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女仙》 第一章 穿越 苏摇已经记不清楚她来到这个世界有几天了。 她只知道,她已经渐渐熟悉了这里的生活。 同时,她也适应了自己穿越到了一个修仙大陆的事实。 在开始的时候,苏摇还觉得很开心,因为她是因为一场意外的车祸而来到这个世界的。 她现在能够重活一世,对于她来说自然是一种幸运了。 不过很快的,苏摇就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脸上有一个黑不溜秋的胎记,几乎占据了她的大半张脸颊。 因此,在苏摇现在所在的这个五行门当中,几乎人人都嫌弃她,没人愿意跟她做朋友。 甚至他们还时不时的欺负她,以取笑她为乐。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苏摇也就忍了。 反正她能够重活一世,已经是白捡的便宜了,即便现在长得丑一点又算的了什么呢。 可是苏摇马上发现,她竟然是最劣等的五灵根体质。 在修仙界中,这意味着她这一辈子都没有筑基的希望,只能一直停留在练气期的境界,残度余生。 苏摇虽然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做什么不老不死的神仙,但是她也不甘心就这样默默无闻一辈子,继续过这种受人欺凌的生活。 所以面对这种窘境,苏摇一时间感到十分的绝望。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似乎每一个穿越人士都会受到上天的眷顾,获得一个逆天的金手指。 苏摇在某一天早晨发现,她竟然身带一个修仙系统,而这个系统的目的,则是帮助她飞升成仙。 不过在获得这个系统的同时,苏摇也面对着一个巨大的危险。 因为她若是想要飞升成仙的话,就必须要完成系统发布的一个个任务。 若是任务失败的话,她不仅不会得到任何奖励,还会获得一些极为恐怖的惩罚。 而她的第一个任务,就让她伤坏了脑筋,一直到现在,苏摇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才好。 “臭丫头,仔细你的手!给我小心点,别弄坏了这些百灵草,要是碰坏了的话,这个月的灵石你就别想领了!” “是,林师姐,我知道了。” 苏摇轻轻的应了一声,把刚刚清洗好的这一箩筐百灵草,小心翼翼的放入旁边的炼丹炉里。 这些百灵草虽然只是一些一级下品灵草,但却是炼制辟谷丹最基础的材料,轻易马虎不得,必须得极小心的对待才行。 身为五行门的外门弟子,苏摇不像那些正式的内门弟子们一般,可以专心用于修炼。 她平时的时候,还得负责门内的各种杂活,以此来换取一些微薄的灵石作为修炼资源。 而苏摇平常的工作,就是帮助门内的炼丹师们,炼制这些专供练气期弟子们食用的辟谷丹。 因为修士们在修炼到筑基期以前,都无法做到不食五谷的辟谷境界。 所以他们就需要每三天的时间食用一粒辟谷丹,来缓解肚子里的饥饿。 炼制辟谷丹的方法很简单,只需要把这些百灵草放入炼丹炉里,控制好炼丹炉的火候,等上个七八天的时间,就可以炼制出一炉辟谷丹了。 除了炼制这些辟谷丹以外,门内的炼丹师们也会炼制一些其他的丹药,不过这些事情就轮不到苏摇来插手了。 而她每天负责的主要工作,则是利用体内的灵力,洗涤干净各色带有杂质的药草,供炼丹师们使用。 “林师姐,百灵草我都放进炼丹炉里了。您检查一下,要是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开始炼制辟谷丹了。” 林心怡是苏摇的顶头上司。 虽然她也是外门弟子,但却因为入门的时间比苏摇久,所以深得这里的炼丹师金姑姑的信任。 平常的时候,像是炼制这些极为简单的一级下品丹药,就是由林心怡来负责的。 虽然林心怡名义上是苏摇的师姐,但是苏摇却知道她根本就不认自己这个师妹。 因为苏摇长得奇丑无比,平时心高气傲惯了的林心怡,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有一个这么丑的师妹呢。 林心怡漫不经心的瞥了苏摇一眼,摆了摆手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没事的话,别进来打扰我炼丹。” “是,林师姐。” 苏摇长舒了口气,今天的任务总算是圆满完成了。 而且运气好的是,林心怡也没有故意为难她,就这样放她走了。 要知道,这个林心怡的脾气极为不好。 她一直觉得自己深得金姑姑的信任,却因为受困于自身的修炼资质不佳,所以一直无法晋升为内门弟子,成为一个真正的炼丹师。 所以在平常的时候,林心怡老是拿苏摇撒气,动不动就指挥她干一些又苦又累的工作,甚至还时不时的动手打骂她。 今天若不是因为金姑姑交代林心怡,必须要赶在两个月的时间内,炼制好十炉辟谷丹,供最近新入门的一批弟子使用。 因此,林心怡实在是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在苏摇的身上。 不然的话,恐怕林心怡又要拿苏摇好好的出一顿气后,才会罢休了。 苏摇从炼丹房内出来后,找了一个空无一人的地方,轻声念道:“系统,帮我查看一下,我现在的任务完成情况。” “是的,主人。” 一声机械般的声音在苏摇的耳边响起,紧接着,一个银白色的对话框弹到了她的眼前。 “新手任务:初出茅庐。” “任务要求:在两个月的时间内修炼到练气五层的境界。(宿主现在只有练气三层的修为)” “任务完成:奖励一级上品丹药百灵丸五瓶。” “任务失败:失去现在所有的修为,重新变为一个凡人。” 苏摇看完了任务内容以后,在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个任务是她刚刚发现系统的时候,系统发布给她的第一个任务。 这个任务是新手任务,看起来难度不高,很容易完成的样子。 在开始的时候,苏摇看完任务内容以后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很快的,她就发现了一个极为麻烦的地方,令她的脑袋顿时变得头疼了起来。 第二章 新手礼包 苏摇发现,她自身的修炼资质极为低下,是最劣等的五灵根体质。 她若是想要光凭打坐修炼的功夫,在两个月的时间内修炼到练气五层的境界,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以苏摇现在的修炼速度,没有个一两年的时间,是根本不可能修炼到练气五层的境界。 而且这还得祈祷她在修炼的时候不遇到什么瓶颈。 不然的话,她就更加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能修炼到练气五层的境界了。 苏摇实在没有想到,她的第一个任务就如此的难以完成。 要是她连第一个任务都没有完成的话,她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任务失败的惩罚了。 要知道,在苏摇没穿越过来以前,原宿主为了修炼到现在练气三层的境界,足足用了将近四年的时间才办到的。 一旦她现在失去所有的修为,那么就意味着她得从头再来,再用将近四年的时间来恢复现在的修为。 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是苏摇绝对无法接受的,她绝对不能让这一幕在她的面前发生! 苏摇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铁盒子,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这个新手礼包什么时候能够打开,要是能够拿到里边的东西的话,那么我现在的难题说不定就能够解决了。” 这个铁盒子,是苏摇在发现系统的时候,出现在她袖子里的东西。 经过系统的解释,苏摇知道了这个铁盒子就是系统发放给她的新手礼包,以帮助她能够早日完成新手任务,适应这个世界。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无论苏摇怎么尝试,都无法打开这个铁盒子,拿出里边的东西。 而系统也没有多做解释什么,只是让苏摇自己慢慢探索。 所以她也只能默默的看着这个新手礼包,暗暗眼馋不已,却什么事情都不能做。 苏摇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件事情,把铁盒子重新放回了袖子里,准备转身离开这里。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苏摇的手指一不小心划过了这个铁盒子的棱角。 呲的一声,苏摇的手指被铁盒子划破,流出了一滴鲜血,滴到了这个铁盒子上面。 一阵红光闪过,铁盒子吸收了苏摇滴在上面的鲜血后,咔嚓一声,打开了盒子,露出了里边隐藏的东西。 苏摇一脸惊喜的看着这一切,她没想到打开这个新手礼包的办法竟然这么简单,她从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如今铁盒子吸收了苏摇的鲜血后,她再也不用担心什么,可以完整的拿到存放在里边的新手礼包了。 “恭喜宿主,获得新手礼包一份。” 一声机械般的声音在苏摇的耳边响起,紧接着,一个银白色的对话框弹到了她的眼前。 “新手礼包内容如下:【一级中品丹药练气丹五瓶】、【一级中品储物袋一个】、【中品灵石五块】、【一级极品法器玉女剑一把】。” 苏摇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喜色,这些东西正是她眼下最需要的。 尤其是其中的这五瓶练气丹,都是能够辅助练气期修士提升自身修为的最佳丹药。 有了这五瓶练气丹的帮助,苏摇若是想要在两个月内修炼到练气五层的境界,也并不是一件没有可能办到的事情。 而那五块中品灵石,更是让苏摇感到喜出望外。 苏摇自从加入五行门以来,满打满算也就积攒了七八十块下品灵石而已,连一块中品灵石都兑换不了。 而这五块中品灵石,就相当于是苏摇平时需要积攒七八年的功夫,才有可能赚到的灵石数目。 如今突然多出了这笔意外之财,苏摇怎么会不感到高兴呢。 至于那个储物袋,虽然只是最低级的一种储物袋,只能装几平方米的东西。 但是对于苏摇来说,也是一件十分难得的道具,可以省去她平时许多的麻烦。 不过最最让苏摇感到兴奋的,还是那柄一级极品的法器玉女剑了。 据苏摇所知,大部分的五行门弟子手中所拥有的法器,都是一些一级上品或者中品左右的法器。 就连她那个名义上的师姐林心怡,手中也只有一件一级中品的法器飞燕刀而已。 而苏摇的这柄玉女剑,却是一件一级极品的法器,瞬间增强了苏摇的战斗能力。 从此以后,她也就算是拥有了自保的能力,不用再担心受到什么人的欺负了。 当然了,目前来说苏摇在五行门内除了因为自身长相丑陋的缘故,会时不时的受到一些人的白眼和嘲笑以外,倒也没有人真的要对苏摇不利。 也只有她的那个名义上的师姐林心怡,会时不时的故意刁难她一下,给她找些麻烦。 不过暂时来说,苏摇在这个五行门内还是极为安全的。 所以她准备踏踏实实的修炼,等到她拥有了筑基期的修为以后,再离开这个五行门,到外面的世界去闯荡。 半个时辰后,苏摇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立刻进入到了闭关修炼的状态当中。 因为林心怡接到了金姑姑的任务,必须赶在两个月的时间内炼制出十炉的辟谷丹。 所以苏摇也暂时被林心怡放了两个月的假,不用再去炼丹房给林心怡打下手了。 虽然苏摇也因此而少了两个月的灵石收入,不过那点灵石她现在已经完全不放在眼里了。 苏摇现在只想着如何快速的提升自己的修为,早日完成系统发布的新手任务,获得任务奖励。 “练气丹,一级中品丹药,练气八层以下修士服用此丹药有奇效。” 苏摇看完了练气丹的介绍后,从瓶子里拿出了一枚练气丹,吞入了口中服下。 这是苏摇第一次服用丹药进行修炼,因为像练气丹这种修炼资源,平常只有那些内门弟子们才有资格享用。 苏摇平时最多也就是拿一块下品灵石,慢慢的吸收里边的灵力,来提升自己的修为,速度可谓是缓慢至极。 不过这一次苏摇有了练气丹来帮助自己提升修为,她有自信可以在两个月的时间内突破到练气五层的境界,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 第三章 主线任务 修炼无岁月,转眼间,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 当苏摇吃完了第四瓶练气丹后,她终于顺利的突破了练气四层的瓶颈,拥有了练气五层的境界。 当苏摇从闭关的状态当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她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拥有了练气五层的修为境界。 事情美妙的就好像在做梦一般,不过系统的提示声却不会作假,提醒着苏摇这一切并不是做梦。 “恭喜宿主,完成新手任务!任务奖励已经发放到包裹当中,还请宿主自行打开查看。” 苏摇强压住心中的喜悦,打开系统包裹,把任务奖励从包裹里边拿出来。 “百灵丸(五瓶),一级上品丹药,练气十一层以下修士服用此丹药有奇效。” 这就是完成新手任务后,系统发放给她的任务奖励——五瓶百灵丸。 这五瓶百灵丸的药效比那五瓶练气丹的药效要强。 苏摇估计,这五瓶百灵丸足以让她的修为再提升两三层的境界。 若是运气好的话,苏摇很快的就可以拥有练气八层的修为,可以正式的升为内门弟子了。 要想在五行门内成为内门弟子,一共有两个途径。 第一个途径,那就是在刚刚加入五行门的时候,被发现是三灵根以上的修仙体质,这样才有机会直接成为内门弟子,享受门内的各种优待。 而第二个途径,那就是在十八岁以前,修炼到练气八层的境界。 那么无论原先的修仙资质有多么的差,都可以直接升为内门弟子,享受内门弟子的待遇。 苏摇的修仙资质虽然只是五灵根而已,是最低等的一种修仙体质。 不过她只要能够在十八岁以前修炼到练气八层的境界,还是可以直接升为内门弟子的。 苏摇今年不过十四岁而已,有了这些百灵丸的帮助后,她想要在十八岁以前修炼到练气八层的境界,实在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苏摇只要一想到自己成为了内门弟子以后,就可以拥有单独选择洞府居住的资格后,就感到兴奋不已。 而成为内门弟子以后,苏摇每两个月的时间还可以领取一份十分丰厚的修炼资源。 这一点,也是让苏摇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内修炼到练气八层的境界,成为五行门内的一名内门弟子。 不过现在,苏摇暂时还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事情。 因为她现在还只是一名外门弟子,每个月都得完成门内吩咐给她的任务后,才有空余的时间用来修炼。 而这个月就是林心怡出关的日子了,等她练完了那十炉辟谷丹后,苏摇上个月的任务就算正式完成了。 而接下来苏摇就得领取一个新的任务,等到这个任务完成以后,她才有空余的时间可以用来专心修炼。 一个时辰后,苏摇来到了炼丹房外,等待林心怡出关。 不过这一等,却足足用了苏摇三天的时间,才看到炼丹房的房门应声打开。 只见林心怡一脸疲惫的从里边走了出来,对着苏摇大声道:“臭丫头,还不赶紧进去收拾一下!” “我现在得赶去朝霞峰跟掌事大人交差,在我回来以前要是看到你还没有收拾完这里的话,那么你这个月的灵石就不用领了。” 说完,厌恶的瞥了苏摇一眼,施展御风术离开了这里。 苏摇看着林心怡离去的背影,撇了撇嘴角道:“跳梁小丑。” 如今的林心怡,在苏摇的眼里边已经完全构不成威胁了。 等到她成为了内门弟子以后,自然会让林心怡付出应有的代价,再也不敢对她呼来喝去的。 一刻钟后,苏摇进入炼丹房内,开始施展清尘术,收拾炼丹房内杂乱的一切。 这是苏摇第一次单独一个人进入炼丹房内,所以对于炼丹房内的一应设施,都感到十分的新鲜。 不过可惜的是,苏摇并不会炼丹,所以她也只能干过眼瘾而已,并不能真的利用炼丹房内的东西,练出一炉丹药来。 正当苏摇把炼丹房内的最后一片布满灰尘的地方,清扫干净以后,却听一声极为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主线任务:技惊四座(一),已经发放完毕,还请宿主打开任务栏进行查看。” 苏摇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系统的新任务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不过她却觉得有些兴奋,因为这意外着她又有机会拿到系统发布的丰厚奖励了。 不过在得到丰厚奖励的同时,也意味着一份极大的风险。 苏摇可不敢掉以轻心,真的以为系统会这么好心,发布一个简单的任务给她完成。 “主线任务:技惊四座(一)” “任务要求:参加宗门小比,获得前十名的好成绩。” “任务完成:奖励一级极品丹药养气丹十瓶,中品灵石十块,随机抽取一本二级极品以内的功法、和随机抽取一件二级极品以内的法器。” “任务失败:减少二十年寿命。” 这就是苏摇打开任务栏后,在任务栏里发现的新任务:技惊四座(一)。 当苏摇看完了这个任务的任务内容以后,不禁目瞪口呆道:不会吧!?系统竟然要求她在宗门小比上面,获得前十名的好成绩? 这不是在故意为难她吗! 宗门小比是什么样的活动,苏摇可是一清二楚。 这是五行门内每五年举行一次的宗门盛会,意在让门下的年轻弟子们有互相比武交流的机会。 不至于等到将来他们在外界行走的时候,却连一丝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死于那些心怀不轨之徒的手中。 想要参加宗门小比,最低的要求就是拥有练气八层的修为,年龄上面则不能超过二十五岁。 这一点,苏摇暂时倒不用担心什么,只要给她一段时间,她很快的就可以修炼到这个境界。 而她今年才刚满十四岁而已,年龄上面也同样不用担心什么,完全符合报名的标准。 不过真正让苏摇感到担心的,却是如何在宗门小比上面获得前十名的成绩。 第四章 教训林心怡(上) 因为每年能够在宗门小比上面闯入前十名的弟子,基本上都有着练气十层或者十一层顶峰的修为,极少有练气九层以下的弟子,能够获得前十名的好成绩。 而那些练气八层境界,刚刚符合报名标准的练气期弟子们,更是炮灰中的炮灰了。 基本上都会在前面两轮的比试当中,就会被人淘汰出局,根本没有闯到最后的机会。 除非苏摇现在马上得到一件极为强大的法器或者符咒,或者她的修为立刻提升到练气十层以上的境界。 不然即便她有资格报名参加宗门小比,也绝不可能有机会闯到最后,成为宗门小比的前十名的。 苏摇有些头疼的看着这个系统发布的任务,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苏摇向来是个极为乐观的人。 所以她只是烦恼了一会儿后,就不再去想这件事情了。 反正距离下一次的宗门小比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到时候苏摇总会想到一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 她现在还是加油努力,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内修炼到练气八层的境界,拥有了参加宗门小比的资格后,再去想这件事情。 一个时辰后,苏摇收拾好了炼丹房内的陈设,而林心怡也紧接着回来了。 “臭丫头,这是你上个月完成门内任务后,门内分发给你的灵石,拿好了。”林心怡极不耐烦的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个小袋子,扔给了苏摇。 苏摇接过小袋子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了一丝冷意。 按照五行门的规矩,每位外门弟子完成每个月分发的任务后,都会得到十块下品灵石作为奖励。 可是林心怡扔给她的小袋子里,却只有五块下品灵石。 很明显,另外五块下品灵石已经被林心怡给私吞了。 像这样子的事情,从前时有发生,因为从前苏摇实力不济,所以她也只能默默忍受这一切,不敢多说什么。 不过现在的苏摇,已经无需再害怕这个林心怡什么了。 这个林心怡的修为虽然跟苏摇一样,也有着练气五层的境界。 不过苏摇的手中有一把一级极品的玉女剑,就算跟那些高上自己几层境界的修士,也能斗上个几分钟的时间,不会立刻落于下风。 所以如今的林心怡,已经完全不是苏摇的对手了。 虽然苏摇并不是多么稀罕那么点灵石,可是她也不想就这样平白无故的被人占了便宜,让这个林心怡继续欺负她。 苏摇冷声道:“林师姐,我上个月完成任务的奖励应该是十块下品灵石才对,可是你给我的袋子里却只有五块下品灵石,还请你马上把那另外的五块下品灵石还给我,不然的话,就别怪我接下来对你不客气了。” “你跟我说什么!?” 林心怡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刚刚她听到的话,是出自苏摇的口中,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还是她平时所认识的那个唯唯诺诺,沉默寡言的苏摇吗? 怎么会突然间性情大变,敢跟她讨要自己克扣下来的灵石,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像这种克扣苏摇灵石奖励的事情,林心怡早就已经做惯了,所以她当然不可能把已经到了自己口袋里的东西,再拿出来还给苏摇,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林心怡叉着腰,指着苏摇骂道:“臭丫头,反了你了!你那几块破灵石,是本姑奶奶看的上你,这才替你收下的,你竟然还敢跟我要?” “我现在在这里告诉你,别说我今天拿你的灵石了,就算我现在把你所有的灵石都拿走,也没有人敢在我的面前多说一个不字!” 苏摇面无表情的看着林心怡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么马上把那另外的五块下品灵石交出来还给我,要么就别怪我接下来对你不客气了。” 林心怡哈哈大笑道:“死丫头,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要我还给你?做梦去吧!” “你要是识相的话,马上乖乖的给我滚回去,不然的话,小心我让你以后再也无法在这五行门内呆下去!” 苏摇冷笑了两声,没有再跟林心怡多废话什么,直接祭出了那把系统赠予她的玉女剑,直刺林心怡的眉心。 这一幕发生的十分突然,林心怡根本来不及反应。 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玉女剑已经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痕迹。 林心怡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当她看到自己的手中沾满了鲜血后,顿时脚下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林心怡惊慌失措的看着苏摇道:“你...你要干什么,你......你别过来,你不要过来!” 苏摇双手掐诀,驱使着那柄玉女剑,抵在了林心怡的心口上道:“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把那五块下品灵石立刻交出来还给我,懂了吗?” 林心怡完全没有预料到苏摇对她的突然发难,也更加没有预料到苏摇突然爆发出来的这股强大的实力,让她连一丝招架的能力都没有。 她看着那柄抵在自己心口上的玉女剑,再也承受不住心中的压力,慌忙的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五块下品灵石,交给苏摇道:“苏妹妹,是姐姐错了,你绕了我吧!” “是姐姐我记性差,忘了这些灵石是你的,现在这些灵石我全部都还给你了,还请你绕了我这一次吧。” 苏摇闻言,依旧面无表情道:“想要我绕了你可以,把你这些年来从我身上克扣下来的灵石,全部都拿出来统统还给我,不然的话,就别怪我剑下无情了。” 林心怡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犹豫之色,让她把这些年来从苏摇身上克扣下来的灵石全部都还给苏摇,无异于是在割她的肉,放她的血。 她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把这些已经到了她手里边的东西,再拿出来还给苏摇呢? 虽然林心怡的心里边十分不情愿,不过苏摇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她可不会给林心怡再三犹豫的机会。 只见苏摇驱使着那柄玉女剑,往林心怡的心口处又刺入了几分。 第五章 教训林心怡(下) 林心怡感受着心口处突如其来的疼痛,也不敢再多加犹豫什么了,连忙从储物袋里又倒出了一堆灵石,放到了苏摇的面前。 “苏妹妹,这些灵石是我身上携带的所有灵石了,我知道数量还不够拟补你的,但是你先拿去用。至于剩下的部分,等我回去以后再想办法筹集给你,绝对不会少给你半分的。” 苏摇淡淡的瞥了林心怡一眼,讥讽道:“等你回去拿?恐怕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你还是少跟我来这套,我可不会相信过了今天以后,你还会这么主动的把灵石还给我。” 林心怡紧张的看着苏摇道:“那......那你想怎么样?” 苏摇淡笑道:“这样吧,我瞧着你的那把飞燕刀,品相还算不错,就暂时先抵押在我这里吧。等你什么时候凑够了灵石还给我,我再把这把飞燕刀还给你。” 林心怡听到苏摇竟然想要拿走她身上的唯一一件法器——飞燕刀作为抵押之时,她的脸色顿时一沉。 为了得到这把飞燕刀,林心怡可是吃尽了无数苦头,省吃俭用了好多年这才积攒下了一笔灵石,从某个坊市当中买到了这把飞燕刀。 现在苏摇竟然想要直接夺走她的这把飞燕刀作为抵押,这无异于是在要她的命啊! 不过看着抵在自己心口上的这柄玉女剑,林心怡却又不敢对苏摇说个不字。 林心怡犹豫了片刻后,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舍,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把燕尾状的飞刀,交给苏摇道:“苏妹妹,这把就是飞燕刀了,你拿去吧。” 苏摇接过这把飞燕刀看了两眼,不咸不淡的笑道:“林师姐放心,我会替你好好保管这把飞燕刀的,等你什么时候凑够了灵石还给我,我就会把这把飞燕刀还给你的。” 林心怡一脸肉疼的看着苏摇把那把飞燕刀收入了储物袋中。 虽然此时此刻她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苏摇,但是她也只能强撑着笑脸道:“有妹妹的这句话,那么姐姐我也就放心了,姐姐我定会尽快筹集好灵石,来找你赎回这把飞燕刀的。” 苏摇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把抵在林心怡心口上的那柄玉女剑收回,摆了摆手道:“好了,你走吧。” 林心怡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苏摇没有再继续为难她的样子后,连忙转过身子,神色慌张的离开了这里。 在临走前,林心怡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阴毒之色。 她发誓她来日定要以十倍、百倍的代价偿还给苏摇,让她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只要往后有她林心怡在这五行门内的一天,她就绝对不会让苏摇这个丑八怪好过! 苏摇看着林心怡离去的背影,暗暗撇了撇嘴角。 虽然林心怡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她也知道,林心怡今天受了这么大的一番委屈,是肯定不会跟她善罢甘休的。 她最有可能的报复手段,就是去找金姑姑告状,借由金姑姑的威势来报复她。 不过苏摇暂时倒是不用担心林心怡去找金姑姑告状。 因为金姑姑如今还在闭关炼丹当中,至少有四五个月的时间,是不会轻易出关的,所以这段时间内苏摇是极为安全的。 而很快的,苏摇就可以修炼到练气八层的境界,成为五行门内的一名内门弟子了。 到时候,即便是林心怡有心,金姑姑也不可能为了她这样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而去为难苏摇这名正式的内门弟子。 所以苏摇今天才会如此放心大胆的教训林心怡,而不怕她事后对自己的打击报复。 一个时辰后,苏摇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进入了静室当中,准备闭关修炼。 因为苏摇在前阵子已经累积完成了三个月的任务了,再加上她在上个月完成的任务,她暂时已经不再需要去外门掌事那里领取新的任务了。 所以她准备利用这段休息的时间,好好的闭门修炼一番,争取在金姑姑出关以前,突破到练气八层的境界。 因为苏摇如今已经跟林心怡彻底的撕破脸了,所以也只有她早日的修炼到练气八层的境界,成为五行门内的一名内门弟子。 这样,她才有可能在接下来躲过林心怡对她的打击报复。 静室内,苏摇从储物袋里拿出了那五瓶百灵丸,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自己的身前。 “百灵丸(五瓶),一级上品丹药,练气十一层以下修士服用此丹药有奇效。” 这五瓶百灵丸的药力,其实更适合苏摇将来修炼到练气八层的时候,再进行服用。 只有苏摇的修为到达了练气八层的境界,她才能够完全的炼化这五瓶百灵丸中的药力,不至于产生浪费。 不过苏摇如今为了早日修炼到练气八层的境界,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就算是接下来她在修炼当中浪费了一些百灵丸中的药力,但是只要苏摇能够在未来的几个月内修炼到练气八层的境界,那么这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苏摇深深的吸了口气,从瓶子里边倒出了一颗百灵丸吞入了口中,运转体内的灵力,缓缓的炼化这枚百灵丸中的药力。 …………………… 修炼无岁月,转眼间,苏摇就在静室当中度过了三个月的时间。 这段时间内,她成功的炼化了这几瓶百灵丸中的药力,借由着这股药力,十分顺利的突破到了练气七层的境界。 如今她就只差临门一脚的功夫,就可以正式的进阶到练气八层的境界了。 不过可惜的是,苏摇却遇到了她人生当中的第一个修炼瓶颈。 无论她怎么做,她都无法顺利的迈过这一关,进入到练气八层的境界当中。 苏摇轻轻的叹了口气,看来她想要突破这层修炼瓶颈,不能光靠打坐修炼才行了。 她必须要去外面游历一番,寻找机缘,才能有机会突破这层修炼瓶颈。 正好,为了应付一年后举行的宗门小比,苏摇正准备去附近的坊市内买一些趁手的法器防身。 她就趁着这次好机会,好好的去外面逛一逛,顺便寻找突破眼前瓶颈的机缘。 第六章 青丘坊市 翌日清晨,苏摇准备好一切后,来到了位于五行门附近的一处坊市——青丘坊市。 青丘坊市是五行门所在的太岳山脉内,排的上前十名的大坊市。 苏摇虽然来得很早,但是青丘坊市内早就已经挤满了人,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吆喝声。 似乎是因为宗门小比即将要到来的缘故,苏摇一路上走来,发现青丘坊市内有很多五行门内弟子的身影。 苏摇进入青丘坊市内只是简单的逛了一会儿后,就发现了许多令她感到心动的东西。 不过苏摇并没有急着买下这些东西,而是继续在附件慢慢的逛着。 有道是货比三家,苏摇手中的灵石数量有限,所以她必须在最有限的资金下,买下最多能够帮助到她的东西。 “大家都过来瞧一瞧看一看啊!一级中品符咒惊雷术一张,只要一百块下品灵石就可以买到手了,各位道友们都过来看一看啊!” “一级中品法器碧血剑一把,有哪位道友想要的,一口价,只要两百块下品灵石就行了!” “道友们快来看啊,本店的东西价格便宜,童叟无欺!一级上品法器金玉刀,只需要五百块下品灵石就可以买到手了,你们绝对找不到比本店还要更加便宜的上品法器了,还不快点过来看一看啊!” ……………………… 四周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的响起,苏摇一路上走来看到了不下有十几个摊位,正在贩卖着各种等级的法器或者符咒。 而其中同等级的法器和同等级的符咒之间,则几乎相差着一倍以上的价格。 不过这也难怪了,谁叫那些符咒都是用过一次以后,就再也无法使用的一次性消耗品呢。 而那些法器只要本身没有出现什么损坏的地方,就可以不限次数的重复使用。 只不过激发那些符咒并不需要消耗太多的灵力,即便是个练气一二层左右的低阶修士,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激发出那些威力惊人的一级上品或者极品符咒。 而那些法器则不同了,要是自身的修为境界太低的话,根本用不了几次,便会耗干全身的灵力,再也无法驱使它们了。 不过这其中到底孰优孰劣,便只有买下它们的人自己才知道了。 苏摇的手中如今有一件一级极品的法器玉女剑,所以对于攻击性的法器她暂时还不缺。 她眼下最需要的,是买到一件防御型的法器,来填补自己的防御缺陷。 至于那些能够快速施展的符咒嘛,她暂时还不准备购入。 她准备等到自己的灵石什么时候变得充裕了,再去买一些符咒防身。 至于现在嘛,还是这些能够持久作战的法器,对于她来说最实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间,苏摇就在青丘坊市内逛了大约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了。 这段时间内苏摇已经把这青丘坊市内的每一个摊位都逛遍了,基本上已经摸透了每一种类型的法器价格。 最后,苏摇来到了一个相对来说价格比较靠谱,而且所卖的东西也正好是她眼下最需要的摊位面前,停下了脚上的步伐。 “老板,这件法器怎么卖啊?” 苏摇指了指摆在地上的一面带着一团金色云纹的圆形盾牌,对着摊位的主人,一个看起来年过半百的长胡子老翁如是问道。 长胡子老翁听到苏摇的询问后,回答道:“这面一级上品的金云盾价值五百块下品灵石,姑娘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便宜一点,算作四百九十九块下品灵石卖给你。” 苏摇手中如今有中品灵石五块,和她不久之前从林心怡的手中得到的下品灵石一百多块,倒是正好可以买下这面一级上品的金云盾。 虽然这面金云盾的价格有些贵,但是苏摇只是想了一会儿后,就点了点头,拿出了五块中品灵石递给了这个长胡子老翁,买下了这面金云盾。 长胡子老翁看到苏摇竟然如此爽快的就买下了自己摊位上的东西,不禁高兴的说道:“这位姑娘当真是好眼力啊,这面金云盾的防御能力不是老夫自夸,那些一级上品以下的法器和符咒根本破不了它的防御。” “就算是面对一级极品以上的攻击,它也可以有一定几率的抵挡下来,绝不会逊色那些极品法器半分。姑娘你买下这面金云盾,绝对是赚到了!” 长胡子老翁说完这番话后,把这面金云盾和找给她的一块下品灵石交给了苏摇 苏摇笑了笑,也没有理会这个长胡子老翁的一番自卖自夸,收过这面金云盾后,就转身离开了这个摊位。 如今买下了这面金云盾后,苏摇今天的任务就算是圆满完成了。 接下来她打算在附近再逛一会儿后,就准备离开这里。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苏摇眼睛一撇,发现了一个摊位上面,正摆放着一块浑身长满了鳞片的铁球。 这个铁球看起来像是一块炼器材料,只是上面长满了鳞片,样子十分的奇特。 苏摇也不知道怎么了,目光完全被这个铁球给吸引住了,情不自禁的走到这个摊位面前道:“老板,这块铁球是做什么用的?” 摊位的老板是一个面容英俊的年轻人,他看到苏摇指了指摆在地摊上的铁球,回答道:“姑娘,这块铁球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只是听采集到这个东西的人说,它是从灵矿里边挖出来的。” “因为这个铁球十分的坚硬,根据专人测试,可以抵挡一级极品以下的法器攻击,所以若是用来炼器的话,绝对是一块极好的材料。” 苏摇若有所思了片刻,拿起这个铁球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这块铁球体积不大,只有鸡蛋大小而已,除了浑身长满了鳞片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独特的地方。 苏摇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块小小的铁球有些不简单。 只是具体哪个地方与众不同,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当苏摇摇了摇头,准备把这块铁球重新放回原位的时候,却见这块铁球在不经意间轻轻的动了一下。 第七章 铁球 “咦?” 苏摇愣了一下,仔细打量了两眼这块小小的铁球,想要确定自己刚才是不是看花眼了。 不过令苏摇意想不到的是,这块小小的铁球又轻轻的动了一下。 这一次苏摇可以确定,她刚才确实没有看花眼,这块铁球真的动了一下。 “难道这个东西是活得?”苏摇有些奇怪的想道。 瞬间,苏摇下定了决心,她要买下这个东西拿回去好好的研究一下,看看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老板,这个东西怎么卖啊?我要了。” 摊位的老板闻言,回答道:“姑娘,这东西只要一百块下品灵石就行了。” 苏摇听到这句话后,一时间瞪大了眼睛道:“老板,这块铁球体积这么小,就算真用来炼器的话,也炼制不了什么太有用的东西,你竟然还敢出价一百块下品灵石?你是不是看我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就觉得我好欺负啊!?” 摊位的老板连忙摇头道:“姑娘,你误会了,这东西虽然体积小,但却是实打实的可以抵御一级极品以下法器的攻击,所以论价值,实在是不下于真正的一级极品材料。” “因此,在下刚刚所出的价格,并没有要占姑娘便宜的意思,这确实是一个极为公道的价格。” 苏摇听完了他的解释后,虽然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快,但也知道他所言有理,这个价格确实极为公道。 因此,苏摇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拿出了一百块下品灵石交给了这个摊位的老板,收下了这块铁球。 如今苏摇买下了这块铁球后,也没有了在附近继续闲逛的意思了,直接打道回府,离开了青丘坊市。 傍晚时分,苏摇回到了五行门,直接进入了静室内,查看起了那块从青丘坊市上面得到的圆形铁球。 苏摇先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这块铁球,往这块铁球当中输入了一些灵力。 她想要先测试一下,看看这块铁球吸收了灵力以后,会不会有什么神奇的反应。 不过令苏摇感到失望的是,这块铁球吸收了灵力以后,却是连动都不动一下,什么反应都没有。 接下来,苏摇又尝试使用了各种可以想到的方法去刺激这颗铁球。 像是什么刀砍啊,火烧啊,全部都试了个遍,想要让它显露出其中隐藏的秘密。 不过可惜的是,这块铁球就好像是忽然间变成了一块死物一般,再也不复当初她在坊市上面看到的那股奇特的变化。 苏摇看到这里,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头道:“难道她买错东西了?其实这个铁球并没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只是她自己看花眼了而已。” 正当苏摇摇了摇头,准备放弃继续尝试下去的时候,她忽然间脑子一炸,想到了一件事情。 她记得她当初打开新手礼包的时候,是用了自己的鲜血进行滴血认主以后,这才拿出了其中隐藏的东西。 难不成这个铁球也需要滴血认主,才能激发出其中隐藏的秘密吗? 苏摇想到这里,没有丝毫犹豫,马上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挤出了一滴鲜血,滴在了那块铁球上面。 神奇的一幕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只见这块铁球在吸收了苏摇滴下来的这滴鲜血后,就好像是忽然间有了生命一般,瞬间绽放出了一股刺目的青光。 苏摇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避免自己的双眼被这股光芒给刺激到。 等到她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这块铁球竟然一下子四分五裂成了好几块碎片,而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从里边缓缓的钻了出来。 “灵兽蛋?这竟然是一颗灵兽蛋!?” 苏摇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小小的铁球,会浑身长满鳞片了。 原来它竟然是一颗灵兽蛋! 苏摇看着那个从铁球当中钻出来的小东西,一脸好奇的凑到这个小东西的面前,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这个小东西有一个圆圆的脑袋,浑身上下既没有长手,也没有长脚,只长满了一身青色的鳞片,像是一条小蛇一般,匍匐在地上蜿蜒爬行。 似乎是因为刚刚出生的缘故,它的眼睛是闭着的,只会吱呀吱呀的说着一些苏摇也听不懂的兽语,样子十分的憨态可掬。 “这难道是一条青蛇?”苏摇有些好奇的捻起这个小东西的脑袋,如是说道。 随着苏摇的仔细研究,她发觉这个小东西应该就是一条青蛇,并且还是一条十分有潜力的青蛇。 因为它刚一出生就有着练气二层的修为,迈入了一级灵兽的行列。 虽然这条小青蛇现在的修为还很低,在一级灵兽当中也是属于最低级的一种。 但是只要用心培养一番的话,苏摇相信这条小青蛇的实力,将来绝对不会让她感到失望的。 苏摇只要一想到自己竟然只用了不到一百块下品灵石的价格,就买下了一颗一级灵兽的灵兽蛋,心里边就止不住的高兴。 要知道,就算是最低级的一级灵兽的灵兽蛋,在市面上的价格也绝对不会低于七八百块灵石的。 而苏摇竟然能用这么便宜的价格就买到一颗灵兽蛋,她如何会不感到高兴呢。 “小东西,我以后就叫你‘青儿’吧。”苏摇轻轻的摸了摸这条小青蛇的脑袋,如是说道。 这条小青蛇似乎是听懂了苏摇在说什么话,只见它缓缓的爬到了苏摇的肩膀上面,十分亲昵的蹭了蹭苏摇的脖子。 苏摇笑吟吟的摸了摸这条小青蛇的脑袋,把它安置在了一旁的草堆上面。 如今她身上并没有灵兽袋,所以她也只能暂时把它放在一旁了。 苏摇准备等明天有空的时候,就去门内存放有各种修真典籍的天机阁一趟,查询一下有关于培养灵兽的方法。 然后她再顺便去一趟传功堂,学习一些适合她修炼的五行法术,加强自己的实力。 如今距离宗门小比开始的时间,已经只剩下不到一年左右了。 她必须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来提高自己的实力,争取一年后能够在宗门小比上面顺利的闯入前十名。 第八章 一个月后 时间匆匆而逝,转眼间,又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这段时间内,苏摇已经学会了两种十分容易学会的法术——一级下品的御风术和一级中品的火球术。 经过她的反复练习以后,她已经可以十分轻易的施展出这两种五行法术进行应敌了。 只是可惜的是,因为苏摇只是一名外门弟子,所以她在传功堂内的权限也只能学习一些一级中品以下的法术。 至于更高一级的法术,只有等到她成为内门弟子以后,才有资格学习了。 虽然苏摇现在暂时没有办法学习到太多厉害的法术。 不过令人感到高兴的是,苏摇在这段时间内,已经渐渐的摸到了突破练气八层瓶颈的门槛,随时有了突破到练气八层的希望。 因此,她也就没有再多加犹豫什么,直接进入到了闭关修炼的状态当中。 这一次修炼,苏摇打定了主意,不突破到练气八层的境界,就绝不出关。 在进入静室内闭关修炼之前,苏摇把那条小青蛇放到了她早些时候搭建好的茅草屋里,让它暂时先呆在里边,不要随意出来走动。 因为苏摇现在囊中羞涩,没有多余的灵石可以购买灵兽袋存放这条小青蛇,所以她也只能暂时先这样子做了。 不过苏摇前阵子在天机阁内寻找到了一种培养灵兽的方法,那就是用灵石蕴养灵兽,让灵兽吸收灵石当中的灵力,来提高自身的修为。 这种方法是现在修仙界内最广为流传的一种培养灵兽的方法。 因为每一只灵兽就跟人一样,它们也可以吸收灵石当中的灵力,来辅助自己的修炼。 所以只要灵石充裕的话,就算这只灵兽的资质再差,也可以慢慢提升自身的修为,只是平常的修炼速度有有快有慢罢了。 虽然苏摇现在囊中羞涩,并没有太多的灵石可以供给青儿使用。 不过她还是挤出了十几块下品灵石,放在了茅草屋内,让它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内,依旧可以继续提升自己的修为。 这条小青蛇似乎知道苏摇在做什么。 当苏摇把灵石放在它身边的时候,它立刻爬到了灵石上面,一边吐着杏子,一边把灵石当中的灵力一丝丝的吸纳到体内。 苏摇看到灵石上的灵力渐渐的变得稀薄以后,心中瞬间放心了下来。 看来她的这个方法不错,只要假以时日用心培养一番的话,这条小青蛇的实力迟早会变得更强的。 在把青儿安置妥当以后,苏摇立刻进入到了静室当中,开始闭关修炼了起来。 苏摇现在所使用的主修功法,是一种名叫《阳春诀》的一级上品功法。 这种功法是现在修仙界内最广为流传的几种基础功法之一。 基本上每个新加入五行门内的弟子们,无论自身的灵根资质如何,都会选择修炼这种功法。 因为这种功法虽然等级很低,但是胜在通俗易懂,不管自身的修炼资质如何,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入门,而不用担心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因此,选择修炼这种功法,可以很好的给自己打下基础。 等到将来修炼更高深的功法之时,就不会产生难以入门的风险了。 不过这种功法虽然修炼起来十分简单,但是最多也只能修炼到练气十一层顶峰的境界而已。 所以若是想要修炼到筑基期的境界的话,就得在将来修炼到练气期十一层的时候,再换一门更高级的功法进行修炼才行了。 只不过这对于现在的苏摇来说还有些遥远。 因为这得等到她成为了内门弟子以后,她才有机会去传功堂内,挑选一门适合自己修炼的高级功法进行修炼。 而现在,苏摇只需要专心的修炼,早日成为五行门内的一名内门弟子。 等到她将来成为了内门弟子以后,她自然可以顺理成章的去传功堂内,挑选一门适合自己修炼的高级功法了。 ………………………… 修炼无岁月,转眼间,苏摇就在静室内呆了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 这段时间内,一直准备找苏摇算账的林心怡,可一直都没有闲着。 她趁着这段金姑姑不在的时间内,用尽了所有办法,伪造了一堆对苏摇极为不利的证据。 这些证据若是被证实的话,苏摇就算不死,也会被废除修为,从五行门内被赶出去。 林心怡准备等到金姑姑出关以后,就去找金姑姑告状,诉说苏摇这段时间内是如何玩忽职守,害的整个五行门内的炼丹进度都受到拖累的。 林心怡相信,只要自己咬死了这件事情是苏摇做的。 那么即便这些事情其实都是她编造出来的,她也不怕金姑姑不会治苏摇的罪! 就这样子,林心怡等啊等啊,终于等到了金姑姑出关的这一天。 金姑姑是五行门内唯二的两名炼丹师之一,所以在五行门内的地位极高。 金姑姑的本名叫什么,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大家只知道她姓金,在五行门内呆了有几十年的时间了,所以人人都尊称她一声金姑姑。 虽然金姑姑的修为只不过只有炼气十一层顶峰的境界而已。 但是她在五行门内的地位却很高,所以没有人因为她的修为只停留在练气期的境界,而瞧不起她。 谁叫她是五行门内唯二的两名炼丹师之一呢。 这一次金姑姑闭关了大半年的时间,其实是为了给门内炼制一批筑基丹,供一些已经达到了突破筑基期境界的弟子们,突破瓶颈之用。 因此,五行门的掌门紫云上人极为重视这一次的炼丹,派了许多人来到丹霞峰(金姑姑所居住的山峰),为金姑姑护法。 当金姑姑从炼丹房内走出来的时候,守候在外面的五行门大长老何有道,笑眯眯的上前道:“金师侄,如何,这一次一共炼制出了多少颗筑基丹?” 金姑姑躬身道:“启禀大长老,师侄这一次幸不辱命,一共炼制出了六枚筑基丹,还请大长老查看。” 说完,从袖口里掏出了一个极为精致的小玉瓶,递给何有道。 第九章 练气八层 何有道接过玉瓶,打开瓶盖看了两眼,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金师侄,看来你的炼丹之术又进益不少啊。” “有了这六枚筑基丹,再加上前不久陈师侄炼制出来的那四枚筑基丹,相信这一次门内又能多出好几名筑基期的修士了。” 金姑姑颔首道:“多谢大长老的夸奖,这一切也是多亏了门内不计代价的拿出那些珍贵的灵药,支持师侄炼丹。不然的话,我也无法炼制出这极为珍贵的六枚筑基丹了。” 何有道呵呵一笑道:“好了,你也无需过度自谦,你的功劳门内都记着呢。这一次门内炼制出来的这十枚筑基丹,也会拨出一枚来,送给你的那位侄子。” “我记得,你那位侄子如今也已经有了练气十层的修为了。相信这一次有了这枚筑基丹的帮助后,再过不久也一定能够顺利的突破到筑基期的境界的。” 金姑姑闻言,脸上一喜道:“师侄多谢大长老的抬爱,大长老的这份恩德,师侄一定会铭记在心,没齿难忘。” 何有道点了点头道:“好了,下一次门内若是再有需要你炼丹的时候,本长老会再来找你的,本长老先回去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从袖子里边放出了一把飞剑,踏剑离去。 金姑姑神色复杂的看着何有道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了一丝意味不明的表情 少顷,她转身道:“谁躲在那里,出来吧。” 林心怡小心翼翼的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上前行礼道:“弟子林心怡,参见金姑姑。” 金姑姑淡淡的瞥了林心怡一眼,颔首道:“哦,原来是你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心怡恭声道:“启禀金姑姑,弟子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向您禀报。” “是这样的,一直跟在弟子身边辅助弟子炼丹的苏摇,最近这段时间内却行为鬼祟,极其可疑。弟子私下里调查发现,她竟然在您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边,偷偷地使用.......” …………………… 镜头转移到苏摇这里。 此时的苏摇,还并不知道林心怡已经跑到了金姑姑的跟前告状,向金姑姑诉说着一些她从来都没有做过的事情。 此时的苏摇,已经来到了突破练气八层瓶颈的最关键时刻。 这两个多月以来,经过了苏摇的几次尝试后,这层练气八层的瓶颈已经变得越来越薄弱了。 只要苏摇再加一把劲,她就可以彻底的突破这层瓶颈了。 苏摇感受着体内的情况,运转灵力,进行着最后一次冲击瓶颈的准备。 就是现在! 苏摇急速运转阳春诀,凝聚灵力到丹田之中,一鼓作气,冲击这层瓶颈。 须弥间,砰的一声在苏摇的脑中炸响! 这层一直以来都无法突破的瓶颈,终于在这最后一刻,被苏摇彻底的冲开了。 “成了!” 苏摇高兴的睁开眼睛,她终于进阶到练气八层的境界了! 此时此刻的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视线可以看到几百米之遥的地方。 而即便是蚊虫煽动翅膀的细微声音,她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苏摇双手掐诀,对着虚空处凝聚出了一颗小小的火球。 咻的一声,射到了地面上。 只见地面上顿时出现了一个碗口粗的大洞。 苏摇看到这一幕后,脸上闪过了一丝兴奋的表情。 从前的她,若是施展火球术的话,顶多就只能击出一个鸡蛋大小的圆洞而已。 可是如今的她进阶到了练气八层的境界后,再来施展这火球术,却是已经可以击出一个碗口粗的大洞了。 苏摇发现自己的实力在这次修为大进以后,有了显着的增长,她如何会不感到高兴呢。 正当苏摇还在享受着突破到练气八层境界的喜悦之时,却听静室外面,传来了一声嘈杂的声音道:“苏摇,金姑姑来了,你还不快点给我出来!” 金姑姑? 苏摇愣了一下,从静室内走了出来。 当她看到林心怡正恶狠狠的站在静室外面,而她的身前还站在一个佝偻的身影之时,她的心中顿时明白了一切。 原来是金姑姑已经出关,林心怡来找自己报仇来了。 苏摇面无表情的看了林心怡一眼,来到那个佝偻的身影面前,恭声行礼道:“弟子参见金姑姑,金姑姑吉祥。” 金姑姑淡淡的瞥了苏摇一眼,冷声道:“本姑姑听说你在本姑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边,私自使用炼丹房内的那口二级下品的炼丹炉炼丹,还把那口炼丹炉给弄毁了,此事是真的吗?” 苏摇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林心怡还真是大胆啊,竟然给自己搜罗了这样一个罪名。 很明显,那口炼丹炉根本不是苏摇弄毁的,而是那林心怡故意损毁了,然后用来嫁祸苏摇的。 如今苏摇要是解释不清楚这件事情的话,轻则便会被废除修为,逐出五行门,而重则便极有可能会有性命之忧了。 苏摇当然不会承认这件事情是她做的了,所以她直接矢口否认道:“启禀金姑姑,此事并非弟子所为,还请姑姑明察。” 林心怡听到苏摇矢口否认这件事情,立刻站了出来,指责道:“你还说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你私下里偷偷炼丹的事情,我可是亲眼所见,你竟然还敢抵赖!” “我劝你还是乖乖的认罪为好,兴许金姑姑慈悲,会放你一马,不会把你押去戒律堂,让戒律堂的大人们来问你的罪。” 苏摇闻言,冷笑道:“林师姐,你说你亲眼看到我在私下里偷偷炼丹,那敢问我练的是何种丹药?炼丹的药材又是哪里来的呢?” 林心怡眼神嘲讽的看了苏摇一眼,她早就料到苏摇会这样问了,所以她十分自然的回答道:“你练的当然是对自己修炼有益的药物了。” “你自知自己灵根低劣,不依靠外物的帮助,是根本不可能精进修为的,所以你私下里偷偷的炼制练气丹,妄图利用丹药的帮助,提升自己的修为。” 第十章 证明清白 “只不过可惜的是,你的炼丹之术只不过粗通皮毛而已,如何可能真的炼制出那一级中品的练气丹呢。” “你不仅没有炼制出练气丹,反而还把炼丹炉给损毁了,如此大罪,你还不肯认吗?” “至于你炼丹的药材是哪里来的,那就得问你自己了。没想到你手脚竟然如此不干净,屡次趁着清洗药材的机会,偷偷的私藏一些灵药收为己用。” “几次三番下来,竟让你攒够了一份炼制练气丹的材料,这才让你心生了歹念,想要利用炼丹房内的炼丹炉,私下炼制丹药以增进自身的修为。” 林心怡说到这里,大声怒斥道:“胆大包天的丫头,如今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你还不快一点向金姑姑认罪,兴许金姑姑法外开恩,还能饶过你这一次!” 苏摇冷冰冰的看了林心怡一眼,这个女人倒还真是心思细腻,把每一步计划都想的清清楚楚,对答如流。 若非苏摇知道自己有一张绝对的底牌,可以让金姑姑信服,此事并非她所为的话,恐怕她这一次还真的要中了这个女人的奸计,被她设计逐出五行门了。 苏摇也没有理会林心怡咄咄逼人的态度,只自顾自的对着金姑姑叩首一拜道:“启禀金姑姑,弟子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情绝非弟子所为,还请姑姑明察。” 金姑姑淡淡的瞥了苏摇一眼道:“哦,你说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那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此事吗?” 苏摇躬身道:“启禀姑姑,弟子确实有证据能够证明此事并非弟子所为。” 话语一顿,抬首道:“还请金姑姑查看一下弟子此时的修为,便可知道此事绝对与弟子无关了。” 修为? 金姑姑愣了一下,看了苏摇一眼,不知道她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还是使用天眼术,查看了一下苏摇此时的修为。 一旁的林心怡见状,暗自不屑的轻哼了一声。 这个丑八怪,又在耍什么鬼花招? 不过无论这个死丫头这一次准备做什么,她都要借着这次好机会制她于死地。 林心怡发誓,她这一次一定要让苏摇这个贱女人,乖乖的跪在自己的面前求饶,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咦......”金姑姑眼神惊讶的看了苏摇一眼。 当她利用天眼术查看苏摇修为的时候,发现苏摇的修为竟然已经有了练气八层的境界。 这一切意味着什么,金姑姑自然一清二楚了。 金姑姑深深的看了苏摇一眼,转首对着林心怡道:“混账的东西,竟敢在本姑姑的面前撒谎,还不快给我跪下!” 林心怡心中一震,她不知道金姑姑的态度为何会忽然间有如此大的转变。 林心怡脚下一软,跪下喊冤道:“姑姑,弟子冤枉啊,弟子绝对没有说谎啊,请姑姑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金姑姑闻言,冷声道:“你当我是糊涂的吗?苏摇现在的修为已经有了练气八层的境界,而她在半年以前,还不过只有练气三层的境界而已。” “她若是想要再这半年的时间内修炼到这个境界,是绝不可能有多余的功夫,跑去炼丹房内偷偷的炼丹的。” “而且即便她要去炼丹房内偷偷的炼丹,但是光凭那区区的一炉一级中品的练气丹,也绝对无法帮助她提升到眼下的境界。” “因此,本姑姑可以断定,苏摇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去做这件事情,也更加没有作案的动机去做这件事情。” “毕竟,苏摇凭借自己的本事就可以修炼到练气八层的境界了,那么她又何必再去炼丹房偷偷的炼丹,借助丹药的帮助来提升自己的修为呢。” 林心怡听完了金姑姑的这番分析后,脸上的神色顿时苍白成了一片。 这怎么会呢,这个丑八怪的修为怎么会忽然间有了练气八层的境界呢? 这怎么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无论林心怡的心中此刻有多么的震惊和惊讶,但是她的败局已定。 如今苏摇已经利用了自己修为的变化,间接证明了自己的清白,那么这件事情便显而易见的,是林心怡故意设计陷害苏摇的了。 毕竟有机会能够进入炼丹房内的人,除了苏摇以外,便只有林心怡这个一直以来在金姑姑身边辅佐她炼丹的人了。 金姑姑厉声训斥道:“你这个大胆的丫头,此次设计陷害同门,还私自损毁了一口二级下品的炼丹炉,实在是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本姑姑今天也不能再继续宽纵你什么了,即刻便把你押去戒律堂,让戒律堂的大人们来惩治你的罪过吧。” 金姑姑说完这句话后,面无表情的打出一道禁神咒,封印了林心怡全身的修为。 然后,她又发射了一道传音符,讲明了此地发生的事情,通知戒律堂的人即刻过来押人。 苏摇看到自己的冤屈终于被洗清后,感激道:“弟子多谢姑姑查明真凶,还了我一个清白,还请姑姑受我一拜,以表弟子心中的感激之情。” 说完,对着金姑姑恭恭敬敬的叩首一拜。 金姑姑不咸不淡的瞥了苏摇一眼道:“这一次若非你的修为突飞猛进,不然本姑姑现在恐怕还要被这该死的丫头给瞒在鼓里呢。” 话语一顿,若有所思道:“不过我好像记得你原先的修为只不过是练气三层而已,你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炼到练气八层的境界的,难不成你最近这段时间内有什么奇遇不成?” 苏摇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就知道金姑姑会怀疑自己的修为为何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如此突飞猛进的增长。 不过所幸的是,苏摇早就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回答金姑姑的这个问题了。 “启禀姑姑,弟子最近确实有一段奇遇,弟子偶然间在一处山洞里边得到了几瓶一级上品丹药百灵丸。” “弟子服下了这几瓶百灵丸后,用了半年的时间炼化其中的药力,这才有了如今的修为。” 第十一章 内门弟子 苏摇的这段话半真半假。 她确实是依靠百灵丸中的药力,这才有了如今的修为。 但是这些百灵丸却是她从系统当中得到的,而并非从一个不知名的山洞里边得到的。 虽然金姑姑对于苏摇的这番解释还有些怀疑,但是她也不可能真的让苏摇带她去那处山洞,看看苏摇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所以,她也只是思考了片刻后,就点头道:“哦,原来如此,那倒是你的机缘来了。” “如今你的修为已经有了练气八层的境界,可以成为本门的内门弟子了,我这里也留不得你了。你还是赶紧去朝霞峰的付掌事那里交接完差事,然后再去执事殿,找那里的刘掌事登记身份吧。” 苏摇恭声道:“是,弟子遵命。”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戒律堂的人来了。 他们在问清楚了这里发生的事情以后,就把林心怡给押走了。 如今林心怡犯下了好几条触犯门规的大罪,等待着她的下场,除了被废除修为逐出五行门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可能了。 苏摇在谢过了金姑姑以后,就去朝霞峰交接差事,然后再去执事殿找刘掌事,登记自己内门弟子的身份。 想要成为五行门的掌事,最少也得有筑基期以上的修为才行。 在执事殿内当差的刘掌事,就是一名筑基初期的修士。 苏摇在禀明了自己的来意后,很快的,刘掌事就替她登记好了内门弟子的身份。 并且,还发放了一枚象征着内门弟子身份的蓝色腰牌给她。 苏摇接过这枚腰牌,眼中闪过了一丝喜色。 如今她成为了内门弟子,已经拥有了在门内单独选择一处地方作为自己洞府的资格。 苏摇不敢在刘掌事的面前浪费时间,赶紧又跟刘掌事表明了她想要单独选择一处洞府,独自搬出来住的想法。 刘掌事从桌子底下抽出了一张地图,指了指地图上的标记道:“这些带着红色标记的地方,是已经被人选择的洞府。” “而这些带着绿色标记的地方,暂时还没有人居住,你从这里边挑一个出来告诉我,我便会把这处洞府外的禁制令牌交给你。” 苏摇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张地图上的内容。 她发现这张地图当中的标记,总共包含了五行门中的两座山峰——邰山峰和凌云峰。 其中灵气最为充裕的,自然是最接近主峰天极峰的邰山峰了。 不过邰山峰上的绿色标记已经所剩无几,而凌云峰靠近山门附近,灵气最为稀薄,空缺没有人选择的地方则最多。 苏摇的性格一向喜静,不喜欢住在人多的地方,以免人多眼杂给自己带来不便。 所以她自然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在凌云峰上选择了一处地方,作为自己的洞府。 刘掌事看到苏摇挑选完毕后,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个红色令牌,递给苏摇道:“这就是打开这处洞府外禁制的禁制令牌,有了它,你可以随意出入这处洞府。。” “对了,这处洞府外面还架设了一个一级上品的两仪阵,你也可以使用这块禁制令牌驱使这个两仪阵,防止外敌入侵。” 苏摇恭恭敬敬的接过这块红色令牌,看了两眼,收入了储物袋中。 如今她成为了内门弟子,拥有了练气八层的修为,可以报名参加几个月后举行的宗门小比了。 苏摇没有迟疑,很快的,她又向刘掌事表明了她想要报名参加几个月后举行的宗门小比。 刘掌事听完后,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要知道,往年能够在宗门小比上面获得好成绩的弟子,大部分都有着练气十层以上的修为。 而苏摇才刚刚进阶练气八层的境界而已。 即便她参加这一次的宗门小比,也根本待不了多久的时间,就会被淘汰出局,最后只能当一个炮灰而已。 虽然宗门小比上面严禁弟子之间互相伤及性命,但是在比试的时候,打伤打残的事情,却是时有发生。 在刘掌事的眼中看来,苏摇去参加这一次的宗门小比,无异于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根本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反而一不小心之下,她极有可能身负重伤,耽误接下来几年的修炼时间。 虽然刘掌事十分不理解,为何苏摇要如此着急的参加这一次的宗门小比。 不过他也没有多问什么,直接替苏摇登记了名字,告诉她在宗门小比开始以前,自会有人去通知她,让她准时参加此次盛会的。 一刻钟后,苏摇从执事殿内走了出来。 如今她已经报名参加了将在几个月后举行的宗门小比。 所以她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抓紧时间提升自己的实力,争取在宗门小比上面顺利的闯入前十名。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需要把一些没有处理好的事情处理好。 这样,她才有时间专心致志的修炼。 一个时辰后,苏摇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搬进了位于凌云峰上的新洞府中。 这处新洞府位于凌云峰的山腰处,附近除了苏摇以外,还住着几个苏摇不认识的五行门弟子。 他们看到苏摇新搬过来以后,全都十分热情的过来跟苏摇打了声招呼。 苏摇见状,也十分客气的接待了他们,一番畅谈之后,倒也一时间结为了知己好友。 不过当他们听说苏摇已经报名参加了这一次的宗门小比以后,全部都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苏摇。 放佛他们已经看到了苏摇将来惨败,并且身负重伤离场的场景。 苏摇对此,倒是一笑了之,没有多做解释什么。 几天的适应下来,苏摇已经渐渐的熟悉了这里的环境。 并且她也已经从刘掌事那里,成功领取到了她成为内门弟子以后,门内分发给她的第一笔修炼资源。 这份修炼资源一共包括一级中品的练气丹两瓶,下品灵石二十块。 这些东西虽然不多,但是苏摇已经很满足了。 毕竟她从前身为外门弟子的时候,可是要辛辛苦苦的完成门内分派给她的任务,这才能够领取到一点微薄的灵石,作为完成任务的报酬。 第十二章 火鸟术 哪里像是现在,苏摇成为了内门弟子以后,即便她什么事情都不做,每两个月的时间,依旧还是可以从门内领取到一份固定的修炼资源。 不过这个领取时间也是有时限的。 一旦苏摇到了四十岁的年纪,还是没有突破到筑基期的境界的话,那么门内就会停发一切修炼资源,不会再浪费时间在她的身上。 这样的安排也是避免有人占着茅坑不拉屎,浪费门内的修炼资源,保证了五行门的长久发展。 苏摇得到了这笔修炼资源以后,没有浪费时间,先是特意的去了一趟青丘坊市,买了一个灵兽袋回来。 如今有了这个灵兽袋以后,她可以随时随地的把小青蛇带在身边照顾它了。 小青蛇也没有辜负苏摇对它的期待,竟然在苏摇闭关修炼的这几个月时间里边,修炼到了练气四层的境界。 苏摇发现这一切的时候,可谓是高兴不已。 她没有丝毫犹豫的,立刻把身上剩下的所有灵石都给了小青蛇,让它继续好好的修炼。 苏摇相信,只要假以时日,小青蛇迟早会成为她身边最得力的一个助手。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的过去。 苏摇除了每日抽出几个时辰的时间用来熟悉身上的几件法器以外,剩下的时间,则全部用来闭关修炼,提升自己的修为境界。 不过可惜的是,苏摇的灵根资质实在是太低劣了。 在没有了后续丹药的支持下,苏摇光凭打坐修炼的功夫,根本无法提升一丝一毫的修为境界。 苏摇面对此种情况,也很快的停止了这种枯燥乏味的修炼方式。 她知道,她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抓紧时间提升自己的实力,以此来面对将在不久后举行的宗门小比。 因此,苏摇开始频繁的出入传功堂,学习各种五行法术,加强自身的实力。 苏摇现在已经是五行门内的一名内门弟子了,所以在她在传功堂内的权限,也自动提升了一级。 凡是一级上品以下的法术,她都可以自由的学习它们。 苏摇虽然在修炼的天赋上面差强人意,但是在学习各种五行法术的时候,却并没有遇到丝毫的瓶颈,基本上都是一点就通,马上就能够学会了。 只不过若是想要把它们融会贯通,随心所欲的施展出来,却并非是一朝一夕的时间,就可以成功实现的。 转眼间,半年的时间过去了。 如今距离宗门小比正式开始的时间,已经只剩下不到四个月左右的时间了。 这一日,苏摇在自己的洞府内,反复练习着她在传功堂内学习到的火系法术——一级上品的火鸟术。 “太好了,以我现在的施法速度,只需要两三秒的时间,就可以施展出这火鸟术。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足够让我击败大部分的同阶修士了。” 苏摇一脸高兴的掐着法诀,看着在天空上面自由飞翔的红色火鸟。 咻的一声响起! 在苏摇的指挥下,那只自由飞翔的火鸟顿时扑倒了地面上,击出了一个直径半米左右的深坑。 这火鸟术是苏摇这半年以来所学习到的唯一一种攻击性的法术。 虽然苏摇若是想要学习其他类型的五行法术,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她知道,修炼的法术即便再多,但是若不能够学精学通透的话,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因此,苏摇并没有再继续练习其他类型的攻击性法术,而是专攻学习这一种。 随着这半年以来的辛苦练习后,这火鸟术在苏摇的手中终于已经可以随心所欲的施展出来了。 她相信,到时候她绝对可以凭借这一手出神入化的火鸟术,成功闯过宗门小比的前几轮。 现在的时间已经临近傍晚,苏摇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双手,从洞府内走了出来。 她准备去位于此处不远的一座望月亭,欣赏一下夕阳西下的美景,放松一下心情。 半个时辰后,苏摇站在望月亭上,眺目望去。 只见斜阳西下,晚霞的余晖轻轻的抚过她的脸颊,带起她心中一丝别样的情绪。 凌云峰虽然位于五行门的山门附近,灵气稀薄,但是因为凌云峰的地势极高,所以站在望月亭上,苏摇可以一览整个太岳山脉的大部分景色。 正当苏摇正在欣赏着夕阳西下的美景时,却听身后传来了一声充满磁性的声音道:“苏师妹,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啊。” 苏摇愣了一下,转过脑袋定睛望去,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远处缓缓走来。 慕容羽?他怎么来了...... 苏摇蹲了蹲身子道:“慕师兄有礼了。” 慕容羽含笑道:“师妹你太客气了,虽然你我之间不过数面之缘而已,但是我们都是五行门中的弟子,现在又一起住在这凌云峰内,实在是无需如此多礼。” 苏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此人是她在这凌云峰内认识的几个同门师兄弟中的一个。 他的修为跟苏摇一样,也有着练气八层的境界。 只不过他入门比苏摇早上那么几年,所以苏摇才尊称他一声慕师兄。 苏摇若有所思的看了慕容羽一眼道:“慕师兄,我记得你平时是不爱出来走动的,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来这望月亭了?” 慕容羽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最近遇到了一件烦心事,心情有些不好,所以才想起来这望月亭内散散心的。” 苏摇欠了欠身子道:“哦,原来如此,那倒是我问的唐突了,还请师兄勿怪。” 慕容羽摇头道:“无妨,倒是师妹你,如今天色都已经快黑了,怎么突然想起来这望月亭坐坐了?” 苏摇淡淡道:“我也跟师兄你一样,也有一些心情不好,所以来这里坐坐,散散心。” 慕容羽惊讶道:“怎么,苏师妹也有什么烦心事吗?” 苏摇轻轻一笑,没有回应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夕阳西下的余晖,想要抓紧那最后一丝阳光的暖意。 慕容羽见苏摇不愿意跟自己多说什么,也没有计较,只是自己寻了个凳子坐下,跟苏摇一起静静的看着夕阳西下的景色。 第十三章 慕容羽 就这样,直到天色渐黑以后,苏摇才与慕容羽分别,各自回到各自的洞府休息去了。 转眼间,一个月的时间又过去了。 这一日,正当苏摇在自己的洞府内练习火鸟术的时候,却听洞府外面传来了一声声嘈杂的声音。 “牧师妹,你不是曾经答应过我,要与我永远在一起,永生永世都不分离的吗?你怎么能够背心诺言,去做那廖长老的侍妾呢!” “姓慕的,我警告你,不要再痴缠着我了!要不然廖长老知道这件事情后怪罪下来,我也保不了你!” “牧师妹,那廖长老只不过是一时贪图你的美色而已,等你哪一天年纪大了,色衰而爱弛,便会彻底的抛弃你,你到底知不知道?” “姓慕的,我想要跟谁在一起,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也没资格插手我的事情!” ...................... 吵吵闹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苏摇也听了个大概。 似乎是那个声音颇大的女子,要做那廖长老的侍妾,所以来斩断过去的情缘,劝那男子不要再痴缠着自己。 本来苏摇是不准备出来凑这个热闹的。 不过当她听到那个声音颇大的女人,在喊另外一个男子为姓慕的时候,却是心中一动,不由自主的走了出来,想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人。 过了一会儿后,当苏摇从洞府里边出来,看清楚了在外面吵吵嚷嚷的两个人后,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原来还真是他啊。” 没错,如今站在外面与那女子争吵不休的男子,正是苏摇所认识的那个慕容羽。 原来他前不久所说的那件烦心事,竟然是这件事情,还真是令苏摇感到意想不到。 苏摇的出现,并没有让那两人的争吵声因此而停下来,反而有越演越烈之势。 只见那慕容羽继续劝阻另外一名容颜长得颇为娇俏的女子道:“牧师妹,那廖长老的身边已经有无数侍妾了,你即便现在过去,也只不过是他众多侍妾当中的一人而已,你到底能图他什么呢?” 娇俏女子尖声道:“姓慕的,你瞧瞧你自己,都已经入门快七八年的时间了,还只有练气八层的修为而已,我要是再继续跟着你,恐怕我这一辈子都筑基无望了! “而廖长老他答应我了,说只要我跟了他,做他的侍妾,那么将来就会资助丹药供我修炼,还保证会帮助我成为筑基期的修士,这一切,你能够给我吗?” “就你这样子的灵根资质,这辈子也没有希望筑基了。我要是继续跟你在一起的话,这才真真是浪费了我一生的大好时光。” 慕容羽身子一震,似乎不敢相信娇俏女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眼神呆愣的看着她,一时无语在当场。 娇俏女子看到慕容羽呆愣在当场的样子后,更加得意道:“你也别不高兴,我这样做也是为你好。” “等我成为了廖长老身边的侍妾以后,看在你从前与我的那些情分上,我也会在廖长老面前,帮你说几句话好话。” “这廖长老一旦高兴了,说不定就会收你做他的一名记名弟子,这也好过你现在继续做一名普通的内门弟子,修为一直停滞不前的强。” 站在旁边默默看着这一切的苏摇,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这个女人做出的选择,苏摇没有资格评价她。 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想要寻找一个更好的出路,那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这个女人利用慕容羽对她的感情,还一副一切都是为对方好的态度,实在是有够不要脸的。 苏摇情不自禁的站出来道:“把贪慕虚荣,忘恩负义的事情,还说的这么好听,你还真是有些厚脸皮啊。” 娇俏女子愣了一下,惊怒道:“你是谁,竟然也敢来教训我?” 苏摇冷笑道:“我?我是你的姑奶奶,我今天就要好好的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说完,双手掐诀,一颗拳头大的火球,立刻从苏摇的双手间飞了出来。 那娇俏女子见火球飞来,顿时脸色大变,只来得及拿出一件圆环一样的法器,护住周身,避免被这火球伤到。 不过可惜的是,等她做完这一番动作的时候,苏摇驱使的火球也已经接近了她的身旁,咻的一声,就点燃了她全身的衣服。 这一级中品的火球术,是苏摇曾经还是外门弟子的时候所学会的第一种攻击性法术。 虽然她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这个火球术了,但是现在突然使用出来,还是起到了恰到好处的效果。 这个娇俏女子虽然有着练气八层的修为,但却没有丝毫的战斗经验。 面对苏摇的突然发难,她根本毫无招架的能力,瞬间便被苏摇给点着了身上的衣服。 “啊!救命,慕师兄,快救我!” 慕容羽看到娇俏女子被火球击中的样子,连忙上前阻拦道:“苏师妹,不要!” 不过可惜的是,这个时候慕容羽再去也已经晚了。 娇俏女子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苏摇点着,身上燃起的火势已经无法阻止。 慕容羽见状,立刻施展了一个水球术,扑灭了娇俏女子身上熊熊燃烧的火焰。 苏摇看到这一幕后,皱了皱眉头道:“慕师兄,她这样对你,你还如此护着她,你这是在图什么?” 慕容羽沉声道:“牧师妹跟我从小一块长大,在加入五行门之前,我答应过她的父亲,要好好的照顾她一辈子。” “若是那一年五行门没有来我们黑石村寻找有灵根的弟子,兴许我现在早就已经与牧师妹结为夫妻了。” 慕容羽说到这里,神色复杂的看着娇俏女子道:“我相信,牧师妹现在只是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一时糊涂之下,这才会决定委身于廖长老的。” 苏摇看到慕容羽如此执迷不悟的样子,只能暗暗摇了摇头。 既然他们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她又何必留在这里讨人嫌呢。 第十四章 支线任务 正当苏摇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那个刚刚被慕容羽救下的娇俏女子,却不想就此放过苏摇。 只见她怒气冲冲的指着苏摇骂道:“贱人,竟然敢打伤我,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回去告诉廖长老,让他立刻把你赶出五行门!” 苏摇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面无表情的看着娇俏女子道:“好啊,我就在这里等着,看你是如何把我赶出五行门的。” 苏摇知道,自从她主动站出来为慕容羽打抱不平的时候,就一定会惹来娇俏女子对她的记恨。 虽然苏摇本身并不想惹上这层麻烦,但是既然这层麻烦已经主动的找上她了,那么她也不惧。 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苏摇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娇俏女子会如何劝说廖长老,把她赶出五行门的。 “苏师妹,你快走吧,这里有我在,我不会让牧师妹去找你麻烦的。”慕容羽听到娇俏女子要去找苏摇的麻烦,脸上闪过一丝内疚之色,对着苏摇如是说道。 苏摇淡淡的瞥了慕容羽一眼,也不再理会他们二人的纠缠,转身离开了这里。 少顷,苏摇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如今距离宗门小比正式开始的时间,已经只剩下不到四个月左右的时间了。 她需要抓紧时间提升自己的实力,这样才能够有机会在宗门小比上面拔得头筹,完成系统发布的主线任务。 正当苏摇准备再练一遍火鸟术的时候,却听耳边传来了一声极为熟悉的叮铃声。 一个银白色的对话框,猝不及防的跳到了她的眼前。 “支线任务:斩草除根。” “任务要求:五行门弟子牧师师,意图对宿主不利,请在她去廖长老的面前告状之前,阻止她成为廖长老的侍妾。” “任务完成:奖励一级极品符咒天雷术一张,一级极品法器银霜钟一口。” “任务失败:随机失去两样已学到的法术,随机失去两样身上携带的法器。” 苏摇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错愕,惊呼道:“什么鬼,这样也能接到任务!?” 这还是苏摇第一次接到支线任务,虽然任务的内容让她感到有些惊讶,不过她却对那对话框里所显示的任务奖励,感到心动不已。 一级极品符咒天雷术就不用说了,一看就是威力极大的攻击性符咒,能够瞬间提升苏摇的战斗能力。 而那一级极品法器银霜钟,则能够拟补苏摇身上法器稀缺的现象,让她能够更加灵活的在宗门小比上面应付各式各样的敌人。 这两样东西苏摇势在必得。 她发誓,她一定要在宗门小比正式开始之前,得到它们! 苏摇又仔细的浏览了一遍任务内容,任务当中所提到的牧师师,就是那娇俏女子的名字了。 而廖长老则是五行门当中的一名结丹期长老,在长老会当中排行第三,人称一声三长老。 这名三长老平时极为好色,身边侍妾如云,而牧师师之所以能够得到廖长老的青睐,则是因为她长着一张颇为美丽的面孔。 不过苏摇私下里却有听到一些有关于这廖长老的传闻,似乎这廖长老更换侍妾的频率十分之高,几乎每两年的时间便会更换一个。 所以苏摇估计,这牧师师即便成为了廖长老的侍妾,估计也得宠不了多久,便会被廖长老抛之脑后的。 本来按照苏摇原先的想法,她是不想理会这个牧师师的。 不过这个牧师师却扬言威胁要把苏摇赶出五行门,这就逼的苏摇不得不对她动手了,以防她将来对自己的打击报复。 现在系统发布的这个支线任务,正好对了苏摇原先的想法,如今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苏摇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心中渐渐有了一个完成这个任务的想法。 这牧师师的美貌,是她成为廖长老侍妾的原因。 那么只要她接下来破坏了牧师师的美貌,那么牧师师自然也就没有资格继续成为廖长老的侍妾了。 只不过她到底应该要怎么做,才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破坏掉这个牧师师的美貌呢? 苏摇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正躺在草堆上面,一边吐着杏子,一边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小青蛇。 “有了!” 苏摇眼睛一亮,心中突然间有了一个主意。 “青儿乖,到姐姐这里来,姐姐有事情要吩咐你去办,只要你办好了,姐姐就给你灵石吃。”苏摇像是在哄小孩一样,把小青蛇抱到了怀里。 小青蛇一脸疑惑的看着苏摇,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瘆得慌。 它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羊入虎口一般,马上就要被苏摇给卖了。 不过当它看到苏摇拿出了一块下品灵石塞给自己后,它就立刻露出了笑容,喜滋滋的蹭了蹭苏摇的脖子。 苏摇摸了摸小青蛇的脑袋,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这个小家伙还真是一个贪吃鬼,每三天的时间就需要吃一块下品灵石才行,都快要把她给吃空了。 不过她只要一想到这一次需要利用到这个小家伙的力量,来帮助自己完成系统发布的支线任务后,苏摇也就不再那么心疼了。 反正只要这一次能够完成系统发布的支线任务,那么以后不管这个小家伙要吃掉她多少块灵石,苏摇都一律管够,让这个小家伙吃的饱饱的。 ……………………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间又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 这段时间内,苏摇已经渐渐的调查清楚,那牧师师平时最爱去什么地方,最近又有什么新的动态。 并且她也已经问清楚了,如今廖长老为了炼制一件法宝,还在闭关当中,至少还得等上两个多月的时间才有可能正式出关。 所以在这段时间内,苏摇还是极为安全的,不用担心那个牧师师会暗中报复自己。 不过苏摇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她必须要赶在廖长老出关之前,彻底的毁掉牧师师的容貌,以此来防止她成为廖长老的侍妾。 不然的话,一旦等到廖长老正式出关,便会直接收下牧师师做他的侍妾。 那么到时候苏摇的这个支线任务,便算是彻底的宣告失败了。 第十五章 上钩 青木林是位于五行门外的一处密林,同时也是离开五行门的必经之路。 虽然牧师师如今还没有成为廖长老的侍妾,但是廖长老已经给了她许多修炼资源供她使用。 今天牧师师特意离开五行门,就是为了去附近的坊市采买一些法器和符咒,准备在不久将来举行的宗门小比上面,能够一鸣惊人。 没错,牧师师也报名参加了这一次的宗门小比。 虽然她即将成为廖长老的侍妾,但是她却并不甘心做一个只能供人玩弄的花瓶。 因此,她想在这一次的宗门小比上面获得一个好成绩,告诉廖长老等人,她可不是一个空有美貌的女人。 不过当她刚刚离开五行门没多久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极为奇怪的响声。 “谁躲在那里鬼鬼祟祟的!”牧师师眉毛一挑,对着身后大声喊道。 不过遗憾的是,却并没有人回应她。 正当牧师师以为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的时候,却见一条拇指粗细的小青蛇,从旁边的草丛里边缓缓爬了出来。 这条小青蛇一边爬着,还一边从嘴里边吐出了一团团淡淡的云雾,包裹着自己的身体,一副正在吞云吐雾的模样。 “咦,这是什么东西?”牧师师愣了一下。 少顷,她惊呼道:“天啊,这竟然是一只一级灵兽?” 牧师师一脸惊喜的看着这条小青蛇,她没想到自己的运气竟然这么好,只是出来走动一下,就遇到了一只野生的一级灵兽。 要知道,一只还没有认主的野生一级灵兽的价值,其价格至少不下于上千块下品灵石。 以牧师师的身家来说,除非她将来极为得到廖长老的宠爱,不然是绝对买不起的。 不过牧师师今天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竟然在野外意外遇到了一只还没有认主的一级灵兽。 牧师师既然遇到了这种好事情,那么她说什么也不能错过了。 她一定要借着这次好机会捕捉这只一级灵兽,增强自己的实力。 她相信,只要有了这只一级灵兽的帮助,她在宗门小比上面绝对能够获得一个好成绩。 牧师师小心翼翼的走到这条小青蛇的身旁,从储物袋里放出了自己的法器青铜环。 “去!” 青铜环从牧师师的手中脱手而出,瞬间便把还在吞云吐雾的小青蛇给套牢了。 小青蛇被青铜环套牢后,只是挣扎了片刻,就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地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牧师师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顺利的就捕捉到了这条一级灵兽。 她又惊又喜的看着这一切,连忙划破手指,准备进行滴血认主的仪式。 不过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却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正当牧师师一脸高兴的念着咒语,准备进行滴血认主的仪式时,却听身后传来了一声巨响。 牧师师的脑壳一疼,眼前一花,瞬间晕倒在了地上。 只见苏摇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然来到了牧师师的身后,手中拿着一颗巨大的石头,对着牧师师的脑袋猛敲了好几下。 直到确定牧师师彻底的晕死过去后,苏摇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这一次为了勾引牧师师上钩,苏摇除了利用小青蛇做诱饵以外,她还用了全部的身家在坊市上面买了一张一级上品的隐身符。 靠着这张可以隐匿全身气息的隐身符(只能对练气九层以下的修士有效),苏摇成功瞒过了牧师师的神识,悄悄的接近了她,然后一击“毙命”。 看着如今已经人事不知的牧师师,苏摇强忍住了想要直接杀死她的冲动,只是拿出了玉女剑,划破了牧师师的脸颊。 因为苏摇并不知道,直接杀死牧师师,算不算是完成了支线任务当中提出的阻止牧师师成为廖长老侍妾的要求。 要是万一任务要求里边需要牧师师活着的时候,被廖长老抛弃的话,那么苏摇现在杀死了牧师师,这个任务就算是失败了。 所以苏摇现在只能按照最稳妥的方式,来完成这个任务。 如今牧师师的脸已经被苏摇彻底的划破了,她赖以自豪的美貌已经失去,所以她再也没有机会成为廖长老的侍妾了。 除非牧师师现在能够马上得到一些修复身体的灵丹妙药,或者进阶结丹期后重塑自己的身躯。 不然的话,她脸上的伤疤将会陪伴她一辈子,永远都无法抹去。 如今苏摇只需要静静的回去等上两三个月的时间,就可以等到牧师师被廖长老抛弃的消息了。 “青儿,这次可真是多亏你了,要是没有你的帮忙,恐怕我现在还没有办法让这个牧师师中计呢。” 苏摇摸了摸小青蛇的脑袋,从身上拿出了最后一块下品灵石,塞到了小青蛇的嘴巴里边,当做它此次帮助自己完成任务的奖励。 小青蛇一脸疑惑的看着苏摇,不知道苏摇为什么要夸自己。 它不就是按照苏摇的要求,像平时自己修炼那样,在这个奇怪的女人面前吞云吐雾了一番吗。 这有什么难的,也值得夸奖? 小青蛇自然不知道它刚刚帮了苏摇一个大忙。 若非有了小青蛇帮助苏摇吸引住了牧师师的目光,不然的话,苏摇刚刚绝对没有办法如此顺利的打晕这个女人,更别提划花这个女人的脸了。 ............... 一个时辰后,牧师师神色迷茫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血.....,地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 牧师师眼神的呆愣的看着地面,过了一会儿,她的嘴角一抽,呻吟道:“好疼啊,我的脸怎么这么疼......” 牧师师强忍着脸上的疼痛,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个镜子。 当牧师师看清楚了镜子里的面孔后,一声惊天的尖叫声,从她的嘴巴里边响起。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谁干的,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此时的苏摇已经回到了五行门内,牧师师自然无法知道这一切其实是苏摇所为了。 所以她也只能在这里又惊又怒的骂着,却什么办法都没有。 第十六章 任务完成 当苏摇回到了五行门以后,她还是像往常那般抽出一半以上的时间用来练习五行法术。 空闲的时候,她还会与凌云峰上的同门师兄弟们互相切磋,增加实战经验。 虽然苏摇的修为不高,在所有凌云峰的同门弟子当中属于修为最低的一列。 但是她的施法速度极快,手中还有几件品阶不低的法器,所以在同等级的修士当中罕见敌手,甚至有时候还能够越级挑战练气九层以上的修士。 不过苏摇知道树大招风,所以她每次切磋的时候都会隐藏实力。 等到快要击败对方的时候,苏摇就会表现出一副灵力不支的样子,马上投降认输。 长此以往后,苏摇的实战经验越来越丰富。 而别人也只以为苏摇之所以能够战胜同等级的修士,是因为手中有几件不错的法器,再加上释放五行法术的速度极快而已。 虽然他们对于苏摇的这份实力有些吃惊,但是因为苏摇的修为境界实在是太低了,身上的灵力不足以支撑她使用太多次的法器,和释放太多次的法术。 所以在他们的认知当中,一旦苏摇遇到了修为境界比她高的对手,那么她就必败无疑了。 苏摇很乐意别人对她产生这种印象,因为这些跟她切磋比拼的人当中,也有很大一部分的人报名参加了这一次的宗门小比。 所以等到了宗门小比的时候,苏摇一旦遇到了这些人后,就可以利用这份优势,出其不意的战胜对手了。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很快的,又过去了两个多月的时间。 这段时间内苏摇也听到了一些有关于牧师师的消息。 听说牧师师如今对外宣称自己在修炼的时候因为走火入魔,修炼出了差错,所以身受重伤,需要静静的调养。 所以她一直躲在自己的洞府里边闭关疗伤,连那些平日里最要好的几个朋友,她都闭门不见,只跟慕容羽还有一些淡淡的来往。 因为慕容羽也住在凌云峰内,所以苏摇借着这个便利,知道了牧师师如今出门的时候,都一定会带着一个面罩,绝不会让人轻易看到自己的真容。 苏摇自从知道了牧师师有了这个习惯以后,心中也算是彻底的放心下来。 她的计划成功了,牧师师的容貌已经被毁,接下来她只需要静静的等着廖长老那边传来好消息就行了。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就跟苏摇事先所预想的那样,果然在三天后,她等来了廖长老那边传来的好消息。 廖长老刚刚出关没多久,就听说了牧师师在修炼的时候身负重伤的消息,所以他急忙的敢去牧师师那里看望她。 不过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直十分得到廖长老宠爱的牧师师,却在见过了廖长老一面以后,就再也没有得到廖长老的第二次召见了。 而自从那一日的看望后,廖长老就对外宣布称,自己已经打消了收牧师师做自己侍妾的想法,此事永远不会再提了。 同一时间,苏摇也收到了支线任务完成的消息。 “恭喜宿主,完成支线任务:斩草除根!任务奖励已经发放到包裹当中,还请宿主自行打开查看。” 苏摇打开包裹,从里边拿出了那两样系统发放给她的任务奖励。 这两样任务奖励分别是:一级极品符咒天雷术一张,和一级极品法器银霜钟一口。 这天雷术的符咒自不必说,威力极大,相当于筑基初期修士的全力一击。 凭着这张天雷术符咒的强大威力,苏摇绝对可以横扫大部分练气期境界的修士。 一旦对方被命中了的话,就绝无生还的可能。 甚至遇到了筑基初期的修士,在出其不意之下,苏摇也有一丝获胜的可能。 不过这张天雷术的符咒是一次性的消耗品,苏摇使用过一次以后,这张天雷术便会彻底的报废了。 所以除非到了紧要关头,不然苏摇是绝对不会使用这张天雷术的。 苏摇看完了这张天雷术的介绍后,又把目光转移到了另外一件系统奖励上面。 “银霜钟:一级极品法器,由二级下品材料蓝冰石和铁母精华炼成,内含两种变化,可放大缩小,用来困住敌人。银钟内还附带有一丝蓝冰石当中提炼出来的冰焰,可放出伤敌。” 关于银霜钟的介绍很短,但是苏摇看完以后却是兴奋不已。 这银霜钟的威力完全没有辜负苏摇对它的期待,实用价值远远超出了系统送给她的那柄玉女剑。 这口银霜钟进可攻,退可守,本身又有着困敌的特性,瞬间丰富了苏摇的对敌手段。 相信有了这口银霜钟的帮助,她接下来在宗门小比上面绝对可以获得一个很好的成绩。 如今距离宗门小比正式开始的时间,已经不足一个多月了。 苏摇没有浪费时间,立刻拿起这口银霜钟,开始熟悉这口银霜钟的各种变化。 她要争取在宗门小比正式开始之前,能够熟练的使用这口银霜钟,以应付接下来的各种挑战。 ……………………… 时间匆匆而逝,转眼间就来到了宗门小比正式开始的前一天。 在这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边,苏摇不仅已经可以熟练的使用银霜钟这件法器了,她还能够在驱使法器的同时,快速的使出五行法术。 不过因为苏摇自身的修为实在是有些太低了,所以她在施展这些五行法术的时候,顶多使用个两三次以后,便会消耗掉她全身的灵力,再也没有办法驱使银霜钟御敌了。 不过好在的是,那口银霜钟的威力实在是没有辜负苏摇的期待。 她相信,只要她接下来好好的利用这口银霜钟的威力的话。 那么她这一次想要挺进宗门小比的前十名,也不是完全没有一丝希望的。 等到苏摇准备完这一切后,她也得到了五行门内的通知。 说是在今日午时之前,所有报名参加本次宗门小比的弟子,都要到大雄宝殿外面集合,参加开赛前的抽签仪式。 第十七章 抽签仪式 当苏摇赶到大雄宝殿外的时候,发现已经有很多人赶到了这里。 经过苏摇的初步估计,这一次报名参加宗门小比的人数,至少有两三百人之多。 其中大部分都有着练气九层以上的修为,而刚刚达到报名要求的练气八层弟子,在其中只占据了五六十人的数目。 至于练气十一层顶峰修为的弟子,则有着二三十人之多。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几位长老们的亲传弟子。 他们不仅修为高强,身上携带的法器等级,也不是其他的普通弟子们所能相比的,是此次宗门小比上面夺冠呼声最高的几位选手。 负责主持此次宗门小比的,是五行门中的二长老青丘上人。 只见他从大雄宝殿内缓缓走了出来,对着侍立在一旁的刘掌事道:“人都到齐了吗?” 刘掌事回答道:“启禀二长老,人差不多都已经到齐了,您可以发话了。” 青丘上人淡淡的嗯了一声,看向场上的众人道:“今天叫你们大家过来,首先是为了鼓励你们在宗门小比上面能有一个好成绩,只要能够在宗门小比上获得前十名的弟子,都会有机会进入门内圣地洗涤灵体。” “这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啊,只要能够进入门内圣地洗涤灵体的人,将来基本上都能够顺利的进阶筑基期的境界。即便不能,你们以后在修炼的时候,也会比旁人的修炼速度快上许多。” “好了,该说的话本长老也都跟你们说清楚了,你们一个个站好了,叫到名字的,就上前抽取一个号码。” “等到抽签仪式完毕以后,明日午时将会在太阴峰上,正式举行本届的宗门小比,你们都听懂了吗?” 在场的弟子们听到这句话后,全部都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是,弟子等知道了。” 青丘上人淡淡的嗯了一声,把剩下的事情都交给刘掌事处理后,就转身离去了。 刘掌事手中捧着一个名单,开始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喊道:“唐飞燕,宋小宝,皇甫冲.......” 被叫到名字的弟子依次上前抽取号码。 抽签仪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刻钟后,刘掌事终于叫到了苏摇的名字。 苏摇不敢怠慢,连忙恭谨的上前抽取属于自己的号码。 抽签道具是一个罗盘一样的东西,只要把手放在上面,就会获得一个号码。 这个号码代表了你的出场顺序,只要是号码相邻的两个人,就会两两凑成一对上场进行比试。 不过上场进行比试的时候都是不能够伤人性命的,只要对方投降认输了,或者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了,就得停止手中的攻击。 不然的话,就会被视为蓄意行凶,取消比赛资格。 严重的话,甚至还有可能被一旁负责监督执法的执法弟子们给拿下,废去全身的修为以示警戒。 苏摇抽签完毕,得到了一个二百五十六号的号码。 这一次参加宗门小比的人总共有三百二十名之多,所以苏摇会在比较靠后的阶段上场。 半个时辰后,整个抽签仪式正式结束,苏摇也准备回去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道:“咦,苏师妹,你怎么在这里?” 正准备回去的苏摇停下了脚下的步伐,回头望去,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道:“沈师兄!?” 沈庭轩呵呵一笑,快步来到苏摇的面前道:“苏师妹,没想到竟然能够在这里遇到到你,实在是太好了。当年山门外一别,我们已经有六七年的时间没有见过面了吧。” 沈庭轩话语一顿,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惊讶道:“咦,你竟然已经有了练气八层的修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苏摇含笑道:“这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我也是侥幸之下才进阶到如今的境界的,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称道的。” “倒是沈师兄你,如今竟然已经有了练气十一层顶峰的修为,实在是不可思议。怪不得当初替咱们测试灵根的费掌事那样赞不绝口的夸奖你,说你有着金木双属性灵根,果然是天资卓越的修仙奇才啊。” 沈庭轩笑了笑,也没有反驳什么。 他的金木双属性灵根,确实是他最为自豪的一点。 也正是因为他的灵根资质十分出众,所以沈庭轩才在刚刚加入五行门没多久的时候,就被四长老妙鹤真人给亲自收入了门下,做了妙鹤真人的亲传弟子。 苏摇看着沈庭轩那张既熟悉又有些亲切的面孔,心中不禁荡起了一丝异样的情愫。 这个沈庭轩跟苏摇是从同一个村子里边出来的。 虽然他们两个人并非是什么青梅竹马的关系,小时候并不认识。 但是因为他们两人是从同一个村子里边出来的,所以在举目无亲的五行门内,自然也比旁人多出了一些亲近之意。 当初,当他们两人刚刚加入五行门的时候,因为沈庭轩被发现是资质极佳的金木双属性灵根,所以没过多久,他就被四长老妙鹤真人给亲自收入了门下。 至于苏摇,则因为她只是资质低劣的五灵根,所以没有什么好说的,直接被打发去了金姑姑那里,做了一名最最普通的外门弟子。 自从当日一别以后,她与沈庭轩也已经整整有六七年的时间没有见过一面了。 所以如今再次相见,他们两人自然是倍感唏嘘,有许多的话想要说了。 不过就在他们两人想要继续聊下去的时候,却听一声轻柔的声音,从旁边缓缓传来道:“沈师弟,你在跟谁聊天呢,聊的这么热闹。” 沈庭轩愣了一下,转首笑道:“何师姐,你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曾经跟我住在同一个村子里边的同伴,名字叫做苏摇。” “她也报名参加了这一次的宗门小比,我跟她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面了,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够在这里遇到她,所以实在是忍不住,就多聊了几句。” 第十八章 何青青的敌意 何青青眼睛一眯,仔细打量了苏摇两眼。 原先当她听到沈庭轩介绍苏摇,说苏摇跟他曾经住在同一个村子里边,似乎自小相识的时候。 何青青还对苏摇产生了一些敌意,生怕沈庭轩跟这个叫做苏摇的女人,有什么非比寻常的关系。 不过当她看清楚了苏摇的长相以后,她心中的这丝敌意也就瞬间的烟消云散了。 就凭这个女人一脸奇丑无比的长相,何青青根本不用担心沈庭轩会与这个丑陋的女人有什么非比寻常的关系。 估计他们两人真的只是多年不见的同村伙伴,今日突然相见了,所以才会表现的如此热情吧。 何青青笑道:“原来是苏师妹啊,我与沈师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都没有听沈师弟提起过你的名字呢。没想到在这五行门内,原来还有一位跟沈师弟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同伴啊,当真是幸会。” 苏摇听完了何青青这番好像是在故意向她宣誓主权一般的话,暗暗感到有些无语。 这个女人为了凸显她跟沈庭轩的亲密关系,故意说了一句,“她跟沈师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这句话。 同时,又在后面加了一句,“沈庭轩从来都没有在她的面前提起过苏摇的名字。” 这个女人的总总举动,都是在暗示苏摇,她在沈庭轩的心里边根本无足轻重,只是一个多年不见的同乡好友而已。 苏摇暗暗摇了摇头,这个女人实在是有些草木皆兵,想太多了。 竟然还把她当成了假想情敌一样对待,实在是没有必要。 别说苏摇对沈庭轩并没有什么男女之间的特殊想法。 即便她有,她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沈庭轩根本不会看上像她这样子的一个丑女,所以苏摇才不会跟这个叫做何青青的女人争抢什么东西呢。 不过话说回来,也难怪何青青会对苏摇产生这种危机意识了。 沈庭轩不光天资卓越,修为高强,并且他还同样长得丰神俊朗,仪表堂堂,一副美男子的模样。 也不怪何青青会如此介意有其他女人接近沈庭轩的身边,担心有人会抢走他了。 换成是苏摇自己,恐怕也会像何青青一样,产生这种患得患失的想法。 不过既然何青青已经对苏摇产生了敌意,那么苏摇也不会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只听苏摇淡淡的回道:“原来是何师姐啊,确实是幸会幸会。” 对于苏摇如此冷淡的回应态度,何青青不自觉的感到有些尴尬,没有再多说什么。 一旁的沈庭轩倒是没有发现这其中微妙的变化,依旧十分热情的把何青青介绍给苏摇认识道:“苏师妹,这是我师傅妙鹤真人的徒弟,同时也是我的师姐,她比我早入门几年,你以后也就跟我一样,叫她一声何师姐吧。” 苏摇点了点头,叫了一声何师姐。 何青青不耐烦的应了一声,拉过沈庭轩的手道:“师弟,师傅刚刚在叫咱们呢,咱们还是快点过去吧,要是去晚了,师傅又要责罚咱们了。” 沈庭轩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苏摇道:“苏师妹,既然师傅找我有事,那我就先走了,我以后有空的话,一定再去找你。” 说完,就被何青青给拉走了。 苏摇看着沈庭轩离去的背影,轻轻的叹了口气。 对于这位她曾经在五行门内唯一相识的一个好友,她自然是有些不舍的。 不过再如何不舍也总有分别的时候,眼下沈庭轩是四长老妙鹤真人的亲传徒弟,将来前途无量。 而她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内门弟子而已,未来前途未卜,跟沈庭轩有着天壤之别。 所以她若是过多的与沈庭轩接触的话,只会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就好比今天遇到的这个何青青,要是自己再跟沈庭轩多接触几次的话,恐怕她就要按耐不住性子,直接过来找苏摇的麻烦了。 这个何青青跟沈庭轩一样,也有着练气十一层顶峰的修为,绝不是现在的苏摇可以得罪的起的。 所以为了避免将来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能躲则躲,暂时别跟沈庭轩见面了。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到了第二天。 一大早,就有人过来通知苏摇,让她赶在晌午之前,前往太阴峰报道。 此时的苏摇还并不知道自己的第一个对手是谁。 不过因为每一轮的对手都是通过抽签决定的,所以有的人运气不好,一开始就遇到了修为境界比自己高的对手,很快的就出局了。 而有的人运气比较好,一直抽到修为境界跟自己持平,或者比自己低的对手,所以很有可能接连闯过好几轮的比试,获得一个很好的名次。 当然了,就算是有些人运气再好,但要是自己的硬实力不过关的话,也走不了多远的。 顶多闯过两三轮的比试以后,便也就此止步了。 最终,只有在宗门小比上面获得前十名的弟子,才有机会获得一份五行门内颁发的奖励。 同时,也拥有了前往门内圣地洗涤灵体的资格。 苏摇对于前往门内圣地洗涤灵体的事情,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这也不是她原先的目的。 不过因为闯入宗门小比的前十名是主线任务当中提出的要求。 所以她为了完成这个任务,就必须要闯入本次宗门小比的前十名。 因此,到时候苏摇若是真的有机会进入前十名的话,那么顺便去一趟门内圣地洗涤灵体,对于苏摇来说也是一件十分高兴的事情。 一个时辰后,苏摇来到了太阴峰报道。 没过多久,本届的宗门小比就正式开始了。 宗门小比一共设有十个擂台,被叫到号码的人依次走上擂台进行比试。 苏摇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等待着自己的号码被叫到以后,再前往擂台进行比试。 此时,青丘上人等一干结丹期修为的长老们,端坐在高台之上,默默的观看着每一名弟子的比试场景。 不过这种沉默的氛围,很快的就被某个人给打破了。 第十九章 第一轮比试 “青丘兄,听说你们青木峰前几年新招收了一名变异雷灵根的弟子,名字叫做姬北辰的,不知道是否也参加了这一次的宗门小比?老夫对此子的表现,可是十分的期待呢。” 青丘上人淡淡的瞥了一眼坐在左手边的廖不群,徐徐道:“怎么,我们青木峰的事情,廖兄竟也如此的清楚吗?” 话语一顿,点了点头道:“没错,这名叫做姬北辰的弟子确实有参加此次的宗门小比,只不过他的修为尚浅,暂时还成不了什么气候,到时候恐怕要让廖兄感到失望了。” 廖不群抚了抚自个的胡须,呵呵一笑道:“还请青丘兄见谅,其实倒也不是老夫有意要过问此事。只是听说这个姬北辰原先是打算要加入我们烈阳峰的,只是不知道为何机缘巧合之下,竟然被你们青木峰的人给收了去。” “因此,老夫这才会多管闲事的多嘴问了一句,若是青丘兄感到介意的话,那么老夫不问也就是了。” 青丘上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原来如此,说起来这件事情我倒是也有听说过。” “原先这个姬北辰确实是有打算要加入你们烈阳峰的,不过可惜啊,谁叫你们烈阳峰的人一向只招收男弟子,不愿意同时收下他的妹妹呢。那个姬北辰不舍得跟他的妹妹分离,这才被我们青木峰的人给收下了。” “本来这件事情我也是打算亲自过来跟廖兄你解释一下的,不过想着廖兄你一向大人大量,应该不会介意这种小事,便也没有过来打扰廖兄。” “没有想到廖兄今日竟然亲自过来找贫道询问此事,实在是让贫道受宠若惊,这一切都是贫道的失职,还请廖兄勿怪啊。” 廖不群眯了眯眼睛,淡淡道:“无妨,既然青丘兄已经跟老夫解释清楚了,那么老夫自然也不会怪罪你什么。” 说完,呵呵笑了两声,就转过脑袋继续观看比试了。 青丘上人的道侣紫琳仙子轻轻的扫了廖不群一眼,转首对着青丘上人传音道:“师兄,你跟廖不群这个老匹夫多费这些口舌干什么,他们没本事招收徒弟,竟然还怪罪到咱们头上来了,实在是笑话。” 青丘上人咧开了嘴角,轻笑道:“这廖不群自从十几年前突破到结丹中期以后,就渐渐的开始按耐不住,想要撼动我们青木峰在五行门中第一峰的位置了。所以他这说话的语气和口吻,自然也变得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不过他这样子做只不过是在以卵击石罢了,根本不足为虑。等到掌门师兄此次顺利的出关以后,他自然会帮助咱们弹压这廖不群的野心,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的。” “至于现在嘛,咱们就安安心心的继续观看比试就行了。” 紫琳仙子点了点头,赞同了青丘上人的这个想法。 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继续跟着青丘上人一起,观看起了擂台上的比试。 “抽到二百五十三号签和二百五十四号签的弟子,请去甲号擂台进行比试,抽到二百五十五号签和二百五十六号签的弟子,请去乙号擂台进行比试.........” 苏摇坐在擂台下面等了大约有三四个时辰的时间后,终于轮到她上场了。 乙号擂台上面,跟苏摇进行对决的是一名有着练气九层修为的男弟子,名字叫做王大宝。 王大宝看到苏摇上场以后,发现苏摇的修为比自己低,顿时露出了一丝喜悦的表情,放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一般。 苏摇见状,冷笑了两声,也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直接手捏法诀,施展出自己最拿手的火鸟术。 这火鸟术虽然是一级上品的火系法术,但是在苏摇日以继夜的反复练习之下,几乎已经达到了瞬发的速度。 只是眨眼睛的功夫,一只展翅飞翔的火鸟就从苏摇的手中一跃而出。 咻的一声过后,就飞到了王大宝的面前,令对方躲无可躲。 王大宝看到这只火鸟近在咫尺的模样,瞬间吓的三魂丢了七魄,连忙高声喊道:“我认输!我认输!” 一旁负责监督执法的执法弟子听到这声认输声后,直接一挥手中的大旗,朗声宣布道:“乙号擂台第一轮,内门弟子苏摇胜!” 苏摇闻言,长舒了口气。 第一轮比试如此轻松的就胜利了,实在是赢在一个快字。 虽然刚才的那番攻势看起来十分的惊人,但是一旦对方有了事先准备的话,那么苏摇的这手火鸟术就会陷入到被动当中,难以发挥出最大的效果了。 苏摇也是看中了对方轻视自己的态度,这才使用出了这种出其不意的招数,利用强硬的手段抢占先机,然后获得了胜利。 不过这种招数不能够多用,一旦对方有了提前准备的话,那么苏摇就是在白白浪费自己的灵力,做无用功之事了。 苏摇获胜后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抓紧时间恢复灵力,等待下一场比试的开始。 不过苏摇并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进行比试的时候,一直有一个人在一旁默默的观看完了她的整场比试。 “这个叫做苏摇的女弟子倒是有点意思,在五行法术上面的造诣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普通的练气期弟子。” “即便是我也不敢保证能够如此快速的施展出这一级上品的火鸟术,这个苏摇却能够如此快速的施展出这火鸟术,估计平时是下了一番苦功的,还真是有些不简单啊。” “怎么,师兄你是看上她了?竟然如此关心这个叫做苏摇的女弟子” 江初月有些意外的看了自己的师兄姬北辰一眼,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突然夸奖这个叫做苏摇的女弟子。 没错,这个叫做苏摇的女人确实是有些手段,能够如此快速的施展出这火鸟术,获得了这场比试的胜利。 不过以江初月的眼光来看,这场比试苏摇之所以会胜利,只不过是占了一个出其不意的先机而已。 第二十章 第二轮比试 只要接下来有人能够提前对苏摇加以防范的话,随便拿出一件一级上品的法器进行防御,就可以轻松的抵御住这波攻击。 而这个苏摇的修为不过只有练气八层的境界而已,根本不足以支撑她长久的使用这火鸟术用来对敌。 所以只要时间一长的话,她迟早会落败的。 因此江初月估计,这个苏摇顶多再支撑个一两轮的功夫,便会被人给轻易的打下擂台,淘汰出局了。 姬北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嘿嘿一笑道:“师妹,你说什么呢,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我只不过是觉得这个叫做苏摇的女弟子有些有趣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想法。” 江初月揪了一下姬北辰的耳朵,叉腰道:“那就好,我可是答应了灵师姐,要帮助她把你给看牢了的。” “要是她知道你在宗门小比上面对其他女人评头论足的话,等到回去以后,我看灵师姐怎么收拾你。” 姬北辰闻言,慌忙摇了摇头道:“我哪里敢呢,师妹,你可千万别告诉灵儿这件事情,不然的话,灵儿又要跟我闹了。” 江初月掩嘴偷笑道:“你放心吧,我可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可是等着将来你和灵师姐一同进入筑基期后,吃你和灵师姐的这杯喜酒呢。” 姬北辰低眉笑了两声,也没有反驳什么,只是最后看了一眼苏摇以后,就跟着江初月一起离开了这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转眼间到了傍晚时分。 一旁负责监督执法的执法弟子们看到这一幕后,立刻开启了用来照明的禁制,照的四周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所以没人会因为光线不足的原因,而无法继续比试下去。 又过了两三个时辰的时间,经过了一番耗时绵长的比拼后,本次宗门小比的第一轮终于顺利的结束了。 经过了第一轮的淘汰后,现场只剩下了一百六十名弟子成功闯进了第二轮的比试。 其中,练气十一层顶峰修为的弟子一个都没少,全部成功闯入了第二轮。 而剩下的练气十层修为的弟子们,也大部分都进入了第二轮,只有极少数的一部分人,因为提前遇到了修为境界比自己高的强敌,而早早的出局了。 至于练气八层到练气九层的弟子们,则一下子被淘汰了大半,只剩下了不到原先一半的数目还留在场上。 很快的,第二轮的抽签仪式正式开始了。 这一次抽签,苏摇抽到了一个一百三十七号的号码,依旧排在了一个十分靠后的位置。 这一次的比试也是今天的最后一场比试了。 顺利闯过这一轮的人,就要等到明天再开始第三轮的比拼了。 因为苏摇抽到的号码比较靠后,所以轮到她第二次上场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二更时分了。 跟苏摇进行第二轮比试的对手,是一个有着练气十层修为的女弟子,名字叫做陈芳萍。 这名叫做陈芳萍的女弟子,很明显提前打听过苏摇的对敌手段。 所以当她一上场后,就直接祭出了一件盾牌一样的防御型法器,抵挡苏摇的突然发难。 苏摇见状,倒也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她早就知道自己第一次所使用的那一招只是赢在了一个出其不意而已,根本不可能每次都能够突袭成功。 一旦对方有了提前准备的话,那么她的这一招就毫无用武之地了。 不过苏摇也不惧,只见她迅速的放出了那件系统奖励给她的银霜钟,口中轻叱一声道:“去!” 随着苏摇的这声落下,那口银霜钟瞬间化为了一口丈许大小的银色大钟,对着那陈芳萍的身体当头罩去。 陈芳萍看到这一幕后,脸上一惊,连忙打出一道法诀,驱使着那面盾牌放出了一个半圆形的蓝色护罩保护自己。 苏摇看到这一幕后也不阻拦,只是依旧驱使着那口银色大钟,把陈芳萍给罩进了里边。 紧接着,只见苏摇手捏法诀,念诵了一段谁也听不懂的咒语。 须臾了片刻后,随着苏摇的这段咒语念完以后,那口银色大钟忽然间银光大放,咻的一声急速缩小,轻而易举的就陈芳萍刚刚放出来的那道蓝色护罩,给瞬间碾碎了。 还没等陈芳萍反应过来,做出下一步动作的时候,那口银色大钟就在须弥之间把陈芳萍给死死的困在了里边,全身都动弹不得。 苏摇轻轻一笑,双手掐诀,放出了自己最擅长的火鸟术,向着陈芳萍的胸口飞射而去。 陈芳萍此刻动弹不得,根本无力反抗苏摇的攻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火鸟缓缓的靠近自己,眨眼睛就来到了她的眼前。 到了此时此刻,陈芳萍再也承受不住苏摇施加过来的压力了,只见她慌张的大喊道:“我认输,我认输!” 苏摇闻言,挑了挑眉头,也不再继续施压下去了,停下了手中的攻击。 少顷,苏摇挥了挥手掐断了对火鸟术的灵力供应,同时也把那口银霜钟给招了回来。 旁边负责监督执法的执法弟子看到这一幕后,挥了挥手中的旗子道:“丁号擂台第二轮,内门弟子苏摇胜!” 苏摇长舒了一口气,她终于赢了。 这一次苏摇利用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勤加修炼所累积的经验,快速的发挥出了那口银霜钟的全部威力。 她利用银霜钟所特有的困敌威能,让对方在顷刻间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自己宰割。 再加上那陈芳萍所驱使的盾牌只是一件一级上品的法器而已,一下子就被自己的银霜钟给破去了这层防御。 最后,苏摇抓住了机会,施展火鸟术向对方施压,迫使对方不得不投降认输。 可以说这一次苏摇之所以能够胜利,是在她的紧密部署之下,这才最终办到的。 而这一次比试,也是苏摇第一次使用银霜钟这件法器。 这口银霜钟的威力实在是有些超乎了苏摇的意料之外。 论起困敌的威力,相信比起那些真正的二级下品法器,也是不遑多让。 相信她继续保持这个势头下去的话,是绝对有机会冲击宗门小比前十名的位置的。 第二十一章 银霜钟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苏摇就醒来了。 昨天的两轮比试虽然让苏摇感到十分的疲惫,但是在经过了一夜的静心打坐以后,如今也已经消除的干干净净了。 今天是宗门小比的第二天,也是十分关键的一天。 今天将会决出本次宗门小比的前十名,能不能有机会完成系统发布的主线任务,就全看今天了。 当苏摇赶到太阴峰的时候,发现已经有很多人提前赶到了这里,互相熟悉着自己接下来的对手,准备着下一轮的比试。 看到自己今天竟然还不是最早过来的,这让苏摇产生了一丝警惕感。 看来她接下来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才能有机会闯过接下来的几轮难关,成为本次宗门小比的前十名。 就这样,又过去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后,昨日顺利闯过前两轮的弟子们皆数赶到了太阴峰。 其中练气十一层顶峰修为的弟子依旧是最多的,没有任何人在前面两轮的比试当中掉队,可以说是全员过关。 至于剩下的练气十层的弟子们,则几乎占据了大半之数,只有一小部分运气不好的人,遇到了极为难缠的对手而提前出局。 最后,就是练气八层到练气九层的弟子们了。 这些人几乎都已经被淘汰干净了。 只有一小部分像是苏摇一般手握威力极大的法器,或者另外持有一些特殊争斗手段的弟子们,还没有被淘汰出局。 不过这些人的修为境界极低,在所有人看来他们出局也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倒也没有任何人会看好他们能够闯过今天几轮的比试,成为本次宗门小比的前十名。 一个时辰后,青丘上人带领着所有的结丹期长老们来到了现场,正式宣布今天的宗门小比正式开始。 今天的规则还是跟昨天一样,在场的众人先进行抽签,确定自己的出战顺序,然后被叫到名字的人,依次登上擂台进行比试。 经过了昨天两轮的淘汰以后,如今留在场上的只剩下了八十名弟子。 经过新一轮的抽签以后,苏摇抽到了十八号的签位。 这个签位的出场顺序比较靠前,所以苏摇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休息,而是时刻保持着战斗的状态,好在下一轮的比试开始之前,用最好的状态去迎接挑战。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多时辰后,终于轮到苏摇上场了。 跟苏摇进行第三轮比试的,是一个有着练气十层修为的男弟子,名字叫做聂锋。 这个聂锋的修为虽然比苏摇高,但是争斗的手段平平,并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 苏摇上场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的放出了银霜钟,一把把对方罩在了里边。 瞬间,这个聂锋就彻底的成为了她案板上的鱼肉,任苏摇宰割了。 一刻钟后,只见聂锋满头大汗的向苏摇求饶道:“我认输!苏师妹,我认输!” 一旁负责监督执法的执法弟子听到这句话后,朗声宣布道:“甲号擂台第三轮,内门弟子苏摇胜!” 苏摇长舒了口气,从擂台上走了下来。 如今她离宗门小比前十名的位置越来越近了。 而随着苏摇以练气八层的修为接连闯过了好几轮的比试后,她也渐渐的引起了场上的一些有心人的关注。 毕竟能够顺利闯过前三轮,成功进入第四轮的弟子,修为最低的也是练气九层的境界。 像是苏摇这般只有区区练气八层修为的人,能够成功闯入第四轮的,可以说是几乎没有。 往届的宗门小比上虽说也时不时会有这样修为低微的弟子闯入第四轮的。 但那也几乎都是大有来历之辈,绝不是像苏摇这般无名无姓的人,可以相提并论的。 苏摇能够如此顺利的闯进第四轮,实在是令在场的众人感到有些吃惊和意外。 不过苏摇的表现确实可圈可点,没有任何投机取巧的地方。 所以即便大家对此感到十分的惊讶,但也不会认为苏摇是靠运气,这才闯进第四轮的。 “师兄,这个苏摇跟我的修为一样,都不过只有练气八层的境界而已,竟然也能够闯入本次宗门小比的第四轮,这也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吧。” 江初月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从擂台上面走下来的苏摇,如是惊叹道。 姬北辰闻言,笑了笑道:“怎么,江师妹你终于相信我的眼光了吧。” “这个苏摇确实有些不简单,那口银霜钟不过只是一件一级极品的法器而已,但是在她的手中竟然能够发挥出连二级下品法器都不一定能够拥有的困敌威力,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我估摸着这个苏摇只要能够继续保持这种发挥的话,闯入本次宗门小比的前十名,也是一件可以预期的事情。” 江初月听到这句话后,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前十名?师兄啊,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这个苏摇了。” “往年能够闯入宗门小比前十名的弟子,哪一个不是修为深厚,大有来历之辈。” “而像她这样修为低微的人,仗着手中的那口银霜钟威力还算不错,就自以为能够闯入本次宗门小比的前十名?我看啊,实在是痴心妄想!” 江初月说完这番话后,轻哼一声道:“师兄,我敢跟你打赌,这个苏摇下一轮就会出局,是绝对没有机会闯进前十名的。” 姬北辰闻言,笑了笑,也没有反驳什么,只是继续观看起了擂台上的比试。 江初月见姬北辰不理自己,不悦的哼了一声。 “那个丑八怪有什么好的,师兄竟然几次三番的为她说话。” “不行!等我回去以后,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灵师姐,让灵师姐来代替我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丑八怪!”江初月在心中恨恨不平的想道。 此时的苏摇还并不知道,就在刚刚姬北辰对她的一番暗中夸奖后,竟给她在将来惹来了一场无妄之灾。 要是她知道的话,恐怕会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了。 第二十二章 一鸣惊人 苏摇在成功闯进了第四轮后,获得了片刻的休息时间。 她不敢怠慢,连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抓紧时间打坐修炼,恢复身上消耗的灵力。 时间匆匆而逝,转眼间就来到了正午时分。 第三轮的比试已经全部结束,如今还留在场上的弟子已经只剩下不到四十名了。 这些人除了苏摇这个另类以外,全部都拥有着练气九层以上的修为。 其中练气十一层顶峰修为的弟子,依旧是保存最完整的,只有极个别的几名选手,因为提前遇到了不好对付的强敌,而早早的出局了。 至于练气十层的弟子们,则是剩余数量最多的,几乎占据了大半之数。 而剩下的练气九层的弟子们,则已经只剩下五六个人了。 他们几乎各个都是伤痕累累的样子,以他们现在的情况来看,即便他们费尽千辛万苦闯入了这一轮的比拼,但是要不了多久的时间,恐怕就会被淘汰出局了。 苏摇看着场上的情况,知道接下来的几轮比试场场都是硬仗,绝不会再像前面几轮那样,那么容易对付了。 很快的,第四轮的抽签开始了。 这一次苏摇抽到了一个八号的签位,依旧是一个十分靠前的数字。 而这一次苏摇的对手,则是一名有着练气十一层顶峰修为的男弟子,名字叫做司马炎。 这名司马炎不仅拥有着练气十一层顶峰的修为,并且他还是廖长老的亲传弟子,身上有着好几件廖长老亲赐的法器,实力可谓是十分的强大。 这是苏摇目前为止遇到的修为最高的一个对手。 所以她立刻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对待,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的警惕。 这个司马炎看起来有着将近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一副沉着冷静的模样,绝对不是苏摇前面几轮所遇到的那几个对手能够相比的。 苏摇一上场后,首先放出了金云盾护住周身,然后祭出了银霜钟,向着那司马炎当头罩去。 司马炎很明显打听过苏摇前面几轮的战斗模式,所以他没等到那口银霜钟接近,就拿出了一张一级上品的土遁术,嗖的一声遁入了地下。 苏摇见状,先是愣了一愣,然后马上冷笑了两声道:“雕虫小技。” 话音一落,苏摇双手掐诀,对着地面轻轻一指,一道黄光射入地面,那片地面瞬间沸腾了起来,须臾间,化为了一片泥沼地。 “泥沼术?”擂台下观战的一些人有些惊讶的看了苏摇一眼。 这一级中品的泥沼术虽然等级不高,但是这苏摇竟然能够如此快速的施展出来,实在是令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要知道苏摇如今只是一名练气八层的练气期弟子而已,按理来说在五行法术上面的造诣不可能这么高才对。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的是,苏摇虽然在修炼上面没有什么天赋。 但是她在学习五行法术上面,却有着异于常人的添堵,几乎每一种五行法术,她都不需要花费上太多的力气就可以轻易的学会。 这一级中品的泥沼术,就是苏摇趁着空闲的时间所学会的一种简单至极的法术。 在眼下的场合使用,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虽然这一级中品的泥沼术,苏摇还不能够做到像是火鸟术那般瞬发的速度,但是那司马炎很明显没料到她还会有这一招。 所以当司马炎被苏摇施展的泥沼术给逼出地面的时候,同样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苏摇。 不过苏摇可不会给司马炎继续喘息的机会。 当她看到司马炎被逼出地面以后,立刻驱使着银霜钟把那司马炎给当头罩在了里边。 一段谁也听不懂的咒语从苏摇的嘴巴里边轻轻的念了出来。 银霜钟的强大威力开始真正的展现。 只见那口银霜钟忽然间银光大放,立刻把司马炎死死的困在了里边。 任凭司马炎还有什么其他强大的手段,此时也无法施展了。 苏摇瞄准时机,立刻驱动银霜钟的另一层功能——从蓝冰石中提炼出来的冰焰。 利用银霜钟内附带的这股特殊的冰焰,缓缓的炙烤着司马炎的身体。 司马炎见状,吓得满头大汗,却又无计可施。 他根本没有预料到这银霜钟的威力竟然如此惊人。 如今他被银霜钟束缚,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缕缕冰焰缓缓的炙烤着他的身体。 可怜司马炎一身强大的手段还没有施展出来,就被苏摇给逼到了如此田地。 司马炎也是个当机立断的人,当他发现自己已经落败,没有丝毫反败为胜的机会后,立刻高声喊道:“我认输!” 苏摇听到这句话后,勾唇一笑,把银霜钟招了回来,拱了拱手道:“师兄,承认了。” “丁号擂台第四轮,内门弟子苏摇胜!” 随着苏摇又一次的胜利以后,在场的诸人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认识到了苏摇的强大。 苏摇的超常发挥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人能够想到像是她这样一个只有着练气八层修为的普通弟子,竟然能够在宗门小比上面,打败一名有着练气十一层顶峰修为的对手。 一直在台下观战,准备等着看苏摇是如何落败的江初月,看到苏摇竟然再次击败了一名有着练气十一层顶峰修为的对手后,目瞪口呆道:“这怎么可能,司马炎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输在了这个丑八怪的手中呢,这绝对不可能。” 无论江初月是否相信这件事情,司马炎败了就是败了,而苏摇赢了就是赢了。 所以她也只能咬牙切齿道:“这个丑八怪,别以为侥幸赢了这一次,就可以得意猖狂,等着吧,我迟早会找到机会好好的教训你一顿的!” 江初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然会如此的讨厌这个叫做苏摇的女人。 每当她看到苏摇顺利的进入下一轮后,她心里边就好像是爬满了无数的蚂蚁一样,想要立刻上去把对方狠狠的按在地上打一顿,这样才能一解她的心头之恨。 第二十三章 最后一轮 一旁的姬北辰看到自己的师妹竟然表现出了如此失态的样子后,也没有出声劝慰什么,只是似有似无的看了一眼从擂台上面走下来的苏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苏摇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后,她很明显的发现了旁边的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已经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这其中透露着一丝丝敬畏之意,同时还有一些忌惮的味道。 就连端坐在高台上面悠然自得的看着擂台上面比试的青丘上人等人,也对于苏摇的这一次晋级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不自觉的多看了苏摇几眼。 不过无论他们怎么看都没看出来苏摇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所以他们也只认为苏摇是因为手中有一件威力强大的法器,这才接连闯过前面四轮的。 不过接下来能够闯入第五轮的人,谁的手中没有几件威力强大的法器呢,而且各个的修为都要比苏摇高。 所以青丘上人等人一点也不看好苏摇接下来能够继续保持这种势如破竹的势头,顺利的闯过下一轮的难关。 擂台上的比试依旧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当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本次宗门小比的前二十名也产生了。 这二十人当中练气十一层顶峰修为的弟子依旧是最多的,有着八九人之多。 而剩下的则基本上都是练气十层的弟子,至于练气九层修为的,则只剩下了两人,练气八层的,则只剩下了苏摇一人。 不过这些人当中,除了苏摇以外,基本上都出身不凡,是那些长老们的亲传弟子。 而这些人当中,青木峰青丘上人门下的弟子占据了大半,而紧随其后的,则是仙鹤峰妙鹤真人门下所带领的弟子们。 至于烈阳峰的成绩则惨不忍睹,到了如今竟只剩下了两人而已,连实力最差的紫霞峰的人都比不上。 要知道,紫霞峰的长老紫琳仙子虽然是青丘上人的道侣。 但是这紫琳仙子刚刚进阶结丹期的时间没多久,整个紫霞峰也才不过在五行门内刚刚发展了十几年的时间而已。 她门下的弟子质量自然并不怎么出众,没法跟其他山峰的人相比了。 可是她如今竟然把在门内存活了有近百年时间的烈阳峰,给暂时的压了下去,则如何不让廖不群感到羞愤难平呢。 坐在高台上观战的廖不群看到这一幕后,他整个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了起来。 他没想到只是前面几轮的比试而已,现在连十强都还没到呢,他们烈阳峰的人就被淘汰到仅剩下两人而已了。 尤其是他最给予厚望的司马炎,竟然败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练气八层的弟子,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奇耻大辱啊! 虽然他对于此次的宗门小比,并没有抱有什么太大的期望。 他也早就已经想到了最后青木峰的人估计还会跟往年一样,继续占据着头名的位置,最终的冠军也应该是属于他们青木峰的人。 可是他实在没有想到的是,现在他们烈阳峰的人竟然成绩垫底,成了人数存活最少的一座山峰,这可把他的一张老脸都给丢尽了! 若是廖不群这一次当真拿到了一个垫底的名次回去,恐怕他以后就再也没有颜面在五行门内呆下去了。 更不要说以后再去跟青木峰的人,去抢夺那五行门第一峰的位置了。 不行,他不能再继续坐以待毙下去了,必须赶紧想个办法扭转颓势才行! 廖不群想到这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拱手道:“青丘兄,小弟身体有些不适,想要先行回去休息一下,还请青丘兄恕罪。” 说完,也不顾在场几人投来的异样目光,转身离开了这里。 坐在廖不群旁边的妙鹤真人看到这一幕后,疑惑的问道:“青丘兄,你说这廖兄是怎么了,这今天的比试还没有结束呢,怎么好端端的说走就走了,难不成真是哪里有些不适不成?” 青丘上人摇了摇头道:“廖兄的身体是否真的有些不适,贫道并不知情,但是今天最后一轮的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咱们还是专心的观看接下来的比试吧,至于其他的事情,实在不是咱们需要操心的。” 妙鹤真人闻言,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继续专心致志的观看起了擂台上的比试。 不过坐在青丘上人旁边的紫琳仙子听到这句话后,却是若有所思的朝着青丘上人离去的背影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擂台下,负责主持这次比赛的刘掌事没有给大家喘息的机会,命令执法弟子们再次拿出了抽签道具,让还留在场上的二十名弟子们进行抽签,然后开始下一轮的比试。 “叫到名字的人,依次上前抽取号码,一刻钟后,今天的最后一轮比试正式开始!”刘掌事对着在场的众人朗声说道。 苏摇闻言,默默的在心中祈祷,希望她接下来能够抽到一个好签,不要再遇到什么太强的对手了。 苏摇知道,只要再顺利的闯过这一轮的话,她就可以成功的进入本次宗门小比的前十名了。 到时候她不仅能够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并且还能够获得门内发放的丰厚奖励。 那么她这一次参加宗门小比,也就算是没有白来了。 “抽到一号签的是——苏摇.....,抽到二号签的是——安朝旭!” 当苏摇的下一轮对手出来以后,现场的众人纷纷一脸惋惜的看着苏摇,放佛已经看到了她此次的黑马之旅就要到此结束的一幕。 安朝旭是五行门内有着结丹中期修为的二长老青丘上人的亲传弟子,有着练气十一层顶峰的修为。 身为一名结丹期长老的亲传弟子,安朝旭身上可不止有一件一级极品以上的法器。 甚至连一级极品以上的符咒,他的身上都携带着好几张,可以随时使用出来。 面对如此身家雄厚,实力强大的安朝旭,在所有人的眼里,苏摇这一次哪有不败的道理。 正当所有人,甚至连安朝旭本人都是这样认为的时候,苏摇却是一脸淡定的走上了擂台,准备开始今天最后一轮的比试。 第二十四章 黑虎令 安朝旭看到这一幕后,淡淡的笑了笑,也没有迟疑,纵身一跃,跳上了擂台。 安朝旭上场后,直接放出了自己最强大的一件法器——一级极品的碧血剑。 安朝旭驱使着这口碧血剑向着苏摇的四肢刺去,他准备直接挑断苏摇的手筋和脚筋,让她瞬间失去所有的战斗能力。 这也符合安朝旭一向的行事作风,出手狠辣,绝不留情。 苏摇看到这一幕后,知道自个要是真的被这一剑给刺中的话,那么她这一次就绝对非死即伤了。 苏摇不敢怠慢,立刻放出了金云盾,释放出了一道金色的护罩保护自己。 安朝旭见状,冷笑了两声,指挥着碧血剑开始了一阵接连不断的狂攻。 这口碧血剑不愧为是安朝旭手中最强大的一件法器。 只是片刻的功夫,金云盾上就出现了一道道细小的裂纹,似乎再过一会儿的功夫后,碧血剑就会横剑直入,破开这层防御了。 苏摇面色一沉,快速的手捏法诀,驱使着银霜钟向安朝旭当头罩去。 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是不赶紧想个办法的话,恐怕她就会输掉这次比试了。 所以她准备趁着安朝旭只顾着攻击自己的功夫,来一次暗中偷袭,把安朝旭困在银霜钟内,达成反败为胜的目的。 不过可惜的是,安朝旭不像苏摇前面所遇到的那些对手一般,一看到银霜钟迎面罩来,就毫无反击之力了。 只见安朝旭从袖子里边抽出了一张印有金色符文的符咒,夹在手中轻轻的抖动了两下,然后向着苏摇所在的方向用力的甩了过去。 这张符咒在天空中飞舞了两下,咻的一声化为了一杆金光闪闪的金色长枪,对着苏摇迎面刺了过去。 在擂台下面观战的人当中,有人立刻认出了这张符咒的来历,大声惊呼道:“天啊,快看,是一级极品的金枪符!” 没错,这张正是一级极品的金枪符。 金系法术是所有五行法术当中最难修炼的一种,这一级极品的金枪符更是炼制不易,价值不下于一张真正的二级下品符咒。 也只有安朝旭这样身家雄厚的人才会在宗门小比上面随意使用出来,一点也不感到心疼。 在这张金枪符的配合下,转眼间苏摇所驱使的那口银霜钟,就被金色长枪给缠住了,再也无法寸进一步。 而同一时间,在安朝旭的一阵猛攻之下,金云盾也再也坚持不住,出现了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裂纹。 安朝旭瞄准了机会,运转全身的灵力灌注到那口碧血剑当中。 “斩!” 随着安朝旭的这声落下,只见那口碧血剑瞬间爆发出了一股刺目的青光。 这一剑,直接劈开了这面金云盾的防御。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苏摇这一次在劫难逃,必然会落败的时候,却见苏摇突然睁大了眼睛,口中厉声呵斥道:“天雷术!” 苏摇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张白光闪闪的符咒。 随着她的这声厉声呵斥后,一道碗口粗的白色闪电从这张符咒当中射了出来,轰的一声,便击碎了安朝旭的那口碧血剑。 不过这还没完,又是一道碗口粗的白色闪电从苏摇的手中射了出来,瞬间便来到了安朝旭的面前。 安朝旭见状,大惊失色,只来得及放出一面龟甲盾牌,用来抵挡这道白色闪电。 不过可惜的是,安朝旭还是错误估计了这道白色闪电的威力。 虽然这面龟甲盾牌是一件一级极品的法器,但还是在一击之下,便被这道白色闪电给劈成了两半。 不过苏摇手中的那张符咒,也已经在刚才接连射出了两道闪电以后,已经变得灵力稀薄,只剩下了最后一击之力了。 苏摇知道,她接下来必须要抓住这最后的一次机会,一击制敌! 不然的话,她就再也没有机会扭转局势,反败为胜了。 同一时间,安朝旭看向苏摇的眼神第一次变得认真了起来。 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练气八层弟子,手中竟然还握有一张如此威力强大的符咒。 只是在片刻的功夫间,就接连毁坏了他两件一级极品的法器。 到了这个时候,安朝旭也决定不再藏拙了。 只见他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块黑乎乎的令牌,双手掐诀,轻声念了一段咒语。 少顷,那块黑乎乎的令牌缓缓的飘到空中,一阵疯狂的扭曲后,竟化为了一只黑色的老虎。 “黑虎令,竟然是黑虎令!?”场下有认识这东西的人,立刻惊呼出声道。 黑虎令?这是什么东西....... 苏摇愣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很快的,就有场下的人解释道:“听说这黑虎令,是用二级妖兽黑虎王的妖魂炼制而成,这黑虎王可是有着相当于咱们修士筑基中期的实力啊。” “虽然这黑虎王的妖魂被炼制成令牌以后,只能发挥出生前一半的实力而已。但是一旦祭出来的话,却绝对能够横扫大部分的练气期修士,平常罕见敌手。” 苏摇听完解释后,脸上的神色顿时沉了下来。 她知道,这是安朝旭拿出来的一个杀手锏,准备跟她一决胜负了。 估计安朝旭这一次不会再跟自己继续耗下去了,接下来的这一击,就是决定最终胜负的一局。 不过安朝旭的这个想法,也正是苏摇此刻的想法。 苏摇此时体内的灵力已经所剩不多了,所以她必须速战速决,立刻结束这一场战斗才行。 不然的话,继续拖延下去,她必败无疑。 “去!” 苏摇手捏法诀,驱使着银霜钟快速放大,等到它的大小直径可以容纳下四五人的时候,这才停了下来。 苏摇驱使着银霜钟向着安朝旭当头罩去,准备把他困死在里边。 安朝旭见状,冷笑了两声,指挥着那头黑虎王向着苏摇飞扑了过去,一下子就把苏摇祭过来的那口银霜钟,给挡了回去。 苏摇咬了咬牙齿,握紧了手中的天雷符,准备等待时机,一招制敌。 这张系统奖励给她的天雷符,实在是异常的强大,也是苏摇最后的底牌。 第二十五章 惊人的一幕 苏摇凭借着这张天雷符,在刚刚即将要落败的时候,悄然间扭转了局势,给自己赢来了一丝胜利的曙光。 只不过可惜的是,这张天雷符是一次性的消耗品。 若是苏摇的手中能够再多出几张天雷符的话,那么她说不定就可以马上赢下这场比赛的胜利了。 不过这种情况并不可能发生,所以苏摇必须要利用有限的资源,这样才能够获得这场比赛的胜利。 安朝旭的这面黑虎令,不愧是他手中最大的一个杀手锏,只是片刻间的功夫,苏摇的那口银霜钟就被打的节节败退,瞬间被打回了原型。 安朝旭看到苏摇如今已经再也没有什么手段可以使出来了,也不再迟疑,指挥着那头黑虎王,冲着苏摇迎面扑了过去。 黑虎王张开了血盆大口,似乎顷刻间便可以把她给一口吞了进去。 苏摇的脸色一沉,在那头黑虎王即将要接近自己的时候,迅速的把那张天雷符祭出,轰出了其中隐藏的最后一道闪电。 只见白光一闪,一道雷鸣声后,黑虎王哀嚎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天雷符不愧为是一级符咒当中攻击性最强的一种。 只是这样一阵电闪雷鸣过后,就把这头原先还呈现势不可挡之势的黑虎王,给瞬间击倒在了地上。 有道是趁他病要他命。 苏摇趁着安朝旭手中的这件最大的杀器,已经暂时失去战斗能力的时候,立刻祭出了她手中的另外一件极品法器——玉女剑。 玉女剑在苏摇的驱使下,咻的一声,朝着安朝旭迎面斜刺了过去。 这一剑要是被刺中的话,安朝旭必败无疑。 安朝旭脸色一沉,他没想到苏摇的身上竟然还隐藏着另外一件一级极品法器。 这下子对于他来说可就有些不妙了,虽然他的身家丰厚,但是在刚才的接连几番的消耗之下,他身上的法器也已经所剩不多了。 不过面对这种危机的情况,安朝旭却勾了勾唇角,对着苏摇冷笑了两声。 要是这个女人当真以为这样子就能够轻易的打败他的话,那么就太天真了! 安朝旭咬破手指,挤出了一滴精血滴在了黑虎令上。 那面黑虎令吸收了安朝旭的精血后,顿时爆发出了一股刺目的黑光。 安朝旭单手掐诀,低声吟唱了一段咒语后,原先还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黑虎王,突然睁开了眼睛,从地上跳了起来。 一声惊天动地的虎啸声后,黑虎王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对着苏摇张开了血淋淋的虎口,迅速的咬了下去。 苏摇一脸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她没想到安朝旭竟然还有这种不可思议的手段,让原先已经被打趴下的黑虎王,又重新恢复了战斗能力。 如今苏摇已经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手段可以抵御这头黑虎王的威胁了。 除非她主动认输,不然就只能身负重伤,然后被赶下擂台了。 苏摇咬了咬嘴唇,有些不甘心的看着安朝旭得意的表情,十分艰难的张开了嘴巴,准备说出认输那两个字。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却突然发生了! 只见那头黑虎王正准备张开血盆大口,咬断苏摇的胳膊的时候,却好像是忽然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一般,从苏摇的身上跳了回来,浑身颤抖的匍匐在地上。 原先还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黑虎王,如今却变得像是一只猫儿一般,再也不复当初的威武表现,倒反而像是在跟苏摇求饶一样。 如此反差性的一幕,让在场的众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连安朝旭本人也一脸惊愕的看着这一切,无论他如何驱使黑虎令,都无法让黑虎王重新站起来,再对苏摇发起攻击。 正当所有人都对这个情况感到疑惑不解的时候,作为当事人本人的苏摇,却十分清楚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摇长大了嘴巴,一脸吃惊的看着小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灵兽袋里钻了出来,对着那头黑虎王张开了獠牙(emmm.....如果几颗小小的乳牙也算獠牙的话....),低声嘶吼了两声。 这绝对不是蛇的声音。 这是苏摇的第一反应。 不过紧接着,令苏摇意想不到的是,在小青蛇的嘶吼声过后,那头原先还势不可挡的黑虎王,却突然跳了回去,匍匐在地上,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 似乎黑虎王对于小青蛇的这声嘶吼声感到十分的害怕,本来还生龙活虎的它,却突然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只剩下了匍匐在地上卑微求饶的本能。 没错,就是本能! 这是苏摇的第二个反应。 虽然苏摇并不知道为什么黑虎王如此的害怕小青蛇,但是她却知道这是一个绝地反击的好机会! 如果她不趁着这个好机会对安朝旭展开反击的话,那么她也实在是太蠢了。 苏摇轻叱一声,运转全身的灵力注入到那口玉女剑当中,对着安朝旭发出了最强有力的一击。 得到了苏摇的灵力支援后,玉女剑在空中滴溜溜的一转,嗖的一声朝着安朝旭迎面刺了过去。 这一剑是目前的苏摇所能够发挥出来的最强有力的一剑。 一旦命中的话,她相信安朝旭绝无生还的可能。 安朝旭冷笑了两声,十分镇定的看着苏摇驱使着玉女剑迎面刺来。 正当他准备另外拿出一件法器,用来抵挡苏摇的攻击的时候,却见那头原先还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黑虎王,忽然间调转脑袋,对着他仰天长啸了一声,然后飞扑了过来。 这惊人的一幕,让在场的众人再次陷入到了目瞪口呆当中。 也同一时间,让安朝旭陷入到了手足无措之中。 本来按照他原先的想法,即便这面黑虎令暂时失去了战斗作用。 但是他凭借着自己练气十一层顶峰的深厚修为,只要再跟苏摇耗上一段时间的话,他迟早能够借着这份优势,取得这场胜利的。 可是如今那头黑虎王却突然间站出来捣乱,对着他反戈一击。 如此惊人的一幕,却令他的计划瞬间大乱,一时间陷入到了手足无措之中。 第二十六章 晋级 安朝旭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他能感觉的到,那头飞扑过来的黑虎王不是在跟他开玩笑,是真的准备对他下死手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一直端坐在高台上面从来没有走下来过的青丘上人,却是忽然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厉声呵斥道:“大胆孽畜,竟敢伤我徒儿,还不给贫道住手!” 青丘上人的话音刚落,就见他从袖子里边放出了一对宝光四射的玉锤,在天空中滴溜溜的一转后,就瞬间飞到了那头黑虎王的面前。 砰的一声炸响过后,那头黑虎王在顷刻间便被这对玉锤给砸死在了当场。 如此突如其来的一幕,惹的在场众人纷纷侧目。 坐在高台上的几名结丹期长老们,也都用异样的目光看了青丘上人一眼。 按理来说,擂台上的比试是不允许其他人插手的,但是青丘上人却破坏了这个规矩,实在是犯了宗门小比上的大忌。 廖不群见状,第一个站了出来,表达了对青丘上人的不满道:“青丘兄,你忽然插手小辈们的比试做什么,这好像有些不符合规矩吧。” 青丘上人面无表情的瞪了廖不群一眼,冷声道:“我要是不插手的话,难道贫道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徒儿身首异处不成?” 廖不群讥讽道:“青丘兄,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可以乱说。这比都还没比完呢,你怎么就说你的徒儿会身首异处呢?你这也实在是有些太过强词夺理了点吧。” 青丘上人怒斥道:“你别以为贫道没看出来那面黑虎令已经出现了反噬的情况,那头黑虎王突然反戈一击,以我徒儿现在的情况单独面对这头有着筑基中期修为的黑虎王的话,即便不死,也是非死即伤。” “你要贫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徒儿身首异处,廖不群,你到底安着什么心!?” 廖不群冷笑了两声,也没有出声解释什么,只是依旧眼神冰冷的看着青丘上人,一副寸步不让的样子。 场上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两位长老当场对峙,似乎一场大战不可避免,即将要一触即发的样子。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一场大战在所难免的时候,却是紫琳仙子站了出来,大声道:“师兄,还不快点住手!” 话语一顿,对着青廖不群道歉道:“廖兄,这件事情确实是在下的师兄不对,不应该随意插手小辈们的比试,因此这一轮便算那苏摇获胜,还请廖兄给我一个面子,此事便就此作罢吧。” 廖不群听完了紫琳仙子的这番话后,脸上的神色一缓,沉思了片刻后,点头道:“既然紫琳仙子都这样说了,那么老夫也愿意给青丘兄你这个面子,此事便就此作罢吧。” 说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青丘上人深深的看了廖不群一眼,也知道此时不是争斗的好时候。 既然廖不群愿意借着这个台阶往下走,选择就此作罢。 那么他也愿意息事宁人,跟随着紫琳仙子一起,回到座位上坐好,就当此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就这样,一场突如其来的闹剧,到此也就算是正式的结束了。 一刻钟后,当擂台上的苏摇听到了一旁的执法弟子宣布她获得了此轮的胜利后,她在心中长舒了口气。 虽然苏摇不知道刚才那群结丹期的长老们在高台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冲突。 但是她能够获得此轮的胜利,实在是有着侥幸的成分。 若非那面黑虎令突然出现了反噬的情况,致使那头黑虎王忽然间调转枪头,对着安朝旭发动了攻击。 不然的话,今天苏摇必败无疑。 当然了,今天最大的功臣还要归属青儿。 若非小青蛇突然间大发神威,把那头黑虎王吓得抱头鼠窜,失去了所有的战斗能力。 不然的话,苏摇今天也不会赢来胜利的转机,获得这场比试的胜利了。 不过对于小青蛇的真实身份,苏摇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能够把一只生前有着筑基中期实力的二级妖兽吓的抱头鼠窜,这条小青蛇的来历绝对不简单。 难道它并不只是一条单纯的小青蛇,还另外隐藏着什么其他的特殊身份不成? 苏摇摸了摸小青蛇的脑袋,压抑住心中想要马上一探究竟的冲动,回到了座位上坐好。 接下来,苏摇必须要等到所有的比试都结束后,这才能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洞府去休息。 两个时辰后,本次宗门小比的前十名就全部产生了。 其中,青丘上人所带领的青木峰,虽然因为安朝旭的意外出局,而损失了一名大将。 但是他们依旧成为了本次宗门小比上的最大赢家,前十名当中有四个人,都是来自于青丘上人所在的青木峰。 紧接着,就是妙鹤真人所带领的仙鹤峰了,一共有三个人闯入了前十名,成绩位于青木峰之后。 接下来,就是烈阳峰了。 虽然原先烈阳峰的人只有两个人进入了前二十名,但是这次二十进十的比试当中,这二人却出乎预料的全员晋级。 令原先还成绩垫底的烈阳峰,成功守住了最后的颜面,也让一直神色阴郁的廖不群,第一次展露了笑颜。 而这一次参加宗门小比的几名长老当中,紫琳仙子所在的紫霞峰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然没有一个人闯入前十名,成为了本次宗门小比上成绩最差的一名长老。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不过紫琳仙子对于这种情况却是一点也不介意,依旧一副笑吟吟的模样,没有感到丝毫的不悦。 除了这九人晋级前十名以外,这剩下的一人就是苏摇了。 这也令苏摇成为了本次宗门小比上最令人瞩目的一个焦点。 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她,似乎还不敢相信一名练气八层修为的普通弟子,竟然也能在这高手如云的宗门小比上闯入前十名,做到了从来没有人做到过的事情。 第二十七章 抽取奖励 苏摇没有理会这些人投来的异样目光,等到青丘上人宣布今天的比赛正式结束以后,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半个时辰后,苏摇回到了凌云峰,进入了自己的洞府内。 她没有浪费时间,立刻开始研究起了小青蛇的真实来历到底是什么。 苏摇想要看看,小青蛇的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间过去了大半天的时间。 令苏摇感到失望的是,无论她如何仔细的研究,她都只觉得青儿就是一条普通的小青蛇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与众不同的地方。 而唯一能够称得上是有些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小青蛇的修炼速度,似乎比那些普通的一级灵兽们要快上许多。 如今小青蛇跟在苏摇的身边也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了。 这么短的时间里边,小青蛇从刚开始的练气二层修为,修炼到了如今练气五层的修为,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苏摇能够确定,这么恐怖的修炼速度,绝对不是一只普通的一级灵兽所能够拥有的。 若非苏摇身上的灵石实在是太少了,不然她估计,现在小青蛇要是敞开了肚子修炼的话,如今的修为境界绝对已经超过自己了。 苏摇看着小青蛇睁着一双懵懂无知的眼睛看着自己,暗暗摇了摇头道:“算了,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或者又是什么来历,反正你这一次可是帮了我大忙。小东西,这个东西是我奖赏给你的。” 说完,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块下品灵石,丢给了小青蛇。 小青蛇看到苏摇拿出了一块下品灵石丢给自己,眼睛顿时一亮,瞬间张开了嘴巴,一口吞了进去。 苏摇把小青蛇重新放入了灵兽袋内,然后打开系统界面,开始查看起了不久之前系统刚刚发来的一则消息。 “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技惊四座(一),任务奖励已经发放到包裹当中,还请宿主自行打开查看。” 苏摇打开包裹,从里边拿出了系统刚刚发放给她的任务奖励。 任务奖励包括一级极品丹药养气丹十瓶,和中品灵石十块。 另外,系统还给予了苏摇一次随机抽取一本二级极品以内的功法,和随机抽取一件二级极品以内法器的机会。 这两个机会十分难得,要是运气好的话,苏摇说不定能够一次性得到两样二级极品等级的东西。 要知道,即便是门内的那些筑基期的掌事们,手中也只有一两件二级下品的功法或者法器,平常连一件二级中品以上的东西都不一定能够见到。 而只有那些结丹期的长老们,手中才会拥有好几件二级极品以上的功法或者法器。 苏摇要是真的能够抽取到一件二级极品以上的功法或者法器,那么她就赚大了! 不过苏摇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手气不一定会这么好,所以她也只是抱着一副平常的心态,来抽取这两样东西。 “系统,我要使用抽取权限,抽取一件二级极品以内的功法,和一件二级极品以内的法器。” “好的,资料审核中.......” (三秒钟后。) “资料审核完毕,宿主拥有一次随机抽取一件二级极品以内的功法,和随机抽取一件二级极品以内法器的机会。” “请宿主打开包裹,从里边拿出二级转盘,抽取这两样奖励” 二级转盘? 苏摇愣了一下,打开包裹,从里边拿出了一件像是罗盘一样的东西。 这个罗盘一样的东西被苏摇拿出来后,一晃眼的功夫,就立刻跳到了空中,变成了一个直径有着一米左右的巨型罗盘。 这个巨型罗盘的中间刻着一个二字,旁边还有一个造型小巧的按钮。 苏摇看到这里,渐渐的明白了这个二级罗盘的功能。 这个二级罗盘顾名思义,就是只能抽取二级以下的物品。 而只要她按下这个造型小巧的按钮,就可以启动这个罗盘,抽取那两样系统发放给她的任务奖励了。 苏摇事不宜迟,立刻按下了那个造型小巧的按钮,开始抽取那两样系统发放给她的任务奖励。 几秒钟后,这个二级罗盘开始高速旋转了起来。 在苏摇紧张的注视下,又过了几秒钟的时间,这个二级罗盘才开始慢慢的停了下来。 最终,这个二级罗盘的指针定格在了一个写有“中”字的空格上。 “恭喜宿主,获得二级中品法器‘昆仑玉镜’一面。” 昆仑玉镜? 苏摇愣了一下,看到一面两三寸大小,散发着一股柔和白光的玉镜,从二级罗盘当中飘了出来。 这面小小的玉镜,就是刚刚系统提示她抽到的那面昆仑玉镜了。 “昆仑玉镜:二级中品法器,用产自昆仑山上的二级上品材料昆仑玉锻造而成,所以名字当中带着昆仑二字。” “昆仑玉镜含有多种变化,一旦祭出,可以同时放出风火两种属性攻击,而一旦被玉镜罩住,还会瞬间石化,失去所有的战斗能力。” “不过请宿主注意,本法器为二级法器,最低的使用要求为筑基初期以上的修为,若没有满足修为强行使用的话,将无法驱使本法器御敌。” 苏摇看完了有关于昆仑玉镜的简单介绍后,脸上一喜,暗呼一声赚到了! 这面昆仑玉镜虽然看起来等级不高,但却是一件攻击性极强的法器。 不仅有着风火两种属性的攻击能力,还有着一样十分强大的困敌功能。 等到苏摇进阶筑基期后,这面昆仑玉镜就可以完全取代那口银霜钟,成为她的主要法器了。 苏摇把玩了一下这面小小的昆仑玉镜,然后把它收入了储物袋中。 如今她的修为还没有到达筑基期的境界,所以暂时还没有办法驱使这面昆仑玉镜御敌。 所以她也只能暂时先把这面昆仑玉镜收入储物袋内,等到以后再拿出来使用了。 苏摇抽取完了法器后,又紧接着按了一下那个小按钮,开始抽取下一样物品。 这一次,苏摇抽取的是功法。 她在心中默默的祈祷,希望这一次她也可以抽取到一样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第二十八章 素女心经 在苏摇按下那个按钮后,二级罗盘开始高速旋转了起来。 几秒钟后,快速旋转的罗盘再次停了下来。 这一次,二级罗盘的指针定格在了一个写有“上”字的空格上。 “恭喜宿主,获得二级上品功法‘素女心经残卷’一份。” 一本薄薄只有几页纸的功法,从二级罗盘内飘了出来 素女心经残卷?这是什么东西....... 苏摇接过这本看起来没有几页纸的素女心经残卷,查看起了有关于它的系统介绍。 “素女心经残卷:二级上品功法,为上古时期素女派的主修功法。虽然此卷只是残卷而已,但是依然保留了从练气期到筑基后期的所有修炼法门,可以帮助宿主平稳的修炼到筑基后期的境界。” 苏摇眼睛一亮,这个东西正是她眼下最需要的东西。 要知道,苏摇一直以来所修炼的,都只是一部名字叫做《阳春诀》的一级上品功法。 这部功法只是一部修仙界内广为流传的基础功法而已,只能够帮助苏摇修炼到练气十一层顶峰的境界,然后就戛然而止了。 至于筑基期以后的境界,苏摇就得去传功堂内,才能寻找到一部适合自己修炼的后续功法进行修炼了。 不过根据苏摇的一些调查,即便是门内的那些筑基期的掌事们,从传功堂内领取到的也都是一些极为普通的二级下品的功法而已。 至于更高级一些的功法,除非苏摇能够有幸拜在那几名长老们的门下,成为他们的亲传弟子的话,不然她是没有机会学习到的。 因此,苏摇现在白捡了这么一部可以保证她修炼到筑基后期境界的高级功法,她如何会不感到高兴和兴奋呢。 苏摇小心翼翼的拿起这几页薄薄的纸张,开始仔细的阅读了起来。 这部素女心经虽然只是残卷,但是不愧为是上古时期的名门大派——素女派的主修功法,确实是神妙无比,字字珠玑。 苏摇只是细细的阅读了一遍这篇素女心经的修炼法门,就觉得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从前她在修炼上面有些不懂的地方,现在一下子就感觉茅塞顿开,什么都明白了。 苏摇把这几页纸放下,开始运转体内的灵力,按照这本素女心经当中所教授的口诀,慢慢的修炼了起来。 因为是系统发放的奖励,所以苏摇在修炼的时候没有遇到丝毫的瓶颈,很快的就学会了这篇素女心经当中所记载的,有关于练气期级别的修炼法门。 正当苏摇在静心修炼的时候,远隔几千米之遥的青木峰上,青丘上人正坐在椅子上面,静静的听着手下徒弟们的禀报。 “启禀师傅,弟子已经调查清楚了,原来那廖长老暗中赐给了那两人玉矶丸,正是有了玉矶丸的帮助,这两人才会如此顺利的闯入本次宗门小比的前十名的。” “玉矶丸?” 青丘上人眯了眯眼睛,冷哼一声道:“原来是此物,这个老匹夫倒是出手大方啊。” 所谓玉矶丸,是一种二级上品的丹药。 这种丹药可以瞬间激发修士们身体当中的潜力,爆发出一股远远超出平常两三倍以上的实力。 那两名廖不群的徒弟拥有着练气十一层顶峰的修为,一旦服下这两枚玉矶丸以后,便可以立刻爆发出一股接近于筑基初期境界的实力。 有了这股实力,无论他们在宗门小比上遇到什么样的对手,都可以游刃有余的应付下来,几乎难见敌手。 当然了,这种忽然间爆发出来的实力只能存在片刻的功夫,转眼间便会消失殆尽了。 但就是这片刻的功夫,也已经让他们顺利的闯入本次宗门小比的前十名了。 若是廖不群接下来还持续的供应他们服食这些玉矶丸的话,那么这两个人即便是冲击此次宗门小比第一名的位置,也不是一件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青丘上人冷笑道:“好,很好,既然这个老匹夫已经开始主动插手这一次的宗门小比了,那么贫道也不能落于人后,输给了他。” 青丘上人从怀里掏出了几个小瓶子,扔给底下的人道:“去,把这几瓶血魂丸交给立儿他们,叮嘱他们明天比试的时候,无需手下留情,替我好好的教训那两个老匹夫的徒弟!” “贫道要让那个老匹夫知道,即便他再如何努力,他们烈阳峰的人也别想超过我们青木峰,坐上这五行门第一峰的位置!” “是,徒儿明白了!” 青丘上人点了点头,又道:“对了,你顺便再去调查一下那个苏摇的来历,看看她到底是哪来的那么多高级的法器和符咒,看看是否有人在背后暗中支持她,懂了吗?” “是,徒儿知道了,徒儿马上去办这件事情。” 青丘上人目送着底下人离去,低声自语道:“哼,无论是谁胆敢在暗中捣鬼,破坏贫道的大事,贫道都不会容许此人的奸计得逞。” “算算日子,再过不久就是五行殿正式开启的日子了。此次虽然只有四个人闯入前十名,能够有机会进入门内圣地洗涤灵体。但是只要这几个人配合的好的话,倒也不是没有机会取到那个东西的。” “只要能够有了那个东西的帮助,那么贫道就有机会突破到结丹后期的境界,到时候别说是这个小小的廖不群了,即便是大长老他们,贫道也不会再放在眼里了!” ……………………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苏摇就赶到了太阴峰参加接下来的几轮比试。 昨天的一夜修炼,虽然没有让她的修为得到什么太大的增长,但是她也基本上掌握了素女心经的修炼法门。 以后苏摇就可以直接使用这本素女心经作为她的主修功法了。 这本素女心经不愧是一部二级上品的修炼功法,论起修炼速度,比起苏摇原先修炼的那本阳春诀来说,不知道要快上多少倍。 苏摇估计,只要她服食了那几瓶系统奖励给她的养气丹后,她很快就能够修炼到练气十一层顶峰的境界了。 第二十九章 技惊四座(二) 同时,苏摇也在今天早上的时候发现,一个新的主线任务已经悄悄的躺在了她的任务栏里。 “主线任务:技惊四座(二)” “任务要求:参加蝶仙大会,为五行门在蝶仙大会上采摘到一级灵药十种,二级灵药五种,三级灵药三种。” “任务完成:奖励二级上品丹药培元丹十瓶,中品灵石两百块,随机属性的二级上品符咒五张,随机抽取一本三级下品以内的功法、和随机抽取一件三级下品以内的法器。” “任务失败:封锁全身经脉三十年(提示:在经脉封锁期间无法进行修炼,也无法使用任何法力。)” 蝶仙大会?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苏摇看完了这个主线任务后的第一反应。 不过很快的,她就在这个主线任务的左下角,发现了一段十分简短的介绍。 “蝶仙大会:徐州境内势力最大的四个宗门玄灵宗,雷音寺,移花宫,和五行门所共同举办的一个活动。 传说在几百年前,徐州境内有一处叫做蝶仙谷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道横跨整座山谷的空间裂缝。 在这道空间裂缝的另一端,被人发现了一块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药园,其中生长了许多在外界已经灭绝的灵药灵草。 为了争夺这些灵药灵草的所有权,徐州境内势力最大的四个宗门互相约定,每二十年的时间举行一次蝶仙大会,共同进谷采摘灵药。 因为那道空间裂缝极不稳定,只能是筑基期以下的修士们才能够进去。 凡是结丹期以上修为的人进入其中,都会被其中的空间之力给排斥出去,无法进入谷中采摘灵药。 因此,只有筑基期修为的弟子们,才可以报名参加此次盛会。 至于最后这些人能够采摘到多少灵药回来,那就得全凭各自的本事了。” 介绍很短,不过苏摇却在这里边感受到了一丝丝血腥的味道。 那蝶仙谷中的灵药能够引起四大宗门的觊觎,可见是有多么的珍贵和难得了。 这些四大宗门的弟子们进入谷中采摘灵药,必然少不了一番你争我夺,血腥厮杀。 到时候能够幸存下来的人,恐怕十不存一,生存率极低。 苏摇要是参加这样的活动,即便她前期准备的再充足,但是也有很大的几率会陨落在这里边。 不过这件事情还不是苏摇暂时需要考虑的问题。 目前对于苏摇来说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如何在接下来的两年时间内,突破到筑基期的境界,拥有参加蝶仙大会的资格。 没错,只有两年的时间。 因为系统已经提示苏摇了,下一次的蝶仙大会举办时间就是在两年以后。 要是她不能在两年的时间内突破到筑基期的境界的话,那么她就无法参加蝶仙大会,也同时没有了完成主线任务的希望。 虽然苏摇自负有了那本素女心经,和系统奖励给她的那十瓶养气丹的帮助,修炼到练气十一层顶峰的境界,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但是她却对于自己的情况十分清楚,以她那低劣至极的灵根资质,除非她接下来能够有什么奇遇的话,不然是绝对没有可能在接下来两年的时间内,突破到筑基期的境界的。 苏摇轻轻的叹了口气,默默的关上任务栏。 这件事情虽然很烦,但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把今天的宗门小比给比完了。 等到宗门小比结束以后,她再来想这些烦心事吧。 当苏摇赶到太阴峰后,很快的青丘上人就当场宣布,今天的比赛正式开始。 今天的赛程将会一次性的决出本次宗门小比的所有名次。 最后,几名结丹期的长老们还会带领着所有进入了前十名的选手,前往门内圣地洗涤灵体。 苏摇知道以她练气八层的修为境界,能够获得今天的这个成绩,已经是尽到了她最大的努力了。 所以她也并不期待她今天能够有什么太好的表现,可以再往前前进一轮。 很快的,今天的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没有出乎苏摇预料的,当她上场以后,很快的就输给了妙鹤真人门下的一名练气十一层顶峰修为的弟子。 这名妙鹤真人的徒弟吸取了前面苏摇与那安朝旭对战的经验,一上场后,就直接使用了霹雳手段逼的苏摇不得不主动认输。 苏摇败下来后,也没有感到气馁,反正她此行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该完成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 她接下来只需要安安心心的坐在擂台下面,好好的观看其他几个人的比试就行了。 转眼间,大半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最终,本次宗门小比的前两名也已经产生了。 让苏摇感到意外的是,她的那个沈师兄沈庭轩竟然也位列其中,成为了本次宗门小比的前两名。 至于另外一位跟沈庭轩对战的选手,苏摇则不认识了。 不过此人的修为境界竟然出乎意料的只有练气十层的修为,能够闯入到本次宗门小比的前两名,实在是令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半个时辰后,更令人觉得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 “恭喜青木峰弟子姬北辰,获得本次宗门小比的第一名!” 执法弟子的话音刚落,在场的青木峰弟子们纷纷涌上前来,为他们青木峰的功臣欢呼雀跃,向他表达了祝贺之情。 苏摇仔细的打量了两眼这个叫做姬北辰的男子。 她实在没有想到此次宗门小比的第一名,竟然是这个人。 刚才姬北辰与沈庭轩的对战,苏摇全部都看在了眼里。 这个叫做姬北辰的男子确实赢得实至名归,没有丝毫投机取巧的地方。 沈庭轩虽然手中有着多件威力惊人的法器,但是却架不住这个姬北辰竟然是天生的变异雷灵根,修炼了一门威力极大的雷系神通。 在所有五行法术当中,就属雷系法术攻击性最强,威力最为惊人。 虽然姬北辰所使用的只是一级极品的雷系法术。 但是这招雷系法术却发挥出了不下于二级中品法术的威力,瞬间便奠定了整场比赛的胜局。 第三十章 大长老 当姬北辰获胜以后,本次的宗门小比也就算是正式的告一段落了。 紧接着,就是颁发各个名次的奖励了。 姬北辰获得了第一名,获得了一分十分丰厚的奖励。 其中包括了近百块的中品灵石,和几件一级极品的高阶法器。 另外,他还得到了一颗十分珍贵的筑基丹。 这可是只有在宗门小比上面获得第一名的人,才会拥有的一份特殊的奖励。 有了这颗筑基丹的帮助,姬北辰将来突破筑基期的时候,便可以轻而易举的踏入筑基期了。 紧接着,剩下的九名闯入宗门小比前十名的弟子,也各自获得了一份门内分发的奖励。 即便是苏摇在所有人当中成绩垫底,也得到了门内发放的一份特别奖励。 其中包括了五块中品灵石,和一件一级上品的法器。 这些东西虽然不多,但也是特别嘉奖了苏摇在宗门小比上的努力表现。 当所有的奖励都发放完毕以后,就是几名结丹期的长老们合力打开门内圣地,送这十名获胜的弟子进入到圣地当中洗涤灵体的时候了。 门内圣地是什么样子的地方,苏摇并没有去过,也从来没有在门内的任何一部典籍上面看到过。 不过她却知道,这门内圣地若是想要进去的话,必须是门内的五名长老们共同施法,这才能够打开圣地外的禁制,送其他人进去。 因此,在这宗门小比的最后一天,一直在密室当中闭关的大长老,也被青丘上人给请了了出来。 与其他另外四名结丹期的长老们一起,共同打开门内的圣地,送苏摇等人进去洗涤灵体。 苏摇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大长老的样子。 大长老原名何有道,有着结丹后期的修为,是五行门内除了掌门紫云上人以外,修为最高的一个人了。 大长老在五行门内生活了有将近五百多年的时间,比起掌门紫云上人来说,还要多出那么一百多年的时间。 因此论起在门内的威望,没有人能够比得上大长老,是所有人心目当中最德高望重的一个人了。 若不是这些年来大长老的寿元将近,一直在门内闭门苦修,期许在寿元耗尽以前,突破到元婴期的境界,因此一直不理俗事。 不然的话,这一次的宗门小比若是大长老也派人参赛的话,这第一名的位置也就不会轮到青木峰的人来当了。 “师兄,这次也要麻烦你了。”青丘上人笑眯眯的看着大长老何有道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对着他拱了拱手,如是说道。 何有道摆了摆手道:“好了,你我之间又何须如此客气。再说了,这本来就是门内的规矩,要想开启门内的圣地,就必须所有结丹期的长老们一起拿着信物,这才能打开那圣地外的禁制,放人进去。” 话语一顿,扫了一眼在场的四人,轻叹了口气道:“记得上次开启门内圣地的时候,李师弟还在。如今物是人非,只剩下咱们五个人了,要是再如此下去的话,恐怕咱们五行门将来的道统就后继无人了。” 青丘上人安慰道:“师兄何须说如此丧气的话呢,如今底下的弟子们都勤加修炼,每年都有新增的筑基期弟子出现,师兄又何须担心咱们五行门的道统将来无人继承呢。” “再说了,有师兄您和掌门师弟在,有谁敢来冒犯咱们五行门的威严,咱们五行门依旧是这徐州境内势力最强的四大派之一!” 何有道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我的大限将至,估计也就是这几年的事了。到时候一旦我走了,只有你们几人共同支撑五行门的话,恐怕五行门以后的日子,会比现在再难上许多倍啊。” 一旁的妙鹤真人听到这番话后,惊呼道:“什么!?师兄你的大限将要到了,这件事情我们怎么不知道呢!?” 何有道苦笑道:“这种事情如何能让你们知道呢,要是这件事情现在传出去了,只怕会弄得五行门内人心涣散,给那些一直在暗中窥探咱们五行门的人有了可乘之机。” “若非今年的宗门小比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参加了,不然的话,我也是不准备告诉你们这件事情的。” 何有道的这番话说完,四周的气氛顿时有些低沉了下来,连青丘上人等人的神色当中都带上了一丝丝沉痛之色。 青丘上人安慰道:“师兄,你别担心,这件事情总会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的。兴许再过一段时间,您就找到了突破元婴期的契机了呢,这也是一件不无可能的事情。” 何有道再次摇了摇头道:“不用安慰我了,我的情况我最清楚,要是能有机会突破元婴期的话,我也不会一直等到现在了。” “好了,话也不多说了,咱们赶紧带着这些弟子们前往门内圣地洗涤灵体吧。今年的这批弟子我都看过了,素质都还不错,相信再过个几十年的时间,一定能够帮助你们撑住整个五行门的。” 此时场下的苏摇等人并不知道高台上的几名长老们,在低声密语着什么。 等到青丘上人等人互相聊完后,只见他直接放出了一架飞舟,让苏摇等人坐了进去。 然后,青丘上人驱使着飞舟,带领着苏摇等人前往门内的圣地洗涤灵体。 一个多时辰后,苏摇等人来到了五行门的主峰天极峰,五行门的圣地就坐落在这里。 所谓五行门的圣地,其实是一处秘密的殿宇,名字叫做五行殿。 在这处五行殿内,有着一颗聚集了附近十几处山脉灵气的灵眼。 这颗灵眼当中蕴含了十分庞大的灵气,在这颗灵眼下面修炼一日,便可以抵的上在外面修炼百日以上的苦功。 不过这颗灵眼因为当初被五行门的创派祖师五行老祖,炼化成了护山大阵的阵眼,所以大部分的灵气都用来维护护山大阵的运行了。 所以即便有人真的在这颗灵眼下面修炼,也吸收不了多少灵气。 反而在修炼的时候,还会被这颗灵眼给反吸走灵力,用来补充这颗灵眼当中所消耗掉的灵气。 第三十一章 洗涤灵体 “我们开始吧。” 何有道从储物袋里放出了一柄红色的玉如意,手捏法诀,驱使着这柄玉如意放出了一道淡红色的光束。 旁边的青丘上人等人见状,也纷纷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柄造型相同,但颜色却各不一样的玉如意。 只见他们手捏法诀,配合何有道一起,放出了一道道五颜六色的光束。 这几道颜色不一的光束汇聚在了一起,幻化为了一道碗口粗的透明光束,射到了五行殿外的禁制上。 过了一会儿,一个可容纳两三个人同时进入的出口,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何有道见状,点了点头道:“好了,禁制已经打开,除了本次宗门小比的前十名跟我一起进去以外,其他几名长老就都在外面等着,无需跟我一同进来了。”说完,便领头走了进去。 苏摇等人看到这一幕后,也紧跟着何有道的步伐,走进了这座命名为五行殿的巨大殿宇中。 五行殿内,苏摇等人第一次见到了那颗灵眼的真面目。 只见那颗维持着整座护山大阵运行的灵眼,体积看起来一点也不大,也就皮球般大小,四周散发着一股股柔和的白光。 在这颗灵眼的四周布满了锁链,把那颗灵眼层层叠叠的包围在了里边。 这些锁链上面充满了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任何人若是想要接触到那颗灵眼,都必须要越过这些密密麻麻的锁链才行。 苏摇等人进入五行殿后,虽然距离那颗灵眼有着千米远的距离,但还是感受到了那颗灵眼当中所散发出来的一股股浓郁的灵气。 何有道从储物袋里放出了一面阴气森森的令牌,对着苏摇等人道:“好了,你们几个人都过来吧。等一会我会驱使这面血魂令,打开那些血魂锁链,然后引导那颗灵眼当中的灵力为你们几人洗涤灵体。” “你们几个都给我记住了,在洗涤灵体的时候必须心无杂念,全身心的接受那些灌注到你们体内的灵力,不可以去主动的排斥它们。” “不然的话,一旦在灌注灵力的时候出现了杂念,就有可能导致灵力反噬,轻的话深受重伤,重的话则会让你们的修为倒退,灵根受损,都懂了吗?” 苏摇等人闻言,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是,弟子等都记住了。” 何有道点了点头,口中念了一段简短的咒语后,咬破手指,滴了一滴精血在那面血魂令上。 血魂令吸收了何有道的精血后,绽放出了一股血气森森的红光,然后咻的一声,飞到了天上。 “开!”何有道轻叱一声,打出了一道法诀。 那面血魂令在得到了何有道的命令后,飞入了那层层叠叠的血魂锁链之中。 不可思议的一幕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只见那层层叠叠的血魂锁链像是忽然间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一条接着一条的掉到了地上。 少顷,那原先还包围在灵眼四周的血魂锁链,全部都消散一空,露出了隐藏在其中的那颗灵眼。 何有道看到这一幕后,长舒了口气,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们几个过来,坐在地上围成一圈。等一会我会引导灵眼当中的灵力,依次注入到你们的体内,为你们洗涤灵体。” “是,弟子等遵命。” 苏摇等人按照何有道的指使,依次坐在了地上,围成了一圈。 等到所有人都坐好以后,何有道打出一道灵光,驱使着那颗灵眼缓缓的飘到了众人的正上方。 紧接着,何有道双手一动,连续不断的打出无数道法诀。 瞬间,那颗灵眼光芒大放,就好像是煮沸的开水一般,开始沸腾了起来。 一股股浓郁的灵力从灵眼当中缓缓的飘了出来,在何有道的刻意引导下,分别注入到了每个人的身体当中。 苏摇等人谨记着何有道的吩咐,在灵力注入体内的时候,不敢有丝毫的杂念,静静的接受着那一丝丝灵力灌入到她的身体当中。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间,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过去了。 这段时间内,苏摇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一股股灵力洗刷着她全身的经脉,就好像是要把她的整个身体都给融化掉一般,充斥了她的全身。 此时此刻,五行殿外。 正当苏摇等人正在静静的接受着灵力洗涤灵体的时候,却说那青丘上人等人也没有闲着,纷纷拿出了自身携带的特殊法器,吸收着四周弥漫的精纯灵气。 这些精纯的灵气因为成年累月的堆积在这里,也没有人去吸收它们,所以几乎快要凝聚成实体了。 这些精纯的灵气只要有人少少的吸收上一些,就可以省去平时七八日的打坐之功。 而青丘上人等人之所以要收集这些精纯的灵气,则是打算拿回去炼制一种能够快速恢复灵力的二级极品丹药——仙露丸。 这种仙露丸一旦服下以后,无论原先的灵力消耗了多少,都可以十分迅速的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当然了,这种仙露丸的药效仅限于满足结丹初期以下的修士使用。 若是结丹中期以上的修士服用的话,则只能恢复一半左右的灵力。 而如果是元婴期以上的修士服用的话,就一点药效都没有了。 紫琳仙子一边采集四周弥漫的精纯灵气,一边对着青丘上人道:“师兄,就凭辰儿他们几人的力量,真的可以取到那个东西吗?” 青丘上人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也不敢保证这一次一定能够完整的取到那个东西。不过前几年我偶然间得到了几块北极元石,所以这一次我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几率可以完整的取到那个东西。” “如今大长老正在全神贯注的为那几名弟子灌注灵力洗涤灵体,所以他肯定想不到我们在暗中动的这些手脚。” “只要这一次我们能够偷取到那颗‘小灵眼’,那么我们就可以尝试修炼那部日月阴阳大五行双修秘法了。”“只要我们能够修炼成功的话,那么即便将来咱们一同进阶元婴期的境界,也是一件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第三十二章 小灵眼 五行殿内。 苏摇等人已经来到了洗涤灵体的最后一步。 此时此刻她们体内的杂质已经都被洗刷干净,接下来只需要等待何有道驱使灵眼当中的灵力,为他们重塑灵躯了。 何有道此时的面色已经开始有些发白,手中的法诀虽然还在不停的打着,但是速度却是比起刚开始的时候,要慢上许多。 虽然何有道有着结丹后期的修为境界,但是为了给这十名弟子们洗涤灵体,还是消耗掉了他身上大半的灵力。 如今他已经开始有些体力不支,精神疲惫了。 不过所幸的是,只要接下来把这最后几道法诀打完后,这一次洗涤灵体的工作,也就算是正式的结束了。 “咦......,这是什么东西!?”何有道皱了皱眉头,发现有一个黑色的小东西从眼前划过。 不过当他把神识放出去后,却并没有在附近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好像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奇怪.....,难道是我刚刚看错了吗?”何有道皱紧了眉头,如是说道。 以他结丹后期的修为境界来说,这个殿内不可能有什么东西可以逃脱他的神识探查,因此他很快也就相信了这个说法。 估计是他在施法的时候消耗了太多的精力,这才会精神恍惚,产生错觉。 不过何有道不知道的是,就在刚刚他准备打出最后一道法诀的时候,那灵眼当中的一颗已经凝聚成实体的“小灵眼”,已经被姬北辰等人利用北极元石的磁力,给吸走了。 这所谓的小灵眼,其实就是一颗生长在灵眼上的伴生之物。 因为五行殿内的灵气实在是太过浓郁了,在成千上万年的累积下,殿内的灵气逐渐凝聚成了实体,在灵眼附近产生了一颗天地异宝——“小灵眼”。 这个小灵眼虽然看起来不大,但是跟真正的灵眼相比,却有着相同的功能。 只要有人带着这个小灵眼进行修炼的话,便可以一日抵上平时十日以上的修炼速度,节省一半以上的修炼时间。 当然了,这还不是小灵眼最大的功能. 这颗小灵眼除了可以提升修炼速度以外,还可以用来修炼几种十分不可思议的神通。 其中青丘上人曾经提到过的那部日月阴阳大五行双修秘法,就是一种需要借助小灵眼的强大灵力,才能够修炼成功的双修功法。 这颗小灵眼是在青丘上人查阅了无数门内的秘密典籍后,这才偶然间发现的, 为了得到这颗小灵眼,青丘上人做了无数的准备,还花费了偌大的代价,从几个至交好友手里换得了几颗可以吸引小灵眼靠近的北极元石。 姬北辰等人这一次在青丘上人的吩咐下进入了五行殿内,除了是为了洗涤灵体以外,还有一个最大的目的,那就是要盗取这颗小灵眼。 只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盗取这颗小灵眼,并非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不过所幸的是,因为五行殿内的灵气实在是太过浓郁了,所以青丘上人的神识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等到何有道施法为姬北辰等人洗涤灵体的时候,他们几人利用北极元石的强大磁力,把那颗小灵眼给吸出来,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瞒过青丘上人的神识探查,获得这颗小灵眼了。 当然了,这其中的风险依然是很大的。 若非何有道为了给姬北辰等人洗涤灵体,导致他的精神疲惫,神识虚弱,没有探查到姬北辰等人暗中做的这些小动作。 不然的话,他们这一次还不一定能够如此轻而易举的获得这颗小灵眼呢。 姬北辰等人得到小灵眼后,心中一喜,但也不敢表露出来,依旧乖乖的坐在地上,任由何有道引导着灵眼当中的灵力,为他们洗涤灵体。 一旁的苏摇并不知道刚刚发生的这一切。 此时的她因为身上充满了浓郁的灵气,所以在不知不觉间,竟然下意识的运转起了素女心经的修炼法诀,开始修炼了起来。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苏摇身上的气息开始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只见她从原先练气八层的境界,竟然慢慢的突破到了练气九层的境界。 并且还一路畅通无阻的,突破到了练气十层的境界。 这一份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苏摇感到又惊又喜。 没想到她这一次进入五行殿后,竟然还能够获得一份这样大的好处,实在是令人觉得喜出望外。 当苏摇渐渐稳定了练气十层的境界后,这一次进入五行殿内洗涤灵体的事情,也正式的宣告结束了。 何有道长舒了口气,停下手中的动作,对着苏摇等人道:“你们都起来吧,现在你们应该能够感觉到身上充满了浓郁的灵气,这些灵气暂时还会停留在你们的身体中一段时间。” “不过你们不用担心,只要再过一段时间,这些浓郁的灵气就会被你们的身体完全吸收。等到你们的身体完全吸收完这些灵气以后,你们的灵躯也就正式的洗涤完毕了。” “将来你们在打坐修炼的时候,自然会体会到其中的好处,等到来日突破筑基期的瓶颈时,你们也能因此而提高近半以上的突破几率。” 苏摇等人俯身一拜,异口同声道:“多谢大长老为弟子等洗涤灵体,此等大恩大德,弟子等没齿难忘。” 何有道轻轻的嗯了一声道:“好了,该跟你们说的话,老夫也都跟你们说清楚了,以后五行门的未来就全靠你们了。” 话语一顿,摆了摆手道:“你们都出去吧,老夫还要在这里待一会儿,等到出去以后,青丘师弟他们自然会送你们离开这里的。” “是,大长老。”苏摇等人躬着身子,缓缓离开了五行殿。 等到苏摇等人离开以后,何有道眯了眯眼睛,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玉瓶子,沉声道:“别继续躲在里边了,出来吧。” 四周安静了片刻,少顷,一道青灰色的影子,从那个玉瓶子里边缓缓的飘了出来。 “嘿嘿,你这个老东西还算是有良心,知道叫我出来,不然的话,我还以为你这一次准备要耍我呢。” 第三十三章 最后的一搏 何有道闻言,淡淡一笑道:“前辈说笑了,晚辈这一次冒着天大的风险带你来我们五行门的圣地,自然不会就此爽约了。还请前辈放心吧,我说过的话绝对算数。” 青灰色的影子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么等到此事事成以后,我自然会为你沟通天地之地,助你突破到元婴期的境界的。” 何有道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火热之色,不过他很快就压抑了下来,点头道:“好了,事不宜迟,前辈还是赶紧进入灵眼当中,吸收灵眼中的灵力,重塑自己的灵躯吧。” 青色灰的影子听到这句话后,倒并没有马上进入到那颗灵眼当中,而是反问道:“怎么,你就真的如此放心我进入灵眼当中吸收灵力?” “要知道,我这一次重塑灵躯,需要把这颗灵眼当中的大部分灵力全部都吸收一空才行。到时候,这颗灵眼也就彻底的废了,你们五行门的护山大阵失去了这颗灵眼的灵力供应,便也从此不复存在了。” “你就不怕你们五行门的道统因为你的缘故,而就此毁于一旦吗?” 何有道冷声道:“前辈无需拿这种话来试探我,我的心意已决,绝不反悔!” “您应该也知道,我的大限将至,要是我这一次不帮助您重塑灵躯的话,那么我这一辈子就再也没有机会突破到元婴期的境界了。” 何有道说到这里,咬牙道:“晚辈辛辛苦苦修炼了五百多年的时间,这才有了如今的修为,可不是为了尘归尘,土归土,让这一切化为乌有的。” “就算五行门的道统到时候因为晚辈的缘故而毁于一旦,晚辈也在所不惜!” “再说了,如果晚辈能够进阶到元婴期的境界,那么我们五行门自然也就进入到了一流宗门的行列。” “到时候,我们五行门有了我这样一位元婴老祖的存在,就算没有这个护山大阵的守护,也一样可以保证道统不灭!” 青灰色的影子哈哈大笑道:“好,爽快!你放心,等我重塑灵躯以后,我有一半以上的把握助你突破到元婴期的境界。” “到时候,你们五行门有了你这样一位元婴老祖的存在,自然又可以延续千年以上的传承了,这笔买卖,你做的不亏。” 青灰色的影子说完这句话后,就直接飞到了那颗灵眼的面前,深吸了口气,一头扎了进去。 青灰色的影子进入到灵眼当中后,那颗灵眼顿时开始急剧膨胀了起来。 只是片刻的功夫,那颗灵眼就胀大到了磨盘般的大小。 并且四周的灵气也在连绵不断的涌入其中,让这颗灵眼的体积越变越大,瞬间占据了大半个五行殿。 不过这种情况只是持续了一会儿,那颗灵眼就开始慢慢的变小,最终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不过五行殿内的灵气也因此而变得稀薄了起来,再也不复刚开始那般浓郁了。 何有道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一幕,他知道,青灰色的影子已经把这殿内的灵气全部都搜罗一空。 接下来,他就要开始吸收灵眼当中的灵力,准备重塑灵躯了。 一旦那颗灵眼当中的灵力被青灰色的影子吸收一空以后,这座守护了五行门将近上万年的护山大阵,便也从此不复存在了。 不过何有道对此却一点也不感到后悔。 因为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也是他在大限来临之前最后的一搏! …………………… 五行殿外。 当苏摇等人从五行殿内出来后,一直等候在外面的青丘上人等人,也很快的迎了过来。 过了一会儿,当青丘上人问清楚了苏摇等人已经洗涤完了灵体后,便直接带着他们离开了这里。 至于何有道为什么没有跟着苏摇等人一起出来,青丘上人却并没有多问什么。 因为每年负责洗涤灵体工作的人,在洗涤完了灵体后,都会元气大伤一番。 所以他们难免要在里边待上一段时间,等到恢复了元气以后,才会离开五行殿。 一个时辰后,苏摇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这一次的五行殿一行,苏摇收获匪浅。 不过她却并不知道,此次在五行殿内获得最大好处的那个人却并不是她,而是那隐藏在背后的青丘上人。 当青丘上人得知姬北辰等人真的顺利的取到了那颗小灵眼后,整个人都快高兴坏了。 有了这颗小灵眼的帮助,他很快就可以开始尝试跟紫琳仙子一起,修炼那部日月阴阳大五行双修秘法了。 正当青丘上人这边正在暗自高兴的时候,他却并不知道,他在暗中所做的这一切,早就已经被其他人给知晓了。 而这个人不是谁,正是他的死对头——廖不群! “你的消息不会有错吧?那个东西真的被那个老道给取走了!?” 妙鹤真人皱紧了眉头,听着廖不群诉说着小灵眼已经被青丘上人给盗走的事情。 廖不群点头道:“此事千真万确,是我安插在青木峰上的眼线禀报给我的,绝不会有错。” 妙鹤真人沉声道:“若此事是真的话,那就不好办了。这颗小灵眼若是落在了青丘那个老道的手中,恐怕咱们将来就更加不好对付他了。” 廖不群冷笑道:“这件事情不用妙鹤兄说,我自然也是清楚的。我今天叫妙鹤兄过来,也正是想要跟你好好商量一下,该如何对付这个青丘老道。省的他继续自以为是下去,还以为这五行门内除了掌门和大长老外,就属他最大了。” 妙鹤真人愣了一下,问道:“廖兄,听你的口气,难道你已经有什么好对策了?” 廖不群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实不相瞒,我确实已经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来对付这个青丘老道。” “不过此事我还需要妙鹤兄的帮忙才行,还望妙鹤兄到时候能够助我一臂之力,一同铲除掉这个该死的臭道士。” 妙鹤真人拱了拱手道:“廖兄请放心,若是真的有办法能够铲除掉那个青丘老道的话,那么老夫一定义不容辞,助你一臂之力。” 第三十四章 慕容羽的请求 自从苏摇回来以后,时间在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一个多月。 这段时间内,苏摇一直呆在洞府里边巩固修为。 虽然她在五行殿内一路突破到了练气十层的境界,但是这层修为境界却因为突破的时候实在是太快了,所以一点也不稳定,随时都有跌落回去的风险。 因此,苏摇才会花费上一个多月的时间呆在洞府里边巩固修为,让自己的修为境界能够稳定下来,不至于再跌落回去。 在经过了这一个多月的闭关修炼后,苏摇的境界也渐渐的稳定了下来,正式的拥有了练气十层的修为境界。 当苏摇出关以后,令她意想不到的是,一直呆在灵兽袋内并不曾出来过的小青蛇,竟然也在不知不觉间进阶到了练气八层的境界。 对于这一点变化,苏摇感到十分的意外。 苏摇暗中猜测,可能是因为五行殿内的灵气实在是太过浓郁了,所以连一直呆在灵兽袋内并不曾出来过的小青蛇,也在机缘巧合下吸收了一些五行殿内的灵气。 最后,小青蛇跟她这个主人一样,也因祸得福的突破到了如今的境界,拥有了练气八层的修为。 正当苏摇这边正在为小青蛇暗暗感到高兴的时候,却听到洞府外面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道:“请问苏师妹在吗?” 苏摇愣了一下,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慕容羽的声音。 他怎么来了?真是奇怪。 要知道,自从上次苏摇替他教训了牧师师以后,慕容羽不仅不感激她,反而还在事后埋怨她多管闲事。 就因为这件事情的缘故,他们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聊过天了。 如今慕容羽又过来找她,实在是令苏摇感到有些意外,不知道他这次过来找自己,到底是所谓何事。 苏摇思考了一会儿,觉得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要是真的闭门不见的话也不太好,就从洞府内走了出来,想要看看慕容羽找她到底有什么事情。 慕容羽看到苏摇出来后,高兴道:“苏师妹,你可算出来了,要是你这次再不出来的话,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苏摇疑惑的看了慕容羽一眼,暗暗嘀咕道:“听他的语气如此着急,难道他过来找自己,真的是有什么急事不成?” 慕容羽似乎看出来了苏摇的心里边在想些什么,只听他继续说道:“苏师妹,是这样的,我今天过来找你,是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想要请你帮忙。” “这件事情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我了,等到事成之后,我愿意相赠一颗筑基丹给你,作为你帮我的报酬。” “筑基丹?”苏摇愣了一下,诧异道:“你怎么会有筑基丹?” 慕容羽自嘲的笑了两声,解释道:“这颗筑基丹其实并不是我的,而是我祖上传下来的。” “实不相瞒,其实我是徐州境内有名的修仙家族——慕容世家的旁系族人,只是我这一系的弟子传到我这一代就仅剩我一人了。而这颗筑基丹则是我的父亲在他去世以前传给我的,说是要留给我,让我将来筑基之用。” “只是我的修炼资质我知道,即便有了这颗筑基丹的帮助,将来进阶筑基期的希望也是十分的渺茫。所以与其留在我的手中浪费掉,还不如留给苏师妹你。” “至少苏师妹你的修炼天赋比我强,有本事闯进宗门小比的前十名,相信将来一定也有很大的几率进入筑基期的境界,也不算是埋没了这颗筑基丹的功效。” 苏摇一脸惊讶的看着慕容羽,过了好一会儿后,她才慢慢的消化下了慕容羽透露给她的这些消息。 没想到这个慕容羽竟然还是徐州境内有名的修仙家族——慕容世家的旁系族人。 要知道这慕容世家在徐州境内所有的修仙家族当中,有着排名前五的实力,是数一数二的修仙大族。 而慕容世家内有着好几名结丹期的修士坐镇,实力跟四大宗门相比也是毫不逊色。 也不知道这个慕容羽为什么没有留在慕容世家当中,反而是拜在了五行门的门下。 苏摇猜测,这其中恐怕还有一段鲜为人知的经历。 苏摇沉默了片刻,问道:“你的这颗筑基丹我是很想要,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想请我帮什么忙?” “要是这件事情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的话,那么我也没有办法答应你的请求,而你的这颗筑基丹我也只能忍痛拒绝了。” 慕容羽闻言,哈哈大笑道:“苏师妹请放心,这件事情并不困难,绝对是一件你力所能及就可以办到的事情。” 话语一顿,缓缓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在黑木崖上发现了一株已经成熟的月光草,只是这颗月光草附近有一头一级妖兽三目青牛守护。” “这头三目青牛有着练气十一层顶峰的实力,光凭我一个人的能力实在无法对付它,所以我想请你跟我一起,去灭掉那头三目青牛,摘取到那株月光草。” 苏摇疑惑道:“月光草,这是什么东西?” 慕容羽回答道:“月光草是一种一级极品的灵草,有着去腐生肌,治愈疤痕的神奇效果。” “这种药草平时都是用来炼制一种叫做定颜丹的驻颜丹药,所以并没有什么修士会去特意采摘它。这才让我在黑木崖上发现了这样一株已经成熟,但还没有人采摘的月光草。” 苏摇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恍然大悟之色,终于明白了慕容羽这一次为什么会特意过来找她了。 原来是因为那个牧师师被毁容以后还不死心,所以特意央求了慕容羽,帮助她寻找一种可以治愈伤疤,恢复容颜的灵丹妙药。 而这炼制定颜丹的月光草,就是一种可以抚平疤痕,去腐生肌的神奇药草。 看来慕容羽到现在都还没有对那个牧师师死心。 即便牧师师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利用他,并不曾真心的爱过他,但是这个慕容羽还是无怨无悔的站在这个女人的身边,替她寻找这种可以恢复容颜的月光草。 不过要是慕容羽知道牧师师的容貌其实是苏摇暗中毁掉的,也不知道慕容羽此刻是否还会有心情来找她帮忙了。 第三十五章 黑木崖 虽然慕容羽执迷不悟,选择继续当舔狗,让苏摇感到十分的无语。 不过苏摇对于慕容羽提供给她的这颗筑基丹,却是十分的感兴趣。 要知道,有了这颗筑基丹的话,苏摇将来突破筑基期的瓶颈时,就可以直接提升近半的几率。 因此,这颗筑基丹她势在必得! 至于慕容羽嘛,既然他心甘情愿继续被牧师师利用,当一个舔狗,那么苏摇也懒得理他了。 反正她曾经也已经好心提醒过他了,也算是朋友一场,仁至义尽了。 苏摇点头道:“好了,你的来意我清楚了,要是那头三目青牛真的只有练气十一层顶峰的修为,那么我倒是可以出手一次,帮你解决掉这头三目青牛。” 慕容羽高兴道:“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你苏师妹!” 苏摇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黑木崖摘取那株月光草?” 慕容羽回道:“就三天后吧,这几天我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虽然我相信苏师妹你的实力,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还得去找几个至交好友借几样能够克制那头三目青牛的东西,到时候也好一举铲除掉那头三目青牛。” 苏摇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等到行动的那一天,你再来通知我就行了。”说完,转身回到了洞府。 …………………… 很快的,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这一天,慕容羽一大早就过来通知苏摇,说是今天午时在山门外汇合。 苏摇得到通知以后,稍微准备了一下,就前往山门外面跟慕容羽汇合。 当苏摇赶到以后,她发现除了她以外,牧师师那个女人也在。 牧师师看到苏摇过来,竟然极为热情的跟苏摇打招呼道:“苏妹妹,你可算来了,这一次的行动可全得仰仗你才行了。” 苏摇对于牧师师忽然间的热情,实在是感到有些不适应。 这个女人还真是善变,变脸比翻书还快。 上一次见到苏摇的时候,还恨不得一刀子杀了她,一直处处与她作对。 如今有事想要求自己,就瞬间换了一副嘴脸,姐姐长妹妹短的,完全忘记了当初是如何瞧不起苏摇的。 虽然苏摇十分不屑于跟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打交道,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道:“这一次的行动主要还是要依靠慕容师兄的力量才行,我只是在旁边打打下手而已,实在是算不了什么,牧师姐夸奖了。” 牧师师笑吟吟道:“苏妹妹谦虚了,以你的实力,那头三目青牛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到时候如果我们真的能够顺利的取到那株月光草的话,那么慕师兄答应给你的筑基丹,也绝不会食言的。” 苏摇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她实在不想跟这个女人多废话什么,只想赶紧去黑木崖把那株月光草采摘到手,然后早一点回来。 慕容羽看到人都到齐了,招呼了一声道:“好了,咱们走吧。”说完,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个灵盘,辨认好了方向后,朝前方走去。 苏摇等人此次要去的地方名字叫做黑木崖,是太岳山脉内一处闻名遐迩的地方。 这黑木崖位于太岳山脉的最深处,因为附近有着一条品级上乘的灵脉,所以十分适合一些灵药的生长。 因此太岳山脉附近的一些修仙之士,平常都会前往黑木崖内采摘灵药,然后再拿到周边的坊市进行贩卖。 不过黑木崖上除了各种各样的灵药以外,也同样生活着许多凶猛的野兽,和各种成精的妖怪。 平常只有筑基期以上的修士才会前往黑木崖内探险,采摘那里的灵药。 而那些修为低微的人,通常都只敢在黑木崖的外围采摘一些品级比较低的灵药,不敢真的深入黑木崖内采摘灵药 苏摇等人这一次要去的地方,虽然是在黑木崖内,但却是在黑木崖的外围地带,并不会真的深入其中,所以理论上来说是不可能遇到什么太多的危险的。 不过为了小心起见,苏摇等人还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一路上小心谨慎的赶路,并不敢真的掉以轻心。 七天后,苏摇等人到达了黑木崖外。 这是苏摇第一次来到黑木崖,她原先还以为黑木崖是一处蜿蜒崎岖的峡谷。 但是当她来到黑木崖后才发现,这黑木崖其实就是一处深不见底的山谷。 因为远看像是一处黑黝黝的悬崖,根本看不到尽头,所以名曰黑木崖。 当苏摇等人到达黑木崖后,他们先是停在了原地休息了一天。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慕容羽才带领着苏摇和牧师师两人,前往那处生长有月光草的地方。 “苏师妹,牧师妹,咱们只要再走上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可以到达那处生长有月光草的地方了。” “等到了那个地方以后,还需要苏师妹多多帮忙,替我牵制住那头三目青牛的行动。等到我采摘到了那株月光草以后,咱们就可以平安的离开这里了。” 苏摇点了点头道:“师兄请放心,若只是牵制住那头三目青牛的行动的话,这点把握我还是有信心办到的。” “到时候这头三目青牛就交给我吧,你们就放心的去采摘灵药吧。” 慕容羽满意道:“有师妹的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 一旁的牧师师听到这句话后,眼中也闪过了一丝喜色,放佛已经看到了月光草到手,自己的容貌得以恢复的一幕。 一天一夜后,苏摇等人终于来到了那处生长有月光草的碧波湖旁。 当苏摇等人到达碧波湖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在湖边喝水的三目青牛。 三目青牛顾名思义,就是一头长有三只眼睛的大青牛。 三目青牛头上的第三只眼睛有着一种特殊的神通,被这第三只眼睛罩住的人,会被三目青牛瞬间吸走一部分灵力。 等到时间一长,对方便会渐渐的被三目青牛吸光灵力,成为它的蹄下亡魂。 不仅如此,三目青牛的体型还十分的巨大,至少有两三个苏摇这么高。 第三十六章 三目青牛 再加上三目青牛皮糙肉厚,和那第三只眼睛的特殊神通,一般的练气期修士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因此,除非你的手中有着一些能够克制它的特殊法器,不然就只有那些筑基期以上的修士们,才能打的过这头三目青牛了。 这还是因为三目青牛只是一头一级妖兽而已。 要是把这些神通换到了那些有着筑基期修为的二级妖兽身上,那么恐怕只有结丹期的修士才能对付的了它了。 考虑到三目青牛的难缠,苏摇等人这一次过来,倒也准备了几件能够对付这头三目青牛的特殊法器。 慕容羽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件紫色的木质铠甲,递给苏摇道:“苏师妹,这件紫木铠甲你拿好了,到时候你穿着这件紫木铠甲,就不用害怕那头三目青牛的第三只眼睛了。” 苏摇从慕容羽的手中接过了这件紫木铠甲,打量了两眼道:“这件紫木铠甲真的有这么神奇吗?” 慕容羽解释道:“苏师妹,这你就不知道了,那三目青牛的第三只眼睛,最怕的就是这些木质的法器。一旦有人身上带着这些木质的防御型法器,那么它的第三只眼睛就罩不住你了。” “这件紫木铠甲虽然只是一件一级上品的防御型法器,但却是用千年紫木制作而成的,你穿着它就不用害怕那头三目青牛的第三只眼睛了。” 苏摇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替你们引开这头三目青牛的,你们就放心的去采摘那株月光草吧。” 慕容羽高兴道:“那就多谢苏师妹了。” 接下来,苏摇和慕容羽两人商量了一下,准备等到天黑以后,三目青牛的状态处于最虚弱的时候,再出手引开那头三目青牛。 很快的,天渐渐的开始黑了下来。 苏摇按照事先与慕容羽商量好的路线,悄悄的接近了那头三目青牛的巢穴。 三目青牛的巢穴位于碧波湖旁,而那株月光草也同样位于三目青牛的巢穴之中。 苏摇从储物袋中放出了自己最拿手的一件法器——银霜钟。 她准备趁着现在黑漆漆的天色,来一招出其不意,一举困住这头三目青牛。 要是苏摇此举能够成功的话,那么她说不定就不需要再引开这头三目青牛了。 而可以开始尝试直接击杀这头三目青牛,以绝后患。 当然了,苏摇此行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要给慕容羽等人争取时间,让他们有机会可以采摘到那株月光草。 只要月光草能够到手的话,那么这头三目青牛死不死,对于苏摇等人来说也就不再是一件那么重要的事情了。 一刻钟后,苏摇渐渐的看到了那头三目青牛的影子。 此时的三目青牛,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着,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悄然接近着它。 “去!” 苏摇轻叱一声,指挥着银霜钟化为了一口直径半丈左右的银色巨钟,呼的一声便把那头三目青牛给直接罩在了里边。 苏摇脸上一喜,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把这头三目青牛给困在了里边。 正当她觉得这一次兴许可以直接击杀掉这头三目青牛的时候,却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牛吼声,从银钟内传来。 “哞——!” 不可思议的一幕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只见那口银霜钟忽然间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只是瞬间的功夫,苏摇就看到银霜钟的表面竟然出现了一道道清晰可见的裂痕。 似乎下一秒钟过后,这口银霜钟便会直接碎裂成两半。 当苏摇还在震惊当中的时候,那口银霜钟就在下一秒钟,瞬间化为了一堆银色的碎片,而原先还困在里边的三目青牛,则从里边一跃跳了出来。 “怎么回事!?它不是一头一级妖兽吗?我的这口银霜钟可是一件一级极品的法器,它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毁掉我这口银霜钟!”苏摇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一时间手足无措了起来。 这口银霜钟曾经陪着苏摇闯入了宗门小比的前十名,一路上遇到的对方不乏一些练气十一层顶峰的修士,但是却从来没有人可以在苏摇的手中毁掉这口银霜钟。 可是今天这口银霜钟竟然被一头一级妖兽给毁掉了,这让苏摇刹那间陷入了惊讶和不可思议当中。 “不对!这头三目青牛不是一级妖兽,它是一头二级妖兽才对!”苏摇终于发现了三目青牛身上不对劲的地方。 这头三目青牛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完全不像是一头一级妖兽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 根据苏摇的判断,这分明就是一头二级妖兽身上所拥有的气息! 不过可惜的是,当苏摇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那头三目青牛已经发现了苏摇的存在,并且还因为苏摇今晚对它的偷袭,而对她充满了愤怒。 苏摇看到情况有些不对,立刻施展御风术,朝着来时的方向疯狂的往回跑去。 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得跟慕容羽等人事前的约定了。 要是她现在不赶紧逃离这里的话,恐怕她就要死在这头三目青牛的足下了。 “哞!” 三目青牛对于今晚这个擅胆敢自闯入自己巢穴的人类,感到十分的愤怒。 只见它一边发出愤怒的吼叫声,一边冲着苏摇逃跑的方向,疯狂的追去。 苏摇听着身后越来越接近自己的脚步声,根本不敢回头看。 她只能一边施展御风术,一边朝着来时的方向疯狂的跑去。 只要把这头三目青牛引到他们事前布置好的四象阵内,那么苏摇就有救了! 原来苏摇等人担心这头三目青牛的实力太强,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在来时的路上还布置了一个小型的四象阵,用来牵制这头三目青牛的行动。 这样做的话,可以方便苏摇在事后安全的逃离,而不用担心被这头三目青牛紧追着不放。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苏摇等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头三目青牛并不是一头一级妖兽,而是一只有着筑基期修为的二级妖兽。 第三十七章 逃跑 苏摇知道,那个四象阵的威能有限,面对三目青牛这种二级妖兽,根本就是在以卵击石,完全不是对手。 不过苏摇如今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她只能期望那个四象阵能够稍微拖延一下三目青牛的脚步,给她争取一些逃离这里的时间。 “到了!”苏摇眼睛一亮,终于发现了她和慕容羽提前布置在这里的那座四象阵。 这座四象阵其实并不是一座完整的四象阵。 它只是一座简化版本的四象阵,只拥有一项困敌的基础功能。 不过这对于如今的苏摇来说,却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只要这座四象阵能够稍微的拖延一下这头三目青牛的脚步,那么就可以给苏摇带来一些逃离这里的时间。 苏摇从储物袋中拿出阵旗,对着虚空轻轻的一挥,激活了这座四象阵的功能。 只见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自出现了一只异兽,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的幻影。 这四头异兽就是四象阵的阵灵,也分别代表了四象之力。 这四头异兽在苏摇的指挥下,化为了四道透明色的虚影,把三目青牛团团包围在了里边。 “哞——!” 三目青牛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如今已经落入了四象阵中,它看到苏摇停留在了原地,并没有继续往前跑了,立刻张开嘴巴,纵身一跃,想要把苏摇一口咬碎。 苏摇见状,脸色一沉,用力的一挥阵旗,指挥着那四头异兽把三目青牛拦在身前。 同一时间,苏摇再次施展御风术,朝着一个事前选定好的方向,拼命的逃去。 苏摇根本没有想过光凭自己的一己之力,就可以在这里当场击杀这头三目青牛。 因此,她必须趁着现在三目青牛被这座四象阵给困住的时候,赶紧逃离这里。 免得三目青牛脱困以后,她就真的陷入了十死无生的境地。 正当苏摇这边正在拼命逃跑的时候,却说慕容羽那一边,因为三目青牛追着苏摇的身影跑走了,所以此时三目青牛的巢穴中已经空无一人。 因此,一直躲在暗处的慕容羽和牧师师两人,看到了这个好机会出现,立刻跑了出来,没有丝毫犹豫的进入到巢穴当中采摘那株月光草。 “师兄,我们快一点!只要我们采摘到那株月光草后,我们就可以走了。” 慕容羽惊讶道:“牧师妹,那苏师妹如今遇到了危险,被那头三目青牛追杀。等到咱们采摘完月光草后,应该过去接应一下才对,怎么能够说走就走呢。” 牧师师闻言,厉声呵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呢,那头三目青牛有着筑基期的修为,咱们现在过去不就是送死吗?只要把这株月光草采摘到手后,咱们此行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 “至于那个丑八怪最终到底是死是活,关咱们什么事情。也活该她倒霉吧,碰到了一头二级妖兽,师兄你要知道,不是咱们不去救她,而是我们根本没有这个能力,你懂了没有?” 慕容羽咬了咬牙,他知道牧师师说的话确实有道理,他们两人即便现在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可能把自己的性命也给丢进去。 不过一想到他们就这样把苏摇丢弃在那里,一个人面对那头三目青牛。 而他们两人却一走了之,独自逃跑,慕容羽的心里边就觉得有些不安。 不过眼瞧着牧师师已经进入到巢穴当中采摘那株月光草了。 慕容羽见状,也只能犹豫了片刻后,就紧跟着牧师师一起进入到巢穴当中采摘那株月光草。 至于苏摇那一边,慕容羽现在也来不及细想什么了。 反正在他的心目当中永远都是牧师师排在第一位的,只要牧师师接下来没有遇到什么危险,那么他也就心安了。 至于苏摇接下来是否会遇到生命危险,就实在不是他能管的事情了。 此时的苏摇还并不知道慕容羽等人准备抛弃自己,等到采摘完月光草后,就独自逃跑,不管她了。 要是她知道的话,虽然会理解慕容羽两人的做法,但她还是会觉得有些失望。 当然了,苏摇也不能够责怪他们什么,毕竟没有谁会真的牺牲自己的性命去救别人。 更何况苏摇如今被一头二级妖兽追杀,更加不是以他们的能力,想救就能过来救的。 因此,他们选择在这个时候逃跑,倒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并没有什么错误的地方。 只不过如此一来,苏摇将来也就不亏欠他们什么了。 若是苏摇此次真的能够脱困的话,她说什么也要从慕容羽两人的身上拿到足够的报酬才行,不然的话,岂不是白白便宜了这两人。 画面转回到苏摇这里。 此时的苏摇在四象阵的帮助下,给自己争取到了一些逃跑的时间。 只不过这段逃跑的时间很短,那个简易版的四象阵只是在顷刻间的功夫内,就被三目青牛给一蹄子破掉了。 三目青牛见这个渺小的人类几次三番的戏耍自己,害的它今晚连一个好觉都睡不着,这一切彻底的激怒了它! 只见它一边嘶吼着,一边睁开第三只眼睛,嗖的一声射出一道青灰色的光束,朝着苏摇的身后射去。 虽然此刻苏摇已经跟三目青牛拉开了有几千米的距离了,但是这道青灰色的光束还是在片刻间内来到了苏摇的面前,对着她迎面射来。 苏摇看到这一幕后,连忙祭出了那件慕容羽赠给她的紫木铠甲。 这件紫木铠甲迎风一抖,化为了一件紫色的铠甲穿在了苏摇的身上。 同一时间,那道青灰色的光束也来到了苏摇的面前,射在了这件紫木铠甲身上。 虽然有了这件紫木铠甲的保护,苏摇没有被这道神光吸走灵力,但她还是闷哼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头三目青牛是一头二级妖兽,它自然不会只有眼下的这么一点神通了。 三目青牛看到自己一击不中,也不气馁,紧接着又射出了一道蓝灰色的光束。 第三十八章 阿大 这道蓝灰色的光束是三目青牛成为二级妖兽以后,新学会的一种神通。 一旦被这道蓝灰色的光束射中的话,那么就会在瞬间化为一滩血水,死的不能再死了。 苏摇虽然不知道三目青牛再次射来的这道蓝灰色的光束具体有什么样子的威能。 但是当她感受到那道蓝灰色的光束当中所蕴含的力量后,脸上的神色还是霎时间一白。 这一击,她绝对无法抵挡! 要是她接下来想不到什么躲避的办法的话,那么今天就是她苏摇的死期了! 苏摇惊慌失措的看着这一幕道:“怎么办,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这是她第一次陷入到了绝境当中。 正当苏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一幕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孽畜,休得猖狂!” 犀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把陷入绝境的苏摇从惊慌失措的状态当中拉了出来。 只见天边飞来了一口金灿灿的飞剑,滴溜溜的一转后,就化为了四五丈之长。 砰的一声巨响过后,这头原先还给苏摇造成了极大的麻烦,差一点就把她逼入到绝境当中的三目青牛。 竟然就在瞬间之下,便被这口金灿灿的飞剑,给一剑斩为了两半。 苏摇看到这一幕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暗道一声:“什么情况,这头三目青牛就这样死了?” 苏摇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大难不死,逃过一劫。 虽然她不知道这位突然出现救了她一命的好心人到底是谁,但是她还是拼命的感谢道:“多谢这位道友救命之恩!” 说完,脚下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如今苏摇劫后余生,心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心弦终于可以放松下来,所以她情不自禁的跌坐在了地上,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这位姑娘,你没事吧?” 一道充满了磁性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把刚刚劫后余生的苏摇,从惊魂未定的状态当中拉了出来。 “啊....我,我没事.....多谢这位道友.....,咦,你的脸怎么......” 这个男的好丑啊! 这是苏摇的第一个念头。 虽然她不应该去诋毁一位就在刚刚不久之前救了自己一命的救命恩人。 但是当她看到这个陌生男子的样貌以后,还是情不自禁的在心中产生了这个想法。 这个刚刚救了她一命的男子,脸上长满了褐色的麻子,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苏摇还以为这个男的是癞蛤蟆转世呢。 当然了,这还不是这个男的最丑的地方。 这个男的竟然还长了一双一大一小的眼睛,再加上那张厚到跟香肠一样的嘴巴。 苏摇不禁暗暗感叹,大自然果然是巧夺天工啊,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长得比自己还要丑,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苏摇看到这个男的脸色有些不对,知道自己刚刚说错话了,连忙道歉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这个长得像癞蛤蟆一样的男子,摇了摇头道:“没事,我自己长什么样子我知道,每个人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都会被我的样子给吓到。要是刚刚我的样子不小心吓到了姑娘,还请姑娘勿怪。” 说完,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张黑色的面具,戴到了脸上,遮住了原先的那副“惊世骇俗”的模样。 苏摇见状,心中觉得有些愧疚。 要不是自己无端端的提起他脸上的模样,对方也不会拿出这个面具戴上了,倒显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坏人一样,刚刚做了一件坏事。 苏摇再次道歉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还没有好好的感谢你救了我呢,我叫苏摇,是五行门的弟子,不知道道友叫什么名字?” “五行门的弟子?”对方沉默了片刻,回答道:“我没有名字,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直接叫我的代号,‘阿大’就行了。” “阿大?好奇怪的名字.....,好吧,那我以后就叫你阿大吧。” 苏摇眨了眨眼睛,这还是她第一次正式的打量这名叫做阿大的男子。 这名叫做阿大的男子除了长相有些丑陋以外,其他的地方却一点也不普通,反而还十分的引人注目。 这个阿大刚刚一剑之下,就直接斩杀了那头有着筑基初期修为的三目青牛,实力可谓是十分的强大。 根据苏摇的观察,这个阿大至少有着筑基中期以上的境界。 当然了,这一切还只是苏摇的初步推断而已,并不代表真实的结果。 因为苏摇跟这个叫做阿大的男子之间实力相差实在是太大了。 所以她根本看不出来这个阿大的真实境界到底是多少。 不过这也无所谓,反正今天苏摇之所以能够逃脱一劫,全都是因为这个阿大的缘故。 要不是阿大突然出现救了她一命,恐怕苏摇今天就要死在那头三目青牛的蹄下了。 “阿大,你是哪个门派的弟子,你也是来黑木崖采摘灵药的吗?”苏摇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对着阿大如是问道。 阿大听到苏摇的疑问,摇了摇头道:“我是哪个门派的弟子,来黑木崖干什么,姑娘就不要问了,在下无从相告。” “今天偶然间遇到了姑娘,救了姑娘一命,纯属是一件巧合之事。既然姑娘如今已经无碍了,那么在下还有任务在身,就先告辞了。” 说完,拱了拱手,也不等苏摇反应,就直接放出了那口金灿灿的飞剑,御剑离去。 “诶,你怎么说走就走呀,我还没有好好的感谢你呢!” 苏摇望着阿大离去的背影,想要再跟对方好好的感谢一下,但却已经来不及了,对方早就已经飞的无影无踪了。 对于这个阿大的来历,苏摇感到十分的好奇。 这个男的到底是谁?虽然实力高强,但却无名无姓,连唯一的一个名字也只是他的一个代号而已。 难道他来自什么十分神秘的组织不成,还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 苏摇摇了摇头,把这个古怪的想法抛之脑后。 第三十九章 多宝商盟 如今苏摇既然已经脱困了,那么她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找到慕容羽和牧师师两人,跟他们汇合才行。 半个时辰后,苏摇回到了碧波湖旁。 不过她并没有在附近发现慕容羽和牧师师的身影,而三目青牛巢穴当中的那株月光草,也已经不见了。 苏摇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这两个家伙,该不会是丢下我一个人逃跑了吧?” 虽然苏摇早就已经想到会有这样子的结果了,不过当她真实的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还是感到十分的不悦。 这两个人丢下自己一个人逃跑也就算了,竟然什么讯息都没有留下。 看来他们两人是打定了主意认为自己这一次是十死无生,如今可能已经死在了三目青牛的蹄下了。 所以他们想当然的认为,根本没有必要留下什么讯息来通知苏摇事后去找他们。 苏摇摇了摇头,对于慕容羽这两个人的做法感到十分的无语。 这两人既然如此的绝情,那么她自然也没有必要给这两人留下什么情面了。 等苏摇找到他们两人的时候,非得从这两人的身上狠狠的扒下一层皮来,作为自己此行的报酬才行。 苏摇看了看附近,确定没有什么东西遗漏下来后,便离开了碧波湖。 苏摇猜测慕容羽两人既然得到了那株月光草,那么肯定会马上回到五行门内,把这株月光草炼化,用来治愈牧师师脸上的疤痕。 那么苏摇现在只要回到五行门后,就一定能够找到慕容羽和牧师师两人。 只要找到了他们两人,那么苏摇就可以向他们索要自己此行的报酬了。 七天后,苏摇回到了五行门内。 这一次出门,是苏摇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历时最久的一次长途旅行了。 虽然此次出门的时间不过短短的半个多月而已,但是苏摇还是觉得意犹未尽。 她想着等到自己进阶到筑基期的境界后,一定要离开五行门去外面的世界好好闯闯,看看这个瑰丽多姿的世界到底有多么的精彩。 一个时辰后,苏摇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她先是好好的休息了小半天的时间,等到精气神都养足了以后,这才去慕容羽的洞府外面找他。 不过令苏摇感到意外的是,她并没有在慕容羽的洞府内找到他的身影。 而当她紧接着打听到了牧师师的洞府所在,去到牧师师的洞府内寻找这两人的身影时,却也同样没有在牧师师的洞府内看到这两人的身影。 “奇怪,他们难道还没有回来吗?不对啊,他们两人按理来说比我先走一步,怎么可能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呢。” 苏摇皱了皱眉头,一时间没有想明白,这慕容羽和牧师师到底去了哪里。 正当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却忽然发现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牧师师的洞府外面晃来晃去。 苏摇躲在暗处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个人似乎跟自己一样,也是来牧师师的洞府内寻找牧师师的。 苏摇想了一会儿,站出来道:“是谁躲在那里,给我出来!” 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看到自己被人发现了,连忙转身就逃。 苏摇见状,神色一沉,施展御风术迅速的追了上去。 这个人的修为不高,虽然也同样施展御风术逃跑,但是很快的就被苏摇给抓住了。 苏摇抓住了人后,厉声质问道:“你到底是谁,躲在这里干什么?” 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看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只能哀声求饶道:“这位道友饶命啊,我叫钱多多,是来找住在这里的牧师师要债的。” “住在这里的牧师师几个月前向我们多宝商盟借了两千块下品灵石,我今天过来就是来找她讨要灵石的,并没有什么其他意思。” “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冒犯到了道友,还请道友多多见谅啊。” 多宝商盟? 这是什么东西? 似乎是看出来了苏摇脸上的疑惑,这个叫钱多多的小子惊讶道:“咦,难道道友不知道多宝商盟吗?这可是咱们天元大陆内排名前五的一个大商盟。” “如果你平时缺灵石了,或者想要什么高级的丹药、法器和功法,都可以去多宝商盟内借来使用,只要事后能够按时把本钱和利息都还上就行了。” “住在这里的牧师师前阵子找我们多宝商盟借了两千块下品灵石,我这次过来就是想要提醒她,赶紧把这笔灵石还上。不然的话,就得按照咱们多宝商盟的规矩来办事了。” 苏摇呆了一呆,总算是听明白了这个多宝商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地方。 原来这多宝商盟就是这古代修仙界内一个借贷放贷的组织啊。 没想到这修仙界内竟然还有一个这样子的组织,这建立起多宝商盟的人还真是颇有商业天分啊。 这自古以来放高利贷就是一个最赚钱的生意,能够在背后运作这种生意的组织,肯定拥有一份十分强大的实力。 不然若是在借贷的时候遇到了那些故意不想还钱的老赖,那么他们可就没有办法找到这些人,然后用武力的手段逼他们还债了。 不过那牧师师竟然找了多宝商盟的人借了两千块下品灵石,这还真是有些出乎了苏摇的意料。 要知道,像是这么大一笔灵石,绝不是以牧师师的身家就可以轻易还的起的。 现在看来,那个牧师师之所以会忽然间消失,肯定是因为还不起这笔灵石,但是又担心多宝商盟的人会上门来讨债,所以就带着慕容羽一起逃跑了。 苏摇暗暗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个牧师师当时是怎么想的,竟然找多宝商盟的人借了这么多的灵石。 如今弄得还不起了,就只能够东躲西藏的来躲债了。 不过苏摇听这个钱多多的语气,似乎他一点也不担心这个牧师师会逃跑。 难道他有什么特殊的手段,能够找到那个牧师师的踪迹吗? 苏摇想到这里,问道:“你有什么办法能够找到那个牧师师吗?我跟你一样,也有事要找她。” 第四十章 钱多多 钱多多疑惑道:“你也要找牧师师?你找她要干什么。” 苏摇淡笑道:“我找她的目的自然跟你一样,那个牧师师也欠了我一些东西,我得亲自找她把这些东西要回来才行。” 钱多多愣了一下,摇头道:“这位道友,你好像不是我们多宝商盟的人吧,你跟着我们一起去寻找那个牧师师的踪迹,是不是有些不符合规矩。” 苏摇勾了勾唇角道:“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咱们都想要找到那个牧师师,有着一个共同的目的。我帮你一起去找到她,不是也省了你许多的时间嘛。” “再说了,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谁知道我不是你们多宝商盟的人。大不了事后我再单独付你一些报酬,也算是幸苦你没有白来一趟,你看如何。” 苏摇说完这番话后,担心钱多多还不同意,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块中品灵石,塞给钱多多道:“这块中品灵石就算作是我先付给你的报酬。” “等到事后我们找到牧师师以后,我还会再付给你三块中品灵石,作为你此次帮助我找到牧师师的酬劳,你觉得怎么样?” 有钱能使鬼推磨。 一块中品灵石相当于一百块下品灵石,苏摇一次性拿出四块中品灵石作为给他的报酬。 这么多的灵石已经足够让钱多多答应苏摇的这个条件了。 反正他原先也准备去找那牧师师要债,如今再多上一个苏摇在旁边帮助他一起寻找那牧师师的踪迹。 说到底还是对他有利的,并不会妨碍到他什么。 这么好赚的一笔灵石,要是钱多多不赚的话,那么就实在是太傻了。 钱多多笑眯眯的收下苏摇递给他的这块中品灵石,不再犹豫的点头道:“好吧,既然道友都这样说了,那咱们就合作一次,一同去找那牧师师吧。” 苏摇微笑道:“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吧。” “合作愉快。” 一刻钟后,钱多多带着苏摇来到了一座假山后面,从怀里拿出了一张传音符,对着苏摇道:“在去找那牧师师之前,我们还得再通知一个人过来才行。” 苏摇疑惑道:“你要通知谁?” 钱多多回道:“是我们多宝商盟安插在你们五行门内的一个线人,你们五行门内要是有什么人想要找我们多宝商盟借贷的话,都得通过这个人来联系我们才行。” 苏摇挑了挑眉头,颔首道:“原来如此,不过他要是过来了,不会拆穿我的身份吧?我可不是你们多宝商盟的人。” 钱多多呵呵一笑道:“这点你不用担心,他并不了解我们多宝商盟内部的结构。而且我们平时见面的时候,都会带着一张特殊的面具,因此我们互相之间其实也并不知晓对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 “他要是问起来你是谁的话,你就告诉他,你是多宝商盟内部派来的一名协助此次行动的人员就行了,他不会怀疑你什么的。” 苏摇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们多宝商盟倒还真是神通广大啊,连五行门内都有你们的人,看来你们在天元大陆的生意,做的还挺大的嘛。” 钱多多得意道:“那是自然了,我们多宝商盟可是天元大陆内排名前五的大商盟,盟中有着十几位元婴期的长老坐镇,比起现在天元大陆排名前十的十大宗门来说,实力也是不遑多让。” “虽然你们五行门所处的溪国并非我们多宝商盟重点发展的对象,但是我们多宝商盟也委派了一名盟内的元婴期长老坐镇。” “而在这溪国修仙界内,你们五行门也算是一个有名有姓的存在,因此我们多宝商盟的人自然是不会放过你们这一块大肥肉了。” 苏摇若有所思道:“听你的口气,似乎五行门内有许多人向你们多宝商盟借贷过。不知道这其中是否还有结丹期的长老,去你们多宝商盟内借过东西?” 钱多多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平时只负责接触一些练气期弟子的生意,像是那些筑基期,乃至结丹期以上修士的生意,就不是我能够负责的了。” 苏摇点了点头,当她还想要再问一些有关于多宝商盟的事情时,却听到钱多多大声喊道:“那个人来了!” 钱多多快速的拿出一张面具,塞给苏摇道:“赶紧戴上吧,等一会你就按照我教你的说辞回答就行了,那个人不会发现你有问题的。” 苏摇接过面具看了两眼,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缓缓的戴到了脸上。 这张面具是多宝商盟内部特制的一张面具,虽然本身的等级不高,只有一级中品而已,但却极为的实用。 只要戴上了这张面具,除非是遇到了筑基后期以上境界的修士,不然根本无法探查出来这张面具之下的主人到底是谁。 过了一会儿后,一名身穿黑色劲装,头上戴着面具的黑衣男子,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等到这名黑衣男子走近以后,苏摇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练气十一层顶峰境界的气息。 不过可惜的是,因为这个人头上戴着一张跟苏摇等人款式一样的面具,所以苏摇他们根本看不出来这个人到底是谁。 黑衣男子来到了钱多多的面前,同一时间也发现了站在他旁边的苏摇。 黑衣男子打量了苏摇两眼后,问道:“钱多多,这个人是谁?” 钱多多按照他原先与苏摇商量好的台词,回答了黑衣男子的问题。 黑衣男子听完后,倒也没有怀疑什么,点了点头道:“说吧,你这次发送传音符叫我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钱多多回答道:“是这样的,几个月前你们五行门内一名叫做牧师师的弟子,从盟内借走了两千块下品灵石。” “如今借款的期限已到,可是她到现在都还没有把欠下的灵石还上。所以我想请你帮助我们找到她,让她赶紧把欠下的灵石全部还上。” 第四十一章 寻踪 “牧师师?” 黑衣男子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你不用找了,这个牧师师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门内看到她了,估计她现在已经逃跑了,如果你想要找到她的话,只能用一些其他的手段了。” “什么,这个女人逃跑了!?” 钱多多虽然早就已经想到会有这样子的结果了,不过当他听到了黑衣男子的肯定答复后,还是气急败坏道:“这个该死的女人,以为我们多宝商盟的灵石这么好骗吗?” “历道友,你可别忘了,这个人是你介绍过来的。当初要不是你说她是廖长老未来的侍妾,有能力偿还这笔巨额的灵石,不然我们多宝商盟的人才不会借这么多的灵石给她呢。” “如今她人就这样逃跑了,你可得负责到底,帮助我们找到她才行!” 黑衣男子沉声道:“其实当初我也没有看出来这个牧师师竟然如此的不中用,被廖长老给退了回来,没有成为廖长老的侍妾。” “不然的话,我说什么也不会替她担保,让盟内借给她这么大的一笔灵石了。” 黑衣男子说到这里,承诺道:“你们放心,现在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我自然也不会推卸责任。” “我在这里向你们两个人保证,一定会帮助你们把这个牧师师找回来的。” 苏摇在旁边听完了黑衣男子说的话后,问道:“你有什么办法能够找到那个牧师师吗?” 黑衣男子徐徐道:“这点你不用担心,当初那个牧师师从多宝商盟内借走两千块下品灵石的时候,留下了一滴自己的精血。只要有这滴精血在,那么就不怕我们找不到那个牧师师的踪迹。” 苏摇眼睛一亮,要是这个黑衣男子所说的话属实的话,那么她很快的就可以找到那牧师师和慕容羽的踪迹了。 一旦找到了那两人的踪迹,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苏摇催促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事不宜迟,赶紧去找那个牧师师吧。” 黑衣男子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罗盘一样的法器,淡淡道:“先别急,等我催使这件定灵仪,先确定一下那个牧师师现在所在的方向。等确定好了方向后,咱们再去找她也不迟。” 说完,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从里边轻轻的倒出了一滴鲜血。 这滴鲜血,就是牧师师的精血了。 定灵仪吸收了这滴精血后,体表闪过了一道鲜艳的红光。 在滴溜溜的一转后,定灵仪上的指针缓缓的定格在了一个方向上。 黑衣男子念道:“东北方......,咱们走吧!” ……………………… “师兄,你没事吧!”牧师师哭丧着一张脸,看着慕容羽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虽然她的心中很是着急,但是此时此刻的她却无能为力。 牧师师真的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她已经和慕容羽商量好了,准备一起逃离五行门。 一方面,是因为慕容羽极力的鼓吹她离开这里。 说是五行门内已经没有什么地方值得他们留恋的了,还不如借着这次好机会离开这里,到外面的世界寻求机缘。 而另一方面,则是牧师师担心那些多宝商盟的人,知道她已经无力偿还那些欠下的灵石以后,会在事后来找她逃债。 那到时候整件事情就不好办了。 因此,牧师师也就顺着慕容羽的意思借机同意了下来,准备跟着他一起逃离五行门。 可是牧师师和慕容羽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们逃跑的途中,竟然有人暗中偷袭了他们。 如今牧师师在跟这些歹徒斗法的时候,一不小心中了对方的定身术,浑身动弹不得。 因此牧师师现在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慕容羽以寡敌众,被这些人围攻,最终身负重伤,被人打倒在了地上。 南宫少华看着慕容羽已经无力反抗的样子,厉声呵斥道:“慕容羽!你还不快点把慕容宝库的地图交出来,这是我们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要是你再不交出来的话,我就把你的师妹杀了,然后再把你给杀了!” 虽然慕容羽此时伤痕累累,已经耗尽了体力,但他还是强撑起了身体,大声道:“南宫少华,你做梦吧!我死也不会把慕容宝库的地图交给你们的!” 南宫少华狞笑道:“是吗?那好,我们就先把你的师妹杀了,然后再来慢慢的对付你。” 说完,对着一旁的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上去把牧师师解决了。 牧师师闻言,大惊失色道:“师兄,你快点把地图交给他们吧,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虽然牧师师并不知道这群歹徒索要的地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听这些人的口气,似乎这张地图在慕容羽的手中。 而他们今天之所以会遭到这群歹徒的暗中偷袭,也全部都是因为这张地图的缘故。 因此,只要这张地图能够救下他们两人的性命,那么她才不会管这张地图对于慕容羽来说,到底有多么的重要呢。 她现在只希望慕容羽能够赶紧把这张地图交出来,把她从这些恶人的手中救出来。 慕容羽犹豫不决的看着牧师师,心中痛苦挣扎不已。 一方面,他并不想把这张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宝库地图,交给这些南宫氏的人。 但是另一方面,他又不想牧师师死在这些人的手中。 因此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陷入了举棋不定当中。 南宫少华似乎看出来了牧师师在慕容羽心目当中的重要性,只听他冷声道:“慕容羽,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交还是不交?你要是再不交的话,你这个小师妹的性命,就得折在我们手里了。” 说完,命人把法器对准了牧师师的脑袋,只等他一声令下,就立刻取走牧师师的性命。 牧师师见状,吓的花容失色,用几乎哀求的语气对着慕容羽道:“师兄,快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慕容羽一脸痛苦的看着牧师师道:“师妹.....,我.....我......” 第四十二章 混战 “哈哈,好热闹的一场戏啊,看来我们几人没有来晚,倒是正好赶上了这场戏最精彩的部分。”钱多多哈哈大笑,从旁边的树林里边走了出来。 紧接着,苏摇跟着黑衣男子一起也从树林当中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慕容羽等人。 原来就在刚刚,苏摇等人在黑衣男子的带领下,终于找到了牧师师的踪迹。 同一时间,他们几人也把刚才在这里发生的一幕,全部都看在了眼里。 苏摇他们虽然并不知道南宫少华等人想要抢夺的慕容宝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他们可不会让牧师师等人就这样轻易的落入了这几个人的手中,让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此扑空。 接下来,慕容羽和牧师师两人到底是死是活,得由他们三人来决定才行。 南宫少华惊疑不定的看着苏摇等人道:“你们几个人是谁!?” 黑衣男人站出来道:“我们是谁不要紧,你只要知道你们几个人要是不现在乖乖滚蛋的话,接下来会死的很惨。” 南宫少华闻言,哈哈大笑道:“你是在跟我说笑吗,就凭你们几个烂番薯臭鸟蛋,就想让我们一群人乖乖走人,你们觉得这有可能吗?” 虽然南宫少华没有看出来苏摇等人到底是谁,但是他却看得出来这几个人都只是练气期的修士而已。 只要不是筑基期的修士在这里,那么南宫少华根本不会感到害怕。 也更加不会把这块原先就已经快要吃到嘴边的肥肉,给吐出来了。 南宫少华摆了摆手道:“别跟他们废话了,大家一起上,不留活口!” 南宫少华这边总共有六个人,分别都有着练气十一层顶峰到练气九层左右的修为。 尤其是那个南宫少华,他更是南宫世家当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实力不是那些普通的练气期修士们能够相提并论的。 因此南宫少华根本看不出来他们这群人会有落败的风险,以他过往的经验来看,不需要片刻的功夫,就可以把苏摇等人击杀在当场了。 黑衣男子听到南宫少华的话后,只是冷笑了两声,淡淡道:“这个带头的交给我来处理,剩下的几个人,你们先应付一下。等到我解决完了这个带头的二货以后,再来帮助你们料理剩下的几个人。” 苏摇和钱多多对于黑衣男子的安排,没有提出任何的疑议。 那个南宫少华有着练气十一层顶峰修为的实力,在所有人当中也只有黑衣男子有能力单独对付他了。 因此南宫少华交给黑衣男子来处理,是最合理的安排。 至于剩下的几个人虽然实力也远远超过了苏摇等人,但是苏摇却也不惧。 以她曾经在宗门小比上面闯入前十名的实力,解决这几个人,让他们没有时间去打扰黑衣男子对付那个南宫少华,还是绰绰有余的。 苏摇看了钱多多一眼,对着他道:“你帮我把那个修为最低的拦下,剩下的就都交给我来应付吧。” 钱多多只有练气九层的修为,因此苏摇便把所有的压力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只让他去对付修为最低的那一个人。 钱多多闻言,倒也没有推辞。 既然苏摇愿意承担大部分的压力,那么他自然不会拒绝了。 战斗一触即发! 苏摇祭出了玉女剑,咻的一声向着那群人施压了过去。 排除了修为最高的南宫少华,和另外一个修为最低的人,场上只剩下了四个人。 这四个人都有着练气十层的修为。 如果单打独斗的话,苏摇能够很快的的解决其中的任何一个人。 可是要全部一起应付下来的话,苏摇一时间倒是没有办法做到这件事情。 因此她的计划就是先把这些人缠住,让他们没有时间去帮助南宫少华,对付那名黑衣男子。 等到黑衣男子解决了南宫少华后,这些人就是一群瓮中之鳖了,随时都可以除掉。 苏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信任那个黑衣男子有本事对付那个南宫少华。 按理来说,他们两人的修为一样,根本没有谁可以说自己能够真的占据上风,稳稳的除掉对方。 可是苏摇就是觉得,那个南宫少华不是黑衣男子的对手,最终的结果一定是黑衣男子胜利。 因此苏摇才会把大部分的压力揽在了自己的身上,给黑衣男子争取时间,让他能够有机会除掉那个实力最强的南宫少华。 那四人当中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看到苏摇单枪匹马的闯了过来,咧嘴狞笑道:“找死!” 苏摇闻言,冷笑了两声,她除了祭出了玉女剑外,她还同一时间双手掐诀,放出了一颗颗拳头大的火球。 苏摇自从进阶到了练气十层的境界后,自身的法力就大幅度的增长,在驱使法器迎敌的同时,她还可以施展一些低等级的五行法术用来攻击对手。 那名魁梧男子所驱使的是一把鬼头大刀,舞起来鬼气森森,气势逼人。 不过在面对苏摇的时候,他的这把鬼头大刀就瞬间威风不起来了。 只见苏摇的那口玉女剑见到鬼头大刀迎面砍来,也不躲避,嗖的一声迎了上去。 顷刻间,苏摇的那口玉女剑,便把那柄鬼头大刀给一剑劈为了两半。 魁梧男子长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己手中威力最强的一件法器,竟然就这样被苏摇给毁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苏摇的这口玉女剑是一件一级极品的法器,更是跟在苏摇身边最久的一件法器。 因此苏摇在使用这口玉女剑的时候,不仅能够百分百的发挥出它的威力,同时还能灵活自如的驱使它应付各种情况。 那名魁梧男子手中的鬼头大刀,不过只是一件一级上品的法器而已,自然不是苏摇的对手了。 另外三人看到这一幕后,心中纷纷一惊,连忙拿出各自的法器,帮助魁梧男子对付苏摇。 在这三人的紧急增援下,魁梧男子这边的压力顿时一轻,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第四十三章 激斗南宫少华 不过苏摇可不会因此而被这些人给轻易的打倒。 只见她继续驱使着玉女剑,跟这三人游斗了起来。 同时,苏摇也没有停止放出一颗颗拳头大的火球,时不时的突击一下,让这些人手忙脚乱的疲于应付,根本没有办法对她展开有效的围攻。 就这样,场面一时间僵持了下来。 虽然这四个人没有办法除掉苏摇,但是苏摇在这些人的团团包围下,却也没有办法一鼓作气的除掉这几个人。 不过苏摇倒也没有因此而感到着急,反正她现在的主要目的就是拖延时间,让黑衣男子有机会可以除掉那个南宫少华。 只要南宫少华一死,那么这场混战的结局,也就没有任何的悬念了。 却说黑衣男子那边,当他看到苏摇那边游刃有余的把那几个人抵挡下来后,倒也长舒了口气。 现在他终于可以开始专心致志的对付南宫少华一个人了。 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南宫少华道:“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你现在乖乖走人的话,我可以放你一马,饶你不死。” 南宫少华哈哈大笑道:“小子,别在我面前逞口舌之快了,你要是真有什么本事的话,就放马过来吧!” 话语一顿,从袖子里边放出了一柄刻有北斗七星图案的锋利宝剑,厉声喝斥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的嘴巴厉害,还是我的这口北斗七星剑厉害!” 黑衣男子撇了撇嘴角,轻哼一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先吃我一记掌心雷再说!” 话音刚落,一道白色的闪电从黑衣男子的掌中脱手而出,瞬息之间,便来到了南宫少华的面前。 南宫少华被这突然间的这一幕,给吓了一大跳。 只见他慌慌忙忙的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面金灿灿的盾牌,挡下了这一击。 不过还没等他来得及高兴,黑衣男子那边就又紧接着从掌心当中放出了一道道拇指粗细的白色闪电。 这些白色闪电虽然只有拇指粗细而已,如果单独一道拿出来说的话,威力其实并不大。 但是在这接连不断的夹击下,还是让南宫少华疲于应付,手忙脚乱了半天。 等到他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抽不出时间对黑衣男子展开有效的反击了。 这雷系法术是所有五行法术当中攻击性最强的一种。 掌心雷虽然只是一种一级中品的雷系法术,但是论起真正的威力,却比那些平常能够经常见到的一级上品法术,相差不了多少威力。 在黑衣男子不要钱似得丢出了一道道白色的闪电后,场上的局面开始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南宫少华瞬间便趋于了劣势,被黑衣男子压着打,陷入到了黑衣男子的节奏当中。 不过南宫少华自然不是只有这么一丁点的本事了,只听他厉喝一声道:“好小子,有你的!不过我这口北斗七星剑,可不是一件单纯的摆设,看招!” 话音刚落,只见南宫少华双手掐诀,驱使着那口北斗七星剑飞到了天空当中。 紧接着在呼吸之间,竟然幻化为了七口一模一样的北斗七星剑。 “剑影分光术?不对,这不是剑影分光术,这难道是.......”黑衣男子眯了眯眼睛,似乎是看出来了这口北斗七星剑的蹊跷之处。 南宫少华冷笑道:“小子,你倒是识货嘛,还知道剑影分光术这种只有结丹期的修士才能够学会的高级神通。” “我现在所使用的虽然不是真正的剑影分光术,但是我的这口北斗七星剑,是仿造我们南宫世家当中的二长老,北斗老人的那口紫薇星辰北斗剑的模样炼制而成的。” “其中蕴含了北斗七星当中的一丝星辰之力,能够按照北斗七星的排列变化,幻化出七口一模一样的北斗七星剑来。” “我的这七口北斗七星剑,每一口都拥有着本体四分之一的威力,跟那真正的剑影分光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我的这七口北斗七星剑一旦出鞘,一向无往不利,从来没有人能够活着从我的剑下逃得性命。即便是筑基初期的修士,我也有自信能够让他有来无回,小子,你今天还是乖乖的受死伏诛吧!” 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南宫少华,似乎对于他的这一番示威充耳未闻,只是淡淡的回道:“哦,是吗?” “如果你使用的是真正的剑影分光术,那么我可能还会有一些顾忌,让你三分。” “可是你使用的若只是这盗版的剑影分光术的话,那么我倒是想要好好的领教一下,你的这七口北斗七星剑的威力到底如何了。” 南宫少华怒声呵斥道:“好大的口气啊,看剑!” 天空中的那七口北斗七星剑,在南宫少华的指挥下,合为一体,化为了一口擎天巨剑,向着黑衣男子破空而去。 黑衣男子面色一沉,知道这一击是南宫少华的最强一击。 要是他接下来不能够接下的话,那么今天的这场战斗,就会对他极为的不利了。 黑衣男子轻叱一声,在虚空中画了一个诡异的符咒,然后单手掐诀,一字一顿道:“天雷术。” 轰隆隆的巨响,从天边传来。 一朵磨盘大的乌云,从虚空中浮现,出现在了黑衣男子的眼前。 这朵磨盘大的乌云看起来体积不大,但是其中却隐藏了极为暴躁的雷电之力。 一道碗口粗的蓝色闪电,从乌云当中飞射了出来,向着那七口北斗七星剑激射而去。 轰的一声巨响过后,令人不敢置信的一幕,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只见那口擎天巨剑,竟然被这道蓝色闪电给击回了原型,重新化为了七口一模一样的北斗七星剑。 不过这还没完,只见黑衣男子又在虚空当中连点了数下,从那朵磨盘大的乌云当中接连射出了好几道蓝色的闪电。 这几道蓝色的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七口北斗七星剑,给团团包围在了里边。 在这极为霸道的雷电之力下,那七口北斗七星剑没有丝毫的招架之力,便在天空当中一口口的碎裂成了两半。 第四十四章 黑衣男子的身份 苏摇目瞪口呆的看着黑衣男子与南宫少华激斗的场面。 一时间都快忘记了她的眼前还有着四个敌人,正在等待着她去解决呢。 “天雷术?怎么会是天雷术呢!?他怎么会这种雷系法术,难道他是.......” 苏摇终于开始想起来了,为什么当她第一次见到这个黑衣男子的时候,总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就好像是她曾经认识这个人一样。 当然了,这种熟悉感很弱,所以她一直没有提及。 也从来没有去当面询问黑衣男子,他们两人是否认识。 不过当苏摇看到了这名黑衣男子使用了这种雷系法术天雷术以后,她却是忽然间想起来了,为什么她会有这种忽如其来的熟悉感。 因为这名黑衣男子所使用的天雷术,不像那些普通的天雷术一样,放出的是白色的闪电。 而是比白色闪电还要更高一级的蓝色闪电。 像是这种蓝色闪电,苏摇只在宗门小比上面见过一次。 而这个人则正是当时获得了第一名的青木峰弟子——姬北辰。 虽然苏摇从来没有跟这个姬北辰打过交道说过话,但是她却对于这个人在宗门小比上面的表现,有着十分深刻的印象。 她可以发誓,她在五行门内绝对没有在第二个人的身上,看到过如此精纯的雷系法术。 所以苏摇可以断定,这名黑衣男子就是姬北辰本人,不可能再有其他人了! 苏摇记得,她跟姬北辰曾经在五行殿内有过一面之缘,所以苏摇对于他有一些模糊的印象。 此人长着一张十分英俊的面孔,但却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对谁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不好相处。 所以当苏摇第一次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对于他的印象十分的不好,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太过于高傲了,自以为自己得了个第一名,就可以不把谁都放在眼里一样。 苏摇在最开始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姬北辰就是多宝商盟安插在五行门中的线人。 不过当黑衣男子当着所有人的面使用了那极为精纯的雷系法术后,苏摇这才真正的意识到,他就是多宝商盟安插在五行门当中的线人。 苏摇这边正在感叹黑衣男子的真实身份的时候,黑衣男子那边却还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已经被苏摇给看穿了。 此时的他因为使用了天雷术以后,体内的灵力消耗了大半,脸上的神色也因此而变得苍白了起来。 不过在黑衣男子的雷霆手段之下,南宫少华所驱使的那七口北斗七星剑,被一口气毁去了大半,再也不复当初的威力了。 南宫少华瞪大了双眼,瞠目结舌的看着黑衣男子道:“你....你竟然毁去了我的北斗七星剑?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黑衣男子冷哼一声道:“手下败将,还这么多废话!” “如今你手中最厉害的一件法器已经被我毁去了,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投降认输吧,不然的话,接下来我可就不会再对你客气什么了。” 南宫少华惊慌失措的挥了挥手道:“我们走!” 他已经看出来了,他绝对不是黑衣男子的对手。 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南宫少华现在只想赶紧逃离这里,留得性命再说。 至于那张慕容宝库的地图,只能等以后再想一个办法抢到手了。 那四名原先还在跟苏摇缠斗的魁梧男子等人,看到南宫少华落荒而逃后,也不敢继续停留在原地了。 只见他们纷纷转过身子,施展了御风术,撒腿就跑。 苏摇见状,面色一沉,冷声道:“现在想走,晚了!” 苏摇双手掐诀,在瞬息之间使用了自己最擅长的火鸟术,放出了一只熊熊燃烧的火鸟,向着那魁梧男子飞射而去。 如今的火鸟术在苏摇的手中已经达到了几乎是瞬发的水平。 因此只是在片刻间的功夫内,那只熊熊燃烧的火鸟就已经追上了魁梧男子,嗖的一声点燃了他的全身。 啊的一声惨叫声响起,魁梧男子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苏摇给点燃了全身,成为了一具被烧焦的尸体。 苏摇的狠辣,吓坏了那剩下的几个人。 他们疯狂的施展御风术,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苏摇这一次倒是没有再继续追上去了。 反正这些人也已经吃到了教训,知道了自己等人的厉害,那么她也就没有必要再对他们赶尽杀绝了。 再说了,这些人趁着她对付魁梧男子的时候,都已经逃远了,即便苏摇现在有心去追,恐怕也已经追不上了。 一盏茶的功夫后,黑衣男子和钱多多回到了苏摇的身边。 钱多多感叹道:“道友的手段还真是狠辣啊,竟然在对方逃跑的时候,还出手击杀了对方一人,钱某真是自叹不如。” 苏摇淡淡道:“钱道友客气了,这一切还是多亏了这位历道友才对,若是没有历道友的帮助,恐怕在下也没有这个本事,可以留下他们一人了。” 黑衣男子在苏摇等人面前,用了一个姓历的名字,因此苏摇和钱多多都统一称呼他为历道友。 黑衣男子闻言,倒是不置可否的一笑道:“好了,别说那么多废话了,既然那些人都已经打发走了,咱们还是赶紧去找那个牧师师讨要灵石吧。” 钱多多点了点头道:“道友所言极是,对了,那些人好像一直在寻找一张叫做慕容宝库的地图。” “要是等一会咱们料理完了这件事情后,咱们再顺便去找那慕容羽,从他身上搜寻这张地图的下落。等到日后咱们找到了这张地图当中的宝藏,在一起平分这张地图当中的东西如何?” 苏摇挑了挑眉头,倒也没有反对什么。 黑衣男子闻言,也同样如此。 说起来,那南宫少华等人之所以会暗中偷袭慕容羽和牧师师,完全是因为这张慕容宝库地图的缘故。 因此可以显而易见的看出来,这张地图的价值不菲,背后可能隐藏了一个巨大的宝藏。 苏摇等人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既然遇到了这种天大的好处,那么自然不会轻易的错过了。 第四十五章 筑基丹 此时的慕容羽和牧师师还并不知道,南宫少华那些人刚走,他们紧接着又要继续被苏摇等人盘剥一番了。 向牧师师讨要灵石的事情,苏摇并没有参与其中,全部交给了黑衣男子和钱多多两人去办。 至于苏摇,则找了个单独的机会,独自一人来到了慕容羽的面前,向她讨要那份本该属于她的报酬。 “慕容师兄,那颗筑基丹你现在应该交给我了吧。”苏摇眨了眨眼睛,对着躺在地上的慕容羽如是说道。 慕容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苏摇道:“你,你是.......” 苏摇按住了慕容羽的嘴巴,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嘘,别出声,你要是想要平安的离开这里的话,就安静一点。要是你接下来把那两个人惊动了,那么我也帮不了你了。” 慕容羽又惊又喜的看着苏摇道:“苏师妹,真的是你!?你真的能够带我们离开这里吗?”话语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似得,匆忙解释道:“对了,当时在黑木崖内我们不是故意抛下你一个人的。实在是我们的实力有限,根本救不了你,这才决定先走一步的,你一定不要误会我们啊。” 苏摇淡淡道:“好了,不用解释了,我都理解。换了是我的话,也会做出跟你们一样的选择,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报复你们什么。” 话语一顿,沉声道:“你们如今既然已经取到了那株月光草,那么现在你是不是也应该把当初答应给我的报酬,那颗筑基丹交给我了?这可是你事前答应过我的事情,你现在可不要临时反悔了。” 慕容羽慌忙的回答道:“苏师妹请放心,对于这件事情我自然不会反悔了,不过你若是想要这颗筑基丹的话,就得去找牧师妹要才行了。” 苏摇愣了一下,疑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这颗筑基丹不在你身上?” 慕容羽点头道:“没错,这颗筑基丹并不在我身上,当时我们都以为你已经死定了,所以这颗原先准备给你的筑基丹,被牧师妹要了去,说是留给她日后筑基之用。” “因为这颗筑基丹是牧师妹指明要的,所以我也没有多想什么,就给她了。” 苏摇嘴角一抽,暗暗无语道:“这个男的真是疯了,竟然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给了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他到底有没有仔细思考过?” “那个牧师师很明显一直把他当成备胎一样养,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过。如今牧师师收了这颗筑基丹后,等到她来日进阶筑基期,一定会一脚把慕容羽踢开,根本不会领他的情,兴许到时候还会觉得他是个碍眼的累赘呢。” “这个二货竟然傻到把筑基丹给她,而不是自己留着,等到日后给自己使用,当真是无可救药。” 苏摇看着慕容羽一副好像自己这样做十分的理所当然,没有任何错误的表情,暗暗翻了个白眼。 这个二货,到现在都还没有认识到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当真是愚不可及。 虽然苏摇对于慕容羽的一片痴情十分的佩服,但是他做出这么多的蠢事来,苏摇也已经懒得继续跟他交流下去了。 苏摇从地上直接拿起了一块石头,把慕容羽给砸晕了过去。 反正那颗筑基丹现在也已经不在慕容羽的身上了,她也懒得继续跟他交流下去,直接砸晕了了事。 等到苏摇从牧师师的身上拿到那颗筑基丹后,她就会直接拍拍屁股走人,再也不会跟这两个人有任何瓜葛了。 一刻钟后,苏摇来到了钱多多和黑衣男子的身边,问道:“怎么样了,要到灵石了吗?” 钱多多破口大骂道:“这个臭女人,身上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就只有几块破石头而已,等到回去以后,我肯定要被堂主大人给狠狠的教训一顿了!” 苏摇脸上呆了一呆。 这不可能啊,要是慕容羽所言属实的话,牧师师的身上至少有一颗价值超过上千灵石的筑基丹才对,怎么可能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呢。 正当苏摇感到疑惑不解的时候,却听钱多多忽然道:“等等,这是什么东西?” 钱多多眯了眯眼睛,从牧师师的头发上,拔下了一根簪子。 这根簪子平平无奇,除了簪子的顶部镶嵌了一颗拇指大小的珍珠以外,就没有任何地方值得人注意的了。 不过就是这颗拇指大小的珍珠,引起了钱多多的格外注意。 “奇怪,这根珍珠簪子上的珍珠,怎么看着好像是实心的啊?一点透光的迹象都没有,不像是颗真的珍珠。” 钱多多轻轻的摸了摸这颗珍珠,忽然眼睛一亮道:“果然,这里边有东西!” 说完,用力的一扭,把这颗珍珠从簪子上面扣了下来。 紧接着,钱多多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这颗珍珠一扳掰为了两半,露出了隐藏在里边的东西。 只见一颗橙色的药丸,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同时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 “筑基丹,竟然是筑基丹!我们发财了,我们这次真的发财了!”钱多多兴奋的说道。 黑衣男子闻言,表情微微一愣,似乎对于这颗筑基丹的出现,感到十分的意外。 不过苏摇见状,却是心中一沉,看着钱多多高兴的样子,知道这颗筑基丹落入了他的手中,再想要要回来恐怕就难了。 苏摇知道,这颗筑基丹的价值已经足以抵偿牧师师欠给多宝商盟的那笔灵石了。 因此这颗筑基丹有很大的概率会被钱多多拿回去交差,根本不可能还给她。 苏摇虽然十分的想要得到这颗筑基丹,可是她也不可能跟钱多多解释,这颗筑基丹是原先慕容羽答应给她的报酬。 其实要不是黑衣男子也在旁边的话,说不定苏摇现在就已经直接出手击杀了钱多多,把这颗筑基丹给夺回来了。 苏摇咬了咬牙齿,看着钱多多一脸兴奋的表情,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 第四十六章 得到地 钱多多拿着那颗筑基丹,来到苏摇和黑衣男子的面前道:“两位道友,有了这颗筑基丹,我们回去以后就有东西可以交差了!” “没想到这个该死的臭女人,竟然还隐藏了这么珍贵的东西在身上,要是早一点拿出来的话,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了。” 黑衣男子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倒也没有反对什么。 既然他们已经找到了可以拿回去交差的东西了,那么他此行的任务也就算是圆满的完成了。 至于钱多多回去以后要如何交差,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此时的苏摇虽然很想把这颗筑基丹从钱多多的手中拿回来,但她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把心里边的想法表露出来。 接下来,苏摇和黑衣男子等人来到慕容羽的面前,开始搜寻那张引起今日这场风波的慕容宝库地图。 半个时辰后,钱多多问道:“找到了吗?” 苏摇和黑衣男子摇了摇头道:“他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储物袋里也只有几件普通的法器,和数量不多的灵石,并没有我们想要找的那张地图。” 钱多多皱眉道:“奇怪,那他把地图放在哪里了。按理来说南宫少华那伙人既然来袭击这两人,那么肯定是事前调查过了,这张地图肯定还在这个慕容羽的身上才对。” 苏摇沉思道:“钱道友,我猜那张地图既然如此珍贵,那么这慕容羽肯定不会一直把它带在身上,极有可能把它藏在了其他更加隐秘的地方。” “要不我们把这个慕容羽叫醒以后,再来问问他把地图藏在哪里吧?” 钱多多同意道:“你的这个主意不错,不过我们如何保证这个慕容羽会说实话呢?” “要知道,刚才那几个人都没有逼迫慕容羽把地图藏匿的地点说出来,现在就光凭我们几个人的力量,恐怕他也不会告诉我们他把地图藏在哪里的。” 一旁的黑衣男子闻言,插嘴道:“这件事情倒也简单,那个牧师师不是跟这个慕容羽关系匪浅吗?咱们就用她的性命相要挟,不怕他不告诉我们地图到底藏在哪里。” 钱多多眼睛一亮道:“说得对啊,那个牧师师跟这个慕容羽的关系非同一般,咱们利用牧师师来威胁这个慕容羽,肯定能够逼迫他把地图的藏匿地点说出来的!” 苏摇撇了撇嘴角,虽然她觉得黑衣男子的这个主意确实不错,但是却有很大的可能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毕竟前面南宫少华那一伙人已经利用牧师师威胁过慕容羽了。 可是却并没有看见慕容羽肯乖乖就犯,告诉他们地图的藏匿地点到底在哪里。 如今钱多多等人故技重施,利用南宫少华他们用过的办法来威胁慕容羽,恐怕最后得到的结果也会跟他们一样,以失败告终。 不过这件事情就不是苏摇该操心的了。 反正有钱多多和黑衣男子在这里,相信最后即便慕容羽不肯告诉他们地图的藏匿地点到底在哪里,这两人也会想出办法来,撬开慕容羽的嘴巴的。 至于苏摇嘛,她则随便找了个借口,说自己突然尿急然后躲得远远的。 苏摇之所以这样做,则是为了避免那个慕容羽醒来以后看到她还在这里,会在钱多多和黑衣男子的面前拆穿自己的真实身份,避免一些无谓的麻烦。 一刻钟后,当钱多多和黑衣男子把慕容羽叫醒以后,事情的进展果然就跟苏摇前面所预料的那样,并没有得到他们两人想要的结果。 虽然钱多多已经把刀直接架在了牧师师的脖子上面,就差直接一刀子砍下去了,但是慕容羽看到这一幕后,还是死活不肯把地图的藏匿地点告诉他们。 最后,也不知道钱多多和黑衣男子用了什么样的办法来对付慕容羽,逼迫他把地图交出来。 当苏摇回来以后,竟然看到钱多多得意洋洋的对着她道:“苏道友,你瞧,这是什么?” 苏摇愣了一下,定睛望去,发现钱多多的手中竟然拿着一张血淋淋的图纸。 这张血淋淋的图纸,正是苏摇等人一直在寻找的那张慕容宝库地图。 苏摇疑惑道:“你们是怎么找到它的?” 钱多多嘿嘿一笑道:“这个问题你得去问历道友了,我一时间也没办法跟你解释清楚。” 话语一顿,感叹道:“说实话,这一次还真是多亏了历道友的帮忙,若不是他观察仔细的话,恐怕我们现在还不能从慕容羽的手中得到这张地图呢。” 苏摇闻言,朝着黑衣男子望去。 黑衣男子见苏摇一脸疑惑的望了过来,慢慢回答道:“是这样的,刚才我们在严刑逼问慕容羽的时候,发现牧师师看向慕容羽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似乎知道那张地图藏在哪里的样子。” “我看到这里就向她承诺,只要能够提供有用的线索,帮助我们找到那张慕容宝库地图的话,那么我们就会放她离开这里。” “牧师师得到我们的承诺后就告诉我们,她曾经在慕容羽的背后看到过一些奇怪的图案。只是她一直没有觉得这件事情跟那张地图有什么关联,所以才一直没有提及这件事情。” “现在她忽然想起这件事情,觉得这些奇怪的图案兴许就跟我们要找的那副慕容宝库地图有什么关联,所以这才告诉了我们。” 一旁的钱多多点了点头道:“没错,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接下来我和历道友仔细检查了一下慕容羽的后背,发现他的背后果然画了一些奇怪的图案。” “原来那张慕容宝库的地图,竟然被慕容羽纹在了自己的身后。现在这张血淋淋的图纸,就是我们刚刚从慕容羽的后背上面割下来的。” 苏摇用目瞪口呆的表情听完了黑衣男子和钱多多讲诉的一切。 怪不得她在第一眼看到那张地图的时候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这张地图一副血淋淋的样子,不像是一张普通的图纸。 原来这张图纸,竟然是钱多多他们从慕容羽的身上活生生割下来的,是一张人皮地图! 第四十七章 合作 虽然钱多多他们为了得到这张慕容宝库地图,用了一些极为血腥的手段,但是苏摇也不是什么圣母心泛滥的人,不会因此而同情慕容羽什么。 除了刚开始的时候,苏摇对此还感到有些惊讶以外,就没有再多想什么了。 如今地图既然已经到手,那么苏摇等人也应该离开这里了。 不过对于临走之前如何处置慕容羽和牧师师两人,苏摇等人却又产生了一些争执。 苏摇虽然不在乎慕容羽他们的死活,但也不想再造杀孽,对他们赶尽杀绝。 不过钱多多却提议斩草除根,直接杀了这两人,免得事后再给他们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而黑衣男子则对此保持了中立的态度,对于两方的意见不置可否,并没有特别倾向于哪一方的意思。 因此,场上的局面就这样僵持了下来,谁也没有办法完全的说服谁。 正当这个问题就这样一直相持不定的时候,却听苏摇对着黑衣男子道:“历道友,不知道你现在是否方便,我有一句话想要单独对你说。” 黑衣男子奇怪的看了苏摇两眼,点了点头道:“自然可以,我们去旁边说话吧。”说完,往旁边的小树林缓缓走去。 苏摇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钱多多看着这一幕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上前阻止什么。 半个时辰后,苏摇和黑衣男子从小树林中走了出来。 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原先还一直保持中立态度的黑衣男子,却忽然间一改常态,选择了支持苏摇的意见,放慕容羽二人平安离开这里。 虽然钱多多的心里边已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大事不妙了,但是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感到十分的惊讶。 钱多多不知道苏摇到底跟黑衣男子说了什么话,竟然让他忽然之间改变了主意。 不过在场的三人当中黑衣男子的实力最强,即便钱多多想要反对这件事情也没用。 在两票对一票的情况下,钱多多只能乖乖的听从苏摇和黑衣男子两人的意见。 就这样,苏摇等人撇下慕容羽二人离开了这里。 不过在临走之前,他们打晕了慕容羽二人,免得他们恢复了体力后,悄悄的跟踪上来。 至于这二人苏醒之后会怎么做,那就不是苏摇等人需要关心的事情了。 到时候即便慕容羽二人有心想追,恐怕也已经无法找到苏摇等人的踪影了。 半个时辰后,苏摇等人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开始商量起了如何寻找这张地图当中的宝藏。 根据苏摇等人的观察,这张地图上面的图案像是一座山峰。 只是这座山峰的造型奇特无比,远远看去像是一只老鹰张大了嘴巴,要捕食猎物的模样。 以苏摇等人的阅历来看,自然从来没有人见过如此奇特的一座山峰了。 而他们一时间要找到这座山峰的所在地,自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苏摇等人经过仔细的商量以后,决定先把这张地图分割为三个部分,每个人拿着一个部分带在身上。 等到以后再共同约定一个时间,重新聚在一起寻找这座山峰的所在地。 接下来,三人又互相交换了传音符,方便以后一旦有了什么新的线索,能够马上找到对方。 等到做完这一切后,苏摇等人就互相道别离开了这里。 一个时辰后,苏摇来到了一处小溪边,似乎在等什么人过来的样子。 不过四周却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人会过来这里的迹象。 就在这时,苏摇眉头一动,对着旁边空无一人的地方大声道:“姬师兄,出来吧,不要再躲躲藏藏的了,我已经看到你了。” 四周沉默了片刻,一道黑色的身影从旁边缓缓走了出来。 “呵呵,苏师妹,你刚刚在小树林里戳穿我身份的时候,我还觉得有些惊讶呢,不过如今看来,你似乎早就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是谁了,还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这道黑色的身影正是那名黑衣男子,而他也正是苏摇早就一眼识破真实身份的姬北辰。 苏摇闻言,淡笑道:“姬师兄何必打趣我呢,其实要不是师兄你在众人面前施展了那一手精妙无比的雷系法术,不然的话,我还真的不知道原来那名多宝商盟安插在五行门内的线人,竟然就是姬师兄你呢。” 姬北辰挑了挑眉头,哈哈一笑道:“原来你是因为这一点才看破我身份的啊,那倒是我自己不小心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其实我真正惊讶的还是苏师妹你和钱多多之间的关系。” “苏师妹,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的,难道你真是像他所说的一般,是多宝商盟内部派来的一名协助此次行动的人员不成?” 苏摇摇了摇头道:“还请师兄见谅,这个问题请恕我无从相告,不过还请师兄放心,我的存在并不会影响你在五行门内的任何行动,而你的身份我也不会告诉给任何人知道的。” 话语一顿,轻声道:“其实我今天特意把师兄叫过来,是因为我有一个天大的好处想要跟师兄一同分享,不知道师兄是否愿意跟我合作一次?” 姬北辰勾了勾唇角,似乎有些感兴趣的样子:“哦?怪不得你把我特意约在这里见面,原来是抱着这个目的啊。” “你先说说看吧,到底是什么事情,要是真的像你所说的一样,是一件天大的好处的话,那么我倒是不介意跟你合作一次。” 苏摇闻言,心中长舒了口气,她原先还有些担心姬北辰不会同意跟自己合作。 不过如今看来姬北辰似乎对此很感兴趣的样子,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苏摇整理了一下思绪,沉声道:“姬师兄,你想不想要独吞那份慕容宝库内的宝藏?如果你愿意的话,师妹愿意把我的这一份藏宝图交给你。” 姬北辰笑非笑的的看着苏摇道:“怎么,你真的心甘情愿把所有的宝藏都交给我?即便你要答应这件事情,恐怕钱多多那边也不肯把他的那份藏宝图交出来吧。” 第四十八章 苏摇的打算 苏摇眨了眨眼睛,笑道:“师兄就不要跟我开玩笑了,我的意思说的那么直白了,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只要你同意这件事情的话,那个钱多多根本不是咱们的对手。” “到时候你我二人合作,在二对一的情况下,他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只能乖乖就犯。到最后那些剩下来的东西,自然也就全部都是师兄你的了。” 姬北辰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你这话说的倒是不假,不过我怎么保证你不会过河拆桥呢?我可不会相信你会如此大方,把所有的东西都让给我。” “难道你就对那慕容宝库内的东西一点都不心动吗?你可千万别跟我说你是那种无欲无求的人,像是这种连鬼都不会相信的话,就不要在我面前说了。” 姬北辰说到这里,目不转睛的看着苏摇道:“说吧,你到底为什么要帮我。” 苏摇听到这句质问,轻声笑道:“师兄的疑心还真是重啊,不过既然你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我也就实话实说了。” “没错,我这一次自然不是白白帮你的。说实话,我也对那慕容宝库内的东西十分心动。不过相比起那些慕容宝库内的宝物,眼下有一样更加重要的东西,是我接下来必须要拿到手的。” “所以这一次我还需要师兄的帮忙,帮我从钱多多的手中拿到这样东西。” 姬北辰若有所思的看着苏摇道:“哦,是什么东西,你且说来听听。” 苏摇淡淡的瞥了姬北辰一眼,沉声道:“我要的那样东西,是筑基丹” “筑基丹?”姬北辰愣了一下,有些惊讶的看了苏摇一眼。 苏摇点了点头道:“没错,只要师兄这一次帮我从钱多多的手中得到那颗从牧师师身上搜刮出来的筑基丹。” “那么我接下来不仅会帮你把钱多多的那份藏宝图拿到手,同时也会把自己的这份藏宝图,双手奉上交给你。” 姬北辰皱了皱眉头,沉声道:“你想要筑基丹?你的胃口倒是挺大的嘛,那颗筑基丹是钱多多要拿回去偿还那笔牧师师欠下来的灵石的。” “你要知道,你抢了这颗筑基丹回去,就是在跟多宝商盟作对。这件事情若是日后被多宝商盟的人给知道了,那么你以后的日子恐怕会极不好过。” 苏摇听完这番话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姬北辰道:“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师兄守口如瓶,那么多宝商盟的人即便以后想要追查这件事情,那也是无迹可查,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 “因此,只要师兄你不背叛我的话,我相信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泄露出去,那么日后我也自然不用害怕多宝商盟对我的报复了。” 姬北辰眯了眯眼睛,笑道:“怎么,你就如此相信我不会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我们好像是第一次见面吧,你就对我报以如此大的信任,我可真是愧不敢当啊。” 苏摇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道:“师兄真是说笑了,既然你决定跟我合作,那么这件事情你也是同谋,若是这件事情泄露出去的话,难道你就不害怕多宝商盟日后对你的报复吗?” “因此,即便这一次是咱们两人第一次见面,我也绝对相信师兄你会守口如瓶,替我保守这个秘密的。” 姬北辰哈哈大笑道:“苏师妹啊,你还真是狡猾!没错,既然咱们选择合作了,那么这件事情我也有份参与。为了咱们两人以后共同的利益,我自然会对此事守口如瓶,不会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了。” 苏摇听到这句话后,脸上一喜道:“师兄此言就是答应跟我合作了?” 姬北辰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那颗筑基丹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我已经有一颗了,就算再多得一颗筑基丹也没什么意义。” “既然你的合作条件是在这颗筑基丹的基础上达成的,那么我自然会同意此事了。说实话,能用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东西,就可以换得一份天大的好处,倒是我白白占你便宜了。” 苏摇得到了姬北辰的保证后,心中长舒了口气,到了这个时候她才真正的放心下来。 她的这番苦心谋划,总算没有白费。 为了夺回那份慕容羽在刚开始的时候答应给苏摇的报酬。 苏摇不惜牺牲那份未知的宝藏,把自己的那份藏宝图交给姬北辰,这才引得姬北辰上船,与她达成了合作意向。 虽然眼下看起来苏摇好像是吃了大亏,但是没人知道那个慕容宝库内到底埋藏了哪些宝物。 兴许里边什么东西都没有,那么到时候苏摇等人就要空欢喜一场了。 因此,苏摇眼下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拿到那颗对她来说更加重要的筑基丹。 只要有了那颗筑基丹的话,那么苏摇将来进阶筑基期的时候,就会无形之中增加近半的几率。 一旦等到苏摇进阶筑基期后,那么她就可以有资格参加两年后举行的蝶仙大会了。 而只有拥有了参加蝶仙大会的资格,那么苏摇才有机会完成系统发布给她的那个主线任务。 苏摇颔首道:“好了,事不宜迟,既然我们已经决定合作了,那么咱们赶紧去找到那钱多多,从他的手中夺回那张藏宝图和筑基丹吧。” 随着苏摇跟姬北辰达成了合作关系,那么他们就准备马上开始行动,从钱多多的手中拿到那张藏宝图和筑基丹。 以免再拖延时间下去,钱多多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如今钱多多已经跟苏摇二人分别了有两三个时辰的时间了。 要找到那钱多多的踪迹,就只能依靠姬北辰的帮忙才行了。 这也是为什么苏摇要选择跟姬北辰合作的原因之一了。 因为只有姬北辰知道如何引诱那钱多多上钩,不然的话,就光凭苏摇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找不到那钱多多的踪迹,又如何有可能夺回那颗筑基丹呢。 姬北辰点头道:“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吧,到时候一旦找到那钱多多后,你只需要在旁边替我护法就行了。至于钱多多,则交给我一个人对付即可。” 第四十九章 瞬移符 姬北辰愿意承担大部分的压力,替她解决掉钱多多这个人,那么苏摇自然不会拒绝如此好的事情了。 接下来,姬北辰发送了一张传音符给钱多多,引诱他过来。 没人知道他到底跟钱多多说了什么话,反正一个时辰后,苏摇看到钱多多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咦,苏道友,你怎么也在这里?”钱多多有些意外的看了苏摇一眼,似乎是没想到苏摇也在这里。 不过苏摇可没有跟他打招呼的意思,她只是对着姬北辰使了个眼色,暗示他可以出手了。 姬北辰收到了苏摇传递过来的眼色,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姬北辰一边朝着钱多多走去,一边微笑道:“哈哈,钱道友,你能如时赶过来赴约,实在是太好了。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件事情,我已经同意了。” 钱多多惊喜道:“什么,你真的同意了吗?那真是太好了!不过苏道友怎么也在这里,难道你把那件事情也告诉她了?” 此时的钱多多并没有意识到姬北辰已经悄然接近了他的身边,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姬北辰没有理会钱多多一脸高兴的表情,忽然间抬起了右手,对着他迎面发射了一枚掌心雷。 轰的一声巨响过后,钱多多瞬间便被击成了重伤! 钱多多吐出了一口乌黑的鲜血,不敢置信的看着姬北辰道:“历道友.....,你到底干什么!?你疯了吗?” 姬北辰冷笑道:“我有没有疯,你接下来就知道了。反正你的这条小命,今天我是要定了。”说完,再次发射了一道掌心雷,向着钱多多的胸口猛烈的轰去。 钱多多根本没有预料到姬北辰会对他突然发动攻击,所以他在没有任何防御的情况下,就被姬北辰击成了重伤。 钱多多知道,他根本不是姬北辰的对手,只怕这一击要是命中的话,他立时便会殒命当场! 因此,钱多多没有多想什么,连忙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件压箱底的宝物,准备凭借这件宝物的力量,来逃离这里。 “糟糕,是瞬移符!苏道友,快点出手,替我拦住他!” 姬北辰神色一变,似乎是看出来了钱多多刚刚拿出来的救命宝物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以他立刻吩咐一旁的苏摇跟他一起出手,想办法留下钱多多。 当苏摇听到瞬移符这几个字的时候,她的神色也同样一变。 有关于瞬移符这种高级符咒,苏摇曾经在五行门的天机阁内,看到过一些有关于它的介绍。 所谓瞬移符,是一种可以瞬间把人传送到几千米之外,乃至几十里之外的高级符咒。 像这种涉及了空间之力的高级符咒,至少也得是结丹期以上修为的炼符师们,才有资格炼制出来的。 因此每一张瞬移符的等级,最次的也是二级下品以上的等级。 钱多多手中的这张瞬移符,自然不是什么高级货色了。 他刚刚拿出来的这张瞬移符,只是一张极为普通的二级下品的符咒而已,顶多能够把钱多多传送到几千米以外的某处地方,然后就会失去效用了。 不过即便是如此,一旦钱多多被瞬移走的话,那么苏摇等人再想要追到钱多多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因为瞬移符的传送方向是不固定的,有可能是在东边,也有可能是在南边,甚至可能会传送到一个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 因此,苏摇等人即便有这个能力可以在钱多多使用瞬移符后,快速的追上钱多多,但是也会因为判断错了方向,而错失了找到对方的最佳时间。 一旦钱多多发动那张瞬移符成功的话,那么苏摇等人就只能够盲人捉虾,凭借自己的直觉来寻找钱多多的踪迹了。 苏摇和姬北辰自然不会坐视这种情况发生了。 所以他们迅速的展开了行动,拿出了自己威力最强的一件法器,争取在一击之下解决了这个钱多多。 不过可惜事与愿违,当苏摇拿出了玉女剑,姬北辰也同样拿出了一件看不出具体威力的黑色令牌时,那钱多多已经激发了那张瞬移符,瞬间消失在了他们两人的面前。 苏摇和姬北辰都没有预料到钱多多的身上竟然还隐藏了这么高级的符咒。 因此在没有丝毫准备的情况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钱多多激发那张瞬移咒,然后瞬间传送到了几千米外的某处地方。 “接下来该怎么办?”姬北辰神色阴沉的说道。 苏摇闻言,回道:“他现在已经深受重伤,跑不了多远,我就不信了,他可以这么快的逃离这里,我们现在分头去找的话,肯定能够找到他。” 姬北辰点了点头道:“好,就按你的意思办。只要有人率先找到他的话,那么就无需客气,直接就地解决了他。我相信以苏师妹你的实力,应该可以十分简单的办到这件事情。” 那钱多多只有练气九层的修为而已,而他现在又已经被姬北辰击成了重伤,所以苏摇即便是单打独斗的话,也可以十分轻松的解决掉对方。 因此她对于姬北辰的提议表示赞同,同样点头道:“我知道了,那我们赶紧行动吧。”说完,选了左手边的一个方向,开始搜寻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苏摇在一棵大树底下发现了一些乌黑的血迹,从血液上的干涸程度来看,应该是有人刚刚路过这里的时候,一不小心留下来的。 因此苏摇判断,钱多多曾经来过这里休息了一段时间,并且还没有离开多久的样子。 苏摇猜测,兴许他现在就躲在附近的某处地方,正在暗中窥探着自己。 苏摇从储物袋中拿出了玉女剑,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开始慢慢的搜寻了起来。 不过令苏摇感到遗憾的是,经过她的一番仔细寻找后,却并没有在附近发现钱多多的身影。 正当她感到有些疑惑不解的时候,却发现一直躺在灵兽袋里休息的小青蛇,忽然间从里边钻了出来,口吐着杏子,爬到了一颗大树上面。 第五十章 击杀钱多多 “青儿,你在干什么?还不快点回来!” 苏摇一脸疑惑的看着小青蛇爬到了一颗大树上面,想要叫它赶紧回来,免得耽误了自己接下来的搜寻行动。 