凭你魔界的势力能和六界对抗吗?” 尤天和龙飐都是聪明人,两人说话不需要太直白也能听懂对方的意思,尤天道:“以魔界现在的实力想要对抗六界只有六成把握,你对恶灵祖师了解多少?” “我没有和他交过手,贺峰说他功法高深,而且你父上既然答应和他合作,他的功力一定不在你父上之下。” “你说的没错,以我父上的性格不可能和一个他看不上的人合作。” “对于恶灵祖师贺峰和屈无应该比我了解的更多一点,我们叫上韩桑去找他们。” 尤天颔首,龙飐和尤天找到韩桑三人一起来找贺峰,贺峰正在仙府武场教屈无武功,武场很大,周围仙气缭绕,奇珍异兽矗立周围,看上去很能激起人修炼的欲望。 贺峰和屈无看到龙飐他们向他们走来,停止练武,向他们打了声招呼。 贺峰问龙飐:“灵主找我们何事?” “跟我们走,有话问你们。” 一行人来到一间房内,仙府每间房都很宽敞雅致,龙飐他们逐个坐下,龙飐直言不讳的对贺峰屈无道:“现在恶灵祖师要联合魔界消灭六界,你们对恶灵祖师了解的比较多,我们来找你们商量。” 贺峰和屈无听后都很震惊的道:“消灭六界?” 屈无道:“恶灵祖师疯了吧,六界哪有那么容易被消灭?” 尤天道:“所以才想问你们,恶灵祖师消灭六界的筹码是什么?” 贺峰想了想道:“恶灵杵。” 韩桑道:“恶灵杵?那是什么?” 贺峰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雪依舞灵主生下小灵主时冷翼少主告诉过雪依舞少主,恶灵杵是恶灵界最厉害的武器,千万不能让小少主碰到恶灵杵。 龙飐道:“不能让风霜碰恶灵杵?她体内有被封印的恶灵之气,莫非恶灵杵能开启恶灵之气?” 贺峰想想觉得龙飐说的很有道理,他道:“灵主还是拥有恶灵血脉的恶灵之气。” 屈无道:“可现在灵主在我们身边,祭冤剑也在我们手中,冷弃能有什么对抗我们的筹码,无非就是寒月和恶灵形骨。” 尤天道:“现在又多了魔界,明天我回去劝说父上不要让他与虎谋皮。” 龙飐道:“你父上既已答应合作就不会轻易改变。” “那我也要试试?” “与其劝说不如先离间他们,然后我们在游说你父上。” 屈无和韩桑同时道:“离间?怎么做?” 龙飐对他们说了三个字:“祭冤剑。”而后又将详细的计划说给他们听,最后吩咐屈无贺峰道:“到时候你们一定要守护好你们的灵主。” 屈无和贺峰遵从命令的应是 龙飐和尤天商量好计策,尤天回到魔尊殿,以魔界生计为由劝说尤裘不要与冷弃合作消灭六界,期间刻意透露一些消息给尤裘,尤裘听到尤天的劝说勃然大怒,认为他是在为五神做事,两人一个野心勃勃,顽固不化,一个弃恶从善,执意劝说,争执很久都没有一个结果,尤天为了让尤裘相信他只是来劝说他,跪在魔尊殿外恳求不起,而尤裘也因为和尤天的争执俨然忘记了父子之情,对其置之不理任由他在殿外跪着,军师见状走到尤天身边劝道:“既然尊主心意已决,少主在这跪着也无济于事,不如先回魔域洞府另做打算。” “多谢军师关心,军师也无需多劝,今日若劝说不了父上,他日必定兵戎相见。” 军师很了解尤天和尤裘的性子,他无奈的摇头,朝着魔尊殿内走去,本想再劝劝尤裘,但见其满脸怒容的坐在魔尊殿上,只好安静的站在一旁静待其怒火散去在行劝慰。 仙府自从龙鹭他们在街上听到尤天说要给龙飐魔界功法时就疑心重重,忧心不已,她们回到仙府发现尤天不在,更是忧心不安,龙鹭虽然一直都很强壮淡定,但风霜知道她很担心尤天和龙飐之间有什么事瞒着她,风霜刻意向龙飐打探消息:“尤天去哪里了?他回魔界了吗?” 龙飐知道他五姐和风霜都是聪明人,猜到风霜是想从他这打听消息,他刻意以吃醋为由搪塞风霜。 尤天在魔尊殿跪了很长时间,还碰上天公不作美下起大雨,阴虱和军师无奈只能分别劝说尤天和军师,魔尊殿军师缪聪逼不得已的开口道:“尊上果真要与恶灵界合作?” 尤裘不悦的道:“怎么?连你也想反对我的决定?” 缪聪垂首道:“不敢。”缪聪停顿一下又说:“只是现在外面下着雨,若少主有个闪失尊上恐不好与魔尊夫人交待。” “这不是正好可以让雪姬来魔尊殿吗?” 缪聪本想借魔尊夫人的名号能让尤裘心慈手软不为难尤天,却不曾想正中魔尊下怀,他只好适时的闭嘴以免惹怒魔尊。 殿外阴虱劝着尤天,尤天叫阴虱回去不用管他,阴虱陪伴尤天多年,几次面临生死都是尤天救他,虽然这几日尤天对他发脾气,但他知道尤天对他说的话都是有口无心,所以他对尤天很忠诚,不忍尤天受罪,执意不肯回去,不停的在想办法劝说尤天,几次劝说不成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五神,于是快速起身离开魔尊殿跑去仙府求助五神,见到龙鹭扑通一下直接跪在她跟前,跟要哭的小孩子似的求着龙鹭:“之前得罪你是我不对,可我们少主对你是真心真意的,他现在为了你都快被魔尊给折磨死了,求求你快去救救他吧。” 阴虱恐怕龙鹭不去见尤天,故意夸大其词的把尤天说的很惨。 龙鹭被阴虱的动作弄得惊了一下,听到他说尤天快被尤裘折磨死的时候心里有那么一点心疼尤天,她开口道:“他在哪?”她问话的声音依旧很平淡。 阴虱快速说道:“在魔尊殿。” 龙鹭身形一闪来到魔尊殿,见尤天跪在魔尊殿外,漫天雨珠如珠帘倾盆而落,磅礴的大雨从他身上浇灌却依旧执着的劝说尤裘:“他们为你扩大魔界,为你得到至高无上的宝座,可你为他们想过吗?为魔界的未来想过吗?你真忍心看着众多魔兵死在你的野心之下吗?” 龙鹭听着尤天的话,看着他被大雨淋湿的挺拔背影,感觉他有一种孤军奋战的孤独感,也觉得他有那么一点可怜,她手掌一翻一把红伞撑在手中,走向魔尊殿。 站在魔尊殿外的魔兵看到龙鹭前来立刻拿着兵器攻上她,龙鹭一个旋转一手撑着伞,另一手在身前划了个弧度,无数黄金弓箭对准魔兵。 尤天听到动静后转身看到是龙鹭,不自觉的叫了声:“鹭儿。” 看着她一手撑伞,一手与魔兵战斗,矫健柔美的身姿在雨伞下翩翩闪动,百余长的台阶上流落的雨水从她脚底流淌而过,尤天心动又忧心,对着站在台阶上的两旁魔兵大喊:“别伤她。” 魔兵听到尤天的指令,再加上他们身前都有黄金弓箭,又都主动的让开一条道。 龙鹭踏着石阶,缓步走到尤天身前,抓起他的胳膊道:“起来。” “你怎么来了?”他看向魔尊殿担心的道:“你快走。” 魔尊殿内尤裘早已听到龙鹭的声音,他如风一样的速度闪现在魔尊殿门口怒视着龙鹭,军师也忙从殿内跑出来,尤天生怕龙鹭受到伤害焦急的从地上站起来,因为跪的太久双腿有些麻木,身子没站稳差点倾倒,五神忙丢下手中的伞伸出手环抱住他,用身体支撑着他的身体,尤天愣住了,这是龙鹭第一次主动抱他,虽然是因为他站不稳,大雨侵袭在他们身上,尤天还没有享受她环抱的温暖,尤裘的魔掌就已伸向他们,尤天忍着双腿的疼一个转身强行挡在龙鹭身前,尤裘的掌心差点就击在尤天的后背,军师在尤裘身后大喊一声:“尊主,不能伤害尤天少主。” 军师喊的很心急,尤裘也及时的收手,龙鹭看到尤裘收手扶正尤天,把他拉在身后直面尤裘:“我要带他走。” 尤天站在龙鹭的身后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满心雀跃。尤裘却面露杀意,直逼龙鹭,龙鹭面不改色毫不畏惧,军师看着她,雨水浸湿她的脸庞,却浸不透她眼中坚毅的锋芒,尤天看着尤裘凶神恶煞想要杀掉龙鹭的样子开口道:“你要是敢伤她,别怪我大义灭亲。” 尤裘气的指着他骂道:“要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我一掌劈死你。” 尤天和尤裘在瓢泼大雨中对骂,军师想劝都难插嘴,龙鹭也不管他们二人的对骂,转身拾起地上的伞拉着尤天的手离开。 阴虱一路赶往魔尊殿,在半路看到尤天和龙鹭,他下意识的躲了起来,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躲起来,全凭直觉做事。 尤天一路注视着龙鹭,走着走着突然停住脚步,龙鹭侧身看他问道:“怎么不走?” “你要带我走,是要和我在一起吗?” 龙鹭思考了一下,尤天看着她想要开口的唇角惧怕她再次说出拒绝自己的话,他急忙上前拉着龙鹭的手道:“鹭儿,别说拒绝我的话,我受不了,如果你有一点点在乎我就点点头。” 龙鹭看了尤天几秒轻微的点了下头,尤天兴奋的揽过龙鹭将她往自己怀里带,龙鹭一只手还撑着伞不好推开尤天,只能被动的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样子像是要推开他,她能感受到他放在她腰间的手都带着热度,她有点紧张的开口道:“你干嘛?” 尤天看着龙鹭眼神中散发着炽热的光芒,眼珠在她漂亮的脸上流连:“鹭儿我热。”他急躁的说道。 龙鹭手掌推了他一下,他却一个没忍住唇畔覆了上去,汹涌而痴狠的吻,环住她腰的双臂渐渐收紧,恨不能将其收缩的与自己合二为一。 大雨瓢泼的下着,淋在人身上冰冷刺骨,尤天却只感觉越来越热,仿佛再大的雨都无法让他的身体冰冷,因为他的心是热的,像碳火一样的热。 阴虱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淋着大雨,偷偷的看着尤天和龙鹭,冻得瑟瑟发抖,自言自语的道:“不能打扰少主,不能自寻死路,不能……”他张着大嘴猛的打出一个喷嚏,然后又道:“少主,你什么时候结束啊。” 尤天不知满足吻完她的唇还想要吻她的脸庞她的一切,龙鹭放在他肩膀的手用力推着他,脸往后躲叫他的名字,尤天松开环住龙鹭的一只手,握着她放在自己肩膀的手道:“鹭儿,谢谢你来魔界,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可能就会成为像父上那样充满野心和杀戮的人,现在你喜欢我,我就只会为你而战,只做你手中的弓箭,为你屠遍四海恶魔,为你创造太平盛世。” 龙鹭听着尤天的话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对着他点了点头表示相信他说的话,而后对他道:“走吧,回仙府。” 阴虱在龙鹭和尤天走后才哆哆嗦嗦的从石块后面出来。 尤天和龙鹭回到仙府,龙鹭递给尤天一套衣裳道:“换上吧。” 尤天知道五神严肃,接过衣裳故意逗她道:“你不帮我换?” “尤天。”龙鹭语带凶意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尤天听着龙鹭叫他的口气虽然有点凶,但她脸上却有淡淡的红晕,他快速上前一步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道:“我自己换。” 尤天见好就收,龙鹭想发脾气都没来的急,龙鹭在内厅坐着,尤天换好裳换了声她的名字,龙鹭给尤天换的是天裔宫将领的银色铠甲衣裳,他穿起来气宇轩昂,龙鹭乍一看还有点愣神,她开口道:“这里没有别的衣裳,你将就一下。” 尤天走两步在她耳边道:“我知道,我亲过你,你不用暗示的太清楚。” 龙鹭严肃的道:“你想多了。” 尤天握着她的手说:“我知道天界战神法则,以后我就是你的卫队,只守护你。” 龙鹭点了下头,而后说:“你好好休息吧。” 龙鹭说完话尤天感知龙鹭要离开,先一步的一个转身把她推倒在床榻,整个人情难自已的倾身而上,冲动的对龙鹭道:“今晚留下来陪我吧。” 龙鹭慌张的推搡着尤天叫他快起来,尤天告诉她:“我不想起来。” 他指尖划过她的脸庞:“你知道吗?你这张脸在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想占有她了。” 龙鹭严肃道:“你别旧案重犯,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 龙鹭不回答,尤天等不到答案去吻她,龙鹭别开脸躲避,尤天见状道:“我就是想亲亲你的脸,不做别的。” 龙鹭与尤天对视几秒,看到他眼底的恳求与真诚,轻轻合上眼,尤天心中欣喜,轻轻柔柔的在她脸颊两侧亲了一下,认真且温柔,陶醉而痴迷。 龙鹭缓缓睁开眼:“现在能起来了吗?” “你不喜欢趁人之危,以后我会光明正大。”尤天笑着说道。 尤天起身,伸手去拉龙鹭,龙鹭看了尤天一眼把手放在他掌心,尤天手腕故意用了一下力,龙鹭一下子撞进尤天怀里,尤天占便宜似的又抱了龙鹭一下,龙鹭知道尤天是故意的,推开他严肃的瞪了他一眼,尤天知道龙鹭清高严肃,不喜别人对她没礼貌,为了日后的天长地久他笑着主动认错道:“鹭儿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有些情不自禁。” “不是故意的才怪?”龙鹭心里这样想着,生气的剜了尤天一眼而后离开。 尤天转身看着龙鹭的背影,觉得她连生气都很让他心动。 第114章 故意诱敌离间尤裘冷弃 次日一早龙飐来找尤天,尤天见到龙飐道:“你怎么才来?” 龙飐故意揶揄道:“要不以后我让屈无来找你。” 尤天嫌弃的道:“不必。”尤天缓了缓又道:“你真要以身涉险吗?” “势在必行。” “有把握吗?” “总要先发制人才能了解他们的实力,让他们相互猜忌离间他们。” 尤天听龙飐这样说回忆起在魔尊殿故意向尤裘透露的消息:“我已把魔界的销烬碑告诉龙裔九神,他打算破釜沉舟销毁祭冤剑,没有祭冤剑冷弃就只会让魔界之人成为他的牺牲品。” 尤天看向龙飐:“也不知道父上会不会把我说的话告诉恶灵祖师冷弃?” “冷弃肯定不会把他抢夺祭冤剑的原因告诉你父上,如果你父上不想魔界成为牺牲品就一定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冷弃。”龙飐缓了一口气继续说:“别忘了,你父上也是有野心之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觉得你父上不想让我和冷弃打起来,他坐收渔翁之利吗?” “你说的对,父上和冷弃都想统一六界,他们的合作只是貌合神离口蜜腹剑,但凡有一方鹬蚌相争,另一方就会坐收渔翁之利。” “你这样诋毁你父上和他对抗,真不会后悔?” “说实话要是以前我还真有一统六界的野心和抱负。”尤天意味深长的看了龙飐一眼:“毕竟以前败给你们龙裔战将我很不服气,但自从遇上鹭儿以后我才发现人生真的不是只有杀戮和利禄,我在她身上看到了守护和博爱,所以我不是在和我父上对抗,而是在拯救魔界将士的生命,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成为父上踏足六界战争的牺牲品。 “我们龙裔九神当中五姐是最善恶分明的一个人,也是最严肃执着的一个,从我们成为战神的那一天起,她就没有忘记过我们的使命,坚持以守护苍生为己任,从不懈怠。” 尤天想到他在魔界遇到龙鹭的种种事迹,不自觉的露出笑容道:“她确实如此。” “幸亏你弃魔从善,否则她一定会与你兵戎相见,我们也会。” 尤天道:“我可不是败给你们。” 龙飐轻笑而后又严肃的说:“要不你留在仙府,万一遇上你父上也不至于兵戎相见。” 尤天知道龙飐是为了他好,但他也有他的职责,他拒绝道:“我知道你想让我置身事外的好意,可不管是为了鹭儿还是魔界我都不能袖手旁观。” 龙飐点了下头:“那就按计划执行。” 龙飐独自走在去往销烬碑的路上,时刻警惕周围异动,一路都很畅通,龙飐走进魔界销烬碑的大草原中,草原很大,四周被大大小小的山峰包围,草原中间有一个高耸的黑色销烬碑,销烬碑的底部像是一个火山口,乍一看就像是把一座高耸的石碑镶嵌在火山口中,石碑上闪耀着半黑半红的火焰,龙飐记得尤天告诉他这是魔界熔炼兵器之地。 龙飐往销烬碑的方向走着,他还没走到销烬碑处,虚空中突然闪现一群人,黑压压的一片,他们降落在草原之后立即冲向他,包围他。 龙飐谨慎的凝视着他们的首领,见他全身黑袍,黑袍中似乎旋绕着浓重的邪气,将他缠绕起来,不带任何色彩,不胖不瘦的身躯,带着嗜血阴冷的邪恶之气,眼神阴鸷的盯着他。 冷弃亦细察龙飐,银色衣裳外加黑色半袖衣袍,腰间金黄色青龙玉带和金黄的针叶形护腕,手中握着生灵剑,气势凌人。 寒月也看着龙飐,眼神意味不明,和龙飐大不相同,龙飐不屑一顾的看向冷弃身边的人道:“屡次失败的虾兵蟹将你还将她留在身边,看来恶灵祖师身边是无英才可用,难怪要和魔界勾结才能以图大业,是想让他们为你恶灵界身先士卒。” 龙飐猜测尤裘也在附近,故意说此话离间他们,也是在告诫冷弃他已知道他的身份和阴谋。 寒月听到龙飐的话脸色突变,犹如怯鼠。 冷弃道:“少废话,把生灵剑拿来。”他声音苍老中却彰显着蓬勃的野心。 冷弃觊觎生灵剑很久了,他根本不给龙飐多说话的机会,直接动手抢夺生灵剑,龙飐没想到冷弃会如此想要得到祭冤剑,他迅速做出反抗,心想与他交战也好,可以试探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强,也可以让尤裘更进一步的与冷弃产生隔阂矛盾。 龙飐与冷弃交战,二人掌风如闪电,凌厉如虎威,从草原之上打到山峰之上,又从山峰之上打回草原之上,身形如鬼魅,无影亦无形,惊骇寒月与众多恶灵形骨。 冷弃失策轻视龙飐,误判功法之低下,实乃高深不可测,生灵剑久夺不下,冷弃狂怒抓取两个恶灵形骨,自残同胞砸向龙飐,行径可耻又卑鄙,龙飐双掌划双龙,双龙直冲猛撞恶灵形骨,恶灵形骨被撞得体散魂灭。 寒月在一旁静静观看,看得心惊又胆颤,唯恐冷弃把她当靶子,抓她砸向龙飐,自己最后落得魂飞魄灭形消散的下场,于是她提起胆量主动攻向龙飐,龙飐手臂一扬,迅速指挥两条青攻向寒月。 冷弃狡猾诡诈,趁着青龙与寒月对抗之际又抓了两个恶灵形骨砸向龙飐,龙飐鄙夷冷弃之所为,果断无情怒反击,双掌一翻,掌中现天道怒火,朝着恶灵形骨挥去,天道怒火撞击在恶灵形骨身上,燃烧他们的躯体,很快将他们的形骨之身燃烧殆尽。冷弃卑鄙真小人,又趁着龙飐对抗恶灵形骨之时出手偷袭龙飐,龙飐岂是池中物,早已料定此行径,看着虚空中朝着自己击过来的魔掌,迅速在掌中幻化出五条青龙,五条青龙在掌中盘旋成圆聚集青龙之气,青龙之气如光柱,连接苍穹与大地,将冷弃阻挡在外,自从上次龙飐在林中与尤裘大战,发现身体和青龙有些变化之后,他就每日抽取时间修炼青龙,龙鹭和风霜她们也都因为担心他问他原因,但他自己也不明白青龙为何会有如此变化,可他还是很惊奇青龙的变化。 冷弃被青龙之气反射一下,坠落草地后退几步,凶恶而又不可思议的看着龙飐,而后双掌聚集恶灵之气再次袭向龙飐,龙飐击出双掌,五条青龙飞冲向冷弃,将他包围起来与其交战,龙头咆哮撞其肚,龙眼射光激其眼,龙嘴巨张咬其臂,龙须交缠勒其颈,龙角如峰戳其面,龙鳞飞舞割其肉,神龙摆尾扫其身。 龙飐站在草原之上观望着冷弃与青龙交战,青龙周身散发着青气之光,战斗力比以前更加凶猛,盈盈闪闪的光芒凌厉的激斗扫射冷弃,龙飐仔细观察冷弃使用的恶灵之气和战斗方式,一招一式全都铭记在脑海中。 尤裘也躲在销烬碑暗处观察,判断着自己和冷弃的功力,无形中形成一种一较高下的胜负判断。 龙飐发现冷弃在使用功法时,虽功法强弱不同,但都会使用固定的一个招式,他趁他再次使用那个招式之前迅速腾空向他击出天道怒火,青龙之气伴着天道怒火重击在冷弃胸口,冷弃被击败坠落草原,身上的恶灵之气从他体内散出,一股又一股的黑气似乎在消散他的力量。 躲在暗处的尤裘暗道:“没想到龙裔九神已经将青龙诀的功法练就的如此之高,看来那天即使没有天儿阻拦,我也未必杀的了他。”尤裘的眼神又移向冷弃:“此人如此狠辣,确实不能不防。” 龙飐看到冷弃身上的恶灵之气在散发,他心想之前他在白球里看到恶灵祖师杀掉贺峰应该是因为他手握祭冤剑的缘故。 七条青龙主动回归龙飐体内,龙飐看到冷弃恶灵之气在消散的那一刻,一个一个的恶灵形骨带着无形的恶灵之气奔跑着蹿入他体内,冷弃吸收着恶灵形骨,而他内体原本散发的恶灵之气也在骤然回升,龙飐想要再次出手,永绝后患。 冷弃忽然开口道:“尤裘,你还要藏多久,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在这吗?” 躲在暗处的尤裘想了想,果断出现在冷弃和龙飐身旁,冷弃刺激尤裘道:“你还不杀了他,难道要让他成为我们统一六界的障碍吗?” 龙飐冷哼一声刻意道:“你是希望我们两败俱伤,然后在一网打尽吧。” 尤裘看向龙飐又看向冷弃,衡量利弊,犹豫不决,而正当他犹豫不决间尤天和龙鹭他们突然出现。 龙鹭看见龙飐斥责道:“背着我们来销烬碑,以身冒险,你要是出点事我和六妹怎么跟仙父交待。” 龙飐看向尤天,尤天道:“你别看我,被逼无奈,我不能拿一生做赌注。” 龙飐瞥了眼尤天,六神道:“你别责怪他,你做这么危险的事都不通知我和五姐,还把不把我和五姐放眼里了。” 龙飐急忙认错道:“龙飐知错,下次一定不会隐瞒五姐六姐。” 韩桑道:“我们可是生死之交,不是说过一起来的吗?你怎么自己偷偷跑来了,还有没有把我当兄弟了?” 龙飐除了对他的家人还能恭敬一点对其他人是真的嘴毒,他道:“不想给你收尸。” 韩桑知道龙飐是不想他有危险,也习惯了他嘴毒:“我的气量又被你提高了一层。” 龙飐轻笑,看到站在贺峰和屈无中间的风霜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白净的脸上隐含愠怒,他收起笑容走到她身边,看了贺峰和屈无一眼,眼神中所表达的意思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守护她吗?怎么带她来这?” 屈无左右为难的不敢说话,贺峰看不出什么表情的站着,风霜看向龙飐没好气的道:“你看他们干什么?” 自从上次他对她狠过之后,她一直都让他独自安眠,现在听她口气不善,他可不敢再惹她,他主动牵起风霜的手想哄她,可风霜根本不给他机会,生气的把手避开,埋怨的看他一眼随之别过脸不看他,龙飐不甘心的再次牵她的手,风霜挣扎着想甩开,龙飐紧握着不放,风霜伸出另外一只手用力推开他的手,龙飐还是紧握着不放手,风霜挣扎狠了,龙飐不自觉手上就用了力道,风霜疼的发出声音,龙飐忙松开手,看着她的手道:“弄疼你了?快给我看看?” 鹤清雪看着二人的小动作,满怀嫉妒的暗暗握拳,飘向风霜的眼神充满杀意。 风霜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看着龙飐对身旁的屈无和贺峰道:“屈无、贺峰,我们走。” 风霜朝着龙紫的方向走去,龙飐想去追,贺峰拦在龙飐身前,恭敬的向龙飐微微颔首道“灵主找不到你很担心,知道我们隐瞒她的事后发了脾气。” 龙飐听到后有些吃惊,他知道风霜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也很爱护屈无和贺峰,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他们发脾气,看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贺峰说完话后跟随着风霜保护她,屈无对龙飐道:“对不起了灵主,这个灵主也不好惹,我去保护她了。” 龙飐看着屈无他们离开没有再追上前,想着以大局为重先除掉冷弃他们再说。 风霜走向龙紫时眼神望了远处的冷弃,心里想着这个就是和自己有血脉关系的人吗?就是杀害善灵界的人吗? 贺峰似乎看出风霜眼神中所表达的情绪,他小声的对风霜道:“灵主,他就是恶灵祖师冷弃,也是冷翼少主的父亲。” 风霜听着贺峰的话,心里五味杂陈。 龙飐看向冷弃想斩草除根,他朝着冷弃出手。 尤裘看到冷弃与龙飐交手想趁机偷袭他们,最好能将他们两个一起除掉,尤天见尤裘要出手急忙闪身到尤裘身前,尤裘抬起的手又放下对着尤天怒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龙鹭听到尤裘的话迅速站到尤天身旁,临危不惧的与尤裘对视,尤天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龙鹭面露欣喜,尤天对着尤裘道:“知道母上为什么不愿意回魔尊殿了吧,到了现在还执迷不悟,还想与冷弃狼狈为奸消灭六界。” 尤裘气愤的看着他们,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还是下不去死手。 寒月率领恶灵形骨保护冷弃与龙飐战斗,龙飐朝着冷弃击出的天道怒火被冲上来保护冷弃的恶灵形骨吸收,天道怒火燃烧着恶灵形骨,烧的他们哀嚎泣液,形骨破灭。 韩桑和鹤清诀他们冲到龙飐身旁与恶灵形骨对抗,冷弃在吸收了恶灵形骨之后恶灵之气猛涨,周身的恶灵之气更邪恶浓烈。 龙飐见状迅速向冷弃发出一掌以防他反扑为害,但似乎为时已晚,冷弃闪躲更快,飞于空中释放更多的恶灵之气,龙飐发现冷弃所释放的恶灵之气要比寒月释放的恶灵之气要厉害的多,而草原上的恶灵形骨接收到冷弃所释放的恶灵之气开始疯狂的攻击龙飐他们,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似乎都被染上一层恶灵之气,如黑雾弥漫。 屈无道:“吸收恶灵之气的恶灵形骨要比之前的恶灵形骨更厉害,大家千万别掉以轻心。” 大家听到屈无的话为了速战速决全都使出各自的绝招,鹤清诀他们面对攻击而来的恶灵形骨腾空飞起,聚成一排,眉宇间显露仙鹤形标记,口中道出仙鹤诀:“飞鹤齐聚,六道凝神,清仙灵力,破除妖魔。” 鹤清诀他们双指并拢于眉间,眉间仙鹤形迹显现出灵力,一道道光芒射向恶灵形骨,他们战斗不多时,鹤清诀他们发现灵力有异变,六道光芒变成五道,鹤清诀他们看向鹤清雪,发现她眉间鹤形标记时隐时现,在看她面色难堪苦楚,纷纷关怀询问,鹤清雪隐瞒搪塞,故道休息不加为托词,鹤清诀他们改变阵型把鹤清雪保护在中间与恶灵形骨作战。 屈无拿着虚官令面对拥有恶灵之气的恶灵形骨应战的有些吃力,阴虱为保护尤天也加入了战斗,贺峰看见屈无和阴虱,手掌一翻变出两把烈火枪扔向屈无和阴虱,对着他们大声道:“烈火重聚。” 屈无和阴虱收起各自的兵器纵身飞起接收贺峰扔过来的烈火枪飞向贺峰,三人齐聚一起,互相看了一眼,面对攻击而来的恶灵形骨充满战斗的气势,齐声道:“烈火惊雷平地起,一枪挑起千里火。” 三人手持烈火枪,齐齐指向大草原,枪头冒着烈焰火,三人同时扬起烈火枪,动作敏捷而整齐,又同时落下烈火枪,烈火枪带着锐不可挡的气势在草原上挑起三道长长的烈火。 “啊……啊……啊……” 烈火如燎原之势从恶灵形骨的脚底开始燃起,燃烧的他们痛苦惨叫,哀嚎遍野,最后化为灰烬。 三人又齐声念出最后两句:“平生安得系战甲,忠将卫善何惧死。” 三人如忠肝义胆的战将,抱着绝杀一切罪恶的气势齐齐将烈火枪扔向恶灵形骨,烈火枪飞射而出,燃着烈火的枪头穿破恶灵形骨的身躯又自动飞回到三人手中,草原上又是一片惨叫哀嚎之声,三人对视一眼,眼中含着热情,在这一刻,阴虱突然明白尤天少主为何会如此爱护龙鹭,为守护而战远比为剥夺厮杀而战更让人为之热血沸腾。 尤裘没想到恶灵形骨会攻击尤天,还好刚刚龙鹭反应灵敏,手持黄金弓箭,三箭齐发射破恶灵形骨的身躯,要不然尤天就要被恶灵形骨偷袭受伤了。 龙紫见龙鹭和尤天与恶灵形骨战斗飞到她身旁对她道:“姐,我来帮你们。” “好”龙鹭回应龙紫一声然后又对尤天道:“先消灭恶灵形骨,其他的事日后再说。” 尤天知道龙鹭说的是尤裘的事,他冲龙鹭点点头,尤天同龙鹭龙紫一起作战,龙鹭龙紫对着恶灵形骨也使出她们的绝技,口中齐道:“黄金弓上金弦意,流星箭矢惊天娇,三箭齐发乱星河,解破贼寇千里梦。” 龙鹭龙紫手持黄金弓箭英姿飒爽,二人三箭齐发,六支黄金弓箭在恶灵形骨中飞来飞去,看似无章无法却又暗藏杀机,扰的恶灵形骨自乱阵脚,最后被黄金弓箭一个一个的射穿形骨。 第115章 大战恶灵祖师 尤天面对攻击而来的恶灵形骨使出魔天盾,尤天双掌汇聚魔气驱使魔天盾,口中道:“魔天盾,炼兵刃,意有型,刃无型,千变万化无极终。” 魔天盾在尤天的驱使之下吸收草原上的草把它幻化成无数锋利的飞刀刺向恶灵形骨。 “咔嚓,咔嚓,咔嚓” 无数把飞刀刺穿恶灵形骨的身躯,分拆他们的骨架,令他们手脚分离,头骨断裂。 尤裘站在一旁,偶尔帮尤天解决攻击他的恶灵形骨,很多恶灵形骨在他魔天盾的笼罩之下都被吸收消灭。 尤裘不想现在就与冷弃为敌,他想让龙飐与冷弃两败俱伤自己在出手,可尤天在这,他不放心,他劝尤天跟他离开这里, 尤天道:“正邪分两路,这一次我宁可陪鹭儿战死也不会同你离开。” 尤裘怒道:“别忘了,你是魔界少主。” “那也是今非昔比的魔界少主。” 尤裘听尤天这样说很生气,但他又劝不了尤天。 龙飐与冷弃寒月大战,风霜和韩桑鼎力相助,三人齐战冷弃寒月。风霜银鞭狠狠的抽在寒月的手臂上,寒月气的咬牙切齿道:“死丫头,没想到你功法进步如此之快。” “真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止步不前,只知道吸食别人的恶灵之气,活在别人的驱使之下吗?” 寒月恶狠狠的道:“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应该和你灵母有一样的悲惨下场。” 风霜不屑的道:“异想天开。” 寒月指尖吸食恶灵形骨的恶灵之气,带着阴森森的笑容看向风霜,风霜回以轻蔑一笑,手中银鞭摇晃一下,银鞭即刻握入手中,风霜把银鞭挂于腰间,中指上翘双掌慢慢抬起,双臂交叉,双掌上下交叉两圈,在猛然伸掌击向寒月,她按着龙飐教给她的口诀施法。一边做着动作,一边念着口诀:“御取天地之灵气,聚首精华莫九霄,青龙游舞汇光辉,青龙之气袭君来。” 寒月正吸食恶灵形骨的恶灵之气就被风霜双掌出击的青龙撞飞。 虚空中龙飐和韩桑对战冷弃,龙飐双掌幻化出七条青龙,七条青龙将冷弃困住,龙飐对韩桑道:“快使用青龙诀。” 韩桑对龙飐颔首而后看向冷弃,眸光中散发着除恶卫道的大义之感,他挥起欧冶剑,念着青龙诀:“九天青龙破苍穹,狂风怒吼马蹄鸣,壮士阔谈凌云志,一剑怒斩万恶侯。” 韩桑剑指苍穹,一动一转间,风起云涌,天地变色,韩桑对着冷弃猛挥一剑,冷弃受到欧冶剑剑气重创,再次坠入草原。 龙飐和韩桑也飞身而下,冷弃望着龙飐和韩桑,他原本以为是自己守株待兔,宰割兔肉,殊不知是自己陷入狼窝,被狼吞食。在看向自己的恶灵形骨军,他们几乎被龙鹭龙紫他们一网打尽,草原之上不再是他创造的兵戈喊杀之声,也不再是他梦寐以求的夺剑成功,而早已是众人众志成城的清贼寇,斩妖魔,除魑魅,扫恶灵。 除了尤裘以外所有人都聚集在龙飐身旁,冷弃怒急,恨不能将他们全杀了,他割破手掌流出鲜血,双目赤红的望向龙飐他们,贺峰见状急道:“灵主,小心祭冤剑。” 贺峰话音一落,祭冤剑便从龙飐腰间玉佩飞出,祭冤剑飞到空中,龙飐冷弃同时飞到空中抢夺祭冤剑,龙飐使出青龙诀,双掌幻化出七条青龙,七条青龙源源不断的吐出青气注入祭冤剑中,而祭冤剑也在不断的吸食恶灵之血,很快祭冤剑变得半身青半身黑,似乎被分成两半,草原上龙鹭她们看到很担心,紧张的看着龙飐与祭冤剑。 吸收两股力量的祭冤剑在虚空中爆发惊人的力量,所有人都感到身体内似乎有一股力量要被吸走,尤裘惊讶的道:“怎么回事?” 尤天道:“祭冤剑可以吸食所有兵器上的恶灵之气,尤其是我们本就是魔界之躯,父上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执意不让你跟冷弃合作了吧?他要是真抢走了祭冤剑,我们魔界就只会成为他的牺牲品。” 尤裘震惊,他真是不知道祭冤剑的厉害。 风霜看着祭冤剑在空中疯狂暴动,对着空中喊龙飐的名字,她担心龙飐会出事,也飞到空中帮助龙飐,只是她刚飞到空中就被龙飐和冷弃以及祭冤剑所形成的气势和力量给震落,贺峰飞身营救风霜,龙飐看了一眼坠落的风霜有些担心她,看祭冤剑还在暴动,他顾不得太多。 时间在流逝,所有人都在强撑着不让祭冤剑吸走自己灵器上的恶灵之气,只可惜大家的坚持如石沉大海,螳臂挡车不堪一击,最终祭冤剑在龙飐和冷弃的僵持中爆发,如流光四射,地动山摇,震飞草原上一众人。 草原上贺峰手持烈火枪艰难的站起身,不忘自己使命的扶起风霜问她有没有事?风霜摇了下头,贺峰又扶起屈无。 尤天看着身旁的龙鹭满眼心疼的问道:“你怎么样?” 龙鹭对尤天道:“我没事。” 尤天站起身忙扶起龙鹭,两人又同时扶起龙紫担心的看着龙飐和祭冤剑。 鹤清诀他们也相互扶持着起身。 大家彼此关心问候。 尤裘龙飐和冷弃虽没被祭冤剑爆发的力量震飞倒地,但也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尤裘心中震撼,仰头观望着祭冤剑,脸上出现了贪婪与恐惧之色。 贺峰看向龙飐郑重的道:“灵主不能让祭冤剑被冷弃夺走,大局为重,我们进入祭冤剑,你趁机收服它。” 龙飐看着贺峰和屈无他们,虽于心不忍,但也只能同意,贺峰和屈无对视一眼,再大义面前他们从不示弱,二人瞬间进入祭冤剑,龙飐看到祭冤剑上的恶灵之气在散发减弱,龙飐再次飞到空中眼神凌厉的看着祭冤剑,又一次使出青龙诀,双掌幻化出七条青龙,七条青龙围着祭冤剑吐出青气,渐渐消化祭冤剑上的恶灵之气,冷弃憎恶的看向龙飐,抓起已经虚弱到不行的寒月,又狠心的在她手掌中割出一道口子,抬起她的手对着祭冤剑,寒月乞求的目光凝视着冷弃,口中说着求饶的话,众人看着冷弃狠毒疯魔的样子触目惊心,寒月对他而言就像是草芥一般随意对待,大家看着寒月卑微的样子既愤恨又心生怜悯之心。 祭冤剑吸食寒月的血又在晃动,似又要爆发,冷弃嘴角露出邪恶的笑,他抱着牺牲寒月的决心和他们对抗,风霜看着冷弃阴狠毒辣的表情,瞬间割破自己手掌,龙紫大惊失色的问道:“你干什么?” 龙鹭也关心的看向风霜,风霜看了龙鹭龙紫一眼道:“五姐六姐,我帮龙飐。” 龙鹭道:“如果需要血用我们的就好。” 风霜道:“五姐,用你们的没用,你们不是善灵界的人。” 龙鹭和龙紫有些吃惊,风霜飞到空中双掌对着祭冤剑,同样以血祭剑,龙飐看着风霜又震惊又担心生气的道:“冷风霜,你在干什么?你疯了。” 风霜没有理会龙飐,龙飐看着风霜脸色难堪的皱眉。 草原上冷弃看到这一切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龙鹭对龙紫道:“阻止冷弃使用寒月的血。” 尤天怕龙鹭有危险开口道:“我来。” 尤天朝着冷弃出手,冷弃迅速放开寒月与尤天对击一掌,冷弃因为受了伤功力大减,被尤天打得后退一步,他抬眸看了一眼虚空中的风霜说了句:“原来是你。” 尤天再次朝着冷弃出手,冷弃迅疾一个闪身消失在草原中,尤天想去追,龙鹭道:“别追了,祭冤剑和九弟比较重要。” 尤天转身看向虚空中的龙飐,空中祭冤剑吸收风霜的血之后恶灵之气再一次减弱,风霜对龙飐道:“快收剑啊。” 龙飐皱眉收回望着风霜的视线看向祭冤剑,聚收青龙,收回祭冤剑。 草原上尤裘看到虚空中龙飐和风霜合力收服祭冤剑心中生起另一种盘算,他看了尤天一眼,知道他不会再有什么事,而冷弃算是损兵折将狼狈而逃,自己也算是渔翁得利,他说了句关心尤天的话闪身离开。 龙飐收服祭冤剑以后,贺峰和屈无从祭冤剑里闪现出来,屈无直接从虚空坠落摔在地上,滚了几圈,手里的虚官令也掉落,贺峰也同样坠落到草原上,虚弱的扶着烈火枪。 龙鹭和尤天他们担心的喊着屈无和贺峰的名字跑向他们,龙飐和风霜飞到地面也很担心跑过去看他们二人,尤天和龙鹭扶起屈无,龙飐和风霜跑了过来,风霜问屈无和贺峰:“你们怎么样,要不要我输灵力给你们?” 风霜说着就要输灵力给屈无和贺峰,贺峰忙道:“我没事,休息下就好。” 屈无道:“差点以为自己又要祭剑了?” 龙飐看得出屈无和贺峰灵力消耗很大,他对他们道:“你们站着别动,我用青龙给你们疗伤。” 龙鹭道:“我们输些仙力给你们。” 龙飐道:“五姐六姐你们也刚刚经历一场大战,还是我用青龙之气给他们疗伤护体比较好。” 尤天也不希望龙鹭在损耗仙力他对龙飐道我和韩桑帮你。 龙飐颔首,龙飐使用青龙诀给屈无和贺峰疗伤,一群人在经历一场大战后都坐在草原上休养,夕阳渐渐沉落,草原上仿佛发出一种悲鸣的号角之声围绕着他们:“青青之风悲民意,号角之声泣天地,血染青山绿变红,英雄有志投军戎,众志成城抗恶魔,守妻护儿保家国。 龙飐他们就像是战士,他们为世间存在的恶而悲鸣,为世间存在的战争而悲鸣,为战争带来的牺牲而悲鸣,但他们也温暖,为彼此之间的爱而温暖,为战胜邪恶而温暖,为守护和平而温暖。 龙飐看到坐在贺峰和屈无中间的风霜叫她到自己身边来,风霜看了龙飐一眼,心里有些许的不愿意,她没有动,龙飐起身走到她身边蹲在她面前道:“把手伸出来。” 风霜微微别过脸不愿意伸手,龙飐脸色阴沉,直接将她抱起往山峰处走去,龙鹭看着龙飐和风霜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龙紫更是直言道:“九弟的性格是越来越雷厉风行了,也不知道风霜受不受得了他这个性?” 龙紫说这话时鹤清尘一直看着她,在她说完话后看向龙飐和风霜的方向,心中有一种对他们情感的笃定。 尤天看龙鹭有些担心龙飐的样子开口道:“放心吧,龙飐就算是再雷厉风行在风霜那也会软下来。” “尤天说的没错,你们放心吧,他们不会有事,我可是跟着他们一路走过来的人,最了解他们。”韩桑说着话,众人都看向他,韩桑继续说:“你们不知道龙飐有多疼爱风霜,也不明白风霜有多在乎龙飐,别看他俩平时一个对人嘴毒,一个对人有礼貌,但在彼此那里都不一样,龙飐对风霜大多数的时候都是鼓励和关心多,而风霜她除了龙飐以外从来不在外人面前撒娇示弱,所以你们放心,他们不会有事。” 鹤清尘听着韩桑的话,想想自己以前是有多看不懂他们之间的感情。 尤天道:“风霜会撒娇示弱估计也是龙飐惯出来的。” 龙紫看向尤天打趣道:“那你以后对我五姐是惯着还是管着?” “当然是惯着了。”尤天回道。 龙紫笑着道:“我姐很严肃,你是惯着我姐冷落你还是惯着我姐严肃啊?” 众人听到龙紫的问话都笑了笑,视线又全都移向尤天,等着他的回答,龙鹭也看向尤天,尤天知道龙紫故意为难他,替龙鹭考察他,见龙鹭也很好奇的看着他,他刚想回答问题,屈无就嘴快的道:“以尤天少主对五神的喜欢肯定是管着了。” 尤天看向屈无道:“我终于明白龙飐为什么喜欢割你的血了?” 贺峰云淡风轻的提醒屈无道:“不会说话就少说话。” 众人又是一阵欢笑,阴虱心里想:“还好我没先说出口,不然又要遭少主骂了。” 尤天对龙鹭道:“你怎样我都惯着,只要你愿意管我就行。” 龙鹭听着尤天的话脸上现出淡淡的笑容。 龙紫道:“算你会说话。” 众人难得的在一起说说笑笑,而草原之上的小山头上,龙飐对风霜道:“把手伸出来。” 风霜把手背在身后没好气的道:“我没事。” 龙飐知她手上有伤,见她不配合,故意吓她道:“你再不把手伸出来我可就要动粗了,这里可没人。” 风霜知道龙飐口中动粗的含义,她瞪着龙飐,龙飐上前一步,风霜忙后退一步识趣的把手伸出来,龙飐看着她掌心一道长长的伤口既心疼又生气,那伤口就像是割在自己心口一样,他皱了一下眉带着隐隐的怒气看了风霜一眼,而后伸出手对着她掌心注入一股青气为她抚平伤口,风霜知道龙飐是关心她,但她也对他说过要一起承担。 龙飐为风霜抚平伤口后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了对方一句话,风霜问的是:“为什么背着我来这?”而龙飐问的是:“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两个人问完又异口同声的说了同一句话:“你先说。” 风霜见龙飐这次竟然这么客气,她不由的觉得好笑,忍不住的笑了一声,龙飐见她笑,开口道:“我们在妖界的时候我是不是对你说过不经过我的同意不准擅作主张做任何事,不经过我同意就割血祭剑,知不知道这样做会很危险。 “我不希望屈无贺峰和你有事。” 其实龙飐也猜的出她是因为这个原因,可每次见她受伤,他都会有些心疼有些生气,龙飐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风霜道:“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跟你一样。” “可我说过我们要一起共创万家灯火,一起承担的。” 龙飐心道:“我可没答应你,更何况你体内还有恶灵之气。”但这句话现在绝不能说,以免她又生气,他道:“我就是太担心你,所以才没告诉你。” 风霜知道龙飐担心她,可她希望龙飐以后做事都告诉她,不要隐瞒她,她坚持道:“我要的不是这个答案,你别搪塞我。” 龙飐知道风霜想要和他一起面对危险,可他真不希望她有危险,不想给承诺,就像他不希望五姐他们有危险一样,他笑着走上前抱着她试图再次搪塞过去道:“我们都这么心意相通了,你还问我要答案?” 风霜推开他道:“你少花言巧语,你现在要是选择沉默以后我就选择寡言,我们分道扬镳。” “分道扬镳?”她都敢拿这话威胁他了,龙飐气的指着她道:“冷风霜你……” 他话没说完,风霜扬着脸,眉目有些凶意的看他,仿佛他要是敢把话说下去她就真的会这么做,龙飐及时收住脾气,收回手妥协道:“好,以后做危险的事不瞒着你,与你共同承担。” 龙飐口中说着,但心里还是想着要是有危险他还是以保护她为先。 风霜见龙飐松口,趁机开口道:“你为什么不继续寻找宫廷血了,是不是跟我有关?” “是。”龙飐轻柔的开口道。 风霜听龙飐说是,还是有点伤心害怕的,但她不是因为害怕牺牲,而是害怕离开龙飐,虽然她也猜到过是这种答案,但确切听到又是一回事。她看着龙飐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其实她知道龙飐为什么不告诉她,她就是希望他能在这个时候给她一点关心,龙飐听她说话声音和脸色都变了,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再次抱住她道:“不管是你还是屈无贺峰,你们都不应该成为修复祭冤剑的牺牲品,我会想其他办法修复祭冤剑,你别害怕。” “要是没有其他办法呢?” “那我们就除掉所有觊觎祭冤剑的人,你不是说过我们要并肩作战,共创和平共守六界的吗?”龙飐用风霜说过的话安慰她,但怕她还担心又道:“你也不希望屈无和贺峰牺牲吧,他们都是善灵界的人,我们应该保护他们对不对?” 风霜点了一下头,龙飐知道风霜善良,不会轻易选择牺牲他人的生命,他也只能借助屈无贺峰打消她牺牲的念头。 第116章 尤裘的心机,苏暮珏的保护 尤裘回到魔界将草原上发生的事告诉了军师缪聪,缪聪问道:“祭冤剑当真如此厉害?” 尤裘颔首:“要不是天儿告诉我九神要去销烬碑毁掉祭冤剑,我也不知道祭冤剑有如此大的威力,怪不得之前恶灵祖师一直抢夺祭冤剑。” 缪聪想了想说:“恶灵祖师既然早就已经知道祭冤剑的威力却没有告诉我们,想必也不是真心的想和我们合作。” “幸亏本尊也不是真心想和他合作。” 龙飐牵着风霜的手回到草原上,韩桑看着他们走过来说:“就说他们不会有事。” 龙飐和风霜坐在一起,尤天对龙飐道:“也不知道我们今天设的局能不能离间父上和冷弃的关系?” “你父上现在已经知道祭冤剑的威力了,就算离间不了他和冷弃的关系,他也绝不会让冷弃抢到祭冤剑。 龙鹭道:“所以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你们设的局。” 龙飐看向龙鹭道:“上次在街上,尤天收到恶灵祖师要联合魔界消灭六界的消息,所以我们才设局想要离间他们的关系,顺便试探试探冷弃的实力,毕竟我们对他并不是很了解。” 龙紫道:“消灭六界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瞒着我和五姐呢?” “我已经写信通知七哥和天裔宫了,相信他们会通知各界做好准备。” 龙紫听龙飐这样说也不在怪他,她也知道他这个弟弟做事还是有分寸把握的,她就是关心他,不想他独自冒险。 风霜道:“怪不得上次在街上我们就觉得你和尤天有事瞒着我们。” “所以今天就发脾气跑过来?”龙飐带着点玩笑的责备道。 龙鹭道:“这你也不能怪风霜,她这是担心你。” 龙飐心想他已经孤枕难眠好几天了,他才不敢在怪她呢?他可不想受罪,他对龙鹭道:“五姐教训的是。” 风霜笑道:“还是五姐六姐的话管用。” 龙飐捏了捏风霜的脸颊,宠溺道:“你最管用。” 众人看着他们甜蜜的样子暗自笑了笑。 屈无道:“现在冷弃受了伤暂时应该不会有大动作,我们是不是应该尽快找到他然后斩草除根?” 韩桑道:“你总算说了句中肯的话。” “我屈无乃是善灵界第一聪明官,懂得举一反三。” 鹤清鸣道:“你是怕割血吧?” 众人听着韩桑他们逗趣屈无的话笑了笑,龙鹭道:“明天我会安排神兵去寻找冷弃的下落。” 尤天道:“我也派魔界的人去寻找。” 魔尊殿缪聪想了想尤裘和尤天的关系建议道:“现在恶灵祖师已是强弩之末,想必很快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尊上不如和恶灵祖师一拍两散,也可以和少主冰释前嫌。” “我们确实要和天儿冰释前嫌帮他铲除恶灵祖师。”尤裘一边说一边寻思着:“缪聪,你说要是祭冤剑在我们手上会如何?” “尊上是想抢夺祭冤剑?缪聪问道。 尤裘点了点头,尤裘在魔尊殿想着他的算计,然而他不知道草原上龙飐已然猜到他的野心。 龙飐对尤天道:“你顺便打听打听你父上对祭冤剑的想法?” “你担心我父上会觊觎祭冤剑?” “他今天见了祭冤剑的威力,以你对你父上的了解,你认为他会如何?” 尤天想了想说:“你说的没错,父上肯定会觊觎祭冤剑。”他笑了笑:“看来我免不了要和父上短兵相接了。” “未必,你父上肯定不希望冷弃得到祭冤剑,所以他会想办法和你冰释前嫌,到时候你只要和你父上虚与委蛇即可,没必要自相鱼肉。” 尤天颔首。 众人在草原上一边休养一边谈论事情,临走时韩桑指着远处被捆住的寒月问:“她怎么办?” 龙飐道:“带她回仙府关起来。” 龙飐他们离开草原后,四个小鬼出现在草原之上环顾遍地的黑骨,不禁连连摇头,开始他们的收尸魂魄的工作,在回青冢山的路上,抬着花轿的白鬼一蹦一跳的唱道:“四小鬼抬花轿,魔界起浪不风平,恶灵祖师有野心,杀戮重重阴森森。” 红鬼接着唱道:“四小鬼抬花轿,魔界起浪不可怕,浪起自由高人平,众将齐心显神通,换得风平与安宁。” 四个小鬼身形在路上与林间一闪一闪的,经过河流时在河面上飞行,很快把花轿停在城隍庙面前,他们从轿子里抬出一个黑色大木箱子。 绿鬼道:“这里面都是恶灵形骨,我真不想抬着他们,让他们留在草原上算了。” 白鬼道:“他们的骨头就跟他们的心一样恐怖,留在草原上万一吓死人怎么办?” 红鬼也道:“就是,反正我们已经抬回来了,就尽忠职守的把他们埋了,谁叫我们都是干这行的。” 黑鬼叫了声绿鬼而后也劝说他:“你把他当成是在为冥王大人服务,心里就会好受些。” 绿鬼道:“好吧。” 四小鬼把木箱抬入城隍庙,绿鬼恶狠狠的瞪着黑木箱道:“四小鬼抬花轿,进入城隍庙,为非作歹不可活,看了我就心烦躁。” 绿鬼一脸不高兴的说着,白鬼笑道:“绿鬼你这是作诗劝善呢?还是抒发心情啊?” 绿鬼道:“都有。” 其余三鬼看着绿鬼气呼呼的样觉得他很是好笑,四小鬼抬着轿子继续前行,黑鬼又唱道:“四小鬼抬花轿,风草凄凄哀骨风,为非作歹不可行,路走正途方为妙。” 四个小鬼一蹦一跳的做完事来到阎王殿向苏暮珏汇报魔界发生的事,苏暮珏问四小鬼道:“这次冥王大人真没有被祭冤剑伤到?” 四小鬼齐齐摇头道:“没有。” 红鬼道:“这次好像是冥王大人的小娇妻以血祭剑控制住了祭冤剑。” 苏暮珏道:“冥王大人没受伤就好,继续派人暗中跟着他们,好好保护冥王。” 白鬼道:“可是我们都打不过那些坏人啊?跟着他们有用吗?” “打不过厉害的,我们可以打弱的,能帮冥王大人解决一点麻烦就解决一点麻烦知道吗?” 四小鬼齐声道是,而后将手中的一张冥纸递给苏暮珏:“请判官大人帮我们过目一下,这是我们四个人新作的诗。” 苏暮珏接过冥纸道:“新作的诗,一人一句。” 四小鬼齐齐点头,苏暮珏看着上面写着:“风草凄凄哀骨风,众将齐心显神通,谁人若无报国志,怎叫丹心付国生。” 苏暮珏看完之后看向四小鬼道:“七言之诗,是比之前有点进步,再接再厉。” 四小鬼开心的道:“谢谢判官大人。” 魔界结界处的宫殿内,冷弃颓败的坐在椅子上,想起草原上风霜以血祭剑的情况,嘴角忽然露出阴邪可怖的笑容,自言自语的道:“翼儿,没想到你为了那个女人编织了那么大一个谎言骗灵父。”他慢慢站起身望着宫殿外眼神中尽是狠辣和诡计:“灵父一定为你好好培养她,让她成为我们恶灵界至高无上的存在。” 仙府鹤清诀他们一早来到鹤清雪的房门口,鹤清诀敲了敲鹤清雪的房门,鹤清雪打开房门看到鹤清诀他们向他们打招呼,而后问他们找她有何事,鹤清诀说:“昨天你状态不佳,我们就是关心你,想问问你有没有好点?” 鹤清雪对鹤清诀他们说她没什么大碍,叫他们不用担心,鹤清尘把一粒药丸递给鹤清雪告诉她,这是清鸣一早问贺峰要的药丸,避免他们在受恶灵之血的反噬,叫她赶快吃下。” 鹤清雪接过药丸对鹤清诀他们说她一会就服下。 鹤清诀叫鹤清雪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随时找他们,鹤清雪应承着他们,在鹤清诀他们走后鹤清雪厌烦的看着手里的药丸,心中暗道:“说什么关心我,就是来试探我有没有被恶灵之血反噬。” 鹤清雪手中的药丸也在她扭曲的心思中被她捏的粉碎。 鹤清诀他们走在仙府中,鹤清诀担忧的道:“长老们曾经说过,鹤形标记因心性而定,当心性完全泯灭之时,我们的功法也会随着鹤形标记的消失而消失。” 鹤清尘道:“师兄是在担心清雪。” 鹤清诀点了一下头,鹤清峰道:“那我们要如何帮师姐?” 鹤清鸣道:“不如我们轮番照看师姐。” 鹤清苍道:“如果我们轮番照看师姐她一定会有所察觉,以师姐以前的秉性来说可能不觉得有什么,但以师姐现在的秉性来说可能会觉得我们在监视她。” 鹤清诀道:“清苍说的对,我们不能让清雪觉得我们在监视她。 鹤清鸣道:“难道我们就这么不管师姐了吗?” 鹤清诀停住脚步,转身看了鹤清尘他们几秒而后郑重的道:“清雪是我们的师妹,也是你们的师姐,我们当然不能放弃她,所以从今天起我们要多关心她,帮她提炼修为,以免她鹤形标记缺失。” 鹤清尘他们都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表示认同。 仙府尤天房内,龙鹭将一颗药丸塞进尤天嘴里对其道:“又没受伤,屈无给你送药为什么不自己吃?” “我已经习惯了你喂我吃药,没有你我就吃不下。”他握着龙鹭的手:“鹭儿我是真的喜欢你。” “不后悔吗?” “不后悔”尤天毫不犹疑的道。 “我问的是和你父上对抗不后悔吗?” 尤天深情的对龙鹭道:“我不后悔,我不想和你背道而驰。” 龙鹭看着尤天将药吃下,推开他的手叮嘱他好好休息而后转身离开,尤天忙拉住她急问道:“你要去哪?” “我和六妹找九弟有些事要问。” 尤天有些埋怨的道:“鹭儿,你不觉得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吗?你什么时候能把时间留给我?” 龙鹭云淡风轻的道:“我们最近不是一直待一起吗?” 尤天道:“可我们……” 他想说什么又难以启齿,只好用行动去表达想法,尤天一把拽过龙鹭去吻她,龙鹭有点不适应尤天的太过热情,别过脸喊着他的名字,尤天只才刚刚在她脸上蜻蜓点水了的擦了一下就被她闪躲开,他根本就欲求不满,又用力拽了龙鹭手臂一下,龙鹭身体猛然贴在他身上,尤天趁机狼吞虎咽了一回才满足的放开龙鹭,而这期间龙鹭一直试图推开尤天。 尤天满足完才发现龙鹭冰冷生气的脸,见龙鹭生气的离开,尤天急忙迈出一大步拦着她问道:“鹭儿,你是不是生气了? 龙鹭不说话,不悦的凝视着尤天,尤天又急忙解释道:“鹭儿,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我只是真的太喜欢你了才一时没忍住。” 龙鹭严肃的问道:“不是蓄谋已久吗?” 龙鹭的问题让尤天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告诉她自己蓄谋已久,她会不会更生气,说不是,那自己之前说喜欢她很久的话不就成谎言了吗?龙鹭不知道自己随口问的一句竟让尤天想这么多。 尤天想了想之后笑着直白的问:“鹭儿,我要说我对你蓄谋已久你会不会更生气啊?” 龙鹭狠推了尤天一下道:“让开。” 尤天被龙鹭用力推了一下,侧了下身,龙鹭趁机离开,尤天只能看着龙鹭离开的背影,心里想着要怎么让她消气,哄她开心。 龙鹭和龙紫来找龙飐,龙飐见龙鹭龙紫走进来,起身问道:“五姐六姐找我是想问有关祭冤剑的事吧?” 龙鹭看了眼坐在龙飐旁边的风霜,风霜很聪明,看龙鹭看自己的眼神就猜出她们想问龙飐的事与自己密切相关,风霜起身道:“我先出去,你们谈。” 龙鹭自然也明白风霜的用意,她开口道:“你不用出去,你的事就是九弟的事,我和六妹只是想弄清楚你和祭冤剑到底怎么回事?” 龙飐道:“五姐六姐我们坐下说吧。” 龙鹭龙紫坐下后,龙飐告诉龙鹭龙紫祭冤剑并非天界铸造的神器,而是恶灵少主冷翼铸造的剑。 龙鹭道:“这件事我们猜到了,之前七弟和八弟的来信中提到屈无祭剑的事,我们也怀疑过。 “那想必三哥四哥应该也猜出来了。”龙飐缓了缓又说:“其实四年前我在人界游历时就想去终南山问仙父关于祭冤剑的事,可当时三哥四哥他们急着召唤我,告诉我风霜和韩桑他们有危险,所以我没去成。” 龙鹭看了风霜一眼问道:“那这关风霜什么事,她为什么会和祭冤剑有关,她也是恶灵界的人?” “风霜是恶灵少主冷翼和雪依舞的孩子。” 龙鹭龙紫有点惊讶的看着风霜。 风霜歉疚的看着龙鹭龙紫道:“五姐六姐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 龙飐听风霜歉疚的样子,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又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给予她温暖与鼓励。 龙鹭见状淡笑着对风霜道:“说什么傻话呢?有些事又不是你能选择的,更何况作恶多端的人又不是你,你能明辨是非做的不错。” 龙紫也道:“就是,既然你是九弟看中的人,那我们就是一家人,别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善与恶不光是我们每一个人的选择,更应该是我们所有人对选择善的人的认同。 龙紫对风霜说完又看向龙飐开玩笑道:“九弟,你对我们隐瞒风霜身世不会是怕我们向三哥四哥那样伤害她吧?” 龙飐笑道:“我知道五姐六姐深明大义不会伤害她。” 龙紫道:“那你还隐瞒我们?” “刚来魔界的时候我也只是猜测,在看到贺峰灵识里残留的善灵界之事才确定风霜是冷翼和雪依舞的女儿。” 龙鹭看向龙飐意味深长的道:“关于仙父获得祭冤剑这件事,我们相信仙父这样做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我们等仙父回来向他问清楚原因。” 龙飐明白龙鹭是不希望他对龙丰产生什么误会,他们九子一向都很敬重龙丰,尤其是他们母亲去世后他们更加敬爱龙丰,而龙丰也很爱护他们,他也一样,一直相信龙丰这样做一定有什么重要的理由,他对龙鹭道:“五姐放心,我相信仙父。” 龙鹭知道他这个弟弟通透,不用说太多,她满意的点点头。 魔界结界处,冷弃怒声质问鹤清雪道:“你真不知道祭冤剑和那丫头的身世? 鹤清雪垂首解释说:“销毁祭冤剑的事是龙飐他们设的局,我事先并不知情,关于风霜的事他也从未告诉我们鹤中六君子。” 鹤清雪极力向冷弃做着解释,也从冷弃这得知原来龙飐有很多事都瞒着他们,亏他们一直还帮着他寻找修复祭冤剑的办法,鹤清雪心中更加觉得龙飐偏心,也更加觉得他不在乎他们,不在乎她,可她不知道的是其实是她的心偏了,才觉得别人对她冷了心。 冷弃打量着鹤清雪:“看在你之前告诉我他们行踪的份上,我暂且相信你说的话,希望你不要像寒月那样背叛我,否则你的下场只会比她惨。” 鹤清雪一心只想毁了风霜,她对冷弃郑重承诺:“我绝对不会背叛祖师。” 冷弃手掌一翻,掌中出现一个黑色的铁杵,鹤清雪好奇的看着冷弃手中的东西,冷弃自顾道:“这是恶灵界的圣物,可以开启恶灵界血脉的恶灵之气。” 他看了一眼站在下面的鹤清雪走到她身前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我要你开启那丫头身上的恶灵之气。” 鹤清雪惊讶又惊喜的看着手中的恶灵杵,她都不知道风霜体内竟然有恶灵之气,她激动的道:“清雪定不辱使命。” 鹤清雪拿着恶灵杵转身离开,冷弃阴毒的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嘲笑她是又一个寒月,他像利用寒月那样利用着鹤清雪。 第117章 恶灵杵的出现,鹤清雪的背叛 r 第118章 风霜的恶灵之气被解封 屈无也焦急的问贺峰道:“贺峰你看出什么没有?灵主是不是受恶灵祖师恶灵之血的影响了? 贺峰看着萦绕在风霜身边的恶灵之气都是从风霜体内散出来的而后又主动进入她体内,他转身对龙飐道:“灵主体内的恶灵之气好像被人开启了。” 屈无又气又急的道:“哪个混账东西开启灵主的恶灵之气,要是被我知道非将他碎尸万段。” 龙飐看着床榻上痛苦的风霜对他们道:“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彻底清除她体内的恶灵之气?” 贺峰道:“恶灵之气是恶灵界与生俱来的,应该无法消除,要不然冷翼少主也不会封印灵主的恶灵之气。” 尤天道:“你们不是善灵界人吗?对于恶灵之气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贺峰无奈的摇头道:“我们可以对付恶灵之气,但我们却没办法清除恶灵之气,不然恶灵界也不会存在这么久,除非冷翼少主在,他可以再封印一次灵主的恶灵之气。” 贺峰刚说完这一句话,风霜猛然起身,目露凶光朝着他和屈无出手,与此同时站在贺峰前面的韩桑面色紧张的开口提醒道:“小心。” 贺峰迅速闪躲了下,屈无被龙飐拉了一下也躲了过去,龙飐迅速抬掌抵挡住风霜的进攻,风霜像是无法自控一样朝着龙飐出手,韩桑看着风霜的样子惊骇的道:“风霜这是怎么了?” 贺峰看着风霜道:“不好,灵主不会控制恶灵之气,她的恶灵血脉也被开启了,她被恶灵之气控制了。” 韩桑紧张又震惊的道:“那怎么办?” 贺峰见龙飐紧紧握着风霜的两只手不忍心朝风霜出手,而风霜还恶狠狠的看着龙飐想要挣开他的钳制,贺峰提醒龙飐道:“九神殿下不能再对灵主心软了,必须控制住灵主,灵主才不会被恶灵之气控制。” 龙飐听到贺峰的话忍着心疼迅速一个手刀狠劈在风霜颈侧,风霜身子歪向一边倒去,龙飐忙扶着她把她轻轻放倒。 屈无担心着急道:“贺峰你快想想办法我们该怎么救灵主?她身上还有恶灵之气在释放。” 贺峰也面色忧心而又无奈的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了,你们出去吧,我来封印她体内的恶灵之气。”龙飐道。 贺峰惊讶道:“九神殿下不是恶灵界的人如何封印灵主的恶灵之气?” 韩桑道:“你不会又要剔龙骨吧?” 屈无和贺峰都很吃惊的道:“剔龙骨?” 韩桑道:“他曾经用这个方法封印过风霜体内的恶灵之气。” 龙飐斩钉截铁的道:“我不能看她一直难受下去,更不能让她被恶灵之气控制。” “可灵主这次被开启的不仅仅是恶灵之气还有她的恶灵血脉也被开启了,应有恶灵血脉的恶灵之气很难被封印。”贺峰快速说道。 “那我也要试一试。”龙飐坚定的道。 “如果换做是鹭儿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的试一试。”尤天拍拍贺峰的肩膀:“让他试一试吧。” 尤天对贺峰说完又看向龙飐:“你设置屏障,我帮你护法。” 韩桑道:“我也帮你护法。” “我们一起。”屈无和贺峰异口同声的道。 龙飐真诚向他们点了一下头,尤天和韩桑贺峰屈无随即走出房内,龙飐见他们走出房内后立即在房内设置屏障,屏障如青光潋滟,仿佛将龙飐和风霜镶嵌在流光内。 屋外尤天他们相互对视一眼而后纷纷散开站在房屋四角,避免任何人走进,屋内设置屏障,屋外有人护法,真可谓是设置了层层守护,因为他们心里都很清楚,风霜体内的恶灵之气不会轻易地被人开启,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他们必须要谨慎。 房内龙飐将六条青龙聚收体内,只留下一条青龙,龙飐双掌对着青龙运转,原本在风霜上空盘旋着吸收恶灵之气的青龙身体忽然伸直,像是一条直线横在风霜身体上空,龙飐双掌覆盖在青龙之上,将青龙打入风霜体内,伴随着风霜身体的晃动,龙飐后背像似椎骨断裂破体而出,疼的他从喉中发出声音,面部紧皱在一起,大量的青龙之气从他体内散发而出。 韩桑和尤天他们忧心的站在四个角落守着,过了一段时间后他们隐约听到屋内传来的声响和风霜痛苦说话的声音,全都担心的往屋内看了一眼,忍着内心的煎熬在继续坚守,直到他们听到龙飐虚弱的声音从屋内传出:“进来吧。” 尤天和韩桑他们飞快的推门而入,屈无和贺峰快速走到床榻看到安静熟睡的风霜很是吃惊,贺峰不由的侧身不可思议的看向龙飐,看着他虚弱的倚靠在床架旁,贺峰和屈无齐齐后退一步向龙飐真诚的拜谢道:“谢龙裔九神守护我们灵主。” 龙飐看着他们虚弱的话都不想多说,韩桑替龙飐说道:“你们起来吧,他这是为风霜做的。” 贺峰起身看着龙飐道:“除了拥有恶灵血脉的人以外从来没有人能封印恶灵之气,九神殿下或许真的可以清除灵主体内的恶灵之气,只是我们还不知道方法。” “这个我们以后在……”龙飐刚开口说几个字突感喉内一股腥甜,一口鲜血从口内喷出,顿时虚弱无力,贺峰和韩桑快速扶住龙飐,担心的叫他的名字,龙飐也很快的抓着床架才没让自己倒下去,韩桑扶住龙飐的肩膀,贺峰抓着龙飐的另一只手臂,屈无站在一旁担心的看着龙飐,龙飐冲贺峰道:“我没事。” 韩桑担心的道:“你都这样子了还说没事,你赶紧好好休息。” 龙飐看了韩桑一眼,头一次的软下口吻道:“你别看我没力气就打击报复啊。” 韩桑知道龙飐是想让他不要太担心才像过往一样跟他说话, 尤天道:“韩桑说的没错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交给我们处理就好。” 龙飐微点了一下头,尤天又说:“要是让鹭儿看到你这个样子肯定会很担心。” 龙飐虚弱的道:“先别让五姐六姐知道,免得她们担心,等我恢复后在和她们说。” 尤天颔首,韩桑道:“好了,我们出去你好好休息,这两天我们帮你守着不让人来打扰你们。”龙飐颔首。 龙飐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说话的期间仙府外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女子看起来已是不惑之年,眼神中闪着聪慧坚毅,她望着虚空中停在仙府外的雪花风铃,手臂一伸雪花风铃落入手中,她疑惑不安的向仙府内望去,像是仙府内有什么她要寻找的人。 仙府内韩桑和尤天他们四个人出了房门没多远便遇到龙鹭龙紫,尤天看她们是往龙飐住的方向来的故意问道:“你们要去哪?” 龙鹭道:“我们有些心神怒宁担心九弟会出事,所以去看看。” 屈无在贺峰耳边小声的说道:“她们感觉好准啊。” 贺峰一脸严肃的看了屈无一眼示意他闭嘴。 龙鹭问道:“你们怎么会在一起,是去查恶灵界的事了吗?” 尤天道:“不是,我们也是刚从龙飐那出来。” “那九弟没事吧?” 尤天不想对龙鹭撒谎也不想她担心故意走上前拉着她的手撇开话题道:“鹭儿你何时能对我牵肠挂肚啊?” 龙鹭淡淡的道:“你不是说我冷落你你也喜欢吗?” 六神噗嗤笑出声,尤天笑着道:“鹭儿,你别只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把我的心置身事外啊,它可需要你时时刻刻的填补滋润呢。” 五神略微羞涩的瞪了尤天一眼道:“别胡说八道。” “我对所有人都有可能胡说八道,但对你绝对字字真心实意。” 屈无道:“尤天少主,你是越来越说甜言蜜语了。” “有鹭儿在,我无师自通。”尤天拉着龙鹭的手回头对屈无说道。 龙紫道:“就你这样句句表真心,我姐在铁石心肠也会变得柔情似水。” 尤天笑着看向龙紫道:“希望你一语成真。” 龙鹭对龙紫道:“你不去看九弟了?” “他们不是刚从九弟那回来吗?想必九弟也没什么大事,否则他们也不会在这侃侃而谈了。” “但我总觉得不安。” 尤天和韩桑听龙鹭都有些心虚的强装镇定。 龙飐和风霜几乎修养了两天身体才恢复,当风霜缓缓睁开眼时,隐约想起龙飐好像又剔龙骨救她,她担心的慌忙转个身,一转身便看到平躺在她身边的龙飐,她关切的叫了声他的名字,眼神里尽是眼藏不住的担忧之色,龙飐睁开眼侧了个身淡笑着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风霜担心的问道:“你做什么了?”她声音轻柔中带着凉凉的悲伤之音。 龙飐打量着她的神情见她要哭的样子故意开玩笑道:“你衣裳完好无损,我什么都没做。” 风霜看着龙飐她知道他是故意用调侃她的方式让她心情舒畅,不想她为他担心,他总是无所顾忌的为她付出,全心全意的守护在她身边 可她也是一样全心全意的记挂着他的安危,全心全意的担心着他一个人,虽然她没有他强大,但她一直在为他而努力强大,风霜心里这样想着,一颗泪滴落在床榻之上,哽咽着声音道:“你到底做什么了?是不是又剔龙骨了?” 她一边问一边落泪,龙飐看着她无声落泪的样子心疼的不行,抬手擦掉她的眼泪,他擦了两下,风霜自己抬手擦了下,坚强的忍着眼泪问道:“告诉我你是不是剔龙骨了,是不是很疼?” 龙飐见她不依不饶的样子,知道瞒不住她,他躺平身用力拽过她的一条胳膊,挪了挪身体,将她抱在怀里,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说的话会让她感到害怕所以他想给她温暖。 龙飐开口道:“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封印你三年吗?” 风霜本就侧着身,被他一拽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双手放在他身体两侧,听龙飐这样说急忙扬着脸问:“为什么?” 龙飐稍微垂了下头道:“因为你体内有被封印的恶灵之气。” 风霜听后有些吃惊,但她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那你剔龙骨是不是就是为了封印我的恶灵之气?” 龙飐轻微的嗯了一声,而后问道:“想想自己最近接触过什么人,是谁开启了你的恶灵之气,谁最可疑?” 风霜想了想,脑海中回忆起鹤清雪划伤她手的事,她开口道:“是鹤清雪,前几日她让清鸣来找我,说她修为减退让我帮她提升修为,我和她切磋武艺的时候被她划伤了手,之后就感觉不舒服了。” 龙飐道:“她用什么伤的你的手?” 风霜道:“她说是金钗,但是我看到金钗上并没有血,所以当时就起了疑心说要回来。” 风霜聚精会神的说着,龙飐一心二用的听着,一只手早已偷偷的放在她腰间。” “既然起了疑心就应该杀了她,是不是心慈手软了?” 风霜沉默不语,龙飐道:“你不忍心杀了她我帮你杀了她。” “不要。”风霜立即反对道。 “又心慈手软了?” “才不是,她开启我的恶灵之气害你剔龙骨,我要亲自报仇,你不许去找她。” 风霜面带怒意的说着,龙飐提醒道:“你的恶灵之血也被开启了,所以我帮你除掉她。” 风霜知道龙飐是不希望她沾染鲜血,怕她控制不住自己血脉的恶性,但她也怕他受到有心之人的伤害,她坚决道:“不行,你不许见她,不许靠近她,也不能和她说话。” 龙飐听出她的担心刻意笑着道:“吃醋了?” “谁吃醋了?我是怕她脏了你的眼睛。” “那你帮我洗眼睛就行了。” 风霜看着龙飐道:“眼睛怎么洗啊?” 她话音刚落,突感身下一片冰凉,垂眸一看,衣衫大开,她竟不知何时被他解了衣衫,她抬眸羞愤的看他,他却冲着她奸邪一笑道:“你把衣裳脱了让我看一眼,我眼睛就干净了。”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把从她腰间抽掉的襟带扔到床榻下,拉起薄被盖上二人的身躯。 风霜脸憋的通红,恼羞成怒的随口道:“龙飐你下流。” 她骂完就感到一只大手已在她身上游走,掌心温热而肆意,她慌忙埋下头,身体紧密的趴在他身上一动不敢动。他只感觉她肌肤柔嫩,让他爱不释手泥足深陷。 风霜羞红着脸埋在他的胸膛叫着他的名字,龙飐从喉中发出低微的回应声,风霜羞涩的抬眸看他,龙飐冲她邪魅一笑手下动作不停,风霜脸红的如月季花瓣,娇嫩中还带着一股清香,她挪动了下手,双手趴在他肩膀上,借着他肩膀的力量身体微微向前在他唇角亲了一下道:“这样行了吗?我不会对恶灵之血害怕,你不用这样安慰我。” 龙飐停止手上动作道:“你刚刚可是给我扣了罪名了,我名副其实满足你一下。” 他的手又动了一下,她急忙认错道:“我错了。” 龙飐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道:“我可不是安慰你,是正大光明的喜欢你。” “那也要适可而止。” 龙飐一副心有盘算的样子笑道:“行。” 自从雪花风铃停在仙府外后,雪姬一直都在寻找机会接近仙府的人,可仙府的人好像都很谨小慎微难以接近,更难以进入仙府,但功夫不负有心人,雪姬虽未能如愿进入仙府,却在机缘巧合之下看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能自由出入仙府,她心中欣喜,计从心来。 仙府龙飐韩桑和尤天坐在双层六角亭内,六角亭青瓦红柱,高大宽敞,周围伴随着假山池水 还有一只展翅翱翔的凰。 亭内韩桑道:“真是鹤清雪害得风霜?” 龙飐颔首而后说:“风霜说和她切磋武艺的时候不小心被她划伤了手,回来之后就感觉身体不舒服了。” 尤天道:“她不是和你们一起的吗?还是隐秘界仙鹤门的弟子怎么会要害风霜?” 韩桑意有所指的看向龙飐,龙飐嫌弃的道:“别把她的罪恶和我牵扯在一起,我嫌脏。” 尤天也是聪慧之人看了龙飐一眼笑道:“她这是因爱成恨在报复风霜,那,那天我抓了他们你们还拼命相救?” 韩桑道:“除了鹤清雪以外其他人也都是侠义之士,不能因为一个人的错就不分黑白的牵连无辜人。” 龙飐道:“韩桑说的没错,鹤清诀他们是仙鹤门弟子,仙鹤门侠名在外,断不会纵容门下弟子在外为非作歹,不能因为一块淤泥而污染一池清水,总得善恶分明。” 尤天道:“你们就是太有门派之见了。” 龙飐道:“我们要是有门派之见能和你成为朋友,我们只是不想滥杀无辜。” 尤天道:“那你是要杀了鹤清雪还是交给仙鹤门处理?” 龙飐道:“我不会动手。” 韩桑难以置信的看着龙飐,龙飐看出韩桑的疑惑解释道:“风霜不让我找她,她要自己报仇。” 尤天道:“我倒是挺欣赏风霜这个性的,既敢爱也敢恨。” 龙飐不满的看了尤天一眼,尤天道:“你那什么眼神,你可别多想,我非鹭儿不可的。” 韩桑道:“他没说把你剁成肉沫都是好的了。” 尤天听韩桑话里好像有故事,他好奇的笑道:“听你这意思你还喜欢过风霜?” 韩桑立刻意识到了危险的说:“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你可别给我飞来横祸。” 第119章 识破鹤清雪为人,初见雪灵玉 尤天笑着道:“就是那个不在你身边的慕月月,你也不怕人家早就另结新欢了。” 其实韩桑也想过这个可能,他哀伤的道:“你别落井下石啊。” 龙飐看出韩桑的忧心他安慰道:“放心,他搬不动那块石头。” 韩桑和尤天同时看向龙飐,觉得他话里有话,韩桑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龙飐只是神秘的淡笑,也不说话,韩桑也知道他的嘴难撬,也不继续问下去。 尤天感慨的道:“感情的事最难说,能珍惜的时候就好好珍惜,别错过了。” 韩桑听出尤天是劝他珍惜感情,他道:“放心,有你们两个若即若离的朋友谁都懂什么叫珍惜。” 尤天和龙飐听出韩桑是在暗讽他们重色轻友,龙飐道:“你要是有个铸剑山庄的少夫人估计对我们就会视若无睹了。” 韩桑道:“我没那么轻视朋友。” 尤天笑道:“那可不好说,就像他当初试探我的时候,我当时看着鹭儿那么袒护他真是恨得牙痒痒,甚至还想过要除掉他呢?不过现在想想还真是不寒而栗,还好我没那么做。” 韩桑道:“我又不是你。”他想了一下又道:“可惜鹤清雪想不明白。” 龙飐道:“感情再怎么有波折都不是自己为非作歹的理由。” 尤天道:“你说的对,若是我当初没有弃恶从善,相信我也会失去鹭儿,毕竟当我们选择恶的时候就已经在抛弃他们的路上了。” 尤天和龙飐韩桑三人正谈论着,一神兵带着鹤清诀走了过来,鹤清诀走进六角亭,龙飐摆摆手神兵恭敬的退下后,鹤清诀道:“听神兵说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龙飐对鹤清诀道:“大家都是朋友,我就直接说了,风霜体内有被封印的恶灵之气,鹤清雪开启了她的封印。” 鹤清诀听后大惊:“什么?” 鹤清诀很震惊,说话声音很快。 龙飐又道:“我刚刚派人去找鹤清雪,她似乎不在仙府,你们知道她去哪了吗?” 鹤清诀叹气道:“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了?我们都找了她两天了。” 尤天道:“难怪这两天不太能看见你们的身影。” 龙飐对鹤清诀道:“鹤清雪不可能知道风霜体内有恶灵之气,更不可能知道开启恶灵之气的方法。” 鹤清诀听龙飐这样说更担心了,他开口道:“你怀疑清雪和恶灵界有联系。” 龙飐道:“你想想你们是如何被尤天抓的,还有我们每次出现寒月都恰好出现,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 鹤清诀想了想,尽管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同门做出有辱师门的事,但他不得不承认清雪真的很有嫌疑,他深吸一口气道:“清雪的事是我这个做师兄的没有尽到责任,你们放心我一定找到她,给你们一个交待。” 鹤清诀说完转身要离开,龙飐忙起身道:“等等,我听风霜说鹤清雪的修为减退了是怎么回事?你们的修为呢?” 鹤清诀转过身看着龙飐,他知道他是在关心他们,他坐下来缓缓开口道:“我们没事,你也知道我们的法力修为与个人的心性修为息息相关,之前清尘的修为也减退了不少,但最后克服心魔,修为也得以提升,上次草原之战清雪的修为就若隐若现,所以我们都很关心她,也一直在想办法帮她恢复修为,可前两天我们找她的时候发现她不在仙府,我们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没想到她竟然会和恶灵界有牵扯。” 龙飐见鹤清诀有些很担心的样子,提醒他道:“鹤清雪已非从前的鹤清雪,她应该跟冷弃有联系,所以你们找到她的时候还是小心为妙,以免中了冷弃的奸计。” 鹤清诀点了一下头道:“放心吧,我会通知清尘他们让他们注意。 鹤清诀他们正说这话,一个身穿银兵铠甲的神兵和一个拿着魔刹勾的魔兵走到六角亭下,神兵道:“九神殿下,魔界的魔兵有事要找尤天少主。” 尤天往亭子下看去,很惊讶的起身道:“鼱狸,你怎么会来这?” 龙飐看尤天惊讶的表情问道:“他不是你的人吗?” “他是保护我母上的人。” 龙飐对神兵道:“让他上来吧。” 神兵示意鼱狸可以上去,鼱狸直接走到尤天身边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尤天听到鼱狸说的话后惊讶的看了鼱狸一眼,而后又闪烁其词的看向龙飐他们,龙飐见尤天犹犹豫豫似有话要说,他问道:“怎么了?是你母上让你做什么为难的事了吗?” 尤天不可置信的道:“我母上说她有解除恶灵之气的方法?” “啊?”韩桑听到尤天的话跟他一样不敢相信的发出声音。 龙飐也很惊讶。 韩桑道:“你母上该不会是恶灵界的人吧?” “不可能,我母上要是恶灵界的人也不会因为父上是魔尊而讨厌他了。” 龙飐道:“你对你母上的身世不了解吗?” 尤天道:“我一直跟在父上身边征战,为强大我们魔界而努力,母上很不喜欢我和父上的征伐与野心和我们一直都很疏远,也是最近几年我的改变才让母上与我亲近了几分,所以对母上的身世我还真不清楚,我一直都以为母上是魔界的人,只是比较善良罢了。” 龙飐道:“你之前的行为不叫强大魔界,叫间接屠杀魔界。” “我现在不是改正了吗?他喘了一口气又说:“我母上叫鼱狸告诉我这个消息应该就是想叫我们去找她,我们去吗?” 龙飐坚定的道:“去,既然你母上知道清除恶灵之气的方法,那我就必须去见她。” 韩桑道:“那我们要带风霜去吗?” 龙飐想了想道:“嗯,带她去,顺便叫上屈无和贺峰。” 尤天道:“那我也带上鹭儿吧。” 韩桑和龙飐笑了笑,鹤清诀起身道:“既然你们要清除恶灵之气,那找恶灵祖师的事就交给我们。” 龙飐颔首而后道:“你们要小心,找到冷弃及时通知我们,我们一起对付他。” 鹤清诀道:“放心吧,我们有分寸。” 韩桑道:“那我们就兵分两路办事。” 四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表示认同,鹤清诀转身离开仙府和鹤清尘他们寻找恶灵祖师冷弃和鹤清雪,龙飐他们随着尤天去找她母上,路上龙飐把鹤清雪开启风霜体内恶灵之气的事,还有他封印风霜体内恶灵之气的事都告诉了龙鹭龙紫,龙紫听后十分生气,痛骂鹤清雪卑鄙无耻,要去收拾她。龙飐告诉龙紫鹤清雪已不在仙府,现在当务之急是替风霜消除恶灵之气,鹤清雪以后在收拾,龙鹭龙紫都很认同龙飐的做法。 尤天向他们介绍说:“我母上自从自从和我父上分开以后就一个人住在山庄里,她很喜欢安静,很少出门,更不过问魔界之事,说实话她今天叫鼱狸传话给我,真的让我很惊讶。” 龙飐问尤天:“你母上叫什么名字。” “雪姬。”尤天回道。 龙飐重复着这个名字,他问屈无贺峰有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贺峰和屈无都摇了摇头。 几个人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路到达一个很大的山庄内,山庄面朝西方,山庄里有几棵桃树,桃树上开着桃花。 雪姬听到有人进入山庄,忙从屋内走出来迎接,她身边还跟着一个身穿黑纱的魔界侍女。当雪姬看到风霜手腕上的雪花风铃时,激动的快步走到她身前,龙飐见状快速的挡在风霜身前,尤天也紧张的叫了声:“母上。” 雪姬冷静了下看着龙飐道:“我没有恶意。” 龙飐审视了雪姬几秒而后移开身体,雪姬激动的抓住风霜的手,眼神紧紧的盯着她手腕上的雪花风铃,眼含泪光,看得风霜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看向龙飐,龙飐冲她点了下头,龙鹭和尤天他们对雪姬的行为颇为不解,屈无和贺峰对视一眼有些惊讶的看着雪姬,贺峰看着雪姬试探性的开口道:“您是雪灵玉少主。” 龙飐他们听到贺峰叫雪姬为雪灵玉少主都很惊讶, 雪姬看向贺峰和屈无点了点头,屈无和贺峰齐齐向雪灵玉叩拜。 雪灵玉看着他们道:“你们起来吧。”她说完又把目光移到风霜身上,看着她的脸:“像,你的眼睛很像你的灵母。” 尤天难以置信的道:“母上,您真的是善灵界的人吗?为什么之前都没听您说过。” 雪姬看向尤天立马变了一副面孔,稍微严肃点的道:“你最关心的不是你的野心吗? “母上好汉不提当年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个。” 雪姬意味深长的将眼神移向龙鹭打量着她,眼神中尽是满意的神色,而后又看了眼尤天,有种嫌弃自己儿子的表情,感觉他配不上龙鹭。 尤天看着自己母上的表情笑着开口道:“母上,您这表情感觉我是才是外来人员。” 雪灵玉听了尤天的话笑了一声,她的手一直拉着风霜的手,龙飐道:“您说有解除恶灵之气的方法?” 雪灵玉看向龙飐道:“我们进屋说吧。” 龙飐点了一下头,雪灵玉热情的拉着风霜进入屋内,几个人围着雪花桌坐下,龙飐再次直言不讳的道:“恕我冒昧屈无说你在善灵界与恶灵界的大战中牺牲了,您怎么会出现在魔界? 雪灵玉道:“当年那场大战,灵母知道浩劫难逃,所以在最后时刻将我灵识禁锢在雪花风铃中,保存我一丝生存的希望,而当我醒来时就已经身在魔界了。” 尤天问道:“那父上知道您是善灵界的人吗?” “他应该不知道。” 龙飐道:“那您说如何得知风霜在仙府的? 雪灵玉看着风霜手腕上的雪花风铃,而后提了提自己的衣袖,众人看到她手腕上也有一个和风霜一模一样的雪花风铃。 雪灵玉道:“雪花风铃是善灵界的圣物,是我们的灵母赠给我和妹妹的,我是根据雪花风铃找到风霜的。” 龙飐看着雪灵玉手腕上的雪花风铃,想起在地狱宫殿他和风霜和好的那一夜就有人召唤过风霜,当时他还不知道是谁?龙飐开口道:“您是不是用雪花风铃召唤过风霜?” 风霜听龙飐这样问也想起他们在地狱宫殿的那一夜,脸不自觉有点红了。 “是。“雪花风铃能够感知恶灵之气的存在,灵母送我们雪花风铃也是以防善良界少主产生恶灵之气有辱善灵界声誉。大战以后我曾试图通过雪花风铃寻找依舞,可惜始终没有结果,直到两年前,我发现雪花风铃被人重新开启,而且有了异动,我以为是依舞,所以我试图召唤依舞,可我发现对方并不怎么会使用雪花风铃,直到这次雪花风铃又有异动,我才跟着雪花风铃到了仙府。” 龙飐在心中寻思道:“两年前,应该就是他封印风霜的第二年,风霜在赤焰山开启了雪花风铃才被雪灵玉感应到的。 尤天见龙飐在想着什么他敲了敲他身前的雪花桌面问道:“你在想什么?” 龙飐回过神来看向尤天道:“没什么?” 龙鹭也察觉到龙飐刚刚在想事情,她以为龙飐在担心风霜主动问雪灵玉道:“您说知道解除恶灵之气的方法,是什么方法?” 雪灵玉看着龙鹭如此关爱家人很是欢喜,但这份欢喜在她看向风霜时变得担忧和严肃起来,她对风霜道:“把手给我。” 风霜把手伸向雪姬面前,雪姬把手搭在风霜的脉腕上,感受到她体内似乎有两股气息在跳动,一股气息很正碾压着另一股气息,雪姬惊讶的看着风霜把手移开她的手腕问道:“你是如何压制恶灵之气的?” 风霜收回手看向龙飐,龙飐对雪姬道:“是我用青龙之气封印了她体内的恶灵之气。” 龙鹭每次听龙飐提这个都很心疼他,但他又是为了风霜她也不好责备他什么,只能小声责备尤天道:“下次要是在瞒着我,九弟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肯定饶不了你。” “鹭儿我不是说了吗我一直都在帮他护法,他要是有事我肯定会帮他的。” 龙鹭严肃的瞥了尤天一眼。 雪灵玉将尤天和龙鹭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这就是你费尽心机都没追到的姑娘?”她问尤天,而后又看向龙鹭说道:“容颜倾城,气质斐然,果然与众不同。”说完又把目光移向自己的儿子吐槽道:“追不上也是你咎由自取。” 龙鹭听到雪灵玉的话淡淡浅笑,从容不迫的道:“多谢前辈抬爱。” “不骄不躁,冷静沉着,是我喜欢的样子。”她满意的点头缓了两秒:“不如你叫我母上,我收你做女儿吧。” 尤天忙起身大声道:“不行。” 尤天的声音有点大,大家都抬头看他,他道:“母上,鹭儿已经同意和我在一起了,麻烦您谨言慎行,谨言慎行一下。” 大家看着尤天惊慌求饶,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俊不禁,而龙鹭还对此雪上加霜的对雪姬恭敬的叫了声:“母上。” 雪姬心中欢喜,喜不自胜的应了一声,尤天心中悲苦的看着龙鹭,众人都听得出刚刚龙鹭对雪灵玉的敬称是把她当作真正的母亲来称呼,也是间接承认她和尤天的情投意合。只有尤天面色愁苦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龙鹭,他坐下道:“鹭儿,你别在我心中捅刀子啊。” 大家听着尤天的话在心中感慨感情之事有时还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雪姬落井下石的对龙鹭道:“这么容易让他心想事成,干脆和他分了吧。” 尤天急道:“母上,我已经被千锤百炼过了,您要是再让鹭儿和我分开,您就要失去我这个儿子了,您还是言归正传吧。” 雪灵玉瞪了尤天一眼,而后看向风霜,欢喜的脸上又变得严肃谨慎起来,她开口道:“想要清除风霜身上的恶灵之气可以用引渡的方法。” “引渡?”大家重复着这个方法希望雪灵玉能说清楚一点。 雪灵玉也看出他们心存疑惑和担忧,进一步说道:“当年灵母知道依舞怀了恶灵少主的孩子,怕她会产生恶灵之气,于是就将善灵界传承的引渡之法告诉我,她希望若是依舞产生恶灵之气我能够用引渡之法将恶灵之气引渡到她身上以此来保护依舞,可惜我们没等到依舞生下孩子恶灵界就主动发起进攻,灵母为了保护依舞也死在那场大战中。” 大家听到雪灵玉讲述这些心情都有些沉重,面上也都呈现出悲伤惋惜之色。过了两秒尤天道:“所以母上是说将风霜体内的恶灵之气引渡到另一个人身上,那另外一个人会怎样?” 尤天的问题也是龙飐他们想知道的问题,雪灵玉道:“另外一个人就会承载风霜体内的恶灵之气,不过你们放心,我会将风霜体内的恶灵之气引渡到自己身上,不会伤及无辜。” 风霜道:“不行,将恶灵之气引渡到您身上不是害了您吗?” 雪灵玉道:“你是冷翼的亲生女儿,体内的恶灵之气是与生俱来的,远比那些被注入恶灵之气人的危害要厉害的多,更何况你的恶灵血脉已经被解封,而你又不懂得如何控制恶灵之气,也不知道他们会利用你做什么?所以你必须要引渡。” 雪灵玉的话让尤天和韩桑他们想起风霜被恶灵之气控制的时候,她那时眼带杀意,连龙飐都不认识。 龙飐道:“前辈是否懂得如何控制恶灵之气?” 雪灵玉摇摇头,这个只有恶灵祖师冷弃和恶灵少主冷翼才会。 风霜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更不能让您帮我引渡恶灵之气。” 雪灵玉坚定的道:“不行,你必须引渡,上一世我没能保护好你和依舞 这一次我不能再让你有危险。” 贺峰道:“我是守护者,保护灵主是我的责任,请灵主将恶灵之气引渡到贺峰身上。” 屈无道:“那还不如将恶灵之气引渡到我身上呢?反正我功力低微,除了修复祭冤剑也没什么大作用。” 龙飐知道以风霜的个性她是宁死都不会连累其他人为她丧命的,他对屈无道:“知道自己功力低微就更应该好好珍惜生命,我说过了既然你们重活一世我就不会让你们轻易在为祭冤剑或是风霜付出生命的代价。” 第120章 引渡恶灵之气 风霜觉得龙飐难得和自己意见一致,她真的很担心他会为了自己心软同意,可他不知道龙飐心中已然做了另一种打算。 风霜看了龙飐一眼而后对雪灵玉道:“我知道雪姨想要帮我保护我,但我更明白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清操厉冰雪的道理,风霜不想牵连无辜之人丧命,还请雪姨不要引渡风霜体内的恶灵之气。” 人有时候总要做选择,要么牺牲自己成全别人,要么牺牲别人保留自己,可谁的命不是命呢?众人听着风霜说这些话心中感慨万千又心酸悲痛。 雪灵玉看风霜坚决的样子既心疼又欣慰,但更多的还是担心,她试图再次劝说风霜,她刚想要开口,风霜便转身对龙飐道:“我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吧。” 龙飐知道风霜是怕雪灵玉引渡她身上的恶灵之气才急于离开,但他已然做了决定又怎会离开,他开口道:“在这休息吧,五姐才刚见到雪灵玉前辈,总要给她们多些相处的时间。” 龙鹭听的出龙飐是想劝风霜留下,她也大概猜出龙飐的用意,他们龙裔一族从来不会轻易剥夺他人生命,但却懂得付出,依龙飐的性格一定会将恶灵之气引渡到自己身上,毕竟他一直都在付出,不管是为家人,还是他在乎的人。而她既然已知龙飐的性格又怎么会不帮他呢,她也开口劝风霜道:“我和尤天也想多陪陪母上,你就在这休息吧。” 尤天也跟随龙鹭附和着说:“这里房间多,环境也不错,大家就都在这多住一两天,就当修养身心了。” 龙紫笑着道:“这个主意不错,反正我和五姐好久没在外面住了。” “你就成人之美,尊随大家心愿呗。”韩桑对风霜道。 风霜见大家都想留下,她道:“好吧。” 龙飐感觉这是韩桑说的最有用的一句话。 龙飐对雪灵玉道:“我带她去休息,你们慢慢聊。” 雪灵玉吩咐站在身旁服侍她的子曦带风霜和龙飐去休息。 龙飐和风霜跟随子曦离开,大家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面色沉重,龙紫对龙鹭道:“仙父送给九弟的两件宝物没有一件是天界神物,你说仙父为何要隐瞒祭冤剑和雪花风铃的来历?风霜的事我们要不要找仙父帮忙?” 龙鹭对此事要感到很不安,但她不想恶意揣测她的仙父,她对龙紫道:“也许仙父有自己的用意吧。” 雪姬感慨的道:“她虽是冷弃的女儿,但她还是有她娘的影子,和依舞一样善良,可惜我太晚找到她了,没能好好保护她。” 尤天道:“这不是您的错,这都是冷弃的错,是他让鹤清雪开启了风霜的恶灵之气,您别自责。 韩桑也道:“是啊,冷弃才是罪魁祸首,我们应该找到他除掉他,这样他就没办法伤害风霜了,更何况龙飐已经封印了风霜体内的恶灵之气,我们还有时间。” 龙鹭道:“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带风霜去天界,集众仙之力一定可以保护好风霜。” 屈无道:“我们也会誓死守卫灵主的,你放心吧。” 雪灵玉微微颔首,而后问贺峰:“依舞她是如何牺牲的?” 贺峰自责的道:“我也不知道,冷弃闯进雪花宫殿,我让烈焰军带领灵主离开之后就被冷弃的生灵剑所杀,所以灵主是如何牺牲的我也不知道。” 子曦带着龙飐和风霜走过曲折的长廊,停在一间房屋旁为他们推开房门,恭敬有礼的道:“二位请进。” 龙飐和风霜走进屋内,子曦替二人关上房门后离开,屋内龙飐叮嘱风霜好好休息,风霜知道龙飐还有刚刚那些人让她留下一定是想引渡她体内的恶灵之气,她趁龙飐转身时,拉住他投进他怀抱,对着他扬起娇俏的笑脸道:“你不准引渡我体内的恶灵之气。” “你刚刚说那些话我还没惩罚你呢?你还敢命令我。” 风霜撒娇道:“那你答不答应。” 龙飐为了让风霜安心哄骗她道:“我答应。” 龙飐答应的那么爽快,让风霜有些疑惑,毕竟之前对她好的事情他都很坚持,风霜狐疑道:“真的?” 龙飐颔首,风霜想了想又道:“你也不能将恶灵之气引渡到自己身上,你要是敢做我就自行了断。” 龙飐听风霜这样说立即疾言厉色道:“你敢再说一次。” 风霜听龙飐的口气就知道他另有打算,她松开龙飐道:“你少威胁我,你答应过我要携手共勉的,你要是言而无信,我就自我了结。” 龙飐看她坚决的样子心中万分气恼,但又怕她真的做傻事,压着火气道:“携手共勉你还要自行了断?” “你答应我不将我体内的恶灵之气引渡到你身上我就好好活着。” 龙飐微微颔首,风霜见龙飐妥协她道:“你答应了?” “我敢拿你的生命开玩笑吗?” 风霜想想也是,可她忘了龙飐有时候说话最喜欢一语双关。 龙飐对风霜道:“过来。” 风霜走近龙飐,龙飐把她拥抱在怀里道:“别给我做傻事。” “那你也别做傻事。” “我比你聪明。”龙飐道。 “那也不能做伤害自己的事。”风霜道。 龙飐刻意道:“那我伤害谁?” 风霜道:“你可以伤害我啊。” 龙飐笑道:“平时要伤害你你可都躲躲藏藏以牙还牙的,今天怎么主动求伤害了?” 风霜凑到龙飐耳边小声嘀咕,龙飐笑道:“你不是不想要吗?” 风霜道:“你不是说想要就会有吗?” 龙飐轻笑抱起她往床榻走,倾身吻她,风霜环住龙飐的脖颈回应他,龙飐很喜欢和她缠绵的感觉,也很留恋她的每一次回应,只是他心里更惦记引渡恶灵之气的事,对他而言,她的安危,她的生命胜过一切。 风霜的双臂忽然从龙飐脖颈处垂下,昏然沉睡下去,原是龙飐与其缠绵时对她使用了昏睡诀,龙飐替风霜整理了一下衣裳,把她身体工工整整的放正为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然后走出房间,手臂一扬在房门外设置了一道屏障。 龙飐刚出房门不久便遇到韩桑,韩桑倚靠在墙壁上,见龙飐走过来,没等龙飐开口说话便率先开口道:“将风霜体内的恶灵之气引渡到我身上吧。” 龙飐见韩桑极其认真的样子故意开玩笑道:“怎么,还喜欢她。” 龙飐从韩桑身旁经过,韩桑抬手阻挡在他肩膀拦住他的去路认真的道:“你知道我没有开玩笑。” 龙飐见韩桑认真也认真的看着汉桑,韩桑继续道:“我知道你想引渡风霜体内的恶灵之气,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出事,风霜怎么办?天界谁守护?恶灵祖师谁除掉?” 龙飐很欣慰自己交了一个重情重义的朋友,但他知道韩桑也有韩桑的责任,他也认真的对韩桑道:“你要是出事谁重振铸剑山庄?谁守护人界武林,铸剑山庄的仇怎么报?” 韩桑道:“不是还有你吗?” 龙飐生气道:“自己的责任自己负。” 尤天道:“你们都有责任要负,谁都不能轻易放弃自己的责任。” 龙飐和韩桑看向说话的人,见是尤天,他身边还有龙鹭他们。 韩桑松开推在龙飐肩头的手走向尤天他们,几个人重新走回厅内,龙飐对雪灵玉道:“我要彻底清除风霜体内的恶灵之气,绝不会让她受人摆布。” 龙鹭道:“我帮你,我把灵力传给你,助你压制恶灵之气。” 龙紫道:“我也帮你。” 屈无道:“灵主,我们也帮你。” 贺峰跟随着龙飐点了一下头。 龙飐看着他们道:“不用,冷弃还未找到,他随时都有可能再作恶,你们不能耗费灵力,我体内有青龙之气,还有天道怒火加持不会有事。” 雪灵玉想了想道:“其实你可以去闯万劫魔窟看看?” 龙飐和尤天不明所以的看向雪灵玉,雪灵玉道:“魔界的万劫魔窟是非常邪恶之地,和恶灵界的恶灵之气有着异曲同工之处,若是你能闯过万劫魔窟或许你就能压制恶灵之气,将恶灵之气融化在你体内。” 大家听雪灵玉这样说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全都看向龙飐,龙飐想了想颔首同意。 尤天带着龙飐来到万劫魔窟,万劫魔窟位于两座山峰之间,漫着浓浓的黑雾,一眼望下去黑漆漆的深不见底,山峰上有一条又长又窄的山路,龙飐和尤天以及龙鹭龙紫四人并肩的站着,尤天指着山峰下对龙飐道:“这就是万劫魔窟,底下魔气膨胀,危险重重,跳下去别说九死一生了,就连尸骨无存都是有可能的,所以你一旦觉得危险要立马上来。” 龙飐颔首,龙鹭道:“千万要小心。” 龙紫也叮嘱道:“尽力而为别硬闯。” 龙飐道:“我知道。” 龙飐看着万劫魔窟纵身跳下,没过多久便听到万劫魔窟传出大杀哀嚎之声,声音很大很响亮,过了一会声音又消失了。 龙紫担心的道:“怎么没声音了?” 尤天道:“应该是龙飐闯过一关了。” 他们话音刚落万劫魔窟之下又传来激烈的战斗声,但没多久战斗声又消失了,尤天他们站在山峰之上,时不时就能听到从万劫魔窟传来的恶劣危险的声音,当龙鹭龙紫听不见声音时,龙鹭担心道:“为何听不到声音了。” 