不过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只见小青蛇爬上去的那颗大树,忽然间开始剧烈摇晃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只听“啊”的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树上传来,一个熟悉的人影从树上跌落了下来。 “钱多多!?” 苏摇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只见此时的钱多多,满头大汗的握着自己的右手,而他的右手上面,则多出了一排血淋淋的牙齿印。 苏摇看到钱多多出现后,也不管他是如何躲在这颗树上逃过自己的搜寻的。 只听苏摇轻叱一声,驱使着玉女剑朝着他的胸口用力的一剑刺去。 有道是趁他病要他命,苏摇准备趁着这个好机会,一次性的解决掉这个麻烦。 “苏道友,饶命啊!”钱多多惊慌失措的看着这一幕,大声求饶着,希望苏摇能够绕他这一命。 不过可惜的是,苏摇早就已经跟姬北辰商量好了,绝不会留下钱多多这个活口,免得他事后幸存下来,给他们两人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钱多多的命运早就已经注定了。 只见在顷刻间,钱多多就倒在了血泊当中,成为了苏摇的剑下亡魂。 看到钱多多死后,苏摇长舒了口气,把玉女剑收回到了储物袋中。 这一次,小青蛇可是替苏摇立下了大功,若不是它帮助苏摇发现了钱多多的踪迹,把钱多多从树上逼了下来。 不然的话,苏摇这一次恐怕真的就要让钱多多给就此逃脱了呢。 苏摇摸了摸小青蛇的脑袋,夸奖道:“没想到你的鼻子倒是蛮灵的嘛,来,这块灵石是奖赏你的。”说完,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块中品灵石,塞到了小青蛇的嘴巴里边。 如今的苏摇家底丰厚,已经不再像从前那般囊中羞涩了,所以她偶尔的时候,也会拿出一些中品灵石奖赏给小青蛇,让它能够早一点的突破眼下的修为,成为苏摇将来的左膀右臂。 苏摇在奖励完了小青蛇后,把小青蛇重新收回到了灵兽袋中。 过了一会儿,苏摇把挂在钱多多腰间的那个储物袋拿到了手中,打开一瞧道:“太好了,那颗筑基丹果然在里边。” 因为事发突然,钱多多根本来不及把这颗筑基丹上交到盟内抵偿牧师师的那部分欠款,所以苏摇不费任何吹灰之力的,就从钱多多的身上拿回了这颗筑基丹。 同时,苏摇也在钱多多的储物袋中找到了那张仅有三分之一图案的藏宝图。 既然如今钱多多已死,而苏摇也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颗筑基丹和藏宝图。 因此她也就不再迟疑,直接发送了一张传音符通知姬北辰过来与她汇合。 一个时辰后,姬北辰匆匆赶到。 当他看到躺在地上的那具钱多多的尸体后,不禁哈哈大笑道:“苏师妹当真是好手段啊,为兄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这个钱多多的踪迹,最后还是依靠师妹你的力量才找到了这个钱多多,当真是令为兄感到忏愧啊。” 苏摇呵呵一笑道:“师兄不要取笑我了,这一切都只是师妹的侥幸而已,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这才偶然间找到这个钱多多的。所幸最后幸不辱命,替师兄你圆满完成了任务,总算是没有白跑一趟。” 说完,把自己的那张藏宝图,和钱多多的那部分藏宝图从储物袋中拿了出来,一并交给了姬北辰。 姬北辰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无论如何,这一次还是多亏了师妹的帮忙,这份恩情为兄记下了。” 姬北辰收下了苏摇递过来的那两份藏宝图后,拱了拱手道:“既然钱多多已死,相信那颗筑基丹师妹也已经得到手了。那么为兄在此就恭祝师妹你能够早日突破到筑基期的境界,将来大道有成。” 苏摇苦笑道:“师兄的这句话,也太抬举我了,筑基期的境界哪里是这么好突破的。我的资质我自己知道,即便有了这颗筑基丹的帮助,将来也只不过是增加了些许的突破几率而已,并非一定能够突破到筑基期的境界。” 话音一转,看向姬北辰道:“倒是姬师兄你,自身是变异雷灵根的体质,若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将来是定然能够顺利的突破到筑基期的境界的。” “若是再有一定的机缘的话,即便是将来冲击结丹期的瓶颈,也不是一件没有可能办到的事情。跟师兄你相比,师妹只觉得自惭形秽,眼下的这一点修为,就实在是算不了什么了。” 姬北辰闻言,淡淡的笑了笑,倒也没有反驳什么。 苏摇见状,颔首道:“无论如何,师兄的这番好意,师妹记下了。如今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走了,若是下次再有机会见面的话,定要跟师兄坐下来好好地畅聊一番,到时候还望师兄不要嫌弃。” 就这样,苏摇跟姬北辰做完了这一番道别后,就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里。 姬北辰望着苏摇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了片刻,勾唇一笑道:“还真是有意思,当初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连练气四层的修为都没有,如今却已经拥有了冲击筑基期瓶颈的实力,而且这一切还似乎只是这两年内发生的事情。” “苏师妹啊苏师妹,你还真是令我感到期待呢。但愿下一次再见到你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要让我感到失望才好。” ……………………………… 此时的苏摇还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姬北辰的注意。 回去的路上,苏摇又检查了一遍钱多多的那个储物袋。 令苏摇感到意外的是,钱多多的家底颇为丰厚,除了那颗筑基丹和藏宝图以外,储物袋内竟然还有好几百块的下品灵石,和两件品阶不低的一级上品法器。 不过最让苏摇感到高兴的是,她竟然在钱多多的储物袋中得到了一张还留有一半灵气的二级下品隐身符。 第五十一章 青衫男子 隐身符跟瞬移符一样,因为同样涉及到了一些空间之力的缘故,所以至少也得是结丹期以上修为的炼符师们,才有资格炼制出来。 所以每一张隐身符的等级,最次的也是二级下品以上的等级。 像是苏摇手中的这张隐身符,就是一张二级下品的隐身符。 一旦使用了这张隐身符后,你就会在众人的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般筑基中期以下的修士根本无法探查到你的踪迹。 甚至在出其不意之下,你还可以悄悄地接近对方,暗中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苏摇看着手中的这张隐身符,暗道一声,怪不得不久之前她在树林内怎么也找不到钱多多的踪迹,原来全部都是因为这张隐身符的缘故。 这张隐身符的价值十分珍贵,令苏摇感到庆幸的是,这张隐身符并非是那种使用过一次以后就再也不能够使用的一次性消耗品。 根据苏摇的观察,虽然这张隐身符中的灵气已经只剩下一半左右了,但是应该还可以支撑她使用个一两次的样子。 因此,只要这张隐身符中的灵气没有消耗干净的话,那么苏摇就可以重复的使用它用来对敌了。 苏摇把这张隐身符小心翼翼的放回了储物袋中,这可是保命用的东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可以在危机关头救她一命。 当苏摇做完这一切后,她也准备离开这里,返回五行门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她却听到身后忽然间传来了一声阴森诡异的声音道:“丫头,你杀起人来还真是面不改色啊,看起来可真不像是一个小姑娘的模样。” “是谁在这里!?”苏摇脸色一变,连忙转过身子,朝着身后飞快的扫视了一遍。 可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在附近发现任何人的身影。 “嘿嘿,别看了,我就在你旁边,你仔细的找一下就能发现我了。” 苏摇愣了一下,朝着四周望了一眼,最终把目光锁定在了一块巨大的岩石上面。 在苏摇的注视下,只见这块巨大的岩石上面,慢慢的幻化出了一道男子的虚影。 这道男子的虚影穿着一件青色长衫,背后还背着一把二尺长的长剑,看起来一副剑客的打扮。 苏摇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过了几秒钟后,这道虚影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苏摇道:“嘿嘿,你终于发现我了吗。” 苏摇一脸警惕的看着这个青衫男子道:“你到底是谁?” 青衫男子笑了笑道:“我是谁一点都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接下来我有一份天大的好处要与你分享就行了。” “好处?什么好处!?” 苏摇的表情依旧十分警惕,根本没有相信这个青衫男子的任何一句话。 虽然她并没有在此人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敌意,但也同样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灵气波动,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凡人一样。 这可就有些奇怪了。 根据苏摇的观察,此人能够以虚影的形态出现在此地,那么很明显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因此,要么是此人的修为太高了,所以苏摇一点也感受不到对方身上的灵气波动。 要么就是因为这个人根本不是人类,而是鬼魂一类虚无缥缈的生物,所以苏摇才会一点也感受不到对方身上的灵气波动。 有鉴于以上几点原因,一旦苏摇接下来发现这个青衫男子有什么异常举动的话,她都会马上离开这里,绝不会在此多加停留片刻的。 青衫男子微笑道:“呵呵,丫头,我现在有一笔交易想要跟你谈一下,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跟我做这笔交易啊?” 苏摇依旧是一脸警惕的态度,想也没想的就拒绝道:“你到底是人是鬼?我可没什么兴趣跟一个陌生人做交易。” 青衫男子闻言,徐徐道:“丫头,你别急嘛,等你听我把话说完,你再拒绝我也不迟。” 苏摇沉默了片刻,回道:“你有话就说吧,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告诉我你是谁。至于我愿不愿意跟你做这笔交易,就得看你接下来说的话是否符合我的心意了。” 青衫男子似乎很高兴苏摇愿意留下来听他把话说完,所以他很快的回答道:“这是自然了,只要我接下来说的话,你有任何一丝不满的地方,你随时可以扭头就走,我绝不会拦你。” 青衫男子说完这句话后,停顿了片刻,回道:“首先我要说明一点,我当然是人了,只不过原先的肉体已经被毁。如今只能暂时把元神寄托在一件法宝上面,以虚影的形态展示于人前,也就是现在的这副样子。” “元神?法宝?” 苏摇愣了一下,惊疑不定的看着青衫男子道:“难道你是结丹期的前辈?” 青衫男子并没有正面回答苏摇的这个问题,只是打了个哈哈道:“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好了,我现在该跟你说正事了。” “二十年前,我与一个仇人交战的时候,一时不慎遭到仇人的暗算失去肉躯。如今躯体已经不在,只保留了元神,现下寄托在了一件可以暂时保持元神不散的法宝上面,这才不至于立刻灰飞烟灭。” “虽然我不至于马上灰飞烟灭,但是每过一日的时间,我的元神就会随之削弱一分。而我迫于元神之躯,根本没办法离开这个地方。一旦离开这个地方太远的话,就会立刻形神俱灭,消失在这个天地间。” “所以如今二十年的时间过去了,我还是没有找到一具合适的肉体,替自己夺舍重生。如今我的元神已经再也坚持不下去了,顶多再过个两三年的时间,我便会真正的形神俱灭,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了。” “所以我想请你帮助我寻找到一具合适的肉体,助我夺舍重生。只要你能够帮我这个忙的话,那么我愿意把我这些年所珍藏的所有宝物全部赠送给你,以此来回报道友的大恩大德。” 苏摇听完这番话后,久久不语,并没有马上答应青衫男子的这番请求。 第五十二章 一笔交易 苏摇知道修仙界内有一个人人都知道的常识,那就是每个人的这一生都有一次夺舍重生的机会。 也就是说,即便这个人死了,但是只要保留有元神的话,就可以寻找一具新的躯体进行夺舍。 只不过想要进行夺舍的话,至少也得是结丹期以上的修为才可以办到的事情。 因为只有结丹期以上的修为才能够形成元神,然后成功的占据别人的躯体,夺舍成功。 苏摇实在没有想到的是,她只不过是出了一趟远门而已,就接连遇到了这么多的意外。 先是慕容羽和牧师师把她抛弃在了黑木崖内,独自面对那头有着筑基初期实力的三目青牛。 最后若不是她得到了一个名叫阿大的陌生修士的帮助,恐怕她早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然后就是与钱多多等人的纠缠了,最后若不是苏摇与姬北辰合作,一起击杀了钱多多,从他的手中夺回了那颗本该属于她的筑基丹。 恐怕苏摇这一次出门,就要一无所获,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不过在经历了前面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后,苏摇现在又遇到了这位极有可能是结丹期修为的前辈,并且还说要把所有珍藏的宝物都赠送给她。 而他之所以要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请她帮自己一个忙,替他寻找到一具合适的肉体,助他夺舍重生。 这一连串的遭遇,就跟苏摇前世所看过的那些仙侠小说里边的剧情一样,实在是充满了狗血和意外。 一时间竟让她觉得,难道自己有什么主角光环不成?所以她才会接连不断的遇到这些令人感到十分意外的事情。 苏摇在心里边无奈的摇了摇头,有道是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她现在已经遇到了这些事情了,那么她如今也只能坚强的面对,走一步看一步了。 苏摇的眼睛依旧十分警惕的看着青衫男子,并没有马上同意他的请求。 毕竟这可不是小说里边的剧情,而是她现在真真切切,真实遇到的一件事情,所以谁也说不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 若是这个青衫男子心怀歹念,并不准备真的履行承诺的话,那么苏摇接下来就极有可能是在白白为别人卖命了。 等到哪一天她真的给青衫男子寻找到一具合适的肉体,那么就是青衫男子对她过河拆桥的那一天了。 因此苏摇始终保持着警惕,并不打算轻易的答应他的请求,替他寻找到一具合适的肉体,助他夺舍重生。 青衫男子似乎是看出来了苏摇的心里边在想些什么,只听他又继续说道:“丫头,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的话,不过没关系,我是诚心诚意想要与你做这笔交易的。” “这样吧,我现在就愿意拿出一半的报酬给你,只求你能够相信我,我对你的承诺全部都是真的,并没有半句虚言。” 苏摇听到这句话后,瞳孔微微一缩,若有所思道:“你愿意先付一半的报酬给我?怎么,你那些多年珍藏的宝物,难道全部都带在身上不成?” 青衫男子摇头道:“自然不是了,我的那些多年珍藏的宝物都放在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除非我亲自去取的话,不然无人可以拿出来。” “而我现在愿意先付的这一半报酬,其实是我随身携带的一个储物袋。虽然这里边大部分的法宝和符箓都已经在跟仇人斗法的时候被毁掉了,但是里边的一些丹药却还一直保留着,并不曾动用过。” “丫头,我现在愿意把这些东西全部都赠送给你,只求你能够帮我这个忙,帮助我寻找到一具合适的肉体,助我夺舍重生。” 苏摇挑了挑眉头,微笑道:“你倒是十分放心把你的储物袋交给我嘛,难道你就不怕我拿了你的这些东西以后,拍拍屁股走人,不帮你这个忙吗?” 青衫男子苦笑道:“丫头,实不相瞒,老夫在这个地方已经足足有二十年的时间了,这么长的时间里边,除了你有路过这个地方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修仙者路过这里了。所以我现在除了选择相信你以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好办法了。” “如果你真的选择拿了我的东西以后,直接拍拍屁股走人,那么就当做是我命中有此一劫吧,我也绝不会怪罪你什么的。” 苏摇低下了脑袋,沉思了片刻后,回道:“好吧,看在你如此诚恳的份上,只要你想要找的新肉体,并不是太过难找的话,那么我倒是可以帮你这个忙,与你做这笔交易。” 苏摇说到这里,话音一转道:“不过我有一句丑话要事先说在前头,如果你先付给我的这一半报酬,要是不能够令我感到满意的话,那么这个交易便直接取消。” “毕竟我可没有那么多的闲功夫,去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青衫男子听到苏摇终于同意了自己的请求,兴奋的说道:“你放心吧,老夫随身携带的这些丹药,虽然并不是多么的珍贵,但是以你现在的修为境界来说,是绝对够你使用的。丫头,你接好了。” 说完,一个小巧玲珑的储物袋,从青衫男子的体内缓缓的飘了出来,最后落到了苏摇的面前。 苏摇眯了眯眼睛,并没有马上接过这个储物袋,而是打出一道法诀,把这个储物袋击落到了地上。 在确定这个储物袋没有任何问题以后,苏摇才小心翼翼的从地上捡起这个储物袋,开始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青衫男子看到苏摇竟然如此的小心谨慎,不禁笑道:“丫头,你放心吧,我不会在这个储物袋上面做任何手脚的。” 苏摇撇了撇嘴角,对于青衫男子的这番话不置可否,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有道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苏摇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才会如此的谨慎。 毕竟对方可是结丹期修为的高人,说不定就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手段,可以利用这个储物袋来控制苏摇,那么到时候苏摇可就有苦说不出了。 第五十三章 玄元丹 苏摇仔细检查了一下储物袋里装的东西,发现里边总共装了十一瓶丹药。 这十一瓶丹药所蕴含的灵气极为的浓郁,即便是隔着瓶身,苏摇也能够感觉到里边所包含的强大灵气。 青衫男子似乎是害怕苏摇不识货,不知道这几瓶丹药的功效,只听他在一旁详细的介绍道:“这十一瓶丹药分别是二级中品丹药聚灵丹五瓶,二级中品丹药固气丹五瓶,还有二级极品丹药玄元丹一枚。” “其中聚灵丹和固气丹相信不用我多做解释什么,你也应该猜得到这两种丹药的功效。这两种丹药都是辅助筑基期修士修炼的绝顶丹药,等到将来你进阶筑基期后,绝对可以帮助你快速的提升自己的修为。” “至于那玄元丹就更加不用说了,可以帮助筑基后期以下的修士提前感悟下一层的修为境界,并且还有一定的几率可以马上突破眼下的修为瓶颈,到达更深一层次的境界。” “而且即便你服用下去以后,不能够马上突破眼下的修为瓶颈,但是它也能够帮助你省去平时十几年的苦修之功,实乃是二级丹药当中最最上乘的一种。” “这瓶玄元丹是上古时期才有的丹药,早已经在人界灭绝了。当初我得来实在不易,在我自己服用下一枚以后,如今也就只剩下这么一枚玄元丹,还留存在这世间了。” “其中的珍惜程度相信不用我跟你解释什么,你也应该十分的清楚。我可以跟你保证,如今外面已经绝对找不到第二枚玄元丹了。” 当苏摇听完了青衫男子的这番介绍后,脸上的震惊之色久久不曾散去。 那聚灵丹和固气丹都是对筑基期修士有大用的练气丹药,虽然苏摇暂时还用不上,但是等到将来她进阶筑基期以后,绝对能够帮助她快速的提升自己的修为。 不过这几瓶丹药当中最珍贵的,还要当属那枚玄元丹了。 听青衫男子的口气,似乎这玄元丹早就已经在外界灭绝了。 而现在苏摇手中的这一枚玄元丹,就是留存在这世间上的最后一枚玄元丹了。 这样说起来的话,这枚玄元丹的价值绝对要远远超过另外几瓶丹药的价值。 甚至在某些筑基期修士的眼中,它的价值甚至还要比起那些三级以上的丹药,更加显得珍贵异常。 苏摇把这几瓶丹药小心翼翼的放进储物袋中,对着青衫男子拱了拱手道:“既然晚辈已经收下了前辈的这几瓶丹药,那么晚辈一定会信守承诺,替前辈您寻找到合适的肉体,助您夺舍成功的。” 青衫男子听到苏摇的这句话后,心中长舒了口,他提前把这几瓶丹药交给苏摇,其实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 若是苏摇临时反悔的话,他其实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阻止苏摇离开这里。 不过所幸的是,他赌对了。 如今苏摇决定信守承诺,帮助他寻找到一具合适的肉体,助他夺舍重生,那么青衫男子现在总算是可以长舒一口气,放心下来了。 苏摇问道:“不知前辈对那具新的肉体有什么要求没有,还是什么样的肉体都可以?还请前辈详细的告知晚辈,好方便晚辈接下来能够帮助您寻找到一具合适的肉体。” 青衫男子回答道:“我需要的新肉体,必须要跟我生前的灵根资质一样,得是双属性的灵根才行,不过具体是哪两种属性的双灵根,倒是没那么重要了。” “除了这一点要求以外,我还需要这具肉体是活的,而且修为境界也必须得保持在练气期以下的程度才行。不然的话,我就没办法在夺舍的时候,成功占据这具肉体。“” “还有,你必须得在三年的时间内赶回来,不然的话,我就会因为元神消散一空,而灰飞烟灭,彻底的失去夺舍重生的机会,你可千万要记住这一点!” 苏摇听完了青衫男子的这番要求后,自言自语道:“必须得是双灵根的灵根体质,而且还需要是活的,修为也不能够高于练气期的境界。” “而且必须得在三年的时间内赶回来,不然的话便会因为元神消散一空,而灰飞烟灭,彻底的失去夺舍重生的机会......” 苏摇皱了皱眉头,一时间倒是毫无头绪,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去寻找这具青衫男子所要求的肉体。 苏摇是一个讲信用的人,虽然这件事情极难完成,但是她既然已经答应了青衫男子的请求,那么她自然会竭尽所能的替他去完成这件事情。 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还得是在苏摇的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 若是到时候苏摇还是没有找到一具合适的肉体带回来交差的话,那么她也只能对青衫男子说一声抱歉了。 不过所幸的是,苏摇还有三年的时间可以准备,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去寻找到这具合适的肉体,带回来给青衫男子进行夺舍的。 而且即便到时候苏摇没有找到这具合适的肉体也没事。 大不了到时候她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不回到这个地方跟青衫男子交差也就是了。 相信青衫男子也没这个本事,可以从千里之外把苏摇抓回来,对她兴师问罪,讨要那些已经被她拿走的报酬。 “好的,前辈的要求晚辈知道了,您请放心吧,晚辈一会在三年的时间内替您寻找到一具合适的肉体,助您夺舍重生的。” 青衫男子听完了苏摇的回答后,十分满意的点头道:“丫头,有你的这句话,那么我也就放心了。你回去吧,我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苏摇欠了欠身子,跟青衫男子说了声告辞后,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一刻钟后,当青衫男子看到苏摇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眼前后,对着附近空荡荡的一处地方,沉声道:“卫道友,你觉得此女怎么样,能否帮助我们寻找到合适的肉体。” 那处空荡荡的地方忽然间散发出了一道道白光,一道若有若无的白色人影,缓缓的出现在了眼前。 第五十四章 道心种魔大法 这道白色的人影,是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 他的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书籍,似乎无时无刻都在阅读书籍的模样。 “吴道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既然都已经选中了此女替我们去寻找新的肉体了,你就不要再想那么多了,安心的等待结果便是。” 青衫男子沉默了片刻,冷声道:“要不是当初你暗中偷袭我,害得我肉体被毁,我又怎会落得如今的模样。” “你现在倒好,还在我的面前说这些风凉话。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将来寻找不到新的肉体附身,以致最终元神消散一空,落得一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要是咱们在接下来的三年时间内,还是无法寻找到新的肉体进行夺舍的话,那么咱们这一身的修为,可就真的要烟消云散了。” 白色人影淡淡一笑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叫你身怀八目金光镜如此重宝,我既然遇到了你,要是不夺下此宝的话,岂不是愧对了上天赐下来的这份机缘。” “怪也只怪你当初的手段太过狠辣,竟然自觉不敌后,要自爆肉体想与我同归于尽,害的我们最终两败俱伤,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现在你我已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共生之体。你还是别想那么多没有用的心思了,还是抓紧时间寻找到新的肉体,供我们二人进行夺舍才是。” 青衫男子冷哼了一声道:“你还好意思在老夫的面前提起当初的事情,要不是老夫当初为了保持元神不散,被迫与你成为共生之体,不然老夫现在早就把你给灭了,绝对不会与你进行什么合作的!” 白色人影淡淡一笑道:“好了,吴道友,你就别生气了。我们现在既然已经成为了盟友,还是应该好好的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才是。” 青衫男子没好气的说道:“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不是你自己说的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们现在既然已经选中了此女替我们去寻找新的肉体,那么现在就不要再想那么多了,安心的坐下来等待结果就是了。” 白色人影摇了摇头道:“吴道友要是如此想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没错,此女要是真能替我们寻找到新的肉体那自然是好,但是倘若找不到呢?或者即便是找到了,但是却无法赶在三年的时限之内回到咱们这里交差,那可如何是好?” “在下虽然不像道友那般痴迷于这人世间的功名利禄,但也不想这几百年的苦修之功,就此回归于天地之间,彻底的烟消云散。” “所以在下已经把一丝神念,暗中附着在了那瓶玄元丹中了。只要再过一段时间,那丝神念便会发挥作用,慢慢的控制此女的思想,让她为我们所用的。” 青衫男子闻言,大吃一惊道:“什么!?你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件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白色人影勾唇一笑道:“在下师承的逍遥派,其中有几门十分诡异的神通,这门道心种魔大法,便是逍遥派中的一门绝学——只需以神念为引,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慢慢的控制对方的思想,最终为我所用。” “只是这门道心种魔大法修炼起来极为的不易,我也只是勉强的修炼到第三层的境界而已。平时能够控制的对象,顶多只能是结丹期以下的修为,一旦超出了这个修为范围,那我就无法控制对方了。” “而且以我现在的情况来施展此术的话,更加会有极大的限制。对方的修为不能够高于练气期的境界,一旦对方的修为境界高于练气期的话,那么我就无法施展这门道心种魔大法,来暗中控制对方了。” “所幸此女的修为正好只有练气十层而已,再加上她对我们又毫无防备,在下施展此术的的时候,倒也不会遇到什么太大的麻烦。” “相信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在下就可以十分轻易的控制此女的思想,令她为我们所用了。” 青衫男子听到这里,一脸兴奋的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刚刚你暗中传音给我,说要把那瓶玄元丹也交给此女的时候,我还觉得有些奇怪呢,不过现在看来,原来你早有了打算。” “卫道友,你可当真是瞒的老夫好幸苦啊!” 白色人影闻言,淡淡一笑,倒也没有出声解释什么。 青衫男子激动道:“卫道友,只要你真的能够控制此女为我们所用的话,那么相信接下来在寻找新躯体的这件事情上面,应该很快的就会有好消息传来了!” 白色人影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吴道友此言虽然言之过早,但也不算太错。” “只要接下来我施展道心种魔大法成功以后,就可以暗中控制此女施展出一些逍遥派的神通。只要接下来不是遇到什么太大的危险的话,普通的筑基初期修士,在下也可以十分轻松的应付下来。” “一旦这件事情一切顺利的话,相信我们很快的就可以寻找到新的肉体进行夺舍了。” 白色人影说到这里,颔首道:“好了,在下该说的话也已经说完了,也该回去休息了,吴道友你自便吧。” 说完,微微晃了晃身子,一道白光闪过后,白色人影就这样直接消失在了青衫男子的眼前。 青衫男子看到白色人影消失以后,脸上的表情顿时沉了下来。 他对着白色人影消失的地方注视了许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默念了一声:“但愿这件事情能够成功,等到老夫重新获得肉躯以后,卫白你这小子就给老夫等着吧,哼哼.......” ………………………… 一天一夜后,苏摇回到了五行门。 这一次回来,苏摇准备直接闭关修炼,不把自己的修为境界提升到练气十一层顶峰的程度,就决不罢休。 等到苏摇进阶到练气十一层顶峰的境界以后,她就可以开始尝试冲击筑基期的瓶颈了。 第五十五章 清理神念 虽然苏摇从青衫男子那里得到了好几瓶等级极高的练气丹药,但是这些练气丹药都得等到苏摇进阶筑基期的境界以后,她才能够使用它们。 因此这一次的修炼,苏摇主要依靠的还是上一次系统奖励给她的那十瓶一级极品的养气丹。 不过在此之前,苏摇准备先让系统帮忙鉴定一下,青衫男子送给她的这几瓶丹药的具体价值。 虽然青衫男子已经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几瓶丹药的功能了,但是苏摇为了稳妥起见,还是想让系统帮忙鉴定一下这几瓶丹药的具体功效。 苏摇从储物袋中拿出了那几瓶丹药,召唤出系统,吩咐它鉴定这几瓶丹药的功能。 不过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却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嘀嘀——,发现丹药内有不明身份者的神念附着,系统自动清理中。” “嘀嘀——,不明身份者的神念已经清理完毕,现在正式开始鉴定.......” 什么东西!? 丹药内有不明身份者的神念附着?? 苏摇一脸懵逼的看着系统提示,过了好一会儿后,她才反应了过来,脸色铁青的看着这一切。 苏摇从系统提示当中已经看明白了,青衫男子送给她的这几瓶丹药有问题,上面似乎附着着一些其他人的神念。 若非她这一次小心起见,请求系统帮忙鉴定这几瓶丹药的功能。 恐怕她现在早就已经中招,被这几瓶丹药上面所附着的神念给控制住了。 苏摇看到这里,心中对于那青衫男子的举动感到十分的无语。 她实在没有想到这青衫男子竟然如此歹毒,自己都已经答应他了,会帮助他寻找到新的肉体,助他夺舍重生。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还是选择对苏摇暗下毒手。 这一次若非多亏了系统的帮忙,不然的话,苏摇这一次可就真的要遭殃了。 不过苏摇并不知道的是,这一切其实并非是那个青衫男子在暗中设下的圈套,而是另外一个姓卫的白色人影对苏摇暗中设下的毒手。 不过无论是谁做的,其实现在也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反正苏摇现在只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心中燃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已经完全没有要继续帮助那个青衫男子的念头了。 苏摇小心谨慎的看着那几瓶丹药,在确定这上面所附着的神念已经被系统彻底的清理干净以后,这才拿到了手中。 “算了,先不想这些事情了,要找那个青衫男子算账留到以后再说吧,现在还是抓紧时间修炼要紧。” 这几瓶丹药上面的神念已经被系统清理干净了,所以苏摇现在终于可以放心的查看这几瓶丹药的具体功能了。 “聚灵丹(五瓶):二级中品丹药,以凝露草等九种珍惜的灵草炼制七七四十九天而成,筑基初期到筑基中期以下境界者服用此丹药有奇效。” “固气丹(五瓶):二级中品丹药,以甘阳花等九种珍惜的灵草炼制七七四十九天而成,筑基初期到筑基中期以下境界者服用此丹药有奇效。” “残次的玄元丹(一枚):二级极品丹药,上古门派轩辕派的秘制丹药,服用后可提前感悟下一层境界的奥义,有一定的几率可以马上突破眼下境界的修为瓶颈,到达更深一层次的境界。 因为此丹药为炼制失败的残次品,所以只包含了正版玄元丹的十分之一的功效,只对筑基后期以下的修士有效。” 苏摇看完了这几瓶丹药的介绍后,对于那聚灵丹和固气丹的功能感到十分的满意。 虽然她暂时还无法服用这几瓶丹药,但是等到她以后进阶到筑基期的境界以后,一定可以派的上用场。 至于那枚玄元丹,让苏摇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它竟然是一枚炼制失败的残次品。 不过虽然这枚玄元丹只是一枚炼制失败的残次品,但是却依然保留了原版玄元丹十分之一的功效,对于筑基后期以下的修士有奇效。。 苏摇看到这里,不禁暗暗惊叹,也不知道那正版的玄元丹到底有多么的神奇,会不会对结丹期,甚至是元婴期以上的修士也有奇效。 在看完了这几瓶丹药的介绍后,苏摇把它们小心翼翼的放回到了储物袋中,然后拿出了那十瓶系统奖励给她的养气丹,让系统帮忙鉴定一下这几瓶养气丹的功能。 “养气丹(十瓶),一级极品丹药,以七星草配合百花蜜露炼制而成,筑基初期以下修士服用此丹药有奇效。” 这养气丹竟然对筑基初期的修士也有奇效,这让苏摇感到有些惊讶。 以苏摇现在还处于练气期的修为来说,服用这几瓶养气丹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不过为了能够早日突破到练气十一层顶峰的境界,苏摇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苏摇拿着这十瓶养气丹进入到了密室当中,开始一心一意的修炼了起来。 ………………………… 修炼无岁月,转眼间,半年的时间过去了。 密室内,苏摇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地面上已经空空如也的几个瓶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一次的修炼十分的顺利,似乎是因为苏摇曾经在五行殿内洗涤过灵体的缘故。 她在修炼的时候没有遇到丝毫的瓶颈,十分顺利的就突破到了练气十一层的境界。 当然了,这一切也是多亏了那十瓶养气丹的缘故。 若非有了那十瓶养气丹的帮助,苏摇光凭自己打坐修炼来积攒灵气的话,是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修炼到如今的境界的。 苏摇感受了一下全身充沛的灵力,对着虚空轻轻一点,一只巴掌大小的火鸟,顿时出现在了她的手掌间。 “去!” 苏摇轻叱一声,驱使着这只火鸟激射到了地面上,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地面上顿时出现了一个直径接近三米以上的巨坑。 苏摇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次进阶到了练气十一层的境界后,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第五十六章 宝藏 以前的苏摇,在练气八层的时候,顶多只能够驱使火鸟术在地面上击出一个直径半米左右的深坑。 而现在的她却已经可以击出一个三米左右的巨坑,前后好几倍的变化,实在是令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说实话,苏摇到现在都还有些不敢相信她已经是一名练气十一层顶峰的修士了,一直还处在一种茫然不知所措的状态当中。 不过很快的,苏摇就从这种茫然不知所措的状态当中清醒了过来。 现在的她虽然已经拥有了练气十一层顶峰的修为,但是她接下来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目标等待着她去完成。 那就是在剩下的一年半的时间内,冲击筑基期的瓶颈,成为一名筑基期的修士。 只要苏摇冲击筑基期成功的话,那么她就拥有了参加蝶仙大会的资格,也同时拥有了完成系统发布的主线任务的机会。 按照苏摇的估计,如果她现在直接吞下那枚筑基丹进行突破的话,只有大约不到四五成的几率可以突破筑基期的瓶颈,成为一名筑基期的修士。 而这还是加上了苏摇曾经在五行殿内洗涤过灵体的缘故,不然的话,她可能连这四五成的几率都没有。 虽然这四五成的几率看起来很多,但是苏摇实在赌不起。 因为她这一次若是突破失败的话,她就再也找不到第二颗筑基丹,可以帮助她突破到筑基期的瓶颈了。 因此目前来说,如果苏摇还想再增加一些突破筑基期的几率的话,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提前服用那枚玄元丹了。 那枚玄元丹对于筑基后期以下的修士都有效果,如果苏摇现在服用这枚玄元丹的话,就可以提前感受到筑基初期的修为境界。 有了这枚玄元丹的帮助,至少可以帮助苏摇再次提升个一两成的突破几率。 不过苏摇对于这个决定实在是有些纠结,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提前这样做。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玄元丹就仅存这么一枚了,如果她现在服用的话,以后就再也找不到第二枚玄元丹可以供她使用了。 而且谁也不知道她将来进阶筑基期后,还会不会遇到像是如今这般的瓶颈,所以她很想把这枚玄元丹留下来,等到以后更加关键的时刻再来使用它。 就这样纠结了半天,苏摇最终还是决定暂时先不使用这枚玄元丹,准备等到以后更加有需要的时候,再来使用它。 既然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那么苏摇现在也只能另外想个办法来增加自己突破筑基期的几率了。 “该怎么办呢?”苏摇皱紧了眉头,开始认真思考了起来。 就这样想了半天,苏摇还是没有什么好的头绪,所以她最终还是决定先出去走走,散散心。 反正距离蝶仙大会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呢,兴许再过一会儿,她就能够想到一个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半个时辰后,苏摇来到了曾经来过一次的望月亭,站在亭上欣赏着整个太岳山脉的景色。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间,天色也渐渐的黑了下来。 正当苏摇觉得有些困了,想要离开这里的时候,却听见耳边不知道打哪个方向忽然间传来了一声声窃窃私语的声音。 “真的吗,你确定那多宝真人的洞府就在那白云峰上?” “此事千真万确,不会有错的。我也是翻遍了门内的所有典籍,这才找到那多宝真人从前的洞府遗址,就在那白云峰上。” “既然如此,那咱们事不宜迟,赶紧去把那多宝真人遗留在洞府内的宝物全部都取出来吧。” “师兄别急,这件事情还有个地方有问题,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的话,恐怕咱们还没有这么容易能从多宝真人的洞府内取出那份宝藏呢。” “有什么问题?那打开多宝真人洞府的禁制令牌就在我们的手中,只要确定了那多宝真人的洞府位置,咱们现在就可以直接过去,把那些隐藏在里边的宝物全部都取出来,根本不用担心什么。” “师兄,你把耳朵靠过来,我跟你说,这件事情是这样的.......” “.........” “啊,宋青阳,你想要干什么!?” “哈哈,安朝旭,你以为我会傻到把这份宝藏与你一起分享吗?你给我去死吧,那些多宝真人的宝藏从今天开始就全部都是属于我宋青阳一个人的了,哈哈哈哈哈哈!” 苏摇躲在暗处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暗道一声还真是巧了,只是出来随便逛一逛,就让她遇到了这种杀人越货的事情。 那安朝旭的名字苏摇十分的熟悉,正是当初在宗门小比上面逼的苏摇用尽了所有手段,最终才勉强战胜的一个强敌。 至于另外一个叫做宋青阳的男子,苏摇就不认识了,不过听他们两人说话的语气,似乎这个人是那安朝旭的师弟。 虽然苏摇并不知道这两个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这却并不妨碍苏摇从这两人的口中,嗅到了一丝机遇的味道。 这两人口中一直在提及一份多宝真人的宝藏。 虽然苏摇并不知道这份多宝真人的宝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但是只看那宋青阳竟然不惜为了这份宝藏,而暗中偷袭安朝旭,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份宝藏十分的珍贵了。 若是苏摇能够从这两人的手中抢到这份宝藏的话,兴许就能够从这份宝藏里边,寻找到一些能够增加她突破筑基期瓶颈几率的东西。 根据苏摇的暗中观察,如今安朝旭遭到了这个宋青阳的暗算,恐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所以苏摇接下来需要面对的敌人,就只剩下宋青阳一个人了。 那个宋青阳既然需要依靠偷袭的手段,才能够解决安朝旭,那么想来他的修为境界不会太高。 因此以苏摇现在练气十一层顶峰的实力,相信足以应付这个宋青阳了。 苏摇想到这里,不再迟疑,从储物袋中拿出了玉女剑,从角落里边缓缓的走了出来。 第五十七章 安朝旭的遗言 苏摇的想法是速战速决,所以她根本没有像那些狗血小说里边写的那样,等到从角落里边出来以后,还要跟宋青阳寒暄几句,唠唠家常,自报一下家门。 当苏摇从角落里边出来以后,她直接双手掐诀驱使着玉女剑,咻的一声,对着宋青阳的胸口飞快的刺去。 宋青阳根本没有想到附近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当他一脸惊讶的看到苏摇从角落里边出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了。 苏摇的玉女剑在瞬息之间,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宋青阳只来得及放出一面盾牌一样的法器,用来抵挡玉女剑的攻势后,就再也做不了其他的动作了。 宋青阳的这面盾牌只是一面极为普通的一级上品法器,而他本人的修为也只有练气九层而已,所以根本不是苏摇的对手。 只听当的一声轻响,那面盾牌在顷刻间便被玉女剑劈为了两半。 而苏摇的玉女剑也在此时刺入到了宋青阳的胸口当中,紧接着,一口殷红的鲜血从他的喉咙里边吐了出来,同时也收割走了他的生命。 临死前,宋青阳捂着胸口,瞪大了眼睛看着苏摇道:“你....你到底是谁......” 苏摇眨了眨眼睛,微笑道:“一个取走你性命的人。” 说完,右手轻轻一招,把还留在宋青阳胸口上的玉女剑,挥手间招了回来。 从苏摇的出现,到宋青阳身死,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而已。 这件事情的顺利程度,连苏摇都觉得有些意外。 正当苏摇准备把宋青阳腰间的储物袋拿下来的时候,却听到耳边传来了一声断断续续的声音道:“你....你是苏摇?......” “谁?”苏摇皱了皱眉头,定睛望去,发现原先应该已经死在宋青阳手里的安朝旭,竟然还活着。 苏摇有些惊讶的看着安朝旭道:“你还没死?” 此时的安朝旭全身僵硬的仰躺在地上,虽然还没有死,但是其实离死也没差多远了。 他似乎是中了什么剧毒的样子,唇角紫黑一片,脸上的生气也若有若无,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断气的样子。 安朝旭看到苏摇的目光望来,双手撑地,拼命的想要挣扎起来,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要对她说的样子。 苏摇见状,思考了片刻,上前扶起他道:“你没事吧?” 安朝旭剧烈咳嗽了几声,断断续续道:“我.....,我中了那个卑鄙小人的七绝毒.......,马上....马上就要不行了.....” “你.....你听我说,相信你刚刚肯定已经听到了我跟那个宋青阳的对话......,那.....那多宝真人的宝藏....就....就藏在那白云峰上......” “只要你答应我.....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把那面能够打开多宝真人洞府的禁制令牌.....交....交给你......” 安朝旭说完这几句话后,又再次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瞳孔也渐渐开始涣散了起来,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这个人世的样子。 苏摇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你说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都答应你。” 安朝旭眼神涣散的说道:“我....我有一个年幼的弟弟.....名字叫做安朝元,他现在....他现在就住在距离这里几十里远的一座小村庄....沙....沙提村内....” “他没有灵根.....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以后替我照顾....照顾他一下......咳咳....,谢....谢谢你....” 苏摇沉吟了片刻,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安朝旭听到这句话后,终于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脖子一歪,离开了人世。 在临死前,他把自己的储物袋塞到了苏摇的手中,暗示她那面打开多宝真人洞府的禁制令牌就在里边。 苏摇接过这个储物袋,长叹了口气,虽然她不是什么圣母,但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 她和安朝旭曾经有过数面之缘,现在看他快要死了,却还是放心不下自己那年幼的弟弟,于心不忍之下,还是张口答应了下来。 再加上安朝旭临死前嘱托苏摇办的这件事情,是她力所能及就能够完成的事情。 所以于公于私于情于理,苏摇都无法直接当着安朝旭的面,拒绝他临死前的这个请求。 看着安朝旭缓缓闭上了双眼,苏摇的心中不甚唏嘘。 想当初安朝旭身为青丘上人门下的亲传弟子,可谓是意气风发,前途无量。 可是如今却在一个不小心之下,遭到了宋青阳那个卑鄙小人的偷袭暗算,落得了如今这个殒命的下场。 修仙之路的残酷,可见一斑。 不过在经历过了今天的这件事情后,苏摇的心中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那颗向道之心。 为了成仙,人人都在往上爬,追求哪怕只是一丝的成仙机会。 虽然苏摇并不知道那份多宝真人的宝藏里边到底有些什么东西。 但是今天的事情若是换成了她自己来面对的话,恐怕也会做出跟那宋青阳一样的选择。 毕竟一个人就可以独吞的东西,为什么要跟其他人分享呢? 苏摇摇了摇头,把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全部都甩了出去。 如今安朝旭和宋青阳都已经死了,那么苏摇也是时候该离开这里了。 不过在临走前,苏摇抬起了右手,发射了一个火球术,点燃了安朝旭和宋青阳的尸体,把他们两人的尸身烧毁。 虽然苏摇觉得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两人失踪的事情与她有关。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苏摇还是不想落下什么痕迹,让人知道这两人是死在凌云峰上的,给自己日后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半个时辰后,苏摇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密室内,苏摇首先打开了不久之前刚刚从宋青阳的身上摘下来的那个储物袋。 宋青阳的储物袋中除了几件一级中品的法器以外,就只有几十块的下品灵石,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这里边并没有苏摇最想要知道的一些有关于多宝真人宝藏的资料。 苏摇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又紧接着打开了安朝旭临死前交给她的那个储物袋。 第五十八章 多宝真人 这一次,苏摇倒是在安朝旭的储物袋中发现了许多有价值的东西。 首先,苏摇在里边找到了一面造型古朴的黄色令牌。 这面黄色令牌上面刻了一个硕大的“禁”字,估计就是那面能够打开多宝真人洞府外禁制的禁制令牌。 除了这面黄色令牌以外,苏摇还在安朝旭的储物袋中得到了一块白色的玉简,上面刻着“多宝”两个字。 苏摇把这块玉简放到了额头上面,神识探入其中,查看里边的内容。 一刻钟后,苏摇把玉简从额头上面放了下来,长舒了口气道:“没想到这多宝真人在几百年前竟然是五行门的一名长老,还真是不可思议。” 根据那玉简当中的介绍,那多宝真人在几百年前曾经是五行门内的一名结丹期长老。 因为他平时以炼器出名,手中有法宝无数,所以人送外号多宝真人。 相传这位多宝真人当年在与人斗法的时候不幸陨落了,所以他生前大部分的宝物都已经落入了敌人的手中,想追也已经追不回来了。 所以无人知道的是,他其实还有一些没有随身携带的宝物,遗留在了自己的洞府内。 只不过多宝真人平时深居简出,很少与人来往,也没有在外界招收过什么弟子,因此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洞府到底修建在哪里。 不过苏摇曾经躲在暗处,悄悄地偷听过那安朝旭与宋青阳的谈话,所以她知道那多宝真人的洞府就在那白云峰上。 而且这枚玉简当中也有一副简略的地图,可以指引苏摇进入那多宝真人的洞府内。 所以她倒也不用担心到时候找不到路,进入那多宝真人的洞府。 不过这枚玉简当中除了讲诉了多宝真人当年在自己的洞府内,曾经遗留下了许多的宝物以外,还另外讲诉了一件事情。 原来当年隐居在此的多宝真人,为了炼制出一件威力强大的法宝,特意寻来了许多珍惜至极的材料,准备利用这些材料,炼制出这件威力强大的法宝。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在多宝真人的精心准备之下,这件威力强大的法宝最终还是炼制失败了。 虽然这件威力强大的法宝最终炼制失败了,但是因为炼制这件法宝的材料十分的珍贵,因此多宝真人便把这些炼制失败的残次品,全部遗留在了自己的洞府内。 他这样做的目的,也是想着兴许以后还能够用的上这些东西,再找机会炼制出那件威力强大的法宝。 而这枚玉简当中就详细记录了如何炼制这件法宝的方法,和所需要的各种炼器材料。 苏摇只是草草的看了一眼,就发现这上面所需要的炼器材料等级,最普通的一种也至少得是三级以上的炼器材料才行。 苏摇看到这里,不禁暗暗咋舌,这些东西绝不是现在的她有机会能够得到手的。 因此即便这件法宝的威力根据介绍来看,确实十分的强大。 但是苏摇也只是匆匆的瞥了一眼后,就把这个玉简重新放进了储物袋中。 既然苏摇如今已经知道了那多宝真人的洞府就在那白云峰上,那么她也不再迟疑什么,准备马上动身前往白云峰,把那些宝物全部取到手。 …………………… 一个时辰后,苏摇来到了白云峰,这里就是曾经多宝真人的洞府所在地。 说起这白云峰,它在五行门内还真不是什么修炼的好地方。 因为这里地处偏僻,又灵气稀薄,所以很少有人会把自己的洞府修建在这里。 因此即便现在苏摇三更半夜的来到这里,也没有任何人发现她的踪迹。 若非那安朝旭和宋青阳偶然间得到了那枚玉简,和那面禁制令牌,不然的话,恐怕到现在都还无人知道这白云峰内有一座多宝真人曾经住过的洞府呢。 而如今安朝旭和宋青阳已死,倒是直接便宜了苏摇,让她有机会进入多宝真人的洞府内,得到那些多宝真人当年遗留下来的宝物。 苏摇来到白云峰后,小心翼翼的爬到了一块巨大无比的岩石上面,眺望了一下远方。 须臾了片刻后,苏摇眼睛一亮,自言自语道:“没错,地图中所标注的地方,就是那里了。说完,从岩石上面跳了下来,朝着一个方向快速的跑去。 一刻钟后,苏摇在一颗参天大树前停了下来。 这颗参天大树就是当年多宝真人在自己的洞府外面所设置的一处通往自己洞府内的入口。 只不过这个入口被一座禁断大阵给掩盖住了,需要用专门的禁制令牌解除这层禁制,这才能够进入到洞府内。 所幸的是,苏摇的手中正好有那面能够解除这层禁制的禁制令牌。 所以她事不宜迟,立刻从储物袋中拿出了那面造型古朴的黄色令牌。 苏摇往这面令牌当中注入了灵力,然后对着这颗参天大树轻轻的一挥。 少顷,一道刺目的黄光从这面黄色令牌当中激射了出来,最终落在了这颗参天大树上面。 轰的一声巨响传来! 这颗参天大树应声而落,露出了隐藏在树底下的一条蜿蜒曲折,不知道具体通向哪里的长长阶梯。 苏摇猜测,这条蜿蜒曲折的阶梯所通往的地方,应该就是当年那多宝真人隐居在此的洞府了。 苏摇看到这里,心中一喜,连忙顺着这条蜿蜒曲折的阶梯,进入到了多宝真人的洞府内。 一刻钟后,苏摇终于来到了阶梯的底部,看到了一扇两人高的黄色石门,在这扇黄色石门上面,还刻有大大的“多宝”两个字。 苏摇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抬起双手,接连打出了无数道试探性的法诀,想要看看四周是否有什么隐藏的陷阱。 在她最终确定附近没有隐藏任何的危险后,这才推开了这扇黄色石门,进入到了洞府内。 苏摇不知道的是,因为多宝真人去世已经有几百年的时间了,所以原先还遗留在洞府内的一些防止外人入侵的禁制,也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失去了原有的威力。 第五十九章 五彩琉璃石 因此,苏摇这一路上过来倒也极为幸运的,并没有遇到什么太多的危险,十分顺利的进入到了多宝真人的洞府内。 多宝真人的洞府并没有苏摇想象中的那么大。 除了一间平常用来修炼的密室以外,就只有两间用来炼器的炼器房,和用来储藏各种炼器材料的储藏室了。 苏摇首先进入的,就是离自己最近的密室。 当她进入到密室当中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摆放在地上的一堆瓶瓶罐罐。 苏摇把那些瓶瓶罐罐从地上捡了起来,一一进行分辨,却发现这里边的丹药早就已经失去了灵性,已经无法供人使用了。 苏摇看到这里,也只能十分遗憾的把这些东西放回了原地。 苏摇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四周,确定密室内已经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后,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紧接着,苏摇来到了隔壁的储藏室。 令苏摇感到意外的是,这间储藏室内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放眼望去,空空如也。 苏摇接连探访了两个房间,可却全部都一无所获,这令她感到十分的沮丧,也同时觉得有些奇怪。 不对啊,那玉简当中说多宝真人当年在这洞府内遗留了一些宝物,不可能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再怎么样,根据玉简当中的介绍,当年多宝真人炼制那件威力强大的法宝时,虽然最终炼制失败了。 但是因为炼制这件法宝的材料十分的珍贵,所以多宝真人最后便把这些炼制失败的残次品,全部遗留在了自己的洞府内,以期将来兴许还可以再用的上这些东西。 因此,苏摇至少应该在多宝真人的洞府内找到这些炼制失败的残次品才对,不可能什么东西都没有的。 看来苏摇如果想要解开这个疑惑,就只能去最后的一间炼器房内,寻求真相了。 少顷,苏摇来到了炼器房外,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炼器房内的摆设十分的简单,除了地上摆了两个蒲团以外,就只有一个沾满了灰尘的破旧铜鼎,还矗立在里边。 苏摇来到了这个沾满了灰尘的破旧铜鼎前,施展御风术挂出了一道强风,把那铜鼎的顶盖吹到了地上。 “咦,这些是什么东西?”苏摇睁大了眼睛,发现铜鼎内竟然有许多五颜六色的石头。 苏摇从里边拿出了一块颜色泛黄的石头,打开系统请它帮忙鉴定一下,想要看一看这些石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嘀嘀——,物品鉴定完毕。” “五彩琉璃石(黄):二级极品材料,可用来炼制土属性的法器。若是宿主以此材料配合另外四种颜色的五彩琉璃石一同进行炼制的话,可炼制出同时拥有五种属性的三级中品法宝——五彩琉璃珠。” 苏摇眼睛一亮,连忙又从铜鼎内拿出了一块颜色泛蓝的石头,让系统帮忙鉴定。 “嘀嘀——,物品鉴定完毕。” “五彩琉璃石(蓝):二级极品材料,可用来炼制水属性的法器。若是宿主以此材料配合另外四种颜色的五彩琉璃石一同进行炼制的话,可炼制出同时拥有五种属性的三级中品法宝——五彩琉璃珠。” 苏摇看到这里,心中渐渐明白了,原来这些铜鼎里的石头竟然全部都是一种二级极品的炼器材料——五彩琉璃石。 不过这些五彩琉璃石似乎不止拥有一种颜色的样子,而是同时拥有五种颜色。 苏摇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铜鼎内的五彩琉璃石,发现里边除了黄色和蓝色的五彩琉璃石外,另外还有红色、绿色和金色的五彩琉璃石。 而且每种颜色的五彩琉璃石,分别都拥有十块。 根据系统的鉴定,这些全部都是五彩琉璃石,并且分别契合了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 这些五彩琉璃石如果单独一种颜色拿来炼器的话,顶多只能够炼制出一些二级极品的法器,也就撑死了。 但若是这五种属性的五彩琉璃石,全部都合在一起进行炼器的话,却是能够炼制出一种三级中品的法宝——五彩琉璃珠。 虽然苏摇暂时还不知道这五彩琉璃珠到底有多么的厉害,但是只听它能够拥有五种属性的力量,就可见它的不平凡了。 不过这对于目前的苏摇来说,却还是有些太过于遥远了。 因为想要使用三级以上的法宝,至少也得等到将来她进阶结丹期以后,这才有资格使用。 而现在的她,还处于练气期的境界,因此顶多只能够使用一些像是一级极品的法器,也就到头了。 至于更高一级的二级法器,只有等到她将来进阶筑基期的境界后,这才有资格使用。 至于那更高一级的法宝,这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实在是有些太过于遥远了,是想都不敢想的一件事情。 虽然这些五彩琉璃石苏摇暂时还用不上,但她还是十分开心的把它们收了起来。 因为即便她现在还用不上这些东西,但是她却可以拿这些五彩琉璃石到坊市上面换取一些自己能够用得上丹药或者法器。 而且谁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呢,说不定苏摇以后也有机会进阶到结丹期的境界。 那么到时候这些五彩琉璃石就能够派上极大的用场了。 当苏摇把铜鼎内的五彩琉璃石全部都收入到储物袋中后,她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炼器房内的每一个角落。 当她确定炼器房内已经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后,她就准备离开这里了。 不过就在此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哈哈,小丫头,你拿了老夫这么多的东西,是不是也该还一点东西回报给老夫啊?” “是谁,谁在这里!?”苏摇脸色一变,快速的转过脑袋,看了看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的人影。 “哈哈,小丫头,你不用看了,你是看不到我的。老夫如今只不过是一缕元神在此而已,除非我现在主动出现的话,不然你是看不到我的。” 随着这声十分洪亮的笑声过后,一道模糊不清的人影,缓缓出现在了苏摇的眼前。 第六十章 解释 苏摇看着这道模糊不清的人影,心中一惊,迟疑了片刻后,问道:“你......你是多宝真人?” 那道模糊不清的人影听到这句话后,沉默了片刻,回答道:“小丫头,原来你还知道老夫的名号啊,没错,老夫正是多宝真人。” “你既然有本事进入到这里,想来应该跟老夫有些渊源,难不成你是老夫从前在外招收的那几个徒弟的徒子徒孙不成?” 苏摇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之色,她猜的果然没错。 如今能够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并且还自称“老夫”的人,除了多宝真人这位洞府的原主人以外,也就没有其他人了。 虽然多宝真人早就已经去世多年了,但是谁知道这位曾经的五行门长老会有什么不可思议的神通,可以在当初的争斗当中留下一缕元神存活下来,所以苏摇才会如此猜测的。 不过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猜测到底对不对,所以她刚才才没有贸贸然的判断眼前之人便是那多宝真人的元神。 如今确定了这个答案以后,苏摇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说此事到底是好是坏了。 面对一个不知道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苏摇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行礼道:“晚辈参见前辈,启禀前辈,晚辈并非您从前在外招收的那几个徒弟的徒子徒孙,晚辈只是一名普通的五行门弟子而已,今日恰巧路过这里罢了。” 多宝真人愣了一下,疑惑道:“那就奇怪了,你如果并非老夫从前在外招收的那几个便宜徒弟的徒子徒孙的话,那你是如何进入这里的?” “老夫设在外面的禁断大阵,可不是开玩笑的。除非拥有这里的禁制令牌,或者拥有结丹后期以上的修为,不然想要硬闯进来的话,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多宝真人说到这里,脸色一沉道:“你如果并非他们几人的徒子徒孙的话,那你到底是谁,又是如何闯入这里的?要是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的话,那就休怪老夫拼着这最后的一缕元神不要,也要将你留在这里了!” 苏摇闻言,脸上的神色变了数下,不禁在心中暗暗叫苦道: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也不知道这多宝真人是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弄得她现在精疲力尽,只能疲于应付。 如果她接下来不能解释清楚自己的来历的话,恐怕她今天就要把性命交代在这里了。 苏摇可一点也不怀疑这缕多宝真人的元神,能够有这个本事把她留在这里。 因为根据苏摇的了解,这位多宝真人在生前可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结丹后期修士。 即便如今多宝真人只是一缕元神在此,但是对付苏摇这个区区的练气期修士,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苏摇想到这里,脸上的神色不禁沉了下来。 她现在可不能告诉多宝真人自己是偶然间从安朝旭和宋青阳的手中得到了这座洞府的禁制令牌,然后进入这个洞府的。 别说苏摇说完这件事情后,多宝真人不会相信。 即便多宝真人相信了,恐怕今天这件事情也无法轻易的善了。 毕竟她可是没有经过多宝真人这个原主人的同意,就偷偷的进入他的洞府,拿走了这些原本应该属于多宝真人的东西。 如今她被多宝真人给当场抓获,要是她接下来不能够解释清楚自己的来历的话,恐怕她的小命今天就要折在这里了。 苏摇沉思了片刻,忽然间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苏摇躬身道:“启禀前辈,晚辈虽然并不是您那几位徒弟的徒子徒孙,但是晚辈却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了一副地图,和一面禁制令牌。” “这幅地图里边说您在自己的洞府内藏了一些您当年遗留下来的‘宝物’,所以晚辈这才会借着这幅地图,来寻找您当年遗留在这座洞府内的宝物。” 苏摇说完这句话后,深施一礼道:“晚辈深知没经过您的允许,就擅自取走这些东西,实乃是对您的大不敬,但是还请前辈原谅晚辈的无知之罪,晚辈实在不是有心要冒犯您的。” 苏摇的这番话半真半假,而她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全程面不改色,一副态度十分诚恳的样子,令人看不出来她说的这番话到底是真是假。 多宝真人见苏摇的回答并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一时间也被她给唬住了,下意识的问道:“地图?什么地图,那个地图呢,拿出来给老夫瞧瞧。” 苏摇闻言,摇了摇头道:“还请前辈恕罪,那幅地图晚辈看完以后,为了避免落入其他人的手中,已经在当时当场销毁了。” 苏摇的这个解释虽然是假的,但是却因为时过境迁,死无对证,多宝真人一时之间倒也是无法直接判断,苏摇的这番话到底是真是假。 不过既然苏摇能够进入多宝真人的洞府内,要是她没有那副所谓的地图指引的话,是没有可能如此顺利的进入他的洞府的。 因此多宝真人只是想了想后,就相信了苏摇的说辞,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应该是老夫的那几个便宜徒弟,当年遗留下来的这副地图吧。” 话语一顿,怕苏摇不明白自己这句话的意思,又道:“他们这样子做的目的,为的就是让你们这些后人能够有机会来寻找老夫遗留在这洞府内的那件翻天旗残体。” “以免老夫意外逝世以后,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无人能够炼制出真正的翻天旗了。” “真正的翻天旗......” 苏摇愣了一下,一时之间倒是有些没有明白过来,多宝真人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多宝真人笑了笑道:“呵呵,小丫头,你该不会以为老夫的本体煞费苦心留下了这么一缕元神在此,是闲的没事干,才这样子做的吧?” “老夫的本体之所以会煞费苦心的留下这缕元神在此,为的就是要寻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帮助老夫重新炼制那杆翻天旗,让这件上古时期的至宝,能够重现人间!” 第六十一章 阴阳翻天旗 “翻天旗.....”苏摇在心中默念了一句。 她忽然间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当初她在玉简内所看到的那件法宝的名字吗。 翻天旗这个名字,正是当年多宝真人费尽千辛万苦也要炼制出来的那件法宝的名字。 苏摇想到这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得,问道:“启禀前辈,请恕晚辈的大不敬之罪,晚辈在那幅地图当中得知,您要炼制的这杆翻天旗,其实只不过是一件三级上品的法宝而已。” “即便这件翻天旗本身的威力再大,也绝对称不上这‘至宝’二字吧?您说它是上古时期的至宝,难不成这杆翻天旗还有什么特殊的来历不成。” 多宝真人哈哈一笑道:“小丫头,看来你知道的东西倒是挺多的嘛。” 苏摇躬身道:“还请前辈赐教” 多宝真人轻哼一声道:“哼,别人都以为老夫炼制的是一件三级上品的法宝,可是只有老夫自己才知道,老夫要炼制的这杆翻天旗,其实正是传说中的五级法宝——阴阳翻天旗。” “阴阳翻天旗?” 苏摇目瞪口呆的看着多宝真人,被多宝真人的这番话给深深的震撼住了。 苏摇虽然并不太清楚阴阳翻天旗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有关于五级法宝的资料,她却是十分清楚的。 要知道,能够有资格使用五级法宝的人,至少也得是化神期以上的修为才行。 除了那些传说中的化神期修士,没有人可以单独拥有一件五级法宝。 而这多宝真人口口声声的说,他要炼制的是传说中的五级法宝阴阳翻天旗。 但是他一个结丹期的修士能够有什么本事,可以跨跃两个大等级的差距,去越级炼制那只有化神期的修士才能够驱使的五级法宝——阴阳翻天旗! 多宝真人似乎是知道苏摇此时的心里边在想些什么,只听他缓缓的说道:“我要炼制的这杆阴阳翻天旗,其实跟真正的阴阳翻天旗有一些细微的不同。” “我要炼制的这杆翻天旗,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阴阳翻天旗,而是一种简化版本的阴阳翻天旗。不过我可以跟你保证,我的这杆翻天旗一旦炼制成功的话,它的潜力将会是无穷的!” “因为我的这杆翻天旗可以随着使用者的修为变化,而不断的得到提升。虽然它刚刚炼制出来的时候,只有三级上品的等级,但是只要假以时日,用心进行培练的话,它的等级只会越变越高,直到最终成为那传说中的阴阳翻天旗。” “而且如果你有本事继续提升修为的话,即便是让这杆翻天旗在将来成为一件九级法宝,那也不是一件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苏摇听完了多宝真人的解释后,这才知晓了这杆阴阳翻天旗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虽然这多宝真人的解释只不过是短短的几句话而已,但是苏摇的内心深处还是感觉到了深深的震撼。 这多宝真人竟然疯狂到想要让这杆阴阳翻天旗在将来变成一件九级法宝,这实在是令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要知道这九级法宝,那可是只有天上的真仙才有资格使用的宝物。 多宝真人竟然还幻想着让这杆翻天旗在将来变成一件九级法宝,这实在是有些痴人说梦了。 不过苏摇对于多宝真人的这个疯狂想法还是感到由衷的敬佩。 只是敬佩归敬佩,苏摇可不会真的认为多宝真人有这个本事能够让这杆翻天旗变成那传说中的阴阳翻天旗,或者什么九级法宝了。 要知道多宝真人在世的时候都没有炼制成功这杆翻天旗。 如今他都已经去世这么久了,他还有什么本事能够炼制出这杆阴阳翻天旗? 正当苏摇的心里边这样暗暗腹诽的时候,却听那多宝真人忽然说道:“小丫头,今天算你走运,遇到了老夫,老夫接下来有一份天大的好处要给你,你给我听好了。” “老夫被困在这洞府内已经有五百多年的时间了,在这五百多年的岁月里,老夫一直都没有闲着,终于让我研究出了一种可以让翻天旗的炼制成功率,进一步提高的方法。” “如今老夫仅存的这缕元神在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消磨后,也即将快要支撑不住,马上要面临魂飞魄散的下场了。” “在老夫的元神彻底消散之前,我准备把这份改良后的炼器方法全部都传授给你。希望你能够在有生之年内,炼制出那杆真正的阴阳翻天旗,替我完成本体当年未完成的夙愿。” 苏摇愣了一下,还没等她明白过来多宝真人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就只见那多宝真人轻叱一声,对着虚空轻轻的一点,一个金光闪闪的圆球,顿时浮现在了多宝真人的指尖。 “去!” 随着多宝真人的这句话落下,只见这颗金光闪闪的圆球在天空中滴溜溜的一转后,咻的一声飞射到了苏摇的眉间。 苏摇只觉得脑袋一疼,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顿时侵入到了她的脑海当中。 “阴阳翻天旗的炼器方法........”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苏摇才渐渐的清醒了过来。 就像多宝真人所说的那样,多宝真人把炼制阴阳翻天旗的新方法全部都传授给了她。 苏摇一脸无奈的看着脑海当中多出来的这篇炼器方法,暗暗摇了摇头道:这多宝真人还真是会给她找麻烦啊。 别说要炼制那杆阴阳翻天旗有多么的难办了。 就算如今这份炼器方法在经过了多宝真人的改良以后,确实比以前增加了近乎一半以上的炼制成功率。 但是这也得等到苏摇将来拥有了结丹期以上的修为后,才有机会慢慢的开始尝试炼制这杆阴阳翻天旗。 不过即便是如此,想要炼制出这杆阴阳翻天旗,苏摇也必须先找到好几种珍惜至极的炼器材料才行。 苏摇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有机会在将来寻找到这些炼器材料。 因此她实在根本不敢保证自己可以在有生之年内,炼制出这杆阴阳翻天旗。 第六十二章 炼器方法 不过既然多宝真人如今已经把这篇炼器方法全部传授给了苏摇。 那么她也没有什么好拒绝的,不如大大方方的接受这份传授。 反正这种东西多一样不多,少一样也不少。 即便她将来没有希望炼制出那杆阴阳翻天旗,但是她也可以拿着这篇炼器方法作为参考,以此来提升自己的炼器水平。 如今苏摇既然已经得到了多宝真人的倾心传授了,那么他们两人之间也算是有了半分的师徒关系。 因此苏摇于情于理,都得好好的感谢多宝真人一番才行。 苏摇想到这里,恭声道:“晚辈多谢前辈的传授,一定会在有生之年内,尽量替您完成这个夙愿。” 苏摇在说到尽量这两个字的时候,格外用力了几分,以此来告诉多宝真人,自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去完成这件事情。 因此她也只能在尽量的前提下,去替他达成这个夙愿,争取在有生之年内炼制出那杆阴阳翻天旗。 多宝真人也知道,自己把这件他生前都没有办到的事情,就这样强行安在了苏摇的头上,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了点。 因此,只听他又继续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情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办到。老夫当年虽然炼制那杆阴阳翻天旗失败了,但是那杆炼制失败的阴阳翻天旗,老夫却还一直留着,就藏在这洞府内。” “你只要按照老夫传授给你的炼器方法,把这杆炼制失败的阴阳翻天旗重新祭炼一番的话,便可以解决掉大部分的炼器材料问题。” “至于剩下一部分的炼器材料,我也已经在那篇传授给你的炼器方法当中一一指出了寻找的办法。” “你只要按照我告诉你的办法耐心寻找一番的话,也不是没有这个机会可以在有生之年内炼制出那杆阴阳翻天旗的。” 多宝真人说完这番话后,轻轻的张开嘴巴,一杆有着许多破洞的黑色小旗子,从多宝真人的嘴巴里边吐了出来。 苏摇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怪不得她自从进入多宝真人的洞府以后,就一直都没有到那杆多宝真人当年炼制失败的阴阳翻天旗。 原来那杆炼制失败的阴阳翻天旗,就一直藏在多宝真人的这缕元神身上啊。 不过当苏摇听完了多宝真人的那番话后,却是情不自禁的在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 虽然多宝真人告诉她的那番话并没有错,只要苏摇接下来按照他在那篇炼器方法当中所指点的方法,一一去进行寻找的话,也不是没有机会在有生之年内,搜集齐所有的炼器材料的。 但是苏摇已经看过了,这篇炼器方法当中所需要的最普通的一种炼器材料,也绝不是现在的苏摇有能力找到的。 就比如说要炼制这杆阴阳翻天旗,就必须要用到一种名字叫做千年陨铁的材料。 虽然多宝真人已经在那篇炼器方法当中指出了,那远在西北的赤火教中就藏有一块重达百斤的千年陨铁。 不过那赤火教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二流宗门,门内有着许多位结丹期的修士坐镇,绝对不是现在的苏摇有这个实力可以去跟他们抗衡的。 所以苏摇只是稍微的浏览了一遍这篇炼器方法当中所需要的几种炼器材料以后,就再也产生不出任何一丝想要去炼制这杆阴阳翻天旗的想法了。 虽然这杆阴阳翻天旗的威力确实十分的惊人。 根据这篇炼器方法当中所描述的内容来看,一旦苏摇得到了这杆阴阳翻天旗的话,即便是以结丹初期的修为,也可以跟结丹后期的修士正面相抗,甚至能越级伤人。 而等到了将来苏摇修炼到了结丹后期的境界以后,还能够凭借着这杆阴阳翻天旗的强大威力,与元婴初期的修士斗法,而不落下风。 不过苏摇对此依然提不起丝毫的兴趣,因为对于目前的她来说最重要的一个目标,还是能够早日修炼到筑基期的境界。 至于结丹期的境界,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实在是太过于遥远了。 虽然苏摇的心里边这样想着,但是她的脸上却还是露出了一副高兴的样子,躬身道:“多谢前辈的指点,请前辈放心,晚辈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使命,争取在有生之年内替您完成这个心愿的。” 多宝真人哈哈大笑道:“好,很好,有你的这句话,那么老夫就放心了。” “丫头,既然我已经把这篇炼器方法全部传授给你了,那么老夫的任务也就算是圆满完成了,也是时候该离开这里了。” 苏摇愣了一下,疑惑道:“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您这是要去哪里?” 多宝真人呵呵一笑道:“丫头,我早就说过了,当年我的本体之所以会煞费苦心的留下这缕元神在此,为的就是要寻找到一个有缘人,帮助老夫重新炼制出那杆阴阳翻天旗。” “如今老夫的任务已经完成,你也得到了老夫的所有真传,掌握了如何炼制出那杆阴阳翻天旗的方法了。那我现在自然是尘归尘,土归土,回到我该去的一个地方了。” “不过在我彻底的消失之前,我再最后助你一臂之力吧,也算是报答你愿意替我完成这个未完成心愿的回报吧。” 多宝真人说完这番话后,双手掐诀,整个人的身体顿时爆发出了一股刺目的金光。 苏摇只觉得眼睛一疼,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当她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多宝真人已经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不过苏摇的面前,却忽然间多出了一颗金光闪闪的珠子。 “这是什么东西?”苏摇愣了一下,把这颗金光闪闪的珠子拿到了手中。 当这颗珠子刚一握入苏摇的手中时,忽然间金光一闪,咻的一声融入到了苏摇的身体当中。 苏摇只觉得脑袋一疼,脑海里边顿时多出了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 原来这颗金光闪闪的珠子,正是那多宝真人的元神集合了身上所有的灵力,最终幻化而成的一颗元神珠。 第六十三章 突破筑基期 这颗元神珠当中包含了多宝真人生前修炼时的一些感悟,和自身所遗留下来的一些元神之力。 苏摇一旦吸收了这颗元神珠当中的能量后,将来无论是突破筑基期还是结丹期的瓶颈,都会事半功倍,增加一到两成以上的几率。 这还不是这颗元神珠最大的功效。 苏摇吸收了这颗元神珠当中的元神之力后,她自身的神识也会得到滋润,凭空增长一倍还多,这对于她以后的修炼同样也有着极大的益处。 虽然这颗元神珠已经融入到了苏摇的身体当中,但是这颗元神珠当中的能量却还并没有被她吸收干净。 所以苏摇必须马上找个地方打坐修炼,才能把这颗元神珠当中的能量彻底的炼化干净。 苏摇不敢在这这个多宝真人的洞府内打坐修炼吸收这颗元神珠当中的能量。 因为她也不知道需要用到多少天的时间,才能彻底的炼化干净这颗元神珠当中的能量。 所以她把多宝真人遗留给她的那杆阴阳翻天旗的残体收好后,就转身离开了这里,赶在天亮之前,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当苏摇回到了自己的洞府后,她马上进入到了密室当中,开始闭关修炼了起来。 不过在修炼之前,苏摇把还躺在灵兽袋内呼呼大睡的小青蛇给叫了起来。 如今的小青蛇,在苏摇不限数量的下品灵石的喂养下,修为已经达到了练气十层的境界,只差一步的距离,就快要赶上苏摇了。 苏摇吩咐小青蛇守护在密室外面,以防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边,有人过来打扰她。 在做完了这一切准备后,苏摇终于进入到了密室当中开始闭关修炼了起来。 ……………… 修炼无岁月,转眼间,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密室内,在苏摇不眠不休,历时三个月的幸苦炼化后,她终于把那颗元神珠当中的能量彻底的吸收干净了。 当苏摇彻底的吸收完那颗元神珠当中的能量后,她感觉她的神识竟然凭空增长了一倍还多。 苏摇估计,她现在的神识比起那些筑基初期的修士们,应该也不遑多让了。 相信等到她将来真正的进入到筑基初期的境界后,自身的神识将会比起那些普通的筑基期修士们,还要强大上许多倍。 这一次的闭关修炼让苏摇觉得她已经可以服用那颗筑基丹,开始尝试去突破筑基期的瓶颈了。 若说原先的苏摇只有四五成的把握可以突破到筑基期的境界的话,那么现在的她至少有了七成以上的把握,可以顺利的突破到筑基期的境界。 对于苏摇来说,七成的几率已经很大了,完全值得她去赌一把了。 苏摇从储物袋中拿出了那颗她费尽了千辛万苦才得到的筑基丹,长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吐了出来。 等到苏摇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的时候,她拿起那颗筑基丹,轻轻的放到嘴边。 少顷,一股温热的暖流从苏摇的腹中传来,紧接着快速的扩散到四肢,直至最终流遍全身。 苏摇感受着这股暖流,慢慢的运转起了素女心经的修炼法诀。 随着一个大周天的运行后,苏摇整个人都陷入到了突破筑基期瓶颈的状态当中。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的过去。 春去秋来,花开又花落。 这一次的修炼是苏摇加入五行门以来,历时最长,时间最久的一次。 整整一年多的时间过去后,苏摇才从密室当中走了出来。 此时的她,眼睛中闪动着精光,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一股飘飘欲仙,超尘脱俗的气息。 “筑基期....我终于进入筑基期了!” 苏摇一脸兴奋的看着自己,有些不敢相信的捏了捏自己的脸颊,似乎还没有从自己已经突破到了筑基初期的喜悦当中清醒过来。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边,苏摇在修炼的途中几次险象环生,差一点就陷入到了走火入魔的境地。 若非苏摇炼化了那颗元神珠的缘故,自身的神识比起其他人来说多出了一倍不止,没有让这些不利的因素干扰到自己,一直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 不然的话,她还真的无法保证自己能够如此顺利的进入到筑基初期的境界呢。 如今苏摇拥有了筑基初期的实力,她的神识也同样在这一次的突破当中得到了增长。 根据苏摇的测试,她现在的神识强度应该跟那些筑基中期的修士们一样,甚至有可能比他们还要强上一些。 如此多的变化,让苏摇感到十分的满意。 如今苏摇终于成为了一名筑基期的修士,她也总算是有资格参加蝶仙大会,完成系统发布的主线任务了。 如果苏摇没有记错的话,如今距离蝶仙大会正式开启的时间,已经只剩下不到半年左右的时间了。 在这不到半年的时间里边,苏摇准备先拿出一个月的时间用来修炼,好好的巩固一下自己的修为。 至于剩下的几个月时间,她准备先去附近的几个坊市内逛逛,看看是否能购买到一些强大的法器或者符咒,以此来提升自己的实力。 等到她做完这件事情以后,她还准备去传功堂内学习几种能够快速学会的二级法术。 等到她将来进入蝶仙谷后,也可以以此为依仗,能够拥有自保的能力。 苏摇知道,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不过她准备先一步步来。 等到她把自己的境界先稳定下来以后,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很快的,苏摇又重新进入到了密室当中,开始闭关修炼了起来。 …………………… 转眼间,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又过去了。 当苏摇重新从密室当中走出来后,她已经彻底的稳定下了筑基初期的境界,拥有了筑基初期的实力。 记得当初苏摇在完成上一个主线任务的时候,得到了一件二级中品法器——昆仑玉镜。 因为当时迫于这面昆仑玉镜需要筑基初期以上的修为才可以使用,所以苏摇一直把它放在储物袋内,并没有动用过。 如今苏摇已经进阶到了筑基期的境界,她也终于可以使用这件法器,来增强自己的实力了。 第六十四章 报名蝶仙大会 “昆仑玉镜:二级中品法器,用产自昆仑山上的二级上品材料昆仑玉锻造而成,所以名字当中带着昆仑二字。” “昆仑玉镜含有多种变化,一旦祭出,可以同时放出风火两种属性攻击,而一旦被玉镜罩住,还会瞬间石化,失去所有的战斗能力。” 这面昆仑玉镜是系统奖励的法器,关于如何驱使这面玉镜的方法,早就已经牢牢的铭刻在了苏摇的脑海当中。 因此苏摇不需要去怎么熟悉它,就可以十分熟练的使用这面昆仑玉镜对敌。 苏摇拿起这面昆仑玉镜看了两眼,往玉镜当中稍微注入了一点灵力,然后对着地面轻轻的一抖,一道青红两色互相交织的璀璨光束,顿时从玉镜当中喷射了出来。 轰的一声巨响传来! 那道璀璨的光束击打在了地上,瞬间轰出了一个直径有十米左右的巨坑。 苏摇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这面昆仑玉镜的威力实在是有些大到超乎她的想象。 苏摇只不过是往玉镜当中输入了一点灵力而已,就在地上轰出了一个直径有十米左右的巨坑,如此强大的威力,实在是令人不敢置信。 苏摇第一次体会到了进阶筑基期以后的变化。 从前她在练气期的时候,即便是使用她手中最强的一件法器玉女剑,她撑死也只能在地上击出一个直径五米左右的深坑。 而她现在进阶到了筑基期的境界以后,驱使着这面有着二级中品等级的昆仑玉镜,却是轻而易举的就在地面上轰出了一个直径有着十米左右的巨坑。 怪不得总有人说,每一个大境界之间的等级差距是十分巨大的。 就算两者之间只是差上了那么一小层的境界差别,那也是云泥之别,毫无任何的可比性。 苏摇摸了摸手中的这面昆仑玉镜,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之情。 有了这面昆仑玉镜的帮助,苏摇相信等到她将来参加蝶仙大会的时候,即便是遇到了其他门派的筑基期修士们,也能够拥有一战之力。 苏摇心满意足的把这面昆仑玉镜收回了储物袋中。 如今的她已经拥有了筑基初期的修为,她也是时候该前往执事大殿,报名参加此次的蝶仙大会了。 有关于如何报名参加蝶仙大会的办法,苏摇早就已经提前打听过了。 要想报名参加此次的蝶仙大会,只需要直接前往执事大殿,找那里的掌事们进行登记就行了。 因为每年的蝶仙大会上面都会死很多人,所以以往几届报名参加蝶仙大会的人都极少。 五行门的掌门紫云上人为了改变这种现状,鼓励自己门下的弟子们积极参与蝶仙大会。 所以紫云上人在五十年前颁布了一个法令,凡是每一个报名参加蝶仙大会的弟子,都会提前发放两年的修炼资源作为奖励。 而若是能够在蝶仙大会上面采摘到灵药的话,那么还会根据灵药的等级和数量,给予各种额外的奖励。 紫云上人此举,就是想要让五行门内的弟子们能够踊跃报名参加蝶仙大会,争取为五行门在蝶仙大会上采摘到最多的灵药。 因为蝶仙大会是徐州境内实力最强的四个宗门所共同举办的一次修仙盛会。 所以每一次的蝶仙大会上,四大门派的人都会根据最后的成绩,来排定每个门派在徐州境内的势力范围。 因此每一个门派在参加蝶仙大会的时候,都会尽量派出最多的弟子们,来为自己的门派在蝶仙大会上面采摘到最多的灵药。 因此每个门派的弟子们在参加蝶仙大会的时候,不仅是在为自己的个人奖励而奋斗,同时也是在为整个门派的生死荣辱而奋斗。 半个时辰后,苏摇来到了朝霞峰——五行门的执事大殿就坐落在这里。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到这里了,记得两年以前苏摇也是来到了这里,寻找这里的刘掌事报名参加的宗门小比。 令苏摇感到意外的是,今天在此当值的当班掌事,竟然就是当年替她办理了宗门小比的那位刘掌事。 只不过如今的刘掌事,早就已经不记得当初的苏摇是谁了。 所以当他看到苏摇进来以后,十分自然的问道:“请问师妹是哪个山峰的弟子,来此有何贵干吗?” 因为刘掌事已经感应到了苏摇身上的筑基初期修为,所以他十分自然的与苏摇平辈相称,称呼苏摇为师妹。 苏摇闻言,笑了笑道:“刘掌事,你不记得我了,记得当年可是你亲自为我登记的内门弟子的身份,还替我报名了宗门小比,这份恩德我可都还一直记得呢。” 刘掌事一脸疑惑的看着苏摇,仔细思索了片刻后,才终于在脑海深处寻找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你是苏摇!?”刘掌事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苏摇,终于想起来她是谁了。 在刘掌事的记忆里边,当初苏摇刚刚来到执事殿内找他进行登记的时候,还只不过是一名极为普通的练气八层的内门弟子。 可是如今两年的时间不见,苏摇竟然已经成长为了一名筑基初期的修士,与他成为了同辈。 这份身份上的巨大反差,让刘掌事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苏摇早就已经猜到了刘掌事会惊讶于她的修为变化,所以她轻轻的拍了拍刘掌事的肩膀,叫醒他道:“刘掌事,醒一醒,我今天是来报名参加蝶仙大会的,还麻烦你替我登记一下。” 刘掌事终于从一脸惊讶的情绪当中清醒了过来。 只见他神色复杂的看了苏摇一眼后,点头道:“好,我知道了,把你的腰牌交给我吧,我替你登记一下。” 苏摇自从成为了一名筑基期的修士后,一直不得空来执事殿内更换自己的弟子腰牌。 所以她如今所使用的门内腰牌,还是当初她刚刚成为内门弟子的时候,刘掌事发放给她的那块蓝色腰牌。 刘掌事见状,除了替苏摇报名参加了蝶仙大会以外,还同时替她更换好了门内腰牌。 第六十五章 再遇沈庭轩 苏摇接过了刘掌事新发给她的这块门内腰牌,看了两眼,拱手道:“多谢刘掌事。” 刘掌事虽然十分惊讶于苏摇的修为变化,不过他还是例行公事的说道:“掌门已经吩咐下来了,此次蝶仙大会的正式举办日期,将会定在四个月后的十五号。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去通知你,在哪个地方汇合。” “对了,每一位参加蝶仙大会的弟子,都会提前发放两年的修炼资源,作为此次报名参加蝶仙大会的奖励,苏师妹,你拿好了。” 刘掌事说到这里,从储物袋中点出了四块中品灵石,和四瓶一级极品的养气丹给苏摇。 这就是苏摇成为了筑基期的弟子以后,每年都可以获得的一份修炼资源。 不过因为苏摇如今报名参加了蝶仙大会,所以她可以提前预支两年的修炼资源作为她报名参加此次盛会的奖励,也就是四块中品灵石,和四瓶一级极品的养气丹。 苏摇接过这些东西,把它们放入了储物袋中,然后跟刘掌事说了声告辞后,就准备转身离开这里了。 不过就在这时,一道十分熟悉的身影,却从执事殿外走了进来 “沈师兄?” “苏师妹!?” 苏摇一脸惊讶的看着沈庭轩从殿外走了进来,连忙上前打招呼道:“沈师兄,真的是好久不见啊。” 自从上一次苏摇跟沈庭轩在宗门小比上匆匆一别以后,她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没再见过沈庭轩一面了。 不过有关于沈庭轩的消息,苏摇却一直有从别人的嘴巴里边断断续续的听说过。 听说沈庭轩早在两年以前就已经十分顺利的突破到了筑基期的境界,如今他跟苏摇一样,也是一名筑基初期的弟子了。 如今苏摇与沈庭轩在此偶然间相遇,她自然感到十分的高兴。 毕竟她与沈庭轩的关系非同一般,他们两个人曾经来自同一个村子,也是同一时间拜入了五行门。 在这五行门内,苏摇也就只认识沈庭轩这样一个还算熟悉的“亲人”了。 所以当苏摇见到他在这里出现以后,自然感到十分的高兴了。 沈庭轩似乎是发现了苏摇身上的修为变化,当他看到苏摇竟然已经拥有了筑基初期的境界后,不禁目瞪口呆道:“师妹,你是什么时候突破到筑基期的境界的?” 苏摇早就料到沈庭轩会有如此一问了,所以她淡淡的笑道:“我也是最近才侥幸突破到筑基初期的境界的。倒是没有提前恭喜师兄你了,竟然也同样突破到了筑基初期的境界,当真是可喜可贺。” 沈庭轩有些神色复杂的看了苏摇一眼,他是知道苏摇的灵根资质的,以苏摇的灵根资质来说,她这辈子根本没有任何的希望,可以在有生之年内突破到筑基期的境界。 更不要说在这短短两年的时间内,从原先的练气八层的修为,突破到了如今筑基初期的境界,实在是有些太不可思议了一点。 沈庭轩看到苏摇如此惊人的修为变化,他只能想到一个原因可以去暂时的解释这件事情。 那就是苏摇得到了什么能够快速提升她修为的灵丹妙药,或者她遇到了一些能够让她马上突破眼下瓶颈的机缘。 不然的话,以沈庭轩对苏摇的认知来说,她是绝对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修炼到如今筑基期的境界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灵丹妙药或者机缘,能够让一个资质低劣的五灵根弟子,如此迅速的突破到了如今筑基期的境界......” “要是我能够得到这些灵丹妙药或者机缘的话,是不是可以马上突破眼下的修炼瓶颈......”沈庭轩的心里边忽然间闪过了这个念头。 当他重新抬起头来看向苏摇的时候,目光里边竟然不知不觉间带起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苏摇并不知道沈庭轩的心里边此时竟然产生了如此多的想法。 当她看到沈庭轩竟然呆愣在了原地一言不发。 然后当他重新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的时候,她还以为沈庭轩只是惊讶于自己的修为变化,一时之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像是这样子的情况,苏摇不久之前就在刘掌事的身上亲眼看到过,所以她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上前轻轻的拍了拍沈庭轩的肩膀道:“沈师兄,你怎么来这里了,难不成你也是来报名参加蝶仙大会的吗?” “蝶仙大会?” 沈庭轩愣了一下,从呆愣在原地一言不发的状态当中清醒了过来,疑问道:“苏师妹,听你的口气,难不成你已经报名参加了蝶仙大会?” 苏摇点了点头道:“是啊,怎么了,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妥吗?” 沈庭轩犹豫了片刻,回答道:“这件事情自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这一次的蝶仙大会不比往年,危险程度要比过去的几次多上许多。” “我是害怕你参加了这一次的蝶仙大会后,会在蝶仙大会上遇到一些特别危险的情况,到时候会有性命之忧。” 苏摇听到这句话后,惊异万分道:“什么,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沈师兄,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今年的蝶仙大会,会比过去的几次蝶仙大会还要危险上许多。” 沈庭轩闻言,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解释道:“是这样的,因为蝶仙谷内的灵药经过了这几百年来的入谷采摘,谷内的灵药已经所剩不多了。” “虽然蝶仙谷内的灵气依旧十分的浓郁,并不会影响新灵药的生长,但若是想要再诞生一批新的灵药的话,却还需要再等上两百多年的时间才行。” “所以这一次经过了四大门派的共同商议后,这一次的蝶仙大会,将会是未来两百年内的最后一次蝶仙大会了。” “因此,这一次的蝶仙大会上四大门派的人都会倾尽所有的力量,派出门下最强的弟子,力求能够在蝶仙大会上面为自己的门派采摘到最多的灵药。” “同样的,我们五行门内那些修为最高,同样也是最为出色的一批筑基期弟子们,也将会全部报名参加此次的蝶仙大会。” 第六十六章 开始准备 苏摇一脸无语的听完了沈庭轩的这番解释,暗道一声:没有搞错吧,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事情,竟然让她给碰到了,有没有这么倒霉啊! 沈庭轩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因为这一次的蝶仙大将会是未来两百年内的最后一次蝶仙大会了。 所以它的风险自然是要比往年的几届蝶仙大会,多上那么许多倍了。 到时候蝶仙谷内的四大派弟子们,为了争抢到更多的灵药,肯定会互相攻击,争斗不休,其中的惨烈情况定然是更甚往昔。 苏摇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对于这种突然发生的意外情况,她也只能暗道一声倒霉了。 本来她还想着平平安安的度过此次的蝶仙大会呢,但是看现在的情况,即便她想要在蝶仙大会上面采摘到一些灵药,那也要拼尽全力,豁出了性命去抢,才能有所收获了。 这凭空增加的危险,让苏摇不禁有些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参加这一次的蝶仙大会。 不过很快的,苏摇就下定了决心,无论这一次的蝶仙大会再怎么危险,她都一定要去参加! 因为她知道以她那极为低劣的灵根资质,除非将来有什么奇遇的话,不然以后是绝对不可能有机会在修为上面再次得到突破的。 因此这一次的蝶仙大会,她一定要去参加。 也只有这样,苏摇才有机会完成系统发布的主线任务,获得那些极为丰厚的任务奖励。 将来她也才有机会再次得到突破,进入结丹期的境界。 苏摇十分清楚明白一个道理,修仙之路本来就是不进则退的。 若是她连眼前的这么一点小危险都感到害怕的话,那么她以后还怎么得道成仙呢? 苏摇想到这里,对着沈庭轩摇了摇头道:“多谢师兄的提醒,不过我既然已经报名参加了这一次的蝶仙大会,那我就不会再改变心意了,还请师兄见谅。” 沈庭轩听到这句话后,有些诧异的看了苏摇一眼,颔首道:“好吧,既然你已经这样决定了,那我也不会阻止你什么。只是希望你到时候能够保护好自己,平安的度过此次的蝶仙大会。” 苏摇问道:“师兄,听你刚才说话的语气,似乎咱们门内大部分的筑基期弟子们都会报名参加此次的蝶仙大会。你今天来执事大殿,难道也是为了这件事情吗?” 沈庭轩点了点头道:“没错,我奉了师傅之命,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报名参加这一次的蝶仙大会的。” 说完,对着苏摇抱歉道:“苏师妹,接下来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等一会我还要回去跟师傅他老人家复命,暂时就不能留下来陪你了,等我有空的时候,一定会去凌云峰找你的。” 苏摇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失望之色,但她还是欠了欠身道:“原来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师兄了,先行告退。”说完,转身离开了这里。 沈庭轩目送着苏摇离去的背影,用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才能够听到的音量,低声自语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能够让一个资质低劣的五灵根之人,如此迅速的突破到了筑基期的境界呢......” “看来这一次的蝶仙大会,我倒是真的非去不可了。” ………………………… 一个时辰后,苏摇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既然如今她已经报名参加了蝶仙大会,那么她也是时候该去附近的几个坊市内,购买一些能够增强自己实力的法器或者符咒了。 蝶仙大会上的危险在经过了沈庭轩的一番详细介绍后,苏摇对此已经有了深刻的认识。 她十分清楚的知道,以她现在的这些准备,根本不足以应付将来在蝶仙大会上面可能遇到的各种危险。 因此,接下来她必须要用尽一切的办法,来增强自己的实力。 也只有这样子做,苏摇才能够在蝶仙大会上面多出一分生存的几率。 半个时辰后,苏摇把该带的东西都带上以后,就启程离开了五行门,前往了距离五行门最近的一个坊市——青丘坊市。 这青丘坊市苏摇曾经去过一次,所以这一次来这里,倒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在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后,苏摇十分顺利的到达了青丘坊市。 因为这已经不是苏摇第一次来这里了,所以她走在人流涌动的街道上面,倒也算是驾轻就熟,十分自然的逛了起来。 苏摇准备先在附近的地摊上面看一看,如果能在这些地摊上面就能够买到一些适合自己使用的东西,那就最好不过了。 当然了,如果最后还是没有什么收获的话,她才准备去周围的几个大型商铺里边购买东西。 只是那些大型商铺里边的东西都是明码标价的,价格要比外面地摊上面所摆卖的东西贵上一两成不止。 所以若是可以的话,苏摇还是希望能够省上一些灵石,在外面的地摊上面就能够有所收获。 接下来的时间内,苏摇把附近几个摊位上的东西全部都看了一遍。 等到她觉得自己已经逛的差不多的时候,才最终来到了一个位处于偏远角落里的摊位面前,停下了脚下的步伐。 这个摊位的主人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英俊青年,有着练气十一层顶峰的修为。 因为对方实在是长得太过于俊秀了,所以令苏摇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老板,这件法器怎么卖啊?” 英俊青年听到苏摇的声音后,抬起了脑袋,看到苏摇所指的东西是一件金灿灿的盔甲后,回答道:“一千五百块下品灵石。” 苏摇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件看起来有着一级极品等级的金色盔甲,竟然如此的昂贵,一下子就超出了她的所有预算。 要知道,苏摇这一次过来身上也就总共只带了不到三十块的中品灵石而已。 接下来她还有很多东西需要购买呢,哪里可能把这么多的灵石全部用在这件金色盔甲上面。 不过这件金色盔甲却正是苏摇眼下最需要的东西。 苏摇手中并不缺少攻击性的法器,但却一直缺少能够保护自己的防御型法器,所以这件金色盔甲,苏摇势在必得! 第六十七章 购买法器 苏摇沉思了片刻,对着英俊青年道:“不知道友这里可收法器?我手中有几件品相还算不错的法器,不知能否折算成灵石,抵押给道友。” 英俊青年愣了一下,回答道:“是什么样的法器,拿出来给我瞧瞧。要是真的品相不错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作为抵押,换我的这件黄金铠甲。” 苏摇心中一喜,拿出了她这段时间以来,从别人的储物袋中陆陆续续收集到的一些法器,交给了英俊青年。 苏摇递给英俊青年的法器总共有三件,分别是一把飞刀,一面令牌,和一口飞剑。 接过了这三件法器后,英俊青年开始仔细鉴别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后,英俊青年回答道:“这位姑娘,你的这三件法器都只是一级上品的等级而已,而且还都有一些细微的磨损了,恐怕价值不高啊。” 苏摇浅笑了两声道:“老板,你说笑了吧,就算这三件法器都有一些细微的磨损,但可都是货真价实的一级上品的攻击性法器。相信每一件法器的价格,都可以卖出五六百块灵石的数目,根本不用害怕以后找不到买家。” “而你的这件黄金铠甲虽然是一件一级极品的法器,但终究只是防御型的法器而已,论起真正的价值来,可要比我的这些攻击性的法器差上不止一筹。” “因此我用这三件攻击性的法器,换你的这件黄金铠甲,其实是一件绰绰有余的事情。” 苏摇说到这里,也知道自己用这三件一级上品的法器,换对方手中的这件一级极品的法器,其实自己还是占了一些便宜的。 所以她话锋一转道:“这样吧老板,我也不为难你,除了这三件法器以外,我再添上三百块下品灵石,买你的这件黄金铠甲怎么样?这样子你也不算是太亏,最后还是有的赚的。” 英俊青年苦笑了两声道:“这位姑娘,你的这的张小嘴还真是能言会道啊,说的韩某我都有些心动了。” “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你就再给我三百块下品灵石,这件黄金铠甲我就卖给你了。” 苏摇闻言,心中一喜,连忙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三百块下品灵石交给了英俊青年,然后把那件黄金铠甲拿到了手中。 苏摇仔细的打量了两眼这件黄金铠甲,确定这件铠甲没有任何问题以后,就心满意足的收到了储物袋中。 而那英俊青年也收下了苏摇交给他的那三件法器,和那三百块下品灵石。 对于此番的交易,他也同样感到十分的满意。 不过这一次的交易虽然十分顺利,但也同时让苏摇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她储物袋里的那点灵石根本不算什么。 如果苏摇真的想要购买到一件威力不错,而且又符合自己心意的法器,恐怕就凭她储物袋里的那么一点灵石根本就不够。 对于现在的苏摇来说,低于一级极品以下的法器,已经对她完全起不了作用了。 因此,苏摇接下来准备换一个目标,选择去购买一些更加物美价廉,并且能够快速施展的符咒,来增强自己的实力。 因为符咒都是一次性的消耗物品,所以实际价值要比那些能够重复使用的法器低上一点。 当然了,符咒的价格再低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通常同一等级的一张符咒,和同一等级的一件法器之间,两者的价格相差大约在二到五倍区间。 甚至有一些极其稀有,并且威力十分强大的符咒,价格还要比起同等级的法器,贵上那么许多倍不止。 不过就算是如此,大部分的符咒价格还是会比同等级的法器价格低上那么一些的。 毕竟大部分的符咒都是一次性的消耗物品,用过一次以后也就没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符咒使用起来都极为的方便,只要苏摇的身上还有灵力的话,便可以随时使用它们用来御敌。 接下来的时间内,苏摇在附近的摊位上又逛了一遍。 最终,她来到了一个同样也是摆放在偏僻角落里的摊位面前,颔首道:“老板,这几张一级极品的符咒怎么卖啊,我要是全要了的话,可不可以算作便宜一点卖给我啊?” 坐在摊位上等待客人光临的中年男子淡淡的扫了苏摇一眼,冷冰冰的回答道:“这七张符咒每一张的价格都是三百块下品灵石,本店小本生意,恕不还价。” 面对对方如此生硬的口吻,苏摇也不生气,含笑道:“好吧,那这几张符咒我全都要了。”说完,从储物袋里数出了二十一块中品灵石,递给了这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似乎有些意外苏摇竟然如此的爽快,一下子就把这几张一直卖不出去的符咒给购买了下来。 因此,他脸上的神色也不自觉的和缓了许多,点了点头道:“好的,这几张符咒你拿好了。” 说完,接过灵石数了一下,在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以后,就把那几张符咒交给了苏摇。 苏摇接过符咒看了两眼,暗暗点了点头。 这几张符咒都是一些威力不错的攻击性符咒,不需要耗费太多的灵力就可以直接催发使用,对于她接下来将要参加的蝶仙大会,有极大的帮助。 正当苏摇收好了符咒,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却听那个中年男子又紧接着道:“我看姑娘应该不缺灵石的样子,我这里有一张二级中品的符咒,因为定价实在太高了,所以一直无人购买,不知道姑娘可有兴趣一并收下?” “二级中品的符咒?” 苏摇愣了一下,问道:“是什么符咒,拿出来给我看看,要是我能够用的上的话,那我就一并买下来吧。” 中年男子闻言,连忙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个小木盒,递给苏摇道:“道友请看,这张符咒名叫金光符,是金属性的符咒,一旦激发起来,就可以把对方发动过来的攻击全部反弹回去。” “当然了,这张符咒只限于反弹筑基后期以下修士的法术攻击或者法器攻击,高于这个等级的法术或者法器,它就无法反弹回去了。” 第六十八章 偶遇 苏摇一入第二重.便受到一黑影攻击.苏摇向后一撤步.方看清楚了第二重的状况.原来第二重中竟毫无一个活物.皆是由木偶人组成的.那木偶人似乎是有灵智一般.凌厉的攻击.变幻莫测的速度.倒是让苏摇吃了些许亏.幸亏自己早已金丹后期.神识又已超感初期.仅过招未几步.苏摇便依靠识海的修炼.看清了木偶人的步子. · “缠木诀!” 几处藤蔓再次绕上了几个木偶人.苏摇稍稍松了气.可木偶人数量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如此消耗着自己的灵力.怕是真过了第二重也过不去后面的关卡了.苏摇腾空而起.她在赌.识海探测.她看着十来个木偶人.有了.她落地.苏摇几重藤蔓打击着木偶.任由他们追着自己.没错.她要引导所有的木偶集中在一起.最终一招灭敌. “还差最后几只....可恶.....阿瞒!!” · 苏摇袖中飞出那只小灵兽.靠你的了只见阿瞒挥动跳跃在藤蔓之上.依靠自己的力量击打着木偶.在拉扯着三个木偶之后又顺藤蔓向自己飞回来. “就是这个时候!寰尘!” 苏摇看着集中在一处的木偶.腾空而起.将镜子面对地面.一道光波从镜面起.将地上的木偶击败.尘灰起.尘灰灭.一切都终极了. “哎!似乎终于大功告成了呢”顾白看着周围一片片的竹林,周身环绕着一道道竹签,“落” 漫天的竹签飞向竹林的不同地方,各个角落,一瞬间这一片竹林灵气开始飞速汇聚,还有云雾生成,这是灵气过度汇集而成,至于会不会有什么灵兽跑过来,这就不是顾白担心的了,自己一个出窍级别的修士,不相信这森林里还有什么灵兽敢来这边瞎晃悠,来了就吃烤肉顺便炖汤喝! “急急如意令!万灵归元!”顾白手中掐着法诀,一块块竹林开始飞快的变化起来,似乎蕴含着天地至理,契合着地势 “篁竹听涛阵!第一重碧海”竹林每天会自动移动位置,八十一天后恢复原先的位置,当然这个时间也是可以自己调整的,每刻一变,每个时辰一变都是没问题的,就是灵力消耗问题。 “第二重,听涛!”一阵阵风吹拂而来,哗啦啦的竹海声听起来真棒啊,还有草木的香气,但是这里却暗含杀机,无形的声波会扰乱你体内的灵气,甚至让你施法出现问题,当然平时是不会触发的 “第三重,生机!“这一片片竹林经历灵气灌注之后,已经不是凡品,会开始诞生灵识,会自主做一些事情了,而且这里还可以孕育不少适合炼器炼丹的宝贝 ”第四重,落叶“这是致命的杀招,竹林已经开始蜕变,竹叶开始变得坚不可摧,一片竹叶可能没什么,可是成千上万的竹叶就不一样了呢 ”舒服舒服“顾白看着自己布置完的大阵,毕竟就是用来看家护院也不错了,然后看着身后一座古朴的阁楼,高挂牌匾”听涛阁“,笔走龙蛇,三个大字别有一番风味,此处不靠海河何来听涛,”隔篁竹听水声!“ 阁楼边是一泊湖,”湖中鱼可百许头,皆似空游无所依,日光下撤影布石上“ ”这里百头灵鱼可是不便宜呢!林中还散养了不少飞禽,到时候也是可以好好满足一下自己的了“顾白自言自语道 随后走向听涛阁,回去休息了。 苏摇抬眸.那些木偶虽然已经近乎于残破.可仍在继续发动着攻击.或许这就是木偶吧.至死方休.只是......苏摇微眯了眯眼睛.这些看起来怎么如此熟悉.是阵法? 错不了了.既然是阵法.只需要找到阵眼便可.苏摇将阵盘扔至半空之中.依靠着神识探索.没错!所有木偶之中.只有一个木偶依旧完好无缺.因为其他的木偶都在保护它.苏摇闪身.手中凝了一个光团.然后突然出现在木偶群的中心.将光团狠狠的打在那中心木偶的身上.只见那木偶倒地.其余的木偶也如同死物一般. ???京都逗留了几日,在若水秘境里对付那几只狼废了些符箓,得再重新画些,这灵符用妖兽的血画是最好的了,妖兽等级越高画出来的灵符功力越强,还得再炼些丹药为下次出门备着,琅月从小都是个惜命的主儿。 ???拿好东西就往魔障森林去了,正好趁着这次也看看这绯颜的威力,给自己练练手。魔障森林边缘都是些等级不高的小妖兽,琅月如今已经能一招一个了,于是哼着小曲儿就进了森林,搜寻着灵植和妖兽。 ???若水秘境回来之后琅月想试着再精进一个修为,妙水决进度已过半得早日修炼的成才好继续精进其他的功法,琅月就是这样一步一个脚印的修炼到如今的,基础功一定要练扎实了,日后才好突飞猛进,如今给师弟师妹们琅月也是这样教导的。 ???闭眼调息,半柱香的时间琅月就觉着已经到了关口,却未曾用力过猛去激烈突破而是在关口游走试探着慢慢突破,一次两次...关口一点点被打开,这回晋级琅月没觉着累,若是每次都能这样平稳度过就好了,下一次便是心魔那一关了,上次心魔就让人痛不欲生,这次...琅月有些怕。 ???琅月摇着剑穗儿哼着曲儿进了魔障森林,停在了一排竹林前,微风拂过竹叶飒飒作响,风带着竹子的草木香飘到琅月鼻尖,瞬间觉得心静神宁,身体通畅。 ???隔着竹林琅月都能感受到前方的灵气浓郁,看来里面有不少的好东西,可能捡个大便宜也说不准呢,今儿运气还挺不错,不妨进去看看。 ???虽然魔障森林也来过几次,可这竹林是头一回见,还是要保持些警惕,握着绯颜往林子里走去了。 苏摇稍调息了片刻.直至听闻第二重机关隐隐开始归位.便入了第三重.第三重一片漆黑.是伸手不见五指.她素手一挥.点亮了墙壁之上的火光.才见了第三重的大妖——双头蛇. 只见那蛇在暗处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响声.长相真是丑陋.让人不由得恶心.苏摇握紧了寰尘.打蛇打七寸.这乃是父亲教得.自己出生于猎户之家.蛇算得上是见多了.只见那蛇绕着周边环绕起来.苏摇亦踱步.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 突然.那双头蛇加快了速度冲向了苏摇.而苏摇倒也机敏.早早的开了神识探测.将双头蛇的动作收于眼底.她向着左后方撤退一步.躲开了双头蛇的攻击.那双头蛇也不是善碴.见苏摇躲了开来.更是恼怒.转身又向苏摇进攻起来.苏摇只得连连避让.不.....双头蛇必须想办法同时斩杀.不然只要剩下一只头.另一只仍会在短暂时间内生长.这便是为什么第三重许多金丹修士止步于此的缘故. 话虽然如此.可苏摇岂是认输的主?她虽连连闪避.可心中也已有了对付双头蛇的办法.苏摇捻了个无机阵法.试图束缚住那双头蛇.同时苏摇从袖中掏出一件物什.对着那双头蛇抛了出去.随即以寰尘镜迸发出光波将那物什击碎.霎时间.一股“清水”浇得双头蛇满身.不.不是所谓的清水.空气中弥漫着些许酒味.是雄黄酒.当然也不是简单的雄黄酒.蛇惧怕雄黄.所以端午节人人都要喝雄黄酒.这是习俗.苏摇看准了时间.腾空而起.手中的两把匕首飞出.趁着双头蛇暂时昏迷的时间.将匕首狠狠的插在了七寸之处. 听闻灵塔是遁世仙宫的半个宝贝.若是问内外门弟子.他们最喜欢何处?不用想.灵塔能占大多数的答案.毕竟.于灵塔修炼可以短暂的提高修炼的速度.只是要花费少许的灵石罢了.不过.对于修道之人而言.灵石和修为.自然后者更加重要. 晨起.更深露重.天才将将明儿.植物上还挂着几滴未干的露水.苏摇于荧阳殿后院修行着《厚地诀》.如今《厚地诀》的进度有些许缓慢.不过苏摇倒也不甚在意.稳扎稳打她也喜欢.苏摇周身萦绕着几颗砂石.黄沙漫天飞舞.而她于其中.分毫不乱.亦不知晓修行了多久.她才缓缓收起灵力.前往灵塔.最近还是要加紧修炼为好. 苏摇花费了七百灵石.入了她所能进入的修炼最为快速的层次.许是她起的有些许过早.以至于灵塔之中还未来多少师兄弟.苏摇原地打坐.不得不说.灵塔内灵气充裕.越是靠近底部.灵力便越是浓厚.由此也可见的.遁世仙宫人杰地灵了. 几处荧光绕着苏摇.丹田之中灵气充裕.她运转着灵气.让灵气于血脉之中运转.上至百汇.下至丹田.悠悠转转.已是几个小周天.灵力亦环绕了几圈有余.只见灵塔内光柱一闪.灵力爆裂开来.苏摇再次睁眼.有着灵塔百分之四十的修炼加成.自己已然是金丹大圆满的境界了.既已经突破.苏摇便收了灵气.离开了灵塔. ???今天是怎么回事,走来走去还是在竹林的附近徘徊,并且兜兜转转的总是能够回到原地,难道是哪位高人在此施了阵法不让人接近?坐下休息时在一棵竹子旁发现了一个葫芦,摇一摇里面还有水的声音,打开闻一闻是药酒的味道,大概是疗伤用的吧,好吧,今天也没算是白来一趟,拿着葫芦便回了皓月殿,也不知道疾风在干嘛呢,琅月打算今天教他《妙水决》的基本功法,正好自己也复习一下。 ???回到殿内将疾风叫出来告诉他口诀并让他好好看着,指尖汇聚灵气,水缸里的水瞬间汇聚成一颗大大的水球,直追着疾风跑,琅月来了兴致将水球放至疾风头顶,指尖一点,哗啦……倒得疾风全身都湿透了,乐得琅月直不起腰“哈哈哈哈哈。你不是说你很会跑吗?” · 话说苏摇离了灵塔.想起自己虽已金丹.却仍未曾学会御剑飞行.也便去了藏经阁中寻找御剑术.未几.苏摇便在积满尘灰的书架底层找出了御剑术. 苏摇捻了个清理咒.将御剑术清理干净.便翻看了起来. 御剑术有三重.分别是以气御剑.化气为剑.人剑合一.以意行剑以及最深层的先天灵宝.飞剑护主. 苏摇找了一把木剑.捻了个口诀.手中无剑.而心中有剑.剑气凝集.方可御剑飞行.瞬息千里.取人首级.功力越高.飞剑速度越快.往往只能看见一道剑光飞过. 通过内力真气操纵剑凌空飞行、杀敌.功力高深之人也有聚气凝指.化气为剑者.以气剑御. 修炼者需要领悟极其高深的修为境界.凭借自身灵力凌空控制剑体.正所谓人剑合一.以意行剑.而要想御剑而飞.必须达到金丹大道才行. 任督打开.奇经贯通.真气循流不息.则可以为此法矣m修炼仙术.实则为于自然合璧之道.运剑如风舞剑如星芒. “心由念动、剑自气灵、气念互通、人剑相合——起!” 苏摇依靠着神识之力.集中着精神控制着木剑. · 转眼便是半天有余.苏摇抬头看天色还早.索性便去一趟森林.听说森林中有一套阵法.内门弟子还未曾有能进去的.苏摇飞身跃起.便向森林去. ???这人还真是无趣,这都不笑,难道是恼了?正想过去道歉带他回去洗洗,这边就看见一个水球聚集在了空中,琅月学了许久的妙水决他看一遍就会了?若水秘境里的人这么厉害吗?听他说了之后才知道了缘故,看着水球慢慢朝自己移动,琅月及时挽救,双手合十可怜兮兮的看着疾风,有几分求饶的味道。 ???“这么厉害呀?那你是谁的后辈阿?有什么天赋啊。哇。疾风你好厉害” 第六十九章 途经峡谷.阴风阵阵.苏摇打量着四周.只盼千万勿再出现何种岔子了.她捻了一诀.使得马队行速快些.若是进了京城.倒也可以松口气.奈何.天公不作美.偏偏车队中一人毫不征兆的倒地.探了探呼吸.才道此人已经一命呜呼哉.苏摇施法布了一阵.保护着官员所乘坐的轿辇.同时将阿瞒藏匿于袖中. “小家伙.你可安生些许.我可是有大麻烦了” · 苏摇运气.几步跃至那死者身旁.用灵力共鸣着周围并探索着死者的身体. “多派些许人去保护大人!” 全神戒备地往重山一步步深入,奇怪的是,走了许久都不见任何妖兽的踪影,上回来此不出半刻便见到了那只虎形妖兽,今次怎生得如此?百思不得解,只能提剑缓缓继续向前。突然,听见了妖兽的惨声,循声而去,见两只五品妖兽互相撕咬,势均力敌。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林清则心思电转,此时两兽皆并未伤筋动骨,此时上前难免二者暂时调转枪头合力攻我一人,凭她如今实力无异于羊入虎口,更何况,她并不知晓这两兽是有大仇还是只是意气之争,若是它们打到差不多便放弃,更是于她不利。如今境况,惟有静观其变,等待时机,若事情有变,她再于暗中添上一把火。 于是她找了个既能观察到二兽情况有十分隐蔽之处暂且躲藏起来,屏息凝神,牢牢收敛住自己的气息,确保不会被发现错杀。 拿完金丹后一抬头发现旁边还有很多洞穴,幽暗的看不清里面,但仿佛有什么吸引力一样吸引着他。明知可能很危险,却仍是忍不住想进去看看。 沈寒离开的脚步顿了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败给了好奇心。警告自己说,就进一个洞穴看看。 他转身,将妖丹收入,迈进了最左边的洞穴。 原想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对战,却不曾想居然最后是其中一方占了上风,即将取得最后的胜利。这时,她必然无法眼睁睁看着与自己盯了许久的猎物失之交臂,早有计划暗藏于心。 极寒剑气骤然降临在大蛇的蛇首之上,带着毁天灭地的凌厉气势直刺向蛇眼而去,此一击,林清则在眼见大蛇占上风之时便开始积蓄力量,运转《寒冰诀》,凝聚至寒的冰系灵力,她没有贸然出手,一直在默默等待时机,就等着大蛇志得意满准备收割猎物的那一刻放松,争取一击取胜! 没有丝毫犹豫,果断使出《冰极剑法》,聚起极寒剑气,在这一刻,过去反复练习的日日夜夜仿佛清晰浮现眼前,每一招每一式都仿佛放慢了速度,每一个细微之处都纤毫毕现,充满无尽的玄妙。每一个抬手,每一个挥剑,都仿佛暗合天地之意,每一个动作,仿佛都可以引动天地之力为我所用,化为无上剑意。恍然醍醐灌顶一般,在林清则的眼中,那大蛇的动作也逐渐慢下了来,时间缓缓凝滞,世间一切仿佛都她的眼前放慢,只有一柄利剑仍然快如闪电! 说时迟,那时快,前所未有的强大剑意突兀地暴涨开来,《冰极剑法》所凝结的极寒剑气骤然带上了一往无前斩断一切的威势,刺向大蛇而去,林清则不仅是要夺得那只狮子的兽核,连那只大蛇她也同样不想放过! 苏摇本欲闪身.追击那下毒之人.可思忖着侍卫所言.也对.自己本就是为了护送高官入京城罢了.其他人与自己毫无瓜葛.苏摇从不爱管闲事.也便回了轿辇旁. · “大人.多有得罪了!” 苏摇闪身入了轿辇之中.纤纤玉指牵引着一条丝线搭在高官的手腕之上.还好高官未曾中毒.为了以防万一.苏摇仍从袖中拿出颗解毒药丸.示意高官服下.马车缓缓入了京城.苏摇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下.亲眼目送高官入了府中.自己才离开.现在.不若便与那下毒之人会一会. 在方才奇异的状态加持之下,那大蛇被她一剑击中要害,却不想它最后居然以毒液覆盖了自身,只为不让她占便宜。虽然在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但是,认为如此便能阻碍于她还是不够周全,心思电转间,她心中已有了解决之法。 先取了狮子的兽核,然后运转《寒冰诀》,凝来空气中的冰系灵力,聚向浑身毒液的大蛇,竟是意图将那条大蛇冰冻起来!无论是鲜血还是毒液,大部分都是由水组成,水至极寒则为冰。若是那条大蛇还活着,她自然拿它毫无办法,但现在这蛇已成死物,又如何能难倒得了她?以她精妙纯熟的控制能力,要想丝毫不损兽核地将其冰封,对林清则而言,不过只是小菜一碟罢了。 弹指间,一条巨大的毒蛇已经变成了一具栩栩如生的冰雕,方才用剑刺死之时《冰极剑法》的极寒剑气因为没有任何阻挡,已然透入了大蛇五脏六腑,是以更容易控制,也更容易用神识探知到大蛇兽核的位置。 抬手斩下一剑,一段蛇身冰解开来,支离破碎,剑气控制地没有一丝一毫偏差,完完整整的一颗五品兽核现于眼前,没有半分受损,林清则轻松将之取出,收入囊中。 ???这回答的也太敷衍了吧,根本就没听见琅月说的话嘛,素衣这名字哪里跟这剑合适啦?这人明明就是看着这儿的东西都新鲜,只想着玩儿了,分明就没有认真的听琅月说话。 ???这剑通体发红,叫他绯颜好了,颜色正合适。本来还想着带他在京都多玩上两天,可是宋家好像除了点儿事,得赶过去看看,这京都看来是没办法逗留了,当时只想着好玩儿就把这人抓出来了,现在可怎么办? ???这人到底能不能打阿,是把他留在仙宫还是带去阿,琅月觉得有些头疼,一把揪住疾风“喂,你到底会不会打架啊,我的去查案去,你可别拖我后腿。” 苏摇素手一挥.于书架之中抽出了《厚土诀》.想来三本黄阶秘籍.也只剩下此秘籍自己还未完全掌握.也便只有将这三本秘籍皆熟练于心.才好修行更好的秘籍功法. 《厚土诀》.虽然乃是区区一本黄阶秘籍.但无基无本.又如何求得更上一层楼?若说《妙水诀》强调着以柔克刚.而《厚土诀》便是以暴制暴.苏摇翻看过大部分的土系功法.这些功法基本都御土防御.而苏摇便不.她喜欢剑走偏锋.她偏偏要用《厚土诀》修炼攻击术法. 她操纵者灵力.以御土结盾.虽说要以土攻击.可也先要学会基础的嘛.苏摇挥手.控制着原本平整的地面出现一位道道裂缝.继而.几个半人高的土丘拱出地面.霎时间.砂石漫天.石丘在转眼间破碎.炸裂.又被苏摇以土系术法在此凝结聚集.反反复复不知多少遍. 突觉得丹田之处一阵灵力涌动.苏摇心下欢喜.原地打坐.开始度化这积攒已久的灵力.风拂过竹林.偏偏飒飒.风敲竹.随即一道灵力爆发.震得竹子晃动.竹叶堆落满地.苏摇再次睁眼.顺利渡劫.自己已是金丹后期.就连神识也顺带升了超感.苏摇思忖.不若便去九重天历练一次.未几.她便到了九重天入口.苏摇召唤出了寰尘镜.入了其内. 走入最左边的洞穴,眼神一下子被点亮了,正中央静静躺着一支长笛,玉质一般,玉白色,仿佛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沈寒几乎是虔诚着将它拿起,爱不释手地看着。 得到了妖丹和长笛,足够了,少年拿起长笛后再不留恋,足尖一点,御风而去。 “这把长笛还没有名字吧,”刚刚给长笛做了一个笛套,沈寒小心翼翼地捧着长笛坐在帝都的客栈里,轻轻擦拭着,“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不如叫你闻柳吧。” 他擦拭完毕,放于唇边,他下午刚学了几招,清脆的乐音传出,散入京都。 这种时候琅月希望拍马屁是管用的招数,看着水球后退了几步,琅月可一点也不想让自己被水弄湿,这刚换的干净衣裳,琅月最讨厌洗衣裳了!!!可万一疾风兴起,还真就没放过自己,不行,琅月手里掐了一个决,想破了他的招,好让自己能够逃过这一难。 ???疾风来到遁世仙宫的日子琅月净带着他到处游览了,哪里好玩去哪里,他倒是什么都没见过,哪里也新鲜,琅月可就惨了,好几日都没练功也没去做门派任务了,今儿个就把疾风扔下,好好修炼一番。妙水决进度过半,琅月先是将之前的复习了一遍,接着看了下一章,这妙水决往后便有些难了,琅月现在勉强能够踏在水上,不一会却就要掉进去,百思不得其方法。 ???升到筑基大圆满之后还未修习过妙水决,今儿就来试试看。跟着口诀上的慢慢走上水面,静立不动,感受脚下淙淙流过的水,静心。琅月似乎进入一片黑暗,耳边只有脚下水流的动向,跟着水流的方向缓缓移动,一步……两步……对了,就是这样,用灵力观察水的动向跟着水的方向走便是了。琅月心中大喜,睁眼就啪的一声掉进了河里,可全然不在意,那么下一个难题又来了,眼下琅月只能跟着水走,什么时候水能彻底为自己所用呢。 ???水球破裂的时候琅月往后退了好几步,还好水没有溅到琅月的身上,只是在眼前炸裂开来,无聊?竟然说琅月无聊?本来想现在就找他小子算账,可是却对他说的话产生了兴趣,这若水秘境可真是有意思的很呐,难道这是自己从里面顺手捡出来了个宝? ???琅月一下子冲到了疾风面前抱住他好像抱住了个宝贝似的 ???“疾风~好疾风~帅疾风~那你从来没有见过你的父母吗?你也不好奇你有什么天赋吗?以后你跟我一起修炼好不好,我觉得你肯定是个好厉害的人呢,这样我们是不是就能知道是哪位飞升的上仙了,你难道不好奇吗?”琅月和一条蛇一样缠住了疾风,挂在身上不愿下来,就好像疾风今天要是不答应她就不肯下来了一样,当然琅月确实是这么打算的,琅月这辈子还没见过已经飞升的上仙呢,这都把后辈拐来了,还不得好好研究研究嘛。 “没见过。”他轻轻摇头,“自我记事起便是一个人,在我印象中没有父母的样子。”他扶额,“还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功法?” ???这天赋好的人就是好,那日不过在疾风跟前掐了一个妙水决,他一个从未修过的人竟然能有模有样的使出来,好容易这妙水决已快研习完毕,趁热打铁,琅月想快快研习完好去疾风跟前嘚瑟,也好修炼其他的功法,毕竟基础功法打好了,日后学习更高阶的功法的时候才不会困难重重,琅月可不想做那浪费时间又无用的苦工,现在虽然学习的慢了些,可总比到时候毫无进展的强,琅月不打无准备的仗,因为怕太过于难自己就知难而退了,对于自己的缺点,琅月可是清楚的很。 ???从河里坐起,运用灵气使衣服快速烘干,等衣服干了之后琅月就后悔了,反正要再湿一回,现在烘干又有何用。来不及多想再次走向水面,在熟悉了如何跟着水流走向行走在水面之后,琅月开始尝试着让水流方向跟着自己心中所要去的地方而去,静静感受水流,定好一个方位之后用灵力合着口诀慢慢扭转,诶?有些作用了,正想顺势继续可一个没留意又坐进了水中,无妨,已经掌握了一些诀窍,看来妙水决修成之日已经不远了。 “劳烦大人启程.如今驿站怕是不能久待了.” 随即苏摇匆匆下楼.跨上马匹.随行跟在高官的轿辇旁.握紧了手中的寰尘镜. 第七十章 本料想的劫马车亦或刺杀戏码未上演,似乎只是私人恩怨,惊迟还有三分憾意。又忖不知此人话可信几分,便退至马车前戒备。见那男子举剑刺来其势极快,饶是敌手也不免暗赞句好,待身侧初结识的师兄接下此剑,便引着护卫携马车徐徐向旁侧避让。唤取匣中三尺长剑入手,捻诀摄清风绕于指尖化薄刃,半眯水眸阖睫敛下微冷神色,启口仍是泠泠似金玉相击。 “阁下此举怕是有失风范。” 说着你们便缠打在了一起,但逐渐你们就落了下风,三人竟抵挡不过一人。“小娃娃终究是小娃娃。”说着,他还看了那首领一眼。 鸟鸣溪淙洗耳花枝正是争艳盛时,桥下老者披蓑戴笠星斗为饵临流钓月,山风拂绿袖边新荷。 庙宇香火袅袅,纵使入夜仍不少香客虔诚俯首拜叩,惊迟立着听了片刻,满耳便皆是生生死死的诅咒与哀切痛哭。她似是喟了声,言语却湮没于嘈切人言中。 惊迟本是不信神佛的。 旧时父母年年岁岁奉的各路神仙菩萨,并未曾佑过他们富贵康健。可及笄那日她见着了鹤发白眉的老叟拂尘轻抖,冬日便生出柳色。如今更是步入修真一途,不信也是不行了。 缓迈过低槛,净手后取了线香点燃插入香炉,她低声恳求。 “愿无辜之人莫往死,枉死之人可归乡。” 一为打扮的像是僧人模样的人走了出来,他白发苍苍,双目却炯炯有神:“姑娘您是修士?为何出此言?” “我为云翳内门弟子,见过前辈。”惊迟向老者施礼,而后斟酌着回道。“听闻镇上人说起有关死亡的诅咒,在下觉得似有蹊跷,方出此一言。不知前辈可知晓详情?” :“实情?这世间什么是真实?”他感叹了一句:“姑娘可去看过尸体?尸体上那针孔蹊跷的很,可是带走了它们的精血,这才是致死原因。” 苏摇取折扇遮蔽双眼.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心中默念了数十遍.才好放下折扇.她仔细查探着死者.面部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看起来.死时并未有挣扎与恐惧.可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之地. 她素手抚向脖颈处的勒痕.下身可真狠.苏摇下意识抚摸自己的脖颈. “啧啧......寻常青壮年能对自己如此狠手.?若是一个也便罢了..偏偏还是数十人.” 苏摇看向另一位死者.两相对比.无论是未知.伤痕程度竟都一致!不对.这绝对不可能是简单的自杀事件. “小哥......可否劳烦您再帮我仔细检查一下两位死者的下半身......尤其是腿部..毕竟我是一个女子.....” 苏摇脸颊微红.自己虽说是修仙之人.可到底还算是个俗世的小姑娘.有些规矩总还是要注意的. 听到对方的回答,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慌乱,那两个奇怪的人与这些事情必定脱不开关系。 对方的回答也让黎风寻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第一个想法,厉鬼报仇。既然都是老实本分的年轻人,那么是这个原因的可能性不大。 “奇怪的家伙?”顿了顿,“怪不得两位小哥一上来便问我是不是外地人。小生冒昧,哪两个奇怪的家伙装束如何,到底是何处令人觉得奇怪?” 奇怪家伙的身份有待人查明,单就凭刚才言论来说,这两人对于奇怪人物的真实身份怕是也不知晓。 “这两人一来就死人,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二位大哥怕不是说笑诓小生呢吧。” 苏摇转过身.把玩着折扇.心中亦整理着线索.也不知等了多久.她才听到衙役的声音.竟然没有其他的伤口吗?不应该......虽然苏摇也暂时没有什么证据.可直觉牵引着她. 她垂眸.再次陷入了思忖.究竟是遗漏了哪里?.随即她一惊讶.似是想到了什么. “小哥.帮忙把这两位死者翻过来.” 果然不出所料.二人背后竟都有一针眼般大小的微弱伤口.若非修道之人.凭肉眼是绝绝察觉不到了.哪怕是修真之人.若非仔细观察.也是难以发觉的. “怪不得如此这迷局如此扑朔迷离.小哥你看这伤口” 她端详着伤口.恐怕这才是真正的死因吧.若是这样的话.便可以排除掉自杀了........ 都说那帝都皇室的六殿下,那是相貌才情举世无双,鲜衣怒马意气风发,比起身为太子的哥哥也差不了多少,偏偏无心政事,整日弹琴饮酒,独来独往,冷眉寒目,最近更是跟着整个皇室作对,非要入了那遁世仙宫,化名,江城子。 江城子独自一人行于那官道之上,一席白衣缥缈,背负一银白色长剑,腰玉环,肤如凝脂,眸如星辰,黑色的眉峰与白皙的皮肤分明,鼻梁高挺,一张樱桃似的凉薄唇。略带慵懒之意,神色迷离,甚至是打了个哈欠。 前方有动静?毫不畏惧的,江城子来了许些兴趣,径直向前方行去,果然见一行车马停留,而且有几人还在战斗。几个年轻人喘着大气,似是不敌,江城子嘴角微扬,轻灵的纵身一跃,来到两路人中央的空地。 “是哪位这么大架子?” 他邪邪一笑,眼中尽是戏谑,语气中也是调笑的意味。 大抵是修士护送朝廷官员然后遇上了不速之客吧。 “是你?不对,是你们?” 江城子的目光在拦路人和护卫首领中来回停留,然后觉得更加有趣了。首领和拦路人皆是一楞,然后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是何人?” 马车内的官员并不清楚外界的变化,听到没了声音才从马车中小心翼翼的钻了出来,然后差点一个踉跄摔了下去。 “几位好。” 江城子微微一笑,并未理会那官员,反而是向沈寒三人打了个招呼。 “两位大哥这可是说笑了。”勾起唇角,开始了自己的不正经忽悠,却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耳垂发烫,却只在心里碎碎念着任务需要,任务需要,“你看我这玉树临风姿态,能和哪两个奇怪人士归位一类吗?”言罢还一本正经的从行囊里取出本书来,以证自己绝对不可能和那两人是一伙的。 “小生只是爱好写些鬼怪奇谈,此处发生了如此灵异之事,不由得有些心动,想取了做文章。”讨好似的笑笑,“大哥也知道,写书的不就图个故事新奇能被人喜欢嘛。有劳二位大哥满足下小生的求知欲了。”从钱袋里拿了些碎银,眼神在两人和碎银间游移。 ??不屑一顾吗?他娘的,被看扁了啊…… ??不过不得不说,那**确实有看不起小爷的本事…… ??管他呢,这个阵,怎么说也能让他翻个跟头。 ??瞄着三人缠斗的空当,唤蛮鬼自地下袭杀,也触发了脚下的阵法。 ??蛮鬼自是无可奈何那骑士的,不过……“轰”!晴天一道霹雳打下,劈向正以一敌二的骑士。 ??“那蛮鬼,可是吸着小爷的精血长大的……你伤了它,便是染了小爷的气息。苍天无眼,倒是凭气息抓人的。” ??“替小爷我渡劫吧!” ??晋升的积累早就够了,只待找个时机渡劫而已。眼下一套移花接木之阵,倒是让骑士做了替罪羊。 ??不过,也不指望区区筑基的二连天劫能劈死那骑士,只要让他能狼狈一二,便已知足。 刀光剑影纠葛下惊迟还能分出心神去望一眼如钩残月,莹莹清晖下她眸里似掀起潋滟。虽料想过眼前男子不容小觑,然三人联手仍落於下风却令惊迟难免讶异。起码应是金丹真人,那被称为小娃娃倒也没什么不妥了。 少年清越嗓音忽而于不敌之际落下,对面便骤然收了攻势。惊迟略缓气息,转眸去看来者。夜下那一袭白衫显眼得有些招摇,配上少年好看眉目却也不过映衬,断是夺不去他自身锋芒的。 见两方人于来人面前都要屈膝,忖度少年大抵是世俗鼎鼎有名的人物,最可能不过皇子了。惊迟翻身下马向人施礼致谢,声线微带哑意。 “云翳却惊迟多谢阁下相助,不知阁下名姓?” 看到两位同伴皆上去迎敌,于是也上去奋战,谁知三人还是太年轻,一番激战后还是敌不过对方,“挡”的一声剑与剑相交,沈寒被这股力震的滑出去几米,以脚前掌着地勉强稳住了身形。因为消耗太大而喘着气,努力控制着自己,让自己呼吸平缓下来。 少年长发早已凌乱,整个人像是在水里浸过一样,衣服湿透,但他眼睛依然明亮得可怕,似乎还是跃跃欲试。他抹了自己脸上的一把汗,把额前碎发往后理了理,刚想拿起剑再冲过去,却听见一人说话声。 看着对面这位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公子,扫了一眼身上的装扮,想大概是从这里路过的修士,刚想劝其离开却听见齐刷刷下跪声,顿时明白了,能让一个地位这么高和一个不可一世的人下跪,看来是位大人物。他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跪下。 看见了官员钻了出来,下意识地扶了人一把,怎么说自己的任务也是保护他。最后决定还是不跪下了,他本就因为打斗而早下了马,此时更是脊背笔直,眸子如星,虽然有些狼狈,却不失风采。 听到同伴报了名号,致谢道:“剑神谷沈寒多谢阁下相住。” ??本是一番恶斗,却被那翩翩少年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想来也是明白少年来路不凡,待劫雷平息,便收了阵势上前,与两人并排而立。 ??“云翳巫迦羽,多谢阁下出手相助。” ??在抱拳作揖的空当,悄悄瞟了眼面前少年。眸子不自觉地一亮。 ??虽然看着应该小自己几岁,但……的确很顺眼啊。 ??发觉自家孟浪,赶紧收回了视线。 与其他几次在疲惫过后渡劫不同的是,这次渡劫,正是沈寒在休息的时候,体力充足的时候来的。 如有人路过,估计会发现少年额前沾满了汗水,随着境界越来越高,渡劫也越来越难了,这次的灵力几乎要爆满,他从早上到中午皆在树下打坐,为的就是将灵力一遍遍周转吸收,为自己所用。 早膳已被消化,肚里早已空空如也,如果平常,他应该早吃完午饭了,沈寒坚持着,渡劫这件事,耗费太多的时间也值得。 是惊雷在耳边响起,冷静,他对自己说,这雷已经响了许久了,每次劈下来都是一道痛苦,但为了渡劫,痛苦也值得了。 江城子负手而立,翩翩公子风范,可是眉眼之间却是邪气的很,目光在拦路人和首领,官员之间徘徊了一会儿,然后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来。江城子并不是个喜欢拿身份压人的人。 听到三人报上名号,也是微微躬身算回了礼。 “遁世仙宫,江城子。” 江城子徐徐道来名号,只见官员,首领和拦路人都是一楞,好像有什么疑惑,但片刻后又消失了,怕是也不敢言语。 这可是个惹不起的主,江城子前段时间非要加入遁世仙宫的事情可是传遍了朝廷上下,没想到还化名了,连国姓都不用了吗?也是,用国姓会有诸多不便吧。 “殿……公子,您怎么来了?” 首领小心翼翼的开口,却被江城子一眼瞪了回去。 “我同几位同僚交谈,别插话。” 江城子的目光又回到沈寒,巫迦羽,却惊迟身上,他大抵知道这是护送中间那个官员。 那个官员有点眼熟啊?不过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应当是个大官吧,不然也不会这么大手笔。只可惜那官员要是知道江城子根本不记得他却还认得首领及拦路人时,怕是要吐血了。 谁让江城子不喜欢朝廷上那些尔虞吾诈呢? “一起如何?” 江城子看似是在请求三位的意见,却是自顾自夺过了首领的马,拦路人也不敢动手了,还得尴尬的同行。 摇了摇缰绳,江子城率先一步走在前边,正好他也要回帝都,有些事情要处理,车队再次运动了起来。 第七十一章 “谢了啊,两位大哥。那小生先去打探打探。”抵过了手上的碎银,快步朝南边客栈走去。 这小客栈到意外的热闹,生意挺好,看着已经开吃的几桌,菜色着实诱人随处挑了空桌便坐下,“小二,来壶酒,上些店里招牌的下酒菜。”招呼着小二准备弄些吃食,书本什么的早塞回行囊,单光从面上看,也不过是个在外游历的读书人,如此环境下倒也不显突兀。 周围人,热热闹闹喝酒吃饭,免不了谈起那流水镇怪事儿,边喝酒吃东西的同时,也捡些听听,余光不经意往楼梯看看,时刻注意着周围动向,已经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苏摇倚窗.小酌几杯残酒.寻常的几杯桃花酿.她最是喜爱了.平日里.遁世仙宫是禁酒的.她虽不是什么酒鬼.可也毕竟些许日子未曾碰过了.她仰头再度饮下一杯酒.却不想瞥见了两位黑衣人. “咳咳........今日气运倒还真是上上佳” 她擦拭着嘴角的酒.紧盯着他二人.只见他二人一身黑衣.以斗笠遮面.本闹哄哄的人潮.不过片刻.便消散开来.惹得人好生显眼.苏摇轻笑.暗自腹诽.他二人包裹的如此严密.想必是不想被人知晓.可如此装扮未免有些过头了.也罢也罢.自己还是接着守株待兔为好. ??“公子既然愿意同行,我等自然求之不得。” ??虽然基本一路上都是由另外两人先开的口,自己再搭话,独独这次还不等另外二人反应,便抢先应了下来。 ??………… ??其实这江城子的身份就算他不说,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不过既然他不说破,自己也乐得与“遁世仙宫”同道相谈欢愉。 ??何况,自己的坐骑离得也近,凭着魂灵根修士的目力,也能不动声色地好好打量对方。小心一些,也不怕被人发现。 ??仙家中人,又不是修了什么瞳术,看看也不掉块肉。(理直气壮) ??越看越是欣喜啊……不光是容貌可人,还有某种气度……明明言谈举止与自己大相径庭,不过内里嘛……有种东西,真让人想将它拆吞零碎,吃下肚里啊…… “有劳了。” 她对那位白衣少年微微颔首,抬步进门。 约莫是读书之地自有清正之气,甫一走入天启书院,便感到宁静治学的气氛绕柱而上,让林清则不由生出一种尊敬之情,方才因流水镇之事微微浮躁起来的心海逐渐沉凝了下来。走入书院,她不禁放轻了脚步,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不想打扰的想法,她从来行事都顺着自己的心,于是静静立于书院正厅门外,待那老先生讲课稍歇,才缓缓步入其中。 “先生好,在下剑神宫弟子林清则,前来调查流水镇年轻人自杀一事,不知先生是否有所耳闻?” 她端端正正地向那老先生鞠躬一礼,坦然报上姓名来历,对于教书育人的先生她向来都是极为尊敬的。 老先生明显一顿,然后将你引到一旁:“此事,我不知。倒是你们这样的,来过好几个了。”他略做思考:“你随我来。”他便率先走在前方,然后引你到了后院,后院载满柳树,煞是美丽。“非要说的话,大概是七八天以前吧,两个奇怪的人来过这里。” 他们为何奇怪?”林清则一边细细观察周遭,一边询问道。 “来书院的人我也见过不少了,都是慕名而来,有求教的,参观的,找茬的也不少,独独未见过他们这样的,一来一句话也不说,来到这后院待了一炷香时间便离开了。”老先生仔细回忆着。 “先生可否让我在这后院查探一二?”林清则微微蹙眉,这两人的目标明确,莫非天启书院的后院中有何不同寻常?遂在后院仔细探查起来,每一寸土地每一株植物,事无巨细。 我天启书院,最先创办者,和阁下一样,是修士,而且是位大能,别看我天启现在如此平和,实际上,也是藏龙卧虎,有着不少修士,包括我。能查的,我都查了。”老先生不疾不徐的在一旁说着,背着双手,怅惘的看了你一眼。“只有一处。”他踏了踏他所在的那块地面。 安静的坐在原地吃完了一餐饭,看着那奇怪的两个人从下楼到楼上,最后看两个人走进楼上左边第二件。 去小二那结了账顺便订了间上房,对着镜子散了那发,重新梳了个时下未出嫁姑娘最流行的发髻,又叨扰了店小二买了些胭脂水粉的玩意儿,脸部轮廓稍稍修饰隐去明显的轮廓,深呼吸,强迫自己不去在意这行为,告诉自己,为了找到真相的一切行为都是正确的。 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朝着左边第二间走去,“两位客官,店家吩咐奴家给两位送些醒酒汤来,还望两位行行方便,让奴家好送汤水进来。”掐着嗓子模仿着女人的声音,手已经握上宽大袖袍间的点石笔,这两人身份不明,敌人在暗我在明,对于两人的实力心里也没个底,心下只觉得不安。这不安与其说来自于未知的实力差距,倒不如说来自于未知的后果,那奇怪的预感就在叫嚣,此刻若停手不在继续查这怪事,后果难料。 他们两人竟是没说什么,其中一人点头示意,另一人接过酒水,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你可以离开了。 杀人夺命还取了精血的这般勾当颇似邪修手段,惊迟闻言便颦了眉峰,谢过老者后上街顺人潮前行。瞧着天色已晚然一时并无头绪只得入客栈暂歇,却见两个衣着奇特之人落座。只看打扮便不似好人,加之周围人对其亦避之不及,惊迟便择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点些吃食掩人耳目,留心两人动作。 见其上楼进了左边第二间房,略待少倾方到店主出订下其隔壁房间,而后施施然踏阶而上。正逢人从客房出来后径直到隔壁扣门谎称是送醒酒汤,大抵也是来探查的同僚了,只是举止着实奇怪了些。止于门前弯眸轻笑启口。 “麻烦这位姑娘待会儿也给我送一碗上来可好?” 那黑衣二人倒也是无趣.竟僵持着相对无言.苏摇咬着唇.正欲靠近些.却道二人已起身.箭步上楼.逃的倒是快.生怕别人发现了自己的老窝吗?苏摇屏住了呼吸.亦甩给小二几颗灵石.要了左边第一间房. 苏摇亦缓步上楼.她可不想被黑衣人发现.咳咳.她折扇掩面.哪里传来的脂粉气.怕又是哪家娇小姐.苏摇转身.却只见一捧酒少女.不.苏摇眯眼打量着他.终笑出声来.故意放缓了步子.握着他的手.摩挲着他的肌肤.实则偷偷塞给他一张符篆. “小姑娘的酒倒是闻着令人神魂颠倒的....” 她贯爱调笑别人.尤其是容貌不错的男子.更是如此.她搂着面前所谓少女的腰身.附耳道. “小心些.” ????琅月靠近马车伸手将马车上的箭矢拔下,就在拔下的那一瞬间,箭端那头便幽幽的冒出来黑色如同鬼手一般的东西,下意识的扔到地上,这绝不是普通的劫匪,而是一个修士,而且看样子绝对修的不是什么正道。将箭矢扔向阵外以免伤及阵内之人,目前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又有何用意,眼神示意马头上的护卫莫要心急,先静观其变。 ????若是劫财还好,若是这劫匪是冲着人命来的,那今日免不得是一番腥风血雨,立于人群之中。 ????“敢问这位修士今日为何而来?既然来了就莫要躲躲藏藏,出来一会可好。” ????铺天盖地的神秘声音传来,回声阵阵直至人心间难以忽略,听他这话周围的护卫早已按捺不住,却还未见得人真身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这人还不现身是何意思,并且从这话里的意思看来,是冲着轿子里的这位来的,也不知朝廷大官怎么会招惹到修炼邪魔之人。 ????“弟子任务在身需得护这位大人周全,还望前辈莫要为难弟子,我遁世仙宫弟子不可为自己逃命卸甲而逃,还望前辈谅解。”就算今日琅月真就为了这条小命自己逃了,这传出去往后名声在外,哪里有脸还活着,可不是光丢了自己的人,仙宫的人也要丢尽。 ????“大人去京都的路上弟子需负责到底,在此期间,还恕弟子难以从命无法将人留下。” 苏摇醉卧于房内.施展灵力.她递给那捧酒“少女”的符篆.倒也不是什么护身法宝.不过是为了让她窃听到些许东西罢了.她亦特地向小二要了左边第一间房.半晌.未曾听到半分动静.她心下了然.怕是二人防备心过重.未能轻信着男子.苏摇看向窗外.街头挂满了白麻.她心生一计. 客栈小二今日可真是有些迷糊.前脚一男子差自己买些许胭脂水粉.衣饰珠钗.后脚左边一号房的女子.结账之时便成了一翩翩少年郎.只见苏摇一袭白衣.发以束冠之.手中一折扇.腰间配白玉.苏摇坐在大厅最显眼之处.故怀抱一女子.与其饮酒对诗.赏玩风月.惹得人注目.她暗喜.要的便是这效果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甩给小二几两赏银.差他在楼上转口宣扬自己.想必房间内两位黑衣人听得是一清二楚.她一瞥.似乎是见了一抹黑影.便佯装酒醉.走向后院.后院无人.想必他们定会再次下手吧........ 紫衣少年刚进入天启书院正用神识调查整个书院,却不曾想竟是被一小妖挡住了去路,少年不动声色的看着小妖的靠近,有趣,竟然还是一只女扮男装的小妖,还说和他来意一样,堂堂小妖竟是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少年只当不知道那眉清目秀的年轻人是个妖精,淡淡的开口道“你当真要和我一起?”这小妖倒是有趣,不怕他直接出手收了她。 少年终是不想再此地耽搁时间,不等小妖反应,直接拂袖收走了小妖,瞬间来到了流水镇之中,他就没有再去管袖中那只小妖,转身进去了一客栈之中,今日倒是有趣,刚收了只女扮男装的小妖,如今又看到了女扮男装的女子,少年便在女子旁边坐下,倒是要看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忽然少年感受到了什么,看向了黑衣人之处。 难道是和流水镇的杀人事件有关,种种事迹显示那些人绝非死于自杀,那这两个黑衣人就显得很可疑,此刻他绝对不能出手,否则这幕后之人便不会出现,那就让那女娃娃做诱饵,引出幕后之人再出手,到时候他再出手相救,这样既抓住了幕后之人,又能将这女娃娃救下,只是,这女娃娃要受点苦了,但愿她能引出这幕后之人。 ????几乎是笑声结束的时候人影站在了琅月的眼前,马车上的那位一直没有出声,琅月下意识的将背后的无尘剑拿在手里,剑身并未出鞘只单手拿着剑身长臂一伸挡在了来人面前。琅月用整个身子挡住了马车,往后退了几步,敛去谄媚与俏皮,看来似乎是与马车上之人是故识,只是就是不知是新仇还是旧怨了,侧脸看了看身后的马车转头向身前之人道。 ????“前辈莫要再往前了,还望前辈看在遁世仙宫的面子上高抬贵手。”遁世仙宫几个字被压了重音,这种时候拿出来希望能让这人有些忌惮,只要把人平安送到京都之后的事儿就与琅月无关了。 “遁世仙宫?”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从我修了邪门歪道之后,我便是在于那些宗门为敌,我有何畏惧?”他看起来并不是那么有战意,似乎只是出于有趣:“我只是想看看是哪位官员?” 苏摇倚在通往后院的小门.仰头再度饮下一坛酒.咳咳.这酒虽不是什么烈酒.但也让苏摇极不好受.她似无意般向楼上一瞥.只见两黑衣人匆匆下楼.苏摇转身. 第七十二章 苏摇勾起了一抹阴险的笑容.上钩了.还真是蠢呢. “小美人!来.......我们接着喝酒.” 她扑倒在地.不染纤尘的白衣有些污浊.苏摇抱着酒坛.背对着黑衣二人.握紧了袖中的折扇.暗自计算着时间.施展着灵力.窃听着二人的脚步声. 一步.两步.三步.虽说她已将护心镜放置在心口处.可到底还是有些怕.罢了罢了.不成功便成仁. ??“是也,不过在下就不多嘴了。” ??既是没有抵触之意,那便一切安好~ ??“公子既为遁世仙宫弟子,又取词牌为名,想来也是不愿招摇的。说破了徒惹君厌……后边马车里的大人,不就挺识相的?” ??说来好笑,本来是被严防死守保护着的朝廷高官,自这俊美殿下……不,江城子道友一出来,就跟个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大气不敢出一个。这下几人名为护送,实为远游了,真个清闲。 ??“公子拜师遁世仙宫,想必也是不愿多理世间俗务的。这趟回帝都是……家事?” ??想从这公子口中套个话也不容易,遣词酌句也得小心。毕竟当年他拜入宗门一事闹了个满城风雨。要一个不好惹人厌恶了那可真是不白之冤。 ????来人大笑,一番话说的大言不惭,好似修了邪魔外道还是什么好事似的,转念一想来人似乎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否则就凭眼前之人的灵力,这些人怕是早就尸骨无存了,踏进自己的阵法犹如无人之境,琅月定是伤不到他分毫的,他看来似乎是对马车上之人有兴趣,只是从未露面琅月也不知是哪位官员,他难道是从这儿经过的每一个官员都要下来看看嘛?莫非是寻人? ????身形一点未让,恭敬之姿也未退去“还未请教前辈尊称”,又看向马车“前辈若是对马车上之人感兴趣,我们可否先问过大人是否愿意出来一叙。”掀开轿帘一角对车内之人说道“大人可愿下车一见。” 二人收下醒酒汤后并无过多言论,也未得机会能入门一看,悻悻而归。 想来刚才上前来的两位姑娘应当是同道中人,两位姑娘修为怕是都在黎某之上,黎某并不能感觉二人是何等修为。 当下赶紧回了房间,洗了面上的妆容,发髻也变了回去。 等再出来却发现,姑娘变成了男子,好晃晃悠悠的往后院走去。心下大喊不妙,但转念一想,这怕是姑娘的计策,目的是引蛇出洞。如此想着,便寻来小二问了茅房在哪,也晃悠悠的朝后院去了。 之间那黑衣人准备下手,便站在门后像是不知情的大笑,“这位兄台,你刚才可是和鄙人约了一道喝酒,怎么一个转身,美人儿在怀哈哈哈,难不成我这是打搅了你的好事?” 面上微笑,手却抚上了腰间的点石笔。 一把匕首抵在腰腹.苏摇只觉得额头上的汗珠细密.怎么办怎么办.如此近的距离.自己恐怕还施展灵力.便已经要挨上一刀.苏摇亦不敢有什么行动.只得继续装醉.徒撑些时间罢了.苏摇呼吸愈加沉重.匕首似乎下一刻就要捅了进来. 忽闻身后传来一阵男声.苏摇心下了然.,想必便是那捧酒少女了.他倒还算是机敏.苏摇只觉得身后的黑衣人似乎松懈了片刻.随即向前飞出两步.将手中的酒坛砸向那黑衣人.指尖青光闪现.苏摇看不出他二人的修为.相比也绝不在自己之下.若非不能重伤对手.怕是无生还可能. 苏摇将折扇抛出.以御气术控制着折扇的进退.同时御气划破自己的指尖.几滴殷红的鲜血飞出.她双手搭在眼前.唇畔不断张合.似乎念着什么口诀.未几.几根藤蔓从地底涌出.在鲜血的加持下.不断生长.苏摇以木灵根的共鸣操纵着藤蔓缠绕.攻击着两位黑衣人.同时以藤蔓缠绕着风寻的腰身.将他拉至身侧. 夤夜砭骨寒气添少许阴冷,一时无风无月恍若星河湮灭。屏息匿气寻着先前人影蹑足至后院,却正逢上冷锋瞬逝,惊迟便知矢已上弦成败只在这须臾了。一剑横起直逼黑衣人门面,迫其只得暂退避过锋芒。 “一起上。” 她语气又轻又急散在人耳畔飘飘渺渺到似虚幻,音未及落地身形移转已欺身上前。抖腕将剑影舞得密不透风,围困那男子于一隅断了两人汇合的可能。 ????只闻其声未见其人,马车上之人并未下车眼前之人竟然笑着就让开了去路,不禁纳闷儿,可这事就算是过去了?琅月有些迷惑,不知这人前来究竟是所谓何意,车队已缓缓开始前行,琅月也将无尘剑收至身后,眉头渐渐舒展,好在有惊无险,马蹄声起,琅月虽然疑惑却也想尽早将这事结束快点完成此次任务,好回到仙宫好好修炼一番,自己如今这番修为全凭运气好才能活着,往前走出几步远,又回身行了一礼 ????“多谢前辈”不过……他究竟是谁? 妖与妖之间,总是会流传一些东西,鸢自幼起便常听长辈们说,别去参与人类的世界,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黑暗的生物,可越是这么说,年幼的鸢就越想逃出这片茫茫无际的森林。终于是,逃了出来。 不知去处,只是道听途说流水镇出了些有趣的事情,好奇之下便来查看,这也是鸢逃出来后去往的第一个人类聚居地。还换了男装,装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这个多少钱?” 鸢边走边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东西,事实却是,她身无分文。 诶? “天启书院?”鸢一字一顿念出了牌匾上方正的几个大字,就这几个字,仿佛都透着书香的气息,来来往往,皆是求学少年。除了那个看起来有些不同的家伙。 鸢上前与千殇打了招呼,原本以为会发生什么更加有趣的事情,没想到,被人看破,收了去。 “喂喂喂!你干什么?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个**!” 鸢气鼓鼓的叫着,可是没有任何人回应她,鸢甚至是被弄回了原型,一只有着雪白皮毛的小狐狸,而且有着九只尾巴。九尾狐。 早知道就不上前打招呼了。 鸢无精打采起来。 古人云恨晨光之熹微,但是沈寒却偏偏喜欢这熹微时分。每当熹微时分时出去走走,已经成为了他的日常。 晨光熹微,少年的表情有些看不清楚,额前碎发垂下来却挡不住灿若星辰的眸子。沈寒难得没有练剑,只是若有所思地摩挲着剑柄,一种奇怪的感觉缠绕了他好几天了。 坐于树下,本想凝神静气,进入识海畅游一番,刚闭上眼,他便敏锐地感觉到了身体发生了变化。心里一惊,自己已是筑基大圆满,这次再渡劫,难道是金丹? 顿时不敢大意,闭眼凝神静气,让自己头脑放空静心后等着心魔到来。 ???“多谢前辈”原来不知不觉间离京都不过一炷香的路程,车队一路向前驶去,好在这短短路途还算相安无事,一路上琅月都在想,原来这世上不止是有修仙论道之人,亦有人志不在此甘愿沦落邪魔外道,也罢,个人追求不同,人人生而自由不过是思想不同罢了。来不及想许多,马蹄已停,京都两个大字映入眼帘,可算是到了,有惊无险,能好好交个差回仙宫了。 ???马车驶进城门,摊贩叫卖声不绝于耳,儿童在街边玩耍,好不热闹,果然京都不同于其他地方,是这般的繁华热闹,怪不得人人都想做大官都想往京都而来,这好日子全在里头呢。 ???把人带到这里也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将人送至府邸下马告别。 ???“大人已安全抵达府邸,琅月就此拜别。” ??阵法?我的心魔是阵法? ??一时间心生了荒谬之感,但仔细想想倒也悟了个中关隘。 ??巫家是用阵的行家。心魔为阵,无疑是堂堂正正的阳谋,若是破解不了阵法,岂不贻笑大方。 ??如此想着,迈步在大阵里走了起来。 ??但凡阵法,无非改天时地利为己用。然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阵法总归会有个罩门缺口,便是所谓阵眼,至多只能用巧妙手法将其隐藏起来而已。 ??找着这大阵的阵眼,就能将之破去了。 至始至终紫衣少年都未出手,他靠在柱子之上,紫色的衣摆随风浮动摇曳,边缘处精致的暗金云纹折射出尊贵不凡的微光。淡漠而疏离,尊贵而冰冷。此刻少年与那些打斗的人仅有的几步之遥,似乎几人都没有发现少年的存在,袖中的小狐狸并不安稳,直嚷着让他放她出去,他倒是想使个坏,正好那三个小娃娃打不过那黑衣人,少年拂袖想将那小狐狸甩入战斗圈中,他竟是发现小狐狸有九条尾巴,随即动作顿了顿,小狐狸还是收入了袖子,修炼九尾实属不易,他何必造了杀孽。“别动,否则,别怪我出手杀了你”似是淡淡的言语却是足以威胁到小狐狸,让她安静一会。 少年和小狐狸的传音,并没有落入打斗之人的耳中,少年拂袖,袖中紫绫射向了场中打斗的五人,三条将那三个小娃娃拉入他的身侧,还有两条则是缠绕住了那两个黑衣人,"对凡人下杀手,实在耻。"少年的声音淡然而清冷,声音平平,不起波澜,只是淡淡的直指那两黑衣的恃强凌弱,却没有动手杀人,他就靠在柱子上,身上宽大紫衣轻轻拂动。他的目光看着那两个黑衣人,素手微动,两颗毒药落入两个黑衣人口中,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不忍。仿佛什么也入不了眼,什么也激不起心中波澜一般。 ??“公子有数就好,那在下便不多言了。” ??虽不知江城子对他那太子哥哥是真心还是假意,既然他能够放心,那自己一个外人还真不好插手他人的家务事……何况这还是天子家的家务。 ??不过,世俗中都有言,天家无亲啊…… ??“此间事了,我大概会在帝都滞留一段时日。” ??如此说了句话。一是为了将来说不定可以寻人,二是如果太子真有什么小心思,自己或许也能帮衬一二。 ??帮衬啊……当今皇室之所以能万世不易,终究还是为那奇妙的传承,皇室子弟要么**一个,要么稀世鬼才。就算龙椅上那位只是看着子辈打闹,自己可能插手? ???将那位大人送至府邸,在京都转悠了几个时辰给师兄弟们买了些礼物便回了仙宫,也不知道师兄在干什么呢,在院子里找了几个来回也没有找到,后山也没有看见他修炼的身影,许是下山了吧,也没留个信儿给琅月。将礼物分给师兄弟们,便回了房间打坐调息,这几日在路上耽搁了,生怕有些退步。 ???盘腿而坐进入冥想境界,刚一闭眼竟然感觉身体已有异样,这是……到了中期?趁热打铁,今日不如就直接到后期吧,屏气凝神,任气息游走在身体四肢,雾气升腾,灵气聚集冲腾在体内翻滚,就差一点点,在一点点就可以了。额间留下丝丝汗水,这时候千万不可分心走神,平稳呼吸,聚集在那一刻,冲过去了。 ???琅月睁眼,呼吸急促,睫上还沾染着汗水,不觉间衣袍已浸湿,成了。 一个身影自意识世界向自己走来,沈寒咋一看只感觉十分眼熟,却不知道眼熟在哪里,待到那人走近后,剑眉星眸,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再加上腰间别的长剑,分明就是自己。 心里难免有些诧异,我的心魔是自己?沈寒暗想,不禁对那个自己道:“沈寒?” 还没等他在内心吐槽自己叫自己的名字感觉怪怪的,只见那个沈寒似是没听到一般向前走去,有些愣住,他看不见自己也听不见自己?试探着在其面前晃了晃手,果然。 第七十三章 心魔沈寒在晃了晃手后忽的抬了头,那一刻,他的模样无比陌生,脸上的面具在一瞬间裂开了一条缝,眼神疯狂至极,沈寒不禁后退了几步。 他随着心魔走去,走到了一个大堂内,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之前家宴时,家族里的长辈总会对小辈在此教诲。他立于一旁,本以为会有什么长辈来,却见心魔自己自顾自坐到中间的椅子上,把玩起来旁边的茶杯。 沈寒微微一怔,还没等他想什么,一个蒙面人悄声无息地出现了,听了两人的谈话更是令他惊讶,他们在计划着把沈家整垮。 沈寒眼神复杂地抬起头来,他终于明白了心魔。自己是旁支,即使天赋较高,在家族中也是不受待见的,甚至遭受到嫡子嫡女们的压迫,当初进入剑神谷,初心也是仇恨罢了,只不过经过历练后早已忘了那些事,心魔又将它们放大演了一遍那些事。 睫毛抖了抖,沈寒侧身过去,抽剑指向心魔,轻声道:“那些事情,我早就放下了,你不是我。” 苏摇再次抬手.又是几处藤蔓缠绕.封锁住了大半个场地.将黑衣二人却退于墙角.须臾.只见一剑刃纵横.竟是一少女.罢了.苏摇来不多想.只得跟着二人的攻击.一同施展灵力. · 许是三人的配合有些默契.亦或者是黑衣二人过于轻敌.如今看来.倒是己方占据着上风.虽说如此.可黑衣二人倒也不是什么善茬.忽然.二人对视一眼.一同捻了个诀.一人跃至旁边.阻挡了两位道友的攻击.而另一人却向自己刺来.苏摇下意识以妙水诀御了个水盾.虽知道无法抵挡黑衣人的伤害.可最起码不至于重伤. 诶?水盾破碎声和疼痛感并未如期而至.苏摇睁开双眼.才发觉自己已经到了一紫衣男子身旁.不需肖想.便知道.定是他救了自己和其他二人.苏摇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心下有些惊讶.想必这便是真正的实力吧.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在下遁世仙宫苏摇.这两位是.....” 苏摇看向二人.不禁轻笑一声.竟发现自己未曾知晓他二人是何人.不过.二人既能对自己出手相助.想必定不是何坏人.也便向他二人作揖.行了一礼.随即面向黑衣二人. “老实交代你们的阴谋吧....我想你们也该知道前辈给你们服下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吧?若是识相.我或许还能帮你们二人求个情” ??八卦六十四阵?应的是乾坤坎离震巽艮兑? ??要说八卦的用处,最多的还是易经卜卦。六十四重变化,用于道断前路再合适不过。 ??最后思量片刻,一脚踏上了一个卦象。 ??上震下巽,雷风恒卦。世事无常,好坏不定,此卦应着置身困境而求生路的寓意。 ??眼下自己身陷此阵,不正是置身于困境中吗?向绝处求生机,则有生可得。 和自己打架什么的,确实闻所未闻,出了几剑后,沈寒便意识道这件事的难办之处。对面的人不仅顶着自己的面容,连出剑的招式也和自己一模一样,而且他非常熟悉自己的每一个招式变化,只要自己出一剑,他绝对能接下下一剑。 这样不行啊……又是一次长剑相交,他清楚地看到对面心魔的脸上睫毛微颤,面上虽无表情,可眼里流出的笑意是错不了的,很像。 虽然自己也能看破他的招式,但是顶多只能达到势均力敌,心魔可有的是时间与自己打斗,但自己可没那么多时间啊。冷静,少年内心对自己喊道,如果找弱点呢? 此前他一直是攻方,沈寒深吸一口气,剑锋一转,往后退了两步,唇间发出一声轻笑,那眼里的情绪再是明白不过,满满的轻蔑,轻蔑对方如缩头乌龟一样不敢出击。 果然,心魔如自己一样被激怒了,沈寒暗自叹气,明明达到了目的,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是时候改改这毛病了。 对面的少年刺来一剑,被躲过后是大开大合的路子,剑光如电,沈寒感觉很微妙,站在自己的对立面挑自己的错误,大概是世上最神奇的事了吧。 他也很快看出了自己的弱点,到底是少年心性,剑法凛冽,大开大合,气势和招式都到位了,看出来是苦练了。但缺点仍然明显,过于注重了外表的大框架,而忘记了血肉部分,来个有心的,很快会看出一堆毛病。 他轻声叹气,向心魔刺去一剑,步伐转得飞快,噔噔噔几步转到人身后,仍是刺向流露出来的缝隙部分。 心魔似是怒了,转身抬手一气呵成,剑直直地劈向对方,却暴露了自己的腋下和胸口,沈寒提剑上前,一剑刺向胸口。 ??凝神内视,混沌一片的识海内终有清浊之分。夜空爽朗,一弯残月高悬天穹,与点点星辰一同照耀大地。 ??“巫迦羽”晓得,那“残月”乃是自个神识所化,天穹之下的大地便是肉身,而那星辰有如碎玉珍珠的,则是《七魂天》中尚未修得的部分。 ??《七魂天》功成之际,群星暗淡,唯有一轮皎洁皓月当空,照破千里黑暗山河。这不是典籍里所提过的,而是当巫迦羽观想出这片夜空之后,自然而然出现在他心底的念头。 ??心下打定主意,便运起《七魂天》功法,短短呼吸之间便成了一个周天。 ??便看遥远夜空中,有一枚大星爆发光芒,闪烁之后便黯淡下去。 ??而残月上的缺口,则被填平了一小块。 净华铮然出鞘,执于掌中,眸中微光一闪,运起《寒冰诀》,释放出一往无前的剑修气势,一时间,冷冽的寒气骤然席卷了整个庭院,但庭院之外一如寻常,竟然没有半分寒气泄露。进入了感官中期之后,林清则对于神识的掌控已然不同以往,神识对于气势的控制端的是精妙入微,更上一层楼,但她从来不会骄傲自满,仍然日日苦修勤练。 早听闻已有天才弟子方不过十多岁便跻身金丹之列,而她二十有一依然在筑基中期徘徊,林清则自然不敢有一丝懈怠,甚至比往日加倍地刻苦修行。 在这天玑峰庭院中,她已经不知道练习了多久,连时间的流逝都已经在昼夜不停的苦练之中变得模糊不清。反复,再反复,一点一点抽出神识反复练习控制《寒冰诀》灵力流动,控制气势的收放,每一种能锻炼神识方法她都一一尝试过,哪怕神识枯竭眩晕倒地,亦没有停下休息一时半刻。 神识对于任何修行都极为重要,她进入筑基中期的时间并不算长,短时间内无法突破,要想不被落下,便只有锻炼神识一途,也怪不得她这个修炼狂人如此不择手段。与此同时,《寒冰诀》的练习也并没有丝毫荒废。 挥剑,再挥剑,从一开始的不断失败,到现在能够轻松用神识把《寒冰诀》聚起的灵力尽数倾注于剑势,凛冽的剑气铺天盖地地斩下,融合了寒冷至极的冰灵力,势不可当! 每当林清则榨尽了自己最后的一点神识之力,她都凭借着惊人的毅力与韧性坚持着自己不摔倒昏迷,强撑着身体端坐下来,运行《寒冰诀》进行缓慢的恢复。 一次又一次神识枯竭,她没有停歇,只要能在恢复之后感觉到神识有哪怕一丝的更加清明,她都能在心里快乐地笑起来,无论多么疲累,无论多么艰难,她坚定地相信,只要她能够坚持不懈,就一定能获得成功的,不是吗? 林清则作为剑神谷内门弟子,自然不能光顾自己修行,丝毫不管对自己有如同再造之恩的宗门,更何况,修行不是一味图快,如今她已然完全掌握了寒冰诀,各方各面皆有所进益,也是时候稍微沉淀一番,每到这样的时候,她都会接取宗门任务,外出游历增长见闻。 最近一段时间常与各大宗门交易的宋家似乎出了些问题,需要弟子前往查探。正逢此时需要历练,林清则便接下了这个任务。同时也接取了为剑神谷护山大阵补充灵力的轻松任务,反正是要出天玑峰,顺路为护山大阵补充了灵力之后再行出发也无不可。 于是到阵心外围,熟练万分地聚起纯粹冰灵力,缓缓注入大阵之中,灵力与大阵相接,散出了柔和的光华,映得那女子的面容减去了几分冷肃,多了几分温和。 “在下剑神谷林清则,特来拜会。” 辗转来到任务所指的宋家,她依然是一人一剑,只是那剑却与上回出剑神谷截然不同,从前的“净华”乃黄阶下品法器,如今之剑乃是黄阶中品法器,其剑身轻薄透明,隐隐有冰裂纹攀附其上,寒气凛然宛如冰雪铸就,林清则给它取名为“雪魄”。 ??竹林没个名号,却是云翳后山一大片地方的统称。不深入竹林的地方,有修丹道的长老开辟了药田,指使弟子种植些常见的灵花灵草。 ??然近日来,灵植状态萎靡,甚至出现了坏死。长老无暇,索性发了个任务下去教弟子处理此事。 ??巫迦羽在万里路待的发芽,便领了这个任务,来竹林散散心。 ??到了地方,先在药童带领下看了眼那药田。果不其然,药田灵气涣散,跟块世俗荒地似的,灵植都死了一大片,还活着的也病殃殃的,随时可以翘辫子。 ??“这……你家长老把什么废丹毒液当山泉浇了?” ??言辞不经大脑,自然换来了药童的一记白眼。 ??不是长老干得,那罪魁自然另有其人……果不其然,拔出灵草一株,发觉根上有啮齿的痕迹。不过既然灵植名为灵植,自是有办法抵抗俗世虫鼠啃咬才是…… ??“回去告诉你家长老,竹林里应该是有只耗子成精了,还不懂云翳的规矩,擅自偷吃灵植。我在这布一个阵法,自能抵抗鼠精啃食。” ??说着,伸出了手。 ??见药童目光疑虑,便不耐地回了一句: ??“给本少爷拿阵盘阵旗去,这还用本少爷破费不成?”?? 苏摇瘫倒在客栈的床上.虽说自己修为金丹初期.可若说如此激烈的实战.倒还是第一次.若非某位前辈及时出手相助.恐怕自己今日或许早已身受重伤.苏摇打坐一番.调息着灵力. “看来只能提早修炼神识了.......” 周身一片黑暗.苏摇入了识海.所谓神识.便是修士元神外放产生的一种力量.是修士的另一种能力.遁世仙宫的教学长老曾言.神识修炼乃是修士的基础.而苏摇虽已步入金丹.可神识不过区区感官后期.今日一战.苏摇更是差些识海支撑不住修为的压力.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用九.天德不可为首也——.” 苏摇吟念着口诀.只觉得一股气流由百汇涌出.到达照海.苏摇额头上布满着细密的汗珠.她是极少修炼神识的.自然过程会痛苦不少.也怪不得旁人.她运转着气息.让灵力在照海处缓慢的化解.又推入了临泣之中.苏摇按着之前的路数.运转着灵力.感受着灵力入了廉泉.过了.通谷和气冲.来来往往竟过了个小周天.神识的运转愈加通畅.苏摇只觉得浑身上下.好似脱胎换骨一般. 晨起后院的实战浮现在脑海之中.苏摇清楚地看着自己的失误.对手的失误.她才明白.自己的功法竟有如此大的疏漏.苏摇看着识海中的点点星辰.随着星辰而舞动.运转着灵力.不知过了多久.才意犹未尽地从识海中脱身而出.似是想起了什么.决定带着风寻一同前往护送京城高官. 那日突破心魔结丹成功,沈寒便感觉自己如脱胎换骨一般,不仅灵力涨了,剑术也提高了。 风灵根和剑术皆有很大提升,他又翻开了那本《灵空妙法》,这次是在月光下修炼。月色朦胧,沈寒点灯一字字读着。 第七十四章 神识的提高给他的阅读能力了一个飞跃,让那些晦涩难懂的话语好歹变得易懂一些。 少年的身影显现在月华与星光下,他闭眼默念口诀,半晌后睁眼仍是什么也没发生,却是淡淡一笑,道声再来。 空灵根于他而言最难的是卓越的空间想象和不依附任何外物的条件,这也是最难修炼的基灵根。沈寒控制着自己的腿不向前迈出一步,而是用意念来进行空间移动。虽然少年表面上毫无动作,但细看会发现月光下,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裳。 他睁开双眼,有些疲乏,虽想修炼,但还是坐下调节气息。忽的想到自己金丹初期了,却仍是感官中期,那些心魔反应出来的错误,也有一部分是自己神识太弱的原因。 沈寒坐于地上,月光洒下,长长的睫毛给脸上投下了阴影,虽然不动,却如刚才一样,只是刚才的感觉仿佛被束缚住了,而这次是能活动,面前却有一堵后墙拦路似的。 他闭着眼,运转体内灵力,新结的金丹在体内流转,给他了很大帮助,一点点费劲功夫修炼神识,虽然累了点,但是修炼后却十分舒服,感官似是更为细腻了。 坐打完毕,沈寒睁开眼,世界又被焕然一新一般,他第一次发现月色如此美丽,不禁有些孩子气地躺在地上欣赏月色。 欣赏完后又起身修炼《灵空妙法》,全部意念集中于面前草地上的一点,少年乌发被风吹起,自己却是浑然不知。只见一阵眩晕,沈寒不确定自己看见了什么,似乎是扭曲的星河一般,接着他发现自己移动了一点距离。 少年脸上绽放出一个笑容,他还想强撑着继续练,但也明白在这么高强度训练下去自己身体肯定吃不消,于是又打坐修炼了一会儿神识便回了房间。 ?前边就是宋家的牌楼了…… ??乘着蛮鬼日夜兼程,可算是在约定的时日赶到地方了。 ??宋家虽说不是三大宗门这样的势力,但起码也不容小觑了。何况它也和三大家保持着良好关系……至少在这段日子之前。 ??对于突然断了联络的宋家,三大宗自然不会袖手,各有派人来调查才是。 ??“云翳巫迦羽,奉宗门之命,前来求见宋家家主。” ??在门房递上拜贴后,安静地等在门口。忽然神情一动。 ??那边那个剑神谷服色的女子,应该就是剑神谷派来的? ??“道友,可也是为宋家之事来的?” ??目光好奇地,朝那少女打声招呼。?? “家主年迈病重,我与这位公子谈吧。”一中年掌事模样的男人走了出来,背着双手。“在下宋家长子,宋岚。”他报上自己的名讳:“我边走边说吧。” 简单点说,我宋家的物资总是莫名其妙消失,偶尔还会出现一些动物尸体,持续一两个月了。”他略带愁容,看起来失踪的物资不是一星半点啊。 初雨微凉,茶楼喧嚣,说书人正道某位仙家英雄救美惩治恶人高潮之时,一个个听客拍手叫好,好似亲临当场,亲眼所见恶人之悲惨下场,一副大快人心的模样。 茶楼一隅,有一人与大堂中深入故事里的人呈鲜明对比,来人一身白色衣裙,泼墨的发丝直直的披在身后,唇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无论说书人的故事如何跌宕起伏,她都是安静端坐着,盯着那说书人。并非说书人所言不够精彩,不过是她深陷自身思绪罢了,云翳与她交好之人皆知云殇酷爱豪侠英雄,于修真之人而言,这些话本子里写出的大侠故事应最是无聊,可云殇却是最爱至极,茶楼听书更是常客,无人知其缘由,每当人问起,云殇总是一笑而过。 那年是入云翳她第一次出任务,十四岁,情动初开的年纪,她总以为一袭白衣踏云而来才担得起谪仙二字,可那日初见,云淡风轻,他一身紫衣亦是闯进了少女的心房,手起手落,就是那般简单的将自己从虎口救了回来,昏沉的脑袋使她未能看清那人的容貌,可她记得如丝玉般清冷的嗓音及那枚紫色莲花的玉佩。 七年了,不长也不短,那年一别,单凭借一枚紫色莲花玉佩纵使她再努力,也是没有那人的半分消息。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遇上从窗而入的微风印在脸上冰冰凉凉,思绪回转,唇角重新噙起笑意,巧是听到邻桌之人谈起流水镇死人的奇闻。受教于云翳的她,对于这等鬼魅之事自是不能坐视不理,打听到流水镇的位置就立即出发了。 小镇曰流水,当是民风淳朴热情好客之地,可云殇来后总觉得此处大有不妥,可见听说之事并非空穴来风,再者镇上修真之人众多更是印证了事有古怪。她对此事知之甚少,当下找人打听一下才最为要紧。路过之人皆是行色匆匆,一副避人不及的样子,终是让云殇挑了个看起来好说话的,貌似也是个修真之人。 “这位道友,流水镇一事你可知晓一二,还望道友告知在下!” 剑修,修的不只是修为,更有手中之剑。 身为剑修,一味待在洞府中修炼乃是一大忌。剑修以实战中超乎寻常修士的强悍战斗力而闻名天下,如今威震四方的剑神谷从前便是因有这无数战力惊人的剑修才能打下坚固的根基,只会纸上谈兵而没有充足的实战经验的“剑修”,又如何有资格被称为剑修? 毋庸置疑,林清则是一个真正的剑修,也是出自剑神谷的剑修,她从来不甘落于人后,从来便是立志成为剑修之中佼佼者,又怎会光顾修炼而轻了实践呢?每当修行告一段落时,她便会接下宗门任务前往重山灭杀妖兽,巩固修为的同时,既能磨炼战斗技能,也能为剑神谷作一些微不足道的贡献。 今日,林清则的《寒冰诀》已臻至圆满,灵力与剑势结合亦初有成效,正是时候前往重山锻炼自己的实战能力。不过几息时间,林清则便来到了重山之中,雪魄已握于手中,全神戒备,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脚步轻缓无声,以免惊动妖兽。 两个黑衣人的话让紫衣少年心生疑惑,等所救三人离开,少年便走出了客栈,看着从身边走过的数人,少年的思绪应黑衣人的话不知道飘向了何处,直至一女子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这才抬眸看向女子,"姑娘也是来查流水镇那些人的死因么。"连他都没弄出什么头绪,更别说那些小娃娃们了,少年开口音若丝弦扣响,暧流注心,似柔似冷。少年朝着女子慵懒一笑,"怕是姑娘这次白来了。"这女子有些熟悉却是没了印象,这几年他行走于各地,见的人太多,亦是没有过多注意一个人,微风吹过,露出了少年腰间的玉佩,然这一幕恰好落入了对面女子的眼中。 少年波光潋滟般的眸子如同一泓秋水,盈盈一幕间,仿若是诱人的深渊,只要一不小心便会将人吸进去,万劫不复!阳光洒落在男子的身上,为他的紫衣添上了几分荧光,"姑娘若有空,这流水镇一事,边走边说,如何?"少年轻声道,嗓音柔柔,却不带一丝女气,反而有几分醉人的温柔。女子一袭白衣不染纤毫尘埃,看起来极为舒适,这才有了少年相邀女子,告知她流水镇一事,少年已活千年,第一次看见令他舒心的女子,否则少年又怎会回答女子之言,怕若是他人少年早已瞬移离去。 林清则一路潜行,注意观察四周,大老远便发现一只虎形妖兽,约莫是在她可以斩杀的范围之内,如此迅速地发现了妖兽,她心内一喜,但没有半分急躁,仍然一点一点向起靠近,隐去了自己所有的气息,整个人皆宛如隐藏在黑暗中的一柄出鞘利剑,全身已经进入战斗状态,时刻准备着以惊天动地的一击制敌。 终于到了可以攻击到虎形妖兽又不易被提前发现的位置,她轻轻一跃而起,提剑刺向虎形妖兽。刺下的那一刻凛冽万分的寒气已然笼罩住了毫无所觉的虎形妖兽,一般妖兽在受到如此气势影响之下定会有一刻怔愣僵硬,而她要抓住的正是这区区一刻的绝佳战机。气势丝毫未有泄露,丝毫不会影响到虎形妖兽之外的任何。 刺下的剑势不必可以控制便以神识注入了冰寒彻骨的冰灵力,剑尖毁天灭地一般直向虎形妖兽脖颈而去。这一件仿似一往无前,直冲而下,她仍留有后手,若是这虎形妖兽及时躲开,她便顺势偏转剑势刺入其前腿,断其行动之便利。 ??月明星稀,清风徐来,远处药田里亦是有淡淡的草药香气扑鼻。 ??巫迦羽正是在这样的竹林里漫步着。 ??不久前,他给门中长老的药田布了个护阵以对付偷食灵植的鼠精,待长老回归领了奖赏却已经是天擦黑的时辰了。索性在长老洞府蹭了顿药膳,然后在竹林里散步消食。 ??早听说竹林是云翳里有数的怡人去处,但修为不到的时候不敢来,修为上去了又没空来了。这么一想,竟是升了点时过境迁之感。 ??夜深露重,此时也没用灵力护体,寒气侵入,少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嘻嘻,广寒、广寒,这月亮照着的地方,确实寒气重得逼人啊。” ??苦笑一声,弹一响指,在周身唤出几团火苗。这火苗看着也怪,白惨惨的像新死不久就被啃食了血肉后剩下的骨骸。且这火苗甫一出现,本就清冷的竹林间更是阴森起来。 ??“为了你小子,小爷当初可吃了不少苦……” ??靠着一块林间突出地面的岩石慵懒躺下,望着如洗的夜空,少年伸手戳了下那幽幽鬼火,却不见丝毫灼烧痕迹。 ??这么想来,似乎自打被老头子扔来云翳,自个也经历了不少事情了…… ??花魁白绫和那船东小哥,岩山里冒死侥幸取得异火火苗,宋家的变故,还有化名江城子、让人在各种意义上都很想吃干抹净的六皇子……对了,那家伙本名什么来着? ??迟早,自个也是要离开云翳,回巫家做家主的……但在那之前,总归得看看那块女娲石到底长个啥样,还再去朝廷一趟,把那小子带走。反正眼下风气也不在乎什么龙阳不龙阳的……全都是看本事啊…… ??实力…… ……………… ??历法上,今个本就是十五月圆夜,山间的月亮大得吓人。有走夜路的凡夫俗子,连灯笼都不需要打。 ??眼下,“巫迦羽”眼中的月亮,却是越来越大了,足占了小半夜空去。天地之间也是更加宽阔,身下的巨石、茂盛的竹林、连绵的山脉,逐渐小了下去。 ??“巫迦羽”如今,乃在天地之间。有清风徐来,有夜莺鸣啭,一切烦恼似乎都无所谓了。 ??他伸出手,朝皓月抓了一把——什么都没有。 ??“巫迦羽”细长的柳眉皱起来。他再次伸手,这次依然一无所得,但他整个人,似乎离月亮又近了些。 ??靠近一些吧……再近一些…… ??“巫迦羽”只顾着接近月亮,却没发现,原本能与皓月争辉的大星,一颗颗地黯淡、消逝。 ??不知多久之后,“人”与“月”已然不足一臂之遥。 ??抓到你了…… ??“巫迦羽”面露微笑,将那银盘揽入怀中。 ??群星陨落,唯皎月一轮照耀天穹大地。山河万里,尽裹银辉。 ……………… ??巫迦羽是被初晨朝阳唤醒的。这沉沉一觉之后,只觉通体舒泰,神清气爽。修行之苦难,家族之重担,全都随昨夜清风吹到了九霄云外。 ??更是意外之喜的,《七魂天》功法昨夜自行运转,没了人为搬运的刀斧痕迹,灵力运作浑然天成,连破了好几个关隘。 第七十五章 不过是寻了个不避人又看起来好说话的,想要问个究竟,若是能带自己去那死人之处看上一看更好,这样回云翳也算是有个交代,否则她这个爱乱跑不守规矩的性子,回去师父定又会让自己抄写云翳家规千遍。可话说回来,纵使家规被罚千万遍,她这性子也是未改半分,若是不出来走走,那人的消息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有了。 眉眼带笑的盯着眼前少年,却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免有些失望。单看面前的人儿,不得不道一句好个俊美男儿,云翳也不缺品貌端正雅致的少年,可与眼前人毫无可比之处,男子慵懒一笑,邪魅倾城,纵使她心有所属也不免心头一跳,避其视线之时,男子腰间玉佩正入视野,女子身形一震,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如此相像的玉佩,鼻头一酸,眼泪差点就落了下来。 泠泠的嗓音响起,相邀之意正中女子下怀,如今流水镇一事已然不重要,这腰间玉佩才是她最想知道的,这玉佩何处来的,是谁的,这眼前的男子是不是她寻了七年的人。 抬眸浅笑,得体大方,“得公子邀请是云殇之幸,不知公子名讳,在下云翳云殇!” 见状,林清则心下了然一片,这般冲动鲁莽必然不会是高阶妖兽,她既是欣喜又有些遗憾,喜的是这区区一二品的妖兽并不会给她带来性命之忧,遗憾的是此番前来没能充分磨炼她的剑术。这样也好,她向来擅长在各种情况下寻找修炼的契机,只要有对战的机会,未必不能使剑势运用更进一步。 剑修一途,无论对手如何,只有全力以赴! 林清则并没有因此而对这虎形妖兽有丝毫轻视懈怠,仍然绷紧了神经,全神贯注于战斗之中。见那虎形妖兽的伤处虽然还流淌着鲜血,却仍然向她猛扑而来,她不闪不避,只是举剑而起,剑势倾注着彻骨的寒意,直指妖兽颈间伤处。已经破开的皮肉必然更容易深入,伤上加伤之下,虎形妖兽说不得就得命丧于当场。 这简简单单的一挥,蕴含着她对剑的深刻理解,与对冰灵力运用的精妙掌控,看似直刺而来,却威势赫赫,不容得它闪避! ??自竹林归去,巫迦羽整个人都有了些变化——非是容貌,而是气质。如今的他……怎么说,有些像是行走的“魂魄”?这却是《七魂天》小成,还未能尽数收敛的样子了。 ??顿悟是好东西,但不是次次都能顿悟的。修行说到底还是要一步一脚印。 ??回了自家洞府,积淀心态一二——顺便用了早膳——之后,便又开始一日修行。 ??神识沉浸入心,寻得那忘我与幻梦之间的一线平衡,沉浸进了那皓月当空的世界。 ??………… ??这里边现在可有生气多了。除去天上一轮皓月,地上还有竹林山脉,天地之间,清风自来。 ??自知为幻,此乃昨夜竹林中所见之景。故只回味片刻,便收回精神。 ??《七魂天》既已小成,眼下要做的便是巩固精神,将逸散的气场收回体内,待神智如初,便大功告成。 ??如此想着,又开始运起真气,在体内正经十二脉有条不紊运作起来。 ??这么一修行,怕是要一日水磨功夫了……这段时日,怕是修行途中第二恼人的——第一自然是万事开头难。 ??但那又如何?修行本就是无分岁月的事。 ??这是巫迦羽与神识中皓月合一之前,心中最后的杂念。 "很美。"少年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樱红的薄唇之中溢出浅浅的两个字,不知是说女子美还是女子的名字美,两字出口他才发现,他竟是看女子看得走了神,竟是说出这两莫名的字,"剑神谷千殇"自他隐世便入了剑神谷,世上也无君影此人,他此番也不算是隐瞒名字,毕竟他用千殇此名已近千年。女子看着他的玉佩,少年垂眸看了一眼身上玉佩,并未有任何不妥之处,紫色莲花之下,还有一字不是影而是殇。 没有再在玉佩上纠缠,少年伸出手示意女子先行,他则走在了女子身侧,"这流水镇之事,要从数日之前说起?。"少年边走边告知了女子这事情的起因以及最后的结果,只是这结果,并未找到真正的行凶之人,也是告知了女子,至于此事后续,他会通知剑神谷其他人一同查询。"所以我才会说姑娘此番白来了。"的确,流水镇之事,从天启书院追到此处并无果,只是多收了一只九尾小妖,也算没白来,更是有幸遇到了令他舒心的女子,也不枉他来回奔波。 一句很美,说愣了云殇,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幻听了,不由得直直的看着对方,直到对方报出姓名。剑神谷三字引起了云殇的注意,看男子穿着谈吐不俗,不成想竟是剑神谷的人,男子的修为云殇看不出,可见其修为在自己之上,可能高出的还不是一星半点。千殇的相貌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修为竟是她察觉不出的高度,修真之人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容貌就已不再变化,可见少年天赋异禀,非常人可及。 二人并行,云殇一边听其言明流水镇奇闻的来龙去脉,一边寻思着找空隙询问玉佩一事,不过听到最终结果时有点意外。她今日进镇,修真之人不在少数,可见各宗门各世家子弟来了不少,事情竟还是未得到解决,可见其棘手程度。 “是我得到消息太晚,亏的千殇公子相告,否则我回去还不知如何交代!” 这流水镇一出事,镇上的生意往来大受影响,可依旧是有些胆大的趁机做着生意,前方酒楼传来的小二迎来送往的声音,云殇止步道“为答谢千殇公子相告之情,我请公子喝酒,还望公子不要推辞!” 远远传来的酒香也是勾起了云殇肚子里的酒虫,话说师父禁酒都好久了,整个云翳的酒都被师父藏了起来,她都找不到,这次在外面,可要好好喝个够。 美酒当前,云殇亦不忘自己的目的,“说来这流水镇一事甚是蹊跷,可见背后之人不一般,这可以跟七年前断肠崖一事相较了,当年不就是一只黑虎妖作祟嘛!” 少年一直闭关修炼,千殇之名除了剑神谷的几位高层,无人知他姓名,直至十年前他的修为修炼至合体后期再无进展,这才离开了剑神谷出去寻找突破的灵感,少年行走于各地,十年内救人无数却从不留下名姓,救完便翩翩离去。一路和女子交谈,虽未看女子,然女子的一言一行却没有逃过他的感知,她时时侧头看少年,确切的说看着少年腰间的玉佩,少年心生疑惑,却没有立即寻问。这流水镇一事多多少少影响了其间生意,只有零星的店铺依然做着生意。女子之言传入耳中,请他喝酒,他侧头看了一眼女子,微微点了点头,随她一起进入了酒楼。 少年喜酒,出入各种酒楼,酒楼之中的人多数认识少年,自他进入小二便引他和女子进入了雅间,而后便退了出去,没多久就送来了美酒美菜,素手替女子也倒了一杯,她提出喝酒想来也是喜酒之人,女子的话少年答道:"流水镇一事背后之人不简单。"黑衣人口中的祭祀到底是什么,什么祭祀需要杀精壮的男子,少年思绪半天毫无头绪,女子接下来的话,七年前,断肠崖,黑虎妖。曾记七年前,他是路过断肠崖,在虎口救下了几人,难道当初女子也在,"断肠崖之事我曾路过,只是虎妖作怪,并没有人为介入,不足为虑。" 其间女子的眼神依然不时地落在他腰间玉佩之上,少年这才开口寻问道:"云姑娘为何老是看在下的玉佩,不知这玉佩有何不妥之处。"玉佩随少年已有千年,那是他入剑神谷之前打造,不同于千年前的图案不同于千年前的字,只为引身而退不想让人找到,他将驯兽隐藏改学了剑术而后入了这剑神谷,如今成为剑神谷长老,再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连如今的剑神谷掌门亦不清楚少年的真实来历,少年说完,喝了一口酒,看着面前的女子。 ???这几天一直找不到师兄的人,琅月撑着扫把歪头想着,到底去哪里了呢?要去这么些时日,也没留下信儿来。 ???先不管了,这修为渐渐上去琅月似乎对修炼有了不一样的认识,这门前洒扫的活儿似乎确实能让人静下心来,遇见了一同做任务的同门便打声招呼然后不疾不徐的继续,这种宁静让人心思通畅,果然长老们的境界是这些小辈无法体会的,琅月如今能领悟到一些了。 ???认真的扫完地还检查了一遍,本想着再去山脚巡视一番,可天色已晚,山脚就不必去了,琅月回了皓月殿,想在睡前再练一练妙水决。 ???回了皓月殿打了盆水洗漱,随手捏了个《妙水决》水缸里的水便搭起了水桥注入到了木盆里,心满意足地回了房间。 ???洗漱完毕,方巾擦去脸上水渍,躺在床上在想自己该如何精进,心里想着《妙水决》的心法手上还操控着那盆水,琅月如今是个刻苦的孩子了,随时随地都想要练习,睡前也不忘巩固一下心法练习基础的部分。 ???练着练着就进入了梦乡,悬在空中的水渐渐落回盆里,梦里是阿爹推着自己荡秋千,阿娘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这日,林清则提交了斩杀妖兽任务之后,接取了为护山大阵补充灵力的任务,来到熟悉的阵心外围,运起《寒冰诀》调动丹田之海,聚起精纯的冰系灵力,宛如汩汩清泉般注入护山大阵。 提交了任务之后,却发生了意外之事。 通往筑基后期的屏障竟然忽然有了一丝松动,这道困扰她多时的屏障在修炼时一直未有丝毫动静,反而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裂缝,她喜不自胜,赶忙奔向剑神谷弟子渡天雷劫之处,静坐运转灵力,争取借着这个难得的契机,一举突破筑基后期。 这一次的天雷劫比上一次更加强大,而凶险程度却也相差无几,如今她《寒冰诀》已然大圆满,剑势也不同以往,方方面面皆是曾经筑基初期的自己无法比拟的,再加上宗门的护持,其过程定是有惊无险。 轻松自如地运转起灵力,以神识精准控制着聚成一线,集中于一点向筑基后期的屏障猛然冲击而去。霎时间雷声大作,辽远的天穹之上翻滚着,涌动着阵阵惊雷,径直向她劈下。 林清则执剑而立,衣衫无风自动,引得风声猎猎,女子身材纤细而气势却顶天立地,凛然难犯。见那天雷向她而来,以雪魄加持《寒冰诀》之灵力,挥剑斩去,剑影重重之下雷势稍阻。余雷入体,此番林清则没有被动地治愈雷伤,而是调动起神识控制自己五经八脉内的冰灵力,反而引导着劫雷之力走遍全身,同时分出神识运转灵力进行治愈,洗筋伐髓! 在她浑然不觉之时劫雷所携的一丝天道之力正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她的神识,让她对于神识的控制越来越精准。即使她对神识的运用已经超乎常人,但在此时心分二用仍然属实不易,但剑修自古便是迎难而上,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锻炼神识的机会! 遁世仙宫、剑神谷、云翳乃当世三大宗门,云殇自小被带入云翳,在师父的威逼利诱下各宗门大概也了解差不多,可千殇一名确实从未听说,是不想招惹麻烦随口一说的名字吗? 没有丝毫富贵气息,不失雅致的酒楼很是符合云殇的心意,小二见到二人便是引着去了雅间,她未曾来过,可见千殇是常客。 香气四溢冷冷梅香,符合梅瘾香的名字。七年前,断肠崖,黑虎妖,一个个的字眼不过是云殇故意透露出,为的是印证当时男子是否在场。 第七十六章 一句路过,云殇耳闻手中酒杯一紧,想到眼前人极有可能是自己寻了七年之久的人,心跳不受控的加速,似是要跳出嗓子眼儿,杯中酒一口闷下,定了定心神,“虽说无人为介入,可当年这一事也是引得各宗门注目已久,千殇公子当年可有大放异彩?” “近日家兄生辰在即,瞧着千殇公子腰间玉佩甚是别致,所以多看了几眼,冒犯公子实属无意!”顺气后的云殇找个借口搪塞,之所以未说实话是不想让人觉得自己要以救命之恩为由做些什么,更是不想被人看出自己的心思,万一他不喜…或者千殇就不是那人呢! “没想到这小小酒馆藏着这等好酒,公子别客气,我请客,我们一定要喝的过瘾!”喝醉了,套话是最管用的,这法子她可以在云翳试过无数次的,百试百灵,云翳的师兄弟们哪次不是被她灌的烂醉如泥! 自那日前往重山灭杀妖兽,而后成功突破,已是货真价实的筑基后期修士,修为固然有所进益,但论武技却仍是有所不及,于是前往剑神谷开阳峰,果断兑换了一本黄阶中品武技——《冰极剑法》。前次灭杀妖兽获得的奖励再加上过去的一些积蓄,从中取出一千五百下品灵石,所存灵石仍有所余。 所谓《冰极剑法》,乃是剑神谷曾经一位与她同为冰系单灵根的剑修所创,是为掌握剑意的基础剑法,其中那位剑修将之对于剑的理解感悟与对冰之灵力的变幻运用完美相融。学成之时,人为剑,剑同冰,冰合人,每一击都融合了极寒灵力,剑气浸透之下能使对方血流缓慢。一旦受伤,伤口便极其难以愈合,哪怕有灵丹妙药相助,也无法完全化去体内肆虐的极寒剑气,惟有随着时间推移剑气无主自然消散和寻至阳之气两相抵消,若说还有其他方法,便只有由林清则亲自收回剑气,才能免受伤痛难愈之苦。 还有值得一提的便是,这套《冰极剑法》与《寒冰诀》二者甚是相合,那位冰灵根剑修似乎便是以《寒冰诀》运转为基础,由此衍生出极寒剑气,除了单一冰灵根的剑修之外无人能修习,而多年来既是单一冰灵根,又是剑修的弟子寥寥无几,导致这本武技少有人听闻,却是正合了林清则之心意。 不过是一本剑法,为何还要求修习者一定为剑修呢?许多精研阵符丹器乐兽的修士也常以剑为武器,又如何不能修习呢?《冰极剑法》讲究剑与冰之融合,必然只有剑修,只有领悟了剑之真意的修士才能将剑与冰和谐相融,若是缺了深刻的领悟自然无法将二者融会贯通,形成极寒剑气。 . 天玑峰弟子洞府内,林清则再次回忆刻于脑海之中的《冰极剑法》,闭上双眼,手中雪魄剑寒气缭绕,剑随心动,缓缓举起,在空中挽起了一个剑花,正当时,《寒冰诀》内运,丹田聚起精纯的冰灵力与凌厉的剑意相合,凝成无上极寒剑气蕴于剑势之中。她缓缓开始舞剑,一招一式宛如浑然天成,速度缓慢至极,却流畅自如,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剑意凌厉,寒气凛冽,皆有一往无前,横扫千军之强大威势。 心向剑,剑随心。 剑有双刃,一剑既出断无后顾,冰乃极寒之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本质皆是一往无前。其二者看似截然不同,却暗有相合之意,也难怪可以完美相融。林清则曾经尝试把冰灵力加入剑势之中,却从未想过,将剑意与《寒冰诀》灵力结合,竟然可以形成如此强大的极寒剑气。林清则不由赞叹那位创出《冰极剑法》的前辈高人,这是何等深刻的造诣才能有如此成就,令人敬佩。 林清则仍然双目轻阖,神色岿然不动,仿佛进入了空灵无我之境,而打出的《冰极剑法》越来越快,越来越凌厉起来,跟随着《冰极剑法》的招式,她愈发能够感受到冰与剑的完美的融合,神识同样沉入剑中,沉浸在无尽的玄妙之中。 恍然不觉间,无数个日日夜夜悄然过去,林清则仍在院内使剑,但在旁人看来,这院内只有纷飞的剑影和长时间积累的极寒剑气。如今,她的每一个招式全然宛如本能一般使出,速度已经快到了一个常人无法企及的极限,但她仍然没有一时半刻停歇,丹田之内灵力早已枯竭,如今的她全靠坚韧的意志力和神识支撑,宛如凡俗武夫一般打出毫无灵气的剑势,但每一剑,都仿佛淬了无上冰寒剑意,即使没有灵力加持,仍然凌厉非常! 她的身体虽然疲累不堪,但神识之中却是越发清明起来,头脑越发清醒,连听力都灵敏了许多。因这《冰极剑法》,她感悟了冰与剑的结合,眼界瞬间开阔起来,而神识向来与心相合,再加上后来不眠不休地使剑,到最后已然只靠神识控制,更加磨炼了她坚忍的心性,神识,自然也越发强大起来。自数年前神识突破到感官中期之后,她日日勤修不辍,想尽各种方法锻炼自己的神识,如今厚积薄发,终于找到了神识再次晋升的契机。 九州大陆之上,遗落有不少秘境,皆是历任大能所开辟,也有天然存在,更像是“另一个世界”。“若水”便是其中较为出名的秘境之一。近日来,各界修士均观察到帝都附近有异动,疑似什么通道被打开。后有大能进入后出来说是确认为若水秘境。 若水秘境一如其名,其中江河众多,还有一些原住居民和妖兽,据说是上万年以前的一个大能所开辟的小世界,大能飞升后的凡躯也在其中,经历时间衍化,才逐渐形成了若水秘境。不定时不定地点的开放通道。这一次更是在帝都附近。 各界修士均派人前往,想要多捞好处。 近期听闻出现了若水秘境,各界修士均派人前往,剑神谷也不例外,只是这次通道开辟的地点有些特殊——帝都。 一想起帝都,沈寒便想起了那时护送官员碰到的江城子,后来他才了解到那是皇子。想起自己当时的表现,真是一言难尽。 他几筷子夹完了剩下的饭,上楼准备就寝,又忍不住翻了翻《灵空妙法》,眉眼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柔和,看了一会儿后,沈寒决定休息。 一路而来,他一直御风行驶,所以速度很快,但是后来渐渐支撑不住,现在离帝都就一点距离了,所以他租了一匹马,刚好马主人也去帝都,算是同行。 半天后,帝都,少年翻身下马,唇角含笑,眸子如星,抱拳对马主人说了谢谢,便赶往通道所在处。 清晨,院中极寒剑气缭绕,充斥着整个洞府,却没有半分泄露洞府之外,林清则在院中翻飞腾挪,所练武技,正是她前些日子刚刚兑换而来的《冰极剑法》,林清则虽然初学不久,但已经对《冰极剑法》有了一定的理解和熟练度,虽然还不能将极寒剑气完全收放自如,但已经有所小成。 自那日修为到达筑基后期,她的神识也厚积薄发,紧接着突破到了感官后期,同时也学习了新的武技,在已经把修为巩固完成的时候,独自一人闷在洞府中修炼已经无法对她的实力有所帮助,自然应该照例外出游历积累实战经验,寻找机缘了。 此时恰逢若水秘境通道打开,林清则自然不能放过这一个天赐良机。出剑神谷之时,还不忘顺手接取了为护山大阵补充灵力的宗门任务,在阵心外围为大阵注入了灵力,完成任务。听闻此次若水秘境的通道是开在帝都附近,林清则自然又是一人一剑,同前来历练的众修士们一道,聚集在了帝都附近的若水秘境通道之处,等待进入秘境的时机。 正在等待之时,一阵仿佛时空交错的眩晕感笼罩了她,让她不由自主地闭合了双眼,再次睁眼之时,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地域之中,想来便是到了那闻名遐迩的若水秘境之内了。秘境内天朗气清,景色一片风和日丽,惟有那竦峙的高大山石,透出一种神秘诡异的气息,让她清醒地意识到这里定非凡俗之地。 表面的风平浪静往往最不可轻易相信,在全然陌生的环境之中必不能掉以轻心,这是每一个修士都掌握的常识。 林清则自然不会例外,见此丝毫没有放松,虽然没有立刻拔剑,但全身已经进入警戒状态,蓄势待发,只要一有异动,雪魄必然瞬间出鞘迎敌。 她一步一步小心谨慎地前进,往那奇异古怪的巨石所在方向走去,缓缓靠近那条河流,仔细查看。 河流缓缓的流动,发出清脆的响声,但是你觉得这声音好像……有些奇怪?聆听了许久,你竟感觉头脑有些晕眩,正当你快沉入其中时,一声大喊让你回过了神“捂住耳朵!”是一个穿着简陋的老人。 ???妙水决已学完半册,午后正在院里复习修炼听人说起若水秘境一事,打听了地方背上无尘剑往京都方向而去,听说各门各派的修士们都会前去,不知道会不会在那里碰见师兄,正好自己也好结交除了仙宫外的各路仙友们。 ???至秘境入口处,已有各个宗门弟子抵达,一个个摩拳擦掌势不可挡的样子,琅月倒是没那么势在必得,不过当作修炼途中的一部分吗罢了,双眼在人群中寻找熟悉的身影,等待着秘境之门打开。 一阵晕眩过后,你感觉遁入了另一个时空,再一睁眼,竟是到达了另一个陌生的世界,面前是黑夜,还有一片平静无波的湖,湖边皆是高大挺拔的树,偶尔吹过一阵风,湖面才会泛起阵阵涟漪。 少年为寻求突破,断了所有的联系,自是不会收到什么消息,所以他对当年之事却是一无所知,只是凑巧路过,闻女子所言当年可曾大放异彩,他又怎么跟一群小娃娃争抢什么名利,若要名利他当年又何必在名动一时之时选择了隐退,"云姑娘,七年前断崖一事,在下并未收到消息,不瞒姑娘,在下只是凑巧路过。"路过之时顺手救了几人而已,这自不会和女子言说,女子的敬酒他如数接下,看她的样式是想把他灌醉,只是她不知少年喝酒就没有醉过。闻女子所言他玉佩别致,原来如此,他亦没有怀疑女子言语的真假,只道是她家兄生辰女子也想帮她兄长买份礼物。 这紫色莲花玉佩乃是他亲手打造,当然不止这一块,他身上还有一块代表了当年曾名动一时君影的玉佩,也是此紫玉所造,那玉佩上只有一副山水和一个影字,"此玉佩是在下的手艺,让姑娘见笑了。"少年一直在喝酒,直至喝下了十杯酒,看女子的架势有不把他灌醉不罢休之事,于是假装醉酒,想看女子到底想做什么,装醉酒并不难,少年似是迷糊道:"云姑娘,在下不能再喝了。今日多谢姑娘招待,来日姑娘前去剑神谷,千殇一定好好招待姑娘。"少年不知的是,女子灌醉他只想寻问玉佩之事,而就在刚才他已然说明。 ???一阵眩晕袭来,汇聚灵力护住自己以防不测,轻微失重感之后睁眼发现像是遁入了另一个时空,眼前是另一番景象,往湖边走去,微风吹动发丝,湖面泛起阵阵涟漪,湖边一排排参天大树遮荫。 ???要说这里有什么异样,那就是平静,太平静了,平静的让人觉得与寻常处不同,沿着湖边前行,观察着湖面,前方是黑夜,静的让人可怕。 ???屏息使了妙水决想看看灵力在这里是否有效,这里的水是否能为自己所用。 一步一步靠近了清澈的河流,清脆的流水声逐渐由远及近,不知是不是林清则的错觉,这泠泠的水声听起来仿佛有一种奇妙而怪异的韵律感,这一声声中似乎充满了无限的玄机,引得她心醉神迷,头晕目眩,几乎要缓缓沉入其中…… 第七十七章 苏摇脑海中突然响起一声大喝,宛如醍醐灌顶,林清则一瞬间便意识到了不对,立即依言用双手捂住耳朵,运转神识果断封闭了自己的听觉,这才缓缓放下双手,心有余悸。方才若不是这老人的提醒,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恐怖至极的事情。 “晚辈林清则,在此拜谢前辈救命之恩!” 林清则转身面向那位衣着简陋的老者,行了一个郑重的谢礼。在修行一途,以表面论人是最忌讳不过,无论这位老者是何目的,有何用心,他都确确实实救了她林清则一命,持礼如林清则,自然少不得恭敬拜谢。 “前辈可知这流水为何物?竟如此怪异。”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如此神异之水她亦是从未听闻,不由心存疑虑,遮遮掩掩不如直言不讳,林清则坦然道出了心中疑问。 ??“呵……” ??若水,若水……这新开启的秘境,似乎和咱有些不合啊? ??似是有些灵肉分离的少年,由一丈许巨鬼抗着,挑着指尖一缕骨白火焰玩弄着,旋即又将它收回。 ??《七魂天》临近大成,其实按理说是不该来趟这浑水的。不过却因着一点静极思动的心思,便和宗门打了声招呼,由蛮鬼带着自个来了。 ??……什么静极思动,不就是惫懒脾气上来了想找由头撂挑子吗? ??于是这趟出来允是允了,却也被万里路传功长老盯上了。巫迦羽犹记得离宗前长老皮笑肉不笑地要在自个回去后试试修行,不然就得在万里路里打一月白工…… ??于是这一路上,本是游山玩水的,却变成了昼夜精进修行,生怕回去被长老鸡蛋里挑了骨头…… ??又搬运了一个周天的真气,秘境入口近在眼前。便收回蛮鬼,徒步走了进去。?? 一阵强大的灵力将苏摇吸入幻境之中.苏摇环视四周.前方高山耸立.周围云雾缭绕.倒是有几分仙境之感.想必这便是若水秘境了吧.苏摇运转着周身灵力.幸好.这秘境之中未有什么禁制.看周围植物.水源交错分布.看来自己这次算是碰对运气了吧. 苏摇附身.素手捧起一捧溪水.只觉得泉水清凉.似乎隐隐还有些灵力流动.想必是其中秘宝甚多.常年埋藏于此.倒也养了一副灵地.正好.自己《妙水诀》早已修行完成.不若好好试一试?罢了.反正自己暂时也不知晓所处在何处.不如便顺游御水而上. 正当你御水而上之时,水中忽然传来了一些动静,你凝视了一会儿,警惕的看着水下,这时,从水下冒出了一个头,你刚想进攻,发现,这好像是个小家伙? ??“蛤?你说那鼠精又来了?” ??目光不善地看着面前畏畏缩缩的药童。 ??“你是说,小爷我的阵,连个刚开灵的鼠精都能破了去?” ??在药童结结巴巴的解释中,才明白先前布在药田里的阵法的确出问题了,但真和自个无关。 ??阵法运转需要灵力支持,但药田里的灵气是要供给灵植生长用的,阵法运转的灵力就只能人为添进去了。 ??本来这是药童的活计,结果昨夜几个友人邀他去饮酒,就把这档子事忘了。那鼠精趁了阵法灵力不足运转不便,嚼断一根阵旗钻了进去。让它大快朵颐一番不说,还报复性地咬伤了不少灵植。 ??药童骇得不轻,赶紧趁长老没发现赶紧求回来了。报酬照上次那样。??仔细想想,只是修复旧阵而已,比布个新阵简单得多,这笔灵石等于是白赚的。便狠狠使了个眼色,还是跟药童去了。 ……………… ??“喏,成了。” ??抹了把其实不存在的额前汗,对一旁紧张不已的药童如是说。 ??眼下,破碎的阵旗被取走,替了新的上去。算附送的,也顺便给阵法填了一日分量的灵力进去。 ??“这回小爷我出手帮忙,可算接了私活,下次要再来这码子事……” ??“……可就不便宜了哦~” ??坏笑着说了这么一句,拿过药童手里的报酬,自顾自回去了。 ? 到了通道开启处才发觉这里人有多多,干脆随手捏了片叶子吹叶笛,随着一阵练习,他已经能越吹越好了,最近正在尝试把力量融入声音里,用声来御敌。 随着一阵眩晕,降落于若水秘境,已有很多修士来到,不禁自己走了走,想搜寻有何宝物之类的。 ?“没有人口伤亡吗……” ??这么一说,那东西恐怕不是什么凭本能浑噩苟活的野兽畜,生。也知道伤了人就不是加强防护那么简单,怕是要被宋家当外敌入侵处置了。哪还能随心所欲地进出宋家库房? ??“宋前辈,可否让在下看看那些失窃的库房?” ??说到底,要知道发生了什么,总得实地看一看,不然说什么都不过是胡猜乱想。 ??能够随意侵入宋家库房的“庞然大物”……一般善于隐匿的妖兽多是体型渺小细长之类先天善于此道的野兽所化,哪里有体型庞大的? ??“此外……贵族在发现物资失窃,可有将失窃库房的东西转移去其他备用库房?” “试过,没用。”他懊恼的说着:“就留下了一种奇怪的液体,应该是某种善于隐藏的妖兽,而且能够化人的。” ???“一只...四只、五只。”琅月眼前有四五只狼形妖兽围着一个人,看不清那人的面貌,这些妖兽看起来等级也不高不难对付,难的是狼是群居动物且护短护的厉害,一旦处理不好的话很可能会引来更多的狼群,看来只能智取,才能将那人救出并且不招惹其他事端了。 ???琅月躲在树后没有打草惊蛇,悄悄在那人周身布了一个护身阵,又从怀里掏出了四五张符咒,是定身符,对付这些低级妖兽应该不成问题,狼群与那人对峙间出手,符箓直冲着狼群而去。 苏摇有些许无奈.罢了.既然你想跟着我.便跟着吧.反正我在遁世仙宫一向孤独的紧.苏摇揉揉它的脑袋.似乎在等待它的思考.半晌.见它未曾松手.一挥手.结了个阵.便出了若水秘境. “小东西.你可知道我为了你丢弃了多少宝贝吗?” 苏摇抬眸.见时日还有些早.想起了下山之前师门的任务.便匆匆赶到城中.入了官员所在的院子.敲了敲门.正声道. “遁世仙宫苏摇.前来护送官员前往京城!” ???符箓一出果然将狼群的注意力吸引开来,可是竟然没定住吗?几乎是在狼群转移注意力的那一瞬间,被围攻的那人就飞快的逃走了,还爬上了一棵树,这敏捷的行动力...琅月还真不得不佩服,难道这就是人的求生欲望?果然能够大大地发挥人的潜力,不过...“你也太不够义气了吧,这就跑了”琅月朝他大喊,让琅月一个人对付狼群,算了,看他刚才的样子,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得要自己来,又朝树上那人道“你在树上好好呆着吧。” ???无尘剑出鞘,双指抹过剑身,眼神凌厉,就算是看起来低级的妖兽也不能掉以轻心,万一是自己判断失误或者又从哪里蹦出一个高阶妖兽来?做好准备看着妖兽,等着他们下一步动作。 ??“还不差。” ??毕竟是个与世隔绝的秘境,与外界的交流不算多,钟灵毓秀之处放到外界也是值得结庐而居的福地了。 ??按着三大宗的规矩,无论何种奇遇,自个只能取一样走。这说是为了留给后人一点机缘……小爷怎么觉得是为防别人眼红呢? ??想着,便稍微辨认下方向,挑了个地方直直遁去。 ??若是能遇上这秘境里的土着城邦自然是好的,或许可以找一样趁手的阵盘类法器、或是魂系功法用用。不然,就挑那幽深山林走,抓只山鬼蛊瘴之流的役兽吧。 闻言,林清则若有所悟,这位老人家或许便是生活在这若水秘境中的原住民,若水秘境曾经也有多次开启,老人家曾经见过外来人也并不奇怪,更何况这秘境中规定不许伤害原住民,能在此处看见也并非没有可能。 “前辈,我并无冒犯之意。您从前也见过如我一般之人,或许知道我们是有规则束缚的,来这里,就不得伤害你们,也只能取走一样物品,不日必会离开。” 林清则叫住那位老人,坦然阐明来意,甚至将进入秘境所受到的约束都与他明说,无丝毫隐瞒之意,眉目稍低,满是诚恳,不卑不亢,没有半分自矜自傲。 “前辈可否将此处情况告知一二,若寻到机缘,在下定会立时离开。” 对于这位救了她一命的老者,她全无恶意,虽有感激之心却也无法相报,不打扰他的生活,或许就是对他最好的报答。 ???无尘剑出竟伤了一只狼,难道在这个秘境里功力还会变强?来不及多想因为死去的那只狼,眼前已经聚集了越来越多的狼目露凶光,张开嘴巴露出尖长的獠牙一个个的朝琅月狂奔而来,好在还能应付,只是数量越来越多,这样下去总怕会体力不支。 ???是刚刚爬上树的那个人,倒是出了个好主意,狼群还在后面紧追不舍,琅月一个飞身上树,一个踉跄差点跌在那人怀里。 ???“我本没想杀的,不知道怎么就死了。你是谁?” 苏摇跨上马.走在队伍的最前端.素衣在肩上趴着.悠然自得.苏摇有些许无奈.摇了摇头.若是只有高官一人.自己或许还能施些仙法带走.只可惜随行官员太多.或许这就是凡人所谓的“礼制”吧. 路途已经过了大半.却一路风平浪静.许是自己多想了吧.毕竟一路风光旖旎.单纯就当一次游行也是不错的. “你说对吧?小素衣?” ??留了滩水……能够化为人形…… ??这玩意怕是只水猴子啊? ??不过说它是水猴子却也只是个没来由的揣测。一来水猴子离不得水,库房却是个干燥的地方;二来,水猴子前身乃是溺死的冤魂,若真是近期起了什么冤案,冤有头债有主,那也该是去报了血仇才是。 ??“前辈,我坚持去那失窃的库房看看。既然会有水渍残留,那也许还有其他蛛丝马迹。” ??“库房周遭,可有河湖池塘、涌泉流水之类的去处?阴湿的沼泽洞窟也还好。如果真是水生的精怪,那多半会在这些地方栖居。” 走着走着来到了一个很静谧的场所,蜿蜒的小溪,起起落落的山峰,和绿色的草地。不知为什么,沈寒有一种不真实的失重感,也许是草地太软了吧,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少年墨发被风吹起,微微眨了眨眼,想着试试自己炼成的《御风诀》,于是捏了个口诀,一缕意识附于风上,企图寻找什么合适的功法或灵兽。 前方隐约有一驿站.马未行几步.便进入驿站口处.苏摇下马.走至官员轿前.看样子高官似乎是要休息?真是麻烦.苏摇掐指算算.还有不及一般的路程.只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吧. 苏摇飞身上树.躲避于树荫之中.注目着官员进入驿站.转头看向怀里的小素衣.睡梦中的小素衣憨态可掬.自己这次算是捡了个宝贝吧?苏摇还是觉得有些许不放心.唤出阵盘与阵旗.在驿站四周布了阵法.保护高官. ??“好一片穷山恶水,真真是大煞风景啊……不过看样子,这儿住了什么东西?” ??立于绿洲与死地的边缘,轻笑了一声。 ??上古异兽九婴、虺蛇之流,会用毒液把领地周围弄得寸草不生,驱逐异己,凶兽肥遗所在之地,也会因干旱而成死地;而说到干旱,旱魃也能如此,不过真的旱魃出世可是要赤地千里的;一些无节制掠夺天地的鬼怪也有可能,不过却说不好了。 第七十八章 ??罢了,走。总归要见到正主了,才能判定要以哪种方式防范。 “多谢前辈。” 林清则郑重地拜谢老者,话语中端的是十分感激。虽然隐隐觉得对方可能并不简单,但她没有任何想要探究的意思,一句简单告别之后,她便不再注目于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隐私,她身为外人自然不该多加打扰。事实上,她能感觉到这位老前辈对她并无恶意,更何况,这位前辈方才救了她一命,哪怕他真把自己引向错误的地方,她也定然没有怨言。不知为何,她下意识认为这位老者指引的就是正确的方位。 于是依言顺着河流一直向前,将听觉完全封闭起来,保证水中的声音不会有丝毫传入耳中。 一直按照老前辈所说顺着河流向前走,果然发现了非同寻常之处,只走了不多时,便有一面奇异的石壁映入眼帘,上面刻着一些晦涩难懂的字符,林清则一心修剑,故而丝毫不通阵法之道,只能靠直觉在石壁上摸索。忽然,似乎有什么机关被她触发,眼前恢宏的石壁骤然从两边轰然而开。 见状,林清则松下了口气,她先前还恐因为自己不通阵道而错过机缘,那可就是身处宝山而不能取,空来憋闷。没想到她毫无章法的摸索竟也能唤开石壁,真令她欣喜万分,心下不断感激那位老前辈。 于是立即通过打开的石门,走入其中,一步一步缓缓向前。 ??进了库房,扫了一眼那看着曾经有贮存物资的地方,便收回了视线。怎么说这也是别人家的库房,瓜田李下的不得不防。 ??“敢问,库房中所谓留了东西的地方,可否带我去看看?” ??其实过了这么久,不管那水渍究竟是什么东西,怕是都已经干燥了。不闻尸骸腐臭味,想必所谓动物尸体也被处理了。 ??多有不便,但也没办法了。 自来到宋家之后,林清则一路与巫迦羽一同在宋岚的指引下来到了有物资失窃的库房中,途中巫迦羽与宋岚的对话林清则听得一字不落,对于在宋家捣乱的精怪却也并无头绪。林清则一心只在剑上,关于各种精怪妖邪并没有很深的研究,故而一时间也想不出有哪些精怪会有如此习性。实在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再纠结,只要遇见,捉拿或是斩杀了便是。 此番与她同行的巫迦羽师兄乃是云翳的金丹修士,而她是剑修,即使只有筑基后期,战力也不一定就弱,平常一般精怪约莫也是对他们二人来说不算难事了。只要它还敢前来作乱,定不轻饶。 来到仓库,林清则在其中来回仔细观察,用神识反复细细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与人并肩才看清他模样,竟然还是个俊秀小生,怪不得功夫不是很好呢,小白脸都这样。他灵活翻滚于丛林之间,呼啸的风中传来他的声音,他住的地方?那还有多久阿,正想追上去问问他,眼前赫然已出现了一座小木屋。 ???这应该就是他家了吧,脚下动作加快跑到那人前面去,背对着小木屋等着那人前来剑柄抵着他的胸膛,一副恶霸模样 ???“喂喂喂,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你到底叫什么?” ??“啊呀啊呀,真是骇人~” ??说着受惊的话,语气却没有担惊受怕之感。 ??怎么说……那怨神偶里可不就困着只厉鬼呐,什么搬工、坐骑都当过了,甚至还用着当了回阵眼。故只要没能伤身,便没什么恐怖的。 ??不过,这么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在吗?不必诳我,小爷知道你在。” ??突兀地开了口,不管那东西到底是开了灵智还是只凭本能,既然种种鬼蜮伎俩都是在进了死地后才出的,那便能肯定它知道有人闯入了它的地盘。 ??“你要不肯出来也罢,小爷我是个阵法师,本事也拿得出手,大不了替你办个水陆法会,给你超度了去~不过,小爷不是佛门秃驴,这法会要把你超度去哪小爷可不打包票。”??? 进入石门,其内好像是一处洞府,脚下有奇怪的阵法,她自不通阵法之道,这对于阵师来说或许大有研究意义,可在她眼里就只是一堆看不懂的奇异符号。一步步深入洞府,终于到了洞府深处,她一眼就被这桌台上的一大一小两个玉盒所吸引。 逐个打开,一个放着丹药,一个放着一个卷轴,卷轴上漂浮四个大字“若水剑法”,一见“剑法”二字,她便喜不自胜,此地名为“若水秘境”,与这《若水剑法》或有联系,而且冰为水之极,与她甚是相合,按捺不住迫不及待想要立时观看研习的心,林清则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卷轴。细细精读记忆一遍之后,以二手并拢为剑,跟随着指引,缓缓比出《若水剑法》中的招式,一遍又一遍,直到完全将之刻在脑海深处,才恋恋不舍地停下动作,将卷轴几乎原封不动地放回了玉盒中。 她始终牢记进入秘境的原则,于是只取了另一个装丹药的玉盒,对于洞府中是否还有其他并没有另行探索。贪多嚼不烂,每一位进入秘境的修士都只能带走一样物品,习得一部功法或武技,如今她已经得了心仪的剑法,便不再奢求其他,有一次好运点到为止才是真的好运,若再贪多,好运从来不会一直降临。 于是遵守与那位老前辈的约定,在洞府中得了机缘,便不再过多停留,一边演练着《若水剑法》,一边寻找着着离开秘境的时机。 ???他挪开琅月的无尘剑径直就往屋内走去了,琅月不依不饶想上去追问,到了屋子里,看着还干净整洁倒是个自律的人。 ???手里把玩着水杯,刚才也跑累了,咕咚咕咚的一杯就下了肚,也没跟他客气,自己给自己又添了一杯,两杯水下肚才算解渴,直接用袖子抹了抹嘴。 ???“奥,你说他们呀,都是各个宗门的弟子,听说这若水秘境有好东西自然就都跑来啦~”向他眨巴眨巴眼,故作神秘道“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嘛” ???放下水杯,手背后在屋内踱步,左摸摸右看看,突然转身双臂撑着脑袋凑到人脸前“疾风怎么样?这个名字你喜欢吗?你说你没有名字,我总不能叫你喂吧?看你跑的那么快,就叫你疾风如何!” 他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环境,走过一个个转角,因为不想错过一些东西就没御风。在一个转角处,他犹豫了一下进了那个幽暗的山洞,似乎有什么东西引着他进去一般。 尽管知道这很危险,但沈寒还是说服自己进去了,长剑时刻拎在手里,他小心翼翼地行走,尽量不发出声响,以免吵醒不能吵醒的东西。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山洞里,顺着指引走去。 ??“失礼失礼~在下刚刚确实把阁下当成鬼了~” ??声音轻佻地行礼致歉。 ??“若只是穷山恶水,说它是鬼怪作祟也罢,妖魔翻覆也好,甚至只是这块地的风水糟糕、灵脉断绝,也是有可能的。但是……” ??“自在下入了这若水秘境,所见均是钟灵毓秀,没道理就这一小块地方突兀的风水差;若是凶猛大妖邪魔,别说在下已经踏入这死地,光是在外围徘徊便足以引来攻击了。不是风水,也不是妖魔,那不就只剩鬼了呐?还是那种怨气凝于大地无法离去的地缚灵之鬼。” ??虽在侃侃而谈,却已经悄然给蛮鬼下了命令。一有不测,即刻反击。 ??“那么,既然阁下也不是不讲理的,要不给在下解释解释为何此地鬼蜮如斯,可好?怎么着我也废了不少口水呢。” ??看宋岚神情,便知人并不信任自己。说来也是,大约他将自己当做那种口头功夫厉害的人了。 ??不过,既然自己有领了任务来这的底气,总归也不至于丢了门派家族脸面。 ??由宋家护卫领着,去看了库房里的水渍凝结之地、抛弃尸骸之所。而后,悄悄命令蛮鬼暗中寻找不属于护卫之人的陌生气息。 ??毕竟,鬼祟之道,总是不登大雅之堂的。宋家既自诩名门,怕是一时半会也难想到这一茬。但宋岚估计也没想到,眼前这个云翳弟子就是个玩鬼的。 ???看起来他似乎并不排斥这个名字,疾风...琅月喃喃念叨着。“那就这么定了,你以后就叫疾风了。”宝物!对了!都忘了这茬了,眼看着就要到秘境关闭的时辰了,琅月还什么都没寻着呢,一副怨念的眼神瞪着疾风。 ???“你还说呢!要不是救你耽误我找宝贝,我早出去了!哎,算是白来一趟。”算了,来都来了,收获个帅哥也还不错,何况琅月本来就无欲无求,能填饱肚子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已然是满足了。 ??“好好,我理亏,我理亏~不过嘛,咱的修为想必你也知道,要我翻遍整个若水秘境也不讲道理,就在这片死地寻你如何?” ??“好,就这么定了吧~也别对我出手哦~” ??耸了耸肩,也不等那神秘声音再次开口,便着手准备寻人。 ??一抚颈上项链,放出蛮鬼钻入地下。再不拘人形雾态,而是尽可能得扩大范围,以此作为寻人的第一手段。 ??这么一来也有个好,这死地之下不知埋了多少枯骨,让蛮鬼吞吃些阴气,有助于它巩固自身,增强实力。 ??不过这第二步…… ??邪气一笑后,快步来到死地中央,用起了自己还没熟练的虚空布阵之法,十指如飞画出一道道玄妙痕迹。 ??渐渐的,死地之中,一缕缕生机浮现。虽然还无法荒川变沃土,但也有新芽生发了。 ??居于阵法之中念念有词。 ??“此地有福,天地钟灵……喂喂你干嘛?!小爷不就是想让你这破地长些花草吗?” ??祷辞还未念完,原本重新焕发生机的草地便瞬间枯萎,有一股杀气自地下而来。不过只是毁了“山河永宁”阵法后,便不善地停在人周边。 ??短暂惊愕后,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找到你了。” ??蛮鬼朝一个方向聚合过去。 ??“山河永宁”阵法只是个幌子,无非为了激怒那不知身处何地的家伙,让他露出破绽。而看起来只是在占便宜吸食阴气的蛮鬼,才是寻人的主力。 ??“道友真是好阔绰。” ??用蛮鬼确认过功法无假之后,态度瞬间峰回路转,仿佛刚才轻佻不屑的是另一个人。 ??不过算算时辰,也该走了。 ??“道友后会有期,以后说不准咱还能打交道呢,那么告辞啦啊——” ??最后,其实是已然飞遁向门户那边所发出的延长音。 前几日的若水秘境结束后,林清则便又开始日日关在天玑峰的洞府中不眠不休地练剑。不仅是为习练新得的《若水剑法》,之前兑换而来的《冰极剑法》她也尚未完全掌握透彻,如今的她正需要一段安静修炼的时光,来细细研磨这两部武技,争取在渡劫晋升金丹之前将二者练到一定的境界。她已经暗下决定,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压制在筑基境界,短时间内不突破金丹,待她万事俱备之时,再唤东风。 回到剑神谷,她首先研习的便是《若水剑法》,因为初得的武技基础薄弱,她要在记忆仍然清晰无比的时候就反复习练,若是时间隔得一长,即使修士的记忆力超乎寻常,也难免会模糊一些细节。 此后,天玑峰小院内,无论昼夜,无论春夏秋冬,都能看见一个女子手执长剑衣袂翻飞,在庭院中辗转腾挪,哪怕只有一个细微的差别,她都会反复练习,单单一个提剑起势,她便练了几日。 第七十九章 终于,庭院中不停变幻的动作仿似浑然天成,如行云流水一般挥洒自如,不见丝毫刻板停顿。《若水剑法》中几乎每一个剑招,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与她的一进一退毫厘不差。 她是天生的剑修,其人本身就宛如一柄不世出的珍品剑坯,本性锋利而藏锋,一心向剑,有一往无前之坚毅,淡然览过周遭万物,却只为剑而忘我痴狂。 林清则自幼便对剑之一道莫名心向往之,除了剑之外竟没有任何事物能让她疯狂至斯。为了剑,她离开了生养她的家族,为了剑,她孤身一人来到剑神谷日日勤修不辍,为了剑,她几乎心甘情愿地抛弃此外的一切。但她不悔,无惧,无畏,心至纯而摒弃一切顾虑,只为剑而行。 林清则心思纯粹,因而很快便能沉浸入《若水剑法》的意境之中,进入唯剑无我之空灵状态,即使先前常练的都是一往无前的《冰极剑法》,她也能毫无违和地使出至柔的《若水剑法》,其至柔之意不差半分。待基本动作熟练之后,她便开始静心感受《若水剑法》中蕴含的无上剑意。 《若水剑法》乃是地阶上品武技,精深奥妙,其以至柔之水为本源,寻求剑意至柔若水,与她先前所习《冰极剑法》几乎截然相反。一者至柔四两拨千斤,一者至刚一力破万法,一是水,一是冰,看似互不相融,却能隐隐感到二者之间暗有相合。 冰自水而来,水为基,冰为极,其中无数玄妙变化。两极往往相伴而生,否极泰来,极光的背面必然是极暗,每当达到极点便会产生相对应的另一极。古来便有阴阳两仪剑法,乃是至阴与至阳相合,那么至柔与至刚定然也能相依相融。 对《若水剑法》的理解渐渐加深之后,她于是开始反复习练《冰极剑法》。先前林清则使起至柔的《若水剑法》时空灵飘逸,此时她一练起《冰极剑法》气势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其周身气势变得冷冽非常,剑指苍穹,身姿起落间凌厉无双,每一挥剑,流露出的每一寸极寒剑气都足以令人心惊胆寒,两股战战。 ???琅月听见了他想反抗些什么,可琅月偏装作听不见,手臂用力便一路将人拉出了若水秘境,看见他惊讶的表情想来是没见过这幅景象吧。 ???双手在他眼前晃晃让他回回神“你没来过京都吧,要不回仙宫前我先带你逛逛?”秘境出口陆续有宗门弟子出来,有的带着妖兽,有的垂头丧气像是没什么收获,看着手里的这把剑“还有啊疾风,这把剑叫什么名字啊?” “没取。”他四处看着,心不在焉的回答道。“你自己想一个吧。”他像是个刚出生的婴儿,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这比那地方好玩多了,看起来很有趣呐!” 苏摇闭目.享受着短暂的休憩.自入了幻境之中.受到些许灵力的的熏陶.自己丹田之中的灵力竟也突得暴增.苏摇浮空而打坐.缓缓化解这股外来的灵力.苏摇周身散发着荧光.与一片绿荫相互交融.只见天地之间一道灵光.苏摇已是金丹中期. · “救命啊!杀人了” 没想到晋级之后.连神识都强了些许.苏摇并未用灵力探测.便感受到了清楚的呼喊声.三步并作两步.飞身入了房间.用灵力探查着周围的一切.还好高官未曾有事.不然.遁世仙宫的名头便让自己毁掉了. ?没取?果然这若水秘境里的人都不需要名字的吗?这把剑通体红色,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叫什么名字好呢?看着疾风好奇的样子不禁失笑。 ???“那当然了,这里可是人间最是繁华热闹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人趋之若鹜呢。”琅月觉着自己的身上有不少的目光在打量,瞅了瞅疾风的打扮,怪不得呢,衣领一揪走进了布庄“老板给他量身衣裳,颜色稍微素净点儿。” ???琅月还在研究着那把剑,看了看周围,素衣...“疾风,我给这把剑取好名字了,就叫素衣。再带你在京都玩两天我们就回仙宫。” “行。”他并没有拒绝,反而是先走在前面四处逛了起来,看见什么有趣的都会凑过去看一眼。 ??夜深人静。 ??有一黑影透过宋家阵法,无声无息潜入了库房。那里有很多的“美食”。 ??游鱼入了落网。 ??“啊啦啊啦,还真是水鬼呐,不过不是水猴子啊~” ??镇压邪魔的阵法光华大作,轻佻笑着的少年与宋家眼下真正的话事人自正门进入。方才鼓掌的便是那少年。 ??“我都说过了嘛,侵入库房的是水性的精怪~这不,用水灵力的灵石布个镇魔阵它就自投罗网了~” ??昨日,在蛮鬼的搜罗下,那只灵智不高只知防人的水鬼在同样的鬼物面前毫不设防,只当是来抢食的。殊不知,这点疏忽便让它失了性命。 ??宋家问题解决了,该想想如何索取报酬了。呵呵……?? 越往里走,竟越是光亮,沈寒内心疑惑,但那种引力还是让他走了下去,走到洞穴中央时,他的眼睛睁大了,是一个闪亮的妖丹。 妖丹,而非兽核,说明这个洞穴的主人,那个妖兽必在七品之上,沈寒清楚如果惹来了这个妖兽必定是一场恶战,他并不想打架,所以一边伸向了妖丹,一边随时警惕着,准备随时御风而走。 百般尝试之下仍然无果,林清则无法将这两套武技相融,顶多在使《冰极剑法》之时加上几分四两拨千斤的柔劲,在使《若水剑法》时融入几分极寒剑气,二者端的是泾渭分明,难以完全相融。或许也是因为武技等阶的差别巨大,地阶上品的《若水剑法》与黄阶中品的《冰极剑法》差距不知一两品,而是整整跨越了一大阶,如此差别巨大,也难怪无法顺利融合了。 但林清则没有丝毫灰心丧气,得了这《若水剑法》已经是天降福泽,如何再要求更多呢?她向来是一个知足之人,哪怕什么都没有,只要手中还有一柄剑,她就能照旧愉快地生活下去。 于是,她暂且搁置了对《若水剑法》的练习,一心专攻《冰极剑法》,若水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过于精深奥妙,在没有打下坚实基础的情况下修行进展较为缓慢,而《冰极剑法》便是一部基础剑法,只是在剑法之上多了几分变化,对于如今的她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那庭院中至柔的身影极少再出现,而冰寒冷冽的剑意就愈发常见。 有锡看着面前那幅画像,无言许久。认他如何的去猜测这密室里会有什么,也万万没想到是如此一番场景。 ——沉吟。有锡将那画像收起,踱步到妆台前,用如玉般的手指沾了许些胭脂,在铜镜上写到“金屋妆成……”待写完,再用水一抹,那铜镜便干净如初了,在房里略微探索一番。 “对不起陛下!” 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使得他无论何事都愿意先来一句对不起,而且妖神的一番话已经让他觉得很是羞愧了 “陛下,我本体肥遗会使天下大旱,就算我控制着,那太华山依旧无任何生灵……” 他如此的痛恨自己,自幼时因为不知能力而使得万千生灵涂炭后,就彻底的封闭了 “多谢妖神陛下。” 他换上了赐予的衣服,坐在一旁 再次看了一眼画卷,有锡嘴角撇了撇,看来这次真的得见见他的好哥哥了…… ——思索着化为一道流光远去 -佛光?! 随着血液的流出,微弱的光芒沾在他垂落的衣衫,瞬间吞噬了那片区域,青衣男子当下面色大变,连退三步远离那女子的血液,将那片被侵蚀的衣角用妖气化刃割开。 望着那周身佛光大盛的苍白女子,他的脸色越发阴郁,满是戒备。右手手背上的蛛纹好似化为活物,悄然躲入男子被长袖掩盖的手臂之上,像极了他方才躲避微光的模样。 直到床上的女子转醒,那佛光才倏然褪去,按下内心的惊诧,男子抬眼与她对视,神情维持着淡漠,听着她自言自语,眉峰微挑,若有所思道 “你似乎知道些什么,对我出现在此,并不算诧异。” 男子弯了弯唇角,露出些许寒凉的笑容,目光透着探究与复杂,细细打量着床上女子,将那突兀出现又消散的光芒记在心里,方想再次开口,却被门口闯入的人打断,些许恼意使他面上多出几分不虞,冷声嗤笑 “我道来人是谁,原来是你啊…” 男子抬眸,并没有被来人软糯童子的哀求模样给迷惑,在墨箭飞袭的那一刻,抬手轻旋展开垂在一旁的伞面将其挡住。 直到这时,那把看似平平无奇的伞面这才隐约浮现出蛛纹图样,样子与他右手手背归位的蛛纹无二。 “姬疏影,你还真是好样的啊。” 佛碣和隐藏的秘境?玄同对佛理知道的少之又少,诸天宝录上记载是有关佛家的法术倒是有过几个,刚巧的是小惊鹊的那句自己正好听过,片刻思索之后玄同似乎找到一点头绪,不过在仔细想想玄同不由得有些笑出了声。 ——小惊鹊,那颗说这群佛修不是没事给自己抓罪受吗,果真是什么事情都要从自身找原因?我在下界的时候怎么不见佛修有这般大智慧?劝人向善又那有那么好劝? 玄同心里暗自道我看来是真不适合修佛啊。 ——菩提原本比喻智慧, 明亮的镜子比喻清静心。 本来清静,哪里会染上什么尘埃? ——小惊鹊我看根本就没什么禁制,不就就是我们自己觉得有禁制,所以就就有了禁制,心本不生不灭,遇境似有境灭还无。心之所以有挂碍、有尘埃,只是因为,心对世界万事表面的相有所住,所以是虚妄的,不是永恒的,不应该用太多的血心去留恋它。所谓万物皆为我所用,并非我所属。心无所住,无所挂碍,即是无心无尘。 风云诡动,似日月之行受人掌动。未见,便已知其来人,檀盒坠地如声惊雷,惊雷过后,殿内寂然一片,皆望向那高座之人,冷风旋回,那人连发丝都动也未动,捻动银盏,指尖擦过粗砺纹路。抬眸,神色,是讥诮,是不屑,是淡然,亦或是未曾放在心上的轻蔑。众人皆屏息凝神,连呼吸之声都敛得轻浅 何妖不知妖魔殿下武绝四方,鲜有敌手。勾指便是山崩,凝眉便是地裂。而身为众妖之主的妖神,却几乎未见其出手。究竟……一殿之内,除她,竟只有烛火妄动,明明暗暗。 而那人似乎未觉察一般,又自斟了满满一盏,啜得惬意。玄色衣袍暗雯繁复缠绕,虽其所动真似流云翻滚。靴面还绽金丝八宝,微微摇晃。连发冠朱穗也随其所动。只是那双似极女娲的眸眼,从始至终都未落在那人身上,亦不曾都露些许情绪。 终是琼浆饮尽,落下一叹。这一叹,是无奈,是对娲皇之愧疚,亦是对其人的失望。置盏于案,终究是敛去那怜悯神色,玄靴落地,起身下座 却转瞬只足踏在那檀盒之上,一息之间,却将那檀盒踩入殿地,与其砖相齐。抬手唤出无相镜,皓腕一抖,随意泼洒了些水在上头,那檀盒四周砖缝竟自合,无瑕如初。 “铺地板很漂亮,吾很欢喜” 衣袂随人步伐而动,在空中划过道道涟漪,步行云流。端着那盂,虽言此语,然眉目之间全然不见喜悲。启唇缓缓,眸中青色乍起,虽无厉色,言辞之势并不逊其方才 “神明走狗?” “汝这么多年还是全无长进。” “好勇斗狠之人,汝之醒悟就是任性妄为,陷生灵与水火?” “亦或是只顾自身杀伐痛快,不惜引起战端,毁妖界之河山?” “醒悟?” 第八十章 “当年汝与魔祖之战,崩其山,填其泽,断其水,坏其良木花草,又有多少无辜妖族因其丧命?” “就算汝,复而塑山,开泽,疏水,植其花木,死伤之妖族,就可以全然当做此事未发?” “杀其伤其之人,不是汝吗?” “带来患祸之人,不是汝吗?” “一己之快,汝,虽强于世,不配为众妖王” “而吾,与汝也无甚好言” “请了啊啊啊。” 回身落座 阴风乍起,火堆里的纷乱的火光让师清昼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女子的呻吟声扰人心烦,师清昼很是奇怪,上钩的那群壮汉是魔怔了吗?被这种鬼叫给诱惑。滴滴哒哒的雨声,先是火熄灭了,不过于鬼帝而言,夜能视物再寻常不过。 - 昂首撞入眼中的便是一张蛆虫横生尽是腐肉的鬼脸,师清昼面色未变,回答了白衣女鬼所问,“做鸡。”举起已经被淋湿的烤鸡,似乎是在佐证自己所言非虚。眸内寒光凌冽,手中的木棍已然成破云枪,朝女鬼面门袭去。女鬼虽无防备,却也堪堪避过。 - 清心铃声起,趁女鬼恍惚之时,师清昼以灵力聚锁,封住女鬼去路,起身跃至半空,枪身分,前后夹攻女鬼,聚灵于拳,直击女鬼额前命门。 - 一拳毙命,灵力锁将恶鬼魂魄与怨念尽数锁住,幽深蓝光下最终将女鬼聚在球中,摄魂铃起,掠夺女鬼意识,“你且说,十八层地狱为谁所破,其余诸鬼,躲于何地?” 十、十尾? 目光在触及其尾巴数量时由警惕转为诧异,还带着点惊慌无措。 自她出生起就没见过拥有十条尾巴的狐狸,即便是德高望重的老国主,也跟她一样只是拥有九条尾巴而已,十尾狐狸在她的世界里——是不存在的妖怪物种。 可如今这十尾狐狸都站在她面前了,她的认知一下被颠覆了过来。按照青丘国内尾巴数量多为尊的规矩,见了十尾狐狸,即便是一国之主—— 不敢多想,她姿势端正又恭敬地朝对面行了礼,手心紧张到出了汗,黏黏的。 “不知是十尾前辈,方才多有得罪——” 在十尾面前她哪儿敢跳啊,还不是装着乖乖巧巧的样子。 可还是忍不住偷偷抬起眼,瞅了好几眼那十条尾巴,他看她的眼神并无恶意,从一开始她也没感觉到任何恶意,甚至可以说是纵容又宠溺——可她就是不敢靠近他,三哥曾告诫过她在外边不能轻易相信别人,何况是只见都没见过的十尾狐狸。 “那便谢过二殿下了。”伸手接过玉碟,玉无尘暗自思索这位二殿下所言之事。 按道理来说无生之地封印破损,这些被封印不知多少岁月的群魔应该一拥而起,四散逃跑才对。而现在偏偏这些实力低微,无足影响大局的魔留了下来。反倒是对他界影响慎重的实力高深的大魔逃离了无生之地。这种完全像是计划好了一样的逃生顺序让玉无尘不得不慎重考虑幕后策划者的真正目的。 然而还未等玉无尘进入无生之地内,身后传来的气息让他停住脚步,那是独属于魔的气息。默然转身,正面对上一双满是欲望的双眸。如同饥荒者看到了一桌珍馐佳肴一般,华丽到异常的服侍穿在他身上丝毫没有掩盖到本身的光华。只是一眼,便让玉无尘感觉到来人的不凡和危险。 “作为既得利益者的魔族这个时候来到无生之地,当真不怕引火烧身。还是……”玉无尘的眼神一暗。“在这无生之地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忘川神。 “你这厮口出狂言,污蔑冥界仙神,十八层地狱九百九十九道刑法,你都一一受了去罢。”清心铃中心层层扩大,暴涨百倍,清明冥力裹了那恶鬼满身,嘶吼叫喊,呻吟尖锐,拆骨扒皮,散了三魂七魄,永生永世,禁入六道轮回,什么线索,什么下落,通通狐不要了,瞬息之间,清心铃黑气震荡,顷刻消失,再一震荡,回归掌心大小,静静躺于君绾手心,贴符念诀,送回十八地狱。 – 与师清昼四目相视,身上暴涨的冥力终归平静,方才举动过激,竟是一意孤行将恶鬼送了回去,也没与他商议,忘川神亲自放出恶鬼,这让人如何信服,小憩扶额,还是传了个信回去,金蝶跃于指间,吩咐了判官务必照看好忘川神,我与师清昼,速速便回。 – “还找吗……还是回去。” “你既然已经走了,你还回来干什么。要走的话!赶紧走啊!” 滴答滴答的墨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自己和男人周围画出一条方形的墨线,刷的一下幻化成了四面墙壁将自己和他单独困在一起,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墙壁定型之后仿佛恶作剧成功一样冲着人歪了一下头,那挂着灿烂笑容的脑袋顺着力道就掉了下来砸在地上渐渐化为一摊墨迹。头颅落地的瞬间,全身的其他部分像是收到了命令一样分成不同的部分掉落、溶解分别化为墨笼的顶盖和地面将蒋殊整个困在里面。 六面的墙壁一样缓缓流动,突然每个面都像下雨一样射出无数的墨滴。上对下,左对右,前对后,墙壁射出的墨滴无视重力快去的融入对面,在整个墨笼内部织出一张没有漏洞的网。 “嗯,我在紫薇上神的寝宫里发现了密道,然后……”原本一幅认真严肃的有锡突然在嘴角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然后我亲爱的哥哥,你大概已经猜到了?一幅画像,哦嚯嚯嚯嚯,一幅女子的画像?!” ——谈话间,有锡从身后抽出画像,把耍了一下,然后“唰”的一下展了开来,画上的女子栩栩如生,仿佛要从画上走下来似的。当然,不一会他便将画重新合上了,阻止了画上人? ——再次把画插入身后,有锡的表情又严肃了起来“想必您知道些什么吧,天尊上神。”视线不在天尊身上,但却让人感觉有锡在看着他。这等逆反之事,也是平常了。 ——“想必全神界,就您知道的最多了吧?”有锡眼角下搭的更严重了,低垂着,让人看不见他的眼睛,语气一转“看着俊仔们跑前跑后很有趣么,亲爱的哥哥?”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愚蠢啊。” 话音刚落,青衫男子消失在原地,取而代之的是八只巨大的蛛脚慢慢舒展,宛如一座小山。 妖气蔓延,逐渐实体化,成为一根又一根的丝线,转眼就铺天盖地,将墨迹隔离在外,又凭空搭建出一张网来。 紧接着,在这个巨大的蛛身的顶端,冒出了半截人影。 那人半身赤裸,长发飘飘,看着倒是有几分仙气,只是视线转到他原本俊美的面容,此刻却充斥着摄人心魄的妖邪之感,说不出的迷幻气息随着蛛丝四散开来。 “我当然会走,不过既然来了,自然不会白走一趟。” 墨墙被破的瞬间,他快速的用蛛丝将忘川神裹上,体型转瞬化小,在幻气掩盖下带着忘川神直冲而出,顺着自己方才过来的鬼道回到人界。 离开鬼域已是一片黑夜,直到落在无人郊外,蒋殊这才将被蛛丝裹住的忘川神放开丢在一旁,一口暗红色的血倏然喷出。 等他重新化回人身,这才瞧见原本冷漠的男子身上满是被腐蚀的伤痕,也难怪他走时会那般迅速,就连走时都是用幻气掩盖。男子抬手抹了抹嘴角残留的血迹,目光掠过身上的伤口,面色越发不虞,冷声道 “啧,所以我才不愿和那家伙碰面,这招数真够恶心的。” “呵,哈哈哈哈哈哈——” 此刻,霸者反笑不止,大殿晃动不止,众妖此刻丝毫不言,仿佛在眼前的小姑娘口出狂言之时。企图与一名霸者,一名武痴在讲这些,果然。果然这个世道的确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若问为何,因为,太好笑了罢。狂笑之间,是讽,是不屑,是完全未曾见到的一幕,至极的气氛,在这一刻似乎都已经崩碎殆尽。 “孤当真是孤身一人久了,如今还有这般的笑话,妖神,如今你还是这般的痴愚,但是,讲的笑话倒是有所长进,这就是你的进步吗?” 笑话,彻底的激发了如今完全的讥讽,即便将此时的言语当做混沌,如今,再度见到这些情况,痴愚的人,依旧痴愚。手卷风云魔气如龙,调息一掌,竟是再让整个妖神大殿再沉一丈。整个檀木盒再度浮现。他无奈摇了摇头,身体周遭的妖气尽数收纳,随即身体周遭宛如星辰流转随即,缓缓消散,抬眸正视诸方妖,一手负背,一手抬掌,仿佛周天之间的生灵轨迹,气运流转万物变化,都浮现于眼前。 “你同孤说战?孤当年灵智初开,便是与天争,与地斗,何时不在战。孤的命格本就是不许,何不是战,生灵生死轮回定数,孤的确是生灵涂炭,但是,这便是法则,这便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孤为何逆天,为就是,截天一子,换吾妖界繁荣。” 沐浴于女娲所给予肉身,他并非厌恶女娲,并非厌恶这样一名神明。但是,他恨,恨这生灵六道轮回,他恨妖灵成智竟需虔诚信仰一名神,万物生本自由,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之路更是如此。争夺这一切造化的,并非本来气运注定,注定归于无端神明,而是万物,而是众生,为此他破尽不许,为此他斩尽天地不容,如今,他本就不是王,他本就不是神。只是一个为自身奋斗的霸者。启唇淡笑,仿佛笑其软弱无能,仿佛叹其悲哀。 “而,孤所战本就是精怪灵智本能,强,就应该有更强的权力,只有告诉他们能够为自身气运而战,才是正道,晏,吾在当年踏平海妖以前,就已经同你谈过了,妖,是自由而平等,是拥有神也拦不住气运之族,你如今,还未曾清醒吗?” 踏步之间,寸寸地面再度崩坏,檀木盒应声飞出,刹那妖魔气焰滔天而起,第三次整座地面纷纷破碎。甚至周遭环境都为之粉碎,背负阴阳之气,眸含日月双重。一步而上,一步而灭。那檀木盒应声而开,砸在人前方,掉落而下的是数枚宛如头颅一般大小的血凝一般的明珠。只有海妖那边才会出现的,唯有千年不断用无数天材地宝才能够孕育而成的,并且只有海族称得上龙王之人,才能够拥有。 “那七个所谓在孤身边的,自以为与你联系,孤未曾发觉,如今用他们之血及他们的宝贝给你的诞辰添一份礼。用他们鲜血沐浴,不差吧。如今,除去孤所在之处,以及陆地所在之外,其余之境,归孤!” 转身以后,淡然而言,双手负背,未曾敢想,有一天曾经是患难与共,且是曾经愿意相信的战友,如今却是依旧痴愚,彼此高傲之间,又是何时产生隔阂,如今唯有对立。在他转身间,依旧是昔日最后的情分所立下的一个誓言,当日,一人双掌平海妖,过的是负背后的三招,今日,是孤让回的三招。打完,情义彻底,恩断义绝。 “你,决断罢。” 果然是仙人,而且还是仙人中的高位者,啊,没想到有这样的意外之喜,因为魔祖逃走的怒火一下被抛到了脑后。 魔气完全凝实,少年眉宇神采飞扬,身段俊逸风流,华服美饰,贵气逼人。若是忽略掉他眼神中流露出的狡黠贪婪,还真是个翩翩少年郎。 魔波旬随心所欲惯了,何况眼前的男子道体无暇、道心无漏,若是堕了魔,想想都让人食指大动。到时候先将人搓磨一番,七情乱六欲动,心魔丛生万劫不复时,再一点一点享用了,啊……那滋味,啧啧。 此时这柄扇子展开,挡住了少年红若胭脂的唇。他笑弯了双眼,猩红的眼珠浸润了一层波光,琉璃般透亮。 第八十一章 “不知是哪位仙君驾临魔界,有失远迎。这寒碜地方实在不能带客,不如……我们移步魔宫叙话?”波旬答非所问,似乎并不关心对面男子的问题,他脑子里装满了引诱这人堕落沉沦的念头,呼吸都显得急促起来。淡到难以让人差觉得红粉雾气从波旬衣袖中飘出,那是他的武器他化自在天。再圣洁污垢的神佛,在他化自在天中也会滋生心魔。 “我那魔宫好得很,有十丈软红请君卧,长醉黄粱一梦休。”扇子在少年指间一转,向那仙人一扇,袖中的滚滚红尘便朝他飘去。“我要的东西跑了,您说,总得有什么替他不是?” 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修一切善法,即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彼时元君以大慈悲、大光明感召恶鬼于十八重地狱口诵神圣真经,时有金光、璎珞、护法真龙异象纷呈,所照之地恶鬼纷伏于驾前念诵真经,以求赎去往生罪孽。然时有恶念入魂者不自醒,欲冲撞元君宝驾,忽闻元君开口讲法,深受佛法感召,自愿受金光加持褪去恶祟鬼体,化善财童子童女随侍立于宝驾旁服侍元君。 见此方渐已安歇,又有三光水所化之河笼罩地狱入口,遂欲分化菩提索多相,以镇守十八层地狱大慈悲、大功德铸就琉璃金身,又因其'安忍不动,犹如大地,静虑深密,犹如秘藏',心怀拯救世人的大慈悲而被世人以地藏为名祀之。 此时元君神游至忘川,因三光神水所化长河暂将忘川河滩充沛,却因此有异动于河底能被瞬息知晓,故特至此处,去净瓶吸纳此处三光神水,终是将河底显露,又施展大神通,以凝实佛光为掌分开河道,欲探异动之源。 沉寂了好久之后地上一塌糊涂的墨迹中的一小部分缓慢的蠕动着聚合起来,一点点的捏造出一个类似于人的形状。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墨水中浮现一片又一片的纸屑最终粘合最终重新拼凑出一个鬼娃娃。身子冲着门外,脑袋却望着忘川刚刚躺过的床想的出神,想着刚刚忘川被带走的细节,许多杂乱的线好像被穿插了起来。 低下头刚要细想,突然发现又把头装反了方向,猛地一甩脖子给自己的脑袋翻了个个之后赶紧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弄错的地方。看着手上粘黏的污渍动了动缺了半根的小指传来一种滑溜溜的触感,八成是这部分躯体不小心落在那只蜘蛛身上了。不过没想到这家伙人形的时候摸起来…………手感还不错…………别突然变成毛茸茸的样子就好。 噬人的杀机隐藏在充满诱惑的语调之下。玉无尘矗立在原地,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眼前之人暗中布下的杀局。 然而就在不可察觉的红粉雾气步入玉无尘三尺之限时。沉重破空声在身前响起,本该安静的灵气变得暴躁不已。莫名而来的风席卷着浓郁的灵气如同疾风吹劲草般的将百里之内洗涤的干干净净。 疾风止歇,一座剑匣静静出现在玉无尘身前。“可惜……”一声可惜,十二道剑气自匣中电射而出,交错成网。一息之间,以气成阵。任凭其红尘滚滚,我自道心如故。“阁下的邀请无尘并没有半分兴趣。” 话甫落,再度转为安静的天地猛然响起两道剑鸣。一蓝一红两把长剑如流星般划过天际,夹带极寒与烈炎两股属性威能分袭少年左右。 “抱歉,阁下今日注定要败兴而归了。” 又是无聊之日,初春之色依旧透着生机勃勃之态,桃花初开使景色更美不胜收,晨光熹微显着这是好日子,葳蕤绸密的模样更是让人入迷,宫内花蕊早已因灵法绽放,不时玩弄花蕊使其闭合。今日依旧未有任何公务缠身倒是无趣至极。问过侍女今日在神界的人有谁,得知有小朱雀原本昏睡的精神倏然亦精神起来。 今日鲜有穿起素衣,淡霭外衣下搭配着素白长裙丝毫未有鲜艳之色却显得人更为迷人,未有佩戴繁重金饰仅以素钗轻挽青发,略施粉黛使容颜更为精致,不改的依旧是脸上笑靥带着媚态。带着慢悠悠的脚步达至朱雀神殿,示意侍女不必跟过来后探头而望。 「小朱雀——」 三十三重天上朱雀神殿巍峨如往昔,飞霜悠悠而落,覆了层层华美琉璃瓦,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周遭皆是白茫茫一片,唯有神殿内颗颗夜明珠,隐隐约约闪着温柔的光。 . 折玉坐在殿外菩提树下,凤眼阖着。自那日紫薇大殿一别,他恍惚间总能闻见百花香萦绕身旁,可细细想来,朱雀神殿除了一株终年苍翠的菩提树再无花木,何来的花香? 他笃定自己生了心魔。 于是屏退众人,于菩提树下跪坐了几天几夜,祈求心魔早日消弭。 . “殿下,您不能进去,衔真殿下在闭关呢——”折玉听见仙娥声音,权当未闻。倏而百花香入鼻,他凤眼圆瞪,循着来处望去。竟是花神,她未着张扬红衣,反倒一身素净,正衬了折玉欺霜赛雪的白衣。 他在心底轻笑,难为他竟还能认得花神。 . 折玉敛衽起身,向前迈的步子忽而顿住了。初次闻到这花香便是在花神身上,难不成他的心魔,竟是花神? 折玉蹙起乌黑剑眉,依旧是肤色胜雪的模样,秀丽雅致的眉目间横亘着冰冷,不过几日,他眉间便因忧思而生了浅浅的印痕。 他不会掩饰自己,开口显得格外冷淡。 “花神殿下来此,是找衔真有事么?” “衔真虽不才,到底是镇守一方的神禽,望殿下注意措辞,对我放尊重些。小朱雀莫要再唤了,显得您——” 折玉一顿,轻轻挑起了眼皮,睨花神。 “轻浮孟浪。” 本来被神殿的下人所阻挡心情有些烦躁,毕竟身为百花之神她的权力大得很。下回来此地还是备好能够迷惑他人的花瓣前来较好,免得让自己一路上又遇阻碍。闻悉人正在闭关修炼,说是遇上什么心魔。此言荒谬至极,神兽岂会如此简单受心魔所害。 人略惊神情渐变淡薄尽受眼底,但未有因此破坏她本来的好心情,笑靥愈发愈深似乎找到什么趣事。回首以自身花瓣灵力让下人乖乖听话退让,毕竟下人在场更会使自己更不自在。面对人的冷讽没有在意半分,面前人的刻薄语气早便知晓,又何必去在意更多。朝人方向微迈步,见人烦厌之态伸出素指去抚平人眉目。暗自加强了百花香气使人神智受其影响。 「小朱雀要一起外游么,我找到一处特别好的桃林。你肯定喜欢」 这可是她今天第二次被敲额头了,委屈巴巴地扁着嘴,揉呀揉被敲的地方,怯怯开了口:“十尾哥哥——” 他敲她的力度并不重,连看似责怪的话都是轻悠悠的,这也不像是坏狐狸会有的行为,并且按对方的修为,若对她有什么想法,恐怕早就动手解决了,哪还千般宠着惯着她的所作所为。 何况他身上的气息真令人安心依赖。 料定对方对她没有任何恶意想法,便又变回跳脱的模样,两只手揪住他的衣角,摇了几下,冲他眨眨眼:“十尾哥哥跟我回青丘吧?我包你顿顿有鸡腿吃!” 还未等到他的回应,天色忽变,周遭妖气变得浓郁,她听见远处有小妖叫喊的声音,那空气过于压迫,她有些喘不过气,堪堪挨在十尾身上。 原形所需的灵力甚少,她索性幻化成小狐狸模样,轻轻一跃跳进十尾怀里,爪子踩几下那衣料,低头嗅嗅——唔,就这儿吧。 便悠哉悠哉在他怀里蜷缩成一团赖下了。 她对谁与谁打起来了并不感兴趣,只是妖神寿诞竟有人不知死活来闹事,嚯,有热闹看了。 于是举起左前爪,指指那妖神殿。 “要不要去看看?” 白雪纷纷扬扬,神殿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此刻一般寂静无声。折玉的神情若冰消雪融般温柔下来,微微启唇似是想要同她说些什么。 . 花神周身萦绕的百花香愈发浓烈,至她伸手抚上折玉眉目,他才觉出不对劲。眉宇骤然染上愠怒,挥开她的手。 “花神殿下何须对我用这伎俩!衔真素不与外界来往,却不知何处得罪了您?” . 折玉平素最是冷淡寡情,少有悲喜,更遑论这样暴怒。手中的檀木佛珠顷刻间化作弓,朱雀骨箭已在弦上,直直的朝着花神心窝。 近日心魔缠身,他本就忧思过度,连带着几夜都辗转难成眠,眼下隐隐有了乌青。 他一番酣畅淋漓的高谈论阔,使人见微知着,着实令人叹服。愈品愈思,林惊鹊不由心神一动,却是有所顿悟。 她紧蹙的眉头此刻也舒展开来,秀长羽睫扑朔宛若灰蛾停驻的弧线。心神松弛之下,林惊鹊容色更盛,在雪光中灿烂生辉,几欲令人目眩神迷。 她又在心中重复默念那四句佛偈,不由暗叹道:“果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是我着相了。” “多谢你。”唇齿之间漾出清浅的字眼,她一贯寡言少语,道谢却说的真情实意。 “你方才看到那只放飞的青雀精通空间术法,可窥探隐秘。此地必有一方隐藏的天地。”林惊鹊语气坚定,却因是苏地吴侬软语的腔调,有几分清灵甜蜜之感。 “不妨一试便知。”话音未落,她便踏雪而飞。凭虚而立,停驻半空,衣袂纷飞,一派冰肌玉骨,天姿灵秀,宛若姑射神人在世。 林惊鹊一双柔白纤手自衣袖伸出,倏尔一道灵光自她掌心浮现,却是她本命灵器——望舒琴。 她心神一动,望舒琴便化作一柄银白长剑自她掌心滑出,散发凌冽之气。她眼神一凛,腰肢一拧,心随神动,便使出一招——轻罗小扇。若落英缤纷,素蝶穿飞,使人眼花缭乱。 发丝微颤,束发钗环脱落,在雪地熠熠生辉。她也浑然不觉,只屏息静待。那一招用上她十二分气力,想来足以打破禁制。 「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小朱雀。」 在人拉弓前早料到人会因此动怒,早一步将扇上毒器架人脖上。依旧未有因人动作露有愠色,反而如昔日一般像是玩弄人一般面对那暴怒之人。似是颇感可惜的摇首咋舌,对于她而言可是真心想邀约出游的,早便听闻朱雀神殿所生的事件,仅是一直晾着未有去正视罢了。正好因人挥开自己素手的动作,刚好让早前的伤口裂开了些,眉目仅轻蹙半分并未出声,瞧瞧这木头脑袋什么时候冷静下来方才是安抚的上道。 「如此一来,小朱雀就当我这邀约没发生罢了。我会自己一人去享受这桃林」 料到手臂伤口鲜血再涌出,免得人起疑心在人察觉前收回扇中毒器,故作轻松的道出话语。略显匆忙的转身而别,更显得是仓皇出逃。直至出走回花神宫路上的桃林方才躲起来敛眸望向伤口,再以灵法处理半分方才使伤口未有流血之势,上次伤势未愈再受到如此这般的动作自然会加剧伤势。轻呼一口气在桃林稍作歇息。 白雪纷纷扬扬,神殿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此刻一般寂静无声。折玉的神情若冰消雪融般温柔下来,微微启唇似是想要同她说些什么。 花神周身萦绕的百花香愈发浓烈,至她伸手抚上折玉眉目,他才觉出不对劲。眉宇骤然染上愠怒,挥开她的手。 “花神殿下何须对我用这伎俩!衔真素不与外界来往,却不知何处得罪了您?” . 折玉平素最是冷淡寡情,少有悲喜,更遑论这样暴怒。手中的檀木佛珠顷刻间化作弓,朱雀骨箭已在弦上,直直的朝着花神心窝。 近日心魔缠身,他本就忧思过度,连带着几夜都辗转难成眠,眼下隐隐有了乌青。 折玉冷眼望着她,一双素来清澈如漾水波的双眸,此刻氤氲了些晦暗不明的情绪。 第八十二章 白衣广袖下双手握拳,指甲没入掌心。饶是花神毒器已抵在脖颈处,他依旧未有半分惧色,仍是冷清淡漠,一如终年积雪的朱雀神殿。 . 刺眼鲜红入目,恍惚间那日光影在眼前流转,花神为护他中了毒,手臂伤口至今未愈。折玉一时慌了神,未等他拦下,花神便飘然而去。不做迟疑,随即跟了上去。 . 正值好时光,满林桃花盛开,正应了灼灼其华一句。折玉本就不曾踏及此地,兼着此刻心中焦灼,恍惚间心魔作祟。他匆忙以广袖掩唇。 ——竟是生生呕出一口血。 白衣染血,靡丽胜过春桃,散着难言的妖异。 未料到那毒性强至影响行动力,眼看无事却伤口早已泛紫,鲜血虽止却未有显得情况有转好迹象。似是抵受不住毒性顽强而依靠着假山滑落而坐,试图以内功迫出毒引却无补于事,现今的自己连站起也难,更何况是内功。伸手遮掩伤势试图再次站立,免得有下神目睹这个场景而丢了自己面子。 特意制好的素衣早已沾上血色,显得比艳红舞裙更为艳眼,青丝凌乱而散略掩容颜。感受到有人逼近而起了警惕心,强忍痛楚朝上瞟去却是朱雀本人,想着不要暴露一切而扬起笑靥,靠着假山以令自己看上去并无大碍。 「怎么小朱雀,来看我落魄模样了?」 菩提树下悟道,倏然心境清明。菩提本无树,何处惹尘埃。有为法皆如梦幻泡影,所见未必为实,所闻也未必为真。望舒琴琴声悠扬蕴含的仙气带着凌厉的破阵之意,却在碰到菩提树的时候被一道温和的力量包裹吞噬,一道道的攻击犹如打在了棉花之上,无甚作用。 却在这时,菩提树下一个天坑逐渐现行。 祸起萧墙,让人始料未及的答案,女鬼说得信誓旦旦,师清昼信了三分,正欲质问恶鬼王去处,君绾却先是动手,将女鬼送回了十八层地狱。 - 千里传音符现,师清昼向他的几位哥哥阐明了十八层地狱破开的缘由,至于忘川神为何做这等背叛冥界之事,心下了然。忘川为人善良坦诚,断不然对冥界有二心,想是为人蛊惑。 - 扶住君绾,执手安抚她,昔日共事的友人突然成了叛徒,任谁也难以相信。“无妨,我们回去吧,至于忘川,判官怕是看不好了。” 欢快活泼挥手作别的声音犹在耳边却是未曾回眸道句让她心安的话,没有必要,也不合适。 · 入天神殿,一眼望去,天梯尽头高大身影如旧。男人只是分了一个眼神给晏温便转过身去,似只是确认他的到来。晏温飞跃至天帝身边,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望去。满目星空,皆不如那颗闪耀着蓝光的星星闪耀,而它身边若隐若现闪着红光星星心中有猜测却不敢妄自断言。 “儿臣借回溯镜一观,紫薇大帝身前因一女子纠缠修炼时走火入魔,但紫薇大帝身负真神之气,常人不可近。依儿臣所见只怕是紫薇大帝自愿让女子靠近,父皇可知紫薇大帝之前与何人关系最为密切?” · 言语不出三秒便闻身后脚步声渐近,天尊一席话亦让他转身拱手行礼。 “水神。” · 卷中女子模样竟与晏温在回溯中所看的有八九分相似之处,奈何水神收速之快无法仔细辨认是否为同一人。水神忽而严肃,忽而阴阳怪气的语调弄得心里一阵不悦,天帝更是发怒降下天雷,当即道。 “还请父皇息怒。” “水神此话何意,莫不是您认为这么一切都与父皇有关?晏温糊涂,还请水神道明一二” “杀死紫薇大帝的东西,叫水珠。”他双手背在身后,“不周山下有一方寒暑水,通往无尽地面,当年共工怒触不周山,导致天向西北方向倾斜,地向东南方向下塌。那水珠正是女娲镇压的宝物,其属性为水,融入紫薇身体里,怎的不可能神陨。” “让为父困扰的是,水珠落在寒暑水里这件事情唯有上古真神知道,神不可能会有二心,可究竟是谁,要这般做。”说着,他蹙着眉头,开始望着天象沉思,你看到水神带来的画像下方落款是,容若。 原来他叫无尘,是啊,果然清绝无尘。那人周身被凌利剑气护的密不透风,他化自在天被剑气搅动的翻滚不绝,一时近不了他的身。 对男子的回答并不意外,却也不生气,波旬对入了眼的猎物向来耐心。 红蓝剑芒自天际飞来,转瞬之间便到了眼前,而前面的身影却消失不见,换成了一纤弱雅清的女子。双剑透胸而过,在她身上留下了两个血窟窿,鲜血流出染红了衣襟,那伤口被寒冰烈火侵袭,应是剧痛难忍。她双眼含着化不开的哀伤,情意绵绵、相思入骨,有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她柔弱的脖颈上。 波旬的身影又倏忽出现在她身后,少年的手臂环住女子的腰身,将她站立不住的身体揉按进怀里,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正脸对着那冷峻仙君。 “好美的姐姐,不愧是仙君放在心上的人呢!呵呵,如今你亲手杀她翟,心…不会痛吗?”少年在女子身后轻笑一声,头枕在她优雅的颈窝处,细细地嗅闻,那举止轻佻狎昵,少年做起来却显得有些稚气未脱的天真。 魔波旬手指沾了一点女子嘴角流下的殷红血珠,放到口中允了一下,甜美的滋味让他眯了眯眼。“仙君哥哥可不要以为这是幻象,她是你心中所念,本座为她塑了肉身,就等于她重活一次,还是带着记忆的。修道之人逆天而行,身死道消非大功德者不入轮回,这可是她留在这世上最后一丝痕迹了。” 少年缓缓述说的声音清朗悦耳,语气里满是怅惘,面具感伤之色。然而他神色突然一变,笑得邪气诡谲,那环住女子腰身的手向前一推,便将奄奄一息的美人抛向了前方密集的剑网中。 “仙君哥哥,本座很好奇,你要不要彻底毁了她?你若毁了她,便是斩断了最深的羁绊,断情绝欲,无情道圆满,再无初心,终究会均为昊天的工具,不得逍遥,那么当初逆天修行图的什么?若你不毁了她,便是道心不稳,即便此时无碍,心魔已种下,终有一日会万劫不复,到时天道容不下你,唯有入魔一途尔。” 魔波旬是六界欲念所化,最是知道如何将人心玩弄于股掌间。 玄同刚想再说什么,那林惊鹊早已悍然出手本命灵宝望舒琴直接祭出,玄同也是不紧不慢大袖一挥,只见一本古朴大书显现与头顶三寸之上,古书看似古朴可随着每次翻页都透露出一股无上之意,古书金光四色照亮一方天地,凡是被金光照射之物直接被收录在书中化为本源之力细细品悟 ——若是真能如此破开,那小惊鹊你所说的那句佛理,那真就是不咸不淡没了滋味,不过激活禁制还是要的。 只见林惊鹊手中长琴化白剑,玄同见那一剑递出约摸着怎么也得有了十二分的气力,仙气带着凌厉的破阵之意,却在碰到菩提树的时候被一道温和的力量包裹吞噬,一道道的攻击犹如打在了棉花之上无甚作力,其余一些四溢的能量余波都被玄同头上的古书尽数收了进去,玄同满意的点了点头,刚才那一剑有林惊鹊由心而发,似乎咱咋了一丝丝女娲石的本质,而那菩提树刚才所显露出的法术禁制也被玄同那本古书收录参悟, ——佛修果然愿意弄这些不疼不痒的东西,看来想要继续弄清佛陀之秘着坑怕不是要下定了,小惊鹊簪子可得收好了不然丢了可就不好找了。 现前林惊鹊施展仙法只时不知道何故着簪子飞落而出,玄同便顺手收了回来打算在交换与她。 ——见那天雷临近,有锡脸上并未见惊慌,咧嘴一笑。手指在香囊上一擦,那香囊便以可见的速度从粉红色化为黑色,于之同时的,一道黑色的墨迹被其从香囊上捻下来一般,随着有锡的手指舞动,在其面前化为一个乌黑色的水盾。 ——那天雷瞬息之间便来到了有锡胸前,与那水盾撞击在一起,未见有什么动静,但有锡如同被什么重击了一般,倒飞出去了几米远,嘴角留下一丝血迹。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有锡不留痕迹的将嘴角的血迹擦去,活动了一下筋骨,嘴上还是那般不恭的笑容:“真疼呐……” ——待见那大殿下,只是一笑,抬起下巴,对着天尊“嘚”了一声。 她用鼻头蹭了蹭十尾的手掌,舒服地眯起眼睛任由其抚摸她的毛发,尾巴轻扫过其脸颊,又柔柔围在身体一侧,她扬起下巴,权当他的话是个玩笑。若是死人,又怎会有体温? “就算是死了,也该要魂归故乡,哪能让自己族人流落在外?何况——” 何况不知他何名何姓,任其孤零无依靠,这不是一国之主的作风。 她抬起左眼皮,慢悠悠瞥了一眼妖气最盛的源头。 “瞧瞧吧。” 她只想族人平平稳稳过完这生,她可以凑这份热闹,但身为国主身份又不可以,若有机会,她倒情愿带着族人远离这些是非。 “倒也不急于这时表明立场。” 林惊鹊剑招连绵不绝,犹如风吹杨花,水碎飘萍,漫漫浮浮,洋洋洒洒,一派写意风流。她纨袖摇漾,衣袂上的仙鹤舒展身躯,昂首挺立,雄赳气昂,鲜灵活泼。 . 剑意纯粹,其中蕴杂的澎湃灵力让人不敢小觑。只待将禁制打破,一窥究竟。只是变故陡生——那一招一式所蕴含的澎湃仙力却被菩提树散发的温和力量吞噬殆尽,却是白费力气。 . “可恶。”她语带愤然,俏脸寒霜,一双美目却愈见波光潋滟。 好在上苍眷顾,倏尔一声巨响,一个巨型天坑缓缓出现,映入眼帘。 她紧蹙的眉头此刻也舒展开来,眉若远山,笑颜如花绽。 “走吧,别耽搁了。”话音一落,她便脚尖一点,飞身入了天坑。 . 四周怪石峥嵘,灌木仓翠,险峻幽深,颇有一种阴森萧煞的气氛。林惊鹊静默不语,自嫩白掌心凝聚一团盈盈本源真火。借着掌心明亮,打量四周环境。 谁能料想,和煦宁静的仙界竟也有如此险峻隐蔽的一方天地呢。 天坑之下肉眼不见东西,你们紧靠着微弱的火焰前进,石壁的旁边是刻画的奇奇怪怪的符文,耳畔却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脚下有什么东西被你们踩到了,发出咔嚓的声音。 “吱吱吱——”一刹那无数的吱吱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形成的声音不断的朝你们神识攻去—— 无尘之地,无光无形,青烟绕过残留阵法试图捕捉些许魔祖的痕迹,半刻之后虽查得方寸残留却无处追寻。 “虽已是残躯,厄祸之始仍不负其名吗?” 拂袖挥杆,散青烟化于无形,天之痕破封而离,神仙二界派人来此一查并非不可预料之事,只不过眼下时刻,未免太不是时候,最近的烦心事可是有些多了,点阴在掌中轻敲落定,终还是抬步向魔尊所在之处而去。 只瞧那少年正怀中正是一女子,有型无魂,左不过是一具傀儡之躯,只是泡影之念落在人心却是红尘妄念,观人妄动心神也一贯是这混浊所生之物最爱之事。 “尊上。” 一声叹息,似是清霜踏来平添冷意,缓步行至少年身后,“尊上虽是尽兴,眼下要事乃是寻找天之痕的下落,何必在此多添一笔…” 言语之间抬眼望向对面仙姿之人,毫不遮掩审视之态,忽是一声轻笑, “麻烦。” “你似乎误会了什么,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好心。” 望着缓步而来的人,男子五官微微扭曲,却很快恢复了冷漠和平静,他的眼里是秋日湖水般的凉薄,没有任何温度,冰冷而锐利的目光扫过她的脸,一改之前略显疲倦虚弱的模样,退后一步避开她搀扶的手,慢悠悠直起身子,冷然道 第八十三章 “你是不是罪人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谁让你这么做的。” 话音落下,他再次驱动妖气化出蛛丝,只是这次却是用蛛丝包裹自己,将身上残余的墨迹吸收后抛弃,等身上清理干净后将被污染的蛛丝烧毁,重新化出新的蛛丝覆盖在呈现被腐蚀痕迹的伤口上,再变出一套新的青色外袍披上。 过程中他虽看起来只是专心处理伤口,却一直暗中观察着忘川神的一举一动,等伤处粗略处理完毕,他这才作出一副淡然的神情,再次开口道 “你的作用,或者说目的,到底是什么。” 当血染衣衫的那一刻,天地再度回归寂静。红蓝双剑似受主人所感,如同斗败的公鸡回转剑匣。 玉无尘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实力。杀与不杀的选择题在言语相激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不管玉无尘怎样选择,带来的都是无法在维持圆满的道心。 “阁下今日之举当真令本尊大开眼见。”温润的声音逐渐被冰冷的杀意所覆盖。“玩弄人心,一向是魔的拿手好戏。但是越是善于玩弄人心的魔就越不会相信人心。我与她,又是你能明白的。”剑匣微晃,凌厉的剑网化作阵阵光晕涟漪,似接引的佛光,引渡早已不该存于世的伊人。 光晕笼罩,激起幽荧点点,化消着染血的玉体。玉无尘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眼前人。不言、不语,双眼中的温柔与眷恋凝成一汪秋水,送别这个与自己相伴无穷岁月的女人。 “魔的手段我已见识。”恐怖的气息随不断暴涨的灵力极速扩散,玉无尘手按剑匣看着眼前的少年。“那仙的愤怒你能承受吗?” “凝光!”淡金色的长剑随着剑主的一声怒喝离匣而出。少年的周围瞬间出现了十几个光印圆盘。圆盘之中淡金色的剑锋悄然现身,带着剑主的杀意同时袭向华服少年。 手掌里来自孟婆的金蝶轻轻扇动翅膀带来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盘腿坐在忘川的床上,全神贯注的控制着远在千里外的那一小部分。只想问到一个和现在的线索完全不同的信息。 与此同时,蒋殊忘川处。一团手指尖大小的墨汁在蒋殊收拾的时候偷偷的顺着地面滑向到忘川身边,又顺着忘川的衣角一点点挪到到手心画了一个问号。你真的背叛了冥界?为什么?可有苦衷?求你,我不想信…………符号只出现了一两秒的时间,在蒋殊收拾完毕之后瞬间消失,眷恋的在她手指上围成一个脆弱的纸质指环。 西北海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 姜雾抬眸看着这偌大的不周山,从中被生生劈开自形一道,当年女娲娘娘便是在这里开始补天。回溯里的那个青衫女子姜雾曾在不周山见过,当她还是凡人之时,人人都说这不周山是通往天界的通道,只要是有缘人就能通过不周山进入天界,她心高气傲也想来挑战这不周山,却不幸坠落,最后她是被一个山里的一个山神救下的,姜雾清楚的记得当时老婆婆把她年轻时的画像拿给自己看时,那画像上的人和回溯里的那个女子竟有七八分的像。 她凭着当年的记忆寻去,那么多年过去那个地方竟然一点都没有变,而坐在院落里摇着木椅的老婆婆还是那般祥和的闭眼躺在摇椅上休憩。姜雾缓步的走了过去,五指微挪,仙泣剑被她握在手中。越是靠近,摇椅上的老婆婆便越是安静,紧闭着眼睛,就是早已死去了很久。 她把手中的剑抵在地上,脸上的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婆婆。” 摇椅上的老婆婆缓缓的睁开眼睛,浑浊的双眼暗藏血色,看着姜雾赫赫一笑,声音沙哑,“小丫头,你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当初就不该放过你。” 姜雾盈盈一笑,将手中的剑抬起,“我能从你这盗走女娲精血,就能再次盗走你杀死紫薇大帝的宝贝。” “哈哈哈。”老婆婆倏然拍桌而起,朝着姜雾猛的跃去。 - 姜雾最后是被仙泣剑抬着逃出不周山的,她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腹部一个拳头大的血洞让人看着便心生骇意,尤其是指尖部分隐约都能看到肉下白骨,红色的衣衫此刻已经是破烂不堪,堪堪遮住,却已经分不清是衣服本来的颜色还是她流出的鲜血。 身下驮着她的仙泣剑不要命办的快速飞过,身后是滔天的黑云紧追而来。眼看着天界近在眼前,仙泣剑拼尽全力猛的冲进云层穿过天界,朝着晏温的寝宫飞去,剑上的人早已没了意识,仙泣剑完全是靠着潜意识划破虚空让姜雾直直的落在了晏温的床上。 “好可惜,你修的道本就有瑕,那残缺不全的道有什么可执着的?”随着那女子身体在光晕中一点点消失,波旬眼神闪过一瞬的怜悯与不屑,真是可悲的人啊。 果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仙界里都是一群无趣又固执的家伙。 金色的光轮环绕在周身,辉煌绚烂,少年忍不住叹了一声真美。不过,越是美丽的东西往往越是危险。他没有丝毫大意,袖中的七情锁如同灵蛇般游出,在半空中织成漫天黑网,迎向金色的剑轮。 无生之地的边界,荒芜至极的土地上,华美的光团炸裂开,淡金与黑红、光明与黑暗纠缠在一起。随着剑轮收紧,七情锁的网被层层振断,而剑光中心的少年已没了踪影。 “仙君哥哥,本座有事儿先走了,下次来前别忘了打声招呼,本座魔宫中那许多姣童美姬可都寂寞得很呢,呵呵呵…”少年的声音四处回荡,近若拂在耳侧,远若失于天际。 少年凌空而立,双臂仅仅环着一男子腰身,没骨头似的挂在他身上。仅仅呼吸间,魔波旬自抓着自己心爱的属下,遁出了万里之遥。 “吓死本座了,那仙人真不知好歹,下次再见了绝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少年眼中余性未消,虽然口中说的不客气,却并未动怒。 “小霖儿这般急匆匆的来寻本座,可是有了魔祖踪迹了?”少年抬手摸了摸玄衣男子胸前垂下的一缕银丝,柔顺微凉的手感让他舒适的眯了眯眼。少年身量比那男子稍矮,这令他有些不愉,手指猛地用力拽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低头与自己平视。 少年笑容和煦,似乎心情不错,但身上隐隐散发的魔威却有些骇人,此时他在想什么,当真捉摸不透 玄同随着林惊鹊一同进了天坑之中,进了天坑之中玄同化出一盏宝灯照亮四周,可随着四周照亮只见怪石峥嵘十分凶险颇有一种阴森诡异。 ——这里好像不是被人故意隐密而来的仙界,在这里我感受不到一丝仙气倒像是。。。 玄同手举宝盏仔细端详四周突然发现四周怪石之上隐约磕着一些符号,等到了切近仔细端详之后玄同有些吃惊,这些符号自己好像知道但是又难以确定是不是自己所知道那个东西,玄同又把四周的怪石都仔细的看了一遍,这才肯定下来这东西的确是自己想找的东西。 ——小惊鹊看来着大坑似乎是被某种手段嫁接在仙界位面的,而你仔细看着一块怪石上面都刻录着一种符文,而这符文都是好东西啊,上古凝魂符文!这一趟我真是没白来,此等大礼送到眼前那有不收的道理!诸天宝录给我收录符文! 随着玄同法号一出原本刚才消失了那本古书再次浮现,古书一出四周符文骤然大亮化作一道道灵光汇入古书之中, ——小惊鹊护住神使!三十三天至宝!撼天钟! 诸天宝录正在吸收上古凝魂符文之意不容一点岔子,玄同只能祭出自打修仙路途便开始炼制一直到如今的一套法宝,正是玄同口中所说的三十三天至宝!随玄同天地法相一同出现的还有一口顶天立地的辉煌大钟! ——三十三天造化神拳!撼天! 只见玄同法神一拳轰出辉煌大钟猛的巨颤!玄同着一拳不是随意轰出当初炼制三十三天至宝只时候还配合一套三十三天造化神拳,经过漫长岁月演练如今法宝配合仙法威力无穷,一声巨响直接硬撼那诡异神识。 ——你当真以为我没发现你的异常!妖孽速速现形! 她自小于青丘长大,甚少听闻外界关系,或者说是听了顷刻便忘,依稀想起妖神与妖魔不对盘,可谈及原因时她连眼皮没都抬一下,这又与她何干? 倒不如先远观一番,再下定夺。 她这么想着,正要换个位置躺躺,丝毫没注意身旁人嘴角意味深长的笑意。 脚下一空,她心下一惊,忙忙睁眼一看,便见自个正朝着那浓郁妖气源头飞去,身后传来轻声笑意,一股凉意自背脊升起—— “你要做什么!” 从空中再度落入他怀里,可再无之前安心信赖他的模样,惊慌情绪引得身体发颤,她几乎在回归的下一秒便化回人形,半跪在那人身上,鬓角微乱,脸色略有惨白,左手紧紧揪住那人胸前衣襟,骨节分明,右手露出狐狸尖锐指甲直顶上其脖颈。 她怕得还在颤抖,却仍是死死盯住了他,下一刻利爪便要割开他喉咙。 “你要是害我——” 她急红了眼,稚嫩声线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唇角因用力咬合有血丝溢出,她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晰。 “我赌你先死。” 方才剑弩拔张的气氛在天帝解释之下稍微减了些许,心中也是有个大胆的想法。倘若,那处地域本就有人居住,女娲未曾发觉或者是无力管辖又改如何?本欲说出想法却被天帝以其他理由支开,不便再做停留拱手行礼。 “儿臣告退。” . 从天神殿出来却不见熟悉身影也算见怪不怪便没去遣兵寻人,回到宫里天色便已经暗了下来。同过去一样挑灯夜读,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说不清道不明,只觉心下烦躁便席地而坐,盘腿修心静神。 . 晏温刚刚躺下,空气中蓦然出现一抹红影,扑面而来的便是浓郁的血腥气。立刻起身抬手接住翩然落下的身影,定睛一看,心下大惊。目光看向了一旁仙泣,不管那剑灵意思,一脚踢出窗外。 “没我命令,不可进屋” . 小心把人安放在软榻上,撩开人黏在脸上的发丝,月光映照下肤色苍白异常。红衣多处撕裂,血色染的裸露在外的肌肤亦是殷红一片,分不清究竟是血还是衣服。衣物破成这样自然是穿不得,抬手掀开人的红纱,婀娜曼妙身材映入眼帘,目光却在人的多处重伤地带停留。就算是晏温也无法轻易在姜雾身上留下伤,更何况已然是要了命的伤。 . 这般伤了元气的大伤就算治了外伤,修补元气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此番当是会有些麻烦。晏温将修为灵力皆渡了过去,效果立竿见影,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是面上血污模样极度难看。 . 去太上老君那里寻了丹药给姜雾喂下,又是问仙娥要了身红衣,血污什么自然也是被擦的干净。帮人盖上锦被那一瞬一颗不知名的珠子从姜雾手中滑落,只觉形状奇特,灵力充沛,未往他地去想给她放在了枕边。床上自然休憩不了,便坐在桌旁寻了一个舒服位置撑头而眠。 他猛一回头。 天云翻涌,地脉巨震,扬起一地尘沙。三十六洞天福地,霎时间风云变幻。钟声自天际而来,威仪棣棣,肃荡四海。 金石端庄,持君子风,该有科律尺规。这声却似兵戈扰攘,创得他心头一悸。 长空乱雪飘,玉粟琼沙,絮柳白蛾。苍山菩提清净地界,竟现地坑。 旁的也罢,偏是撼天钟。 小如意泛着微光,轻飘飘在空中,给主人一巴掌打开: “玩儿去。” 道人重天地感应。陈元徽甫入洞中,便觉天地相绝之相:阴阳不交,上下不通。他竹杖点地,慢慢摸索,却见尽头光华大盛,魔音灌耳。 第八十四章 陈元徽一惊,玄天鉴骤出。固守真元,清心静气,凝神观瞧,正是两位故人。 拔茅茹,以其汇,贞吉亨。 “惊鸿道友。” 上生真人拱了一拱手,笑了一笑: “陆造化。” 妖神寿宴之际,不管是神仙还是妖魔都到妖界齐聚一堂。最近的妖界热闹的过分,最热闹的当然还是妖神大殿了。 一切看上去都热热闹闹,欢欢喜喜的,但最爱凑热闹看戏的圣女却没有在妖神大殿中。 此时本应在妖神大殿中的圣女大人,现在却在偏院的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上躺着喝酒,一边喝一边一脸不屑的说道:“啧啧啧,看看那些人啊神啊,魔啊还有一些妖,哪一个是真心来祝福姐姐的,呵,看着他们那副面孔我就够了,也不知道装什么装,明明那一群里面就没几个怀着好意来的,是个有神志的都看得出来。”虽是妖神寿宴之际,是一个大喜的日子,按道理来说妖界圣女也应当穿的稍微明艳一些,但是苏叶黎依然顺着自己的性子穿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眯着眼睛又喝了几口后发现已经喝完了后,起身轻轻一跃,便优雅落地,衣裳没有半点不整。 苏叶黎看着周围的房子,眯了眯眼睛,“啪”的一声甩开突然出现的折扇,摇着扇子自言自语道“罢了罢了,既然有些不怀好意的要来,他们要是送姐姐不好的小礼物,那我回头再送点小礼物也是没问题吧~哦,对了,现在刚好那些房子应该都没有厉害的了,妖神大殿里面恐怕现在是其乐融融啊!”说完便悠哉悠哉朝着那些没有人的房子走去,脸上挂着可爱俏皮的笑容,任谁也想不到这么可爱的一个少女心里正在想的确是如果“回报”他人。 忘川神听了你的话轻轻的嗯了一声,即便是被你甩开,她还是趁你清理完毕后又跑过去扶住你的身体。 “我能杀鬼。”她抬眸认真的看着你,“我的目的…是为了打开十八层地狱把恶鬼都放出来这样我就可以不用永远的镇守忘川河。”她看起来似乎有些单纯过度了,竟然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你所有的问题。 “你现在自由了,想去哪里?”她缓缓地跟上你的脚步。 神者仙者,引其大道不稳劣性堕化自是趣味,若是打发闲暇时光最是不错。心魔,逆鳞,拉扯人深陷泥潭时也难免要被人反咬纠缠,一如现下光景。 无响自手腕盘至肩头,如此依偎姿态虽是魔尊有意带自己远离莫被那仙尊所伤,只是被人环腰所揽亲昵之状仍是叫人不适,魔大都随性纵情,只是不知因何温符霖偏偏不喜如此亲近之姿,哪怕怀中非是温热之躯,本无血色面容微微泛红,清咳一声目光落在一旁,却是忽觉发上一重被迫弯下腰与人对视。 “是属下未能追踪到魔祖踪迹,如今其下落不明神仙二界亦在追查,故而前来告知尊上。” 归冥界,不出师清昼所料,忘川神已销声匿迹不见踪影,忘川之房处灵力残痕乃十五层恶鬼王所留,背叛之事已是板上钉钉。蹙眉轻叹一声,师清昼惜才之心让他颇为遗憾。 - “冥界之鬼听令,现于六界之内通缉忘川神,见之不可诛杀!。”灵力传音,声若洪钟,处冥界之生灵尽可得知,“凡供线索之鬼,恶者轻刑,善者赏寿。” - 令已下,师清昼掐了一诀,闪身至五帝殿,兄长们已争执许久。忘川之事,必有指使之人,而此人目的为何尚不明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暗处之人不得不让他们心忧。 对于没有灵魂的自己而言,躯体就是“灵魂”的另外的一种存在。所以分离出那节断指附在忘川身上无疑等于分离灵魂。在得到答复之后不存在的心脏仿佛被用力的砸了一下,千万年来从未休息过的身体似乎终于不堪重负的晕了过去。清醒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寻到师清昼,整个人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 陛下,忘川昏迷,冥界混乱。属下办事不利,原十五层地狱关押恶鬼蒋殊钻了空子将忘川掳走。从蒋殊神色及地狱现下状态来看,此事定有隐情。还请不要和迟陛下不要立刻定罪于忘川之神。判官自请将功补过,愿负责抓捕鬼王蒋殊以及带忘川回冥界问罪,望君成全。 “忘川,若你还信我,就去魔界吧。你现在的身份,若是在其他地方被发现可能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把那节断指轻轻的放在人中上摩擦,心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一面。忘川现在的身份如此敏感,也只有在那混沌的地方可以苟且片刻。况且这个世界她自己去看就好了,至于那只蜘蛛…………绝不可留务必要在魔界解决掉! 一连串的灵力撞击产生的爆炸遮蔽了玉无尘的视线,当硝烟散去,现场已不见华服少年的身影,只余远方传来的阵阵调笑的言语还在不停回荡。 这场交锋虽然来的莫名,但玉无尘不相信这样一个有实力的魔祖会在这个敏感的时刻独自一人来到无生之地,这里面一定有他需要的东西。 踏步向前,就在身影即将踏入无生之地的同时,心中却出现一阵莫名的心慌,心底毫无征兆的出现了一个连自己都意外的面孔。玉无尘停下脚步看着远方,最后好笑的摇了摇头,抬步进入无生之地内部。 在跟妖神祝贺后很早便离开了,他最近越来越不稳定了,他的兽性在控制着他,想要焚烧一切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怪蛇已经忍不住的开始显露出本体,他身上的鳞片越来越多,后背更是生出了两对翅膀,他在痛苦的哀嚎 “至少不能在这里!” 他回到了自己的封地,太华山,在洞穴中他终于抑制不住了自己,显现了本体 一首双身,六足四翼 怪蛇在嘶吼着,在最后一丝理智还未被淹没的时候,他回想起那个情报贩子的话,扇动翅膀朝魔界飞去 而太华山,则已然成了一片火海 怪蛇所到之处,皆成为一片焦土,生灵涂炭,如果有太古时间就已经存在的生命看见的话,恐怕就会想起当初十日同天的场景,皆是一场大灾难,不知道有多少妖族及魔族死在他的烈焰下,也不知道冥界有多了多少冤魂 她怕极了死亡。 妖魔和妖魔的威压让她自心底迸发恐惧,她不敢想方才直接掉进战场会有怎样下场,她只知道眼前这人拎着她从鬼门关逛了一圈。 “我不信你。” 她迅速回应了他的“甜言蜜语”,眸底怒意不减,恨不得把他带着笑意的眼睛一并处理掉,难为他看到她这般狼狈模样还笑得出来,还轻描淡写般哄她。 被迫化回原形后,怒气冲冲对着他的手便是一爪子扒拉过去,后腿直直蹬了他一脚,她开始讨厌这个地方,一分一秒都不想待下去了。 青丘多好,有山有水,兄弟姐妹爱护她,族人拥护她——可若青丘被牵扯进大战中,她能护住青丘吗? 从前她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可今日看到十尾在这紧迫威压下还能行动自如,甚至轻易就能拿捏住她生死,她厌恶自己这般无力反抗,意识到她的实力着实太弱,她是护不住青丘的。 身体因受惊下降的体温慢慢回升,心情渐渐平复,她不再抗拒十尾的安抚,只是也不打算去搭理他。 “总有一天——” 她望向战火弥漫的远方,瞳孔里倒映出袅袅硝烟。 谁敢欺她青丘,她定千倍奉还! 十尾但笑不语,见你眼中鉴定,他方才把你放开,瞬间回到了地上。他把你放在草丛上,离开了它的怀里,那股舒适感瞬间消失,他看着天边,笑道,“他们要打完了,没什么好看的了。” “我要走了。”他还是伸手弹了弹你的额头,“小狐狸下次别采外面的野花。” 歪头瞧着脸色微微泛红的人,笑得不怀好意。自己这属下长的好看,脑子也不错,就是这性子太冷了些,逗弄起来一点意思没有。 松手丢开他的头发,神色有些蔫蔫的,今日不知道怎么回搞得,每一件顺心的事。“算了,这事你不必管了。”少年冷着脸转身拂袖道:“让那帮清高神仙折腾去吧,天之痕那家伙躲起来,可没那么好找。” 少年摘下腰间佩戴的玉佩,那通透的白玉莲花流光溢彩,他指间溢出一丝魔气,那白莲瞬间飘到半空,旋转着越长越大,并且自花心起晕染开浓烈的红。 漂浮在空中的硕大红莲,花盘足有车驾之巨,艳丽的花瓣轻轻摆动着,亦真亦幻美的。清幽的香气飘散开,闻之神清气爽,哀愁苦闷尽去,令人沉醉喜乐欢愉之中不愿醒来。 从四面八方的天际飞来无数黑金两色的小点等离得近,才发现呐是数不清的蝴蝶。黑底金花的蝶名为忘忧,它们黑色的翅膀上生着形似笑面的金色斑纹。金底黑花的蝶名为无欢,它们金色的翅膀上生着形似哭脸的黑色斑纹。一喜一悲,起伏生灭,只有这世间唯一的魔莲香气才能引来如此数量的忘忧无欢。 魔波旬极为将就排场,这魔莲是他辛苦栽培两万多年才得了,宝贝的不行。少年纵身一跃,便懒懒的靠坐在魔莲花心中,一身紫衣与红色的花瓣相得益彰,美的妖冶。金黑两色蝴蝶汇成洪流,托举着红莲向魔宫而去。 魔波旬在魔宫中烦躁的踱着步子,少年眉头微蹙的模样,带着难以抵挡的魅惑,让人禁不住献出一身血肉甚至灵魂,也要博他一笑。然而此时,他身边无人侍奉,魔尊的私库只有他自己能进。 “真是无聊……”少年习惯性的想要啃咬指尖,但视线扫过一件物品时,他的动作顿住了。那是一块白中透蓝的晶石,据说是不周山折处的冰雪精晶,极为难得。如今他只得了一颗,若是能有两颗,便能镶在腰带兽首上充作眼睛了。 想风就是雨,少年手掌反转间便撕开一道时空裂隙,身影消失在魔界,出现在了不周山下。 四帝争执不休,师清昼未曾言语,冥界的仇家不可计数,忘川背后之人所图也并不单纯,冥界之事或许是个引子罢了,无论如何,忘川神必须捉拿归案,忘川河离了他,十八层地狱离了忘川河,后果不堪设想。 - 判官求见,师清昼正疑惑他为何神色不安,却见他径直跪在地上,一番言语竟是在为忘川开脱。“另有隐情我不知,十八层地狱却是她忘川打开,冥界混乱惨状有目共睹,你若是有心还她清白,就不应该来寻我,而是找出幕后主使之人。”并非师清昼铁石心肠不听解释,无论忘川是受人蛊惑还是为情所困,大错是她酿成,她也有清晰的认知,便不可脱罪。 - “忘川是有心离开,你无功亦无过,若是你想去寻两人,就去寻吧。”言下之意并不独独让姬疏影去寻人,事关重大,但也未做阻拦,不过姬疏影需要更快,比其他追捕忘川的人更快。 无生处、无生路、无生机、无生门、一个连邪鬼妖魔也不愿踏足的死寂之地、一个荒不择路的在逃之人也会望而却步绝望之所。阴风阵阵,吹起晦暗的沙石,一声脆响,枯木的枝应风而断,不难听到那混杂在风声中、枯枝在土地上随风移动的细响,风停,便是寂静、无声、无生。 - 随后,一场惊天动地的风雨即将来至,似一曦之间将来者拉向了久远之前的战场…当适时,这里还是那万里桃花林。香气扑鼻,醉人心神,骤而风起,落英风雨齐飘,留下一地嫣红。这是那逐日夸父手中之仗化作的桃源,亦是奖励给勇者的赏赐,亦曾奏响无数桃源恋歌,却在那一战消弭于无形,而折戟沉沙之景,却又似一种别样的浪漫,岁月却不曾停留,终将最后的一点痕迹化作腐土,那最后把断刃终摧折在了狂风暴雨之中。 第八十五章 雨落在地上,立即变成了强腐蚀性的酸,原那无生之地亦是诸神之坟场、是万魔埋骨处,而无生之法,七劫也,源八门遁甲之法,乃逆天之道,又名七截阵,为开、为休、为伤、为杜、为景、为死、为惊,七门皆杀,独无生门,是为无生。非人世武当之真武七截可比,故以七劫为分,然七劫之需,极为苛刻,七神三伐四战各守一门,以杀伐之气引诸神之骨、列魔之骸为祭,清淖互补,道合统一之大道无生,故此处亦为乱葬之所,然遗骨岁月不摧却不见其踪迹。 - 雨过天晴,这里却昏沉如旧,不见一点好转,潮湿的空气带着腐朽的空气弥漫着,透过泥泞的无生之地,依旧不见地下的骸骨,再穿过封印之处,便是无尽的黑暗,而在黑暗之中犹能听见群魔乱吼,一念无生,无生无生,无所不生…穿过地壳只见炎流汇聚,以地气引导天雷,籍天地之气洗涤万千绝骨,又以自身邪力引万千魔骸,逐渐融合在地核之中孕育了新的生命,在天为痕、入地为渊,原来圣魔之胎己毁,魔神尸骸为铸的正邪不灭之躯新生,地核的炎流曾是那厚土的热血,然此刻却熄灭了…… - 散离的意识逐渐模糊,黑暗、混沌、扭曲、回归、法性、虚空…迷茫之中似在回顾自己的一生,从临“死“前还在为天仙两道之间埋下猜忌的种子,逐渐到了一战诸神天仙的诡计变诈,回强拓土屠戮万灵的狂傲之姿,到壮大魔界文驰武张,与八其余二祖共创浑淖之界的结义之情,逃亡时还与烛龙相搏的年少轻狂,撕开天穹之时…却是调皮捣蛋?原来吾…逐渐回塑到了灵智初开,感受到的恶意…如果当时感受到的是善意…吾会不会不同?可思绪不曾停留,渐行渐远,看见了灵智未开前的一切,再到诸神亦不存在的时光,最终应是那开天辟地的一斧,一切的起点,在那一斧之后…吾便不存了吗?这样也好、也好…只闻耳畔一声撕心裂肺悲吼又卑微的如蚊子一般细小:“主公…主公…醒来啊…醒━━“ 可感受却是心灵的震慑,那即将消失的意志被昔日忠民仅存的执念唤回,可是…那声音…是…记不起…记不起…记不它的样貌…它的名字,仅是名魔兵…微不足道的魔兵啊!似从中惊醒,吐出的第一句话正是:“昊天,未死!”随着凤目渐睁,那暗无天日的地底骤现紫色的邪光足可掩日月之辉,眼角的泪过白玉无瑕的脸颊,落在了地核之上,重新点燃了地下炎流,那紫色的岩浆流动着向地脉蔓延,紫色的双瞳向望去,无生之地的一切尽收眼底,接着便是自言自语般的讲着:“昊天,或许一切在你眼里皆微不足道,而吾也不过你的一道疮疤,你固知道一道疮疤足可致命,可欲揭你疮疤的人…哈,而吾,只需要等待时机“随着一声冷笑,戴上了玄色的面罩:“吾,即便,功体不全。仍是,天下无敌!“双目渐瞑,内敛神威魔氛甚至是骸骨的森罗死气,小酣一阵便如划水般拨开土石,向着地表游去口中却喃喃道“找不到吾的话,会对你幼小的心灵造成伤害吗?免谢!” - 那么,在这无生之地变得充满前,离开吧 “六界,吾降临了” 眼皮微颤,睡醒的双眸中有一瞬的恍惚,面前景物渐渐聚焦,红衣佳人撑着小脸注视着。许是还有懵懂,许久才意识到究竟是个什么状况,目光渐渐下移见到人光着的双脚,心里一阵不快。 “你的命是我拉回来的,就这么践踏?” · 起身走到床榻边将鞋子提起递到姜雾面前,她到底是凡人飞升而上,不似真神,还是会受寒,会有过分的情绪波动,况且昨晚那么重的伤或多或少都会留下一些心理阴影。沉默片刻,蹲下替人穿好鞋袜。 目光再度看向桌子上的那颗珠子,还有昨晚那身伤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晏温不清楚但是他必须弄清楚。毕竟也是在神界受的伤,身为大殿下也需要给她一个交代 · “姜雾,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这颗珠子又是什么来历,若不是仙泣抬着你回来你便是死在了半路上了。” 提起玉壶给人倒了杯清茶顺便将丹药放在她面前。 “你现在元气大伤,这丹药有助恢复。事情交代完便回仙界,莫要再停留了” 这个回答实在出乎意料,一时间倒是让他不知如何评价,披着青色外袍的男子定定望着人,鸦发逶迤,容貌俊美如古雕刻画,气质冷然无一丝杂质,仿佛下一秒便要飘然而去,神情却透着些许嫌弃,与莫名的复杂。 再次甩开她搀扶的手,站直身体将本只是披在身上的衣物穿好,蛛丝包裹下被腐蚀的伤口已经在缓慢修复。 “我要去哪与你无关,既然你追求的是自由,那就在这最后的时间尽情享受吧。” “这凡界虽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寿命的短暂使得他们活的足够精彩,不过看在…的份上” 像是想起什么,男子冷淡的神情透出些许怀念,他抬眼望向远处,天空渐渐转亮,东方一抹金光缓缓升起,象征着新的一天到来。 “万丈深海终有底,人心五寸摸不透。” 自逃离十八层地狱到现在,从头到尾他似乎只是为了从她口中得到一个答案,回地狱也好,受伤也罢,他从不会后悔自己的行为,但既然得到所谓答案,他也不会再把人绑在身边。 似乎察觉到什么,男子下意识瞥了眼身侧那人手上纸质指环,眉头微皱,猛地扼住忘川的下颌,神色凶戾又狰狞,深碧色的瞳冷漠又残忍,仿佛神明俯视世间。 “你和冥界还有联系?!” 闻其言,眸色未变,殿再沉,观其血珠,眉峰微蹙。抬右掌聚气凝神,烟气自四方而合,掀动风云,衣袂猎猎,步踏凌空,一握,便是长剑瞬化,剑佩借势而动,一叩剑身,身若玉碎帛裂,眸中青芒敛尽,未是断情心坚。无有言语,不曾犹豫,横剑,银光乍现,寒若霜,皓似雪,非是落雪时节,殿内竟无端卷起朔风。宾客惊惶,其人终是阖眸一叹,稍敛其势 左掌中盂水泛波,却不映物。复张眸,白鱼腾跃,玄鱼衔尾而上,凌空成太极之象,一轮转间。殿中二人身形皆没【mo去声】,雪风骤止 而另一处,无相之境,显形二人。上有二鱼宽及百丈,长未可知。一玄一素,正是盂中阴阳鱼之真形。二鱼衔珠环游,正成晦明交替。五时一回,十时一轮。然此刻二珠皆翳,浓气所埋。再观其中,天地尚雏,混沌仍在,清浊交杂。天似而非,地亦似而非。观其实,踏若虚,中立一殿。穷极目力,仅见一隅。 拾陛而上,尾裾款款迤逦而行。剑锋垂地,闻其悲鸣阵阵。霜雪携风随其而来,不似方才张狂傲气,贴地而旋。殿中立一豆灯火,色之玄诡,为其风所侵,竟巍然不动 只是人踏向殿内正位之步伐,每一步,都未曾犹豫,却无比沉重,抬掌拭剑,剑身吮血,鸣声渐缓。连同风势,化作烟尘纳入掌中。至位,旋身落座,衣袂翻旋。似她每每受众妖朝贺一般,却失往日威服之色。眉目之间明明灭灭,是痛心与无奈,是气愤与失望,甚者,却是遗憾与不舍。灯烛昏昏,诸般神色,尽笼漆色之间,未可察者 案上,是未尽之书,抬了镇尺轻拂一息,虽无尘无灰,却旧习未改。她,一向执拗。左袖端已濡湿一片,抬落之间,无意沾染素卷。捻指燃灯,殿壁之烛顺次而明。调和数息,方才抬眼看人,眸光定定 “天地不容,吾,自有容处。” “吾当日不允,往后,亦不会让汝一人独闯” “只是……” 此刻宽袍广袖着于其身,却衬人单薄。再一启唇,竟连声色都染了嘶哑 “吾与汝,终究不能一道。” “吾不能劝汝正似汝不能劝吾一般。” “若他日至不相容之境,吾不会再手软” 勾壶斟酒,不过转瞬,一盏浮空悬停人前,举盏相对,掌心殷红自指缝滴落,惨然一笑,和泪仰尽 “愿汝……亦然” 进入无生之地内部的玉无尘一边小心的前行着,一边暗自留心内部状况,希望能够找到对自己有帮助的线索。 “看来神界的情报并没有错,内部确实只剩下了实力不济的魔物滞留其中。”玉无尘小心观察着,然而就在此时,玉无尘惊奇的发现四周的空间竟在慢慢的变小。 “不对,是有什么东西在遮蔽视线。”玉无尘暗聚真元,小心戒备着四周变化。然而就在此时,一团黑雾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视线之中。异变降临的同时,周遭虎视眈眈的魔物在同时向着玉无尘发起了攻击。 “退下!”一声怒吼,汇聚的真元化作无数把灵剑以玉无尘为中心不断扩散,本就实力不济魔族又岂能抵挡仙尊之威,一息之间便尽化剑下亡魂。 “何人?”黑雾中突然想起的婴儿啼哭声让玉无尘警觉。无生之地内中封印着不计其数的魔族,但从未有过婴儿。这样的一个孩子是如何在群魔环伺中生存?况且刚才的群魔宁肯攻击自己,而不是黑雾中的婴儿。这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念及此处,玉无尘伸手在剑匣上一抹,赤红色的灼天剑已被他握入掌中。“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以为姜雾听近话并没有打算去管,直到人腿软将摔才伸手扶住。没想到伤了一顿也不安稳,老毛病没变的缠了上来,左思右想还是任人动作暂且忍着。 . “就算他们碰我了又如何?拿你的命去换?你昨天一身血污仙泣剑灵都要被你吓坏了,哪天不说你几句,浑身不舒服似的。” 一直保持着较为尴尬的动作,女子的身材较软,摸上去跟没有骨头一样。再加上她的一番撒娇,心动可以说没有多大反应心软倒是真的。再者也是怕人突然又倒下,处理起来分外麻烦。 . 身上多了个东西要想安稳走自然有些困难,手虚托着人的臀部,另一手抱着软腰防摔落,再度放回了床上 “元气未曾修复,若是你暂时恐惧这些东西。