尤天道:“万劫魔窟越往里闯越深,所以我们听不到声音。” 尤天和龙鹭龙紫焦急的站在山峰上等待,等待的时间越久他们的心就越不安,尤天看出龙鹭的紧张,他紧握着龙鹭的手,感受到手上冰凉的温度,开口安慰道:“放心,龙飐不会有事,我们要对他有信心。” 龙鹭第一次体会身边有个人安慰自己的人的珍贵,也第一次发现尤天对自己的重要性。 尤天他们站在山峰之上忐忑不安的等待,一颗心就像他们此刻的人一样一不小心就坠入山峰之下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时间在一点一点消耗他们的希望与期待,三个人的脸上渐渐现出害怕担忧之色,龙紫更是吓得六神无主的看着龙鹭,担忧的道:“九弟他不会出事吧?” 龙紫的话让龙鹭也慌乱失措,她道:“我下去看看。” 龙鹭说着便要跳下万劫魔窟,尤天飞快握住龙鹭的手紧张的道:“你不能去。” “他是我弟弟。” 他担忧的看着龙鹭快速的说道“我去。” 龙鹭和尤天说话间龙紫的声音突然响起,她激动的喊道:“九弟。” 龙飐一个旋转直接飞到龙紫旁边,手捂着胸口,嘴角挂血,差点没站稳,还好龙紫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下,龙鹭在听到龙紫叫龙飐九弟时便忙转过身看龙飐,见他站在龙紫身旁一颗心才得以安定。 尤天刚刚是和龙飐面对面站着的,正好看见龙飐飞上来的情形,尤天道:“你闯过万劫魔窟了?” 龙飐颔首而后道:“万劫魔窟果然不一般。” 屈无他们在山庄焦急的等待龙飐他们,听到龙飐和尤天的声音欣喜的跑出来迎接他们,在看到龙飐身上的伤时笑颜消散,韩桑急道:“你受伤了还能帮风霜引渡恶灵之气吗?” “我没事,如果等风霜醒来,她宁死也不会让我帮她引渡恶灵之气的。” 贺峰和屈无扶着龙飐回到屋内,雪灵玉道:“能闯出万劫魔窟的你还是第一个,就连天儿也没有全部闯过去,你感觉如何?” 龙飐道:“我想我可以控制恶灵之气,麻烦你帮我引渡恶灵之气。” 雪灵玉道:“你想好了。” “嗯。”龙飐点头道。 龙飐和雪灵玉走进风霜的房间,风霜还在房内睡着,雪灵玉将她扶起倚靠在床头上,龙飐盘膝坐在风霜的对面,雪灵玉站在床榻边对龙飐道:“我们开始吧。” 龙飐道:“有劳了。” 尤天和龙鹭他们站在门外守着。 魔界结界处,鹤清雪走在冷弃建立地牢里,看着被关在黑色大铁笼里的魔界之人还有妖兽,其中一些妖兽还是她帮着冷弃抓过来的,看着他们神色惊恐的在挣扎,在抗拒,在嚎叫,鹤清雪凝视着他们的眼神有种深深的恐惧,仿佛有一天她也会像他们一样被捆绑起来,被关进大铁笼,像那些她不喜欢的人,伤害过的人哀求。她不由自主的想着,脑海中自然而然的产生鹤清诀他们痛骂她背叛师门,有辱师门的作为,还有风霜和龙飐二人将她打败,她向他们摇尾乞怜求饶的画面,鹤清雪越想越害怕,越想越不甘心,鹤清雪晃了晃脑袋,她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她不能让自己她所想象的事情发生,绝对不能。 鹤清雪不再去看那些让她有罪恶感的眼神,她用另一种方式来掩饰自己的罪恶:“他们之所以被抓是因为他们无能,他们不够强大,是他们咎由自取,弱小就活该被欺凌被牺牲。”她竭尽全力的为自己开罪,向罪恶的源头冷弃屈服。 鹤清雪走向冷弃看着冷弃手中的恶灵杵,好奇的问道:“这恶灵杵有何作用?” 冷弃警惕的看了鹤清雪一眼没有说话,他对着恶灵杵施法,鹤清雪看到恶灵杵散发着如雷电般的黑色光芒,黑色光芒劈打在被绑着的人,魔和妖兽身上,他们痛苦的哀嚎大叫,死命的颤抖挣扎,每一个叫声,每一个动作都震得鹤清雪心颤害怕。 让人臣服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她畏惧,让她看到毁灭,冷弃就是用这种方式让别人对他臣服,也是用这样的思想做着主宰六界的美梦。 鹤清雪看到大铁笼中原本嚎叫的人、魔以及妖兽渐渐的停止嚎叫,他们有的在恶灵杵的征服下死去,有的在恶灵杵的征服下臣服,冷弃停止施法,看着大铁笼中存活下来的人、魔和妖兽,嘴角露出满意的邪恶笑容,他张开双臂朝着他们质问:“你们臣服于谁?” 他声音粗犷让人森寒,黑色大铁笼中的人全都高喊着:“臣服恶灵祖师,臣服恶灵祖师。” 他们不停的高喊着臣服的口号,冷弃欣喜的狂笑,笑容猖狂而又肆意,鹤清雪终于明白恶灵杵的厉害,她向冷弃恭贺道:“恶灵杵如此厉害,祖师大业指日可待。” 冷弃听着鹤清雪恭维的话审视她一眼道:“不是恶灵杵厉害,是我那孙女的恶灵之血厉害。” 鹤清雪惊讶,她没想到风霜的恶灵之血竟然有这样的作用,惊讶的同时又心生嫉妒,双拳暗暗的握着,眼神里闪烁着对冷风霜的痛恨。 山庄内雪灵玉刚拉开风霜的房门,挤在门口的龙鹭他们都关心的齐声问龙飐和风霜情况?雪灵玉踏出房门,大家主动为她靠边站为她腾出地方,见她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显得格外疲惫,龙鹭默不作声的主动搀扶着她,雪灵玉见龙鹭如此贴心笑着看了她一眼而后对韩桑他们道:“他们没事,你们放心吧。” 大家听到龙飐和风霜没事一颗担忧的心总算平静下来,屈无兴奋的喊了一声太好了。 尤天看着疲惫的雪灵玉也扶着她道:“母上,我扶您去休息。” 雪灵玉看了尤天一眼而后对韩桑他们道:“你们也都担心一天了,也赶快去休息去吧。” 龙鹭和尤天搀扶着雪灵玉去休息,韩桑看了龙飐和风霜的房门一眼对贺峰和屈无道:“我们也去休息去吧,别打扰他们休息。” 屈无和贺峰颔首,龙紫看了眼龙鹭和尤天的方向也随着韩桑他们一起离开。 第121章 想要的感情,失踪的妖魔 尤天和龙鹭把雪灵玉送到门口,雪灵玉看着尤天和龙鹭心中甚是欢喜,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龙鹭,虽然她嘴上说着儿子的种种缺点但心里还是很疼爱尤天,也希望尤天能在龙鹭的指引下越来越走正途。 雪灵玉有意撮合尤天和龙鹭,笑着看了尤天和龙鹭一眼,吩咐他们也赶快去休息。 雪灵玉笑的意味深长,话中之意也令人遐想,龙鹭和尤天都是精明之人,自然了解她的别有用心,尤天知道雪灵玉在撮合他和龙鹭心中欢喜笑着迎合她道:“母上进屋后,我们就去休息。” 龙鹭一向严肃自持,但也招架不住雪灵玉和尤天的一唱一和,面上现了点绯红,见雪灵玉进屋之后转身就走。 尤天忙追上去,跟着她身后问她走那么快去哪? 龙鹭平淡地开口说去休息,尤天听到龙鹭的回答笑出声,疾步追上前拉住龙鹭的手嬉皮笑脸的道:“我也去休息。” 龙鹭看着尤天狡黠的笑,知道自己上了他的当,他刚刚是故意设陷阱调戏她,她严肃的道:“你别胡思乱想。” 尤天故作无知,道:“我胡思乱想什么?” 龙鹭见尤天明知故问瞪他,严肃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尤天拉着她的手,看着她严肃又惊世的容颜情不自禁的吻她,龙鹭慌忙闪躲,可她躲不过去,她往左边躲,尤天就亲她右边脸颊,她往右边躲,尤天就亲她左边脸颊,朦朦月光,照着两个灵动纠结于爱的身影,就连不远处的竹林也跟着左右摇摆,龙鹭避无可避,推着尤天肩膀的手又被他死死攥着,她气恼抬脚狠踢了他一脚,尤天疼的叫了一声,边弯身抚摸自己的腿边抬头看着龙鹭道:“真狠。” 龙鹭从来没有因为这种事和哪个男人争论过,想关心又不知该如何做?只能佯装生气的扭头走开。 尤天见龙鹭走开也不管腿上的疼直接追上去,一直追到龙鹭房门口,龙鹭转身对尤天说她到了,叫尤天去休息,尤天眼带算计的看了龙鹭房门一眼开口道:“你进去我就离开。” 龙鹭怎会看不出尤天眼底的想法,她执意让尤天先回去。 尤天叹气一声,迅速拉着龙鹭推开她的房门把她抵在门后,一掌关上房门,眼神火热的看着龙鹭道:“这么绝情赶我走。” 他眼神太过炽热,龙鹭被他看得心慌,强自镇定的道:“我是让你回去休息。” 尤天直言道:“我想在这休息。” 尤天说的又快又认真,龙鹭听的心砰砰砰的跳,她感觉她要是留他在这会很危险,她开口拒绝,可她刚吐出一个字尤天便堵住她要说的话,他痴迷而火热的吻着她,龙鹭双手被他按在门上,想反抗都很难,腿也被他屈膝禁锢着,她无法阻挡他的进攻,尤天接触到她的身体越发的情难自已,对其上下其手,他抑制不住对她的感情,把她抱起,压在床榻之上遏制不住内心情感的亲吻她,动手解掉她金黄的轻薄铠甲扔在地上,只剩淡黄色的裙衫,龙鹭彻底慌了,双手用力的抵着尤天的肩膀叫他的名字。 尤天呼吸热切的看着她的脸还想再亲下去,龙鹭别过脸道:“尤天,别这样。” 尤天看着她的侧脸问道:“你爱我吗?” “我不是回答过你了吗?” “可你一直都在抗拒我。” 龙鹭没想过自己严肃冷淡的性格会给他带来伤害,她转过脸看他,尤天道:“鹭儿,我想知道你是爱我的,你别拒绝我。” 尤天说的极其认真,说完之后缓缓的俯下身,这次龙鹭没有抵抗的给予他回应,直到尤天心满意足的主动停下,喘着气息努力克制自身感情的缓缓起身,龙鹭也缓缓坐了起来,衣衫有些凌乱,尤天拉起旁边的被子包裹着她,龙鹭难为情的垂着头,尤天蹲在地上悉心的替她脱掉鞋子,把她的双脚也塞进被子里,而后对龙鹭道:“你好好休息,我回自己房间睡。” 龙鹭没看他,点头回应,尤天看着她发红的耳根嘴角上扬,心里乐开了花,他知道龙鹭能跟他做这些已经是极限了,他很想要她,可他更想她能全身心的接受他,不然他一开始就可以不问自取了,尤天转身离开,轻轻的替她关上房门,尤天站在门外抬眸看着黑夜中的一轮明月,感觉今夜的月光特别美,特别的好看。 晨起,日光斜照在风雅古朴的庄子里,如给庄子染上朦胧光辉,别有一番景象。风霜醒来感觉神清气爽,仿佛隐藏在身体里的邪恶力量被抽走,注入了全新的血液一般,她想起昨日之事,又发现龙飐不在她身旁,心中惊慌,忙起身快速穿上鞋子走出房间,一边跑一边喊着龙飐的名字,好像他出了什么危险的大事一样。 风霜跑到正堂,看到龙飐他们正在用早膳,她走到龙飐身边盯着他看,龙飐抬眸看她柔声道:“怎么了?” 她不说话,像是受了什么委屈眼泪不由的落了下来,龙飐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抱着她,替她擦眼泪,她睁着大眼睛看他,她知道他肯定引渡了她体内的恶灵之气,她总觉得一直以来他为她付出的太多,而她回报的太少。 龙飐越擦她哭的越凶,就像在地狱宫殿那一次,龙飐也是无奈了,只能柔声安慰道:“你在哭下去大家都没法吃饭了。” 众人看着龙飐哄风霜的样子面上出现笑意,风霜自己擦干眼泪,龙飐替她拉过一把椅子对她道:“乖,坐下吃饭。” 风霜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子曦为她端上一碗八宝粥,递给她一双筷子,龙飐给她夹了个小肉包放到碟子上:“把包子吃了。” 风霜点头,夹起包子送到嘴里。 尤天看着风霜乖巧听话的样子对龙飐羡慕不已的说了句:“真羡慕你啊。” 龙鹭听后严肃的问尤天:“羡慕听话的?” 尤天一口粥喝下去差点呛出来,连连咳了几声对龙鹭道:“鹭儿,我就喜欢你虐待我。” 除了风霜以外众人都在嗤笑尤天说的话。 雪灵玉道:“鹭儿他要是不听话你就把他甩了,我们在一起过。” 尤天急道:“母上,您和父上简直让我心力交瘁,我谈个感情都是夹缝中求生存。”他看向龙飐:“还是兄弟最义气。” 龙飐道:“是你眼光太好。” 韩桑道:“看来我眼光也不错。” 龙飐道:“第一次看你不走寻常路。” 屈无对贺峰道:“看到没,这就是兄弟,吹捧就得是互相的,你以后少拆我台。” 贺峰道:“你那是吹牛。” 屈无被拘的眨巴眼睛,像只斗败的公鸡乖乖的坐正身子吃饭。 绵延起伏的青冢山地府阎王殿内,四个小鬼中的红鬼对苏暮珏说他们派去保护冥王大人的几个小鬼不见了,他们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苏暮珏觉得其中有蹊跷,他担心龙飐的安全,问四小鬼:“冥王大人有没有事?” 红鬼告诉苏暮珏冥王大人没有事,只是去了趟万劫魔窟受了点轻伤。 黑鬼问苏暮珏那几个失踪的小鬼还找吗? 苏暮珏告诉他们继续寻找,用阎王令寻找,他要知道他们出了什么事? 四小鬼应声,转身走出阎王殿,走到殿门口时白鬼突然想起一件事转身对苏暮珏道:“对了判官大人,人界竞选武林盟主的事快要开始了,这件事要告诉冥王大人吗?” 苏暮珏想了想对四小鬼说这件事他会写信告诉冥王,顺便将失踪小鬼的事也告诉他,给他提个醒,也让他帮忙寻找失踪小鬼的下落。 白鬼点头表示知道了而后随着其他三鬼走出阎王殿,苏暮珏走到阎王椅上坐下,提笔将四小鬼告诉他的事写下。 龙飐他们在山庄内修养一两天回到仙府,他们刚回到仙府就有神兵走上来,手里拿着天裔宫专用的黄金卷轴和一份阎王殿密报恭敬的呈给龙鹭,龙鹭接过黄金卷轴和阎王殿密报,将阎王殿密报递给龙飐,两人同时打开观看上面的内容,龙紫见龙鹭和龙飐看到密报之后的神情很忧愁问他们发生什么事了? 龙鹭告诉龙紫说:“七弟来报妖界诸妖失踪,下落不明,妖界再现恶灵之气。” 众人听到恶灵之气再现都很紧张,韩桑问龙飐阎王殿有何事?” 龙飐告诉韩桑阎王殿也有小鬼莫名失踪,还有人界武林盟主大会也快要举行了。 韩桑听到武林盟主大会心中涌起波澜,想想他和龙飐相遇的那一年就是武林盟主大会竞选的那一年,而且他父亲的遗志就是希望成为武林盟主创造一个和乐的江湖。 尤天说道:“妖界冥界都有人失踪绝不是简单的事。” 神兵告诉尤天魔界的阴虱大人也来过仙府让我们转告你魔界有魔兵失踪,让你赶快回魔尊殿。 尤天听了神兵的话后对龙飐说他要回魔尊殿一趟,顺便看看父上那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龙飐他们很认同尤天的做法,对其颔首表示同意,尤天递给龙鹭一个安心的眼神而后转身离开。 尤天离开后龙飐对韩桑说:“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分头去寻找失踪的妖、魔,他们都很清楚这次妖、魔的失踪肯定和冷弃脱不了关系。 龙飐与韩桑风霜三人找了一上午都没找到什么线索,晌午的时候他们在一家客栈吃饭,因为心中惦记着妖、魔失踪之事都没什么胃口,简单的吃了几口饭起身结账要离开,就在他们要走时看到三个奇怪的人走进客栈,一个身材不高,黄发圆脸,眼神空洞无神,一个身材粗壮,长臂花纹,他们中间站着一个高大的身穿黑袍的男人,男人看起来很高大,整个人被黑袍包裹着,只露出眼睛,他的眼睛也很大,样子看起来很凶,看起来是他们的头目,他们的样子很诡异,刚进客栈就引起客栈里人的注视,店小二本着职业操守上前热情招待。 风霜看着进来的小鬼对龙飐说:“那不是地府里的小鬼吗?” 龙飐颔首,三个人感觉有蹊跷,重新坐回位子上,想看看那几个人要做什么? 高大黑衣人一进来就很警惕的扫视吃饭的人,感觉没什么危险才向店小二点了几个酒菜,龙飐等着他们吃饱喝足后跟着他们,发现他们偷偷进了一家野外的庄子,抓捕庄子里的人,庄子里的仆从四下逃窜,大喊着通知主人逃跑,有忠诚勇敢的仆从抵死与妖鬼拼杀,结果都被黑衣人杀掉了,屋顶韩桑问龙飐要不要出手救他们? 龙飐颔首说:“不能因为我们的大事就枉顾无辜之人的生命,先救下他们再说。” 风霜也道:“每个人的命都是命,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龙飐刚要出手,韩桑道:“你刚……” 韩桑想对龙飐说他刚引渡恶灵之气不便出手,但看了眼风霜,怕风霜心情不好没把话说出口。他改口道:“这几个妖鬼我去处理就好,你别动手。” 龙飐明白韩桑的心意,也成全他,他点了下头,风霜问龙飐:“那几个小鬼也要除掉吗?” 龙飐知道风霜是在顾及他的心情,他想了想告诉风霜如果他们反抗继续作恶就灭了他们的魂魄。 风霜和韩桑从屋檐飞下,正在抓捕庄里人的几个小鬼和妖还有黑衣人看到风霜和韩桑后很是惊讶,黑衣人手里抓着一个人问风霜和韩桑是什么人? “胡乱抓人还敢问我们是什么人?”韩桑看着黑衣人手中的人气愤道:“快放了他们。” 风霜看向几个小鬼道:“小鬼,你们为非作歹,不怕莫冤冥王惩罚你们吗?” 几个小鬼面面相觑,似乎听不懂风霜在说什么,黑衣人注视着小鬼的反应,想着他的主人吩咐他说如果他们不受控制就杀了他们,可他见几个小鬼没有任何不受控制的表现。 其中一个小鬼道:“什么莫冤冥王,我们只听从恶灵祖师的吩咐。” 风霜和韩桑对视一眼,觉得几个小鬼很奇怪,黑衣人吩咐几个小鬼和妖把风霜和韩桑给抓起来,几个小鬼和妖听从吩咐朝着风霜和韩桑动手,可他们根本就不是风霜和韩桑的对手。 几个小鬼攻击风霜的时候,风霜直接甩起银鞭抽向小鬼,一边打一边劝诫几个小鬼,可几个小鬼根本听不懂,也不停手,风霜无奈只能道:“你们要是再执迷不悟,我可就要替你们冥王大人清理门户了。” 屋顶龙飐听着风霜说的话,嘴角扯出一抹淡笑,胸口顿感一股邪恶之气翻涌,他慢慢调理呼吸,在体内运集青龙之气压制。 院子里风霜本不想杀掉几个小鬼,奈何他们好像完全泯灭善良之心,风霜迫不得已使用销魂诀,她做了个手势,虚空中闪现一个像纸牌的东西,上面写着“破魂”二子,闪着光芒打在几个小鬼身上,几个小鬼像是被电丝缠绕发出哀嚎之声,没多久便魂飞魄散。 韩桑同样与妖打斗,打到妖现出原形,韩桑一看心中哀乎“我的天,是一条大蟒妖”他想到龙飐在隆山格放蛇的事情。 风霜和龙飐都知道韩桑怕蛇怕狗,现在出现个大蟒,估计他多少应该有点胆怯,龙飐朝着韩桑大喊:“你怕这怕那还怎么当武林盟主守护武林,看看院子里的人,你只有打败大蟒才能守护你想要守护的人。” 韩桑听到龙飐的喊声看着院内的人被大蟒吓得连滚带爬的大喊大叫,看着他们一个个害怕的模样,韩桑心中激起一股愤怒的勇气,他朝着大蟒走去,使出青龙诀,大喊一声,一跃而起,手中欧冶剑朝着大蟒的身体砍去,将其斩断成好几段,血爆当场,最恐怖的是韩桑将大蟒的头单独砍断而后踢向黑衣人。 龙飐和风霜都被韩桑的这一操作震惊了,感觉那一刻他不再是心地善良,温和宽厚的铸剑山庄少庄主,而像一个杀神,一个充满正义的杀神。但他们震惊过后又很欣慰,欣慰他能克服心里的恐惧,战胜大蟒,也战胜自己。 黑衣人看着被韩桑踢过来的大蟒头一个暴跳又将大蟒头踢向韩桑,韩桑再挥一剑将大蟒头劈成两半,伸出一掌打向黑衣人,一半的大蟒头打在黑衣人的脸上,黑衣人暴怒朝着韩桑和风霜出手,但他好像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风霜银鞭甩向他紧紧缠住他的身子,韩桑的欧冶剑趁机刺穿他的心脏,黑衣人口吐鲜血死在院中。 躲在庄里的主人和仆从看到坏人被除掉都纷纷走出来,当他们看到地上莽妖的尸体时还是吓得脸色苍白,腿脚发抖,都躲避着走,生怕一不小心踩了上去。 他们抱着拳头颤巍巍的向韩桑风霜道谢,风霜让他们换一个地方住,以免这些妖鬼再来,主人连连点头应承。 尤天回到魔尊殿,尤裘将魔兵的事告诉他,尤天趁机询问尤裘有没有查出什么线索,知不知道是谁做的,尤裘告诉尤天魔兵大多都是在魔兵营附近失踪的,他怀疑是恶灵祖师所为,尤裘的猜测和尤天不谋而合,尤裘让尤天好好追查魔兵失踪一事,尤天爽快答应。 尤天带着阴虱来到魔兵营,尤天使了了计策,没多久就在魔兵营发现有人穿上跟魔兵一样的衣裳在偷偷抓捕魔兵,尤天和阴虱本想将那些人抓捕起来审问,不曾想他们反抗的很激烈,尤天阴虱无奈和他们打起来,最终将他们杀掉。 龙飐和韩桑他们走在路上,韩桑问龙飐他们是不是太鲁莽了?杀了那些妖、鬼,他们就失去线索了。 风霜对韩桑说如果他们不出手庄子里的人就会死掉,他们不能因为线索而置别人的生死于不顾。 龙飐也认同风霜的说法,他对韩桑说线索没了我们可以在找,可那些人的命没了也就是真的没了。说完之后还夸了韩桑一句,说他越来越成熟沉稳。 韩桑说经常跟他们在一起,耳濡目染,想不成熟都难,他还笑着说今天的事让他想起几年前他们一起在人界申冤的事。 提起过去三人都是一番感慨,风霜问龙飐她杀了那几个地府小鬼他会不会心疼? 龙飐告诉她只要她不受伤他就不心疼。 韩桑在一旁看着他们道:“你们克制一点。” 风霜对韩桑说他们是正大光明的谈恋爱,叫他要是听不下去就去人界找慕月月。 韩桑笑话风霜她和龙飐已经成婚了,已是人妻还谈什么恋爱? 龙飐不客气的回击韩桑:“成婚是我们的形式,谈恋爱才是他们一生要做的事,你要是听不下去也找个人共伴一生。” 韩桑见龙飐上一秒还夸他,下一秒就因为他嘲笑风霜而回击他,他感慨一句兄弟不如红颜亲。 第122章 寒月之死 龙飐他们经过一天的查询到了晚上大家重新聚在一起将所发生的事一一讲述给彼此听,大家讲述完后,龙飐感慨:“看来我们都遇到了冷弃派出来的人。” 尤天分析说:“那些装扮成魔兵抓人的人不仅有妖界之人还有魔界的魔兵,魔界在外人眼里虽不是善类,但父上和我带出来的魔兵都是忠心耿耿,按理说他们不会投靠冷弃才对。” 韩桑也感慨说:“别说是魔界了,就连龙飐带出来的小鬼也投靠了冷弃。” 龙鹭说她跟那些人交手时可以感觉的到他们不仅仅是投靠而且还很忠诚,根本没办法活捉他们。 风霜也说她跟小鬼交流的时候,小鬼好像根本就不认识她,就像是失忆了一样。 龙飐听着他们的话思考着道:“他们不是失忆,应该是被人操控了。” 龙紫道:“如果他们是被冷弃操控,那冷弃是如何操控他们的? 龙紫看向贺峰和屈无,贺峰想了想说:“会不会是恶灵杵,就跟灵主恶灵之气被解封一样谁都不认识。” 龙飐和尤天他们觉得贺峰说的很有道理。 尤天道:“我们都知道这一切的幕后之人是冷弃,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冷弃除掉他,否则六界难安。” 龙紫听到尤天说六界难安取笑他都把六界安全放心里了。 尤天对龙紫说:“鹭儿心里装着什么我心里就装着什么。” 龙鹭轻咳一声,让尤天别贫嘴。 龙飐他们抿唇浅笑,过了一会韩桑开口问道:“我们该如何找到冷弃?总不能再用祭冤剑利诱他一次?” 龙飐想了想说:“我们这里不是还关着一个人吗?找她问问。” 神兵带着龙飐韩桑和尤天前往仙府地牢,仙府地牢设有屏障,地牢很大很干净,牢内设有火刑和水刑,龙飐和尤天二人走下台阶,龙飐消除屏障,同韩桑尤天走进地牢,看见趴在地上狼狈的寒月,龙飐随口道:“不是让你的人对她好点嘛?怎么给折磨成这个样子,还能问话嘛?” 尤天开玩笑道:“怎么,你还怜香惜玉啊? “你没怜香惜玉?”龙飐回道。 尤天和龙飐你一言我一语,他们不知道龙鹭和风霜正走过来,听到他们说话就停下了脚步。 韩桑看着寒月的狼狈样子问尤天和龙飐还要不要审问寒月,龙飐对神兵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寒月拉起来。 两个神兵把寒月从地上拉起,锁在墙壁旁,寒月有气无力的看着尤天和龙飐,龙飐投递给尤天一个眼神示意他审寒月,尤天不情愿的说了句:“你让我审啊?” 龙飐道:“我又不会怜香惜玉。” 尤天和韩桑全都在心里鄙视龙飐也不知道谁对风霜怜香惜玉。 尤天看向寒月警告她如果不想遭罪,就老实告诉他们冷弃的下落。 寒月一听到冷弃的名字就想起草原之战冷弃用她的血喂食祭冤剑的事,她满眼愤恨的重复冷弃的名字,一连叫了三声,面目扭曲,眼神狠辣似有杀了冷弃的冲动,只是她身体已疲惫不堪,只能靠愤怒的喊叫来抒发心中恨意。 尤天又重复的问了寒月一遍冷弃在哪?而寒月只是眼神充血的大喊冷弃是个骗子,冷弃是个骗子,他骗我之类的话,对尤天的问题像是没听见一样,只一个劲的宣泄自己对冷弃的不满和恨意。 韩桑看寒月疯癫的样子自顾的说了一句话:“她这个样子能回答我们什么问题?” 龙飐看着疯了一样的寒月眼底闪过一种念头,他开口问寒月道:“冷弃骗你什么?” 寒月看着龙飐阴寒的笑了几声,然后缓缓开口道:“他骗我,他骗我生灵剑可以复活冷翼,他没有复活冷翼,他是个骗子,他是个骗子。” 冷翼?冷翼不是风霜的父亲吗?尤天好奇的问道:“寒月为什么要复活他?” “寒月应该是喜欢恶灵少主冷弃。”龙飐回道。 韩桑道:“也不知道她的话能不能听。” 龙飐也有所怀疑的看着寒月,他没多大信心的说:“死马当活马医吧。” 龙飐故意刺激寒月的道:“祭冤剑根本复活不了冷翼,你只不过是冷弃手中的一颗棋子,他在利用你,利用你帮他实现野心,你在她眼中就是个蠢货。” “我要杀了冷弃,我要杀了冷弃。”龙飐的话刺激的寒月更加疯狂,她愤怒的身体都在颤抖。 “你告诉我们冷弃在哪?我们帮你杀了他。”韩桑说道。 “放我出去,我要杀了冷弃,放我出去。”寒月疯狂的大喊着。 尤天建议道:“不如我们放了她,看看她究竟会怎么做?” 韩桑和龙飐点点头表示同意。 尤天示意神兵把寒月放了,两神兵施了个法,松开寒月,寒月愤怒的眼神缓和了许多,迟疑的朝着牢门口走去,寒月走出牢门口,龙飐他们三人跟在她身后,寒月拐了个弯,正好看见风霜和龙鹭,寒月看见风霜的那一刻脑海中闪现出冷翼对雪依舞的亲昵画面,恨意又从心起,艳红的指甲伸出,朝着风霜扑过去一副要掐死她的凶狠模样,口中大喊着:“是你,是你抢走了他,是你让他抛弃我,是你,是你,我要杀了你。” 身后的龙飐他们望着寒月杀气腾腾的朝着风霜扑过去大喊一声:“小心。” 尤天以为寒月要伤害龙鹭惊吓的叫着她的名字,龙飐更是一个闪身把风霜快速拉到一旁,另一掌拍向寒月,将寒月拍飞撞到墙壁上。 “啪”的一声,寒月如一条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柔软细蛇趴在地上,头发也蓬乱的铺展在地上。 风霜也是惊吓了一下,她没想到寒月会突然的扑向她,还好龙飐反应快的拉了她一下。 尤天走到龙鹭身旁问她有没有事,龙鹭告诉他没事。 寒月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但爬不起来,两神兵走上前再次提起她,控制住她,寒月凶狠的看着风霜咒骂:“你不得好死,你有恶灵之气,你一定会死,一定会死,他会吸干你的血。” 寒月语无伦次的对着风霜咒骂,一会说她有恶灵之气,冷弃会杀了她,一会又说她有恶灵之血她一定会死,一会又把她当成雪依舞痛骂她,她骂的前言不搭后语,整张脸充满淤青血迹,诅咒起人了很可怖,像发疯的巫师。 尤天他们听得恍恍惚惚,懵懵懂懂,可龙飐不一样他把寒月咒骂风霜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听进耳里刻进心里。 韩桑道“她这个样子肯定无法带我们去找冷弃了。” 龙飐牵着风霜的手走向龙鹭让她把风霜带出去,龙鹭虽然不知道龙飐的用意但她还是照做,龙飐看着龙鹭和风霜走出地牢后,眼神突然变得很凶狠的走向寒月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冷声质问:“说,为何她有恶灵之血会死?” 龙飐目光凶狠的盯着寒月,寒月看着龙飐狠厉的目光得意又讥讽的笑着对龙飐道:“你得不到她,冷翼也得不到雪依舞。” 寒月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她的嘴角上还沾染着血迹,看起来可恨又可怜,龙飐听着寒月的话指尖猛然用力,寒月笑着笑着突感脖子一紧,笑声戛然而止。 龙飐凶狠的道:“再敢诅咒她一个字我立刻杀了你。” 尤天和韩桑看着龙飐的样子不由的心颤,尤天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龙飐,哪怕是他曾经与他为敌他也没如此暴怒过,他仿佛在这一刻才正真体会龙飐对风霜的爱护有多深,而韩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龙飐愤怒了,在百花谷那一次他同样愤怒的想杀了寒月,但即便是那一次他也觉得没有这一次狠,以前他的狠说是为了守护,但这一次的狠感觉是发自身体里的狠,一种作恶的狠。 寒月感觉自己真的要断气了,之前的得意和讥讽再也说不出,也表现不出,一种畏惧死亡的胆怯生上心头,她挣扎着畏惧的看着龙飐想说什么的样子,龙飐见状松了些力道,寒月一字一字的蹦跶道:“她身上有恶灵之血,冷弃一直在找她。” 龙飐听到寒月肯正常说话,一甩手松开寒月吩咐神兵把她带回牢内放在水刑和火刑之下。 神兵带着寒月重回牢房,尤天和韩桑也紧跟着走了进去,寒月被神兵捆在水刑和火刑之下,她的头上飘着一块透明液体和一块火红的刑具,看上去就像是两朵云,四肢被四个金黄色的圆环束着,动惮不得,龙飐问道:“恶灵之血的作用是什么?” 寒月迟疑了片刻,龙飐毫不留情的大袖一挥,寒月头上就降下水柱,水柱淹没寒月,就像把人按在高高的水缸内淹死一样,寒月在水中憋着气,几乎快要把自己憋死,终于受不了的张开嘴,咕噜咕噜的水直往她肚子里涌,快要将她冲死,龙飐看着寒月紧闭双眼濒临死亡的挣扎才大袖一挥停止水刑。 寒月拼命的咳嗽大口的喘气,韩桑道:“这仙府的刑具果然不同凡响。” 龙飐再次厉声质问寒月:“说,恶灵之血的作用是什么? “我只知道恶灵之血可以控制很多人。” 龙飐听着寒月的话陷入沉思他想起四年前他在人界游历的事:“四年前你在人界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就是为了恶灵之血?” “不是,寒月有气无力的道:“我是为了复活冷翼,是冷弃欺骗我说祭冤剑可以复活冷翼,我抢祭冤剑是为了复活冷翼,我不是为了恶灵之血,我恨雪依舞,我只是想利用冷弃杀了你罢了,只是我杀错人了,你不是她的孩子,她才是。” 韩桑哼笑道:“看来她和冷弃还真是半斤对八两相互算计利用,没一点真心。” “四年前是不是你在客栈害得风霜他们?”龙飐问道。 “我只是想证明她是不是她的孩子?”寒月有气无力的喘着,一点一点的说话。 韩桑听着寒月的回答气急,指着她道:“原来当年是你害的我和风霜慕月月。” 韩桑气的想拔出欧冶剑刺死寒月,尤天一把按住他道:“别冲动。” 尤天话音刚落,龙飐朝着寒月击出一掌,天道怒火狠狠的撞击在寒月身上,寒月被天道怒火重创的嘴角流血。 尤天站在龙飐和韩桑的中间,一手按在韩桑的欧冶剑上,一边看着龙飐。 龙飐一脸煞气的看向寒月,恨不能将其抽筋扒骨。 韩桑收起欧冶剑抖了抖手对尤天说当年就是她害得龙飐剔龙骨救我们,也是她害得龙飐被迫封印风霜三年。 尤天并不知道龙飐封印风霜三年的事情,他吃惊的看向龙飐结结巴巴的问:“你真的封印风霜三年,这要是换作鹭儿估计我命都没了。” 龙飐没好脸色的看了尤天一眼:“要不要五姐和你分开三年试试?” “要不我帮你杀了寒月。”尤天讨好的道。 龙飐脑海中想到什么重要的事,突然问寒月:“铸剑山庄和断刀门是不是被你灭的。”他声音很严厉很悲愤。 寒月自知罪孽深重,难逃一死,可她不能白白死去,她要让这害她沦落成这样的人也一同死去,她恨恨的告诉龙飐这一切都是冷弃让她做的,是冷风霜该死,铸剑山庄不肯投降,而你们是她最在乎的人,她要让她所得到的一切都失去,都是他们,是冷弃和那个该死的丫头,是他们害我成这样的,他们该死,他们都该死,你应该杀了他们 ,寒月不甘心的说着喊着,眼中全是对冷弃和冷风霜的恨意。 韩桑听到寒月的话气疯了,虽然他们早就猜到铸剑山庄和断刀门是被寒月灭的,但亲耳听到她承认,内心还是忍不住的激起愤怒,收起的欧冶剑迅猛拔出,指着寒月愤怒的道:“是你杀了我爹,是你害了铸剑山庄那么多人,我今天就让你为他们偿命。” 韩桑说着一剑就要刺向寒月,龙飐按住他的肩膀道:“灭铸剑山庄的绝不止她一个人,问清楚一个不留。” 韩桑颔首,龙飐转身示意尤天和神兵跟自己出去。 尤天和龙飐走出地牢,龙鹭和风霜一直在外面等他们,风霜见韩桑没有出来,她问道:“韩桑呢?” 龙飐告诉风霜和龙鹭当年灭铸剑山庄的是寒月,杀父之仇不能不报,更不能让铸剑山庄百余名英雄含恨九泉死不瞑目。 龙飐知道让韩桑私自处死寒月有违天裔宫规则,看向龙鹭道了声歉。 龙鹭知道龙飐对韩桑的情义,也对当年没能保护好铸剑山庄有愧疚,她对龙飐道:“我明白,寒月本就死有余辜你们要杀要留随意。” “多谢五姐。” 龙飐他们听到牢房内传来一声惨叫声,纷纷朝着地牢看去,没多久韩桑提着剑从地牢中走出,剑尖还低着血,韩桑看向龙飐,龙飐也看着他,韩桑知道龙飐关心他,对他说了声我没事,而后又告诉他,寒月说冷弃在魔界结界处。 龙飐道:“当初寒月就在妖界结界处,这次是我疏忽了。” 尤天道:“没想到寒月竟然愿意说出冷弃的藏身之地,明日我们就去铲除他。” 尤天还不知祸从口出的和龙飐颔首,龙鹭白了尤天一眼,看向他们讽刺的道:“这都是九弟和你怜香惜玉的功劳。” 龙飐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们刚刚在牢里说的话五姐和风霜都听到了,他可是记得自己上次得罪五姐和风霜受了好几天罪呢,他明智的拉着风霜的手丢下一句:“药和饭都不是我送的。”而后离开。 尤天听着龙飐要甩锅的节奏 赶忙也去拉龙鹭的手,但被龙鹭撇开绕过他离开,尤天在身后追着她解释:“药和饭都是神兵送的,我只对你怜香惜玉。” 韩桑看着无辜蒙冤的两个神兵:“君子有成人之美,在完美的人都有瑕疵,别跟他们计较。” 韩桑追上龙飐和尤天说道:“你们说寒月这么恨风霜,当年却阴差阳错的要杀龙飐,你们觉得这一切是谁设计的?” 韩桑的话让龙飐和尤天他们都陷入沉思,其实龙飐也一直都有猜测是谁把两件神器送给仙父的,他的直觉告诉他是冷翼,可他不希望风霜担心,刻意岔开话题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会思考问题了?” “寒月被利用的这么惨,我这不是担心你吗?”韩桑道。 尤天道:“她也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不够理智才造成了自己可悲的下场。” “你在同情她”龙鹭问尤天道。 “我在同情我自己。”尤天笑着回道。 “我对你不够好?”龙鹭没好气的反问。 尤天道:“你对我多好我都不满足,我也希望我对你多好你也都不满足。” 龙飐听尤天说讨好龙鹭的话回头轻笑,韩桑也在一旁偷笑,而后又说:“在喜欢一个人也不能丧失人性为非作恶。” 尤天和龙飐又都看向韩桑,韩桑问他们干嘛看着他,尤天和龙飐异口同声的说看他酷。 魔界结界处鹤清雪对冷弃禀报说他们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猜测他们到处抓人的事可能被龙飐他们发现了。 冷弃听着鹤清雪的汇报很生气,鹤清雪盯着冷弃生气的脸有些畏惧,担心自己也会被冷弃操控,冷弃知道自己现在是用人之际,所有的人只有在完全没有利用价值之后才会被放弃,亦如寒月。 他眼神嗜杀的望着虚空,双拳愤怒攥着,脑海中尽是阴毒之计,他一步步走向鹤清雪,身上散发出的邪恶之气让鹤清雪不自觉后退几步垂首卑微而胆怯的叫了声祖师,冷弃对她道:“明天我们就去攻打仙府,你不是很恨她吗?把她抓回来,给你一个杀她的机会。” 鹤清雪知道冷风霜对冷弃有大作用,不知道他现在说的话是不是在试探她什么,她不敢说出逾越的话,唯诺道:“属下不敢。” 冷弃看着鹤清雪虚伪卑微的样子冷笑一声:“你倒是比寒月那个蠢货聪明。” 冷弃让鹤清雪将他们的行踪透露给龙飐他们,鹤清雪问冷弃为何要将他们的藏身之地告诉他们,冷弃听到鹤清雪口中的藏身之地极为不满,仿佛他是一个丧家之犬一样,鹤清雪见冷弃怒瞪着她急忙改口,冷弃沉下脸对她道:“派出去的人都被杀了,他们已经开始反击想要除掉本尊,寒月那个贪生怕死的废物一定会说出他们的行踪,所以他们要攻击他们。” 第123章 冷弃的反击 冷弃和龙飐他们各自做着攻打对方的打算,龙飐心里一直记得寒月说冷弃会杀了风霜的话,回到房间之后一直心事重重,风霜看出龙飐有心事从身后抱着他,脸贴着龙飐的后背对他道:“对不起,我那么努力还是会成为你的拖累,也保护不了你。” 风霜想着和龙飐相识相知的种种,一直以来都是他在鼓励她,保护她,每每想到这她都很愧疚,龙飐听着她低沉自责的声音把她拽到身前道:“你今天不是收拾了小鬼保护我了吗?” “那也没你付出的多也没你厉害。” “想比我厉害,想用银鞭抽我?”龙飐刻意哄她。 风霜被龙飐的话逗笑,抬眸看着他道:“想好好保护你,想让你平平安安的陪在我身边。” “那你可要信守承诺,一直为这个目标而努力不可半途而废。”风霜点了下头。 鹤清鸣一早接到仙府神兵送过来的信,鹤清鸣问神兵是谁送过来的信,神兵告诉是一个小孩,鹤清鸣很是好奇,打开信看到里面的内容更是惊奇,他火速的跑去找鹤清诀他们,鹤清诀看到信上的内容后和鹤清鸣他们去找龙飐,鹤清诀把信递给龙飐看,龙飐看到信上的内容问信是谁送过来的,鹤清鸣告诉他是一个小孩交给神兵送来的。 龙飐又问鹤清鸣他们信上的字迹是不是鹤清雪的字迹? 鹤清诀摇头,告诉龙飐信上的笔记并不是鹤清雪的笔记。 鹤清鸣道:“也许是清雪姐怕冷弃发现叫别人代写的呢?” 众人都明白鹤清鸣对鹤清雪的师门情深,也都没说什么,鹤清诀他们也希望鹤清鸣说的话是真的,但他们心里清楚鹤清雪有时候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性子有些执拗,认准的事会坚持,就像当初她坚持羡慕崇拜冷风霜和龙飐的感情,只是当她把这份羡慕崇拜变成自私的掠夺和占有时也会一样的坚持执拗。 龙紫性格直爽,她不相信鹤清雪会变好,通风报信给他们,还当个好间谍,她哼笑一声点醒鹤清鸣道:“你的意思是你清雪姐改邪归正了,特意来给我们通风报信?” 龙紫的口气中带着对鹤清雪的怨气。 鹤清鸣听龙紫这样说也觉得自己的猜测太过一厢情愿的美好了。 龙紫的话让鹤清诀他们有点尴尬,毕竟鹤清雪是他们的同门,龙鹭对龙紫叫了一声“紫儿”示意她顾及一下鹤清诀他们的感受,毕竟他们还是九弟的朋友。 龙紫很尊重龙鹭,她抿唇没有在说话。 鹤清尘在龙鹭叫龙紫紫儿的时候有些吃惊的看了龙紫一眼,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名字还挺优雅,就是和平时跟他斗嘴的她有点不相符。 尤天看到信上的内容道:“告诉我们冷弃不在魔界结界,这是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会不会有什么陷阱?” 韩桑想想家仇对尤天道:“不管是不是陷阱,我都要去魔界结界处看一看。” 龙飐知道韩桑报仇心切,他道:“我陪你去。” 风霜刚开口说我也去,龙飐立刻道:“你不能去,冷弃要找的就是你,你必须留在仙府和五姐六姐她们在一起。” 龙飐不希望风霜有事也不希望他的五姐六姐有事,正好可以借助让五姐六姐保护风霜之事让她们安全的待在仙府。 风霜眨着清纯的大眼睛看他,他从来都没有用这样的语气拒绝过她,好像她在争取一下撒个娇他就能带她去,又好像她怎样求他他都不会答应。 龙飐知道风霜是在担心他的安危告诉她他会平安回来。 风霜点头答应,尤天每次看到龙飐把风霜制服的百依百顺的样子都很羡慕,他心里想着龙鹭对他百依百顺的情形,龙鹭看着尤天满面春风的笑容问道:“你在想什么?” 她语气有点看穿他的质问,尤天自得其乐的道:“没什么?” 龙鹭一个眼神警告道:“最好没什么。” 龙紫对龙飐道:“我派银兵队给你们。” 龙飐拒绝说不用,龙紫道:“银兵队你必须带着,万一冷弃在那设什么陷阱等着你们呢?更何况……” 龙紫的眼神看向鹤清尘,自从知道鹤清雪开启风霜的恶灵之气之后她见到鹤清尘就要数落几句,二人几次见面都是冷嘲热讽唇枪舌剑,龙紫话里有话却没说完,只是吩咐龙飐一定要带上银兵队。 龙飐无奈只好答应,龙飐和尤天他们来到魔界结界处却发现这里早已人去楼空,只有浓重的邪气,屈无自言自语的说:“难道鹤清雪真的改邪归正了,给我们通风报信是真的?” 尤天道:“先到处找找再说。” 龙飐和尤天他们在魔界结界处寻找冷弃,却不知道冷弃在他们离开仙府以后就攻打进了仙府,仙府外层防御被攻破,仙府余留下来的神兵与冷弃奋勇殊搏,被冷弃和鹤清雪杀害,冷弃出手狠毒,不留余地,抵抗他们的神兵来一个他就杀一个,来一双他就杀一双,有直捣黄龙的狠劲。 龙鹭和鹤清诀他们还没走到屋内就听到打斗声,他们一转身就看见冷弃和鹤清雪,鹤清诀不可置信的看着鹤清雪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冷弃将一个神兵的尸首拍向龙鹭,龙鹭龙紫看到地上神兵的尸首气愤不已,手掌一翻,手中立刻出现黄金弓箭。 “嗖嗖嗖,嗖嗖嗖。” 龙鹭龙紫手中的弓箭对着冷弃和鹤清雪直接射了出去,龙鹭的三支弓箭全被冷弃躲了过去,龙紫的三只弓箭其中两只划破鹤清雪的衣裳,裸出带血的手臂,鹤清雪看着手臂上的伤口,眼神凶狠的望向龙紫。 鹤清雪向龙紫出手,鹤清诀他们急忙上前阻拦鹤清雪。 “嗖嗖嗖,嗖嗖嗖。” 龙鹭和龙紫的弓箭再次射向冷弃。 “啪。” 风霜的银鞭也甩向冷弃和鹤清雪带来的人。 鹤清诀看到鹤清雪与他们对战既自责又恼怒,他叫着鹤清雪的名字劝她不要和冷弃为伍,让她不要在一错再错,劝她回头是岸,可鹤清雪根本听不下去,鹤清诀看着鹤清雪的装扮,她已丢弃了仙鹤门的服饰,嘴里还说着令他们伤心的话,鹤清诀自责又心疼的道:“清雪,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鹤清雪听着鹤清诀的话感到非常不舒服她以为他在责怪她,折辱她,却不知他们更多的是心疼她,鹤清雪不知悔改的道:“我现在这样怎么了?师兄若是觉得我不配和你们在一起,大可断绝师门情意,她自嘲的哼笑一声又说:“哦,对了,我们根本没什么师门情意。” 鹤清尘听着鹤清雪的话很气恼,他对鹤清雪道:“清雪,你怎么能这么和师兄说话,你看不出来师兄很关心你吗?” “关心我?”鹤清雪讽刺一笑:“你们明明知道我喜欢龙飐,你们不帮我,还让我离开他,给我吃什么反噬的药,还跟踪我,监视我,你们还敢说你们关心我,你们别在假惺惺了。” 鹤清雪阴沉着脸,说话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大,处处指责鹤清诀他们,表达对他们的不满。 “师兄劝你离开龙飐也是对你好,他是关心你才这么做的。”鹤清尘说道。 鹤清雪不屑一顾的大声讥讽道:“鹤清尘,我是说你爱冷风霜虚有其表呢?还是该说你是无愧君子之名呢?对自己喜欢的人都能拱手让人,要不是你得不到冷风霜,她能跟龙飐在一起吗?” “师姐,你说这话太过分了,简直有损我们仙鹤门的声誉。”鹤清峰怒斥道。 鹤清苍道:“师姐你别执迷不悟了,寒月已经死了,你跟着冷弃不会有好结果的,你赶快收手吧。” “是啊师姐,你收手吧,师兄他们都很关心你一直在找你。”鹤清鸣于心不忍的劝说着寒月,他不想同门残杀。 “你们不要再说什么关心我的话了,你们根本就不明白我想要什么?”鹤清雪对着鹤清诀他们大声吼道。 “啪”鹤清雪的身上被狠狠的甩了一鞭,鹤清雪看过去抽她的人正是她讨厌憎恨的风霜,她咬牙切齿的念着她的名字。 风霜更是凶狠的望着她:“鹤清雪,再敢觊觎龙飐,再敢怂恿你的师兄喜欢我,我就一鞭子抽死你,我冷风霜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鹤清雪朝着风霜出手,鹤清诀再次出手阻拦,鹤清雪与同门血拼。 虚空中龙鹭龙紫射出的六把箭飞旋着攻击冷弃,冷弃双掌凝聚恶灵之气,黑色的恶灵之气包裹着六只箭,像是把六只箭凝聚在一起,冷弃双掌击向六只箭,六只箭飞向地面的龙鹭龙紫,龙鹭龙紫同时使法力再次扭转六只箭的方向,六只箭排成一行齐齐的飞射向虚空中的冷弃,冷弃再次凝聚恶灵之气,调转弓箭的方向,龙鹭龙紫飞起施法凝聚灵力击出双掌对抗冷弃击出的双掌,六只弓箭闪着金黄色光芒倒飞向冷弃,锋利的箭头射向冷弃,冷弃被迫坠入地面,凶狠的望着虚空中的龙鹭龙紫,手掌一翻恶灵杵呈现在手中,冷弃念着法诀,小小的恶灵杵瞬间变大,龙鹭龙紫打量着恶灵杵,杵的一端像是黑色的莲花包裹着一个恐怖的人头骷髅,另一端的杵刃为三棱状,看起来十分锋利,冷弃再次飞起朝着龙鹭龙紫启动恶灵杵,恶灵杵所散发的黑色如雷电般的恶灵之气打在龙鹭和龙紫身上,龙鹭龙紫立刻感觉神识不受控制一般的痛,风霜见状忙飞向龙鹭龙紫,银鞭朝着冷弃甩去,银鞭旋绕着一股青气缠住他手中的恶灵杵。 冷弃看着风霜:“你是冷翼的女儿,应该和我一起消灭六界,重造我们恶灵界的辉煌。” “我是善灵界继承人,才不会与你同流合污,你别痴心妄想了。”风霜坚定的拒绝道。 冷弃狂妄的道:“那我就只能借着你的血踏平六界,粉碎人神。” 冷弃狂妄的说着,手中恶灵杵刺向风霜,风霜扬起银鞭闪躲,龙紫朝着冷弃侧面攻击,冷弃手中恶灵杵快速调转方向刺向龙紫,龙紫一个旋转闪躲,冷弃一掌打在龙紫后背,龙鹭担心的叫了一声六妹。 鹤清尘听到声音一转身便看到坠落的龙鹭,他也顾不得眼前的安危急忙闪身接住她,冷弃出手狠辣,龙鹭一口血喷在鹤清尘衣裳上,鹤清尘担心的问龙鹭有没有事?他都不知道这一刻自己怎么会关心她。 龙鹭和风霜联手,金黄色的箭和银鞭不停的攻击冷弃,冷弃拿着手中恶灵杵对准她们,恶灵杵所散发的雷电般的恶灵之气让龙鹭和风霜感觉双手不受控制,冷弃趁机袭向她们,将她们二人纷纷击落地面,龙紫担心的喊着她们。 冷弃飞冲直下,打算杀掉龙鹭和龙紫,风霜迅速爬起挡在龙鹭龙紫身前使出青龙诀,两条青龙所散发出来的青龙之气和恶灵杵对抗,冷弃发现恶灵杵竟然控制不了青龙之气,但他发现风霜的青龙之气威力不是很强,她好像没学会完全应运青龙之气,冷弃凝聚恶灵之气猛击一掌,瞬间冲散青龙之气,风霜也被恶灵之气震飞出去,身体在地面滚了几个圈撞到石阶上,又从石阶上滚落下来,嘴角吐出一口血。 龙鹭和龙紫看向风霜担忧的喊着她的名字。 仙府外雪姬来找龙鹭没想到刚进仙府就看到冷弃正打算对龙鹭他们痛下杀手,她快速朝着冷弃出手,二人对击一掌,强大的功力将二人震开一段距离,冷弃凝视着雪姬道:“没想到当年的大战你竟然也没死。” 雪姬道:“为恶之人都不死,我善灵界人当然还活着,不然怎么除恶。” 龙飐他们在魔界结界处仔细查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冷弃和鹤清雪的踪影。 屈无道:“看来鹤清雪也算是做一回有用的人了?难不成我们之前错怪她了?” 贺峰道:“我不相信她是好人。” 韩桑道:“说不定就是猜到我们我们回来这才写得那封信?” 尤天和龙飐听到韩桑的话脑海中同时闪现不好的猜测,二人同时开口道:“调虎离山。” 尤天因为担心龙鹭紧接着又说了句鹭儿她们有危险。 尤天和龙飐他们想到这立刻闪身消失,韩桑屈无和贺峰也紧急召唤银兵队往离开。 龙飐和尤天回到仙府就看到神兵的尸首,尤天心里默念着:“鹭儿你可千万不能出事。” 龙飐望见风霜时,发现冷弃正拿着恶灵杵吸食风霜的血,鲜红的血液如一道细长的红色水柱般从她手腕处吸食到恶灵杵的人头骷髅上,人头骷髅被注入血液后像是复活一般变成有血有肉的人头,而风霜还在地上苦苦挣扎,一点一点的爬向掉落在地上的银鞭,口中一字一字的艰难说着:“正义因心坚守,力量因它而强,人间因它而明。” 龙飐看到这一幕心都要气炸了,手掌伸向天空暴喝一声:“祭冤剑”。 祭冤剑从龙飐玉佩飞出,龙飐纵身飞起,双手握着祭冤剑朝着冷弃暴力劈去,一剑劈下,祭冤剑似乎带着极强的邪恶之气,整个仙府像是被笼罩在强烈的黑雾当中,阴森恐怖。 “咣当”一声,冷弃被祭冤剑的强大的剑气劈的撞飞在仙府高大的墙壁之上,重重的摔在地上,恶灵杵也在地上碰撞出响声。 “噗。 冷弃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震惊的看着龙飐:“恶灵之气,你怎么会有恶灵之气。” 冷弃不敢置信的看着龙飐,狼狈的弯着身子,对他刚刚释放的恶灵之气感到畏惧。 尤天也看着他,他感觉此刻的龙飐像个恐怖的煞神,狂风席卷着他身上的衣裳,玉冠束发随风扬起,满脸的邪恶之气,眼神中闪着鬼火般的明亮,甚是恐怖,看着冲过来的人又是毫不留情的挥起祭冤剑,周围嚎叫声一片,惨状不断,鹤清雪也被祭冤剑剑气重伤和冷弃带来的那些人一样狼狈不堪。 风霜遍体鳞伤的望着龙飐艰难的叫着他的名字而后昏了过去,此时的贺峰和屈无正好赶过来,贺峰看到握着祭冤剑的龙飐不由的背脊发寒,在看到重伤的风霜时飞快的跑过去,叫了声灵主。 贺峰看着昏迷不醒的风霜朝着龙飐焦急的喊道:“九神殿下快过来看看灵主。” 龙飐的眼神转看向风霜瞬间变得温和起来,迅速收起祭冤剑朝着风霜跑去。 尤天和韩桑他们也跑过去,尤天看着重伤不醒的龙鹭吓得慌乱的叫她的名字,赶紧抱起她。 韩桑看向龙飐尤天道:“雪前辈也受伤了。” 尤天抱着龙鹭焦急的对韩桑道:“麻烦你先将我母上扶回屋内然后通知我父上。” 韩桑道:“好。” 鹤清诀他们看到冷弃带着鹤清雪离开很想去追,但他们都受了伤根本无法去追。 而龙飐他们不知道,在他们赶来之后还有一个人也随之而来,冷翼望着仙府阴沉的说了句:“灵父我隐瞒了这么久,还是被你发现了霜儿的身份。” 冷翼很担心风霜的伤势,但他知道龙飐一定会治好她,四年前他就知道龙飐可以压制恶灵之气,而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冷弃替风霜除掉忧患。 魔尊殿尤裘正和缪聪商量事情,没一会阴虱就急匆匆的跑到魔尊殿礼都不行直接对尤裘道:“魔尊大人不好了雪姬夫人受伤了。” 尤裘一听雪姬受伤了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快速走向阴虱破口大骂,质问他是谁伤的雪姬。 阴虱告诉尤裘是冷弃,尤裘一脸煞气的大骂冷弃先伤害他天儿,再伤害他夫人,真当他尤裘好欺负,尤裘气的让缪聪下达魔尊令追杀冷弃。 缪聪提醒尤裘还是先去看望雪姬。 尤裘和缪聪随着阴虱来到仙府,看到仙府满地尸骨,鲜血零落,名花凋残,一片狼藉就知道刚刚的战况有多么惨烈悲壮。 阴虱直接将尤裘带到雪姬房间,尤裘看到被伤的雪姬忧心不已,直接将功力输入雪姬体内,此刻的他完全不像一个充满野心的魔王,而像一个爱护妻子的丈夫,看到逐渐醒过来的雪姬轻轻的扶起她,关怀她的伤势,要带她回魔尊殿修养。 雪姬告诉尤裘天儿还在仙府她不能回去。 尤裘担心雪姬,对其道:“你放心,我会派魔兵保护仙府,不会让天儿出事。” 尤裘执意带雪姬回魔尊殿,雪姬不同意,尤裘妥协对她说,不住魔尊殿让她回游乐殿也行,自己好保护她,雪姬想了想同意跟尤裘回游乐殿,尤裘心中有点小欢喜,带着雪姬回游乐殿,又吩咐缪聪派魔兵守护仙府。 第124章 与韩桑道别,立志除掉冷弃 尤天自从看到龙鹭受伤就忧心不已,一直悉心照顾她,输自身功力给她,为她护法。 而阴虱自尤裘离开后就跑过来照顾尤天,但只要看到尤天和龙鹭在一起,就主动站到一旁默默保护他们,他早就学会了该出现时出现,该躲避时躲避。 龙飐见识到冷弃用恶灵杵吸食风霜血液后恨极了冷弃,晚上龙飐找来韩桑和尤天对他们说要杀了冷弃。 韩桑第一次听见龙飐带着恨意的说要杀人,以前他要除掉谁脸上都是鄙夷自信的神色,而今晚他目光狠厉,神色冰冷。 尤天也恨冷弃,他对龙飐说他也很想杀了冷弃。 韩桑道:“我更想杀他。” 尤天问龙飐打算怎么做?龙飐说他要引狼入室,韩桑疑惑,龙飐道:“想要杀狼就要了解狼的习性。” 尤天道:“你是想变相盯着他们,防止他们在偷袭鹭儿他们。” 龙飐颔首。 韩桑道:“就算你要引狼入室,可冷弃未必会自投罗网。” “只要诱惑够大他就会上当。”龙飐说道。 尤天问龙飐的诱惑是什么?龙飐告诉尤天他想要收服魔界,尤天也是聪明之人,自然了解龙飐的用意,三人对视一眼,韩桑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们一定能打败冷弃。” 龙飐想了想对韩桑道:“这件事你就不用参与了。” 韩桑不明所以问龙飐问什么? 龙飐告诉韩桑人界的武林盟主大会就要开始了,成为武林盟主一直以来都是韩庄主的心愿,也是你的心愿,你应该去参加武林盟主大会,夺得武林盟主之位,更好的守护人界,这样才能不辜负韩庄主的遗志,也不辜负你自己。 韩桑想了想很认真的问龙飐:“我走了你怎么办?” 尤天笑着拍了一下韩桑的肩膀道:“放心,这有我呢,你尽管去争夺武林盟主之位,万一冷弃真有灭六界的那一天,你就是人界的守护者。” 韩桑深吸一口气,目光炯炯的道:“好,这一次我一定要夺得武林盟主之位重振铸剑山庄。” 龙飐也深吸一口气对韩桑说:“这一次我和韩庄主都不在你身边,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龙飐的语气中充满着对韩桑的关心,韩桑笑着对龙飐道:“你放心吧,跟你历练了这么多年我早就不是从前的韩桑了。” 龙飐笑了笑,韩桑也笑了笑,二人的眼神中都有对彼此的不舍和担忧。 当黎明又一次来临时,初升的太阳犹如落日的光,带着点离别之情。 龙飐和尤天一同送韩桑出魔界,龙飐再次提醒韩桑江湖险恶,擂台上以防小人使诈。 尤天告诉韩桑若真遇到使诈小人,不要太仁慈该杀就杀。 韩桑笑了笑,把他们的关心都放在心上,也提醒他们对付冷弃时要小心,要保护好风霜和五神他们。 龙飐和尤天颔首,韩桑上马而行,龙飐和尤天看着韩桑远去的背影内心感慨万千,龙飐想着和韩桑相遇的种种说道:“他性格温和,是个仁慈善良宽以待人的人,这一点他做的比我好,他很适合当武林盟主。” 尤天想想他和韩桑的相遇,想到他执意要救鹤清诀他们的情形时也忍不住说了句:“他还很仗义,很重兄弟情义。” 龙飐看了尤天一眼,二人相视笑了笑,眼神中都有对韩桑的肯定。 龙飐和尤天送韩桑离开魔界后就一边着手他们的计划一边照顾风霜和龙鹭他们。 尤天带龙飐前往魔尊殿,二人都知道他们要做的事很艰难,亦如他们脚下的路,充满坚硬的石子。 龙飐开玩笑的对尤天道:“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样做你可就要真失去统一六界的机会了?不后悔吗?” 尤天笑着自嘲道:“后悔什么?统一六界吗?以前或许还有这个野心和志向,但现在我就只想和鹭儿好好的,不让她受到伤害。” 尤天说到这又想起冷弃害龙鹭受伤的事,他变了变脸色认真的对龙飐说:“你不用怀疑我的绝心,我不想杀一个人还好,一旦想杀一个人就一定要让他死。” 龙飐看着尤天眼神中对冷弃的恨意,听着他说的话不由得调侃道:“果然是魔界少主,说要杀人的时候是真的狠。” 尤天也调侃他道:“别以为是晚上我就看不到你的表情,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说服我父上吧?” “你也要小心你父上身边的那个军师。” 龙飐和尤天一边说一边走,不知不觉来到了魔尊殿,二人踏着长长的石阶,缪聪见到他们主动迎上前,眼带防备与打量。 三人走到魔尊殿前,龙飐让尤天在殿外等他即刻,他不想尤天与尤裘父子相悖,尤天问龙飐真不要他陪,龙飐让他放心而后独自走进魔尊殿。 龙飐和尤裘在魔尊殿内谈了很长时间,尤天和军师在外面站着,缪聪看向殿内问尤天不后悔吗? 尤天故意问:“你指什么?” 缪聪道:“九神殿下和尊主谈的事。” 缪聪身为魔界军师也是聪慧之人,他也有辅佐魔尊大展宏图,一展抱负的志向,也有创造魔界和平的志向。 尤天和缪聪曾经也是并肩作战的黄金搭档,抛出外在的一切他们也算是姜子牙和周文王,只是这一切在尤天遇到龙鹭后改变了,他不再是那个一味杀戮掠夺的魔界少主,尤天真诚的问缪聪是否认为辅佐出一个六界之主才是最好的军师? 缪聪道:“站在最高处的人,最容易受到别人敬仰。” “谋天下以为王者,王若励精图治,康国富民,谋为智者;王若残暴利己,祸害生灵,谋为愚者,军师认为自己是智者还是愚者?” 缪聪听着尤天的话淡淡的笑了笑,尤天从缪聪的笑容中看到了答案,尤天再一次诚恳的说:“在我心里,我一直都认为军师是智者,是我魔界最好的军师,即使你没有辅佐父上站在六界最高处。” 龙飐和尤裘从魔尊殿出来,二人脸上皆是一脸的平静,看不出他们谈的结果是喜是悲,不过尤天和军师均觉得是喜。 尤裘望了眼远处魔尊殿的出口对缪聪道:“从明日起我们搬去游乐殿。” 缪聪恭敬的道是,而后忌惮的看了眼龙飐,他很好奇他是怎么说服尤裘退让六界野心的。 路上尤天也好奇的问龙飐是如何劝说他父上的,龙飐告诉他道:“跟对付他的方式差不多。” “美人计?”尤天看了龙飐一眼:“你可真狠。” 龙飐瞥了眼尤天调侃道:“你不乐意?” “心之所向,我没意见。”尤天缓了缓又问:“你到底是怎么说服我父上的,别说是因为我母上跟风霜的关系,我不信。” 龙飐对着尤天神秘的笑了笑。 仙府神兵将一件仙鹤门的衣裳送给鹤清尘告诉他是六神殿下那日弄脏了他衣裳赔给他的,顺便向他道声谢。 鹤清尘听着好笑,她会向他道谢,她每次见到他都得损他两句,训斥他一番就是因为她知道他曾经喜欢过风霜,为她九弟出气,她怎么会向他道谢,鹤清尘对神兵说:“告诉你们六神殿下,我不需要她道谢,只希望她见到我以后积点口德,别跟吃了训斥药似的老训斥人。” 鹤清鸣听鹤清尘说出粗鲁的话很是诧异,鹤清尘在他心里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人:“师兄,你这话说得也太没礼貌了,和你温和的性格也太大相径庭了。” “他本就是这样的人,你年纪还小不知他在装风度。” 龙紫走了过来正好听到了鹤清尘对神兵的话,她对神兵道:“我们礼到就行,他想说什么就随他,我们走。” 神兵跟着龙紫离开。 自龙鹭受伤后,尤天就把她抱进自己房间照顾,前几日龙鹭伤势严重,尤天借故同吃同睡,龙鹭无力拒绝,而现在她伤势逐渐好转,龙鹭对尤天说她已经可以照顾自己,明日就回自己房间,让他也可以好好休息。尤天听龙鹭说要离开有些难过的问道:“鹭儿,你不希望我陪着你吗?” 他说话声音低沉,带着失落难过,龙鹭怕他伤心出声安慰说怕他照顾自己太累,尤天知道这是她安慰自己的话,他叹了口气将她搂紧了些轻声说道:“鹭儿,你知道吗,以前我从未感受过什么叫失去,什么叫害怕,什么叫恐惧,但自从遇到你,我全都体会过了,你知道我看你受伤的时候有多恐惧吗?我真害怕你会离开我。” 龙鹭听着他认真的说着自己对她的担忧,她有些心疼,她知道他对她很好,她没想过自己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她翻了身与他面对面,安慰他道:“对不起,这次是我没能保护好自己让你担心了。” 尤天撩着她额间的发,看着她绝美的容颜自责道:“是我没保护好你,是我的错,我以前杀人,争名夺利都没觉得自己有错,在魔域洞府打伤你那一次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有错,现在我没有保护好你,我更有错。” 龙鹭不希望尤天太过自责,手指戳着他胸口笑着逗他说:“原来那一次是你背后偷袭我,还装好心说是魔界大夫。” 尤天见龙鹭笑,心下开心,握住她的手,亲了她一下道:“鹭儿,我会尊重你不碰你,你就留在这让我照顾你可以吗?” 尤天的声音里有恳求,龙鹭知道自己这次受伤是真的吓到他了,想想自己从未主动哄他开心过,现在看着他认真的心意,心软下来,不由的说出让尤天震惊的话来:“真不碰我?” 她一边说一边把手往他胸口挪了挪,尤天从没想过龙鹭会主动撩他,她一向冷冰冰的还很严肃,她如此主动他哪受得了,她手刚在他心口揉个圈,他就受不了的隔着寝衣捂着她的手威胁道:“鹭儿,你别引诱我,我把持不住。” 他说话声音都是颤抖的,带着一种急躁,龙鹭本就是想哄他开心,见他现在也不担心了,抽出手,谁知尤天却控制不住的抱紧了她,两具身体紧密相依,尤天身体里窜起一股冲动,龙鹭有些心慌,可她越是心慌,尤天越是冲动,他威胁道:“鹭儿,以后别这样了,你要是没受伤,我今晚可能就要食言让你失身了。” 尤天说的隐忍,龙鹭没敢在动一下。 翌日龙飐在亭中等待尤天,见他打着哈欠走过来,他问道:“五姐昨晚回自己房里睡了?” 尤天道:“没有。” “那你怎么会失眠?” 尤天给自己倒了杯茶说:“要是风霜撩你你受得住?” 龙飐不可置信的看着尤天,尤天道:“心诚则灵,鹭儿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只可惜她受伤才刚好,我没忍心碰她。” 经受不住考验的感情往往都会分道扬镳,为了天长地久你的坚持是对的。 尤天道:“我们还是说正事吧,你觉得冷弃会相信我们散播的谣言吗?” “不管他信不信,只要他有野心他就会动摇。” 尤天点了点头。 龙鹭和风霜她们的伤势逐渐好转,两个人好几天都没有出仙府,所以一大早就相约龙紫一起出仙府到处走走,活动活动筋骨,疏解一下战败的心情,三个人在街上吃吃喝喝,买买逛逛,每个人手里都拿了好多东西,风霜看到街头有很多魔兵来来回回的走动,她好奇的说道:“街上怎么会有这么多魔兵?” 龙鹭道:“不知道。” 其实龙鹭也好奇,龙紫见她们好奇说道:“可能是尤裘的人,之前雪姬受伤尤裘说要找冷弃为雪姬报仇,还派来一些魔兵保护仙府,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有很多魔兵吧。” 风霜和龙鹭听到龙紫的话点了点头表示明了,只是三个人没走多会就遇到一个魔兵跟地痞流氓似的在问一位壮年要钱,壮年不肯给,那些魔兵就动手打人,壮年被打的有点惨,风霜实在看不下去,走上前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抽取银鞭甩向出手打人的魔兵,魔兵看见自己的手臂被银鞭缠住看着风霜破口大骂:“哪来的野丫头,敢来招惹我们魔界之人,知道我们魔尊是谁吗?你不想活了。” 他像是终于能找到一个狐假虎威的机会,说话的声音特别大,龙紫看着魔兵狗仗人势的样子以为他是尤裘的手下,厌烦的道:“我看你才是不想活了,知道魔界少主尤天吗?他现在可住在仙府,信不信我让他宰了你。” 魔兵听后哈哈大笑起来,他身旁的几个魔兵也跟着大笑起来,风霜手腕一用力,之前被缠住手臂的魔兵一个翻身摔倒在地,生气的训斥魔兵道:“叫你再笑。” 魔兵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风霜道:“你敢打我?我们魔尊说了我们魔界要一统六界,谁敢欺负我们魔界的人谁就得死,你们竟然还敢和我们魔界人动手?” 魔兵边说边看向周围聚拢过来的人,像是有意要让人知道他们魔界的野心。 龙鹭和风霜他们听着魔兵的话感觉哪里不对劲,龙紫道:“魔尊,回去告诉尤裘叫他别痴心妄想了,就凭他还想统一六界?” “哈哈哈。” 魔兵又大笑了起来,对着龙鹭她们嚣张说道:“尤裘?尤裘他早就不是我们的魔尊了,我们现在的魔尊大人是莫冤魔尊,他身上有恶灵之气,他说了会带着我们一统六界。” 魔兵炫耀的有模有样,风霜她们听到莫冤的名字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一脸担忧的神色,龙鹭和龙紫也很吃惊,不敢相信的再问一遍道:“你说你们魔尊是谁?” 魔兵正想着越多人知道他们魔尊是谁越好,他又大声的说了遍:“你们都听好了,我们现在的魔尊大人是莫冤魔尊,他身上有恶灵之气,会带着我们魔界一统六界。” 风霜听着魔兵的话不由的后退一步,手里的东西也掉落了,嘴里嘀咕着不可能,转身跑向仙府去找龙飐,龙鹭和龙紫也紧追着风霜往仙府走去。 仙府亭子内尤天问龙飐:“你明天就要去魔尊殿了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风霜她们。” 龙飐道:“没有。” 尤天对龙飐道:“我们可说好了,万一她们知道这件事你去解释,不能伤害我和鹭儿的感情。” “我又没答应你。” “那你别怪我把事情告诉她们,反正鹭儿问我,我是不会对她撒谎的。” 龙飐眉毛一挑威胁道:“你要是不怕冷弃察觉,害她们丢掉性命你就去说。” 尤天泄气是道:“算你狠。” 尤天和龙飐说着话,风霜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龙飐刚想关心的问她,对她说她伤势刚好不要剧烈的跑动,风霜就先一步开口问他:“魔兵说的话不是真的对不对,你不是魔界魔尊,也没有要一统六界。” 龙飐听风霜问他的话,看到她手里还握着银鞭猜想她肯定又动武了,他有些不悦的道:“你身体才刚恢复怎么又动武,以后就待在仙府哪都不准去。” 龙飐声音里带着对风霜的心疼与责备,风霜也不管龙飐对她说什么,只执意的道:“你先回答我的话。” 龙飐不想回答风霜的问题绕过她走出亭子,刚下几层台阶被风霜一把拉住问:“你在谋划什么?” 龙飐不想她涉险让她好好待在仙府养伤,不要问其它事。 风霜不听,执意要问,龙飐推开她的手往下走,风霜心急转身抓着尤天的手问他你们在谋划什么? 龙飐听到风霜问尤天魔界的事,生怕尤天会告诉她,他转身抓过风霜的手臂,本想将她拽到自己身边来,可他站在台阶最底层,风霜与她隔了几个台阶,龙飐一拽,风霜一挣扎,却一个不小心人直接从台阶侧面仰面摔下去。 龙鹭和龙紫赶过来就看到这一幕,龙鹭赶紧丢下手里的东西跑向风霜问她怎么样? 风霜感到脚有点疼,但还是坚强的对龙鹭说没事。 龙鹭知道风霜肯定是因为魔兵说的话和龙飐有了点小争执才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下来,她看向龙飐有点生气的问道:“九弟,现在魔界都在传你是魔界尊主,还要一统六界,这是怎么回事?” 龙飐知道逃避不了这个话题,他斩钉截铁的道:“魔兵传的都是真的。” 龙鹭生气的叫了一声九弟,语气中带有责备与质问。 风霜看着龙飐道:“你撒谎,你不是那种人,你不会做伤害六界的事。” 第125章 再次设局引诱冷弃 风霜倔强的看着龙飐,龙飐了解她的脾气,倔强起来真的谁都劝服不了,要是与她争论肯定会把她气的不轻,她才刚好,他于心不忍,他转身就要离开免得与她们起争执,龙鹭见状叫住龙飐,让他把风霜扶起来把话说清楚,问他到底又在干什么?别说他想一统六界的鬼话,当她们好骗呢?” 尤天见龙鹭有些生气,他担心她的身体忙开口道:“鹭儿你别生气,我帮你把风霜扶起来。” 尤天上前一步想弯身帮龙鹭扶起风霜,龙飐转身一把拉住尤天道:“你碰她干嘛?你还要和我商量事情呢?” 尤天不可思议的看着龙飐,说这话,这不是明摆着坑他吗?龙鹭看龙飐这态度生气道:“你们都滚开。” 尤天扭头看向龙鹭憋屈的要死,他和龙鹭好好的,龙飐一句话就弄得他被龙鹭讨厌,尤天看着龙鹭叫了声鹭儿,他想解释什么,龙鹭根本不理会还瞪了他一眼,尤天知道她伤势才刚刚痊愈,不想让她生气,只能苦闷的闭上嘴,心里对龙飐是一百个讨厌。 龙紫站在尤天和龙飐身后,见龙鹭生气,猛的把东西丢到龙飐和尤天身前呵斥他们,让他们拿着东西滚开,而后瞪了他们二人一眼,从他们中间走过去帮龙鹭把风霜扶起来。 龙飐见龙鹭龙紫有些生气,识趣的捡起地上的东西,尤天也听从命令的拾起地上的东西提在手里,和龙飐一起灰溜溜的离开,尤天郁闷的问龙飐为何要挑拨他和鹭儿的关系? 龙飐道:“你还兴师问罪了?我还没问你呢,你找的都是些什么魔兵,让他们演个戏传个话怎么就和风霜动起手了?” “他们对风霜又不熟悉,谁知道会大水冲了龙王庙,你总不至于因为这个原因就挑拨我和鹭儿的关系吧,她可是你五姐,而且她伤势才刚好。” 龙飐眼神凌厉的瞥了眼尤天的手臂:“真想把你的手砍掉。” 尤天明白什么,立刻无语的道:“你不会连这个醋都吃吧?” 龙飐警告尤天道:“你以后离她远点,不然有难同当。” 尤天也警告龙飐说龙鹭可是她五姐。 龙飐对尤天说就因为是他五姐才这样。 尤天不明所以,龙飐看出尤天的疑惑对他说他们明天就要去魔界,以五姐和风霜的个性如果见到冷弃肯定会和他们打起来,他不想她们再次受伤。 尤天想想也是,他不能让龙鹭在和冷弃战斗,他问龙飐妖界的事安排好了吗? 说起正事龙飐认真了几分对尤天说他已经通知七哥和阎王殿了,他们会把事情办妥的。 尤天道:“那就好,今天过后又有一场硬仗要打。” 龙飐回道:“想要六界和平哪能不奋斗。” 仙府一战后,冷弃带着鹤清雪重新回到魔界结界,一开始鹤清雪还担心龙飐会找到他们,但冷弃告诉她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他们刚刚搜查过魔界结界不会这么快又来搜查,更何况双方都损失惨重。 鹤清雪和冷弃在魔界结界处待了好几天,龙飐他们确实也没来过,鹤清雪在仙府没能杀掉风霜有些不甘心,她明明看见冷弃就快要杀了风霜,要不是龙飐他们突然回来,风霜有可能已经死了,鹤清雪问冷弃何时再把风霜给抓回来? 冷弃不喜欢别人过问他的决定,他冷眼瞧了鹤清雪一眼,鹤清雪自知自己说话语气过重了,她解释说:“祖师不是说风霜身上有恶灵之血,可以帮我们制造出更多的恶灵人吗?” 冷弃当然知道风霜的用处,可他也知道风霜体内的恶灵之气没有了,虽然恶灵之血可以助他得到更多的恶灵界人,但没有恶灵之气,他们就没有战斗力。可冷弃不能将这些告诉鹤清雪,就像一个金主不能告诉他的奴仆他没有金子一样,不然没有人会为他工作,他还要利用她,他知道鹤清雪跟寒月一样想利用他杀掉冷风霜,他告诉鹤清雪他自有决断,让她耐心等待。 龙飐和尤天让魔兵大肆宣扬他身上有恶灵之气他想一统六界的决定,鹤清雪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她将消息告诉冷弃,并对冷弃说莫冤就是龙裔九神,提议他们之前可以找尤裘合作,现在也可以找龙飐合作。 冷弃虽然并不知道莫冤就是龙裔九神,但他上次在仙府确实感知他身上有恶灵之气,他在心里寻思,是因为龙裔九神不知道如何控制恶灵之气,被恶灵之气控制心性大变要统一六界,还是他又在设计引诱他,冷弃在心里想着,对鹤清雪的提议有些犹豫。 鹤清雪见冷弃有些犹豫提议说可以帮他去试探魔尊,其实她内心渴望见到龙飐,更希望恶灵之气控制了龙飐,或许他们就可以以另一种方式并肩而行。 冷弃打量着鹤清雪,反正她也就是一枚棋子,倒是可以让她身先士卒的试一试,但她会不会暗中背叛他呢?冷弃疑心重重,他告诉鹤清雪如果龙裔九神真的被恶灵之气控制他可以传授给她控制恶灵之气的心法,让她以此来讨好龙飐。 鹤清雪听到后内心欣喜。 魔尊殿尤天看着坐在魔尊殿上的龙飐笑着调侃道:“感觉如何?” 龙飐也笑着调侃他道:“要不你来试试?” 尤天笑着告诉龙飐让他独自享受,龙飐也笑了笑,尤天喝了口茶又问龙飐来魔尊殿有没有告诉风霜一声,龙飐告诉他没有,尤天对龙飐说他去找龙鹭的时候龙鹭不在,他问神兵龙鹭去哪了?神兵告诉他龙鹭去找鹤清诀了,尤天有些哀怨的问龙飐:“你说鹭儿去找鹤清诀干嘛?” 龙飐听出尤天语气中带着点醋意,他笑着问尤天是不是怕他五姐移情别恋,问完之后又补了一句挖他心窝子的话:“鹤清诀挺好的。” 尤天听龙飐这样说问他站哪边的,龙飐告诉他,她五姐喜欢谁他就站谁那边。 尤天提醒龙飐他的敌人可不是他,他可听说鹤清尘喜欢风霜,问他就不担心吗? 龙飐知道尤天这是想和他统一战线借力打力,他别有深意的笑着瞅他一眼,两个坐等鱼儿上钩的男人闲来没事就在魔尊殿你来我往的相互调侃互戳痛点。 阴虱走进魔尊殿告诉龙飐鹤清雪来拜访,尤天和龙飐立刻收起相互调侃的神情严肃起来,尤天对龙飐道:“看来真正的敌人来了。” 龙飐让阴虱带鹤清雪进来,阴虱转身走出魔尊殿时尤天提醒阴虱一会要注意称呼,阴虱点了一下头。 阴虱将鹤清雪领进魔尊殿,鹤清雪一眼就看到高位上的龙飐,一身魔界尊主的衣裳,面色清冷给人一种很威严冷淡的感觉,身上邪恶之气很重,还有旁边的尤天身上也带着一种肃杀之气,她原本很有自信的来谈判,在走进魔尊殿后,龙飐和尤天身上的威压感让她不自觉的没了底气。 风霜和龙鹭龙紫都很清楚龙飐的为人,昨日听他说那样的话很是不解,鹤清诀他们也听到关于魔界流传的事,都来魔尊殿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刚到魔尊殿就看到鹤清雪从魔尊殿内走出来,鹤清诀他们很惊讶,鹤清诀问鹤清雪怎么会在这? 鹤清雪没有理会鹤清诀,而是看了一眼风霜刻意对龙飐亲昵的道:“莫冤尊主不必想送,清雪一定会把今日的话转述给祖师。” 龙飐沉默不语,风霜知道这是鹤清雪故意说给她听的,银鞭甩起直接抽向他们,银鞭落在鹤清雪和龙飐他们中间,鹤清雪下意识的身体后倾往后退一步,怒瞪着风霜故意说挑衅她的话,鹤清诀他们站在一旁听着十分心痛纠结,风霜听到鹤清雪的话银鞭抽向龙飐,龙飐没有闪躲,拽着风霜的银鞭怒瞪着她,风霜也怒瞪着龙飐,鹤清雪看到这一幕很是欣喜,心里期待着他们相互伤害更好,最好鱼死网破就此分离。 龙鹭生气的对龙飐道:“九弟你在干嘛?还不快放手。” 龙飐冰冷的道:“好好待在你们的仙府别惹事,这里是魔尊殿。” 风霜扭动手里的银鞭,银鞭划伤龙飐的手掌,风霜眉头紧张的轻触了下,龙飐看着手掌里流的血对着风霜怒吼一声:“冷风霜你疯了。” 鹤清雪看到龙飐脸上的怒气再也忍不住的露出笑容,鹤清诀他们看到鹤清雪嘴角上扬的笑容真的很心寒无奈,对风霜和龙飐也感到很自责。 尤天看到龙飐和风霜在魔尊殿打起来就知道龙飐在演戏,他怎么可能对风霜动手,但看到他们站在屋顶之上,屋顶的每一片瓦片都像利器一样飞在他们周围,一不小心就可能伤到他们,心里感慨这两个人演的跟真的在打架一样。 鹤清雪心里得意的望了龙飐和风霜一眼闪身离开,鹤清诀他们也闪身追了过去,龙紫见到鹤清诀他们追鹤清雪对龙鹭说了一句:“我去看看。” 龙鹭点头叮嘱她要小心。 鹤清雪离开后龙飐和风霜停止了战斗,两人从屋檐上飞下来走向龙鹭和尤天身边。 尤天道:“你俩配合的还真天衣无缝。” 龙飐得意的道:“我经常训练她习武。” 风霜瞥了龙飐一眼回击道:“他经常欠抽。” 龙飐眉头轻皱,惊讶又凌厉的看了风霜一眼,听到龙鹭问这就是你们的计划吗?假意与狼共舞?” 龙飐转而看向龙鹭回道:“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夺取他手中的恶灵杵,彻底消灭他。” “九弟你这样做太危险了,更何况你体内还有恶灵之气。” “五姐放心我会小心行事。” 鹤清诀他们不希望鹤清雪像寒月一样的下场,他们在一条路上拦着鹤清雪,鹤清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道:“怎么,你们是想抓我回去?还是想劝我回头是岸?” 鹤清诀真诚劝道:“清雪别在一错再错了,跟我们回仙鹤门,我们重新帮你找回仙鹤灵力。” 鹤清雪质问:“什么叫错,你们行你们的义,我努力得到我想得到的人,我们互不相干,你们凭什么拦我?” “凭你作恶,凭我九弟不喜欢你。”龙紫出现在鹤清雪身后正义凛然的道。 鹤清雪回头见是龙紫,虽然她不喜欢龙紫说的话,但知道她跟龙飐的关系亲密,她忍着不悦看向龙紫,鹤清诀再次开口劝鹤清雪跟她回去,鹤清雪回头看向鹤清诀仍然坚定拒绝。 鹤清尘问鹤清雪她和冷弃到底在谋划什么?为何还执迷不悟? 鹤清雪嘲讽的轻笑一声对鹤清尘道:“当然是为师兄你的感情在谋划了,师兄你自己不争气,作为师妹我总要为你分忧不是吗? 鹤清峰听到鹤清雪羞辱鹤清尘的话很是不解,她生气又无奈的道:“师姐,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鹤清雪怒道:“我这个样子怎么了?难道像你们这样道貌岸然才是好样子吗?” 鹤清鸣哀求道:“师姐,你跟师兄他们回去吧,不要再和冷弃为虎作伥了。” 鹤清雪让鹤清鸣不要听鹤清诀他们的狭义仁慈,那样只会失去你想得到的一切。 “就你这样思想不堪,品行不端的人还想攀附我九弟,今天我就替我九弟除掉你,免得你在伤害他们。” 龙紫说着便向鹤清雪出手,鹤清诀和鹤清尘出手阻拦,两人的折扇正好挡住龙紫伸过来的手,龙紫看向他们质问:“你们还想帮她?” 鹤清诀道:“没有看护好她是我的错。” 龙紫觉得他们有些迂腐,抬起另一只手挑开他们的阻挡,鹤清雪意识到到危险迅速逃离,鹤清尘见状让鹤清诀赶紧去追清雪,这里有他拦着。 鹤清诀和鹤清峰他们迅速消失去追鹤清雪,龙紫一掌打在鹤清尘折扇上,鹤清尘后退了两步,龙紫质问鹤清尘是不是和他师妹一样不安好心,想破坏他九弟跟风霜的感情。 鹤清尘告诉龙紫他只是不想鹤清雪被杀害,希望她能放过鹤清雪,龙紫斥责鹤清尘是非不分,若是放过鹤清雪,他九弟就会有危险,任何威胁到她九弟安全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鹤清尘告诉龙紫鹤清雪也像他们的家人一样,他也无法袖手旁观。 鹤清尘不想在和龙紫争执不休,他转身想要离开,龙紫一个转身走到他身前拉住他的手臂,阻拦着他非要争辩个是非对错,龙紫说话不留情,鹤清尘听着有点烦,他让龙紫让开,龙紫不让,鹤清尘生气的看着龙紫拽着他的手直接将她抱了起来一起走,龙紫没想到鹤清尘会有此举,抓着他的衣裳警告他不要破坏他九弟和风霜的感情,不然她不会放过他,还指责他包庇鹤清雪枉为狭义,鹤清尘每次听龙紫说他缺德,品行不端,小人,枉为狭义之时都很生气憋屈,想要解释什么又好像没有什么解释的资本,自己确实做过一些不好的事,他只能对龙紫道:“我没想过要继续破坏你九弟和风霜的感情,也知道他们分不开。” 龙紫不相信的道:“你说没有就没有,就你和你师妹的人品能信吗?我可是听屈无说过你和你师妹在妖界就破坏我九弟的感情,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和你师妹吗?” 鹤清尘停下脚步铁青着脸垂首看向龙紫道:“没人求你放过我们,你爱怎样就怎样。” 龙紫见鹤清尘脸色不好看,她也没好脾气的指责鹤清尘:“你还来脾气了,你放我下来,我才不愿意被你这种是非不分的伪君子抱。” 鹤清尘停下脚步,怒瞪了龙紫一眼,深吸一口将脸别向一边,他以前一直都觉得自己不是个会在乎别人评价,没有那么不堪和暴躁的人,但每一次见到龙紫都会被她气的失了分寸,鹤清尘尽力稳定情绪,又看了龙紫一眼突然松开双手,负气般迈步离开。 龙紫被鹤清尘摔在地上指着鹤清尘的后背,咬牙切齿的骂他。 鹤清尘一脸怒容的回到仙府,鹤清诀他们早已在仙府,鹤清鸣见鹤清尘一脸怒容问他怎么了,谁惹他生气了? 鹤清尘告诉鹤清鸣他没事,而后又问鹤清诀有没有带回鹤清雪,鹤清诀摇了摇头自责道:“我们没有追上她。” 五个人都为鹤清雪的事而担忧,都沉默了一会,鹤清诀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将清雪带回仙鹤门。” 鹤清峰道:“只怕她就算回了仙鹤门也要受到仙鹤门长老的惩罚。” 人界,韩桑去参加武林盟主大会的路上遇到一个男子被几个人追杀,男子被踹了一脚,衣裳也被利器划破了,韩桑一眼便认出伤人的人是雪鹰派的人,想到寒月说灭掉铸剑山庄的人中有雪鹰派的人,他就气愤,韩桑飞下马,一脚踢飞一个攻击而来的雪鹰派人,被打伤的男子吃惊的看向韩桑。 雪鹰派的人看到门派之人被踢飞,以为是男子的同门,眼带杀意的举着手中弯刀袭击韩桑,韩桑拔出欧冶剑使出一招剑气流云,剑气割破雪鹰派弟子的喉咙,个个倒地身亡。 韩桑扶起地上的男子,看了看他的衣着,发现他穿着星月门的衣裳,他内心有些惊喜,问他是不是星月门新弟子,男子回道:“在下正是星月门新进弟子吴珂。 第126章 真正成为武林盟主 阔别四年的时间,韩桑心里一直装着一个人,见到和她相关的人内心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他问吴珂为何会在这?他的同门师兄呢? 吴珂告诉韩桑自己要去武林盟主大会找师父,没想到会遇到雪鹰派人的拦截,他的师兄和师父都在盟主大会上,吴珂问韩桑是不是也是去武林盟主大会,韩桑点了下头,吴珂问韩桑能否带自己一程,自己的坐骑被雪鹰派的人给杀了,韩桑看到不远处确实有一匹死马,爽快的答应吴珂的要求,一路上韩桑向吴珂打听这四年人界的变化,吴珂也是热情的全向他交待,这让韩桑想起他和龙飐初遇时的情形,那时他还不知道龙飐竟是天界战神龙丰的儿子。 韩桑和吴珂到达福州城时吴珂告诉韩桑今年的武林盟主大会是由宣明王府的小王爷宣明言良举办的,比赛很公正引来很多武林高手参赛,而且延续了上一界的双打比赛规则,我听师姐说这个比赛规则还是她的两个好朋友开创的呢?而且这个宣明小王爷好像也是那两个人的朋友,吴珂兴奋的介绍着,韩桑别有深意的笑着看了吴珂一眼。 两人进入比赛场地后,韩桑离老远就看到一个很大的比武擂台,比当年清星格的擂台要大很多,宣明言良穿着一身华贵的衣裳,自在又潇洒的高坐在观赏区,他的两旁坐着子瞻和子睿,他们身前有一张很长的桌子,身后站着少安和几个穿着兵服的人。 韩桑在人群中寻找慕月月的身影,也许是人太多了,他寻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那个爱穿橙色衣裳,腰间挂个葫芦的女子,他内心有点失落,不过很快他就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看向擂台,吴珂向韩桑介绍说,现在擂台上的四个人是焰雪门的雷腾、夏焱和他们对决的是隆山格的墨玉嘉宝。焰雪门就是之前的雪鹰派和焰铁门联合起来组织的一个门派,当年四杀格格主丧命以后,四杀格就四分五裂了,后来雪鹰派就找了焰铁门组织了这个门派,而乌七门的人也和幻行门的人联合了一个门派叫幻七门,现在江湖上也就这两个门派暗地里做些不太光明的事,如果不是现在举办武林盟主大会,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拦截我。 韩桑看到擂台上雷腾的弯刀与夏焱的灭绝火令配合的天衣无缝,墨玉和嘉宝的软棍很难突破他们手中的兵器,最后还被灭绝火令和弯刀给击败,在少安念出焰雪门胜出后,墨玉和嘉宝礼貌性的认输而后飞下擂台。 观赏席上的宣明言良左右看了眼子瞻子睿问他们何时出场,还说他就是为了看他们比武才举办今年的武林盟主大会的,他可不想让一个四杀格的余孽当武林盟主,子瞻对宣明言良说:“你不是也打得过他们吗?你以一敌二胜出不是比我们更有价值吗?” 宣明言良道:“我是宣明王府的小王爷,现在又掌管着兵部,我又不想当武林盟主我参加干嘛?” 子睿道:“我们俩现在也在学习修仙的法术,我们也不想当武林盟主,我们要和龙飐哥哥一样当天界战神。” 少安道:“那我是不是宣判焰雪门胜出?” 子瞻道:“你先问问吧,看看还有没有挑战焰雪门的人,如果没有我们在出手。” 宣明严良道:“你不是不想当武林盟主吗?” 子瞻道:“我可以夺来拱手让人啊,当年的龙飐哥哥就是这么做的。” “这主意不错。”宣明言良看了眼身后的少安示意他照着子瞻说的做。 吴珂对韩桑道:“韩桑兄,我要去找我师父了,谢谢你一路相送。” 韩桑淡笑着颔首,少安走上擂台大声问:“还有没有想要挑战焰雪门争夺武林盟主之位的。” “我来。”少安的话音刚落韩桑便从马上飞到擂台上。 子瞻子睿和言良看到韩桑站在擂台上的那一刻激动的站起来,眼神热切的看着擂台上的韩桑,子睿激动的对子瞻道:“是韩桑哥哥。 子瞻激动的点点头。 而观众席上还有一个人站了起来,一句话都没说的看着韩桑,她身旁的人拉着她的手对她道:“坐下,安静的看比赛,他若心里有你自会找你。” 慕月月看了眼慕裴有些落寞的主动坐下,吴珂走到他们身边说:“师父你们好难找啊?” 慕裴见吴珂身上有伤问他怎么回事,吴珂将路上发生的事告诉慕裴,吴珂坐下看到韩桑站在擂台上惊喜的对慕裴道:“师父就是擂台上的那个人救了我。” 慕裴看了眼擂台上的韩桑又意味深长的对吴珂笑了一下。 擂台之上少安惊讶的叫了声少庄主,韩桑笑着对少安点了一下头道:“开始吧?” 少安连连点头,对着众人大声宣布铸剑山庄少庄主对阵焰雪门雷腾夏焱。 雷腾和夏焱对视一眼警惕的看着韩桑,而后迅速向韩桑出手。 擂台之下少安激动的对言良道:“小王爷,是铸剑山庄少庄主,他回人界了。” “本小王爷又不瞎,我看见了。”言良也很激动,将挡着他视线的少安往他旁边拉:“你快让让,别挡我视线。” 擂台之上雷腾的弯刀不停的攻击韩桑的要害,而夏焱则配合着雷腾不停的快速扔出火焰暗器,两人配合默契,韩桑感觉周身被暗器包围,如果是普通对手只怕撑不到三招就会败下阵来,韩桑聚集体内真气,周身似被一股青气包围,像是将夏焱的火焰暗器拒之门外,手中欧冶剑猛然转动,扬起手臂一划,像是将虚空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强大的剑气袭在雷腾身上,将他的衣裳划破,雷腾像是被开膛破肚般摔落擂台。夏焱震惊又畏惧的看着韩桑,四年前的他还远不是他的对手,现在的他……夏焱连思考都还没结束韩桑的剑气就随之而来,夏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被一股剑气重伤滚落在擂台之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韩桑对着擂台上的夏焱和擂台下的雷腾道:“四年前灭我铸剑山庄的人我一个都不会留。” 韩桑说着转动手中欧冶剑,快速一个飞跃,一道凌厉的剑光闪过。 “扑哧。” 众人看到雷腾的颈项喷出一股鲜血,身体蹬歪一下彻底死绝。 韩桑站在雷腾尸体旁边,神情严肃,身上散发凌厉之势。 擂台之下众人听到韩桑的话,看着他毫不留情的杀死雷腾,往事重忆,接头交耳的议论纷纷,心中都有万千感慨,慕月月欣慰又苦涩的望着韩桑,感觉他真的成熟了很多。 夏焱畏惧的看着韩桑,韩桑的眼神看向座位席,当看到当年幻形门吴千贼的女儿时愤怒的将她从座位席上揪出,向丢石子一样将她狠狠丢到擂台之上,欧冶剑指着她愤恨的道:“吴千贼的女儿,当年你和寒月灭我铸剑山庄,今日我就让你血债血偿。” “你们杀了我爹,我找你们报仇有什么错?”吴千贼的女儿忍痛大喊着。 “你爹为非作歹,死有余辜,更何况真正杀你爹的是寒月,是她操控了你爹。” “不可能。”吴千贼的女儿大喊着,一副失魂悔恨的样子。 “不管你信不信,你都该死。” 韩桑一剑刺穿吴千贼女儿的心脏又快速的拔出剑,吴千贼的女儿睁着一双大眼,鲜血从她的心口缓缓流出,流淌在擂台之上。 韩桑面对众人再次说道:“当年灭我铸剑山庄的是恶灵界寒月还有与他们为虎作伥的雪鹰派和幻形门的人并非我的挚友风霜。 擂台之下众人听到韩桑的话再次谈论起来,慕月月对慕裴道:“我就知道不是风霜所为。” 和慕月月一样坚定自信的还有子瞻,他眼带光芒的道:“我就知道韩桑哥哥一定不会误会风霜姐姐的。” 言良和子睿也都兴奋的点了点头。子睿激动的说了句“韩桑哥哥终于为铸剑山庄报仇了。” 众人看着擂台上的韩桑,看着他剑尖上流下的血,想起铸剑山庄曾经的侠义之举,想到韩天城的忠义仁厚,个个义愤填膺,没有一个人同情残害武林的败类,善恶一直都在他们心中隐存。 擂台之上韩桑望着台下的人说道:“我韩桑今日在这擂台之上势要夺得武林盟主之位,重振我铸剑山庄,若有任何不服者皆可上来赐教。” 擂台之下武林中人的情绪再一次被韩桑的话带动起来,个个跃跃欲试又有自知之明的望而却步。 “我们来挑战。”子瞻和子睿对视一眼笑着飞上擂台。 韩桑看到擂台上的子瞻子睿很是开心,收起刚刚的肃杀之色笑着叫他们的名字。 子瞻子睿也很开心,同时叫了声:“韩桑哥哥” 韩桑笑着夸他们长高了,子瞻也笑着说韩桑哥哥比以前更厉害了。 韩桑笑了笑,擂台下的言良看着擂台上的三人有说有笑很是嫉妒,他也飞上擂台笑着对韩桑道:“韩桑兄还记得当年想拉我挡狗的事吗?” 韩桑笑着道:“我只记得你想走后门学武的事。” 言良笑道:“我武功可是进步不少哦。” 言良吩咐少安清理擂台上的尸体。 待少安清理完擂台上的尸体后,言良看着韩桑道:“韩桑兄,今日我就试试你武功如何?看招。” 言良说着就拔剑刺向韩桑,子瞻子睿也紧跟其后向韩桑出手,两个小孩子一边打一边对韩桑说:“韩桑哥哥我们的武功也进步不少,还学了点仙法,今日就向你讨教。” 四个人纷纷使出当年龙飐教的游龙拳隔开一段距离,韩桑笑着说:“好,今日我就看看你们长进了多少。” 四个人在擂台上切磋大战, “剑影重重,轰轰隆隆,拳脚声不断,擂台下的人看得大快人心,连连喝彩。 有人道:“好久没看到这么精彩绝伦的擂台比赛了。” 还有人说:“这哪是什么比赛,这可是武林盟主之争。” 擂台上宣明言良的剑挑向韩桑腰腹,韩桑凌空一个翻身躲过,子瞻子睿趁势使用仙法,指尖射出两道光芒射向韩桑,韩桑执剑劈向两道光芒,似乎将两道光芒劈射回去,子瞻子睿快速旋转闪躲。 韩桑站在擂台上,看着站在擂台两边的子瞻子睿道:“你们的仙法才刚学没多久,威力不大,剑气稍微强一点就可躲开,你们该在使用仙法时可将自身真气输入仙法中加强它的威力,而不是一味的使用法诀。 子瞻道:“韩桑哥哥,你也学仙法了吧。” “嗯,跟龙飐学了些,而且我体内有他的青龙之气。” 子睿道:“怪不得可以躲过我们的仙法。” 言良道:“早知道我也跟着龙飐战神去历练了。” 韩桑道“再来。” “好。”子瞻子睿还有言良异口同声道。 三人再次与韩桑切磋,擂台上又是一番激烈的战斗。 擂台之下的人看得也是热血澎湃,时不时鼓起掌,慕月月知道他们只是切磋也不担心,只是内心还是有种抑制不住的激动。 擂台上,子瞻子睿和言良三人同时袭向韩桑,剑气与仙力齐齐对准韩桑的身躯,韩桑聚集体内青气,将自身包围在青气之中,转动手腕默念青龙诀,一跃而起朝着他们挥出一剑,散发着磅礴之势的剑气差点将言良手中的剑打掉,三个人纷纷后退了一步,稳住身形后,笑着看向韩桑。 韩桑收回剑,同样笑着看向他们道:“看来你们的武功确实进步很多。” 言良道:“看来你也没闲着,越来越向我师父看齐了。” 韩桑和言良他们相互说了几句,之后少安向众人宣布韩桑获得武林盟主之位。 擂台之下众人纷纷鼓掌,表示认同。 韩桑走下擂台,慕月月和慕裴吴珂还有之前的隆山格弟子以及清星格弟子纷纷走上前向韩桑热情的打招呼,韩桑也热情的回应他们,只是在看到慕月月的那一瞬间阔别四年的情感在心中暗暗涌流,想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 慕月月伸出手恭贺韩桑获得武林盟主之位,韩桑也伸出手握了一下慕月月的手,他第一次感觉那手很珍贵让他不想松开,两人的眼神中有陌生又有一种道不明的亲近。 子瞻邀请韩桑和慕裴他们到福誉堂做客,子瞻让韩桑向他们讲讲他这些年的经历,众人也都很好奇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 韩桑也没拒绝,跟随子瞻子睿回福誉堂,众人在福誉堂齐聚,畅聊过往和现在。 魔界结界处鹤清雪将在魔尊殿的所见所闻告诉冷弃,冷弃听后沉思不语,鹤清雪对冷弃说龙裔九神对冷风霜一向疼爱,如果不是被恶灵之气所控制他是不会对她动手的。 冷弃想了想看了鹤清雪一眼夸赞她做的不错,若她能助他一统六界他会让她得偿所愿。 鹤清雪沉溺在冷弃的诺言之中,心中满是期待。 云雾缭绕的终南山,龙昇将一份卷轴递给龙丰,龙丰看后神情凝重的叹了口气,眉宇间尽显愁绪,龙昇问龙丰可是因为九弟出事了。 龙丰颔首说:“恶灵杵出现了。” 龙昇与龙翌对视一眼,二人心知龙丰心系六界安危,龙翌问龙丰是否要回魔界。 龙丰对他们说:“我们在终南山待的够久了也该回去了。” 龙昇和龙翌听到此话心下了然,心中也很窃喜,他们一直都很担忧龙飐的情况,这次终于可以亲自保护他了。 自从冷翼在仙府看到冷弃使用恶灵杵对付风霜后就一直暗中观察着冷弃的动静。 冷弃带领鹤清雪前往魔尊殿,冷弃狂妄的走进魔尊殿,像是走进自己的地盘,身后跟着的鹤清雪也有种狗仗人势的骄傲。 龙飐和尤天坐在座位上,轻飘飘的往看了二人一眼,谁都没有理会他们,冷弃看着座位上的龙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起来桀骜不驯,面带杀气,确实有点邪恶的样子,他暗暗的使用法诀感受他身上的恶灵之气,龙飐感受到冷弃身上的气息,也暗暗的调动自己体内的恶灵之气,冷弃感受到龙飐体内的恶灵之气暗暗收了气息看着龙飐,他虽然感受到了他体内有恶灵之气,但他同样感觉他似乎能够压制恶灵之气,冷弃心中有些存疑。 尤天坐在椅子不屑一顾的问冷弃有事要和他魔尊说嘛,有话就赶紧说,他们魔尊还要修炼很忙。 冷弃以为他们愿意合作,必定会毕恭毕敬的对待他们,走进来才知道他们态度如此傲慢,他刚刚的狂妄在这一刻被践踏的一无所有,仿佛他对他们而言是一无是处的同盟者,尤天看着冷弃脸上的神情轻哼一声嘲笑道:“你不用恼怒,我们昨日也是这样对待你的下属的,一视同仁。” 冷弃听尤天这话更生气了,这不是明摆着把他当下属吗?冷厉的看了眼身后侧的鹤清雪,眼神中全是责备,仿佛她谎报了军情一般。 鹤清雪像个小鸡一样的低头认错,之前的傲气荡然无存。 冷弃防备而又谨慎的看着尤天和龙飐,龙飐开口道:“本尊要杀谁都是光明正大的,不会做偷袭这种小人行径。” 冷弃明白龙飐这是在给他下马威,唾骂他是小人,辱骂他偷袭仙府一事,他冷声道:“你们如此态度是没有要共谋大业的诚意了。” “共谋大业要看能力,您是觉得我们魔界没有这种能力需要向你们卑躬屈膝?”尤天说道。 “既然不想合作为何还要答应?” 合作归合作,态度是态度,我们可以跟你们合作,但这并不代表我们魔界需要迎合你们,你们要是想共谋大业,就要拿出你们的诚意来。 冷弃打量着尤天,想知道他们需要的诚意到底是什么? 尤天看出冷弃眼神中的疑惑继续说:“一统六界,我们魔界有魔兵相助,不知道你们要如何与我们合作?” “这是想试探他们的底?”冷弃在心中衡量着说出三个字:“恶灵杵。” 尤天道:“恶灵杵究竟有何作用,威力如何我们还不得而知,如何跟与你们合作?” “这是想套他的话,恶灵杵是他最后的王牌,如果告诉他们恶灵杵的作用,他们势必会做出防范,如果不说他们肯定不会与他合作。” 尤天道:“斟酌这么久,看来恶灵祖师您没有要与我们合作的诚意?” “ 恶灵杵可以修炼恶灵之血制造出更多的恶灵人。”冷弃回道。 尤天看向龙飐,二人对视一眼,眼神中所表达的内容是看来贺峰猜的没错,那些妖鬼都是被恶灵杵所控制。 冷弃将尤天和龙飐眼神的交流看在眼里,他隐约有种担忧,这是龙飐和尤天设的计谋。 坐在高位上的龙飐突然告诉冷弃如果想合作必须将恶灵杵交给他们,冷弃本想直接拒绝,可他想了想对龙飐说如果他们能助他一统六界他会把恶灵杵交到他们手中。 龙飐一听这话就知道冷弃是想利用他,龙飐不同意必须要冷弃先交出恶灵杵,二人陷入僵持中,风霜突然出现在魔尊殿门口,眼神犀利的望着龙飐冷弃他们,大骂他们卑鄙想一统六界,她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手中银鞭说着就甩向冷弃他们,冷弃出手朝着殿外击出一掌,风霜闪躲,而后朝着冷弃又甩出一鞭子,龙飐生气冷弃借机伤害风霜,忙出手拽住风霜的银鞭,冷声斥责她这是魔尊殿,不想死就滚远点,乍一看上去龙飐像是在帮助冷弃对付风霜。 风霜猛然从龙飐手中拽出银鞭,就在龙飐还要还手时她对龙飐大喊一声我不会放过你的,而后一溜烟的跑掉了。 龙飐看着跑的比兔子还快的风霜内心憋着笑,尤天更是没忍住的差点笑出声。 龙飐重新走到高位之上,摆出一副对恶灵杵不屑一顾的样子对冷弃说:“既然你们没有合作的诚意,我魔界定不能与之共谋大业,待我魔界踏平六界之时,恶灵杵我也势必得知。” 