待元气恢复之后再回去便是只是不可随意乱走,否则后果自负。” 她想着出了神,直到那股威压再度逼迫而来,护着她的结界已经收回,脚底是柔软的土地,鼻尖萦绕青草气息,她抬头去看十尾的神色,依旧是漫不着调的笑。轻轻抬爪划拨几下脚下草叶,威压渐褪,连空气都重归于清新舒适。 她看不懂十尾,一时对她温柔爱护,一时又要恐吓她,且对那战况似乎了如指掌。 额头再次被轻敲,躬身冲他呲牙,连尾巴都直立而起,可她听见十尾要走时,心里又莫名落了空。 “真的不随我回青丘?” 问出口后她却觉着自己是个傻瓜,瞧他模样,怕是早有归处,她还担心什么劲?比起助十尾归族,她更在意的—— “我不叫小狐狸,我叫长安!” 从前她觉着小狐狸的称呼很可爱,但如今却觉着是个束缚,没人会畏惧一只小狐狸,但所有人都会畏惧妖力强盛的青丘国主——她一定会成为这种首领。 接着颔首,前爪扒住十尾的衣角。 “我告诉了你我的名字,那么你也要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哥,父神让我来告诉你……”门被人猛地推开,城隅猝不及防的看着眼前这香艳的一幕,手中还保持着推门的动作。 “对不起,我找错人了。”他哈哈一笑低着头退了出去,退到一半他恍然反应过来,抬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女子,脸上的表情要多惊悚有多惊悚,“啊哈哈…哥你继续继续。父神就让我来看看你,看看你,打扰了打扰了。” 第八十六章 见指环被摧毁,男子面色不虞的将手松开,下一刻骤然回身,近乎粗暴的把人推到一边,随后妖气蔓延,快速实体化,成为一根又一根的丝线罗织密布,横在追赶而来的阴差面前。 “滚远点,别妨碍我。” 在视线被遮挡的瞬间化形、疾驰,巨大的蛛脚从天而降,恍如一道黑影,蛛脚落下,地面上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土壤也好似被什么融化了一般,显出浓郁的黑色,被蛛脚在触碰的阴差也一并融化,骇的随后跟来的阴差也下意识退后几步。 鬼魂的阴气于他而言本就是大补之物,更何况是有修炼的阴差,只是一个照面,他便将追上来的阴差吞噬了几个,倒是把之前和判官对战时的损伤给快速修复了。 -只是可惜,方才他是趁那些阴差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吞噬的,那些家伙有了防备,可就没有那么容易到手了。 想到这,蒋殊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毫不掩饰面上的嗜血与疯狂,给那张俊美的脸增添了几分邪性。 他毫不吝啬的冲着剩下的阴差扬起难得的笑容,随着迷幻气息四散,温和的声音在阴差的耳边响起,低沉的喃语好似情人间的嬉笑,无形间摄人心魄。 “欢迎来到我的领域。” 蛛丝悄无声息的袭向阴差脑后,几个意志不坚定的鬼魂受到影响,一个个眼睛发红,似乎处于狂暴的边缘,张着大口猛烈的扑向其余的人。 波旬把玩着手中的冰雪精晶,这品相无魔宫中那颗相差无几,大小也相当,不由满意的勾了勾唇。 不周山折之处终年飘雪,是极寒极阴之地,不过阴极生阳,少年伸出手探了探从不远处飘来的云雾,尚余温热。 “没想到这不周山还有温泉呢,上次来怎么没发现?”细小的雪子落在少年脸颊上,化为水雾,他弯腰鞠了一捧水,没有硫磺的味道,而是带着浓郁的甜香,有些像花蜜的味道。不对,这味道里好像还掺杂着……腥气,血的 “嗯……有意思。”波旬身影化作一团红色的云雾,铺开神识笼罩了方圆数十里,果然,更高的山峦上温泉泉眼附近,层层白雾中一位红衣女子身影若隐若现,雪肤墨发,玉臂纤纤,浓郁的仙气若水雾一般裹缠在她周身,艳而不俗、清而不妖,好个绝色佳人。 波旬却皱起了眉,强烈的违和感引起了他的不适,太假。那女子就像是照着什么人拓印出来的,一模一样的翻版,空有其表而不得其神韵,真倒胃口。 虽然那人给少年的感觉不怎么好,可这并不妨碍他旺盛的好奇心。波旬的身影转瞬便到了女子身侧不远处,扑通一声落入水中,溅起大片水花。 “啊,泡温泉真舒服。” “哎呀,抱歉抱歉!”少年用手捂住眼睛,别过头好似刚刚看到女子一般,“不知仙子也在,我可不是故意偷看的。”他声音无辜极了,三分调皮三分耍赖剩下的全是撒娇,少年声音清越好听,并不让人反感,似乎很多女人都很吃这套。 少年的脸泛着红晕,像是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却不知被手指遮住的一双凤眼,正透着性味的笑意,邪气四溢。 一路相顾无言,四下又寂静无声,唯有水滴石穿之声,淅淅沥沥,不绝于耳。掌心一豆火光摇曳,只见洞内怪石嶙峋,石壁之上刻着极为古怪的花纹脉络。 借着微弱的火光,林惊鹊凝神细视石壁上的刻着的花纹。素手轻覆其上,微微摸索,触之温润,似曾相识。 她眉头紧锁,陷入深思之中。一声惊呼打断了她纷扰的思绪,一双秋水凝眸望去,陆玄同竟然脱口而出——上古凝魂符文! 心下一喜,眉眼漫上笑意三分。火光摇晃着跳跃着,映得她云容毓丽,灿若朝霞,刹那间令这粗陋石洞皎皎生辉。 正要开口应答,却有一阵极细微的声响断断续续钻入耳畔,窸窸窣窣若蚁虫爬过,偏偏陆玄同此刻又在紧要关头炼化符文。 登时,她眉目一凛,一丝细不可查的柔和便转眼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浮冰碎雪般的淡漠,高洁傲岸般的孤冷。 她抬袖一拂,一炳青光长剑自衣袍滑出。暗运仙力,后撤一步,一声娇喝,剑光也随之一挥,一化二,二化三,又汇聚一簇,便“砰——”的一声向四面八方散开。 正在这危及紧要关头之时,一道清音宛若天籁。此刻周遭寂静无声,唯有一道瘦削身影缓步而来,一派仙风道骨之相。故人相会,总是令人心神愉悦。 林惊鹊玉首微歪,梨涡隐现地笑道:“上生仙君。” 姜雾那声“大殿下”唤的总是觉得和平常一般有些不一样,却又说不清到底哪里不一样。只失神的一瞬间便失去了主动权被人欺压在身上。姿势暧昧,却没有想要推开的意思。 · 唇上触感逐渐变得真实清晰,抬手欲抚上姜雾后脑却被开门声吓得将将她推开,随手抓起锦被朝身边人砸去。坐于床榻上回忆方才情景面色上闪过一丝可疑红晕,城隅方才幸灾乐祸的声音犹在耳畔,也没有过多停留便出了门。 · 捏住城隅的肩骨稍稍用力,被弟弟撞见自然尴尬非常,想着城隅也不会无缘无故找过来还是追上去仔细询问。 “父神又让你来告诉我什么。” “阿隅,方才你又看到了什么?” 声音愈发低沉颇有几分威胁意味,平日虽然对城隅不过多询问,但到底是晏温的弟弟他还是挂在心上的。今日被目睹了这么一面,以后面子也是不知道要往哪里搁了 “是魔沉寂太久,到仍人踩踏的地步了吗?” 点阴挥画,流烟无声自幕中透过流至那异兽身边,以烟做符,以符持阵,冷霜拂过炽热焦土,顺着被烧灼倒地的魔族的身躯一路蔓延,空气中细微的霜雪半浮于空中,贴近热源化雪成水,复又凝华成冰,启唇冷声透过薄烟传至人耳旁,层层薄冰硬是压下了空气中的热纷。 “哪里来的小蛇,跑到这里乱踩乱踏。” 那女子低着头,兀自呻(咳咳)吟不止,却不知少年手上动作火热,脸上的神色却冷漠异常。“唉,仙子这般难受,小生的心都碎了,这边帮你解脱了吧。” 少年声音轻软温柔,手指却突然用力插入女子脊背中,两手用力一撕,如撕扯布帛一般,将那女子的皮撕了下来。随即身形闪现在半空,俯视着温泉里的 “这副皮相不错,可惜啊……”波旬咂摸着刚才的滋味,若是这张皮的正主在,恐怕很是美味呢。 怪蛇在嘶吼着,生出的薄冰在吼声中碎裂,它翻滚着,烈焰肆意奔涌而出,灼烧着一切 “嘶……” 它没有理会过来阻止的魔族,已经完全丧失理智的它早已经将一切纳入自己的攻击范围,最后的一丝理智也不过是支撑着它离开妖界,没有过多的伤害自己的家园 它张开两对羽翼,赤色的血液在上面流淌着,好似岩浆一样,不,那就是岩浆!流淌出的血液在沸腾,散发出极高的温度 它拍动羽翼飞到上空,看着那个魔族,熊熊的烈焰自它的口中释放,毒牙上的剧毒也混迹在其中,向那个魔族袭来 冲着面前的师清昼点了一下头作为无声的感谢,正要起身收拾一下准备出发。突然缺失一个指尖的右手小指燃起一圈蓝色的灵火整个变的焦黑,随后化为粉末融入大地只留下根一个焦黑的截面。剧烈的烧灼感疼得整个右臂都在不停的颤抖险些撑不住身体。 疼痛消散的瞬间脑海中出现了忘川二人被众鬼围攻的一幕。画面出现的突然消散的也快,如同水面的暗纹一般转瞬即逝,最后只看到忘川扑过去抱着蒋殊的腿说些什么,却再也听不到声音。 没头没尾的一段画面被自己曲解成蒋殊要挟于她。趁着刚刚模模糊糊的感应还没消散,直冲凡界 光球莫名的举动下意识的让玉无尘做出了防御的姿态,然而在察觉金色光球毫无敌意的举动后,玉无尘放下了手中长剑,任凭金色光球粘住自己的衣衫。 然而还没等玉无尘问出自己想要问的问题,光球中的婴儿却突然出声挑动无生之地内众魔的怒火。一时之间,群魔如同翻腾不息的海浪,势要讲这这人淹没。 “当真是……不知好歹!”玉无尘长剑一翻,赤红色的灼天剑被玉无尘插入地面。火红色圆形剑印自玉无尘脚下浮现形成一道圆柱状防护罩,群魔撞击光柱被瞬间燃成灰烬。一时之间难以突破。 玉无尘一把将金色光球捏在手里,双目直视着光球内部,仿佛要将其看穿。“我不救无用之人,说出你知道的一切,否则我就把你丢出去喂这群魔族!”说完就要作势将光球丢出防护罩。 傲者冷然,天道酬勤时,缥缈无道机。何人能知,何人愿意所至今日这般地步,风云收敛,日月合一,无非八卦太极相,依旧为那人所做,持剑者,无论何人,论道者唯有其中一二矣。淡然从容者,无须言语,无须所论,一步而转。早知如今此人依旧心软,又何须来此,手中凝印而散,一声冷哼,周遭一切都风平浪静。再抬眸,再望眼,唯留眼前一人。 “汝,对于孤来说,太心软了。孤,不许汝心软。” 一瞬冷言,步伐瞬变,即使身处眼前人阵法之间,黑袍金玄甲无风而动,伴随其动的,仍旧那唯一一个能继承其威猛之辈。墨发披肩随人起,剑眉怒竖眸动情。一动情,便至一生,一动怒,则杀一世,即便内心风起云涌,如今,所抬起之手,终究是不堪抚人容颜,依旧垂下不动。本是倒生日月玄景如今收于身内,不复出现。如今,唯有二人,存于此世,脚踏阴阳八卦,身却处本就不应该身处之地。 “上次来此,那时候躺在地上的是孤,如今,却是汝气不过坐下了。” 淡然冷笑,仿佛思念曾经,仿佛在回忆一段本就不存的记忆,如刃入心,如鲠在喉,竟是不知有何言语能继续出口,轻步往前,将人摊开的书卷,尽数观察,所记录笔迹已是一清二楚,低身而来,抬眸所望,如今那高高在上人儿,已可见神色变化。心即千疮百孔,即身万劫不复,即如今戴上面具之时,便无法挣脱,这便是杀伐,这便是不败,唯有如此,才堪称真正天下无惧。却在那一刻,将面具悄然落下,无声无息,就这般静静摘落于手中,冷声已去,几分纯阳柔劲将一切森然祛除,唯留一人轻俯身去。 “孤制定兵书竟是依旧有看,但是,汝却未曾记住,孤所写下的一切。大势无情以及——杀人诛心。” 将人转过身来,柔声轻言,其声如甘泉滴落,无声融入人耳边,柔情已露,放下面具。便是有情人,戴上面具,便是无情魔。待人所见,引入眼帘是一双柔情似水地异色眸子。日月双重瞳,点落星辰间。剑眉轻佻,眉间深邃,却瞳中无他物,唯有眼前人。如画面容间,是恰到俊处的直挺鼻梁,整体之间,竟是刚毅俊美结合之感。眉间一点紫砂,仿佛摄人心魄。五官分明间,似饱经战争雕刻后,与其余俊俏男子不同的刚毅沉稳。稍稍勾唇,轻带三分笑意,薄唇启言间,已是说明是世间无双傲将军,更是森然冷傲妖战神。如今,却是两鬓稍稍斑白。如今,所见全天下之间,唯有眼前人可见其真容。 “孤,以真容见汝,如今已是最后一次,这酒孤陪汝喝。汝始终不愿与孤一同超越那个女人,哈,有别。晏,孤依旧不会伤汝。只因为汝是孤唯一缘分。” 将杯中酒饮尽,将眼前人拥入浅怀,将纯阳柔劲更入其体内,本因种本果,本道非无情,他本就无情,却是将本就非是一同道的约束,本就是唯一寄托,如今已无法握住。 第八十七章 青年缓缓的,仿佛包含着深情与眷恋轻轻落在女子。 “只要你愿意,这俗世的快乐,唾手可得的长生你都可以获得。” “只要你臣服与我。” 她刹那间就红了脸,心脏怦通跳得要比平常快得多,隔着巾帕狠狠瞪了白子桑一眼,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你、你你你,下回再这般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不方便说话便用妖识传话,她装作若无其事般缩回手去触碰耳朵,耳根微热,倒让她虚弱的模样再添几分真实。 她余光悄悄去打量红族族长一眼,敛去眸底冷意,又望向白族族长,见他真情实感这般伤感,心中难免有些愧疚,只是…… 她轻咳了声,示意侍女去倒些茶来给族长们,这才开了口:“只怕说出来要让族长们笑话了。” “妖神寿诞那几日,妖魔来袭,我不慎被波及到,堪堪受了点内伤,那会儿正巧有位路过的好心人救了我,他长得甚是俊朗,处处呵护我……” 她只差没把小时候听的故事搅和在一起了。 她顿了顿,故作娇羞姿态拿巾帕掩面,咬唇生生忍住要笑的念头。 “自那几日后我便茶不思饭不想的,总想着要去找他,狐医说我这是相思病,或许、或许还有吃太多鸡腿了,得了什么流感,这两种病夹在一起,我便成了这副模样,哎。” 她生怕对方不信,还故意将咳了血的那面巾帕露在他们面前。 没有外人在场,他也懒得再佯装风度翩翩仙风道骨的模样,恢复了初见时的冷淡和阴郁,见忘川识趣的接手将那童子尿撒在人身上,也就自然的袖手旁观,直到异变徒生。 “鬼面胎啊…” 青衫男子语气略带遗憾,虽然他对那男子死活没有很大兴趣,但看在忘川背后故事的份上还是漠然出手,将粗制滥造的拂尘往那男子甩去,妖气迅速凝结化丝,缠在那人凸起的鬼面处。 蒋殊不了解其他的同族是如何利用蛛丝,但于他而言,蛛丝就是他控制魂体的媒介,加上曾经机缘获得的天材地宝淬炼,久而久之他的蛛丝便附带了独特的幻气用于搭建幻境,对付这种没头脑的鬼魂更是便捷的很。 “啧,真恶心。” 蛛丝的幻气很快便将受到童子尿刺激的鬼面胎安抚镇压,蒋殊当即一脸嫌弃的将那根拂尘在桌角卷了两圈当固定,直接丢在边上,用别人家的床帘当擦手布,颇有些神经质模样。 鬼面胎被安抚下来,床上的人悠悠转醒。也就是那一瞬间,孟宝宝猛的跳起来犹如一只螳螂一下趴在了忘川身上,琉璃净化盏开始自动运转起来,孟宝宝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声,随后一道黑烟从他身上飘出来。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黑烟化作女子的身形,但见她脖子处仿佛没了骨头那般掉下来挂在胸前 双眼不断的流着血泪,还有头皮中间被人生生切开,她张嘴,对你们笑了起来,赫赫的声音刺耳,“忘川神,好久..不见。”忘川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第六层的恶鬼王,朦灵。”生前怀胎四月,却被自己的丈夫剖腹杀死,死后化作怨鬼被邪修收进炼鬼幡,吞噬了炼鬼幡中所有的恶鬼,最后反噬主人 为祸天下。但忘川并不知道这些事情,这些事情是你从鬼差的耳畔听来的。朦灵忽然大笑起来,一个瞬间移到你的身前,伸手摸了摸你的脸,“赫赫,美人蛛。”她舔了舔嘴唇,“好吃。” 携手共上血色莲花座,魔尊心中打量算盘,我只是不知,只是虽不是什么好去处,他在身边,我便安心。魔宫一处似是早早准备好了酒席,就等着她与师清昼落座。瞧着面前的菜肴果酒,不知为何心中总是觉着奇怪,加之本身体寒,虽酿酒,酒却少喝,如今这势头,也只能婉言拒了。 – 还未等君绾开口,这厢酒樽便被了师清昼拿去,他也没喝,瞧着阶下一干人等却是没有见着画中之人,也不知是刻意隐瞒还是另有其人毁了冥界通道,随着师清昼起身,立于他身侧。 – 奶娃娃倒是来得巧,对着魔尊就是爹爹爹爹的叫着,虽是魔尊脸上不悦,然则并未发作,看着那女子,心下一沉,正是水镜之中,画像之上的人。 – “魔尊这是何意” 赤红色的朱雀原体似是要灼伤了晏温的双目,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姜雾只是说将朱雀公主丢进了三千域外,姜雾只字不提朱雀公主身亡的消息就代表她未曾做过此事。如今朱雀公主身死,晏温不信是姜雾做的,不为别的,只为他信姜雾,信姜雾是有良善的。 一面是一生挚爱,一面是两万多年来敬爱敬重的父神。 哪一方割舍晏温都是舍不得的,他最近一直在想若姜雾不是仙界之人该有多好,但他没想到的是如若姜雾不是仙界的,他们还有机会互相欣赏,互相交手交心吗?答案自然是不能的,神界他是高高在上的大殿下,谁人敢肆意靠近?更不要说调侃戏弄了。 晏温不言,当是默认。 这个时候想否认也否认不起来,若是否认或者故意偏袒那么天尊定然有所察觉。 等到天尊离开房屋晏温也未曾多言一句,直到确信气息渐远才垂眸轻声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突然想到什么,姜雾将朱雀公主扔到三千域外的事情明明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就算天尊已经知道朱雀公主去向且找到是需要一番功夫。那么是不是就是说,这段时间内…能和朱雀公主接触的只有天尊。晏温看向死去多时的朱雀原体,一瞬间觉得是那么的悲哀。 朱雀公主骄傲一生,却还是折在了天尊手中。 她所奢望的天后之位不过是个掩盖血腥阴谋的幌子而已。 小男孩听了魔尊的话干脆双腿一瞪攀上他的手臂,双手死死的抱住他,火珠在小男孩碰到的瞬间便消失了。“爹爹,爹爹不认我了?”他歪了歪头,水汪汪的大眼睛正闪烁着泪光,“我知道了,我这就带着妹妹走。”说着他挣扎了两下却没有挣扎下来。 檀钰听了魔尊的话悠悠的站了起来,抬手作辑,恭敬道,“魔祖麾下魔君檀钰在此见过魔尊。”她话音刚落,便被人拽了起来,檀钰却三十岁闻言笑了起来,颤抖着肩膀,开口问道,“冥界的一方之主不分青红皂白这是何意,还污蔑魔尊金屋藏骄,竟不知我等魔君何时入了魔尊的眼了? “魔尊不是一直都在找魔祖吗,我本次来便是弃暗投明,想要助魔尊一臂之力。毕竟,我知道魔祖在何方。还有那余下的五行珠。” 她瞧着白族族长哭得真情实意,那模样着实心疼,正欲开口宽慰几句,便听他要跟她抢鸡腿吃,面色一僵,生生把劝慰的话咽了回去。 “白族长不必如此,若是连您也染上这流感就不好了,咳咳咳……” 她狠狠捏了自己一把,憋出几滴泪水,柔柔弱弱的模样引人怜惜,她就是不让泪水落下憋在眼眶,捻了巾帕眼睑微垂不再去看族长们。 红族长不愧是只老老老狐狸,果真没有那么容易上当,她偷偷侧眸看了十尾一眼,随即重重叹了声。 “我寻不到他,我这心一日比一日揪得紧,我怕是大限将至了,今日将族长召来坦白这些,也是想让族长们为我想想法子。” 那滴泪水终于眼角嗖嗖嗖滑落,沿着脸颊滴落在衣襟上,她呜呜抽噎几秒,鬓发微乱,眼角尚有泪痕,梨花带雨状看向他们。 “你们可有什么解决法子?” 她迫切得真就像得了相思病般。 听到魔祖和五星珠的字眼,波旬终于认真起来。“檀钰?呵,真是奇了。魔祖手下的喽啰各个愚忠又迂腐,怎会出了你这种……下作背主之人?” 少年神色冷厉,更多了几分邪异妖冶,艳若朱砂的唇张合间,吐出的话字字诛心。但下一刻,他话锋一转,嫣然一笑又道:“不过,本座倒是喜欢你这性子。” 折扇挥出击打在南方大帝手背上,力道不大,却让人普通中了迷情药一般,骨头酥软无力,虽然仅仅是一瞬,也足够把面前的紫衣美人抢到身侧了。 半合的扇面挡在唇上,少年笑得眉眼弯弯,“恐怕帝君这次是白来了,刚刚二位都听见了吧。檀钰之前可是魔祖的人,这才刚刚投到本座门下。冥界之祸,可是魔祖授意。如今她投了本座,这笔账自然就落不到她头上。” 波旬一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却让人找不到任何漏洞。少年手臂环住檀钰腰身,没骨头似的靠在美人香肩上,还不忘了抓住嚷嚷着要走的火生生世世灵珠。这可是好东西,他想叫爹爹就交吧。 “臣服吗?” 忽然松开双手不再给人任何依靠支撑,任人倒在冰冷的地上,青年语气依旧冷漠难察,仿佛他从未与人如此亲昵。抬手那落了地的衣衫无风自起盖在女子身上,无响化作链剑之形将人捆住难以动弹。 “可惜你不够资格。我本想试着温柔点,大概还是不适合我。” 女子虽是清艳,但在温符霖的眼中到仍占不得分毫位子,不怒不喜,眼眉之中倒是多了几分莫明悲悯,只是魔的悲悯,又有多少可信呢? “不必担心,予你长生,予你所在意之人长生,到都不是什么难事。” 他一贯不明白这俗世人心,执着一人相陪到底不过是活的太短,情感依托之流到底有谁是不可替代呢? 垂眸敛去心绪,唇角笑意微浅,咬着点阴的烟嘴缓缓吐出一口白烟,暗香浮动在这一方素白之间。 “只需要一丝魔气,一点魔心。” 深夜寒气渗人,缠绵悱恻的夜里她倚窗而立,烛火映在屏畔,照出她妙曼身段。朦脓的皎月透过柃木窗,撒在她如玉般的容貌上。月光之中,她微阖双眸,人参安静的站在旁侧正玩弄着手中的果子。窗外忽然响起飞鸟掠林的声音,把她从冥思中惊醒。 长睫微颤,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抬眸看向远方落英缤纷的樱花树林,深暗的眸子宛如黑洞,深不见底,让人看不出她内心所想。 自从上次晏温娶妻之后已经过去了三日,这三日里姜雾闭关修炼任何人都不见,再出来之时仙殿被神尊毁去,她成了挑起仙神大战的罪人,可笑的是她竟然一点记忆都没有,她何曾去过神界,又何曾杀了那朱雀公主?一切不过都是由着神尊在那里说罢了。 桌子上放着的残缺的红衣,她侧眸看了一眼,泪却悄无声息的滑落,耳畔犹存那日他在寝宫之内说她不配为他之妻,和他护着朱雀公主的模样。姜雾低眉笑了一声,抬手拦衣推门而出,犹见天边曙光升起,风云欲涌。 大殿下把守界湖重要的一带,她主动请缨前去一战。 “真的要打吗?自从那日你回来后,便总是嗜睡。”人参站在一旁有些担忧她的状态。 姜雾抬首看着九重天上展眉笑道,“你不信我?”她回首看着人参,“也不是第一次和他打架了。” - 界湖之上最重要的地方便是火山之域,在这里遍布火山,长年有岩浆喷发,又有凤凰一族盘踞在此。姜雾一身红衣独自一人站在岩浆悬崖之上,三千墨发被滚烫的火气吹起,她抬眸看向晏温。 “许久不见上神,到是清瘦了不少。” 银冠束发,软甲加身,头盔却仍安静的放在桌上。 多久未曾如此装备了,晏温记不清了,也不记得上一次的仙神大战到底是什么时候,只记得扶光在半月前仍伤过姜雾。轻抚扶光略微粗糙的鞭身只稍稍折起放在一边,去下刀架上的潜渊,腋夹头盔出了寝宫。 阳光洒在桌子上的扶光和一只红匣子,落下一片倒影。 热浪滚滚,吹的面上满是热息。晏温冷眼看向面前昨夜才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上仙,只是她失了记忆,忘却了一切,感情自然不便外露让姜雾生疑。 第八十八章 “只管打胜这场仗便好,他事不必再问。” 潜渊凭空而出,刀刃漆黑,闪着凌冽寒光,剑锋直指姜雾。 “还望上仙使出全力…”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话语冰霜,心却炽热。 狠话虽放,晏温却知道自己根本下不了杀手。他不明白仙神大战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就算和他对峙的不是姜雾是其他仙界之人,他顶多重伤断然不可能取其性命。晏温不确定神尊会不会突然前来战场,他不敢打赌,大婚之事他已有疑断然不可能现在让神尊察觉到了姜雾对于他的重要性。 稍作停留,不等姜雾做出回答便提剑而上,气势汹汹,周遭杀气迸发,俨然一副要取其姓名的无情模样 火山之域的另一侧悬崖,一道皎洁的身影立于崖顶之上。身旁的剑匣散着灵力微光,不仅将环境带来的恶劣影响全部排斥在外,更将来人的气息身影完美的隐藏其中。 凝视的双眼紧盯远处的战局,冷若冰霜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姜雾回归之后,玉无尘曾与她秘密交流过一次。对于谋杀一事,玉无尘从未怀疑过。但当玉无尘听到姜雾要亲自对决晏温时,内心仍旧充满了犹豫。 天尊的计划阴谋与阳略并施。虽然最后没有朝更坏的局面发展下去,但扔在某一程度上达到了天尊的预期。玉无尘讨厌这种行为,但当姜雾的主动请求后,玉无尘却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他赌的便是晏温无法真正去下杀手。 所以其实在这一点上,玉无尘做了与天尊几乎同样的事情。所以他孤身来到此地,除了也观战的意思之外,还有避免天尊作手的可能性。 “战局已开,你的选择又会是如何呢…………” 不多时侍女便将那仙人带了进来,俏皮模样颇为可爱,倒也是识礼数的,她将手腕递于对方,有十尾相助,必定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她便佯装着咳嗽去打量女子把脉的模样,目光触及一瞬之时,清晰可见对方神色稍微一变,却很快调整回来,换上一副担忧欲泣的模样。她眉梢微挑,心里有些迷惑,也不知十尾对自己做了什么,竟让女子的情绪变得如此之快。 她配合地又落了两滴泪,甚是心疼的模样:“难为你们这般为我着想——” 只是住在宫中一事……她见十尾点了头,便抹了泪,带笑握住那仙人的手,吩咐侍女下去备上客房。 “若仙人真能将我医治好,定是忘不了这恩情的。翠果,快快备间上好客房让仙人住下。”她顿了顿,郑重拍了拍女子的手:“我便将这病交给仙人了。” 下作背主?魔祖。近些日子晦暗不清的各色事件突然串了起来,如果这不是魔祖掣肘魔波旬的手段,那就是魔祖刻意让冥界陷入混乱的谋划了。没了神界仙界的援助,十八层地狱的事总归棘手,不会让冥界元气大伤,但也是分身乏术,此时不来进攻冥界,那魔祖的目标就是……神仙两界。 - 晃神的功夫紫眸女子已经到了魔波旬怀里,师清昼对这段父女旷世奇恋怀着衷心的祝福,现在抓不抓檀钰都已是无所谓了,她的幕后主使之人已然浮出水面,毁掉他的阴谋才是要事。“那清昼先告辞了。” “绾绾,走,我们回冥界。”回身牵起君绾的手,师清昼掐了个诀,转眼已是到了冥河边界,黑白无常已在此待命。“黑白无常,携本帝虎符率鬼兵三千,闯上九重天。”鬼兵贵不在数,而在以十敌百诡变多端的鬼阵,因而三千鬼兵足以见师清昼的谨慎,师清昼倒是要看看,神仙两界发生何事,让魔祖对冥界费尽心思。 - 按说没有神仙两界的允许,冥界之兵断不可贸然到他界,否则视作宣战,不过事出紧急,解释之事容后再说。 潜渊无灵,或者说晏温就没打算让它有灵。潜渊不是什么上品灵器,无灵是肯定的,但是后期灵力温养也可以孕育器灵,晏温却觉得若是武器有灵或许会干扰战斗,会不服管教,故而一直未曾温养。扶光亦是如此。 万剑阵一出便知道姜雾也要认真起来了,晏温所练的招式更倾向于法术,而手中的武器便是为了防身所用。他主修火系法术,发动招数时浑身烈焰焚身,但这火焰却是伤不到自己分毫。在晏温意识里万剑阵没那么的好破,可是今日只是将灵力注入刀剑之中便可抵挡一般的攻击力,剩下的自然用法术尽数熔灭。 晏温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话已经说到这么绝情的份上她还是会留手,只怕是被言语刺激到心性不稳所处的找也是这么的绵软无力。心下又是心疼又是焦急,倘若这般晏温都不知道下一招该出什么。但是二人必须打起来,手腕翻转,剑刃与剑刃之间摩擦碰撞出火花,脚后跟微微向一边倾移,侧首转身躲过迎面而来的刀刃。晏温的心已经乱了,所使出来的招式不成规矩却次次往致命方位打击。 要想活命姜雾必须闪开,就算姜雾没有闪开晏温也会找理由去闪开攻击。二人各站一边,带着火焰气息的风吹着青丝飞扬,他从没看到姜雾像现在这么狼狈过,眼含泪光,战意几乎成零。晏温手指慢慢蜷曲,仿佛要捏碎指节般,他努力憋住冲破胸腔的情绪。他想告诉姜雾这一切自己也无可奈何,她配成为自己的妻子,昨日他们才拜堂成亲,但是他不能,浓烈情绪只能在胸腔盘旋几圈吞下,咬紧牙关,抑制心脏抽痛,吐出伤人至深的话语。 “不错。” “我想杀了你。” 忽感压力降至,心中更是冷了半截。 天尊一旦来了,他不想伤姜雾也得伤了。 趁着姜雾失神之际,一招直击肩骨,眸中尽是冷漠冰霜。出招的那只手悄悄放在身后,抑制不住的颤抖,姜雾被晏温击中,他不见的多好过,自己想护在手里的人却被自己一次又一次无情地伤害,晏温不想,但他不能。 “现在可信了?” 面对你的暧昧之势檀钰一脸淡然的伸手把你脑袋捧起来,然后再伸手将你扣在她腰间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 抬头挥了挥手小男孩便从你身上爬了下来站在地上,檀钰似乎对气你这事十分的感兴趣,只见她对你拱手做辑,朗声道,“见过魔尊爹爹。” 正好小男孩也有模有样的学着,“见过魔尊爹爹。” 她安排了信得过的心腹去暗中紧盯这位仙人,倒想看看红族长要做些什么事。可这十天半个月过去了,仙人每日都定时来请脉,规规矩矩地从不做多余事情,心腹也传话说不曾见过她做什么出格的事,她虽有迷茫,却也晓得谁沉得住气胜算才大,只是…… “再这么吃我就要胖啦!!” 她嘀咕道,从前虽然也爱吃,但她可是每时每刻都定不下来的到处蹦哒,如今带着个生了病的理由,她便只能窝在屋子里,可差点没把自己憋死。 原想着让十尾陪她说会话,可自见了仙人那日起他就整日不见踪影,老是找着理由避开她。 她终于找到机会逮住了他,烛火昏暗下却恍惚瞧见他似有白发,她伸手捻了出来,眉目间皆是迷惑,她的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襟,低声问。 “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来见我?为什么会有白发?” 他背着她做了什么? “我道是谁,原来是那个传说中蠢到被自己枕边人算计杀害的鬼。” 青衫男子对这突生变故的局面并没有很大的反应,只漠然的说了一句风凉话,瞥了眼身旁的人形琉璃净化盏,悄然远离了一步,避免被这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的家伙误伤。 “怎么,已经堕落到饥不择食的程度了?真是丢脸啊。” 被陌生的存在触碰,男子五官微微扭曲,却很快恢复了冷漠和平静,妖气化作蛛丝横在他的面前将那女的隔开,蒋殊面无表情的截了片蛛丝贴在刚刚被触碰到的地方,权当被狗咬了一口。 他的声音始终清淡,如平静的湖面,掀不起一丝波澜,先前还在忘川面前有所收敛,眼下面对那个“同事”,蒋殊属于第十五层恶鬼王的本质终于完整的显现出来,晦暗、冰冷的气息缠绕周身,携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锋利与戾气。 “好吃?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停顿片刻,换上鄙夷的语气,冷讽讥笑道 “哦抱歉,你连头都差点没了,怎么还记得舌头是用来干嘛的呢,是我错了。” 她如今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了,十尾身上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变化,可他却是轻描淡写的模样捂住了她的嘴,并不打算告知她这些,她蹙紧了眉,打掉了他的手,反扣住其手腕,逼上前去,她有些生气了。 “你又在糊弄我。” 十尾周身忽现金光,逼得她硬是松了手后退几步,身后遥遥传来女子调笑的声音,她心尖一颤,回过头去,正是那位仙人——她怎么会发现十尾的存在? 回首再看十尾一眼,她稳了稳心绪,提袖拦于仙人与十尾之间,柳眉轻挑,目含笑意,却是冷呵一声:“仙人既也知我心病缘由,怎么还敢这般无礼!” 她上前一步,屋内的盆栽都受了她迸发的灵力影响,生生焉了花骨朵,她忽地对着门外唤了一句:“绥娘。” 那受命监视仙人的侍女便从门外走了进来,对她俯身行礼,她捻起仙人的几缕头发,似在把玩。 “传令下去,五日后,本国主大婚——” 她顿了顿,却没敢转身去瞧十尾神色。 “仙人乃红族族长引荐前来为本国主看病的,如今心病已有法子解开,仙人若有什么异议,岂不是说红族族长并不希望本国主病愈?” 她眼睑微垂,目光如一月融雪般寒凉:“以后,他少一根毛,你便少根手指头,公平得很。” 梦境飘摇宛若水上浮萍,道心不稳,魔心已种,这方寸寒霜,还是不及极寒之地半分。 “那么,符霖告辞。” 颔首低眉,谦姿作态到是无半分君子气质,魔尊本无让自己长久在外的吩咐,适当推手便已足够,如今该要回转浑沌之界。 魔宫灯影繁烁不止,仍是一副华贵之态,随手抓了一只魔仆询问魔尊所在,便知其在大殿待客。 想起之前魔尊着衣而离也许正是去邀客入厅,只是不知尊上会否一时兴起,闹出什么麻烦事。 踏步而前,方进入大殿内堂,便听到两声“见过魔尊爹爹。” 堂中未见他人,只瞧一女子同一孩童有模有样的向着尊上作揖,青年微愣,随机单膝跪于殿中低眸垂首。 “温符霖见过尊上。” 欲向风尘寻醉客,恍觉身是眼中人。 传信遣散宾客,独坐无相之殿内,倚案痛饮。琼浆玉液之味,已然不觉,仅知酒落愁肠,一路烧灼。痛,锥心刺骨之痛,悲,失魄销魂之悲。情谊仍存,而两人为求一道果,终究不能同路。为何!为何!吾为妖主,皈依神道,不过为违抗所谓天地不容之命数,如此看,浊气始终是浊气,无论为神为魔,都错,一错再错。仁心是错,不仁亦是错。吾,如何抉择?如何抉择! 杯酒无尽,盏内烛影摇动,复映眸中,似要烧灭瞳子之中一点青光。痛愤至极,却笑,笑得如此不甘与落寞。天地不容,如今的天地,何曾容吾?非要逼得孤断情绝杀,才肯罢休? 弃掷杯盏,拎壶猛灌一气。冷酒顺着下颚窜进脖颈 ,冰凉濡湿胸前一片,凝眸所在,不知何处 下一瞬,境界乍敛,立身妖王殿内,宾客早散。门台半没地中,抬眸一看穹顶之上,好大窟窿……顿感头痛,勾指,殿拔地而起,复至原位。墨眸流转,水自盂出,半分旋天,檐脊如初,半分入地,灵脉再聚。回身落坐,却见白狐,跃落案则为卷,青丘之信。 第八十九章 仅在信上钤了玺印,书了军令,复作狐灵而去。另择素笺二,亦只落寥寥数字。抬袖,为金鸟蹁跹,款飞出殿。方才已令青丘三千兵马东驻箕尾,其余退守基,柢二山,怪,英二水。 书旨令驻柜山,天虞之将,屯粮为战,令鹊山军五千西出五百里而驻,再调两千军入守招摇,其余严待军令不可妄动 至此,方启唇唤殿外人 “百厌…” 词句之中无有惊慌忧虑,反而颇为宠溺无奈 “吾之殿顶,着实无辜。” “不过倒有事托你,叫你那八千猴儿替我守着堂庭,猨翼,杻阳三山,三山近鹊,实乃要地,若误,则坏大事矣” “不过误了也便误了,切记,不准你强战死守” 心上人受伤的凄惨模样深深烙印在脑中,晏温侧开脸去不想再去看,那双充满悲伤憎恨的眸子直戳心窝子里,刺的血肉模糊,鲜血淋漓。也就是自己走神的一瞬间四方战意汹涌而至,危机感涌至头顶引得头皮阵阵发麻,身体更是逼得精神紧绷。防御型阵法成型自是时间较长,本欲消耗修为以本命真气相抵却发现周遭剑气一瞬间支离破碎,猛的抬眸却看见人直直坠落。不等三思而行立刻跃去,仙泣激起的层层剑气阻挡来路,心下焦急也顾不得什么直接以咒印封印剑灵。 抱着姜雾回到寝宫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情了,虽然不明白到底姜雾为什么会突然晕倒但仍是借着她晕倒的时候带她回神界疗伤。潜渊无灵造不成多大的攻击力,到底只是皮肉伤但是就是忍不住去帮她治疗一下伤势,也算是对她的一种补偿了。 时过境迁,玉柱犹在,唯情义不改。六界妖灵之属,俱皆当世之杰,来入此会,计八万余众。龙王、鲲鹏而为上首,然主座未见来者,一时群豪熙攘,或引玉柱之义,应随妖魔,当战,以鲲鹏为首。或以治世之仁,当护妖神,主和,以龙王为首。两派相持,遂呈剑拔弩张之势。 - “八万四千二百七十六名…“ 紫瞳扫视,朱唇轻启,踏步无声,却是异常坚定,径直向那主座走去,登入高台,东海诸妖遂注意到了这位不速之客 “吟?吟大哥!“ “不…不像,那双眼睛…是天…天之痕,是魔祖啊!“ 此言一出,众妖之间便如炸了锅一般,纷纷握紧手中兵刃,却隐约听得兵器因抖动所发啷啷之响。只是言语之间,那蒙面之人已然入座。侧身而落,双目微瞌,枕拳而卧,一派雍容。 “吾,在此等待,汝等自行离开…” 一时众妖踌躇,未敢轻动。落座之人,亦巍然不动,然紫瞳晦明,邪光遍照,眼神之中似睥睨更似……绝望。 绝望…… 确是一种会传染的情感,此刻,衪无形中笼罩了整个东海,只觉双足有如灌铅,更是进退维谷…然那绝望之魔却异常慵懒、邪态外溢、连出质疑: “对吾的身份怀疑?还是对实力怀疑?那么…要试吗?一个一个?还是…十个十个?” 虽是邪魔之音,犹带几分趣味,入众妖雄之耳,却是森然: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一拥而上吧…” 话音未落,双目复瞑。况复任何示威或耀武的举动,但在场妖雄,却无不后退一步…可那鲲鹏、龙帝,又企是易与之辈?一个眼神的交汇,兄弟之间无需多言,方才还争的面红耳赤的二妖,随即绝式上手,镇海戟、翻云杖,左右夹攻,竞是,配合无间…… 她默然看着眼前女子略带癫痫的笑,微微颔首,止不住的灵力威压再度让绥娘颤颤巍巍弯下腰,她轻瞥一眼,将那威压缩了些。 “我知道。” 她的语气平淡毫无起伏。早在向祖母询问十尾故事时便知道了他的身份,如今将这身份提出来压她,不过是想找个理由当着她的面将她一军。 当真幼稚。 “既是我娶他,后果自然由我承担,而你所需要做的,只是闭上你的嘴,好好当你的仙医。” 若不是仙人是红族族长引荐,她如今不方便将这情面撕开,真想狠狠先将她揍上一顿,好让她长点记性。 她偏了头,示意绥娘按她的意思下去准备便是。 以灵力为源,一道内力在对方尚未反应过来时划过她的脸,留下细小血痕,她眸光潋滟,仍是含笑的模样:“这次只是个小教训,下回你再擅自动手……”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对方白皙的手腕上。 “你大可试试。” 虚与实,进与退,攻与守,快逾闪电,二者配合默契,天衣无逢。但魔者不为所动,如在酣眠。眼见攻击无用,两雄相视,极招上手。龙帝一手挥舞手中镇海戟,以龙躯引水灵之力,更成涡旋,战戟夹无尽浪涛,如引万千军势,令整个东海为之震荡,根基稍弱者,则从流漂泊,任意东西…但见那鲲鹏摊掌拨开水势,鲲鳞化鹏羽,高举翻云神杵,届时洪流辟易,水气蒸腾,遂成火云周遍全身,以天雷勾动地火…但见海面之上明月高挂,万丈赤浪几欲吞之,亮如白昼,犹在沸腾,更有诡异之音从海底传来: “烫烫烫烫……“ 然鲲龙双雄却无所顾及,只因心之所向,唯有击毙眼前之敌,方能最大程度的周全众妖。极端的杀意却来自守护的本心,善与恶共存的意志配合之下,成就至极战意,原相克的两种极端属性,此时竞而水火相济,铸成浩渺无极的相生之力,魔道之祖亦为之一振,随即冷冷一哼从座而起,不闪不避,双手负背,脚开两仪,划阴阳之势。翻云杖横扑面门,阻挡视线。龙王持戟直刺檀中,欲破气门。兵器未至,浩瀚之力己来,双雄极招得手,却似泥牛入海,全无力道?诧异瞬间,一股浩大的反震之力袭来,那无边之力尽数倒回,兵器当即脱手,两妖横飞而出,待落地之时,一口鲜血喷出,腕骨、臂骨、肩骨、肋骨齐断。正是: “四两拨开阴阳势,借彼几分还几分。“ 只见其缓缓推出双掌,众妖心下一颤,瞑目待死。半响却无动静,原是那紫瞳魔者,掸了掸肩甲又躺了回去,淡然道: “吾在此等候便可,汝等可自便…“ 似乎刚刚的事没发生过,仍是转了个身继续酣眠,将那台下乌泱泱到几乎看不到边际的妖海视若无睹,那龙帝、鲲鹏又企不想跑?只是伤势沉重,哪里移动半分,群妖欲向前救援,却听得魔者魇语: “本座,改变…“话音未落,群妖作鸟兽散,便改口道:“…一下座位的方向。“那鲲鹏性烈,虽伤势沉重,却也中气十足,嗔然道:“要杀便杀!如此愚弄我等!你,该死啦!” “嘘,别学那个“人“讲话,让吾肃静”然而魔祖深知莫仿是认可的表现,可自己现在的伪装又何偿不是另一种模仿呢?盘古,吾的父亲。而那个“人“亦不过是个模仿者。 “那个“人“不会放过你的…”伏在地上的龙王却也未死,只是那脸帖在地上的样子虽略显滑稽,仍不失傲骨。 “汝等令吾惊艳,莫怪妖魔时常提起。至于,另外两位,会给吾更多惊艳吗?”言语之间,两妖腹部绽开血窟,二粒妖丹已然入手,魔氛注入两妖之躯。 那鲲鹏彷徨起身,怒气未散:“既要杀我们夺妖丹,又须救我们?到底,有何打算?” 龙王却是机警,随即:“多谢魔祖传功之恩,但敖子逸,绝不可能出卖兄弟!” 魔者却是自说自话,全然不受影响:“那二位,一是十尾帝狐,另一位应号,斗败天绝…” 龙王、鲲鹏骤然面如死灰,魔者即从座起,划开虚空通道,其声森然回荡: “以汝等的根基,失去妖丹足可支持八十一天,四十九日之后,叫妖魔至妖世轩辕坟来取,完壁归还,否则,吾便去取那两颗……“说着踏入虚空 - 现在更重要的事,魔世、冥界、檀钰、与修真界的异状 虚与实,进与退,攻与守,快逾闪电,二者配合默契,天衣无逢。但魔者不为所动,如在酣眠。眼见攻击无用,两雄相视,极招上手。龙帝一手挥舞手中镇海戟,以龙躯引水灵之力,更成涡旋,战戟夹无尽浪涛,如引万千军势,令整个东海为之震荡,根基稍弱者,则从流漂泊,任意东西…但见那鲲鹏摊掌拨开水势,鲲鳞化鹏羽,高举翻云神杵,届时洪流辟易,水气蒸腾,遂成火云周遍全身,以天雷勾动地火…但见海面之上明月高挂,万丈赤浪几欲吞之,亮如白昼,犹在沸腾,更有诡异之音从海底传来: “烫烫烫烫……“ 然鲲龙双雄却无所顾及,只因心之所向,唯有击毙眼前之敌,方能最大程度的周全众妖。极端的杀意却来自守护的本心,善与恶共存的意志配合之下,成就至极战意,原相克的两种极端属性,此时竞而水火相济,铸成浩渺无极的相生之力,魔道之祖亦为之一振,随即冷冷一哼从座而起,不闪不避,双手负背,脚开两仪,划阴阳之势。翻云杖横扑面门,阻挡视线。龙王持戟直刺檀中,欲破气门。兵器未至,浩瀚之力己来,双雄极招得手,却似泥牛入海,全无力道?诧异瞬间,一股浩大的反震之力袭来,那无边之力尽数倒回,兵器当即脱手,两妖横飞而出,待落地之时,一口鲜血喷出,腕骨、臂骨、肩骨、肋骨齐断。正是: “四两拨开阴阳势,借彼几分还几分。“ 只见其缓缓推出双掌,众妖心下一颤,瞑目待死。半响却无动静,原是那紫瞳魔者,掸了掸肩甲又躺了回去,淡然道: “吾在此等候便可,汝等可自便…“ 似乎刚刚的事没发生过,仍是转了个身继续酣眠,将那台下乌泱泱到几乎看不到边际的妖海视若无睹,那龙帝、鲲鹏又企不想跑?只是伤势沉重,哪里移动半分,群妖欲向前救援,却听得魔者魇语: “本座,改变…“话音未落,群妖作鸟兽散,便改口道:“…一下座位的方向。“那鲲鹏性烈,虽伤势沉重,却也中气十足,嗔然道:“要杀便杀!如此愚弄我等!你,该死啦!” “嘘,别学那个“人“讲话,让吾肃静”然而魔祖深知莫仿是认可的表现,可自己现在的伪装又何偿不是另一种模仿呢?盘古,吾的父亲。而那个“人“亦不过是个模仿者。 “那个“人“不会放过你的…”伏在地上的龙王却也未死,只是那脸帖在地上的样子虽略显滑稽,仍不失傲骨。 “汝等令吾惊艳,莫怪妖魔时常提起。至于,另外两位,会给吾更多惊艳吗?”言语之间,两妖腹部绽开血窟,二粒妖丹已然入手,魔氛注入两妖之躯。 那鲲鹏彷徨起身,怒气未散:“既要杀我们夺妖丹,又须救我们?到底,有何打算?” 龙王却是机警,随即:“多谢魔祖传功之恩,但敖子逸,绝不可能出卖兄弟!” 魔者却是自说自话,全然不受影响:“那二位,一是十尾帝狐,另一位应号,斗败天绝…” 龙王、鲲鹏骤然面如死灰,魔者即从座起,划开虚空通道,其声森然回荡: “以汝等的根基,失去妖丹足可支持八十一天,四十九日之后,叫妖魔至妖世轩辕坟来取,完壁归还,否则,吾便去取那两颗……“说着踏入虚空 - 现在更重要的事,魔世、冥界、檀钰、与修真界的异状(这里可判定吗~) 少年怀里一空,由着那女子脱了身,也不恼。冥界的二位贵客走了,魔波旬也懒得端魔尊的排场,三两下踢掉脚上的靴子,一双细滑白皙的玉足踩在猩猩红的软枕上,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人想入非非。 视线扫过下首盈盈下拜的女子和有样学样的男童,少年清亮的嗓音回荡在大殿,另乐舞嘈杂声一寂。 第九十章 “自今日起,封炎灵(火珠)为魔界大太子,檀钰为魔界长公主。传告六界,本座喜得一双儿女,魔界将于十日后设宴邀六界同庆。” 随着声音落下,金红色的魔纹带着浩瀚魔气灌注入两人身体,此为魔尊本源之气。檀钰除了魔息瞬间暴涨,似乎没什么变化,但被赐名的火珠炎灵被魔气浸染后, 绝艳的少年朝两人勾了勾手指,波旬唇角是一抹恶劣的笑:“乖孩儿,快来爹爹怀里,让爹爹香一个。” 这两人受了魔尊本源之气,相当于有了魔尊血脉,这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父子、父女了。被派出去的属下回来复命了,少年有几分满意。温符霖还是很有眼色的,看来自己一番栽培没有白费。 挥袖一道劲风将人捞到近旁,下颌朝下面兄妹两个点了点,“小霖儿,以后这两位就是你的小主子了,还不快见过。” 清气之源再一次进入身体的时候姜雾潜意识里便对这股熟悉的清气产生信赖,一路顺通无阻的滋润着她的静脉和灵根。腹部传来的异动让她在睡梦中不适的蹙了蹙眉头,仙泣在脑海里不听的呼喊着她,混沌意识之中她迷失在在层层迷雾之中,一声稚嫩的声音传来让她自混沌中逐渐苏醒,倏然睁开了双眸。 潋滟眸光一闪而过,她猛的起身,转手之间仙泣破阵而来被她握在手中,冰冷的剑尖抵在了晏温的脖子上,语气带着几分笑意,却没有以往的那般亲昵,暗藏的杀意不言而喻,“帝和真君是想把我交给神尊?” “叶某在外漂泊了半月,这一回来,魔界倒是多了两位小主子。”叶云枫羽扇抵额,轻轻一叹。“看来这次回来的,不是时候啊。” 常伴身侧的小童出声提醒道:“您,怕是该去准备两份贺礼了。” 叶云枫心下一阵无奈,“汝若不提,叶某还能装作不知此事,汝这一说,叶某是备也得备,不备也得备了……算了,汝先走吧,叶某还得去面见尊上。” 血眸微敛,带上唇角笑意,叶云枫周身便带上了几分柔意,配上那无奈的语气,倒使人有那么一个瞬间忘了这青年的身份。 那小童倒是听话,径直离了魔宫,留得叶云枫一人在殿前。 在殿门前筹措片刻,不知该进殿还是在外候着尊上命令,抿平了笑,抬手轻扣殿门:“尊上可在?” 得道者,飞升而去也,成仙成魔不过一念之间。吾非神非魔又何曾会畏惧如此。吾当天帝当斩诸天大道。抬眸间仿佛万物星辰皆是熔炼于日月双极重瞳之中。日月分阴阳,天地分太极。万物是他化自在身所无法拦截之道。只见此时无数小世界在其闭关之中纷纷破碎,那日月同天之景竟是再次同时出现,随即,日月双合,天地一线开。仿佛此时超越过去创法之道,隐约之间,开创天地道果朦胧之感。万物皆不是万物。可言: “道可道。非常道。” 此时日月而开涌入筋脉之间。仿佛将大道刻画于身体之间。大道方成,道非空也,否极泰来也。刹那间,仿佛天地风云,玄黄之间纷纷倒悬而上,无数规则仿佛锁链似乎锁定于他的躯体之间,大道之间。道,已葬。为何天地依旧不肯开一线。这便是道?可笑,哈哈哈哈哈哈,这不配当道。刹时虚空崩碎,宛如狂魔,却似癫狂。墨发之间竟是多了些许斑白。随即妖力运转,再度恢复成他日壮年之景。骤然间,竟是肩胛骨处隐隐作痛,十万八千擎义重竟是在此刻提醒什么。气运被截?仍是好友出事。怒极者,当杀天下且诸魔。 “天之痕!败孤同修,汝好胆!” 他日鲲鹏龙帝二者所征战不止,为东海两大祸患。在自身创法大道之时,竟是在一日之间所观二妖相斗。竟是逆练真龙法与鲲鹏法随即配合阴阳双生,竟是夺天地之造化,身化千百之功。一人擒下二人并且传法于他们,并结成兄弟。十万八千之中,二妖已属中上修为。如今,在其闭关之时竟是天之痕去辱其东海众兄弟。怒之,当是——杀之!一怒千魔灭,一妖灭魔祖而去。吾今日便是要开杀啦—— 双手捏动法印,竟是在虚空之中,将其魔截住。此时双手浩然撕裂泱泱虚空,竟是一步登魔而来,双手他化万法,日月双瞳显神威。一怒引天地皆崩,竟然使得一日之间妖界魔界一同倒拔三座巨山而来。虚空之上,一人遥遥在上,仿佛超脱一切。竟是硬生生拦在天之痕前面。一声怒斥荡然而来,竟是将虚空直接吼断。 “何论战道为尊?败千妖,逆万敌,且问谁逆阴阳;十万八千不败,逆天无道!’” 逆天魔,逆天妖,天下无惧,天下无双。一声无道,伴随万古长存的日月,却是逆天而现的日月同天。一时之间,虚空崩毁无法阻止,竟是他一步步将其踏碎,而其中背后蜂拥而来的三座巨山在那时候全然砸向所谓的魔祖,所谓的天之痕。不过尔尔,此时双臂宛如鲲鹏双翼,逆天而上,搏击寰宇,玄黄震荡之感扑面而来。一声怒斥,竟演化鲲鹏双翼,携千山万水而来,捏化出鲲鹏法之抱山撼天印。三座巨山更是放大无数倍轰然砸下。而此时,只见吟岳擎再化不败真龙法,日月同天而源源不断摄入体内。竟是一声长啸,寰宇皆灭! “今日,孤只用鲲鹏法与真龙法便可让汝失败啦!哈哈哈哈哈哈!!!” 日月精气收化在丹田之间,截取天地造化,竟然演化出一重小世界将二人包围起来。此时,长啸全然迸发而出,无比浑厚龙啸之声,竟然使得巨山纷纷加速镇压而下,而整个龙啸竟是使得气劲化龙,狰狞真龙在其口中挣脱而出,声声音浪皆化为真龙降世,一时间内周天竟是只剩日月未曾崩毁。九条由音而化的真龙轰杀而去,丹田再度催发力量竟是神力再催。真龙啸天铺天盖地而来,直是镇杀眼前逆敌之招。鲲鹏,真龙二妖化法于一。终是杀来! 门外遥遥传来族人惨烈的叫喊声,她终于明白他们是想今晚就动手,那她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来不及多想,堪堪躲闪开仙人抛来的黄色纸符,炸开的灰尘短暂迷了她的视线几秒,挥袖散去粉尘颗粒,她看见一熟悉面容就站在门口前面。 “这不是红族族长么,好巧。” 纵使处于劣势,她口头上依旧不肯落于下风,绥娘被扣押了去,连传信的婢女都牵制住,可宫内援兵赶来尚还需一段时间,只要尽力拖住他们…… 她颔首挺直了腰板,俨然是一副早有准备的模样,可她心里着实没有底,她能打得了红族族长,却不一定能斗得过红族这么多兵。 九尾现形,狂风四起,她手持兰舟,想要先发制人,一方是定身符,一方是红族族长利爪扑来,她暗念不好,若就此被定住,怕是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如此,只能硬扛上红族长这一掌了。 可迎接她的却是满怀幽香,天悬地转,她恰恰撞入十尾眼里,那人还在笑着哄她,她却生生看着他为了护她受了红族族长的那一掌。 想必是极疼的。 她眸底皆是心疼,此刻战况却不得开口询问伤势,她摁住他的头,示意他不必转头去看。 “我替你报仇。” 掉落在地的兰舟受她灵气所使,如破竹之势般狠狠刺向红族族长面门,几道凌厉掌气同时攻向他。 她是真的动了杀心了。 十尾颔首笑了起来,双手攀上你的腰肢,牢牢的抱住你,还不忘开口道,“娘子小心。” 你发现每一次红族族长要靠近你的时候,他都会露出痛苦的模样随后莫名其妙的弹开,但是天地可鉴你这一掌可还没落他身上啊。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你疑惑之时,狐族的援兵终于来了。红族长老眼看自己便要失败,竟然不管不顾的显出原形,三条尾巴带着凌冽的气势破空而来,直戳你心窝,这一击你若想避开,难免也要显出原形与其纠缠,到底是红族长**你年长许多,你没有作战经验,想要毫发无损的避开有些困难。而这时,一直乖巧的 攀着你腰肢的十尾松开了手,但见他长发之间伸出一对狐狸耳朵,身后十条尾巴一瞬展开,十尾一现,血脉的压制立刻让红狐族长跪倒在地。“倒是有胆量,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冰冷刀锋抵着喉间晏温没有任何的恐惧,越是到后面越不能心软。那么多伤人的话已经说出来了现在根本不可能上演一出苦情戏,虽然姜雾对他情分没有,但是他还是想赌一赌,赌姜雾究竟会不会刺下去。 他侧首看着姜雾,面前人的脸上全然没有了平日嬉笑模样,没了温柔之意,只剩一片寒凉。晏温缓缓挪动脖子,朝前挪去一点,刀锋刺破皮肤产生的刺痛丝毫不以为然。 “你下不了手。” 按着把自己拎起来的手腕一扭,赶紧挣脱下来。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伸手将她身旁浮动的小火球一个个捏灭,生怕人一个不小心把这村子砸了。 “错了错了,您可别生气了。这下子这小姑娘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自己见过这么可怕的一个“妖怪”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找到忘川吧,现在冥界已经够乱了我们不能再在外面当误时间了。汇报到上面的消息迟迟没有回音,我用有种不好的预感。再拖下去不是个办法,我们也该回去了” 蒋殊之前一直被关在十五层地狱,忘川自然不可能是由他教唆的,自己混匿了视听却无法混匿事情的真相。仙界神界宣战,冥界十八层地狱被破,现场发现的魔界令牌…………一连串的事情都在告诉别人这是一场足以影响六界的阴谋。而这些都不知如何与其他人诉说。 将檀钰、炎灵的变化收入眼底,并未如何在意。不过,炎灵的性格有趣的紧,想让人搂在怀里团一团,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刚想伸手,少年突然笑了,动作一顿又靠回软榻上,抬手示意众人噤声,眼神望向殿门。 “进来。”随着少年的身音落下,魔宫大门轰然打开。也不知怎么了,自己手下这些魔君平日里无召连个影都见不到,如今却一个个都冒了出来。 “哟,这不是枫枫嘛,本座见你一面可真是不易。”门外的气息逃不开魔尊的探查,早在叶云枫进入魔宫范围内,他就早早的察觉到了。 叶云枫生的俊,那张脸端的是皑若山上雪、皎如云中月,不像魔更像仙。可那双眼睛却凝结着贪恶,是双魔瞳无疑。 少年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朝叶云枫勾勾手指。时刻萦绕在波旬周身的红粉之气,沿着少年指尖朝叶云枫裹缠而去。魔尊一贯的强势,不由分说将人拉到进前。 今日着实热闹,少年看着面前的属下,毫不客气的抓了壮丁。将魔界大宴交给温符霖和叶云枫,他还是比较放心的。“魔界十日后宴请六界贵主,此事就交给你们两人了,无必要奢华,别让人看了笑话。无事便退下吧。” 打发了两位属下,魔波旬腾出了手,终于可以教导一下这双不太听话的儿女了。少年赤足点在脚踏上,将炎灵的头扣在怀里,狠狠地乎撸了几下,抱婴儿一样将他托在胸前。 空出的手还不忘了勾住檀钰的肩膀,旋风一般刮出了魔宫。“走了,爹爹带你们见识见识新建的魔宫。”波旬喜新厌旧,每隔段时间都要换一个宫殿住,几乎每天魔界都在建造新的魔宫,且一个比一个豪华奢靡。 袖风扫,被人拉近身旁,闻人言语内心只叹到这少年时的魔尊未免调皮了些,但多少只是忽略那亲昵称呼,转向那名女子与少年。 第九十一章 “谛狩温符霖见过二位小殿下。” 平淡无波的语气仿佛并不是很在意眼前二人的存在,瞧见自己鲜少相见的同僚也不过颔首当做打招呼。青年本就如此,虽说在魔尊“点拨”之前温符霖在魔君中并非初中者,但一贯傲慢的态度也只不过是在魔尊面前才会有所收敛罢了。 倒是那女子身上紫色魔纹吞纳魔尊红色血纹引起青年些许注意,眼下尊上大多随性而为,此女如此,约是个不安稳的隐患。 “属下领命。” 领命之后告退出殿,他一贯是对宴会之流颇为厌烦的,群魔乱舞不知有什么好看,不过魔尊喜欢,那做便是了。 “温某尚有一事要办,叶兄可以先选定一处宫殿后再传讯于我,我自会前来帮手。” 微微欠身算是道别之礼并未有给人回应的机会便化烟而行,转回极寒之地。 双方僵持不下,三哥终是带着援兵赶来,胜负已分,她由衷松了口气,眸光一转,落在跪倒在地的红族族长身上。 意图造反扰乱青丘秩序,如今红族士兵默认支持他这般所作所为,想必即便是她要了他的命,红族也保不住他。 “族长,走奈何桥时,切记讨一碗孟婆汤喝。” 她冲他眨眨眼,嘴角挽着是甜甜的笑,话语却令人不由寒颤,她能清晰看见红族族长的脸色由苍白变至崩溃,直到他被守卫拖出去,那哀求声犹在耳畔回响。 红族叛乱已平,余下的事宜全交由三哥处理,她悄悄看了眼十尾,似乎才是想起他刚才对她的称呼,腰间犹存掌心温度,她禁不住红了脸,又碍于三哥在场,只得瞪了他一眼,拉着绥娘像是要逃避什么般急急先行离开了。 - 五日后的青丘,是万狐同庆,十里桃林挂满火红绸布,蝴蝶成群翩飞,族人捧着花簇,喜色洋洋等着新人登场。 她昨夜几乎没怎么睡,大清早便被侍女拉起来梳妆打扮,盖头下是她睡眼惺忪的模样,身着大红婚服,双手交叠,侍女替她捻起拖地裙尾,她听着房外钟声敲响,唢呐声起,吉时已到—— 她缓步踏出房门,将手挽上三哥胳膊,任他扶着前行。 她到至今仍是没有明白——怎么感觉就被套路进去了呢?那晚其实是一时之间脱口而出的缓兵之计,可真到了大婚之日,她恍惚才想起,她从未问过他是否愿意结这段姻缘。 身侧三哥的脚步停住了,她知道十尾就站在前面等待接过她的手,她抬手撩起盖头,主动凑上前去,也不顾是否符合礼仪,她只想要他一句答案。 “你还没告诉我你愿不愿意!” 她紧紧抿唇,眉目间皆是坚毅:“我知那日是逢场作戏,若你不愿,我就,我就换只狐狸来成亲!” “你眼瞎吗?” 没有想到那家伙竟然这么不经说,只是回了几句就直接炸了,倒是让他一时间有些慌乱,反而无形中被忘川救了一次。 青衣男子垂眼望着自己被抓住的手,神情夹杂着略微的不解,金光轻触却没有给他带来伤害,这微妙的感觉使他眉峰微挑,对着那个恶鬼挑衅的言语也没有感到丝毫恼怒,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没脑袋的果然还是愚蠢,是什么给了你能和我正面对战的勇气。” 异变突起打断了他的思考,手上的温度快速离去,微暖的光芒变得灼热,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燃尽。 妖气蔓延,逐渐实体化,成为一根又一根的丝线,迷幻气息再次笼罩,蛛丝充斥在这房中将其与外界隔绝,只有忘川周围是一片空白。 再看网中的男子,他的身影逐渐迷幻,他的眼似深渊,你凝望着他,就会被那看不到底的深邃和广漠给吸引进去,进入他掌控的世界。 “你真以为我下不了手?”姜雾将抵在他脖子上的剑又靠近了几分,晏温的肌肤被割破流出一道鲜红的血迹。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有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她想起了自己曾不顾一切的去替他拿水珠,而如今,却换来他迎娶别人。 可笑的是,事到如今她依旧是下不了手,所爱不过蚀骨的药。 她手颤了颤,将他猛的推开,最终拂袖瞬间消失在床榻之上,再现之时已站于床前。天边忽而传来一阵雷鸣之声,宫殿的大门被风猛的推开,惊雷劈下落在她脚边,形成一道透明的屏障,附着无数道雷电的电流将她困在其中。姜雾一愣,是神尊来了,唯有神尊才能落下天罚之雷。 姜雾转身侧首看着晏温,展眉笑了起来,眉目间婉转着的笑意明艳动人,“我姜雾何德何能,能得殿下如此苦心积虑,倒也不错。” 暴雨如瀑,砸落在地面荡开血色,血腥气与湿气混杂在一起,吸入冰凉透骨,湿发贴服侧颜,沾于紧抿唇侧,剑眉英气入鬓,墨眸古井无波,一甩枪头血水,仿佛这遍地血尸仅仅是一个个物体,生杀如呼吸般自然,难以提起心中的半分波澜。 听王命,行王令,一丝不苟甚至被同僚说像个木头,然而自己却对此毫无感觉。因为幼时的弱小,每天几乎都如芒在背,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去,求生成了本能,而这份本能随着实力的突飞猛进变成了对生命的麻木,正是这份如机器般的心境,也得以成为暗卫一职,暗卫,不需要情感,只需要执行。 提枪走过尸山血海,似有所感看向魔宫方向,那里一魔气息逐渐远去,忽而垂眸,一只狰狞魔手紧紧扣住自己的脚腕,滔天恨意自那双眼睛中透射而出,而自己,却毫无波澜。 “我诅咒你,你将会被抽魂碎尸,永不入轮回!” 一枪将对方脑袋捅了个通透,并未将这些诅咒放在心上,毕竟自己手上的命数都数不过来,这些诅咒亦是家常便饭。腾空而起化成龙身,漆黑魔焰萦绕周身,将血迹燃烧的一干二净,而后化成人形轻声落于殿后,墨袍加身,伫立于魔尊身后的阴影中,并未打扰对方的兴致。 虽是早习惯了少年魔尊的性情莫测,被蓦地拉到魔波旬面前时,叶云枫仍未忍住嘴角微微一抽,心知失了尊卑,垂首行礼:“属下叶云枫,参见尊上。” 在绝对的实力悬殊下,叶云枫眼中哪还有半点所谓贪恶,唯余了对强者的崇敬与对力量的追求。 听得人吩咐,叶云枫起身斜扇,复又一躬,“属下领命。”起身微微偏头,看见那女子与少年。暗自衡量利弊,心知血脉不过是魔尊一时兴起,亦或是掩人耳目之作,遂朝二人拱手一礼。“云枫见过二位小主子。”待魔尊携二人离开之后,叶云枫拢袖正身,方掩去眼中对魔尊的敬意,心底多了一丝对那女子的警惕:那人,怕不简单。 默立了半晌,温符霖向自己颔首时方回神,刚要应答人言,却见人身形溃散成烟,羽扇掩面,幽幽一叹:“符霖兄……待叶某答你一句会折损修为么……”无奈的摇了摇头,羽扇一转便回了自家府邸。 自己这女儿调皮的紧,还是儿子听话些。少年的胳膊被檀钰错开,也没有执着,收回手在炎灵头上揉搓两把。 魔尊的少年身形,抱着更小一些的少年炎灵,显得有些怪异。在场的人却都习以为常一般,心里在想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燕羽是魔尊最信任的属下之一,大概是因为他稀薄的存在感,让波旬觉得无害自在,也因为他足够忠诚。魔尊很少约束属下,漫长的岁月,波旬身边的高位魔族换了一茬又一茬,只有这个人一直都在。 “嗯,墨之去陪公主玩玩吧,钰儿难得撒次娇,为父怎么能拒绝呢。” 传讯的白鸟早化做雪色翎羽被叶云枫别在腰间,羽扇轻摇,看着香炉之上烟气旖旎,勾唇一笑。 “叶某到觉得,便宜他们了。” 双指拈出白羽,血色魔气自指尖流转而出,在这殿宇之中,结成一座阵法,结点所过,百许只鸟雀静立几旁。 “且看看,这音韵,能不能调动贵客们的贪念罢。” 贪念起,良知灭,心魔生,这九字诀自贪念起时,于道心的损伤便避无可避,而那百鸟音阵,便是贪魔闭关多年方成的一份禁术,百鸟齐鸣,魔凤翔天,又有几人在这音律中,能秉持道心,不动不摇,更何况,这曲,不过是人间的一曲小调罢了。 “此物于魔,可是有益无害。”羽扇掩面,轻敛血眸。 微抬眸,看见远处飞来的魔莲,斜扇躬身,待那蝴蝶消失在空中,才拢袖起身。 “符霖兄看,这般,可能和尊上之意?” 天罚降下同时那种熟悉的威压顷刻间引得心惊,若是没有记错主战场离寝殿还是要些距离,就算是神尊赶回来也是需要一段时间,这么快赶回来晏温也是似乎知道了些情况只是起身行礼。 “父神,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看了看被困住的姜雾,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却也不好立刻求情免得暴露身份。走到神尊伸手稍稍站立,姜雾明媚笑容如利刃般插入心中,但他只能接受。 “父神,姜雾上仙已重伤,逃不了的。何必如此浪费您的神力,儿臣带去天牢扣押着便是” 亦是六界罕有的敌手。论智,汝之战法方针、韬略兵机,均可称的上是不世之才。实不愧为妖界乃整个六界的绝代战豪!可惜,汝太容易被感情左右,始终都是汝之枷锁,至终都无法跨出那一步何谈创道?以汝对吾的了解,应不难看出这烛龙焚天附有六道恶印的八大地狱,运使收、化、运、发,便是吸收咒印,虽互相了解,必有抵御之法,却代表着一段时间内体的魔气大增,妖魔二气失衡,这后果汝应明了。而所发出的气劲,更是极有能因被误认为是不世魔威,从而受到神、仙、冥、修真、乃至魔界的追踪者注意与追杀,汝自不畏惧,然而汝真能乐见吾目的达成,全身而退?一面是汝之骄傲,一面是妖界安危,汝之决策,会是吾想要的答案吗? “哈,再会” 一声轻笑,随即不见魔踪 - 妖魔空间隧道之内,魔祖疾行,融二妖丹入体;烛龙之焰贯穿通道,紧随其后,紫瞳逐化阴阳日月重瞳。时魔世新建宫殿之内忽开裂缝,有妖魔两气从中漫出,直冲云霄。遂业火扑来,整座魔宫为火光所覆,金丽华殿,更增其彩,如琉璃亦胜琉璃,虽有灵霄须弥皆难相提,其光如日,晦明整个魔世,使白夜如昼。忽一人影于空中飞旋而降,坠地一瞬,宫殿化作飞灰,恢复黑夜本相,唯余星火扬飞。点点火光之中,见两点光耀如日月合,信步而来星火随行,踏足坚定更掀狂澜,妖能魔威悍然现世,魔土世界六种震动,千魔退避,望风而逃。 - “何论战道为尊?败千妖,逆万敌,且问谁逆阴阳;十万八千不败,逆天无道!”----------来,若不岀点动静,便非是妖魔了。但见群魔皆避,唯有一魔泰然自若,虽是少年形象却生得美艳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可畏肤若霜雪、口似朱丹,人如墨画俊美异常,华服穿身更显矜贵,尚余孤瘦雪霜风姿,而身上却还保留着与老二相同的魔气。想必,便是魔波荀了,便用着妖魔的语气: “波荀,汝好胆,杀孤暗棋,该死啦!“ 掌不容辩解、不容反应,才是妖魔,随即捻动四诀真元,抬手便是一挙,一拳一拳尽,一拳又至,抓住快、准、稳三个定义只有一拳接着一拳,似乎只是从各个角度都打出来的一拳,但每一拳均具绝大威力,一拳强过一拳,一劲大过一劲,如惊澜般层层叠叠无穷无尽,丝毫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像是一连串的招式,却又不是,像是单纯的一拳又一拳连接而成,拳头化成无数残影,犹如快拳速攻的乱打,实际上却是妖魔怒马凌关的拳之大乘,大巧不工。 第九十二章 无敌手诸般变化,不管招数真假虚实,花样百出,千变万化,只给敌人以无招应有招的连续拳,以实打实,以硬碰硬,纯粹的威力使人非回守招架不可,那敌人的招数自然也就破,而妙处正在于十分攻敌,力透三分,回力七分,而劲力忽强忽弱,忽吞忽吐,从至刚之中生出至柔,所谓刚尽柔生,柔尽刚常,拳劲绵绵不绝,却又刚猛异常,一息间便是无数拳影笼罩其身,四诀真元摧动之下,更有水、火、风、雷倍增威力,每一拳均是不同属性。水,如惊涛骇浪,层层叠叠,愈攻愈猛。火,无物不化,焚天伤敌,引燃敌躯。风,飘渺难测,风刃如刀,遇水成冰,遇火增势。雷,具大威能,势不可当。风雷双式更难化消,而水火相遇更是烹煮肺腑,快拳连发,学着妖魔口吻念叨念叨: “太弱、太弱、太弱……魔祖弱,汝,比他更弱啦!哈哈哈哈哈!“言闭,纳日月入体,以迅雷之势,一腿横踢直向少年腰腹之间扫去。出手之间,已然动下了十分的杀意,却非真的欲除之,若欲除之,又何须扮作妖魔,运使妖魔之法?显然更关心的是,这眼前的猎物,是否真能给自己更多的…… “愉悦“ “从须臾到不朽从一叶到知秋“ 战火四起,硝烟弥漫。自亘古吹来的山巅风雪浸染尘世的喧嚣,血色四下蔓延,她站在断壁残垣上以一柄银白长剑抵住来人的喉咙。她虽善用琴,剑术却也出神入化,在仙界少逢敌手。 “神界的走狗,给|我|滚。“有些发白的嘴唇微抿,吐字也透着挥之不去的清寒之意。 饶他一命却是因为他手上不曾沾染仙界之人的热血。 她将长剑收起,滑入衣袖,目送那人跌跌撞撞的离开。 春风衔来三月的花瓣落在他的指尖,他一身红衣正袍三千青丝被金冠高高束起,雌雄莫辩的脸此刻尽是高雅,多了几分男子的淡雅气质。 红袖之下骨节分明的手轻轻覆上你的手背随后将你的手握住。 他闻你所言并没有急着回答,反而是用力将你往前一带,让你扑进他的怀中,用暗哑的声音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准备用实际行动来告诉你。” 随后,锣鼓声起万狐朝拜,天边白云逐渐染成彩色,青丘国所有的生额鹅鹅鹅灵都在给予这对新人至高无上的祝福。 是狐灵带来祝贺的讯息,她被十尾带入怀里,耳畔是锣鼓声与万狐朝拜的声响,她得到了他的回应,便乖乖遮下了盖头,在身旁侍女的搀扶下与十尾一同接受万狐的祝福与长生树灵力的洗礼。 她反握住十尾的手:“要是不走,以后想走也走不得了。” 她颇为霸道地宣布对十尾的占有欲,随后在花瓣纷飞中结束这场婚礼。 - 将新人送入洞房后单打独斗侍女们便纷纷退下,她不待十尾挑开盖头便已经自行扒下,露出侍女为她精心打扮过的脸,她指指自己的脸颊,嘟起嘴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采花贼今天这么漂亮,都没有花花的亲亲奖励嘛。” 她记得和十尾缘起一朵花,那会儿他还自称自己是花,让她去采他:“今天就选你这朵花吧——” 她笑盈盈地弯了眉,双手环住十尾脖颈,主动上前去亲他。她吻得生疏,不如说是在试探,只如蜻蜓点水般划过嘴唇,偏还要佯装是老狐狸的模样舔舔嘴唇—— “味道不错嘛!” 毫无预兆的,身后巍峨的魔宫崩塌,雕梁画栋均为碎砾,散作金红的流星坠地。紫色烟雾腾起,满天金色的粉尘中,浩荡妖气与魔气纠缠而来。 少年神色一厉,手上掐了指诀,将檀钰等人送走。他抬起手接住宫殿倾颓落下的金粉,俊脸上闪过迷茫之色,随后怒极反笑。转瞬间来者拳风袭来,他不躲不闪,只是身形渐渐虚幻,向后倒入他化自在天的红粉世界中。 “呵呵呵,堂堂妖魔,为了两个棋子打进魔界,未免有失体面吧。”红云翻滚着时浓时淡,迅速向四方扩散,他化自在天中是魔波旬的国。红云交错而过,琼楼玉宇若隐若现,绝艳的女体身披彩衣在云端起舞,仙乐齐奏,天花乱坠。 那人状若癫狂,一腿扫向腰间挟千钧之力,少年仍不躲不闪,任由腿劲将他拦腰斩断。劲风穿过红云就下一条痕迹,是真空的黑色,如同精美的画作上撕裂的伤疤。少年身形如云雾凝成,保持着上下半身分离的姿态,一点一点溶解消散,最后完全隐没于他化自在天中,成了红云的一部分。 这红色的云团越聚越多,魔界的天空被其笼罩,四面八方都是有如实质的红粉之气,每吸一口就如同畅游云端,飘飘不知所以。魔波旬漂浮在他化自在天中,俯视那妖魔,俊逸的眉尾上挑,总觉得哪里违和。 若真是妖魔,他不介意去妖界玩一把,若是什么别的家伙,他也不打算就这么算了,既然来了魔尊的地界,怎么能不带礼物?红云将妖魔层层包裹其中,看似无害实则在渐渐侵蚀其意志。 他化自在天中,如此舒适自在,无忧无虑,没有烦恼只有无尽欢喜,心中所想触手可及,皆能实现。翻手可创世,覆手则灭天,何其痛快。为什么要出去呢? 漆黑的七情锁悄无声息的在红云中织成细密的网,一层又一层。锁链晃动动七情,七情动则杂念生。 少年眼中兴味昂然,比起打斗他更喜欢蛊惑。这人意志坚定,他化自在天能困住他多久呢?真是好期待呢。 抬眸看了空中红云层叠,瞳孔蓦地一缩:魔尊,怒了。掐诀隐了身形气息,身法却愈发迅捷,大量魔气的消耗与精神的紧绷,让叶云枫额角滑下了一滴冷汗。 白衣染尘,袍角沾上了一丝墨色,向来极重仪表的青年,此刻已管不得发间玉簪的滑落,一心直向战圈掠去,平日里装出的温文模样,在接触到战圈边缘的一刹那化作粉尘。 此时再看叶云枫,一双魔瞳内尽是刻骨的寒意,血色魔气自掌中而出,蔓延似缓,却在片刻内将整个战圈包裹在了阵法内,一时间,战圈内的人、事、物,皆与外界无了干系。 因疾跑紊乱的气息稳下,翻手解下琴囊,雪色古琴之上的墨弦分外夺目,抚弦散抹三两声,阵外仍存的一丝云气便消散殆尽,起身再掩气息,抱琴举步便进阵中,行步间,雪发做青丝,白衣化青袍,银面遮容,绝了神识探究,却极为自负的未掩下眸底赤色。 掐撮三声,声声如磬,在这婉转天乐中却是突兀,但,他的目的,便是引起魔尊注意。琴音又起,清越之音传入云间,隐有压过仙乐之势。他唇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这架琴,可致幻境,可破迷障。 三指轮过琴弦,血眸微眯,看向那云中一抹不甚显眼的墨色,战意突生。 他虽因在魔界数年未用此法略显生疏,但只要那阵中妖魔的实力在他之上,亦或波旬轻敌未尽全力,他便有把握,破了这七情锁。 毕竟,难得。 神尊双手背在身后,神色淡然的看着你,双眸的杀意已决,怒道,“你和她什么时候阴阳交汇的?” 说着,他一道紫雷打在你身上,你被迫单膝跪下,天道威压一瞬而至,你想要在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浑身动弹不得。金色的阵法内紫雷遍布,神尊抬手五指微撅姜雾瞬间从阵法中被吸了过来狼狈的跪在地上,紫色的锁链捆住她的四肢。 “仙界的人怎么配怀我神界的子。”他声音冷到极致,一手捏住姜雾的下巴被迫她抬起头张开嘴巴,另一只手手腕一转一个白玉药瓶被他拿在手中,“孽子。” 药瓶打开的瞬间药香四溢,是无灵水。传说中可以毁掉神灵的禁药,姜雾若是吃了这药,不仅腹中胎儿会没有,就连她本身也会灰飞烟灭。 鬼兵压境,直逼九重天,本以为天门之处会有一场恶战,哪料九重天上未见一兵一卒,神卫似是尽数去往他处,祥云萦绕天门,众神殿寂静无声,师清昼难料会是此番情景,无奈领兵往神仙两界交界之地,两界一损俱损,若是神界有难,仙界必脱不了干系。师清昼一马当先只身先至交界之地,眼见仙家执法宝率各色小仙与神卫正战至酣畅淋漓,高位神未见踪影,除此两界几乎倾巢而动,神卫必然落了下风。虎符自袖间出,传令众鬼兵,行军改路,两千鬼兵至交界处,余下一千阵鬼改道东北,入山潜渡至仙界,于仙界大军后方暗布鬼阵,不可出击,不可泄露踪迹。 - 此番魔祖用心险恶,若神仙之战无冥界之力,则两败俱伤或有一界元气大伤,届时魔兵出手,吞并一界绰绰有余,只是,这神仙两界,所为何事竟是开战了?师清昼神色凝重,执破云枪于半空处,迟迟不曾动手,战争已开,神仙陨落之数千年未有,或有天罚将至。况其兵未至,将入阵命先陨,岂不贻笑大方。 - 暗影蔽天,目难视物,于神于仙于鬼都无妨,却平添压迫之感,两千鬼兵已至,自是领命与神兵同去搏杀,师清昼无意令两界分出胜负,以杀止杀,他需要这场战争结束。破云竖于半空,幽蓝灵力尽数聚于枪尖,暗影之处影影绰绰有雷电之踪,师清昼掐诀布阵,以破云枪为阵眼,已为阵兵,一气化三清,神仙冥三界之气运此法阵。 - 破云枪柄盘旋雷气,渐成盘龙之势,天罚亦为人力,若非争斗不休何来天罚一说,枉死之冤,滥杀之怒,贪婪之妒,此间种种才有天罚而成。破云枪已脱离师清昼掌控,阵成,枪飞,直冲交战之地而落。 杀伐决断,才是面前男人身为天尊该有的样子。晏温违背父愿内心虽有愧,但是只是想同心爱女子在一起有何错之有,这丝丝的反叛情绪让他不肯低下头来。紫雷降下,威压接踵而至,压得胸口喘不过气来,被雷电攻击的部分隐隐发麻发疼。 四溢药香刺激着嗅觉,无灵水这种禁药不是没见过只是以为它只会出现在禁书里,无缘见到。如今是见到了,却是在这么情况下见到。本来蹲下的身子想要直起来发现竟是半分不能动弹,甚至连语言,表情都做不得,晏温知道自己虽为神尊精血,神尊可以操控自己的一切,这么千万年来神尊都没有控制过也就没当回事。如今看来,不是不想控制,只是时候未到。 姜雾脆弱苍白的面容不住刺激着他的视觉,心爱人每挣扎一下内心恍若被刀割下了一道,他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瓷瓶离姜雾嘴边越来越近。内心的无力感,悔恨感越来越加深,之前的那抹反叛思想越来越浓烈 既然有了自己的生命,为什么一定要听从神尊命令 既然能够去反抗,为什么要被神尊困于此地 既然可以与神尊一决生死护住姜雾,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看着她受伤却无能为力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晏温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懦弱无能,与此同时强烈的反叛精神似乎将内心深处的某道禁制彻底斩断,磅礴神力于胸口绽开挥手展开控制,爆发力量的余韵震的寝宫装饰瓷具碎裂。随着血脉完全被唤醒,内心的杀意更是汹涌而至,似是杀心已定,只翻手碎了灵珠匣子,水灵珠已飘浮于手上幻化成刀具。 “神尊,我已不会受你所控…!” 知道神尊是火灵根,火灵珠对他来说无疑是最致命的。晏温记忆中神尊能力不止如此,如今在武器灵力克制上自然不如他,刀刃刺穿神尊肩膀,水灵珠的灵力顺着灵脉一点点的流进去,进一步的损坏克制致使灵脉完全被毁。 第九十三章 任凭哪一界都是信奉强者为尊,晏温杀了神尊,又是他的直系血脉,成为下一代神尊没有什么可意外的。目光渐渐锁向晕过去的姜雾,走到她身边轻轻抱起抚上她苍白面容,沉沉叹了口气,觉察她周身灵力紊乱想也不想直接替她稳定情况再命仙泣送她回去,毕竟现在仙神仍是敌对状态,晏温也不好出面,因为现在的他 已经继承了上一代神尊的力量,成为了神尊。凡事要为神界多做考虑 金柱倒,玉瓦碎,费心所布的殿堂顷刻间轰然倾踏,香炉收纳袖中,点阴画雾,周身一片阴寒极地,碎石飞柱瞬化烟粉,只是可惜叶云枫的鸟雀,他保不下那么多。 不远天畔,是尊上与陌生之影,虽不愿承认但那绝非是自己可以插手其中的战斗,墨杆轻挥,掐指引诀,烟云翻涌,未定之事便有未定变数。 双雄决,云黯之中本应只有双星之光,却引得一团阴影不明游离。 灭天之辉总是引得飞虫扑火,此等变数,不可存。 紫电绕身,踏法入阵,黯色身影瞬息没入艳红魔辉之中,是未闻之曲亦是未见之阵,不过但凡是阵法皆有阵源,哪怕是施术者不在此处亦有一能代者。 抬手薄雾化入阵中似是无态无迹,追施法之痕,寻根源之处。 察觉有人进阵,叶云枫眸色一凝,本以为自己便是这场战斗中最大的变数,不想,竟有不怕死的入了阵,看这样子,还是冲着他来的。 薄唇微勾,森森血眸中是毫不掩饰的自负,他的阵,鲜少有人能破,毕竟,这阵源,可是他手中这架七弦琴。他,可不会放任旁人毁了这架琴。 琴音疾了几分,弦上十指几欲成影,幻象重重,直逼人内心所惧,所爱,琴音如浪,幻阵似涛,一段快过一段的琴曲,一帧快过一帧的影像,幻境如沙,发现之时早已深陷其中。 蓦听曲调陡转,两拨琴弦,便似火凤唳天,高亢的琴音破了幻象,直冲七情锁而去,三两泛音,天声清越,双手一压琴弦,给那云中妖魔片刻反应的机会。 乌云密布雷声轰鸣,阴翳的云层覆盖整个神界。她狼狈的跪在那里,三千青丝渲染开来铺散在地面,她双手死死的抠住地上的泥土,脸色惨白,雷鸣闪电顺着紫色的铁链一下又一下的击打着她的神识,她颤抖着身子不让自己叫出声。 神界的子?原来她真的那天来了神界,那为何自己会没有这段记忆?能轻而易举抹掉自己记忆的人,除了晏温还有谁。可是他为何要这样做,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下巴倏然被人捏着,迫使她抬起头看着他,苍白而艳丽的脸,犹如一只被折去羽翼的蝴蝶,仍人摆布。无灵水拿出来的瞬间,姜雾将所有的仙力汇聚在腹部形成一个保护膜将金色的光球层层围住。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你。”她回眸看了一眼身旁无动于衷的晏温,闭上眼睛,眼泪从微红的眼睑滑落,待得再睁眼之时,眼波无澜是将无情豢养。 五指成诀她红唇微启,咬紧红唇使出请神符,她体内拥有女娲的精血,请神符能以燃烧精血为代价请来女娲残存在精血里的神力为己用。神力附体的瞬间,仙泣也随之身形暴涨一瞬破开束缚斩断铁链,姜雾抓紧时机一道剑意附着女娲之力对准神尊的心脏抬手干脆利落的刺进去,剑破真神之罩竟直直的穿过了他的身子,然而姜雾的身子却因为承受不住这股神力而昏死了过去。 她笑容凝固于下秒,族人嘶叫哀嚎的声音瞬间充斥大脑,拉扯神经痛感自深处迸发,心脏似被什么紧紧攥住,她身子再由不得自身操控,软软扎进十尾怀里,意识渐渐消散,是坠入无底黑暗。 - 鼻尖萦绕若有若无的恶臭,冷风刮过,使思绪清明,她缓缓睁眼,从地上爬起,脸色在目光触碰到周边死尸时尽褪掉色。 她不是在大婚……?这里又是哪里? 死去的皆是妖族同胞,尸体横布血流成河,不知被丢弃了多久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浓郁妖气让她极度难受,再加这腐肉腥臭令她更是恶心。她捂住口鼻,硬生生将喉间干呕咽了回去。 附近歪歪扭扭斜插的旗子告知她所在一处乱葬岗,远处硝烟弥漫,战场似乎还未结束,在她昏迷期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三哥和祖母呢?十尾呢? 她恍然不安,颤抖着伸手去翻那些尸体的脸,粉唇紧抿,她害怕翻过来看到的是自己熟悉的面容,死尸众多,她顾不上自己还有没有力气,只麻利地去看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只要多一具不是他们,便多一分希冀。 她不知自己翻了多久,没有找到他们,却找到了别的青丘族民的尸体,心口揪着疼,她不算是个合格国主,族民死于异乡,她却没法带他们魂归青丘。 她裹紧了婚服外袍,目光锁定硝烟升起处,此处没有找到他们,那他们定是活着的。 她强迫自己不去瞎想,只冲着硝烟升腾的位置匆匆赶去。 “身如浮萍命如草芥今生飘零一步一劫“ “长生大帝。“她从唇缝之间逸出一声极轻微的叹息,一向波澜不惊的面容此刻却蒙上一层厚厚的悲戚之色,思来想去,竟穷途末路,身无立锥之地。 “你的来意我早已知晓。“她喟叹道,此刻又怔怔的望了他一眼,似有万语千言。“只是我不这么甘心就立刻死了,你须得应我——在我死后不要走漏风声。“ 她也不知道是为些什么,竟不做抵挡,想来是知道双方差距犹如天堑,不再自取其辱罢了。 长生大帝有些惊讶你会如此听话,不过想想你也没有挣扎的余地,一想到冰窟里的女娲残魂,他眼神倏然冷了下来,笑道,“那边恭谨不如从命。得罪了。” 话音刚落,你只觉得天边天色欲晚,昏暗的黑夜将你笼罩,神识被巨大的威压击碎,你的身体都变得轻飘飘的,疼痛瞬间放大随后便是永恒的黑暗。 熟悉的声线自远方传来,她一抬眼,便见一袭红衣似火如骄阳,灼灼艳丽,熟悉的人就站在不远处。 “十……” 喜悦尚未持续几秒,她敏锐捕捉到对方神色不再同往日般温柔,隐隐戾气笼盖周身,话语卡在半路,她便闭了嘴。 十尾不知何时已经移到她的面前,速度之快使她没有任何防范的机会,她看见他眼里全然是陌生色彩,更是无情将骨笛抵上她的脖颈。 她从未见过如此冷漠的十尾,脑海深处所听闻过的十尾故事清晰浮现,刺骨寒凉攀上背脊,种种线索指向眼前的人是多年前的白子桑,可白子桑已然是遥远的过去,她如今……是在谁的回忆里吗? 她扣住他的手腕,直直看向他。 “白子桑,你不是他。” 她说得甚是笃定,是讲与自己听的。 “你认识我?”他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头,手中的骨笛散发出黑色的浊气,他轻声一笑,你瞬间被一股强悍的力量推开直直的摔在了地上吐口一口滚烫的鲜血。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你,双眸冷若含霜,“杀了。”他话音刚落,你只觉得喉咙被利器所割,再一次失去了意识。等你从混沌中醒来的时候,你看到自己呈灵魂状漂浮在空中,下方是一个看起来不过5岁的小狐狸正抱着自己的尾巴睡觉,接着一个美艳的妇女破门而入,二话不说拉起熟睡的小狐狸便开始打骂,最后她不知从哪里得了一把剪刀,疯癫的笑了起来,“若不是你我怎会落到如此的地步哈哈哈哈……” 小狐狸一脸恐慌的看着她,不停的在她手上挣扎着,“不,不要,不要娘亲!”然而他话音刚落,女子手中的剪刀便狠狠的刺进了他的心脏。 你想要阻止,却有心无力,等到女子发泄完失魂落魄的跑了出去时,你发现自己可以凝聚实体了。 九重天的神钟敲了八十一下整,众神悲悯神尊陨落,天道落下新的天意,神界大殿下晏温继承神尊之位,成为神界之尊。 仙神之战,冥界及时支援,然神尊陨落令神界军心动荡,仙界趁此进攻。新任神尊为稳固军心亲自披靡征战战场,却无击败仙界之意,所作所为不过是保存神界,而后仙尊忽然撤兵匆匆退回仙界,无人知晓是怎回事。 这一场战争最后以两败俱伤收尾,仙神休战以整顿实力,为期三年。 如今,三年以至,皆是物是人非。 “尊上?” 似乎是意料之外,但却也情理之中,沾染佛光的血向着他逼近,那无孔不入的架势,骇的蒋殊小退半步,幻术有一瞬空白,但很快便被蛛网弥补。 忘川瞬到身侧时,青衣男子肆虐的杀意还没收敛,本想一不做二不休就此吸收那恶鬼的魂给自己补充,但忘川突如其来的举动打断了他。 看着女子苍白的神色,蒋殊沉吟片刻便合了忘川的意,借着那恶鬼被迷惑之际,顺着忘川的力道跟了一步,注意到她的白发和皱纹,眉头微皱感到疑惑,嘴上却不饶人。 “无所谓相不相信。” “我倒更想问你,你是听了谁的话打开地狱。” 男子睫毛微垂,在深碧色的瞳孔中落下一层月牙状的阴影,遮住了眼中的所有情绪,只留下镜面一般的平静无波。 她索性绞口不再言,虽知这是不真实存在的幻境,可痛感却是真实传达,她捂住心口,堪堪吐出一口鲜血,对方居高临下,面若冰霜宣告自己的死期,她尚未来得及回讽,意识再度坠入深渊。 醒来时以灵体方式漂浮于空中,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没有伤痕。 不由松了口气,目光环顾四周景象,定格于下方熟睡中的小狐狸,她眨眨眼,飘近了些去观察那小狐狸,面容尚有些眼熟,可她一时半会瞧不出长得像谁,抱着尾巴酣睡的小狐狸甚是可爱,她便伸了手,想要悄咪咪去戳一下肉乎乎的脸。 房门被猛的拍开,携带一股凌冽冷风,闯进来的夫人面色不善,似疯似癫,直直拎起睡梦中的小狐狸一顿打骂,她伸手去拦,却是扑了个空,愣了半会的功夫,那夫人癫笑一声,从袖子里抽出把剪刀,狠狠刺向小狐狸。 她顷刻间扑过去企图用自己的身体替小狐狸挡下这一刀,却眼睁睁看着剪刀穿过她透明的灵体,没入了身后小狐狸的身体内,那溅出的血液晃得她头疼欲裂,她心里又堵又闷。 为什么……救不了? 夫人又哭又笑着跑了出去,她发觉自己的身体正由透明变为实体,她颤抖着手抱起小狐狸,将他揽进怀里,那新鲜生命就这么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死去,体温渐渐消退,压抑不住自己的哀伤,她呜咽着,泪水终于爆发。 “对不起……对不起……” 追迹之烟无形散于阵中,心弦琴浪层叠扑面而来,眼前似是极寒霜雪之地,满目所及不过一片白茫。 忽闻少年之声,抬眼是本不该在此的人,不似平日嬉笑之态,冷声冷眸,句句所指于自己的无能,恍惚之间七情锁破空呼啸而落,青年身形不躲,一招落下却是烟身散去,无响相颤,青年没有血色的手指自少年身后扶上脖颈。 一声叹息,白色霜雪自指尖蔓延,幻想之形化霜粉而散,琴所撩拨,是心弦,是所惧亦是所忠,终日目光所落之人,自是无比熟悉,不仅是身形音色,亦是其人自带的磅礴气势与能力,心魔有形,却无实。 “若尊上真只有如此之能,未免叫人失望。” 点阴化阵,吹烟成法,流烟成云者,万象之形森罗其中,烟云无声裹纳阵中双雄战时流溢妖魔之气,温符霖阵中取阵,云中所纳之力随云浪翻滚生的愈强愈烈。 烟云飘渺,柔而无力,却在触碰血红阵法时,忽显刚烈无匹,自一点而进欲破琴音之阵。 第九十四章 自两年前挡下天雷劫灵脉损伤每每运功觉周身碎骨之痛,虽身为神尊天雷劫的降否需得自身应允但也抵抗不了天罚,神殿周遭被下以禁制非允诺不可进入,以确保可静心修炼温养灵脉。 两年闭关使得灵脉损伤修养了一部分运功不再艰难,遂出关。 自成为神尊周身气度也与之前不同,犹记三年前为稳定军心率军亲征,仙神停战后曾多次幻容探望姜雾,为她解决不必要的麻烦。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姻缘树下,抬眸却见一粉雕玉琢的娃娃正爬上了姻缘树,姻缘树乃姻缘所系之处怎容孩童玩闹当即怒喝。 “放肆!哪家仙童,这般放诞无礼,还不赶紧给本尊下来!” 自下方传来的琴音十分突兀,少年双眼危险的眯起,这琴声有些耳熟,看来他的手下又不老实了。 另一道气息从远处疾驰而来,与抚琴人战在一处,少年有些无奈的叹息,魔界这么大,非要来这地方凑热闹。 妖魔每次攻击落下,都搅动的红云翻滚,他化自在天中景色被冲击,不断破碎又重建。少年形态的魔波旬大部分力量被自己封印,能控制住妖魔已经有些吃力。 红云中不时逸散出妖魔的拳劲,在半空中形成新月形的光弧落下,割裂开脚下的魔土。 一道拳劲如同彗星般砸像下方缠斗的两人,突如其来的状况另魔波旬怒火攻心。他占有欲极强,手下众魔被他视为所有物,就算是咽气了也容不得他人碰一个指头。更何况一个是他的新欢,另一个他还没来得及收拾。 连牵制妖魔的阵法都不顾了,波旬身形一闪出现在两人不远处,挥手硬生生将拳劲打偏了出去。 少年玉雕般的手被震开一道血口,殷红的血液飘洒在空气中,瞬间化作红黑色的香雾。 这妖魔的攻击有些奇怪,没有直接对上时尚未发觉,接下这一击才觉得莫名违和,似乎带着熟悉的魔气。 来不及多想,少年怒气未消,将七情锁用作鞭子抽向两个属下:“别在这里给本座丢人,哪来的滚回哪去!”他声色俱厉,鞭风擦着两人面颊而过,显然是放了水。 他化自在天因为主人的分神有所松动,后背被妖魔击中,少年唇角渗出一丝鲜血,脸颊也被拳风擦伤了一条极细的红痕。 他是动了真怒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舍得打伤他的脸,简直岂有此理。 浓烈如血的红色包裹住少年,他身形渐渐拉长,发冠碎裂墨发披散,身影瞬间消失在两人面前。恐怖的速度带起轰鸣的音爆,在他离开一息后才响在两人耳侧。 七情锁和他化自在天的红云缠绕在一起,如同数条魔龙,咆哮着包围住他化自在天中的妖魔。 不知何时借着夜色,空中出现了许许多多黑色的絮状物体。他们互相交织混杂在一起,最终凝成两个实心球体漂浮在空中,将两只恶鬼结结实实的包裹在里面。两个“牢笼”表面上看起来毫无区别,但是是看在忘川的面子上蒋殊并没有被包裹的过于封闭,区别于朦灵的与世隔绝,虽说看不到画面不过还是能够隐约听到外面的声音不至于太过被动。 对于十八层地狱逃离的恶鬼王,自己收到的命令是只抓不杀,现在这样应该已经足矣。更何况身边有这二位大能,稍微聪明点的应该也不会选择鱼死网破。 确认“牢笼”完成之后,化为本相双手交叠于小腹上遮挡住有食欲残缺的小指,后撤一步身微倾,把主现场的导权交给二位大人。刚刚还意气英发的少年,此时此刻在这冥界的至尊面前乖巧的如同一个毫无生命的纸偶。 哀伤似海潮般要将她整个人都吞灭了,她怔怔望着门外,真想就此将小十尾偷偷带离这里。 抬袖拭去泪水,袖子似被重物拉扯,少年稚嫩虚弱的声音从怀中传出,她不敢置信地低了头,碰上少年带着警惕与征询的目光。 她摇摇头,她也不知自己该怎么回答她从哪来这个问题,只捻了袖角轻轻刮了他的脸,再将其抱至床上,她眼底满满皆是心疼:“我是新来的侍女。” 她指尖细细描过他的眉眼,见对方颇有好奇她哭泣的原因,她目光落在其身后,只剩四条尾巴的极其刺眼:“我以为我能帮到你什么……” “是不是很疼?” 轻啧一声,手上动作又起,薄唇轻启,一声嗤笑自唇中而出,此时的嗓音,却不比平日的低沉,有了几分截然不同的清越意味,亦带着三分蛊惑之意:“境由心生,若无根源,幻境中人又怎会这般。” 琴声渐急,却带了几分阻隔之意,少了几分肃杀之气,见那人未走,无奈一叹。 拳劲下落之时,本欲以身护琴,担下这一击,却不料魔波旬将拳劲打偏,动作微微一滞,音浪便生了一丝间隙,亦给了破阵之人一个直攻操阵之人的机会。 七情锁自颊侧扫过,虽未造成什么伤害,却带下了遮容银面,落到七弦琴一侧。面孔虽被烟雾笼罩,却仍能看出紧锁的剑眉与一双摄魂红眸。叶云枫心境乱了半分,朝琴弦猛地一扫,便是疾退数步,右手在面上飞快的抹了一把,烟雾散时,容貌已变了七成。 耳侧音爆响起,唇角一丝血迹溢出,微一抿唇,那点血迹便如胭脂化开,显得叶云枫的面色,愈加苍白。“果真,不是吾能插足的战局么……”身法陡变,就要朝后掠去,遁出战圈。 惊天一声霹雳,瓢泼大雨而降。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床上坐起,赤着脚来到门口,看着雨珠结成雨线从屋檐上坠落、破碎,周而复始。 神尊陨落,仙神两界两败俱伤,最终各自修养生息。这样的结果与玉无尘的谋划有着一定关系,然而真正让玉无尘感觉到意外的说林惊鹊的陨落。 这三年他不断的调查着当初的原因,却始终一无所获。即便他知道与某个人脱不了关系,但那人的行踪却一直是个谜。这便是惩罚吗?玉无尘笑了,笑声中满是痛苦与凄凉。 “你也在怪我吗?”玉无尘看着落雨低声呢喃。“若你不曾怪我,就出现在我的梦里好吗?” 微皱了眉,思来想去也揣测不清这盲僧话中意思,索性懒得猜测直言:“小辈无礼了。私心猜测着前辈既然如此大费周章来寻,自然有我该买,也买得起的东西,不知是对是错?” “对错,对错……”和尚低声念叨,然后将口袋放在背上,“当然有,只是看公子用什么来换。” 楚辙看着他,转身走进人群,那和尚苍老的声音传来,“若公子想要,可以到临山来找我,只卖有缘人哪!” 有缘人? 楚辙回身,原先站着的地方,只有一颗蔽日的槐树,哪里有和尚。 “怎么。我在这扫了这么久的地,给那群兔崽子们打理日常,今个倒是连个休息的机会都没有?” 撇撇嘴,似有不悦,见着那人肆意倾下酒水,惹得幔帐染了透明,又沾了几分夜色。心中略有遗憾,仅限于酒,但并未在面上表现出一分一毫。 “你倒是说的轻巧,那群兔崽子还在长身体,总该是吃点好的。最重要的是。烦。这整山上下要我扫地洗衣做饭的。从前倒是看不出来,剑仙居然能这般压榨人。” 忽觉气息涌动,那画展开显示不同的楼景。那都并非是重点,画中那摘下面具的男子,才是此时叫自己微微怔愣的原因。 “....可是凤启。” 虽是问句,但内心早有答案。微微眯起眼眸,原有的几分闲散之意顷刻消失殆尽。微抿薄唇,扫了一眼便扭头不愿再看多一眼。 “不知主上如今提这旧人做甚,莫不是这人又出来惹事了。” 将糙酒置于地上,抬眼再望那人不容于夜的身影,起身抚平衣褶,眉眼间只剩漠然。 “烧鸡...好大只的烧鸡...” 捧着枕头四仰八叉斜躺在床榻上,嘴里哼哼唧唧不知念叨些什么,平日教得端庄礼仪早已飘到九霄云外,被褥只留一半压在身下,另一半靠着床榻堆至地上,整个床榻杂乱不堪 梦里眼瞅烧鸡就在面前,着急了便伸手去够,手在空中乱抓一气,一个翻身,“扑咚”一声连人带被滚到了地上 “啊呦!” 被一把摔醒,迷迷糊糊看向窗外已经天亮 “唔...还没吃到那烤鸡呢...” 揉了揉摔痛的后腰,扶着床榻晃晃悠悠站起身 正打算收拾被褥,却望见窗边不知何时驻足一只白鸽 山上倒是极少有白鸽,也不知那是哪来的鸽子,便想抓住带给师兄们好好瞧瞧,踮脚小心翼翼走到窗边,看准时机伸手便扑了上去,鸽子却十分灵敏,在扑过来的那一刻扑落落地飞进了屋内,让自己扑了个空 望见怀里空无一物,四处张望寻找,转头便看到那鸽子落到了帐上,冲自己发出“咕咕”叫声,似是在嘲讽自己那笨拙样 “嘶...你这臭鸽子!看我不把你逮来煲汤喝!” 没能抓着鸽子气红了脸,拔腿追着鸽子满屋跑,一会踩着凳子爬到柜上,一会钻到桌下一阵忙活,撞翻了四脚木桌,又打掉了墙上挂画 屋里叮叮咣咣闹腾好一阵,最后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直接坐到地上,那鸽子却慢悠悠地飞到脚边,似是幸灾乐祸 是夜,长风如旧。 白鸽滑翔至长安一处高楼,落在朱栏,发出细微的声响。 “咕咕” 高楼四周轻纱缭绕,远远看去如漫天黄雾迎风而起,这便是关月楼的十层。 红色的身影穿过黄色幔帐,如破雾而出的红日,明艳刺眼。 是一个男子。 一袭红衣宛若铺开的曼珠沙华,长发落在身后,眉眼处淡漠的一瞥,却端是风华绝代。 那室内还有一少年,手捧珠台,漠然而立。那男子见了这好家伙,本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目光扫过,些个绝非凡品,寸寸印在眼底。 “我当是谁这么惦念我,原是紫玉小少爷。” 他声音并不清澈,也不磁性。而是如放久了的古琴,几许喑哑低徊,飘渺悠长。 细致的眉下,是一双媚眼。眼睛微眯睫毛翘起时,似挑起了所有魅惑。 “你瞧,这楼下边儿的,花花绿绿,连同那腕子上,袖口的新奇玩意,听说是叫夜来雪,好生艳丽,” “独我,这十指素手,空无一物,看着都让人生了凄凉。” 接过那纸条拆开来看,只见纸上端端正正写着下山二字 “下山历练?.......” 自己期盼下山已久,这四字如换成旁人来说,还真不太会信,然而是自己亲耳听师兄所说,那就没有不信的道理了,点了点头,将字条收起 “那师兄便先行,我得陪阿允那丫头一同去,不然等醒了见人都走了只留她一人在山上,定是要又哭又闹的” 告别师兄后便转身朝来时方向回去,一路脚步匆匆,恨不得现在就带着师妹下山去 到了师妹卧室面前正欲叩门,却被屋内叮叮咣咣一阵嘈杂打断,心中一紧,怕出了什么事,也顾不得礼节,一把推开房门 “师妹!怎......” 只见屋内俨然乱成一片,没有一件物具是端端正正摆着的,小师妹正披头散发坐在一旁气喘吁吁,连衣服也没有换,弯身打算将她扶起问问怎么回事时,看见了一旁的白鸽 立刻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定是师妹要捉这鸽子,没能捉到便气急败坏满屋子追,结果累得这副模样 顿时便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无奈摇摇头,抬手含住小指吹了声响哨,那鸽子便乖乖飞在站在肩上,拆下腿上的纸条展开一看,内容与师兄信条上的一样,抚了抚鸽子的小脑袋后便走到窗前将那鸽子放飞,回头看师妹那副狼狈模样,只得强忍笑意,弯下身将她扶起,拍了拍衣上灰尘 “好了好了,别在这儿生气了,赶快好好收拾,今日可要下山历练去” 说罢,将那字条展给她看 第九十五章 看着那槐树微一愣,意识到那莫名幻境已然消散,而师弟正低头看着那纸上文字,并未注意到自己方才的恍神,等到他阅毕抬头告别,已足够自己将所有心神抽回,恢复了如常神色。 点头嘱托了一句尽快便应许了师弟离去,自己一人先行。 只是若说先前还是满心满眼的下山二字,到现在却是被那古怪盲僧攥去了大半。屡屡试图抛在脑后也未有成效,不由自主地把那盲僧口中的临山反复咀嚼,到最后只能轻叹一声打定了主意。 有缘人吗? 修仙之人向来最讲究机缘,自己虽不知何处得了这前辈青眼,便趁此历练机会走一趟试试又何妨? 如此一路想着行至山门,远远瞧见稀疏人影,看来未有几人,自己应不算迟。 只是还未松口气便猛然辨出正中一道静立人影,顿时暗道声不好,竟是让师尊久等。 当下更是不敢耽搁,急步几下径直到了师尊面前站定,执礼拜见道声“师尊”。 “师弟已得了消息,正去寻小师妹,想来应不久便会同来。” 此处高耸入云,临窗而立可将长安繁华尽收眼底。金丝笼中的日子豪奢绝伦,连着无边的孤寂,将这举世无双的人儿促成了这副模样,如一尊清冷玉雕,精致却少了生气。那双勾魂摄魄的媚眼一挑,眸光流转便使整个人鲜活起来,令见者心头一颤。 初见惊艳,再见依然。 玉琰似乎对这凄怨口吻习以为常了。若论哪家典藏新奇玩意最多,除却皇宫,便是这关月楼了。单说身后这架上罗列的,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只是这些奇珍异宝,月夫人兴起时或许赏其几眼,兴去便弃置如草芥敝履,不曾留恋分毫。至于艳羡什么夜来雪,不过是无病呻吟罢了。 被当作金丝雀一般豢养,纵使和璧隋珠尽收,吉光片裘尽揽又如何?真正所求,却不可得。 玉琰眸中闪过一丝讥讽,鸦睫开阖眼底又是一片冰冷如常,装作不曾参透其中玄机般淡淡开口: “夫人所求之物,向来必有回响。又何来凄凉之说?” 沉眠床榻,霜发铺散开,梦中眉宇微锁,仿佛染上脸颊的鲜血,浓郁深沉,不住往下流淌。 梦中青面獠牙,像是从炼狱中走出的,嗜血阴冷的瞳眸。那个人居高临下诡谲可怖,禁锢自己于他怀中的力道让人疼的发颤。 惊醒噩梦,喘息渐宁。环顾四视竟为一处医馆。转念揣测约莫为救命恩人之所为。再起,见身上血袍已换,榻边卷云鹤氅。也不客气,换上备好的衣。 孤高清雅,云淡风轻,仙姿绝世。 解兰缚尘缨,青衫翩然袍袖随风荡。 长窗外的天色瞧着将要滴雨,暗沉而低压。雨声忽然从天际升起,外头一下坠落万千雨点敲打着窗棱和屋檐,所有声响在一瞬间,皆变得模糊起来。 着素衣推门出。寻店小二问话,得了是那人所在。未有迟疑,遂往。 执伞缓步至,立于檐下,眼前人背影寂寥。知是晕厥前那抹熟悉,何等难忘。伫立定,距他三步遥止步不前,静立不忍扰他。霜发染斜雨,垂着眼睫寂了半晌,才道。 “虚昙长陵峰主,容止。”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吃点好的。”这句掠过耳侧,君无霜点点头,“以后穿衣从简,除了云纹,其他不必刻意。有家世佩玉的,都下令封存。” “如实在心疼,可将你那把刀典当了。足矣做三年的衣裳,吃两年的饭。” 君无霜笑道,“进一刀,退一刀。吾只一刀,谁敢挡刀。生也杀,死也杀,天地皆杀,无人不杀。” “刀剑换扫帚也就罢了,”话锋一转,君无霜凤目幽深,如凝冰寒潭,道,“当年,你说亲眼看见凤启遗体入棺,葬于临山之下。” “当今天下,能逃过一剑三破者,不当超出五人。” “呵。你倒是想的挺好。” 扯着嘴角露着一丝僵硬的笑,透出几分明晃晃的冷意。听到那人一番话后蹙眉,眼神微有游离,手撑着腰侧,指腹摩挲着原本挂剑的地方,如今只剩一片冰凉空气。 “我不过是一介外人罢,又非圣人。何苦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送给这虚昙山。” “...不愧是剑仙。我可再难对着他人言出这般话语了。” 心中一时感叹,却并未过多后悔遗憾。思量片刻,终是摇头。 “你以为我是因为谁被迫在这扫地的?...咳。我当初确是看着那崽子被葬临山,但不代表他不能活着出来。他非凡人,说不定还是有些手段的,只是你我众人皆不知罢了。” 修仙门内向来女子偏少,都是紧着娇贵养,又兼了自己这小师妹年纪最幼,生得粉糯团子样,满山一跑能逗一圈人开心,平日里自然惯受照顾,连带着自己都是向来是受不住这师妹软声,手被一牵几乎想也没想就当即应了,出口才觉师尊还在一旁,轻咳一声趁上句话音未落定找补续道:“先将正事做完,等到空闲时候便陪你去。” 哄完才想起本该同来的师弟,抬头去寻才见又是被远远抛在了身后,轻笑着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确认了人齐便转头看向一早到了的长陵峰,歉道:“此次下山时机着实有些仓促,各峰首徒之外均尚未习得御剑,楚辙自己也修道日浅,若带两人总力有不逮,难顾周全,恐出了意外。” “便想麻烦师妹,将阿允暂且托与长陵峰捎带一程,不知可否?” 在离山门还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收了飞剑,步行过去,隔了老远便注意到其中一道有别于其他弟子的身影,再往前些辨出了那人身份,心下一紧,忙上前行了礼问了安,随后便站在不远处等着其他人前来。 看着前方日月师叔的身影,心里总觉得这次历练似乎哪里有些奇怪,却又理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得放下这莫名的念头,没再深究。 而这边回过神,就见日月峰一脉的弟子相携而来,气氛也是融洽无间,反观自己孤身一人,着实有些凄凉。她长陵一脉弟子本就不多,底下的师弟师妹又个个都是正儿八经的,有的简直比师父他老人家还要严肃。 幽幽叹了口气,正暗自感慨时忽然听见那边有人说话,悄悄竖起耳朵听着,直听到最后才恍然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忙回道:“楚辙师兄天赋异禀,云来早有耳闻,师兄可莫要妄自菲薄呀。” 随他话语看向一旁的少女,眼神登时柔和下来,活泼可爱,娇俏而不傲慢,这简直就是自己心里完美的小师妹形象呀。 “不过既然师兄开了口,云来自然乐意为师兄分忧。” “况且师妹这般惹人喜欢,岂有不可之理?” “免礼。” 由面向山门的姿势转了过来。人的面相乍一看是清冷的。额间碎发悉数挽到脑后,那眸子也同样。棱角分明,黑色的瞳中无法看出任何,却衬起那唇的几分暖红。风吹得衣袍摇曳,缠有绳带的乌发与如同夏云头般不掺杂一丝烟火的云锦长袍交织在一起,如同水墨。 “此次下山并非叫你们游山玩水。谨记规矩,莫要添乱。正事做完,自是会带你们好好转转。” 听那小徒弟的话无奈轻笑。又转头看自己那大弟子。平日里便极其可靠,做事谨慎,倒是挺得山上师弟师妹喜欢。这次是又要麻烦长陵峰,垂眸望向楚云来,轻轻点头算是默许。 “人可到齐了?” 稍微打量了一下。那双如果仔细看定是永无边际的眸子被白与黑切割成一块一块的寂静,此时正扫过每一个人。温润的和田玉坠撞出清脆的响声,似银铃,又似风动。“天倾。”他低吟。声音掺杂着风声被冲淡直至消失,那从腰间剑鞘而来的莫名的寒气却证实了呼唤。剑柄刻着无人能懂的古符文,如同遇风则生般由薄而窄的剑身逐渐扩大。直到它倒影出了岁月的古迹,枯树,云,青天的底子,伽蓝……皆倒影在澄碧的剑身上。又一点点织成一种事物,织成青锦带,最终归为银光粼粼。白衣仙人纵身跃上剑身,似是乘着凛冽的寒风。 “既然到齐了,也是时候下山了。” “到齐了。” 早已先一步确认过了,自然答得迅速。 眼见得师尊动作,将小师妹交给长陵峰,道声谢,自己紧随着低唤声“知还”,手中羽纹长剑立时应声出鞘,虽比不得天倾异象,剑身轻颤之间倒也隐约似有鹤唳清鸣,相续不息,直待到随诀绕行至身侧方才渐弱,念及尚需带人,又控着逐渐降低至适宜高度方才转为静浮。 抬步踩上了剑身稍前端以便维住平稳,又回身向师弟伸出手去,示意搭上。 “来。” “师弟尚未有过御剑经历,可能会有稍许不适应,我会尽量平稳缓速,若是有恙,且拉住我就好。” 似是察觉了背后有人接近,求舍把心思抽回脑子里,又停背后人脚步颇有些虚浮,心下已知是他起了。 原来是那长陵峰主,佛山与虚昙山无多来往,唯一的交情都是过了明路摆在明面上的,其实也提不上什么交情,至多算是友好。 现今他下山入俗一番,竟迎面撞上这样一个机缘,既然它自己撞上来,何不收了这个人情面子。照常理他是应当做个无名氏,凡尘行事的楷模,谨遵佛语的忠徒。但求舍自己有自己的心思,他并非那些心无杂念单一味向佛的榆木脑子。在凡世一天,时时渗透,便绝避不了凡念,长久以来他是这样在心底为自己洗刷的。 只见他转过身去,嘴角衔着笑意,一个友好又不过分猥昵的弧度,当然还要加一点超然无杂欲。 “贫僧砚寺求舍。” “峰主不必多礼,佛说普欲度脱一切众生,离苦得乐,是贫僧应做的。只是此时凡俗医馆自不比虚昙的条件优厚,多有不便,还请峰主见谅。如不介意,贫僧可护送峰主返回虚昙。” 这疯丫头听见要下山便跟脱缰之马一样,一溜烟跑到山门前,把自己远远抛在了后头,无奈摇摇头,只得加紧了脚步跟上,见到师尊后便行了礼,人已到齐,望向一旁师兄,不知低念了些什么,而仙剑穿出一声轻鸣,似是回应主人,一柄纤长窄薄的剑倏尔破鞘而出,仿佛遇风则生般缓缓浮在地上 “这...便是御剑之术?” 自己是第一次亲眼所见,许久才缓过神来 只见师兄已经稳稳踏了上去,自己第一次御剑竟有些不知所措,搭上师兄伸来的手,一脚抬步试探性踏上,随后轻微一跃,整个人便站上了仙剑后段,抓紧了师兄稳定了下身子,自信道 “师兄不必担心我,我站这上稳的很,你且放心” 怎也未料,竟是砚寺人。 且他如今无暇顾及这些。青面獠牙鬼于身刻下的种种,宛如丝网将他团团笼住,挣脱不得。深深望眼前男子,一时怔住,瞳眸泛了涟漪,却是须臾又散。唇勾起清隽的笑,如玉雕的精致从容。 面色算不得好,疲惫苍白。 声音染了,轻飘飘落下来,像是落于湖面的一纸枯叶。却极温和。 “甚有劳。” 春雨落在天地间,虚昙山巅可揽目众生像。细雨润泽万物,一片祥和朦胧中。 他将二十四骨的油纸伞撑开,步履踏过生苔的长阶。每一步走的慢,轻且无声。一袭青衫,映着如这虚昙山水般的清风朗月姿。孤高冷傲,情爱两不沾。却见,霜发散落肩,面具掩容。瞳眸隐没于伞影下,低沉优雅的声音传来。 “许久未见。” 温柔又带几分疲惫的声音,浸着寂寥孤独,惊扰了一林的雀鸣。他走的慢极了,又轻。身姿挺拔而消瘦,仿佛踏着满山的雾而来。 温温吞吞间,雨声渐渐歇止,外头的蝉鸣声渐渐此起彼伏,一切景致皆带了浓而滴翠的绿意。 第九十六章 眼前似忽地冒了人影,却是熟悉的。他像是,在等着那人似的,停下步子。油纸伞落在地上,伞柄的白玉缀染上淤泥,穗子被雨水淋湿逶顿。轻笑了声,神情掩盖在面具下。无甚语气,只是慢慢重复道。 “许久不见。” “阿公。” 语音刚落,便是一阵轻咳。压抑,竭力放缓,却又止不住的咳嗽。 “....长陵。回来了。” 细雨蒙蒙,惹了半身湿雾。抬眸,却见那人面具掩脸。眉头微皱,似察觉到什么,脚下一点浸着水的泥泞,到了那人身边,顺手收起了沾了污泥又滴水的纸伞。 “君受伤了,发生何事。” 扶着那人肩膀,灰黑色的眸子晃起波澜。沉默片刻,轻轻拍了拍那人背脊试图安抚。 “先回屋去,君可医了伤否,未医,阿公便去拿药去。” “君好似又瘦了。” 送进屋子后,将伞搁置于桌上,去厨房给他端了碗热乎的姜汤,说是姜汤,也只是泛着点生姜味儿的热汤罢了。 “说吧,君下山这段时间遭了何事。要去寻主——上——吗?” 本想揉揉那人霜发,又觉不妥,终还是放下手。 所求之物,必有回响。 男子拿起台上臂钏的动作微顿,睫羽覆盖在脸上遮住眼底情绪,声音如旧,“我听闻两年前,如今皇帝还是太子时,迎娶正妃,将皇宫至长安城门,都铺满了盛放的紫藤花。” 那臂钏上萃着一颗紫色的宝石,在室内的夜明珠照耀下,折出一缕难言的光华,若隐若现。 “先帝在时,曾亲自为其赐字,女中光华。以赞其惊才绝艳,贤淑典雅。” 他这时放下臂钏,转身如轻烟坐回了位置上,目光望着少年,叹息道,“小少爷来长安得早,约莫是想家了?” 这句话后,室内一片寂静,唯有那风,凌厉的刮过。 平素冰冷淡漠的人,真心笑起来,若夕阳裹挟湖面染了点赤黄的潋滟,叫天地为之动色。如同无垠风雪消融,一时春光无两,耀日争辉。那点稍纵即逝的笑意,仿佛清梦鹤仙一场,不过虚妄,徒增世人落寞。 指骨修长而有力,单手握住对方的腕,却点到为止,很快便松手,素白色的莲花剑穗垂落在广袖里,也再瞧不见了。衣襟处的雪松香隐约,若有若无。 “阿公——” 他启唇,慢呢喃。温情揉入眉眼。 “莫担心,我无事。” 风卷人语入耳,提及下山之事。刹那失神,唇间溢声叹,顷刻间就化为烟雾缥缈归去,隐作虚无。满心冰冷、梦中鬼魅犹缠,皆前尘往事,倾泻一地倏忽逝去。只道凡尘欲缚我。 修仙者,弃凡尘。而所有的一切都不值得他停顿,故而他只会向前走,即便心口鲜血淋漓千疮百孔,也只会迎着朔风向前,面色平淡的负隅独行。 他忽觉风张扬,手脚渐冰凉,淡漠打断了男子的话,平静低沉。 “姜汤且要凉了。” 外头厚重的云雾被拨开一瞬,他的眼眸静如深潭。微凉的长指一顿,缓缓揭下遮了半边脸的面具,将伤口的本来面貌曝露于他的视线。 凛而霜雪姿,清旷绝尘云中仙。却又,脸颊上泛红的新伤,狰狞可怖。 是夜。 赤红猎袍,属于人族身体的温热在他掌心漾开。面前是一处商贾家宅子,灯火通明,家仆走动。甚为无趣地支着下巴打量那群人,身影融入黑夜。 眼中有光跃了一跃,如霜月星夜下一簇跳动的青火。一手执黑伞,蔽日色。唇齿翕辟,喉间溢冷笑。 “一群垃圾。” 眉眼带焰,张扬浓烈,唇畔似笑恶劣。转身离去,同时身后火舌窜天而起,那商贾家的大宅子也刹那成了火海。 见那人露着浅笑,似一瞬的冰雪消融作了阳春三月桃花绽,让自己也不自觉柔了眉眼。 “我信君。这姜汤本就是要给君喝的,君姑且还是喝一口吧,若是着凉便不好了。” 坐在那人对面,听着他细细道来其中经历,心中越发迸出冷意。 “那男子。戴的确是鬼面吗。” 食指忍不住摩挲着下颚,严肃着脸,瞧着长陵眼眸。见着他摘下半边面具,微愣,看着原来光洁似雪的面庞被惹出鲜红。垂眸,伸手抚着那面上伤口,眼里晃着微光,泛着一丝疼意。揉了揉他柔软霜发,轻叹,放缓了语气,尽量叫自己不露尖锐狠意。 “倒是苦了长陵了。待会一同去寻主——咳。上去治你这伤口吧,这儿的药若是用了肯定是要留疤的。” 安抚性的隔着衣袖握着那人手腕,心中虽有一丝疑虑却并未表现出来。 “君这几日便好好在峰里调养罢,莫要折磨自己身体。” 见那人翻煮花茶,少年敛下眸子,回忆渐浓。 他似乎看到,一双纤细干净的手,宛如白玉雕刻而成。漂亮得没有一丝纹路,手指灵动翻飞,那茶杯在水中滚动,宛如鱼洗清水,而另外一只手则不停的换水洗茶。 “时光静好,与君语。”她抬眸,将茶推至少年面前。 少年心窝滚烫,小抿一口,香气怡人,余下的竟然舍不得喝下去了。 “细水长流,与君同。”她亦小抿了一口,隔着珠帘望着少年。 “繁华落尽,与君老。”若时光就停在那一刻,该多好。 长安酒肆,夜。 “你看那人,穿得人模人样,锦衣华服,这般久了。连钱也不结,还一坛一坛的让人往上搬。” “就是,真给自己当大爷了。我在家乡就听说,长安处处是大爷,真是果不其然。” 店小二跟看客之间的窃窃私语愈发尖酸,正在算账的店主心里莫名不安,正要出口制止,却感到整个客栈的小厅里突然充斥着一股阴森压抑的气息。 客栈的门口,立着一个人。 那人带着一副獠牙狰狞的青鬼面具,逆光而立,不知道因为他的原因还是因为外界的霓虹,霎时间,原本明亮的堂子突然幽暗一片。 旋即,一个低沉慵懒的声音传来,“开店做生意,脾气倒不小。” 那声音,带着低低的嘲弄,让人心底发寒。 配着面具,无端渗人,只觉得那扁长空格中的唇过分妖娆,红得艳丽刺目。 店主开店几十年什么人也见过,看这架势,正收了账面上的银两欲往后门去,那青鬼双眼冷冷扫来,竟是瞬间动弹不得。 青鬼抬袖,五指微收,白光乍现,朱砂铺开。 鲜血上,五块碎尸方方正正的叠在一起,二人距离如此,却是霎时取人性命,眼尚未闭,如斯修罗。 甚至无人看清他的武器。 小二回头一看,登时红了眼,“我跟你拼了!” 然后抄起菜刀就冲了过去,那青鬼面不改色,只从腰间缓缓抽出一柄软剑,剑身白若月光,荡着一层清辉。 空手格挡住店小二一击,青鬼眼眸诡异眯起,嘴边掠过一丝可怕的冷笑,旋即他手中长剑一抖,凌厉的风声如刀切割而来。 剑如流光划过,璀璨之间,不见其形,只看见漫天飞舞迷乱视线的血雾与灰尘—— 风停,青鬼静静立在原处,手中长剑平放于身前,那雪白剑身上,安然放着一排青丝。 不多不少,正好十四根。 而今店内,惟余两人,无他,只因端坐那人不曾开口。 遍地都是切割得整整齐齐的肉块,完美的堆砌在一起,鲜血横流,腥味在空气中弥漫着,那青鬼一路走来,踩过尸块,淌过鲜血,从后厨拿出半瓶烧刀子,欲离。 浓厚血腥气味浸润酒楼。未料想事变刹那,来者出手残忍果决非有所顾忌,之恣睢凌厉又来去莫名。明知形势利弊,神色自若未流露分毫,却是警惕之至。 恍然间,长指抚剑鞘,面上眸底刹那滑过冷意。却见,不紧不慢将匕刃压于字句寒暄中,步步紧逼周旋。澜清萧素。眼底藏深秋寂寂,眠大雪茫茫。嗓音不疾不徐,惯常从容却揉冷意。 “阁下好大的手笔。” 瞳眸是无波澜死水,远胜千里暮雪狠厉清恍。雪色长袍,三尺长剑锋芒隐于剑鞘,披如莲公子孤傲姿,凌霜傲雪。 言罢抬首,敛神色。再定,目光又深。嗤声冷笑,一字一句缓缓,冰冷铿锵。 “不知,有何指教?” 破风声至,青鬼耳力异常,将这个细小的铿锵声听在耳里,是一把剑,习武之人的剑。 解了红封才灌一口,那人剑尖一震,义正言辞,正气凛然,勇气可嘉。 青鬼喝酒的动作微顿,睫毛覆盖在脸上遮住眼底情绪,声音却平淡无波:“我不杀你,你倒要杀我?” 那声音带着一股诱导,逼着他将目光移向手中握着的剑。 青鬼抛酒,步步而近,“你想怎么个死法?” “不如先把你双手打断,你是用剑之人,如果你还能拿起佩剑,我饶你不死。然后便是你的眼,你还是少有的能如此近距离看我的人,你的眼睛当然不能留下。再便是舌头,我最讨厌信口雌黄污蔑他人,你说呢?” 青鬼抱臂倚在客栈门框上,姿态随意,可周身杀气凌然流转。 目光瞥到那人腰间的玉佩,翠绿通透,并非凡品,青鬼红唇危险的一抿。 临山凤启,鬼面遮脸,青衣血口,传闻,他杀人时习惯抿唇。 残破着吊在屋檐上的灯笼应声而断,街边野狗也似感到了某种可怕的杀气而往后避让。 他好像看见一座火海通天的府邸,彻夜都传来哭声和惨叫。 他好像看见有人指天而誓,死不瞑目。“愿堕阿鼻!他日食其肉,饮其血。方泄此恨!” 声音如此清晰,如在耳边。 冷风带腥搅的胸腹气闷,抬目望他,旋即轻笑声。掐着不疾不徐散漫温柔的嗓,轻飘落下。话锋一转,却不指明。 “阁下如何得知,在下是要杀,或以剑止戈。” 对上来者利齿能牙言语之意皆铺张干净,他倒似绵里藏针出言试探。语气不冷,吐出的字却是锋利。 长剑出鞘白衣执剑。拍案起,身影虚幻若飘渺影。 冽风挟寒入掌,剑动,凌厉破风之势斩向青鬼,翻腕意在挑动他剑,掌劈向人脖颈,行云流水袍袖随风飘,一气呵成。 闻言,青鬼不怒反笑,道:“以剑止戈?” 盯着攻击来的容止,腰间霜降森然出现,手腕毫不迟疑的一转,划出道道剑气原地等候。 那人剑影漫天,密集的没有一丝缝隙,最后汇成一条凌厉的光,击向青鬼。 呵……原来是虚昙剑宗。 青鬼长剑一划,截住他攻势,却在最后一刻撤剑侧身,堪堪将人拉入怀中,左手登时扣上容止命脉。 局势已定,那青鬼眉目孤高,手中长剑一顿,剑尖直指地面,一滴血蜿蜒低落。 伸手撩起人一缕长发,缠在指尖俯在他耳边笑道,“什么时候虚昙剑宗信佛了?海纳百川?普渡众生?哈哈哈哈……” 那声音,像蛇蝎一样,阴毒的钻入容止耳朵里,“我会留着你的眼睛看虚昙剑宗崩于无形,留着你的耳朵听同门彻夜惨叫。” 手指揪着人头发用力一扯,似在警醒他认真听自己说的每一个字。 “我更会让你活着,要你眼睁睁的看着失去最想要的东西,要你每天都活在痛苦和惊恐之中。” 说完,揪着容止头发将他提起来,阴诡笑道,“不过,你要付出一点代价。只要一点。” 青鬼这时的声音过分温柔,带着一丝慵懒的味道,甚至有股难以抗拒的魅惑,可偏生又恐怖阴森,甚至能感觉到诡异的颤栗像阴毒的蛇游过人周身。 拂袖转,剑吟长空青锋厉。嗤声,抬腕握剑。却不想招招受制于人,脚步一顿欲退,却被那人拢入怀。 解兰缚尘缨,白袍染血似朱曦映霭雪,伤裂血渐渗透长衣。意压喉中血却不敌苦痛,唇齿溢朱红,面色苍白失血色,却目中极冷。发处剧痛,咬牙冷眼怒视青鬼,瞳眸中那点稍纵即逝的痛苦颜色却骤然失色化流焰零落四坠,仿佛从未出现。 “荒谬狂言!” 第九十七章 苏摇冷冷嗤笑,本能地极抗拒对方所言。霜发被人攥着,被迫抬目直视他,甚以为耻。鸦睫轻颤,咬牙切齿,连带着尾音也模糊不清。 “邪门歪道!” 那青鬼已经将剑上的血擦拭干净,目光又懒懒的回落在容止脸上,满意的欣赏他那写着后怕和仇视的表情。 “真该让君无霜看看你此时的摸样,他定十分心疼。”说完,将霜降当做镜子放于身前递给他看自己的样子,“看看……曾经叱咤风云数百年的虚昙剑宗,如今的弟子,被人羞辱的像狗一样在地上爬不起来。” 青鬼剑花一晃,霜降瞬间架在人脖颈,目光带着讥嘲森森的盯着他,容止觉得浑身寒意,眼角已瞥见青鬼高高的扬起了左手! “啪!” “啪!” 死寂的街巷里,响起了数声响亮的耳光声。 青鬼右手持剑抵着那人脖子,左手如闪电一般,在他脸上来回煽。 那速度极快,几乎看不到他手势,那青衣鬼面已经切换手,左手持剑,右手狠狠的刮在容止的脸上。 而容止不知道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因为脖子上的锋利剑刃,竟然生生受了二十多耳光。 甚至没有人会想到,那青鬼欺身逼近,不是为了杀人,而是给了别人耳刮子。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出人意料,青鬼手中剑又是一晃,赫然屹立。 “三十耳光。”青鬼开口。 而容止狼狈的倒在地上,整个脸已经被煽得全肿了起来,那头霜发也全都散开,披散在肩头。 不但如此,那不成形状的右边脸,已经被画了一个十字! 风中站立的青衣人,举手投足间甚至还有一份高贵,看起来纯良无害。 “在苗疆,十字代表救赎。”青鬼俯瞰着地上的人,唇边笑容如幽冥那般冷酷无情,“这十字刻于你脸上,意思从今日起,便是你赎罪的开始。” 青鬼笑道,却是抬手轻轻地将剑上的鲜血拭去,姿势说不尽的优雅。 那姿态,那般的熟悉刺目。 草房中,桌上油灯,微微光亮,照着手边算盘,账本。万籁俱静,唯有算珠玲珑作响。半晌,停住手中毛笔,眼中毫无波澜,一片死寂。细细扫视渐干墨迹,再三确认无误,起身将账本放入柜中。 “....又是初秋。” 望窗外明月皎皎,一时无言。取一壶偷埋于门前树下的浊酒。若不是输了那人,自己怎会落于如此境地。立于门前,心中复杂难辨,只得微抿苦涩。 “一人饮酒着实无趣。” 冷淡言语在呼吸中隐匿,忽的微风吹灭灯火,人影也不知何时消失无踪。再出现,已是在群山之巅,众人平时皆不敢擅自闯入之地。 “....咳。主。上。可要饮酒。” 自知自己突然出现在这里总归还是有些不合情理的,闭着眼睛略微清着嗓子也顺势清掉心中莫名升起的一丝尴尬。手里晃着水声荡漾的酒壶,虽是发问却语气肯定,好似确定他不会拒绝的样子,实际上是就算拒绝了也会逼他和自己喝酒。 男子静静坐在阁楼上,目光望着脚下群山。 不空峰的欢歌笑语,随着寒冷的风吹入耳朵里,他浑身冰凉,抄起旁边的烧刀子,狠狠灌了一口。 辛辣的酒灌入喉咙,如火一样燃烧,滚烫卷过喉咙掠入肺部,留下一片灼热的痛。 冷风撩发,他仰起头,壶中酒倾泻而下。 夜色中,高楼处,那拧坛畅饮的人,扬起脖子,喝酒的动作肆意张扬,却又有一份难掩的孤寂。 身后传来声响,他放下酒壶,眸子透过层层幔帐朝着那处看去。门被合上,旋即是灯烛摇曳,整个被幔帐环绕的阁楼一片幽静。 透过黄纱,眼角瞥到那抹人影,“地扫完了?”君无霜低笑一声,手指抚过精致酒壶,目光落在楚狂人脸上。“糙酒不喝。” 雾霭迷烟中,君无霜穿着一件白色的袍子,长发落在肩头,手提着酒壶,就那样赤脚踩着轻纱缓缓而来。 他长得十分的美,是那种足矣让人窒息的美。步履优雅缓慢,神态平静。周遭那些薄纱见他来了,似有意识般,纷纷避开。 酒香不怕巷子深,血气却是隔上个十万八千里也能被抓着苗头。更不要说,此时通天的血气融了酒里,借着酒气向四方发散开来。 绷在脸皮子上的青蓝面具,两边的犬牙往外呲着,磁白冰凉,沾着血色,滴血的獠牙……这是他儿时的梦魇,现今再次以这样一个血腥的方式呈现在他的眼前。奇异的巧合! 充满了空巷的声音停下,那是手掌发狠了气力拍击脸皮的声音,他眼见了青鬼用剑刃在那个无辜的可怜人脸上划的十字,明晃晃,晃晃明,映着刀锋上的寒光。不知道那人的脸是否还能恢复,依稀还可见俊朗轮廓,只是可惜现在已经青紫肿胀。 “到处唬人的腌臜玩意,”他心下忽地生出一种反常的不屑,“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也不知道剥了青面壳子底下是个甚么东西。” 手已向着随身的舍利子伸过去,临到关头却越过去拿了临近的烟雾弹。是的,他现在失去了,现在的他几乎达到了与常人无益的状态。 他掷出一颗烟雾弹,浓烟很快侵占了整个空巷,伸手也不见五指。他早瞄准了那个可怜人的处地,如一道雷光,他已将此人带出巷子向着别处磕死了命跑出去。 还总算是有优于常人的地方的。 烟起,如清晨雾霭,杀戮喋血中偏偏添了一丝朦胧的美感。伸手拨开浓雾,见一人挟人而遁。青鬼正欲抢步而上,却猛地想起什么。这一愣,使得二人如愿遁走。 破风声至,暗中剑如流光窜出,风间只听几声金石,玉佩落在地上,原来暗处竟还站着一人。那人面容清俊,很平静的站在青鬼身后,可浑身却沉淀着某种杀气。 青鬼捡起玉佩,眼睛望向二人离去的方向,呼吸沉重,十指猛的收紧。 那一瞬,他想起长安大雪,凤临浑身是血的跪在雪地里,手里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唔!”一口猩热涌上喉咙,血丝沿着凤启嘴角溢出。 “孽种。”手指张开,那玉佩变成屑沫,散在空中,“凤临都死了,那孽种怎么能活着。” 说完,手指放在心口,双眼阴毒的看着暗卫,“你去!我要那孽种的心来做药引。” “属下遵命。” 寒风呼啸而过,天空一轮烟花炸开,姹紫嫣红,燃起的星火带着耀眼的光泽从青鬼身边落下,如银河里突然倾泄而下的星海,将他笼罩在迷离光泽之中。 点足一跃,掠入烟火之中。霎时起落,又御风而去,只向空中留下一道影。 “....。扫。完。了。”噎了一下,才略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说道。“主。上。倒是悠闲的很。有钱喝酒还不解决这穷山里的财政问题。” 见那人自个儿喝着烧刀子,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反倒是顺势直接坐在地上,盘着腿,一手拿着酒,一手托着腮,倚着膝盖,仰望着那人,目无斜视,直直的看着那人眼眸,片刻后又移开视线,饮着闲来无事乱酿的酒,一瞬间嘴角有所扭曲,终还是面无表情的咽下,斟酌几秒,开口。 “...我寻思着你那些兔崽子们都半大不小了。该丢下山去见见世面了,省的一天天老在这哔哔叭叭的问我山下的八卦,怪闹心的。” 揉了揉眉心,疲惫顿时从身体各处爬了出来,使劲在自己的大脑里叫喧。 秋风瑟瑟,无端激起几分凉意。抬眼观远处峰体灯火通明,唯有山巅被云海缭绕,似是只有一盏黯淡烛灯忽明忽灭。持扇抵颔略沉吟片刻,另只本漫不经心拨弄琴弦的柔荑也放了下来。黛眉轻挑眼眸中闪过丝趣味,眨眼间窗前无影,只剩一琴弦铮鸣声渐渐散开。 难得闲暇自然是要挑了人少地儿溜达,拾阶蜿蜒而上掩袖朝两三酣畅畅饮的峰内弟子笑眯眯道好。酒香弥漫欢笑入耳,不禁令人感叹少年心性——小时闹得山内鸡飞狗跳时经历还历历在目,回首才发觉时光飞逝,连幼时觉得有趣才在不空峰前栽的那颗油松树苗也成弟子们温习功课时时常去的地方了。 思绪游离间喧嚣早已远去,探身恰巧与那人对视。不自觉讪讪移开他目光,又后不服气似的将扇子搁在石桌上,主动启唇打破沉寂:“不空峰今夜欢声笑语好不热闹,你这峰主却站在山巅负手当着块石头。”提裙坐下,在唯有二人时也生不起了针对心思:”可是嫌他们吵?” 斜光到晓,晨鸟出巢。细叶风声簌簌,虽说初秋暑气未消,倒也硬是撑出了一片阴凉地界,引了几只倦鸟歇息其中时鸣一二,竹叶被掀起的细风掠得轻颤,自外而观,还偶能从竹枝稀疏的一角缝隙窥见锐利寒光无声翩飞。 一整套剑式走罢,转腕将三尺长剑反握负贴于臂,拂落一身晨露,又将略微散乱的发鬓与衣襟重新理好,踏着松泥软叶向来时方向而去,等待已久的白鸽眼见得那柄利器被收起,悠悠然停下梳理羽毛的动作,振翅飞下落于抬起的小臂上,又颇有灵性地用力啄了啄爪上信筒发出轻闷声响,催促人快些拿了去莫再耽误时间。 算自己入门以来多是修炼,一峰之上无需如此交谈,师门也未有何大事,少有如此传命的时候。故而虽早有耳闻,当下仍是被这第一次见的白鸽昂首挺胸端得格外大的架子给逗笑。也是乐得陪它玩玩,一边嘴上讨饶一边顺应了它意思将筒内小条取出,给了些谷粒当做赔罪,好声好气把这小祖宗哄开心了回去复命,这才展开纸条将上面内容看来,一眼便被上头的“下山”二字吸引了心神。 该说到底是少年心性,日日听着师尊师叔相互交谈时提及山下物事,又有谁敢说自己没动过一点向往心思? 当即不再耽误,彻彻底底收剑回鞘握于手中,迎着晨光向竹林之外行去。 正是虚昙山门的方向。 他无意江湖,平白惹一身伤。无入武林之心,却道凡尘缚他,再以红尘扰仙人。 俊秀面上尽是血,脸色苍白近乎亡人,霜发黏赤色血污。渐失了体温只觉寒冷,身体瑟缩着往那人怀里拱去。昏沉意识连带着,脸上的痛也钝了起来,仿佛倒刺的鞭勾入鲜血淋漓的伤口搅了又搅,最后竟麻木。 “救命之恩,何以为报…” 抬眸低喃,薄唇扯了一抹笑,却是冷的。模糊不清的声音刹那消散于天地间。启唇欲言,怎料唇抖的极厉害,喉间腥甜。强撑着的意念变沉,只觉浑身冰凉失了倚靠,缓缓阖眸。攥紧对方而惨白的手,瞬间失力垂落。 终归于混沌。 入了秋便也离冬不远了,而每每到冬天,师父的身子便愈发虚弱,恰巧这日师弟将前些日子下山采买时自己央他捎带的药膳食谱送了过来,便想着趁着无事研究研究。 一早就将负责小厨房的师弟师妹忽悠走,食谱翻开摆在面前,专注地翻了几页之后却发现有些无从下手——天哪,为什么食谱看起来比剑谱还复杂!? 要不就炖个汤吧?看起来好像挺简单的。 突然觉得把师弟师妹支开不是什么好主意了……不行不行,要是让他们看到,自己这个大师姐的面子别想要了。暗暗吸了口气,抓了把青菜准备切下去的时候,便看到一只有些眼熟的白团子落在了窗框上—— 鸽子? 说起来,鸽子汤是不是也挺补的来着?正出神着,突然觉着手上一痛,低头就看见那小家伙正怼着自己手指戳呢,心里觉着有趣,嘴上却忙着讨饶,轻轻揉了揉小鸽子的脑袋表示歉意,顺手从边上放的玉米上掰了几颗放在手里喂它,眼尖地瞅见小家伙的腿上绑了什么东西。 “原来你是给我送信的呀?谢谢啦。” 第九十八章 仔细擦了擦手上的污渍,这才打开了纸条,来来回回看过两三遍之后将纸条重新叠好收了起来。接下来也没时间研究什么食谱了,将小厨房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 说起来,师父下山理应也该回了,怎么到今日还没有消息…不过既是下山历练,师父应当也是知晓的吧?到这也就没再多想,踩着剑就往山门去了。 求舍速度极快,不过须臾已离了先前的地界甚远,只是怀中人身体渐冷去,只听他嘴前流出句含糊不清的道谢,便是再也支持不住,脱力昏死过去。事情既已迫在眉睫了,他又紧了几步,终于是赶到了城南永春堂。 要说这永春堂着实与求舍有几分渊源,其实不过市舫话本里常见的避魔保家驱邪救子超度恶魂类属,总也是心肝肺腑托出去能信得过的。 这人身上刀剑伤无数,如果去寻常医馆,救不救得过来还要另说,只是满身的伤跟天光打个照面,官府的役子后脚就到。届时还需先解释沟通一番,平白惹了满身麻烦,回头再看此人,饶是真佛现世也将他救不回来。 “这脸上的怕是要落个疤,但如果悉心用药也不是没挽回的余地,身子上的伤……” 人必然是救过来了,永春堂掌柜的是前朝御医的得意弟子,医术毋需多说,现今开了许多药,絮絮叨叨的再三叮嘱应如何如何调养如何如何服药。 凉爽的秋风送来几片金黄的落叶,轻轻拾起一张来自晚秋深情的的信簿,拈在手中细细把玩着。虚昙山上的树长的很好,就连落叶都这么纹理分明、形态标准——后山的仙果就更为可口了。 再次咬了一大口手中的仙果,这些果实就是秋天最好的宝藏与馈赠。红艳艳的表皮还挂着几缕晨曦微光中陨落的薄雾,化作粒粒明珠般的朝露点缀于仙果之上。果肉脆生生的,咬一口,唇齿留香,沁人心脾。 “果然……后山的果子最好吃啦!” 正所谓一份耕耘一份收获,这些被悉心照料了一年的仙果终于到了成熟的时间。虽然这并不是他种的就是了…… 什么是幸福?如果有人问起温向云,他一定会果断的回答:幸福就是每天早睡早起强身健体,调戏师弟修身养性,还有每天吃点好吃的——拯救苍生?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在师傅与师兄弟面前一直表现的大义凛然,但他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太远大的志向。在这里修修仙,种种田,温向云就已经很满足了。至于飞升什么的,更是几乎没想过。就算真的飞升了,能干的事情还不就那几件?种种花、逗逗鸟、打坐修炼……总结一下,就是吃喝睡玩! 都说大能可以吸收天地精华,辟谷后可以饕星霜餮雨露——不过谁闲的没事会拿雨水当饭吃?还是山下的冰糖葫芦跟各色小吃更吸引人。 正想着,就有一位外门弟子急匆匆的跑过来,告诉了他下山历练的消息。 “绝了。想什么来什么——咸鱼我们走!” 他下意识的想“召唤”自己的跟宠二师弟,却发现他并不在身边。悻悻的回到房间收拾了东西,他打算这次把师弟也带下去。偶尔一次……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至于“咸鱼”这个称呼,则是仙语的谐音。因为陈仙语生了一对黑白分明的双眸,用诗情画意一点的话来说:像白瓷碗里养了一汪黑水银。用俗气一点的词来形容——大概是……死鱼眼? 刚好师弟是个小朋友,比较好骗。一天,在他把墙上的咸鱼跟师弟的眼睛仔细对比之后,就开始坚持称师弟为咸鱼了。并且忽悠对方称这就是仙语,只不过是自己的家乡话读起来有口音。 玉琰将银票细软一一清点,目光扫至一枚玉佩时,难得柔和几分。上好的紫玉通体剔透,上篆一“琰”字,玉琰失神般沿着雕琢的纹路摩挲,唇畔似乎还带着笑意。半晌,将其小心纳入怀中,其余物什也包好收妥。是时候了,这些物事的价值足以在一方新天地安顿下来。离开中原后,苗疆西域,只要和她一起,去哪里都好。 也曾想过趁夜出走,然几番夜探方知,偌大个关月楼,竟无一处耳目死角。不知多少护卫在暗处掌握着风吹草动,轻举妄动只会让计划以失败告终。既然如此,倒不如大方拜别,遮遮掩掩反更惹人生疑。 珠箔沈沈,暗香盈袖。轻纱叠影处一人长身鹤立,其身形分明是男子,却多了几分阴柔气。 “月夫人。” 玉琰撩开层层幔帐走近,将一精巧妆奁展于案上。各式点翠一字排开,具是色泽鲜亮的珍品,在葳蕤灯火下熠熠生辉。 “珍宝阁昨儿新进了一批点翠,紫玉挑不出高下,便各样留了一只。” 月夫人素来喜奇珍异宝,投其所好,纵是不情之请亦可图之。 人间四时匆匆留不住,转眼又将是秋叶稀落之景。少年端坐木桌前翻阅书籍,愿参透行间字里点点只为解惑,半阖眼间忽闻一迤逦,抬首,如墨误落清水的黑眸看着白影落于窗边。 虚昙山原来还有鸽子吗。绝了。 陈仙语抬手意抚上那洁白羽,却被它歪头躲开落空,他失望些许这才打消了将信鸽摸个爽的幼稚念想。拆纸、展开,白纸黑字写的清楚。 下山?!少年期待着下山历练已是很久,稍做整理便出门去寻自家师兄,不忘走前留了小块馒头给那送信白鸽。 话当初,初遇惊鸿一面哪料到是摊上位吊儿郎当的大师兄,眼下估摸着他又在何处闲庭信步,只要大师兄不会再偷吃仙语辛苦种的果子就好,至于被叫成咸鱼之事少年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罢了,打不过大师兄,此事先记下待日后再谈。气不过,便私下里叫温飞却师兄为‘飞雀’或是‘肥啾’,整日信口开河道着意义不明的话,到了少年耳畔中皆被和谐成了啾啾啾等。 “大师兄……你是不是又偷吃我的果子了!” 寻了小半个司音峰的少年微喘粗气揉着才褪青涩之气轻唤一声。仙语被磨灭了耐心,敢怒敢言,若不是不得以下犯上顺带没有实力,他估计已经上去打一顿来解气了,暗自再定决心奋苦修习。 “下次不许再偷摘了,不,没有下次了,不许再靠近那里一分一毫。”每次还都是摘最好的几个果。念此,少年忍住拔剑的手一挥衣袖沉默不语,别头跟随着温飞却赶往山门。 慵懒依靠在树干上,四周金黄茂叶将自己严严实实隐藏在树冠里,晨光透过着枝叶斑驳洒在青衣少年身上 被吹来的凉爽秋风扰醒,揉揉惺忪睡眼伸了个懒腰 见一白鸽缓缓飞过,仔细一瞧腿上还绑着东西,便知道了那是只信鸽 师尊也不知在不在山上,师妹平日也与外人有过多接触,那这信便没准是师兄的,饶有兴趣地坐直身子,立即收起懒散模样,手掌一撑,凌空一翻后便稳稳落地,一路跟着信鸽来到附近竹林,只见师兄在空地处手持仙剑腾转挪移,银光四起,一招一式,一步一姿,甚是干脆利落,没有丝毫多余动作,抱臂依靠在角落里远远地观望,一套剑式下来后理了理衣鬓,召来信鸽取下信后展开细看,不知什么内容,似是一刻也不能耽搁,立即抬手收剑就转身离去 自个觉着也没什么,便打算回去接着打盹,正欲离开,回头却见师兄正朝虚昙山门的方向径直走去 心中疑惑,立即疾步追至师兄身后 “师兄可是要下山?!” 尚未出了竹林便听见身后急促脚步声嗒嗒追近。 整座日月峰上从头到尾一数也就那么三两个人,师尊向来沉稳,小师妹又年纪尚小,追来还得比这跳脱些。两个人名一划,身后的是谁不言而喻。 刚刚猜定,步子便稍顿了半拍,只是还未来得及停下相待便听见熟悉嗓音随后相唤,却是已响在身侧。 好,师弟的身法造诣果然向来不需要师兄操心。 本想停下的步子微顿之后倒也正好换成适应同行人的节奏。眼看着这师弟一脸疑惑像是尚未收到消息,索性将手中还未扔掉的窄条递过去示意他看看。 “想来师弟的那只白鸽还未寻来,故而还未得知此番召集弟子由师尊与昭雪师叔领队下山历练,这便该过去了。师弟若有何要收拾的还得快些,若是没有,那便正好现在同我一道去了罢。” 闻言,君无霜面上泛起一丝漫不经心的笑,道,“当真扫完了?”还不待人再答,抬手倾酒,湿透遍地幔帐。 只听他摆手再道,“修仙之人,哪管这穷不穷,身外之物,身外之物。俗。” 镜花水月突然异动,只见画中,长夜当空,无望月色。 阁楼高耸入云,依山傍水,江南好风光,一眼望去尽收眼底。 阁内安放着一盏夜明珠灯,塌上人,如墨青丝披散,完美的脸,美若凝雪。 一旁小案上放着一幅画,画上大雪纷飞,白马拥轻裘,少年恣意轻狂的神态跃然于纸上。案边坐着一青衣鬼面的男子,正抬手揭下那狰狞獠牙的面具。 光洁的额头下,不是那张平淡而生涩的容颜,而是一张俊秀脸庞。 红唇轻抿,似蔷薇展开瞬间被时光接住的芳华刹那,是一种风华绝代的妖艳。 这天下,怕只有一人有这么一双深碧色妖瞳,如钻石带着耀眼光芒却又冷入人心,叫人畏惧难忘,心底发寒。 凤启。 君无霜垂手默然而立,道,“可还认得?” 临山而立,唯有一对过分清冷的眸,眺望长空,月光沉于眼底,明灭之间,颜色渐浓。 脚步声响起,昭雪头也不回便知,那小妮子又来了。风中,一个寂静的语声传来,昭雪手负在身后,却依然没有作答。 天空一轮昙花绽开,烟火破碎在风中,昭雪回身直视女子,半晌道,“入门数年,昙花何其有幸。” 眉目清冷如常,虚昙山峰主皆知,昙花信号乃十万火急。掐指一算,现下在外唯有长陵峰主一人,他鲜少如此,归山之期已然晚了两日,不知是出了什么样的事。 “如今年轻一辈弟子,怕只知烟火美艳,还以为是今夜燃放观赏。” 他道,手指凌空一划,点燃桌前灯盏。 “这位公子,要不要买东西啊?”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楚辙回头,看到一个身着破烂的佝偻着背的和尚,一手杵着拐杖,一手提着麻袋。 对方的眼眶深陷,不知道是因为灯火原因还是因为那和尚双眼本身那样,一片灰色,像是一个瞎子。 砚寺,大雪纷飞。 这场雪下了整整一天一夜,整个天水一片银装素裹,所有居民都在忙着扫雪,孩童们一直玩得不亦乐乎。 欢笑四起,震得头顶树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院中积雪中坐着一个人,那人满身是雪也不知堆积了多久,远远看去和一座雪人无疑。 他颔首而坐,连睫毛上都缀着雪,左手拿着一个木头,右手拿着把短刀,小心而仔细的雕刻着。 这雪下了多久,他就坐在树下雕刻了多久,这期间,他不曾起身,甚至抬眼过一次。 最后一刀落下,手里的木雕终于成形。 一个手掌大小人雕,雕像的头不过拇指大小,可却被他刻了出一张精致的脸。 丢下短刀,指尖落在那雕像的面上,那唇低喃的唤道,“没想到你选择这一世出世。” 正说笑着又听得身后一个声音传来,这次倒是完完全全的陌生感,从年迈的声音到似乎从未有过的称呼,只是从对方声音能够明显听出是确在朝自己的方向而唤,又有先前一个晃神之后再看此方再没了个其他人,若非如此两样,自己是当真不敢认的。 暗自提起些戒心寻声回头见着那来者,上下打量了些许,见其姿态佝偻垂垂老矣,手中拐杖麻袋也是极其常见的破旧模样。 第九十九章 若是单论这人,瞧来不过一落魄的盲僧,如何也看不出什么不同寻常,只是这出现的时间,地点,却是莫大的古怪。 摸不清状况也不敢怠慢,抬手行了一礼温声开口:“在下仔细思量,一时倒也想不起来缺了什么必要物什,也不知您这儿有些什么,可否与在下说道些许?” “我这里啊……”那和尚掂了掂自己的麻袋,诡异笑道,“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只是……就怕公子买不起。” “难度……困难。” 让一个身处乌托邦的人接受这种设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但所幸言歌没有花太多时间。犹豫了一下便选择了困难难度,这大抵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反正她已是已死之人,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睁眼,第一时间返上来的竟不是视觉,而是嗅觉——浓浓的酒气弥漫在鼻腔,口腔与食道仿佛被什么东西灼烧着,胃部亦是如火灼般疼痛。这是她不曾体会过的,毕竟……未成年人禁止饮酒。 忍耐着身体的不适,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用力甩了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儿。处理完大脑中的信息,言歌叹了口气,果然,这是事实呢。她已经死了,然后,现在要为拯救别人而活。 “三儿,仙界元君和散仙的等级和实力有关系吗?” “还有,关于那个我要协助的男人,有什么信息吗?” 没有第一时间贸然行动,而是向她可爱的系统同学进行提问。 等待回复的同时,在脑中梳理着线路—— 首先,她要保证昆仑镜不在鎏绾手上。 其次,她要找到那个救世主。 然后,她要协助这个能拯救世界的男人。 最后,她要阻止鎏绾联合魔界推翻仙界。 什么嘛,很简单…… …… 这真的是给新手做的任务吗? 言歌开始有些后悔选了困难难度。 不管怎么说,她也没法回头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么想着,她开始观察起四周。找不到救世主,她找灭世者还不行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胜利从了解敌人开始。 不知为何,穿越后的言歌比死前少了一份忧愁,多了一份……傻气?或许是终于脱离了苦海,本性暴露了吧。 多萝西,来自纯血世家沙克尔的小古董,很轻易地被一串与家乡相悖的未知词语打得措手不及。未知令人好奇,神秘使人探索,梅林的胡子,她拥有了魔法师穷其一生都盼不到的奇遇! 顺风顺水的沙克尔小公主,人生犹如被施加了顺滑魔咒,但她一向热爱挑战,始终追求人生的丰富,hellorheaven?这不是一个需要讨论的问题,对于多萝西来说,她只需要动动嘴,说出自己的决定: “地狱模式。” 她莞尔一笑,脸上写满自信和跃跃欲试的神情,紧接着,天旋地转,又一次陷入了混沌的意识海里。因为经验的累积,多萝西的身体甚至没有丝毫的紧张——或许可以说,因为没有身体的束缚,灵魂得以自由。 ……啊,身体的束缚降临了。 从没有过的遍体隐痛令娇生惯养的多萝西忍不住闷哼出声,她难过地把小脸拧成一团,她不能理解还会有这种痛楚的存在,手下意识地抓了抓,寻找她最熟悉的魔杖,打算来一个漂亮的治疗咒,结果抓了个空。 没有魔法,她的惊愕浓稠得把思绪黏起,开始后知后觉地后悔起自己的选择。如果地狱模式是真正的地狱,意味着刚才的痛苦都要轮番上演一遍吗? 陷入辛酸苦楚的多萝西,愣愣地看着一位小姐朝自己走来,她的话很古怪,但多萝西可以听懂,这位小姐在关心自己,并没有恶意,于是她先礼貌地回应: “尚可。” ??? 多萝西一时间懵了,她脱口而出的不再是纯正的英伦腔,而是一句与面前小姐说话方式一致的回应。她决定按部就班,以一个病人的口吻询问自己的病情: “我如何了?这是何地?” 你所在的界面处于中等位面,在这个世界,澜沧一国独大,堪称万朝来拜,澜沧王室定都长安,将整个领域管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泰国富民强。但在这和平的表面下却是暗流涌动,长久的和平使得世家的胃口越发的大,显然已经不满王室的管辖。 世家在探明澜沧王室能一朝独大的原因是得益至宝【轻沧珠】后,便小动作不断,立志将其捞入囊中,却不知早在数百年前轻沧珠便已遗失,王室因滋事重大不曾声张,只兢兢业业、励志图新,能将领地管理如此亦非借助外物,自然不怕那些世家的造反。 世家计划就此宣告破灭,无人知晓那至宝【轻沧珠】早已转世投入轮回,以此身功德为代价换取一世人生,现化为此间气运之子。 而你的任务是找到并攻略气运之子的化身,辅佐其完成心愿,如今你穿越的时间正是白家庶女白翩翩溺水被救起之时。 “宿主穿越对象名为白翩翩,是长安七朝丞相世家白家的庶出二小姐。” “警报,警报,有不明物体侵入,世界意志提示超负荷,由于特殊原因信息传送渠道被屏蔽,宿主请自行挖掘角色信息,攻略系统001为您效劳。” 你是被一阵哭喊给唤醒,等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中,一个看起来年岁不大的小姑娘正趴在床头哭泣,察觉到你的清醒,她立马扑了过来,抱着你哭喊道 “小姐,你怎么能因为这些小事就寻死觅活啊,要是你走了,柳姨娘要是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你所在的界面处于中等位面,在这个世界,澜沧一国独大,堪称万朝来拜,澜沧王室定都长安,将整个领域管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泰国富民强。但在这和平的表面下却是暗流涌动,长久的和平使得世家的胃口越发的大,显然已经不满王室的管辖。 世家在探明澜沧王室能一朝独大的原因是得益至宝【轻沧珠】后,便小动作不断,立志将其捞入囊中,却不知早在数百年前轻沧珠便已遗失,王室因滋事重大不曾声张,只兢兢业业、励志图新,能将领地管理如此亦非借助外物,自然不怕那些世家的造反。 世家计划就此宣告破灭,无人知晓那至宝【轻沧珠】早已转世投入轮回,以此身功德为代价换取一世人生,现化为此间气运之子。 而你的目标是夺取此方气运之子的气运,作为偷渡者你不为世界意志所喜,请宿主注意保持原身形象,不要暴露。 你穿越的时间是叶家因谏言不当而被当朝者厌弃之时,叶父为了家族安稳,正打算把你嫁给澜沧公认最纨绔傲慢的十皇子做小,你听到风声便约着好友白灵在常去的茶楼一聚。 “宿主穿越对象叶千箐,为叶家嫡次女,因容貌仪态出色,曾与白家嫡女白灵并称长安二姝,与白灵交好。” 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茶楼中,身边坐着一个面容姣好气质清冷的少女,她正轻声和你说着什么 “千箐,你不必担心,叶伯父只是口头上这么一说,不可能真把你嫁给十皇子做小,毕竟这名声传出去对你们叶家也不好。” 你所在的界面被称为惊鸿大陆,乃是一修仙位面,其中有三大宗七小门,每隔三百年都会有一场门派大比以决定各派秘境资源,门派大比内容繁杂,脱颖而出的自然都是人中龙凤,而拿到前三的更是当代的风云人物。 在上一届门派大比时脱颖而出的便是剑修出身的太玄剑宗、法修出身的百泉宗、和阵修出身的练星楼,这三门的领袖人物剑修玄清、法修白钦、阵修邱岳如今无不是各宗的核心人物,当初大比因一时不察让魔修邪修钻了空子,险些导致修仙界青黄不接,若不是这三位力挽狂澜,惊鸿大陆怕是早就易主了。 但三百年后的今天,魔修似乎要在此次大比卷土重来,大比不可因此停办,上次大比力挽狂澜的三人便齐齐约定坐镇此次大比,以防万一。 而你的任务是寻找并攻略此间气运之子,你穿越的时间是大比开始前的十年,因门派任务下山游历。 “宿主穿越的是太玄剑宗,副宗主玄清的关门弟子喻焕,你是玄清在五十年前从山下带回来的孤女,因其不会照顾人从小便是大师兄师游云带大,但对玄清分外孺慕。” 你眼前一晃,再次凝神发现自己正在一片深山之中,面前是一头形如豺狼的异兽,尖锐的爪牙和微弓的身形显示了它的攻击性。 “恭喜你啊宿主,即将获得开场被杀成就。” “系统,接受位面信息。” “信息传输中。” 你所在的界面被称为惊鸿大陆,乃是一修仙位面,其中有三大宗七小门,每隔三百年都会有一场门派大比以决定各派秘境资源,门派大比内容繁杂,脱颖而出的自然都是人中龙凤,而拿到前三的更是当代的风云人物。 在上一届门派大比时脱颖而出的便是剑修出身的太玄剑宗、法修出身的百泉宗、和阵修出身的练星楼,这三门的领袖人物剑修玄清、法修白钦、阵修邱岳如今无不是各宗的核心人物,当初大比因一时不察让魔修邪修钻了空子,险些导致修仙界青黄不接,若不是这三位力挽狂澜,惊鸿大陆怕是早就易主了。 但三百年后的今天,魔修似乎要在此次大比卷土重来,大比不可因此停办,上次大比力挽狂澜的三人便齐齐约定坐镇此次大比,以防万一。 你的任务是夺取气运之子的气运,穿越的时间是下次大比开始前十年,你奉魔修之命以重伤之身倒在太玄剑宗,伪装失忆与玄清的大弟子师游云相认,以潜伏在太玄剑宗。 “宿主穿越的对象叫师萝,是太玄剑宗大师兄师游云的胞妹,只是不巧在上次大比的时候被魔修掳走,现已被洗脑,视太玄剑宗为敌。” 你在一张床上醒了过来,身上遍体隐痛,正在你纳闷时一个女子端着茶水推开了门,见你醒了过来,将茶水放在桌面关切道 “你还好吗?” “系统,接受位面信息。” “信息传输中。” 你所在的界面被称为惊鸿大陆,乃是一修仙位面,其中有三大宗七小门,每隔三百年都会有一场门派大比以决定各派秘境资源,门派大比内容繁杂,脱颖而出的自然都是人中龙凤,而拿到前三的更是当代的风云人物。 在上一届门派大比时脱颖而出的便是剑修出身的太玄剑宗、法修出身的百泉宗、和阵修出身的练星楼,这三门的领袖人物剑修玄清、法修白钦、阵修邱岳如今无不是各宗的核心人物,当初大比因一时不察让魔修邪修钻了空子,险些导致修仙界青黄不接,若不是这三位力挽狂澜,惊鸿大陆怕是早就易主了。 但三百年后的今天,魔修似乎要在此次大比卷土重来,大比不可因此停办,上次大比力挽狂澜的三人便齐齐约定坐镇此次大比,以防万一。 你的任务是完成原身的心愿,攻略并保护太玄剑宗的师游云,师游云此人本性耿直惊才绝艳,但在原世界却因自己妹妹而成为人人喊打的叛徒,原身喜欢师游云却只是暗恋,后面还为了帮助师游云而被自己师尊软禁,最后郁郁寡欢而死。穿越的时间是大比前十年,历练时机缘巧合被师游云所救之时。 “宿主穿越对象名为知芝桃,是练星楼阵修邱岳的小弟子,阵法天赋极高,但本身攻击力不足,一次历练,因被师游云所救少女芳心暗许。” 当你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被一个高大英气的男子半抱在怀里,男子一手握剑与异兽对峙,见你抬眼发觉姿势颇暧昧,下意识松手,又在想起那异兽向前一步把你挡在身后,轻声解释道。 第一百章 “姑娘不好意思,在下冒犯了,请容在下先将此兽降伏。” “系统,接受位面信息。” “信息传输中。” 你所在的界面是常规被称为西幻的世界,名为克莱斯勒大陆,大陆为创世神所建,神明将此间之物根据自身特点化为八个种族,即羽族、魔族、精灵族、龙族、妖精族、兽族、海族和人族。 众多属神便在此八大族中诞生,但随着创世神的沉睡,魔族属神开始按耐不住,他伙同龙族、兽族和妖精族开始挑起战争,战火一触即发,大陆不复平静,众神黄昏由此降临。 在这个时候,一个身负八族血脉的少年出现了,他名为萨塔。没人知晓他是如何出现的,只知道是他以绝对的实力将大陆子民从神战中解脱出来,从此整个大陆被他所庇护与管理,八大种族不再因血脉信仰被属神控制各自为战,不必在众神黄昏中化为炮灰被碾磨,恢复往日的平和安宁。 可是,这样强大的存在有一天突然如同创世神般销声匿迹,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有人说他已经死去,有人说他被最伟大的创世神给收为神属…总之,大陆没有了萨塔的庇护与管理,渐渐化为无序。 你的任务是寻找沉睡的萨塔之身,将其唤醒攻略并带回正途,友情提示,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祝你好运。 “宿主穿越对象泷夜,身份被遗弃的龙族少女,穿越时间大陆无序倒计时一百年前,萨塔失踪的第十五年,请宿主加油寻找目标。” 系统声一晃而过,当你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倒在一条小溪中躺尸,浑身湿漉漉的,天色转暗,周围却空无一人。 “系统,接受位面信息。” “信息传输中。” 你所在的界面是常规被称为西幻的世界,名为克莱斯勒大陆,大陆为创世神所建,神明将此间之物根据自身特点化为八个种族,即羽族、魔族、精灵族、龙族、妖精族、兽族、海族和人族。 众多属神便在此八大族中诞生,但随着创世神的沉睡,魔族属神开始按耐不住,他伙同龙族、兽族和妖精族开始挑起战争,战火一触即发,大陆不复平静,众神黄昏由此降临。 在这个时候,一个身负八族血脉的少年出现了,他名为萨塔。没人知晓他是如何出现的,只知道是他以绝对的实力将大陆子民从神战中解脱出来,从此整个大陆被他所庇护与管理,八大种族不再因血脉信仰被属神控制各自为战,不必在众神黄昏中化为炮灰被碾磨,恢复往日的平和安宁。 可是,这样强大的存在有一天突然如同创世神般销声匿迹,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有人说他已经死去,有人说他被最伟大的创世神给收为神属…总之,大陆没有了萨塔的庇护与管理,渐渐化为无序。 你的任务是夺取萨塔的信仰,在此方世界,信仰即为气运,请宿主加油努力,争取早日完成任务。你穿越的时间是萨塔失踪的第十五年,请注意把握时间,任务倒计时一百年。 “宿主穿越对象名为克里斯,是魔族先知魔女唯一的孩子,现处于被放养状态,魔女自萨塔失踪便陷入沉睡不必担心,但请宿主注意保持原身形象,不要因为习惯问题被抹杀,宿主请加油完成任务。” 你是在一片沙漠中清醒过来,身边三五成群的是背负黑翼的魔族,他们似乎小心翼翼的瞧着你的脸色,看着你的眼中闪烁着恐惧,而你身前是一片尸山血海,手上残留的血液似乎暗示着这一切是你所为。 “少…少主,你没事吧…” “简单。” 尽管上个念头还是“疼疼疼疼疼”,但闻言还是下意识回答出口。 ——毕竟她可是暑假作业都要先看答案的人。 脑内涌出了接连不断了信息,突如其来的文字令她有些头昏脑胀。但她还是填鸭一般努力记忆着消息——毕竟优秀的九年义务教育也不是白来的。 唔呣,总之现在要做的就是先对付好此刻的场景再找到气运之子吧? 至于那串警报信息、大概是自己单纯的脸黑了——当然也不能完全忽视,只是现在原因自然是找不到的。 “无..无事。我已是好多了。” 身体上的不适意料之中传来,轻抚胸口现弱柳扶风之姿;让君卿卿不禁苦闷——好好的小姑娘学什么人跳水啊。 涌入脑海的是一道冷冰冰的声音,说着半懂不懂的话语,选择项出来时自己尚未及反应,随手在眼前蓦然出现的界面上一点,便提示进入了随机模式。随后大量信息随之涌来,再睁眼时便身处于这片密林之中了。 稍稍理了理方才接受到的信息,摊开掌心看了一眼,这是一双多年习剑的手,眼下的自己锦衣玉袍,端的是个富贵世家的公子。深吸了口气,企图运起灵力,少年的灵力充沛而精深,显然是多年用心修炼的结果,虽比不上元婴境时自己的修为,但在如今这年纪也当称一句灵力精纯了。 “气运九百九十九……”思及方才脑中一晃而过的少年的一生,心道也不知这气运算高算低?若说低,这燕城隅分明机遇连连,端的是好运气,可若要说高……他的大半机遇却又仅仅是为了师妹做嫁衣。 师妹……想到那名女子,不由冷哼了一声,又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罢了。可事情又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正待再想下去,那些凶兽却是按奈不住了,四周想起一阵阵的低吼声,以自己的眼力不难判断,这些凶兽不过筑基左右的修为,只不过仗着个数多才敢上来围攻,可惜的是燕城隅非是简单的世家弟子,它们估错了他的实力…… 单掌祭起剑丸,凶兽随之向自己掌心扑来,未等它们扑至眼前,一缕剑气便自剑丸中疾射而出,穿透了那头青面狼的头颅。与此同时,灵剑亦是自乾坤袖中扑出,旋转着击飞了近身的几只凶兽。伸出右手,接过回转的灵剑,锋芒出鞘,杀意陡起,饮血方止。 看着满地的凶兽尸体,心中那口被背叛的浊气终是吐出不少,深吸了口气,缓缓接过方才的思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系统?” 听得那道熟悉的声音隐隐响起,心中笃定。 天下间万没有如此巧合之事,燕城隅的机缘恰与师妹相冲,这师妹实在是蹊跷得很,而唯一的线索,便是当燕城隅被打落下飞舟,她露出真面目时的那席话了。可那话半懂不懂,很是叫人费解。 “你可能答,我那师妹最后一言是何意?‘男主’一词……究竟是什么意思?” 十一默默接受了系统传来的信息,看了看手上的鲜血,嫌恶的将其甩掉。 “恶心的爬虫。” 十一脸上挂上了冷笑,阴翳的眼睛盯着那群恶魔,眼神中闪烁着的是嗜血的光。 “你们的话……”十一意有所指。 为首的恶魔秒懂,献媚的赔笑说:“我们绝对不会背叛您少主。” “还算懂事。”十一满意的点了点头,按照系统给的这个身份的性格,杀人不过是家常便饭,演这种角色,十一再拿手不过。 十一,不,这时候暂且叫做克里斯。他饶有兴趣的把玩着手中的“光”,那是魔族特有的能量,不过其他种族也有着他们所特有的能量。 书籍?中心点?听得这两个关键词,不由抬头看了一眼这苍茫天穹,人言一花一世界,一叶一佛陀,这万物皆有灵,自可成一方小世界。古来也有画中仙的传说,不知这书中,是否也…… 还未待细思,便听得系统焦急的提示,霎时目光一凛,若真如自己所猜测那般,这苓浮师妹当真是居心叵测。而燕城隅的气运也确实正在被她夺去…… 当下未再拖延,“传送。” 脑海之中迎来与常人不同的声音,仔细分析却察觉不出声音的方向。语句中也只能零碎判断出几个小词的意思,于选择之际更有些迷茫。微蹙眉,轻轻自喃开头两字。 “地狱……?” 不过才道两字,声音便给了所谓的回复。正一头雾水,后知后觉才明白自己似已失魂魔怔——否则怎么会听到这番古怪的话语。 不及反应。脑海里已涌出那些信息。许是进了他人的身躯?如此倒是有趣。眉头一挑,试图适应这奇怪的情景。 “呵。本剑圣果然还是操守着旧业嘛。所谓的什么气运之子?无名之辈,若要让他这幅于我倒也简单。” 舌尖舔舐过唇瓣,紧张已缓解许多。自言自语地分析着不清不白的局势,眼眸见白光缓显,才看见此时此地的局面。 耳畔声音再适时宜响起。似乎已接受了无源头的声音,抬眸看去,赫然一只硕大异兽。 “谢谢您嘞。” 抓紧手边长剑,掌心握拢,腕间一动,剑身前倾。并未贸然攻击,右脚后撤,随时准备迎来这毫无头绪的灾难。此情此景却也不忘发表获奖感言。 “这气运之子当真不是把我的气运全然拿了去。” 而凶兽无耳,迎面扑来。直握长剑,藕臂微曲及腰,势向前探,一剑刺去那凶兽眼球。血溅蓝衣,那**却还生猛。利爪挠过小臂布衣。微吸一口寒气,趁疼痛还未彻底发作,向后一退在抓紧机会刺去,嘴上功夫也没停下。 “喂喂喂。可是你让我莫名其妙来到这身子里的,总也不能让我死了吧。那公子既是我未来郎君,按话本里所言,也得该出来了不是。” 眼前场景一晃,便到了一片翠竹林荫之地,前世素喜赏竹,不觉心中为眼前之景一荡,灵台又恢复了一派清明。并不确定那席蓦然出现的话语是对谁所说,任由背后那双利爪将自己攫住。 见到苓浮时并没有预想而至的愤慨,可见燕城隅对于自己这个师妹确实并无多少愤恨,更多的想来是不解。世上便是有太多这样的人,仗着他人的良善与豁达为所欲为。 听见那双金眼的发问,当下露出一个儒雅生风的笑来,“岂止认识,师妹先前支开我,便是为了这一处传承吗?” 不等苓浮作何解释,便接着转向空中那双金眼,道,“无怪乎前辈认错了人,我二人确实气机颇为相似,但我们既无血缘关系,又无肌肤之亲……却不知这是何故了?前辈如今既要寻个传人,这等大事还得好好认清才是。” 言毕伸出手掌,一缕灵机随之现于掌心,“晚辈愿以一缕元神供前辈好好一观。” 江凡再次苏醒的时候是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间中,被子弹击中的地方还惨留着血迹,一眼望不尽的白色和静到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环境,让江凡的内心十分的平静身体也是非常舒适,此时此刻江凡就像这么安静的躺着,随着那自己在临死时出 “拯救系统001,正在绑定宿主…” “完成程度百分之九十,九十一……一百。” “恭喜宿主绑定成功,拯救系统001竭力为您服务。” 江猛的坐起因为他发现这里似乎不是自己幻想中的地方,男刀警方引导自己的潜意识? 不过也都无所谓了,索性就一直也就不去理会那声音。 “请选择位面拯救难度:地狱模式,困难模式,简单模式。” “请选择位面拯救难度:地狱模式,困难模式,简单模式。” “请选择位面拯救难度:地狱模式,困难模式,简单模式。” ——随机。 随着江凡的话语刚落,那熟悉的声音再次想起, “选择成功,准备启动界湖,启动成功——” 原本一望无际的白色世界急剧缩小,江凡同时感觉自己的身体再无依托继续下坠,同时一些莫名奇妙的记忆疯狂拥入自己大脑,直到自己失去了意识,随着自己在一次睁眼江凡发现自己身在一个昏暗的小屋里,抬起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舒服了一些之后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那六个色色发抖的少年之外就在没别的人了, 第一百零一章 原来刚才拥入脑中的记忆全部是关于整个大路和自己在这里身份的记忆,江凡的这幅身体又躺了下去,因为江凡自己感觉到了这幅身体很虚弱,两双眼睛直愣愣望着天花板,突然一个念头从心底浮现上来,如果是真的那?突然江凡脊背发凉,毕竟这已经超越了现代科学的范畴,看来自己或许应该搞清楚周围的情况,那六个瑟瑟发抖的孩子或许是现在最好的目标。 ——你们还好吗? 江凡这段话说的很温和就好像寒风中那仅剩一点点的火苗温暖那已经冰冷的身体。 ——十皇子?看来原主这小姑娘就是为了那人想不开了。 只是为了个男人寻死觅活...果然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继续听下,她越发觉着原主是个小姑娘性子——只是话说回来,大少爷姑且可以理解,这沈大少又是来这里作何? 显然此刻还难以出现一个合理的解释,现在只得跟着穿书设定里常用的“主线剧情”发展下去,不过好在自己所选是简单模式,应该不会一上来就出现什么岔子..吧? 眼见面前姑娘越哭越凶,便心下一软,上前安慰道 “翠儿放心,我已是无大碍。且为我更衣吧。” 这么一看,眼下的姑娘反而更像是与原主的真爱啊。 并未理会苓浮去往何方,只闭上眼默默接受了这传承,玄武一脉博闻广识,且极善占卜之术,只觉灵台被洗涤了一番,再睁眼时漫天星斗,碧色苍穹,山川大海似乎都尽皆归于掌间,其间气机相缠,勾勒出一道推演之法。 当即对着方才那金眼所现之处伏身一拜,“多谢前辈教诲之恩。” 随着秘境缩小为芥子空间,眼前景物再次地转天旋,再睁眼时却被一柄长剑架住。 “哦?”并未从原主的记忆中窥探到这一段过往,如今也只能顺着苓浮的话语推测一二。当初还奇怪只不过面对几只筑基妖兽,燕城隅为何会昏迷在地,原是还另有隐情。听得此话,目光更是冷上了三分。 “我燕家素来家风磊落,凡是同门,皆当守望相助,同进同退。却不知我与妖兽殊死搏斗之际,师妹去了哪里?” 言毕笑盈盈地看向她,似是哀婉,“即便师妹修为不如为兄,又怎可做那逃兵?想来是玄武认错了人,才在突然间将师妹摄入传承之地罢。”伸指搭上长剑,将之拨开些许。 笑话,此事若是闹到族中,自己受伤在身,又得了传承,如何还会被怪罪?一边是嫡子,一边是外姓之徒,却不知族长们更信何人的说辞?在长乐耳濡目染,即便是颗榆木脑袋,也该学会这点机锋了。 若换成燕城隅,或许还会自责愧疚,可惜如今站在她眼前的,是自炼狱走过一遭回到世间的洛清羽。 苓浮眉头微蹙,对你的说辞似乎有几分惊讶,松开架在你脖子上的剑,她破为愧疚道,“师兄,言之有理。师妹被玄武前辈抓去,想救却也是有心无力。若是师兄如此怪罪,师妹愿回去请罚。” 此时系统的声音响起,“苓浮对原主怀疑值为5。当怀疑值超过90宿主则会任务失败。” 就在此时,你带出来的师弟师妹们纷纷找了过来,看到你们两相安无事后都表示出欣喜和崇拜,甚至还有人喜极而泣,“幸好大师兄没事,要是师兄出了事,我们…我们就算是死也难究其责。”“大师兄和师姐没事就好,咦?跟着大师兄和师姐的两位师弟去哪里了?” 苓浮往前走了一步,一脸悲痛的抢在你前面开口道,“两位师弟…已经陨落了。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和师兄在关键时刻被玄武前辈抓住进入传承之地,那两位师弟又怎会……但是师妹也要在此恭喜师兄得了玄武前辈的传承”言下之意是把锅甩给玄武,同时又把你的底牌暴露了出来。 克里斯面无表情的看了那恶魔一眼,让后者心中一寒,向后撤了一步低头不再说些什么。 他心中微微思索,如果想要夺取萨塔的信仰,那么…魔王的位置可是至关重要。 “魔王左,魔王右。你究竟侍奉的是谁?”克里斯假装不满的冷哼一声,又开口说道:“先把那东西拿到手,再去塔克哪里,省的你们继续唠叨,引的我烦躁。” 那东西……既然是魔王要的,那么一定很受魔王重视,就不知道是为什么了。 “带路,难道寻找这种事情也要我亲自动手吗?”克里斯抚摸着手中的骨质短刀,冰冷刺骨,引人心寒。 “我等自…自然是侍奉少主您,只是魔王是魔女大人的亲弟,我等…”那魔族似乎是被你吓到把剩下的辩解吞了下去,见你同意前往松了口气,黑翼一扇连忙上前引路,往沙漠中心的巨型枯骨飞去。 塔特拍卖场位于沙漠中心,外形是仿龙骨的样式建造而成,同时也是八大种族公认销售物种品相、渠道和途径最多样的拍卖所。无人知晓他的背后主导是谁,但无人不知能来到此处的皆非凡辈,能在此拍卖的亦非凡品,就是你的原身在此也是不能大闹。 今天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啊,我右手还提着弟弟最喜欢吃的黑布林,望了一眼黑云密布的天空,那又怎么样,马上就可以看到弟弟的笑颜了多好。这个老奶奶好像前两天在哪见过,大概是弟弟也扶过她过马路吧,那我也扶一下好了… 啊,弟弟居然主动出来接我了吗! 克制住狂喜的心情,我一脸淡定的拉着笑容和蔼的老奶奶的胳膊正要过马路。 他在笑诶,弟弟简直就是天使啊! 我情不自禁眯着眼睛,突然旁边瘦弱的老奶奶爆发出无穷尽的动力,我眯着的眼睛瞪圆了起来,她跑的一溜烟顺便还推了我一下,对面的弟弟还在笑一边拿出电话接通,随之而来的事卡车的呼啸声。 —————————————— 挂掉以后,我坐在这个名为“系统空间”的鬼地方,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那。有点无聊……把我拐到这种地方也不理我了。 突然空间响起来机械的声音一点也不憨,还要挑选难度……这种问题还用问吗,当然是最简单的模式了。 然后,我就像掉进一个大坑里,掉着掉着我掉人身上了。 “哥哥拿不出证据便不要再去求家主了,根本没用。” 脑袋还有点晕,女子娇柔的声音透着的毒厉倒是清清楚楚听了进去,剧情是都接收了还没理清楚,现下实在是头晕的不得了。 “这件事我会处理,还我母亲一个清白,倒是妹妹……五年未见,衣橱哥哥每年都有置新…”我撑着坐起,“快些回去挑一些合身的,你素来喜爱白衣呢,如今倒是喜欢上红色了……” 我刚占了原主的身子,现在头脑混沌,许是原主还恋恋不舍,我感觉自己**控着,带着悲伤的情绪把压在心底的话一口气全部说了出来。 “你失踪的那日,哥哥还私底下为你挑选生辰礼物…就在你那柜子里放着,也不知有没有被下人收去了…哥哥有些乏了,再睡一会啊…”刚说完就直接昏了过去。 ——完、犊、子、了。 脑内全然被这四字疯狂刷屏。 你说我按照原主的来不好吗呜呜呜呜呜为什么要瞎改名明明原名就害挺好听学琼瑶剧加个儿干啥子呦—— 脑内如此的字符串滚动着。 当、然——该圆回来还得要圆。 “啊、这不是想改个称呼看看吗,怎么,小翠不喜欢的话我改回来便是了。” 嘴角微勾,眉眼含笑,朝人说着。 听到系统的提示,不由蹙了蹙眉,刚想开口,便察觉到又有人靠近。听着师弟妹们的关切之语,不由心下一软,笑着摸了摸小师妹的头顶,“师兄出了事也是自己本事不济,谁又会怪罪于你们了?” 安抚师妹的手蓦然一顿,握拳收回,语气中透露着浓浓的疲倦,“如苓浮师妹所言,我们来时遭逢妖兽突袭,两位师弟不幸罹难,全怪我没有护好他们……” 转头望向她,叹了口气,“师妹方才所言实在严重了,你被玄武摄去也是无奈之事,为兄又怎会怪罪与你?此事回宗后我自会去领罚,给师弟们一个交代。传承之事,自是比不得同门性命,我今次侥幸得了机缘,却也没什么可恭贺的。” “好在苓浮师妹先一步入了那传承之地幸免于难,为兄苦战一番,倒也斩杀了那两头妖兽,为师弟们报了仇。” 有系统的桎梏,眼下倒也不好与苓浮直接撕破脸,便只好重又扮演起了那个如前世的自己一般心慈手软的燕城隅。她那一番话语中的机锋自己自是晓得,可如此小人之辈,又怎会明白君子之心,传承之事即便是在如今的自己看来,也断没有什么可隐瞒于人的。至于对她的怀疑……如今只能暂且压下,且待来日。 几人闻言自是一番唏嘘,收拢起两位师弟的遗体,便要回返宗门。趁着众人清点此行所获,独自一人默默抱臂靠于树边闭目养神。见燕城隅流露出疲惫之态,也无人敢上前搭话。 “系统?” 内心深吸了口气,唤出那古怪的系统,“以后有什么规矩,还望系统前辈提前告知才好。”客气地说了一声,便直奔重点而去,“我先前用玄武的能力推演了一番此方世界的运行之本,发现其本源乃是来自于外界,此界是否为某位修士所创立?你还知道什么能告诉于我的,可否一并告知?” 默默蹲在系统空间的角落,眼神有点委屈,整合了一下接受的剧情。 骗走妹妹的不是姜长之,但是她说是被原主骗出去了,也就是说原主被陷害了,妹妹现在回来找我报仇…我的任务是什么来着……这是简单模式吗……这个妹子一点都不可爱,太彪悍了,还是我弟弟好,唉有点想弟弟了。 “……” “系统,她扒拉我。” 我脑内运转了好久,终于憋出来一句话,完了我现在有点委屈但是我不说。然后半天没人理我,我就坐在那,看向旁边倒映出那个世界景象的一团糊糊。 私通下属这件事闹得很大,下属已经被处死,家母被禁闭柴房时时刻刻以泪洗面大声喊冤,原身躺在床上头上冒着汗,面色苍白。 “他想上厕所吗。” 原是如此吗?果然自己所料不错,一花一叶皆能成就一方天地,此方天地便是由人勾笔而成…… 若要完成燕城隅的委托,首先要做的便是与苓浮抢夺气运,若说明争倒还好些,可惜有那怀疑度的掣肘,为今之计也只能与之暗斗一番,既不能叫苓浮怀疑原来的燕城隅已是换了个芯子,又要永绝后患,将她杀灭了去,方能保此方世界平安。 明争暗斗……自己避无可避,终还是踏上了这样一条路。 好在如今得了玄武传承,可推演天地机缘,对于那个洞悉万事的“外来者”,终是仍有一战之力的。 深吸了口气睁开眼,见师弟妹们已是整装地差不多了,便道,“如此便回族中去吧,师弟妹们此行亦是辛苦了。” 御剑而行,在浩渺云海中看过脚下的世界,才复又问道,“你特意提醒我那苓浮不好对付,却是知道些什么吗?” “哼。就算那小崽子不出来,本剑圣一样能破了这局。” 嘴上说道,却也停不下手上功夫。剑芒锋露,剑樋早已步了血迹。带剑起手,一抹而过。剑指拖于手背,蓄力击去。 微抿朱唇,拭开脸颊血痕。再是一击,稳控机会,冲着那凶兽死穴而去,一刺而入。 本就是剑客出身,这副躯体好像也精通剑术。。要收拾独独一头凶兽,并非难题。但一番打斗,原本的精神已没了小半。剑支半身,撑起身子,目光扫过那了无气息的异兽。 “啧。我独自一人便处理了这玩意儿,还要那小公子哥何用。不过说起来,你可知我身处何处。我若不出去,对付完这只,却也抗不了下一只。” 第一百零二章 不理会脑袋里蹦出的奇怪想法,克里斯尝试着煽动身后的羽翼飞向天空,不到一秒的时间便掌握了这种飞行方法,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的肌肉记忆了。 很快,克里斯和那恶魔进入了标志性的龙骨建筑,撤掉了想要上前服侍的侍女,克里斯冷眼瞧着,他明白,这个时候要管住自己的嘴。 回到族内便闭关参详玄武传承,算到了几处机缘,却并不急于出门寻找,其间听得苓浮又得机缘从而结丹之事,也只是但笑不语,面上祝福了几句。 “若要不动声色地除去这一隐患,想来还得从这些机遇处下手,她不是喜欢抢人机缘吗?”凉凉地同系统说道,“如今有了我这一变数,她那未卜先知的本事也未必行得通了。” 出关时为族长召见,算下算时间也快到了沧澜秘境开启的时候,在燕城隅的记忆中,苓浮便是在这处秘境中得了至宝观音泪,一举结婴。思及此眸色一暗,待众人散去,却仍是留于主堂。 ——“城隅可还有事?” 听得此问,俯身一拜,“不瞒爹爹,我闭关参悟玄武传承时曾算得秘境中有一物于我大有裨益,此去沧澜秘境,正欲寻找一份机缘。这带队之人……还请族长另择良才。” 先是卖了个乖巧,后又郑重其事。身为此辈的大师兄,这秘境带队的任务素来是落在自己的头上,如今突然换人,必会引起苓浮的怀疑。因此光是要他答应此事还不够。 “城隅另有一不情之请,还请爹爹替我遮掩一二,只言是我另有要务在身,故留于族中处事,莫说是要去寻找机缘才是。” 因要假借族中要事之名瞒天过海,也不能比此去沧澜的同辈弟子们早走片刻,待得他们出发后,自己才御剑而行,一刻不敢耽搁,一路风尘仆仆,这才紧赶慢赶地在近日抵达了沧澜地界。 匆匆吞下一粒丹药调理片刻,便化光遁入秘境入口。 此次入沧澜秘境,首要目标便是观音泪,若是能在此设计叫苓浮吃上些苦头,便是再好不过了。只不过观音泪毕竟是稀世珍宝,其附近有凶兽镇守,也不是那么好取的。若是斩杀了凶兽,苓浮必能看出端倪,可若是等到苓浮前来,一切又都晚了,思来想去,还是率先取到观音泪为上策。 至于系统所言的命定之人,却是未曾如何放在心上,前一世为情所伤,这一世便不再对此抱有什么希望,即便见到了又如何?自己终归不是燕城隅,也不是她的那位命定之人。 遁入秘境后落在一处山坳间,漫天星斗灿如烟火,四周隐隐传来凶兽的嚎叫。前世的燕城隅与观音泪错过,因此并不能从他的记忆中直接得到什么得用的信息,不过这毕竟曾是燕城隅的机缘,循着他所行之路查探总是没错的。再辅以玄武的推演之法,不消片刻,便寻到了几处可疑之点,只欲前去一探。 隐匿起身形看着红衣女子遁去的方向,不觉眉头微皱,说来也是巧合,那两处竟都是可疑之地。如今自己的气运被抢夺大半,玄武的推演不知是否会出差错,而苓浮又为何往那火山之地而去? 细思片刻,还是往相反的方向化光遁去。此刻若是遇上苓浮,也是无端叫她生疑,倒不如前往深海地宫一探,玄武之法既能推演到那处,想必那里自有自己的机缘。 使了个水遁之术遣下深海,无边海水自四面八方涌来,这海底便如亘古长夜般漆黑无边,无端叫人心中生出些许寂寥来,只觉纵是钢筋铁骨的身躯,也要被这无边暗潮压垮冲散了去。直叫人的意识也沉沉睡去,梦回到那最无助也最彷徨的时刻。 ——“洛清羽,想不到吧,若不是为了那仙府遗迹,我又何苦委身于你那么多年,还不快快交出那宝贝,兴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呵,慕真人当真是多年功底,好生厚的脸皮!若不是我这些年为你苦苦寻觅天材地宝,你又如何能这么快晋升至元婴,今日于此地截杀于我?罢了,就当我是个瞎子,从来看不透人心。” 蓦地睁开眼睛,一挥袖袍打出一道灵机,冲散了尘封的记忆,亦冲开了眼前的水雾。一座巍峨的海底宫殿现于眼前。 深吸了口气推开大殿的正门,往事不可追,何苦自苦其中,现下要做的,便是完成任务,好回去复仇! “阿嚏————” 猛地打了一个喷嚏后,不计其数的文字猛的灌入她的脑海中,虽说信息量有点大,但自己也曾批阅过奏折,一目十行早已烂熟于胸 从小溪中爬起,浑身湿漉漉的感觉当真是不自在,她捧起清水稍稍清理了下容貌后发现虽是身上有些伤痕长得却还算是个标志的人儿。 大概梳理一番任务后还是有些迷糊。找到萨塔么...就这么一个被遗弃的龙族少女...真是难办 轻叹环顾四周发现是个荒无人烟的地后漫无目的的游走起来。 推开大门,这处宫殿寒冷彻骨,即便是运起灵力抵挡,也丝毫抵不住半分此处的冰寒之意,也不知那观音泪是否就在其中? 此刻自己正对着一条通往黑暗深处的长廊。自乾坤袖中取出一颗夜明珠握于掌心,淡泊的光辉萦绕身侧,又祭出剑丸,缕缕剑气分光化影环绕于侧,这才向前走去。 方踏出一步,此地便如幻境一般支离破碎起来,玉砌的石阶分崩离析,脚底一空,却无坠落之感。随着长廊的摧毁,眼前的景象又是一变。只见石室中央卧着一副冰棺,却看不清棺中躺着的是何方人士。只因一条青龙正盘卧于冰棺附近,见到外来客,青龙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只一条龙尾扫来,携着摧枯拉朽之势。 忙唤出灵剑抵挡,身形腾挪间避开了那条粗大的龙尾,“在下无意闯入此地,还请尊上息怒。” 横剑身前,堪堪挡住那龙尾的一击,倒退数步,才以剑支地,左手抚上胸口,只觉肋骨间隐隐作痛,足见这条龙尾的力道之大。 “在下乃玄武后人,因推算机缘无意闯入此地,还请尊上息怒!”无法只得再次高声道。 自方才便留了几分心思在那座冰棺上,见系统发话,心中更是笃定。可这条青龙却不是好相与的,自己打又打不过,如何才能接近那座冰棺呢? 斟酌了片刻,方开口道,“玄武尊的卜算之法,想必尊上亦有耳闻,我便是循着这道法门而来,如今到得此处,冥冥之中必有机缘。” 言毕瞧了一眼那座冰棺,“尊上多年来固守此处,冰棺中定是不凡之物……”或是人?“小子不敢逾矩,但求尊上让我一试,若真是冒犯,介时尊上再处置小子也不迟。” 这青龙多年来守着这座冰棺,想必也是在等一份机缘,既然如此,自己又为何不可一试呢? 待走近冰棺,才见棺中并非藏着什么宝物,而是躺着一名女子,那女子冰肌玉肤,蛾眉螓首,若非一张唇惨白如斯,想来定是个惊艳四方的大美人。心道可惜,看来那枚观音泪还是要落入苓浮之手了,待她修的元婴,往后再要设计于她便是难上加难。 双手抚上冰棺,听系统一反常态地聒噪不安,只觉这于自己定是一份莫大的机缘,只不过若论机缘,这沧澜秘境中除却观音泪,便只剩……莫不是眼前这女子便是所谓的命定中人?思及此又摇了摇头,心中暗笑,如何还会轻信这些?命不命定也罢,所谓的烈火烹油鲜花簇锦,终究抵不过岁月消磨利益纠缠,到头来终是相看两生厌,多说一句也是多余……如何还能轻信呢? 听得系统的言语,不由蹙了蹙眉,心底默默道了声,“不得妄言!” 心头血……指尖顺着冰棺描摹了一圈女子的容颜,终是长叹了一声,取出一柄匕首。闭了闭眼,自乾坤袖中拿出一瓶丹药先倒了一粒入口,这才将缓缓将匕首扎进胸间,修士之体不同于凡人,小心地以灵力护体,待匕首上沾上一滴心尖血,才缓缓以灵力将之送出。一抔鲜血浇灌于冰棺之上,顺着棺木的缝隙缓缓淌下。 银亮白刃退出胸腔的同时,身体晃了一晃,取一抔心头血到底对自身损伤过大,缓缓跪坐于冰棺之侧,又是吞了粒丹药下腹,却还是觉得昏昏沉沉,倦意汹涌而来,眼皮说不出的沉重。 恍惚间仿佛见棺中女子的手臂动了动,之后却是什么也不知道了。意识消散前心道还好系统不会背叛宿主,不然就此晕倒在这,也不知是好是坏。听系统那般道来,总归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 身体逐渐周边无尽混沌所吞噬失去原有的重量一点点的漂浮至空中,朦胧间空灵声音在耳边环绕诉说信息虽然没有听得太懂却是隐隐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些许变化,而选择模式也是以困难为标准。 . 再度睁眼却是一派陌生景象,冰凉水泥地的触感惹得身上微微战栗四处打量了一下脑海里却是有着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本性与南楼圣子父亲是否一致尚且不知,更何况还有着不知名的敌人,今后的处事当是小心谨慎,万不可重蹈覆辙。忽然耳边传来熟悉的机械声音四周环顾却是空无一人,只剩光秃秃的墙壁。静静听着对于自己来说不算敌人的生物诉说的重要提醒和任务奖励,上一世因为自己的原因使得身败名裂,落得了个双目被剜,沦为废人的下场,有了这么的一次机会自然要好好利用。且不管是真是假,只怕是完成不了任务自己出去还是个问题。 . 起身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轻声开口。 . “已是第九年了,距离阵法布置完全仅剩一年。只是此处为密室,既然是圣子之父怎会出现于此…” “我可谢谢您。” 将剑拭过衣衫,抹开剑上殷血。听着耳畔烟花声响,倒也有了些兴趣。轻挑眉,收臂将剑置回。弯眸失笑,摇首略有无奈。 “这小姑娘怎那么蠢,还能被骗来这鬼不来的地方。” 郁闷归郁闷,却还得想个法子保命。四周扫视,瞧上棵易攀爬的树木。探臂勾住那小凹槽,脚尖踏木,一跃而上。 总算爬上那枝干,寻觅个安全的位置。转首观察树木长势,指尖指向微茂盛的一片树木。微有得意,尾调儿也有些上扬。 “那边是南边,对吧。” “系统,接受位面信息。” “信息传输中。” 你所在的界面是是灵异位面,本来表里世界相安无事,但在殷盛高校,却因一个鬼王的出现,导致表世界与里世界开始大幅融合,普通人无法脱离这个区域,又被里世界影响,死伤无数。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那位新晋鬼王—谭笑笑。 谭笑笑的过去是个蝼蚁般卑微的存在,她因为穿着比较邋遢,看起来又唯唯诺诺,但却成为班干部的原因,在开学之初就被班级里的小霸王针对。 没人知道最初她被针对的原因,但理所当然的,那个既是学习委员,穿着上又不太好,看起来懦弱惹人嫌的女孩,成了那场故事的受害者。 在这个过程中,其实女孩是有受到过一个人的帮助,那个人帮了她一次,然后了告诉她要反抗,也告诉了她会离去,最后那个人选择了旁观。 就这么,事态越发严重,从最初只是嘲讽,在课堂上说女孩脱鞋子上课是个臭鬼。到在她桌面写字,把她抽屉里的东西倒出来。再到把她桌子踹翻,指着人笑。最后一步步的,她丢了学习委员的头衔,被老师们嫌弃,被同学们无视,成为一个孤岛。 没有人愿意靠近她,她将目光投向那个帮过她的人,却只看见那个人额发低垂,看不清表情的脸,随后他被人拉出教室…… 最后她在一次“同学们”的玩笑中被推下楼,当鲜红的血液在她脑后绽放的时候,透过一片鲜红,她将所有人记在心里,而这时,清冷的男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第一百零三章 “喂!”蹭地一下站起来,想追上去,但又停住,转身去看蒋修。 “蒋修......不对,仙上不追上去?!” 虽然知道这样问有些突兀,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系统,这蒋修不靠谱啊,就这么放她走了。” 忽然想起系统刚刚给了提示说蒋修是从未来来的人,想必就是来阻止鎏绾的。 不死心地提醒道“仙上可也有要事要做,小仙虽力量微薄,但也可助一臂之力。”』 大婚之日如约而至,半个月的准备却让这场婚礼趋于完美,如果婚礼的主角不是“伊穆”和莎莉娜的话。江也换好礼服,很早便等在了大殿内,入目都是圣洁的白色,还有来观礼的皇亲贵族,他们和江也道贺,面上的笑容并不有假。 莎莉娜由侍女送上红毯,今日的她很美,美得想让江也下一秒就把这种美好摧毁,伸手牵上他今日的新娘,下一刻是遥远的歌声传来,空灵中夹杂着江也才能听出的悲伤,他知道,这是莱蒂对他的祝福。 神父的声音让江也收回了心思,接过花童的戒指,为莎莉娜戴上。005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江也看向了门口的人类少女是莱蒂。只一眼,江也便收回了目光,果然她去找巫婆做了交易,面上的笑容无法掩饰她所受的痛苦,一阵酸涩涌上心头,江也有些后悔给了莱蒂承诺,毕竟,他不是真正的伊穆,而莱蒂爱的却是伊穆啊。海的女儿的故事,只要小美人鱼将匕首送入王子的心脏,便可重回大海,江也想起了怀里藏好的匕首,已经决定好如何离开这个世界了。 婚礼仪式完成,婚宴开始,莎莉娜和江也分开去敬酒,江也终于有机会可以靠近莱蒂了,不过他也只是朝礼貌的莱蒂敬了一杯酒,为得只是让她看到,她送的戒指,直到今天,还在他手上。江也现在笨拙的吓人,他有点不知道该怎样应付这种状况了,只能饮下一杯杯敬向他的酒,挡酒的侍者失业了。 宴席结束已经入夜了,江也已经找不到莱蒂在哪了,不过005没给他提示,她应该还是安全的。回到婚房,莎莉娜自然是在等他了。 “暗中做一件事情……”我皱了皱眉头,敢情这其中还有什么内幕。又担心隔墙有耳,我掐了一个诀设下结界。 【系统,有没有什么信息提示啊……】 照顾一下萌新……我暗自叹了一口气。 “宿主,原主父亲之以能把位置坐的那么稳,就是因为那个魔修暗地里替他杀了不少心怀不轨的人。” 看着面前的莎莉娜,江也笑得轻描淡写,坐在了她的旁边,打了个哈欠。“那,公主殿下你想要做什么呢?”话音落地,伊智不出意外的出现了,下一秒,刀光乍现,莎莉娜藏在袖中的匕首朝江也面部袭来,江也一个侧身,整个人从床上滚了下去,躲开了这一刀,而伊智,也亮出了自己的匕首。 江也等的就是两个人都动手,这样就能伪造出两人厮杀的现场了,新婚之夜弟弟把卫兵赶走,趁机想玷污嫂子,嫂子拼死抵抗最终两人同归于尽,被灌酒灌醉了迷路的新郎回到新房时看到的就是倒在血泊中的两个人。 莎莉娜和伊智一前一后,封住了江也的去路,江也抽出了腰间的飞钩,两个人显然没料到有这种变故,动作也慢了,飞钩被甩出,链子缠在了伊智的手臂上,斜身用力将他拉的一个踉跄冲上前来,愣神的莎莉娜见状正要跑开,却被江也拉住了脚踝,在她满眼的惊恐与不可置信中,手里的匕首插到了伊智的胸口出,下一刻伊智手里的刀就被江也夺下,在莎莉娜的脖颈处划开了一道完美的弧线。没有喷涌而出的血液,江也可不想被溅的一身血去见莱蒂。 收起了飞钩,把刀重新塞回到伊智的手里,江也装得歪歪扭扭的从门口走进房间,继而是一声尖叫,整个皇宫陷入了混乱。几个耿直的卫兵终于有了作用,对于伊智把他们叫走本来就心存怀疑,现在他们几个就是坚定的证人了,卫兵长还在调查,江也趁乱离开了这个地方。 “005,快把莱蒂的位置发给我,天亮了就来不及了。”无论以后呢能否再见,江也都一定要莱蒂好好活着,他已经在另一个世界失去过一个人了,这次他绝不让事情重演一遍。 按着005的指引,江也在海边找到了莱蒂,她抱着腿躲在礁石后面,哭的让江也心揪。“莱蒂,我来了,快天亮了啊。”江也捧起莱蒂的脸,低头吻在了她的眼睑上,“让你不要做傻事,结果你还是不听话啊。”语气里尽是无奈,却又多了几分欢喜。谁不喜欢这样单纯的小姑娘为自己付出呢,江也自然也不能免俗。 “我知道你现在不能讲话,所以莱蒂你听我说。我并不是伊穆,我的名字叫江也,我的灵魂占据了伊穆的身体,为得是完成他的一些一些心愿,现在事情结束了,我也要走了,但莱蒂你要好好活下去。”把小美人鱼抱在怀里,一遍遍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亮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匕首,在莱蒂以为自己将要被杀的时候,江也把匕首递到了她的手里,握紧刺到了自己的心脏所在处,他是专业的,当然不会刺偏,不过这可比用枪自杀难受多了,果然科技改变生活。 “江也,真的很喜欢莱蒂呢。”在小美人鱼惊愕的眼神下,江也慢慢失去了知觉,还是结束了啊。 血染红了你的衣衫,天边第一到曙光升起,照耀在整个大地上。小美人鱼跪坐在那里,怀里躺着的是已经没有了生机的王子。“你…去哪里了?”她捧起你的脸,柔软的头蹭了蹭你的脸颊,“伊穆!你快起来!你不是说要和我在一吗?你都还没娶我…还没报恩呢。你别睡了…你看太阳出来了。” 小美人鱼说着说着就笑了,笑着笑着便哭了。眼泪落在地上变成晶莹的珍珠,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她靠在王子的旁边,颤抖着身子,“莱蒂也喜欢…江也阿。” 她就这样抱着你,不休不眠的喃喃着替你说着你们曾经在一起的事情。后来不知过了多久,日夜轮回,怀中的人已经是白骨一副。她却依旧不松手,而后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怀中白骨已成灰,她亦仿似被凝固了一般。“我成痴的女儿阿。海神给你最后的祝福”一声叹息卷起一阵海浪,浪中走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睁开眼时,一股猛烈的疼痛即刻袭来,本以为这次系统会像上次一样将自己传送回原主身亡以前,没料到这回的时间如此紧迫。虽然意识清晰,但仍能感受到因失血而逐渐变凉的体温,咬了咬牙道,“换!” 治疗药水抚平了伤痛,喘着气坐起身,训练结束时正值傍晚,又指导了杨宇这么久,如今夜已是深了。正是个月黑风高杀人夜的好时辰,半是嘲讽地想到。 现下训练场并无旁人,一会儿孟千便要前来查看,自己并无信心能以现在的状态同他交手,必须提前先去到人多的地方。如此想罢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朝着远处灯火通明的营地走去。 你绕过士兵的巡逻的回了自己的营地,主要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原主为了能够和新兵们产生情感,一般都会在营地里睡,而不是回家。药水很快便起了作用,不出一会儿你的身体便自己痊愈了。按照前世剧情,孟泽君是失踪两天后才被找到。而且后天是白依依的生日,作为未婚夫的你是一定要去的。 是夜你一夜未眠。而是选择在系统提供的免费藏书阁中读了一夜的书籍了解了现在这个位面的历史发展。第二日清晨依旧是训练新兵,而杨宇也在其中,不过他看起来精神似乎不是很好。尤其是在看到你之后,他整个人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上,口齿不清的开始哭了起来。 涌入脑海的,是无数的声音,冰冷,又不可抗拒,这就是所谓“系统”吗?,选择项出来时,地狱,困难,简单。 “看起来,这就是所谓难度选择了。”艾瑞丁看着眼前的选择项,缓缓说道:“简单” 毕竟才刚来,艾瑞丁还要适应适应,万一一上来就挑难的,不可就难办了? 不过一个密室,堂堂一个秘密能困的住他堂堂的狂猎君王艾瑞丁? 现在应该要找什么东西.....或者想办法逃出去,艾瑞丁四处走走,看着有什么奇异的事情或者有什么,或者有什么凹凸的墙面? 艾瑞丁用他那尖锐的眼睛仔细的看着,盯着,如果没有那么就得靠另外一种方法了,艾瑞丁内心想着。 你在墙壁摩挲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终于被你按到了一个凸出来的机关,事逼的大门瞬间打开,门外四个穿着古服的男子看见你立刻跪了下来,齐声道,“恭迎圣主出关。” 你镇定的走了出去,为了不露出马脚你刻意不说话。等你走出长洞时,洞口已经跪着黑压压的一片人,唯一站着只有一个带着白色兜帽的女子。帽檐遮住了她的大部分脸,只漏出一小点下巴。她微微低头,单手放在左肩行了个礼,道,“圣主。” 从原主的记忆来说,面前的这个人便是南楼的圣女,因为是母蛊的饲养者所以拥有除了圣主以外至高无上的地位,然而圣女自幼便被无情蛊吞噬掉七情六欲,所以用工具来形容她更为不过。 这个世界并没有灵气,个人的能力在时势的洪流中显得那样渺小与微不足道,恶补完一整夜的书籍,便已是有了思路,想要完成原主的心愿,还是得借势而为。更遑论有持有邪恶系统的人在,自己不能轻易暴露。 第二日伤势虽是痊愈了,唇色却仍是有些不健康的泛白,如此正好,也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来到练兵场上,瞧见杨宇被吓得直接坐到了地上开始哭,皱了皱眉头。原主对士兵们心怀亲近,却不代表自己也是如此,在自己看来,孟泽君的死,杨宇即便不是主谋,他这胆小怕事的性格也是为孟千提供了绝好的作案环境。 在士兵们的目光中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了他片刻,蓦地温和一笑,“怎么了?昨夜你没看清就跑了,我喊你都喊不住。幸而子弹打偏,只是擦过了我的胳膊,现在已经没事了。”伸手撸了一把他的脑袋,复又拍拍他肩旁,一把将人拉了起来。“我不怪你,以后可别拿不动枪了啊。” “在霍格沃茨,东方面孔是很少见的。我本人很偏爱这样温润的脸蛋,相当有神秘的味道,先生是不能理解的。” 多萝西在脑袋里为自己辩解,然后乖乖听完解释,直到听到“卧底”二字,心里忍不住雀跃起来,多么波澜壮阔的人生!她惊叹,继而羡慕,又得意起来,现在可是她,多萝西·沙克尔在掌控。 不过……这具身体的主人,居然不认识眼前的小姐。多萝西嗅了嗅,闻到了她身上的草药味,这位小姐医术高明,和这具身体主人所要认识的师游云都是优秀学生,说不定彼此认识,正巧,她需要可靠的引荐人。 “邪修……。”多萝西躺在床上,眼神一凛,“是邪修中人把我重伤的。” 刚才,她被医生小姐温柔而强势地摁回床上,但是为表现她的感激之情,多萝西立刻又直起身来,疼痛瞬间传遍全身,她龇牙咧嘴,一边又努力挤出笑容,竭力表达感谢: “多谢仙子搭救。”多萝西,不,现下是师萝,师萝撑着身,一派浩然正气,“救命之恩,师萝来日定当报答。” 这番大义凛然的话出口,师萝赶忙联系脑内的系统,非常虚心地请教: “我应该做什么呢?”师萝按捺不住兴奋,开始连环提问了,“是继续原主人的大业还是归入正派?做个双面间谍?我们霍格沃茨上一任校长就是一名优秀的双面间谍。” 第一百零四章 “这么可爱一个姑娘,没想到是这种性格,”虞安歌阅读完系统所给的信息,随口感叹起来,也不知是在和系统聊天还是自言自语:“背后的人你也不告诉我,上来就让新手挑战这么高难度的事情吗?好过分哦。” 她拖长嗓音抱怨着,伸了个懒腰瘫倒在椅子上。 “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也太低了,没有网络和植入芯片,这些人怎么活下来的,简直是个奇迹,我好无聊。”似乎是的确显得没事干,虞安歌开始试图和自己的随身系统聊起天来:“难不成真让我去睡觉吗,这明明是夜生活刚开始的时间啊,而且时间也不充沛,这么浪费几个小时好不甘心。” “对了,005,你有没有那个叫谭笑笑的孩子的住址?” 暮色四合,公寓暖澄的灯光驱散了心头的阴霾。林惊鹊长舒了一口气,没有灵力在身还是不大适应,所幸药效渐渐退散,整个人舒适了很多。 她看着许清忙前忙后,神色不由自主的柔和了下来。 “别忙活了。”林惊鹊抬手制止了许清的动作,示意她坐在床边。 “阿清。”她这么喊许清,一如往常的模样。 “我想先发制人。我打算找个时机把李修言约出来,然后给他下药。你会帮我的对吗?”紧咬下唇,声如蚊蚋,神色恳切,双眸含水,端的一派柔弱之色。 “我知道我狠心了点,可是李修言他想彻底毁了我...”说到动情之处,不由泪盈于睫,手指颤抖的搭住许清的衣襟。 将刚刚涌进脑海里的记忆与系统所说的进行结合,虽然看上去这次任务不是那么的困难但是在这个世界面临着巨大的困难。首先是这个世界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另一个与自己相对立的系统,其次自己的地方都不知道在哪里更不要提找阵眼的事情了,想了想还是开口道。 . “系统,能不能帮我搜查一下此处为何地,如何才能出去。还有,我需要南楼的平面构造图,如果不行也不勉强。” ??是指南针么?? 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人,长得好看是一回事,欠揍就是另一回事了。自己真想跳起来打他膝盖,不要以为长得帅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话说...主要任务是找大佬肉身为什么会遇上这家伙...难道这家伙和大佬有关。! 她嘟了嘟嘴似乎是打着什么小算盘,但当仔细看向前方的时候倒吸一口冷气扑向人的怀中 “嗷嗷嗷好黑。!为什么要来这种鬼地方。!” 林惊鹊眸光闪了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是她小看了李修言,不过原身在娱乐圈沉浸许久,倒也不是势单力薄。交好的导演虽只有寥寥数人,帮个小忙倒也不难。或者可以拜托所谓“系统”,帮忙伪造一封短信,再顾几个壮汉保镖将李修言绑了。 手机开始闪烁,来电显示是原身现在交往的富豪男友,白喻。示意许清先不要开口说话,清了清嗓子,接通了电话。 “喂?”嗓音是一贯的清甜柔美,她刻意模仿着原身与男友相处时说话的语调。 只是...在查看原身记忆时,总觉得男友处处透着违和,想来是不怀好意,还是小心为上。 005的提示音响起,脱离海的女儿世界,江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继续任务,像上个世界一样,开始进行信息传输,这次大脑再承受信息流的冲击已经没那么难受了,理清了思路,才方便接受委托,结果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005被总部病毒攻击,进入了自我修复,信息传输自然断了,江也被迫醒了过来。 所以燕子羡这个宦官还是个热衷于房事的,也是,正值壮年,有点怪癖也可以理解。江也看着眼前女子已经欲火缠身,一时有些失语。“准备好了呀。”捏着她的下巴一番打量,出口的话却冷的很,“穿好衣服,出门做蹲起,三百个。” 显然女子也没料到会是这般情况,她甚至都不知道蹲起为何,江也无奈,亲身为她示范了下,然后把女子干了出去。这次信息中断让他有些头疼,委托人是燕子羡,那他要对谁动手?多半是朝堂上的死敌之类的了。身上的燥热平复的差不多了,江也下床翻看着桌上的奏折密报,他得知晓这个朝堂到底是几个党派混战,这样才方便找到原身的仇人啊。 勉强应付过去,又惊闻系统的提醒,对于任务的完成又多了几分急迫。平定心神,根据原身的记忆,特意联系了交好的导演。这位导演是电视剧领域的一把好手,原身曾有幸出演女二号一角,合作还算愉快,帮个忙倒也不忙。刚巧又碰上电视剧在招募演员,借着这个名义应该能把李修言约出来。 “喂我是姜琳,能帮我个忙吗?”在电话里一番阐述,又许了诸多好处,导演总算答应下来。 “阿清,”她抬眸望向在床边等候许久的助理,深邃的瞳孔粼粼泛着波光,是月华下最为璀璨光滑的珍珠。 “帮我重金聘请一些那道上的人,要长相凶悍,孔武有力的。顺便帮我准备一些药物。”她不需要说的特别明白,凭借俩人之间多年来搭档的默契,想来许清应该都懂。 林惊鹊不打算在拖下去了,时间越久越容易生变。 “果真是奸商。” 积分所兑换的地图并非纸质,而是一种类似3d投影技术一样,江凡仔细观察着皇宫中的脉络走向,暗自记住了几条路线以防不时之需,江凡确信整个皇宫中不可能没有所谓的高手,而且距离那青帝越近所做的防护自然越好,,江凡对系统吹嘘的那本绝世轻工多少有些不信,不过既然已经如此了只能去试试看了,随着江凡换少夜行衣之后再三确认路线,毕竟关乎性命的事谁都不敢马虎,江凡只是将窗户推开到一个自己可以过去的缝隙,自己就宛如一只灵巧的野猫一般悄无声息的出了自己的屋子,江凡刚出了屋子凭空之中一个折返直接上了房顶,脚尖似乎刚刚点地就直接冲了出去,江凡急行的速度非常之快可是每当借力的时候却一点声响没有,在加上夜色的掩护此时的江凡极难被发现,一路上运气不错一点变故和突发事件都未曾发生,除了正常巡夜的侍卫外似乎没发现一些其他,江凡就算是安全的到达了哪位女帝的寝宫之上。 “为什么感觉戒备似乎不是很森严那?” 都是些无聊的很的折子,不是赞美燕子羡英明神武天下第一大太监,就是怒而斥之宦官干政国将不国,还有一位六十岁的老臣要认燕子羡当干爹,江也确实是长见识了,不过这些弹劾他的人翻不起什么风浪来,所以要找的人应该和他们无关。 江也走向书架,准备找一下其他的线索,门突然被打开了,雍容华贵的人儿后面跟着一排男宠,江也哽住了,燕之羡还真是个人物,男女不忌,还要皇上亲自送来。直到元衿说完,他才理清发生了什么,所以是燕之羡爬龙床被嫌弃了,江也觉得自己再在这里待一会儿就憋不住笑了。 “下去。”周身杀气骤起,对得是那一排如花似玉的男宠,几人面面相觑,还是受不住这种压力乱作一团出了门。“皇上对臣,还真是关照。”江也高了元衿足足一头还多,抬手按上她的肩膀,笑得让人莫名奇妙。对现在的情况,江也认识的很清楚,如果说有谁对燕之羡的仇人最清楚,元衿排第一位,虽然燕之羡可能普天之下,皆为仇敌。所以江也得利用元衿找出他要杀的人,甚至得利用元衿的势力铲除他们,不过他总觉得,元衿面对燕之羡的时候,总是有点别扭。 江也把人拉到床边,按在了床上,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所幸元衿是个女子,她的挣扎在江也眼中并不够看,而且江也并无恶意,另一只手迅速解开了衣服,果然不出他所料,胸前一圈厚厚的布条把该遮挡之处捆了起来,叹了口气,江也放开了捂着元衿嘴的手。“下朝后就没必要捆着了,元衿你现在的年纪,这样做并不好。还有,别送这些人给我了,你又怎么知道里面又没人是来要我命的呢?”一番语重心长,江也可不想玩什么牡丹花下死,对于这个自小女扮男装还被毒哑的皇帝,他还是有些同情的,刚刚是要确认她的身份。“皇上,夜深了,你该回去了,臣不会去爬床了,这龙床,臣爬不起。”确认完后,自然就是逐客了,他得先了解下这个国家的状况。 男生悻悻离去,朝鹤无趣地撇撇嘴,心中却也长吁一口气,颇有些暗自庆幸。他不知道这江楚小哥战斗力如何,要是真的打起来,也不知道能不能一打多。 安静许久的系统突然响起,倒是把朝鹤吓了一跳。他试图在脑海中跟系统交涉:“兄弟?打个商量,下次可以不要这么突兀吗?来个提示前奏啥的?” 脚下朝谭笑笑走去,开玩笑这位可是大佬,得好好伺候着。朝鹤对于攻略女生这种事情,那可是非常的得心应手啊。只是不知道这位大佬吃不吃平常女生的那一套。 朝鹤长叹一口气,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因为撩妹付出代价,却又要靠这一手撩妹技能来讨好大佬。倒也是讽刺。 朝鹤跟着谭笑笑走回位子,十分自然地接过女孩儿手里的文具,对上女孩儿的眼睛,微微一笑:“女孩子怎么可以做苦力活呢?你坐着休息就好了,我来。” 朝鹤这人臭毛病贼多,洁癖也是其中之一。他一想到手里的这些文具在垃圾桶滚过一圈,整个人就非常的不自然。他忍了忍,最终还是忍无可忍地将文具放回桌上,朝女生说:“算了,这些不要了。我给你再买一副吧。” 不等谭笑笑拒绝,朝鹤伸出食指竖在女生面前,弯着眼:“就当作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不可以拒绝噢。”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放学后你得陪我一起去买。” 说完就将身子靠在桌子边,好整以暇得看着女孩,等着女孩的回复。他不信她会拒绝。 长久的昏暗让眼前的视线不是特别适应外面的光明世界稍稍眯眼,确定已经适应了光线的强度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情景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尤其是戴着白色兜帽的女子极为显眼,知晓其身份并没有多做言语,就算是眼神也没有留下,只是沉吟看向外面黑压压的一片,许久才开口。 “起身。” 本是想不曾交代一件事情直接是绕过人群,但是想到圣子的去向现在仍是继续问道。 “这几天,可有见到圣子。” “他就是科里森……鹰派吗。”克里斯表面神色不动,等待着压轴物品的起拍,实则在心中思索计策。 毫无疑问,八大种族的开战是有利于自己的,在乱世中建立信仰可比和平建立要简单的多。而他建立信仰的步骤很简单,就是杀,克里斯可没有闲心去做圣母做的事情。那么建立信仰,首先要位高权重,而魔王的位置就很适合自己了。 “等会开拍,你来报价。”克里斯突然扭头对那个黑翼恶魔说道,现在八大种族关系敏感,假若场上有认识自己的人故意捣乱,那么获得那个东西的过程会很曲折,更何况系统给自己的情节不全,自己也不知道魔王给自己的上限是多少。不过以魔王对这个东西的珍视程度来看,不会很低。 “至于你,科里森,老实点,不然我的匕首可不长眼睛。” 场内暗流涌动,无数珍品被一个个拍下,最终,当压轴的商品摆在会场,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元衿现在在江也看来,就是一个叛逆少女,刚刚还让他别去爬床,现在又开始明目张胆的诱惑,江也强忍住把她扔出去的欲望,默念她只是个孩子,呼出一口气来。 第一百零五章 面无表情的给元衿穿好衣服,江也在想元衿是他这次的工件可能性大小,不过看元衿这个样子,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既然如此,那臣请辞回,乡,把这风筝线自己剪断,皇上你看如何?”压根不理元衿的挑衅,江也有点想离开这个皇宫,政斗厚黑学他并不熟悉,没必要在这浪费时间,不如出去找个地方安心等005修复完成,而且一旦他辞职回乡吃大闸蟹,说不定他的仇人开始跳脚动手了,万一碰上本次的委托对象,怎么想都稳赚不亏。 想到这,江也点了点头,似是下定了决心。“皇上,臣年事已高,实在不能再陪伴在皇上左右,明日臣就收拾包袱离开京城,若是皇上嫌臣碍眼,臣立马就走。”信誓旦旦,谁看了都得道一声真,江也安静等待着元衿的回答,只要她一点头,他就可以离宫了。 怨恨的情绪来的那么突然,一时间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不受这异样的情绪影响,幸好系统插足,这才勉强压下方才突如其来的异样。勾了勾嘴角,“阿千,新兵需要时间成长,别这么严厉。” “对了,后天便是依依的生辰,白家一定会大摆宴席,你挑好礼物了吗?若是没有,一会儿我们可以一起去西地百货逛逛。” 由于邪恶系统的存在,并没有选择和孟千撕破脸,依旧维持着事发之前,原主对他的态度。为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自己对这个白依依,倒还有几分好奇。 “还真是一点走捷径的路子都没有啊......”虞安歌蹬了蹬腿,一副不耐模样。 “照你这么说,这姑娘的性格转变背后还另有隐情?这倒是有趣。”听了人话语微微眯眼,支起下巴微微歪头,“你若是愿意告诉我,我当然想知道啦。” 害,她还以为孟燕的变态天生如此,只是恰巧之前未被激发而已,倒是没想到......难不成,这姑娘也是那个幕后者计划的一部分? 她清空脑内想法,眨了眨眼,语气还是甜美乖巧模样,略带揶揄开口:“那就说给我听听好了,爱您哦。” 试探?江也真没这个心思,不得不说,元衿的变脸还是很快的,刚刚还妖媚的很,现在已经冷的他想多穿件衣服。无奈的看了元衿一眼,江也只点点头,没再说话,任由她离开了。 躺在床上,江也开始思考刚刚元衿的所言所语,小皇帝想把燕之羡留住的心思,在燕之羡身体里的江也很明白,毕竟当一个傀儡皇帝的滋味不好受,没理由他想走,元衿却认为在试探她。还有刚刚元衿所说的燕之羡爬床一事,两个人的关系倒是颇为暧昧,如果燕之羡在此,今夜可就是良宵了。江也心里一时有些复杂。 不过走不成也好,万一燕之羡这个前朝余孽还想要复国,他这一走了之再想复国可就不容易了,数十年心思付之东流,想想还有些可惜呢。 心里有了个大概的认知,江也从床上起来,来到书架前,打算翻看一下上面的史书之类的。 随着那名卫一的男子一剑刺进江凡后心后,可随着一剑刺入江凡的身影就好像虚影一般消失,卫一手腕脚下借力一个转身,手中长剑从直刺转为横扫,不过着一剑依旧是没有斩到江凡,卫一挥剑的距离似乎被江凡摸了个清清楚楚,那一剑正正好好贴着江凡的咽喉扫过,卫一两剑都未曾伤了面前那黑衣人分毫心中有些不悦,随着刚才一剑未中江凡和那叫做卫一的剑客拉开了一些距离,从一开始随着系统的提示江凡似乎本能一般,身体已经提前做出反应,这才有第一剑刺中残影,江凡也是最初了反应原本打算接住身法绕后直接拧断那人的脖颈,怎奈那剑客经验丰富直接回身一剑,不过江凡着兑换的功法的确是厉害,这一件又被自己轻松躲过心中暗道。 “奸商果真没骗我。” 江凡只觉得耳旁一丝清鸣,身体直接下意识的扭转,卫一眉头一周自己着肃杀一剑竟然被面前着黑衣人如此轻松闪躲,自己在青帝面前已经刺空了三剑面子多少有些挂不住了,江凡刚刚稳住身形余光瞥见一道青光直奔自己而来,身体微微一动动直接向后飘,江凡定睛一看心中一惊,原来着道青光就是剑客剑上浮现出的颜色。 “这就是所谓剑气吗?奸商怎么不卖我一些这样的招数,光挨打不还手真算什么。” 接下来剑客出剑七十二无一碰到江凡分毫,随着二人在一次拉开距离,剑客胸前的起伏似乎比刚才要大了不少,而江凡这边也是如此,不过以江凡现在的身体能坚持到现在,都要归功于那本《三千纵》改变了江凡的呼气方式,每次躲闪用什么样的姿势最为省力,什么姿势怎么吐纳最舒服,而且江凡现在虽然有些喘,但是却觉得身子越来越舒坦,如今江凡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自是江凡自己不知道,因为这么久躲闪江凡全身的筋骨都已经被活动开了,若是按照修炼来说此时的江凡已经摸到了一个入门的门槛。 与孟千在西地百货随意挑了条贵重的项链,便回了家。孟宅修落地一片古意,倒是恍惚间让人梦回前世,直到管家迎上前来,才正了正色,恢复了孟泽君该有的神色。冲管家温和一笑,便来到正堂。 听父亲提问,早已准备好的托词便顺口说了出来,“父亲,我打算送依依出国留学。” “您知道,最近西南军时时来犯,我担心依依身为我的未婚妻,会受到什么伤害。再者,如今洋务一派轰轰烈烈,我看在未来的中国,有留洋背景当会有极大的便利,依依如今的年岁正好适合,否则再过几年,她便错过了,我相信白伯伯应当也会赞同这个决定。” 在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比时势对个人命运的影响更重要的了。自认这段话说得滴水不漏,静静等在堂下待父亲的定夺。 她蹙起眉打开原始粗陋到近乎令人感慨这东西竟然真能用的通讯设备,一个字一个字阅读起上面的消息。 “谢老师......是原身和谭笑笑的教师吗?原身和他关系似乎很不错......?” 她打开与那个谢老师的短信界面,查看之前两人的对话,并且看一眼最新一条消息是什么时候发出来的。 “005,”一边看着,她一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询问脑海里的系统:“原身的信息里有什么和这个谢老师相关的,我能知道的嘛?” “何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蒋修为什么一点都不急,我明明是来协助他的,为何只有我在这干急着。 不行! “蒋修上仙,你随我跟上鎏绾上仙吧,我有事要找她,急事!需要你的协助!” 话音刚落,地动山摇,沈凉可不住在地震带,没经历过地震,一时吓得腿软。但至少现在是一仙子,表面镇定。 可环顾四周,其他一众现在也甚是慌张,场面有些混乱。不能在等了,现在鎏绾说定已经拿到昆仑镜。 沈凉属于越危急越冷静的类型,搜索着脑中仙法,一凝神,身子一轻,再一睁眼时已到鎏绾所在处。 走时不忘喊了一声,“蒋修仙上快跟上,事态紧急,事后再与仙上皆是。” 自己一人之力应该不敌鎏绾, “系统,系统君在吗?我的仙术应该打不过鎏绾吧?”』 “你们的意思是,没有妹妹,没有那个魔头,我姜长之就坐不上家主之位吗?况且我从来没有想过什么家主之位,你们顾及过我的想法?你们顾及过妹妹的想法?” 我转身就走,不再听母亲悲痛怨恨的嘶喊。妹妹现在一定是在怨我,恨我……我要找她说清楚。一路走的飞快,现在族内日课已经结束,有不少同族的子弟在漫步,我四处张望,若是五年前,她现在一定是蜷缩在某个角落躲避他人怪异的目光……但如今,她已经变了,我找不着她了。 自从她回来,就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门外下了咒印,外人探测不到里面的虚实,正巧她从屋里出来,我俩打了一个照面。 “那日之事我权知晓了,不是我约的你,有人用我的名义骗你出门,你好好想想,我与你素来疏远避你不及,为何要光天化日之下约你见面?” “你要是想训寻我报仇,为何要诬陷母亲,她毕竟是你的母亲,你往日最善良了,如此这副模样,你究竟是谁……” 江凡一听车轮战心中真是暗暗骂娘,这时候自己那奸商系统也是不放弃这个机会,向自己推销着回复体力的产品,可是一味的这么消耗积分根本不是办法,江凡到现在也没接到任何支线任务,着只能意味着两点自己没触发直线,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支线,这样一来自己可用的积分就会变的非常有限,看来这次结束之后应该好好了解一下奸商的机制, “奸商,有没有那种70积分以内能学大乘拳脚功夫,一味的挨打根本不不是办法。” 江凡自己清楚一味躲闪根本就不是个办法,虽然借助轻工和系统撑到最后不成问题,只怕一会青帝失去了性子,最后死的还是自己,江凡心里想着外面依旧是躲闪那第一人的攻击,江凡打算着手搏一搏!突然间江凡速度爆提,将那名为三千纵的身法用到极致,一个照面江凡一分为三不退反攻,那第一人也是被江凡这一举动弄的一惊,可是随后马上就要稳住心神,可是为时已晚只觉得有一双手已经搭在自己身上,清脆的一声过后那人背对江凡瘫倒在地上, “十点回复体力!” 刚才一下几乎已经使出了江凡全部的力气就只为赌着一把,随着一股子暖流游走全身江凡知道着十点怕是已经被扣完了,暗自咬牙现在时刻每花一点都有些肉疼,江凡一脚直接将那具尸体踢下了屋檐, 听闻青帝一举吞并三国,我本以为手下都是什么精兵良将,而护卫自己更应该是一些高手中的高手,还想着能不能投到青帝麾下成就一番大业,可是今日一见有些失望,刚才那一位剑客我有心逗他,也就提起了三分就让他连我的衣袖都碰不到,我看青帝似乎也不是慧眼识英之人,堂堂青帝不过如此吗。 江凡最后的不过如此说的十分平常,随手伴着月光江凡扯下了面罩,借着月光隐约能看见江凡那一脸玩味笑意,江凡就那么笑着看那紫纱遮面的女子,似乎在告诉她老子都不怕告诉你我长什么样,因为你手下这帮**奈何不了我的样子。 一晃已是亥时,你正趁着烛光看书之时脑海里响起了久违的机械声音,“虐渣系统005修复完毕,正在传输中断的位面信息。” 随着女帝的一声令下那八名暗卫,眉头都未曾皱一下直接自尽,看来这一批暗卫真是花了大价钱培养的啊,不过面前的场景江凡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不过接下来的女帝的那一双眸子却深深地吸引了江凡, 真漂亮的眸子。 江凡身形飘飘下落宛如羽毛一般悄无声息,江凡落地之位与青帝只差了两三步,江凡对着女帝微微颔首施礼。 女帝我的本事咱们日后慢慢看,下在长安愿为女帝效力,不过实现说话在下绝不会屈与暗卫,我刚才也说的清楚此番是为了干一番大事业而来。 不管现在如何说江凡也的确算是没漏什么大底,不过今日这事算是稳定了下来,日后的计划还得布置详细,接下来江凡的首要任务就是仔仔细细的了解目前的这个系统的机制, “不急到时候再说,具体我还得找奸商你好好聊聊。” 青帝听了你的话忽然笑了,她站了起来,“事业?怎么,是以后还想推翻我自己称帝?”她歪头,面具之下的红唇勾出一道好看的弧线,“十一到二十,一起上。” 第一百零六章 她话音刚落,你的后面立刻传来一道凌冽的风刃,十个人齐刷刷的从暗处嗖的一声飞出来,招招致命,堵住你所有的去处。 燕子羡成为九千岁后便着手开始计划如何顺理成章的让自己坐上皇位,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就差燕子羡一声令下,然而,燕子羡却犹豫了,他发现自己爱上了元衿,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半年的时间里他都在冷漠元衿却又忍不住靠近。也就是这半年里,这个傀儡皇帝的绳索断了。元衿收集了大量燕子羡造反的证据还有他在官场上的一些令人发指的罪行,私底下把支持燕子羡的一些前朝良官劝到了自己的影下。 翎元皇朝十八年,宦官九千岁因企图带兵叛变被皇帝下令压入地牢,派兵重重把守,皇帝下令,来年冬至行斩腰之行。 这是对外的说法,但是唯有燕子羡知道他被元衿囚禁了,她把他囚禁在金砖铺砌的鸟笼里,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来看他,不厌其烦的一直诱惑着他,直到那日他终究没能忍住与她圆满了,而燕子羡也是在那一日彻底成为了一个废人,一夜春宵却换他内力武功尽失,他明知她是毒药,却又无法拒绝。 “千岁,你终究是爱上我了。”元衿站在那里,一身淡蓝色的衣裙,头发挽成云雾鬓,蛾眉螓首,美不放开,“也不枉我,如此诱惑你。”她靠近燕子羡,看着他眼中的震惊和恨意,轻轻的笑了,“如今,你已是废人,残余的势力也将被我收纳,恨我吗?” 燕子羡没有回答她,只是问道,“你爱过我吗?” 元衿一愣,淡然道,“从未。” 翎元皇朝二十年冬至,宦官九千岁因谋逆之罪被皇帝赐斩腰之刑,行刑的那一日,全国的百姓都来瞧上一瞧这传说中的逆臣贼子是什么样子。燕子羡一身白衣安然的跪在那里,三千青丝缭乱的披散在后背。刑官看了一眼天色,大声道,“刑令” “宿主所穿越人物燕子羡,气运9999。” “委托者任务内容不明,由宿主自由发挥。” “宿主完成任务后根据委托者的满意程度获取几分,最高可获得积分2000。地狱模式,祝宿主好运。” ??难不成原身是个高冷的漂亮姐姐。? 她松开手背过身去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还装模作样的摸了几把眼泪 “还不是因为你每次都丢下我一个,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信不信我把你带到死路上去。?” 撇过脸白了对方一眼 内心“娇小可爱她不香么。?为什么要做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漂亮姐姐呢。?” “你还走不走啊,不走的话到时候来不及可别又怪在我身上。” 大太监做起来没那么容易,什么搂着美女吃葡萄听曲逗鹦鹉,那都是臆想罢了,为了稳固势力,要做的事情很多,以前是燕子羡做,现在就是江也做了。等他再回房时,已经是夜深了,草草吃了些点心,就着手准备他的探索计划了。 换了一身夜行衣,脸上涂的花里胡哨的,胸前还塞了两个苹果,特地把腰身处绑紧,一副夜行侠的模样。是了,江也现在对整个皇宫一无所知,赤手空拳的指不定哪一日就要出事,还是先去摸清逃生路线。 一切收拾妥当,正要出门,久违的声音在脑海响起,005回来了,这次涌来的剧情让江也措手不及,他还没来得及去思考,人就载在地上,昏了过去,印象最深的倒是地狱模式这个信息了。 不知过了多久,江也醒来了,鼻间一股酒的清香袭来,入目深林萤舞,万籁俱静,这等美景实在是让人沉溺,四处看了下,果然间石桌上有打翻的酒壶,刚刚自己还在屋里,现在到了小林子里,想也不用想,定是005做的好事了。 冰冷的机械音响起,005向江也解释了情况,江也现在才得以细细品味这个故事。燕子羡的愿望十分模糊,这恰巧是最难办的,没有一个标准,一切都得靠江也自己琢磨了,而他的职业,最忌讳的就是语焉不详,地狱模式开局就给了这样一个委托,有够坏。 这段掺杂国仇家恨的感情,复杂难言,燕子羡是恨的,但恨的未定是元衿,更多是悔恨为了这份愚蠢的爱,半生经营付之东流,所以到最后,燕子羡最关心的还是,元衿到底有没有动过情,元衿给的答案是否定的,也难怪燕子羡会有这么深的执念了。作为伴侣,有缘无分,作为对手,有始无终,不过是求不得又放不下。一代权臣折戟于自己的傀儡,真是令人唏嘘。 把杯中剩的酒一饮而尽,江也心下有了决断,元衿动过情吗?一定动过。或许是在燕子羡冷落她的那半年,这份情变质了,又或是燕子羡着手除掉她时,这都说不准,反正他已经清楚该怎么做了。“不坦诚的人,最难办了,也最好办。。” [005,给我一份皇宫的地图,我们回去。]满天流萤已无心多看,官场盘根错节争斗厮杀江也确实不知,但如何做一个荒诞不经的大太监,他清楚的很。[对了,005,能把我的枪给我吗?]以及,他还是一个优秀的杀手,现在还身负内力。 没枪用,江也不强求,毕竟趁手的,冷兵器也可以有,地图已经传输在脑内,回过神来正打算离开,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元衿过来了,看样子是两个人有约? 005给了一个黑化值的提示,这明显的数据名称,让江也知道,最高值达到的时候,他可能就是个死人了。[005,黑化值最高是多少?] 江也和元衿有什么好聊的吗?没有。所以赶紧离开为上计,顺便为元衿备一份大礼,一如他初见时候。“皇上请自便,臣尚有些杂事要处理,就先行告辞了。”虽说燕子羡的身份足够高了,但面上的礼仪还是要有的,江也作揖施礼后,径直出了林子。 回到居所后,自有心腹迎上来,江也对他耳语嘱托一番,命他半月内寻十位绝色佳人,男女皆可,通琴棋书画最好。安排妥当后,江也忆起半年前的事了,[005,元衿,选妃了吗?] 黑化值最高9999,那还好,江也偶尔还是会天真一下的,在005的提示音没响起来之前。“6666吗?果然小姑娘的心思难猜。”元衿这孩子太不坦诚,可能跟她自小的经历有关,到燕子羡死的前夕都不愿意表露心意。江也想不到除了元衿对燕子羡有意外其他任何可以让黑化值升的这么迅速的理由了。 “还未选妃的话,那就给小皇帝安排一下吧。”江也伸了个懒腰,开始今日的祸国殃民,先去拜访一下守城将军的家人,然后邀他们到天牢小聚一次,或许还要把她们留下来长住。 半月转瞬即逝,有他的吩咐,十个人已经带到了他的面前,自是万里挑一的人儿,却又各有千秋,今日他陪元衿用午膳,这十个人做饭后甜点正合适。 午膳用起来与往常没什么差别,直到撤膳完毕。“皇上留步,臣,为皇上备了一份大礼。”在元衿疑惑的目光下,小灯子把候在殿外的十个人带了进来,江也将十人为元衿一一介绍完。“皇上已是年纪不小,后宫一直空着已引群臣不满,还是当早作对策,不知这十人之中,可有满意之人?” “我想起来了,我知道有片果林!” 似乎是因为激动,幼蛇顶着蛋壳上下跳动,从人怀里一个咕噜滚到地上,瞧起来颇为滑稽的在原地转了两圈便试图向着厨房外头走去。 “我领你去,这样你就不用吃我啦。” 幼童轻快的声音隔着蛋壳响起,顺着地面一路向着果林滚动,听着耳边蛋液的翻滚,这么一路翻着倒也不觉着晕。 待是这蛋一路“翻山越岭”领着人到了一片果园,熟透的果子压弯了枝头似乎随时都回落在地上,空气里应是飘着淡淡果香的,只是可惜他现在问不着也瞧不见,他觉得自己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嘴巴里有些渴,但张嘴便是那黏糊糊的液体,虽然呆着舒服味道比起果子的汁液还是差了些。 “待你尝了果子,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滋味?我实在有些好奇。” “有危险也要试试。” 既然蒋修不能帮忙,那只能自己上了。 眼见着鎏绾入了昆仑镜守护地,以为无望了,只能到时候硬抢了,却看见鎏绾站在仙池前不动。 仔细一看才发现池内空无一物, “!!!东西已经没了?” 谁拿了!似乎又丢了线索,又陷入迷茫。 只希望拿的人是蒋修,现在该去哪里找。我就不能感知到昆仑镜在哪吗?有没有小地图什么的? “系统?有没有昆仑镜的方位?” 或者只能再去找蒋修,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事可做了,身形微动就回到宴席上。再去寻蒋修。』 按照原主人的记忆,这就是那个被母蛊的饲养者吧,人类就是人类,真的搞不懂他们搞这么多干嘛,看咱们精灵一族是多么的高贵。 “咳咳”艾瑞丁缓缓咳嗽了几声,道:“不必多行什么礼,多起来吧。” 艾瑞丁缓缓走到圣女旁边,继续道:“今日老夫出关,还不知道江湖上最近出了什么事,所谓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说这最近都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艾瑞丁说道,也开始打探这些前来恭敬者的样貌并且开始猜测他们的身份。 “换!” 这个时候要是在不换那明显就是江凡自己求死,不过这本秘籍不知道品阶不够,还是因为现在江凡面临打敌,并没有出现宛如三千纵一般都奇异景象,那十人出手又快有狠,而且着十人看来配合的天衣无缝,每个人围杀的地方都刚刚好,看来这样的为啥似乎不是一次两次,不过想想也对毕竟那青帝这般形事,就算是每个仇家一人一口唾沫都得给她淹死了,十人本以为这次为啥十拿九稳,可谁又知道江凡虽然武学不行但是着一手身法怕是世间少有,就算十人宛如牢笼可终究是有了缝隙,江凡宛如一条灵蛇直接就钻了出去,随后就在那一小片屋顶山十对展开了厮杀,折腾得有一会后只有江凡一人站在屋顶之上其余人都被江凡打伤在地,江凡也是顺势坐在了屋顶只是,之前那种舒缓的感觉又浮现了上来,整个人就好像通透了一半全身上下一点阻碍没有。 “狠狠心换一百的说不定金就全杀了。” 江凡用手支着大腿暗中吐纳回复体力,脸上依旧是浮现出那玩味的笑容看着女帝。 陛下若是这般反复无常我可就要走了,别一会再冲出来百八十个我可就算栽了,常人都说伴君如伴虎,今日一见的确如此,我所涂的大业不过就是弄个什么大官来当当,总比那什么侠客来的轻巧,莫非青帝连这点都不舍得给? 不过陛下那所言什么推翻你自己称帝什么,我实在是提不起半分兴趣来,如果是要是推翻陛下去滚那大龙床的话,还别说我长安啊就是死也算是值了。 隐居十年的安逸生活让江也心上多了些东西,但在传输的新世界后,骨子里的杀意蠢蠢欲动,似乎下一刻就要喷发。重生撞上系统,无疑给了江也的委托很大趣味,而这他从未面对过的末日丧尸,更是让他格外兴奋。 [005,我需要枪,可以吗?]即使是有异能,江也还是更信任自己和自己的后天锻炼的能力,过分依赖这种天赐的东西了,会让人丧失警觉与判断力。冰冷的科研间,主基调为蓝白的配色,江也很熟悉这种暗调下房间,眸光一闪,回答了那个帅气男生的问题。“我吗?自然是和凡弟同行,你们如果愿意可以,也可以一同来,每队十人,自行选择就可以。” 抬头望向张凡,江也朝他一笑,对于这种人,他毫不畏惧,因为重生带来的傲慢足以置他自己于死地。“凡弟你觉得如何?” 第一百零七章 对于这种出卖兄弟的人,江也本能的反感,吃人的丧尸,打断手脚被生吃掉对张凡来说,足够痛苦。 “江哥,喝药水。”一个看着阴郁的人给江阮流递过一试管淡蓝色的液体,应该就是那种能觉醒异能的药,其他人没什么反应,江也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和白水没有区别,但身体似乎有了变化,细细感受着体内莫名奇妙的能量,引导他们聚在一起,释放。“唉,没觉醒吗?看样子这东西也不是百分之百有效。”江也无奈的耸耸肩,没有说出刚刚指尖风的感觉。 拍了拍那个给他递药的人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多想。“事不宜迟,药品已经分装完成,我们出发吧。”他们的药物是背在身上的,街道的状况让他们没什么合适的交通工具使用,只能靠自己的能力躲开丧尸袭击,保护好药物。[对了,005,丧尸的弱点是什么,还有,我又需要一份地图了,从这里到北方基地。] 背好自己负责的那一份药物,江也和张凡还有其他人,一起出了科研室。 “你是帮她还是帮我?凤凰之火又是什么?奸商你真的是专业的吗?看你巴不得把我积分全部骗走。” 江凡一跃而且直接迎向面前紫一女帝,江凡单拳一出宛如蛟龙出海,虽然只是一本寻常武学但是借着系统早已生到大乘,已经诞出了拳势和一丝丝武道之心,这一切的缘由也都因为江凡有这个奸商的帮忙,随着江凡二人第一次正面硬撼,才真正知道着女帝果然不凡,先抛去暴行不说光是武道一途非同凡响,接下来几次过招之中江凡不敌说不上,但是招招都处在下风完完全全被女帝压着,女帝出招试探较多杀招为少,试探的江凡自然结下,那杀照就只能靠身法躲闪,看来自己所施展的武学很女带还有一些差距。 “见上哪i刚才说的朱雀之心是什么?” 江凡心中所想外面拳脚以施展到极致,局面也从反手转为攻击,接下来的局势便是江凡算的下风也算不平手女帝倒是依旧那般不太费力的模样。 [购买。]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购买,但这种价格,江也还是要说,不怎么便宜,不过能带给他的安全感,值这个价。而丧尸的弱点,数据库中没有,那就准备打一架吧,以后还要对丧尸王下手,战斗不可避免。 装甲车上,江也坐在了副驾驶位,既能有视野,有什么意外也能在前面应对。途径加油站,张凡把车停了下来,说是要结伴进去搜集下物资,江也想了下,点头应下。十个人分成五组,一组留守装甲车,一组在外接应,另外三组进去搜东西。鉴于张凡是个重生人士,对于哪里有物资,他比在座的都清楚,这也是为什么让张凡开车的原因,他知道怎样走才能尽量避免遭遇丧尸。 “凡弟,我们一组吧。”江也跳下装甲车,朝张凡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两个先进去探情况,后面的人再跟上。这个加油站没那么大,他们能去搜的只有加油站内部的超市,应该会有些吃得,再就是带几桶汽油之类的。 超市没被搜刮过,货架上的东西都还算整齐,六个人手脚麻利的把适合带的水和食品收到包里,还有些电池手电筒之类的,很快整个超市被洗劫一空,全程倒是没什么异动。江也刚背上包准备离开,就传来了门外负责戒备的队友的喊声,有丧尸来了,是闻到这里活人的气息了吗?不忧反笑,江也把包绑在自己身上,翻窗出了超市,已经有人冲上车了,朝江也和张凡示意快上去。 张凡却制止了他们,说是要练手,闻言江也差点回头给他脸上来一拳,说得轻巧,身负异能倒还好,他这样的“普通人”,谁给谁练手还说不定呢?这才刚开始,就试探他了吗?果然说没觉醒异能这种瞎话引起他的怀疑了。 “那就试试吧,十个打十几个,我们不至于落到下风,不过得速战速决,丧尸只会越来越多。”抓起角落里放的扫把,江也跃跃欲试。 “多谢。”系统果然还是很有用的。 什么?为什么......要从蒋修手里拿来昆仑镜。 难道蒋修黑化了?心中疑问难解,忽然听到系统提示完成支线会有积分。 “积分有什么用?” 可是一身药水,我不是神仙吗,隐身药水倒是没什么用处。 刚才那一下震动,宴席上已经没什么人了,索性蒋修还在。 走到他身旁, “蒋修上仙,其实我来自其他世界,是来协助你阻止鎏绾的。” 虽然这样直接探明有风险,但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张凡拙劣的演技让江也为之汗颜,两个丧尸伸长手臂朝他袭来,手里的扫把挡了上去,啪得一声,塑料扫把柄经不住这种力量博弈,断开了,江也故意松了手,扫把头直直的飞到了张凡脸上。 哪有时间道歉,江也就近翻窗滚到了超市里面,这几个丧尸行动迟缓笨拙,翻窗的时候滑稽的很,让江也忍俊不禁,待他们翻进去后,江也已经把汽油在超市地上撒了一片了。直接从门口跑出去,抓着张凡的领子就往装甲车的方向跑。一个拽一个跑,其他人见状纷纷上车,“快开车!”在江也把火机打火从窗口丢到超市里面,张凡火速踩了油门。 装甲车开得飞快,江也脸都摔在了玻璃上,他有点怀疑张凡是不是故意开这么快了。纵使开远了,爆炸声也能听到,不只是超市里面的丧尸,恐怕整个加油站的丧尸都遭了殃,假装松了口气,江也一巴掌拍到了张凡肩膀上。“凡弟,下次小心点,不然受伤的可就是自己了。” 滚圆的蛇蛋和果子被人一起拢在怀中,若不是蛇蛋奶白的色泽实在不及果子鲜艳,倒也分不出来哪个是哪个了。 一股浓郁的香气顺着女子的轻弹透过蛋壳流淌进蛋液中,燕非鸣或者说这个身体本身能够能感受到灵力的流入,清香与酸甜的味道再蛋液中流淌,他本没有偏好水果,如今被困在这壳中倒是有几分回味。 “好吃,味道真好,你们都能尝到这样好的味道,等我出来了一定要亲手摘下来尝尝。你声音好听,又好厉害,人也好,我以后一定给你摘好多果子吃。” 童音听起来开心又真挚,这并非是假的,原本属于这个身体的主人,到最后只是在消散的梦中见到刻印在魂魄所思的身影,如今仅闻其声却也能察觉这残留的愉悦快意。 抬眸与人视线相交,似乎一闪而过了些什么 系统系统救救孩子给我份地图... 一边默念系统一边应付着面前的人。 “我记着呢,笨蛋索拉” 唇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夹杂着几丝说不清的情绪,手攀上对方的手 “只要你不放开我,我都会好好记着的。” 本也当如此,既说服了父亲支持送白依依出国,就看明日的宴席上白家人的意思了。 第二日白家,琉璃灯照,衣香鬓影,拨开人群走至今日这场宴会的主角身旁,拿出了那根随意挑选的项链,对她温柔一笑,“喜欢吗?”眼见她荡开一脸春意,一只手抚上自己的小臂,只觉一阵恶心袭来,伸手抓住了那只纤弱无力的葱白玉手,含笑压了压她的肩头,“我替你戴上。” 视线越过白依依的肩膀,看了眼不远处的孟千,神容间闪过一抹晦暗。待白依依复又转过身时却已是恢复了一派君子温柔。 挽着她的手臂去拜见白父,两人客套几句,便直奔主题,“不瞒白伯伯,昨日我与家父正商议了送依依出国念书一事。” “如今国内局势动荡,我担心依依留在这儿怕是会卷入危险之中,再加上依如今的局势,往后国内定会重视留过洋的人才,依依不管身处何种境地,总归有了自己的底气。” 言及此处低头自嘲地一笑,复又转头看向自己的未婚妻,眼中尽是柔情蜜意,“我以前心中不舍,但现在算是想通了,若是为依依好,一时的小别也算不得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白依依如此乖乖就范本就奇怪,更遑论这欣赏日出之言,“月牙山……自己可还没忘记前世的孟泽君是怎么死的。” “既是依依提出,我自也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款款温柔地笑道,“恰好今日是你的生辰,我们明日便出发去月牙山,这日出之景,就当我补送于你的礼物如何?” 言语间是柔情蜜意,背地里却各怀鬼胎,实在是厌烦这等场合,不久后便借故离开了宴厅,思及方才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如今却是寻觅不得了,会是她吗?墨灵。 在厅外的树下找到了孟千,照着喷泉坛边的清水调整了下表情,急匆匆地向他走去,“哥,我方才收到一封急报,要前往军区看看,你替我照顾一下依依可以吗?我们明早要去月牙山上赏日出,本是约定了今夜便动身,你先替我将她送去月牙山,我明日自会赶去与她相会。便摆脱你了。” 言毕不等他回答,给自己的下官打了个眼神,便急匆匆地跟着他上车走了。坐到车上时才不急不缓地呼唤003,问的问题却与白依依和孟千都无关,“你方才……有没有感受到墨灵的气息?” 问完后才自嘲一下,“罢了,是不是她又如何……方才你可曾试探过白依依身上的邪恶系统?她为什么好端端的约我去看日出?” 白赚一堆资源,江也还是美滋滋的,不过驾驶位上的张凡脸色可就不怎么好了,谁吃一记扫把估计心情都不会太好看。懒得管他,江也开始在原身的记忆中搜索有用的信息。目前的丧尸还是一代丧尸,二代丧尸的出现是由于那场特殊的雨,似乎是有加速进化的功能,这让江也想起了寒武纪的时候生物爆发式进化,倒是异曲同工。如果要真正解决丧尸,还世界新面貌,那这场雨非研究不可。至于三代丧尸,有点优胜劣汰的进化制味道,在和异能者的战斗中存活下来精英,发展形成了第三代。不明的进化机制,江也越发猜不透丧尸的来源了。 装甲车一路平稳前进,没什么丧尸阻拦,大约50公里后,视野中闯入了一对母女拦路,张凡没有停车的意思,江也还未作出反应,005的提示音响起来了,支线任务,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凡弟,拐弯!”一声吼出,江也理解张凡不想带两个拖油瓶,但直直的时候撞上去不可以。 张凡自然是不听,江也抬手却并没有抢方向盘,而是直直的按在了张凡脸上让他失去了视野,趁这个机会,江也一脚踩在了刹车上,方向盘左转强行把车从那对母女身旁甩了过去,停下了。 “你睡醒了吗?张凡,两个大活人你开车碾过去,丧尸来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江也直接给了张凡一拳,这人实在该打,不过张凡的行为可能另有所图,这对母女会对后面发生的有关键影响。以江也的力道打出去,张凡有点迷迷糊糊。 拉开车门,江也跳下了车,去看那对母女,先前还有顾忌,现在江也一定要把两人带上了,他倒要看看,什么人值得张凡这样针对。 怎么反过来问我,蒋修真是不按套路出牌,本以为是轻轻松松跟在他后面就能过关,现在看来他完全不是来帮忙的吧? 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吐槽蒋修,略微思索了一下怎么回答后说: “我知道上仙是从未来来的人,也知道上仙是来扭转鎏绾毁灭仙界的结局的。” 说了这两句后观察着蒋修的表情,又接着说: “我得知鎏绾欲取昆仑镜,偷偷跟去却发现昆仑镜不知所踪,现在昆仑镜应是在上仙手上。” 笃定地说出这一番话,毕竟是系统告诉我的。不会有错。 第一百零八章 听到系统的吐槽,回了一句: “深有同感!” 既然他这么多疑,不防多说几句让他安心, “上仙若是不信,不防多问我几个问题。鎏绾取昆仑镜就是为了帮助魔教,上仙想必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那就请让小仙顾翩然帮你一把。”』 脸上挨了一拳,不过江也没太有什么感觉。“你还问我怎么判断她们不是丧尸的,刚刚在加油站我们一眼认出那群是丧尸,是为什么?是因为他们行动迟缓,无目的性,身体大多存在腐烂现象发灰,这对母女,拦车的意图够明显了吧,刚刚那群丧尸能做出这种有思维的动作,还是你见过有思维的丧尸?”最后几句话,江也装作气昏了头职责张凡,但实际上张凡听到可能心里能咯噔一声,他张凡当然见过。 张凡跟着下了车,母女两人直接冲到了面前,母亲更是抱住他的腿开始乞求,其他几个人也都陆陆续续的下来了,在听到小女孩发烧这件事后,脸色一下子变了,是了,被丧尸咬了后的第一身体反应就是发烧。 “很抱歉,你们不能上车。”这种行为危险性太高,江也不能放任一队人的生命受到潜在威胁,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完了,这妹子似乎有黑化的预兆啊……我后退半步,面上似无奈又似悔恨。 “当年没有发现不对劲是我的错,你现在想要报仇对么……如何才能让你放下仇恨……都是我的原因,只要你能不伤害家人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已经失去最初的你了,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撩开袍子,慢慢跪下左膝,接着是右膝盖,双手伏地,摆出最卑微的姿态。 女子继续苦苦哀求,小女孩倒是懂事,让她妈妈走,等她病好在追上来,江也没说话,直接上前把小女孩抱上了车,把她衣服解开,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她的全身,没伤口。“凡弟,你带她去另一辆车,孩子我检查了,身上没什么伤口,以防万一,我和这个小女孩单独一辆车。” 江也从窗户探出头来,指了指张凡,示意他带走那个女人。倒不是江也同情心泛滥,而是005迟迟没提醒他支线任务完成,他仔细品味了下这个救下,不单单是绕开她们,而是要带她们活下去,真是苛刻。 这种时候再讨论没什么意义,有分歧就会起争执,不如自己承担风险。“上车走吧,别耽误时间。” “先出了皇宫再说吧。”江凡想尽快远离着是非之地,皇城之内江凡不紧不慢的施展轻工向着离开皇城的方向离去,江凡目前也不怕有人跟着自己行踪,毕竟现在也不会去找那什么凤凰之火,江凡一路出了皇城随便找了一间破庙走了进去,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躺下便进了系统空间。 奸商,我觉得杂俩该谈谈了,目前我也算是欠了不少积分,不知道积分最高能欠多少,而且积分的获取方式有那些?总不能就这么一直欠着,还有就是那凤凰之火到底是什么?青帝为何惧怕凤凰之火?还有如果我要是寻找凤凰之火我该如何寻找?如果青帝都没找到的话那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是青帝所不了解的。 江凡依旧是那么平躺在系统空间内,享受着那份宁静和安逸,放松一下之前因为战斗带来的紧张和发力。 “仙上所言极是!”终于拉回正题了,有蒋修现在杀鎏绾胜算就很大了。 “仙上有胜算吗?”能不能赢还是问他本人最清楚。 但转念一想,如果杀不成,会打草惊蛇,鎏绾会更加防备的。 不如趁她不备,偷袭她。 “我觉得,找机会,称她不备将她重伤,看能否劝她。” “你说得对,是我之过急了。”缄默半晌,她缓缓吐了一口浊气,沉思道。 她素来信奉速战速决,是她着相了。 在原身的帮助下,李明言已经是一线明星了。与原身在娱乐圈地位相差不大,况且李明言外表谦和慈善,心机却最是深厚。又汲汲营营_,人缘极佳。还真是极为棘手,偏她又最不擅长这些曲意逢迎之事,除了借助所谓金主男友的势力,别无他法。 少不得一搏,最差不过任务失败罢了.... “阿清,这次我少不得放手一搏了。”唇边溢出一声叹息,她斟酌着语句发送信息给了男友。 “有空吗?见个面吧。” “好,地址是罗贝尔酒店。”他顿了会儿道,“我有事要告诉你,等你来了我亲自和你说。” 许清开车将你带到了这个五星级的大酒店里,立刻有服务员迎来带你走到了长廊后推开华丽的大门。你看见他坐在圆桌上,桌上摆着的全是原主爱吃的东西。他生得很好看,起码比你见过的男的都要帅气,他抬头看着你,双手交叉握住,道,“来了?” ? 张凡见到江也把小女孩抱上车,起先有些抗拒,不过听完江也的话,倒是难掩开心,活像捡到老婆一样,拽着那女人上了车,甚至不忘“好心”的关照一下江也。这边江也懒得管他,给了张凡一个白眼,“不用,小女孩而已。”扭开车钥匙准备出发。 门突然开了,一个女队员上车了,熟练的把小女孩五花大绑,然后一声不吭的坐在了旁边,示意江也开车。江也瞥了一眼小女孩,也没多问,踩上油门往北方基地进发,005给得地图在这也有了作用。 “丧尸出现前,你是做什么的,绑人能能这么熟练。”一边开车一边试着搭话,对于这位女队员,原主脑中也没什么信息,叫容若,控水源的异能,寡言少语的。倒是个好异能,毕竟,以后估计得被各个基地争抢,毕竟水在这个时代,可比人命值钱,再加上她熟练的绑人手法,想必不是普通人。 容若倒是坐得悠闲,开口道,“总统保镖。”听见这四个字,小女孩的眼睛亮了亮,声音沙哑道,“姐姐,你好厉害。”容若看了她一眼,道,“你也很厉害。” 而小女孩在听到这段话后,也咧嘴一笑,似乎很是开心,“姐姐是在说灵儿坚强吗?”容若回以一笑,说了一声是啊,便不再说话。你在前面开着车,隐隐约约的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刚刚在宽敞的地方你没有注意,如今在狭隘的车间里,你倒是嗅到了。 杀手和保镖之间莫名的默契,容若的暗示江也心领神会,而005的提示也更让江也多了几分疑惑。苏灵开始面目狰狞,浑身上下渗出了青色的血块,她动作诡异似乎要挣脱束缚,见状江也急忙去踩刹车,但装甲车速度太快,重量更是不轻,想停下来得需要时间,稍不注意就会翻车。 丧尸化的苏灵可不给江也这个时间,后视镜里的她朝旁边的容若咬去,容若早有防备却没想到丧尸化的苏灵没有第一次的好对付了。眼看着苏灵就要再次袭击容若,江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方向盘一扔,回身伸手按住了苏灵的头,胳膊环上她的脖子,熟练的拧断了。 再回到驾驶位上车已经失控了,江也使劲把方向盘向装甲车行进的相反方向打,终于在快要翻车的时候把车撞向了路边的指示牌,车停了下来。 “丢吧。”江也把身上的安全带解开了,正准备下车,却发现容若神色异常,更是直接翻滚下车。原本该死去的苏灵,突然活了过来,咧嘴大吼召唤了什么,江也顿觉危险迫近,果然苏灵朝他袭来,想也不想,直接掏出了枪,拉开保险,估算距离与下坠,三枪啪啪啪的打了出去,一发命中了苏灵的面部,一发命中了脖子,还有一发空了。苏灵的动作迟缓了下来,江也又对着苏灵的头部打了打了两枪。脑浆迸裂,危机却并没有解除,怎么向其他队友解释是一件事,更可怕的是,江也敏锐的察觉到,苏灵那一声吼,恐怕引来的将是大片丧尸群。 收起枪,后面的几辆车也停了下来,几个队员也陆陆续续下了车,江也伸手把容若拉了起来,看了一眼地上苏灵的尸体,一脚踢开了。苏灵的母亲已经失控了,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江也脸色冷的吓人,张凡很清楚苏灵的情况,所以才会心甘情愿让她上车。 [005,最近什么地方下雨了吗?]苏灵应该就是二代丧尸了,不过沿途他们并没有碰上下雨,那只能是这对母女途径的地方下过了,还是避开为妙。 耳边浮现着系统消息提示音扫视着圣女与楼中子弟并没有想在他们再多花时间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微微拂袖佯做微怒朝下走去,任凭人群为自己让出一条路来。 “不让人跟着?当真是养大了翅膀也硬了!” . 接受系统的建议走出了南楼,若是想去南楼里查看有的是时间只是今日着实不适宜便打算先去周边城郊古镇碰碰运气毕竟有些事情光停留在一些地方没办法深知情况如何,又或许应该在荒郊野岭会有信息。两边地方无法抉择,踌躇片刻还是选择了荒郊野岭 a国,江也按照脑内的地图,重新规划了吗一下路线,尽量远离a国。“嗯,像是一种进化,正如你们获得异能一样。”回答了容若的问题,江也就去苏灵身上取样了。现在没雨水研究,只能直接研究二代丧尸了。 那边容若和张凡吵了起来,那句带点羞辱的话从张凡嘴里说出来后,江也把玩着手里的刀来到了他面前,“凡弟的意思不是我也有可能感染吗?那就我和容若,还有这位阿姨一辆车吧。” 一声吼叫打断了对峙,江也只见一片丧尸冲了过来,果然苏灵唤来了丧尸群,高阶丧尸能指挥控制低阶丧尸。天空下起了大雨,衣服已经黏在身上,丧尸群恐怕要进化了。“跑!”江也拽着容若和阿姨就冲上了装甲车,丧尸已经涌来,江也迅速打火发动起车辆,他们这十个人,在这群二阶丧尸面前,都不够吃的。 油门踩到底,一路向前撞开了丧尸群,他们显然有了智力,都已经开始躲避了,现在知道他们的弱点也没用,打不过来。 手中的刀突然贴在张凡脸上,江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坦然。“凡弟的担忧不为过,就按你说得来。”其他几人想说什么,都被江也一个嘘的手势阻止了,药物的转移很快,江也和张凡的对峙还未停止,直到大雨倾盆,丧尸群来袭。 外套被江也脱了下来,扔给了容若,还有一根车上的试管。“帮我把衣服上的雨水收集起来吧。”药物交给张凡,江也不担心,他还指望着这批药物令他发家致富。温泉在手,江也大可继续研究这种药物,不过逆丧尸化药物才是他研究的目标。 装甲车开得飞快,按照地图指示,江也正慢慢靠近北方基地。 你们这一次很顺利的到达了北方基地,一路上苏灵的母亲神神叨叨的叫着苏灵的名字,让容若没忍住一掌劈晕了她。你们到达北方基地后,基地的总负责人杨林亲自出来接你们,他对着你们行了个军礼问候了两句,然后问道,“怎么就你们三个人吗?其他队友呢?” 你这才发现原本应该在你们之前的江凡众人竟然没有到,你正准备说话身后传来装甲车的声音,你回头看到原本三辆车如今只剩了一辆车。“宿主,丧尸王出现了,他给张凡她们布下了迷雾阵。”如此说来,是遇到了袭击。 荣若把沾了雨水的衣服递给了你,打了个哈欠,道,“喏,你的。” 这时张凡下车了,他身上看起来并没有挂彩但是气色非常不好,他看了你一眼心下做了个决定,把装着药水的密码箱给了杨林,道,“指挥官…我们无能遇到了尸潮,带回来的只有这些了。还是多亏了江哥,若没有他的付出…也没有这些药水的诞生。” 第一百零九章 一路上除了苏灵的母亲絮絮叨叨被容若一手刀砍晕了外,安稳的很。顺利到达了北方基地,刚一下车,就有人迎了过来,看得出基地对这批药物还是很重视,寒暄了几句,江也也发现了张凡他们并没有跟上,正要回答,有装甲车来了,却只有一辆,005及时出现说明了情况,丧尸王出现了。面上不显,江也回答道:“杨长官请放心,我们几个是先遣队,到的快一点,他们随口就会到了。” 接过容若扔来的衣服,江也并不介意的穿在了身上。“你去休息会儿吧,带上那个阿姨。”转头看向杨林,得在这住下,那得主人留人了。“还请杨长官安排下了。” 张凡下车了,和杨林说明了情况,顺便把江也卖了,暗示这批药物的核心技术在他身上。江也瞥了一眼张凡,漏出了一个自信的微笑。“不瞒杨长官,只要给江某足够的实验条件,我便可在这里重新生产这种药物,刚好凡弟也可以协助我。” 君卿山庄,位于北方临海的一座无名山,依山而立,现存百年由于,据说建庄的首任家主是皇族的位皇子,其中缘由众人的猜测是五花八门,总如今又如何之当人们意识到时山庄已经占地为王多日。 山庄上下百余口,如何在武林中营生? 如今,又如何被人们提起? 江湖中甚至从未有人听说君卿山庄的名号。然而在这杂乱的江湖中最不缺的就是奇闻趣事,不过是个无名山庄,很快这个不知怎么入了众人之耳的“君卿山庄”几日过后就又被忘在了脑后。 如此这般的过了十好几年,无声无息的山庄又在这几日里显露了头角。 江湖中能引人注目的有二,一是这武林大会,二则是在小说列传中和武林大会绑定出现的魔教妖人,现在就出现了众人就耳闻这样以为妖人,此妖人妖法高强,不知何门何派,凡是捉拿妖人的高手,皆被不知名的妖术所威震,竟刀枪不挥寸草不伤的击败了武林豪杰,使其节节衰退,而无伤而退的豪杰们,毫发无损的回来。 而众人皆知话本也好,传说也罢“魔头”“妖人”,都是要去武林大会走上一遭的呀,不闹得翻天覆地誓不罢休! 众人就想了,仗他是什么妖法到时武林高手名门大派都云集在此,害怕他一个小小妖人,怕是神仙来了也逃不出去,没对阵过这妖人的人是这样想着。 与之交过手的,想到剑未出鞘就被压制的狼狈,有些胆怯不想趟这趟浑水却碍于众人胸有成竹的模样听不住劝,说了反而会落得一番奚落,真真是有苦说不出,只搓搓佛珠愿这次大会后,外面不要传的太难看。 果不其然,就在武林大会当天,妖人混入人群,按耐不动看擂台上刀光剑影,被眼尖的高人认出,一声惊呼,众人纷纷停下动作都向妖人看去,以为心神领会,纷纷拔刀转向妖人,妖人向后退了两步,看这暗云涌动实则胜负已定,这一战传出去定能风光好一阵,名门想再添成就,小门小户的则想混个功绩一战成名。 各个都是打足了精神要收拾这魔头,就在众人运足了气,要攻上去时,大门就猛然被踹开,五人高半人厚的红漆木门愣是被踢的颤颤巍巍,门后近百人眉目俊秀的少年公子身着绿衣,由浅至深列队,打眼一瞧煞是好看,为首的这位更为出挑笑容可亲,加上白衣翩翩浑然一股仙气出尘,使在场少男少女叔婶为之惊艳,芳心暗许,那代代掌门皆品貌非凡的相生门与之相比也不过尔尔了。 白衣男子自始至终就盯着被人群围着的妖人,白衣男子如此的叫众人神魂颠倒,而妖人只觉寒从脚生,本是见千万无眼刀剑都波澜不惊,淡定的叫人胆寒的气度,仿佛被摇着扇无害可亲的白衣男子拽着脚脖子倒着抖落了干净。 脚底抹油似的向后退几步转身想跑,奈何早被众人围困,脚底打滑慌不择路的,一转山就被某个大汉的胸毛糊脸,在转身又撞到那个门派弟子身上。 这样折腾下,在怎么被白衣公子迷的五迷三道,也发现了妖人的妄图逃跑的歹念,有人高喊“拿下那妖人!”本就积极的众人此时更加热情高涨,有心要在这莫名其妙闯入的白衣公子前摆弄一番。 妖人见场面混乱反到稳住了心神,跳木桩似的踩着向他挥过的刀光剑影,眼看妖人就要逃出升天,镜中花坊的女侠们剖出袖中绸带也未能捆住妖人脚踝。 而在此时一股沁人肺腑的香晃过,白衣男子借力踩在绸带上,恍惚间,白衣公子已经一把拽住妖人脚腕,往后一拽,一把扛上了肩,然后扛着一人翩然落地,石灰不动。 白衣男子挺拔的身板,向大门稳健的走去,上了马车,依旧是绿衣少年驾车,车马缓缓而行,就在有人反应过来这算怎么回事儿,打算追上去截住讨个说法,被白衣公子领来的弟子拦了个正着,说:“这是君卿山庄的家务事就不劳诸位大侠插手了,给各位带来不便还请见谅,改日定一一登门拜访,告辞。” 一番不能抚慰人心的说辞留下,然后他们就浩浩荡荡的走了,留下面面相窥的大侠不约而同的想到,白衣男子及扛着妖人擦肩走过去的情景,这白衣男子..…… “好……好矮啊。”有人言,众人点头称是。 此后君卿山庄便算初入江湖了,但仅仅一面之缘褒贬不一,有怀春男女捂着红脸儿,说“君卿山庄皆是仙人之资,仙人仙派,魔头什么的,定是误会。”乃某不愿透露姓名的世家弟子所言。 说“他们目中无人不知礼,不仅与魔头厮混,而且习的不知那门武功,那白衣矮子还迷得我家弟子魂不守舍,哼,邪门歪教!”乃某琼华派掌门所言。 位于北部的海边山头之上,一直以来默默无闻的小门小户。 上回说到在武林大会上“捉拿”妖人回门,声称家务事不允外人插手,此事匆匆了结,大会后君卿山庄中的“白衣公子”在江湖中一时成为话题,君卿山庄说是风头正盛也不为过,可偏偏的还是悄无声息,与原来无异,以为君卿山庄会借着这次机会打响名号的人摸不着头脑,但也同时悄悄松了口气,“白衣公子”在大会中展露的身手让人摸不清是那路的招式,轻易降服妖人并一把扛在肩上的身影的画面在在场的人脑中久久不散。 君卿山庄那天来大会的声势,百余弟子若各各都是这样的身手,那这江湖就要变了天了,江湖人不约而同达成共识,只可为友不可为敌。江湖人称的白衣公子,名为【玉姬霜】君卿山庄当家的,玉姬霜的日常就是种种竹子,吹个小风,喝壶小酒。生得一副笑面,真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玉姬霜乃是测灵石成精化形成人,测灵石不食五谷没有寿限无男女之分。一时混乱江湖的妖人名叫【竹南君】,竹南君人如其名,是楠竹成的精,被玉姬霜照料下长的最好的一跟竹子,机缘巧合下就让这颗竹子长了腿,但草木无情难通人性。 沿海的地方照理说是不适宜竹子生长的,但玉姬霜照料下的竹子各比各的壮,而竹南君就十分向往南边的土地玉姬霜肯定是不允许的,就在某日夜里,竹南君从山上下来往南去,而竹南君并不知道南是那个方向,一路跟着直觉走,那边的土都要往里扎一扎。一路下来,如何混成人人喊打的妖人,就要说起竹南君的不通人性,道德人伦一概不知,不知怎么的触了那方大侠的霉头,后来听闻他们“希望”他去武林大会,既然众人所望他便跟着人流去了。 在后来,便是被玉姬霜抓了回去,扬言要把他砍了给家里添个物件。 教坊一类的商业门派,能歌善舞,都是女弟子,男弟子皆是天阉或后天因素造成的阉人,终归是被世事抛弃的可怜人,好不容易在这里寻到了容身之处,与女弟子一样习属阴性的武功,体制不适宜练武,不求精湛只为健体,传习【白石】之武有延寿的功效,但门内弟子情况特殊,是否世人皆宜尚未可知。 君卿山庄,是修真界没落之后仅存在武林中的修真门派,因此比早年狼多肉少的时候好了不少,每个弟子都有丹药吃,君卿山庄收入的人族弟子不多,不是因为修真界没落了有灵根的人也少了,而是在举目无亲又有灵根的条件下,弟子才少,毕竟若是叫世人知道修真之法定然祸乱无穷,也因此唯有决心了去尘缘,大隐于市的人才被【玉姬霜】收入门下,然其中不论资质如何,是否过了修炼的最佳时期,均不在考虑之下。 六界之说在修真的大没落之后,便被当做了传说,本就无欲无求,鬼界转生在无其他五界的搅和也秩序井然,而妖便为六界之说曾存在的唯一证据了。 而在君卿山庄中,有那么一个学堂,就是给妖修的,多数都是妖龄不大道行不深化形都不能自如的小妖,这里习得人生百态从古至今,这个学堂在妖界颇有名气,妖界中君卿山庄又称“七曜日”。 教导这些妖的,是个修真者,据他所言得道成仙百年有余,名为【何之洲】,与【玉姬霜】的表里不一的面善不同,【何之洲】是有霞之月韵的仙人,将这些小妖精视若己出。 【玉姬霜】对于【何之洲】隐瞒神籍一事,两人达成共识避而不谈。 武林世家,都是内门弟子,因为是内家功法,代代相传,相生内功功法霸道,因此历代以来传男不传女。 就在相生前代开始,也就是如今掌门的父亲,年轻时习武时伤了根本,难在有后代,索性的是掌门夫人已有喜了,生下的孩子十分健康,因为是唯一的孩子而且是男丁,大家都格外关怀照顾,前掌门终究是伤了身,在掌门的差两年及冠时就仙去了,幸好的是现任掌门十分优秀,没有在父母的宠爱下走岔了路,掌门虽然懂事,但管理整个相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家业,还是太早了。 掌门有三个叔叔与前掌门不是一母所生,但兄弟之间十分亲厚,自小也对掌门爱护有加,在三位叔叔的辅佐下,掌门及冠时已经完全自己能打理好相生门上下,武功也大有增进。 过了些年掌门夫人也去了,思念几乎压垮了掌门夫人,看到儿子的肩膀能挑起担子,思念成疾终于牵着儿子的手也远离了他。 父母的相继离去,对已经成熟的掌门没有造成打击,因为父母的恩爱,掌门都看在眼里,自从父亲去世,母亲日渐消瘦他就已料到会有这一日,日子如常进行,而在掌门心里,越来越渴望生命中能出现一个与他相伴一生的人。 所幸这一天没有叫掌门等的太久。 不成气候的乌合之众,不成门不成派,大家想走就走想来便来,却都如多年至交好友,打打闹闹的立下一块牌匾【闲云】便草率的成了一派,人数不多,只有十余人,彼此互为知音,不知彼此的身份,来到了这里便是【闲云】的一员,没有规定何时聚首,有缘相遇,却总是不约而同的在某一天相聚,何其风雅。 初代【闲云】的人相继离去,日新月异可是【闲云】仍在,这般风雅的事后来的江湖人人效仿,江湖中小门小派十个有八个都叫【闲云】其余两个叫【野鹤】,江湖中因缘结识的知音好友,不拘泥人数、形式、身份等条框,虽江湖中不入大流,但无一不是最潇洒的。 星疏月明。 暑气昂然,叫本就浮躁的弟子都热昏了头,可掌门竟然准许他们休息一日。 第一百一十章 一日懈怠,便日日都以为能投机取巧,哼! 无华白鸟居,住着一位不食烟火的年轻人,映着烛光眉间皱出了一道沟壑,着窗而坐,手里拿着一根,绣花针,细细缝补着膝上的衣物,捋平领口,磨损处已经能看出翠竹的雏形。 此地啊,静,就是静的夏虫都不敢多叫,风也刮不进来,从西房传出了打闹嬉戏的欢笑声,紧接笑声就被什么堵住了,戛然而止,然后就是短促的嘘声。 白居汀盯着斜前,西厢房靠在窗上的两个人头,压低音量的小声说话。 白居汀起身,将窗一关,鼻子出气儿的哼了一声:“聒噪。” 言辞不善,神色却有所缓和。 转身便拾起另一件校服,心道,这些不知道金贵东西的毛头小子,消停一天也尚可。 无华百鸟居,天清长老白居汀的院落今日也一派祥和。 农历七月七日,七夕佳节,那天夜集灯会,上月末就早早能感受到节日的喜悦,店家更是早早的就摆好了物件,筹备七夕。 而无华也早在数月前就筹备起来,七月七日也正是无华祖奶奶的生辰,更是百年大寿,无华上下皆为男丁,虽说从未见过这为祖奶奶,但是长辈寿宴可是不得含糊,可也叫他们愁秃了头,互相传着生发秘法。 无华弟子不多,正正好好百号人,想讨个彩,到时候晏摆在他们习武的大广场上,容下千人由于,就想到时候排个剑舞给祖奶奶,排舞的还是天清长老。 一切如期举行着,中途却出了意外,有人胆大包天的闹无华的场子,谁都没料到此人竟是祖爷爷! 祖奶奶坐在正位幕帘后,谁也不知道此时祖奶奶是作何表情。 外人也等着看热闹。 明日的江湖又热闹喽。 七月七了啊,一眨眼百年功夫过去了。 今年是我正正好一千岁。 “你瞧瞧,这仙人哪里有什么好,还不是守着这孤寂。” 轻轻叹一句,化作男子模样。 看那些的小娃娃,忙上忙下,一派喜气,倒也心情好了不少。 至他们摆好的台子中央,拔剑挽了一朵剑花。 这是他教我的。 一支剑舞落下,直觉无趣。 这里好似一切都是从前的模样,却又有哪里不一样。 抬步去白居汀那头,他还是那样,一针一线绣竹子。 “小娃娃,你替我绣一副画如何?就绣他和我的模样。” “我这千年生辰,你以此作礼可好?” 不请自来,丝毫不客气的坐下,替自个儿斟茶一杯。 白居汀伸长了胳膊,头左右活动了下疏通筋骨,起来准备熄灯歇了。 就在此刻,一个男人就大摇大摆的走进蚊虫都不敢侵扰的百鸟居,摆杯坐下给自己倒了一壶凉茶。 若说这无华有几个不能惹几个能避则避,其中有他白居汀一个,眼前的人得占一个。 绕是牛鬼蛇神见到都要绕开的死人脸白居汀,都那这位祖奶奶没办法。 毕恭毕敬,规矩的行了礼,叫了一声:“祖奶奶。” 果不其然,祖奶奶刁难人的叫白居汀给他秀幅画,还是两个人像,白居汀面色不善,不舒展的眉头有郁结在了一起。 白居汀欲言又止:“这……” 他大半时间都用在钻研武学,绣艺他能拿出手的就只有这竹子像模像样。 白居汀道:“小辈一生习武悟道,绣工只在幼时跟家姐学过两日,能秀的就两根竹子而已。” 不多思考直言不讳。 “但,离祖奶奶寿宴,还有些时日,小辈尚且能试一试。” 白居汀虽然为难,但从不说客套话,要么不说话,说了就有一说一,从不费心去措辞造句。 何况白居汀感觉到祖奶奶的隐隐的几分落寞,竟然有些说不出拒绝的话。 茶杯随手搁置在桌子上。 抬手间一副画像出现在我手里。 展开,是一棵火红的枫树。 一男一女依偎着,好幸福。 女子一袭鹅黄色的衣裙,娇俏。 男子一身干练的长袍,翩翩公子的模样,也俊的很。 旁边的石桌上还摆了一局残棋。 地面飘着一些枯黄的枫叶。 “小娃娃,你瞧瞧从前,我和他便是这般模样。” “其实啊,你绣不绣的来也没有太大的所谓。” “一直以来这副画是我的念想,如今腆着脸央你刺绣,也不过是给自己多一个想念他的物什。” “日子久了,这画卷儿都泛黄了,终有一天留不住的。” 眼前的小娃娃啊,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脸,平白将人拒之千里。 “不如,你同我讲讲近来的趣事儿吧。” “老婆子活得岁数久了,有些事儿就拎不清楚,不如你看的通透。” 最近,庄里的小妖们都不知道怎么了,老有课上嘀嘀咕咕结果被先生拎起来答不上问题去罚站的。好在咱耳朵贼好用!才晓得又要到七月七了。妖界和人界一样,也过七夕的。那些个成双成对的小家伙们早就在商量着要怎么玩了。 但是咱不一样。七夕对咱来说更不一样。因为吧,这是姐姐的生辰呀!说来这次是姐姐的千岁寿辰啊,咱该准备点什么礼物好呢?无华那群阿仔要大办一场,咱也要搞点什么出来才行! 伸手挠了挠脑壳 转头看到旁边的油灯,突然有了点子。就,拉个刚学的朝圣言和极乐引吧!!姐姐看了一定会开心的!!烟花好看!!他们肯定想不到!! 决定了自然是要练习的,于是这个午休……君卿山庄的某个后院里一直闪动着诡异的光芒【x 课上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下午是何先生的课,讲的是幽王烽火戏诸侯,只是看何先生的眼神,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啊喵,大抵是想告诫那群小家伙又不好开口吧。 总之,又到了放学的时候。提前跟先生告了几天假,化回了小猫咪原型,背上小包包和两把小弯刀,蹦蹦跳跳的便来到门口等着姐姐来接咱回去了 无华这帮人都在前面准备了! 姐姐方才也变了男装出去,不晓得要做什么…… 嘿呀,咱也该最后再检查准备一下!! 从床榻轻轻一跃来到地面,探头探脑确定了四下无人后化为人形,顺手便把小院儿的门给带上了,还补了个小法术禁制,不求挡的住谁,就是给自个儿提个醒。惊喜可不能早给人瞧了去,不然便不是惊喜了。 回到屋内翻出了一云气纹的雕花木盒,是咱给小青雀递了好几次提问答案才换来的呢!轻轻打开一条缝仔细闻了闻,好没问题。 抄起小弯刀重新来到院子里,一招一式的演练起了一会儿想要表演的内容。 天上的日子终年是无聊的。陪我打发这漫长时日的,只有一只小猫咪。 还有同他的曾经。 说起来,无华只收男弟子。 相识他时,我一袭男装,倒也器宇轩昂。只不过他却说我道貌岸然。那会儿啊,我还是一身道袍,打着江半仙的旗号,为民解忧。本也捞得不少钱财,可他偏生说我是骗子,还让我把不义之财还给人家。 我不依。 “这都还回去了,我便露宿街头了,亏本买卖我才不干。” 记得那时候,他蹙眉凝神的模样有趣儿极了。 “那……你随我回无华!” 他说无华,我是知道的。江湖里有名有姓的名门正派。 “你谁啊,凭什么我跟你走,你说是说回无华,万一你是个人贩子呢?!” 一手抱着自个儿江半仙的旗子,一手叉腰理直气壮的瞧他。 “呵,我乃无华掌门,骗人这事儿还不屑于。” 他笑出声,提及无华时语气里的骄傲掩藏不住。 不知道他为何发笑,却也信了他是无华掌门。 同他回无华的第一天,我便暴露了自个儿的女儿身。 “喵~” 小猫咪叫唤一声,我便喂它小鱼干,顺它的毛,倚着树干抬头看这天上天。 那时正值酷暑,一天下来长衫酸臭,汗水附在皮肤上也极为不舒服。 “嘿,你们这儿有女子沐浴的东西吗。” 我问他时,他愣了。是不想隐瞒的,便也诚实。 “我晓得,你们这种全是男子的门派必然是露天池子许多人一起洗澡的。” “想当年我也跟白老板有些交情,你这应该所差无几。” “我不是男子,也不瞒着你,反正你把我的银子都拿走了我就跟着你待在这无华了。” 眼里含笑看他。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身旁的小娃娃倒是先开口。 “祖训,无华不留女子。掌门莫要坏了规矩才好。” 听他小小年纪一本正经的,伸手轻敲他脑阔。 “你倒像个小大人,熟知你家掌门是要对本姑娘负责的。” 这话说来,自己都笑了。毫无半分女儿家的矜持,活像个女流氓。 大着胆子去牵他的手,换了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红扑扑的脸颊暴露了我。 “你莫忘了白日里说过了什么。” 我瞧见了,他耳根也红了。 肆无忌惮的缠着他,吃定了他老实的性子。 “我命人替你准备女子沐浴的物什。” 他甩开了我的手,一张俏脸满是害羞,低着头便朝另一头走了。 小娃娃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不多时,这条长廊人来人往,俱是往我房间里搬东西。 见他办事效率如此之高,开心不少,推门进房间。 东西样样都齐全,梳妆镜前还摆了胭脂水粉。 一番清洗,浑身轻松不少。 彼时我的仙术还未曾到达登峰造极的地步,却也算个半吊子。 只着单薄的衣衫,捏了个决,转瞬便出现在他房里。 “你使了什么妖术!何时来我房里的!” 很显然他被我吓到了,急急忙忙披了件外衫,作势要穿戴整齐。 有意逗他,与他施了个定身术。 “什么妖术,本宫这是仙术,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江半仙可是人称一声江娘娘的仙姑。” 义正言辞的纠正他,自夸的时候却是丝毫不脸红的。 勾了个笑,挑眉。 “诶,话说回来,你怎么会有胭脂水粉这种东西?你们无华不都是男人嘛?莫非你还私藏了别的女人?” 越说我这种语气越是不对,八卦之心使我兴奋,不剩几分仙风道骨,倒是越来越像女流氓。 打开那盒胭脂,里头的红色是好看的,禁不住动了心。 上手往脸上妆点。 “这是旁的弟子赶集时瞧着新鲜带回来的。” 听他解释,敷衍回了他一句。 “嗯嗯嗯昂这样啊好。” 脂粉敷在脸上,浓妆艳抹,凑近他些,问他。 “你瞧瞧,我这般好看嘛。” 几分撒娇,杏眼看他,好认真的求夸奖。 悄悄解开他身上的定身术,便见他别过头不看我。 “哪里像仙姑,简直就是妖女,说话一点都不矜持,像个女流氓。” 他碎碎念的样子可爱极了,嘟囔着也不说出来。 我沉默了半刻,他才回神,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两声。 “好看。” 回答的极其敷衍。 后来啊,我就没有逗他了,自个儿回房休息了。 他吃穿用度不曾缺我的,很是照顾我。 小娃娃天天来问我,问我几时回家啊,还赖在无华多久啊。 我就不理小娃娃,每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他面前显摆招摇。 每天都要问他一句,我今天好看吗。 再后来,日子久了,我就不闹腾他了。开始学习那什么琴棋书画,学着那大家闺秀的做派。 妆容越来越淡,穿的也越来越素净。托小娃娃替我置办一把琴,自个儿照着谱子练。摧残了小娃娃好些日子,以至于他后来有一段时间看见我就绕道而行,恨不能退避三舍。 练琴时已经磨练了些性子,以至于可以跟小娃娃坐着下好久的棋。 此时入冬了,地面有积雪,院子里的石桌上的棋盘还是很清晰,我跟小娃娃时常能下棋下个半天,肚子咕噜咕噜叫的时候才记得起身。 从前修习仙术的时候,我什么都没学会,唯独这对弈之道是学的最为认真的。在闹市与人算命或是荒郊与人收妖收鬼都得要这一套玄乎的东西。 “看你平日里没个正形,棋艺倒是精湛,出人意料。” 第一百一十一章 小娃娃明明个头小小的,年纪也小小的,偏生一副老成的模样,俨然是个小大人。 “出你意料的多了去了,你看!我给你画了副肖像。” 说罢,展开一副画像。 “!谁给你的勇气画我!连我万分之一的帅气都没有你也画的出来?快给我撕了!” 小娃娃这时候应该很想当场杀了我,但是我不会让他得逞。 收起画像就跑,朝小娃娃做鬼脸。雪路本就难行,我脚下一滑便撞了来人满怀。 他将我抱的紧紧的,让人很是踏实,让人很是安心。 饶是厚脸皮如我,也红了脸,将头埋在他怀里。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小娃娃倒是识趣儿,背着手念叨着这句话转身就走。 我站定的时候,他要松开手。我不依,紧紧的抱着他。 “好些日子不见你,想你了,如今这点温情你也要收回了?” 他很多次说过我像个女流氓,不错我确实是个女流氓。我不拘泥着那套矜持,那套凡人的矜持,我是神仙与我何干。 话很露骨,迫使他不得不面对我的存在。 “哎……分明是个妖女……” 他叹了一句,手臂却紧了紧。 又下雪了,轻飘飘的雪花落在肩头转瞬便消融。 忽而脚下一轻,他将我拦腰抱起往屋里去。 “这些日子,你安静不少,我以为你生病了,亦或者是转了性子,今日一见,你还是你。” 坐在他的腿上,蜷缩在他怀里,惬意的闭上眼睛。 “自然,我怕我变了你就认不出我来。” “诶呀,男女授受不亲呀,咳咳某掌门刚才的动作怕是不合规矩哟。” 打趣他,丝毫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样子。 “男女授受不亲,这话说的不错。只不过,你既是我的未婚妻,便是天经地义。” 他这话令我欣喜不少,也撩得我心神荡漾。 “老顽固你当真愿意娶我了?” 杏眼圆睁,嘴角疯狂的上扬。 “自然。” 他肯定的语气让我安心不少。 翌日,推开门时,外头一片喜气。 红布四处都挂着,窗子上也挂了喜字。 院子里的枫树一到冬天便是泥黄色的叶子,我看见有人踩着梯子往树枝上挂红布条。 他没有请旁人,只是一众弟子一同帮忙装扮。 今天是除夕,大年三十。 这个婚礼我很开心,并不是很盛大,没有大摆筵席,也没有很浪漫的东西。 但是这里的人都是真心祝福着我们,而我和他也是真心相爱的。 小娃娃抱着一件儿婚服给我。 “喏,自己穿上。无华本不留女子,仅此一次,便不曾请喜娘,你便自己折腾吧。” 接过那大红色的衣裳,回屋换上。 红盖头盖上,由小娃娃牵着去正厅。 拜天地。 他还在跟其他弟子一起喝酒,我由小娃娃牵着去洞房等他。 “我好饿,小娃娃有吃的没。” 说罢,掀了盖头。 小娃娃也没有结过婚,便也不拘着这些,端着桌子上的瓜果递给我。 “先凑合着吃点。” 于是乎我和小娃娃两个人排排坐磕起了瓜子儿。 “不曾想,你妆点妆点也有些姿色。” 这是小娃娃唯一一次夸我。 “那是,你不打听打听,江娘娘的绝美仙姿,岂是随便吹嘘的?” 我看见小娃娃白了我一眼。 “会喝酒否?” 小娃娃拿了一坛酒在我面前晃悠,可把我馋坏了。早就想喝,可他偏说女孩子家家的不许碰这些。 “喝!” 当下将端着的果盘儿往桌子上一搁。 小娃娃拿了两个碗,我和他一人一碗的喝。 这酒后劲儿大,一坛见底的时候,小娃娃红着脸出去了。 我摸着往床上一趟,闭眼睡觉。脑子里一片空白,也提不起神。 后来,睡梦间我感觉有人将我搂进怀里,是很熟悉的感觉,便也亲昵的往他胸口蹭了蹭。 第二天醒来时,两个人互相看了看,最后失笑。 昨天晚上啊,他喝大了我也喝大了,两个人便是相拥而眠。 “不愧是名门正派的无华掌门,这小娘子在怀也丝毫不为所动。” 坐起身来,褪下婚服,换上常服,打趣儿他。 一旁的架子上放着洁面用的帕子和水,先他一步去漱口洁面。 水是凉的,使了个术法将其变得温乎些。 我坐在梳妆镜前替自己打扮的时候,他问我。 “初初,这水怎的是温乎的?你当真会仙术?” 待他梳洗之后,透过镜子我看见他替我梳头发了。 “与你说了我是天上的仙子,你不信。” “哈哈哈哈哈现在信了。” “初初,你可知男子替女子梳头代表什么。” “代表什么呀。” “一梳梳到头,二梳梳到尾,三梳梳到白发齐眉。” 他一遍一遍的替我梳发时,柔声说着这些。 当时我就很惊讶,我并不敢确定他有多爱我,可就是这句话,给了我确定的答案。 梳妆台上有小剪刀,我剪了一缕自己的头发,又剪了一缕他的头发,用红绳绑在一起。 “我从前给她们驱鬼的时候听说过,这两个人的头发绑在一起,叫结发夫妻。” 后来这个被他贴身收着。 至此,我们都很恩爱。 发生意外的是,这世间不仅有神仙,也有妖魔。 君卿山庄逃了一只精怪,直奔无华来,也不知为何。此时我的术法早已荒废多时,他便以一己之力护住了这无华。 我去君卿山庄讨说法,无果。我去求死而复生之术,亦无果。 君卿山庄的卿宸劝了我很久,她说,逆天改命要遭天谴的。 小娃娃继任新掌门,无华尚无大问题。 我为寻那秘术,上碧落下黄泉,后来地府的阎王与我说,他想轮回,即使我寻得复活死人的方法,也没用了。 我抱着他的遗体,哭了好久。 最后小娃娃劝我将他安葬,我便由着他们去了。 山头阴森森的,竹林里的竹叶伴着风声更是恐怖。 今日他头七回魂。 “初初,这结发我带走了,阎王爷说我生前积德,允之。” 我红着眼睛怔怔的看着他。 旁边的黑白无常催命般盯着他,我私心想与他多待些时候。 跪坐在他坟前,往旁边一指,一团明火照亮了这一方土地。 “小黑小白,行个方便。” 往那堆火里烧了不少冥币。 只见两位阴差相视一笑。 “哟,原是江娘娘,这人情我们哥俩自然是卖的,只不过莫让我们哥俩太难做就行。” 说罢,黑白无常识趣的消失了,周遭便不见了那鬼哭狼嚎,安静多了。 “你也忍心。丢我一个人。” 狠狠的盯着他,颤抖着,哽咽。 “娘子……” 他伸手想要擦掉我脸上的泪珠,可他办不到。 “我唤你一句相公,你便这般对我。当初你说过的,要与我生一堆小娃娃,女娃娃教琴棋书画,可不能学我没正形。男娃娃便教他们剑法,从小教他们做个正人君子。” “可如今呢,你这个骗子。” “我肚子里已经有一个小生命了啊,你便做了个负心汉!” 恨恨的看他,不至于歇斯底里,不至于声嘶力竭,可却伤心极了。 “娘子……对不起。” 他看了我许久,最后只有对不起这三个字。 “江娘娘,时辰已到。” 黑白无常的话在耳畔响起。 我便起身,不再看他,转身离去。 白衣的袖子在空中扬起一个弧度随后落下,一如我此时的心情。 一股阴风吹过,那团火灭了。 渐渐的,下起了雨。 我捡到了一只小猫,那只猫在雨里奄奄一息。 此处阴气太重,我怕它出事儿,便赶紧将它抱来怀里,顾不得它身上的泥泞皆蹭在我的白衣上。 抱它回无华,命人取来温水,替它仔细清洗。 这只猫儿好小一只,可怜的紧。 “也是个可怜的。” 轻叹一句,手底下替它包扎伤口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喵~” 这猫儿通灵性,小小声应了我一声。 有气无力的,却乖巧极了。 “怨我方才情急之下强行使了仙术,如今便是救你不得。” “肚子里的小娃娃封印了我的仙术,现在我啊跟普通人无二。” 同猫儿絮絮叨叨,它轻轻的蹭了蹭我,好像在安慰我。 心下一惊,这猫儿果真通灵。 月余过去,小猫咪比刚被我捡来时要精神许多。 又是两个月过去,小猫咪已经能活蹦乱跳了,只不过它却从来不离开我身边。 哪怕夜里睡觉,它也要钻进被窝里来,怪黏人的。 天色朦胧.晨光熹微.初升的太阳散发出微微的光芒.鸡鸣三声已然天亮.然某屋主人早已穿戴良好以备不测.果然了.卑微一炷香时便有弟子叫喊的声音.听着忙忙叨叨的.这无华子弟何时全都有了相好的?七夕佳节如此欢快.自己不禁摇了摇头.七夕可不是这么过的.应该和想的人在一起.想到此处提笔写到“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罢了.“他”到底也是不知的.默默几句叹息便又翻开了一旁的《推背图》.测验了几许.今日自己有个不可避免的破费.是了.今日不仅仅是七夕.更是无华祖奶奶的一千岁诞辰.若是自己今日不准备些的确是说不过去的.往日里自己偶然得了一副顾恺之的《女史箴图》.瞧着还不错.但不甚得自己的心意.今日正逢是祖奶奶的生日.将此物送出去也是正好的.如此一来…… 说不准自己也就不用加入舞剑的大队了. “《女史箴图》……”到底是有些年头的.并且又一直无人看管.虽话说如此.但这《女史箴图》毕竟好像比祖奶奶还大几岁……送此物应当是没事的.瞧着外头来来往往的百十来号弟子.随意抓取了个.便吩咐道“麻烦将此物送去告祖奶奶志文长老贺祖奶奶大寿,此处还有十几本古籍未改完,着实无法亲自前去。”见那弟子一副听信的模样便放下心来.其实此话倒也不假.书房中的确是有许多残书待阅.平日里自己也无暇时常出门. -锦湖茶楼,台上说书先生绘声绘色的讲着江湖故事,那无华祖奶奶倒也是段传奇,一千年啊,也不知道那么漫长的日子里她会不会觉得无趣 -要知道,单单说起无华,她就已经觉得够无趣了,一群大老爷们不来喝酒吃肉,打马看花,偏偏守着几千条森严家规自诩正义,啧啧,榆木脑袋,榆木脑袋。 -不过,寿宴唉,想必必定有许多奇异珍宝,这要是不去顺两件都对不起她玉面神偷的称号 最近特别热闹,听何先生说是要到七月七了...七夕很好玩的呢,不过貌似没有妖愿意陪她玩...何先生又很忙... 黑色的乌鸦在地上蹦了两下,拍拍翅膀飞到了屋顶上,看着下面的小妖叽叽喳喳的讨论,莫名觉得羡慕。 听说无华那位祖奶奶过百岁寿宴了呢...一百岁...听起来就很了不起呢...她会很厉害吗?肯定的吧... 又到下午何先生的课了...这次他特意讲了讲牛郎织女呢~听起来就很浪漫啊,不过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下课了,又变回原形飞到屋顶,安静的看着下面欢快的小妖。 过寿...是要送礼物的吧?歪着脑袋思索着,似乎...自己没有什么好东西呢...拍拍翅膀,从屋顶飞到了靠近的一棵树上,忽然有了主意。 或许...送个首饰也可以吧?磨了磨爪子,自己的羽毛前几次掉了一些呢...或许可以做个羽毛首饰? 本来好好的呆在树上想礼物的事,突然感觉旁边好像多了什么,懵了一下,转过头去看,嗯...不认识。 “你好...请问你是谁?” 眨眨眼睛一脸无辜,她也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要跑到她旁边来,毕竟她也没什么特殊的...而且说实话...她总觉得这家伙不怀好意是怎么回事... 眨了两下眼睛把刚刚的想法甩出脑外,毕竟这样不太礼貌。 稍微往离他远一点的地方挪了挪,感觉靠的有点近呢... 只看祖奶奶清空变出了一副画卷,知道这为祖奶奶能活千岁就不是凡人,人活百岁已是不易,何况千岁,样貌变化自如,不老不死。 第一百一十二章 每每都叫白居汀好奇。 既然说不用他秀,白居汀自然是喜不自沾的,毫不遮掩的松了口气。 祖奶奶擅自陷入了回忆,白居汀盯着画中男女,并无感触,叫他绣也绣不出这画的魂,不会是她想要的。 可是平时的祖奶奶的,看着画的时候,就像变成了画中的江初初。 复杂的情谊白居汀是不会费心身思虑的,这不禁又思起家中寄来的家书,每页每页都在问他何时成婚。 而往往白居汀白眼儿一番,叹道:白费力气。 放下家书白居汀就拿出了名叫《武情》的书册看起来,要是叫家中老母瞧见了,能把他的书烧成灰。 走神许久,祖奶奶就问他江湖中事,所指不外乎就是“妖人祸武林”和“白衣公子”。 “居汀看来,这所指的妖人横空出世。身手不凡,应当不该此时才面世,如果是那里跑出来的武林世家的子弟,必然早有名气。”白居汀垂眼盯着地面,思索说出所揣测的,“我猜,应当与祖奶奶是一般人物,祖奶奶若是好奇,不如问问那君卿山庄,白衣公子应当就是玉姬霜,陆仁秉应当这几日就回来吃您的寿宴,他应当知道一二。” “不过是晚辈揣测,直觉罢了,祖奶奶听听就罢了。” 白居汀所说,与他所想并无出入,只不过说是揣测,白居汀是肯定的,陆仁秉这只猫妖眼前这尊千年师太,君卿山庄这所特殊的私塾。 白居汀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 “唉?读书人?真的吗?” 眨着眼睛看着他。 “我叫羽箫鸣,羽毛的羽,凤箫的箫,鸟鸣的鸣。” 看他的样子说的应该是真的,放下了点警惕心,略微凑近了点,好奇的看着他。 “傲来国?很远很远嘛?那里是什么样的啊?你看见我不会害怕吗?那里像你一样的人很多吗?你来这里干什么啊?” 施了个术法将小猫咪带来这处。 “君卿山庄……” “不,你的揣测或是对的。” 君卿山庄向来养的都是些精怪,也管教着。 如何会跑出来那么一两只,背后有隐情也未可知。 与虎为谋,养虎作伥。 从前与人驱鬼,不也有蓄意养鬼为祸的吗。 这君卿山庄我是熟的,来日要去走上一遭,瞧瞧这小娃娃说的几分真几分假。 眼见小猫咪过来,便是玩性大发。 “猫儿啊,姐姐带你见见世面,白长老这儿可是难得的绝世宝地。” 这猫嘛,懂的都懂,白居汀这屋子是保不住了哟。 “唔,那我就叫你大哥哥好不好?” 头顶被划过,意外的感觉很舒服,忍不住主动蹭了蹭。 “大哥哥,我觉得你很像何先生呢~何先生也是我们的朋友呢~而且他也会很耐心的听我们问问题呢~” 更加靠近了点,听见他说大寿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的难题,情绪有些低落。 “大寿都是要送礼物的吧...可我没东西送...唔...大哥哥你会送什么?” 用期待的目光看向孙悟空,希望他能给出好建议,毕竟读书人点子都很多,对吧? 听见他的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突然想起之前自己看着好看捡到的银色石头,应该也行吧? “大哥哥,我之前捡到一块很好看的银色石头,你说可不可以啊?” 歪着头,略有些疑惑的眨眨眼,觉得光说有些不太好,于是拉了拉孙悟空,跳下树的同时变为人形,朝自己住的方向跑过去。 到了地方,拿出一个木盒子打开,从里面倒出来各种奇奇怪怪的或反光或自己发光的小玩意,其中有一个巴掌大的银色圆球,看起来非常像石头,把东西拿起来,转过身给孙悟空看。 “我觉得很好看呢,大哥哥觉得呢?” 听见夸奖开心的点点头,然后抱着珠子出了屋子。 时间确实不早了,她开了灵智以来还没出过君卿呢,不认路的她只好跟着孙悟空了,中途还老是不小心把翅膀露了出来,到了后面干脆懒得收回去了,毕竟翅膀露出来似乎也挺好看,总是收回去又露出来真的特别麻烦。 很快到了无华,一路上好奇的到处跑,但也不会离孙悟空太远,不过翅膀露出来还是会有些麻烦,最后还是收回去了。 本正在院子里耍着刀,突然被带到了奇怪的地方,抬头就看到姐姐和那个非把咱丢去读书的臭长老。慌慌张张把刀往后一背,蹭到姐姐身边。 哇,差点要被发现!底下脑壳还觉得耳朵尖儿发烫,不大敢抬头。悄咪咪四下打量,诶这儿是哪里呀? “绝世宝地!”听到这个词不禁浑身一激灵,抖了抖此时并不存在的毛,眼中似有流光一转,化为原形轻轻一跃到了旁边的桌上。“绝世宝地会有什么好东西呢喵?”舔了舔爪爪,大有一副蓄势待发开启寻宝大冒险的做派。化了原形,身形显然更加灵巧了,白长老这儿架子什么的又不少,显然充满了各种落脚点……于是……在一通极速反复横跳,翻翻找找之后,成功登顶。 懒洋洋的在书架顶上趴下“好像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喵~白长老没有私藏小鱼干~唔……也没有球。” 高处,便于纵览全局。这是流在血脉里的知识,早年独自在外是这样,如今仍是如此。一边说着不着边儿的话,一边打量着白长老这房间…… “对啦,姐姐叫咱来干嘛呀!这儿没什么好玩的咱可要回去复习功课了,先生要检查的喵~咱刚刚刀刀都没放下,就,咻,过来啦!这个我也想学!”自架顶一跃而下,来到江初初身边的小凳子上,蹭了蹭她。好在小猫咪的状态不会看出脸红,嘿呀,毕竟乖崽崽偶尔说个小谎很容易露馅的呀。 “来到这里是有些年头了呢,虽说是给妖们教书,不过也别有一番风味”坐在一颗樱花树下,树下摆着桌子,桌子上有着各式各样的点心和一壶酒。一人独饮着小酒,甚是快哉。 “不过,如果这帮小家伙的学习,能不让**心,我这个当老师会更快乐呢”说罢,饮尽,杯中的酒,笑了笑。仿佛想到了什么好事情,又或者只是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情。 “不过,孩子终归是孩子,再有天赋,我这个当老师的也得好好引导他们啊。毕竟,即使再好的玉也得雕琢不是吗?”为自己在满上一杯,顺便将一块点心丢入嘴中吃了起来。点心甜而不腻,解了酒的的辛辣,实在是甚好。 “不如,给他们开一门新课吧。”又拿起一块点心,看了许久缓缓说道。随即放入口中,露出微笑 “不过,还是想一下明天怎么突击检查吧”说着露出坏笑,然后拿起了酒杯,又饮了一杯酒。 “话说,小乌鸦去了这么久了,到底干嘛去了”桌子上的东西早就被吃的干干净净,酒壶里也没有多余的酒省下来。起身望向天空,不禁皱了皱眉头。 “临走前,说是要去无华来着,她不会迷路了吧”想到这里,心里不免得有些担心,小乌鸦心地善良,为人天真。万一遇到点不好的人,将她拐跑,自己绝对会自责一辈子的。 “无华的话,我曾经走投无路的时候到过。”还是叫唐翎的时候,被唐门追杀,曾被无华的人搭救,或许早就忘记此人的样子,但是这并不耽搁无华在自己心中产生的好感。 “那么,走一遭吧。”戴上自己的黑斗笠,将样貌遮住,开始了寻找小乌鸦的旅程 接过他,抱在怀里。 “不想去就不去了,这几百年来,你在我身边也修的人形。” “你本就资质愚钝,若再被人欺负了去,只怕那君卿山庄的又该与我打一架。” 撸了把猫儿,喂了条小鱼干。 “喊你来陪陪姐姐,这时日无聊,不知如何打发,想听听你在君卿山庄上学的事情。” 说罢,一个旋身,转而带他去了无华一处屋子的屋顶,落在那青檐瓦上。 “你瞧瞧,这儿多热闹啊。” 出了白居汀的屋子,闻见一股子妖的味道。 紧了紧抱着猫儿的手,不作声。 这条山路,又这么难走吗?终于是能看见无华门派的门了,只不过崎岖的山路差点把自己累死,自己如此想到。还在唐门的时候,他是飞檐走壁无所不能,每件暗器都用的极为巧妙。自从修仙后,再也不锻炼自己的体能,现在走个山路都费劲。 “总算到了,累死我了,这破路”靠在无华门派大门上,一脸我要去世的样子,斗笠也掉了下来,露出了自己原本可爱的漂亮姐姐的真容。 乌鸦很讨厌走路。 或者说鸟类一般都很讨厌走路,不过为了礼貌只能乖乖走了。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左看看右看看,突然看见一个人晕倒在门前,再仔细看看,懵了一下,拉着孙悟空就往那边跑。 “啊,大哥哥,那是何先生唉!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跑到何之州旁边,蹲下来摇了摇他,然后求助的望向孙悟空。 “大哥哥,何先生是睡着了吗?” 谴了门中弟子去打发她们。 “留步,她可以进去,您不行,上头有令,无华不招待妖。” 无华弟子也是有礼数的,既然是守着山门,那便是守着。 “诶哟哟,何先生快些进去。” 一群人在门口,三两个人扶着何之州去歇脚。 其余的人则与两妖僵持着。 “生我这是,啊,我晕过了吗?”总算是醒来了,摸了摸自己的头,用来遮挡面貌的斗笠不见了,想必是掉在哪里了。 “无华不招待妖啊,这可怎么办?看样子,小乌鸦很想来玩玩啊。”歪着头思考着,然后随意的一瞅,一位男性门中弟子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 “有趣,那些人让男人瞅了也会觉得不好意思吗?”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于是看着门外对峙的人和妖们。 “你去围墙那变成乌鸦飞进来,至于那只臭猴子,就让他在外面喝风吧。”思考了许久,便传音给羽箫鸣 “希望会瞒过去吧”说着眨了眨那双女人都羡慕的眼睛 本来看见孙悟空被拦下的同时听见守门弟子说他是妖还有点懵,在听见自己老师的传音后更懵了。 啥?猴子?什么情况? 懵逼的眨眨眼睛,对于目前的情况彻底不知所措了。 不过先生会有办法吧?会吧? 出于对老师的信任,还是磨蹭的走进去了,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的往孙悟空那看。 “禁闯?我的学生也算吗”自己有些不悦,但仅仅只是演出来的。 ”把我的学生扣在门外,为何不连我一起扣在门外啊!”装作愤怒一拍桌子,只听砰的一声,桌子发出了悲鸣。 “今天无华有寿宴,我带学生来开开眼界,你们却私自扣下,而且这个门中徒弟一直用不好的眼神看我”额头青筋暴突,但是,只是自己真实面貌示人的愤怒而已。 “这就是你们无华的待客之道?!”大吼出声,一定要在气势上压倒对面,不然计划就失败了。 进去后跑到何先生旁边看着孙悟空走远,嘟了嘟嘴,不解的拉了拉何之州。 “何先生,为什么大哥哥不能进啊?” 有些奇怪的歪了歪头,对之前说孙悟空是妖的情况选择理解,不过无法明白为什么他不能进来。 ”大哥哥有点事情,不能进来,不过,如果你想让他进来,我倒是有招“摸了摸羽箫鸣的脑袋,笑了笑。没错,修了百余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看过?如果区区学生的事情都摆平不了,自己还算什么教书先生? “不过,我刚来无华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啊、真是世道变迁了吗?”喝了口茶,顺便宠溺的摸了摸羽箫鸣的头,自知自己还叫唐翎的时候离现在已经很百余年,不过真没有想到变化这么大。 “不过,既然那个家伙是妖,又跟无华有关系,自己应该有些手段吧”冲着羽箫鸣笑笑,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摸着她的头。 “寿宴一会才开始,你要吃些什么点心吗?”笑了笑,宛如一个亲切的大姐姐 第一百一十三章 默默给了自己一个心理暗示,深呼吸一口,马上制订好了一些策略。 微微躬身,制造出一片阴影,从中召唤出三根影刺根影刺,双手握住两根,于此同时脚步一顿,化为一团黑影借着暗影突袭的力量将第三根影刺击出,一刺一影,一前一后几乎是一瞬之间便到达了米提尔身前。 还在介意自己没有什么特长的奇拉突然发现原本闹哄哄的礼堂突然安静了许多 诶?开始了吗…… “同学们,请安静下来,开学典礼马上就开始了……” 只听了几句的奇拉很快就没了兴致 这种事情果然很无聊…… 再次缩回了椅子里,单手撑头闭上了眼 果然还是睡觉好一点…… …… …… “……到……结束………有请……” “……测试……屏幕……” ……? ……测…试? 恍惚之间似乎听到了测试的奇拉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耳边的哀嚎声吵得头有点痛,抬头看向了屏幕 第一组,第二组,第三组……奇拉……诶?我?! 顿时清醒了不少,正想看清和自己交手的家伙是谁,就被柔和的白光包围,下一秒,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 突然变化的场景让奇拉紧张了起来,不安地快速观察了一下所处的环境,所幸并没有什么危险的生物,自己好像只在一个普通的教室里,松了一口气,再次放松下来 好像没有什么啊……真是的,很吓人诶…… 不满地嘟囔了两句,仔细地观察起这个不算大的教室起来 测试……嗯……到底是什么呢? 一个金发女生摇晃着双腿坐在一张课桌上,听到动静转头看向你。“你好,我叫黛西是你入学测试的监考官。”温和的声音想起金发女生像你点了点头,指了指一旁桌上放的水晶球示意你过去。“考试开始,载入难度,初始难度—简单。请听题!”“小呀嘛小人鱼啊,摇着个尾巴要上岸……” “只有将考题回答完才能出去,加油吧。”整理着自己胸前的辫子,黛西好心提醒你。座上男子温和轻笑,眼里却是狡黠的笑意。 “宁宁怎么还没来?”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殿门被狠狠踢开,宁执怒气冲冲拔了剑指着座上八风不动的家伙, “你再叫我一声宁宁试试?!我打......” “小宁宁,闭关五年,怎么脾气还是这么暴躁。” “......”位于修真界的正西方,与浩元仙宗遥遥相对,两股势力水火不容。 因为这个隐魔宗的创立者,正是几千年前创立浩元仙宗的仙祖的大弟子,他叛离宗门,又堕入魔道,无处安身立命,颠沛流离间饱尝了世事风刀霜剑。幸而途中恰有三两知己作伴,心中宽慰,有了依靠,便在这远离宗门的地方扎了根,创立了这个收容魔修的宗门。 这自然是故事的本来面貌,可如今的隐魔宗自然不像当时那般简单。魔修之间的信任几乎为零,若说散修联盟里的争斗需要暗中进行,那么在这里便可光明正大。弟子做错事被当场师父杀死,是常有的事,隐魔宗没有分支,在这里,只要是修为比你高的人,你都可以拜师。 隐魔宗设有[阴阳台],与仙宗的[乾坤堂]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同的是,这阴阳台分阴阳两面,分别占据阴阳八卦的黑色和白色部分。阳面是各种搜寻或者物品交换的任务,普普通通,供刚入门的弟子适应环境;而阴面则有修为限制,非金丹不得查看。阴面多为刺杀、灭门等上不得台面的任务,为了完成任务往往会结仇,甚至被追杀。不过风险高,这奖励自然也高。因此阴面任务虽然危险重重,但也有无数人接取。 阴面的另一个特点是绝对隐藏发布者的姓名。这一点是为了保障发布人的安全。 而阴阳台的正中间则是阴阳榜,这个榜不拘泥于宗门,记录的是魔修中最强悍的前五十人。能上此榜,自然是要有一些能耐的。 “哎哎哎金、金师兄!它真不是用来泡茶的!” 药园弟子一脸焦急,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把馥郁香采了个一干二净。 “我说能就能,你那么多话干什么?我跟你讲,这馥郁香不仅能泡茶,还能沐浴......” “让他摘吧。香草自当配美人,便是师侄拿去沐浴,师叔也不会拦着。” 仙宗位于修真界的正东方,万千光华集聚一身,钟灵毓秀,底蕴颇丰。 作为万年不倒的古老仙宗,宗内分设三门,分别为青锋(剑修),青华(法修),和青曜(丹修器修)。 门内规矩森严,如有触犯便会关到禁室思过,重者直接逐出山门。 仙宗内设有乾坤堂,用于购买、以及宗门交易,二楼则设有任务榜,方便那些囊中羞涩的外门弟子们赚取灵石。 如果你是个普通的外门弟子,那么到此也就为止了,机遇和资源要你自己去寻找。 而内门弟子,则可以拜师学艺,会有师父亲自指导,资源和机遇也更多,若是能成为亲传弟子,那么说成可以在仙宗内横行霸道也不为过。仙宗兵分两路,一路由大师兄带领资质上佳的弟子进入中心区域寻找机缘,而另一路便是金肃带着外门弟子在外围绕两圈。他本不想来的,可玉展枫把刚到筑基的玉清皖和还在找化形法宝的小老虎扔给了他,让他带着出去找找机缘。 于是你们乘着浩元飞舟来到了镜湖旁。 金肃这家伙懒得要命,上舟下舟都坐在轿子里,也亏得船够大够稳。他掀了帘子,懒洋洋从轿子里迈出一只脚,又伸了个懒腰才下来。 “我跟你们讲。别抱太大希望。这秘境开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要有好东西,早被人抢跑了。” 他的嗓音还带着倦意,也不理你们,闲庭信步似的在镜湖旁转了几转,抖了折扇挡住哈欠连天。 “唔,我带你们你去转转,自会保证你们安全。但剩下的因缘际会,自己找去吧!” 话音刚落,一个团子便圆滚滚地扑了过来。 “师兄——”闻声,金肃本来散漫的身形突然收住,极其利落地往后撤了一步。 团子扑通一声趴在了雪地里,你们定睛一看,可不就是玉清皖。 她极其委屈地坐起来,想再次扑过去,却被金肃那扇子抵住了额头。 “我跟你说这里可人多啊,姑娘贞洁要不要啦。” “师兄是师兄又有什么关系——”话音未落,金肃已经收了扇子回了轿子上, “散了散了都散了都散了,一会回来集合啊。”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清皖气的嘟起了嘴,哼了一声不再看他。 “哼,别人家的师兄都比你好!” 她这四下一望,却像是望到了什么稀罕的事物,两眼放光。 对于此次机缘,你们却没什么心情呢。宗门之所以带你们来,便是为了从中获利。 你们的手腕上都被强迫着带了一个玉环。这个玉环有传送功能,魔宗的宗主要你们到这秘境里寻找一种草药,名为【九转】。 可他一没告诉你们这草长在哪,也没说长什么样,名字更是摸不着头脑。 宗门承诺如果找到九转或者法宝上交给宗门宗门会给出奖励。 可一旦你动了什么私藏九转撬开玉环的歪心思,立刻就会被玉环控制爆体身亡。这样的宗门,真的会给奖励吗? 魔宗法宝是一面阴旗,放大了变可载人。 宁执带着你们紧赶慢赶,就是为了比仙宗早到,可最终两方是同时到达。 “行了,我也说不出什么耐听的话来,到里面各走各的路,谁死了我不管,想活命就自己变强。喂你!对就是你!你是不是冲我翻白眼了!?”宁执突然抓过一个魔修,怒气冲冲踢了他两脚。 “我宁执今天就告诉你,今天你们还就得听哥哥我的话!敢跟我横,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到这,又觉得对你们这一帮毫无资质的家伙实在是太过浪费,过一会便没了踪影。 这一帮家伙向来不喜拘束,可联盟的通行飞禽着实安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一同坐着飞禽前来。 不过散修们可不管什么集合不集合,他们都是分分散散地四处逛着,只等秘境开启,进去了也是各走各的路。 散修散漫,自然也有不少穿着打扮怪异的家伙,这倒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不过也都是看个新鲜罢了。 此刻,墨铮在人群里任凭众人打量他那张银色面具,没有一丝不自在,仿佛是习惯了。 他这次一定要拿到些什么。 不过,是什么呢? 话说如今修真界的四大风流人物,这金肃可是其中最奇葩的一个。 长相少了几分男子的锐利,精致儒雅,眉目如画,一颦一笑勾人心魄,皮肤白皙宽肩窄腰,标准的美男子气质,可他本人并没有什么觉悟。 事实上他一开口,什么儒雅风度就都没了。 百分之一百的傲娇,是那种嫌弃地说着“你怎么这么矮”,然后依旧像大膏药一样挂在你身上的家伙。 每天最喜欢的事情是照镜子,偷拿掌门老头后花园的清露洗脸(具他本人说是光明正大地拿)。 每次出场一定要光鲜亮丽,不然就是给多少出场费他也是不会出来的。 炼丹上颇有几分造诣。无论是控制火候还是灵草的融合都非常到位,炼丹是他为数不多认真的时候。 除了炼丹和耍帅也不会别的什么了。 脸上常年带着银色面具,少言寡语。冰灵根的属性总给人冷漠孤傲之感。 认主长剑名皓雍,银色剑辉,寒气逼人。其实它原名不叫皓雍,因为在得到这把剑的时候,墨铮一直叫他“好用”。后来某位友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替他取了谐音,这才叫做“皓雍”。 墨铮极少参与纷争,喜欢单打独斗。其实这个家伙只是不善言辞,你给他讲个笑话他也只会木木地和你说:“这故事真好听。”想要夸夸你,可又不知道怎么夸,无可奈何到最后只憋出一句“你真好看。” 所以说,什么高贵清冷的外表啊,都是假象,混熟了就会发现他其实木木呆呆还有点傻,但他的内心真的很温柔。男子一袭白衣,温润如玉,谈笑自若翩翩有礼。可天道自不会让人此般完美,在一次与魔道的征战中,展枫被毒雾迷了眼,一双琥珀明眸失了光泽,再也看不清这世间的色彩。 可展枫不是道心不坚之人,虽遭此大难,却也没有心魔深种,只是独自一人将宗内的清心经抄了数十遍,然后神色如常,没有半点失落,只道“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你我本逆天而行,无需介怀。” 说是这般,可心中怎会毫无涟漪。直到那年于宗外的小村捡了那个白白嫩嫩的小娃娃回来,他脸上的笑意终于是真了几分,悉心照顾她长大,任那小家伙撒娇耍赖,心中渐渐存了几分柔情。 和他相处不会太累,展枫细致柔和,待人宽厚,虽恶魔道,却也并非毫不念情之人。 玉指握紧书卷,修炼之余往往能空些时候看些闲书,虽非修炼卷轴,她也难以读懂其中意思,却仍旧喜欢读这类书籍。人生如梦白云苍狗,错错对对恩恩怨怨,终不过日月无声水过无痕。不恋尘世浮华,不写红尘纷扰,不叹世道苍凉,不惹情思哀怨,闲看花开静待花落,冷暖自知干净如始。她懂得却偏偏放不下心中执念,无奈颔首自嘲一笑,出陋居,闻北臧秘境再启,时隔多年终候至,墨眸微敛思虑片刻便准备离去,不曾经竟被人叫去替活,所替之人再外门弟子中也算有些地位的,她得罪不起只好带了工具前去洒扫,不说话,只办事,效率也很高,索性未惹来一身麻烦事。结束工作得了管事允许便退下,在回外门之时凑巧遇上大师兄掀桌欲出之态,俯身一礼 “弟子纪韵见过大师兄,大师兄可是有何心事” 宁执气的七窍生烟,回头看了看那仿佛八风不动的女子,蓦然想起某个更令他生气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去去去,我心事可多了去了,少说也有三万桩!你管我!”说完,又狠劲地砸桌子,“明天就杀上浩元仙宗!打不死你我不姓宁!”【好感度+1】 此行北臧秘境,倒正如金肃那人所言一般,正不对此抱有什么希望,哪有什么好东西?只是这倒也只是对自己等人这些外门弟子而言,正是如此。那些天资优越的弟子,早已跟着青华门主进了中心地带。沈秋赫倒是渴望自己是其中一员,这样定当可以让自己的水平有着飞步提升,更不用说在这每日闲来无事的内门打发时间,碌碌无为。跟着大部队一行,倒是声势浩荡,霎时尘土飞扬。衣袂飞扬,墨黑的长发被扎起,几缕搭不上的便搭在眼前,隐隐遮去了少年眼中的不满。他本就不喜金肃这人,金肃金肃,名字倒是还有个肃字,平日里那般没得正形的模样,几时能对自己这番有甚好处?只是想想,便更是有种火气冒上心头。 却也只是无奈,微风轻荡,再撩起年少人长发时,眼中却没有不甘,那些尽数荡然无存,只剩一种坦然,与多数凡人一般的释怀相似。霎时,突然听闻一女子说散的声音,便也跟着人群,望着一波一波的人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自己却是行单影只,倒不是因为没有人理会自己,刻意来拉拢自己觉着要一起走的倒是有不少,只是自己都一一婉言笑绝,选择独自一人伫立在人群的不远处,单只的身影却又显得分外孤独。尽管一切都是自己的意愿,可依然有种尴尬的焦躁漫上心头,脸上爬过些羞涩的红晕,应对着些人时不时投来疑惑的目光,接着便是他们的窃窃私语,难免会有些害羞。这些却都是为自己着想,到时自由行动时,虽说一人之力有如鸡肋,却比几人在一起吵吵闹闹磕磕绊绊时生事端要好。自己心中的想法却只是深埋于心,脸上却已换了副样子,那副淡定自若的笑倒真让人觉得胸有成竹,心有猛虎无畏一般。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 “一个励志杀光全部魔修的人变成了魔修,事实还真是讽刺啊。”我手中捧着茶,喃喃自语道。 不知不觉我的飞行灵兽飞到了镜湖之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天知道这一回又会有多少人因为意外而再也走不出这里呢。”我长舒一口气,不管了,先看看有没有能联合起来的人吧。 我摸了摸怀中的狐狸幼崽,“这次能不能活下来可能就要靠你咯。”说罢我便在镜湖旁边降落了。 突然我看到了几个熟人。 “道友请留步!” 见宁执气至如此微微一愣竟微微颔首柔荑掩唇噗嗤一笑,笑靥如花明眸生辉闻其言也不恼,不知为何胆子竟壮了几分 “世人皆说大师兄难以接触,弟子倒觉得,师兄还蛮可爱的” 如此一来倒显得有些调皮了,第一次展现出少女之态,到底是入宗时间过短还不能很好的掩盖自己的性子,如此倒显得格外逾越,秀眉微蹙轻咬拇指似在思索什么 “大师兄,北臧秘境近日便要开放,与其杀上仙宗不如背地令仙宗伤些元气,如此一来神不知鬼不觉,总比如此光明正大的好” 春寒料峭,烟岚出岫。 刻了阵法的木门轻启,隐没在月白衣摆之下的银纹软履跨过门槛。纤指拢过耳边碎发,淡如远山的眉宇间尽是见了偌大天地的叹服欢欣,唇角微勾便带了三分笑意,晏晏如春风融暖,可那在人群间逡巡的眸瞳却是寡淡无澜。 “这么多人,可真是热闹呐……” 垂睫轻喃,尾音随身形移转散于人声喧阗之中,复抬眸时眼中已是盈了一汪泉般明澈。轻抚腰间佩剑,唇畔恍如细细雕琢过的笑意在见了那孤身而立神色几分羞赧的少年时稍一加深,缓步上前启口声线泠泠清悦。 “这位道友,同行可好?” 并未寻些由头也疏于寒暄恭维,澄澈眉目间浸染几分因漫不经心的平静。眸光不闪不避掠过对方面孔,继而坦然相视静待回音。 望着对方那人如潭水般令人深陷的双眸,冰冷而又深沉,竟是一般平静如水,波澜不惊,倒与世俗间那些年少人眼中的炽热与兴奋有种几番不同。沈秋赫抬眼,对着对方这种样子颇为赞赏的一笑,这是他鲜有的真诚的笑容,语气轻松,甚至还有些愉悦地说道,一反常态: “好。” 不知怎的,春风吹来也令人觉着甚是心暖,丝毫无了寒意。眼前这人倒是颇让自己觉着有些兴趣,并不出挑的容貌与身形,却有着冷淡的眼神,平静的声线,与自己方才瞥见那方笑容一致,似晨曦破晓,春雨拂涝般的美好,令人在心中又默默对这人多了些赞叹。