龙飐展现出对六界野心勃勃的样子,冷弃看着龙飐周身散发的恶灵之气犹豫不觉,转而离开魔尊殿,看到鹤清雪时突生一计告诉鹤清雪让她留在这,转过身又看向龙飐道:“虽不是合作的关系,但都有踏平六界的志向,不会杀掉一个同类之人吧。” 龙飐听冷弃用同类之词来羞辱他,他告诉冷弃他杀人看心情,他们也不想浪费粮食养一个棋子。 龙飐说话冰冷无情,半点情面都没给冷弃留,冷弃只想把鹤清雪留在这以备他以后有用,忍气吞声的转身离开。 第127章 龙丰的出现 鹤清雪被龙飐冷嘲热讽又被冷弃丢弃在魔界心里很不舒服,但她看到风霜也在魔界,她忍着心中不快走出魔尊殿,心中盘算着杀掉风霜的打算。 尤天见鹤清雪走出魔尊殿问龙飐:“冷弃刚刚是不是在试探你体内的恶灵之气。” 龙飐点头应了一声,尤天道:“还好你的青龙之气可以压制恶灵之气。” 龙飐道:“你别忘了恶灵杵还在他手中。” “为什么不抢下他手中的恶灵杵。” 你觉得他会无备而来吗? 尤天和龙飐二人同时看向魔尊殿外,眼神中都是对冷弃的猜忌。 仙府外龙昇和龙翌跟随龙丰来到魔界仙府,龙昇看着仙府外的屏障大袖一挥散去屏障,而后跟随龙丰走进仙府。 龙紫和龙鹭正为龙飐的计划担忧,听到神兵恭敬的称呼龙丰,二人赶忙出来,看见是龙丰欣喜的迎上前,开心的叫了声仙父,而后又向龙昇龙翌打了声招呼。 龙丰和龙昇龙翌看到龙鹭和龙紫也很开心,跟随她们姐妹走进屋内,对她们关心了一番,龙鹭问龙丰此次来魔界可是因为九弟的事,龙丰颔首。 风霜端着食盘走进魔尊殿,鹤清雪到处寻找风霜无果,没想到她自己主动出现,看见她端着食盘走进魔尊殿也赶紧跟着跑进去,刚跑进魔尊殿就看到风霜手里拿着一个绿豆糕对着龙飐谄媚的道:“魔尊殿下请用。” 风霜面上笑嘻嘻,带着圆滑的奉承,龙飐和尤天都对她这一行径大感惊奇,龙飐斜坐在椅上,审视着她笑靥如花的脸,想着她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风霜见龙飐一直端详着她,也不接她手里的绿豆糕,她又笑嘻嘻的谄媚的叫了一声魔尊殿下。 龙飐瞄一眼她手里的绿豆糕,对她深沉一笑心里想:“看你耍什么鬼主意。” 龙飐伸手要接风霜手里的绿豆糕,鹤清雪突然朝着风霜伸出一掌,掌风带着狠厉的杀意,尤天快速出手阻拦,一掌击退鹤清雪,质问她要做什么? 鹤清雪道:“她一直阻止我们统一六界,我担心她在糕点里下毒。” 风霜明明就没有被鹤清雪伤到,却故意栽进龙飐怀里,一下坐到龙飐身上,看着掉在地上的食盘和洒落一地的绿豆糕,从腰间掏出一条白色绣花手帕,往龙飐面上一撩,刻意带着哭腔的撒娇道:“魔尊大人你看看,人家只是想给你吃个糕点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她边说边用手帕掩面哭泣,装出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 尤天一转身就看到风霜拿手帕撩龙飐,他大跌眼镜,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心中感叹:“人间尤物啊!” 龙飐也是被她弄得一愣一愣的,心里思量着她在搞什么名堂。 风霜看向鹤清雪刻意挑衅道:“我就是给魔尊殿下吃了糕点,清雪姑娘何必无理取闹呢?” 鹤清雪听着风霜的话知道她这是在报复她挑衅她的一箭之仇。 尤天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看风霜,生怕龙飐再生气,他走回位子上。 风霜指尖戳着龙飐的胸口刻意挑拨他们的关系说:“魔尊大人,她好像看不起你们魔界呢?认为我区区一个女子就能杀了你,看来也是无心和你们合作。” 她一波又一波的操作让龙飐不禁打了个寒颤,也不知道她跟谁学的乱七八糟的招数。 鹤清雪怒斥风霜挑拨离间,风霜故意装柔弱:“刚刚可是清雪姑娘担心我下毒,怎么能说是我挑拨离间呢?难道清雪姑娘留在这不是担心魔尊安危而是监视他们的,还是清雪姑娘想趁机杀了我。” 风霜笑里藏刀的对鹤清雪说着,鹤清雪被说中心事很是生气,她知道这是风霜在给她挖坑,想要阻止龙飐和恶灵界的合作,殊不知这正是风霜想让她产生的想法。 龙飐斥责风霜让她别胡说八道。 风霜蹭的从他身上站起来狠踢他一脚,龙飐伸手抓她,她灵巧的躲开往殿外走,龙飐伸手抓了个空。 风霜走到鹤清雪身边时刻意停下脚步对她挑出一个轻蔑的笑容,激起她心中的妒火,鹤清雪也确实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愤怒,在风霜走出魔尊殿时对着她出手,从背后偷袭风霜,风霜对她早有防备,很警觉的迅速躲开,随即抽出腰间银鞭甩向鹤清雪,鹤清雪一个闪身也躲避开了。 二人面对面站着,眼神中都透着极强的战斗欲,像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 鹤清雪指尖散发着恶灵之气,配上她的怒容,看上去十分的阴狠完全失去了她从前的活泼善良。 鹤清雪朝着风霜扑面而来,风霜扬起银鞭,“啪”的一声鞭响,银鞭抽散她的恶灵之气,鹤清雪翻身躲过,风霜又随手一摇,银鞭又凶猛的抽向鹤清雪的脸,鹤清雪再次躲闪,风霜却专门往鹤清雪脸上抽,鹤清雪猝不及防,几经躲闪,银鞭还是抽中了鹤清雪,鹤清雪的耳后和脖颈间现出一道红红的长印,鹤清雪感受到脖颈间火辣辣的疼,伸手触摸,五指沾满鲜血,心中怒火燃烧,颤抖着手恶狠狠的瞪着风霜:“冷风霜,你找死。” 风霜回击她一句:“鹤清雪,你更找死。” 风霜银鞭再次扬起甩向鹤清雪,鹤清雪还手,用的招式跟寒月之前用的招式很像。 二人在殿外的打斗声很大,殿内尤天看龙飐气定神闲的坐着问:“你不出去看看?” “看什么?鹤清雪又打不过风霜。” “你不怕鹤清雪再使阴招。 “你不了解风霜,她一旦把谁当作仇人,就会一直视为仇人,直到将对方打败,就像之前的寒月,她后来不也打败她了吗?你真以为她天天缠着我教她功法是她在撒娇呢?她可是个会得寸进尺的人,要是没点本事她都未必瞧得上。 尤天开玩笑的道:“你不是封印她三年吗,那不是伤害?她不也没把你一直视为仇人。” 龙飐瞥了眼尤天,他还真是会攻击他软肋,他也礼尚往来:“总觉得五姐和你在一起亏了。” 殿外风霜的银鞭啪的一声抽在鹤清雪身上,鹤清雪重重的摔在地上,正好滚到龙丰脚下,吐出一大口血。 龙丰看了眼鹤清雪,身上一道血淋淋的鞭痕,触目惊心。又抬眸望向风霜,她手里正握着银鞭,银鞭上还沾着血,灵动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的强大。 龙鹭叫了声风霜的名字,风霜也开口叫了声五姐,随后收起银鞭,快速的走向龙鹭,龙鹭向风霜介绍龙丰、龙昇和龙翌。 风霜从他们出现的那一刻就观察着他们,看到他们和龙鹭走在一起,金黄色的战甲穿在他们身上,在阳光照耀下金光粼粼,散发出与常人不同的尊贵与威严的气质,猜想他们是龙飐的家人,现在经龙鹭介绍更加恭敬的向他们问好。 龙丰对着风霜道:“冷风霜,恶灵界少主冷翼的女儿。” 风霜听龙丰这样说,有些心怯的看了眼龙丰,龙鹭和龙紫也是心中一惊,毕竟她们并没有告诉龙丰风霜的身世,龙紫以为龙丰不喜欢风霜,刚想开口帮她说几句话,就听风霜自己开口道:“是,我是恶灵少主冷翼的女儿。”她说话的语气依旧很恭敬,很诚恳。 龙丰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鹤清雪从地上站起身,六神厌烦的瞥了眼她,对龙丰道:“仙父此人曾是隐秘界的仙鹤门弟子,却误入歧途追随冷弃做伤天害理的事,到现在都不知悔改。” 龙丰失望的看了眼鹤清雪,“善恶存心,好自为之。” 龙丰看向龙鹭“飐儿的事重要,我们走。” 龙丰带着龙昇他们从鹤清雪身边经过,龙昇与龙翌同样失望的看了眼鹤清雪。 鹤清雪本还用期待的眼神看向龙丰他们,谁知他们对自己竟是如此的厌弃。 殿内尤天突然听龙飐说了句我仙父来了,尤天一口茶喝进嘴里又喷了出来,茶水也洒在了手上,他咳了两声对着高位上的龙飐道:“谁来了?” “我仙父来了。”他语气中有种要挑逗尤天的意思:“怎么?怕了?” 尤天甩甩手道:“我要是怕你仙父,还值得鹭儿爱吗?只是有点惊讶你先父为何突然来魔界。” 尤天的所想也是龙飐所想。 龙飐和尤天起身去迎龙丰,龙丰正好走进来,龙飐恭敬的向龙丰行礼,而后看向龙昇和龙翌叫了声大哥二哥。 尤天看了眼与龙丰同行的龙鹭,以魔界少主的身份向龙丰行礼,而后向龙昇龙翌打招呼。 龙丰看着自己最小的儿子,满心的愧疚,感觉他比以前变得冷淡了许多,他目光又转向尤天打量着他,感觉他也比从前与他们作战的魔界少主尤天少了许多戾气和傲气。 龙飐摆了个手势,请龙丰坐在高位上,龙丰坐下后直接对龙飐道:“擅自引渡恶灵之气知道对你自己危害有多大吗?” 龙丰的声音里夹杂着对龙飐的关心和责备,听的龙鹭龙紫还有风霜都很内疚,龙鹭开口道:“仙父这件事是鹭儿的错,鹭儿没有保护好九弟。” 龙紫道:“仙父我也有错。” 风霜见龙鹭龙紫都带她认错 ,她忙开口说:“不是五姐六姐的错,是我的错,恶灵之气是我带来的,是我对不起龙飐他们。” 风霜说着就要给龙丰下跪认错,龙飐忙拉着她道:“我没让你跪谁让你跪的,给我起来。” 龙飐用命令的口吻对风霜说话,但谁都听的出他语气中的维护和心疼。 尤天心想他这也太不给他仙父面子了,但一想到如果鹭儿要是给他父上下跪认错,估计他也和龙飐一个态度,心里这样想着也不觉得龙飐做的有什么错。 龙昇和龙翌乍一听这话都有些错愕,他们太了解他九弟的性格了,虽说有点嘴毒桀骜不驯,但总得来说做事张弛有度,有谋略,对仙父一向恭敬,这还是第一次在仙父面前这么维护一个人,龙昇开口道:“九弟,仙父是在关心你并非要责难谁,风霜姑娘勇于承担错误说明你眼光不错,找了个真心相待之人,别辜负她一番心意,更何况她早晚都要给仙父行礼。” 龙翌也开口道:“九弟,大哥说的对,这是风霜姑娘对仙父的敬意也是对你的爱护,你要尊重他们。” 龙飐非常了解他这两个哥哥,任何冷淡场合,不合理的问题,他们都能三言两句的就给化解了,处理天裔宫与各个仙神的关系也游刃有余,这就是他们的厉害之处,就算是他嘴毒也经常被他两个哥哥说服的妥妥帖帖。 龙飐松开风霜的手,恭敬的站在风霜身边,龙丰仔细打量了风霜好一会,眼神中有说不出的情绪存在,最后对风霜道:“你起来吧,天裔宫本就是为维护六界安危而战斗,不管恶灵之气是谁带来的,我们都是要想办法化解。” 龙丰说完话,龙飐扶着风霜起身,龙丰再次问龙飐道:“现在各界的谣言是不是你刻意放出去的。” 龙飐颔首,龙丰说:“冷弃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对付,你也不了解恶灵杵的危害究竟有多大。” 龙飐道:“就是因为不了解所以才要知己知彼,捕猎就应该进入猎场。” 龙丰道:“我已经通知你三哥四哥他们了,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你不能冒险。” 龙飐不想取消计划,但他仙父已经开口了,他只能点头答应。 龙飐想起祭冤剑和雪花风铃的事,他问龙丰这两件神器是谁送给他的?龙丰告诉龙飐是恶灵少主冷翼送的。 龙飐和风霜听到这个答案都有些吃惊。 龙飐又问龙丰他为何会将这两件法器送给仙父,龙丰告诉龙飐说冷翼告诉他这两件神器可以引出恶灵祖师。 龙丰说着有些愧疚的对龙飐道:“这件事是仙父有愧于你。” 龙飐能够理解他仙父想要守护六界安宁的心,也相信他仙父当初做这个决定一定很纠结很不舍,龙飐宽慰龙丰道:“守护六界安危也是龙飐之责,仙父无需愧疚。” 天裔宫龙潭拿着黄金卷轴来找龙傲,龙潭将手中的黄金卷轴递给龙傲道:“仙父要我们去魔界,有重要的事商量。” 龙傲道:“你之前收到的情报不是说九弟要一统六界,身上还有恶灵之气吗?估计仙父就是因为这件事让我们去魔界的。” “我们都知道以九弟的性格是不会做出违背天裔宫法则之事,仙父肯定也会知道,应该是跟我们查的恶灵祖师有关。” 不管跟谁有关,仙父的召唤我们必须要听从。 龙潭面带愁容的点了下头。 与此同时妖界的龙墨和龙檩也收到了龙丰的召唤。 龙丰将心中打算告知龙飐后便带着龙昇他们返回仙府,尤天依依不舍的看着龙鹭,龙丰离开后龙飐告诉尤天他刚刚要是不想他五姐离开就应该直接开口挽留。 尤天听出他话中有话问他为什么? 龙飐告诉尤天他仙父更喜欢光明磊落的人,而且很疼爱他五姐和六姐。 尤天道“我明白了。” 龙丰的出现让尤天心生担忧,唯恐他不同意龙鹭与他结合,尤天听了龙飐说的话以后直接来了仙府,他敲了敲龙丰的房门,从屋内传来中气十足的一个字“进。” 尤天走进屋内,龙丰威严的坐于椅上,看到尤天一点也不惊讶,尤天道“看来您猜到我会来找您了,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喜欢龙鹭,希望您能成全不要阻止。” 真心喜欢一个人就要勇于担当勇于承担责任,尤天以前不知道龙鹭喜欢他,害怕失去不敢说,现在知道龙鹭对他也有意,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他对龙鹭的感情。 龙丰注视着尤天,眼神威严的探究着他说的话,尤天也不躲避,正视龙丰的目光,龙丰在尤天的目光中看到了他对龙鹭情感的坦荡与真诚:“你和鹭儿的感情我不会阻拦,我不是相信你,我是相信鹭儿和飐儿。” 尤天点了一下头对龙丰表示感谢,尤天转身走出房间时龙丰又说了句警告尤天的话:“但若有一天你伤害鹭儿,我保证你一定会受到龙裔族的追杀。” 尤天从这句话中听到了龙丰对龙鹭的保护,他内心很替龙鹭开心,他转过身对龙丰认真的道:“若我伤害鹭儿,不用你们动手,我自会在鹭儿面前了断。” 龙丰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一个女儿的感情问题得到解决,一个儿子的危险他也要担忧,他问尤天他和龙飐之前的打算,尤天对龙丰说他对龙鹭的感情他不会背叛,对于龙飐的友情他同样不会背叛。 龙丰淡笑一声,认可的点了下头,想想自己的孩子又岂是胡乱交友之人。 龙鹭走在仙府,突然感到身后有一道身影掠过,她警觉的回头:“谁?” 见身后无人,又转过身继续前行,刚迈开脚走两步,身后的身影再次出现,龙鹭快速转身伸出一只手攻击对方,谁知对方比她出手还快,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将她拉进怀里亲吻一通,龙鹭在那个身影握住自己手腕时就知道来人是尤天,只是他的吻夹杂着无数的思念和深情,急切又强势,让龙鹭有些受不了,几次想要推开尤天都被他压制住,大概是因为今天见到仙父的关系让他感到不安,龙鹭这样想着也就不再拒绝他,甚至迎合他,给他心里的满足,人一旦满足自然也会变得宽容一点,尤天松开龙鹭一开口就问龙鹭如果她仙父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她会不会和他分开,这是尤天见过龙丰之后最想问的问题,也是最担心的一个问题,担心到他如果没有听到龙鹭一个肯定的答案他都寝食难安。 “不会。”龙鹭回道。 尤天惊喜,他今夜都做好被她伤的准备,他以为她会说会,毕竟他也知道他们龙裔一族都很听从龙丰的指令,他开心道:“鹭儿,你再说一遍。” “不会,我不会因为仙父不认同就放弃你,所以你不用特意跑过来问我。” “你不懂鹭儿,你总让我患得患失。” “我没想过负你。” 尤天听龙鹭这样说一颗心总算安定下来,他开口送龙鹭回房,龙鹭点头同意,两人手牵手走在仙府,龙鹭问尤天他跟他九弟不会不听仙父的话,暗中对付冷弃吧?风霜今晚都没有回仙府。 “你这是在打探情报吗?刚刚你仙父已经问过我了?” 龙鹭惊讶,她开口道:“你见过我仙父了,他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所以你才问我那个问题。” 尤天道:“不是,我问你是因为我想知道你内心的答案,你仙父同意我们在一起,他很开明。” “我仙父是非分明,如果你还是破坏六界和平的魔界少主,他一定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也一定不会要你。” “鹭儿,我早说过了,以后我就是你手中的兵刃,你指哪我打哪儿。” 龙鹭笑笑,尤天将龙鹭送到门口,龙鹭让尤天赶紧回去休息,尤天却暧昧的对龙鹭说:“你不请我进去?” 龙鹭粲然一笑,语带威胁:“你想进去?”随机踢了尤天一脚。 尤天笑着道:“我回去。” 第128章 与尤裘对弈,重回铸剑山庄 风霜双手扒着魔尊殿门往里看,见殿里没人,她探头探脑的走进去,龙飐站在她身后将风霜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含羞带怯,习武的时候认真努力,吃醋的时候任性又狠辣,他走进魔尊殿,从身后将她打横抱起,风霜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见是龙飐打了他一下,龙飐抱着她坐在椅上捏了下她的脸逗她道:“你这几天长能耐了,敢在这胡作非为。” 风霜拍开他的手,刻意挖苦道:“没有龙飐战神你胡作非为,勾结恶灵界还想一统六界。” “羡慕我?要不你跟着我,我带你一统六界。” 风霜扬着脸傲娇又严肃的道:“我劝龙飐战神还是守好本分,弃暗投明,免得众叛亲离。” “众叛亲离?这不是还有一个自投罗网的吗。”龙飐笑道。 “谁自投罗网了,我是来收你的,不是来和你同流合污的,你可别忘了我今天可是收拾了你的一个同伙。”风霜不服气的道。 “我从来都不喜欢废物,你多收拾一个,我就当你在递投名状了。” 风霜灵机一动:“那我既然递了一个投名状,龙飐战神是不是也该交交底啊。” 龙飐把她往怀里抱了抱问她交什么底? “就比如龙飐战神是如何坐上这个位子的?” 龙飐的脑海中浮现出那日在魔尊殿他和尤裘面对面站着,二人中间铺展着六界地形图,山河水流,波澜辽阔,两人用法力对弈在六界图上落子,龙飐指尖弹出一个青色圆点落在天界处,示意他要敌对的人是恶灵界之人。他对尤裘说恶灵界如此伤害尤天少主和雪姬夫人,想必魔尊一定想要报仇雪恨吧。 挑拨离间还是试图拉拢,尤裘心里想着,指尖一弹一个蓝色圆点落在魔界,试探性的开口:“你想和我魔界合作共同对付恶灵界。” “没错。” 龙飐第二个圆点仍没有落在魔界,尤裘并不是很相信他的话,人心叵测,更何况天裔宫和魔界一向水火不容。 尤裘的第二个原点有意落在天界再次试探性的问:“我魔界为什么要与你们合作?帮你们除掉恶灵界之后,你们在趁机除掉我魔界一劳永逸。” 龙飐抬眸看向尤裘,知他心中肯定有着自己的盘算,对着尤裘淡然一笑:“魔尊若是想坐山观虎斗,最后率领魔界一统六界,恐怕要好好权衡利弊。” 龙飐的第三个圆点落在尤裘旁边以示提醒和威胁。 尤裘深沉的看向龙飐,能猜出他心中所想,还似有若无的拿话威胁他,难怪军师说他不简单,不过想想身为天裔宫战神哪有简单之人,连他儿子最喜欢的五神都是一身正气。 龙飐同样深沉的看着尤裘一边与其对弈一边开口道:“若我猜的没错的话魔尊应该知道雪姬的身份吧,想要一统六界除了自己的野心之外也是为了保护她,可魔尊别忘了尤天和雪姬的心都放在谁那,魔尊若执意与天裔宫作对就要做好失去一切的结果,若魔尊愿与我合作我可保证尤天与雪姬安全,也可帮魔界得到六界认可。” 尤裘听着龙飐毫不避讳的拿尤天和雪姬说事,还真敢说,也不怕他杀了他,不过得到六界认可确实是一个对魔界有益无害的事。 龙飐落下最后一个圆点:“魔尊是杀不了我的,但冷弃未必杀不了魔尊你。” 龙飐落下最后一个圆点,尤裘看着六界图,天界被保护的好好的而魔界却有了一个缺口,是啊,他若与天裔宫对抗,情况不明,若在腹背受敌,魔界也有可能就此覆灭。 尤裘笑了笑:“希望九神言而有信。” “与恶谋皮有危 与善共舞无害。”龙飐淡定的道。 风霜听着龙飐讲述他跟尤裘的谈判,有些担忧的问:“你怎么帮魔尊得到六界认可?万一他得到六界认可后在对付六界怎么办?” “只不过是把除掉恶灵界的功劳给他,又不给他六界的实力,他就是想对抗六界也无能为力。” 风霜认真想想也是,眸光瞧向龙飐笑着说他狡诈,龙飐还击说风霜最近腹黑,风霜告诉龙飐她是为劝他向善而努力,她又问龙飐鹤清雪找他谈什么了? 龙飐听她问话的语气间有醋意,想要和喜欢的人长长久久在忠诚这方面是绝对不能犯错的,该洁身自爱的时候就要洁身自爱,该明哲保身的时候也要明哲保身,龙飐把这一点掌握的天衣无缝,他告诉风霜鹤清雪第一次来的时候他没和她说一句话都是尤天和她谈判的,目的就是引冷弃来找他们,他和尤天想毁了恶灵杵,杀了冷弃。 风霜点点头,龙飐问她还有什么想问吗,风霜说没有,风霜起身想走,龙飐一下把她又揽在怀里,风霜看着龙飐问他干嘛?她要回仙府了, “回仙府?”龙飐轻笑着问。 洁身自爱他守着,但报酬他也会毫不吝啬的索取,龙飐道:“在这休息。” 龙飐抱起风霜走出魔尊殿,风霜笑着让龙飐送她回仙府,龙飐拒绝,风霜装柔弱的对龙飐说她的脚那天受伤还没好,龙飐想起那日不小心害她摔倒的事不由的看向她的脚,她知道她在装柔弱,还是问她脚好了没有?风霜刻意对龙飐说没好,毕竟龙飐的爱抚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了的。 “没好?”龙飐看穿一切的笑着问道:“正好可以给你治治。” 风霜见龙飐不怀好意的笑就知道自己要遭殃,她不断的找理由,最后甚至搬出鹤清雪还在魔尊殿说不定在监视他们。 龙飐看着怀里的风霜问她是不是在变相的提醒他对她温柔点,对她说她可以狡辩的再大声点,这里有很多魔兵。 风霜没有在说话,因为她确实看到了很多魔兵在站岗,她脸都快没地方放了。 龙飐看着她埋头的样子心中暗笑,脚下步伐不自觉快了些。 人界韩桑和宣明言良团聚过后就和慕裴他们回铸剑山庄和星月门,在和慕裴分别时他告诉慕裴他要回铸剑山庄,韩桑知道铸剑山庄已经不存在了,但他想要重建铸剑山庄,所以他想回去看看,慕裴看出韩桑心中想法,他和慕月月对视一眼而后对韩桑道:“我们陪你去。” 韩桑有些惊讶,想想可能是因为慕裴也想祭奠一下他父亲,毕竟生前他们是挚友,可他看着慕裴感觉他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一样。 韩桑和慕裴来到铸剑山庄,韩桑震惊的站在铸剑山庄门外,四年以来,在他的记忆中铸剑山庄已是被化为灰烬的模样,他不曾想他回来后看到的是一个比之前更加壮观气派的铸剑山庄,看着门楣上高挂苍劲有力的铸剑山庄四个大字韩桑震惊的问出口:“这是怎么回事?” 慕裴笑着道:“这是龙飐委托我们为你重建的铸剑山庄,他没让我们告诉你,也许他等的就是你当上武林盟主重新归来的这一天吧。” 韩桑听到慕裴的话内心很感动,他想起龙飐在妖界对他说的那句我还给你准备惊喜了呢? 慕裴对韩桑道:“进去看看吧。” 韩桑点点头和慕裴他们推开沉重的大门走进铸剑山庄,慕月月对慕裴道:“爹,你带着韩桑到处看看吧,我去鱼塘。” 韩桑听着慕月月说的话感觉她跟之前不一样了,以前都是他要去哪,她都会跟着去哪,现在听到她这样说内心有些失落。 慕裴看出韩桑眼神中的落寞,但他也没说什么,他冲慕月月点了点头,让她去吧。 慕月月往鱼塘的方向走去,慕裴和韩桑看着她的背影,慕裴对韩桑道:“自从铸剑山庄被灭,你离开铸剑山庄以后,这四年她就很少说话,她本来还想着去找你,直到她收到龙飐的来信说要帮你重建铸剑山庄,她才放弃去找你用了这四年的时间帮你重新铸造了铸剑山庄。” 韩桑听着慕裴的话内心有种心酸和亏欠。 慕裴和韩桑一边走一边说,将这四年慕月月为他所做的事说给他听,慕裴指着其中一个房子:“这间房子是按照你爹生前住的房子盖的,就是想给你留个念想。” 韩桑参观着铸剑山庄,听着慕裴向他讲述的这些事,心中似波涛起起落落。 慕月月独坐在鱼塘旁,池塘里的鱼全都游到她身旁,张着可爱的小嘴,等待着她将手里的鱼食喂给它们。 韩桑随慕裴参观铸剑山庄经过练武场时,慕裴告诉韩桑龙飐说你喜欢习武,特意叫月月给你建了个练武场,他们又穿过一座假山,正好看到慕月月在喂鱼,韩桑和慕裴看了一会慕月月的背影,韩桑对慕裴道:“我去看看她。” 慕裴颔首,韩桑走向慕月月,慕裴知道两人有话要说转身离开。 “你什么时候喜欢喂鱼了?”韩桑走向慕月月说道。 慕月月回头看到韩桑走过来回道:“从你消失以后。” 慕月月是笑着说的,但韩桑隐约看到她眼里有闪烁的泪光。 韩桑有些愧疚的不说话,走到慕月月身旁坐下,慕月月看到韩桑脸上的神情笑着道:“和你开玩笑的。” 韩桑听她说这话心里更苦涩,他伸出手对慕月月道:“我帮你喂吧?” “你会吗?” 韩桑没有说话,慕月月把鱼食分给韩桑一些,韩桑学着慕月月的样子把鱼食撒到鱼塘里。两人静静的喂着鱼,看着鱼塘里的鱼争相抢食,安静的氛围让他们陷入对过去的回忆里,想关心彼此什么又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 过了好一会慕月月开口道:“你还回魔界吗?” 韩桑有点害怕回答她这个问题,他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听不懂慕月月话中隐含深情的韩桑了,但他还是诚恳的点了一下头:“嗯,恶灵祖师还未除掉。” 慕月月也有些失落和担忧的点点头说:“那你回魔界后要小心点。” 韩桑又嗯了一声。 两个人又是一阵的沉默,就静静的坐着,这是以前的他们从来没有过的相处方式。 又过了一会韩桑开口道:“谢谢你帮我重建铸剑山庄。” 慕月月道:“钱都是龙飐出的,你要谢,谢他好了。” “等我回魔界就谢他。” “风霜和龙飐能对付的了恶灵祖师吗?” “不知道,但我相信他们。”韩桑回答着。他不知道慕月月问那句话更多的是出于对他的关心。 “你……” 韩桑想问慕月月这四年过的到底怎么样,但想想自己之后要回魔界对抗冷弃,生死未卜,他又有些犹豫。 “什么?”慕月月看向韩桑问道。 韩桑摇摇头,终究没把想问的话问出口。 晚上,慕裴和慕月月陪同韩桑在铸剑山庄住了一宿,因为韩桑急于前往魔界与龙飐共同对付冷弃,所以慕月月和慕裴一早便送韩桑出铸剑山庄。 铸剑山庄外,慕裴问韩桑真不打算动用盟主令报仇吗? 韩桑告诉慕裴自己的仇自己报,他不想连累各门派无辜丧命。 慕裴也知韩桑仁义,没有多说什么,他告诉韩桑会帮他好好看好铸剑山庄等他回来。 韩桑向慕裴道谢,两人说话间韩桑时不时的看慕月月一眼,慕月月始终沉默着不说话,慕裴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女儿的心思,他看了眼韩桑,见韩桑似有话对慕月月说主动开口道:“你们聊会吧,我先回去。” 慕裴转身走进铸剑山庄,韩桑依依不舍的看向慕月月,想向她说些道别的话,可慕月月却不敢听,她几乎没给韩桑道别的机会,只对他说了句让他平安回来的话,便转身跑进铸剑山庄,关上转剑山庄的大门,倚靠在门旁,两颗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流下,站在远处的慕裴看到这一幕也是心酸。 韩桑望着被关上的大门心中也是说不出的滋味,他没有叫住她,而她也没有回头。 韩桑站在铸剑山庄门外注视良久,终是驾马扬鞭而去。 慕月月听到韩桑驾马远去的声音独自伤心,泪水再一次从眼角流出。 韩桑纵马疾驰了一会,他内心总有个声音在提醒他,呼唤他回头,韩桑勒住缰绳,深吸一口气,调转方向折回铸剑山庄。 慕月月倚靠在门旁突然听到韩桑啪啪啪的敲门声,口中还叫着她的名字。 慕月月匆忙转身,带着哭腔的回应了他一声。 慕裴在听到韩桑声音后就已心中有数的转身离开。 韩桑听到慕月月回应他的声音对她道:“月月,等我报完仇如果你还喜欢我的话,我们就在一起吧。” 慕月月听到韩桑这句话泪如泉涌,忍不住哭出声,但脸上却带着笑容,这是她期盼已久的话,她笑得很开心。 韩桑没有听到慕月月的回答,只听到她哭的声音,他担心的喊她的名字,一连喊了好几声也没听到慕月月的回应,他有些消沉的道:“月月,我听到你哭了,你要是不愿意的话……” 韩桑话未说完大门就被打开,慕月月开口道:“我愿意。” “月月。”韩桑看到泪流满面的慕月月心疼的叫了声她的名字。 慕月月同样也叫了声韩桑的名字,两个人相拥在一起,这一刻韩桑的内心是平静的,幸福的,没有悲伤,没有遗憾,没有仇恨。 韩桑与慕月月相拥了好一会,韩桑对慕月月道:“我该走了。” 慕月月松开韩桑,擦干眼泪对他道:“我陪你去魔界吧,反正我也会武功。” 韩桑担忧的劝道:“月月你就留在这等我回来好吗,我不想你有危险。” 慕月月第一次听韩桑这么深情的关心她,她点头答应,叮嘱韩桑要平安回来。 韩桑点了一下头,从怀里掏出他在鬼战城买的小葫芦送给慕月月。 慕月月看着手里的小葫芦仿佛明白了什么。 韩桑道:“我走了。” 慕月月应了一声,韩桑不舍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而后转身离去。 慕月月感受着那个吻,冲着远去的韩桑大喊我会等你回来的。 魔界龙飐看着熟睡着眉头紧皱的风霜,不知道她是在做噩梦还是自己把她欺负狠了,他刚想去叫醒她,突然察觉到有股特别邪恶的气息出现在魔尊殿院内,龙飐快速走出魔龢殿,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一个高大的背影,又看到两旁倒下的魔兵,警惕的问男子是谁? 男子转过身:“恶灵少主冷翼。” 龙飐乍一听到这个名字还有点吃惊,随后便生起一股怒火。 冷翼察觉到龙飐的愤怒,两人在刹那间便大战起来,龙飐快速使出青龙诀,六条青龙犹如携带滔天巨浪直冲向冷翼,冷翼也是快速叫出邪风剑,龙飐看着他手中的剑,一把犹如黑色鱼骨形状的剑,周身带着邪气,冷翼手握邪风剑朝着攻击过来的六条青龙猛然劈下,六条青龙吐出青龙之气,两股自他们体内散发出来的磅礴力量相互对抗。 “是你。” 龙丰携龙昇龙翌他们前来魔尊殿,他没想到竟然见到了冷翼,他有点吃惊的对着冷翼说道 龙鹭和龙紫担心的叫了声九弟。 龙昇与龙翌什么也没说看见与龙飐对战的冷翼直接朝着冷翼出掌,掌风一出仿若有两条金龙从他们手掌中飞出直接攻向冷翼。 “噗通一声”冷翼仿若被两股强势凶猛的力量冲击,整个人飞撞在魔尊殿石阶上,身体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龙昇龙翌打算再次出手,龙飐忙冲着两个哥哥喊道:“大哥二哥,别杀他。” 龙昇龙翌听到龙飐的话迅速收手,龙飐继续道:“他是恶灵界少主冷翼,是风霜的灵父。” 龙昇龙翌他们一向温润儒雅,但此刻也是眉目冷厉的望着地上的冷翼,龙昇毫不客气的威胁道:“九弟开口,饶你性命,若有下次,定要你命。” 龙翌也开口道:“伤我九弟者乃我龙裔族仇敌,谁都一样。” 尤天听到动静赶过来,看见龙鹭一紧张直接叫了声鹭儿,跑向她急切的问她有没有事? 龙鹭摇摇头。 龙昇和龙翌看了尤天一眼。 尤天也看向他们,礼貌的向他们颔首,而后看向冷翼问龙鹭他是谁? “恶灵少主冷翼。”龙鹭说道。 尤天有些惊讶的看着冷翼。 冷翼支撑着邪风剑起身,他的目光中透着不服输的阴狠,和冷弃身上的狠毒有点像,他看向龙飐道:“我是为了霜儿才来的。” “如果不是为了她,你认为你能活到现在吗?龙飐生气的说道,而后质问冷翼:“你为什么要把生灵剑和雪花风铃送我仙父,是不是想借刀杀人?” 第129章 恶灵少主冷翼 “借刀杀人?” 听到龙飐这样问冷翼,龙丰和龙昇龙翌吃惊又气愤的看向冷翼,他们知道龙飐不是随意诬陷别人的人。 龙昇问道:“九弟因何这样说?” 龙飐看了龙昇一眼,吞咽了一下,消了消心中怒气,尽可能的缓慢开口道:“我在人界游历的时候恶灵祖师一直要抢夺祭冤剑,而他的手下寒月却一心想杀了我,我怀疑他给仙父生灵剑和雪花风铃就是为了让冷弃和寒月杀了我,引起我们龙裔族与恶灵界大战,他便能借刀杀人永除后患。” 冷翼眉头紧锁,他看向龙飐,他没想到他布的局能被龙飐看破。 龙丰生气又懊恼的质问冷翼道:“你是不是想让冷弃和寒月杀了我的儿子?” “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女儿。” “你敢谋害我九弟”龙昇与龙鹭他们齐声怒道。 他们想出手再教训冷翼,龙飐制止他们道:“仙父,大哥,我们现在要对付的是恶灵祖师冷弃,先留着他,他可以借刀杀人我们也可以。” 龙昇龙鹭他们知道龙飐的用意,也明白他是因为风霜才不对冷翼下死手,换做以前他绝对不会放过设计谋害他的人。 龙飐看向冷翼道:“当年善灵界与恶灵界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和雪依舞是怎么认识的,她又是怎么死的,为何轮回钥匙找不到她的元灵。” 冷翼听着龙飐提起雪依舞的名字心被深深的刺痛了下,龙飐看着冷翼痛苦不堪的表情道:“我是为风霜问的,她对你们的事一知半解。” 冷翼缓缓开口,龙飐阻止道:“别在这说,她在魔龢殿。” 龙飐看了眼龙丰叫了声仙父,龙丰会意走向魔尊殿,经过冷翼身旁时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龙昇龙飐他们也跟随龙丰走向魔尊殿,冷翼在他们都进入魔尊殿后也走了进去。 尤天关上魔尊殿的大门,龙丰坐在魔尊殿最高的位置上,龙昇他们依次而坐,全都注视着冷翼,龙飐再次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风霜,我不想她知道你的不堪。” 冷翼看着龙飐开口道:“善灵界与恶灵界从天地混沌时期就开始大战,这种大战延续百年之久,而我就是在一场大战中认识依舞的,是她救了我,她是个很善良的人。” 冷翼说着脑海中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 冷翼满身是血的走在沼泽地中,黑色的铠甲和黑色的大氅都沾满泥泞,即便天空下着雪也洗不掉他身上的污泥和血渍,本就凶恶的脸看上去更是恐怖,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因为体力不知而倒下,恍恍惚惚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急匆匆的走过来。 雪依舞蹲在冷翼身边看了看,轻轻拍了拍他呼唤他,她一连叫了两声冷翼都没有回应,她看了看四周,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 恶灵界,百年前的恶灵界全都生活在森林中,他们在林中建立宫殿房屋,他们全都身带恶灵之气,像黑色幽灵一样生存在林中,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黑色宫殿内恶灵祖师冷弃对着众元灵大发雷霆,大骂他们竟然让恶灵少主只身犯险恶战善灵界全族。 众元灵垂首不语,每个元灵的脸上都是愧疚和畏惧之色。 冷翼从一张榻上醒来,发现是陌生的环境,警惕的起身走出房内看到前面的草原警觉自己身处善灵界境内。 “你醒了?”一个声音响起。 冷翼看向来人,一袭白色的衣裳身披白色大氅,大氅上还有飘落的雪花,慈眉善目,温婉大气,冷翼心知对方是善灵界人沉默不语。 雪依舞迈着木阶走向屋内,木阶上都是雪,雪依舞走的小心翼翼,冷翼看着她从容不迫的走到自己身边对他道:“你是恶灵界人吧,如果觉得这里危险就回去吧。” 雪依舞走向屋内,冷翼在外面站了一会,看着雪依舞翩若惊鸿的身影在屋内捯弄药材,内心思索着事情,他走向屋内,雪依舞从容的问:“你还有事?” 冷翼凶狠的道:“既然知道我是恶灵界人,那我就不能留你。” 冷翼伸手去抓雪依舞欲将其掳走,雪依舞灵巧的一个闪身躲过,手腕上的雪花风铃发出声音。 冷翼眸光看向雪依舞手腕上的雪花风铃眉头紧蹙的警惕道:“雪花风铃,你是善灵界少主。”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身份?”雪依舞警惕的问。 冷翼闻其言心中涌现狠毒计谋,刚要出手捉拿雪依舞一个声音响起,冷翼听到有人在叫雪依舞灵主。 雪依舞听到有人呼唤她,叫冷翼躲起来,冷翼不知来人是谁,防备的躲了起来。 雪依舞走出房内,寒月看到雪依舞抓着她的手道:“对不起灵主都是我不好,没有及时通知你祖师和雪灵玉少主与恶灵少主大战的事,让你去晚了。” “祖师和灵玉姐没事就好,你不必自责。” “就知道灵主你不会怪我。” 雪依舞对寒月笑了笑,想起什么似的走进屋内拿起一包药出来递给寒月道:“这是给善灵界百姓的药,你拿给他们用。” 寒月接过药道:“灵主,你对善灵界百姓这么好,祖师还把你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不让你回善灵界真是太委屈你了。” “我知道祖师是为我好,真正委屈的是姐姐。” “灵主你以后不要再给恶灵界的人赠药了,恶灵界人都该死。” “每一个生灵都应该被尊重,是恶灵祖师让他们成为野心下的牺牲品,他们都是无辜的生灵,总不能见死不救。” “可你救了他们就会被关在这,还不如让他们死呢。”寒月劝道。 雪依舞笑了笑对寒月道:“好了,你回去吧,反正我过一段时间也会回去。” 寒月轻微颔首而后转身离开。 雪依舞见寒月走远转身走进房间,躲在门后的冷翼将雪依舞与寒月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在雪依舞进屋时他再次偷袭出手,雪依舞一时不妨后背撞在门框上,被冷翼高大的身躯覆盖着,她抬眸望着冷翼,冰冷的长脸隐藏邪气,眉目间透着狠毒,她本能的做出反抗,质问冷翼要做什么? “你是善灵界少主,当然要抓你回去。” 雪依舞趁冷翼不备迅速一扬手,一包药粉洒了出去,冷翼瞬间意识不清倒了下去。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原来昏倒的沼泽地里,他很气恼,偷偷回了一趟恶灵界又折返回去找雪依舞麻烦。 雪依舞一早醒来发现身旁躺着个人,她忙惊慌的坐起身,看着一脸阴气的冷翼问道:“你怎么在这?你是怎么进来的?” 冷翼看着雪依舞,他折返时本想抓她回恶灵界以此来要挟善灵祖师,可当她看见她沉睡的如此安详时又改变了主意,他问她:“你为什么没杀我?” “我是善灵界少主不是恶灵界少主 ,善灵界以善为本,不随意杀生,你赶快离开吧。”雪依舞温和的劝道。 “我要抓你回恶灵界。”冷翼伸手去抓雪依舞,雪依舞抬手推冷翼,两人拉扯间雪依舞不小心扑倒在冷翼身上,她尴尬了下急忙一个翻身,绕过冷翼从床榻上下来。 冷翼也站起身,站在她背后依旧说着那句我要抓你回恶灵界的话。 雪依舞转身问道:“是恶灵祖师让你抓我的?”冷翼没有回答。 雪依舞劝他道:“恶灵祖师为恶,你不要在帮他助纣为虐,这里是善灵界,你抓不了我的,你还是回去吧,别在作恶了。” 冷翼根本不听雪依舞的话,一直赖着雪依舞,她走哪他就跟在哪,雪依舞吓唬冷翼:“你在不走我对你不客气了。” 冷翼心里想:“看你要如何对我不客气?是要杀了我吗?” 雪依舞赶不走冷翼,午饭时冷翼紧盯着雪依舞,雪依舞自顾的吃着饭,冷翼看了眼身前的饭碗他怀疑她是不是想毒死他,他没有动,直到看到雪依舞把每个饭菜都吃一遍才端起碗筷吃饭,只是他没吃一会发现自己头晕目眩,手脚开始发软,他警觉的起身却一下子又跌坐在椅上。 雪依舞对冷翼淡笑道:“都说了你再不走我会对你不客气。” 冷翼怒瞪着雪依舞,雪依舞再次把冷翼带回沼泽地:“我在这里救得你,希望你的灵界同伴能找到你,若是你不想为恶可以去善灵界找善灵祖师,她会收留你。” 冷翼没有说任何话,雪依舞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离开。 冷翼在沼泽地呆了一会,慢慢的运集体内的恶灵之气才发现雪依舞对他使用的不过是善灵界的封控术,但雪依舞却不知道他是恶灵少主,这种简单的封控术对付简单的恶灵还可以。 冷翼走出沼泽地回到恶灵界换身衣裳,想起雪依舞用那种低级的招数对付他忍不住嘴角上扬,身边的鄂离看到冷翼的笑容甚是觉得诡异,一个从来都不笑的人突然笑了,笑了不奇怪,只是顶着一张凶恶的脸笑就让人吃不消了,鄂离恨不得把头低到地上去,冷翼看出鄂离的异样,随口就说出一句恶话:“头要是不想要了就出去把它剁了。” 鄂离立刻昂起头来。 晚上冷翼又回到雪依舞的住处,雪依舞一觉醒来发现冷翼又躺在自己身边,她有些气恼,越过冷翼拿起桌边的花瓶就要朝他的脑门砸去,冷翼握住她的手腕一拧,“嘭”的一声花瓶落掉落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冷翼一个翻身把雪依舞压在身下凶恶的问道:“你想杀了我? 雪依舞叫冷翼起开,冷翼纹丝不动,雪依舞道: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 冷翼蹙眉:“知道我是恶灵界的人就应该明白恶灵界的人无恶不作,你把我扔在沼泽地就应该想到我会报复你,你应该杀了我。” “你报复我是因为你内心邪恶,我杀你就是我邪恶,每一个灵界之人都应该好好生存,而不是永久的厮杀。” 冷翼看着雪依舞,内心震撼,他不相信她会永远善良不想杀人,他看了看身下的雪依舞眼神中透着邪恶的想法,粗鲁的扒开她的衣裳,俯身强吻了上去,一股恼怒涌上雪依舞心头,她狠狠的给了冷翼一巴掌,而后用力推开他,迅速起身整理衣裳怒瞪着冷翼,冷翼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的看着雪依舞,像是在等她会不会杀了他。 雪依舞愤怒的朝冷翼出手,但被冷翼躲过去了,雪依舞有些吃惊,她刚刚可是用了很强的灵力,她看着冷翼问:“你到底是谁?恶灵少主?” “不是。”冷翼脱口而出。 雪依舞再次朝着冷翼出手,冷翼没有闪躲,只说了句:“不就是咬你一下,善灵界少主不是仁慈宽厚拯救生灵的吗?” 雪依舞扬起的手停在冷翼身侧,两人对视两秒,相互思量与斟酌,雪依舞道:“我不杀你,你离开吧,不要再过来。” 冷翼转身离开,回到恶灵界的冷翼魂不守舍,夜晚辗转难眠,他再一次的来到雪依舞的住处,发现雪依舞又一次加深了禁制,他想进去比上两次还要费功夫。 雪依舞醒来再一次发现冷翼躺在她身旁,一只手还搂着她,她想起身出手时发现自己使不上力,冷翼感觉到雪依舞的动静睁开眼坐起身,雪依舞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冷翼道:“你上次给我用的药。” 冷翼拿出药包,雪依舞看着药包问:“你想抓我回恶灵界。” 冷翼道:“我想你带我去见善灵祖师。” 雪依舞对他说的话有些意外,存疑的看着他,冷翼看着雪依舞看他的目光心中不踏实,他弯身试图摘掉雪依舞手上的雪花风铃,雪依舞使出全身力气的攥紧拳头不想冷翼拿走她的雪花风铃,冷翼看着她慢慢蜷起的手握成拳,他一点一点的给她掰开将雪花风铃从她手腕上摘掉,雪依舞怒瞪了冷翼一会而后平心静气的躺着,冷翼就静静的倚靠在床头看着雪依舞,直到他感觉雪依舞身上的药效快解散完时起身离开,临走时告诉雪依舞想要雪花风铃以后他来时都要好好款待他。 魔尊殿上冷翼道:“我就是这样和依舞认识的。” 尤天好奇的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每晚都去找依舞,她从一开始和我抢夺雪花风铃到后来的习以为常,我们的关系渐渐变得不错,直到后来…… 冷翼说着眉眼间呈现出厌恶与懊恼,他再次回忆起过往——有一次冷翼不按常理出牌,申时来找雪依舞,看到雪依舞躺在床上,把自己过的严严实实,他直接掀开被子钻进去,伸出手抚在她额头问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说话很温柔,说完就觉得哪里不对,恰好此时雪依舞走了进来,冷翼回眸看到雪依舞惊吓了吓,赶忙从床榻上下来,看着雪依舞指着床榻上的人问:“她是谁?” 雪依舞刚开口说了一个字,便看到寒月转过身看向冷翼,告诉他她的名字,她的脸微红,也不知道是生病所致,还是因为其他。 冷翼厌烦的掀开被子将寒月从床榻上拉下来叫她滚出去。 寒月没想到刚刚还温柔关怀她的人怎么一下子变的暴戾起来,她一个踉跄滚落到地上,可怜巴巴的看向雪依舞叫了声灵主。 雪依舞走上前扶起地上的寒月,关心的问她有没有事,寒月摇摇头,雪依舞掀开被子,扶寒月躺下好好休息,冷翼拉过雪依舞,再次把寒月拽下来,转身对雪依舞道:“这是我们休息的地方,她有什么资格躺在这?” 寒月还没躺上床榻就被冷翼拽下来,磕的膝盖有些疼,但听到冷翼说的话她几乎忘记疼痛不敢置信的看着雪依舞道:“灵主你……” 雪依舞对冷翼麻木不仁的行为有些生气,她推开冷翼的手急忙对寒月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雪依舞并不了解寒月问这句话的真正意思,她把寒月重新扶起来,态度冰凉的对冷翼道:“她生病了需要照顾,你没权利这样对待她。” 冷翼觉得雪依舞不明白他对她的好,他开口道:“你是善灵界少主,我在提醒你别做侮辱你少主身份的事。” 雪依舞知道他是恶灵界的人没有善念,也不想跟他计较太多,冷冰冰的劝他离开,两人对视,冷翼生气的走向门外,倚靠在门旁。 雪依舞也不管冷翼只悉心的照顾寒月,寒月吃过药躺在床榻眼神一直偷看向倚在门旁的冷翼。 雪依舞一直照顾寒月让冷翼很不开心,午饭时寒月又有意无意的向冷翼透露雪依舞是如何关心他们善灵界战士的,问他刚刚进来搂她时是不是把她当成灵主了,寒月每一个话语间都刻意隐含挑拨离间之意。 冷翼听到她问最后一个问题时凶狠的看向她,瞬间朝她击出一掌,寒月始料未及,整个人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冷翼站起身走向寒月想要杀了她,雪依舞急忙拦住冷翼,她刚刚就因为他的麻木不仁已经不悦了,见他现在又出手伤人更是生气,她原以为他虽是恶灵界恶灵但能改好,可现在她很失望,质问冷翼道:“你要做什么?这里是善灵界,不要在我的地方滥杀无辜。” 冷翼道:“你没听出她在挑拨我们的关系吗?我要杀了她。” 寒月一听冷翼要杀了她,拼命的爬起来对着雪依舞着急的解释她没有想要挑拨他们的关系。 寒月说话时嘴角还流着血,雪依舞对冷翼失望又生气,唯恐他真的杀了寒月,忙对着身后的寒月让她先离开。即便她刚刚也听出寒月话中有挑拨之意,但她还是不希望她死。 寒月犹豫了一下,最后转身离开,冷翼看见寒月离开的背影,觉得雪依舞太仁慈,他对雪依舞道:“你不该留一个祸害存在。” 雪依舞不喜冷翼太残酷,生气道:“她若不该留,你又因何活着,你若改不了嗜杀成性的本性就离开我这,善灵界不接受你这样的人。” 冷翼听着雪依舞冰冷的话冷下脸来,他一心为她好,她却责怪他,他拽着雪依舞的手臂凶恶的问:“我这样的人,我什么样的人?我是为你好,你别不识好歹。” “是我不识好歹,还是你嗜杀成性?” “你是不是特别厌弃这样的人。” “是。” 第130章 冷翼与雪依舞 冷翼与雪依舞因为寒月的事越吵越激烈,冷翼听到雪依舞说厌弃他怒火中烧,体内恶灵之气蓬勃喷发,他将雪依舞抱上床强行与其承欢。 魔尊殿冷翼懊恼的对龙飐他们道:“就是因为那一次我因为气愤伤害了依舞才造成了最终的悲剧。” 尤天听冷翼讲述这些他有种庆幸,还好他第一次见到龙鹭时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这也让他明白真正美好的感情从来都不是靠恶劣的手段去获得的,从尊重开始,从一而终。 龙飐看着尤天脸上庆幸的表情感觉他有些奇怪。但他现在只想知道冷翼和雪依舞的事,他开口道:“你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得到雪依舞,她肯定离开你了?” 龙飐刻意指责冷翼,戳他伤痛,看在风霜的面子上他不能杀他,但给他点难堪还是可以的,谁叫他找他当替死鬼。 “没错。”冷翼悲伤的开口:“自从那夜之后我就在没见到过依舞,我找了她一整天,等了她一夜她都没有再回到木屋,我知道自己对她犯了大错,我很懊悔,所以我回到恶灵界就立刻派人去找她,甚至派密探去善灵界打探她的消息,可这件事却被我灵父知道了,他前来问我原由,我知道灵父有野心,想除掉善灵界独霸灵界,我怕他伤害依舞就骗他说娶雪依舞是为了更好的消灭灵界。” “我听屈无说你去善灵界提过亲被雪郁祖师拒绝了。” 冷翼点点头,我派去灵界的探子说依舞回到了善灵界,所以我就去了善灵界提亲。 “提亲?” 龙飐讽刺一笑,再次有意斥责道:“至亲被辱,有点血性和骨气的人都会对你恨之入骨。” 尤天听着龙飐再一次的斥责冷翼,感觉他还真是有仇必报的性子,说出来的话专往别人伤口上捅,嘴毒的吓人。 冷翼听着龙飐讽刺刻薄的话眉宇间隐含愠怒的看向他。 龙昇最不能容忍别人伤害他九弟,哪怕是一个眼神都不行,见冷翼这种态度的望着自己的弟弟他开口道:“人行善事,必无恶名昭着,己所行之过,勿怪他人谴之。” 龙昇说的平淡无奇听不出怒气,但句句向着龙飐,冷翼心中虽不满,但想想自己对依舞的伤害也能够隐忍接受,他回忆着他去善灵界找雪依舞的情形也却如龙飐所说的那样。 冷翼在得知雪依舞的下落后带着鄂离和鸫失前往善灵界,善灵界人长期生活在大草原上,他们所住的房屋宫殿皆以雪花为主,每个人看上去都很善良淳朴,冷翼离很远就听到有人爽快大声笑道:“屈无你又在吹牛了。” 他望了眼三五成群聚集在草原上一起说笑的人,他们全都穿着松松软软的白袍,头发披散着,仅仅用草绳扎一小撮铺在身后,脸上洋溢着朴实的笑容。 冷翼走进雪花宫殿,善灵祖师雪郁坐在宫殿之上,白衣白袍,雪发高盘,发上插一雪花簪,威严怒目,手中握着一个白色雪花灵仗,见冷翼走进来直接从座位上走下来怒道:“恶灵少主派人来说要求娶小女是什么意思?你们恶灵界又在酝酿什么阴谋?” 雪郁眼神扫过站在冷翼身边向她传递此话的鄂离。 冷翼听雪郁语气不善,诚恳向她道明自己是真心想娶雪依舞为妻并无阴谋。 雪郁告诉冷翼善灵界与恶灵界势不两立,永不可能结秦晋之好。 冷翼直言相求,好言道尽,雪郁冷脸相待,心如磐石,缄口不松,冷翼无奈只得威胁雪郁如若不答应就与善灵界开战,若她不想善灵界生灵涂炭,就用雪依舞换取和平。 雪郁十分气恼,在殿中与冷翼争吵。 寒月在冷翼走进宫殿时就注意到了他,偷听到他和雪郁祖师的对话,知道他要向善灵界开战惊慌失措,吓得跑去将此事告诉雪依舞。 雪依舞闻言疾步走向雪花宫殿,刚进去便听到冷翼用威胁的口吻对雪郁祖师道:“希望你考虑清楚要不要依舞换取和平?” “啪。” 冷翼话音刚落脸上一阵痛感袭来,深刻可见的掌印把他的脸打得通红,他刚想发脾气一看是雪依舞激动的抓着她的手笑道:“是你,我终于见到你了。” 雪依舞愤恨的道:“希望你能铭记这一耳光带给别人的耻辱与伤痛。” 冷翼没想到雪依舞这么恨他,听到她用那么厌恶的字眼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委婉道:“你恨我打我我也可以忍受,但你不能排斥我们的关系。” 雪依舞厌烦的挣脱冷翼的钳制。 雪郁听到雪依舞的话问她为何会认识恶灵界少主,与他什么关系? 雪依舞听到雪郁的话转身看向雪郁,她没想到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的竟是恶灵界少主,震惊的问:“灵母说什么?恶灵界少主?” 雪依舞问这句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她再次转身看向冷翼,眉宇间全是被欺骗的痛恨,想想他对自己做过的事心中郁结难平抬手就要再给他一巴掌,可手抬到半空,身子晃动了下,整个人晕了过去。 冷翼吓得赶紧扶住雪依舞,弯曲着身体让她倚靠在自己怀里,雪郁也急忙上前查看雪依舞的情况,将她从冷翼怀中抽出对着他冷声道:“依舞就是因为你才昏倒的,恶灵少主若对依舞有半分怜悯之心就请回去,再也不要来我善灵界。” 雪郁对着冷翼斥声完对着殿外喊了一声,寒月就站在宫殿外,听到雪郁的声音走进宫殿恭敬的向雪郁行礼。雪郁吩咐寒月扶雪依舞去休息,顺便去请善灵界医官。 冷翼不想离开善灵界,但雪郁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倘若他再不离开,只恐以后求娶雪依舞更难。 冷翼对雪郁祖师道:“我可以走,但我还会再来,我是不会放弃依舞的。” 冷翼走后雪郁去看望雪依舞,询问善灵界医官雪依舞怎么样了? 善灵界医官听到雪郁的问话面现为难之色,但还是开口告诉雪郁,雪依舞灵主已怀有身孕因心情郁结而昏倒并无大碍。 雪郁和寒月听到医官的话大吃一惊,雪郁不敢置信的看着雪依舞,想到今日来找她的冷翼不寒而栗,身体不由的颤抖了下,忙对着医官道:“今日之事不得外传,一定要守口如瓶。” 医官应声走了出去。 寒月看向榻上的雪依舞眼神中带了些鄙视,雪郁叫寒月好好照顾雪依舞后急忙走了出去。 寒月应了一声,看到雪郁匆忙走出的样子心生好奇。 雪郁知道雪依舞怀的可能是冷翼的孩子,找来雪灵玉将雪依舞的事告诉她,雪灵玉听后大骂冷翼,雪郁自责因为依舞太过善良不够果断就将其藏起来而害了她。 雪灵玉安慰雪郁这一切都是冷翼的错与她无关。 雪郁告诉雪灵玉冷翼要是知道雪依舞怀有身孕一定不会放过她,她不能让依舞落入恶灵界人的手中,更不能让她未出世的孩子成为恶灵界的人。 雪灵玉点头答应,但她们不知道她们的谈话被躲在暗处偷听的寒月听到。 寒月看到贺峰和屈无走了过来匆忙的离开,她一路都在思索着雪郁和雪灵玉的谈话。 贺峰和屈无走进宫殿雪郁将一封信交到贺峰手中,叮嘱贺峰一定要把信交给冷翼手中,贺峰和屈无走出宫殿后雪灵玉问雪郁冷翼会相信那封信吗? 雪郁告诉她依舞对他本就厌恶他应该会相信。 贺峰和屈无拿着信前往恶灵界,路上,坐在露天轿子上的屈无对贺峰说如果他们到了恶灵界那个冷翼少主要杀他,让他一定要保护他。 骑在马上的贺峰告诉屈无害怕可以不去。 屈无委屈道:“哎,贺峰,我发现你特讨厌我,你说我都百般讨好你了,你怎么还对我一副冷冰冰的态度,好像我祖宗欠你钱似的。” 贺峰不急不躁的道:“我不喜欢阿谀奉承,你还是把嘴留在有用的地方吧,免得到了恶灵界我还得救你。” 贺峰和屈无到达恶灵界将信交给冷翼,冷翼看了眼贺峰手中的枪道:“你就是年少成名的烈火枪贺峰。” 贺峰不卑不亢的道:“是。” 冷翼打量着贺峰一身正气,面对他无丝毫畏惧,难怪善灵祖师让他来送信,他的眼神又移向屈无道:“你就是善灵界那个怪异的存在?” 屈无看着冷翼凶恶的脸挺着胸脯道:“是又怎么样?” 贺峰道:“信既已送到,我们告辞。” 贺峰和屈无转身离开,冷翼身旁的鄂离突然伸手拦住他们,不让他们走,殿外站着的人听到鄂离的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都冲了进来,手中的兵器全都对准贺峰屈无。 贺峰看到冲进来的人眸光一拧,手中的烈火枪挑过鄂离的手臂直指冲进来的人,鄂离他感觉手里的枪好快好凌厉,只是蹭了一下他的手臂就让他的手臂火辣辣的疼,要不是他躲得快,他的枪很有可能会刺穿他的手臂。 屈无紧紧抓着贺峰的手臂道:“我们不会死在这吧?” 冷翼开口道:“放他们走,不准伤害他们。” 冲进来的恶灵界人听到冷翼的话主动为贺峰和屈无让开一条道,贺峰和屈无离开恶灵界,屈无竖起大拇指夸赞贺峰厉害。 贺峰道:“虽然你的嘴没派上用场,但你的胸板挺得还不错,没丢善灵界的尊严。” 贺峰和屈无离开后冷翼看着信中笔笔绝情的字,再看到落款上写着雪依舞的名字又伤心又不甘心,信在手里被他狠狠的捏成团,目光哀怨的望向门口,仿佛在望着善灵界。 正当冷翼不甘哀怨之时,又有人向冷翼禀报善灵界的寒月求见你,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少主你。 冷翼听着寒月的名字想起就是因为她他才和雪依舞争吵起来做了伤害雪依舞的事,冷翼吩咐人叫寒月带进来,冷翼本想杀了寒月,所以在寒月刚走进来时一手掐住她的脖子,目光凶狠的看着她道:“你还敢来。” 寒月被冷翼掐的双脚离地,几乎要窒息而亡,她双手不停的拍打着冷翼的手,艰难的从喉里发出声音道:“我是因为雪依舞灵主的事而来的。” 冷翼听的雪依舞三个字狠狠的将寒月丢到地上,冷声问:“说,什么事?” 寒月摸了摸脖子,喘了几口气畏惧的道:“雪依舞灵主怀孕了?” 冷翼听到雪依舞怀孕非常的震惊,抓起地上的寒月将她提起来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寒月又重复了句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寒月想知道雪依舞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冷翼的,如果不是,那她就有机会和冷翼在一起,如果是,那他就卖冷翼一个人情,万一两界开战她还有活命的机会。 寒月打量着冷翼面上的神情,见他笑,心中明了,她又对冷翼说:“信不是灵主写的,是雪郁祖师写的,她还要把灵主藏起来不让你们在一起。” 冷翼打量着寒月,看得寒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冷翼心中厌弃,但他知道眼前的人还有用,他再次掐住寒月脖颈道:“为我所用留你一命,若是不能现在就杀了你。” 寒月道:“我一定效忠恶灵少主。” 冷翼松开寒月,让她回善灵界待命。 魔尊殿上龙紫气道:“又是那个寒月,还真是个背主弃义的小人,怪不得屈无老是骂她,还好她已经死了。” 龙鹭道:“这就叫恶有恶报。” “五姐六姐,罪魁祸首还活着呢?”龙飐对龙紫龙鹭说道,而后又看向冷翼:“所以你利用寒月和你灵父设计了一场大战。” “没错,我知道灵父若是知道依舞怀孕肯定不会放过她,我只想抢回依舞,好好保护她,可我没想到雪郁祖师和雪灵玉竟会和灵父死在那场大战中。” 尤天和龙飐对视一眼,他们都知道雪灵玉没有死,龙飐示意尤天暂时不要把雪灵玉活着的事告诉冷翼。 尤天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厉害,更何况雪灵玉是他母亲,他们又不知道冷翼此次出现的目的,尤天同样用眼神示意龙飐他知道怎么做。 龙飐接收到尤天的信息又看向冷翼讽刺道:“你灵父可是祸害遗千年,到现在都还野心勃勃,王八都没他厉害。” 尤天听着龙飐骂人的话心中真是想笑。 冷翼悲伤的道:“那是我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害得依舞失去至亲之人,也导致她对我恨之入骨。” 冷翼回忆着雪依舞赶到战场时看到战死的亲人和族人,仇恨的凝视着他,夺取他手中的邪风剑愤怒的刺向他,寒月站在一旁劝说雪依舞不要报仇,她不是冷翼的对手,冷翼不是有意要设计害死雪郁祖师和雪灵玉灵主之类的话。 寒月的话让雪依舞更加气愤,冷翼看着发怒的雪依舞知道她怀有身孕不想她伤害到自己逼不得已夺取她手中的剑禁锢住她对她说她怀孕了。 雪依舞听到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整个人都蒙了,怀孕?她怎么能怀有他的孩子?他可是害死他亲人的人,还害死这么多无辜的生灵,雪依舞越想越愤恨,像是有一种仇恨的火焰在心中慢慢燃烧。 冷翼感受到她的愤怒,紧紧环住她对她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对不起依舞。” 雪依舞听到冷翼说话就愤恨,挣扎着要摆脱他的禁锢,可冷翼却死死的禁锢着她,她挣脱不开,冷翼继续说着道歉和喜欢雪依舞的话。 雪依舞听疯了,愤怒到了极致,大声对着冷翼道:“可我没爱过你,我对你只有恨没有爱。” 雪依舞冰冷无情的一句话让冷翼顿感痛心和愤怒,松开环抱着雪依舞的手,气愤的转过她的身子森寒的质问她:“你说什么?你对我只有恨。” “对。”雪依舞冰冷的回道。 “你……” 冷翼气愤的从喉中发出一个声音,抬起一只手,怒望着雪依舞,心中有万般的痛心恨意,却始终下不去手,他久久凝视着雪依舞,希望她可以给自己一个回转的期待。 贺峰屈无赶到时就看到冷翼紧握在虚空中的拳头,贺峰急忙上前,一枪挑开冷翼与雪依舞的距离,长枪一摆直对向冷翼。 雪依舞让贺峰杀了冷翼,冷翼没想到雪依舞如此恨他,再次痛心疾首的望着她。 贺峰正义凛然的望着冷翼却迟迟不动手,雪依舞生气的道:“贺峰,你没听到我说什么吗?” 贺峰收回枪转身跪在雪依舞面前道:“灵主,他不能杀。” “为何不能杀?” 贺峰看着雪依舞为难的道:“灵主,你怀的是恶灵胎体,你体内有恶灵之气。” 雪依舞闻言再一次遭受重击,身体往后退了两步,屈无忙上前扶住她,叫着她灵主,雪依舞更加怨恨的看着冷翼。 冷翼回忆着神情悲痛又悔恨。 龙飐看着他的神情,听他刚刚讲术他扬起手的那一刻,他忽然想到自己在福州城也这样对待过风霜,也不知道别人的错误对自己来说是不是一面镜子他突然觉得自己也有点过分,他轻咳了一声问冷翼道:“屈无说你后来铸造了生灵剑想弥补过错。” 冷翼点了一下头而后道:“大战以后依舞一直恨我,我除了给她消除体内恶灵之气以外就是整日借酒消愁,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可突然有一天依舞突然转变了态度,我觉得有蹊跷就跟踪了她。” 第131章 突然转变,发现秘密 每每提到雪依舞都能让冷翼不自觉的陷入往事的回忆中。 恶灵界冷翼为雪依舞吸食完恶灵之气后,看着她的背影问道:“你还那么恨我,不肯原谅我吗?” “不想我恨你就出去。”雪依舞冰冷的回道。 冷翼看着雪依舞孤冷的背影悲伤的离开,坐在恶灵界宫殿之上郁闷的喝酒,寒月走进来看着独自喝闷酒的冷翼,心中犹自暗喜,一步一步的走向他身边,看着冷翼饮完的酒杯主动为他斟酒,冷翼看着她,她淡笑着回应,冷翼醉醺醺的哼笑一声,笑声中含着嘲讽,寒月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还记得上次他差点杀了他,可她忘不了那一次他温柔的关怀。 冷翼烦闷的看着寒月道:“你不走站在这干嘛?” 寒月知道冷翼心情不好,提醒自己不能触他霉头,惹她厌烦,她想着雪依舞的善良,学着她的样子对冷翼道:“我想替我们善灵界的人谢谢少主你没有伤害他们性命。” 冷翼哼笑一声,他心里很清楚他不是不想杀掉善灵界的人,他是因为雪依舞才不杀他们。 寒月见冷翼不开口,她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只好借着雪依舞的名号和他说话:“少主只是一时想不开才会恨你,给她点时间她会想明白的。” 冷翼心里很清楚雪依舞对他的恨,他抬眸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寒月故意道:“她如果有你那么识时务就好了。” 寒月听的冷翼的夸赞面含微笑,她就知道提雪依舞会有用,心中喜悦,嘴上继续道:“少主不必烦恼,我会帮你劝说依舞灵主的。” 寒月一边说一边笑着为冷翼斟酒,冷翼面上醉意浓重,但心如明镜,有意夸赞道:“还是你懂得体贴人。” 寒月听到冷翼的夸奖,脸上的笑容更为灿烂,适时的表明心迹道:“我只是心疼少主你为灵主伤心难过,寒月是真心爱慕少主,愿意为少主付出一切。” 冷翼心犯恶心,面上却笑着对寒月伸出两指示意她靠近,寒月心中惊喜,娇羞的弯身靠近冷翼,却不知在她靠近时冷翼脸色突变,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在她耳边道:“你既然愿意付出一切,不如就心疼心疼我恶灵界的人如何?” 寒月听着冷翼说这话吓得脸色铁青,她还没刚缓过神就被冷翼推了下去,寒月滚落到殿下,冷翼起身走向她,对着殿外的人大喊一声:“来人。” 他声音里有浓重的醉意,门外的人听到声音后快速的走了进来,冷翼看着他们道:“把她拉出去,你们随意处置。” 他声音里带着把寒月当玩物的示意,寒月吓得面色煞白,卑微的跪在地上连连求饶,两个恶灵界人拉着寒月像拖死狗一样的拽她出去,寒月大声的嘶叫挣扎,而就在这时雪依舞走了进来,寒月像看到希望一样,拼命的大喊:“灵主救我。” 雪依舞从没见过这么狼狈恐惧的寒月,她记得她第一次见她时她正在和一群人抢食物,那时的她虽然狼狈但不恐惧,当时她看她可怜带她回善灵界,给她衣食住行,给她温暖与安慰,可没想到她竟然帮着冷翼祸害善灵界,她不想救她,但看着她苦苦哀求的样子又于心不忍,看着恶灵界的人叫他们住手,恶灵界的人都明白雪依舞对冷翼的重要性,他们停下脚步看向冷翼,冷翼怒道:“拖出去。” 恶灵界人再次将寒月往外拽,寒月对着雪依舞大声喊着灵主,雪依舞看向冷翼怒道:“让他们住手。” 冷翼置之不理,雪依舞抬脚走向恶灵界人,冷翼忙拉住她道:“你干什么?” 雪依舞道:“我要救她。” “她背叛了你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但她也只是喜欢你,喜欢你对我来说不算背叛。” 冷翼自嘲的冷笑:“雪依舞,你对谁都那么善良,唯独对我残忍,你够狠。” 雪依舞听着冷翼的话,想到贺峰对她说的话,忽然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她突然转变态度的道:“谁说我对你不善良?” 冷翼听着雪依舞的话一愣,有些恍惚的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迷茫的看着她,内心有个声音想问她却又不敢问,雪依舞手一伸对着冷翼道:“把雪花风铃还给我,我就对你善良。” 冷翼有种喜从天降的感觉,一手揽过她,满口酒气的道:“雪花风铃可以给你,她也可以给你,但你要给我。” 他口中的酒气扑到她的脸上,雪依舞想避开,可她要拿回雪花风铃,那是雪郁留给她的唯一念想,也是她与雪灵玉之间唯一的联系,她望着冷翼道:“好。” 寒月在听到冷翼说她也可以给你时真的觉得很屈辱。 雪依舞再次向冷翼伸出手示意他把雪花风铃给她,冷翼看着她犹豫不决,他不是不想给,只是怕给了之后就再也留不住她,他真希望自己有很多雪花风铃。 雪依舞见冷翼犹豫生气的开口道:“做不到就别承诺。” 雪依舞转身要走,冷翼忙一只手拉住她,一只手掏出雪花风铃。 雪依舞见到雪花风铃急着伸手去拿,冷翼迅速扬起手,雪依舞瞪着他,冷翼柔声道:“我给你戴上。” 雪依舞忍辱负重的看着冷翼把雪花风铃戴在她手腕上。 冷翼给雪依舞戴上雪花风铃后垂首吻她,雪依舞别过脸推他,二人推搡着,冷翼凭借着力气硬生生的在雪依舞的脸上亲了一下,雪依舞推开冷翼转身就要走,冷翼以为雪依舞要离开他,他忙拉住她急道:“你答应过我的。” 雪依舞回眸对他道:“我要回善灵界,我住在恶灵界不舒服。” 冷翼抱起雪依舞,雪依舞瞪着冷翼问他干嘛? “带你回善灵界。”冷翼说道。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我抱你去,就当是借宿善灵界的功劳。” “你喝酒了,我怕半路被你摔下来。” 冷翼笑道:“你要是肯和我说话,我一路都是醒着的。” 冷翼抱着雪依舞回到善灵界,一路上雪依舞都很顺从冷翼,晚上冷翼帮雪依舞吸收她体内的恶灵之气后扶她休息,自己也躺在了她身旁,见雪依舞没有拒绝他的意思,他又侧了个身把她搂在怀里,雪依舞仍然没有推开他,他心里好奇,微微侧起身问道:“你怎么不……” 雪依舞道:“不什么?” 冷翼看着雪依舞摇摇头:“没什么。” “不想在这睡可以走。” 冷翼伸手搂着雪依舞用行动告诉她他想留在这。 深夜雪依舞悄悄起身看了眼冷翼而后走出宫殿。 宫殿外贺峰和屈无见到雪依舞出来急忙迎上前,屈无问雪依舞真有复活元灵的方法吗? 雪依舞道:“我也只是听祖师提过说古籍上有记载复活元灵的方法,我们找找吧。” 雪依舞和贺峰屈无在善灵界的书雅阁寻找复活元灵的方法,冷翼听到雪依舞和贺峰屈无的谈话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对自己转变了态度。 晨曦当雪依舞醒来时发现冷翼神秘的笑着看她,她有些疑惑,打量着冷翼,发现冷翼虽然在笑却眼袋疲倦,雪依舞问他笑什么。 冷翼在她额头亲了一下道:“雪依舞,我已经帮你找过了书雅阁没有你想要的东西,我回恶灵界帮你找,你不用亲自动手,也不用瞒着我。” 冷翼起身离开,雪依舞抓着冷翼面露惶恐的道:“你要干嘛?” “我要弥补错误,我帮你复活大战中死去的元灵,你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 冷翼迫不及待的返回恶灵界,自从知道有复活元灵的方法他就一心想复活在大战中死去的善灵界人重新获得和雪依舞在一起的机会,他在恶灵界秘书阁待了三天三夜一无所获,就在要离开时瞥到一个隐秘的角落处放着一本善灵界的书籍,冷翼很好奇,心想可能是灵父从善灵界窃取过来的,他走过去打开书籍,翻了几页,看到上面记载着二十四面青君,净郁污恶之气,重修仙灵,可修万物之法主宰万物。 冷翼看着书上的记载面露欣喜,很快便将此消息告诉雪依舞并离开善灵界寻找二十四面青君。 魔尊殿上龙丰惊讶的道:“二十四面青君。” 龙飐他们听到龙丰惊讶的声音全都看向龙丰。 龙昇道:“仙父也知道二十四面青君?” 龙丰颔首,而后道:“上古记载二十四面青君为二十四面青龙真君,你可以在他面上看到二十四条青龙的样貌,是守护天神界最高的存在,修炼成为二十四面青龙真君,就可以修炼万物之法,战斗力非常强悍。” 龙飐他们很少见他仙父钦佩什么,但此刻他们都能感受到龙丰在说二十四面青君时的激动。龙翌问道:“怎么从来没听仙父你提起过?” 龙丰再次激动的道:“二十四面青君是以三个青龙之面为一个等级,每修炼一个等级都如脱胎换骨一般,所修炼的艰辛往往连仙神都能以承受,我们龙裔族的祖辈曾经也有人想要修炼成为二十四面青君,但都失败殒命。” 龙紫道:“原来是这样。” 龙丰看向冷翼疑惑的道:“据我所知从未有任何仙神修炼成为二十四面青君。” 众人听到龙丰的话全都疑惑的看向冷翼,冷翼叹口气遗憾的道:你说的没错从没有仙神修炼成为二十四面青君。 他垂首,眉头深锁,愧疚自责了一会儿又抬头道:“我根据秘书记载寻找二十四面青君,历经三个月的千辛万苦本以为可以有个好结果,可当我找到青龙真君时他告诉我他只修炼到十八面青龙,可我不想放弃这次机会,更不想依舞失望,我想试一试,于是我将事情的经历告诉十八面青君,苦苦哀求之下他将自己的元丹给了我,我拿到他的元丹之后就返回了善灵界用他的元丹铸造了一把剑,依舞给它取名为生灵剑。” 冷翼回忆着自己拿着一把剑呈现到依舞面前,站在依舞身旁的贺峰和屈无都很惊讶,冷翼对着雪依舞道:“这把剑为你而铸,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既然这把剑是为了挽救大战中死去的生灵,就叫它生灵剑吧,希望以后再也不要有因为战争而死去的无辜生灵。” “生灵剑。”冷翼重复着这个名字,“好”就叫它生灵剑。 贺峰他们面带笑容的看着生灵剑,雪依舞突感不适的捂着肚子,冷翼霎时惊慌,忙把生灵剑递到屈无手中,屈无被生灵剑的重量压了一下,膝盖都弯曲了一下,冷翼急忙扶着雪依舞坐下问道:“你怎么了?” “生灵剑。”雪依舞望向屈无手中的剑极不舒服的说道。 冷翼似乎明白了什么对着屈无贺峰道:“快把生灵剑拿出去。” 贺峰和屈无将生灵剑拿出殿外。 殿内冷翼帮雪依舞吸收恶灵之气,他感觉她体内的恶灵之气越来越重,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得以将她体内的恶灵之气吸收掉,冷翼蹲在雪依舞面前关切的道:“你怎么样?” “我没事。” 雪依舞见冷翼面色凝重问道:“是不是我体内的恶灵之气越来越严重了?” 冷翼愧疚的抚摸了下雪依舞的肚子道:“只有生下这个孩子你体内的恶灵之气才会消失,对不起依舞,都是我的错才让你受罪。” “我可以承受恶灵之气,但我不能让这个孩子也带着恶灵之气,我不能让她成为一个恶人。” “你放心等她生下来我就封印她体内的恶灵之气,绝不会让她成为一个恶人。” 雪依舞看着冷翼疑惑的问道:“既然你可以封印恶灵之气,那为何你没有封印你体内的恶灵之气呢?” 冷翼道:“灵父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他一心只想统治灵界,所以我体内的恶灵之气从生下来那一刻就没被封印,其实我曾经封印过一次恶灵之气,但灵父手里有恶灵杵,恶灵杵可以修炼恶灵血脉开启恶灵之气。” 雪依舞第一次感觉命不由人,她握了握冷翼的手,冷翼看到雪依舞主动握他的手,心里很是开心,他笑着道:“依舞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和孩子的。”雪依舞点了下头 。 魔尊殿上尤天问冷翼:“那你有用生灵剑重修过元灵吗?” 提及此事冷翼更是懊恼的说:“我还没来得及做这件事,生灵剑就被寒月注入了恶灵之血沾染了恶灵之气成为一把邪剑。” 冷翼扶着雪依舞走出雪花宫殿,他怕生灵剑再次伤害依舞让屈无和贺峰保护生灵剑。 翌日冷翼他们打算用生灵剑试试重修元灵,冷翼看贺峰和屈无手中并没有生灵剑问他们生灵剑呢? 贺峰道:“生灵剑在屈无房内。” 冷翼他们走向屈无房内去拿生灵剑之时却看到寒月偷偷从袖中掏出一个瓶子往生灵剑上滴了一滴血,屈无大喝一声:“寒月你干什么?” 寒月转身看到冷翼和屈无他们吓得想跑出去,雪依舞急忙道:“贺峰抓住她。” 贺峰长枪一伸直刺向寒月,寒月吓得围绕了桌子一圈向门外跑去,冷翼迅速上前抬掌击向寒月,寒月被击飞撞到桌子上,桌子被撞翻,生灵剑也掉落在地上,寒月的脸也被划出一道血痕。 雪依舞吩咐人将寒月押下去关起来,贺峰上前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生灵剑,突然之间手不停的颤抖,有种控制不住生灵剑的感觉,屈无惊吓道:“贺峰你怎么了?” 贺峰紧皱着双眉看向他们道:“生灵剑好像在吸食我的功力。” “贺峰快点放下它。”雪依舞担心的道。 “我放不下。”贺峰看着生灵剑上弥漫着薄薄的黑气道。 “那怎么办?”屈无急道。 雪依舞忙上前想拿走贺峰手里的剑,冷翼拦住她自己走上前,他感觉生灵剑上弥漫的是恶灵之气,他试图吸收生灵剑上的恶灵之气。 贺峰发现生灵剑在冷翼的操作下,吸食能力降低了不少,他好像能压制生灵剑了。 贺峰在冷翼的帮助下慢慢压制生灵剑,没一会生灵剑被压制住。 屈无扶起地上的桌子,贺峰将生灵剑放到桌上,四个人迷茫的看着生灵剑,屈无问道:“生灵剑刚刚怎么了?” “我好像感受到了恶灵之气?”雪依舞看向冷翼道。 “我也有同感。”冷翼回道。 雪依舞与冷翼对视,二人都有相同的想法,冷翼对贺峰道:“你保护好依舞。” 贺峰和屈无扶着雪依舞后退了几步,冷翼抬起手掌划出一道口子滴了几滴血在生灵剑上,观察着生灵剑的动静,没多时生灵剑突然再次飞向贺峰,雪依舞怕神灵剑伤到贺峰,抬臂一挡,神灵剑划破雪依舞的手臂,冷翼和贺峰担心的叫着雪依舞。 冷翼走到雪依舞身前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雪依舞摇摇头,而后就听到咣当一声,生灵剑掉落在地上,贺峰再次捡起生灵剑。 冷翼和雪依舞关切的看向贺峰,贺峰摇摇头。 屈无看着他们问道:“你们在做什么实验吗?生灵剑到底怎么了?” 冷翼和雪依舞面色凝重的没有说话,他们心中都有一种猜测。 贺峰不想屈无担心敷衍他道:“生灵剑是一把很有灵性的剑。” 自寒月将恶灵之血滴入生灵剑后,生灵剑就极不稳定,时不时会袭击雪依舞和善灵界村民,雪依舞为了稳定生灵剑只能割血稳定生灵剑,冷翼每一次看到雪依舞用鲜血压制生灵剑都很后悔自己铸造了生灵剑,他愧疚的对雪依舞道:“对不起,我又一次害了你和善灵界的人。” 雪依舞道:“之前是你的错,但这一次不是你的错,你灵父可能没有死,这一切很有可能就是他在背后捣鬼,我们必须把他揪出来,不然善灵界的百姓和我们即将出事的孩子都会有危险。” 冷翼道:“你放心,这一次我绝不会和灵父站一边。” 第132章 回忆往事,青君转世 屈无看着生灵剑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善灵界的人,害得雪依舞以血祭剑很是气愤,他走向关押寒月的监牢对寒月严刑逼供,寒月抵死不说一句话。 贺峰担心屈无会惹出事来跟着他来到监牢里。 屈无对寒月发泄完和贺峰坐在监牢内,屈无问贺峰道:“贺峰,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啊?” 屈无问的有些悲哀,贺峰看着他回道:“没有。” 屈无自嘲的笑道:“你别骗我了,我知道恶灵界很多人都说我是在善灵界骗吃骗喝的,不像你会武功,能保护善灵界的人。” “恶灵界一直为恶,他们说什么不重要。”贺峰淡淡的说道。 “你不用安慰我,”屈无苦笑一声,像是讲故事一般抒发自己的感情道:“我本来就是个无依无靠又一无是处的穷苦小混混,没吃没喝,整日不是说大话骗人跟人抢吃抢喝,就是被人骂被人打,要不是灵主在雪地里救了我,我估计我早就冻死了,只可惜灵主救了我,我却没什么能报答她的,但就是这样灵主她还不嫌弃我,鼓励我读书上进,教我做人,恶灵界的人都说我是善灵界最没用的人,可你们也不嫌弃我,收留我,对我向家人一样,我在这里生活是真的很快乐,所以贺峰,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就要好好保护灵主,保护善灵界的百姓。” “别说丧气话,我们收留你就会好好保护你,你要是真觉得自己没本事以后我教你武功。” 屈无别过头,强忍着感动的眼泪拿出两壶酒递给贺峰一壶,豪爽的道:“好,以后我跟你习武。” 贺峰本不想喝酒但见屈无心情低落便与其共饮。 翌日当生灵剑再次不受控制的暴动疯狂袭击雪依舞和善灵界百姓之时,屈无为保护雪依舞将她推进宫殿之内,锁上宫殿门,对着宫殿内的雪依舞道:“灵主就让我保护你一次吧。” 宫殿内雪依舞担心的用力拍打着门道:“屈无,你要做什么?你别做傻事。” 屈无道:“屈无卑微之命乃灵主所救,屈无感恩在心,无以为报,今若能祭剑成功,护卫善灵界百姓以及灵主你,屈无死而无憾了。” 善灵界百姓听闻屈无之言也是泪珠涟涟。 监牢内贺峰趴在一张白色雪花桌上,看上去睡得很沉,像是被人下了迷药一般全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屈无率百官跪在雪花神殿旁的雪花柱前,他们都是善灵界善良心正之人,皆自愿以血祭剑以救善灵界百姓。 屈无手握一把刀架在脖颈处含泪大声道:“平时风声雨声雷声大,野冠平云腾黄达,诸僚笑我无功名,殊之屈无赴死不懦夫。” 他说完刎颈自戕,康概赴死,鲜红的血液被雪花神灯吸收,照射着生灵剑。 雪花神灯是善灵界祈福之所用,他们从没想过善灵界会有此劫难。 宫殿内雪依舞听到屈无那几句话时几乎崩溃,不惜以身体撞门。 冷翼因为生灵剑的事寻找十八面青君,却得知他因为失去元丹在修炼二十一面时陨落,而当他赶回善灵界时就看到一地的鲜血、死尸和善灵界百姓的痛哭声,冷翼吓得魂飞魄散,听到雪依舞大喊着屈无的声音还有她撞门的声音才回过神,急忙跑过去给雪依舞开门。 雪依舞一下子撞在冷翼怀里,看到雪花柱下躺着的善灵界的尸体,霎时腿软,身体差点瘫软下去,还好有冷翼扶着她。 冷翼看着地上的尸体,他以恶为念 看了无数尸体,只有这一次他觉得尸体是血热的不是冰冷的,以前他从没为那些死去的人感到难过,这一刻他却为这些自戕的人感到难过。 贺峰从监牢醒来时回忆起屈无昨晚趁着他喝醉时对他洒了一把药,他匆忙跑出监牢找屈无,远远的看到一个穿官服的人躺在血泊中时,他飞快的跑了过去,那一刻他几乎忘了雪依舞的存在,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具穿官服的尸体,手中烈火枪紧紧握着,心里愧疚又悲痛,以前他确实不喜欢他整日夸夸其谈,吹牛自大,但现在他真觉得他非常伟大,配的上善灵界守护者称号。 屈无死后冷翼就将雪依舞他们带到恶灵界,三个月后,雪依舞诞下一个女婴。 女婴生下来时虽不哭不闹,白白胖胖很可爱,但周身散发着浓重的恶灵之气,如被黑雾包围,冷翼使用恶灵秘术封印她体内的恶灵之气,而就在他封印恶灵之气时鄂离突然慌张的跑进来告诉他和雪依舞恶灵祖师毁灭了善灵界,正向恶灵界赶来,叫他们赶快走。 冷翼看着床上的婴儿更加快速的封印她体内的恶灵之气。 当婴儿的恶灵之气被封印时,雪依舞满含热泪的抱起她久久凝视着,不舍的将婴儿交到冷翼手中含泪对其道:“你带着她走。” “你要干什么?”冷翼惊疑又害怕的问,他有一种雪依舞要离开他的预感。 “冷弃毁灭我善灵界,我不会放过他的,若你觉得对不起我,就保护好我们的女儿,若她出了任何事,我死都不会原谅你的。” “你胡说什么?”冷翼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着雪依舞道。 雪依舞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脸对冷翼说:“记住,她的名字叫冷风霜,她刚出生就遇到噩运,我希望她将来能找到一个替她摒弃一切风霜的人,就像我对她那样。” 她说话时身上散发着光辉般的母爱,孩子像是能感受到要和自己母亲分离似的哇哇大哭。 冷翼听着雪依舞说孩子叫冷风霜时感动的念着这个名字,他知道这是她原谅他表现,冷翼将孩子交给雪依舞道:“你带她离开,我来对付灵父。” 雪依舞推脱道:“你还不明白吗?她身上有恶灵之气,你灵父手中有恶灵杵,如果让他得知孩子的存在,那我们的孩子只会成为他野心下的牺牲品,只有你能保护我们的孩子,你快带她走。”雪依舞将冷翼往外推。 鄂离焦急的道:“少主,快走吧,祖师要是到了你们谁都走不了。” 雪依舞听到鄂离话又推了冷翼一把悲伤道:“走啊,你难道真的希望你灵父杀了我们的孩子吗?还是希望她将来成为无恶不作的人。” 冷翼满眼不舍的望着雪依舞再次抓着她道:“雪依舞,我这辈子最痛苦的事就是没有看见你为我穿上那件嫁衣,而我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你,拥有过你,所以你一定要活着等我回来。” 雪依舞含泪颔首,冷翼不舍的转身离开。 魔尊殿冷翼继续讲述着回忆着,龙飐突然打断他道:“后来的事我都知道了。” 冷翼看着龙飐思考了一下说道:“贺峰告诉你的。” “没错,所以你只要告诉我雪依舞是怎么死的。” 听龙飐问起雪依舞的死冷翼痛心疾首的说:“她是被灵父的恶灵杵杀死的。”他缓了缓又说:“灵父手中有恶灵杵还有生灵剑,当我找到依舞时她以灵力散尽,我想救她却无力回天,所以我一怒之下和灵父决一死战,最后两败俱伤,我和灵父的灵脉受损,只能靠修复元灵存活。” “所以你就为了保护风霜除掉你灵父找上了我仙父,利用我仙父守护六界的心态想一出引蛇出洞,借刀杀人的计谋,还让我仙父派三哥四哥,五姐六姐,还有七哥八哥他们分别掌管各界,刻意让三哥四哥在人界实施苛刻的法则引起动乱。”龙飐说道。 冷翼点点头。 “因为你的计谋害苦了我的孩子”龙丰指责冷翼道:“还好我并没有完全按照你说的去做,不然墨儿和鹭儿他们都要遭殃。” 冷翼皱眉表现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色道:“我灵脉受损,只能把仅剩的元灵灵力寄存在生灵剑中,像个幽灵一样寻找我的女儿,可当我找到她时却发现我根本保护不了她,我知道如果灵父知道风霜的存在一定会开启她的恶灵之气,所以我就想替风霜找个替死鬼,然后再除掉灵父,后来我听到了你们龙裔族的名号,听到你们骁勇善战的事迹,于是我就暗中观察你们,看到你们和魔界大战击退魔界,就找到了你仙父。” “还真是够卑鄙的,我们龙裔族为正义而战,为守护而战,你却假借一个正义的名义来攀比我们龙裔族的光,行你龌龊的心思。”龙飐毫不客气的辱道。 冷翼知道龙飐在为他利用他们的事而生气,他虽然很讨厌他说的话,但他更清楚自己来此的目的,他忍气吞声的看着龙飐。 尤天心中喟叹龙飐的语言就是一门高深的武器,杀人无需用刀。 龙丰指着冷翼怒道:“没想到你赠我那两件法器竟然还藏着如此歹毒的心思,想让我的飐儿给你女儿当替死鬼,我告诉你,你应该庆幸我飐儿没事,不然你和你女儿也别想活着。” 龙丰说出这句话时龙昇和龙鹭他们全都高昂着认同的姿态。 尤天又一次在心中感叹:“还好当初他没听他父上的话杀龙飐,不然他肯定失去龙鹭。” 龙飐又问道:“祭冤一出,天下无冤这句话是不是你在人界传出的。” 冷翼没有避讳的直言道:“是,我附在生灵剑上的元灵吸收到恶灵之气之后我就知道灵父一定没放弃寻找生灵剑和霜儿,我本来以为寒月会杀了你,可她没能成功,更让我担心的是霜儿还喜欢你,我怕你知道她身上有恶灵之气会杀了她,所以我想借助武林的力量除掉你。” 龙飐道:“可惜你机关算尽却没能成功,还害得寒月识破她的身份,引起她体内的恶灵之气。” 冷翼自责的道:“我没想到灵父不仅重修灵脉,还重修了恶灵之血。” “那风霜在戮君台时你为什么没出现?龙飐有些生气的问道。 “我那时正在找寒月。”冷翼舒口气:“自从我在梅花林见到你和霜儿,我就知道你是真心喜欢她,从那时起我就放弃了要杀你的决定,但我不能让危险围在你们身边,我知道寒月肯定会想办法杀了霜儿于是我就去找她,想替你们除掉她,等我找到她时发现她找一些恶灵人假扮武林人士怂恿三神四神要除掉霜儿,我就急忙赶回去,可我到了戮君台你和你三哥四哥却不在戮君台,等我再找到你们时,就被你们大战所波及受伤昏了过去,醒来时你们都不见了。” 龙丰问冷翼道:“你现在出现到底又是为何?” “我是来提醒你们小心的,仙府一战灵父获得了风霜的恶灵之血肯定会用恶灵杵制造出很多恶灵人,你们若是与他合作我怕他们把你们也变成恶灵人,到时候就真正的生灵涂炭了。 尤天道:“我们没想与他同流合污,只是假借合作之名向他索取恶灵杵毁掉它,在杀了冷弃。” 灵父不会把恶灵杵给你们的,他需要用恶灵杵制造恶灵人,他找你们合作只不过在使用拖延术,他真正想得到的是霜儿体内的恶灵之血、生灵剑还有龙飐体内的恶灵之气。 可现在生灵剑,风霜都在我们这,冷弃他也没办法统一六界,只要我们找到他先除掉他不就没事了吗?龙紫道。 “风霜”龙飐担心的念着风霜的名字,想到鹤清雪还在这,担心风霜有危险,快速站起身拉开门走出魔尊殿。 可他没想到他刚拉开门就看到风霜泪流满面的站在殿外,龙飐知道她肯定是听到他们在殿内的谈话了,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他伸手把她揽在怀里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风霜在龙飐怀里哭泣,冷翼关切的走上前叫了声:“霜儿。” 冷翼抬手想拍拍风霜安慰她几句,龙飐横眉怒目的看向冷翼道:“你觉得她现在想和你说话吗?” 冷翼的手蜷在半空握着,随后收起手,让龙飐好好照顾风霜,他去找冷弃。 龙丰他们走出魔尊殿,恰好龙潭和龙傲来到魔尊殿,看到魔尊殿门口的龙丰叫了声“仙父。” 龙傲龙潭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龙墨龙檩叫他们的声音,他们回头见是龙墨龙檩亲切的回应他们后转身走向龙丰。 冷翼与龙潭擦身而过,龙潭刚上一个台阶忽然想起什么猛然转过身指着冷翼而后对着龙墨龙檩道:“七弟八弟快拦住他。” 龙墨龙檩听到指令一跃而起纷纷向冷翼射出七天神戟,连续不断的七色光芒如雷炮一样阻拦住冷翼的去路。 冷翼连连后退,龙傲龙潭一个腾空翻落到冷翼身前。 风霜听到动静忙担心的转身看向冷翼和龙傲龙潭,她听到冷翼是如何侮辱她灵母的,又是如何害得善灵界无辜生灵死于大战,还有他设计龙飐的事她真的很难过很伤心也很痛恨,但他毕竟是她父亲,她生平第一次见到的父亲,她不希望他有事。 龙飐又怎会不知风霜心思,他对着龙傲龙潭道:“三哥四哥为何要拦着他?” 龙潭道:“他就是祭冤剑剑灵,当年就是他让我们通知你你朋友和心上人有事,也是他告诉我们祭冤剑已成为邪剑会阻碍我们执行人界法则。” 龙潭抬拳朝着冷翼轰过去,风霜忙大声一句:“不要。” 龙丰也急忙说了句:“住手。” 龙潭看向龙丰不解的叫了声仙父。 龙飐对龙潭道:“四哥,他是恶灵界少主冷翼,是风霜的灵父,还请三哥四哥手下留情。” 龙潭龙傲听到龙丰和龙飐的话后收手。 龙丰道:“潭儿墨儿你们过来,我有话要和你们说。” 龙潭龙傲和龙墨龙檩忙走上前,龙傲道:“仙父,我这次带来了天帝玉旨,要现在宣读吗?” 龙丰道:“嗯,我们身为天裔宫战神当以玉旨为重,你宣读吧。” 龙傲手掌一翻,掌中现天帝玉旨,龙丰和其子齐齐跪听。 风霜和尤天见状也跪在他们身旁。 龙傲道:“龙裔战神晋升为天裔宫战神,其九子龙飐未入战神史册。龙傲念到这时眉头皱了一下,继而继续念道:“恭肇天尊念其战功卓着将其名奉为神鼎之上,现查明九子龙飐乃是十八面青君转世。” “什么?” 龙飐和龙丰他们听到这都很震惊,龙丰更是直接站起身惊震一声。 龙傲也是震惊的戛然而止,声音里充满不可置信,缓了缓看了龙飐一眼,而后把手中的玉旨递给他龙丰叫了声仙父。 龙飐也是不可置信的凝眉,但想一想之前冷弃、贺峰和雪灵玉都对他能封印风霜恶灵之气而感到奇怪,对玉旨上将信将疑的内容逐渐感到肯定,更何况是天界所查更不可能弄虚作假。 风霜一直关注着龙飐的神情,见他神情凝重,小心翼翼的握着他的手。 龙飐感觉到手中的温度,看了风霜一眼,见她眼神中充满对他关心,冲着她淡笑了一下,两人的眼神中闪烁着温暖彼此的光。 龙昇龙鹭他们全都站起身,神情凝重,脸上全是担心,龙鹭龙紫想到之前龙飐体内青龙的变化,还有冷翼和龙丰所讲述修炼二十四面青君的危险。 龙潭见龙昇他们全都神情凝重,感觉他们并不是因为龙飐是十八面青君转世而忧心,像是有其他什么事,龙潭问道:“仙父、大哥九弟他……” 龙昇很清楚龙潭想问什么?他开口道:“祭冤剑就是由十八面青君的元丹所铸造的,而十八面青君是在修炼二十一面青君时陨落的,若修炼至二十四面青君则可修炼万物法则,修复元灵,净郁污恶之气,但仙父说修炼二十四面青君九死一生。 龙傲和龙潭听后都很震惊。 龙丰他们正为玉旨上的内容发愁,冷翼听到玉旨上的内容立刻停下脚步,疾步上前几步对着龙飐道:“你既然是十八面青君转世,那你可以修炼成二十四面青君,彻底消灭恶灵杵和恶灵之气。” 龙昇他们听后指着冷翼齐声道:“你敢再说一遍。” 九子齐怒,声音威不可惹。 风霜听到冷翼让龙飐修炼二十四面青君也十分恼怒,她生气的对冷翼道:“你想害死龙飐吗?他要是出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龙飐怒视着冷翼,眸如寒冰,周身散发戾气,他可以为保护他在乎的人舍弃生死,那是在他自愿的情况下,而不是被人操纵命令的情况下,他要不是风霜的父亲他一定动手,可这一切在风霜开口指责冷翼的瞬间消散了。 冷翼道:“霜儿,灵父都是为你好,你生来就有恶灵之血,只要灵父有恶灵杵你体内的恶灵之气就会被重新开启,你会很危险你懂不懂。” “冷翼你保护你女儿我能理解,但你三番五次的想害死我儿子,你真当我龙裔战神好欺负。”龙丰怒声呵斥冷翼而后道:“九子威慑。” 龙丰一声令下,龙昇龙翌他们摩拳擦掌,各种兵器执于手中全都对准冷翼。 就算是龙飐也不得不听他仙父指令掌中划出青龙以做随时作战状态。 尤天看着龙鹭的弓箭对准冷翼想起那一次她为了保护龙飐同样将弓箭对准他。 龙翌厉声道:“我九弟就是我九弟,什么青君转世,谁都别想动他。” 龙潭也厉声道:“天帝都没有要牺牲我九弟以保天界,你胆敢打我九弟的主意简直就是找死。” 龙傲道:“谁若是敢打我九弟的主意,就是与我们龙裔战神为敌。” 风霜看着龙飐他们对冷翼兵戈相向,她很纠结也很矛盾,但她没有再次阻止龙飐他们,她也觉得她灵父不该视别人的生命如草芥,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她爱的人。 冷翼看着他们齐心协力的威慑阵仗心中生怯,脚下步伐不觉向后退了两步,而后黑袍一甩,佯装气愤的转身离开。 第133章 自我审视,重回魔界 冷翼走后,龙丰命令九子跟他回仙府,龙飐请尤天帮忙照看风霜以免她受到伤害。 尤天爽快答应。 仙府,龙丰率九子走在仙府院中,他们每个人身上自发出一种尊贵和正气,即便是正午的烈阳和他们相比都有点逊色。 龙潭问龙丰恶灵少主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何会认识仙父? 龙丰道:“进屋说。” 龙丰带领九子走进仙府正堂,仙府正堂很大,门两旁是各种名花,堂内是各种名贵珍器,简洁而又不失儒雅,正堂墙角还挂着两把闪耀的弓。 龙丰坐于堂上,九子依次而坐,龙丰神情严肃又愧疚的看着他们,将他和冷翼所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九子,不明真相的龙傲龙潭和龙墨龙檩他们听后都很震惊,他们没想过龙丰让他们分管各界竟然是冷翼的主意,也没想过冷翼做这一切竟是为了杀害他九弟,保护她女儿,借他们龙裔战神的势力替他铲除他灵父冷弃。 龙潭想到龙飐曾提醒他们战神法则苛刻,祭冤剑的剑灵有问题,只是他没有相信龙飐。 龙丰对九子忏悔,说没有将事情告诉他们,害他们受罪是他的疏忽。 九子也都明白龙丰这样做的初衷是想尽可能的保护他们,也不想引起有野心之人的算计,引起六界动乱,他们都能体谅龙丰。 龙潭起身跪于龙丰身前认错道:“没能及时察觉冷翼的动机是孩儿的错。” 他看了眼龙飐又对龙丰道:“重伤九弟也是我的错。” 龙傲见龙潭自责也起身跪于龙丰面前认错,说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跟四弟九弟没关系。 龙昇他们对于龙傲龙潭与龙飐之间发生的事心知肚明,但他们都是亲兄弟,他们也都相信他们能够冰释前嫌,能够守住兄弟情意,也能够守住龙裔族底线。 龙丰审视自我,对龙潭龙傲说:“责怪他人先惩于己,这一切是都是仙父的错,才害你们兄弟相残。 龙潭龙傲一向敬重龙丰,听龙丰这样说心中更加愧疚自责,龙潭坦言一切是因为自己失察,不够信任九弟之过。 龙傲也在龙丰面前包揽一切过错,将一切错误归咎于自己,无关四弟九弟之过。 其实龙飐知道龙傲龙潭很爱护他,也很重视龙裔族,只是大家彼此爱护的方式不同,他们也知道大哥二哥性格平时多温和,所以他们就让自己变得比较严厉一点,久而久之,他们对他的爱护也就多以自己为标准,但他知道龙傲龙潭是爱护他的。他起身对龙丰说:“仙父,三哥四哥只是太过忠于职守,害怕我会受到伤害,才逼不得已出手,兄弟相残我也有错。” 龙傲龙潭看向龙飐,心中充满欣慰,他们的九弟终是理解他们的。 三兄弟相互认错,承担责任,龙丰见他们还是彼此爱护也很是欣慰,他告诉他们大敌当前一致对外才是最重要的事,他们能够平安无事才最重要,叫龙傲龙潭他们起来。 