但深知自己心间几次触动仅因为欣赏而有所知觉,并无其他,大抵只是因为有些日子没见过这样超凡绝尘的人了,还是位女子。沈秋赫望着她,突然轻笑一声,主动道: “姑娘,唤何名字?” 阮念念本就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听闻此处去北臧秘境,便兴致勃勃地准备,倒是跟门中其他弟子无疑,坐了一路的舟,虽说是飞舟,阮念念还是有些晕,嗯她有点晕船 下了飞舟之后,便是听金肃师兄说了那一段话,不过阮念念似乎并没有听进去多少,这家伙你就别指望她正经过,等到金肃讲完话,阮念念便迫不及待地来到青城身边 “青青,青青,我们到四周逛逛吧,这一次三宗都有来人,倒是热闹的很,你看我一个丹修,没有什么自保的能力,你就舍得我一个人?” 阮念念的语气中带着一些撒娇的意味,从小她想让爹爹娘亲哥哥带她出去玩时都这样使,几乎是百发百中,青青,应该也不会拒绝吧 北臧秘镜开启了,听师兄们说,这北臧秘镜五十年才开一次。不过有什么好的,肯定最要给那些天资上佳的弟子,像她这样的外门弟子,肯定只是在外面瞎转转。 还是不要抱什么希望,就像那位坐在桥子里的师兄说的一样,好像叫金肃。第一眼见到金肃,倒真是个美男子,不过性格,倒是恶劣。 听见一女子说散了,一会就要进秘境了,见着金肃一人,便走上去说到 “金肃师兄,问你个问题” 晨间的风卷着露水,沁入心脾。前头有金肃玉清皖打闹,后头是一群和自己差不了多少的愣头青们交谈,实在不知该往哪一边去。 . 左右环顾一阵,沉思后还是觉得自己一人待着会好一点……倒也方便寻找机缘。 . “欸,这金师兄说话也真有够恶劣的。”嘈杂声在耳边盘旋不去,多数是对这位金肃师兄的埋怨,大抵是说这位师兄态度恶劣性情高傲……左不过是些没意思的话。 . 金肃师兄为人性格不好是真的,然说的也不算错,若是真有些什么不得了的机缘,恐怕是轮不到自己这一辈的。若真还有些不错的机缘,也必定是人人都要分一杯羹,独享机缘的事实在少之又少。 . 只是要就此放弃,还早了些。 . 如是想着,吐出一口混气来,对着湖面理了理衣冠,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能够赏心悦目。毕竟有着这样一个不错的面孔,不好好打理一下就有些对不起自己那早死的爹娘。 . “就当是投其所好,可千万别让金师兄厌恶了。” . 确保自己身上没有什么污浊之处后,迈步向金肃所在的方向走去。微微低头拱手先行一礼,而后直起腰身沉声。 . “见过金师兄,师弟有一疑惑不知可否请金师兄赐教?” 自己虽是一届散修,不过靠着联盟的力量倒也算是消息灵通,毕竟散修联盟并无拘束,而且散修遍布极广,所以这秘境之事也是略有所闻,便是同联盟中的众人一同来到这秘境入口,见还并无人进入,便也不心急,戒骄戒躁则是丹修的第一要素,便是找了个地方闭目修炼,锤炼元神,以心代目,吸纳灵气,增强自己元神的感知力,时间便不知不觉的慢慢流逝着…… “闻人语。” 略一颔首轻声道出名姓,微微偏头示意对方便抬步随人流前行。镜湖之上皑雪尚未消融,与远岫深谷相称显出悠远辽阔的意境。 稍一低眉正撞上一幼女纯净眸瞳,宛如林间仙鹿灵俏狡黠而又裹藏烂漫,不谙世事的天真与自然。 天光微芒落入我眸底,掀起些微潋滟如渌水澹荡,唇畔扬起温柔浅笑,眸瞳澄澈不染纤尘似是一眼望得见底的泉。俯身平视女孩,自随身乾坤袋中取了些好友赠予的糖,晶莹糖果在瓷白掌心反射出绚烂光芒。 “你真可爱呐,这些糖送给你吃。” 自己来到散修联盟也有些日子了,这段时间自己专心修行,在这门派中也无甚好友,抬望夜空,明月悬挂,压抑了许久的思乡之情被勾起,回房间翻腾出一壶酒来,纵身一跃上了屋顶。没成想却还要另一人在此。 不远处墨铮与自己也是差不多的行当,独坐屋顶喝酒看月。只是他的性格较自己更为内敛,本想邀他一同喝酒赏月,转念一想觉着如此过于贸然,恐其反感,因此便只是在自己屋顶上向那人多走了几步,直到快要掉下为止。向墨铮点头示意,摇摇手中酒壶,仰脖饮下。 我继续在镜湖周围勘察着,突然一个人吸引了我的注意,只见那个人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居然在修炼。走近一看是自己宗门的丹修—药元子。“你这么正大光明的修炼就不怕被突然打断走火入魔嘛?”我见他停了下来,走近问到。 “在下沈秋赫。” 恭敬抱拳为礼,微微俯身向着对方一示意,却发现对方毫无波澜,不为所动,只是轻轻颔首,便示意自己等一行应当是跟上众人步伐。顿觉百无聊赖,双眼微眯着,似是探勘着前方道路缥缈虚无,不知凶险与否。走在女子前方,似是疾步如风,丝毫没有停却之意。却又时不时顿下脚步,看着不紧不慢跟着大部队的那人,有些无奈地叹口气,最终还是渐渐从领头位置朝着后方退去,默默跟在她的身旁,却一言不发。 望着这娇俏的人儿突然递给身边那自己瞥了好几眼的出挑少女一刻色泽鲜艳的糖,半透明的圆扣状物在阳光折射下显得明亮干净,向来不喜欢甜腻食物的他此时都对眼前这物多了几丝好奇,却又不大好意思冲着姑娘直说这番话,这样倒与那些无礼的登徒子差不多了。只得在心里默默揣测着这糖味道几何,最终心思却还是停留在了“这与我一丝一毫的关系也没有”。 突然望着那出挑的及笄少女两眼放光,似是看到些许好东西似的,顿时能感觉到这人的情绪都变得兴奋起来。便是有些疑惑地顺着少女的目光望去,只是看不出什么端倪,大抵是眼力不好的缘故,也不晓得这是什么宝贝。眼前这少女,尚还年幼,却在宗门地位数一数二。当是出于尊重,又是请教他人,语气中都充满了几分谦逊,微微低下头,认真望着那比自己矮了不少的少女,询问道: “清皖师妹,可是见着什么好东西了?” 端坐与飞行灵兽之上闭目养神,待飞行灵兽着地才悠悠睁眼,四周草木郁葱,细察更觉似有仙气缭绕,只可惜自己修为不够,不能向更深处行进。 行走在镜湖湖畔,蓦地瞧见有人对着一处指指点点,定睛细看,那带着银色狐狸面具,怀中搂着一只狐崽的人,不是墨铮又是谁? 不免觉得好笑。走到那人身前,屈身打量狐崽,当即疑惑问道:“哪儿来的狐狸?”想到方才似瞧见同门经过,心下了然。直起身来,望着那人双眸,“此地凶险,莫要伤着了才是。” 第一百一十五章 正值锤炼元神之际,却感受到有人走向自己,便缓缓从修炼的状态中退了出来,极为不悦道 “哼,何方宵小之辈来打扰我静修,怕不是嫌命长了?” 待那人走近,睁开眼睛,见来者是同一联盟的人,虽减少了几分冷意,却也是微有怒意道 “哼,修炼一途本就艰难,若不时刻精进,如何行于这世上,连这些浅显的道理都不懂,简直愚不可及,哼,没事就让开,莫要打扰我修炼!” 正说着,袖袍一挥,一股劲气扫向那人,眼睛又闭了起来…… “哇,你好心狠啊!”我故作夸张的闪过那道劲气。看着他又闭上了眼睛,我自顾自的说道:“我不就是一直在你那里蹭饭嘛,至于对我那么大敌意嘛,况且这里鱼龙混杂,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吧。” 我无奈的看着闭着眼睛的药元子。“而且你烧的一手好菜,又会炼丹,简直是后勤的最佳人选啊。”我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本是平淡的生活总会一些所谓小事打破。记得刚入仙宗的日子,可真是不好过,每到月圆之夜便会魔气泛滥,弄得青城不得不紧锁房门,才能将体内处于狂躁的血液排出干净,感觉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呢。 翌日,被几个师兄师姐拉了出来,被迫的被带上了那前往秘境的飞灵灵器上。青城一路张望,选了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待着,因为青城不怎会和别人交流,生怕一个说错惹来麻烦。右手放于后背,紧紧握着母亲留给自己的天邪剑,吹着风赏着景,不错。 莞尔,听见一熟悉女音,青城转头看去。那是念念。闻言,这丫头.....“四处逛逛?也好,千万不要惹出什么事端啊才好。走吧。”说罢,拂袖走在人前方。 沉闷的午后蝉鸣声消磨着无聊的夏日时光,院内的人却将这一切当作是享受一般好不快活。玺白猫着腰俯下身子入院门之后青绒折衫之下的是一只全身花白的尚未成年的幼虎。虽说是幼虎那大小若是两脚站立差不多也得有个成人之高。脖子上垂下银质的圈链,四爪捻地踱步无声,在正欲饮茶的青华门门主身旁躺下如小巷里随处可见的猫崽儿般,伸着脖颈那大脑袋就要往人身上蹭,那喉咙里道出的也不过是撒娇样的呼噜声,杏仁似的圆瞳盯着人手中的茶具卷了卷舌头。 青华门门主失明,这事儿整个浩元仙宗人尽皆知,指不定认着这山林之王还真当是只捡来的小野猫儿养着。玺白也不恼,自认世以来便没见过什么同类自然是不知现在自己这副亲人的模样落在虎类眼力怕是要被耻笑。舔了舔人扶在椅边上的手指像是讨糖吃的小孩儿。 闻那少女叫自己师姐还有一瞬怔然,见她纯粹模样便也不去纠正以免坏了兴致。顺着她视线望去,见一人长身而立身形笔挺如劲松,面具覆去真容也不难知其定是俊秀无双,周身气息沉稳内敛深不可测。视线自然落在对方身后长剑,一触即收并不会显得冒犯。而且身为剑修剑意能毫不外露,显然是悟性绝佳颇有造诣之人。 长睫微垂望向身侧少女轻声应答:“是呐,实力佼佼,一表人才。和清皖师姐蛮般配的呢。”笑意晏晏恍如枝头春花于清风中初绽,眼眸似盈一泓清泉水光浟湙。 又听她调侃侧首望向同行少年,稍显讶异的挑眉。似未料到对方看上去如此正经的人心中却有这种孩童的想法,新奇打量几眼后便也不再深究,掏出几颗糖果递予他。 “喏,尝尝看吧。” 北臧秘境的云很重,沉沉地压下来一片,无端地生出来一种压迫感。 何之州之前都没见过这等景象,他在五个月之前都是以凡人的身份活着,凡人的世界陈乏少味,鬼斧神工的景象并不多见。尽管何之州以前已经云游过了蛮多地方,但是都没有有过如此直面刺激的感受。 这种感受使何之州抠紧了袖子上的衣料,他穿的还是参商学生的统一制度,这在参商的学生里反而显得有些古怪。但他的衣服不多,也穿了很久,而他现在又正处在身高猛增的年纪,那些衣服很快就穿不下了。但他舍不得丢,他家可以说家徒四壁,去世的爷爷能留给他的并不多,这算是其中之一了。他没法丢下,丢下了好像就要丢了过去的十余年似的。这不行。何之州想。 感受到压迫感的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其他的弟子很快就稀稀拉拉地散开了去。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何之州动了动脚,原地不动还真是不好,上头的人说了北臧秘境里的宝物还是有很多的。何之州想讲不定还真的能找着几个呢。 原是本着试探一番的心思编了话头去问,却不想在这金肃面前吃了个亏,如此也不得不赞叹这位高傲的金师兄一声油盐不进了。虽还欲再说些什么,却不知还有何可谈,心思在肺腑间辗转百回,最后也只是低下身子再拜。 . “是晚辈唐突了,多有叨扰。” . 距离入秘境还需些时辰,然周围并无相识之人,便是习惯了独自待着也有些踌躇,不知该做些什么了。 . 实在是失败了些,如是想到,暗自唾弃自己一声。入仙门本是为了寻那位恩人,自身不争气只是个三灵根倒也罢了,毕竟天才若能出在一个贫民窟出来的孩子身上,便不是天才了。然虽勉强入了仙门,却连恩人的影子也没摸着,在这些同龄人中还四处碰壁,连个聊天的朋友都找不着……如此想想,着实凄惨了些。 . 然自哀自怜毕竟只会扰得心智不稳,偶尔如此无妨,却不能多想。 . “既然没有可交的朋友,不如一个人走走,权当散了这些日子的压抑。” . 舒展了一番身体,掂了掂腰间悬挂着的分量不清的铁剑,漫无目的四处走着。 听到那姑娘的回话,阮念念不禁眉眼弯弯,自己就知道青青不会拒绝自己的,蹦蹦跳跳跟上青城,倒是像孩子般天真,阮念念边走边四处看看四周,趁着这秘境还未开启看看这镜湖风光也是不错的 湖边倒也有些许人,或在观赏景色或在等待秘境开启,忽然湖边的两抹准确的说是一抹身影吸引了自己的视线,那抹身影似乎有点熟悉,阮念念对青城说道 “青青,走,我带你去一处” 随后便拉着青城向那个方向走去,走进了些,便发现自己果然未认错,便拉着青青跑到那人身边,声音有些激动,若不是身旁有人在场,阮念念早就扑进那人怀中 “哥哥” 眼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笑意,看着自家哥哥,没想到此处出门运气那么好,居然遇上了自己的哥哥,阮念念转过身来为双方介绍到 “哥哥,这是我的闺蜜,青城” “青青,这是我哥哥,药元子” 随后转向晚凉天的方向 “不知这位是……” 倒是自己刚刚闭上眼睛,就有一股熟悉的气息接近自己的周围,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果然就是自己的妹妹,这妹妹虽然不是有血缘关系,却是自幼跟自己一起长大的,还记得自己小时候跟着师傅学习医术,她便是那时候被人送来的,因为体弱多病,就一直跟在师父身边,自己便也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一样照顾,后来病好了她回到了宗门,师父也羽化登仙,自此一个人孤苦伶仃,性格也变得孤僻…… “你这臭丫头,整天就知道乱跑,有那闲暇时间多多修炼,精进修为!却是在这里乱跑!” 自己虽然言辞激烈,却也是为了她好,这秘境里面必然凶险重重,故而担心于她。 刚刚说完,却是又漂了一眼她旁边这位女子,容貌身材皆是无可挑剔,看她对妹妹的态度显然心智成熟,常混迹于江湖,怕也不是省油的灯,淡漠道 “这位道友看起来有些眼生,不知前来何事啊?” “墨铮?” 顺着女子手指方向抬眼望去,一面携鬼面具的男子站立与此,虽却还无所作为,却能于相隔甚远的情况下也察觉到对方周身剑气纵横,无形中的威压在感知对方的实力中缓缓施加,不禁一怔,立刻停止对对方的继续试探,这才发现这墨铮倒真是不好惹的。双手相搭轻背于身后,长发随风而动,周围也未曾见有人同他有所交流。可见其实力非凡,地位甚高,在此辈之中绝对是令人赞叹的翘楚。这凡模样,倒是令自己欣赏不已。 “清皖师妹倒是好眼光,此人气度不凡,定是良配。” 心中正道此人定是非凡,日后有空,定要与此人交往交往。突然听闻这小师妹倒是言语犀利,眼睛尖的一下便把自己刚刚那细微的眼神给揪了出来。本是觉着没有什么,打算一笑而过,他是个不拘小节的人,纵使有什么想隐瞒的被人发现,像这种无关紧要的,也无大碍。于是便故作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模样,窘迫地笑笑,双手伸出接稳那人递来的糖,便像是迫不及待一般拆开上面一层厚厚的糖纸,将这晶莹剔透的糖果向着嘴中送。一股甜蜜之味蔓延在口腔中,渐渐溶化为糖水淌过喉咙,使整个人都不觉有一分甜丝丝的意头漫上心间。倒无什么其他异常,只是一笑,半开玩笑似的道: “谢谢闻人姑娘了。糖确实是好吃的不行,绝赞。只是清皖师妹呀,日后,师兄也会给你糖的,就不要再拆穿我了好不好。” 阿念天真可爱,很是外向。这就于青城形成了明显对比。不言语走在人前面,水蓝色衣裙随着微风吹过而浮动着,青城面容上没有什么表情的波动,只是唇角稍微勾起,能看出一丝笑意。二人慢慢走到湖边,瞧着湖岸两侧有着不少各宗弟子,青城有礼貌的点头示意。 眉目流转,闻丫头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微皱起绣眉跟着人前去。见丫头亲切的喊了一声哥哥,真是好呢,羡慕。青城抬起头看向天空,不知道母亲现在如何,过得怎样。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也不知道当年离家出走的决定对错与否。眼角有些溢出的泪珠,轻轻擦拭。后笑脸看着几人。 “浩元仙宗弟子,青城。”仅仅几字,语气似是微风拂过水面一般。唇角勾笑,然后走到几人旁边,望着湖对岸,也不知道在观望着什么。负手而立紧握天邪剑,似是珍惜什么一样。 谨言慎行,陆靖川大抵是全宗最为守纪的人。尊师重道,爱护师弟师妹,无论什么事都做的细致果断,从不拖泥带水。 对待同门极其严厉,如果说金肃只是使个小性还能接受,那靖川师兄对于他们来说,那可就是吃块糖都要躲着的存在了。 他很少考虑除了宗门和修炼之外的事,甚至有些不近人情,但他是一心一意对所有的师弟妹和宗门好,他是真的付出了赤胆忠心,为了宗门的发扬光大贡献全部力量。 言行举止无不妥帖得当,健谈有礼而不失名门风度,唯有那一身的雷电戾气和严苛的教导让人不敢靠近。 “啊呀,两位美女,看气质是浩然仙宗的吧。”我故作轻浮的说道。说罢我看了看药元子“厨子你可以啊,我去你家吃饭这么久也没看到过你妹妹。”说罢看向了阮念念。“这位道友,我就是正义与善良的化身,迷倒万千少女的偶像,将维护世界和平为己任,就是在下晚凉天是也。” 说罢我看向了另一个女子。“道友名为青城吧,一听就很有内涵啊。”说罢我把折扇打开。“道友,你紧握着的这把剑……不一般啊。”说完眼中精芒一闪,但迅速消失。说罢我顿足捶胸。“对了,各位道友来此,也是为了传说中的秘境吧…”说罢我神秘一笑 第一百一十六章 “厨子,你这一波可以的,往这里一坐就能吸引两个美女,我承认你是很英俊吧,但还是比我差了一点点呀,看来我要学习学习你这种冷冰冰的气质了,现在的人真是奇怪,送上门的不要非要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心不古呀。”听到哥哥的话,顿觉有些委屈,自己真的有好好修炼的啊,不过知道哥哥也是关心自己,为了自己好,阮念念便没有计较什么,而是扬起小脸对着自家哥哥说道 “我就是今天来秘境才来玩玩的,平时真的有很认真的修炼,不信,不信你问青青” 阮念念为了验证自己的清白,将青城推了出去,并且不断向她使眼色,我在哥哥面前的形象就靠你守护了,青青!虽然自己暗地里很努力,但明面上,却是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家伙来着 解决了自己哥哥那方面的事,便看向哥哥身旁的那人,听他叫自己哥哥厨子,便知道他和自己哥哥关系应该还不错,不然你以为丹修不会杀人?嗯,他们只会把你练成丹。阮念念歪着头看着晚凉天在那里说话,听到他对青城的那句话,她不禁转头看了看青城,作为青城的闺蜜,自己是知道那把剑的来历的,而了解了之后她对青城也有些羡慕,真好啊,至少还有母亲给她的东西,不想自己……唉唉唉,自己又胡想哪去了,阮念念赶紧回过神来听晚凉天的话,等他说完之后自己才开口 “你好,我是阮念念,嗯……浩元仙宗弟子,是个丹修,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念念,那么礼尚往来我就叫你阿晚啦” 眉眼弯弯看向晚凉天,虽然这人满嘴跑火车,但毕竟是哥哥的朋友,哥哥的朋友也是自己的朋友,所以对待自己人她的忍受能力还是可以的可真的是十分烦闷了。之前在外独自云游的时候也没有如此烦闷过,那时一个人走虽然有点寂寞,但是可还有些东西可看。何之州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现在就是眼睛都不知往哪看了,周围的景色广阔又荒凉,就压迫感还是如影随形,走了几步好像还是原地打转,周围的弟子又都没一个认识的,即使想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找何人去说了。 眼神漫不经心地乱飘,周围好像都是成群又结队的,一脚插进去真的显得很没脑子又尴尬。即使之前生活在山里,不过这点人情世故还是要懂的。 突然就看到了同样形单影只的道友,看样子好像是仙宗的?这下应该可以上去搭话了,何之州很开心地松了口气,总算可以有人讲讲话了。想着不应该在外面拂了散修联盟的面子,就又很正经地扯了扯袖子和领口, “前面那位兄弟!”何之州很是欢快地跑下去,拍了拍人肩膀就把手搭在人肩膀上,“能不能一起组个队赶路啊!” 北臧秘境,依请报所言,每五十年当会开启一次的秘境。是机缘,亦是无用之功,一切只在一字,运。正如那个金肃所言,此处己不知开启多少次,先不谈那些优先进入,资质上佳的弟子可取走多少。就是同自己一般的外门弟子亦是不少。但,缘之一字本无规律可言,试一回,就是无功而返,会差于现在吗? 缓步进入金肃所在的小院,见了对树抱怨的金肃,心中一阵戏虐,却又转瞬即逝。金肃此人,虽全无风度,但二师兄的身份确是不假,只是如此便判断他的为人城府,言之过早,便与之接触,探下虚实。 将魔修给自己用于隐藏魔气的玉佩帖身藏好,面对修为高出自己数级之人,小心些总是好的。只身来到金肃身前,躬身一礼道。 “金肃师兄,何故如此?” 语气,眼神,尽露重敬之意,但其中几分是真,无人知晓 听着自己身边这个人说的天花乱坠,而且还是对着自己的妹妹,脸便又是冷了几分,有几分愠色道 “哼,满口胡言,就知道油嘴滑舌,怕不是想我用你的舌头来炼丹吧,也省的以后你再去我那里骗吃骗喝,胡搅蛮缠!” 说完,在看了看被妹妹拉出来打掩护的那名叫青城的女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妹妹,当然了,自己妹妹什么样还是很清楚的,当前拱手道 “刚刚倒是突兀,在下药元子,家妹是什么样子我心里清楚得很,她能带你来见我便是当你做朋友,不然她可没胆子带人来见我,她自幼体弱多病,自从离开师门便应该一直都是同你在一起吧,在此便多谢了,时候若是需要丹药便可来找我,我不喜欢欠人人情。” 虽然表情很冷漠,不过言语中却并未那般生硬,说完倒是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 “臭丫头,还想带个人来骗我吗,你心里想的那些事,我还不知道,等这秘境寻完我倒要来看看你这丹火之技修炼的如何了!” 各个势力划出一个大圈子,而那些成群结队的则把这个大圈子拆分成几块,不讨人喜的则被排除在外,而自己很不巧就是被排除的那一个。与其他热闹的情景不同,一个人呆着的地方就连气氛也要凄凉很多,如果不是偶尔起的风和鸟雀振翅而飞,这一片空旷之地恐怕会被认为是死地。 . 埋怨他人是无意义的,楚城想到,更何况他人无错,只是自己难以习惯冷清以及过去那些不甚美好的记忆作祟罢了,更何况胡想纷纷并非一个合格仙修应有的心态。 . 铁剑紧紧挨在腰间,骨节分明的手更是时刻按在剑柄上,手心的茧子与剑柄上的纹路相磨,细微痒意便传入大脑。正四顾周身时突然肩膀一沉,楚城吓了一跳,剑身不自觉出鞘半寸,正待呵斥便听那位将手搭在自己肩上的家伙说要与自己组队,暗自沉气,紧绷起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手指微动便将铁剑重新按入剑鞘之中。 . “如此甚好,在下楚城,双林楚城镇城,不知阁下姓名?” . 这实在是意外之喜,老实说楚城开始并没有打算和人一道,除却互不相识无法知根知底外,也没那个自信能让别人与自己同路而行。但既然有人乐意相邀那便是没有理由拒绝了,自己也确实是个受不住孤独的人。 厨子你还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呢,一个关心的话能让你说的这么像训斥。我耸了耸肩,话说厨子,你的臭脾气就不能改一改嘛,怎么说这一次秘境也是凶险万分,明面上有三大宗门高手镇着,看似我们的性命无忧,但如果真的有秘宝出现,高手必然会群起而夺之,到时候我们又该如何保全自身呢,当真的决出了胜负,你觉得我们还会安全吗,你能确保其他的势力不会让我们意外的永远闭嘴嘛,还是一起组个队吧,怎么说我这个法修,如果真的打起来还能帮你挡两下子,给你们争取一点时间。散修嘛,总要抱团才能和大宗门打打太极,争取争取时间。说罢我又摇起了扇子,你看,这一次我们散修联盟派出明面上最强的是护法,所以我们差不多是三方里最弱的,所以即使有秘宝,也应该没我们什么事,除非...说到这里我靠近了厨子,小声说道。我们散修联盟还有后手。说罢我收起扇子,当然,这都是猜测,信不信由你决定。厨子,咱俩这么着,你要是答应了,咱们就组个队,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尾行你假装我们是一个队伍的,反正饭什么的你得负责哈。 睁开紧闭的双眼吐出一口浊气,体内灵气以臻至圆满不在长进。自己修为止步于练气大圆满已然有些时间了终究是无法再进一步,不过一次又一次的修炼将体内的灵气提纯去除几分杂质,修为不涨实力确实有些增强,尽管幅度不大但总归是聊胜于无。 感知到门外一股陌生的气息,起初不过认为其是路过不想竟在自己洞府门口待了许久,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若是刚刚自己在修炼的状态中被打断了必是会被灵气反噬所创轻则重伤短时间内无法修炼,重则根基受损绝了道途不得进阶日后的筑基境界。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叶默犹如出笼猛兽般迅猛扑在那人身上,狠狠的扼住气脖子,眸中闪过一丝寒芒依然是起了杀意。看向这位练气四层的十五岁少年,自己认得他,那日他被以同门的练气八重修士欺压自己出手帮我解围,但那也不过是那日恰好是自己的对头罢了,不过那日后便总是能看在其跟在自己后面,好似狐假虎威。 “小子好胆!你可知擅闯他人洞府无论是何原因都是该死,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才松开了紧紧扼住少年脖子的手,少年深呼几口气才唯唯诺诺的说出北臧秘境之事,自己长期苦修历炼少管宗门之事自是不知居有此事,险些错过机缘毕竟这可能是促进自己进阶筑基的契机。 “小子你修为低劣这趟浑水还是不要参与了,这几天我这洞府就交给你打理了,我这洞府可比你那小小狗窝灵气浓郁许多你可是要给我好好看管” 练气境修士又能有什么好东西?就算有也必然是随身携带让其看管洞府是假让其借着自己洞府的灵气修行倒是真,随说魔修被正派修士所唾弃但大多数是出于无奈被迫修魔,追求本性也是性善介属人性,不求此人日后能如何不过多个眼线总归是好的,不再多想足一蹬地,朝北臧山脉而去。 到了此地别发觉早有无数仙魔两道之人来临,甚至自己能看见几位金丹期的师兄,前辈,哪怕隔得很远亦是被他们那若有若无的威压所压制,明白此行目的接过从同门师兄递过来的手环略一沉吟还是带了上去,俯身所作一揖算是礼过便踏入秘境当中。 果真是别有洞天,似若仙境,毕竟魔宗只有无尽死尸枯骨,能见此等地方自是要多看几眼,灵气比外界浓郁许多,若能长期在此处修行自是事倍功半,不过现在可来不及做这些毕竟此处是危机四伏,如此大胆的在空旷处修行怕是死几次都不冤,内敛灵气将自己的消耗降到最低,同时灵识外放时刻警惕周围的一举一动,避开此处的妖兽禁止,忽感一道异样的灵气触碰道自己又马上消失,莫不是碰到什么宝了?寻着残留下来的灵气寻觅过去。 本还以为有什么天定灵物被自己发掘了,不想确实大师兄宁执,不由有些失望不过也正常若是那么容易就被自己发掘了,那这些所谓的天地灵物也太是无用了。 俯身对着宁执作了一揖,被拦住多少有些不悦,但总归是为了自己,不想魔宗大师兄轻佻张扬的外表上竟然一颗细腻柔和的心。 “外宗叶默见过大师兄”“弟子资质愚钝比不得那些天才,自知笨鸟先飞的道理。”“修真道途之困难师兄想必是比我更加清楚,自是不过太过简单,想要脱颖而出自然要不畏风险。”“何况若是两宗皆为寻到那也就罢,若是被仙宗之人找到了那所谓药草九转,作为带队人的师兄您面子多少也是挂不住吧?”“不过此次擅自行动总归是弟子鲁莽,弟子也是惜命之人自是不想白白丧命,感谢师兄的劝导” 少女笑意盈满水眸的模样配上娇俏面容像极得了赏的猫儿,闻其毫不吝啬地夸赞大师兄,却不合时宜地忆起那人眉目严厉地训斥弟子的场景,以及同门提及此人便先带了三分惧意的言语。貌似是为极正派严肃的师兄呢,纵使天资绝佳,眉宇刚正仪表堂堂,可最先让人想起的却是他不近人情尽职尽责的形象。 思及此唇畔便染上些许笑意,鸦睫微颤瞳内如缀碎星。随清皖视线看去就见那人待的地方气氛都稍显低沉压抑,一袭黑衣从头至脚似皆打上规矩二字,果真所传非虚。 第一百一十七章 未料大师兄似有所觉倏然抬首望来,心下微怔,却见清皖忙闭目自喃,难免好笑她已及笄仍这般孩童心性。随即稍敛容低眉向大师兄方向遥遥施礼,神情沉静倒未有惧色拘束之意,礼数也称得上无不得体。礼罢起身避过对方颇具威慑力的眸子,看向清皖无声询问现下应如何。 “在下何之州。”何之州把手拿下来转而搭在了自己的脖颈上,脑袋转过去露出一个不甚熟练但是是他很真诚的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你知道的吧?就那个在河之洲。不过何是单人何,州是知州事的那个州。” 何之州想不是个高冷的人太好了,他一向不擅长和那种人打交道,每每几回都会不由自主地感到窘迫。 何之州这么久了有人同行都忍不住地高兴,一高兴了就忍不住说话,“这位楚道友我看你是仙宗的啊?你看我这衣服你应该知道吧……我散修联盟的。你知道啊这散修联盟信息的渠道来源杂乱的……况且又是外门弟子知道的更少了。”何之州叽叽歪歪,他不知道的太多了,宝器是什么形式、要怎么寻找他都不知道。讲不定找到了也错过去了,这就太尴尬了!何之州想的不着边际,不过他自己很爽就是了。“楚道友!你觉着这宝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说会不会我俩真有运气碰上了啊,要是真碰上了那我就要笑到晕厥了……那到时候咋俩一人一半呗你看咋样……”何之州又笑着叽叽歪歪去了。 秘境终于开启,保护大阵也已完成。 可今日的入口,却是风平浪静,不似之前开启时要狂风阵阵,惊涛骇浪。 一切平静的有点诡异,可总归......安静也不是什么坏事。 金肃掏出玉珠子,将自己的修为压制到筑基大圆满。本来他打算跟着大师兄去中心区,可师兄不让,让他在外围再历练一番。 虽心有沮丧,可也知道对方是为自己好。 所有宗门都开始集合,分好队伍在保护阵中等待,准备入境了。 众位长老一起施法,入口顿时光芒大放,照在一众弟子身上。“入境后,外围的传送点在镜湖,中心的便自求多福了。”这便是镜湖的作用,它如镜子一般,是外界与秘境的切入口,它的正面在外,反面在秘境里。 不一会,便徒留几位长老,弟子已全部入境。外方一片祥和,既弟子已经入阵,其他的便靠他们自己了。 可殊不知,一场异变正在发生。 你们进去后,一片混沌黑暗让你们看不清身在何处,只觉飘飘忽忽,体内真元竟然运转不得,一股强大的压力险些压的你们吐血,紧接着,便是刀割一般的疼痛在全身蔓延,甚至骨头里都在嗡响。 不知过了多久,你们终于看清了眼前景象。 这四周是丛林遮日,幽暗寂静,寒气极重,仿佛能将人冷透,除了风,你们只能听到不知何处的鸟兽在呕哑嘶鸣。 奇形怪状的树木,仿佛妖魔鬼怪一样,邪笑着,张开血盆大口将你们吞没。 这里没有湖泊。 很显然,传送出错了。 而仿佛大梦初醒的众人,这才发现,压制了修为的金肃和宁执不见了,墨铮本就是去中心自然不在外围。 而你们眼前的,是瘫倒在地吐了一大口鲜血的清皖。 她在入阵时就觉察到了不对,拼尽全力祭出了师父给她的八卦阵盘,将所有外围弟子护在了里面,让你们逃过一劫。不然,也许你们现在已死透了。 完全不知身在何处。这该怎么办呢?这里真的是外围吗? 有些慌乱的弟子们甚至已经四散奔逃,没了主心骨,他们也不知道如何离开秘境,几乎是发疯了似的跑离这里,此刻,竟是无论仙魔,大家只想着离开,却不知远处还有更多危险等着他们。 “八卦阵盘——”清皖艰难地吐掉血沫。 “竟然八个方向,全亮了......”八卦阵盘的方位亮起,本是说明这个方向有出路,没有危险。 可现在竟然八个方向都没有为危险,这真的可能吗? 此时此刻,仙魔的裂缝,正式融合了。只要能离开这诡异的地方,队友是什么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合作出去,再说吧。 宝器吗……虽说那些个机缘多半是早被抢去了的,但毕竟是大能过去修炼之地,千百年下来有那么两件淬炼宝器也不稀奇,只是依照自己这气运,能不能遇上还是难说。 . 楚城看着何之州兴致高昂的模样暗自思索,只是这位何道友性子实在跳脱,自己一人竟也能聊的起来,看来倒不是那些为了机缘不择手段的人士。虽如此腹诽,却也觉得路上能有这样一人陪着是件不错的事,至少比起其他不知城府的人要好得多。 . “一人一半倒不必了,机缘选人,你这先定了一人一半,宝物可不是要委屈死了?说不准那宝物眼光高看不上我呢。”楚城如是笑道,“更何况我这次来主要还是锻炼心境突破桎梏的,宝物于我也没什么重要的。” . “稍后入秘境还是一同走吧,相互间也有个照应。” “敲里ua,我就知道这一趟会出差错,果然这次秘境是有人恶意操纵的嘛。”我皱着眉头,将淤血吐出。“八个方向全部都亮了,逗我玩呢吧,等等八卦……”我闭上眼睛回忆起来“明八卦是乾、坎、艮、震、巽、离、坤、兑。暗八卦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传说中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人则亡。,厨子他们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算了,就当先为他们几个开路了。”想罢,我走向清皖。“道友,是否有简易的八卦罗盘,能否借在下一用?” 黑暗。混沌。压抑。 眼前是漫无边际的让人恍恍只觉双眼失了用途般的黑暗,无声,无相,无形,无处可去,无地可栖。纯粹而绝望地黑色弥漫裹挟着身躯,真元受限,我听见周围同门呼吸声渐沉渐重,无人言语,我却能猜到有人脸上定是惶恐无助的神情。威压倏至,疼痛细细密密缠绕如跗骨之蛆,紧握剑柄的指节泛白,眉宇沉沉却是未有半分声响溢出,背脊挺直依旧如利刃出鞘不折分毫。 混沌之中难觉时间,待重见天光微吐已不知几时。阴冷寒气似可透骨,四下凄寂不闻鸟语唯风声呜咽宛若鬼泣,树木奇特扭曲更填三分诡谲。 没有镜湖。 蹙眉环顾四周,却惊觉之前一同入内的师兄不见踪迹,清皖也安静的诡异。侧首望去正见她一口鲜血吐出,神情委顿似是耗尽心力,身前八卦阵盘八方皆亮起。 心下便知是她护了众人一命,只这阵盘所示却难辨真伪。 快步上前蹲在清皖身侧,拧眉擦去她唇瓣血迹,眸底蕴着抹忧虑继而隐去,轻声询问。 “清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得重吗。” 素指拂过乾坤袋,意图寻找可用之物。 “旁人是旁人而我是我,以及我这是尊敬而不是逢迎,叶默唐突还请师兄莫怪” 微微颚首附身再作一揖以示敬意,也没管宁执是否听见,只要说了自己便是不愧于本心。 等待许久也不见保护大阵完成索性盘腿坐下,闭着双眼开始修炼,也不怕被打断一来自己不是深度冥想,二来身旁有诸多师兄前辈也没人敢造次。 终于保护大阵完成,秘境也总算是开启。突然黑暗席卷而来,所有人都被黑暗吞噬在其中。一股压力施加在众人身上,好似被一只无形大手所压下震的骨头发酥似要断裂,在压抑的黑暗中不知度过了多久不过总算是结束了。 望向四周,幽暗的环境伴随着时有时无的刺骨阴风不由让众人皆是打了一个寒战,似乎还能听到无数妖兽的嘶吼声,周围仙魔两宗弟子也皆是不好过,有些能力低下者在刚才的浩劫里死亡,有一些宛若失了魂无法接受,当然如叶默般心智成熟的冷静镇定下来的人也有不少。 大师兄不见了?不少魔宗弟子似乎有些无法接受,仙宗弟子也是不好过,他们的领头人也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个瘫倒在地的清皖似乎已经深受了重伤,略微了解了一下事情缘故,竟是她之前保护了众人,还有那一条路才是生路? 在众人皆是犹豫的时候叶默已然悄悄的绕道了清皖身旁,一掌拍了下去。一声响动惊醒了众人,不少仙宗弟子破口大骂,已有几个人已经施展法诀朝叶默袭来。而叶默确是形如鬼魅几乎全部躲了过去,一道凌厉的剑气刮来叶默来不及躲闪,更来不及施决硬扛了一下,喉头一甜哇的一下吐出一口淤血,狼狈离去。 方才那一掌并没有伤到清皖而是叶默自己匀出三分灵力输入在清皖体内,自己也并不想解释,叶默一生修道只求不愧本心而已,救命之恩不可不报,离开在众人的视野中,一路向北,回想起慈祥的母亲和那温和的父亲。 “爹...娘...若失败默儿便来陪你们了” 虽是喜欢热闹的性子却在秘境开启前匿于暗处,一是发觉此地灵力还算充沛,二是…秘境开启在即那些能掀起风云的人多也在场,实在不想惹。不过呢,多亏这少有的宁静才首次发觉熙攘之外的孤凉席位也似乎别有风味,天下趣闻收之于耳,思维虽是慢于外物一些,却更加明晰,权由自己主导。 若守此心,可有一天,能主导天地? 盘坐枝头吐纳之间几乎快要顿悟一番,秘境却在此时开启,这时也没时间多想就跟着人流入了那镜湖。可传送一程却异变突发,本以为死劫难逃,却不知受助于谁竟然保了条小命。不见镜湖,再细看那倒地之人似乎是刚才在浩元仙宗的一女修,看许多人上前给她疗伤,自己也就站在外围看着点,不过如今真元被锁好像也帮不了什么。 “真是的,不是说修真大能可以预感危机怎么还会出这种事。”一边无厘头地抱怨一边翻起乾坤袋,希望能找到点惊喜 小心!我拉过清皖,挡下了叶默的一掌。“额?”我迟疑了一下,看着叶默离去。“有意思……”“清皖小姐姐,你先疗伤吧,我给你护法。咱这体格没问题的。”说罢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示意无事。“如此凌厉的剑气,果然这里还有高手啊。”我喃喃自语道。说罢坐在了清皖身旁。 被清皖动作一惊,还未来得及伸手去扶便见她又跌坐回原地,露出的小腿不复白皙,反而显出中了剧毒后的黑紫色。 思来是黑暗中众人真元受限无法运转,毫无反抗之力故而未受袭击,而清皖她及时察觉不妥释放阵盘护佑同门,才致受袭中毒。拔剑出鞘,轻声道了句得罪,皓腕微转将清皖伤口处划开放出毒血。 “清皖,可带了解毒丹?” 言讫感到有人接近,剑随心动,一剑自斜里刺出直逼人心口,虽击中其人却被躲过要害。击退那少年才发觉其方才一掌拍向清皖,心下讶异,急问。 “清皖你有没有事?” 垂睫静看她半晌,见其神色果真比方才好上不少便稍放了心。席地而坐于清皖身侧,长剑横于膝头,纤细指尖无意识地轻点剑鞘。此时此地一切皆是未知,暗自提了警惕,眸光不动声色地逡巡四周,唇畔却仍漾着浅笑晏晏如和暖春风,神情安然恍若来此不过郊游散心。 不知名的鸟兽鸣声嘶哑,凄厉得直逼人心神。鸦睫轻颤,恰似蝶翼微展盈盈欲飞之态,见清皖已恢复几分便斟酌着启口。 “此地不宜久留,如今八卦阵盘所示八个方位皆为平安无险,清皖想走哪一条?” 进入秘境后阮念念便与那三人分离了开,有些奇怪地看了下四周的情况,似乎与书上记载不同,如今身边没有熟悉的人,也只能先向前走走看看能不能遇上。 第一百一十八章 阮念念在这四周转悠着,没有离开太远,毕竟此处略有古怪,自己还是谨慎些好。之后,阮念念看到两人,自己倒都认识,一个是浩元仙宗的清皖师姐,一个便是之前才认识的晚凉天,阮念念走过去,看着清皖半躺在地上,便急忙跑过去,一旁的八卦阵八个方向还亮着光,阮念念看了一眼,心中有些疑惑,怎么可能八方都有出路,没有危险?不过此时阮念念先没有考虑那个,而是翻着自己的乾坤袋,自己应该有些丹药才是。 见清皖取出药粉施于伤口之上却无何用处,心中便知这毒并非好解之物。又闻其劝自己先行离开,莫要管她如何之言,且感且忧。 思她虽为筑基期师姐,可年岁也不过及笄,又加之常年长养于门主身侧,受尽旁人珍疼怜爱,即使身怀防身宝物众多,可心思纯良,想来生死间对敌之经验也少之又少。若是当真被留在这不知深浅之地,遇上险境能否全身而退还是未知之数。当即便启口回绝。 “不行。” 侧身望向清皖,水眸澄澈清泠却难得显出些执拗之意。 “你我虽非密友,却为同门,加之若非你全力相救,我等恐已性命不保。” 语气稍顿,抿唇望她一瞬,不愿让其再找寻借口,便道:“独留你一人在此,我问心有愧,有碍修行。” 突然有魔修出手场面还挺乱,可惜浩元弟子和那个同联盟的出手太快,好戏一下子就收场了。转身看看其他宗门弟子各奔东西,自己只能叹口气然后收敛心思打算探索秘境。虽然那八卦盘全部亮起有些怪异,但或许真的是福缘不浅八方皆为生路。 不过生路也分好坏吧,山水布局又看不真切,稍稍思量一番,随手揪住身边人袖子问道,“这位道友,看你一直盯着那清皖的八卦盘,不知可是对八卦颇有研究,小女素来身处散修之列想有意靠这个逢凶化吉却是无力,只是如今危机难测,就恳请道友…给指条路?”一向不斟酌礼仪词句的这时也装模作样乱用起“道友”一词,言辞怕是会别扭难懂,但也算是诚心可鉴了吧。 听着长老们的吩咐,青城这才缓缓转过头,一阵白光闪过,四周逐渐清晰了起来,看四周景色模糊,青城轻唤身边几人,看来是和几人分开了。青城警惕的将立于身后的天邪剑横握手中,逐渐放下于身子右侧,警惕得朝前走去。 瞬间感觉有股强大灵力压制着自己身上的气息,好像体内魔气也被其压制了起来,只是感到有些许不适而已。忍受着这一切,自顾的朝前走去。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奇遇呢。 沉吟半晌见清皖神色坚决,且自忖门主素来关怀于她,身上法宝也应足可保命。相较之下的确自己更令人担忧,留于此处或许反为清皖平添麻烦,要其顾及自己。想通关键之处便浅叹一声不再劝说,接过她递来的瓷瓶,起身到了谢。 “那师姐自己小心。” 环顾四周思忖西北乾位为金,便择了此方向前行。单手扣剑,步履沉静不急不缓,眉宇在葳蕤树木投下的阴翳中看不清神色,暗自警惕周遭事物。 我看见之前遇到的青城和阮念念走了过来,我缓缓站起身来。“道友们,又见面了啊,你们的师姐受了重伤,现在是没办法移动了,不过…作为带班的,绝对是有保命的武器,所以说她现在绝对是安全的,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要么呆在这里,要么去寻找出路。当然,出去可能会有危险,你们也看到卦盘上显示四面八方都是安全的,也就是说,要么卦盘失灵了,要么我们就误打误撞的正好传送到了出口处。” 说罢我顿了顿,见我这一番话说完所有人都是一脸蒙逼的表情之后,咳嗽了两声,靠近二人小声说道。“咳咳,是这样,虽然这里暂时很安全,但也有高手在这里,刚刚魔宗的人试图偷袭你们的师姐,但随即便被我和另一个人一起拦住了,随后便出现一股剑气,将魔宗的人打伤,这说明留在这里的人不一般,我甚至怀疑这场意外是人为造成的,现在要么留下,要么跟我一起往东走,如果这真的是奇门八卦阵,我们可能就真的麻烦了。” 本以为在秘境外围应该是很安全,可谁也没想到居然传送到错的地点。 祸不单行,魔修还出手了,不过已经被解决。 此事还应当多谢清皖师姐,不过八卦竟然八方全亮,倒也稀罕,伸手探了探乾坤袋,不知有什么。 突然旁边一位道友出口询问,便答到 “我对八卦也不是很有研究,只是以前在家时看过一两有关的书籍,八卦哪方亮,便应是安全,可现在,八方全亮,我也不知往那走,只能碰运气,对了,我叫黎未曦,不知这位道友叫什么?” 没问到什么有用信息也只能抿唇笑笑,不过秘境探索本就是涉及气运实力道心的全方位考验,没个指引也应是常事。相反,越是现在这样的突发情况,越有可能是什么厉害的上古遗物出世。 想到这里心中便轻松许多,报不出什么家门,只能苍白回到:“我叫乔陨…” 本想提议别再互称道友什么的了,但两边都还不熟肯定会觉得自己很无礼吧,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并且要拐成队友的人! 看四周丛林蔽日又寒气逼人,实在不想多待,便继续道:“既然都是碰运气不如我们搭伙同行如何,我是比较想去西南边看看…不知黎道友又有何想法?” 一步之差,天地倏变。回首已不见来路,漫天飞雪掩去身后足迹。既然已没了退路,那就怀一腔孤勇孤身前行。 目之所及唯有不然纤毫尘埃的白色,冰冷,纯粹,让人心底生起无边际的寒意。眼前天地都是同一种颜色时,眼前的光亮便显得格外突兀且引人注意。 一面暗自慨叹阵法之变当真诡怪莫测,堪称绝妙,一面拔剑横于身前,运起真元警惕四周,举步向光亮处前行。 你离光点越近,却觉得路越难走。你总觉得你耳边有一道很熟悉的女子的声音在喊你,她轻柔地唤着你的名字。“语儿,快回头,我一直在等你。” 与墨铮作别后自己独行,走了几里路,周遭迷雾四起,下意识闭眼,再睁开,周围景物变换,自己已不在先前所处的地方。想必自己已进入秘境。 垂眸向乾坤袋望去,确认无物件丢失后稍稍安心,这才细细打量周围环境。此处虽说与先前大体上无甚不同,俱是草木郁葱,但静心打量,一草一木皆像是暗含了某种术法。似乎是……八卦阵? 东南方应是……巽位?只是不知前方会面临何种险境,亦不知眼前所见是否为蜃景。蹲下身拾起一粒细石子,屈指一弹,见周围物景并无变幻,这才抬脚向东南方行进。 只是没走多远便听见身后娇俏女声,停步长身玉立,揣测那女子话中用意,瞥见她的服饰……似乎是浩元仙宗的弟子。她并没有为难自己的理由,应无大碍。思及此,应声答道:“好。” 虽说金肃二师兄向来是言不由衷但总归说得有半分是实话,只是不知怎的这家伙向来是躲着玺白,虽说是整个仙宗唯一的妖修其他师兄师弟也没太大的反应,顶多是忌惮这只小老虎啥时候心情不好了就硬要干架,那金肃却是像避瘟神一般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他了。玺白只是跟在队伍后面这算是他第一次来秘境。嗯,倒不如说是第一次出仙宗倒是对周围的一切好不好奇,琥珀样的兽瞳左右飘忽着,那对斑白的虎耳也因目前还未找到化形的法器而没法影藏起来藏匿在乌青发丝之中倒是颇有些怪异。 镜湖,当真是好看的。 遁入秘境毫无凉水侵袭而来的清醒,只觉得周身被撕裂一般痛楚强压下仿若内脏要被全部碾压殆尽,眼眸漆黑看不真切直至缓过神来,周围一切骇人的可怕。口不能言险些猫腰跪下,各处传来的铁锈气息掩上鼻梢,本就是虎妖,这诱人的气味更是让玺白一时间神情恍惚,颈部的银链勒得脖颈生疼,握拳劲力泛白的指节生出了黝黑的虎爪,猛甩了甩脑袋才让那獠牙缩回。 师父...玺白不想当怪物... 抬眸却是清皖瘫倒在地,尔若四周的同门师兄弟也是各个头晕目眩。甚至是有些陌生的面孔,不用说都是传送出了问题。那是,师父给的八卦阵盘,但是八个方向居然全部亮起可惜这鬼地方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没有危险。金肃二师兄也不在...自己能做什么,要怎么做才能带清皖离开这个鬼地方。师父,我该怎么做。 该死...一拳砸在身旁的树上,惊起声声鸟鸣,只是越想越自陷思维乱在一起撕扯着本就不成熟的魂魄。还是先去看看清皖的伤势...师父说了出门在外要相互照应,决不能让清皖出事。虽说现在已经受伤无力回天,若是动用八卦阵盘的是自己清皖就不会受伤了。 师父怎么会相信一个怪物。 你连人都不是。 深吸一口气,似乎已经有人为清皖上了伤药。若是内伤还好说这外伤又是为何。 皖儿,还能走动吗。方才是什么伤了你,我去吃了他。这里太过诡异还是早些脱出为妙,皖儿想骑老虎吗还是在这等着,找到出路我就回来接皖儿。 思量着已经踱步到了清皖面前坐下,那副悲颜早已收敛故作轻松的打趣道,若是让清皖担心就不好了。好似之前出门时有带着那乾坤袋倒也不知里面是些什么。 青城来到三人身边,听见那个散修说着,青城也在认真听着。负手而立,握紧天邪剑,理了理耳边碎发。如今是安全的就好,刚才还在担心小师姐的伤势,看现在,应该没事儿了。看了看男子和念念,又是环顾四周。“那这样,你们二人在这里照顾小师姐,青城我先出去,你们快点哦。” 说完,湖蓝色身影消失在白雾中,想起之前长老给每人分了个乾坤袋,也不知道能翻到啥东西,于是站在原地翻了翻乾坤袋,继续朝前走去。刚才听见要向东面走,那个方位应该是震木?挺好,和自己属性相匹,唇角弧度,快步朝前走去。 发现现下可以运转周身灵力,于是缓缓提起丝丝净化空气的水属性灵力,顿时四周景物恍然于胸。 听到她的回话,自是表示赞同,有个结伴真是求之不得。 “可以的,反正我也没有想好到底去哪里,对了,你也不要叫我道友了,道友道友的听着怪别扭,叫我名字就好了。” “对了,你乾坤袋中有什么,我的还没翻呢” 说罢伸手翻着乾坤袋,希望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前方光亮愈发耀眼,道路却也愈加艰险难行,风雪交加,似刀锋般割人肌肤。鸦睫落了薄雪,化开在眼帘前如隔层雾霭,窥不清前路。 耳边似有人温声软语低低呢喃,又似遥远处传来呼唤,声音温柔恍若含了三分撩人心魂的缱绻。于这漫天风雪地冻天寒中就如阳春三月梢头盛绽的娇花,不必藻饰,便惹人欲接近一窥芳泽。 美极,险极。 脚下步伐微顿,细细搜寻这闻之熟稔异常的声音应属何人,脑中却混混沌沌忆不清究竟从何处听过,愈是思忖,愈是惘然。 等我? 这世间何曾有人会亲昵唤我,痴痴等我? 眸光流转潋滟,轻声似是自语似是告知那身后声音。 “我意已决,莫要等了。” 脚步终是落下,继续前行。 湖蓝色身影逐渐走到了一片竹林里,翠绿色的直入云霄的竹子好似被一股热气包围,显得这片竹林十分闷热,幸好自身运转着水属性灵力,感到体内魔气稍微燥热了一下,强劲十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后,提起灵力将其压制了下去。手中天邪剑横握身前,剑身运转着浑厚的水灵力,逐渐形成一水之屏障,保护周身,去除热气。 青城抬起脚,每个方向都看了一下,可是就是不清楚这片竹林为什么这般闷热。体力有些不支,停在一处竹屋附近,瞧了瞧门,看样子好像没有人,推开门,满屋的灰尘扑面而来,运起天邪剑上的水灵力,清理了一下这个废旧的竹屋。 翻了翻自己的乾坤袋,却没有发现丹药,只看见了一个丹炉,一本书和几张符纸,作为一个丹修身上没点丹药也是没谁了,只好作罢 听了晚凉天的话,倒是不失道理,犹豫了一阵阮念念决定还是先去寻找出路,这样出了这里后也好找修为更高的人来帮忙,于是阮念念向晚凉天抱拳道 “在下对八卦阵并没有很多了解,在这里就仰仗道友了” 毕竟是关于性命的大事,阮念念也正经了起来,看着青城离开想要开口阻拦却没来得及,只好作罢。阮念念看向晚凉天 “时间不等人,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发” “没问题啊。”何之州笑。 一到镜湖里就不只是刚刚的压迫感了,还有一种恶心感。何之州只觉得有百只爪子在喉管里挠,胃部都要被撑开,涌上来的却不是脏物,而是一股腥甜味。 怎么刚进来就要吐血了!何之州都要哭了,不会就直接在这里被压制到死吧,他人间的银票子还没有用完呢,罐罐肉还没有吃腻呢…… 眩晕效果持续了有一会儿,硬是把涌到喉口的甜味儿咽下去,这下真的是不舒服惨了。不知道那位楚道友还行不行…… 眼前都是晕的,世界在前面山摇地动,看见的尽是些黑团团:“楚道友!楚兄弟!”何之州都被咽下去的血喂饱了,“你在这边吗?听得见我说话吗?” “好,我们走吧。”说罢我牵起念念的手。“记得发生危险站在我的身后啊,走,我可以帮你拦两下子。”我笑嘻嘻的说到,然后不由分说的拉着念念向东边走去。 闻言抬眸,见一清丽佳人窈窕而来,女子一双美目甚是灵动,从中透出几分聪慧。自己不擅交际,更何况对方是其他派别的女弟子,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孟殊。” 瞥见女子紧紧抱住一柄桃木剑的动作,觉得好笑。从乾坤袋中取出长剑,试探着拨开脚下茂密草丛,回头瞧见女子望着奇花异草失神,轻咳两声:“此处凶险,季姑娘多加留意。”话音刚落,一只白兔便从草丛中蹿了出来,雪白软糯的小家伙不住在女子脚下蹭着,此情此景,倒是……颇为有趣。 心中仍是戒备,见女子伸出柔荑将兔子抱起,暗暗握紧剑柄,若有变故,准备随时出手。 收拾完的竹屋很是宽敞惬意。青城环顾四周,却注意到一面墙上镶着一块好似八卦石的凸起图样,貌似是个机关?青城以前听母亲说起过八卦石,黑为善,白为恶。 青城疑惑?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恐怕连母亲也不知道如何区分。青城勾起唇角,自嘲的笑着。双眸放着异样的光芒,踱步上前,小心的按下了那块白面,恶之。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善又怎样?恶又怎样?有何指教,劳烦告知。” “可以直呼姓名就太好啦,道友什么的简直像那些老头子的专用称呼,我一直觉得未曦这两个字的音很不错呢!恩…很有诗韵的感觉?” 一直觉得这两个字好像是什么诗歌里的但就是想不起来只好放弃。但仍是心里暗道这个黎未曦真是太合自己胃口了。“我袋子里只装了功法和几小张符隶,哦还有联盟给的炉子,因为我是攻炼器的嘛!唉连把趁手的兵器都没有,希望能在秘境里淘到好东西吧!” 一时高兴过头忘了忌口但本人丝毫没察觉到,只是掏出两张符隶防身然后顺势拉过黎未曦的手往西南方。 那呼唤在风雪中时隐时现断断续续听不真切,让人没来由的心神不宁,从心底漫上一股酸涩而落寞的情绪来。 脚下步子不停,那声音却逐渐清晰,最终竟是与掩于记忆深谷,多年不曾触及的人声相契。 风雪渐消渐融,天地间单调的白化作往昔庭院内的清秀雅致。仍是那两颗幼时讨厌的合欢,梢头缀着零星花蕊,树下的娘亲笑语晏晏,眉目柔软,正是我多年奢望却始终未见过的模样,那话语也是我从小到大都暗自幻想却亦深知永不能听见的。抚于剑柄的手稍松,我静望她半晌,终是叹息,似悲似喜。 “娘亲,你最爱的人从来都只有那个男人罢了。” “可我最爱的……一直都是你啊。” 羽睫垂下遮去眸中澹荡的潋滟水光,唇畔漾出浅笑,清透纯粹,如水中莲未染尘埃。 “今日能于幻境之中闻得您一句最爱之人唯我,便也足可消去我十余载执念了。” 拔剑直击树下之人,剑气比之以往愈加凌厉,招式亦更圆润通透几分。 “那些前尘往事,我已放下……你也忘了罢。” 见那兔子不但不畏惧自己手中长剑,甚至还亲昵的蹭蹭自己手掌,不免讶然,却也放松戒备,看着那兔子在从季风念怀中钻出,欢快的在地上蹦哒,甚至还回头望了两人一眼,像是示意自己跟上。 于是感慨这秘境果然神奇,连兔子都如此有灵性。对季风念道:“不如去瞧瞧。” 不知是什么缘故,一阵昏天地暗之后,再现光明,竟是个陌生地方,此处暗的出奇,令人有些望而生畏之觉,且是意外的安静,静到大队人马都只能听闻见自己等人的呼吸声。本就站在清皖身边,突然见着她身形有些摇晃,霎时一口鲜血喷薄而出,暗红色顺着嘴角渐渐淌着,看着都只觉害怕,连忙上前去察看,询问道: “清皖师妹?!怎么回事?” 微微俯下身子,试图去感受着对方的气息,虽是有些紊乱,却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伤,暂时以尔等功法,可能还难以有何作为。只得皱皱眉头,却又无可奈何,突然见着八卦阵一阵异动,诧然间,八个方向通数亮起金光,是何等的耀眼?自己曾略读过些许这类书籍,也了解此番意思代表着八个方向尽数安全。只是想来也不大可能,天罗地网,又有何处敢担保是绝对的安全?见着周围的少年们尽数散开,纷纷朝着其他方向而去。清皖师妹看上去是动弹不得了,暂时也只能留在此处。眼下看来,也只好这样。突然想起人人身上皆有的乾坤袋,便拿了出来,打开,想着看看里面或许有什么东西能用得上。 方才还在自己身边的闻人语,此时也在二人一个眼神的交互后,扬长而去。自己倒并不打算跟上去。先前就有打算,想着一个人看能否有些奇遇。随险,但无付出,又何来回报?心中便定了此番念头,朝着清皖师妹抱拳沉声道: “清皖师妹,我等定然是无所可及。待我去周围探一探,找找师兄几人,师妹定要待在此处不要动,且须小心。” 一番叮嘱之后,再抬头,向着八个方向分别思忖了会儿,便抬脚,稳步朝着东北方向走去。 听闻她的话,显现出一股自豪 “那当然了,‘蒹霞苍苍,白露未曦’,我的名字就是取自这句诗,听爹爹说,这是阿娘取给我的名字,只可惜……” 不知怎么的,语气声调变低了,脸上也显着忧伤。 “唉,不说了,我们快走吧,祝你能找到心仪的兵器” 待跨出八卦阵后,突然来到了一个山坡上,那里的美景也使自己心情好多了。 眼前景致扭曲消失,终归于不见五指的黑暗。阖眸静立,周遭喧阗鼎沸无论是爱是恨皆不能动半分心神,眉宇沉静淡然。 直至那声声质问纷来。 “剑修闻人语!你修何剑?剑气如此绵软!” “剑修闻人语!你修何剑?剑气如此绵软!” “剑修闻人语!你修何剑?剑气如此绵软!” 所修何剑? 又为何执剑? 我自幼听娘亲之言,如我那未谋面的父亲般,十年如一日的苦练一剑,所为不过娘亲一句夸赞,一份笑容。而后娘亲已故,我却依旧日复一日地练剑,也不过是因多年的习惯使然。可究竟为何修剑,又修何剑,我却是未曾想过的。 剑修剑修,便要做到眼中心中唯剑而已。一日为剑修,那便一日以剑为心,以剑为神,以剑为魂。剑在人在,剑毁人亡。 可我…想护之人已不在,想佑之地已不存,独我一人,茕茕孑孑。又修何剑? 又修何剑? …… 既这世间除剑已无挂无碍,无牵无绊,那便诸般随缘,莫强求因果罢。 掀睫,眸瞳澄澈清明,答曰。 “剑修闻人语,所求唯随缘,修出世之剑。剑所过处,不染纤尘,自在如风。并非绵软,而为自然。” 疼,太疼了。身体像是被挤压着,四周是茫茫一片黑暗,这种让人反胃的倒错感分外熟悉,就好像又回到那个阴暗潮湿,无论走到哪空气中都是一股腐臭味的贫民窟。内脏受压迫而破损,鲜血不住地上涌,像是要冲破喉管,铁锈味浸入舌与齿间。 . “咳……”到底是有些受不住这可怕的窒息感,喉咙里那股蠢蠢欲动的血被吐在衣襟上。无力的感觉随着神级传达到指尖,按在地面上的整个手掌都在不自觉颤抖着。 . 不该是这样的,楚城心思渐沉眉头紧锁,进入秘境绝不可能如此艰难,甚至殃及性命,更何况还有几位师兄师姐在场看护……才思及此处便听见不远处吵嚷的声音,抬头看去,那位清皖师姐竟是比看上去狼狈至极的自己好不了多少,而金肃师兄更是消失无影无踪。 . 这显然是超出预料了,楚城把肺中淤血咳尽,而何之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于是向声音所在方向道:“无事……受了些小伤罢了,何道友你可还好?” . 此时大脑虽仍旧略有混乱,但依着周围人的闲碎话语也能大致了解情况,于是收敛了照料清皖师姐的心思,冲何之州喊到:“这秘境传送显然是出了不小的问题,几位师兄也都不见踪影,此刻若继续待在原地也是空耗时间,不如你我先向南行。” . 语毕握了握依旧安稳挂在腰间的铁剑,却触及一处柔软布料,才惊觉自己还带了一个乾坤袋,于是将这袋子取下打开,翻找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 刚迈出去没好些步子,便离开八卦阵,也不知是何处地方。正低头寻着路,突然被人给撞了下,有些错愕,却并不惊恼,只是抬头向着对方一笑,示意无须在意小节,便准备离开。突然眼里充满着的场景有些让自己发愣,这般热闹繁华,人来人往,叫卖声不断,巷间偶有孩童嬉戏声。瞬间便怔住,呆在原地,提着长剑的手此时也随之自然垂下。周围的一切实在是太过于熟悉,却好像恰好是自己记忆有些空白的地方,怎么会,想不起来了? 正努力想着,想要继续向前走几步探探究竟是个什么地方。突然发现之前自己撞了满怀的人还伫立在那,只是痴痴地望着自己笑,笑得诡异,似是笑里藏刀一般,让人不觉有些后怕。此时离开显得好像又不是很礼貌似的,只好又站在原地,打量了对方一阵子,却实在想不起来这是谁了,只是这笑,似乎是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东西。对方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得开口,免得对方空费时间。微微一笑,欠身而道: “阁下好生眼熟,敢问是在何处见过阁下?” “呼。”感到另一双手紧握,我一阵心猿意马。“我们先在这里搜寻一下,不要分开,说不定一下子我们就看不到对方了。“记得,这里肯定是幻阵,什么情况都会发生,记得,都是假的,无论天使还是魔鬼都会在你最脆弱的时候诱惑你,千万小心。” 第一百二十章 说罢我牵着念念四处查看了起来 太难受了,血都被吞回肚里,从舌头到胃一片浓稠的粘腻。何之州没有尝过这种味道只觉得难受又令人烦恼,他之前尝过生姜滚胡椒粉,都没有这个来得令人反胃。 何之州顺道揉了揉肚皮准备撑起手肘站起来,刚好楚城的声音就过来了。他也没有什么事,而且听声音应该还隔得不远。何之州愉悦地紧了眉头咳了几声,“楚道友你也没事啊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我们会被传送的很远呢没想到隔得这么近。” 何之州拿手扒拉一下粘在额头上的碎发又提了提胸口的衣服,刚才的一出都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都汉津津的。衣料贴在身上十分难受,不过还好的是视觉恢复了不少,转移了身上不爽的注意力。 楚城说要他俩人先行赶路。旁边的人的信息他也听不太懂,人名都对不上号。楚城知道的比他要多,跟着他走应该不会错。何之州又弯曲了颈子提了提颈后的头发, “那就听你的吧……听你的应该没太差。” 何之州看见楚城拿了个袋子出来,想了想,记起入秘境之前师门应该也是给了一个礼包来着,于是道, “楚兄弟你等一等,我也找找。” 然后又捏遍了腰部的内衬,总算是摸到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应该就是这个了! 说着说着,青城突然陷入昏迷状态,感觉自己灵魂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逐渐飞离本体。瞬间感觉空呆万分。画面来到自己杀死父亲的那一天。 记得那日,一棵桃花树下,一座简单小屋,屋里住着一家三口,这应该是母亲生辰那天吧?就是这天,母亲将自己佩戴多年的天邪剑给了已经十五的自己,当时接过此剑,当真是万分开心,拿着剑满屋跑着。可能是手指上的鲜血触碰到剑刃上,那天邪剑竟然嗡嗡作响,声音十分不入耳。天邪剑,乃除魔正道之剑,可能触发了那根想要杀戮的神经,手误杀了那刚要进屋的父亲。 画面突然一抖,转向母亲抱着父亲的尸体在那棵桃花树下痛哭啜泣,自己则是满身被魔气包围着躲在自己屋里。双手抱腿蜷缩在自己的小床上。“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付父亲母亲原谅青城,青城不是故意的。啊啊啊啊!!!”突然眼前一黑,不知什么时候能醒来。 父亲啊,愿你来生投胎好生人家,别去招惹魔族之人,再走上这辈子的老路了!原谅青城这样做,生死即涅盘,烦恼即菩提,释然也。 黑暗吞噬了眼前的光芒,随之出现在眼前的不是什么想象中的花花草草,风平湖静,而是另一番煞人之景。 眉头一皱,便知道事情不简单。再看见那个重伤的人,口中断断续续地说着“八卦”,也是有了一点思绪,可白涧是不会遇仙宗之人合作的。 见有人朝着生门位走去,本想动身,但多年历劫的经验告诉他,既然这个将他们传送至此的人有偷星换月之能,那么他也有能力更换这附近的八门方向。 “周王后天演八卦,七星可定八卦位。” 可无论怎么变换八门始终和八卦相结,而八卦则由天上九宫七星所演。想到这,白涧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一边催动体内火灵根,一边抬头仰望七星九宫之位,以此推断八门方向。 “什么?” 以为自己有一瞬是错觉,浑身开始颤抖起来,紧握着的长剑突然从手中滑落,在地上发出声巨响,连忙回过神,将其捡起。突然就被对方给拉住身子,有些不受控制地向着自己不想去的方向去,亦或是说那短暂的时间内自己也无丝毫挣扎,只是呆愣,便任由对方拖着去了。瞬间,记忆犹同黑白画片般在脑中一张一张翻过,是那日,放榜那日,自己,自己 只是回忆到那却又不在想,那记忆的洪流却硬生生地喷涌而进自己的大脑。那日,自己满怀欣喜地踮脚立于人群之中,察看着红榜上一个又一个的名字。只是阅到最后,都未曾见过那人。 沈秋赫,名落孙山。 “还是算了吧。我不去了。” 一种尴尬与无力地愤怒瞬间涌上心头,只是自己现在何德何能发火?只好勉强牵起一个微笑,便用力地甩开对方的手,站在原地,示意着对方先去。 “哦哦对就是这句诗!” 本还想在夸赞几句但看对方忆起伤痛的样子也就住嘴了。看来踏上仙途的多有自己的故事啊,但如此也恰巧有了些归属感。 不禁垂眸轻笑,待到眼前景物清晰,立马打住了脑中浮起的多愁善感。蝶舞花香,宛如仙境,让人心神宁静,若不是词穷定能作诗一首。 “居然找到了这么个好地方,我们快去叫那边的人过来…”转身才发现来路已是消失得干干净净,心中一悸拍了拍黎未曦的袖子,“未曦,背后的路没了…我们可是掉幻境里了,我好像听谁说过清心咒可以破幻境也不知是不是真…总之试试吧。” 虽然心里慌乱可从不显露于表面,只是抱着点遗憾的心思默念那清心咒。 听了晚凉天的话,阮念念点了点头,深呼了一口气,默念道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觉得自己的内心也平静了许多,跟着晚凉天的步伐,他们走到了小溪边,看着里面几乎干涸的水源,却有淡淡的血色,阮念念蹲下来,看一看,随后便跟着晚凉天顺着小溪往前走 正努力着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突然又被对方不由分说地拉着走,心中顿时充满着恐慌之情,拼命地挣脱,却发现对方一下变得力大如牛,那只粗大的手拉着自己,仿佛越挣扎,便拉得越紧。自己实在是不想去那个鬼地方,不知那日是谁出声,喊了句“沈秋赫,你位列何处啊”,自己恼羞的脸红,表示了一切,却引得所有曾一起奋斗的同乡书生哄堂大笑,自此自己再也不想碰这些书,更不爱提自己原来是个软弱书生的事,似乎一副瞧不起读书人的模样。那时的羞耻感,自己此生难忘,也正是那般羞耻,成了推动自己发愤图强的因素之一。 “滚!” 心中的火焰爆发到了极度,刚刚一瞬的无措使得自己竟红了眼睛,此时却看起来是因为恼怒过度,而涨红成如此模样。拔剑挥下,那人倒闪得快,却恰好也放开了自己。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沙哑,低沉的,努力控制着自己心中的情绪,向着一个即将要嘲笑自己的人道: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 画面陡然转变,你的面前正是当今的皇帝。他神色充满赞赏。“有你这样的国之栋梁,是朕福泽深厚,你不要推辞,更不要负了公主对你的一片爱慕之心啊。” 猛的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那天空上的猩红色的满月,满月四周遍布恐怖的气息,顺着那魔气朝下看去,四周景色皆是被猩红色的魔气笼罩着,散发着恶心的气息。 耳边不断回响着那深恶痛绝的声音,讨厌的放下手中的天邪剑,捂住双耳,闭上眼睛,顺着墙头蹲下身子后摇头说着“我不是!不是妖女!我是浩元宗的弟子!不是什么妖女!你们胡说!” 说罢,突然释放了体内极度暴躁的魔气,睁眼看去,四周景色又被一股魔气所侵蚀失去了原有的色彩,破烂,废墟,魔气。冤魂。所有恐怖的事情都发生在这满月之夜。双眸眼角不禁流出两行清泪,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脑海中回忆着自己错杀父亲的那一幕,母亲抱着父亲尸体在桃花树下痛哭悲伤的一幕。 “母亲,原谅青城。青城不是故意的。”随后拿起放在地上的天邪剑,手掌摊平握住剑刃,狠狠握了下去,顿时鲜血直流,流到地上瞬间蒸发掉。“我的好天邪,求你帮帮我,求求你了。”说完,剑身突然嗡的一声,随后自己倒地昏迷,似是流血过多,昏厥了。 眼前粘稠黑暗随着咔嚓之声分崩离析,碎作斑驳光芒消匿。心间倏然明透似有所悟,真元自行运转,灵气萦绕周身直至内里饱和再难增加些微。却心知还欠一份火候,尚不得突破要领。 抬眸已不见初来时满天风雪,那远处亮点却更加清晰,隐隐似是凹槽模样,却不知是何形状。轻呼口气,提剑抬步向水晶凹槽走去,一探究竟。 “好的” 对于用清心咒自己并不反对,可没想到清心咒不起作用,蝴蝶却围了过来。 现在不知这些蝴蝶是善是恶,从乾坤袋拿出一张烈火符,随时准备攻击。 尽管对于这乾坤袋没报多大希望,毕竟一个小小外门弟子手上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看见这几张不知用处的符还是难免情绪低落,现下看来能防身的也就一把铁剑了。如此想着,握剑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两个练气修士要在这片地点不知深浅不知的秘境单独行动,说来实在有些狂妄且不知天高地厚了,如果可以楚城也不乐意这么做,他还没蠢到想要拿命来搏气运的地步。只是现下情形却是走要比不走来的好点,左右一个赌字罢了。 “我这有几张符和两个本子,一本来历不知,还有一本……”楚城看了看这置于乾坤袋中的本子有些无奈,“名字说来实在难为情,《仙宗倒霉人记录册》,也不知道是哪位前辈这么有闲心。” 这记录册是他在藏书阁里无意发现的,虽说还没有来得及打开看看,但看这封皮上的名字也能猜出个八九十来。虽说看着还有些意思,但放在这秘境之中却是毫无用处了。 “若无他事,就往南方走吧,仔细点周围,就我们俩的小身板可禁不起打斗。” 调笑两句算作缓解气氛,胸腔虽还是隐隐作痛但已经没有最开始落下来那会严重,到也不是撑不下去。如是想着,暗自警惕着周围,迈步向正南方向的树林深处走去。 今日做完功课略显疲惫,准备回去休息。 路过院子的时候却看见玉清皖在草丛里翻找着什么,模样极为认真。 对于这位可爱的师姐,自己可是很有好感的。 便上前询问 “清皖师姐,你在找什么” “咦?这八门之位居然没变!” 一番探查下来却发现八门的位置未变,白涧心中先是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再次警觉,阴谋的味道在鼻尖徘徊,可自己却连它的影子也抓不到,这是最恐怖的,暗中的弓弩远比正面的大军更加让人窒息。 “事到如今,那便去生门方向看一下吧。” 如此料想,靠着自己对八卦八门的熟悉,便朝着生门方向走去,对于现在的环境而言,选择生门位无疑是最稳妥之选。可白涧也未曾放下警惕,独自行动中,稍有闪失就有可能命丧黄泉。 “有意思…如果说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么就说明我们现在的五感已经中招了,虽然是假的,但疼痛反映到神经上,所以我们仍然会受伤。算了,分析一波,啥用没有,走吧,咱们进去。”我看了看生人勿近的牌子,拿着衣服走了进去。“请问,这件衣服是您的嘛。”我规规矩矩的走了进去。左手拿着衣服举在前面,右手牵着念念,护在身后。 本是打算去师父那里偷闲,结果谁知半路揽了个去丹炉房清扫的苦差事。玺白也自知不去不行,师父责罚下来那可担待不起。卷了卷尾巴,束起发丝挽在脑后倒是让那对花白的虎耳朵更加显眼。 拖着扫把走进丹炉房一股浓郁的药味不觉皱了皱鼻子,被放大了十几倍的苦味还真是让虎没法正常呼吸。好像还有人人在 恍惚之间回到了以前的日子,灵魂逐渐和本体重合,魂归了。青城微微睁开双眸,见回到了刚才闷热的地方,全身酸痛,也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扶着地面起身,抚了抚衣裙裙摆,捡起地上天邪剑,似是呼吸急促,朝门边走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推开竹屋的门,忽然闷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细细观察,前方好似有个亭子,隐约有人的样子? 好奇心促使青城走了过去,脚步缓慢走上台阶,来到亭子里,观望着四周。 你慢慢靠近湖水,发现湖水里竟然有人! 你走的越近,湖中人的面容愈发清晰。那是个美人,银色长发温顺地贴在他光洁的背上,香肩**;白皙的手捧起泉水清洗着面庞,水流便顺着侧脸缓缓蜿蜒到脖颈,在锁骨处留恋打转。泉水里热气氤氲,美人的肌肤也透着粉嫩的光泽。 蓦地,他转头望向了你,有些惊讶地挑眉。你终于看清了,那美人竟是个俊雅非凡的男子,刚才朦胧的柔弱感全无,单单一个挑眉便让你感到了巨大的压迫。 你有些愣怔,正在此时忽然眼前一黑,视觉被人封住了。还未等你动作,好似腰带一般的绳子已将你捆绑在地。 接着是叮咚的水声,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然后,那不慌不忙的脚步声离你越来越近。 你被他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一只微微发凉的手抬起了你的下巴,男子俯身低低地笑着,“小东西,连本座的便宜也敢占。” 你想说话,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突然,脖颈间一痛,接着一阵湿滑感在颈间游走,直至锁骨处辗转舔舐。 “什么?” 突然发现自己身处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中,跪拜于朝廷之上,长剑却还紧握于自己手中。自己身上的一袭白衣与这朝廷上人人身着的官服显得格格不入。再抬头,却发现最高处坐着的那人,黄袍加身,头顶华丽冠首,君临天下的气质似是与生俱来一般,自己曾经只见过这人一眼,便深深刻入脑海里,他便是当朝皇帝,当年也不过是有眼缘,才有幸见得这等气度不凡的人,必为天命之子。 “公主?” 一阵疑惑地喃喃自语,突闻身后文武百官阵阵高呼声,不仅是对此事所执态度,更是带着些奉承态度似的,令自己听来莫名厌恶,哪怕这是此生最希望听到他人那般俯首称臣的声音。正思忖着,突然联想到,若是公主对自己有仰慕之情,加之皇帝许可,在文这方面,若不是状元,那也定是前三甲? 怎么会,自己考取了前三甲?虽是疑惑,心中顿时充满欣喜之情,眼神中颇带感激地看着坐于朝廷之上的人,自己的梦想终于在这有朝一日实现。瞬间,先前还所持有的理智荡然无存,自己早先受过的苦、累,开始修真一事,自己竟好像尽数忘了一般,抑或说,主动地将其尽数忘了。若不是科举上不得志,自己又曾会踏上这般辛劳之路?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他恨不得现在就迎娶那甚么公主,然后仕途步步高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都好。一时间,喜形于色,抬头恰好与帘后眼中微带娇俏却又暗送秋波的人儿对上,只是看她的眼,就知道定是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的人,令人沉醉,更令人清醒。 “抱歉,微臣可不能保证不辜负你那什么公主。” 沈秋赫猛然站起身来,手中紧握着那从乾坤袋取出的长剑,坚定自己的内心,声音回荡在整个殿堂之中: “这公主,生的与那些俗世女子,都一个样子,没有那人好看。” 一副戏谑之笑,刻意加重了后几个字。嘴上说着些令人大说荒唐的话,却也是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心中顿时浮现的是那人的模样,那双平静的眼,淡而无味的声线中处处又是诱人之感。更坚定了几分心志,坚信自己不过是在梦中罢了。 见到蝴蝶并没有攻击自己,反而是在将自己引向一个地,暗中庆幸没有意气用事伤了蝴蝶。 虽然仍不能确认这蝴蝶是敌是友,但此时也只能跟他们去了,对身旁的乔陨说 “我们先跟上去” 手里仍拿着烈火符。 望着残卷上的字迹蹙眉,再听得季风念的话,眉头皱的更深,口中默念道:“所见岂是真,幻境亦非假……” 向前走了几步,从乾坤袋中掏出毛笔随意翻开一页,凑近欲细瞧其中内容。 似乎空间诡异扭曲,意识瞬间陷入朦胧。心中瞬间警铃大作而后头皮发麻剧痛从五脏六腑侵蚀身体,周围融入空虚,恍惚间竟然能听到骨骼咔咔作响,宋淼被无形恐惧攫住无法自拔。 这是要?宋淼接近无意识,五感全失。 如从潮水中露出头,宋淼猛然睁眼额上冷汗涔涔,看到被众人所围的重伤女子,寒风掠过,不禁打个寒颤。快速打量周边环境,意料之中的湖泊没有出现,只有奇形怪状的朽木,造型可怖,犹如鬼怪。刚才的寒气,也并非春日的乍暖还寒,这是哪里? 从周围人口中得知大致情况,宋淼屏神静气,片刻后站起身,往东面而去。 白涧很熟悉这里,哪怕是海竭石枯他也不会忘记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房一瓦,因为在这里,也因为这里这些自称正道的人,自己才服下人造灵根,自己才遭遇了那么劫难。 “这里是。。。仙宗广场?!” 面对这景,白涧也未曾多想便冲进人群,他在祈祷着不会看见自己被逐出仙门的那一幕,因为这会让他失去理智,又迫不及待地想去确认。每推开一人,脚步就越加沉重,可速度却越来越快,终于,他来到了围观者的最前面。 你看到那熟悉的面孔正在给一个孩子探测灵根。你看到那孩子悄悄塞了什么给他,然后他一抹胡子,“资质上佳,只入个外门,倒是委屈你了!”一下子,周遭出现了一片艳羡的目光。 冬风凛冽,寒气彻骨。缩手缩脚地行走在雪地中,暗自抱怨管事不仁道。竟在这样寒冷的日子里,派自己去下山采办物什。 去附近乡镇需经过一片树林。遥望前方,却见一身影拄剑艰难行走,面上所覆着的银狐面具比这雪景更要清冷几分。那人是……墨铮?! 他似是练剑出了岔子,此刻正面色难看的将全身气力支撑于皓雍,凭此勉强挪动步伐。快步上前,将其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一手环抱着他另一边胳膊。又害怕他会拒绝自己帮忙,解释道:“上次你请我喝酒的人情,现在算还了。”言毕,也顾不得管事的嘱托,扶着墨铮慢慢向联盟走去。 对方一把推开你,倒退数十步,之间他的步伐所过之处长起了丛丛锋利冰花,险些刺伤你!“抱歉。” 看着面前生人勿近的牌子,突然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丹香,虽然很淡,但比较熟悉丹药的她还是能闻到的,刚想拉拉晚凉天的袖子给他说这件事情,便掉进了一个大坑里…… “嘶” 阮念念掉进坑里后尝试着站起来,却未成功,转头看了看,却发现自己的右腿摔着了,阮念念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这算不算祸上加祸,若是平常还可以用些丹药什么的,可是现在,哪来的丹药啊 阮念念扶着墙壁勉强站起来,皱了皱眉,这情况,似乎是不太能走路了,就算能走,速度也很慢,自己,似乎成了累赘了 突然出现的老者前辈,坐在亭子里悠闲的喝着茶水。 自己也知道这茶道如何,以前母亲也训练过自己,可惜惨败收场。 闻老者言,双眸微怔,似是有什么情绪欲要发泄出来。 收了心神儿,躬身子,道“前辈见笑了。弟子资质愚笨,小时候被魔族之气侵入过身体,不过晚辈意志强大,微微压制那魔气还是可以的。” 河水顺着鼻管又滑进喉管呛进了胃,呕吐感才刚刚平复下来就要被如此粗暴的洗胃,何之州都有些蒙逼了。 不过现在咽喉一路下去的疼痛都不能算什么了,且不说河流冰凉刺骨,不和楚城被河流分开就算不错了。何之州努力地把从乾坤袋里掉出来的东西收进内衬,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就被猛地被灌了一口河水。何之州赶紧地做出游泳的姿势,凭借幼时玩水的经验把自己浮起来,一手把水划开,一手把挡住视线的头发往后梳。 河浪来势汹汹,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突然掉下去显得有些诡吊了,或许真的是一脚踩空也说不定。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浪花打出来的白沫让周围的可见范围都很小,要把楚兄弟找到才是最重要的。 何之州仰起头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就扎进水里头,只能费力地眯起眼找人的身影。 河水太凉了,要是再找不到就要完了。 被蝴蝶吸引的移不开眼简直想扑上去和它们玩耍,但只是把这种稚嫩的心思归结为幻境的影响。确实此般情景实在容易让人想起幼时听过的童趣话本。 被说话的紫蝴蝶吓了一跳,但暂时感觉不到敌意,然后尽力真诚的答道:“没错,我们才刚从那个镜湖进到这个秘境,只是传送的地点出了差错,也不知道这里是外围还是进了中心,但也照常探索了…然后就见到您了。那么您是?” “你受伤了嘛?”我回头看着阮念念,她的眼神有些回避我。我走到她的身前。“让我看看吧,你躺下先。”我脱下袍子将她抱到袍子上。“右腿受伤了啊…也是没谁了,居然在秘境里那么不小心。”我摇了摇头。“一般来说,我绝对会把你丢下而自谋生路,毕竟…”说到这里,我看她的脸色越来越差,双目涌现出一股熟悉的气息。我走到她的面前,打了几个响指,将她从失意中唤醒。“嘿,别担心了,无论如何,我是不会丢下你的。”我说罢开始翻找乾坤袋“你乖乖躺着别动啊。”我拿出一张溯水符,为她清洗起伤口。“在这种地方受伤,一定要保证别让伤口感染,里面的骨头没事吧?” “什么玩意儿!” 一时间,竟惊诧无措到自己的家乡话都在高堂之上爆出,吓得都不自觉地后退了好几步,惹得台下臣子竟议论纷纷起来,哪怕是再杂的声音,自己也从其中分辨出众人对待自己的质疑与不满。开始举足无措起来,不知如何是好?怎么,她怎么会在这里?内心反复地问着,却始终被那张面孔逼得一个字说不出来,不敢去求个答案。 可是她,怎么会是公主?这不可能!可是心中莫名其妙地响起另一个声音,像是质疑着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努力,这样不早就遇到她了,何必要走上修真之路?可这怎么可能?简直荒唐!她那样的人,怎么,怎么可能和那些俗家弟子可以相同!尽管,那般容貌的相似,让自己几乎快要相信,她就是自己心中当时所想之人,无法界定感情到了哪个临界点的人,可即便如此,她的举止投足,她浑身上下散发的一种贵族式的高贵气息,瞬间打破臆想,难以令人再相信她。于是稍微平复心情,开口道: “公主陛下,无论我们的灵魂由何制成,我的,同上她的,永远一致。” “这位道友,你能帮我们出去嘛。”我看着镜子里的少年,说道。我还摆了摆手,希望那个人能看到。但回头一想“如果这一切都是幻觉的话,那就真的糟了。”我还回头看了看受伤的念念。我手中的折扇打开,微微轻摇。 “我的五感都在告诉我这一切是真的…实力不足啊。” 此去不知前路,若是折损在这阵中,倒也是天命。宋淼抬眸望望天,碧色苍穹淡云如丝绸,随风而动。 草木葳蕤幽深,宋淼闻到一股天然气息。离开八卦阵,就落入暴雨倾盆,直砸的教人睁不开眼,不留神脚下一滑险些扑入泥泞之中,这场雨来的蹊跷。浩浩荡荡,仿佛吞没天地,只余宋淼一人存在。 时运不济,宋淼心中暗道,不明方向向前奔走,不知何时才能躲开这场雨。不过前方倒是有一户人家,灯火晃晃悠悠地燃着,宋淼咬牙看了看四周,树林茂密,不知有无野兽出没,冒险向那小屋跑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 脚下一滑,宋淼向前扑去,一下撞开那门。 “呵,资质上佳,好一个资质上佳。哈哈哈哈,你们仙门,你们这些正道对于这些所谓”资质上佳”者倒是客气的很啊!可你们还记得吗!你们数过吗!那些没有灵根的孩子有多少因你们一句话而一蹶不振的!” 看见那个孩子和老者,又瞥见那些低垂着头下山的“失败者”,白涧脸上挂着讥讽,他曾经就是那些“失败者”中的一员。一言而定终生,这就是正道们对他们的裁定,若突破命运也为魔道,那么在这魔道上登峰造极有何不可! “好久不见啊,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我,不知我当年一番大闹可将我的模样刻入您的脑海。” 明知道这时不是出风头的时候,但是他还是站了出去,因为他要让在场所有的名门正道看看,他白涧,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灵根,这是骨气。 “当年,您说我此生与仙途无缘,那么,今日我就来告诉您,托你们的福,在被摧残数次后,在下已经拥有了自己的灵根,而也您正如所言,这仙途确实无缘,因为我不稀罕!待我突破四十大限,便以这一人一剑,来战,你们所谓的正道!” 举起手中长剑,剑峰指着那个老者,就算白涧修为远不如他,可气势上却未输得半分,因为这是白涧在这几年中无数次默念的话,风吹动着他的一袭黑衣和束在脑后的长发,剑面上映着那双鉴定愤怒的眼眸,即使是死,他也不会忍气吞声。 听到晚凉天的问话,目光有些躲闪,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那人抱起放到袍子上,作为从小除了被爹爹和哥哥抱没被任何男性抱过的阮念念,果断地脸红了,以至于下面的话也没怎么听,待回过神来,便是听见了那一句把你丢下自谋生路,一瞬间眼神有些失色,到了后面才重新露出笑意。听了他的话,试着动了动脚,却是传来一股钻心的痛,自己,怕不是骨折了,阮念念用带着一丝欲哭无泪的声音对晚凉天说道 “阿晚,我好像,骨折了” 如今,阮念念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哦除了帮倒忙,作为一个丹修在没有药材的情况下也没法炼丹,本身也不擅长打架再加上腿受伤,阮念念发现自己好像除了看着晚凉天尝试着出去真的什么忙都帮不上。阮念念再一次翻了翻自己的乾坤袋,发现了一块破木头,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你一看树上,只见男子歪歪斜斜倚在树干,一双桃花眼含笑望着你,那打量的目光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三分轻佻,七分戏谑。 他跳下树来,绕着你们转了两圈,仔仔细细地从头到脚看过。 “有趣,有趣,一个连筑基都不到的小家伙竟敢一个人四处乱跑,不知道这里多危险吗?” 这失去掌控的秘境果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地方,才刚走出八卦阵的范围便一脚踏空掉入河中,实在倒霉极了,或许自己的大名也可落在这本《仙宗倒霉人记录册》中,这一瞬心中自嘲了两声后便被彻骨寒冷的水包裹住。先不论自 己并不识水性,光这渗入心脾的寒意就足以要一个伤者的命。 此刻便不得不提一声这能捡到记录册的运气是非常之好了,楚城的手足虽被冻得僵硬,身体也因为铁剑而不断向下沉,意识却越发清晰。或许是命不该绝楚城想到,艰难地移动双手解开铁剑上系着的细绳,任由这把过去是保命如今是催命的玩意沉入河泥之中。少了铁剑的负担,身体瞬间轻松了许多,楚城呼出一口浊气,面朝上尽量让自己的脸不被河水淹没,憋着口气浮在水面上。 然水浪不断袭来,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四周也没什么能够抓的东西,实在难让人不慌乱。幸而不远处可听见手拍水花的声音,想来该是何道友,此时也来不及思忖只得忍着口腔灌入凉水喊道:“何道何道友!且拉我一把我!我不会浮水!” 如今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位何道友身上了,楚城一只手紧紧抓着乾坤袋不让其被湍急河流冲走,一边艰难浮动着运气让自己尽量向着何道友的方向漂去出的去的话,日后千万不能再参与这些个秘境历练了,楚城想到。 比起机缘,还是命重要些。 “真的是,看的那么爽,应该也看够了吧。”我一边说着,拿起一个石头块,砸向了镜子。“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不要惊慌。”我回头看着阮念念。“记住,我,晚凉天,永远不会抛弃你独自逃跑。”我郑重其事的说道。 “看来您是这儿原住民啦,那您资历可不得了…对您来说是个窝但修真者可是严谨地把秘境分为等级分明的内外圈的,不然就太容易丧命啦,诶说起来这秘境最初不是上古修真者修炼的场所嘛,难道您是从那时候就在这里了?” 下意识就把蝴蝶定位成深不可测的千年蝶妖,一边跟着走一边想着如果能顺着找到个上古修真者的洞府就赚大发了呢。啊不对重点是历练历练! 不经意间回首,背后仍是鲜花芳草,却已辨不出最初起点在何处,莫名有些心慌,于是有些不耐地开口道:“走了那么远…蝴蝶仙子,您到底打算把我们带到哪里去呢?” 玺白本想就借着运气打探一番谁知刚一抬眸就瞥见一绝色人影,秘境里还有其他人?也是玺白头一次见到发丝银白的人类。但殊不知自己早已看得入迷,尾尖微微抬起,喉头上下翻滚,当然小白虎并不知道这在动物的说法里名为发情。直至人转身才发觉是个男子。与师父的那股清雅不同,若是硬要挑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大抵也就只剩下。 妖孽。 在视线被遮蔽之后这大概是玺白唯一的想法。不知哪来的绳索捆绑住了身体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该死,刚才是着了什么道。今日可真算是倒霉透顶了。 冰凉的触感让玺白整个人瑟缩了一下,尾巴拍打着地面当人俯下身啃咬之时一尾巴抽了过去,虽不知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但即使是尚未经世事的玺白也多少半懂不懂的。就像被人砍掉了声带一般连辩解都做不到握紧了拳头,黝黑的虎爪裸露试图割开那条绳索 你的反抗毫无作用,那人在你扫尾的一瞬就抓住了尾巴,还认认真真地摸了摸。“看光了我的上半身,这便宜怎么也要教本座讨回来。不过今日就到这儿吧,我们会再见面的。”他似乎是把一株什么草给你问了问,你的意识便开始模糊了。 等清醒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人的踪影,身边倒是多了一株草药真是个怪人。收起了爪牙,怎的在外洗澡还怕人看了全身,更何况同为男性有什么好害臊的。这样一来还是继续往南边走吧 你发现你没办法绕开镜湖,每往南走一步,就有雾气阻挡视线,再走几步,又回到了镜湖边上。 难道是这湖有问题。方才那男人也是从这湖里出来的,周围雾气缭绕若是他施法所致倒也不是说不通。但凭玺白现在的修为要想破解基本是天方夜谭要不要试试看进到这湖水里总比现在没头没脑的乱走一气要好。把衣服脱下来挂在湖边树上闷头往水里走去 你看到湖底仿佛是一个女子,可当你还没接近她的时候,你就被卷回了岸边!就在这时,你发现天空的月亮变成了血月,紧接着,你便沉入了无尽的混沌之中。你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正在你前方的雾气里坐着,好像在喝茶看书。这秘境之中究竟是发生了如何的事物,还未看清那个女子就被卷回岸边之后发生了什么也完全没有丝毫印象。<师父!>直至眼前清明,那雾气中坐的可不就是青华门门主毫不带半丝犹豫的跑过去<师父!皖儿出事了!>虽说有诸多要问的可现在清皖才该是排在第一位 你师父回过头来,放了茶碗,像你走过来,轻轻抚上你的脸。“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没有接你的话茬,只是神情专注地望着你。 玺白一时间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师父一般不会在自己还是人形的时候做出这种举动。清醒点,现在还在秘境中向后退了几步,躲开了师父的手。再者师父回避那句话也太奇怪了,清皖可是师父的心头宝但过深的思考对于兽类来说还是太过复杂了他只是觉得哪里不对。对你闪开的动作有些不满,你很少见到对方脸上有什么其他的神色,这次还是第一次。“玺白不喜欢亲近我了吗?”他不由分说抓住你的手腕,将你拉入怀中,“师父喜欢你,可是喜欢的紧” 被人突然拥住一时愣了神,下意识的往人怀里蹭了蹭,耳朵抚平下去。虽知是虚假的但或许是处于私心甚至想让这幻象继续持续下去要是真的就好了 就在这时,你听到了清皖的声音。“玺白哥哥,要活着出去啊”你一瞬间心神大振,周遭景象全部破裂! 修炼之人心性体质较寻常人坚韧,虽说一路不易,现下里倒也算是时来运转。宋淼暗自苦笑。 踏入屋中宋淼嗅到暗香,栀子清冽,是女儿家常用的。油灯下女子细细缝制大红衣裳,金线勾边在这昏暗房内竟熠熠生辉。宋淼细看,竟是一件嫁衣。不禁抬眸看那女子,说来也怪,女子云鬓雾鬟,比宋淼年长几岁,着天青色裙衫,面容却看不真切。恍恍惚惚中只能窥见她的笑。 可,宋淼视力绝佳,分明将她裙摆的暗纹都瞧得一清二楚。怪。 “多谢姑娘。在下宋淼,误打误撞路过此地,大雨滂沱,无处可去。还好姑娘收留,方才唐突,还望姑娘海涵。待雨势稍歇,在下自行离去。” 你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好像过了很久,直到你被一个冰凉的圆状东西惊醒,连忙坐起身来,发现周围早已空无一人。 你的手边是一块玉石,毫无雕刻之痕,唯有正中间刻了一字“戚”。 若不是这块玉佩作证,刚才的一切就好像一场梦。 你站起身来,往泉水的另一边望去,这才发现对面立着一块石头,上书【镜湖】二字。 听到有人说话声就被吓得动作停了一下,而后赶紧冲着声源游过去。这位楚道友怎么这时候开口说话!水灌进口鼻去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何之州想越快游过去越好,可奈何肢体快要被低温的水刺得没有知觉,手臂像挂了砖头一样,抬都快抬不起来了。何之州恼怒,要是早点进入散修联盟也许就不会这样,不然就可以早些时候开始体能训练,现在也有点能力逃出去些。 何之州憋了口气从背后抓住了还在挣扎的人,借着水流的力把他仰面抬起,自己又挣扎着把头露出水面,“闭嘴!不要说话——把四肢抬起来、对,让自己浮在水上面……” 不行、我也快没有力气了。何之州赶紧地喘了口气,就想也让自己漂在水面上。何之州刚一动就暗道不好,在落水之前还没有舒展经络,这时候小腿抽筋了是很正常的事。而这时楚道友还在溺水的应急反应之中,手抓着他胳膊就没放。 好了,这次真要完蛋了。何之州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没想到来个秘境找东西还能把命丢掉,真是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虽未期望能凭五块灵石将这镜子打开,可它越加厚实却是出乎意料。这镜后明显有东西存在,但如今来看放灵石这一路却是走不通了。 沉吟半晌一时也思忖不出什么方法,便欲一力降十会,以最为简洁的方式通过。握紧手中长剑运转真元,一剑向镜子劈去。剑气轻缓,徐徐如微风拂面而过。 既出剑,向后退去十余步横剑于胸前,以防突变。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不知是走了多久终算是走了出来,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危险,伤势也好的七七八八,只不过灵力还未达巅峰状态。走出去看到的是漫天狂沙再回首后边的一切仿若虚妄已然消失不见。 “这是怎么的一回事?” 饶事叶默这等心态算是良好之人也是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不知所措,连续的变数让叶默也有一些颓废了,不过还是很快回过神来。 正欲再走双腿却仿佛扎根在地一样动弹不得,往下一瞧发觉自己已然陷入沙中,眼睛一眯眸中精光一闪想出对策,灵力回去于掌中往下一拍掌风拂过吹开周围沙子欲要逃脱。 无人知道他师承何处,只知道他曾在联盟待过一段时间,现在好像还挂着个护法的名号。自他的名号响彻修真界以来,他一直都是独自一人。树大招风,可这个人好像并不知道什么叫遮掩,依旧大大咧咧地管闲事,四处闲逛,见着谁都能和谁唠上几句 心大脸大,上蹿下跳,记吃不记打,你若是想找着他,大抵树杈是最佳。 风属性本来就是提速度,他可是把这一点用到了出神入化,打不过跑得比谁都快,更有一本《化风残卷》能把他自己化成一阵风。 可据修真界所知,化风乃是失传已久的上古修行宝典,如今为何会在他手中出现? “宗门有什么意思,跟哥走吧,哥哥带你赏遍人世风华。” “呵,哈哈哈哈,很好,你我皆无错。那么,我必将在不久的未来,用手中的三尺青锋去将你的庞大踩在脚底!” 看着手中那把剑,再看看周围那些人,他们眼中之神有惊恐,也有不屑,有可怜但更多的是敌意。 白涧仰天长笑,笑自己的天真,明知道,这些名门正派从来对自己这种草芥之辈是颇为轻视的,还要与他理论。既然这是实力为尊的世界,那么,就用实力来说话吧。 “心魔么?既修魔道,那与心魔共舞又何尝不可?” 将剑竖起,看着剑面中倒映着的人,白涧想起了曾经仙门之人曾告诉他,修仙必先战胜心魔云云。而如今,他却对这话噗之一鼻,因为他的心魔即是复仇,而复仇便是他的魔途所归。 【冒失自恋狐假虎威小小少年】 【人怂还傻总耍赖皮爱草成痴】 本应是二十岁的外表,可白画的模样,总给人一副小少年初长成的错觉,大抵是因为他那张圆圆脸的缘故吧。他的大眼睛清澈透亮,还有一对小虎牙,笑的时候经常可以看到左边的一颗,看起来可爱极了。 是个嘴巴不饶人的家伙,而且特别墨迹,喜欢废话连篇,被别人夸奖了还会特别自恋地说“我也觉得我很优秀”,但是人其实是个纸老虎,稍微那么一捏就怂了,还特别喜欢耍赖打滚,见着什么极品的仙草就走不动道,死皮赖脸也要把仙草弄回来。 【解锁爱好】 仙草,尤其极品仙草。 灵石。虽然丹修不穷但是谁也不嫌钱多是不是。 【解锁技能】 方向感极强,对于灵力波动很敏感。 口鼻中满是河水,手足渐渐提不上力气,四肢像是灌了铅一般提不上力气,耳膜嗡嗡直响。死亡的感觉对于自己虽不是第一次,但无论经历多少次都依旧令人难以忘却,而过往那些经历在瞬间涌入大脑与此刻相融,一时间竟分不清眼前是真实还是虚假。 “咳!”因在水中的缘故便是咳嗽声也无法涌出咽喉,何道友的声音有些模糊,似乎他也难以在这片冰冷的水域中坚持。 不能拖累何道友,楚城迷迷糊糊想到,他很想放开拉住何道友扼死他生路的手,但求生欲使他无法做到,他依旧紧紧拽着何道友,像是要把他一同拽入死亡的恶沼。 时间像是停住了流动,呼吸渐渐轻松了起来,水流不断冲刷身体,却不见了先前那般可怕的压迫感。 也不知此处是不是地府,楚城想到,目光逐渐聚焦,抬眼看去却不是想象中阴森可怖的冥界……面前只有一个,在水下屹立的华美宫殿。咸涩的味道由唇边渗入舌尖,刺得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何道友……”楚城喃喃道,攥着衣袍的手使劲拉了拉,“何道友!看来是天不绝我们的生路!”楚城停滞片刻,忽然惊喜一般大叫,转身推搡了何之州几下。 “此处看着也没什么别的路了,不如我们进那宫殿吧!” 从修炼状态退出缓缓呼出口浊气,体内灵气饱和却始终未能突破,心知欠着些契机却始终触不到端倪。蹙眉思忖少顷未有成果,便起身往藏书阁而去,欲寻些闲志略缓心绪,心湖不静急于求成终归是难有所得。 一路行来入目皆是青山秀水葳蕤苍翠,灵气盈了口鼻只叫人心旷神怡。交予阁前老者通行令牌,缓步拾阶而上,推门入内。本以为此时阁中定然无人,可独享片刻清净,却未料平日忙于修炼除了训斥弟子时才能见几面的大师兄竟在此,而且似是在查探些什么。 抿唇怔了一瞬,随即垂睫上前恭敬施礼,声线泠泠如珠玉相撞。 “见过陆师兄。师兄可有什么需要师妹帮助的?” “那人” 突然见着周身一片空白,霎时身陷于虚无之中,天地间仿佛万物皆无灵,尚还游走的就只剩一站一坐的二人。听着对方的询问,察看着周围这般死气沉沉,想来也定是眼前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弄出来的事。顿时明白自己尚还处于危险之中,便将手中长剑又握紧三分,青筋随着衣袖飘动而明显几分,看得出是随时做好了逃命亦或是搏命的准备。 “是闻人师妹,只是一见她我就觉得投缘罢了,未来也必将是我的良师益友。” 说这话时明显有了几分心虚模样,只是顾虑着这话听了对方是否会开心,不过想来她也是不大可能听到的,于是便从容地说了。 剑气甫一触及镜面,自身便感到肌肤受到切割之痛,心下讶异这镜子竟是反弹了攻击,力度方位皆是分毫不差。手中长剑刃口泛起寒芒,映入眸底未掀起澜波分毫。 缓步上前指尖轻触镜中光点,持剑之手却是利落刺向自己。谨慎之下未用几分力气,继而抬眸一瞬不瞬紧盯镜面。 看见那原型毕露之人,白涧嘴角勾起一点弧度,眼中没有惊恐,也没有慌张,但是那句“何以修道”却触动了他的内心。 “确实不好受,也确实,修真的路本不适合我。” 他埋垂着头,过往的事情一幕幕在脑海闪过,从被逐仙门,再到私自服下灵根,最后到被魔宗收留,这一切的一切皆是天命。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在无数次失败中,失去了所有,但也换得了三灵根这般普通的资质, 所以,他绝对不会放弃修真之路。 “从一开始你就搞错了,我要复仇的,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个宗,而是这宿命,而是这天!这将我一切夺走的浩浩天道!” 他扬起头,看着那黑影,眼中已无杂念,双眸如秋时的湖水一般平静,但却印刻着不容否定的坚决。 “你问我修何道,我修之道,即为魔道,即为剑道,即为逆天之道!吾念为魔,太虚为剑,一念一剑,便无正邪!” [风平浪静。烈日高悬于空,火辣辣的灼烤着人们的肌肤。晴空万里无云,白雪显得更为净白刺眼,在日光下闪耀着。反常天气令人感到烦躁,却看这入口一副模样,不似原来波涛汹涌仿佛吞噬一切,却反常的依旧令人感到寒粟。犹如不详的预兆。] [她一双碧眼掠过四周施法长老,转视法阵中央。耳畔是长老话语,心中暗自记下。只见他们双手结印,忽的一瞬,法光四溅,轻阖眼眸,随即一股莫名的力量突然将自己身体拉向地面。自己吓了一跳,没来得及平复已是一个踉跄,眼前光景一昏一暗。再睁开眼时,四周已是滚滚浓雾环绕,真元难受的打紧。] “啊!” [陶瑛只觉肺腑之间忽然像被割了一刀,轻轻叫了一声疼痛感飞速蔓延全身,柳眉紧蹙双臂环住腹部,无法运导真气的缘故使疼痛感更加撕心裂肺。抬眼望向四周,只见身旁,是躺在地上鲜血横流的清皖。仿佛经历了战斗,嘴边渗着血沫。她心中生出的恐惧感瞬间侵袭而来,眼中满是惊愕恐怖。大脑飞速转动辨析着这一切的缘由却无从解答,颤抖的双臂刚想伸出,却被她突然冒出的话语逼退。] “八卦阵盘——” “竟然八个方向,全亮了” [“!!!!!!!!”] [陶皖瞬间跌坐在地。这意味着连最后的出路也没有了。阖上眼眸硬是按下惶恐不安的情绪。朱唇轻颤,伸手扶起清皖,让她靠在自己肩背之上。] [希望破灭,满天黑雾之下,更觉无望。] 那男子一双桃花眼极是潋滟,加之又喜待在树上,略一联系,猜出了那人身份。不知从何处跑出的白兔碰了碰自己,定身咒已被解开了。 上前见礼:“弟子孟殊,见过宋前辈。”望着季风念愠怒却努力保持平静的模样失笑,正色恭声请教,“前辈行走江湖见多识广,不知此地当如何破解,弟子愚笨,与这位道友困于林中有些时候了,还望前辈指点迷津。” “什么?” 还未曾反应过来,突然见身边那人只是身形一动,便提剑冲上,与前方无数魔修厮杀在一起。嘴角还流着鲜血,她却也不管不顾,只是潇洒一挥,就见一人身影穿梭在众魔修之中,灵巧地躲闪着魔修进攻中还伴着凌厉攻击。只是显然是场寡不敌众的局面,不过几个回合,便有败走迹象,只是她被团团围住,进不得,出不得。 手中的剑又开始颤抖起来。自自己开始修真以来,何时见过这般局面?从前,自己只是一介书生,整天舞文弄墨,未曾摸过刀枪。平日里的训练倒也算认真,但那些,都未曾有让自己真正投入过实战之中,死是何,死有轮回,那书上写得一清二楚,自己也都看得真真切切。往日豪情状语,天天念着死不足惜,真念到这番场面,却又开始畏缩起来。向前是死,向后,是万丈深渊,固然,也是一死。 “我浩元仙宗弟子,生来本就共存亡,临死一试又何妨?” 声音意外地充满着坚定,奋不顾身地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而去,剑出鞘,挥向无数魔修,一刹那,剑气纵荡数里,少年立于众敌人之中,后背留与她,剑尖直指无尽魔修,充满无畏。 “是我看见了……”何之州把手臂上还有腰腹部的衣服给拧干,这里是水下应该没错了,毕竟拧了半天也没看见又水滴落下来。 何之州捏了捏眉头,才短短几下就经历了这么多他实在有些吃不消。而且眼前的宫殿又来得莫名其妙,更不说这是在水下,呼吸还这么畅通简直匪夷所思。怕不是秘境中的东西在作怪。何之州的手敲了敲,也不知道宫殿里面是满汉全席还是鸿门宴,不过逃避是不可能的了,往里走才是唯一的路,更何况里面的人都派人来邀请了。 “那就只能从命了。”何之州咧了个笑给它们,脚上却是后退几步到楚城旁边敲敲他的指节,视线不动嘴唇翻飞,“这进去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这样,我俩尽量别走丢了,不然我们都不好对付。” 然后又咳了几声大声说,“那就走吧楚兄弟。” “这位兄台,事情发生到如今这样,你我都应该明白,秘境突发事故绝不是偶然,应该是人为的,如今多一份实力便是多一份自保,虽然兄台如此英明神武,但难免会碰到灯下黑的这种情况,在下虽没有兄台那么高的实力,但是善于查缺补漏,希望兄台开金口,为我解惑。”我虚心请教道。 第一百二十四章 眼见着她被一剑贯穿身体,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睁睁看着她的剑脱手飞出,掉落于地上,身子狠狠地砸在地上,再无动弹,眼里没了生机,只剩下死去的不甘不愿。少年只是看了眼那模样,便再也不忍心去看第二眼,闭了下双眼,快速调整着自己急速加剧的呼吸与心跳,便又继续开始应付周身的敌人。只是二人之力都难以逃出生天,一人又有何能耐?瞬间,对方锋利而凌乱的攻击尽数落在自己身上,很快便有了痛觉,右臂的衣物被撕裂了一个口子,鲜血渐渐把那里的白衣染成了红色。 “你们,都给我,去死。” 他声音低沉,有些奋不顾身的感觉。双眼煞是通红,这般模样先前也出现过一次,那一回大发雷霆,这一次,哪怕是死,也定要杀这里个片甲不留。拼足全身力气,便向着一处敌人刺去,剑光锋芒,瞬间那杆剑身之上留下斑斑血迹。 艰难地站起来,浑身酸痛,真元暴动的滋味可不好受,虽然对眼前的事物充满疑惑,但白涧还是选择先恢复身体。 盘腿坐下,在一边恢复中,他也在盘算,这些草只有九叶,而无花果,理应是那所谓的“九转”不错了,可这园子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九转”,仙草不可能一次性出现这么多,若真是,那么自己真是来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 一刻时间过去,白涧已经恢复完毕。站起身来,四顾遥望这院子,还是看不出是什么端倪。突然想起身上的乾坤袋,原不打算打开,但是现在一切情况已经失控,便狠下心来,将其从怀中摸出打开。 “什么?” 正专心应付敌人,身上早已是遍体鳞伤,伤痕留于身上,血迹便顺着这道道痕迹流淌,白衣也早已不成模样,大部分的面积被尽数撕碎,神经传来的尽数是强烈的痛感。可自己无暇顾及这些伤与痛,这是更为迅速地应付着眼前的敌人,能打倒一个便算是一个。只是突然,腰间挂着的乾坤袋一阵异动,惹得自己忍不住瞥了好几眼,险些被人一剑毙命。只得利落地将其取下来,仔细察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能有什么” 暗自嘟哝着,想着仔细察看,却没忘记敌人还在身边,单手拉开系着乾坤袋的袋子,另只手拿剑有条不紊地挥舞击退敌人。 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还有几分侥幸的心理,希望他们不会进行攻击。 看到他们冲了过来,正欲使用烈火符攻击,可他们却直直穿了过去,穿了过去! 这些是……幻影? 不知道做些什么,只能饶有兴趣(划掉)看着 楚城勾了下嘴角,低声恭敬道:“如此,便请您带路吧。” 何之州说的不错,楚城那因再次侥幸生还而激动不已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手指勾了勾何之州以示自己明白如何行事,而后不动声色随那群状似灵异的鱼前往宫殿内部。 清冷如玉般的嗓音勾住了楚城的注意力,抬眼看去便见一身份似乎尊贵异常的女子端坐在大堂中,垂挂在大堂上的流苏帘皆以珍珠作饰,再加上这装饰华贵的宫殿,无一不显现出女子之神秘。而周围游走的鱼蟹似乎皆有灵智,实在不可谓不奇。 而这处处奇特的海底之城却显然不是什么随意进出的地方,楚城暗自盘算着。女子身份不知,但看得出来是这座宫殿的主人,能在秘境中居住甚至做得一方之主的人显然不是自己对付得了的,看来还是要小心行事的好。 “您便是此处之主?”楚城拱手作礼询问道,“在下楚城,身旁这位是与在下同行的道友,不知尊下为何邀我等蝼蚁小辈来此?” 蹙眉看着手臂上新添伤口,不甚在意的随意包扎一番。腕转正欲再挥出一剑,却觉察腰间乾坤袋中似有异动,纤指拂过乾坤袋取出其中功法。之前陈旧书页现下竟泛出灿金光辉,颇有几分不可亵渎的庄重模样。宗门发的功法往日并未打开查看,不想竟是另有玄机,于今日成了助力。 指腹轻摩挲书脊,翻开第一页只见其上唯有破障二字。低声呢喃于唇齿间辗转几回,破障破障,可是指这眼前诸般皆为虚幻,不过障眼之法? 细细思忖半晌后阖眸静立摒弃杂念,白衣衣袂嫳屑翻飞,眉宇清冷如覆霜雪,皓腕微振寒光乍现,剑气凌厉摧枯拉朽直指镜面。 “眼前万般险阻,当一剑以破之。” 顿时见着那本原来灰扑扑的功法金光顿现,实在是耀眼,惹得周围敌人突然都顿了一下,被那般光芒的锐利所刺,实在是令人惊诧这般闪耀的存在。只是那一瞬的停顿实在是过得太快,敌人又迅速恢复了攻击,自己实在抵挡不来,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挡住,不然自己早就死这了,可是明显,根本无法招架不住。照自己身子这情况再有十个回合下来,剩下的就是一躯血肉模糊的身体了。 “舍得” 单手翻开了那本功法,第一眼就看到赫然两个大字展现在眼前,一舍,一得。舍得?忍不住苦笑一声,自己现在除了贱命一条,哪还有什么值得自己好舍得的?她都去了,自己早已一无所有了,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在此与敌厮杀。 “豁出去了。” 功法攥紧在手上,长剑在手中翩然翻舞,剑气荡过之处留在点点光芒,显得煞是好看。他心想,这大抵是自己生前能见过最好的美景了,这一回,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只要不留遗憾,方好。 瞬间,拼尽全身力气使尽浑身解数,竟给自己打开了一条路。却不是生路,那路唯一通向的,是悬崖。 “那些曾嘲笑过我的人,看来,此生是无法复仇了,来世,我沈秋赫必定加倍奉还。” 纵身一跃。 大师兄久久未语,却突然开口提及还应练刻苦剑之事。一时跟不上他清奇脑回路,神色微滞,随即低眉淡声应是,眉宇沉静未显不虞之色。 继而闻他终是回话说在寻什么记录册,便斟酌着启口。 “陆师兄若是不嫌弃,师妹愿意帮您找寻一二。” 何之州拱了拱手,刚准备接下楚城的话介绍自己呢就被端坐的女子给打断了。……能不带这样的吗!我都还没说话呢!何之州嘴角撇了撇,又不能上去neng她一顿,就只能无可奈何地把手给垂下去了。 何之州认真地听那位女子说话,还没等她说要就觉一股不舒服的怪异蔓延开来。按照礼仪来说,没等人开口介绍就提要求的着实有点过分,是不是这海里的习俗和陆地上的不太一样?何之州想了想,觉得无法求证,也不能说是错的。但是说他俩资质上佳就很奇怪了。楚城是仙宗的,资质应该不差,但自己是五个月钱才入散修联盟的,启蒙都要比别人晚,几乎什么都不会,还能说是资质上佳? 何之州很是狐疑地瞄了几眼坐台上的女子,面容缥缈看不真切,只觉得她周围鱼虾的灵动倒是突出了她的僵硬。莫不是傀儡? 何之州抑制不住地打了个寒战。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女子的背后还有操纵者。而且如何判断这人是己方还是敌方?说不定她要对付的海妖才是和我们一边的? 何之州觉得一个人也想不出什么,该要和楚城说说。但是这里又什么都讲不得,只想着快点出去就好了,而且不接受这个任务怕是都不能出去。 何之州碰了碰楚城的手,回话说:“既然姑娘都认为我们有这个实力,那暂且一试也未有不可。”何之州顿了顿,又说,“我是没问题,楚道友怎么想呢?” 闻老者言,青城垂眸自嘲了一番。 想来执剑多年,头一次被人问到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善和恶,不过是为了心中执念罢了。这把天邪,继承了母亲的意志,可惜,善恶共存,割舍不得。” 说罢,低头抚摸着天邪剑身,食指不经意触碰到了剑刃上,裂开一条细缝流出鲜血。 “像我这样的,正邪并存的,也不知道哪日会被魔气所侵蚀。前辈您德高望重,对于善恶的定义也会颇有感受。” 虽然这声音来路不明,但稍作思量后也觉得没什么坏处。功法什么的向来难找,那么今日所遇也算个好机缘。 “前辈所说的考验我们愿意一试,不过听闻前辈在此游荡万年不知可能再提供些秘境机关的消息?” 憋下了一句还剩什么法宝也一并拿出来吧。 那声音似乎有些生气,声音振的你们发聋。“我只问一句,愿不愿意?” 被吓出一丝慌乱,看来这个老家伙还有些脾气:“前辈莫恼啊,我们接受就是。” “哼”对方好像有些生气,这时,场景突然转换。你们两人站在了一个大台子上,两侧有各色武器,只有你想不到,没有这里拿不到。“我这功法只传一人,你们二人今天就在这里决斗,活下去的那个,就会得到我的功法。” “前辈”抱拳道“嗯,我与乔道友出自同门,又是一路走来经过生死的伙伴,我的剑,是绝对不会指向伙伴,所以前辈将功法传给乔道友吧,而且,我有这个,就够了”说完拿出灰仆仆的功法(言下之意:想挑拨离间,劳资不稀罕你的功法) 很有器修素养地看见武器就扑过去察看一番,“虽然品质不错,但好像没哪把趁手啊前辈…”兴趣突生掏出炉子就打算融掉这些东西,“据说能提出一些原料,希望能捡到这个便宜吧!” 整个传送过程中自己始终保持着闭目的状态,因为自己知道,身为一个丹修,以心代目可能看的更多更远,就在传送过程中,自己的一缕元神刚刚探出去,便被一股狂暴的能量撕扯成一片虚无,而自己也因为反噬而嘴角流出了鲜血,缓缓睁开眼睛,心头一沉,这次传送怕是出了问题,自己身为一个丹修,对能量的感知异常敏锐,按理来讲传送的能量可以说是一种相对稳定的能量,如果如此狂暴怕是早已经撕碎了传送的东西,而自己现在安全无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里的能量虽然狂暴但是却有禁制,传送没问题,而第二种便是有人催动更强的能量抵御住了这狂暴的能量,传送出了问题,若真是这样怕这人应该受伤不轻,远古能量岂是这般容易抵御的,总之现在倒是安全无事…… 又是一阵能量波动,众人被传送到一片荒芜阴森之地,看到那地上吐血之人,想来是发生了最不想发生的事,这空间能量甚是异常,八卦同时亮了起来怕是另有玄机,吉凶之卦皆亮,怕是在这里稍有差池便是会触动凶象,一个不小心怕是会送命在这里,总之还是先感受一下这里的能量波动再做决定吧,想完便再次闭上眼睛,元神外探…… 你在原地和清皖一同待着,你看到外围围了一群凶兽,他们已经向你们发动了进攻。你看到,八卦阵盘上西北方向的灯已经灭了,而东北方向开是忽明忽暗。 “嗯?没有吧。我刚才只是随便在乱念叨的,姐姐你误会了吧,呵呵。”青儿清冷冷的一笑后回道。 梅儿闻言后,将信将疑的收回了目光。她并没有发现,这青儿的身子在她收回了目光以后,发出了一个情不自禁的微微抖动。 却说此时的青儿正在心里十分懊恼的暗暗责怪着,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想法?这梅儿她怎么可能会不是梅儿呢!可别因为自己这如此奇怪的一举,而惹来她什么怀疑了。该死的,自己到底在疑神疑鬼些什么呀!?不过虽然这青儿的心里是在如此的责怪自己,但是她那心底的疑惑却是并没有因此而淡去一空,反而是就此又再次的深深埋在了心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如此的不着边际的怀疑。 第一百二十五章 对方一副不愿意暴露身份的模样,她走过来轻轻拉住你的手,轻笑道“不必这么生疏,我一个人也怪无聊的,一起不是更好吗。”她一边说一边掐了掐你,暗示你不要乱说话,“想买什么香?妾身对这香还有些许了解,也能讲上一讲。” 被这么个美人拉着脸不自觉红了,还被掐得莫名爽,“那就劳烦前…诺诺了,我对香料了解甚少,虽然是前来求些凝神香的,但是既然有诺诺同行我倒想求些化妆香粉,诺诺如此佳色定然能有最好的推荐!” 她看你脸红,觉得有趣,便凑到你耳旁娇笑了一声,低声软语,“我也是来挑凝神香的,若说这最佳的凝神香,便是拿馥郁香制成的。你闻一闻,”对方捧了一盒到你眼前。 受宠若惊于是稍稍歪头离她远了些,“难不成诺诺最近也睡不好?”能和妖王买同样东西真是稀奇啊,接过那盒凝神香,虽说心有戒备还是嗅了嗅,“诺诺挑的果然不错,那要不我俩一起买两盒好讲价呗!” “其实我这儿还有一种平常外面买不到的凝神香,是把清心丹碾成粉末再制成的,给你闻一闻,若是喜欢,便送你一盒。”诺诺递给你一个银质的小铁盒。 回到门里的生活也真是无聊,除了炼丹就是修炼,哦,还有到门主那里蹭吃的……那天她又去了门主那里,却没想到不小心踏入了一个传送阵之类的东西,一直晕眩之后,她到了一处不知道是那里的院子……出来后,阮念念感觉自己有些晕,还有些想吐,没想到她除了恐水,还晕阵……阮念念打量着周围环境,似乎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除了一个大浴池,于是阮念念准备过去看一看,没想到不慎滑了进去“我去,小爷我恐水……唔”带着温度的水将自己包围,好像自己七岁时跌入湖中一样,那种窒息的感觉袭遍自己全身,爷这是,要死了?没想到在秘境中没死却要在这个地方丧命,明明只是不小心过来的,爷还没成为天下第一丹修呢 睁开眼,那是一番不同的风景。闭着眼,那秘境中的一幕幕仿若梦乡。到此不由苦笑一下,那人竟是自家宗主,想起自己一口一个道友,和最后那番话被那“为老不尊”三人组的嘲笑,摇了摇头且不想这些。 可笑吗?确实可笑从一魔修口中说出那样一番话更是可笑。后悔吗?确是不曾后悔,杀人如麻丧尽天良的魔头那不是自己的道。哪怕无数的讥笑,哪怕无限的否定,自己也不会改变,那是自己的道,沧桑与悲凉,孤独但执着的道。 一挥衣袍漫步走出,以筑基中期的修为,以洗髓之后水木双灵根,叶默已然踏入了内门。那与外门截然不同的景象。 “这是普通的扫帚可不是坚硬的宝剑,经不起宁师兄的这般绝妙的剑法的摧残” 蹲在石阶上看着那暴躁的宁执,嘴角微微上弧露出一丝微笑。 是暮色四合,斜阳分外好。街上行人也不多,陆续有投宿的客人进入客栈。 “嘿,二傻,你叽叽歪歪的还有完没完,当心我这就炖了你”玄色衣衫的少年大步跨过门槛,口中教训着一把悬在空中的剑,一个不慎踩到一个放在门边上的酒坛,差点就摔个四仰八叉。 听到空中化风放肆地嘲笑嘎嘎嘎活像一只聒噪的鸭子,宋淼火冒三丈,突然化风偃旗息鼓灰溜溜地躲到宋淼身后,宋淼疑惑地回头,是喝的眼眶红通通的宋不思。 “……宋师兄?” 一丝魔气凝于指尖宛如利刃猛的射出去从宁执身旁穿过未伤宁执确是在其衣袍上留下一手指大小的洞。“师兄你的性子在宗门可是有意无意的招惹了许多人呢,你如今虽是被封印了修为可毕竟在宗门内,无人敢做些什么,可若在碰到上次秘境那种情况呢?” “要知道师兄你的位置可是有很多人惦记着呢” 恍若鬼魅一样靠在宁执身后在其耳畔吐出这么一句话,又马上后退几步嬉笑两声。 “师兄可能是不爱听,但不是每一个魔修都如你我一般,要知道这种事情哪怕是那所谓的仙宗也是不少呢,杀了高位者取而代之” 一敛之前的嬉皮笑脸,眸中寒芒闪过,好似有煞气若隐若现。 “总之师弟就提醒到这,师兄自己留个心眼就是” 拿起旁边的扫帚开始扫起了隐魔宗大门 指腹摩挲不想剑剑身之上繁复咒纹,低垂眉眼唇畔噙一抹温柔笑意,双眸似盈一汪秋水含了三分情意。低声启口语气平和,似与膝头长剑商榷。 “如今你我已滴血认主,便不论前尘,我予你个新名字可好?” 晚风轻撩额前碎发,侧首彷佛听闻前方有剑气破空之声,诧异挑眉起身,分花拂柳,寻声而去。一面仍不忘与不想低喃,“日后我唤你霁月如何?光风霁月的霁月……” 纤指拨开眼前竹叶,见大师兄衣袂嫳屑神情一如既往的端正严肃,周身威压与他自身气场令人心中紧张。尾音不自觉便弱了三分,月字含混不清如同呓语。 阮念念回到宗门,好不容易有时间出去玩儿,虽然手段有些不好,但是能出来就行,呼吸着大自然的空气,阮念念觉得生活真的是无比的美妙,突然从森林深处传来一阵歌声,伴着水声显得格外恬静,如此美丽的歌喉倒是不知是那位姑娘有的,还真是,令人羡慕啊,阮念念寻着歌声走去,便看见一位姑娘在那里唱着歌,好像没有注意到自己,听着一曲完了,阮念念才摇着折扇走出来,一身白衣翩翩,好一个公子哥,声音在刻意的伪装下也有些少年的感觉,一看就不是只扮过一次两次的 “姑娘的歌声好生美丽,不知在下可否有幸,与姑娘结为朋友,认识一番,在下顾风寻” 虽看不到二傻的表情,也能感到他此时蔫蔫的不敢出声。宋淼蓦地想起,那剑柄上饱经风霜的“化风”二字。剑修修剑,一把剑,便是执念,便是一生。他抬头,逆光中看不清宋不思的神情,但听他语气,只觉得是掠过残霞的孤雁嵌入眼眉,是旁人读不懂的寂寥,或许,是他永生难忘的过往。 “那是……自然。”宋淼低声回答,头一次未曾嬉皮笑脸,“我去哪,除非黄泉碧落,都会带着这小傻子。” 气氛一时沉重。忽闻宋不思提议,宋淼看看外面,依旧是让人昏昏欲睡的黄昏,却滴了些毛毛细雨,若不是坐在窗边,也看不出。 比绣花针还细腻的雨,碍得了什么事?宋淼笑道,“当然。再往前便是云娘河,今日是十五,按照当地风俗,可有姑娘公子放灯寻有缘人呢。” 云娘河是个传说,多不赘述。 没了,都没了。 绸缎佳人,袖边余香。把玩着银香盒有些落魄地晃着,任天边残阳给自己烫上金边。 欢喜节庆街边灯火葳蕤,循那伤心气儿到一酒馆,没买到酒却见到个熟人身影,“竟是宋护法?”秘境之行让她识得了这个联盟挂名护法。秘境,秘境…蝴蝶? 烈酒醉人,梦亦是醉人,且让酒气盖去蝶香。似乎真是头脑不清醒了,直接搭坐窗边开口道:“护法,可许我杯间捡漏,讨口酒喝?” 入门时便听闻大师兄剑法凌厉,有雷霆万钧之势。如今亲眼见他一剑斩过,便是卷尘碎竹,摧枯拉朽,心下敬畏更甚。 抱着霁月屈膝坐在空地边缘,抬首望向收剑逆光而立之人,虽看不清他神色,听语气却也知定比方才严肃模样柔和不少。思及此便眸底漾起笑意,起身施礼道:“师兄果然不愧为这一代剑修第一人呢,剑意凌厉收放自如。当真是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波。” 言讫又凑到他身前,由于身高关系只得抬头望他。“师兄年轻有为,修为高深,但为什么不找道侣呢?且不说大陆,就是宗内也有许多师姐师妹仰慕大师兄啊。”唇畔仍是往日的温柔,眸光清澈真挚。而后又疑惑般自语,声音却是未放低,仍叫眼前人能听清。 “难道…有什么不成文的规定,剑修都不找道侣吗?”有如此一问,便也不显得方才的问题有些微不敬了。 “并无。”师兄一脸坦然,“只是修仙之人当以大局为重。双修之道虽有奇效,可若二人不情投意合,也毫无意义可言。”双修二字被对方一板一眼地说出口,仿佛完全没有顾忌。“你也当谨记,若无两情相悦,便不要强求。” 无半分不自在地将双修之事当做知识,这般严肃正经地讲给自家师妹听恐怕除了大师兄也再无第二人了面上虽是恭谨聆听的神色心里却难免叹息师兄的不开窍这样的人大概当真会一人一剑孤独一生吧?一辈子不通情爱专注修剑似乎也挺好的?无意识轻抚霁月剑身 终是没忍住开口询问“大师兄就没有喜欢的人呐?师兄日后要修无情剑道?那多艰难寂寞啊”修仙本就逆天而行修仙者每到一个阶段便十不存一若再修无情道岂不更加孤寒难捱? 陆靖川严肃的面容似乎是有些缓和。“我不会修无情剑道。如若有缘,自会相遇,不必等也不必奢求,该来的总会来。”月色清辉下大师兄眉目似是也染上些柔软眨眨眼看他片刻启口道:“师兄见解果然深刻师妹受教了”该来的总会来不求不拒说来也是随缘二字呐眸瞳映出夜幕皎月忽而看向大师兄神色认真一本正经道“师兄现在这样子就很好比平常严厉的样子更好看” 过年了,好想自家爹爹,只可惜,不能回家看看。 宗门虽是好,可终究比不过家中温馨,亦又比不得外面热闹。 即不能回家瞧瞧,倒不如偷偷的去下山走走。 转着肚子有些饿,便打算去吃些东西 突然间在包子铺看见了一熟悉的身影。 挥手叫到 “道友,好巧啊” 火衣叼着包子在包子铺门口,看了你一眼立刻有点蔫,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不修炼偷跑出来干什么?快回去!”不过她好像完全没有分给你吃东西的意思。她好像对这条街的兴趣比对你更大一些。 “道友,不要这般了,以前是我不好,不如我请道友吃饭赔罪可好” “谁要你请,我们焰鸟一族可不差这点银子。不过,你要是愿意带我在这条街上逛逛也可以。” 米提尔·阿尼姆斯菲亚男龙族练武场1 眼前白光一闪,当米提尔再度睁开眼时已经身处一个十分熟悉的地方练武场之中,他可还清楚地记得过去一年在这里被布莱恩老师打倒了无数次。 米提尔回过神来,对手已经站在了对面,刚才在屏幕上看到了他的名字,莫斯奎特·诺森,是个一年级新生。 但米提尔不会因为对手是新生而轻敌,克兰瑟蒂亚大陆上,从来不乏天才。 「既然没有武器,那么……」 米提尔深吸一口气,放松了身体,重心缓缓下压,双手握拳摆开架势,巴流术势起。 莫斯奎特看起来并不是蛮勇的力量型,那么巴流术应当是米提尔目前最合适的选择。 「暗影魔法……」 见对方以超高速笔直冲刺,米提尔眉头一皱,一步后撤向左侧身,同时运用寸劲向那团暗影打出覆盖了冰甲的右拳。 看着眼前的办公室,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观察着四周的环境。相比于拥挤的办公室,阿瑞特还是更加喜欢复杂些的树林。不过很显然学院是不会给学生选择场地的机会的。 “入学测试居然这么突然的么,话说室内对战挺麻烦的啊。” 体内魔力涌动,已是发动了势不可挡,以防突然的控制,一把黑色的水晶剑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手中。随意的抛了抛手中的剑,依旧是熟悉的赶脚。平时虽然也有去打猎过,但是很长时间没有去与人对战了。不过战斗这东西凭感觉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嗯,尽力发挥吧。应该也不会太难的。” 握着毁灭之欲,控制着剑身微微变短了一些,在狭窄的空间内太长的剑还是难以发挥,激活了符文,手中的剑就像是突然有了灵性一般与阿瑞特心意相通。一枚符文自剑身上飘出,一股股奇异的能量自符文中涌入身体,控制着符文漂浮在身后,以防突然的偷袭。 “学生阿瑞特,准备完毕,请老师开始测试吧。” 摆好架势,仔细的观察着周围。 脚步声响起,一侧的小门打开,一位身着西装,十分高大的青年走来。在他走入办公室后他所经过的那扇门渐渐消失了。“我是你的对手,萨科。”他摆好迎敌架势,显然想让你先行出手。 没有弓箭让自己更加被动了。 虽然没有想过能够伤害到对方,但是纯粹靠能力作战是自己的劣势。并不完善且消耗诸多的能力只会浪费自己的体力。 于是,只剩下了消耗战这一个选择。 观其声,察其色,伺机而出,及时撤退。 . 闭上了双眼 此刻她心中似乎只剩下了一片空旷,此处的自己,和彼方不知何处的对手。 整个人极为安静的靠着树干,右手心贴着树干,吸附于其上一般纹丝不动。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低吟着什么。风动了,肉眼可见的风在她左手上盘旋着,汇集出的旋风却并不很大,只如拇指指甲一般。随着少女愈发急促的呼吸,风汇集的速度加快了,逐渐有了风刃的形状。 . 他来了。 靠着的树侧枝开始颤抖,连带附近一片的树木枝条都开始无规律的轻微摇摆,如同被惊吓的孩子。 大致的方向依靠树木判断出来了,虽然自己能与自然之灵交涉的能力有限,但至少能提前几秒知道对方的位置.......那么剩下的就只有 攻击 . 毫无拖泥带水的动作,随着左手腕反转轻轻一送,将风刃朝对方的左膝掷去。这只是为了试探的风刃,威力并不算大,但如果伤到也会让人吃个苦头。随着风刃脱离右手也离开树干,朝风刃射出的相反方向发力飞去。 在不清楚对方的能力之前,必须拉开距离。 黛西?考官? 不过……抛开这个不谈…… 奇拉偷偷瞄了一眼坐在课桌上带着温柔笑意看着自己的黛西,脸不由自主地染上了红晕 这家伙真的很好看啊…… 在她的示意下看向了一旁的水晶球,走近,试探性地把手轻轻放在了上面 “考试开始,载入难度,初始难度—简单。请听题!” “小呀嘛小人鱼啊,摇着个尾巴要上岸……” 声音戛然而止,很显然是要自己接下后面的话 “……嗯?” 有点疑惑地看向一旁的黛西,却发现她正在整理自己的头发,并没有看着自己 “只有将考题回答完才能出去,加油吧。” “……” 所以这个东西是考题? 撇了撇嘴,在心里小声地吐槽了一下 “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风雨狂?” ……为什么测试会考这种儿歌啊?这个学校真的没问题吗…… 动了。 周围的环境终于起了变化,流动的但是与空间流速相违的风正在向着自身的方向赶来有什么东西在接近。 随着不明物体的接近的同时,左眼观测到一直静止着的人开始移动,不由啧了一声也稍微提速直接向着对方所在的地方飞去。 兵来将挡。 短时间内的风属性大概率造成不了太大伤害,如果改变方向躲闪只会再次拉开距离。眯起眼睛向着风刃方向冲过去,仅仅偏移一些角度依靠手中的木棍抵挡少属伤害顺便避免伤在致命位置,被风刃划破的地方流出来的血液未曾落下,空闲的手附在伤口处流出的血液转换成几颗漂浮的血珠然后调转方向朝着目标所处的位置快速飞掠过去。 “爆。” 不至于造成多大伤害,但至少爆炸产生的血雾可以阻挡视野。 “躲开了吗……”米提尔躲开影刺这一动作并不出自己所料,以他的速度与动态视力,躲开这影刺并不难。只是与此同时那覆盖冰甲的拳头,裹挟着极为强大的力量朝自己袭来,着实有些令自己招架不住。 “继续提高暗影突袭的速度,那冲击力应该足以破碎冰甲,应该也可以恰好让你躲开这一拳” “他”的话语适时出现在脑海中,而自己并未多想直接提速。只见那道黑影之中暗系能量喷涌而出,一瞬之间释放出的冲击力竟然震碎了冰甲,而这刹那间带来的速度,也使自己堪堪避过了那一拳。 “还是和之前一样终止行动。”第二道指示下了之后,自己强行停止了突袭,翻涌的暗系能量再次使自己有些难受,不过此时的自己已位于米提尔的侧后方,想也未想便将手中的影刺分别朝着米提尔肋部与左腿扎去。 开学典礼无疑时冗长而又乏味的,更何况去年已经经历过一次几无二致的。 放飞的思绪掠过儿时生活的山林,穿入自己也并未了解透彻的暗夜林森,流转于自己这一年的学院生活,时而思索起自己的作战方式是否应有所调整,时而考虑着日后的生活…… 不经意间忆起去年开学典礼后的事,微抬起头,侧耳倾听校领导发言,略一估算,便知今日唯一可期待的事即将到来。 抛却一直以来的漫不经心,开始关注起了开学典礼的进程,没过多久就听见了达芙妮老师宣布入学测试开始的声音。 目光迅速自上而下扫视,最终锁定了自己的名字,进而将那一行所包含的信息摄入脑中。 『塞西尔……?』 自己并没有接触过新生,也没看过他们的名单,如今自然也不能通过一个名字确定这位‘塞西尔’的信息,是以在被传送入模拟场景后,为求稳妥,第一时间凭借自己的本能与经验隐匿在了一旁。 而后才有了观察情况的空闲,对方显然与自己持相同打算,但他看起来并不那么熟练,或许是更习惯正面对敌者? 浅显分析过眼前情况后,运念力遥遥控制另一方向的暗元素凝成钉状向对方射去,进行试探性攻击。 耳畔传来巨大的轰鸣声,眼前弥漫着浓烈的血雾,视线封锁,以现在的速度不明不白的撞到树上的话,估计自己就再起不能了。 用力向反方向振翅,连着翅膀的背肌传来一阵刺痛。随即失重一般笔直的掉落,翅膀无力的朝前划了一下,勉强使整个人头朝前倾。在落地前的一瞬间右手心上凝聚起球状的风墙以达到缓冲的目的,顺势借力以右手为支点朝前翻滚,避免了与地面直接的撞击。但右手因为冲击陷入了,时不时传来阵阵刺痛。 真是失败的刺探啊。 对方并没有什么影响,自己却陷入了难逃的境地,等血雾散去不知道还要几分钟,在那之前......至少在恢复最低视线之前,自己不能莽撞的选择飞行。 收起了翅膀,不能飞的情况下在密集的树林里这对翅膀反而是活动的阻碍。右手护在胸前,左手再次凝出一个风刃,自己现在的魔力最多支撑自己放三个风刃,保险起见要预留一个风刃。意思说在恢复视野之前,能保命的就只有这一个了。 糟糕透顶。 抱着赌博的心态,将手中的风刃掷出,同一个招式当然不会奏效两次,自己也没有蠢到以为对方会正面被打中。风刃的行径轨迹是朝着他周围的树的枝干,这个森林里的树木较为高大,抬头便能看到,上方是密密麻麻的粗壮的树枝,能斩断多少自己也不敢确定,只能赌一把落下来有概率砸中他的树枝,赌一把他接住也好,躲开也好,至少能争取一些时间让自己逃离这片视线封锁的区域。 顾不上背后传来的阵阵疼痛,站起来准备逃走。 “载入错误,请唱出完整歌曲” “诶???” 怎么这样啊,唱歌什么的……还要唱完……虽然也不是不能唱,但是…… 侧头看了一眼一旁的黛西 果然有外人在还是…… “你也可以选择战斗向测试……” 听见黛西的声音后抬头看了她几秒,又低下了头,露出为难的表情 战斗什么的……我…… “那就唱完它,不然会影响你的分班的。” 黛西的声音再次传来,但这次听起来比上次近了许多,头还没有抬起来就被她轻轻的揉了一把 “!!!” 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奇拉的脸红得像刚蒸熟的螃蟹一样,下意识抬手贴在了一侧的脸上,想借着那股凉意让自己冷静下来 “吐槽是不能使你过关的。” “?!!!” 奇拉不可思议地盯着黛西,对方却依然带着非常温和的笑意,但现在这抹温柔在奇拉眼里也变得诡异起来,如同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刚刚的害羞和悸动全被冲走,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家伙……会读心吗?啊,那岂不是现在我想的也被知道了吗?唔……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就请不要再读我的心了…… 转身面对着水晶球,不再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 “小呀嘛小人鱼啊,摇着个尾巴要上岸,不怕狂风吹,也不怕浪花强,只怕那炎日温度高,脱水热晕在岸上无颜见爹娘……” 测试……快点结束吧…… 虽然早已适应了这种冗长乏味的东西,但这典礼……很多东西大概只是做给自己看的吧? 谁都知道俗套的讲话不会有人听进去,在某方面意外固执的老家伙们却还是会前仆后继地延续啊…… 蒂丝贝尔微眯着眼睛,抑制住把这样的话说出来的冲动,在这等正式的场合,在许多不熟悉的人中间,还是要保持最基本的端庄的。 接下来就是有趣的东西了 晨起后的慵懒随着精致的变换也消失无踪,目光指向她被指定的焦点,然后,露出她惯常的,礼节性的微笑,如同以往的贵族小姐一般向对手问好。 “欢迎,未来的新星,我是你的对手,蒂丝贝尔,是二年级的学姐,虽然以这种略显野蛮的方式迎接新同学并不符我的喜好,但既然是‘测试’的话也没办法了。” 银色的长枪在手中凝聚,而“破魔”正是她选择要附加的性质,握紧长枪,蓄势待发,又似是在等待对方袭击而来。 “躲过了?” 冰甲受到强劲的冲击碎裂开来,米提尔嘴角扬起一丝微笑,他着实没想到莫斯奎特会在自己避开攻击之后继续加速,也没想到那暗影的冲击力足以震碎自己的冰甲。 不过,这样才有趣。 米提尔以双手作刃,转身劈向莫斯奎特手里的影刺,同时借助身体前倾的力量,对准莫斯奎特的胸口使出一记膝击。 无精打采的参加完开学典礼,本来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没想到居然还要参与入学测试。 看着大屏幕上的字,一脸茫然。 接下来只一瞬,自己所处的地方就从礼堂变成了带有肃杀气质的斗兽场。 “为什么还要入学测试啊。。。而且对手居然是二年级的同族学长哎!也不知道对方实力如何,能不能打过。。。哎呀,只希望学长能够手下留情一点。。。。话说为什么会是这种场地啊!” 斗兽场是几个意思啊!这绝对是歧视吧!是吧!为什么偏偏是斗兽场啊! 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围观供人取乐的动物一样,好不爽的感觉啊。 “哎哎,打架什么的,真的好麻烦啊。。。” 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绷紧了身子,手掌微微张开,蓝色的电流在五指间噼啪作响。 “什么?!” 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便被白光包裹传送到了火山,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好在是看清了对手的姓名,只不过这是不是一个值得铭记的名字,就是另一回事了 看来这学院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无趣,至少在这一项是这样的,正好过多的精力也需要一个发泄的机会 “我是奥妮克希亚。” “看来,只能跟你在这打一场了啊,学姐。” 第一百二十七章 勾唇低低地笑两声,扬起下巴斜睇她一眼,单手负于身后肆意挑衅,这会是一场有趣的游戏,就凭那恶魔少女散发出的危险气息以及她手中的银色长枪 这里是火山,始终充斥着高温与熔岩的地方,对于其他种族来说是生命的禁区,但对于她这个不折不扣的龙族来说却是最好的游乐园,几乎可以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黑色龙翼在身后展开,王威肆意横行周遭聚来磅礴气势迫袭目标,魔力顺从自己的意思凝于指尖,淡紫色的气刃成型瞬间,曲起手臂压低了重心朝对方俯冲过去 籍由手臂惯性获力的气刃攻势凌厉,不给对方留半点反应的机会 略微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人,没有多说什么,看到对方只是摆好架势没有主动进攻。决定还是先试探一下。指挥着火元素向着剑刃凝聚。 首先试探下对方的能力和使用的魔法吧。既然是学院安排的对手,那么我的能力与魔法很有可能会被对方知晓。虽然这也没什么,但是他的能力还是个迷。真是不公平呐... 心中有些无奈,但还是准备进攻。 双手紧握剑柄,不知不觉间剑上的符文再次亮起了一颗。身形一动,迅速的朝着萨科接近。手中长剑挥舞,四道道粗壮的火焰剑气紧挨着朝他飞去。随后手中长剑突然变化,依靠火焰剑气的掩护突然改变成一杆长枪,双手紧握枪杆用力刺去。 “唔……”一击未中,影刺落空,自己反倒是被膝盖撞住倒飞出去,并摔在了地上,一口鲜血直接喷吐出来。 “啊……近身能力的差距太大了啊,可是不近身我还有什么机会嘛”跪在地上一边调整气息,一边思索接下来的行动。 “唉?他的裤子好像被划开了呀。”“他”出声微微示意,可是自己并没有闲心去管这些。略一沉思后,便从阴影中取出五根影刺。重新调动体内的能量,准备发动最后的袭击。 “这大概是我最后的可能了,这次再不成,那就真是黔驴技穷了。”说着,便发动暗影突袭裹挟着五根影刺,以米提尔为中心,数秒之内分别从五个不同方向朝着米提尔投掷了影刺,最后一跃而起,在空中再次发动突袭,一道黑影朝着米提尔直直坠去。 长枪挑起,迎着着对方冲来的方向刺去。 “奥妮克希亚,传说中的龙族啊,不,在这一届的新生意外的并不罕见呢” 三柄长枪自身后凝聚,顺着她刺击的势头一起向前冲去,目标则是作为对方王权与威严的象征之一的龙翼。 手上的刺击并未用上全部力道,留下了周旋的余裕,而飞行的长枪则是全力的冲刺,无论能否击中最后的命运都会是消散。 “请注意,我手里的,可是长武器。 不过说真的,森林对于塞西尔这种方向感极差的人来说,非常的不友好,一个不小心就会迷路,要是对手藏匿起来攻击的话是非常被动的。除非他把这片森林全烧了。 但是,要真烧了恩,应该是要赔钱吧。默,虽然家里条件还行但也经不起那么嚯嚯啊。忧郁 明明在战斗中塞西尔的思路却又不知道跑偏到十万八千里去了,也真是心大。为有这么迟钝神经大的弟弟的耶梦佳默哀。(不是) 恩?感觉不对劲,有杀气。 似乎感觉到空气中有种莫名诡异的感觉,塞西尔猛地抬头侧身,躲过了钉状物体。 “暗元素?” 小时候喜欢和哥哥腻在一起的塞西尔很快就辨认出这是和哥哥属性一样的暗元素拥有者。仔细辨认却感知不到具体位置,隐匿极高,暗属性,森林。这次的对手很明显,是一位擅长隐匿暗杀的暗精灵前辈。 “糟糕了啊。”塞西尔自语道。一个擅长隐匿的精灵本来就非常难对付了还搭配了足以让自己迷失方向的森林,这是要翻车的节奏啊。莫非自己的开学第一战就得失败?虽说输给前辈不丢人啦,但还是,会让哥哥失望的吧。难不成,真的得烧了这片森林?但那真的不会被逐出学校吗。 塞西尔抿唇,操纵着火元素朝着暗盯袭来的方向及自己四周的方向形成小范围的火球快速掠过去。 他可不觉得自己要面对的前辈那么傻,会傻傻的直接攻击自己,所以大几率会在其他方位,但也不排除前辈想利用反思维来迷惑自己,这样虽然消耗会稍稍多些但有大概律可以找到学长的位置,有了位置就方便些了,即便失败似乎也没什么不利的,最多就是暴露自己的属性而已(大概) 所以哥哥保佑你亲爱的弟弟可以找到那个学长吧,阿门。 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利亚平原之上,一只金色的雄狮小心翼翼的伏低身体,隐藏在草丛的阴影之下,远处一只奔牛(一种大型素食野兽)悠闲的边吃草边靠近,在它低头吃草的瞬间,闪电般的冲出,两只前爪狠狠地刺入奔牛的身体,将其扑倒,将锋利的牙齿刺入奔牛的喉咙,奔牛徒劳的挣扎着,渐渐失去了声息。雄狮松开了奔牛,变成了一个金色长发的青年,他拖着奔牛的角迎着夕阳走向了远方,只在草原上留下一条深深的痕迹蔓延至远方。 狮心家族的族人们热情的向里恩打招呼:“哟,里恩,今天又出去打猎啦,我可等着今晚篝火晚会吃到你做的美食。” 里恩爽朗的大笑着:“哈哈哈……放心吧,保证让你们吃个够,咱们来个烤全牛,啊,想想就流口水。”说着舔了舔嘴角,将奔牛扔在聚会的空地上,就动起手来处理。远处一个威严雄壮的老人快步走到里恩的面前,将一封有着奥斯罗尼学院标志的信件递给里恩,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里恩不顾手上的血污,慌忙接过信件,打开看到录取两字后高兴的大喊道:“前辈们,等着我来打败你们吧,我一定会成为最强的人!” 里恩背着自己的特大背包,里面装满了调料和食材(主要是肉),背包上挂满了厨具,叮叮当当的走在街上,一脸垂涎的看着大街上的各种美食,嘴里不停念叨着:“这些看起来都好美味,我一定要吃个遍,吃个遍……”,一路迎着人们奇怪的眼神,来到奥斯罗尼学院门口,“这就是奥斯罗尼学院啊,看起来很不错嘛,就是不知道这些前辈是不是很能打呢,嘿嘿……”说着里恩舔了舔嘴唇,露出了锋利的犬齿,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里恩一路叮叮当当的走着,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东瞅瞅西望望,随着指示走向了自己的宿舍,宿舍里摆着两张单人床,两张书桌,里恩随意选了一边,把背包扔在了桌上,“不知道和我一个宿舍的是哪个家伙?请他吃我做的美食?和他打一场?嗯,这是一个问题……”里恩默默的想着。 “唔……天亮了啊,好刺眼的阳光。”里恩翻身坐起,身上的被单滑落,露出身上充满力量的肌肉,里恩望向旁边的床“这家伙,昨天都没来学院的吗,难道迷路了,啧啧……”里恩看了下时间,愣了一下,把衣服胡乱往身上一套,风一般的冲出了宿舍,然后变成巨大的雄狮,狂奔向礼堂,到达礼堂后被丢入了赛马场。 听到传令点了点头向礼堂走去,典礼结束了重头戏开始了呢。 “恩,宝贝小心些,要知道你受伤了我会心疼的。”和查理斯告别后慢吞吞的走向自己的传送区域,挑了挑眉居然在斗兽场。 “你好,我叫耶梦佳.康斯坦丁,说实在话我想快点出去陪我家宝贝,使出全力吧,这场入学测试和你以后的分班有关,看在同族的份上我会让你最大的展示你的能力。” 耶梦佳勾起了轻佻的微笑,黑色流光在手中流转,收起来对查理斯独有的温柔,周身的气息变得极为阴暗幽深。 一瞬间地面上一圈圈黑色纹路聚集,瞬间变成了一座黑色囚牢将莫比乌斯禁锢在了其中,而耶梦佳的身形随之消失在了原地。 “速战速决,我想你也希望如此。” “我不会读心术,水晶球会,共享是单方面的,很抱歉。” 听见声音后奇拉转过头看着黛西,见她微微弯腰道歉,摆了摆手想要她不用为这件事情道歉,但就那么无意地一望,对方胸前春光就一览无遗 “?!” 已经不记得今天是第几次脸红的奇拉又不争气地脸红了,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女孩子的胸了,但自己的和别人的终究还是不一样,本来想要移开视线,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好大……等等,我到底在想什么啊……啊!对不起,忘了你,唔,水晶球可以读心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虽然真的很大……不对不对,我……对不起…… “心理黑暗,下一题—开始载入,请稍等。” “啊?我,我哪里心理黑暗了?你这水晶球有问题吧” “痛到血流干,也不愿放弃,只因为我太想你……” “请唱出完整歌曲” “唉,你把水晶球带偏了,小妹妹……” 看见黛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奇拉更加郁闷了,不满地嘟了嘟嘴 “明明就是这么唱的,黑暗也是写歌词的人黑暗啊,我只是复述一下而已……哼……” 等考完试就把这烂水晶球砸了算了 “嗯……痛到血流干,也不愿放弃,只因我太想你,你就像毒药,让我上瘾让我沉醉,痛到泪流干,也不愿放弃,只因我太爱你,明知没有结果,也飞蛾扑火……” “测试开始” 呃?什么测试? 刚刚从和奇拉的唠嗑中回神过来,还没来得及看屏幕分组,便被传送到了一处喷泉附近。 拍了拍自己的脸,虽然知道这种简陋的方法并不能检验幻术魔法,但还是下意识的拍了拍 “这就是入学考试吗” 绕到喷泉旁边,手放在水柱的上方,一边感受着冰凉凉的触感一边用翅膀(披风)从喷泉中吸水。 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想到学院的特殊背景,不排除入学考试战斗的可能性。 补充好了水元素以后披风,又或说是翅膀,像是砧板上的豆腐一样弹了弹,微微的漂浮了起来,然后像是乌贼触手一样伸展开来,向周围喷洒水雾扩大自己感知范围以防偷袭 “我叫做哈娜,哈娜塔塔莉亚,前来参加开学测试,请多指教。” 放低重心摆好架势,两把透明水刃凝聚在掌心里。 便顺着势靠着,心里有点点小小的窃喜,自己耍得小聪明。 突然特里斯坦向自己凑近,在耳边悄悄说着一些带情瑟的话,还舔了一下耳朵! 阿加雷斯双瞳瞪圆,一双桃花眼湿润地看着特里斯坦,脸上漫起了潮红。 看着一如既往的环节,只不过以前是他对特里斯坦,现在是他和特里斯坦合作联手考核别人,这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要努力跟上小孩的步伐。 阿加雷斯默默想着,握着对方的手,跟着对方脚步漫步着。 海风带着一股咸味拂来,突然阿加雷斯撑开自己的裤子双腿由透明的线链接、结合在一起,再生出坚硬的黑色鱼鳞,背部、臂旁、尾巴长出了锋利的鱼鳍。 他3、4米长的鱼尾拍打着地面,可能是因为带着一半海妖血统的缘故,他居然能围着特里斯坦迅速绕了几圈,只留下残影。 黑鳞夜煞如同幽灵般,水中速度极快,岸上更是形如蛇。 看见对方说完不准受伤却划破自己的手指流出的血,阿加雷斯心疼地看着自家小朋友,嘴笨地嘟囔着说,那你也不许受伤,瞬间软下的鱼尾亲昵地碰了碰对方的脚,手上却不含糊,直接以水为刃。 手拿一把水刃,做好战斗姿态,丝毫不想因为对方是自己同族而手下留情。 “那就开始吧。” 海面上慢慢漂起了一层薄薄的冰雾,小小的刺刃安然地躺在水中。 第一百二十八章 米提尔的膝盖结结实实地撞在了莫斯奎特的胸口,在看到对方口溢鲜血的时候,米提尔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出手太重了。 但这样的念头只有一瞬间而已,所谓武道,便是应全力以赴,手下留情是在侮辱对手。 他没有继续追击,而是静立原地,等待莫斯奎特下一步的行动。 “他这是……” 米提尔看着莫斯奎特造出五根影刺,但却是从五个不同方向掷出,立刻便判断出了他的意图。 「真正的一击将来自空中。」 从高空坠下的攻击固然能够借助重力增强势头,但也有容易被躲开的缺点,因此那五根影刺是为了封住我的行动。 不错,莫斯奎特,你果然很强。 “呼……” 米提尔轻轻吐息,蹲下身去,右拳结出冰甲,目光锁定了空中莫斯奎特化成的暗影。 一瞬之间,米提尔双瞳之中涌出金光,两个能力同时发动,言灵·凝将莫斯奎特锁定,魔力放出在身下爆发,将练武场地板轰出大洞,他的身体则借力冲天而起,右拳向莫斯奎特砸去。 “有点本事啊。” 果然能在这里待着的都不是泛泛之辈,手中气刃一挥格挡开刺来的长枪,早已有了准备仍感觉到有一丝费力 熟练地将魔力提升,气刃无形,随心而动,刹那间刃尖增长数尺,单手一提一甩,化为两道剑气直逼对方而来 “长武器么,那就看看这个吧!” 手中气息再升,搅动怒风狂暴乱舞,紫色流光携来万千杀机化为自己手中的融合双手气刃,以魔力的消耗来换取威力的加大 操纵着巨大的紫色气刃向对方怒劈而下,冷光于爆发一刻瞬间炸开,轰鸣震撼,天地都为之颤动 “只需要夺走扑克牌吗?那我上了。” 把两根触手插入喷泉中,源源不断的吸收水分,剩下翅膀完全展开闪耀着荧光,如同深海绽放的花朵。 【水之灾祸】 周围半径20m的天空仿佛要坍塌一般极速变暗,暴风雨即将来临,刮起阵阵大风,空气中布满了水汽。 触手翅膀分叉指着对方,双脚踩着水团向眼前的恶魔奔去,手上水双刃交叉婆娑斩佯攻身体,而触手翅膀则如鞭子一样抽向真正的目标对方拿着扑克的手腕。 虽说无法感知到对方究竟受了多重的伤,但至少速度慢了下来这便足够了。 熟悉的风在耳边呼啸向着自身所处的方向袭来,虽说第一次足够莽撞但第二次边没什么必要,况且被风刃搞坏了衣服也不太好解释。煽动翅膀向后撤去妄想避开风刃路径,沿途树木还是拜其所赐一片狼藉,最简单的魔法肯定无法绕过这些树木击到对方,唯一庆幸的是尘土与繁杂枝干这些无生命体并不耽误左眼所能观测到的东西。避开倒下的树木,作为低阶术法的血雾并不会维持很久,在还存在一定距离的情况下想快点结束看样子并不是之前那般糊弄才能过去了,很显然,自己的对手也许力量不足,但足够聪明以及拥有战术只不过有的时候少点实战经验而已。 看着周围倒塌的树木干脆找了个位置从一片狼藉中钻了出来离地站于树梢,这么一来也耽误了时间只能再次判断位置借助枝干努力向着对方所处方向靠近,一面划破右手掌心凝结出不大不小的球体,在觉得距离合适之后便丢了过去。 在做完这些之后脸色多少有些发白,毕竟忽然一次失血这么多对查理斯也算不少,但愿可以快点结束这些。在具体位置模糊的情况下,范围攻击很显然比针对性攻击好用很多,也许伤害低一些,但效果多半不错,也不妨碍这里面有查理斯想速战速决的意思。 狂风裹挟着热浪,像是巨龙试探性的吐息一样将蒂丝贝尔包围,惊人的威势警告她绝不能硬碰硬,但是,那并没有必要。 恶魔少女凝重面庞上,勾起一抹笑容。 既然是威力巨大的斩击,转向想必也不会容易,计算好脱离的最佳时刻,向斜上方高高跃起 恶魔本就是有着出色速度的种族,更何况她还有“极速”以防万一。 当然,选择脱离的只有她自己,手中的银枪还留在原地,受魔力操控着,并没有投向大地的怀抱,而是选择时机,迎着攻击刺向对手! 『声势浩大的斩击,肯定会遮盖住很多东西吧?』 原本在手中的枪可不同于之前的量产品,具有“破魔”特性的它能够击破蒂丝贝尔能力范围内的所有魔法,但就算如此,为了一次袭击而耗费大量的魔力显然是不划算的,她想要击破的,只有一个“点”。 然后,点连成线,打开一条通路,银光直指那操控着巨大魔法的龙! 奇拉紧张地盯着水晶球,等待着它的判定 这次不会再说我心理黑暗了吧,明明就是这么唱的来着…… “呵,别紧张慢慢来。” 黛西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肩,像是有什么魔力似的,奇拉的确感觉平静了一些 “勉强通过,继续,载入中,请听题。” “鲜血是多么美丽,颜色艳丽的无法超越,鲜血是多么美味,味道真让我不可自拔……” “请唱出完整歌曲” “嗯?” 怎么总感觉越来越怪了啊……一般测试会用这种奇怪的试题吗?果然这个学校的都是一群怪人……啊!当然黛西小姐不是…… “唉,真的越来越偏了,希望爱丽娜老师不会盯上你。” 正想反驳几句,就被黛西揉了揉脑袋,刚平复下来的心又隐隐有了加速的迹象 “请,请不要再摸我的头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麻烦……难怪爸爸总是和我说女人是最可怕的生物…… 黛西不自知的一举一动老是牵动着奇拉的感官,陌生的不知名情绪在心中叫嚣着,还是头一次感到这么手足无措,想不明白的奇拉只好把这些统统归结为麻烦的不必要的东西,回想起爸爸悄悄告诉自己的话,更加笃信“女人都是可怕的”这一信念 “啊,我美丽的金丝雀,请不要害怕,为我献上一切,折断你的羽翼,禁锢你的双足,啊,我美丽的金丝雀,你的血液无与伦比,是多么的美丽,是多么的可口,让我不可自拔……”“载入错误,请重新唱。”水晶球欠扁的声音想起。黛西看了看你轻轻整理了下你的头发,在纸上写了写诗两个字。 看起来是没机会逃了。 身后传来的压迫感迫使自己停下脚步,心一横转身将双手护在身前,口中念起了几百年间日渐熟悉到喝醉酒都能背出来的咒语。风逐渐向自己汇聚,像是一根根线,要编织形成环绕着自己的蛋壳,一层又一层,乍一看倒像是轻飘飘的雾。 风的流速加快了。 像是随着速度突然加快的纺车而紧绷的线,蛋壳的线条变得有棱有角,风高速的蹿着,像是替自己表达着不安。随着口中咒语的最后一音落下,血球刚好不偏不倚的撞上自己的护盾。爆炸是一刹那,带来的余威却将自己震飞出去。 所幸自己并没有真的飞远,只是撞到了不远的树上,口中传来一震血腥味,脑袋有点木木的。收起翅膀是个正确的选择啊。 摇了摇头,知道自己聚不上多的魔力,勉强靠着树干,举起双手。 “我认输,学长。” 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 『躲过了。』 目光一错不错地盯住了对方,将他从发现到躲过攻击的动作尽数刻入脑海,并迅速转化为对其实力的分析。 虽说并不是一位擅长隐匿的对手,但他的感知能力却是不错,如果自己打算借助地形靠些小手段来进行这场战斗……恐怕会有些困难。 『得换种策略……』 略一考量,心中便有定计,但眼前显然有其他更需要自己马上去应付的事。 见有火球径直朝自己攻来,放弃隐匿,一个纵跃躲过险险躲过,同时抬手,极速将体内暗魔力散出,并顺势引空间内其他暗元素聚集并变得更为活跃,形成自己的“暗域”。此间天色随之乍暗,想来应可对对方的视觉有一定削弱效果,当然暗域的效用并不止于此,它更核心的应用在于:通过增加本属性元素的浓度,来压制其他属性的元素魔法。 当身体重新落在地面,暗域已经基本成形,脚步不停迅速欺近他身,手中借此时浓郁暗元素力量迅速凝成一把短刃向对方脖颈处袭去。 待周围烟雾于灰尘散尽,之前还在想着要不要补一刀的手也放了下来收了回去,听着不远处人说的话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血腥,思索了一下自身应该没有下手太重吧…。 “嗯。我是查理斯·辛摩尔,二年级生。” 因为与其他不同,这次分到的模拟场地环境足够大,导致直到现在才同对方见到面进行了走个形式一般的介绍,但好歹流程应该走完了也算是差不多? “模拟战结束之后如果受伤了可以去医务室找老师处理,跟你一样的年年都有,没什么丢人的。” 说到这里感觉也应该算是尽到了学长的义务,也不在处理,找了根还算完好无损的树杈靠着树干闭眼打哈欠,一面等待着判定结束然后被清出模拟场地。 对于本身身体就有些毛病的查理斯来说,当一场消耗战结束放松下来之后他最想干的就是赶快回去休息补充一下精力,在战争中不曾感知到的疲惫这时候扑面而来只想睡觉,如果有耶梦佳陪着就更好了。 米提尔起身挥拳的能量的波动着实令自己吃惊,破坏了场地的地形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事情。起身挥拳的行动,无疑是看透了自己的想法后做出的决定。 “这场战斗我完全不是对手啊……”不用多说,因为米提尔的升龙拳,五根影刺全部落空,而自己则被迫和米提尔正面较量力量。 “还有什么办法嘛……改变突袭方向,不行能量已经不够了。改变影刺方向,这改变不了他的上升趋势……” “他”依旧在思索胜利的办法,但是这根本改变不了大势已去的情况。无奈苦笑一声后,将全身最后一点暗系能量挥发出来,加强了暗影突袭的力量,准备做最后的抵抗。 “喂喂喂,不会一个升龙拳就把你处理了吧……还有啊,对波不要站左边啊根本赢不了好嘛?!” 反正看着已经没有什么机会,“他”干脆就选择放弃了思索,转而变为了平常吐槽的样子。 一明一暗,一光一影,两向发生了激烈的碰撞,随后一阵剧烈的疼痛顷刻之间爬满了全身,好像要死了一般。 “伤好像有点重啊……”“不,你安心。和你那天比起来,这根本不算什么。” 简短的对话后,自己便从空中坠落下来。对撞时的猛烈对抗加之高空坠落的疼痛,竟一时之间使自己失去了意识。再度醒来时,自己已经置身于完全不同的场景之中了…… “很高兴认识您,查尔斯学长。”略微俯身低头表示尊敬,“我叫做娜塔莉.安。” “这场测试给您添麻烦了。” 他说的很对,自己免不了要去医务室走一趟。虽说没受什么外伤,但翅膀可能需要检查一下。毕竟对于精灵来说,翅膀就是存在本身。 “我有一些东西留在了森林南部,我去取回来,先行告退。”朝对方再次低头示意,“失礼了。” . 像是散步一般走在林间,密集的植被使得四周略微黯淡。不需要记忆,在森林里哪怕是只靠直觉自己也有自信能走回最初转移过来的地点毕竟在类似的环境生活了上百年。 不急不慢的走着,轻轻揽着右腕,揉着发痛的部位。眼前密密麻麻的树有些模糊,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属于自己族群的森林,和自己的树。我想起了傍晚的火烧云点燃森林的壮景,也想起了小鹿灵巧越过溪流时警觉的回眸,想起了春天第一朵绽放的野花,总是长在岩石间的碎缝中。 第一百二十九章 找到了最初的那棵树,红斗篷依旧规整的挂着,果然先行把它挂在树上是正确的选择。取下斗篷,熟稔的穿上,戴上兜帽,按照惯例藏好头发,挡住大部分的脸。似乎是走的太远太久有些累了,靠着树坐了下来,等待被传送回学校本部。 过去自己总是在想离开森林之后可以做什么,会遇到什么,可现在发现自己好像只是去到了另一座森林。 好累。 看着萨科迅速的躲开剑气,倒也没有太多惊讶。也没有自己去阻挡他的拳头。只是继续向前走了几步拉开了一些距离。而阿瑞特身上却突然出现一只漆黑的手臂,一掌迎了过去挡住了他的拳头。 那漆黑的枪杆上,已经有三枚符文亮起了,突然那枪化作黑雾消散,阿瑞特也突然止住了身形,却丝毫不在萨科了。 速度还挺快,不过现在已经有了三枚符文,也就可以解脱双手了。搓一个大家伙吧,这里地形狭窄,最是适合爆炸了。 阿瑞特击中精神开始施法,狂暴的火元素开始在手中凝结,而他的身体上却再次浮现两只手臂,那格挡了萨科拳头的手臂却化作黑雾消失,新出现的两只漆黑手臂各持两把黑色水晶剑从不同的方向划向萨科,其目的并不为伤害,所以也没有选择以刁钻的角度进攻,而是预判着对方可能进攻的角度斩去,只为不让他打扰阿瑞特的施法。 “狡猾的家伙……” 脸色一变,未曾想到对方手中的长枪竟有这般功效,自己的魔法在这一刻竟是直接被破除而那一点银光便是裹挟着锐不可挡的气势而自己袭来,从那一刻自己也是明白了对方的速度极快,若是硬碰硬她也难以占据优势 索性改变策略吧,手中气刃再聚,成交叉之势挡住面前的攻击,仍是被震退了一些距离,虎口发麻,脸色苍白了一分,显然是受到了不轻的伤害 “那么,下一击你能不能承受呢……” 咧嘴狞笑,身后龙翼轻挥在空中稳住身形,蔑视苍生,高傲而不可侵犯的威严再度浮现,这说明了她己经被激起了斗志,无限魔力凝聚,刹那间她向对方甩出气刃,化为一道道斩击形成绵密的刀网,只为捕捉网中央唯一的目标 这是降低威力提高数量的攻击,即使敌人速度再快,也无法避开这全方位的气刃远距离斩击,而且对方的长枪数量应该也是有限的,要一口气全部挡下怕是也得费些功夫 “冥照!” 借此时机,她利用暗元素将身形掩去,进入了隐形状态,移动时只会产生一丝丝黑气,快速接近向对方 正想去寻找人鱼学姐,忽然隐约看见一条蓝紫色渐变的鱼尾,又三米多长,闪着幽幽的鳞光。 【过来,靠近我。】 耳边响起了人鱼学姐的声音,虽然是在海中,但自己听的真切,向那条鱼尾游去。海水并不算清澈,和自己家乡的水差的很远,但是对人鱼来讲看清周围的事物还算很容易的。 【我来了,学姐。】 轻声说着,渐渐靠近对方,同时注意到四周缓缓出现的冰雾,虽然很薄,但是海水温度的细微下降自己感受的还是很清楚,一时间还以为是对手准备攻击,右手一撩在水中形成一把水刃,通体透亮如水晶做成,却能在上面看到细微流水的花纹。刀刃极其锋利,由于自己是在海中,这水刃基本可以发挥最大的威力。 也许是真的是哥哥的保佑,那个藏在暗处的学长果真出现了,虽然只是一瞬间却也足够塞西尔看清楚学长的脸,同时,黑暗降临。 似乎自己的猜测没错,学长应当是暗精灵。 黑暗中,这个想法一闪而逝,塞西尔便被黑暗完全吞噬。 黑暗的恐怖之处在于什么? 你会看不见任何东西,听不见任何声音,被黑暗所带来的寂静所淹没,你会逐渐忘了时间忘了忘了牵绊,忘了,自我。 哪种仿佛世界只有你一个人的哪种孤寂感足以让人心理防线全面崩塌。 好黑啊…… 被黑暗包裹的哪种诡异的静谧安静的感觉,让塞西尔内心再次出现哪种被遗弃的恐慌感,明明已经尽力习惯了,却还是习惯不了哪种绝对的安静。 哥哥曾说过,战斗是一样考验策略,心理与自身能力的事情,当一个人在战斗中心理防线崩塌,那么他就离失败,离死亡不远了。 该说,不愧是前辈呢。前辈张开这片黑暗领域,一来,削弱了自己的视线感知,而来可以尝试打破心里防线,这三来…… 塞西尔感觉着四周呗黑暗压的黯淡无光的火元素,笑了笑。这三来,大概就是为了让火因子被黑暗所压制,而确保自己不能自如的运用火系魔法吧。 真的,超级厉害呢,凯.兰.前.辈。 能对抗领域的,大概只有另一片领域了吧,只是可惜,自己虽然身为火龙,对于火元素们有着天然的亲和力,但对于领域却还没有掌握熟练,更别提在一个实力强于他的前辈面前,用火元素破开另一重领域的压制强行破开平衡与之对抗了。但沮丧没有任何意义,现在所要做的,不过是尽全力的讲自己的力量发挥到极致,这样,也不负于前辈全心全意的战斗。 那么…… 塞西尔咬唇努力把内心的恐慌平复下去,他抬手,在浓郁努力的寻找着火元素的存在。 前辈现在一定在借着黑暗快速接近自己,无法破开前辈的防御,那么就试试以伤换伤吧。 如是思考着,他将自身对火元素的感知调到最高,快速寻找火元素并将之聚合,凝结。 来了―― 感觉到一阵冷风,可以感觉到2什么冰冷尖锐的东西朝着自己脖颈逼近,塞西知道已经来不及躲了于是只是侧了一下身躲开致命部位,剑入血肉,剧痛袭来但塞西没有颤抖,他同时燃起火焰,火焰活结成球或凝成似蛇的长鞭,向人扑去。 是精法 对方的精法让自己一瞬间走了神,给了对方空档躲闪。虽说龙族有较高精神抗性,但是对方只是需要不被我抓住,哪怕是这种程度的骚扰也会让我永远抓不住他。 想起了对方眼里闪过的红光,虽然不能确定,但还是闭上了双眼。 “哗啦~” 来的正好。 积蓄已久的阴云终于爆发开来,暴雨铺天盖地,在自己的控制下四周雨珠如颗颗子弹飞向对方,尽全力干扰对手,在这其中混着几个化作触手水柱潜伏着,随时准备寻找机会夺取扑克 在这暴雨下,通过魔法感知到的世界比眼睛更清晰,更立体,更准确。翅膀张开,踩着被固定的水珠冲向对方,双手水刃瞄着对方膝盖斩去,触手又一次鞭向对方手腕。潜伏的水柱紧盯着,若有机会立刻把卡牌抢过来。 “嗯,可能是有些用力过猛了吧……”算是回答了一句眼前这位金发小姑娘的话。 她应该是爱丽丝医生吧,确实感觉和爱丽娜医生不太一样呢,这大概就是白衣天使了吧。 “哇哇,这医生太好看了吧,我都害怕根本把持不住啊,是吧年轻人。”脑海中的声音不适时的响起,看来“他”也很精神。只是自己刚刚醒来便要接受摧残,着实有些生气。用手揉了揉蓬乱的头发,在放下手的那一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手背上的花纹。又重新把手举了起来,三个颜色各异的花纹仿佛也正是自己遇到的那三朵花。 “说起来他们好像也没有伤害我啊,我为什么会朝着人家丢刀子呢……啊。”以手掩面后,不禁沉吟一句,“可能当时比较害怕吧,下意识的就自卫了……”把手放下后,看到站在一旁的爱丽丝医生看着自己手背上的花纹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决定出声询问一下。 “那个……爱丽丝医生,你知道什么有关于这个花纹的事情吗?” 刚刚这位学长是说了我家宝贝? 被喂了一大口狗粮的莫比乌斯差点没齁死,因为现在自己依旧处于单身状态,所以听到这句话颇为憋屈。 秀恩爱可耻啊! “学长你成功激起了我的斗志,秀恩爱什么的请停止你的虐龙行为吧!那么速战速决,学长可要小心了哦!” 被对方的黑色囚牢困住,并不慌张,将魔力集聚在左手,然后一拳轰出,雷光闪烁,接下来带有毁灭气息的雷霆把黑色囚牢震成了粉碎。 “阳光灿烂的日子。你喜欢吗,可爱的爱丽丝?” 兰斯一手撑起他那黝黑的太阳伞,一手抚弄着肩头夜鸦的长羽,含笑询问道。 夜鸦在兰斯的抚弄下舒适的闭着眼睛,听到他问话,随意在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作为回答,兰斯不以为意,自顾自的接上了话 “你不喜欢,美丽的女士,好巧,我也不是很喜欢这些明晃晃金灿灿的东西。” 兰斯的肩背挺直,慢悠悠的踱着丝毫不显懒散的优雅步子,酒红色的眸子浏览着新学期的学校的变化,耳尖也没有放过路过的学生的议论声: 嘿,你听说了吗?一年级的人类少年与二年级的龙族战斗,伤的很重。 wow,面对纤弱的人类,龙族丝毫没有留手吗? 嚯,谁知道呢?或许是龙族过于狂热于武道……也可能是因为人族少年伤害到了他的裤子? 噗!他们分别是谁! 莫斯奎特和米提尔,这场战斗简直太精彩了…… 听到如上对话,兰斯耳尖轻轻一动,垂眸与爱丽丝对视了一眼,露出来了蒙娜兰斯的微笑 礼堂 “日安,美丽的乌拉爱乌斯女士,这正午的日光真是灼目。” 兰斯走进礼堂,收拢了他的黑伞,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介于乌拉爱乌斯的社交障碍特性,兰斯在礼节性的招呼之外并没有准备和这位龙族女士展开闲聊,而是单刀直入 “因为一些意外来的晚了些,新学期有什么新的活动吗?”早早便来到礼堂二楼的乌拉爱乌斯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着思索着这学期的选修课问题,对于所谓的开学典礼其实没多大感受,不过好像要进行入学测试让她有些头疼,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少有的叹了口气。 典礼很快便结束了,看见达芙妮老师站出来的时候,乌拉爱乌斯突然松了口气,那位老师基本放弃了安排自己进行友谊赛,毕竟自己真的不知轻重。 身边的人陆陆续续被传送到了各自的场地,这时候突然听到了询问声抬头看向来人,站起身回礼。 “快中午了兰斯,现在在进行入学测试,目前还没安排到我们。” 对于礼貌的和懂得度的人乌拉爱乌斯还是愿意交谈的,想了想处于礼貌还是提醒一下吧。 “兰斯,达芙妮老师是这次的负责人。” “虐龙?呵,恋人早晚都会有的,秀恩爱也是要晚的事,加油。”耶梦佳挑了挑眉,黑色的气息缠绕在了手上,龙翼展开向其飞了过去。 斗兽场越来越暗,暗元素急剧增加,耶梦佳的眼睛逐渐变得深邃空洞。 一把黑色的巨剑汇聚砸向了莫比乌斯,但是到了莫比乌斯眼前却突然华为虚无,只是一些黑色粉末沾了其一身。 耶梦佳停止了动作,眼神依旧空洞的看向莫比乌斯,整个人的气息异常的阴暗。 “我说了,速战速决的吧?”耶梦佳的身上一层黑色粉尘隔绝着暗潮汹涌的雷电,甩了甩手心里不禁感叹雷系的霸道,可是如果莫比乌斯再不行动,这个空间的其他元素可是要被挤走了。 “选择正确嘛……”爱丽丝医生只留下这样一句话,便因为有事离开了,只留下了自己待在医务室中。此时已经中午,医务室内很是燥热,虽说没有收到太阳的直射却也多多少少受到了影响。 “喂喂,你记不记得这个学院医务室有个传闻啊。” “什么啊?” “就是听说这个地方藏着什么秘密,你这家伙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第一百三十章 “这是别人的隐私,贸然去探究不太好吧。” “哈?那你干嘛?!在这和个呆头鹅一样什么都不干吗?关于你手上的花瓣,那俩姐妹绝对知道些什么,你真就一点都不好奇?” “他”的连续发问,把自己问懵了,仔细想想确实对花纹有所疑惑,也想得知这究竟代表着什么。 “你看啊……这地方可是室内,阴影真是大片大片的,你只要悄悄跟着,说不定发现不了你。” 是啊,这个环境让自己使用影织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逐渐无法承受诱惑,一时便决定跟上去看看。一边这样想,一边发动了影织。只见床上的身影慢慢沉入床底的阴影之下,一股暗流紧随其后,跟着爱丽丝移去。眼前的风景像是蒙上了一层纱,逐渐变得模糊。像是明白了什么闭眼等待,几秒之后再度睁眼,眼前的风景完全变了自己已经被传送回了学校。 眼前是一栋类似医院的建筑,门口挂的牌子写着“校医室”三字。看来学校还算体贴,战斗结束之后会将受伤的学生都传送过来。 像是应景一般,背肌突然一缩,传来阵阵刺痛。皱了皱眉,果然当时不应该急停,自己也是太没经验了,本来有更多更好的选择......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确实很需要治疗的帮助。 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轻轻拍打裙猴粘上的灰尘,又花了几分钟整理了仪表,才走上前敲门。 “请问有人在吗?”小声的询问着。 爱丽丝的突然折返,确实令自己感到措手不及。因为自己已经不在床上,而爱丽丝也没有看到自己出门,想必会出什么问题。 “这可不好办啊,要不就走吧……”处于影织状态下的自己有些慌张,此时自己就在走廊,虽说离门口不远,但此刻回去重新躺着来不及了。 “走啥呀,你不是还要偷看小秘密呢,走什么啊。这个时候我们就要反客为主懂吗?” 反客为主四字倒是给了自己一定的提醒。于是等到爱丽丝进入病房那一刻,自己脱离了影织状态,重新走到病房的门前, “爱丽丝医生还有什么事吗?我刚刚起来去上个厕所,就看见你进来了。你不是还有事情吗?” 自己装作虚弱的样子扶着门框,出声问道。 每年都会为了这种奇怪的分组头疼,自己的能力并不适于单打独斗,但是毕竟在这个学院呆了一年,不说独当一面,自保还是做得到的。 只是这孩子……目光投向向自己游来的小人鱼,暗自叹一口气。学院是最安全的地方必定不会出现人命,但是受伤倒也是常有的事情。 对方是龙族和人鱼的搭配,不说最佳,但也颇为棘手。瞳孔微缩,指尖一扣,一个响指打出。 瞬间以自己为中心展开一个范围极大的蓝色光圈,包裹了四人。气温的下降让塞纳拉有些担心那小人鱼的身体状况,索性,她并不算娇气。 【冰灵】她轻呼一口气,对方没有直接快攻,真是给足了自己面子。海洋,结界,她们完美的将这个随机的场景变成了自己的优势。载了万千星辰般眸子微眯,施然往自己爱人身边一靠,却站了许久见对方也没有主动进攻。 正欲开口再说些什么时,正见一蓝色光圈将自己与身边人笼罩在内。瞳孔微缩,猛然拉过自己爱人入怀,而后以极快速度冲出光圈笼罩范围。 尽管并未察觉到自己身体有什么不适,还是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怀中的人一遍他可不想自己的爱人因为他的疏忽而受伤。 “大约是个辅助类异能”,如此想着,目光却移向了海中。 现在对方还不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看来要等等了。 “欸欸、大姐姐们不出来吗,真是没办法啊那么、我和阿加雷斯哥哥要过去了?” “看名字应该是大姐姐吧?嘛,错了可不要怪我哦。” 一面如此口中说着胡乱而漫无边际的话,一面扭头示意着自己的爱人;随后一个纵跃率先跳入海中。 龙族虽水性不及人鱼,但除去长时间的游泳外、在手中待到“比赛”结束还是可以做到的。狐狸般眯了眼睛,确认了对方跟着自己一同下水后略微蹬腿,在水下极快行进起来。 不出所料的、模糊身影入目。 “抓、到、你、了?” 瞳孔骤然变成一条细线,念动魔眼发动,其中一个身影便顷刻到了自己眼前,随后,血刃自左向下砍出。 当然,还是注重了力道。不然他可不想因为把新人砍进了医务室而被唠叨三天。 “感谢你,亲爱的乌拉爱乌斯。”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兰斯对人轻声致谢后,便前往了中央的台子旁寻找达芙妮老师。无需刻意寻找,穿着不起眼黑袍的魔女便映入了眼帘。 “中午好,亲爱的达芙妮老师,好久不见。” 兰斯走到人面前,保持着并不疏远也不会令人不适的距离,单手抚胸,微微欠身致意 “今天是个热闹的日子,希望新来的可爱学弟学妹没有给老师造成太大困扰,在完成了我的入学测试之后,如果老师需要,希望我可以帮得上一些忙…冒昧的询问一下,老师,我的入学测试是如何安排的?” 『没有停手的打算么……』 原意是以攻其要害之举逼迫对方认输,但如今看来这想法显然不会成功。 此时自不可能撤去攻击,但顾念着不能伤及新生性命,凯兰放松了对手中暗元素的控制,那凝成的短刃自边沿开始化为暗元素粒子逐渐消散。 呲 正在逐渐消散的短刃仍是划到了对方,早已习惯黑暗者并不会被‘暗域’削弱感知,凯兰可以轻易判断出对方的伤势『不重。』不过由于击中时暗元素正处逸散状态,应有不少进入伤口,会让他更为不适罢了。 『如果不是入学测试……』感应着那些方脱离掌控不久的暗元素粒子,压下了引动它们发生爆炸为对方带来二次伤害的想法。 “嘶” 遍布这个空间的暗元素早已向凯兰传递了对方的施法信息,并不是不能完全避免伤害,只是相比之下更想快些结束这场战斗。 『啧,果然还是更喜欢实战啊……』 不顾背后传来的灼痛,只草草控制暗元素尽力压制了灼烧的效果,身形不停,将手中残刃充作暗器向对方胸口掷去,同时以腿作鞭攻其下盘。 自己正向学姐的结界游过去,水在身后形成一阵涟漪,半透明鱼尾轻轻摆动着反射光线,离学姐渐渐靠近。 我进入了结界,正想与学姐交谈一点什么,忽然一阵血光从背后涌现,同时威胁的气息铺遍了整个海域…… 忽地转头,眼角的一丝余光刚刚瞥见背后的两个身影,忽然被一种强大而不可抗拒的力量紧紧吸引向后退去,速度快的甚至无法挣扎,或者说挣扎也没有用。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背后忽然一阵痛感从上而下划过,痛感闪电般传来。 被攻击了,而且刀锋正好刮过后颈到背上的鱼鳞,自己的弱点正好在此。 眼前忽地一阵白光,继而因为疼痛黑了几秒,余光中试图看一眼攻击者的面容却未能成功,眼前只剩下远处人鱼学姐泛着紫光的鱼尾……… 被突然扔到集市的兰斯一脸无辜。 “魔法在上,乌拉爱乌斯并没有告诉我达芙妮老师今天心情糟糕透顶。” 兰斯极小声的嘟哝了一句之后,随手拍了拍身上沾染的些许灰尘,视线扫过周围,确定了测试的地点。 集市?唔,还算不错的地方。 兰斯又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象征清晨的鱼肚白尚未泛起,那么如今应该是,凌晨阶段。 大概是个需要速战速决的战斗。 兰斯一面想着,一面在经过一个货摊时不经意般把一滴血液点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他走到那位并不熟知的人类面前二年级的人兰斯已经认得七七八八,那么这位应该是一位一年级的学弟。 “你好,我是兰斯,是你入学测试的对手。” 兰斯回头看了一眼右后方(左下角)处熙攘的人群,提醒了一句 “这些人群会移动,或许会带来一些麻烦。” 兰斯五指轻轻一握,一把修长的,缠绕着暗色玫瑰的暗元素西洋长剑便出现在了手心,他轻轻摊开左手示意 “请。” 纵然兰斯并不是特别擅长战斗,但是将先发制人的机会交给学弟是应有的礼仪 爱丽丝注意到病房里的人失去了踪影便走入查看,而此时莫斯奎特已经脱离影织状态,他走到门前时正对上爱丽丝有些冷的视线。 “没什么……” 敲门声的响起阻断了二人的进一步交流,爱丽丝转身去将门打开,将娜塔莉领进了另一间病房。 “你先休息一会儿。” 白衣金发的姑娘语气冷淡,随后便走出了病房,向应该是办公室的房间走去。 唔,又来了。 对方的夸奖声传入耳中,刚刚的那一股恍惚感再一次涌上大脑。 如果并不是视觉的话,难道是听觉吗?不,换个思路会不会是只要接收了他发出的信息,就会中计? “谢谢夸奖” 用水吧耳朵堵上,反正这种验证对于自己来说并不亏,可以专注感受空气中的水元素传来的反馈。 眼见对方把扑克藏了起来,放出无数分身,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被我浇灭的火焰,分身,精法,若他和常人一样只有三个能力的话,那么距离把他底牌抽出也应该不远了。 把触手翅膀合在一起,连成翼膜展开,用翅膀在空中飞行,然后从喷泉从抽出大量水分凝聚成无数刀片,瞄准各个分身的心脏,大脑,关节飞去。 弄不清他分身能力便只能以密集攻击来试探,若是被击中会发生什么。 “呵~小姐你知道么?有时候把五感封闭,反而会是你失败的原因~摸一摸你的衣兜~那么期待下次见面~”阿斯莫德消失在了模拟场地,而那张扑克牌好好的躺在你的兜里。你被传到了礼堂里,康奈尔笑了笑拍了拍你的肩。“你可以先去宿舍放东西,如果不知道怎么去的话,可以找高年级的学长学姐问路。”“entarotassadar(向你致敬),我的朋友。” 深吸了一口气后,回应着前来那人的问候。 双手交叉与胸前,当感受到对方的到来时便已睁开眼睛。 当自己收到录取通知书时,自己的内心中并没有兴奋亦或喜悦。就好像早已知晓结果一样的,心灵如以往一样如水面一般平静,毫不波澜。 当典礼结束后,便知晓了自己入学测试的对手。 那是一位比自己高一年的学长。但初来乍到的自己并不因此感到压力。 这是只是一次训练,就如同以往一样。 就如同以往一样的,自己也必将全力以赴。 周围的环境乃是人员杂乱,声音喧闹的集市,天空之上的太阳也有了一丝退落之意。 自己脚下站住的土地,乃是由虚幻构成。是能够触摸的,令人感到惊奇的虚伪。 知晓此地并非一般的学院,而是人才济济,天才如云的学院。无论是人类,还是精灵亦或龙种,都聚集于此。 而自己作为其中最平常的,能够依靠的唯有自身的信念与意志。 “我将全力以赴。” 缓缓抬起手臂,迅速的放置在身前摆出准备的姿势。同时,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中也出现与自己相称的武器。 从自己的双手手腕中,宛若流出一道光束一样,形成一把腕刃。短小,且精妙迅速。 不能伤害平民,这是唯一的要求。但如此人流密集的区域自然会影响自己的实力发挥。 也因此,自己必须观察周围的地形,若是能寻找一个广阔偏僻的位置,若是能避开流动的人群的话。 那么自己便可以毫不保留的释放全力。 能看见的,无数的蓝白色六边形自下而上的出现,并且相互结合。一秒之后,清脆的闭合声宣示自己已经做好的准备。 第一百三十一章 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自己周围的一小片区域仿佛扭曲了起来,这是由于结成护盾而造成的光线偏转。 左腿后置,一个箭步将自己从原地登出,靠着跨步快速接近目标以发动攻击。 然而必须注意,对方的武器要比自己更长,也更精准。因此自己必须时刻击中注意来躲避直接刺击,而自己假若能够拉近距离,那么便可利用当前的战术发动进攻。 “感谢夸奖。” 于半空中展开翅膀,操控着破魔之枪飞离,脸上的微笑似乎不仅仅出于她被训练出来的礼节,还带着一丝赞许。 机敏、理智、冷静,还有之前表现出来的强大力量,奥妮克希亚,是个非常优秀的后辈呢 所以就更要谨慎对待。 “当然是承受不住的,没有鳞甲和足够强韧身躯的我,生生吃下这一击的话就会变成刺身啦。” 八柄长枪出现在身前,摆列组合,化身蒂丝贝尔的雕花窗户,手握窗沿,她和她的坚韧之窗开始朝着一个方向猛冲。 留在原地定然逃不过这天罗地网,而借助速度的优势,猛冲、转向、再闪避的话,她所面对的就不再是全方位的攻击了。 先由有着持续魔力供应的银之枪对气刃进行粗略的阻隔,若有漏网之鱼不如说这稀疏的网中肯定会漏出鱼来就用重新回到手中的长枪击破。 就让她看看是谁比较快吧,展现“极速”的恶魔还是黑龙的气刃? 果然小孩子就是不让人省心啊。塞纳拉这样感慨一句,手中紫光一闪,格陵兰后颈的伤口瞬间愈合,与此同时自己的后颈的鱼鳞撕裂开来,血液飘散在海水中拌着盐的刺激,更是让人痛彻心扉。 但面上却依旧没什么太大的表情,不知是生性痛感缺失还是不爱做表情的缘故。纤细修长的手指在水中画了个圆圈,掀起一连串的气泡,绿光一闪的同时,伤口也开始治愈。 对龙族的速度有了新的认知,突然有些好奇自己能不能赢过这个古老的种族,理应退居二线承担辅助工作的自己却也有了想上前线的冲动。 好奇心像是毒蛇缠上了自己的心脏,使得自己只能咬住下唇来克制自己的冲动。 身体想下一沉的同时,手中掐诀,鱼尾掀起的泡沫挡住了光的一闪,向着深海游去,企图离开对方的视线。 不是逃避,是怕自己深入骨髓的赌性上来会做出自己后悔的事情。 她不畏惧死亡,却也不想送死。 舌腔共振发出高声波,人鱼族的听力可听到其他种族所不及的的频道:“格陵兰,水刃,受伤我帮你治愈,打消耗战。” “接下来,可能会很痛哦。”最后一句话带了些少有的戏谑,是塞纳拉产生兴趣的前兆。 后颈鱼鳞处的伤口瞬间愈合如初,痛感也随之消散,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自己刚刚缓过神,对眼前的一切总算反应过来,对着对方打了个手势,表示自己明白。 掐动法诀,手中的水刃泛起蓝光,随着自己的一个手势向眼前两个黑影飞去,流线型水刃伴着一阵蓝光射出,向不远处的对手迅速飞去。 眼前是两个黑影,自己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只是照着一个黑影尽全力打过去,水刃射出以后自己摆动鱼尾快速后退,进入结界之内,尽可能离对方远一些,同时还在琢磨刚才的吸引是怎么回事。 门很快开了。 一位金发少女出来接待了自己,跟着她进入了一间病房,路途中注意到了另一间门略微敞开的病房,似乎有人在里面休息。大概是和自己一样受了伤的新生吧。 将斗篷脱下挂在床边的椅背上,走到镜子前松开高束着的头发,柔顺的披在脑后。略微背过去观察着自己后背的状况精灵的裙子大多会露出背上部,方便翅膀的延展。 果不其然,翅膀根部连接的背肌略微泛青,大概是用力过猛刺激到了。虽然很想尽快治疗,但医务室的工作人员似乎很忙。自己还是等待吧。理了理头发挡住伤痕,转身朝病床走去。 脱去长袜搭在椅背上,规矩的摆好鞋子,滑进被子里平躺着,闭上了眼睛却并无睡意。 想点什么吧。 还好战斗之中裙子没有损坏,自己向来不擅长缝补东西,成年之前是,成年之后也是;森林里的鹿死了多少呢?就在她脑子开着小差的时候,听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声音。但她并没有在意。 她惟一关心的是她祖祖辈辈居住的那片林子。她知道这是个无意义的想法,但是这样她就不会老想到死亡、甲虫和灰色的油渣。这有助于她想到自己的责任是建造某些有纪念意义的东西,而不是等待死亡。 但毫无疑问,学院是最安全的地方。 身上由于方才脱出结界而划出的伤口开始滴下暗红血液,伤口隐隐作痛。然而那血液又像有魔力似的全部汇集到指尖,锋利血刃上闪烁光芒越发妖冶。 他微微翘唇不错的能力。 眼看着自己身边猎物伤口恢复,却毫无惊讶之意人鱼一族本就精通治愈,有着如此能力的更不在少数。 倒不如说像自己爱人那样毫无治愈能力的才有些鲜少。 “诶、好可怕~☆大姐姐可要下手轻一点哦!” 如此调笑般说着,好像全然不在意对方似黑暗潜的在危险一般。 “抱歉抱歉☆让大姐姐伤成这样真是不好意思啦、不过也真是很厉害呢,能将这种伤治愈什么的?” 笑颜不改,如此说着自己的赞扬。 眼见水刃朝着自己袭来,向左闪身,实体般利刃堪堪划过自己右臂,为上面再添几道细小伤口。然而笑嘻嘻面庞却毫无变化,几滴渗出的血珠也并未飘散在水中,而是同在陆地上一样,慢慢滚落,凝在指尖。赤红光芒闪过,血刃又长几寸。 “那么,我就不客气啦、嘿咻。” 血刃倏忽飘散,又凝为细线,如网一般向二人袭去。 趁着攻击的势头塞西尔顺手摸了一下受伤的颈项,轻轻吸了口凉气,虽然划开了不浅的的口子,但是却没有到自己预想的伤势,按照自己那么临时的躲避是不可能躲的开经验丰富的前辈的,所以只可能是前辈手下留情了。 真温柔啊,凯兰前辈。 塞西尔无声笑笑,虽然知道或许是因为学院的规则,但这样的前辈也很棒呐。恩,所以灼烧效果要不要撤呢?是撤呢是撤呢还是撤呢,这是个问题。(不是) 嘛,就稍微削弱些好啦,本来就打不过了在撤销攻击效果就更打不过啦,虽然吧,也不是特别在意战斗成绩,但好话说得好万事看开头,如果可以还是期望开学不要输的那么惨就是了。恩,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啦。(不是) 默默唾弃了一下自己过于心大在战斗中走神的行为,感觉胸口部位有凉风拂过快速后仰,仍是躲闪及时但还是划破了皮肉,刺痛传来,同时下方的力道让他躲闪不及,只能就着那个姿势,一个鲤鱼打挺(不是)站了起来,火元素被压制的厉害,调动需要一定时间只能拖延,或者就近攻击,用最少的元素攻击,虽然这样效果就差点,但可以利用(大概) 不然每次都要现凝结因子超麻烦的。 于是塞西尔张开自己翅膀――这样速度会快些――快速冲向前辈,抬手似乎要抓住前辈的手,做出要近身战的样子实际是为了迷惑对手――虽说知道没什么卵用但还是聊胜于无吧(不是),火因子蠢蠢欲动在塞西尔近身前辈的瞬间如火雨般的小火球们降落直直的攻向距离极近的二人,火元素源源不断,塞西尔感觉了一下自己源源不断消耗的魔力估摸了一些这或许是最后机会于是毫无顾忌的放手去干,在落空的火球还没有消散之际快速操控火元素再次凝结成球攻击向那个暗精灵。恩,当然,叠加的灼烧被削弱了攻击也就大概逼普通的火焰魔法温度热度高些许吧,恩,应该不妨事吧。 来吧,来吧,我的小精灵们,让我们在退场前好好大干一场吧。(不是) 塞西尔眨眨眼睛扬起带着些俏皮的灿烂微笑如是想着 “不出所料呢。” 已经通过冥照隐蔽了身形的她轻轻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不愧是二年级的学姐啊,这种程度的大面积斩击也无法有太大的效果,但是,这可以最大的消耗对方的魔力,同时也可以让自己快速的接近对方而不被其察觉到 接下来,便是一击致胜的时间了,究竟谁能取得这最后的胜利,就看接下来的了! “抓住你了!” 她绕到了对方的身后,在这一刹那间立即退出了冥照状态,显出身形的她发出了低沉的嘶吼,她的身体开始爆发出惊人的紫色气浪,那一头长长的黑发随风摆动,一金一红的两只眼眸充斥着黑龙独有的侵略性 巨大的漆黑之翼在她身后展开,身后摆动着又粗又长还长满了倒刺的龙之尾,手中气焰爆发化为紫色的气刃,完全将魔力聚于一点,长度提升了不少,此时她手中应该称为枪刃才更为妥当 “来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压抑了太久的她终究还是展现出了自己的本性,一幅疯狂的模样,激昂的战意在眼中闪烁着,能够展现出全部的力量才是她最希望的事情,就好像是为战斗而生一般 黑龙公主挥舞着手中长长的气刃,连续进行着又快又狠的斩击,这次,她便是要彻底的解决敌手 察觉到了对方的靠近,却毫不在意。这种就是简单闪避随后出拳的简单战斗方式倒是足够的简单粗暴。看着对方攻击而来的拳头,只是嘴角微微翘起,却是主动将手中凝聚的火元素团迎了过去。 火红色的光团却收敛了所有的气息没有一丝能量溢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装饰品一般,但如果切开外表那薄薄的一层魔力模,球中那狂暴的火元素却会狂暴的攻击周围的一切。 原本用于攻击的两只能量手臂突然消失,四枚血红色的符文在阿瑞特的背后悄然浮现,同时开始缓缓自转,又以一个点为中心一起转动,原本总是从符文中散发出的淡淡黑雾也不在出现。这样的啊,你也打算在这一刻决胜的吗? 在听到嘶吼的瞬间极速前进,拉开一定的距离,附魔的长枪于手中凝聚,这一次,是“麻痹”。 将多余的量产品尽数散去,唯留下附魔的两杆银枪,左右开弓,迎击席卷而来的气刃。 破魔之枪用来招架对方的攻势,而带有麻痹效果的银枪则专找机会袭击她的手臂,久经磨炼的枪术让她甚至能够在战斗中有机会调换双手所持的兵刃,道道银光带着凌厉之势与气刃纠缠。 即使在体力方面她可能弱于黑龙,可要是能够至少废掉她一只手的话,这场白刃战,就赢了。 看着医生送来的药品,有些发难。 在箱子里找出相应的药膏,取出少部分均匀涂抹在右手腕上,手指上冰冰凉凉的触感到手腕却变成了刺痛。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取出一截绷带,右手手指勉强将其固定在涂着药膏的部位,左手用力使绷带绷紧,快速围着右手腕绕了圈。脸上并无任何表情。 处理伤口的时候无意间也看向了窗外,想起之前医生的行为,她又在犹豫什么? 算了,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将绷带固定好之后举起右手看了看,手腕左右转了几下,确认绷带系紧之后停下了动作,开始犯难。手上的伤口自己可以处理,背上的就有些难了。 还是得去拜托刚刚的医护人员啊。 将用过的药品和绷带放回医药箱并整理好,穿上鞋子,想了想披风还是暂时放在这边吧,挡住背部也不好处理伤口。离开病房,打算去办公室寻找刚刚的金发医生,来的路上有看到办公室的位置,她应该在里面值班吧。 第一百三十二章 真是安静啊,医护室。 光的气息… 兰斯微微苦笑,旋即收敛起情绪波动,面色平和的看着加持出护盾朝着自己的方向奔跑过了的人,手中暗色的长剑微微扬起,斜指向下。 刷…… 西南角的人群宛如泡影一般忽然消失,转而化作在北方的大片人群,在人影变换的刹那,兰斯迅捷而悄然的释放出了些许的暗灵力顺着大地悄然流动往那位男孩的方向战意澎湃的学弟忘记了自我介绍,所以兰斯目前并不是很清楚对方的名字。 “我并不是特别擅长战斗的人,所以,或许我会使用一些不太礼貌的小手段,请小心。” 兰斯声音清朗悠扬,于出声的同时,潜伏的暗灵力猝然化作暗色藤蔓缠绕住前冲的男孩的脚腕,与此同时,兰斯轻盈的向前一步,手中长剑前刺向对方腹部方向如果他顺利的被自己绊住跌倒,那么长剑的落点大概是胸口甚至咽喉。 “呃啊啊啊!” 自己的魔力也不多了,得速战速决才行,即使是用了些阴险的方式也并没有让自己占到什么便宜,敌人的攻防都太过无懈可击了,手中气刃不断与对方进行着碰撞,幸亏自己的防护能力也不赖,通过自己的种族天赋也是一次又一次的挡下了对方的攻击,这些长枪的威力在刚才的几次冲突中也是可以知道一点的,因此自己也不希望被击中,那感觉定然不会好受 只是……对方似乎忽略了一点 自己的气刃可是能廷伸的啊,这一击她也算是准备很久了,只要等待一个时机,就可以将一切终结,加速、加速、进一步加速!她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歇,以最快的速度突进,对方足够可以避开自己的气刃吗,也许可以,也许不行,她丝毫不关心,说到底在她的计算以及对敌人的观察中,对方根本不存在闪避的机会 在长枪闪耀着银光刺来的那一刻,她从左侧躲避同时抓住这个破绽,击出了手中的气刃,目标,正是对方的胸腹部位 “是与我完全相反的能量波动啊。” 能清楚的感应的到,眼前那人所使用的,是与自己对立的,暗的力量。 但是,自己做不到能够精准感觉或预测对方使用出来的能力,仅仅意识到对方用了什么的自己不得不惊愕一声。 “!” 脚下突然出现了什么东西,迅速的缠绕在自己的脚腕之上。 那是某种阻碍物,是藤蔓吗?感觉起来像是对方的魔力造物。那个东西令自己无法控制中心而被绊倒。 同时,看着对方的步伐以及刺出的一剑,想必一定会对毫无防备的自己肯定会造成相当大,大到不可忽视的伤害。 顺从重力向后仰去,对方的刺剑向着自己的上半身攻击而来。自己早有预料这样的武器必定会朝着致命弱点攻击,否则能够造成的伤害并不足阻挡自己。 由于双脚皆被束缚住,想要稳定重心是不可能的了。但是,若是想仅凭借单单刺剑来击破自己,那恐怕还是有些小瞧这位光能的使用者了。 脑中的第一个想法便是站稳脚跟,随后腰部用尽全力来找回中心。 但同时想必对方的刺击也已经到位,自己听说这样的武器能够击穿锁子甲以及薄弱的盔甲,然而自己所使用的防御并非这类简单的防护。 自身的能量开始运转,输送出去的能量被运用到自己周围的护盾之中。护罩开始变得坚硬,以来应对突如其来的刺击于一点之上。自己并不需要耗费无谓的能量来增强整个护盾的防护, 同时,自己左手腕的光能武器消失,而右手的刀刃则开始延长。若自己被固定,那就必须增加攻击距离应对才行。 “这给人的感觉根本不像爱丽丝倒更像是爱丽娜啊” 这是“他”看见眼前爱丽丝医生的第一反应,而自己则是注意到了隔壁的病房里好像住进一个新伤员。 “啊,又是一个受伤的人嘛,要不要去看望一下啊。”低吟一声后,听到了爱丽丝医生的回复,随后就见她离开此地前往了办公室。 “这是你要管的事吗?还不赶紧跟过去看看她要干什么。旁边住的是人是鬼不是现在要考虑的事情。” 自己还在纠结是否要去看望一下的隔壁的时候,转头一看便发现爱丽丝医生正在朝着办公室走去。最终好奇心还是超越了一切,未曾多想便开启影织,重新跟随爱丽丝医生,向着办公室进发。 爆炸的威力出乎意料的大,看来对方也是使用了特殊的手段,但阿瑞特也早有准备,手中又是一枚符文出现,结合背后的符文准备施展新的魔法。 没想到突然变换了场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似乎还是一个训练场。手中的符文消失,从背后出现,五枚符文在身后安静的旋转着。阿瑞特看向了面前的女人。 开学典礼最后出现的那个女人么,看这个架势,这是要开始新的测试?这学院程序挺多啊。 想了想,还是没有先开口,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对方说话。 “已经,足够了。” 当气刃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袭来时,蒂丝贝尔就知道,奥妮克希亚,赢了。 恶魔学姐的动作倏忽间停止,连起先宛若连风都要一同划破的长枪也凝滞在半空。 “呐,你赢了,接下来,要砍下去吗?” 蒂丝贝尔确信,这瞬间的停滞是足以惊动她神经的异常。 就此战斗下去,她并非全无胜利之机,但眼前的黑龙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早已胜过了当年的自己。 所以说,到这里为止,蒂丝贝尔就输了啊。 “想要见点血作为入学礼物的话悉听尊便,当然要是把学姐弄死的话大概也只能吃不了都着走了哦?” 『反正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消散了手中的长枪,就这样立在那里,要是忽略那尽量小幅度扇动来维持浮空的翅膀和飘扬的发丝的话,蒂丝贝尔就是一尊美丽又诡异的雕像。 结束与莫斯奎特的比试之后,米提尔又被笼罩在了传送的光辉之中,再度睁开眼时,气冲冲的达芙妮正站在他的眼前,身边跟着一个没见过的学生。 “你好,达芙妮老师,以及这位同学。”米提尔下意识地对两人问好,他不知道为什么达芙妮看上去那么生气,总之应该不是因为他吧。 不过在打完招呼的一瞬间,米提尔似乎想起了什么,传送进练武场之前蹲在自己肩膀上那只可爱的小黑猫,现在已经没了踪影。 冷汗瞬间从米提尔的额头上渗了出来,他十分僵硬地保持着微笑。 “那个,达芙妮老师,康奈尔老师办公室里那只黑猫,不会是您的……吧?” 你们来到门边爱丽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爱丽丝嘴角勾起了一抹不知名的笑容,转身走了进去并没有带上门,顺着留下的缝隙看进去爱丽娜老师静静的蜷缩着躺在办公室的地上,爱丽丝走过去轻轻抚摸着爱丽娜的脸颊。 而此时办公室的灯开始忽亮忽暗,爱丽丝背后的翅膀逐渐变为黑色,眼睛也失去了以往的光彩,突然转头看向暗处的莫斯奎特·诺森,伸手一指娜塔莉直接被扔了进来。 “呵,不然你以为那只黑猫是谁的?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给我打!”达芙妮指了指一旁的阿瑞特,这家伙居然敢吧教室毁了找死么? “很好,真的好,还是第一次新生进来如此大胆将教室直接毁了!”达芙妮冷冷的看向阿瑞特,冰冷的气息充斥着整个魔道训练场,康奈尔站在不远处这次没有想要帮忙劝阻达芙妮的意思。 “我告诉你,来了这个学院就要把以往所有都忘记,任身份在这里都没有用!”冰系元素聚集,一座由冰铸成的铁牢将你们两人困住。 “米提尔动手!” 爱丽丝医生的目光一瞬之间锁定到了处于影织状态的自己,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而且爱丽丝医生的变化与爱丽娜医生的状态,四周的环境的变化来的突如其来,着实使自己有些措手不及。 “这难道是黑化强无敌,洗白弱三分的设定吗……”“他”若无其事地吐槽了一句,心理却好像有些兴奋。 无奈解除了状态之后,却看见旁边精灵被丢了进来。 “也是因为好奇吧……”默念一句,“总之,爱丽丝医生这是怎么了,爱丽娜医生有事吗……”一边出声发问,一边站定,调整至紧张状态。眼睛则是紧盯着爱丽丝医生。 “诶?” 米提尔正在心里盘算这该怎么赔罪道歉的时候,突然就被关进了冰牢之中,还和那个新生一起。 「把我当作打手这也实在是……」 米提尔深深地叹了口气,只能说这一整天他的运气已经差到了极点,被阿斯莫德“攻击”,被达芙妮老师训斥,差点被冰锥捅个对穿,丢了达芙妮老师的猫,现在还要因此被当作打手。 他可是几分钟之前才和另一个新生结束了比试的啊。 「但是也没什么可抱怨的,毕竟自己的运气一向不好。」 米提尔甩了甩手腕,打量着对面那个和自己一样倒霉的新生。 “破坏了教室,也难怪达芙妮老师会那么生气。” 他再度将气息下沉,两脚并步,双臂垂于身侧,看上去是一副放松的样子。 “抱歉了,新生,但是人总得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这就是你和我在这里的原因了。” 冰霜再度从米提尔的指尖缓缓向上蔓延,直到覆盖了他的双拳。 “我们速战速决吧。” 米提尔后撤一步,右脚蹬地。 “呼……” 刹那间,爆发的寒冰魔力充斥整个冰牢,米提尔犹如一支离弦之箭向对方冲去,一拳击出。 「八极拳·轰」 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上。 正在迟疑是否该直接推门进去,整个人就被莫名的力量拉进了办公室,重重的摔在地上,因为冲击力医药箱脱手被摔开了,瓶瓶罐罐碎了一地,五颜六色的药水混在了一起,带着药草特有的香味和酒精刺鼻的气息裹挟在一起,在空气中逐渐弥漫开来。 “好痛......” 左手撑着爬了起来,坐在地上揉了揉发酸的手,对于现状还有些迷糊,刚刚和蔼的医生像是变了个人,漆黑的羽翼到像是恶魔,地上还有另一个女生?也是这里的医护人员吗?还是受伤的学生?这个金发医生身后的男生是谁?那个人是她的同伙吗?还是和我一样学生? 半蹲在地上,脚下开始蓄力,如果她有攻击的意向那自己至少能躲开。 “我的名字是娜塔莉,娜塔莉.安,请问您的名字?”用近乎冷漠的平静口吻朝爱丽丝发问,保持着几百年家族强调的得体询问对方之前开口报上自己的名字,现在自己不能激怒对方,也不能让她觉得自己有逃跑的意图,“您如此的意图是什么?” 这里是学校,绝对安全的地方......心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像是为了让自己安心一般。在不知道敌人实力深浅的情况下,最好的方案就是尽全力保全自己,找老师或者高年级的前辈帮忙。如果可以的话带着倒在地上的人一起逃出去就更好了。还有那个男生,如果他是敌人的话,自己逃出去的概率更低了吧。 背部的肌肉仍然在作痛,能飞多快也是问题。 “您也是她的同伴吗?”朝莫斯奎特发问。 “呼……” 听到对方认输的话语和停滞的长枪,便总算是从刚才狂暴的状态中切换了回来,毕竟只是友谊赛而已 “嘿嘿,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不过能和我打成这样的人可不多啊,学姐你还是挺厉害的呐。” 手中气焰散去,魔力渐渐归于平和,收起了巨大的龙翼,眼眸注视着对方显然充满了兴味,果然这里有不少厉害的家伙啊,自己的实力还得再提升一下才可以呢 “既然都已经赢了的话,我就没必要再继续打下去了,也没有什么好处啊,为何要做无用之举呢。” 第一百三十三章 抹除掉自己的印记离开集市后,兰斯并没有看到预料中的大礼堂,而是来到了达芙妮老师的办公室——似乎比平时冷了很多。 “达芙妮老师?” 兰斯面上露出几分诧异,些许茫然的和面前的黑袍魔女对视了一段时间——虽然他并不会因为这种压抑且冰寒的气氛感到不舒适,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喜欢这种气氛。 ——兰斯,交给你一个任务…… 宛如天籁一般的打破凝固的气氛的声音终于响起,兰斯轻轻呼出一口气,伸手准确的接住了那个水晶球。 “好的,达芙妮老师。” 几乎是在兰斯的头点下去的瞬间,一个传送阵便在脚下形成了,兰斯只来得及抓紧他手中的水晶球 「右边有声音……可是没路啊……」 兰斯一边仔细观察着环境,一边在刚刚传送出来的地方留下了一个羁绊印记以方便随时传送出来,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决定从正前方走进教学楼去好不容易走出荆棘丛,眼前的景象却并没有让自己有豁然开朗的欣慰感,恰恰相反,一片又一片墓地使自己胆颤。 对于寿命长远的种族来说,死亡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是漫长旅途的终点。死亡即是消失,是一个非常平淡的结果。最多会保留他生前的画相或者在族谱上留一个名字,并不会为他建造某种纪念的碑。 虽然之前听说过这一类的纪念方法,但是当自己真正身临其境之时,却只会感到害怕。更何况还有金发少年的威胁。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不过能在此处用这样的技能,相必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真是非常抱歉,因为我的错误选择,让您陪我白白跑了一趟。”愧疚低头。 和学长一起离开了,回到了之前出发的地方,选择的中间的那条路重新走了过去。或许在这个地方,安全就是安全 “居然有这种事,那我现在得罪了那个萝......达芙妮老师,岂不是平时走路都得注意,唔...太惨了。” 自椅子上站起,椅子化作黑雾融入身体。一枚符文自眉心出现,一枚符文自掌心浮现,不在变化,像是画上去的一样。默默跟在希洛背后。 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今日运气出奇的差,没得洗,刚好毁灭之欲对那些古老的书籍感兴趣,到时候交给他掌控身体就是。 这个学院与他想像中的学院相差很大,太过差劲的第一印象让阿瑞特不由得再次开始埋怨起那自作主张的父亲。 说好的模拟场地中进行测试,却是真实场地,那么小的场地随便一个魔法就会破坏的吧,怎么说一个高等学院的学生也应该会魔法的啊.... 还有那个小个子萝莉导师,明明是个萝莉,却一点也不可爱,不仅话多,还那么小气那么凶。康奈尔老师倒是很符合一个合格教师的样子,有时间得送上些礼物培养下关系,不然这日子就不好过了。哎呀呀,倒霉啊。 阿瑞特心中疯狂吐槽,打量了一下这个明显荒废已久的图书馆,没有多说什么,随手拿起工具开始打扫。 里恩与学长和小精灵他们分别之后,在森林里转了好久,心里越发的警惕,“这片森林是真的很诡异啊,走了半天都没有动物的身影,这片林子里不会什么生命都没有吧,也不知道塞西怎么样了,一定得赶紧找到他才行。” 里恩继续向着前方走去,身边不知不觉的出现了浓浓的迷雾,“这迷雾怎么出现的如此突兀,我竟然毫无察觉,”里恩心中充满了困惑,越发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同时往自己的正前方走去,走了大概三百步的样子,里恩看到前面有红色的光芒在雾中漂浮移动“这里还有人活动,是塞西吗?如果不是塞西……嗯,我得谨慎一点。”里恩变为兽人形态,小心翼翼的潜伏前进,终于看到了那团红芒,以及红芒下面的塞西,里恩解除兽人形态,边靠近边喊到:“塞西,你没事吧,总算找到你了。”同时上下打量着塞西,看他有没有受伤。 “你说也?是有其他像我一样的人过来调查过这个奇怪的声音吗?” 兰斯蹲下身子,保持着与小女孩的视线平齐,这是一种礼貌。 “这个时间找不到,那什么时间能找到呢?” 兰斯抬眸看了一眼魔药教室,对于女孩所说的爆炸一词有了些许猜测,他对女孩温和的笑了笑,点头道 “好啊,我很高兴能够陪你度过一点无聊的时光,爆炸我曾经经历过一次,不过只是我可怜的堂弟兴致上头,跑去厨房做饭,炸了锅——你想要玩什么呢?” 这条路倒是正常了很多,正常到了异常的地步,自己甚至有一种在午后林间散步的错觉。走了约摸一刻钟,眼前出现了一个可爱的孩子,拿着三个颜色不同的奇怪的袋子,这个孩子的身影在自己眼中与小月重叠了,不知道那个可怜的娃娃现在怎样了,之前还约好了再次见面,现在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去都是个问题。 “选一个吧,你们两个只能选择一个,不能拒绝我!”小家伙奶凶奶凶的对着我们嚎了几声。 又来了。 “这一次,还是您来选吧.....”小声嗫嚅道,担心再次做出错误的选择误事,还是将决定权交给对方吧。 “我相信您的选择,不会让人后悔。” 无论怎么样,想要继续走下去八成会遇到小孩口中的吉娜,只能说这一程是凶多吉少了。虽然入学考试的伤治疗的七七八八,但这么快就投入第二次战斗的话,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住。检查着体内魔力的流动,暗自担心。 “当然陪你玩了,说出口的话是不容许反悔的诺言” 兰斯站起身,跟上小女孩的脚步,走近了这个已经全是尸体的教室。 尸体,爆炸,喜欢魔法爆炸的小女孩。 兰斯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猜测,但是他并不能肯定这个猜测的准确性,所以他选择暂时不把这个猜测落实在心中,而是继续观察一下情况。 “会呀,你要听我唱歌吗?” 兰斯对着所有站起来的焦尸微微举了个躬表示对他们的欢迎的感谢,他仿佛是真的面对一群绅士和美丽的女士而不是一群焦尸,脸上得体的微笑没有丝毫动摇。 “我会唱的歌曲不是很多,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连,燃起火焰也无法驱散这些迷雾吗… 塞西尔走着并不平坦的小路上,不时要注意脚下的石子和小坑,一片迷雾中,那些漆黑的树影就像是择人而食的怪物隐匿在暗处,几乎可以感觉到那贪婪而炙热的目光。而身处其中的塞西尔所有的慰籍大概也就是手上的那团炙热明亮的火焰与周围那些活跃的火因子吗。 该感谢在这片诡异的林子里面,元素们还在吗,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可以一直存在了。 塞西尔笑了笑带着几分自嘲意味,他忽然觉得有些呼吸不畅,就像当初母亲最开始失踪的那几天,还没有和哥哥一起,独自一人的时候的哪种诡异的孤独感,塞西尔闭上眼睛,努力压制住自己的负面情绪,他知道,这个时候可不能沉浸在负面情绪里面,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走出这片林子,重新将自己的同伴们找回来,毕竟…是因为自己,同伴们才会进入到这里。 如果,他们出事儿了,就全是自己的错。 塞西尔睁开了眼睛,迈开了脚步,继续想着小路走去。忽然,他似乎听见了什么动静,下意识的就要给人一记火球,却因为听见熟悉的声音堪堪停下,他猛地回头回头,果然是里恩,塞西眼睛亮了,下意识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上前和人汇合“里恩先生!我没事,就是不小心迷路了,让你担心了真是抱歉,你没事吧!” 忽然发现里恩身边没有那个精灵的身影,愣了一下然后紧张的拉着里恩的手问“娜塔莉呢?她在哪里?是出事儿了吗?” 要是安酱出事儿了,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塞西尔抿唇,不安的等待着里恩的回答,就像是一个即将要被处决的罪犯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判决一样。 有趣,自己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眼前的镜像。 看得出来这个餐厅并不是为学生或者教室准备,而是单独为某个人使用的吧。 自己无法猜测在这里用餐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不过这里很明显并不是自己应该来到的地方。 粗略扫了一眼,好像这里并没有人。随即决定应该离开这里转而去教室专用的餐厅或者干脆直接去别的地方。 不过,就在自己刚刚下做决定,还没来得及转身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从这个房间之中传来,大概是某个自己的视觉死角令自己没有看到走来的那个女性吧,也有可能是某种魔法,这自己就说不清了。 “我叫斯特洛特,是刚刚入学的新生。我看到大门口的新生指引处没有人,才来此地查看。” “不过,看样子这里乃是某人的专属的餐厅,应该是在下不应该到来之地。多有打扰,还望请多包涵。” 仔细想来也是,若是老生肯定知道这个地方是什么人的专属餐厅而不会进入,这样一来这个女性询问自己是否是新生——尽管自己听来那并算不上是什么“询问”,也就并不奇怪了。 自己对眼前的女性并不多起兴趣,简单上下打量一番,记住了她的长相。不过,她的一头秀丽白发与洁白的衣着,大概也相当好认就是了。 “多有打扰了,在下并非有意为之。若是可以,还请让我先行告退吧。” 很明显,自己不应该打扰别人的清闲。真挚的表达歉意之后,便想要离开。 不过仔细想想,若是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紧接着下来的一秒,自己又继续说道。 “不过,若是觉得阁下应该我应偿还,需要我做什么,那大可随意下令。” 里恩看着面前紧张的塞西,摸着塞西的头安慰道:“我们是分头行动的,放心吧,塞西,小精灵和学长在一起呢,学长一定会保护好她的,而我的职责就是保护好你。”说完里恩松开了塞西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也不知道我们在哪里,不管了,咱们继续前进吧,别害怕,塞西,我会拼上一切保护好你的。” 里恩切换为兽人形态,正准备出发,看着一旁害怕的塞西,沉思了片刻:“塞西,你到我背上来吧,有什么意外咱也好反应。”说完里恩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金色雄狮,然后回头示意塞西上来。 “原来你们喜欢听黑暗童谣吗?” 兰斯有几分诧异的扬了扬眉毛,旋即又露出了他日常和煦温暖的笑容,轻轻笑道 “既然你喜欢,那大哥哥唱给你听好了,作为观众,要好好坐好哦。” 兰斯转身走了几步,走上了讲台,目光轻轻的扫过所有焦尸,嗓音压的几分轻盈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 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 五兔子莫名死掉六兔子抬~ 七兔子闷着头挖坑八兔子来埋~ 幽暗森林小小墓碑是兔子冰冷的尸骸 悲鸣喊叫早已不在太阳慢慢爬了出来~ 九兔子在地上悲哀十兔子问他为什么~ 九兔子说五兔子他一去不回来~” “总之这小东西还是给你吧,还看向这边……”蒂丝贝尔说着,将杯子蛋糕推到了小骷髅的面前。 “见你们这么亲昵,我待在这里还有点煞风景啊,需要我离开吗?我不会介意的哦?” 微笑着看着两只龙暧昧。 “当然,我姑且还是会报上姓名的,蒂丝贝尔,我的名字,至于种族的话,是恶魔。” “当然,在强大的龙族面前我也不是什么值得忌惮的角色就对了。” “我?我是十兔子。” 兰斯笑着轻轻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似乎并没有很在意小女孩的话语里可能流露出来有些惊悚的可能性,他轻声道 第一百三十四章 来到图书馆后,这里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十分的肃穆,而是处处洋溢着一种轻松自由的氛围。 “听说图书馆外有给同学们准备的茶点,所言非虚啊。” “那你快吃啊,磨磨蹭蹭的干嘛呢,白吃你还不知道多吃点。” 俨然“他”已经把这里当成了一个白吃白喝的地方,说着便看到一个水果蛋糕从自己眼前飞过,砸向了另外一个女生。而有两块装点着水果的奶油蛋糕则是稳稳地落在了自己面前。 “蓝莓和草莓吗?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草莓啊。”纠结了一会到底先吃哪个,便感受到一股炽热的目光,仿佛要把自己吃了一般。 “唉?你是想吃吗?”可爱的小精灵感觉很想吃这蛋糕一般。自己略一思索还是把草莓蛋糕交了出去,但是蓝莓蛋糕自己也没急着吃,反倒是对潘西小精灵说道:“你想吃的话,这里还有一块。” 大脑还是昏昏沉沉的,一天之内连续两次被打晕还是很难受的,体内那毁灭之欲残留的力量更是令身体难受,像是要被那狂躁的能量撑爆了一般。 “达芙妮老师么...唔...可能吧如果可以,自己现在相当想席地而坐开始进行冥想,将心中的杂念与杂乱的思想清空。不过看起来还是先留到夜晚入睡之前才是最佳吧。,她那个脾气的确很,很,特别,大概只有抖m才受得了她吧。唔...头有点晕啊。” 晃了晃有些晕的头,朝着四周看了看,很好,那个萝莉导师没在,现在脑子懵的很,就是忍不住想要吐槽她。唉,真想有一个软萌可爱话还不多的可爱萝莉啊,最好是天使族的。 “嗯,你们好,我是阿瑞特,新生,今后,嗯...” 晃了晃头,没有继续说什么。直接下了床,感受着体内那毁灭之欲力量,不由得撸起袖子看了看手臂,果然,一道道黑色的纹路隐隐约约的藏在血肉中。 今天还是感觉运气非常糟糕,看来是不宜出门,还是回宿舍休息吧。 “抱歉,感觉不是很舒服,我还是回宿舍休息了。” 随后头也不回的开始跑路。 “卿卿,带他过来,516。” 正欲挥手把人送走,毕竟她也不是爱惹事的人——脑内却突然传出一阵话语——说起来自己是完全被当做对讲机了吗? ——真好使啊,君卿卿。 “是是——啊,这位同学先等一下!” 一面回应着脑内话语,扭头一看却发现身边人已经以一副溜了溜了的模样跑远。 轻叹一口,现在的小学弟都这么精神的吗,简直是我等肥肥的反面线虫啊。 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瞬时【瞬间移动】发动,一口气便到了人身边将对方拦下。 “sto——p!不要在人说完话之前就跑啊这样很没礼貌的小学弟,学学我做个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人不好吗。你是在怕我碰瓷还是怎么着,放心,阿妈虽然比你年纪大但是还是不会随便碰瓷的。” 肺活量惊人的快速吐出一长串句子,随后终于顿了一顿。 “咳咳,然后你不是要去宿舍嘛,正好我带你一程呗,放心,不要钱的。” 也不等人拒绝,拎起人领子——【瞬间移动】,再次发动。 待你再回过神来,面前一个黑发男子笑眯眯的看着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好的学院怎么整的和恐怖组织似得,有话直接说不行么。” 黑雾涌现,在阿瑞特背后凝结,一把漆黑的水晶椅子出现。阿瑞特有些不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已经和毁灭之欲有过了沟通,大致的了解了毁灭掌控身体时的行动。 可以说并没有什么过分的,咋的不准杀人还不准人yy杀人了,想像还能犯法不成。阿瑞特一个新生在没有任何通知的情况下被丢开丢去连说明都没有,这让阿瑞特非常的不满。 “开学院也要讲基本法的啊,有事就说没事我就要回去休息了。莫名奇妙就把人传送送,这算什么。” 阿瑞特讨厌没有逻辑就随意安排的事情,即使是示好,没有任何理由就莫名示好都会被他厌恶。这种不经说明便随意安排人的行为让阿瑞特开始生气了。 “很巧,我也不是一个战士。或许,以后我们会有很多共同语言。” 他对于神明保佑的那一句话不置可否,在多种信仰交流碰撞的时候,尊重信仰差异,多种信仰共存才是多种族和平共处的原则。求同存异,纵然兰斯并不信仰所谓的神明,但是他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而针锋相对。 兰斯微微一笑,酒红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奇异的亮光——幻术。 此时兰斯只是利用了幻术的短暂迷惑性,使得对方有刹那的晃神,而不是制造幻境,与此同时,一股凝练成针的暗灵力在被光灵力抵消了一部分之后成功的突破了对方的防护,停留在对方眉心位置,一滴细小的血珠沁了出来,旋即那一根细针便消散而去。 “点到为止” 兰斯轻轻一欠身,悄然弹指抹消掉那悄然留下来的印记,从集市中传送离去。 塞西尔沉默的看看周围空无一人的森林,笑容渐渐消失.jpg。 不是,森林和他塞西尔是不是犯冲?恩?来学校在森林迷路,绕了好久才到学校差点迟到,路上还遇见个恶趣味的学长说好带路,虽然也真的带了但却把自己丢到一个看起来就很不好相处的女士身上,让自己差点凉凉,开学考试在森林里打,然后被压制的很惨,虽然遇上了个温柔的学长让自己不至于重伤但却衣衫不整的出现在自己哥哥和嫂子面前?!而现在!又.迷.路.了!天知道他刚刚还和认识的朋友聊天沟通感情,结果只是一个好奇停下去看了看周围树木枝干上奇异的花纹,转头人.就.全.没.了的时候心情有多么的复杂! - 塞西尔深深的抑郁了,果然他塞西尔和森林犯冲吧。他的方向感果然没救了,今天也是想揍死自己的一天呢 怎么办?虽然知道同伴们会着急但是以他这个方向感走动的话只会越走越迷,能再遇的机会肯定极少。难不成得坐以待毙?等着的同伴来找自己? 怎么可能?! 属于龙族的傲气和执拗突然暴发,塞西尔笑了,笑得非常灿烂,但身后却隐隐可以看见强烈的黑气,森林是吧。我今天就要破了这个诅咒! 来呀,有本事互相伤害呀(不是) 十分信任的跟着塞西,任由她拉着,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自己也忘了留意周遭的环境,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是密密麻麻的树林了。 似乎有些不对劲,空气越来越糟糕——按常理来说应该空气清新的森林却意外的闷,而因为空气闭塞沉闷本应闷热的森林却意外的寒冷,是一种裹挟着湿气的阴冷。 拢了拢斗篷想使自己暖和一点,却是徒劳无功,自己走的很慢,感觉像是在飘一样,前进了许久反倒有一种是森林朝自己飞来的错觉。 “你们好,我想你们来错了地方。这片森林不对新生开放......” 有些诧异的停下脚步,转向声音的来源——一位身形挺拔,面容俊朗的男子,如果不是在这样的环境,任何人都会把遇到他称作“艳遇”吧。从他的话中感受不到任何敌意,至少在自身安危这一点上放了心。 “感谢您的提醒,我是娜塔莉.安,这位是里恩.莱恩哈特先生,我们确实都是今年的新生。”摘下兜帽,低头向对方表示敬意,“我们似乎在探索的过程中走错了路,并没有闯入此地的意思,十分抱歉......” “可是关于离开......”环视四周,几人已经被树林层层围住了,来路消失不见,森林似乎是活起来了,要将我们困住。自己像抱住恋人一般轻靠在身旁大树的树干上,将额头贴了上去。几分钟过去了,毫无反应。 “这里的树拒绝了我。”耳朵耷拉下去,似乎有些沮丧,“外来精灵的亲和力似乎并没有任何作用,抱歉,我帮不上忙。” “塞西,我背上的伤还没好透,你能不能......”想要拜托塞西飞高一些来观察地形,但后者似乎消失不见了。 “塞西???” 怎么回事,难不成遭到了攻击?不可能啊,哪怕再快的敌人,想要活生生掳走一个人没道理能逃过三双眼睛,塞西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类型...... 我们平白无故消失的话学校应该会发现并来找我们,既然现在也出不去,不如试着找一下塞西。 “里恩先生,我想试着找一下塞西,可以吗?或许她只是因为太开心了走远了一些......”试着寻求狮子先生的帮助,有些犹豫,还是向红发男子开口了,他刚刚叫我们新生,还追了上来,也不会是什么不近人情的人吧...... “这位...前辈”想了想不知道对方是老师还是学生,选择了较为中性的称呼,“我们还有一个同伴,是一个粉头发的女孩子,她和我们走散了......不情之请,能请您帮我们一起找她吗?丢下她离开实在放心不下,而且现在也很难找到回去的路......” 看到了飞过来的骷髅有些惊讶,但并未感到害怕,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骷髅。 “哎?这是什么,会飞的骷髅头?亡灵?也不大像啊。” 光顾着观察骷髅头的自己,丝毫未注意到糕点正在从自己头顶的天花板掉落,直到糕点快掉到头上才好像感觉到什么似的猛的一抬头—————— “啪叽” 糕点从盒子里掉出来,砸在了莫比乌斯脸上。 “?” 一脸茫然的呆在原地,伸出一根手指蘸了下脸上的蛋糕,放在口中尝了尝。 “是火龙果味的蛋糕哎!好吃!” 不对,现在貌似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塞西什么时候消失的?为什么我的野兽直觉没有任何警示呢?难不成这个森林是活的?不知不觉就把我们分离开了,必须去找到塞西,不然恐怕会有危险,那个小男孩能保护自己吗?”里恩心里想着,同时对着精灵女孩和学长说:“小精灵,那我们分头行动吧,这样能更快的寻找到塞西,然后学长你和娜塔莉一起,请你保护好她。” 说完里恩随意选了一个方向,边走边挥了挥手,“你们俩注意安全,学长一定要保护好小精灵啊。” “这种大森林肯定有野兽吧,抓一只来做烤肉吧,好饿的说。”里恩边走边想。“不过必须得注意一下周围的环境啊,这森林真是诡异啊,居然能无声无息的拐走塞西,啊,真是充满了挑战性,我喜欢挑战。塞西,烤肉,我来了。” “看起来,我们都没有使出全力的机会啊。” 自己摇了摇头,稍微有些遗憾的说道。心中觉得自己有些辜负这次试炼,但心中的教条则告诉自己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自己并非十全十美的人,就算是拥有再精湛技术的战士,在完全未知的对手面前也很可能败下阵来。 真正心思缜密者,在应对一切时都会有着提前的一手准备。或许当下次自己在与兰斯战斗时,结果可能就会完全不同了。 然而,自己并不喜爱战斗,亦不以战斗为乐。若是可能自己自然会避免不必要的争斗。 “浪费了时间真是抱歉,若是以后有什么需要麻烦的话,大可要我来帮助。” 带着些许莫名其妙的歉意说道,同时也表明自己随时都十分乐意帮助眼前的兰斯。 手腕上的光刃消失,看起来此战已经结束,继续进攻下去已经毫无意义。好在自己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若是曾经的那群狂热者们,恐怕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寻求战斗吧。 “不过,没有受伤真是太好了。” 带着欣喜的口气感叹道,好在面前的人也不是什么战斗狂,自己并没有受到伤害。这是一场皆大欢喜的比试,也因此自己开始对兰斯产生了那么一点些许的敬意——或者说,无论是谁自己都是如此对待的。 离开之后,自己突然陷入了茫然之中,如此硕大的学院,此时此刻难道自己就应该在这里发呆吗? 第一百三十五章 “那么,现在我应该要做什么呢?” 果然第一件事应该还是去熟悉校园环境,毕竟这里可是自己将要生活很长一段时间的地方。 首先第一个想要探索的位置,理应该是食堂的。毕竟刚刚结束战斗的自己有一定的魔力消耗,自己还是得填饱肚子才有更多的力气去干别的事情。 说罢,便向着食物进发,若是可以,自己当然希望享用一些美食与甜点。不过,若是没有机会,权当是自己单纯走一走逛一逛,倒也无妨。 “有趣的小家伙。” 很快就注意到了潘西并没有离去,扬起嘴角,要知道这种东西一般是见不到的,能有幸目睹也是不容易 继续察看这里的书籍,只会使用暴力的话,又跟父亲有什么区别呢,在这里她也是明白了一些道理,确实要早做准备不是么 “嗯?又有人来了么。” 她发现了潘西的异动,很显然图书馆又有其他人到来了,而且这股气息……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同族,不过和自己也不太一样,到底也跟兄长他们待了很久,对于这个她还是很敏感的 她将视线转移到了那位同族的身上,是一个女孩子,瞥见对方被一个蛋糕砸在了脸上,不过这位同族貌似并不是很在乎的样子,反而吃得很高兴? 不管怎样,这个女孩子看上去还是挺无害的,这是她的第一印象 “哟,你好。” 既然是同族,她也不介意与对方搞好关系,于是就率先打招呼道 塞西尔不知不觉的走进了布满迷雾的通道。 而里恩也误打误撞的冲了进去。 另外两个人 出现在你们面前有三条路,左边被黑色的藤蔓遮掩,只留下了一个仅供一人进入的空隙,而右边的路被迷雾围绕根本辨不清方向,中间的道路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样子。 有点……不对劲儿。 塞西尔停下脚步,微微皱眉看了看四周,忽然发现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浓浓的迷雾。 怎么会?什么时候出现雾的?他居然没有丝毫的感觉…… 塞西瞳孔有些放大,心口有些慌,但还是抿唇压制住了恐慌,继续的一步一步向深处走去,只微微抬手,操纵火元素凝聚成球悬浮在手掌上空,同时努力感知空气中的火元素方便随时凝聚成型进行自卫。 看到萨科学长离开,自己向他招手再见。心里仍然回想着刚刚的那些话语,刚刚学长以三个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的悄悄话很明显是在让自己多和布莱恩老师请教一下,而这也是自己想要做的。 【哦对了,老师我叫格陵兰.卡勒。】刚刚进门的时候有点慌张忘了自报家门,这时候老师一问刚刚想起来,连忙答复到。 【那个……如您所见,我入学考试……嘛,不太理想,想要请教一下如何提升自己近战的战斗力以及敏捷性。】 说道自己的入学考试,的确,自己的弱点在于只会远程攻击,若是被对方拖拽成近战便丧失了全部优势,尤其是像学长说的,自己的技能不是纯战斗系,在远程不吃香的情况下,近战能力是需要重点练习的。 “很好听的名字。”他笑着,颊侧显出了两个好看的酒窝。“嗯……这样的话……我想我需要看看你现在的具体情况…来这边。”他转身走到一旁的桌子边,将因方才过招而褪下放在桌上的披风重新披上,同时指着桌上那个类似沙盘的装置,“通过它可以进入模拟战斗,不过你才结束入学测验……”他询问般看向你。 禁林,布满迷雾的右方通道。 通道里充满迷雾,你们几乎什么都看不清。这里道路并不平坦,时不时有些小土坑或石子灌木一类阻碍你们的前行,两旁的树影在浓雾中似要择人而食的怪物。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总感觉这里有一种诡异而危险的感觉。 塞西尔顺利凝结了防护,万幸这里的元素并没有受到影响,至少目前来看是这样。 而里恩也感应到了前方的火元素波动——准确说,他隐隐约约看到了火焰的光芒。 “嗯?”感知到眼前的潘西情绪有些不对,正想出声解释,却不料潘西小精灵想也未想便将自己丢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被丢到的地方四周都是水,想必这便是神秘的地下水域。被骨头包着的自己并没有沾到多少水,可能也是因为自己给了潘西草莓蛋糕,因此他下手稍微轻了一点。 “我好像惹潘西生气了……”从水下浮出水面后,被突然到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一条伏在石头上的美丽人鱼,便悉心回了她一句。 这个区域与学院其他地区不同,有些阴森。但是眼前的人鱼姐姐却给了自己很轻松的感觉,自己便不自觉的问出了声:“那个,人鱼姐姐这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在这里待着呢?” 新生为学院注入的活力往往能超过他们前辈的想象。韦尔斯利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严肃,这会让他看起来有些阴沉,不太适合与新生打交道。 “没什么好抱歉的,”韦尔斯利用更为舒缓的语气说道,“我并不是学院管理层的一员,算是你们的学长,埃德加·韦尔斯利。以及,‘前辈’这样的称呼太正式了,即便我们身处学院禁林,我想我们也不必在交流上过分谨慎。” 新生的礼貌令韦尔斯利很愉快,那么自己也应该给予同等的回应。“精灵的特殊能力?很有趣,但是在这里,温和的探索未必比纯粹的武力开拓有效。” 韦尔斯利似乎是想要做些什么宽慰眼前的新生们,他们失去了一位同伴,这算是禁林中的高概率事件吗?韦尔斯利还从没有想过。不过眼下,他们的确是需要帮助的,比起谨慎温和的精灵,一旁冲动的狮族少年看起来倒对禁林中的奥秘颇为着迷。韦尔斯利没有阻拦他的意思,一个未来可期的年轻勇士当然应该有一次属于自己的独立冒险。 没有选择才是最可悲的状况,眼下有三条道路在韦尔斯利与纳塔莉前方延展。韦尔斯利只能用无奈的笑容来缓解压力,真讽刺啊,昔日冒险行动的忠实拥趸,如今也蜕变为温和派了,看来满溢鲜血的心脏的确会使吸血鬼的雄心衰退,哪怕有人需要被拯救。 “娜塔莉,”韦尔斯利在一阵眺望无果终于开口,“对我而言,如果潜在的危险始终没有发生,那就等于没有危险。比起在窄道中与藤蔓纠缠或是在重重迷雾中摸索,我更倾向于中间最正常的道路。当然,最终选择权在你,曾经有精灵对我说过‘让精灵做选择总会带来好运。’我相信她,也相信你。” 拿出手帕把脸上的蛋糕擦干净以后,注意到了两位少女,其中一个。。。。这气息是同族,而且好像还很熟悉的样子。 想了想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和耶梦佳学长身上一样的气息嘛! 是暗属性的龙族! 不过这个孩子看上去比自己年龄要小,唔姆,有些可爱~ “唔唔,你好啊同族!我是雷龙莫比乌斯~” 微笑着走到她面前,揉了揉她的头。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呢嘿嘿嘿~ 相当不错的氛围与飘香四溢气味,都令自己感到胃口大开。若是可以自己真想现在就美美的吃上一餐。 不过,现在自己还是暂时将进食的欲望压制下去,先行确认这里的状况为好。 每个个打惨窗口都有着不少的学生排队,他们在餐桌与窗口之间来来往往,也时不时的有人从大门走入或者离开。 杵在一个并不碍事的位置张望着四周,自己很喜欢这样的环境。稍微确认了一下这里的布局与环境,便看向自己眼前的那张长桌。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挂着“新生指引处”的位置为什么没有人呢?理论上来讲这里应该是有老师或者学长帮忙为新生指路的才对。 “真奇怪,为什么这里没有人?” 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迈动脚步上前稍微检查了一下,确认的确是空无一人后。又看了看食堂两侧的通道,那上面只有左侧有着标识告诉自己那边的教师餐厅,而右边却没有任何挂牌。 没有“禁止入内”,也没有任何指示。难道是厨房?亦或者可能只是一个仓库或者水房? 虽然无论怎么看教师的用餐处更加靠谱一些,但自己并不希望打扰老师享用美食。再说反正自己两个地方可能都要去看一下,于是便向着没有标识的右侧通道走去。 毕竟按常理想来,没有任何标志与警告,那么这个走廊通向的房间也应该是并不重要的。再加上自己实在是想不出食堂应该还有什么必要的设施,因为好奇而想要去查看一番。 告别了狮子先生,看着眼前三条迥然不同的路,自己也在选择的问题上犯了难。乍一看荆棘丛生和迷雾环绕都不是什么好选择。中间的路看起来固然安全,可是考虑到现在的环境,表象的“安全”反倒让自己感到不安。 “诶,相信精灵吗?”有些意外,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噗,还真是有意思的说法呢。” “可是信任也是一种赌博啊,极其危险的赌博”抬手指向荆棘丛生的路,“感谢您的信任,韦尔斯利学长。” “我选择这条路。” 实际上这也是一次赌博,迷雾缭绕的路不确定性太多,中间的路使自己不安,走这条路虽然因为荆棘遇到情况没办法立刻使用翅膀,但自己的能力或许还能治治它们。 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一般,与身旁的埃德加一起钻了进去。 你们小心翼翼的进入荆棘林,入眼的是一片墓地,一个手握巨大镰刀的黑袍男子坐在巨大的墓碑上。 “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立刻离开!”冰冷的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男子金色的瞳孔之中没有一丝感情。 你们仔细感知这里没有任何生的气息,一片死寂的墓地透露着令人窒息的感觉。 “啊——” 尖叫声突兀的响起,男子往不远处看了看,巨镰微动指向了你们。 “立刻离开禁林!”你们身后的荆棘突然伸长蔓延了过来,将你们和墓地彻底隔离。 “嗯?” 被对方揉了头发,感到一阵别扭,她还没有跟陌生人这样接触过,退后了两步看着对方 跟自己的傲然不一样,这是一个阳光般的家伙,她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善意,一时之间也是放松了戒心 “黑龙,奥妮克希亚。” 脸微微有些发烫,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不过仅仅只是在片刻就又恢复了自己正常的样子,眼眸如同发光的星辰般闪亮,以她那悦耳的声音自我介绍道 “要一起喝茶吗?” 她询问道,一想到刚刚对方被蛋糕砸中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但表面上还是威严满满的模样,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兰斯从比赛场地出来本身应该在礼堂的,结果出来发现在达芙妮的办公室,达芙妮异常的愤怒,整个办公室像是处于极寒之地一般,看你出现达芙妮盯着你看了许久。 “兰斯,交给你一个任务,学校有一处荒废了的教学楼,在学院的最西边,最近总是传出奇怪的声音,需要你去查看一下,万事小心。”达芙妮丢给你一个冰蓝色的水晶球,示意你有危险便将其捏碎。 等到你的回复后便一挥手一个传送阵出现在脚下,一恍神的功夫便来到了荒废的教学楼前。 破败不堪的西式建筑,虽然荒废许久,依旧能看出来此建筑宏伟。你仔细聆听奇怪的声音似乎是教学楼右边发出的。 可是你有进教学楼却发现右边的路被封死了,只有左边和正前方有路,教学楼一共5层,由于隔的太远并不知道声音的具体楼层。 “与其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不如做危险的幕后黑手,你觉得呢,可爱的小姑娘?” 第一百三十六章 虽然这句话有几分误人子弟的可能性,但是兰斯也没有把这个小女孩看作是普通的学生,而且往深里讲,他觉得这样可爱又有灵气的小女孩,若是能够做存活的胜利者而不是牺牲的战利品,将会是十分赏心悦目的一种结果。 【啊——!!】 曾经在楼下听到的声音十分清晰的响了起来,兰斯以他敏锐的听觉几乎可以瞬间判定这发生在三楼的右侧,但是由于他将关注点放在了声音上,他并没有注意到小女孩的神色。 “这是你说的声音会出现的时刻吗?” 兰斯转过头来,声音温和,依然如同刚刚看到小女孩一般,邻家哥哥的姿态。他蹲了下来,轻轻握住小女孩抓住他衣角的手 “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生活在这里,你会害怕吗?” …太好了。安酱没事,那就好。 听见自己最在意的问题的答案后,塞西尔也没注意到里恩似乎有些亲密而自然的动作,轻轻松了口气,放松下了神经,这才注意到里恩的动作,却也并不在意,反而还非常喜欢这个像大哥哥一样的兽人的亲近,重新扬起灿烂的笑容乖巧的眯着眼睛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兽人宽大干燥的大手。 “嗯嗯,塞西相信里恩先生,里恩先生超级温柔,塞西也会保护好里恩先生的!” 呀,大狮叽!原来里恩先生的原型是毛茸茸的大狮叽吗?超棒!不知道可不可以申请摸摸那光滑柔顺的皮毛和那蓬松的鬓毛!不行,忍住!兽人的原型不可以乱碰的!要矜持啊塞西,不可以吓着人家! “那麻烦狮叽先生啦!”塞西尔看见狮叽先生似乎要背着自己的样子,开心的险些跳起来顿时忘记害怕差点就志杰扑上去但好歹还是把持住了同手同脚的坐上了大狮叽的背,有些紧张的攥住了狮叽那光滑柔顺的皮毛又担心会不会弄通人家只能僵硬的抱住大狮子脖颈的皮毛,悄咪咪撸了一下,满足的眯起眼睛,脸上泛出不正常的红晕,几乎就要呻.吟出声. 狮叽先生的皮毛真的好棒啊~ 但塞西尔还是把持住了,快速回复理智,他俯下身子在硕大的狮头耳朵边轻轻道“走吧,狮子先生,我会注意四周的。” 于是就认真注意的四周,将火元素降低温度避免影响到狮子,同时将其凝聚在一人一狮身边隐隐显出了护盾,周围也出现了些许凝聚成型的火球随时方便攻击。 “这样吗?说的也有道理,你这样可爱的小姑娘不应该被困在这样不见天日的地方。” 兰斯略有几分怜惜的轻轻擦去女孩脸上的血迹,他并不在意小女孩现在有些扭曲的笑容,他喜欢一切美丽的事物。 他身侧暗色的灵力悄然在他皮肤上浮起,帖服在了他的衣服上,虽然兰斯对小女孩有些怜惜,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对任何诡异之处都视若无睹的迟钝者,相反,他很敏锐,且谨(苟)慎。 几乎是防御刚刚完成的时候,一股冲击力就把兰斯炸出了教室,不知是否是因为女孩对兰斯没有敌意,这股攻击力并没有太大,兰斯并没有受到伤害。 “这是你之前告诉我的爆炸吗,小姑娘?” 兰斯目视着女孩彻底消失,垂眸看了看手上的血色云朵,扬起嘴角笑了笑。 “大哥哥先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大哥哥的任务。” 兰斯抬起头,迈开步子朝着尖叫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该死的……物,还是人,还是怪物呢?亲爱的达芙妮老师,这可真是个有点麻烦的工作」 “黑夜?讨厌的生物?” 对于米提尔来说,黑夜不会让他想起讨厌的生物,反而会令他忆起漫天的星空,晴朗夜空下的漫天繁星是他最喜欢的景色。 当然,他也很好奇这位狼人教师讨厌的生物究竟是什么。 “您不妨说说那生物是什么?” 米提尔一边与安德烈聊着天,一边缓缓踱步,注意着周遭的情况,希望能在晚上之前找到黑猫,否则黑猫与黑夜融为一体,再找起来可就相当困难了。 “她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不是吗?” 兰斯温和的笑着,抬眸与那男子对视,他的瞳色是橙色,却不是温暖的橙,而是泛着些许的黑。 这并不是个简单的人。 兰斯如此判断道。 一阵宛如兰斯自己曾经传送般——但是更加隐蔽——的空间波动突然在兰斯身边旋绕而起,下一刻,罗维斯特的面庞便在兰斯的视线中放大了许多,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每一根飘动的发丝。 “你好,我是兰斯,很高兴认识你,罗维斯特阁下,你可以直接叫我兰斯,你为什么认为我不该一个人来呢?我只是这里的学生,受到老师的派遣而来调查一点问题。” 兰斯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忽然的传送而波动,但是却因为吻手礼仪而轻轻蹙了一下眉 “罗维斯特…如果你不介意,我便这样叫你了,吻手礼应该是面对一位优雅的女士的礼仪” 兰斯在对方的礼节完成后,轻轻的收回了手,虽然这不太符合礼仪,但是贸然打断对方是更加粗鲁的行为。 “你是精致而懂得艺术的人,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个细节。” 他的话语似是指责,但声音却依然温和且平缓。 禁林,右方布满迷雾的通道。 在你们完成交流后,前方悄然亮起了迥异于塞西尔的火焰光芒的淡色亮光,但你们仍看不太真切,这里的雾有些古怪,不影响元素的活性与浓度,但也无法被驱散。 前方倏地响起了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欣长身影在缓缓靠近。 “嗯……想。” “喂喂喂,自爆年龄啊,不是说年龄是女人的天敌吗?这话哪怕应用在人鱼身上也是一样的吧。” 感觉到人鱼姐姐调笑的语气,再看到那黑色的树枝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那黑色树枝是什么……为什么她也知道花瓣的事啊……”每一次进入一个新的地方便会有新的信息涌入脑海。只是经过多次以后,自己也明白了不懂就问总没错,问什么答什么诚实一点也总没问题的。 “是的人鱼姐姐,我想找齐花瓣,您可以帮我吗?” “等等,里恩先生,好像有人靠近了。” 在狮子即将跑起来的时候,塞西敏锐的感觉到了周围不属于火元素们的波动,这里的雾气非常古怪,虽然浓重但却也不会被影响到起活性纯粹,也是托这一点的福,赛西才能在人靠近的时候感觉到,塞西尔轻轻叫住里恩,让他停下,只见前方脚步声想起,一道欣长的身影出现,塞西尔有些不安的抿紧唇瓣,毕竟不知道这个身影是怎样的存在,是友好的还是恶意的,但无论如何转身就跑实在是非常失礼的行为,而不管不顾的直接攻击也是非常失礼的。所以…… 塞西尔思考片刻,轻轻在狮子耳边说了一句,“里恩先生,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再看看情况,在考虑是逃跑或者战斗。”说完,塞西尔轻轻跳下了狮子先生的背,但距离却没有拉远,处于一个不对劲就跳上狮子的背逃跑的状态。周围的火元素也是蠢蠢欲动,塞西看着越来越近的那道人用,身体有些紧绷,但又怕被不知名的人发现故而可以放松,脸上是一如既往灿烂而轻松的微笑但实际可以看出来赛西的目光是紧紧跟着那个靠近的身影。 所以,来的会是怎样的存在?天使还是恶魔?塞西尔不知道,但他知道,无论如何,自己斗一定会与里恩先生一起,找回同伴,走出这片林子。 咧嘴一笑,看来对方把自己想象得太可怕了一点,虽然不是没见过血,但她不想在这样的事情上白费力气 “比起这个,要不要交个朋友,认识一下?” 她说道,至少从对方的表现上来看,也是一位让自己感到欣赏的强者,她倒不介意借此拉近二人之间的关系 “你是个优秀的战士,如果可以,我很想知道你的名字。” 对暗元素的掌控使得兰斯敏锐的感觉到光元素涌动的浓度出现了变化,手掌中握住的剑被那一点光元素死死地阻挡在原地,但是谁说兰斯只有一把剑呢? 兰斯微微一笑,轻盈的向左前方踏前一步,又迅速的向右前方踏前一步,身形便由对方身前错到了对方身后,他右脚钉在地上,左腿绷直如棍般朝着不知是否已经稳定住重心的学弟腰眼甩去,与此同时,兰斯周围的所有暗元素利用这黎明前最深的黑暗所凝聚的力量汇聚而成的暗系数化作无数的暗灰色长剑朝着人所形成的的光盾的薄弱处、未曾笼罩处以及笼罩处攻击而去。 如果你能集中力量防住一把剑,那么百把,千把呢? 只要完美的利用好自然的力量,他完全可以以目前的魔法熟练度来做好这件事情。 这并不算违规。 兰斯如上想到,毕竟,学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优势本就是需要学习的技巧。 中午还选择呆在医务室的新生,今年的新生有些意思,不用那么戒备我又不会出手伤你,老师怎么会对同学出手呢。”邪魅的微笑出现在了爱丽丝嘴边,好笑的看着你们指了指爱丽娜。 “小心,不要将她吵醒不然我会生气的!”上下打量着莫斯奎特,注意到其手上的花瓣的时候愣了愣。 “你最好离小女孩远一点,不然你将会成为第一个在学院杀人的人,虽然不是你杀的,不过也会是你的锅。”爱丽丝慢悠悠的走到办公桌上坐下,摇晃着双腿饶有兴致的看着莫斯奎特手上的三片花瓣。 “才三片啊,再有五片才是最好看的~要不要我帮你啊?不对,我也不能靠太近,院长会怪罪我的。”爱丽丝伸手扔了一个盒子给莫斯奎特,向娜塔莉招了招手。 “我是为你好,过来我这边,小姑娘我问你个问题,你答对了我就给你一个奖励怎么样?” “传说有一个娃娃屋,有个娃娃非常六,每个娃娃经她教导,都盼望有一颗真心脏,忽暗忽明真是美妙,一地鲜血一颗心脏……”爱丽丝唱起来歌谣,诡异的歌词却异常欢快的曲调,唱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 “接着唱完~我给你时间思考,我们有的是时间~”转头又继续看向莫斯奎特,指了指他手上的花瓣。 “考虑的怎么样?需要我帮忙么?或者有什么疑问么? 【嘛……丝毫伤不到他,可能是实力差距的事吧……】 自己躺在另外一边,将头偏过去望向一旁自己的学姐,回应了这么一句。右肩在刚刚的战斗中被割出一道鲜红的血口,足足有十几公分。鱼尾已经上岸变化成双腿,腿上除了残留的水珠以外,便是两条可怕的,血肉模糊的伤痕,貌似是被处理过了,起码血流的没那么厉害,却依旧痛到钻心。 自己转过头来闭了闭眼睛,试图将注意力从极大的疼痛上收回,集中精神用能力治愈自己。浅的伤口慢慢愈合了,一条腿上的,深到翻出皮肉的伤却恢复的较为缓慢。等待回复的时间便闭上眼睛,思考着刚刚的一幕。 水刃打中了他,却貌似没能伤到他多少。一道血线一般的网向自己扑来的时候向更深的海底挣扎,却依旧没能躲过血网的边缘处。 肩上,鱼尾撕心的剧痛,血色,眼前的白光…… 不想去回忆那个了。自己叹了口气,合上的双眼微微睁开,继续治愈伤处。 【他是龙族吗?】自己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微微偏过头去,龙族这个名字只在母亲的教导中出现过,自己却依稀只记得是实力颇强的种族,拥有几乎无限的寿命…… 自己无法战胜,貌似也在情理之中了…… “我也知道,不过我知道的,是你的自信,你一开始就认为自己会赢。” 而且,无用之举啊…… 真是的,并非生存所必须的娱乐,不也是没有用处的吗? 第一百三十七章 只是坐到一旁,静静地欣赏少女曼妙的舞姿。 怀中的人突然消失,自己抱了个空向前踉跄了几步,抬头眼前的景色又再次发生了变化。 好痛...... 突然被石头砸中,想要躲避却动不了,体内没有自己熟悉的魔力,翅膀也无法感知。 自己果然是在她的记忆里吗?是她共享给自己的,还是黑先生做的?为什么愿意分享给自己? 下一秒,身体如愿动了起来,但行为却是自己没有料到的,一个,两个,小女孩似乎有惊人的力量,短短几秒,刚刚嘲笑伤害她的人全部被杀掉了。 “哥哥.....” 不受控制的开口。 自己有些错愕,一时间无法接受如此场景,自己从没有过如此的“杀人”经历。 你到底是谁,小月? 哥哥又是谁? 那一时间的血色冲天,嘶吼遍地着实把自己吓了一跳。 “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为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啊……”自己仍旧维持一个坐在地上的姿态,而眼前的变化已然不是自己能跟上的节奏了。 “啊,这里人都这么喜欢让人问问题吗?我真是服了,哪来那么多问题啊” 再次无视掉“他”后,开始思考如何才能一个问题问出来有用的信息。 “首先我想说,我不明白你所谓的帮助你们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会选择帮助别人,那肯定是全力以赴的帮助,这一点我希望你不要质疑我。”也不知为何,自己只想先和黄衣女子讲清楚这些,问题什么的甚至都抛在了脑后。又过了片刻,才向黄衣女子问出这样一个问题:“究竟怎么才能帮助到你们呢?” “哥哥!您受伤了?” 图书馆。 在你们各自拿起甜点后,不知刻于何处的传送魔法启动,白光一闪,你们已经置身于另一处。 这里是图书馆的休息区,除了左右两侧有零星书架的放置外,其余都是木质桌椅。而前后两方则有通往图书馆图书区的路。 “有人来啦。”一个骷髅头飞到你们眼前。蒂丝贝尔知道,这是图书馆的小精灵——潘西。 它绕着蒂丝贝尔手中的甜品飞了一圈,似乎颇有兴趣,不过最后又有些失望地飞远了。 听到声音的米提尔略微有些惊讶,他完全没注意到这里还有别人在,回过头去看到的,是一张很熟悉的面孔。 “安德烈老师你好,我是二年级生米提尔·阿尼姆斯菲亚。”米提尔微微躬身向安德烈行礼。 他见过这个老师几面,在这绿荫小道,不过那几次经过安德烈身边时,他都特意放轻了脚步,因此二人没有过什么交流,米提尔也仅仅知道安德烈是学校老师而已。 “抱歉打扰了您的休息,请问您在这里看到过一只黑猫吗,我正在寻找它。” 就目前而言,还是找猫重要一些,万一那只小黑猫有个什么意外,米提尔就算自裁谢罪怕也难以平息达芙妮老师的怒火。 看着面前这个女性精灵,笑容淡了一些,眯起了眼睛,眼皮下,黑色充斥着原本的眼白,唯有那血红的瞳孔还保留着原本的颜色。一股暴虐的杀气突然出现,毁灭向前迈了一步。 毁灭之欲直直的盯着面前的精灵。些许黑雾自身体中散发,衣服下,黑色的纹路层层叠叠的出现,些许能量波动从中散发。 “精灵....你....敢管我?” 毁灭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毁灭稍稍转身,不在看着娜塔莉,那股杀气也突然显然,衣服下的黑色纹路消失,眼睛也重归白色。 “算了吧,精灵,我们并不相识,你还是忙你得吧。活着不好么。” 毁灭不在看她,朝着图书馆走去了。他有些好奇这个世界的历史。 慵懒的正午,正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少有的进行充满现充意味的名为漫步校园的动作,虽说是强行为减肥计划而这么做的,但君卿卿还是十分佩服自己身为写作魅魔读作阿宅种见到太阳还没有灰飞烟灭这种现象的。 不愧是她。 填鸭式读小说一般被迫阅览着“今天天气好哈哈,xx哥哥想你啦,我们出来约会吧”“啊——亲爱的xx——好久不见——甚是想念——”这类青春文学一般的想法,却突然被一个念头闯入脑海。 “愉悦”。 尽管已经熟悉了被各种各样奇怪的念头闯入脑内,但察觉到的一刻还是一愣。 ——??这怎么改成老虚碰过的日系冲突战争剧本了? 本着看起来冠冕堂皇“为了保护校园防止可疑人员入内”实际“要是抓住了奇怪的人会不会给我涨工资啊嘿嘿嘿”的奇怪念头,她几步小跑上前,手啪嗒搭上人肩膀,把人推的一晃悠。 ——这可疑人员还真的可移啊——好冷的笑话。 “哟,小伙叽,你的想法很危险啊,在这种地儿可不适合哦——我们要做个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人。” 如此话语出口。 后来想了想又补上一句。 “啊对,不是针对你哈,我记得上回有这个想法的先被爆头又被掏心最后被枪捅死了。” 正在头疼之际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转头看向查理斯,听到他担心的话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伸手将戳自己手臂的小手握住,想想自己脸皮薄的恋人还是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 这时候自己弟熟悉的火焰味扑了过来,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哭唧唧的塞西尔,拍了拍他的头。 “我没事,但是你一身伤,怎么搞的?快去医务室看看,怎么还是这么不让哥哥省心?对了,你和凯兰发……emmm,他没受伤吧。” 耶梦佳突然想起了某个恶魔,凯兰受伤应该会暴走吧,不过他们俩认识应该会好点,到也不用太担心,耶梦佳稍微放心了些。 “对了,这是查理斯.辛摩尔,你嫂子,我爱人。宝贝,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塞西尔,我弟弟。我很确信他是个男孩子。”耶梦佳做着介绍看着自家弟弟的女装表示弟弟开心就好,不过还是着重强调了一下。 “我们打算先回宿舍,塞西尔有空过来找我玩,另外出门右拐直走就是医务室,我想虽然路痴左右还是分的吧,快去处理伤口不然留疤不好看。我们在9520欢迎串门,说起来基本斗结束了。宝贝,陪我回去换身衣服,你也需要重新整理一下。” “过来帮忙。” 脑内倏忽响起个声音,眸子一眯便明白了对方目的,不出声响和她对着话。 “欸——卿卿大姐姐还是这么冷淡呢、好过分!” “啊啊,那就——小可爱~~过来帮帮仁家嘛~~~不来的话仁家会哭的啦~~~~——如何?” “...不愧是你呢。” 少有的被呛了一通,无奈撇嘴,往她所说的目的赶去。 “呦!大哥哥!你看起来有些不妙啊☆” 正见对方与一人纠缠场景入目,没有多说,上去便是一拳——把人打晕了过去。 “唔...可不要怪我哦——都是卿卿大姐姐让我这么做的?” 而一旁的“罪魁祸首”—— “哈!?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同学你没事吧同学;人人人人工呼吸需要吗!快快快,把人送医务室去!” ——当然待阿瑞特在医务室醒来时贞操还是保住了的。 “抱歉啊这位同学,真不是我的意思,就是这人自作主张把你neng晕的。” 梦境中,里恩开心的吃着烤肉,突然感觉大地在摇晃,愈发的强烈,随后梦境世界破碎,里恩抬手揉了揉眼睛,舔了舔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翻身坐起,随后不爽的看向了吵醒他的人,“穿着白大褂,应该是医生吧,我的烤肉,烤肉没了。”里恩在心里小声叨叨,同时嘴上却说着另外的话:“医生啊,我没啥大问题,你随便给我治疗一下就好,我们兽人别的不提,就是身体素质贼棒,恢复能力也是贼好,我就没必要在这儿占着一个位置了,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吧。”说完里恩伸了个懒腰。 “你们好,我想你们来错了地方。这片森林不对新生开放,现在离开是你们最正确的选择,当然,也是我的。”韦尔斯利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目光并未停留在新同学身上而是不住地扫视树木构成的层层屏障…… 远处一道欣长的身影不断的靠近,雾气弥漫,让人看不清他或她的样貌,“啊,神神秘秘的家伙,真是讨厌啊,”这样想着,里恩呲着牙,前爪伏低,正准备扑出时,听到塞西说的话,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微微侧过身体挡在塞西面前,“塞西,你别害怕,我会保护好你的,嗯,见势不对,你就坐上来,咱们跑就是。”说完里恩回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远处的那道身影“也不知道能不能打过,我好饿啊,谁来救救我的肚子。” “诶...是么,这可真是,厉害的紧,看来没事在校园里还得放空大脑了,啧啧。完全不顾及别人的隐私么。” 阿瑞特自顾自的撸起袖子开始打扫,一个一个的擦拭书架,清理书上积攒的灰尘,但却已经决定只要离开这里,就不在关闭势不可挡了,这学院太危险了。 阿瑞特出身也是很好,自小家中便有仆从使唤,也是没有做过打扫的工作,但是这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只不过经常打扫的人的效率会高一些。他的动作不是很快,但也算是仔细。 阿瑞特并不是很排斥打扫卫生,虽然是个大少爷,但是他对于家里争抢家主地位的行为毫无兴趣,他并不在意地位如何,财富如何。不过他也看出了家里其他人对他的忌惮,于是主动离开家里的封地来到其他地方。又听从父亲的意见乖乖来到学院。 也不知多久,阿瑞特打扫完了这里的卫生。 “好了,打扫完了,可以离开了么。” “学弟啊~来自学长的忠告~在自己的实力还不够强大的时候,千万不要试图改变什么~”希洛盯着手中的酒杯声音里听不出真假。“你可以去四下转转,学院虽然是安全的,可是安全的地方水是最深的~祝你好运阿瑞特~”希洛说完轻轻拍了拍手,你们重新回到了宿舍楼,他向你挥了挥手率先进去了。 「有点意思」 兰斯面带微笑的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他看不透对方的情绪,这让他感觉很有趣。 他喜欢有挑战性的事情。 “达芙妮老师的确是很生气,大概因为她可怜的猫被别人带走了一段时间。” 兰斯优雅的摊开双手,含笑道,表情宛如面对老友一般自然。 “如果以后有时间,我期待能和你好好交流一下,我也很好奇你的…艺术。” 话音刚落,兰斯便嗅到一股血腥气向着自己袭来,他肌肉绷紧,正待躲避,却被面前的人一把揽在了怀里——仅凭直觉,兰斯竟觉得他可以放心的相信面前这个人一定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 事实也确实如此,那个袭击的影子在一阵魔法波动下变得悄无声息,这一切都看起来像是一次事急从权的救助——如果他及时放开手的话。 兰斯在对方怀中微微皱了皱眉,旋即又无声的笑了一下,他忽然意识到,罗维斯特在某些方面与兰斯自己像极了,只是他相对内敛,而罗维斯特相对张扬。 脚下一轻,兰斯被对方带到了三楼,在罗维斯特松开怀抱时,他面上的表情已经调整回正常的神色,不是被吓到的恐慌,也不是被人抱起的尴尬,只是宛如当初面对小女孩和焦尸一般,平静而温和。 兰斯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对罗维斯特这毫无歉意的道歉,温声应道 “遥远的东方有一个人曾经说过『嫂溺叔援,权也』,事急从权,这并不是值得在意的问题。” 他说着,嘴角轻盈的弯了起来,眉眼间也浮现出些许的笑意 “真正的贵族是拥有一颗高贵的心的人,而不是对每一点礼节都苛求到极致的老古板,你说对不对,罗维斯特?” 第一百三十八章 兰斯的笑容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味道,罗维斯特四个字在他舌尖上吐出时,他放缓了语速,这个名字听起来缠绵而缱绻——他不介意在这个人面前多展露一些真实面目,兰斯感觉这很有趣。 “钢琴?自然是会的。月光奏鸣曲怎么样?我们可以选择他的第一乐章,轻盈又静谧,还带着一点美丽的忧郁。” 兰斯一撩衣摆,坐在钢琴凳上,他修长的手指搭在黑白的钢琴键上,即将按下去时,微微侧头对罗维斯特道 “我很喜欢这首曲子……看到月光就想起我。” 话音落下,袅袅的钢琴曲旋绕了起来。 “那么,这里大约应是力量技巧卓越之人才有资格在此用餐的地方吧。” 确实,若这里并不是这个学姐的专属餐厅,那么就一定是强者或专门为某个特定的人群而服务的了。 很显然,自己并不在这样的人群之中。而既然如此,那么自己确确实实算得上是冒犯了。 不过好在看样子这个学姐宽宏大量,为人善良温柔,没有计较自己的不礼貌,那真就是万幸了。 毕竟自己可不想突然就跟一个战斗狂再打一架,大概应该没人这么想跟别人干架吧。 “看样子,您想必应是更高年级的前辈吧。敢问尊姓大名?也好个称呼。” 自己能看得出来,她身上的成熟与稳重并非常人所有。而一个称职的圣堂武士能够从一个人的气质之中判定这个人是否强大,是否值得信任,十分可友好相处。更不用说作为圣堂武士们大主教的自己了。 “啊,食堂想来我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应该是只会在大厅中用餐了。毕竟我也不能去教室区吃饭,对吧?” 好像开玩笑一样的说道,只不过自己这一本正经毫无笑意的语气可能打破了这个笑话的气氛吧。 “若是这里有教堂一类的建筑,能让我冥想与祈求,那就再好不过了。” 自言自语的说道,自己是多么希望这里有一个神圣且庄严的教堂,能令自己获得一次少有的,极致宁静的时光。 不过,自己并不奢求什么,冥想与祈祷可以在任何时间与任何地点完成,神圣的卡拉绝不会在意祂之信徒所冥想的地点。毕竟,教条中要求信徒规范自治。 “并且,在下还有一点很好奇·····” “那禁林,究竟是为什么而封闭的呢?” 好奇心可以说是利害参半的感情吧。盲目的好奇与勇敢只会将人拖到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但若是在好奇之中并入小心,谨慎与尊重,那么想必“未知”也会很乐意让你探索吧。 只不过,很明显的,那个明令禁止的“未知”并不是自己这样初来乍到的人能够靠近——至少是现在不应该靠近的位置。 “啊,在下就只是问问。若是您不想回答,那便不用理会在下即可。” 苍白的皮肤,锐利的尖牙,潜于暗夜之中,啜饮鲜血为生。 大多数人印象中的血族就是这样的,然而实际上真正的高阶血族早已彻底融入了人类世界,拥有自己的身份和生活,也能很好得克制吸血冲动。那些没有理智,只懂得吸血的怪物,顶多只能算是血族的眷属。 米提尔虽没有相熟的血族,但在过去的两千多年间,无论是从书籍上,还是实践之中,都获取了足够多的情报。 “那您可介意说说,因何缘故如此讨厌他们?”米提尔对眼前的安德烈老师来了兴趣,他很想知道一位狼人是怎样与血族发生过节的,又或者说,只是个人的性格原因。 “若是您有不能说的原因那就算了,我可不愿成为刺探别人隐私的人。”他靠在小道边的石柱上,静待安德烈的回答。 “你不太像是会被规矩拘束的人。” 兰斯没有抬头看他,只是垂眸注视着黑白的键,轻轻把钢琴盖合上,温声道。 「能够跳出这样张狂又肆意的舞蹈的人,不应该是被规矩束缚的人。」 他的念头安静的沉落在心底,兰斯抬起头,微微笑着看向罗维斯特,不闪不避 “以我个人拙劣的思绪来看,不被规矩束缚的你才是完美的你……虽然这大概会导致有一些乱子出现,我想我亲爱的达芙妮老师可能并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 兰斯似是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含笑直视着对方 “而我,也并不是可以被肆意掠夺的物品,罗维斯特。” 两人独处的奇异气氛因为红裙女子的出现而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兰斯将视线从罗维斯特身上移到女子的身上,她的目光是这样绝望而悲凉,有一点像曾经兰斯在猎人的陷阱中挣扎不脱的兽。 “我想之前老师让我来调查的事情应该是和你有关,美丽的女士?” 想到达芙妮在把自己扔进来之前的那一句十分不详细的吩咐,兰斯觉得隐隐有点头疼——奇怪的声音,这里所有的人都可以发出奇怪的声音吧。他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重新将目光落回到罗维斯特身上 “如果应该出场的主角已经出现…罗维斯特,你介意向你迷茫的客人解说一下情况吗?” 自己跟着老师一起走到桌子旁边,观察着桌子上那个类似于沙盘的装置,听老师说这是用来进入模拟战斗的,虽然暂且不知道怎么操作,但是能这样进入模拟战斗也让自己感到惊奇。 【入学测试……老师没关系的,现在基本都恢复了。】 自己回答着,走到沙盘的跟前端详了一下,思考着它该怎么使用,最后伸手试着去触碰一下沙盘的中央。 从人鱼姐姐手中接过黑色的树枝仔细端详了一下,顺便听了听人鱼姐姐话。 “蛊惑,被蛊惑吗……就算能蛊惑我,‘他’也不会的吧。黑龙神,黑龙神又是什么。这个树枝能带我去花园,是上次那个地方吗……” 又是一大堆问题,信息好多。每一个人都问自己一堆问题,还话里有话的。不自觉有些讨厌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 “嘛……别急躁啊,毕竟这些都是岁月沉淀下来的,不知道倒也没什么吧,只是我对她所说的辨别是非有些难以理解啊” “他”终于说了些还算正常的话,不过就算不说心里也是有点数吧。 “那人鱼姐姐再见了,有时间再来找你玩……”话说出口便后悔了,因为这可能代表自己还要去见潘西,还要把它惹生气,还真是不太好啊。想到这里,双手已握好树枝,想也未想的折断了。 “也不知这次又会遇见谁呢……” “你说的很有道理。” 兰斯微一颔首,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这大概是一种无言的战书 ——或许你实力很强,但是如果你想将我看做可以掌控于掌心的战利品,那么代价将超乎你想象。 两个聪明人之间的交流无需将所有事情都诉诸言表,这正是仅属于智者之间的默契,也只有与这样的人之间的交流和战斗,才足够酣畅淋漓。 “无知不是过错,但是愚蠢并不是能够抵消你的罪孽的理由,有些可怜,美丽的女士。” 委婉的表达在兰斯的脑海中一闪而逝,或许是因为刚刚下达的小小战书的缘故,兰斯破天荒的直接表述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似是悲悯的一叹,转眸看向罗维斯特 “带我进去吧,罗维斯特,让我看看这位同族悲惨的过去。” 兰斯垂眸看着腕上的镯子,低沉的声音和温热的气息混合着在耳边涌起,这让他耳尖有点痒,于是兰斯转了一下头,朝着罗维斯特的方向,唇瓣似是无意的在他侧颊上滑过,亦是在人耳畔,温和的出了声 “我不会离开你身边的,但是你靠的太近了,罗维斯特” “我并没有怪你,罗维斯特。”——所以你可以坦率一些,在面对我的时候。 兰斯似是叹息般的说道,却将未尽的语义含在口中,未曾吐露,变成一段带着几分暧昧的留白。 什么时候应该直白,什么时候应该含蓄,怎样掌握和调控一种暧昧的氛围,兰斯对这一点的掌控堪称炉火纯青。但是兰斯很少对人们展露这一点,外人眼中的兰斯是优雅有礼的,亲切却绝不会引发遐思的,兰斯清晰的知道怎样调节一种“度”,这是他刻在骨血中的本能。 兰斯对这个主动招惹自己的有些邪肆的橙发男子,有了一点超出界限的想法,只是这个想法有些朦胧,并不清晰。 迷雾涌起,幻境慢慢浮现在两人眼前,故事开头的序幕缓缓拉开,红衣女子的经历宛如戏剧一般展露在了兰斯的眼前 “是很愚蠢,也很可怜。” 兰斯的神色平淡无澜,他目光投注在幻境上,应道 “我有些好奇那个男子是什么人” 兰斯声音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罗维斯特一眼 “也有点好奇双生镯的作用。” “羽厥,entarotassadar.(向你致敬)” 尽管这个名字的发音绝不属于目前任何一种自己已知语言,但却丝毫不影响自己几乎毫不差错的将她的名字读念出来。或许只是因为自己会使用在平时的话语中穿插着的,一种同样不属于现代任何人使用的语言吧。 “十分感谢你的回答,我对最后一个问题的提出表示自己的鲁莽,也对你的无奈表示理解。” 微微欠腰,自己并不埋怨羽厥没有回答最后一个问题,毕竟她肯定也有她的苦衷。不过自己倒也觉得她回不回答都无所谓了,反正自己不会跟个傻子一样擅闯学院禁地。 “unrakhar.(愿你得到安宁)祝你好运,再会。” 简单的向着羽厥道别,自己就要回到宿舍那边的方向。这一天中自己遇到了很多事情,需要进行冥想来整理思绪与平静内心。同时,冥想也是增强自己的一种方式,尽管并不能提升肉体力量,但却能够磨练心智与精湛技巧。 “希望我没来晚。” 右方,布满迷雾的通道。 从迷雾后走出的是一个身着蓝衣的暗精灵。他步履缓慢,你们能够注意到他耳侧戴有的蓝水晶坠饰,与一般暗精灵给人的印象不同,他看起来十分矜贵优雅,比之光精灵毫不逊色——如果忽略肤色的话。 “新生,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他对你们说道,语气平静无波,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他对你们的戒备毫不在意,也没有对你们出手的意思。 “好啊好啊,不过可惜没有蛋糕了。” 开心的摇了摇尾巴,坐在奥妮克希亚旁边的一张椅子上。 “唔姆,这个香味,上好的红茶呢啊啦啊啦~” 端起茶杯小啜一口,舒服的眯起了眼睛,真是不错的茶叶呢。 感觉全身的暖和起来了。 “恶魔啊,你好啊,你还是我在这所学校里第一个遇见的恶魔呢!” 看了看蒂丝贝尔的尾巴,有些手痒的想摸一摸,不过因为觉得这样会很失礼,说不定还会给对方带来困扰,于是作罢。 “那么我们都认识了,也在同一张桌子上喝过茶了,从此就是朋友了吧!” 这里世界仿佛静止了一切不必要的过程,安静,只有属于我和自然的安静,静的仿佛普通母亲怀中的婴儿,我停留在脚下的一簇簇花朵,不由的低下身子来用食指和中指折起一朵鲜花放到鼻子附近细嗅,淡淡的幽香令人陶醉,偶尔会有一声百灵鸟用娓娓动听的歌声划破寂静的周围,令我陶醉不已滋润我忧伤的心田,人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杰作,多么高贵的理性!多么伟大的力量!多么优秀的仪表!多么文雅的举动!在行动上多么像一个天使!在智慧上多么像一个天神!宇宙的精华!万物的灵长!可是现在伟大停止了它的高贵进程,早早的分离了开来就想亲爱的母亲失去了最爱的子女,风儿逐渐喧嚣了起来,天空中的阳光仿佛也光华闪壁一样夺目,我仿佛明白了什么,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轻轻的嗯了一声,双手向面前合十,修长的手指成握拳状,仿佛在对着太阳静静的祈祷着什么。 第一百三十九章 也许最后分离的骨肉可能再度重相逢,可是那个曾经灵魂纯净的少年再也回不来了…… 放下祈祷着的双手,抚平因微风而吹起的几丝金发不由得自言自语道。“感觉''好像晚来了不少时间呢,现在赶去礼堂或许来不及了,或许来得及。” 迷茫的少年四周望了望,毫无疑问在自己的一生中东部的学校确实给予了自己艰苦又完备的训练,或许现在自己才明白曾经的价值,尚诺自己认为可以轻松应对,现在反而带有一丝恐惧与焦虑,或许命运给了自己这一次经验吧。 远处的学校礼堂是那么遥远,但是自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坚持下去,为了美好的明天。 好好看啊… 塞西尔眨眨眼睛,看着迷雾中那个欣长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那是一个精灵,极为俊美的精灵。 塞西即便知道这不是看脸的时候,还是被那个精灵帅气的容貌所吸引,微微有些愣神,他看着那个穿着蓝色劲装的精灵走过来,精灵的身材纤瘦而高挑,线条优美而流畅,隐隐可以窥见那具完美躯体里隐藏的力量,面容是精灵特有的俊朗精致,这份俊朗精致即使肤色呈现黑色,也不会让人感觉突兀,反而更有一种别样的魅力,耳侧戴着的那枚蓝色水晶坠饰更是给精灵更增添了一份神秘矜贵与优雅,相得益彰。 真的,好好看啊… 塞西西脸颊微微泛红,感觉自己心跳有点快,咳,现在可不时看脸的时候。塞西你得注意一下场合啊,看脸也得分场合的! 塞西尔强行把自己的心跳冷静下来,微微上前一步,朝着哪位暗精灵前辈行了一个礼,稍稍收敛了一下自己脸上过于灿烂的笑容将其保持在了不会让人讨厌的程度上,礼貌回复道 “前辈您好,我感到非常抱歉,这位前辈,为我与朋友的贸然进入,但是,我们也是无意闯入,只是在校园中探索的时候不小心迷路到了这里,并与原来的同伴走散了……” 塞西歪了一下头,不卑不亢的于精灵前辈对视,虽然被前辈那平静的没有什么波动的目光弄的心理咯噔一下感觉心跳更快了,但赛西并没有表现出来,毕竟恩,看脸这事儿还是私下比较好,当众发花痴真的失礼(正色) 顿了片刻,塞西尔眨眨眼睛,继续道“不情之请,不知可否有这个荣幸请前辈带一下路?或者稍稍指点一下怎么出去这片迷雾?我有些担心我的同伴们是否有危险,想要将他们寻回再出去这片林子,可以吗?” 将黑色的树枝这段后,伴随同一道光线,又重新回到了玫瑰花园之中。 “嗯……又是这里嘛,不出所料的话应该还要再来几次,那么这次是谁呢……” 纯洁的白色布满了整个空间,想必这次应该是白玫瑰。只是这一次来的人和其它人好像不太一样。只见那人来到身边后,便将白色的花纹刻在自己手上,没有要求自己做什么。他说缔结契约需要代价,可是自己显然并不明白这代价的沉重究竟在什么地方。 “白玫瑰先生,感谢您愿意相信我,你们很多都和我说过要辨别真相,我相信我一定会做出一个好的选择。” 虽然依旧不明白很多东西,但是又知道了很多。自己手上的花瓣似乎代表着不同的命运。 “先生,那您知道另外两位的在哪里吗?” “原来这里叫禁林啊,禁忌所在?学院的禁地吗?那么肯定有很多强者吧,不知道眼前的暗精灵是什么人呢?” 里恩看着眼前帅气的暗精灵,并没有放松警惕,上前两步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片森林,嗯,就是你说的禁林?” 看着一旁脸色泛红的塞西,里恩有些不明所以,“感觉塞西好像放下了一些防备,他们也不认识啊,先问清他的身份吧,如果是学院的人,就让他送小塞西出去吧,我去找禁林守卫打架,就不好保护塞西了,嗯,就这样办,守卫也不知道会不会比测试时更强呢,想想就觉得兴奋呢。” “嗯哼~” 悠闲的喝着茶,看着眼前的雷龙,感到一阵的愉悦,仿佛美好的时光在这时都凝固了下来 “嗯?学姐呢?” 喝着喝着,时间也在慢慢的流逝了,正午的阳光洒在她身上,为她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她的身影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开来,如梦如幻,又是那么的美好 在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了不对,一下子跳了起来,看向周围试着找到蒂丝贝尔的踪迹,然而却一无所获,对方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完全的消失了 “你看到她了吗?” 她询问身旁的雷龙,不过从对方的神色上来看,应该也是不知道吧 这该怎么办呢…… “嗯,姑且算得上是朋友——” 还没等蒂丝贝尔说完,她面前的桌子、茶点,还有两只可爱的龙全都不见了。 准确说来,是她从那个宁静祥和的场景中消失了,看起来异常不开心的潘西用一个响指把她驱赶到了别的地方。 真是的,做错事了啊……总之先调查一下自己所处的地方…… 这是什么!好软!而且,还暖洋洋的? 察觉到不对的蒂丝贝尔连忙将头抬起,那妖娆绝美到虚幻的真实仿佛让意识都披上了朦胧,后知后觉地被拍了头,那片刻时间好像都变得粘稠了。 “对不起!” 慌忙起身,让刚刚摆脱迷蒙的大脑飞速运转。 这样的自我介绍,又有着熟知校园从容,毫无疑问,是位学姐。 “您好,我叫做蒂丝贝尔,请多指教!” 额……还有,很软,很暖和,很…… 这种话当然不会说出来啦,能够控制自己的言谈是成为优雅之人的第一步! “没有.....奇怪,刚刚明明?!” 反应过来,感到不对劲,身边的那个恶魔朋友居然突然不见了? 觉得奇怪,刚刚人明明还在这里的啊?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这个恶魔忽然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仿佛人家蒸发了一样。 站起来走到蒂丝贝尔坐过的那张椅子前,仔细端详了一番,没有发现魔力残留的痕迹,感受了一下周围的空间,也是毫无一丝魔法残留的痕迹。。。。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既然不是魔法造成的,那到底? “会不会是空间扭曲?或者她掉进了空间缝隙?” 猜想到这个可能性,于是回头看向奥妮克希亚,询问她的意见。 “有这种可能……” 她观察着这里的一切迹象,蒂丝贝尔已经完全消失了,这种不正常的现象让她一时也没了头绪,莫比乌斯说的这些也是有可能的,难道这个图书馆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将头发都有些揉得乱糟糟的,可见其心情烦躁,她对空间魔法方面的知识并不是特别了解,针对现在的突发事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又或许,是她自己走的?” 想了想,提出了这种可能,毕竟在之前蒂丝贝尔就说过,想要离开的想法,不过应该也不会以这种方式吧 “真是件怪事……” 索性不去想了,她脑壳疼 “我……”本来还想辩解些什么,不过应该暂时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白先生说完话后,便直接把自己传送到了这里。用手摩挲了一下白色花纹,不禁想到白先生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啊。 “嗯嗯?又回到这个鬼地方了吗?” “他”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自己再回过神来看,已经到达了禁林。本以为自己会被再度丢出去,准备使用影织躲避被发现,却不料直接被一个黑衣男子挡住了去路。 “去那里嘛?”周围阴森的环境加上男子的话语,打了个寒战后,也没有多想。毕竟白先生说有一片花瓣在禁林总之是绕不开了,既然如此就行动吧。虽后一路向前走,直至走到尽头。 「暴风龙神…」 兰斯没有忽略罗维斯特的情绪变化,他在心中默默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知是由于他习惯性的顾念别人的情绪……还是真的不想让这个人因为一个名字而低落下去心情。 兰斯自己有些分不清,但是他也不是很想把这件事分的清清楚楚,跟着心意走就是了,他几百年的生命历程一直是这样走过来的。 “无法远离吗?” 听到罗维斯特的解释,兰斯将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手上的镯子,正待说什么时,温暖的气息从身后笼罩过来,兰斯便停住了话语,身体微微往后一倾,顺势倚在了他怀里。 「如果我不打算还给你,你要和我一起离开这个教学楼吗?」 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了这句险些脱口而出的话,他眸子里泛起一抹或许自己都看不清的情绪,旋即沉入了眼底深处。 这句话有点直白了,这不太符合兰斯正常的风格。 “这个姿势我也很舒服。” 他似是随口应道,随后抬起眸子,恍若无事的继续看着剧情的发展。 接下来的画面活色生香,纠缠的欲望赤裸裸的展露于视线之中,兰斯脸颊的温度有了些许的浮动——当然不会是因为面前的男女,而是因为身后的罗维斯特。 温热的舌尖扫过耳垂的一刻,兰斯瞬间绷紧的肌肉强行遏制住了颤栗的身体本能,唇舌摩擦的声音虽然细微,但是在兰斯紧绷的精神和敏锐的听觉下,格外清晰。 兰斯最真实的反应仅是一瞬便完美的被掩藏在了皮囊之下,若不是他此时整个人都被罗维斯特圈在怀里,想必全然不会被他察觉。在刹那的紧绷之后,兰斯的状态又变得松弛下来,他轻轻扬着的嘴角再度向上一翘,宛如春风拂过湖面一般,他面上的表情都变得生动起来,与平时温和而内敛的温雅笑容不同,他的神色轻松、洋溢、还有几分轻挑。 “味道还不错?” 兰斯转过身子,他语调上扬,清朗磁性的声音勾着含笑的尾音。 “不过我觉得这里味道更好。” 他抬起一只胳膊,勾住罗维斯特的脖子,凑近,双唇交叠,兰斯甚至轻轻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罗维斯特的唇缝。 “难怪你经常舔唇,味道果然很好。” 兰斯转过身,继续以原来的姿势靠在罗维斯特怀里,他慢悠悠道 “好好看演员们的表演,亲爱的罗维斯特,走神是不礼貌的行为…也不要表现的像一个轻松的被这种无趣的肢体交缠勾起欲望的野兽。” 这句话中的寓意和暗藏的情绪兰斯自己自然清楚的很,他放任自己沉浸在这有些失控的情绪中,带着浅浅笑意,看着这一对恋恋不舍的区分开纠缠的肢体的男女。 画面转换,深渊向着沉浸在爱情中的可怜虫伸出了幽暗的触手,无知的女孩顺着恶魔的低语,不知所措的朝着深渊走去。 兰斯对此毫无触动,但是身后的人的情绪却宛如加了油的烈火一般升腾了起来,兰斯平缓的眉峰微微蹙起,他反手探向罗维斯特的手,握住,抓紧,将他修长的五指与罗维斯特纠缠在了一起,五指交扣。 “平静一些,罗维斯特,这是过去的事情。” “他的愚蠢不该成为点燃你的怒火的理由。” 危险?是啊,她的心神刚刚全都被那温暖的美丽勾去了,最应该注意的反而却被抛之脑后了,这种事情必须要牢记。 顺着她的意思看向周围,森森白骨保留住了死时最后的绝望,忽明忽暗的火光更是给这一切增添了些许的诡异。 身为恶魔的她自然不会轻易被这些东西给吓到,对于蒂丝贝尔来说,哪怕是更加血腥残酷的事物也不能让她感到恐惧。 只是…… 沉浸在黑色羽翼流转的血色中,再一次陷入温暖。 有的时候,会因此感到悲伤。 “抱歉,我还不够强大。” 在无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之间,那些被封存的恐怖的,孤独的,痛苦的回忆开始躁动。 第一百四十章 如此优美的线条,构成的建筑轮廓是如此动人!这个建筑内部真是太完美了,还有就尤其连那种古老的神庙里的女神雕像都无法媲美的可爱的老师(思与伦次)…… 虽然自己到达这里第一印象是室内设计不错,但很快就能感知到恐怖的室温和愤怒的萝莉老师。 伴随着室温的不断降低,就是平时也有一些体育锻炼的自己也不经意的打了一个寒颤,看向桌边愤怒的少女,她的状态实在太糟糕了,如果哄不好她怕不是今天就要冻死在这。 理了理纯黑色的西服,单手背后直立起来,尽管室温让自己有些虚脱,但是至少能有行动力就很好了,好吧,自己的情况确实不算乐观,毕竟自己不是异族人,没有那么强悍的抵抗力。 大脑中拼命捕捉达芙尼的话语,试图找到突破口,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而且还让他有点分神,于是下定决心还是乖乖认错的好,背后的手中灵活的一转出现用金魔法构成一朵至少他认为是玫瑰花的铁制物品,顺便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虽然自己自认为是一个擅长聊天的人,仅在正经的方面能聊起来,但是这种情况下也必须急中生智了。 “原谅我吧,老师,都是我的错……”此时的自己脸上摆出一副比之前还抑郁的表情,眉头紧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被雾(冷气)蒙上了一般,喉咙痛中带着抽啼,仿佛被堵住了一样说:“我是新来的转校生,由于旅途遥远不由得迟到了,看到老师大人您生气,我的心里快要难受死了,都是因为我,因为我的不足。”自己此时的语气越来越激动,眼泪开始不住的向下流,同时身体向前90%鞠躬,单手送上“玫瑰花”,“老师,你一定不会放弃每一位同学的对吧。都是我的错我知道悔改了,我的见面礼请收下罢……” “先招惹的人是谁,罗维斯特?” 听了人的话,兰斯不由轻笑一声,在罗维斯特低下头时亦抬头应和。 他扣住罗维斯特的手,将先前未完的回答补全 “真实的我,都在这里” 兰斯用另一只手点了点自己心口。 “我百年的习惯早已难以改变,我不太擅长把它放出来,不过……我可以把你放进去,罗维斯特” 他眸子中染着浅浅的笑意,却足够温暖和真实 “我给你一辈子的时间,我有怎样的心事,你可以一点一点的,慢慢看。” 兰斯笑吟吟的转过头,继续将目光注视向幻境的方向,留给罗维斯特一个清俊优雅、但是唇色依然染着欲的绯红的侧颜 “我相信你说的话,我会等待着我可以知道全部真相的时候,也等待着一个完整的你” “能够做到我们院长都做不到的事情,我很荣幸。” “能让你有失控的感觉是我的荣幸。” 兰斯如同狡猾的狐狸一般弯起了双眸,他竖起食指,挡在在自己耳畔低语的罗维斯特的唇前。 “先缓一缓,亲爱的罗维斯特,我耳朵有点痒。” 冰冷的理智和火热的情欲交织,构成了难言的感触,但这并不会使兰斯忘却眼前的场景,他允许短暂的、可掌控的小小放纵,但是并不允许不合时宜的失控。兰斯强行将所有情绪全部压在冷静的警戒线之后,维持着思维的稳定和语言的平缓。 虽然这看起来有点像是……拔*无情。 兰斯轻轻吐出一口气,拍一拍罗维斯特的肩膀,面上再一次浮现出了他招牌的温雅又绅士的笑容: “我很乐意为可怜的女士来求一份解脱的。” 兰斯没有忽视罗维斯特的模糊情绪,他记得罗维斯特说过的话——手镯的作用。他甚至为此有一些小小的喜悦。 “你愿意摆脱恶魔的诅咒吗?这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死亡也是一种解脱。” 兰斯的笑容优雅又冷漠,他绯红的唇张合,吐出了冰冷无情的审判 “悲惨和愚昧不是抵消罪过的理由,你的无知使人无法相信你有戴罪立功的价值,我想我的态度很明确……罗维斯特,你竟可以忍受她在你耳畔喧闹了这样久的时间……是因为某些规矩的束缚?” 兰斯伸手轻轻拂上女子的长发,丝丝缕缕的暗元素渗透入女子的胸腔,切断了她胸腔内部——应该是一块黑色的玉——与女子的联系,并以暗元素凝成的雾团将其承载取了出来。 “你真可怜” 兰斯轻轻的叹息着,眸子中含着淡淡的悲悯 “你的血脉将因你而蒙羞” 那种东西,相信谁也不愿意去遭受,甚至光是发生在身边,都会忍不住转过身去。 生活于繁华奢靡的大小姐因为一次小小的事故而瞬间落于地狱,被人拉扯着褪去了一切荣华,丢弃于冰冷的黑暗之中。 先是“父亲”,一边吐着肮脏的语言一边嘲笑般逼问着他真正女儿的下落,但任谁都知道,那场闹剧发生之时,她不过是个不能记事的婴孩。 仅仅只是辱骂他当然不会过瘾,担心脏了自己手的他叫来昔日待她最为温顺恭谨的仆人,用带刺的铁鞭抽打她娇生惯养的细嫩肉体。 纵然是胜于人类的“恶魔”,也在短时间内,皮开肉绽,血肉横飞。 满目全都是刺眼的赤红,周围无一处是血液的腥气,意识早就模糊不清,却还是瞪大了双眼,看向那两个曾经给予自己无限温柔与美好的恶魔。 『啊啊,这样的啊,因为我是骗子,所以曾经所享有的一切,都要被全力讨回来吗?』 她没有死去——要是死掉了,也就没有现在的蒂丝贝尔了。 只是,也和死没什么两样了。 恶魔狞笑着离去之后,她的世界便仅剩寂静与黑暗。 伤痛与束缚让她动弹不得,他们似乎预先设下了治愈的魔法,可这给她带来的却是更加深重的恐惧。 『等到我恢复的时候,他们就会再来了吧?』 『不,为什么非要等我完全恢复呢?那些家伙……』 在没有任何慰藉的深夜里,难以如梦的,虚假的大小姐,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思考这样的事情,一遍又一遍地加深恐惧的沟壑,最后只能瘫在地上,祈求终结的降临—— “让心怜惜的少女,这里虽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红衣女子轻轻拍着你的肩,语气里却并没有透露出怜惜之情。“禁林的深处有一处墓地,那里囚禁着一个和你一样的可怜虫,可是你值得怜爱,她却被人唾弃~”眼睛深处一种你读不懂的情绪涌动,女子黑色的羽翼缓缓收拢。 “睡吧,醒来我们便回到安全之地。”轻轻的呢喃,等你回过神你已经躺在宿舍柔软的床上了,你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然而你只记得梦中缓缓倒下的白发女子,她的鲜血染红了整片大地。 “要不我们还是去找她吧,看起来并不像是她自己离开的。” 有些担忧,且烦躁的摇了摇尾巴。 “万一她遇到危险可就麻烦了,虽然是恶魔,但毕竟是一个人。。。。” 叹气,她可不是那种能看见自己朋友落入险境而冷眼旁观的人啊。 “唔姆,这孩子真让龙担心.....” 毕竟是自己遇到的新朋友,怎么能不顾她的安慰呢? “要一起吗?” 走到奥妮克希亚跟前,伸出手,询问道。 “你要是不愿意去的话也可以先回宿舍哦?” “那是当然。” 微微一笑,显得意外的有点自负,不过倒并不是很担忧 “一起去吧,本小姐可不是会放着同学陷入危机而不管不顾的龙。” 思考着这些事情的起因经过,总感觉这并不简单,却又说不上来 “那么我们从哪里开始找比较好呢。” 正想行动时突然又发觉了问题所在,貌似根本无从下手的样子,蒂丝贝尔消失得太过突然了,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真是麻烦。” 忍不住抱怨道 秘密……? 禁林、可怜的人、血、白衣女子…… 天花板。 是熟悉的,自己宿舍的陈设。 钟表滴滴答答,告诉她从进入图书馆开始,分针已经走了足足一圈。 莫名消失了这么久,奥妮克希亚她们会不会担心呢?但是,无论她们对这种事情在意与否,一个小时的时间,她们也早已不在图书馆了吧? 没有联系方式还真是不便啊,不过既然专门去找还可能刚好错开,索性先去食堂吃点东西好了,嗯,那两位龙族新人应该也会至少看看食堂吧?只要知道自己在那里出现过,应该就能够放心了。 当然,补充能量也是个重要理由呢。 起身,对着镜子略微整理了一下,就开始前往食堂。 你来到了食堂。你的前方有很多取餐窗口,每个取餐口下虽然空空荡荡,但只需将学生证放在窗口下的魔法阵上,食物就会自动出现。食堂目前没有多少人。 “我相信定会如此。” 兰斯微微一笑,伸出修长的手指拈住那块墨色的玉边缘,他没有错过罗维斯特的情绪变化和红衣女子眼眸中的那一抹迷恋,那女子的神情令他有几分淡淡的不爽。 脚下一轻,兰斯便被罗维斯特打横抱起,他没有抗拒,顺势将一条胳膊搭在了罗维斯特的脖子上,在穿过暗金色的光圈时,他顺手把那块玉丢到他怀里 “拿好了,我去汇报整件事情的结果” 兰斯随手拂平了衣襟上被罗维斯特搂搂抱抱搞出来的褶皱,挺直腰背,轻扣门后进入了办公室。托他的福,兰斯这一趟进入秘境的过程丝毫没有受到任何阻碍,这与一年级的时候被丢到秘境中的结局相比,着实是地狱与天堂的区别。 “亲爱的达芙妮老师,教学楼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是一位可怜的血族小姐凄惨的哀嚎。我已经助她获得了解脱,以后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兰斯上前两步,将澄澈的冰蓝色水晶球交还给黑袍的魔女,含笑道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恕我先行离去,老师,我的同伴还在外面等我。” 暴怒中的魔女懒得回话,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了解,兰斯微微欠身致礼,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轻轻的门框碰撞声在兰斯身后湮灭,兰斯抬眸看向门外石柱上斜倚着的青年,他的发丝沐浴在阳光里,仿佛闪烁着灿金的微芒。 “罗维斯特” 兰斯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笑意,他一步步走近罗维斯特的身边,将步伐停顿于他的面前。 “久等了。” 禁林,右方布满迷雾的通道。 他没有在意你们各异的反应,自顾自抬头看了看天,又回望了身后。隐约可见那方有微弱的光芒明明灭灭,那边显然有些什么,或许是人,或许是什么物品。 “我叫杰拉尔顿,五年级生。”他避过了里恩的后一个问题,“我正好要离开,你们可以和我一起。”他前行几部,越过了你们,随后顿住动作,似在等你们的决定。 那是……什么。光? 塞西尔眨眨眼睛顺着那个前辈的目光向后看去,歪了歪头。那里有着明明灭灭的光芒,在这片迷雾弥漫的诡异的道路上更显诡魅。 三尺的瑞雪,天地诞她一个白蕊生。得是料峭寒枝上的红梅,还得是春日里奔涌的艳绝,是滚沸的热茶,氤氤氲氲,百般缠绵。 白蕊生是家里的掌中宝,琉璃冰,貌是天上仙,性却如万面修罗。猫似的样,要千万人哄,把人间金玉珍宝燃透在她的眼前,才分的出半分神来瞧世人。 还偏生有人最吃她一套,喜她磨尖刺人的牙,喜她无理搅闹的蛮,还喜她白玉面上滚落的银珠。 “她是野风,带着莽野的炽热滚雪月;二位兄长文能不成武敢不就,连娶嫂嫂都不敢寻门第过高者;大姐也未得高嫁,只对外道“成全一番郎情妾意”。 我自幼一番傲气,自认不比寻常男儿差,三岁开蒙,五岁习武,七岁将名中“清”自改为“轻”,父王也乐得将我作男儿教养——毕竟,有些东西,我学得做得,他和兄长们不行。 诗书养才气,武术过往仆从,概不知屋中有人。 第一百四十一章 他不知道那道光的源头是什么,是人,亦或是其他的什么,或许学长的出现就是为了那道光芒而来,但他深知,其实有时候,过度的好奇心只会让人深陷险境,就比如...好奇想看看树的枝干纹路结果迷路到这里的自己。微笑.jpg 日常想打人呢。 ‘杰拉,尔顿?’塞西尔暗暗咀嚼着这个名字,意外的感觉这个名字和精灵很搭,恩,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跳更快了。塞西尔有些疑惑这种陌生的感觉,明明哥哥安酱他们也超好看,为什么对他们没有这种心跳的感觉呢,恩,有点复杂,嘛,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吧,想太多会累哒,既然喜欢学长的脸,恩,那就定个目标,和学长成为朋友吧~虽然感觉学长好冷淡...但是塞西会努力哒(握拳) 塞西尔敲乖巧的想着,把疑惑放在心底,打算以后在考虑,现在最重要的是,从这鬼地方离开!超凶) 但是…安酱他们怎么办。塞西尔有些犹豫,安酱是因为他来这里的,现在好不知道她怎么样,还好不好,虽然里恩先生说他们分开前遇上了个学长,那个学长会保护安酱,但还是好担心……这里那么诡异,万一那个学长也没办法怎么办,难道还指望他们能像自己那般遇上高年级的学长吗。 可是本来就很麻烦这位学长了,如果,在麻烦学长会不会太失礼了... 果然自己太逊了啦呜...塞西鼓起脸颊,非常沮丧,几乎可以看见身后的耳朵尾巴全部都怂拉下去了。 或许,可以在路上遇见他们?毕竟自己和里恩先生初来乍到,自己又是路痴,即使留在这里也只能团团转,找不到出路而导致迷失自己,反而给学院,兄长和安酱带来麻烦,而且这里似乎是绝对禁止进入――至少是新生绝对禁止进入的存在…而且看学长的态度,或许这里面的水极深,至少是新生不应该也不能知道的。 怎么办……塞西尔闭上眼睛,还是决定跟上学长,或许,出去以后能够找寻老师的帮助…也不一定,要罚的话罚自己就好,毕竟是自己把路带偏的,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出去然后寻求援军。 安酱,等我。 下定决心后,塞西便轻轻拍了一下狮叽先生,跟上了那个学长。 “学长,麻烦您了。” “当然,我不否认。” 兰斯扬唇一笑,坦坦荡荡的应下了这一点。 在面对罗维斯特的时候,兰斯总是不自觉放松一些,起码是九十九层伪装卸掉六十六层的状态(??w??) 当柔软的温度落到额头上时,兰斯唇角的弧度不由自主的更加清晰明显,大约在面对这种多巴胺迅速分泌的感情被肆意释放出来时,纵然是兰斯·伦塔特·玛士撒拉,也无法全然掌控自己的情绪——自然,这也有他可以放纵的原因。 在罗维斯特身边,他喜欢更真实一些,这也是之前他对罗维斯特作出的承诺。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校长想要请你出山……他有给你准备房间吗?我,很是有些好奇呢~” 兰斯扣住罗维斯特的手,语调是带着笑意的上扬,他转过视线微微仰头,澄澈的眸子直视着罗维斯特的橙眸 “太亮了,你知道的,我们并不是一个喜欢在白天四处闲逛的种族。” 而且兰斯如此匆忙的被丢到了秘境里,他可爱的夜鸦爱丽丝和他随身带着的黑伞都不在身边,大约,都在宿舍里了吧,爱丽丝一直是个乖巧的小家伙。 在和罗维斯特牵手散步时,兰斯莫名的慵懒了一些,他并不想浪费精力来用暗灵力制造一把遮阳伞。 海因里希?施菲尔德人族一年级办公室 虽然自己到达这里第一印象是室内设计不错,但很快就能感知到恐怖的室温和愤怒的老师。 伴随着室温的不断降低,就是平时也有一些体育锻炼的自己也不经意的打了一个寒颤,看向桌边愤怒的少女,她的状态实在太糟糕了,如果哄不好她怕不是今天就要冻死在这。 理了理纯黑色的西服,单手背后直立起来,尽管室温让自己有些虚脱,但是至少能有行动力就很好了,好吧,自己的情况确实不算乐观,毕竟自己不是异族人,没有那么强悍的抵抗力。 大脑中拼命捕捉达芙尼的话语,试图找到突破口,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而且还让他有点分神,于是下定决心还是直接认错的好,虽然自己自认为是一个擅长聊天的人,仅在正经的方面能聊起来,但是这种情况下也必须端正态度了。 “老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吧!老师”此时的自己脸上摆出一副比之前还严肃的表情,眉头紧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被雾(冷气)蒙上了一般,喉咙中带着坚毅,仿佛被镇住了一样说:“我是新来的转校生,由于旅途遥远不由得迟到了,看到老师大人您生气,我的心里快要难受死了,都是因为我,因为我的不足。”自己此时的语气越来越激动,同时身体向前90%鞠躬,开始道歉,“老师,你一定不会放弃每一位同学的对吧。都是我的错我知道悔改了,请您一定要原谅我。” 自己坐于床上,双腿盘起,微微抬头,将双手放置于膝盖之上。闭合上眼睛,将一切杂乱思想放空清除,任由自己本身的,纯真的思想在脑中畅游。冥想是自己进行锻炼的一种方式,在自己的脑中能够安全的创造出训练的场景、敌人之类。在由自己进行演算敌人的行动而战斗,很多圣堂武士都是利用冥想来利用空闲时间进行短暂的训练。 不过,自己更多时候还是会利用冥想来单纯的锻炼技巧,而不是与假想敌战斗。因为若只是单纯创造一个敌人的话,那么必要的属性还是不足的,必须是自己在现实中确实交过手,能够完全理解的敌人才能有效的构思在脑中。 “恩····?刚刚那是什么?” 尽管自己进入了冥想状态,注意力相当击中。但对周围的声响与魔力波动还是相当敏感的,虽然自己能够感受到现实周围的环境,但也能够自己选择是否醒来查看。 在自己感受到异样的那一霎那,便睁开眼睛转向门口的方向,自己只看到一只带着眼睛的白鸮立于门口之中。 它拿着一个本子,用自己的羽毛在上面划动了一笔,自己实在是想不清楚它是如何带上眼睛和拿着书本的。 就在自己刚想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自言自语的疑问之前。忽然一阵刺眼的白光照射在自己的眼睛上,令自己不得不合上眼睛。 当自己再次睁开眼睛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从宿舍中离开。对于自己来说,这还是尚未熟悉的某种时间,想必刚刚那只白鸮应该是某人的使魔之类的生物。 自己立刻警惕起来,开始环望四周试图确认自己正身处何地,只有确认了这个情报才能做出下一步的判断。 “杰拉尔顿,五年级生,原来是学院的前辈啊,看来应该是有点厉害的,那么后面追着他的那片光芒里肯定有更厉害的人了吧,嗯,学院的测试实在是太无趣了,根本无法让人兴奋起来,那片光芒里的人肯定能让我沸腾起来,”想着里恩的眼睛微微泛红,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远方忽隐忽现的光芒。 里恩克制住马上冲出去的冲动,对着杰拉尔顿说道:“前辈,塞西就拜托你带出去了,请你一定要保护好他,不然我一定会揍你的,”说完里恩又转头对塞西说道:“小塞西,你就和前辈一起离开这片森林吧,我得去痛痛快快打一场,不然我的身体都快生锈了,等我回来请你吃烤肉。” 说完里恩变为兽人形态,转身走向了那片光芒,慢慢隐没在迷雾之中,里恩谨慎的潜行着,慢慢绕行到那片光芒的背后,然后一点点的逼近。前方的光影愈发的近了,里恩舔了舔锋利的爪子,准备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惊喜,里恩在行动。 当感觉强光消失后,自己发觉此时此刻自己正在一个奇怪的,布满玩偶的房间之中。 若是小孩子肯定会相当喜爱这样的房间,毕竟放眼望去这里净是装扮华丽梦幻的墙壁与地板,几乎堆满房间只剩下给人走动位置的玩偶。 然而,就是这样的装潢令自己感到恐怖谷效应。那些与人相似,却又不是人的物体正会引起恐惧。若是孩童恐怕还会因为心灵幼小而毫无感觉。但就算是自己面对这样的场景,也会不由得感到不安与诡异。 但是,自己在常年的冥想与修炼中习得了控制自己的情绪,而不是让情绪控制自己。无论是愤怒还是恐怖,自己都能有效的将之压入心底,令理智充斥心头。然而就算如此,那样的感情还是未消失的,参杂在理智之中的。 自己的第一想法就是离开这里,这里应该并不是学院的设施——至少不是摆在明面上的。 自己只有两种解释,一是自己的心灵被控制,脑中按照对方的想法自动产生了这样的场景。 二是自己被传送到了某个地方,这里没有任何出口或者入口,看起来只能通过传送进入。 但是,在这样一个看起来相对温馨的玩偶房之中,居然在桌子上立着一个套娃。这理应是不对劲的,是错误且显眼的。并且,那个套娃同样令自己感觉到一股奇怪的,诡异的感受。 ‘我应该打开那个套娃吗?’ ‘这是什么测试或者试炼吗?’ ‘这里是否还在学院范围之内?’ ‘我是被那只白鸮传送到这里的吗?还是说另有人所为?’ 仔细想来,这里若是心境,那未免太过纯真,想必只有孩童才能制造出这样的场景。这里肯定有所蹊跷,也可能有所漏洞。必然有能够让自己离开的,不依靠传送的途径。 那么突破口自然应该是那个套娃了,那上面是否有什么机关?很显然直接打开一个未知的物品是不明智的,自己最好还是先检查一下外部,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或任何进展的话,在将之打开为好。 见你们迟迟不肯做选择,小家伙有些生气。 “磨磨蹭蹭的讨厌死了!”小家伙周身蓝色光圈微闪,眨眼间你们俩便没了踪迹。 吸血鬼是幸运的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虽然是已倒栽葱的形式,不过但是没什么大碍。 而精灵的运气十分的迷再次掉进了娃娃堆,不过这次的娃娃是毛绒绒的小熊,五颜六色可可爱爱的小熊。 一只巨大的熊低头看着你,棕色的大熊头顶趴着一只黑猫,摇着猫尾巴眯着眼打量着你,小猫的头顶有一圈红色的毛发,暗红色的眼睛里透露出了玩味。 “好久没看见活人进来了,小精灵你是惹到谁了?”猫咪似乎是看够了出口询问,爪子一挥抓了一只小鱼干,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 想必如此众大的抉择对方也很难轻易做出吧,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催促一下对方的时候,眼前可爱的娃娃生气了。随着他的抱怨,身旁的学长消失了。 自己突然向下坠落,像是坠入了最害怕的深海,翅膀的羽毛被打湿,刺骨的寒冷包裹全身,有一种窒息感。直到最终栽进柔软娃娃堆,心里涌出得救的感激与庆幸。 稳住身形爬了起来,在柔软的物体里很难找到立足点和发力点,因此自己花了不少功夫。下落的时候斗篷被吹开了,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迅速将自己整理好,打量起眼前巨大的玩偶。 虽然自己活了不长时间,但也确实没见过这么大的玩偶,或者说玩偶就见的很少。免不了有些好奇。 “您好。”向玩偶上的小猫微微低头代替了行礼,在玩偶堆上实在难以用力,“抱歉误入您的领地,我叫做娜塔莉.安” “因为没有及时的做出选择,一位小男孩将我们送到了这里”将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猫咪 第一百四十二章 套娃表面光滑,色彩鲜艳。没有任何一点褪色与磨损的痕迹,意味着这个套娃很新,还没被多少人把玩过。要么就是被保养的相当精致,用来收藏这类的目的。 看起来除了打开这个套娃,大概是没什么其他出去的办法了。确定了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之后,轻轻叹了口气之后,刚想扭动套娃想将之打开,但就在这一秒忽然自己感觉到一种压力从背后传来。那种凉如冰的某种感觉仿佛蛇一样爬上了自己的脊背。 自己眉头一皱,心中未免感到些许的烦躁。 “这并不好玩。” 如果这是一个玩笑,那么就实在是太不合格了。因为自己并不感觉到开心,而是被这种奇怪的感觉浸染。 随即回头,刚刚肯定有什么声音从自己的背后发出。但是这里根本没有出入口,在自己进来的时候也没有任何身影,怎么可能会发出声响呢? 莫非是自己不小心把玩偶碰掉了?还是说在这里的某个角落藏着什么东西? 当触到沙盘的那一刻,光线一转,周边的空气忽然间全部变成了海水,将自己的身躯彻底包围,双腿也随之再次变成映着鳞光的鱼尾。这一幕像极了入学考试的场景,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深处海洋。 这大概是那沙盘营造出来的模拟场景吧,自己心里想着,暗自惊叹。 眼前有一绿发人鱼少女正看着自己,声音遥遥传来不带有一丝情感,不过相当清晰地传到耳中。 【我是你的陪练。训练目标:测试近战能力,禁用,魔法攻击。】 听见她说的话语自己心里明白,她便是这次的陪练,既然如此,自己决定尽快开始训练。左手掐了个诀,右手则在海水中抓了一下,被自己带动的水纹渐渐却凝成了实体,一把水所做成的流线型尖刀,晶莹剔透如同冰晶所凝,仔细看其中的水却缓缓流动,是最天然的纹路。 【那么,训练开始吧,请多指教。】 虽然不知对方是真人(鱼)还是模拟出来的影像,自己依旧这样说道,半透明的鱼尾向下猛的一拍,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游弋着,意图绕到背面刺她的后颈,若是她反应够快也至少要从侧面刺到腰部,鱼尾和人身衔接的地方。 这是测试近战能力的训练,自己不可以使用远程攻击,只能用近战的方式和她战斗。自己心里清楚人鱼都有弱点,因人而异,自己暂且不知道她的弱点在哪,甚至于若她是模拟出的影像,有没有弱点却两说着,只能试探。 水刀流线型不带一丝阻力,光芒闪动着于薄如蝉翼的刀片上流淌光晕,斩向那绿发人鱼少女……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一个撑着黑伞,穿着黑色西服的年轻人站在一座精美的大门前。 “这里就是奥斯罗尼学院吗,看起来挺不错的,希望这里不要像家里那么无聊就好。” 赫尔利走进学院。 “讨厌的阳光,举了一上午的伞,还是找个地方避一下太阳吧” 赫尔利肩背挺直的渡这步子,蓝色的眼眸看着这陌生的环境。 不知不觉赫尔利走到了一坐座建筑物面前 “这里就是学院的食堂吗,感觉好壮观的样子,正好也有点饿了,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吃的。” 赫尔利走进食堂,收起手中的黑伞,踱着步子,向食堂里走去。 即使是自己,心中也会不免一惊,竟然能在自己毫不察觉的情况下接近自己。若不是自己终于发觉,恐怕那娃娃手中的刀具就要向自己砍过来了。并且,看那悬浮在空中的身体,大概这就是她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的原因,恐怕还可能拥有穿墙这类的能力。 这应该是某人的造物才对,这种东西应该是不会自然出现的。看她手上的那把,足足有她身体一般长的小刀,看起来自己应该是受到了一定的威胁。 来不及放下手中的套娃,下意识的举起手臂对准前方,试图调动魔力形成光刃来保护自己。 身体周围也开始凝聚能量,无数半透明的正六边形出现,,一声清脆的闭合声向意味着坚毅护盾已经吸取了足够的魔力来保护自身。 尽管就算那个娃娃能背刺自己,也会被自身的护盾瞬间抵挡住,毕竟护盾的防御能力并不完全需要自己主动控制。 不过,若是有人要刺杀自己,那实在是太奇怪了。自己在这里几乎是毫无防备的站了那么长时间,她完全可以早早下手。 但是,警惕的心是绝对不能少的。毕竟这世界上的怪人也还是多了去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己实在是想不通这一切,若是想弄清现在自己的处境,就必须得离开这里才行。 耸了耸肩罗维斯特想了想,安斯埃尔那家伙到的确安排了住宿,不过他一直没去过,想了想拉过兰斯邪魅一笑。 “你这个要求会让我误会些什么~走吧,我带你去~希望安斯埃尔有定时派人去清理~”金色光圈再次出现,眨眼间你们来到学院最东边密林深处的小别墅,欧式复古的建筑充斥着一股说不明白的魔法波动,一堆小个子精灵正在嘿咻嘿咻的打扫着。 棕色长发的年轻院长优雅的靠在门上向你们挥了挥手,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在这里看见你们,罗维斯特不削的笑了笑。 “不愧是你的地盘啊,消息可真灵通~”轻轻将怀里的兰斯放下,罗维斯特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安斯埃尔友善的笑了笑并没有生气,只是微微笑着看向了兰斯,随手扔了一块怀表过去。 “我毕竟是这里的院长,虽然不怎么管事了,但是该知道的还是都知道的,兰斯我应该写写你将他带出来,这个东西蛮重要的你就帮他保管吧。”打开怀表里面有一张异常模糊的照片,只能勉强看出有三个人,罗维斯特看到那块怀表的时候兰斯清晰的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悲伤,不过很快便消失了。 “我以为早不见了……呵~这次能结束了吧……”罗维斯特难得的收敛了那股懒散,安斯埃尔抬头看向天空并没有说话,见房子收拾的差不多了安斯埃尔对着你们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兰斯能感受到他们两人之间有些微妙的气氛,不过很快便被罗维斯特的问话拉回了思绪。 “走吧~进去~我能感觉限制消失了些~或许能回答些问题,不过~我其实更想和你讨论下所谓的优美艺术~”罗维斯特看来是已经完全调整好了又恢复了常态,揽着兰斯在其耳边低语,不忘用舌尖轻轻舔了舔其耳垂,黑橙色的瞳孔中深不见底,执其兰斯的手十指相扣金色光芒闪过你们双双跌进了柔软的大床,罗维斯特的气息将兰斯整个包围,额头的亲吻以及腰间不老实的手,不过倒是没有其他越界的动作,只是罗维斯特表达亲昵的方式。 晨初的光总能晕染出三分暖意与七分柔情,直至日头高升,青年微湿的发梢才服帖回额角,起身收拾的东西回寝室洗了个澡。 水雾下青年微眯瞳眸,浅灰色的瞳仁总容易让人联想到金属质感的某物,坚硬疏离,不带一丝感性的柔软。 男人硬朗的骨骼线条在稍显瘦削肌理下格外分明,常年持握冷bing器的掌心粗糙生茧,在水流停止后抽过一旁的浴巾将身上的水渍擦净。 房间里有两张床,但很明显只有一个人生活的气息。 今天的入学典礼他已经请过假了,昨天深夜里回了一趟家中,直到凌晨才回到学院。因为突然多了很多事要处理,暂时手头情况有点难以放开的年轻人选择了在新生入学的这一天请假,雷打不动的晨练之后,青年揉了一把自己蓬松柔软的金发,换上了外出的深棕制服,带上昨天整理的资料直接出门了。 图书馆在开学的时候最为冷清,新生不熟老生不爱,会来逛的也基于少数。熟门熟路地找到自己需要借阅书目的书架,桑德图基舒缓了眉眼,寻找起自己抄写在纸上的用书。 “我想这是个美妙的误会。” 兰斯嘴角翘起,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他笑眯眯的看了罗维斯特一眼,状似无辜的一摊手。他什么都没有说。 金色的光圈一闪即逝,连续两次出现同样的光圈,兰斯可以确认:这不是教学楼的阵法,而是罗维斯特的能力。 在光芒消逝时,兰斯松开搂住罗维斯特脖颈的手,双脚踏足了地面。 「罗维斯特这喜欢把自己抱来抱去的习惯可真是……令人堕落。」 兰斯笑眯眯的想着,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开始习惯这种懒惰到连路都不用走的生活了,这好像不是什么好习惯。至于在人前被抱来抱去会不会害羞?当然不会,兰斯心理素质一向绝佳。 “感谢院长阁下的信任。” 秉持着作为一个学生的本分,在兰斯站直身子之后,又轻轻对人一欠身致意。他伸出双手,接住了那块怀表。怀表中的照片隐隐可见是三个关系很不错的人,但是却模糊的要命,想到之前自己离开光圈时见到的黑发、灰发男子,以及在之前的幻境中看到的黑色和白色巨龙,他可以做出一些猜测,但是思路却并不十分清晰——人数好像不太对,若那黑色巨龙是黑发男子,灰发男子可能是颜色偏灰的巨龙,且不论那欺骗了那位吸血鬼女子的敌人……罗维斯特在什么地方? 由于双生镯的作用,罗维斯特的悲伤清晰的映在了兰斯心中,他没有再多言,沉默着把手中的怀表妥善收起,牵起了罗维斯特的手。 兰斯淡漠的心态好像不由自主的被打破了,他迫不及待的想多了解罗维斯特一些,起码不要让他只能看着罗维斯特沉浸在悲伤之中……却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这次。结束。……是那场战争吗?」 在简短的对话中,兰斯安静的做了一个旁听者,他将一些词语悄悄的放在了心中,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这并不是适合他插话的场合。 安斯埃尔离去后,原本有些微妙的气氛一变,熟悉的气息再一次向着兰斯缠绕过来,冰凉的耳垂被湿润的舌尖划过,兰斯还不待有所反应,便在金色的光芒闪烁下跌倒了柔软的床上。 “罗维斯特你真的是……”太急切了。 大概是温吞的性子作祟,罗维斯特的行为在兰斯看来有些急躁,但是,他对此并不排斥,反而有些事情略微超出预料的新奇。虽然兰斯没有沉溺于情欲的喜好,甚至他对这一方面的需求淡薄到近乎于无,但是当罗维斯特的手抚上他腰间时,温热的温度与摩擦的触感还是令他呼吸有些急促——兰斯有些怕痒,换句话讲,他腰部有些敏感。 仿佛被一个巨大的八爪鱼缠上,兰斯被罗维斯特的气息紧紧包裹,他将头枕在罗维斯特的肩窝,轻嗅了一口,伸出舌尖舔了舔罗维斯特的脖颈,是血液急速流淌的地方,又轻轻落下一个吻。 “很危险的,罗维斯特,你看起来实在是很好吃……我几乎不想控制我自己。” 兰斯带着笑意的声音贴着罗维斯特的脖颈传来,兰斯抬头不轻不重的在人锁骨处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我的确有问题想要知道,大约是两个……唔,理解成三个也可以,你想先讨论一下艺术,还是想先回答问题?” “唔——” 低哼一声,玩偶刺出的刀刃并没有伤到自己,幸好护盾及时合闭起来才能抵挡玩偶的攻击。 不知为何,那玩偶的体内发出奇怪的,令人感到可怕的笑声。就好像又无数的冤魂被困在那玩偶体内一样令人感到不安,它空洞的眼神好像漩涡一样盯着自己,令自己难以脱身。 同时,手中的套娃不知为何开始躁动不安起来,似乎是与玩偶的行动产生了共鸣。 第一百四十三章 但是,在丝毫没有情报的前提下,自己无法做出决定,究竟是应该将玩偶撕碎,还是应该打开套娃。 尽管对两者同时做出行动的想法也出现在了自己的脑中。但这样做的风险还是太大,毕竟若是打开套娃令自己两面受敌的话,那真就是麻烦了。 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每一个圣堂武士都不会贸然行动。认真观察局势,敌人不过仅仅只是一只娃娃,只要将之手脚斩断,那么她就会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然而,自己还是决定打开套娃,或许那里面会出现一丝转机。毕竟看来这玩偶只能使用小刀对自己进行攻击。但坚毅护盾却可以根据对方的出力来调整自身的力量来进行有效格挡。 “愿神明佑护我),希望我没有选错。” 不过,手腕上并发出的光刃意味着自己并没有放下警惕,并且还藏着后手的自己就算遇到麻烦也可以做出相应的对策。 赫尔利向陌生的四周望了望,从小没出过家门的赫尔利觉得十分有趣。 “这就是食堂里面的样子吗,看起来比外面还要大。” 赫尔利一边参观这座食堂一边走向前方的取餐地点 “只要拿着这个在魔法阵上刷过就可以了吗。” 赫尔利拿着手中的学生证向红茶那一类的魔法阵刷过,突然一杯红茶出现在赫尔利的面前 “原来魔法还能这么用的吗,真是奇妙。” 赫尔利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悠闲的品尝着手中的红尘。 成功找到了自己所需书籍的青年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虽然家事一直是长姐在处理,但自己一味的因为年纪阅历的原因被排除在烦琐之外经常让他感到自己的无力。 母亲的身体状况并不太好,交谈中字里行间隐约透露出的讯息隐晦的表明了长姐近来的忙碌。他试图进一步问出点什么,长姐就来了,他也再无法问出点什么。 新学期刚开始,本不该这么忙碌的,但是青年在回来的路上做了些决定,对于这学期的理论课程,若是能在前几周提前学完,也许取得更多的时间,他需要更多回去搞清楚一些事,而不是被当前的安逸冲昏了头脑。 即将落在纸张上的笔突然远离了它原本的目的地,明显感觉到某种波动的青年一眨眼发觉自己出现另一个地方,眼前摆满了点心和甜品,显示器上的字样让青年难免有些哭笑不得—— 他确实是一时间忘了这个“老规矩”。 选择了水果蛋糕和红茶,对甜食并不太感冒的青年将东西顺着桌面推到了潘西面前。 “老规矩,你在的话那就请你吃。” 他也算图书馆的常客了,也知道这小家伙馋,加之自己对甜食兴致缺缺,对于投喂这种事也显出几分得心应手。 “真是遗憾……” 兰斯柔软的舌尖在罗维斯特的脖颈动脉上浅浅的画了一个圈,他轻轻喘了口气,澄澈的冰蓝色眸子逐渐泛起酒红的色彩,这是身为血族的他在情绪或欲望波动起来时才会产生的变化。很显然,罗维斯特的小动作很成功的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 “你的忍耐力不错,罗维斯特。” 兰斯矜持的赞扬了一句,薄唇微张,微微有些显出狰狞姿态的牙齿轻轻咬住了那根作怪的手指,细细碾磨。 “我想知道你的身份和故事,想知道是怎样的规矩束缚住了你,想知道该怎样帮你,无论你能不能回答……罗维斯特,我想知道这三个问题。” 「因为我想帮你。」 「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完全放开身心的,一直在一起。」 兰斯撑起身,双手撑在罗维斯特的双肩旁,已经全然变成了酒红色的双眸静静注视着他的眼睛。他苍白的脸庞泛着些许红晕,明明说着认真的话题,但是悄然涌动的暗灵力却如同灵巧的双手,悄悄的解开了罗维斯特的扣子。 纵然是有度的撩拨,但是兰斯依然被唤醒了最本能的冲动。 也不知是在意料外还是意料中地,一打开门就见到了已与自己相处一年的舍友——阿斯莫德。 顺从对方的力道,任由那比自己高上几分的粉发恶魔将他揽入怀中。还不太习惯亲密到这样地步的动作,在身周领域被对方气息侵占的刹那凯兰甚至有一种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的错觉。 配合地让阿斯莫德检查了自己的伤势,既然对方已经结束测验回到宿舍,凯兰当然也就没再想着自己处理这伤口。 『毕竟有更好的方法可以选择。』 敲门声响起,略一思索便知是谁来到。 『是阿斯莫德叫了希洛吧……』 熟悉的黑发吸血鬼慢悠悠走来,向来没接他话的兴趣,只沉默以对。 『不过……』 这一次入学测验的表现确实有些差劲,不过稍加分析便可知:因身在学院而对手又是新生,自己不得不有所顾忌,以致束手束脚。 身后传来的痛感让人回了神,口中不及防间酝酿起的痛呼还未出口,粉发恶魔的面孔便撞入眼帘,来不及多想就被摄去心神。 明明是早已见惯的面容,此时看来,却又多了几分引人沉沦的魅力,心跳在不知不觉间加快,身后伤处的疼痛早已被抛至脑后。 直到治疗结束,希洛离开,凯兰才回过神来。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么后眉头微微一皱,再见眼前阿斯莫德的面庞,心莫名跳得更快,两侧脸颊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热意。凯兰暂时无法描述的情绪促使他轻推对方一下,顺利离开了阿斯莫德的怀抱。 『原来我对这类魔法抵抗力这么弱吗……』 微微侧头,看向窗外,心中生出几分烦躁。 “不会,谢谢。”极快调整好了自己,凯兰心里那点莫名情绪被驱散后就回到了平日里的状态——理性而冷静。 但他并不会责怪阿斯莫德,毕竟对方并不是以伤害自己为目的来进行刚才的行为,相反,他应该表示感谢,不管他需不需要,对方都帮助他减轻了痛苦。这是这些年的入世生活一点点教会他的。 直到阿斯莫德提起,凯兰才意识到方才在入学测试中消耗了不少精力的自己已经有些饥饿了。 “嗯……随便。”思考片刻后没有得出一个明确答案,便放心地将选择权交给对方。凯兰不知不觉间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好意与照顾,习惯到可以放弃己身本能的谨慎而坦然接受……且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或是奇怪之处。 娜塔莉有些诧异,不过她很快接受了这一切。 大抵是因为遇到太多奇怪的事了,她已经习惯被突然扔到奇怪的地方做奇怪的事了。摇了摇头,想要把这种滑稽的想法扔出脑外。适应奇怪,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要想在玩具堆里保持平衡是一件很难的事情,零零散散的玩具加上柔软毫无支点的触感,娜塔莉也没有过分纠结,索性直接坐在了玩具堆上。 “如何区分氧元素和微粒,微粒又分为什么?” 对于精灵来说,自有一套定义万事万物的方法,她们总是期望能在自然中找到一个平衡点,所以对于事物的本源也看的很透彻。更何况这本身也不是什么很难的问题,难的是问题统一的答案-----不同种族会不会对同样的东西有不同的定义,但很显然,过则不及,太过犹豫也不是自己的风格。 “元素是宏观概念,轮种类,不论个数,是具有相同核电荷数的同一类原子的总称。”带着精灵一族特有的圆润不尖锐的骄傲回答道,“微粒指的是极细极小的颗粒,包括肉眼看不到的分子,原子,例子等及它们的组合。” “希望我的回答不至于使您失望。” “我相信你,我早就猜到的。” 兰斯半是叹息半是喘息着,罗维斯特的身世,仿佛游离于所有事情之外却又参与着所有事情的他真正的故事,绝不会简简单单便可以宣之于口。 但是兰斯依然问出了口,他想知道,并且想要告诉罗维斯特他想知道。如此罢了。 兰斯的手指顺着罗维斯特赤裸的脊椎一节一节抚下,抬头主动迎合上了眼前男子索取的掠夺,彻底放开束缚的情欲仿佛点燃了的火药,燃烧起了兰斯的理智,他一只手轻轻压住罗维斯特的后脑,将这个激烈的吻加深,加长,更加绵延和汹涌。 “…以我的荣耀发誓,罗维斯特…”我一定会找到他们的。 未尽的话语被罗维斯特的动作彻底阻断,兰斯的大脑毅然决然的把理智打包封存,情欲汇集之处所受的抚摸舔咬使得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他的双手插在罗维斯特的发间,与他柔软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欧式复古的房间中被喘息声和筋肉的摩擦声填充到满溢,管不住的满园春色顺着窗扉悄悄散逸开来,明晃晃的太阳羞红了脸,一声不吭的滑下了地平线,夜色拉起黝黑的幕布,轻轻包裹住了这间并不安静的房。 当兰斯再度将意识调节为清醒理智的状态时,新一天的太阳已经悄然升起,激烈的一夜带来的喜悦与满足尚未散尽,他唇角微弯,轻轻侧头,将浅浅一吻印在爱人垂落的睫上 “罗维斯特,早安”“唔,不愧是精灵呢。那可爱的精灵小姐一定不会介意再帮帮我,说实话我对这些题真的很头疼,可是达芙妮老师异常喜欢!”黑猫摇了摇尾巴跳到了你面前,歪着头喵了一声卖了个萌。 他身后的巨大棕熊玩偶拿了一块板子过来,上面写着题,猫咪乖巧的做到了你旁边摇晃着尾巴啃着小鱼干盯着你。 “唉,前几次不都挺开心的吗……”对于小孩子的喜怒无常颇为拿捏不稳的青年看着气鼓鼓的小家伙甩了个传送魔法就感觉要不妙,只是他大意之下也无防范,所以摆脱的动作慢了一拍。 快速从一个场景又一次转变为另一个场景的青年感觉到了腾空的失重感,但很快这种感觉随着撞击水面的湿寒触感被逐渐抵消。 沉入水潭的青年呛了一口水后快速闭气并重新掌握住水下平衡从水潭中站了起来。吐出口中含着的那口气,艾卡森懊恼于全身湿透的境况皱紧了眉毛,只是很明显当前的处境并不适合让他去思考潘西生气的原因,周边传来的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在一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问话的对象不难看出来是一尾成熟的女性人鱼,标志性的鱼尾和脸颊的鳍彰显了对方的种族,长而卷曲的黑发在水泽下如同海藻一般,妩媚的五官与在水中多年显出过分苍白的肤色完美的结合,银色鱼尾在水中划过涟漪的同时,绮丽的风情油然而生。这是一种即使种族不同也依然能感受到的美,只不过比起其他心思,未来的骑士先生虽会在内心惊艳一瞬,却没有其他更多余的情绪了。 “一点小意外。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吃水果蛋糕,我以为他向来是喜欢吃甜食的。”重新回到刚才思考的问题的青年有些头疼。 面前的人鱼明显没什么恶意,但是自己明明只是想去图书馆学习却一再计划泡汤让他感到些许挫败。 “以及我想问一下阁下,这是哪里?还在学院内吗?我还有些事需要回去图书馆那边。” ? 罗维斯特 “早安~兰斯~”罗维斯特微微仰头吻住了兰斯的双唇,温柔缠绵诉说着爱意,过了许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我喜欢这种晚安吻,亲爱的兰斯~”罗维斯特黑橙色的双眼里多了一抹温柔,那是仅对兰斯独有的温柔。 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又温存了许久,罗维斯特撑起了半边身子,把玩着兰斯修长白皙的手,突然询问到。 “昨晚疯狂前,你似乎还有问题想问我~” 低头含笑似乎是忆起了昨晚的美好,某个黑皮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虽然是力道适中的按摩,手法却让人怀疑,但是从里到外黑彻底的罗维斯特却没有什么感觉,依旧邪笑着看着兰斯。 第一百四十四章 “随口问问而已,我说过了,您可以不回答。” 米提尔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打算,他本是来这里找猫的,况且天色已近黄昏,必须得快些了。 “安德烈老师,我先……” 没来得及把告辞两个字说出口,米提尔就见那一拳迎面而来,他下意识抬起手接住了安德烈的拳头,右脚后撤一步踏住地面抵消安德烈的力道。 「得,又打架。」 米提尔在心里长叹一声,但是依旧面带微笑,这场架他无论如何也不打算接下来了。 一场接着一场,还没办法施展刀术,他已经觉得相当疲倦了。 「今天着实不宜出门,应该呆在宿舍看书的。」 不过后悔已经晚了,米提尔只能试着说服这位狼人老师。 “安德烈老师?我还得去找到达芙妮老师的黑猫,您要是想切磋的话,我们改天在练武场见,如何?”安德烈见攻击被你挡住战意更盛,紧而有听你拒绝之语,眉头皱起,怒意勃发。他正要再动作,突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变了神色,同时突兀有白光冒出裹住安德烈的身体,随即他便消失在了你眼前。 将修长的手掌松松的搁在罗维斯特的掌心中,任由他把玩。 “都是些琐碎的小问题,没有你重要,亲爱的罗维斯特 “罗维斯特先生,你的手侵入了我的领土,他的领主表示如果你不改变你的政策的话,将会与你再度展开一天的征战。 “那些问题我本来打算在早点或者下午茶的时候问你……但是我有点怀疑今天的早点和下午茶都会取消……” “与天神众的一战中、甚至是之前神明与龙族的战争中有什么隐情吗?那个吸血鬼做了什么事情?欺骗了吸血鬼女士的那个人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目的?诸如此类,被隐藏的真相太多,问题总是滔滔不绝。” 将漫不经心的态度收敛了几分,其他问题只是好奇心作祟,他真正在意的事情只与罗维斯特紧密相关。 “你只需要寻找黑色巨龙和白色巨龙而不需要寻找暴风龙神吗?如何寻找他们?” “总有一些预感,好像有一场风暴要来了。”?罗维斯特将不安分的爱人抱进怀里,微微叹了口气想了想伸手戳了戳兰斯的脸,罗维斯特也同兰斯一样能通过双生镯感受一些情绪。“隐藏的真相太多了,我能说的一切原因都是因为——贪婪。那是一把巨刃切割着一切,至于那个人的身份我现在无法告知你,他的目的是这个世界……”罗维斯特说到这里略作停顿 思考了一会儿试着张口想要告诉你什么,你却没办法听到声音,通过口型只能大概看出几个字眼(神,位面),罗维斯特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这个也没办法说,风暴龙神我知道他在哪里,现在必须要找到另外两位神,黑龙神我们可以通过这块玉找,圣光龙……只能看造化了……”提到圣光龙兰斯很清晰的感受 到了罗维斯特异常无奈的心情,圣光龙神让罗维斯特十分的头疼。“风暴的确要来了,他们稳不了多久了,现在已经在蠢蠢欲动了,明天带你去见个人,他能告诉你的多一些~现在嘛~亲爱的兰斯我饿了~”切换的速度异常的快罗维斯特说完了正事语气再度的增添了蛊惑 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虽然心里有一定的准备,但是对于一只小猫会拿出专业题的确是意料之外。看起来想要从这里离开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呢。 听到它提到的名字有些意外,达芙妮老师…….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在开学典礼上因为自己鲁莽而批评过自己的老师,一名气质脱俗的人类女性。那这只黑猫……难道跟她有什么关系? 有些疑惑的打量着它,心里较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先解决眼前的问题。毕竟自己的猜测也要等安全回到学院才能找到老师核实。 这并不是一道多难的题,第一个问只需要简单的套用公式。 “反应式为:c+hco3-=h2co3c-” “配比1:1,那么标准平衡常数等于相应离子积相除,即kΘ-)?c(h2co3)c(c)?c(hco3-),同时乘以氢离子浓度,化为c和h2co3的平衡常数相除,得到结果,2.0x10-3” “第二个问,对于该缓冲对,ph=pka1-lg(cacb)=7.40,人类的血液ph也的确大约在7.35-7.45之间。” 真是巧妙的答案。 抬头看向黑猫,希望它能满意。 “居然···打不开?” 套娃就好像被胶水给封住了一样,在自己奋力扭动之下它居然纹丝不动。 并且,这小小的套娃里还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就好像自己在将这里面的东西千刀万剐一样的痛苦。 叠加上浮空娃娃的轻笑,这两种声音重合在一起令自己甚至开始感觉到头晕目眩。 自己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既然无法打开套娃,那就必须摧毁眼前的浮空娃娃了。 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心灵平静下来,清空脑中的杂念,试图将两种令人厌恶的声音从大脑中排除。 自己轻轻一跺脚,反手迅速将套娃放回桌上。随后聚精会神的盯着那个浮空娃娃的一举一动,将之当成真正的敌人去严阵以待。 双手手腕上附着上的腕刃开始发光,意味着自己正经的准备战斗。 首先应该攻击的部位,自然是手臂,因为那个地方是娃娃手持武器的部位。 尽管自己尚不清楚这个娃娃能否隔空操控那把刀子,但目前来看这是最稳妥的功法。 用相应方向的手臂看去,同时另一把刀刃则刺向娃娃的身体。 忽然,好像脚下被冲撞了一样,导致自身的攻击被偏转出去一段距离,因此而没有命中浮空娃娃。回头一看,好像是那个套娃主动跳了下来,撞击了一下自己,令自己的攻击没有命中吧。 同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出,那是一个自己未曾听过的男性声音。 自己嘴角稍稍有些上扬,轻轻抖了抖手腕,光能腕刃也随之消失。 “生命受到威胁,进行自保与反击,本应是常理,何来温不温柔一说?” 侧了侧头,回应那个男声对自己的评价。就算是绝世的美人,用刀刃向自己砍来,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用上全力将之无力化,根据其反应再做判断。 “你是谁?我是怎么到这里的?” 转过身,带着严肃的神情,面朝那个金发男性询问道。自己并不在乎那人的穿着和打扮,亦不在乎他的身份。若是那人将自己带来这里,还用浮空娃娃对自己舞刀弄枪,那自然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这里的一切都是你做的吗?” 微微一笑,对对方的反应十分满意。抖了抖翅膀,背肌轻轻一带自己便从娃娃堆上飞起,稳稳的落在了一旁的地上,确保小猫能舒服的呆在自己头上,没有再带上兜帽。看着大熊退让出的三条路,有些犯难。 之前也有过选择的情况,自己选错了,那应该听从学长的建议,选择中间的道路吗? 相信精灵的选择总会带来好运。 “那么,我就选......”之前他说过的话回荡在脑内,确实,犹犹豫豫也不是自己的风格,比起考虑结果,倒不如率直一些走完现在,再糟糕不过就误入下一个迷局,况且这只小黑猫承诺了会出手一次。 那就把那一次留在自己性命相关的时候吧。 “走中间的那条路。” 禁林,右方布满迷雾的通道。 塞西尔。 “走吧。” 杰拉尔顿颔首,随后向前走去,见里恩向他身后光源处走去也没在意,除微皱了一瞬眉头外,再无其他动作。 而里恩则隐入了密林之中,脱离了你们的视线。 “他不会有事,学校是安全的。”或许是看出了你的担心,他这样说道。 你们走在充满迷雾的禁林中,明明他并没有使用什么手段照明或是辨认方向,却准确无误地带你走出了迷雾,最后回到了学院区。 你们身处一片空地,前方是你也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建筑。 杰拉尔顿在这里停住,转头看向你:“我会去一趟食堂。”他大概是在询问你接下来是继续跟随他还是有其他打算。 里恩。 那缥缈光芒似乎离你并不远,但你却花费了比预料更多的时间来追寻。 迷雾逐渐变淡,视野豁然开朗,一位提灯女子的被影出现在眼前,你还来不及欣喜,她有些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她转身,你还没看清她的面容就被四面八方飞来的光球淹没,身体多处传来痛感。 “这只是小小的教训,希望你不要一直这样不知进退。” 最后一颗光球砸在你头上,你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你躺在一张病床上,不过这里与你之前待过的医院看起来不太一样。 “哼?哼哼——?今天要干什么呢☆” 告别了自己“亲爱的”学姐,开始无所事事起来。口中哼着小调,句尾微微上扬,蹦跳着随意遛弯。 不多会儿,大约是觉着嘴里闲不下来;又不知自哪儿变魔法一般变出来了一根水晶似的棒棒糖,粉嫩糖纸拨下露出晶莹糖体,在阳光下闪着淡金色的光。 大约是个橘子味儿的。 - 不知过了多久,也是随意转悠着,这一抬头才发现自己跑到了一栋建筑前。 微歪头,在脑中搜索着自己三年以来对这里的记忆,便很快知晓了这是什么地儿,眯了眸子——既然恰好跑到了这里,那么随手调查一番那人也不错。 - 继续蹦跳着进入建筑内,门内是几个大字。 ——档案室。 “哎,还是红茶的味道最能使我陶醉。” 赫尔利吐出一口浊气,说到 “这座学院还是挺好的啊。” 正喝茶喝到一半,突然一位白发男子拿着一杯咖啡正坐在赫尔利的对面 赫尔利一开始认为只是单纯的坐在自己对面喝咖啡而已,可是对面的白发男子之喝了些许而已,并且时不时地打量自己,赫尔利感觉不对劲,便停下喝茶,并直面向他,说道 “你认识我吗,找我有什么事。” 赫尔利左手虚握,霎时对面白发男子的咖啡瞬间被冻结。 “还是说,你想找我麻烦吗。” 赫尔利微笑着看着对面的男子,深蓝色的眼眸仿佛择人而噬。 对方的说辞让青年微微沉吟,“地下水域”这个地方并不属于自己平日里所接触的院内领域,怕是潘西在一气之下随意乱扔人时也没注意仍的地方导致。 这种地方难免会接触到一些未知的“人”和事,但最基本的礼节让青年对对方为何会待在这里的事保持了缄默。有些问题不应当去问,哪怕对方光是语气中就藏着许多勾人心弦的秘密。 她应当是活了许多年吧…… 对方后边接上的话明显指向了有新的人会光临此处,虽不知道是谁,但难免感觉有尽快离开的 “发生了什么......”伴随着轻微的眩晕感醒来,在视线清晰后愣了许久,随后在这之前的记忆才潮水般涌现在脑海里。 [啊、点下那个奇怪的选项后好像就昏过去了。] 差不多与此同时,几个外国人一动不动像是被时停的怪异景象也才被迟钝的认知到。 发现自己正处于不明了的环境中,下意识的向同样是亚洲面容的其他人求助道。“我叫木下筱,请问这是哪里?” “发生了什么......”伴随着轻微的眩晕感醒来,在视线清晰后愣了许久,随后在这之前的记忆才潮水般涌现在脑海里。 [啊、点下那个奇怪的选项后好像就昏过去了。] 差不多与此同时,几个外国人一动不动像是被时停的怪异景象也才被迟钝的认知到。 发现自己正处于不明了的环境中,下意识的向同样是亚洲面容的其他人求助道。“我叫木下筱,请问这是哪里?” 撞入眼帘的先是莫名有些熟悉的侧脸,银发银瞳的少女侧对着光,淡漠的五官在入口处光影的交融中带着蒙上了一层模糊的质感,但随着对方向内部靠近,暴露在昏暗视野中的面庞逐渐清晰,而对方的长相也快速的让艾森卡重新将对方和自己认识的同学打上了等号。 第一百四十五章 乌拉爱乌斯.撒拉弗,与自己同级的龙族女孩,平日里虽有所交集但真正意义上的接触并不多。 为什么她会来这?又为什么说她来了自己就能出去? 耿直的青年眸带茫然,五官深邃的面容上确是什么情绪都不显。 “撒拉弗?” 快速伸出右手放在黑猫背上,悄悄用力锢住头顶的黑猫防止它掉下去。双翅用力一振将自己向后拉,与射来的冰箭拉开距离,同时左手迅速在身前凝出同自己高度相仿的风墙。 弓箭吗,也是自己种族的拿手好戏呢。如果不是如此突然,粗略估计出弹道,在大致的方位生出风墙便够了,至少不至于花费过多魔力在全身防御。 “抱歉,突然会让你有些难受。”稳住身形,松手,压低声音向头顶的黑猫道歉,“我刚刚有些着急了,你给我的那一次机会我会好好使用的,万分感谢。” “至于这位来势汹汹的小姐嘛......”整理情绪,微笑着看向对方,提高了音量,但声音并不尖锐,“您好,这位小姐,我误入此地,无意冒犯,如果带来不便请允许我向您道歉。” “我们只是想要离开此地,能否请您高抬贵手......” 里恩先生?! 走了几步,没听见后面同伴跟上的脚步声,塞西尔迟疑回头看着自己的同伴,被同伴的话惊的愣了一下,导致没能拦住自己的同伴向着那道灯光奔跑而去,短短几秒就消失在了塞西尔面前,塞西沉默的把伸出却没有拦住同伴的手收回,原本活力满满的红色眸子染上了失落 里恩先生...太冲动了啊,不明种族不明实力就冲了出去,真的是...太危险了 不过,也是自己没能想到兽人对于神秘的好奇心和于强者对战的执着,没能拦着里恩先生,是自己的失误。因为情绪的失落,那具现化的毛茸茸的耳朵尾巴全都怂拉下去,许是塞西尔担忧太明显,学长也安慰了一句 没有危险,吗?他当然明白,但...明白归明白,还算会担心的啊。 塞西尔微微民粹如是想着,但却没有表象出来,只是笑了笑,阳光依旧带着些对学长的信任。 “恩,我知道。我们走吧,麻烦学长了。” 跟着学长一路直接出了迷雾,感觉学长很熟练,或许...是因为学长经常来这里?塞西尔迟疑,可是这儿不是不开放吗?忽然想起学长的话,又释怀了。对了――是对新生不开放。 至于……学长为什么会来这儿,应该是有事吧,有时候好奇心太重也不好。 食堂?塞西尔摸了摸肚子,感觉又饿了,恩也是,几乎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就只吃了些零嘴儿垫肚子,吃的那些早就消化了,但似乎已经很麻烦学长了。 塞西尔迟疑片刻,还是决定在打扰一下学长,于是轻轻试探道“那个……可以的话我也想去……实话说我方向感不太好,所以,麻烦学长在带一下路?” “如果学长不方便,也可以先离开,我自己也可以哒。”敲乖巧.jpg 恩,话说,不远处的那个建筑有点奇怪呀,记一下下次或许可以看看?恩,虽然自己这方向感下次是多久也不知道,嘛,随缘吧。 忐忑的赛西等待着学长的回复的同时脑子里开始想写奇怪的东西(bishi) 也不知道为什么乌拉爱乌斯刚来学校就被院长丢到了地下水域认识了这只据说挺老的人鱼,虽然乌拉爱乌斯不太喜欢与人打交道不过对这只腹黑的人鱼没有由来的有些许亲切感,便也没事过来陪听人鱼唠叨,只是没想到今天居然有其他人,循着声音看去愣了一下,桑德图基·艾卡森是自己的同学,也是少数能让乌拉爱乌斯相处起来感觉自在的人。 微微点了点头,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人鱼,人鱼摇了摇银色的尾巴笑了笑,一团水慢慢升起化作了潘西的样子,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潘西最讨厌蓝莓了,以后带有蓝莓的蛋糕不要给他,他喜欢吃草莓。”由于对桑德图基·艾卡森映像十分不错,乌拉爱乌斯愿意做出解答。 “我带你出去吧,你的衣服需要换一换。那我改天再来陪你,艾莉儿。”思索了一会儿向黑发人鱼道别指了指来时候的通道示意桑德图基·艾卡森跟上,一圈小小的白色光球围绕在桑德图基·艾卡森身边,隧道昏暗的环境瞬间变得明亮温暖了许多。 学院内是绝对安全的。 自己又想起了录取通知书上的那句话。 黑猫钻进了自己的衣服里,毛绒的触感让自己一缩,有些着急的低声回应了几句关于对方说自己平的话。脸上有些火烧火燎的感觉。 “真是过分啊,我也想抱怨几句呢。” “而且学院里居然还有这么危险的地方。真是不合理啊......” 不过,真枪实弹的入学测试,一言不合就被随意传送,像是被扔来扔去的玩具娃娃一样......脱下了披风扔到了一边,依稀可以看到披风内绣着的自己名字的缩写。天寒地冻,这披风也不顶用,反而限制自己的飞行。 既然说不通,那就靠自己走下去好了。 “谢谢你,黑猫.....”不知道对方的性别,犹豫了许久还是称呼它为黑猫,“不过对方都说到这份上了,灰溜溜的走掉,就算是爱好和平的精灵.......” 毫不犹豫的朝门内走去 “也会很不开心。” 还没踏出第一步,寒流便朝自己涌来,腿部知觉如同被封死一般只剩麻木,身体迟迟动不起来。想要尝试凝聚空气中的风元素,但因为寒冷而僵硬的嘴唇并念不出咒语。 蓝衣女子却突然停下了,伴随着男声的呼唤不甘心的飞走了。 温度逐渐回暖,虽然依旧很冷,但脚部好歹逐渐恢复知觉,开始痛了起来。倒吸一口凉气,好歹还是忍住了抱怨。抖了几下耳朵,松了一口气,至少算是赌对了,虽然有些狼狈。 “你还好吧?”关切的问了问怀里的黑猫,不知道它刚刚有没有被冻到。转念一想,它能在此地,想必比自己厉害的多,自己担心它可能是操了不必要的心了,“谢谢你的提醒,没关系的,如果有危险,请你务必优先保证自己能活下来,然后把我们看到的告诉学院里的人,前辈.老师,或者随便什么别的人.......” 哪怕只是作为一个警示,让别的人不要像自己这样铤而走险。 看着眼前的三把火炬,想了想,伸手向橙色的火炬。 “是一个让我感觉到温暖的颜色呢。” 见对方冲自己点了点头,艾卡森才确认对方应该是撒拉弗本人,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在看到人鱼与少女之间颇有几分默契的互动后,青年终于得到了自己刚才一直在困惑的问题的答案。 「原来它不喜欢吃蓝莓啊……」 一直以来以为潘西吃什么甜食都会很开心的年轻人类陷入了怔忪。 晃神一瞬,对于这个平日里相处不错的女孩青年表现出了十足的信任和礼貌,“麻烦你了,撒拉弗。” 随着对方动作,一圈白色光球围绕在了青年身边,对于元素的感知与熟悉让青年清晰的感受到了其中的能量流动,顺带着也照亮了出口附近昏暗的隧道。 艾卡森游到石壁出口的边缘,借由附近稍高基岩的着力点跃上石壁的洞口,带起的水花在石壁留下一片水迹。完全湿透的制服紧贴在身上,虽然因为良好的身体素质绝不至于因为这种情况感冒,但黏湿的触感给人的感觉绝对算不上好。 “谢谢。” 紧跟在少女身后的青年微抿偏白的唇,郑重的开口。他欠她一个人情—— 总有一天会还。 有些新奇的看着周围的点点荧光,想到了过去夏日夜晚围绕在自己树屋周围的萤火虫,它们也会像这样一闪一闪的发光。 眼前光线闪动,回过神来自己便靠在沙发里了,柔软舒适的触感让自己卸下了防备,身体暖洋洋的,腿部的疼痛似乎也逐渐消失了,如果不是眼下的状况,自己可能会突然睡着也说不定。 还没等自己享受,沙发突然移动起来,或者说眼前的风景突然加速向后掠过,穿过黑暗的山洞,世界变成了蓝色。一名温润儒雅的男子坐在对面,怀里抱着那个冰美人。 “小精灵你加油,我只能撤了......”黑猫跳了出来,化为人形离开了。对于对方男性身份有些惊讶,想起刚刚让他藏匿的地方以及他的请假不由得有些恼怒,这笔账迟早得跟他说清楚...... 既然要算账,那就一定要或者离开啊。 “冰儿......”暗自思索,这个娃娃倒是和自己之前遇到的娃娃相似,但性格却完全不同,讨厌精灵?看来我的同胞曾经做过什么让她难过的事情啊。看吧,自诩完美的物种实际上也会有犯错的时候。 而且他也提到了达芙妮老师,加上黑猫的态度,白发男子看起来到不像是和学院无关的人,动手自己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冷静一点,尽量保全自己让他们愿意放自己离开吧。 “并不是她抱有恶意,是我突然打扰了,万分抱歉。”起身道歉的同同时简单的自我介绍,“我叫娜塔莉.安,是新入学的学生,因为误入禁林而来到这个地方。” “请问.....”犹豫了一下,关于小月的身世,虽然很在意,但她怒气冲冲的样子,自己最好还是不要开口,以免唐突,当下之计能安全回去是最好,“能请您出手相助,让我回去吗?” 傀儡师?一个没听过的职业,单就字面上来讲是操纵傀儡的术师,但就他在禁林这般地位,不说通天的本事,跟那些普通的傀儡师一定大不相同。他的一番话让冰儿放松了对自己的警惕,对方决定暂时相信自己,也是好事。 松了口气,听到傀儡师的问题,一五一十的打算回答。 “是的...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叫做小月的娃娃,她.....”话没说完,眼前的景象便开始模糊,像是要突然晕倒一般。不过之前在医务室有过类似经验,自己倒也顺其自然了。 黑龙压天,气氛肃然,远古的霸族毫不掩饰的释放着自己的威压,一时间天地似乎都为之黯淡,白发女子从天掉落。不远处有几名精灵,自己隐约能感受到相同的气息。而黑龙似乎并不想放过他们。 快跑啊 自己又打消了这天真的念头,他们又能跑去哪儿? 一个女娃娃手中燃起橙光,似乎在求助白发女子,黑龙吐出龙息,黑光压迫着精灵们,谁在叹息?白发女子醒来了,女娃娃却倒下了。一命换一命?心里涌现出种种疑惑。 像是被这股悲伤和绝望压倒了,回过神来眼里啜满泪,眼前的冰美人和刚刚回忆中的女娃娃重叠了,那是她的回忆吗?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每次我都会看到这些,是你们过去的经历吗?”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究竟发生了什么?又为什么偏偏是我?” 身体开始发热,脑子里晕晕沉沉的,指尖有些发麻,像是触电的感觉,四肢软软的想要向什么地方倒下去。呼吸变得有些沉重,身后翅膀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为什么维持不了?魔力在体内乱窜,痒痒的,有些难受。 “你们....做了什么?” 精灵族之所以中立,是因为他们崇尚自然,认为在天地之间,一切人为的斗争都是渺小社无意义的。在漫长的岁月之中,亘古不变的只有自然万物,这也是精灵一族唯一追逐的东西。不需要追求名与利,不在意哪个种族又居于高位,无所谓世事更迭,精灵一族只会旁观这一切,就如同自然旁观不同种族的斗争。 精灵一族将自己视作自然,或许本身就是一种傲慢吧。暗精灵或许才是更为正常的存在,没有自视清高的约束自己。又或许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几百年间自己一直安稳度日,或许很多东西都看不清了,就连什么时候身体染上了奇怪的东西也不知道。 第一百四十六章 “怎么办呢....”似乎有些沉醉于眼前人的怀抱,之前令人惧怕的冰冷气息此刻在自己眼中却充满了诱惑力 不够,想要更多 双手环住了对方的腰,靠在他的胸口喘气,好像这样能使这股气息进入自己的身体。热,太热了,热浪像是流窜在血液中,搅的全身一团乱。 最后的理智试图在右手凝起风刃,想要切向左手腕,入学考试的时候自己的左手带了伤,应该不需要多大的力道就可以让伤口再度裂开。 自己曾在书里看到过中世纪的放血疗法,虽然荒谬,但或许现在也只能这样,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血液在沸腾,那就放掉,能不能把控住那个度自己也不确定,但是现在也别无他法了。既然精灵族已经高傲了这么久,那怎么能不把这份高傲圆下去? “我的确想要屈服于内心的欲望,可是......” “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呢” 在被罗维斯特抱进怀里之后,兰斯才停下来各种挑逗的小动作,微微动了一下身子,用一个十分舒适的姿势靠在人怀里。 “贪婪呵……” 兰斯似叹似嘲的重复了一句,却未听到罗维斯特接下来的话,他偏了偏头,看向突然沉静下来的爱人,才发现,并不是罗维斯特沉默了,而是规矩——这该死的规矩! 心中仿佛被一根尖锐的针狠狠扎了进去,一向情绪沉寂如深潭的兰斯心绪剧烈波动起来,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愤怒,以及无法言喻的心疼。 兰斯用力咬了咬嘴角,以疼痛强行把情绪稳定下来,凝神继续听,或许是看,罗维斯特接下来的话,他不能因为不稳定的情绪而错过爱人的话语。 “圣光龙吗……我有些奇异的小思路,或许并不准确,如果你见到圣光龙可以确认是否是她本人的话,我可以试着带你去找一下那个人…看看她是否是圣光龙…我不太确定,只是有些怀疑。” 听到罗维斯特对圣光龙的描述,兰斯心中蓦地闪过了他在礼堂时遇见的女孩的影子,但是这个猜测太无根无据了……兰斯全然无法确定,但是这或许也是个思路而未可知。 沉入思绪的兰斯未捕捉到罗维斯特这极速的切换速度,猝不及防被人堵住唇舌,他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瞬,旋即伸手搂住罗维斯特的腰背。 “罗维斯特…” 他的唇压着罗维斯特的唇角,低低的又唤了一声 “罗维斯特,要中午了…太明亮了,我们傍晚出门怎么样?”计划失败。 身体越来越热,脑子里人一团乱麻,对方游刃有余,而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别的对策了,光是压抑自己的欲望就用尽了全力。至于魔力,自己根本控制不了了。 想要开口说什么,喉咙涩涩的发不出声,眼前的景象再一次模糊,看来自己又被拉回了他们的回忆之中。 白发脑子里救出了冰美人,如果到这里那应该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如果忽略那声叹息的话。又是这样。 白发女子轻松的造出两颗心脏,而这又代表着什么?新的生命?寒冰元素逐渐融入自己的身体,体内躁动不安的热浪开始平复,自己开始能听清外界的声音了...... 冰美人拍打着自己的脸,应该想要我听她说话吧?从她的话语中感受不到多大的敌意,但也不见得对自己放松了警惕。她究竟是遭遇了什么才会对精灵如此憎恶呢?白发男子也不过例行公事一般吻了吻自己,短暂的停留却带回了自己的理智。 向后两步瘫倒在沙发上,右手抚着额头感受着体温的变化,足足调整了半刻钟才略微恢复到能好好开口说话的地步。 “那么我就当做您方才是帮我了。”看了看白发男子,却没有道谢,“既然我是有缘人,难得还是你们不喜欢的精灵....呼....那不如把过去发生的事情告诉我。” 自己过去遇到的与他们相似的人,应该也是傀儡师,小月和黑,冰儿和白,白说过另外三个,那应该还有两对这样的人。白的记忆中曾经出现过另外三个人,应该就是剩下的傀儡师吧。 “我确实是一只典型的精灵,也没办法让你相信或者喜欢上我,但这么一趟折腾下来,要我什么都得不到,未免少尽了些地主之谊.....呼...像小月和黑那样,冰儿是你的傀儡?那两颗心脏又是什么?白发女子给了你们新的生命?”尽量保持气息的平稳和语序的连贯,因此自己说话的速度很慢,不过刚经历了神志不清的折磨,自己对时间的观念也有些错乱,“这些傀儡娃娃,都死过一次吧?或者说在绝望中几近死亡?小月也是,冰儿也是” “回答我的问题还是放我走?还是有新的花样想要在我身上试试?”罗维斯特只是笑了笑轻轻说道:圣光龙现在就算找到也一点用也没有……我想我们不需要出门,我已经通知人过来了,不过我们还有时间继续探讨一些事情。 黑发吸血鬼异常无语的抬头看了看天,感叹一下自己真够忙的,不过还是慢悠悠的向罗维斯特的所在地飞去,思考了一下某位大人的脾气和眼下的时间还是默默的敲了敲门,得到的允许才开门进去入眼便是衣着有些不雅的两人,希洛咳了咳罗维斯特一般不太注意可是同族,某只黑发吸血鬼陷入了沉思。 “大人,我倒是不介意欣赏美景,可是想来你也不希望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希洛意味深长的看向了窝在罗维斯特怀里的兰斯并没有将话说完,但是倒是很自觉的离开了卧室去客厅喝着红酒等待着。 罗维斯特挑了挑眉亲了一下兰斯的额头示意起来换身衣服,对于希洛这只黑ide不能再黑的吸血鬼罗维斯特一点也不担心兰斯吃亏,就是觉得两人的互动应该一言难尽。 “那是希洛和你同年级的,有些事你可以问他~虽然我很想和你在温存一会儿~”随意的换了一身衣物,罗维斯特率先走了出去。 -- 另外一边 白静静的看了娜塔莉许久温温柔柔的笑了笑,打了一个响指娜塔莉脚下出现了一个传送阵,最后娜塔莉只来得及听清一句话。 “是不是有缘人,还得让他来做判断,祝你好运~” 传送阵异常不友好的出现在了另一头的房顶,于是被yu火折磨的可怜精灵很倒霉的倒栽葱在了两名男子眼前,一名黑发男子和一名橙发男子,两人都用促狭的目光打量着可怜的小精灵,橙发男子挑了挑眉,兰斯通过双手手镯感受到了一丝不知名的波动。 “希洛治好了,我想兰斯会很开心看见这只精灵~”罗维斯特大大咧咧的靠在沙发上对着黑发吸血鬼下达命令,希洛叹了口气邪邪的笑着看着眼前的娜塔莉,血色的瞳孔闪烁着光芒暗红色的光圈聚集在手里,娜塔莉还没反应过来剧烈的疼痛便随之而来,痛苦结束后体内的躁动的东西终于停止,虽然酸痛无力却是没了大碍。 “真是可怜的小家伙~”希洛戏谑的笑了笑。 在与罗维斯特进行了一番“亲密的交流”之后,兰斯懒洋洋的进入了“贤者时间”,门外的敲门声恰到好处的响起,兰斯抬头看了罗维斯特一眼,见他示意外面的人进来,便知晓,他所说的人到了。 「希洛?」 兰斯见到进来的人的面孔,友好的轻轻挑了一下眉,这位二年级的同学他虽然只是几面之缘,但是却也并非不认识。想起之前教学楼里的小姑娘曾经说过的那个“也”字,兰斯忖着希洛大约便是之前曾经进入过教学楼的人…有些无礼,如今兰斯竟还不知那小女孩叫什么。 对方先行前往客厅的知趣使得兰斯心情颇佳,这位同族显然并不是没有礼貌横冲直撞的家伙,他扬头在罗维斯特唇上轻轻一点,目光扫视了一圈,以暗灵力将四处都是的衣物托过来,迅速而不凌乱的穿好衣物,甚至不忘注意到将口袋巾折叠整齐——穿好衣物的兰斯又重新变回了衣冠(禽)楚(兽)楚的优雅贵族。 “失礼了,希洛” 兰斯含笑推开房门,方才无论怎样看都是无比尴尬的一幕被他一句话轻轻带过,他并没有错过之前换衣服是相距不远的客厅里两人说的话,垂眸看向地上的精灵 “这是…今年的新生吧?” 兰斯模糊的记得好像见过她一面,他伸手虚扶,却是以灵力搀扶人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而没有直接的身体接触,毕竟对方是个姑娘,并且两人不怎么熟。 “你说我会很开心见到她,意思应该不是给我送甜点过来吧?” 兰斯笑吟吟的坐到了罗维斯特旁边,含笑问道,旋即又偏头对那精灵解释了一句 “抱歉,一个玩笑,我是兰斯,请问你是?” 再次看到眼前王座上的女子,一股心悸与庞大的压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她应该就是上次把自己丢出禁林的女子,只是上一次并未来得及与她对话。 “看起来应该是个老阿姨了吧,她上次明明说都没说就把你丢出去了……”“明明是你没听见。” “嗯……又是黑龙神嘛……”这已经不是自己第一次听到黑龙神这个词了,之前那个人鱼姐姐也提起过黑龙神啊,之前在黄玫瑰那里好像也是看见过黑龙的吧。这里如此庞大的暗系能量加上这么大的压力,好像还是一片墓地,这里不会是……【景仁宫—佳芸轩内】 施然相礼,温蔼执手,「江娣来,我自是欣喜。」瞧那梅粥,着实讨喜。接盏浅尝,「娣也尝这梅羹。」 茗娘取过梅纹锦盒,赠予答应。「里面是雕梅璎珞,巧致玲珑,着实配得答应。」 慢条斯理品梅食,「倒是满桌风雅了。」 想到这里没有敢继续想下去,收摄心神后慢慢地对着王座上的女子说:“打扰到您我十分抱歉,只是来此我想向您打听一下花瓣的下落,不知您是否可以告诉我他们的下落呢?” 出声询问后,自己似乎已经想到了集齐花瓣之后可能会出现的某种可能,但是终究没有选择继续询问,只能等待王座上那位女子的回答。 女子看了你一眼等暗元素和龙压散去后,女子缓缓的指了指地上的骷髅头。“踩碎它就行了,说起来小家伙,我很好奇啊,你都见了那么多精灵了,为啥你手上的花瓣没有一个是激活的状态?你这么善良?免费提供住处和能量?小家伙你真的没事么?”女子坐在与王座细细的大量你,促狭的目光令你十分不舒服。 “本座今天心情不错可以帮你解答一些疑惑,说实在的你是不是很无语为什么所有人都让你问问题?倒不是我们不想直接告诉你,而是我们被规则束缚很多事没法说,你的很多疑惑我们也只能模糊不清的告诉你,等你把花瓣找齐了就去找找罗维斯特大人吧,我想他能帮你解决很大部分的疑惑。前提是他愿意……” “原来如此,看起来,这应该是你的使魔一类吧。” 其实原本就应该相当好理解,一个本应没有生命的东西出现在自己面前,对自己产生敌意。而这里乃是学院,理应是安全之地,那么是某人的使魔这类的东西失控就很好解释了。 “不过,看起来你应该并不擅长换位思考吧。” 自己与那金发男性一样,语气中并不惨杂着任何多余的感情,就如同天空中的云朵一样风轻云淡,令人挑不出任何毛病,这样的语气也令人完全恼怒不起来。 “你看,那娃娃就如同一开始一样,用刀子不怀好意的对准我,假若有一个人首先用危险的武器对准你的心脏,你会对他施以温柔吗?” 嘴角微微上扬,丝毫看不出自己刚刚经历了一次心惊胆战的袭击,尽管实际上并算不上惊险就是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拖进这个空间。我对这里的一切都毫不熟悉,也没有人告知我应该如何行动——” 自己稍微顿了顿,紧盯着金发男性的面庞,随后接着说道。 “或许是因为我未经允许就触碰了那个套娃吧,如果这样冒犯了你,或者你的同伴,那我确实是要道歉的。” “但我却直接遭受到了她的攻击,那把刀是冲着我的要害过来的。若不是多亏了我的护盾,恐怕我就不会在你面前如此这般的与你对话,而是变成了一具尸体吧。” 口中描述着假若自己没有及时支起护盾,而是让那娃娃抢夺了先机的话,那恐怕自己肯本不会如此站在这里。 “无论是什么感情,都是相互对应的。就好比回声一般,你如何叫它,它就会一字不落的返还给你。” “那么,问题的答案已经明了了:我的温柔施以了同样对我施以温柔的人,这便是人间常情。” “如何,这个答案,对你来说还算满意吗?” 自己并未想过要经过一次语言中的博弈,但是这对于自己来说恐怕已经习以为常,高阶圣堂武士最擅长的并不是舞动刀刃发射炮火,而是就如同其他人评价的那样,用口舌来对付敌人。 金发男子整个人依旧是淡淡的只是伸手将娃娃抱进了怀里,沉默了一会儿安静彷佛把这里的一切吞噬。“那你如何分辨这温柔是真是假,又如何分辨这敌意是真是假?”金发男子的问题说实在的十分向是再强词夺理,但是男子的目光中却是看到一股认真,虽然依旧是淡淡的但是这个问题问出来并不是开脱而是真疑问 “如若不能分清善恶,怎么证明自己无罪?”男子的目光看向远方,怀里的娃娃低下了头轻轻的蹭蹭了男子的脸颊,从娃娃身上你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悲伤。视线突然有些模糊,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些不知名的画面,画面中灰发男子和紫衣女子静静的坐在一处花园里似乎说着什么,突然天地变色一道黑光袭击向了他们 灰发男子将紫衣女子紧紧护在怀里自己却被黑光击中,他们眼前是黑压压持刀的人们对着你他们嘶吼着,你听不真切却见一个小女孩挡在两人面前极力的阻止着,但是却被人用刀无情的贯穿,少女睁大着眼睛缓缓倒下,画面慢慢消散你看向金发男子怀里的女娃娃和画面中的少女重叠。 意料之中对方对我的问题避而不答,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响指声,我的脚底出现了似曾相识的魔法阵。这一次又是去什么地方?脚底传来的光愈发浓烈,渐渐的我看不清他的身形了,最后一眼他脸上温柔的笑容却令我觉得寒冷刺骨。 怪不得矮子鱼会讨厌我,原来这样的笑是这么的恶心。 大概只过了几秒的时间吧,我想我已经丧失了基本的理性判断了。重重的摔在地上,意外的没有感受到多少疼痛,身体还沉浸在火烧火燎的欲望中,恍惚间似乎面前有两个人,看不清模样,但他们似乎在说什么。 我想到了过去。 那些年月里,我总是坐在树枝上,想象它是希腊式的摇椅,一边摇啊摇,一边遐想着森林之外的世界,墙外面的墙,地板下的地板。我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样子。我想象着在我底下和周围的人和物,我再也看不见他们了。我的房间被关上了,空气再也无法流通,我感到心满意足,就像我想象中要是我溺了水,并最终放弃生命,任凭水灌满我的肺,淹没我的头,我会感到的那样。现在一切都已脱离了我的掌控。 突然全身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如果说刚才是因为意乱情迷而失去理智,那毫无疑问现在疼痛代替了欲望,房间的窗户打开了,吹来的却是刺骨凛冽的风。我想我就像一只被猫追得团团转的耗子。 疼痛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麻木,感受不到肢体的存在,勉强续着一口气提醒自己还活着。被人扶了起来安稳的坐进了对面的沙发里。逐渐看清了眼前的三个人,外表光鲜亮丽的三个人。自己确信没有见过他们,不然这样的长相没理由自己没有印象。 “娜塔莉.安”简要的回答了对方的问题。自己现在没有任何心思同别人交谈或者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得体样子。 “谢谢......你们的帮助。”虽然不确定刚刚是谁救了自己,还是简要的道谢了,能摆脱情绪失控的状态无外乎是件好事。 希洛笑了笑继续喝着自己手中的美酒,罗维斯特微微闭上了双眼,橙色的光圈围绕彷佛深处另外一个空间,希洛无奈的摇了摇头。 “大人说你有事情要问我~不过我觉得你可以先和这个小精灵分享一下情报,再来问我~我没有被规则束缚的那么死,但是也是身出规则里面的人,说来惭愧你所手刃的那个女子是我的表姑姑~”希洛摇晃着手中的红酒,血红色的眼睛里透露着一些看不懂的神采,兰斯很明显的感知到自己无法探测罗维斯特。 “别担心,大人如若和我们同处一个空间,那么连带着我也会被更多的规则束缚,喝了它你会好起来,我的能力虽然能疗伤可是对你们这些脆弱的精灵来说可是吃不消的~”希洛难得有耐心的坐着解释,并且递了一杯红红的饮料给娜塔莉。 “你们最好整理好再问我~我不如你们想象中的那么闲~” 激活?提供住处?自己并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说起来白好像提到过,只是似乎被自己忽略了。 看着脚下的骷髅头,踩碎这个难道就可以再次进入花园了吗……罗斯维特又是谁?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多问了,找齐花瓣以后再说之后的事吧……” “女王大人,这个花瓣集齐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还有您说的激活是怎么回事?我有些不明白。”依旧直言不讳地问出了问题,毕竟现在自己知道的太少,获取更多的信息才能更好的看清楚现实。 一边出声询问着一边用脚抵着落在身旁的骷髅头,等待着回答之后便将其踩碎。 “集齐花瓣其实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就是某些蠢蠢欲动的家伙应该会开始动手了,至于激活那些花精灵没给你说?他们这个封印肉身已经等于没了,剩下的只是灵体,如果你不和他们签订契约,等于是和好几个灵体共享一个身子,就和你脑子里那个差不多的存在~”女子把玩着一旁的骷髅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你 “罗维斯特大人估计会亲自找你了,该来的还是来了,希望这次能彻底结束吧,本座也应该做打算了。”女子红色的眼睛里划过一丝狠厉,转眼便消失不见。“希望你们能争口气吧,等了这么久该结束了……” 自己安静的等待着男性的恢复,自己从来不会害怕如同死一般的宁静,或者说,自己绝大多数的时候都处于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吧。 听着男性诉说,自己其中没有插嘴任何一句话,并且看到那复现在眼前的画面。 自己不清楚这是如何做到的,也不明白这是何时的画面。但是自己能肯定,这是令人悲伤的回忆,这是无法仿造出来的感受。 “就算一个人,他有一千把剑,能够轻易的刺穿我的护盾。如若他的敌意是假的,那他也只会刺破我肩膀的一层皮肤。” “而如果一个人的杀意是真的,就算她的刀是钝的,也会毫不犹豫且精准的,刺向我的心脏。” 微微低下了头,简单的诉说道。 “而温柔,是无法伪造的。伪造的温柔是能够感受,发现出来的。” 直视着那人的眼睛,对他诉说道。 “正义与邪恶,从来都不是绝对的。每一个人心中的善恶都拥有自己的定义。” 如果自己也有向这样便捷的能力多好,如果那样自己就能向他展示daam(统一之民)的卡拉教堂被烈火吞噬焚烧殆尽,众多为人造福的圣堂武士即使毫不抵抗也被屠杀的画面了。 “对你的感受,我应深表同情。但我并不真切的了解你,正如你也并不深切的了解我一样。” “我们不应该以愤怒面对对方,如若你愿意将心情平静下来,我们可以更加真切的探讨一下关于正与邪的定义。” 自己真挚的向他发出邀请,也算是自己变相认输示好的象征。 金发男子只是沉默的看着你,而后摇了摇头我这里不适合你,你的夙愿你的理想你的报复那终究是你的,只希望在那件事情来临时你能做出你所谓的选择,温柔能不能被伪装,那是需要亲身经历才能知道的,男子说完这些话带着女娃娃走了,只是临走时递给了你一块灰色的玉。“愿你所说皆为事实……” 传送阵在你脚下出现,你回到了宿舍,却收到了康奈尔老师的传话,让你尽快前往办公室。 “我的确是今年的新生,因为误入了禁林而见到了一些奇妙的事情......”和他们作对显然不是什么好决定,况且在禁林的所见所闻自己也并没有打算隐瞒,在什么地方告诉什么人对现在的自己来说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了,“但是,如果想要了解全部的情况,我想还是要从入学考试说起......” 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在医务室被传入娃娃屋,见到黑和小月的事情,以及误入禁林见到的白和冰儿的经过告诉了兰斯,就连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也没有隐瞒。并非自己没有私心,只是自己犯病的样子对方也看见了,再隐瞒反倒让自己的话失去了可信度。 或许是说了太多的话让自己有些疲惫,闭眼靠在沙发上,没有再说话,直到希洛端着一杯红色的液体示意自己。 没有犹豫道谢并接过了饮料,哪怕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也不会比刚才差了。将红色饮料一饮而尽,令人意外体力开始恢复了,速度并不很快但自己感觉舒服多了。 至少这个人没什么敌意。暗自安慰着自己。 “我那时确实看见了一部分他们的记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傀儡和傀儡师之间应该有某种生命间的联系,或者一种类似于契约的约定使双方有一定程度的联系。”顿了顿,“黑曾经对我说过‘期待下次见面’......接连遇到傀儡师或许并不是空穴来风,这些大概是某种线索.......” “或许我,应该再去一次医务室。” 自己还没来得及询问他的名字,脚下的传送阵就将自己从玩偶房转移到了原本的宿舍之中。 刚刚的一切并非虚幻,自己能够真切感受到那种感情,他语气中的愤恨绝不是装作出来的。但是,很明显,那个男性还不懂得如何压制情绪与自己的欲望,好在圣堂武士的教诲令自己能够做到了。 那一块灰色的玉石,上面刻着的字令自己有所感触,抬头看了看宿舍的天花板,虽然不知道他是否能在这里听见,但口中还是微微默念了一句话,虽然没有任何声音,但只要是懂得自己的,仅看口型就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unrakhar.(愿你得到安宁)” 这大概就是与那块玉石一样的回应吧。 不过,现在并不是应该思索这些的事情了,或许以后还有机会与那位金发男性见面,等到那时候在于其探讨何为善恶吧,自己相当期待那个时候的到来。 比起这个,老师的传话更加重要,尽管不知何时是让自己去到那位老师的办公室之中,但想必应该是相当重要的事情才要老师亲自找见自己。也没有时间将玉石收起,暂且将它戴在身上,稍后再绝对将之放置到哪里吧。 于是,丝毫也不拖延的,自己便前往老师的办公室出发。 演绎】江湖:闲云不系东西影,野鹤宁知去往心 演绎】魔幻:克兰瑟蒂亚大陆(西幻,种族,判定,探索) 演绎】修真:青山入怀(全性向) 第一百四十八章 哆哆嗦嗦的站起来了,好像能听到关节吱呀作响的声音——像年迈的老人一样,身体是完整的,只是零件破破烂烂不能用了而已。自己现在也确实有被胶带粘住的束缚感,别说站直,维持站立都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听不到?说起来每次遇到奇怪的人并且快要聆听到真相的时候,他们的声音就会变得模糊不清。每一次,就像有某种力量刻意的操纵着一切,隔绝了一些东西。 “如果你能扛过去,那么有些事他便结束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在下愚拙,只能去理解字面意思,留在这里。毕竟如果您不愿意,我们也没办法离开。” 镜子里的画面开始动了,镜子里黑发男子对眼前的八只精灵使用了某种自己不了解的咒法,又是黑发男子,大概是黑龙过去的回忆吧。或许是圣光的死使他向精灵复仇,但至少他最终的选择倒也不算残忍。尽力使自己记住回忆中的细节,在高压环境下可不算什么容易的事情。 “看样子,您曾经对精灵出过手啊,对绝对中立的种族就因为圣光吗?” 真是感人啊。 像陷入流沙的人要挪动一般,自己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向黑龙的方向移动,准确来说是朝着镜子的方向移动,想要触碰到它。 “如果直说我们没办法听到,您或许可以选择用另一种方式告诉我们。” 或许有些咄咄逼人,自己也顾不了这许多了,脑子里混混沉沉的,身体内有什么躁动不安。和之前在禁林不同,这股冲动不是想要,而是某种更为黑暗的冲动,想要破坏什么的冲动。 或许不太妙吧。 但就这么回去,恐怕就没有下一次机会了。 赫尔利被一个只奇怪的小蝙蝠变回了人身,自己来到医务室的目的终于达成,可一股措不及防威压使赫尔利单膝跪在了地上,而从黑龙的口中,赫尔利也获得了一些秘密。 “圣光,傀儡师,精灵,这三者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吗?” 赫尔利疑惑的小声自言自语道 看到娜塔莉吃力的站起来,赫尔利便也想站起,好帮助娜塔莉,可黑龙的威压也不是开玩笑的,自己只能用尽全力的站起,全身响起嘎吱的声音,仿佛年老失修的机器开始运转。 好不容易站了起来,面前的镜子里出现了画面,黑发男子好像对他面前的八名精灵女子使用了什么古老的咒语,“这可能就是黑龙的回忆吧,对精灵出手,难道那个名叫圣光的白发女子是被精灵族间接或者直接害死的,所以这里的人对娜塔莉有偏见。” 这时,娜塔莉动了,她向那面镜子走去,想要触碰它,可是这时,一股冲动充满了赫尔利的大脑,想要把眼前的东西全部破坏,赫尔利右手摁住地面,口中小声的自言自语道 “幻冰” 顿时,以赫尔利为中心,四周的温度骤然降低,好让两人的大脑冷静下来。 “去吧,娜塔莉,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放心,你的身后,还有我” 赫尔利对着娜塔莉说到。 当圣光的本体离开后,残留的气息依旧让他有些不适。 他不喜欢这样的力量,也对这样的力量没有任何的好感。但是因为某个人的原因,他必须要对圣光笑脸相迎。 她或许是很多人的救世主,但是却唯独会是他的索命凶手。他怎么可能会对凶手有什么友好的表现,表面礼貌已是极限。 仿佛天神们听见了他内心的声音,那位天使好像换了个状态后,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并且带着灿烂的看不出危害的笑。 他能保证,她知道自己的笑带着多大的善意的同时对自己有多大的恶意。 “天使小姐,你知道我是恶魔的,你应该清楚圣光对恶魔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想你会有更好的方案的,比如药物或者非圣光的治疗魔法之类的,是吗。” 他试图调动一下体内的力量,但是短时间内他无法恢复什么力量,身体里的恶魔之力微弱到连外放都做不到。 麻烦了,这次真的麻烦了。 在昨天的状态下查理斯其实记不太清楚耶梦佳到底说了些什么,大概是感知到对方说了什么话,只是下意识点了点头便埋在被子里选择了睡觉休息。 再次醒来是在一阵强烈的威压之下,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从人怀里出去站在地上,毕竟看样子是要摆放什么人,在自己爱人怀里呆着多少不太符合礼仪。 对于兰斯,查理斯还算有所了解,毕竟也是同一年级以及同为血族,至于旁边的那两位则是毫无印象——虽说就查理斯而言毫无印象的人着实有点多。 既然是与耶梦佳有关那么查理斯自然不介意在这里多耽误一些时间,目光随着对方所说移到三块玉石身上,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跟自身之前搞出来一堆事情的那块血色玉石差不太多。 花精灵? 虽说大概是来的迟了些但多少听到了在场的那个人类男孩所诉说的事情与花精灵拥有着很大的关系,而能在当前这个场景交谈的事情,想必都与那桌上的玉石有些关系…也就是和自身以及耶梦佳有关。 想到这里又回忆起那些被血色掩埋的记忆,想到花精灵也要掺一腿进去一时间不由有些头疼,很麻烦,查理斯讨厌麻烦,但这一切不能不解决。 “确实那块玉石我们有一块差不多的……但是为什么要交给你们。” 虽说现在石头不在自己手里,但如果仅仅是询问一下缘由到底无可厚非的事情,毕竟如果再发生向在墓林所发生的事就不太好。 确认撒拉弗有听到自己的话,很明显能感受到暗精灵有如实质化的怪异眼神从自己身上扫过。 强忍着不适的青年蹙起眉头,在对方指向左手边小房间并转回头看神像的那一刻把到嘴边的询问咽了回去。 因为心情郁闷而抿唇的青年拿着衣服走进那一间小房间,进入房间的那一刻,艾卡森隐约听到了外边传来的声音,有乌拉的,也有另一个人的…… 声音远去,眼前的场景彻底变换,和之前一样,类似于幻象的存在。 被染红暗精灵不同于刚才的模样,那种被愤怒与悲痛包围的气压令感受到直觉先与理智催促青年去拔剑。只是很快青年伸出的手便摸了个空。 今天他的本意是去图书馆,他压根没带。 画面在冲击性的一幕后迅速支离破碎,而与自己面面相觑的是打开门站在门前面无表情的撒拉弗。 对方的问话有些许担忧的意味,但其中的信息不得不让他与今天频繁出现的幻象联系在一起。 “我——”没事。 后面两个字还没脱口,他敏锐感觉到了外面钻入的一阵凉风,紧接着他意识到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已完全去了上衣。 “……”耳根爬上红色的年轻骑士灰瞳微闪,因为刚才幻象而产生的刺猬般凌厉的气势一收,尴尬的氛围让他想忽视都难。 “撒拉弗,”他讷讷的开口,眼神有一瞬间的茫然,紧接着是纠结万般过后的决断,“我会对你负责的。” 明显不合时宜的糟糕台词从青年口中吐字清晰的表达出来,伴随着他快速穿上干净衣服的动作。 而在他穿好衣服的那一刻,他再次恢复到了原先镇定自若的模样,如果不是耳尖尚未完全褪去的红色,可能会让人觉得一切都是幻觉。 “等回去本家我会和母亲商议订婚事项的,当然,如果你愿意,可以与我一同回去。” 青年的语气认真严谨,绝不像是在开玩笑。 罗维斯特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听着他们的分析,对于出现的黑色扇子也只是一瞬间的失态。 “那是我母亲以前常用的一把折扇,和你挺搭的宝贝~”而对于莫斯奎特的话语,罗维斯特只是笑了笑。 一丝微妙的气氛,围绕着整个房间,罗维斯特对着查理斯笑了笑,指了指他身旁的耶梦佳。 “对你身边的人有好处小家伙,暂时先不说玉石的事情~人族我可以选择相信你,在你身上我没感觉到恶意,不过~”罗维斯特看了眼耶梦佳又将视线重新移回了莫斯奎特身上,话说了一半选择了笑而不语,手指了一下其手上的花瓣。 “你想好媒介了么?”邪邪的笑容逐渐扩大,罗维斯特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的人族,有些想知道如果看到了那些画面眼前的人会有何反映。兰斯通过双生镯大概知道了些罗维斯特的想法,还没来得及细想便被罗维斯特抱进了怀里。 “我们是互相的幸运星宝贝~有什么疑问想问我么?今天心情不错~我也可以适当回答你们的问题~”轻轻亲了一口兰斯,罗维斯特又闲闲的靠在沙发上,不过抱着兰斯的手臂却没有送开。 门很快就开了,在塞西尔还没有失礼的推门而入之前。 一位穿着教堂服饰的,金发金眸的美丽小姐走了出来,有些迟疑的看着自己这个不速之客。 塞西尔眨眨眼睛,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对于一位小姐来说稍显失礼于是礼貌的转移视线,行了一个礼,温声解释自己的来意。 “这位美丽的小姐,非常抱歉,冒昧前来打扰您,是这样的,我名为塞西尔康斯坦丁,是今年的新生,初来乍到对这所美丽的学院不太熟悉,不小心迷路至此却不知归途何在,不知小姐可否有空,为我这个迷途的羔羊指点一下迷津。” 黑龙静静的看着你们这时候你们听到了一声叹息,一个金色的精灵出现在你们眼前。 “黑龙神大人,您的怨念冲我来就好,放过我无辜的子民。那不是他们的抉择,更何况这还是个孩子……”女子轻轻伸手一点,赫尔利手中的魔法被打散。 转头看向赫尔利摇了摇头,又飞到娜塔莉眼前轻轻拍拍其肩膀。 “孩子们,放松…我知道这很难,可是你们要学会适应,卸下你们的防备,娜塔莉我的好孩子,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等我的族人…终究还是等到了啊…”女子温柔的看着娜塔莉,眼里的思绪太过复杂,但是那股关怀尤为亲切。 “奥沙菈,我一直遵守着约定,既然你露面了那我也就可以消散了……”黑龙看了看眼前的精灵没在说话,闭上了双眼慢慢消失。 “黑龙神大人…”被称作奥沙菈的精灵女子有些悲伤的看向慢慢消散的黑龙微微行礼,转头看向赫尔利叹了口气。 “我不太想看到血族不过罢了…孩子,可以愿意接受我的传承?”奥沙菈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娜塔莉等待着答案,这时候镜面又波动了,你们看见了三个模糊的身影。 黑色,血色,金色……还有乌压压的人群,但是你们看不真切,但是奥沙菈却陷入了沉默。 挑了挑眉没说话只是拍了拍自家宝贝将其抱起走向了沙发,耶梦佳对兰斯的印象不错,总体来说是一路人。 “那真是恭喜,我们这里是血色玉石先当一起吧。”说罢将玉石放在了桌上,居然惊奇的发现血色玉石自己咕噜噜的滚到了黑色玉石旁边。 然而耶梦佳却没有多大惊讶,只是黑色的眸子中看不出情绪,手指不自觉的敲击着扶手。 —(判定)— 这时候血色冲天将查理斯包裹住,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画面进入了查理斯的脑海(你还整理不顺畅),一个血色身影出现在大堂。 “罗维斯特许久不见,看来又要开始了,这次你们一定会彻底结束的对么?”血色身影看向罗维斯特食指点唇说出了疑问,不过看向兰斯的眼神却充满了某种说不清的感觉。 “两个同族人呢,很高兴见到你们,我应该算是你们的祖先了~希望我的记忆对你们有帮助,看来他们不太希望我出来捣乱呢~”说完向你们挥了挥手钻进了玉石,而黑色玉石里传来了一个声音。 “罗维斯特,奥沙菈苏醒了,那只风系精灵在哪里,那面镜子很重要。” 第一百四十九章 “好的” 见人并不想要饮料,兰斯并未强求,含笑将饮料托走搁置在不远的地方,在确保不会妨碍谈话和动作的情况下,可以方便的取用。 「花精灵么……曾经中立的精灵一族……」 兰斯专注的聆听着莫斯奎特的讲述,虽然他通过双生镯隐约感觉到了这位学弟的心灵中似乎还潜藏着另外的一个声音,但是他并没有很在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一位优雅的绅士不应该流露过多的好奇。 他更在意的,是花精灵的事情。 根据莫奎斯特的描述,花精灵们似乎脱离了中立的态度,颇为积极的参与进了寻找龙神的过程,不论是出于对于战争的觉悟,还是出于愧疚,这都算是一个好消息,尽管最后一位花精灵好像有些特异之处,但是想来并非无**服的问题。 “想要做出一些改变已是超越了许多碌碌无为的人了,我在开学时隐约听到过几句有关你的传言,是一位很努力很认真的学弟。” 兰斯弯起嘴角,露出和煦温雅的笑容,安抚了一下这位似乎有些紧张的学弟,而后转眸看向罗维斯特,最后的态度,还是交给自己的爱人来决定。 耶梦佳担心的查看查理斯的状态,对于突然出现的人无暇顾及,看了眼桌上的玉石有一种想要捏碎的冲动。 “宝贝怎么样,你没事吧?” 又是叹息。 自己听到过许多次了,这样的叹息,在禁林,在娃娃屋,但都不是眼前的人发出的,倒不如说,像是某个自己看不到的旁观者发出的叹息。神吗?还是别的注视着故事发展的人,因为我的愚蠢行为而感到惋惜?还是懊恼?因为我思考却抓不住真理吗? 那你应该发笑才对。 想要孤注一掷,却被极其温柔的金发女子挡住了,她带着精灵一族特有的气息。很显然,轻轻一点便使赫尔利的魔法消失,她很厉害,也很精明,而且不带有任何敌意。 “谢谢您奥沙菈大人。”回忆着黑龙称呼她的名字,这样厉害的人物没道理在精灵族内不被提起,但为什么自己至今为止从未听过有关她的传言精灵族和黑龙神,看来确实有一些东西被刻意的藏起来了。 顺从的收回翅膀,随着黑龙的消失威压也随之逝去,突如其来的轻松感使自己跌坐在地上,劫后余生一般喘着气,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镜子想要确认什么,但画面异常模糊看不真切。黑色,血色,金色黑色和金色,难道是黑龙神和眼前的精灵女子? “当然愿意,这是一种荣幸。”从地上支撑着起身,以一种骑士受礼的姿势单膝半跪着看向奥沙菈,“但是,大人。在那之后,您可否告知我精灵族保持中立的原因,以及黑龙神,圣光,以及精灵的秘密?” 或许过于贪心,但自己也想尝试一下能否得到一些回应。 真不愧是天使外表和“天使”心 在他阵阵等于挫骨扬灰的剧痛中,他几乎要失去了意识,但是他咬紧了牙齿,拧紧了眉头忍受着,硬生生的在剧痛中一声不坑。 他在忍受剧痛的同时,也在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最明显的,就是空虚的力量一点点的涌现,同时身体里曾经战斗过的隐疾居然也随着这一次的治疗被彻底治愈。如果这样看的话,他的战斗力反而还稍微提升了一点,至少身体可以控制的更加自如,更加精细。 当痛楚骤然消失的时候,他居然还有一点不舍的感觉和身体的变化相比,这样的痛苦显然是无足轻重的。虽然这不代表他喜欢承受这样的痛苦,但是如果每次都有这样的回报的话,有多少,他忍多少。这次的治疗,已经等于欠人情了。 只不过,有一点点的不是很和谐的地方为什么第一次看见的天使,和第二次看见的天使,态度的差异会这么大呢。是听到了什么消息,获得了什么指令,还是说换了一个“天使”呢? 他长长的吐了口气,决定有机会再来了解这个事情。现在显然并不是最佳的时机 他抬起右手,五根手指的十四处关节位在一瞬间做了十几组精细而微小的组合动作。 细致入微不,有一点不对。身体的动作非常完美,但是知觉,却好像慢了,一点点? 他不着痕迹的收回了手,用心的感应了一下身体的情况,在短暂的时间后,他感觉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空虚 能确定并不是身体缺少了什么部件,那就是缺少了什么力量天使这种神秘的种族,能拿走我什么东西呢? 生命力?还是灵魂? 如果是灵魂的话,估计会有后遗症,只要过一段时间就能感受出来。如果是生命力那或许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这次的治疗效果那么好了,或许也能解释为什么圣光能为恶魔治疗了。 呵,虽然不是等价,但是大致看来倒也算是公平的交易。 他转身下床,身上漆黑的暗影力量逐渐蔓延。在他站立在地面后,身上的暗影消退,原本被脱下的大衣已经平整而体面的穿着在身上。 他微微低头,平静的说道:“感谢您的帮助天使小姐。” “只是,我遇到了一个比较困难的难题,您知道我是新生,可是我并没有找到属于我的导师,所以我希望能得到您帮助至少我想知道,那些导师会愿意接纳一位恶魔。” “那这真是我的荣幸,亲爱的。” 兰斯对于这个意料之外的回答有些惊讶,他垂眸看着手中的扇子,目光中染上一抹温柔。 一些想法在双生镯的作用下忽然闪现在了兰斯脑海中,不待他细想,便在一股力道的牵扯下重心一歪,落到了一个有着熟悉气息的怀里。 “当然有想问你的问题,亲爱的,你知道我想要了解的事情很多~” 兰斯在罗维斯特亲了一口又离开时准确而敏捷的用嘴唇碰了一下罗维斯特的嘴角,他喜欢这样无伤大雅的亲昵动作,兰斯抬起手搭在罗维斯特手上,用指尖描绘着他手掌的形状,似笑似叹 “可惜我问出来的问题你大多数只能让他随风而去,这对于一个刚刚展露出好奇心的人来说真的是莫大的遗憾,遗憾到我恨不得狠狠亲你一口……” 最后一句话兰斯压低了声音凑在罗维斯特的耳廓前低声耳语,虽然房间中的人大约都能听清楚这种程度的声音,但是这并不妨碍兰斯与罗维斯特旁若无人的做一些亲昵的小把戏。 “至于问题……每个玉石的作用?曾经我离开光圈时看到的非魔法的奇异波动?还有……” 咕噜噜的滚动声打断了兰斯接下来的问题,兰斯收起戏谑的神色抬眸看去,只见血色的玉石主动的滚动到了黑色玉石的旁边 「嗯?有自我神志……或者灵魂存在?」 下一秒的变化验证了兰斯的猜测,血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黑色的玉石中传来了不知名存在的话语——大概是黑龙神吧。奥沙菈,风系精灵,苏醒……那奥沙菈是精灵一族的大人物吗? “阁下” 对于血色人影的眼神兰斯一时间不能明白他的深意,此时也并不是有暇细想之时,兰斯松开握住罗维斯特的手,起立抚胸微一欠身,表达了对同源血脉的敬意。 「又要开始了,你们一定会彻底结束的对吧?」 兰斯在心中默默重复了一遍这位说过的、不知道从几个人口中听到的话,心中隐有猜测,却始终宛如飘渺的云,抓不住实质性的东西,这种感觉令人颇有些不舒服。 “查理斯……需要帮助吗?” 同族的异状引起了兰斯的注意,他微微皱了下眉,但是因为对方伴侣就在身边,兰斯并未直接来到查理斯身畔查看情况,他五指微微一拢,展现出了些许精神波动——虽然平时这种精神技巧多以幻术的形式展现,但是这的确是一种对精神状态的操纵能力。虽是询问查理斯的状况,却把目光转向了一侧的耶梦加 “我掌握一些精神方面的技巧,或许有些用处” 真是一位美丽而又宽容的女士。 塞西尔想,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在该休息的时候宽容的接纳一位冒昧打扰的人,哪怕那只是无心的,无辜的,迷途的羔羊。 不过,好在这个学院的大家似乎都比较好相处,就,他遇见的这些前辈而言,也足够的温柔与宽容,即使,可能会有一些小小的恶趣味。 “谢谢您的宽容与慷慨,美丽而善良的小姐。”塞西尔眨眨眼睛带着些狡黠,笑容温暖而不会让人感觉讨厌,他如是说着。 “本来想回去宿舍或是去课堂看看,不过,若能得到您的指点,是我的荣幸。” “不过,天色已经逐渐沉了下去,现在接受您的指点会打扰到您休息吧。没关系吗。”塞西尔顿了片刻,红色的眸子关心的看着那个美丽的女士。“或者您能够允许我明日来拜访您?” 不过,那样子就不知道要多久才过的来了。沉默。 自己的魔法被一名金色的精灵女子随意一点就被打散了。 “这个精灵很厉害。” 赫尔利正想着怎么应对这种局面,只见那名精灵对着赫尔利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 好在,那么名精灵女子好像对娜塔莉并没有什么敌意,她的眼中只有温柔与关切。 “奥沙菈” 赫尔利轻轻地念到这个名字 “原来她的名字是叫奥沙菈吗?” 之后,黑龙就消散了。 突如其来的轻松感使赫尔利喘了一口气,而娜塔莉好像要接受那个奥沙菈的传承。 “这对娜塔莉应该是好事吧” 这时,镜子中的画面又开始波动,三个模糊的身影以及乌压压的人群 “黑色应该就是黑龙,这个血色难道是血族的人吗,难道黑龙,精灵,血族三者之间也有什么关联吗,好像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夜幕降临,校园里亮起了灯火,米提尔抱着黑猫走在路上,心里盘算着该怎么道歉才能不至于让达芙妮老师爆发。 沉浸在思考之中的米提尔没有注意到身边灯光的闪烁,也没有察觉空气中魔力因子的微妙变化,当传送阵光芒涌动之时想要脱身已经晚了,他再次被刺目白光淹没。 「是达芙妮老师的传送吗。」 他的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么个念头,但即刻又被自己否定了,所幸他没有疑惑太久,白光退散,米提尔身处一处奇异的空间。 他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房间中那团白色光辉,一名白发少女被光芒拥抱,悬浮于半空之中。 米提尔静静地仰视着对方,却丝毫不觉光辉刺眼,如果要说的话,他曾见过这般的月光。 少女说话了,言语之间并不知晓米提尔被传送至此的原因,也没有任何敌意,也许又是一场奇怪的意外。 米提尔也习惯了。 “您好,尊敬的小姐,我是米提尔阿尼姆斯菲亚,奥斯罗尼学院二年级生。”他怀抱黑猫微微向少女躬身行礼,“我也不知为何在此,只是在路途中被莫名传送而来,若您不介意,请告诉我此地为何处。” 他注意到了少女脚下金色的半块钟表,周围摆满了时钟,这里的一切似乎都与“时间”有关,那么…… “喵!” 米提尔的高速思考被黑猫的扒拉打断,回过神来发现面前飘来一块怀表,他便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要接住。 你的手触碰到怀表时你整个人被吸进了一处幻境,睁眼看去是一个金色的精灵正在和身边的黑发男子说些什么,而他们身后白发女子和一血族男子看着手中的镜子,而另外一名灰发男子和蓝衣女子聊着天,异常和谐的画面但是仔细看去,血族男子的眼睛时不时会看向金色精灵,眼里露出了些许好玩的神色。 你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黑发男子有些不悦的邹起了眉,血族男子推了推身旁的白发女子,女子抬头看了看摇了摇头继续研究镜子。 第一百五十章 血族男子舔了舔嘴唇慢慢的走了过去将金色精灵推走了,嘴里还念念有词精灵似乎有些难过,而血族男子却乘着精灵走神之际回头对黑发男子做了个鬼脸。 “喵~”猫咪的叫声让你回神,女子缓缓睁开了双眼。“有缘人么…你好,劫难即将来临,希望你们能做好准备,年轻的龙族请一定将心保护好…” 塞西尔对事态的发展有些意外,却又莫名其妙的有种意外之中的感觉,恩。 其实,这句话还是很温柔的,可以让人感觉到温度,特别是对于旅途迷路徘徊的人们,虽然或许有些短暂,但还是给予了与避风港相似的感觉,这也是塞西尔明明不算神的信徒也算是喜欢教堂的原因,或许是从小在哥哥的庇佑下成长,虽然下定决心要独立,却也避免不了稚嫩与对这个世界的天真。 既然这样的话,似乎在推辞就辜负了这位美丽的小姐的好意似的,有一种诡异的,愧疚呢。 如是思索着,塞西尔再次对女士行了一个礼,笑道。 “我的荣幸。” 他慢慢走进了那个或许能给予他启发的门,走进那个华丽而圣洁的白色教堂中。 你走进了教堂,前方有一排排座位,但那显然是用于祝祷的,正前方的墙上挂着一个人像,从周围陈设以及画像本身来看,那应该就是“神明”。而大厅两侧,没有充足光线的角落里还有一长椅,应该是用于休息的地方。 你的前方站着另一个一身教堂服饰的身影,他背对着你,似乎在看那幅神像。 奥沙菈并没有说太多,只是将双手放到了娜塔莉的额头上,一阵金色的光芒闪动,娜塔莉的额头上浮现出了一个金色树叶一般的印记。 “孩子,我现在没办法和你说太多东西,即便我说了,那些东西也会被世界抹去。” “等你达到了某一种程度,解开了这次的封印,那么有很多事情,你便能够知道了。记住吧,我是精灵族的罪人,你们是因为我,才会被人唾弃。” “不过……罢了,也没必要说那么多,那是你们的选择,带上镜子出去吧,这个空间其实就是这面镜子,你们触碰这面镜子,便能回去了。” 精灵再一次波动了,升为一个模糊的金色影子,慢慢的飞着,飞着,远离了大群,远离了大部队,回到了森林。 森林似乎被下了结禁,里面的人,再也出不去了。 画面再次停止,依旧是模糊的,看不清到底是谁。 他带着僵硬的表情,看着天使露出了一个微笑,施施然离开。 他收敛了脸上虚伪的表情后归于平静,一点点的没入房间里的阴影。 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出现在一幢有数层高的建筑边上。如果他判断的没有错误,这里应该是宿舍楼。 他顺着阶梯一层层的向上找了最高的一层楼,最靠角落的一个房间。 他连钥匙都没有拿,也不用确认里面是否有人,径直推开了那件显然长时间无人理睬,沾染了些许白尘的房间。 里面的设施很简单,两张床,两张书桌两个衣柜什么都是两个人的份。他微微一笑。 恶魔的极恶气息瞬间释放,让这个房间内的一切都沾染了恐怖的气息,浓郁到近乎成为实体的粘稠血气似乎让这个房间都染上一层血色。 随后他再缓缓收敛回来,告诉所有靠近这间房间的人,此地,禁止进入。 他打开了自己的手提皮箱,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一个金色的雕琢了精细纹路的鸟笼,但是却没有底。一盆产自魔族界域内常见的银白色阔叶草植,除了在光照下会散发出好看的光之外,一无是处,甚至都不算值钱。 他将鸟笼罩在花盆上,将花盆放在窗前的书桌上,让阳光刚好能照到它。 他浅浅的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 他靠在墙壁上,一点点的融入墙壁的阴影内,离开了这里。 除此之外,他的行李箱里竟然再没有一点的行礼。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开始在阴影中穿梭,寻找食堂。来到这个奇怪的学校之后,因为各种各样的事他消耗了很多的体力,他现在准备补充点食物,然后再带出来一些做储备。这个看似和平的地方总会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如果真的把这里当做和平象牙塔,那绝对是脑子有问题。 他知道,和平这种事,向来与他无关。和平不欢迎恶魔,恶魔也会毁掉和平。它们在血液中流淌的,都是战争。 她的动作很温柔,有一种自然的优雅,比起刻意的自己显得更为从容不迫,她似乎通过双手渡给了自己某种力量,但显然自己现在还不具备使用这股力量的资格。 “我会尽力达到那一天的。” 也会尽力等待那一天的。 她离开了,回到了她的森林,画面过渡到镜子中,仍旧是模糊的。不知道为什么,美丽而又强大的奥沙菈却显得有些可怜。 画地为牢。 “那么,潘德拉同学,很高兴我们都平安无事“至少都还活着,“咱们先出去吧,既然这是一个虚假的世界,我们在这里待久了说不定会有不好的影响。“ 朝对方走了过去。 “按照约定,关于在此地发生的事情以及医务室的怪异现象,我会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您“ 一边拉着他走向镜子,一边将自己第一次遇见傀儡师黑和小月,在禁林的遭遇,以及在罗维斯特府上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告诉了赫尔利,包括一些对于那场战争的推测等等。 两人很快到了镜子旁,虽然奥沙菈说过可以带走镜子,但眼前的镜子毫无意义称得上庞然大物,如果真让自己带上这个东西,怕是移动都够呛。 “这就是我们所知道的全部了。但是对于当年真相的全貌仍难以推测,大概是线索不够吧但能肯定的是,我们需要尽快推测出当初的真相。“ “大概有什么事情快要发生了。“ 一只手拉住赫尔利,另一只手抓住了镜子边缘。 “希望我们能顺利出去吧。“ 娜塔莉触碰到镜子时,镜子慢慢缩小悬浮在娜塔莉手中,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你们消失在了这片空间。 目送娜塔莉两人离去,奥沙菈缓缓的闭上了双眼,眼泪从眼角滑落,嘴唇倾吐:抱歉。 金色的光芒飞舞,一片金色的树叶落到了赫尔利手上,灼伤的疼痛瞬间传来,但是赫尔利手却没有任何损伤,很快疼痛消失那片树叶似乎扎根在了其手上,无法拿掉,而娜塔莉手中的镜子又起了波澜。 漫天的血光,血族男子站在战场中央仰天大笑,戏谑的微笑一如既往,黑色的蝙蝠翅膀舞动,血色在周身闪耀,看向了后方舔了舔唇。 “再会~” 血色冲天上空乌压压的一群人瞬间化为了虚无,而血族男子也缓缓消失,眼里是你们看不懂的解脱和不舍。 周围突然明朗了你们回到了学院,白发少年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静静的看着你们,嘴角是不知名的微笑。 “终于出来了?我叫克莱尔,院长让我在这里等待你们,你们需要休息一下么?或者是直接跟我走?”虽然是疑问句,疑问的语气可是少年的动作却不是口中说的那样,白色的传送阵在你们脚下闪动,你们再次被换了地方。 你们来到了一处古宅,看起来似乎像是吸血鬼的住宅,少年指了指里面。 “里面有好玩的东西,院长说对吸血鬼有帮助~祝你们好运~”说完少年便消失了。 镜子变成了刚好能拿在手中的大小,倒是免去了不少麻烦,牢牢将其扣在手中。 将镜子举起来凑向赫尔利的方向,让他也能看到镜子里的记忆画面,虽然只是一些碎片,但也是重要的线索。 即便身在战场也显得潇洒至极的吸血鬼,仰天长笑,看似不带任何留恋的离去,眼里却有几分落寞。 不舍和解脱很难看到这样的情绪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要么这个人贪心,要么,就是可怜。 “这个吸血鬼会不会,希望我的话没有冒犯,会不会和之前的精灵是我的先辈一样,是吸血鬼最初的起源之一?“对刚刚的记忆有些乱,试着询问赫尔利的意见。 话音刚落,眼前豁然开朗,明媚的学院的阳光暖洋洋的,但自己并没有那个享受的福分。眼前名为克莱尔的少年将我们再次传送离开了。 本来想要礼貌的自我介绍的有点生气。 “我想里面可没有什么好玩的。”落地勉强站稳了,目送白发少年离去,小声咕哝了几句,“好看的人也会使坏啊” “不管怎么样,既然里面有对吸血鬼好的东西,潘德拉先生”抬头看向他,“要进去看看吗?” 握紧了手里的镜子,虽然当下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这一次,该我陪你了。” 撒拉弗的表情比起拒绝可能跟接近于迷茫和不知所措。一如她给出的回答,她可能对于这些事确实不太了解。就算是自己也仅仅是理论上的知识涉及,加之这方面的偏保守思想,一下子颇有些难以启齿的青年纠结了许久才整理好自己的语句:“就是,如果可以,我想用我的后半生去照顾你,可能我活的时间并不是那么长,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我想我还是应该对你负责。” 想到对方的寿命远远长于自身,青年稍稍改了一点措辞。 只是很快,伴随着响起的悲鸣,突来的波动将这边的僵持打断,不待艾卡森做出反击措施,撒拉弗出手释放的白色光芒将他们两人笼罩在了保护范围内。 不同于之前暗精灵只是怪异的目光,远处的黑影的这一波攻击带着明显的恶意,那种实质化侵略性的气场让人极其不适。 “你是谁?” 皱了皱眉毛的青年恢复了肃冷的表情,从之前衣服上取下的金属剑柄上闪过一道电弧,“噼啪”的轻响表明了青年对于对方攻击性的行径进行了视作挑衅的回应。 属于「磁极」的磁场早在乌拉放出白芒的同时张开,笼罩黑影的那部分被无形的磁感线划分出对方确切的定位。 剑柄微甩,电光具现化剑刃的同时,灰眸的青年也在等待一个回应。 走入教堂,首先闯入眼帘的就是那圣洁的白色,前方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一排排的座位,应该是祝祷用的,或有什么活动比如礼拜的时候所需要的必要的设施。 大厅两侧没有照射到光线的地方摆着排长椅,应是平日歇息的地方。 而正前方挂着一副画像,按照周围的陈设与画像本身来看,那就是这些神职人员所信仰供奉的神明。 一个身影安静站在那个画像的面前,那似乎是一个白发男子,也是穿着神职人员的正服,只是似乎与先前开门的那个美丽的小姐所穿着的不同,哪位女士穿着的是金色的,而这个身影则是黑色的。 他抬头似乎是在注视着那副绘有神明的画像。 塞西尔不禁停下了脚步,安静注视着那个身影以及那副神明的画像。 他害怕打扰到那个身影。 那个专注的,注视着自己所信仰的神明的身影。 他害怕唐突到一个人最纯粹的信仰,与心灵最后的净土。 所以他停下了脚步,安静的看着,同时,为了礼貌,也为了表示对这个神明,以及信仰这个神明的神职人员纯粹的信仰的尊敬,他不禁学着曾见过的一个神职人员的礼仪,想这位未知的申明行了一个礼仪,想它表示了敬意。 赫尔利看到一片金色的树叶飘落到自己手上,虽然产生了一些灼烧的疼痛感,手却没有受伤。 赫尔利摸了摸手背,金色树叶好像印在手背上拿不下来,赫尔利正准备好好的观察一下那片叶子,突然出现的阳光让赫尔利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微微皱了皱眉 “讨厌阳光。” 赫尔利正嘟囔着,就又被一个叫做克莱尔的人传送到了一座古宅 “怎么又传送,这里对血族有好处吗,当然要进去看看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他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点。 他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在理智尚存的时候,他还是能笑的儒雅随和面带暖意。但是当他失控的时候,那就只剩“热情好客”。 不过尽管表面上还过得去,但是身体行动却非常诚实。他一点也不愿意碰到这种东西。 他非常清楚自己力量的特性,一但接触到圣光,要么他重伤濒死要么学院多一个堕落天使,自带颜艺特效的那种。无论是那种情况,他都会凉,还不一定安详。 最终他委婉而又客气的说“谢谢,我对圣光比较过敏,如果有其他的医师再好不过了,希望不会过于麻烦到你。”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没法承受天使的眷顾,或许是恶魔最大的遗憾。” 话音刚落,赫尔利兴奋的推开了大门 “让我看看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吧。” 你们进入古堡入耳便是歇斯底里的尖叫声,血色布满了整个大堂,一条红色丝带捆绑住了一名银发少女,颈项处有两个口子正在缓缓流血,蓝色双眼失去了焦距,手腕上也有一条大口子正在流血,一名金发红眼穿着华丽的少年坐在大堂的梯子上,双眼无神盯着少女缓缓滴落的血液。 黑色的蝙蝠飞舞着,上上下下将你们包围,诡异的歌谣回荡,房间布满了白色蜡烛,幽暗的房间里蜡烛的火光随风飘摇。 “迷途的吸血鬼呀,你不是我在等的人,精灵?啊…熟悉的味道~呵呵~”男子的声音传来你们却看不到人,黑色的布满荆棘的藤曼蔓延着,一圈一圈缠绕在了你们脚踝和手腕上,感知在慢慢失去,力气在流失,双眼不自觉想要闭上。 “圣光龙的气息?罢了…”娜塔莉身上的镜子突然发出了淡淡的白光,男子的声音再次传来,隔了许久藤曼消失你们跌坐在地上。 诶…… 男子开口了,但第一句却是一句疑似逐客令的话语,这让塞西尔有些失落,虽然,塞西尔对词表示理解,但是对于被否定这件事情还是很失落的。 但是很快,塞西尔就从失落的情绪拔出来了,他听见了,男子说的那句话,还有,男子说这句话的时候,那种平淡却又沉重的感觉。 永远不会,原谅,吗? 塞西尔忽然感觉心口有点闷,他有些难过,却又不知道为了什么。这句话太过沉重了,沉重的即便只是听着这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语就感觉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塞西尔有些不知所措的轻轻抓紧自己胸口的衣襟,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这种感觉太陌生了,让被庇佑的很好的龙崽子感觉到沉闷难过。 塞西尔感觉眼前有些模糊,他抬头看着那副画里那个温柔的女子,神圣而又安静。 塞西尔忽然有些想哭,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他急切上前几步却又怯怯的停下,他有些无措。 “对不起,先生,我……我让您想起不好的事情了。您不要难过好不好,我,我虽然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我是说……” 塞西尔想要安慰这个明明神色平淡却又莫名感觉到难过的男子,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那个,我是说,请不要说永远这个决定性的词,或许事情还没有那么糟,我……” 呜……我在说什么啊。 塞西尔感觉自己的语无伦次,抿唇手指攥着自己的裙摆,怯怯停止了说话。 不小心让别人想起不好的事情了怎么办,怎么安慰,在线等,特别急呜 哥哥,救救我qaq 就算是强迫,自己也很难喜欢这座古宅的氛围,阴郁沉闷,空气中凝固着浓烈的血腥味。似乎呼吸之间肺部都会有火急火燎的疼痛感。 突然,一声尖叫。 自己一哆嗦,还好镜子仍旧牢牢的浮在手中。没走几步进入大堂便看到了尖叫声的来源——一名被绑住的银发少女。不过现在她并叫不出声了,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吧,而一切的罪魁祸首正坐在大堂的梯子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快要死去的少女。如果说他有喜欢折磨食物的恶趣味,可那种云淡风轻的态度却又不像,但眼前此景也很难被归为正常情况。 下意识想去帮助那名少女,却被大大小小的蝙蝠围住。犹豫着是不是该动用能力,却被层层藤蔓缠住了手脚,气力也随之渐弱,像是被逐渐抽干一样。 糟糕 手中的镜子流出微弱的能量波动,吸血鬼说了什么便停手了,整个人跌倒在地上,手脚还没完全恢复力气没办法站起来。 “您没事吧?”低声询问身旁的赫尔利。 知觉稍微恢复后站了起来,移动到银发少女身旁想要检查她的伤口,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试图唤醒她。 刚推开大门,一声可怕的尖叫响彻整个古宅,赫尔利眼前的景色被布满了血色,眼前的场景十分的诡异。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赫尔利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却不见其人,赫尔利正感到疑惑时,黑色的荆棘藤蔓缠绕上了两人的脚踝,赫尔利正想用力挣脱,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正在逐渐流失,感觉快要昏睡过去,但娜塔莉身旁发出白色的光芒,黑色藤蔓逐渐褪去,赫尔利用尽力气站起,并向四周警惕的张望着。 “还好,就是有点脱力。” 刚回应完娜塔莉,赫尔利看到一个金发男子坐在大厅的梯子上,回头向娜塔莉说到 “娜塔莉,你先看看那名少女还活着么,我先去和那个少年聊聊,看看有什么发现。” 说罢,赫尔利走到梯子前,对着金发少年问道 “你是谁,刚刚那个声音你知道是谁的吗,那个少女是怎么回事,还有,这里到底是哪里” 见事情没有往自己期盼的方向发展,他在心中沉沉地叹了口气。看来有必要重新考定“没有人会无趣到捉弄刚报道的新生”这个判断了。 至于真正困扰自己的,是像泉水一样汩汩而出的“悲哀”,它宛如会传染的生命体,侵吞着空气,仿佛连呼吸都变得艰涩。 够了,他对自己命令。 别被无关的事情攫住,你没什么闲情逸致去在乎。 然而方才的对白又回荡耳畔 或许你在这里的生活不会像想象的那样。 “……” 他稳下心继续思考。 叫做“雪儿”的女人有一定的教养,且称黑发男子为“大人”,两人的地位都不低。以及抓走男人,包围婴儿的光系魔法……他的目光最后停在黑发男子身上。话说回来,这位先生的态度真是冷漠,就像是在观摩一场早已料到了结局的演出。 支离破碎的线索构不成因果,他暂且记下几人的样貌和魔法波动,以后调查的时候会用到。 急速切换的画面刺痛了他的眼,他试图阖上眸。 然而你发现你根本无法触碰到女子,你的手接触到的是一块薄膜,似乎有什么东西阻碍着你,这时候你身上的镜子突然发出了光芒将你包裹了进去,剧烈的疼痛袭来,你眼前出现了一名白发女子。 “我们从未恨过精灵族,但是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迷茫和些许愤怒,请原谅他们如此对你,或许是因为太在乎了吧。”白色光芒将你包围,疼痛原理,女子的目光十分淡漠但是却很真诚,伸出手轻轻抱住你,柔和的白光洗去了你一身的疲惫慢慢闭上了双眼。 “罗维斯特,我把风之精灵送到你哪里,别打扰她让她好好休息吧。“兰斯和罗维斯特脑海里出现了这个声音,娜塔莉被传送到了罗维斯特别墅的客房的大床上。 - 而赫尔利这边一连串的血色水晶柱从天而降,没有给他任何的反应时间将赫尔利贯穿,鲜血缓缓的流了出来这里的时间似乎比外界要慢很多,鲜血流动速度并不是很快,之前的声音又响起了。 “无礼的人,如今的血族又堕落了么?基本的礼仪都不懂了?”你眼前的金发男子依旧没有动,但是哪个声音却染上了怒气,对你的行为十分不满意。 之前送你们来的白发少年突然再次出现,挑了挑眉看向赫尔利眼中有些许不悦。 “看来你不适合来这里,院长也有看错人的时候,真是……”一个响指你们回到了学院的医务室,爱丽丝神情严肃的为你施展着治疗,水晶慢慢化成了血水在赫尔利胸前形成了一个符文。 这时候院长来到医务室申请严重的看向赫尔利,微不可察觉的叹了口气,几人的神情都十分严肃。 “你应该提醒他们的!“院长转头看向白发少年,语气带着责备,摇了摇头向罗维斯特别墅走去。 “爱丽丝这里交给你了……” 一夜无话休息的十分好,第二天阿斯莫德收到了希洛的传话,阿斯莫德的神情有些不大好,但是还是收起了心绪开始准备早餐。 准备一个鸡蛋,将其磕破倒入碗中,加入少许盐,用筷子打匀,打开电磁炉,加入适量油,放入打匀的鸡蛋煎好,煎好后盛出。准备一个q趣,去包装,将其切成薄片状,重新往国内添加少许油,然后将q趣片放入煎一阵,将其煎香后盛出。准备一个手抓饼,去除外包装,然后放入锅内煎,注意翻转两侧,别让其一侧焦透。将这些准备好的食材包装起来,手抓饼在底层,煎鸡蛋叠加,中间放上q趣片然后对折包卷,两个手抓饼就做好了。 然后又拿出提前一天准备好的东西,重新洗干净,然后倒入豆浆机中,加入适量冷开水,然后开启五谷研磨模式。 研磨好后用过滤网筛过滤一下残渣,然后加入适量白砂糖,调节到自己喜欢的甜度即可,一个简单早餐饮品就做好了。 来到凯兰的房门面前敲了敲门,声音轻柔的叫着里面的人,稍许用了一丝精神力,不然凯兰大概要磨蹭许久,那样美味的早餐就冷了,阿斯莫德哼着不知名的调子,耐心的摆着盘。 “凯兰起来吃饭了,刚刚希洛来了传音,我们要去一个地方调查一下。” (这是判定) 吃饱喝足你们一起来到了一个废弃的教堂,这里离禁林十分的近,你们还未走进便听到了类似野兽的嘶吼声。 因为不知道怎么安慰别人的塞西尔很快就急不起来了,反而有一种,被扎心的感觉还有余心在内心吐槽(bushi)了。 “我,我会努力的。” 虽然知道这位先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感慨一下,但是……还是感觉,非常的悲伤呢忧郁的目光jpg) 我和您印象中的龙族不一样真是对不起呢先生。谁让我还是个龙崽子呢,您总不能奢望作为一个才成年的龙崽子像那些成年许久颇有名望的前辈们一样成熟稳重(bushi)吧。 说来惭愧我现在还在为努力独立,追上优秀的哥哥大人为目标努力着呢。 塞西尔在内心忧郁的叹了口气,一时间疲惫的难以自己。 最悲伤的是什么,是这位先生说的非常对,完全没法反驳啊,而且刚刚才勾起人家不好回忆的自己完全没底气反驳只敢在心里小声吐槽了。 “知道了,谢谢先生。打扰您了,非常抱歉,先生。”愧于刚刚不小心戳到人家伤口的举动,塞西尔小心接过那团不知道是啥的光圈,认真的道谢,感觉确实已经很晚了,再呆下去会影响到先生休息,于是他行了一个礼便自觉的转身离开了。 只是离开前,他回头轻轻的说了一句。“那个,先生,虽然我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让您认为龙族不会原谅您们,但是,我认为,所谓原谅与否不是您可以判断的,或许,我是说或许,有那么一个可能,结果会向好的方向发展。” “希望您能有一天可以解开您的心结,今天谢谢您,愿您安好,那么,我离开了。先生再见。” “……?” 塞西尔眨眨眼睛看着熟悉的白光,默默的打了个问号。 再次睁开眼睛,自己已经不在教堂,反而在一个白茫茫的空间。 第一百五十二章 “啊,不用这些了,谢谢学长……”看着眼前的托盘,脑子短路了一下,不过还是没有去享用这些。 讲讲自己的遭遇吗……好像没有什么好讲的吧,不过既然别人问了出来,那我也应当一五一十地讲出事实。 “喂,你真的要全部说出来吗……我想没必要吧。” “之前就有人看出你的存在,隐瞒可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随便随便,看你了。” 进行一次简短地谈话后,自己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决定从那次“改变”之前说起。 “我是奴隶出身,自我记事起,我便是一个给人做事的奴仆……(接身世),那时我利用刚刚得到的能力做了很多事,但是我也知道自己可能缺乏对这个世界很多事情的了解,包括你们口中那场所谓的大战,其实我并不知道什么。所以我选择来这个学院尝试一下,寻求一次机会,改变自我的机会。” “顺便解决一下经济困难的问题。” “他”这话一说,自己不禁觉得有些羞愧,因为自己知道“他”的话眼前两个人都是听的到的。正想继续说些什么时,便发现有另外的人也到来了这里。 “豁,这可真是热闹啊,突然感觉你好菜啊,这里面大概你是最弱的了吧。” “这是……两位学长好。”不管来者是谁,反正自己是个新生,叫学长总是没啥问题的吧。 “另外再说花瓣,我之所以想帮助他们理由很简单,那晚自己对遇见的三位花精灵态度很不好,我想和他们道个歉,随后便被卷入了这个事件。我想哪怕是为了道歉去做些什么,我应该也是愿意的。与其碌碌无为下去,倒不如做些有用的事情,无论是好是坏,倒也算是一种改变了吧。”对着兰斯学长说了这么一大通话后,想起了最初的目的,便转头对罗斯维特说: “罗斯维特先生,您好像不太喜欢人类,但是很抱歉,我也是个人类。我也不知道过去那些人类做过什么事情,我也不敢在此博取您的信任,我没有那么高的天赋同时做很多事情,所以我现在只想把花精灵这事件做好。” 一口气说完了一大堆话后,深深喘了口气,期待着罗斯维特大人的回应。 有一个银发的帅气的男子正坐在地上安静的看着书本,还有一个蓝色衣服的娃娃在男子身边似乎玩着花。 咦?娃娃?还会动,会说话!好厉害啊0w0 塞西尔好奇的盯着那个注意到自己后,飞到男人肩膀上提醒男人自己存在的娃娃,无意识的那自己对那个娃娃的赞叹说出了声。 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出声后,塞西尔有些尴尬,但感觉到男子似乎没有什么敌意于是放松下来,还是扬起一个温暖的笑,他向着那个先生行了一个礼,便轻轻靠近了那个先生。 “刚刚真是失礼了,这位先生。冒昧前来打扰您。能遇见您是我的荣幸,先生。”所以其实并不在意简陋与否的。 “啊,忘记自我介绍了,初次见面,我是今年的新生,塞西尔康斯坦丁,请多指教。” 为了避免上次那个失误,塞西尔再次选择了先自我介绍。 银和兰儿吗。 默默的把男子和那个可爱的小娃娃的名字咀嚼片刻记在了心里。 恩,不过果然超级好相处呢,这位先生。塞西尔的注意很快就被出现在面前的点心吸引了注意力。 好好吃的样子呢。 塞西尔默默咽了口口水,忍耐住了欢呼着扑过去的念头,不过头上再次嗖的竖起了具现化的毛茸茸的耳朵,尾巴也疯狂摆动着。 我爱甜品,但是我要矜持有礼貌。塞西尔默默念叨着自我催眠,艰难的把自己的视线从点心里拔出来,正巧听见男子的话,也不意外他能看出自己的真实性别,毕竟自己也从来没有掩盖过笑笑 “啊,我不介意的,兰儿妹妹叫什么都可以呀,你喜欢就好哒。” 看着男子又开始看书,塞西尔内心赞叹着男子的好学但注意力很快再次被那个小小的可爱的身影吸引。 “可以呀。”塞西尔笑眯眯的微微俯身,和娃娃对视。“能陪可爱的兰儿玩耍我很开心呢,那么,兰儿想玩儿点什么呢” 大致的取餐流程已经清楚,但是这个并不是他的目的。 要知道,他可没有付钱的习惯,他的身上也没有钱,以及所谓的学生卡。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一个入侵者他暗暗自嘲了一句,悄无声息的没入身后的阴影处,悄然潜入到后厨。 在一名忙碌的厨师身后,他伸出半个身子,探手拿走了几块考好的面饼装进了一个纸袋,转身走进墙壁。 在一名推着餐车的厨师走过过道后,他从餐车的影子浮现,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了四五块甜品。 在一名厨师刚从烤炉里拿出一只烤鹅后,他没注意到火炎未熄的烤炉里,一只带着厚厚的隔热手套的手从其他烤鹅的影子里伸出,从容的取走了一只烤鹅。 最后在其他厨师在刚好转身背对厨房大门的时候,他推着一辆餐车走了出来,随意挑选了一个偏僻的位置,为自己开了一瓶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果味起泡酒,身前的盘子里有两块用炖着浓汤的汤锅里冒出来的蒸汽湿软的白面包,一份羊肉汤,几块肉排,一小碟浆果。 他对这里的伙食还是挺满意的,尤其是不付钱的那种。 罗德里亚躺在房间里,忍不住低声轻笑。 有意思能够确定,这里会有人进行最细微的监控。第一次的试探,已经足够试出一部分的信息了。 这里不仅不是普通的学校,而且可以确定,它们也有敌对方这样的战斗力,仅仅是教师之一 随时随地的监控 各个种族都能存在的地方,并且还和谐共处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他拉开自己的大衣内侧,将被影化后附着在大衣内的几块面饼与甜品,还有一只烤鹅等食物用恶魔的力量覆盖后,塞进了墙壁,解除了影化。它们就这样被卡在了墙壁里。 尽管下一次拿出来,一定会沾满墙灰,但是,有备无患。 现在,已经见识到第二个人的实力了。那么下一个,可以选择谁呢。 他看了一眼书桌上的盆栽,推开宿舍的门,走上宿舍的天台,打算在这里看看,学校内会不会有什么有趣的地方,或者什么有趣的人。 他并不介意将刚才的事情再重复一次毕竟,生活总是要寻找一点乐趣的,不是吗? 他的笑容,逐渐开始病态。 塞西尔安安静静的折着星星,似乎没有将他们的交互放在心上,接下来的事情他似乎不需要也插不了话,只是静静的把他们说的话埋在心里,而不去过问。 因为他知道,其实有些事情是身为新生的他暂时没有资格过问的,毕竟有时候即便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其实也无能为力,或许反而会因为知道的事情而拖后腿。 就比如银先生和兰儿前后的变化,塞西尔不明白他们说的开始,和等的太久是什么,也不确定魔爪是指什么,他只是有了一个模糊的感觉,或许这个学院会不复平静,但那有如何?他现在还很弱小,还无法担起这些东西后面的事情,他需要成长,而成长的过程中又有什么说的准呢。 所以,一直就是,不该他知道的,便不去过问,该知道的总会知道,不该知道的,知道了也不会让事情变得更好,反而可能会走向糟糕的发展,何必呢。 塞西尔如是想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其实,这些小东西,于他而言,是非常熟练的,毕竟是经常折叠的。 塞西尔看着不知不觉堆起一个小小的尖儿的蓝色的紫色的星星,笑了笑。 那就先这样吧。他想着。 抬头,他安静看着那气势忽然凌厉的一大一小,轻轻打破了略有些沉闷的气氛。 “兰儿,星星折完了。” 这种感觉 呵。 他压低了头顶的半高礼帽,眼神开始变得冰冷,但是却又开始感兴趣。 他没见过那个学园内部还自带森林的,况且,还是那么大的一片林区。这摆明了就是告诉你,这里面有东西。 但是能不能去,就是另一个问题了,但是显然,这个问题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单脚点地,跳到天台护栏边缘,身体稍稍低伏,纵身跃起。在高楼坠落的时候,那一瞬间的离心感,那一瞬间的刺激和快感,让他忍不住畅快的笑出声,笑声未落,他已经沉入了宿舍楼远处的阴影。 在那树林之外,他从草丛的阴影处跃出,站立在禁林之前。 脸上还带着一丝尚未收敛的疯狂。 他一点点的将裂开的嘴抿上,同时无视旁边的警告牌,一步一步走向禁林。 当他在禁林的最边缘的时候,微微抬起一步,好像就要踏下去了,却又始终没有下去。 充满侵蚀的力量自指尖蔓延至手臂,他低声轻笑:这么大的一片树林烧起来应该很好看,对吧?你们? “感谢你招待,美丽的女士。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期待和你有更多的交流。” 嘴角隐约又有些不受控制的有咧起的趋势,但是他抑制住了。 他收起了准备扔出去的直径将近十米的污浊的力量,将它一点点的压缩到米粒大小,最终在手中握碎,逸散的近乎实质化的黑色雾气也随之缓缓散去。他刚准备好好“交流”的打算也被他压下。 他扭头看向那个方向,隐约间可以看见声音的来源,但是他却兴趣缺缺。 “可是,相比于那个充满欢愉的叫声,我对您更有兴趣”他磕了几下牙齿,诡异的笑了一下“但是若是我不去,你会不高兴的,是吗。” 他侧身这身体,打算看个仔细,但是他并没有把背后留给那个女人。 “你觉得她要是哭出来的话,能有多大声呢?” 诶?我又回来了? 塞西尔眨眨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面前再次出现的银和兰儿。感觉自己的脑子暂时有些不够用。不过,太好了。至少没有失礼的没有道别就消失。 塞西尔微微松了口气,扬起温暖明媚的笑容,小心接过那块玉收好,脚下传送阵开始闪烁,他轻声向银告别道“谢谢您,银先生,我会将它保管好的,和您以及兰儿一起的时候很开心,所以,如果有缘能够再次见面,就做个朋友吧。” 音刚落,塞西尔就被传送走了,他心中默念,那么,再见了,银先生,兰儿妹妹。期待我们的下次相遇。 再次站稳的时候,塞西尔抬头打量四周,发现这里似乎是龙族的圣潭,这里是绝对禁止进出的,所以也是塞西尔第一次来到这里,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圣潭边缘,有一名淡漠的白发女子似是在等人,虽然这名女子给人一种不敢靠近的感觉却诡异的让塞西尔觉着有些熟悉,似乎曾在那里见过。 女子看过来了,那淡漠的目光让塞西尔有些紧张,塞西尔本能的对她做了一个龙族表示尊敬的礼仪。 “那个,冒昧前来打扰您,我非常抱歉。” 记错时间的精灵族女孩,拿着通知书飞奔向了学院,迟到了整整一天,这个时候达芙妮已经生气的将大半个教师办公室变成了冰窟。 而精灵族女孩刚到学院就被一个金色的魔法阵弄到一处森林里,感知了一下似乎是结界幻境,一名金色的精灵静静的坐在一棵树上看着远方。 金色的树叶飘落到了精灵女孩的手中,金色精灵转头看了过来。 “我族的后裔……欢迎你的到来,我叫奥沙拉,很高兴能见到你。”女子的眼中盛满了悲伤,这片森林也缺少了生气。 睁开眼睛,终于不再是重复的画面。来不及感激,又发现也不见熟悉的食堂,心顿时凉了半截。 他情绪复杂地看看手里的慕斯。起初他并不打算趟这片浑水,还是白发男子的话挑起了他玩儿“拼图游戏”的兴致。但现在看来,似乎无法再自如的拂袖而去,一走了之。 第一百五十三章 食欲源于好心情。 至少自己是那么确定的。尽管并无饥饿感,还是不自觉地向取餐口迈去。 来到窗口前,研究法阵没看出端倪。翻手从内兜取出学生证,按照说明在法阵上轻轻一蹭,接着感到法阵放射的微弱魔法磁场。 这样就可以了。举手推了推眼镜,期待着慕斯甜点。 “我们与黑龙神之间的关系只有一个——忠心的属下。人族少年我愿意与你签订契约,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用什么作为媒介与我签订契约?”紫衣女子静静的站在原地,紫色的眸子轻轻浅浅的看着你,一朵紫色玫瑰出现在你眼前。 “我等待你的选择,现在我先将你送到罗维斯特大人哪里,你询问到了你想要的答案,大人会把你送到我们眼前,少年希望我们的选择是对的。”女子向你行礼紫色花瓣飞扬,你退出了花园来到了一间屋子,屋里有三个人。 — 罗维斯特微眯着眼睛看了眼斯特洛特,本不想理会有些事希洛已经说的差不多了,不过看见兰斯的询问以及脑海里出现的一条讯息,无奈的坐正看向眼前的人类。 “说实在话我不太喜欢人族,尤其是你这样的,我想你也不太在意~金哪里你可以再去,他会告诉你很多,不过人族~你说你从不傲慢?那你如此傲然的态度又是为何?光面堂皇的话是你们最最擅长的~好好想想希洛的话吧,那是对你的忠告!”黑橙色的眸子里聚集着说不清的情绪,罗维斯特邪邪的笑着,语气带上了一起轻蔑和警告,兰斯很明显的感觉出了斯特洛特让罗维斯特异常的不爽。 斯特洛特此时被不知名的威压压住,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深深的跪了下去,过了许久罗维斯特才撤了那股威压。 “不要生气~今天这里如果是其他人~无论是否在学院,人族你将会被怒火吞噬,不要去想你们认为的那些大道理,这世上的对与错从来都不是任何人的一句话就可以定罪的,可是却能通过种种事情定许多罪,你说你为赎罪而生,那你便证明给我看吧~”罗维斯特再次懒懒的靠在了沙发,这时候一阵紫色玫瑰花瓣雨,房间里迎来了新的客人,罗维斯特舔了舔眉看向兰斯。 “宝贝,我想你会很想和他先聊聊,你们先聊~” — 斯特洛特脚下出现了传送阵,回到了办公室,康奈尔和达芙妮坐在办公桌前看向你的目光很是耐人寻味,达芙妮转头看向窗外,最近一连串的事情让这位脾气异常不好的导师异常的暴躁,办公室充斥着非常浓郁的冰元素气息,康奈尔思索了一会儿。 “斯特洛特你别想太多,不过作为导师我还是要提醒你,要一个人改变很难,可是这个世界从来不会顺应我们而改变,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希望你能知道吧……”康奈尔说完便挥手让你出去了,而你出门却看见金身旁的娃娃,悬浮与空中冷冰冰的眼神,但是再看过去娃娃居然消失了。 — 罗维斯特打量了一下莫斯奎特,拿起桌上的红酒慢悠悠的饮下,不言不语,只是把玩着两颗玉石,视线停留在了莫斯奎特的手上,7朵颜色各异的玫瑰花瓣。 “差最后一个了……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将最后一个杀死~”说完这句罗维斯特移开了目光,示意兰斯可以开始挖掘真像了。 自己对之前所听到的话若有所思。类似愤怒这样的情绪,是每个人都拥有的,同样是难以抑制的。 ‘假若我不以“自己”的角度去看那位人偶师所遭遇的呢。假如我也是一个被愤恨浸染心灵的人呢?’ 在脑海中,自己能轻易的做出这样的场景。但这终究只是一个模拟,自己不可能真正感同身受的去思考这一件事。 ‘如果我不去感受,那我永远也不可能真正的去理解了。’ 深吸一口气,试图令自己不知为何有些加速的心跳冷静下来。 自己总是想反驳一些与自己思想相悖的言论,但是自己却忘却了“以证明自己是正确的争论毫无意义”这一重要的道理。当双方都只认为自己对的,并且要将对方也说服的话,那么这场争论将是毫无止境也没有丝毫道理与意义的。 这是自己的错误,在这里,自己必须言谨慎行才能稳重的生存下去。而因此,自己必须时刻铭记教条所教会自己的。 “当我遇到困难时,选择用另一个角度去思考问题。只要这样,我总能获得新的发现。” “有时候,我不应该去试图证明自己,而是应该去理解别人。精炼简洁的话语总是比无谓的成篇废话有用。” “如果对方是不理解我的话语,那我应该放弃讲道理,而是反过来理解对方。” “愿卡拉指引我。” 当自己感到迷茫时,默念这些话语总能带给自己安心感。绝大多数时候,也会提醒自己应该怎么做。 肯定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之中引诱着自己前往正确的道路。无论是罗维或者希洛的话语,还是自己不久前出门看到的金之人偶师的人偶。 “我很好奇,你究竟遭遇了什么。我需要证明我自己是一个能够交流的,值得好好交流的具有理智的人类。” 睁开眼睛,金之人偶师会告诉自己很多东西,但没人知道我会遭受什么。但是,自己并不惧怕可能遭受到的危险,就算自己被千刀万剐,只要能够将有用的情报,能够告知自己的同伴的话,那么便并不是毫无意义的了。 “我要去到金之人偶师那边,去寻求真相。就算因此回归卡拉,只要能将情报告知同伴,我也在所不惜。” 起身,站在地面上。就算是心脏跳动也保持在平常的频率,代表着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学园钟楼内,黑暗的阴影处,罗德里亚缓缓浮现。 他站在窗户上,忍着额角的不时传来的跳动感,忍耐着大脑里正在疯狂窜动的疯狂的冲动,望向整个学园的眼瞳里,血色愈渐浓烈。 他要尽快找到他的导师,不然他就不得不先离开学校了。 他可不想在这里违背誓言,但是只要在学校之外,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毕竟,只要还没报道,就不算这里的学生。而他,也并不适合直接向这里的人要求帮助他觉得不会有人乐意让他杀一次的,尤其是死亡的过程被无限延长的那种,所以干脆不用去问。 如果没有办法寻找到老师,那就直接去找那个校长毕竟他敢让自己这样的东西进入学院这种地方,那就应该做好了相应的准备,不会害怕自己发疯。 至少,要有一个可以随便破坏的地方,或者有足够强大的幻术师 想到这里,他接着忍耐心里开始躁动的血液。 他着楼下许多穿着者学生装扮的人三三两两的跟着几个穿着便服,常服,或者教师制服的人离开后,他终于发现了一个单独的站在原地的一个人。 无论是不是,都有询问的价值不行,快要忍不住了。 他沉入身后的阴影中,浮现在那人身后某棵树的阴影上。 “打扰一下”他的声音开始变得干涩,喉咙的震动声有些明显“我迟到了,您知道,我被分配到哪一位导师了吗?如果不知道请你告诉我谁是最出色的幻术师或者哪里有空旷不要的可以随便破坏的地方” 眼瞳中的光芒快要克制不住了,他此刻要收敛自己的气息,压制自己的血气,平复自己的欲望,还要分心处理快要沸腾的冲动。他已经做好了远离所有人的准备了。 早知道,我应该在这之前就在森林里处理干净两头魔兽根本不够!!! “媒介?啥?还有媒介这样的东西吗?老阿姨你倒是把话说完,别……” 还未来得及吐出下半句,便已经被传送出了花园。伴随一阵紫色玫瑰雨,自己再次来到了某处不知名的地方。 而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三人。眼前似乎刚刚进行了一场对话,想必他也是和这个事件有所关联的人。嗯……也是人类啊。从花瓣雨中出来后不久,那人类便被传送走了。 “哦豁?这次又来两个谁啊,这两个人很强啊,在这动手得遭啊。” “你不要见一个人就想着和人打行吧,这个靠在沙发上的应该就是他们说的罗斯维特大人了吧。”因为自己实在没有任何理由不去这样想。不去管那人类之后的行踪转而对着罗斯维特打了个招呼。 “罗斯维特大人您好……”毕竟没怎么向别人行过礼,只能想着曾经自己见过的那样,施了一个并不算标准的礼节。只是自己尚未抬头便听到罗斯维特的话,不禁心中大惊。 “为什么要杀掉最后一个呢……”这是自己当下最大的疑问。只是罗斯维特大人此时好像并不想怎么和自己交谈,反而是示意向了一旁的血族,这应该是高年级的学长吧。 “这位学长,您好”自己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向着在罗斯维特身旁的血族,打了个招呼。 「人族……」 罗维斯特不爽的情绪清晰的展露出来,只是稍微一想,兰斯便明确了原因:那场战争中人类所犯下的罪过无可回避,而在战争中受伤的,从目前得知的信息来看,都是罗维斯特很亲近的人。 虽然兰斯对这场战争并没有什么深刻的记忆——他生活在一个避世的家族,虽然有家族长辈曾经参与过那场战役,却在归来时对其讳莫如深,兰斯对这场战争的了解仅限于只言片语的书籍记载,以及零星的口耳相传,是故在深入了解这场战争的内情之前,他对人族并没有太特殊的看法。 但是如今,他已不再懵懂无知,他也有了想要执手一生的恋人。 或许他的心态,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有了些许转变。 “这个熟悉的场景……我想起了之前达芙妮老师给我安排的讲解任务。如果还有需要了解详情的学弟或者学妹,我想你可以一起带她们过来。” 兰斯无奈的笑了笑,抬眸看向新来的师弟——有些熟悉感,看起来有点像是之前入学时听到的人们形容的新生测试中的两个人之一的样子……好像叫…莫奎斯特? “你好,我是兰斯。” 对于这位学弟一眼就分辨清了自己和罗维斯特的身份略有几分惊讶,或许…他曾经在校园中看到过自己? 不过这是小问题,并不值得在意,兰斯简单介绍过自己之后,把他问的问题丢给了罗维斯特 “我的确是有些想和他聊聊,这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满足我一部分好奇心……不过我可回答不了这位学弟的问题。” 兰斯似是几分遗憾的摇了摇头,他意念微懂,以灵力凝结的托盘将饮料柜中的饮料带来了面前 “或许这位学弟可以先讲一讲你的遭遇?我想你一定不是误踩了传送阵才来到这里的,如果可以,或许我可以做一个倾听者。” 兰斯含笑指了指这些饮料 “果汁,牛奶,红酒,请自便”将牛排轻向面前推了几分,调整到适宜自己用餐的位置。 “学校……其实哪里都可以去。”只要你拥有那个资格。 这样的问题其实极难以回答,这所学校隐藏的地方太多,虽说明面上是不允许进入或是他人难以进入的,但它们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或是有缘人…… “如果你不想去冒险,就好好在宿舍和教学区待着。” 杰拉尔顿不愿多说,将视线转向眼前的食物。他一向是一个人来食堂,也习惯了一个人安静用餐,今天多带了一位,已经算意外了。 手中的刀顺着肌理切下一块牛肉放入口中,浇着黑胡椒酱汁的西冷牛排,是自己一向习惯的口味。 “之后你可以去教堂一趟。快凉了。”忽然想起了什么,叮嘱对方一声并示意他开动后,继续埋头用餐。 倒是没有关心对方能不能找到的问题,或者说……他本来就只是想起一些事来了随意提醒一句,并没有考虑对方是否能前往。 第一百五十四章 继续发愣无疑是浪费时间。呆坐了几秒后起身,弯腰理平被单上的褶痕。既然这样的话,就到处逛逛看好了。他感兴趣地想。 走到门前,伸手扯下之前挂在墙上的斗篷就势一披,布料逆着气流呼啦作响。 关上门后不忘戴好兜帽,左右张望决定下楼看看。 场所切换,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食堂。站在门口正打算进去瞧瞧,突觉脚下有异。 “啊。”是餐具碎片?矮下身子把踩到的碎片扔到垃圾桶里,草草环视周围:估计发生过争斗吧。这样下了断定,注意力又很快被转移。 这里也很空旷啊……会有慕斯吗? 杰拉尔顿显然是保持了良好修养的暗精灵,他显然并不习惯在用餐期间讲话,是以你看着他用着优雅而快速的动作吃完了这一餐,随后就离开了。 “果然又是骗我的么……你说过还会陪我玩的……骗子都是骗子……啊!!”小月突然陷入了疯狂,血红的双眼悲痛欲绝的盯着娜塔莉,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影子,看起来似乎像是黑的,黑色的羽翼突然张开。 血色将你们俩包围,当你们视线恢复的时候,你们眼前是倒在血泊中的小月,站在血泊中疯狂大笑的黑,黑暗笼罩了这片区域,黑发男子缓缓走了过来,眼神冷漠对于眼前的血腥没有任何感觉,只是走到了黑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逐渐冷静下来的黑迷茫的走到小月身边紧紧的将其抱在怀里。 “……”黑发男子似乎说了什么,不远处一白发少女走了过来,于男子的冷漠不同女子给人的感觉是异常的淡漠,白色的光芒笼罩着小月,女子说了什么你们看不清晰只是黑无神的眼中慢慢有了光彩,缓缓的点点头猛然用手贯穿了自己的胸膛拿出了自己心脏,白色光芒和黑色光芒交织,小月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视线再次模糊你们回到了舞台,小月被黑抱在怀里,你们身上的红绳已经消散,黑的眸子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轻柔的拍着小月的背,一群娃娃突然将你们围住,小月慢慢的转头看向娜塔莉。 “骗子……” 在青石板铺就的小道上走了数个来回,米提尔终于在草丛之中发现了一团不起眼的黑色毛球,他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那团黑色毛球突然动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转过身来盯着米提尔,发出“喵喵”的叫声。 “可算找到你了。”米提尔蹲下来挠着小黑猫的下巴,“为了找你我还差点和老师打了一架,不过好在没打起来。” 黑猫用脑袋蹭了蹭米提尔的手背,随后跳到了他的肩膀上。 “走吧,找你主人去。” 米提尔不怎么想去,但是不去不行,他深吸一口气,迈着坚定的步伐向达芙妮老师的办公室走去。 轻轻笑了笑揉了揉查理斯的头任由怀里的人吸食自己的血液,不过还是出言提醒别太过了,龙血的作用耶梦佳偷偷勾起了一抹微笑。 “宝贝,这大火可是你自己烧起来的哟~”一场新的欢快又开幕了…… — 欢愉结束相拥而眠耶梦佳亲亲吻了下查理斯的额头,脑海里突然出现一条讯息思索了一番。 “宝贝,我明天要去个地方,早上我帮你收拾好抱你去~到了在叫你,现在好好休息吧~”抱紧自家宝贝进入了梦乡,耶梦佳的梦里出现了一些奇异的画面。 第二天 耶梦佳揉了揉头慢慢坐了起来,将自己和怀里熟睡的查理斯整理好,顺着脑海里的路线来到了罗维斯特的住宅。 (我是判定) 刚到住宅外耶梦佳正想叫醒查理斯,一股威压扑面而来,将查理斯硬生生弄醒了,耶梦佳有些不悦的张开了黑色光圈,进入门内便听到了一橙发男子对着一个人类说着什么,内容耶梦佳没多大感觉,说实在的对于这类人没太大好感,当另外一个人类出现的时候耶梦佳挑了挑眉,安抚了下自己宝贝走了进去。 (判定结束) “希望没有打搅到你们,我们受了一些线索指引我们来这里,我叫耶梦佳这是我的爱人查理斯,兰斯许久不见你似乎不一样了。”标准的贵族礼仪向所有人问好,卸去了在查理斯面前的温柔,这时候的耶梦佳周身围绕着一股说不明的气势。 ——夜莲的判定—— 罗维斯特看了眼来人尤其是看到耶梦佳时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 “无妨,来这里就做好了有许多人拜访的准备~”罗维斯特摇了摇头,指了指桌上的三枚玉石。 “你们也有其中一块对么?兰斯,我想你的幸运值真的相当的高~”明显感觉出了罗维斯特高兴的心情,双生镯闪了闪一把扇子突然出现在兰斯手中,罗维斯特看向扇子的目光变得柔和和怀念。 “查理斯、耶梦加,好久不见。” 在一位又一位的学弟学妹到来过后,兰斯终于又见到了同年级的同学,他露出优雅而温和的笑容,起身回礼,亦是标准的贵族礼仪。 “并没有变得太不一样,只是和你们一样了” 兰斯笑了笑,温和的目光落在罗维斯特身上,以一个小小的玩笑回应了耶梦加的问候。这两位同学早已是学校内知名的情侣,所以两人一起呆在一起并不意外,有些意外的是他们也来到了这里,那么——他们应该也是即将发生的风暴中的核心人物之一了。 “你们也拿到了玉?我记得听希洛说一共有四块玉,那么现在手中已经有三块了……亲爱的罗维斯特,我在遇见你之前远没有这样幸运。” 兰斯眼睛微微一亮,旋即又被出现在手中的扇子吸引了注意力,他没有错过罗维斯特的情绪,以亲昵的小情话回应了之前罗维斯特的赞美后,便将话题转到了扇子上来 “亲爱的,这个是什么?” “是的,先生。” 不打算否认,拘谨地扯了扯帽檐,镜片反射光线忽明忽暗。 想用学生证再划法阵,划了几次都没划中。他正有意无意地去瞥那人离开的方向。 白发男子眼见着比对自己不加理睬的那位要温和得多,就这一点放宽了心问人 “…您朋友心情不好?” 想到之前的碎片,心里有了猜测。不承想对方会替自己拿慕斯,赶忙道谢接过,好感陡然上升。 惊讶人看破自己身份的同时,为对方抛出的自己没有想过的问题陷入深思。 …为什么? 低头看向手中之物,玻璃杯上映出的是另一张沉静的脸,与身后结伴说笑经过的人们形成鲜明对照。 “能来到奥斯罗尼学院是一种荣誉,先生。”交叠覆于玻璃杯表面的手指倏的收紧,他抑制住自己加快的心跳,“以及,我一直向往着外面的世界。”迫切想要证明自己的说辞般猛然抬首,与人四目相接,又发觉自己的失态尴尬得不知所措。 “但……”他看着你,似乎有什么话想说,最终却只有似是而非的话语吐露,“或许你在这里的生活不会像想象的那样。”语毕,你觉得眼前有些花,身边场景不觉间已发生变换。你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子,女子看上去异常悲痛。血泪缓缓的从眼角滑落,头轻轻的摇着。“哈哈…我以为你心里至少还是有我的…哈哈…原来一切都是我异想天开!都是我自作多情…哈哈…可怜我的女儿啊…母亲对不起你…求你…”女子仰天大吼最终看向身后,被黑发男子抱着的女婴儿,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哈哈…一起死吧!大人,我可怜的孩子就拜托你了…如果她想知道就告诉她吧,她有权利自己做选择。”女子缓缓的行礼转身,脸上是疯狂的笑意,手中绿色的光圈跳动,树叶纷飞冲向了远处。最终于那片你看不清的人影同归于尽,女子缓缓下落远处传来了一句嘶吼声。“不!不要!雪儿!”男子的吼声传来 不远处似乎有个男子想要冲过来,身上的波动不是你熟知的魔力,可是男子并没办法赶过来,便被一道光芒抓走。女子突然笑了,温雅美艳的笑容,最终缓缓闭上了双眼。 糟糕,惹她生气了,下下签。 眼前的景色逐渐染上血色,又来到了小月与黑的记忆之中。大概是因为有了先前的经历,自己倒也习以为常了。 白发女子又出现了黑的心脏,联想到之前白和冰儿从白发女子处得到的心脏,难道所有的娃娃都死过,而他们之间的联系有某种生命的共通? 离开回忆自己和赫尔利仍处于舞台上,被一群娃娃团团围住,但没有了之前的束缚。方才自己带着的蛋糕盒子因为自己突然被绑脱手摔在了地上,黑似乎在安抚小月的情绪。 赫尔利并没有恢复原貌,自己有点担心他的状态。但眼下的情况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 “没事吧?”低声问赫尔利,“出去我会向您完整的解释事件始末,请您稍作忍耐。” 确实带着这些情报回去也足够了。前提是,回得去的话。 “如果我不是为了找你玩,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找你了,小月。”又转向黑怀中的女子。 “有一些人并不喜欢精灵族,我也因此受到过一些非待,所以对于突然让我丧失行动能力的行为会感到害怕,我很抱歉我的反应过于激动。”慢慢蹲下将蛋糕盒子扶正,尽力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带有攻击性。大概里面蛋糕已经摔坏了吧,破破烂烂的,它已经没办法讨人欢心了。 “听说许多种族都会和朋友分享蛋糕,所以我买了一些来见你。很抱歉我没有第一时间选择相信你,所以现在我也不会强求你相信我。” 向一旁的赫尔利投去一瞥,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的用意。 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轻举妄动。 “打我吧,小月,如果这能平复你的怒火的话。”半跪在地上抬头看着眼前的娃娃。 “好哒,我明白啦,谢谢学长0w0” 敲乖巧的注视着学长优雅的用餐礼仪,修长而骨骼分明的手执着精致的带着花纹的银色刀叉,暗色与银色形成鲜明对比更显完美,看着冰冷的刀锋顺着牛肉肌理切割下一小块,浓郁的汤汁滴落盘中,叉子插着那一小块牛肉放入口中,汤汁沾染上薄唇使其变得水润,搭配冷淡俊美的容颜更加的……秀色可餐(?) 不不不,塞西尔怎么可以这么想!你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学长想这么失礼的事情!!哥哥教你的礼仪呢被狗吃了吗!!! - 意识到自己在想非常失礼的事情后,塞西尔内心咆哮但表面上还是非常乖巧哒,这还得多亏了在父亲面前的礼仪考察,不然…… 塞西尔内心扬起了疲惫的微笑。 我太难了。 更加悲剧的是,我――居然不想停下来。 我死了。(不是) 塞西尔内心一度唱起了超度的赞歌(bushi) 表面上却依旧乖巧的用自己**练出的完美用餐礼仪斯文的开吃,即便自己已经饿得快把盘子吞下去也绝对不能粗鲁,而是小口小口的把意面咽下去…… 不然画面过于美好让人不忍直视啊。忧郁jpg 一度场面非常安静,一般来说过于安静会导致尴尬,但现下居然有一种诡异的和谐之感。(bushi) “学长再见。” 咽下口中的一口意面,扬起笑脸挥挥手向学长道别,目送暗精灵离开后才放松下来,看看自己根本没动多少的面,用餐具戳了戳,恩有点冷了。 毕竟……之前除了看学长就是看学长(bushi)冷了正常。 反正没多少人了干脆放下自己的用餐礼仪开始加快速度,将最后一点意面咽下去后,自己可怜的胃也有了七八分的饱和度了,这也正是他最习惯的。多了会觉得撑不便行动,少了又会觉得饥饿,所以这样就很好了。 放下餐具,抽出纸巾在嘴角按了按擦去了不小心沾上嘴角的碎屑,起身。 恩,完美的用餐礼仪――如果不看后面的话(默)――相信哥哥会为他骄傲的(bushi) 教堂……吗? 第一百五十五章 进入医务室后,蝙蝠化的赫尔利趴在娜塔莉的头顶,向四周观察着这陌生的环境,一个小女孩坐在办公桌的旁边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医务室吗,这个小女孩就是爱丽娜吗,感觉也没什么可怕的嘛。” “额,她说什么相像,难道也有过类似的事情发生过吗。” 赫尔利听到爱丽娜不真切的话语后思考道。 突然一声尖叫打断了赫尔利的思考,只看见娜塔莉把自己保护在怀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赫尔利感觉有一些懵,突然,一道白光闪过,赫尔利发现自己被传送到另一个地方,赫尔利被娜塔莉放开,重新回到她的头顶 “这里就是傀儡屋吗”赫尔利想道。 “这两位就是黑和小月”娜塔莉低声向赫尔利示意道。但那个男子不知为何却直接离开了。 突然,赫尔利和娜塔莉被传送到了舞台之上,身体被红线缠住,并被红线牵引着开始胡乱跳舞。 “我是蝙蝠啊,我这也能跳起舞来,可恶,原来那个小月有这样的恶趣味吗。奇怪,怎么感觉越来越困了,难到是这奇怪的红线搞的鬼。” 赫尔利感到越来越困。 “这样下去可不行,说好要帮助那个精灵女孩的,自己可不能拖别人的后退,得赶紧变回来才好。” 赫尔利集中注意力,想要提前变回人身。 虽说塞西尔不是纯粹的,神的信仰者,但也不得不赞叹,教堂真的非常的神圣庄严呢,可以给人一种,温暖的,安心的感觉,所以对于教堂,塞西尔其实并不讨厌可以称得上是喜欢的。 暖暖的,很温柔很安心,想妈妈和哥哥一样。 这是还是懵懂的龙崽子的塞西尔对教堂的印象。 只是…… 走出食堂的塞西尔抬头,看着已经慢慢变得昏黄的天空,天边出现了绯色,夕阳的余晖洒在优美的学院,带上了温柔的色泽,他轻轻笑了笑轻声赞叹“真的,很漂亮呢。” 只是,虽说学长建议可以去教堂,但是已经黄昏了,教堂的前辈们应该离开了吧,所以,还是明天拜访吧~先回去休息一下…… 恩,或许可以去医务室或者去找老师问问安酱他们。 然而……梦想很美好,现实却是骨感的。 塞西尔抬头看着前面不远处的那个神圣庄严的白色建筑,沉默了,无奈的笑笑。 果然,他就不应该对他的方向感抱有期待。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塞西尔有些不知所措,叹了口气,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没办法来都来了又不知道回宿舍的路只能进去了啊。幽幽。。 “啊,阿诺?有人吗?打扰了?我进来了?” 塞西尔轻轻的敲了敲门,准备推门而入。 他并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至少对方看他的眼神里并没有找到开口说话的勇气。应该是个学生吧。 啧……他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他已经在很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表情了,如果不做到这个地步他多半就失控了。 血气已经压制不住了吗…… 实在不行,就去训练场吧,最空旷的地方,多半就是……如果不是…… 那也对不起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一步步退到阴影处,缓缓没入。 当他出现的时候,身边并没有多少的人。 他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对着不远处的几位疑似教师的人说 “抱歉,因为一点特殊的原因……我可能需要你们……对我用点暴力。” 黑色的手套摊开,污浊漆黑的烟雾逐渐升腾,危险的气息在短时间内几乎笼罩了整片地方。 “不要,直接用身体……触碰到它……我也不会把它直接扔向你……阻止我,让我清醒一点……” 安静的面孔逐渐扭曲,嘴角不正常的咧到眼角,森白的牙齿显现了尖利的锐角。 “哼哼哼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血色的光在像是浓郁的血雾自眼瞳浮现。 “阻止我……‘可以’吗?” 眼前名叫小月的女孩忽然出现一个若有若无的羽翼突然张开,霎时,血色将两人包围,眼前的景物也迅速染上血色。 好不容易恢复了视线,却看见小月倒在了血泊之中,而那个叫做黑的男子却站在血泊中大笑。 突然出现的白发女子好像和黑说了什么,黑就把自己的心脏掏了出来,赫尔利眼前只有白色和黑色的光芒。 再次回复视线,身上的红线已经消失,而两人的周围却出现了一群人偶。 “没事。” 赫尔利回应娜塔莉的询问 “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话,也可以不用告诉我的,至于回不回的去,肯定是能回去的,这里不是还有我嘛。” 赫尔利一边回答道,一边警惕着这些人偶。 看到娜塔莉递给自己的眼神,赫尔利知道自己决不能轻举妄动了 “你们看到那个画面怎么想?”黑突然转头意味不明的盯着你们,怀中的小月也慢慢平复,围着你们的娃娃突然开始跳舞,一只小蝙蝠扑腾扑腾的飞到了赫尔利身上,随着血色光波慢慢恢复了人形。 “小精灵,怎么说呢你或许能让我有些改关~黑别为难他了,罗维斯特大人出山了~”小蝙蝠突然传来了希洛的声音,扑腾了两下来到小月头上。 “好小月~下次哥哥给你带好玩的别哭了做正事吧~”小月点了点头,小手轻轻拍着一个水晶球出现在你们眼前。 娜塔莉不自觉的伸手触碰,这时候你们眼前再次换了环境,威压巨大的威压袭来,你们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 你们不远处黑色巨龙冰冷的视线冷冷的注视着你们,而黑色巨龙身旁一把巨大的白色镜子悬空而立。 “精灵和血族?奇怪的组合,你们应该庆幸我只是一缕意识,精灵族的女孩如果你能抗过去,那么有些事他便都结束了,你知道为什么你会面对那么多恶意么?”黑色巨龙突然开口说话,冰冷的气息,这里的暗元素使你们感觉异常阴冷。 “圣光…如果你们精灵族不避世她就不会死…带走这面镜子…”你们又有许多话听不真切,断断续续的话语,可是也终于明白了些什么。 “啊啊,真是麻烦——克拉尔老师这么死板、可容易找不到情人哦?” 对方话语说到一半便被他打断,一副无奈样子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真没办法——那么、我来这的原因是因为那那边看上了这家伙——但他太不稳定了,所以我们想提前对他下手。这个回答符合你心意了吗?” 晶莹糖体在空中滚动,甜丝丝的味道刺激味蕾自舌尖传入脑中赶走一丝烦躁。他一向不喜欢将情报与太多人暴露——但今天似乎不得不如此了。 紧随其后的跟进并没能让艾卡森在进入教堂后重新捕捉到撒拉弗的背影,唯一映入眼帘的抬头看着神像的暗精灵。随着对方的目光而将视线放在神像上,青年灰色的瞳仁微缩,眼前的景象又一度如同刚才那样,出现了类似的承接式跳跃。 类似的战斗场面在这次依旧是不利形式的一面,抱着孩子的女子为了守护孩子而牺牲自己的一幕固然让艾卡森心底一抽,但想出手的瞬间才发现自己真的什么都做不到。无力改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悲剧呈既定的走向发生。 那个白发的女子又出现了,光芒将一切笼罩,仿佛能将一切洗涤。在她抱起孩子,女子化作光点之后,眼前的画面再次抽象,再恢复仍是那座神像,而旁边站着的是手上拿着干净衣物的撒拉弗。 “谢谢。”从怔忪之间回过神的青年接过衣物,思索了片刻还是向一旁的暗精灵开口道:“打扰您一下,请问这里有可以更衣的地方吗?” 撒拉弗在一旁把玩着黑色折扇,因为全身还处于湿透的状态,自己也不好触碰其他人,亟待解决眼下状况除了眼前一度出现的奇怪场景,恐怕就是自己这身行动不便的脏湿衣物了。 “可以的话麻烦稍微等我一下,撒拉弗同学。” 抬头上扬三十度,嘴角微微撩起,目光要收敛,手肘一定要贴着腰,当你决心要保持某种意义上不卑不亢的得体时你总是有很多细节需要注意。 “你们傀儡师和傀儡之间,建立了某种生命的联系吧?之前我在禁林见识到的白和冰儿,也被白发少女赐予了某种意义上的重生。”看向黑,语气并不笃定,“至于感想,如果那是一场戏剧,我想会有很多人拍手叫好,但如果是真实的人生,旁人还是不要评价的为妙。” 一只蝙蝠扑腾着飞了过来,自己想到了在罗维斯特宅邸遇到的替自己疗伤的吸血鬼,心底有些抵触。但随着赫尔利回归原本的样貌,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至少这也算完成了来医务室的目标之一。既然他恢复了,那之后让他逃出去的可能性也就增大了。 “很高兴从您口中能听到一些正面评价,也很难得。”礼貌朝希洛点点头,对于他使赫尔利恢复一事表示了谢意,尽管这种治疗的附带的后果并不好受,“感谢您的帮助。” 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眼前的水晶球吸引了,不自觉的碰了碰光洁的表面。手中冰冷的触感尚未消失,巨大的威亚便覆盖了上来,颤抖的腿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毫无防备的跪在了地上。不远处的巨龙俯视着我们,但我的注意力却被那面镜子吸引了。 腿逐渐反应过来疼痛了。 “学院不正是任何种族都能平等交流的地方吗?”努力张开身后的翅膀,实际上在这样的情况下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翅膀只会徒增重量使自己的负担加重。 “被人讨厌并不是一件让我感到讨厌的事情。”这句话像绕口令一样,“不明不白对我来说才是厌恶。” 试图煽动翅膀,让自己能有向上浮动的力。翅膀一直哆哆嗦嗦的抖动着,背脊处有些发青了,显然承受的力对于自己来说过于沉重 “圣光,是让傀儡师与本应死去的傀儡结缘的白发少女吗?为什么要说因为我们精灵的避世导致她的离去?” 竭尽全力调动自己能触及的风元素,想要帮助自己站起来,呼吸有些不稳,额头渗出密密的汗,果然龙王的威亚很难反抗啊。 “您想要让我带走这面镜子吗?” 如果那个白衣少女就是他所说的圣光呢?既然都这样了,为什么不赌一把? “您就没有想过,您口中的圣光,她还活着的可能性吗?” “真是……令人沉醉的力量……”最后的疯狂中,冒出了这个想法,随后就是一片漆黑的死寂。 黑的,就像是死掉一样的黑暗。 当他在此苏醒的时候,他并不是睡醒,而是被体内的空虚感折磨至醒。 不过他第一件事考虑的就是,自己的那份力量,有没有伤害到任何一个人。这会影响到他的承诺。 承诺,是他最后的底线,也是他和囚犯们最后的区别。唯有这个,他不想失去。哪怕这个要求再怎么违背他的意愿…… 他一定是脑子坏了! 一定,是!脑子,坏!了!! 他缓慢深呼吸一次,开是逐渐感知自己现在的状态。 点滴未剩的力量,体内干干净净。刚才那个人几乎把他所有的力量都抽走了,甚至连维持身体最基本运作的力量都没多少,他不禁在想,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做到这一点。 他回忆起那一瞬间在自己眼前出现黑发男人,牢牢的记住了他的脸。只要随便问问就能知道他是谁,下次,可以考虑直接找他,那会非常方便…… 身上的痛楚震震袭来,不断的寝室他浑身的神经。他皱着眉忍受了一下现在的痛楚,对这个方案补上了一个问号。 如果有更好的选择,已经要换一个人。如果有幻术师就好了,幻术里随便他如何肆虐,都不会有问题…… 他开始怀念扰乱魔族时的战场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森林彼端。 回过神,用来固定绑带的琉璃绦子已在正午的阳光下闪动。即便知道自己不该将错误全部归咎于脚上这双笨重的长靴,但还是在好不容易避开泥坑的时候,孩子气地用靴尖去踢坑旁的石子。 如果说在地势错综的森林走上几个时辰就是奥斯罗尼学院的业余活动,那么他该向每日要做的弥撒仪式道歉了,告诉它不是自己最厌倦的。 又扬手让一处挡路的树木抬起,终于看到了一座高度凌驾于森林之上的,棱角分明的影子。内心因猜测悸动着,全然忘记了翅根的酸痛,加快速度飞了过去。 忽然,四周充斥的虫鸣声消失了,眼前只剩下了礼带,金属,和玫瑰。 鞋跟不出声地点地,时间像凝滞在了这一刻,他兴奋地呼吸,在真正的殿堂面前,诗人们唱诵的这所学院的赞歌都成了拙作。恍然意识到自己身上有树叶,石竹,和从家中带来的香料的味道。他不是教徒,只好在心中又默念了遍家族格言,理了理上等漂白尼龙布制成的斗篷,走了进去。 空洞的脚步声在大厅中回荡。四下地景仰着礼堂的构造,尽力不错过每一个细节。 “……您好?我是来报道的新生。” 顺着发梢而下的水流经过面颊、脖颈,蜿蜒进领口,没有能够烘干湿漉漉衣物的魔法第一次令艾卡森感到了稍许的困扰。 好在隧道并不算很深,因此离开这个地方所花的时间远远短于人类青年的想象。 只是在踏出通道重见光明的那一刻,眼前的画面再次变化,又一陌生的元素波动抽象了周边的景象,将自己和身旁的女孩共同带到了一个截然陌生的地方。 是人为蓄意?还是机关偶然? 眉峰隆起一道不悦弧度的青年顶着苍白的面容和一身的水扫试着四周,试图摸清一点目前的状况。 突兀响起的声音带着莫名公事公办的警告式意味,提着一盏灯笼的白发男子从不知道哪个角落出现,向这边靠近的同时,脸上不悦的表情像极了被侵犯领地的狮子。 “无意冒犯,但是来到这里并不是我们的本意,烦请阁下告知离开此处回学院的方法。” 默不作声地将女孩的身形往身后护了护,隐约猜测到大概是进入了类似禁地这样的地方,向来墨守成规的青年礼貌的解释并请求离开的途径,眉宇间带着一丝礼貌与疏离。 静默颔首,杰拉尔顿随即起身,一手撑在桌上,另一手在桌侧简单操作一番后拿回了法阵上的学生证。既然学弟没有具体要求,那么他就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进行取餐了。 没错,杰拉尔顿早已认出了对方的真实性别,准确说,由于他天生具有的观察力与敏锐直觉,他根本没有为对方的外表所迷惑过。 『不过,这样打扮的男性…尤其是龙族……倒是稀奇。』 虽说眼前的人足够特别,但杰拉尔顿并不是一个会对外物施与过多关心的人。偶尔升起的惊异或是其他心绪总会快速消逝,那些人最终也不过是个过客。 动用灵力在身周支起防护,那二人过招间产生的余波未撼动杰拉尔顿丝毫,他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来到取餐口前,略略斟酌一番后取走了一份意面与一份牛排。 他一手端着一份餐点,穿越过大半个食堂重新回到塞西所在的桌前,直到将手中的餐盘并排放下,其上食物也未因摇晃而移动过半分。 “选一样吧。” 食堂打架。 原本见你被安德烈所伤,一旁的阿特尔正作势要治疗,但看你仍然战意未减,便又收了法术,作壁上观。 你几乎耗空了魔力,但这几乎算是孤注一掷的一击却被安德烈颇为轻松地挡下——也或许不是,你看到了他上身清晰浮现的浅蓝色纹路。 安德烈的手攥住了最后一根攻向他的冰锥,一使力,手背上泛着荧光的蓝色纹路闪现,那冰锥就被他捏碎了去。 他顺势一脚蹬地欺至你身前,拳风糊脸与阿特尔的冷声提醒同步发生。 ——“安德烈。” 安德烈随即便停下动作,他的拳就在离你头部一寸处停下。显然他本就留了些力,否则如果是全力施为的攻击他并不能停下得这样容易。 “啧。”你的对手轻嗤一声,也不知是想表达不耐还是什么其他情绪。 眼看,对面蓝发男子的手直接捏碎了自己的冰锥,突然一个加速闪身到自己面前。 “哦豁,完蛋。” 眼看着蓝发男子的拳头向自己的脸糊来,而自己却全身无力,只好闭上眼睛等死。 “安德烈” 突然,另一名白发男子叫住了蓝发男子安德烈,拳头正好停在了赫尔利头部前一寸。 “呼,好险,差点就要两开花了,原来他的名字叫安德烈吗” 赫尔利在心中默默的想道 “啧” 眼前的安德烈轻嗤一声 “看样子他们好像有一点小小的矛盾,趁着这个时候赶紧溜。” 赫尔利正准备跑时,突然变成了一个小蝙蝠。 “好嘛,好死不死现在变蝙蝠,完了,现在是想跑也跑不掉了,随便来个人救一救都可以啊。” 变成蝙蝠的赫尔利摊在桌上想道。 借着脊椎传来的力道向前走了几步以维持平衡,肩边的绦子随着动作摇晃。因为对梦想学院的仰慕和对身后人实力的崇敬的双重压力,他的心墙些许不稳。 “抱歉,前辈。” 揣测对方没兴致听自己作解释,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歉后旋身面对人,惴惴地垂下了目光,掩耳盗铃地期望人读不出自己眼底的怯意。 “那么,承蒙您的好意。”既然有了这个台阶自己也乐得能够离开,看情况自己就在此地并无多大的作用,倒不如去医务室看看能不能碰巧再见到黑和小月。至少那对傀儡伙伴对自己的态度要安全的多。虽然很想把一切都抛之脑后,但事情的走向似乎指向了传说中的一些东西,一些令人在意的东西。 “谢谢您的蝙蝠,我想如果我带走它会使它难过”将头顶趴着的蝙蝠取下还给了希洛,“物归原主。” 简单向在座的几位致礼后便离开了罗斯维特的住宅,确实是一座出众的建筑,但自己对建筑一类的事物一向了解不多,也无法做出任何准确的评价。 回到学院,本想先回宿舍取一件新的披风,光着后背上门拜访可不是什么好事,但顾及时间——毕竟只有中午才有机会去到娃娃屋,如果绕路回宿舍的话可能会来不及了。那顺路去食堂买一些蛋糕来弥补自己服饰上的失礼吧。小月毕竟外貌和行为都看上去像个孩子,应该会喜欢甜的东西吧 打定主意去食堂,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地狼藉或者说只有某个区域是这样的,应该是发生了小范围的打斗。想起自己入学时差点袭击学长的事,至今心有余悸。 摇摇头想要绕开这块区域,却注意到狼藉之上唯一完好的桌上有一团蠕动的物体或者说,生物?自己能感受到它存在的生命能量,但是比起动物来说又更为特殊一点 心里有了一个答案,像是为了求证一般,走了过去,没忍住伸出食指戳了戳这只瘫倒的蝙蝠,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回了手。 “啊抱歉” “我想,或许您是吸血鬼?”蝙蝠是吸血鬼爆血精疲力竭之后维持低能量生命体的姿态,自己曾在书上读到过,不过面对面看着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有些神奇。 “我叫娜塔莉,娜塔莉安,是今年刚入学的新生,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您去医务室治疗一下。” 对方在一瞬间变化的神情与气势不得不说格外地令人在意,虽说对方有解释,但那种没头没尾式的解释放在现在这种情况真没什么实质性意义,最起码对他们来说是这样的。 除了知晓被传送过来并非机关原因而是人为的这一点外。 青年伸手顺势接住白发男子丢过来的书,大致从白发男子话中获得一丝头绪,但也像对方说的,若是所谓的“有缘人”能离开,那如果不是呢? 浅灰瞳底的光潮湿而微凉,透出一点心迹的眸子被因水打湿而显出几分厚重感的刘海遮掩了一些。 唯一干燥的冰白的指尖摩挲了一下手中书本的封皮,抿了抿嘴角的青年尝试性得对手中不知名进行翻阅。 如果不行的话,自己和撒拉弗该怎么离开这里…… 还没来的及反应身周的场景就换了样。确定了脚下踏实,就加紧步伐寻找自己的房间。看了眼黑色卡片,那上面“1016”的字样正好应验了白鸮前辈的话。 不过一会儿就找到了与记忆中数字重叠的门牌号,停在那扇门前又抬起手与卡上号码对证。确认是1016号房间无误后便满怀期许地推开门。 然而当他真正地站在房间里的时候,他陷入了自报道以来的第一个困境。 ……怎么收拾房间? 凭着回忆女佣处理家务的程序,照葫芦画瓢地勉强将房间收拾齐整。最后发现有东西滚进床底时,他毫不犹豫地选择用弓梢将其勾出而非扫帚。 还是这个用的自在。想着欣慰地掂了掂被主人“物尽其用”的左右手。 灯光泼在见不到污渍的绘彩柜上。他松了口气地坐进了床,衣摆水迹斑驳。不知自己该何去向地望向对面墙壁,现在该做什么呢? “他们好像走了。” 正摊在餐桌上的赫尔利动来动去的扭动着,想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顺便带自己去一下医务室,可扭动了很久也没人来,正准备放弃,老老实实等着变回来的赫尔利突然看到一个尖耳朵的精灵女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并用手指戳了戳自己 “哦,终于有人来了吗,这位小姐简直就是个天使。”赫尔利激动的想到 “啊……抱歉,我想,或许您是……吸血鬼?” 那位小姐好像是因为戳了戳自己而感到抱歉。 “啊,没事没事,如你所见,我就是因为暴血的副作用变成蝙蝠的吸血鬼,我的名字叫做赫尔利,赫尔利潘德拉,当然不介意,麻烦你了” 说完,赫尔利扑动着翅膀,飞上了娜塔莉的头上。 啊,蝙蝠开口说话了。 虽然知道是吸血鬼,但无论怎么说顶着蝙蝠的外表开口说话都是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呢。 “那么,很高兴认识您。” 任由对方趴在自己头上,庆幸父母多次叮嘱自己练习维持端庄礼貌的仪表姿态----至少现在自己可以确保哪怕长时间行走身体也不会有大幅度的晃动致使趴在自己头顶的蝙蝠感到不适。自己练习的时间足够使一名骄傲的少年老去了,为数不多值得骄傲的事情。 买好了蛋糕,带着蝙蝠前往医务室,自己刚恢复不久,并没有选择飞行,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蝙蝠闲聊。说来也奇怪,很快便到了医务室门口,自己却迟迟没有进去。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告诉您医务室的话,平时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一到中午,这里的医生就会变得有些奇怪”试图在头脑中搜寻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己曾经经历的事情,“天使会长出黑色的翅膀,而另一个人类医生,可能会把我们传送到一个类似于玩具屋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傀儡师和他的傀儡,或者说一些傀儡,其中有一个傀儡是活的,就像你我一样” “他们曾经给过我一些记忆的碎片,里面装着他们的回忆,而这些回忆似乎指向了当年大战的真相和背后的故事,虽然不是直接线索,但是也算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和一些同学以及前辈这段时间都在调查这些事情,而我选择中午来医务室的目的也是为了再次拜访他们,取回最后的记忆碎片。” 似乎有些犹豫。 “很抱歉在这个时间段把您带到这里,确实我有私心,想要多一个人陪我。 第一百五十七章 告别女王后,再次来到玫瑰花园。 “这次是什么呢……紫玫瑰吗?”传送进花园后,漫天紫色映入眼帘,于此同时到来的还有一阵熟悉且美妙的歌声。 “问是谁倍受蛊惑 心机算尽却无果 醉亡命天涯 到最后只剩灵魂 愧对情,再放手一搏” 紫衣女子身后黑板上的歌词似乎与脑海中的某段旋律有着些许重合,好像只要想着便能唱出来。 “上次是唱歌,这次是填词吗……这些个花精灵挺会玩啊。” “虽然不擅长,但是我感觉我应该可以。”自己思索了一番,随后对紫衣女子说:“请您等一下,我先试试。” 想到了几个韵脚之后,便不知不觉的唱出了这一段歌。 问是谁倍受蛊惑 心机算尽却无果 醉亡命天涯 到最后只剩灵魂 愧对情,再放手一搏 那过往令人咋舌 故不必纠缠因果 不彷徨,不落寞 孤身触碰那轮廓 将脆弱,深埋进心窝 尘世能有几回,如此这般为谁 背负总会比遗忘更累 历过千山万水,早已刻入我心扉 我愿将这一生浪费 指尖轻点岁月浮灰,皎皎月华,能渡走伤悲 如若你尚未憔悴,能有如画般眼眉, 也许这世界,才算得完美。 唱完一整段后,感觉没什么问题,随后对着紫衣女子问道:“嗯,我觉得挺不错的,你觉得可以吗?” ”在禁林中遭遇白和冰儿的事情仍旧历历在目,如果自己又是一个人,虽然黑和小月性格和善,但自己也不敢保证能否全身而退,“当然您可以选择离开,我不会有任何怨言,您可以在附近的花园里稍作休息,只要度过中午的时间段,医务室就是绝对安全的,医生也不会攻击任何人。” “但我还是希望” “您愿意跟我一起冒险吗?” 娜塔莉带着蝙蝠化的赫尔利买完蛋糕来到医务室的门前,娜塔莉却停在了医务室的门前,赫尔利正疑惑到,同时娜塔莉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天使会长出黑色翅膀,还会到一个叫做傀儡屋的奇怪地方,这么有趣的吗,看样子来到这所学院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赫尔利兴奋的想道。 但听到娜塔莉之后说的话,赫尔利犹豫了,自己只是来寻求医助的,娜塔莉自己都可能保护不了自己,更何况刚打完架的自己,更何况两人只是萍水相逢,她自己的事赫尔利也不好插手,但是这种念头只在赫尔利脑中闪过了一下,便决定帮助她 “这种事情不需要向我抱歉,我也不会离开,既然我选择跟着你,那我就不会反悔,跟何况你也算帮了我,我这个人(蝙蝠)最注重的就是规矩,知恩就要报答,这也是我的信条,再说了,这么美丽的一位小姐,作为一名绅士,怎么会有拒绝的道理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只要不会害人,有私心又怎样呢,既然你在进门前告诉了我这些事,就说明了你的善良,我认为,唯有善良的品格,无论对于神或人,都永远不会成为过分的东西,让人心里那股高兴劲就跟清晨的小鸟迎着春天的朝阳一样愉快,所以我愿意与这样一位善良而又美丽的小姐一起冒险。” 果然和他搭话是正确的选择。 “万分感谢,潘德拉先生。”抬手轻轻敲了敲医务室的门,“那么现在准备进去了。” 将手放在门把上,虽然是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可还是略微有些紧张,低头看了看手中篮子里装的各色糕点,可自己已经闻不到果酱甜甜的香味了。 没关系的,这次不是一个人了。 推门进去,午间的医务室异常安静,换做第一次来的人或许会称赞这里的井然有序和一尘不染,但知道内幕的人只会担心危险蛰伏在某处随时准备袭击。 “之前我在办公室见到的性情大变的医生们当时还有一个人类男子也在(对没错天选之子)。我并不清楚他现在的状况,希望他当初也顺利离开了。” 带着赫尔利走向办公室,爱丽丝她们应该在这个办公室里,至少上一次是这样。时间不多了,还是主动出击为好。 “只要我们不主动做出攻击性的动作,她们就不会主动伤害我们,如果你也进去了娃娃的世界,他们或许会让我们做出很多选择” “遵从自己的心就好。” “啧啧,说什么来什么呢~”看了眼离开的精灵希洛只是耸了耸肩,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慢慢接受的,然而眼前的人类却给了希洛异常不舒服的感觉,不过依旧喝着红酒听着兰斯的分析,摇了摇头脑海里金的声音传了过来,希洛沉默了一会儿看向斯特洛特的眼神里夹杂了些莫名的情绪,向兰斯行了礼便转头看向刚刚来的人类男子。 “恕我无法告知你们具体方法,只能说这些玉是关键,一共有四块玉,你们手上有了两块,剩下的就看你们造化吧,人族善意的提醒收起你的傲慢,藏起你报复,谨记你在古老的种族,以及参与了大战的眼里,有太多的罪孽,这罪孽除非你们平息这一切不然将跟随你们一生,不要说我偏激不要说那是少数,人族……”后面的话被隐去,你们听不真切,但是这是希洛第一次收起了那股漫不经心,哪怕是对娜塔莉都没有如此严重的警告,人族的罪孽深深的扎在了古老的战士们心里。 “你好好回想一下你所看到的画面吧,有些事情别人说出来的没有那么深刻,只有真正自己理解才是最深刻的,你想不通你可以再去找金,可是你会遭遇什么没人知道,黑和金对人族的恨是你不能想象的。”一颗血色的水晶球出现在斯特洛特手里,希洛再次恢复了之前漫不经心的样子看了眼兰斯。 “兰斯,要想站在罗维斯特大人身边,意味着你将站在最前线,你做好面对一切的准备了么?”猩红色的双眼透露着不知名的情绪希洛慢悠悠的品尝着手中的红酒问着兰斯,罗维斯特也慢慢回到了你们所在的空间,黑橙色的眸子带着些许笑意的看着你,双生手镯传来的信息全然的信任。 “希洛,我感受到了那些精灵的气息,带到这里来……那家伙还是没有悔改……没必要留了~”罗维斯特的声音传来,希洛微微鞠躬隐去了身形。 你们来到医务室没有看见爱丽丝,爱丽娜静静的坐在办公桌旁,见有人进来抬头看了一眼,冷冷的眼神中不带一丝情绪,打量了娜塔莉许久。 “爱丽丝不在这里,出门右拐……精灵、血族……多么的想象啊……”你们听不真切,爱丽娜很多话被什么阻挡无法传达给你。 “啊———” 这时候爱丽丝的尖叫声传来,一道白色的光芒将你们包围,当你们传送走的时候你们见到爱丽娜缓缓的倒在了地上,而爱丽丝带着邪笑的走了进来,还对你们挥了挥手。 - 再次恢复清明小月浮在你们眼前,情绪有些低落的看着你,嘴里喃喃自语,黑站在窗边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察觉到有人的到来回头看了你们一眼。 “小月,带他们去玩玩吧……”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小月围绕着你们飞了一圈,思索了很久怕了拍手,一圈圈红色的丝线垂下将你们套住,一个响指你们出现在了舞台上,身体不受控制的舞动着,周围是哈哈大笑的娃娃,那些笑声刺耳悲痛绝望。 小月立于你们眼前,嘴里说着什么,可是你们什么也听不清楚,只知道眼前越来越模糊,但是身体却依旧不受控制的舞动着。 “我从不展现出傲慢,亦不提起报复。非要说起,这世界上没人是真正冰清玉洁,无论何人都会身负重量。” “但,也正是因为我的身上背负着这样的重量,才不至于迷失自我。赎罪乃是我等教徒回归卡拉的唯一方式。” 听闻希洛的话语,自己毫无感觉。微微点了点头,话语中只包含着自己平常的语气。 “然而,我将如同以往一样,谨记你的告诫。就如同遵循我导师的指引一般。” 但是,接下来自己的语气中忽然充满了敬意。仿佛对话的对象并非是一个与自己几乎毫无瓜葛,而是指引了自己人生的导师一般。 希洛的话语,令自己想起以往的导师。他也如此喜欢说教自己,换句话说也是自己的导师造就了自己这样的性格。 “我并不知晓那位人偶师所经历了什么,但我能够从他的话语与情绪中看出他的痛苦与悲愤。” “只需要这样的感受,就足够了。既然他愤恨人族,那我亦不应该出现在他的面前。” 微微低下了头,委婉的拒绝了希洛的提议。自己对那位金之人偶师所遭遇的事情,毫无所知。然而自己也是一个所知明了的人,并不会不懂情调的去招惹自己不该招惹的人。 “这块玉石,应该交由你们保管。听起来这应该是十分重要的物品。” 侧头看了看被自己放在桌上的灰玉,那东西放在自己手中恐怕只能是毫无作用。但是,自己还是希望尽一份可能的力,去帮助这里的所有人完成他们需要完成的事情。尽管自己完全可以撒手走人,但这并非自己的作风便是。 “这座学院,果然充满着许多未知,但我们真的应该去探索吗?” 深深的对自己发出疑问。有时候,无知是一种福气,也是一种生存下去的办法。但探索未知的天性,终究还是无**服的。或许,如果不去探索的话,那恐怕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 “也就是说,我们还是缺少两块玉石。但造化这一词,还是太虚无缥缈了呀” 略微有些遗憾。这同样应是一次试炼,或许集齐这四块玉石就能达到我们所需要达到的目标。但这剩下的两块究竟在何人手中还是一个未知数,是在其他的人偶师手中吗?还是说其他有关联的人物? 这一切都是未知的,然而未知正是需要由人探索才能解开谜题。 “兰斯先生,我觉得应有你来发号施令比较好吧。” 很明显,兰斯应是一位指挥的角色,若是没有了他,恐怕我们便会群龙无首吧。 “怎么有趣呢——哈哈,就和克拉尔老师一样有趣呢。” 双眸微眯,唇边几分玩味。 倏的一侧身,正俯视着对方。又变魔术一般不知自哪儿掏出跟棒棒糖,手臂伸直,正将糖果挡在二人眼神相接的视线间。 “克拉尔老师表达兴趣原来是这种表现嘛?看起来和你平时完全不一样呢。” 微微一顿,语气却一转。 “哈哈哈,看玩笑的啦☆” 捻着糖棍的手放下,露出自己完整的脸。 “其实呢——是今天遇上了那家伙,结果发现他似乎有一些小秘密呢——这一点克拉尔老师不会不知道吧?” 看似是解释了一切,却又把问题抛回了人——他一向喜欢刷些小伎俩。 “欸——克拉尔老师想让我些什么呢?比如说他不稳定?似乎有些麻烦?” 孩童般眉眼眨眨,露出副天真表情,又噗嗤笑了,将方才那棒棒糖糖纸拆开,露出晶莹糖体来,放于舌间。 舌尖一卷,卷入口中,糖精香味入口,又混合着些工业制造的香精味道——但有什么办法呢?他就是很喜欢这种小玩意儿。 “想要尝尝吗、克拉尔老师?代价是让我去看看那人的资料——真是的,看在我可爱的份儿上饶了我吧☆” 微歪头,一敲脑袋,标准的“不■家”式吐舌。 “还是说——看起来克拉尔老师那里有什么原因、不想让我看到呢?” 随着话语又变了神色,双眸微眯,闪烁几分玩味。 看到希洛出乎意料的认真态度,兰斯的目光在斯特洛特手中的水晶球上打了个转,微不可查的扬了扬嘴角,旋即又恢复成几分漫不经心的优雅笑意。 血族古老的传承他曾经阅览过,虽然有些事情十分含糊不清,但是足够他拼凑出支离破碎的些许经过,一窥人族当年的罪过。 第一百五十八章 看着突然从房顶掉下来的斯特洛特,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心里数着他爬起来需要的秒数。或许这有些恶趣味——但自己的情况并不允许自己出手帮他。 希洛提议可以先和这个人交换情报,自己便又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兰斯和斯特洛特也各自将现目前知道的情报简明扼要的进行了陈述。 希洛 确实厉害。不知道他施了什么法,一只蝙蝠的便轻轻松松的吸走了自己身上所有的疲惫。 但是如果可能的话,自己大概只会想把这个小东西扔出去,或者塞进梅林的裤衩里。 “谢谢”简单向希洛道谢,便不再看他,端坐在沙发上,看向窗外。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笑。 就好比你给一个三岁的孩子一千块零散拼图中的几块,并且告诉他只要能凑出原本的故事那么就让他舔一口杯子蛋糕上的糖霜一样,那可怜的孩子只会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丝毫不能理解对方的行为。如果允许的话,要自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番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过,这不合乎身份及礼节。 是啊,礼节,身份,地位,几千年精灵族都看重的东西,自己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继承。因为是精灵,所以长了这么一双尖耳朵,身上散发让别人讨厌的气味,讲究那些刻板的礼仪,也活该就这么一路跌跌撞撞。 并没有选择提出任何问题,只是安静的坐着听他们交流,等他们知道了想知道的事情之后,自然会放自己离开,现在保持安静就好,就像死去多年的祖父的画像一样,安静。 “什么?” 自己仿佛听到老师刚刚说了什么,老师是不是在制止我进入办公室?但是,老师并没有来得及令自己停下,当自己推门而出,并且迈出最后一步的自己,忽然脚下又一次的失重感令自己有些被惊吓到。 又是传送门,心中这么想到,为什么自己在这短短一天中就被传送这么多次?而且还是从半空中落下来? 设置传送门的人就不能好好的把出口放置在地面上吗? 然后,自己并没有像绝大多数在场的人预想的一样,摔倒在地。自己而是早在落地之前便调整身姿,令自己双脚朝下而不是头朝下的下落。 在双脚即将着地的时候,忽然身体重心向前倾斜,在落地的那一瞬间紧接着一个前滚翻结束。 即护住了自己的头,也护住了脊椎。将摔落的伤害减少到了最小。而这一过程过了仅仅不到五秒的时间。 或许有些令某个精灵感到失望吧。 “这里是那里?” 自己下意识的向着住宅之内的人发问到,自己在今天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说出这句话了。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自己的落地相当完美,但还是有一个缺点。 被自己踹在怀里的玉石差点搁碎了自己的左肋骨。但好在自己调整位置迅速没有酿成惨剧。 为了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自己还是觉得紧紧抓住玉石而不是放在衣服里。 于是便拿出那块灰色的玉,想要放到附近的桌子上。 “那么,有人想给我解释一下吗?”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面对拼图与糖霜,都会躺在地上号啕大哭。有些人——至少有那么一小部分人,他们会认真的,专注的,试图从这几块拼图中找出一丝线索,仅仅为了那一小点的糖素。这是孩童的天真,同样也是成人的执着。 安静的听完新的消息并与两位交换了一下情报之后,意外的发现精灵小姐好像有点……过于沉静。 仿佛是经历了许多不可抗拒的因素之后无言的疲累,又仿佛是在试图抗争无果后索性放弃了所有希望,沉默的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有些可怜」 兰斯如此想到。他根据精灵讲述的故事能大约猜到造成她如此状态的原因,却无法准备窥到她内心的想法,毕竟兰斯对读心术没有任何掌握,他想了想,对精灵说到 “你是一位可爱的客人,娜塔莎,一位客人应该可以自如的选择站立或者坐下,畅言或者沉默,停留或者离去。如果你愿意,那边饮料柜里或许有一种饮品可以缓解一下你的心情。” “你如果对现在的生活感到不愉快,你可以试试变得更强一点。” 交浅无以言深,点到即止,兰斯未再多讲,毕竟自己并非她的挚友,也非她的亲人,对她来说,自己可能属于“如果愿意我一定不想被莫名其妙传送来见你”的那一类生物,自己的话,指不定起的是正面的效果还是反效果。 “这里是罗维斯特先生的住宅。斯特洛特,许久未见,想不到与你的第二次见面是在这样的环境下。” 兰斯转眸看向刚来的青年,此时几人已经互相讲述完了自己的故事,虽然他状态有些狼狈,但是兰斯认得出来,这是在新手试炼中遇到的学弟,他垂眸仔细看了看那一块被斯特洛特放在桌面上的灰玉,轻声笑了笑 “果然我们学院已经波涛汹涌起来了。将我们彼此的遭遇串联一些,你可能能够明白,这块灰色的玉应该是和寻找暴风龙神有些关系。啧…你拿到了灰色的玉…从一个性格和罗维斯特有些相像的金色头发的傀儡师手中。呵呵,我几乎都要猜测剩下那位傀儡师是银色或者灰色头发了呢……虽然这有些牵强。” 兰斯唇角轻轻翘起,他双手交叉,以一个相对放松和舒适的姿势靠在沙发上,在同伴们保持沉默的时候先提出来了自己的思路。 “很显然,我们需要去寻找三位龙神…至于为什么是我们而不是更有能力的大人物们,这大约与束缚他们的规矩有关。” 兰斯又看了桌上的灰玉一眼,继续道 “寻找黑龙神和暴风龙神的方向和线索已经在我们手中掌握了…只是寻找的方法还不甚明晰,希洛,这一点你可以稍微解一下惑吗?” 何况是作为规矩中之人的希洛。 “今天辛苦你了,希洛。” 在所有问题都得到或清晰或模糊的解答之后,兰斯抬手对希洛举杯致谢。旋即转眸看向斯特洛特,目光似有几分认真的听着他的宣言——他对斯特洛特的犹豫和些许退缩并不喜欢。 「不知晓是否应该探索,觉得虚无缥缈吗?」 兰斯垂眸看向他搁在桌子上的灰玉,伸出手,不急不缓的拿在手中。兰斯面上如沐春风的笑意褪去色泽,含着笑意的声音带了几分严肃 “这不仅是十分重要的物品,这是一份责任。斯特洛特。他或许会带来机会,却更会相伴危机,如果你已经有了退缩的念头,那么自然,这份责任不应由你来承担,你还需要成长,毕竟,你刚刚入学。” 兰斯懒懒的笑着,将灰色的玉握拢在手心。 “这件事就交给我好了。不过至于发号施令,请恕我无能为力,他应该是所有种族所应共同承担的重担,无需领袖,无需督促,无需牵扯,无论前路是平坦还是艰辛,是通畅还是断裂。” 恰此时,空间的波动从身边传来,希洛的问题亦在耳畔响起,听到熟悉的名字,兰斯懒散又漫不经心的笑容退去,重新展露出几分真实。 “当然。” 注视着希洛,兰斯语速缓慢却又坚定的答道。 “能够和他一起站在前线,是我的荣幸。” 他站起身,迎向归来的爱人,微微扬头,亲吻他的唇角,是满含爱却不含欲的亲吻,是衷心的自豪和信任。 “要送走这一批客人,等待下一批客人到来吗?” 看来紫衣女子是肯定了自己的填词,事情可能会省去不少麻烦。只是最后一个花园,应该是在潘西那里可以进入。不要一个人去……他们……嗯,看来有多了些问题。 “嗯……有些事情你们不能说,那我也就不问他们是谁这个问题了,我会先去寻找罗斯维特的。只是怎么和你们签订契约呢?我还没有搞懂,那我现在可以和你签订契约吗?”想了一番之后,还是决定先解决契约的问题,之后的事情之后再看吧,总之出去找人就是了。 “啧啧啧,不和白玫瑰签反而来找紫玫瑰签吗……果然啊。” 无视了“他”的垃圾话,又忽然想到了些问题,便出声问了出来:“你们和黑龙神的关系是怎么样的?禁林里的女王又是什么身份,她和黑龙神有何关系呢?姐姐你能回答多少就回答多少吧,不能说的话也是没关系的。”问完之后,看着眼前的紫衣女子,等待着她的回答。 “如果这是一种责任,那我更不可能置之不管。胆怯并不适合我,机遇与危险总是一同出现。” 微微笑了笑,好像就在等待兰斯的这一句话一般的。自己总是能从他的身上学到一些令人尊敬的东西。 “让我也尽一份微薄之力吧,既然我们相遇在一起,那必然应该团结一心来解决此事了,对吗?” 欣赏兰斯的自己,自然是遵循内心的想法,希望贡献出一份力量。兰斯的话语令自己感到欣慰,但就算如他所说的,应有所有种族来承担的话,恐怕还是会如同现在一般毫无头绪吧。到了那个时候,总归是需要一个能够统领全局的人,来带领战士们的。 “只是,就现在来说,我们所掌握的线索实在是太过缺少了。剩下的玉石在何人手中?我们所拥有的玉石是否能指引我们?我们该如何使用?” 一连提出了一大串问题,这些都是自己目前所不知,且应是即为重要的。但是有了目标,那么路途就应该不再迷茫了。只是,如同无头苍蝇一般的我们,究竟应该去何处来研究这块玉石呢? 自己相当羡慕兰斯能与挚爱之人拥抱,相吻在一起。那是自己曾经拥有,但没能好好珍惜的感情。自己的挚爱早已与那强大无畏的圣堂武士们,与卡拉化为灰烬的教堂一同被掩埋,再也无法重归于世了。 微微叹气,自己只能希望兰斯与他之所爱寻找到幸福。不过现在,我们应该还是先将重心放在玉石之上吧。 书打开的那一刻,艾卡森很明显的感觉到某种并不像幻觉的场景映入了自己的视网膜中。捧着白色玉石的白发女子情绪极淡,相对之下,她背后的四位成年男性与四名小孩的情绪波动要明显的多。困惑于对方说的话,完全接不上头尾的片让他微眯被白光微微刺到的双目,还不等他张口说些什么,眼前的场景再次从那种带着不真实的仪式感中恢复到了冷冰冰的现实中。 眼前所矗立的是一座教堂,敞开的门外,黑发暗精灵缄默着,在看了他们这边一眼后转身走进了教堂。 不解于眼前场景再次的变换,青年不知道明明只是想去图书馆好好学习的开学第一日不知道为何与预想中越走越远。 撒拉弗从自己身后走出,不同于自己的踌躇,她很明显有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不知道她进入教堂的原因,但在不知道此处是哪里又无其他选择的前提下,青年回以颔首,并在少女进去后纠结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目送阿斯莫德转身离开去准备吃食,凯兰的目光在恶魔的背影上停留了片刻…连他也自己不知道他在看或是在想些什么的片刻。 随后转过头,凯兰看向一旁的落地镜,其中清晰地映出了暗精灵的身影。靠近几步,凯兰掀开外袍,将里衣上拉,转过身背朝镜面,凭余光确认伤势已经被希洛治愈后方才彻底放松。 活动活动筋骨,凯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此时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任何不适与疼痛,就好像前不久与火龙比试的不是他一样。 即便不止一次接受过治疗术的帮助,但这样的技艺对凯兰而言依然很新鲜。在他从前的生活中,受的伤通常是很难以治愈的,同时由于受伤以后身体机能会受到其负面影响,有许多原本强大的生物都是因之最终丢掉性命。 第一百五十九章 “诛神社的已经开始行动了,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我们要尽量搞到更多的情报,并且阻止这群人再迫害小鬼们了。”在楼梯口停住,“计划是这样的,不能暴露身份,要以原型出现在他们面前,既然要闹鬼,就不能只是这种小打小闹。”一边走上楼梯,一边变成高大的恶鬼形象,将铁链拖在地上发出声响,腰间的灯笼散发出莹莹的绿光,“分头行动吧,我去四层看看,你去其他地方,尽量不要伤害到他们,套话套情报就好了。” “呜……” 她的瞳孔从放松的圆润状态瞬间变得尖锐而狭长,威胁的低吼从她喉咙里面传出,光煞压低身躯摆出战斗姿态,四处张望着寻找威胁的来源,那一直在变大的漆黑巨型月亮和紫色的雷电带给她一种不详的感觉。 那是危机感。 她口中泛起耀眼的淡紫色光芒,电浆炮蓄势待发,双翼微微展开随时准备直冲云霄。 她虽然看上去漂亮无害,但不要被北极光的外表所蒙骗了,她也是战士,还是龙族中最为神秘的那个种族的分支。 她是危险而强壮的。 “我亲爱的尊敬的伟大的救了我的神,请问”阿提斯蒙特一步步地向那些神明把自己的面具揭了下来,露出自己的面容,这是对神的起码的虔诚“您的子民如何帮助您呢?” “等等···刚刚那是什么?!” 突然,一种感觉向着自己的身上窜来。就在自己刚刚感觉到的时候,突然身上所有的重量仿佛被清空了一般。 手中的枪械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夺走了,自己甚至没有感觉到任何一点力量,也没有机会抵抗。 仔细检查一番,不仅是藏在暗兜中的备用弹匣,就算是被放在手腕处的战术刀也被偷走了。 “真是狡猾!” 知道我们没有异能,还将我们的武器顺走了。看旁边的副老大也没比自己强到哪去。 “这也不算个事啊,枪被偷了可不行。我们得追上去!” 自己大脑瞬间做下的决定就是如此,否则我们那什么跟神子打架,拳头吗?要不然也不好交差,毕竟那些枪可是把我们卖了也换不来的大宝贝。 向着副老大说道,看向那个小男孩消失的方向。没了武器心里也好像没了底子,总是感觉毛骨悚然的。 “我们一起?” “都来了,看来可以开始了。”秦恩盯着那无数双眼睛,里面有着天之锁独有的金色。“天之锁被他拿走了啊,撒,看来不得不去追了。” “而且他那里应该有欧诺的线索。现在就先抓到他吧。” “来追我啊”一个小男孩抱着众人的武器向第五层跑去,你可以看到你自己的武器也在其中,反而眼睛并未有什么特别的 “嘛……倒也算得上有趣吧。” 江陵无需多言,只是静静观看着这场闹剧即可,他不打算干预过多,做一个旁观者不也挺好。 刚想嗤笑眼前这女孩的无知,但脑袋恍惚了一下,不可以暴露身份,于是没有和她再大声争论,而是俯下身,右手搭住她的左肩,伏在她右耳边轻声说道,“那你是如何与之抗衡的呢?龙族的小妹妹”然后支起身来,略带笑意地看着她,盯着她的竖瞳,凌千并不清楚她的底细,也没有把握能和龙化的她抗衡,但在学院中龙族本不该龙化的,而又在礼堂中,只要她龙化攻击自己,校方便会直接控制,而作为受害者则更有话语权。 反观眼前这位女孩,曾在学院里龙化的事情如果暴露,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呢?辞退?那可真得好好想象一番了。 说实话北极光并不惧怕被人知道曾经龙化,或者是现在龙化然后被控制起来,她只担心不能再待在自己的人类身边。 “不论我是如何与之抗衡的” 她一眼就看穿了凌千的小心思,想要激怒自己然后作为受害者来发表言论吗?真像是曾经那些猎龙人的‘人类是受害者,为了人类龙族都该去死’说辞。 想到龙猎人,那湛蓝如苍穹的眸划过一丝厌恶之意,却并不是对凌千。 “你最好记住,是我让你不至于现在就前往华海拉殿,或者是晚上露宿街头。” 她凑近凌千,直视着他的瞳仁。 “还有,你也不是人类,对吧。” 这是一句肯定句,虽然不知道他具体的身份,但是北极光能够从那气息中感受到一种森冷的感觉,那和曾经遇到过的亡灵生物有些相似,或许他们之间有某种关联。 “你或许不用前往华海拉殿,” 她刻意将声音压的很低,那灵动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因为你似乎……来自那里?” 这只是她的猜测而已,不论猜对与否,都应该能让他感到不适,这就是威胁她的代价。 “我可不是日耳曼宗教的人。”瓦尔哈拉?那只是亡灵所在之地,可不是地狱,“我并不讨厌龙族,至少是因为曼妙的躯壳,而且我看得出来你在护短,你也知道我在想什么。”脱掉右手上的白手套,“但单方面的读取思维会造成信息不对等,我可不喜欢这样,因为我觉得,除了做人以外,做什么都要坦诚。”突然抬手,然后快速的将手轻放在这位龙族女孩的头上,对其施展精神控制。“我明白了。” 只是现在这样拥挤人又多的环境,哪儿还有用得上狙击枪的机会呢。就算出现什么紧急情况也只能用战术刀进行有限的自卫而已。 “你刀呢……?” 伊默看到洛特的动作,并没有深入去想为什么他要用手势表达,心中有疑惑马上就提了出来。 听着挑事者的言论,似乎提到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结合昨晚确实吵闹的事实以及洛特看上去就没睡好的样子,疑问层层堆积。 现场的火药味确实浓重,剑拔弩张的气息空前压抑,直觉告诉伊默现在微妙又脆弱的平衡随时都有可能崩塌,造成一场大乱。 悄无声息的发动了背包中c-41的能力,从此刻起伊默的任何行为都不会再发出任何声音,如同幽灵一般,连一丝风声都不会被近处的人捕捉到。 以一个不明显的角度摸向了裙下的战术刀,随时做好出鞘的准备。 “嗯哼…会议内容变了呢,从欢迎新学生,到现在打嘴炮…貌似很多人都准备着打架呢…” 柯梦环顾四周,刀枪剑戟…什么都看得到…敏锐的猫耳将附近大部分都话语都听得一清二楚;准备打架、准备逃离、准备保命、准备杀人… “这个学院还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都有呢…” 台上的查理''普鲁托''阿克曼本就有点羞涩,如此尴尬的一整弄得更是不知所措(=_=)旁边还有一堆脸上写满了不满意的校领导们…打起来…校领导会怎么样呢?有点想知道喵… 从衣兜里掏出一个乐高小人(战术腰带防弹衣对讲机匕首手枪m4-eot准镜背包)注入灵魂,丢到地上,直接介入控制,从地面上起身,抬头一看自己的裙底…小脸一红…赶紧装作咳嗦,一本正经的开始做正事,迈开小短腿蹦哒蹦哒着向着校门口跑去; 清笑从睡梦中惊醒,原本应该贯穿身体的利斧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天花板。他下意识伸手抚摸向额头,果不其然,被冷汗所沾湿了。 身体各处都没有伤痕,夜晚发生的一切似乎真的只是场梦境,梦醒了便烟消云散真的如此吗。 清笑从不会怀疑自己的感觉,那一定是真实发生的,而且自己也因此发生了某种难以言明的异变,是福是祸尚不明确。 不过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毫无还手之力的战败这件事。 “混账……” 要变得更强,洗刷这份屈辱。在此之前,要隐忍下去…… 清笑揉了揉眼,新生欢迎仪式不知何时变成了一触即发的修罗场,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令人十分不适。 由于刚刚补了一觉,没什么参与争执的兴致,清笑把注意力放在了新生的身上,虽然他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校领导各异的表情却像是在否定这个表象。 清笑笑着站起身来,看向那位少年。他要问出心中的疑问。 “查理同学,你打游戏吗?” 没等他回答,清笑就拉开了话匣子。 “我是游戏高手,不仅xxx段位高,xxx我也很擅长,就算是xxx这种乙女游戏我多少涉猎过一点,我带你开黑带你飞啊。” 他把真正的目的融到了最后一句。 “所以说,来夜部一块玩吧。” “嗯哼……知道了。” 被拉着起来鼓掌后倒是精神了一点,废话,拍掌手总是疼的。 火苗在白皙的腕上像藤蔓一般缠绕而上,一点温度也没有——对她自己而言。 这样不会烧伤谁吧,大概。啊啊好麻烦,无所谓了,反正死不了。死不了就能痊愈不是么。 静待那个时刻,焰红将在眨眼一瞬。 —— 听了很久连眼睛都有点发涩,会场内暗流涌动,却也不想去辨到底谁人出手。凌千用了他惯用伎俩,哎,为了伟大的事业? 慢慢加热了周围空气,是一种警告。靠近的,大概会在一瞬自燃吧,嗯,大概。 撑着头滑了一下好似跌空一样。 “你怎么能够确定是我放的毒液呢?嗯?先不说这个,如果你觉得楼顶突然来了一条巨龙,用它的嘴炮轰烂整栋楼就跟你吐个口水一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先是有学生与之搏斗,将其从宿舍楼引开,再由校方或者是其他什么势力的人肃清,这就是所谓的安全吗?” 阿提斯蒙特虽然清楚这毒液就是自己的,但仍然要消除一点暴露身份的可能。他矗立着,一动不动,环视着周围,试图确定危险因素,但是,他的视线又锁定在凌千身上 “不要乱动喔,非人类的生物” 浮在地面的毒液消失了,又很快从凌千的脚下升起,飞向他的手和身体的各个部位,若是普通人立刻就会被腐蚀 看到袭来的毒液迅速将手抽回,然而四面八方袭来的毒液仍然击中自己,伤口开始慢慢溃烂,“就这样,还说毒液不是你的?很明显吧。”但却异常冷静,“你们都怀疑我也非人类,不错,我早年间练习灵魂方面的技能抛弃了自己的躯壳,现在方便入学自己又炼化了这么一个身体,可你把它弄坏了,那就别怪我……”本体灵魂一瞬间离开肉身,只见一个面目狰狞的灵体挥舞着铁链上的钩镰冲向阿提斯蒙特,“跟你索要赔偿了!”那边失去灵魂的肉体还未倒下,这边凌千就已来到庸医的面前并将钩镰向他挥去企图将他的灵魂也勾出。 “反正···随便应付一下就行吧。现在也没那么严重·····” 看着场面的局势,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很有可能将在某个临界点中爆发,到那时候再要劝说就是来不及的了。 自己当然清楚妹妹的那把枪和刀有什么能力,只要能够充分利用的话,从这里逃脱大概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我的武器被偷了,我们的副老大和另外一个猎人也一样·····还不知道被丢在了哪里。” 简单的回应了身旁妹妹的疑问,手臂拦在她的身前一步又一步的慢慢后退。 “!!” 然而,紧接着的就是,面前的两人已经开始打了起来。 挥舞着巨大镰刀的,面目狰狞就好像并非来自人间一般的怪物从人群中窜出。就算是处于较后位置的自己也能看清骚动的爆发。 这样一来,人群必定会慌乱起来。或许会有更多的人试图阻止,但那个架势很明显不是一般人能掺和进去的。 “该死···这好像不是我们能应付的过来的了····!” 身体的本能让自己产生了迅速撤退的念头,毕竟身旁能够信任的人只有妹妹一个。然而她也碍于空间限制无法施展实力,目前来说最好也是最合理的反应,就是逃跑。 第一百六十章 “打…打起来了诶(???)看戏看戏” 柯梦不知从哪拿出一桶爆米花,精彩看戏,边吃边点评一下 “维诺尔这招先消失再突然袭击,让对方无所适从,毒液的伤害那么高,如果躲不开的话…或许…就学校明天就要筹办丧事了…” 乐高小人还在奔跑着,奋力向着巨龙石像冲刺ing柯梦看到津津有味,反正维诺尔看起来占优,应该不会有事,更何况,维诺尔作为修罗肯定实力不弱,加上喵喵也设下防御,肯定不会有事的√ “哇,硬抗伤害诶,狠人喵,哇(?o?;灵魂体?下界的孤魂野鬼?” 柯梦左眼眼白瞬间黑化,琥珀色的眼眸逐渐变得猩红…维诺尔脚下的灵魂从地中冲出来,化为两把利刃(实际上柯梦的刀分成两份,体积缩水),一把阻挡钩镰,一把直插对方胸口; 精神领域被入侵,她的意识渐渐沉眠,一双湛蓝的瞳仁中针状瞳孔竖直的更细,看起来有些呆滞,散发着幽幽蓝光。 北极光的精神在混沌中又回到了那血与火的战场,当猎龙人从天而降,属于龙族的隐秘之境便不再安宁,阿尔法死去时,他的鲜血洒落于隐秘之境的草地,染红了溪流。 龙族战士们一个个扑向猎龙人,赴死般抵挡着这侵略,却被残忍的撕下了最珍贵的翼。 她被巨大的捕龙网罩住,是一只死亡钳救了她,他挡住了敌人让她得以有离开的机会。 她是那场大战中,为数不多的幸存龙族,也是他们种族的最后一只光煞。 忽然她的意识回归现实,但北极光自身却还没有缓过来,那瞳孔依旧缩的极细,散发着浓厚的恐惧和敌意。 在打斗声传来后那漂亮的光煞几乎瞬间代替了站在原地的少女,她低吼一声,窜上天花板,警惕的注视着下方的人们。 “天真。言行不一的人类连自己的欲望也不敢承认。” 狭长的流焱为弓,作出搭箭的模样,便有上百的流矢呼啸而出,撕裂着空气嘶嘶作响,所经之处掀起的气流皆带着烧灼的刺痛。目标朝那两柄刃,也朝人。 “杂碎就该安静。” 光圈在人前生成,火舌舔舐着来自地狱的熔岩碎石,满溢的光几近太阳般刺眼。 毒液攻击成功了?阿提斯蒙特看着凌千的肉体被腐蚀,但是从里面钻出来一个的东西,像是他的灵魂一般。 阿提斯蒙特愣了一下,但对方拿着钩镰向自己冲来,定不是什么善茬,快速的往后退,手掌对着那个灵体张开,它胸口便长出一个黑斑,本应晴朗的天忽地变暗,云层在礼堂上空聚集。 阿提斯蒙特躲不过去,魂便被对方勾了出来,但他仍在挣扎,阿提斯蒙特向对方挥了一拳,也不知有没有用 面对突如其来的挡刀,凌千楞了一下,随后胸口既被贯穿,“啊!呃啊……”迅速向后躲去捂着胸口的刀口,“知道我为什么选修灵魂么,因为灵体是没有要害的,想必脆弱的肉身,灵魂更强大也更可控,当然,除了……”他将腰间的灯笼拆下,略微摇晃了两下,便涌出几个可怜鬼的灵魂来为凌千修补伤口,随后他把灯笼悬浮在原地,“铁链锁万魂,钩镰渡众生,阳寿已尽者速速回灯……”灯笼开始吸取周边的灵魂,游荡这的孤魂野鬼无一例外的被吸入了灯笼,这也让凌千的实力变得更强,“让我看看……”凌千用铁链将庸医的灵魂锁起,然后飞到高处对其施展精控。 她的意识还是有些混沌,但在看到自己的人类受到威胁时几乎本能的窜上去,一发闪烁着神秘光泽的龙息电浆炮冲着凌千的脑袋就招呼了过去。 “呜……” 她从半空中落下,挡在阿提斯蒙特面前,俯下身躯,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声音,雪白的蝠翼微微张开,做出战斗的姿态,下一发电浆炮开始蓄力,淡紫色的光从她嘴中逐渐浮现。 然后北极光就看到凌千带着自己的人类……的灵魂飞到了高处,她生气了,一发电浆炮炸向屋顶,绚烂的紫光随着和天花板的碰撞炸裂开来。 “外面不安全,进来说”凌千带着阿提斯蒙特的灵魂也进了灯笼里,然后开始读取他的记忆,“啊,你叫阿提斯蒙特是么,黑死病……神灵……”灵魂好久没有进补的凌千正笑盈盈地获取着眼前这位人类的记忆,但补到一半似乎发现……这并不单纯是人类,“你是,神子?审判传承?”脸色一变,看着胸口的黑斑,四周明明已经被控制的亡灵向自己袭来,于是乎赶快脱离灯笼,“天谴么,真可怕啊。”但一到了灯笼外面,雷击和飞石只是穿过他的灵体,并不能造成什么影响,记忆读取完毕,凌千控制庸医将天谴解除然后锁定到了一名npc身上,解除了控制,“好了,我要的已经拿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其实凌千本不想放他走,但勾魂也是耗费体力的,神子的灵魂受过祝福,又不能放进灯笼中奴役,只得放回。 “灵魂没有弱点…但是会很疼的哦…” 两把刀刃,受到灯笼的的吸引,索性径直向着灯笼袭去; “吸收灵魂,好强的说喵……” 柯梦依旧假装不慌不忙地吃着爆米花,但是呢…自己体内的灵魂感受到了明显的牵扯… “次奥…已毁的灵魂…绝世的威力…” 还没有做出下一步,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柯梦抬头一看…发出炽热光芒的电浆将支撑穹顶熔断,穹顶坍塌掉落,残落的电浆、熔断的钢筋也掉落下来;不过柯梦身侧就是大门,稳健的向着大门迈了两步,就走出了礼堂,来到外面,向外面多走一走;看着复杂的情况; 聚集礼堂上空的云层里开始发出巨响,雷电在其中酝酿、交汇、融合,汇聚成更大的雷电,但它还在继续变大 阿提斯蒙特的记忆被凌千给清除了,然后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他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他仍记得自己对凌千的敌意,手指指着凌千的灵体,黑斑再次浮现在它的胸口 “伟大的神明,请把您的力量赐予我,让我成为您的利刃,惩戒那些,背叛你的,堕落的灵魂!” 天空中的云层里的雷电汇聚在一起,半径便有二十来米,万钧的雷霆劈向凌千,穿透了已经被打破的穹顶,但穹顶没有任何损伤,只是黑了一点,带着巨大能量的雷霆只针对现在的凌千的灵魂,对其他人顶多是挠痒痒 “天谴――灵魂特攻” 蹙眉微展不悦,抬手火幕将凌千的肉体包裹,光圈在电浆炮即将滑行的轨道上依次排开,尽头的巨石狭带着火流喷涌而出,环绕的火团像是饿鬼一样尽数吸收着电浆炮的热量,会场像是进入了秋天一样冷风萧瑟。轻点地任由火绳将自己带至空中,圈圈手指于刀飞出的人的位置后的光圈炸开,流焱坠落。 “你的灵魂就此湮灭于世,无在能再容下你的地方。” 抬头看着雷电劈下却无任何想要躲开的意思,“躲不开嘛,天谴,有什么好说的。”他将武器盘在头顶然后把防御开满,防止把他魂体上这层遮盖他真实身份的外皮烧毁。 “说起来我是直接从人类灵魂堕落成邪神的,封神的时候都没渡过雷劫,这也算是补一次吧。”这种力量不会有太大损伤凌千是非常清楚的,区区一个半神还召唤这么大的雷电,伤害一定大打折扣。随着雷电劈下,再次念起那个咒语,灯笼里冒出成群的残魂主动抵挡了这次雷击,然后,风平浪静。 将能力作用扩展到了斯特洛特的身上,这样一来二人就可以趁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战斗爆发的中心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但相对的代价是两人无法在用语言进行交流,没有什么必要,所以无伤大雅。 既然哥哥说了不要介入战斗,那就听话的撤离。虽然没什么能够参战的资本,但如果被要求战斗的话,伊默会毫不犹豫的执行。显然洛特不是看不清楚时局的人。 离开礼堂后解除了消音的能力,即使知道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也不是办法。一到要思考这种问题的时候,伊默只会歪头看着洛特: “去哪儿?” 没有武器是个很伤脑筋的事情,不知道他该怎么应付没有武器的状况。稍微有些担心,但明白担心无用,也就没有过多的积虑。 她顺着被焚毁的穹顶跃至屋檐上,第一次碰上这种状况,让这条还年轻的龙族有些慌神。 下面的战局十分混乱,她看见自己的人类召唤而来的天谴之雷,深吸一口气重新跳跃下去,悄无声息的落于阿提斯蒙特身边。 随后,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巨龙便降临于此,火焰混合着雷电从空气中穿梭而来击向凌千,紧接着便是天火般的流焱——冲着自己的人类就过来了? 北极光来不及细想,向着阿提斯蒙特扑了过去,张开她雪白而看似脆弱的翼包裹住自己的人类,任由翼展和背部承受着那来自高温的灼烧。 “这学校果然有问题吧??” 预感到战斗即将在礼堂里爆发的安妮娅先是依靠自己的预言能力和运动神经躲开了可以波及到自己的攻击。她一跃到身后的圆桌上,抬起尾巴保持自身的平衡。眼看当下帮谁也不是,她面对着满堂的火花电光,感叹一句这破事都没人管,这学校到底是出的什么问题。 “…呜啊。真是,现在就算我插手也做不到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一个个都这么能打?算了算了,果然还是先溜…” 安妮娅从衣袍里举起圣铃轻摇两下,一道雪白色的光束刺出,击碎了礼堂的玻璃。她趁着夜色自窗户处溜走。 “一到这地方……怪事就特别多。” 江陵仍倚着椅子,只是迅速地从衣服中抽出几枚硬币,对着阿提斯蒙丢过去,磅礴杀意须臾之间喷涌而出,硬币瞬间赋予无与伦比的锋锐度。 风驰电掣,划破朔风,拖着银辉,凌然的在空气中发出嗖嗖的破空声,如秋风扫落叶,似清风拂山岗,但是周围却已经沸腾,近乎狂暴,虚空摇颤,像是崩碎一般。 “小心当堂血溅三尺哦……” “真的打起来了啊!” 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兴奋之情,更是想直接参战,将那几个敌对者解决,唇角间无意扬起得意的弧度 目前正在战斗中,运用星粒子操作保护自身不受伤害,随后便将目光投向了阿提斯蒙特,能够硬抗高温,果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更是引起了她的关注 既然凌千已经无事,那么现在便是介入战局的最佳之时机了,哼哼嗯!既然发生了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可能会退让呢!毫无迟疑地确信了心中的猜测,五指攥紧握成拳头,调整好姿势做好作战的准备 期待与欢喜的情绪瞬间占据了整个胸腔,兴致勃勃地把视线凝聚在眼前的状况上,星粒子凝聚为高密度的能量团,散发着宛如星河般的光芒,一下子冲出爆发了开来,几乎波及了所有人,当然主要目标还是阿提斯蒙特 “龙星扩散爆!!” 阿提斯蒙特反应过来了,他有了以前的记忆,刚才的失忆只是脑子抽了而已。 巨大雷电的光闪的自己睁不开眼,再次睁开眼是自己的小龙挡在面前,“北极光?没事吧?你看,我会召唤雷电欸!超大的雷电,而且还会带来更多的闪电,不过放心,不会劈到你的” 更多的闪电随着刚才的雷霆落下,威力弱了些,但数量众多,针对凌千的的闪电如同雨点一般倾盆而下,附近的石块也有了动静,它们飞了起来,同样专攻灵魂,专打凌千。 阿提斯蒙特顺手把脚底一块给腐蚀了,自己落了下去,瘫在地上,凌千胸口的黑斑开始黯淡 “我们还是先撤吧,现在的场面越来越复杂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瞬间意识到事情的不稳定性,在这样的环境中妹妹自然不可能伸展出身体,而自己的武器还没有取回甚至来自保都做不到。 因此,必须先后退到安全区域,去湖边武器捡回来之后再做打算。其他猎手可能也会趁着混乱的场景全身而退的离开此处。而必然的会合地点肯定就是湖边了。 赶紧拉住妹妹的手,带着她从人群中的缝隙迅速离开,向着不久前皮克小姐指着的方向前进。 不得不说,那个指引员小姐倒还是惹人喜欢的,无论是她的性格还是背后那对翅膀,如果可以自己真想摸一摸。 还是算了吧,或许那是人家比较敏感的部位呢,就跟自己的尾巴一样。 湖边,自己需要谨慎的翻找自己的武器,随后望风为其他队友获取武器做准备。 她松开自己的人类,瞳孔变得圆润而温和,拿脑袋轻轻蹭了蹭他,然后对于他的话点了点头 ——不愧是自己的人类,就是厉害! 北极光刚想放松一下,就看到一发巨大的火球扑面而来,本能的抬起头喷吐出一发电浆炮,绚烂的紫和炽烈的橙红在空中相撞、随后相互抵消,归于沉寂。 “嗷。” 她俯身示意阿提斯蒙特上来,眼角的余光便看到一个能量团直冲过来,她再次发出一发电浆炮迎着愤怒的攻击而上。 快来不及了。 北极光焦急的看着自己的人类,催促着他,同时蝠翼微微张开—— 不仅是为了起飞而预备,更是为了护住自己的人类。 呼,刚刚的咏唱和施法几乎耗尽了阿提斯蒙特的全部法力,阿提斯蒙特在坑里躺着,看到北极光俯下身来似乎明白了什么,从坑中一跃而上,趴在北极光的背上。“好了,快走,顺便把柯梦带上,不能损失同伴” 抬手用不多的法力,在地上升起一道毒液墙,使飞来的硬币被腐蚀且速度减慢,降低其攻击力 在阿提斯蒙特上来的瞬间便冲天而起,速度快到人类的肉眼只能看到一抹白色的残影,本来打算就这么一走了之,但自己的人类说要带上那个猫,她有些不高兴的抬起尾巴从后面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人类,然后俯冲了下去,寻找着柯梦的身影。 在那里。 她呜了一声,飞到柯梦的旁边,伸爪子去提溜她,想抓着她带走。 ——开玩笑,她才不会随随便便让其他人坐在她的背上。 此时的北极光开始耍起了小性子。 “天谴要消失了么。”凌千看着胸口的黑斑渐渐消失,“该办正事了。”凌千用灯中的灵魂将肉身修复如新然后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妈的这代价太大了,这身衣服大几千呢。”捏了捏身上都是破洞的西服,骂了一句,“没办法了,趁乱先把事情办了。”一个箭步向查理冲去,企图直接从清笑面前把这个人抱走。 委屈的小孩……果然还是没什么感觉。青年靠着墙,取下眼镜别到胸口的口袋上,仰头撩起额前碎发,半眯着眼,看不清其中神色。注视着那个逃走的孩子,鸢色瞳仁越发迷离。他在等待着——恶作剧毕竟是恶作剧。 话说回来,如果没有武器,他们在这个校园几乎寸步难行,毕竟周围都是有着异能的人。不过这样的话,就……重物落水的声音拉回了他凌乱的思绪,未注明的第六层,零星的火光,奇特的落水声……上面是有什么扭曲的通道?还是常人不可见的? 他从容向一楼走去,看上去意外地心情不错,或许是因为发现了奇特的事物——如果被未知所毁灭,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吧?他这样想着,哼起了不成曲调的歌曲回到房间。 出乎意料地一夜好梦。 亚瑟站在礼堂门口,听着那位似乎很疲惫的皮克小姐的话,或许因为他与血为伴,他敏锐地注意到了那一点近似血液的猩红。至于她的话仿佛是在说明武器被偷这件事是理所当然、早有预料的。 “这算什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普通的打扮、并不出彩的相貌以及那个黑框眼镜让他成功地匿迹藏行,隐于学生之间。新生的到来显然引起了一场骚动,然而纷乱的能力与激烈的争斗让他做出了躲避的选择——被敌人伤害导致死亡,绝非他的期望,他是公私分明的。 “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果然还是先找回自己丢掉的东西会比较好吧。” 他避开争斗,向湖边走去。 嘁,打起来了。 指尖一挑,淡蓝色的立方体瞬间生成,隔绝界外的喧嚣,椅子上端坐的她轻拢碎发,抬眼间闪出几分意兴阑珊。 气泡般的薄膜表面随着飞溅的攻击闪烁着浓淡的荧光,修的尖利整洁的指甲戳了戳映在薄膜上的查理的模糊身影。 “下次再见,有趣儿的家伙。” 浅蓝色的气泡忽的消散,仿佛它从未存在。纤细的身影在礼堂闪身间不见了踪影,只是唇间轻声喃喃了一句。 “溜了溜了。” 相当可爱的孩子啊…… 至少目前为止他表现得还相当纯真,不像那种总是在为礼仪谋划的长者的样子。 看起来似乎相当腼腆,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出那种好欺负的感觉,如果真是如此,连我都骗过那就是个可怕的阴谋家了。 希望是个好孩子,否则当一个虚伪的人,可是相当艰难的。 没有规矩。 当同为昼部的一个男孩子站起嘲笑台上腼腆可爱的新生的时候,顾长安嘴角一直扬起的角度角度便下降了几分,然后又回归原来的样子。 刚想出口阻止,但已经有同为昼部的人这么做了。 但那人接下来的一番问题又让顾长安十分头疼。 这都是些什么乌合之众啊…… 以至于后来事情演变成打架,顾长安一直的笑脸也变得有些扭曲,后来干脆放弃,操纵着轮椅远离纷乱。 我到底是来了个什么奇怪的学校啊……而且这个学校是怎么把这些奇奇怪怪的人组织到一起的啊…… 乐高小人站在礼堂外的路边草坪上,偷看着严峻形势;“打是打不过喵,反正他们都不知道喵喵,喵…一只…龙?” 右眼看着一只龙向自己飞过来,这是什么l(?o?)」把乐高之中的灵魂收回,看着龙是要绑架自己?侧身躲过对方的爪子,向后一跃,与对方拉开距离;看着龙冲上云霄,慢慢的退入附近的一栋楼中; 枳看着眼前一片混乱,不禁扶额叹了口气 拜托你们,留意一下新生好么,人家在上面都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默默的走到查理的边上,一边警戒他人攻击,一边对他友善地笑笑,“你好,我叫枳。可以做个朋友么?” “呐……姐姐好!”那个看起来只有12,3岁的少年微笑着对你说到“很高兴认识你!”他灿烂的微笑着,答应到 新的事物常常让人浮想联翩,往往正是这种情形。这个新生像是风眼,飓风的每一寸波动都围绕着它。眼前的风,愈来愈狂躁,双方剑拔弩张。有的人因此大打出手,有人因此陷入沉寂。 虽然不知道昼夜双方怎么想,但是要时刻堤防可能的情况。这个孩子,不知道有什么过人之处,让大批的神与人为他倾倒。或许将其收入囊中,不失为一个主意,谁知道他是何方神圣。 “一场特洛伊战争。”自己继续低头看着眼前的羊皮纸,泛黄的画面让自己怅然若失。不过小莱茵和色欲先生倒是忙的不可开交,玩的不亦乐乎。不到万不得已,自己不会去进食的。 自己也不想主动去搭理新生,他已经够忙了,这么多人唐突地涌向他,他也会不知所措。所以,自己不愿意给他更多压力了。他需要时间冷静,自己需要时间消化,仅此而已。 “别!”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的手中飞出,猩红的雷电向天空乱射 “我不是故意迟到的!” 终末的黑炎从他脚下燃起,天空瞬间变得灰暗…… ____ “静下来!” 校长拍了拍桌子,强大的法力波动几乎压制了所有人 “胡闹!都回去坐好!” 看到众人的打斗,他似乎对此感到十分愤怒,巨大的空气波动将两波人分开 “这些人,不知道问题的严重……” 他的内心想到……“这可是他托付给我的啊……” 他冷静了场面后,看着眼眸中泛着血红的查理,摸了摸他的头,说道 “…重回本源…” 看着查理眼中的杀戮消失,他舒了一口气,对查理说: “去认识一下新同学吧……” 随后推了推他,向昼部的桌子 ___ “呐……你好……” 他微笑着向修罗说道 “那个?游戏么……” 他想了想 “lol……王者……不过更喜欢看番” 他挠着头笑到 “你呢,你的名字是?” 他问到,余光一扫,看到了刚开始讽刺他的审判,解释到:“我是昨天才收到录取通知的,如果对你产生影响,我很抱歉。” 他淡淡的说,虽然对他有些不满,不过却认真的道了歉 “诶!” 他向着那边桌子挥了挥手!似乎在表达感谢 ____ 600房: 黑暗中,一双双腐烂的胳膊向封闭的门抓去 “终于,出来了……” “新鲜的血肉的味道……” 对校长将查理分配到对面的行为极度极度不满,但能感受到这气场绝不是自己能抗衡的存在只得乖乖入座,“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还白赔我一套衣服。” 意识到坐在对面的查理向自己表示感谢之后,也比了个ok回答了他表示不客气,同时比了一个大拇指,“看来还是有成效的,散会了就去拉拢关系。”自言自语道。 味道,这个味道。让自己饥肠辘辘的味道,它也闻到了。闻到这个味道的人,不只自己一个,感觉到了,在一个房子里,有东西爬了出来。和自己一样,饥饿,污秽不堪。 一个表情,像是一个信号枪,一个靶子,一个准心。自己在颤抖,不是恐惧,不是寒冷,不是担惊受怕。自己在兴奋,这个上扬的嘴角,仿佛惨淡而带血的笑容。这是一种暗示,自己找到了,那些鬼影憧憧一样的味道。 “我闻到你了,珍馐。” 快步离开了大厅,矫健地奔向高层,三楼,四楼,五楼,六楼。那扇门如同一个餐厅的门口,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自己闻的出来,那是腐肉的味道,活生生的尸体。 “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在里面。” 看来清笑的搭话战术还是挺成功的,查理也随之向他攀谈了起来。 方才的一幕他在近距离观察的一清二楚,校长和查理的举动更加印证了清笑此前的猜想,事情越发变得扑朔迷离。 “我叫清笑,很高兴认识你。” 暂且压下心中的疑惑,清笑的表情依旧不动声色,他友好地向查理伸出手。 “咱们学院分为昼夜两派,我是夜部的成员,他们则是昼部,如果可以的话,到是希望我们能共同在一起学习。” 在介绍昼部的同时,清笑刻意指向了曾挑衅过查理的维诺尔,以此作为踏板使查理内心的天秤稍微倾斜一些。毕竟没有人会愿意去与关系不好的人共事,加入夜部的几率也就大了很多。 居然是龙类么。微微睁眸有些讶异,龙类向来是翱翔于火之彼端的物种,若是她要保人,那自己也难以动摇。 白色的龙渐渐消失在视野里,转而看向凌千的位置,男孩弹开了他,一切又重回正轨。 已经很久没有去说服过谁了,她没有什么一定得不到的,也没有什么一定要得到的。好似哄小孩一样,她看向朝这边招手的人,同样摆手回应,弯眸笑容明丽可人。 如果她想做一个靠谱的大姐姐,那她就是。 眼见着星野柯梦躲开了自己,她不满的缩了缩瞳孔,冲着她离开的方向来了一发电浆炮,然后带着她的人类到了海边一个安全的地方,那是她经常去的一个天然礁石,旁边长着一颗挂满了椰子的椰子树,十分隐蔽。 第一百六十二章 “呜……” 她有些不舍的蹭了蹭她的人类,那双经常倒影着苍穹的蓝眸中此刻倒映着的却是阿提斯蒙特的样子。 接着漂亮的龙姑娘检查了一下四周,并没有什么危险,但她还是不放心,她将身上最长的那块龙鳞拔下来,放到她的人类手里。 “我回去一趟。”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以龙的形态说出人类的语言,然后她展翼,重新落在了礼堂里面,北极光努力的对查理表示着自己的友善,希望这位从气息上就有些恐怖的人能够不要记自己人类的仇。 她凑上前去,将瞳孔放大到最圆润的状态,尝试着去展示龙族可爱的一面—— “你好啊……想不想去体验一下飞行?” 她把牙齿缩在牙床内,学着人类的样子努力摆出了一个微笑。 ——尽管那看起来很憨就对了。 呼……终于静下来了…… 一群胡闹的孩子啊,未来怎么办啊…… 年仅十八岁的长安女士开始为自己未来的人生感到担忧。 不过校长看起来真的很厉害呢。 看了校长还是意向这位查理小可爱进入昼部啊…… 上去打个招呼吧。 操纵着轮椅向查理走去。 “真是抱歉啊……我也没想到居然会有同学这么说啊,我先向你道歉了,我叫顾长安,以后就请多指教了。” 我是怎么回来的? 阿提斯蒙特愣在原地,思考自己的时间是不是被删除了,总之,他回到了礼堂。 阿提斯蒙特还在发愣呢,那个新生倒是向自己道歉,也知道自己理亏,便向查理深深地鞠躬“非常抱歉,我只是针对校园对于夜晚的威胁不作为,对你个人没有任何意见”有一说一,他说的的确是真的 “来湖边集合?有什么要紧的事啊?” 湖边已经有一个人在那站着了,看那身影就是他了,于是神乐便大胆地向其发问,纵使不是也无妨,反正自己的话语没有什么可以猜测诛神社的要素。 等待那人回答顺便把玩了一下手中的剑后便捡起一块石头让湖远处扔去,石头打了几个浪花便沉了下去,并未打到对岸。 “其他人呢?到了没” 再次发问,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了。 混乱的闹剧最终被校长出手停下,看着校长将查理推向昼部,到有些惊叹校长深藏不露的实力。 不过最让人在意的是那股恐怖的力量,普普通通的新生爆发出那么巨大的力量,看来能够进入学院的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江陵起身,露出微笑缓缓向着查理走去。 “你好,我是江陵,欢迎来到夜部。” 江陵温和地伸出手向着查理打招呼。 “相信你也听到会长的话,昼部之前的过分举动,指不定未来哪天会发生同样的事呢。” “是啊,我们夜部来人太少了,你也听到了昨天晚上发生那么多事,这就更需要扩充夜部学生会的实力了。”看到江陵直接走向查理,也跟了上去微笑着同查理搭话,“没别的意思,我们只是觉得你刚刚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绝非等闲之辈,加入一个好的组织是很重要的,如果荒废了在错的地方……”眼神不经意地看向昼部的其他人,“可是会追悔莫及的哦。” “结束了啊……” 最终还是校长阻止了众人,莫名有些不高兴,感觉自己并没有打得尽兴的样子,只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不过是龙而已,自己亦是对其没有什么感觉,如果要阻挡自己,无论是什么都无法逃离在星河光芒下破灭的命运 因为,她有这个自信 “嘿,你好啊,我是米莉姆·纳瓦。” “你要不要加入夜部啊,要是你加入的话,一定会很有意思哒!” 走过去对查理说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她上下打量了查理一番 手中拿着空笔记,上面还什么都没有,可是他却看的津津有味。 “她是她,嗯。”秦恩在笔记本上写下这一串文字,风卷曲无根之叶划过刃边,变成为了两半,可是他却依靠在那上面,不受分毫伤害。 “阿尔法计划真的对吗?”他合上笔记,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回答他的问题,他有时候真的很佩服“自己”不过那个“自己”不是他。 那个“自己”凭借着双手成为了诛神社首领,也成为了“窥窃神之智慧的人。”不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那家伙才是秦恩,自己才是冒牌货。 “算了,接下来还是想办法和那些诛神社的人相处吧。毕竟现在自己就是秦恩,就是他们的首领。” “走了应该去湖边了,秦恩” 捡起路边的乐高小人,侧头瞥了一眼礼堂里面; “看起来已经停下来了…校长不愧是校长呢,一记气场就把大家都镇住了么” 捡完起身,从兜里掏出一本英语四六级单词本,边走边看,假装自己是个热爱学习的好学生 看着斯特洛特在湖边蹲着翻找武器的背影,不知为何觉得有那么一丝可笑,平时没什么情感波动的伊默在这时不知为何表露出了微微上扬的嘴角,似乎挺轻松愉快,全然不像是一个匆匆忙忙逃离开的人应有的样子。 狙击手特有的敏感直觉让伊默在身后的人靠近之前就回过了头,不过是个算是熟悉的身影。同样是hunter,不会给伊默带来陌生人的不适感。 “哥。” “神乐来了。” 看着他打水漂的样子,目光像个孩子一样一直跟着弹跳的石子。交流信息的工作交给斯特洛特就可以了。 “可算找到了,下次我可得注意一点。我可不想让这把枪再丢一次。” 只不过自己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把武器找回来,所以也没有带上容纳武器的公文包。只能先将枪挂在身前了,反正也都被其他人看见过,暴露了也无所谓。反正拿着武器在大街上乱晃的又不只有诛神社的家伙。 将战术刀好好的绑在手臂上的皮革刀鞘上。 “别的人还没来,我们得等到其他人把武器拿走才行。” 面庞上没有表情的对神乐简述了现在的情况。包括妹妹在内的其他猎手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最好别让他们知道。 “等一下我们干什么?时间也不是很早了。” 抬头望了望天空上的太阳。那边的迎新仪式大概已经是结束了。自己不清楚是什么将天空笼罩为黑暗,但这与自己无关。那是神仙们应该去思考的事情,我们只负责弄死那帮神仙。 至于其他的与之后的事情,并不在诛神社的管理范围内。 “是你的话一定不想伤害别人吧。我们夜部的大家都很温柔。加入我们一起为更好的乌拉诺斯学院努力吧,为了以后不再会出这种事情。” 像靠谱的学姐一样走到他身侧拍了拍他肩,声音柔和而轻快,明明自己也昨天才入学,但这又有什么所谓呢,“迟到并不是你的错。想认识一下校园吗?晚来了一天但是没关系,和我们一起的话,你就相当于有了一张人形自走地图啦!” 龇牙笑了笑语调捎带上扬,略有沾沾自喜之意,悦满心间不自觉挥臂冲其比划一二,小脸信誓旦旦,像等待夸奖的小孩一样让人不忍拒绝。 “你对付涉世不深的同学,倒是有两把刷子。”面对正在诱拐无知少年的莱茵,自己倚着墙,一言不发,不过眼神倒是传递出了如上文字的意思。这个女孩子真让自己捉摸不透,还是说所有女生都这样?女生真奇怪。 “请问同学,我能借走这位学姐一会吗?”嘴上说请问,实际上已经把莱茵拉到了一边,一副不满的样子,绝对不是吃醋【划掉】。“你的计划是什么?单纯地把人家骗进来吗?” “还是说你已经有了主意,觉得有把握弄清楚他的底细。”微微闭眼,深吸一口,又看向查理,这个谜一样的男子,“我很喜欢他,但是你也要小心,他的实力不在你之下。就这样,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衣着单薄的柯梦熟睡在温暖的床上,依偎在身旁一个健硕男子的怀里,小脑袋摩挲着对方坚实的胸膛,小爪子紧紧地抱着对方的腰际; “欧尼…不要离开喵…” 怀中的男子起身坐在床边,低头沉思着…柯梦睁开朦胧的双眼,清澈透明的眼眸盯着男子的背影… “妹妹…你会恨我嘛?” 柯梦靠近男子,环抱着对方的腰间,靠在对方的背上; “喵最喜欢欧尼酱…不会恨…” “对不起…妹妹…” 柯梦低下头,看着一柄匕首血淋淋的刺在柯梦的小腹… ————分割线———— 柯梦直起身,看着自己安然无恙的小腹,额头已经惊起一身冷汗… “喵…” 环顾四周,才回想起不久前,来到教室偷偷睡觉,却因为一些完全没印象的事所惊醒…感觉像是噩梦,一切却又太真实了… “第七次了……” 柯梦起身看着窗外的太阳…随后又低下头转身悄然离去… 正期待地等着那人的反应,熟悉的嗓音在耳边轻飘飘的落下一句话,忽然被往后一拉接着身形顺势向后倒去,拽了拽人衣袖稳住不至于倒在他身上,抬颅眸中盛满狐疑对人突然把自己拉开有些不解,闻言反应了一下只是低声笑笑。 “……差不多吧。更多的是,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能让给对面那群家伙?” 他顿了顿好像在压抑什么,实力远在自己之上?听上去有些像……关心?可这她当然知道“但是现在的形态,不太过火就可以。靠近是了解的前提,不试试怎么知道。而且你也说了……” 很喜欢他?自知并不是那意思,可总觉这样说出来有哪里不对,细细咀嚼了每个字眼也没有发现那个疑点。有些嗔怪的看了看他,方才打好诱拐草稿的忽悠话忘了一干二净。心想劳莱憩也化得一副面善模样,作为让自己摸不着头脑的惩罚,干脆拉他一起来传销。 “啊对啦,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部虽然没有什么名号但也超厉害的人哦。他赢过学院的大胃王杯!哈哈,是不是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 “所以在我们夜部一点也不用担心被看低。大家心知对方能力,从不互相猜忌。” 悠悠低语说的很慢,却像是述说一件家常事一样,软软地揽过身侧人的胳膊,十分自然地靠在了他肩上,相视一笑眉眼弯弯。嗯社员之间相处的和谐而友好。 之后凌千回了宿舍楼,就直奔三层卫生间。“这一天天破事儿多,还不如回地狱享乐呢,能挨一天是一天。”到了卫生间迅速的把身上到处都是烧焦烧破的西服脱下来丢进垃圾桶里,打开莲蓬头准备将自己身上冲洗干净。 洗完以后,由于洗澡水开的很热,满卫生间都是雾气,拿干毛巾擦着头发从淋浴间里走出来,右手伸向衣架,本想拿套干净衣服来穿,却摸了个空,眯开眼看去,“oh,shit,我没拿干净衣服来。”转身看了看垃圾篓里那套西服,立马排除了将就一下的方案。 坐在马桶上做了很长时间的思想工作,决定先看一下三层有没有人,有的话就让拿一套衣服过来,没有……就只能自己裸着去了,“喂?有人吗!”将卫生间的门拉开一条缝,大声询问了一下。 夜幕降临,远处星光如水,洒落而下,勾勒起漫天星辰,无尽星辉凝聚,腰胧一片,光辉如水,看起来非常缥缈。 奔疲劳累一天,纵然是江陵也会弄得肮脏,特别是今天的礼堂大乱,弄得他风尘仆仆,灰头土脸的,连身上的衣服也破损,必须换一件。 江陵跑到宿舍楼,冲到二楼卫生间洗起了澡。洗到一半,水就停了。为啥停了,别问,问就是世界意志,昨晚的破坏导致的。 他骂骂咧咧地回到房间,不知为何带了相机,和换洗衣服一股脑跑到三楼的卫生间。 突然听到有人喊叫:“喂!有人吗!” “哟,当然有人啊,这不是色欲吗,来笑一个!” 第一百六十三章 看到色欲的狼狈样子,他直接拿起相机对着色欲一顿乱拍,然后走到隔间继续洗澡。 “我,给我删咯!”追进隔间抢傲慢的相机。 带着雀跃的心情,跑到了莱茵的门前 敲了敲莱茵的门,打算表明自己的来意 “莱茵莱茵,昼部的那只龙你看见没有,看上去超漂亮的,我们要不上去找她玩一下?” 夜色的掩盖下,一道雪白的影划过黑沉的天际,然后落于寝室三楼的一处阳台上。 伏低身体让自己的骑手从背上下来后,北极光变成了人类的模样,打开阳台门进到了屋子里去。 “阳台上那几条鱼记得吃啊,那条金枪鱼味道应该很棒。” 她十分不放心的叮嘱着自己的骑手,毕竟每一餐他吃的都太少了——对于龙族来讲。 她才不要接受‘她人类样子时饭量更小’这种解释。 某种程度上来说龙其实有时候也是一种固执的生物,想要说服他们有一些困难。 但是还是能讲道理的。 “墨” 直接召唤出长剑,摸着长剑直接开到最大威力,把整个隔间毁了,相机也就此飞了出去,先在自己手上划了一下,然后控制血液围成一面毒墙,缓慢他拿相机的时间,然后穿起衣服,直接去抢相机。 “试试?” “啊……” 此时,己是夜晚时分,少女伸了一个懒腰,又忙了一天啊,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如此的有趣,丝毫不乏味 她在宿舍楼内随意的走着,准备回房间好好休息一下,不知不觉间走错了地方,虽然她并不是路痴,但今天还是发生了意外 米莉姆打开了卫生间的门,被里面的景象给彻底的惊呆了 “?!!色欲,你!” 随后就看到色欲开始追傲慢 “哇哈哈哈哈!你们两个今天是怎么回事啊?!” 她捂着肚子,笑得停不下来了 “哎,你说那个,白白的——超好看的孩子吗。好啊,我除了小枳都没有什么认识的人了。” 略带困意的打开门见是熟人听闻要去和那龙类玩耍心觉有趣,精神了些便和她一起去了白龙的宿舍。 “有人在吗——” “草,我可是色欲啊,我为什么会介意这种事。”凌千从毒液墙里挣脱出来,“好啦你也别笑了,在地狱里又不是没见过。”把手张开误住愤怒的脸制止她发笑。 “唉,就是别突然闯进来个七亲王之外的人吧。”拿了条短毛巾简单围了一下下面,“所以你俩别只顾看戏,帮我拿一下衣服啊喂。” “啊,鱼吗?金枪鱼?比我人还大的金枪鱼?” 阿提斯蒙特的话语里透出对这一消息的惊讶,伏在北极光背上,说完这句话后便不作声。 阿提斯蒙特知道北极光伏低身子就是让自己下来,但他依然待在她背上不动弹,就算她变回了人,阿提斯蒙特依然骑在北极光的脖子上,嘴里还痴痴的喊着“驾,驾” 可能这是被色欲勾魂的后遗症吧,总之被勾过之后他就有点不正常了 “大概是有……三米多?” 她想了一下倒是认真的回答了,不过她对于人类丈量长度的概念还是有一些模糊。 对于赖在背上不肯下去的骑手,她有些无奈的抚了下自己的脸,倒是没有把他轰下去。 然后就听到了敲门声,北极光眨了眨眼,拖着自己的人类——就像背上带了一个大抱枕一样,去开了门。 “啊,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对于眼前两人称不上面生但也说不上熟悉,她对于她们来找自己的原因倒是开始感到好奇了。 龙族的好奇心啊。 “嘛……闹如此笑话也是丢脸,还有愤怒,再笑以后就遭殃了哦……” 拿起相机直接抛向色欲,然后把上衣也扔向色欲,然后直接溜出厕所。 “先拿这个遮遮吧,可别被外人看见丢了下界的脸面。” “说起来你真是丢人啊,还能忘带衣服,嘛就大发慈悲的给你用用吧,如果遇到什么就交给你了哦。” “谢了,难得你这么善良一回,我也说声谢谢吧”一只手接住上衣和相机,麻溜的把照片删了以后将相机还给傲慢,并穿上上衣,只有一件上衣穿在身上,“你这也遮不住啊。”尽量向下扯着衣角让这一件衣物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 “哼哼,只是觉得挺好玩而已。” 有些不满的抓住了凌千捂住自己脸的手直到对方松开,当然自己也懂得分寸,于是在傲慢离开后,她也就走出了厕所,毕竟再怎么说也是女生,看这些总感觉不太对劲 “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不愧是你啊,色欲。” 临走时不忘抛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外面应该是没人的吧。”送走愤怒后依然小心翼翼的,“算了,我这么畏手畏脚的,拖到有人来了怎么办。” 于是乎就一手打开门走了出去,一手仍拽着衣角挡住**,冒着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直到抬头看见枳、莱茵她们,瞬间傻住了。 好似听见了一瞬理智崩断的声音。 片刻后趁几人还在石化倒是淡定的不知道从哪拿出单反相机,对着脸上疑似还带有红晕的凌千熟练的按了快门,记录美好生活啊。 “早哦,造型很合适。” 刚打算和对面的女生聊上两句,就听到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了一点动静 转头一看,居然是一个只穿了上衣的男生 没扣上扣子的外衫隐隐露出几块腹肌,视线往下一瞄…… 脸上一热,但动作很快的拿出了手机拍了两张照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人类平时都不喜欢穿衣服裤子的吗?” 她眨巴眨巴眼睛,指了指凌千,对于这个她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因为龙族从来不穿衣服,她因为能够变成人类的样子所以例外。 不过她好像是忘记了什么? “啊对,他不是人类来着……” 北极光拍了一下脑袋 “他身上的气息有些类似于亡灵的森冷还有些很矛盾的热,感觉像是火焰和华海拉殿相交的气息。” 大概是地狱的灼热和亡灵的阴冷,不过现在的她并不了解地狱,只知道华海拉殿是龙族死后长眠之所。 “他们那个种族不喜欢穿衣服吗?” 这个问题就可能对于莱茵不是很友好了。 “……”一阵沉默之后,看到二人拿出相机来,已经失去了慌张的意义,举起手比了个剪刀手,“耶,别发到网上。” 之后又向前走了两步,忽然抬头,“不要再说早了,不是什么时候睡起来都是早上啊我和你说了多少回了。”似乎已经忘了自己裸着,居然还教训起了莱茵(?) 一进宿舍楼,便听到了有人鬼哭狼嚎的叫声。 这又是发生了什么灵异事件吗? 听声音,好像是在三楼左右,上去看看吧。 操纵着轮椅来到三楼时,已经有许多人到了,正打算原路返回的时候听着这几人的对话,又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当街裸奔啊…… 真是……不染世俗的爱好啊…… 不过到没想到这人居然有如此爱好…… 憋笑似的咳嗽了几声。 看到面前这个男人没有管自己还**着,就教训起了莱茵,枳的脸色一黑,将莱茵挡在身后 “你谁啊你,干嘛要教训莱茵,你自己还没有穿衣服呢,教训莱茵?” “这样说吧。人类,总是喜欢尝试新事物以保持他们对生活的新鲜感。” “就像你现在对这个人感觉到好奇一样。” 避重就轻的回答了北极光的问题,抬头被一双死鱼眼盯着绕有理的训起了自己,不是不知该如何应答,而是此状态下一时竟说不出话来。眼前身形一闪,是枳拦在了两人中间。 听着枳反回去教训,颇得意的从人后面探出脑袋,吐舌笑了笑。 “快点回去吧?嗯,好像又有人来了哦。明天会不会上校报啊?” 坐着轮椅走过去,近距离感受一下氛围。 我好像听到了照相机快门声。 凌千这次可真是囧大发了,所以,不会介意我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情吧。 趁着凌千不注意,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腹肌和腰。 “啧,居然是真的。” 小声嘀咕了一下。 在凌千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收回了手,立马又给了他一个相当可爱的微笑企图充当交换。 “手感真不错啊拿什么包养的?” 调戏地问到。 “原来这算尝试新鲜事物吗?” 她歪了歪头,成功的被带偏了。 “可是龙族里除了我这个特殊的能变成人类样子的,其他都不会穿衣服啊。” 她把还趴在自己背上的骑手放到屋子里的地摊上,瞬间感觉轻松多了,然后她凑上前去,绕着凌千转了一圈,看了看,还抬手戳了戳他的脑袋,扒拉了一下他的头发。 “看起来和人类一样但是气息不同,你真的是人类吗,还是什么别的物种。” 龙族的好奇心啊。 面无表情地弯着腰,扶着墙壁,本想继续往前走然后回房来着,又听到电动轮椅的声音,向声音源头看去,目光跟随着平移过来的长安,就在凌千的紧盯的眼神下,戳了戳他的腹肌和腰,“……?”这样的迷惑行为和迷惑问题对于此时大脑已经宕机只差发出windows系统死机声音的凌千当然是无法理解的,“反正你也看不见嘛是不是。”于是乎将身子放的更低,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肌上,你可能会觉得凌千这个动作是脑子进水了,但……这可以给他回蓝啊。 “啊,算了算了,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她打了个哈欠,放过凌千和长安,自己回宿舍去了。 她才不会说这看起来和龙族的‘春天’(指求偶)有点像呢。 毕竟在这里打起来晚上可能要挂树上睡了。 似乎她又产生了什么不得了的误会。 这男的怎么了? 当视觉被剥夺之后,其他感官就会异常敏感。 这个位置……绝对是胸肌吧! 猛的抬头“看”着凌千。 我是被占便宜了吧?你无所谓我怎么办? 摸索着把自己的右手附上了凌千是额头。 啧,没发烧啊…… “啧,额头就算了。”把长安的手从额头上拿开,“往上摸就摸吧手上还得找地方,搁我脸上东摸一下西摸一下的。”迅速回房换了一套干净的休闲服,然后又出来把长安重新退回了一层,“大小姐,房间号说一下,小的给您送过去。” “这个问题……聪明的龙都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了,快快开动脑筋思考吧。”忆起曾在人类电视里看到过的儿童频道的腔调便随意的脱口而出,像在哄一个大孩子一样,笑容说不清是鼓励还是促狭。 “天色不早,我和小枳就不多陪了。大家都都早点休息——”说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与其说是“和”倒不如说是自己单方面的扒拉着女孩,是源于不会离开的信任。 “小枳是用了新的洗发露吗?味道不太一样了……” ……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像普通的姐妹。如果能出生于没有诸神的世界,到时候再一起出游吧。我会带上满篮的鲜花与烤三明治,你笑着跑在前面,发稍在我眼前晃荡。 “107。” 又突然示意他停下,仰着头“看”向他。 “呐……凌千不打算给乖巧的大小姐一个解释吗?” 下一轮判定进入夜晚,各位暂时自由对戏,和自由和查理搭话,语言决定好感度。 拉着他的手让他站在自己面前,丈量了一下他的高度,又让他在自己面前蹲下,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 “你是不是身体或者心理上有什么问题啊凌千,说出来吧,你乖巧可爱的长安姐姐为你解答啊!” 还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 “啊……大家好热情啊……” 他轻轻笑,挠了挠头 “这只龙很可爱啊……” 他摸摸这只龙的头,他笑到 “那就暂时在昼部吧……不过很谢谢大家啊……” 他看向莱茵,说道:“有时间一定要带我好好的游览学院哦!” __ “好……大家尽情的欢乐吧!昼部和夜部的成员,放下隔阂!” 校长张开双臂,大声的说道 “一直欢乐到夜晚!” 第一百六十四章 他拔出魔杖,五颜六色的魔法将有些残破的礼堂修复,粉色,红色的彩带从房顶垂下,红色的地毯铺在地上,柔和的乐曲回荡在这礼堂中 “尽情欢乐吧!” “额,没有?”这样没有眼神交流的心理调解还是第一次见,老实说还是第一次见心理调解,“我只是,洗澡没带干净衣服,然后想回宿舍拿就……被一大堆人看见了。”虽然是称述事实,但还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悄悄回到寝室,靠着墙蹑手蹑脚的走在楼梯上,耸了耸小耳朵,确定没有人在附近,轻轻的来到二楼; “206?” 将耳朵贴到门上,探听着屋内的动静,没有呼吸声…没有心跳声… “没有人诶(???)” 两只小爪子一爪子一根细铁丝,伸入锁孔,小心翼翼的撬着锁; inafewminutes 房门纹丝不动…两根铁丝倒是断了半截在锁里… “果然…技术活不适合喵喵√” 右手模拟出拿刀的姿势,暗紫色的液体渗出,从手心开始形成整把刀,随着刀的延伸,将锁头直接切断;咔哒把门推开,走进房内,用刀将门关上,留下半截刀刃抵住房门; 脱下鞋,穿着袜子走在屋内,打开衣柜,一边小心的翻找着有什么小钱钱,一边用卫生纸擦拭着指纹; “这个人怎么和喵喵一样穷喵…” 随口吐槽着对方,然后继续翻找着,衣柜、鞋架、床底… 被摸头了。 被夸了。 呜噫噫噫——她的瞳孔自然的圆润起来,还拿脑袋去蹭查理,尾翼在身后打开合上打开合上,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大概就差把查理扑地上一顿示好了。 好感度+1+1…… “欢迎来昼部啊,有时间可以一起出去玩……” 她闹够了以后乖乖坐到一旁,轻轻歪着脑袋,这位龙姑娘已经想出来去海边游玩的场景了—— 温暖的阳光、沙滩和海水,蔚蓝的、适合飞行的天空,还有美味的鱼。 那简直是龙生巅峰。 “嘶……”随着胸口被掐了一下,“啊,有舞会吗。”然后广播又响起来,“那我早知道就不穿休闲装了。”伸开袖子看了一眼手表,“稍等我一下,我还得去换套衣服。”随后又走上了三层,换了一身暗色略发紫的燕尾服,白衬衣和黑色领带。 “好了,我们走吧。”下到一层,接上长安,推着轮椅向礼堂走去。 礼堂,装扮的五彩斑斓,嘈杂的环境与明亮的灯光,“大小姐,这种环境下,你还能用声音来辨别环境么?”俯身询问道。 揪住他的衣角,摸了摸布料和版型,轻笑了一声。 “斯文败类,衣冠**。” 嘈杂。 乱。 拿双手稍微捂了捂耳朵,这种场合还真是不适合我啊…… “你说什么?啊……我可能真的不适合这种场合啊……” “那我就形影不离了,免得你听不对位置又碾到别人……好谢谢。”表明意图后,从侍从端着的盘子上接过一杯香槟。 “喝酒么?”将香槟轻轻地斜置在长安的鼻前,“气泡酒,闻闻度数看习不习惯。” “我才不会,我的轮椅会自动避让行人的,要不然我小的时候应该已经废了百八十人的下肢了。” 突然吐槽了一下自己。 但是这人绝对不安好心的吧。 “不要我不喝酒的。” 指了指自己的头。 “喝完头疼,你也不许喝多了,不然最后就是我扛你回去了。” “要去跟查理打招呼吗?” 我的龙,被夸可爱了,还被摸头了?! 现在的阿提斯蒙特毫无心情享受“快乐”,他的脸扭曲地像是畸形的被捶过柠檬一样,恶臭地喊着“额,嗯啊啊啊啊啊”不过因为带着面具,他的脸没人能看到,声音被被面具盖住,他现在酸的比王水还酸 阿提斯蒙特拿出一个腰间的试管,往里面滴了半管的毒液,然后塞住瓶口。 眼不见为净。阿提斯蒙特想着,溜出了礼堂,回到宿舍楼,在二楼无心一瞥,瞥到房门不太对劲的206,朝206走去“有人吗?” “好吧”自己拿起酒杯来抿了一口,“这种酒还是喷完的好,庆祝完以后就没多少气泡了。”显然不喜欢这酒的口感。 “查理么。”突然想起正事,但提醒自己的……是昼部的人啊,“这个人着实挺难弄的……你知道为什么要拉他入伍?”凌千感受不到长安有任何能量波动,完全就是普通人一个……况且连眼睛看不到,是怎么知道查理的特殊性的。 “哎,好哦。”见人还是留在了昼部,瘪瘪嘴作出失落模样,不过是想白纸一样的孩子有些愧怍感,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坏了呢,可本来就是坏人啊。 乐曲柔和轻快,舞池中男女成双成对,男孩笔挺的腰杆,女孩们的裙裾像花一样旋转,绽放。端杯,似血一样的酒漾开波澜的涟漪。 反复的斟饮,最后还是决定起身。纯白的舞裙勾勒出皎好的身材,有银灰色的鸟落在脑后,白羽生辉。脚步轻婕地来到查理身侧,像是蝴蝶,悄悄落于花上。花香与微风作伴。 “这位先生,能否赏光与我共舞呢?” 微微欠身朝他伸手,眼角抹了些闪闪亮片的彩妆,笑容粲然,却有几分腼腆。 啊,还从来没和谁跳过舞呢。一会踩到别人的脚吧?嗯……其实除去任务,她也蛮想试试跳舞的。 神和人一样,刚开始只是诞生于这世上的孩子。 “难弄吗?还好吧……看起来是挺可爱的一孩子啊玩起来应该挺好啊……” 所以你这么问的话,查理果然有问题啊……那时候的力量也是,当然,自己身边这人可能也是个神经病。 “所以……你看了什么呢?关于查理。” 嘛……所以来点刺激的吧…… “嗯?我看到?”凌千头上冒出一个感叹号,清楚地认识到这个自己放下戒备的姑娘居然在套自己的话,以至于手里的酒杯慢慢放低。 “这个和你说了也不会懂的,不过……”小小的卖了一个关子,“我倒是可以给你解释一下。”然后很精简地把神,神子,诛神社和下界的关系,最后表明了查理可能是继承人的可能和继承人的重要性。 “这就是为什么各人都要争抢他的原因,不过恐怕他也不知道他可能是继承人,我们也不敢确定。”看到莱茵走去直接邀请查理和她跳舞,于是远远地朝她wink了一下表示干的漂亮,“啊,查理有舞伴了,只可惜你不能跳舞啊。” 又抿了一口酒,脸色变了一下,略带嫌弃的把酒杯随手放在餐桌上,推着长安向北极光他们走去,“嗨,都在这儿啊。” 柯梦趴着,脸蛋贴在地上,搜查着床底,但是…除了灰尘,还是灰尘… “一点也不爱干净的说…” 起身,准备转战隔壁205,收拾好擦指纹的卫生纸,走到门口“有人吗?” 柯梦愣在原地…仔细一听,有人来了,怎么办?赶走他?打到他失忆?不行不行要用智取,思考许久…有人么?没人,没人他就不会过来,嗯,有道理√ “没有人!” 说完,柯梦发现,好像有那么一丝不对…没人为什么会有人回答呢?嗯…怎么办?怎么办?环顾四周,躲在衣柜里?躲在床下? “不管啦,躲起来先喵” 柯梦钻到床下,闭上眼睛,用手抱着头,嘴里喃喃念着“看不见喵…看不见喵…” 看着莱茵上前邀请查理共舞一曲,本想阻碍一番,但接下来就看到了凌千推着长安走了过来。 是这个之前和自己的人类打起来的家伙,还差点控制自己。 是个危险的人。 北极光在看到凌千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她晃了晃尾巴,往后退了一步。 从凌千的角度来看,大概就是北极光的瞳孔中十分具现化的四个大字‘危险人物’。 “是你。” 她眯了眯眸子,也不打算对于莱茵的邀请去插手什么的了,她现在只想换一个地方待一会儿,毕竟惹是生非不是她的性格。 很显然她又选择性失忆的忘掉电浆炮炸屋顶这件事了。 “既然你们要去舞池里面让裙摆旋转一下,我就不打扰了。” 晃晃脑袋,白龙于原地化为点点荧光散去,替代的是样貌明艳的女孩子,带着一丝不沾世俗的优雅。 她额前的淡紫印记闪烁着灼灼星芒,晶莹的龙鳞在纤细洁白的脖颈上环绕出了一圈宛如钻石般的‘项圈’。 身上原本的龙鳞化作长裙,冰白的裙边泛起淡蓝的波浪,淡淡的紫点缀在领口的花边上,流萤般的束带从腰间缠绕着垂下,在末尾染上了极光那绚烂的色彩。 “祝你们玩得开心?” 抬脚就准备开溜。 “不在意是假的,你们部有个半神哦。”示意那龙旁边戴着鸟嘴面具的人,“这是关乎存亡的斗争,不过也没必要聊这么沉重的话题。” 见北极光这么怕自己,立马露出和善的笑容,“别激动,别激动,有什么矛盾咱能解决,毕竟是同学是不。”小龙化形时,颈上的项圈直接打散了凌千的理智,但毕竟在人前,要维护自己绅士的身份(可你刚才还在裸奔),迅速整理好自己的理智。 “再说我那可不是挑起事端啊,我只是在试图安抚这位先生不平的情绪。”说完看了看阿提斯蒙特,又迅速将目光转回北极光,“大概是方式不对吧,也有可能是我太冲动了,总之事件恶化,我也脱不了干系。” 这人傻了吧,绝对是傻的吧? 但这人也挺可爱的,逗起来挺有趣的,玩起来也不错,虽然有时候他翻神经的时候我也招架不住。 嘛……原来我在这人眼里这么低智商吗? 啧……麻烦……不过我为什么会被扯进这里啊,头疼。 “我倒是不在意他啦,你们随意且随缘吧。” 远远的听到了莱茵的邀请,便觉得有些好笑,人家的行动这么快吗? 罢了罢了,反正我是不在乎你们的输赢,让我看的尽兴,我就很满足了呐,所以不要把我扯进去就好了。 “噗,这是个相当可爱的女孩子吧,居然就这么惹恼了?你还真的造了不少的孽啊阿凌?” 一脸的看笑话。 “真可惜我站不起来,不然我一定替那位小朋友踹你一脚。” “你不帮忙别砸场子。”脸上堆着笑,手肘碰了长安一下,“你好和别人相处又不是我好和别人相处,每天支着身架很累的好吧。”这后一句话是直接传入长安脑袋里的,从表面上来看凌千的嘴巴没有动,依然在等待北极光的态度。 “怎么解决?” 她看着凌千,歪了歪头——龙族疑惑时的招牌动作。 “你之前还想精神控制我。” 她控诉到,如同天空般的蓝眸中满是憋屈,毕竟作为一个不怎么懂得精神系的龙来说,那简直就像作弊,而且之前被其他能够控制龙族精神的龙类给操控过,所以她不是很喜欢这类攻击,自然,这类攻击的人也被她打上了危险的标签。 不过既然对方态度不错,她倒是不想太过计较,所以她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给足了凌千面子,问他解决方法。 嘛嘛……真的是小朋友才有的动作啊……我以后把你当儿子养吧?凌千不会介意吧,嗯,不会的。 “啊啦啊啦我尽力呦!” 从医院出来之后和顾家人住一起在这所谓的一家人的尔虞我诈之中让他们再自相残杀,最后看他们死的不明不白是顾长安当时最快乐的事。 划重点,当时。 因为乏味了,对自己给自己谋划的快乐见怪不怪,所以现在喜欢看别人创造快乐。 那你不让我落井下石我就不了,但是就让我这么看着,不觉得也不是什么好事吗? 等了一会,有??回答没有人,阿提斯蒙特便放下心来“啊没有人,那我可以呼吸新鲜空气了” 阿提斯蒙特推开了206,把鸟嘴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了只有一跟线条组成的嘴和只有两个像素点的豆豆眼,看上去像个憨憨谐星。疲劳的阿提斯蒙特坐在床沿上,大口地呼吸空气。 第一百六十五章 “真脏啊,这人都不打扫的吗。等等,没人哪来的声音?!”阿提斯蒙特的头上冒出了几滴冷汗,站了起来“白天也逃不过晚上的那些东西!给 “嗯……我想想。”此时由于在舞会上,也没有带灯笼,不能用灵魂给小龙捏个玩具出来,“唉,对,我可以改天给你做一顿饭。”说出这句话之后似乎意识到对方是条龙,“不过我做的是西式餐,对于龙来说的话吃饱可能会有些困难。”所以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呢?(捂脸) ~ 一旁的长安话语不多但心里活动十分强烈,并且作为灵魂系的凌千很容易就能察觉到,以至于脸上的笑容已经僵住了,眯着眼笑着,眉头却微微有些紧绷。“我介意的好吧!你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啊!”在心里悄悄地说。 “没事,其实我人类形态吃的和你们差不多,还有,我喜欢吃鱼。” 她耸了耸肩,瞳孔彻底变得圆润而温和,这就算是……和解了?应该吧,嗯,作为一条龙来讲,美味的食物倒是能够快速上涨好感度。 “话说这位是……” 她俯身凑上去看长安,纯白的发丝顺着她的脸颊垂下,后颈上那杯遮盖住的晶莹龙鳞和她特意露出的背部(万一来不及变回龙,身后没有衣物遮挡好展开翅膀直接先飞起来再变)随着长发散开暴露在灯光之下,漂亮的不像话的鳞闪烁着熠熠光辉,北极光清亮的眸中满是善意与好奇,在隐秘之境,龙族会帮助负伤的同类,所以她理所当然的把这位没有任何恶意但是不能走路的人类当成了‘需要帮助的对象’,对她也非常非常的友善。 “你好啊。” 她抬手小心的去碰长安的手。 漂亮的孩子顾长安向来愿意同她打交道。 “顾长安,我的名字。” 对小龙露出一个相当温柔的微笑。 “啊……喜欢吃鱼啊,相当有营养呢,改天我掌勺请你吃饭吧,你会答应吧?” 瞄了一眼旁边笑比哭还难看面部僵硬的凌千,伸手拽着凌千的手臂,让其弯腰示意道歉。 “那这就算两清了。” “啊?”本想将笑容收起的凌千再次被点名,“行……对不起。”左手横置在胸口,做了一个标准的绅士鞠躬。 ~ “我找顾姐姐有些事情,小龙你先找别人玩吧。”刚想把顾长安推走,又转回头来悄悄地和北极光说,“下次我给你做饭吧,她这样子烫不到自己就不错了。”然后又正回身将顾长安推远。 ~ “我看你是怼我怼上头了。”在距离小龙他们有一段距离之后停下脚步,放在轮椅握把上的手转而搭在长安的肩膀上,“你就不怕我对你干什么?”慢慢半蹲下,对这这位坐在轮椅上的人咬耳朵,“大~小~姐~” “我叫北极光。” 她对于顾长安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温顺,或许是出于龙族爱护受伤的、无敌意生命体的本能。 “那就两清了,以后来找我,我请你吃鱼啊。”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眨眨眼睛,无论是性格还是那不染尘世的外貌都看起来并不容易亲近,甚至会和自己人类耍小性子的北极光此刻意外的乖巧。 “不过我不会烤,经常一下子就烤焦了。” 拿龙息烤不焦掉才怪。 “好了,原谅你了,不过下次你要是再想控制我的话,被烤的就是你了。” 近距离的等离子爆炸应该可以烤熟这个人类。 北极光看着凌千推着长安离开,默默想着这个有些危险的想法。 啊啦啊啦恼羞成怒了啊真是可爱的样子呢 “嘛,你还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呢,当我儿子怎么样啊?阿凌?” 对我做什么?你敢吗? 轻微地歪了歪头,用异常无辜的语气问他,“长安没有啊。” “你想对长安做什么啊?阿凌sama?” 咔…进来了。难道是这个寝室的么?不对不对(=_=)连钥匙都没用,要是发现撬锁一定不会这么冷静的… 那么…这就一定是…同行ヾ^_^?不对,这敌人的敌人不一定是朋友,还可能是竞争对手,这么重的呼吸声?难道是一个猛男么?眼看着对方的脚逐渐靠近自己的躲藏点,难道发现我了? “真聪明,竟然直接就想到了,没人不会有声音…再这样下去,会被发现吧,要不先下手为强?” 柯梦还在思考,看到对方直接起身,大声呵斥… “难道是发现我了,不得不下手了,看本喵一招致命!” 体表逐渐渗透出暗紫色的魂体,在柯梦身边聚集(像是鸣人的一尾),三团魂体瞬间凝聚成手里剑从床下冲出,柯梦一跃而起,破床而出,左手假握,魂体涌出,形成一柄横刀(刀身有三个手里剑样式的镂空),一横一竖,两道连斩起手,随后刀收入鞘内,冲向门口准备逃离; 见对方完全不害怕,顿时脸色变得很难看,转过头来看了看长安的正脸,“啊,我可是色欲啊,我在做我最擅长的事情时居然被嘲笑了……”额头上,红色的印记慢慢显现…… ~ 不对!“不能失去理智,这样一切事情都会变得很麻烦。”慢慢站起身来,低头看了看轮椅上的长安,“没想到我居然会因为要活下来而禁欲,如果我还是那个下界只会整天享乐的色欲,遇到这样的女孩肯定会据为己有吧。”他又开始回忆过去了,并且小声失言了一会儿。(别人听不到) ~ “好吧,大小姐,我的确不能把你怎么样,最多……”搭在肩膀上的手慢慢抬起,不动声色地捏了一下长安的脸,“希望这样不会伤到你的眼睛。”然后立马捂嘴笑了一下。 我这个样子说,他的脸色肯定会难看吧? 奇怪的感觉,这人的感觉瞬间就变了,有点危险,是顾长安最不喜欢的未知,掌控不了局面,是顾长安唯一所惧怕的。 所以这里的人都不好惹啊。 喂!这人是又冒犯我了吧? 顾长安长这么大,除了被打,和自家爷爷以及住院时小孩子对自己的亲昵,到还没有被谁掐过脸。 这人胆子这么大吗? “阿凌sama!” 长安姐姐又在假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夕日颓败,黑云笼罩着学院。 几只寒鸦匆匆飞过,只留下一点残影和悲惨的叫声。阴风在走廊中吹过,似乎在昭示着某种不安 暗流涌动,未知中,贪婪血肉的猛兽正蠢蠢欲动……残破的封印已经难以禁锢 “他们来了……来了……我们的主人们要来了……” 黑暗中,猩红的双眼发出罪恶的红光,在墙壁中,血红的五芒星法阵中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出…… “血肉的鲜美……” “哼哼哼哼……” “在呢~” 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其实更想捏了。 “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啊,我尽量给你……奥不,给您办到。” 整个过程一直在憋笑,能维持正常说话就已经是尽力了。 ~ 看向周围,已是夜晚了,“大小姐,我得失陪了。”凌千突然感受到一股奇怪的能量,他意识到了今晚的特殊性,将外衣脱下一扔,不偏不倚地盖在顾长安的身上,就像是精心整理过的一样,然后跑出会场。 ~ “借过,谢谢。”走出礼堂大门狂奔向宿舍楼,“活死人之夜,大事来了。”到了宿舍直接上楼,先去三层自己寝室取了武器,本想直接上六层,但在这之前换了一套衣服,“西装都挺贵的,我得长点心眼。”然后直接上了六楼。 味道,这个味道。让自己饥肠辘辘的味道,它也闻到了。闻到这个味道的人,不只自己一个,感觉到了,在一个房子里,有东西爬了出来。和自己一样,饥饿,污秽不堪。 一个表情,像是一个信号枪,一个靶子,一个准心。自己在颤抖,不是恐惧,不是寒冷,不是担惊受怕。自己在兴奋,这个上扬的嘴角,仿佛惨淡而带血的笑容。这是一种暗示,自己找到了,那些鬼影憧憧一样的味道。 “我闻到你了,珍馐。” 快步离开了大厅,矫健地奔向高层,三楼,四楼,五楼,六楼。那扇门如同一个餐厅的门口,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自己闻的出来,那是腐肉的味道,活生生的尸体。 “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在里面。” “很抱歉,但我得先离开一会了。回头见?”略带歉意的笑笑脸上尽是无奈,突然邀请又突然离开,要是看上去不是真的有事,会被认为在开别人玩笑吧?当然,做戏做到底。 像被投入石子的湖水,这本静谧无澜的能量泛开涟漪。垂眸感知从宿舍传来波动,快步离开了礼堂。 凉凉的风抚过发梢,离开了礼堂才感觉到这身服饰的麻烦,啧声干脆将头饰摘下,可怜的鸟像是被猎捕了一样。 一路风尘仆仆的来到六楼,抬手随意的理了理长发,全然不在意自己的失态,尽管这让她看上去像个逃婚的新娘。 “作什么呢,还不赶紧迎接你的王们。” “它们说的王真的是我们么。” 站在一旁的凌千开口了,顺便按住蠢蠢欲动的暴食。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是新神派的人。” 小心谨慎的行动,最能获得先机。 “其他人呢,为什么只有我们三个。” 白裙的少女端坐在台阶上,十根纤细的手指如翻花蝴蝶般穿梭,折叠着一块白色的事物。 安静注视指尖白纸的眸子忽的抬起,望向高高的远方。 专心到显得有些呆滞的面容唇角一挑,眼神中浸入骨子的悲意和浮于表面的平静却丝毫未变。显出几分似笑非笑的诡异。 保持这个笑容歪了歪头,耶希尔捧起手中的那只用餐巾纸叠好的纯白玫瑰,投入了猩红色的娇嫩玫瑰丛。 不紧不慢的立起身来,走上宿舍楼的阶梯。平稳的脚步声在死寂的走廊间分外明清晰,抚上洁白的墙壁顺着转角前行,峰回路转是一扇与其他门一般无二的宿舍门。 “夜安。” “亲爱的。” 纯白的玫瑰被鲜血所浸染,夜鸦暗哑着嘶啼欲望与毁灭。 你能否认《创世纪》中提到的伊甸园,不是最初的乐园?你能确定乔治·奥威尔《一九八四》中提到的那个社会,对生存其中的人来讲不是美满的?乃至我们所谓被压迫的时代,但若人们认可那个社会,未必谈不上幸福。存在即合理,存在即真实。 武器明明是在宿舍中被“小鬼”偷走,却出现在湖边——这放在外面的学校也可以称得上“几大不可思议”事件了吧,也许还会产生相应的传说、鬼故事,没准还会引来名为“侦探”也即他似乎正在扮演的角色。 “好久不见——虽然不久之前才见过,但这样问候也没什么问题啊。”亚瑟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按着耳机,没有脚步声在楼梯间回响,纯黑的风衣与夜色融为一体,“我现在正在五楼,之前真的相当有意思——湖边的武器、消失的小孩与不存在的第六层。” “果然还是放不下心呢,毕竟存在即真实。万一七位天使吹响了号角,我们可不能毫无准备。”青年被黑暗笼罩,视力稍有下降,听力却变得越发敏感,寒鸦凄啼,阴风阵阵,长款风衣在空中翻飞,“虽然也的确有想要让自己被未知毁灭的想法,所以才这样选择,不过我姑且还算尽责吧。” 青年停下脚步,唇边笑意越发深邃迷人,却染上了些许难以言述的意味,他靠着墙,半敛的眸越发诡谲。他安静了片刻,又从容地叙述,只是言语中更添几分病态的兴奋, “啊,到了。可以来看看哦,实在是相当让人惊讶。” 灯笼中的恶灵将钟楼保护起来免受侵害。 “哪天改成智能的。” 随后向柯梦冲去,钩镰随即砍下。 突现的阶梯与本不可到达的第六层。 “命令。我们谁也不能被放弃。我们将不彼此背叛,直至生命的尽头。” 第一百六十六章 自己知道什么将要发生,所以自己扯下了舞会的肖伯尔面具,撕下自己漆黑而无光的布质领带,取下掩盖自己食欲而自欺欺人的口罩,血红的眼睛像是凡尔赛病态的河流,嗅觉如同闯入羊群的饿狼,毫无慈悲的猎捕名为腐臭的猎物。柔软的舌头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干裂的微笑伤口诉说着血液的腥甜。今天的月亮,美的出奇,扑朔迷离。蒙上不切实际的镀金色彩后,一切真相都变得摇摇欲坠。只有一股淡淡的痛苦,在肠胃里快乐的打转。 “接下来发生的,我不负责。”自己明白即将发生什么,浩瀚的眼睛里蕴藏极其恐怖的美丽,是一个行云流水的作家笔下描绘的耶路撒冷,是一切的开始,在阴影里发酵的恶意。一种纯粹的恶毒,想把一切纳入口中的迫切。曾几何时,自己想念这种感觉,那种对生命的肆意践踏,对生者的胡作非为。自己身边只有食物,没有其他。直到自己再也不愿下咽,每一个被自己吞噬的生物都会在梦里出现。自己明白了,自己不是神,只是一个填不饱肚子,每天活在过去的黑暗里,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我闻见了,这个世界。我并非不请自来,我收到它的请求,所以我来到了这里。带来的不是如何拯救人们的疑问,而是它的答案。” “这个学校我们所不了解的事情太多了,虽然也不清楚别人明不明白就是了。” 天空已经被黑暗笼罩,唯有一轮圆月挂在仿佛漆黑洞窟的天空之上。 月亮就好像一颗空洞的眼睛,周围连一颗星星也毫不闪耀着。好像天空中有什么独特的存在注视着我们,注视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一样。 只是我等并无法预知到这不存在的第六层中存在着什么。这不存在的楼层对于我们来说,唯有恐惧与不安。 然而,手中的武器与身旁的队友却足以带给我们所需的一切慰籍。未知存在的意义便是被人探索,仅此而已。 “我们····可能会死在那上面。” 没有丝毫的感情挂在我的脸上,但嘴中却吐出了令人感到不安,且十分不吉利的话语。 “我们接下来所要做的一切,都与诛神无关吧?” 微微侧头看着身旁的副老大。作为诛神社的一员,我等的职责应并非探索眼前的未知,而是将手中的刀刃与枪械中的子弹,一一送进那些神之子与神的心脏和大脑中。 也因此,我们并非是由“诛神社”的名义前去,而是以“自己”的身份吧。 “那干脆,我们几个组建一个小队吧。” “名字就叫自杀小队。因为我们没有强大的异能,也没有绝对的力量,也要自不量力的上前去查看一番。” 仿佛打趣一般的,对着副老大说着。 “说真的,有那么多人要上去——我们一定要跟着去吗?” 歪歪头,皱着眉有些疑惑的询问着周遭的其他人——我们貌似真的没有必要冒险上去吧? “giao!!!” 阿提斯蒙特大喊一声,然后被柯梦吓得连连后退,靠在门上“还要灭口?!” 转身拉开门,冲出去后用力地把门关上,靠在墙上,看着里面的动静。但阿提斯蒙特仍然不放心,又把手套摘下,挽起袖子,紫黑的毒液攀上了阿提斯蒙特的手,他用手对着门,大喊“我看你是没见识过真正的黑手!” 黄昏之时,封魔之刻。 当血色的残阳从天际线沉落,它的余晖也从大地上褪去,夜的启示将讯息传递给了龙族,那是黑暗中蠢蠢欲动的邪物。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尽快回去休息吧,夜晚的校园不安全,记得锁好门。” 人形之下她的瞳仁逐渐竖起,呈现出一种狭长的形态,在上前和查理打了声招呼后,少女转变为雪白的龙族,双翅一震,便飞入寂静的夜。 无声而安静的黑暗,是最为未知的,它会给人带来的是最深的恐惧,从宿舍楼五层的窗口进入,并没有惊动楼道中的感应灯,安静而漆黑的楼道像一张黑洞洞的大嘴,仿佛要将谁吞噬,她脚步轻盈而小心的踩在地板上。 在追踪那股若有若无的腥臭气味走到楼梯口后,便看到了那通往六层的道路,那是一条黑暗之路,六楼浓烈的气味和若隐若现的声响,就如同来自深渊的怪物在嘶吼着挣扎想要逃离,而踏上楼梯的人,正在走向无尽的深渊。 然后安眠于黑暗之中。 她思索了一下,将一片龙鳞卡在地板上缝隙里,那片龙鳞晶莹洁白如同璞玉,在暗沉的地板上熠熠生辉。 然后,她迈上了诱使生灵前往深渊的楼梯,走上了这条无妄之路。 “你不该来这儿的。” 听着后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没有阴冷的气息。 “是什么驱使你来这里的,北极光。” 他看着眼前的场景,仿佛回到了地狱一般,断肢,血肉,这些活死人,往往是比恶灵还可怕的东西,概念血肉体。 “真是好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至少我在地狱管辖的地方不会这么抽象,只有*液臭味。” 台阶下站着的众人中,伊默站在斯特洛特身边,队伍的最外侧也是最后。夜幕降临,今夜并不晴朗,密布的云层之上,月光和星光都很难来到下面的世界。走廊种也正因为此更加昏暗,伊默就处在最阴暗的一角中。 可以说是训练出来的本能,又或许可以说是心系狙击手的责任,远离队伍的中心,处在边缘的方位,既要关心整个队伍的情况,又要留意四周的动静,尤其是身后。 伊默正是这么做的,虽然身处阴影之下,但目光却比那阴影更加深邃,像是习惯在黑夜中捕猎的猛禽才会拥有的眼睛,闪烁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光。 回到宿舍后就直接跟着哥哥来到了这里,沿途有机会回宿舍休整一下但却没有那么做,毕竟实在没什么重要的东西留在宿舍里了,没有必要麻烦回去一趟。简单的生活正是伊默偏爱的生活节奏。 再者,宿舍放在那边不管,又不会有人闯进去搅个天翻地覆。 “如果你要上去的话,我会跟着。但如果你要把我留在下面的话,我会偷偷跟着。” 没有对斯特洛特所起的带有自嘲意味的队名做出任何的评价,平静的在身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冲鸭!再见吧!哎呀!” 柯梦冲向门口,还不往回头嘲笑对方,看到对方早已离开床上,警惕的看向门口,迎来的是一扇关上的门…啪~柯梦急刹,出刀减速,不过和想象之中还是有点差距…刀刃贯穿了房门,柯梦撞到了门上… “对方一定在门口埋伏我,要不我破窗而出,不行破窗一定会被发现的!emm只能硬闯了,我反方向跑…” 靠在墙上听着屋外的动静,大致确定对方方向,身后三个手里剑高速旋转击穿房门,来到走廊,转弯冲向维诺尔,柯梦随后冲出房门反方向逃跑; 冲到楼梯口,柯梦只想着回寝室,径直上楼,来到三四楼突然想起…回到自己房间不是引火烧身喵,果断冲上平时不会有人去的六楼~ 说起来,自己一天没回宿舍了。 阿提斯蒙特不管柯梦了,他戴好面具冲向了五楼。 回到了五楼,但是通往六楼的楼梯却开通着,可这六楼,应该不存在啊。阿提斯蒙特试图抑制住上去的欲望,但他看见了插在地上的龙鳞,这是自己的龙。 阿提斯蒙特摘下了面具,摆在地上,脱下了覆盖全身的黑色长袍,露出了雪白的肌肤,上面的肌肉十分明显,阿提斯蒙特又在双指上分泌出毒液,在身上画出一些奇怪的符号,这是阿提斯蒙特家乡勇气和运气的象征,阿提斯蒙特的双手都是紫黑色的,因为毒液爬在上面。“我,神之子,来治疗瘟疫了。” 阿提斯蒙特走向了敞开的地狱之门,这一级级楼梯便是一道道深渊,他唱着歌谣 “因为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她踏足于第六层的瞬间,便被发觉了,对于此,北极光只是轻轻晃了晃脑袋,然后原地坐下,托龙族那良好的夜晚视觉,她很清晰的看到了眼前如同血肉地狱般的景象,与背对着她负手立于眼前、气息森冷的凌千,她不为所动。 见证过战争与屠戮的龙,又怎会惧怕这些? 腥臭腐烂的气息在空气中肆意的挥散着,带着亡灵生物独有的阴寒,注视着那些活死人和他们身上往下嘀嗒着腐臭的血液和烂成肉糜的碎块,她等待着凌千的再次开口,那将是这一副末世般景象的解答。 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啊,不然也不能走的那么急,以至于把我扔在这里。 抓着凌千的外套紧了紧,自己往宿舍里走。 “黑夜总是激起官感丰富的想象,以梦幻甜蜜的毒汁使希望紊乱。” 呵,可笑。 一回到宿舍便开始抑制不住自己早就紊乱的呼吸,身体开始猛烈的颤抖,最后摔落倒地。 微长的指甲掐着自己白皙的脖颈,最后留下五个深深的红印,用颤抖的手拔出自己大腿上的匕首,在精致的锁骨上划上一刀,等鲜血慢慢流出之后身体才开始慢慢的停止颤抖。 用手捂住自己一手造成的伤口。 鲜血的味道,顾长安不喜欢,尤其还是她自己的,她讨厌自己受伤,但这种情况下,只有伤痛可以抚平她发疯时的颤抖。 从浴室接一盆凉水直接倒到自己的身上,白色的衬衫瞬间湿透,变得些许透明,紧紧的贴着少女的身体,勾勒出相当诱惑的曲线。 讨人厌。 烦躁。 恼怒。 暴躁。 回到宿舍换了一件相当宽大的男性衬衫,顾长安的爷爷顾里的衬衫。 嘛,爷爷,我居然又想你了啊…… 寒鸦掠影,乌啼月落,月色在树梢独自起舞,啁啾啼叫低沉伴奏。血色残阳没入地平线,赤红色的云霞矗起一道道墨蓝色的小线。 夜幕降临,远处星光如水,洒落而下,勾勒起漫天星辰,无尽星辉凝聚,腰胧一片,光辉如水,看起来非常缥缈。 江陵一袭黑衣衣袂飘舞,步履从容,眸中倒映着墨黑的夜幕与璀璨的霓虹,勾起一个淡淡地笑容,像是感应到什么,闲庭信步地走向宿舍楼,辗转回折,踏上本不该出现的道路,推开本不存在的大门。 “太慢了,就用你们的行动,来以此赎罪吧。” “真麻烦,既要处理这些,还要处理你们。” 从腰间解下灯笼,悬浮半空。 “铁链锁……怎么说来着?” 在念咒语时突然忘了词,似乎是被干扰了。 “铁链锁万魂,钩镰渡众生,阳寿未尽者速速离开。” 与上次的范围吸魂咒语不同,这次灯笼对周围尚且不该死去的灵魂进行了排斥。 “不要再靠近了,想留下的留下看着就好。” 哽咽了一下,似乎是在恐惧什么。 “我不是怕活死人会伤害你们,我是怕暴食……” 没错,一旁的暴食已经准备好大快朵颐了,外人不知道,但凌千是很清楚其威力的。 “……暴食,七宗罪。” 她轻轻的笑了,透亮的蓝眸倒映着那恶心又恐怖的景象,却坐在原地并未动弹,只是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长舒了口气。 “原来如此,我一直以为地狱和她的七亲王只是个传说,没想到你们真实的存在于此。” 那雪白漂亮的尾尖轻轻翘了翘,然后她将尾巴环绕至身前,盖住前爪。 “这也就解释的通了,为什么你的气息和人类的那般不相同……” 她看到了凌千的恐惧,却并未道破,而是继续说下去——作为骄傲的龙族,最讨厌的就是被说破害怕的东西,她选择以龙的方式尊重他。 “那么,龙族死后是回归华海拉殿吗,还是前往你们的地狱,那些战士逝去之后,又会前往哪里?瓦尔哈拉的殿堂……还是地狱呢?” 第一百六十七章 其实这也是她想要知道的问题,毕竟地狱这种传说中的存在,对于好奇心旺盛的龙来讲可是非常想知道的。 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口中的泡泡糖慢慢涨大,几乎遮住了视线。然而清笑还在继续吹气,泡泡糖的内壁愈发薄弱。结果可想而知,“嘭”的一声全部糊在脸上。 清笑没有动弹,而是透过粉红色的薄膜望向天花板。自从入校以来,所发生的一幕幕都在眼前浮现。他觉得冥冥中有丝红线在背后串联着一切,却始终抓不住重点,剪不断理还乱。 “……算了吧。” 良久,他放弃了挣扎,起身走到洗漱间洗了把脸,带上了眼镜。所有烦心事暂且搁置,现在他要放松一下。 “多长时间没打游戏了?” 清笑翻出了自己的ns游戏机,一边登录网络一边走出寝室,打算顺手屯点零食回来。 “不知道都有谁在线,单排挺无聊的。” 翻动好友栏时,无意中看到了熟悉的id在闪动,他们是多年的“黑友”了,说来也巧,她居然同样入驻了这所学院。可惜的是,她却进入了昼部,两个部门可是对手,方才仪式上的针锋相对如今还历历在目。 犹豫了半天,清笑还是敲出一句问候语发送出去,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回应。 “你这样的龙是来不了地狱的。” 认真回答了北极光的问题。 “可正神被锁,天堂也空了,我也不知道该去哪,也许只有新神派那些**可以收留你了。” 恍了一下神。 “如果我们失败,就会有新七王来接替我们,你是希望见见新朋友呢,还是希望死后又见到我们呢。” 转过身蹲下来,隔着灯笼幽绿的光,笑着问小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只想做个普通人,不需要为了苟且的世界而努力,不需要把生活变成生存。很显然,从一开始自己就失败了,神明不会在意人的感受,没错,主不在乎,也不会有人在乎。饥饿,让自己目不忍视,恐惧,也传递着发烫的情感。梦见末日,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是此刻,面前残破不堪的躯体,血肉模糊丑恶,映照在自己面前的,如果说不是这个世界腐烂的结局,哪会是什么。自己没有什么想法,只知道,如果这次,自己能够成功,自己就能成为每一个人,每一种可能。没有饥饿,没有罪恶。 自己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神明,所有人都只是盖比特喂养的匹诺曹,行将就木,只为了博取命运的一笑,最后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谎言被拆解的四分五裂。所以,摘下了洁白的手头,纤弱的指尖布满血污,那是在每个夜晚,因为饥饿的折磨而撕扯着自己的血肉,镌刻在皮囊下色泽艳丽的液体,每一寸肌肤都是暴戾的沃土,每一次脉搏都是恣睢的祸野。自己不相信命运,如果上帝要自己天生就成为一个只知道进食的恶魔,一个除了饥饿一无所有的怪物,那么自己会当着他的面,把他为自己撰写的剧本撕的粉碎。 “知道吗,我一直以为我是个恶人,我希望痛过擦拭受害者身上的血液让他们起死回生,但是事实证明,我只是在自欺欺人。从头到尾,这里没有任何一样东西属于我。所以我想的很明白,我不需要观众,不需要掌声,不需要喝彩。我在这里只是因为我的倔强,作为适者,一个自以为是的自尊,这个虚无缥缈而幼稚的目的,让我想对上帝他老人家说一句话。”自己转头看向色欲,他很好,自己很爱他,自己爱所有人。世界就是一个舞台,我们体面的上台,也要温文尔雅地退场。“我想对他说————去他的命运” “如果我的命运命中注定,我就把它吃的一干二净。” 阿提斯蒙特来到了这片恶臭的地方,到处都弥漫着活死人的腐臭,阿提斯蒙特并不害怕这些,他还见过更加令人作呕的场面。 阿提斯蒙特竖起一根手指,用嘴向手指吹了一口去,无数的紫黑的毒泡泡从手指上飞了起来 “还请地狱的亲王不要勾搭在下的小龙喔,我可不想打架,而且我会带着我的龙前往天堂,或者是另外一片净土,而不是充斥着苦难的地狱,虽然我可爱的小龙会在地狱的乐土那待着” 阿提斯蒙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或者是看不出任何表情 “自杀小队?不错的名字。” 看着前方那对情深似海的兄妹,神乐有些自嘲的喃喃念到,这种举动对于神乐这样的“专业人士”来说确实有些违背他的初衷,但这也无妨,对他来说只要能锻炼自己的力量,提升自己的刀技,任何身份都无关紧要。 “或许真如他说的那样,我们的力量就是如此弱小吧?”神乐在心里想到,此时似有无数的手臂死抓住他的腿,让他每走一步都举步维艰。是的,他还不想死,他还不想就此“自杀”,他还想再看看这个世界,世上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做。他真的就要在此处奉献出自己的生命吗? 在这里死亡,是有意义的吗? 一切都像命运的玩笑,他年纪尚小便加入了诛神社,不想死的他却次次都要去拿命拼搏,这一次大概也是其中的一次吧,或许这就是他的宿命? 他真的要向前去奋力拼搏吗?他紧握住手中的剑,手汗止不住地往下滴。 看着他蹲了下去,北极光也跟着趴下了,她的瞳孔在灯光的照射下,被渲染成如同极光一般神秘而绚烂的色彩。 “我死后啊,我想前往华海拉殿,见见隐秘之境曾经的伙伴,想和那条死亡钳道一声谢……虽然他身为战士可能会前往的是瓦尔哈拉吧。” 她的目光变得悠远而宁静,透过这翡翠般碧绿的灯光,她仿若又看到那隐秘之境里曾经她所熟悉的群龙。 “不过说实话,如果一定要让我在你们这些人和一群不认识的家伙里面选,那么为什么不选择认识的呢?” 她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站起身来走向自己的人类,安抚似的蹭了蹭他。 “嗯,谢谢你。” 凌千站起身来。 “如果你真的想前往瓦尔哈拉,就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这里或是他们管辖地以外的地方,所以……请你们不要靠这里太近。” 听到刺耳的声音,唉,又是他。 “你毕竟是个半神,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知,你所说的净土我可以给你指明方向,在东方三界中有一个名叫世外桃源的地方,在西方基督有一个叫做失乐园的地方,如果你找不到,也可以到希腊等地,那里有传说中的奥德赛,虽然不能算是净土,但也比三界要好很多。” 说完奥德赛,凌千转过身去。 “希望奥丁和诛神者的战争没有毁灭那里。” 听到凌千的话,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不不不,我想您可能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 阿提斯蒙特手臂上的毒液消散了,露出原本的模样,他环抱着北极光的脖子,用手抓挠着她的下巴,以对其蹭自己的行为作出回应。 “我的意思是,重新建立起神袛,在奥林匹克山上。不过为什么我们是北欧神话体系?基督教才有的七宗罪吧?还是什么来着,我不了解。” 阿提斯蒙特知道自己完全是在做梦,但一时做梦一时爽,一直做梦…… 据说人死时会回忆起生前的事,那是死神在翻转走马灯剧场,随后,肉体、记忆、灵魂会被分割,人会迎来最后的终结。而有些尸体死后,会被意外复活,欲望驱使着他们寻找想要的东西,撕裂生者,撕裂一切。人啊,就是如此贪婪,即便是死后也会因为欲望,不惜伤害他人——但这才是人,即便贪婪、即便罪恶、即便无**制自己,却因此而有血有肉,世界也因此逐步发展。 他一次次毁灭美好,又一次次见证毁灭后的新生。在一次次的毁灭中,他看到了希望,同时也伴随着绝望。他向往同时恐惧着,于是渴求将自己毁灭,那是他最后的求爱。 “自杀的确很有趣,不过比起因为这些怪物而死,不如之后选择入水,享受着水流入身体后片刻的窒息,然后失去意识,与落花游鱼相伴,随水长逝——据说这是最浪漫的自杀方式之一,人类中仍有很多选择这样死去。”他顿了顿,细长的剑已握在手中,剑刃泛着凌冽的寒光,又调笑着继续,“不过像太宰治先生与檀一雄先生一样,醉酒后打开煤气殉情的方式也相当有趣。” “如果对自杀感兴趣,可以之后再聊,所以虽然这样取名,但希望不会真的死在这里啊,死亡是很痛的哦——不过这句话由我这样的人来说,果然不大合适。”他的眼里闪烁着愉悦的光芒,对死亡近乎偏执的喜爱让他的神经过于振奋,而作为生物,出于本能的,对于世界的眷恋,又是那般温柔。 “于是,要好好地活下去,至少现在。”他低声呢喃,却也近乎乞求。 “停住。如果你不想就此化为灰烬的话。事先声明,你的龙也救不了你。” 甚至手指未动分毫,信步而上的人类衣饰边角已有徐徐的火焰在燃烧,泡沫如见到第一缕阳光的小美人鱼消逝在晨曦……并没有那么美,有的不过是在空中炸开的黑红,她负手而立神情漠然。闻言侧首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滞神片刻戏谑出声。 “喂喂……这种语气怎么回事?是啊,你不需要观众掌声与喝彩。你将一个人走进暴雨的牢笼,你不该撑把伞么?你应该撑一把伞。正视吧,倔强?那正是你力量!一个王该有的,无与伦比的力量。…很高兴你在时间的折磨与彷徨里有了自己的选择……说的真好,像诗一样。” 语气突然的就软了下来,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 这是对抗上帝的宣言啊……可像个死小孩一样,就是打破他的脸血丝溅到红色的瞳子里,也不会眨眼改变半分吧?或许真的是倔强也说不定。连自己也模糊了定义,只是久违的感受到了什么。那些灼灼跃动的精灵?不,更久远的,已经快要忘却。 “嘛,说的那么悲情。我不喜欢悲剧。所以,至少现在我属于你。” 不想看到你的结局以那样的色彩收尾罢了。 把命运,吃得一干二净……? “我不希望你属于我,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欠你。”只是转头看向对方,眼神里的感情全部凝固了,像是有意在疏远,不愿意她和自己有过多接触来往,就像是隔离两人的墙。 “与其有功夫谈情说爱,你不觉得计划一下更切合实际吗?”暴露本性这件事,本就不是什么难事,自己会表现出对别人的厌恶,不过,这次,自己[装]的像不像就不得而知了。 “别着急,自杀小队。看来我们从进攻手变成跑龙套的了。” 左手握着枪柄,右手端着护木。看着前边那群不知道比我等强上多少的怪物们自顾自的解决他们自己的事情。 实际上,刚刚自己还是十分迟疑我们这群人究竟是来干什么的。现在好像已经明白了点什么—— 我们是来看戏的。 说起来也是,那群掌握强大异能的神子们才应该是主力。我们或许只是来参观学习的——如果我们真能学到什么的话。 “说实在的,我们不一定要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来讨论自杀。你知道自杀这个词也包含有一定送死的意思,对吧?” 笑着对身旁的副老大说道。自己知道他可能对名为“死亡”的艺术有一定研究,但自己总归是欣赏不来的。 “不过,我们早晚都是将死之人。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只不过永远不会是昨天,对吧?” 十分轻松的向着身旁的众人说道。随后从阴暗出拉出一个绿色的箱子。 将箱子拉到众人面前,居高临下的一脚踢在那上面,随之盖子打开。那里面是数不尽的,各种形式的子弹。 第一百六十八章 “我偷偷弄了点过来,主要是给我。但你们要用也别可惜,反正不是我的。以防万一,对吧。” 将箱子放在距离较近,但也丝毫不碍事的位置。随后看向身旁的妹妹。 “反正意思就是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会跟过来呗?” 嘴角无奈的上扬,发出了一两声没有笑意的笑声。但箱子里唯独只有几个弹夹是给她的。 “妹妹,你的子弹很贵,也很少。再加上你一开枪可能我们所有人的耳朵都会失聪——所以,主要用你的准镜帮我们现场转播。” 自己跟着同班们,在副老大的带领下走上五楼。 “什么?上六楼?”有些惊愕的看着楼梯,“这里不该是鬼魂去的地方吗?……”无比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同伴们。“还是说你们想变成鬼魂?” …… “自杀小队……好吧,这很符合我们的风格,以凡人的微薄力量想要诛神,的确是以卵击石和主动找死呢。” “如果真的能获得力量,那么变鬼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卡拉梅尔拨弄下自己的头发,她的人生目标实际上非常的纯粹,只是想获得力量来完成诛神的任务。“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来到五楼到六楼的楼梯口,便看到很多人聚集在一起…平常明明没有人的六楼今日为何有这么多人,从六楼飘来的腐朽的恶臭与嘶哑的呻吟语,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一切敬请收看…不对不对 柯梦摇摇脑袋,把这些奇怪的东西抛之脑后,再看向六楼时…眼前已经出现了两个小人,一个蓝色的灵体,一个紫色的灵体; “柯梦你可是秩序的守护者,你接受了多少神明交给你的重任,现在六楼的罪恶就应该由你来扫除!” “六楼的恶魂亡灵,穷凶极恶,十恶不赦,柯梦你只是一只喵而已,你上去就是去送死呀!” “柯梦千万别听它的,相信你自己,既皈依文明,绝不令其轻易破灭!逃避不会解决战争,只会解决你自己” “知识和无知都是灾难之源!黑暗无边无际,人类却妄想光明的胜利!不做无法实现的梦!” “即使是一无所有的人也会为自己所珍惜的一切献出生命!生在黑暗,心向光明!” “等等!你俩个憨皮,打游戏打多了吧!我才不会上去呢!喵喵知道见机行事~” 柯梦一巴掌将两个小人拍散,坐到楼梯上…用手支撑着脸蛋,思考着喵生… “来了……解放我们的人来了” 模糊的话语从墙壁中传出…… 你们打开了宿舍门…… 猩红的法阵流转,禁锢着什么东西…… “主人们……” 模糊的话语再次从墙壁中传出 “解放我们……” 你们站在七个方位,口中说出无法理解的话语…… 法阵的光芒逐渐减弱……消失 一具人形物体从墙壁中滚下,迅速的爬起,跪倒在亲王面前 “吾主……” _:诛神社 你们也到达了第六层,看到了七亲王似乎在举行什么仪式…… 你们突进房子,要打断这一仪式,可是不幸的是,这房间已经被恶灵笼罩 撤退已经来不及了 无数恶灵钻入你们身体,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 你们痛苦的挣扎…… 最后像是用什么战胜梦魇一般……不……梦魇战胜了你们…… 地狱的烈焰在你们身边燃起 无穷的力量在你们身体涌动 亡灵的怨恨在你们武器浮现 …… 【新增特性:免疫一定物理攻击,武器附带地狱之火燃烧效果】 “啧。” 仪式并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这是谁,速速平身。” 将这个人形的物体扶起。 ~ 转头看向后面前来的hunter们,眼看着他们被侵蚀。 “灯笼没有拦住你们?” 将灯笼收回,透过朦胧的绿光看向里面。 “原来如此,你们阳寿已尽,本该如此。” 松手,灯笼自己回到腰间。 “天意如此,灯笼就没有阻拦你们,那么……” 邪魅的笑了一下。 “欢迎加入我们,骑士们。” 神乐突进了房子,看见了那宛如邪教祭祀的那一幕,他的脚步还是放慢了,因为他确实不想死,但对于职业的“专业”仍然在支持他冲进了房间。 “这是?” 无数的亡灵在此时喷涌而出,犹如灭世的光辉充满了整个房屋,神乐抵抗着,拔出了手中那把鬼灭之刃,在空中乱砍着。刀刃挥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刀气,向房间的四周散去,在房屋四周爆裂开来。但已经晚了,行动敏捷的恶灵早已突入了迷途少年的心房,在少年的心中种下了罪恶的因果。 “土来!” 神乐挥动鬼灭之刃将四周爆裂的泥土元素附着在刀刃上,后侧转身体一个仰翻就将刀刃插在了地板上。两脚死死地踩在了地板上震出一道道裂痕,双手紧握刀柄,挥动刀刃的元素之力,大喊:“爆!”强烈的泥土刀气劈裂了地板,翻升起一片片土石。 强烈的求生欲望促使神乐做这些,但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心智逐渐被侵蚀,忽然,在绝望的血海中,一束光照了进来,伴随着力量的罪恶火焰,他重生了,并且再也不畏惧死亡。 因为他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的他,是自杀小队,七亲王之人。 “wdnmd真的白给啊。行吧,既来之则安之,自杀小队向你们报道。” 我就说不应该那么鲁莽的就冲上去,虽然其实也不清楚那上面的家伙在干什么,但这下不真就是白给的吗? 不过,既然都如此了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就算我们想跑大概也是跑不了的了吧?反正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坏处,总而言之就是换了个地方继续打工呗。 “噢,这样一来我们是不是就不用换子弹了?” 打趣一般的对着自杀小队们说道,貌似我们还算是有点收获啊,至少好像力量确实是增强了。 仿佛鸡蛋里挑骨头一样的寻找变成他们所谓“骑士”的好处,虽然用剑的副老大是无法享受无限子弹的快感就是了。 “不过,七亲王老大,我看这里面貌似不是什么聚会现场啊,你们有何意思?” 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应该不会记错,这第六层貌似是要举行什么仪式吧?否则原本的我们也不会就这样一股脑的冲进来。 “足以直接把我们淹没的数量——不像是什么小事啊。” 猩红的阵法缓缓转动,口中喃喃低语,古老而神秘的咒语令人心悸,这是恶魔盘踞之地,明月沉落,暗霞流淌,像是一片片碎裂的水晶洒落而下,又如血色光辉折射光华,漫天的猩红,无尽的暗华,纷纷扬扬,喷薄出浓郁的厄意。 来着地狱深渊的怪物封印破除,人形怪物的封印破除,伸出爪牙,不断嘶吼,转而爬起跪下。 “吾主……” — “才这种程度嘛……” 啧啧,如今神权式微,人族昌盛,造成仪式不理想,却也无可奈何,不过,是时候该进行下一步了。 “一群残次品……不过……诸位亲王……找机会让他们变得更强吧……这样才利于我们” 望向被怨灵缠绕的诛神社成员,到不免有些嗤笑,被亡灵上身的可怜人,不过这也是一种荣幸。 “你们先去校园大肆破坏一番吧……至于我们,再试一次吧……” “这又什么玩意?这拿头打?我顶不住了,等毁灭来了我就要宰了他” 阿提斯蒙特对之前亲王们的话没有作出回答,他只是停止向前,甚至还往后退了几步。阿提斯蒙特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根自制的卷烟,用衣角的火点燃,吸了一口,卷烟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大脑,阿提斯蒙特现在清醒无比,他的卷烟,没有烟草,里面加的全是用来刺激自己的东西。 阿提斯蒙特手上的毒液急剧增加,随后毒液如同炮弹一般,朝四周的敌人冲去,就算免疫物理攻击,也起码被顶飞吧?阿提斯蒙特向后疾走 “打,打个屁,人数多的要命,我可不想交代在这。还有,别烧了,再烧裤子都没了,小心贴子被举报涉黄嗷” 洗完澡出来,便一头倒在床上。