龙昇道:“三弟四弟你们和九弟之间的事,我和翌弟都知道,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己之错,全己之过,我们都需要反省自身,你们起来吧,我们现在要对付的是冷弃。” 龙鹭也道:“是啊三哥四哥,你们赶快起来吧。” 龙傲龙潭起身,龙潭问龙丰打算如何消灭冷弃? 龙丰让他们在魔界全面搜索冷弃,找到之后发龙裔号令,集结战神,让他们注意千万别被恶灵杵所控制。 九子听令行事在魔界全力追查冷弃身影。 魔尊殿外,风霜跑到冷翼跟前问他要去哪? 冷翼告诉她要去寻找冷弃,他不能让冷弃伤害到她,这是他对雪依舞的承诺,他必须要做到。 风霜要和他一起去,冷翼坚决不让她同行,并提醒风霜对感情不能乞求,如果龙裔九神不能成为替她遮挡风雨的人,那他就不配得到的她的感情,这是她灵母对她的期待,让她不要辜负她。 风霜告诉冷翼感情不是剥夺而是付出,还告诉他龙飐对她很好,她知道该怎么对待与龙飐的感情,她希望他不要去找冷弃,她已经失去雪依舞,她不想在失去他。 尤天站在不远处看着风霜和冷翼,他说不出自己对冷翼是什么感觉,好像有同情又感觉他没什么好同情的。 龙裔九子在魔界寻找冷弃一天未果,晚上他们照常聚在仙府一起研究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与此同时,冷翼同样没有找到冷弃,他回到魔尊殿寻找风霜,风霜问他有没有找到冷弃。 冷翼摇摇头告诉她没有,尤天告诉他们鹤清雪也不在魔尊殿,估计是听到动静向冷弃通风报信去了。 冷翼告诉风霜和尤天,冷弃是个疑心很重,狡诈多端的人,很喜欢利用别人,他不会直接与龙裔战神对战,肯定会转到它界制造恶灵人对付他们。 尤天提议将这件事告诉龙飐他们,风霜和冷翼也同意,三人一同前往仙府。 而韩桑从人界赶往魔界,在路上遇到大批疯狂厮杀手无寸铁之人的人,他们像是失去意识一样,见人就杀,非常的残暴嗜血,那些手无寸铁之人只能拼命逃跑。 韩桑看到一个人的五指疯狂的抓向另一个人的脸,痛的那个人嗷嗷大叫,一阵鲜血流之后又有恶灵之气冒出,韩桑立刻想到了冷弃,他看着那个人的脸,五个鲜明的指印像五个鲜明的深窟窿一样,而那个人却无知无觉的又攻击另一个人。 看着一个个无辜的生命不是死掉就是变成杀人的行尸走肉,韩桑一跃而起,朝着他们使出青龙诀,一剑劈下,斩杀一大批疯魔的嗜血之人。 冷翼他们来到仙府,正好听到龙丰他们在谈论冷弃的事,龙飐道:“魔界我们都找过了,就连他们之前躲藏的魔界结界我们也再寻找了一遍,可惜没找到。” 龙檩道:“这个冷弃还挺狡猾的。” 龙飐冷冷的道:“为恶之人哪有不凶狠狡猾的。” 他语气中透着对冷弃的鄙夷厌弃。 龙丰淡定的道:“不管怎样,都必须要找到冷弃,斩草除根。” 龙昇道:“仙父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冷弃而后除掉他。” “早知道那日在魔尊殿我就应该杀了他。”龙飐冰冷的道。 “他手中有恶灵杵,而你体内有恶灵之气,你没有莽撞除掉他是对的。”龙鹭说道。 龙飐与龙丰他们个个都对冷弃深恶痛绝,正义凛然的对他进行批判和指责,尤其是龙飐嘴毒的吓人,说出来的每一话都带着愤慨辱骂。 站在外面的风霜和冷翼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风霜明白这一切都是跟她有关系的人导致的,她心情低落的默默转身离开,冷翼见风霜转身离开,急忙跟上他。 尤天望了眼门内,他知道龙鹭在里面不想离开,可龙飐让他保护风霜,他不能不离开。 风霜走出仙府,冷翼见风霜心情不是很好,对她道:“霜儿,灵父犯的错灵父来背,与你无关,你为何不进去?我冷翼的女儿不能这么窝囊。” 风霜想了想对冷翼道:“你带我去找冷弃,他不是想要恶灵之血吗?” “什么?冷翼以为自己听错了。 “既然灵父也认为这是灵父的错,那我们就一起来背,我们一起找到冷弃除掉他,我知道灵父你一定有办法对付冷弃的恶灵杵。” 冷翼知道风霜想以身涉险,但他不希望她有危险,他严词拒绝,风霜想在开口劝说冷翼,但看到尤天正走过来,她知道尤天是龙飐派来保护她的,她不能让尤天知道她想要做的事,不然他一定会告诉龙飐,她只能将想要劝说冷翼的话咽回肚里。 韩桑心急无辜之人遭难,日夜兼程赶往魔界仙府,所以韩桑一早到达仙府后,立即将一路所见告诉龙飐。 龙飐听后带领韩桑去找龙丰他们,韩桑还不知道龙丰他们都已来了魔界,也不知道冷翼的事。 龙飐将韩桑离开魔界之后的事简单的向他做了一个说明,韩桑听后很感慨。 龙飐领着韩桑见龙丰,韩桑原本就很崇拜龙裔族,虽然这种崇拜在他不断成长以后逐渐减少,但内心对他们还是很敬重的,所以见到龙丰后他也很恭敬。 龙丰早就知道龙飐在人界结交一个挚友,见韩桑身上虽是风尘仆仆的气息,但看上去阳光忠厚,听他谈吐也颇有仁爱之心,对他很是满意。只是听他讲述六界有人遭难,就很心疼六界百姓,他立刻对九子下达命令。 龙丰命令龙墨龙檩返回妖界,有任何状况就用七天神戟发号施令,而后又愧疚的对龙傲龙潭道:“人界遭难是仙父的错,是仙父行差踏错愧对人界百姓。” 龙傲龙潭垂首自责道:“是我们的错,与仙父无关。” 龙潭道:“仙父,人界就由我和三哥坚守以弥补我们所犯下的错。” 龙傲道:“儿愿赎罪。” “好,人界就由你们坚守,如果遇到冷弃用四方神拳发号施令。” 站在一旁的韩桑对龙丰抱拳道:“我想同龙裔三神和龙裔四神并肩作战共同守护人界还请龙丰仙神同意。” “对付冷弃非同小可,有志固然可贵但我们龙裔族不能让无辜之人冒险。”龙丰不希望韩桑涉险,更何况他还是龙飐的朋友。 韩桑刚想在为自己争取一下龙飐便开口道:“仙父,就让韩桑同三哥四哥一起守护人界吧,他可以。” 龙飐坚定的看向韩桑,他深知韩桑的侠义性情,他也相信韩桑的能力。 韩桑看向龙飐,他很感激龙飐一路的扶持与对他的肯定。 龙傲看了韩桑一眼也对龙丰道:“仙父,韩桑是武林盟主韩天城之子,他的父亲就是被寒月他们所害,而他现在又身为武林盟主对武林有一份责任,仙父就让他与我们共同守护人界吧,我们会守护他。” 韩桑没想到龙傲会帮他说话,他还记得之前在鬼战城外他可是很否定他的,他疑惑又感恩的看向龙傲。 龙傲有点不好意思的对韩桑道:“你需要一场大战证明你有足够的能力守护人界。” 龙飐看出龙傲是有心帮助韩桑,他开玩笑的道:“三哥,韩桑又不是女人,你帮他干嘛还不好意思。” “九弟,你开玩笑都是毒药,你尽量少说话。” 众人听后忍不住的笑了笑。 龙丰轻咳一声,龙飐他们又都收敛笑容,认真的听龙丰说话。 龙丰见龙飐龙傲都帮韩桑说话,对韩桑道:“好吧,你就同龙傲龙潭一同守护人界。” 韩桑向龙丰道谢。 龙鹭龙紫向龙丰请令坚守魔界。 龙丰颔首。 尤天急忙对龙丰开口道:“守护魔界本就是我魔界少主的责任,我愿同五神六神共同守护魔界。” 龙紫笑着刻意问尤天道:“那我五姐要是守护隐秘界你守护哪啊?” 尤天笑着看了看龙鹭,面上的答案不言而喻。 龙丰吩咐龙昇龙翌坐镇制定各界作战计划以备支援各界,又告诉他们自己将返回天界禀明所犯之过,坚守天界战神职责。 龙飐问龙丰要不要与其同行,龙丰让他通知并保护隐秘界、冥界等各界不必同行。 风霜一直不说话,龙飐猜想她可能还在为她父母的事而伤心,他关切的问她要不要留在仙府休息。 “不用,我想和你一起对抗冷弃。风霜对龙飐道。 龙飐笑了笑。 龙昇他们看向风霜,看到她如此明辨是非也都很欣慰,也为龙飐开心。 冷弃在鹤清雪向他报信说龙丰他们出现在魔尊殿时,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在打龙飐体内恶灵之气的主意了,于是他带着鹤清雪离开魔界结界处,穿梭在人界、妖界用恶灵杵不停的制造恶灵人,而这些恶灵人都是之前冷弃在仙府获得的风霜的鲜血制造出来的,成批成批的恶灵人被制造出来,他们看上去两眼放空,神似痴呆,但全都透着狠厉。 冷弃看着引以为傲的作品狂笑不止,狂笑过后又阴森的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恶灵人道:“人生有几个人是真正干净的,谁没有欲望,谁没有贪念,谁不渴望成功。” 他越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恶灵人越觉得自己的豪言壮志是对的,野心在豪言壮志中逐渐膨大,双手一挥,对着恶灵人做出一个出去战斗的动作,口中充满野心与欲望的豪言又冒起:“尽情的释放你们的邪恶,占领六界屠灭六界,这六界是属于恶灵界的,是属于我冷弃的。” 站在他身旁的鹤清雪嘴角淡笑的看着这一切。 龙墨和龙檩回到妖界就听到妖界各族中期待和平的人又来像向他们禀报各族妖的失踪,龙墨龙檩猜想肯定和冷弃有关,龙墨龙檩在妖界大肆搜捕冷弃,但他们没有找到冷弃,却遇到很多被恶灵杵创造出来的恶灵人,他们看着那些恶灵人麻木的侵袭更多的妖界之人,那些被他们侵袭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变成和他们一样的恶灵人。 龙墨龙檩看着一具具倒下的妖界尸体很是痛心与悲愤,龙檩道:“七哥,怎么办?我们要把那些恶灵人全都杀了吗? 龙墨道:“我们先用七天神戟对付他们,你在用困兽笼困住那些恶灵人。” “好。” 人界韩桑与龙傲龙潭共同作战,看着一个个张牙舞爪扑过来的恶灵人,龙傲龙潭使出四方神拳,一个一个的恶灵人被金黄色的拳头击倒,韩桑也使出青龙诀,欧冶剑挥舞的很有气魄,扫到一片恶灵人。 韩桑再次挥舞欧冶剑时发现其中一个恶灵人是他认识的武林人士,韩桑一时犹豫差点被恶灵人误伤,还好龙傲朝着对方使出四方神拳解救了他,龙傲对韩桑道:“这里是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绝不能分心。” “是,刚刚那个恶灵人是峤山派掌门人所以我才一时手软。” “果然跟九弟说的一样仁慈”龙傲小声嘀咕一句又对韩桑道:“战场上的仁慈只会让你丧失生命,该狠就得狠。” “明白。”韩桑坚定的道。 龙潭道:“你体内不是有九弟的青龙之气吗?你若真想救他们试试管不管用。” “知道了。” 韩桑觉得很奇怪,他们以前还一直针锋相对,现在大家一起作战好像完全忘了之前的恩怨,同仇敌忾,合作的很默契,他觉得有些恩怨就是在一个释怀一个弥补中和解的。 “韩桑。”一个洪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韩桑抬眸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眼帘。 魔界被龙鹭龙紫和尤天守护的很好,尤天的魔天盾可以变化出很多兵刃,龙鹭龙紫的黄金弓也很厉害。 风霜随龙飐守护着其余各界,他们并没有看到很多的恶灵人,冷翼怕风霜有危险就一直跟随着她,期间风霜无意间看到冷翼吸收了恶灵人身上的恶灵之气,而那个恶灵人像是恢复了神智一般,风霜觉得很奇怪。 历经一天的大战冷弃损失惨重很是气愤,他很想发火可身边却连一个让他发火的人都没有,他只能暗暗握拳。 龙飐他们也在大战过后重回仙府向龙丰禀报一天的战况,龙檩龙墨对龙丰说那些被恶灵杵制造出来的妖都很奇怪,像是失去神识一样,龙傲龙潭他们也有同感,龙墨又道:“我已命八弟将一些妖困住,仙父可以看一下。” 龙丰他们走出屋内,龙檩手掌一翻,一个金黄色正方形的小笼子便出现在掌心。 龙飐向大家介绍道:“这困兽笼还是八哥你从七哥那赢回来的呢。” 龙檩笑了笑将困兽笼抛向空中,金黄色的小笼子在空中旋转几圈越变越大,猛然落地之后龙飐他们看到有很多被恶灵杵制造出来的妖拼命的摇晃着笼子,口中大喊:“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 他们一个个像张牙舞爪的怪物想要破笼而出,有的甚至发出狂吼。 “嗷呜……嗷吼……。” 龙墨指着一个怒吼的妖道:“那个妖叫狼泻,之前是妖界一族的好妖,如果不是被恶灵杵所害也不会随意杀人。” 龙飐道:“七哥的意思是想救他们。” “他们本心并不坏,作恶也并非他们所愿。” 龙丰道:“我们龙裔一族一直以正义为主,对于作恶之人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施暴者以牙还牙,杀人者以命偿还,以正义之名独存隐秘界,而今你们也都经历了更多战争以外的事,你们有何想法?” 龙飐想了想认真的道:“我认同七哥的做法,历经仙父与冷翼一事我彻悟很多,不管是为了骨肉亲情,两情相悦的小爱,还是拯救六界苍生,舍身报国的大爱都应该是处于个人自我的选择而不是被别人操纵的人生,我们不应该把自己坚守的大爱建立在别人的牺牲上,生命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即使别人犯了错,我们龙裔族也不该擅自主宰他们的生命,所以我认同七哥的做法,只要是被恶灵杵制造出来的恶灵人我们能救一个是一个。” 龙潭也道:“我在管理人界之时看到过血雨腥风的江湖人士,也看到过普通生活的平民百姓,他们生活各异,我也认同七弟的做法,能救一个是一个。” “既然你们意见一致,就按你们所说的做,大家齐心协力想办法救治他们。”龙丰说道。 龙飐道:“不如我用青龙之气试试?” 大家认同的点头,龙飐掌中幻化出六条青龙,六条青龙闪着青光飞向龙檩的困兽笼,不停的向困兽笼中的恶灵人吐出青龙之气。 风霜在龙飐双掌幻化青龙之时看了眼冷翼,她知道冷翼也有办法恢复那些恶灵人。 龙潭看着闪着青光的青龙问龙飐道:“九弟,你体内的青龙何时发生的变化。” 龙飐道:“在与尤裘大战时发生的变化。” “知道原因吗?” 龙飐摇摇头。 冷翼道:“生灵剑是你的元丹,你体内的青龙之所以会变化,应该是你的血滴到了生灵剑所致,所以你只要融化生灵剑就有可能修炼成为二十四面青龙真君,从而修炼万物法则。” 风霜一听冷翼试图让龙飐修炼二十四面青龙真君就生气,尽管他知道冷翼是为了她,但她还是无法忍受,她有些生气的对冷翼道:“龙飐要是有事,我也不会独活。” 龙昇他们本来也想斥责冷翼试图害他九弟,但听风霜这么说,他们也不好开口,毕竟他们很清楚风霜才是冷翼的软肋。 他们没好气的看了冷翼一眼。 龙飐一听冷翼说话就烦,但想想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自己在百花谷大战那会和与尤裘大战时身体好像都有变化,而且那两次自己的确受了伤,更何况风霜那么向着他,只是她说的话他很不喜欢,他对风霜道:“你给我好好活着,你敢让自己出事,你就试试。” 风霜瞥了龙飐一眼,眼神里有对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责备。 龙飐看懂她眼神里的含义笑了笑。 龙傲看向青龙吐出的青气道:“感觉现在的青龙吐出的青气比之前的更磅礴。” “你们快看,那些恶灵人好像没那么躁动了。”龙檩道。 众人听到龙檩的话纷纷看向困兽笼,他们看到困兽笼中原本张牙舞爪的妖魔,现在都默默垂下头,神情呆滞。 龙墨对着困兽笼中的一个妖喊道:“狼泻。” 困兽笼中的一个狼妖似乎听到有人在喊他,不停捂着头晃着脑袋,似有觉醒的预兆。 “狼泻,狼泻,狼泻。” 龙墨见状不停的呼唤狼泻的名字。 困兽笼中的狼泻忽然猛一抬头两眼放光的看向笼外,在看到龙墨龙檩时叫了声:“七神殿下,八神殿下。” 龙墨龙檩见状很是惊喜,急忙走上前。 龙飐迅速收回青龙。 狼泻看了看自己被困在一个笼子里,身边还有一些神情呆滞的人,他有些惊慌的问道:“七神殿下,我怎么会在这?怎么会被关在笼子里。” “你被恶灵杵制造成恶灵人,在妖界大开杀戒,你不记得了吗?” “啊?”狼泻闻言惊喊一声,脸上全是害怕担忧之色:“七神殿下,我是不是杀害了很多妖界同族?七神殿下,我没想过要杀害妖界同族啊?”狼泻说这话时满脸悔恨。 “我们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你放心,我们会按照妖界的规矩来惩治你。”龙檩道。 狼泻悔恨垂泪,重重的点了点头。 龙傲道:“为何其他的妖还是无法清醒。” “其他的妖被控制的厉害”青龙之气还无法让他们清醒,冷翼说道。 龙丰让龙檩先收回困兽笼,日后在想办法唤醒他们。 龙檩将狼泻放出来,而后收回困兽笼。 众人再次走向仙府正堂,龙将自己向天帝隐瞒恶灵祖师冷弃尚存,他向天帝请罪一事告诉他们,并告诉他们天帝念其为六界安危考虑才隐瞒情有可原,故而让其以除恶为本算其将功补过。 龙昇听到天帝并没有降罪于龙丰也为未除其战神名号,担忧的心安定下来,他们只是可惜一直找不到冷弃。 大家又商议了一会事后都纷纷走了出去,韩桑拉着慕月月的手对龙鹭道:“可否劳烦五神为月月准备一间房间。” 龙鹭看向慕月月笑着道:“当然可以。” “多谢五神。”韩桑替慕月月道谢道。 “韩桑,这件事不应该你亲自办吗,怎么能劳烦鹭儿呢?”尤天道。 “这不是在仙府吗?礼貌你懂不懂。” “那也不能劳烦鹭儿,更何况人家慕姑娘不辞辛苦的来找你,你不得拿出点诚意来,亲自服务。” “又没劳烦你。”韩桑回嘴道。 龙飐道:“你俩是各为其主,别拿我五姐和慕月月躺枪。” 龙飐说完这句话尤天和韩桑各自闭嘴不再言语,龙翌好奇道:“你们怎么那么听我九弟的话?” 韩桑和尤天心里嘀咕:“你们龙裔族中谁不好惹不知道吗?”两人心里正嘀咕龙昇便一语中的的道:“估计是觉得九弟不好惹吧。” 韩桑和尤天都感觉龙昇太深奥了,连他们想什么都知道。 “我有那么不好惹吗?”龙飐想想自己以前确实不太好惹,他道:“人无完人。” “九弟,你这是学会自我审视了。”龙潭笑着调侃道。 “跟四哥你学的。”龙飐道。 “三分钟离不开嘴毒。”龙潭回道。 “你就算再不完美也没人敢惹你,我可记得在鬼战城外被损的有多惨。”韩桑开玩笑的道。 “你这是在记仇?”龙傲笑着问。 “感同身受,我也还记得鹭儿拿弓箭对着我呢?”尤天也开玩笑的道。 “你也在记仇?”龙鹭严肃的问。 “鹭儿,我是时刻提醒自己要做正确的事。” “这还差不多。” “早知道我们一开始就应该让五姐和你们魔界大战,你也少作恶多年。”龙紫调侃道。 众人听着龙紫的话一阵轻笑。 尤天想到刚刚龙丰说的龙裔族正义之道,想想龙鹭没有对他赶尽杀绝,他心里很感激也很后悔自己当初所为,他牵着龙鹭的手认真的道:“鹭儿,你给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吧,你们龙裔族常年为正义而战,你很辛苦吧。” 提到小时候的事龙鹭唯一想到的就是她母亲死的那一年,那一年是他们九子最悲痛的一年。 龙昇他们听到尤天的问题想到的也是他们母亲死的那一年,他们的脸上布满了伤感,但他们的伤感也只是一会,因为他们早就学会了坚强,更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别人难过。 龙鹭道:“大家都还要休息呢?以后再告诉你。” “天色还早,我们到亭中坐一会也行。”韩桑道。 “你是对龙裔族的事感兴趣吧。”龙飐看穿韩桑心思的说道。 韩桑笑了笑:“就你最了解我。” 龙昇见龙鹭不太想开口,他道:“好吧,我们到亭中坐一会在去休息。” 众人走到亭中,亭子坐位有限,龙昇他们把仅有的坐位让给龙鹭她们几名女子坐着,而他们形态各异的靠在亭子或是坐在石阶上。 第134章 忆往事,各自修炼 龙昇很清楚他们母亲的过世对他们带来的伤痛有多大,他也知道龙鹭外冷内热的性情,虽然对于母亲的死她表现的很坚强,但内心始终刻着那道伤疤,肯定说不出口,他不能让自己的妹妹再亲自去接那道伤疤,于是主动对尤天他们道:“其实我们小时候备受龙父龙母的宠爱,虽然隐秘界常年战争不断,危险重重,但我们的龙父龙母一直将我们保护的很好,从没让我们上过战场,直到我们的龙母被东植、魅市首领联手所害,龙父才开始磨炼我们,我们也是那时起就随父征战。 龙昇坐在八角亭的石阶上,众人听到他说这些,有些内疚让他们讲述他们小时候的事,尤天更是愧疚的看向龙鹭,原本倚靠在八角亭柱子上的他突然走到龙鹭身旁,坐到她旁边的地上,伸出一只手,去拉她的手。 龙鹭明白尤天是想安慰她,冲他笑了笑。 尤天看得出她的笑容里带着淡淡的忧伤。 龙昇回眸看到此情此景很为龙鹭开心,他挪动了一下身子,回忆着过往——龙裔族长期生存在汪洋龙宫之内,龙宫之大,海水悠悠,海底各种奇珍物宝闪耀着五颜六色的光,将龙宫渲染的分外美丽,小虾小蟹也是自由自在的游,为龙宫增添一份生趣。 一个穿着金色凤凰华羽的女子站在龙宫玉龙骨架旁,面容虽有些虚弱,但金色的凤凰华羽柔软美丽,闪闪发光,穿在她身上显得她美丽尊贵,而她的眼神也饱含深情的望着玉龙骨架上的龙蛋,龙蛋光滑明亮,闪耀着青光,放在玉龙骨架上犹如稀世明珠。 女子对站在身旁的八个孩子温柔的道:“这个就是你们将来要守护的弟弟,等他破龙壳而出的时候就会和你们一样可爱,你们长大了一定要相亲相爱,守望相助。” 八个小孩子欢呼鼓掌,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而正当他们开心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阵惨叫声。 女子闻声回头便看到两个人,一个高足几十米,身形怪异,九头九眼,就像是一个人的头上长有八个和长颈鹿脖子那般长的脖子,每个脖子上还连带着萝卜大小的小细头,每个头上又竖着一只眼睛和一张嘴,而此刻他细长的脖子上缠着八个龙裔族士兵,每个龙裔族士兵都面目扭曲的在他脖子上挣扎。在他的身旁站着一个不足他一半身高的人,穿着厚重的熊皮,手如熊掌厚重,锋利的爪上同样叉着一个龙裔族士兵。 “嘭嘭嘭……啊啊啊……”几声重响伴随着几声惨叫,男子脖子一甩,被他缠绕的龙裔族士兵通通摔在殿上,身体在地上滑出几米远。 手如熊掌的男子同样将龙裔族士兵狠狠摔在地上,腹部被他的利爪抓的血肉模糊,皮肉外露。 女子看着被摔在地上的龙裔族士兵,知道他们来者不善,她上前一步,临危不惧的望着两个人道:“东植王,魅市王。” 两个男子凶狠的望着女子,看了看站在她身旁的几个孩子,目光望向玉龙骨架上的龙蛋时嘴角更是露出贪婪的笑容和想要夺取的凶狠。 九头东植王道:“龙裔族后裔,隐秘界的守卫战士,等我杀了你们,看看龙丰还怎么和我对抗。” 女子冷哼一声:“想消灭龙裔族后裔,别痴心妄想了,像你们这种暴力无耻之徒永远都别想对抗龙丰。” 女子手掌一翻,金黄色的凤凰弓箭握在手中,弓箭很大,两翼如凤凰翅膀,女子手掌如白云轻轻浮过弓箭,弓箭上立刻呈现六把黄金弓箭,手腕又轻柔扭动,如弹琴般轻轻一弹,六把金黄色的弓箭飞快的飞射向东植王和魅市王。 东植王的九头疯狂舞动闪躲,金黄色的弓箭追逐他的九头飞绕追射。 魅市王的熊掌击向女子,他发出的每一掌都透着浑厚的力量,引起宫殿颤动,汪洋阵阵波动。 金黄色弓箭射穿九头王的一只竖眼,九头王哀嚎吼叫一声继而发狂起来,疯狂甩动如长颈鹿般的脖子,几番狂甩暴怒,金黄色的弓箭都被他缠绕住,一双怒眼看向正与魅市王对战的女子,看到她的身躯悬浮在空中,掌中散发的金色光芒正对上魅市王的厚掌,立即将金黄色的弓箭全都甩向她,而后看向她的八个孩子还有玉龙骨架上的龙蛋,长颈鹿般的脖子向他们袭击而去。 女子眼角瞥到被甩过来的弓箭,身形旋转一圈躲闪过去,看到东植王细长脖子上的头张着大嘴欲撕咬她的孩子,随即手臂灵动一扬,弓箭又都飞射向东植王,东植王长脖快速缩回,女子飞到孩身前,东植王的长脖甩向她,魅市王的手掌也攻击向她,女子应接不暇,与魅市王对击一掌后,身体被东植王缠绕住,魅市王看见被缠住的女子,又快速的一个暴跳,厚重的熊掌击向女子,锋利的爪子伸向女子腹部狠厉的挖出她的血肉,鲜血从女子腹部流出,东植王长脖猛然甩动,将女子甩出去,八个孩子看向鲜血淋淋的女子,害怕而又伤心的齐喊着龙母,向她奔跑而去,玉龙骨架上的龙蛋也是摇摇晃晃有要破壳而出的架势。 东植王对着魅市王道:“快去夺龙蛋。” 魅市王的手伸向玉龙骨架上的龙蛋,鲜血淋漓的女子看向玉龙骨架上的龙蛋,凭借着坚毅的意志,猛然飞起挡在龙蛋身前,魅市王的手爪又一次从女子身体穿透而出,一口鲜血女子口中喷出,八个孩子哭喊着龙母向女子奔去。 东植王的长脖伸向八个孩子,魅市王的厚掌也袭向八个孩子,小龙昇、龙翌、龙傲勇敢与魅市王对抗,只是他们还太小,掌中所散发出的金光根本不足以对抗魅市王和东植王,女子看到自己孩子有危险,散尽灵力,整个龙殿金光闪烁,有一片金色凤凰羽翼飘然下落,在东植王和魅市王侵袭八个孩子和龙蛋时瞬间将他们带走。 龙昇讲述到这忍不住哽咽了下,龙翌他们也都悲伤的垂下头,龙飐更是握紧了拳头,汹涌的恨意从心中涌出。 一时之间整个亭子都弥漫着悲伤的气氛。 尤天握紧龙鹭的手道:“鹭儿,你龙母很伟大。” 龙鹭眼含泪光的道:“龙母是位美丽尊贵又坚强的女子,龙父说她是凤凰族的骄傲。” “所以你用凤凰弓箭。” “嗯。”龙鹭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龙昇缓了缓又说:“龙母死后,龙父为此很是悲痛,为了我们不被东植、魅市所杀,龙父开始训练我们,将我们扔到深千尺的寒冰中,那时我们都还小,除了我和二弟三弟会点法力以外,四弟他们一点功法都不会,就是靠着小小的身躯不停的在寒冰中游动。” 龙昇说着想起什么似的,心疼的看了龙飐一眼,笑道:“我还记得九弟因为一块寒冰阻拦他的路,他就伸出他那嫩小的拳头往那冰块上砸,直到把那冰块砸碎砸烂,手都流血了他都没有停,最后还是三弟游到他身边将他身边所有的冰块给砸没了。 龙昇一边说一边握起拳头比划。 倚靠在亭柱上的龙飐和龙傲听到后也是笑了笑。 还有一次龙父把我们扔到大山里与各种异兽战斗,他就站在大山头默默看着我们,我们被异兽咬的遍体鳞伤,还遇到一只特别凶猛的猛虎,我记得九弟的青龙之气就是在那时被激发出来的,治好了我们的伤。 龙飐道:“我记得那只猛虎好像是四哥杀死的。” 龙昇道:“那是因为那只猛虎趁你为我们疗伤时攻击你,四弟才以自身鲜血为引杀了它。” 龙昇滔滔不绝的讲述他们小时候龙丰训练他们的事,听的尤天和韩桑等人都很心酸,韩桑也终于明白龙飐曾经对他说的那句光荣的背后往往都是心酸。 龙昇又道:“所以不管寒冬腊月,冰冻飞雪还是烈日炎炎,刀光暴晒,我们都刻苦练习功法,跟随我们的龙父争战,一直到我们消灭东植,魅市和萧麓等族。” 龙昇说完,龙翌又接着说道:“我还记得我们在消灭东植时,还是五妹六妹把东植王和他的大军引入迷雾森林,他们并不知道那是我们设计好的陷阱,五姐六姐大哥他们就埋伏在迷雾森林中,东植王他们一进入迷雾森林就被大哥的金龙和五妹六妹的黄金箭射杀,当时整个迷雾森林都是嗖嗖的箭声和金龙撕咬东植王兵的哀嚎声,最后五姐六姐把东植王的眼睛全都射穿了,大哥的金龙直接就把他的头给咬断了,龙父提着他的尸体和我们去祭奠龙母。” 引诱敌军这种事你们怎么能让鹭儿她们去呢?”尤天有些不满的道。 龙檩道:“我们没有让五姐六姐去引诱东植王,东植王一直觊觎五姐六姐的美貌,五姐六姐才自告奋勇的去引诱他。” “听你这样说我都想把东植王鞭尸了。”尤天握着龙鹭的手道:“鹭儿,你以后别这样做了。” 众人看着尤天的态度忍俊不禁。 不过最过瘾的还是我们背着龙父消灭魅市那一战,魅市王是个很细心的人,城墙之上全都住着魅市兵,三哥四哥的四方神拳直接将他们的城门爆开,还有五姐六界的弓箭将那些守城的兵全都射死了,最解气的就是魅市王亲眼看着他的几个儿子的人头被九弟的青龙吞没,还有大哥二哥的金龙掌直接就打瞎了魅市王的双眼,疼的他嗷嗷大叫。龙墨兴奋的阐述道。 龙昇道:“那也多亏了你和八弟用七天神戟为我们开路。” 龙昇他们一直讲着他们在隐秘界发生的事,尤天和韩桑他们听的津津有味,心情随着他们的讲述不断起伏,有时觉得他们很艰辛,有时觉得他们很勇敢,大家到很晚才散开各自休息。 尤天将龙鹭送回房间休息而后转身离开,走出房门时想起她小时候便失去龙母,还连年征战,心中涌起对她的怜惜与心疼,一冲动又转身走进了房间,掀开金黄色绣着花鸟图纹的垂帘,步入龙鹭寝室道:鹭儿,我以后……” 尤天的声音因为龙鹭裸露在外的香肩戛然而止,眼前的香艳景象看得尤天有点愣神。 龙鹭没想到尤天会突然返回来,见尤天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赶忙整理好柔滑的寝衣道:“还不出去。” 尤天回过神,慌乱的应了一声,转身掀开帘子出去,刚走两步就停了下来,握了握拳,紧抿双唇,心一横又转身掀开垂帘走了进去。 龙鹭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尤天往她肩膀处看去,一股冲动燃烧着他直接走向龙鹭,拥抱住她,他抱的很紧,龙鹭能感受到他体内的躁动,她轻轻叫他名字试图让他冷静,但适得其反,尤天听到龙鹭叫他名字控制不住的在她脸庞,颈项间亲吻,而后一把扯开她刚刚裸露在外的衣衫,在她香肩处落下深深一吻。 龙鹭心里咯噔一下,幸好尤天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两个人就以这样的方式待了好一会,尤天才抬眸看向龙鹭,帮她整理好衣衫道:“鹭儿,我以后都不会再让你受苦,我尤天保证会全心全意待你,爱你,宠你。” 龙鹭淡笑应了一声,而后对他道:“你快回去吧。” “鹭儿,你真的长了一张魅惑众生的脸,简直就是人间尤物让人寸步难行。” “不思进取。”龙鹭淡淡的回道。 龙飐在风霜睡着以后偷偷去见龙丰,他知道每次大战龙丰都睡的很晚,有时还通宵达旦。 龙飐告诉龙丰他要修炼二十四面青君,龙丰担心他的安危不同意。 龙飐告诉龙丰他之前的失败或许是因为缺失元丹所致,现在有祭冤剑在手,他也许能够成功。 龙丰语重心长的道:“不管之前十八面青君失败是因为什么,现在你只是我儿子,龙父已经做错一次了,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你冒险。” 龙飐听着龙丰的话倍感温暖,但仍坚持道:“仙父,六界生灵不能在受恶灵杵所害,天界战神更不应该因贪生而放弃六界生灵。” 龙丰心情复杂,犹豫难决,龙飐一再劝说,龙丰终为大义忍痛答应,但劝他在天界修炼,以便能更好的吸收灵气。 龙飐答应龙丰的要求,他也认为天界是最好的修炼地方。 风霜在龙飐离开后同样去找了冷翼,问冷翼是不是可以吸收恶灵之气救那些人,冷翼不想风霜吸收恶灵之气,骗风霜说恶灵杵制造的恶灵人无法救治。 风霜不相信冷翼说的话对其道:“你今天偷偷吸食那些人的恶灵之气我都看到了,如果你不告诉我如何救治那些人,我就自己去找冷弃报杀母之仇。” “你不能去找他,你去找他,他只会吸干你的恶灵之血制造出更多的恶灵人,最后把你也变成恶灵人,所以你千万不能去找他,这也是你灵母的愿望,她希望你生活的平安顺遂。” “恶魔不除,六界难安,哪有人能平安顺遂的生活,谁还有真正的幸福可言?” “我会除掉他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所以你吸收恶灵之气就是为了除掉他。” 冷翼沉默不语,但风霜已从他的神情中看出答案,她心中有些动容,但她不想冷翼独自冒险。 “告诉我吸收恶灵之气的方法,我们一起承担错误。” 从相认到现在风霜一直都没叫过他一声灵父,他知道她在生气他对她灵母和龙飐所做的一切,现在听她说要一起承担,他很开心,但他不能让自己的女儿涉险。 冷翼不愿将吸收恶灵之气的方法传授给风霜,风霜迫不得已只能以死相逼,冷翼看着她颈项间锋利的刀刃,被逼无奈,紧张的劝说道:“你一旦吸收恶灵之气,体内的恶灵之气就会暴涨,当你无法控制时你就会像恶灵人一样滥杀无辜,甚至会爆体而亡,霜儿,你是灵父和你灵母唯一的孩子,你不能有事,六界生灵的生死也和你没有关系。” 风霜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她想了一下还是坚定的道:“告诉我如何吸收恶灵之气。” 龙丰按照昨日的分配命令龙昇他们继续与冷弃作战,龙飐告诉风霜他要和仙父回天界一趟,他会让贺峰和屈无陪着她。 风霜正好也不想龙飐跟随他与冷翼,免得她不好救人,她对龙飐道:“你去吧,你是天界战神,这是你的责任。” 龙飐感觉风霜答应的很快,但也没多做他想,只轻微点了下头。 龙昇他们走后,龙飐随龙丰回到天界向天帝表明龙飐的决定。 天帝很敬重龙飐为六界所做的牺牲。 龙丰带龙飐回到天裔宫,云腾和云贺见到龙飐回到天裔宫很是开心,龙丰将龙飐修炼二十四面青君之事告诉天裔宫神兵,让他们一定不能扰乱龙裔九神修炼。 天裔宫神兵齐声应令。 风霜和冷翼见到恶灵人就吸食他们的恶灵之气,清醒过来的恶灵人对二人充满感激,抱拳谢恩,风霜对他们道:“你们不必言谢,日后多加注意。” 冷翼看着风霜一次又一次的吸食恶灵之气很是担忧和心疼,昨晚她以死相逼,看到她脖间的鲜血无奈之下只能告诉她如何控制和吸收恶灵之气,现在看着她不顾安危的救人他又有些后悔。 风霜和冷翼一直偷偷做着这样的事,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直到第四日风霜因为吸收的恶灵之气增多而无法控制体内的恶灵之气,差点被恶灵之气控制,冷翼见她不对劲急忙走过去,看着她的症状着急的走到她身前吸收她体内的恶灵之气,而后对她道:“跟着我做。” 风霜照着冷翼教他的功法修炼,更好的控制恶灵之气。 风霜调整以后,冷翼看着前面迎上来的恶灵人对风霜道:“你先休息一下,剩下的交给灵父。” 随着龙丰不断的清除恶灵人,冷弃所制造出来的恶灵人不断的在减少,冷弃非常恼怒。 鹤清雪看着回来的越来越少的恶灵人也有些着急,她问冷翼道:“我们该怎么办?龙裔战神一直都和我们作对。” 冷弃咬牙切齿的念着龙裔战神的名字恨不能将他们撕碎,看着恶灵杵上储存的恶灵之血越来越少,他恨恨的道:“要不是龙裔九神过渡了她体内的恶灵之气,那些恶灵人也不会那么快被消灭。” “我们需要制造出更厉害的恶灵人。” 冷弃看着鹤清雪,思考着她的话走向她,鹤清雪以为冷弃要把他也变成恶灵人,在冷弃靠近她时忍不住垂首后退,胆怯的叫了声祖师。 冷弃道:“你说的对,我们需要制造出更厉害的恶灵人。” 他的眼神中充满算计,鹤清雪因为害怕献计道:“龙裔战神曾经在隐秘界叱咤风云,他们结下很多仇人,虽然那些人的首领都已被他们灭掉,但总还有漏网之鱼,只要我们稍加利用,他们就有可能成为我们的盟友。” 冷翼眸光瞥向鹤清雪,眸光中闪着某种阴毒的算计。 龙丰每日陪着龙飐修炼,龙飐从宫殿出来,龙丰问他修炼到几层,龙飐回道:“之前损了三根龙骨,现在才修炼到十五层。” “想要修炼到二十四面青龙真君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切忌心浮气躁。” 龙飐颔首,询问他恶灵人之事,龙丰告诉龙飐恶灵人已被他们消灭的差不多了。 贺峰屈无每日陪着风霜和冷翼寻找恶灵人吸收恶灵人身上的恶灵之气,屈无看着很是担心,他小声的对贺峰道:“你说我们这样每日帮着灵主寻找恶灵人对吗?我真的很担心灵主。” 贺峰也很担心风霜,但他也没有办法。 “你别光皱眉啊,想想办法。” 贺峰皱眉道:“我只知道要是以前的灵主在,她也会这么做。” 贺峰和屈无二人帮着冷翼和风霜在隐秘界寻找恶灵人。 隐秘界时常云雾弥漫,大山大河颇多,给人一种很神秘壮阔的感觉。 一个浑厚阴邪的声音突然从迷雾中传来:“原来是你们在吸食恶灵之气,难怪回来的恶灵人会越来越少。” 贺峰和屈无抬眸望去,一看是冷弃,心中立刻燃起一团愤怒的火焰。 冷翼和风霜正在吸食恶灵之气,听到冷弃的声音,都朝着冷弃的方向看,眼神中蕴含怒意。 冷翼回头看向风霜道:“霜儿,别分心。” 风霜收回看向冷弃的视线,吸取眼前人身上的恶灵之气。 贺峰和屈无望向冷弃,他身旁站着鹤清雪,他们的身后有一大批陌生的人,人群还有一个熟悉的面孔。 二人看着鹤清鸣,感觉他的神态很不对劲,屈无叫着鹤清鸣的名字,一连叫了几声,鹤清鸣都毫无反应。 屈无指着鹤清雪道:“没想到你连清鸣都害,你真是丧心病狂。” 鹤清雪道:“这只能怪他太蠢。” “无耻。”屈无痛骂道。 贺峰长枪指向冷弃,满怀仇恨的道:“是你害死了灵主,今日我们就为她报仇。” 贺峰长枪一挑,地面裂开如长龙般的裂缝,从裂缝中蹿出烈焰火苗直逼冷弃和鹤清雪脚下。 冷弃和鹤清雪朝着屈无和贺峰杀过来,掌中的恶灵之气冲向贺峰和屈无。 贺峰和屈无闪躲开来,而后二人凌空飞起。 屈无手执虚官令朝着鹤清雪劈过去,虚官令闪现如一匹白布厚实的白光,激射向鹤清雪掌中的恶灵之气。 冷翼和风霜将恶灵人的恶灵之气吸食完即刻吩咐他们快逃,二人看着与鹤清雪和冷翼大战的贺峰与屈无快速跑过去一同对付他们。 冷翼手执邪风剑跑向冷弃,脑海中回想着雪依舞死在他怀里的那一幕,望着虚空中正和贺峰斗得天昏地暗的冷弃,飞起,大喝一声:“邪风剑。” 邪风剑身带恶灵之气,一剑劈下,剑身上的恶灵之气如大风刮起的渔网一样铺天盖地的席卷到人身上,直将冷弃冲击下去。 冷弃看着将自己打落在地面的冷翼怒讽道:“百年前你就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唾手可得的天下,现在你还选择和灵父为敌,你简直愚不可及,怎堪称我恶灵界少主。” 冷翼手执邪风剑怒指冷弃道:“我永远也忘不了是你杀了她。” “我是为了我们恶灵界大业。” “你若不杀她,我可以为你夺天下,但你杀了她,我就算是毁了这天下也不会让你成为六界之主。” “你杀了我灵母,这六界不属于你。”风霜冷冷的道。 “那你们就别怪我弑子杀孙。”冷弃恶狠狠的道。 冷弃大手一扬,身后的恶灵人和被他游说的龙裔族仇敌蜂拥而上朝着冷翼他们冲杀过来。 冷翼与风霜对视一眼朝着冲杀过来的恶灵人推出双掌,吸食他们的恶灵之气,黑色的恶灵之气就像蚕丝一样被风霜和冷翼从他们身体里抽出。 烈火枪和虚官令也闪耀着不同的光彩降服着一个又一个攻击他们的人。 守护在各界的龙傲龙潭和龙鹭他们像往日一样历经一天的战斗而后回到仙府,报备一天的状况。 他们回到仙府后没有见到龙飐,龙昇问龙丰:“这几日仙父与九弟频频回天界,仙父是不是和九弟有事瞒着我们,否则这种情况依九弟的性子不可能避而不出。” 龙丰也知自己的几个儿子心细敏感,聪明机警,他很少有事情能瞒的住他们。 龙丰告诉龙昇他们龙飐在天裔宫修炼,他想要成为二十四面青龙真君,彻底消灭冷弃和恶灵之气,他为了让龙飐更好的修炼就让他留在了天裔宫。 龙鹭担心的道:“修炼成为二十四面青龙真君不会有危险吗?仙父怎么会同意九弟的要求?” 龙丰道:“他执意如此。” 龙翌也担心的道:“那九弟现在修炼到第几层了?” “第十五层。” 龙傲龙潭他们听后都很担心龙飐的情况,龙丰安慰他们不要太过担心,他会一直盯着龙飐的情况,更何况他们都还有感应。 龙丰安慰他们之后询问他们的情况,他们也都将一天的战况一一向龙丰汇报,待他们汇报完之后,龙丰看看他们问道:“风霜和她灵父呢?怎么不见他们?” 龙紫道:“可能还没回来吧,我们等一会。” 龙丰和龙昇他们一直等冷翼和风霜回来,可他们等到了一段时间发现冷翼和风霜他们还没回来,龙丰和龙昇他们心中都有了不好的猜测。 龙丰道:“他们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龙潭道:“风霜身边有她灵父,还有贺峰和屈无,冷翼诡计多端,贺峰枪法了得,恶灵人应该不太可能伤到他们,除非他们遇到了冷弃。” “那风霜妹妹岂不是很危险。”慕月月急道:“不行,我要去找她。” 慕月月起身就要去寻找风霜,韩桑忙拉住她道:“别急,龙丰前辈在这呢?我们商量好再去。” 慕月月看了龙丰一眼重新坐下。 “龙昇龙翌你们带领大家一起寻找他们。”龙丰看向慕月月:“慕姑娘就留在仙府等消息。” 慕月月也知道自己没有他们法力高深,也不想拖累他们寻找风霜的下落,点头答应。 第135章 假意被降服 龙昇他们遵循龙丰的指示寻找风霜他们,他们的身形在虚空中缥缥缈缈,在世间万物中巡视风霜和贺峰他们的身影,他们找了很长时间都未寻到他们的踪迹,回到仙府时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担忧。 龙丰见他们担忧的神色稳定他们的情绪,叫他们别太过忧心,并吩咐龙昇他们明日除作战外,继续寻找风霜他们的下落。提醒他们龙飐现在正是突破的关键时刻,不能让风霜的事扰乱他的心神。 龙丰担心的事,也是龙昇他们担心的事,他们也都心中有数。 龙昇对龙丰道:“放心吧仙父,我们明白该怎么做。” 龙丰应了一声,吩咐他们都去休息,养足精神以备明日之战。 晨曦微亮之时,龙昇他们便已整装待发。 他们按照昨日龙丰的指令做事,在各界追杀恶灵人,寻找风霜他们的下落,可令他们奇怪的是他们没有碰到一个恶灵人,仿佛六界一下子太平了一样。 正在寻找风霜他们的龙昇和龙翌感觉此事奇怪,发射龙裔号令召集龙傲龙潭他们回仙府。 龙昇将他和龙翌遇到的情况告诉龙傲他们,并对他们道:“我怀疑这件事跟风霜他们的失踪有关。” 龙潭道:“我也有同感。” 尤天道:“各界都没有恶灵人,感觉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参见龙裔首神。”一个神兵走进来道。 “何事?”龙昇问道。 “隐秘界鹤清诀他们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向你们禀报。” “让他们进来。” 神兵恭敬的道声是,转身走出房间。 龙紫道:“鹤清诀他们离开仙府时不是说要回仙鹤门找大长老他们救鹤清雪吗,难道他们是为了鹤清雪的事情来的。” 龙鹭道:“如果他们能有鹤清雪的消息,说不定我们也可以借此找到风霜他们。” 龙紫点了下头表示认同。 神兵领着鹤清诀他们走进入房内而后恭敬退下。 鹤清诀他们刚进来,鹤清尘就巡视着龙紫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才望向龙昇。 龙昇问鹤清诀找他们有何重要的事要说。 鹤清诀告诉龙昇他们是为了风霜的事而来的。 龙鹭和慕月月听后都很激动,慕月月忙问道:“风霜在哪?” 鹤清诀看了眼慕月月,而后看向龙昇道:“风霜他们被冷弃抓走了。” “抓走了?”龙潭疑惑而又冷静的分析说:“这怎么可能?以他们几个人的法力就算不是冷弃的对手,也不可能会被冷弃给抓走。” “这都怪我。”鹤清鸣自责道。 众人的视线全都落在鹤清鸣身上。 “都怪我贪玩,跟着师兄他们游历了一趟就耐不住性子偷跑出仙鹤门,不小心碰到了师姐,我本想劝着她回仙鹤门,谁知中了她的圈套被冷弃控制,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风霜姑娘站在我身前,是她吸食我体内的恶灵之气才拯救了我。” 韩桑问道:“吸食恶灵之气?风霜怎么会吸食恶灵之气?” “这个我也不知道。”鹤清鸣回道。 尤天想了想开口道:“这应该是冷翼交给她的,我之前听母上说过,只有恶灵界传人才能够吸食恶灵之气,他们用这种方式来保持他们的强大。” 龙紫道:“我还以为只有九弟的九天青龙能够吸食恶灵之气呢?” 龙潭问道:“既然风霜和冷翼都能够吸食恶灵之气,那他们是怎么被冷弃抓走的?” 鹤清鸣回忆着他神识清醒之后就看到风霜,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而后听到屈无大声骂了一句:“死鹤清鸣,你终于清醒了,也不枉费我天下第一官替你当人质,你记住别在相信你那个恶毒的师姐了,就是她利用你逼我们妥协的。”他回头时发现冷弃正挟持着屈无,他的身后还有一些残兵败将。 鹤清鸣想到这对龙昇他们道:“应该是师姐用我的命威胁他们,屈无为了救我拿自己做交换当了人质,他们才被冷弃抓走的。” 龙紫道:“又是鹤清雪,真不该留她。” 龙昇道:“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冷弃。” 风霜和冷翼他们随着冷弃和鹤清雪走在一个地下通道中,冷翼每日和风霜吸食恶灵之气拯救恶灵人,在加上龙裔战神的相助,恶灵人逐渐减少,看似他们很成功,但冷翼很了解冷弃,他为人奸邪狡诈,不可能轻易认输被人打败,肯定会留有后招,就像当年那场大战一样,他根本就是诈死,想以此激起他的愤怒和斗志,可惜他失败了。 贺峰和屈无警惕的观察通道四周,两边石壁闪着绿光,头顶的石壁凹凸不平,脚下踩着铁阶,铁阶之上有水流在缓缓流动,每走一个铁阶都能发出警示人的声音。 冷翼和风霜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有算计。 风霜曾听冷翼提过冷弃奸诈,他们现在看到的现象有可能并不是真正的现象,叫她小提防冷弃,切莫大意,如今看来冷翼的猜测是对的。 风霜他们随着冷弃跳入妖界?波湖中,他们没想到?波湖底下竟然还有一个水下通道口,怪不得他们一直寻找冷弃都找不到他。 冷翼开口道:“这里就是你的秘密基地。” 冷弃道:“你别忘了,这里本就是属于我们的地盘。” “就算是百年前妖界也是善灵界的地盘,从来不属于我们恶灵界。”冷翼冷冷的回道。 “要不是你当年心慈手软,现在的妖界和魔界都应该是我们恶灵界的。”冷弃依旧是谴责的口吻和冷翼说话。 “你还在做着百年前的梦,现在是六界共处,没有谁能够独霸六界。”风霜掷地有声的道。 冷弃眸光冰寒的望着风霜:“要不是你灵父骗我说生下的是一个男婴,要不是他封印你体内的恶灵之气,你以为你能那么容易的活着吗?你别忘了你身上可流着恶灵界的血。” “你也别忘了我还流着善灵界的血。” 冷弃对着风霜露出诡异又讥讽的笑,风霜觉得冷弃的笑容里藏着阴谋。 冷翼随冷弃一直走着,通道幽深光亮,感觉长的没有止境,冷翼道:“你打通了妖界与魔界的通道。” 冷弃笑道:“果然是我的儿,和灵父一样聪明。” 屈无道:“你还真是狡兔三窟。” 冷弃不悦的腻了屈无一眼。 冷翼跟着冷弃走过曲折悠长的通道,终于到达他的真正藏身之地地下宫殿。 地下宫殿犹如地下石窟,由高大的石柱作为支撑,每个石柱旁还站立很多陌生面孔的恶灵人,里面所有的物品几乎都是石刻而成,而地面都被三四厘米的水流覆盖。 风霜仔细观察周围,她发现鹤清雪对这也很陌生,看到有很多恶灵人很惊讶,似乎不知道冷弃还藏着这样一个秘密。 风霜问冷弃道:“你抓我们到底想干什么?是想利用我的恶灵之血继续制造恶灵人吗?” “看来你很聪明。”冷弃阴邪的目光看向风霜。 冷翼道:“她是我的女儿,你若想动她,我就在和你生死一战,到时候灵父确定还能在修复恶灵血脉。 风霜也意有所指的道:“我看你还是用自己的血吧,你的血可比我的血邪恶多了。” 鹤清雪道:“你认为你们有选择的权利吗?” 贺峰长枪指着鹤清雪道:“我们要是没有选择的权利,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鹤清雪怒瞪着贺峰,风霜叫了一声贺峰的名字,贺峰领悟的收起长枪。 冷弃也知道一时之间说服不了风霜,但只要她和冷翼在,他就还有机会,冷弃表面安抚他们几句,实则暗藏算计。 冷翼和风霜也是一样,对于冷弃暗藏算计的挽留故意不言辞抗拒,暗自绵里藏针。 龙昇他们寻找风霜一天未果,大家回到仙府,龙昇收到龙丰要留在天裔宫陪伴龙飐的消息。 龙昇道:“这样也好,免得仙父和九弟担心风霜的事。” 龙翌道:“可我们还是要尽快找到风霜才行。” 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这一点,都很担忧风霜的安全,面上如布了一层寒霜。 