如果说世界上有什么时间是为游戏而生的话,一定就是现在了。 本来打算随便打点单机游戏,没想到居然有人给自己发信息。 “哟,会长好啊。”想来想去觉得稍微调侃一下也没什么关系。虽然和他分属不同部,但是应该不会影响坚固的友情…吧。而且自己对于昼夜两部的争斗也没什么兴趣,参与度也不高。倒不如说这样奇怪的状况十分有意思。 “今天想打什么游戏啊?你也好久没上线了呢。” “这不是用来淹没你们的,这是用来淹没这里的。” 看了看身后的亡灵大军。 “傲慢,可以下令了。” ~ 随着傲慢一声令下,一群张牙舞爪的活死人倾巢而出。 “去吧,把这里变成第二个地狱,任何活人都可以成为你们的食物。” 说的同时脸上展露出得意的笑,但笑容马上收回,取而代之的是慌张的表情。 “不对,有一个人不行,你们先带着大军把宿舍楼占领了,我得去接个人。” 随后跟着活死人一起挤出楼梯口。 ~ 一楼。 “长安,长安你在吗?” 焦急地飞奔到107门前,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生存或是死亡,这是个问题。” 莎翁的话语犹在耳畔,亡灵撕扯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他没有丝毫的欢愉——过于激烈的痛苦剥夺了他感知快感的能力,只有无尽的绝望从每一寸骨骼肌肤中升腾,在每一滴血液中流转。 不知何时,剑已深深陷入地面,他半跪着,残存的意识让他改变了抓住剑的手,左手死死握住锋利的剑身,血液从掌心顺着手臂、剑不停地流淌,但他已感受不到任何痛苦,或者说恶灵入体的痛苦远甚于此。被不断放大的阴暗吞噬着他的意识,他撑着头眼睛近乎渴求地睁大,望着那被烈焰阻隔,且渐渐消失的猩红,妄图将这一幕刻入灵魂深处——颓败的忠诚,是盛开在地狱的红莲,美丽却充斥着绝望。 残破的肉体充斥着腐朽的气息,死亡与杀戮将重回大地。无能为力……无能为力。恍惚之间,他又想起那个问题,“生存还是死亡?” “活着太累了,那就死掉吧。”他半眯着眼,鲜血染红了衣裳,脸颊也被血色沾染,柔和温煦的瞳孔原本如破碎星辰散落的希望,也就此湮灭,茶褐色的瞳孔被污浊染黑,梦魇吞噬了早已支离的意识,夜幕降临,“大海,就是无边的苦难;灵魂,在这深渊里漂流。” “谁能让死去的灵魂复活?” 阴云笼罩,黯淡无光,乌鸦凄啼,哀转久绝。 “乐园已失,何去何从?” “?你在跟我开玩笑。” 她看着那堆烂肉一样的‘人’散发着腥臭腐败的气息嘶吼着开始进攻,厌恶的皱了皱鼻子,喷出一道不同于电浆炮的龙息让面前的地板开始燃烧,希望能够拦住他们。 接着转头去找自己的人类,发现对方已经跑了,北极光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爪下发力从楼梯上跃下,冲着五楼楼道的窗户冲去。 ‘哗啦’ 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雪白的龙影破窗而出,接着下落,在快要接近地面的时候撑起双翼,直冲云霄。 “呜——” 龙吟声在寂静的夜响起,作为闹剧的开端,很快,这夜晚将不再平静。 她在半空中转了个身,在宿舍楼的上方悬停着,月光将她的鳞片和双翼照的透亮,好似她浑身都在发光一样。 靠,这个时间来什么人啊,地上的血迹没怎么收拾,头发也没有擦干,自己自己这一副一看像被欺负惨了的样子怎么见人啊。 尽量放低自己下地的脚步声,拿毛巾粗略的擦了擦头发,便坐上轮椅开门。 雪白的双腿暴露在外,一进门的冷风使顾长安打了个哆嗦,抬头望向来者,“你……祖坟被挖了啊……这么着急……有事吗?”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长安姐姐现在心情异常不好,暴躁到想咬人。 走在队伍的最后,待其他人都进入房间后确认门外没有其他威胁后才最后一个进门。 只是进门后的景象是不曾意料到的。眼下仪式不论从布景还是念词都处处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一种让人从生理和心理都本能排斥的不适感袭来。 毫不犹豫地拔出了战术刀进行抵抗,但面对数量夸张的亡灵根本无从招架,攻击显然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而逃跑——更是不可能。 走投无路了,最后的时刻伊默将目光投到了斯特洛特的背影上,脑中各种繁杂的思绪处理不过来,重重压抑之后爆发,只剩下一片空白。 结束了? 亡灵接触到了自己身体,穿透,像是可怖的蠕虫一样钻了进去,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渗人的场景发生在自己的身体上。 极短的时间里体内极热和极冷交替的折磨着可怜的灵魂,绝望和恐惧交织之下,心智健全的人也会认为内心的自己正在开裂,不属于自己的部分粗暴地想要挣脱逃离。 可能这就死亡的感觉?原来说死亡是一种安静轻松的解脱是骗人的,死亡竟然是这样能在短暂的时刻里带来永恒痛苦的东西。 伊默甚至没有机会发出哪怕一丝哀鸣,就坠入了漆黑的深渊之中。 意识不断地下沉,仿佛有数不尽的不可名状的畸形手臂死死地抓住了自己下沉,无法反抗,没有一点希望。 …… 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的世界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同伴们也都好端端的站着,只有自己像是个做完梦初醒的孩子,跪坐在地上。地面依旧冰冷,但却与平日里接触到的冰冷都不尽相同—— 因为自己的身体就是那样的冰冷。 是平时就没有带着生动多样的情感生活的缘故吗,此时此刻伊默感受到了一种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的心理——接近于冷漠。置身世外,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触动自己。 从地面上爬了起来,抬起头看向正在说话的那人。 ……那位大人。 心中有这样坚定地念头左右着自己的思想,他所说的话将是最高的命令,他说下达的指示将具有最高的优先级。 从此刻起自己将死亡灵骑士,换了一个新的身份,这不重要,伊默也不关心,只要自己能在任务中展现自己的价值,就可以了。 “情况很复杂,你……” 转过头去把一个准备扑过来的活死人劝退了,用眼神吩咐他到别处去。 “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长安这幅狼狈样,尤其是锁骨和脖颈上的伤痕,正常人第一反应肯定是心疼,可恰巧凌千不是正常人,额头上的红色印记开始显露出来。 “不行……至少她不行。” 作为色欲亲王他很清楚失去控制会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段痛苦的压制之后,印记又消失了。 “听着,活死人被恶魔放出了,但我不是人类,我也是亡灵,所以我需要你配合和我灵魂绑定一下,这样这群恶心的东西才不会以你为目标。”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的,但凌千显然不想在她状态这么虚弱的情况下告诉她自己就是那个恶魔。 这人绝对和这件事有不可分割的关系吧?就算早就知道这人不是什么正常人,可亲口听他说出来还是另一种滋味。 所以这人在关心我吗? 啊啦啊啦……肯定是有所图谋吧……就像沈谂一样,不……沈谂又是另一种概念,但是你这样子会让我不得不心软啊……这种情况下保不准他会和爷爷一样吧…… 爷爷啊,当时好像死的挺惨的。 “你……先进来吧。” 控制着轮椅往后退,“但你最好就站在门口离我远一点,我现在情绪挺不稳定的,近一点我也不保证伤的是我还是你,啊……” 指了指自己的锁骨。 “我自己弄的,没事的,我经常发疯。” 从床上拿下一个毛毯盖在腿上。 “言归正传,你,是要我信任你吗?” 少女勾起的微笑此时显得有些怪异,充满了悲伤与绝望,可是又显得那么温柔。 属于顾长安的笑,温柔总是底色,悲伤是此时的心情,绝望是故人的情感。 “啧,无情。”耸耸肩本也就没打算收到什么回应。站到自己的位置,仪式一旦开始便无法逆转。 信手拈来般火幕将毒液挡下,几乎是瞬间蒸发了,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气味,望着人落荒而逃的身影,不禁感到好笑。 “班门弄斧,灭。” 淡然开口,甚至有些懒洋洋的。大概是在欢迎新人。火墙应声消散。 “现在没有什么能阻挡你们了。去闹吧,释放你们心中的黑暗,去向这个世界复仇。” 几步跃出楼道。炎火流转不息,她落在它们组成的阶梯上,轻盈的像只蝴蝶。虽然接下来要做的事,和那种带来美丽的生物截然相反。 金色瞳此刻像是有光透过的香槟,瞳光炙烈,仿佛有金色的刀刃在眼底凝聚。 抬臂手心火种丝丝缕缕环绕成柱升入天空,像将一把匕首扎进心脏,这象征死亡的红色迅速漫开,那是云在燃烧,大地笼上死亡的暗影,有东西在坠落,来自天上。 天罚。 “看来我们都在崩溃的边缘啊。” 听了长安的话便随着进来了,顺便把门也关上。 “是,因为我觉得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在保护你这件事上更靠谱了。” 倚着门,双手抱在胸前,向窗外望去。 “你是没有看到……不过你也看不到,那些疯狂的人形生物。” 说不出“可怕”二字,因为就算说谎也不能让自己觉得可笑。 “所以,你的意下是什么。” 我可没有崩溃,只是觉得自己活着天理难容。 “你倒是相当自信啊……” 看不到吗?应该不是吧……只是自己在逃避而已,果然我还是个胆小鬼啊……那些一定是相当丑陋的东西吧,和我的心差不多。 啊啦啊啦……也不能这么骂自己。 “如果我愿意,你会怎么办?” 果然自己还是不行。 “把手给我。” 话是这样说,但其实是直接拿起了她的左手。 “希望我的灵魂不会吓到你就是了。” 这次勾魂可比战斗时温柔多了,凌千的灵魂出壳,手里拉着,将长安的灵魂也带了出来,她的灵魂还是那个少女,可他的灵魂模样却是一个面目可憎的恶灵。 “一下下就好。” 凌千从自己灵体的心口掐了一小块灵魂下来,放在长安灵魂的手中,然后把她推回了身体,自己也回了魂。 “这样就好了,切记不要让右手受伤,尤其是掌心。” 对面的人不容抗拒,顾长安也顺从的把手给他。 果然心底里还是纵容他的。 不伤到自己吗?那会伤害别人吧……不过你不会介意的吧…… “凌千,其实没必要的,你这样会惯坏我的,我实在不相信你会容忍一个人骗取你的同情心。” 再次用双手捧着他的脸。 所以,你的答案会是什么呢? 关于你眼里的顾长安和我这个疯子。 “我的选择,永远都不会错。” 轻语着,喷吐出温热的气息,敲打着对面刚刚淋过水的,冰冷的肌肤。 “我可是恶魔,我不会有同情心,你所见的只是我的占有欲而已。” 并不反感对方将自己的头颅捧近,反而凑了上去,将距离拉近到鼻尖将要对接,呼吸声都变得无比清晰。 “不论这次与新神派的对抗是否成功,我都不能再见到你了,大小姐。” 真是你的回答啊。 相当冷酷的选择,但是是顾长安所期望的,如果真是别的样子,现在的局面可能就变成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了。 毫不畏惧的抵上他的额头,双手环上他的脖颈。 “呵,你在怕什么啊?” 危险的距离,危险的角度。 “想知道大小姐怎么骗的你吗?” 推开两人的距离,贴近他的脖颈。 “让我咬一口告诉你怎么样?” 不听答案,自顾自的咬下去,没留一点力气,像是泄愤一般。 顾长安突然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 曾经无数个夜晚,顾长安这么咬着沈谂的脖子,那个女孩会温柔的包容她一切,她会安抚似的抱着她。 后来,沈谂对她说,“我不想再做你的玩具了。” 她背叛了我,而且带走了我的左眼。 相应的,顾长安毁了沈谂的左手,废了她。 再后来,爷爷没有背叛她,但是顾长安杀了他。 所以,你会是什么结局呢? 我期待着呦。 “我可是恶魔,我什么都不会怕。” 没有反应,任由她下口,疼痛和欲望涌上大脑。 “欺骗而已,我无需知道缘由。” 他已经不是他了,而是真正的凌千,额头上的印记变得火红。 “我就像是,你的免疫系统,不离不弃,保你周全,也可以让你发热。” 发热,多么美妙的词语。 “不是么?” 门口被突破,陆续有人闯进来,尽是没有见过的生面孔,由于未知,根本没有什么信息可以利用。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或是呼叫同伴,就被一股冲击推开。 是毒。只是对于自己现在的这副身体,似乎毒并不能起到什么效果。落地站稳后以最快的速度将目光锁定在来者身上,但下一秒出现的火焰屏障却干扰了目标的捕捉。热浪袭来,心里却一点恐惧感都没有,似乎连动物畏惧火焰的本能都被磨抹去了。 身后的一位大人将火焰移开,肃清的房间内却看不到那些仪式的闯入者。 接下的命令是在这所学校内大肆破坏,只是首先在这个小房间内,能力绝对得不到施展,必须移步到开阔的地方才行。 从楼梯下去的话可能会遇上之前的人,狙击手落单被围堵是大忌,因此必须要寻找其他的出路。 打开窗,既然自己的身体明显感受到了变化,一定程度的损伤似乎完全可以承受,况且这条路还更快。 抽出战术刀,从窗口一跃而下。下落的瞬间挥刀在自己的下方,从墙面上抽出一根黑色的棱刺,然后着陆,站稳。虽然冲击力依旧不小,但对于现在这幅身体来说已经减轻到了可以忽略的范围。重复着这样的过程沿着宿舍的外墙下降,没几秒钟就来到了地面上。 消音。 趁着夜色的掩护,悄然无声的奔跑在校园内,寻找着最适合的狙击位置。 首先要能够完整的看到宿舍楼,其次还要足够隐蔽,能够包揽到更大的范围自然更好。 那栋看上去就有一把年纪的钟楼就很不错。 顾长安是个疯子。 享受折磨,享受疼痛,享受他人痛苦的样子。 当初沈谂和顾里治愈过她,后来都是不得善终,顾长安最后也乐得看这些场面。 她想她一定是疯了。 不然怎么会有这么恶趣味的爱好。 她想她现在也是疯了,要把自己多年来的伪装功亏一篑,为了自己的恶趣味买单。 “呐,你是我的。” 扯下眼睛上缠着的雪白的纱布,隐藏了多年的眼镜静静的看着他。 我不是瞎子呦,虽然这么说也不对,但是,没想到吧。 指着自己黯淡无光的左眼,“这只是看不见的。” 天空好红火喔…… 阿提斯蒙特穿好了衣服戴好了面具,靠在栏杆上看着天空,吸着自制的卷烟,回想着以前的事迹。 还没去过海边呢!阿提斯蒙特拾起地板上的龙鳞,幻想着海边的光景,往手中的龙鳞里注入法力,然后从栏杆上一跃而下“希望是真的” 阿提斯蒙特张开了手,呈十字状坠下去,他闭上了眼,他的翅膀张开了。阿提斯蒙特贴着地面滑翔,他睁开了眼,挥了挥黑色的翅膀,那翅膀薄得像一层膜一样。 阿提斯蒙特就这么从学院正门走了,但立刻他就意识到逃学的后果,便撞断了一棵结满椰子的椰子树,用嘴咬住,然后回了学院。在学院的上口变回了人形,不过把龙鳞丢了。阿提斯蒙特腐蚀掉了多余的树干,勉强拿着椰子树在三楼站着,他在303寝室的门口,等着北极光 第一百七十章 “我知道,灵魂是骗不了人的。” 在勾出长安的灵魂时,就已经看到她并不是全盲。 “你还真是自信啊,自以为能抢了我的上位。” “物主当是我,而不是你。” 身上开始发热,不是普通的那种发热,而是开始发烫。他感受到了,扯着身上的体恤衫。 “如果你不介意粗暴一些,我可以奉陪,如果你想要点到为止,我也不在乎。” 很显然,他在乎。 夜晚的微风承载着她轻盈的身躯,她的身影划过星空,无声的落在自己宿舍的阳台上,之前她似乎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是那一次大灾变之后同样幸存的龙族吗?还是其他陌生的龙族?她不知道。 轻轻挥了挥翼,将它们收在身后,她抬起前爪推开阳台门走进屋子里,很黑暗,又安静。 “呜……?” 忽然门外传来了细微的声响,她的瞳孔变得有些尖锐,看向寝室正门,四爪踩在柔软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猛的推开寝室的门,口中的电浆炮闪烁着耀目的光芒,蓄势待发。 “啊,坐在轮椅上,还真是不方便我干什么呢。” 直起身来,将上衣脱下,露出一身腱子肉。 “还是得放到床上啊。” 将长安公主抱抱起来,轻抛在床上,扑上去,手撑着她身后的墙壁。 “……” 好吧,没有多余的语言,伸出指甲,看起来不锋利,轻掐却将右手食指掐破,鲜血从指尖渗透出来,滑过长安锁骨上还未愈合的伤口。 一道血痕。 也不知到底是谁的血,吐出舌头,将食指上的鲜血点在舌尖。合上嘴唇,喉结上下滚动。 “猜猜谁的比较甜?” 活死人的释放,并未得到太多的注意…… 夜晚的宁静,被活死人打破。 乌云放开了被遮住的月亮,猩红的月色洒满人间 七头黑色的巨龙伏在亲王脚下,活死人已经将房间挤满…… “游戏开始……” 亲王们骑上巨龙,飞向苍茫的夜空,看着惨叫声在不断的响起 一只活死人咬住了一个女孩的脖颈,那女孩的眼睛变得灰白……抽搐了几下,那活死人放下了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的双眸中流露出野兽的贪婪,她向着她旁边昔日的好友咬去…… “所有幸存的师生,退到教学楼!” 校长的声音回荡在学校的角落,同时,手中不断射出烈焰…… “校长……” 一个学生跑向校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吼!” 他扑倒了校长,咬住了他的脖颈…… 校长挣扎的,为教学楼设置了结界…… 他用最后的意识,念起了咒语…… “轰!” 那晚昙花一现的七色的光芒从他的身体迸发而出,那被鲜血染红的白袍飘零在漆黑的苍穹上…… 七亲王+亡灵骑士: 活死人如势如破竹般攻陷了学校大部分,只留下一小部分师生在教学楼里苟活…… 另外,你们的目标,查理·普鲁托·阿克曼,仍然未知位置 神之子:你们成功突围,躲在教学楼中,七色的光芒飘入了你们的身体 你们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变化…… 这是神的传承…… 能够比肩亲王的强大力量…… _ 特殊剧情人物: 诺亚:因为龙族的力量,加上校长的牺牲,你很快成为了一个leader,领导着幸存的人们…… 大小姐:在神子接受神的祝福中,你也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飘入了你的身体…… 长安:暂无 罪恶伊始 这是罪恶,战争,死亡,复仇的本源 — 这是所有负面情绪,无数的尸体,无尽的血液,亡灵和人心编织构建的皇冠 所有的恶魔与魔鬼簇拥着戴着冠冕的他,称他为王,拜伏在他的脚下 ————— “跑……快跑,只有这样,我才能活下去” 不远处,有一个黑影,好似一个少年,身后跟着一堆人,准确的说,是丧尸 “啊……” 他不慎跌倒,看着远处逐渐逼近的黑影 “别,别过来……” 他手足无措,试图继续挣扎着求生但是,力量终究会耗尽,心理也终究会到极限 “啊……终究来了啊……”他放弃了抵抗,看着死神的翅膀逐渐降临 “额……” 一阵剧痛,他昏了过去,他的身底出现一个五芒星法阵,身后逐渐的,一扇门凭空出现,缓缓开启 数不胜数的浑身燃着地狱之火的恶犬从门中冲出,向那群丧尸冲去 “似乎地狱还没有宣布,客满呢……” 一辆有九匹骷髅马拉着的马车从地狱门缓缓驶出,拉车的骷髅打开身后的马车门,一位老人从车上下来,笑着说 那老人,身穿黑色长袍,面目慈祥哦,手中捧着一个泛着猩红的冠冕,对那个将死的少年说道 “老夫累了,想要退休了。孩子,很抱歉,选你作为继承人,对不起,疏远了你这么长时间,只不过,只有你,有这血脉了。” 一股无形的力量扶正那少年,他为那少年理好衣服,戴上冠冕 “还需要你自己的历练,那里,我会替你掌管一阵子的” 老人说完,从仆人手中接过一个长方形盒子 “这,算是给你的礼物” 他把这少年安放到安全地带后,凝视了少年一会,那血红的眼睛不知是什么感情,或许是期望,亦或是无奈…… “再见了,继承人” 令人讨厌的事情总是在最放松的时刻到来。 “呃啊!” 使命在召唤,活死人的进攻将露出本性的凌千彻底唤醒,印记放射出刺眼的光芒,恶魔的双角从头上冒出。 “抱歉,希望这不是最后一面了。” 他明明有充足的时间,却还是没对长安做什么,他还是舍不得。打开门出去的那个背影,本应坚定而得意,但此时却笼罩着低落的阴影。 ~ 曾经安静的校园狼烟四起,手执钩镰的凌千快速赶到了教学楼。 “残余的杂碎都躲在这儿了?” 将躯体恶魔化的凌千至少有两米五,站立在那里仿佛柱子一般。 “我们有攻城手段么,直接把楼炸了就好,连冲锋都没有必要。” 痛苦的悲鸣声、恶魔低声的吟唱…不断的萦绕在柯梦的耳畔,柯梦用爪子捂住自己的耳朵… “为了永久的秩序,偶尔的战争是必不可少的!” 柯梦起身,琗茶在腰间凝聚,脱掉帽子,走向六楼; 走到门口停住了脚步,右手紧紧握住琗茶…紫色的小恶魔再一次出现 “生存才是最精彩的战斗,屋内的人,只需要稍微动动小脑袋也能猜到,不是下界的堕落之神是谁呢!而你只是一个失去信仰者的消亡神明的传承者罢了!你有什么资格踏入这扇门?” 柯梦低下头沉思着…腰际的琗茶,逐渐崩坏掉落,刀刃上出现裂纹随后消逝在空气之中… 柯梦,转身离去…来到五楼…看了一眼自己的寝室,匆匆下楼,离开了宿舍楼; 教学楼的楼顶,柯梦趴在围栏上,看着楼下的血腥暴力,师生们逃往最后的一片净土-教学楼,他们的身后是血淋淋的丧尸们… “这个世界生病了…” 柯梦抬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七头黑色的巨龙翱翔在天际…龙背之上的人…这就是罪魁祸首吧; “虹光?神明们么…还是不愿意放任堕神为所欲为…” 七彩虹光,从天而降,侵入柯梦的身体… “心怀不惧,方能翱翔于天际,柯梦,有些罪,不会消失,有些事,不得不做…” 柯梦的腰间刀刃再次开始凝聚,柯梦转身走向通往楼下的楼梯,眼白血丝向着眼眸聚集,眼神逐渐泛起点点血光,随后眼白黑化… “一个名为罗曼罗兰的法兰西人…说过…当秩序成了混乱的时候,就不得不用混乱来维持秩序,拯救法律了…” “嘎吱、嘎吱” 薯片被牙齿嚼碎,与口中的唾液混杂在一起,成为了般液态状物,清笑仍没有咽下去的打算,只是机械地继续活动口腔。他探头盯着窗外的每一只活死人,扣动手中的扳机,子弹跟随视线移动,将它们化为一具具尸体。 教学楼内,哭声与哀嚎声此起彼伏,交织出绝望的乐曲,宛若世界末日,找不到丝毫希望。是啊,战力的差距太过窒息,能够改变现状的或许只有那位名为查理的神秘人。 而他,只是一把武器罢了,永远拯救不了别人。 想到这里,他笑了笑。活死人爆发的时候,他杀红了眼,无论是不是曾经的同学,都化为腐朽的血液染黑了他的全身,没错,他救不了人,一直都是。 “好了……” 熟悉的身影进入了视野,他就是活死人事件的主谋之一,同样是他曾经的手下。虽然他的外貌和以前大不相同,清笑还是能够认出他来。 “客人来了,我先去迎接了!” 清笑伸了伸懒腰,朝着其他同伴们喊话,而后率先跃下窗台,一个倒霉的活死人成了他的肉垫,脑袋被踩的稀碎。恶灵们如洪水般爆发,撕咬着周遭的活死人。 “我本想说好久不见的,但我发现我就没怎么和你见过。” 甩着钩镰,看着眼前这位“战神” “清笑会长,修罗真传。” 将灯笼悬浮在面前,全盛状态下的灯笼装满了灵魂,摇晃着,如同将死者的挣扎。 “铁链锁万魂,钩镰渡众生,阳寿已尽者速速归灯。” 熟悉的咒语,开始对周围生灵的灵魂施加吸附力。 “已死之人速速听命。” 灯笼内涌出许多恶鬼附身在灯笼范围内的活死人身上,将它们变成凌千的死士。 “战神,最强单挑,可加上这些杂役,又如何呢?” 放肆地大笑起来,挥舞着手中挂在铁链上的钩镰。 “自杀小队,封锁整个教学楼,将之完全包围。确保每个出口被堵死,在他们可能需要进行补给的路线设下障碍掩体与防守。并且进行不定期不规则的巡逻,那群神仙不用吃饭——里面的人还不用吗?!” 自己向着自杀小队们简述了任务状态,几乎所有的幸存者都被困在教学楼之中。只要能够将神之子完全消灭,其他的学生便也不足挂齿。 这是战争,乃是我等最擅长的差事。在战场上没有仁慈与善良一说,唯有子弹与子弹,刀刃与刀刃的交锋才是真理。 不知怎么的,自己突然认真了起来,就仿佛此时此刻此地是真正的战场一般。就如同自己所说的一般,这之中没有任何私人恩怨,就只是公事公办。 “我们的武器说不准可以对他们的屏障造成消耗,使用远程武器的我们将持续输出,同时对告诉室内的那群神仙们我的枪口时时刻刻瞄着他们的头。” “如有情况,或是发现任何动静必须进行汇报。” 以往我们使用无线电通讯进行战场上的信息交换,现在我们不仅可以用无线电,说不定还有其他什么更厉害的某种东西给我们来用。 但总之,这就是我等的战斗理念。狙击手将在视角广阔的后方,对任何可疑目标进行射击,同时随时随刻为我们侦查。而手持远程武器的将进行不间断的火力压制,使用近战武器的则进行巡逻与埋伏。 “让他们见识见识自杀小队的战术素养——!” 一路沿途的所见之景不曾有多大改变,绝望中逃亡的学生,锤死试图反抗的学生,和已经不再动弹的学生,以及最多的,活死人。 只是不论是学生还是活死人,都不会管奔跑中的自己罢了。一片混乱之中,伊默正好趁着这份乱子来到了钟楼之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接着就是爬那夸张的旋转楼梯,这一部分倒是没什么必要谨慎的隐藏自己的行踪了。一边沿着楼梯向上,一边回忆着刚才逃跑的学生们大致的移动方向,似乎是被迫驱赶着朝教学楼汇聚。教学楼也确实是易于防守的位置,从钟楼眺望的话,教学楼应该是尽收眼底。 来到钟楼的楼顶,身后就是巨大的古钟。从这样的高度向下俯视,活死人与学生,全部都在能够掌控的范围内,移动趋势也印证了之前的想法——最后剩下来的学生们,都将教学楼作为最后的壁垒。 第一百七十一章 选好一个合适的角度,伊默蹲下解开背包,开始组装c-41。这是伊默平时当做娱乐来打发时间的工作,没用多久就娴熟的完成了枪械的拼装。 趴下,安插上第一个斯特洛特准备的弹匣,伊默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呼出,右手食指轻轻扣在了扳机上。 打开夜视,侧头看向准镜,下一瞬间,伊默连人带枪消失在了钟楼之上。 “哥,我在塔楼上,就位。” 消音。 暮色之下,这里又回归了死一般的寂静。 “又是这两派,说来嘲讽,人们眼中的英雄竟参与这些神明的无谓斗争。” 神乐看了看身后那些所谓的神明,色欲,贪婪,暴食,嫉妒……这些神明还真是完美无缺啊?神乐的眼神中竟流露出几丝的不屑与愤慨,可能就算这小小的举动也会被那些神明所发现吧?那又何妨,自己生是诛神社之人,死了,也要有个人类的模样,而不是成为这些神明的傀儡。他漫不经心地按照洛特的安排守到了屏障的一处。 打破屏障,然后……里面那些新神不也是神吗,杀了他们也算是尽了诛神社之命,但这旧神……总会有机会的,他神乐绝不是摇尾乞食的神明之狗。打破这屏障,屠了这神之子,就当是他给我力量的回报吧。 想到这,神乐举起了手中的双枪,装配出洋流的元素弹,向屏障打了出去。子弹飞速出鞘,在屏障上炸裂开来伴随着空中的气流旋起一束束气旋,旋风伴随着洋流,水能和风能冲击着屏障。神乐举起太刀吸收了水、风的元素能量。手一旋,双脚死命地往下一踏,土块震起,泥石顺着水流似乎有着冲破屏障之力但突然一转方向凝聚到了鬼灭之刃上,神乐双手举起太刀,腾空跃起,将刀举过头顶,风、水、土的元素凝聚在太刀的刀刃上,抬手硬劈下去,伴随着一阵阵的刀气,旋起一阵阵泥水龙卷,神乐双脚一鼓,刀刃便如开山斧一般狠狠劈了下去,似有着开山裂地之势。 世界末日来了吗?不,这只是一场瘟疫,将由神之子来抗击的瘟疫 阿提斯蒙特跟随着人群来到教学楼,他现在获得了神的力量,现在他成为了真神。阿提斯蒙特在教学楼里四处走动给沿途所能看到的活死人的添上了黑斑,天空中降下了大量的雷,带着大量能量在地面上炸开,将附近的活死人炸成肉沫,雷还在不停的降下来,而阿提斯蒙特没有一点倦意。 阿提斯蒙特再踏下脚,又有毒液从结界外面的泥土里迸出,汇聚在一起,像一条由毒液组成的巨龙,在活死人组成的大军中遨游,将活死人的血肉融化。 阿提斯蒙特看到了一名正在劈砍结界的亡灵骑士,用手指了一下他,黑斑从他胸口浮出,九道天雷立刻落了下来,不光是电,还有针对亡灵骑士的膜法,天雷还未打着天锁神乐,新的雷电又一次落下,不断的,重复的落下,全都向天锁神乐劈去 阿提斯蒙特再用手杖捅了一下地面,毒液便从天锁神乐的脚底涌出,沿着他的腿攀了上去,顺便说一下,这毒液正好是绝缘的呢 “什么鸟学院,以后有人八抬大轿请我上学也不去” 轻轻捏住了并不存在的箭尾,上千的流矢离弦,如雨幕一样铺天盖地,所落之处皆燃起冲天火光。而她勾指,那尚在空中的绽成条条绳索,像牢笼一样将整个结界罩住,接触边缘不断有白汽蒸腾,结界上水雾弥漫,她慢慢接近那个至高点,由外而里的传热。 “哈,这样下去。里面会怎么样呢?” 侧颅有雷光劈下,舌尖抵齿啧声不屑置辩。 “喂,让小辈们去打。对他们下手不觉得很无趣么。” 光圈在神乐头顶施展开,金色的边缘刺眼而夺目,地狱君王的怒火燃烧着疯狂叫嚣试与天雷匹敌。 无视了凌千的问候,双眼扫过战场的每一个角落。现如今对手除了七亲王外,还有其他熟悉的面孔,他们似乎并不属于活死人的范畴,或许是遭到了某种操控,不知道能不能夺回他们的意识,化敌为友。 此外,还有数量众多的杂鱼,虽然弱小却不能忽视它们的存在,在激烈的交战中因此而分心有可能会致命,何况教学楼内还有不少存活的普通人。 “决定了。” 清笑端起枪口,瞄准尸群扣动扳机,子弹倾斜而出。继承了神之力后,他明显感受到能量的增加,此时枪刃的射速不亚于一把微型冲锋枪。 首先要把附近的活死人都清理了,才能为战斗开辟优势,哪怕极其微弱。 “旧神还是新神,对于我们这些立志诛神的家伙而言没什么区别,只有利益相关的差别。虽然旧神本质上仍然是神明,但只要能为我们提供诛神的力量,就是我们的伙伴。”没有永恒的队友或者对手,只有永恒的利益。 或许是出于叛逆心理,或许是出于其他不知名的信仰,卡拉梅尔一直希望能战胜世俗标准的“英雄”。包括新神和旧神,她都是有些不屑的,尽管这种不屑现在看来很是可笑。 自己现在要做的是打破屏障,和诛神社的同事一起进去…… 站在屏障前,默念祈祷词,果断抛出了齿轮,齿轮锋利的边缘切割屏障,擦出点点火花。“诸位,我建议我们可以攻击划痕最多的部位——也就是齿轮攻击最多的部位,因为我的齿轮有自动锁定攻击目标最薄弱部分的能力。”从枪套里拔出枪来配合齿轮射击。她的枪并没有太大杀伤力,无法达到其他同事武器的开山裂地的效果,主要作用是辅助。 “哇、哈、哈!这种小事轻而易举,今晚也要好好玩一玩!” 此时已然换了一身行头,身上的黑衣隐隐透出肃杀之气,得意的话语从口中溢出,从心底涌上来的喜悦遽然暴增,唇角的弧度愈加上扬,这种无聊的事情本来可是不乐意干的,但是,既然其他人都到齐了,作为前运动还蛮值得的 思绪之余并未遗漏周围的环境,屈臂将手腕置于腰间,保持着愉悦的心情在天空之上观察着目前的战局 “哇哈哈哈哈!看来他们马上就要完了!” 高兴地笑声因察觉到异常便戛然而止,敏锐地捕捉到不远处逐渐呈现的气息,唔姆,敌人实力还算是不错的 这一次,是可以全力出手哒! 手中星辉骤现,化为一柄流光溢彩的长剑,正是她的星皇龙角剑! “天魔龙星斩!”(dragonbreak) 在星粒子操作下斩出的巨大剑气带着璀璨的光华,其中更是包含着一道又一道的星光,撕裂着一切,就连空气都发出了悲鸣 “别想了。” 见嘲讽战术没能激怒他,反而让他更清楚地认识到了局势。 “那就看你能不能躲开这个了。” 从灯笼中拿取了一些灵魂,可怖的魂球变成乌黑的法球。 “亵渎……” 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呈扇形飞向清笑。 铺天盖地的活死人正在进攻教学楼,然而如果没有办法突破那层屏障的话,无论是自杀小队还是亲王都会对那里面的神之子束手无策。 神乐已经开始对屏障进行攻击,那么自己也不需要吝啬子弹了。电容限制器降低为半功率运转,在目前的射速下每三到四秒的时间就足以射空一个弹匣,还不需要考虑卡壳或者炸膛的问题。在地狱火的加持下,自己的每一发子弹都比原先更加具有威力。 “我遭受直接攻击,需要直接指示。” 当自己发现冲着自己飞过来的手里剑时,瞬间调转枪口对准那两发回旋着向自己飞过来的危险武器。 左手紧握枪把,瞬间自己的瞳孔微微收缩,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眼中放慢了一些一样。 实际上,是自己武器的能力刺激了身体,更加快速的心跳与大量分泌的肾上腺素令自己的速度与反应能力都大幅增加,以来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回旋手里剑。 对准向着自己飞来的武器扣动扳机,瞬间枪口喷出的火舌代表着自己的每一发子弹都经过电磁加速与地狱火的浸染。 只是,自己并不清楚那人现在的位置。如果想要击败突袭者的话就需要支援。否则我们的包围圈将被撕出一个口子。 万钧天雷劈天般直落而下,但对方的雷电好像出了点失误,好几道都没有劈到。神乐身子半蹲,微鼓小腿,在地面裂缝处一踏,泥石飞起,神乐鼓动风之元素,加快太刀的攻速,直瞄眼前的一道天雷,大喝到:“收!” 一道天雷直接就灌入到了太刀之中,万钧的天雷使太刀开始发红发热,似有着无数蓬勃元素力量。“真tm的烫!”高温促使神乐的手本能向后缩了一下但马上神乐便重新调整状态切换了水的元素之力,同时小腿肌肉开始鼓起,神乐一个后空翻便稳稳地落地,手握着太刀正插在裂地之上,洋流伴随着几道残留于地的天雷直冲屏障,神乐同时调整雷元素直灌入水流之中,万钧天雷随着洋流直击屏障,爆发出惊人的威力。 同时天雷减少了,神乐一抬头才看到了那女旧神明,懒惰。 是呀,不得不承认,神明还是护佑人类的。想到这,神乐加强了雷电的灌注,伴随着猛烈的水流,继续撞击屏障。 “躲远点。” 音节般的应答,她懒得多费一个字。 “以汝主的名义,退下。” 冷的能刺出冰霜的声音,难以想象她一手还在控着灼尽一切的火焰。 那些面目狰狞,却微妙相同的人震了震,一字排开,将斯特洛特挡在了身后。 有些恍然,曾几何时也被这样面无表情的人们围在中间,她听见自己在哭。 直到指尖的焰让周遭的活死人被灼烧着哀嚎,方才回神。 角色对调罢了。 “了解。” 调整准镜的倍率,找到了最清晰的角度。视线中飞舞的齿轮在神乐攻击造成的飞扬尘土中不算特别明显,但足够被捕捉到,卡拉梅尔所说的最薄弱部分应该就是那里。 “稍微让开一点,使用近战武器的暂时不要靠近薄弱点了。” 特质的弹药本就是为了击破敌人的护甲而生,何况现在还附加上了地狱之火的力量,对付眼下这层碍事的屏障最适合不过。 调整好呼吸,掌握住自己呼吸时轻微的起伏节奏,打开每一寸皮肤的感观来观测风的流向。 最后一起呼气时,伊默轻轻扣下了扳机。 一声巨响——本来应该有的,但由于伊默消去了声音,钟楼的楼顶依旧是死一样的沉寂——这种感觉,真是让人心里发毛。 高速的穿甲弹在距离屏障很近的距离才摆脱了消音的束缚,撕裂空气的尖锐声音传入附近的人耳中,宣示着这个无声幽灵的存在,随后精准的击中屏障最薄弱之处。 这时才是真正的巨响。 来自地狱的火焰在子弹接触屏障的一瞬间如洪水猛兽一般肆虐开来,在不小的范围内炸裂,燃烧,蔓延。铀-235本身也展现出了它恐怖的倾覆防御的能力,伴随着刺眼的亮光和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屏障将会受到它在之前从未受到过的重创。 周围的活死人被剿灭六七成左右的样子,如此以来目的也就达到了。望着迫近的攻击,清笑举起枪刃,庞大的能量汇聚于剑刃,形成了巨大的光刀。 旋即,他启动了『肆虐号角』。 第一至第三秒,他挥出了数十刀,迎向敌人针对屏障的攻击。 第四秒,他将能量集束,对准神乐的方向扣下扳机。 第五秒,他撤回了屏障内。 时间结束,无数闪烁的刀光爆发,其所编织成的“网”撞向了众人的攻击,能量所凝聚的巨大光柱径直射向神乐。而清笑本人则在屏障内继续汇聚着能量,准备下一波攻击。 “喂喂喂,这样真的好吗?” 阿提斯蒙特挥手,毒液从地面升起,毒龙直直冲向神乐,钢铁?能够直接腐蚀掉。 第一百七十二章 黑斑又在懒惰的身上长出“那就你了。”没有击中神乐的雷电又转向懒惰,如同导弹一般,快而又强大 “好嘞七老大之一。我执行后撤指令,敌对目标交由亲王解决。” 自己提起枪,当懒惰亲王开始对付敌对目标时,自己迅速转身离开极其危险的“死亡区域”。弯下腰压低身子,双腿迅速奔跑更换掩体。 一声顺畅甚至有些顺耳的破空声,与某种物体相互碰撞的巨大响声。令自己感到十分愉悦,这只代表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自己的妹妹开枪了。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任何装甲能够抵御一发铀238穿甲弹的攻击。 在那发子弹碰撞到屏障时,漆黑的天空瞬间爆发出如同太阳一般的火光。 贫铀穿甲弹能在与护甲碰撞的一瞬间产生超过六千摄氏度的高温,用这种子弹去射击步兵简直是一种奢侈。 然而,就算贫铀238弹可以轻易穿透坦克的装甲,但即使面对这样的屏障也会显得火力不足。毕竟无论怎么说这都只是单兵武器而已。 然而,反观自己。自己的高斯电磁步枪使用的是空尖弹,与穿甲弹不同,这种弹药是专门用来伤害地面战斗人员单位所使用的弹药。空尖弹在射入目标体内后会对其软组织进行大面积的二次伤害。 但是,目前若只凭借妹妹的火力,恐怕还需要一阵子才能击破屏障。 自己绕到外围,进行位置的更换。向着妹妹刚刚击中的位置进行火力覆盖,关闭电容限制器的高斯步枪与轻机枪的火力无异——原本自己还需要考虑弹药问题,但现在,管他呢。 有效,但还不够。 屏障受到了撼动,但程度还不足以击碎。视野中能看到的同伴似乎都被牵制在了战斗中,斯特洛特的武器又不像自己的能够造成有效伤害,也就是说击破屏障的任务等于交给了自己。 克制住了射击产生的巨大后坐力,不至于做出过大的动作,即使藏匿了行迹伊默仍然小心谨慎地行事。 子弹在空中飞行的速度很快,加上爆炸摧毁了弹孔,不会被人捕捉到轨迹来推断出射击方向。也就是说自己的位置不会那么容易暴露,c-41的隐身效果解除后将会有一段时间无法再次使用,于是伊默决定赌一把不会被人发现,留在原地准备进行下一次射击。 熟练地拉栓,退出了弹壳,金属物品掉落在地上却没有发出那习以为常的金属碰撞声。如果不是已经习惯了的伊默的话,换做谁都会觉得自己聋了吧。 很快又贴在了准镜上,进行下一次的瞄准。 “乖……乖。” 苍白的指尖拂过巨龙漆黑结实的身体,却敷衍的有些漫不经心。 “哦呀?结界的话,我也会哦。” 话音未落,湛蓝色的立方体沿着校长制造的结界快速生成,在漆黑的夜空中闪烁着微微萤光。 打了个响指,刚建立的结界被引爆,蓝色的气泡瞬间破碎,一时间连四周的空气都被爆裂的气息所逼退,火光撕裂夜空,璀璨的光芒使整个教学楼一瞬间亮如白昼。 耶希尔弓着腰低声笑着,纤弱的脊背都有些发颤。低沉尖锐的笑声像是从地狱传出,没有喜悦只有森森寒意。 眼泪滴答滴答的掉落到地面上,诡异的笑声忽的戛然而止。 再抬起头来,还是那个安静而端庄的少女。耶希尔凝视着远方抬起手臂,手指点向的是校园的至高点。 就让这场烟火,点燃今夜的狂欢。 让愚昧的他们,跪拜于我们脚下。 “查理啊查理,小家伙,你去哪儿了呢?” 耶希尔站在房顶的边缘,脚尖抬起又落下,晶莹的立方体在空中托起她的脚尖,在她离开时又消逝。耶希尔漫步于暗色的夜空,如同巡视领土的国王,又像高傲的猎食着,寻觅着猎物的踪迹。 “神乐!小心点!” 霎那间,无数灵魂从灯笼飞出环绕在神乐身旁挡下了攻击。 “咳,*!” 由于契约刚刚签订,凌千的魂力有些虚,突然搞这么大的动作险些把腰闪了。 “呵,毕竟是真神的攻击,隔着结界也这么强大啊。” 向神乐的方向又看了一眼,转而看向教学楼。 “可不和在礼堂一样了” 然后,自己的后撤并没能脱离开对方的攻击区域。那人从地面高高跃起,浑身爆发出来的气焰令人感到有些不适。 然而,自己并非没有防御手段。在对方的手里剑飞向自己的前一刻,迅速凑出手臂下皮革刀鞘中的匕首。 步枪挂在自己的身上,双手迅速脱离反而紧握着匕首,瞬间手臂上浮现出一层金色的,仿佛第二层皮肤一般的物质弹开了飞向自己的手里剑,以免它破坏自己赖以为生的武器。 在别人眼中,或许对方好像是一瞬间出现在自己的身前,但实际上自己能够看清她的行动路线。在自己眼中她的加速行动实际与平常无异。 将手中的刀刃翻转,向着对方挥刀下来的反方向抵挡住。匕首背后的锯齿精准的卡住了对方刀刃,阻止她划开自己的身体。 这家伙的攻击,给自己一种危险的感觉。这种感觉令自己不由自主的想要躲开,好像她只要砍中自己一下,自己就会魂飞魄散一样的令人感到恐惧。 格挡住对方的攻击,双手猛地上弹将对方刀刃推开,随后另一只手拿起挂在身前的步枪,慌张的向前盲射,扣动几次扳机之后,就算无法射中也能给自己一个拉开距离的机会。 “我的近身战斗能力薄弱,需要支援。我的火力压制无法保持太长时间,需要支援!” 向着对讲器里喊到,无论是谁赶紧过来进行支援。自己无法拖住对方突袭目标太长时间,否则自己轻则退场重则牺牲。 “哇!” 讲道理神乐真的被吓了一大跳,当你在专心致志地做一件事时突然被一发子弹打中,你的想法是啥?除了疼痛剩下的可能便是惊吓了,不过这是真的痛啊。“我去,谁这一下子把我给打懵了。”揉了揉受伤的部位,确实无法发挥出基本势力了,身体受伤挺严重,果然这就是神的力量吗,刹那间,一束毒龙在面前出现,目标也是自己的刀。 “可能今天就要葬送在这里了。”绝望之际,毒龙突然消失,无数魂灵在面前出现了,神明…… “谢了,你们的恩我定会报答。现在,放开洛特。”眼中迸发出电光,手中紧握鬼灭之刃,动用风元素之力,由刀指引着一转眼便到了那个敌人的面前,“我说,放开他。”双脚狠踏地面,右脚侧步,左脚跃起,小腿肌肉鼓动,用力,一发垫步横踢直面向敌人的面部踢去随机左手拔出运用太刀打出一阵阵旋风后左右手并用,双脚向后曲折,刀锋直逼脸面,随即动用雷电元素之力,狠狠地向下插去。 “这是你队友的东西。” 柯梦的结界,再看看视野内无尽的活死人,微微抬头看到天上的旧神们… “这样下去…打不……” 咻~嘭~一发子弹带着耀眼的火花划破天空,击中结界… “这发…美利坚120毫米44倍径m256滑膛炮?贫铀弹么?” 柯梦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环境,不自觉的瞥向高大的钟楼…真是个不错的狙击位呢…身后再度形成两枚手里剑,相互环绕着冲向钟楼,两枚手里剑并没有攻击人,而是刻意的破坏着钟楼的承重墙… 两枚手里剑一枚在懒惰身前便坠入地面消融,另一枚径直坠入洛特身后的地面,刹那间地面上黄沙凝聚,黄沙的表面带着丝丝蓝紫色电弧,逐渐形成人的模样,扭曲变态的脸上闪耀着血红的双眼; 沙兵a(懒惰身前的沙兵),挣扎着从地上爬出,左手支撑在地上,全身的铁屑形成在右手凝聚为一柄高速振动的长矛,身旁一名活死人不明真相的冲上去,被长矛如同电锯一般切割开来… 沙兵b(洛特身后),出现的要果断许多,手中没有铁屑形成的长矛,而是柯梦的佩刀,尽管和a一样只形成了半个身子,但是对于偷袭已经足够了,b将刀刃拔出从下至上对着洛特袭去; 轰。 同样的位置又是一道闪光,一团火焰,一声巨响。 第二次的射击又对屏障造成了伤害,同时也是颇具嘲讽意味的挑衅,这是对躲在屏障后面的神之子的挑衅,给予他们屏障迟早将破的压迫感的同时,彰显着自己可怖的杀伤力。 但,这些都是旁人会解读出来的东西,伊默心里可完全没有这样想过。专业的狙击手会在射击时放空大脑,不让任何的杂念影响了自己的判断,时机在战场上是非常重要却又转瞬即逝的东西,谁掌握了时机,谁就左右了战局。 由于消去了声音,对讲机内的消息在这一时间无法传达给伊默,这也是个让她伤脑筋的副作用。 但伊默相信同伴们的实力。 承受住巨大的后坐力,伊默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两枚极速冲向伊默的手里剑,与子弹相遇,一时间在空中因为紊乱的气流而无法稳定,在空中胡乱飞舞了一会儿之后,猛然撞上钟楼的一角… 钟楼内的灰尘开始颤动,渐渐形成三米高的沙兵,但是并没有完全形成,更多的沙尘围绕着沙兵旋转,慢慢凝聚,沙砾与墙壁地面摩擦发出磨砂声,所过之处都留下了风沙侵蚀的痕迹; “你在哪…” 沙兵c发出嘶哑的怒吼声,虚弱的身躯根本无法矗立在地面之上,拖着巨大的身躯慢慢向上攀爬,从楼梯自下而上搜寻着目标; 独自卧于高台之上,蔚蓝如同苍穹的眸注视着下方所寻求她庇佑的人类,那眸光有些复杂。 当初的alpha,也是这么俯视着群龙的。 此去经年,那记忆中属于alpha的森绿瞳仁依旧没有褪色,映衬着那由黑斑点缀的雪白矫健之影,他的身影越发鲜活。 可逝者已矣,再如何都不会归来,血液浸透了那道白影,红的刺目。 不知道她最后会不会也落得那样一个下场,被人类贯穿心脏,从天空中如同流星般跌落,那双眸,就再也不可能睁开。 她就这样安静的思索着,直到室外传来打斗声,北极光起身,雪白的翼展开在身后,一声悠远而威严的龙吟响彻天际。 “出去看看。” 她从高台上跃下,往外走去,步伐坚定而沉稳——就像曾经隐秘之境的alpha,只是,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她。 踏足五光十色五花八门的攻击满天飞的战场,有天降的闪电、灼烧的火焰、灵巧穿梭的子弹……她有些头疼的抬起左前爪去捂脸,那些相貌恶心的活死人血肉跟着他们的主子开始搞事了。 “那就……” 她振翅飞上高空,然后旋转着下坠,紫色的电浆炮如同绚烂的烟花一般炸向战场的正中央,然后她撑翼,借着气流在空中稳稳的拖住自己的身躯。 修罗回结界了。 “啊,暂时不管他了。” 将灯笼捡回,看向四周。 “嗯?两个亡灵骑士和一个亲王被一个真神牵制了?” 想到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牵制两个真神简直扶额。 ~ 观察战场,敌人是星野柯梦,秩序真传,似乎是可以赋予物体灵魂? “难怪,人海战术。” 在破坏钟楼的承重墙?还有两个……人形黄色生物在和洛特与懒惰搏斗。 凌千相信他们俩的战斗力。 “谁要去钟楼狙击来着?不管了反正有人,先救了再说。” 直接抛弃肉身,以灵体快速飞去将灯笼部署在钟楼附近。 “铁链锁万魂,钩镰渡众生,已死之人速速听命!妈的我为什么要设置这个咒语,每次放下灯笼还得再念一次。” 雷电与火焰相击,脚底的土地被过重的力量踩碎,稳了稳身形堪堪挡下,依然是被余下冲散的电压影响,四肢因过电而麻木,眼前稍稍发黑,摇晃着起身。 “喂喂,就不能按部就班的死吗。知道吗,你们这群杂碎很烦啊?” 第一百七十三章 贝尔回到研究所之后,几乎是带着全部的愤怒,将桌子上的图纸都推到了地上。他恨这样的命运,但只是良久,他回复了之前的神态,关灯。回到休息室,然后将门反锁起来 黑影就在关灯的瞬间在研究所的窗子外面出现,“吱吱吱吱”窗子轻轻的被推开,黑影一闪悄无声息的落在桌子旁边,接着就是轻轻的拉动抽屉的声音 抽屉里都是办公用的文具,以及一本看起来翻阅了很多次的书变形计休息室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一条缝隙,黑影悄悄地走到床边,看了看躺着的白发男子,小心翼翼的四处翻找 卡雅找到了一把小锤子,已经一桶卷纸,宽1米,看起来是设计图看起来并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卡雅找的并不是这些,看来这趟研究所不会有什么收获了,她轻轻一窜,趴在了贝尔的身上,带着黑色皮革面罩的脸凑近了贝尔的脸,仔细观察着这个人心里默想:“不可能活了三千年的” 自己带着的香氛在从浴室出来后弥漫在空气中,甘甜的香中阿西开始了一段优雅的小舞步。“如夜里的猫头,无处安放的觊觎。在小声轻和的歌声中,无人欣赏的舞蹈和曼妙的身姿悄然结束。 不知道从何地飞来的蔓荆子熟练地贴合在阿西的每一寸肌肤上,随着丝扣的自动交叠,洛丽塔阿西出现了。 “今天,就戴着这个紫宝石胸针吧,毕竟这里还充满着未知呢,还有更多的压迫。” 阿西趁着各位道着晚安,轻轻如同耳语一般也说了句晚安,便走入卫生间,消失在了一个隔间中。留下了一朵花瓣在隔间的门栏上。 “要看看这个兵营的规模到底有多大了。”阿西出现在了只有微弱灯光的一个过道中,如同一道魅影。向更远处探索。 “哈...呜,...” 赫伊希丝穿着衬衫伸了个懒腰,原本舒适的动作却让她身体一顿,然后缩回了被窝。 “好痛...是肌肉反应...” 有点无奈的歪了歪自己的脑袋,四肢酸痛的蹑手蹑脚的爪巴了起来。叠好被子后缓缓的扶着栏杆爬下楼梯套上了自己的平常穿戴的衣服。一边揉着肩膀一边表情和当作都不太自然的洗漱完毕后日常走到了阳台处看着宿舍后方的森林发呆。任由吹起的微风给发梢调皮乱动的动力,只是披着的大衣同样微微晃动着。 这几天似乎都没有什么事情做,如果只是靠自己训练的话要怎么面对虚空自己还是一无所知。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宿舍内的舍友们,叹了口气转过头继续看着远处的树林。 “马利,陪我晨练一下。” 布莱登将头盔再度封锁,进入了全副武装的状态,圣白骑士战锤被他扛在肩上,对着黑马利喊道。 “好久没跟别人对练了,手都生疏了,咱们切磋切磋,我也不怕受伤,咱们就当晨练吧。” 迪马斯穿着达拉姆装甲,进行着飞刀练习适应着这身装甲。他手中的飞刀不停的投掷向各个靶子 “中!中!中……”连续的命中红心后,一把飞刀并未打中红心,迪马斯看了看投掷的左手活动了一下“看起来,还是没有完全习惯呢……”他上前拔出那拔飞刀继续开始了练习,他明白一些微小的失误都是可以送命的存在。 “想不到他们制造的铠甲居然还是根据个人特征来量身定做的。”老辛早早地将达拉姆铠甲穿在身上,只是没想到能与臂铠如此吻合地扣嵌。 “接下来……”老辛将火焰魔法注入臂铠,臂铠上出现了炽红的火焰符文并释放出大量蒸汽。伴随着老辛一声大喝,朝着出拳的方位打出一道火焰柱,顿时,前方的树林化为一片火海。“就是这种感觉,太合贴了,实在太合贴了!”老辛兴奋地大笑起来。 新兵营郊区森林】树林包围的郊区突然冲出来一个带着黑色闪电的球体,其散发出来的黑暗气息直接将周边的树木压倒在地。球体停下来,冲地上一撞,发出了巨大的诡异声音,伴随着红色强光........光芒消散了,周围出现黑色波纹从动物身上吸取了大量类似蓝色烟雾一样的东西,之后便全成为干尸瘫倒在地。“哦吼?弄坏点树应该没什么事吧..........”爆炸坑中走出一个环绕黑色气息的男人。“终于到这里来了,雷暴现在不能使用,只能先走路”说着便慢慢走向训练营的方向。 在那些新兵都在外面训练的时候,唯独黑马利一个人正窝在宿舍里面,坐在布莱登的床上,尾巴一直在摇,一个人拿着ipx,狼耳朵上挂着耳机,听着ipx上下载好的歌曲,还哼起了里面的小调 “呼呼~太爽了!” 黑马利的另一只手上还有包吃了一半的辣条 【新兵营场地内?名额批准】场地上能找到的训练物都被别人占了,奇拉于是用了就随便抓了几只蛇过来训练,还用一些剩下破木板自己弄了个靶。“差不多了”将所有蛇扔到空中,然后看准时机,将剑快速拔出同时刺中了所有可怜的蛇的头,然后使用枪把他们剁成碎块。“有晚饭了,呆会儿吃烤蛇了” 【新兵营外围】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场子附近的所有蛇都给奇拉砍完了,现在正蹲坐在一颗老枯树下面烤刚刚被杀掉的蛇“不知味道如何”旁边有一堆被剪掉的蛇头,而且奇拉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多了一张熊皮,不过烤完之后发现这些东西非常地臭,腥气味有点严重“不过和我口味。仔细一看,他腿下有一个碎了半边的大型头骨,不知用来干什么的。 再次入夜的海莉兰大,当街道的大部分灯光都熄灭的时候,效外的军营像是孤夜里唯一的亮点。光头教官在阳台上看着海莉兰大,他笑了笑,发现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但是为了锻炼那群新人,不由心里感到一丝感叹,一想到他们毕业之后,学有所成之后,踏着小跳步,回到家,炒两个小菜,喝两口藏了在半年的小酒,和家人们分享他们的经历,想必持别温馨。想到这里,教官感到无比欣慰,毕竟教官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而又枯燥。 “虚空又来啦!快起床啊!!!” 又是那个敲锣打鼓的声音,又是那个大喊声,贝尔拿着两个锅的锅盖拼命地敲着,并大喊着虚空又要来了。不过这次很明显,那是在吹牛。 在整个海莉兰大陷入熄灯后的黑暗时,唯有空港还灯火通明,这是海莉兰大现在的唯二的命脉之五,是上面的人去下界的第一途径。 当贝尔带着新兵营的人来到空港时,在那里的工作人员都早已经准备就绪,忙碌在他们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而在空港的尽头,一架长近百米,宽十几米的宠然大物正悬浮在半空之中。 通体由木制,左右双翼都有着不停旋转的巨大螺旋桨,由于以旧年代的船为基础的造型,甲板上的板依然存在。 “听好了,我们现在就坐这个飞船,然后下地面。当我们到达下面之后,它不会等我们,直接会上去,等3个小时之后才会回来!所以我们有两条路可以走,1,杀光那个地方所有的虚空,然后在原地开野餐大会。2,被虚空包围,然后,撑3个小时!” 莉莉安妮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那个令人作呕的怪物拖进自己的魔法工坊。 “呼...你可别让我失望啊。”莉莉安妮把怪物搬上魔法操作台,看着这个已经面目全非,但勉强能看出是人的怪物。 莉莉安妮之所以要把它带回来,是因为它的特殊性,它操控的魔法,不是所谓的风属性魔法,而是它的魔法表现形式,是风。 这是很难得很稀有的魔法状态,即把不定行的魔法能量以一种形态持久的表现出来,就和她的恩师–火焰魔女克拉娜一样。 克拉娜并不是使用火魔法,而是她的魔法表现形态,是火。也就是说,只要克拉娜想,完全可以搓出一团寒冰属性的红色火焰。 只要解析了这个怪物的结构,进行魔法实验,应该就能得出莉莉安妮一直想要的结论了–即如何把魔法化成具体的自然状态。虽说有点不人道,但谁会和这种本就不应该存在于世间的怪物讲人道? 莉莉安妮拿出了工坊里的一套切割工具和分析器具,走到了怪物面前。 “抱歉啦,你就为本小姐是魔法研究贡献一下自己的身体吧,之后我会给你个痛快的~”莉莉安妮的眼睛闪着疯狂的光芒,就好像是一个孩子,看到了想要很久的玩具。 就在莉莉安妮的切割刀要砍下去的那一刻,怪物早就不成型的嘴巴,吐出了一段断断续续,但很清晰的话。 “救救...我...请....救救我...我...呜...我....” “嗯....”莉莉安妮明显犹豫了一下,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刀,有些纠结的思考着,到底要不要放过这个珍贵的魔法素材,直到那个怪物的眼中,流出了一滴浑浊的泪水。 “唉.....”莉莉安妮轻轻叹息,没人性的怪物可以随意研究,但还有人性的,或许还是要照顾一下的,如果它能恢复意识,或许获得信息还能更轻松一些,不用自己亲自研究那么麻烦。 莉莉安妮拿出ipx,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海尔姆特,以最快的速度,马上到我家里来。” 正当新同事们在某个不着调的家伙带领下进行万米拉练时,尼拉塞克由于家里临时有事紧急请假回家而未能参与这次行动。 请假条的理由写着,『参加葬礼』。 —————— “来来来,买定离手啊!开!” “双天至尊通杀!快给钱!” “凭你500万就想看我的ace?”…… 此时的尼拉塞克,正“悲痛”的参加着“葬礼”…… 尼拉塞克在“葬礼现场”一掷千金,渐渐的忘记了时间。 今天他的运气出奇的好,ipx里的点数凭空涨了一大截,这也令他信心倍增。 直到一个小孩跑过来拉了拉他的衣角。 “二十三叔公,怎么了?什么事?”这小孩看上去89岁的样子,但是尼拉塞克看到他却极为恭敬,开口更是客气的不行。 “尼拉塞克,你父亲去世了!”小孩一开口却是一个大新闻。 “胡说,今天早上他老人家还好好的!”尼拉塞克听后一瞪眼。 “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应该是你爷爷去世了……”小孩咬着嘴唇低下了头,声音带上了那么一丝不确定性,“反正你们家有人去世了!” 二十三叔公最后斩钉截铁的讲,表示至少事情的中心思想是没问题的…… ———————— 尼拉塞克匆匆赶回家的时候,却发现家里一切如常,完全没有举行葬礼的样子,要不是看人人深色匆匆,低头不说话,尼拉塞克甚至要怀疑家里人是为了给自己安排相亲故意骗自己回来的。 “八姥爷,您可回来了,大祭司他……”一个看起来30多岁的人迎面赶来,张嘴也是客气的不行。 “这是怎么回事啊?赶紧做准备啊!大祭司回归先祖怀抱的欢送仪式呢?别耽误时间啊!后面还得选新任大祭司和三祭司呢……”尼拉塞克也顾不上摆谱,直接发问。 “问题就在这,大祭司的信物先祖珠串失窃,仪式无法进行。”没等客气的中年人说话,旁边走来了一个白肤白发带着墨镜的精瘦男人。 “拉尔先生。”包括尼拉塞克在内,在场的人纷纷向其致敬。 他是那位二十三叔的家庭教师,平时颇受大家爱戴。 按理说他年纪也不大,惨白的皮肤惨白的头发,脸上还一个大墨镜,应该怎么看怎么渗人才对,但是不知为何,尼拉塞克看到这个人就觉得无比的顺眼。 “您父亲在主持大局,大家忙的不可开交,他让我转告您,『仪式暂时无法进行,新任大祭司也无法选出,你先回军营去,做好自己的事情,先祖珠串找到后会通知您。』” 第一百七十四章 “那祭司众总得有个人来补缺位吧,这个人……” “嗯,三祭司的人选已经确定了,就是您,尼拉塞克大人。” “???”黑人问号,“你搞错了吧,我之前就是三号位,大祭司回归先祖,我应该是二号位才对。” “没错,但是补缺的祭司大人辈分比您高,所以,他把您挤下来了……” “是谁……” 尼拉塞克一头雾水,刚打算问是谁,就觉得手里二十三叔公的手沉了一下,他低头看去,小屁孩另一只手指着自己,一脸无辜。 “老三呐,为叔也怪不好意思的,但是没办法啊。” 无辜的小嘴喷出的第一句话,差点让尼拉塞克掐死他…… 当飞艇回到空港时,并没有一个工作人员为他们而感到惊喜,仿佛这一切都习以为常一般。海莉兰大的街道上依然亮着几盏灯,像是等待着众人的回归,只是一路上并没有人为此欢呼雀跃,一切都是那么地宁静。 贝尔带着众人走在大街上,他们的目的是回到城外的新兵营。他说道:“那里你们住不长咯,明天开始你们要去新的地方了。” 艾伦问道:“我们要去哪?” “当然是探索队的营地,就是城里” 艾伦稍稍停下了脚步,这个消息并没有让他感觉好受多少,毕竟这个时代,生活在海莉兰大的人,绝大多数一辈子都呆在城里,一步都没有走出去过。 说到这,贝尔突然反问艾伦:“当时你为什么要违反命令,向着反方向冲” 艾伦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当时是一时冲动,而当看见真正的虚空大军之时,他之前的那种气势突然荡然无存,他低声说道:“对不起” 听到艾伦的道歉声,贝尔立刻用力将艾伦推到一边,严厉地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多少人!” “。。”艾伦沉默 “就为了救你,你们队里一半以上的人都冒着生命危险冲到虚空的面前!你知不知道只要他们迟上11秒,这里一半的人都回不来。” 艾伦再次沉默,他回想起之前父亲的部队回来时的样子,那种对自己恨意猛然涌了上来,颤抖的身体就如同那天一样,情不自禁。 贝尔长叹了一口气,放弃了心里还藏着的大量说辞,转过身离开,临走之前,他说道:“好好谢谢你的同伴吧,他们虽然也不怎么样,但起码会救你。” 细白的沙滩上,静静的海浪冲刷着沙面,留下一层又一层高低起伏的轮廓。少年昏睡在那已经很久,无论是海风吹过他的头发,还是海水抚摸过他的脸颊,都无法将他唤醒。 贝尔沉陷于其中。那时的他还是一个少年,一个青涩,只是向往着英雄情节的少年。他落难了,几个小时之前他与一群冒险者同伴一起进行着一项护送的委托,委托的雇主是一个国家的公主,可是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公主并不是本人,而是威胁世界的深渊残党。 “原来你说的弟弟是这个意思。”他回忆起自己与内米特的最后一次对话,他不知道以前的自己在期盼着什么,难怕内米特只是在身边就是一种奢求,为何还要向她可渴更多。 “内米特!!”他又回忆起在海船上,他被巨浪卷走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要坚持,难怕内米特对于自己来说已经不可能再近一步,为何还要在乎。 天空与海面在这里没有边界,仿佛一体,没有任何色彩的点缀,无论是哪都是白色。海浪依然无时不刻地轻抚着贝尔疲惫的睡脸,整个沙滩都化成了只属于贝尔的摇篮。贝尔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下沉,在无限的海洋深处下沉至更为黑暗的地方,越来越冷,也越来越孤独。慢慢地,他开始有了意识,昏睡了不知多久的眼皮开始微微颤抖,但他不想醒过来,好像只要闭上眼睛,让他伤心的事就会离他而去。 贝尔听见了一个脚步声,不紧不慢地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除了步伐之外,没有其他的声音。很奇怪,贝尔觉得这个脚步的主人如果发现他时,无论对方敌是朋,都会试探性地问一声,确实人是不是还活着。但是那人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走路,慢慢地,慢慢地,走到了贝尔的跟前,停下了脚步。 依然没有声音,也没有问候,那个人甚至都没有理会贝尔,只听见身边的剑被捡起,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进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她选中了你,但是你确确实实把它还了回来。” 她是谁?它又是什么? 或许是好奇心作祟,贝尔缓缓睁开了眼睛,抬起头看向声音来的来源。那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微风徐徐吹过时,将风衣的裙摆吹起。那个男人并没有特别的表情,眼眸平静地如湖面的死水,他只是在端详着手中的剑,那把自称原本就属于他的剑。贝尔慢慢爬起,站立在那男人的面前,男人看向贝尔,嘴角的一边微微上仰,似乎是微笑。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把它拿回来?”男子问道 “你是谁?”贝尔迷迷糊糊地问着,不过此时的他突然心里有了一点灵光般的线索。剑,剑里的红发女人,以及在梦里,那女人呼喊的名字——奥西留斯。不过贝尔还是没有说出口,他不敢相信,一直以为憧憬的人,消灭深渊的真正英雄,拯救世界的救世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秉着呼吸,等待对方的回答。 “奥西留斯” 对方简短地回应了自己的名字,但对于贝尔来说,这名字却如雷贯耳,让他几乎惊叫起来。试想,当梦想中英雄人物此时此刻就站在自己的眼前之时,哪有不激动的道理。贝尔立刻肃然起敬,他飞快地站起来,跑到奥西留斯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奥西留斯,用他的眼线贪梵地看着奥西留斯。 “孩子,你似乎知道我” “当然!我知道你是阻止深渊的英雄!你才是真正拯救了这个世界的人!你知道吗?我也想成为你这样的英雄,有一天可以拯救世界” “那你是不是希望世界再被毁灭一次?” “不!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想成为你这样强大的人。” “” 奥西留斯陷入了长长地沉默,他示意贝尔跟着他离开这片沙滩。在一条长长的蜿蜒崎岖石子路上,一大一小的身影在上面走着,大的脚步轻快,小的则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跟着他的步伐。他们走过一片长满杂草的荒野,一路上,贝尔向奥西留斯讲述着伊芙琳的来历,他一生的经历,以及他迫切的请求。 “奥西留斯先生,我现在只能求你了” “找到你的同伴,特别是那个叫内米特的女人吗?” “是的”贝尔点点头,肯定着。 “我不知道,孩子。”奥西留斯看着远方,先快一步跳到一块大石头上,指着远方苍白且无尽的海平面:“你看看这里,其实这里并没有天空,空间的规则在这里只是一种玩笑,不信的话,你抬头看了看” 贝尔听从奥西留斯的话,他抬头望去,他吃惊地看见,在他的头顶上竟是另一片世界,那片世界与贝尔所处的世界完全地一致,同样的路,同样的海滩,同样的海平面,同样的奥西留斯,以及同样抬着头看着自己的贝尔。 “这是怎么回事?”贝尔瞪大着眼前,看着同样也瞪大着眼睛的贝尔,问道。 “这里不属于麦基。所以我也确定你的同伴会不会来这里。”奥西留斯留下一句话,向前继续前进:“你也想做英雄吗?” “是的!”贝尔突然兴奋地回答:“那是我从小的梦想” “现在有一次机会,你要不要当?不过以你现在的能力,代价并不小” “什么代价?” “你的一生。” ---------------------------- 即时海莉兰大的街道 “!!”贝尔猛然惊醒,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中央广场的长椅上,手上正拿着一个冰淇淋,只是这个一口都没有吃过的冰淇淋已经开始融化。 “先生,这是你另一个冰淇淋”摊位的老板此时正在讲话,并递上另一只不同口味的冰淇淋,当他发现贝尔手上的冰淇淋正开始融化时,他问道:“先生,先生你怎么了?” 还在沉浸与之前的梦境的贝尔突然被拉回到了现实,他看了看老板,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之后接过了另一个冰淇淋,然后将它插在长椅边的空隙处。 “呼。”他长叹了一口,不知是为了感叹,还是为了叹息。 “布莱登,欢迎回家,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去给你做。” 赛特神父满面笑容的将布莱登迎入教堂内,但是在扫了布莱恩几眼后一脸奇怪的拍了拍布莱登的后背。 “布莱登,你的圣白骑士铠甲呢?我记得你从不脱下来的啊?” 布莱登坐在自己熟悉的位置上,脸上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对着一旁的老神父回答道 “我将它交给我一个朋友去改造一番了,因为我发现它的性能确实有一点跟不上时代了。” 神父在听到布莱登的回答以后紧绷的精神总算松了下来 “还好还好,原来是拿去改造了啊,我还以为你弄丢了,吓死我了。” “神父,放心好了,那套铠甲上留存着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它虽然像是一个沉重的担子压在我身上,但我觉得,它更像是鼓舞我前进的动力,我怎么舍得弄丢它呢……” 说到这里,赛特神父本来想插上几句话,但是却被布莱登所打断了。 “神父,这次我回来是为了圣白骑士的传承之书,我发现自己的力量太弱了,那些强大的敌人让我感到很重的压力,所以我希望让自己变得更强一些。” 神父因布莱登的话而不由的愣住了,但是很快在恢复过来以后,神父点了点头,神色郑重的说道。 “我无条件支持你,但你一定要做好准备,这个过程可不好受,布莱登……你是我们的骄傲啊,我们永远相信着你。” 布莱登站起神来,对神父行了一礼。 “我不会让您,让他们失望的。” 布莱登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又如同万古不化的顽石般固执。 “为了能保护一切的力量,即使是如狂风骤雨般的磨难,也尽管来吧,看是你们先力竭,还是我先倒下。” 耳鸣,神奇的存在,至少凯是不知其中的原理是什么。 银灰发色的少女伴随着剧烈的耳鸣声从床上翻身爬起,注意着周边同伴们的身影。 月光顺着窗口映入了屋内,凯轻揉着干燥到有些疼痛的喉咙,调整好自己的姿态坐在了床沿,拿着那瓦尔基里,轻敲了一下在这方墙壁上的电灯开关。 “也是许久未动了……” 伴随着那温暖的的灯光映亮了宿舍的每面墙壁,少女心想着…… 暗金的眸子扫过自己那为数不多的装备,此时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落下了些该去做的事。 “咳咳……” 轻咳了两声,看了一会那些室友们的日常,待耳鸣少少好转后,拿起了放在枕边的皮夹克随意套在了身上,拎着瓦尔基里与那背包,又一次独自离开了这里。 “呜!只是短暂接触,就有冻伤的迹象….”莉莉安妮看着自己冰凉的右手,她刚刚想把这个少女抱起来,结果仅仅是接触了片刻,自己的手就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 “因为她体内的魔力流动特别快,导致她的体温极低,如果不加防护就贸然接触,冻伤是在所难免,长时间接触的话,大概会因为冻伤严重而截肢。”海尔姆特抱起少女,把她放在了莉莉安妮的床上,顺便把刚刚做好的一碗浓汤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走出了门“虽然我给她打了营养液,不过还是让她吃些东西吧,我先出去休息一下,电脑借我,我继续开荒….咳!写研究资料!” 第一百七十五章 “知道了知道了….”莉莉安妮挥了挥手,坐在了床边,大概能有半个小时,就在莉莉安妮正刷ipx上的论坛的时候,床上的少女,醒过来了,她睁开眼睛,看向莉莉安妮。 “啊….!咳!你醒了啊,嗯…嗯….”莉莉安妮一时语塞,完全不知道该和这个饱经苦难的少女说些什么,只能赶忙端过床头柜的那碗汤,递到了少女面前“你…你先吃东西!” “呜…..?”少女犹豫了一下,坐起身,玫瑰色的瞳孔颤抖了一下,慢慢的把手伸了过去,旋即,又收了回来。 “嗯….你放心,没有毒的!我不会像那些家伙那样对你的,以后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莉莉安妮自己喝了一口热汤,微笑着看着少女。 “谢…谢谢…”少女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那碗汤,两三口汤就见底了,然后,她才露出了一个这个年龄该有的微笑。 “呼…对了,我问你件事情,你….”还没等莉莉安妮说完,两行眼泪就从少女的眼中夺眶而出,她抱着被子,失声痛哭了起来。 “唉….”莉莉安妮不由得叹气,对于这种长期受到折磨的孩子来说,得到自由后,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吧,还是不要打扰她为妙。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被抓到那种地方去的?”等少女哭完之后,莉莉安妮才缓缓开口,先问了一些比较正常的问题。 “我…我忘了…都不记得了…谢谢你…愿意救我。”少女支支吾吾的回答,声音很小,眼神中充满了胆怯。 “啊啦,不用和我这样,那,我给你想一个名字,你先用着。”莉莉安妮打开手机,随便翻了几个帖子,然后又抬头,一脸经过深思熟虑的表情“就叫你…克露丝吧?” “克露…丝…嗯…谢谢…”少女很轻易就接受了这个名字“我是…克露丝…嗯…” “好了好了,说说你是怎么回事吧。”莉莉安妮拿出了笔记本,一脸期待的表情,期待克露丝能够说出有关魔法的话。 从克露丝磕磕巴巴的话里得知,她被抓到那个地方应该是十年前,具体的细节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每天都要和很多怪物搏斗厮杀,唯一有印象的,是一个有着蛇一样眼睛的男人。 “果然是记忆力丧失么,可惜了。”莉莉安妮合上了笔记本,显然是有些失望,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肥仔快乐水。 “那个…我要…叫你什么?”克露丝看到莉莉安妮不开心的表情,有些吓到了,小心翼翼的发问。 “这个随你吧,我无所谓的。” “哦….”克露丝的大脑经过了快速的思考,眼前这个人救了自己的命,给了自己名字,还给自己饭吃,那么,能用称呼就只有一个了。 “妈妈。” “嗯??!!???” “我叫卡雅,白天我是一个直播间永远没有人气的女主播、外表光鲜的探险队员,夜晚我就会变成游移在真爱与罪恶之间的行者。” 卡雅看了一眼脚边正在认真的舔着草莓味冰激凌的小黑猫,继续在本子上写着。 “我曾经为了猎奇涨粉,意外死在了神殿后面的废弃图书馆,然而她救活了我,她是个可怜的人,甚至比我在书中看到的任何人的经历都要悲惨,我决定帮助她,帮助她找到她需要的东西,现在她说的那个人似乎出现了,虽然我不认为什么人能活三千年,就算长生种也不行,但是有了死而复生的经历,我也不得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很多未知的东西是我们所不能洞悉的。” 黑猫的毛发光亮柔软,每次轻轻的抚动黑猫的背脊,卡雅都会感觉到无比的温暖和发自内心的舒服,以及久违的安全感。家的感觉。 “我和她交流过,有的时候她什么都不想说,说的很多我也听不明白,但我还是了解到了一点关于我身体的情况,那非人的能力大概是一种魔法带来的效果,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获得了这种能力,虽然不能在光天化日展露,可是每当入夜,面罩之下的我就会变得无比自信,甚至变成我自己都不认识的一个人” 黑猫趴在屋顶上舔着爪子,卡雅则合上了日记本,起身抻了个懒腰:“是不是他还要你自己去确定,不过当务之急是解除你的诅咒,关于那几块宝石的下落,我们已经找遍了整个海莉兰大还是毫无头绪,不过别急,探险队会帮我们下到地表,我相信很快会有收获的。” “那就是...虚空吗...” 赫伊希丝抱着枕头蜷缩在自己的床位上,下铺的老辛似乎因为什么事情出去了,屋顶上面好像有奇怪的喵叫声。不过这都没有打扰到蜷缩在自己床位上发抖的少女。即使盖着被子,依旧没有阻止少女的娇躯微微颤抖。 那样子如同潮水一般涌来的敌人,那猎奇巨大的怪物,自己如同一片在狂风暴雨之中飘荡的覆舟一样渺小。那样子的敌人,自己怎么可能面对... 少女抱着枕头抱的更加紧了,双腿并拢就好似婴儿一般蜷缩着。 赫伊希丝微微低下头,看向了自己的手掌,柔和的圣光微微照亮了这里。 同样的圣光,不同的人,当时就在自己的面前一往无前的狠狠痛击敌人。 那还带有余热的十字架,以及面前温暖的焰火。 所幸,自己并不是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一切。也许自己迟早有一天,也可以像他们那样子去面对那样子恐怖的敌人。 赫伊希丝缓缓闭上了眼睛,渐渐的心神浸入了梦乡之中。 莉莉安妮一脸无奈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身后,跟着的是刚刚被救回来的克露丝。 克露丝上身穿着一条露脐装t恤衫,腰部的位置,打了一个蝴蝶结,露出了一截健美的细腰,下身是一条牛仔短裤,一双修长的美腿几乎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这是莉莉安妮亲自量的尺码,让海尔姆特去买回来的衣服,当时让他去买些适合克露丝的衣服,结果他带回来了这么一套东西。 “这个家伙...果然是...下次我一定拆了他。”莉莉安妮一脸不爽的瞥了一眼克露丝,露出度太高只是一部分,关键是和自己走在一起的时候,身材上那种强烈的对比。 克露丝自从恢复正常之后,就几乎形影不离的跟着莉莉安妮,大概是没有安全感吧。 莉莉安妮也没有办法,总不能把她一个人扔下啊,就只好带着来这边了。 “妈妈...咱们去哪?”克露丝拉了拉莉莉安妮的衣角,问到。 “去我经常住的地方,还有,别那么叫我!” 彩音悄咪咪的扛了一只野猪回来 “啊,没想到就这地方也能有这么好的野味。不过。。该怎么做呢。。”彩音把野猪扔在地上思考着该怎么烹饪。 虚空,势如破竹的席卷了一切。那璀璨的明珠,也在这潮水般的浩劫中陨落。 大军灰飞烟灭,世界彻底失去了最后一片净土。 少女惊恐地看着这一切,看着如同饕餮一般的虚空生物们在自己的面前分食掉任何一个人。 血腥与绝望,屠杀与灭绝。 亦如自己经历过的血色黎明一般,只不过此时并不只是贪婪。 此时也不会有希望。 少女颤抖着身体双手紧紧握着法杖,任凭如何祈祷没有一丝圣光凝结而出。自己只能无力的看着一个又一个熟悉的不熟悉的人在自己的面前被虐杀、被分食。无论自己如何祷告,自己的身体就是颤抖的无法动弹,只能握着法杖跪在角落。两眼留着血泪,一脸惊恐,恐惧占据内心的看着这一切。 直到一只长着血盆大口有着四条粗壮肢体的怪物“看向自己,赫伊希丝此时想要转身逃跑,但是只来得及转身就被怪物抓住躯体。粗暴的捏压下少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内骨骼寸断,承受着极大痛苦下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被投入到那布满密密麻麻利齿的巨口之中!而那之中,却还伸出了无数残破的、染血的手,还有同样残破的染血的人类头颅。 “救我...”“救我们...”“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做...”“你做不了什么....”“你根本....” “面对不了它们!” 上下的利齿猛的合上! 少女感觉到身体被撕碎、被咀嚼、最后落入了滚烫的什么之中。 “不!” 赫伊希丝猛的直起身体,浑身冒汗渗透了白色的背心,剧烈的喘气之中胸口上下起伏,脸庞上还有两道湿润的晶莹。 赫伊希丝就这样子发呆了片刻,然后转过头看了看周围的床位又看向了自己的双手。柔和的圣光缓缓的散发而出,她就这样子捧着圣光,缓缓驱散自己恐惧和惊恐的内心,蜷缩在床上,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着。 海莉兰大地下城区中,这里是工业生产的核心,轰鸣与钢铁之音不绝于耳,但是阴暗之所必将滋生腐朽,无数的地下势力扎根于此,难以清除,无法根治,而其中最大的几个黑手党派之中,风评最好的『悲悯之龙』的总根据地同样于此伫立。 而在驻地门前,一个身影正靠着侧面的墙壁,但来来往往的帮派成员都没有在意他,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存在,而他有一身显得十分脏兮兮的礼服搭配着破破烂烂的斗篷让他给人的感觉像个奇怪的乞丐,脖颈前黑色的领结是他身上为数不多的干干净净的衣物,能够很明显的看出这枚领结被很小心的保养过,上面用金线绣着一朵黑色的玫瑰,瑰丽却摄人心魄。 他叫阿道夫·路西菲尔,一个落魄的“普通人”,是悲悯之龙的下层帮会成员之一,偶尔帮帮会收收保护费来维持生活,不过他还有另一个身份,海莉兰大探索队的一员,但他并没有前往兵营,因为他自己的一些缘故,他被批准可以只在探索队需要他的时候再去,其他的时候可以不在军营住。 今天的路西菲尔如往常一样靠着驻地大门的侧墙,从兜里掏出一根褶巴巴的劣质香烟,路西菲尔小心翼翼的将烟捋直,用同样便宜的打火机将其点燃,火光照亮了那张年轻的面庞,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黑色的碎发遮住眼帘,隐隐能看到黯红的眸子,无神而充溢着不可言语的感觉,那是负面且如蚕茧一般重重缠绕的情绪。 从他熟练的动作就可以看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抽烟了,准确来说,路西菲尔需要香烟与酒酒精来麻醉他那可悲的精神,帮他压制住内心的痛苦,遗忘过往的回忆。 “你不该如此颓废,路西菲尔,若是这样,你一辈子都无法让你的名字响彻世界!” 一个声音从路西菲尔的心底响起,那声音是如此的冰冷,好像永远不会停滞的极北寒风。 “我明白,迪克维西,我明白,但现在我想自己待会,一会就好。” 路西菲尔低声对迪克维西说道,但在别人眼中,这是路西菲尔这个疯子又一次喃喃自语罢了,随着路西菲尔的话,那个声音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再言语,但现在可远说不上安静,工厂运转与行人骂骂咧咧的声音无比嘈杂,可在路西菲尔看来,这样就足够了,只要“它”不说话,自己就能短暂遗忘掉过去……就像他从未发生……是的,路西菲尔依旧在逃避,逃避自己的曾经,逃避自己的过往,而这样的人生就好像看不到尽头,恐怕只有当死亡亲吻他的那一刻才会终结吧…… “敢问何时刀下?” “晌午三刻说话!” 随着一声沉闷的落门声,穿着白色卫衣的年轻人从大门走进了据点。 这里是海邦帮会五大区域中一处名叫“骨髓”的小据点,正是老辛参加地下竞技的那片地方。 老辛正从这个宛如土匪山寨的据点的大道上,一言不发地低着头朝大门对正中央的议政长厅走去,一路上魔能灯的光将整个据点照得和白昼般通亮。 第一百七十六章 至于两旁的守卫和打手,虽说一对一单挑的话老辛还真不怕,但如果一拥而上的话,老辛无疑是在找死,个个都是会使用魔法的狠角儿,而且“征战沙场”的资历都比老辛高得多。 “咚咚…嘭。”走到议政长厅的门口后,老辛先轻扣二次门,随后稍微用力一拳打在门上。“请进。”从长厅里面发出了一声低沉嘶哑的嗓音——很显然,这是骨髓区的对门暗号。 厅门打开后,相对于门外的灯火通明,屋内就显得昏暗了一些。有些不适应的老辛皱了下眉头,走了进去。 “你终究还是来了,辛。”当厅门被关上的同时,门后面也传来了刚才的这声嗓音——正是这个据点的干部级负责人,他正坐在大门旁边的角落里的椅子上,只有脸部的那一点明火和一丝青烟才能看出来他在干什么。 “你们干部脾气都这么怪吗,法芮博?”这个干部并不是在正厅的议会桌而是大门旁等着他让老辛出乎意料。 “何必呢?早见面早谈完早走人,我向来和我的客户都是如此,能在大门口谈完的,我绝不会把他们带进长厅来。”法芮博朝地上弹了弹烟灰,翘着二郎腿单手托着腮看着老辛,“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他们进来后的人身安全。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叫‘骨髓’吗?因为我喜欢吃骨髓,生的。” “不过当然,作为帮会的弟兄,我还是可以保证的,更何况是咱们吃苦耐劳,聪明绝顶的辛老弟呢。” “法芮博……”看着喋喋不休的帮会干部,老辛提醒了他一下。 “嗯?哦对,之前boss许诺给你的竞技场那12%的股份。”这是一个很令人眼热的福利,优胜超过6场的选手会获得12%地下竞技场的股份,只是如果连胜中断的话股份就会被强制撤出,归入帮会。 “怎么样,这甜头滋味是不是很棒?”法芮博将合同递给了老辛,用大拇指和食指掐灭了烟头,“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的那个小情人的诊所已经收编于‘骨髓’的市场,不会面临倒闭了。”随后,法芮博大声地笑了出来。 “嘁…”老辛接过合同后,一言不发地走出了长厅的大门。 “嘿嘿,现在的小年轻呐……”笑完后,法芮博就从椅子上消失了,就好像从没在这里过一样。 大地震颤,湖水涟漪,野兽奔走,飞鸟四散。 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推到树木,踏碎大地,裹挟着雷霆不停狂奔一样。 从湖边往东方看去,在远处,一头浑身覆盖着黑色鳞片,胸口与腰尾处长着坚硬如钢针的白色毛发,而头顶与背部,腕部都覆盖有白色的甲壳,甲壳四周缠绕着深红的雷电,双目猩红似血,头颅外貌神似狼首的怪物正在不停狂奔,这一声声连绵不绝的狂奔声来源也正是它,而这头怪物的背部正坐着一个瘦弱的人影,肮脏的礼服,破烂的斗篷,这人正是阿道夫·路西菲尔,而他身下的这头具备着可怕威压感,如同一头地狱恶鬼般的怪物正是路西菲尔召唤物『梦魇』的形态之一。 在抵达湖边以后,路西菲尔将水桶与鱼竿从梦魇的嘴边取下,在拍了拍梦魇粗壮的前肢以后,这头庞然大物俯下身子,让自己平趴在地面,猩红的眼眸紧闭,就像是在打盹,而他背上的路西菲尔,则是把水桶放在一旁,将鱼竿全力一抛,凭借着位置与地势的优势,即使路西菲尔没有很大的力气,他也成功将鱼钩抛入了湖中心。 这片胡泊是路西菲尔的食物来源之一,因为自己很缺钱,为了能省就省的原则,路西菲尔基本上都是靠从郊外的狩猎与钓鱼来获取肉食的。 在那些新兵们还在进行早操的期间下,黑马利一个人还在新兵宿舍的洗漱台那边,他今天特意穿着一件蓝白t恤,穿着浅色牛仔裤和红白帆布鞋,一手用着魔导吹风机吹着自己那带有狼耳朵的头发,一只手则在吹的时候拨弄着自己头上的发丝 “呼呼~这样子打扮的话就差不多了吧?” 黑马利对着镜子前的自己,撩了一下吹好的头发,对着自己眨了一下眼,随后便自信满满地准备直接踏出新兵宿舍,趁着周边人的不注意,他便一下子翻过了没人看管的外墙 “对付他们,一点难度都没有~” 趁人不注意而翻出了外墙的黑马利此时自信满满地撩起自己一边的狼耳朵还抖了抖,于是便心满意足地朝着海利兰大城市出发 【30分钟前】 清早时分,在赫伊希斯还在做她那被虚空支配的噩梦时,从窗外突然飞来了一张门票,落到了正在熟睡的黑马利的脸上 “诶哟谁啊烦不烦啊” 被什么东西糊到了脸上的黑马利正要准备因为起床气而大吼大叫的时候,他无意见就瞟了一眼贴在自己脸上的门票,本来有些愤怒的他瞬间心情一转—— “亚尔特留斯的巡回演唱会门票!?就在今天!?” 黑马利瞬间眼前一亮,本来还有睡意的他瞬间一个跟头就翻起身来了!(还因为床震而把掉落的狼毛都抖到了下铺当中的布莱登那儿) “终于来巡回演唱会了!狼骑士!海利兰大最火爆的街舞演唱组合,今天一定得看到!!!” “喂!!?什么!!?你大一点声儿!!!我这边听不见!!!!” 打电话的男人正扯破着嗓子在打电话也依旧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如雷声一般的嘈杂声将男人的声音给彻底覆盖住了,男人所处的位置正是一个超大型的露天演唱会,舞台前挂着的荧光屏正是亚尔特留斯和他的街舞团,在那里只能用人声鼎沸和热火朝天来形容,而且在这里,不论处在任何地方,四周都是男男女女的沸腾的尖叫声 而黑马利则是挤在那十分拥挤的人群当中,他踮着脚卖力地将自己凑向最适合观看舞台的地方,而此时此刻,从舞台的后面走出了一队的人群,他们各个都戴着尖尖的帽子和深色的领罩,身穿褐色的外衣和很长的披风,而领头的那位更是穿着一身银白色且闪闪发光的修长的独特铠甲,在聚光灯转过来打向他时候的照射下又反射出炫目的光芒,演唱会现场的人群便再一次又沸腾了起来 而紧接着,劲爆的音乐瞬间响起,聚光灯打向了站在舞台上的所有人,这时,左边的法兰队成员正卖力敲击着身前的架子鼓,右边的法兰队成员则卖力敲打着电子琴,爆破一般的多重音乐贯彻全场,被聚光灯所照射的舞台也变成一片蓝白,那个银色骑士的身影则随着音乐,时而像蛇一样舞动,时而像一个惊艳的木偶,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随着那个银色铠甲男的意识变换着无穷的舞姿 凭着灵活多变的舞步,慢慢的到达了舞台的中央,那个灯光最明亮的地带,蔚蓝色的兜帽压住了银色骑士的眉眼,但却无法掩饰嘴角那丝带着轻狂的笑意,整个台下再一次地为舞台上那银色骑士那精悍的舞姿而沸腾地高声呐喊着,其风格不断的在街舞的数十个舞种中变换着,完美地衔接,狂放不羁的姿态,仿佛那曾经的效忠与戒律统统被抛到了远处,剩下的,只是灵魂深处的宣泄! 尖叫声,掌声,呐喊声,也顿时充斥着整个演唱会 在一段精彩的舞蹈完毕之后,舞台上的音乐也戛然而止,停下步伐的那位银色骑士拿起了他手中的话筒,扯着嗓子大喊 “我是谁!!!!” 喊完,银色骑士将话筒对向场下的观众们,沸腾的观众们异口同声的高声呐喊 “亚尔特留斯!!!!” “我们是谁!!!!” “法兰不死队!!!!” “我们的口号是!!!!” “注视法兰!法兰就会注视你!!!!” “那么接下来!let‘srockingroll!!!!!!!” 亚尔特留斯再一次呐喊了起来,顿时演唱会再一次地被台下的呐喊声和尖叫声给充斥了起来,同样也在台下的黑马利也跟着沸腾的观众们一起拿着荧光棒子疯狂地向银色骑士呐喊 ——而此时,位于演唱会上方的一个高台上,一位带着白色面具,衣服为蓝色的女性身影,正注视着台下的黑马利,面具下的双眼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是他。” “长官你好,我家里出了点事,需要请三天假去处理一下,望批准。——辛”。将这张手写的请假条放在自己的床上后,老辛就从兵营出发,去享受自己这三天的空闲了。 第一天晚上先去了骨髓据点,拿到了竞技场的股份,然后去了地下竞技场,看到了笼子里的选手在你死我活地斗殴在一起,看起来像两头发疯的野兽在相互厮杀,虽然自己也是这样。 第二天,当老辛从出租屋的床上醒来时,已经是上午10点了,洗漱了以后,将自己的白色卫衣换成棕色的风衣(黑色的那件还在兵营里晾着),临走时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他翻了翻家里放食物的柜子,里面存了一堆压缩饼干,拿走其中一袋便出门了,拆开包装,边走边吃。老辛准备今天到自己几乎没去过的市中心大街上好好逛逛,散散心。 “又来了?还是老规矩!不过我提醒你一下,这次有高层在看着,好好表现,说不定你也能出人头地!” 在地下城区的一处竞技场中,一个管理人员重重的拍了拍路西菲尔的后背,嘴中的吐沫星子飞散四溅,面对这种情况,路西菲尔也只好稍微挪了挪位置以免被吐沫溅到自己脸上,他不是第一次来参加竞技场了,来这里是为了赚钱。这里只要赢一把就能拿到不少钱,但是这次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经历,不过对路西菲尔来说,这也是好事,因为他要是赢了,说不定能够拿到更多的钱。 就在管理员在给路西菲尔描述这次他要是赢了,会有多么多么大的好处时,休息室的大门被一把推开,工作人员对着路西菲尔喊道。 “路西菲尔选手,到你了,请五分钟之内上场!” 竞技场是允许使用代号的,但路西菲尔不是第一次来了,再加上这个竞技场认识他的人很多,用不用代号都一样。 在路西菲尔示意自己要上场了以后,管理员那滔滔不绝的嘴才停下。 “小子,快去吧,让我看看你能不能再拿个冠军回来,我们的龙牙三冠王~” 管理员在提到龙牙三冠王时故意把音调拉的很长,因为路西菲尔每次来竞技场都是连赢三把后直接离开,绝不再多打任何一把,久而久之就有了这么个绰号。 路西菲尔深吸一口气,他的身影无法给人半分威压感,只能让人感觉“这么个家伙怎么会来参加地下竞技?”路西菲尔乘着升降盘被送入了比赛场地,解说员用高亢的声音喊到 “接下来入场的是,我们的龙牙三冠王,路西菲尔!” 观众呼声如江似海,而路西菲尔,他那藏匿在阴影中的单薄身躯却如同一艘小船,将要被着一重接一重的巨浪掀翻,拆解,但始终固执的航行着。 “呼……呼……邪能覆铠。” 在深呼吸两次以后,随着路西菲尔话音落下,在所站立的地面上,以路西菲尔为中心掀起一圈圈黑色的火环,如旋风般将路西菲尔包裹,当黑色的火焰散去时,一位身着黑色骑士铠的男人站立在这里,漆黑的铠甲与倒勾状,刃齿般的装饰,都不断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铠甲上如同凝固的鲜血般深红的纹路与在铠甲表面不断飘散而出的黑色雾气都彻底改变了路西菲尔的气质,让他变得邪意凛然且肃杀危险,一柄苍白的长枪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中,于枪尖不断滴落在地的深绿色液体在飞速挥发消失,但液体消失的地方却会长出一朵洁白无暇的鸢尾花,如同纯洁的少女般摇曳着,然后迅速枯萎,消失不见。 第一百七十七章 提着悲悯长枪离开入场隧道的路西菲尔进入了虚假的光明之中,观众们看到他的入场,再次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许多人一句接一句的喊着他的名字 “路西菲尔!路西菲尔!路西菲尔……” 无视了观众们的呼喊,路西菲尔在内心中说道 “准备好了吗?” “我时刻渴望着大杀四方,路西菲尔!这句话……你应该问你自己!” 当巨大的飞艇伴随着螺旋桨的噪声回到空港时,空港立刻进入了一片繁忙的景象。地勤的工作人员指挥着飞艇靠上码头,搬运工纷纷登上甲板,扛起里面的货物,将它们从飞艇里带出来。 海莉兰大,这是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岛屿,昔日拥有着掌上明珠的称号的她,现在只能在漆黑的世界中孤单地瓢泼。这便是海莉兰大在黑暗中隐匿的夙愿,期望着在晨曦降临之前绽放,展露她那质朴无暇纷飞凋零的羽翼。而等待的结局究竟将渲染成雪白亦或漆黑,无从知晓,却又渴望知晓。海莉兰大在黑夜中孤独歌唱,反复回荡着不变的音符,期待着倾听与回应,因她已受够了虚假却又漫长的时光。 贝尔从飞艇上跳下,他转过身,回望着满目苍痍的飞艇,目光所到之处,船体上即遍布着因冲撞而产生的裂口。 “太玄了”贝尔摇了摇头,不再看那艘飞艇,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离开空港。 就在此时,一个年少的传令兵急忙跑到了贝尔的跟前,对着他行了一个不怎么标准的军礼,在前者予以回礼之后,传令兵说道:“长官,伤亡统计下来了,死亡6员矿工,7名探索队员重伤,3名队员轻伤” 贝尔点了点头 传令兵在和他汇报完这次下面的收获之后,一改之前的认真模样,笑着对贝尔说:“长官你真厉害,你带队之后,我们伤亡数字下来了好多。” 贝尔并没有表现出些许的喜悦之色,每次听到伤亡的数字对他来说都是一条条生命在自己的面前凋零,好多次,他都不得不看着奔跑而来的队员,然后下达起飞的命令,他们的身后跟着无边无际的虚空大军,贝尔不得不为此作出权衡,是救那几个,还是救一船人。这种选择无疑是残酷的,而每一次,贝尔都别无选择地眼睁睁看着那些被丢下的队员无助且绝望的眼神,最后被虚空大军埋没,吞噬,撕裂,湮灭。 贝尔缓过神来,他看了看传令兵,吩咐他下去,后者很快离开,就在这前后不到几秒的功夫,有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胖子,正慢悠悠地向着贝尔走来,贝尔当然认识眼前的这个人,甚至到了厌恶的地步。来者是资源管理部分部的一个干部,关于这个部门只要听名字,就可以故名思义其作用,同时,这个部门也是海莉兰大油水最多的地方,因为它掌控着海莉兰大的命脉——矿产、粮食以及水。 那个中年男子怀着笑意走到贝尔的面前,伸出手就递出了两张最大面额的水票,这是可以在海莉兰大交换饮用水的票据。在这里不是只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淡水资源匮乏的城市里,水几乎等同于货币,甚至比货币更加值钱。因此也有很多地下城的贪婪组织,会窃取原始的海水资源,然后用廉价的蒸馏方式制作淡水。更讽刺的是,蒸馏水的质量竟然比平时的净化水高出很多,因为蒸馏水的价格往往要翻上好几倍。 贝尔看了看眼前的水票,并没有理会,他瞟了一眼对面的胖子,对方也是露出识趣表情,笑着再加了两张。 “说,什么意思?”贝尔没好气地问道 “贝尔,别不识抬举,这儿的规矩就是资源管理局要分一半。” “呵,谁规定的?不会是”说着,贝尔用手指指了指地下,并给予了一个眼色。 “贝尔?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对面的胖子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你不同意的话,那些人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让他们来吧”贝尔丝毫没有理会的意思,从胖子的身边路过之后,继续向着城市里走去。 那个中年胖子可想而知,已经气到肺都炸了,眼前的这个青年人的举动无疑是在挑战这近几百年来的地下规则,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一个维系着地下世界与上层社会的纽带,是平衡贪婪这条毒蛇的抑制剂。 胖子拿出了ipx,打了电话,至于内容,那就是之后的事了。。 赫伊希丝走在亮着魔法灯的街道上面,长筒靴擦着大理石地板发出塔塔塔的声音。背着自己的小包握着自己的法杖朝着自己的诊所走过去。只是今天晚上的风有点凉,让她裹了裹自己的大衣,她没有穿着达拉姆铠甲出来。 第一天的战斗实在是让自己到现在都有些心神不安,再看见老辛的请假条后决定自己同样请假回诊所休息一下调整调整心态。毕竟这个家,现在是自己唯一安心的港湾。 赫伊希丝来到了木门前,掏出自己的钥匙打开了门锁推开木门走入了自己的诊所内。诊所内的消毒水味还没有散去,而且也没有什么灰尘的味道。消毒水的味道让赫伊希丝的心神微微安宁了起来。 “我回来咯。” 少女踩着地板走进了自己的小窝,片刻打扫后关上了木门打开了窗户,照着提灯在一楼大厅的位置坐在长椅上,披着自己的大衣衣着着背心安静的看着书籍。 晚间,黑马利自己的宅邸】 趁着溜出的间隙回到了家后,黑马利拿出了先前掘墓时所获得的那把双刃剑,打算趁着晚间时分呼唤那把剑灵试一下效果 “额,呼唤剑灵是要喊他什么来着?哦对,巴涅拉提托!” 没有热闹的毕业仪式,没有上层长官的慷慨发言,艾伦只是在彩音的厨房里,与彩音和斯库尔三个享受了一次美味山猪肉乱炖。他可以发誓,这是他吃肉最多的一顿。 成为正式的探索队队员后,艾伦搬离了位于城外森林边的新兵营地,回到了城里。他走在大街上,眼前的建筑都是那么熟悉,看着一个个路过的人都对他投来复杂的眼光,让他心里并没有感觉到一丝喜悦之情。要知道,成为探索队可是他儿时的梦想,让他能像父母一样,成为守护海莉兰大的利剑,可是当他看见虚空的大军如洪水猛兽般向着他袭来时,这一切的憧憬都化作了泡影。 艾伦的目的地是位于海莉兰大城北的管理区,那里分布着海莉兰大的上层人士管理着城内的大小事务,但更多的就是像艾伦这样的探索队员,因为探索队的宿舍就位于管理区内。 管理区的建筑自然要比中央的生活区要好上不少,除了一堵高大的石墙将这里与外界隔离之外,墙内的每一幢房子都好似碉堡要塞一样,墙面光滑似漆的石制建筑一幢连着一幢,他们都属于不同的部门,相互连接着,形成了一张庞大的建筑网络。却也象征着海莉兰大管理层内的人脉网络。 艾伦抬着头,看了看眼前将要进入的高层建筑,叹了一口气 “有人吗?”艾伦推开门,探着头问道,可是没有人回应。 艾伦发现门的后面只是一个走廊,一楼的走廊,虽然一眼可以看见尽头,但无法得知走廊里的房间,不过从走廊里稀稀拉拉来往的穿着同样制服的人来看,这里像是他应该去的地方。 于是艾伦沿着只有几盏灯提供照明的楼梯走向了二楼,找到了房间里,他再次敲了敲门:“有人吗?” 依然没有人回应,艾伦索性推开了房门,不出他的所料,他再又成为了第一个进入宿舍的人。 “这和新兵营有啥不一样?” 艾伦一边吐槽着,一边将自己的包丢在3号床的下铺,顿时激起一阵烟尘 “咳咳。。又要打扫了。” 一个明媚的午后,本打算在树枝上歇息的麻雀却被不远处异常的击打声吓走。虽然对于探索队来说沙包这种训练徒手击打的工具并不必要但不知为何确实有这么一个沙包悬吊在那里。专行此事的布鲁德自然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个沙包,利用自由活动的时间来到这里,握紧被绷带缠绕的双拳接连殴击一次次将荡回的沙袋反复揍开,接连不断的砰砰声回荡在周围。汗珠挂在额角向下滑落,轻喘着气的布鲁德却始终咧嘴带笑,好像很畅快似的。 轮回海滩3000年前 “现在有一次机会,你要不要当?不过以你现在的能力,代价并不小” “什么代价?” “你的一生。” “唉?” 贝尔疑惑地看着奥西留斯,对方的面容依然没有一点改变,平静地如湖水。他没有等待贝尔的回应,继续向着前方走去,贝尔则立刻紧紧跟随,尽量显得自己有任何胆怯的表现。 又不知过了多久,这个世界里,不仅仅是空间,即使是时间也仿佛没有常识中的规则。贝尔一路机械式地跟着奥西留斯,他不敢松懈自己的脚伐,紧紧地跟着。而奥西留斯,只是在赶路,身后的贝尔看起来并不在他关心的范畴。不过奇怪的是,贝尔心里觉得自己已经走了很久了,却没有丝毫疲惫的感觉,微微的凉风吹过,同时也没有带给他沁凉的感觉,就好像在这个世界,什么事物都是一尘不变的一般,似于永恒。这让贝尔心里不怎么舒服起来,他讨厌累,但更讨厌的是现在这种情况,就好像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结果。 “英雄并不好当,当然这一点你也知道”当奥西留斯走到一座悬崖边,他终于停下了脚本,望着眼前一望无垠的天际与海平面,感叹道:“当很多都归入尘埃,在喧嚣的大地上,滚动着浮躁。在烈日的烘烤下,因看不到自己的影子而不安。一双已迷茫的眼神,又怎么能找到那被遗忘的路标。” 贝尔跓足,站在奥西留斯的身后,静静地听着。他并不明白奥西留斯为什么要此时此刻这么说,也同样不明白刚才的话到底隐射着什么含义。 而就在贝尔将全世界的疑问都写满在脸上时,奥西留斯转过了身,向他说道:“我不是英雄,至少不是你心中所想的英雄。” “你在说什么啊?你怎么可能不是英雄呢?” “不再有纯真的情感,不再有赤热的胸怀。不再有寂寞的等待,也不再有无心的伤害。”奥西留斯转过身继续说着,然后又停顿了下来,良久,他轻笑了一声,对贝尔说:“贝尔,你以后都会明白的。” “可是。”贝尔依然不解,他想追问,但已发现奥西留斯开始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贝尔紧跟着脚步继续跟进,此时的奥西留斯步伐变得比之前缓慢了很多,以至于身后的贝尔在跟随的时候并不显得困难,而贝尔此时又似乎若有心事的样子,他在不停地思索着奥西留斯刚才的话,这让他好几次在不知不觉中走到奥西留斯的旁边,一次甚至还走到了他的前面。 “你看起来心事重重啊,贝尔”奥西留斯走着,微笑着说道。 “我”贝尔欲言又止,他犹豫再三后,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对着眼前心中的英雄说道:“我实不无法理解你刚才的话,以前你一开始说的话。我知道我能力太小,可是代价是一生又是什么意思?” 奥西留斯停下脚步,看着贝尔,他从那少年的眼眸中似乎找到了一些东西,那种赤热又坚毅的目光,让他感觉贝尔就在是拥抱着希望,拥抱着最为明亮的闪光。他不再看,或者说他觉得自己不配与贝尔对视,只是开口道:“其实成为英雄的代价就是自己的一生,无论你拥有多强大的力量。” “可是如果拥有力量,那成为英雄不就更简单了吗?如果我有力量的话,我就能保护更多的人,保护内米特。”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一提内米特,贝尔羞愧地低下了头,声音也越来越小,以至于完全听不见他接下来说的话。 奥西留斯摸了摸他的头:“是的。你说得很对,拥有力量并不是坏事。但是你要知道。力量的强大,如价值连城的宝石,让每一个人都梦想着让拥有它。但是力量本身是没有思想的,它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它只是一种工具,就像是你我现在说话的语言,它只是一种工具,让我和你能将内心的思想交流给对方。而我们,作为使用力量的人,是不是应该好好考虑怎么才算是将力量使用到正确的地方。” 贝尔若有所思般点点头,回道:“我懂,内心的强大才是最重要的。你说得很对,奥西留斯,但是更让我不明白的是,你刚才的话,就是那像诗一样的话,让我很不安,你说我以后会明白的,这让我更加不安。” “成为英雄的第一步,要有耐心”奥西留斯回应道,而这句话,彻底打消了贝尔准备继续问下去的打算。 简短的谈话过后,奥西留斯又开始赶路,贝尔紧随其后,一大一小的身影走在小路上,他们翻过了一座山丘,贝尔小心翼翼地抬高脚步,好不让自己的脚底踩到下面尖锐如锋一样的碎石上,而相比之下,奥西留斯则显得无比轻松,陡峭的岩壁对于他来说只是几次跳跃,然后就从高处俯视着贝尔,没有伸出一次援手。他们又穿过一片小树林,来到了一个由树丛所包围着的平原,即使这个空间给予了贝尔无限的体力,但此时他也已经累得不行了,双手支撑着膝盖,弯着腰大口喘气着。 平原的中央耸立着一间如教堂一般的建筑,无比的破旧,似乎已经历了无数的岁月,并将这些岁月的蹉跎烙印在建筑的各个角落。墙体已经残破不堪,丛生的杂草与藤蔓点缀在教堂的四处。不过贝尔这时才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他们进入树林那一段,他就没有听见第三个带着生机的声音,就好像世界就只剩下了他与奥西留斯两人。 “这里是什么地方?”走进教堂的贝尔仔细地打量着四周,没有朝气的阳光透过屋顶的一块巨大的缺口照射进来,好歹能让贝尔看清这里的全貌——与外面一样的破败不堪。错落的长椅,东倒西歪地堆放在大厅,活像是一座迷宫。手指轻轻划在表面,能揭起指甲层的尘埃。 “就把这里当你的新家吧”奥西留斯说着,伸出手,并伸向一边。此时贝尔的眼神瞪得大大的,他看见奥西留斯的手沉入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在这里他所看到的就好像眼前的人失去了手臂一般,不到几秒,当奥西留斯的手又缩回来时,手上多出来了一堆书籍:“成为英雄的第二步,知识” “可。。” 没等贝尔提问,奥西留斯就有了已经要走的架势,这让贝尔心里着急起来,急忙跑到大门口,说:“你要去哪?我要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你想要成为英雄,我就教你如何成为英雄,就当是你帮我取回剑的报酬”说完,奥西留斯离开教堂,但在门外,他又停下了脚步:“我会帮你找你的同伴的” --------------- 即时 “他好像晕了”“用水把他浇晕!” 哗!!! 清脆的流水声,贝尔离开了他的回忆,回到现实。当刚刚睁开眼睛之时,他只觉得全身都散布着裂骨般的痛疼,即时是简单的呼吸也显得吃力无比。他发现自己的视线很低,眼帘只是几个成年男人的脚,正倾斜地站在他的面前,他慢慢地意识到,自己此时自趴倒在地面上,而面前的那几个人正是之前向他行凶的人。 海莉兰大的小巷里从来都不缺少危险,特别是独单一个人面对5个强壮的对手时,这一幕让贝尔感觉好眼熟,只是这一次,没有一个穿着异服的美丽女子为他遮风避雨。 贝尔挣扎着起身,在伴随着刺骨的痛楚中站直身子,眼前其中的一个大壮显然对此很不满,他瞪大着眼睛,吹着嘴角上的胡须,想冲上前将贝尔再次放倒,只是被另一个人挡住了。 “说了,别出人命”那人劝道,随后转向贝尔,一脸高傲地说:“贝尔先生,下次小心点” 说罢,5人便离开了小巷,只留下一个瘫软地坐在原地的贝尔,默默地程受着伤所带来的痛。 “哼...恩...” 被子缓缓的滑下,露出了衣着着淡薄白色背心的躯体,香肩上属于背心的一根丝带滑落在胳膊处。赫伊希丝揉着眼睛正在缓缓的直起身体。 舒适的伸了个懒腰,少女拉开被子,光滑洁白的裸足踩在脱鞋上,短裤下是一对正在迈动雪白匀称长腿。镜子之中,有点杂乱的雪色长发被主人努力的梳理了几下变得整齐柔顺,随后不情愿的被扎成了一个辫子。一番洗漱打理后,赫伊希丝穿着自己的便服扶着扶手走下了楼梯来到了诊所一楼大厅处,看了看周围还有检查室和急救室。叉着腰叹了口气。 转身走入了厨房。 一段时间后端出了一个盖着正在冒出香味与蒸汽的锅,然后又端出了一些碗筷。锅内是香粥,里面放着蘑菇瘦肉葱花等料,营养均衡又不会在早上显得油腻引起反胃。 “有人起床了吗~?该吃早餐了哦...” 赫伊希丝朝着周围轻声说道,少女的声音打破了一楼的寂静,就好似婉转的鸟叫是森林常见的独奏一般。 “啊~哈……” 路西菲尔打了个哈气后缓缓起身,虽然陈旧,但是却十分完整的睡袋让路西菲尔避免了被冻死的危险。 路西菲尔身上依旧是那身脏兮兮的残旧礼服,为了保暖,路西菲尔并没有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 轻轻揉了揉自己带有丝丝泪水的眼角,路西菲尔的黑眼圈再次加重了,昨夜依旧是熟悉的噩梦,那个男人的话语与真正的路西菲尔的身影不断在他的脑海中徘徊,仿佛古老的幽灵至今不愿离去,他们依旧不断的折磨着路西菲尔那千疮百孔的内心。 微微打理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用树枝折断后露出的纤维与碳粉刷牙漱口,路西菲尔与往常一样很快解决了早上的洗漱问题。 路西菲尔修长的身形如果不看正面恐怕会被人认成一位女性,但正因路西菲尔缺乏保养的短发与脏兮兮的衣服,他才能摆脱被人当做女人或娘炮的命运,毕竟偏中性的面孔与单薄修长的身体实在容易被人误会并且他的身体可没有足够的脂肪为他抵御寒风,路西菲尔被清晨的凉风吹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但最终只能徒劳的紧了紧自己的衣服。 “咕~噜噜~” 路西菲尔的肚子向他本人发出了抗议的声音,他现在很是饥饿,昨天只吃了一顿午餐,晚上和早上都没有吃饭,现在路西菲尔已经饿得差不多前胸贴后背了。 “疼疼疼疼,轻点,布莱登我不是故意的,啊!下手轻点啊!” “放心,简单的帮你放松一下,不会出啥事的,等我帮你按摩完我再去希丝家。” 两个男人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路西菲尔摆过头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个身穿银白色重甲的男人正在对一个蜥蜴人强人锁男,蜥蜴人不断的发出闻着伤心见者笑哭的哀嚎,但将路西菲尔的注意力吸引住的不是他们两个,而是那个重甲男人手上拿着的一兜包子。 “咕噜~” 肚子的抗议声再度传来,路西菲尔咽了口口水,但是他自身的教养让他明白,一直盯着别人的食物是不好的,所以他很快就控制着自己别过视线不去看对方,准备拿着东西离开,但有一点显然是路西菲尔没有想到的。 “喂,那边的小子,帮我把东西捡一下呗。” 布莱登的声音传入了即将离开的路西菲尔耳中,他转过头去,看到布莱登一边勒着北风一边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战锤。 既然对方开口了,路西菲尔也不擅长拒绝别人的要求,只好放下自己的行礼,迈着疲惫的步伐来到战锤的位置,帮布莱登把战锤缓缓抬起,对路西菲尔来说,这柄战锤着实有些重过头了,路西菲尔吃力的将战锤扛起递给了布莱登。 “谢了,既然你帮了我,这个就送你了,当感谢你的礼物好了。” 布莱登将装着包子的袋子扔给路西菲尔,他慌忙将袋子接住,险些让它掉到地上,闻着包子散发的香气,路西菲尔本想拒绝的话语最终在说出口后变成了一句 “谢谢。” “嘿呀,结果吧还是弄巧成拙了” 此时贝尔已经被解救了出来,他似乎正在和一些探索队新兵商量着一些大事,而此时的黑马利——一个漆黑的头发上挂着一对狼耳朵的少年,却已经早早地溜走,游荡在大街道上一下子却不知所措 狼耳少年此时又碰巧路过了赫伊希斯的诊所,他看了看这家诊所,随即便叹了口气,停留了片刻后便选择继续前行在街道当中,来到了海莉兰大的大广场当中 只不过在这个时候,他好像嗅到了什么东西一样,即便已经是稀薄了几乎看不见的狼人血统,黑马利的嗅觉也绝对不会闻错的——在广场当中突然传到鼻子里的这个气味,只有与狼相关的种族才会具备 “难道....这里有我的同类?” 黑马利疑惑得在广场当中环顾着周围,自顾自地说着,正准备通过嗅觉寻找那个似乎是同类的家伙 「海莉兰大近郊——某处孤坟野冢」 地下角斗场的喧嚣结束后,郊区终于迎来了片刻的宁静。 莫罗靠在枯树旁,收起稍有湿润的纱布网,对到嘴边吮吸了起来…空气中的水少得可怜,但这寂寞的角落里仅有一个仍需物质来苟且的灵魂。 莫罗抚了抚杂乱的黑长发,并指顺着颊侧往下将弯曲缠绕的胡须捋直,一边看着在山坡上围着系好的风筝奔跑嬉闹的孩子们,洋散的裂瞳辐射出半丝惬意。 ………… …一个在森林中落单的孩子 …一匹魂蓝色的骏马 …“你的长辈把你留在了这里” …声嘶力竭的痛哭 ………… …“你愿意引导其他迷途的羔羊吗?” ………… “您好?” 身旁路人的问候将自己从颅内放灯片中拉回了现实, “…?” 偏转目光,一位两鬓斑白体态佝偻的老头正站在身侧,用期盼的眼神望着自己。 “实在抱歉这个时间来打扰您,送葬者…或者牧魂人先生…是这样的…”老人侧过头,混浊的眼眸不再迫切,“…我的两个儿子,他们不久前一起跟着探险队一起下到了地面…我知道我不应该抱任何希望…但是…” “…” “听说你可以跟亡魂交流…如果可以的话…老朽我想听听他们的遗言。” 莫罗呆呆地盯着老人,沉默了片刻。 “如果需要商量报酬的话…” “我去。无偿。” 莫罗不等老头回应就立起身子向市区走去,他需要器材,很多器材, 和一些自己能够以背相向的人。 … “加油!莫罗哥哥!” “在底下玩得开心!——” 通体透明的孩子们继续在墓地旁的山坡上嬉闹着,阳光穿过他们的身体撒在草地上。 根据黑马利的指示,米特抵达了训练营。打量着训练营外的装横和环境,毫无疑问的是,如果能够抵达外层世界,就像是在托勒密秩序当中,在七层天上继续攀登那样。莫大的给予和风险混杂在同一个区域,如果这场堵上生命的赌局能够真正成功的话,或许就能够在长期因为材料不足而裹足不前的研究上取得崭新突破。但,目前探险队紧缺的事情也在从侧面告诉他,最近紧缺,或许就代表着过去并没有那样捉襟见肘,那么就是出于什么原因而导致了探险队容易出现危险。换言之,自己是不是在危险的高峰期决定出发呢? 第一百七十九章 最后却没有这么多犹豫,训练营中走进了披着褪色血红披风的高大狼人,他毛发掩映下的喉结动了动,开口用低沉的声线询问道: “抱歉打扰。我有意加入探险队,请问有什么要求吗?” “传说中的阿蛤蜊姆神杖只是一个。”看着手稿之上画着的复杂符文以及关于神杖的详解与说明,艾欧在上头用钢笔画上了一个叉。 “那么这东西又如何?”另一页之上,那是一套黄金所作铠甲,图上密密麻麻的写着详解与原理,其中一半的文字描绘是那样的晦涩,就连艾欧都无法看懂。 什么“比黄昏更加昏暗。”“比鲜血更加鲜红。”,又比如说“邪王真眼。”“不可视视界。”这些乱七八糟闻所未闻的描写让艾欧感到一阵的头大,就好像这只是某个人脑洞大开写出来的小说设定一样。 如果不是这个手稿是自己那个老师藏在那个废了他九牛二虎之力才解开的密语的保险箱中的话,艾欧确实是会这么认为的。 但考虑到自己老师古板的性格,艾欧觉得这更加可能是从上个千年甚至是更久之前留下的东西。 “这铠甲目前是被那些探索队所持有嘛?”艾欧自言自语说道,确实,这东西就好像那些外出送死的探索队员们身上穿的。 不过似乎是升级款? “嘛,不管了。总之去了就知道了。” ... “哟。这里就是海莉兰大的军营了嘛?”拿出ipx,看了看魔法导航地图,反复确认了一次,艾欧点了点头。然后迈步踏入,“新兵入伍流程怎么走?” “我是新兵。” “新兵个鬼嗷?来讨钱卖艺就直接说,滚回你的垃圾堆去。” “我是新兵。” 莫罗因为自己犀利的装束被门卫栏在了大门外,他面无表情,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话语,一边呆滞地望着军营内部。 终于,门卫不再恶言相向,而是掏出警棍煞气比人地走上前来。 “我给你三秒!” “…” “三!” “…” “二!” 当刚刚毕业的新兵离开新兵营回到城内时,海莉兰大的郊外,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可让谁都没有想到,他们只离开了一个,又都回到这个地方,而究其原因,则是黑马利炸掉了城内的宿舍。 郊外的森林在众新兵的喧闹下显得颇有生机,让安静的海莉兰大不再那么孤单。 光头教练走出他的办公室,听着楼下宿舍的声音不由地笑了笑,感觉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他本以为教官的生活自从他被分配到这之后就会变得如此补实无华且枯燥,却因为楼下的新兵变得那么多彩,就比如说床下消失的酱油。 光头教练感到无比欣慰,就在他准备回办公室的时候,他听到操场上传来了很多带着金属碰撞的脚步声,接着,一个个穿着上一代黑色战甲的探索队迈着整齐的步子走了过来。 他们个个手持着武器,气势凶凶,光头教练凭着多年的经验,告诉自己此时不得不做的事——逃跑。 “里面的人听着!限你们10分钟内出来!交出贝尔!不然我们就烧了这个房子!!”带头的一个探索队对着新兵营大喊 莉莉安妮带着克露丝,走在回别墅的路上,她们要回别墅取一些必要的物品,带到新宿舍里面去。 “唉...”莉莉安妮牵着克露丝的手,心中不由得感慨,自从把这个孩子救出来之后,虽然麻烦,但生活倒是有趣了不少。 以往,莉莉安妮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魔法的研究上,毕竟那个远大的理想,除了需要天赋以外,毕生的刻苦也是必要的,其过程虽然不乏学得新魔法知识的惊喜,但多数时候还是乏味和劳累居多。 而克露丝则是这乏味生活中的一抹亮色。 和克露丝在一起生活的时候,莉莉安妮总是能感觉到心里有种温暖的感觉,以至于连自己收留她的本来目的都忽视了。 “嗯...可能我真的应该...”莉莉安妮思索着,其实在她这个年龄,有的的女性已经身为人母了,她是因为沉迷于魔法研究,所以完全忽略了这一点,从某方面来说,克露丝的出现填补了莉莉安妮人生中的一片空白。 “到了,回家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吧。”莉莉安妮回头看向克露丝,她身上还穿着那一套露出度不低的t恤和短裤,手里拿着一个冰激凌。 不过,莉莉安妮从来没有见克露丝笑过,这让她一直觉得,自己一定是有哪些方面做的不到位。所以,她一直都在想: 【你对我的看法,究竟是怎样的呢?】 “妈....!”就在莉莉安妮打开门的那一刻,克露丝带着哭腔哀鸣了一声,好像断线的木偶,倒在了地上。 “克露丝?!”莉莉安妮一脸惊慌的看着克露丝,直接抱起她,冲进了位于别墅地下室的魔法工坊。 “怎么会这样...?刚才还还好好的呢...!”工坊中,大大小小的魔法仪器都运作了起来,它们探测的目标,正是现在平躺在房间中央的克露丝。 克露丝的身上浮现出了蓝色的复杂纹路,纹路并非杂乱无章,它们像是某种雕刻在建筑上的花纹,其复杂程度,不由得让人想起人类大脑上的细密褶皱,再加上它们无时无刻都在闪烁着深蓝色的光芒,就显得更加诡异。 “诶...!在不断的吸收魔力...?”莉莉安妮看着仪器显示的结果,不由得大吃一惊,克露丝的身体在不断吸取空气中四散的魔力,不过因为频率并没有过快,才并没有出现魔力气流。 就算如此,吸收魔力的速度,也超过了常规的魔法师,甚至比莉莉安妮都要快。 “不行...你等着,我马上去配药!抑制魔力吸收的魔药...怎么配来着?!”莉莉安妮跑到自己的工作桌面前,胡乱的翻动着上面的材料,她因为过于专注研究进阶魔法,反而连这种基础的东西都记不牢了“等着...我马上就好!” ––––––––––––– “呼....呜...”克露丝静静地躺在房间中央的魔法石床上,看着莉莉安妮忙碌的背影,痛苦的喘息着。 眼前的一切,仿佛梦境一般,前一幕还在暗无天日的深坑之中,转瞬间,就到了温暖舒适的别墅里,她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白发的小女孩–这个带自己脱离地狱的人。 那些在记忆中模糊的从未想过的生活–柔软的床,可口的饭菜,可以依靠的人,就像是神明的魔术,只在转瞬之间,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生命中。 所以,她不想让妈妈失望。 克露丝无法控制身体对魔力的吸收,只能任凭这些不属于自己的物质融入体内的古怪回路中。 自从那次在诊所治疗后,火焰魔法从皮肤渗入身体,她的内脏就像被烈焰灼烧,持续的剧痛一刻都没有停下过,但她并没有声张,也没有做出任何异常的表情,在地底十年的生活早就让她学会了忍受和同化痛苦,让它们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在地底的十年,每当克露丝做出不称那些人心意的事情,就会遭到残暴的对待,印象最深的一次,是被一柄石锤砸碎了全身的骨头,或许还有更严重的,只不过她不记得了。 克露丝不敢想象如果她让妈妈失望,会被怎样对待,或许会被遗弃,或许会被像以往一样惩罚?无论哪一样,都是克露丝不想看到的,她不想失去这难能可贵的一切。 但克露丝还是要失败了,她感受到体内有一头野兽在不断的撕咬她的意识,吞噬她的理智。 她不能输给这头野兽,但她赢不了。 【你对我的看法,究竟是怎样的呢?】 克露丝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依旧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全身上下的魔法回路由深蓝色,变成了骇人的血红色,克露丝的眼眸失去了应有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疯狂的色彩。 “糟糕...虽然说是早上但是具体是几点老辛好像没有说!” 被子被猛地掀开,赫伊希丝毫无眷念的赤足踩在了地板上面。虽然肌肤与冰凉的地板接触后,整个身体抖了抖,但是还是十分高效率的动了起来。径直冲入了洗漱间内,以最快的速度开始了对自己的打理。 ——afewmonmentter—— 散乱的长发被扎成了一个鞭子,绑着的丝带是一条黑色带有蝴蝶结的丝带。身上的衣着变成了漆黑黑色的女士礼服。黑色的大衣穿在身上正在被主人穿在身上,下身换上了一步裙还有厚黑丝。漆黑色的高跟被少女踩在脚底,略微显高了一些。内衬似乎像是正装的白色衬衫。整体的风格从便装的活泼少女变成了带着成熟气息像是职场女性的风格。不过刻意打扮下显得有些严肃正式,毕竟扫墓时一件大事——从礼仪的角度出发。 踏、踏、踏、踏。 赫伊希丝踩着高跟走下了房间,身上除了一些随身物品外没有带上自己的那些小包还有法杖手弩。就这样子简约的走出了门,走到了街道上面,左顾右盼了起来。 “所以...是几点...呜...” 寒风中抖了抖身体,赫伊希丝有点迷茫的抬头看向了天空中的海洋。 “二十三叔,既然已经查明先祖珠串在布鲁克手里,为什么还不采取行动?” 今天的天气并不是特别好,然而作为城市中心的海丽兰大大广场依旧热闹非凡。 尼拉塞克坐在街边长椅上举着一杯纸杯奶茶,慢慢的吸着,他的脖子上戴着一枚被细线穿起来的戒指,正固定在紧贴喉咙的位置,使得他可以在嘴巴忙着吸奶茶的时候还不影响说话。 “这是拉尔先生的建议,大祭司也表示认同。”稚嫩的童声在尼拉塞克身边响起,尼拉塞克转头,视角下移,新晋祭司,尼拉塞克的二十三叔正捧着一只冰激凌开心的舔着。 他伸着舌头含糊不清的说,“这个人神出鬼没,似乎是某个大帮派的重要人物,贸然行动没有好处。”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诶!说起来,你那天晚上用过『魂能召来』了是吧!”尼拉塞克正准备说什么,小孩却仿佛想到什么似的,一下子从长椅上跳起来,满脸兴奋,“怎么样,我的力量用起来还顺手吗?” “快别说了,我的对手也是一个祭司,应该是主修兽灵的,肉体强的一逼,『黑绳』发射出的『白雷』都被他一击砸碎了,反而把我累了个半死。”提起这事,尼拉塞克脸黑了三分,郁闷的讲道。 “这很正常,毕竟『灵咒』是你之前没有接触过的力量,高位数的咏唱你还无法掌握,拉尔先生用了五年也才掌握到31号而已。” “话说,你就不觉得奇怪?『灵咒』明明是哈洛加斯人独有的招数,为什么他一个外人就可以掌握?丹尼尔圣树上应该没有他的位置才对。” “先生说了,『世人皆有其祖先,只是无法与先祖之灵建立联系罢了,况且世间万法皆有共通之处,为人切不可鼠目寸光,只着眼眼前方寸之地。』。”对于尼拉塞克的疑问,小孩立刻摇头晃脑的说道。 “嗯,听起来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虽然感觉不太对,但是转念一想,那位先生是个极好的人,他说的话总是有道理,想到这,尼拉塞克也就放下了。 “额,就这一件吧!” 清早时分,黑马利正一个人逛着街道边上的一家服装店,他若有所思地挑选着,终于,目光停留在了一个洁白的小连衣裙上,他指了指这个漂亮的连衣裙,要求服装店的老板来帮他打包 “先生,请问这是给你的女儿买的吗?” “额,确切来讲,应该是为我的侄女买的” 黑马利有些含蓄地挠了挠头,面对女老板好奇地提问,他微微撇过头去来掩盖自己脸上有些红晕的样子,平常时分一直大大咧咧的他倒是很少会有这样的表情,自从莉莉安妮救下了克露斯了之后,这其中不仅对莉莉安妮产生了影响,却又对马利也产生了影响。 第一百八十章 他一直都装作很随随便便的样子来接近克露斯,却一直掩盖着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一会儿该怎么对克露斯说呢?哈!想好了,就是【嘿莉莉安妮你看!这是我给克露斯买的!】,莉莉安妮保证会一脸嫌弃的,哈哈” 黑马利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模仿着自己一直以来大手大脚的习惯,他有些高兴地拎着装有连衣裙的袋子,朝着莉莉安妮的住处走去 “是啊,我一直总是掩盖着我最真实的想法,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这样真的好吗?” 走在大街上,黑马利不自觉地想着这个问题,走在大街的他步伐也越走越慢,他沉思了起来,透过袋子的口子低头看着打包好的连衣裙沉思着 【你对我的看法,究竟是怎样的呢?】 黑马利下意识地念着这么一句话,可突然间,剧烈的头疼伴随着耳畔边上风的呼呼声,让黑马利突然捂着自己的头在地上打滚,头疼欲裂的他仿佛在朦胧当中却看见了一个画面——风暴当中夹杂着黄色的闪电,一个熟悉的女孩子的身影,但她的表情变得狰狞,而自己的视角也逐渐被血红色所替代 “啊——” 经过了一阵子的惨叫,此时周边的路人都用着奇怪的眼光看着黑马利,而现在的黑马利正趴在地面上,头疼已经缓和了过来,可他的心却一紧,刚才头疼时所看到的那个画面,肯定是有着什么样的信号在里面 “克露斯她——糟了!莉莉安妮和克露斯都有危险了!” “一滴灵魂之水,三克死前饱受痛苦者的骨灰,七份墓碑之尘……” 路西菲尔在一间独立的房间之中忙碌的“工作”中,房间内放置了大量的魔能灯具来保证明亮,并且无数古怪的仪器正在显示着【工作中】,这是他的一份主要工作,路西菲尔可能是有史以来最贫穷的炼金术师了吧。 一个类似于锅炉的仪器右上角的表盘来到了数字120,灼热的蒸汽从背后的管道排出,虽然见到了这一幕,魔能融合机的压力阀值已经逼近极限,进入了危险区域,但路西菲尔并没有动任何要去挽救的动作,只是他的影子却开始不断的扭曲延伸,离开了路西菲尔,变成了一个身影模糊的存在,但是如果是路西菲尔熟悉的人看到,那么就会发现,这个身影模糊不清的家伙体型与路西菲尔无二。 “迪克维西,帮我调低魔力增压器,然后关闭魔能融合机,取出约十二克魔能残烬。” 路西菲尔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的黑影说道,并且手中仔细的将一滴透明的液体滴入一试管灰色的细小颗粒状物体中,液体在融入颗粒状物体后爆发出大量黑色雾气,但是当路西菲尔将邪能注入其中后,黑色雾气便被邪能所压制,并且二者在不断融合,整个试管内的雾气如同翻涌的雷云般暴躁,但是却没有对试管造成半分影响,路西菲尔将试管放入一个黑色的像是柜子般的仪器中,仔细的把柜子外一项写着温度的旋钮调到了最顶点,然后转过身看向正在调节魔能融合机的迪克维西。 随着迪克维西停下自己的动作,他手中的试管内已经多出了一些五彩斑斓的“灰烬”。 时间越过五分钟―― 路西菲尔将试管从魔力变温柜中取出,里面的黑色雾气已经消失不见,如同从未存在过一样,如今试管内还剩下一些非常细小的黑色菱形晶体。 将魔力残烬与悲苦聚合晶体混合后,路西菲尔往试管里面放入了一滴如同墨水般的黑色溶液,随着溶液的进入,不管是魔力残烬还是悲苦聚合晶体都爆发出剧烈的反应,如同从天而降,还燃烧着火焰的陨石砸入大海一样,试管内发生了剧烈的魔力反应,悲苦聚合晶体开始融化成液态将魔力残烬包裹,将黑色溶液吸收,随后开始不断的扭曲,膨胀,并且变得粘稠,向着试管壁延伸,如同是植物生长一般的向着试管顶部攀登,但就在液体即将爬出试管的前一刻,液体崩溃,凝固,化作足足半个试管的黑灰色尘埃。 “看上去完成了啊,悲伤与痛苦的精髓,苦难铸就的奇迹――劫灰。” “…” 莫罗跟一条熟悉底盘的老狗一样,在去工厂的路上走走停停,时不时向完全随机的方向侧过头。 “我们被跟踪了。” 唇角微颤,米特和马利竟只能从一侧的耳朵里听到这声警告,莫罗却依旧若无其事地走着… 三人走了很久,至少一个钟头,但莫罗依然一脸洋散,似乎并没在意自己好像走错路了,或者被人跟踪的这一事实。 贝尔从飞艇上跳下来,手里掂量着一块指甲盖一样大小的宝石,琥珀色中不带着任何掺杂,里面还镶嵌着一道奇怪的符文。贝尔对此有一点印象,在真相之间时,他几乎学遍了麦基大陆一半以上的知识,这块叫雷米石的宝石来源一直是一个谜,只是传说在7900年前,天空降下火雨,其中一个最大的火雨掉落到了一片沙漠中,原本灼热的沙漠顿时化成了火海,将方圆十里的沙子都融化了。而更有传说提到,当所有宝石的碎片聚集在一起时,就会自动拼接成完整的样子。 贝尔收起宝石正准备离开,就见一个年轻的传令兵火速地向他的方向跑去。 “报!!贝尔长官!!出大事了!!” “怎么了?” “内务部的人到处在找你,听说昨天晚上还去了新兵营。” “我不是去地面的吗?这事军部的人都知道” “咦?可是那些人说他们是内务部的。” “我知道了” 贝尔摸着下巴思索着,感觉事情变得蹊跷了起来,昨天去找他的那群人无疑是想找他麻烦的,如果说他得罪过什么能调动得起穿黑甲的人的吧,那无疑就是海邦,这个滋生在海莉兰大根部,控制着大量地下资料的贪婪组织。至于黑甲的探索队,贝尔感觉他们并不是真正的探索队队员,究其原因就是他去地面的事,军部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想到这,贝尔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迈开脚本离开空港,开始准备他的计划,并在一路留下他刚刚学会的歌声:“ 这星球像一颗胚胎,将我们温柔地覆盖。黎明后积极地运载,夜里清醒地掩埋。时间的皱褶都是空白,有人在缅怀有人期待,欲望的收割都是腐坏,没有人再灌溉。等待失重的时代坠落下来,在末日的午后百无聊赖,斑驳的黑白复制病态,蒸发稀薄的爱,直到倾斜的城市无法负载,任贪婪的我们稀释人海,别缅怀何为爱” “这样就好了!”莉莉安妮配好了抑制魔力的药水,虽然多耗了一点时间,但还算是成功,玻璃杯里,是黄色的透明液体。莉莉安妮转头,却发现克露丝已经坐在了魔法石床上,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快躺下,现在你别乱动!”莉莉安妮走到了克露丝的身边,把玻璃杯递到了她的嘴边“来,喝了吧,喝了就能好一些了。” 莉莉安妮没想到的是,克露丝动都没有动一下,只是抬起头,看着她。 随后,一股巨大的风压从克露丝体内爆发了出来,直接把莉莉安妮震飞,直挺挺的撞在了魔法工坊的墙壁上。 “咳!”莉莉安妮很明显没有料到会是这种展开,不过她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抬头看向克露丝,她身上那些血红色的纹路,已经让莉莉安妮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克露丝!!” 克露丝看起来完全没有听到莉莉安妮的呼唤,径直走出了地下室。 “你要去哪!”莉莉安妮紧随其后,追着克露丝跑到了别墅的一楼,然后就看到克露丝抬起拳头,对着别墅的墙壁就是一拳。 仅仅只是一拳而已,墙壁就已经不堪重负的开裂,像豆腐渣一样,碎开了。 “诶....!等一下!”还没等莉莉安妮赶上克露丝的步伐,克露丝就已经纵身一跃,消失在了莉莉安妮的视野中。 “仅仅靠着肉体...就有这样的速度吗?”莉莉安妮当然不会让克露丝在这个状态下乱跑,她催动体内的魔法,加速跟了上去。 莉莉安妮的【魔力链接】可以在一瞬间移动出相当远的距离,但就算是如此,她依旧只能勉强跟在克露丝的身后,连缩短距离都做不到。 “喂!海尔姆特...”莉莉安妮这个时候,自然是先用ipx呼叫海尔姆特,毕竟克露丝的身体状况,她应该是比较了解的。 “我知道,我刚刚看到她打碎了网吧的一面墙。” “那怎么办?你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莉莉安妮一边用魔法加速跟在克露丝的身后,一边回答“我检查出她的身体一直在吸收魔力,最近带她去诊所,向她的身体里传导了火焰魔法。” “啧...姑奶奶,你可真会玩。”那一头的海尔姆特无奈的叹息道“她的身体一直在吸收魔力,一个人能容纳的魔力是有限的,过多就会暴走,所以过量吸收魔力是魔法师的禁忌。如果我没猜错,她魔力的恢复速度比常人快,火焰魔法活化了她体内的魔力回路,更是提升了恢复的速度,她这个样子,应该是魔力过多暴走了。” “是,那怎么办?”莉莉安妮没时间和海尔姆特贫嘴了,直截了当的提问 “很简单,消耗她的魔力,等我过去,在那之前,消耗的越多越好,我马上就过去。”海尔姆特从网吧的正门走了出来,看向了不远处的城郊“想办法把她引到城郊去,如果让她到了市中心,那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成,你快点!”莉莉安妮屏息凝神,手指上的魔法水银化为法杖,瞄准了前方的克露丝“没想到第一次实战会用到自己的女儿身上...嘛,现在没时间管那么多了。” “见识星星粉碎的样子吧!” 莉莉安妮以过量消耗魔力的代价,瞬间咏唱了这个法术,就在克露丝的身边,浮现出了一个闪着金光的魔法球体,紧接着,是如行星在死亡时,才有的剧烈爆炸。 魔法的亮光,照亮了整条街道。 这个法术,是莉莉安妮研发许久才习得的魔法【死星核爆】,单纯追求威力的话,或许为人熟知的魔法,还没有能与这个比肩的。 况且,这只是单体魔法,虽然看着爆炸范围很广,但其实小的可怜,自然也不会对周围的城市造成影响。 爆炸烟雾散尽,只看到克露丝有些狼狈的站在原地,身边魔法凝聚起的护盾被炸的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她缓慢的喘息着,看向了莉莉安妮的方向。 “吸引到了吗...那么接下来...”还没等莉莉安妮反应过来,仅仅是眨眼的时间,克露丝就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一拳砸向了莉莉安妮的胸口。 “糟糕!”莉莉安妮只能抬起法杖防御,她的魔法,过于专注威力的增加,而忽视了其他辅助性魔法的开发,就连最基础的照明术都不会,更别说魔力护盾一类的东西了。 更何况,这个速度,根本没有张开护盾的可能。 克露丝经过魔法强化的拳头,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莉莉安妮的法杖上,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把莉莉安妮打出了数米远,如果不是有用魔法缓冲,莉莉安妮现在已经重伤倒地了。 “呼...好了,跟上来吧!”莉莉安妮深吸一口气,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然后再次进行魔力链接,冲向了街道的尽头。 “各位,这里是莉莉安妮!”莉莉安妮拿出ipx,打开了宿舍的群聊,语音发送,她简单的交代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并共享了自己的位置坐标“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大家帮帮我...!” “起床啦!!!出门打虚空啦!!!” 安静的夜晚再次被贝尔拿着两个锅盖,一边敲打中打破。 “活着的人都穿好达拉姆装甲!紧急行动!紧急行动!” 第一百八十一章 头上冒着烟,嘴里喘着粗气的哈尔一记重拳锤在了吧台上,突出凶恶俩字,随后对着这里的教官低吼 “不,不好意思,我要入队!” 在这之前就有几个站岗人员看见哈尔一直在训练营外不停的徘徊,时不时一边傻笑着还一边用忧愁的眼神看过来,曾一度被认为是什么可疑人物,正当守卫想把她抓起来审问时,这个人就自己冲了进来,结果其实哈尔只是在外边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加入队伍而感到迷茫,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哈尔的大脑思考过度导致过热当机,最后放弃了思考。 在哈尔冲进来的时间,却一头撞到了一个狼耳少年的身上,少年一下子被撞倒在了地上,有些恼火地对着眼前的人叫唤,“走路看着点啊!” 唉!?”脑子里一片空白的哈尔回头一看,才注意到一位狼耳少年因为自己的冲动而被撞倒在地上。“对不起啊,你没事吧……”哈尔急忙上前去将他扶起来“我....我没....事”狼耳少年有些晃了晃头,他揉着自己被撞疼的脑袋,一抬头,便有一股仿佛恋爱了的感觉袭来——眼前的少女,有着紫罗兰瞳孔,秀丽的深咖色中发,以及柔美轻佻的姿态,黑马利下意识咽了下口水,“额...你...你好....请问你是来加入探险队的吗?” 听到对方说明自己没事,也就便松了一口气,哈尔重新看着少年,准确的来说是他的耳朵,因为那太显眼了“是这样没错……”随后回答了少年的问题“床位只有两三个上铺了,你应该不介意吧?”黑马利带着有些红晕的脸,慌慌张张地起身,结果起身的过程当中因为太慌张他又一不小心摔到了地上,抖了抖耳朵的黑马利下意识吞咽了下口水,“那个,能不能扶我一下?地板,太滑了” 「海莉兰大——上城区一处宅邸遗址,某个闲雅的时间」 据闻这里曾是许久以前,海莉兰大还盘踞着大量贵族时一户名贵世家的豪宅。 如今华丽的壁室却倒塌倾颓,青绿的草地上布满了爬满青苔的断壁残垣。 尽管如此,对于在这危机年代时心中依旧存有闲情雅致的人来说,这片年代感十足的废墟堪比踏青圣地。 放眼望去,只有一位衣着邋遢的怪人正在倒塌的石壁间穿梭,他走走停停左顾右盼,一脸木讷又显得十分诡异… “..日安。”米特从某座几乎是废墟的宅邸拐角处出来时怀里还抱着一大堆的石板和卷轴,见到莫罗时尾巴晃了晃,似乎是为表示惊讶而抬了抬眉头,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表情。 “早啊莫罗,还有米特,你也在啊”恰好早上闲逛就路过了遗址的黑马利便随便抬手就对两个人打起了招呼,他也便走了过来,稍许打量了两个人手头上的动作,“你们——现在是在搜寻遗址里面的东西吗?” :“任务繁杂的早晨,米特大人?”撞见米特后,莫罗瞪大双眼,双手叉腰,抖了抖杂乱的黑发和长须,原本呆若木鸡的神情似乎回了些神,“…只是我这么想,还是说所有的学者都喜欢在所谓优美的环境中进行研究呢?” “好,好——”莫罗对着马利欠身行了一礼,“…在下只是在享受这里宁静的风光而已,当然,同时处理着一些有趣的小事务,两位大人有兴趣了解一下么?”“..有些时候贵族会热衷于这些古老的秘术。不一定是出于对真理的追求,而只是为了寻找匹配于他们地位和虚荣心的事物。在这里的纵性气圈就是他们造成的,如果要做研究的确很合适。当然,就像你说的那样,环境很优美。”米特浅笑,回应了黑马利的问话。“..如果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与其说你是一位学者,不如说你是一位秘术师啊,你看起来对这些东西了如流水一样”黑马利简单地评价了米特的同时,他也顺带应了一下莫罗的话,“我现在倒正好闲着,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当然也可以顺带来帮忙拉~” “..哪里。理论和实际还是有些差距。”抖了抖耳朵的米特把怀里的东西随意地放在某块看起来还算是结实的倒塌石块上,然后自己坐在了上面。“听莫罗先生讲述他的事务如何?” “长话短说,这里‘闹鬼’了。”莫罗注意到身侧一截凸起的石墩子,便欠身做了上去,右手轻抚着粗糙的大理石切面,“…原委是前几天夜半一对情侣在这废墟间浪漫时听到了某个男人的嚎哭…‘来自地狱的声音’…他们是这么形容的,当然,在下听到的不是第一手消息,但职责所驱,我便去询问了一些信息…” “我也喜欢听故事,正好现在也有些无聊嘛,不如听听莫罗他要说些什么”黑马利有些高兴地说着,他也选了个结构稍微稳定的石板那边坐了起来,就在米特的旁边,一边摇着尾巴一边抖着耳朵,“其实吧,我和莫罗也算是认识了段时间,别看他穿得这样,实际上人还是比较善良的” 说着,莫罗幽蓝的裂瞳逐渐澄澈了起来,米特和马利似乎能在那漆黑的裂缝里看到无数其他的瞳眸…“事情在这里变得…复杂了起来…”他耸了耸肩,“看来曾经居住在这里的贵族家庭出了一起悲剧…额…惨剧:家族的幼子,一位出色的音乐家,在家中的一次表演结束后…抹除了…他的每一位家属…” “恐怖叭…哇…好可怕~”莫罗摆出一副惊恐的鬼脸,哈喇子从他的嘴角坠了出来,“咳!失礼了……”:“..”米特耸了耸肩表示无妨。“依我愚见,如果这些材料属实,以您的能力难道不能通过不愿离去的魂灵来确定是否属实吗?”他用爪指敲了敲石砖,又伸出爪子挠了挠脖颈,似乎是在思考该说什么。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了吗?为什么一个本该幸福的家庭最后却迎来的是这样的结局?”黑马利有些震惊,他抖了抖自己的狼耳朵后,小心地问了句 “k…哼哼…”莫罗低下头,散发遮住了面容,发出两声诡异的笑声,似乎有些得意…“…在下的第一想法也是:如果只是一个鬼魂在作祟,那把它找出来送它上路就好了…但是…”他停顿了两秒,来堆积悬疑的气氛,“…这里一个灵魂都没有,于是…”他又停顿了两秒,又堆积了一丢丢气氛,“…在下…” 把这里,的,每一块,废墟,都数了个遍,吼吼…然后发现了一个秘密。”莫罗抬起头,撅起嘴唇吹开遮面的长发,“这里废墟的总量根本支不起一个宅邸!甚至连一间豪华的马宿都不够!”“..您是指像是一大堆积木被取走了很多,即从已有的废墟推测规模很大但材料缺失,还是根本从格局上就无法支撑一座宅邸?”米特有些好奇地抬眼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和断片的建筑层。 “听起来...怎么感觉这个事件的主要的锅是建造宅邸的建筑工人?”黑马利半吐槽半疑问地回应,“就像住进去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什么倒塌,可是是怎么支撑这么长时间的?” 没错,正是这个意思…”再仔细一看,尽管断壁残垣大致覆盖了整个草坪,但大多都是矮小的砖垛…比起墙壁和天花板,这些废墟看起来更像宅邸的基柱…“就好像一只巨手从天空中伸下来,把整个房子拔走了…” :“..那确实是有些诡奇。有能力做到这种事情的存在恐怕不是我能揣测到的。”循着对方的话,米特仰头看向天空,就像是想想象出那只对方比方里的巨手究竟是有多么庞大才能做到这般事情。“那您现在有任何追查的头绪吗?” 你觉得,这会不会是那些贵族们得罪了什么比较强大的存在而酿成了如此惨剧?”黑马利有些猜测地向着米特提问,“我现在在想的是,为什么这么庞大的事件竟然是发生在一个贵族家庭当中” “不排除是工人拆迁的结果,但这样的话一定会有某种记录…”莫罗俯下身子托起了下巴…“所以我思绪里的第一嫌疑人其实是魔法…哈哈…可惜我对魔法一窍不通,还请两位大人帮助呢…”:“可是我也对魔法一窍不通啊?要说魔法的话——也许米特会帮助我们的吧?哈哈~”黑马利一边笑着看向米特,他伸出手来揉了揉米特头上的毛发,并夸赞着他,“哈哈是吧,米特,你可是我们这里对魔法了解最厉害的了!” “..虽然魔法的上限确实相当高,但要做到这样的..我很难想象到需要多少准备和代价才能够完成这样的一次法术,并且其异象还没有被其余的人所察觉。如果当地周围有什么传说和神话是从这个宅邸可能的消失时间产生的,那么或许就可以根据传说倒退回具体的事件,但这件事情..” :米特顺从地低着头任了黑马利揉头,晃了晃尾巴道:“魔法的确能做到这种事情,但如果想在一瞬间达到这么大的规模,事先肯定需要足够长的准备和条件的成熟,或许在这里的某些记载可以倒退究竟是否是魔法所为。但现在似乎大多数记录都已经失轶了..”“既然这样,那就开动吧!——”莫罗瞬间直起身子,双手合十“咔啦咔啦”地活动起了手指关节,一边聚齐眉心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米特大人,如果可以的话…还请试试能不能在这里找到魔法使用的记载,在下和马利大人会全力援助您——”莫罗俨然一个领导的面貌,但自己并不知道何从下手,只好尴尬地站着 “我这人比较擅长些力气活,需要我搬动些什么的话我还是可以帮忙的”黑马利也站了起来,信誓旦旦地对着莫罗和米特回应道:“我尽力。”米特用爪指在石柱上刻下了年代久远的纹路,低颂那些名讳和记忆都被抛入遗忘灰烬中的神只颂歌。暗红色的纹路填充在纹路当中,缓慢地焕发着诡谲的光泽。“石块的断面是平整的还是..” 黑马利一边听着米特在那边吟唱,他则负责留意周边会不会存在什么危险,“总觉得...一会儿会来个什么不友好的东西....” “相当平整呢…”莫罗抚摸着一块大理石墩子,在米特激活魔法纹路后,莫罗的身体连着这些石墩子扭曲了起来… “..的确有魔法的残留痕迹,并且很多。或许真的有人施展过能在空间层次上进行操作的魔法。那些奇怪的感官变化就是它的残骸。引导魔法通常是用动作,言语和物质三者作为成分,我们见到的最多的都是以物质作为媒介,但不排除..音韵这种成分。就像是唱诗班一样的东西..” “啊对了..莫罗先生,你..”看着莫罗扭曲的身躯,米特立刻结束了法术的纹路。 “等一下,莫罗的这个反应....”黑马利也注意到了莫罗扭曲的样子,他也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想到是因为什么,他赶紧上前拍了一下莫罗的肩膀,“喂!你没事吧?” “这么说的话…难道有个法师唱这歌唱着唱着就让房子消失了吗?可真够神奇的,魔法这种东西…诶?”莫罗感受到马利的手掌便扭过了头,“什么?我怎么了??”眨眼的瞬间莫罗又变回了原样,他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等等…如果说是音韵的话…” 他双目圆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东西…“那个不孝的幼子…传闻他是一位很成功的音乐家来着……”莫罗摇了摇头,“啊,一下子好多信息,两位大人有什么想法么?…”“我觉得可能是某种吟唱系魔法?”黑马利此时突然开窍,毕竟虽然他不能接触魔法但他也算是读了点书。 第一百八十二章 “魔法施法的三大原理,其中一个就是施法所需的咒语,比如说吟唱的方式喊出施法咒语什么的,我在想,也许就是那个人将咒语给替换成了歌曲里的音调,接着就形成了施法的契机”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呢?为什么要送葬自己的亲人,然后再让房子凭空消失呢?是仇恨么…那恐怕也太过于强烈了吧…”莫罗用双手揉搓着杂乱的头发,脸上写满了疑问… “我觉得有可能是中间突然间有什么误会吧?任何事情的发生自然有他其中的道理”黑马利说着,他又沉思了起来,“只不过。咱们又不能穿越时空跑去案发的当时去调查呀?这也很不科学” ...可能性有很多。应该可以排除掉他被人调换曲谱的可能,如果他是卓越的音乐家,不大可能会演奏一首完全变调的乐曲,或许是他发现了关于他家族的什么往事,并且这里至少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他,只是被提及到是一个音乐家,他是怎么知道要如何用韵律去形成这么一个复杂的法术的?” “其实我现在更好奇的是,是怎么样的咒语结构,可以巧妙地将施法所需的咒语加进乐谱里融合了还不会被人发现的?”黑马利此时却提出了这样的问题,“使用这个法术的人,肯定即是大音乐家又是大魔法师,而且好像也就只有这个演唱的孩子有这个可能性了啊” 疑点越来越多了呢…”莫罗盘着自己的胡须,沉默地在脑海里总结了一下米特和马利的发言,“调换乐谱或者辅助施法的第三者、家族内部的矛盾与冲突、学习法术的过程、隐蔽魔法的原因…呼,早知道我当年就该去当个侦探的。”莫罗摇了摇头,看来这案情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破解的, 但需要破解的谜题已经一一陈在面前了,莫罗也舒心地给自己打了打气,“…总而言之,多谢两位大人的相助,我将继续我的调查…如果有什么着落的话…”莫罗的话语对两人来说就像耳边的呢喃,但此时他已经走远了,“…还请等在下一一揭露喔…” 经过了一系列的事件后,黑马利倒有些松了口气,他还没有返回自己的新兵宿舍,而是有些疲惫地直接拐进宿舍上楼拐角所在的走廊,拿出了先前的双刃剑,直接喊出了剑的名字—— “——巴涅拉提托!” 世界的流光印彩走流程般地在马利眼前混淆,双脚再次着地时,马利能看到眼前的巴尼正赤裸着上身,双腿扎稳马步,以大鹏展翅的剑姿挥舞着一根木剑…每次强有力的挥舞都伴随着一声战吼,“喝!——喝!——” 嘿巴尼我说啊~下次我再进入这个空间的时候,能不能顺手在地板上放置一个垫子?我总是好怕我一不小心又摔在地上了”黑马利则朝着前方正在挥舞着木剑的巴尼大喊了一声儿,“顺便我好奇一下,这个空间里面能不能存储东西啊?” “那我正好顺便去了图书馆那边给你带了点儿书,需要解闷的时候正好能看看~”黑马利则从蹦床上面下来,从胸口那边掏来了三本子厚厚的叙事书,“你现在练剑已经练了多长时间了?我闻到了——汗味!” “哦豁?!多谢了布莱克马利,我也挺好奇这么多年来外界知识发展到了什么地步…”巴尼随便翻开一本书的书页,泛泛地浏览了起来,“哦对,我挥了7135次了,差点忘了…”说着他打了个响指,屋内捂人的汗味逐渐消散,而巴尼看起来就像刚洗完澡一样…“嘿,这可是活人感受不到的方便~” 自从支援部队到达地面之后,一开始战况还有所好转,但是当虚空出现之后,形式立刻就发生了变化。探索队撤离到了遗迹内,而穿着达拉姆装甲的人则需要与它对峙。 巨大的身躺伴随着刺耳的嚎叫冲碎了寒冰造物,坚硬的蹄势不可挡。 虚空头顶的触手仿佛有着生命,每一条都无比灵活,它们能劈开冰刺,坚硬的外表帮助它们扫开火墙,抵挡砍来的巨斧。挥舞触手速度其快,几乎快出现残影,与它们比拼速度并不是上束,凯虽然能躲过最初的几次,只无奈触手的数量加上它们的速度还是压倒了凯,将她拍打出几米之远,所幸达拉姆装甲的护盾保护了她。 被迫击飞的少女在空中勉强的调整好平衡,落地微微喘息着,“数量太多了。”半蹲在地面上的凯迅速的向左翻滚,躲过了一道向她刺来的触手,在此时,那地面上被打碎裂开的地面,或是之前被踩回去的地面瞬间向上爆发着,暗红的火焰不断的向上喷射着。 虚空对于同样的招术自然没有看在眼前,喷发的岩浆并没有伤到它的足蹄,更是利用自身的压力踏平了裂痕。 “如果外壳难以打穿的话...那就试试内部破坏吧...”斯库尔手中凝聚了数个冰球,砸向虚空牛的嘴巴。虽然看起来只是雪球而已,但里面蕴含的暴乱魔力足以制造出数次爆炸。 虽然巨斧攻击无效,但尼拉塞克顺利冲到了boss附近,他蓄势纵跳,大地在他脚下皲裂,而怪物的“树干”在他的眼中不断放大,他怒吼一声,双斧向着树干斩下,同时背后的巨斧带起强烈的风压同时斩向树干 巨斧的攻击与斯库尔对虚空嘴巴的攻击突然让它失去了平衡,再加上它的脚一脚踩进尼拉塞克起跳前造成的坑,顿时倒了下去,肚皮上的一只巨大的眼睛暴露在上面 当虚空被消灭之后,留下的人按贝尔的命令在下面驻守了2个小时,所幸的是,在此期间,没有一只虚空再来进犯,更没有一只不知死活的变异兽跑过来。 躲在遗迹下的探索队纷纷走了出来,看着眼前一片安全的区域,不由地欢呼起来。在海莉兰大作为浮飘岛之后,就很少有这样的捷报,比起以往像老鼠一样的过街,巨大的伤亡情况已让他们麻木,而像现在的胜利无疑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好的预兆。 2个小时过后,飞艇准时地出现在人群的上空,贝尔带着新的支援部队空降至此地,并换掉了之前留守的探索队员。 贝尔看了看残留的战场,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情绪波动,就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随即,他集合了众人说道:“我听说你们干掉了一只虚空,还算不错,达拉姆装甲没让你们白穿。不过接下来还有新的任务要交给你们”他说着指了指身后的遗迹:“我身后的遗迹在3000年前是亡灵国度,但先别紧张,以前的亡灵不像现在,他们与其他种族一样都有生存权,而这次,我们将探索他们的首都,根据记载,这个国家在麦基大陆形成之前就已经存在,是上上一个时代的国度,他们经历过第一次圣战,那时两个女神与深渊之主的一战,几乎摧毁了整个世界,只有这个国家还算留了个‘全尸’。那么不用想也知道了,他们一定有什么神器法宝之类的玩意能帮助我们。以上!出发!” “亡灵的国度?生物死亡之后灵魂应该都会前往冥界吧,就是这里吗?”作为主修灵魂之道的人,尼拉塞克对亡灵二字颇为敏感,几乎是本能提出问题,“以及这个地方在原麦基大陆属于什么位置?从来没在历史典籍上看到这种信息啊。” 黑马利一边听着贝尔的讲述一边低着头在记着笔记,“亡灵的国度....第一次圣战....两个女神与深渊之主的一战.....嗯”写着的听说黑马利便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我们是要打算探索这里吗” 这里的亡灵与我们以前书上看见的亡灵不一样,这里的亡灵还留有正常的意识,可以共生,据说在3000年前的海莉兰大,有不少亡灵生活在那里。硬要说的话,也就是一个长得比较特别的种族而已,毕竟他们是上上一个时代幸存下来的,受到了创世女神的庇护。”贝尔解释道 贝尔点了点头,招呼留下的探索队守在门口后第一个走了进去,然后继续解释:“但是现在创世女神失踪,她的庇护应该也失效了,我想我们这一次下去会有很热烈的欢迎仪式。都小心一点,谁的达拉姆装甲护盾失效就第一时间说。” “提问——你一直提到的创世女神到底是谁?”黑马利突然举着握着笔的手开始向贝尔提问了道 “什...什么...!?大家去地面了吗!” 回到宿舍的赫伊希丝寻找伙伴们无果情况下一脸焦急的寻找了大半天。最后再其他军官的通告下才知道了这个消息。 “不好惹...!休假错过了!要快点去和大家汇合才行!” 没有考虑太多的情况下,赫伊希丝急急忙忙的准备好了自己的装备,并且穿戴好了达拉姆盔甲启动好了防护罩,果断的乘坐着空艇前往了下方自己队友们处在的位置。 “这里就好了吗?” “跳!跳!跳!下面是他们清理出来的空地!快!趁虚空没有发现你还有我们!” 赫伊希丝咬着牙,达拉姆盔甲幻化除了一个护目镜。少女背着降落伞,深吸一口气。看向了下方还算遥远的陆地——腿一软扶住了一边的护栏。 (根本就做不到嘛!那么高!我究竟在想什么!) 欲哭无泪的少女颤抖着身体一步步扶住围栏一进一退。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 “你究竟跳不跳哇!” 驾驶员回过头大声喊到。 “女娃,我看你需要一点bang住咯!” 副驾驶解开了安全带,起身靠近瘫软扶着护栏的赫伊希丝后背。 “我我我我我,再给我,给我做下准备。呜哇qaq。” “爽走!一库!” “呀!” 副驾驶一jio踹在了赫伊希丝的降落伞包上面,少女尖叫了一声被一脚粗暴的踹了出去。娇小的身影在空中翻腾了几下后空中绽放了一朵伞花。 惊魂未定的少女胸口上下剧烈起伏,缓缓的向下飘落着。 “真的是服了……” 当还在休假中的老辛接到紧急入队情报时,不禁啧啧摇头。 “所以,如果没有飞艇是不是就这么跳伞下去?”穿戴好达拉姆铠甲,并将臂铠装配完成后,老辛看了看港口下界,向附近的工作人员询问到。 “算了,不管怎样,安全着陆要紧。”看了看胸前的挂坠,期望自己的母亲保佑,老辛从港口背身跳下。在下落一段距离后打开了伞包。 距地面仅有250米时,老辛解除了伞包,如同一颗陨星向地面砸去。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老辛降落到了下界,周围的地形被老辛的臂铠打出了半径25米的圆形巨坑。 “所以,他们人呢?”老辛在下界观望着,期望能找到战友们。 “喂,你们在搞啥?” 贝尔走过来,看着从上面掉下来的两个人,奇怪地问道,他抬起头,只见十几米高的天花板上面有着一个正方形的缺口,那两个正好是从里面掉下来的。 此时的老辛与克露丝发现他们碰到了宿舍里的众人,他们像是刚刚经历过了一战斗,旁边横七竖八地倒着很多具手持巨剑的不死族骑士 在经过了各种事件之后,黑马利一个人重新踏入了先前与莫罗偶遇时所在的遗迹,他下意识地吹了一口气,有些在意地打量着这一片被遗落的土地 “送葬自己家人的音乐家...到底是怎么样的深仇大恨才会驱使他去这么做呢?而且....莫罗看起来也尤其在意的样子” 黑马利挠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着,不一会儿,他便一个人坐在了宅邸遗迹所存在的一个石台子上面,呆呆地思考着 在万葬城的地下,贝尔与众人在打倒了守卫的不死亲卫队后作了一些简单的调整。眼前的路还十分长,谁都不知道下一步还会遇见什么样的危险,不过如果不踏出下一步,海莉兰大的消亡将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第一百八十三章 众人在与新入队的同僚相互调侃了几句之后,贝尔马上下了再次出发的命令。 “我们接下来要正式进入万葬城了,那里在上一个时代本来就是一个不怎么好惹的地方,据说万葬城的首领,大领主的脾气不怎么好,万葬城与其他国度也没有建交,我想下面一定还有其他的陷阱” 离开住了好几年的陶土房,虽然已经化为了尘土但难免让人感到叹惋。冬叶也能理解旁边那家人的不安,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次会不会还有爆炸,会不会连着自己的房子甚至生命一同化为尘土。 不远处的森林让人心情平静,深呼吸一口气,除了以前做的符文道具,什么都没能抢救过来,庆幸的是当自己看着房子被炸为尘土时,才发现手机一直带在身上。 距离海莉兰大还有一段距离,微风吹过面庞令人感到舒适,这种温和的自然气息总是让人感到亲切。走在通往海莉兰大的道路上,虽然无人陪伴,但也早已习惯了 “好久没去海莉兰大了···不知道剩下的这点钱还能不能找个地方住下···” 稍稍叹了一口气,海莉兰大的主城门就在前方不远处了。 “果然稀有的材料要在下界才能够得到吗?”随手将手上的铜矿石扔进红色的炼金仪,不久便有很小的一小块铜结晶从炼金仪里面飘出来,随手将其放进收纳包里然后从石台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说是这么说,不过据说下界的叫虚空的东西还挺强的,不知道我的炼金术应不应付的来”将炼金仪重新收回手套内后便在原地坐了下来,从包里掏出一大堆颜色不同的结晶,随手拿起一块蓝色的水晶 右手的法阵红光乍现,蓝色的水晶逐渐化为液体随后液体被拉长变细,在复苏的控制下逐渐被拉长成一根晶莹透明的蓝色长针,长针浮在空中,随后对着一块石头飞射而出,随后从石头的另一边穿透而出,将一直躲在石头后蠢蠢欲动的野狼头颅贯穿后射在后面的树上 “这种程度的野兽已经见太多了……还是找个机会拿到空港区的通行证去下界看看吧,顺便还能找找看一些稀有的材料”打定主意后将身边的东西和树上的蓝色细针一起收回收纳包后将野狼的尸体也吸入炼金仪里最后化为一滴兽血被装入一白色小型玉瓶中“都待在这野外这么多天了,才收集了这么点”摇了摇头转身向海莉兰大城内走去 回到城内后找了家旅馆住了下来“还好从家里带出来的钱暂时还够用”躺在床上开始谋划起怎么用自己的身份搞到去下界的通行证。 酒馆的床虽然也柔软温暖,但毕竟不是一直以来度过夜晚的那张床,冬叶虽然休息的也算好,但却没能彻底放松下来。 日出,冬叶好说歹说从酒馆老板那里得知接下来的目的地——空港的征兵处。 向米卡诺道别后,冬叶一个人踏上了海莉兰大的街道,虽然许久未来,但空港的位置还算是记得住,于是在绕了好一些路后,还算是顺利的来到了空港外,但征兵处的具体位置却不得而知了。 “果然还是得靠家族的关系嘛……”思考了很久复苏也没有想到一个能够隐藏身份又合理到下界的办法 “只希望那群老头子不要闲的没事干追到下界来烦我好了”思量再三决定好后便一头躺在床上睡去了 随着第二天早上的一缕阳光透进窗户,复苏穿好衣物带上随身的物品离开了旅馆向着空港区的方向走去 来到了空港外后便有人拦截了起来 “您好,非许可人员是不允许通过这里的” 听完话后的复苏摇了摇头还是将一个勋章拿了出来,上面刻画着火焰灼烧水晶的图案,这就是炼金世家的证明徽章 “原来是炼金术士大人……刚才多有得罪,这次是去下面收集炼金材料么?看上去还这么年轻,是第一次下去吧,一定要注意安全,要不……” “啰啰嗦嗦的有完没完啊”复苏十分不耐烦的盯了守门人一眼“真是比那群老东西话还多”说罢便准备向里面走去 错过了征兵的冬叶在海莉兰大城内只找到人去楼空的临时征兵处,和一位光头的大叔。 不过让冬叶重新燃起希望的是,光头大叔告诉了冬叶下一处目的地——城外的新兵营,事情总是如此奇妙,最远的地方有时就是最近的地方。 虽然被刮了一下鼻子让冬叶感到有些莫名的感觉,但比起弄清楚下一处目的地来说不算是什么,冬叶抛开了莫名的感觉,来到了新兵营外。 虽然同为海莉兰大郊外,但冬叶大部分时间都窝在自己的陶土房里,所以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处地方,也因此有些变得紧张了起来。 慢慢走近新兵营的入口,冬叶深吸了一口气。 “止步,来者何人?”入口两边的其中一名卫兵挡住了冬叶的去路,而冬叶则被这义正言辞的话语震了一震。 “那个···我是来应征的···我想加入探险队加入下界···”再次深呼吸了一次,冷静下来的冬叶尽量镇定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而卫兵听完了冬叶的话后也点了点头,并带着冬叶向报名处小跑而去。 卫兵带着冬叶来到了报名处外后便离开了,留下忐忑不安的冬叶。 “一切顺利···一切顺利···”一边碎碎念着,冬叶一边走进了报名处。 出乎冬叶预料的是,报名的过程十分顺利,在填完了一些内容和回答了一些显而易见的问题后,冬叶被告知暂时去宿舍里等着其他队员们回来。 来到宿舍,整理好床铺的冬叶看着同一间房间内的其他15张床,不免感到有些头疼,只得默默祈祷至少不是混居的。 在艾伦与希丝“默契”的配合之下,他们帮助在另一边的探索队众人赶走了巨大沙虫,早已经精疲力竭的他们在巨型弩车的驾驶仓内进行着短暂的休整。 艾伦将背借给旁边的希丝依靠后,自己抱着双腿,将头埋在里面,不知不觉中也是睡着了。自从加入探索队之后,艾伦作为一个边缘人物,这次是他第一次感觉自己起到作用的一次行动,他很高兴,感觉距离驱逐虚空这个伟大目标又近了一步。 艾伦不知做着什么梦,只觉得自己在下沉,他的双脚陷入在黑暗的沼泽内,沼泽内伸出黑色的手臂,死死地抓住艾伦的手,身体,头发,脖子,任凭艾伦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梦醒了 艾伦从恶梦中惊醒,他只是猛然地睁大着眼睛,没有喊叫,也没有大口的喘气,他只是死死地盯着脚下的地面,一点呼吸也没有。 刚刚将受惊的情绪抚平,只觉得身下的弩车开始出现剧烈的摇晃,艾伦立刻回过神来,伸手推着希丝,大声说:“醒醒!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啦!!” “真是胡闹……”看着宿舍的大门,老辛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同时还不忘对那些战友们发一句牢骚。 经过一番长途跋涉,老辛一行人总算是回到了兵营,由于回来时老辛把希丝放在了臂铠上,所以也没有费多少体力。 看着被臂铠公主抱的希丝,老辛叹了口气,打开宿舍门后,老辛命令臂铠把希丝放在自己的床上,以方便照顾她。 在老辛把希丝放在自己那充满男性荷尔蒙的床上,并盖好被子后,自己拿过来一把椅子在床前,坐下后长舒了一个懒腰。 “安心睡吧,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和我说一声。” “克露斯!克鲁斯!!!” 由于先前与亡灵法师的决战当中,黑马利不幸被中了传送术而强行返回了海莉兰大,而现在当他得知到空港那边的探险队新兵们都回来了之后,他则首当其冲地跑去空港的门口,去寻找着克鲁斯的身影 “这个傻孩子!她该不会真的受伤了吧!?” 提着篮子走进厨房,冬叶不免有些愉快了起来。 放下篮子,拿出砧板、锅铲和菜刀,将铁锅放在了灶台上,扭了扭开关确认的确能点燃火。 用锅接了大半锅水,将肉煮至了八分熟。 紧接着,切肉、切葱一气呵成,稍显厚实的五花肉片和长度一致的苗段堆成了“小山”。 将油倒入锅中,老板给的油丝毫不差,点火加热,微微流动的气流吹动着冬叶的刘海。 将肉放入锅中,右手抓住锅铲开始翻炒,待肉卷起边缘,再将豆瓣酱“倾倒”而入,最后加入切好的蒜苗,为单调的肉山里加入了白绿的清新色彩。 关火,装盘。冬叶端着刚炒好的回锅肉回到了宿舍,放到了桌子上。 当探索队的众人乘着空艇回到海莉兰大时,等待着他们的是热烈的欢迎仪式。 是的,3000年的历史在此时此刻被打破,这一批下去的探索队员全员安全返回,这标志着海莉兰大的人终于有力量与地面的怪物抗衡。他们沿着大路从空港一路行走,夹道欢迎的群众向他们抛撒着鲜花,人群在欢呼,在沸腾,在相互拥抱与哭泣。这是压抑着一个国度整整3000年的情绪,而在此时此刻,这种情绪爆发了,他们不再为虚空的阴影笼罩,漆黑的地狱般的地面世界也不再可怕,他们能看见希望,哪怕这个希望的光芒距离他们还很遥远,哪怕他们与这个光芒之间还隔着一块透明的玻璃。 艾伦拖着疲惫的身子跟在队伍的最后面,此时此景,不由地让他回想起之前父亲的部队回归时的样子,同样的欢呼,同样的鲜花,同样的喝彩,但是最终化作了一片死般的寂静,夹道的人群成为了送葬的路人。 他虽然走着,犹如一具行尸,每走一步,脚下的重度好似灌了铅一样的沉重。他觉得好累,不仅仅是因为在地面的万葬城内所经历的一次次与死擦肩的冒险,不仅仅是面对了一个个一只只张着血盆大口好似每分每秒都想要将他撕成碎片的怪物。那是一种空虚的累,仿佛自己做的一切都没有目的,能得到欢呼又怎么样,得到喝彩与赞美又怎么样,那群平民什么都不知道,虚空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恐惧的代名词,只是一个代表着压抑他们的符号。当每一天醒来,他们依然会做着自己的做,拿着ipx。艾伦觉得这一切都不值得,探索队员每一个牺牲的人都不值得,他的父母的死也不值得 艾伦突然眼花起来,在他的眼里,沿街的每一个人的脸都在腐烂,散发着让人作恶的气味。于是他逃跑了,他一把推开街边的人群,向着街道的深处逃跑了。 他奔跑着,低着头漫无目的地奔跑着,他穿过小巷,穿过中央广场,穿过城门,穿过森林,即使早已经精疲力竭的他,现在也有着使不完的力气一般,他只想逃,逃离这个扭曲的城市。 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墓园,当他回过神来之时,自己已经站在了父母的墓前。 探索队为去地面战士修建的墓地,平整且干净,每一作墓前都刻着死者生前的名字以及家人对他们的留言,而艾伦父母的墓上,除了名字之外什么都没有刻上。 艾伦在他父母的墓碑前站了好像,犹如雕塑,他看着石碑,看着上面的名字,一动不动,仿佛他与这里的一切都化作了一个整体。千言万语想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但是每次都卡在喉咙里,半个词都吐不出来。他想问父母,地面的世界为什么这么危险,地面上的虚空为什么这么强大,为什么3000年前的冒险者没有阻止虚空的入侵,为什么女神要救这个城市,为什么女神要创造这个城市。问题太多,而这些问题,没有一个人能回答得上来。 艾伦最后还是放弃了提问,他深深地吸气,再吐出,然后转身离开,而他父母的墓碑上,留上了他用小刀刻下的话: “我要把虚空驱逐出去,一个不留!” 第一百八十四章 贝尔带着从万葬城拿来的黄金手镯碎片回到了研究所,当他把一块重重的东西放在桌面上后,他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 “劳资的腰。。”贝尔仰着头自言道:“这破玩样如果不是能必要材料,早就丢了。” 贝尔一边抱怨着,一边起身准备洗漱,可就在此时,他突然发现,在碎片的一端,镶嵌着一个宝石,而这个黄色带着神奇力量的宝石让贝尔十分地眼熟。 他突然有了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赶紧将宝石从上面摘下来,然后藏起来,接着他快速跑进卫生间,刷牙洗脸,并在脸上涂了一堆东西,就像是在做面膜一样。做完一切之后,贝尔突然觉得自己帅见了几分,然后在桌子上放上一朵花,坐到了椅子上。 黑暗,深邃的黑暗。就仿佛置身于深渊之中一般,只有无边无际的漆黑。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赫伊希丝看着周围的景象,胸口上下起伏,呼吸急促。那是一种,对黑暗的恐惧感。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少女看见的只有包裹着自己周围的黑暗。仿佛在了呆了一个世纪一般。寂寞与孤独感挤入了被害怕占据的内心。少女感觉到了寒冷,身体不自觉的发抖了起来,心脏极速跳动。急促的呼吸下似乎牵动了什么,赫伊希丝面露痛苦,情不自禁的抱住自己的身体。但是紧接着,呼吸顷刻间完全止住了,就连同那一颗心脏一样。几乎止住。 一只巨大的沙虫钻出了黑暗,缓缓的伸到赫伊希丝的上方,张开了不断咀嚼的口器——口器之中,断肢,鲜血正在翻腾。赫伊希丝看见一条人类的手臂被搅碎,吞入了口中。然后是一条大腿,血液顺着滴落在赫伊希丝脸上,最后少女恐惧的表情上,瞳孔中映射出了一张脸——艾伦的头颅被咀嚼成碎片,半边脸掉了出来落在了自己的脚边。颤抖着脑袋低头看下去,那艾伦半张脸带着惊恐。眼眶上眼球缓缓的脱出掉落向了黑暗之中。 “你,什么都做不到。” 半张脸开口说到,赫伊希丝抬起头,看着沙虫缓缓靠近自己,张开了口器,对着自己猛的扑了下来! 赫伊希丝猛的闭上了眼睛。 意识陷入了无边无际无法挣脱的黑暗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之中裂开了一条细缝。裂开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光芒照耀下,远处无边的黑暗升起了一团火苗,吸引着赫伊希丝的意志靠近过去。 那么的温暖,让感觉不再孤单,让人感觉到——希望。 。 【海莉兰大——探险队宿舍】 躺在老辛床上的赫伊希丝浑身冒汗,呼吸急促,面露痛苦。脸颊上面缓缓的流淌下了泪水,身体发抖着,蜷缩了起来。 “对不起...我...” 少女呢喃着什么,好似陷入噩梦里面一般,无法自拔。 贝尔来到这个异度空间已经近半年之外,在这段时间里,奥西留斯按他们之前的约定每天都会出现在海滩,等待着他们的出现,只是一天又一天过去,海滩上除了平静的海风以及揭起白色泡沫的海浪之外就再无其他。 让人失望的消息每天都会传进贝尔的耳朵,贝尔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落之中,在破旧的小教堂里度过每一天。不过所幸的是,奥西留斯每次带来除了这个坏消息之外,还会给予他成为英雄的方法。剑、弓、魔法、战术以及思考的能力,贝尔并不算是一个很好的学生,他的资质在奥西留斯看来只能算平平无奇,毫无魔法造诣的贝尔让奥西留斯不得不选择只教导他如何使用剑和其他近战武器,好在贝尔很聪明,他对于文学有着很大的兴趣,因此奥西留斯在前几个月开始就会偶尔带一些书籍过来,有时是诗集,有时是小说,有时是散文。 贝尔自然是乐在其中,因为唯有将自己全身心投入到知识的海洋,才会忘却独身的寂寞,以及对一个女子的思念。 教堂的门再次推开,奥西留斯抬脚跨过门槛走进大厅,此时贝尔正坐在教堂内的长椅上,借助着从屋顶漏洞扫挥进来的苍白阳光,看着手中的诗集。教堂的大厅自从贝尔住下来之后就被这个勤劳的小伙子收拾得很干净,原本错乱堆放的长椅都被他重新摆放了一番,有些长椅两两相拼,当成了他的床,有些当成了桌子和堆放物品用的架子。听见那熟悉的脚步声,贝尔立刻将书本放下,兴奋地向奥西留斯走去,他在等待奥西留斯带来的消息。 “抱歉” 奥西留斯看着贝尔的眼神,简短的回了一句。 “哦” 贝尔听闻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他已经习惯了。尽管这半年来没有一次消息是好的,但是贝尔从来都没有放弃希望,他不想放弃,哪怕是自己骗自己,他都不会放弃。 “新书,变形记” 奥西留斯从口袋里拿出一书巴掌大小的羊皮书籍,交到贝尔手上,后者的眼神立刻放射出一丝闪光般,高兴地接过手,并立刻打开了第一页。 “上午剑练了没有?” “恩,练了,伊芙琳,啊不是,阿妮娅拉过来监督过了”贝尔一边看着书,一边点头回道:“她还带了一些吃的东西,你要吃吗?”说着,贝尔向奥西留斯示意在身后长椅上的一个小篮子,里面是几块干瘪的烙饼。 “不用” 奥西留斯说着,看了一眼高墙上的女神画像后,走到一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一手捂着半边额头,紧闭着双眼,似乎有着什么事困扰着他。 “你头又痛了吗?”贝尔注意到奥西留斯的异样,放下手走上前问道:“已经快一个月了” “没。。” 正当奥西留斯回答时,大脑突然有种被长针猛扎的感觉,即使是强大的他也不禁叫出声来,手紧紧捂着太阳穴的位置,闭眼时的褶皱可以明显看见。贝尔知道这不正常,立刻跑到一边,拿起有着一个小缺口的杯子,倒上水向着奥西留斯递过去。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奥西留斯突然伸出手,一把将水杯打翻在地上,脆弱的水杯在触碰到地面时当场碎裂,里面的水在地面上画出了一个不规则的图形。 “奥西留斯。” “我明天还会再来。” 奥西留斯说完,急急勿勿地跑了出去。贝尔呆呆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觉有种心急,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奥西留斯刚才的举动确实让他吃惊了不小,但是他并没有因此惧怕,毕竟奥西留斯是他崇拜的英雄,而且这半年来对他并不薄。他只能走到安吉莉丝的图像前祈祷,希望不会再糟糕下去。 第二天 贝尔依然旧在长椅上,看着手中的书,等待那个男人走进大厅。可是一整天过去了,奥西留斯的身影却没有出现,贝尔直到阳光不再能支撑他阅读才放下书,然后向着安吉莉丝祷告。 第三天 奥西留斯依然没有出现。 第四天 贝尔显然有点焦急了起来,他独身走到海滩,从沙滩一望无际的平坦迹象来看,奥西留斯没有来过,看着眼前苍白一片的海面与天空,那种唯一的精神寄托都失去的感觉突然涌向他的心头。贝尔很熟悉,那是他父亲去逝时的感觉。 第五天 贝尔开始每天独自跑向海滩,然后坐在海滩上,一边吹着除除海风,一边看着带来的书。那本早已经看过一遍的书籍。 第六天 第七天 第十六天 贝尔如往常一样,出现在海滩上,手中的书已经看了一遍又一遍,但他还是带着。 “咕~~~”此时,贝尔的肚子开始不停地提醒着他饥饿的状态,再从奥西留斯不再出现后,偶尔过来送食物的阿妮娅也不再出现,失去食物的来源,贝尔只得自己一个人在教堂周围的树丛里寻找吃的,万幸,树丛里有着几棵长着红色果实的树,在这个只有苍白的世界里,显得十分地扎眼。不过这些吃的并不多,只能让贝尔不被饿死。 第二十九天 贝尔在海滩边用干柴给自己生了一堆火,他轻咳了几声,将小树枝放在小火苗边。随着树枝燃烧的噼里啪啦声作响,火苗慢慢大了起来,使周围的空气都温热起来。贝尔抱着腿,在火苗边坐着,时不时地眺望着远处的海平面,眼睛一点一点虚弱起来。 “不,不行” 贝尔捡起一边干枯的树枝,将其投放入火堆中,干咳着。长时间的营养匮乏,让他本就弱小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但贝尔知道,他什么都做不了,他能做的,只有坚持下去,只要奥西留斯有一天回来,或者碰见内米特以及其他冒险者,他就可以得救。 抱着这样的想法,贝尔再次振作起精神,如往日一样,打开书籍。。 第三十天 海滩上躺着一个失去意识的少年,他的身边是已经碳化的火堆,没有了余温。少年一边手还紧紧地抓着一本书,另一边手则无力地垂在一边。 --------------------------------------------------- 即时 贝尔从昏睡中醒了过来,他还记得在失去意识之前自己的双手被铐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裤子被脱,但他管不了这么多,带着椅子爬上桌子,然后背向下面跳了下去。房间里只听见一阵家具破碎的声音,贝尔扶着自己的腰,只感觉全身上下都快散架了般痛。 他迅速地提起了裤子,拍掉了头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没有急着找开锁的钥匙,而是慢慢地从自己的脸上撕下一张透明的薄膜。贝尔在昨天就有预感会像以前一样晕倒,而他在卫生间事先涂在脸上的就是现在他手上的东西,贝尔看着薄膜嘴唇的位置,那里还残留着猫女嘴唇上的麻药,只要从麻药中找到线索,那他距离找到真的猫女也就更近一步,想到这里,贝尔的房间里就开始回荡起了最终大反派笑声。 艾伦捧了半天的书,然后走到了空港,他在昨天决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学会开飞艇 毕竟,战斗力不如同宿舍里的人,甚至还不像希丝这样会圣光系的魔法,艾伦必须提高一点自己的能力,好让他在这个宿舍里有存在感。 他穿过空港,那里的地勤在忙碌着手中的活,有的在检修停泊在码头上的飞艇,有的在船仓内卸货,有的在打量杂事,一片忙碌且有序的景象。 艾伦走进办公室,他的面前是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矮人,在这个世界,矮人已经十分地罕见。矮人本就不怎么大的眼睛瞄成了一条缝,看着艾伦的报名表,然后马上问道:“好!从现在开始考你交规的理论知识,第一题,请听题” 艾伦听见后立刻正坐,屏息凝神地听着矮人的问题: “当你驾驶着飞艇来到十字路口,看着旁边一只虚空正在变道,你该怎么做?a减速让行b加速c刹车d打开远光灯” 艾伦想也没想,直接选b,他的理由自然是为了不让虚空追上自己,但是矮人却说这不是正确的回答 矮人接着提问:“请听题!在你驾驶着飞艇穿过没有路灯的十字路口时,正好对面有一只虚空怪加速前进,而左侧有一只变异怪在不打灯的情况下左侧,你该怎么做?a加速b托马斯回旋c停车礼让d打远光灯” 艾伦想先a,但又想想托马斯回旋应该可以回避这两只怪物的攻击,于是他选了b,但是矮人依然说不是正确答案 矮人接着问:“最后一题,请听题!当你驾驶飞艇准备放下你的队友时,你的右侧突然出现虚空怪,你会怎么做?a加速b托马斯回旋c停车礼让d打远光灯” 艾伦想了想,这次他不能再选错了,但是如果他准备卸下队友时正好碰上虚空的攻击,那队友的安全一定没法保证,于是他又选了a。 矮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然后拿出了一叠试卷:“小伙子,你复习好再来考吧。” “”艾伦无语了,他拿着一叠复习的试卷,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着宿舍走去。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一番洗漱过后的赫伊希丝披着大衣从浴室内出来,洗好衣物后回到了宿舍内带上了一些随身物品缓步走向了训练场一边的树林边缘。安静的坐在一棵树下,法杖插在一边亮着圣光为自己提供照明。恬静的翻看着一本书籍。额头上的秀发还有点湿润,粘在一边,但是很快被白脂的手指撩到了一边去。 一边翻阅着书籍,少女一边心思在想着别的东西。一心二用下并不会影响看书的效率,这种情况远不如以前接受过的课程。 “面对那些敌人...” 赫伊希丝回忆起不管是面对虚空还是沙虫时的恐惧,虽然战斗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却是每次过后都会化为梦魇缠绕自己一个晚上。 “我还不够坚强...” 赫伊希丝深吸了一口气,合上了书本。双手散发着圣光,缓缓的捧着。 “我还可以做很多事情...不是吗?” 圣光微微闪烁,像是在回应着什么。 在豪华的别墅区里,一座风格奇特的二层别墅可以说十分的显眼,整个房屋的外围装修古朴典雅,木制的栏杆和如灯笼般的院灯,仿佛把过往的行人带回了几千年前东方的繁华街巷。 而在别墅内部,几乎看不到一点机械和魔法存在的痕迹,雕刻着花纹的茶壶,檀木制成的桌椅,卧室内散发着香料香气的床和棚顶的吊灯,让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在一楼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看起来不超过25岁的少年,他身穿一套朴素的灰色睡衣,正在用ipx搜索着什么,如果不是脸上那道触目惊心的刀疤,他会是一个很英俊的男性,更令人瞩目的是,他有着一对血红色的龟裂眼眸,像是在黑暗中潜行的蟒。他手中正摆弄着一个ipx,在和什么人交谈。 在他旁边的木椅上,则坐着一个12岁左右的女孩,五官精致,长大后应该会是个不得了的美人。头发是很罕见的接近血的红色,长度留到膝盖。她身穿一件来自东国的服饰,这种衣服的制作技艺仍然为一部分裁缝保留,布料是同样来自远东之国的丝绸,这件衣服是平面裁剪而出,几乎全部由优美直线构成,这种以直线创造的美,是本地的其他服装所没有的。直上直下的设计,缺少对人体曲线的显示,但是却有一种庄重宁静的情调,这对于她这样还在发育期的女孩来说,再好不过了。 衣服的主颜色是深沉的紫,绣上暗色的玫瑰花纹,在喇叭袖的袖口和下摆的末端,紫色较浅,绣着纯黑的羽毛和白色的玫瑰,振袖是深黑色,上面却有洁白的鱼状条纹和十字纹,阔腰带也是黑白色交织,虽然整件服装以暗色为主,但仍然不乏颜色差异带来的视觉冲击感。下摆为了方便行走,所以特意裁短,只到了膝盖之上的位置,为了保暖还特别搭配了一双黑色的过膝袜。 “嗯…..”女孩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身边的少年,似乎对他不理自己很是不满,手中不断地搓着一个瓷茶杯。 “哦?研究所被袭击了?不过他已经被废弃了吧,无所谓。”男人看着ipx的屏幕,屏幕上是一个略显邋遢的中年男人,浓重的黑眼圈看得出他已经很久没好好休息了。 “唉….坑里的原型实验体被带走了。”中年男人抓了抓自己蓬乱的头发,一脸不甘心的表情“其他的都顺利转移,这次我们损失不小,老板,咱们是不是被人盯上了?” “这个不太可能,把录像发给我,我看看当时发生了什么。”少年倒是不慌不忙,后仰的靠在了椅子上“把实验体带走了,倒是挺神奇的。” 很快,画面就被发到了少年的ipx上,画面中,正是莉莉安妮一行人和坑中的克露丝缠斗的场景,少年的视线牢牢地锁定在了莉莉安妮的身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辛苦了,这件事不要再查了。”少年理了理自己银灰色的头发“告诉兄弟们,最近做事低调一点,没有必要的工作全部取消。” “咱们...果然是被盯上了吗?要不要我先做准备?”中年男人拿出了一个笔记本“老板,你说吧,怎么整?用不用派几个得力的兄弟,把实验体带回来?” “没必要,她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而且还不稳定,比起她,还是那些可爱的老鼠更有用。”少年停顿了一下“接下来,咱们这样….” 还没等少年说完,身边的女孩便很气愤的把茶杯拍在了桌子,周围空气的温度开始急速升高,地板上铺的地毯,已经烧了起来。 “不聊了不聊了!小公主又生气了,我可没那么多闲钱修家!”刚刚还沉稳冷静的少年,一下子就露出了本不应该出现在他脸上的慌张。 “替我向小公主问个好~”男人猥琐的舔了一下嘴唇,挂断了电话。 “啊呀呀~又怎么了小祖宗。”少年拿起一旁的茶壶,直接泼在了地毯上,把火熄灭,然后赶快蹲了下来,双手按住了女孩的肩膀“别生气嘛!~” “说好的给我讲故事呢!你又去玩手机!!”女孩一脚踢在了少年的小腿上,漂亮的红色头发也像是在回应主人的情绪,丝丝缕缕的漂浮在空中。 “啊呀,那是公司的事情,没办法嘛!”少年摸了摸女孩的头,露出了少有的温暖微笑,看着很违和,除了冷静和沉默,其他表情,都不太适合这个少年。 “那也是玩手机!说好的给我讲故事呢!”女孩不开心的剁了剁脚,扭过头去,一副赌气的表情。 “好了,想听什么故事啊?”少年松了一口气,这种等级的生气,他还能解决的了。 “就那本,就是一个龙人…一场战斗下来能吃掉80多个馅饼的那个!”女孩即刻露出了笑容,坐回了椅子上,满脸期待的表情。 “哦…说的是那本《天际省抓根宝传奇》吧。”少年在客厅的角落里翻找了片刻,便拿出了一本硬皮的故事书。 “嗯!你说….真的龙,一顿饭也能吃那么多吗?” “哦…真的龙啊,吃的会比那个还多。”少年背对着女孩,翻看着故事书,找到之前念过的那一页“龙会吞噬无能的蝼蚁,而无能的蝼蚁,总是那么多啊。” “你...你们...别过来!”一个身穿奇怪东国服饰的女孩,被一帮看起来就是流氓混混的人,堵在了小巷里,面露惊恐的神色。 虽然生活区总的来说秩序不错,但总有一些不要命的人为了糊口或者贪婪,做一些违法的勾当,比如说-人口拐卖。 “东西都到了呢,希望今天有人尝尝呢。” 从青鸟的爪下结果篮子,冬叶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走进了厨房。 准备好厨具,将猪后腿肉刮洗干净,放进装满冷水的锅里开始煮,并用汤勺将煮出的沫渣舀出。 捞起肉,放进冷水盆里,待凉下来后,左手抓起肉按在砧板上,右手熟练地拿起菜刀,将煮好的白肉切成一片片薄厚均匀、大小适中的肉片,装盘。 再从篮子里拿出大蒜、花椒等香辛料,将蒜瓣拍切成蒜泥,同花椒、白糖、麻油等其他调味料放入小碗中,加入酱油调成酱料 “呼,真是愉快呢,感觉比昨天要好一些~” 冬叶端起盘子与碗,走回了宿舍,放在了桌子上,开始散发着肉香与蒜香。 在琉璃的带领下,很快,两个人就来到了琉璃那座东方风格的别墅前。 “就是这里啦~”琉璃拿出钥匙,打开门。 当众探索队员准备在新兵营内开始结束一天的生活时,营地的门外,一老一少的身影在路灯下拖着长长的黑影向着营地的方向去走。 老的身着一身笔挺干净的探索队长官服,他的左胸口挂带着大大小小不同样子的勋章,那代表着他从前在地面上拼搏的荣耀。他留着灰白的短发,不过嘲讽的是,他身边的一个少的,头发比他更加白,甚至白到发亮。那个少的自然是贝尔,他带着探索队直系最高指挥官乔尔,走到新兵营的楼房下。 “贝尔”乔尔理了一理身上的衣服:“就是这里了吗?” “是的”贝尔回答道 “有点胡闹啊,作为目前海莉兰大战斗力最强的探索部队,怎么住在新兵营里?”乔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你身为他们的上层。。” 贝尔立刻打断:“等一下,我不是他们上层,我是研发部的” “咳咳”乔尔整理了一下,继续说:“那,他们为什么不住在正式探索部队的宿舍里?那里的无所谓是什么条件都比这里都要好得多” “厄那个。” “说啊,干麻这么吞吞吐吐的,难不受有人在中间克扣他们的待遇?” “不是,你听我说,是他们刚刚搬到新宿舍的第一天,有一个人就不知道做了什么,把新宿舍给炸了” “炸了?哦。那就没办法了。” 贝尔向着天空白了一眼,然后拿起两个锅盖,在乔尔奇异的眼神下,他用力且快速地敲打着锅盖:“起床啦!虚空抢你养老尿布啦!!!!” “虚空要尿布有什么用吗?“斯库尔吐槽着,抱着一只布偶猫从宿舍里钻了出来,手里还拿着现捏的蛋白粉“鱼干“逗着猫咪。他幽绿的双眼看了看这两个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那个老人身上“这位是乔尔队长?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非要您亲自莅临?“ “??养老尿布是什么个玩意啊?”少见在这里休息的凯听到了这话晃晃悠悠的来到了操场上“又有活?” “你就不敢买个哨?集合一次敲烂一个锅盖值得吗?”尼拉塞克对着贝尔翻了个白眼,得益于冬叶的紧急治疗,他的双手终于可以从胸前放下了,只不过右臂还缠满了绷带,一股魔药的香气取代了烤肉味散发出来 :乔尔看着先来的两人,微笑着点了点头:“不错,都不错啊”接着,他指着在一边还在继续喊话继续敲打的贝尔,悄悄说:“他以前都是这么喊你们起床的吗??“啊?”还在被窝里面玩手机的黑马利此时从被窝里面钻出来看了看贝尔,“虚空为什么要抢咱们的养老尿布?等等,我没有这个东西啊!” 林逸欣含笑回首,微带歉意言:“柏翠妹子就是如此急躁的性子,还望请两位姐姐海涵。不知两位姐姐吃过饭了没?若是没有,不如进来一起吃吧。”若是吃过饭了,那就代表她们没有听到多少,因为从上午教导散去以后到如今这个时辰,大约也就三刻钟左右的时间。 正当陈珍儿陷入语塞之时,在其身边的钱飞燕探出了半个身子,对着众人颔首言:“我们两个也只是碰巧路过罢了,倒打扰几位妹妹们休息了。” “碰巧!?谁信啊,我看你们就是在有意偷...” “住嘴!”林逸欣猛一皱眉,转首对着身边的柏翠重声喝道。 “姐姐....倩姐姐...”柏翠一脸惊讶的看着林逸欣,有些不敢置信这对着自己语出凶口的人,竟然是自己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亲姐姐。 夏青青微微一挑眉,随即暗自不屑道:这么快的就已经开始生分了吗?看来那所谓的多年姐妹之情也不过如此嘛。 常听柏翠有念叨,这钱飞燕两人与陈珍儿走的很近。而这两人更是十分交好,通常是形影不离。就是不知道今日为什么只见钱飞燕,却不见那李月平了。 “这些人倒真是臭味相投,蛇鼠一窝了。”夏青青不无恶意的想着。 说实话,今日倒是夏青青与此人真正的第一次正面接触。 想罢,步履轻抬,走到了林逸欣的右后方站定。 话说从林逸欣谦卑问候,到柏翠夏青青相继出来,站定在其身旁的这一段过程。看似很长,其实也就是一晃神的功夫。 而陈珍儿却还未晃过神来,因为她还在纠结刚才林逸欣那格外与平日不同的谦卑语气当中。这可让本来还准备大过一把嘴瘾的陈珍儿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正当医院的众人围上前准备去营救幸存者时,突然从废墟中钻出了许多形态各异,从未见过的怪物。在周围的卫兵团辛苦奋战下才勉强将那些怪物给击退回了一个未知的洞穴。 当天晚上,大街小巷就出现了白教堂医院和周边卫兵散发的传单,希望能组成一支临时队伍去调查这个洞穴。 委托:调查白教堂医院坍塌后出现的洞穴。 危险:未知 报酬:再议,但保证丰厚 需求:勇敢、不怕死、最好擅长在黑暗中作战 众人均已经成功解决了当前路线的强敌,尼拉塞克和斯库尔已经成功击败了作为强敌的佩林纳尔,布莱登和莉莉安妮也成功救赎了玛丽的灵魂,同时莉莉安妮也被先后赠予了破碎刀和远古火焰魔法【封印太阳】,布莱登则被赠予了特别的神术书【温暖之火】,而贝尔和彩音那边不仅讨伐掉了莫里豪斯,同时也收获了一位称呼叫“法汗”的圣骑士队友,也正是塔洛斯教的圣骑士,背上背着一把月光大剑 而现在所有人均已经集合在了内城区的正门那边,这一次则由法汗来为大家讲解接下来可以去往的路线 “看得出来你们几个人应该都是一伙的,至少我们现在已经处于内城区这个位置了,那么废话我就直接跳过了,内城区其实倒并没有多少强敌,只不过有几个要素是进入塔的必备条件,我就直接把要素说给你们,剩下的就你们自行决定——” “首先第一个要素是内城区北部的斗技场,这个斗技场里面存放着一枚狂者徽章需要有人来取出,但是斗技场里面徘徊者斗士们的灵魂,至于你们会在斗技场里会遇到什么样的家伙,这就纯粹得看运气了,总之——在斗技场里遭遇到的敌人基本上都不太简单” “第二个要素则是要重新去往外城区,外城区的最西边一直走到过桥抵达西部的秩序之地,击杀一位名叫吉格拉格的秩序领主以取得他的核心,吉格拉格与他的骑士们可都不是人类,他们都是由秩序结晶体构筑成的人形构装体,而至于秩序结晶体是什么?只用知道这个结晶跟你们看见过的冰块有着很大程度上的区别并且这是一个雷属性的结晶,而吉格拉格也是一位使用雷属性能力上的强者” “第三个要素….让我想一下我该怎么组织语言,第三个要素需要去内城区东边那儿的一处比较大的宅邸,那里是佩林纳尔曾经住过的地方,在那里寻找并进入佩林纳尔的记忆当中,他的记忆里有着一个很关键的提示,而这个提示恰好就是取得第三个要素的关键道具的所在,而且值得提醒一句的是,佩林纳尔这个家伙他跟整个美瑞迪亚教会都有仇,再在加上他的故事基本大多数都跟战场的经历有关,而记忆里的敌人都会显现出来,所以他的记忆里面可不怎么安全” “不过就我所知的美瑞迪亚教的教徒基本上都所剩无几了,除了有一个现在还活着的外,她是美瑞迪亚的女圣骑士,现在却位于东部街区的一处水井井口里面,她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需要的话可以抽空去那里请教一下她” “我该说的应该都说完了,剩下的就由你们来决定了,至于我,我要去监狱塔那边找到一个家伙,这个家伙跟塔洛斯教有着很大很大的关系,你们….最好就别跟过来了”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几声敲门声,同时伴来的还有艾伦的声音:“希丝?希丝姐你在家吗?我是艾伦啊。” “艾...艾伦?”听见了艾伦的声音赫伊希丝有点紧张。“等..等一下...我...”赫伊希丝看了看自己——身上还沾染着没有来得及洗去的鲜血。自己刚刚在房间内脱下衣服。想了想,赫伊希丝咬咬牙拿起了一边的香水,本来是用于处理一些医患情况的但是此时却拿来直接哗啦啦的喷到自己的身上 身上。掩盖掉血液的味道。然后拿起了大衣和长袖、长筒靴、厚丝袜将自己的躯体包裹的死死的,整理整理了长发洗了下脸几乎不到两三分钟的时间做完以上之后急忙下楼拉开了门。“久,久等了。我刚刚在..恩...洗澡。” 希丝开门的那一刹那,她身上过度喷洒的香水就喷面而来,艾伦闻到后五观几乎都快凑到了一起。“我的天,好大的味道”艾伦伸手在自己的面前扇了扇:“我说,人家身上有异味才喷这么多香水,你怎么也喷起来了,之前吃火锅了?” “恩.,..我...我毕竟是女孩子嘛,像试一试。不小心就...”面露不好意思的表情,后退了几步,一只手抚这自己的后脑勺。然后装模作样的问了问自己的身体。“太浓了吗?我记得是一种叫做茉莉花的香味。”抬头看看艾伦,看看艾伦是不是推着轮椅来的。如果是的话就将艾伦推进来,不是的话 克露丝走在大街上,一手提着胶水桶,一手拿着一大叠的奇怪纸张。 “贴在...这里。”克露丝用胶水简单的在墙上刷了两下,然后把那张纸贴了上去。 纸的最上面,印着四个黑色的大字:【寻妈启事】,下面还附着莉莉安妮的个人资料。 因为莉莉安妮前往下界的原因,克露丝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了,所以在决定印发这种类似小广告的东西。 “然后,去下一条街...”克露丝提起胶水桶,锲而不舍的向着下一个街区前进,凡是她经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不少这样的【寻妈启事】。 路过的某位蜥蜴人看到一个小女孩不停的帖寻妈启示不由一脸懵逼,这年头的孩子啥情况,还是这年头的妈都太奇葩了,能丢下自己的孩子不管? 斯库尔与尼拉塞克则都按照路线去往了佩林纳尔,也就是他们之前所战胜的那个强者的宅邸,看起来佩林纳尔的住宿条件十分优越,呈现在二人眼前的是一个3层楼高的土黄色建筑 而房门则是关闭着但没有锁起来的,而等到二人正要准备开门之时,尼拉塞克背后的佩林纳尔断剑却突然发起了光芒,打开了门之后,却发现门的对面简直就是一个跟宅邸外观完全相悖的一个巨大的洁白色的大厅,大厅的天花板有10米之高,并且,佩林纳尔的1层楼的房间可远远容不下这个,看来,门的对面并不是一个真实的场景,而恰到好处正是由佩林纳尔的记忆所产生的幻象 大厅的装饰看起来像是一个只有教会才有的巨型大厅,而大厅向前方蔓延地很远很远,而另一边的尽头,屹立着几十个的细微能够看见的金色的人影 斯库尔拎着佩林纳尔的大盾,右手握着长剑走在前面。他打算停下脚步,先观察一下周围情况。 等到斯库尔进来的时候,从大厅的一端窜来了一只纯白毛皮的大狼,大狼起码有半个人的高度,他看见了斯库尔后就像见到一只照顾自己的主人一样,跑到了斯库尔面前对着斯库尔不断地高嚎 “这是你的宠物吧?”尼拉塞克指着大狼问道 白色的大狼发出了一阵呜咽声,他便一溜烟地跑开了,此时便没有别的地点可以关注的了,大厅的远方则是大量金色的人影 布莱登独自选择了去往井口那边的通道,井口有一个向下的爬梯,可以直接爬下去,而到了井的底部,布莱登便发觉自己来到了一栋房间的客厅所在,看来这个井口底下已经被早早地给改造成了一个可以住的房间了 客厅的家具以及摆设似乎都是新颖的,证明里面还有人住,位于布莱登前方的只有一个房间,推开了房间,并经过了一个弧形的向下的拐角之后,他来到了一个十分简陋的原型祭坛前,这个祭坛是一个圆形的房间,房间的正中央是一位长有巨大羽翼的穿有长袍的威严女性的雕像,而靠在房间墙壁上的,一位穿着金色铠甲的女圣骑士,虽然圣骑士带着头盔,但她的铠甲很明显是女款的,因为胸铠的这个部分特意突出了一对铁护胸好容纳女性的胸部 此时女圣骑士正仰起头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带翼女性的雕像,似乎还没有注意到布莱登的存在 布莱登对着雕像行礼以示尊重,随后来到女圣骑士旁边出声说道“你好,女士。” “外教的圣骑士啊,谢谢你能够为美瑞迪亚示以敬意,美瑞迪亚是破晓与光的女神,可是美瑞迪亚的灯一天一天地变弱,最近我已经渐渐听不到美瑞迪亚的声音了,现在我必须要鼓起勇气”女圣骑的态度很柔和但也很虚弱,她对着布莱登这样的闯入者并没有报以警戒,相反正是同样的圣骑士,才会 有这样的亲切感,“远道而来的圣骑士啊,您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的吗?” 布莱登沉思了片刻,随即开口道“我想了解一下佩林纳尔与美瑞迪亚教的事,如果可以的话,我还希望了解一下其他教会的一些信息,比如塔洛斯教,目前我只对玛拉教有所了解。”布莱登指了指身后与薪王化身一般的光俑。 “光俑....如果是放在3000年前的话,只有美瑞迪亚的高阶圣骑士才掌握得了这样的神术”女圣骑有些赞叹地看着那个虽然有些僵硬不过造型上却十分接近人形的光俑,“佩林纳尔,一个为了守护家园而选择了杀戮的男人,但杀戮却并不是他的本应,他曾与他的姑姑相爱” 秩序之地需要过一趟很长很长的桥才算作是通过,而等到莉莉安妮和彩音都抵达到了秩序之地前的桥梁那边之时,却没有想到黑马利竟然也在 尤其此刻拦截在众人眼前的并不是什么强敌,而就是拦截在桥梁当中的一个十分巨大的白色结晶,结晶散发着洁白的雾气,从外表上就很容易跟冰混淆 “这个玩意儿看起来就像冰块一样!可摸起来却比冰块还刺人,别个冰块只是冻手,那个长得像冰块的结晶却摸起来电手!” 黑马利则对着这个白色结晶给予了评价,他也注意到了莉莉安妮和彩音都赶过来了 “你确定不是...你自己电的你自己?”莉莉安妮有些惊讶的看着黑马利,完全没想到他会出现“你怎么也来了?” “我——我闷在修道院里面太久了,实在是难受所以就出来看看了!正好那个大冰块拦在咱们的面前,你要不帮我把那个大冰块轰开吧!”黑马利突然向莉莉安妮提议了道,而后,他又对那个水晶上的电进行了解释,“那个电还真跟我自己的电不一样,我的电呢是黄黄的,而且我在被电的” “时候,我感觉我浑身都在发热,就像夏天,充满热情!”黑马利一边说着,突然bgm就切成了【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而这个电,他白白的,我在被电到了之后,就是那种,来自冬天的那种冷艳的气息,这不是我的电!” “我知道了,你让开,我给这冰暖和暖和。”莉莉安妮挥了挥手,示意黑马利离远一点,于此同时,她也开始积攒魔力。 “好嘞!你可得积攒多一点儿,那个大冰块好像是雷属性的,要不要用土属性的魔法试试?”黑马利退了好远好远好远,一边则在莉莉安妮的身后开始了逼逼赖赖 贝尔来到了一个庞大的原型竞技场,这个封闭的竞技场的场地十分之大,而场地上方还不断徘徊着各种红色的灵魂,那些灵魂都有着很强的杀气,如若不请出阿妮娅,恐怕会有很大的麻烦 贝尔站到竞技场的中央,展开双臂,慢慢地向着看台上转了一圈,似乎是一种挑衅,又似乎在想象台上是自己无数的粉丝在为他而欢呼。 此时有一个红色的灵魂突然落在了地面上,突然一阵红光闪过,从红色的光里面出现了一个穿着漆黑铠甲的人,那个人全身都被铠甲覆盖而看不见里面的皮肤, 第一百八十七章 只是手上一手一把细长的长刀,正凶神恶煞地看着贝尔贝尔的背后慢慢浮现出红色的身影,阿妮娅慢慢起身,从半透明变得完成可见。贝尔的手中拿起了伊芙琳,高高举起,指向天空,在天空中迅速画出一个光环,一阵闪光闪过,黄金的达拉姆甲覆盖在他的全身。贝尔(阿妮娅)架起剑,手背擦着剑刃划出绚烂的火花。 漆黑铠甲的人一手一把长刀,他将两把长刀均两两入鞘,同时对着贝尔让半个身体弯曲,而后,突然就如闪电一般的速度,在双刀拔起的瞬间突然冲到了贝尔的身上,以疾走居合双刀分别切向贝尔的两边侧腰 贝尔(阿妮娅)高高跳起,双刀擦着贝尔的脚后划过。贝尔在在半空中翻滚大半个身子,从黑甲人的头顶上一跃而过,刚落地后随即带着伊芙琳的刀刃转身立刻向他砍了过去。 【凯娜的白色羽毛x5】 使用后同时恢复生命,魔力,体力 【(神术书)金石之誓】 塔洛斯教的神术书,里面记载的是一个英雄的事迹,塔洛斯是少有的以人类之身进化成神的特例神明,他生前曾是一位带领着北方的战士们引领解放的解放斗士,最后羽化成神,神术的效果是将自身的一定生命抽离出来作为自己的“备用生命”,在死亡之后备用生命将会立即被使用以达到单次免死的效果(一月一次) (莉莉安妮,彩音) 【(法术书)灵极魂】 魔力流动将转化成白色的特异能量涌向自身,为自身附加一次雷属性抗性大幅提升的效果,在特异能量附加期间可以将白色能量再度转化为3倍等价的魔力能量以打出高消耗的魔法(但不能缩短咏唱,相当于额外补了一个咏唱来为下个法术减少损失) 【(法术书)霹雷】 雷属性的第四阶法术 “其实一直以来都有一个隐藏的第四要素,我也是才发觉到了,其实就是让某个位于冷巷的灵魂获得新生,然后等到所有的灵魂都解放了,巴尔也便自然而然地被永久地封印了” 黑马利则挠了挠头,此时的塔已经开启了,但是开启后的塔确是将他们传送出去的传送门,他也只能跟着大家这么解释了道 “既然冷巷这个区域大家已经都探索完了,那么任务也算是结束了,我把任务委托的钱都打给大家,而至于这位大哥。。。。” 黑马利突然转头看向了众人这里突然多出来的那位佩林纳尔先生 “大哥,一会儿回去的时候我给你办理个ipx,有啥问题的话我来帮你处理,但你可千万不要在城市里面瞎砍人啊!” 在经历了一番奔波,贝尔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瘫软地坐在椅子上。他仰着脸,无神地看着熟悉的天花板,他发现每一次眨眼,天花板的样子都会发生变化,一会是圣殿的样子,苍白无力,一会是海莉兰大天空上的海面,一会又变回办公室的普通天花板。 “还没到时间。” 贝尔闭上眼缓了缓,他伸手拿捏着自己的鼻梁,经过良久的修正才将眼前的视觉恢复过来 “对,现在还没到时间。。。。” “好了,大哥,这就是你的ipx了!以后的身份认证啊,远程通讯啊,金钱交易啊,以及无聊想玩游戏啊,就全部用这个小盒子一样的玩意儿了!” 黑马利将一部崭新的ipx交给了佩林纳尔,一边还为佩林纳尔各种演示如何正确使用ipx,“首先呢开机的话得要用这个键,然后打电话的话就点这个,然后记得先输入这个电话号码,然后存号码的话是这样操作,这样操作,然后——这样操作!。。。。你听懂了没?” “。”此时的佩林纳尔歪着头愣愣地看着黑马利讲解不明的知识时他一头的雾水 黑马利此时则只好叹了口气,“哎好吧,我就知道你短时间内还不知道怎么操作ipx,那,以后要是支付金额的话呢,你可以先——大哥你在干什么!?等一下!!大哥!!!别别别大哥你快点住口啊这个不是拿来吃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10分钟后】 黑马利满头黑线地再一次地找到了ipx的销售员,将那部被佩林纳尔一口咬掉了一大块的ipx又递回给了那个销售员 “销售员,那个,我听说ipx售后会有7天保修,现在这ipx正好坏了,要不帮我免费修一下?” 你们很快接到了来自教会的通知,与其他人一起组成了一支侦察队。而在你们之前,教会已经派出了一队人去进行探索,但随后得到了洞窟中洞厅有四条通道的报告,便再派遣了三支侦察队进行探索,你们正是第四支侦察队。 与你们同行的有三人:费萨南,一个穿着华丽的重甲对着空气说话的怪人。亚伯,一名当地卫戍小队的卫兵,擅长长戟与侦查。卡尼亚斯,随行的教会研究员兼医师。 现在,你们正在洞厅中的营地里,教会的工作人员们正在清点着你们所需要的物资和装备。 佩林纳尔双手拿着地图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这家孤儿院的门口,他看了看地图又抬头看了看孤儿院,然后又下意识地用铁手套的手指挠了挠自己的头盔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一位穿着精致宫廷服饰的老者孤独的坐在一块破败的石墩旁边。身后的是一座高大雄伟的教堂,不过已经破败不堪了,想必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浩劫。老者吐了一口烟圈自言自语道:“他们应该还会来吧。。。” 身后的教堂内跑出一个童子:“智者!智者大人!人数和物资统计好了!我们的圣水储存还算充足可是。。其他的就。。。” “我知道。”老者打断那位童子的话“我会想办法的,你先进去照顾伤员吧。”说完老者的身体里分离出了几个灵体往城区里面去了。 (海莉兰大城区) 老者的灵体分工明确,有的在张贴告示向平民寻求各种药物,有的在市场尽可能的收购药物,以及他本人,老者在做着他刚刚入会时的工作:传教。因为两年前教会的内部矛盾与冲突导致主教在冲突中死亡,同时也导致了几位骨干流失:因此近两年逐渐衰败,又受到其他势力的打击才有了如今的状况。 老者找了一块相对旷阔的街边开始了演讲:“我是圣撒拉教会的现任代理主教,我在这恳求大家加入我们。。我们。。正处于一场浩劫之中,我们急需新的新鲜血液,若不能成功的化解这场危机毫无疑问会给海莉兰大这片美好的地方带来更大的危机。我们想要被我们的神拯救就要先学会自救!所以。。我恳求大家加入我们。。与我们一起。。。。 老者已经赶到了教堂门口,映入眼帘的是教会所剩无几的战斗人员阻拦在大门前战斗。这一回前来袭击的是一个白发穿着皮甲的男子,从外表上来看他的武器似乎是一把法杖。伴随着他的还有十几只体型较大的魔兽。以及三只人形的魔兽:半人马,羊头人以及狼人。老者放出一道圣壁来暂时抵御人性魔兽的进攻,同时让灵体也加入战斗。。。老者默默感叹道:“要是加百利也在那就好了。。” “防御式神术结界...”佩林纳尔竟意外地能一眼认出老者所使用的圣壁,他此时双眼变得锐利了起来,慢慢地将手按在了腰间的风灵长剑的剑柄上,“十几只的魔物,如果光靠抵挡的话可能没有多少时间能够争取,我大概知道了....”佩林纳尔想着,他抽出了自己的长剑,从长剑上则不断汇聚着风,形成风刃 “为什么这里还会有魔物。”赫伊希丝眯着眼睛抽出了十字剑,左手握着法杖。敲了敲地板给在场的队友都附着上了圣赐与制裁之刃的效果。站在佩林纳尔的身边,右手舞动了一个剑花——准备好了交战。 “因为那个人。。”老者一边用圣符抵御着魔兽一边指向圣壁之后的那个男人。同时一匹双头座狼向你冲来。座狼的血盆大口直接朝你的脑袋咬去 “这些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哈尔迅速抽出剑,在空中分别划出两道纵横的火焰朝着半兽人们飞去 “接受这个....他可以保护你不会受到伤害”佩林纳尔左手捏出了一根白色羽毛而后将羽毛捏成粉碎,将白色绒状的粉末通过风的流动而环绕在赫伊希斯的周围,此时赫伊希斯周围的白色绒状粉末自动形成了淡淡的白色护盾,保护赫伊希斯以免受外来的伤害 今日依旧在药房帮工,是否是正月十五与自己无甚太大关系,先前几年年岁未满,且家中无人,这些节日对自己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不过再怎么说今天都会有学院的人来招生,却是不怕自己忘了。 向掌柜告了假,幸好掌柜为人和善,还鼓励了自己一番。想来已经在这家药铺过了11年。11年吗?目光稍有放空,若是在修仙人的严重11年也许微不足道吧,若是自己以后当真成功修仙拥有了长久的寿命以后再回望这11年是否觉得茫然,可否会觉得自己觉得的十一年和记忆中有所不同。 回过神来自嘲一笑,还没有个准就在这里瞎想什么呢。 走上前排队,喊过自己的号之后进入堂内,却听见天豫学院那里的广告词,眼角微微一抽,原地思索了一会,还是两个学院处都报了名。 以防万一。 晨熹如浮泛淡金光晕的浪汐,自乾坤之交徐徐涨潮,浸没了墨浓蚀骨的黑夜。日光漫过透彻窗棂,渗落房间每一寸阴暗角落,惊醒了酣眠的浮尘,升腾翻飞而起。 他通身肌肤像光滑通透的白瓷,又像褪却外壳、露出晶润内里的稻谷,其下包裹着浅青色的经络随吐纳均匀搏动。轮廓分明的指节与腕骨受到阳光映照而投下淡影,愈加分毫毕现,无不昭示着年轻人特有的柔韧与朝气。 睫梢微颤睁启清亮双眸,抖落荧粉般细碎的暖光,于眼睑映落阴翳。浊气自肺腑徐徐呼出,释放整夜冥想后的糟粕,浑身轻松畅快。翻身跃下床榻,跂着布鞋简单梳洗利落,展臂吱呀推开门扉,提步行出,登上侯府后门早已私下备好的轿辇。 今日的宸国格外的热闹,街商人来人往喧嚣之极,就连平时无人问津的旮旯都被清洁的大婶扫了个干净。 “听说了吗,今年又有仙人来我们这里挑选有资质的孩子去修仙了。”茶馆里喝茶的大叔透过菱木窗瞧见那人群拥挤的招生堂后和旁边的人窃窃私语。 那人叹了一声,道,“可不就是嘛,据闻这招生堂分布各个大陆,只有每年正月十五之时才会开门接纳有仙缘的孩子去修仙呀。” “哎呦!”大汉拍了拍桌子站了起来,朗笑道,“你这倒是提醒了,我家中今日刚满弱冠的儿子刚好符合年龄要求,我得让他也来试试,万一真的被挑上得道成仙那可真的不得了啊!” 招生堂内虽人满为患却格外有秩序,报名的青年们截然有序的排队等着报号的仙师喊到自己的名字去堂内测试灵根。 “下一个,31号。”话音一落,你从队伍中走出朝着仙师拱手致谢后走进了堂内,只见堂内一分为二,一为天豫学院,是由一位看起来仙气凛然的年轻少年带队,他看见你后老道的笑了笑,随后一道机械的声音响起,“不要一分钱不交任何学费,选了天豫你就是赚到,一年四季看桃花,学习娱乐两不误,创新创业修仙路,你值得拥有。” 而一边,标注着麓荆学院的地方是由一位看起来便高深莫测的老爷爷带队,此时此刻他悠闲地坐在那里,拿出腰间一壶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他身旁的童子躬身提醒道,“副院长,人来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一清秀道士捧着书卷,缓步前行。 “前方便是宸国都城,乃两大书院招生之地,三月前从老道士的书信中得知有此仙缘,或许可以凭借书院招生正式踏入修仙之道。” 街上行商络绎不绝,少年寻着人声鼎沸之处走去。听见一老道大声嚷嚷“创新创业修仙路,你值得拥有!”,心中一愣,竟有如此修仙之法,简直有辱仙道,我定要加入此地,成为修仙创业...哦不,修仙中人。 快步走向标识着“天豫书院”的老道旁,拱手行礼一拜“仙长在上,我愿加入天豫书院,追求仙道,还请书院收留,传我修仙之法” 在天豫书院报名后,瞥见旁边还有一“麓荆书院”招牌,略一思索后也报了名。 “素问两大学院,各有各的好,这天豫课业灵便,自由自在,这麓荆就是有些古板,倒也真是难选择啊” 心里暗自思量,蓦地听见响声,看了看手中的签子,不偏不倚真好三十一,提起裙摆堪堪避过身旁的人,来到堂内,拱手向诸位仙师行了一礼,嘴角晕出柔柔的微笑,若非要在心中比出高下来,自己到对这麓荆学院兴趣颇深,大抵是那位老者吧,既有判断也不在犹豫,不过凡事要留有余地 “不知小生可否进入麓荆学院?若是不可,那天豫学院可否收下我这个俗子?” 不等回复便在两方都留下名字,虽有些不妥,但是去哪里还是交由天意吧 看了一眼手中的签子,竟是已经轮到自己了吗?林枫微微有些惊讶,这报名的过程似乎比他想象中要更快一些。 从队伍中走出,林枫在思考自己该选择哪一间学院才合适。天豫学院的自由度更大,麓荆学院更为严谨。他个人比较喜欢自由度大的天豫学院,但也觉得麓荆学院才镇得住他。虽说他并不是一个自由散漫的人,但偶尔会有惰性上头的时候。 自队伍中走出,既是无法抉择,那就两间学院都报一下名吧。万一其中一个失败,还有另一个选择。 “在下向往天豫学院,愿进入天豫学院学习。若是无法被收下,在下也愿意在麓荆学院进行学习。” 这样做虽然不妥,但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今天便是两大学院招生的日子了,真快啊。叶玖歌坐在镜子前,将之前盘好的头发全部卸下,三千青丝如瀑垂下。她等今天很久了,如果能进入学院,就能一脚跨入修仙行列,成为强者,为所欲为。叶玖歌盘了,个简单的发型,头上只别了一根青色的簪子。打开衣柜,选出几套衣服放进包裹里,在梳妆台前放下一封信。是的,她是离家出走的,这事要是被她爹娘知道,肯定是不允许的。前些天她父母带着弟弟去了外公家,她装病没有去,就是为了今天。 最后,叶玖歌略带着怀念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她去马圈里租了两马车,然后来到了报名处。长生不老自古以来是所有人都愿望,报名处简直人山人海。叶玖歌让车夫寻了处僻静的地方,下了马车,将钱付给车夫。 叶玖歌打算两处均报名,毕竟不是由她来选择学院,而是学院来选择她。“仙家,小女子是来报名的。”叶玖歌朝那年轻少年微微行礼,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心中暗道这天豫学院的招生词好生有趣,若是入了这里,以后应是不会无聊了。在天豫学院报完名后,叶玖歌来到了麓荆学院的报名处。那位老者总给她一股压迫感,虽没见过皇帝,但她下意识的觉得还是这老者的威亚更甚一筹。“前辈,小女子前来报名。” 一辆看着并不华丽的马车缓缓行驶进入宸国之中,本来不起眼的马车却也引了不少人注目,因为那驾马车的人实属美人,只是整个人都是冷冷的,看着并不好接近。驾车的女子不是其他人正是男子的其中一位侍女。 男子挑开一点马车窗户的帘子,偏头看了一眼车如流水马如龙的宸国,习惯性的勾起一缕浅笑。入城之后,街外的吵闹声越来越大。男子约摸着那报名之地肯定人很多,他缓缓走下马车,吩咐侍女先行离开,徒步往报名之处而去。 男子身着一袭紫色金丝袖边华袍,他独爱紫色,似乎男子的东西都带着紫色,而他此刻所穿的衣衫似乎没有任何花纹,若是仔细看还是能隐隐看出袖口处暗藏的乾坤。简单却是暗藏奢华,他对所用之物极为讲究,更为懂得享受。 男子看了一眼两边的报名之处,原本准备选择天豫学院的他却是向着标注着麓荆学院的地方首先报了名,之后就准备离去,而后思索了一下,也在天豫学院的报名去留了一个名。 乌发高纵,鹿眸一闪一闪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满是好奇。初次下山,少女的心中满怀期待,她认为自己的前路有如星辰大海,浩瀚无边。 蓦然听见声响,弯眸脆生生喊了句, “到!” 进了大殿才知如何是高门堪堪,怯着眼神犹豫不决,最后索性在两边都留下了名字。 天各有机,我就不信了,浩浩仙途,总不至于没我一席之地。 游历千山万水,无不感受颇深,而今又回到宸国,却是赶上了一个大日子。 “老伯,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那么热闹呀”寻了个路人问了问现在情况 “这可不,今年又有仙人来这儿挑选有资质的还在去修仙嘛。”老人微微一笑,“孩子。看你年级轻轻的,要不也去试试吧。” “多谢老伯了。那我去看看吧” 说完,道谢完老人后,就来到招生堂内,看见两处招生,思来想去,又闻那天豫的招生台词有些有趣,但又担心若是落榜那就有些失望了,索性决定两个都报一下吧。 于是缓步走到天豫的招生点排了队,不久轮到自己时,见那带队少年笑了笑,也回以礼貌的微笑。随后在桌案上的报名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就离开了。 目光又瞥向麓荆那边,索性也排了个队,见到老者,礼貌的施以一礼,“晚辈墨北璇,见过前辈。晚辈是来报名的”在纸上签下名字,便作揖离开。 两处都报完后,就在招生堂内等候着。 正月梅开,积雪渐融,春寒料峭之时,池府却像夏天。俾侍来往匆匆,这个端茶,那个收拾包袱,还有一个在帮她梳妆穿衣。 池央还没睡醒,任着婢女摆布,那头晃呀晃,又一个猛劲磕到了铜镜上——这回不清醒都难。抬手按压脸颊,于铜镜面上留下胭脂印儿,她左瞧右瞧的,挤眉又弄眼,行,出发! 她抄起包袱,静悄悄地出门,可没打算等她哥一块走,难为婢女配合着她演戏,直到她出了门还要假装忙里忙外为小姐准备打点。 若问宸国什么时候最热闹,当属两大学院招生之时,她离招生堂还远呢,就远远见着队尾了,她领了号码牌,三十一,还算前排的,队伍行进得快,她还没开始拆包里的点心吃呢,下个就是自个了。 还没招生前她首当所选就是天豫学院,如今到了面前,她想都不想,直接在天豫的报名册子上签了名,只是拐了个弯后,又调头去隔壁的麓荆学院处报了名。 这可不能怪她啊,人啊,总该做个双重保险嘛。 拎着孩童般体格野猪的后腿扛在肩上,手一松沉沉的砸在桌上才惊醒熟睡的肉铺掌柜。掌柜撇了一眼青年带来的猎物丢下一堆碎银又倒头枕着脑袋睡去。 “客官您的茶来啦!” 热情的小二吆喝着送来尚还冒着热气的茶杯,伸手接过吹了吹气一饮而尽。 破空之声呼啸而过仙人御剑而来,转头望向不远处的招生堂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拾起放在一旁的猎弓背在背上也朝着招生堂走去,仗着一身打猎练出的横肉才勉强挤在队伍里。 在以打猎为生的家乡老猎人们往往都是富有经验的,灵子静便是村中老猎王捡来的一个孤儿在他的教导下一身本领在家乡年轻一辈无人匹敌。 他所向往的是麓荆书院,眼前的老者似乎也充满了经验而且比之旁边看起来有些轻浮的年轻人更加冷静,一个好的猎手必要的条件就是耐心,很快前面的人离去不假思索的在麓荆书院那里报了名。思索片刻又到了天豫书院那边排队,好猎人不会只在一处地方狩猎。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 自远处,行来一女子,手握一串佛珠,身穿灰色僧袍,看年纪也不过二十左右,却早早的出了家,当了尼姑,她走在宸国的热闹的街道上,与热闹的人们格格不入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她的口中喃喃低语,清心咒脱口而出,让人心中宁静 她听路人说今日有仙家收徒,不禁一愣,她在极小的时候便因为具有佛缘而出家为尼,她自是知晓那传闻中的佛教圣地,位于极西荒漠中的云雷天梵 “阿弥陀佛。” 她跟着其他人一起在招生堂内等着,一直到被叫到号,她从队伍中走了出来,心中思绪玲珑百转 这天豫学院授课花里胡哨、创新自由,而麓荆学院虽然古板,可却有着九州第一禅师在此授课,对她的诱惑很大 “唉……” 她一声轻叹,在两个学院都分别报了名 “小尼天资愚钝,不知可否入学。” 初春方至,新树吐芽。气温渐渐回暖,积雪已经全部化开露出藏在雪地下面三月之久的面貌,脱去身上繁重的衣衫路上来往的行人也是更多了些,茶馆里依旧聚集着三五成群的好友品茶闲谈,只是口中无一例外的都是招生堂正月十五这天招生。 世襄此番出去只是留下了一张字条,亲人离别的泪眼模样他不敢去想,走得匆忙身上盘缠没留多少,衣服仍是昨日穿着的上面沾的污渍还未处理干净远观倒还能看得过去,近看倒是没了那么几分贵气,完全是扔进人群都可以被淹没的模样。 招生堂前人满为患,迟迟在外站定了好一会儿才能进去。只是进去就犯了难,麓荆和天豫两处学院都惹人心生向往却是迟迟不能做下决定,一边世外桃源,风景甚佳,一边玉宇琼楼,仙气缭绕,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里也是如此一下子拿不定主意干脆是将两边都申报了。虽说仪表比一般学子还是差了点,尤其是一身染了污渍的衣服但是以笑容拉近印象分这点还是很有自信的。 “劳烦了。” 在两边申报的自然而然的都露出了浅笑,忆起刚刚在旁观摩到的一人就连笑容都显得是有些僵硬心中不免有些疑惑,难道笑一下很难吗?嘴角自然而然的勾起随即又垮了下去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也不算很难啊,也许个人原因所致罢。” 干脆利落“啪”的一声,落子之人自信可见一般。黑子围城,白子孤立无援,眼见了无生机。瓜儿随手抓起几块点心塞在嘴里,蹬着快散架了的草鞋,一脸不耐烦的似要把棋盘掀了。“谷老头,你到底要作甚,不当我师傅也就罢了,还让我去修劳什子仙,外面现在我拽把树叶子丢出去,都能砸两三个在修仙的,宸国就剩乞丐没去凑这个修仙的热闹了。”说得急了,险些被点心噎到,瓜儿又一番指责这店家做得点心又干又涩,连树皮都不如。坐在她对面的老头只轻捻一块云片糕,细细嚼着。“瓜儿,你再说下去,这盘棋你可就要输了。”回过神来的瓜儿再去看棋盘,白子已所剩无几,如果说方才尚能釜底抽薪,那此刻已是败局已定。 “我去还不行嘛……”彻底泄了气,瓜儿猜不透他这个师傅,平时穿得比她这个乞丐还破烂。 第一百八十九章 补丁打十层了的灰色长衫不见他换过,现在去给她备了新衣和盘缠,让她去麓荆学院修仙求学。磨磨蹭蹭洗完澡换上这身白纹青蓝道袍,只看这做工就知道价格不菲,穿得时候瓜儿都觉得肉疼,估摸着是刚刚搓背的时候太用力了。等她收拾的像个一样了,谷老头已经不见人影,只留一份棋盘残局给瓜儿,白子一进破黑子阵心,险象环生却是新生。“谷老头就爱玩这些神神道道的。”翻了个白眼,瓜儿笑出了声,那就听谷老头的,她倒要看看是什么险象环生,什么是新生。 拜别她的好儿子好女儿们,抱人抱的瓜儿感觉自己被十个人围着打了一顿,浑身快散了架子,谷老头说得没错,真够险的,还没出门就丢了半条命,按着羊皮地图一路寻到了结仙缘之处。金穹顶,彩琉璃,汉白玉柱为栏,青玉石为阶,瓜儿拽着肩上的包袱,半天嘴没合上,她满眼都是钱钱钱。好地方,值钱。摸着这汉白玉的柱子,瓜儿拍了好几次腿赞叹,不但石质上乘,只雕工也不凡,今日选不上就挖个柱子回去,她能大赚一笔。富贵梦还未坐,就被一声脆生生的“到”吓得踩空摔在地上。再一看出声之人,不知哪家姑娘,鹿眸灵动,身姿矫健,好一个美人胚子,就是声音大了点。 起身拍了拍摔倒在地蹭上的土,难得穿得这么好看,瓜儿还是有点在意的,关键这道袍挺贵的。“老人家,我是来结个善缘的。”找谁报名一看便知,瓜儿笑嘻嘻的同正在恰胡子的老头客套了两句,一手狗爬的字写完了名。见不少人也去另外一旁写下名字,也跟着去再写了一遍。“天豫和麓荆,两所学院,谷老头非要我去麓荆,古怪古怪古怪。”自言自语着往门口倒退两步,却没料到撞上了人,是方才响声极大的那姑娘。 “姑娘你好啊,想必也是来此报名吧,这天豫书院看起来就名门,我正想去,不知道姑娘是来自哪门想去哪户?”撞人何必道歉,瓜儿笑得呲出小虎牙,一派坦诚相待的模样,就差把手搭在人肩膀上叫一声妹妹了。 昨夜下了场雨.或许是念着今日是上元节,这场雨倒是有上天赐下甘露之意,洗去人间邪祟.下过雨的地面微微泛着潮,出太阳后,灼灼光线不多时就将湿气烤干.鲜嫩的清新味道从泥土里泛起来,金色太阳光照在石阶上。 看着身旁的奴仆将衣物与琐碎之物整理打包,自己则是将笔墨纸砚收入一个小盒中放于行囊中.待他们收拾着,念及阿妹,不由自主噙了抹笑,便抬步去了阿妹房中.进了阿妹房中,之间几个奴仆不知在收拾些什么,心中有了一丝不妙.“小姐去何处了?”缓缓开口道.奴仆小声的供出了阿妹的行踪,不禁感觉额头一痛,叹了口气,不愧是阿妹啊. “我与阿妹求学在外,父亲母亲也要多保重身体.”幸家中还有个小弟,不让家里烟火给断了,让父母进了个老而无依的窘境.拜别父母,前往招生堂.街上倒是热闹十分,视线随意飘动着,说不定能找到小妹,心里存了分侥幸.但到了招生堂门口却并未发现小妹,也只好无奈进去了. “下一个,31号”听闻念及自己号码,整了整衣袍,便向堂内走去.天豫学院是位仙气凛然的少年带队,嘴中机械化的话语,不由心中有了笑意.而一旁麓荆书院的老者倒是沉稳且高深莫测.心里考量片刻,念起阿妹似乎对天豫书院更为偏爱.便先去了天豫那报名,后又去了麓荆书院报了名. 离了大殿,自顾自的向门外走去,抬眸看着街上一抹红,眯了眯眸子,刚要笑嘻嘻的跑过去,后背兀的遭人一撞,险些摔倒。 不悦的探去眼神,却撞上一对弯眸,尴尬的向后走了两步,糯生生道, “嗯——想去麓荆。” 抬手一指北地远方,笑眯眯道, “喏,便是从那儿来的。” 叶琊是偷偷溜出来的。正直风华的年纪,意气风发,谁还没个离家出走的毛病?老爹清早出门看诊,前脚刚走叶琊后脚就跟着出发,好在两大学院招生分堂在各大主城都有,想着要是没录上,指不定还能在日头落山之前赶回去。啊呸!什么乌鸦嘴,大清早给自己找晦气儿。 叶琊在城中左右看看,大城市到底与小地方不同,一派的繁盛景致,茶馆酒肆,各类商贩,让人目不暇接。老远便听到机械般声音响起—— 不收一分钱不交学费?一年四季看桃花。…… 行啊,妙啊,呱呱叫啊! “真有这样的好事?”叶琊兴奋的挤过人群,两眼放光,“您看我行吗?”空气中忽然安静,发现左右同龄少年纷纷侧目望过来,讪讪一笑,“嘿嘿,不好意思,各位同修师兄,我去排队。”切,名儿还没报上,师兄叫的勤快,脸呢? 叶琊排在队尾,时不时踮脚向前面瞧着,害,这么慢! 再瞧那边麓荆学院,招生之人个个端行矩步,看着就让人不由正了正身姿,啧,自个要是去了那边,想想就打了个寒颤。 这一行不能白来,首选天豫,饶是那麓荆学院不敢去,也两处留了名。要是都录不上,便断了这条仙缘,一心接老爹的医馆嚯嚯镇民去。 晨光熹微转醒,拥衾懒起之时猛然见晨乌,掀了锦被起身,将窗枢半开,清风徐来,簌簌而落,素手收敛鬓角处逃窜的碎发,春日融融,湖边的柳条轻轻地向上扬了几下,一朵被吹落的桃花轻佻地舞着,似乎调戏着春风。初春已至,寒意未殆。向手心轻呵暖气,唤了婢女梳妆。 着一袭白衣,似不染纤尘。至堂中,与父母用罢早膳,闻得两大学院今日招生,父母亦有意让扶窈前往。收拾好包袱,聆听完父母教导,忍泪意拜别父母后前往报名处。 见人山人海,暗叹如今修真之受迎,闻得自己的序号,上前入得堂内,见两大学院,思衬半晌不知作何选择。便皆报了名,若一落选,还有另一选择。 分别至少年与老者前,提笔落名,“劳烦了。”福身行礼罢离去。 又是一年元宵佳节,街头格外热闹,但却不是全为了这佳节佳期而起,更是因这所谓的仙人招生而喧嚣非凡。 ——招生堂内,听见仙师的报号,君育鲁嘴角微微抿起,将手中的一卷书籍放下,缓缓其实,向着仙师一拱手,便往堂内走去。 ——到了堂内,确实感觉眼前一宽,有着两队人,一位天豫学院,只看那表面就能看出其学风之宽容,顿有有教无类之相。一位是麓荆学院,也是君育鲁意向所在,但育鲁自觉并非天资非凡,想必是两个学院都得去报名的。 ——整理了一下身上略显破旧的青衣,率先往麓荆学院走去,对着老者做了一礼,恭敬所说“前辈,小生愿入麓荆学院深造,恳请前辈答应。”却是报名后,又转入天豫学院那里,也是恭敬一礼“仙长,若是小生不得入麓荆学院学习,垦请仙长能收留。”说罢便是一叹。 喧嚣间谈笑声交错,招生堂亦人满为患。晨时早便准备,却不曾想此时竟也这般拥挤。还未看清二院招生官何等模样,便听见有人喊“应晏”二字。既如此,只得匆匆前去,“麓荆学院”四字下,伏案而作的长者,副院长,太过古板,不喜,却也恭敬。 待麓荆处报名完毕,天豫书院也已喊了名字。天豫不似麓荆,招生官倒是不算威严,甚是欢脱。兴致也因此而起,若是能得以进入天豫,想来日后修行便不会无趣了。心想如是,再言,恭敬更甚。 :“仙长,在下单姓为应,名为晏,愿进入天豫书院,修习仙法。” 月夜垂,杨柳枝窗间送芳。辗转之时,不觉天光亮。终来此处时,人皆摩肩接踵,神色熠熠。似是已有录入学院欲走仙路之势。拨开人群,才终见光亮,心中却又打起鼓欲退。 明知我不过山中所生,不过一命中执斧伐木之人。奈何突觉身后一力,尽人匍匐而跌于前。只缓而起身,行至前。不顾身上的灰尘,微垂着头,不敢目视眼前富贵人,歪歪扭扭仅几个大字也写不清楚,蝇头小字。 “对不起...我想都报名” 言落,退于人群中,今日日暮时分时,该回山中了。 戒备心极重,却又不是说话,北边来得,说了好似没说的答案,她打城北来是北,打极北之地来也是北,瓜儿想起谷老头以前跟她说过的话了——你这是唐突了人家。 面上笑意依旧,瓜儿朝小姑娘身旁挪了几步,“还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这里是甜瓜,你叫我瓜儿也行,姑娘也是自己一个人来得吧,今晚势必要留宿在此,不如同我住在一起如何。”瓜儿是瓜儿,却未必是甜瓜,她还曾跟别人说她叫西瓜冬瓜哈密瓜,并非她不据实相告,她每次报出真名,都被当成假名。 掏出了自己针脚断了绣工极差的荷包,瓜儿摸了摸后脑勺并起脚跟,有些困窘,“我实在囊中羞涩,所以找人同住,姑娘若是不愿意,我再去找他人也可以。”谷老头给她的盘缠被她藏在身上各处,为的是防盗,也是财不外露之理,只在荷包里放了点碎银,够吃喝的花销。而且她也有想找人分摊房费的心思,至于困窘,那自然也是装出来的。 月华曾剪裁檐下风铃,泠然入耳,更配修竹葱郁。曙光初诞,碎金悄然吻乌发蜿蜒,浅色衣袍不染纤尘,作所谓风雅。箜篌凤首栩栩,似谛空灵,透明音韵轻盈柔婉,如薄绸温顺。笔毫尖锋轻抖,墨痕氤氲,如绘星辰陨落。提腕若踌躇,而后搁笔,隐隐喧闹传入静谧。 轻掸不存纤尘,衣袂随清和微扬,端的自在落拓,风流恣意。阖眸淡去稍倦,起身玉佩琼琚玎玲温雅,束冠一丝不苟。微蹙眉,察不宁,而复忆起甚么。展颜莞尔,温柔软款,淡睨窗外日光纯粹明艳,吐字轻缓,似染笑意。 “该动身了。” 候堂下,不见急躁,只阖眸养神,思索万千。偶有清风徐来,更拂去凡尘,灵台清明。蔽红尘扰乱,一心一意回忆医理,游方多年,现下终要尘埃落定。而不紧不慢,才作自我冷静,也算炼心。 就作狡黠,两边报名。 实是不知己身资质若何,不得已而为之。温声绽笑,宛若风雅君子,而眸敛看重,从未刻骨情谊。随遇而安心态,甚至思虑起,落选后如何。兴许是天道轮回因果,一切自有缘法,何必执着。一饮一啄,冷暖自知,作懦夫般不安踌躇,只惹人鄙弃罢了。 俶尔思绪一时游荡。缥缈若何,心底不急不缓逐次,列复诊病者。乌发低垂,若温顺意气,而散丝绸微光。朗润清拓,浅尝辄止那翻涌思绪,万千情思压抑冰凝,终平缓波澜。 “也算,了愿。” 微微一愣,本认为自己的名儿是别具一格的了,未曾想竟还有如此有趣的名字,鼓了鼓粉腮,轻声道, “我叫温暖,你的名字好生有趣,我喜欢。” 弯了眸子才探手去摸荷包,里面不过几两银子,微微一笑, “好啊,我盘缠也不多,一路到此已然花掉不少。” 顿了顿,才抬眸看向街内,人声鼎沸倒是热闹极了。跑到糖葫芦那儿要了两根,自顾自的递了过去, “给,甜的,我以前就吃过一次,那味道,真真是美味。” 抬眸一览城内,笑道 “这城内倒是好生有趣,什么都有,就是缺了几抹荫绿,叫人乖不自在的。” 娇憨一笑,抚平了衣角褶皱,慢悠悠的走着。 巨型飞舟之上,云雾缭绕云层皆在你们眼下,平日看似冲上云巅的山峰此刻也被一览无遗,仙路慢慢,便从此开始。 第一百九十章 那神秘的老者并没有与你们同行,而是留下了一个年轻的书童为你们引路,他朝着你们平手贺道,““恭贺各位学弟学妹踏入仙途,成为麓荆学院的一员。还请各位学弟学弟稍安勿躁,我们会在一刻钟后到达麓荆学院。” 麓荆学院门口,举头之上水墨漂浮空中汇聚成麓荆学院四个大字,远远望去仙林阁楼穿插其间,周围是水流潺潺之声,四处皆是生机盎然,白鹤啼鸣从你们身边飞过。 正当你们欣赏人间仙境之时,一道苍老而洪亮的声音从缥缈的隔山响起,直问三次,“何为天?” 天豫学院是用挂满红帘的飞船将所有的新学子带到天豫门口的,其间还有几次因为灵石不够耽误了些许时间,那领头的少年一下船就被站在那里久等的师姐劈头盖脸的数落了一顿,虽然隔着一层透明的光你们听不见她骂了什么但是你们却能看到里面的场景。只是一瞬你们又被天豫学院如世外桃源般的仙境景色迷去,你们站在门口,却犹如踏进林园那般,满园里姹紫嫣红,远远望去,似乎天上落下的一大片朝霞。桃花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那么沁人心脾。 “咳咳,恭喜大家加入天豫学院,接下来你们将面临入学的第一问。”女子理了理白色的衣衫,对着你们温和一笑,声音不大却让你们都能听见,“请问,何为天?”一次之后她复而又问了两次,何为天。 向来不喜约束陈规,心下没来由有了偏向,天豫院这股随性不羁的劲儿,正合己心意。 念此不由提了唇梢,噙一弯应声羞落桃花的笑,抬手将栓了红绸的桃木牌掷入筒中。艳红的绸猎猎招展,仿若随风偷香窃玉,掠去了桃花殷红妩媚的色泽,潇洒烙上自个的姓名,更添风流。 倘使老匹夫得知己擅自参与,定要用千万絮语,把这出闹剧数落个遍,恨不能将府中的梁也压塌。后患却无法令自个耐住猎奇之心,此去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也不知道爹妈抽了什么风听了谁的信,虚岁刚满二十一就要把自己家小崽子丢出去修那个劳什子的仙,也亏的他们能无视自己这些天的强烈抗议直接丢给自己一车皮子一边碎碎叨叨的就把孩子丢出来了。听说在家报名了还不管用要去什么宸国那里报道。这回可妥了,大过年的汤圆都没吃口就被丢出来了,还得自己把皮子卖了换盘缠。 满腹的抱怨在看到飞舟的瞬间化为惊奇,这趟……………………可真没来错。水墨云雾,亭台楼阁,这些都是梦中才能存在的景色,从来不敢想象它们都是真实的。思绪追随着飞舞的仙鹤于层云之间神游,却被山中传来的洪亮声音强硬的唤了回来,三声已过余音未散。 “何为天,谁啊,有人叫你啊………………” 等到榜单发布时,抬眸望着,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得有些高兴。 此时看见一挂满红帘的飞船,跟着领队的年轻弟子上了飞船,望着下方,有些感慨。好厉害…… 不久到达天豫门口,看着里面的场景,有些怀疑自己以前去的地方算些什么,满园的姹紫嫣红,即便立于门口,却犹如踏入其中。 忽闻一女声,“何为天”而她又复问两次。若有所思,抬眸望了一眼天空。 回忆到过去所观,似乎心有所感,“天,乃天道,世间定律之所在。而天道,观世间变化,又守世间安定”缓步走到人群前面,微微一笑,“天,可为万物,广袤山川,千万芸芸众生,皆在天的庇护下,也亦是由其孕育而出” “不过,天,也是道,心之道,心若如此,包容万千,世间可再无恶,但若做到如此,亦是不易,故而,修心,对于我们也很重要。” 站在挂满红帘的飞船之上,感叹着修仙之法的玄妙与窗外的仙境之景。 “这就是修仙之景,修仙之人,修仙之境吗?”少年闭眼感受着桃花的清香,这些年来苦寻修仙之法却求而不得的酸楚涌上心头。 抬头扫视仙船上众人,心中暗道这便是往后朝夕相处的门人,应当多多结交仙友,共寻大道。 忽见一白衣仙子驻立船头,温和一笑,复问三遍“何为天?” 少年闻言深思,天?是我们时常仰望的天?还是修仙之人所追求的天道?又或是那成仙的仙境之天?想到少时师傅所言,“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凡事皆有因果,但并非皆为定数。徒儿,修仙本是逆天而行,莫要强求。” 思索半响,抚平衣上褶皱,缓缓起身向白衣仙子执手一礼“仙师在上,弟子愚见。私以为天分三层含义:众生之天,仙人之天与我之天。 众生之天即天道,是众生因果之天,正所谓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诸多变化都离不开因果循环。众生以父母为天,是为亲情。众生以配偶为天,是为爱情。众生以兄弟为天,是为友情。此天乃主宰世间诸事之天,强曰为道。 仙人之天即众位仙师追求之天,即成仙之道。与日月伴生,享万世之寿。修仙既是追求仙道也是在逆天而行,破自身樊笼,寻求那一点超脱,即仙人之天。 我之天即弟子所求,弟子愿修行仙法,为生民立命,斩世间之恶果,探无上之大道。” 说罢,深执一礼,脸上满是坚毅之情,在平凡的颜值上增添了一丝别样的色彩。 “何为天么?”育鲁沉吟许久,一抬头,望向那仙境,冥冥之中,仿佛答案呼之欲出。“小生愚以为,前辈三问,第一问之意当是纯,举头望去,便是天,应当上清者为天!” ——语音未落,君育鲁又将目光转向老者“恕小生斗胆,第二问之意当为眼光,应当不及者为天。”语调一转,便是自顾自解释起来,“语曰''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吾辈凡夫站地所视,目之极为天,但鲲鹏者,扶摇九天,上之不达,却下之可及,虽上下同色,便以不及者为天。” ——却是顿了一般,略微思索一番,将眼目朝外,才道“有常言看山论,也不过如此,小生以为,前辈第三问怕已是返璞归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切都只是迷眼的蜃楼,问题本身已经没有了问题。”说罢,君育鲁坦然一笑。 ——“天便是天。” 没有想到自己真的进了学院,一时之间还有些恍惚。 · 对于美景,自己没有什么太深的体会,但依旧被此番景象所迷,不过更令自己讶异的是那些将来的师兄师姐,感觉相处的很融洽的样子,以为修仙的人便一心修仙且都会有些不近人情、高不可攀,不过看来倒是自己错了,修仙之人和凡人相似,也许不同的只有心境。 · 立于门口,思索着许是要分配宿舍等事宜,但是没有想到还有测试。 · 何为天? · 略有茫然之色,垂眸思索着自己平日里见到的天,思索的“天道”以及自己所想的修仙,心中隐约浮现出了一个答案。 · 缓缓开口,略有些不知所措因此稍有气音:“于普通黎明百姓,天者为给予其万物之无穷;于求仙问道者,天为其当逆之物;于得道成仙者,天为其自身。”有一句有些猖狂的话隐于口中不言:终有一日,我为天。 · 当脑海中蹦出没说出口的这一句时自己一惊,自己竟是有些忐忑,仅是进入学院,漫漫仙途才开启第一步,还应当随时境界自己戒骄戒躁才是,如此狂妄的语句,自己还没有资格。 “温暖,那我就叫你暖暖吧,难得有人会喜欢我的名字,暖暖眼光不错。”瓜儿把荷包收好,拽起温暖的手就下山去寻客栈去了。“暖暖,待会儿你不用说话,住处这事交给我,今日这么多人来报名,客栈倒不至于住不上,但老板肯定会坐地起价。” 不出瓜儿所料,老板一口价八十两,一脸挤在一起的肥肉颤颤巍巍,两撇小胡子更是尽显奸商本色。“八十两,老板你老娘卧床重病吗?你这么急着用钱。”差点当场抓起算盘按在客栈老板脸上,考虑到温暖还在,不宜起争执,瓜儿忍住了。老板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满脸是你不住有其他人要住的嚣张表情。 瓜儿一脸假笑,把老板的头按到了一旁,低声同他交流,“姓王的,你别跟我装,平时你这破客栈都没人来住,知道今天都是初来乍到的人,不知道你这里的不久前刚死过人,你说若是他们知道。”“八两,不能再少了。”老板谨慎的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听她们说话,却吃了瓜儿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五两,不然我现在就去门口逢人便说。”谈妥了,瓜儿朝温暖摆摆手,示意可以上楼了。 一夜无惊无险,安然渡过。清晨起来便是自己入了麓荆书院的消息,而温暖也与她入了同院,“暖暖,麓荆书院,那同行之路是断不了了。”说笑着登上了麓荆书院的方舟,空中飞舟,至于因何而动尚且不知,云海之上自是心情畅快,一览众山之景,总算不负谷老头所愿,入了这麓荆书院。 入院如入仙人之境,瓜儿的嘴又合不上了,这亭台楼阁假山溪流,皇家待遇竟让她遇上了,难怪都趋之若鹜的来修仙。直至声如洪钟的质问响起,瓜儿才收回了目光。“三问何为天,说这天,这碧蓝穹顶便是天,有云有风有日有月有星;再说这天,穹顶为天,山川河流也为天,世间万物皆为天,我见苍穹为天,走兽见树冠为天,蝼蚁见飞禽为天;最后这天,便是我心,天纳世间百态,心有不同之道,无论对错,择一既是所寻之天。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补有余。所谓修仙,便是从循人之道而向循天之道。” 入门之时所问,用瓜儿的瓜想都知道须用心作答,此番言辞是在谷老头逼她在山洞面壁十日所得,没想到会有此妙用,“谷老头啊谷老头,你谋划的好啊。”既已答完,瓜儿也多听一下别人如何作答,当然她最关心的,还是温暖会如何回答。 飞舟之上,寄云潇静静看着窗外云雾之景,那些素日里高不可攀的山峰此时便在自己脚下,一股难以压制着激动之色溢于言表。 终于,自己终于可以布上仙途了。那些故事画本中才会出现的故事至此便不再是传说,那个人口中描绘的景象终于可以用自己的双眼去见证,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 就在寄云潇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想法时,虚空中传来缥缈之音,如同暮鼓晨钟,瞬间便将寄云潇拉回现实。 “何为天?” 寄云潇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这便是麓荆学院对新手弟子的考研。问题没有绝对的正确答案,端看应对之人内心的正确想法。此问虽是问天,倒不如说是问人,问心。 “天者,规则之体现。乃是自然规律的体现。生老病死为天,花开花落亦为天。” 寄云潇回应了虚空中的声音。然而虚空中的声音再次响起,所言的仍是刚才那个问题。“何为天?” “天者,终极之显现。故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所言并非天者无情,而是天一视同仁的对待万物,是人活着牲畜,并无区别。” 第二次的回答结束之后,随即而来便是第三问。依旧是同样的语气,同样的问题。“天者,命运之规划。而我们修仙一途便是我命由,我不由天。而逆天之行必定困难重重,但这条路尽头的光景,必是难以想象的美好。” 靠在飞船边缘角落看着外面的风景,颤抖的攥紧拳头从眼角微不可查的滑落出几滴泪珠,他终于可以成为仙人了,虽然不过是获得可能的资格仅仅是一个开始但不影响此时无比激动的内心。 第一百九十一章 “何为天?” 苍老而洪亮的声音在谷中回响却不见其人,饶是所谓千里传音怕也不过如此吧?那声音响起三遍大概也是然后我们回答三个答案吧? 灵子静自是不可能大声告诉那位仙长答案,一是这么多人在大声喊叫也拉不下脸,而是自己的声音也未必可以传到现在的耳边,曾听闻神仙有洞察人心的能力那么心中回答应该也是可以的,又或者仙长只是给来着的考验未必会想要知道呢? “苍穹为天” 心中默念道,天就是天似乎没有什么比这更简单的答案了。 “难以触及为天” 回想起小时候夜里睡不着觉嘴里叼着草根望着夜空繁星月亮,伸手触摸确是无果回答了第二个答案。 “我所渴望为天” 最后一个答案没有任何犹豫便是答了出来,也是自己为何在这里出现,渴望假使不用这飞艇也能在这样的高度望着底下的芸芸众生就同自己曾经所见那位踏空而行的仙人一样。 微微点了点头,随她走入一家客栈,安安分分的在门外等了许久,正欲入门寻她,才看她满面春风而来,压下疑惑便也随她去了。 一夜安眠,第二日便得到了飞鸽传书,笑嘻嘻的扯过瓜儿,兴奋道, “我们真是有缘,日后便是同窗了!” 第一次来到这所谓仙界,好奇之心更重,左窥右探好不自在。清风流水混在一起,铺出箜篌之音,令人心情舒畅。 规规矩矩的随众人入了院,才闻的高呼之语,桃眸无畏,直视那老者,微微一笑, “一问,天便是天,白云悠然,绿水蓝天。” “其二问,天纳百川,融万物,人心亦如此,故天,便是心。” “其三,天有天道,人有法规,世人左右摆脱不了一个道,一个法字,可是我觉得,命由天定,此话堪堪,不如说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温暖一派严肃的道出了此句,丝毫未觉得有何突兀,所谓大道,不过是天理,她不过是说出自己心中的天罢了。 立于飞舟上,行于云层中。风声于耳畔“呼呼”作响,却不似冬日冷风那般的割人脸,回首望去身后早就已经被云层遮盖住看不清下面的情况,此刻也是知道这一趟不是玩笑话,真的要踏上了漫漫修仙途。 一刻钟后已瞧见了要相伴十年的学院,泉水溪流流淌声在耳边不曾停歇,偶有拍石泠泠作响,风声穿过竹林远目望去,翠叶飘落,阁楼如天成,雾气萦绕周围,更有仙鹤拍翅仰天长唳于心中所想仙境并未有多大出入, 仙境未欣赏多少就闻一道苍老声音打断兴致,三句“何为天”重击耳膜引人深思。 “天,它可以包容一切,也可以限制一切,没有绝对的实体。我以凡人顶上无边苍穹为天,以心中信仰为天。” “修仙本是逆天而行,如今我既踏上了这征途便当以此为我的信仰。” 仿佛尽览众生巅峰景色,却无颠簸,雾岚缥缈,千山云出岫。云舒云卷,闲散自在,一时奔马旷野,一时苍龙翱天。千变万幻,终归虚无。往日仰视恍若苍穹高山,此刻尽在足下,胸腔陡生豪气万丈,荡涤寰宇。阖眸味众生百态,不觉间更拂灵台尘垢,澄澈清明。 漫漫仙途,于此刻启程,往后跌宕起伏,皆为天缘。喜怒哀乐,便可渐摒弃无味,安于一隅理念再不可取。仙者,顺天承势,或逆天而为。怎会踟蹰不前,作那优柔寡断之辈。 闻前辈温言,更增分好感。及学院,却见水墨跌宕凝为牌匾,风雅非凡。仙家气派,果然不俗。再倾眸细睨其间,琼楼玉宇,冰琢玉砌。恍如天上白玉京,无世俗琐碎尘念,无奢靡颓废风然。鹤翎拂月,盼得清宁,悠然而纯粹。是言语无法描绘的仙气渺渺之地。 而乍问老者沧桑三问。如撼天震地,震慑心魂,不禁扪心自问。如走马灯般,脑中浮现过往所思所观。 “天,乃轮回因果。” 那嫩芽新生,朝露晶莹,拂晓烛照,鲜艳如血,更如一腔热忱,义无反顾般决然,丹心赤绝。或若新生啼哭,老者垂暮,是亘古不变的轮回。那屠城强人,弑亲朋,诛好友,屠戮无辜者,必入阿鼻。而悲悯圣人,一生为善,劝导众生,扶弱济困,驾鹤后必定得天道护佑。 “天,乃睥睨淡漠。” 而白驹过隙,众生成空。万物生死,枯荣轮回,不惹垂怜。天地无谓仁慈,待生灵无别,朝生暮死。凌驾苍穹,非冷冽,非悲悯,只观。观沧海桑田,观人事变迁,心外无物。拈花而笑,菩提垂落,碾作尘埃里。兵荒马乱,尸横遍野,盛世璀璨,喜怒哀乐。皆与天无关。 “......亦为悲悯恩慈。” 若说绝对理性,哪有何来因果报应,何来轮回循环,岂不生灵涂炭,再无秩序。繁华如梦,惊鸿若幻,折花煮酒,断月酿茶。茫茫黑夜,有冷月如霜,引迷途者知返,教亡者魂灵安息。暖阳温抚诸多稚嫩新生,给予温暖,给予光明,携希望洒落红尘,驱散不安恐惧。这,却又是关怀了。 心之所动,恍然后才觉出自己已答,一时不知是真是梦,只觉过往恍若大梦一场,南柯初醒。清明刻入心底,难言感激,心潮澎湃下,便拱手作揖,修然如竹。 “多谢老者点拨。” 麓荆学院?叶琊收到录取通知,吃惊的一双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反复确认无误,一颗悬心又归原位。一来安慰自己还是有些仙缘嘛,二来……来都来了,捞着一个不亏?那……是不是也免学费?他出门可没带银两。 . 随众人一道登上巨舟,似承风而上,视线逐渐开明。层峦毓水清明,楼阁排鹤入画。说是人间仙境四字概括,怕是仍不够表达这美景的真意。叶琊哪里见过这般阵仗,饶是起初还能装模作样的规规矩矩立在一侧,此刻也是左顾右盼起来,在心中连连相叹。若他是个文化人,怕不是还想念句诗,然而苦楚于此,千言万语,终在心中化成一声感叹“****”。 . 何为天?——三声之后,徒留余音。这是要作答? “天有四时五行,以生长收藏,以生寒暑燥湿风”叶琊想也没想就顺着背出来了,这是他唯一看过的医书。完了!怎么回事?他哪知道啊?他笃定他报的不是医学院,这……是不是要被退学了?害,才刚来呢。 片刻之后,耳边传来声音:“天有四时五行……好一个小娃娃,品性纯真,不过这修真之途,万般险恶,汝当秉承纯良之心,行自身大道” 望百川皆在脚下,抬眼望去,云雾缭绕,抬头望去,墨珠排列,麓荆学院悬于其上,耳边似有仙鹤鸣叫,到当真有仙境之感,来不及欣赏这美景,老者问题传入耳中 阖眸思索一番,再次睁眼眼中已有灿烂光辉,朗声开口 “所牵所挂为天,循环不息为天,世间万物皆为天” 拂去衣裙浮灰,蹲下身子拨开挡在蚂蚁面前的木条,似有所感,起身向着出声之地,虚虚一拜 “人为蝼,道为山,意为天,若天怒,则道随天走,若蝼怒,则也有搬山之力!” “世间万物皆在天下,皆以天为天,天容万物,但天若是不妥,万物皆可为天,天即万物,万物胜天,心中大义便是我的天” 曈朦破晓,阛闠熙攘。宸国仙缘起。辗转忭及。焉踏招生堂,遮闇神。笑若春頔骀荡。迎赏识。且斟酌,择麓荆。颇忐惆怊,返庄待音信之。 敻凌苍穹,何其圹埌。叆叇缭绕,氤氲浓雾,籧然望,峬陡峭岹嶢。路漫漫其修远兮。嫳屑扬。鹤啼莺喉,阁藏葳蕤,葱翠影灼。温黁怡,曜灵螮蝀,啴缓景致。琤琮滉溪,潺潺浟湙运裛。窎远,传諎响。 “何为天?” 俄顷斟酌思忖。然宣之于口。无悱悒。热淌兹念,蕴藉憧憬。抬袂作揖。 “疏弟子浅识。天乃目及天穹九霄之。乃正道坦途事在为人之。乃万物众生所抉择之。” 仙气渺茫,小桥流水高阁,有白鹤自眼前掠过,又伫于远处入口前,她理理衣袖,随众人停住。 前方没有路,唯有洪亮之声询问他们何为天。此题一出,身边原先还在悄悄聊天的同伴都陷入了沉思,她抬头看了看头顶,蔚蓝苍茫。 “头顶是天。” 她指了指天,目视仙气环绕的山,答得倒是挺快,她头顶本就是天,一抬头就是天。 而后她又于掌心画了个一,再画了个大,唇角一挑,笑眯眯地接着答:“一大是天。”她可没捉摸人,一和大拼起来可不就是天么,再者无论他们怎么走,总在天的笼罩下,所以世间第一大是天。 “天之高,无物可及,无上亦是天。” 她答完,拢拢袖,规规矩矩朝前作揖:“天之意极广,未知天也,空空旷旷也为天。” “天为乾,是为元、亨、利、贞。” “元,元始,乃万流之源。亨,嘉会,乃顺遂之成。利,和谐,调和众生之皿。贞,贞正,权衡万物之尺。” “元亨利贞,仁礼义正之四德,春夏秋冬之四季。世间千万种幻化,见之为天色,闻之为天声,悟之为天意,皆是玄虚。” 素日好阅览闲杂书卷,于家父那老匹夫眼中悉数入不得正统,此时答前两问,方显出学问门道。末了目底所蕴厉色闪逝瞬息,眉梢得意一挑,合扇将春风尽数收揽,飘曳发尾都透出玩世的不恭来。 “故于我这般不成器的浪荡子而言,吾心所欲,即为吾天。” 听着耳边陆陆续续的回答,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问问题,也不能怪自己嘛突然来了三个字谁反应的过来。挠挠后脑勺发了会愣组织一下语言,模仿着大家的腔调,努力也去文邹邹的说话。不过显然,努力失败。 “天是衣食父母啊,就……你种地也要讲究什么天时地利人和,人和完全靠的就是自己,地利有先天因素和后天因素,天时就玄乎了想要什么样的完全看给不给你面子,要是天公不作美什么都白扯” “何为天?” “何为天?” “何为天?” 凭虚倚空,语调清微淡远,宛若洪山大钟。三声叩问,发人省醒。 她神情微凝,露出了思忖之色。倏尔,醍醐灌顶,灵台皆清。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天地之数为十,天地各占其五。变化万千、演化万物之理,此应为天。” “乾为天,天秉阳。天无实形,地之上至虚者皆为天也。” “我心之所向,即为天。” 没想到最后竟然会被天豫学院录取,不过也比被淘汰要好 不多会儿,便已经到了天豫学院,她四处看了看,见那位领头的少年和那位明显是在等待他们的师姐在说些什么,不过因为有一层透明的光而什么都听不见,不过看二人的表情,应当是在数落少年了 这天豫学院犹如世外桃源,满目所见皆姹紫嫣红,打眼望去,好似朝霞降落,红云围绕,不愧为修仙福地,美轮美奂,好不胜收 那白衣师姐,已是数落完毕,她看向诸人,问何为天 “天……” 她沉默了一会,在心中思索这天为何,何为天 “天,为群星之所、仙神之域,为修仙者所求也,修仙者的向往之地,为其一。” “若论我佛,天分三,为欲界天、色界天和无色界天,” “欲界六重天、色界十八天、无色界四天,共有二十八天,若在夜摩天下,若有大福报,即可生天,若在夜摩天上,还需禅定修行,亦可生天。” “这便是其二。” “天,亦为天道,传下道法,众生得以修行,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一线生机,小尼姑认为,此为上天好生之德,为世人留下生机,赐予修仙成圣之法,为其三。” 飞舟之上秦玄礼托腮看着四处的风景,可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不知道是这一路上的相处的还是玄礼天生重情。 第一百九十二章 总是能想起那张老脸,不知道他会不会去看那封信,不知道他最终回去哪里,不过自从踏上飞舟之上秦玄礼便知道自己与那凡俗之会越来越远, ——但是该说不说这麓荆书院的确是漂亮,就是这个问题出的古怪,何为天? 秦玄礼一直在思考着古怪的问题,什么是天抬头看见的不就是天吗?看来自己着进入仙门的第一课便就是这玄之又玄的问题,思索许久似乎有了头绪。秦玄礼举起自己的一只手浪浪说到 ——如今入的仙门可我现在不过还是一介凡夫俗子只能以我现在所能理解的去说,不过肯定是俗了些。 ——何为天?脚踏大地举头所望介是天,天分昼夜,可融日月,纳繁星,浩瀚无穷这便是天。 ——何为天?万物生灵那个不与天息息相关?天子敬天祈求国泰民安,百姓祭天祈求封条雨顺,动物习性以白昼黑夜所分捕猎生存,草木更是如此所以万物所敬为天。 ——何为天?世人皆愚昧,不知何为天何为地,然生之所知此为天,生之所知此为地,故所以天在上地在下,人知而分之,代代相已传,故知此为天,可着便是天吗?只因为天上地下?地有形触有感可天无形不可触,只因为我们能看见便是天?着第三个答案我只能回答何为天! 晌午的阳光正好,绚烂而有带了些暖意,尽数映照进女孩的杏眸,一时间如同浓稠的蜜糖藏着万千欢喜。车马有几分颠簸,但这也不妨碍女孩滴溜溜瞪圆了眼睛走马观花的看着四周掠过的景物,热闹的巷市,招呼的商贩,自楼上暗送秋波的漂亮姊姊,即使已经来到这儿几年,这热闹景象曲和烟还是看不厌,这是不同于沙漠的生机勃勃的。 “嗳,这就到了啊。” 随着车马停下,曲和烟嘀咕两句也就轻巧的自车上跳下来,付了车钱,便脚步轻快的朝那招生堂跑去,仙人选拔,不论如何都是极吸引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而且娘还说过,自家的爹爹也是十分有名气的修仙着,如果她加入了其中,是不是可以离爹爹更近一步?远非当地人的微卷发丝和脸庞似乎吸引了不少人注目,曲和烟也不怕生,冲人笑弯了眼眸。 “三十一?是我!” 脆生的应了声,拱手向人道谢的还是有几分模样。堂内明亮而宽广,一左一右界限似乎又极严,曲和烟顿了顿,眼睛在两人身上打转,却似乎又很快做出了决定,冷静且温和,她是要成为和爹爹一样的人,她知道自己生性便带着几分顽皮,那更要做出改变! “老先生,晚辈天资愚钝,不知道能否有幸入的麓荆学院?” 见一时得不到回复,思付片刻还是郑重将名字写下递给一旁小童,活跃人儿这次也安稳下来等候通知。 琨瑶从巷尾的角落里走出,和人山人海的招生堂不同,阴暗的角落和热闹的弄堂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招生。。。”燕琨瑶咬了咬嘴唇。心里打着算盘道“如果我能拜入仙门,那么便有了实力,有了实力就可以。。。报仇。”想罢,身形倒是一扭来到了人山人海的招生堂。在那白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琨瑶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后便找到一个角落就地而坐,呆呆地望着天空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下一个!” 终是到了自己,燕琨瑶从地上跳起来拍了拍灰尘,说实在的,一身上下风尘滚滚的她径直走向天豫学院,当然,周遭的人瞧见她都不禁眉头一皱,“哇,这个女的怎么一身破破烂烂的就来报名啊?” “是啊是啊,你瞧她身上还有淤青和伤痕啊,你说仙门的道长看了印象多不好啊。” 周遭的流言蜚语琨瑶倒也不是第一次听了,左耳进右耳出,来到了天豫学院的一边。“我,想变强,特此想拜入仙门。”面无表情地说完这番话,其实眼神里渴望复仇的火苗倒是烧得正旺。 处理好了一系列报名事项,这燕琨瑶扭头就是向着麓荆学院一边,同样的话又是说了一遍。这才放心地离开招生堂。 男子得知自己被天豫学院录取后,并无任何惊喜之处,他随着众人进入天豫学院,一女子的声音传来,何为天,一连问了三遍,男子看了一眼众人,而后看着女子,何为天,这个问题他没有想过,许久之后平淡的说道:“有天么?” 男子抬起头望着蔚蓝的天空,神色略有惆怅,轻声道:“第一个天,问的可是道念的极限,第二个天,问的,可是天意?第三个天,问的可是道?”男子并未回答何为天,却是反问了女子。 最后的最后,琨瑶还是被天豫学院录取了,初入院门,一位仙女先是发表问候,随即就是三个问,“何,为,天?” “何为天。。”琨瑶心里粗略地咀嚼了一下,市井小民之心那便是“民以食为天,活下去的资本就是天,那食物,水,居所,便是自己的天,能供给自己生活的一切一切,都是天。” “何为天。。”琨瑶握了握拳头,母亲死前的画面犹如走马灯一样放映。“力量便是天,有了力量,才能自己争取许多东西,没有力量,那就如同街边废狗任人宰割。举世无双的实力,就是天。” “何为天。。人们总是恨天不公,恨天不善。那就捅破这天,即我为天。”喃喃低语道,燕琨瑶突然被自己惊到,这是自己会说出来的话吗?不理解,也不明白,下意识地咀嚼出三重意,便是回应。 “天上白玉京,十五楼二城。”身着素衣的少年(少年是中性词)摩挲着指腹,心中默念未出口之言: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曾衡出身书香门第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也是衣食无忧,不用为钱财发愁,免交学费对她没有多大诱惑力。 况且,登仙是何等的荣耀,仙道一途,不容半点侥幸,若是没有那般决心,一开始就不要踏上仙途。眼神陡然锐利起来。 当然眼下说这些还太远了,她能不能被录取都不好说。 曾衡稳了稳心神,缓步走到那老神在在的长者面前,作揖毕恭毕敬地说道:“晚辈一介凡胎,虽资质愚钝却往如贵院,以窥仙缘。” 麓荆学院,教学严谨,是曾衡的第一志愿。 “何为天?”就这样站在这如诗如画的人间仙境,随着老者的发问原本有些浮躁的新弟子们立刻安静下来,纷纷陷入沉思。 “何为天?”被录取已经是过去式不必在多费精力思考,而这个问题… 曾衡轻笑一声:“有人说修仙本是逆天而行,修行之事不进则退。” 何为天?这个问句又一次浮现,“但又有人说,修士本该顺应天命,乘风而起。” “世上生灵千千万万,答案也有千千万万,问心,问灵,也问道,晚辈愚钝,这天之道,无处不在,无所不为,无人不晓,无人可晓。”随意一鞠躬,说出了这不算答案的答案。 这大概是因为凭她自己现在还不足以真正解答这个问题,尽管这只是一道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 没想到真的录取了麓荆,等着小童来通告给她的时候她还不可置信的牵着人家袖子再三询问,等到小童无可奈何的扯开衣袖再次肯定,曲和烟这才松了手连连道谢,等着送走小童,这才低垂了眼眸摸了摸自己腰间已经没了舌片的银铃,她已经做到第一步了,她会更加努力的。 “天?” 曲和烟顿了顿,突兀的声音似乎让人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低声重复之后才意识到这似乎应该算是入门的筛选,中原人果然不一样。 “大道无情,生育天地,大道无名,长养万物。轮转更迭,那这万事万物皆为天,你可为,我亦可为,心中有天,何事不可?” “天之道,四时更迭有常,自春生再到秋藏,天之使然,一切由天定似乎不错,但是少掉自己的因素,即便是天助之子,那也是无济于事,所以天也是人为。” “天清地浊,天动地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人能常清净天地悉皆归。无欲无求?不有念想那才能称得上人,无喜无悲,又何来怜悯众生一说?不是要无贪嗔,而是要保持本心,天亦是本心。” “儿啊,你......”仿似哀嚎的呼喊照常被摔罐子的声音打断,四周的街坊邻居早已看惯了这情形。最初还有人来劝一劝,久而久之便无人来扰了。这不,接下来的一幕必定是酒铺柴仙子拿着个鸡毛掸子追一了一路,却还是追不上某个跑得飞快的女孩。“唉,气死老娘了,你这......”“你这丫头能不能学点好?娘哎,能不能别念了?耳朵都起茧子了!” 艳丽女子回头定睛一看,那悠闲坐在老树旁的鬼机灵,不正是柴柔?她叉着腰教训道:“你看看你,土妞,成天摔酒罐子,我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原本还气定神闲的姑娘兀地冒了火,比她娘还大的嗓门直把那鸟儿震飞:“我这不是跟您学的?都说了,不要叫我小名!”是了,柴仙子喝醉了酒便爱摔罐子,那柴姑娘便也学会了。街坊称她“柴仙子”,不仅仅是因她喝酒是个能手,还因得她对女儿的教导,一心想成仙,说抛弃了她的负心汉便是个仙人。众人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清楚得紧:【若真是仙人,怎么这么多年还不把你娘俩带走?再说了,看柴柔那样子,也不像个能成仙的料。】不过他们也只在背地里说说,也仍旧看着柴柔日日忤逆她娘的想法。 这一日,柴柔被她娘打发出来买醪糟,见着几个长舌妇在一边说三道四。本来没有心思去听墙角,却因为妇人说了一句“修仙”而竖起了耳朵——没办法,平时阿娘对她的“教导”根深蒂固,她就算不想接受也被迫的吸收了去。她往旁边走到了没人发现的地方静静地听着,结果居然提到了她的名字。“今日不开始招弟子了吗,瞧着吧,柴柔她娘定会要她去那书院报名。不过被刷下来就好玩了,又是一场鸡飞狗跳。”平生难得的耐心竟然让他听到了自己的笑话。柴柔二话不说就将装醪糟的瓶子扔向了那群女人旁边,虽然没有直接砸中人,不过瓶子裂开后里面的醪糟便溅了出来,弄得人一身的污渍。随之而来的还有柴柔的大嗓门:“你们几个给我看着,我这就去报名,以后等我修仙成功了,我就来收拾你们!”于是,气呼呼的柴柔直接去两边的报名处都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把笔一撂就潇洒的走了,统共时间不超过半柱香。 众女看着陈珍儿如此不要脸的自说自话,却是敢怒不敢言。经过这么多日的相处,这几个女孩如何不知道这陈珍儿的性子和来历。正七品内务管事啊,若是在宫外确实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官。可是在这宫里,却是与那内务府沾着一星半点的关系的。这几个女子都只是小门小户家的女儿,在这宫里是举目无亲无权无势,又兼着是个怕事的性格。所以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和血吞,有苦说不出了。 “这里有点和血散,你们回去好好抹抹吧。记住早中午各一次混水外敷。不出三日,身上的淤青就会消退了。”钱飞燕一个墩身,从身上拿出了几包药粉递向了众女。 几个女孩皆是愣愣的接过,听着那一字一句虽没有明显的关怀言语,但却是实实在在对着几人施手帮助的举动,不由感动的掉出泪来。 “谢谢...谢谢姐姐...” “呜...呜...我好想回家...我好想我娘....” “谢谢,姐姐你真是个好人!”钱飞燕温柔一笑后,缓缓起身,淡淡摇头道:“也不用谢我,我也只是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以后记住不要再多管闲事贪热闹,不然下次指不定就是丢去性命了。”说罢,也不看众女一眼,抬步离去。 第一百九十三章 踏上飞船的时候他还有些恍惚,怎得自家阿姊倒是冥冥之中有些算命的天赋,他本是抱着来凑个热闹便打道回府,给替自个儿成天操心这那的阿姊个交代的心思,谁料自个儿怕是真有些所谓“灵根”,要不然他此刻也不会站在这艘红帘飘飘的飞船上愣神了。他居住的村镇不甚富裕胜在祥和,在报完名后他更是为这奢靡的场景咋了咋舌,不愧是众人向往的修仙途,哪怕修行途中可能免不了得清心寡欲,但这场面,啧啧、就是寻常人家不可比的气派。 而后便有白衣女子款款而至,佳人莞尔如春日暖风动人心神,约莫是前来接待的师姐吧。他混在吵吵嚷嚷的人群中,既无特殊气度也非衣着华贵,自然是最不显眼的那批人,此刻自然也乐得不去做那出头鸟,待那帮家伙先探探态度与虚实也好。...他正将心里的小算盘拨得叮当响,却听那学姐缓缓启唇道出试题:何为天?他眉尾挑了挑,无声的叹了口气抚了抚心口,我就知道漂亮姑娘不是来吸引新生学习热情的。 不过好歹也是入学第一问,就算他再怎么懒散,多少还是谨慎作答得好。他抱臂思忖良久,方牵了唇角笑弧轻松道。 “我非什么书香世家出身,言谈若是粗鄙冲撞了师姐,便先于此致歉了。天...何为天?我以为,天即为我等眼中所见,举掌,便在这一掌之间,扶摇而上九万里,便是脚下的茫茫云海和芸芸众生。不过,是无法触碰到任何实质的,是潜藏在命理与气数中的,玄而又玄的事物。茶馆先生的志怪传奇中总爱说些顺应天意之类的话,可谁知天意如何、谁能掐算乾坤?谁有知掐算出的乾坤、是否又是天命的安排?在下不懂那些,不过只觉得,与其说是逆天,不过便是应运而行,尽人之事罢了。” “其次,天嘛。镇上的童谣教导我们,是天孕万物,是天道以一化万,是万物之始,而万物归一于沉寂,彼时生于斯灭于斯时,不变的唯有天地罢了,是万物之终。起始皆为天,我便觉得,天是永恒的‘一’,是修仙之人的阶石,也是飞升的终极。不论是剑修、器修或是其他什么种类都好,在这修仙途中,上达天听,以凡人之躯代行天意最后无非便是如此吧?这或许也算是,殊途同归,起灭于斯的一种。” “最后,我以为,天是界限。天道有常也好,无常也罢,冥冥之中天意自有安排,正如我所说的,我们所做的,不过是尽人事罢了。不过人心的贪痴嗔不知天道是否也能全盘预知,总之...总有些事,是在心里逆反天道也要做的。天在我心里便是一条道德教化、礼义廉耻得分界线,若有越线之事发生,我便以此来告诫自身这一步踏出,便是有违天道,如此三思过后,再行赴汤蹈火之事,若天算到,便是不破不立,置之死地而后生,若是我命该陨,那也无甚好怨的。...哈哈,虽然说得听上去有些激烈,不过我可是相当怕麻烦的,我对那些汹涌的涡流没什么兴趣,兴许一辈子也不会遇上这种选择。” 他本能的想要摊一摊手,刚要翻掌又惊觉对主试官多少还是有些尊重的好,于是他干咳一声,将手掌若无其事的收进袖袍里权当无事发生,还欲盖弥彰的恭敬一礼讪讪道。 “哎...便是如此了,我是个粗人,更深奥的也无法作答了,不知这算是通过还是...?我好给我阿姊去个信儿。”天色苍茫,尽头却映出一点炽烈的火光,这是东曦将沉的余晖。 昏暗光线里灯笼火光荧荧,提着灯笼的是个很年轻的公子,还算俊秀的面皮上未有半点笑意,眼尾微微上挑,分明是多情桃花眼眼里却只有如霜似雪的冷意,白衣上扑了些灰尘,大概是匆匆赶来。 临近夜色宸国街道仍熙熙攘攘人影绰绰,高挂的灯笼有些燃了烛火有些尚未点灯,年轻公子步履不急不缓,几乎是踩着时辰在两处学院报了名,字迹瘦劲清峻隐隐可窥见主人孤高脾性。 待报完名已是天色昏沉月华如练,街道上灯火连成一道发光的河,热闹却半分不减。素净少年缓缓睁开眼睛,略一沉吟 “我已达到练气六层,却觉终日闭关修炼,少些感悟。光是堆砌灵力,是否能够正确冲关筑基之境?还是去找仙师求助,免得误入歧途。” 从灵脉快步回到宿舍,认真梳洗一番后换上干净校服,将头发轻轻系起用道冠冠上。将灵力灌注在双腿,疾行而去。 到达大殿之时已近响午,从殿前香炉处抽出三支檀香焚香祷告,向殿内执礼高声道:“仙师在上,书院弟子游子吟特来拜见。修炼一途有诸多艰险迷障,还望仙师赐下妙法灵丹,助弟子修炼。” 言罢,端正驻立于殿前,等待仙师回应。 三息之后,一道剑光破空而来,在你额前一指之距停下,你刚刚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此时定睛看去,一把水蓝色的六寸短剑漂浮在你面前。从殿内走出一名身着银衣的青年男子。他扫了你一眼随意说道:“刚入院不久的新人吧。一点规矩都没有,见到师兄还不下跪行礼?师父今日不在” 师兄我心情好就赏你颗丹药。话音刚落,突然一股威压降临在了你身上,这是筑基期的威压,你猛的吐出一大口鲜血。银衣男子笑道:“今日我心情不错,快快请安” 一阵深不可测的威压如山一般压到肩头,体内灵力乱窜冲击五脏六腑,不由喉内一甜,吐出一口血来。“这便是筑基境的实力吗?竟恐怖如斯。”子吟一手捂胸,一手背于身后掐起灵诀。体内灵力如潮汐般一涨一落,迅速平静之前的震荡。灵力汇聚于掌心不显,向银发男子抬手一礼: “师弟不知师兄大驾光临,有失礼数。还请师兄见谅,师弟从不知书院内有何条院规要求师兄弟间行跪拜之礼,恕师弟难以从命。若师兄执意让师弟行跪拜礼,不如等待师弟晋升筑基境后擂台一战。若是师弟败了自无二话。” 银衣男子看了看你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不错不错,这才有我天豫弟子的样子,记住师弟,我辈修士,不跪天不跪地,修仙本就是逆天而为,见到强敌便低头下跪那成何体统!” 了无生趣,这话每天瓜儿都要同自己说一千八百六十二次,一成不变的作息,几时几刻她的哪颗牙在咬哪颗菜都快确定了。今日上课,夫子在讲经脉与炼气,瓜儿在梦葡萄与烤鸡,又一次被罚出屋外听课,倒是没再走神。 下课归来,瓜儿并未贸然开始修炼。自储物囊中取出买的沉香符笔,她需要先做一件事情。 沉香稳居众香之首,初闻时有些甜腻,再闻会觉得悠远深沉,最后只剩缕缕清香,沁人心脾。而这沉香符笔与沉香香性暗中相合,初提笔时会较其他符笔来得多一些沉重感,待落笔之时又能笔走龙蛇,每一笔都有一种厚重感觉,待收笔时,又留一股未完待续的余韵。而沉香佩戴许久后,香气会渐渐成为体香,也不会有甜腻的味道了。瓜儿就是要这样,让自己的灵力与沉香符笔融合,祛除提笔时的沉重感。 各种灵器滴血认主的传说数不胜数,自有其道理所在,瓜儿自然从这个方法下手尝试,复行前人之路。匕首在手心出现,划开食指指腹,引起沉香符笔,将血滴在上面。血珠在上面滚了几下,便消失了,之后便再无动静。瓜儿提笔,一样的沉重感,下笔生涩,本就不忍直视的字更是一眼都不忍看了。并没有任何变化?是自己想错了吗?可血确实被沉香符笔吸收了。 水灵力绕上食指,伤口自然愈合。看着那点点蓝色,瓜儿有了想法。引沉香符笔到自己面前,水灵力缓缓的包围起整支笔,渐渐的,符笔旋转了起来,而符笔周围的水灵力越来越少,竟是尽数被吸收进去了。瓜儿狂喜,继续将水灵力注入,这样足足过了有两个时辰,沉香符笔还没有停歇的意味,怠于打坐修行的瓜儿修为尚浅,此时水灵力俨然已经耗尽,看符笔转动速度已经慢了下来,应该就差最后一股灵力了。 灵力耗尽是无解的,突然又一股蓝色的灵力涌出,这是瓜儿没料到的。在那一股灵力撞上符笔后,竟是爆了,一道深蓝光闪出,随即萦绕着沉香符笔,相撞处则留下一个字六。 喉头一股腥甜之气涌上,这股莫名其妙的灵力令瓜儿气血逆流,丢了符笔和腿打坐,灵力微薄却仍可引气血,将经脉内所积瘀血细细炼化,再运转九周天,至经脉发热。待瓜儿再睁眼时,一口黑血吐出,将体内浊物尽数祛净,神清气爽也不过如此,只是汗已将衣衫浸湿,湿后又干,如此反复,穿在身上有些难受了,只得烧了热水沐浴一番。好些时日没这种感觉了,瓜儿忆起行乞时,一件衣服穿三年都无甚问题。 “六,妙哉。”难得学了几句文雅之词,此时用上了,瓜儿不禁拍起手来。沉香符笔引到手里来,“既如此,你就叫小七吧。”灵力凝聚,瓜儿握住符笔,在空中飘着的三张符纸上落笔,依旧是一气呵成,最后收笔时,符笔被甩了出去,墨迹飞在了三张符纸上,细看便知,每一滴墨迹,都落在了芽叶所属的地方,符笔收到手中,治愈符箓,成! 长舒一口气,体内灵力波动,竟是突破了。虽然她日日在课上瞌睡,然而夫子所言突破后可以去寻他瓜儿记了下来,兴冲冲的穿了衣服,去学堂寻夫子报喜去了,不过她修炼实在慢了些,怕是夫子先对她一顿教训。 早闻天豫学院内有葱茏桃木成林,其景致冠绝天下。柳颂玉念着百闻不如一见的理儿,刚下了课便溜出学堂意欲前来赏玩一番。 细看那少年郎穿件淡青色的单衣长衫,墨色的腰带这么一掐,腰肢显得更加纤细,他不喜欢穿风靡富家子弟的那种很臃肿繁复的衣物,穿着总有一些骑马挽弓时的利落劲,又总是披散着长发掺杂了点逗鸟赏花的风流。 兜头便是枝桠明晃晃影子,一眯眼睛惊奇发觉早已日头高悬。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烟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倒是真有些出尘绝艳的意趣。 柳颂玉任这自己在这桃林里信马由缰地闲逛,忽得想起今儿在藏书阁里偶然见到的缚灵阵来。遂起手画了个阵法,顺便把坎、离二卦调了个地儿,算是克了水火。柳颂玉与那阵对视半晌,不觉失笑。自己是想绑个仙人回去当压寨夫人还是怎的,竟做出这等顽笑事来。但这阵既然画了,也不忍枉费一番乐趣,且将它放在这儿看看结果如何也好。柳颂玉于是拣了棵枝繁叶茂的桃树窜了上去权当藏身之处,摘了朵桃花在手里慢慢把玩,晃着腿吊里郎当地坐着。 春晓万物尽黛苏,拂生灵循受白发,漫漫乾坤大道,朗朗今昔缘定。蔽之月霭朦胧,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魇时生而生,重峦叠嶂,遂天光乍破,从宸国酒楼中醒来,送出斯笼中鸟,洗漱收拾妥当后出了阁楼,不再回首。 菖蒲紫绸缎锦衣,照雾灰雪纱,长生锁环白颈,一路山河清宴,无平乐,无怒障,无愁生,无绝哀。 白鹤啼鸣,云漪涟褪,大道为平,环抱灵轨,收入眼底,拜入麓荆,跪谢莫测长者,此后非凡俗非矜贵,一心问道,得道与否,皆是看自身的境遇。 第一百九十四章 何为天―― :万物刍狗为天,然亦不为天。天为万物,是春淌的复苏,是夏晓的绽盛,是秋收的丰登,是凛冬的煮雪,是窥纳百川一切为天。修者真我,乾坤堪破缘,亦是天。 游历许多地方,而这天豫学院之景,却是令人震惊。趁着下课时间,便想四处走走,赏一赏美景也不枉费来到这里学习。 独自一人一袭白衣,墨发垂腰,腰系红穗一铃,走路间偶有清脆铃声,时不时抬眸望天,似乎还在想入门时那声音所言。 而在这闲暇之余,也不想浪费,摆弄着手中的符纸,偶尔在其上面以灵力随手摆上几笔。 然思来想去似乎不对,抬手一挥,符纸自燃起,而同时,也不知走到何处,四周皆是桃花纷落,入迷之际。伸手接下一朵,又信手抛去。刚踏入出一步,感觉脚下有些不对,微微蹙眉。 待得反应过来之时,已是无法动弹。试图动用灵力破解,却是发现毫无作用。 “谁?出来。” 挣扎之间,感觉到其束缚越来越紧,而这突然出现的灵阵,绝非凭空而现,定是有人在此附近。 四年四月,春剪新芽夏戏水,秋收硕果冬观梅。 日复一日灵脉打坐,苦思冥想,总算在今日达到了练气六层,这几年里她可没刻苦修炼,兄长定是勤奋求学的料,她也不愿认输,一定是要排到哥哥前头的,这一股劲憋在这儿,她少见地收敛懒散本性,兢兢业业专心修炼。 修炼讲究劳逸结合嘛,她也没少去周围逛逛,百里草原都逛了个遍,又钻进了密林里,挠得那群灵雀四处飞散,藏书阁去翻了翻,最喜欢的,还是去学堂听老师说说从前那些修仙者的故事。 也亏得那些故事为警戒,她才没一头扎进歪门邪道里,如今修炼迈进练气六层,也算小有成就,心头雀跃得很,嘴角隐藏不住的笑意,她迫不及待想要跟老师分享这件喜事。 学堂静悄悄的,唯有院子的榕树上,鹊儿叽叽喳喳聊着天。她偷偷探了个头,没见着人,便大步迈进了教室,四处张望了一遍,她清了清嗓,先是轻轻喊了声儿: “老师” 见没人应,她又咳了两声,静了几秒,鼓足了气儿喊:“老师学生练气六层啦学生这么勤奋努力废寝忘食老师好歹也口头表扬表扬嘛”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日你闲来无事前来桃林走上一遭却听到桃林深处传来细碎的爬行声,你摒息凝神一看竟然是一只白白嫩嫩的小白兔,可爱至极。 冬喜红梅迎白雪,春观绿柳吐新芽。夏听霹雳催雷雨,秋收硕果冬观梅。 她今日穿了件齐腰襦裙,牙白上衣滚了层绯红绣边,下罩着条丹红纱裙,衬得整个人娇艳绝伦,比之海棠春色更丽三分。 “练气六层。”她星眸生辉,只觉通体舒畅,灵台清明。 她捧了一本装订老旧的深蓝纸装书,只见一室青烟氤氲叆叇,却空无一人。 “先生”清音呖呖,却无人应答。 正当你要离开之时,你身后忽然传来笑声:“好俊俏的师妹,有些面生。想必是新入门的师妹吧”你回头看见一名身着青衣的青年男子,面容俊朗,眼蕴明光。不料下一刻他便出现在了你的身旁,贴在你耳边轻声说道:“师妹可有道侣?”你发觉你的灵力无法动用,只能说话。此时男子的手正在摆弄你的头发 轻颦侧顾,是一青衣男子,清竹作骨,茂林修竹。只是行为有些…她眼睫微垂,灵力被封的滋味并不好受,却故作镇定道:“师兄何必拿我取笑呢?” 那青衣男子依然压制着你的灵力,笑道:“师妹,师兄也不为难你,只要你答应师兄三件事情。师兄便会给予你很多的好处。你修炼用的灵丹,又或是玄阶的灵器,师兄这里多的很,怎么样,考虑一下。保证三件事不违背良心不伤天害理。 说完他贴着你的耳朵吐了口热气说道:“更何况,师兄这有……筑基丹。”条件倒是极为诱人,只是修仙一途需得出自本心。念及此却是笑开了,三个条件焉知我承受得起,况我自有傲骨,怎能轻易妥协。暗自聚精会神,试图冲破封锁灵力的桎梏。口中却道:“多谢师兄的好意,不必了。” 忽闻附近有一丝动静,微微蹙眉,望去看时,一道青衣映入眼帘,来人竟是如此清秀的少年,年纪似乎与自己相仿。 见他走近,心生警惕,艰难的想要动腿,却依旧无力动弹。“你想干什么”闻言,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所谓的仙人,感觉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什么仙人,还有…歹人分明就是你……”话音刚落,忽然被他揽住抱起,心下一惊,而此时感觉到束缚减小,直到彻底消失。 “你,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脸上微微泛红,微微咬牙,忙从他怀里挣开,落在地面,退后几步。 “你究竟是何人?” 声音清冷,目光注视着他,一手背于身后,两指间夹着一张符纸,其上灵纹形成一“雷”字。 练气期的弟子只能进入第一层。今日你来的时候阁里弟子甚多,排队都排了一个长廊。你正欲问是何事,前面的弟子便开始痴笑了起来,自言自语“据说今天藏书阁值日的长老是云坎的拂檀大师姐!我一定要要到拂檀大师姐的指点!”剑山顾名思义是插满剑的山,许多选择剑修的弟子都会来此感悟一番。甚至在最高的那坐山峰上还有院长用剑意雕刻的三个字,心之向。这日你闲来无事打算来感悟一下,正当你盘腿坐下时有人拍了拍你,是个男孩子,嚣张道,“喂,你坐着小爷的地方了!”日子过得颇为无聊,坐不住的瓜儿细细摸透了书院内各个去处,此日正画着地图,画到剑山处,瓜儿恍然大悟了,她不该总去灵矿山附近挖宝,这刀剑之器,也是来财之道,是她浅薄了,感慨书院学习确实有用,不知不觉间目光也长远了些。 心中有计,人则动身,瓜儿换好弟子服,一路带风跑到了那座满插灵剑的山,其中不乏断剑,来此的弟子多为打坐寻些剑意灵思,本就是来此瞧上两眼,瓜儿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打坐之姿,倒还颇像来感悟的弟子。 这地儿还没坐热,就有男弟子来抢地方了。这家伙用鼻孔看人,瓜儿不招惹他,朝他歉意的笑笑,往旁边坐了去,给他让了地方。“小哥也来打坐啊,不如一起,我今天初来乍到,也不清楚坐什地儿,多亏了小哥你指教。”歪头搓着腮,瓜儿做了个请的手势,未曾有任何不服的表情。 那小哥觉得你态度颇好不禁有了几分好感,他清了清嗓子道,“不知者不罪看你是第一次来小爷我就不怪你。不过只要你交出500积分,以后这里你想在哪里打坐就在哪里打坐。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小哥说得很对,不过500积分不能一次给,你听我细细跟你说。”瓜儿凑近这小哥,朝他小声说道,“小哥你说我想在哪坐就在哪坐,这是你在的时候,自然无人敢质疑,可如果你不在……” 顿了顿,瓜儿假装看了看周围,“他们知道是你保护的我,不敢和你起冲突,便来欺负我,久而久之,你在这剑山,怕是威望不保。不如这样,从下次来,如果小哥你在这,每次我给你10积分,每次碰见,都给,怎么样。” “如果小哥你觉得不行,那我把积分给你,以后我不来便是了,也别坏了小哥你的威望。” 百里草原是为书院所属,你向来喜欢往这处走动,今日本想如往常一样在这休憩,却不想刚坐下,一位娇俏少女便出现在你面前,嗔道“本姑娘叫你呢。” 无视她同她对话】 一望无际的草原绿草盈盈,是修炼之余放松的好机会。倏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波动人心之余又暗藏灵力让你觉得甚是舒适。你决定寻声而去,看到的是一个看起来娇小无比的女子正坐在草地上,她身旁一只翠绿色的笛子正漂浮在空中,声音是从它里面发出来的。 此为特殊剧情,请开楼回复你的选择藏书阁。今日你来之时发现藏书阁人甚少,就在你准备过去的时候,一个女子从你身后撞了你一下,让你手里的书掉在了地上,随后她假装惊讶道,“对不起呀,我没看到。” 碧草渐生,绿意染染,风声簌簌。我观她一身白衣若雪,一派玉骨冰肌,仙姿灵秀,宛若姑射神人在世。兼之笛音渺渺,宛若天籁,心神激荡,略微踌躇了下。这才走近了几步,斟酌着开口攀谈。 :“您好,无意惊扰,只是惊闻天籁之音,这才贸然前来。” 女子闻言抬头,双眸盈着好奇,对你眨了眨眼睛,低眉抚了抚笛子,声音带了几分虚无缥缈却无甚情感,“原来它吹奏出来的声音,是天籁之音吗?”说着,她若有所思的站了起来,无暇的脸庞嫩如白玉,她朝你所在的地方抱了过来,轻轻的仿佛扑来的蝴蝶,你听到她略带一丝笑意的声音,“谢谢你告诉我答案。” “青笛说,它很喜欢你。”话音刚落,你怀中的女子便倏然消失。获得青笛x1,吹奏可控二阶以下的妖兽一刻钟。随着修为增加而增加控制时间。】 日复一日盘坐在灵脉修炼,在达到练气六层境界后感受到灵力修炼似乎有些凝滞,灵力在体内周而往复,竟无丝毫增长。 少年紧皱眉头,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我的灵力达到练气六层后就再无增长,是不是该去查询典籍,寻求破解之道?” 从怀中一探,摸出书院地图。将地图置于两膝之间铺开细细查看,一眼便看清藏经阁所处方位。熟记于心后将地图卷起收起,不禁笑叹:“我入书院数年,还未曾到过宿舍食堂与灵脉之外的地方,此次之行既是解惑亦是熟悉书院。” 来不及回宿舍换新院服,便快步朝藏经阁赶去。 到达藏经阁,只见阁楼有数层之高,门人弟子出入其中。刚欲进门便被门口守卫师兄拦下,少年朝师兄略行一礼道:“弟子游子吟,书院新生,还请师兄放行。”,师兄抬手一测,低声道:“师弟,练气期只能在一楼查阅典籍,切莫破了规矩,快进去罢。”少年点头称善,快步步入藏经阁之中。 不想今日到藏经阁的弟子众多,排在众人队伍当中,隐约听见两位师兄悄声低语“今日可是云坎的拂檀大师姐当值,咱们一定要在她面前多露脸,如此这般,如此那般...” 闻言一惊,少年来到书院之后便听闻拂檀大师姐的尊名,素闻其冷艳傲人,声名在外。有众多仙师追求,就连那上了境界的大派长老都有放下老脸前来追求。怪不得今日藏书阁人满为患,连查阅一部典籍都需要排队了。“我一定要结识这位师姐,让其指点我的修炼!”少年自言自语道。 三个时辰过去,少年终于见到了这位美人榜第四的冷艳师姐。见其面色冷淡,之前想好的千言万语都噎在心头,双手微微发抖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绿色瓷瓶,“拂檀师姐,此为一滴醉,是在下友人所赠,我见师姐姿色样貌犹如此物。想必此物已于我无用,还请师姐收下!” 说罢,将瓷瓶双手递出,向师姐深行一礼,不敢直视。 今日修炼结束,随着修炼灵气的涌入,身体似乎对食物的渴望比以往更加强烈。 “今日舍友们都各自有事,看来只有我一人前往食堂填饱肚子了。”离开灵脉后走向食堂,取了饭食后寻到一无人之处后坐下。 刚欲动餐,便看见一同龄少年端着饭食走来便问是否能共坐一桌。 子吟轻点了点头,屈指弹出一道轻微灵力将对座木椅推开,容下一人入座之空。“兄台请坐,在下少有出门,难得结识一位同龄之人,可是欢喜得很。” 第一百九十五章 长弓负背隐秘在灌木丛中,眼前是一只体型肥硕的兔子个头差不多有半大的野猪大小了,别看这庞大的体型跑起来确是普通兔子的数倍。这是一种超脱凡俗的动物书院的仙长们称呼它们为妖,眼前的这头妖兔大概有练气两层的样子。 屏息凝神,手轻轻摸到长弓拉开弓弦。一丝金属性灵气附着在箭矢上使着凡铁所铸的兵器都有了些许威力,乘妖兔低头吃草的时候松开了弓弦。 破空声呼啸闪过箭头刺入了妖兔的咽喉却并未穿透,大量血迹溢出妖兔迅速逃窜,灵子静冲出灌丛又马上引弓又补了一箭射在其背上不过这并不影响妖兔的速度飞快的消失在了灵子静的视野中。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弓面露苦笑,要是普通动物自己刚刚那一箭哪怕不是要害骨头都能给那一箭震碎使之丧失行动力,自己是否是需要去积分商城换一把修士用的弓呢? 继续在草原走着浅处的地方还有这大量的凡兽那些并不是灵子静的目标,他身为山林长大的猎户并不擅长于在草原狩猎,所以必要的训练是需要的太远的地方并不可贸然探入,那里有练气七八层的妖兽并不是现在灵子静可以对付的了的。 今日也是奇怪除了那一只逃走的野兔并未在看到其他的妖兽,天上太阳毒辣了几分原来已是晌午,找了一处稍微荫蔽的地方准备坐下休整一番练气期的修士还做不到辟谷的境界。 坐在地上摸到腰间的水囊饮了一口,地上多出了一个人影抬头看起是一位少女,出于礼貌也站了起来微微欠身开口道。 “敢问阁下是?在下似乎未曾和阁下相识?” 经历一天没命的修炼,打算出去放松一下。等你来到草原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你见草原上有一大一小两只鹿相互依偎着。 今日你恰无课业,便想着去书院声名远扬的百里草原走一走,却不想一路上你只见有人行色匆匆的从百里草原处走出,这个时候。 草香四溢灵气浓郁这一方的天地是炼药师最为向往的地方,今日你得了老师允许前往采摘草药。远远的便看到一个鹅黄色衣衫的女子蹲在那里正小心翼翼的看着一株晶莹剔透的草入神,你也随着她紧张的神情开始紧张起来,直到草的上方一朵花悄然绽放女子立刻施手印将其收入盒中,笑道,“所幸及时并无错过。” 你中午时候收到了好友的字条说是让你去树林,你应了邀请过去了。你到的时候才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好友邀请是那几个看你不爽的女孩子,并说是要教训你一番。 剑山顾名思义是插满剑的山,许多选择剑修的弟子都会来此感悟一番。甚至在最高的那坐山峰上还有院长用剑意雕刻的三个字,心之向。 这日你闲来无事到此处感悟,却发现有一位男子正在四处闲逛,因为来此处大多都是安安静静打坐,对此你颇感好奇。 过去看看自己打坐不管闲事“哼。”冷哼一声,燕小姐随即露出了一副玩味的笑容。拿出了中午收到的字条,当着几个女孩子面前撕碎。“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我的‘好姐妹’们?” 燕琨瑶是什么人?那可是入天豫学院之前在黑暗的街头小巷里苟活的“混混”小姐,杀人越货和群架斗殴那是常有的事。所以防人之心那燕小姐可是时刻吊着。只见我们的燕小姐从怀中摸出一袋香囊,朝着众人脸上一丢。 “嘭”随着香囊的爆开,随着一阵烟雾升起,燕琨瑶趁着空档爆发出了真气也是径直冲向烟雾中对着刚刚领头女孩的位置就是一拳。“抱歉啊,我就是喜欢卑鄙手段~” 练气期的弟子只能进入第一层。今日你来的时候阁里弟子甚多,排队都排了一个长廊。你正欲问是何事,前面的弟子便道,“你还不知道吧?云坎大师姐来了!今日值班藏书阁,好多弟子都想去瞧上一瞧美人榜上的骄人呢!” 你正在学堂与朋友一同探讨修行,却发现往日平静的书院多了不少人行色匆匆的往一处赶,你好奇之下抓着其中一人询问方得知,原是那驭兽方面的奇才纪寒谷受邀来到此处。凑个热闹我爱孤独】 自几日前从剑山回来,亏掉十积分,瓜儿肉疼到半夜从床上醒来,遂发奋图强,日日去灵矿附近转悠,时运不济,还被卷入争斗,受了些小伤。想来就气,越想越气,正所谓山不转水转,瓜儿这日又不死心的来到了灵矿,势必要寻到什么宝石带回去,转卖后大赚一笔。 宝石倒是没寻到,瓜儿转悠了许久,倒是让她看到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小兽,通体没有杂色,好看极了,想都没想,就把这只小家伙抱了起来。“小白小白,你躲灵矿里干什么,让我看看你,是不是饿瘦了。”细细检查小白身上是否有伤,方才蜷缩在地上的样子怕是有暗伤,瓜儿催动丹田,水蓝色的灵力环绕小白周身。 燕小姐难得来上课,就被老师点名一会去院子里一趟,当下就是在心里吐了一口唾沫。实在的,经历过一些社会阴暗面的她难免会往奇怪的方向去想。 “好啊~说不定可以通过奇怪的手段来得到指点呢。”燕琨瑶嘴角一翘。“反正,都是为了变强。没什么不同对吧。”念想于此,待到下课燕小姐收便拾一下向着老师的院子走去。 左手尚端着盛饭菜的食盘,不紧不慢直等阿姨给自个儿打好冬瓜汤道过谢,方才折了点儿身侧过脑袋去打量说话那人,唇稍稍一抿,“收我做小弟?” “你?” 桃花眼泛着点笑。 这话他好似听过无数次。自失了父母后他与小展相依为命,东州底层各地头争斗纠葛从不休止,大小势力拉帮结派,他兄弟二人便混迹在夹缝间讨生,被拉拢过,被驱逐过,被威胁过,被人背叛亦背叛他人。 在天豫修炼这几年因有学院发放积分,日子过得比从前好上许多,不过他这一身粗衣麻布到底还是没法跟对面这位璀璨璨的公子哥儿作比较。 一番认真打量,那人脸上调戏意味也映在他眼里,“我听说,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收人有收人的原则,我唤你一声大哥,你是什么人?又能给我什么?” 今日夫子不在,课上让师兄督课,他们看书即可。正值阳光明媚之时,瓜儿一番痛苦不堪的表演,以腹痛难忍的理由瞒过师兄,溜出了学堂。因不宜走远,万一遇上夫子没她好果子吃,瓜儿决定去百里大草原逛上一番,找个柔软地,美滋滋的睡上一觉。 这刚入大草原,猛吸一口新鲜青草气息,嗯,就是混着马粪味,不然可以说是极好,四处寻睡觉之地,却听到有人哭喊求救,瓜儿想了下,决定过去看看,看起来像个孩子,弟弟妹妹她很愿意多关照下。 循着声音找去,人未至,声先起,“怎么还有孩子在哭呢?”这一声喊瓜儿特意蓄了力,若是有灵兽在,还可以震慑一番,臂上环绕灵力,另一只手握着符箓,靠了过去。 她今日起迟了,本以为得踩点到学堂,结果到了才想起今日并无课业,离晌午尚有一段时间,她既不想去藏书阁跟书籍交流,也不想去密林同灵雀比嗓门。 青草悠悠,抬头便是辽阔澄澈的天,她闲得没事时,就喜欢去百里草原逛一逛。拐过丛林小道,前边就是草原入口了,正要过去,便见有人急匆匆走了出来,脸色略有怪异,她看着行人离去的背影微微蹙了眉,又瞥向前边的入口。 去看看? 她沉思了半会,毅然决然踏入了入口。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怕什么。 书院内常有小比,就在比试堂,瓜儿还同几个顽劣之徒小赌几次,被长老抓到后一顿痛批,罚抄书十本,因此对比试堂敬而远之。这天瓜儿的同窗又拉她往比试堂去,在一不逼她赌二不逼她打的约定下,瓜儿勉为其难的进到比试堂。 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挑战者接踵而来,应战者也未曾有畏,瓜儿抓着带来的甜果子,边啃边看。突然被人拍肩,见是一个小姑娘,应是小她几岁,咧嘴一笑,听闻要找她挑战,本想拒绝,但又迟迟说不出口。这姑娘的眉眼与她离家出走那年遇到的妹妹很是想象,若是当年没出事,怕也已经长这么大了。 “那就来吧,不过我不擅打斗,姑娘手下留情,点到为止,先吃个果子吧。”抓了个甜果子塞到给了小姑娘,瓜儿又抓了一个自己先吃,打消她的疑虑。把袋子塞给与她一起来的同窗,手握符箓上了比试台。出丑就出丑吧,她怠于修炼,也是应得的惩罚。 周身草香,萦绕在侧,不亏为所有炼药师心之所向。沉浸于此等仙境,忽而见一少女,宛若其中仙,美得不可方物。见她注视一草,神奇紧张,笑她小题大做,却也不由得同她一般,紧盯这那草。只见一花,于其上绽放,而后亦见少女笑颜,似花美,或更甚。惊异于其笑颜,夸赞亦悄然出声。 炼气期弟子本只可在藏书阁一层进行借阅,但你与一位高阶师兄结识,那位师兄曾把他借阅的书籍给你翻阅一二,却不想有人借此发难,找上你直呼其名“墨北璇,你可真不要脸。” 打过去以理服人】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日你闲来无事前来桃林走上一遭却听到桃林深处传来细碎的爬行声,你摒息凝神一看竟是一个师妹在这里偷吃东西,她嘴里塞着一块糕点直愣愣的看着你。 眉眼含笑将折扇一打一收泄了春风,轻佻勾唇一记秋波予他,顺便得寸进尺向人靠近一步。声调婉转捏着骨酥筋软的音儿。“我说我是你追求者你信不信?”见他拿出符咒知是自己玩笑开过了,于是正色道。“小生姓柳名颂玉,新近入学,还请指教。” 见美人冷了脸知道是人面皮儿薄得了趣儿也不恼,仍旧就笑着,见他面有愠色,遂识趣地将那玩世不恭收束了些。“美人儿别生气呀。”说着顺手拈朵桃花下来,催动灵力给它笼在水里,“这花儿衬你好看。送给你,当我给你陪个不是。” 寄云潇再次到百里草原,他喜欢这个地方,安静却富有生命的气息。每当一日修行结束他总喜欢来百里草原坐坐,一是为了巩固静心,而是他真的喜欢享受这片刻的安静时光。 黄昏的余晖之下,两只小鹿互相依偎。阳光,草原,小鹿相互交织成一副静而绝美的画。寄云潇实在不愿打扰这份安静,便停下脚步席地而坐,静静享受着这幅画。 往日长老院肃静得很,今日远远还未走近,便见着几名学生成群结伴在门口树底下窃窃私语着什么,目光时不时瞥进院中,她走近了,隐隐听见她们在说什么寒呀兽呀,实在令人摸不着头脑,索性拦了名刚出院子里出来的学生询问,这才知晓来了位十分尊敬的客人。 纪寒谷乃是日耀宗的奴兽奇才,平日里只听闻过,见都没见过一面,今日难得他受邀前来,她又岂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于是她笑笑谢过同学,脚底抹油般一溜烟钻进了长老院。 触发剧情】—地点:密林—密林是书院颇有名的点了,往日来此处的人虽不多却也当不得少,今日你前往密林,路上却发现有一个通体雪白的小兽缩在丛林,身上似乎带着血迹。帮忙包扎视而不见】注:此楼需单开一楼进行回复。 所幸叶玖歌人缘不错,消息还算灵通,知道炼气期的弟子只能在一楼,这才没有去二楼,免得碰一鼻子灰。看着长廊似的队伍,叶玖歌非常顺从的站到了队尾,刚站定就听见前面的弟子说的话。云坎的大师姐? 第一百九十六章 是那位叫佛檀的前辈吧,是个有名的剑修,没想到今天居然被她给碰见了,这算是有缘吗?刚好她对剑修颇感兴趣,若是能得到这位前辈的指点,想必对她帮助极大。 叶玖歌排了将近三个时辰的队伍,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那位大师姐。果真如传闻中的一样美丽动人,肤如凝脂,一颦一笑仿佛都在牵动人的心,饶是她一名女子,也有些心动,更遑论那些男子了。叶玖歌向佛檀行了一礼,柔声道,“久仰佛檀仙子大名,今日得见,实乃小女之荣幸。久闻仙子是名实力高朝的剑修,也不怕仙子笑话,小女也有意往剑修发展,只是刚入此道不久,修行途中遇到不少难题,还望仙子指点一二。” 柴柔也没有想到,就这么在天豫书院待下来了。原本只是一时气话想要让那几个长舌妇刮目相看,可谁知这打坐竟能让她的心神平静下来。师傅说她个性不宜修仙,所以需要先打磨,培养耐性。于是这几年来她便天天打坐,月月打坐,一年又一年。从起初的如坐针毡到如今的老僧坐定,虽然比起同期进门的师兄弟仍有不足,可她的心性却沉寂了不少。 至少她跟人撕打的架少了几出。只要没人故意来招惹她,她还是不会大打出手的。这日得了闲,柴柔逛到了桃林。桃花开得正好,她不由得为这风景驻足。只是林中传来的细碎声音却引起了她的注意。打坐最大的一个好处是锻炼了她的听力,只要师傅和师兄一来检查,她就能立马从困倦中醒神。所以这声响没有瞒过她的耳朵。她跟着走了进去,却发现是一个小丫头在偷吃。她看着她嘴里塞地鼓鼓的不由得揪紧了眉,她冷声质问道:“你谁,哪里拿的,是不是偷的?”末了又问句:“还有没有?女子眨了眨眼睛,囫囵吞枣的把糕点咽下后咳了咳,把嘴角的糕点渣擦了擦,小声嘟嚷道,“没有了我没有!”智慧>1可以看破谎言】 “嘶。”叶玖歌揉揉被撞的有些疼的额头,刚想开口道歉,耳边就传来那少年恶狠狠的声音,道歉?没错,一般人碰到这种事确实都是会道歉的,但是他这语气是怎样?叶玖歌向来礼貌有佳,但也不代表她是好欺负的。 叶玖歌的脸上,重新挂上和善的微笑,态度柔和的看向那名少年,“这位公子,撞到你我确实该想你赔不是,但你的语气是不是不太合适。这里是拐角,你我二人皆处在对方的视线盲区,没有谁对谁错之分,你也没有道理强硬要求我道歉。我向你道歉,是我家教甚好,不向你道歉,也是情理之中。对于刚才撞你一事,我感到抱歉。我不会要求你向我道歉,但我觉得你应该为刚才对我语气不佳一事向我表示歉意。” “老子凭什么要和你道歉!”那少年似乎丝毫没有改变态度的想法,看他外表似乎不大,锦衣玉冠颇为富贵,只是语气实在不讨人喜欢。“你给老子道歉是理所当然的!”(楼中楼,另开皆可)玖歌冷笑一声,原本眼底的笑意瞬间消散,“看来公子穿的人模人样,家教方面,却严重欠缺啊。就算是只狗,在得罪人后也会用讨好的方式乞求原谅,公子这家教,啧啧啧。得亏你今天遇到的是我,这要是碰到什么实力高强又脾气不好的,呵。你哪来的资格在这横冲直撞。” “你!你!!”那少年似乎气不过,冲上来就想与你打架斗殴一条龙。 怎么,说不过我就想打人了?堂堂一个男人在这欺负我一个柔弱的小女生?看你这样也就只能欺负欺负我这般弱女子了吧。你这般做事不经大脑思考,也只会给家里惹麻烦,年龄也不小了,怎么行为性格还如小孩一般。”看这人的样子家里必定很有钱,估计是被宠坏了,随便说两句就好了。 近年里前往藏书阁翻阅图书几乎已成为习惯,许是自己幸运,碰上一个颇为和善的师姐,师姐见自己认真,将她借的书借予我观看一二,自己对师姐心怀感激。 今日照常来藏书阁看书,却发现似有人在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心下稍疑,想着平日里自己应没有做错过什么。 虽说心下想着那便不管,但依旧有只言片语飘进自己耳中,是在议论自己与那名师姐有着不正当关系。 眉头微皱,仅是借阅书籍便被传成如此,这些人想的也太多,捏造谣言毁人清白,是可忍孰不可忍。 将手中正在阅读的书放回原处,转身向那边正在议论的人道:“你们,很闲? “有这个时间背后胡乱语人是非,倒不如多看看书或是抓紧修炼。 “师姐看平日里我认真刻苦,有意指导一二,这种同门间的相互促进难道就算是不正当关系?那照你这么说,同门间岂不是都不能相互帮助,但凡稍稍指导两句都成了有不正当关系? “况且,背后乱嚼人舌根,连凡间的长舌妇也不如。” 议论的人面上一僵,其中一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男子撇了撇嘴,冲你翻了个白眼,直白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耍了什么阴招骗了师姐,你敢做还不让我们说了。”好一个耍了阴招,我不过刚刚入学的普通弟子,入学前又是个毫无势力的凡人,我又何德何能才能耍阴招骗过师姐?”似是已经被烦得不想再待,抬脚似是要往外走去,却冷不防直接发难,一脚就踹上刚才那个吊儿郎当的男子。“藏书阁本是清净之地,却被你们搞的乌烟瘴气。” “心术不正,整天想七想八,白浪费修仙的天赋,倒不如进深宅大院,也不算让你这种心思没了用武之地。”瞥了一眼剩下的其余人:“也许各位也有被谣言所误,但是听信谣言终究对修行有弊无利。”对于这件事情,若有下次便不必再管,毕竟清者自清,与他们纠缠没有价值也没有必要。 那些人气急冲了上来,你同那些人过了几招,又被赶来的执法师兄分开,各自教训了一番,扣除些许积分。但在回去路上那师姐闻声过来,将一枚黑色石头赠予你,增加道心。 老师曾说练武切莫心焦急躁,偏偏池央似乎是到了瓶颈,这两日来剑在手中越发不顺手。今日又同友人约好在比试堂对练,眼见着渐渐落了下风,心中一急,乱了阵脚,那剑便被挑飞了去,池央一跺脚,心里越发是焦躁,那眉都快拧成了一团,她咬咬牙,不服气地向对方勾勾食指。 “再来!” 焦躁令她无法集中精神,友人朝前一攻,她防守不及,被震得向后倒去,所幸有人抵住她肩膀扶了一把,温润声线入耳,她转头一看,呀,这一摔挺值得的啊。眉目一弯,冲他一笑: “多谢大师兄不过师兄放心,我这如花似玉的小脸呀,我定会保护好它的!” 突然被人拦住去路,叶玖歌是不太高兴的,但终究面子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这位师兄,虽不知你为何执意要与我比试,但是你对我实力的认可,我感到很高兴。只是师兄尚在练气二期,若是师兄赢了,恐被人说仗着自己经验老道,根基稳健,欺负师妹。若是我侥幸赢得这场比试,也恐人说自己仗着修为高就不懂礼数,欺负师兄。对于你我二人来说皆是没有任何利益。当然,若是师兄还是执意要与我比试,我不不答应恐怕就是怯战了。只是我与我一位友人有约,师兄不妨等我与他切磋完再来如何?”叶玖歌倒是不介意和他来一场,多一场实践战斗对她来说也是有益处的,只是同门之间,关系也不能闹的太僵。 长老院向来是严谨肃穆之处,你每每到此处都觉着颇有些不自在,今日你方走到此处,却发现往日寂静的长老院外颇有些喧闹,你抓着一人询问方得知,原是那驭兽方面的奇才纪寒谷受邀来到此处。 凑个热闹我爱孤独】 注:此剧情单开一楼进行回复。 你深入密林的时候见到有一只落单小鹿,它走不快,小腿那里有一条很长的咬伤。没走几步就摔了下去,很快就爬不起来,但是仍在努力。上前帮助定在原地】 注:此剧情单开一楼进行回复。 纪寒谷的名号叫得响亮,驭兽鲜少有人能出其右,自可谓是年少成名,惊世之才。 此等人物商枝平日里听别的弟子念叨过不少,谁知今日见着了真人,饶是他这种不爱热闹的性子也是想要凑上三分。 他左右瞧了瞧,寻了个空子便头也不回地钻进了长老院。 天才少见,谁不想见一面? 剑山顾名思义是插满剑的山,许多选择剑修的弟子都会来此感悟一番。甚至在最高的那坐山峰上还有院长用剑意雕刻的三个字,心之向。 这日你闲来无事打算来感悟一下,正当你盘腿坐下时,有一男子突然出现在你身后,他似乎在躲避什么人,还未等你开口便将一物塞入你怀中跑走,片刻后便有一队人过来,其中一人指着你喊到“就是他,他偷了我的东西。” 好言解释还回到我手里就是我的】 近日,在藏经阁中结识到一名高阶师兄,与他交谈一些,也是获益良多。几日的相处,也成了朋友。 而今,绕过小溪,穿过林子,来到藏经阁,又遇熟人,本想在借阅一层的书籍,但他却是将他所借阅的书籍给了自己翻阅。 “师兄……谢谢你。”抿唇一笑。 此刻忽然传来一声令人厌恶的声音,“墨北璇,你可真不要脸。” 闻声望去,拦住正欲发作的身边之人,抬眸望向来者“哦?这位师兄,何出此言?” 勾唇一笑,缓步走到他面前,“我不知哪里得罪了你?师弟这就向你赔个不是。” 正欲作揖礼以示歉意,忽然间抬头,随之按住他的肩膀,控制着体内灵力的流动,将聚集在膝盖与腿部,抬腿,用膝盖用力顶向他的腹部,而在间隙间,小腿直接横踢在他的侧腰处。 藏书阁寂静,任何人一言一语都在无形之中被放大,专注于书中所言,却不自觉听见旁人之语。入耳尽是污秽,大抵不过是说自己与一位师姐关系不正当,心中气愤,不曾想这学院中亦有如此言行不正之人。若单说自己也罢,男子不必在意这等流言蜚语,偏偏扯上那位师姐,女儿家的声誉终究是不能轻易被毁了才好。走至那人身前,素日和善,此刻却不禁握拳,言语亦不再温和。 :“道歉,给师姐道歉。” 练气期的弟子只能进入第一层。今日你来的时候阁里弟子甚多,排队都排了一个长廊。你正欲问是何事,前面的弟子便开始痴笑了起来,自言自语“据说今天藏书阁值日的长老是云坎的拂檀大师姐!我一定要要到拂檀大师姐的指点!” 藏书阁难得如此拥挤,心生诧异,还未来得及询问,便听前面的人所言。拂檀大师姐,谁人不知,貌若天仙,修为极高,为其倾倒之人不计其数,此番前来,自是会惹来众多弟子请教,只为一观芳容。本亦对其感兴趣,也想见见这美人是否当真是如他人所说一般,不过见这场景,怕是难了。欲多问些什么,只得拍拍前面人肩。 :“劳烦,请问要如何才能见到扶檀大师姐?” 曲和烟悄悄将脸埋在臂弯打了个哈欠,不与当地人相似的小巧脸庞带着点倦意,微眯双眸如猫儿一般,这里学堂的老先生简直要比那些圣殿里的老刻板还要严肃几分,要不是昨日为了缠着多听同寝的姐姐讲些故事,她也不会如此困倦被那老先生简直要盯穿了似得,话是如此,也不能浪费了这堂课,拍拍脸颊正预备收心询问一下前面的好看姐姐,突兀声音来的却是让人不愉快。 第一百九十七章 嘴里分明叫着的便是自己的名字,还有些诧异的抬头看看那人,倒是华丽的衣袍,来了这麓荆学院自己便乖乖换上了相同的服饰,但愿不同中原人的面貌却是在此时过分显眼,轻车熟路挽上同行姐姐的胳膊,笑的灿烂,她不想与人起纠纷,娘说过她为此更要学会忍耐。 “许是叫错人了,我才来这儿,那认得这样衣饰华贵的人。” 正巧抱着一捧果子路过大殿,她本来是急着要去给师姐送去,大殿内喧哗模样却让人不由得停下脚步,四处踮脚张望不到,便腾出一只手来拽拽身边师兄弟的衣角,还未怎么询问便得知了是那驭兽方面的奇才纪寒谷受邀来到此处,纪寒谷!即便是她这个外乡人都有所耳闻的日耀宗掌门之徒,御兽本事更是惊才绝艳,自从加入学院得知自己为土灵根,似乎看见哪位土灵根的修士都要抱着一份好感。少女眼睛都似乎有了几分明亮,自她到中原以来,还是第一次以如此近的距离看见过哪位真正意义上的修仙者。仗着身量娇小,曲和烟似乎很快便站在了同学院师姐妹的身前。 “我也可以成为那种模样嘛,像是母亲口中的爹爹一样...” 那是极温和的君子,低首垂眸都透着温润劲,令曲和烟不由得站直了腰背,杏眸不自觉眨啊眨的看向那人。 大殿今日冷冷清清平日里那些听课的弟子们散去,你发现老师还在书桌上似乎是在写着什么东西。莫不出声出言询问】 “若是使用符器的话轻而易举的就能将妖兽猎杀,那样就太过于简单了起不到练习的效果” 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少女缓缓开口,说罢引弓射出一箭。 目光扫去箭头插在一头河畔饮水的妖羊颈部下方,妖羊颈部不断溢血猩红的双目怒视着灵子静顶着那对锋利的羊角冲了过了,在要顶在灵子静胸口前确突然停下倒地不起。 缓缓拔出插在羊妖身上的箭,灵气汇于双目强化了视力瞥了一眼羊妖的伤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哪一箭刺破了羊妖的气管和颈部血管这是他在草原多次狩猎羊妖得到的经验。 “灵子静,这是我的名字,阁下如何称呼?” 脸上溢着笑容似乎是因为狩猎成功的喜悦,伸出另一只干净的手做出一个握手的手势 课程教授完毕,其他学子已经陆陆续续的离开,按理说世襄应该也是和那些学子一道离开,可他见老师仍旧在写什么东西心里不免还是有些好奇的。便继续在桌前跪坐着,但见老师迟迟的没有反应还是打算出声询问。 “老师,弟子看您在那边一直在书写着什么东西。现在已经是下学时间了,嗯…您现在写的东西很重要吗?” 片日,熟捻犹并入九天之上的麓荆,灵力充沛非既凡俗,惜真道非常所悟,今日藏书阁人潮熙攘,晾旁时藏书阁也是冷冷清清的,偶尔只能几个弟子来翻阅经书道法,本想向前询问情况,不料便听到弟子所言,拂檀临值,早闻拂檀,同自身一样,是单灵根,六十岁便结金丹,换三十年年载,她之真道,然遥遥无期,如能指点一二,尚能走少些弯路。 :“师兄,请问如何才能得见拂檀大师姐?” 练气期的弟子只能进入第一层。今日你来的时候阁里弟子甚多,排队都排了一个长廊。你正欲问是何事,前面的弟子便开始痴笑了起来,自言自语“据说今天藏书阁值日的长老是云坎的拂檀大师姐!我一定要要到拂檀大师姐的指点!” 弯弯绕绕的九曲长廊,她不爱去,熙攘人群的聚集地,她也爱去,最近倒是寻了一个安静的好去处,剑山,此山诸类灵剑耸立,听闻得缘之人方能摘取剑,今日她也想往常一般,收拾洗漱后就往剑山,或灵力有所增进,察觉剑山深处有一股巨大的灵力在回荡,勾出了好奇心,遂走近,观一宝剑,甚入石涧,或为得道缘之人的爱剑,心知非自己能力所可夺,便打算循例四周查看有无人迹。 夫子授业于堂中,与她在俗世前单独授业不同,此为群业所授,众生平等,相授白发,听得她精精入神,正逢课程结束,欲捧书卷而走,却发现有一位脸色驼红的少女拉住了她衣袖,言有她与心尖人定情信物丢失,她不明那种道不清的情愫,见人在意,遂还是停下了脚步。 :姑娘是如何丢的?途径了何处,我们沿途去寻,也有个方向。 “呼。”燕琨瑶吐出一口浊气,运转内功三十六个大周天,七十二个小周天花了她不少力气,只是感到自己的丹田犹如一缸满水的水缸,无论琨瑶再怎么引动灵气也丝毫没有动静,反而隐隐感觉如果再硬着头皮修炼下去的话必会爆体而亡。不甘心的燕琨瑶咬了咬手指头只得作罢,“唉。如今我的修炼,也到了瓶颈。”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先去藏经阁看看有没有功法助我吧。”语罢,燕琨瑶从灵脉上站起,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运转灵力向着藏经阁的山峰奔去。 不一会儿功夫,燕琨瑶倒是已经在藏经阁内部。一本本典籍翻过去,倒是没有什么结果,“看来并不是功法的问题。。”稍加思索,燕琨瑶得出一个结论,“难道要借用外力来让我摸到筑基的门槛?”想想也是,筑基筑基,建筑仙途路的基础,想必是要用一点“外物”来打这个地基。“请教师尊吧。” 语罢,燕琨瑶来到了大殿门前,倒是礼仪要到位,默默在大殿门前点上了三根檀香。抱拳对着大殿内用着正正好的声音道,“弟子燕琨瑶,如今修炼已至瓶颈,望师尊能助弟子一臂之力让弟子能触及筑基的门槛。” 〖行程〗神奈女麓荆学院5年34月行动点共60点,安排如下:灵脉打坐60,踩点数共1次,安排如下:灵矿附近触发事件:暂无拥有物品:暂无〖数据〗道心:5神识:80智慧:81声望:0灵力:6860积分:辅修:0修为等级:练气六 纪淮授技艺,早闻不如一见,异火灵根,可谓剑术造诣当代的翘楚,随人群涌进却安静的出奇,仿佛一针掉落在地下,大家屏住的呼吸都能听得清针落地的位置,神奈向来是个胆大的,不明其中的弯弯绕绕,走上比试堂台上,抱了抱拳。 :弟子神奈,练气五层,长未有精进,还望纪淮师兄不吝赐教! 纪淮微微一笑见你手里并未拿有武器遂弃剑。虽说是比试但完全是再跟你闹着玩,每每挡下或躲过攻击的时候都会对你指导一二。一天下来你觉得受益匪浅,临行时候为了感谢纪淮的指教将之前所获的飞雪剑作为礼物送去。纪淮当是回礼。筑基丹x1,飞雪剑1,灵力+5,纪淮好感+3】 青年身着道袍漫步在大殿,面前是一位双目炯炯有神的老者似乎充满了智慧,青年欠身所行一揖尊敬道。 “仙长在上,弟子灵子静修行多有疑惑特来请教,望仙长能指点一二” 见面前老者微微颔首,灵子静再行一揖后盘膝而坐。运转功法体内灵力循环一个周身,气息外泄而出而出很明显的能够感知到这是练气十圆满的境界。 “弟子已经无法在纳入灵力于体内,修为已经臻至到了极限,若有筑基丹随时可以去尝试突破境界。” “门中已然有许多同届的师兄师姐们突破境界,可......” “可弟子发现灵力虽然已经到达了极限,但肉体还可以继续淬炼,神识尚能继续打磨。那日弟子入院耳边传来声音问天,那道声音最后告诉弟子三千大道殊途同归。” “仙长,弟子应当突破境界继续容纳灵力还是暂缓脚步去淬炼肉体打磨神识呢?” 言毕再行一揖,此是第三礼。 老者抬手点在了你的额头上,你感觉你的意识正在逐渐消失,当你再次醒来的时候,你发现你躺在雪地之中,周围风声凌冽,这不是幻觉!冰寒刺骨,你的手中多了一把剑 这时借着月光,你发现旁边的阴影中走出了一群狼,比普通的狼要大上不少,是妖兽,正在你犹豫的时候有三头狼冲你扑了过来 捂着脑袋头有些刺痛低声喃喃一句“幻境?”见狼扑了过来一咬牙拾起捡来后退一步躲避攻击挥剑砍向那看起来最瘦弱的狼的咽喉。你的剑砍中了那只狼,但是你的手指依然冻僵,竟然无法拔出来,就这一瞬间,另外的两只狼一只咬住了你的手臂,另外一只咬住了你的肩膀。你感受到了钻心的疼痛与死亡的威胁,现在唯一能动的只有你的头了。 疼痛使灵子静眉头一皱,不过多练狩猎经验让他马上做出反应,努力弯曲手臂将狼头夹在手肘,转头向咬着自己肩膀野狼的咽喉咬去。 练气期的弟子只能进入第一层。今日你来的时候阁里弟子甚多,排队都排了一个长廊。你正欲问是何事,前面的弟子便道,“你还不知道吧?云坎大师姐来了!今日值班藏书阁,好多弟子都想去瞧上一瞧美人榜上的骄人呢!” 入道六载,麓荆她所能触及冰山一角的一草一木,她都有了印象,或飞禽,或屋宇楼阁,或玉瓦碧檐,或同授业的道友。然为练气九层瓶颈中缠绕数月终不得法。静坐片刻,乏去脑海中的杂念,顿得平静,香炉中升烟,尚有一时辰学堂授课时间,遂整理后,捧过今日授业的书本徐徐走去,向早些而去,向师傅请惑。 这道她走了无数回,今日却格外的漫长,同她修之道一般,无绝期,她听人说过,也有很多人当初兴致勃勃自以得了仙缘却在筑基期前不得要法,庸了一生,妄了慧根,渺阔仙途。 :弟子神奈,给夫子问安。 看着掌心那充满灵力的丹药,燕琨瑶的呼吸不禁有点急促起来,“筑基丹…”稍微平复一下心情,“来吧!”下定了决心,一口将筑基丹吞下。在入口的一瞬间,狂暴的灵力朝着燕琨瑶的丹田涌去不禁让燕琨瑶额头多了一层冷汗,青筋暴起,这股特殊的灵力不断冲击着燕琨瑶的丹田倒是让她打了无数个激灵。“稳住!”默念口诀,将丹田里原本的灵力一分为五,五股灵力分别通向身体每一处经脉,用不同的角度和力度冲击,将其拓宽,再将筑基丹的灵力缓缓引入空荡荡的丹田,同时不断运转内功稳住丹田和经脉。不得不承认,狂暴的冲刷洗礼是十分痛苦的,“噗”燕琨瑶也是难以忍受吐了一口血,但是仙途就是如此铤而走险,意志支持着燕小姐不能就这样放弃。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燕琨瑶突然双眼一睁,冲刷的丹田和经脉好似平稳许些时,燕琨瑶一个呼吸,手上不断结印,功法运转刻不容缓,将分出去的五股灵力再次引回丹田,同那筑基丹剩余的灵力融合。两股不同的灵力,狠狠地撞击在一起,倒是一下给燕琨瑶冲得有点头晕。不过好在最难的一关已经挺过去了,此时此刻她也不能怠慢分毫,立马收拢心神,再运转了内功稳住气血,开始平复丹田内最后的余波。 你一好友受伤,虽然你主修阵法不怎么通药理但是也看得懂图就带着好友给你图在灵药园里采药。采完药之后是否要再度核对一遍?需要不需要】 听闻日耀宗纪寒谷受邀来麓荆讲学,本来就对驭兽深感兴趣,难得能有这样的机会怎么可能不去。这么热闹的长老院也真是少见,隔着老远就能看到一只让人眼前一亮的白色麒麟以及它身边的那人。低下身子硬是穿过摩肩接踵的人群,扯住池央的手站在她的旁边才堪堪挤出来一个位置。能够近距离看到麒麟身上那么多的白毛毛,简直是死而无憾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位于地底灵脉灵气最盛之处,子吟紧闭双眼以五心朝天之势手结法印。周边灵力仿佛遭遇黑洞,疯狂朝子吟体内涌去,旁边放着一只已经被打开玉匣。 “筑基丹吞下后,灵力会从丹田冲往四肢百骸。将灵力来回冲刷体内经络,复而回到丹田内筑造仙台,是为筑基。”子吟想到三日前到藏经阁所查典籍所言,努力控制体内爆发灵力,导向四肢百骸。一阵阵撕裂的痛苦不断的冲击灵台的那一丝清明,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断出现滴落,身上的学院服瞬间被汗打湿。 来自筑基丹的奇特灵力引领着自身的灵力溪流,从丹田开始流向四肢八脉,许多尚未被冲开的经络被灵气溪流冲洗而开,宛若新开的河道。身上开始出现黑色的油状物质,散发着恶臭。 “万灵归台,是为筑基。”子吟死扣牙关,周边灵力不断通过九吸之法进入体内,丹田被一点一点撑大。不知过了多久,“轰”的一声,似惊雷,似夏鸣。丹田处出现一道宛如实质化的灵气,将散布在四肢百骸的灵力逐渐吸引。灵力回流向丹田,通过那道灵气不断转化成实质性灵力。 子吟感受到了体内灵力的实质化改变,终于放松心神。略一掐诀,一道精纯的水灵力从指尖环绕而出,化作一道一道水流,清洗着体外的污垢。 窗外飞蝶绕空,自风中传来兰草清香,平日人来人往的藏书阁,今日竟分外冷清,幽幽叹了口气,放下手中古籍,抬手拦过一位弟子 “师兄这般行色匆匆到何处去?” 原是那少年驭兽师纪寒谷明了原委,向人施礼告退,将古籍放回原处,理了理裙摆,随着人流前往那出 “我倒想看看,这天才是何样” 近日苦修多日,竟感觉有些无聊,便想出去走走。 却说自己来到这里也有些光景了,却是连有些地方都没来过,就比如面前这密林,就从未看到过,再者,这周围环境有些陌生啊,似乎自己这是迷路了? 君育鲁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到也心宽,不过是区区走错路而已,想必是还在麓荆内,在自己饿死前应该是能找到人,的吧? 继续向前走着,君育鲁不知不觉有些饿了,他开始怀疑自己在饿死之前真的能找到人么?且看着茂密林海,竟无一点人气,只得绿棕相夹— ,一抹白影所嵌……欸?白影? 君育鲁揉了揉眼睛,貌似这白影还在动,不一会就消失在这密林之中,难寻踪迹。不过君育鲁到是确定了,那是个活物(?)。 道是不是管什么了,说不定是师兄师姐什么,在自己饿死之前还是追上去为好? 近日学了些新东西,灵力上也有所突破,却是想去比试堂耍耍了,不过君育鲁素来不愿和人过多交往,这次试手也未叫别人来,准备独自一人练练。 不过想必事有不如意之八九,在比如有些人非要和你打…… “那个,也不是不行,但总得给个理由吧?” 曾衡抬眼淡淡地扫了一眼对面的少年,又是习惯性的摩挲了一下指腹:“比试堂乃学院先辈设立以供院内学子相互比试,内省不足,外而奋进之地,公平较量,无违门规,岂有拒绝之理。” 缓步登上比试台,曾衡又道:“在下曾衡,炼气六层,修为浅薄,事先言明,点到为止。”选择遵从 自己的一位好友不辛受了点伤,不过好在并无大碍,自己虽是主修的是阵法但这几年里也算是博览群书,自己对药理也是有些许了解,再说不过是去帮忙采些草药罢了,便拿着好友给的图,去灵草园 不得不说,在这几年里自己来灵草园的次数自然是不算少数,可每次来都会给自己一股焕然一新的感觉,绿意盈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气息,那是草药的芬芳之气,沁人心脾 “……还是再检查一下吧,万一出了纰漏就不好了。” 自己拿起一株草药,仔细的观摩检查 近日学科甚多,忙里偷闲来到密林放送,她很喜欢在安静的地方小憩。密林里的树木郁郁葱葱,恰似家乡。 她在密林里面慢悠悠的走着,不自觉已深入,这时抬眼正好看见正前方有个落单的小鹿,明明小腿受了伤,却还执着的想要走动,恻隐之心乍起,,微微皱眉,矮身走进,柔声道, “鹿儿,别怕,别怕……” 自己本就无父无母,幼时在山林里难免会磕着碰着,流血是常有的,自然就学了一手包扎术。从怀里拿出自己的丝娟,慢慢为它系上,嘴上还一直轻声细语的安慰它,试图让它放松警惕。 “追求者?” 疑惑之际,当他又靠近一步,手中的已是隐隐泛着雷光,眸中含着一丝警惕,盯着他,仿佛在警告他不得靠近。 见其忽然正色起来,不知该不该相信他,不过细想起来,在入门之际,似乎听过这个名字。 随后以灵力消去符纸上的字收起。“墨北璇。同样新生。多指教。” 瞥了一眼他,看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略有收束,这次对他的看法有点改观。 “谢谢。……”接过他笼罩在水里的桃花。 “挺,好看的”勾唇一笑,摆弄着,在这水圈周围又填一道红艳的火,片刻见,交融一起。“不过我想提醒你一句,我是男的,不是美人,这个东西,还是你留着吧” 师兄指点一二后便去指导其他学生,她握着剑,利落干脆挽了个剑花,又朝一旁友人挥挥手,示意再来对练一盘。 剑铮铮而鸣,相戈碰撞,这轮不相上下,僵持了好一会,她们互看一眼,索性就此同时松剑,抱拳做礼。 没日没夜的潜修令她脑海里只有经文,一闭上了眼便感觉到繁复的文字在她心里打转。可柴柔仍感觉到摸不着更进一步的窍门,眼见着旁的同学都已经达到筑基期了,她终于失去了耐性,抓着头发大喊出声:“这跟阿娘的紧箍咒有什么区别啊?” 柴柔风风火火地出了宿舍,将地上的小石子踢得老远,她想了想去大殿找那成日都见不着几面的师傅。经过一路的缓冲她的急躁情绪被抚平不少,原本拧成川字的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不过她的嗓门仍是独特的标识,还未进得殿内便呼喊:“师傅,弟子来取经了。” 今日得师兄指点后,原先察觉的瓶颈似乎都没了般,那剑在手里使得流云行水的,不过终究无法操之过急,她已有些乏了,索性先回宿舍,明日再来继续练练。 微风徐徐,好不惬意,洗去周身疲惫,她懒懒打了个哈欠,光顾着看风景,却没见着脚下石子,一绊一崴,脚裸处传来清晰痛楚,她倒吸了口气,原想先到一旁石椅看看伤势,未料身后有人叫住了自己,她稍稍转头,便见师兄正向自己迈来。 “那……便麻烦师兄啦。” 师兄好意要帮她查看伤势,脚裸怪疼的,这时候矜贵做什么?她便点点头,又顺势低头去瞧,想看师兄如何处理,看看能不能偷师一下。 前些天,这藏经阁弟子不是很多,今日来的时候,却有些诧异。 嗯?今天人怎么那么多??排队都排了一个长廊。 正欲问是何事,前面的弟子便道,“你还不知道吧?云坎大师姐来了!今日值班藏书阁,好多弟子都想去瞧上一瞧美人榜上的骄人呢!” 云坎的师姐? “好好奇。不过还是选几本书籍比较好。” 排队许久,终是轮到自己,看见一妙曼女子,微微一笑,“拂檀师姐早上好。” “久仰师姐大名,不知,师姐能否帮我讲解一下书籍上的这几句话?我不是太理解的” 将手上的书籍翻开,指着上面的一两句字。 池央‖女‖麓荆学院‖第四年第七第八月‖灵脉打坐x60‖踩点[百里草原]‖触发事件:无‖拥有物品:《青莲剑歌》、筑基丹‖道心值:0灵根:空灵根容貌:57智慧:11神识:10声望:0灵力:6320+300积分:+2000炼药:0修为等级:练气六层(6620 池央‖女‖麓荆学院‖第四年第九第十月‖灵脉打坐x60‖踩点[灵矿附近]‖触发事件:无‖拥有物品:《青莲剑歌》、筑基丹‖道心值:0灵根:空灵根容貌:57智慧:11神识:10声望:0灵力:6620+300积分:+2000炼药:0修为等级:练气六层(6920池央‖女‖麓荆学院‖第四年第十一十二月‖灵脉打坐x60‖踩点[剑山]‖触发事件:无‖拥有物品:《青莲剑歌》、筑基丹‖道心值:0灵根:空灵根容貌:57智慧:11神识:10声望:0灵力:6920+300积分:+2000炼药:0修为等级:练气七层(7220?池央‖女‖麓荆学院‖第五年第一第二月‖灵脉打坐x60‖踩点[灵矿附近]‖触发事件:无‖拥有物品:《青莲剑歌》、筑基丹‖道心值:0灵根:空灵根容貌:57智慧:11神识:10声望:0灵力:7220+300积分:+2000炼药:0修为等级:练气七层(7520池央‖女‖麓荆学院‖第五年第三第四月‖灵脉打坐x60‖踩点[剑山]‖触发事件:无‖拥有物品:《青莲剑歌》、筑基丹‖道心值:0灵根:空灵根容貌:57智慧:11神识:10声望:0灵力:7520+300积分:+2000炼药:0修为等级:练气七层(7820经过六年的艰苦修炼,叶玖歌总算到达了练气巅峰,摸到了筑基的门槛。只是前几年在比试堂,虽然她修为高于对手,但最后竟然打了个平手。看来修仙一途不能只注重境界修为,只是她也对修仙一道了解甚少,要想解惑,还是要去请教老师。 叶玖歌梳洗一番来到大殿,这里还是如往常一般安静,给人一种肃穆的感觉。她弯腰拱手,将头微微底下,“学生叶玖歌,前几日终于到达练气巅峰,但这几年学生只专注于修炼,唯恐根基不稳,灵力虚浮,特来向老师请教,望老师能指点一二。” “师妹可真是勤勉有加啊,这才短短几年啊,就修炼到了如此地步,师姐可真是欢喜有加啊”一名身着玄红华服的妖娆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你眼前。 女子走到你面前,你虽是女子但是看到她仍心神动摇,她拿出了一枚玉匣递给了你,“师妹如此勤勉,这是师姐的小小心意,收下吧” 师姐过奖了,门中到达筑基的弟子比比皆是,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叶玖歌恭敬的接过玉匣子,小心的捧在手上,“谢谢师姐的馈赠,玖歌感激不尽。”女子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师妹,知不知道,修仙途中最可怕的是什么?”她起身目光突然冰寒一片缓缓说道:“是人心”在你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右臂剜心般的疼痛,你恍惚间看到一条小臂粗细的漆黑蜈蚣正趴在你的手臂上撕咬,你的右臂已经猩红发黑。 女子看着你:“师妹,现在断臂还可保命哦,再迟师姐可救不了你了”说罢丢下一个匕首给你。她看着你眼神不屑 叶玖歌本觉觉得奇怪,心下对着盒子一直有所防备不曾打开,没想她还是太天真了。她立马撕下一片衣料将右手扎紧,减缓毒素蔓延到心脏,然后用匕首将手臂上的小蛇挑开。然后运转全身灵力向那红衣女子刺去,“逼你把解药交出来,也是一样的。”虽然心里很是没底,但不到最后一刻绝不 师姐并没有理会你,你的匕首刺到师姐的周身三寸就刺不进去了,“这样吧,你求我饶过你,我一高兴就帮你把毒解了,怎么样啊师妹”这时毒已经蔓延到你的脸上,青黑色的血管暴露出来 “求你?不可能。我之所以踏入修仙一途就是为了变强,比所有人都强。向你下跪求饶获得的生命,我也不稀罕。”叶玖歌知道,这时候就算把手砍下来,也是没用的,从与她对战的那刻起,她就做好了死的准备。只是,这样窝囊的死去,她不甘心。但那种卑微的活下去的方式,她也不稀罕。 第一百九十九章 所幸父母也不知自己来了这里,应该不会知道她身死的消息。只是这样死去,着实不甘。想着,叶玖歌将全身的灵力疯狂注入匕首 师姐突然笑了起来,犹如冰山开化,“好了好了,逗你玩的,那么认真干什么,表现不错。”她摸了摸你的头,你发现疼痛消失了,手臂的颜色也恢复了正常,手上的匕首竟然是一株鲜花。“是幻术啦师妹,我叫徐婴,叫我徐师姐就好了” 她满脸宠溺“傻丫头,记住,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知道了吗,修真一途,一步错万劫不复,这次师姐是跟你开玩笑,下次呢?可能你就真的没命了知道吗?好了,这个送给你当小礼物,师姐要走了”留下了一个木盒。 叶玖歌原地呆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经过这次有些过分的“玩笑”,她深觉自己的实力之弱小,她朝着师姐离开的方向微微鞠躬,大声道,“多谢师姐教导。” 密林来往人随不少,但也有好些僻静地方,平日里她为了逃某些先生的唠叨便会钻到密林来练习,但这次不同,她刚刚顺着小路没走多久便鼻尖的嗅到了少许血腥气,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位师兄受了伤,四处观望却是空无一人,循着小路找了好久,这才在拨开树丛后发现一个通体洁白的小兽。曲和烟蹲下与其平视,她年纪浅入了学堂又没几日,这小兽她还真的是没见过。 “你怎么了嘛,走散了?怎么还受了伤?别怕,别怕,你叫我瞧瞧,别看我这样,以前那大漠里受伤的小家伙可都是我治好的。” 曲和烟小声念叨着,似乎是怕惊到对方,体贴的顺了顺对方的毛发,看那小兽不在抗拒,干脆席地坐下小心翼翼的将那小家伙揽在怀里,灵力催动她不如那些水灵根的姐姐们治愈术学的好,但好在止血还是可以做到,作罢拿出随身的一个小药瓶,那是她从西瀛州带来的,对于这些个外伤效果是极佳,轻轻敷匀在伤口上,手头一时间没有可以包扎的物什,只好先撕开裙角,细心给小兽包扎好。 “嗯嗯,这样就好了。” 那只小兽感受到你的安抚,似乎恢复了些许气力,呜咽一声舔了舔你的手心,像是在回应你。揉揉那小兽柔软的毛发不知道在发什么呆,半响小心的举起这头小兽,侧侧脑袋笑的明媚,询问似的开口。“所以你还是没有回答我啊,是和家人走散了嘛?还是说你也想随我偷偷跑去学院里玩?” 小兽为了报恩,引你到一处树丛中去,将一块金色的石头赠予你。 跟着小白一路到瓜儿也不熟悉的地方,只是一路灵力越来越浓郁,莫非是有天材地宝。捡到宝了,瓜儿兴冲冲的过去,却发现是一株灵草,不是灵石。不过也不错,“小白你是想吃这个吧,等娘给你把它薅了。” 无辜灵草落难,瓜儿也不客气,掌上水灵力环绕,将灵草连根拔起,灵力裹挟着还带着泥土的灵草,飘到了小兽面前,“来,小白,快吃吧,现在它不会打你了。” 天际曙光破晓天光透过昏黄窗纸洒一层金,榻上盘膝而坐的少年抬起眼眸,冷如山上常年不化的积雪没半点人间烟火气。 起身抚平弟子服褶皱,冷白指尖划过符篆齿间漏出一声叹息,符篆半分未进而修为也在练气五层徘徊始终跨不过那个门槛。 路上春风还有几分凉意,旁日这个时辰藏经阁里弟子稀稀落落,而今日却人潮拥挤,池宴微微挑眉仍是那副冷淡神情心里却有些讶异。 心中正犹豫是否询问却见前方弟子痴笑言语,原是云坎大师姐前来,倒也难怪。池宴未有犹豫排在队伍后面,等临近时他方拱手行礼,“弟子池宴,久仰拂檀仙子大名,近日修为受困,万望仙子指点。” 窗边偶有清脆悦耳的鸟鸣声,又是桃花浪漫之时。微风拂过,飘来阵阵清香。 学堂上,老师所教,皆是令人感悟良多。所教授的重点,无一不用心记下,偶尔在纸上是写,亦或是在座位上实践一番,几次成功,却觉不是很满意。 此刻忽然听到一声音,抬眸看向老师时,却见他并未说话,便知那是传音。 没多久便下课,也不知老师找自己何事,怀着一丝忐忑的心理,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便去了老师的院子内。 “弟子墨北璇,见过老师。”抬手作揖。 “老师唤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平日里这长老院最为寂静,莫说弟子,鸟兽也很少看见,今日这是怎了?” 方才从藏书阁出来,手中还抱着几本古籍,远远便听见这里喧闹的紧,心下疑惑渐生,一时不察,身子猛的向一侧倒去,踉跄几步堪堪稳住身形,还未发怒,那人已经道歉离去,所去方向正是长老院,蹲下身子拾起书本,有些无奈的拂去扉页上的尘灰,拦过一位行色匆匆的弟子轻声询问,那弟子虽有些着急还是解释一番,匆匆离去,跟着那弟子步伐,越往前走,人聚集的越多,心下就越发好奇 “这个人走到哪都是这般受欢迎吗?” 池宴阖眼屏息疏导灵气,从朝阳初升至斜阳余晖池宴未曾睁眼,然而灵气缓和流淌却无半点突破之势。 池宴抬眼指尖一点流光闪烁却只停在练气九层的门槛,修行一途本就逆天而行与天争鸣,越想上攀越难行,青年脸上仍是无悲无喜的冰冷神态,手掌却紧握住,半晌才松开。 已近黄昏学院人影寥寥多是从别处返回弟子宿舍,池宴却向大殿方向快步前行,至大殿前方拱手行礼,朗声道:“学生池宴,而今修炼遭遇困境,还请老师指点。” 麓荆学院师风严谨,能成为老师的都是不凡之辈,能够得到赏识是万般荣幸之事。 况且课堂之上老师谈吐非凡,让她受益匪浅,心中不明之惑,正好可以得到解答。 大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问题和自己的思路,再熟悉了一下这位老师问问题的风格,这才起步出发。 此时正是正午,到达老师院门前停步,毕恭毕敬的弯腰作揖:“弟子曾衡,见过老师,不知老师唤弟子前来所谓何事。” 这虽是在天豫学院,各处花红柳绿,好似仙境,但也并不是处处安全,这学院后山精怪颇多,而如今自己依然是练气八层,便想着要来这后山锻炼一番 这后山的景色也是绝美,虽然不似灵草园中那样生机勃勃,却也是一清幽淡雅之地,只不过还是有几多阴冷之气 “贫尼观着有一股阴冷凄清之感,想必应该是有精怪出没。” 说完,便感觉有一股阴风袭来,只见她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定睛查看 我看那女子状似无意,其实别有一番心思。想着自己初来乍到,还是不宜声张,遂缓了脸色,道:“无碍。” 君育鲁走在小道上,今天他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或许事情过于重要从而不禁紧张,手心被自己掐的红肿起来都没发现。 走至一屋子,君育鲁才长舒一口气,成事在人,成败在天,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礼貌的敲了敲门,但却没准备进去,只是在门外做了个礼,道“恩师在上,弟子近日修炼时,顿感有所瓶颈,修为难以寸进,想必是遵师父教诲,已达到练气十层巅峰,不得以精进,请师父奖励(?)”说罢,便后退一步,依旧恭敬的站在门口 冷风吹动,吹起了君育鲁的衣角,但他不为所动(虽然好像本来就不为所动了……冷风而已咳咳)脸色冷峻,张了张口,想补充什么,但思考一番后却停住了。 “为师这里的筑基丹已经赠了人,若是想要不如去积分换取处那里换取” 神魂域中,青年盘腿呈调息状坐。闭目感受灵气随呼吸节拍以循环之姿充盈四肢百骸。 萦绕周身的淡淡灵气在这期间悉数温养入体。数时已过,睁眼摊手,感受仿佛从指缝间弥溢的点点灵气,忽而忆起那日老师曾对自己吩咐之言。 整衣起身,至师长住所。 “学生霍弋,前来问老师安。” “进来。”一道声音如隔九重缥缈而虚无,你推门而入,引入眼帘的竟是漫天星辰繁星似海,光芒照亮整个黑暗,这方天地间女子一身白衣站在星辰之中,身旁放着一盘围棋,她回眸看向你,面色淡然,“所求为何?” 翰然星海中倩影遗世独立。纵二者天差地别,那一袭白衣却总教他想起某年某日桃林里雪绒绒的一团。忙收回神思,“所求……”诸般念想,求索万端绕不过变强二字。“所求有三。”“学生有求胜之心,不信天赋之说,亦不甘落于人后。道途混沌,还望老师指点迷津。” “数年前学生曾在桃林遇一前辈高人,允其灵宠一事且受其恩惠,未及致谢。”默然稍许,“那人一身青衣。若是……老师识得或今后在桃林又遇此人,望能替学生谢过他当年赐丹美意。“ 顿了顿,最后方道,“天豫十载,昔日教导没齿难忘。三求老师珍重身体,来日让学生得以回报点拨之恩。” 有人竟然来挑衅!孰不可忍!虽然君育鲁很不想理他(上次被师兄给罚哭了)但却更是好奇他到底想干什么,于是便跟着他走了。 这一追便追到了长老院(这谁啊,要是女孩我追那么久也就罢了,三十多了还打光棍,我好惨)却是不见他踪影了(这**(;≥皿≤)渣男!)这时有长老发现了君育鲁,便让其帮忙做些杂务,君育鲁顿时把那挑衅的人放在一边。(长老才最重要,挑衅的你算老几。) 先是很长老说明了有人挑衅的事,然后就帮长老做事(确信) 前些日子听闻这扶檀大师姐总寻打火石,虽不明其意,却也知晓若要得人指点,投其所好自然是第一步。前方排队的人甚多,自晨时等到晌午,才终是到了自己。 :“漂亮大师姐好!” 见先前人都向大师姐问好,自是也想着,不过第一次见到人,倒是惊叹于其貌美,这岂是听人传言能领会到的。心中所想,便不禁脱口而出,而后便不知说些什么才好。知晓自己或有些失态,正想要如何解释。这才想起早就准备好的打火石,递到人面前,笑意愈浓。 :“漂亮大师姐,送你的!” 商枝倒是没有想到纪寒谷如此大方,直接赠予自己一颗筑基丹,但好意于此,不收也不是,成人之美也是应当的。 恰巧自己也是处于修炼筑基之要紧时刻,自是十二分的注意。 都说这筑基是修仙者的第一道坎,过去了便是康庄大道,过不去了几年的修为都白白浪费。 商枝明白得很,顾而早早寻了个僻静地儿草木花树皆有灵,在这些地方修炼倒是有益身心得很。 自丹田而生的灵气缓缓充盈着躯体,取坎填离、坎离**、水火既济,一时轮转生生不息。 而他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虚汗筑基将破凡人之胎,重塑骨血筋脉,如同千万根小针刺进了体内,连呼吸都叫嚣着疼痛。 他咬着后槽牙调整呼吸,炼化精气,乃至洗髓重生 日落而起,商枝坐在一块石头上如同入了定,竟一连坐了三日。 而后,终于,随着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翻转的灵力逐渐臣服,而身子也如同重获新生,格外轻盈。 终于......筑基了。 “噢?”曾衡瞥见灵矿处闪闪发光,不自觉的顿下脚步,出于人的天性,打算进去看看。 虽说学院范围内强者如云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危险,但小心无大错,便运气护体缓步进入灵矿查探 君育鲁走在小道上,今天他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或许事情过于重要从而不禁紧张,手心被自己掐的红肿起来都没发现。 走至一屋子,君育鲁才长舒一口气,成事在人,成败在天,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第二百章 从大殿回来的时候也没见商枝的影子,平日里的课程他上完了应该就是会回来的,虽然心有疑虑但想着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就干脆没有多当回事,等到临近黄昏了才见人狼狈的回来。浑身脏兮兮的不说,脸上还有着被人打的痕迹。 “商枝,你这是做什么去了?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虽说平日商枝都是板着一张脸,但是好歹是六七年的室友了就算平时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也没道理不为他现在的样子担忧,很有可能是惹到了什么不该惹得人,想着除了脸还有什么地方受伤便将人的衣袖往上卷了卷,好在都是一些擦伤什么的。 在确定人身上没什么其他的伤势之后才觉察到行为不妥,刚刚的动作不是失了一点半点的礼数,而是极度的失礼一下子不知作何解释,沉默半晌才开口。 “不好意思,刚刚是我太过冲动…对不起…” “那个…你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为什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在学堂下学的时候有一个少女撞到你胸口你好心扶了一下手上却莫名被塞了一张纸,你出于好奇打开入眼的全是些缠绵情话,信纸的背面标明了地点,你决定… 这日你在密林练剑却丝毫没有头绪,练来练去都不得门槛。“哎哟,瞧瞧这是谁啊。”一道烦心的声音响起,你抬头看到一群凶神恶***朝你靠近。 你与朋友一同在食堂打好饭食,正打算寻个地方坐下来,却不小心被一个坐着的少年绊倒,饭食撒了一地,这时你。 这话来得着实有些不及防。呆了一呆,霍弋下意识便想问她——确定是我? 索性他脑子转得快,转眼调整过来,“我对哪怕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也会留下印象,但是之前确实没有见过你。”随即扬起个十分灿烂的笑脸,“我也很喜欢师妹你,但这话不该让女孩子先说,还是暂且把它收回吧。“ 此番回答绝对真心实意,他一向喜欢气质温柔的姑娘。 把自己拉来灵草园帮忙那人不知何时没了踪影,余光四寻,试图在枝叶掩映间查探某人身影,却未得结果。眉梢微挑,注意力重新回到眼前这女孩儿身上,笑道, “不管师妹是出于何缘由……我都很喜欢你,不想你不开心。” “如果你不被责罚的话,就安静。”寄云潇皱着眉说的。他不喜欢这种没有意义的行为,这会让自己显得十分愚蠢。 “学院里的书籍几乎皆为手抄本,想来怕是害怕学生损坏。你将这本书好好誊写一份放于原处,即便老师们发现也不会有太大的惩处。” 寄云潇说完将自己之前看的那本说一并取出。“若不是你刻意为之,这两本书也不会有此下场。事皆因你而起,不过你若回答我一个问题,这本书便由我来负责。” 寄云潇说完深深的看了那人一眼,深邃的目光仿佛要将他洞穿。“为何方才要刻意针对我!” 练气已入瓶颈最近不管怎么样都没有什么重点突破,心烦躁的很,任凭说了多少遍让自己冷静下来都没有什么效果。现在更有不长眼的家伙现在要扰人清静,只能拼命压制住心里的烦躁怒气,转身望去,几个人都不怀好意自然不想纠缠下去。便朝着面前一群人拱了拱手。 “师兄,若是师兄们想要这一处场地,师弟让与师兄们便是” 曾衡面色平静,不过是件寻常小事,如果因此动怒还真对不起这七年的修行,更何况也有她没有仔细看路的原因只不过麓荆向来看重礼法,她也是极守规矩的人,不论什么理由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 一边用灵力清理地上的饭食一边缓声对那少年说到:“是在下撞人在先,先赔不是,然而阁下在这公共场合席地而坐,多给他人造成不便,不论有何要事,还是快些起来吧。” 柳颂玉是打小儿就知道世上大概是没有能藏得天衣无缝的心事的,只是少了一点细致入微的体察。他以前只当是那寄名的姨婆平日里碎叨的言语,如今他也算是尝到了些许个中滋味。 可惜人的一生中,总有那么一时片刻的光景,心里除了某一个无来由的荒唐念头之外什么都放不下,强大的欲望像是能把整个神魂都吞噬,任凭理智在脑门外面玩命伸着爪子挠门也能置之不理。 柳颂玉在这人间摸爬滚打了二十几年,此时脑中只剩下一个想法。 ——他笑起来真好看。 柳颂玉是未若锦囊收艳骨,大不了一抔净土将风流债掩过。烟花地去过不少,倒是不曾见过这般冰清玉润的,美人儿眼睫轻颤敛眸一笑愣是将他看失了神,不觉染了几丝痴嗔上眉梢。不过好歹是王谢院儿里生出来的人儿,不至于失了分寸,似擦粉似的将一点情思擦去,轻轻接了那染火桃花。“谁说男子生得漂亮就不能叫美人了?”唇角微扬携三分轻佻。“美人儿的定情信物我就收下了,刚刚师姐有要事传讯,先走一步。”知是自己做贼心虚,遂信口胡诌了借口以求脱身。 最近不知是否是因为未能突破境界,感到一丝的焦虑。而心情也是不怎么好。 准备去桃园散散心,想借景,而忘却烦心之事,但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最深处。 也不知是不是想的太过入神,已经离人群很远,等回神时,抬头只能望见一男子背对自己站着,他的手指轻抚花瓣,只消一会儿便已凝上结晶。 他好厉害……以后我也能如此吗…… 见男子双眸轻阖,轻声低语。闻言不禁有些疑惑他的身份,银边台阁是……何处?听他所言,似乎这里好很多… 他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看过去的目光,挥毫凝墨呈一道长龙向这边飞来。轻退几步,抬手间以灵力化为咒符限制住长龙行动,再将其化解。 忽闻其言,稍稍一愣,“弟子试过多次,依旧一筹莫展,不知何原因。还请前辈赐教”双手抱拳,躬身作揖。 男子转过身来,轻阖的双眸仍未睁开。只是手上凭空出现了一只紫毫笔,点墨成形,在你的周围画下了四道墨形柱又在灵力催动下墨柱成冰柱坐落在四个方位形成一道结界。“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得让我看看你够不够资格。一个时辰内只要你破坏这个结界我就助你升至筑基” 闻言不语,静静观察着四周,冰柱坐落四个方位,并且形成了结界。微微蹙眉,这好像以属性为冰的灵力所化结界。那…… 片刻的思索,那用火不知道是否有用。手抬起,空中虚画一符文,面前凝聚成火焰,并且不断增大。这结界面积广,若是承受攻击的面积太大的画,可能会使得威力减弱,那如果…… 抬起的那手合起,火焰那庞大的身躯化成一根针型,虽细,威力却不减。还差一点动力。退后几步,腿部聚着灵力,上前抬腿,直接将其踢了出去,命中结界一个点,而结界表面似乎渐渐开始有了裂纹。 他凭借着感官感受周围发展的情况,既然结界已经被人破出裂纹就没必要再继续试探下去,至于是不是单单的火灵根尚不可察觉得出,但你破了他的结界倒是真的。 剑山。早已心向往之。终得空一日,前去感悟。一时也算难得心潮澎湃,不由步伐轻快,更有几分欢悦。 而与山路拐角处,此处本就略显狭窄,一时不察,失了几分稳重,便与旁人撞上。心生歉意,闻人咄咄逼人言语也耐下性子,温声软语。 “是在下一时不察,冲撞了兄台。” 这事双方各有责任,但是于己身而言。却是可不出现的莽撞举动,归根结底,还是自己这边错的更多些。又何必与他作口舌之争,平白误了时间,耽搁了感悟。 本来比起实践自己就不愿意看书,要不是修炼瓶颈了一般是绝不可能主动来藏书阁这种地方。难得心情好静得下心来好好感悟,结果还能遇上各种乱七八糟的幺蛾子。 “诺,是这本吧” 蹬住下层的书架用力一窜,抓住目标的那本书丢到人的怀里再后翻落地,丝毫没碰到周围其他书架的秀了一手身法。举手之劳没什么不帮的道理,多个兄弟多条路,但同时也传达了另外一个消息,如果想挑事自己也不是好薅的那根草。 见人往后退了一步更是尴尬无比,若是刚刚可以冷静一下或许就不至于成这个局面。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好在商枝提出了讲述课程的意愿想也不想直接应了下来。 “当然可以,就当做是我刚刚无礼的赔罪了。” 鉴于商枝落下的那几节课程都是不用书本的便找了张宣纸过来,执紫毫先写出重点再将重点化细衍生出其他的一些例子,将人落下几门课讲完宣纸也已经被写得满满当当,怕有人有地方不明白便又寻了一张宣纸将紫毫笔递过去。 “你看看你还有哪些地方不明白的,如果有不明白的再写在宣纸上面我再跟你作答。” 虽然目光尽量不去看人脸上的伤口,但目光还是会被吸引过去。只能说那些伤口在他脸上太碍眼了。 “把上课讲的搞明白我再替你拿些消肿去淤的灵药。” 近日无事被她摸上了剑山去,真如名字一般四处是损坏的长剑被插入土壤之中,不过有一点很奇怪的是,自从她踏入剑山就发觉了,这里有一股非比寻常的灵力!这就是中原人常用的寻宝任务嘛!虽然大漠也不乏亡命之徒去劫镖,但是这种事情曲和烟还是第一次遇到,一时间眼睛都亮了几分,循着那灵力便要去找究竟是什么。 “唔是剑啊,不像是女修士用的。” 好不容易被她寻到,看着这明显不属于女修士的重剑犯了难,不过既然都已经到这里来了,那就试试好了,实在不行她还可以交给先生或者师兄用,也算作好事了,就算不可以于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害处。曲和烟也不急,灵力十分强盛贸然上去只怕会伤到自己,冷静了刚才的喜悦心情,全神贯注的调动全身灵气,尝试的去握住那剑柄。 寄云潇刚刚睡醒便听到屋外有争吵之声。其中一个声音正是这几年与之朝夕相处的室友。 寄云潇出门前去观望,发现两人已经打作一团。寄云潇足下一动,借势插入两人中间。反手一掌拍向起先动手的那人。 寄云潇掌力汇聚灵力,却是隐含不发,显然是存了只守不攻的心思。“求学论争本是常事,足下为何要出手伤人。院中有禁止私斗的规矩,足下难道不知。” 寄云潇撤掌退步,依旧拦在两人之间。一边小心戒备着身前,一面向自己的舍友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枕书经年过,累月叠昭晚,初霁望丘山,云留白日涧,灵氲拢翠微,嬴台琴歌长。千枝鹭下,夭桃斫断,雾下煮雨,佐为杯羹。 数日同修道友皆已筑基成事,然她也到练气臻期,近日寻来一处人烟稀少,福地洞天,可谓乃琅嬛福地,朝往向东,入定而坐,拿出纪淮师兄所相赠的筑基丹,服下后,舌苔察甘苦,守修心,运气游走经脉全身,层层叠叠贯通于脉络周遭,良久,她似乎进入一个方圆仄小的瓶颈境界,灵气也在此处打转寻不到出口,忽冷忽热,她清晰能看见自身的灵脉透着红光,在茁壮顽强而生,调动气海朝那处仄小击去,像流火天降,气海的灵力从仄小破壁而出,之后的灵力汇集在新一处,逐渐回复平静。 药甘苦,想喻苦尽甘来,渡过六年苦寒,风霜,云霭,道悟,筑基已成,耳目更甚往前,只是忽冷忽热的期间襦湿了内衬,觉禅悟不易。 剑山之称名副其实。实乃神兵陨落之处。可目及云海浩瀚,众剑修往来之。山峰巅顶,据为麓荆院长剑意古迹。 第二百零一章 段师姐似乎发呆了一节课了。她这么想。 她刻意收拾得慢些,等学生们走得七七八八了,段师姐依旧没动,支着脸,静静的。 她抱起书籍,轻轻挪了过去,生怕惊扰了花丛中伫立的蝴蝶。 “段师姐……?” “终于来了…”曾衡轻声呢喃,尾音带着被强行压下的激动,她不自觉的又开始摩挲指腹,苦修七余年,终于等到今日筑基,即便是她这等心思沉稳,喜怒不形的人都有些微微失态。 寻一处僻静且灵气浓郁之所,曾衡布好屏障,径直盘腿坐下,筑基丹已握于掌心,心神也已安稳下来。 然而她并没有着急突破,随着心神的空灵,那苍穹,大地,微风,鸟鸣,人语皆随着心神放空在曾衡的识海里远去,直至消失的不留一点 痕迹。 地利,人和皆已经具备…就是现在,天时!灵气浓度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 曾衡没有犹豫,立刻吞服筑基丹,感受到丹药在口中化作一股热流,流向丹田之中。面庞上仅存的浮躁也如同冰雪般消融… 与此同时,一股股庞大的灵气由经脉直冲丹田,好似江河湖海一般奔流不息! 面对这种情况曾衡不慌不忙抱元守一,全力运转丹田持续接纳这庞大的灵气并化为己用。 不断的提炼灵气,任由灵气粗暴的冲刷着经脉,感受着身体内沉积已久的杂质被排出,只觉得身轻如燕,飘飘欲仙。 最后直冲那练气巅峰与筑基一层之间的屏障! … 曾衡站起身来整理衣襟,缓缓道:“修真修真,去伪存真,今日一试,此言不虚。” 筑基一层,成。 静室之内,寄云潇盘腿调息,体内躁动爆满的灵力渐渐变得平息起来。他必须调整好自己的一切,让自己达到最好的状态来应对接下来的难关。 “一生夙愿,七年苦修。这一关终究是要过的。”寄云潇打开身旁的木盒。盒中,一杯散着香气的丹药静静的躺在内中。 “呼……”寄云潇轻轻吐了口气,将盒中丹药取出,直接吞入腹中。丹药入腹,化作一阵暖流,让寄云潇觉得好不舒服。然而还没等他享受到片刻,体内已然平息的灵力开始沸腾起来,如同惊涛骇浪般四处奔腾。 “不行,这样下去身体早晚会被灵力冲破。”寄云潇开始操控着这些灵力沿着自己经脉运转周天,散于四肢百骸。利用奔腾不息的灵力不断打熬着自己的身体,将身体内的杂质与污垢完全剔除。 然而这样的一个过程就如同把自己的身体变成一块铁,用灵力不停的捶打,最后百炼而成钢。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寄云潇感觉自己的没一寸肌肉,没一块骨骼都在发出悲鸣。巨大的痛苦让他浑身颤抖,几欲昏厥。但是他不能晕,否则便是前功尽弃。 “若是连这点困难都闯不过,谈什么仙道。”寄云潇谨守灵台一点清明,控制着灵力不停的冲刷着自己的经脉,直到奔腾的灵力渐渐归于平静。“成功了吗?”寄云潇小心的检查着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的身体较之之前已经大有不同。而此时,阵阵的恶臭讲寄云潇拉回现实。寄云潇发现自己就像一个多日未曾洗澡的懒汉,邋遢的有些惨不忍睹。 “还是先清洗一下吧。”寄云潇苦笑着道,待自己讲身体清洗过一遍后,发现自己的身体肤若凝脂,如同初生婴儿一般。而自己的修为也成功迈入了筑基一层,正式成为了一个筑基期的修士。 寄云潇看了看手中已有破口的书页,缓缓将书本合上,转身看向始作俑者。 不发一语,寄云潇将书本放于原位,向着那人身后走去。就在两人错身刹那,寄云潇凝聚起灵力,已同样的手段撞向那人肩头。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七年之久,时常站在桃林发呆,抬头看着天空,想着,父亲母亲过得如何,他们是否平安…… 每每想到如此,都觉有些愧疚,当初也许不应该那么早的离家出走,逍遥自在,而是,应该陪陪他们。这一别,也不知他们能否记得自己,是否……想念自己。 “何时才能回去看看……” 收起思念的心后,从石头上跃下来,感受了一下修为,练气巅峰……看来快突破了。 手上也没什么合适的功法,唉…… 想了想决定去学堂找一找老师,绕过小溪,穿过树林,来到学堂,似乎看见一名中年,很眼熟,似乎是教自己的老师。 “老师好,很抱歉打扰了您。”抬手作揖以示歉意,“弟子墨北璇,近日已是达到练气巅峰” “希望得到长老指点。”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柴柔能够想到的最为文雅的句子莫过于此。总之,她去哪儿逛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来这儿七年有余,已把这里当作第二个家了。至少没有阿娘的唠叨她很满意,并且也算是实现她娘的梦想了。不过她不知道怎么去找她那个仙人负心爹,阿娘也不给她个信物什么的。 柴柔决定去藏书阁逛逛。虽说那日柳墨师兄给了她一个玩意儿,不过这对她来说没啥用。她自觉是没有必要洗那什么灵根的,她也还没摸着筑基期的门路,也不知道洗了对她有没有坏处。她来到藏书阁,原本想寻本有趣儿的故事书看看,手却忽然松了,那书本就滑了出去。她赶紧把它拎回来放回原处,目光却灼灼望向令她失态之人。她想跟他表白。柴姑娘是有一说一的人,当下也不犹豫直接朝人走过去,刻意放轻的声音是她吃了柳墨的教训之后学会的。“我喜欢你。”轻轻轻轻的声音,如风铃悠然。 铃铛声清脆悦耳,尚来不及欣赏,忽而见一少女出现,不由分说,便已动手。还未反应过来,下意识后退,却也受住一击,随后闪躲。如此也不是办法,只得举起手中铃铛,边后退,边解释道。 :“姑娘且慢!这铃铛是是我捡到的,并非要刻意拿走!” 论既何为天,何为道,何为修,何为缘。授业夫子留下的课题,她禅悟不出寻理,与人争论期间,不经意跌落人暖怀间,听着是人的心跳加速声,倏然旁人的气息覆拢而来,从未有过与人有过那么近距离,一时有些失神,片刻后方堪堪才落下距离,垂眸时面色同春日花樱颇是粉嫩,行了一礼,糯糯得说着。 :多谢师兄,是我不小心撞到你了,还好你扶了我。 青年低头愣神脊背仍挺直如雪竹,是早就习惯的姿态,无论何时也不会弯下半分,软底轻踩木板的声响躲不过五感敏锐的修行中人,饶是池宴的修行大道方开了个头,他未理会却未成想那声音离自己愈发近,等那人走至面前池宴才抬眼。 分明一双桃花眼却如山巅皓皓冰雪,冷淡又寡情,而眼前姑娘却像是一团烧起来的火焰,艳丽又灼烫。 冰雪遇火会化,莫名其妙的,池宴心底浮现如是话语。 他低下头望进姑娘弯弯的一汪春水,脸上还是一副冷淡神情,姑娘的话轻却热烈,他冷冷回道,“莫名其妙。” 耳朵尖却微微泛了红。 碧宇倾出琉璃光,金乌拦云偏爱漫,清风徐来,一日正是好光景。难言懒散思绪随玉絮游荡,似乎连情思都温软起来,压秋月韵辙般,一切都不可言说的纯粹烂漫。 便与友人两三交谈,共味先生所讲所言,一时倒也闲快自在。且暂容他偷得片刻清闲,梳理稍乱思绪,整理往日所习。 却闻突兀话语,其中趾高气扬惹人不适。稍蹙眉,脑中迅速找寻与眼前人相关事迹,但毫无印象。只温言软语,如沐春风般温和,颇有君子矜而不争的意味。 “在下殷恣,有何贵干。” 刚刚进入到剑山就被一股强大的灵气所吸引,似乎是在剑山深处,你走进去一看有一把巨大的宝剑插进了石头里。 柴柔完全忽略了他脸上的寒霜,掩住嘴兀自笑得开怀。这是她之前官家小姐的作态,不过她却忘了美人是笑不露齿的。只见她越笑越忍不住,好不容易缓和点儿了指着他的耳朵道:“哈哈哈,你害羞了!”柴柔的阿娘从未教过她何为矜持,所以她遇见喜欢的人就表明心意,她自认是毫无问题的。她终于止了笑意,面上因之前欢笑而满是红润:“我是莫名其妙呀,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莫名其妙看上你了。” 她忽然想起柳墨师兄予她的玉匣子,便赶紧把手在衣裙上擦了擦,将那匣子拿了出来献宝似的扔到了池宴怀里。她指了指玉匣子,像个急需讨赏的孩子,鼓励着他赶紧打开:“这个我要来没用。既然我这么喜欢你,那它就是你的了。” 仙路不出错,七年来打坐,练气第十层,筑基没通过。叶琊于麓荆学院修习第七个年头了,常听同修密谈什么机缘,虽是自己从未遇着什么,也算是灵力提高,小有成效。前些时日积分换取处兑换筑基丹。巴掌大的小盒里放置着兑换来的丹药,这神仙丸子,自然是比自家医馆的药丸儿有诱惑力多了,细细闻上去居然还有一股丹药特有的甘香,安安合适摊在软缎子上,俨然一副“快来吃我”的模样。小妖精!叶琊合了盒盖儿,定要则个吉日,再来试之。 . 今日正值休息日,无需晨课,叶琊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甚是惬意。俗话说,遇事不决,听天由命。洗了把脸,抛铜板三次,三次皆是有字那面向上。嘿,好兆头!收了铜钱从新在左腕上系好。铜钱啊,好东西啊,此处虽是用不着。拍拍那置于桌案的小盒子,“今个儿就跟我走吧”。 . 季夏的密林,植被更显葱郁。未着一丝风,阳光穿过繁叶罅隙,如白鸟入林,阳光里的尘点似扑落的白羽。叶琊迈着轻快步子,哼着小曲在林间穿入。自从知道自己是木灵根,便与这些植被更加亲后起来,保不齐哪天要倚仗它们来保自个这条小命。 . “今日在下借各位风水宝地一用,吃顿便饭,如有叨扰,还望海涵。”叶琊寻了个僻静处,像模像样朝那四周生灵行了个礼,随后盘膝端坐。丹药入喉,调动体内灵气。刹那间,如仙人葱指在湖面一点,只轻轻一触,层层涟漪荡漾开来,体温开始逐步攀升,血液如烧开水一般反复翻滚。叶琊眉目紧锁,内心暗憋出两字——有毒!饶是密林之内静置无风,此刻体内燥热反倒衬的林中极冷。痛苦难当之际,知是无法松懈,凝心调气在周身经脉循环。三个循环之后,已是入夜,知自身已到极限,此刻愈发松懈不得。忽然体内一声轰鸣,清风入骨,一扫杂尘,根骨如竹节打通,轻挺而通络。想必,是筑基成了? 闲来无事。巧逢近遭瓶颈。正欲图登峭参悟剑意。择良地,盘膝而坐。骤然,瞥见名陌生男子。似是在躲人。慌张踉跄。还未出言询问。他却顺势将一物塞己怀中。一时哑然。再回眸,只见得身影远去,终无踪。恼然不得解,如何归还之?正思索。闻脚步声。来者不善。人多势众。为首者横指包裹,称为失窃之物。 此物本也不属他。凝心聚无贪念。亦不愿惹事生非,扰了清净。遂抬步作揖,至人前,交还包裹,朗声辩之。 “此物乃先前一男子落下。非我所窃。既为兄台失窃之物,物还原主,义不容辞。在下今探剑山,只为悟道修炼。别无所求。若前辈意在追回贼人,且往那处去罢。” 宿舍。 于回寝沿途遭拦截。为首少年似是为情所困,方来挑衅之。疑惑不晓,他所提及乃何人。却并为因其言辞动怒懊恼,只轻劝寥几。扬唇淡之。 “不知公子所念为谁?裴某无心风月。” “且祝公子,来日抱得佳人归。” “怎么可能是小伤?你看看你脸上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第二百零二章 礼貌的敲了敲门,但却没准备进去,只是在门外做了个礼,道“恩师在上,弟子近日修炼时,顿感有所瓶颈,修为难以寸进,想必是遵老师教诲,已达到练气十层巅峰,不得以精进,请老师指教(?)”说罢,便后退一步,依旧恭敬的站在门口 冷风吹动,吹起了君育鲁的衣角,但他不为所动(虽然好像本来就不为所动了……冷风而已咳咳)脸色冷峻,张了张口,想补充什么,但思考一番后却停住了。 难得捞到一日清净,想着随意找一处坐着看看书,却好像上天故意要给自己找点事做。 灵矿附近自己却是不常去,这一次想去坐一坐,那边人应该挺少,也算是符合自己的要求。 许是天气有些闷热,没有看多久便逐渐看不下去,所幸把书放在一边,单纯地开始发呆。 都说盯一个地方盯久了容易出现幻觉,不然自己怎么会感觉旁边一处有些发亮。稍微移动了一下视线,却发现那处当真是在发光,不由的有些好奇。 去看一看应该不会怎样吧? 练气修为已瑧至圆满,合该筑基修的圆满。 过了架溪弯桥,踩石孤亭,渐入野地。一片竹林,绿玉万竿,风吹涛生,远处海潮汤汤隐隐可听,近处疏影横斜,簌簌淅淅,两处轻和相宜,一派清意涤荡肺腑。一座八角竹亭远远的悄立林中。两踩着松软竹叶走近,见那竹亭久经风雨,已显衰衰旧色。两侧老树古意幽然,树冠亭亭,探出的枝叶拂阑干遮素匾。 将掩藏在袖口的筑基丹服下,坐于竹亭陈旧蒲团之上,冲击筑基期。她此刻陷入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 作为修士,第一步需要学会引灵气入体,知天地馈赠,心生敬意,是为炼气。第二步便是超越生子,不惧内心,看清己道。 无数灵气涌入气海,挤压奇经八脉。她强逼自己将灵气运转于四肢八脉,一次又一次的拓宽经脉,让经脉变得更加纯净。 灵气慢慢汇聚于气海丹田,宛若修地基的石头,不宜太快,不宜太慢,唯有稳妥冷静,才能修出最为坚固的基石。 万丈高楼平地起,基石越坚固,楼才能愈高。 唇角蜿蜒一道猩红,她却浑然不觉,只自顾自的继续运转灵气,充填丹田,直至丹田圆满,灵力渐于平稳,于四肢百骸缓缓流转,这才睁开星眸。 难掩欢欣之色,却惊闻一股恶臭,原是纯黑污浊覆于身躯,浸润白衣原是洗髓锻体。念随心动,污浊皆褪,白衣依旧,不染纤尘。 你受人相邀来到比试堂切磋,站上试台却发现应战的变了一人,此人双掌附上红炎,冷声道“怎么,就是你和老子约战?” 不管怎样打了再说把事情讲清楚】 普通剧情】地点:桃林你在桃林里放松心情的时候偶然间被一阵喧闹声吸引过去,你发现是几名学子因为一点小事吵起来,你很热心的上去帮忙调解开来。双方也是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便停止了争吵。(智慧+5)剧情结束】 你和二三好友正在食堂吃着饭,突然有一个人走到你身边,冷声问道“你就是那个叶玖歌?要是有胆子,就和我去比试堂切磋一番。” 你路过长老院,在一石阶处拾到一枚银杏叶形状的金色书签,只是那个书签像是被人掰对折,正在你疑惑的时候一个少女像是发现你手里书签,大声喊到“原来是你偷了我的书签,还把它弄坏了!” 【普通事件】地点:食堂。今天的饭似乎格外的好吃,有着淡淡的灵气,据说是因为食堂负责人今日修为突破所以才有这番饭菜。(灵力+5) 【触发事件】地点:桃林你因为心情不怎么好准备去桃园散散心,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最深处,你还没意识到已经远离了人群等你抬头只能望见一男子背对你站着,手指轻抚花瓣只消一会儿便已凝上结晶。男子双眸轻阖,轻声低语道。“虽不比银边台阁,倒也是一处美景”似是察觉到了你看过来的目光,挥毫凝墨 呈一道长龙向你飞去,见你从容不迫化解方出声赞扬。“已至练气巅峰却不曾有所增进可有想过原因?” 弟子们陆陆续续的从大殿离开,你发现自己有些东西还是不太懂。整个大殿能够求助的只有在桌子上书写着什么的老师和一旁趴着的学子,你打算… 【普通事件】地点:藏书阁在藏书阁里你差些被书架砸中,你本来以为可以侥幸逃过一劫,但是值班老师却认为是你推倒了书架,扣除了你的部分积分。(积分10)【普通事件】地点:剑山你在剑山偶遇几个蛮横子弟,他们见你势单力薄准备一起欺负你,但没想到被你给反欺负回去。他们回去把你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诉长老,很不幸,你被长老罚了,扣除些许积分。 今日前来授课的据说是日耀宗的长老,但是长老因为突发急事没有来,所以派了段清莲来为你们上课。只见她从袖口中掏出一块石头放置在地上,随后一道影像便从石头中播放出来,俨然是今天长老要上课的内容。至始至终段清莲都只是安静的坐在旁边看着你们发呆,犹如一个瓷娃娃那般,偶尔会揉揉眼睛或者是闭眼小憩。 直到下课你发现她似乎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前去搭讪转身离开】 你与朋友一同在食堂打好饭食,正打算寻个地方坐下来,却不小心被一个坐着的少年绊倒,饭食撒了一地,这时你。 有人给你送来一张纸条邀你去密林走一趟,言语间颇有些羞怯。因为无聊你去了,结果到那里发现有四五个不认识的少年在那里等着,看见你的身影便围了上来。“哟,你还真敢来,莫不是以为这是哪个师妹邀你告白,哼。” 注:此楼单开一楼进行回复 受邀来到比试堂与人切磋,到达擂台时却发现应战之人与下战帖并非同一人。 子吟轻点地面,腾身而起。一道道水蓝色的灵力从涌泉穴涌出,撑托着身体飘上擂台。 “阁下并非约战之人,为何在此等候游某?其中恐有变故。见阁下掌附红炎,定是修炼阳炎之类功法。游某乃水系灵根,克制阁下。怕是一番争斗与你我无益。不如共同寻出那作祟小人,一同探究真相如何?” 刚达筑基境的灵力有些虚浮,但子吟极力控制,佯装高人。将灵力外放出筑基境的威压,水蓝色的灵气如同水柱一般微微起伏托举着子吟,俯视着这位“约战者”。 此日学堂课业毕,瓜儿把书院内能逛的地方都逛了个遍,独独这长老院未曾踏入过,万一招惹到什么长老,她可没什么好果子吃,禁闭事小,挨打事大。不过越逛越是无聊,终是按捺不住好奇,假装路过长老院窥探一下。 只顾着偷窥长老院里的情况,瓜儿一个不慎,人摔在了石阶上,等爬起来时,瓜儿看手里所抓,是个书签,银杏叶状的,被人掰了还挺可惜的。还在疑惑这么好看的书签是谁的,就听到一个女生大喊大叫。 瓜儿急忙上前用胳膊捂住了她的嘴,“嘘,小点声,这里是长老院,被长老听到会出事的。”四处看看见没人出来,瓜儿松了口气,把人放开了,她还没开口,就被瓜儿的话堵住了。“姑娘你听我说,这书签是方才我在这摔了一跤,捡到的,捡到时就已经被人折了。你想,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偷你书签,偷你书签也罢,偏偏不转手卖出去,而是折了放在你必经之路上,肯定是想让你见了后伤心又气氛,我与姑娘与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做得这么恶毒,而且偏偏拿着书签在这等你找,不就是自投罗网了。” 拍掉手上和衣裳上的土,瓜儿把书签递给了少女,“你要是对这个书签喜欢的紧,我陪你再去买一个吧,买不到自己做一个也好,我帮你,怎么样。” 曾衡微不可查的皱起眉头,她向来是极守规矩的人,不论是从小的教养还是自身的性格都不容许她在人前做出如此有碍观瞻和造成她人不便的行为 【选择阻止】 于是淡淡开口:“身为学院弟子,应当谨言慎行,注意风度仪态,况且弟子宿舍乃是私人出入之地,几位围堵在此恐造成她人不便,若无要事,望速速离去。” 曾衡正凝神阅览藏书,忽然心神一动抬眼看见几本藏书摇摇欲坠,就要砸着旁边的少年。 虽然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但举手之劳而已,曾衡也不会吝惜这一缕灵力,抬手放出灵气接住书本,又将书本放回原处。 心静如止水,风声、人声,皆被排除脑外,她闭目盘膝打坐于团蒲上,聚气凝神,等了整整三年,尘封已久的筑基丹总算能派上用场。 元气充盈,旺盛圆满,气由督脉上升到达头顶,她舌尖微卷,将那股气送下胃,自然下沉到达中宫,神凝气住,此即化了。 小腹发热,灵力随自身规律于体内四处游走,守丹田,呼吸渐缓渐慢,她推动灵力进一步疏通脉络,似有金色暖流浮现脑海,依经脉节点一路无阻。忽而觉冷,忽而觉热,忽而觉痒,忽而觉疼。她黛眉紧蹙,感官胜于之前,强压敏感不适,又催动灵力继续洗涤脉络。 不知何时,耳畔清晰传来远处瀑布声,她并未睁眼,也察觉到五感比之前更甚敏感,灵力源源不息于体内游走徘徊,唇角一翘。 成了。 听说练气的弟子需要去一趟老师的居所,不知是要干什么。 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大抵就是指导一番,观察一下悟性以及平日里的修炼情况吧。 好在自己平日还算用工刻苦,应该不算是枉费了老师的悉心栽培,这几年也不算虚度了光阴,有了颇多的领悟和收获,现在再去回想在药房帮工的日子,却是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又莫名怀念。 这么几年过去了,自己没有什么变化,但药房的人变化应该颇多,这便是修仙吧,人世不停变换但自己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兴许这就是所谓的保持本心。 选择修仙这条路自己从未后悔过,哪怕前路坎坷,哪怕最后以身殉道,自己也不会有所后悔,即便重来,自己亦会如此选择。 走到老师的门外,躬身行礼:“老师,学生迟归云前来拜访。” 日头正盛,柴柔用过饭后便往宿舍赶去。热辣辣的太阳打在她身上,似乎连鞋底都要烧化了去。她便拿一边衣袖遮住头顶的光,快步往自己的屋走。她忽然看见一位身着弟子服的女孩倒着,她的身上满是血污。 不知为何,她想起了那日她去大殿找老师的情景。相似的场面令她起了恻隐之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上前了。她蹲在她身前观察着女孩身上的伤痕,难得软了语气轻柔问她:“你怎么在这里?身上的伤是谁打的?” 听得仙师讲道忽有感悟,便静下心沉淫在了修行之中,有些地方似乎始终领悟不到要领,回过神来发现大殿中的人陆续离开。只剩下一旁趴着的师兄和不只写着什么的仙师,轻轻移步至桌旁小声喊了一句“仙长?” 你在藏经阁借阅书籍,正翻页,结果有一个人刻意在你背后撞了一下你,导致那页书被撕开一个口子。“哟,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要受罚喽。”那个撞你的男子这么说道。 叶玖歌来到桃林,寻了处僻静之地。这里风景优美,灵气十足,也算是突破的好地方。盘腿坐下,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筑基丹吞入腹中。然后平静心神,开始突破。 小腹传来阵阵热感,想必是丹药发挥作用。灵力开始在筋脉中运行,不断的冲刷走筋脉中的污秽,只是有几处污秽淤积堵住经脉,在灵力的撞击下,叶玖歌赶到疼痛难忍,但还是紧咬下唇,没吭一声。 第二百零三章 经脉疏通后,叶玖歌开始将所有的灵气推入丹田中,等丹田内充满灵气后,她便对其进行一遍又一遍的凝练压缩,将灵气的体积由一个蓬松的气团状,压缩到一个极小的弹丸状,每一次凝练压缩的过程,就是积蓄能量的过程。气团的体积越小,其中蕴含的反弹力就越大。最后,这股冲击力终于突破了那道屏障,叶玖歌顿时感觉全身舒畅。 突破成功! 食堂内,叶玖歌和几个好友正在吃饭,她们有说有笑的聊着八卦,叶玖歌全程带着浅笑,低头吃着饭,偶尔抬头附和几句。 今天的食堂饭菜不错啊。叶玖歌想着,突然一个男人走过来冷不丁的出声,着实将她身边的几个好友吓了一跳。 “好啊。”经过了上次的教训,她不认为说理能让这个人放弃。想起上次在比试堂的那位师兄,这个人不会也是受人所托来找她麻烦的吧,她不记得她人缘有那么差啊。不过也好,正好前几天突破了筑基,实战一番也不错,正好适应适应。“那么,公子找我比试的理由,可否在路上告知?” 你被朋友叫去百草园帮忙,出来的时候被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的女孩子叫住,她面带娇羞的和你说“我…我喜欢你。” 今日的课程已经结束,佛经也已经抄录完毕,索性闲来无事,便来到学院的树林打算四处走走 “阿弥陀佛,没想到今日竟会如此悠闲。” 她伸手轻抚身边的树干,树很高,想必定是百年以上的大树,虽然已有百年,但却没有任何衰老的迹象,它的树叶依旧郁郁青青,能给过往来人一个乘风纳凉的地方 尼姑正打算坐下,却突然听见一阵惊呼,好想就是离这里的不远,她皱了皱眉头,往那方走去,并高呼一声 “阿弥陀佛,不知那里可发生了什么?” 他左右瞧了瞧,那几个都是与自己别无二致的少年模样,面上的表情绝不是那种请自己来吃瓜看戏的倒不如说,他们看上去想把自个儿当瓜切了。 “......若是无事,我便先走了。” 他往后推了两步,生性不爱麻烦的性子致使商枝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几个一看就来者不善,能不能打得过是一回事,被抓着了受责罚才是大。 “麓荆最重礼法,几位也算是院中的前辈,应当是知晓的罢。” 他说得十分平静,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端倪,可商枝的确是在警告他们。 你在学堂与人探讨修行,言语间一时动作较大撞到了边上路过的男子,险些被撞倒,在你摔倒前却被那人一把拉入怀中。“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注:此楼单开一楼进行 前言我就不重复了,虽然有朋友的可能性……不如拉几个玩家?) 既然已经翻了发火依然是没用了,如果关乎面子问题到也不值,不过就这样算了也不好,如此事情有好多人都关注过来了。 随即退了一步,挂上一脸笑容“啊,真不好意思啊,难道是我太不小心了,吓到你了么?”边说,还悄悄的碰了碰朋友。 那女孩儿红透了一张小脸,怯生生地低着头,都不敢看他。 学堂人来人往,难免有人好奇地看过来。商枝也着实有些不太明白他每天都忙着修炼,和同学说话都没几次,连人都认不全,怎么还能有人喜欢自己呢? “啊......” 商枝少见地有些无所适从,毕竟人家一片真心实意,总不能都空付了去。 “那个......谢谢你。”他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说才不伤人“只是......既然选择了道,便要心外无物才是。” 他深吸了一口气,稍一颔首,露出一个笑来,放缓了声音道:“我等你得道那一天,届时我亲自来寻你,再共饮一杯如何?” 天知道他憋出这几句话废了多大劲儿,简直比修习还难。 女孩没有想到你竟然这样鼓励她支持她,于是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开心道,“师兄一言为定!”(智慧+1) 见状突然被人拥入怀中,燕小姐心里爆出一句江湖粗口,虽然这种事不是第一次,总归的这是她在公众场合被占便宜下意识就急忙跳开,“咳咳,我没事我没事,不过有一说一啊,首先我不小心撞到你是我的不对。但是这位道友啊,你这一抱那可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玷污我清白了呀,小女子自幼爱惜身体,被这一下,呜呜呜我以后怎么嫁人那!”这说到后面,这燕琨瑶硬是憋出了几滴眼泪,面色潮红略微哭腔道,好家伙,演上了? 那人被你的拙劣的演技逗笑,出声道,“修仙之人长途漫漫这些凡尘世俗的想法应当抛弃才对。”他松开你,拱手歉道,“是师兄失礼了,给师妹配个不是。” 见得拙劣的演技被识破,燕琨瑶也不演了,抹掉那作秀的泪花,“师兄这你就不对了呀,师妹我呢如今刚刚踏入筑基,也不过是初入仙途,凡夫俗子的想法自然还是有的嘛,所以…”稍微顿了顿,嘴角露出一抹坏笑,“师兄你就这样草草了事可不厚道啊,毕竟师妹的便宜不能给你白白占了呀”师妹此言差矣。”他摇了摇头,“若我方才不这般做师妹可是会掉在地上。怎么反倒是我的不对了?” 燕琨瑶也是大胆,听得师兄这番话后直接一个平地摔,“哎呀我滑倒了~”,顺势就扑向那位师兄的怀里,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好啊,那师妹就主动投怀送抱给师兄当作谢礼如何?” 随即又是一个激灵跳开,“好了师兄,师妹谢完了,咱们账一笔一笔算昂,现在你吃了师妹两次豆腐了!”说罢给了那位师兄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不然我就大肆宣扬师兄你非礼我~”嚯,这小妮子心底里就打着坏算盘了。 他一手拿着书卷,一手端详着那块平平无奇的小石头。 石头出现在藏书阁...... 这事儿听起来就很神奇。 商枝想了想,还是收进了衣兜里。 万一有什么用呢......麓荆里的东西,都不能掉以轻心啊。 三月春日野穹绵软日光沾在乌黑发尾投下一点金色,青年白衣如停云步履轻缓拾阶而上,藏书阁人影寥寥兴许是晨光尚早来者也少。 同日入学的而今已有不少人成功筑基,偏池宴还在练气九层的巅峰停滞不前,池宴向来心绪平稳而今竟也有些焦虑,随手抽出的书也翻看得不经心。 人世种种忽而翻涌竟如走马观花如台下看戏,尘世经历虽仍可记起却无半分真实感触,一时走神书页被风吹起一角也未察觉。 “贫尼最近是不是犯怵啊?” 她看着四周被一级妖兽围绕,不禁有些奇怪,回想自己最近是犯了什么事还是怎么回事的,她手中紧紧握着那一串佛珠,随后,手突然放松了下来,做无奈的样子长叹一声气 “阿弥陀佛,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 她抬眼看向那些一级妖兽,心想这里是学院,想必这些妖兽也应当是有些许灵智的,便开头朝其中看起来像是领头的说道 “阿弥陀佛,如若是贫尼不小心误入了你们的领地,那么贫尼现在便离开。” 她本就不喜造过多的杀孽,双掌合璧,道一声阿弥陀佛后便向远方退去 见人也是清楚了刚刚的讲解便去柜子里将灵药拿了过来,刚刚只是在外面瞧着的,黄昏时候的阳光并没有多么强烈了反而有些昏暗,现在这么一瞧脸上的伤比自己的想的可是严重多了,也不好说人什么只能沉沉叹了口气。 “平日你也不怎么说话怎么就能惹别人打你,我看肯定是你这张生人勿进的脸惹的祸,你以后应该多笑一笑,这样也不会是一脸凶相了。” 虽说用词夸张了些,但是初次见面的时候还真的以为是个不好相与的主儿。长时间的接触才晓得只不过是口不对心罢了,将药瓶打开从里面抠挖了些许药膏均匀涂抹在人伤口上,偶有几次力道使大了使面前人疼的缩了缩,那个时候除了道歉放轻力道也是不知道做些什么事情了。 “你身上还有些擦伤,虽然都是男子,但还是要避嫌。喏,药给你,记得把身上的伤口涂涂,这样好的可以快一些。” 与友相约,共赴堂切磋。奈误生。方踏堂内,还未歇,却遭戏谑。谁人猛推背脊,迫立于台央。另端师姐手持长鞭,面色不虞。询他是否为邀约之人。微愣半响,坦然否之。非惧战,却也不愿耽搁与友之约。 手中糕点做工精巧,看着便觉着是极其美味。方才去积分兑换处,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先前在百草园遇见到的那个姑娘,想来她笑颜极甜,声音极甜,整个人看起来亦是像糖果一样,想必是喜欢甜食的吧,想至此处,鬼使神差地兑换了那甜糕点。 因着今日有课,已来不及再回去将糕点放好,只得带着去了学堂。学堂此时已将近坐满,本想寻了个位置坐下,忽而余光瞥见一少女,身形像极了那位姑娘。已顾不得其他,起身过去,见其剑法一招收势,才将那糕点递到人面前,缓缓出声。 :“不曾想,姑娘剑法也是极好。” :“喏,姑娘若是累了,不如吃些糕点?” 剑如游龙挥之劈开空气惹得层层灵力浮动,她一身月牙衣衫不笑之时带有几分冷漠和疏离感,黛眉微蹙似有心事。听你喊她,她展眉笑之,不复先前冰冷似乎那疏离之象只是你的错觉。 她将剑收回干脆而利落,看到你手中糕点时盈盈一笑抬眸看向你,缓缓道,“看来我的卜卦并没有出错,师兄当真给我带来了我最喜欢吃的东西。” :听人此话,本有诧异,两次相遇她皆题卜卦之事,这姑娘未免也算的太准了些,虽惊异,却也未多想下去。“你若喜欢吃,那便都给你好了。” 素和真顺着方向将糕点用手帕隔着拿出一块递给了你,笑道,“我虽喜欢却不能吃甜食,师兄替我尝一尝它的味道,可好?” 她笑颜依旧那般美好,却不由地心疼,喜欢而不得,任谁都会难受的吧。接过糕点,只尝了一口,是美味,却也是因着美味而更不安。“是好吃的。你若还想吃什么,下次我还给你带。”也不知是安慰着她,还是自己。 结参悟,所得破丰。闲暇肆逛。竟瞧,踏石衣摆扬,凑近至,竟为血石,实罕见。不知其功效或来因。正欲渡途,往藏书阁去。查清前因来路。忽遇惊鸿。君子白衣渡雪,绝代风姿,漠然显矜贵冷傲,似谪仙踏九霄,落凡尘。上仙抬臂拦之。垂眸凝他手中血玉,冷綦道。 “此玉乃顾某无意落下之物,不知道友可否归还。” 仙鹤飞掠滉湖泛起涟漪荡漾。 “自是当归还之。” 遂将血石还归。眉眼流眄涣散,悱然欲再言之。焉虑人想岔,误他为窃贼,复温煦提及。 “在下裴煜,麓荆弟子。血石为无意捡之。并无他意。竟拾公子之物。惭愧。出门匆忙。仅携这,一滴醉,且赠予公子,为歉礼。” 本想先将识海巩固结实再去修炼灵力,没想到前段时间闲下来细心计算了一下,留给自己时间竟然所剩不多了,若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出此下策。 寻了一个课后清净的时间,即将避开路上学生不让他们发现自己,直接窜到老师们的住所。撩起下摆跪在地上,整理好仪态让自己看起来规律老实,深吸一口气对着地面咚咚咚的就是三个响头。 “同一入学的弟子当中灵力比皆是比我高了不止一个层次,更有甚者已经筑基。徒儿惶恐,现下满打满算待到毕业恐怕也只能堪堪达到练气九阶,这辈子的道缘恐怕也就终止于此了。若是还有其他方法…………还请诸位师父们指点一二” 寄云潇了解了前因后果回头看了眼前之人一眼。“修行之人讲究因果,阁下今日种种后果皆是阁下咎由自取。若此时收拾尚不晚矣,倘若阁下一意孤行,必然会有更严重的后果,还请阁下三思。” 第二百零四章 毕竟是荥阳剑墟这般大门派,燕琨瑶全力赶路也是花上了不少时间,好在没有迟到。大殿已是人山人海,透过人群只能看到大殿内部的一个传送阵,再过一会听得掌门座下一位弟子朗声道 这次召集被戒指选中的弟子的缘由,底下的弟子好似炸开的锅,激烈的讨论着。 “前往玉宵界探索神宗奥秘?”燕琨瑶听得这个消息也是兴奋了起来,持着戒指向着传送门内走去。 再睁眼,又是一片陌生的环境,唯有“惊蛰谷”三字引人注目。 “空灵根。” 顾惊寒折扇一合,面露惊讶,却也是一瞬即逝。 “可塑之才。” 语毕直直的看向何言,言下之意不言而喻,那便是收下。何言一时语塞,只想嚎叫到底谁是师傅为什么这小子如此不尊师爱幼! 姜岁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双眸将何言面上神色收入眼底,又瞧回台上女子身影缓缓开口。 “师姐,你该反省一下自己了。” “此人掌空灵根,资质也不错,师姐意下如何?” “……”何言摆了摆手,笑吟吟道,“香饽饽的面包谁不想要?就让她拜入九霄,来年门派比试问问那老头要不要真传弟子就好了。” 只听得白麒麟上的小姑娘和那温润如玉的男子一人一句,竟是定了瓜儿的去路,瓜儿越看越觉得还有些懒怠的小姑娘她曾见过,手猛得一下拍到地上,疼得她嗷嗷叫,她记起来了,密林里偶遇的小姑娘就是她。方才她卧在白麒麟上瓜儿看得不仔细,此时认了出来,不过也没什么用处,上次她偷看小姑娘睡觉这事,难宣于口。“日耀弟子瓜儿,拜见两位。”也不知是师兄师妹师尊,瓜儿起身行礼后,便含糊了称呼。 自入日耀,瓜儿愈发勤于修炼,这日神识修炼完毕,灵智有增神清气爽,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还未合上嘴,一块冰凉硬物落到嘴里,一阵猛咳,瓜儿险些把它咽下去,待到吐出来细细打量,是一枚戒指,黑金色泽,轻咬一下,硌的瓜儿牙疼,却未留下一丝痕迹,饶是销赃多年的瓜儿都难辨,这是什么材质,上面倒还刻了一只鸟还是鸡,瓜儿一时也说不清。 戒指被戴到了瓜儿食指上,大小恰好,可惜也没什么地方能让她卖了这宝贝,还是先去查证一下是何物。书阁角落处,瓜儿抱着一摞书研读了起来,没过多久,她打了一个浓浓的哈欠,又不过半刻,人已经靠在书架上面上盖着书睡了过去。戒指突然有光芒外泄,睡得正香的瓜儿以为是有谁提灯来叫醒她了,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就见亮光处事戒指所发,地面上被她踢开的书,正是与戒指有关的记载,翻了几页才知是玉宵界,再多看她也看不完了,前身的神宗和现今的玉宵界,与之相关的古籍数不胜数,等瓜儿看完,怕是十年之后了。 “传送阵?”瓜儿哈欠打了一半,就被掌门的传音给打断,命令所有手上有戒指的人赶往栖凤潭。收拾好散落一地的书籍,瓜儿也没什么需要带的,灵器都在身上各处,两步并做一步,去往了栖凤潭。 栖凤潭却未有凤凰栖息,素日里也就能捉些鱼虾,瓜儿时常来此祭奠五脏府,来此更是轻车熟路。潭边冷风乍起,瓜儿所余无几的困意被吹得一干二净,环顾四周就见神奈也到了此处,还有不少佛教子弟,这栖凤潭不止是他们日耀要用呀。 “奈奈!来这!”瓜儿跳起来朝神奈挥手,示意她过来,两人在书院时已相识,现下又同宗,更是亲上加亲。“这里有大宝贝!” 传送过栖凤潭,修士已然有不少,叹了口气,仿佛拿瓜儿没有办法,“你真是一刻都不消停”但还是口硬心软,随着人下去说要寻她的宝贝。 剑墟的湖边,叶玖歌拿着阔剑,不断的做着劈和砍的动作。自从入了剑墟后,她也一刻没有懈怠过,每天勤奋修炼,那双细嫩的双手早已因为练剑而长了茧。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动作,但练剑基础也要打牢。 突然,叶玖歌感到左边有个什么东西正朝着她飞来。叶玖歌立刻转身,直接一剑朝那东西砍下,动作一气呵成。嗯?没有看中的触觉?叶玖歌定睛一看,是个水蓝色的戒指,发着淡淡的蓝光。她的剑停留在戒指三寸就再难寸进。叶玖歌有些差异,虽然是临时一击,但她也用了八成力。她再度举起剑,金色灵力覆盖剑身,莽足力一一刀劈下,依然难进分毫。 这是什么东西?叶玖歌疑惑的用手去碰那戒指,她原本以为会被弹开,没想到那戒指直接就被她拿在了手上,看起来像个普通戒指一样。正想着这到底是什么声音,宗门的传唤就进入她耳内。戒指?是这个吗?去看看再说。 叶玖歌将剑往上一抛,纵身一跳,御剑往宗门大殿飞去。到了地点后,从其他弟子口中了解到事情的来由。看来这算是老天给我的一场机遇,玉宵界吗?那地方一定能让自己变强。 终于轮到自己的时候,叶玖歌站进传送阵内,一道光芒闪过。再度睁眼,眼前已经不是熟悉的景象。 你看到的是一片汪洋,此时你站在海滩之上,一望无际是海岸以及身后的海滩到底有多大。这天地之间仿佛就你一人,一海,一海滩。就在这时,身后的海滩发出奇怪的咕噜声,你发现陆地底下似乎有什么虫子在蠕动那般,拱起沙滩正快速的朝你爬行而来。 叶玖歌将阔剑往上一抛,纵身跳上去,御剑飞在空中,尽量远离地面。然后身后召唤出一些剑,直接操控着它们射向沙滩,插在那东西前面的沙子上,想要逼出它们 剑入沙滩,鲜血缓缓蔓延开来顺着一条条凹凸不平的坑坑洼洼填满凹槽,你腾空之后观察地面发现这些凹槽线条方向诡异,却纷纷顺着轮廓流向海域。 拜入日耀,二余岁载,历春渡秋,风化往事,直至传闻上古失落神宗载事再显,谜团诡事笼于九州十三府,似上古朱雀临世。 触碰玉霄界尘封册卷史,是她入门后三年听从日耀师兄姐提及的,相传数万年九州无数修士追溯此地而去,修士折命无数,直到有天与她同宗常给她外边吃食的师姐出宗后没有回来后,她隐隐记下了这回事,动了动碗里已经冷缺的黑芝麻汤圆,抚过她前些日子修炼时飞来打中她额角的戒指,色泽黑金刻有朱雀图腾,繁古而又诡诞,像缕黑雾缠绕着它,又像一缕上古的封印,和她之前见过师姐手上的是一模一样的―― 今日宗门传召,持有此戒赶到宗门大殿集合,恰有大事宣布一般,她在瘫着书籍瞌睡中醒来,梦游差点汇捂周公,正准备出门前去,想起了一事,又往屋内找去,之前她在麓荆听学在兑换处得到的沉香,还在摩挲里拿了前些日得到的方糖,匆匆往宗门大殿而赶,将沉香交给瓜儿,又把方糖拿出来给瓜儿寒栖,这两人与她二十年前的同窗麓荆,二十年后同宗日耀,缘分不言而喻。 接过沉香和方糖,瓜儿当即把糖弹到嘴里,甜而不腻,果然神奈那里好吃的吃食不少,把虞美人交给神奈,也算了一桩事。“去栖凤潭吧!” 清脆锣声震响,长老发令之音未歇,对面人影已化作道疾电直扑而上。没来得及报出的两字姓名尚卡在喉,长刀破空之声即至耳边。而霍弋反应熟稔一如本能,双肩一晃躲开那袭面而来的锋芒,按在剑柄的手却没有立时动作。 对方那一刀来得迅极猛极,大有一往无前之势,偏又能在自己要侧身避过的当儿再添一股巧劲,刀如生了智般,身子一偏亦随之贴转而来。电光火石之隙,他几乎能在那近在咫尺的刀面看清自己的脸,这一刀的势也在此刻攀至巅峰。 就是现在。 左手抬掌一合,扣住刀面时那萦绕利刃的淡淡灵气教人指端一颤。 好寒的刀。 心中动容,一面调动术法与那妄图侵入身体的灵气相抗,空余右手探过腰间,长剑锵然出鞘扫向腰腹。这一剑本身并无太多技巧,却妙在出手时机,目标直指对方因全力进攻而无瑕防守的空门。在后者欲举掌相应时,若点若刺的剑锋却忽然一转,毫无征兆朝其左腰眼刺去。 “镗!” 金铁交鸣之声撞响,一剑迫得人不得不及时回刀格挡。刀剑相击硬碰一招,均是未讨到好。视线相撞,自交手来这两人方才第一次得机会观察对方。“我名陈光,”那青年眉目和蔼,率先开口道,“光亮的光。“ “霍弋。荧阳剑墟的霍,荧阳剑墟的弋。” 语毕,足下运劲穿过封格一脚朝人空档踢去,长剑趁势回收,瞬息之间晃动四次,似分往其咽喉,双肩,左右胸口而去。嘭!嘭!嘭!嘭!四声灵力撞响后,陈光才发觉都是虚招。但他的精神注意都在这过程被那威势节节攀升的利剑攫取,不敢片刻分心。 长剑忽又一晃,一股不可与先前同日而语的凌厉剑气从中吐出,划破空气向其腰协刺去。 这便是你的实招了么。陈光皱眉暗思,刀势悍然,划过一片弯月般弧光,不亢不卑直迎而上。 刀剑碰撞,鸣声凌冽。剑柄却在那一刻自霍弋手中脱出。 以气驭势。 虽与全神全力应对的陈光对付不了多久,但决定胜负往往片刻足以。 在这一瞬霍弋将速度提到极致,踏着狸猫般奇步侧身而上,瞅准对方肩颈大穴,六拳三脚呼吸间全数攻出,封死他所有回避可能。 “虚而实,实而虚,师兄兵诈之术用得巧。“陈光脸色一白,以他的身法对过那一剑后确实无法再避开接下来的一连串快攻。或许从看出对方优势那时他就不该以短攻长。想着,他索性也就不避了,“我的刀法确实比师兄差了些,不过……“ 眼中掠过诡谲笑意。同一刹霍弋只感到脚下似有异动,未及细思,数道藤曼自地砖泥缝间钻出,眨眼迎风长成,而陈光人抓住其中一藤,一扯一拽,竟是贴地滑出,躲过原本避无可避的一招。 有木有水,竟是个双属性灵根。 借滑地之机陈光迅速拉开两人距离,那藤曼救下他后长势不退,陈光手一扬,又有数道绿藤灵蛇般朝对手席卷而去。那一边霍弋正想拿回自己的剑,半路藤曼长来,被他撮指成刀连断几根后转而卷向犹在半空的长剑。 霍弋看出对方心思,一掌击地借力飞出抢拿长剑,那藤曼失了柄却不依不饶,分出条条细枝转眼包缠住剑身。霍弋注灵,陈光便也用水木灵气保护藤曼不被割断。二人一拉一扯,场面一时呈胶着之态。 水木灵根二属性恰巧皆是偏柔,霍弋不欲弃剑,便在这僵持中完全落了被动。 “师兄善用兵道,岂不闻一句,以柔克刚者胜。”陈光眯眼而笑,话语间拿指风一弹他的刀,本嵌在刀柄两面形若莲花的一对装饰圆环竟然脱落下来,“我这兵器名莲花绽,师兄瞧好了。” 言毕双环挥出,以一扣一,重重环影化出道道形若莲花的影,近似于圆的形状攻守兼备,招招逼进毫无破绽,教对手陷于只能苦苦应付的下风,转眼便在其身上添了数道伤痕。 虽身处险境,霍弋心头却是平静异常,静得好像他面对的并非是随时可能落败的危险处境,而是置身浩瀚星海中。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诸法万道殊途同归,而以修道者论,化天地灵气于己身,再寻窍发于形体之外。此即发气本源。灵力化气发出时,此窍便随之移转周身,掩于诸般术法之中,是生门,亦是死门。只要寻到那变化,预判其下步走势,从使击落空处,亦可暴露最弱的一点。 第二百零五章 思绪如海,在那莲劲第五次划破手臂时,霍弋眸光忽而冷锐,握剑的手一荡,亦是一副以硬撞硬之态。柔是其长处,亦是其弱点。一招暂退藤曼长势,身体游鱼般一晃,以一个奇妙的角度避开冲向小腹的一击。未免那藤曼再次绵延而上,脚踏身法前移两步,干脆与人错了尺许,本是捏着剑诀的另一手画了个小圆,数道灵气化作指风离手,一挡那莲劲,二往那圆环两点,三袭向左右肩头。 “铛!” 灵气从那圆中刺入,而对方长居主动之势,未料想变数来得如此之快,疏于警惕的双肩被灵气侵入,面色一白,蓦地小吐一口鲜血出来。 高速旋转的莲环被击落于地,发出清脆声响。 “咳咳……”陈光拭去嘴角血渍,有些惊讶地瞧着他,“你是怎么……” “莲环攻守兼备,本是无懈可击,可惜你使得还不熟,”问话未完,但霍弋已全然领会了他意思,“所以那圆看似完美,但每次发出时会在第二息时现出瑕疵,也就是圆的缺口,我猜是你速度不够所致。” 陈光笑了一笑,“看来我若是从前练得更勤些,今趟败的必然是你了。“ “也不会。“ 毫不迟疑地否决让陈光一时有些尴尬,不过想了想似也认同了他话,未再出言反驳。他把自己掉在地上那一对“莲花绽“捡起,擦了擦上面细尘,问出这场比试最后一句道,“你刚才那一套路数很是新奇,可有名字?” “破莲八招。” 月夜群星璀璨,散发着妖异光芒,自己虽然不懂占星之法却也觉得蹊跷,似有大事发生。揉了揉眼睛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好似有颗颗星辰下坠。 一道流光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朝自己飞来,瞬息间便到达了灵子静的面前,他挥剑击过白芒,虽然拦截下来却震得自己虎口裂开手掌发麻发颤。 看像自己的佩剑居然裂开了一个小口,捡起那发着白光的物品定睛一看,居然是戒指模样。捏在两指之间把玩,一股强烈灵力爆发不得不送开手来,烙痛一闪戒指已然戴在了食指上面,尝试诸多方法都无法取下。不过似是好像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影响便不再去管,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筑基丹入腹运转功法周身灵力汇入丹田,隐隐约约形成一个刻着剑纹的道台,整个过程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他的灵气早已臻至圆,满浑厚的神识让他意识清晰不存在失控的现象,一切仿佛不过是水到渠成。 呼出一口浊气目溢精光好似突破了什么桎梏格外的清爽,宗门的传音符散发出灵力感应,拍在额前感应其中信息不由眉头一皱连忙赶去门派大殿。瞧见不少同门手中也戴上了那种戒指,听得掌门解释届时才恍然大悟,紧接踏入传送阵,一往无前。 当日学院比试后,自己便被云雷天梵收为内门弟子,其实就连梵玉楼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收为内门弟子,不过很快,在返回宗门之时,看到一同前去云雷天梵的人寥寥无几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因为人少啊…… — 某天下午,梵玉楼刚刚结束一天的修炼,正打算回自己的住处抄录佛经,却只见身旁菩提树上有隐隐约约的金光,她飞身而起,三两下的功夫便已经来到了菩提树顶,梵玉楼将那物握于掌中,细细查看 那原来是一枚戒指,这戒指色泽黑金,却又有玉的质感,隐隐有金光闪耀,其上面刻有朱雀纹,这是一种阵纹,梵玉楼在古书上见过,好似是什么宗门的阵纹,她皱了皱眉头,当下把这枚戒指收好,打算去问一问师长,可否认识这枚戒指 她返回宗门,正要问师长此为何物之时,宗主发出了召集令,一朵金莲缓缓飘落,落在梵玉楼的手中,莲花开放,慢慢浮现一行文字:“持有此戒弟子,速速前来宗门大殿集合!” 梵玉楼见状,便只好先和师长先行告退,而她自己则坐上宗门内用来当交通工具的仙鹤,前往宗门大殿 到了宗门大殿,只见已经有数位弟子,有认识的、不认识的,有出家的、还有俗家弟子,人很多,这是梵玉楼第一次见到宗门有这么多弟子集合,下一刻,只得听见宗主高声说道:“各弟子听令!念到姓名的弟子,依次进入传送门!” 梵玉楼虽心中疑惑,但在下一秒掌门已经在高呼梵玉楼的姓名,她只得先按下心中疑惑,步入传送阵 在一阵眩晕感过后,梵玉楼再次睁开眼后,只见面前是一摊潭水,潭水中生有一棵巨大的梧桐树,树上更是栖息着一对凤凰 她的面前有一块巨石,石上刻有三个鎏金大字,栖凤潭 曾衡把玩着手中古朴的黑戒,几日之前她突然周身流光环绕,灵气大振。等着这一番动静结束,只留下这一枚黑金戒指,朱雀纹镌刻其上,以曾衡筑基七层的修为竟是无法在其上留下丁点痕迹,显然不是凡物。 恍然之间曾衡心神一动,“持有此戒的弟子,速来宗门大殿汇合。”竟是宗门罕有的召集令,而召集令中所言的戒指,正是自己手中这一枚。 曾衡如今修为已是不俗,灵力浑厚,运用纯熟,袍袖翻飞之间隐约可见青叶的灵气托起双腿,不过几息之间就赶到大殿。 她到之时殿内弟子已是不少,这宗门之内果然没有庸手。 “诸位弟子听令,依修为姓名顺次入内。”曾衡着眼一看,自己前方一位白衣少年正身立着,端的是温润有礼,此时四处盼顾,似是在寻人。 曾衡记性不差,这应是那拂檀大师姐的弟子游子吟,似乎久寻不见,掌门也已报到他的名字,便抬步迈入。 见此,曾衡也没有犹豫,片刻之后轮到她便疾步入传送阵。 一日,盘坐于瀑布下的礁石上,灵力在自己的控制下形成屏障,隔离水流下冲,尽量避免水溅到身上。同时闭眸以抬手控制另一些灵力画着符咒,一心二用令得自己额头开始隐隐出汗。 闭目感受周围灵力之时,忽然察觉到一丝特殊的灵力从上方随着瀑布下来,撤去部分灵力,待得时机,伸手从水流中抓去,似乎抓到什么,“嗯?”从瀑布之下跃出,轻步落在岸边。 打开手掌看了一眼,这是一枚戒指?仔细打量一番,发现上面刻着朱雀阵纹,但却看不出材质。“好奇怪……” 疑惑之际,收到传音,竟是掌门亲召,“看来事情很重要……”收起手中那枚戒指,赶到宗门大殿集合。 此时此刻,大殿已是聚集不少人的人,他们的手上都有那枚与自己所得一样的戒指。 听掌门所讲,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排着队等着传送,不久,轮到自己,轻步上前踏入传送阵。瞬息间,周围环境变化,抬眸看见一旁巨石,上面刻着“逐阳峰” 看见不远处聚集的人群,最前端似乎是领队的人,不知道那位前辈是否……也在??走近人群,朝前面张望。 那戒指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商枝正鞠着一捧水,正准备着往脸上砸清清凉凉的溪水是洗涤疲惫的最好武器,他本想着清醒一下继续修习,不想眼角亮光一闪,他飞速伸手一握,便觉者掌心膈着一个硬邦邦的小物什。 他张手看去,发现竟是一个小戒指。 商枝:“......” 他左右看了看,荒郊野外,哪来的戒指? 恰在此时,耳侧忽有传音,竟是掌门要召集,商枝不敢怠慢,就着脸上未干的水滴便飞速前去。 到了大殿才发现,竟已七七八八集结了不少人,听掌门话里的意思,竟是要走入这传送阵之内。 商枝虽是心疑,但有令在前,便领了命踏入迷雾蒙蒙的传送阵之内,而后只觉身型一晃,眼前乍黑乍亮,竟已到达一个陌生之地 “惊蛰谷......” 柳垂金线,桃吐丹霞,柳叶馋吐线碧,丝若垂金。龙吟细细,凤尾森森。正是这等好春景,柳颂玉今日却无甚心思注意到。细看那少年郎穿件淡青色的单衣长衫,墨色的腰带这么一掐,腰肢显得更加纤细,自己不喜欢穿风靡富家子弟的那种很臃肿繁复的衣物,穿着总有一些骑马挽弓时的利落劲,又总是披散着长发掺杂了点逗鸟赏花的风流。眼望着站在比试台上的人儿笑着,眼底一片桃花潋滟,险些漫成暖融融一汪春水是个颇熟的面孔,还是个生得颇为标致的。身后侧。探手抚上左侧摩挲刀柄臂腕稍起力雪亮自离刃携来自寒锋赫赫,清冽紫珠间碰撞肆意,朱底鎏金纹路暗影。另手下压自身侧划过末了停于腰上刀柄偏下臂弯微曲。单一起势作毕薄唇微启。 “怀砚兄,请。” 沈怀砚倒也不客气,气焰霎起,白衣翩翩少年公子使一长剑,直直地抢将入来,剑身平淡无奇,然而在他手中因注了灵力而格外耀眼。其剑法诡异,时快时慢,剑路多变,时而如水银泻地,剑光掩人。时而霸道无匹,刚烈凶猛。正是剑道有成之人,有收有放,亦攻亦防之剑法。 柳颂玉眼色一沉,长刀滑了一道行云流水似的回旋,转身向着那高速追击的剑峰迎了过去。手腕微侧刀锋偏转,硬是接了沈怀砚凌厉攻势,刀锋就着剑意斜斜削出错开,转手将长刀倏地刺出,指向在人左肩,柳颂玉不等招用老,腕抖刀斜,刀刃已削向人右颈。沈怀砚用剑挡格,铮的一声响,刀剑相接,嗡嗡作声,震声未绝,刀光霍霍,已拆了三招。柳颂玉死性不改,缠斗之间不忘给人儿抛个眼花儿。 “沈兄,你可不许放水。” 沈怀砚怒极反笑,长剑猛地前劈,直冲他顶门。柳颂玉下腰后翻,在空中打了个干净利落的旋,避向右侧,正好与劈向他的那一剑擦肩而过。左手灵诀一引,急湍成剑雨疾刺而去。刀刃上的光凝成了一线,不过兔起鹘落,一刀又出。沈怀砚格挡不及只得生生催动灵力升起一道水幕将剑刃挡下。两人旗鼓相当,灵根相同,自然全力相搏。柳颂玉右手握刀,刀光挟着寒意,借着高三层修为的优势生生撕裂眼前障碍,正欲顺势前斩,神识微动只觉厉风扑面,遂屈膝往后一躺,贴着地面躲开了迎面一剑,刀刃与地面上的石板剧烈摩擦,火花四溅。起手结灵阵挡开沈怀砚下劈锋芒。 陡然之间,心中灵光连闪:“沈怀砚这剑法于极快之际,破绽便不成其为破绽。然而剑招中虽无破绽,剑法中的破绽却终于给他找到了。这破绽便是剑招不免重复。”天下任何剑法,不论如何繁复多变,终究有使完之时,倘若仍不能克敌制胜,那么先前使过的剑招自不免再使一次。不过一般名家高手,所精的剑法总有十路八路,每路数十招,招招有变,极少有使到千余招后仍未分胜败的。 此刻堪堪与沈怀砚斗到将近二百招,只见人一剑挥来,右腋下露出破绽。沈怀砚这一招先前已经使过,本来以剑招变化之复杂,在二百招内不该重复,但毕竟重复了一次,数招之后,长剑横削,左腰间露出破绽,这一招又是重复使出。 沈怀砚或是惊于他竟躲开那一剑,虑意既生,剑招更略有窒碍。那剑法原是以快取胜,百余招急攻未能奏效,剑法上的锐气已不免顿挫,再加心神微分,剑上威力更即大减。 柳颂玉见他有厌战之意,突然一刀挥出,卖个破绽,这一招虚虚实实,后着甚多,极是阴狠,如横剑去抢,他便回刀刺其小肮,如若不攻,则这一剑真的刺中了沈怀砚,也要教人心神大乱,便可乘机下手。 沈怀砚一掌拍出,击向柳颂玉后心,他向前跨出一步避开,手中长刀蓦地圈转,断喝一声,那人左腿已然中剑,腿下一个踉跄,长剑在地下一撑,站直身子待欲再斗,柳颂玉已还剑入鞘,笑道:“沈兄此番承让了,伤得不厉害么?” 第二百零六章 随后整了衣冠,竹林苍翠鹤唳华亭颤悠悠地像是要飞出来。伸手扶了沈怀砚起来,不由分说输了三分灵力入人经脉疗伤,轻拍两下人肩膀算是安慰了,随后行以一礼。 “弟子柳颂玉不才,恳往云坎进修,还望成全。” 稀稀落落来了几个相熟的人,但不应只这几人,瓜儿席地而坐,从怀里掏出一枚戒指,轻拧开便一分为二,拉开便是一根细丝,这是瓜儿防身之用,韧可破甲,踏上修炼之路就甚少拿出来了,以前还曾用它割了不少抢地盘恶丐的脑袋,此时只能做鱼线用了。 随意掰了根竹竿做鱼竿用,把细线绑上,姜太公钓鱼还有直勾,瓜儿这里是只有个戒指,说不定会有幸运的鱼儿能咬住,她也好在出发之前,吃些好的。 寒潭所养之鱼,多是透明鱼肉,骨血看见,故而瓜儿除此来此捞鱼,见潭内没什么动静,还以为是潭死水,神识探水后方知有生灵,鱼长得怪,味道却是鲜美,就是吃完后寒气需要灵力驱散,每每吃过,神识格外清明,后来瓜儿考虑过这事,多半是冻的。 哼着小调,等着鱼儿上钩,瓜儿一身轻松,浑然不觉此行有多少艰难险阻,不知道能见着那个小姑娘不,名唤叶青莲,别名睡睡,恐怕今日也是睡着来。念及于此,不觉笑出声来。 大殿之上,寄云潇正站在其他师兄弟之后静静等待着。前两日他于后山练剑的过程偶然发现一枚戒指,寄云潇见戒指造型奇特,一时好奇便收了起来。后来经过打听才知道此戒于曾经的神宗有所牵连,而持有此戒的人便相当于得到一枚钥匙。 “会有什么呢?”寄云潇看着掌心之中的戒指,一时有些出神。 “到你了。记住,一定要多加小心。此次前去的除了几大宗门之外,还有不少散修。外人心思难定,遇事一定要多加思考,别罔送了姓名。”负责主事的剑宗长老小声的叮咛着。 “多谢长老教诲,弟子知晓了。此去定不忘长老嘱咐。”寄云潇冲着长老施了一礼,随即踏入阵中。随着灵力流转,寄云潇感觉四周光景不断变化。待一起恢复正常之后,寄云潇已随众人来到一处模式之地。而不远处的一处巨石上正刻着三个大字“逐阳峰”! “到了!” 得偿所愿,拜入九霄云庭。 某日她刚从藏书阁出来,手里还拿着几本刚借的书,踏入卵石小道,密林分布两边,她走了几步,右边树丛突兀沙沙作响,不似行鸟掠过,目光稍移,树叶交织间,竟有光点闪闪,她再仔细一瞧,那光点竟是冲她而来,掌心蕴灵力,将光点包裹拳内。 松掌一瞧,是枚黑金玉戒,上刻朱雀阵纹,她瞧了个底朝天,愣是什么都没琢磨出来,这…… 耳畔遥遥传来掌门传音,内容正是与这枚玉戒相关,又命持戒者速到宗门大殿集合。她看了看怀里的书,只得先退回藏书阁,将书归还。 大殿中已有几人,她排在末端,又听掌门之意,得按着顺序走入传送阵,一阵狂风乱坠,她再睁眼时,眼前已然换了个陌生场景,唯有眼前大石头刻着的三个字她是认识的。 逐阳峰。 池宴盘膝打坐温和灵力流转修复着比试当日受损的灵脉,当日虽冒进致陷入灵力枯竭境地却也有所悟,大道唯一往直前而已,不容停歇。 指尖红光微闪掌心转过当日焦皮已莹白如初,本阖目修行四散神识忽感异样,睁眼却见一黑金戒指,周围隐有朱雀纹路,颇为奇怪,竟自行飞到眼前,池宴张开手欲要接过却只见戒指径直套上手指。 池宴皱眉想要摘下却不得门路,正纠结此事起身想要去询问门内长老,却听耳畔有密令传音,掌门正在召集持有戒指的弟子。 掌门召集,定是要事,池宴匆匆赶往大殿,殿内已有不少弟子,有弟子正兴致勃勃说着戒指来历,去断了传承的第一宗门遗址探索,池宴微微皱眉,竟有如此缘由。 大殿里传送阵极为醒目,池宴踏进传送阵炫目之后已是陌生环境,想来便是逐阳峰了,池宴向带队之人拱手行礼,“弟子池宴,见过前辈。” 日耀宗的藏经阁名家典籍无数,蕴藏道藏三千,使人流连忘返。 一本装订老旧线装书被她捧在掌心,深蓝色的纸封已有了岁月的痕迹,深陷其中,就不知时间流逝。 一枚样式古朴,色泽黑金,刻有朱雀神纹的戒指,正戴在她的葱指之上。流光熠熠,隐隐透着不详之气。 “嗖”一声传讯符破空而来,却是掌教传讯于宗门大殿集合。却是两位熟人相携而来,正是旧时书院同窗,瓜儿,神奈。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场景却大不相同。石碑上“栖凤潭”三个大字映入眼帘,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愧是好字。 这日,柴柔正躺在床上庆幸去钓鱼没被人发现,一道不同寻常的劲风袭来,她还未来得及出阵抵挡,却感受着那股力量生生往她手上来。一切发生在瞬息她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等到劲风过去她的手上已被套牢了一个戒指。她错愕地瞪着这有灵性的玩意儿,拿袖子揩了揩,“认主?我没滴血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柴柔索性出了房门,结果就听旁的人也在讨论这奇怪的戒指。她赶紧迎了上去,听了他们也是一样的境况便放下心来。一同到得大殿她发现池宴也在,瞅着他手上的竟出了神。【什么时候他能把手给我呀?我替他戴戒指多好。】她低头看看自己粗糙的掌心,默默将手缩进了衣袖里。 掌门威严的话语传来,她自动将没啥用的过滤了,终于明白了这个戒指存在的意义。“那便走呗,还说啥。”带着初生牛犊不畏虎的精神,柴柔踏向了传送阵。眼前环境倏地一换,她便见得“惊蛰谷”三个大字。她老老实实等着带队的师兄讲话,只是离池宴近了一些。她看见他没注意到她,也看着周围人的注意也不在这边,就悄悄地伸出手指碰了一下他的手背,就算是打招呼了。她“嘿嘿”地低笑出声,没有说话。 自从比试过去被接入云坎之后稍微休整了一些时日,却接到了一枚戒指,戒指来的蹊跷,自己打坐后睁眼便放在自己身边,房间内并无门窗被打开的痕迹,且虽说打坐时凝神静气但这么近的距离自己也察觉不到,那么把戒指放过来的人应当修为高深。 一开始并没有多注意,毕竟若是修为高自己数倍大可直接动手,那么不会是恶意。 正准备着继续打坐却听闻掌门传讯,让所有拿到戒指的弟子去宗门大殿集合,自己没有多想就去了,以为大部分人都有,到了之后却发现并非如此,而且内外门、真传弟子皆有,几乎各种辅修人士也都有,心下微动,预料到应当并不寻常。 掌门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个戒指,却是进入玉宵界的媒介,掌门又介绍了一下玉宵界及神宗,便让人带队前往传送阵。 这算是正式的第一次历练吧。在踏入传送阵的时候心里是这么想的,惟愿一切顺利。 待到能够再次看清周围环境时,便被告知已经到了惊蛰谷,下面就要找领队的人会和了。 时辰已到,九州的深山大泽中分别有光柱冲天而起,各传送阵的人已经开始出发了,五大门派的筑基弟子在出发之前都分发了一个传讯玉符,这个传讯玉符可以联系到方圆一千里以内的五大门派筑基弟子。(金丹期以上具有千里传音的能力,并不需要。)现在位于传送阵的众门派弟子开始传送。 游子吟,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处水潭边,水潭边竟然有一株能增加结丹几率的朔阳果,你还没清醒,水潭下突然窜出三条蛟(筑基三层修为)将你包围,它们觉得你要抢东西。 池央和神奈,你们俩竟然被传送到了一起,你们来到了一个洞穴,没走几步就听见了声音,探头一看,竟然是一窝妖狼幼兽。你们走了过去,这时池央突然后背彪出三道血箭,伤口深可见骨。是母狼(筑基七层) 燕琨瑶,你醒来发现自己中毒了,手臂上有两个伤口,可能是你昏迷的时候被什么毒虫咬伤了,(每戏掉500灵力)这时你的通讯符亮了起来,你周围有人!通讯符有声音传来“道友,可愿结伴同行,西南二百里山坡相见” 寄云潇,你被传送到了一处房间内,看起来像普通的修士房间,你开门想出去发现竟然有阵法封住了!你环顾四周发现有一副画,画的是一处迷宫画中有一名男子正站在出口。奇怪的是你的传讯玉符一直在亮。而且画前的桌子上有一本书。 灵子静,你醒来发现你四周都是黑暗,只有前面有一条路,但是有六个路口,你不知该去向哪个,奇怪的是你的传讯玉符一直在想 世襄入了云坎之后总觉得有些对不起那日给他抛了橄榄枝的何言,到底是个长老身份就被拒绝了,但也是没办法,总觉得要是不入云坎它能被拂檀的眼神给杀死。长长叹了口气从床上翻了个身坐了起来,借着日光看到了桌子上似乎有个什么东西,目光也不觉被那个物体所吸引。 走到桌旁定睛细看竟是一枚黑金戒指,手指轻抚戒身,色泽透亮,触感冰凉,指腹轻轻擦过似乎可以感受到上面有什么纹路不禁拿起细看竟是朱雀阵纹。戒指来历古怪,脑中的第一个想法便是拿给掌门瞧瞧。不等自己跨出房门,掌门传音已至。 既然手上有着那枚戒指自然是要根据掌门的意思前往大殿,以阵法传送到陌生地带。周围天色偏暗,唯有面前那块石头刻着三个可以辨析的字体。 惊蛰谷 忽见前面熟悉身影顿时喜笑颜开,有关那人的比试世襄也是去看了,商枝赢得可是比他轻松多了,不像他又是要灵力恢复,又是展开结界,甚至差些输了比赛。 “商枝!” “比试结束后,你入了哪个门派?” 寄云潇小心检查着房间内的房屋陈设,目光停留在挂在墙面上的画上,他总觉得眼前的这幅画意有所指,但却毫无头绪。 “总之,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再说。”寄云潇转身打算离开房间,却发现自己根本打不开房屋的大门。“阵法?”寄云潇小心的检查着房门上的阵法,确实没有办法强行破开。“看来,是有人刻意为之。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寄云潇顺手拿起桌子上留下的书籍开始翻阅起来,同时顺手启动了自己的传讯玉符。“我是寄云潇,有人能听见吗?” “咳!”燕琨瑶醒来后先是吐了一口瘀血,运转灵力之后发现自己的灵力稀薄了许些。再一看自己手臂的伤口,窥探体内才得知自己是中毒了,“!!果然,这个玉宵界。。不简单啊。。”当务之急是先稳定内力运转,降低灵力流逝的速度,再是眼疾手快地撕裂自己外袍的许些布料包扎手臂上的伤口,整理一下,从外看去和个没事人一样。 正当琨瑶探查周围的情况时通讯符突然亮了,“道友!可愿相伴同行?西南二百里山坡相见!” “和大家走散了,当务之急是先和大家汇合,可是问题是听声音我并不知道对方是谁…”琨瑶心里打起了算盘,“首先我不能让对方知道我实力下跌,其次我不知道对方人数有多少,过去之后有待观察”念头先到这,燕琨瑶把修为压制到了筑基一层,毕竟是在街头巷尾混过,突然又是想到了什么,“对了,钱财可不能外露。还有把这个拿出来,可能可以震慑对方”想到这里,燕琨瑶把星寒剑收到了储物袋里,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普通的长剑,把自己身上代表荧阳剑墟的东西挂在腰间,整理得干净,做足心理准备后,游刃有余地向着通讯符道,“这位道友,我这就赶过去~” 第二百零七章 说罢,燕琨瑶收起通讯符往西南赶去。 他本是在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周围的人,试图探探他们的底儿,没想到身后突然有人叫了自己一声,虽不至于吓一跳,但还是条件反射地回了头。 世襄。 好歹人家帮过自己一次,这会儿装没听见走掉也不是个办法,便站定了对那人点点头。 “世公子,好久不见。” 他道听途说了一些,好像世襄打得并不顺利,自个儿还见了血,此时那人的脸色也如同大病初愈一样不怎么红润。 “有幸进入剑墟修习。” 他颔首有礼道,而后左右琢磨了一番,还是加上了后一句 “世公子呢?拜入何门派?” 一阵天旋地转,待到略微恢复意识之时,只觉得周围湿漉漉的。“嘀嗒,嘀嗒”是水珠滴落的声音。子吟缓缓站起,用力揉了揉额头,环视四周,发现身处一片水潭边缘,不远处有一株灵果散发淡淡的光芒。“此物竟是朔阳果!”子吟心中暗喜,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举动。便在这时,渐渐汹涌的水潭上,突然间,一个巨浪高高打起,水涛之声震耳欲聋,眼看过去竟有数丈之高,狂风扑面,岸边之人几乎都站不稳脚步。其中飞出三条恶蛟,血盆大口向子吟咬来。 子吟飞速后退,双手掐诀。数道水剑凝聚于身前,闪发出幽幽的光泽,向其中一条黑蛟眼睛射去。电光火石间,子吟双眼睁大,两道金光从瞳孔中发射而出,分别打入另外两条黑蛟眼中,企图利用强盛的神识去控制这两条黑蛟互相残杀。 低吟一声,手撑着地爬了起来,刚刚传过传送阵的时候感受到了强烈的不适感然后便失去了意识,果然仅仅是筑基的修为涉及与空间有关的东西还是太勉强了吗? 环视周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唯独能看见面前好似有一条道路小心翼翼的走向前去,发现有六个路口想要以神识先去探知一下出路,不想神识刚蔓延出去马上便和自己断开了联系。限制神识么?正犹豫不决时才感受到腰间的传讯符一直响个不停,灵力注入其中查看其中信息。 “寄师弟吗?是我,灵子静,你那边是什么情况” 听到传讯符的消息不由一喜但却为放松警惕,谁知道那人身份是否坐实又或者有别的什么情况呢,突然看到面前地上出现了一行字,犹豫片刻还是将自己这边的情况通过传讯符传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还是有那么一份疏离感,努力十年仍旧没缓和那层关系也是觉得可能是自己交际问题,沮丧是有点的但也没有那么的严重,那人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许是看了这张脸十年之久,若是能发现些别的表情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去了云坎,主要还是看重了我的辅修天赋。其他的一些地方我真的是有些愧对这十年来的学习了,也就辅修能拿得出手。” 瞧了瞧周围似乎又是来了好几个,不过奇怪的是好几个人手上都拿着那枚黑金色的戒指,想着或许就是这个戒指指引他们过来的,遂开口问了问。 “商枝,你也有那枚黑金色的戒指吗?” 回头扶住被母狼攻击的池央,伤可见骨,往后退了一步,察狼亦灵力与神识都在二人之上,指了指洞穴中的幼崽,小心的询问。 :你是它们的母狼吗? :我们刚刚路过,是听到了声响,以为洞中有异况,所以才想过来看看能不能帮忙,不料看到洞中幼崽,以为是被抛下的。 深知池央的伤需尽早止血疗伤离开,语气情真意切。 :若有冒犯,我们立马离开。 继你们送斗蛊秘境出来后,门派第一个考验已过接下来便是长达二十年的门派学习之路。 请在这二十年内达到结丹境界。 由于是两个时间线同时进行所以戏外每天一次踩点数投骰子的机会。 戏内行动点,踩点不变,一戏4个月,时限20年。 20年后将是门派大比,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可以通过这次大比变成真传,真传则要在本次大比中向所有人展示你的真传实力以服他人。 云坎可踩点:外门弟子所内门弟子所禁地周围后山澡堂长老居住地大殿(掌门所在)寰云峰(拂檀住所)灵草园百花园藏书阁珍宝阁比试场 九霄:外门弟子所内门弟子所十八层狱周围后山澡堂雷池大殿(掌门所在)一二三四五峰(分别对应五个长老)藏书阁珍宝阁 荧阳:外门弟子所内门弟子所剑冢周围练剑场澡堂大殿(掌门所在)一二三四峰(分别对应四个长老)藏书阁珍宝阁比试堂 日耀:外门弟子所内门弟子所兽场(豢养妖兽的地方)斗兽场(妖兽切磋的地方)澡堂长老居住地大殿(掌门所在)一二三四峰(分别对应四个长老)藏书阁珍宝阁比试场 云雷:外门弟子所内门弟子所教化场佛殿后寝藏经阁珍宝阁比试场 行动:(修炼一次灵力+5),(下山十次一声望),神魂域(一次神识+1)(练习辅修一次一次)、(上课一次一智慧)、早睡(二十次一容貌)。 通讯玉符中传来灵子静的声音,寄云潇同时发现了墙壁上图画的变化。看来灵子静那边的情况会直接反馈在这幅图上,或者灵子静就在这幅画中。 “师兄,我大概明白你那边的情况。”寄云潇看着画上变换的画面若有所思。“真假生死。四条路,四个选择。”寄云潇说的此处突然沉默了一下。“或者我们想的过于复杂了。不过我终究没有太大的把握,还需师兄自己选择。” “师兄,万事小心。” 寄云潇做完这一切之后缓步来到门口。灵子静那边自己所做毕竟有限,之后是福是祸也只能靠他自己。而自己这边也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寄云潇来到房门之前开始打坐调息,双手灵力凝聚轻抚房门,顿时房门上浮现一道晦涩难懂的阵法。“开始吧。”寄云潇沉气凝神,开始缓缓解析起房门之上的阵法。 本来以自己的神识是完全可以在入门派之后寻一位良师拜入其门下修行,可是这么久了也没决定好到底要找谁比较好。和往常一样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和大白对练,好好锻炼一下这家伙的打斗技术顺便…………锻炼锻炼自己的扛揍能力。灰头土脸浑身是汗叫停大白,一人一熊躺在草坪上晒着太阳休息察觉到身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偏不倚的抵在后胸口处硌着自己。 当从身下掏出一枚刚好能套在手上的戒指时,瞬间整张脸都绿了。对近日戒指出现的事情早有耳闻,八卦听多了那个所谓的玉宵界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临近宗门组织拥有钥匙的人一同出发,本来还心疼他们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而自己在这过的悠哉悠哉,现在好了乐极生悲。 精神恍惚完全不在状态的听完了掌门的一通叮嘱,将黑色雀纹戒指用绳子穿好戴在脖子上步入传送阵,一片光亮闪过到达了此次的起点“栖凤潭” 冰冷溪水打在你的脸上,在你刚刚苏醒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名娇俏的少女在你身边坐着。她容貌美丽,满脸的天真无邪,看着你醒来更是开心的拍了拍手。似乎不会说话,打着你不明白的哑语,这个时候你发现她手臂和脖子上有着皮肤撕扯到血肉模糊的痕迹,你选择… ? 通讯玉符不断将灵子静与寄云潇两人之间的讯息来回传递,而现在两人似乎已经遭受到了第一个难关。 “那还真是巧了。”寄云潇声音带着几份痛苦,阵法的忽然启动不断消耗着自己的根基。“我这边的书本上多了新的讯息。刚好是问我第三条路为何。” “师兄,看来师弟这边只能赌一把了。”寄云潇嘴角扬起一丝苦笑,指尖聚起灵力在书页上写下了四个字。“众生皆敌!” 你赌对了,但是此时屋内的温度并没有下降。书上内容又发生变化了。吾困于化神境界一千二百余年,临终之时,却有突破之念,但始终不敢踏出那一步。 此时阵法突然变化,温度急剧的升高,你冷静下来发现这个阵法缺少三个阵纹,其中有一个竟然是你刚才发现的关闭,可是还缺少两个 本想好言相劝,却不料母狼紧紧盯着不放,所以她们也一直停留在狼崽处,环顾洞穴四周发现了头顶上方正有一个溶洞吹着凉风而至,约三米高,看了一眼池央意示,摸了摸腰间的传音符,将人送上洞中。 :万事小心点,我们传音符联系。 怕狼有异动,便从旁拿着起狼崽,护在怀里。 :我们本无意冒犯,我们立马离开,小狼即可归还。 边说边往洞口方向退去,离开狼窝。 她能感受到自身灵力每隔一段时间便下降一些,身后伤口源源不断传达痛楚,她先调动灵力进行缓慢修补,当今之计是离开这儿,才好敷药包扎。 她们靠得离狼崽极近,那母狼盯着她们,却不敢有所动作,未料又从洞口进来一只狼,身形远比母狼大。她和神奈对视一眼,顺其眼色看向头顶洞口,有风,还有未知的光线,她一瞬明白了神奈的意思。 虽不想丢下队友一人先走,但她如今有伤在身,留下来只会拖累神奈,她咬咬牙,点了点头。 “千万小心。” 神奈将她送往头顶洞口,她摸了摸传音符,确保还在,离去时又见神奈将狼崽揽在怀中,当做威胁。 四季更迭,入门场景恍若昨日,悄然间飞逝数年。一切渐归于平静,日常修炼,无事可劳心劳神,哪怕是过些年后门派打比,也无须此刻担忧。明月将要散去,一缕晨光映入,昭示着又一夜无眠。忽而见一道光袭来,本以为是失眠造成幻象,却感到手指处多了些什么。抬手去看,多了一枚色泽黑金的戒指,细观,其上是为朱雀阵纹。这可从未见过,还未来得及细想,便看到有人来。 “应晏,掌门在大殿召见!” 见人说过后便匆匆离去,不禁察觉事态或并不寻常,这枚戒指来的太过突然。待到达大殿,已早有很多人在此侯着,听掌门简单说了些,至于未曾了解,听的也是疑惑,却来不及询问,便与同门一同入了传送阵。再入目,即是“惊蛰谷”三字,周身环境已大变,略有惶恐,却也很快控制住,不在慌乱。偶然瞥见一身影,原来是同窗十年的霍弋,也算是一桩缘分,向其点头示意,算是打了招呼。 来者一记横扫。他借力跃空后翻避之。身法飘然如秋叶轻缈,足尖转地,骤稳停恰如竹篁。对方乘胜追击,剑袭左颈而上,感风侧身避之锋芒。厝火积薪。持剑指叩首茎,出鞘?,凛然飒沓,迎击。功法快至影绰,剑法却缠绵悱恻,以柔克刚结数击,尽数还力震于人。碰撞间剑身愈发炙热。星火燎烁覆缀,猛竖剑刃,眸凝肃,快疾朝人头顶砍去。烈焰萦绕剑身,借人侧身躲避间隙,狡狯扬笑,堪收招,反倒借势变卦,踢向膝节欲绊其重心所谓虚晃一招。 “炎諎,烈跹游龙,聚阵!” 先前诡诞步法昪走斗场,足迹如泼墨,于所至均藏符字。周旋间,已黯以斗台为底结阵。仰天叱喝。符文尽俄顷浮空凌,染蓝焰似玲珑,聚拢至指尖,攀剑柄形霒烙纹路。回身跫轻,劲劈狂徒。刃对峙,剑拔弩张间,再巧退半步。扎盘运气,冷咤握剑上挑之。灼焰昭昭,须臾间松手弃剑反倒再聚灵焰于掌心,趁其不备,前推重击,注十成功力,掌突右胸膛,将人轰出台场。 第二百零八章 “承让。” 未曾想如此顺利的便入了日耀宗的内门,曲和烟不论是哪一方面更不敢怠慢,自小便于大漠中的凶狠之兽亲近,似乎入了日耀宗也是极好的打算,如若不是这中原人畏惧这大漠中的猛禽,曲和烟还真的想偷偷藏一只小狮子带来玩。 “如此会添麻烦吧,好难啊。” 有些烦恼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手上捧着一捧灵果正预备带回去当水果吃,猛地感到一股灵力向自己飞来,惊异几秒,想要再躲开为时已晚。猛地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弹上额头,曲和烟差点没忍住叫出声,整个人带着身子都是一个后仰,好疼。脑袋里只剩下这一个想法,但也是立刻找回平衡感提起灵力警戒四周,一时间只有风吹草动,曲和烟犹豫了一下,低头拾起刚才暗算到她的黑色物品,是个戒指模样,上面还有什么细细纹路,还未等自己仔细查看,耳边突然响起传信青鸟鸣叫。 曲和烟看看手中的戒指,又看了眼空中已经飞远的青鸟,应该说是刚刚好吗?心里虽然还有些疑惑脚下却不敢怠慢,急急向大殿奔去。在接受了掌门的解释后,殿内弟子具是一片喧哗,若说不感兴趣那也不可能,而且她好不容易才得了外出的机会,他现在可是有非常想见的人来着,便当即便拿好戒指踏上传送阵。 一阵光辉过去,再次踏出阵外只有远处栖凤潭在告诉自己,她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钓鱼太入神了,鱼儿仿佛要上钩,瓜儿却被背后的阿嚏声吓得差点当场丢鱼竿,回头怒气冲冲正要看是谁吓走了她的鱼儿,结果入眼却是段清莲鼻尖红红,小脸纠满疑惑。“是染上风寒了吗?那就不要来这么冷的地方了。潭里的食人鱼吗?味道还真不错。”抬手丢了鱼竿,揉了揉段清莲的脸,瓜儿把方才神奈给她的木芙蓉塞给了段清莲。“这个你拿着,等回来后好好修养,多大的人了染上风寒还乱跑。” 时不待我,还未多聊上几句,传送阵亮起,收起自己的戒指,瓜儿进到了里面,没有想象的转移感,反而是在一直下坠,待瓜儿反应过来,这不是传送,而是下坠时,脚下依旧是见不到底的云层。云中有雨,可为她用,正当她聚起灵力,要借雨水一用时,忽有鸟啼传来,尖锐刺耳,厌烦之意顿起。 “这鸟吵死了,不过还好是鸟。”二阶灵兽,瓜儿并不打算驯服,不过可以捎她一程。淡蓝水柱破云而出,直冲鸟群冲去,却意不在伤它们,而是将它们冲散,最后直冲瓜儿而去。水盾抵在臂上,借这股水柱的冲撞,瓜儿腾空一个翻滚,直直的向最大的那只鸟坠落而去,双掌白亮水团不断发出,大鸟飞哪水球推她她跟去哪? 大鸟双翼近在咫尺,瓜儿偏不落在它身上,抬掌推开鸟背,人落在了鸟的身下,掌心水球爆开,白浪飞溅,再看时,瓜儿已经拽住了大鸟的双腿。神识潜入大鸟脑中,对它的吱呀吱呀的叫声熟视无睹。“大鸟,做个交易呗,带我飞落地,或者,我们两个一起摔在地上。”水链从袖中出,飘忽不定左右相转,将鸟腿与瓜儿的胳膊锁在了一起。 “修行之人如逆水行舟,若是失了前进之心,那边只有死路一条。”寄云潇将书放在桌上,开始着手处理起房间内的异状。 “还缺失三道阵纹。”寄云潇看着阵法上缺失的阵纹。小心的先将自己所熟悉的那道关闭阵纹复述其上。房间内蒸腾的热气已经让寄云潇的灵力跌落至筑基二层,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既然缺失一道阵纹在这里。那么剩余的两道也必然与此处有莫大的关联。”寄云潇念及此处已顾不得灵力消耗,开始比对缺失阵纹与他之前看到上古法阵的联系。 霜蟾悬空笼薄纱。正盘膝卧榻打坐运转心经。呼气掀睑,映眸愫影绰。抬臂支颐思忖。潜修阵法焉算左道?因辅修且侥幸拜入门下。忭忧参半。抛悒,欲焚膏继晷,竟未完事。阅经文识古卷杂遝。忽觉食指异样,竟不知何时,套一鎏金暗纹玄戒,色泽昪润。 “持戒指者速往掌门大殿!” 曈朦将晗,悚然所召见之处,想必大事一桩。轻叩玄环,莫非与其有关?踏殿内,已聚众弟子。心下生愧。连快步站阵。闻见玉宵旧事。此行定然凶险。 恭收传讯玉符。皓晖冲九霄。只觉一阵眩晕微矅。神魂动荡。再睁目。稳息平气。所见景象,截然以往。 这大鸟挣扎不能,双腿又被死死束缚,只能高飞后俯冲,瓜儿清楚,它赌对了,她能落地,但大鸟也不会让她好受。其他飞鸟纷纷向瓜儿刮出,破开衣衫刮的瓜儿身上火辣辣的疼,身上再无一处不带伤。性子极其刚烈的鸟,竟然想和她同归于尽,在瓜儿被摔飞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后,终于摔到一块巨石上停了下来,左臂脱臼,后背严重擦伤,右肩轻微撞伤肿起,头受到震荡会晕,断了一根肋骨。她对这些伤熟悉的很了,甚至能说上一二。 挣扎着起身打坐,嘴角的血还未擦掉,水灵力裹住全身,人如置身寒潭,水流激溅冲荡,全身经脉却如烈火炙烤,瓜儿大汗淋漓却又不停颤抖,这法子狠是狠了些,却以水寒脉暖交融后的平和之灵润养周身,事半功倍,就是犹如万虫啃咬的痒痛太过让人痛苦。 内伤治愈,皮外伤也好了五五六六,瓜儿这才打量起自己的处境,荒郊野外,白骨骷髅,不是白天,冒出个鬼瓜儿也信。不过没有鬼,倒是有个乾坤袋和令牌,袋里有个木盒子,不过盒子被神识封了,瓜儿打不开,将盒子直接丢在储物戒指内,细细打量令牌,“剑墟淮淮?纪淮?”不对,是准淮,这又是谁,算了,一并扔到储物戒指里去吧。 正打算起身寻人,却有灵力波动,有人在靠近,卜算?盒子?瓜儿当机立断,从储物戒指中取出自己装红叶的盒子,举着细细打量起来,见来人靠近,更是一番恐慌,险些把盒子给摔了,若说没见到盒子,任谁都不信,既然他们想要,就给他们个。“你们两个什么人,也是为了盒子?” 瓜儿掏出匕首,搂着盒子往后倒退,似乎是发现这样不对劲,又急忙把盒子藏在了身后。嘴唇被咬的泛白,匕首在手里瞎晃悠。“你们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动手了!”地上血痕还新的很,二阶飞鸟还不时飞过,编造一个被鸟抓走的同伴并不难。 入目却是一望无际的沙漠,风砂刮过肌理,入骨三分刺痛。 那女子话语中透露了不少讯息,星眸一闪,却是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谢谢你。”道谢却是说的陈恳。 望着远处大批妖兽,以及妖兽上的人。 寒栖佯装惊恐,紧紧的抓住女子的衣袖,道:“这里是哪里?他们是妖吗?为什么会有人妖大战?” 怕她生疑,又补了一句:“我之前好像失去了一些记忆...在你们来到这之前,我被人打晕了。” 寒栖说话有些语无伦次,顺序颠倒:“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办?呜....” 上古战场,阴怨横生,找一个攻守兼备地方将狼崽一旁放下,翻出了三生诀的碧落卷,盘腿而坐,因已达筑基期,耳目之间对一些瞧不见的东西自然也敏感,神识汇聚,闭目逐渐看清有些在他们身边走走荡荡的怨灵和死灵在游荡,有些容貌俱毁已经近乎分辨不清,有些残肢皮骨外翻,有些已然尘封已久森森白骨, 杳杳长暮,悟寐碧落,而寝黄泉,浩浩阴阳,漫漫乾坤,争墓岁而去。 缓缓压制住了体内的汹涌,渐生的邪气,厚重可控的阴识由远而近,透过她的身躯而入体,让她察觉到以往未曾有过的平静,不是平静,是一意归道,万道归一,万物可修,修得万物,同一片天地一般旷野静寥。 良久,缓缓睁开了双眼,功法已成。 洞中萤石的微弱光芒给予视野,一只巨型蜘蛛正匍匐于洞壁上,光线忽明忽暗,池央只不过看多了两三眼,顿觉反胃,这也忒大只了些,是要给她加餐吗,她憋了几秒,实在憋不住了,一张嘴,便是一句:“要命。” 她不先手难道留着蜘蛛先手么?溶洞地面唰唰窜出几条粗壮藤蔓,又缠绕在八只蛛脚上,细小却尖锐的水针密密麻麻,接连落在蜘蛛的背上,却像是给对面挠痒痒般,她的举动惹怒了蜘蛛,八只蛛脚一撑,竟把藤蔓连根拔起,发怒的蜘蛛挥舞着它的蛛脚,将周围的岩石打碎,她又是左翻又是右跳,眼看一块石头要砸了过来,她下意识左挪身位,却撞上迎面劈来的蜘蛛脚,措不及防被拍撞到洞壁之上,后背狠狠撞上洞壁,痛得她低低吸了口气,身体被蛛丝束缚,黏稠的蛛丝让她和洞壁牢不可分,眼前光线被遮挡,她瞳孔里的蜘蛛身形越来越大。 螯肢离她越发近了,火苗却将蛛丝悉数烧断,她当即沿着洞壁下滑落地,右脚蹬壁借力,抽出剑,对准蜘蛛便是利落干脆地一剑捅上去,蜘蛛毫无防备,利剑入体,发出刺耳嘶叫,腥臭液体沿着剑身滑下,她再一抽剑,带出大片恶臭。八肢更是用力敲击着溶洞地面,一时间地震顶摇,尘土飞扬,颇有山崩之势。 她被震得连连后退,蜘蛛发狂,不住地从螯肢的毒牙喷出一滩滩液体,身体先比意识有所行动,她翻身后跳,青藤依次滋长挡住了液体,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她啧了一声,默念土诀,身前筑起一面土盾,以土盾吸收毒液。 洞壁上全挂满了蛛丝,她干脆用它们“生火取暖”,吐多少她烧多少。大抵是拿她没辙了,蜘蛛凌乱拍打着蛛脚,她干脆用藤蔓干扰蜘蛛的行动,又在蛛脚落地后蹬地跳上了蛛脚,二度借力前翻上蛛身,手按在蛛身上曲肘再一撑,翻身落地,趁笨拙的蜘蛛尚未转过身来,她躬身钻进身下,抄剑捅入其腹部,再向尾部割裂。 蜘蛛腹部裂开巨大豁口,原先拍击着地面的肢脚更是疯狂,她击破外部防御,默念水诀,密密麻麻水针毫不留情扎入已然皮开肉绽的蜘蛛腹部,尖锐嘶叫争先恐后涌入耳朵,她再一念火诀,将这洞内最亮的火光赠予给了眼前的巨型蜘蛛。 她嗅到肉焦的味道从腹部散发出来,那嘶叫声轰然而止,头顶巨物摇摇欲坠,她慌忙躬身钻出,身后怪物轰然倒地,唯有火光不灭。 行动点共120,安排如下:感悟100次,神魂域20次 踩点次数1次,踩点澡堂。 目前持有物品:飞雪剑*2中品灵石*9玄阶下品长剑“星寒”黄阶上品飞剑“蜉蝣”白月菩提手串 得偿所愿入了九霄,本想趁着修炼之余,写信告知和烟,也好问问她如今在何处,正身端坐,思索着如何下笔,忽闻风动之声,抬眼看去一团灵力袭来,顾不得多想,抬掌运起灵力抵御,不曾想那灵力气势一转,眨眼间便落于掌间,原是一枚戒指,其上还有着复杂的纹路 “许是有人丢下的” 本想寻着戒指主人,谁知掌门之声响起,唤持戒者前往大殿,瞧了瞧桌案上的信纸,幽幽轻叹一声,转身前往大殿 到达之时,大殿之上早已人满为患,不喜这番嘈杂,寻了一处还算僻静之地,嘈杂声停止,掌门立于大殿之上,介绍一番便开启穿送阵法,踏入阵法,一阵光芒消逝,再睁眼已是另一番景象,远处流水潺潺,潭边巨石之上,栖凤潭三个大字落于其上,笔力刚劲,目光一转却发现一个熟悉身影,神色蓦地柔和下来,嘴角上扬晕出笑意,放轻动作走至人身后,轻拍人肩,言语间满是喜悦 “烟烟,好久不见,我可想你了” 第二百零九章 入云坎二年有余,偶得一日闲暇,见天上一轮皓月,池中一轮水月,上下争辉,如置身于晶宫鲛室之内.微风一过,粼粼然池面绉碧铺纹,真令人神清气净。柳颂玉便就着这月色盘腿调息,欲冲击瓶颈之时,闻一声鹤鸣,循声看去见一只丹顶鹤在自己院中停留半晌便振翅去了。起身笼了狐裘往那鹤停处看,见那青石板上躺着个戒指,心下好奇便捡了来看。见那戒指上花纹繁复,颇有些古风。正想着先将其收下明日再看,不想掌门传音又来,或是有些要紧事要吩咐,忙整了衣冠往大殿去了。 进了那琼楼玉宇,见已有同门数人在此等候,待掌门将原委细细讲来方才释疑。随了师兄入了传送阵,眩晕之间见已然到了地方,拣了个地方缓了会儿便起了身四处张望。 你在进入传送阵后便感到一阵眩晕,再清醒过来却发现已经到了一座城中,身后就是城关,上书淮河二字,当你想走近些看,却发现那里好似被什么东西阻挡,你无法离开。 在你迷惑之际,一个小少年拍了拍正发愣的你,清朗的声音说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发呆?”这时你才发现,不远处就是繁华的大道,人群川流不息,叫卖声络绎不绝…可这么热闹,你刚刚怎么没有留意呢? 柳颂玉对那小孩儿勾唇一笑,道:“我在这儿等人呢,谢谢你啊。”回头看那繁华街道心中疑惑,这儿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若是自己一传送到这儿便有了,没理由不注意到,莫非是谁设下了幻境不成?此间不知这地方深浅,还是不要一人轻举妄动为好。 有点不适应传送啊,不过话说这里有点热。睁眼后却发现自己身处火山,底下就是岩浆,对于自己来说热一点倒是没什么,毕竟自己也是火属,但若是掉下了岩浆那就完了。 起身后想环顾一下四周,却是发现身后有一双金色的竖瞳盯着自己。 “好漂亮的一双眼睛。”。这是自己的第一反应,随后发现这是一条龙,严格来说,只有龙头,像是被谁砍下来了。 正在思索着,龙却是张嘴向自己咬了过来,自己往旁边一躲,也注意了一下跃在了依旧是在稍微空旷一点岩石上。稍微观察了一下龙的修为,却是筑基巅峰,自己定是力不能敌,若是这龙执意要自己性命自己怕是抵抗不得。 试图找一个能够令自己逃生的地方,同时试图与龙进行交流:“在下无意至此,若是前辈觉得领地被侵犯,在下可直接离开。”这龙似是被谁砍下了头,自己微微抿一抿嘴继续道:“不知前辈是否是被谁人所伤,是否不能从此处出去。若是如此,若放过晚辈,晚辈可替前辈复仇。”虽说自己现在实力不强,但是都说莫欺少年穷,自己还有着提升的空间:“晚辈虽现在弱小,但定能够有所提升。” 不知道眼前这龙是否拥有一定的神志,若是听不懂便试着用神识交流,若是交流不成,只能试着逃生了。 那龙头显然没有听懂你的话,张大的嘴巴顿了顿后又继续朝你咬来,你能闻到一股恶臭让你很是不爽。 所以现在只能打了吗……无奈之下将苗刀拔出,其实动武力是自己最不希望的结果,毕竟很大概率打不过。但是这龙嘴里的味自己绝不能忍,也绝不要被这只龙吃进嘴里。提刀上前,现在自己只能全力一拼,这龙已经没有了身子,那只能试着攻眼睛从而取要害。向一侧一跃,运转灵力附于刀上 瞅准了龙头闭上嘴往自己这边看过来的这一刻,跃上龙鼻并快速袭向龙首的眼部,若是这一刀埋进的够深,那么应该就能解决这颗龙头,就是不知是否还是它的剑入鼻尖疼痛传来它奋力的嗷叫一声,大地震动,火山喷发,熔浆冒泡。 大地震动你发现地面正在不断的上升,龙头拼命的挣扎,它挣扎得越厉害地面便震动得越厉害。 离开城门前,迟疑了一下,回头看去,发现那名少年已是不见。 难道是去玩了??害应该不会太危险。 踏入闹市不久,周围似乎并无异常,但这里有那么一丝令人不舒服的感觉,微微蹙眉。 逛了许久,路边小吃和小玩意倒是挺多,有些心动,香味四溢,虽不经吞了吞口水,但想想还是算了吧,走了一段路程,却发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看那身形,似乎是那日桃林所遇之人,嘴角微勾,缓步走了过去。 “颂玉?” 见他转身之际,轻步走近他“你怎么也在这儿?”他身边并无其它人,似乎和自己一样同宗门的师兄弟走散,“这里似乎不太简单,我们一起走可好?” 本不适的感觉渐渐消失,感到耳上贴着什么,抬头去看,见是一熟悉面孔,褪去了青涩,险些认不出来。因着传音内容不禁一笑,每次遇到她,总会因她言语而感到惊讶。不过一个小姑娘,却时时都能给人带来惊喜。 :“小师妹,我带你去找好吃的,上次答应你的。” 同样回应着她,却像是选择性地没有听见她后面所说的,不知怎的,就是还想了解这姑娘到底能给人带来多少惊喜。况且,龙蛋嘛,总归并非俗物。轻轻拉过她的手腕,也顾不得是否逾越,顺着天上修士御剑飞行的方向走去,亦想着她那番话,四处寻着有无水源,不留陆地不得上天,若遇着危险,总要有地方躲藏的好。 淮河城......木偶...... 商枝微蹙起眉想了想,好像的确是听闻过这地方,只是好比雾里看花,没人道得清楚。 “是吗......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了。” 他稍一欠身,又道:“实不相瞒,在下现在与朋友失散,人生地不熟,小友可能帮鄙人一把?” 他试探性地放出神识,想要一探究竟毕竟这地方人不人鬼不鬼的,谁知道躲着什么妖魔鬼怪。 天知道憋出那些话有多不容易,商枝抬眼瞧了瞧古朴的城池,又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 “对了......现在是......什么年份?” 叶玖歌本没想伤它,只想用攻击把它逼出来,谁想到一击就中。看这血量,估计是个大家伙。不过这些凹槽着实古怪,尽然将这东西的血直接送入海中,就像专门为海里的生物打造一样,莫不是人为。还未等她细想,身后的海中就传来一声吼叫。叶玖歌刚一转身,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条巨鲨,竟然懂得顺着骇浪狂奔而来。根本打不过啊,照这架势是要把自己一口吞啊。叶玖歌当下提起阔剑,顺着地心引力快速下坠,同时金色的灵力覆盖周身行成防护罩。落地后,她立刻向鲨鱼那边跑去,按照她的预想,不出意外的话鲨鱼会直接跨过头顶,一口咬在沙滩上。当然她也没有大意,随时做好攻击准备,她可没忘记沙滩上还有条虫子,应该还没有死。 池宴眉头微挑眼前小少年竟拽了自己一个踉跄,心里犹疑更重,更加坚定此间城池是一幻境,只是城门口似有结界无法自由出入,池宴只得跟在少年一侧,他抬眼打量四周却见街道上每人附近都有一个娃娃,情景诡异,池宴暗暗调动灵力警惕四周,面上却还是风淡云轻,他低头问那小少年,“你热心肠带我逛这城池,我却还未问过你的名字,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池宴鲜少说这么多话,却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此间表面祥和,内里却不知道是什么鬼境之地,他一边说话一边打量街道布景,心中默记路线,“这城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比如说…特有的节日风俗?” 殿门外,寒栖穿着白色绣银红边的门派装,手指不停的搅动,显得神色略微有些慌张。 在日耀宗修行一年有余,暑去寒来,终于还是到了拜师的时刻。 身旁人脸上鼓励的笑容让寒栖有了勇气,深吸一口气,迈步踏过高高的门槛。 大殿上有很多人,有站有坐,镶嵌在墙壁上的宝石发出辉光,大殿十分亮堂。寒栖的目光扫过众人,皆是陌生面孔。 在修真界,师徒关系十分重要。只要跪下去,师父便如同生养父母。父需慈,子女亦需孝顺。 她并不知道她将要拜师哪位大能,只是礼数不可废须得周全。 “寒栖,日耀宗内门弟子见过诸位长老。”嗓音清脆,掷地有声。一时间,她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观阛闠熙来攘往。人声鼎沸,填街塞巷,掎裳连袂,毂击肩摩,叫卖吆喝络绎不绝,盛世繁华红尘万丈。骤然察扯。凝神屏息。与他拍肩问好,清秀俊朗少年郎,竟颜显不虞。背身往城去。力劲甚大,不似常人。 任拽踉跄两步。再回首望熙攘街道。所瞧可谓天壤之别。怪哉。众人身侧,竟皆现一娃娃,似是孩童玩耍之物。此时瞪着死寂空洞的眼,整齐抬头,沉视目锁。实为诡谲肆扬。晓是不畏鬼神,也难免一时悚然。 这街,乍看无害且热闹。实则,为沼泽泥潭,危机四伏。行人仍热腾欢笑。他却恍觉,街道辽阔圹埌漆黑幽深。好似,饥肠辘辘的猛兽蛰伏多时,正裂开巨口,獠牙仍渗血丝,待无知者踏足。不具不可小觑玉宵界。误遑下定论。 且不知城内,又是否,为凶险绝境。面以愠怒少年。连出言温煦安抚之。 “别生气别生气,是哥哥不好。哥哥叫作裴煜。火昱煜。头一回来这儿。那街道瞧着可真热闹非凡,不由得,一时看迷了……你可知那是何处?” 得戒指指引一路至大殿,早有多人候在此处。挨个步入传送阵,脚下圆状阵纹浮出,光华渐隐渐现。 “应晏!“ 倏闻招呼一声,人群中瞥见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正欲上前,周遭光影幻化无常,转眼将自己带入另一番天地。 你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草原,中央树立一颗被烧焦的树,你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就在这时一群叽叽喳喳的声音从你身后响起你回头看去竟然是一群黑压压的…乌鸦?还是鸭子? 总而言之就是你从未见过的品种。这群神秘物种把你围了起来,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随后有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树的后方响起,“等了那么久…总算有人来了。” 将冲在最前面的一只小黑鸭拿剑鞘拨退少许,眼见叽叽喳喳的一片在身边越围越拢,左手掐诀,祭出符篆在脚下化成个直径一丈半的罡气圈,暂阻那堆想往上靠的后来者。“既然盼了那么久才遇见来人,何不现身说话?”话甫落,一道淡金色灵气在空中凝成,眨眼化作光弧向那焦树冲撞而去。 那些小黑鸭被挡在外面扑打着翅膀进不来憨厚的样子着实可爱。你发起的攻击直接被树吸收,这时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若想见我的真面目,和不过来摸一摸树?” 剑与剑的交锋激发出点点寒星。极速交错的身影带起一模猩红的血光,寄云潇身上再添新痕。 “放弃吧,你是无法赢过我的。”心魔持着染血的长剑漠然说道。 寄云潇沉默不语,两人交手不过百招,寄云潇便已伤痕累累。战技、谋略、心策,自己的一切被对手完全透析。越是对战,自己受伤越是严重。 “放弃吧,你所选的道本就是死路一条。既是死路,又何来生机。”心魔掌心一挥,一道影像出现在两人之间。影像中的寄云潇为众生付出良多却无法被世人理解,最后害得身边亲友为其而死,自己沦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 “看看,这便是你的结局。你所期望的无法达到,你所珍视的终被摧毁,你所想守护的,一个也守护不了。”心魔的声音就如魔咒般回荡在寄云潇的耳边。 “废话真多。”寄云潇手腕一翻,剑气瞬间击碎了影像。 第二百一十章 “尤其看见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更让人愤怒!”寄云潇双手一开,回旋的长剑炸出百道灵剑虚影。下一刻,灵剑汇聚,寄云潇灵力瞬间跃至顶峰,单手持剑加速向着心魔冲去。 “冥顽不灵!”心魔见状,却是以同样的招式还击。但却要比寄云潇的更加精妙,就连剑速也快了几分。心魔有自信在寄云潇的剑刺到他之前将他先行贯穿。所以这一剑,寄云潇必定会闪避。 然而另心魔没想到的是,寄云潇不闪不避,任凭即将来临的长剑贯穿自己。心魔心中心中大骇,手中长剑变刺为挡。然而寄云潇手中长剑却在此时脱手而出,化作一道流光而去。长剑去势凶猛,心魔虽将长剑击飞,却也因强行变招导致回气不及,登时中门大露。 一念之差,一瞬之机。寄云潇指尖寒光闪耀,已然点在了心魔胸口。“你……”心魔刚想言语,寄云潇灵力在此时爆发而出,数不清的剑光一瞬间便将心魔吞没。 你这屋的门开了,你走了出去发现你来到了一个大厅,有三道门,上面分别描绘着腾蛇,灵龟,龙雀 虽然说跟同行的人走散了她却没有慌张,因为她始终还是需要自己成长的,没有人能够帮她。思及此一向天真没有顾虑的柴柔难得叹了口气,这才将心思又放回了眼前的陌生环境。她记得师傅说过,这个地方本是一片废墟,有许多奇才来闯荡却尸骨无存。那么,她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会不会都是假的呢?她又仔细回忆起刚才的一幕,无论是跟队友失散,还是突然出现的陌生环境,都让她觉得十分不安。 她甩了甩脑袋决定走一步看一步,便挤入人潮接近那“淮河宴”酒楼。她正准备进入酒楼一探究竟,熟悉的身影却兀地出现。一身袈裟的女尼让她觉得好生熟悉。她皱着眉想了想,却终于想起来那是云雷天梵的小尼姑,连忙跑了上去拍拍她的肩头。“嘿!我是剑墟的柴柔。”她看见她的面容顿时放松下来,挽着她的肩将梵玉楼带入了一旁人稍微少些的僻静之处,将她的境遇告诉给了梵玉楼:“老实说,我觉得事有蹊跷。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跟你们走散了,然后还碰见一个半大小孩引我来了这里。可是按道理说这里不该如此热闹啊……对了,你呢?你是怎么过来的?” 你与队友走在这酒楼中,只觉得颇有些格格不入,却又说不出名堂。这是,一位耄耋老人像是瞧见你俩女子在此处闲话无所事事,便拄着拐杖走了过来,瞥见柴柔笑道。“原来你们是小青的朋友啊,被他带来参加我们的淮河宴对吧,不要拘束,快快坐下来。”玉楼观这位老人不凡,想他定是这幻境中的主要人物之一,便笑着答应了他,坐在老人的旁边,笑语盈盈的问道:“老伯,我二人从远方而来,不知道这宴会可是为什么而举办的,不知道老伯可否解答一二。” 她看见老伯那么和善不由得也笑了,直接将心里的疑问提了出来:“我觉得小青非常好客呢,他会去接待每一个参加宴会的人吗?刚刚还在跟我聊天,带我过来之后就没影了,老伯您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子吟手中捏着一张标注着“临岳宗”三个大字的羊皮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此地的山川地貌。 将游龙剑滴血认主后,剑身龙纹微微发亮。“铛”的一声发出一声剑鸣,子吟一掐剑指:“游龙归位。”银白剑光一闪,自动归鞘,轻轻将剑鞘系于身后。 “此处颇为凶险,还是小心为上。”子吟快速打出几道符箓,将自身气味和灵力隐藏起来,随后朝着地图标注的临岳宗山门方向掠去。 你来到临岳宗山门前,你还未等进去,就听见一个声音“来者止步,请出示本门令符”剑少年拱手行礼:“不知阁下是何人?在下倒是捡到一物,似乎是贵宗之物。上面标注着贵宗的地图。如若阁下能自证身份,地图完璧归赵并无不可” 我临岳山门地图,所有弟子人手一份,你既然非我宗门弟子。那这地图你又从何而来?掠夺我宗门弟子之物还要我自证身份,可笑。” 少年童真声音落入耳中又瞧着他可爱容颜心里更是无法拒绝他的要求,说到糖葫芦也是想到之前不知把剩下来的积分做什么便换了一串糖葫芦,现在想来自己的决定当是正确的,世襄习惯带着的布袋子里面也是有着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因为糖葫芦是最后才兑换才没有被其他东西死死压住而损坏,从布袋里拿出来的时候还能闻到冰糖混合着山楂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见人满脸期待微微弯腰毫不犹豫的把手里物件递了过去。 “那么你能作为一名小向导带我去城里看看吗?” 面前繁华地带不可能眨眼一瞬间就被建造出来,而身边的小少年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幻也是无从查证,目前只能先顺着进去查看查看情况如何为好。现在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不能再像那天比试一样掉以轻心,否则究竟有没有命回去,继续修仙之路都是个问题 :?“呀!哥哥你真的有糖葫芦呀,我好久没吃过了。”小少年接过糖葫芦很是开心,笑嘻嘻的牵着你的手在前边带路,一边走一边舔着糖葫芦,似乎很是珍惜。“对了,既然哥哥你送给小青吃了糖葫芦,小青也送个东西给哥哥吧。”说罢,你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竟是晕了过去,倒地前只看到那小少年仰着头,一脸无害。 等你再次清醒,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房中,房里摆满了雕刻工具和各式各样的材料和道具,有一个少年端着一盆水推门进来,你定睛一看,他竟和那个小青长得一模一样,却是面无表情,没有半分神采。 虽是有任务在身,但这闹市里盈盈的人间烟火气儿也颇得柳颂玉的心意,修仙路上他已然行过十余载,但这一点对于红尘里繁华景的记忆却是极难割舍去的。柳颂玉见那道旁小贩叫卖各色玩意儿吃食,不由得有些心动,往狐裘里一摸捞出些碎银子便买了一碟桂花糖蒸糕拿纸盒儿盛着。 回了身正欲寻墨卿便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清冷声音,桃花眼角微弯,眼里桃花潋滟漫成暖融融一汪春水。美人儿发出邀请,柳颂玉又怎有拒绝的道理。“好。”说着又把那盛着零嘴儿的纸盒儿递给他。“那边儿刚出炉的,给你。” 你二人会和后寒暄着,这时街道两侧的商户似乎瞧见什么,纷纷关店收摊,二三结伴往一个方向而去,面上还挂着幸福的笑容,颇有些太平盛世的意味。 比试彻底结束了之后也是各自收拾行囊去了,生活了十年的书院一下子要离开还真的是有些舍不得但这也意味着他离目标又近了一步,等他回去的时候商枝已经收好先走了想来也是他本就性子寡淡这十年也是苦了他了,收拾好行囊便启程到云坎。 安排好住房之后就听外面童子进来告知事宜,同时也知晓了拂檀师姐在外面侯着。点了点头表示他知晓了,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去迎接。 “拂檀师姐。” 拂檀站在门外一身墨绿色衣衫干净清爽还有丝丝草药味。“寒霜。”她一声令下一把淡蓝色的剑立刻从云层中飞了过来贴在你旁边,摇了摇剑柄。随后却被拂檀伸过来的手一把握住,沉声对剑道,“控制住自己,这是徐老要收的徒弟,把你口水擦擦。” 本想好好对剑灵行礼表示尊敬但听拂檀这么一说也是尴尬的笑了笑,看来这个剑灵突然靠近是别有用心的。但是剑灵一般只会模仿主人的心情,没有自我情感看着刚刚剑灵所做的事情也正是拂檀的心情。绷住嘴角尽量不笑出声来,同时也捕捉到了人嘴里话的意思。“敢问师姐,这徐老是何许人?” 池宴男荧阳剑墟惊蛰谷中品灵石*1手镯筑基三层变异火 分明是诡异场景,他竟莫名感到对方的善意,没有别的出路池宴也只得相信自己的直觉,繁华如过眼虚景,转瞬即空,眼前热闹非凡却也不过幻象,也许从前这里确如幻境里繁华热闹,池宴原本猜测是人为幻境现在却倾向于怨灵徘徊,他点了点头应下小青的话,“当然,各个城池都有不同的风俗历史,我向来对此好奇,小青能否介绍一二?” “哥哥你好啰嗦呀,不过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小少年回头冲你眨了眨眼,带着些许狡黠意味。“我们淮河城呀,是有千余年历史的老城呢,千年前以木偶戏出名,现如今我们的木偶娃娃更是一绝哩。” 说起木偶,我带哥哥也去买一个吧,我们的木偶做的可好了!”那些旁的娃娃似乎都很认同这话,齐刷刷点了点头,嗑嗒嗑哒的好像是在附和,本来忙自己事的商户行人也纷纷扬起自豪的笑容。 “昂,谢谢”微微一笑,微眯双眸,说实在,现在的确有点饿,打开他那纸盒,眼前一亮,竟是桂花糖蒸糕,挺怀念的,毕竟很久未曾遇见过这类东西,拿出一块塞在嘴里。 “好吃”从中又拿出一块递到他嘴边,“喏。” 此时街道两侧的商户似乎瞧见什么,纷纷都是关店收摊,并且二三结伴往一个方向而去,无意间看见他们的面上还挂着幸福的笑容,颇有些太平盛世的意味。 “那边似乎有什么,那么多人过去了,去看看如何?说不定可以查到什么”抬眸看了一眼他,勾唇一笑,说着牵住他的手腕,走去那人群集中的地方。 寒栖仔细打量了大殿上的五个人,其中一个人开口询问,颇为警惕。寒栖明白她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怀疑,现在是骑虎难下,只得咬定了失忆这一回事。 她神色依旧茫然,这才聚焦到问话的人身上:“我不认识你们。” 说着她又转向了那位女子:“至于这位前辈口中所言的妖宗间谍,就更不可能了。我连自己的身份都记不大清晰,修为也只是筑基,就算妖宗安插间谍,也不会安插到我身上吧。” “更何况,自我醒来便在那地方,看到妖兽潮来袭。若非前辈你出手,我早已命丧黄泉。” “若我真是妖宗间谍,我何故出现在那里,我不惜命吗?”说完,苦涩一笑,神色颇为真诚。 长老门相互看了看,对你歉道,“特殊时期还请道友体谅,既然道友失去记忆我们这里也是特殊地点不方便留人,你看……待会让白雀送你出去。请道友尽快离去。”【注意:请竭尽全力留下来!?—行动—曲和烟女日耀宗12年912月行动点共120点,安排如下:灵脉打坐120次踩点数共1次,安排如下:兽场触发事件:暂无拥有物品:红叶 踏上传送阵的时候看到身上居然冒出缕缕黑丝,好似是之前那桥边黑影所留不禁有些后怕。 踏入一个密闭的空间,警醒的看了看四周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险不禁松了一口气。探索这块区域发觉这里大概是类同藏宝室的地方,可惜大部分东西都已经化为灰烬,时间果然可怕。 看向另外两件还散发着灵力光芒的物件不由一喜,将那枚灵兽蛋收入乾坤囊中,手朝那长刀摸去,一阵疼痛感传来,居然被刀气割破了皮肤。 “好利的刀” 不由赞叹一声,刀身通体猩红干脆称其为绯红便是。留下了自己的神识烙印,将刀收入自己的剑鞘发现居然差不多合适,持剑继续向前探去寻找出路。 前方视野豁然开朗,你回头你发现你是从一个深邃的洞口出来的,前方是一条土路周围是密密麻麻的树木。 第二百一十一章 斜上方的树林中似乎有一方小亭,亭的周围被一层层红纱缠绕看起来别有一番风情,重点是亭子的石桌上还趴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因为隔着红纱只能看到背影,你瞧不清他到底是男是女。 有人么?略微惊讶确是不敢妄动,找了块石头半躺着躲起来收敛灵力隐藏气息,动用神识探去。 红纱之上的人似乎感觉到有人用神识在查探她,动了动身子,缓缓的站了起来,她转身抬眸看向你,那一刻你只觉得你仿佛身处软塌之中,浑身软软绵绵,身边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嘶”打了个冷颤,感觉浑身寒毛直立。后退两步持剑护在身前,暗暗运转功法聚合灵力准备发动进攻。“阁下是何人” 本就是希望小青可以给他指路才送的糖葫芦,没想到少年居然还要回礼,若是换作平常自然是选择推脱但现在比起推脱更倾向于接受,他所看到的不一定为真实,既然来到了这个副本里自然是要把真相探究出来,作为通关副本的钥匙。 小青话音刚落强大的眩晕效果直冲脑门,一下子有些站不住脚,面前景物也渐渐化作虚幻浮云,身体左摇右晃还是倒了下去迷迷糊糊之间仍见少年保持着方才动作,面上的无害没有丝毫削减,让人觉着诡异。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才从昏睡中醒了过来,陌生房间里的陈设和墙上所吊挂的东西总觉得有些熟悉却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门突然被打开,少年端着水一步步的向自己这边走过来,细细观察一番总是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有问题。等人走近的时候才发现竟是刚刚在淮河门前和自己搭话的少年。只是现在看起来双目无神,脸上没有表情,完全不像之前看到的那个小青,倒像是个木偶般。世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回答自己的问题,也不知道他认不认识自己,但还是试探性的开了口。 “那个…请问这里还是淮河吗?我这是在哪里” 那少年将水放在一旁,又开始熟练的收拾散落的物什,像是听不见你说话,就在你纠结的时候,又有人走了进来,那人一席蓝衣风度翩翩,靠在门上笑道。“淮青你怎么回事,木偶戏演多了还是睡觉睡过头了,还和自己做的傀儡说起话来了。” 池宴认真听着小青的话,千余年老城与木偶戏,还有方才看见的那些诡异娃娃,似乎有所联系却又太过模糊,他所进之地是秘境,应当荒无人烟才对,这座城池也许当真曾历史上耀眼无比,池宴道:“却之不恭,只是在下囊中羞涩,只能欣赏一下淮河木偶了。” 木偶太过诡异,本该不接触为妙,可池宴偏又觉得木偶上会有些线索,于是选了个折中的法子,跟着小青去看一眼。 那小少年闻言只是笑了笑,把你带到一家店里,这家店铺子足足有三门面,装饰也是古色古香,里面有不少人来往,其中正忙碌的一个蓝衣男子看见小青的到来,笑了笑“小青,你这是又把谁带来了?” 金丹期的巨鲨心脏却一场脆弱二十多把剑刺入心脏心脏瞬间破碎,你感觉到扭动的躯体瞬间安静下来,于是麻烦的问题来了。你要如何从死亡的巨鲨身躯中出去? 曾衡有意露出几分受宠若惊,连忙拱手作揖:“承蒙阁下抬爱,在下修为薄弱,但愿竭力助阁下击杀这妖虎。” 垂下头的瞬间,眸中闪过冷光,即便她一路平顺,还是凡人时一心苦读,在学院专心苦修,但也非那般心性单纯不同人事之辈,该有的防人之心她半点不少。 都说这秘境机缘甚多,但也是凶险异常,就连五宗弟子都不能轻信,更何况是这秘境中人。 就算是同气连枝的宗门子弟彼此之间都要小心防范试探,更有甚者宁愿独行也不愿结伴,这安鹤居然如此随意的就邀请一个初见的陌生人一同战斗,更何况曾衡修为与他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能有多少助益? 不过哪怕明知这安鹤大有可能不安好心,但曾衡思量再三还是决定跟他走,一来可以了解一下这一方的情况,二来在他决定下手之前两人结伴的确会安全不少,三来这人修为比曾衡高出数筹,要是真的撕破脸皮,曾衡的反抗也是无用。 当然,也不排除这安鹤乃心性纯善之辈,可能是曾衡疑心过重,但曾衡还是抱了最坏的打算。 于是欣然答应了安鹤的邀请,跟在对方身后似是不经意的问道:“对了,阁下,在下误入此地,见此人迹罕至,是否有些凶险忌讳?” 一股剑意袭来,死亡逼近让瓜儿出手正要抵挡,却被一同而来的女子挡下来了,两人眉来眼去似乎在说着什么,瓜儿却不管俩人在谋划着什么,眼眶一红,咬着嘴唇哭了出来,强忍着没发出声音尤其是笑声,脸揪在了一起。 在那个女人提到童女后,瓜儿猛的一抽鼻子,哭得更卖力了,这周围除了他的哭声,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了。“来送什么东西,小八,你等着我把盒子,烧……烧……烧了,就……来陪你。”摸出一个黝黑的小圆球,上面只有几个坑坑洼洼的刻痕,细看相连是北斗七星,当日比试赢了后,瓜儿就去请教了木箭的制作,陆离被气得不行,塞给瓜儿一块硫磺让她自己去玩。在被烧了不知多少次后,瓜儿炼出了这个小“黑蛋”,在解开七星锁后,会炸裂引发白火,太过难做瓜儿有这一个后就停手了。 似乎是为了哭得绘声绘色,瓜儿的鼻涕泡都出来了,握着手里的小黑蛋,就要往盒子上磕,当然是磕不炸的,她们想要盒子,做做样子毁盒子再好不过。 乖任少年郎拉之,瞧他欢呼雀跃模样,不由也扬唇角,浅笑莞尔。小青。他这会儿,到看着与过往岁月所见青葱稚嫩孩童,别无两样。笑得天真无暇,似不染污秽尘埃。 “木偶制造店?” 本欲应他所诉,去观木偶戏,奈何又听闻这,城中最大的木偶店铺。微愣斟酌。去前者,估可循线索。去店铺,也得以窥奇异木偶真相。 忽得思及甚。笑意难抑。蹲身平视小青,牵其小手,温言轻哄道。 “哥哥都想去!不过,既然说好了,要陪着小青玩。自然是小青去哪儿,哥哥就跟着去哪儿。” “哥哥是初来乍到,还不太熟悉路,万一走散了,可就麻烦了。” “所以,小青你要牵住哥哥,别弄丢了,好不好?” “大白!” 被水泼醒一猜就不是自己家熊崽子的办事方法,抹了把脸第一眼就看到自己身边那名少女在和自己不停的比划。环顾一周没看到那具庞大的雪白色身躯,周围能看到的活物也只有少女一人。 看着少女身上那些如同剥皮的伤痕,和现在脸上这副天真无邪的表情皱了皱眉。当自己还是孩子的时候长辈们对自己教导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伤口暴露在外感染还是轻的,在这种走错一步就容易死亡的异境中万一有什么毒啊术啊的趁虚而入进入体内整个人就完了。 掏出跌打损伤的药品和绷带,在自己胳膊上比划了一下上药的过程放在两人中间的地上示意她自己取过去给自己包扎。 “抱歉我看不懂你的手语,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可以的话点点头?” 那位大人? 梵玉楼听闻此话心中甚是疑惑,如此盛大的宴会当初竟然只是一个人的生辰会,这让她不禁好奇起来,那得是何方人物,竟然会使这一方百姓如此纪念,让一个人的生辰会变成一个城的大宴,而且听那位老伯的话,恐怕这淮河宴有些年头了,他们口中的大人影响居然如此深远 不过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处处张灯结彩,充溢着喜气洋洋的氛围 想到这,梵玉楼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倾佩之情,如此能让百姓爱戴的人,想必定是位清正廉洁之人吧 “不知道老伯口中的那位大人是个什么人物,竟然会让百姓们如此牢记。” 梵玉楼轻转手中念珠,笑着问道 踏入阵法的下一秒,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变换,也不是第一次使用传送阵了,但这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却是真的不好受,不论是第几次都是这样。等着眼前光景不再扭曲,再次定睛看去四周却是一片漆黑,不是去神宗嘛,这里又是哪里?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手脚无法挪动,再次用力也是无济于事,曲和烟只好先蹙眉先停下来,身边又响起谁的声音,仔细分辨似乎又是万分熟悉,整个人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夜里视力她要比人好几分,很快便找到了人的位置,碍于无法移动只能有些焦急的开了口。 “枫姐姐?枫姐姐你没事吧?” 暗处莹绿色的光辉逐渐聚集,耳边是细微的鳞片摩擦和蛇吐信的声音,掉进蛇洞里了,在日耀天天被这些小家伙环绕自然是不会认错,但因为距离远还是无法分辨究竟是什么品种,这可比不上门内的小家伙温顺,万一有蛇毒,她自己还好,但是她可不敢保证能立刻能配出药方,况且这里可不比宗门内,怎么办。 “枫姐姐,火!蛇怕火!即便是灵蛇修仙者的火焰对于它们也是致命的!” 有冰冷的鳞片攀上了自己的脚踝,曲和烟抿唇却是不说,第一句话也是叫人赶紧使用灵力,至少要保证枫姐姐的安全。 见他伸了手将一块糕递到自己嘴边,便就着咬了一口,舌尖轻滑过他指尖偷个香儿,随后接了他手上糕点,弯眸一笑一脸无辜模样。 “真甜。” 抬头见街上各色人等忽的全结伴往一个方向去了,心下一惊,不详的预感漫上心头,见他牵了自己的手便顺了他往前走,另一只手轻抚上腰间刀鞘。 “好,不过千万小心,之前我刚被传送到这里是竟未曾注意到这车马喧嚣,此间可能只是幻境而已。” “世襄......?” 他看着那鲜衣怒马的新郎官,有些迟疑地轻声喃喃了一句,可那人丝毫没有注意过来,脸上挂着他未曾见过的欢喜,当真是如同那娶得了心上人的世家公子,数不尽的风流。 他的心口突然像是被扎了一下。 眼见着那人骑着马就要离开,商枝顾不上许多,低声说了一句“抱歉”便松开了和那少年握着的手,回首运气,一个起落便站定在了那人的马前,也不顾危不危险,抬起一只手臂就拦下了队伍,一个人在喜气洋洋的红色里格格不入。 “你搞什么?” 他问道。 奇怪的地方,奇怪的人,还有个奇怪的世襄干着奇怪的事儿。 哪来的都是? 池宴朝那蓝衣男子拱手行了一礼,他低头看了眼小少年,轻声道:“小青说淮河城木偶戏是城内一绝,特来观瞻。”说罢抬眼打量店内布局,忽又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店主“不知道店主尊姓大名?” 木偶和眼前的小青应该是幻境的核心,池宴心里如是猜测,眼前这位店主同外面街道上的那些人似乎有所不同,具体什么不同池宴又谈不上来。 感受到扭动的身躯逐渐安静,叶玖歌松了一口气,她赌赢了,接下来就是出去的问题了。曾经在课堂上学过,鲨鱼这种东西的脑颅比较坚硬,但副部较为柔软,说不定能作为突破口。叶玖歌重新进入细管,任由身子往下坠,到了底厚,她将手放在囊袋上,目前还不知道哪边是朝向副部的,随便选一个试试吧。自己那把普通的剑是不行了,照这破损程度,用灵力砍一下就碎了。叶玖歌重新召唤出一把剑,注入灵力,然后往一处囊袋壁上一通乱砍 书院大试离现在也有了些时日,也到了该正式拜师的日子,同一批的弟子中有着不少当初在麓荆的同门,但是被收入亲传的少之又少。拍了拍胸口确认了一下自己未来的方向,拽着大白的爪子走上前去。 第二百一十二章 听说日耀掌门出了名的护犊子,毕竟跟着大佬有肉吃。 带着大白走到那人身前,站定、作揖、三叩九拜一套教了好久的动作大白难得没有给自己掉链子,一人一熊跪伏在大殿之上等待着主位之上那人的回应。 “弟子无忧,愿能拜入掌门门下潜心修行” 老者的话语让柴柔陷入了沉思,好一阵没有说话。听起来此地像一个世外盛景,却又令人生疑。她在凡间可没听说过这等乐城,悠游数十载又可不归于皇城管辖。看热闹的阵势,这里的百姓对于城主的爱戴恐怕还超越了皇权,她在话本里听过,这样的人物,最终都是要领了沙头罪的。 闻得梵玉楼的发声她转眸望过去,眼中神色多了丝沉重。她们这里尚且如此,那么其他人呢?池......宴呢?她没有愚蠢地问出来,强压下心里的忧郁,想要多熟悉一些这里的情况。“我出门之前没看黄历,本想着就近几日动土。师傅也已把日子给我算好了,偏生忘了这绝佳时辰。我想请问,这具体是多少年多少号来着?”她想知道这究竟是不是跟原来的世界平行的时空。而如果不是,她们又该如何化解。 触感冰凉,体温异于常人,心中生疑,却也只彼此关系一般,不宜过问太多。兽群愈来愈近,空中暗色加剧,冲不破的屏障,斗不过的劲敌,此刻并非执意向前的好时机。神识探查四周,所幸水潭所隔不远,既如此,便无其他选择。 :“有水潭。” 此等时刻,不适宜多交流,三字简短,却也表明意图。带着素和真转换方向,不过多远,便寻到。转身看去,兽群仍不放弃,跟着来了此处。虽通水性,却也不佳,更何况这密林,绝对陌生,唯恐此潭亦有蹊跷,可已无处可逃。拉着素和真手腕,带她一起下水,手逐渐收紧,此刻怕的,怕是只有一不当心,让素和真脱离自己的可控范围。偏偏随着时间流逝,呼吸困难,意识逐渐涣散,握着素和真的手也渐渐放松。 淮青?木偶?面上疑色转瞬而逝,从靠在门口的蓝衣公子口中也是能了解什么情况。自己的身体是一个叫淮青的人,只是这个名字在书院的时候也是听到过的,但觉得应该不是一个人,目光再次看向了那些陈设上面,都是些做木偶的要用的工具,或者半成品之类的。 侧首看着身边栩栩如生的木偶,伸手触碰裸露在外面的手背,轻轻按压,果然没有正常人类皮肤的柔软程度,故意装作一副头疼样子再次躺了回去。 “可能觉睡多了迷糊了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有些错乱了。你今日是特意叫我来起床的吗” 他牵稳少年,觉掌心温热,温柔一笑。小青似是微愣。陡然安静下来。一声不吭。双手交握。任他安静带领穿梭街道。约莫一柱香。终停顿于店门。门面颇大足有其他三家之宽。一眼望去。琳琅满目、千奇百怪的木偶娃娃。男女老少皆有。同街边奇异直盯着他娃娃举止相同。踏店铺,明显能觉察到整齐抬头的目光。 不祥笼罩。汗浸衣襟。小青突挡身前。面失笑靥。神情高深莫测。捉摸不透其意。他挪唇轻语。似低声说了什么。奇异的是。那些娃娃竟听他所言。恢复垂首模样。 “哥哥,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吧。” 言罢。小青拉着他往另处走去。开口欲言。竟微哽。不知该言何。隐约觉着。小青救了他一命。终轻回握,安慰般轻声应他。 “好。小青想去哪儿?哥哥陪你。” “嗯……我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低声轻言。跟随着人流的走向,来到一处戏台下,嗯?这是要表演木偶戏吗? 看着那些人准备的道具似乎一眼便看出这是准备要表演些什么。刚想说什么便被拉他拉着找了个地方坐,见他脱下狐裘,给自己垫垫,心里一暖,“嗯谢谢……” 抬眸看向台子上,表演已是开始,看着那木偶栩栩如生演绎着,微微蹙眉。为何如此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扯了扯身旁颂玉的衣服,凑近他,低声言道,“你不觉得那木偶很像两个人?好像是麓荆的……”思考片刻,似乎想起在哪见过,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也知晓他们的名字“商枝和世襄……” 这儿怎么会有他们俩人模样的木偶…… 这种无赖法子让女子束手无策,瓜儿只觉得两眼一黑昏死过去,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似乎听到了“带回去”,带到哪去?遗憾的是等瓜儿思考这个问题是,人已经在游船上了,海面上起了风浪,试图运转灵力却发现经脉各处被封的死死的。 两人似乎认定瓜儿被封住灵力后势必逃不掉,竟然安心打坐。麻烦事来了,一只鬼鬼祟祟的墨鱼触须从船沿处伸过来,看样子是想抓那个女子,莫非她身上有什么东西? 盒子也不知道去哪了,红叶丢了丢就丢了吧,瓜儿瞅准时机,在墨鱼触须要绑上那个女子时,扑了过去,被稳稳缠住,吸盘吸在身上的感觉并不好受,黏乎乎的冰凉感后还有被吸起的痛痒感,混着墨鱼独有的腥味,瓜儿觉得自己眼角快飞出泪来了。 踏入阵法,四面环境陡然扭曲,胃中似有江河翻涌,从怀中取出一枚丹药服下方才缓解几分,待压迫消失,眼前并没有什么景象,只一片漆黑,隐匿在这黑暗中的生物发出阵阵响动,有什么东西攀上手腕,忽然感觉一阵压迫自腰腹传来,下意识反手打去,却奈何听见有人呼唤,停下动作,寻着声音望去,虽然漆黑瞧不见人影,但自己五感敏锐,即使瞧不见人,也能判断出那人的位置,听出人言语中的焦急,有些无奈的轻叹口气,缓缓开口 “烟烟,我没事,不要担心” 轻声安抚烟烟,洞中有光华凝结,虽不如阳光或月光那般明亮,倒也让人可以看见这洞中光景,借着这光,方才瞧见这密密麻麻的青蛇,腰腹间的压迫越来越大,叫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为了不让烟烟担心,急忙调整气息,远处蛇吐信子的沙沙声混杂着那一瞬的气息紊乱,明了定是烟烟遇见了危险 “蛇喜阴冷,而我是火灵根,定能克制一时,绝不能让烟烟受伤” 轻声说着耳边响起烟烟的声音,竟是和自己想一块去了,抱着赌一把的心态,左手挣开禁锢,将灵力灌于掌心,向腰腹击去,炽热红光笼罩蛇身,即使有鳞甲相护,奈何天性不可逆,随着蛇的嘶鸣,腰间禁锢消失,借着手中火焰击开企图缠绕人脚踝的青蛇,控制着火焰在人身上游走,却又小心的确保火焰不会烧着人衣服,待将蛇驱赶尽,挥手燃起一个火圈,将自己和烟烟包裹其中,抬掌轻揉人发顶 “下次有危险就和我说,不要一个人面对,枫姐姐会担心,如果你受伤了,我会自责,枫姐姐答应过烟烟,要保护她的,你可不能让枫姐姐言而无信” ……什么东西? 先不论之前莫名其妙晕过去这件事儿,单是现在这状况,就足以让他如坠五里雾中。 触目一片红艳艳的颜色,这会儿看着扎眼得很,而身子也不受自个儿的控制,竟然一个劲儿地往前走。 还颇有仪式感地拽着个红绸子。 商枝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这红艳艳的阵仗还是头一回见。 自个儿好像还是嫁人的那一方。 他借着摇晃的视线看了看,瞟到自个儿还是那副男子的身躯的时候,不出所料的沉默了。 一个大男人,穿着红嫁衣,盖着红盖头。 然后嫁人。 商枝竭力压下心里那一份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的感觉,强迫着自己搞清楚现在的状况身子不受控制,周围锣鼓喧天,奇怪的世襄…… 而且世襄居然说不认识自己。 要不是身子不受控制,他早想“啧”一声了。 不对……现在的状况……好像是在***控着一样。 像是……有人在撰写剧本一样。 没错,踩断树枝乃是是曾衡有意为之,因为若是让安鹤成功偷袭雷虎占的先机,那么自己接下来就毫无机会了,只能被推出去吸引妖虎的注意力,最后自己葬身虎腹而安鹤得偿所愿。 曾衡脸上一片惊慌失措,又是连连退了几步来到安鹤身后,心下却是一片凉薄,这雷虎一看就是修为要比安鹤高,才迫使安鹤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才能击杀它…“前…前辈,这妖虎好生凶险!我们该如何是好?” 正因为这妖虎修为强出安鹤数筹,除非安鹤有什么特殊手段,那么定要缠斗多时以此消耗妖虎,趁其狂暴把自己丢出去吸引注意力,没错,在见到这只妖虎的瞬间曾衡就知道这安鹤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再又手段给它来上最后一击,所以在一开始,曾衡暂时还是安全的,更何况,这位“前辈”如今还是对自己充满“信任”啊! 袍袖之中的手,已经将玉符悄然翻折在手腕略上,安鹤给的玉符曾衡也不能完全信任,万一他可以操纵这玉符呢?再万一这枚玉符是攻击性的,把自己丢出去等妖虎靠近自己的时候爆炸,不一样可以达到重创妖虎的地步? 不过若这玉符真这么神奇,没有诱饵他也能重创它,应该是用来取信于自己的。 心中思量众多,面上不显露分毫,悄然将灵力附着于玉符之上,丹田之中灵力也已蓄满,只等主人一声令下。 “前…前辈,在下是木系灵根,辅助方面颇有几分心得,愿意助前辈一臂之力。”曾衡白着一张脸,强自镇定的对安鹤说道。这话她说的还是有几分技巧的,一方面继续加深自己在安鹤心中对他言听计从的小白形象,一边暗示他让他在前方战斗自己在背后输出辅助以保证妖虎的第一仇恨对象不是自己,另一方面也是在跟妖虎和安鹤示弱,前者虎瞳灵动,颇具灵智,显然看得出自己和安鹤孰强孰弱,明白先解决安鹤才是上上之道,而自己这种还没开战就手忙脚乱的只是小菜,解决安鹤之后就手到擒来,自己还并未出手攻击它,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对安鹤的杀意大于对自己的,没有为什么,只是因为自己弱小。而对于安鹤,进一步示弱有利于让对方加深对于自己的掌控感,最大程度的卸下他的心防,以此认为自己翻不出什么浪花。 然而,在安鹤看不见的角度,曾衡朝妖虎极为隐秘的微微一笑,悄然做了一个手势,当然她不指望妖虎聪明到连这个理解,但兽类的直觉总是惊人的敏锐,有时候人无法察觉的事情,对于它们而言一清二楚,她也不需要做的太多,只要在妖虎心中埋下她与安鹤不和的种子,相信这只聪明过人的妖兽会善加利用。更何况,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还会有不断的暗示。 曾衡又是吞了一口口水:“前辈,是咋们先出手,还是等那妖虎出手。”眸子中全是对于危险的恐惧和对于强者的依赖,嘴上说着要战斗,可是身体表现出了战斗经验不足的僵直,脚下站位更是一团糟。 那么就让我来看看,接下来你的反应吧。 交谈之际,微微蹙眉,感觉到周围气氛似乎不太对,感觉到一丝诡异,似乎一切戛然而止。 抬眸看了一眼台子上的木偶,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竟然看见了那木偶似乎带着怒色。 “嗯?”这有些不合常理,一个木偶怎能做出人的神色。越想越不对劲,回想起那木偶所像的两人,意识到什么。 有些坐不住,站起身子,不顾众人的目光,跃到戏台上,将上面的其它东西踹倒踢翻,一把抓住那两木偶,看见上面的细线,微微蹙眉,抓住线后,指尖灵力凝火燃断细线,抱住那木偶,不顾下面之人的碎言碎语,仔细的打量着木偶。 第二百一十三章 着实太像了…… “烟烟?!” 随着一声惊呼,扶着的人缓缓倒下,急忙将人圈在怀里,脚步不稳,也随之倾倒,瞧见地上乱石,用手护住人头,手背在石上擦出道道血痕,不觉得疼痛,整颗心都扑在晕倒的烟烟身上,凝结灵力指尖跃动着火苗,接着火光才看清人脚踝的咬痕,此时已缓缓流出黑血,心里越发着急,将人抱起,虽然是女儿家,可修炼也不是没有用场,环顾四周,瞧见不远处的光亮,也看见另一边的绿意 “那怕就是出口了,烟烟不怕,枫姐姐在呢,枫姐姐不会抛下烟烟的” 抱着烟烟转身走向那片绿地,将怀中的人抱的愈发紧,看着人脚踝的伤口,一向自诩的镇静都化作尘埃撒落一地,嗓音里罕见的带了哭腔 “离毒蛇七寸之地必有解药,这是父亲告诉我的,烟烟挺住,马上马上,枫姐姐就找到解药了” 耀眼火光霎时间便映亮整个洞穴,为此她也可以看清了脚边窸窣作响的究竟是什么品种的蛇,若是连蛇也分不清,回去可是要挨骂了。筑基三阶青蛇,还是这种数量的,曲和烟沉默了一下,脚腕突然的刺骨疼痛却是让人忍不住一抽,这一动作却是发现自己可以移动,只得先调动灵力去抑制毒素的蔓延,这附近应该还会有熟识的师兄弟,再不济,她们也应该会找到出口。担心人的安危已经先一步跟近到人身边,紧张的四处看看没有伤痕才舒了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得知人的无碍,心一下子便放下了大半,当即便随着人找出口,看着眼前牵着自己手的秀丽人儿,笑意是忍不住的上扬,直到再一阵的刺疼袭来,不着痕迹的侧头去看有温热粘稠的血液已经沾染了衣角,还好这洞穴黯淡,曲和烟收了收脚只管赶路,等着出去就好了出去就好了。但是蛇毒却已经开始蔓延,脚下一个不稳便要向前栽去,却落入眼前人的怀抱,对上那分外焦急的眸子,身体腾空却是已经被人抱起,心知这已经是赶路的最好方法便也不挣扎,绽开笑容只是揉揉那人紧皱眉头,似乎又与平常无异。 “没事儿枫姐姐,我可是日耀宗的弟子,怎么会被这种蛇毒伤到,真的,你静一静,我回去就能好了。” 手上有点发虚,只可能蛇毒已经蔓进了皮肉,拼命运行灵力以求压制蛇毒,至少不能再给枫姐姐添乱了。枫姐姐抱得紧她一时间挣不开,只得先倚着那人的臂抬头四望,她还可以动,她至少要帮上什么忙,自己已经拖了后腿,绝不能再让枫姐姐栽在这个地方。 “那个不顶饿,你尝尝饼吧,我自己做的可香了呢,这个留着等弹尽粮绝再吃也不迟,好东西总要留到最后”把果子放到鼻子前闻了闻,装成特别喜欢的样子揣在怀里,之后又掰了半块饼塞到洛思手中。安安静静的只有吃东西的声音也未免压抑的可怕,处于对寂静和压抑的恐惧话匣子也是打开了,有人说话总比两个人都安安静静的强的多。 也不管洛思有没有在听,自顾自的给她讲起许久未归的北临;讲自己是如何把大白孵出来的;讲日耀一位姓纪的师兄有一头威风凛凛的白麒麟。讲完这些又开始给她讲起自己看过各种画本故事讲一个等待主人的木偶演了千年百年的独角戏;讲九霄云庭据说有个999岁还没飞升的老婆婆;讲一对为了孩子死去的妖狼。 洛思拒绝了你的好意,却没有拒绝而是将饼拿在了手中,并张开了嘴让你看看她的情况。你惊悚的发现面前的这个女孩儿不但身上残破,就连舌头也是连根拔去,你无法想象洛思究竟是以何种心态去承受那种痛苦的 因为洛思不能说话只能静静的听着你讲故事,她选择了一块石头并抱着它静静的听着你讲着她没有去过的地方,没有听过的传闻。突然你感觉到湖里一阵灵力波动,而洛思似乎很害怕直接赤着脚跑到了岸上,躲在你的身后瑟瑟发抖。 与此同时,溪流里一阵旋涡卷了起来从里面浮现出了一名鹤发童颜的小姑娘的身影,只是这个小姑娘手臂和脖间都有鳞片,而手臂和耳朵也有淡蓝色的鱼鳍,上半身是人的形状,下半身是鱼尾。你知道,你碰到鲛人了,但这并不是你这个级别能挑战的东西。“把你身后的女孩叫出来,便不取你性命。” 礼貌性的回应是平时就做习惯的事情在这里也是会忍不住去做,朝着周围的行人点头微笑示意也没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不对之后才想到若是这个【淮青】并不会做这些动作怎么办,想了想虽然纠结但也没有往心里去,能听着身边人的低语,点头微笑回应。 “知道了,我也不是什么那种这方面爱挑刺。想不想学还是看他们态度如何,若是态度不行收了也是白白的把这门功夫给葬送了。” “也罢,那就去生辰宴吧。”那位师先生长叹一声,领你到了一处人群密集的酒楼,你们放一进那里,便锣鼓齐宣,齐声道“祝淮青大师生辰快乐。” 毫无预兆的锣鼓声撞得耳蜗脑袋发蒙,望着面前密密麻麻的人群又想起身边人的所说的话,似是说今天是要挑选一位徒弟来着的,自然这也是所有人的期望,清了清嗓子拱手道。“多谢诸位的捧场,既今日是我生辰,我打算从现场收下一名作为学徒 做木偶不是你们想的那么轻松,若是态度不行的请容许我谢绝,毕竟若是我以后去了,我徒弟还只是学了个皮毛,这衣钵该如何传承下去?” 在你正说话的时候,毫无征兆的,你的头忽然一痛,再清醒发现“你”正在说话,蓝衣青年站在一旁笑看,百姓们也用着憧憬的目光看着“你”。 一切仿佛岁月静好,你看着场中那人庆贺,开席,评选,不时还与一旁蓝衣青年对话,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可就在你觉得无聊往边上看的时候,却发现不远处的角落,那个本应该在房间候着的小木偶突兀出现在此处,他的手中,是一个还未打开的火折子。 就连眼前的景象都开始模糊不堪,模模糊糊间看见人急急忙忙的来回走动,想要抬手抓住人的衣角,却一下子扑了空,蛇毒蔓延开来了,她比谁都明白,在这样下去不消几个时辰,估计连骨头都会被腐蚀干净。她死掉无所谓啊,开始她不想在枫姐姐面前死去,曲和烟知道自己如果真的死在这里,枫姐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傻事,可是越来越模糊了,枫姐姐别哭啊,烟烟不会有事的,烟烟...还想再看看枫姐姐... “唔!” 猛地从昏睡中清醒了过来,混沌大脑还没有完全清醒,渐渐接受了这一片黑暗之后才想起来自己仍在哪个洞窟之中,脚腕上敷着的绿色草药叫嚣着人曾受过伤,但是她现在不想管这些了,耳边窸窸窣窣的声响昭示着蛇又回到了这个地方,挣扎着倚靠墙壁就要爬起身子,脚步还有些僵硬,又是一下子栽进人的怀里。 “抱歉抱歉,我让枫姐姐担心了,烟烟给枫姐姐拖后腿了...” “烟烟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枫姐姐了...” 低声的道歉突然又变为啜泣哽咽,曲和烟昂着头,泛红了眼角努力不让眼眶中的滚烫液体落下。半响抹一把脸,犹犹豫豫的冲人开口。 “继续前进去刚才的地方吧?就这样出去就算枉来一趟了,没事的烟烟已经好了,有枫姐姐在烟烟不会再出事儿的,真的。” “你陪我去一座山吧。” 声濡黯然哑淡,染凄风悲鸣,晃荡游离。小青似是不复先前盎然兴致。垂头低落不语。便静默跟随。渐人稀。木偶也寥几难寻。少年郎神情哀伤。愁怊几许。望他轻动唇,萦绕思愫随风湮去。 “陪我,去见见故人。” “好。见故人去。小青不要难过。来,笑一个。没事儿,还有哥哥在。” 实在瞧不得这少年郎低垂眉眼。叫人心疼得紧。总觉着,他年纪不大,却定是吃了很多苦。思及,怜惜充斥缭绕胸膛,干脆再度单膝跪地,冲其吐舌比个鬼脸,而后扬温润笑意。伸臂张怀。示意小孩要不要任他抱着走。他则代步,跟着所指的方向去。 “哥哥脚程快些。接下来,就听你指挥了。” 就在仔细观察着手里木偶之时,忽然听到台下的声音,微微蹙眉,抬眸之时周围已是被人群围住,看着他们的神情,似乎是有着多么大的深仇大恨的,张口闭口一个“杀了他们” 难道是因为我砸了这里?? 此刻手里的木偶忽然自焚,微微感到灼伤带来的疼痛,将其直接甩开,片刻功夫,木偶消失,一个红衣之人忽然出现在眼前,似乎还在踩着一个红盖头?? “你?” 看着那一身喜庆红衣的男子,有点惊讶,垂眸见他脚底的红盖头“你是从木偶出来是?不对……我似乎明白了” 他的样子似乎是嫁人了??结果……试图转移思绪,“我们想想怎么出去吧,这群百姓也许是无辜的,总不能杀了他们……” 池宴心中默默记住师云这个名字,同小青进入后方,前面是铺面后面却是别有天地,四散的零件宛若真人令人心惊,这样做出的木偶表面看来岂不是同常人无异? 池宴本以为这是幻境里的城池,现在却又有些怀疑城池也许是真实存在,只是城池里见到的人…池宴抬眼应了句好接着默不作声的看着少年制作木偶。 池宴想起储物戒里好像有两根糖葫芦,他取出来那糖葫芦因为有灵力加持还新鲜得很,他侧头看了看少年,将糖葫芦递过去,“吃糖葫芦吗?” 女子察觉到了异常,却也回天乏术,瓜儿被墨鱼摔到了海里,苦涩的海水灌进瓜儿的嘴里,呛得她破了闭气,慌忙从储物戒指里拿出避水符,才堪堪躲过这一劫。 避水符在瓜儿周围形成一个隔绝海水的通透水障,瓜儿也不怠慢,强行把经脉之上封起的穴道破开,代价就是浑身各处酸疼不已,而她一时也动用不了灵力。踩着水障,瓜儿越发往海底深处而去,那女人拿了盒子也打不开,以瓜儿的修为封的神识,倒不是不可以强行破开盒子,开了就是一枚红叶,两人能气得跳脚。 念及于此,瓜儿得离他们更远些,不时有鱼群向她冲来,掀起几道水浪又散去,放在以前,这群鱼必定会有进到瓜儿肚子里的,现在却不能了。小心绕过暗礁,迎面却险些撞上鲨鱼。 不是一只,是一群,瓜儿欲哭无泪,这些鲨鱼修为就没有比她低的,不过聚在一起,又是为了什么呢?这样想着,人却暗中向下潜去,她得小心绕过它们。一条倒霉的灯鱼落到了瓜儿手里,触角处不时泛着光亮,它还不知道自己即将灭掉。 鱼身上被瓜儿贴了避水符,身上则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瓜儿将这条快憋死的鱼小心的放了出去,如果她没算错,等它到鲨鱼那边刚好憋死,而无灵力控制的避水符在死物身上会自动脱落。做完这些,瓜儿又潜下去一些,躲到了礁石洞里。 眼瞅着梵玉楼提出的问题她不由得跟她对望了一眼,心中对这位尼姑的好感也随之上升了许多。这个时候的柴柔总算发现了有同伴的好处了,至少在她脑子不够用的时候还可以有人帮忙。柴柔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脑袋仿佛真想知道她有多笨,随后才转了眼望向平静得有些异常的蓝衣青年。 她揪了眉头想也没想就向人开了口,狭长凤眸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她直觉这个蓝袍男子跟这城里的人都格格不入,那肯定就是另有隐情,说不准就跟这破除诡异的一幕有关。所以她想要从他身上发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是什么闹剧呀?我也想知道。” 第二百一十四章 叶玖歌来到了一间炼器房,看着台上摆放的各种器材,她不禁深吸了一口气。经过二十多年的努力,她炼器的技术终于小有成色,今天,她就要锻造一把属于自己的武器。将材料放在案上,举起铁锤,狠狠的敲击下去,清脆的声音顿时响起。这铁锤看起来十分笨重,但是叶玖歌就像手中拿着树枝一样,手起,落下,动作行云流水。每次敲击,她都是用着灵力的,所以当铁锤敲击铁块的时候,总能溅出些金色的观点。两个时辰后,她才将铁块的杂质完全去除。接下来,就是将它打造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叶玖歌的想法依旧是阔剑,又是一阵丁零当啷。 三个时辰过去了,叶玖歌将打造好雏形的铁块放入火炉中煅烧一阵,然后再放入水中冷却。 五个时辰过去后,叶玖歌看着已经锻造好的武器,嘴角微微上钩,这可爱她锻造出来的第一把武器啊。她咬破手指,将血滴在剑上。 身子的控制权突然回到自己手里,他当机立断地一扯红盖头,气不打一处来地踩了两脚,而后左右看了看,有些小惊讶。 忽的,一阵天旋地转,再一睁眼时便是另一番景象,眼前站着一个见过几面的人,此刻也是惊讶不小地瞅着自己他低头看了一眼,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两下。 红艳艳的。 啧。 不过现在没那个心情在意那些他气不过,干脆一扯红色的外袍的衣袖,把那飘飘荡荡的大袍子袖口系了个严实,而后利落地把头发扎起来,三两步走到那人身边。 他二话不说就抄起了一旁的小马扎,在手里掂了掂,而后头也不回地冲着墨北璇道:“不杀,敲晕了就成。” 池宴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唇角难得翘了一下,“小青那么可爱,谁都会喜欢小青的。” 池宴顿了一下继续说,“我小时候家里有个顽皮庶弟,小青让我想起我那弟弟,不过他没你可爱。” 池宴说话时竟有些愣神,倒真想起家里那个庶弟,不过时间太久,面容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很顽皮,摔过他房里的一方墨砚。 曾衡心中冷笑一声,立刻明白了他心中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眼馋着雷虎幼崽,如果能够对这幼崽悉心培养,其潜力不可限量,也难怪安鹤动心。 玉符当然只要用的,但是用在谁身上就说不准了,曾衡心中思量,这雷虎心念幼崽,必定不会轻易离开幼崽附近,即便是以攻击性闻名的雷虎,只要不去接近它的幼崽,就不会轻易攻击人类,在雷虎爪下还有可能逃生,在安鹤手下焉有命在? 这雷虎无心伤人,但若是被安鹤抱走了幼崽,恐怕会瞬间狂暴,届时自己去引开它,呵,恐怕只会被雷虎撕成碎片。 心中思虑众多时间也只不过过去了一瞬,于是曾衡假装慌忙应道:“啊…我去引开它?好好,我这就去,前辈你可要记得保护我。” 曾衡手忙脚乱的向前走了几步,已经完全背对着安鹤,抬起手假装掐诀的时候又朝雷虎做了个手势,微微一笑,周身氤氲这柔和或者说孱弱的木系灵力,眸中不带丝毫杀意。(聪明虎啊,崽啊,看懂我的眼神吧) 背对着安鹤掐了一会儿诀,似乎是被雷虎示威性的动作吓了一跳,一时间心神不稳灵力失控,法术四散到雷虎四周,除了一道灵光柔柔的落在雷虎跟前之外,竟然愣是没一个打中的!这又是一波暗示了,暗示雷虎自己并不想与它为敌。曾衡又做出一个懊恼加惊恐的动作,身体有几分打颤,补救似的又打出粗大的藤蔓,还是根隐隐约约形态不稳的藤蔓,到现在这个时候曾衡还维持着自己修为孱弱的人设,朝雷虎抽了过去,又暗中勾了勾手,似是又像雷虎示意 曾衡也不看是否打中了,她心中清楚那样的攻击就算是打中了估计也只是让雷虎疼一下下,半点用处都没有 现在,还不是时候,安鹤身上看着伤处颇多其实还多少皮肉伤,远远没到那伤筋动骨的地步,要耐心,再有把握一点,眸中冷光一闪。 曾衡吓得两眼一闭,忙跌跌撞撞的奔向安鹤,嘴中不停喊着:“前辈救我。”全然是一个没有丝毫战斗经验的胆怯小白形象,得再逼着,逼着安鹤继续消耗下去才行。雷虎已为五阶妖兽,自然通得人性。再者它本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免受这些外来者的伤害,更加不可能主动攻击置孩子于不顾。在看懂你的手势之后也没有立刻取信与你而是准备伺机而动 此时的安鹤则是趁着你去吸引注意力的时候悄悄挪到了一边,而这个完全是在你的意料之中。你这个时候想起来了安鹤给你的玉符,你之前抱有戒心也不知道这个玉符有没有效果。是否利用灵力将玉符的对象确定为安鹤? 绿地并没有能够医治烟烟的药草,将人轻轻放在地上,用灵力画出一个火圈,撕下裙摆缠绕在脚踝上,踏出圈外 “烟烟放心,我很快回来……” 沿路返回,漆黑的洞窟中,唯有手中的火苗才能带来一丝慰藉,却驱不散心中的担忧,忽然瞥见那石壁上攀着几株墨绿植物,幸亏平日古籍看得多,知晓这蛇品种,也就知晓了解药,摘下几株快步跑回去,将火焰熄灭,半蹲着身子,此处竟是些碎石没法使用,看着脸色苍白的烟烟,心一横,将叶子摘下放入嘴中,苦涩的滋味在舌尖炸开 将草药放在人伤口处,再次撕下布条,包扎好瞧着烟烟如此虚弱的样子,心里酸涩,一时走神没注意到人的动向,忽然听见动静,看着烟烟脚步不稳的样子,连忙走过去不料人一下子栽倒在自己怀里,脸色有些泛红,不着痕迹将人往怀里拥了拥,听着烟烟略显哽咽的嗓音,指腹抹去烟烟眼角的泪痕,将下颚搁置在人肩上,竭力平息喉中的苦涩 “对不起……对不起……烟烟,是我没用,是我没用……” 眼角似乎有温热滑过,趁着人不注意,揩去那抹泪痕,晕出笑颜,抬手轻揉人发顶 “烟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枫姐姐在……这次枫姐姐……会保护你的” 你们选择了探索原来的地方,因为后面有蛇群所以不得不加快步伐。但是你们并没有发现在那条路的尽头有一处断崖,一不小心你们两个就全部掉了下去,因为断崖下面有一处平台好让你们并没有受到多重的伤 等你们从平台上爬起的时候发现身后有一处幽暗的洞穴,里面散发着隐隐的幽蓝色的灯光,你们思虑再三准备一起进去。正当你们欣赏着洞穴里的景色的时候有两条路摆在面前 一阵阵疼痛从神识之海中爆开,一点一点的蚕食自身的神魂之力。子吟只觉胸中烦闷,一口鲜血喷出到三尺之外。 游龙剑化为原形,摇摇晃晃的回到子吟身旁,剑身龙纹晃荡,仿佛发出一声不屈的嘶吼,却又无力化身。 子吟拄剑而立,鲜血从七窍中缓缓流出,白袍染血,点缀成一朵朵怒梅。左手微微颤抖,竭力从怀中储物袋摸出一道刻有玄妙符箓的金色丹符。 子吟轻拂丹符,眼中似有留念,又有些犹豫。想起刚拜师那日的光景,不觉轻笑轻声道:“师父,徒儿还是险些着了道,只能请出您了。” 丹符仿佛听见了子吟的低语,金光如呼吸般一涨一收,缓缓转动。轻托符箓,子吟运起一道灵气,水蓝色的灵气浸入到金色的丹符之中。 “洞罡太玄,千里挪移。万千化身,得吾心意。降使天尊符文,急急如律令。”一口舌尖血喷射在丹符之中,一道熟悉的身影瞬间随金光涌动后出现。 意识逐渐清醒,露出水面之时,才得以看清眼前姑娘,迅速拉开距离,告诫自己不能多想,总归是把她拖下了水,略有歉意。环顾四周,见兽群或是远离,才缓缓安心,想必方才短暂时间内,形势亦有推进,愿并无错过。 :“师妹,失礼了。” 提醒过后,从水下将她拖起,放置岸边,虽是多年已过,但怎么看,仍是少女模样。不再多想,自行上岸,神识探查四周情况,仍有躁动。此密林,总要做些什么,怕是才能出去,望空中乌云聚拢将至极限,众修士皆等候时机,龙鸣声仍响彻,事已至此,何不一搏。 见周围一切戛然而止木偶面有怒色心里陡然一惊,不等柳颂玉反应过来身边墨卿就已然跃上台砸了场子。不想周围人群忽的激动起来将自己围住,神情狰狞,太平盛世的皮儿要时间被撕得粉碎,群魔乱舞的里子便露出来了。柳颂玉见周围众人凶神恶煞的,本着不吃眼前亏的理儿,筑基七层的威压一放,随后跃上戏台查看,见墨卿或是伤了手忙用灵力唤了细流出来还替他吹着。 正欲看那木偶却见它突然自焚,一个红衣男子凭空出现。着实把柳颂玉惊了一惊,眼睫轻颤敛了讶异神色,抬头细看那人只觉有些面熟,念及方才墨卿话语心下了然,抬手行礼算是见过。好整以暇地勾唇冲来人一笑“商兄别来无恙啊?” 回身想找那几个操控木偶的人却发现他们早已不见了踪影,见墨卿跳进人群怕那些刁民伤着他便起手结个灵缚阵将他附近的人尽数缚了,随后提刀跃下戏台。“那几个人不知道到去哪儿了,这里人多又不好动手,先找个僻静处容商兄换身衣服顺便问问他是否知道世襄近况,如何?” 尖叫球放好后,瓜儿就轻踩着水溜了,只剩下可怜的小水母被绑在那里。在游到另一个礁石堆后,瓜儿放出了自己的“小蛇”,说是小蛇,其实只是一缕神识,水灵根的她,以神识探索海底更是如鱼得水。“小蛇”游响了鲨鱼群。 天空城的遗骸,果然这群鲨鱼是在守护着什么,至于准淮,瓜儿右手戒指一亮,一块令牌落到了手里,剑墟准淮,误打误撞遇上了。可以推断出当年准淮带着一群修士来到海底,发现了天空城的遗骸,然后准淮给这些人下了变身术,令他们寸步不离在这里,至于任务,可能和那个盒子有关系。 不过现在准淮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他们在这再守上百年千年也不会有结果了。到底因为什么,玉宵界第一剑修会陨落,为什么陨落后,加诸在这些人身上的变身术还无法解除,天空城的遗骸又为何如此重要。瓜儿有些后悔,没多看点古籍了。 神识微动,“小蛇”溜了回来,瓜儿手里的令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她捡到的那个盒子,屏气凝神,入老僧入定般稳坐水障内,浮在半空与瓜儿的眉心相对,一道细不可见的蓝痕将两者连了起来。 「准淮前辈,你既已仙逝,所留的盒子里一定会有前辈所认为最重要的事物,晚辈无意冒犯,只是碰巧捡到了盒子,又意外落水至此,遇到你曾经的手下和所谓的天空城遗迹,晚辈不敢贸然打搅,只是想前辈所留一缕神识,应是给晚辈留了解决之法。」瓜儿绞尽脑汁正经的与盒上所留神识交流,她可不敢冲到鲨鱼堆里,留下句你的主人已经陨落了,你们永远是鲨鱼了哈哈哈哈然后被生吞了。 许久都不见盒子有回应,似乎这盒子上的神识封印并不是准淮的。若是如此便难办了,不过那些鲨鱼的弱点你已知晓,若是拿着令牌冒充一下准淮的徒弟混进去似乎并不难……一刻钟过去了,还是没什么反应,瓜儿把盒子收起来,非常干脆的放弃了,这道神识应该不是准淮的了。令牌的花纹摸在手里有些硌手,富贵险中求,瓜儿向鲨鱼群游去。 在离鲨鱼几步远的地方,瓜儿看清了天空城的遗骸,在鲨鱼察觉到她后,手中的令牌亮出,面露悲色。 第二百一十五章 “师傅他,仙逝了。”话里话外都是瓜儿的隐忍,她该十分悲伤,“师傅仙逝前,嘱托我来到这里,却没留下其他的话,只说,你们见到令牌便知道怎么做了。” 眼眶泛红,几乎要留出泪来,瓜儿揉了下鼻子,她好想笑,但是她不能。 “又是选择题。”寄云潇站在三道门前仔细观察着门上的图案。“腾蛇、龙雀、玄龟。这是异四象吗?”寄云潇看着画上的图案陷入沉思。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寄云潇瞬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而这时寄云潇腰间的传讯玉符闪烁明灭不定。寄云潇取下玉符开始检索起内中的消息。 “原来是这样吗?”寄云潇将玉符收好,踏步来的灵龟门前,伸手推向石门。“那我的选择便是这个了!” 你踏入了灵龟大殿。四周是一片灰暗,不是黑,是那种灰,让人觉得心神寂灭的灰。你的耳边不停地出现喃喃自语,越来越多,越来越快。你只能听清,都死了,都死了,去的都死了,留下的也都死了,晚了,一切都晚了。你实在是受不了了,怒吼了一声,闭嘴!突然,一切都消散了。 那种灰色也消失了,你发现自己现在一处浮石上,远处有一道门,在这之间有无数的浮石,你发觉自己的灵力被压制了,不能飞翔,你凭神识可以感受到,有的浮石是假的。你的下方是刚才的那种无边灰色。 你现在并不敢尝试,但这时你的传讯玉符亮了起来。是灵子静,在你低头查看的时候,你发现地面有一丝端倪。这竟然是一个阵眼 水中漩涡浮起,又是一个小姑娘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但是她身上的鳞片和尾巴已经招显出它非人的身份。连个招呼也不打,开口就要自己交人,那种仿佛命令一般的语气让人很是不爽,其实某些时候自己很讨厌开了灵智的妖兽啊………… 如果想安安稳稳的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一定要记住在对于比自己强的敌人面前,绝对不要相信他们会说话算数,尤其是在这已经荒废了许久的玉宵界,更何况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鲛人那可是食人的东西。看一旁的洛思吓得腿都软了,直接给人捞起来扛在肩头就跑。 “傻啊,离水远点她还能用尾巴蹦上来跳着追你?” 你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去就见面前出现了一滩水渍,这个时候你并没有注意到。但是洛思注意到了,好几次在提醒你,但你却以为她只是希望你把她放下来,不为所动。 很快你就注意到了不对劲,脚踝上似乎被什么东西用力的拉扯一下子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洛思也被你摔了下去,顾不了身上的疼痛她直接扑过去试图拉住你的手。是否接受帮助 入眼是饿殍遍地。 没有一丝雨水,千万顷青葱良田从三月前开始一点点发黄枯萎。颗粒无收,伴随饥荒一同降临到人们身上的还有一场不知因何而起,眨眼又肆虐东州各地的瘟疫。 这是他十一岁,与父母走失那年的情形。 “娘!” 妇人悲痛声霎时把心拧得抹布似的不成样,他下意识箭步冲去,想上前扶起她,想对她说话,欲拍抚其脊背的手却从妇人身体直直穿了过去。 别哭,别哭,我不是在这里吗…… 口中一遍遍轻声安慰着,不甘心地一次又一次尝试,却永远连对方半缕发丝都碰不到。只有徒劳看妇人在他眼前掩面而泣,看父亲在一旁兀自伤神。 他修了这么多年道,到头来还是和当年一样无能为力。 日光暴烈灼人,时而有衣着褴褛的逃难者结队自道上经过,施粥棚下零零散散瘫着些神情萎顿的饥民。一须发皆白的老人捧破碗自身旁经过,嘴里喃喃道,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即便刚打晕几个,入目而来的却又是一群,他们好像无穷无尽一般。看着他们眼睛,全是赤红之色,好似没有了理智。 “这是中邪了?还是被控制了??”微微蹙眉,见着自己周边人被颂玉那灵缚阵束缚着,抬手画了数道安魂用的符咒,印在那些人的眉心。 侧头见来人,微微一笑,“行,听你的。”想到刚刚他为自己吹着受伤的手,脸上没由来的红了一下。伸手牵着他,另一手扫出几道幻符阻止周边 人群接近,短暂的开了一条路,“商兄走这边。” 牵着颂玉出了这片包围,然而此时的符咒也失去了效果,“我们分开来走吧,这样好躲一些,摆脱后再汇合吧”说罢,纵身一跃,踏上一屋顶。看了看下方情况,微微蹙眉,几步一跃,轻步踩在另一屋顶,“话说和他一起的世襄呢”想起那之前的两个木偶,其中一个放出来商枝,那世襄去哪了。 柴柔还来不及细细思索,便见着蓝袍男子的目光里透露出了悲天悯人的感觉。而他口中唤名字的正是她心心念念的池宴,也是她刻意强压下心思不去回想和不去牵挂的那个人。因为她心中始终坚定地相信着,他那么厉害一定事事都能化险为夷。可是这一刻,她清晰地懂得所有的伪装卸去,轰然倒塌的桃源几乎生生磨灭了她的信仰。 眼前的热闹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她才见过不久的孩子,和......他。成堆的木偶娃娃好似活过来一般朝着池宴而去,而那个孩子则扣着池宴的手。她望进了他眼眸,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去触碰却又停在了半空。一滴浊泪自眼眶缓缓滴落,她的声音轻而慢,一字一句地吐出来却仿佛费劲了全身所有力气。“求你,我怎样能救他。”她的手臂有些疼,她略带迷茫的眼神飘了下去,原来她的指甲已硬生生在她的肌肤上挖了几道血红,正往外冒着血珠。【如果我能代他受这些苦,我愿。】她没有说话,定定地望着男人。 辅修练了那么久也算是略有了些成效,今天想要来试验一下。走到丹炉之前,先抬手将需要的药材拿出放在一边,随后在炼丹炉底下点燃火焰。 将第一味药材投入,神识观察着炼丹炉内药草的变化形态,等到草药在炉内化为一滴凝实的液体之后将下一味药材从炉口投入,同时注入少许灵力,待过了三分钟后又将剩下的几味药材都投入一部分,控制火候,让火稍微燃烧的更旺一些,等到药效中和,后再将剩余的药材倾入。 药材的掌控是十分重要的一个方面,有时候甚至比火候还要重要,因此有些药材要一起放,有些不能一起放,还有一些不能一次全放,全都有讲究,自己背了那么久的书也不算白背。 等药材全部倒入后,控制着时间待五息过后缓慢减小火势,等再过了十息之后将火熄灭,丹炉的盖子自动弹开,里面的丹药飞到了自己的手中。 就是不知道第一次炼丹成果如何,不管怎样还是希望能够好一点吧。 只见踩碎蜡烛后一红衣女鬼掀棺而起,低头观周围的白蜡烛摆列情况,察觉或许自身已经踏入尸阴宗的阵法中,恐难脱身,右脚往后退后一步躲过红衣女鬼而来的一击,手中折扇透着黛蓝的光芒朝她的手拍下,依靠身体的矫捷,侧身,绕到了红衣女鬼后边,除了此地情况不明,避免其他白蜡烛像她方才踩碎一般,他都小心的避免这些白蜡烛出现意外隐隐驱动自己的火灵根保持蜡烛的火势,一旦再多几个鬼起棺情况,加上此处实在也不是适合打斗的地方,必身死此处。 思下使出了三生诀碧落卷的功法,驱动神识力默默念动口诀凝成一道荼白光芒,往女鬼眉心打去,尝试制服控制女鬼目前的行迹,运用神识探取女鬼的记忆,了解此处尸宗发生何事,原来此地阵法的模样。 随后再环顾了环境避免触发了机关,周围上百口的棺材,遍布蜘网,排列不一,明显已尘封尔久,隐隐的觉得不对劲,摸出腰间传音符。 :可有道友在附近,我是日耀宗的弟子,在上古战场无意间误入一阴宗地阵法,阵法中有上百口棺材,排列不一,有一口大棺似为黄符封印,小棺为白蜡烛起灭作信号,不知可有道友略知此阵法一二? 她对阵法一窍不通,只能想着这句话能传到周边一二修士耳中,有人赶来或有人阵法精通自然是好事,若无那她便要自求多福了,不是这些鬼魂魂飞魄散,便由她祭奠阵法。 抬手平复体内因为修炼而略有波动的灵气,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眸中有锋芒闪过:“苦修二十余年,终有这一日问鼎金丹!”这话和她十余年前步入筑基时的话不差多少,因为这跨越境界的激动终是无法用其它语言来言明。 如以前一样寻了处僻静灵秀之所,盘腿坐下,五心朝天,便是开始凝结金丹! 首先便是引动天地灵气,使其源源不断自经脉流经丹田,以供冲破屏障之用,只见曾衡双手掐诀,周身灵光跃动,霎时间就有一股庞大的灵力被引入丹田之中,肆无忌惮的冲击着筑基与金丹之间的屏障。 曾衡眉头紧锁,忍着经脉剧痛,硬是强行压下暴动的灵力,操控它们拓宽经脉,排纳体内杂质。 随着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提炼,精纯的灵力质与量终于达到达到了要求,曾衡不急不忙运起灵力,直直冲击屏障,屏障霎时破碎! 一鼓作气流转灵力,结丹! “成了。”曾衡淡淡一笑,拂袖离去 曾衡平静地笑笑,眸中冷光划过,她有八成把握安鹤的玉符是攻击性的,会造成类似爆炸的伤害,要不然光是一个修为薄弱的小小修士,恐怕争取不了太多时间,吸引不了太多注意力,对局势不可能造成决定性的逆转。况且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击伤妖虎,何乐而不为呐? 优柔寡断只会错失良机,如果猜测错误顶多是损失一个防御手段,但一旦成功,那效果不言而喻! 手腕一翻将玉符的对象锁定为安鹤,他全心以为妖虎已经被自己吸引了注意力,况且自己已经成功在他心中建立了一个胆小怕事修为薄弱的修仙小白形象,他不会对自己多加防范。 那么他现在的目的,呵,不外乎是偷袭妖虎夺取幼崽,再送自己上路。 刹那间运起庞大的灵力,这是属于筑基七层真正的灵力容量,之前她对安鹤说自己是木系灵根,不错,可她从来都不是温和清润与世无争的木,她是狂暴肆虐到敢于与火系灵根一争高低的变异木。 磅礴狂暴的灵气团携着玉符如离弦之箭向安鹤袭去,而这攻击方向朝着雷虎,就算安鹤在这样的攻击下不死,也注定要死在雷虎的爪牙之下! 那波动着绿芒的灵气漩涡,出其不意的,龙卷风爆发一般的袭向它的敌人,青叶,藤蔓,荆棘交错其间,不同于之前的若隐若现,这次的凝实无比,这就是属于筑基七层的真实实力。 曾衡一边竭力输送灵气,一边神识示意雷虎可以准备出手了,它应该可以看出来谁才是恶意最大的那个 梵玉楼见那蓝袍男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就知道了准没好事,果不其然,下一刻身边的景色化去,原本张灯结彩的景色顷刻间灰飞烟灭,仿若昙花一现 眼前是正在受难的池晏,他的手被最开始的男孩紧紧的拽住,他们的旁边有许多的木偶娃娃,本应当是死物的木偶却有了生命,它们将池晏和男孩……不,应该是小青,团团围住 梵玉楼并没有慌张,她只是转头看向柴柔,情爱最是折磨人,可梵玉楼不是瞎子,她看的出来柴柔眼中的爱 梵玉楼双手合十,默念一句阿弥陀佛,她向蓝袍男人微微鞠躬,问道 “敢问先生,可有办法救他一命,贫尼在此多谢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自从拜入云坎以来过了十余年,最开始的几年为了弥补之前的缺陷花费了不少精力,再加之结丹并不如筑基一般简单,一番准备过后如今终于只需那么一点便可突破金丹。 准备好之后就进入自己的住处开始打坐,灵力运转自己已经十分熟练,现在丹田处的气海正在隐隐躁动着,自己将新纳入的灵力一同汇聚到气海之中。 灵力在气海中旋转,旋转的同时被自己控制着不断压缩,气海越来越小也越来越浓缩,之后隐约出现了一个球状物体。 自己继续聚集着灵力,灵力不断地加入不断地被压缩,球状物体的身形越来越清晰,最终气海处的漩涡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金丹。 但是结丹还没有结束。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既然是逆天,那么上天为何不会给予惩罚或是考验?自从结丹开始,每一次大境界的突破都需要直面雷劫了。 结丹只有一道雷劫,往往不会太难,在雷劫降下来之前自己运转灵力护于体上,同时留有让一些自己接受范围之内的雷劈在自己身上的空间来进行锻体,虽说是雷劫但也是自己锻炼的机会。在消耗灵力中不停吸收灵力以供自己运转,这也是能够提升自己灵力的一种方式。 但雷劫不能光靠扛,更好的方法就是用功法或是什么攻击手段来与雷劫硬碰硬,但只可惜自己并不擅长攻击,因此只能用一些小聪明将部分雷劫弹往别处,但剩下的只能靠着自己硬抗。 好在结丹的雷劫并不会过于为难人,虽说是在苦苦支撑但远没有到能令自己支撑不住的境地。 待雷劫过去,自己身上还是有点伤的,但是好在没有出什么大事,丹田处运转的金丹告诉自己结丹已经完成。这次结丹成功可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不过现在狼狈成这样,还是要先洗个澡整理一下。 经过十几年的修炼,叶玖歌终于到达了筑基巅峰,今天,她便要结丹。叶玖歌寻了处灵气充沛之地,盘腿坐下。丹田大开,贪婪的吸收着天地间的灵气,灵气在她的丹田处慢慢汇聚,盘旋着行成一个球状,随着灵力的不断吸入,这个球开始变得越来越凝实,清晰。不过叶玖歌并没有松懈,她知道还有层更大的困难即将到来。 “轰隆隆”仿佛印证了她的想法,叶玖歌的头顶汇聚了一大块乌云,随后,一道粗黑的闪电照着她劈了下来。叶玖歌没有用灵力行成护甲,她知道,越能经受住雷劫的考验,结丹越容易成功。她咬咬牙,硬是扛过了这道雷劫,而丹田中的金丹也成功结成。 池宴阖眼盘坐,内里灵台清明丹鼎虚影飘渺伫立,而今灵力凝实正是伫立丹鼎凝结金丹的好时机,池宴抱元守一沉心静气,天地之间一时风云翻涌残云卷墨里雷声沉闷却无雷劈下,只有轰轰雷声似在酝酿什么。 池宴仍阖眼内视只见丹鼎凝固,丹鼎之上金丹虚实不定,金丹周围还有灵光翻涌。 他心性坚定,外界虽雷声阵阵却未打扰池宴参悟,脑海之中变幻万千,记忆涌现一时是严厉寡言的父亲一时是重病在床的母亲一时又是柴柔微红的脸颊,心绪陷入神妙境界,却未有丝毫动摇。 他有心求大道,坚定不移,一往无前,丹鼎之上金丹虚影凝实光芒璀璨,惊雷终于应声而下,迎头盖脸劈下,池宴仍盘坐远处,身躯未动分毫,此间恐怖如面生死,池宴却未见动摇,金丹终于凝成,池宴微微一笑,正所谓一颗金丹吞入腹,踏破生死无妄门,金性不朽,千古长存。 觉他动容。遂凝其澄澈眼眸。似是在瞧己。也似透过他,黯然缅怀旧忆残影。稳接少年入怀。轻拍顺背,妄安抚其悲戚。缓起身。指尖触及薄裳,感及彻凉寒。小青遥指前路一小道。遂跟其方向体他指着你往一条小道过去,尽头,是一片墓地。 霡霂淅沥降。不似盛夏狂风骤雨般肆意泼洒。独赏戚静淬缱绻粘稠。雨滴垂落叶脉,顺其滚如石缝。突如其来的雨,似霒空抽泣。滴答落前,具挡于无形屏障。衣裳未沾半分湿漉。 “他们,就是我的故人。” 小青闷声低落,似不愿再想。垂头埋颈窝。觉他依靠信赖。将人抱紧了些。抬臂轻揉下小家伙脑袋。欲给他安慰支撑。 “你想知道,他们的故事吗。” “那小青,你想跟哥哥说吗?” “如果,憋的久了,想找谁倾诉,就说出来吧,心里也会好受些。没事儿,哥哥在这里陪你。偶尔想哭,就坦然的哭吧。” 就算没有屏障。他大抵也会为小青撑起伞的吧。温搂怀中单薄身躯,阴天实在严寒,怎么也捂不暖。目及坟地,亦不由地沉淀几分哀忧。 叶玖歌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她有些累了。看着完全没有被捅开的鱼腹,陷入了沉默,她不会出不去了吧。难道要等着鲨鱼把自己拉出去?不对,尸体不会大解。不是这不是关键啊,那也太恶心了。怎么办好呢。突然,叶玖歌想起曾经好像听一位师姐说过金丹可以自爆,说不定可以用这个法子出去。 叶玖歌站起身,接着光往丹田的方向走去,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看见了一颗闪着金光的球状物体,想必这就是这鲨鱼的金丹了。叶玖歌操起刀,割下了鲨鱼的一块厚厚的肉,好臭啊,还在滴血啊。叶玖歌发誓她出去之后再也不吃鱼了,太恶心了。叶玖歌选了个较合适的距离,一道蕴含金色的灵气朝那金丹打去,同时强忍着恶心把肉放到自己身前,以防万一还给自己用灵力搞了个护盾。 许是这群鲨鱼在此多年忍受够了,死马当活马医,又或许瓜儿哭得太过凄惨他们信了,最终鲨鱼决定带着瓜儿进到天空城去。 跟上鲨鱼群,瓜儿很快进到了天空城之内,大概是有什么宝藏,所以他们才被困于此地,不然仅断壁残垣,有何可守的意义。“大……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刚哭完还没缓过气来,瓜儿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找了个还算和善的鲨鱼大哥,她凑了上去。鲨鱼头头突然停下了,让瓜儿自己进去,它们在外面等。瓜儿有些愣,但还是乖乖进去了。 踏入天空城不过几步,就有威压袭来,瓜儿召出水龙盘旋在身,生生顶住了这股威压,丹田处酸涩感袭来,似是要被外力撕碎,膝盖处已是不自觉的弯了下去。抬眸便见一巨龙盘旋在柱,咬紧牙根,双拳紧紧合拢,瞳孔中尽是血丝,两柄水剑从手中发出,瓜儿一个趔趄,勉强站直。 作揖行了一礼,开口不卑不亢,件件桩桩如实告知。“晚辈是日耀弟子,受这古戒感召来到此处,一番波折后被带到了这海底城,与前辈相见。”而与大鸟博弈,被一男一女所抓,迫不得已欺骗鲨群等事也简略说过,无须隐瞒了,这条巨龙要她的命不过是弹下手指的事情。 那白龙睁开半只眼睛,看着你,审视道,“你身上有钥匙和令牌,既然如此便是我要等的有缘人了。”它动了动身子,天空城也开始颤抖起来,“我奉命守护天空城只能有缘人来将它带走,但是在此之前我需要确认你是否有邪念。” “你可愿几下心魔,绝不伤天空城的遗世弟子和我交给你的东西。” 挑了个天时地利的吉时,吐纳了一口浊气抬头看着无际的天边,到是望眼欲穿,终究是看不出个所以然,闭上了眼。 从炼气到筑基也是一路平安地走来了,不,说不上平安,侥幸罢了。本以为闭上了眼便是清静,杂念倒是似潮起潮落。难断呐。咬紧了唇瓣,直到一股苦涩的铁锈味充斥牙膛。 孤注一掷。 引导周身的灵力入至丹田,再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其压缩。 疼,钻心的疼。 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忍着经脉的疼痛和酸楚,一点一点地将灵力在丹田中凝聚,锤炼。 雏形已成,但,余力不足。 结丹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每一年都有那么一些人,生生从筑基十层变成了毫无修为的普通人,更有甚者便是爆体而亡。修仙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 周身的灵力几乎告罄,但是金丹才结一半,倒是无心再牵引更远的灵力,万般无奈便是动用体内的灵力,尽自己所能,压榨殆尽。 灵力殆尽,劫云涌动。无论怎么看,都不像好伺候的样子。 顺带一提,死在雷劫下的修士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惊天的霹雳打在她的身上,下一秒,却分不清是天公之怒还是裂体之痛。不甘示弱,惊雷之中举剑证道! “哈哈。。”嗤笑一声,夹杂着秽物,窥探丹田,一抹金光。虽然只是很普通的一颗金丹,还是带出了会心的一笑。 真好啊,这次,也活下来了。 小青神色诡异话音落下只见周围四散零件自行拼凑成初入城时见到的娃娃模样,城中人也许都是如此来到城内,从前的淮河城,应该早就不复存在了,可此处也绝非幻境,池宴想抬手握剑却无法动弹,怎么回事?池宴心头一惊暗自调动神识想挣脱禁锢,方想开口却见木偶停下,小青似乎在与人对峙。 “城中人皆是如此留在城里?” 他神魂域中神识凝固想要冲破禁锢,灵力也疯狂运转。 按着地图的标记一路寻来,到是没错了地儿。残破的山门,不成形的门牌上花些功夫倒是能看清三个字“沧淼宗” 她有些开心。是先前对杀人越货的愉悦还是对即将发现宝藏的兴奋呢?这就不得而知了。 还是能隐约看出这宗门曾经的繁荣和强大。 废墟?天灾人祸罢了。 叶玖歌看到久违的太阳,舒服的眯起了眼睛。终于从那臭不拉几的地方出来了,太难了,以后再也不吃鱼了。她泄愤似的狠狠踹了鲨鱼残骸几脚,这才观察起四周的环境,发现这里并不是原来的地方。这死鲨鱼究竟把自己带到了哪里,看到前面有个洞穴,叶玖歌好奇的走了进去,结果差点被那句骷髅吓了一跳。她双掌并拢,朝骷髅拜了拜,“前辈,晚辈误入此地,并不是有意想打扰前辈休眠,还请前辈见谅。”然后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小心翼翼的观察起四周和这具骷髅 “南无阿弥陀佛!” 梵玉楼盘坐在一朵金莲之上,她双手合十,口中默念佛法,灵台清明丹鼎虚影飘渺伫立,如今灵力已达顶峰,真是凝结金丹的最好时机 很快,天地色变,如墨的黑云聚集,云中更是有着滚滚雷声,呈翻天覆地之势,不时几道惊雷浮现,凶险异常 丹田之内金丹已经隐隐虚虚的出现,并带有阵阵灵光 梵玉楼脑海中记忆涌现,幼时遁入空门,当了近六十载的尼姑,跪在云雷天梵如来佛祖的佛像之前专研佛法,她心如圣人,才思敏捷,更是自受苦难磨砺心智,斩断前尘旧梦 天雷降下! 不过这对梵玉楼来说算不了什么,她在这些年里锻炼体魄,肉体已经是十分的强悍 “唔!” 嘴角一丝鲜血落下,丹田被疯狂的灵力扩充着 —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天雷终于散去了,梵玉楼睁开双眼,抹去了嘴角的一丝血迹,她知道,她需要一些休息的时间 丹田内,一枚闪耀金光的内丹漂浮其中,品质上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开心的笑着 这一次不再是感到头晕而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再次清醒的时候那个淮青仍然在说话看样子自己已经不是拥有那具身体的主动权,再瞧了瞧自己的手并不是实体样子。本以为可以以魂魄形态观赏这场宴会,但是却发现了在角落里的小木偶 “奇怪了,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在家里呆着?不过就算不在家里呆着不应该在淮青身边吗,为什么跑那么远的地方?咦…那是…!” 第二百一十七章 如果没有看错小木偶手上的拿的是一只火折子,周围都是可以引燃的物品,更何况这么多人都在这里,要是真的如他所想,这么多人可还有活路!?一下子忘了自己是魂体的事实,几步上去欲握住他拿着火折子的手却穿了过去。 “这…” “莫非…是存在于过去的场景,无法更改?” 明了了眼前人的回答,这才被人从地上搀了起来,余光似乎这才看见身侧人儿已经被破碎的裙角,碎石将它划破,药草绿色的汁水浸染了它,曲和烟张了张嘴,复又闭上,她不想再徒增枫姐姐的烦恼,这一切都源自于她的粗心大意,明明是日耀宗的弟子居然还被这灵兽所伤,抿紧嘴唇她不再发一言。只是这洞窟实在是漆黑,有时候两个人都会踉跄一下,蛇毒还没有完全褪去,导致视力也是模糊,犹豫着看向四周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火折子的东西。 “枫姐姐你别离我太远,我怕!” 话还没有说完脚下似乎踏空,下一秒整个身子已经腾空,衣袂翻飞之间她只来得及抓住了宋芷枫的手,极速下降并没有持续多少时间,坠地的那一刻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是一震,落地那一刻只能瞬间软化四周的岩石作为缓冲,但接触地面的时候还是疼的无声的张嘴,不等缓和过来立刻挣扎着爬起身来去找另一人的身影,直到确认对方无碍才舒口气。 “差点以为就要摔到崖低了,枫姐姐还有哪里疼嘛?” “路?那就那条差不多的好了,其实分开走应该...好的,我知道了,烟烟会和枫姐姐一起走的。” 牵出一个浅淡微笑示意自己没有事,站起来的时候除却脚上还略带麻意,其他都是些摔下来时碰撞的微不足道的小伤。握住宋芷枫的手继续向洞穴深处走去。 钥匙?瓜儿自储物戒指取出盒子,应该就是这里面的东西,这白龙想是守护的没什么耐心了,来个泼皮无赖都能把天空城给了吧。也是,鲨鱼都守了一百年,这条白龙,怕是在此守了上千年了。 “晚辈愿意。”瓜儿其实只能是这个回答,白龙不会放任她这个知道所有秘密的人活着走出天空城,而且她身上带着钥匙,出去也是被追杀的份,天赐的机缘,瓜儿却有种箭在弦上的感觉。 天空城已经开始晃动,瓜儿半跪于地,奉上了盒子和令牌,等待心魔的降临。若说她有邪念,拔腿就跑算邪念吗? 耳边的话语在寄云潇耳边回旋。恐惧、愤怒、不甘,各种负面情绪不停拉扯着寄云潇的灵魂,巨大的痛苦让寄云潇跪倒在地,胸口上的压抑几乎让他窒息。 “闭嘴!”寄云潇愤怒大吼,而那声音却在此时突然的消失了。寄云潇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却突然发现自己脚下的浮石上出现了一个阵眼。寄云潇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在一块浮石之上,四周还有很多这样的浮石,脚下是那种寂灭的灰色。 “这些浮石……”寄云潇释放神识查探,发现很多浮石都是假的。“罢了,还是先看看阵眼吧。”寄云潇用灵力覆盖住双手,开始逐步查看脚下阵眼。 收敛了一下气息,透过门缝,看见了那么几人,似乎有点眼熟,看着其中一人手里似乎捧着什么,微微蹙眉。仔细一看,似乎是一盘肤色的“布匹” 这是……这是人皮?! 心下一惊,轻吓得退了一步,上面还有许些血色,看上去是新剥下来的。 努力平复心情,难道之前进来的人都被剥下皮了吗?这群人真是太恶毒了。 不过看着那几人,似乎有些眼熟,他们他们似乎是那台子上操控木偶的那几人?? 双手攥紧,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微微咬牙。 传讯玉符传来久违的队友呼声,心中还未一喜,却被告知她竟是陷入另处险境。 脚底地面呈透明壮,她能清楚看到神奈的身影以及她周边的棺材坟墓。环顾四周,一面墙上有副阵图,却是残缺不齐,隐隐约约尚有一句话还可看清。 三星……灵台……方才所见的血棺,以及脚底神奈所在的场面,莫不是有什么关联?当下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她便向神奈回话。 “我是池央,奈奈,我在你上面,我这里有句话:三星镇魂,光护灵台,封尸阴,破幽冥。我们是不是要封印什么?” 言罢,她又四处瞧了瞧,企图再去找点什么线索。 速度极快,怎能与那可爱的外表相结合,仍注视着那鸟儿,亦注视着素和真。少女的话使得心下一紧,这一路她都在,怎能接受她此刻离开。想起她方才的神情,不解,想将她外表的屏障击碎,可也知,无权,非天时。 :“你自己多加小心。” 少女所言,懂,亦不懂,既如此,便不再过多纠结。龙巢近在眼前,时机已到,是该进去了,不再多想,径直而去。 莫名的吸引力传来,她咬紧了嘴唇才不至于轻呼出声。等到她反应过来,她已经到了镜中的世界或者说这本来就是一个传送的介质罢了。她看见池宴的那一刻面露喜色,想要喊他却又担心惊扰了另外两人。她现在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往池宴的地方走进了一些,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事。 动作轻柔的扶着人,将人半身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却也因此腾不出手唤出火光,到底自己没有受伤,在黑暗中也能识物,瞧见一边的干木条,距离不远,松开手想拾起,还未走开几步却听见烟烟的喊声,放弃那干木条,刚回到人身边,就被拉住手腕,瞬间就被一阵失重笼罩,将烟烟拥入怀里,尽量避开崖岸碎石,落地时,四周土壤的软化使身上除了些划伤外也没有什么大的伤害 “不疼,枫姐姐没事,烟烟呢?可有伤着?” 幸亏这衣袖宽大遮住了落下时被乱石所伤的手背,瞧着人活泼的样子,虽然有刺痛传来,也没什么影响,顺从的握住人掌心 “烟烟选这条,那就这条吧” 他并不知为何要前去那个酒楼,但心底里的念头就牵着自己往那边走。一路上寥寥几个人,倒是奇怪得很。 他走进瞧了瞧,就被一股扑鼻而来的焦灰气儿逼得退了一步到处都是烧焦的痕迹,落了厚厚的一层灰,依稀还能看得出是个曾经繁华的酒楼。 他抬手挥了挥,往里踏了一步,老朽的地板发出一阵行将就木的哀鸣,然后就是一片的死寂。 有些年头了....... 他左右打量了一番这烧焦的酒楼如此格格不入,何故在此? 柴柔对于刚刚发生的那一幕还有些微怔,只有她此时真真切切握到的手,才能够汲取到一丝温暖。片刻后她开了口:“刚刚我被拉入那个幻境了。应该是蓝衣人用佛珠抵挡了那个叫淮青的少年......不对,他只是淮青的继承人。之前的淮青为了求得长生就把这个城里的人......制成了木偶,然后用九天梵音莲将他们的魂魄留住,等到千年之后他们就会回来了。那么,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如何去破解?” 寄云潇像往常一样安排着自己的行动。正欲出门之际,体内平静的灵力突然暴躁沸腾起来。寄云潇感觉如临地狱,肉体不停的被炙热的灵力灼烤。 “看来……时间到了……”寄云潇心知这是自己的修为即将迈入下个阶段的征兆。这是一种机遇,同样是一个考验。若是自己不能顺利结丹,那么最终的下场就是被体内的灵力烧的灰飞烟灭。寄云潇也听说过有些道心不稳的修士最终落得个如此下场,令人不胜惋惜。 留给寄云潇时间不多了,而此刻他的选择只剩下一个。寄云潇当机立断开始原地调息,准备开始凝聚内丹。 其实凝丹的过程倒是并不麻烦,只需要将自己的灵力不断注入丹田中的气海,将气海不断压缩并凝实形成金丹。但一个人单靠体内的灵力是不足以形成金丹,所以还要持续吸收天地元气,而这便是结丹过程中最为危险的部分。 即将结丹的修士体内所存的灵力已经到到达身体所能承受的临界值。而此时再吸收天地间的灵力无疑是种自杀行为,只有一边凝实气海一边吸取天地灵气让自己的身体达到一个平衡。而那些道心不稳的修士之所以失败也是因为无法控制住这种平衡最终身死道消。 寄云潇开始将全身灵力尽数导向自己的气海,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没有丝毫的难度。灵气灌入,本来如雾状的灵力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汪如清泉般的液态灵力。寄云潇不断吸收天地灵气结合体内修炼的剑气一并导入。将那一汪清泉继续打磨凝实。 “凝丹!”沉然一声喝,寄云潇丹田之中已然饱和的灵气被迅速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偏银色的丹状物。而丹田之中充斥着则是更加精纯的剑气。“成了!”寄云潇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他已然步入金丹之境。 “这个阵眼好生奇怪。”寄云潇仔细感受着阵眼之中回馈的信息,却发现他并不是像是常规的阵眼的那般简单,内中存在的阵纹晦涩难懂,根本不是自己现在能够解开的。 寄云潇拿出自己之前获得的阵法心得残页,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突然察觉到身后一道金丹期的灵力正在向着自己告诉接近。 “有人来了!”寄云潇感知着身后到来的灵力,心知来者不善。当下立刻放弃了对阵眼的研究,暗蓄灵力,右手同时轻轻按住身后横挂的黄桐。“来人止步!” 通道幽静无人,似乎只剩下了两个人的脚步声,孢子发出微弱亮光环绕在人的四周,曲和烟还饶有兴趣的将那孢子戳的四下飞散,兀自抿嘴笑着,映亮一双眼眸,细细瞧去眼前的温婉姐姐也在微弱荧光中柔和了神情,低垂眼眸细细观赏的模样让人一时间移不开眼睛。待人看过来只好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牵着人的手只是低头向内里走,红色攀上耳尖辛亏这里阴暗看不甚清,她家的姐姐果然好看啊。 “到最里处了,是走错了嘛?” 继续前行的脚顿住,前方已经再没有一点光亮,甚至连那弯曲小路也戛然而止,正预备转身对人说一声没路了,轰然声响之后视线陷入一片昏暗,只有飘扬呛鼻的尘土气息告诉自己刚才发生了什么。调转灵力打算软化刚才来的路上突然出现的遮挡物,耳边细碎声响之下顿了顿手。 “是蜘蛛。” 耳边声响越聚越多,软化那巨石也需要时间,这蜘蛛少说也有筑基阶层的灵力了,自己刚才中了蛇毒,枫姐姐也不过筑基二层,曲和烟蹙眉灵力随着脚下泥土四处探查,有蜘蛛的话应该也会有什么进出的洞穴,果然! “枫姐姐,左手边方向有一个通道你能找到嘛?” “嗯,对,就是哪个,待会儿我数一二三,你就往那边跑听到了嘛?” 刻意隐去了自己要做何事,但是她明白她的枫姐姐是何等聪明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于是不再给人反应的时间,一二三喊的急促,右手调动灵力砂石如活物般下落,催人赶紧出发,本来低声的嘱咐立刻拔高音调。 “跑!” “别回头!只要枫姐姐出去了!烟烟不是问题!” 目送着两位师姐撕开幽幽的时光裂缝离去,过去拉起了池央,拍了拍她衣裙上的灰尘,拉过柔夷,左右打量的片刻才问。 :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宫师姐让我们不要在其他地方随意走动,这旱魃只是冰山一角,或有更厉害的东西在这里,师姐说鬼王殿里或者有我们要的宝物,我们延路过去看看吧。 走在鬼王殿的路上,长廊全是伸手不见五指黑压压的一片,方才的一切发生的突然,结束的也突然,想来如果没有师姐们的赶到,可能她还会连累池央一起死在这墓,有些过意不去,又轻轻说了一句。 第二百一十八章 :对不起,我差点连累你了。 直到他们走到了鬼王殿里。 “你瞧我,像是有事的人么,我运气好,捡了草药,背上的伤也好了,除却和你重逢之前……碰到了那么一只蜘蛛,挺恶心的。” 她便任由神奈将她拉起,瞧她神色又禁不住笑出声,弯了眉,拍了拍其手掌,示意其不必担心,又将路上所遇一一讲述。 前往鬼王殿的路似还有一段距离,本是安安静静走着,身侧人却轻轻道了声歉,语气颇带愧疚,她叹了口气,其实这事儿还真怪不到神奈身上,遂握住了她的手,稍稍用力捏了一下。 “大抵应该怪我,我没有深思熟虑便将那句话读给你听,害得你差点丢了性命,怎么你先道起歉来啦,我本还想打滚摸鱼躲过去的。” 话间,已然是到了鬼王殿。 何为阴,何为阳,何为道,何为因,何为果,何为途。 历经尸阴宗一役,她的身躯陷入从来没有的疲倦,服下师姐相赠的狱焱石斛,味甘,同是在日耀时尝用下山小铺买回来的甘果一样,脑间一片浑浊逐渐变得清明,驱动灵力守住丹田,翻过功法的每一页,默默阅过那些生涩隐晦的咒语字体,弯弯绕绕的缠绕着赤金色,记载不清其中的始源,结尾,有些绵长,好像有生灵游荡,好像有死灵在她耳畔低语,颦蹙之间,光芒在一处咒诀中打转,忽跌入火炉中燃烧,忽堕进寒潭冰湖中冻消,有些耳畔言语她听不清,堪堪她掐破了指尖的血,恢复了清明,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大道无常,阴阳无迢,早服丹心了无尘,阴阳轨道初成。 寄云潇没有回应,他背对这那个女子挥了挥手。声音已经变得很淡了,他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话,他应下了。虽然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做,明明这一切与自己并无关系。 推开大门那一刹那,寄云潇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然一颤。那股霸道的灵力让他本能的感到恐惧,这种恐惧并非是心理作用,而是身体上的本能反应。 “呵……无趣。”逼命的问题,高深莫测的对手,似乎这一切已到了绝境。但寄云潇在此刻却是难得的平静。或者是已至末路,反而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吧。 “你若是有想杀我们,在我进入的一瞬间便已经死了,他也不会活着。”寄云潇从身后缓缓抽出黄桐的母剑。“我们还活着,这本身就能说明问题。你不想杀我们,或者说你根本做不到。” 冰冷的剑锋随着灵力的灌入变得寒光大盛。“况且从我进来到现在根本没有见过师兄。你凭什让我相信他以受你控制?我又如何断定你不会出尔反尔?” 手臂平举,冰冷的剑锋直面眼前阴影。“这种拙劣的把戏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将他交出来,我会留在此地看着他离开。否则,你可以试试我的性命能从你身上换到什么?” 一把拍开伸过来的手,一道神识直接刺入洛思的脑海中传递了大量的信息 “我再给你讲个故事吧,深海鲛人一族有鳞覆身,人身鱼尾,倾国倾城。听说若是能忍受拔鳞劈尾的痛苦就能拥有人形。那么你的舌头是否也是因为这个?这里被我们称为玉宵界,玉宵界没有人类,这是常识。同批进入这里的修士都带有传讯符咒,两枚符咒相遇会有反应,所以你非人类,在一开始我就知道。虽然不知道这位来找你的同族目的是什么,不过,既然你害怕…………” 深深地看了一眼洛思身上本应是鳞片的伤痕用,竭尽全力嗓子大喊一声。 “跑!!!!!用你的腿跑的远远的再也别碰水!!!” 因为你一下子把洛思给推开才发现你直接是被那股力量给拖了下去,至于那是个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因为你在被拖下去的那一刻就已经昏阙了,而洛思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在那里一动不动,突然一只指甲尖锐的手直接揪住洛思的头发将她拖走 等你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周围昏暗无比,你动了几下才发现自己是被铁链给锁住了。细细看过去满地的都是骷髅,甚至有些老鼠什么在头颅的眼窝里爬来爬起,更是有一具尚未腐烂完全的尸体上面蛆虫爬动。扑面而来的尸臭味道让你开始仔细地打量这个房间 这里完全就是一个全封闭的房间,在角落那处有一个骷髅置放地,窗子在很高的地方,一般人是够不到的。在你的正前方是有一扇大门,而钥匙正好是在吊在了最上面。而你惊讶的发现你身体的灵力全部被封锁起来,用不得,好在锁链绑的并没有多紧 修道之人必须经历的,大约便是渡劫了。经过了二十年前的入门历练,柴柔忽然觉得晋升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她比别人多的,也许就是那么一点幸运。不过她如今的成就,想来她阿娘也是会满意的吧?她仍然记得临行前,阿娘鼻涕眼泪直冒的样子,像是生离死别一样。那时的她并不懂得这是为何,直到如今,三十年已过,她的人生按凡人来算已然过了绝大部份,剩下的岁月也已是苟延残喘。而她的阿娘呢?她甚至都不敢想。因为她都已经变成五十岁的糟老太婆了。 柴柔长舒了一口气,闭目将体内灵气调动起来。神魂御的勤修令她能够清晰地“看”到丹田处逐渐凝起的一团金色迷雾。随着雾团的积聚模糊的光影糅合交错成一个圆润的圆球。想必这就是金丹了吧?她催动意念将这团球状物体慢慢托起,耳边天雷滚滚不断,闷声一阵大过一阵。这就是传说中的雷劫。柴柔运气将心神仍放在金丹之上,便等着天雷劈下。轰隆雷声终于到得跟前,只感觉一道雷光闪烁,猛地向她袭来。她皱眉咬紧了唇硬扛着,终于是过了这劫。将军本是痴情种,可怜新娘没了命。情这一字眼,她从未细品过,只是想起新娘原与道侣恩恩爱爱,又被迫分离,不住连连叹气,将军深情为真,他一生战功赫赫,却始终不会放手,哎罢了,罢了。 想必将军与新娘有许多话想当面谈谈,两鬼纠缠在一处,竟是不分上下,她回过神来,以手背轻触神奈手掌,而后两指充当两腿,腾空走了几步,启唇一张一合,唇形传达讯息。 三星镇魂,光护灵台,封尸阴,破幽冥。 原先她与神奈都以为旱魃才是尸阴,如今一瞧,将军才是真正的句中所描述的尸阴,既三活物已聚齐,那么当今之举,应是封印尸阴,趁着将军新娘尚在互相牵扯,她扯扯神奈的袖子,悄悄与她原路返回到原先的大殿。 天上雷云涌动,隐隐闪着雷光,似乎随时都可能落下天雷。寻了一个偏僻之地,担心毁了这里的花草树木,跃到常常练功的瀑布上方一处礁石,盘腿坐下。 此刻探查到体内丹田灵力开始有所暴动,微微蹙眉。闭目,牵引周身灵力汇聚丹田,开始凝结金丹。 金丹快要凝形之际,隐隐闪着雷光,似乎吸引空中天雷,咬牙之际,似乎隐隐听见有人在呼唤着自己,熟悉的声音,令得自己心情有些起伏,眼角划过一丝泪。 但又想到当初受人指点的时候,可是一心要向他证明自己。此刻怎能停步至此,落雷降在身上,依着肉体强撑过去,身上已是布满血迹,皮肤上隐隐缠着雷光。 也不知有了什么突发奇想,竟是将一缕天雷融进金丹。 成功了……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真不知为什么那位姜长老竟然成了自己追逐的目标……他很强,一定能超过他。这个信念一直扎根在心里,从未变过。 见雷云消散,便开始打坐调息,清流划过衣裳,冲刷着血染衣服。 曾衡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把安鹤解决了,皮肉伤不算什么,运转木系灵力,浓郁的生命气息几息之间就把灼伤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俯身向雷虎作揖,真诚地说道:“在下并无恶意,乃是误入此地的旅人,被那人诱骗至此,不得已从之。”说着让开身子,向雷虎展示它的幼崽完好无损母虎伸出舌头舔了舔尚未眯开眼睛的小雷虎,又转身走到你身边对着你的脸舔了舔以表善意,舌头上的倒刺轻轻刮蹭在脸上微微有些发痒。而你身后的那窝雷虎突然有了些骚动,有一只竟是跌跌撞撞的直接蹭上了你的小腿,仍旧稚嫩的虎齿轻轻咬着你的裤腿。 那两只雷虎似是看出了小家伙对你的喜爱,便将它们的孩子轻轻咬着送进了你的怀里又领着你去了一处洞穴,而这里又有两个箱子,你决定打开哪一只箱子? :“趁人之危……” 这四字重重打击了内心,那些人趁人之危,而自己又何尝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这样做,是否有违世理。空中纠缠不休,不远处的巢中,龙蛋没有躁动,万分安静,里面会是怎样的小龙,不得而知。缓步走近,指尖轻轻敲了敲,心中矛盾愈发强烈。 :“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你们应该快快长大啊,这样才能保护母亲,才能不被…像我这样的人觊觎。” 冥苦修炼至今,终得以结丹。寻了僻幽静之地,盘腿打坐,瞌眸后,五感更为敏锐,丹田发热,可见金色灵力于脉络间四处游走,最终又归于丹田内,一团金色圆形光斑正慢慢凝聚,灼热难耐。 神识一下飘得极远,家中父母得知她想修仙时,阿爹双膝跪地,苦苦哀求,仙途漫漫,需斩断红尘,阿娘哭花了巾帕,望她再深思熟虑。她一意孤行,甚至将哥哥也一并扯进了这修仙圈里,雷劫来袭,兄长不曾熬过,当她得知此消息时,已是十几年之后,她曾回家偷偷探过父母,家中落败,父母憔悴苍老,见她回来,又气又恼,当即要断了这血缘关系!阿爹厌恶,阿娘不愿再认她,兄长再不得归来,是她错了? 父母面容越发模糊,喉间腥味上涌,她以灵力牵制,默念清心诀,警醒自己方才画面皆是虚幻,她家中父母健在,兄长也尚在,何况是父母亲手将她送入这仙途,什么妖魔鬼怪也敢来她神识捣乱! 怒叱一声,利用灵力将那心魔逼出体内,灵力源源不绝,再度冲洗疏通体内脉络,天边忽得劈下一道雷,手掌翻转,调剂灵力防住心脉神识,堪堪受了这道雷,丹田越发灼热,所有灵力最终又涌回光球之中,光芒愈发耀眼,她猛地睁眼。 金丹成型。 新娘与那魁梧的将军缠斗在一起,神识中将军大多在防守,新娘在进攻,随后神识再次环顾了这座鬼王殿,似乎是像将这里每个角落都记下。 手掌间触到了柔荑浅浅的温度,回首看向了恢复清醒的池央,唇间一张一合原来的那句话,是了,刚刚三星镇魂,新娘是死物,刚刚不过是旱魃,眼前这位方是真真正正需要封印在棺柩的尸阴。 悄悄与人退出鬼王殿,回到原来的大殿,叮嘱着池池和狼央千万要守住神识清明,站在原来的三星阵法里,缓缓闭目,她眉心中玄红火纹,后背的黑金邪凰都隐隐约约的变得滚烫。 抵是尸阴一切都要尘埃落定了。 拜入九霄约已有几年时间,托师兄师姐指点修炼,灵力更上一层,近日有幸得了幅山水画,思来想去,还未曾送过什么给顾师兄。 遂前往第二峰,在师姐领路下,碰巧撞见了顾师兄,她眨眨眼,将那山水画轴递了过去。 “顾师兄,拜入九霄已久,未曾来拜访,今日叨扰了,所谓山水画赠贤君子,还望师兄收下。” 俨然寂静,悯默无言。安听小青诉尽过往陈词旧事。木偶皮影的缘由起因。正暗叹此世竟有如此,目凝及小青白皙手肘。 第二百一十九章 所谓技艺巧夺天工,与真人相媲,皆毫无破绽。绝代技法,名副其实。 “小青,虽你称己为傀儡,但在哥哥看来,你有人心,懂得何为喜怒哀乐,足矣……小青,你与人,具无差别。” 愁惆怊,悱然嚅唇。终叹道。小孩儿到现在也难以忘怀那日焰火,恐是意难平。瞬息回首,觉这沆瀣淮河城,好似巨齿轮运转机关。而支撑其运转的,唯眼前人,深切执念。 “哥哥不知道。” 语毕微顿,戛然游离视线至坟地中央墓碑。妄看清其名讳。那烧城之人,想必与小青,渊源深厚。只是,他想不通,若真是他揣测的那位你,宗师,他所求为何? “小青,你恨他吗?那个放火烧城的人。” “我猜……他便是这座城池之主,你曾所属的主人?” 轻慢猜忌出口已悔之。虽,忧这无妄揣测答案,荒谬绝伦,会引得小青愈悲戚,一时,不知该怎得恕宥愆。慌张拍抚作安慰,补偿似的,连声蕴歉,儒雅温询。 “对了,还有师先生,小青,他可还安然无恙?你若想念他了?哥哥带你去见他,好不好?” 修寻觅道,峰回路转,仙途波澜,壮阔河川。 取下颈上的长生锁,早年她尚且体弱,是双亲向云游的高僧为她求的,佑护平安,长命百岁,今她修了道,淌过学院时懵懵懂懂的练气,筑基穿拥过日耀山峦的连绵不绝,妖兽脚步,不知觉间筑基已达臻满,于一座山峰前盘膝而坐,驱动源源不绝的灵力守住丹田引渡雷劫铸成金丹。 原是日照光风霁月,天渐渐暗了下来,云变得叆叇,电扇雷鸣,一道雷劫朝她而去,她与落霞软云共赴天堑。 金丹大道,遥遥天阶,隐隐而显,星宿式微。 潇潇雨歇,帘外芭蕉三两窠。 忆往昔,承欢双亲膝下,沐浴父母恩德,何其乐也。造化问青云,终是断舍离。婆娑世道人寰立,梦回红尘无人识。 雷霆万钧,振聋发聩。自是迎难而上,方不辜负。 丹田处一颗金光熠熠的金丹流转,圆满光净。 蛋壳忽然开裂,随即毛茸茸的小家伙映入眼帘,白色的,小小的,甚是可爱。只是一出声,属实令人哭笑不得,这声“爹”哪是它能叫的啊,一龙一人,怎么着也是不可能的。偏偏耐不过对他外表的喜爱,弯下身将它抱起。 :“小家伙,不能乱叫哦,你看天上那个,那是你娘亲,不过我可不是你爹。” 一手指向空中,又很快转身挡住,毕竟这么小,可不能见多了这种场面,只是不知,那白龙是否撑得住,这样可爱的小团子谁不爱呢。一手将小龙举起,抬眼看着他,戳了戳它的头,言语带这些戏谑。 :“你说你是不是个小祸害,那么多人都为了你伤害你娘亲。” 看着洞口被打开,叶玖歌好奇的探头进去看看,黑黑的看不太清。她回头对着那骷髅说,“前辈,既然你都把钥匙给我了,晚辈进去看一下你没关系的吧。”叶玖歌手中凝聚出一个灵力球丢进去,刚落地,里面的灵力就发出刺眼的光,感觉没有什么大碍,叶玖歌这才踏脚走进去。 “吱吱吱。”什么声音?叶玖歌好奇的抬头一看,发现头顶满满的绿色眼睛。蝙蝠?她立马双手交叉挡在眼前,身体周围行成防护罩。还好看起来修为不高,不然这么大群,直接就变干尸了。身边的防护罩外边,在叶玖歌的操控下不断突出,顶端尖锐,向四周飞射,叶玖歌脚步不停,继续向洞内走去。 “等你们很久了!寒栖眼神一凛,双手合十急速催动灵力凝聚在指尖,淡淡金芒便凝结成一道天然的屏障金墙做抵挡。 见有一白胡须的老头五指成爪便要袭来,赶忙后撤几步,以劲风为托,悬浮在空中。 侧身避开,随后一心二用,凝聚神念为数千把泛着白光的长剑,形成天然的剑阵便着这几个老头袭去。 一道青光闪过,点点青色碎芒便幻化一把青笛握在掌中,闭目轻奏,便有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愈来愈近。 却是一大群受她青笛召唤而来的妖兽们妖兽们猩红的双眼噙着满满的仇恨,想来是极度痛恨这些卑鄙的老头们。 以妖兽作为增加修为的上古阵法,亏他们也做得出。不知道多少妖兽死于这片脚下的土地,寒栖的鼻尖似乎都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亡灵散在风中哀嚎,凄清哀婉。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都给我上!”贝齿紧咬住下唇,些许猩红蜿蜒唇角。见势她又将收集的妖兽血液摊开,一一裹着灵力送到妖兽身上。 妖兽与长老们在厮杀,她也没闲着,因为神识高超,时不时就背地里阴一下长老们。趁着面前的人暴露薄弱的缺点,他毫不客气朝他腿下三分那个地方凝结神识攻击。谁让刚才这个臭老头想要袭击她的头部,这都是命。 人妖交战最不缺的就是妖兽,青笛出声号召百兽一涌而来密密麻麻的把它们包围。甚至都不用你出手妖兽们就嗷呜一声冲了上去,一声接连一声的妖兽嚎叫引来了不少高阶妖兽,不出一会儿,这里就成了厮杀的场地。 战斗结束后,一位女子从空中飘散落下站在屋顶之上,她一身红衣似火,白发如雪,远远地看着你,地上的妖兽纷纷匍匐在地上,她开口问道,“人修?是你在号召我的弟子?” “光复天空城?晚辈定竭尽全力。”该是多辉煌的一座城才担得起光复这一说,又是发生了什么灾难会让如此繁盛的一座城沦为罪城,瓜儿隐隐觉得这事非同小可,却又不得不应下。“前辈你也该休息一下了。” 全城弟子迎战却是铩羽而归,为保天空城不得不沉眠于海底,瓜儿难以想象老龙轻描淡写几句话背后的惨烈,准淮作为玉宵界第一剑修,门下弟子又岂非等闲之辈。叹口气,瓜儿见老龙已是苍老了几百岁,身体慢慢化为白色的光点消失在眼前。 剑是断剑,不知何日能重铸,而光复天空城,又谈何容易,至于盒子,神识未散无法开启,瓜儿把东西一一收好,游离了此地。 出去便见到鲨鱼群在等待她,他们显然知道了天空城有异动。“你们身上的术法与天空城息息相关,现天空城已不存于世,你们身上的术法也会慢慢散去。”瓜儿笑得很是灿烂,给了头领鲨鱼一个大大的拥抱,“你我,都解脱了。” “聒噪。”头上那奇物又是不得时候开口,她稍微恼怒了一下说道。 不过眼前的人倒是眼熟得很,那男子便是先前就有过眼缘了。依稀记得姓名,拱手笑道,“子吟道友,又见面了。” 这另外两名女子倒是前些时日学院大比上的翘楚,记性不差,眸子里打量着两人,试探性地问道,“池央姑娘,神奈姑娘,可有差错?” 苍狱大仙摇了摇尾巴,小爷我是苍狱大仙儿,以后你们就我罩着了! 掐了一下苍狱的尾巴,苦笑着同面前人说道,“对不住,这个家伙,不实礼数,莫怪莫怪。”说罢对着苍狱说道,“你这家伙还想不想出去了,信不信我把你丢在这!” 它并不想理你,缠在你的胳膊上睡觉了 “喂喂喂,怎么就睡了,大仙你可还没告诉我这哪呢” 大仙睡眼惺忪,“冥仙宫啊,这可是内门,宝贝可多了……”大仙儿打了个哈欠,又要睡觉,突然大仙直立了起来,慌张说道“不好,有人动了一个封印,走!快走!” 清风朗日,神完气足,倒是个散心的好时候。曾衡微微摩挲指腹,垂下眼帘,思及二十余年前门派纳新时拂檀长老出言之恩,如今自己已是结丹,便打算去寰云峰拜谒。 云坎占地不小,各峰之间相距甚远,但是对于曾衡如今的修为而言,也不过是片刻功夫。 袍袖翻飞之间运起灵力,强横的神识完美的统御着变异木系略显狂暴的,灵力,脚下踩着青叶云纹,不多时就以是寰云峰脚下。 宽大的袍子中有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探出,曾衡轻柔的给它顺了顺毛,再轻轻的把它的脑袋按回去,抬眼一瞧,迎面走来一个少年面貌的人,不是拂檀的弟子游子吟是谁? 寰云峰下,二人相对而立,一人似笑非笑,一袭白衣,端的是温和有礼,一人风轻云淡,周身黑袍,端的是持身有正,“在下曾衡,见过阁下,念拂檀真人之恩,特来拜谒。”曾衡淡淡地作揖行礼。 将军再度陷入永眠,新娘选择留在这座孤寂坟墓。不远处有个传送点,白光一晃,便是和神奈来到了新的场景,前边一男一女,似在学院见过几面,尚有些记忆,女子前来先打招呼,她拱手作揖,笑笑道: “燕姑娘好记性。” 燕姑娘头顶盘踞的绿蟒竟紧接着开了口,她略微诧异,看来对方福缘不浅,这绿蟒还是条有灵智的,竟已经会说人话了。她又移了目光去瞧神奈怀中的狼崽,毛绒绒和光溜溜……果真还是毛绒绒可爱先。 经得神奈同意后,她便伸了手去揉狼崽的脑袋。 “!!”听得大仙惊恐自是一惊,抬头看了看三人,“快,快走!此为凶地!冥仙宫的内门!而且大仙说封印已经解开了!” 像是孩童偷了珍物被发现,燕琨瑶匆忙地从储物袋中拿出3枚疗伤丸,顾不得他们推辞便是塞到他们手中,“既是有缘相见,何不共进退?多保重。”说罢,往着一处安全的地方撤去。游子吟男云坎寰云峰金丹一层 秋高气爽,仙鹤缭飞。白衣少年伫立在寰云峰苍松之下,轻抚绿鼎。绿鼎似有所感,滴溜溜的旋转,发出一股檀香之气,留香甚久。 “这小绿做香炉似乎也不错?”白衣少年自言自语道,绿鼎微微震动,似在抗议少年的说法。一只仙鹤突然俯冲而下,到达少年脚下轻点鹤头,少年略一颔首,仙鹤发出一声嘹亮的鹤鸣后远去。 “铛”的清脆一声响起,从峰下山泉深处炸出一道水柱,一道银白光芒径直向上,穿梭到白衣少年的脚下。少年脚尖一点,稳稳踏在飞剑剑身,游龙剑剑尖一抬,朝峰底飞去。 远处,一道黑影端正站立在峰前。白衣少年一挥袖,游龙剑环绕一圈入鞘,少年轻轻落地。听闻来访之人自我介绍身份拜山,少年略一行礼,温言道:“在下游子吟,见过道友。你我皆为云坎弟子,倒是不必多礼。师父尚在起居处休息,且随我来寰云亭稍作休整,待我通报师父后,再回禀阁下如何?” 冥仙宗,上古神宗三十六内门之一,善炼魂锁神,阵法尸傀。曾以鬼修飞升者三人,魂修飞升者二人。阵修飞升者二人。门下渡劫大乘修士近千人,在神宗内门也是名列前十的宗门。 如今的冥仙宫虽已以败亡,但如此宗门谁也不知其中隐藏了多少秘密,在你们来到之前,有一队元婴修士已经来到此地,但是他们为了获取一处秘境的封印不惜破坏了冥仙宫的灵脉走向。导致葬仙狱中镇压了数十万年的一名邪仙(血祖)冲破了封印。这么长时间的封印,本来邪仙已经修为尽失,谁知这些**竟然被蒙蔽相信他是上古冥仙宫幸存修士。全部死在了冥仙宫阵法中。被抽取精血供血祖恢复。 现在血祖在葬仙狱中进行恢复,他开启了护宗大阵,如果你们不去阻止他,一个时辰过后,冥仙宫内除了血祖一切活物都会被吸干精血。 如果想重启封印,必须拥有三样东西,冥仙宫核心弟子以上的身份令牌开启阵法,不过那里现在被血祖放出的妖灵和傀儡层层把护。冥仙宫核心功法《三生诀》或《冥渊魂经》和《破灭禁》结合地下灵脉,那里充满着怨魂和尸傀。 第二百二十章 第三,需要一把冥仙宫炼制封印灵器插入到葬仙狱上,那里有血祖以秘术唤醒的灵兽骸骨。不过就算封印成功,也需要有人前往葬仙狱将血祖击溃,不得挣扎。 限时副本,3个小时后,血祖会恢复到化神修为。届时,你们将会被挨个击杀。3个小时之内必须三个封印关卡通关。否则无法封印。前往葬仙狱的人需在路上打败看守者,四个关卡都有隐藏剧情,可触发场外援助。 灵子静与云潇会在冥仙宫内部寻找冥仙宫当年幸存之人残魂帮你们封印血祖。 第一处,坠星塔 第二处,养魂殿 第三处,万兽园 前往葬仙狱者,直奔大殿。 曾衡略微颔首,回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道友了。”见这游子吟矫如游龙,灵力收发自如,自成一套章法,轻声赞道:“好身手。” 言语之间,袍袖又是微微一荡,毛茸茸的小脑袋又是不安分的钻了出来,周身雷纹环绕的小家伙轻轻蹭了蹭 曾衡的手心,似是在撒娇。 曾衡无奈,又是对游子吟说:“道友见笑了,幼崽年幼不知事。”亦是回应般的揉了揉虎崽的脑袋,“还请道友先去通报拂檀真人。” 天色大变,宛如天塌,迟了,还是迟了。 “啧,时不我待啊。”干脆停下脚步,眉头紧了几分,“万兽园…坠星塔…养魂殿…大仙儿!三条路!哪一个!” “丫鬟!你去万兽园!还有,把本宗的令牌给那个池姓丫头!” 没有多问为什么,只是照着做了,她知道现在不是多嘴的时候,强大的灵力波动已经从某处散发出来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压迫感是愈发强上了几分,像是煮水。 雷厉风行,不拖泥带水。 “池央姑娘!接住!”摸出那块不知名的石牌,往她的位置一丢。转身往万兽园奔去。 黑眼将军和新娘的事好像还没有完结,新娘还留在了墓里,将军也还是回到了血棺之中,生生复换,或者还有终有一日这二人也会成为一柸黄土。 见之传送后,有数人,她分别的打过招呼,狼崽好像也因为来到新的地方逐渐醒来,盘坐在了旁边,想来是要和这群人闯一闯这玉霄界的宗门了。 天穹间倏然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灰色漩涡,数万的魂魄落在了冥仙宫周遭,像是守护冥仙宫的死灵,幽幽万众,分了多路,叮嘱人多加小心,跟着狼崽去往养魂殿。 好不容易杀出重围来到一座大殿前,沉甸甸的脚步声传来一道人影出现,定睛看去那人居然同自己穿着样貌身形一至,若非其脸上始终笼罩着一股阴影简直完全没有差别。 展臂一剑刺去,那人居然以同样的姿势刺出这一剑,剑尖撞在一起灵力冲击之下,二者纷纷倒退两步。错愕之下一股神识冲击袭来,心念一动也以神识不甘示弱的还击而去。 “心魔吗?” 若有所思扔掉手中的剑,自己会的心魔应该都会,同样自己未曾修炼过刀法,那么心魔也同样不会。一刀劈过去毫无章法可言,但自己明白自己的剑法知道如何破开,侧身一仰躲过了心魔的剑,这一刀结结实实的砍在心魔身上伤可见骨。 心魔同样丢掉了剑,手中也出现一把长刀。两刀碰撞看似不相伯仲,但自己确是看到了心魔的刀刚刚与自己刀对碰的地方出现了缺口。果然法器他是无法复制的,眸子一沉再次迎刀相向斩在先前出现裂口的地方一刀将对方的刀斩断。一股凌厉剑气袭来想要躲避已然来不及,好像看到了心魔脸上露出的一丝得逞的阴笑。 “呵” 冷笑一声手中好似什么在发亮,先前学院仙师所赐的玉符终是派上用场,不等心魔在做反应一刀将其枭首。 豫州今天迎来了白玉京一年一度的拍卖大典,这一天所有有名气的修士都会拿着邀请函前往白玉京。 而你们也收到了来自白玉京的邀请,拍卖会一开始一位女子身着红衣站在台上,“欢迎各位修士来到白玉京,今天的拍卖会我们的压轴之物是上古第一武修门派临仙派的最全地图一份。” 临仙派,上古第一武修,至今为止武修几乎成为了传说中的修士,无人知晓临仙派的遗骸在哪里,它就像是一夜之间忽然被雪藏起来,连带着武修一代的光辉一起消失。 那女子既而说道,“我知道大家都会觉得这份地图非常鸡肋,但是在前不久白玉京的高层大能发现了临仙派的遗址所在……”她继续道,“唯有买到这份地图的人,我们才会告诉他遗址所在之地。所以你们应该知道这一份地图是多么的珍贵。” “接下来就让我们开始今晚的拍卖会。” 通道草木稀少,连生灵也不愿来此处生存,幸得有狍子相伴,这暗长的甬道也少了几分恐惧,瞧着那人孩子心性的戳着狍子,四散的光芒映的人越发好看,与中原的美不同,眉眼蓦地柔和下来,目光在人面上流转,还没等自己害羞,烟烟便以扭开头去,在黑暗中瞧不出人面上神韵,不过从手上突然的牵力看,这人定是害羞了,面上笑意更甚 来到洞里,并无什么异常,四下环顾,一阵响动,面前便滚下一阵尘土,随之而来的是成群的蜘蛛,抬眼望去,洞窟之上蛰伏一只巨型蜘蛛,相比便是蛛母了,这些小蜘蛛便是筑基一层的修为,那那蛛母至少也有三层修为,眸光瞥见不远处的洞口,本想告诉烟烟让她先走,自己留下断后,不料烟烟更快 “曲和烟!” 那好像是第一次喊人全名,不过没有反驳机会,从洞顶而下的砂石挡住了路径,迫于无奈向后退了几步,避开飞扬的尘土,牵动手上伤口,鲜血缓缓滴下,血腥味引来一群蜘蛛从砂石间隙穿过,手中烈焰燃起,焚尽四周蜘蛛,奈何周围蜘蛛数量太多,这些蜘蛛也不知怎的一个劲将自己往洞口推去,好似不想让自己打扰似的,出了洞窟那些蜘蛛向外涌着,数量之多,让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行进半分 基本上是被熏醒的,睁眼看到那句腐烂了一半的尸体硬是生生把将要吐出来的东西咽了下去,胃里又恶心了一把。本来以为被鲛人抓住之后会被关在水里,既然有老鼠说明这里怎么说也在地面。那个洛思也真是的,跑都不会跑,鱼是不是真傻。索性锁链绑的并不是很紧而且还是在圆形的柱子上,用嘴吸气挺神以一个极为扭曲的姿势带动着锁链上下摩擦,好不容易得了个空子通过积压将一只肩膀脱臼从身侧拿出。被绑物体的体积变小使锁链捆绑的更加松懈,一鼓作气撑着身子从里面钻出,单手撑着身子终于是忍不住的吐了一地。 似乎除了封住灵力自己并没有被太全面的搜身,掏出揣在衣服里的两卷绷带用地牢里的骨头做了个夹板固定住自己的右臂。不清楚外面的情况,贸然出去如果外面有人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骚乱,用剩余的绷带塞到鼻子里隔绝气味,拿着另外的一根骨头对着尸体一顿乱戳,试图看看能不能在这个屋子里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狼崽对她的行为十分排斥,所幸她眼疾手快缩了回来,见它不情愿的模样,便只好放弃抱抱它的想法。 天色忽变,昏暗黑沉,空中突现巨大漩涡,竟将此处全部封锁。燕姑娘已然先有所行动,她前行一步,怀里落了块颇有重量的石牌,她应了声,又道了声谢,便将那令牌收好了。 转首望向一旁的游子吟,她想了想,将师姐给予的九霄雷符放入他手中,如今宗内情况不明,同伴有多些东西护身也是好的。 兵分四路,她朝着坠星塔的方向走去。 子吟通过传送阵,一阵天摇地动的挪移感。眼前浮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好像是在书院有过一面之缘的靓丽女子。 见她见礼后回了一礼,女子头上盘着的大蛇在念叨些什么奴婢之类的词语,子吟无奈一笑表示理解。 身旁又有声响,款款走来二位女子,分别自称池央和神奈。子吟分别见过礼后,三人一阵商讨,池央将一枚灵符赠与子吟,子吟还礼道谢。 惊闻大蛇怒喊“冥仙宗封印被迫,小子你速速前往大殿,缠住那位邪仙!。”紧接着靓丽女子向子吟抛来一枚疗伤丹药,一溜烟的跑向万兽园方向。池央和神奈分别跑向另外两个方向。 子吟辨认方向后,飞速前往大殿。游龙剑化身龙魂,紧紧环绕在子吟的身后旋转,小绿鼎发出阵阵低鸣,护在子吟的胸口。 寄云潇看着灵子静被丢入阵中消失不见,眼神转向那个阴影。眼神中充斥着悲伤与可怜。 “你知道吗,这里不可能还存有活着的人。为什么你一定要我做出选择呢?你应该能看出来我刚刚其实在骗你。你执着于此的选择是你曾经做错的选择吗?” 寄云潇想到了那个在门外哭喊着阻止自己进入的女人。“我刚刚在外面遇到一个女人。她想阻止我进来,却未曾对我出手。我不明白她为何用那种方式来阻止我,就像我不明白你为何一定要我做出这无聊的选择一般。” 低垂的剑再度举起,这一次寄云潇不在保留。奔腾的灵力瞬间让自己的战力跃至极端。“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还放不下不觉得对自己太残忍了吗?你一直在问谁生死,那我便告诉你答案。” “自我选择救他那一刻起,他的命便是我的责任。即便这将要以我的命为代价,我亦无悔。但是我绝对不会任你宰割!我的命便在这里,想要?就自己来拿!” 之前从拍卖会上买来了一个灵兽蛋,说是一只狐狸崽,自己倒也不知道到底长什么样子,但是肯定不丑,而且据说也比较擅长战斗,却是弥补了自己的战斗力的不足。 只不过刚孵出来的肯定还是幼崽,这倒没什么,可以先养着,幼崽多可爱啊,等长大了没有那么小小软软多少还是会有点失落,所以在自己能照顾的情况下还是尽量照拂一二。 虽说自己看着有点不近人情,但其实还是护犊子的。轻轻戳了戳被自己放在了软榻上的灵兽蛋:“你倒是孵出来啊。” 不过似乎听说蛋要孵?忘了从哪里听来,但是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孵应该不是那么浅显的孵,不过还是尽量让这个灵兽蛋离自己近一点吧。 近期打坐就在灵兽蛋旁边好了,还有就寝的时候,放在旁边,好在自己睡姿安稳,倒也不怕会发生什么意外。就等着里面的小狐狸破壳吧。 狂暴的灵力瞬间冲向寄云潇。那一瞬间,寄云潇知道自己赌对了。但是却也同样把自己逼向了绝境。 “哈……到此为止了吗?也不知道那个倒霉蛋能不能活着出去。寒栖,看来这一次是我要失约了。”寄云潇缓缓的闭上眼睛,然而预想的死亡并没有来到。 然而未及反应的声音再度出现,入眼便是满身血腥。“你……”寄云潇不敢相信居然是她救了自己,而那阴影也被这一幕惊呆在原地。 寄云潇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全力出手是有机会将他击杀的。但他做不到。“你在干什么!你要看着她彻底湮灭吗?还不赶紧救人!”寄云潇运用之前所得阵法心得,双手不断构筑阵纹,一道带着几分上古阵法气息的法阵在那女子身上浮现。而这阵法的作用只有一个,封魂!封住那女子的魂魄不让她就此消散。 “你以为她为什么从来不曾与你相见!你以为她当初为什么选择牺牲自己?”阵法带来的巨大损耗已经让寄云潇的嘴角流出点点血痕,但是他不敢停,也不能停。 “你已经错过一次!还想错过第二次吗?”传讯玉符突然亮了起来,寄云潇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我是寄云潇,有没有人,我需要帮忙!” 第二百二十一章 “所以这便是你回报给你师兄的方式?不去怪罪害了我师兄的人,却却怪她?”寄云潇的语气瞬间变得冷漠至极。“用自己的懦弱无能去伤害一个在乎你的人,这便是冥仙宫弟子该有的行为吗?” “师兄死了,便去为他报仇。仙宫没了就用自己的力量去重建。”寄云潇看着那黑影,神态越发的厌恶。“我知道这很难,可能穷其一生都做不到。但总比在这里活的向个丧家之犬好。” 阵法的维持终究有极限,寄云潇索性直接将阵法打入女子体内,希望能多拖延个一时半刻。做完这一切后,寄云潇一步步走到黑影面前,毫不客气的甩给他两个耳光。然后一把揪住他的领子。“这两记耳光是为了冥仙宫,为了你的师兄,更是为了她打的。她快死了!你连看她一眼都不肯,然后让自己继续窝囊的过下去?你有何面目去见你的师兄。你又有何面目称自己是冥仙宫的弟子。” 寄云潇缓缓抱起那女子的身体。“既然你不想见她,我这边带她离开。你师兄的仇我会去报,但这绝对不是为了你。至于你,就继续这样窝囊的过完余生吧。丧家之犬!” 柴柔才跟人讲完她的境遇,便见雨后新晴,本万里无云,忽而乌云密布,着几个熟悉的身影以各种奇怪的姿势出现了。她从最开始的目瞪口呆,到后面已经不足为奇了。她将不自觉张大的嘴巴合拢,好一会儿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她讪讪笑着冲大家伙儿摆摆手打个招呼,一声“好久不见”瞬间令气氛冷了几秒。“哎”,她转眸向着世襄和商枝二人,“额......你们......约好的?”她扯了扯身旁池宴的袖子,踮起脚在他耳旁轻语。但大家同为修道之人,哪会听不见她说什么。于是乎所有人都听见了柴柔的话:“他们庆典穿的衣服真好看。是这里的风俗吗?”也不怪柴柔这般想,她以前待的那小地方见识不多,实在是没有见识过断袖之风。所以她并没有联想到嫁娶之事上。她只是单纯觉得这衣服红艳艳的很好看。 身体重重摔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身体的知觉。伸手撑着地,晃了几下脑袋才让自己保持清醒,这下子才瞧见原本水色长衫竟是被换成了耀眼夺目的红色,如此晃眼的色彩倒是没有见过,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才感受到周边有人遂瞧了过去,见人亦是一身红衣不禁有些纳闷,当真是奇了怪了明明之前在副本外面还是青灰色的衣衫,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成了红色? 不等世襄问出口就听柴柔提出的疑问,也有些郁闷,遂开口道。 “不清楚,我刚刚从上面掉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身装束了也不知道中途发生了什么。诶,对了,商枝你这是什么情况?” 商枝朝着那方向追过去,三两步就到了地儿,四下一看,还都是有印象的面孔。 还有......一个一身红衣的家伙。 他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一身红彤彤的颜色,配合上世襄那张迷迷茫茫的脸,他连柴柔的声音都顾不上,一股无名火“腾”地上了头。 商枝三两步上前,在那人还发愣之际抬起手就是一拳砸在了世襄的脸上 结结实实的。 连自个儿手都怪疼的。 “现在认识我了?”他冷笑了一声,磨着后槽牙道:“怎么?洞房花烛夜不陪着新娘?” 也不顾柴柔等人的视线,他又薅过了世襄的衣领,只觉得那红色扎眼得很,恨不得给他都撕扯干净了。 “新婚快乐啊世襄。” 刚刚坠落下来的眩晕感还没有全部缓下去又是结结实实的被人打了一拳,险些没站稳。领子被人揪住,面前商枝的影子也有一些模糊半天才聚焦,微微皱眉晃了晃脑袋。就算之前再怎么和商枝有过节,也不见得他突然动手打人。 “嘶…商枝?我…我做什么了?你怎么突然打我一拳?还有,你这是说什么胡话,什么娶妻?什么新婚快乐?大道未成,我怎么可能去动其他的心思?” “咳咳!” 梵玉楼看着面前用各种不同的方式来到面前的熟悉的身影,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是放下了,她刚要习惯性的转动手中的念珠的时候,才想起来她的念珠已经被蓝袍男子拿走,救了池晏一命,只得把双手合十,心中默念一句阿弥陀佛 “看起来各位施主都还算无碍,贫尼也就放心了。” 当她看向世襄商枝二人时心中不由得一惊,心想这两人是去结婚了还是怎么着的,那世襄赫然是一副新郎官的模样,而商枝则是一身女子的婚服 梵玉楼自是生在大家庭中,而后又出家为尼,自然不会说人闲话,更别说这龙阳之好本朝也还算盛行,不过见于为了不让他们一会过于尴尬,梵玉楼还是开口提醒道 “咳咳,两位施主,难道你们不觉得还是要先把这身上的衣物换一下比较好吗?” “当然,贫尼不介意当一次送子菩萨。” “还活着,不错。”寄云潇来到灵子静身边,看着因为失血过多而面色惨败的灵子静半开玩笑的说道。 “我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从一个……嗯……一梦千年的人身上。开始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寄云潇运转自身灵力,浑身上下的血迹从身上不断剥离,汇聚。最终在祭坛上方凝聚出一个硕大的血球。“抱歉……还要让你帮我一次。”寄云潇喃喃自语道。随即血球开始破裂,内中流淌出的献血开始灌注于祭坛之内。 任谁也不会料到瓜儿有成当世吕不韦的念头,当年谷老头教她的第一课便是无商不奸为何意,“无商不尖的尖并非你所知的奸诈,而是这个尖。”谷老头袖中匕首出鞘,在手心打了个转,“寻常人家买米事以升斗作量器,米商在量米时会以一把红木戒尺之类削平升斗内隆起的米,来确保米量无错。银货两讫后,米商会另外在米筐里氽点米加在米斗上,如是已抹平的米表面便会鼓成一撮“尖头”,就是“尖”。于商而言,赚钱固为头等要事,却也要有体恤之心,更不该因蝇头小利去行奸事,先为人后为商。”瓜儿听得迷迷糊糊,却是牢记在心。她至今忘不了谷老头食指上的黑玉戒指,“财神指环,货通天下。”念出这句话,瓜儿便取了下山的令牌,从前她是想纵横天下行商,现在她是为她所面临的困境打算,并非重誓之人,却懂银货两讫之理,老龙予她之物绝非凡物,她当也应当尽力。 换了一身青蓝冰纹道袍,随意绾起发,一人一断剑下山寻牙行去了。瓜儿这些年来下山时日比她打坐都多些,因而荒废了修炼,有舍有得,她也算在山下小镇小有名气,买些果蔬时农商还会多塞给她几个甜果子。这家牙行是瓜儿细细了解了镇上所有牙行后选的,掌柜不见得是多么诚恳之人,却重在一个信字,所提要求尽会满足,甚至还会给找好店员,店铺的落成也会一一照应。 “掌柜的,我想买间小铺子,大概有贵店前台大小,能放下三个柜子……”瓜儿指了指他们用来储物的柜子,掌柜的捋着胡子提笔一一记下,“不知掌柜可有推荐,价钱又当怎么算。” 掌柜的算了算,开口道,“买断小铺子500中阶灵石,概不赊账,一次结清,黄金地点,保证生意兴隆,半年回本。” 好,那便一次结清。”价格公道,掌柜也要赚钱,这道理瓜儿懂,跟着掌柜去后面把钱结清,她今日备了八百灵石,细细算来,倒还是赚了。收了掌柜给的地契,是一块玉牌,作揖谢过。“多谢掌柜的,铺子落成之时,请一定要来捧场。” 铺子的事同掌柜的商量好后,瓜儿径直去了不远处的铁匠铺,还未进铺子,就有炙热之气袭来,不是还有火星溅出,铁匠们叮叮铛铛的打铁声未曾停下,只一个看是铁匠小头目的男人过来,笑的有些憨厚,“姑娘,你要买什么铁器吗?”瓜儿摇了摇头,“不是买铁器,我想借你们的打铁室和炉子一用。”男人对这种要求习惯了,不过一个文弱的姑娘提出这种要求还是震惊了一下,“那姑娘你等一会儿,我去把我们大哥找来。”言罢转身钻入铺子。 不过一会儿,铁匠铺大哥就出来了,黝黑的皮肤汗流浃背,边和瓜儿说话边擦汗,“小姑娘,你要用打铁室和炉子是吧。”瓜儿点点头,铁匠大哥给了瓜儿一个她很满意的价格,二话不说应下了,“小姑娘爽快人,我这就带你去。”跟着大哥一起进了铺子,瓜儿更热了,脸上汗未曾断过,跟着七拐八拐绕开各色工具,她才发觉铁匠铺没她料想的那么小。“就在这了,小姑娘你用吧,有事喊我就成。”大哥挠挠头,也不多问,就离开了。 掀开帘子进到里面,不小的打铁室,瓜儿脱了外袍,绑紧手腕,将那柄断剑取了出来,水灵力萦绕在剑身,只余一个小块地方暴露,正是那块炼器宝石大小和形状,铁钳夹住剑柄将断剑送入了碳火中,另一只手拉起了鼓风箱,火借风势愈演愈烈,一股灵力骤然注入,火焰更是猖狂,焰光倒映在瓜儿眸中,忽明忽暗,这个向来不怎么正经的人突然认真了起来。风箱一开一合有节奏的吐出风,火星碳灰溅在瓜儿身上,她却浑然不觉,紧盯着火里的那把断剑。 剑身中央处融处了一个坑,瓜儿平稳将剑取出,储物戒指内的炼器宝石分毫不差的落入坑内,瓜儿转身拎起屋内最大的那柄锤,抡向了那柄断剑,手臂上的青筋因为太过用力凸了起来。几年来除了平日打坐修炼,瓜儿做得最多的正事便是去兽场与灵兽搏斗,不动用灵力,但凭一副身体作战,每日负伤微微而离,却又日复一日的前去,有一次险些丢了命,脖颈处的咬伤疤痕依旧清晰可见。这便给了她一个好体魄。千锤百炼,瓜儿也数不清她抡打了多少下锤子,拉动了多少下风箱,最后几锤瓜儿的虎口已经血肉模糊,锤柄上是血与汗的混杂。 “可以了。”细细端详这柄断剑,已经看不出宝石最初的模样了,它已经和这把剑融为一体,瓜儿不是没动过将宝石镶嵌的念头,但有种借力而非本力的念头,宝石发挥不出最大作用,故而选了这个笨法子,也算是修行了。 那日密林一别身上就多了一事物,请人去看了看也说是筑基必备的筑基丹,筑基已达瓶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为此苦恼了许久没想到去了一趟密林就有了此等好事,但也不敢呜呜呜呜高兴得太早,谁又知道这段时间会发生什么。 回到弟子宿舍里恰巧那段时间一个人也不在身旁,服下筑基丹便寻了一处可以坐着的地方盘腿凝神,调节周身气脉。丹药服下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已觉察丹田处灵力汹涌肆虐的厉害,磅到底礴灵力堆积在丹田一时间无法分散使得浑身痛苦不堪,过了许久灵力才一点点的顺着经脉流淌出去。 淤积在体内多日灵力随着任督二脉的打通,经脉不断地受着灵力的洗礼,一层层的痛苦接踵而来,碎骨重铸的痛感充斥身体的每个角落。因为痛感额头渐渐沁出了冷汗,为压抑痛苦死死的咬住后槽牙以至于脖间青筋暴起向外吐露着身躯主人的情况。 伴随着这种痛苦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才觉得重获新生,已成筑基,任督二脉亦是被打通,身体自然而然就不那么的疼了。精神一放松下来就觉得有些疲倦,许是方才过分疼痛的原因,至少目前已至筑基这一波也不算亏。 从练气突破至筑基已经是痛苦难耐,至金丹亦然。 第二百二十二章 刚刚运作起来潜藏在丹田里灵力开始暴虐起来,波动力度比第一次的时候更加强烈,只能勉强克制住不再让它继续胡乱窜动安安分分的接下来的流程,本以为这一次和第一次差不多,谁曾想就在分神之际一记惊雷击至脊梁骨,差点被那阵又疼又麻的感觉直接送走。 勉强稳住了身形才接受了雷劫的不断降落,因为刚刚一记惊雷身体里的灵气瞬间紊乱难以控控制,勉勉强强试了好几次才忍受住了四处乱窜的灵力。天雷虽然击中身体却也实实在在的帮助他修复被被损伤的灵脉。 待乌云散去,雷劫已然过去,这一次倒还算是轻的身体上并没有出现什么明显的被雷劈伤的痕迹,可见这果然只是金丹应该承受的天雷。既然天雷躲了过去,自然已经是到了金丹级别,别人品质怎么样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那颗品质尚且还算好的 不时闪着雷光。这才明了,前些时日就有所感觉,筑基将至顶峰,结丹之日怕是不远,只是未曾想过会来得如此之快。 此是后山,非有命令鲜有人来,想来也是安全。遂席地而坐,运转灵力,将涌动掌控在可控之中,空中云层似已等待多时,顷刻便径直落下。强忍着后背灼烧,灵力翻腾,金丹渐已成型,终是没半途而废。 一雷劫渡过,金丹终成。 本想在看看外面的情况,奈何只觉眼前一黑,忽然间出现在了一个酒楼之中。 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已经到了的人,目光依旧被那俩穿着红衣的人吸引,虽然猜到什么情况,不过刚到就看见了商枝打了世襄一拳,“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正巧看见颂玉,凑到他旁边,微微一笑“他俩应该就是我们看戏时一对……看着情形似乎……又要重演那一段了”若有所思了片刻“虽然见证了他们的成婚过程,不过他俩啥时洞房呢。” 按理说池宴声名不显原得不到拍卖会的邀请,只亏了柴柔拉着他去,倒没致他错过这本先下对他辅佐极大的功法,池宴近些年主修神识,神魂域浩大可惜体魄却薄弱,身为剑修体魄本是紧要,而今有此功法倒算裨益。 池宴盘膝阖目按着方才过目的功法参悟修炼,夜幕星辰闪烁,偶有冷风掠过,神识凝于识海,体内灵力流转开拓经脉,锻体功法所受肉体疼痛必不可少,池宴静心盘坐,体内经脉寸寸拓开,如银针刺骨,识海中却是星海一片,神识与肉体修炼交融,只是功法只堪堪参悟至第三层,往后却无法再进一步,应是受现今修为所限。 池宴轻叹一声睁眼起身。 耳边还似回荡着两人争吵声音转瞬却现身在酒楼当中,眼前还有其余修士,除却柴柔同梵玉楼,其余几位也颇为眼熟。池宴拱手行礼打了招呼便转头看向扯着衣袖的柴柔,“下次遇事,不可莽撞…”池宴顿了顿觉得语气有些凶,“我并不要紧,总归怕你出事,我才心慌。” 顺着柴柔的话看向那穿着红衣的男子,池宴耳尖泛红,“那是新嫁郎的衣裳。” 待我娶你,也会是这番打扮,池宴心里想着,却未出口。 “胡话?我说什么胡话!你怕不是还做着梦呢吧!” 商枝竭力压低了声音,但还是控制不住攥着世襄的衣领手越来越紧。 “亏的我还念着麓荆十年情谊去救你,你便是如此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他霍地撒开了手,置气一般地把世襄也甩开,自己气闷地站在一边。 白衣配玉,长发束冠。宁静的寰云峰上此时坐着一位白衣少年,少年翻手一召。小绿鼎陡然变大,变成五丈大小,重重的砸在身前,溅起一片尘土。 尘土消散之时,一道水蓝屏障缓缓消散,白衣少年一尘不染,轻声笑道:“小绿还是这般调皮,不就借你的鼎身修复一下游龙剑嘛。”小绿鼎微微摇晃,似在抗议。 食指中指一并,剑指一出,游龙剑从天边飞来。吸蕴了足够的云气和灵力,游龙剑化身一条娇小的银龙,盘卧在绿鼎之中,略一伸展身躯,好不惬意。 少年微笑,轻拍手掌,道一声:“去”,一道白玉瓷瓶滴溜溜的飞出,里面似有灵力强盛之物,竟然引起周边灵气剧烈震荡。 玉瓶口微微朝下,瓶内三滴化神蛊雕精血争相挤出,向四周逃逸。“咄!”一声低吼,少年拍出数道法诀,将三滴精血束缚住,精血微微抖动,发出婴儿般的哭声。 “灵血归位,助吾归灵。”少年手臂一挥,一道灵力缠绕住两滴精血,飞向鼎内仰天长啸的银龙口中。银龙迫不及待舔下精血,发出一声清啸,一道银光剧烈波动。小绿鼎大喊:“太猛了我快撑不住啦。” 少年运起全身灵力,死死镇压住鼎内灵力波动。一炷香后,鼎内恢复平静。少年拂袖召回瓷瓶,瓶内还余下一滴精血。 “结丹戏” 水声清脆悦耳,远处山色天色糅杂,忽而一阵巨响,黑云以压城之势席卷天幕,颇有一番毁天灭地架势,早些时日便感到灵力充裕,隐隐有几分突破之势,不过到也没想到来到如此之快 此处寂寥无人,又有水声遮掩,想来也是安全,盘腿席地而坐,运转灵力流转全身筋脉,一道闪电自云层而下,朝后背而去,一阵剧痛夹杂强烈的灼烧,席卷全身,筋脉被震碎又被灵力充盈 灵力在筋脉流转,又缓缓汇及在一处,最终凝结成型,最后一道惊雷而去,黑云散去,一口浊气而出,金丹成型 “瓜儿,请多指教。” 宗门大比,瓜儿黑带束发,抹额抵住细碎发痕,轻装上阵,唯右手青金护腕有黑珠纠缠于上,珠非浑圆边含尖,五指十戒,难测其用。 唇角带笑,眸中闪过精光,神识小蛇已悄无声息袭向迟归云,不携灵力更不可伤人,妙在防无可防,蛇行诡谲无规可循,章荡而回,却如蛆附骨在迟归云周身随行。“兄台可要小心了。”出言扰人,瓜儿抬掌两条水龙击出,左右而行,龙啸溅水迸做零珠碎雪,漫天挥洒却俱落向迟归云,双龙行至迟归云身前,忽盘聚旋为一龙,龙爪疾出直冲迟归云面门而去,风掠山林之速,力破山河之势。 全挡下了。 焰光四散迸裂激起几丈烟尘,胸口处如坠岩浆炼狱,炽破经脉,以火破水,不可小觑。龙击未中,瓜儿躬身一掌落地,土石骤起似百尺危崖,黑礁矗立,森如利剑,涌出水柱翻滚不尽,凭空掀起滔天白浪,再看人已置身浪尖,踏浪而行,水漫落脚之处,纵身跃起直坠迟归云而去,双拳紧握聚力击出,竟是要与迟归云肉搏。一击面门,二挡来人强攻,三低身飞踢下盘,拳拳间无隙,攻敌七分自留三分,似是忘却身后滔天巨浪。 打了几拳后。 神识微动,小蛇冲向迟归云识海,瓜儿闪身绕至迟归云身后,眼前之水生出剧变,原来一平如水,渐渐起了波纹,好似煮沸一般,烟霞汹涌,霞光流射,幻成绚烂七彩,又似烟来云去,化为风雨雷电,山水奇观,战场铁马,繁花飞禽,般般幻象只一闪,炫又缤纷四射,化作一团彩雾丽烟,这么随生随灭忽的急速旋转起来,化作一个霞光绚烂的庞大漩涡,瓜儿身不由己的随那光芒飞速旋转,倏尔一阵头晕,闭目下沉,她以神识破迟归云之防,却不得已同陷幻觉。 幻觉破开。 识海遭反噬,瓜儿跪倒在地,眼前已是清明一片,却头痛欲裂,右手水刃从袖中出,护腕之上黑珠同飞而去,在瓜儿指尖轻弹的节奏下于水刃中飞速而,旋停之时尖聚成水之刃,而那水刃也非冰冷,水雾之聚足见其滚烫,袭向迟归云肩处。这黑珠为磁珠,碰撞飞旋时可生热,十戒与其同材同料,以磁力御辅之以灵力,将水刃生生变成滚烫的水。而边处所留之尖自是为聚刃而留。 瓜儿垂下手,这一击断不会中,撑地蹒跚而起,身形不稳却终是站住。尖叫球自袖中飞出,在水球击打下发出鬼哭狼嚎的尖叫声,瓜儿随后笑起来,甚至放声大笑,直到胸腔震动到传出似乎要撕裂的痛疼,她才直起腰擦掉眼角笑出来的一滴眼泪。纵是输,也不可输的狼狈。 “我输了,兄台以水克火瓜儿佩服。”毕恭毕敬行了一礼,棋逢对手一大乐事,瓜儿也得其乐,语毕便离了比试台,等待长老宣布比试结果。 今日宗门大比,热闹不同往日,稍微收拾了一下让自己看上去不像平常一般有些随意就出了门。五大宗门弟子良多,如今汇在一处却是万分热闹,抽了对战牌号之后就前往了制定擂台。 “云坎迟归云,请多指教。”说完后比赛开始,就见对方唤出两条水龙,瓜儿的灵力较自己低,但是灵根与自己相克,倒是难定胜负,但这么一式消耗定是不少,那自己便也干脆放开手脚就当做是赌一把。 侧身闪过龙爪那一击,漫天火焰窜起却没有片刻等待的时间便汇聚在一处凝成两只火凤,飞去与瓜儿的水龙相撞最终两两相抵,散出迷蒙雾气,没过片刻却是散的一干二净。 大水漫过多少令行动有些受阻,见瓜儿躬身上前却是要与自己肉搏之状心下感慨一句这女孩好生魄力。 出掌挡下直往自己面门袭来的一拳,转攻为守出一拳直击腹部被瓜儿挡下,飞踢下盘的一式自己却是直接用稳当的下盘化解,当初幼时曾因下盘不稳而屡次被踢倒的经历以及观战中无数人因下盘不稳落败给了自己深刻的教训。随后与其说是在进攻的同时兼顾防守倒不如说是将进攻当做防守,对方一拳下来那便直接对拳。 打了几拳却是察觉不对,神识上的痛楚告知自己一时不察被人攻击,眼前的景象却是奇异了起来,神识上也传来痛楚,但自己知道这终究是大比,不论如何都要尽力发挥,更何况自己希望能够拜入掌门门下,更应当努力发挥。所幸对方似是并非全力一击,自己用出全部神识还可堪堪抵抗,同时寻找着可以攻破的一点,自己既是可以抵抗,那对方定会有所较为疏漏的地方。 在抵抗的时候寻找着那一处,环视一周后却是终于找到,定准那一点开始放弃抵抗转为猛攻那一处,终是将幻境破开。 虽说幻境破开了但自己却也没有好到哪里,神识几乎消耗完毕,加之之前的疼痛面色却是惨淡,但还能勉力支撑站立,相比瓜儿自己的伤势却是没有那么严重了。 看见对方又来一击,心下暗赞这个姑娘的韧性,灵力依旧有所剩余,一击灵力出去将水刃拦下。看见瓜儿摇晃着站起,向自己拱手抱拳,回完一礼,瓜儿下台后自己也从另一边下了擂台。 千里迢迢送斜晖,从白玉京回到日耀已然夜深,山里好像有着波荡不平的黑雾,白玉京的宴请她托瓜儿的福,也默着跟了进去,十连拍卖,她虽中途叫了价,心里也只对灵兽有兴趣,前面的白狐狸修士们叫价叫多,她摩挲过狼崽,没有出价,嚷嚷的人声中,后来只到听到红衣说有稀有灵兽蛋,她的眼里才有了光。她为日耀宗弟子,对驭兽之术,对灵兽妖兽自然心之向往。 她抱着灵兽蛋有些久有些发烫,狼崽也不知道跑到哪里玩了,为灵兽蛋注入了一些灵力,等着万物生灵复苏酝酿,后缓缓闭目陷入了坐定,她好像见到灵兽蛋里传来了一声渐渐崩得开了一条裂缝,有一物什默默的探出了头。 五大门派的再度聚首定在二十年后,彼时比试大会已拉开帷幕。这场大会也正是同门派之间切磋较量,世襄身为真传弟子自然是要向众人一展他的资格。 第二百二十三章 第二次上台已经没有二十年前那般的茫然无措,随着裁判的令响自是明白要开始一轮切磋,但瞧着面前人乃学院中熟悉面孔虽没有特别的特别的交集,但还想是寒暄一两句遂拱手含笑道。 “原来是游师兄,师弟不才,还望手下留情” 寒暄不多,也就一两句,见对方一阵挤眉弄眼的心下了然,毕竟这一次第一名的奖励是一千灵石,可谓一笔大数目,也难怪他是想要了。毕竟也是听了旁人说面前人前些日子可是花了八千多灵石拍下一份地图,如今还是倒欠着别人钱财。 这个忙,得帮。 手册在身旁在裁判视野盲区悄悄朝人做了个“没问题”手势,许是动作没来得及收被裁判捕捉了些影子,一声呵斥顿时吓得立刻摆正姿势。 “嗯…咳咳,没什么,我在跟师兄打招呼。” 虽然说是要放水,但这放水量自然不能少的让人生疑该打的还是要打。进云坎时候本就是以阵法破格录取,此番比试自然也是以阵法取得观场人的信服。但第一回合还是以灵力冲击爆破为主,毕竟这一把的阵法如果被破可就是没有什么反击手段了,总要做些展示一下这二十年并没有白练。 灵力汇聚掌心划下一道灵痕,只是基础攻击自然能被轻易躲开并给予回击,倒也不慌不忙协议达成双方自然都会留下后手轻巧避开手掐灵决,三连爆破直逼游子吟。硝烟未散,视野受损,趁此将灵力附着于布阵物品上,顺势散开,待硝烟散去比试场上仅剩游子吟一人 时隔多年,五大门派聚首,比试大会再度开启,而今不知又将会是那个门派胜出呢 “南无阿弥陀佛,贫尼有礼了。” 身穿袈裟的尼姑踱步而来,她的面上无喜无悲,无怒无哀,手中拨动念珠。她容貌并不出众,可却是面目慈祥,心怀天下之意 她矗立原地,只是将手中念珠抛出,脱手时便珠珠分离,分散在场地各处,散发阵阵佛光 “阿弥陀佛,贫尼这一百零八颗佛珠组成的一百零八烦恼阵,且看施主打算如何破解。” 这一百零八烦恼阵,乃是取自佛法中一百零八颗佛珠所代表的一百零八种烦恼而造,在此阵中,并不会伤人性命,但却会使人的诸多烦恼放大,从而影响心智,若是不能及时破除,那便会沉浸在其中 这一百零八烦恼阵按照天上一百零八颗星辰拜访,可却星象交替,各星皆不在其本位之上,这也使得其更难破解 “阿弥陀佛,贫尼多谢施主之前助我解决燃眉之急。” “贫尼这阵法,需要将一百零八颗佛珠按照天上星辰才能破解。” “救我?这……” 一瞬间的迷茫逐渐明白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不过商枝真的去救他着实是有些出乎意料的,轻笑出声遂上前解释。 “我总算明白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了,商枝,我先同你说究竟什么情况。我一开始在城池门口遇见了一名叫“小青”的少年,给了他一串糖葫芦他便说送我一个礼物。之后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那个“淮青”的身体里,身边还有一个和那少年长得一模一样的木偶,我觉得我应该是回到了过去那日恰好是“淮青”的生辰宴…” 看了看面前酒楼的陈设,继续刚刚的话。 “就是这个酒楼,之后门窗全部都被封死了一开始在我身边的小木偶点燃了火折子,整个酒楼全都被烧了。但似乎一切都是“淮青”安排的,再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也就从上面摔下来了。至于商枝你说的成亲可能那个时候有人操纵我的身体,你仔细想想当时的我可是有什么不一样?” 五大门派比试大会已经拉开帷幕,想不到今日竟是同门之争。子吟御剑前来,小绿鼎滴溜溜的跟在身后,难得离开宗门看山看水,不由开心的盘绕了两圈。 “呆子,为什么今天人这么多?我们今日要去哪呀?”小绿脆声发问,子吟缓缓说道:“带你出来看山看水,顺便比个武。” 上台之后,发现眼前之人正是同为云坎真传弟子的世襄,子吟不由地露出微笑。认真行礼:“原来是世襄师弟,还请一会师弟手下留情!”说罢,朝师弟眨了眨眼睛。 听见台下之人高声道:“比试开始!”,子吟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便看见一叠三浪,师弟使出一技灵力三重爆打向子吟。子吟心中顿悟,原来师弟想这般争斗,拍出小绿鼎迎上这灵力潮汐。三重爆一击全中在小绿鼎身之上,小绿惊喊一声:“哎呀你个呆子,又拿我出去顶雷!”转瞬之间,硝烟弥漫。周身一道道阵法之力冉冉升起,构筑成一道道围城,将子吟困在阵中,灵力流动也开始受到限制,似乎难以向周边汲取灵力。 子吟沉浸心神,开始思考破解之道。“师弟性格温和,想必不会刻意为难于我,此阵定非难阵。阵起地面,暗合五行,封禁周边灵力。想必应是修仙届最常见的五行颠倒阵,我只需要找出阵眼,一举击溃便是。” 子吟感应五行,凌空画符:“天地分上下,日月照今古。纵然颠倒五行,日月仍在。”一道水刃符凌空成型,随意将其击出竟是一道火鞭击打在大阵的屏障之上。子吟略一沉吟:“乾坤不变,坎离颠倒,左右颠倒,上下不变。此阵阵眼应在周身之处,并非天上与地底。”周身灵力涌出,游龙剑快速环绕周身,发出一道响亮的龙吟之声。“左青龙探爪势,探东南二处,右银龙探爪势,探西北二处。咄!”游龙剑化身银龙,探向西北二处,小绿化身青龙,探向东南二处。 触及四周之时爆发出一阵金丹期的强横灵力碰撞。 感到怒气渐弱,闻得白龙所言,才算心安,不曾想,龙族还有如此识人本领。怀中小团子属实可爱,若如她所说,倒也未尝不可,只略有担忧,是否能照料好它,但若白龙离去,也不知它会落到谁手中。当真是顾不得其他,那些日后再想也不算迟,按白龙所说,指尖划过利器,献血渐凝,将指尖血珠挨到小团子唇边,瞬而消失。 :“这便可以了吧。” 法阵隐匿身形,以自身为阵眼,唯伤及阵眼才可破阵,即必须得伤到世襄。而世襄身形无从捕捉,唯有现形才可有机会伤到。四周攻击猛烈无死角可言,龙头直直撞击下一步要挪移之处侧身抬手以灵力加持欲挡住攻击,怎奈他处龙头调转方向径直攻向右肩。 身体由虚影化做实体,被攻击的右肩更是隐隐作痛,早知道应该提高些体魄,增加抗击打能力,这一下子下去居然也有些懊悔若是刚刚水放得少些就不用受这一重击。 “游师兄好手法,竟是朝着四方攻击让师弟无所匿形。是我败了。” 主动认输也就一下子谁胜谁负的结果,有些困难的从单膝下跪姿势撑起身子来走到游子吟身边,轻轻按着他的肩,笑道。 “输的心服口服。” 在所有人都为游子吟欢呼的时候原本按住他肩的手微微用力,紧紧咬着后槽牙降低声音道。 “游师兄,你不会轻点?师弟肩膀都要废了” 二十年后,五大门派再次聚齐,只不过二十年前是为了招纳精英,二十年后却是门派大比。这样说来,没想到已经过了二十年了啊,感觉时间过得好快,果然修真无岁月吗?这二十年来虽然勤加修炼可还是没有一番作为,至少在这次大比中,让自己知道和别人之间的差距。 叶玖歌看着上台的人,这个人她有些印象,在二十年前表现优异,是个强敌。她朝人行礼,“请多指教。”然后,在她后上空,出现了三十把用灵力凝结成的飞剑,自从突破金丹后,她已经能从原先召唤二十把到现在都三十把。虽然她也不指望这能伤到人家就是。她抬手一挥,后面的飞剑全部朝着那人刺过去。同时她在两脚后跟凝聚灵气球,然后在给它隔开一道小口子,灵气疯狂外泄,她借着这股力,速度直接翻了一倍。趁着那人对付飞剑的时间叶玖歌要从旁边绕过去来场偷袭 “错了,是我。” 闻言一愣。瞳微涣,哑口默言。似是难以置信小青所言如此缅怀与伤悲的少年,竟然是,这场灾祸的罪魁祸首。他贴脸颊轻蹭之,似撒娇孩童柔软纯真。存依恋,具怀念。心头不祥预感笼罩。不由把人搂紧了些,轻绥。岂料小青微挣,像是狡黠的猫儿,便是轻而易举灵活离怀。他眨眼,眉目如簌簌桃花灼夭。无意翘高的唇角,笑靥璀璨,酒窝甜酿,隐见虎牙尖。 “等等!小青!!” 骤感其离。轻唤之,声央浼。松掌任冰冷褪去。心蓦地揪得生疼。掺不甘,意难平。伸臂恳挽停滞回首,五指触及衣料,缓蜷缩收拢,却仍自指隙溜走。 “哥哥,你回去吧,你的朋友们在等着你。” 须臾间,万物凝虚蒙尘。动弹不得,亦喉间哑然,高呼无声。只徒劳。瞧着少年郎颜端笑意潋滟。缓步后退。他踏湿润泥壤,遍蓁莽葳蕤,踱枯枝败叶,足渡滂霈残留水洼时,莹珠飞溅,泛圈波纹涟漪。渐周遭景致融水中影,虚霩黯淡,影绰霏微淩澌愈模糊漫漶,终焉,坟墓,淮河城,皆随着少年跫音,倾颓崩塌。 “对了,就当作哥哥…陪我说话的回报。小青,告诉哥哥一件事。” “师先生说,当年的事,是他欠主人的。” “若不是他。主人不会,将木偶视为一切。” 头脑迟钝浑浊勉辨其意。无法抑制阻止或逃离禁锢。遂,只能任由黑暗孑寂侵袭席卷,渐倪少年清瘦身影,消弭散之。 “裴煜,再见了。” 再抬睑。已然身处陌生熙攘酒楼。嚅唇欲唤谁名讳。纵然桎梏消。喉咙晦涩蕴懆愠,胸腔埂石碎,刺疼难言。平息缓神。颓慢环视众人。具有先前入阵时熟稔面孔。大抵七位修道者。竟觉恍惚入大梦一场。凑近聆其言。颔首问礼。 春和景明一碧万顷。波澜湮苍穹窎远。初晓曈朦,昤昽漫曦,光风霁月。跋涉陷九霄云庭十八炼狱。辗往至山巅。彼没灵潮溯,白裳渡雪化仙。 骤然运转功法心经,瓶颈松撬,只待临门。篁傲然立天地。剑指长霄。龙吟灼焰。引得遮云蔽日天将黯。 雷劫梭云,流遍沸滋经脉,震骨欲焚,遍体生寒瑟。缓吐悠气,转圜拢灵力。渡岑寂涯,焉怕这惊雷?叱喝焰昭。半垂睫翳。忍耐骨节諎响。伤裂渗绛似秋叶欲滴红,竭力挣扎欲掰天劫猖狂镣铐。翕敛痛灼涣散。幸哉,终跨金丹门槛。方堪提神,气聚丹田。 鎏晖还转运裛。 金丹成。 踏云庭二峰。 沾露粉嫩绯花降,飘渺氤氲未散聚。薄雾淡遮,温汒湫然。兴致。澹澹滉溪清澈折天地芸众,寻道合归万物一,闲暇慢哉。 清俊玉琢微弯唇,莞尔雅致捧贺礼。不染忧愁惆怊,醪浸春风骀荡。 晖暖吟笛,清风揽月。 “顾前辈。久违。” “小辈仍读麓荆时,曾碰巧于剑山,蒙受前辈恩惠。指点仙途破迷津。裴某甚是感激不尽。现得以重逢,欲赠予此物,且当作那日解惑谢礼,礼虽轻,但,还望前辈收下。” 言毕作揖,微磬曰立,恭崇递{山水画}与{沉香}二物。 她姗姗来迟落了一身风尘仆仆,四周绿树成荫暖阳照在她的衣衫上泛起斑驳光晕。素和真抬眸看向对面的应宴,盈盈一笑,声音不大却带着几分坚毅,“云坎素和真应战应宴。” 她话音刚落,素手微转一把银色的长剑紧紧的握在手中,先发制人这个道理她一直运用得很好,长剑抵地往上一提,地面立刻被三道淡黄色的剑气划出裂痕,三道隐藏杀机犹如猛兽那般利爪朝他攫去,趁此同时她双手快速结印, 第二百二十四章 白色的光晕逐渐从她手中逐渐形成,两人之间一道结界开始成形,随着手印越来越快,一道飓风从中间升起,迷糊了视野。 “师兄。”如月般的双眸微阖,素和真笑得温和,“小心你脚下。” 专心的研习剑经上的招式,微小的呻吟声传来定睛看去,来瞧见本像只小猫似睡在自己床上的女子坐了起来,笑吟吟的看着她轻声呢喃道。 “不必担心肆伶前辈,这儿是荧阳剑墟安全的很。” 见其似乎仍有些惊魂未定,开口解释道。缓步走去半蹲在床前,伸出手指挑起其下巴,端详着女子精致的面庞。 “还真是生得一副美丽容颜。” 不禁暗暗咋舌,神识的强大使灵子静能看破大部分的幻象,何况此人伤势如此严重根本无法施展改变容貌的术法,她生来如此绝色倾城。 “晚辈听说,变异水灵根都是上好的鼎炉呢”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戏谑笑意,指头在其腰肢轻点几下,而后手朝其胸前探去。灵力汇入掌中轻轻拍下,解开封锁其丹田灵力的禁制,手撑着脸饶有兴趣的盯着面前的女人,似是十分期待她接下来是何反应。 远山色蒙眬,近抱树春秋,撼动经霄汉,掠度游光景。再诀登仙台,然纵金丹大道,星隽灿若壑,风华归天临。 一身菖蒲紫仙鹤,珠灰雾纱覆身,折扇在前,临风而立,腰间玉霄界秘宗探出的铃铛泠泠作响,与曾同作麓荆同窗,冥仙宫作战的道友作礼,后言。 :灵兄,可别让着我,要小心了。 神识幻化成百折扇朝人而去,除确一扇为真,九九扇为假而也极其锋利,极为考究神识的奥义精通,抬手绵绵不绝的半形阴阳火立于掌间,火势似乎越来越大,天地之火为她所驱,额间的玄红火纹愈演变赤,对手以金灵根与极致体魄为屏障防守,一时之间难分伯仲,引席众人喧哗。覆手为无形阴火而诞朝人两侧幽幽而去。 淌淌剑气破火由远而近,凌厉有峰,纯纳万萃,折扇斜制而挡,侧身而过,剑气劈过她原身后的筑宇裂开了一道缝,又然巡龙过江向而来,对手剑法荧阳而传,体魄高于寻常修士,自不敢怠慢,心转一念。 :灵兄,你的剑可敢与我折扇一战。 见人应允,一笑纵身往后而去,徒留折扇控于空中,扇随她役尸阴宗冥仙宫,总沾满风霜雨血,触过阴阳灵晖,见之森森幽冥白骨,更胜同体,驱动神识而远程以折扇时绽时闭缓作阻挡,直到折扇在花火之间被打落,剑划过她的衣诀渗入鲜血,仙鹤染血,目见骨深,赞许之意投向对方。 :好剑法,不愧荧阳之人。 话音未落,天色渐变,电闪雷鸣,她身后似乎攀出了两只稀有妖兽身影,一只为九州绝迹的影狼,一只为上古异种的吞天鄂,拍了拍吞天鄂暗黑流光的皮身,意识此事便让影狼面对,狼向来耐性顽执而生,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主,影狼更甚,毕竟这般历练见识的场景甚当少有,驱动灵力与神识于日耀御兽秘口诀由影狼朝人而去,伴随影狼的战意狼嚎声传遍周遭,锋利的前爪迅猛得朝人剑刃而去拍去,速度像巨风海啸扑岸而来,又犹像灵根火山口的喷发,道友为金丹,影狼筑基却有她的灵力与神识的加持,交锋之间既不见颓势,反而越战越勇,当是吞天鄂在一旁说影狼,风沙雾霭之间,剑声落地,覆手而止,来去如风,行云流水。 狼鳄回拢,登仙台,只剩二人,熙熙攘攘得道是听见吞天鳄在教育影狼刚刚打得慢的声音逐渐散去,两人双人同时出掌,她驱以灵海为攻,道友以体魄为御,见时荡起周遭碗状的灵波,迷了众人了眼。 狼崽还不服,张嘴去咬吞天鳄,吞天鳄正吃的高兴呢,瞥了狼崽一眼,肥硕的大尾巴竟甩出了残影,狼崽被抽倒在地。吞天鳄嘴里塞的满满的嘟囔着“你看你这脾气就不行,吃饱喝足,躺一会”吞天鳄肚皮朝上就躺下了,还挠了挠肚皮 吞天鳄一个翻身就起来了,别看身材肥硕,可是极其灵活,站起来就指着狼崽“听到没有,主子说了,什么场合就知道闹”转过头来,搓着爪子“主子,今天累了吧,咱不跟小老弟生气,咱回家吃饭”狼崽瞪了吞天鳄一眼过来蹭你大腿。 比试台下人影攒动,门派才俊尽数汇聚于此,池宴白衣纹鹤手持单剑面上尽是冷色,二十年剑墟磨砺但叫池宴冷色愈添三分,台上对手虽是男子却称得上面容昳丽,正是二十年前因故入秘境里所遇的九霄门人,他抬手剑身火光缭绕,“荧阳剑墟,池宴。” 池宴虽是剑修到底疏于练体,神识却是修行稳固,神魂域若浩瀚海洋,此刻却凝结如针,偏向对方,他抬手剑气凌厉直直攻向对方命门,对方虽被神识攻击反应略迟片刻却究竟躲过攻击,火焰若虚影伴剑身却在近身时火势猛长火舌舔着衣角烧去,却被对方灵力化解,池宴微微挑眉原是水灵根? 火焰炽热剑气却森寒池宴一招未击剑却未停,剑招简洁却招招指向命门,对方显然也料到不可剑气相碰,剑招虽繁连招之下却有空隙,对方虽看着应对无措却抓住剑招空隙破了连招,剑影缭乱间见只见两道红蓝虚影凭空而起,直直面上前方的剑招。 对方已然撤向后方,灵气浩大两色交融,竟是变异水火灵根,对方对灵力掌控显然在自己之上,只是池宴此人向有向前便绝不撤退的执拗性情,明知不敌仍以灵力相抗,而火海当中又有神识暗暗窜出,直指对方识海。 心口忽被强横灵力击中,喉咙滚动腥气弥漫却最终没见血色,等神识扰乱对方灵力暴乱池宴剑指对方却也力竭,而对方的符篆也将将贴在池宴额前,池宴难得笑了一下,剑尖收回,“算是平手。” 比起毫无悬念的获胜,棋逢对手更叫人酣畅淋漓。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眨眼间又是二十余年过去了,虽说是五宗向来同气连枝,但五大门派也是少有的齐聚一堂,像是今天的比试,可是少有的盛事。若是能在这大比上一鸣惊人,自是前途一片光明坦途。 正是神游太虚之际,袍袖兀的微微一动,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像往常一样钻了出来,小家伙蹭了蹭曾衡的掌心,使后者眸中泛起几分暖色,“听话,先在台下呆着,等我比试完再回来接你。” 小家伙用柔软带着微微倒刺的舌头舔了舔曾衡的手心,乖巧的迈着四条小短腿径直去了灵兽寄放处。 “在下曾衡,云坎外门,见过阁下,既上此台,胜负无悔。”曾衡缓步登上比试台,一板一眼地朝对方行了一礼,即便对方此刻没有动用任何灵力,但曾衡还是从体内灵力隐隐的排斥暴虐之感得出,对方怕是个火灵根修士…不过还无需沮丧,毕竟她的木系也不是普通的木系。 … “请多指教。”在这五派大比上,从来没有友谊第一这种事情,若是没有全力以赴,力争上游的决心,不仅堕了门派颜面,更是对对手最大的不敬! 