众人沉默两秒,韩桑道:“这个冷弃真能藏,天界有没有什么法宝是可以找到他们人的。” “即便是千里眼和顺风耳也未必都找到冷弃。”龙檩道。 众人的心又冷落了层。 龙昇道:“除恶非一日之行,冷弃不可能一辈子不出现,只要我们不放弃,终会找到他的。” 龙昇鼓励着他们,他们也都是有志之人,虽然偶尔的忧愁,但绝不是一蹶不振之人,大家纷纷点头。 风霜吩咐贺峰和屈无替他们把守,她和冷翼商量吸食恶灵之气拯救恶灵人的事。 在隐秘界时,当风霜看见冷弃出现的那一刻,就想好要假意被冷弃降服,而后找到他的巢穴铲除他,而当鹤清雪以鹤清鸣生命做要挟时正好给了她机会,她暗暗的与冷翼投第一个眼神,诉说心中计划。 冷翼虽不希望风霜冒险,但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了解到她想要除掉冷弃的决心,他只能尽全力的帮助她,默默守护她。 地下宫殿的一间石房内,风霜对冷翼道:“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冷弃的藏身之地,我一会发龙裔号令给五姐他们,然后在战斗中我们在吸收恶灵人身上的恶灵之气,有五姐他们相助,我们就能解救他们逃出去。” 其实冷翼心里很清楚,恶灵祖师不是傻子,他一定猜到他们来这的目的是为了拯救恶灵人,而他估计就是希望他们吸食更多的恶灵之气才带他们来这的,等他和风霜的恶灵之气到达一定程度,他好用恶灵杵控制他们,并竟他一向都很喜欢算计利用别人。 冷翼看着风霜,他绝不能让她有事,这是他答应雪依舞的,他心里想着等见到五神他们一定要让他们把风霜带走,他开口道:“就照你说的做。” 风霜见冷翼同意,心里有些感动,她知道冷翼这些天对她的帮助,也明白他是真的关心她,其实她已经不像之前那么讨厌他了,只是她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去接受,父女就这样静静坐着,空气中凝滞一份微妙的父女之情,好像这样就是他们最好的相处方式。 龙昇他们连日不断的战斗和寻找风霜他们,虽然他们都有点疲劳和担忧,但更多的是斩恶魔,守六界的信念和坚定。 仙府院中,众人再次齐聚,刚欲出发,空中突然闪现一条鲜艳明亮的青龙,青龙旁边还有一个青色的“令”字,众人抬首仰望,龙翌惊讶道:“这是九弟的龙裔号令。” 龙裔族所发的龙裔号令都是由他们的绝学为标志闪现在空中传递。 龙昇道:“九弟在天界,龙裔号令他不会轻易教给别人,应该是风霜发的龙裔号令。” 众人听到龙昇的话都很激动。 龙昇立刻对龙鹭龙紫道:“五妹六妹接受号令。” “是。” 龙鹭龙紫二人同时向空中射出黄金弓箭。 身在?波湖的风霜他们看到空中的黄金弓箭都很欣喜 ,屈无指着天空惊喜的道:“他们收到我们发的信号了。” 风霜道:“相信五姐他们一会就回来。” 仙府中龙墨望着号令的位置道:“那是妖界的?波湖,?波湖被群山环绕,无妖无兽,环境优美,一直都是妖界禁封圣地,妖界人从不擅入,难不成冷弃在那?” “去了就知道了。”龙潭道。 “走。” 龙昇一声令下,一众人闪身消失在仙府。 龙昇他们闪现在?波湖上的群山之上,风霜看到龙鹭龙紫叫了她们一声,龙鹭龙紫疾步向风霜走去,龙鹭拉着风霜的手关切的道:“你有没有事,我们听清鸣说你们被冷弃抓了都很担心你们。” 风霜道:“我们没事,我是自愿被他抓的,就是想给你们报信。” “那你也不能涉险,九弟要是知道了该有多担心。” “五姐,他的危险就是我的危险。” 龙鹭知道风霜跟龙飐两人感情有多浓厚,她也没有再说什么。 风霜向龙昇他们看去,没有发现龙飐的身影,她问道:“龙飐呢?他是不是修炼所以才没有来。” 龙鹭知道龙飐与风霜心意相通,对彼此都很了解,自知瞒不住风霜,点了一下头。 风霜很忧心,龙鹭见她忧心对她说有仙父和众仙尊仙兵陪着龙飐让她放心,风霜也知道龙飐一旦做了决定很难令其改变,更何况他不在或许对自己行事更方便一些,心里这样想着也有了安慰。 屈无看向鹤清鸣道:“没想到你也来了。” “我若不来岂不太不仁义了,怎么对得起我们的兄弟情。” “你们都来了。”冷弃阴邪的声音传入龙昇他们的耳里,整个人从湖底蹿出,虚浮于湖面,一大批恶灵人和恶灵形骨同他一样闪现在湖面而后瞬间移至群山中站立,将他们包围起来。 他们的身形与他们身后挺拔矗立的松林截然不同,仿若突然降临在青山之上的魔鬼,在群山周围燃起黑色的浓烟。 “我们不来,你怎么彰显神威,既然我们都来了,可不能无功而返。龙昇平静淡定的扫视包围他们的恶灵人和恶灵形骨,胸有成竹的道:“多谢恶灵祖师如此厚待我们,我们龙裔战神可要笑纳了。” 众人听着龙昇镇定自若的回答很是钦佩。 龙昇道:“龙裔战神听令,活捉恶灵人,斩杀恶灵形骨,除掉恶灵祖师冷弃。” 冷弃站在群山之上,黑袍包裹着他中干的身躯,一双充满杀气与野心的双眼注视着龙昇,手一扬,站立在群山之上的恶灵人像一个个黑色飞舞的大雁冲向龙昇他们。 一场大战,双方各展绝技,黑色的恶灵之气和金黄色的光芒像是流光一样穿梭在战场,宁静的?波湖和屹立不动的山峰像是被外星人入侵,一个在掠夺,一个在守护。 风霜和冷翼不停的吸食恶灵人身上的恶灵之气,拯救一个又一个恶灵人。 天裔宫,仙气缭绕,辉煌壮观,云腾和云贺一直守在龙裔九神宫殿外。 殿内龙丰与龙飐相互点了一下头,彼此的眼神中充满着对某种事情的坚定,龙丰道:“你该修炼第二十一面青龙真君了。” 龙飐的身前竖立着祭冤剑,龙飐看着祭冤剑,双掌漫天交叉一圈曲肘横于胸前,将祭冤剑引入体内,祭冤剑闪入龙飐体内后,他通体散发着青光。 龙丰主动站到一旁,时刻观察着龙飐面上的动静。 龙飐心里默念法诀,身体转动的同时,面上时不时闪现不同的青龙图像,而他每闪现一个青龙图像,身体散发的青光也越强烈。 站在宫殿外的云腾云贺没多久就被青龙所笼罩,二人往宫殿顶端看去,宫殿正中的位置闪着青光,像是有青光穿透屋顶闪耀在上空,二人相视而笑,都明白这是龙飐修炼成功的征兆。 ?波湖群山之下血流成河,尸骨遍野,曾经美如仙境之地此刻乌烟瘴气,透着死神一般的气息。 鹤清诀和鹤清尘扶着受伤的鹤清鸣问道:“没事吧。” 鹤清鸣看着手臂上的伤摇摇头道:“我没事。” 屈无似耗尽体力似的靠着贺峰。 风霜和冷翼坐在地上调节吸食而来的恶灵之气,尤天和龙昇他们包围着风霜和冷翼,守护着二人,时刻警惕群山之上冷弃手中的恶灵杵。 冷弃望着一地的恶灵尸骨,看向龙裔战神的眼神充满愤怒,杀气。 龙昇望着冷弃道:“你已兵败如山,犹如惊弓之鸟,还不束手就擒吗?” 冷弃望着龙昇发出愤怒的叫嚣:“我恶灵界岂容你说灭就灭,龙裔战神,我们改日再战。” 冷弃如黑色的大鲤鱼飞快的遁入?波湖中,龙昇他们想去追,冷翼开口让他们不要去追,告诉他们冷弃已打通魔界与妖界的通道,里面错综复杂,还有很多的恶灵人,估计是之前就秘密铸造好的,如果他们进去很有可能会中了冷弃的阴谋,将他们变成恶灵人。 龙昇想了想,看着鹤清诀他们,觉得冷翼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越是大敌,越应该沉稳谨慎对待。 冷翼和风霜从地上站起身,龙昇望着受伤的鹤清鸣和累着的屈无,再看向风霜道:“你没事就好,我们也可以给九弟一个交待,我们带你回仙府。” 冷翼原本就想让龙昇他们带风霜回去,现在听龙昇这样说自己也很开心。 风霜道:“我不能回仙府,冷弃建造的地下宫殿内还有很多恶灵人没救,不能再让更多无辜的人失去生命了。” 风霜望向?波湖中的恶灵尸体,他们本来都是好人,却被冷弃控制成作恶的恶灵人。 冷翼见风霜不肯跟龙昇他们回去劝道:“你不能留在这,这里太危险,而且冷弃对你我二人都是有图谋的,你必须跟他们回仙府。” “风霜妹妹你跟我们回仙府吧,你不回去龙飐知道了一定会担心的。”慕月月劝风霜道。 “月月姐,你别告诉龙飐,他能为我做的,我也能为他做,等我把这里的恶灵人给救了,再把冷弃给除了,我会回去的,再说我在这里,冷弃就不会把精力放龙飐身上。” 龙昇他们听着风霜的回答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们感觉她的确是个好姑娘,龙傲龙潭还有些愧疚的看着风霜。 冷翼执意劝风霜跟龙昇他们回去,风霜就是不肯。 龙飐不在龙昇他们也不可能对她用武,逼她回去。 龙昇对风霜道:“既然你执意不肯跟我们回仙府,那我们也不能丢下你,我们会暂时留在妖界,住在七弟的仙府内,你有事直接发龙裔号令给我们,我们会帮你。” 第136章 情同姐妹 龙昇他们与风霜分开后便住在了妖界仙府,鹤清诀他们在大战中还是没能劝服鹤清雪回头是岸,他们向龙昇他们告别后又都回到了仙鹤门。 冷翼和风霜在屈无和贺峰的帮助下又救了不少的恶灵人,而后偷偷的将他们带出去。 鹤清雪将此事告诉冷弃,冷弃告诉鹤清雪,他们做的事他一直都知道,他就是要让他们吸收恶灵之气,等他们恶灵之气到达最厉害的时候,他在用恶灵杵控制他们为他所用。 鹤清雪知道冷弃的想法后,对冷翼他们吸食恶灵之气一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风霜因为吸食太多的恶灵之气,觉得气息不稳,她坐在一个三角形的亭子里修炼控制恶灵之气的方法。 亭子很简单,顶端是白色象牙材料制成的三角形小棚,里面有三个坐位,一个圆石桌,周围被栏杆围着,地面上流淌着三四厘米的水流。 鹤清雪走过来看到风霜在修炼,她不怀好意的走上前打扰她。 贺峰长枪对着她道:“再上前一步就让你死。” 鹤清雪停住脚步,开口道:“你现在每天和我们在一起,还吸食恶灵之气,你说龙裔九神还会不会要你。” 屈无一听鹤清雪这话就是在故意扰乱风霜的修炼,他对着鹤清雪大骂:“真是掉到粪坑里的仙鹤,又丑又脏。” 鹤清雪怒瞪着屈无。 风霜看向鹤清雪道:“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只要是我冷风霜他就会要,你别在徒劳无功了。” 鹤清雪冷哼:“你别得意的太早。” 风霜望着鹤清雪,她不想和她大吵,她最近总觉得有点累,还有点困乏,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吸食的恶灵之气太多了才导致的,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冷翼走过来就听到鹤清雪对风霜说的话,他想都没想的直接给鹤清雪一掌,怒瞪她道:“我冷翼的女儿岂是你能教训的,也不看看谁才是这里的寄生虫,再敢放肆,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鹤清雪被冷翼一掌打得扑倒在地,溅的半个身子都是水,敢怒不敢言的望着比冷弃还凶恶的冷翼。 龙傲与龙潭并肩走在仙府院中,望着仙府中的水池,他们依稀还记得他们曾经在这羞辱过风霜。 龙傲道:“四弟,你说我们当初是不是对她太有成见了,还羞辱过她,要不要给她道个歉,” 龙潭道:“其实在百花谷她不顾自身安危替九弟挡下那一剑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错了,只是因为觉得九弟值得最好的,所以才一直不待见她,不过听她那日之言,或许我们真的该自我反省,等我们见到她时在给她道歉吧。” “好吧。” 自从?波湖一战过后,风霜和冷翼每次都会吸食恶灵之气拯救一些恶灵人出来,而冷翼因为风霜最近身体不适,没有再让她吸食恶灵之气只让她释放恶灵人即可。 当风霜再次释放恶灵人出来时,贺峰和屈无因为要帮助冷翼看守因而没有陪伴在她身边。 鹤清雪抓住机会暗中尾随风霜出来,看着她将清醒过来的恶灵人放走,那些人纷纷向她道谢离开,她内心充满嫉妒,曾经那些感谢的声音都是属于她的。 “放了他们你有何荣耀之感?” 风霜转过身,看着鹤清雪顶着一副高昂的姿态朝她走来,与她一样穿着鸦雀般的黑衣,身上隐隐散发着恶灵之气,薄唇开启,轻视与不屑的语言随之攻击而来,再也不似从前那个友爱的鹤清雪。 风霜道:“你曾经是什么感觉,现在的我就有什么感觉。” 鹤清雪听的出风霜是在嘲讽她误入歧途,心中立刻涌起一股怒意:“冷风霜,如果没有龙裔九神,你现在早就是和我一样的人了,甚至比我还邪恶,你装什么清高,你灵父说我是寄生虫,你才是那个依靠着龙裔九神宠爱而不知廉耻吸取的寄生虫。” 鹤清雪指着风霜痛恨的辱骂,以此来宣泄心中的悲愤。 风霜走近鹤清雪一字一句的教训道:“你曾经也有人爱,可你不知珍惜,心思龌龊,夺人所爱,自甘堕落,做有辱门风之事,你会有今日下场,全都是你咎由自取,说我清高,那是因为你窝囊,自己不争气,就别乱怪他人。” 风霜鄙夷的望了眼鹤清雪,从她身边离开,鹤清雪站在原地,双拳紧握,眼神充满杀意,忽然转身怒叫一声冷风霜的名字,而后快速朝着她击出一掌。 带着恶灵之气的一掌像是黑色的浓烟从风霜身边擦过,炸崩一块山上的乱石,风霜能感觉得到鹤清雪修炼的恶灵之气比寒月还要厉害。 见风霜躲开,鹤清雪再次出手,黑色的恶灵之气如黑色的蚕丝盈盈绕绕的向风霜袭来,风霜转动双掌吸食鹤清雪的恶灵之气。 鹤清雪看着源源不断的恶灵之气被风霜吸食,眉心更现一股狠意,加重恶灵之气,风霜再次转动双掌吸食恶灵之气,突然感到腹痛难忍,鹤清雪看到风霜身躯微弯,面色沉痛,嘴角露出诡异狡诈笑容,又一次加大恶灵之气,风霜抬眸望着鹤清雪嘴角的诡诈笑容,被她的恶灵之气袭击,被迫往后退了两步,忍着腹痛,强行吸食恶灵之气,一番对战之后,腹痛加剧,掌中之力逐渐变弱,鹤清雪望着逐渐颓败的风霜,迅速收起恶灵之气一跃而起朝着她挥掌,风霜迅速扬起银鞭,朝着鹤清雪猛挥一鞭,银鞭擦过鹤清雪的手掌,将鹤清雪逼退,就在鹤清雪再次朝着风霜出手时,两个金黄色的拳头向她袭来,龙傲龙潭闪身降落在风霜两侧。 龙傲怒吼一声:“鹤清雪你又在作恶。” 龙潭道:“死不悔改,该杀。” 鹤清雪望着龙傲龙潭心生畏惧与不堪,她知道他们的厉害,也知道他们是龙飐的亲人,有种无颜面对他们之感,迅速闪身消失。 鹤清雪消失后,龙傲问风霜道:“你没事吧?” 风霜忍痛摇摇头,慕月月跑到风霜身边,风霜见慕月月也来了急忙问道:“月月姐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 “不是,我怕你会有危险。” “我是代替五神六神来看你的,她们要去天界看望龙飐所以没来。” 龙潭看向风霜道:“以你的法力怎么还会被她束缚。” 龙潭话音刚落,风霜小腹又开始疼痛起来,一个可爱奶气的声音突然在风霜肚子里说话:“三舅舅四舅舅是我,我刚刚差点就没了,谢谢三舅舅四舅舅救我和母亲。” 慕月月左右看了下惊疑不定的道:“什么声音啊?” 风霜也是很吃惊,不自觉往自己小腹看去,和她一样吃惊的还有龙傲龙潭,两人纷纷往风霜肚子上看去,又不好意思的迅速别过脸,两个人一向尊贵自骄惯了,除了对他们的家人礼让尊敬以外,还不太习惯怎么对人好。 龙傲忸怩的回应三个字:“不用谢。” 慕月月俯身往风霜肚子看去惊讶的道:“这是怪胎吗?哪有人在母亲肚子里就会说话的?” 龙傲道:“什么怪胎,我们龙裔族血脉本就与众不同。” 龙潭也道:“既然你已怀有我们龙裔族血脉,那你就不能在吸食恶灵之气,你必须跟我们回仙府。” “我不能跟你们回去,在地下宫殿内还有很多无辜的恶灵人等着被救,我不能抛下他们,不过你们放心我明白该怎么做?我体内还有龙飐的青龙之气,我会保护孩子的。” “可你……” 龙傲还想再说什么,龙潭把手放在他肩膀上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龙傲龙潭没有在阻止风霜的决定。 慕月月道:“你不跟我们回仙府也可以,但你总得留个人在你身边陪着你吧,贺峰和屈无都是男子不适合在你身边照顾你,鹤清雪对你又不安好心,我留下来陪着你。” “不行,月月姐地下宫殿太不安全了。” “我就一直陪在你身边,哪都不去,能有什么危险,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将你的事告诉龙飐。” “月月姐,你要是出事韩桑会很难过的。”风霜为难的劝说道。 慕月月坚定的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风霜屡次哀求慕月月回去,慕月月就是不答应,风霜没办法只好答应慕月月的要求。 龙傲龙潭告诉她们有事一定要通知他们,他们也会时常出来保护他们,告诉风霜一定不能与他们断了联系,还对风霜说之前的事都是他们的错 ,对她太有偏见。 风霜对龙傲龙潭说,她知道他们都是为了龙飐好,她能理解。 龙潭道:“那我们送你们回去。” 风霜颔首。 龙傲龙潭送风霜慕月月回?波湖后,龙傲问龙潭他刚刚劝风霜,他怎么不让他说下去。” 龙潭道:“九弟喜欢的人,性格肯定有和他相似的地方,劝之无用。” 龙傲想想道:“你说的对,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九弟现在正在修炼的关键时刻,我们要把这件事告诉他吗?” 龙潭想了想道:“还是先找仙父他们商量商量吧。” 慕月月随风霜进入?波湖通道,走进地下宫殿。 地下宫殿内冷翼贺峰和屈无一直都在等待风霜,见风霜和慕月月一起走过来有些好奇,冷翼问风霜为何将慕月月带来,如果慕月月被冷弃的恶灵杵制造成恶灵人,你还得救她,那你就要多吸收一份恶灵之气了。 风霜将自己怀有龙裔血脉的事告诉冷翼和贺峰屈无,冷翼听到后看向慕月月的神情变得温和起来,不像刚刚那样感觉她是个累赘,还对她说了句道谢的话。 慕月月听着冷翼的话,终于明白韩桑告诉她的关于他设计龙飐的事情了,他真的是为了风霜可以不惜一切的父亲,她不知道该为风霜拥有这样的父亲是喜是悲。 龙傲龙潭来到天裔宫找龙丰,龙昇他们全都站在天裔宫外,龙傲龙潭走上前,龙潭望向龙裔九神宫殿担心的问道:“仙父和九弟还没从里面出来吗?” 龙昇摇摇头,告诉龙潭龙飐始终无法修炼成为二十四面青龙真君,已经失败两次了,不过他吸取了上一世的教训,没有急于求成,而且这一次他有祭冤剑作为元丹,不会再次殒灭。 龙潭的视线一直盯着龙裔九神宫殿,看着青光一闪一闪的从天裔宫向六界伸展,一瞬间的光芒万丈又一瞬间的收回,变得黯淡无光,心中忧思要不要把风霜的事告诉龙飐。 天界各路仙神和神兵神将都忠于职守的站在各自的领地,感受着青光笼罩自己的全身又瞬间移走的惋惜。 龙昇他们在外面等了很长时间,龙丰和龙飐才从宫殿内走出来,龙昇他们迎上前,龙昇安慰龙飐道:“别放在心上,别忘了你是我们的九弟,你的安全对我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我明白,大哥放心,我会谨慎修炼。” 龙丰见龙傲龙潭看向龙飐的眼神像是有话要说,他以为是六界又出了什么事,他问道:“傲儿潭儿,你们是有什么事吗?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龙昇他们全都看向龙傲龙潭,二人看着兄弟姐妹欲言又止。 龙丰道:“有话就说,别犹犹豫豫的,像之前仙父那样险些酿成大祸。” “弟妹她怀了九弟的孩子,有了我们龙裔族血脉,龙潭看了眼龙飐喜悦的神情又说:“但她现在有点不安全,在?波湖底与冷弃他们在一起,我和三哥要带她回来,她执意不肯。” 龙飐刚听龙潭说风霜怀了他的骨肉很是开心,但又听闻风霜跟冷弃在一起,脸上的喜悦瞬间暗淡下去,心都提了起来,急问道:“风霜怎么会和冷弃在一起?” 龙潭看了龙丰一眼,龙丰看向龙飐:“冷翼教了风霜吸食恶灵之气的方法,风霜为了拯救恶灵人,除掉冷弃就假意投降冷弃跟随他到了他的藏身之地,里面有很多的恶灵形骨和恶灵人,而且那些恶灵人都是冷弃这百年间暗中制造出来的,一直无人察觉,你在修炼二十四面青龙真君,所以就没告诉你这件事,不过我们一直都和她有联系,也在暗中保护她的安全。”龙丰想了想又说:“不过她现在竟然怀了龙裔血脉,那就不能再让她身处危险之地。” 龙飐很了解风霜的个性,也知道龙昇他们肯定劝过风霜,他道:“我去找她回来。” ?波湖的地下宫殿内,鹤清雪察觉风霜怀了龙飐的孩子,几乎发狂,几次言语侮辱,都被慕月月反唇相讥回来,一怒之下再次找风霜麻烦,还和风霜动起手,想要毁了她的孩子。 风霜与鹤清雪交手,察觉她总是袭向她腹部,风霜一怒之下,启动恶灵血脉运用恶灵之气,掐着鹤清雪的脖子恶狠狠的道:“你若敢伤害我的孩子,我一定捏死你。” 鹤清雪像是被人掐住咽喉的鱼,张着嘴,怒瞪着一双大眼睛对风霜道:“那你就杀啊,你杀了我,你在他心里就成了杀人的恶魔,他就不会在喜欢你。” 风霜手腕用力,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在乎吗?为了孩子我连他都可以杀,更何况是你。” 风霜眸光发狠,五指在鹤清雪颈侧狠狠抓了一把,像是重重扇了鹤清雪一巴掌,把她抓倒在地。 鹤清雪的颈侧鲜血直流,五个血淋淋的抓痕狰狞的复印在她颈侧,鹤清雪抬手捂着颈侧,不可置信的望着风霜,看着她冰冷肃杀的擦拭指甲上的血,心生愤怒。 风霜看着鹤清雪愤怒的眼神又一脚踩在她身上,警告道:“我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暂时不杀你,胆敢在打我孩子的主意我一定杀了你。” 风霜不知道她做这一切龙飐都看在眼里。 龙飐一直暗中观察着风霜,看她教训鹤清雪,听她和慕月月聊孩子的事,看着贺峰屈无他们护她修炼,龙飐像无形的龙身,一直跟随到她累了睡着才出现,他知道以她的性格没有救完这里的恶灵人她是不会跟他走的,她现在又怀着孩子,他也不敢威胁她。 龙飐看着沉睡的她,拿起桌上她写的字,看着上面的内容,那上面的内容是他曾经教给她的龙裔法则,龙飐心想,她应该是想提醒自己吧。 龙飐抱着沉睡的风霜走出她的住所,刚出来就听到贺峰恭敬的向他行礼。 龙飐看看周围道:“就知道屈无不靠谱,你去把他和慕月月叫醒,我带你们回去。” “是。” 贺峰犹豫了下问道:“冷翼……” 龙飐刚来地下宫殿时就找了冷翼,他知道冷翼对风霜的关心不亚于他,他告诉冷翼要带风霜离开,让他帮忙拦着冷弃,冷翼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龙飐对贺峰道:“他在帮我们阻拦冷弃。” 慕月月和屈无见到龙飐都很开心,屈无道:“灵主,你终于来接我们了,我终于可以摆脱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你下次再敢跑去睡觉,我就把你丢下。”龙飐训完屈无看向慕月月道:“谢谢你陪着她。” “我跟风霜情同姐妹,我当然要陪着她了。” 龙飐道:“我们走吧。” 龙飐带着贺峰他们刚走几步,鹤清雪便拦着他们道:“不准走。” 鹤清雪没想到龙飐会在,她原本是想暗中杀了风霜,以报被伤之仇,但看着龙飐怀中的风霜更恨了。 贺峰的长枪指着鹤清雪身旁的恶灵形骨。 屈无问鹤清雪:“你想干什么?” 龙飐将风霜交到贺峰手上让他们带风霜先走,贺峰提议让龙飐先走,自己留下来对付鹤清雪,龙飐道:“我不想她被吵醒。” 贺峰颔首,龙飐轻轻的将怀里沉睡的风霜递给贺峰,贺峰抱着风霜带着屈无他们离开。 鹤清雪想阻拦,龙飐望着鹤清雪身旁的恶灵形骨,直接使出天道怒火打在恶灵形骨身上。 龙飐为了隐藏实力并没有使出修炼所学。 鹤清雪看着一一被大火燃烧毁灭的恶灵形骨,发觉龙飐是真的狠心,做事毫不留情,她对龙飐道:“你当真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你这条贱命还不值得我动情。” 龙飐健步往前走,鹤清雪急忙抓着他问道:“如果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为什么在九佛塔救我,在妖界救我,在魔界救我。” “无耻,”对于鹤清雪连连质问,龙飐只厌恶的回她两个字,大袖一甩,冷哼一声离开。 鹤清雪听到龙飐骂她无耻两个字,心仿佛遭到了一万点痛击,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把她说的一无是处,将她的尊严践踏的面目全非,她紧紧的握紧拳头,恨恨的说道:“冷风霜,龙飐,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龙飐将风霜他们带回仙府,龙丰他们一直都在仙府院中等他们,见到他们平安无事的回来都很开心。 韩桑看到慕月月跑向她身边,担心的拉着慕月月的手问她有没有事。 慕月月告诉韩桑她没事。 众人看着韩桑担心慕月月的样子觉得好笑。 韩桑又看了眼龙飐怀里的风霜问她有没有事? 龙飐道:“她动用了恶灵之气,我一会帮她调息一下。” “风霜他们已经回来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帮你修炼成二十四面青龙真君。”龙丰道。 龙飐看了怀里的风霜一眼,而后又对龙丰道:“?波湖下错综复杂,还有很多恶灵人,冷弃这个人太过奸诈,绝不能留,我必须尽快修炼成为二十四面青龙真君。” 龙昇道:“既然九弟是靠祭冤剑的元丹修炼的,那明日我们帮你 ,我们都有龙丹,说不定可以帮到九弟。” 龙飐道:“不行,这样做你们会有危险的。” 龙昇道:“九弟,别忘了龙母告诉过我们什么。” 龙潭也道:“我觉得大哥的这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龙丰道:“明日我们一同回天裔宫。” 龙飐陪着风霜在妖界仙府过了一夜,察觉她体内吸收的恶灵之气越来越重,决心一定要修炼成为二十四面青龙真君。 翌日,龙飐在风霜还未醒来之时就随龙丰回天裔宫,龙丰以及众仙尊全都聚在天裔宫外,望着龙裔九神宫殿,神情严峻期待。 天帝屈驾天裔宫,众仙尊和龙丰立即分立而站,恭敬迎候参拜。 天帝道:“六界既有恶灵为患,一切应以守护六界生灵为先,众仙尊不必受拘天界礼节。” 众仙尊以及龙丰钦赞天帝明达。 天帝对着天裔宫大袖一挥,一条青龙直飞龙裔九神宫殿,将龙裔九神宫殿围绕起来,流光覆盖整个天界。 龙裔九神宫殿内,龙昇他们全都盘坐在龙飐周围,感受到有青光流进他们体内,龙昇道:“是天帝的真龙之气。” 龙翌道:“有天帝助阵,我们一定能修炼成功。” 他们正说着,一个威严庄重的声音传入他们耳中:“二十四面青龙真君,连接大地十二脉与天界十二神界,成为二十四面青龙真君可修万物法则,你们既身为龙裔战神,莫忘功勋镯之意,守正其身,潜心修炼,共抗恶灵祖师。” 龙裔九子听到天帝的声音齐声回应道:““谢天帝教诲,九子受令。” 龙昇看着龙飐他们道:“那我们就兄弟齐心,守望相助。” 龙飐颔首,众兄弟姐妹相互看一眼,而后闭目静坐,心中静默法诀,没多久九颗元丹从他们体内慢慢飞出,他们每个人身前都有一颗似台球般大小的元丹,除龙飐是青色元丹以外其余皆为金色。 龙飐他们在天裔宫潜心修炼,而妖界仙府,风霜缓缓醒来,发现身处妖界仙府,想起昨晚的她隐约听到龙飐的声音,在看贺峰和屈无守护在一旁,不见龙飐身影,风霜问贺峰龙飐去向。 贺峰对其道:“九神殿下在天裔宫修炼。” 屈无贺峰随风霜走出房间在仙府院中遇到迎面而来的韩桑和慕月月,几人攀谈中,天空突生异象。 风霜等人昂首望之,空中青光万丈,仿若笼罩整个六界,他们的身上也像是被染了一层清新之气,泛着清华的光。 ?波湖地下宫殿内,恶灵形骨与恶灵人东倒西歪,他们感觉整个大地都在颤抖,缕缕漂浮的青光侵入他们的身体让他们深感不适,冷弃微感不妙,心中惊骇。 天裔宫各仙尊喜笑颜开,望着走出来的龙裔九子满意颔首。 第137章 守护六界,完美结局 冷弃感到不妙,自知延战只会错失良机,遂率着恶灵形骨和恶灵人大举进攻天界。 进攻天界需要经过通天罗塔,韩桑、尤天和各战神站在通天罗塔之下严阵以待,龙飐手握祭冤剑站在通天罗塔之上。 一群恶灵形骨和恶灵人冲向韩桑他们,双方在通天罗塔之下厮杀大战。 龙飐飞身一跃,飞到他们头顶,于虚空中猛挥一剑。 一剑青光万丈,“破贪、戒燥、仁爱、等无数闪着青光的小字从祭冤剑中飞出,飞入恶灵人的身体中,仿佛洗涤他们的心灵一般,剥去他们的邪念和恶气,让他们瞬间清醒过来。 龙飐望向恶灵形骨又挥一剑,青光漫天铺下,祭冤剑中又飞出一众小字,闪着青光的小字贴在恶灵形骨身上,恶灵形骨立即形骨破灭,化成黑灰淹没在青光之中。 冷弃如一只黑色的蝙蝠靠近龙飐,怒责他阻碍他的计划:“龙裔九神,你屡次坏我大计,今日我就要毁灭你这天界战神,颠覆这六界。” 龙飐毫不客气的回道:“为恶灭性,这六界岂能你说的算。” “那就看看这六界是不是我恶灵祖师说的算。” 冷弃手握恶灵杵袭向龙飐,龙飐手执祭冤剑朝着恶灵杵猛劈一剑,一剑力量之大,从祭冤剑飞出的一串法则,一个个青色的字冲破黑色的恶灵之气,穿透恶灵杵。 冷弃感到手中的恶灵杵不受控制般的晃动,突然挣开脱离他的手,在空中被一个个青色的字入侵,恶灵杵上出现一道长长的弯弯曲曲的裂痕,发出清脆的裂痕声响,逐渐的破裂。 冷弃感觉不妙,飞身去勾恶灵杵,当最后一个字飞进恶灵杵时,恶灵杵彻底爆裂,黑如浓墨的恶灵之气全部从恶灵杵中释放出来,弥漫冲天,那一刻所有人都有一种不舒适感,心中仿佛滋生不受控制的恶念。 龙飐感受到恶灵之气的冲击,双臂伸展,将祭冤剑吸收体内,刹那间面上呈现出不同的青龙之像,每一个青龙之像都散出磅礴的青龙之气,仿佛在天地间铺盖一层青气。 韩桑,尤天他们体内的不适感也在霎那间消失。 望着逐渐被青龙之气覆盖驱逐的恶灵之气,冷弃抓狂般的伸出手去抓恶灵之气,像是去抓他梦寐以求的宝座跟权利,整个身体在恶灵之气中游来游去,眼红面怒,于疯子无二。 没多时冷弃冒着恶灵之气的双眼瞪向龙飐,龙飐一个旋转,祭冤剑从体内飞出,龙飐再次挥舞祭冤剑,从祭冤剑上飞出的字像巨石一般钻进冷弃的心口。 通天罗塔之下冷翼和风霜望着虚空中的冷弃一点一点的挣扎,直至最后爆裂消散,内心五味杂陈。 而就在大家以为胜利时,鹤清雪的目光一直都盯在风霜身上,见她和冷翼望着消散的冷弃有些悲伤之时,提着剑朝她刺过去。 所有人都集中在战斗中和虚空中龙飐与冷弃的对决,谁都没有留意鹤清雪,就在鹤清雪的剑快要从背后刺入风霜身体之时,冷翼将风霜推了过去,鹤清雪的剑刺入冷翼的心脏。 风霜被冷翼推倒在地,再回头时望着鹤清雪的剑猛的从冷翼的心头拔出,鲜血淋漓,风霜望着冷翼悲痛的大喊一声:“灵父。” 鹤清雪提着带血的剑想再次的刺杀风霜,风霜站起身,咬牙切齿的叫着鹤清雪的名字,大喊着要杀了她。 风霜将所吸收来的恶灵之气全部释放,此时的她黑发纷飞,双目冒着恶灵之气,像是要吃人的魔女。 黑色的恶灵之气将鹤清雪击飞十几丈远,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鲜血,狼狈至极。 风霜飞到她身旁,抬掌就往鹤清雪面门拍去,欲一掌打死她。 鹤清诀飞快的阻拦风霜,请求他把鹤清雪带回仙鹤门处置。 风霜怒声:“血债血偿,我非要杀她,挡我者死。” 风霜说着一掌将鹤清诀击飞,此刻的她狠厉决绝,似无人能挡的魔煞。 龙飐见风霜似乎被恶灵之气所控制,飞快的飞到她身边将其带离战场。 二年后,神界英烈碑处,几个魔兵在认认真真的打扫英烈碑,旁边还有几个魔兵在种花,其中一个魔兵感慨道:“我都种了二年的菊花了,还是没有将英烈碑围成一圈,你说这是有多少英杰牺牲啊。” 一个扫着英烈碑的魔兵叹气道:“他们的牺牲里也有我们的罪过,我天天扫着这英烈碑是越扫越难过,都不知道自己以前到底中了什么邪,为什么守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做一些为非作歹的事。” 又一个蹲在花圃中的魔兵道:“谁说不是呢?还好有尤天少主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然我们也就是黄土堆里一尸,没人惦记就算了,还得遭人唾骂。” 魔兵头子提着一桶水走过来道:“好了好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青天白日的我们还是好好干活,别浪费光阴了。” 一个魔兵起哄道:“蟀头,尤天少主让你在这抄经赎罪,你这经还真是没白抄,都学会珍惜光阴了。” 魔兵头子瞥了一眼说话的魔兵道:“就你话多。” 青山下,草原处有一个搭建的很普通的小房子,自两年前龙飐带离风霜飞离战场,用万物法则清除她的恶灵之气,寄存了冷翼的元灵后,风霜就能从他元灵中看到冷翼。看着他整日陪在雪依舞的身边,二人冰释前嫌,放下所有的恩恩怨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养鸟种花的平凡日子。 魔域洞府到处挂着大红绸子,长长的红绸从里到外像是将魔域洞府给缠绕起来,尤天牵着龙鹭的手站在洞府外,龙鹭忍不住瞠目结舌,过了半晌指着那些红绸问道:“你干嘛?” 尤天笑道:“喜结连理当然越喜庆越好。” “那也没必要将整个洞府都包裹起来?”说完这句话又想起什么似的问尤天:“喜结连理,你说我们。” 龙鹭指了指尤天和她:“不是在天界缔结连理以扬天界与魔界秦晋之好吗?” 尤天道:“天界是天界,魔域洞府是我第一次见你的地方,在这里就只有魔界少主真心求娶天界战神龙鹭不带一丝利益牵扯,也不扬魔界威严。” 龙鹭淡笑着看了眼尤天,二人眼底尽是情意,尤天道:“带你去看看?” 尤天牵着龙鹭的手走进洞府,洞府里也是喜气一片,到处摆放着象征美好寓意的红色物品,洞府内尤天撩起被红色纱幔遮住的石榻道:“鹭儿,我就是在这揭开你的面纱,第一眼看见你时就对你动心了。” 龙鹭开玩笑的道:“如果我长得丑,大概会被你这魔界少主给杀了吧。” 尤天看着她的脸庞,不知是不是被红色纱帐映衬的,眼前人总让他有一种人面桃花相映红的错觉,融入景中,心动情生,不可自拔。 龙鹭一看尤天看他的眼神就知他图谋不轨,她道:“我们走吧。” 尤天拉着龙鹭的手,终是迈不开走出魔域洞府的脚步,微微躬身在其耳边道:“鹭儿,天界受雷劫,多亏你相助,如今见你容颜如花,情生意动,能否请郎伴花眠啊。” 他说话一张一合有热气扑入龙鹭脸庞,龙鹭抬手打他,尤天故意将龙鹭往石榻上推,而后扑在她身上,在她额间落下深深一吻,龙鹭没有推开他,他也不停歇,不满足,当他的唇齿纠缠着她的唇齿不放时,两个情到深处的身体两厢交合,轻纱红帐摇曳,连带着一旁的红烛也跟着摇曳,尤天用一种别开生面的甜蜜方式把龙鹭留在洞府,直至翌日晨曦,他贪婪的在她脸庞印下一吻,才知足起身。 天界龙裔九神宫殿,三四个仙女正在为风霜盛装打扮,她问龙飐道:“我们不是已经在人界修成正果了吗,为何还要在天界再举行一次婚典。” 龙飐道:“人界不隆重,当然要重新在举行一次了,上次没高堂,这次有。” “你是说灵父灵母会看见吗?”风霜惊喜的问。 龙飐颔首,并告诉她尤裘和雪姬也会来,关键是战儿要给你当花童。 “他才多小。” “反正会走路了怕什么?” 天界龙战殿内,一个可爱帅气的小男孩还在呼呼大睡,贺峰和屈无守在一旁,云腾云贺带着萤萤犬走进来,萤萤犬伸手摇晃着小男孩道:“龙战殿下快起来,你仙母要成亲了。” 小男孩还是呼呼大睡,萤萤犬又费力的摇了好几下小男孩才醒来,一听萤萤犬大呼她仙母要成婚了,才想起来仙父要他当花童的事,一个鲤鱼打挺快速的从玉床上站起,叉着腰,像个调皮的小战神样子,快速吩咐屈无贺峰给他拿仙父送给他的新衣服,他要去给仙母当花童,不然去晚了又要受仙父的罚。 屈无和贺峰忙按他的吩咐做事。 天界,各路仙尊都来参加九神龙飐与风霜,魔界少主尤天和五神龙鹭的旷世婚典,他们每个人都穿着华贵的仙衣,手持珍贵的仙宝。 魔界尤裘携雪姬来时受到了各仙神的礼遇,两年前魔界在尤裘和尤天的带领下助力仙界击败恶灵祖师,虽然龙飐将功劳归于魔界,但天界还是要求他们为曾经犯的错受惩罚,做弥补,尤其是他的儿子尤天因为喜欢五神的缘故竟然要遭受雷劫,尤裘本来很生气,打算向恶灵祖师一样反抗天界,但尤天和雪姬劝住了他,他迫于无奈带着魔兵受戒改邪归正,行善积德,之后就受到了各界礼遇,尤裘想想还真是为魔界做了件正确的选择。 冷翼带着雪依舞到达天界时正好看到尤裘和神界仙神热聊,二人走上前,雪姬见到雪依舞两姐妹闲话家常,畅谈彼此的经历和遭遇,对于过去都以释怀。 龙飐风霜和尤天龙鹭婚典举行时,天界彩虹迎霞,流光闪耀,一派祥和喜庆之彩。 天帝高坐在宝殿之上,龙丰、冷翼、雪依舞、尤裘雪姬分玉帝两侧而坐,各仙尊站立两侧,全都欢乐欣喜,眉开眼笑,观看佳偶天成,窈窕娇女配天之骄子的旷世婚典。 隐秘界,仙鹤门外,鹤清尘站在瀑布之下的石桥上,吹着箫,脑海中闪现六神的身影,箫声悠扬美妙,悦耳动听。 鹤清诀道:“以前听你的箫声总感觉透着一种得不到的悲凉与哀愁,现在你的箫声里却充满期待和欢乐。” 鹤清鸣道:“那是因为师哥放下了过去,对未来又有了新的追求与期待。” 鹤清尘对着鹤清鸣淡淡一笑:“你是真是长大了。” “我早就长大了。” 鹤清苍如往日一样对鹤清鸣开玩笑道:“你刚出去闯荡那会是长个不长心,现在才是真的长大。” “师哥你又开我玩笑。” 鹤清峰道:“别说清鸣了,我们不也是有很多事都未处理好吗?人总得一点点慢慢成长,经历多了自然会长大。” 鹤清诀他们都知道鹤清峰说的是鹤清雪的事,六缺一,鹤中六君子再也不是原来的鹤中六君子,虽然他们都有一点伤感,但他们也明白很多事就是必须要学会放下才能更好的生活。 人界铸剑山庄,慕月月对着韩桑凶道:“老娘当年追你累成狗,现在还不得拿你出来遛一遛。” 慕月月一手叉着腰,一手气呼呼的指着韩桑,一嗓子吼下去,惊的铸剑山庄的仆从都惊住了,学武的学徒一个招式停在半空僵住,全都看着韩桑,眼神里充满对韩桑的同情和畏惧。 自打慕月月怀有身孕以来,韩桑对其百依百顺,照顾的无微不至,慕月月说一韩桑不敢说二,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洗衣烧饭全包,把慕月月照顾的舒舒服服,妥妥帖帖,自己却消瘦了一圈,而他们之所以畏惧韩桑并不是因为他威严而是因为他仁慈,品行端正,值得敬重,他们畏惧的是他不可摧朽的品行。 韩桑扶着慕月月小声的在她耳边哄着道:“我好歹也是武林盟主,你声音小点,在这么多弟子面前你总该给我留点威严不是,再说要是他们不好管,我就要分心管理他们,那我怎么全心全意照顾你。” 慕月月也知韩桑今非昔比,她也不是故意吼他,她刚刚没注意到屋外有这么多人,她都忘了练武场容不下慕名而来的弟子了,她主动给韩面子的看着众弟子道:“天热,我上火,一不小心嗓子就高了几分,大家别在意,继续练武。” 众弟子惊叹,心想盟主夫人我们受惊的不是你嗓门高,而是你说要拿盟主出来遛一遛啊!我们可都是听说韩盟主参加了天界战神与恶灵祖师的旷世大战才慕名而来,你这一吼,我们会分不清你们谁厉害? 经历一些事,韩桑越发的会察言观色,一看众弟子的表情秒懂他们心思,刻意对着慕月月道:“打是情,骂是爱,老婆丈夫就应该互相宠着爱,我懂。” 慕月月发现韩桑是越来越会说话,她很配合的道:“还是你最懂我心意。” 众弟子一听这话心中了然,不然他们还以为武林盟主夫人才是人界武功超绝之人,要是他们感情破裂,他们拜师学艺的盟主再被打,传出去他们也颜面无光啊,不过听他们这么一说他们放心了不少。 韩桑扶着慕月月进屋后对着她道:“生活可以偶尔吃辣椒,但你不能天天让我吃辣椒,伤胃。” 慕月月想想也是:“好,以后我会给你点甜头。” 韩桑道:“那就好,等我们的孩子出生我就培养他当武林林盟主,我们继续学习仙法。” “当初可是你对龙飐说每一界都要有人守护,越是弱小越是需要守护,你守护人界,他守护天界,怎么现在又后悔了。” “没有,当初人界不是没人保护吗?现在不一样了。” 慕月月道:“你可别想打孩子的主意。” 韩桑道:“行,你说了算。” 天界屈无对着贺峰竖起大拇指赞叹贺峰现在是掌管天裔宫的神兵总教练,真是太厉害了。 贺峰一看屈无夸他的样子就知他有事,他对他道:“有什么事就说吧。” “知我者,贺峰也。”屈无问道:“你说为什么天界的小仙女都喜欢你不喜欢我呢?你是怎么做到让她们喜欢的教教我呗,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不见她们对我向对你一样喜欢,她们一见到你就跟出嫁的姑娘一样满心欢喜,可一见到我就跟看见蝎子似的,生怕被蛰到,你说这是为什么啊?” “因为你话多。”贺峰一本正经的道。 贺峰虽然说的心平气和,但屈无听着有点憋屈,他气道:“贺峰,我正经问你话呢?” 贺峰道:“我也是正经的回你话,她们不理你,你就应该自己检讨自己,不要从她们身上找理由。” 二人正说着话,龙战匆匆跑过来,抓着贺峰的衣角道:“贺峰,快帮我拦住后面的神兵神将。” 贺峰蹲下身轻轻握着龙战的小手温柔的问道:“龙战殿下你……” 贺峰话未说完,龙战身后追逐他而来的神兵神将全都跑了过来,贺峰站前身,长枪一伸拦住他们,神情严肃的看着他们。 龙战转身到贺峰身后,对着贺峰道:“贺峰,他们交给你了,千万要拦住他们。” 他说话的声音可爱又有点小霸气,说完转身就跑开。 “贺峰神将,是九神殿下要我们把小殿下抓回去的,你不知道他把神界各仙尊老祖的头发、胡子都给剪了,还把仙丹老祖的宝葫芦偷来当夜壶,现在仙界各仙尊都来天裔宫找九神殿下要个说法呢?” “之前就听说小殿下把天界的人都整了个遍,现在又跑到仙界去折磨人了,小殿下真厉害。”屈无感慨道。 贺峰没想过是这个样子,对众神兵神将道:“我带小殿下回去见九神殿下,你们先回去吧。” 众神兵神将转身离开,贺峰和屈无在仙界找龙战许久都没找到,屈无道:“听说九神殿下叫龙战殿下一门仙法叫风云步,跑起来日行千万里,我们想要找到他应该会很难吧。” “难也要找,这是我们职责。”贺峰道。 龙裔九神宫殿贺峰愧疚的向龙飐道:“对不起九神殿下,龙战殿下没找到。” 龙飐对着贺峰笑道:“没事,她玩够了自会回来,你无需放在心上。” 贺峰恭敬的行礼然后恭敬退下。 贺峰走后,坐在一旁的风霜起身道:“我去找他。” 龙飐拉着她道:“找他干嘛?” “我担心战儿,你都不担心他。” “我龙飐的孩子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不担心他又闯祸,这么调皮,要是乖一点就好了。” 龙飐把风霜拉在怀里笑道:“要不再生一个乖一点的。” “不生。” “你得造福六界。” 风霜不解这跟造福六界有什么关系? 龙飐诱惑道:“不是说战儿调皮吗?想要六界和平,当然要生一个乖一点的,一代强一代。” 龙飐诱惑着风霜生二胎,殊不知自己的儿子跑到人界皇宫掳走了人界的两位公主送给三神四神当妻子,当三神四神从自己宫殿内醒来时发现身边睡着一个美女,三神四神吓了一跳,他们猜想这件事肯定是龙战干的,于是二人一起来找龙飐,龙飐正在教龙战练习功法。 龙飐看到三神四神焦急的样子问道:“三哥四哥有事?” 三神四神将两名昏迷的女子往龙飐身前一放,龙飐不明所以的问道:“这是……” “仙父,这是我给三舅舅四舅舅找的老婆。” 龙飐无语,质问他是从哪把人掳来的? 龙战老实回答道:“从皇宫里啊,他们都是皇帝的女儿,仙父我是不是很厉害?” 三神四神听的哭笑不得。 龙飐气道:“擅自掳劫皇宫里的公主,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吗?乖乖的把人送回去,然后自己去受水刑和火刑。” 龙战乖乖的认错道:“知道了仙父。” 说话时低着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看的三神四神很是心疼。 一听龙战要受水刑和火刑,三神四神慌了,三神忙道:“他还是个小孩子算了,一会我们把公主送回人界。” 龙飐对龙战道:“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再敢不听话,把你送地狱宫殿去。” 龙战一听不但不害怕反而来了兴致问道:“仙父,地狱宫殿好玩吗?是不是暮珏叔叔也在。” 龙飐一眼看穿儿子的心思道:“想去?” 龙战点点头,好仙父你就带着我去玩几天,龙飐颔首同意。 三神对龙飐道:“带龙战去地府不太好吧,他那么小,地府阴邪之气那么重,会不会有影响吓到他。” 龙潭也道:“你若真想罚他,罚他在天界受刑就行。” 龙飐道:“你看他现在无法无天的样子,哪能吓到他。” 龙潭道:“那这也是继承你血液里的灵魂。” 青冢山,四小鬼兴高采烈的抬着花轿,一跳一动间神采飞扬,白鬼道:“四小鬼抬花轿,花轿空空如浮云,万里晴空无乌云,行走人间特美妙。” 黑鬼道:“四小鬼抬花轿,开心蹦蹦又跳跳,享受和平与欢乐,坐看日出与日落。” 红鬼道:“四小鬼抬花轿,春风佛面扫玉颜,绿柳花红踏青歌,六界和谐万物生。” 九神把龙战送到地府本想让苏暮珏帮他教育教育龙战,也让他知道害怕,龙战第一次进去时还算听苏暮珏的话,对地府也有些害怕,可还没过一段日子,龙战就把地府搅得天翻地覆,各个小阎王都被他给捉弄了个遍,见到龙战就想跑,可谁都跑不过他,他的风云步跑起来无影无形,随时随地的出现在你眼前你都不知道,趁你看不见就给你一拳,他太古灵精怪了,连苏暮珏都拿他没辙。 这日苏暮珏正在地府里看地府文牒,四小鬼跑过来对苏暮珏说龙战去拿祭冤剑了,这下可把苏暮珏吓坏了,慌忙跟着四小鬼来到青冢山最高的一处山峰下,山峰上龙战正伸手去钩祭冤剑,山下判官对着龙战焦急的道:“龙战殿下,祭冤剑是你仙父封印于此的,你千万不能拔啊。” 苏暮珏飞身上去把龙战给抱下来,龙战问道:“我为什么不能拔仙父的祭冤剑,我要向仙父当年一样闯荡江湖。” “你仙父说了,天下有冤,祭冤剑出,天下无冤,祭冤剑不出,现在四海升平,你拔出祭冤剑会引来异界的争抢。” “异界是什么界?” “异界是属于六界之外的界,那里很凶险。” “那他们为什么要来抢祭冤剑?” “因为祭冤剑不仅能飐六界妖魔,平反冤屈,他还是你仙父元丹所铸而成,能重塑生灵,创造万物法则,所以你把祭冤剑拔了会给有心之人可乘之机,也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可仙父说了,万物法则不是人人都可以习得,必须有他龙脉相传。” “所以你更不能拔,免得自找麻烦。” “天界有我仙父,魔界有我姨父,妖界有我七舅,人界有我韩桑叔叔,地府还有暮珏叔叔你,我人走四方,行通八路,谁敢拦我?” 苏暮珏看他那骄傲的小模样忍不住笑道:“现在是没人敢拦你但很快就会有了。” 龙战好奇的问:“谁啊?” 苏暮珏笑道:“你很快就有个龙泽小弟弟了,等他出生你仙父就会让他管你。” “真的吗?我希望龙泽弟弟快点出生,这样我就能有人玩了。” 二人一边说一边走,没多久遇到一个浑身通红的小孩子,皮肤如血一般的红,看起来很狼狈,像是受了重伤。 苏暮珏见他往祭冤剑的方向走去拦住他问道:“你是哪家的孩子?” 小孩子倔强的不肯开口,冰冷的眼神瞪着苏暮珏。 龙战对着小孩子凶道:“你瞪我苏叔叔干嘛?我苏叔叔问你话呢?” 小孩子收回视线平视龙战,他比龙战矮一点,龙战的眼睛现出一道青光扫视小孩的额头道:“你来这是为了祭冤剑。” 小孩子很惊讶龙战知道他的目的,但还是倔强的不肯开口。 龙战道:“你回去吧,祭冤剑你拿不下来。” “为什么?”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要拿祭冤剑我就告诉你原因。” 小孩思索了一会道:“我是血族人,我的家族被屠灭了,我要知道是谁杀了我家族的人,我要复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