别着碧玉钗,身着青袍的修士袍袖翻飞间,与之温润无争的外表毫不相符的狂暴灵力如同熔岩喷发般转瞬笼罩了大半个比试台,她结丹时间不短已是二层,灵力比刚刚结丹之人浑厚不少,这般对她而言倒不是太大消耗。她不持武器,不修体魄,所以她的攻击,从来都是让人避无可避。只有,正面一战! 袍袖翻飞,双手结印,引动天地草木灵气,一时之间台上荆棘藤蔓纵横,无数青叶如利刃穿行其间,交错而成的冷光让人毫不怀疑其锋利程度不逊利剑。 而立在满天青影之间的修士,不知何时失了踪影,掩了气息,“不瞒阁下,此物乃在下从秘境之中带出,可掩饰元婴以下所有气息,还请阁下不要徒劳寻找在下。”曾衡平淡的声音在灵力作用下如同从四面八方传来,真假难辨,而她本人灵力灌注全身,身轻如燕,翩若惊鸿,在空中一翻一折,灵巧的穿行在青叶荆棘之间,完全与比试台上暴动的灵力融为一体。 而这一切不过都是明修栈道,曾衡心神一动,苦修多年的神识便化为利剑刺向对方识海,曾经她一味追求灵力,而忽视了对于神识的修行,而后拜入云坎,务实基础,神识在同辈之间也勉强称得上是佼佼者。 强横的神识一边帮助统御着灵力,一边直击对方的识海!上次看到擂台是什么时候?二十年前罢。不得不说,还是很怀念那种感觉。大步上台,仙途漫漫,时间磨去了她在街头巷尾的锐气,现在?从凡夫俗子的眼光来说,大概就是仙气吧?到底是修仙人。 一样是剑墟的弟子,对方给自己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不单单是同门,“嗯,面相不错,比我二十年遇见的对手好多了。”看得入神了,方才听得清脆银铃声响,笑意更浓了,对,不单单是同门,还是战友。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在道行上有多高,嗯,在学堂上每每想到这个都会被讲经的老师训斥,“不可!修仙之路还很长!入我剑墟者前途大好!怎能轻视自己?”哈哈,走自己的道便是。 若是别派,与剑墟之人论剑岂非贻笑大方?但是对手既是同宗,自是起了难得的论道之心。“既见古剑,诚如见君子,师弟,好剑!”不是夸赞,而是对方手里的神兵确实不俗。十年前拍卖会上的神兵,谁人不知?“不过,剑乃凶器,亦是百兵君子,剑心依剑明澄,剑因剑心砥砺。师弟,不知你的剑心,如何?”语罢,呼吸吐纳,每一次呼吸都悠远绵长,似山间雾气,似湖上水烟,白蒙蒙,它们不随风而散,而是一点点凝聚在口鼻之间。是清启剑法的起试。 须臾,剑光大起,星寒剑在这方天地里晃得明亮。一道雾蒙蒙的剑气夹杂着水浪杀去,像那过江猛龙?不,又像如梦似幻的泡影。剑气呼啸,战意不止,已然不是当年,神识凝剑,早就轻车熟路。紧随剑气之后,剑里藏剑,俗话说,话留三分地拳出七分力。这哪像是七分力? 她的手在抖,分明是全力。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你待剑者又如何?结丹三层?不过还是沧海一粟。后撤一步,用剑在地上刻画着阵法符箓,是生疏?还是手腕颤得不停?普通的防御阵法竟刻画得许些吃力。所以说,她觉得她的道行不高,不高。 “师弟,师姐再多嘴一句,此战不求胜负,只求你我在剑道上都有进步。”思索了一会感觉不太好,自己喃喃道,“罢了,还是分个胜负吧。” 带入场的大白本来还在自己身边虎视眈眈,佛珠撒出的那一刻好像看到了什么一样对着珠子横冲直撞,还发出看起来如同是发泄的怒吼。好歹是养了三十多年的东西了,自然听得出来吼叫声中的烦躁和愤怒。 强行用神识在自己身旁撑起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抵御着由大阵带来的精神攻击。衣襟中飞出许许多多手牵着手的小纸人,飞舞在自己身边形成了一道符阵屏障。只见纸人与纸人之间的距离越收越紧最甚至重叠在了一起,最终所有纸人集结在阵中,紧紧包裹出一个人形。包裹在一起的纸人并不安稳,而是就这这个形状不停的在表面活动,随着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在达到某个临界点的时候突然全部四散开来,原来阵中的眼位处竟是空无一人,只留下了一地衣物,而那无数的纸人虽说是漫无目的在空中漂浮却也无一落地。 “让师姐见笑了。”寄云潇一身纯黑色劲装桌身,手中连鞘的红剑如同长于三途河畔妖艳的曼陀罗花。今日的寄云潇少了几分温润素雅,多了些寂灭肃杀之气。 第二百二十五章 “剑墟之人常言剑心,都说要立于巅峰便要剑心通明。可究竟什么才是剑心。”寄云潇轻抚剑柄。“无论是作为朋友或是工具,总归是人在用剑。那对于云潇来说,剑心便是人心,修剑便是修人。那换做师姐自己,究竟是人驭剑,还是剑驭人!” 虽言不求胜负,但修剑法之道又有几人愿意言败!云雾般的灵气汇聚在燕琨瑶周身,显得有些虚幻,雾气中隐隐绰绰的身影倒是有几分仙子落凡尘的意思。“师姐这功夫当真超凡脱俗。”言语虽是赞扬,但寄云潇双眸却已现凝重之色。燕琨瑶的修为比他想的还要高。 无需思考,心中已有定计。寄云潇指尖凝聚灵气,以指御灵,以灵刻阵。道道阵纹在虚空中不断浮现,构筑成一道圆形阵盘。当燕琨瑶那如水浪般的剑气杀来之时,寄云潇已在身前布下七道法阵。然而剑气却摧枯拉朽般的瞬间摧毁了四道法阵,而剩下的三道法阵也只为寄云潇争取到了四息时间。 但对于寄云潇来说,这点时间足够了!灵气翻腾之间,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比试场上流转。长剑立地,虽未出鞘,一道血色灵剑凝聚而成。剑气如光似电却煞气逼人。以阵阻剑,再以剑回击。既然以力无法降之,那便以智取之。 强招冲击,水与血的灵气交织之下竟让整座比试赛场上降下一场红雨。而燕琨瑶依旧云雾缠身,不着雨痕,犹如仙子将凡尘。而寄云潇却是身在雨中,衣袂飞扬,宛如魔主战天下。 “师姐,小心了。”一声小心,连鞘的长剑竟被寄云潇一掌拍的入地三寸。剑气灌入地下,衍化无数血色灵剑破土而出,剑气连绵不绝直指燕琨瑶与其脚下灵阵。这一剑,是要取人,更要毁阵! 十年磨一剑。经过了时间的沉淀和洗涤,柴柔终于又来到了比试场上。或许以前的她没什么战斗经验只知道莽冲,那么如今的她更是多了自信和底牌。她也逐渐明白了藏拙的道理。这二十年间,每多一次比试的机会,她便多学一些对战的技巧。她是好学而勤奋的,所以人也乐意教她。 这次她的对手是一个女孩子,她依稀记得,名唤燕凤。多年之前在天豫曾有过交集。人老了就是爱怀旧。她不由得摇摇脑袋将那些过往放开,随即面上展露笑颜:“好久不见了,燕子。”对面人也回她一抹粲然笑意,声音里依旧是惯有的清冷。“也是缘。”话音落毕她也不含糊,衣袂翩翩便朝她而来。柴柔知燕凤想要近战便猜得她定是强修了体魄,当下凝神化了百柄利锥喝退对方,眼眸流转间一道细密罗网纵横交错织于人前。她苦修数十载的阵法如今已颇有成就,现下已不再需挥手捏诀,可凭意念催动。但见那燕凤竟是避也避避,一拂袖间硬生生抗下那锥刺未伤分毫,更是直接催火烧了那网。她倒是忘了她也是异灵根。“如此便想拉开距离?” 柴柔几不可见地抿了抿唇,她的目光透出些许冷漠,倒不像是平日里的她。她展开了双臂,看着已在近前的燕凤,掌间化为手刀挥向她的脖颈儿。她知,这里应是她的弱点。所以她才有这把握。燕凤见状大骇,回身想要抵挡却被一柄短匕抵住了腰腹。“见笑了,师姐。” 门派大比之日,各派才俊皆是汇聚再次,台上的交锋令人赞同,无论输赢,没有人有怨言与不甘,只有敬意。 北璇跃上台子,一袭墨纹白衣,手中不持一物,嘴角勾起,依旧温和可亲,见那人有些眼熟,似乎是那次秘境所遇之人。 “九霄云庭。墨北璇”北璇指尖一符出现,瞬息消失,脚侧似有咒文浮现,速度略升一筹,识海突然被攻击到,虽不致命,但令得反应迟了片刻,北璇见他的剑临近面门,侧身躲过之际,却是沾上他剑刃上若隐若现的火焰,微微蹙眉,一念之间,水流拂过衣角。 北璇见他再次以剑攻来,招招虽是简单粗暴,速战速决吗?但这剑气可不能硬抗,面对连续的剑招,不出招只是躲避。虽说是躲避,但每次闪躲的规律似乎像是在画符,不过却也像是应对无措。北璇忽然停下脚步,轻笑间,抬手间,红蓝灵力交融一起,直接对上那剑招,瞬息的爆炸,北璇向后轻跃,雾气散去,嘴角勾起,对方脚小灵力涌现,缠绕住他的腿,虽说是通过对颂玉的缚灵阵的感悟所想的符咒,但也只是试验中,不出意料对方破除了束缚。 手里灵力微增化符,隐隐雷光闪动,甩去之时,虽正中他的胸口,隐隐雷光仅仅使对方动作迟缓几秒,指尖凝符,咒文化“雷”,识海内一阵刺痛,灵力隐隐有点暴乱的意思,咬牙忍住,嘴角滑下血迹,踏步上前,符篆贴在他额前,还没启用,他的剑已是指着自己的胸口。 “承让。”北璇收回符篆,微微一笑,虽是平手,但也不失望,反而很是满足。 “谢谢” 柴柔老早就为后半生的事做好了打算。她总觉得在门派里没什么钱赚,等到以后若是和池宴一起飞升了,他们再为五斗米折腰可怎么办。所以她决定从现在开始就要好好挣钱了,考虑好了方案她便落地实施,休息日溜去凡间寻了个当道之处。 见它正巧要出借,便在左右走了一番,问问左邻右舍,便大大方方进了店门问。这铺面正巧在转角处,是为当道生意。而其方位也正好,问了店家这日落夕晒,觉得实在合眼,便心动了。因跟阿娘开得酒铺长大,她也颇懂些门道。了解了这铺子的基本情况她也觉得颇为满意,甚至连店主为何要盘铺子都一并问了清楚。这是为防她买到坏铺子,不过她也事先问过周遭人,确信了这铺子的确没什么幺蛾子,才有这般底气的。最后柴柔终于问了价,一开口便是满满的市侩味道:“多少钱,贵了我可换一家。” 想那年少年入九霄,也是这番光景,然时光流水物是人非,也只能落得一声轻叹,五门派聚首本该高兴,这心里却没有半分欣喜,盛事虽盛,可这华盛之下隐匿的分明是一场考验,关乎未来的比试,这番想法在心,反而叫人无法开心 提了裙摆蹲下身子,从那双蓝眸中瞧见自己,脑中思绪平复,嘴角上扬晕出一番温婉,抬掌放于鹿顶,棱角蓦地柔和,瞧出那蓝眸中的担忧,弯眸浅笑,手中动作不停替鹿顺毛 “我知你惯不喜这打打杀杀,去一边等我可好?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瞧我这记性,忘了给你取名了,便叫慕夏吧,乖去一边等我,要小心些” 慕夏蹭了蹭掌心,乖巧走开了,临走还不忘回过头来,神情满是担忧,倒是将自己逗笑了 “小女子宋芷枫,九霄内门弟子,技拙劣,上不得台面,还望道友手下留情”提步上了那台,向人施以一礼,随站立一旁不做言语,半分灵力亦未使,便感受到那一阵旺盛生命,原是木灵根,这磅礴生机中还夹着一分棱角,这绝不是普通的木灵根 “亦是如此请多指教” 自己远不想参与这大比,不过既已参加便要拿出全部实力,方对得起对手,亦是对得起宗门栽培 - 扑面而来的浓厚灵力倒是叫人好生吃惊,原是结丹二层的修士,抬眸看着漫天青叶,嘴角掩不住的笑意,任由藤蔓蔓延包围半个场地,即使生生不息也有惧怕之物,脚边那些枯灰便是证明,风起卷走那堆灰烬撒向天边,灰落那青衣人影以失了气息,面色如常叫人看不出喜怒,忽闻声起,心中一切明了,唇角仍是初始弧度,淡蓝裙摆随风划出一道凌冽痕迹,阖眸放开神识,扫过整个场地果然如人所说,没有半分气息,再张开眼,烈焰自脚下蔓延开去,所到之处百草皆焚尽,却又在一处停下,四面火光起,将自己包裹其中,火墙隔绝一切,站立其中却不觉炎热,不知对方目的是何,如此还算保险 - 且不说这修为便落了一截,神识也不知比不比得上对方,可认输这两个字她宋芷枫不会写,也绝不写,放开神识正面与人相撞,烈焰似乎也明自己心思,自火墙向外散去,每一道冲天烈焰似乎携着万钧之力,焚尽那无边青叶 “修为高又如何?神识强又如何?我宋芷枫又岂是那胆小之辈,我便要看看,我能落得什么结果” 退出火墙,烈焰在脚下显出一朵并蒂莲样,层层叠叠堆积而成的花瓣,似乎随时都能合上,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掌间熟悉鞭身倒是让自己忆起从前来,烈焰攀附其上,这鞭还是那年父亲特为自己寻的,三十年已过,也不知他还是否健在,倘若他若是看见自己如今这个样,是该高兴还是伤心,撇去脑中杂事,专心对敌,识海一丝疼痛,挥鞭打去,鞭身烈焰携着万钧力道击去,虽不知那人在何处,可袭来的力道绝不是假,也不知打中没有,趁着间隙取出一枚丹药服下,方才平息脑中痛意,神识如此强悍到真是遇了大敌,烈焰起再度包围自己 眼前少女许久未见,鲜少见人厉色,此刻相对,锋芒毕露。知此刻并非可手下留情之际,便亦会竭尽全力。少女将要布下结界,脚下光芒渐成型,闻人言,仍是以笑回应,却暗藏锋芒。 :“多谢师妹提醒,师妹也请当心。” 欲逃离,遂腾空而起,一道剑芒破空,袭向结界,将落地,近人身,剑气聚成团团火星,烧灼逼去。似是欲近身而战,却剑阵忽而布下,层层围困,以免外伤过重,一抹神识悄然袭去,击以趁其不备。 :“师妹,是大意了。” 她突然开始后悔了,后悔没有在学堂上认真听夫子讲经论道,暗自下了一个决定,不再分心上课了,嗯,大概吧。 “嗯……剑心便是人心,修剑便是修人…”大道理她不是不懂,做起来却是颇为头疼。“无论是人驭剑,亦或是剑驭人,说到底,剑心剑意,不过同归殊途,端看握在谁之手,如何用。” “不过师弟这番话倒是让师姐受教。”她的眸子清澈了几分,明镜映得满天星河。呼吸之间。 “对不起。” 既是对自己的歉意,对这二十年来刻苦修行的歉意,也是对寄云潇的歉意,她杂念太多,始终没有心如明镜地战斗。不过后一层意义对方有没有读出来,她便不知道了。 握剑的手不再颤抖,反是握得更紧了,手上刻画阵法的速度好似倒悬急湍,飞瀑流雪,普通的阵法瞬息之间刻画完毕,但剑尖未止,又是几道加固阵纹附上!青色的光华透过水雾,如临仙境。她对阵法的理解并不差,其实早早就能布下的阵法却是因为杂念和紧绷的神经拖累了。还是轻松点。 血红的剑气虽是未到,剑意先至!利用土灵根的特性从地下发起进攻,她心里夸赞了一句聪明。不过她不是泥菩萨。依凭修为更占上风,“喝!”怒嗔一声,霸道的灵力似的天公降怒,滔滔水浪夹杂着剑气向着四周散开,天降甘露,蛟龙出水。血光对白沫,针尖对麦芒。她不是一般的水灵根,其实从上次学院比试就发现了,只是并没有发现差异在哪,或许更是阴寒,更是绵稠。 没有停歇,清启剑法第二式从周围的剑浪之中突围而出,第一式是探招,那这第二式便是杀招,不是雾蒙蒙的剑气,而是充满剑意的白刃,白虹贯日,苍鹰急坠。她不放心,她知道自己的师弟没有这么简单,手指掐起剑诀,一柄飞剑从储物袋急掠而出,是“蜉蝣”飞剑,同着剑光一同杀向对方。是要撼树?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是要真正击溃对方。 第二百二十六章 看似故技重施,实则以守为攻,她也明白神识上的比拼占不到好处,放弃罢了。 “师弟,再来过!”清澈的眸子,凶光闪烁。 这次大比结束,想要向掌门拜师,趁着这次胜利打算趁热打铁,就算会被掌门拒绝也先试一试,这二十年自己可谓毫不松懈,努力全面发展了一下,好在没有落后太多。 向掌门所在方向躬身行礼:“云坎内门弟子迟归云,在此次大比中侥幸获胜,愿拜入掌门门下。”略一思索觉得似乎说的有点少,想了想又加了两句:“弟子天子愚钝,但愿一心修行,望掌门勿嫌。” 说的好像又有点多,但是应该没有问题?没有拜过师,虽说见别人拜过师但依旧是不善言辞,希望掌门不要嫌弃。说是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是自己现在紧张也没有什么用。 自己似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也没什么好送的,于是直起了腰,等着掌门对于自己拜师的一个回答。 希望能是肯定的答案吧。 “哈……既然师姐已经窥破关隘,那师弟更是要加倍努力,不让师姐失望。”强招在前,飞剑又至,实力不如。重重的不利似乎已经将自己推向败亡的结局。但此时寄云潇却是出奇的冷静。这也是他的长处,越是局面不利,越是能激发出无限可能。 寄云潇持剑的手一抹腰间,血染风华瞬间从手中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把尺于长的短剑。随即,身形急退,黄桐子剑脱手而出。目标却是燕琨瑶的飞剑蜉蝣。 双手连挥,阵法再启。而这一次阵盘出现的位置却是在燕琨瑶的两侧,阵出一刻,寄云潇嘴角闪过一丝莫名的微笑。两条由灵力凝聚而出的锁链自阵盘中破出,如同两条噬人的毒舌,以诡异的行进路线缠向燕琨瑶。 “还没完!”寄云潇沉喝一声全然不顾接下来的行为会对给自己身体带来怎样反噬,闪烁寒耀手指竟反手一只点向自己的眉心。在那一瞬间,寄云潇感觉天地俱寂。 自两人踏出第一步时寄云潇就开始思考,他要如何取胜。但在燕琨瑶几乎不可阻挡的实力之下这一切似乎都成了奢望。但寄云潇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自己的神识是在燕琨瑶之上的,那么可以选择的只有一条路。 一柄约不过三寸长的短剑出现在寄云潇身前,而此时的寄云潇面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但这一剑终究是成了!这便是寄云潇取胜的唯一可能性,全然的神识之剑! 就在神识之剑攻击燕琨瑶的一瞬间黄桐子剑与蜉蝣飞剑狠狠的撞击在一起,黄桐子剑被弹飞出去,而蜉蝣也被撞的偏离了方向,而这就是自己想要的最后结果。刚刚丢出黄桐子剑其实不是无奈的应招,而是寄云潇在入门大比时用出的一式剑法,江山易手。至于那被撞飞出去的黄桐子剑,目标正是燕琨瑶的脖颈! 大地之链,神识之剑,种种的铺垫只为停下燕琨瑶的脚步。而只要燕琨瑶的行动受阻,那么等待她的则是致命的一剑! 晃晃星月过,风卷苍茫去,二十年斗转,翩翩竟已不见当年。 商枝立于擂台之上,青灰色的衣袂偏飞,像是天边的一色晕染了衣角,恍惚间之与天地一色。 “请。” 他稍一侧身,眉眼间是不辨的喜怒,收敛尽了周身的锐气,孰知台上一人竟是火性为根。 商枝衣袖一挥,软剑自袖中滑下。 那上面附着了赤红的火焰,看去竟是出奇地绮丽。 火光映入男子的眉眼,勾勒出一笔绝佳的色彩,他倏然动了,手中软剑恰比游龙,晃眼间只有一瞬红色乍现,再着眼之时,那割风的剑刃竟向着对方疾攻而去。 激荡的气浪将衣衫吹得猎猎作响。对方那一剑看似平实无奇,却只有它剑锋所指之人能感受到那似拙实巧,大巧不工,仿若集天地之造化,钟万物之灵气的精妙,封死了他所有退路,教人寻不出一丝破绽,亦无从制定策略而针对。 仅仅一剑,便让霍弋明白眼前这人绝对可称作他修道以来遇上的最难缠的对手。 火光灼人,再现只时,一点寒芒昭示着那剑锋已至跟前。他避无可避,退无可退,成败胜负,只在这一念之间。 ”铮“地一声轻响,长剑抽出,抖腕斜削,双剑交击,鸣声清脆,灵力碰撞,交缠的两道身影乍然分开,皆是各退数步。 ”好剑法。”由衷赞道。 掌风拂过引得周遭尘土飞扬,灵力余波扩散激起阵阵涟漪。见战局僵持不下心念一动,眼溢精光双目如炬,庞大的神识凝实成剑攻入其识海。 又是抢先出手又是仗着对手分神驭使灵兽,却依旧未讨得几分便宜。神识之剑斩去好似砍在了坚固的盾牌上,造成的伤害可以忽略不计可见对手神识之强。 终是肉身的强大之处体现出来,对手气力不如自己隐约有些招架不住。掌上力度又增几分见人不敌另一手持青锋斩去,只听破空之声呼啸两道黑影从左右夹击而来。 汇聚灵力使劲一推将人逼退,手一松开换以神识御剑挡向右边的鳄口,灵气凝实形成一层坚毅的护体真罡包裹住手臂迎向左边拍来的狼爪。足一蹬地弹跳起来扭转腰肢展臂伸手取回鳄口之剑,一剑劈去斩在鳞甲之上反而整的自己虎口开裂。 “道友好般精湛的御兽之法,好般精妙的布局之术” 微微正色忍不住开口出声赞叹,人与灵兽之间配合十分默契多次夹击之下,饶是自己多次在陷境磨练出的反应都有些应对不暇,不愧是曜日宗之人那两头妖兽也不简单显然是付出了不少心血培养。 足轻轻点地脚尖踮起身子缓缓向上漂浮悬在空中,手紧握剑柄灵力注入其中锋芒寒光显露,剑吟之声响彻周身环绕着凌冽剑气。转腕剑舞一圈数道灵气所构造剑影浮现,向前一指剑气汇去剑影围绕长剑旋转,挥剑一斩剑芒、剑影、剑气尽数攻去,融汇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剑之法相。炙热焰浪没过一只火焰巨手从中现身朝剑之法相抓去,两股实化灵力构物碰撞在一起发生爆炸,浓烟散去二者仍然挺立在台上似是并未受到什么影响。 “道友无法对我的肉身造成什么显着伤害,我也无法绕过灵兽去进攻道友本身,若继续战下去恐怖你我二人必有人重伤,此战平局如何?” 灵子静所使用的不过是凡铁之剑,他觉得若是依靠外物获得胜利那样并不能证明什么,神奈也仅仅只御使了两只妖兽,何况修士本身上场已然是对方占了便宜。此次大比是为了向台上众人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展现苦修二十年的成功,而非一定要争出一个胜负来。 前有狼群后有蛇啊…好一个必杀之局!她嘴上说着不分胜负,但是剑修哪有服软之人?终究还是不甘心那… “蜉蝣”飞剑被弹飞的瞬间她最后的一个命令是“调整剑身,直取首级!”眼看飞来的黄桐剑,随即对着虚空一怒,“大仙!出手!” 它其实早就料到了,灵兽的感知能力比人类高得多!在寄云潇收起暗绿色的光自观众席射来,灵兽感召! “丫鬟!”大仙平时生性顽劣,但是还是分的清轻重。它的身形瞬息雷电,幽蓝色的火焰接踵而至!直指黄桐! “叮!”不指望能把其击溃,但是挡一招!尚可!虽廉颇老矣!但尚能饭! 至于师弟布下的锁链阵法?她为了保住自己的防御阵法可是花了心思,总算是派上用场,在锁链距离她还有2个身位的时候,被一道道阵纹阻挡,似倒拔垂杨柳,扭捏在了一块。同时纵身一跃,转守为攻! 最后这神识之剑,才是她最头疼的东西,对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神识不及他,用庞大的神识凝聚的神识之剑,可不是好伺候的。 孤注一掷。 用尽全部神识,没有选择硬碰硬,而是凝聚出无数小剑!冲向那强大的飞剑! 群蚁噬象! 但是终究是飞蛾扑火,尽管能削弱大部分威能,但是对方的神识之力还是有许些让她吃痛! “啊!!!!!”怒吼?还是哀嚎?两者都有,舌尖一咬,尝到一股铁锈味让她清醒几分,凝聚出全部的灵力于剑身,强大的灵力波动震得令人心生压抑!她不再留手了! 见前面白色的剑光,第二招招式未退,瞧得寄云潇一退再退,燕琨瑶狠下心来,第三招杀招!剑意剑光,似龙凤交织。一位心力憔悴的姑娘,一袭白色的道袍,一把青色的长剑。浑然天成,你坐在观众席上一看,又似白露横江。 “丫鬟!接着!” 又是一道幽蓝色的冥火,附着剑上,凄神寒骨。恍若要毁灭这一方天地!威能无限。这一击,真的是她的全力了。真的。 人忽而靠近属于他独有的气息传来素和真往后微仰剑抵前方刺剑却逢剑阵升起将她重重围住,她顾及不了多重攻击转而侧身一个旋转抬手抵挡剑刃继而贴近他身,淡淡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衣衫逐渐渗出鲜红血色,她微微蹙眉似是有些痛苦,神识被来人偷袭刺痛遍布脑海。 她有些稳不住身子多得长剑抵地才不让她狼狈,她低眉轻笑,笑自己如此弱不禁风也笑自己挣扎的命途。 “是我技不如人。”她抬头利落道,“师兄赢了。” 子吟血衣尽染,须发皆长,简单用一条麻绳将头发草草系上。从冥仙宗寻得一传送阵,上面标注通往周天世界,回归原先的世界。 传送阵一阵波动,子吟发现已经回到东洲,眼前都是熟悉的环境。游龙剑从剑鞘中飞射而出,托着子吟飞回云坎宗。 心中念着师父的伤势,便不顾自身安危,拼命灌注灵力提高遁术的速度。不到两个时辰,便通过护山大阵,回到云坎宗。 落入寰云峰之时,飞剑已摇摇欲坠。子吟顾不得游龙剑,快步跑向师父居处。跪地行礼:“徒儿不肖,此时才赶回师门拜见师父,不知师父如今感觉如何?” 突然听闻师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子吟顾不得师父回复,便冲进闺房。 师父脸色发白,半倚床帘之间。子吟探手把脉,缓缓将体内所剩无几的灵力渡入师父体内。 台下的小家伙见主人受到攻击,凶相毕露,咧开尚且稚嫩的虎牙,浑身竟隐隐有蓝色电光闪烁,不过它谨记主人的吩咐,强行克制住了跳上台的冲动。曾衡心中苦笑,早知就不该带它前来。 抬眼,亦是面色淡然,踏入仙途已是三十余年,道心稳固非比寻常,二者皆不是那心性薄弱之辈,自然不会被区区小事乱了心境。“阁下好胆色,不过啊,话还是说的太早了。”曾衡轻声呢喃赞赏道,火克木,不假,她是木,不假,可她从来不是那温润无争的木系,她是二十年前大比之上敢正面与烈焰一争高低的变异木! 寸土不让,寸土必争!曾衡淡淡一笑,那看似化为灰烬的焦黑表面竟是又一抹鹅黄探出,转瞬之间又是席卷宋芷枫周围,除了变异木,再没有一位木灵根修士永远这般强横又狂妄的生命力了。那荆棘藤蔓青叶毫无顾忌的攀上火墙,丝毫不在意火舌的舔舐,水克火,不假,但若是火足够旺,亦可以把水蒸干,木对火同理,说到底,拼的还是孰强孰弱。 而那原本落尽火墙里的木灰与曾衡灵力里应外合,“阁下,还请小心脚下。”曾衡好意提醒一句,只见那原本是木灰的地方,竟是构成了一道符箓!曾衡辅修正是符箓,她自然看出宋芷枫想靠这攻击间隙回复损伤,但曾衡又岂会如此托大,她丹田暴动灵力叠出,毫不犹豫撞上火鞭,身形翻折早已离开原地,抬手又是青木灵气打出,符箓早已在火墙之内炸开。 第二百二十七章 刚刚交手已是让她摸清对方神识强弱,心中赞叹对方胆识之时,也是毫无保留神识全开攻向对方识海! 子吟御剑飞行,于师父居处前行礼:“师尊,云坎曾衡求见师尊,说是要感谢您的点拨之恩。弟子代为传话,不知师尊是否相见?” 半响后,得到了师父肯定的回答,子吟又匆匆赶往寰云亭。大袖一招,白玉堆砌的桌面上出现了几盘灵果。“曾衡师妹,此乃师兄游历天下之时偶然所得的雨前龙井灵茶,对修为尚有裨益,还请品尝。”游龙剑化身一条三寸银龙,龙口衔珠,朝着玉瓷杯微微吐出翠绿色的茶汤,顿时茶香四溢。取出袖中瓜果,“此乃西北荒地所得的哈儿蜜瓜与葵花之籽,想必这幼兽善喜此物。”抬手抚摸两下幼兽毛茸茸的头顶。 子吟略一拱手:“师尊稍后便到,还请师妹稍等片刻。” 月黑风高夜。柴柔望着乌漆麻黑的天空,心里有点忧郁。她又老了一岁,但是今天还没人祝她生辰快乐。她就厚着脸皮来讨礼物了。她在来这里的路上,一直在给他找理由,可能他今天忙于修炼,可能被他师兄拎着去做苦力,可能被传唤到了师父房中接受训导……她越想便心乱如麻,因为她害怕在她的漫长等待中他已经不爱她了。或许他早已悄悄爱上了别人,或许他一心修道斩断了情丝。她一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心里就觉得好难受。柴柔不算过于聪明的人,她便没有再多逾矩的动作。可如今她已年过五旬,她开始慌乱了,她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所以她来敲了他的门。 “咚咚咚......”门开了,她望着他的脸,满腔的哀怨顿时化作了浓浓的思念。 必杀之局被破,寄云潇的嘴角撤出一抹苦笑,终究人算不如天算。他没想到燕琨瑶会将灵兽留于场外。“到底还是太浅了……” 要放弃了吗?燕琨瑶毫无保留的全力一击再加上灵兽之火,神识消耗甚剧的自己能否能战胜这眼前的对手。 赤红色的光柱自储物袋飞出,红色的连鞘长剑悬浮于寄云潇身前,剑上明灭不定的红光似在表达的某种别样的情绪。寄云潇自然明白这种情绪,愤怒、教训、以及无上的战意! 是啊,那又怎样。剑者本来就应该一往无前,宁折不弯!伸手握剑,赤红的剑锋缓缓出鞘。霎时间,寄云潇脚下赛场被震得粉碎。无数碎石受莫名异力牵引悬浮于身前。 剑出一刻,寄云潇身后幻化出一对血色光翼,光翼之上阵纹浮现。漂浮的碎石如暴雨搬向燕琨瑶倾泻而去。而碎石之后,光翼聚合成一块赤红色的光团将寄云潇包裹,最终凝聚出一把赤红的血剑。 赤红的血剑冲天而起,直扑燕琨瑶而去。这便是最后的底牌,以身刻阵。融合阵术、地气、灵力……用尽自己可以用到的所有力量,成就目前为止最强的一剑。这本不是对决可以用到的力量,因为这一剑是全然的决杀之剑。毕竟,燕琨瑶不想输,他也亦不想输! “师兄慷慨,让在下能享此灵茶,曾衡不胜感激。”曾衡淡淡一笑,谢道,从善如流地接过灵茶瓜果。 却见那小家伙果然眼睛微微一亮,雷虎灵慧,知道这瓜果乃对方赠予,从曾衡的袍袖中钻了出来,用毛茸茸的轻轻蹭了蹭游子吟的手心,以示感谢。 听闻拂檀真人稍后便到,曾衡回礼:“有劳师兄通报,在下自是耐心等待拂檀真人驾临。” 微微抿了一口茶,只觉一股沁香在口中弥散开来,化作一股热流流入丹田之中,不禁赞到:“好茶。” 从玉宵界中领着狼崽回来时已然长成了筑基期身形高于她的小狼,日耀的崇山峻岭,狼崽似乎很喜欢这里,早听闻日耀驭兽有术,四大长老各有千秋,其中二长老,是位和善的迟暮老人,所拥之兽也为狼,遂神奈思量片忖,便备上礼物带上狼崽鳄鱼登上了二峰。 拜会在二峰长老居住地门口前礼。 :弟子神奈,拜入日耀内门已有二十载,听闻长老擅御兽,且对妖狼灵兽的培育颇有造诣。弟子愚钝,玉霄界一战自知与师兄师姐相差甚远,冒昧前来请教。此行带了些薄礼,不成敬意。 诚心一礼,双手将玉盒的礼物奉上。 :还望长老指点神奈。 垂眸观着从诡昂多道鬼修闻名的冥仙宫带出来的武器,今器灵被毁掉落直玄阶中品,可见于当时而年绝非凡物,一扇而万鬼出行。 遂不辞越州府拜会在九霄云庭顾惊寒居住地门口前礼。 :昂闻顾师兄炼器造诣首屈一指,弟子冒昧来访,此行带了些薄礼,不成敬意。 礼后,双手将青花瓷茶具的礼物奉上。 那人折扇轻摇,如高山之雪,如画中丹青,风骨凛然,清冷从容。他闻声回眸,看到你手中的礼物,冷清的凤眸泛起丝丝波澜,似讶异似错愕,最后化为了点点星光,冷噤抿唇。“无事献殷勤。”眼中捕捉到了眼前人转瞬即逝的错愕,复而进言“弟子确有一惑,不知此等青花瓷茶具,顾师兄可否喜欢?倘若欢喜,我便日后每年收罗一套送予您。” 见他喜欢便每年遵守承诺,在顾惊寒门前放了两套青花瓷茶具。有时偶尔会听到顾惊寒说自己无事献殷勤,有时也见不到他人,有时会看到有其他弟子找他,有时会看到顾惊寒在炼器,有时会留在他那里聊天。 出门历练,偶得茶具,这两套青花瓷茶具轻盈细密,落在她这个不懂茶道的人手里,着实是可惜了。 便将它包装妥帖,寻了日风和云淡,去寻那顾师兄:“师兄!师兄!” 那人眉目嵌着未融的雪,她将茶具递过去,支着头笑眯眯问他:“师兄且瞧瞧,这茶具可还喜欢?”?那人折扇轻摇,如高山之雪,如画中丹青,风骨凛然,清冷从容。他闻声回眸,看到你手中的礼物,冷清的凤眸泛起丝丝波澜,似讶异似错愕,最后化为了点点星光,冷噤抿唇。“无事献殷勤。” “阿弥陀佛!” 梵玉楼并没有慌张,她只是看着无忧消失,她双手挥动,一百零八颗佛珠随之而动,顷刻间便又摆出两种阵法 “七十二天罡,三十六地煞。” 只见有七十二颗佛珠回归梵玉楼的身边,呈保护的样子,又有三十六颗佛珠变得凶险异常,呈杀阵的样子在场地中四处游走 “施主,不知道您要如何破得贫尼的两个阵法。” 这七十二天罡阵无任何的杀伤力,但却坚固无比,而三十六地煞阵则凶险异常,处处洋溢杀机,若是二阵单拿出一阵那是无用,可若是二阵一同使用则会相辅相成,难以攻克 梵玉楼大喝一声,阵法运转了起来 半数的纸人前仆后继的扑到地煞佛珠开始自爆,另外半数则如同无忧消失时那般将梵玉楼团团围住,困而不攻画地为牢。一时间场内烟尘四起。随着爆炸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响起,一只身上有着微微烧伤的白熊冲开烟雾极其败坏的盯着围住梵玉楼的纸人,虎视眈眈。 梵玉楼看着围住自己的纸人没有任何动作,她笑了笑,把剩下的佛珠收了回来,说道:“贫尼认输。” 近日若说修仙界闹得沸沸扬扬之事,非临仙派遗址爆出莫属,众多修士前赴后继,连夫子讲课之时都不由多言几句这临仙派昨日辉煌。 “临仙派……”瓜儿将书放回原书格,趴在长梯上陷入沉思。又是一个遗骸消失不见的门派,和天空城相像却又不像,上古第一武修门派忽逢灭门之灾,是否与当年天空城没落遭遇了同样的事。身形微动,瓜儿自长梯上落地,掌门传音即至。 散修都妄图分一杯羹,他们这等修仙门派熟视无睹才是怪事,就算无所获,也算是一种历练。瓜儿当即传至大殿,待取下传送符,已有地图送至面前。“汴州……”这地方瓜儿可太熟了,出任务之行却成归家之路,地图不看也罢。 山高路远沟深,瓜儿并不贸然动用灵力,而且买了匹马,昼夜兼程前往汴州,何处有驿站,何地喂马,何时吃茶了然于心,虽长途跋涉却并未疲惫至极。到了汴州便是她的地界了,不过她多年未归,再见旧友却是有些识不得了,她还年轻,当年的好兄弟们却是半截身子入了土。 “小九,三十多年了啊。”跪在修缮一新的衣冠冢前,瓜儿重重的叩了三个头,她回来之时小九已是尸骨无存,瓜儿变卖所有家当为她建了这座衣冠冢,后来修仙也不往寄来钱财修缮,一别三十年,宛如黄粱一梦。“等我从迷雾森林回来,再来同你叙旧。”将一坛酒撒落祭奠,瓜儿再不留恋,决绝离去。 迷雾森林就在汴州上半部,按地图所示,日暮之时,瓜儿已经来到迷雾森林边缘。不愧迷雾之名,雾浓如白浆,不可视物。神识小蛇已是率先放出去探路,瓜儿佩好护腕,径直踏入。 “唰唰唰。”瀑布旁边,叶玖歌正拿着之前历练得到的青赤剑练习剑招。这把剑刚得到不久,她还得花些时间去适应。她的招式,不是一般女修,舞的好看,唯美,相比较之下,甚至还有些粗狂和野蛮。 一个时辰后,叶玖歌这才停下来喝口水,突闻长老召集,这才踏上飞剑御空而行。 临仙派吗?之前那次拍卖会她也去过,亚洲的就是一份地图,据说也是跟临仙派有关。她最近也偶尔听得传言说临仙派的地址曝光,没成想竟是真的。这个历练机会必须要去,叶玖歌看着手中的青赤剑,虽上次所得颇少,但这也是把上品武器。这次去临仙派,必然能让她变得更强。 卞洲离北临州的距离,就是一个西南一个东北,这么遥远的距离,看来得雇辆马车了。 叶玖歌来到山下雇了辆马车,日夜不停的赶了几天的路程方才到达汴州。迷雾森林外圈已围了不少修士,似乎在讨论什么,也有些貌似在组队?不过这也不管她的事就是了,叶玖歌下了马,收拾好东西,从西面直接走进迷雾森林。 白驹过隙,漫漫修仙途,沧海一粟,二十年哉。五大门派再聚。亦为良机,晋升为真传。近来对阵法掌控愈发精湛。惜小青神识仍懵懂。为痊愈其灵魄,欲得良缘。可否晋升真传之位,成败在此一举。 高台对阵。来者衣缕飘然。娉婷步伐,婀娜多姿。相互抱拳颔首行礼。战启。于她后空,骤现几十把虚剑,为浩瀚灵力凝结而成。咯噔作防御之姿。可见这姑娘灵力浑厚,在他之上,定是不好对付。 她挥袖以令。四散飞剑俄顷尽数袭来。指轻叩鞘,震剑自斩虚空,划苍穹,一击破。敌却已身快化残影。知不得坐以待毙。须臾蹙眉,脚尖点地后跃退三尺,堪堪夺绕袭。余灵剑,破空再刺,运转心法,诡诞游走高台,勉强可避之。似不肯正面迎敌。 姑娘速度惊人。他亦躲得吃力。但。不论灵力何其充沛者。亦经不起长久消耗。何况。余光瞥底台。他仍以斗场为阵心,布锁镣之阵。只待阵成。 只差临门一脚。神识消耗燃烁。正抬臂欲结阵。瞬息破绽。敌亦凌厉看破。巧劲挑剑。微错愕间避之不及,手失武器,剑近乎抵过咽喉。只得转胯错身避之锋芒。 到底是,实战不足。吐气缓神,抱拳以礼敬之,坦诚认输。白衣飐,拾剑翩然而去。 “道友境界胜过在下,此番对战,受益良多,多谢了。” 头别碧玉钗的青衣修士纤长手指把玩着手中两枚与之气质严重不相符的打火石,向来冷淡的面庞上有笑意若隐若现。 不用多想,就知这两枚火石将归属于谁,这云坎上下,喜欢此物又值得曾衡如此费心的,还能有谁? 第二百二十八章 好是花了一番功夫才寻到那人,那人如往常一般黛眉微蹙,生人勿近的模样,曾衡轻笑两声,行礼道:“曾衡见过真人,不知真人这几日是否又在到处借火?两块火石,不成敬意。”将两块打火石赠予拂檀 月余茶余饭后修士口中总是离不开所谓临仙派三个字,一张所谓的遗址地图轰然炸开了修真界里的海浪。 掌门传音至时池宴正在打点需准备的符篆丹药,而传音内容正是临仙派一事,步入大殿时池宴白衣鹤纹神态冷淡,手却紧扣着旁边的姑娘,二人一齐领了传送符便启程向汴州上部。 路途陌生倒也不必担忧,扣着姑娘的掌心便心安无比,若是池宴一人兴许半天便可赶到,只是而今身边多了个柴柔便也多了十分的小心翼翼,恐她惊扰恐她疲惫,半天行程拖成一天,斜阳余晖透过繁密树叶落在姑娘眉眼上,他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牵着姑娘的手轻声道:“到了,小心为上。” 他牵着柴柔的手迈进迷雾森林,前方或潜藏无数危机,神识四处分散探查。 临仙派,上古第一武修门派遗址。 将传书中的地图标识与不远处那片森林认真对照过后,确定此即是其所言目的地。遂把那情报折了数折,化为掌心齑粉。 浓雾裹砌下的幽幽密林如同一座亘古的圆墓,惟入口某片稀薄处张着大口,仿佛盘踞于此等待着随时择人而噬的巨兽。 看来不久前有人先行一步。 思忱着,便依那人踏过的痕迹随行而入。 临仙派的传说源远流长,此次却是有了明确的指向。宗门传讯,即日起日耀宗所有弟子独自前往迷雾森林,寻临仙派遗骸。 此次也是作为结丹期的历练,她早就划拉了好些东西放在储物囊中。 迷雾森林果然不愧其名,它乃一处茂密丛林,密密匝匝。黑暗笼罩下,无端让人望而却步。 如果只身贸然踏入,只怕是凶多吉少。浩瀚磅礴的神魂之力从她身上迸发,将其凝聚成一股绳索一般肆意编织压缩,成为极小数、不易被察觉的光点缓缓侵入迷雾森林。 见没甚么异动,这才缓缓踏入迷雾森林。 她终于没绷嘴展颜笑了,随后睁开了秋水般的眼眸,此刻那眼里只剩清明哪还有半分困倦。临仙派的大多消息她是从池宴那里得到的。彼时她正擦拭手中剑柄,闻言柳眉轻挑,出声询问:“可是那白玉京的地图?”得到确认答案她瘪了瘪嘴,语气颇为不善:“老娘可是贡献了二十年的辛苦呢。这就没了。”是的,还没开始赚钱便花光了积蓄,这令她不大舒服。“但愿能捞到点儿小宝贝拿出去卖吧。 而此刻,竟已匆匆踏上了历险的旅程。唯一好的,便是有他在。待得赶到汴州时,已有些人马集结。听闻池宴的嘱咐她不由得偏头嗔怪道:“有你在我还怕吗?”话虽如此她仍然放了心神在眼下的林子里,既说是迷雾森林内,那这遗迹就不简单。 小腿向一旁屋檐借力登上牌楼二层,双手一撑给自己减震顺势就地一滚闪身进一处人家屋里权且藏身,见那屋里妆奁微阖钗环点翠知是进了女儿闺阁,无奈刁民在外只得心中道声罪过躲进绣屏中。屏息敛声待了半晌,听得帘外声渐悄,遂伸了头欲看外面景况如何,不料还未看得真切便眼前一黑。 待到视线清明已是在一酒楼之中,环顾便见墨卿依旧安好便放了心,听了他问题戏谑之心顿生,狡黠一笑拿了折扇轻勾他下巴,薄唇轻启声里带三分缱绻鼻音“这么好奇?“多情眉梢微挑好整以暇地收回滞在人脖颈处的目光”不如想想我们什么时候洞房呢?“ 前稍金丹结成,淌是真正越过俗世的生老病死,跨进长生线,风霜的吹啸,为她的眉眼颓去凡尘,渡上了仙光。近日修仙界里吹了何风对临仙派的事情众说纷纭,作为上古第一武修流派,好像同往时她去过的冥仙宫一样,一夜消失。 月余,有修士爆出临仙派遗址轰动州府,她也在月后收到宗门命令前往汴州迷雾森林一探此事究竟,收拾好行囊此行可能用上的物品,带着两兽便是出发。 南洲距离汴州不远,越山涉湖而至,迷雾森林前修士不少,她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倩影,便出声叫住。 :池池? 近日似是又发现一处什么遗址,被传令派去探索的时候毫不奇怪,毕竟是要探索一番的,当日的拍卖自己也去过,只可惜最后一件自己当时无甚兴趣,倒也没有买。 起身收拾一下,准备停当之后就前往迷雾森林,为了方便行动换上一袭窄袖黑衣,将头发简单束起,知道现在要前往迷雾森林,其余的自己也没有管太多。 戳了戳还没有孵化完成的灵兽蛋:“等我回来。”灵兽蛋不知是被自己戳的还是有所感受晃了晃。 走到迷雾森林之前,四下打量了一下,看来就是这里了。确认之后没有任何犹豫地迈进了森林,毕竟不管怎样迟早都是要面对的,小心归小心,果断归果断,没有必要在这里就犹豫。 枝叶繁茂遮去日光,天引剑穗结系冥仙宫铃铛,步步作响,龙雀停于肩头,路上总要指点这个那个,又说树木生长杂乱无章,再说丹药又不合口味,她悠悠叹口气,将抱怨悉数听了,又右耳出了去。 领掌门之令前往临仙遗址,入口位于汴州迷雾森林之处,人不少,均是在讨论遗址所在,她拍了拍龙雀的脑袋,顺势捻了把它的羽毛,示意它先噤噤声。 “静些,该进去了。” 正欲踏入,身后传来叫喊,她转了身,却见神奈站于她身后,心思一转,指尖拨动铃铛声响,她弯了眉: “这位姑娘倒是好生眼熟啊,可是在哪儿见过?” 但言一句临仙派,任是个修仙道人都能说上两嘴那琼楼玉宇宝器珍藏,无不令人垂涎三尺。 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的话不假,任谁都想一睹那临仙的风采,可世事无常,这颗巨星的光辉戛然而止。 汴州汴州,终究是烽烟再起。 商枝御剑而行,停在汴州的上方,俯视着繁华依旧的汴州城,即使是几十年过去,物是人非之感也不曾光顾这片土地。 那之后…… 商枝抬眼看向了那片烟雾缭绕的森林,身形再动,已是飞向了迷雾之中。 迷雾森林,这名儿就直观得很。 商枝跳下了高空,青灰色的衣袂偏飞,轻飘飘地落在了草木丛生的土地上,自足下升腾起赤红色的灵息逐渐包裹了身形,形成一层天然的屏障。 那么……来看看又有什么幺蛾子吧。 寰云峰,青云上。一道身影伫立在流云之中,一道灵力驱使着流云缓缓前行,通往汴州方向。 一男子系白玉冠带,腰佩龙纹青玉,玉间中空,系有一小巧铃铛。男子正在细细查看手里的一卷羊皮地图,周身有两道流光一银一青绕身旋转,似俩幼童互相嬉戏打闹。 “眼下即将到达临仙宗遗迹,依照地图标示来看,此处凶险重重。机缘往往藏匿于艰难险阻之处,希望此次能够得到珍稀药材与材料,助师父早日康复。”子吟心中暗道。 迷雾森林,空中之人难以目量此处。只见绵延千里的浓重雾气将森林完全覆盖。子吟唤出游龙,盘旋中的一道银光幻化龙身,轻足一点,踏在龙头之上俯冲而下,撕裂雾气。 才一落地,便听闻两女子交谈之声。隐约中听见熟悉的银铃之声,腰间的冥仙铃似有感应,微微摇动。子吟略一思量,飞剑绕身一周,蓄力待发。高声道:“二位可是同在冥仙宫共难的道友?” 叶玖歌醒来后其实是有些懵逼的,她只不过良好的修养让她没有失态,只是一向挂着浅笑的嘴角直接抹平而已。她原本以为进来面对的是凶猛的妖兽,结果,这里明明就是成亲现场嘛。突闻旁边一人唤自己一声二小姐,后知后觉才明白对方似乎是在叫她?虽不明其中原由,但还是不要露馅比较好。听到来人说的话,叶玖歌微微瞥了瞥眉,看样子这个二小姐似乎不太讨人喜欢,不然为何来人关注的是怕她身子虚弱会昏倒而是怕她冲撞了喜气,明明只是个下人却敢这样和主子说话,想必这二小姐也是个性子柔弱的主。 叶玖歌低下头,眼里泪花闪烁但是强忍着没有掉下来,小声道,“对不起,我只是想为他们祝福,然后就立刻走,没想过过多停留。”说完,叶玖歌一只手扶着额头,身子还微微摇晃。 临仙派,上古武修之极盛之所,其珍藏无数的传言遍传整个修真界,亦是引的万千修士觊觎。 无巧不成书,近日传出这临仙派遗址被发现这一消息,引起轩然大波,上五大宗自是不会袖手旁观,立刻驱使弟子前往,不巧,曾衡正在此列。 脚踏青木云纹,以她如今的修为,跨洲不费多少功夫。曾衡微微抬眼,这汴州商贸繁盛,地域潮湿,也是人烟兴旺之所,只是… 望着眼下那迷雾缭绕的诡异森林,曾衡摇摇头,这里是人烟的禁区,在这等诡秘之下,便是她这等修为的修士恐怕大意之下也得轻易折损,更何况,现在已知这是临仙派所在之地,为了防止外来者觊觎,更是凶险异常。 心中思量,袍袖翻飞间已是用避尘珠遮掩了气息,落入那森林之中 别在发间的冥仙铃微动,泠泠作响,吞天鳄和影狼还在互相斗嘴,迷雾森林可谓名副其实,肉眼中难辨,神识之中可辨距离也比往常缩小了不少,听人闻言复。 :铃铛姑娘,可还记得尸阴宗?冥仙宫? 话音未落,便由一把男声由远而近,相辨冥仙铃,然尔一笑。 :正是,不料今日在迷雾森林又遇到二位,不如我们便同行一路探探着迷雾森林的面目。 踏入了迷雾森林之中,她便开始时刻注意着周边的情况。 迷雾森林,再现未知秘境。早已有人奔赴,得知消息已迟,只得匆忙赶去。 白雾愈浓,双眸似是覆上白纱,所视不过周围几许,眼前物似真似假,若隐若现。周身寂静,一切未知,将惶恐放大,试探着行走,企图寻到同门中人。亦暗骂冲动,不知与人结伴,大抵是还对遇着那位小师妹存有希冀,总归是上次相遇,比任何人都要令自己心安。 感到异样,低头一看,才是发现不知怎么那小团子也跟了来。确实,这小家伙别的不说,倒是鬼机灵,指不定藏哪就跟了来。将它抱起,霎时间亦安了心,怎么着,跑的倒是极快。继续四处寻着,遇到人总归是好的。 泠泠清脆响,却是源自对方,闻其称呼,她禁不住露了馅。 “自然是记着折扇姑娘的。” 男声自远方而来,又见一男子走来,腰间别着熟悉的小铃铛,她稍稍点头,算是问好。 “游兄,好巧。” 迷雾森林雾气渺茫,幽森阴凉,她驱动神识,一探四方,唯恐有难。 “临仙派?”她是好奇的,天底下怪事多的去了,先是玉宵界,再到冥仙宫,她愈发觉得自己的渺小,还好上次比武大会的决定是正确的,讲经人的课认真听了果然还是能汲取到很多知识的。 修仙的人最讲究机遇,她自然不肯放过,整理了储物袋的东西后,便直接出发。 一路平安。 迷雾重重,倒是像自己练的清启剑法,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还是大能的无上手笔?不猜测不猜测,猜对了也没有好事。神识在这片地脉游走,总能防范于未然。这是前人的经验。 耳畔边清脆的银铃声让她眼中散发了一丝精光,就像孩童看见糖葫芦的模样,尽是渴望。顾不得是虚是实,她下意识得往铃铛声寻去,果不其然,面前的人儿,她甚是怀念。 第二百二十九章 等被湖水淹没的意识再度回归掌控,眼前的场景让曾衡的眼睛微微眯起,口中却是毕恭毕敬地答到:“不错,在下正是来参加大比的,有劳道友引路。”眼下情况不明,同伴又不在身边,只好顺了这未知意志的意愿了。 正专注的听着分析,想着拼凑一下或许会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余光瞥见那红色小篆散发着光芒,可是不久前它还是暗淡无光的,来不及多想,一股怪力自后腰袭来,还未来得及闪避,就已经离开了方才站立之地 冰冷的湖水灌入口鼻,忙闭上呼吸,费力的向上上去,四肢逐渐失去力量,火灵根在水里本就受限,更何况没有半分准备,本想挣扎一番,也许可以置死地而后生,不料眼前一黑,四肢也失去了动作,随着湖水飘荡 再次见到光亮,已不在那片湖泊,取而代之的连绵山岭,其中鸟兽之声不绝于耳,寒风一过,传来阵阵寒冷,运起灵力烘干身上衣物,再抬眼,临仙派大门已在眼前,对着那位身着临仙校服的行一礼,却听见那人话语,心下诧异,面上不显,顺着那人言语说了下去,不管前方是何阴谋到底要去看看才知 “不瞒道兄,在下第一次来着临仙派参加如此盛会,烦请道兄引路了” 放开了那个男弟子,瓜儿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打斗场内,挤过熙熙攘攘的围观弟子,来到了前面,打斗台上还在上演她之前见过的一幕,女弟子似乎有些焦虑,不断在揉抓自己的头发和马尾,倒是和池央有些像的习惯。以前在麓荆书院的时候,瓜儿时常以取笑池央这个习惯为乐“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发愁会落发了,池池你这样揉它,不日渐稀疏才是见鬼了。”记忆涌上心头,后来池央就去了九霄,倒是多年不见了,这次想必她也会来此。 不知不觉思绪飘远,等瓜儿回过神来,就见台上的女弟子已经开始啃指甲了。就是池央,这个动作!但是,这又不是池央,古怪的习惯一模一样,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瓜儿不信。而且她腿上若隐若现的断链,只有她有,瓜儿又回到起点思考,这里是临仙派,是一个已经灭亡的门派,眼前一切都该是虚幻,偏偏有这样一个人格格不入,脚上带着锁链,而且周围人仿佛看不到一般。 旁边一个弟子似乎是在给给这位女弟子加油,“周师姐天下第一!”的喊叫震得瓜儿耳朵疼,就他了,台上的是人是鬼,是真是假一试便知,如果是池央,那她定会认出自己来。瓜儿拽起正在呐喊的那个师弟,三四个水球从身后飞出,噼里啪啦的全落在他身上,没什么攻击力,就是让他成了落汤鸡,人群一时骚乱起来了,这样就能吸引到台上女弟子的注意了吧。 这次天黑得尤其快,池宴还没等到套出话来已然又是一个轮回,睁眼仍是相同位置,池宴耳畔方听见二人一点声响剑已出鞘,这次池宴更加抓紧时间提着女人后脖颈急速撤退,剑柄一番注入灵力直接敲碎了女人的膝盖骨,火焰升腾将女人困在火墙当中,当下剑指向男人,灵力暴动昭示着主人心情不太美妙,与柴柔剑身相碰打出一击元婴攻击随即擒住男人将剑横在男人脖颈上。 “别耍滑头,我二人撞破你等好事总归怕两位心狠手辣直接灭口…” 池宴用神识扫视男子防着男子的动作,第一回时他用法器逃脱,这次总不能再让他跑了。 眼见着池宴将女子腿打折她于心不忍却只是一刻,眸子一转别开脸去看向了那个男人。她自然明白池宴所欲为何,而她也知道,如今不是心软的时候。如果他们再放任这二人走了,恐怕又是重复的情景在自己面前上演。所以他们必须要找出方法破局。 看池宴对上了那女子,柴柔欺身上前手中剑柄化形挥舞而去。谨防男子对池宴不利。林里夜色更沉,除了他们四人外再无动静。半点马虎不得,柴柔时刻严阵以待。 拥有物品:流明卷,阵法心得残页,养魂戒指,子母剑黄桐,飞雪剑x2,神霄一气经,血染风华,冥仙宫特制小铃铛。 殿内金碧辉煌,佛相栩栩如生。其中一尊手持降魔杵的佛相似乎生有灵智,将手中紧握的金刚降魔杵缓缓砸了过来。 “什么佛,是非都不分吗?”先发制人,寒栖一扬手,一缕白气穿空而过,凝水成冰,化为一条冰柱,牢牢地将那尊手持降魔杵的佛像冻住,一股极寒之气透着冰柱弥漫而出。 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把通体雪白的剑,再覆上一层寒冰裹着,以神识控之牢牢地悬浮在空中飞至佛像前,将那手握金刚降魔杵的手连根砍断。 身后缓缓涌起一股白雾,形成一道天然的寒冰屏障。 “我若将这个佛殿毁了又如何!”掌心翻转,飞出了十道又粗又长的冰白霜气,带着异样呼啸,刺向了佛殿与佛像,势如破竹。 正在思索间却是感觉被谁推了一下,一时间没有任何防备竟是被推下了水,在落水的一瞬间思绪中想的是自己不会游泳。 迷蒙间似是见到一个亭子立于水面,也许这就是说的亭子,莫非是要我们游过去?不会吧? 白雾再起,意识再度不受控制,朦胧之后 她再一睁眼,那把熟悉的剑还是堪堪停在她脸侧,削断耳侧的青丝,悠悠落下,眼前男子口中冒出的,又是和之前毫无差别的话语。 时间……又回溯了? 心里莫名焦躁,无意识地去啃自己指甲,她刚刚分明是要下台子,眨了眨眼便又回到了这里。周遭的欢呼声渐渐转为骚乱嘈杂,夹带咒骂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她顺着那头看去,不过一位男弟子,浑身湿透,正在骂骂咧咧,再往旁边一瞧等等,等等? 那弟子后面的,是瓜儿?当真是她?她揪着弟子的衣领,俨然一副罪魁祸首的模样,她心念一转,又将师兄的剑移开范围:“师兄莫急。” 随后一道剑气飞向场外,直直刮向瓜儿那个方向,却是落了空,她剑指瓜儿,朗声道:“竟敢在台下胡乱作为,速速上来,我便教你做人。你若不上来……” 她顿了顿:“你大可一试。” 男弟子被忽然而至的水球砸得有些不知所措,忽而一道剑气而至,自耳边刮过,削下瓜儿几缕发丝。瓜儿侧身望了过去,大可一试,试的该是什么呢。 飞身一跃跳上了比试台,一未行礼二未自报姓名,竟是要直接打斗的样子。瓜儿右掌击出,一个粉色的物事直冲冲的向池央飞去。 不是别物,是个桃子,瓜儿面上带着笑意,掏了掏耳朵,开口却不是什么好话。“聒噪,这家伙太聒噪了,你还算是有点傲气的人,还愿意出手相助受难之人,我就赏你个桃子吃吧。”语毕就是停不下来的笑声,瓜儿在挑衅,在等这位周弟子的回答。 果真是瓜儿。 自学院一别后,已有几十年未见,如果相见又是在这般情况下……不易暴露自己身份,只得护好瓜儿才行。 出掌接过飞来之物,是个粉嫩桃果,台下哄然大笑,她摩挲果子几秒,又看向瓜儿,扬唇一笑。 “桃子是好桃子,人未必是好人,可惜了,比起吃桃,我偏爱吃瓜。” 若是瓜儿本人,定能听出她话中的意思。 果真是池央。瓜儿顿觉自己的名字取得太妙,面上不显,随手两个尖叫球飞向池央方向。“假清高罢了,肚子里全是弯弯绕绕,桃子不吃就说这种话,隔山打牛?” 瓜儿愈发气焰嚣张,各种嘲讽的词噼里啪啦的出来了,和尖叫球的鬼哭狼嚎的相映成趣,她偏不动手,她偏要营造出她在羞辱“周师姐”的假象。 一个水球直直的落在池央脚下,溅了她一身水,瓜儿趁人不备,跳下比试台,踩着看热闹弟子的肩膀跑开了,“今天不配你玩了,小姑娘。”得把池央引开,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贸然交流。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晴日朗照,鹤唳微来,不由得让人心情也好上三分。 青衣修士面容舒缓,持身有正,不紧不慢地踏着青叶上了寰云峰,不得不说,即便是她这等恪守礼法的人,在无数次理所当然的自由进出寰云峰之后,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它的主人本身就是不拘小节的人,曾衡就再也谨慎不起来了。 轻车熟路的寻到那人,见那人还是黛眉微蹙,生人勿近的模样,素来风轻云淡的脸上绽开了笑意:“别来无恙,拂檀真人。”行云流水般从避尘珠里取出打火石。 一颗,两颗,三颗…直至那人脸上的表情有点龟裂,曾衡还是风轻云淡的继续往外取打火石 什么词都从瓜儿嘴里蹦出来了,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握着长剑的手微微颤抖,纵她晓得瓜儿并非在羞辱她,也得配合着演戏才行。 黛眉紧蹙,怒火在水球袭来时轰然爆发,眼见瓜儿跳下擂台离去,她大呵一声:“尽是胡言乱语!休想跑!” 她从善如流,演完就溜,可怜的弟子还没缓过神便被再次踩过肩膀,她当真追瓜儿去了。 两人一路直行,你跑我追,直到再无他人之地,幽静惬意,她上前两步拦住瓜儿,故友再见,又救她水火之中,她不知如何开口,只得握紧了瓜儿的手,斟酌了半晌,开口却换了个调。 “怎的,你也来这儿看风景了?” “你可准备好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寄云潇身后响起。 “是,徒儿准备好了。”寄云潇闭目调息,轻声回答。 “为师会为你护法,但你的劫只有你自己来应。哪怕你因此身死道消……” “徒儿明白。”寄云潇双手汇聚灵力,身下法阵浮现。四周灵力如江河灌海般被纳于金丹之中。聚灵结丹,丹碎成婴。想要修成元婴境,就必须将自己辛苦结成的金丹破碎,将灵力与魂魄相连成就元婴。 不在迟疑,即便前路危险。但漫漫仙途本就是一条荆棘之路,又有何惧之。一指点向丹田,金丹瞬间破碎,狂暴的灵力瞬间席卷寄云潇全身。 “凝神!” “是。”双手法诀变换,以神识为链接将灵力与魂魄交织在一起。终于,在灵力不知道流转多个个周天之后。一个不过方寸大小的翻版寄云潇出现在之前丹田的位置。 而就在元婴成就一刻,原本明朗的天空瞬间变的殃云密布。不及准备,一道手臂粗细的惊雷直扑而下,瞬间命中了寄云潇。惊雷过后,寄云潇周身跳跃着蓝色的电弧,但并未收到损伤。 殃云再聚,这次的雷劫一连三道,每一道都有第一次雷劫的威力。寄云潇心念一动,五道防御阵法瞬间启动。相交一刻,防御法阵应声碎裂,而这道雷劫终究是接下了。 “最后一个道!”寄云潇缓缓起身,血染风华悬于身后,剑鞘上闪烁的妖艳的红光。然而寄云潇敏锐的发现这最后一道雷劫,竟是五道雷劫聚合而成。“来吧!”寄云潇人剑合一,化作一柄巨大的血剑破天而去。而与此同时,赤红色的惊雷同时降下。 一连串的爆炸犹如天地毁灭。待一切恢复平静,一人持剑独立。虽狼狈不堪,眼神之中却兴奋无比。 “既如元婴境,便更要刻苦修炼,不可懈怠。” “是,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忽而暗色笼罩,再意识清醒时,仍是白雾茫茫,却总觉着身边少了什么,感到有人扯了扯衣角,顺势看去,小白龙不知何时已化为人形。头微痛,或真或假的场景断断续续的浮现,原来是轮回吗。本以未入棋局,却不料悄然化为一子。 移动的身影再现,不知为何,莫名觉得去看看为好。走近,不由分说,将人从水中拉出,也不顾是否合适。仍是朦胧,暂放疑惑,遂轻轻一笑,道出目的。 第二百三十章 :“姑娘可是好了?” 一路飞跑,离了试炼场,到了一僻静无人之处,果然,池央追了上来。瓜儿长舒了一口气,看着池央腿上的链子,面色凝重,她似乎没注意到腿上的链子。 “是了,我本想看一下临仙派遗骸,哪想到会是这番热闹场景。”反手抓住池央的手,瓜儿很严肃的开口了,“你现在不是你,而且,你应该是不知道你脚上的链子,现在得想办法把你的灵魂从这具身体里逼出来,不然你可能会被这链子锁在这具身体了。” 说完,瓜儿又觉得奇怪。“不对不对,临仙派已经覆灭,我所看到的应是镜花水月,又怎能逼出你的灵魂呢?或许要斩断你的链子。”纳戒里的重铸断剑落到瓜儿手里,蹲下身来,对着那条若隐若现的铁链就是一下。 “正愁找不到实验品,你倒是来的及时。”身后凤鸣再启,而寄云潇也隐隐察觉了这四道符文与石像之间的联系。 嘴角维扬,温和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嘲弄之意。寄云潇身影一动,脚步踏出奇妙的变化。任凭朱雀石像如何攻势凶猛,却也难能伤其分毫。 一人一兽便开始进退之间的追逐战。“到了!”寄云潇脚步一停,八根灵力锁链自身后升起。寄云潇如今修为再次施展大地之链的阵法,无论是从威力还是速度都比之以往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给我过来!”寄云潇操纵锁猛然甩动,直接将半空中的朱雀石像甩向身后角落中的奇异符文。 风云乍变,转瞬间便是身处棋盘之上。 霍弋望了眼那片寓意不详的天穹,然后便朝对面乌泱泱一片的黑色走了过去。这种时候比起言语他更愿意用行动给人答案。 雾林之中数不清的怨灵,被凌虐致死的孩童,还有不知道即将面临着什么的问渠……一幕又一幕自脑海闪过,他面沉如水,每走一步身上的电光便亮上一分,那电弧起初只在双手,后来渐渐缭上全身,蓝光灼灼,炽烈得似在燃烧。 黑色大军似潮又似海包裹而上,层层阴翳浓重得似快把天空压跨,双手掐诀,周遭雷霆结形列阵,在其身外幻化作一只巨兽。这是他上回在历练幻境见到的渡劫紫龙后心生感悟,结合灵根自创的招术。那巨兽高如山耸,鹰爪龙身,每一片鳞上都是滋滋绕转的蓝电。 轰! 又一道雷霆破开云层轰然而下的瞬间,他眸中爆出电光。同一刹,巨兽仰首嘶哮,四蹄生电,所过之处惊起音爆阵阵,气浪卷天,暴冲向那滚滚浪潮。 腕一抖,一条长余百丈的电鞭出现在手中,蓝光激闪,伴随神识之力倾巢而出,同向黑色军团狂扫而去。 磅礴的雷电之息瞬间遍布整个棋盘,紫电闪烁,游龙嘶啸,有吞天之势。而那边千军万马顺势而上幻作一条黑色的巨龙,锋利的龙爪之下是一团黑色火焰正熊熊燃烧,火焰精纯隐约可见其火芯中獠牙鬼怪之影。 战”一声令下,黑龙以电迅雷不及之速躲过你的电鞭昂头长吟撞向紫龙,只听得龙鸣嘶啸,两股力量瞬间碰撞在一起,卷起千层气浪,虚空动荡其势巍巍。电鞭一扫黑雾散去一般,然而充当其中的一位将军从天而降手举巨斧轰然砍向你头。 随后,上百位类似的将军纷纷踏兵而来将你围住。两龙纠缠不分上下,就在这时四面飓风荡荡,风力凶猛静吹得棋盘开始动荡,身后一道声音传入耳畔,“霍弋。” 红衣如火她踏风而来,衣裙散开层叠如花,她双眸清明没有方才的茫然叫下的断链也消失不见,正是问渠。你转身,她顺着风势却刚好扑进你怀间,落个满怀,她抬眸蹙着眉头揉了揉被撞到的鼻子,“不好意思风向没控制住…” “我只晓得我并非原身了,但你说的这脚链……” 她低头去瞧,白白净净的,难道此脚链只能他人瞧见么?又见瓜儿蹲下身去嘟囔,她细细消化了她话里的内容,若锁链不断,她便无法再回原身。 瓜儿随手便将什么玉牌扔到地面上,转而又去研究,她便替她捡起了玉牌。 “你从哪儿捡得这玉牌啊。” “碧波湖?” 顺着引路人的手势看过去果不其然,瞧见了领着云枝的弟子,事情发生的和一开始的一样,两名引路弟子也就转告一些事情便离开,见着云枝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商枝的样子,总是觉得有些相似也不好询问,但是细细回想来似是不曾见过商枝踪影遂开口询问。 “云枝姑娘,请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商枝的人?” “还有…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切都异常的熟悉?” 池宴说罢撤了火墙,“知道你们二人情深,就请您抱着这位小姐了。”池宴一本正经,面上还是冷清神态,不看他做的这些糟心事好像确实是个高风亮节的君子似的,池宴事先搜了身扒了男子身上的法器确保逃脱不了才叫男子走在前面半步距离,池宴同柴柔紧随其后咬得死紧,没半分逃脱可能。 池宴心下其实觉得奇怪,不说这奇怪的时光倒流,临仙派的人早该死光了才是,如何又冒出两位临仙派弟子,且瞧着不像说谎,他神识如网笼罩四周,跟着男子向前走,若不是在这迷雾森林没半点方向池宴便不会留眼前人性命,留了便是风险,池宴寡情,却非良善之辈。 临仙派大门在此,守护神问你们为何而来被男子答了过去,等你们进去却发现男子不见了踪影。这时,一位弟子看见你们后问道,“两位也是来看门派试炼的?” 池宴心念一动,大约猜到了些什么,面上却不显,“正是,我同道侣对临仙派仰慕已久,如今听闻门派试炼,特来拜访。” 弟子随后带你们去了试炼场,你看到这里人山人海,台上所有的人都在等着,这时一位老者问道,“莹瑶和白斛呢?!” 有一位看起来比较年轻的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息怒,我这个做掌门的都还没有生气。所以,荧瑶和白斛去哪里了?!” 寄云潇看着彻底安静下来的朱雀石像久久不语。说实话,他的心情是有些复杂的。这种心情就好像你找到了一个宝箱,你认为要废一番功夫才能取得宝箱的钥匙,结果最正确是方法却是打开他。 “唉……”总之先把剩下的石像解决掉再说。寄云潇五指聚灵,身后出现数十个灵力构筑的阵盘。“大地之链,去!”锁链越空而去,同时缠绕在剩下的三座石像之上。 “既然刚才那做符文对应的是南之朱雀。那么与之相对的便是北至玄武。”寄云潇手指一点,玄武石像拔地而起,砸向对应符文。“剩下的,青龙,白虎。”寄云潇双手连动,青龙与白虎两座石像砸向对应的方位。 “好了……游戏结束,让我看看能放生什么。” 许是掌门瞧自己修行多年一无所有出去有损门派光辉形象,这一日受过教导,老人家特意把自己稍留递了块令牌,说是可进出珍宝阁之物。 领谢过掌门心意,遂取了令牌至珍宝阁,同看守弟子示过信物后,被其领入带上三楼。 “三楼是各类奇珍异兽,不过是否认人为主,还得看双方之间的缘分。” 简单介绍过后,那弟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将他送入内阁,自己则转身退离。 等你走到了三楼,满眼望去全是珍禽异兽,同时也有还没有破壳而出的灵兽,而这个时候有一只青鸟吸引了你的注意。它个头虽然小,却是不怕生,见你来了也不过是睨了一眼便细细用喙梳理着有些杂乱的羽毛 蛋中灵兽尚需孵化,选这有个性的鸟儿倒省了些事。手一探,自储物袋中摸出粒碎谷作饵,那小家伙冲自己虚弱地叫了声,果真乖乖跃上指尖。“便是它了!”心头欢悦,带其返回阁门口寻到方才那带路弟子,一揖言谢。 获得青鸟x1,可随意变换身形大小,变大之后可承载五人重量,其羽毛坚韧无比,可为你化作羽甲抵挡一次出窍期攻击或者两次元婴期全力攻击】 这一笑如春水破冰,朝霞初灿,直教山河日月都失了颜色。霍弋怔了怔,方才后知后觉面前女子容颜竟起了如此巨大的变化。一个本不该在这种时刻升起的念头忽然自他脑海闪过。嘴上淡淡“噢”了一声,似对其做法不甚赞同。 “这些皆是将棋,”收回思绪,目光飞快扫过一直在收拢的包围圈,对身旁女子低声道,“我不知是否还有个帅,但看方才军队排兵换阵的速度,很可能是有这么个人在其中指挥他们。” “既然你是风灵根,”他又侧头看了眼问渠,说话之时,蓝芒渐消,周身电弧被尽数收回体内,“五行之中,风和火最相配适,我虽非火属,不过……” “可以试试这个。” 手势翻动,在身前结出一个个玄奥手印,不断变幻中透着股神秘悠远的味道,其后红芒隐现,随着灵力注入那光亮愈盛。 “凤凰印!” 低喝声落,灵力运转与最后一象手印齐步完成。朝前轻轻一推,一股仿若乘自上古的磅礴浩瀚的能量带着某种纯粹的火焰之力往那黑海撞去,以他二人为中心散开一片火海,沸腾般笼罩四方。 凤凰者,皇天之鸟,羽生火,燃之不尽。 凤凰印出问渠眸里惊艳闪过,她抬手五指微张,刹那间四方风起,百层风浪以你们二人为中心顺着火海的方向冲散开。热浪滚滚火光冲天,棋盘之上黑雾撞到凤凰之火发出惨烈的叫声,你和问渠配合得天衣无缝,风催火生,千军万马根本无法靠近你们,更何况是凤凰之火,生生不息。 即便是那些想靠近你们的将士也被你们配合着杀个片甲不留,千军溃败,大局已定,棋盘消散,麒麟牌出。你拿着麒麟玉牌周围环境再变回到了迷雾森林,身旁问渠恢复了你初见时的模样,脚上断链犹存,她看了眼你手中的牌子,眸中迷茫再次染上。 “诶你回来!”伸手想要拉住少年,但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和周围的一切如同星辰一般破碎消散。像是被某种神秘的东西召唤一样,走过去伸手握住留下的那边光明,又是失去意识的感觉但这次似乎并不危险。 再次醒来一片虚无中只剩下了自己,以及手中的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白色骨片。仔细端详上面并不完整的文字,想不清自己是在哪见过这种东西。虚无似乎很安静,很安全但也很空虚,除了自己和骨片感觉不到其他东西的存在。 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少年留下的骨片当中,禅坐入定。用神识将骨片完全包裹,把自己对这个空间的感知开放到最大,最后试探性的将一丝探入骨片,试图窥见其中的奥秘。 你发现骨片亮起光,周围闪现光芒,随即你突然出现在了临仙派的禁地。新剧情指路 垂眸蹙眉仔细观察着手里的骨片,心下一疑,这似乎是八卦的一部分。 “坤卦?……” 片刻,手中那片骨片不知如何,竟是发出剧烈的亮光,另一手抬起微微遮住了眼,等光芒淡下,自己已是身处在了一片山谷之中。 “这……又是什么地方” 脚下一阵剧烈动荡,身形有些不稳。不会又是那条龙吧?不过下意识抬眼之际,嘴角微抽,又是土块,这次成巨人了…… 奈何时间不允许自己吐槽,见那巨人冲来,脚尖点地,符咒在脚底闪烁,跃起腾空,翻身落在它的肩上。 指尖符篆雷光火苗闪动,一掌将符篆拍在它的身上,随后跃到它身后的地面,一念之间,符篆炸开。 在回答完问题后,四周化为了虚空,星光逐渐浮现,梵玉楼的面前出现了一块洁白的不规则骨片,她走向前去,握住了那片骨片。 第二百三十一章 “这是什么?” 梵玉楼仔细的观察那片骨片,上面好像刻有什么文字?但因为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所以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梵玉楼只是无端的感觉它很熟悉,若是用佛法说便是此物应该与自己有缘,但不知是好是恶。 身为辅修阵法的你自然看得出手中骨片是八卦取向,在你手上的骨片虽只是一部分,但隐约你看出那是“巽”卦的一部分。随即那片骨片像是被什么吸引,发出剧烈的亮光,等你再可以看清时,已经出现在风谷之中。 巽之曰流动的风,而你恰恰出现在风谷之中,四处除了被风刃割刮的谷壁,就只有永无止境的风,而你握着的骨片使你可以悬浮在空中,但不知为何,你感到风越发凶厉,像是要将你生生撕裂一般。柴柔生怕那情景又再度重演,眸中神色凝重紧紧盯着那二人丝毫不松开。或许是其他人触发了什么机关才会一次又一次地重复这情节,她想了想也就只有这个理由能够说得过去。 幸好池宴控制住了二人,也将男子身上的法器搜走。她便同池宴跟着那二人入了临仙派,顺利进入派中那男子已不见踪迹,她只得按耐住心中的想法跟从那弟子去那所谓的“门派试炼”。到得试炼场人潮涌动好不热闹,她将目光投向高台几人的互动映入眼帘不过身旁的女子倒是令她动了心神。眼前是探测不出实力的女人,她如今也只知道那人说的什么老祖。柴柔斟酌片刻、终于朝女子拱手询问:“敢问阁下便是老祖?我同道侣二人慕名而来,不知这现下是个什么状况?烦请老祖指点一二。” 捡起玉牌那刻,像是有什么从体内过滤消去,顿觉轻松不少,两人商讨之后,玉牌暂留她身上,她便将玉牌放入袖中好好保管。 两人一路往回走,她又将这具身体的消息悉数相告,不过除了姓名以及身份外,她暂且还摸不出其他消息,离试练场不远了,便听弟子隐隐讨论什么“老祖”,什么“观摩”,与瓜儿对视一眼,决定看看能不能会会那什么老祖。 人山人海,池央拉着瓜儿走向观战席,有两名老者在攀谈,其中一位还问起什么白斛荧摇,而后另一位则称自身为门派掌门,他们身侧有名女子,她打量多几眼,虽未曾发言,却隐隐感受到其修为高深莫测,莫非……这便是老祖? 她示意瓜儿先在原地稍等片刻,独自上前,拱手作揖先行礼。 “掌门好,前辈好。” 修仙之人的体魄不惧冬日寒夏日暑,但围着火炉吃西瓜也算妙事一桩,冬日不时围炉火锅夜话,更是快哉。瓜儿寻了长老,表明愿意负责段清莲居所处碳火的运送,长老虽是疑惑,不过也不是什么要事,于是应允了。 于是每年入冬第一场雪时,瓜儿都会推着一小车的沉香木去到段清莲居所,美曰其名去送碳,一排沉香上却还堆放着铜锅、各色蔬菜瓜果、鱼肉奶蛋,每每此时,弟子们都是一脸疑惑看着瓜儿推着小车快活的哼着小调。除了这些,瓜儿也不忘每次带一枝木芙蓉,小姑娘喜欢这种花的味道,以至于园圃里的长老看到瓜儿来,就拿起锄头镰刀追着她打,瓜儿被迫只能做个采花贼,子时悄咪咪的去园圃摘一枝木芙蓉,再拽几袋子桃子,自己的纳戒里也放到满满的。 “段师姐,冬日第一锅来了。”木芙蓉插在段清莲床头处的琉璃瓶中,瓜儿拿干草引上炉火,不是火灵根就是会遇到这样麻烦事,但在烟呛到自己流泪咳嗦不停,忽的一声燃起火来时,不能更心满意足了。继而那一车的沉香木就当柴火来烧了,混着梨花枝这些。因而火锅吃完后,喝几口羊奶,段清莲就有些犯困了。瓜儿吃完也不久留,让炉火微微燃着,待段清莲睡下便离开。 其实瓜儿一直没告诉段清莲,每次她们吃的鱼,都是大师兄养在栖凤潭的食人鱼。你在害怕吗?出了水面,这些水刃怕还是会攻击,是这红珍珠干的吗?叶玖歌手中凝聚灵力,强压下这股灼热感,然后往红珍珠那游去,还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古怪,不能冒进。叶玖歌神识凝聚出一只手,往红珍珠抓强去红珍珠化为一片骨片,只是这片骨片上面带着些许红色,两个骨片相互吸引拼凑,随即你出现在了临仙派的禁地。新剧情指路1228 棋盘阵破,胜利喜悦尚不及言表,乍一回首却见身边人又变了模样。 “问…” 对上那双充满迷雾的眸,及时收住声,他还是比较喜欢看到问渠清醒过来的模样。 眼眸半眯,倏地却是展颜一笑,“二长老,剑墟弟子霍弋,特来拜会临仙门。” 话音甫落,趁人尚未从突来的迷茫中适应,调步侧身一个手刀落在其后颈。 …… 此次历练那个男人必也前来,虽阔别三十余载,那份冠绝天下谋略智慧依旧深深刻在他心里。自己在雾林耽误这么久,他人怕是已身在临仙派深处了。 将女子软倒在地的身躯扶起,带其朝腹地赶去。 九尾长啸划破天地,神识往那异动源头探去,搜寻一圈竟发现自己要找的那人的气息。他又惹上什么事了?!……不及细想,只加快了速度朝声响处追寻。半刻之后,果在那重重断山中发现九尾妖狐和其旁一抹白衣少年影,“狗子!” 正于对话之际。竹筒覆雕的红色篆体忽骤亮如白昼晖光。随即背部感力,竟有什将其推置湖中。落水刹那堪屏息。迷蒙涣散间,透清澈湖倒影,窥立亭。 缓苏醒。旧逢山脉。一如先前。分毫未变。临仙门槛内,侍者前倾,作揖以礼,笑意盎然,招待言辞也和先前如出一辙。 “裴煜。来参门派大比。人有三急。借过兄弟。” 颦蹙思索间随口敷衍应声。垂首见身无沾水湿漉痕迹,略有推测,却仍感紧迫。不知时限为几柱香。径直跃过侍者身侧,妄根据残存记忆,前寻至那湖泊。 “该死!我杀了你!”剑入皮毛九尾女上冲冲昂头长啸声音之大,惊动所有临仙派和外圈人士,临仙派的人纷纷赶向阵地而处于临仙派之外的你们也闻声而去。 九尾妖狐惊天怒吼,险些震翻了自己。荧摇压制住体内灵力波动,气血一阵翻涌,小脸通红。 突然听见一句熟悉的叫喊声,“狗子!”荧摇黛眉微蹙,抬眼看去竟然是阔别三十年之久的霍霍兄弟。 荧摇的泪滴缓缓滴落,飞快的朝霍戈奔跑,一个飞扑抱住了霍戈。突然惊觉自身还是女子身。不由汗颜,立马站直。 “霍霍,此时并非叙旧之时,你且听我说。你旁边此人就是困兽阵的阵眼,必须将其格杀。此阵才可破除!” “原来玉牌有此妙用。”瓜儿啃了一口桃子,只听得一声怒嚎声,临仙派出事了。“出事了,池池,我们去看看吧。” 即刻动身,瓜儿两枚浮空符飞出,落在池央和自己身上一人一枚,人随即浮到了半空之上,双掌喷出水柱,水珠四溅,借着这股冲力,向声音方向飞去。 果不其然出大事了,临仙派的弟子都在朝那赶去,瓜儿眉间蔚蓝光乍起,一股浓郁的水灵力萦绕上她,一双水翼在后背展开,水羽根根分明,挥动之时,瓜儿与池央乘风落到了尖叫声传来之处。 两女争一男?还有一兽?“叫声想必是这只九尾狐的了。”瓜儿执断剑,和池央交换了心思,不可轻举妄动。 柴柔声音方落便听天际一声尖锐呼啸,那老祖没有回答只急匆匆离去,周边临仙派的人也向声源赶过去,池宴见此直接拉着柴柔提剑跟上,修行中人一日千里赶往声源处自然耗费不了多少时间,他定了定神周围已有不少人,其中几位池宴还颇为眼熟,想来也是前来试炼之人。 见那九尾妖狐池宴不敢半刻分神,灵力凝聚正是备战的状态。 “哇~谁大白天的放烟花?”赶往试炼台的她听得好似烟花爆裂的长啸,自是扭头看去,心里有了些定数,“不是我说,这个门派的人太会搞事了,先是邪异功法,又是妖兽狂暴,难怪你这个门派留不得,该。” 嘴上这么吐槽着,身形随风而动,改变方向向着那叫声方向赶去。 半柱香的时间,她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一路上哪有弟子阻拦,早就被这恐怖的尖啸吓跑了。 怎么说呢,场面有点混乱,一只大狐狸,四位女子,两位男子。 “喂喂喂,怎么这么大阵仗啊?”落地丝毫不在意那大狐狸的叫声,面面相觑,又是听得熟悉的称呼,“啊哈~看来都是来迷雾森林寻宝的朋友~” “所以~现在把这老不死的搞死就完事了?”拔出长剑,冷眼看着那只九尾狐,“被关着还威风啥呢?搁着以为你家客厅?” 远处传来怒号,气势汹汹,接过瓜儿扔来的浮空符,两人一并朝着那怒吼源头而去,期间见着不少弟子也往那里赶去,什么禁地全窜入她耳中。 她与瓜儿到时场内已有几人,还有只妖兽被囚于此,想必便是这厢发出的吼叫,与瓜儿对视一眼,她的手去摸腰间配剑,虽不是原身,但此身修为元婴,比她还要强上不少,若出了事也不算吃亏。 倩影飞扑入怀,和当时棋阵遇问渠一模一样的触感恍如隔世。 比问渠大点儿。 这念头在脑子里一晃而过。刚想把人拉开,后者已自己乖乖退去站直。 方才在远处一瞥时他还以为好室友是为大道舍身成仁不惜女装,没想到这副身子竟是真的。 “你…” 他想到了古籍中载的“魂穿”一词,游子吟症状与问渠无差,应该都是入林后的魂穿者,那么他知道的事一定比自己多得多。 被激怒的九尾再发出一声骇人长嘶,此非常时刻,所有事故确实无法一一详询,但听到格杀一语时他还是忍不住蹙了蹙眉,“杀她…?” 望了眼躺在旁边的女子,难得犹疑,“既然是困兽阵眼,你杀了她,岂不把这凶兽放了出来?” “杀她……那原本寄身于此的魂魄又会如何?” 将玉牌捡起,放在掌中细细打量。只见其莹润如玉,灼艳似火,刻着一只振翅欲飞,浴火重生的朱雀。 刻着“临仙派”三个字的门匾映入眼帘,苍劲有力,行云流水。再来此处,心境却大为不同。 正欲抬步,却惊觉不远处传来的惊天怒吼,是个女声,似乎不是常人的声音? 不欲再耽搁,手中便浮现一把玄冰之剑。剑身寒芒隐现,泛着淡淡盈蓝流光。 白衣翩然,落地时不染一丝纤尘。打量四周,心下了然。 长啸巨响,仿是一刻地动天摇,他坐于屋入查阅功法修炼条件时也一阵晃动,收起功法,吞天鳄和影狼也似乎感受到了危机探出了头。 :出事了 运起功法,往声源之地而去,掠过像是海市蜃楼,楼宇叠嶂一般的临仙宗,衣诀翩翩,黑袍上的白虎在此时更为栩栩如生,如虎从天而降,落地时已然有数人,像是往时麓荆天豫的同窗,吞天鳄与影狼护翼在两旁,翻起尘雾,甚至吞天鳄的个头比往常大了不少,折扇现身,万鬼出行之画景显然入目。 月桂开的正好,一簇一簇紧紧依偎在枝头,微风轻拂,暗香袅袅。 时值九月,天已渐渐转凉。秋意缱绻,树影婆娑,簌簌作响。树下的人影却依旧是一身素白道袍,两袖飘飘,仙风道骨。 正是春去秋也不改本色依旧。 她提了两袋用油纸包装完好的瓜子,五香味呱蹦脆来慰藉她师傅那被凉意浸润的心。 “别装啦” “过来磕瓜子” 见那白袍老者依旧闭目似在小憩。她见状冷哼了一声。 第二百三十二章 “薄皮五香的,是你常光顾的老王家。” 见他果然一溜烟的就收拾齐整。这才将瓜子递到他跟前。 “以后,我每年都送你。”她许下承诺。 夜风徐徐,佳木高耸,枝叶簌簌,流水潺潺,一派绝世好风光正适合睡觉。 石桌上,只见她鬓似乌云发委地,露出一张芙蓉面。月光溶溶之下,欺霜赛雪,更显清丽脱俗。 她怕惊扰梦中佳人酣眠,只是轻手轻脚的接近。将手中的玉匣轻轻放下,又压了一张纸条。 “你最喜欢的木芙蓉” 一阵阵天崩地裂的灵力,荧摇整个人隐没在光芒之中,缓缓落在了游龙剑的剑柄之上。 深深,呼吸! 苍穹中,盛放的光芒里,突然响起了回荡的奇异的吟咒声,如满天神佛低唱,如九幽恶魔狞笑。无名的震慑感,淹没了临仙宗山头的所有人。 突然,临仙宗一道紫气雄雄而起,片刻之后,从远方各处,看那方位,竟是从临仙宗其他几座山峰的不知名处飞来的数万道亡魂环绕在荧摇的身边。 荧摇持着临仙宗掌门令,高声怒喝:“临仙宗众人于这时光轮回大阵中囚禁无尽岁月,掌门令出如见掌门,临仙宗最后一任掌门令在此,众位弟子以魂为力,随我一同灭杀禾清,使我临仙宗门人得以超脱。” 数万道冤魂从荧摇身边飞射而出,齐齐奔向禾清老祖,不惜神魂之力疯狂噬咬着禾清的残魂。一道道神魂自爆的波动,在禾清的身边不断响起。 尚未等瓜儿回过神来,池央的身体已经被九尾妖狐的尾巴拧碎。“池央!!”身上灵力暴涨,瓜儿紧握着手里的断剑,骨节咔嚓作响,池央渐渐在瓜儿眼前消散,后背水翼张开,断剑绕水龙,直击九尾狐而去,却是被它划破虚空逃了。待瓜儿落地之时,白虎玉牌落到她手里,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还未和寒栖道明何事,只听得耳边炸雷般的声音响起,禾清老祖,竟然是她布下此阵。岩浆迸发蔓延至周身,瓜儿挥动水翼行至半空,却被三条火红粗链锁住手脚。一时间,这临仙派已经宛如炼狱,虚空不断晃动,瓜儿的识海仿佛被人粗暴的破开,痛感几乎要将她这个人撕裂。 临仙派覆灭,禾清老祖已死,仅一缕残魂已是如此可怕,瓜儿断剑骤然变大几圈,从天而坠携雨龙之力将锁链尽数斩断。盘膝于半空打坐,既是残魂,那便以神识相搏。 身后出现了瓜儿的虚影,正是瓜儿的神识,手执灵链,在临仙派怨魂爆裂之时,盘旋蜿蜒将禾清残魂捆住,瓜儿的本体此时已是不堪重负,双目血红,七窍流下血来,只剩一丝意志支撑着她不将神识之链放开。 此时瓜儿的识海已是惊涛骇浪与炽热烈焰同生,残魂的每一次挣扎,都将她识海内的点点滴滴搅得粉碎,她甚至感受不到痛苦为何,只想一死了之。 九尾破链而出,渡劫妖兽威压铺面袭来,袍衣袖为格挡,连连数步,土漫金山而来,禾清怒竭,山海崩裂,熔浆仿远古火山倾倒,大地涂火,红蛇毒信翻涌攀沿而来,目光炯炯望着禾清,一场空前大战显然一触即发,吞天鳄与影狼似乎察觉了她的念头,一左一右奔往毒蛇蔓延而来的区域,右手伸指念诀,驭兽而动,两兽动作灵活,速如疾风,一掌将数条毒蛇拍远,翻滚过身子躲开漫天蛇网一击,火焰漫漫,蛇量居多,两兽与蛇陷入困战,却未曾往后退后一步,似乎在守护着背后的土地。 熔浆漫过地面,遂灵力旁托半空而起,眉宇的火纹隐隐若现,唇间生雾,怒目禾清,背后黑金邪凰为翼护。 :不知悔改 驱动源源不绝的灵海由折扇而去,此扇为玉霄内门冥仙宫遗物,法宝巅峰之时可遮天蔽日,万鬼出行,禾清为残魂,正赴所控,使力朝禾清一扇,成百游魂晃晃而生,口中振振有词,神识念用三生诀驱鬼朝禾清残魂扑面撕咬而去。 :与我一战,诛杀禾清,还世安山晏! 山河烈动,虚空共荡,鬼啸火林,魂入戮梦,神识倾力,与魂殊死一搏。 正失神注视着点点荧光在面前消散,心感怅然,忽闻身边一声长啸,九尾破阵而出,眨眼虐杀完一名弟子后破空而逃,只留那道面露狰狞的虚影静立原地。 狂怒声后,周遭熔岩齐发,一时空间震颤,地动山摇,道道铁索如地狱长蛇破土而出,誓要把人吞入腹中。左右躲闪不断飞溅的烈岩时,却见身旁女子收敛了所有嬉笑,面容肃然,持令低诵。 待听毕其言,不由多瞧了她几眼,暗赞不愧是普天下无出其右的智谋,普通物理攻击对残影无用,他便能立即想到用魂体发动攻击。 紫气高竖,眼见道道魂体从四面八方飞集而来,思忱稍许,便也从怀中取出一枚通体银白色的铃铛。心道不知这东西有多大用力,但只要能帮上一点儿忙也是好的。屏息凝神,学着当时鬼童与问渠控铃的模样,灵力缓缓灌入其中,铃身所雕玄异字符一个个挨次点亮,最终晃出一声流泉般的清响。 “叮铃” 以鬼铃之力,召命万魂;怨灵幽鬼,听我号令。 铃铛无风自动,断断续续发出清悦声响,奇妙音符隐约奏起种带着蛊惑意味的吟诵般的旋律,无数幽魂从临仙派诸峰汇集于此。眼风扫过前后赶来的众人,指尖一点眉心,空间涟漪般一荡,神识之力从那漩涡中心延生而出,化作囚牛之象,领众魂同朝禾清残影扑去。 “这是?!” 一阵冲天的怒吼将梵玉楼惊醒,她向声音的方向看去,九尾的妖狐正在朝天怒吼,那是渡劫期的威压,这是一只渡劫期的妖兽。 “九尾妖狐?这临仙派遗址怎么还有这种孽畜?” 梵玉楼此时此刻只知道一件事,若是九尾妖狐不除,恐怕会多生事端,事不宜迟,梵玉楼运起全身灵力,向那里跑去。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只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梵玉楼身后佛光普照,口中念诵的正是《金刚经》 佛音渺渺,金莲开放,她这是要超度此处的无数怨灵 “嚯!有脾气!” 步法轻盈,先是躲开四处迸发的熔浆,以意催剑,双剑同出,左手星寒冷光肆意,右手秋水剑鸣不止,双手剑。大概是从几十年前学院大比上学来的。铁链撕咬,剑光大放,元婴之威果然强横无比。右手当空横划,细长的剑身翻涌出磅礴的剑浪弹开身前的铁链,秋水共长天一色,不愧是秋水剑。左手挽出剑花,碧蓝的剑身宛如水龙起舞,将再度袭来的铁链扭在一起,冷冽寒星坠于天,星寒剑也不甘示弱。 那禾清残魂果然不简单,渡劫余力也有如此凶威,空间的晃动感愈发强烈,急忙洒出两道剑气飞向禾清,结果自然大失所望,“单纯的灵力攻击无法撼动她!那就试试这个!” 神识凝聚,剑型已成。厚实的神识之剑在虚空之中摇曳剑身,宛如伺机待发的猛虎。 “去!”剑意横生,神识之剑划过虚空,向着禾清残魂刺去! “不”猩红的双眼昭示绝望,她亲眼看着九尾妖狐的一条尾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周芷静的身躯绞杀。 事已至此,事情真相已经是水落石出了。即便是禾清老祖的残魂也非同小觑,渡劫期修为的威压铺面而来,震耳欲聋。 三条赤红锁链风驰电掣的席卷而来,寒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直接将青笛祭出,同时运转灵力形成一道寒冰护盾,将自己环绕起来。 “我呸”流光一闪,一柄白色仙剑已然紧握在侧,锁链击碎冰墙破空而至,她不紧不慢后撤几步。掐指念诀,白光疾闪,寒气大盛。冰晶自剑柄凝结一路延伸至锁链尽头缠绕,生生的将三条赤红的锁链囚困。 冰凌爆破,三条锁链皆已成灰。 既是残魂,自当以神识之力攻之。青笛已然横在唇边,缓缓奏响,曲意高昂,宛若凤凰泣血激鸣。 空气猛然一震激荡,好像千万剑气蜂拥而至,直接发出了“嗡嗡”的刺音爆破。 无形的神识音刃,宛若实质,每一道都蕴含了强大的神识攻击。她以青笛驭之,自然不同反响。 声势骇人,却是全部锁准了残魂禾清的位置。 “其实你也知道,你所追求的只不过是一个念想罢了。”沉稳的脚步踏入战局,寄云潇望着几欲疯狂的残魂,言语之间尽是怜悯。 双手成印,寄云潇全力施为,数十根灵力阵盘再度浮现。“启!”灵阵光华流转,数十跟灵力锁链越空而去。然而寄云潇的修为又岂能与禾清相比,哪怕现在的禾清是残魂。 大地之链的法阵不断开始崩溃,好在寄云潇本来就知道自己难以抗衡禾清的攻击。他的锁链只是将禾清的锁链撞开,从而使攻击角度偏转。 “抱歉,或许你的选择是对的。但我们不想死在这里。无关善恶,只论立场。”寄云潇双手结阵,一座前所未有的青色阵盘出现在众人脚下。“云生结海,缔命三生!”一道一道青色灵线将众人相连,原本松散的众人却在此时被链接成一个整体。 云生结海阵:阵中之人皆被灵线链接。单人所受伤害转化为阵法之内的众人平摊,单人攻击产生的威力是阵法之内所有人实力的总和(不得超出攻击者承受的极限!) 狂怒的声音撕心裂肺,虽然感觉有些可怜,但是……还是要阻止你啊。周遭熔浆一瞬间蔓延上大地,炽热的温度亲吻着她的肌肤。一条条铁链汹涌的朝她们袭来,仿佛想将他们劈成两半。叶玖歌一边躲闪着这些铁链,一边在头顶上空用神识凝剑。在入剑墟后,她这个乖宝宝可是有很听长老的教导潜心修炼神识的呐。浑厚的神识不断凝聚,最后形成一把巨大的银白色长剑,狠狠的向青禾头顶砍去,剑划破空气,势如破竹,誓要将人劈成两半。 周遭的虚无霎时间破开,观察四周自己在一处视野极好的高峰上,下面无数熟悉的面孔似乎正与一缕残魂战斗。 这里发生的一切已经顺着传音符顺利的将消息送往掌门师尊处,大乘期妖兽现世,天下必乱。 一只白熊从远处奔来,背后背着一张接近两米来长的巨大卷轴的闯入战的如火如荼的战场,似乎是很高兴的看到自己有人为自己打出一条通路。人模狗样的双足站立打开卷轴,许许多多朱红色的符样便从卷轴中射出,缠上残魂的身体逐渐凝结成一个封印的符阵。远处的山头上女子的手下也有些一个同样的卷轴,鲜血顺着割破的手臂流至手指,最终画在纸面上由卷轴传递出去尽数缠绕在残魂身上。 谁也不能未卜先知,也不知道是谁惹出这么大的祸,眼下的情况就算没有专门研究过封印之术,但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池宴凌空跃起躲过四溅岩浆,指尖烈焰变幻无端如游丝窜进周边熔岩试着反控岩浆向周边如蟒蛇般扑来的铁链席卷而去。 池宴纵身寻一高处俯瞰下方周身火焰升腾如龙护卫四周,神魂已然出窍跳出火龙护卫所在,白光闪现形成一把长剑,池宴平举当胸森寒剑气冲着禾清老祖的残魂攻去,将将攻向时变幻无数剑影,残光破风直向命门,最后一秒无数剑影却忽而消失合于一道,顺势一挑挽起一个剑花劈下时如携雷霆万钧之势,池宴虽是金丹初期修为神识造诣却颇高。 池宴神识相对也遭到反击踉跄后退神魂虚影一闪,火龙后阖目躯壳顿时睁眼,灵力游走其中却含着一缕神识,火焰融于岩浆神识也以此做眼,池宴稍稍喘气知晓不可拖延躲在岩浆里的神识细微却凝实此刻如针暴风卷雨似的刺向禾清。 第二百三十三章 “......!”他看着眼前的人,颇有些震惊地睁大了眼怎么回事?居然被认出了? “咳.......熟悉没错。”他欲盖弥彰地转过头去“应该是轮回,咱们跌进湖里了,记得吗?” 商枝摩挲着下巴,心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鬼使神差地转头问道:“并不认得道友所说的商枝,怎的,他可是道友的......什么重要的人?” 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有些不可言喻的期待混杂其中。 反正换了个身份,不趁此机会好好套套话实在不成。 “不愧为上古修士,一缕残魂威能就如此惊人。”曾衡轻描淡写的挥动袍袖,甩出木系灵力抵消了飞溅的岩浆,不管立场如何,厉害的修士总 是值得敬畏,说道此处,还真该感谢云坎长老提点自己苦修神识。 望着那位被众人围攻的残魂,不必多说,残魂无实体,当以神识破之。 “来的正是时候。”借己方的阵法师的加持,曾衡神识化作利刃,直击禾清残魂! 外圈解密 “轮回…?也不知道其他人在什么地方,现在怎么样了。” 说着还观察了观察四周,听着面前女子说是不认识商枝倒是有些失望。但也不好把这份感情暴露出来,便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并道了谢。不过说起商枝,世襄有些不好说出口,商枝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总觉得这么多年来始终没有走进他的内心,只是一个外人罢了。沉沉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笑笑。 “我是真心的想与他交朋友,对我来说也是一个重要的人吧…只是他好像喜欢把自己伪装起来,我进不去他的内心,感觉他就像一个刺猬一样。但我觉得他这样也是有他的道理,也不是冷血无情的人,我再努力努力说不定就能让他对我打开心扉了。光说我了,云枝姑娘你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人?” 骤然天地动荡,停驻回首,望去威压延伸之根源。尖锐笑音厄长,堪窥得九尾狐妖影漾曳,破虚空遁而走。御剑飞奔其威压散播处,似是临仙派严密禁地。 煞然万物色变,熔浆喷涌,沸腾灼温滚烫侵袭,铁链破壳如猩红蛇信,朝己刺来。闻叱喝,御剑飞避,迅往残魂所在之处掠去。 运神识渗入临仙派大阵,妄勘破锁链阵,同与手掌结阵,凝防御覆体,护其修真者。落地朝后翻滚顺势站稳。长剑出鞘,刃泛晖霜,试干扰禾清控阵,协众修真攻击,补漏防御薄弱处。 被评价为刺猬的自己一时间有些发愣,好半晌才把舌头找回来,僵硬地别过了视线。 这个人怎么回事…… 他突然决定脸上有些发烫,自己本来是抱着些恶作剧的心态去打趣他,谁知道他真的一板一眼的回答了,还答得这么……真心实意。 商枝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换句话说,能受得了自己那歪七扭八性格的人压根就没几个,又如何去奢求倾心相交呢? 只是……这个世襄,不由分说地自己闯进来,看样子还打算赖着不走了。 “我啊……倒是有一个。”他漫不经心地答道,手指不自觉地缠绕着发丝。“那个家伙……每天傻乎乎的,对谁都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成天傻呵呵的,一点也没有棱角,温柔的过了分。 “挨打了也不生气,不知道是不是天生脑子不好使。” 即使是自己不由分说的怒火,他也全盘接受,慢慢的一点点消磨。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让人……” 让人怪在意的…… 他后半句话没说出来,反倒是看了一眼世襄,长长的眼睫忽闪了几下,硬生生把话撕碎了。 自己刚刚……在说什么啊!? “你个老不死的能不能消停点!”她忍不住了朝着她破口大骂到,步伐是不敢停下,暴怒的熔浆如同索命阎王,步步紧逼!“够了!我也知道临仙派功法的问题!千年已过!如今修仙界是煜煜生辉,蒸蒸日上!奈何因为你的阵法!让无数修士死于迷雾森林!” 右手秋水再次弹开一条铁链,目光盯着那道残魂,恨铁不成钢!“禾清老祖!你这就是在自欺欺人!我已尽力劝说临仙派的人停止修炼功法!可是世事难料!我一人之力实在难敌整个宗门!为了救那些无辜的孩子我甚至被囚禁在地牢之内!如今临仙派被毁!上万冤魂凝聚在迷雾森林不得超生!那些孩子们无辜,难道踏入迷雾森林的修士不无辜吗!他们选择了一条充满血腥的大道之路!你也要选择这条路吗!” 突生变故。高亢的怒吼不似凡人,妖兽盘踞于半空,口中却唤着禾清。她心念一动眸光直瞥向先前那女子,便见着临仙派众人瞬息化作尘土,只剩了各大门派的旧识。池宴神魂出窍攻击只剩残念的老祖,她心中却有隐隐不安。 这禾清老祖的实力远超在场所有人,堪比渡劫期的灵力只怕会压制得他们难以反抗。经历了先前金丹后期男子的压制让她明白了一点。可如今她的弱点未有寻到,贸然出手恐怕也是撞运气。“唉,不管了。”她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以神识凝成金棱刺向禾清的腰部。 微风拂过,花香四溢,这峰却是依旧幽静,仿佛没有什么可以打破这片和谐。望着着熟悉的山峰,熟悉的庭院,勾唇一笑。 教导之恩,终不能忘。 即便不能为徒,却已为心中师。 回想到他白发飘然,作画之姿,令人感慨。站在院外,微微一笑,抬手想要敲门,却是犹豫,悬停空中。 这个点他应该在休息吧……那就不打扰了。 将怀中山水画放在院门口,上面留下一张字条,并用符篆留下屏障,防止风吹雨打。 “山水画送您” “抱歉,或许你的选择是对的。但我们不会任你宰割。”寄云潇双手一推,在云生结海加持之下再启阵势。 凝聚灵力的手指沿着某种规律划动,寄云潇双眼看向禾清,眼神中却有别样的情绪。那一眼,是思念,是眷恋。阵法构成,却转眼消逝云烟。然而寄云潇却知道,阵法已经成了。 “一眼入梦,恋眷红尘。”青色的云生结海瞬间破碎,寄云潇凭借着云生结海加持之下构筑的如梦红尘让他已经无力维持大阵的运行。 当初寄云潇带出的阵法心得,随着他对阵法修为日渐精深,他已经能够成功解析出几个上古阵法。而这一阵,不取命,亦无加持。但却能让受阵着回想起自己过往种种那最美好的记忆,最想念的人。 “放下吧……”倒地的寄云潇轻声呢喃。而陷入阵中的禾清遇到的那些曾经,也再向她诉说着同样一句话。“放下吧。” 千万怨灵朝禾清扑食,却还没触碰到禾清时便在威压与灵力中压缩消散,像一口无尽的深渊,将他们的攻击尽数化去,控魂铃之际,禾清失神,驱荡荡神识之力倾盘如烈焰往禾清击去,熔浆崩发,似乎要将整个大地烤熟蒸发,翻涌而出的热浪,连他天生的火灵根也堪堪难以支撑,远远将回血药丸丢给了与蛇缠斗的吞天鳄与影狼。 :等我回来。 当时在掌门居住地留有一话,他历历在目,今禾清恶战,实在所难免,运起灵力,腾过山沿,回到掌门住地,驱动神识,念动口诀,辨别灵体。 :还不过来,与我同去降伏禾清,摆脱临仙宗万众世世轮回深渊。 阴阳蕴语,神通达遍,何为阴,何为阳。 听人的描述倒是觉得云枝口里的人颇有些傻里傻气的样子,不禁叹气附和道。 “那这个人还真的是傻得过分了。” 就在这个时候周围山石抖动,强大妖力扑面而来几乎不是一个人可以制服的力量,顺着妖气散发的方向望过去,想也不想便冲了过去。 “云枝姑娘,前方妖气聚集,相比道友们也皆去了。” 果不其然到那里的时候已经开始了厮杀,众多道友已是陷入苦战,世襄想来他的辅修为阵法,而近年来更是小有所成,便在趁着禾清不注意的时候四处布阵,而藏在他袖子里的龟龟更在此刻起到了作用,可护着他平安布阵。 四方阵法虽不同,若成,可将对手身形定住,灵体锁链试图抑制住对方的行为,更是运转周身的灵力加固法阵 神识之链怦然碎裂化作星星点点,瓜儿应声飞出,一口血自喉咙中喷出,神识传来的冰火双重天的刺激,让瓜儿跪倒在地上,双目已是猩红,身后那个虚幻的身影也一同跪倒在地,一人双影。 惊雷骇地溅起岩浆飞石,绿色龟壳散出满天绿光将禾清护的不透开一丝缝隙。“好一个缩头乌龟,无问对错,不过是寻一条生路,你看看这里的冤魂,你可曾无悔,你自以为窥透天道,可天道无常,当年之阵,如何论对错,禾清,你睁开你的眼!!!” 暴怒嘶吼,她们都是局中人,都该执迷不悟,都该从心而战。神识已是化作一把大剑,周身灵力尽数聚在一旋,流光四溢霎时直冲云霄,以击代坎,坠落直插禾清头顶。“让你当乌龟!我戳你头。”剑落之时,瓜儿只来得及小声咒骂一句,继而神识如钢针猛然钉入,人昏死过去。 她只记得那九尾将她捆起来,又听见瓜儿呼喊,而后再无意识。 再度睁眼,竟是在禁地门口,天引剑穗的铃铛被强悍灵力震得发响,化一面水镜瞧瞧,果真是回了原体,她踏入禁地,竟如炼狱,熔岩爆裂,无数锁链破地袭来,她又见瓜儿七窍流血,更多不识修士也在奋之一战。 却见残魂语气悲凄又怒,娓娓道来布阵缘由,她身上被绿森龟壳保护,其坚难摧。池央原先不明为何轮回,却在九尾打散躯体那刻明白来龙去脉,老祖于周芷静身上设下阵眼,临仙宗便日复一日渡过这天。 残魂如今力量愈发强盛,硬碰硬未必是好事,她心念一转,当即冲着那残魂喊道 “老祖!我是芷静啊!” 她踏过龟裂地面,滚烫舐舔鞋底,她伸手似要去抓那残魂:“入阵那刻我便想起我是谁,本以为今生难得再见一面,还想以周芷静的身份再与老祖相见,却未料那九尾狐将我躯体打散,正因如此,我才知老祖为临仙宗做了什么。” 白袖一扬,她双膝跪下。 “昔日老组为保临仙宗设下法阵,怎到今日却要滥杀无辜,芷静不愿再看老祖再走歪路,风华已湮灭,老祖三思啊!” 那妖气来得突然,直冲面门,简直是要呛得人喘不过气来。他应了世襄一句,也不顾是否会暴露身份,就这这具身体抬手一挥,冲天的赤红色灵息包裹了二人那是温暖而不容置喙的气息,好歹能护他们一会儿。 厮杀比想象中的还厉害,鸣英不在身边,商枝少了剑,不能贸然直接闯入,便干脆用最原始的法子他两手抬起,火焰霎那间升腾而起,虚晃之间化为了扭动的火浪,而后他伸手一指,道:“去。” 那火光如同有了生命,似游龙扑向邪气随不必剑来的直接,但好歹能烧一些东西。 火便是如此。 “纪师兄!纪师兄!”又是那年今日,她带着温好的酒来到了纪淮的住处,“我又来找你喝酒啦!” 话说回来,她的酒量日益见长其实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于纪淮师兄,也是,为了和纪师兄喝得尽兴,她就每天私下喝酒锻炼酒量。 见人还没有出来,她就挑了一块空地,高兴地说道,“今日我们就喝个尽兴!”从储物袋拿出了一瓶又一瓶的酒,这一数,竟是有整整五十六瓶。 在场的人或是怒喝以图惊醒禾清,或是神识不支陷入昏迷,唯有曾衡出手较晚,神识也算强横,才安安稳稳地站在原地。 不过她也无法久留,铺天盖地的岩浆步步紧逼,又恰是克制她这木系灵根,加上渡劫修士的威压,她也是有些狼狈。 第二百三十四章 但即便是到了这种境地,曾衡还是满脸风轻云淡的模样,无他,在场的人中她经历,知晓的最少,数十年的修炼更是让她情绪归于淡漠。 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抬手挡下一道岩浆,安然若素的温声说:“您的风采气度与修为道法实在令在下敬佩,老祖的做法,我们未曾设身处地,又有何资格随意评判,但今时不同往日,原是护生的阵法成了催命的炼狱,在下与老祖素不相识,无亲无故,在此恳请老祖三思。”竟是没有攻击,远远朝禾清行了一礼 防御增强了吗?对于禾青的话,叶玖歌并不了解,不过,别人都在打,她也打吧,说不定里面还有是什么隐情呢。叶玖歌将神识凝聚于眼,探寻着禾青防御的弱点。 找不到?怎么会。算了,叶玖歌神识凝聚,全部的神识在空中凝聚成一根细长的镇,直接朝禾青刺过去,于一力而破万象。 一道紫金铸造,布满云纹的葫芦冲天而起。一道道灵力被细小狭长的葫芦口吸纳进葫芦肚中,葫芦发出吱吱吱的声音。从未有过的质感出现在葫芦周身,一道道祥云从紫金壁上浮现而出,覆盖着葫芦本体。 荧摇踩在剑上,双手结印:“请宝贝葫芦转身。” 随后葫芦**发出一道耀眼的金光,寸余的紫金飞刀飞射而出,带着化神期的威压绕着禾清老祖的脖子旋转一圈后返回葫芦之中。 葫芦从空中坠落,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灵力。荧摇张嘴一喷,一个紫色的小人蹦跳而出,瞬息便移动到了禾清老祖的残魂边,一巴掌重重扇出,发出稚嫩的女童之声:“天道一饮一啄自有定数,你将我们困在此处,残害了多少误入阵法之人,这就是你要的道吗?” 耳光之声响彻天地,荧摇本体吐出一口鲜血,招手将葫芦和招财收回怀中。 柴柔一向好酒,托了她娘亲酒仙子的遗传。所以她是看到这仙界有酒卖便去买了几坛子。不过不知是不是因为喝惯了阿娘酿的酒,这醉生梦死酒虽然好喝,在她尝来却始终少了股味道。“看来我是无法享受这美味了啊?”柴柔拿袖子揩了揩唇边酒渍,回身看着身后的几十坛酒。也罢,便送给爱酒之人。 柴柔也不知谁爱喝酒,但她觉得池宴是不爱的。然后便只剩了几大人物。她想起她当时入门时纪淮的话语。她想着,这是个好人。那边送他吧。她又想起三峰上的长老姐姐,唔......她也是个好人。 所以,此后的四十年,柴柔便把酒好好地存着,每隔半年就搬一坛子酒到他二人地界前,愉快地送了酒。 炽热的岩浆从地表喷涌而出,翻滚着烫过每一寸贫瘠的土地。亡灵散在风中,演绎盛大的哀歌。 见寄云潇力竭倒地,滚烫的岩浆即将缠绵的拥住他的身躯寒栖挥手一拂,白光灼灼,寒昙幽幽,冰清玉洁,花苞闭合,将他覆拢其中。 二狗站在宸国看着远方争吵喧哗的环境,却不由叹一口气,他深知又是一次招学仪式,无非就是那两大学校,有点资质年纪算小的那个不会去看一看,不会去尝试一下,谁没有梦,谁没有成仙的梦想。 笼统点来讲,何为命。 二狗也是生着碰运气的心在人群喧哗的环境下挤进去,眼前有号码牌,熟悉的拿着七十五号等啊等,等一段时候后,轮到二狗,二狗对两边并没有好感也没有恶感,两边都进行了报名,资质要是不差的话,自然有入学的机会,不管是那边神出鬼没的老人家亦或者那青年带队,两者且看便行,毕竟真不一定会有多少交集。 也许是二狗确实运气不见得多差,倒也算是资质勉勉强强入格,站在天豫与人群挤在一块,半瞬后,那飞船如约而来,只不过中途倒是停停走走,二狗强忍着吐槽的心思硬生生看完那前辈一如既往的吐槽带领我们来的人。 等一下,为什么要用一如既往? 之后,那吐槽完的姑娘,来到我面前,询问三遍,题目。 “何为天。” 二狗思索半响后,倒是简短回道。 “天就是天,每个人理解下而不同的天,而我的理解便是十分简单。” “天,它终究是天。” “与其讨论天,还不如讨论世界观与价值观呢。” 二狗倒是真诚吐槽道。 一丫鬟跑进来,却瞧见她慌慌手中拿着玉牌,好嘛,是给我找事儿做来了。软香玉入怀,却压我一声闷哼,只能半揽着她腰身,避免将我给带下竹椅。她倒是机灵,仗着年幼得我怜惜便怎么自在怎么来: “好没规矩。” 央人梳洗,忙里偷得闲,青橘酸牙,却越吃越香,皱紧翠眉,不敢松散。有人在喊,忙放下剩余五六瓣,伸手在帕上擦擦,不愿被知晓,却不想吞咽太急,酸酸的汁水呛进喉咙中: “咳咳!好了!” 对照临鸾,才出屋子,路遇石子,盘于足下,翻来覆去,踢出又好远,再踢没入从中,不见踪影,朱唇微翘起,提裙去瞧,怎得也寻不着,略显失望,感慨声: “啊...没了...” 再抬头,只见殿宇错落,外有广亮大门,在山墙墀头两侧,做两块反八字影壁。通禀入内,由缝隙可窥见紫檀木雕,双鹤状貌的案头摆件,正对门扇。丹炉青烟罩,云顶檀作梁,置半扇香扆,是尚好良居。 “爹爹。” 好嘛,原是要送我去修仙,被领至招生处,这才反应过来,此别便是一辈子,几分感怀,心头微微酸涩,瞧着一左一右的仙者,不太愿意说话。旁人被选中可是能一蹦三尺,我却安静了,是离别啊,就如同幼时送我往观中,心有期盼,悄悄然,如今这份盼望也没了。 叶玖歌提着一大堆美酒,向同门到处打听,才终于来到这位纪淮师兄的住所。这位纪淮师兄,她可是早有耳闻,名声极大。在她刚入修仙一道的时候就已是元婴中期,剑术上的造诣也是颇为人所称赞。只是自己入门后一直未见其人。不过,他好像不在啊,这是可惜。 叶玖歌将酒堆放在桌上,在上面贴上字条:纪淮师兄,师妹今日出门历练,喜得一批好酒。只是师妹素日嗜茶。久闻师兄嗜酒如命,特来送礼,就当是……我在讨好师兄吧(*σ′?`)σ。 戏内行动点,踩点不变,一戏4个月,时限20年,戏外每天4次roll点机会,roll中六则触发剧情,本次踩点剧情添加主线剧情碎片,主线剧情的发展受玩家触发事件的选择影响。 20年后将是五大门派大比武日,五个门派以门派为单位参加逐鹿之比。逐鹿之比乃九州最大的盛赛,必须五人以上组成团队。逐鹿大比位于九州之外的未开发地带,在这里时间的流逝会变得格外的快,七天回轮一个四季,每个季节都是一个平行交错的小世界,春季是原始丛林,灵草妖兽宝贝应有尽有;夏季是干涸沙漠,据闻沙漠出现的时候一切皆为幻象;秋季是一片汪洋处于水底之中必须要有避水珠才能生存,汪洋是四季中最为神秘的一个季节;冬季是万里雪原,会出现许多珍稀材料和宝物,同时也有认知之外的物种,是最危险的季节。 算来算去,她竟然只有在学院的时候才出去游历过,其余的时间,不是在修炼灵力,便是在练习辅修,梵玉楼不禁有些苦笑,自己远没有从前来得轻松。 所以这次的去云坎拜访的名额,梵玉楼就要了去,如今已经到了云坎山脚下。 这云坎仙鹤环飞,玉兰满地,廊亭漫步,好一副神仙景色。山脚下有一迎仙台,梵玉楼走上前去,敲击青铜大钟。 “咚……咚……咚……” 连续敲击三下,只见远处便有人前来,是来迎接的弟子 剑墟的上空,忽地浮现出层层黑云,护宗之阵好似一张破布,被硬生生地撕开了一个口子,露出黑色苍茫的盛怒天威,雷光微凝,似苍天怒视,视万物为绉狗。 “来的真快啊,我阵法还没布完呢。”她无奈一笑,只得加紧手上的速度,早就听闻纪师兄所说出窍劫可是整整十八道雷劫,威力相比元婴时期的雷劫,只增不减。 但是苍天岂能容忍凡人欲比天高?雷云的中央,光点愈发明亮,亮的刺眼,电闪雷鸣,滋啦滋啦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 “天呐,是谁啊,引来这么狂暴的雷劫?” “对啊对啊,这次雷劫,好像和我们认知的有点不一样啊!你看还有许些殷红!” 弟子们都惊呆了,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么强大的雷劫!纷纷远离雷云,这要是劈下来,怕是波及到就会命丧当场! 她终于完成了引雷大阵,相比上次,她这次可是做足了准备,防御阵纹里三层外三层,只为能削减天威。站在雷光之下,她显得十分渺小,但是气势却强势无比,她如今的力量,足以支持她的信念人定胜天。 一道天雷应声而下!她手势变换,体内功法运转,元婴吐纳天地中的灵气,以支撑引雷大阵!雷光与阵纹向碰!激荡的雷霆洒向四周,霎时间,尘土飞扬,石破天惊,无情的雷蛇似地龙翻身,大阵周围焦黑一片!刺激刺激刺激!又是一道天雷紧随其后,燕琨瑶在阵中手法变化无穷,神情那是处变不惊!雷光大起,又是四道惊雷!不过在引雷大阵面前都是铩羽而归! 苍天见数道天雷下去竟奈何不了一个凡人!雷云翻滚,这次雷光竟是凝聚了整整十道天雷之威!她的表情终于变了,“不妙…” “轰隆!轰隆!”白光坠于天,层层阵纹被雷光摧枯拉朽地冲破,最终,还是不敌。大阵被破她闷哼了一声,嘴角流出一抹殷红,支持大阵其实很费心费力,说实话,她有点心力憔悴。 但是还剩下两道雷劫!苍天决定斩草除根!两道雷劫之威凝聚于一点!它要置她于死地! “哼!来吧!我燕某决不退缩!”举剑证道!意志坚决! “轰!”一声狂怒,厚实的雷云开始消退,护宗大阵也完好如初,好似从来没有雷云来过,再一看那雷光坠击之处,黑烟缭绕,生死未卜。 睁眼一看,是一方天地,云层就在周身环绕着,灵力在周身涌动,她感觉和这方天地非常亲和,终于元婴出窍。 感受出窍的自由游荡了一圈,回归肉身,自然裂体之痛涌上心头,“咳咳!”吐了一大口献血,她只感身体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快死了啊。不甘心啊!用尽力气,从储物袋拿出了治疗丹药,一口气把一整瓶灌入口中,原地调养。 夕阳西下,终于是调息完毕,动是能动了,不过还是没有好全,“唉,静养一些时日吧。” 惊觉山下有客来访,子吟神识一探发现来人竟着云雷天梵内门弟子服饰,心中略有打算。突然屋内角落有一青色小蛋微微颤抖,发出稚嫩的神识之力,似在诉求些什么。子吟灵力一扫,青色小蛋被扫入袖中。 银剑化龙,微微摆尾。龙头上盘坐一白衣少年,含笑出言:“想必阁下就是云雷天梵的大师,不远万里来我云坎拜访,实属不易。吾乃寰云峰首座游子吟,见过大师。” 银龙摇身落地,化为飞剑轻轻一转,回到剑鞘之中。子吟缓缓走向大师,从袖中掏出一物,悄悄塞给大师,轻声道:“此乃青鸾灵蛋,系在下于本宗珍宝殿所得,需道友用心血孵化后滴血认主,日后必然重现其先祖神威。我见它对大师略有感应,想必与大师有缘。大师仅需交由在下1500枚灵石,便可将此物带回佛门饲养。” 大师道一句:“我佛慈悲”,掏出一个金色的储物袋丢给子吟。子吟神识一扫,略微一笑,还请大师自便,子吟尚且有事吗,先行一步。 第二百三十五章 天雷滚滚,黑云压城 梵玉楼如今已能突破金丹,进阶元婴,而她,今日便是要接下这天雷! 四周百兽逃窜,鸟雀惊飞,游鱼沉塘,狂风阵阵,暴雨倾盆,梵玉楼此时却心如明镜,运起全身灵力至丹田,口中念诵佛法,身边佛光普照,莲花开遍。 只听到轰隆一声,一道天雷终于降下,梵玉楼只是吟诵经文,浑身已经镀上一层金光,任凭天雷轰炸在自己的身上,不过这第一道天雷并未给梵玉楼造成伤害,她用自己强悍的体魄挡了下来。 “轰隆隆!” 随后,六道天雷依次落下,梵玉楼的身体早已经渗出血珠,口中鲜血落下,灵气枯竭,不过好在都已经结束了。 终于,天放晴了,她的丹田之中,有一小人出现,梵玉楼已入元婴 几日后,只见一尼姑在打扫这片被雷劫所击打的土地 “阿弥陀佛。” 不知不觉你来到九霄已经有了七十多年了,经历你的不懈努力,几次发觉姜岁言对你的态度软化了不少,语气里也没了那么疏离的感觉,更是有几次托人送画圈,赠诗词,更是将你认作义子。 今日,有人童子来邀请你前往四峰说是四长老有请,你想也没想便答应了。等你去的时候发现他一如既往的坐在石桌前铺下宣纸作画。 领了月禄之后算是有了富余的灵石将狐狸崽子孵出来了,之前几年天天对着灵兽蛋摸摸抱抱戳戳,感情分外的深厚,只是这名字依旧没有想好,等到狐狸崽子出生再取也不迟。 将灵石放在其周边一圈,开始让灵兽蛋吸收灵石中的灵力,接下来只用等灵力吸收完毕之后的破壳。 希望不会让自己失望。 你昨日接到师兄带来的告示,要求你前往四长老峰,长老称今日有一场考验,你便早早前往四长老的长老峰,等待下一步通知。 自从那次,收下那幅画作时,便挂在自己床头。夜里总是怀着不可言喻的心情,担心?害怕?还是敬畏?。 每日都会同一个点,同一个他在休息的点,来到他的院外,看了看那些纷落的桃花,很美,微风浮动,似在起舞。 也不知是不是习惯,一站到门前就想抬手敲门,但但一想到这个时间点。便缩回了手。捧着那些收集来的山水画放在门前。 抬手留下一道屏障保护,微微一笑。 起身时,似乎想起什么,从一旁的树上摘下一朵桃花,弯身放在了画上。 “谢谢。” 你为了上一次青衫给你指点的事情打算亲自登门道谢,但没想到你还没走到半山腰就看到两三名弟子被一道月白色的剑气横扫出去,重重摔在了山下。 此日瓜儿抱着瓜即刚从斗兽场回来,浑身上下疼的要死,这只狮崽子逼她为母则刚,竟然把她撞到前面挨打,薅了一把鬃毛,瓜儿狠狠的凶了它一顿,“再这么皮就让你去吃桃子,吃一个月。” 在居所门口处,师兄正抱剑等她回来,瓜儿想了想,她与这位师兄无冤无仇,他怎脸黑成这般。师兄丢下一句明日四长老峰有一场考验边匆匆走了,瓜儿虽是疑惑,但她扒四长老墙头很久了,不去白不去。 第二日瓜儿起了个大早,师兄也没说什么时辰,早去总不会错的,瓜儿啃着桃子就来到了四长老峰。“长老,弟子瓜儿前来拜见。”桃子啃完了,瓜儿冲着山峰大喊一声,跪地咣当磕了个头。 早已候在那的师兄见你过来,昨日找你的师兄便走了过来,他今日面色似乎没有那么难看,看见你只是平静道“长老要你同我打一架。” 珍宝殿,与藏宝阁里的东西相似,都是放置着好些宝贝的地方,但是又有些不同,藏宝阁时要通过一个小考验才可以获得物品的领取权利,而珍宝阁只是需要身份,只要你是真传弟子都有资格去进珍宝殿。非真传弟子若是有长老甚至掌门的通行证也是可以进入的。 因为你的位置已是真传,所以就算拂檀有事外出你仍然是可以利用真传弟子的名号名正言顺的去珍宝殿里搜寻礼物,珍宝殿共分三层,一层是各门功法,二层是各类武器,三层是各种奇珍异兽。 你今日偶然领命前往禁地外围取物,当你在师门那领取了进出令牌后,刚想取了东西回去复命,却忽然感到一阵诡异而模式的气息,像极了魔气。 你与友人约好一同前往藏经阁借阅书籍,却恰巧遇上数位道友一同讨论修行问题,答疑解惑。 剑冢内部藏有残剑、弃剑万把,没人刻意去数过,但凡主人战死,剑灵自行封剑都被丢弃在此,最长时间的封剑剑灵名【赤翎】,为双剑,缺一不可,自然也伴随着双生姐妹剑灵,威力惊人,堪比渡劫期,却在主人即剑墟初代掌门殁后自动封剑不可再用。 你刚刚步入剑冢可以察觉得到扑面而来的强大的灵力,可以感受得到这里面大多数剑的剑灵并未被封存起来,果不其然在剑冢的最中心你看到了一名红衣女子静静守在了一把剑的外面,身体几乎透明,要知道剑灵若是长时间未曾归鞘将会面临散魂威胁。 剑冢内部藏有残剑、弃剑万把,没人刻意去数过,但凡主人战死,剑灵自行封剑都被丢弃在此,最长时间的封剑剑灵名【赤翎】,为双剑,缺一不可,自然也伴随着双生姐妹剑灵,威力惊人,堪比渡劫期,却在主人即剑墟初代掌门殁后自动封剑不可再用。 你刚刚步入剑冢可以察觉得到扑面而来的强大的灵力,可以感受得到这里面大多数剑的剑灵并未被封存起来,果不其然在剑冢的最中心你看到了一名红衣女子静静守在了一把剑的外面,身体几乎透明,要知道剑灵若是长时间未曾归鞘将会面临散魂威胁。 “瓜鹅!我先回去了,不然师傅得抽死我了。”旁边的同窗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先瓜儿一步离开了澡堂。啃了口桃子,瓜儿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内门弟子一身轻。 瓜儿每日都去斗兽场和妖兽搏斗,因而每日都出现在澡堂里,这澡堂就是瓜儿的家。隔着薄薄的雾气,突然传来异动,惊得瓜儿把桃子掉到水里,溅了自己一脸。随便披了件外袍,瓜儿循声过去,竟然是段清莲,当然,她又睡着了。“难怪会染上风寒,泡澡都睡觉。” 瓜儿澡也不泡了,胡乱套了衣服把段清莲从水里抱了出来,去屏风后面帮她擦了一下身子上的水,裹上了衣服。“小姑娘也不多吃点,这么瘦。”一边细细帮段清莲擦干头发,瓜儿一边小声嘟囔。衣衫下的胴体称得上美好无暇,就是抱起来硌手。还是太瘦了。 修真界除了灵兽之外,还有妖兽。而妖兽大多性凶猛,抓过来的被饲养于一块区域,被修真界称为“兽场”,而那些没有被抓回来饲养的仍旧流离在外面,随时都可能被修仙者抓过来捕杀并取出妖丹。虽然兽场也有贩卖妖丹的但一般都是等到妖兽自然死亡才剖腹取丹 你闲来无事就去了兽场逛一逛,果不其然是一枚刚刚从元婴级别的死掉的妖兽身上取下的,在兽场附近正在高价拍卖,而在兽场里面的不远处你听到了一阵骚乱,混杂着人的尖叫声和鸟鸣。 闻是比试,瓜儿正色起来,师兄的实力不可小觑,起身拂去衣上灰尘,拱手毕恭毕敬的向师兄行了一礼,“劳烦师兄多指教。” 礼毕,断剑出,在瓜儿掌心打了个转,手腕处一条蜿蜒水链飞出,附在了断剑之上。瓜儿提剑飞身向师兄袭去,近身之时却只是虚晃一招,地面突然破开,一条水龙轰然而出将瓜儿击至半空,再一闪身,瓜儿已至师兄身后。断剑无锋,水链无刃,直指师兄脖颈处袭去。 在九霄已不知度过多少岁月,思家也是愈来愈深,总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回去看望家里的人。 也许时常懊悔自己当初为何没有多留下来陪陪他们,为何要图个逍遥自在而离家出走。 “他们应该会安好吧……” 人之寿命何其之短,还未再见,便已说走就走了。那日,以符篆传信,想问家中如何。在瀑布边的岸上打坐静心修炼,可此刻却是收到符篆带来的传音,又熟悉又陌生,可是听闻其中内容。 怎么…会这样…… 脸色有点难看,当即之下竟是吐出了血。 父母……早已去世了。我,竟现在才知。 心中似乎有些悔恨,又有些自责,甚至有些厌恶自己,“都怪我……我都怪我”即便知晓仙人殊途,但还是无法接受,无法原谅当初自己的任性,一手捶打在地面,一丝泪水划过脸颊,滴落在土地上。 手指关节隐隐渗出血迹,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现在心情不太好,无意修炼,起身离开,不知不觉地竟是又来到了桃林,双眸无神,漫无目的的走动,似乎魔怔了一般,总是念叨着:都是我的错…… 走着走着,遇见一人,抬眸看去,似乎背影很像自己的父亲,但又不像,自己也是分不清了。上前走近后,“父亲……璇儿错了,璇儿不该任性”想拉住,待看清后,退了一步。有些愣神,下意识的缩了缩那受伤的手。 “对……对不起……” 垂眸,不敢看他,连声道歉“对…不起” 她看着那名几乎透明的红衣女子守着那把剑,无声地在她的旁边坐下来,拿出自己的秋水剑和星寒剑,她温柔地抚摸着它们的剑身,这两把剑陪着她一路走来,烙印着她的光阴。 “这把剑的主人,一定是一位很伟大的剑修吧。”她没有劝说红衣女子归鞘,而是陪她静静看着那把剑,如果不是一名伟大的剑修,怎么会值得剑灵为之这般?“嗯,一定。” 嘭的一声一个水球飞来过来,瓜儿内衫脱到一半,生生吃了这一击,尚未沐浴,身子已经湿了。是小师妹们,平日里喜好玩些恶作剧,瓜儿也不介意,三朵水花飞出,尽数落在了她们胸前。“师妹们可不要这么顽劣。”反将一军,瓜儿喜上眉梢,落脚时却不慎踩到积水处,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远处传来了师妹快活的笑声。 “倒霉啊!”瓜儿不怒反笑,起身也不与师妹们玩闹了,今日就不泡汤池了,却浴桶洗一会儿也是不错的。哼着小调找好了浴桶,还没进到水里,就看到了眼熟的背影。 段清莲。看她头微微斜靠在浴桶边缘上,瓜儿就能猜到小姑娘又睡着了。轻声轻脚的把她从地上抱出来,还能在地上睡着,瓜儿真得赞叹句小姑娘睡起觉来不管不顾。 抱去屏风后面,瓜儿也不知道她的衣衫放在何处,干脆把自己新领的弟子服给她裹上,还是那么的轻,怀中若无人一般,叹口气,看样子她去找段清莲打火锅次数还是不够。任由段清莲靠在怀里睡,瓜儿抱着她陷入了冥想,她倒要看看段师姐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临仙旁归,度成千杯黄土冤魂,因她熟悉阴阳功法,怨灵恶鬼的呼声在崩塌时,格外的刺耳,还有一灵跟着她回日耀宗,起名为魁,不过已经是后来的事了。 眼看冬风把她的丸子汤吹冷,她也没了心思,走向兽场,却是一阵骚乱,似乎在争相看什么稀奇物什一般,她便跟着人潮走了过来,细细打量。 无数的剑竖立土中,虽染满灰尘,但时间的流逝并不能淹没它们久经沙场的痕迹。虽然这些都只是残剑或弃剑,但叶玖歌还是感觉到了满满的肃杀之气。突然,她的眼角飘向了剑冢的正中心。那里站着一位红衣女子,虽然此处无风,但她依然裙摆飘飘,不是由于她气场强大,而是她的身体几近透明。 剑灵吗?这样了还不归鞘吗?叶玖歌小心翼翼的来到她的身旁,不敢发出太大的响声, 第二百三十六章 唯恐惊扰到这个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人儿。叶玖歌就站在她的身边,不知是那人太过专注还是压根不想理她。过了好久,她依然盯着那剑,叶玖歌终是忍不住出声打扰,“你,是在透过这把剑,思念着某个人吗?”叶玖歌倒是不担心这位是要轻生,若真有这个想法,她早死了,反正也没人拦着她轻生不是。 得了掌门的恩允,她虽为内门也能入日耀珍宝阁得见眼界一二,珍宝阁在外看不出几分名堂,却是内有乾坤,藏物三层,功法武器灵兽尽有。 踱步走近一层区域,思量自身的功法多与阴阳鬼魂有关,却不知道日耀本宗功法,愧是不及。 柴柔从没有来过珍宝阁。所以她显得拘谨了些。按理说这样的性子不该是她有的,可自从她明白了这世上人外有人、当你觉得自己很强时还有人比你更强,她便对于修真界的大乘更多了一份探寻,和仔细。她向来不喜蛇吞象,对于她来说那无异于撑破脸皮去给人家打。所以她还是更爱脚踏实地,走好当下的每一步。 她几乎是没怎么犹豫的,便去往了第一层。按照她的想法是,灵兽外面遇着了便是缘分,功法可不会随便从天上掉下来。所以她决定先去求一本法门,待得后面实力上来了,自有灵兽趋之若鹜。 这里每天都会有许多弟子前来练剑,今日你来的时候发现有人私下打斗,弟子们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其中似乎提到了你的名字,“也不知道燕师姐和这位师兄打起来会是怎样。”“对呀对呀,燕师姐的剑法得纪淮师叔亲自指导真是羡慕” 我跟着那童子一路分花拂柳而过,三峰的景致一如往昔。 我见师傅仙风道骨,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样。见礼后,这才顺着坐到了石凳旁。 “怎么了师傅?” 自从你洗髓成功拥有了雷灵根后掌门便收了你做真传弟子,今天是你拜师的第二天,你想要去首峰拜见掌门时却意外的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问渠,她今日穿的是九霄的内门弟子服,似乎是有事来剑墟,但是为什么会来主峰? 你来的时候看到拂檀正在那里练剑,身如惊鸿,剑若游龙,一招一式都美不胜收却又暗藏杀意,实在是赏心悦目。 察觉到你的到来,她微微蹙眉看向你,“可是有什么事?” 我与友人约好了前往藏经阁,见数位道友聚集讨论修行问题。我见他们兴趣盎然,一时兴起,将藏书阁借阅的书籍合上,偷偷躲到了一个拐角,借用神识将他们讨论的声音放大钻入我的耳畔,听得津津有味。 一大早便起了身。虽说剑墟弟子日日习武早起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但今天对霍弋个人来说确实算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崭新的弟子服穿在身上真是要多么顺眼有多么顺眼,在衣装镜前理理剑穗整整发带,捣腾大半响终于在同门师弟不耐烦地催促下依依不舍又春风满面地离开了住所。 拜见掌门师尊自此便成了每日必行的礼数。 至其所在大殿,眼神倏地一亮,足下轻点,转眼落至那抹倩影左侧,右手却不安分地从后绕了半圈落在人右边肩头,“问渠!” “你奉九霄长老命令来的?寻掌门还是我?” 今日的练剑场的风,真是喧嚣啊。 “说什么呢这位师弟~”悄无声息地来到那位提到自己的师弟的身后,忽地一下拍了他的肩膀,笑眯眯道,“来来来,给师姐指指看是那位同门这么威风凛凛~” 忆起初次见面,拂檀不仅是赠他筑基丹,之后更是引他去见徐老,将阵法习得精髓,更何况现在已经是云坎长老。不论是作为前辈还是作为当时的感谢,于情于理,都应当做些什么去孝敬 拂檀行踪不定,在寰云峰也不一定可以找到她想了想还是干脆从一些弟子口中去得知消息。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得知了她的去处,等世襄到的时候拂檀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又想起初次见面的那一句“不许说我醉”,只是走上去将打火石悄悄放下,仍不忘提醒一句。 “拂檀师姐,外面湿露重,还是快些回去吧罢” 这位……是要偷剑吗?叶玖歌装作要经过那人身边的样子,那人往左她也提前往左,那人往右,她也提前往右。“哎呀,我们想法倒是挺相符的嘛。”那弟子被你吓了一跳,“你干嘛?我和你没有什么一样的想法!” “哦,是吗?那为什么我往左你也往左,我往右你也往右呢,难道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我?”叶玖歌歪着脑袋,继续装傻,“我就是想和公子你,聊聊人生,谈谈理想啊。”脸上依旧笑容浅浅,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公子,我给你讲个恐怖故事吧,从前有个剑墟弟子在珍宝阁偷东西,然后他就死了。被宗门发现逐出师门然后迫害至死呢。诶,公子手中的剑甚是好看啊,可否借我观赏观赏呢~” 这日,柴柔原本打下了主意想去三峰寻长老,储物戒里还存着今年没送出去的酒。她向来是别人怨她一分她还十分,别人施恩于她,她也总该是要回报的。柴柔在剑墟这些年头,也攒了不少灵石。所以她也备了份好礼赠予三长老。 柴柔这才走到半山腰,便见着三两个弟子被击落下去。竟有人敢在荧阳剑墟造次,她几乎是立马就想跟着去看那道剑气的由来。但那三人却不知如何了,她犹豫半晌最终决定还是下山去看看那几个弟子。她脚步轻点往山下而去,老远便见着那受伤的几人。还未走近便是声已先发:“你们,怎么样了?”那几名弟子看到你便是觉得遇到了救星,更是将肚子里的苦水一吐为快。“师妹,你这是要去三长老那里吧?我劝你最好别去,刚刚有几个愣头青招惹她,我们几个还没进屋子直接被她剑气给甩了下来,如果送礼还是改天吧” “嗯?你且先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柴柔挑挑眉不置可否,她兜里的酒也不知能不能送出去。 “师妹你是不知道吧?三长老性格本来就比较清冷,但是总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师弟去招惹,这次更是有人去调戏长老。你是没看到当是长老的脸色有多黑,我们几个也就被误伤一起打下来了。师妹,师兄劝你还是不要去找打了,先回去吧” “那确实......胆子也太大了。”她赞同地点点头,不过还是丝毫没打消去找三长老的念头。“你们那是小子嘛,三长老自然烦。而且我还就喜欢往虎山行。”说罢她向师兄们道谢,便又往山上走。到了半山腰她便大嗓门儿地唤人:“师傅,我来送我自己制的酒。” 此时的青衫正在气头上你又来惹她不快,直接就是一道剑气在你脚前划下了深痕,传音道滚下去,别让我说第二遍,我何时又认你这个徒弟了,莫要胡乱称呼 闻日耀近有一弟子借其名声开了修仙界第一家不务正业的小店,遂与数同门下山特意去那地转了圈。返回时道经云坎,遥见那端山头云缭雾绕美不胜收,忽想起那日临仙旧地重逢的故友。九尾一震也不知其伤势养得如何。 与同道稍作吩咐后,登迎仙台上,同迎客弟子报上姓名来意。 惊觉山下有客来访,子吟神识一探发现来人竟着日耀真传弟子服饰,心中略有打算。突然屋内角落有一白色小兔微微颤抖,发出稚嫩的神识之力,似在诉求些什么。子吟灵力一扫,白色小兔被扫入袖中。 银剑化龙,微微摆尾。龙头上盘坐一白衣少年,含笑出言:“好舍友,不远万里来我云坎拜访,实属不易。” 银龙摇身落地,化为飞剑轻轻一转,回到剑鞘之中。子吟缓缓走向对方,从袖中掏出一物,悄悄塞给对方,轻声道:“此乃给你准备的宝贝,系在下于本宗珍宝殿所得,需你用心滴血认主,日后必然重现其先祖神威。我见它对你略有感应,想必与你有缘。你仅需交由在下1500枚灵石,便可将此物带回日耀饲养。” 霍兄拱手一笑,掏出一个金色的储物袋丢给子吟。子吟神识一扫,略微一笑,“我尚且还有繁务,先行一步。” 仙剑化龙,身影破空而去。 曾衡对剑招之中的杀意视若无睹,闲庭信步地走到她身旁,先是赞道:“真人好剑法,剑走堂皇正道,身立稳如泰山,无惧对敌诡诈,不失君子之风,打扰真人练剑,在下着实心怀愧疚。” 话说的是冠冕堂皇,只是那张风轻云淡的脸上哪有哪怕一丝愧疚之情? 言语之间袍袖微动,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探了出来,亲昵地蹭了蹭曾衡的手心,曾衡淡淡一笑,回绝道:“不行。”眼见那小家伙的耳朵都耷拉下去,这才安抚道:“回去再做给你吃。” 不紧不慢的从避尘珠中取出烤得金黄焦脆的兔肉,经过木系灵气洗礼的兔肉不仅没有丝毫烟熏火燎的气息,反而更加诱人。 “在下偶然猎得此物,想着送给真人,不想打扰了真人练剑,那么……”取出18颗打火石,“这些权当做在下向真人赔罪。” 出大殿我往隐处石墩一坐,耳畔边师姐妹的声音娓娓传来,言语我没太记清楚,昨日打坐忘了时辰,至今晨,而困倦着。如今听完课,才得休息片刻,本只打算小憩片刻,哪知阖上眼眸,坠入梦乡。 桂花香馅裹胡桃,江米如珠井水漂,莼菜卷香直入腹,酒足饭饱,正准备拍肚,梦醒,啊,都没了。陷入懊恼,嘟着唇,泛着水光,耸耸鼻头,叹一口长气。坐在石凳上,撑着头困上一觉,腹中空空,方得此梦。 旁的不知何时起,立有姑娘,与我太不相同,有如晓露水仙,又如海棠春睡举止间自有灵气,淡然韵味,雅然脱俗。颅内恍惚着,原以为见着仙子还在梦中,便连带刚才的吃食也该是随心而来,便嘟囔着,带一丝呜咽道: “呜...我的甜糕菜卷。” 这次大比结束,想要向二长老拜师,趁着这次胜利打算趁热打铁,就算会被长老拒绝也先试一试,这二十年自己可谓毫不松懈,努力全面发展了一下,好在没有落后太多。 向二长老所在方向躬身行礼:“云坎内门弟子迟归云,在此次大比中侥幸获胜,愿拜入二长老门下。”略一思索觉得似乎说的有点少,想了想又加了两句:“弟子天子愚钝,但愿一心修行,望长老勿嫌。” 说的好像又有点多,但是应该没有问题?没有拜过师,虽说见别人拜过师但依旧是不善言辞,希望二长老不要嫌弃。说是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是自己现在紧张也没有什么用。 自己似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也没什么好送的,于是直起了腰,等着二长老对于自己拜师的一个回答。 希望能是肯定的答案吧。 “四下品灵石,您收好,常来啊。”毛尖泡好氤氲着茶香,瓜儿靠在太师椅上很是惬意。门上的铜铃突然叮当一声,有人来了。眯着眼笑了起来,是池央,稀客。“池池,难得你来小店,坐,想买什么?” 故意与池央来些虚礼,瓜儿面上的笑已是掩不住了,知道她来此是买些礼物去天豫书院拜访一番,心下有了主意。“你也要去天豫书院,我正有在天豫和麓荆书院开分铺的想法,不如一起去。” 虽是提议,但瓜儿必是和池央一起去了,她一个麓荆书院的弟子,此番要伪装成师姐去天豫书院瞧瞧师弟师妹们,一如当年她在书院撞到师姐。 我提一壶新酿的酒,这是云仙赐的露,我不爱同人分享,也不爱与人招摇,我只想赠给我的有缘人。那在我找到有缘人前,它仅供我一人独享。 第二百三十七章 晃晃悠悠,酒壶子见底,一抹唇角春,我栖在石上,由花姿树影掩着,醒也陶陶,醉也陶陶。这是我的人生意趣,乐享一座山。 偏偏,收不住脚,顶一面酡色,醉眼也混沌,眯成了两道新月儿,顺着桃香往前。约摸醒了三分神,眼底晶晶,侧过耳,去听他人的话。听来“天豫”,牵了牵唇角,笑生两靥。 小蔻向天,掀唇吐气芳, “天,把酒问青天的天,是头顶上这个。” 抻了脖颈,凑上粉面,微微歪过脑袋, “两横添一个人,是人人都想去的极乐,可遇不可求。也是把人困住的盖儿,休祲降于天,你说奇不奇怪。” “这么说来,天倒像另一个人间。” 空描了“扶春”二字, “那天也得有春。” 不知不觉,来到这九霄已是过了七十多年了,父母也已去逝,那日被他瞧见自己有些落魄的样子,而他却不嫌弃收自己作为义子。 一日,正钻研一些送来的画作诗词时,忽然听到有人在唤自己。“嗯?” 有些疑惑开了门,竟是一名童子,不过却看的有些眼熟,闻言得知四长老的派来的,没有多做思考,就应下了。 来到四峰,又是一样的庭院,不过门是开着的,踏入发现他依旧与往常一样,坐在石桌前铺下宣纸作画。 不忍打扰,只是默默走近,蹲在他石桌前,探头看着他的画卷,心下感慨,真好看……不过义父叫我来,也不知道有些什么事情呢。 在九霄多年,总好奇着一个地方,那边是十八层地狱周围,偶尔寻一些师兄或是直接去藏书阁打探关于那里的消息。 不过听传闻里面关着一些为祸人间的妖兽,或是关着罪大恶极之人,但也没人说的清。而九霄关于里面的记录也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说是没有。 这次寻得一次机会,打算看一看里面究竟有些什么,不过刚踏入着周围,便觉有些诡异,阴风阵阵,令得自己有些背脊发寒,无意间,发现洞口似是有些奇怪。 微微蹙眉,但忍不住想看一看。稍微犹豫了一下,便踏入其中。 看着她醒了又阖上眼,瓜儿突然心揪了起来,把怀里的小姑娘抱的更紧了。“不会的,有我在,不会有那一日的。”就算有那一日,我也不会让你睡太久的。瓜儿在心底默默补了一句。“你闻,这是你最喜欢的木芙蓉,多眠想是太累了。”得先让段清莲安下心来。 把木芙蓉放到她怀里,瓜儿按住段清莲的头上穴位,轻轻揉着,这法子还是她闲来无事翻医书学来的。太古怪了,瓜儿咬住下唇,陷入了沉思。她记忆里的段清莲,多是睡颜,明明通透如水的小姑娘,却让瓜儿有种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不安。 淡蓝色的水灵力自瓜儿指间流出,萦绕在段清莲周身,水性温和,有疗伤之用,细细查探段清莲体内的经脉血液灵力流转有何异常,这愈发嗜睡之事决不可小觑,太古怪了。 瓜儿比段清莲更害怕有一日她会一睡不起,这绝对不能发生。瓜儿想,她得去查探一番段清莲的前半生了。 一道银龙掠过,白衣少年持剑而立。禁地外围人烟稀少,将物品取出后塞入怀中。正欲离开,一阵奇异的波动吸引了少年的注意。 “这并非本宗灵力波动,禁地外围不应该有别人的踪迹才是。”少年摸出一个紫金浑然而成的云纹葫芦,缓缓灌入灵力。云纹轻轻浮出表面,结成道道金莲,少年逐步缓行,放出神识继续感应。 “此波动如渊似狱,散发着淡淡的的漆黑之气,如同一团团乱麻,心神浸入其间竟然隐约能听到嘶吼声,令人头晕恶心。难道这便是魔气?”少年翻手打出一道玉牌,将此地异常如数告知掌门。玉牌化为一道飞烟朝云坎大殿飞去,白衣少年举着葫芦缓缓朝禁地深处走去。 小姑娘喜甜,又贪嘴,前些年前尚未入门派时偶然撞见,见她站着甜心铺子前走不动了,顿觉可爱得紧。 后闻其拜入云坎,又缺了好些机缘,未能再见一次,难得近日有了书信来往,她便说好了来日定上门拜访。 想起她爱甜,便特意去买了甜糕点,云坎师姐听说她是来找素和真的,便领她一路直到院子,她谢过师姐,恍惚意识间似乎又觉得素和真有些说不起来的熟悉。她没细想,只当是多年未见再一相逢由然而生的感叹。 “真真,我给你带了甜糕点,唔,把前些年没给你送的都一并带来了,你瞧瞧?” 她大包小包捎上来,数着数着,竟是四十块甜糕点。 也不知是否因为跟池宴双修的缘故,她本主炼阵法,可这灵力修为也不知不觉快了许多。这可是一个好兆头。她弯眸笑笑将浑身修为慢慢渡化。察觉到身体内的灵力愈加充沛,她也不由得窃喜。熟悉的天雷声惊醒了柴柔,她偷空瞄了一眼窗外,那道道闪雷骇得她险些吐血。“这.....这么多?上次不是才一道吗?” 柴柔只得硬着头皮渡雷击。她忽然后悔对自己太过有信心没有布个劳什子阵法,结果现在就只能硬抗。还好她修炼的是金灵根,自身体魄算是强悍。所以在她硬生生捱过四道天雷后,还没什么问题。只是从第五道开始越演越烈,浑身的力气似乎都用尽了。她皱眉坚持着,努力支撑自己不倒下。终于熬了过去,她看到丹田处生了一个似她模样的小人,渡劫成功。 前些日进了珍宝阁寻到了一册宝物,其中记载日耀过去师兄姐的驭兽笔记,有陆栖,飞禽,水怪,可谓如数家宝,有些纸张陈旧像是渡了灰,压过过去的心血。 盘腿而坐,闭目默默驱动灵海与神识学习册中的口诀,她似乎能看到距离她很远的吞天鳄现状,在水里闹腾的厉害,影狼在一旁撒欢奔跑,因为功法熟稔的原因有时在眼前般清晰,有时像蒙上水雾般模糊,她在第一层功法中打转,直到日晷落下,两兽回家,她的功法才初有成效。 你本是获得了掌门意思前去珍宝阁,只是你到的时候发现有些异样,原本是一人驻守的现在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心下是有些奇怪。你也没想太多,将东西拿了便给掌门送过去。送完东西之后这份疑虑在心里久久不能平息。 藏书阁文书众多,她平日里总爱借上两本,然后再把淘来的话本夹在中间,再搁碟瓜子,只当做是空闲时候的消遣。 掌门师父生辰将至,她思前想后,都没想到什么特别的礼物,目光一瞥到某日磕剩的半碟瓜子,嘿,有想法了。虽瓜子这礼物地位轻了些,但意义却是不一般,她师父什么宝贝没有,哪个宝贝没见过,倒不如送些平平凡凡的玩意,例如瓜子甜糕点,实用又饱腹。 于是她提着四十袋瓜子,坦坦荡荡地从师兄师姐面前飘过去,跪见师父第一面,开口便是先贺寿: “徒儿在此,先祝师父生辰快乐。” 然后她拢拢袖,将那四十袋瓜子悉数摆到师父面前,坦然无视周围诧异目光,她朝掌门眨眨眼。 “这瓜子可好吃了,师父您尝尝?” 月上梢头寒风凛冽。今日你练功似乎晚了一些,从弟子峰绕近路需要经过禁地,禁地门口你却意外的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形,是素和真,你已经许久不曾见她了,但是她似乎状态很不好,她倚着树枝,低头捂住心口,青丝遮住脸颊你看不清她的神情。 三峰你受大长老所托去往三峰送礼并邀请三长老去一峰用膳,你本来打算邀请完人便走却意外地看到了在练剑的青衫,一时间入了迷,等到再次回神的时候只觉脖间凉意。“你是什么人,为何躲在这里鬼鬼祟祟”注:请重开一楼回复 珍宝阁本是剑墟重地,一派功法武器奇珍异宝大多收藏于此。而今趟领师尊之命去取物后发现此地竟无一人看守,思来想去,不论是弟子们玩忽职守还是另有隐情,这事不能轻怠。 交付东西后本欲离开,思忱片刻还是折转回身,对那白衣男子揖道,“师父,还有一事…” “今日徒儿前去珍宝阁时,发现那地方无一人看守,心生疑窦。这事若非您命令所致,理当被您知晓。” 选择了去查看珍宝阁周围的情况,果不其然你在珍宝阁的附近一片林子里发现了一具弟子尸首,而这弟子也正巧是珍宝殿之前的守卫。你可以看到那人七窍流血,双目发红,是走火入魔而死的。是否告知掌门? 近日觉得剑术下降的飞快,便是去了练剑场打算巩固一下自己的剑术。去的时候你以为自己足够早了没曾想又多了一抹蓝色影子,你和他点头问好随后便投入到自己的练习中。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你打算休息的时候,身后的声音幽幽传来。 “师妹,你这不行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看你练起剑来绵绵软软,毫无剑意。” 这一日例行修炼过后,得童子来报掌门有事通传。虽不知是何缘故,但半路撞见刚由此返回的纪淮师兄,窥其面上神色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又得其调侃,心头便松下许多。 至大殿,见那身形仍旧一袭雪衣负手而立。上前一步礼道,“徒儿霍弋,见过掌门师尊。” 商枝颔首跟在童子身后,毕恭毕敬地走过一阶阶石梯,末了到了大长老所在处后,便是垂首一拱手,沉声道:“弟子商枝,见过大长老。” “不知弟子犯下何错......望大长老告知。” 他颔首盯着自己的足尖,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 珍宝殿,与藏宝阁里的东西相似,都是放置着好些宝贝的地方,但是又有些不同,藏宝阁时要通过一个小考验才可以获得物品的领取权利,而珍宝阁只是需要身份,只要你是真传弟子都有资格去进珍宝殿。非真传弟子若是有长老甚至掌门的通行证也是可以进入的。 因为你的位置才是内门,必须要长老的意思才能进入,而掌门也是瞧着没几件趁手的兵器,功法什么也是准许了你去珍宝阁寻一件宝贝。珍宝殿共分三层,一层是各门功法,二层是各类武器,三层是各种奇珍异兽。 “燕琨瑶,你可以进去挑选了。”珍宝阁的长老翻了翻名册,点头示意道。 “多谢长老。”她礼貌地回了一礼,突然得到了掌门的允许,她心里可是开心得很,“啊啊啊啊啊啊!终于能带走一件宝贝了啊!平时进来逛一圈只能看不能摸可馋死我了可馋死我了!昨天摇骰子摇出了六,果然就是走大运的意思啊!嘿嘿嘿!” 她的内心世界,很丰富,但是在长老面前,不得不矜持。唉,痛苦啊。 心仪已久的是功法?不不不,清启剑法她还没练熟呢。 那是灵兽?不不不,家里的苍狱大仙够她头疼的了,她不想再请一尊大佛。 是了,径直走上二楼,她要的还是剑,她最近不知道为何,染上了藏剑的爱好,奇怪奇怪。 “唰,唰唰。”银白的剑刃划破空气,只是相较于平日的坚韧,这次剑气更显柔弱无力。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她的实力已经到达了元婴,可是,她真的变强了吗?那次门派大比,高手比比皆是,她真的足够强了吗?忽的后面一个声音传来,把她着实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来那个比她还早到的人。“啊,你是……纪师兄。师兄教训的是,我还是太弱了,可能,真的不适合当一个剑修吧。或者说,根本不适合修仙……”叶玖歌看着手中的青赤剑,作为一把上品法器,它是不是也觉得,跟着她简直是浪费呢。 “三长老果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放弟子的鸽子,待人严苛不至于这样严吧…”来到三峰,她左晃晃右晃晃,没瞧得三长老的身影,一脸无奈的吐槽道。 三峰的景色还是很不错的。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阻拦,三人更像是结伴同游秀丽山河的旅者,许是这里四季更替不那么一样,诸多花草瓜果都不似她们以前所见一般,最初瓜儿还为有胳膊的小香菇惊异,一刻钟后已是对戴着绿叶帽的寒瓜见怪不怪。 谓之游玩,却未曾有人掉以轻心,瓜儿的神识小蛇四处乱窜,未至田居处已见田,踏幽径如入桃源地,无怪奇之像,却让瓜儿最觉古怪。 林中有窸窸窣窣作响声,瓜儿瞥了一眼,神识探过去,是一窝蛋,而枕在蛋上的似乎是一个白衣女子,睡得香甜,寒栖与无忧皆察觉到这股动静,朝瓜儿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三人压低脚步,贼似的进到了树林。寂静老林,偏有人睡在蛋巢,鸠占鹊巢也就罢了,现在还有人来占巢穴,真是苦了这林里的生灵。 上一个瓜儿见到的能在各种古怪地方安然入睡的人还是段清莲,所幸段段并未同行,不然她们三人指不定要连蛋加巢还有上面熟睡的段段一并窃走。 绿林遮木,环佩水声却已隐隐传来。一路分花拂柳,却见一女子枕在蛋上,显然甜梦正酣。那女子一袭白衣若雪,容色丽煞芙蓉。与段清莲倒有三分相似,情不自禁唇畔噙着一丝笑。 狂风四起,她衔起一缕发丝入眼,天引出鞘引剑灵现身,多年默契不必多言,挥斩凌冽剑气与他并行,天引受神识所控,与那女子缠斗一处。 她手握清曜之弓,踏藤蔓而行,腾空之间已是射出一记神识之箭,几步上跃,她落于叶丛茂盛的枝梢间,以树叶遮挡自身,她再度拉弓,如同十五满月,羽睫微垂,目光凝于女子身上,对方注意力悉数都在明处队友身上,而她身处暗方,向来——暗箭难防。 她所有灵力皆凝为手中这支箭,又搭上了弓,嗖地一声,于丛中飞窜而出,又分落为三支细箭,势要拿下女子性命。 拥有物品:青笛(控制结丹初期妖兽一刻钟)、替身、爆破、传音、遁地、鸳鸯、自欺欺人符各一、灯鱼(水障球),2、食人花2、红叶1、飞雪剑1,尖叫球1,涌心符1,八味混元丹1,扫把1,灵石玉符(化神期的一招攻击)朱雀牌,使用后可召唤朱雀残影打出化神期致命一击。 《元皇印》地阶功法,共3个阶段,使用的时候,第一阶段可对自身添加防御效益(体魄+200),第二阶段可用神识结印跨一个小级别打架(神识+500),第三阶段可神识凝体幻形元皇钟跨越一个大境界攻击对方本体。(灵力+1000) 千机伞:平常是以伞的形态示人,可在长矛,伞,弩箭三种形态下切换。长矛形态伞骨贴着伞柄折叠收起,顶头换以矛刃伞形态最基础的防御形态,无视腐蚀,可抵挡一次元婴全力攻击.弩箭形态在伞形态的基础上,顶头换做暗器孔可在里面装各种暗器或者弩箭。注:以上三种形态需以灵力加持,灵力枯竭形态自动退化为伞形态. npc好感度:段青莲+8203日耀三长老+8000 拥有宠物:异兽嬴鱼:元婴中期灵兽:鱼身而鸟翼,音如鸳鸯,可抵挡出窍期以下两次攻击。 那女子未能守信,不过,也不是太让人惊讶,三人的行为做派像是魔修,又怎能心怀侥幸妄想对方言出必行…这是曾衡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想法,果然,物极必反,容貌过盛也并非善事… 猛地睁开眼睛,扫视一圈,房内无人 ,虽说被禁制所困,还能调整状态梳理情况,不用一上来就面对什么人… “放弃吧!”曾衡抬眸淡淡道,“敢问阁下是?”那人言语冷漠锐利,不像是多言之人,一开始问太多怕是惹人反感落下聒噪的印象,反而不利,言语之间还应有几分对强者的尊敬,不可太过顶撞,同时暗暗运转灵力,看看自己的身体是否正常。 “啊——”女子吃痛,柔软的身躯被灵子静砸在地上,神识处有一瞬间的刺痛,白皙的颈勃被他扼住,她眸里怒到极点,凤眸微咪在灵子静即将碰到她胸部时屈腿朝他跨部踢去,趁此机会她翻身躲开那剑,一道更强悍的神识凝聚成针刺向他神识之中。 “原来哥哥喜欢这样的?”美眸流盼故生妖娆,她笑得花枝乱颤,转身之时却被风刃突然袭击,她堪堪避过,挥袖看向前方,“该死,低估你们了。”说着,她五指微动企图将盒子收走。 阵既已破,问渠轻轻一跃,清风托起裙摆,她看向女子学着她的话,悠悠道,“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女子心知敌不寡众,目光微冷,元婴出窍想要逃跑,灵子静趁机将其枭首。 问渠抬手身侧气流形成一道飓风瞬间移去将盒子卷了起来,大风吹起她发尾长带,衣裙翻飞,池央细箭破空,问渠风刃如林无处不在,众人纷纷向其出手,最终杀其元婴灭其神识。 “师姐?”你见她揉着惺忪的睡眼醒来,心下软成一滩春水。你连忙上前了几步,扶住了她,用神识查探一番,这才开口:“师姐,你怎么在这?” “你还好吗?”关切的望着她,脸上充满了担忧。 指上电光随女子再睁眼时口中一声惊呼而消散。 见其双眸狂乱之色不再,正欲收回神识,眼前景象忽似摇晃了下,燕琨瑶的的面容开始模糊,他身处的环境也渐渐变为剑墟之景。 眼前有数道物影人像渐次闪过,他知道那是魔器影响随破障丹效力的消失和他神识的放出正在侵入脑海。 师父,师兄,玄天,问渠,登仙台…… 他的欲望又是什么? 眸中罕见地显出几分惊惶来,他绝不肯见自己失态,咬牙捂着意识越来越模糊的头,另一手中电光聚起,正准备给自己也来一招电疗的时候,那诸般幻景忽又消散了。 …… 微微一怔,转头瞧去,原是赶来的叶玖歌等人协同寄云霄一同破了阵法。 无处不在的大风吹起女子裙摆和长发,衣袂蹁跹如骄阳如焰火。 魔修被众人携手击败,定了定心神,朝灵子静等人走了过去。 弟子们也朝你们靠拢,在看到燕琨瑶的动作后倒吸了一口气。三角盒子给了寄云潇,你寻视了一圈发现问渠不知何时不在的,你的神识里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方向传来是河流的另一边火山之中,而声音正是问渠,“冰蛊要出生了。” 赶到之时那魔修尸身旁已围拢了一圈同门将其抽筋扒骨,正欲退开时蓦然发觉人群中未见得问渠身影。她神识之音传来,方向竟是河流另一边的火山之中。“风灵根都像你动作这么快?”同样以神识送音回去,一面快速赶至人所在处 问渠听了你的话看向你来的方向对你盈盈一笑,传音回道,“不快怎么抢宝贝。”这时,你注意饭她怀里抱了一颗蛋,蛋壳有裂开的痕迹,随后在你们的注视中破壳,探出头的是一个冰蓝色的毛绒小团子,巴掌大躺在蛋壳里,连眼睛都看不到。 问渠把蛋壳连着冰蛊崽一起推到了你怀里,“冰蛊对血脉感应能力很强,你一只,我一只,无论哪里,只要你在附近我就能找到你。” “逐鹿打比” 风沙卷过,恍然已不见三人踪影,似是身处围墙,探不得外界半分消息。焦虑渐化成型,萦绕身侧,脱不开梏桎,心绪愈乱。方才那言语,定非好事将临,或再见,并非再纤尘不染。眼看四周寥落,寻不得踪迹,身侧队友二人,已成唯一可信。虽神识不精,却并非摆设,探查周围境况,顺而将不可言说之语道予白龙。 :“若遇危险,无论何人遇难,不顾之,只需尽快离去。” 就在这时,宗门给你们的传音符亮了起来,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便是曾衡与一个陌生的男子对话的声音,你们下意识屏息默听,直到听见那陌生人离去才小声唤了一声。脚步声渐远,悬着的心弦才就此放松,曾衡仿佛小声说了什么,却也听不真切,低声询问情况。:“曾师妹,你可还好?是否知道是在何处?” “应师兄?在下尚且安好,只是不知身在合欢宗何处,灵力非合欢宗弟子不可动用。”曾衡躺在床上,手臂覆过嘴唇,小声快速的说 你们在对话的时候,迟归云突然出现在应晏身侧,他模样虚弱,道出的事更是令人心惊,游子吟叛宗入合欢?这听起来何其匪夷所思。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瓜儿心绪一时有些复杂,见段清莲睡眼惺忪尚有些懵懂,更是不忍,她本就嗜睡,到了这等凶险之地,岂不是要出大乱子,掌门断不可能让她独行,古怪。 轻揉一把段清莲毛茸茸的小脑袋,瓜儿强颜欢笑,没有多言。若是段清莲昏睡之时被人送到此地,又是谁的手笔,所图何事?望着段段清澈的眼眸,瓜儿欲言又止,所有的猜测藏在腹中。 “既如此,师姐你与我们同行吧!拜托师姐关照我们了。”瓜儿强打精神的撒娇,无论如何,段清莲都不能离开她们的视线了。 “结束了……”阵法破除之后寄云潇没有再动手,而是选择了原地调息。至于那个魔修,死无存尸是她最后的下场。 冥想静坐,寄云潇开始盘算着接下来的局势。为何一直沉寂的魔修会选择在此时动手?内奸到底是谁?会不会就在我们中间。 寄云潇停下了危险的想法,猜疑越深,信任便越少。有关可能出现内奸的问题他选择了隐瞒,不断的猜疑只会让队伍分崩离析。 寄云潇不在去想,索性回忆起刚才的阵法符文。虽然当时没有时间过多解析,但还是能记下一部分,这个时候倒是可以用来巩固一下自己的阵法修为。 悠悠醒转,浑身酸软无力,似乎头晕目眩,睁不开眼睛。隐隐约约看到一抹红色出现在眼前,暗暗掐动剑诀,灵力似有凝滞,游龙剑毫无响应。 子吟闭上双眼,以神识之力触动合欢铃,铃声清脆,强摄心魂。子吟眼神坚定,似乎不受任何影响,铃声越来也大,响彻周边。翻天印护佑周身,发出淡银色的光芒,撑起一道光罩。 寻宝猫偷偷从身边跳出,消失在了周边。 段清莲也不知晓因何至此,瓜儿无奈的笑笑,正准备动身去寻妖兽,忽有妖兽尖锐啼鸣,难听刺耳,循声望去是一只三头大鸟,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酝酿着情绪,哇哇乱叫。 “……”瓜儿看了看蛋,心下了然,巢穴里的应是三头鸟的蛋了,它定是误解了她们的意图。七阶妖兽,倒是可以应付,瓜儿刚舒一口气,入眼就是一群三头鸟要袭来,遭了。 和无忧、寒栖交换过眼神,瓜儿神识骤然外放,试图与这群三头大鸟交流。“我们无意对蛋动手,只是行路至此,并无恶意,我们马上离开,若是执意攻击我们……”无忧下一刻便会把蛋敲碎,瓜儿不介意乱斗,只是担心渔翁得利,能尽量避免就避免吧。 破局出阵。竟陷彻夜。虚霩黯淡。流萤荡空,骤然响嘶音。如蛇吐信。甚是骇人。寂夜荒芜。运功目视,亦无可见。延神识查探之。抬臂示意同伴后退半步。躬身警惕于前。四阶妖兽——夜行蛇。 他依稀记着,夜行多为群居。只怊声响过大,血引其余同类,且需干脆利落地宰了他。最好一击致命。又或……阖眼再睁眸,已凝凛然,念唤口诀间挥袖撒珠结阵,短暂隔绝夜行气息,护阵加持同伴,气息减弱。待几阵成。 “小心它的同伴,咱们最好…速战速决。” 方踏步。剑吟出鞘,冷光灼目。运身法纵步跃前,借队友一并攻击,为掩护。提速绕蛇背,俄顷间眸烁凶戾,瞬息纵逝。力阵先前已然覆剑刃之。竖指横划虚空。剑亦挥斩向蛇之七寸。心脏处。 第二百三十九章 诡异华光笼罩,寄云潇心底升起一丝莫名恐惧。未及反应间,一股别样的情绪就犹如怒海掀涛将他吞噬。 寄云潇脸上露出了病态般的笑容,素日里温和的目光此时被嗜杀的欲望所替代。低声的嬉笑转化为满身狂气的狞笑,血红的长剑出窍,冰冷的剑锋直指直指同样被幽光笼罩的同伴。 蓦然间,寄云潇的体内炸起一团血红色的灵力,同时也炸醒了几乎陷入狂乱的寄云潇。心念回转的寄云潇入正看见不少陷入阵中的弟子战成一团。 寄云潇心知如果任凭局势如此发展,所有人必将尽数陨落。随即身影一动撤至光壁边缘,双手凝聚出一道圆形法阵推向光壁。 “霍弋,给我一点时间。” 最高点吗?好,我知道了。结束和霍弋的1神识对话,叶玖歌掏出阴云剑,符咒的效果逐渐消失,神行慢慢显露出来。她纵身一跃,跳到罩子的正上方,金色灵力汇聚于剑尖,朝着最高点狠狠刺下。不知道那边子静能支撑多久,当然如果他能解决那个魔修就再好不过了,以防万一,她这边要加快速度了。“无念!”唤得剑名却不见其动静,“你对我的剑做了什么?!”心中怒火更盛!她正要追击,却早已不见霍弋人影,再抬头,五道亮光蓄势待发,原是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 “莫要小看了我。”剑匣再开,另外三把剑应声出鞘,青霓母剑通体青色,古韵悠长。青羽软剑型如柳絮,飘忽不定。蜉蝣飞剑剑身虽小,暗藏杀机。左持星寒,右握秋水,五剑齐出抗五雷轰顶,一心五用!以力破法! 但是这个时候也是神识最薄弱的时候,一心五用已然是她的极限。哪里会挡得住身后的人影! 脑海中的景象忽然被一道惊雷斩断,波涛汹涌的神识之海忽然之间就风平浪静。她深呼吸了几下,好些时候才冷静下来,“我刚刚咋回事?我中邪了我?”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是这样的。主人。”无念剑灵浮现在神识之海中,“高阶魔器的阵法确实威力无穷,主人你平时修炼一意孤行冲击境界,却忽略了神识上的修行,再加上主人心境不稳,自然中计。好在你的同门神识强大,稳定心境,不然外面都要因为主人成为一片血海了。” “………”她没有再回应,盘腿而坐,稳定心神。 回归现实,她的眸子忽然清澈了一些,杀意全无。“嘶!!麻麻麻麻了麻了!霍霍霍霍师兄住手住手住手住手!” “嘁……这个符文的数量。”寄云潇覆盖神识观测着光壁上密密麻麻的符文。“要是有时间的话,真想好好解析一下啊。” 寄云潇嘴角露出几分癫狂的笑容。虽然小心维持着,但是阵法还是对他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影响。“不过,想要破坏的话倒是简单的很。只要把些弧形的灵力脉络截断!” 寄云潇凝神一点,一道阵纹在弧形的灵力脉络不断延展,直接将光壁上的弧形灵力脉络尽数截断。 从阵中出,似陷永夜,无半分光亮,无光无影,忽闻异动,犹像蛇之嘶鸣,分外骇人,此境有异,不敢妄动,放出神识勘探,竟是四阶妖兽夜行蛇,后撤几步 蛇至阴,畏阳畏火,然群居行动,甚是棘手,若是不想惊动蛇群,需得稳准狠,迅速解决不可留有一丝活路,身边气息变化,瞥一眼周遭阵法,像那人表示感激,又闻人言,明了一笑 “自然要速战速决” 抽出腰间长鞭,灵力蜿蜒其上,向混沌中一击,似缠上什么重物,借力使力,向上跃起,落至蛇背,松鞭再次抽去,鞭锋一转犹如万钧重剑,携着炽炎袭去,所落之处赫然乃蛇之七寸 “师父?”叶玖歌将脑袋探进房门,不过里面并没有她想见到的身影。接着她又去了卧室,书房,皆是没有人影。奇怪,师父去哪了? “刷,刷刷。”什么声音?叶玖歌将手中的酒放置在外面的石桌上,循着声音来到一片竹林。林中的男子手持长剑,在空中比划着各种剑招,凌厉的剑气将附近的落叶砍成两半。虽然此刻没有敌人,但男子的眼中一片肃杀之意。 师父……好帅!叶玖歌也抽出剑,她不太敢靠近纪淮,练剑的时候最忌讳别人打扰,她也就只敢躲在远处,看着纪淮的招式,自己也在空中比划比划,思考着要是是自己,该如何应对,一时间竟入了神。 “在干嘛?”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叶玖歌吓了一跳,回过头才发现之前还在练剑的纪淮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身后。“我在,偷窥师父的盛世美颜啊。对了师父,我这次带来了十坛好酒,还有肥妹烤鸡哦~” 破局而出之时,发现周围一片漆黑,有些幽静诡异,只见那点点流萤飘在空中似乎挺美的。 忽然听闻四面八方发出嘶嘶的声音,警惕了起来。 这是?蛇吗? 这夜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微微蹙眉,看来只能用神识了。神识扩散周围查探,发现了四阶妖兽。 这……竟然是夜行蛇。据了解这是一种群居妖兽,通常不会出现在黑夜中。 既然一只在……那么其它的似乎也不远了 指尖浮光闪动,灵符上缠绕着些许雷电,勾唇,一念之间,将灵符,甩于其上,掐诀,符篆炸裂,散落雷电,集中那蛇,却并不会对队友造成伤害。 “速战速决。可以” 指尖起火,缠绕水流,化成“利刃”,抬腿横踢刀柄后方,将其踢出,刃尖直袭蛇的七寸。 被带走的时候内心暗骂他们不守信用,说好的只带走两个人最后还是带走三个。 等到恢复意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一个房间的床上,全身酸软无力,头脑更是昏沉,怕是被下了药或是其余一类,但不管怎样,现在的情况却算是很不妙。 但是不管再怎么不妙,自己都还是要应对的。 子吟从后环住白衫女子,合欢铃轻轻作响,似有万千女子在耳边喘息。子吟俯首在女子耳边低语:“师父,我曾在白玉京获得一部双修功法,至今尚未参悟,不如师父同我一起参悟参悟?”鼻尖呼出的热气轻轻抚拍在女子的脖颈。 手指轻解女子罗衫,看着迟归云还躺在一旁不知生死,随手一挥将其甩出红帐之外。 对着女子一声轻笑,眉间的红梅遍布全身,仿佛情人间的亲吻,难分难舍,用力的印在女子的脖颈之上。轻吮耳垂,将女子缓缓按倒在红帐内的床上。 “师父,咱们合为一体吧。” 自白玉京拍卖回来,径直来到这处灵气充裕的清净地盘坐调息了一番,到朝阳初起时方睁眼,手自虚空一抹,一块半拳大小的苍金色铜块和玄天便同静躺在跟前,即便受阵法封印了这多年,还是能教人感受到其中隐隐流动的强横气息。 手抚过剑身,霍弋心头长吁一口气,指一勾,千年铜精便到了他手里,与玄天甫一相触,剑身蓝光乍现,隐约可见阵法符文在其上流转。 手中升起的凤凰火焰把铜精包裹,一层流金般的光膜渐渐形成,光膜之中,铜精逐渐凝化缩小。最终它化成一个炽金色光点,投向蓝色阵法盘中心的最亮处。 三头鸟闻言停下,亲昵的歪头蹭了下段清莲,瓜儿惊到下巴差点脱臼,是她愚钝了,御兽天才段清莲在此,哪用她们多此一举呢。尴尬的挠挠头,瓜儿冲三头鸟歉意一笑,刚刚还想把它的蛋给窃走呢。 “确实……不好看。”灵兽的本性良善,甚至愿意将蛋赠予,不过瓜儿却是无颜带走,不好看但是炖汤也不错这话咽到了肚子里。凑近身旁的一只三头鸟,八目相对,瓜儿忍不住笑了出来。“既如此,那师姐,我们动身吧,这里四季交替迅速,马上就进入夏季了,行路多有不便。” 既已避战,她们也不便久留,瓜儿又不愿意段清莲一人独行,她就是扛,也得把人扛走。 葱葱郁郁的森林里,他们三人走在其间。偶有一片绿叶飘落下来,被她接住随后扔掉。便如此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好似这个游戏她不会玩腻一般。柴柔没有察觉周围的杀气,此刻心里也放松了不少。只是他们不常说话。毕竟是在探秘,也非平时里的随意游玩。 非人类的嘶吼声传来,柴柔连忙朝声源望去。【嚯,好家伙!】只见一只巨型蜈蚣和巨型蜘蛛正在缠斗,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到了神奈的传音,默不作声地点点头,柴柔和池宴也跟在神奈背后小心翼翼地拿了另外两个蛋往后退去。为防被两只怪物发现,她连灵力都没用。 你们发现天空上云层流动速度变得异常快速,周围的一切生物都在以不正常的速度开始枯萎,苍林逐渐褪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没有尽头的沙漠,沙尘满天飞舞。 天空中的三个太阳分别遍布在东南北三个方向,炎热气息灼烧了周围的空气,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只是稍微动了几步便已经是汗流浃背,如此恶劣的天气让人寸步难行。 墨北璇、裴煜和宋芷枫三人在黑夜逝去之后踏入荒漠,寻了许久才看到前方有一片绿洲。 灵子静和燕琨瑶则是遇到空间裂痕和其他人分散被传送到了一个宫殿之中,前方是金砖堆砌而成的女娲金像,旁边则是四个银砖堆砌成的饕餮、梼杌、穷奇、混沌。地上有两个圆形的凹槽,似乎是个机关。女娲像上面写了四个字,非正非邪。 池央和寄云潇在沙漠之中,许久不见人影,唯有烈阳当空,就在这时池央脚下的沙土忽然一松…… 对于师兄看来似乎是被魔教那边洗脑了,只是不知自己这次还能不能度过去。 惊讶于自己这么轻易就这么被放走,但是想起之前师兄那样还是忍不住心下一沉,由于暂时距离不远自己又没有被封闭五感,因此依旧能听清对话,甚至在离开的前一刻还能听见游子吟杀害师妹的声音。 自知要是自己就这么冲上去无疑找死,而且也无法起到什么作用,运起了灵力将自己传送回去,替身人偶也随之破碎,但自己依旧将人偶收了起来,算是对于当年的时光有个纪念。 “师兄已受蛊惑进入魔道,那魔修还虏获不少云坎弟子,师兄把他们杀了。”现在时间紧迫,自己向队友们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但是曾衡现在还不知怎样,现在只有自己一人回来。希望曾师妹能平安无事吧。 场景切换得猝不及防,取而代之是炎恶气候以及没有尽头的荒无沙漠,她稍打量一下,便发觉身旁队友再次更换,也不知商枝与问渠师姐可还安好。 龙雀叽歪了一句气候恶劣,又嫌弃温度颇高,耸耸羽毛调头又钻了回去,她安抚几句,也由得它去了。眼前沙漠一览无际,她未走几步,便觉心烦气燥,尘土于眼前飞扬,她挥挥手,捂住口鼻,蹙了眉。 “我们再往前走看一看吧?” 虽寸步难行,但此时周围除了沙子便是沙子,大抵再算上天空的三个太阳,实在是荒凉得很,她向队友提了意见,想着再前走几步,看看是否能找到什么线索。 哪料脚下沙土一松,她整个人便陷入沙中,慌忙以土灵力凝结沙粒土块踩踏稳住身形,她未敢松气,看向一旁队友,这沙土又并非流沙,干燥颗粒分明,下面……莫非是有什么东西? 她抿了抿唇,向身旁两位队友示意道。 “不像流沙,我先下去瞧瞧。” 言罢,她驱散灵力,沙粒散开,整个人便坠了下去。 天雷滚滚,黑云压城 梵玉楼如今已能突破元婴,进阶出窍,而出窍降下的天雷,更是有十四道之多! 四周百兽逃窜,鸟雀惊飞,游鱼沉塘,狂风阵阵,暴雨倾盆,梵玉楼此时却心如明镜,运起全身灵力至丹田,口中念诵佛法,身边佛光普照,莲花开遍。 第二百四十章 转眼妖孽美男变美艳女子,她腾出个手摸了摸口袋,行,还剩点瓜子,待她先把这位美人扒下来,再问问这是什么变脸妖术。 女子皙白手腕一晃,小巧铃铛一响,池央便隐隐觉得心中沉抑,似有什么要挣脱束缚,不止于她,前方燕珺瑶与寄云潇已经陷入其中,她翻出瓷瓶,将一颗紫心破障丹含入嘴内,又就近扔了颗给霍弋。 此处密林枝叶繁多,而三角盒子似囚笼将他们紧紧锁住,所内部无法突破,暂且借密林一用。默念口诀,地面开始凹陷,顷刻间粗阔藤蔓钻出地面,向女子而去,却是盯紧了她手腕上的铃铛,想将它扯下来。 藤蔓转出地面袭向女子,女子一个躲闪避开藤蔓,随后你看到灵子静不知从何而来,对女子说了些什么,那女子紧贴着灵子静,你疑惑至极。 逐鹿之战也在他们几人的会和之后拉开帷幕,柴柔讪讪地收回了想要嗑瓜子的欲望随着池宴一同踏入阵法之中。她如今的阵法造诣实属中上水平,所以她也在研究这所谓传送阵的奥妙。【大概得一级甲等才有机会炼如此等级的阵吧?】毕竟能够容纳如此多人通行,自是阵法大师所为。待得她回过神来,瓜儿、寒栖和无忧已不见了踪影。她与池宴去看那羊皮卷,便知此地暗藏危机。背在身后的手一虚握盈盈照霜便显现出来,她不敢确认周围的妖兽是何等级,但多一分防备总是好的。 “为今之计,似乎也只能去寻那宝箱了。”她未出口的是,哪怕危机重重。感应到她想法的池宴捏了捏她的掌心,她回以一抹安心的笑意。是啊,再如何也有他陪着,不是吗?她的眸光遥望林间小径,“那便走吧,还等着跟她们会和呢。”于是她牵着池宴往目的地行去,神奈则走在他们身旁。 电弧过后,风刃自后又起,那风去往半空后并未休止,反多一股敛了锋芒朝自己袭来。刚把神识放往后探,风伴着女子气息扑进怀里。 问渠? 怀中红衣烧得如最灿烈那抹霞,他人却是一僵,下意识地动作似乎想要躲避开去,“…问渠。“ “或许是早有筹谋,“还是把人稍往后拉了拉,目光只在那对勾魂摄魄的翦水瞳留了一瞬,便又移开,顺道略过她第一句调侃,“五大门派精英力量尽出,我现在反而担心宗门那边…” 话未道尽,花轿被四方而来的攻势炸成粉末,自轿中现身的女子腕上铃铛轻响,一个三角形盒子被她抛向上空,将众人罩住,霎时周围不少弟子突显疯狂之态,更有身旁一人突然出手抓向自己。他把问渠往自己这儿一带,正待接招,未料想那人只是抓住自己衣袍一角不住痴笑,【道友,你,你真好看……】 眉微讶而挑,回了句“你也好看。”侧身而上,手凝灵力拍向后背昏穴,另一手顺道接过池央扔来的丹药服下。 没想比周遭弟子们更先陷入癫狂的竟是位自己认识的人,对问渠留下句“自己小心“便匆忙离去。 燕琨瑶周身剑气寒芒漫天,杀戮四起,眼见有弟子就要毙在她剑下,手一招,半空中一柄雷电化成长矛疾射而下。人随后赶至,掌心中蓝光不断闪烁,电弧迎风而长,眨眼变成一张数十丈长宽的电网,随他抬手间朝中心女子罩去。 ——“你难道就不觉得人家很好看吗?” 回首窥,魑魅魍魉。骷髅阴森,眼眶处的窟窿深邃骇人。白骸諎响。微动之,妩媚软莺缭绕,旖旎萦缠绵,落耳畔,是声娇俏嗤笑。 心头微颤,压神色波澜,以待悚然之景。见它似乎,并无恶意,缓凝神松气,回身淡笑,提唇莞尔,躬身作揖道。 “在下不曾近过女色。不晓姑娘所求美艳为何。” “不过,依吾浅识。若是女子存惜美之心,善待自己,自然美极的。” 原本柴柔不愿要青衫的承诺,毕竟这可不是她的目的。她又转念一想倘若真就遇到了什么大事,或许能够用得上呢?所以她思索了半晌最终还是收下了。她仰起脑袋予人一抹灿烂笑容,声音里满是得逞:“嘻嘻。我还会继续给你送酒的。不过我不是想要其他的,我就觉得你很适合当我师父。”说完这话她也不含糊,站起身来跟人挥了挥手便走了。“师父要保持好的心情呢,这样徒弟以后才好来找您。” 春夏秋冬,四季更替。柴柔始终坚持着她的承诺。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将自己酿的酒掺一坛一并送去。青衫依然是个暴脾气的美人儿,不过她也仍旧不怕捋虎须。六十年转瞬即逝,柴柔送完最后一坛子酒,心中打定了主意。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不出一瞬就停止。随后一道属于练虚期的威压从草丛中传来,让你们动弹不得,你们看到两男一女倏然出现在你们面前,其中一位男子道,“五大门派当真是养得一手好人。出窍修为,水灵根,还有个相貌不错的女子。” “门主,你看,殷大人回来,宗主百般讨好,若是把这几位弟子抓住给宗主送过去,助她提高修为养颜焕发,那门主肯定会有不少好处……”另一个男子不怀好意的看着你们。 被围在中间的女子一脸淡然的看着你们,神色冷若含霜让你们分辨不出她真实的情绪,许久,她才轻启红唇,道,“五息之后你们选两个人出来被我们带走,其余的就可以活下来,若超过一息,你们。”她语气带了几分杀意,“谁都活不了。” “嗯?”发现自己失手,她不由得惊讶了一下。下一刻,一张雷网扑面而来。面对飞向自己的雷网,她嗤笑一声。剑匣中飞出一道惊雷,正是鹤师兄的无念剑。 “无念!给我穿了它!”一声令下,一名红衣女子从剑身之中显现,在她的灵力加持之下凝聚出实体。正是无念剑的剑灵。 “是,主人。”红衣女子手握无念,口念剑诀,霎时间剑身雷光大作,电蟒雷蛇缠绕交错,随即身形后撤,横剑一扫,暗中自是收了一些力,迎着电网洒出一片雷霆。双雷交接,炸响不断,一时间竟是难以分出胜负。 “这个阵法蛊惑人心,主人神识薄弱,自然内心积蓄已久的杀意和愤怒都被这个阵法释放出来。”在这难舍难分之间,无念借着雷声滚滚,对着霍戈传音道,“我身为剑灵,不得不服从主命,但是我会暗中助你,还请这位同门先行制服住她。” “哼。”燕琨瑶见几个呼吸后都没有结果,也是怒哼一声,灵力运转,吐纳白气,秋水剑上亦是多了几分虚幻的白雾。正是清启剑法,时隔多日,她已经参悟大半本清启剑法,毫不夸张地说,对上一些初入化神的修士,她也有一战之力!呼吸间,提剑一抖,剑尖处的水华附着白雾,好似游龙一般缠绕剑身,身形回旋,右脚横跨,起剑一斩!白色剑气似蛟龙出水之势,堪比化神的一击飞向强弩之末的电网!左手也不闲着,星寒冷光大放,露水凝霜,借着刚刚剑气之势,几道冰霜从电网的缝隙中飞向霍戈。 柴柔望了望天,觉这云朵正好,宜出门。特地换了平日里素爱穿的红袍,火红似烈焰也正如她的个性。红莲绽放于袖口于前襟,云锦绣纹更添几分精致。她理了理衣裳,带上一精美小盒便悠悠去往三峰。到得半山腰她不由得轻笑出声,想起了那个当年在地上耍赖皮的姑娘。不过今时不同于往日,此行她不能落败而归。 因着她的耐心,青衫对于她也不再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从最初的只能在半山腰送酒,到如今能跨入她屋外的围栏,已是很大的进步了。她也算个知足的姑娘,所以便没有强求更多,只是如今她已有170岁,再不拜师她就该老了。所以她终于踏出了这一步,行至围栏她没有再带酒,而是端端正正行了拜师礼,手中的礼盒被她稳稳送入了房中。那里面是自瓜儿店里买来的脚链和铜铃,还有盲盒里一枝永不凋零的水仙花。“师父,我觉得这花最衬您。” 双雷交缠,阵阵爆裂声中剑灵神识传音而来。神情未变,眼见本是均势的两方电网皆显衰颓,忽然先一步收了手,本可以闪躲开的身形反迎而上,目的是后面的剑灵。 未完全褪去的蓝芒攀附上身体,他人也闪过剑灵身边,反手一张符篆贴上其背。【为什么只暗中帮助,不如我给你个更好的理由。】 还有交代。 擦身的一瞬,唇未动,传音同时落至对方耳中。剑灵闻言微怔,随即会意配合自己动作身形滞了一滞。 虽有对方留手,残余电弧钻进身体时还是让他狠狠皱了下眉,动作却不敢丝毫停顿。自剑灵处脱身后躲开朝原先那电网而去的剑气冰霜再容易不过。左手印法一动,燕琨瑶头顶空间忽如无形轮盘扭旋,霎时便有五道落雷以人为中心炸裂开来,如同铸下一座牢狱封其退路。 下一瞬,他人亦自女子背后现身,指尖凝了道电光,随神识之力一同点向其脑后。 你们三人破局出来,发现周围已是一片漆黑,点点流萤飘荡在空中,随后四面八方发出嘶嘶的声音,夜太黑你们不能目视,只能用神识查探,这一看居然是四阶妖兽,夜行蛇。群居妖兽,通常出没在夜黑之中,性格凶猛。 只听到轰隆一声,一道天雷终于降下,梵玉楼只是吟诵经文,浑身已经镀上一层金光,任凭天雷轰炸在自己的身上,不过这第一道天雷并未给梵玉楼造成伤害,她用自己强悍的体魄挡了下来。 “轰隆隆!” 随后,六道天雷依次落下,梵玉楼的身体已经渗出血珠。 紧接着是最后的七道天雷,四处的土地已经被天雷轰炸的体无完肤,而梵玉楼也口吐鲜血。 她抗过去了,却几近失去意识,灵气也已经枯竭。 终于,天放晴了,黑云散去,狂风停歇。 “好……”美人相邀同游就是如此了罢,段段的垂眸一笑,让瓜儿不禁屏住气息,即便下一刻被带去的是地狱也无悔,她灵魂中的高洁会拯救一切。至于寻宝,瓜儿想,她的宝贝就在面前,却会有一日再也寻不到。“七七、无忧,出发!” 脚尖轻点落在三头鸟背上,没有去牵住段清莲的手,而是顺势把她揽到了怀里。云层之上乘风而行,瓜儿却无暇欣赏云端美景,满眼都是怀里的小姑娘。不过片刻便已到了一处仙境,不消细看,只这浓郁的灵力就知这里尽是珍稀灵草。 段段照旧睡了,瓜儿脱了外袍披在她身上,一个闪身落地,匕首即刻出现在手里,灵草不出意外都会有灵兽相守,她们需手脚快些。手起刀落,挑些已长成的灵草放到了纳戒里。并非锄草除根,瓜儿有意为灵草留根,过盈则满,虽是机缘,但不可不留生机,噶韭菜还没有从根挖的呢。 片刻已是不少灵草进了纳戒里,池央知晓此事一定会很兴奋,待离了这里,一定要先去寻她。段段睡得香甜,三头鸟嚼着灵草吃得正在兴头上,无忧与寒栖正寻着株稀世灵草,聊个不停。瓜儿满心欢喜,只恨手中无纸笔,不然定要画下这一幕。 把玩着发簪一丝阴霾在脸上浮出,该不会……未来得及伤感身后一道空间裂缝打开,强大的吸力如同一股无形巨手在拉扯难以逃脱,人若陷入沼泽越是挣扎就陷的越深。 “小心” 最后发声提醒其他人就被彻底吸了进去,意识回归躯体发现燕琨瑶也在此其他人似乎没有陷入空间裂缝,也许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环视四周看到几座雕像不由大惊,先前的村庄已经证明了有文明在这块尚未开发的区域衍生,那么雕像则证明了信仰的存在这是和人所留? 第二百四十一章 “呵呵…想跑?” 振臂一扬一股吸力扩散而去纳魔气入体,可惜并没有吸收多少黑雾还是给逃跑了,原先石碑处多了一柄钥匙伸手探去一把抓住放入储物囊中。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叶玖歌一眼,恶趣味的露出一丝阴笑的表情。 “走吧” 村庄化为虚无走向了林间深路许久似乎看到前方有了人影,停下脚步伸手一拦示意叶玖歌不要轻举妄动,灵力汇于双目强化了视力观察前边发生的事情。 “分头行动,你去帮助霍师兄他们” 没有发出声音谨慎的使用神识交流,收敛了灵力隐藏气息化为一道黑影在林中穿梭绕到那女子后边走出。森森魔气从体内溢出神识施展出一层幻象遮掩相貌令人只能模糊的看到一张人脸,缓缓朝那人走去压低声线带着一丝惊讶的语气沉声道。 “你怎么在这?” 逐鹿大比前夕。所诧之事,一夜间已传遍九霄。逐鹿举行依旧。盛赛跨九州。万众瞩目之。寻得九霄伴。所幸,终组五位修者成队。 逐鹿大比,所赴之处,位于九州外。据称那处诡诞,时逝似箭。七日,方为春夏秋冬,一年四季轮转。而更匪夷所思之,为其季节。引世间隙,似是互不相通。 终为逐鹿那日。巧遇食铺,买些尝之。遂赴往,等候于小队集结处。陆续集结,冲众颔首以礼。池姑娘,似是习辅修炼药,分递丹,接过她手中紫心破障丹,连声道谢,回赠以肉类吃食。 “多谢池姑娘。” 再踏传送阵,贴收传讯玉符。皓晖冲九霄。不复过往眩晕微矅。只俄顷,抬睑稳息平气。所见气候截然于外界。春风骀荡,想必正身陷密地。 队伍似是分散开来。周遭只余二人:墨北璇、宋芷烟。身处断崖残壁,悬空渊底,心下凌然,端倪环视,见一瞩目立牌,似雕刻寥笔,影绰绰,断续辨认出玄武、后、卦几字。为卦?以物布阵,为卦盘。墨道友提议,玄武为水,指北,而坎为六。欣然赞同之。跟随其后。停滞于六格。凝目望去,妄清晰睨断碑。且待密地反应。 二队既分散之,不知是否初相同情况。掌握不同线索否。且取传讯符,试探着唤了几声, 对于灵子静那阴森森的笑容,里面的含义她多多少少也清楚些,无非就是知道他吸收魔气的事嘛。朝着灵子静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放心,我没那么心怀天下。只要你不触及我的底线,我不会说出去。”虽然她对灵子静也多少有些信任就是了。 那是……魔修吗?原来霍师……师叔她们在这里啊,好像还有其他门派的弟子。瑶瑶这是……发狂了?是因为这罩子?听了灵子静的话,叶玖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瞬移到那罩子附近的树干上,贴上以前买的隐身符,尽量内敛气息。神识凝聚于双眼,寻找这罩子最薄弱的一处。同时用神识和霍戈交流“霍……霍戈,我是叶玖歌,现在在你们这里附近,别动,不要让人发现异样。你们那里什么情况。”反正那个师叔她是绝对不会叫出来的。 神识离体覆盖在几座雕像上找寻是否有什么机关藏匿。 人间仙境,不外如是。从三头鸟背上下来望着奇珍异草心下欢欣。但是也懂得竭泽而渔的道理,仔细分辨各色灵草,每一种都踩了两三株,却都留下幼苗。 与无忧讨论了下稀奇灵草,便各自散开继续采摘灵草。 见有一株生的格外与众不同,娇小可爱,合拢着叶子,只露出一点小小的白蕊。“诶就你了!”小心翼翼的连带着根部一起挖出来,仔细打量,只觉得一种特殊的清香萦绕鼻息。 在你摘下那株花的时候听到了后面有一阵声响,随后走出了一个比你约莫大个一两岁的女子,她打扮的较为妖艳,尤其那双眼睛更是极具魅惑。你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若非你神识过高差些被吸了进去。 小妹妹,这东西你最好不要带着,若是因它吸引了灾祸可别怪姐姐没提醒你。”她的目光渐渐瞧向了不远处的无忧,眼眸微微眯起也是明白了你们为何不被她所蛊惑。“话就放这了,信不信…”她慢慢走向你,轻轻拍了拍你的肩便走远了。“由你自己选择。” 在她拍你肩的时候你似是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 炎热的环境对于众人来说都是一个考验,然而不及反应间,原本聚集的众人因为各种突来的状况再度失散。 因为不确定的因素,寄云潇默默走走众人之后,一路少言寡语。他在思索魔修下一波会从哪里进攻,掌门与众长老是否知道逐鹿大会发生的异变。 寄云潇跟着两人迎着烈日在黄沙之中前行。池央身上发生的异变,让他下意识启动大地之链想要将她拽离黄沙。然而池央的出声让他警觉,锁链绕过池央的身体插入漫漫黄沙。寄云潇透过锁链反馈回的消息发现黄沙之下是空的。 “我们一起,彼此好有个照应!”寄云潇心中暗藏心思,决定与池央一起潜入黄沙之中进行查探。“归元混沌,无极御天!”寄云潇放大无极归元阵,将三人一同包裹,以防众人遭遇暗中偷袭。 拥有物品:青笛(控制结丹初期妖兽一刻钟)、替身、爆破、传音、遁地、鸳鸯、自欺欺人符各一、灯鱼(水障球),2、食人花2、红叶1、飞雪剑1,尖叫球1,涌心符1,八味混元丹1,扫把1,灵石玉符(化神期的一招攻击)朱雀牌,使用后可召唤朱雀残影打出化神期致命一击。 《元皇印》地阶功法,共3个阶段,使用的时候,第一阶段可对自身添加防御效益(体魄+200),第二阶段可用神识结印跨一个小级别打架(神识+500),第三阶段可神识凝体幻形元皇钟跨越一个大境界攻击对方本体。(灵力+1000) 千机伞:平常是以伞的形态示人,可在长矛,伞,弩箭三种形态下切换。长矛形态伞骨贴着伞柄折叠收起,顶头换以矛刃伞形态最基础的防御形态,无视腐蚀,可抵挡一次元婴全力攻击.弩箭形态在伞形态的基础上,顶头换做暗器孔可在里面装各种暗器或者弩箭。注:以上三种形态需以灵力加持,灵力枯竭形态自动退化为伞形态. npc好感度:段青莲+8203日耀三长老+8000 拥有宠物:异兽嬴鱼:元婴中期灵兽:鱼身而鸟翼,音如鸳鸯,可抵挡出窍期以下两次攻击。 抬眸之时,发现天空上云层流动速度变得异常快速。微微蹙眉。“这……” 不过又察觉到周围变化,黑夜逝去,周围变得明亮,而所在之地,竟都是枯萎的花草树木。 这刚刚……虽然一片漆黑但能感觉到曾是草丛。 恍然间变成了沙漠,有些惊奇,不过想想也不能一直处在沙漠之中,同另外两人寻找着绿洲。 渐渐的感觉有些炎热,口干舌燥,仅仅只是挪到几步便已经汗流浃背,试着指尖凝水,缠绕周身缓解着热量。灵力凝成水球递给另外俩人。 寻了许久,终是看见了一片绿洲,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那里,寻找水源 你们走到绿洲,还未仔细探查水源,便发现眼前火光快速弥漫,一只巨大的通体黑色毛发,形象犬的妖兽出现在你们眼前,他向你们喷出火焰。“妖兽有点……大”嘴角微抽,看它的模样,似乎在哪见过,书中?好像有记载。这家伙喜欢吞火还是骨头?来不及多做思考,便见火焰袭来,侧翻跃到一旁,抬手间流水挡下余波。指尖火焰跳动,渐渐凝聚,朝它的方向抛去。 妖兽似乎注意到你们,刚想扑过来,便被火焰吸引注意。【后续看裴煜的楼层判定 然而神识探过去,只有光滑墙壁,一览无遗。 身后寄云潇与叶玖歌紧随而来,沙漠上方是什么情况,如今无法知晓了,三人前行几步,便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反掌向上,小簇火苗给予光照,前方黑漆漆的一片不知生物正往这扑来,若再近些,便可见通红眼睛尖锐刺牙。 龙雀倒是兴奋,叽叽喳喳嚷着让她快打,她点点它脑袋,又怕那群蝙蝠伤了它,便将它摁了回去。她后跳几步,清曜弓再现,她拉弓射落一只蝙蝠,又见其余更加疯狂。 “小心些,兴许有毒。” 虽是门派不同,但如今共同战役,姑且称为队友,何况寄云潇与她又有冥仙宫一役之谊,她提点两句,再度挽弓,熊熊烈火燃于灵力之箭上,窜出之时又细分成多支火箭,分分迎击蝙蝠,空中弥漫烧焦的味道,蝙蝠尖叫着匍匐。 龙雀这回耐不住性子了,挣扎着出来,飞扑过去,与落单的蝙蝠缠斗一处。 传讯突兀的中断,曾衡面上风轻云淡,心中却是暗自担忧师兄师姐那边怕是出了事,尤其是迟师兄伤重,若是真的遭遇不测,也抵抗无力。 只可惜自己现在也是身陷囹圄,无力相助。 推门声响起,曾衡抬眸一看,只见一面貌有异的青衣童子推门而入,似乎是给自己送衣服的。 对于这狰狞伤疤,曾衡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修仙之人不应为这等事大惊小怪,那有失心境。 于是接过衣服作揖道:“多谢阁下,这是为我准备的衣服?”事实上这是个近乎有些愚蠢的问题,因为这就她一个人,不过没有这个问题她的话也开不了头。 刚解决完魔修附近的场景就发生了变化,炽热的空气迎面扑来。这么快就到夏季了吗?四下望去,身边只有寄云潇和池央两个人,对于这位百年难得一见的空灵跟,她想不记住都难啊,看来她们和队友又分散了啊。 看到池央脚下陷入沙中,本想上去拉一把,听到她的话,也停下脚步点点头,“万事小心。” 在上面等了一会儿,听到下面传来些许动静。低头看去,只是一片漆黑,貌似还传来些打斗的声音。当下也是直接跳了下去,从声音判断貌似是蝙蝠?由于旁边还有人在叶玖歌也不敢动用大范围的伤害,神识凝结成网,放出神识探查蝙蝠的动向,再用网捕捉。捉住蝙蝠的下一刻引爆神识。 寄云潇随着池央一柄进入黄沙内部,极速坠落带来的失重感让他深感不适。凭借着微光寄云潇发现了两旁壁画,似乎是在向他们传递某种讯息。 然而两人下坠的速度过快一时让寄云潇无法思考其中关键,只能先牢牢将画中内容记在心里。 通道内部尽是无尽的黑暗,寄云潇本欲用神识查探前方情况,结果就听见池央的一句小心。随即而来的便是无穷无尽振翅声和尖啸声。 铿然一声剑鸣,赤红色长剑夺鞘而出,寄云潇一个闪身来到池央身前。剑锋入地,气走全身。灵气化作无数微型红色剑气,剑气层层叠叠组成一道血红色的海浪。 “血怖长河。”剑锋上挑,血红色的海浪在通道中翻涌不息。剑气所过之处又岂是这些寻常之物所能抵挡。 迟归云突至应晏身侧,见状并不甚安好,其道出的事实更是让人心惊不解,自认虽与游子吟接触时间不长,但也从旁人口中知晓他的一二,就连多年前的比武也不曾觉得游子吟是个这么容易就叛出门派之人。 “迟师弟,你所说是否属实。并非怀疑你,只是你确定那个人就是游师兄吗,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迟归云伤重如此绝不可能再去坑骗众人,只是这个事实一下子无法接受但又是从知情人口中得知却又不得不信,复杂心理压着胸口,不安的情绪更是漫上咽喉,再也说不得为游子吟辩解之言。 第二百四十二章 瞧得诡异光华笼罩,一抹阴霾涌上心头。 “人生浮味~及时行乐~”眼前是那年风霜雨雪,露宿街头,母亲痛苦地死在自己的面前。是愤怒,仇恨,杀戮。 画面再一晃,身形一个不稳,不过这次她没有抓稳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周围是一片唏嘘。是纪师兄在比试上给自己的一道剑气。内心的不甘,渴望,傲慢。 又是一个失神,发现自己手握星寒,面对着自己的同门——寄云潇,是门派大比的时候,不过这一次的一个失神,被寄云潇的飞剑刺伤,终是不敌输了比赛。她的骄傲被粉碎了。 “不…我不想…”不过在高阶魔器面前,闭眼无用,思考无用。 “哈哈哈哈哈哈!杀…杀光你们…这些杂碎!”放生咆哮,忽地睁眼,寒光乍现,是杀意。剑匣又是飞出一把长剑,剑刃冷若冰霜,星寒剑出鞘。左手手腕一翻,剑势应运而生,斩出狂暴的剑气,右手提剑猛刺,刺出愤怒的剑芒,而目标,是任何活动的事物!“通通去死吧!” 周围的灵气不断的涌入叶玖歌的丹田,形成一个无形的漩涡。庞大的灵力不断冲击着元婴和出窍的屏障。头上的乌云逐渐聚集,比上次突破金丹的更加乌黑浓重,时不时传来阵阵雷声。 “轰隆。”第一道雷劫落下,与元婴最后一道雷劫想比,竟丝毫不弱。叶玖歌全身无丝毫灵气,这种渡劫过程,是对身体的一次猝练,唯有真正熬过去,方可成就大道。不等她喘息的机会,第二道雷劫接踵而至,威力比之之前更甚。一道接着一道雷劫,直到第五道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一口血吐出。此时她身上的衣衫已经破破烂烂,发型也乱糟糟的,还真像个街上乞讨的乞丐。 一定要撑住,还有两道。 九道雷劫过后,叶玖歌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丹田中的婴儿越发清晰,脸部的轮廓几乎和叶玖歌一模一样。叶玖歌在原地休息了一阵,将灵力吸入体内修复伤势。然后将丹田中的婴儿放出体外。 出窍,成。 锻造台上,叶玖歌正低头选着锻造材料。这次,她要用之前得到的龙鳞做一身铁甲,不过这龙鳞的体积并不大,她得先打造一身铁甲,再讲龙鳞融入其中。铁甲的炼制,说难也不难,但也不容易。铁制的铠甲,她不仅要考虑其防御性,还有轻便性。 挑挑选选了半天,叶玖歌才开始动手制作。手中的铁锤迅速落下,快速有力的敲击着铁块。完成第一步后,她将龙鳞去出,打磨好后,开始将它融入铁块内。她一把拽下脖子上炉样的项链,小东西迅速变大,直到变成一个正常大小的炉鼎样。她将锻造好的铁甲扔入金雷炉中。 拥有物品:功法《三生诀碧落卷》(已参悟)《阴阳蕴语》(已参悟)《御兽真诀》(已参悟)《碧落黄泉九杀诀》玄阶下品折扇冥仙遗物极品法器折扇(已修复,可进阶)冥仙铃秦笑大师兽符血缨石髓白玉牌醉生梦死酒1虞美人13*2增发套装10*2青花瓷茶具10*2食人花1八味混元丹1灯鱼2涌心符1尖叫符1银宫铃脚链1紫霞手链1梁上燕发簪1五门派胸针1手摇铜铃1盲盒桃1 副本道具:替身符1回春丹1鸳鸯符1遁地符1 拥有其他:守护灵魁(目前元婴,实际已达练虚期巅峰修为,可进阶) 拥有坐骑:五阶妖兽大鹏图北(风属性,性子恶劣桀骜不驯,血厚,轻伤可自愈,无灵力攻击,擅爪击飓风,可长几千米,目前可载二十余人重。) 拥有灵兽:稀有妖兽四阶影狼小狼遇邪(阴属性)上古异种四阶吞天鳄幼崽帝辛(金土双属性)上古神兽白虎四分之一血脉七阶白虎幼崽崇陵 npc好感:纪淮3纪寒谷8400顾惊寒8200二长老 “诶,你……”见灵子静要毁掉石碑,刚要出声阻止,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接着又看见他那元婴小人又吸了魔气,她也不再说什么。 浓烈的雾气笼罩在四周,低沉阴森的声音环绕耳侧,叶玖歌闭上眼睛,坚定心神。继而睁眼温婉一笑,柔声道,“不好意思哦,我还不想让你们这些丑八怪住进我的身体里呢。”身侧神识凝集,向四周飞射。而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黑衣人更是围在周围,杀意凛冽,手捏爆破符,现在心绪复杂,状态不佳,如今尚得元婴断不可拖了后腿,深吸一口气稍稍调整了状态摒除心中杂念。爆破符抛出,以灵力催动,符碎裂的同时更是产生攻击攻向面前几人,更是借助爆破余韵给敌方产生的影响乘胜追击。 我怔怔了几秒随后恢复了正常,听她言语说我手中的这株灵草似有异样,我确是不信的。 她拍了拍的我的肩渐渐走远,一种奇特的香味萦绕鼻尖久久不散。我察觉不对,随后屏息。见那女子走远,我眉眼一凛,掌中白光一闪,冰箭在手中蓄势待发,对准那女子即将模糊的背影便要射去。 眼皮狂跳,心感不妙。倾尽滂湃的神识之力给三头鸟背上的段清莲下了一个护体罩。 寒栖与无忧那边似乎生出了事端,是一个妖媚女子,莫非是这里的主人。瓜儿只觉这女子背影有些眼熟,而她却对自己熟视无睹,是直钩钓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调虎离山之计恐怕她是要中了。神识暴涨给三头鸟上熟睡的段段套了一个灵力罩。瓜儿召出水鸣剑,提剑跟了上去。 寒栖的冰剑气息袭来,瓜儿手臂上的水龙骤然飞出,盘旋在冰剑之上,火上浇油给寒栖助力,脚下水旋将瓜儿飞至半空,周身水灵力暴涨,数把水剑在身后凝起飞出,击向神秘女子。 “这位姐姐直钩钓鱼,可是好手段啊。”轻身落地,瓜儿嘴角含笑,全然不惧这人。 “嗯?子静师兄......”她醒来后环顾四周,发现这片空间只有自己和灵子静,“看来其他人都被分散了,没想到这个逐鹿大比还有魔修存在,嗯....看来我的直觉这个时候准起来了,希望剑墟不要有事吧。” 再是观察那女娲神像和四凶兽的雕像,”非正非邪......“再用神识探查,发现了那四凶兽不寻常的气息和女娲神像”这个气息,不属于我们这个大陆....难道是魔修的气息吗?他们是来自其他世界的吗?“思索至此。抬头对着子静道”哎~子静师兄~你说这个凹槽,会不会是把这些玩意放上去?“ “修仙界连你这人模鬼样的都有,人面蛇身有什么奇怪?” 无可计数的阴兵尸首挡下了冲向自己的化神一击,死中得生并没有给他时间侥幸,他面色阴沉地紧盯对方一举一动,眸底凤凰虚影盘旋,是血脉之力正在运转的迹象。 威压气罩碎裂的一刹,头顶空间掀起坍塌般的巨响,九道雷霆如同天穹撕裂的豁口,自九个方位朝那人直劈而下。手一挥,轰然雷域中显出一个巨大漩洞,伴着另一声长啼和他最后自玉牌中催动的虚影,龙吟凤啸麒麟语,三方圣兽显像,同朝那魔修狂袭而去。 水剑尽数撞在别处,对面的女子不似说谎,所以是真的未看见,瓜儿有些懵,在她消失后只剩余音回荡在耳边,寒栖已经昏倒在地。 瓜儿急忙上前将人扶起,掀开眼皮只见眼白,神识探查却仿佛撞到了一堵墙,忍住反噬产生的痛哭,瓜儿猜测寒栖或许神识被伤。 将段段交予无忧照料,瓜儿盘腿打坐,眉间一缕蓝色分为二与寒栖双眸相连,若是寒栖入幻境,她便入其神识,与她同破幻境。 这次大比本来准备全程神游状态的和段段一起偷懒,现在这被大鸟坨到一片百草园又是怎么回事。虽然鸟类不好撸,而且看着容易饿,但是苍蝇再小也是肉啊更何况还是自己这种收集癖。 把怀里的蛋放回巢内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试了,徒手敲不碎,幸好大鸟对段青莲没有敌意,不然出事了威胁只会激怒他们。而且这蛋虽说搂着挺舒服的,但是也佩服段段能枕着它睡着还不落枕。 托了小祖宗的福,平生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晕鸟。看着那边瓜儿和寒栖两个人咋咋呼呼的在百草园中寻找着宝物,迷迷糊糊中把瓜儿丢过来的段段接住搂在怀里,顺手从储物囊里扯了件毛茸茸的披风盖在二人身上继续睡觉。 敌人忽至,已是战时。一剑祭出,残光破空,顺势袭去。遂而灵力催动,火光焕出剑影,重重压去。身旁队友精通阵法,偏偏并无充足时间,归云看着亦是虚弱,久战实非良策,终究占了弱势,寡不敌众,须速战速决。剑影散去,唤回,转出火星万千,四处分散。 似暗夜悄然而至,戾气不可抑制,所出火焰,愈发灼热。 “实不相瞒,我的确好骗得很,别人一说我便相信。”他还想再说,已让女子拉着穿过了石缝,石缝之后豁然开朗,别有洞天,樱树与杏树生得无比繁盛。 【鬼修…】 盛景就在眼前,他却停了下来,有所思虑的目光只落在走得稍前那女子背影上,垂于身侧的手轻碰了碰系在玄天上的那条剑穗,神识悄悄潜入其中将鬼将唤醒:多少你也沾个鬼字,怎样,可对此地气息有所不适? 还没等到鬼将回应,忽又有一道飘渺之声自虚空而来。 恐惧为何? 对这问题怔了怔。若说初踏修仙时,他最恐惧莫过落于人后,败于他人;窥得门径后,最让他着迷的是每跨上新层境界所掌控的那种力量,最恐惧莫过身陨道消;再后来拜入剑墟,每每望着剑冢千里残碑,他也会为宗门是否存在的那有朝一日担忧……但这些恐惧似乎都在日复一日对道心的磨砺修炼中淡去,万事万物枯荣消长自有定数,正如他那时对素和真所道的一般。 素和真。 想起这个名字时他忽然又想苦笑,心头蓦地便有了答案。 万物自有命数,可他还做不到太上忘情。 “我怕痛失所爱,怕负我道心。” 忽的眼前出现一人,身穿漆黑色的衣物,目露凶光,出手狠辣便是要致人死地,梵玉楼随即金雷禅脱手,配上她如金刚一般的体魄,冲了上去,抬手便是一杖 兵戈相见,梵玉楼身旁发出阵阵佛光,金灵根再度强化自己体魄,口诵金经,降魔咒如雷贯耳,此刻梵玉楼如同佛门的怒目金刚,一点不见平常的半分冷清 “囊摩悉底悉底苏悉底悉底伽罗罗耶俱琰参摩摩悉利阿阇么悉底娑婆诃” 她口中念的是不动明王降魔咒,再配上她的金灵根,金戈杀伐之气全然发散,攻势也越来越凶险 这样下去不行。梵玉楼心里如此想着,她无法长时间保持这种样子,而且敌人深浅不知,不适宜拉锯战 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还是原来的灵草平原,在夜晚却透着阴森可怖。飒飒的风吹着,无端抖的人一激灵。寒栖揉了揉太阳穴,这才打量四周。却见瓜儿、无忧、段段三人皆血流成河的倒在草原上,寒栖不敢置信的跌跌撞撞的向前几步,用手探了探鼻息——了无生机。倏然红了眼眶,透着浓浓的悲愤,嘶声力竭道:“你若恨我袭击你,冲我来就好了何必伤害她们?” 或许是幻觉,可这个幻境带来的痛苦却是无法用言语形容。她怔怔的望着面前的妖媚女子,眼尾一片绯红。 女子掩唇轻笑不曾回答你,只是一步一步走向你的位置手指狠狠捏住你的下巴,疼痛感不似作假但是周边却是没有一点的灵力波动让人很难接受这是现实。?“原因很简单,因为她们是你的朋友,还有什么比失去同伴更痛苦的呢?若是姐姐方才不敌,不就成为和她们一样的尸体了吗?” 第二百四十三章 “魔修?怎么会!”突来的变故让局面再度横生枝节,这让寄云潇一直以来存在的不安情绪滋长蔓延。逐鹿大会本来就是各大门派共同举行的盛会,而现在这些天资卓越的修行者却成了魔修捕捉的饵食。 “以逸待劳,提前设伏。有内奸!”寄云潇不敢在臆想下去,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不仅是他们,就连门派都将大祸临头。 “我们得过去。”寄云潇这边只能看到悬浮于虚空之中的花轿缓缓降落,紧接着便是粉色雾气弥漫,以及莫名的喊杀声。“云生结海,缔命三生!” 阵法再启,将三人灵力相连。寄云潇足踏星位,双手阵纹流转,众人四周莫名起了一阵诡异的狂风。“无赦之风,起!”狂风席卷。寄云潇凭借三人之力凝聚出的发展超过众人想象。妖异的粉色雾气不断被狂风席卷最终冲向天际。 “走!” 脚踏森森白骨身后是无尽的黑暗,动用神识探向黑暗的道路确毫无反应,若不是收回的及时那缕神识将彻底被黑暗吞噬显然密道不可深入。 手指点在石碑上无数剑气袭来将石碑粉碎,元婴小人从丹田走出小嘴一张将魔气都吸了进去又回到了丹田,迈步向村庄走去神识覆盖周围探测是否有活物的存在。 “小心点,这是在九州之外未开发的区域按理说不可能有人生活,那这片村庄是什么东西做出来的?” 石碑粉碎,滔天魔气瞬间炸开,形成一团浓郁的黑雾覆盖在你们身上,黑雾之中无数张狰狞的面孔,纷纷道,“身体,身体是我的……” “区区残魂也胆敢在我面前造次?”目溢精光神识压缩凝成数道神识之剑砍去。 由于你体魄较高并没有那么容易被魔气食肉所以它们的攻击力降低一半】剑气挥动黑雾发出嘶吼之声,纷纷串逃,一时之间周围都是黑压压的一片,石碑已破便没有东西能够镇压她们,村庄也在刹那化作虚无,然而串逃的黑雾又有多少弟子要被迫害,你不得而知。 村庄散去,前方毅然是一片葱绿树林之路,石碑化作一把钥匙被你拿走。你们走了许久,直到一道道兵刃相接和嘶吼之声引起你们的注意。你定睛一看,有一位衣着暴露的女子正欣赏着一光束中自相残杀的正道弟子,其中不乏有你的兄弟。 脚下阵纹浮起,狂风席卷,但粉雾并没有如他所预想那般被原路送返,而是冲向了天际。轻“啧”了声,“对付魔修…云潇你还是太心软了啊。” 话是对身后说的,人却是踏前一步,借了道风力轻轻一跃便往那花轿而去,半空抬手一招,一道长长的电弧似利箭划破天穹,满注风雷之音直朝目的贯去。 问渠趁此机会一跃而起抬手数十道风刃朝虚空中的某个方向刺去,随后踏风扑进你怀中,盈了个满怀,她轻声一笑,墨发用一根白玉簪挽起,红衣如火,慵懒而随意,问道,“我听说你们要剑灭九霄?” 随后又闻女子所言,问渠抬头看向那魔器,金光之下,周围的人都开始后怕起来,问渠也察觉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合欢宗虽是一大魔修门派,但也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的在逐鹿大比上对五大门派弟子出手,发生了什么?”她话音刚落,身旁一位弟子忽然出手袭向你, 抓住你的衣袍一脸傻笑,“道友,你,你真好看,我……”魔器金光的运用名不虚传,许多道心不稳的人都开始沦陷在欲望之中… 绿树成荫,遮挡视野,只听见前方兵戈碰撞之声,再前行一路,视线突然开阔,入眼却是熟悉,再定眼一瞧,寄云潇,燕琨瑶,霍弋,又全是熟人。 不知该是窃喜还是担忧,正欲上前帮九霄弟子一下,便听头顶遥遥传来一声响,娇若莺啼,红芳花轿缓缓落下,又以粉色烟雾作为见面礼。 ——魔修? 那股气息并不寻常,她即刻便是敛息以阻隔烟雾的入侵,又见有些弟子反应不及,发狂似的自相残杀,她驱动神识,趁其注意全然在别人身上时,悄无声息混入其识海,以神识为刃,一记撂倒。 寄云潇的狂风肆虐全场,连边角的可怜花朵都不愿放过,通通随着烟雾被狂风带往天际。密林是木灵最强势的地方,她稍一释放灵力,那些小藤便膨胀滋长,挥舞粗长藤触,向花轿挥劈而去。临仙门一战她有幸继承禾清老祖的本命武器,掌心浮现弓形光影,二指捻弦,拉弓,又如满月,火灵力即刻凝聚为箭,箭头直指花轿中那名妖艳又不应存在的男子。 “好礼我不敢收,回礼还请收好了。” 话音未落,箭已出,凌冽箭气划破头顶雾气,强劲灵力颇有破竹之势,朝着男子命门而去。 “哈哈哈!!魔修?有意思有意思,在这里比看风景有意思!”狂笑三声,右脚踏前一步借助阵纹之力,借风扶摇,直上青天,“呦?师弟阵法之道这么厉害了?嗯~还洗髓成风灵根了,师姐真是眼红了~” 剑匣一开,通体水蓝的细剑已是握在右手,层层水浪附着在剑刃之上,伺机待发,”来来来~让我看看哪个幸运观众会被拿来做千层饼~“ 临行时候各自掌门将你们传唤过去并给了一颗避水珠,以保你们在秋季世界可无甚大碍。 步入传送阵只觉得一瞬间的头重脚轻,面前景色已经开始了转换,等你们再次看清景物的时候才发现身边伙伴不全才意识到应该是被分了不同的组别——池宴,柴柔,神奈一组;无忧,寒栖,瓜儿一组 池宴,柴柔,神奈 在你们醒来之后发现周围森林茂密,气候潮湿让人很不舒服。而在神奈的身边似乎有一张牛皮卷,打开之后发现是一张抽象的地图,线条的尽头是一个宝箱图标。此时,你们位于的是这个地图的高危区域,随时随地都可能有生物冒出来。而这个时候你们发现牛皮卷的反面有两个字—团队。 无忧,寒栖,瓜儿 你们醒来之后发现周围静谧的很,只有溪水不断拍打石头的泠泠作响声音。同样的,瓜儿身边也出现了一张牛皮卷,而这张牛皮卷没有地图记录,上面是写明了钥匙在什么地方,牛皮卷后面也是写了“团队”二字。 注:行动需谨慎,两队的抉择互相影响着。 人皆至此,将小店交予燕稚后,一行人踏入了传送阵,白光闪起,瓜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待清明之时,入眼便是清流汩汩,碧溪蜿蜒的景色。她们应该是来到了深林之内,不过,却是只有寒栖、无忧同行了。想是被刻意分开了,四散各处。 瓜儿仔细观摩一番出现在手边的牛皮卷,简洁明了写了钥匙所在地,再无其他,唯有牛皮卷背后写了“团队”两字,将牛皮卷交给寒栖与无忧看,细细揣摩留卷之人所念。 “如果我没猜错,钥匙开启的盒子会是奈奈一行人所要找的,至于团队之意,是要我们三个人通力合作才可破关了。”从纳戒里拿出桃子啃了一口,瓜儿眯着眼笑的不怀好意,这可比解密有趣。“既如此,那我们先去寻钥匙。”按牛皮卷所载,即刻动身。 步入逐鹿阵中便是一阵头晕目眩,本想以神识所拒,但思及逐鹿中的怪彰,既潜入进去随波逐流,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缓缓醒来,却发现长生在一片密林之中,潮湿之气有几分日耀深山山涧河道的意味,偶尔能听到飞禽的啼鸣。 环顾四周便只剩下剑墟道侣,想必是传送的裂缝将他们一组人分隔开来,根据环境的分析,此时的他们怕是入了妖兽的聚集地,念出口诀传出一缕神识往远处探去,打探周边的情况,叫了二人一起看向手中的牛皮卷,仔细测量他们目前所出的位置到宝藏的距离,以及开始商讨期间可能遭遇的事情进行了分析预案以及隐蔽躲避追击的路线,还有对牛皮卷上其他的信息进行了猜测其余三人所在的位置,探清楚再出发也不迟,摸出怀间的传音符,尝试询问日耀师姐妹们的情况。 :瓜儿,七七,无忧,你们还好吗,我和柴柔池宴他们在一起,目前我们入了一片密林,像是我们日耀丛林叠障的地方,可能会妖兽出没,你们那边处于一个什么环境里,或者有没有其他什么信息。 燕琨瑶女荧阳剑墟第我也不知道是几年几月 行动点共360点,安排如下:神魂域360次 踩点数共1次,安排如下:剑墟大殿 触发事件:无 拥有物品:飞雪剑*2玄阶下品星寒剑玄阶中品秋水剑(水属性,可成长)七品宝器无念剑(变异雷灵根,有剑灵)六品宝器青羽软件(水属性,在水中战斗+600灵力,可孕育剑灵)青霓剑(是一把子母剑,青霓为母剑,子剑下落不明。身由玉精玄铁打造,通体青色。使用时神识+500)蜉蝣飞剑白月菩提手串*1灵兽“苍狱妖蟒”地级剑法《清启剑法》(遇强则强。pvp时可增加道心值和灵力各500,pve则可以遇强则强跨级别打架。)《聚灵阵》(已领悟)副本纪念品“冥仙宫特制小铃铛”醉梦生死酒*1紫霞手链*1银宫铃脚链*1胭脂水粉*30梁上燕发簪*1 粉色迷雾被烈风朝天吹起,吸入粉末的弟子在发狂之后修炼变成一具具干枯的干尸。红轿子被四方而来的攻击炸成粉末,随后一个女子的身影逐渐浮现,她恶狠狠地看向你们,却妖娆的笑着,“好哥哥好妹妹,怎的如此迫不及待~不如送你们一些东西,莫停莫停。” 她话音落下,手腕上的铃铛一摇,众人神识微荡,随后一个三角盒子浮在半空将众人罩住,她掩唇笑道,“人生浮味,及时行乐呀~” 人生浮味是合欢宗的高阶魔器,内有高阶幻杀阵,被光笼罩者会在一刻钟内激发内心最强欲望,并不断的被吸干灵力。 忽的你觉得身体周围威压极度严重,几乎不能动弹,而原本在地上倒着的三具尸体如提线木偶般被吊了起来,动作僵硬,双眼全是眼白。血液不断地从她们的双眼里流出,似是痛哭。 幸好这蜈蚣先前已被耗费了不少体力,此时也已伤痕累累。所以几乎没什么意外的,蜈蚣倒下了。她别开眼没再那尸体,自然界的法则她都懂,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所以她也没必要对魔物心慈手软,毕竟圣母可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蛋壳的动静唤回了她的思绪,她将蛋放在掌心托起来静静地观察着,不一会儿一条细长的身子便钻了出来。雪白的少年慢慢地挣开最后的束缚,下面半截终于露了出来。她有些讶异,她原以为会是蜈蚣或者蜘蛛,万万没想到竟是一条小蛇。被小蛇亲得莫名其妙,她转头望向神奈发出了疑问:“唔......这算是认主了嘛?”滑溜溜的触感在脖颈儿处,她感受着小蛇的困意也不忍心吵着他了,便等他睡去。 他们顺便将魔兽们的巢穴搜刮了一番,竟然找到了宝箱。她再唤神奈将羊皮卷拿出来对对,核算方位和地域后确定这便是地图上的标示。柴柔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太好了,那这下就等她们跟我们会合了。”她将传音符拿出来通知寒栖、瓜儿和无忧,只等着她们寻到钥匙过来了。不过即便如此也不能放松,毕竟现在还处在危机之中。所以她放出神识,与池宴、神奈各自看守一边。 你们正与那群黑衣人对战的时候,天空上云层流动速度变得异常快速,周围的一切生物都在以不正常的速度开始枯萎,苍林逐渐褪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没有尽头的沙漠,沙尘满天飞舞。天空中的三个太阳分别遍布在东南北三个方向,炎热气息灼烧了周围的空气,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只是稍微动了几步便已经是汗流浃背,如此恶劣的天气让人寸步难行。 第二百四十四章 剑气戛然而止白骨上泛起一丝淡黄金刚玄功终是入门,熟悉气息传来抬头望向天空几道人影逐渐出现,轻哼一声露出一丝笑意背过身去拔剑向前一指挑衅道。 “今日,剑灭九霄” 寄云潇盘腿静坐,周身环绕着妖异的红光。而在寄云潇的识海之中一道看不清面容的身影持着一柄血剑正在不停演练的一套剑法。剑法狠厉邪性,但在寄云潇手中施展却多了几分清圣正气。 “果然这套剑法与血染风华的相性很好。不过依旧存有邪性,要是之前的血染风华,我怕是终将被其所累。”寄云潇缓缓睁开双眼,抽出血剑开始每日的以血饲剑。自从得了血染风华他便开始了每日的养剑,此剑本具有凶性,但长时间沾染了寄云潇的血,便形成了以人制剑之局。 “寄师兄,逐鹿大会开始在即,掌门与众长老遣我等来寻诸位师兄。” “多谢。”寄云潇随着那弟子前往了集合点,准备与众人一起去参加大会。 叶玖歌掏出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由于担心纪淮她昨晚压根不能入睡,所幸就起来练了一晚上的剑。拿出阴云剑看了一下,并无异样,叶玖歌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来师傅没事,那我也要好好准备这次的逐鹿之战了。从抽屉里将师傅昨日走前给她的避水珠和穿音符拿出,收进储物戒内。变御剑前往之前和队友约好的地方集合。刚准备收剑下去,就被灵子静那句“剑灭九霄”惊的一个踉跄,差点从剑上摔下来。 不是,还没开始你就这么拉仇恨真的好吗?叶玖歌收起上去打招呼的心思,先去师祖那请安。 为着逐鹿之战柴柔也做了些准备,其中一样便是炼阵。她冥思苦想几日,也去询问了师兄师姐们。按照过往的经验来说,占据有利的地势是极好的助力。除此之外,便是所谓的争抢地盘了。她将古籍翻了又翻,边角几乎被她翻卷,终于找到了一个适合的古法。只是那上面记载的是可撼天动地的阵法,她可造不出这么强的势头来,所以她将阵法所需材料倍数减少,只需要能够达到她的目的便可。 “呼,大概就是这样了吧?”布置好了之后她拿了个小兔子当试验品,眼见她果真上钩不由得鼓掌称好。 集合后,他们齐齐踏入了传送阵,短暂眩晕后,惊觉队友已被分散,深渊残桥,黑雾渺茫,若非眼前木桥着实残缺,她甚至想当场嚎上一嗓子。 目环四周,只见到一块破旧木牌,朦胧能“先卦”二字,她歪了头,从口袋里捞了把瓜子出来,还不忘分给问渠师姐与商枝一人一把,边磕边想,这两字中间隔着一段被时间抹去的痕迹,先什么卦?先天八卦? 她数了数断桥数量,再低头瞧瞧这块唯一空地,又想了想卦象模样,惊得瓜子直接顺溜滑下了肚,她所处的空间,倘若俯视,便真与卦象无异。 以此为证,按乾到坤则是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又有长女为西南,长男居东北,中女居正东之言,则西南对应震四,东北对应五巽,正东对应坎六。 她将这想法与队友一商讨,便定下问渠为长女,商枝为长男,她为中女的结论。 木桥摇晃不定,底下是飘忽的黑雾,她与同伴对视一眼,齐齐迈开了第一步,她属正东,应走六步。 难得清静,偶尔坐在剑墟的山峰上瞧瞧景色也好,前些天纪师兄下山外出了,她除了修炼也是清闲得紧。回望剑墟,高山秀水,立剑成林,白鹭齐飞,松堂交翠,足矣让人沉浸其中,不忍脱离。 “燕师姐,逐鹿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掌门传令还请速速前去。” “唉~留在剑墟里看风景不好吗,为什么要我去啊…”嘴上抱怨着,但是还是迅速地收拾自己的东西朝着集合地点赶去。 “唉,燕师姐平时这般清闲,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修炼到出窍十层的…” 那名弟子话音刚落,一道剑气便从她身旁呼啸而过,“我听得见哦师妹~” “呃哈哈哈………师姐慢走,还请给剑墟争光…” 立柱香的时间,她便是赶到了集合地点附近,大老远就听到子静师兄的一声“剑灭九霄!”不由得放肆大笑,飞到他身旁释放出属于出窍十层的威压,“我说子静师兄,九霄哪够~咱们剑墟得剑灭天下才对啊~” 面对灵子静的挑衅九霄决定在副本里找机会打一架看看谁才是被灭的那个。 随后你们进入传送阵,传送阵起你们被随机传送到了不同的地方,目前处于密地的第一个季节,春季。 灵子静和叶玖歌落地后发现自己正处于一片黑漆漆的密道之中,脚下是隐隐约约可见的白骨森森,尽头是一个石碑,上面写着镇魂村,有丝丝魔气外泄,石碑的后面似乎真的是一个村庄看起来像个世外桃源,生机勃勃。 霍弋,燕琨瑶和寄云潇刚传送过来就是夺宝杀人现场,在一个宽阔的冰窟里,隔着一条河,对面是火山之地,是一群穿着九霄弟子服和云坎的打了起来,其中九霄一位弟子道,“这幼年冰蛊兽明明是我们先看到的!”“修仙界可不管什么先到先得,只讲弱肉强食!” 行动寄云潇男荧阳剑墟行动点共360点,安排如下:辅修360次踩点数共1次,安排如下:藏书阁触发事件:无拥有物品:流明卷,阵法心得残页,养魂戒指,子母剑黄桐,飞雪剑x2,神霄一气经,血染风华,冥仙宫特制小铃铛,爆破符x2,传音符x2,回春丹x2,傲邪剑法。 “哦。”少年在学院外的附近地带桃林意外发现一只雪白色的小兔子,思索半响放下脑海中的烤白兔的念头,倒是小心翼翼注意别因脚下喧哗而吓到眼前小白兔,温和道。 “乖,我没有恶意...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低声道。 “这里是……”寄云潇被传送过来之后第一时间警觉起来。冰冷的寒窟与灼热的火山之地被一条河流所隔,寒气与炎流交织在一起却彼此相安无事,甚至有相辅相成之象。这倒是让他想到了道家两仪之说。 “有人!”打斗之声传来,寄云潇瞬间动作。掌印虚按,一道法阵瞬间生成遮掩住三人气息。“大家小心。”寄云潇蹲下身子借助地形掩盖住自己行踪,小心的前进了一段距离。 “看来是因为寻宝引发的冲突,你们怎么看。”寄云潇小声的询问两人意见,掌心却开始缓慢积蓄灵力。 自集合后,踏入阵法之中,瞬息的晕眩感袭来,清醒发现身边只剩下俩人,另外三人却是不见了。 环顾四周,似乎都是断崖,而脚下则是悬空的平地,垂眸望下,微微蹙眉,似乎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放眼望去,这些断桥参差不齐,晃晃荡荡,似乎随时都能断掉。 瞥见一旁的立碑,微微蹙眉,“玄武?后卦?” 思索片刻,这竟是八卦,先前也曾遇到类似八卦的骨片,后寻得机会也了解了一下。 玄武为水,指北,后卦应该指的是后天八卦……那应该就是正北方位。而坎为六。 同两位同伴商讨了一下,朝着那正北方向,走六步。好阴森的地方,叶玖歌脚下踏着森森白骨,脸上笑容不变,修仙将近百年,这点定力还是有的。不过这里只有她和子静两人,其他人呢?分散开了吗? 见久了这阴森森的氛围,恍然见到那宛若世外桃源的村子,叶玖歌有一瞬间的不确信,实在是两者相距太大。“镇魂村?莫不是这石碑隔绝了这外界的魔气,护佑这村子安宁?子静,你怎么看。” 从阵法所带来的眩晕中亲清醒过来,四周皆是断崖,唯有那残桥屹立其上,六人结队此时已然只剩三人 那断碑似乎有线索,但未学阵法也不懂其中道理,只是静听人言,觉得十分有道理,做了先头兵,率先朝北方走去,心中默念,到六及停不多做动作 黑衣人像是被沾到什么东西忽然大叫起来,顷刻间变为尸水,沙地上只留下几堆黑色的衣物。你们走过去只看见他们衣服中,都夹杂着一块银色的牌子,上书【合欢】二字,眨眼睛,那几个牌子也化为银水。 周围的温度越来越热,不远处却出现一个红衣的身影,他遥遥望着你们,勾唇冷笑,他的模样阴柔,笑起来戾气十足。 迟归云:现在这样子,莫非是进入了夏季。自己已经调息完成恢复了七七八八,看见黑衣人身上的牌子写着合欢。又是合欢宗,之前将我们带走的也是合欢宗,这合欢宗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看见不远处的一个红衣男子,看样子并非善类,不知是想要来干什么。这个人是谁?梵玉楼心中疑惑不解。看这酷热难耐的样子,恐怕现在已经进入夏季,梵玉楼口中轻诵清心咒,帮助大家稳定心情,带来一丝凉意。那黑衣人好像是沾到了什么后化为尸水,定是什么剧毒之物,她出声提醒各位“诸位道友小心,恐怕附近有什么剧毒之物。”景象忽而变换,怕是已进入夏季,温度升高,惹得人心情烦躁,见远处一红衣男子,笑而不语,不免有些不快,却也知不可轻举妄动,试探着询问。“不知,公子是为何人?来此是为何意?”那红衣公子眉梢微挑,声音冷冽“杀人。”这时你们才发现他脖颈侧多了一条青色的蛇,那蛇牙尖泛着幽幽锐光。“想不想救你们的同伴。”红衣公子敲了个响指,一个水镜应声出现在你们眼前,里面俨然是曾衡和一个青衣童子对话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没有受到什么慢待。 燕琨瑶女荧阳剑墟第我也不知道是几年几月 行动点共180点,安排如下:自虐180次 踩点数共1次,安排如下:剑墟大殿 触发事件:无 拥有物品:飞雪剑*2玄阶下品星寒剑玄阶中品秋水剑(水属性,可成长)七品宝器无念剑(变异雷灵根,有剑灵)六品宝器青羽软件(水属性,在水中战斗+600灵力,可孕育剑灵)青霓剑(是一把子母剑,青霓为母剑,子剑下落不明。身由玉精玄铁打造,通体青色。使用时神识+500)蜉蝣飞剑白月菩提手串*1灵兽“苍狱妖蟒”地级剑法《清启剑法》(遇强则强。pvp时可增加道心值和灵力各500,pve则可以遇强则强跨级别打架。)《聚灵阵》(已领悟)副本纪念品“冥仙宫特制小铃铛”醉梦生死酒*1紫霞手链*1银宫铃脚链*1胭脂水粉*30梁上燕发簪*1 入目是一片黑漆漆,瓜儿断定这是寒栖所面临的幻境中某个地方,神识探查却发觉根本无法使用,只得伸手摸索,冰冷潮湿的石壁磨砺着瓜儿的手,四面有臂,将人完全困住。 一番思索,瓜儿忆起被她丢在纳戒角落里的灯鱼,借着这点微弱的光,瓜儿看清了自己所处的是一个仅能容纳住自己的石洞,水鸣剑出,三到剑击攻去,只在逼上留下几道划痕。看样子不可蛮力破境,瓜儿偏是不信,既然用剑不行,那便用拳。 双拳紧攥,灵力汇聚于拳,雨点般密集的打击落在壁上,封闭的石洞里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墙壁却发出了裂开的声音。脚下突然踏空,瓜儿摔了下去,一道白光闪过,继而便是摔在地上的疼痛传来。 出来了,尚未见到寒栖,瓜儿已在宝地,手上完好并无伤痕,幻境是破了,但她做的不怎么对,仅仅是自己出来了。无忧正和瓜儿躺在三头鸟睡得舒适,瓜儿难以放下心来,只得将寒栖靠在树上,照看住三人。 拥有物品:功法《三生诀碧落卷》(已参悟)《阴阳蕴语》(已参悟)《御兽真诀》(已参悟)《碧落黄泉九杀诀》 第二百四十五章 阵法触动的瞬间,心知不妙的寄云潇瞬间动作,一条灵力锁链呼啸着朝着池央的方向飞驰而去,妄图将她拖离阵法范围。然而即便锁链速度再快仍是慢了一分。 寄云潇轻叹一声解除掉灵力锁链。决定与叶玖歌继续向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出路。然而就在寄云潇两人寻得光亮走出这片黑暗的通道,眼前出现的景色却让寄云潇更加警惕起来。 “怎么会这样?”寄云潇看着小镇上挂着的青城两字,按常理来说,逐鹿大会中除了他们与混进来的魔修应该不存在其他人的痕迹。更别说出现一个热闹的小镇了。 “师妹,看来我们得进去看看了。小心些,这镇子怕是有些古怪。”寄云潇示意叶玖歌严加戒备,自己一人却一步当先走在了叶玖歌的前面。 神识探去,似触动了什么,她敏锐察觉到周遭起了变化,如今身处一座不知名的宫殿内,装横奢华,身旁两人却是不见了踪影。 “寄云潇?叶玖歌?你们在哪?” 她摸出传音符,试图联系上两位同伴,又于宫殿四处走逛,殿内场地空荡,唯有头顶一方莲台飘浮,龙雀自告奋勇,要替她去瞧一瞧,她思虑几秒,终归不放心它一人前去,身后水翼化形,拍了拍龙雀。 “我同你去。” 于是一人一兽,皆向莲台飞去。 被紧紧的掐住下巴,她脸上的快意昭然若揭。一抹猩红顺着唇畔滑落,美眸噙着汹汹的怒火。 “若我能逃离——我必要你碎尸万段。”她被强大的威亚桎梏住身躯,眼睁睁看着好友三人宛若提线木偶被人/操/控,脖颈的触感三分沁凉,寒意直达肺腑。 瓜儿的话字字诛心,她眼眶滑下两行热泪。“对不起——”话音刚落,寒栖强大的神识之力爆发,一柄寒冰剑自她掌心浮现,白光大盛。 “虽然这个幻境很逼真,但是还骗不到我。”她了解瓜儿、无忧、段清莲,断不会如此脆弱便束手就擒、只是她放大了内心的愧疚与恐惧,让她险些迷失。 “啊!!蛇啊!”她才发现这个“女娲”扶着她走了下来,映入眼帘的自然先是蛇尾。 “啊!!不对是人啊!!”抬头一瞧,发现上半身居然是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又是让她一惊。 “啊!!是蛇人啊!!”后退几步,她终于发现眼前是半蛇半人之物,而且还用诡异的笑容看着自己。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好像还是在剑墟的时候误认三长老。 —— 很快,她便瞧见子静师兄好似入魔,身形如闪电般冲来,将复活的女娲死死掐住,随即又好像吃痛一般放开了手,对着女娲小腹一踢,不由得让女娲发出痛苦的呻吟,燕琨瑶人都傻了,“师兄你怎么下手这么重啊,好歹怜香惜玉一点啊。”一边斥责他一边跑向女娲,“咳咳,我师兄脾气暴,没事吧,您能否和我们说明情况,我们该如何逃脱这里?” —— 与此同时,一声怒吼打破了她的思考,原是那穷奇雕像竟是活了过来,气吞大地,虎虎生威,一巴掌向着子静师兄拍去。 她瞬间爆发出冰冷的杀意,剑匣青羽软剑飞出,持剑矗立,吐纳真气,运转剑诀,一道剑光夹杂层层怒浪对着那穷奇凶兽斩去,“孽畜!休伤我师兄!” 凌冽剑气从旁袭来斩向扑来的穷奇将其逼退,燕琨瑶还想继续追击却被灵子静伸手拦了下来。 “师妹莫要再出手,为兄正想试试自己的体魄修炼到了何种境界,这妖兽便交给为兄一人处理吧” 转头闲聊之际穷奇已然再次发动袭击,二者之间不过一尺的距离,云淡风轻的屈臂抗住爪击再展臂一掌拍出将穷奇推开,手上刺痛感传来内视自身发现骨头泛起丝丝裂痕,微微皱眉看来身体的淬炼还得继续加强。 似是被蝼蚁般的人类击退惹恼了面前的野兽,愤怒的吼叫声震耳欲聋又扑了过来,灵子静不慌不忙弓腰向后一仰正在那穷奇身下,三尺青锋不知何时拔了出来,灵力激化之下剑尖闪烁者危险的寒芒。巨爪拍在灵子静那渺小的身躯上,只感觉胸骨塌陷呼吸都难受了几分一口鲜血喷出,抖腕用力上挑长剑顺势刺入穷奇那柔软的腹部,剑气激射而出在巨兽体内疯狂窜动,仗着肉身的强大以伤换伤罢。 昏迷中的寒栖眉心泛起一丝白光,转瞬即逝,却尽数落到瓜儿眼里,知她破了幻境,朝她挥手露出一个嘴角咧到耳根的笑。 尚未细究寒栖所遇幻境,瓜儿只觉背后发凉,一阵极强的灵力波动正在逼近,有大麻烦了,尖叫球丢在无忧的脸上把她吵醒,寒栖所言更是让瓜儿胆寒。 “我们怕是遇上大麻烦了。”临仙宗一别,没想到会和九尾妖狐在此相遇,瓜儿一个头两个大,不断回忆与九尾狐相见的细节。“临仙宗之时,有一妖媚女子扎伤了九尾的尾巴,现在那瓶血就在我手中,或许能用来布局。” 说来容易,但根本不知何处下手布局,瓜儿眉头紧锁,手里捏着那个瓷瓶却没什么主意,“她应该是冲着段段来得了,当日临仙宗,若是对我们有兴趣,早就动手了,不必千里追袭至此。不然……就一战吧。”讲明自己的猜测,瓜儿召出水鸣剑,为今之计,怕是只能背水一战了。 灵力注入,却只堪堪拉动长弓射出萎顿一箭。【我搞错了吗?】微愕之下那银狼巨抓再次携电扑至。“轰——!”爆裂声中他人往后疾退,脚下土地裂纹不依不饶寸寸跟上,逼得他一踏碎石跃至半空。 现在好友至交皆不在身边,他的确无甚担心处,可是…… 思绪一顿,忽然觉得自己这般忘却更像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之说。 看不见的同伴,不在身边的人,你又如何知晓他们现下处境不是比你更加危险?此次逐鹿大比魔修处处,你又如何确定他们未曾身陷更深的阴谋中? 不担心吗? 银狼紫电咆哮而来,他手指抚过那弓,低声喃喃道,“这倒真是个难题,如影随形脱身不了……” 想要全然割舍,唯有让那恐惧源头在这世上消失。 【与其忘却,不若战胜。】他想。银狼巨爪带电又至,只是眨眼,万道剑气冲天而起直扑凶兽,满天光影中一踏玄天掠过其顶,反手凝力开弓。 素和真与合欢宗…不,或许只是和面前的这个男子有来往,不过看起来似乎是关系不一般,瞧着应晏有些不对劲的样子也是知道了,这种事情旁人只能做引导作用,还是得自己调整好心态。 黄沙迷得眼睛一下子有些睁不开来下意识的将眼睛闭上,等到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然不见他们的踪迹。既然说是向北走才可能救回曾衡那么只能姑且试一试,只是若是错了选错了又该如何,斟酌再三,道。 “我打算向北走,现在也不知道究竟那个男人的话能不能信,但我想试试” “各位,你们打算朝哪里走?” 街边人的闲言碎语寄云潇倒是听的真切,而身边传音符传来的讯息也让他心神稍安。至少池央目前来说是安全的。 寄云潇看着人群流窜,连忙拉起身边的叶玖歌隐藏在人群中。和那些看热闹的人一起等待着他们口中的新娘子出现。 “现在看来,我们确实是进入了某座幻境之中。”寄云潇压低声音对着身旁的叶玖歌说道。“我们现在所遇到的所有情况应该都是真实的,但是时间不对。” 寄云潇环顾着周围人群继续说道“但这和一般的幻阵有所区别。寻常幻阵以惑心为目的,而我们更像是闯入了某人的记忆。我们先跟上去,看看这座幻阵究竟想让我们干什么。” 寄云潇说完便拉着叶玖歌在人群中穿行。其实有一句话他没说,这种幻阵形成往往是由某个人或者某些人的执念形成的。但是他现在并没有发现有类似的情况出现,所以他只有选择等下去。 见人将素和真抱起,尤为担忧,却不见火烈鸟对其抱有敌意,才不作声,但也是不快,那眸中的温柔,甚是刺眼。话音未落,黄沙卷起,二人不见踪影。且不说因素和真,就是要救下曾衡,也是非去不可了。本并未多想,打算直接去了罢,却闻世襄语。到底是魂魄早已随了去,忘却了身后同伴,转身,答道。 :“已是穷途末路。去,一线希望,不去,便是再次任人摆布。” :“说是选择,可又如何选得了?” 话毕,便不顾他人是否同行,素和真凶多吉少,已经等不得了。先一步向北而行。 看着暗下来的天空,叶玖歌眯起双眼,这城主府果然有古怪。对于旁人的对话,她虽不太相信但也算是有用的信息,不过是否属实还要靠她自己判断才行。不过,她还是将这段信息用传音符传给了池央,至于是否相信,还是要看她自己了。这城主既是修仙之人,还是不要随意动用灵力较好,“我们进去瞧瞧。”她拉着寄云潇,窜进人流中,随着宾客一起进入府内。 寄云潇带着叶玖歌一路来到城主府外,陡然变黑的天空隐隐透露着些许不详之意,就像一头噬人的猛兽。 那些人的话让寄云潇心中确定了一些事情,至少他知道这个类似于幻境的节点是什么了。“无情道?可笑。”寄云潇看着华灯璀璨的城主府露出了鄙夷与不屑。 人生于世又岂能无情?爱是情,恨亦是情。情本就是天道循环的一环,强行断情绝爱必会引火烧身。 “师妹,看来我们没时间休息了。”寄云潇冲着城主府深深看了一眼“现在去抢人。那女人本就是凡人,一会我们制住她,想办法将她带离青城。” “先别着急,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先进去看看情况再说。”叶玖歌看准时机,拉着寄云潇挤进人群里,随着宾客混进城主府主府里,人声鼎沸,所有的人都昂着头看着城门上的那对佳人。男子手里握着一把弓,对准女子,弦上箭还为成型,而女子一身红衣衣袂随风飘荡,她抬眸清泪流下,“她们说,你要杀了我…杀妻证道…?”男子垂帘手中的箭已然成型,坚定道,“是。”话音落下,剑破九霄,直直的刺进她的心脏。 “事到如今,恐怕也只能向北走了。” 梵玉楼心中虽有许多困惑,但在黄沙飞起后,那名红衣男子已经消失不见,不过见他对素和真的态度来看,定是不一般,而应晏……看应晏道友的样子也就是明白了。 “既然那男子有意叫我等去解救曾衡道友,依贫尼看来,不如信他一信。” 说完,梵玉楼从包中掏出从亿间小店中买的消暑零食拿出来,正好四种,分给各位 一片黄沙席卷而来,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等到再次睁眼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听见世襄的话点了点头:“我也打算向北走。” 玄阶下品折扇冥仙遗物极品法器折扇(已修复,可进阶)冥仙铃秦笑大师兽符血缨石髓白玉牌醉生梦死酒1虞美人13*2增发套装10*2青花瓷茶具10*2食人花1八味混元丹1灯鱼2涌心符1尖叫符1银宫铃脚链1紫霞手链1梁上燕发簪1五门派胸针1手摇铜铃1盲盒桃1 副本道具:替身符1回春丹1鸳鸯符1遁地符1 拥有其他:守护灵魁(目前元婴,实际已达练虚期巅峰修为,可进阶) 拥有坐骑:五阶妖兽大鹏图北(风属性,性子恶劣桀骜不驯,血厚,轻伤可自愈,无灵力攻击,擅爪击飓风,可长几千米,目前可载二十余人重。) 拥有灵兽:稀有妖兽四阶影狼小狼遇邪(阴属性)上古异种四阶吞天鳄幼崽帝辛(金土双属性)上古神兽白虎四分之一血脉七阶白虎幼崽崇陵 npc好感:纪淮3纪寒谷8400顾惊寒8200二长老 第二百四十六章 “那就劳烦姐姐替我保密啦。”瓜儿施法不能,听从了女子建议,照着阵法书一步一个坑堪堪布了个阵将天空城隐藏起来,把揉得有些发皱的阵法书收回纳戒,瓜儿觉得是时候道别了,还有人在等她。“日耀宗,瓜儿,我们有缘再见啦姐姐。”甜甜朝她一笑,给了她一个拥抱,瓜儿对这位姐姐实在喜欢的紧。 伙伴还在疗伤,或许会有凶险,瓜儿想与这位女子多聊几句却是时机不妥,御剑飞行不过半刻钟便回到了她们歇息之处。几人均已恢复的差不多,叶结蔓的伤口也不再那么惨不忍睹了,正欲继续前行却忽有异动,是兽潮,艰难应战,甚至连瓜即这个狮崽子都被瓜儿放出来啃几口妖兽肉饱口福,勉强挨过了兽潮,神奈那边却有了特别情况,哪来的小郎君盯上了奈奈啊。 将妖兽尸体尽数收到纳戒里,回去可以慢慢喂给瓜即吃,终于不用去偷大师兄的鱼了。仰在暖洋洋的沙子上,还未歇息,传送符飞至身旁,瓜儿只觉眼前一晃,人已至日耀,掌门即刻将她们召回,定是出了大事,瓜儿立马去了掌门大殿。 阵法啊,这个我不是很懂诶,不过幸好云潇在这里。花点时间,应该不成问题。 察觉到动静,叶玖歌连忙运气全身灵力极速后退,因为她离雕像最近,眼看着寒霜即将来到眼前连忙持阴云剑超前方挥出一道剑气,足尖轻点越上半空。是守护这里的妖兽吗?来不及细想,那冰翼龙已经张开大口扑过来了。叶玖歌赶紧身体一转,堪堪避过攻击。看着那冰翼龙掉头就要再次攻击,叶玖歌掐准时间,在冰翼龙到自己眼前时瞬移到上空,右手阴云剑带着极具压迫的风声劈斩下来。尖锐的劲风撕裂了空气,金芒缭绕其上,发出耀眼的光芒,令剑气都带着一股犀利感。 拥有物品:蔷薇盲盒(蔷薇晶项链、蔷薇花种)、桂花盲盒(桂花银簪、和田玉戒指)、山水画x1、飞雪剑x1、玄阶折扇(金丹期)、玉牌(抵挡化神一击)、千机伞(平常是以伞的形态示人,可在长矛,伞,弩箭三种形态下切换。长矛形态伞骨贴着伞柄折叠收起,顶头换以矛刃伞形态最基础的防御形态,无视腐蚀,可抵挡一次元婴全力攻击.弩箭形态在伞形态的基础上,顶头换做暗器孔可在里面装各种暗器或者弩箭。) 极速下降的温度伴随着震天龙吼横扫整个水晶宫殿。冰翼龙庞大的身躯如同掩月遮星的殃云。 巨大冰柱破空穿云而来,寄云潇一个后翻撤离原位,冰柱撞击地面碎裂形成的无数冰屑映着寒光,美得有些令人晃神。 无需多想,血染风华运化而出。灌注灵力的双足在地面上踩出一个不小的深坑,寄云潇借力腾空而起,而此时刚好是叶玖歌剑气激发之时。 “血息三叹!”傲邪剑法再出,寄云潇挥动血染风华连续横斩,一连三剑砍在冰龙脖颈之处,每一剑都在冰龙身上留下互为冲突的三道暗劲。 剑招用尽,寄云潇借反震之力迅速推开。掌心处浮现一道金色阵盘,一道锁链缠向叶玖歌腰间,将她扯向自己身后。两人此时已撤向战圈外围,寄云潇毫不迟疑引爆冰龙身上所有的暗劲。一连串的爆炸声在冰龙身上响起,升起的冰雾掩盖住冰龙身躯。寄云潇持剑谨守身前方寸,小心戒备着对手后续进攻。 冰龙惨叫一声,应声而碎。而此时你们前面的美人鱼双眸似乎动了动,你们猝不及防的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一道声音响起。“你们看到他了吗?” 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揉了揉双眼确定没有看错,内心也恢复了平静。好歹也活了两百多年,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见过。“敢问姑娘口中的他是何人。” 你在等他?”寄云潇看着石像,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在她开口的那一刻,寄云潇心中便明白了几分。只不过她的期望终成泡影,若是真正点破,或许势态会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不知你口中的他是怎样一个人,或许我们有见到过。” “他……”美人鱼顿了顿,身形倏然变小成和你们差不多大的模样,海藻般的长发有点点星光,她碧色的双瞳让人沉沦,随后她似乎也有些迷茫,声音带了几分不确定,“我要等的人…太久了…我也不记得他的名字了。我只知道…我送过一枚戒指给他,是用我的珍珠做的。你们可以帮我找找他吗?” 可以,如果我们能遇到的他的话。只是,时间已过许久,我们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寄云潇看着少女缓缓开口“还未请教姑娘姓名。” 单凭这线索,着实难找了些。谁会注意一个人手上戴的戒指呢?看云潇的样子显然也是不曾见过的,或许可以问问其他人。叶玖歌取出传音符,用灵力启动开来,“各位,我这……想寻一人,手上带着人鱼的珍珠做的戒指。” “不”她忽然激动起来,大声点,“你们在骗我,你们根本找不到他,他死了,死了啊。”整座宫殿开始震动起来,宫殿顶端的水晶开始形成一道道锋利的冰锥,从你们头顶密密麻麻的落下! 没有第二次了。霍弋心头暗忱。但随即又只觉这说出的话他连自己都不知还有几分可信。“问渠…”他看着她贴近之后又慌忙结界退远开,最后连带银狼也扔了过来,心头涌上一丝复杂难言的滋味,“看来你也还记得鬼域中凤玉所说天道之心一事?” “在天道之心前,还有个人跟我说过类似的谶语。”问渠拎过来的狼迟迟没有被他接过,约莫是觉得这模样有伤自尊,银狼不耐地从问渠手中用力一扭挣逃出来。“但那时我听到后立刻反驳了她,修真者本就行的逆天之道,再逆命一场,有何不可?” “我原以为我是有那个能力的。却只见到事实一次次踏在我脸上嘲笑我。” 他起了身,化小的灰银色一溜烟儿远遁,讹兔见其主人心神越发不对头也是机灵地浑身一抖赶紧钻了回去,他皆未曾拦着,只在女子正要收回手时豁地攥死了她纤瘦的腕,步步逼近到人无可退却处,柔声道,“好问渠…现在你告诉了我鬼气解法又等不及要走,是急着离开我另寻道侣,还是宁可回九霄等着慢慢被吞噬?” 你也怕我了是么? 你也……信了他话是么? 问渠本意不在此听霍弋提到天道之心微微诧异,随即道,“我以为凤玉说天道之心在你身上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但现在看着他的反应,不好的猜测涌上问渠心头。 她起身把结界散去,走到霍弋面前,伸手想要拉住他,心中的欲望直冲脑海,她往后退了一步,皓腕倏然被他拉住,他的话落在她耳畔让她心头涌上另一番滋味。 肌肤之间的触碰犹如一条导火绳瞬间点燃渴望,她抬眸双瞳如血色琥珀,眉间黑焰若隐若现。 “天道之心又如何,我害怕的从来都不是这些。”她顿了顿,继续道,“我怕的是请仙符的副作用会让我对你做些你不喜欢的事情。” “可我没你那么勇敢。”他低低笑了一声,“我很害怕,尤其遇上你后令我越来越怕。”对上那双染上血色的眸,抬起人面颊轻吻了吻重泛起鬼气的眉心。 “这都是你的缘故啊…” 那吻从眉心落下,一路滑过她漂亮的眼睛,秀挺的鼻梁,诱人的唇和小巧精致的下颚,最后在脖颈和锁骨交汇处轻轻咬了一口。再开口时声音也掺上一丝哑意,“所以问渠,罪魁祸首,别那么狠的心肠,你帮帮我……给我一点信心好么?” 结界隔开一方天地,衣带覆而松落,他手顺势探入女子内襟。 “答应我,再也不要用请仙符。” “霍弋。”问渠唤了他一声,眼底是一直在压抑的情欲,她展眉一笑,双瞳如血色琥珀妖治动人,她缓缓道,“我想和你结为道侣。”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她是他的恐惧,而他又何尝不是她的恐惧。 终其一生,只为一人。 她伸手搂住霍弋紧紧的抱住他,随后抬头回应他,深深地一个吻缱绻而缠绵,倾诉着无限的爱恋。衣衫悉数褪去,青丝铺散而又纠缠在一起。 洞外风雪交织,洞内无限旖旎风光。剑灵和虫子并肩而坐,他将虫子护起来,嘿嘿一笑,“爹娘终于在一起了。” 银狼化作人形面无表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许久,他才看了一眼洞口,神色多了几分惆色,心脏处空荡荡的,仿佛是有什么再次被夺走了。 从晚幕初垂到星月交辉,山洞外一夜风声不绝。茫茫无一物的天地寂寥也不能泯灭雪与风翻卷嬉戏的热情,呼啸骤缓骤急,银粟食髓知味一层一层铺漫而上,与散落的星子共同沉浮在厚重萧冷的空气。 …… 结界被放开时已是第二天的事。渠渠捧着食梦影进去的时候,发现洞中不知用什么法子烧起了火堆。霍弋只着一件雪白中衣,坐在那儿正闲闲理着自己披散的墨发,问渠伏在他身边,身上除了常穿的那套衣裙还披了件黑色外衫,依旧浅浅睡着。 一剑一虫见他模样杵在洞口一时不知该进该退,反是后者不甚在意,他随意扫过渠渠等人一眼,不见银狼身影,也懒得过问。低头探了探女子眉心便手一扬示意他们进来。 他要报仇。 …… 霍弋揉了揉胀疼的太阳穴,召来一只传信鸟并指为剑灵力为笔龙飞凤舞留下几行报安书,放飞后便慢慢扶着石碑起了身。 做完这一切他才想起自己的剑,回宗门后被他交到叶玖歌手里还未来得及拿回。不过耽搁这几天后他再走出剑冢,便从弟子口中得知叶玖歌人已去了东洲。 叶玖歌女荧阳剑墟第301年行动点共360点,安排如下:修炼360触发事件:无拥有物品:一滴醉一个,红叶一个,飞雪0剑两个,青赤剑 少了一魂一魄?这是在打斗过程中被对方吸收然后侥幸生还,还是被对方故意放之?照他们所说,对手实力很强,不应该会出现前者这一错误。可若是后者,对方又为什么这么做?思考之际,听闻门前有一骚动,抬眸望去,便瞧见一熟悉身影。“霍师叔?”叶玖歌站起身,方便让霍戈注意到自己。奇怪,霍师叔怎么来此了。诶,等等,自己是不是忘记将玄天交还给霍师叔了。 “霍师叔,抱歉,最近太忙了,倒是忘了这事。”话音刚落,玄天便出现在手中。“师叔来的正好,这东洲最近刚好发生一怪事。”叶玖歌将方才听到的一一说出,随即,想起那些侠士对自己的称呼,嘴角上扬,笑意更甚,“对于此事,霍美人有什么看法啊?” [选择分享] 叶玖歌下山后,倒也没有第一时间去东洲,大战在即,她得尽快提升实力才行。正如阴云所说,阴云剑已经逐渐承受不住她全部的灵力了,确实得提升一下了。而且……想起师祖因战斗而损坏的青莲剑,若是将它修复好,师傅应该会开心一点吧。到达豫州后,叶玖歌四处打听,终于来到白玉京的所在处。事实上这里也并不是很难找。望着眼前奢华的建筑,内心不有感慨,不愧是白玉京。 “剑墟弟子叶玖歌见过白公子,此次拜访,是想向白公子寻一物。”叶玖歌召出阴云剑,“我想升级此剑,听闻白玉京珍奇异宝无数,可否帮我瞧瞧?” 被那女子带进房间,还未等她动手动脚,瓜儿先动手将她敲晕丢在了床上,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上一杯水正欲喝口清醒下,恰逢三人从虚空中出现,含着一口水的瓜儿被惊得把嘴里的水全喷了出来。 第二百四十七章 有着肆伶在旁护法安心运转功法开始炼化,岩浆由暗红色转化为了亮红色温度也随之提升,突然体内岩浆猛然动荡起来往内回缩汇至心脏部位,闷哼一声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那火焰的力量好似散逸到了自身血液之中,白皙的皮肤逐渐泛红阴冷的海水都变得沸腾。 一声清脆吟叫在耳畔回响,神识一胀仿佛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半蹲在地捂着额头满脸痛苦之色。一阵撕裂感从脊背传来皮肉破开血液渗出,又是一声高吭的吟叫传来背上鲜血涤净。喙短翼长通体赤红,身环绕着火焰眼神高贵而冷傲的巨鸟之像印在身后。 那一刻灵子静仿佛和什么连接在了一起,身子自然向上漂浮浮俯视先前裂开漫出岩浆的海底,眸中闪烁着精光仿佛洞穿了一切,他看到了岩浆下那巨大火鸟的身影,缓缓开口念出两个沉重的字来。 “朱雀” 拥有物品:蔷薇盲盒(蔷薇晶项链、蔷薇花种)、桂花盲盒(桂花银簪、和田玉戒指)、山水画x1、飞雪剑x1、玄阶折扇(金丹期)、玉牌(抵挡化神一击)、千机伞(平常是以伞的形态示人,可在长矛,伞,弩箭三种形态下切换。长矛形态伞骨贴着伞柄折叠收起,顶头换以矛刃伞形态最基础的防御形态,无视腐蚀,可抵挡一次元婴全力攻击.弩箭形态在伞形态的基础上,顶头换做暗器孔可在里面装各种暗器或者弩箭。) 行动点共180点,安排如下:修炼180次 踩点数共1次,安排如下:珍宝阁 触发事件:无 拥有物品:流明卷,阵法心得残页,养魂戒指,子母剑黄桐,飞雪剑x2,神霄一气经,血染风华,冥仙宫特制小铃铛,爆破符x2,传音符x2,回春丹x2,傲邪剑法。寄云潇男荧阳剑墟行动点共180点,安排如下:修炼180次踩点数共1次,安排如下:藏书阁触发事件:无拥有物品:流明卷,阵法心得残页,养魂戒指,子母剑黄桐,飞雪剑x2,神霄一气经,血染风华,冥仙宫特制小铃铛,爆破符x2,传音符x2,回春丹x2,傲邪剑法 寄云潇男荧阳剑墟行动点共180点,安排如下:修炼180次踩点数共1次,安排如下:藏书阁触发事件:无拥有物品:流明卷,阵法心得残页,养魂戒指,子母剑黄桐,飞雪剑x2,神霄一气经,血染风华,冥仙宫特制小铃铛,爆破符x2,传音符x2,回春丹x2,傲邪剑法 柳眉紧蹙,尝试以剑气攻破漩涡,却被其吸入搅碎,消散无影,漩涡如影随形,穷追不舍,但她若停下脚步,它们似心有灵犀,逼压微减。 虫子? 目光不经意掠过最近漩涡,芝麻点儿黑的虫子从视线里晃过,她心下诧异,凑前细看,漩涡当中,有密麻黑虫蜿蜒成道,前行轨迹似是无规无律,又似有规律可寻,疑似要为她指路。 一丝灵力环上指尖,又缓缓注入黑虫体内。 黑虫受到刺激立刻乱串起来,漩涡变得更加浮躁凶狠起来,它们齐齐朝你靠近,只要你一碰到就会被卷进去被黑虫吞噬! 你目前在众多漩涡的中间,漩涡分别从八个方向袭击而来。你背后是六合方向。 哪料灵力令黑虫更于疯狂,想必强闯只会惹虫上身,她再度后撤,结界四方,已然是被漩涡包围,八个方向,齐齐逐渐逼近,她不由想起春季之时,断崖残桥,似乎也有相似的场景。 漩涡的排位也颇有规律,八方相逼,若以春季断桥为例,……许是八门?她捉摸不清,也不敢妄下定论,如今有人在九霄等她归家,她更是不敢以命相赌。 藤蔓环绕成八个球状,又覆有金灵力为防护,分别抛向八方漩涡,若真是八门,总该先剔除凶门为先。 你发现所有的藤蔓中腾蛇方向的藤蔓几乎是瞬间消失,而玄武方向的藤蔓穿过了漩涡并没有受到伤害。是生门吗?藤蔓安然无恙穿过其中几处漩涡,她驱散灵力,依次穿过完好藤蔓所穿过的漩涡,最后抵达于玄武方向的生门。 生门过去,漩涡消失。此时黑色褪去,寒风突生凛冽刺骨,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雪,大雪纷纷扬扬,不出一会儿天地浑然一色,只能看见一片白色。雪峰之巅上一颗发亮的草药引起了你的注意,你的直觉告诉你,这颗草药你必定有所需要。 神识探去,周围并无异常,草药是一朵雪莲,有七瓣,从年份来看起码有千年。 白雪皑皑,狂风呼啸,卷起她鬓边碎发,放目远眺,见是一朵七瓣雪莲,发着微弱白光。龙雀雀跃不已,冬季辽阔,它展翅而飞,覆了满身风雪。 她走上前,小心翼翼将七瓣雪莲连根挖起,又注用灵力罩护着,以灵力灌溉,放入储物袋。 你碰到七瓣莲的瞬间,一声熊吼惊天动地,你所在的地方瞬间雪崩,你站的地方雪开始松动,而雪熊也从一边朝你跑了了过来,发现花不见后,它锤了两下自己的胸口,随后一拳锤向你 脚踏雪地借力后撤,默念水诀,水翼带动自身腾飞上天,躲避雪崩之势,雪熊拳头紧接而来,侧身闪躲,足尖点落雪熊手掌,再借力跳起,清曜弓闪现,她于雪熊拉开距离,衣诀翩飞,雪气朦胧,如今她在天上,拉弓灵力做箭飞速射出三支箭向雪熊。?雪熊动作缓慢,你腾空而起三剑齐发让它血溅一地。就在你准备下去收妖丹时,一个蓝色的身影比你更快的落地将妖丹握住,她仰头对你爽朗一笑,大声道,“姐妹,谢啦。” 蓝色身影一闪而过,于白色雪地里格外显眼,有人先她一步拿下妖丹,她视线打量那人几眼。“你是谁?”雪熊是她打的,妖丹理应也是她的,怎么,窜出来个拦路虎,这就顺走了? “怎么说,我辛辛苦苦打的雪熊妖丹,姐妹一句道谢便顺走了”眉角一挑,她撞上女子的视线,捻袖抿唇轻笑:“这亏我可不想吃。” 她打量了你一下,将妖丹收了起来,拍了拍手,道,“那就只能打一架啦。”话音落下,她手执长琴,指尖划过,音律不成形却暗藏杀机。再弹时,落雪凝聚成冰锥在她琴声响后,百锥齐发。 “姐妹可要小心了。” 剑灵显身,执天引划剑气迎接冰锥,清曜拉弓如满月,灵力箭上,熊熊烈火包裹箭头,撞上冰锥,相撞炸出剧烈火花。 “许久不见烟花盛宴,今日也算了愿。”一招之后,剑灵领天引飞归手中,皓腕一转,剑气携着火焰一并飞向女子。 “火灵根。”她一笑,轻拢慢挑琴弦,一道透明的结界生起抵挡你的火箭,你自然也察觉到了,她手中的亲看来也非凡品。“你是九霄的人?你可认识顾惊寒?”她看着你的模样,只觉得好生眼熟。 火灵根?女子轻易又笃定就下了定论,龙雀落于肩头,只轻轻发出一声笑,她轻拍龙雀脑袋,只管把它接下来的话压下去。又听其提及顾惊寒,捻顺龙雀羽毛的动作一顿,“你找他?”她依旧是言笑晏晏的模样:“何止。” 她何止单单是火灵根,又何止只是认识顾惊寒,她话语中带着偏生的独占欲,被雪融为独独二字,又轻飘飘抛到女子面前。 “我是要找他。”她神色一动,杀气四起,“我要杀了他,你既然认识他,想来也可以帮我带句话。我顾荷烨必报他杀父杀母之仇。” 她落了地,微挪左脚,不正不歪,正好挡住女子的去路。“杀父杀母,从何而来?” 女子知道你认识顾惊寒后就对你没了那股笑意,“为入仙途,弃父母之不顾,不是谋杀是什么?你们修仙之人当真是没有心吗?”她把琴横在身上,“你若要和我打,我奉陪到底。”“你倒巧牙利齿的。”她看了女子不愿就此罢休的模样,后退了一步,但又堪堪挡着女子离去的道路:“我累了,不想打架。” 她仍是笑盈盈的:“你怎知修仙之人没有心?”她翻掌覆上心口,血液流通,心脏跳动,若想起那人,便是活跃几分。“修仙需断红尘,断红尘何苦,同为修仙之人,顾荷烨,你不知道?” “修仙之人?”她仿佛听到了什么耻辱的话,嗤道,“我可不是什么修仙之人,看你这样子和顾惊寒似乎很熟悉。你说要是我杀了你”她话音未落,琴横空中,风刃一动拨撩琴弦,琴声激昂澎湃,如海上凶涛滚滚而来,她勾唇轻笑,雪落无声,“他是不是也就知道丧失所爱之心的痛楚了?” 这一次,细小的冰锥密密麻麻的从天而落,堵住了你所有的退路。 诧异之色转瞬即逝,这女子并非修仙之人?眸光一转,落于她手中琴上,岂只是凡品,琴声涛涛,源源不绝,冰锥密布,她身后所及之处,抬头一眺,皆是冰锥。“姑娘好大的口气”她眸光一沉,饶是笑着也掺满了雪气,刺骨寒凉,天引剑气携卷滚滚雪絮,火灵力灼热,辅佐剑气。 正面撞击,但听天际轰隆作响,灰烟弥漫。她怎舍得让顾惊寒尝受永失所爱之苦,分明不久之前,她承下的诺,他还在等她。 剑灵执天引回归手中,她转了个剑花,金灵力平添天引几分锐利,金红两股灵力缠绕剑身,风雪中发出铮鸣,以破竹之势,本欲攻向女子,却在半路转了个弯儿,挑向空中古琴。 离开那里后,有点心事重重,沅姬…姬诩……究竟有什么秘密。 一回到九霄,却是听闻了关于剑墟掌门身死的消息。见到掌门后,汇报了一些情况,却同时隐瞒自己搜到的东西。 心下有点怀疑。这次试炼为啥会遇见魔修,难道高层之人从未注意过吗。 也不知道其它人如何。 于是又跟着人去了珍宝阁。 水鸣剑突然躁动起来,瓜儿抬手把它从剑鞘中拔出,正疑惑发生了何事,剑刃闪过一道蓝光,识海中骤然响起一道传音,是剑灵?“我还有事先行一步,有缘再见。”与女子告别,瓜儿即刻向西南方向前去,这剑灵什么时候苏醒尚且不知,也无暇顾及,以它所言,盒子的主人也出现在逐鹿大比了,瓜儿定然要去探个究竟。 水翼自背后张开,波光粼粼的水羽只轻轻波动,瓜儿人已飞离,只给尚在打坐疗伤的伙伴留下一道传音,以免她们醒来不见其踪会另生担忧。沙尘拂面袭来,行半刻,终于依稀见到一个人影。 “阁下可是在寻什么物事?”落地后瓜儿先声夺人,探一下这人虚实。 人影是个女子,紫色的衣衫露出她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玉团沟壑,墨发绾成云雾鬓,她眉目如画,只是微微的一个挑眉便风情万种,只听她轻声道,“或许我便是你在寻你。” 是个美人,待看清黄沙之后人的模样,瓜儿由衷的赞叹,倒是剑灵,又没了声息。闻紫衣女子所言,瓜儿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盒子自纳戒中飞出,落到瓜儿掌中,双手奉至女子面前。“物归原主,我意外与准淮前辈有一面之缘,得了盒子,至于更深的渊源,我并不知晓。”她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伸手将盒子接了过来,神识抹去,盒子终于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根紫色的发簪。 她将发簪拿了起来,发簪立刻化作一个玉牌上面写着,“掌门令”随后,你怀里的天空城自动漂浮了出来,立刻变大屹立在原地。紫衣女子更加迷茫了,看着你,犹豫道,“这…这是什么” 合欢宗主已经身亡,秘境之中却是不知还有多少魔修,只能说现在的情况并不简单。 但是自己现在回宗门却是帮不了什么忙,相比之下大比之中自己虽说并不拔尖但还算是稍有余力,倒不如留在大比之中,若是有魔修可以试着清缴一二,若是发现什么药材也能炼制一些丹药,说不定反而比自己直接回去更有用。 第二百四十八章 自己身上还有些传音符,但是迟云却是不适合再待了,拖几位队友帮忙带回放置在自己屋内,各个宗门虽说看起来都要经受一番波折,但是宗门内却是自己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地方了。 “各位道友,便就此别过。” 女子让出的那块地方大约是山洞中最平整舒适的一处,他扫了眼,冲人微一颔首似乎是个道谢的意思,随即径自走过她让出的位置来到山洞更深处。 口中轻轻唤了句什么,却迟迟不见有动静,又过了半晌一只皮毛柔软的小讹兔方才一步三回头地挪出来,那磨蹭的样儿好像它本该是只乌龟。它慢腾腾回过头和霍弋带着威胁意味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片刻,终于眼含幽怨地来到其主人所示意的那片空地,两耳一耷爪子一叠趴了下来身子慢慢长成一人长短。霍弋把人放好在这张温暖的兔绒垫子上,这才安抚似地拍拍它的头,把先前所找到的鬼王戒也取了过来,在旁边随意找了个地儿坐下开始翻弄这戒中之物。 一场戏剧落幕,身作旁观入戏不可深,偏见一切化为泡影,情绪久久不能平复。今日是与好友谈天说地的观看者,明日怕将是这戏中人,无形中淌入混局,不可控,不可控。恰似入了幻境,身旁人皆消散,听一句“走吧”便世界昏暗,我泯于这暗色,迷失心智。仿佛听到什么陨落,我却破不了这局,看不见,看不见,而后天光乍现。 “走吧。” 是,仍是那单薄二字。警钟敲响,顺着那光亮,我撕扯着黑暗,是了,看到了微光,好像,不,是肯定,我看到了晶莹落下,在白皙的脸上,她,哭了?心弦崩断,弹开了剩余暗色,我冲向她,离了近了,不敢再靠近,小心翼翼,守护着她,守护着我的光。仍是心急,我试探着询问,再开口却声音沙哑,尝试了许久,只轻轻唤出那个陌生的称呼。 :“真真。” 见她神色迷茫,瓜儿比她更迷茫,盒子上的神识是她的,她却似乎不知所以然,怪事。而盒子打开后,里面的物事更是让人捉摸不透,细细端详这支发簪,却是没什么特别之处。 正疑惑不解,女子拿起发簪,发簪却有了异动,只见发簪凭空变成一块玉牌,掌门令三个字赫然在上,一直被小心藏好的迷你天空城溜了出来,原地变大,立在两人身前。 瓜儿一时有苦难言,她是要光复天空城,可这城在这人不下蛋鸟不拉屎的地方生根,真是开局不利。“掌门令,只有你的神识可以打开,或许是准淮留给你的礼物。”瓜儿并不想辜负白龙嘱托,不过准淮若是将掌门令留给眼前的女子,死者意愿为大,她还是不鸠占鹊巢了。“或许,姐姐你是失忆了?” 叶结蔓的伤在伤药的加持下好了很多,正当你们打算继续前进的时候却感觉神识间有着一股强大的波动,不禁停住了脚步查看四方。四周并没有什么怪异的变动,但下一秒就感觉到了地面剧烈颤动,当你们一头雾水的时候叶结蔓眉头稍拧,已经摆好了战斗姿势。 “是兽潮,或许你们未曾遇到过,但是也看过吧?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准备群架就可以了。” 正如她所言,不出半刻四方兽潮已至,七人以段清莲为中心散开。池宴柴柔驻东边,寒栖瓜儿驻西边,因人员暂缺,神奈和叶结蔓各驻南北两边。但是兽潮众多,一开始尚可应付只是后面越来越多的品阶上乘的妖兽蜂拥而至,寒栖笛音也对超了金丹期的妖兽无用一下子便是陷入苦战。 神奈与其余四人实力不相上下,二人驻守一处都已经吃力的不行更何况是她一人。等到第五波兽潮过来时候她的身体摇摇欲坠似是要倒下。影狼,白虎,吞天鳄三兽护主心切更是不顾身上旧伤直接冲上去撕咬互殴。 就在战局即将定下来的时候一柄方天画戟狠狠落下,削去三兽面前妖兽头颅,继而一道火影砸至阵法中央,焰中人影似是双目血红盯得人后背发凉。 “幸好赶上了。” 那人声音沉闷似是被什么东西阻住了音量,但是他的到来并不会让残暴下的妖兽产生畏惧心理,他瞧着神奈疲惫不堪模样不禁摇了摇头给人施了昏睡咒与段清莲并放。 鏖战之后你们才注意到了神奈也倒下了,而本应该是神奈驻守的地方却多了一名男子身影,他手握方天画戟,银白色光亮在夏日烈阳中尤为刺眼。而男子似是注意到什么才回眸展眉轻笑,却未曾回答你们的疑问而是在神奈面前蹲下似是不解。 “奇了怪了,这丫头怎么还没醒,我记得昏睡咒没这么长的时间啊…” 男子话还没说完倒在地上的神奈突然醒了,一把抓住他的鬼面连同绳子一道拽断了,惊诧之余嘴角更是露出笑容,也不急着拿回面具而是轻轻握着神奈握住面具的手,拉至唇边于手背落下一吻。 “既然将我的面具取下来了,可必是要对我负责。届时有需要帮忙的可持面具去九霄云庭找我,相信我,你一定会来的。” 临走时候男子才想起来来这里的正事便将七张传送符分发了过去。 “日耀掌门急召,速回。” 奖励分发情况 无忧:1隐形铃握住铃铛可保持身形隐蔽不被化神以下的人所发觉,维持三戏;2安睡枕头具有安神助眠的作用,在进行养成时候若是早睡可额外获得1点容貌 神奈:1灵兽蛋,未孵化,属性未知;2羡予好感+;3水珠需要灵力催动才可以使用,可发出一记出窍期巅峰的攻击,对火灵根修士攻击加倍,仅对pve有效。 池宴:1灵兽蛋,未孵化,属性未知;2玉凝丹高阶恢复性药品,可恢复使用者80%的血量,并可以获得护盾加成,抵消20%的物理或者法术攻击,持续一戏 柴柔:1美人蛇幼崽雄性,冷血动物,变异水属性,温和黏人,有冬眠期,不喜穿衣,就算强迫被穿上衣服不过一刻钟就被它撕烂仍在地上;2进阶丹可用于妖兽,灵兽进阶,但凡修炼到指定修为无法突破,都可使用此丹进行突破进阶 寒栖:1上品炼器材料制作灵器重要材料之一;2泠雪草可直接生食,味苦却可以增加500灵力,若是做成丹药食用效用减半;3归月剑上品七阶灵器,伴有剑灵渺絮,战场上使用可+1000灵力 瓜儿:1《水系高阶法术》共有二十层,每修炼一层可+500点灵力,50点道心,共可修炼二十次,仅限地球时间一天一次;2白泽坐骑,不可用作攻击,可说话,无属性,六阶妖兽,一次性可承载四人。 辨出是炼器材料后便把戒指扔进储物袋中。即便是最好的材料,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也和毫无用处没有什么区别。洞中安谧隔绝了风声,目光移回问渠面容发了会儿呆,直到风泽的声音打破静谧。“我们哪里生得像了?她是我…”他想答话,语声却滞了一滞,刹那间脑海里闪过的是湖底仙人城中二人一袭婚装的画面,“妻子”两个字却噎在口中如何也说不出。 哪有人会一箭穿过自己妻子心口的呢? 若说一次是偶然,那次事后霍弋也曾打定主意要好好保护她,而这保护的结果就是现在为他用过一次引仙术的问渠躺在这里,随时面临着被鬼气吞噬的危险。 霍弋目光黯了黯,只觉喉咙涩得紧,说不出话。索性打算去找点儿东西生火。甫一起身,眼前不知被什么东西晃过,人便跟着遁入黑暗。 再睁眼,熟悉的冷冽声音传入耳畔。“问渠?”他皱了下眉,旋即神情恢复如常,“是,师父,我这就出去同她说清楚。” 遥遥便见着紫衣身影等在门口,几步到那人跟前,“问渠。”女子应声回头香风入怀,他亦伸臂将人拥住。他知道这是幻境,幻境若想发挥作用,其生成的内容总与人心头欲望或念想分割不开。 “是,我也喜欢你,等你好起来我们便在一起…”眸中闪过一抹柔色,却在和女子四目相对之前被他强压下去。因他还记得此刻真正的问渠在他昏迷前仍躺在石洞中,身边还有个不知是敌是友的陌生修士。 对了……那个风泽。 怪他大意,竟中了个元婴修士的招数。 眼神中像藏了刀子,“幻象本尊也是你么,风泽?…让我出去。“ 悬赏?简直莫名奇妙,三张水盾飞出将来人攻击挡下,想也没想趁水花飞溅之时翻窗跳下楼去。 水翼自背后张开,乘风而行,三人在背后穷追不舍,瓜儿且战且退,不敢与他们在闹市搏斗,唯恐伤了路人,只得将三人往密林引去,眼见密林就在前方,瓜儿侧身避开袭来的攻击,水龙破土而出,三人阵型刹那被冲散。借机落地,瓜儿一个翻滚稳住身形,溜进了密林。 瘴气迷雾混杂,让人不便东西,三两下爬上一百年老树,瓜儿屏气凝神,神识外放布满周身几里,只待等三人落网后逐个击破。 “放心,目前见过美人师叔一个。”就算霍戈不说,她也正有次打算。付了酒钱,踏脚刚准备出门,似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直勾勾的盯着那两名侠士,轻轻一笑,“虽说五大门派最近确实麻烦不断,但它们成立多年,这些事情还不至于动了根本。五大门派在修仙界的地位举足轻重,你们现在该想的,不应该是它们什么时候会覆灭,而是覆灭后这修仙界会发生什么样的巨变。言尽于此,告辞。多谢二位刚才的情报,这些酒,算是我请二位喝的吧。” 出门后,叶玖歌捏了捏自己的脸,疑惑自己现在有那么出名吗?要不要遮一下避免麻烦。不过待会儿要去君家的话,或许害死得靠着这名头。“美人师叔要一起吗?”虽说没见着霍戈对这一称呼的反应,不过也不妨碍她从别人身上找乐子。 君家作为四大家族,名气还是挺大的,向路人打听了一下便寻到了位置。 “剑墟弟子叶玖歌,特来拜访君家家主。” 三人似乎没再追来,瓜儿靠在石壁上,悄无声息的运转体内灵力治愈伤口。洞外传来声音,又是三个人,这次是三个女子,言语之间的意思是要解决掉那三个,意外替瓜儿解决了大麻烦。 “杀了……”并无感情的两个字让瓜儿有些心悸,是段清莲。绝对不会错,是她在失魂的半个月间无数次恍惚听到的声音,是段段。面上有泪划过,所幸她安好,足矣。 段清莲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心念念的人出现在面前,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罢了。强颜欢笑,瓜儿抚上她眉心的红色符文,百般思绪,掌门那剑一定很疼吧,都怪我没有护好你,离了我们的段门主还真是……愈发出挑标志了。出口却是另一番话:“段门主说笑了,你已察觉到我,何必多问呢?不知门主身上的伤可是全然恢复了?”音节在发颤,苦涩在心尖蔓延,她的段段都看不见她了,也好,相见不认,少了事端。 瓜儿收回了手,别过脸去不再看她,这红色符文想是有控制段清莲之用,门主,不知是哪个宗门,她也随时会葬身于此,什么都做不了,无力感再次将瓜儿缠绕,终是忍不住歪头去看段段,“段段……” 段清莲脸上的疑惑不假,她无神的双瞳寻声望了过来,你抚上她眉间红纹,她也犹豫着伸手抚上你的眼角,湿润的眼泪沾在指尖,她神色一愣,犹豫道,“你哭了。” 那声段段让她心神恍惚,胸口处一股陌生的情绪涌上心口,苦涩而又难受,明明她心口处的伤已经好了,为什么又开始疼痛起来。她微微蹙眉,对你道,“我是不是认识你?” 第二百四十九章 燕家。燕家。燕家。 她反复咀嚼这两个字,多想把它们搅碎咽下去,可是就是怎么也咽不下去。虽然她可能知道此燕家非彼燕家,但是总归都是一个祖宗。恨呐。恨呐。 身负剑匣,眼中是寒冷的杀意。“百年了,就算不是当年的燕家,那也走一遭好了。” 她如今的实力,那可真是陆地神仙。打个比方,如果是乘马车,少说那得好几十天的路程。但是换成她,一柱香的事。 她没有选择从天而降,而是大摇大摆地来到燕家正门。 “来者何人,未经允许,禁入燕家!” “叮叮叮”剑鸣铿锵,一念之间,两把剑就分别抵在两名家丁的脖颈之上。秋水。星寒。 “还请燕家家主出来一叙~”她以灵力附着,如同舌绽春雷。震的人耳直发鸣。 听闻这个动静,哪有不出来的道理。不过她此次前来可没有多少耐心。“我数五个数啊!五个数没出来每过一息我就拆燕家一堵墙。” “五!” “四!” “一!” 从五直接跳到一,不愧是她。但是在兑现承诺这方面她可不马虎。剑匣一来,青霓呼啸而出,随即手按剑柄,右脚后撤一步,骤然发力!提剑就是对着燕家大门一劈。 风声呼啸,远边有惊雷声搅得她更不安宁,她从混沌中醒来,昏昏沉沉,脸颊蹭到松软的羽毛,阴风擦脸而过,拂起她垂落发丝。 阴风湿冷,她顿觉清醒不少,环顾四周,她原是处在青鸟背上——这是顾惊寒的灵兽。又见惊雷紫电不停,地面上万鬼池干枯鬼手叫嚣不断,腹部的伤口刺激她恍惚记起先前发生过什么,虚空的一只手将她打落……对,还有问渠。 她的目光落在前方不远处,霍弋身后,问渠似也受了不低的伤害,可总归是救下来了,还未松气,便听霍弋的声声字句入耳,又极其嘲讽刺耳,柳眉微蹙,迷茫自心底腾升,更多的又是愧疚,她昏迷的时期,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及多想,巨雷劈开天幕,如蛇般向顾惊寒嘶叫而去,她瞳孔猛缩,心里一惊,灵力悉数化为盾挡下这击雷电—— “顾惊寒!” 她对付羡予时灵力早已枯竭,又堪堪受了渡劫期魔修一掌,如今醒来,五脏六腑仍是疼得慌,透支灵力迎下这击雷电,盾破反噬,她喉间一腥,再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纵使四肢虚弱疼痛,却抵不过心如万只蚂蚁撕咬的疼。 ——她多心疼顾惊寒啊,那样谪仙一般的男子,如今却为她受了这般屈辱的话语。 上回托九霄同门前去东洲买的药草差不多用完了,又有小道消息说东洲来了位异域药商,手头里有些素日里难见的珍稀药材,她动了心思,决定亲自去瞧瞧。 东洲依旧如她初次路过时繁华喧闹,她也不觉着嘈杂,但不便过多停留,只照着好友给的地址一路前去,街道人来人往,她这正巧碰上了赶集,左碰碰右撞撞的,总算是挤出了集市。 她拍拍衣袖,正欲离去,目光一定,落在前方小首饰铺旁的女子身上,可不巧,这人不正是燕琨瑶么。 临仙派一别,许久不见,也亏得修仙之人容貌常驻,否则她当真认不出来了,又起了捉弄的心思,悄悄上前捂住她的眼睛,她压低了声音。 “好姑娘,猜猜我是谁?” 总算在那魔修手下逃过一劫,现在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前往东洲找到玖歌。然后找个机会告发那个剑墟卧底。 她假装挑选首饰,其实心里盘算着怎么实施计划,她相信那个魔修不会这么放心自己。 忽然间,眼前一黑,耳畔传来了故意拉低嗓音的女声。“猜猜我是谁~” “啊~是谁呢是谁呢?”借着机会摸了摸那女子的手指,指如葱削,光滑玉润,“啊!皮肤好,没有戴戒指的是神奈对不对!” 忽然她感受到了一阵杀意,可能下一秒就会被折断脖颈。 “啊啊啊!我懂了我懂了!是....”她突然僵硬住了,头上冷汗密布,“请求场外支援!” “鬼域。”羡予双眸含着淡淡的笑意看向问渠,又把眸光转向霍弋,“原来师傅说的鬼域动荡,百鬼图谱现世是真的。” 他话音刚落,刹那间风起云涌池中厉鬼感受到召唤纷纷破池而出。 “师妹,你真是找了个好帮手。”他抬手,八道黑旗快速旋转起来,红光大作泯灭之后是无数枯骨堆砌成巨型人形白骨架,修为直逼渡劫后期!被黑雾遮挡的池水也逐渐露出真实的面容,表面望去如同水里泼墨稠不见底。 天边电闪雷鸣,霍弋抬手将所有雷电之力劈头盖脑抛向顾惊寒。 就在这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中,池央却忽然挡在了顾惊寒的面前,顾惊寒一愣,耳畔是池央最后一声叫喊,他快速的搂住池央的腰落在地上,一颗九转金丹喂进她嘴里,他的声音有些不稳,气息比怀里的池央还乱,“胡来!” 背后雷蛇潜行,他侧身一道金墙乍起,神色愠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随后手中折扇幻化成一柄金色的剑只见金色罗汉现身一掌劈向火蛇之头,金锥自空中凝聚随后照面刺向霍弋,他眸中游龙闪过,只见金光之中一条白龙缓缓地现身在他身后盘旋,长啸一声后朝着霍弋张嘴咬去。双眸再眯,眸中黑龙一闪而过,只见霍弋背后一条黑色的龙随之出现,利爪之间紫火一分为二锁定他穷追不舍。 这边激战正酣,而羡予却悄无声息的融于黑风之中靠近问渠。渠渠二话不说一道惊雷落下挡住他的脚步。羡予抬头之间鬼气聚灵朝渠渠蔓延而去,那百鬼堆砌成的骷髅瞬间散开纷纷攀上渠渠,将他困住,渠渠暗道不好立刻传音给霍弋,毕竟剑灵只有在主人的指令下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霍弋回头,只见问渠整个人都被黑烟笼罩,眉头紧蹙冷汗直出,虚空之中一道黑色的铁链犹如一条正在扑捉猎物的蛇嗖地一下将问渠绑住,而羡予则是趁人打架之时和黑雾沦为一体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句话给霍弋。 “我的师妹,我便带走了。” 而这时,回溯再次运转起来,想要救人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时间快到了!”是回溯的声音。 而霍弋目光所及之处是白光之中一条黑色的虫子正呼呼大睡。 “想出去怕是没那么容易。”霍弋将它重新收好,捏了个法诀尽量掩住其气息,一面走出他开启回溯前的藏身处,“我还得先去找个人。” 顺着先前魔修脑海中的路线赶紧往牢狱找去,一面唤醒传音符,试图从中得到些许回应。 玖歌情况如何?希望他回溯期间那边没出什么事…… 她沉沉睡了许久,真实的虚假的,她分不清,那梦里有她未出闺阁时爹妈温暖的手,也有莲台之上鬼魂游走她的孤立无助,又有冬季落梅时与顾惊寒相约品茗,还有最后一次与哥哥相见离别时的拥抱。 追溯的回忆在她脑海里全数炸裂开来,神识海最后只剩下一片白色,还有间小木屋,她混混沌沌,总觉忘了什么,又有什么多余的记忆想要掺进来,她烦躁得很,朝升暮落的,她一个人住在木屋里,无聊,又孤寂。 这几日总能听见外界似乎有声音在轻轻叫唤着她,她朝着那声源方向走去,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声,那声线过于熟悉了,她闭上眼便能呢喃出的姓名。 ——顾惊寒啊。 神识海的尽头,触手可及的光点,她伸了手,灼热的温度从掌心蔓延,光芒越发强盛,逼她不得不闭上眼睛——再睁眼时,她便回到了现实。 龙雀锁在床头,见她醒了,开声便嚷嚷,她睡得有些久,手脚还是软的,转眼望去,熟悉的身影背对着她,她眨眨眼,支撑着起了身,又发觉身上衣服都换了一套,目光一转,她吃吃地笑。 “顾惊寒,你替我换的?” 告别池央后她快步出茶楼。神念一动,无念剑从剑匣中飞出。一袭红衣的剑灵从剑身飞出。“无念,去吧,千万别被发现了。” “遵命,主人。”微微作揖颔首,无念剑就飞向了剑墟的方向。 “啊…玖歌玖歌,你在哪啊你在哪~”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城内。直到路过了君家门口。 与琨瑶定下计划,她见其剑灵唰地往天边窜去,留下流火影儿,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她便朝剑墟的方向出发了。 其实没多远,而在她到之前,恐怕剑灵早将信息传达了,她亮出九霄掌门令,那守门弟子就知道她是谁了,她从前还不觉得这般方便的,只在心里头对师父先道几声歉,祈祷他到时候要打别打脸。 她编的理由随意,却也是有理,只说找剑墟四长老,有些话要商讨,弟子没多想,一路领着她便到了长老殿,她拦下要传话的弟子,示意她自己进去就行。 她见弟子走远了,悄声进了院落,掌门令躺在手中,思虑几秒,还是收了回去,若真把掌门令丢了,师父怕是直接跳过来把她打了罢。还好,还有个天血宗令牌,她随手扔到院子里某个角落,拍拍手指掸掉灰尘,便捻了裙摆,款款步入长老殿。 殿里伺候的弟子见她擅闯进来,纷纷来拦,她眉目紧蹙,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四长老这是做贼心虚,不愿见我了?” 她轻呵一声,眸光流转:“替我问问你们四长老,盗我物件,他这是——有何居心。” 纪淮早已听闻此事,心中正是纳闷等赶到时候却是看到了你与四长老在对峙,心中疑惑不解自然是想到此事有内情。对于四长老他也心存怀疑,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四长老的脾性变得大不如以前而你的突然到访更是让他疑心更重。 “九霄掌门,您说我四师伯盗了您的物件,可否让我们瞧瞧究竟是何物件。可不能平白无故给我们剑墟扣上盗物之名” “既被盗了,如何让你们瞧瞧?事关九霄机密,不便多说。”她顿了顿,复又看了纪淮一眼:“却可以告诉你,此物件为魔修弱点,我听闻剑墟前任掌门为战魔修而牺牲,怎不怀疑有内鬼参与?” “不巧,前几日九霄弟子来报,东洲路上,曾见四长老与魔修有过接触,他修为尚低,匆匆看了一眼便急忙回来禀报了我。” 又到学院招生弟子的日子,她偷偷溜到了中州,还想瞧瞧有哪些学生天资优越,先回去禀报师父,待比试大会时,早些下手,免得被夺了去。 男子深邃眸子看过去似乎在打量着你,半晌才开口道。“你说谎。两百多年前我曾见过你,你拜了掌门师兄为师。你叫池央。” 她去过天豫学院,桃林满栽,而麓荆学院不同,高峦鹤鸣,小桥流水,她掐了隐身符,悄悄渡入学院,见弟子认真上课,潜心修炼,她又想起从前的纷纷扰扰时光,感叹涌上心头,但也没持续几秒,她顺势便倚在那棵老树上睡了一觉。 从梦中醒来,课堂已然下了课,授课的夫子还在收拾,她稳稳下了树,又同夫子说了好些话寒暄,这才离了课堂,想着再继续逛逛。 【招兵买马】中州麓荆学院:每年学院招生前夕总会有那么几名长老或弟子耐不住性子会前来看看这届弟子资质如何,今年你便是众多耐不住性子中的一个。只是等你打算继续逛逛的时候被一阵灵气丰沛地域所吸引过去,等你去的时候却发现是一名男子在指导着两三名弟子。 男子银发紫袍依旧,只是身上气质已与之前不甚相同。你隐约记得见过此人,却是不记得姓甚名谁,在你思虑的时候周围弟子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伪装成学院弟子上前套近乎】过于熟悉,却不记得姓名,许是在哪儿见过的,贸然上前相认又觉唐突,她便伪装成学院弟子,等其余弟子走得差不多了,她才是走上前,拱手做礼:“先生,午安。” 第二百五十章 大战在即,剑墟也急需招兵买马,扩充势力,保证最终的大战能够顺利。为了帮师傅分担些压力,她也是自告奋勇,目标就是四大家族之一的燕家。 行至燕家门口,向门口的侍卫行了一礼,灵力将声音扩大些许,“剑墟叶玖歌,特来拜见。” 觥筹交错,举杯欢饮,来肆酒准没错。今天的肆酒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 一顶斗笠,一袭红黑色调的衣袍,负着剑匣。她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肆酒。凡夫俗子都说真正的陆地神仙低调得很,或许这套在她身上不适用。 “掌柜的!给我温一坛酒!要你们这最好的!”故意扯大嗓门喊。目的就是为了引来这肆酒内所有人的注意。 “嘿嘿!诸位修仙的靓男靓女!瞧一瞧看一看!你们即将见证!一个势力的雄起!”她摘下斗笠,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 “今天下混乱,魔修横行。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吾名琨瑶,乃真传于剑墟也。此次前来,所以资吾等之正力!绝魔道之属!” 说到这里,掌柜的酒也温好了,放在她的旁边,一脸好奇地听她宣讲。 “稍等,口渴,喝一口。”举坛痛饮,无关衣物,豪爽!“啊!不错不错,不过比醉梦生死还差那么一点。”她清了清嗓子,“上回说到,绝魔道之属。纵观古今,曾秦王扫六合,何如?乃六国之大过,秦之坚锐。何为大过?不以连横,各怀鬼胎,不得人心,无以聚力。今之形势,无异于古时之势。” “咳咳!所以!各位都懂我意思吧!还不快行动起来!投入我的麾下!和我一起共创辉煌!让我们一起建立这片大陆的正道命运共同体吧!” 寄云潇点点头,这趟城主府之旅他们势在必行。自怀中取出手帕细细的将手指擦拭干净便随着寒栖一柄出了门。 “那便去看看吧。”寄云潇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她想去的地方,他便陪他去。 “你们家城主倒是一个雅致之人“寄云潇随着寒栖一同入府,言语上虽是夸奖之意,但暗地里却是将路线牢牢记住,以备不时之需。 寄云潇指尖轻轻扣着桌子,寒栖的问题让他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我想离开剑墟,就此退隐。你愿和我一起吗?”沉思再三,寄云潇终于开了口。 魔修的这次入侵始料未及,宗门之间的平衡已经被打破。只是现在大敌当前众人目标一致,一旦危机过去,便又是一阵血雨腥风。寄云潇不想这样,但只要他在宗门一日,一旦战事燃起,他便不得不面对这种局面。倒不如就此归去,眼不见为净。 她哪儿料到对方还记得她,可她却不记得对方是谁了,这种场面颇有些尴尬,池央脸不红心不跳的,照实说得明明白白:“方才觉着先生有些眼熟,但我着实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这才装成学院弟子来搭话,还望先生莫怪。” 十二月天寒雪冻,她裹了厚厚一层的狐裘,接下落下的雪花,只在布料下留下点点水渍。她也不算是第一次来北临州了,只是第一次在冬季来,这寒冷的风雪惹得她缩了缩脖颈。 其实只是路过北临州,这里的人大多热情好客,见她孤身一人,又是位女子,在大雪里纤细摇曳,北临州的冬季,看着那股冷意就要沁入骨头,于是她便多穿了几件。 店家见她柔柔弱弱的模样,忙忙拉着她进了店,二话不说又上了壶热腾腾的茶水,让她喝了去去寒,青花瓷杯光滑精致,热茶清香,她小抿了一口,暖流回荡,撞上店家关切的目光,盈盈笑着道了谢。汴州地域潮湿,仙木繁茂,走在街上,耳边时不时传来些小贩和路人讨价还价的声音。这里贸易频繁,倒是瞧见了不少其他地方的特色。不过这里最引人兴趣的果然还是赌灵石吧,还真是好奇,究竟是怎么个赌法。 兜兜转转几圈,才终于寻到一赌场,里面鱼龙混杂,而且充斥着各种汉子的嚎叫声,空气闷热的人难受。这边拦了一位面善的男人,笑道,“这位小哥,我初来此地,可否介绍一下赌灵石的玩法?” 又闻白玉京得了几件不可多得的宝贝,她当日启程,次日便到达,一盏热茶去乏,又有守门人引她入场,她此次前来自然不止简单的参加拍卖会,还存了别的心思,大战在即,能多攒几分力量便多攒几分力量。 更何况……白玉京,当真是蒙着一层神秘的纱笼,她还想揭开瞧瞧,盛景之下隐藏了什么。 “这淮州酒菜果然名不虚传,灵力甚是充沛嘛。”酒楼内,叶玖歌细细品尝着面前的这些小菜,像是这种既美味又充满灵力的小菜,也算是一种好的修炼方式了,只可惜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有些用不到了。付完账,出了酒楼,在路边小摊随手买了副银狐面具戴在脸上,难得自己独自出老一躺,当然得好好耍耍。 寻了处淮州青楼,这座青楼名气不算很大但也不至于过于冷清。她一女子出现在这里,难免有些引人注意,不过还好现在是白天,里面人并不是很多。直接唤来老鸨说明来意,“我今天想在贵店打工一天,只卖艺。我精通音律,工钱好商量,你意下如何?” 步入上州,便能听见学子随口掐来一句诗词,她这方面不行,却喜欢听他们口中的诗诗句句,诗情画意萦绕着这座小城,人人都闲情逸趣的,她折了枝柳叶,在手里打着转儿,路过一学堂时,里边孩童声声清脆,朗着那几首脍炙人口的诗句,她几步跃上学堂屋檐,就着春和日丽,微风徐徐,还有耳侧朗朗齐齐的童声,打算就此做了白日好梦。 哪料诗声下回就停了,又听一孩童稚嫩声线,带着浓浓困意,显然是上课偷睡被夫子发觉了,他道来一句:一个瓜两颗枣,拍拍肚吃饱饱。池央再忍不住了,噗嗤便笑出声来。 ——啊呀,这小孩童,太可爱了呀。 她到达西瀛州时,正直黄昏,辽阔无边的沙漠,沙子依旧是滚烫的,这儿的风喧嚣,也灼热,像痴缠的人儿,引得人浑身燥热。 她跟随着商队,骑在骆驼上,面纱包裹住容颜,抵挡风沙侵蚀,视线之内的仙人掌也显少,只有漫漫黄沙,又有沙漠之鹰掠过头顶。商队走了一段路,决定歇息一会儿,人群两两成群,喝水嚼馕,她谢过队长好心递来的食物,却听身后队员惊呼落日之美。 她转头去望,灿日落于天地交接之处,金光遍撒沙漠,她也不觉轻轻呼了声,沙漠落日震撼的美,她形容不出来,只觉得该虔诚地许个愿。 队伍歇够了,又决定再度前行,沙漠夜晚温度爆降,若不早些走,或许明日才能出沙漠,且运气不好的话,可能还要碰上劫匪。 她端着副浪荡不羁,女扮男装,莺莺鸟鸟环绕周身,她不着痕迹用折扇隔开挨过来的女子,任她们将她拥簇进了花楼,丝竹管弦,欢声笑语,台上的舞女身姿柔软,水袖一扬,她上前一步,接过落下的香袖,折扇抵唇杏眸微眯:“姑娘好美。” 她将灵石递给了一旁赶来的老鸨,那家伙便眉开眼笑退下去,她要了个偏角落的位置,点了壶酒,几碟小菜,遣退了其他姑娘,只要了方才弹琴最好的姑娘,她滴酒未沾,青楼的酒菜,哪晓得里边会加些什么。 她来不过是为了讨些有关魔修的情报,九州最近越发不安宁,而重伤师父的那名魔修,又是何处人? 折扇一合,啪地搁在桌上,她单手撑头,又转向台上的舞蹈。 驼铃声响,嘹亮的歌欢快的乐,瓜儿与一群人围在篝火前,柴火烧的爆开,噼里啪啦的响声让烤架上的肉又香了三分,取出匕首割了一块肉,略一品尝,有些发焦的表层肉一股木香,脆生生的,咬下去后汁水爆在味蕾上,鲜美甘甜,特别的烧烤调料让肉的味道多了几个层次。“好吃,瓜即!来吃肉。” 旁边的老哥也割了一片吃下去,对瓜儿赞不绝口,“想不到你一个中州人,烧烤手艺不比我们西瀛州人差。”瓜即把双腿搭在瓜儿腿上,眼巴巴的看着烤架上那块肉,瓜儿手起刀落,把肉丢到半空,稳稳的落到瓜即嘴里。 “你这只小狮子,还挺有灵性,就是吃得多了些。”闻言瓜儿赞同的点点头,“过会儿还有歌舞,就让瓜即来一舞。”揉着瓜即毛茸茸的脑袋,瓜儿毫不犹豫卖了它。 那弟子细细看了令牌,没有错,一脸恭敬的带路进到了九灵宗内。行了几步,一股熟悉的妖气擦肩而过,是九尾,她的气息有些紊乱,或许是受了些伤,而她身后,跟着的便是段清莲。瓜儿并未暴露身份,周身萦绕的浓郁妖气令段清莲也发觉不到是她。在九尾提及且死宗与回溯时,瓜儿顿住了脚步。 九尾还沉浸在去且死宗战上一番的念头中,段清莲不知在想何事,而九尾身后的两个男子,正在吹嘘她,谁都没有察觉到方才路过的瓜儿停下了。电光火石间,人已至九尾身后,鳄爪急转划过,在九尾屁股上留下五道血痕,白泽猛然出现将瓜儿驮上跑开几步。 “九尾,许久不见,当年临仙宗你被困住,捡回了一条命,今日相见,你可还识的我。”兜帽放下,瓜儿眸内尽是恨意,面上鳞片如水波律动,蛇语出口,尽是对九尾的嘲讽之词。 “果然是鱼米之乡,这上乘的灵草我定要多买一些。”瓜儿看着草市上路边随便一处小摊所卖灵草都品质上乘,两眼放光,恨不得全都买下。滚滚冷哼一声,“没见识,让本妖带你去尝一下淮州一绝。” 知滚滚早年走南闯北,却是第一次它要带自己去见识下,瓜儿起了兴趣,坐在它的背上,任由它七转把拐,来到一个巷子里。“滚滚,你不会是想要卖主求荣吧。”巷子冷清的很,滚滚没理瓜儿,又往里走了一步,才见一家卖鲈鱼的店。 进店就见厨子在煎鱼,对它们的到来浑然不觉,店内布置的简单,后厨和前厅连在了一起,只有两张小桌,也没有客人。瓜儿落座,倒要看看滚滚搞什么鬼。 “这厨子煎的鱼,为何半天没有鱼香味,而且他哪像是在煎鱼,分明是在绣花嘛。”等得无聊了,瓜儿和滚滚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寻常煎鱼,鱼香外泄,却也将鱼的鲜美滋味带走了一些,至于你所说的绣花,这鱼就叫绣花鲈鱼,没吃过吧。”滚滚炫耀起来,瓜儿翻了个白眼,在鱼送上来后,看着焦黑的鱼,有些不敢动筷,夹上一口尝完后,只觉这鲜美快要将舌头化开,滚滚倒还真是发现了一个好地方。 “阿嚏!阿嚏!阿嚏!”在滚滚打第七十二个喷嚏的时候,瓜儿把它踹到小世界里去乖乖陪瓜即睡觉,天晓得它一只六阶妖兽,为什么会对花粉过敏,自打进了东州,喷嚏就没断过。东州四季如春,又名花城,为了来此,瓜儿纳戒里全部的桃子都归滚滚了,心在滴血,可这只妖兽刚进城就罢工了,无奈只能自己去问路,去拜访城主。 连问几人,都说他们城主行踪不定,但可晚上去百花迎春晚会去碰碰运气,这等热闹事,城主定会出现,还会在第一排。瓜儿只得先去找了家客栈投宿,客栈掌柜的听闻瓜儿要去百花迎春,给她支了个招,上台唱一出戏,城主说不定会留下她。 赶鸭子上架,那瓜儿也要上,九州人谁不知道东州富得流油,能找到城主帮忙,她能少跑几趟姜府,何乐不为呢。百花迎春压轴戏是女驸马,瓜儿敲晕的角儿正是“冯素珍”,等看完她的词本,不禁咋舌。“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这别人十年寒窗冻死了,她随手中了,可气。” 第二百五十一章 自姜府出来,瓜儿比一场恶战后还累,滚滚在一旁啃着苹果阴阳怪气,“不愧是修仙界大世家啊,和我们这种小门派,就是不一样~” 摸了摸滚滚的角,瓜儿这次不与它怼上几句了,坐在它背上,只说了句去修仙界友好互助协会,离姜府倒是不太远。滚滚将瓜儿手里的桃子一口叼过,哼着小调往协会跑。 桃子尚一口没吃,瓜儿怒而在滚滚的角上画了三只小猪,等收笔时,已是来到协会。说是协会,倒更似茶楼,入内尚需等候,还有茶与茶点在桌上,留作她们等候时消遣。 若说上州久负盛名的,便是那里的诗词歌赋了,也因着此缘由,诗会是那里的盛事,夺得魁首者更是能在上州名流里争得一席之位。瓜儿来时,正赶上这诗会,入了城简单置办一番,已是入夜,城内已是万人空巷,尽数聚往了诗会所在之街,好不热闹。 滚滚最喜欢的是热闹非凡之地,硬是把瓜儿叼了过去,这诗会在一高楼上举行,入门需有所考验,所考的也是上州之人最擅长的诗词歌赋,滚滚跃跃欲试,被瓜儿一条鱼堵住了嘴。 “何为山中人?”闻此话,瓜儿胸有成竹,多亏了谷老头,虽然他已是一抔黄土了。“独步前峰顶,优游九曲泉。”那人点点头,放任瓜儿入了楼。 “顾惊寒,这便是你方才那般魄力的底气,还是你要展现给众人观赏的手段?”霍弋失笑,嘲讽之意不加掩饰,“实力不足便暗中搬弄这点技俩,九霄立宗多年只教成你这样一个奇才罢?” 转眸又对上羡予,声色冷冷,“我才从鬼域返回一趟,十八层鬼王见过两个,确实不知和你这刚入魂体的鬼修比之如何。”阴风鬼叱四起,他避过一道鬼气,又一掌打散另一被顾惊寒引来的鬼影,笑意未褪,眉眼间寒凉愈盛,“不过现在你不是我最想对付的人…… ”顾惊寒将你手中鬼魄不断引向我,无外乎他心里本就没有对付你的把握,却想引得你我二人先行争斗。” “眼下你有三个选择,一是选择中了他那点低劣把戏,为自己再拉上一个本不必存在的敌人;二是在九霄援兵到来前赶紧溜走,让你那一番计划多年潜伏未得任何收获便付之一空;三是,联合我,在短暂的共同利益面前,与我携手做点什么。” “现在你告诉我,用你的脑子,不要用你那点毫无意义的好胜心——“ 话音最后一个字落下,虚空中骤然一道巨雷劈过,巨兽一哮而群鬼惊起,雷光几乎照亮整个漆黑天幕,破开罡风与鬼气层,蓦然间往还在同鬼怪斗法的顾惊寒浩荡而去。 惊雷之中他语声淡然:“你的选择是什么?” 待敲锣打鼓大戏开场,果不其然城主就在第一排,瓜儿拿捏着唱完第一幕,退场后即刻把原先敲晕的角儿给泼醒了,把一脸迷糊的她推去唱完了剩下几幕。 招兵买马,兵为上,马却也不能少,而她天空城的守城将军,竟然没有坐骑,虽说散修清贫,但这未免太过清贫了。打定主意的瓜儿决定组建一支特殊骑兵,他们的坐骑将尽数是妖兽,比马更有耐力,且更机敏,去哪寻如此多得妖兽呢,那定然是日耀宗所在之地——南州。 南州的妖兽大赛,说是盛事那算不上,托了日耀宗的福,近些年才有了气色,从斗兽至比拼速度再至最美妖兽大赛,五花八门无奇不有,瓜儿一共参加了两场大赛,滚滚是飚速大赛,而瓜即是美食大赛,将美食节与南州特色妖兽巧妙融合,最红火就是这个赛事了。 寸步不离的跟着瓜即和滚滚通过妖性检测,确保它们不在赛场上发疯伤人,放任它俩参赛去了。 北临州大致有两种人,卖貂的,买貂后去雪猎的,瓜儿这个游人,当属后者。一身貂皮大衣,还有狐尾毛领,富贵之气扑面而来,令滚滚和瓜即双双脸绿,一度悔恨认她做主人。雪猎有坐骑便能去玩上一玩,滚滚又骂骂咧咧了,瓜即却很是兴奋,在雪原之上撒欢跑捉能些雪兔雪狐之类的。 雪原护卫将弓箭交予瓜儿,还送了她一份地图,避免初进雪原迷路,雪原处处有地标,怕的便是白茫茫一片让打猎人抓瞎。“欸?这箭有点不一样。”把玩着箭簇,这箭似乎猎不到猎物。护卫出言解释,“这箭簇是北临州雪猎时独有的,每个人的箭射中猎物都会留下不同的灵力标识,却不会伤到猎物,待雪猎完毕后,有测灵阵将你所猎的猎物计数,是何种猎物也能得知。真要每次打猎都提着满满的收获回家,那雪原不出三年,就毫无生灵了。”知晓了缘由,瓜儿不得不佩服北临州的城主目光长远,竟能想出此等法子。 骑在滚滚背上,瓜儿进了雪原,她箭法并不见得多准,更多的是看着瓜即在雪地里狠劲追猎物,直把猎物追得筋疲力尽才肯放它走,倒是让它玩了个尽兴。 挑衅九尾不过是一时之记,所谓围魏救赵,可不是此,缠斗之间,瓜儿边退边打,将九灵几处高耸楼阁毁于一旦,水障漫天,气势磅礴,却难猜这人到底在干些什么。 位于青龙角,瓜儿骤然停住,以掌击地,狂风哮起,几叫人站立不稳,一条水青龙在一片白浪中蜿蜒而出,直冲云霄而行,引云层而下,龙爪破空而出,袭向九尾,瓜儿只此一招却不”恋战,这条水青龙于九尾而言,只须一掌就灰飞烟灭,意不在抗敌,而在布阵。朱雀角处,瓜儿被九尾追了上来,生生吃了她一尾击,震飞之时一水朱雀迎面将她护住,雀鸣悲凉三月泣血,鸟喙处竟有血溅,再观瓜儿胸口已被血染红,那朱雀所啼之血,乃瓜儿心头之血。白虎处,瓜儿面色苍白如纸,几尽力竭,勉强将吞天蟒、噬云鳄的妖丹粉碎,白虎已不似白虎,青面獠牙,身有鳞覆,状似妖虎。玄武处,瓜儿已无灵力,本该为阵眼的水鸣剑剑灵此时现身,一直以来作为瓜儿杀招的她从未为人知晓过,四角之阵,自当由她控住防守之角。 此时纵使九尾已知瓜儿在布阵,阵眼之处的瓜儿元婴已出窍为阵眼,只须她将这元婴击碎便可破阵,玉如意悬在瓜儿身前,一张棋盘以它为中心赫然展开,金光爆开,为得便是挡住这致命一击。“阵成。”话音落地,四方灵兽聚往瓜儿元婴所在,九灵整个宗门被铺天盖地而来的水流淹没,纵使瓜儿身死,也定要水漫九灵。 围魏救赵,赵为且死宗之处的剑墟道友,魏便是这九灵宗。 由于云坎位于东洲边疆,因此往近了找,就到了东洲。东洲气候宜人,因此植物生长十分旺盛,因为辅修炼药的缘故,对于植物自己也很是喜爱,再加上此次正好是前来为云坎招募贤才,这么想来,花市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 花市倒是有不少,看了一下,挑了个人算是比较多但是并没有人最多的那里热闹的花市。人太多了反而不是十分方便,也许连移动都不容易,如果那样倒是不如挑一个人比较多又方便的。 进了花市之后也没有完全一门心思扑在找人上,相反的自己还稍微注意了一下两旁的摊贩,注意到了一个小铺中的一株草药,不算是什么名贵的药草,但是相比之下在一些比较普通的、单纯用来送给女子讨其欢心的花卉中显得特殊了一些。 对着这个店铺稍稍多关注了两眼,然后继续在花市中走了走,也多看了一些店铺中的东西。 上州相比之下对于文章一类的成就更高,也因此而出名,因此满街放眼望去全是长袍儒生,为了不显得那么突兀,自己也稍稍改变了一下装扮,看起来也不会那么的突兀。 儒生众多,招揽贤才除了擅长打架的人才以外还需要擅长管理和出计策的贤能,如果只是会打架但是不会组织也是一个问题。 · 在街上稍稍走了走,看见有不少贩卖书画以及笔墨纸砚的,自己对书稍有了解,但是笔墨纸砚只是了解点皮毛,平日里也基本是用着顺手就行,没有怎么太多的关注,今天这么见到了,上州的人又对这个很有研究,稍稍观察一下听一听应该就能了解不少。 随意的挑了一个商铺,走上前先是端详了一番砚台,根据价格稍稍能了解一点。转而去看了看毛笔,毛笔相比之下种类更加繁多,自己对此只能说是一头雾水,更别说是旁边的墨了,还讲究材质气味颜色,一生能够精通的事情不多,这些自己稍加了解就好。 子时一刻,姜家依旧灯火通明,几列侍卫轮番巡逻,瓜儿一身夜行衣,和被涂的乌黑发亮的滚滚趴在屋檐上,不知在谋划着什么。滚滚浑身萦绕着满满的怨念,它堂堂六阶妖兽白泽,哪受过这种委屈。 三个时辰前,瓜儿一桶墨汁泼在了滚滚身上,白泽成黑泽。滚滚脸黑得如同它被染黑的脸一般,“为什么你穿夜行衣,我就要被涂成黑的。”瓜儿被问愣了,“当然是,没有卖白泽夜行衣的店家。” “所以,为什么我们不能走——正——门——”压低了声音说话,滚滚有些咬牙切齿,瓜儿正欲抬手安抚它,想到它一身墨,又收回了手。“当然是与众不同些出现,给姜家人一个惊喜,马上子时二刻了,到时我们从天而降……嘿嘿嘿。”滚滚感觉今晚他们得栽在姜家,它现在有些后悔跟过来了。 世襄的性子随了母亲,性子温和,不管和谁都能聊得起来但是若说和那些脾气不怎么好的打交道倒是容易让他效率折半,比起这个他更是希望同儒雅之士一道闲谈,旁敲侧击出信息,若是运气好的话或许也能借个兵力什么的。 上洲于他讲还是有些陌生,毕竟未曾来过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事迹罢了。虽然现在不太平但是能有什么办法,若是不工作又何以维持生计?踏入茶馆,依旧是那副热热闹闹的样子,说书先生慷慨激昂的讲着故事,一众茶客或是听着时不时喝彩叫好,或是携二三友人来此地度过片刻闲暇,或是只是歇歇脚。 刚刚入座店小二便热情的走了过来,询问着需要何茶。 “明前龙井,茶叶最好存储一周左右,记住了,不可用沸水冲泡。” “劳烦了。” 再度回到了两百多年前的所来到的地方,其实准确点来说也非那时的学院。那时的他在麓荆而非这天豫,如今来这天豫没有别的什么企图,只是想瞧瞧这两处地方究竟有何不同。虽说春季早已过去但是桃林依旧十里飘瓣,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色,抬手握住一瓣桃花,细细感受它的柔软和纹理。 “多久未曾看到这般的春意了。” 如今的桃林人烟稀少,所过之处皆是一片寂静好似天地间只不过就他一人而已,寻了一处落英较为丰裕的地方坐下,这样石子不至于那么的硌人。微微仰靠在桃树上享受片刻宁静后复而起身。 瓜儿又又又来到了姜家,门口守卫见她来,都不消通报,直接将她引入府内,不过今日姜家无人招待她,侍卫将她带至前厅,让她自便,便离开了。 瓜儿百无聊赖,捻起桌上的茶点,吃了起来,吃完喝茶,喝完再吃,再吃完再喝茶,没有吃得了,就和滚滚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为何姜府旁多了一座新房?为何姜府深夜时常传来女子惨叫?为何一绝美女子频频出入姜府?这一切究竟是姜府的阳谋诡计,还是…… 瓜儿看着世家日报,有些担心,怕是她再多去几趟姜家,她就可以为自己准备嫁妆了。此事要从半月前说起,其他地能征的兵瓜儿都已尽力,侍卫见她常来,便玩笑似的说了句不如姑娘在此久住吧,他是无心,瓜儿却有意,就久住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总算是完成了,摸了把因室内燥热而流出的汗渍,看着桌上的三把剑,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阴阳两剑的周边的锐气比之从前更甚,算是正式迈入了灵器的行列。下次等凑够钱再去白玉京哪里看看,能不能升级为仙器,她叶玖歌的师傅,用的武器怎能差了。当然最让她兴奋的还是青莲剑,经过修补,剑身已经没有了之前碎裂的痕迹,在定海珠的帮助下,剑灵也已经修复。将青莲剑和阴云剑收回储物戒,拿着阳云剑直奔纪淮的方向,心中兴奋不已。 “师傅。”未等纪淮转身便一把在背后将人抱住,在他衣服上蹭了蹭,这才松开,将阳云剑递到人面前,“看,他们现在已经是灵器了。” “师傅,我有个惊喜要给你,你先闭上眼睛。”待人将眼闭上,唤出青莲剑,“可以了。” “君家吗?”坐在桌子上,瓜儿晃着双腿,翻看着今日探到的消息,若说招兵买马,那修仙世家就是她不得不去相商的。而君燕姜杨家,主家离瓜儿最近的便是君家了。 日耀弟子服被她换下,着一身墨黑外衫,袖处佩黑护袖,其上冰裂银纹略添一分肃穆感,瓜儿对此自不能掉以轻心,唤出滚滚,任它一路狂奔,半日便已来到君家。落地寻了门口护卫,亮出天空城城主令,“天空城城主瓜儿来此拜访,与家主有要事相商。”要事自然就是兵马之事了。 离了君家,瓜儿瞥了眼地图,下一府是姜家,修仙界最神秘的世家,没人能摸清姜家手底下到底能动用多少资源,多少修道中人前仆后继只为在姜家谋个扫地大爷之位,有幸者入赘姜家,一日便飞黄腾达,令人瞠目结舌。 “我倒要见识下,这姜家……”瓜儿半句话卡在了喉咙里,姜府就在眼前,她却觉是把紫禁城搬至此处了,恢宏大气却处处细致入微,现在她去搬个姜府门前的石狮子,怕也是能发一笔小财。方才连滚滚都哑口无言,瓜儿收起了城主令,只以一修士身份,前来拜府,所幸她修为尚可,门口护卫只让她在门口稍待片刻。 从学院的时候就对阵法之类事情兴趣颇深,在徐老的倾囊相授下更是在阵法这一方面专精,成了一代阵法大师,而云坎内阵法方面据他所知可以分庭抗礼的便唯有一人,虽然不算熟络却是有几分交集,更何况在外面的名声也是可以的这样自然是很容易获取更多的情报或是兵力。 真传和内门弟子居住处本就在两处地方,也没有和多少内门弟子熟络自然就要先询问一番才知道了内门弟子的居所前往拜访,问了其他弟子才知道迟归云的房间位置在何处,虽不知这位师弟会否答应,但总得试一试,便轻轻敲了几下门,温声道。 “迟师弟,你在吗?” 拎着一些吃得,瓜儿学乖了,来姜府拜访都带些礼品来了,虽然每次花费不过一灵石,但瓜儿还是觉得颇为破费。 用剑支持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灵力耗尽,身负重伤,她的情况还真是不妙啊。 “呸。”吐出一口血沫。再胡乱地抹去脸上的血渍。丝毫不惧对上殷孽的目光。“嘿嘿,听过一句话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从你对剑墟动手的那一刻,你就要做好付出惨痛代价的准备。不过在你动手前且慢!反正我都快没命了,不如和你讲讲故事。” “从前啊,有一片很普通的大陆,大陆上呢,有很多种思想和国家。其中有一个叫孙武的人。他写了一本兵书,叫孙子兵法。唉,不过重点不是这个人,是这个兵法。”她咳嗽了两声,又是吐出一口瘀血。“其中有一篇啊,叫谋攻篇。里面说了一个全胜的思想,大概就是说呢,不费一兵一卒,就让敌人屈服。是不是很厉害!来来来,你听我说。这个全胜兵法,就是通过谋伐,交伐,等外交手段,让敌人屈服。反正你们魔修的手段强势凌人,而且修为又比我们正派来的高。可谓是兵强马壮。你说你堂堂一个魔修大佬,只手遮天的人物。你上来带着魔修一言不合就打架,要侵略,用兵书里的话,就是下下策,不会打仗的人才会用这种最低劣的手段。在我看来呢,你这个大佬应该先和我们修仙界的各门各派打声招呼,先谈谈条件和想法,暗地里威胁一些小门派,然后让小门派屈服于你们,然后如果谈崩了,直接用小门派包围大门派。那我们这种剑墟九霄日耀之流就是四面楚歌,腹背受敌。何必打打杀杀,你看,双方现在死的死伤的伤,魔修正道都有损失,如果不及时止损,恐怕到时候您统治了修仙界,也很难归人心。那就有出现内鬼造反的可能嘛。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很亏。整的局势这么僵。殷大佬你要不考虑考虑合作?我们一起建立修仙命运共同体,让正道魔道合二为一,一团和气,不香吗?” 觥筹交错,举杯欢饮,来茶馆准没错。今天的茶馆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 一顶斗笠,一袭红黑色调的衣袍,负着剑匣。她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茶馆。凡夫俗子都说真正的陆地神仙低调得很,或许这套在她身上不适用。 “掌柜的!给我温一坛酒!要你们这最好的!”故意扯大嗓门喊。目的就是为了引来这肆酒内所有人的注意。 “嘿嘿!诸位修仙的靓男靓女!瞧一瞧看一看!你们即将见证!一个势力的雄起!”她摘下斗笠,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 “今天下混乱,魔修横行。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吾名琨瑶,乃真传于剑墟也。此次前来,所以资吾等之正力!绝魔道之属!” 说到这里,掌柜的酒也温好了,放在她的旁边,一脸好奇地听她宣讲。 “稍等,口渴,喝一口。”举坛痛饮,无关衣物,豪爽!“啊!不错不错,不过比醉梦生死还差那么一点。”她清了清嗓子,“上回说到,绝魔道之属。从前有一片大陆,有一个秦王扫荡六国,何如?乃六国之大过,秦之坚锐。何为大过?不以连横,各怀鬼胎,不得人心,无以聚力。今之形势,无异于古时之势。” “咳咳!所以!各位都懂我意思吧!还不快行动起来!投入我的麾下!和我一起共创辉煌!让我们一起建立这片大陆的正道命运共同体吧!” 燕家。燕家。燕家。 她反复咀嚼这两个字,多想把它们搅碎咽下去,可是就是怎么也咽不下去。虽然她可能知道此燕家非彼燕家,但是总归都是一个祖宗。 身负剑匣,眼中一道冷光闪过。“百年了,就算不是当年的燕家,那也走一遭好了。” 她如今的实力,那可真是陆地神仙。打个比方,如果是乘马车,少说那得好几十天的路程。但是换成她,一柱香的事。 她没有选择从天而降,而是大摇大摆地来到燕家正门。 “来者何人,未经允许,禁入燕家!” “叮叮叮”剑鸣铿锵,一念之间,两把剑就分别抵在两名家丁的脖颈之上。秋水。星寒。“剑墟的~” 每日清晨第一要事,爬姜家的墙,在墙头上享受第一缕阳光,瓜儿已经快将姜家一日作息记全了,哪位小姐嗜吃什么,喜爱何物,也都被她记得一清二楚。又是媒婆踏破门槛的一天,瓜儿躺在墙头上,眼见着媒婆嘴皮磨破,还是被丢了出去,惨兮兮。 翻身跳下墙,瓜儿歪着身子朝被提亲的那位姜小姐打了个招呼,“姜小姐早呀,今日第一位媒婆开门红啊。”被羞得老脸一红,也算是开门红了。 这些年招揽的兵马已是尽数在天空城集结,瓜儿此番来姜府,自是辞行的,无论如何,姜家都给予了她莫大的帮助,这份恩情瓜儿定当铭记。 再见姜家人,瓜儿坦明来意,“今日辞行,许是往后再难相见了,于姜家的承诺,瓜儿定不辱约,若是不幸违约,我曾在白玉京存了一些多年积蓄与几件宝物,算作赔偿。” 饯别酒已有人端上,瓜儿没有迟疑的饮下,敬在座诸位。“愿你我,得见苍生安宁,海晏河清。” 你临走之时那位千逢难得一遇的东家再次出现。“苍生安宁,海晏河清。”她抬手也将酒饮下,“那我便愿写世间能如你所愿。” 姜家主的这番祝愿瓜儿没有料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瓜儿才缓缓并拳回道:“定不负你所愿。” “就凭你吗?”冰冷的声音自虚空之中响起。一道卓然尘外的身影凝万剑为翼,持血剑压境。“当年之因,你可以曾想过有今日之果。” 四周灵力如鲸吞蚕食般被寄云潇吸纳,四周景色瞬间变暗。血月之下朵朵彼岸花盛开,奇诡之景犹如置身幽冥血境。“傲邪终式,瑰丽无暇艳天下·引渡幽冥人不还!”剑招激发,至美景色分解破碎成无数血色剑气,剑行无所尽,成就全然的剑意。 寄云潇以神识驾驭剑气,万千剑气直逼妖狐九尾而去。“过往种种,今日便要你付出代价。” “咳咳。”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不甘的看向殷孽。她和瑶瑶拼尽全力竟只能伤他至此,终究还是太弱了吗?“能得你这一句‘夸奖’,也算是不辱师祖之名了。我剑墟弟子,定会生生世世缠着你,直到你死为止。”着重将那夸奖二字咬的极重,略有些嘲讽的意思。脑海中传来一丝微弱的神识,知是霍弋的,也用神识传回:师叔,你可还好。 听人说明他的来意,略微沉默一会儿,霍弋的想法,她能理解,只是这样做……她回去后如何向师傅交代。而且现在她灵力全无,要想从殷孽手中逃脱,几乎是不可能的。 手摸索上霍弋的玄晶锁链,用尽力气将问渠一把拽过,切断自己这一头将问渠锁在却君剑上。绀春,带着她,跑。阴云剑插入地下,靠着剑身勉强站起来,虽不确定自己能挡殷孽几息,但也尽力而为。 仙气融入,随血脉流转滋润着丹田裹住受损的神魄,他终于还有力气睁开双眼,即使刚才在雷域中他便已感受到那股熟悉的风和熟悉的人,但这个人却是他此时此刻最不想在此地看到的。“问渠。”他闻言轻笑,其他话却是什么都没说,惟那注视的眼神深湛又专注,带了些眷恋不舍之意,一眨不眨凝在面前女子身上,似想要用这一眼把她千年万年地镌刻在心上。 现在神识一动便牵扯万端蚀脑之痛,还有那随灵力干涸伴生而起的碍事旖念,但这依然不妨碍他暗中继续给他的师侄传音: 【玖歌…上次白玉京拍卖会你同我一起去的,还记得那条天狱连锁吗。】 “问渠,”他又唤了她一声,“你来得正好,百鬼图,我正愁没有机会把它交给你。”储物袋一晃而出,轻覆上人手背,却是在微响声中连同那枚无形连锁一同扣在了她手上。 【那链子一端被我留在了你身上,另一端在问渠这儿。】 “不过这上面被我下了渡劫修士的禁制,你答应我,不急这一时,等你到渡劫期再用好吗?” 神识之念传去,身边人随后被带走。他收回目光,掌中再现一抹紫雷,抬手便毫不犹豫朝自己身上按去。大片电蛇瞬间钻入身体,所过之处皮焦肉裂,炽灼透骨。带雷的手掌却没有立刻放下去,他又等了一会儿,直到额头渗下阵阵冷汗,深入骨髓的痛楚终于压过身体其他一切感受,把此刻绝不该生出的念头暂时隔绝了开。视线在此时意外捕捉到一抹并未远去的身影,眼睫惊异地一颤,倏尔便轻笑出了声。“玖歌。” 他这一笑不似往常那般,嘴角勾起的弧度都挂得不痛不痒,不咸不淡。 第二百五十三章 好热。这是叶玖歌踏入西瀛洲的第一感受,连忙运起灵力隔绝周身热气。习惯了北瀛洲的寒冷天气,突然之间还真是不习惯。尤其是小美人鱼,看上去极不喜欢这里,或许是因为种族的关系吧,更何况沙漠还缺水,感到抗拒也实属正常。 “你先去休息吧。”叶玖歌手一扬,将小美人鱼收了回去。沙漠一望无际,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没什么人迹。便踏上却君剑,御空而行。快速飞行产生的空气流动,也叫人感觉闷热不已。行了一会儿,方才见着这里的主要城池。 收了却君剑,好奇的打量着这里,异域的风土人情,她还真不怎么见过。行到一处,突闻旁边一所建筑热闹非凡。进去一看,原是有一舞团再此表演。异域的舞蹈,好玩?也不曾管自己的性别来到这里是否稀奇,直接走了进去,寻了处座。“小二,来壶美酒和几盘小菜。”声音轻柔却经灵力扩大而出 “我想我们得去会会那位传说中绝色的美人了。”秘音传耳,她漫不经心的将杯盏举起,啜饮了小口,洁白如玉的手上指尖的蔻丹如鲜血般艳红,一颦一笑可堪入画。 “多谢店家。”袖里乾坤取出灵石几枚结过账,便与寄云潇一同起身。 她轻抚他一绺乌黑的长发,似是漫不经心的询问。 :“想来那美人是个绝色——既如此我们便去瞧瞧她是何等的容色。” 水榭楼台,重檐叠瓦。茂林修竹,郁郁葱葱。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宛若人间仙境。 她与寄云潇没费什么周折,不过将令牌一亮便被城主府的管家客气的请进府邸。 正厅却是金碧辉煌,她和寄云潇坐在一起,久等人未至,礼数却周到。茶几上添了香茶,几盘精致的糕点摆放齐整。 她漫不经心的捻起一块,随意开了个话头。 :“事了之后你当如何?” 南洲山路崎岖,水翼将她放落在城县门口,街道繁华热闹,来往小贩叫卖声络绎不绝,她兴致勃勃挤进卖糖画的摊子里,老人家勺了些糖浆,洋洋洒洒给她画了朵梅花,她喜滋滋付了钱,却是舍不得对着这幅糖画下口了。 却见一小娃娃眼巴巴瞅着糖画,她目光一转,买了隔壁一枝糖葫芦,在娃娃身前蹲下,小娃娃脏兮兮的,脸上的污泥都没擦掉,她心里突然揪得紧,便将糖葫芦递了过去。 “喏,给你。” 小娃娃双手绞着袖子,迟迟不愿接过,她的视线绕到其身后,心下了然,便到了一旁的包子铺那里,买了好几袋包子,又全交到了小娃娃手中。 人出生在世,富贵听天由命,可怜这么小的孩子,要尝受饥饿之苦。她晓得自己并非次次都能帮,只是遇上一回了,……那便帮一次吧。 踩点:汴州茶馆招兵买马 “有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茶馆里的说书先生拈了拈山羊胡,一旁翘腿而坐的伴当随之拉了一段颇为跌宕曲折的二胡曲儿。 曲音一停,他又话音一转,故作神秘的开始絮叨一段往事。 二楼珠帘的雅间后面,一个白缎长衫的俊美公子却听的有滋有味——却正是忙里偷闲的寒栖。随手扔了个金块便从二楼砸到一楼正堂说书先生的桌案前。 霎时,寂静无声。随后说书先生赶忙起身便朝着二楼雅间拜谢,一边却是毫不留痕迹的将金块收入袖中。 凑齐自己所需要的材料,叶玖歌便御剑回了剑墟。直奔纪淮屋内,也没和他说什么话,要了阳云剑便出去了,为了这个惊喜她已准备许久,倒是已经迫不及待了。 回了自己的炼器房,先升级了阴阳两剑,升级武器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只需将升级材料融入剑中即可,倒是没费多少时间。只是这青莲剑…… 素手抚摸上满是铁锈和破裂痕迹的剑身,堂堂仙器竟落到如此地步,当年师祖究竟经历了怎样一场恶战,真是叫人难以想象。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就此蒙尘。首先她必须除了这表面的铁锈,而且力量要绝对把控,否则一个失误,这剑恐怕真就要断在她手里了。灵力凝聚指尖,小心翼翼的祛除着表面的锈迹。在灵根的加持下,这一过程到也算是轻松。接下来修补剑身的过程到也算是顺利,将青莲剑放入金雷炉中煅烧,取出冷却。将定海珠取出,融入剑内。 ? 叶玖歌女剑墟真传 是罕少地不慎逃逸到他掌控之外,忘记了种种该考虑和不该考虑的担忧,连带着双眸都微微弯起,无比真实,轻快,而又明媚。 “当真傻得很,”唇微一抿,稍收敛了面上笑容,但那笑意尚在他心底,他接着夸赞道,“不愧是一对师徒,连纪淮身上那傻气都学得如出一辙。” 抬手拭去嘴角血迹,缓缓站起,看着不远处惊变后殷孽独战众鬼直到那金环落上他身体。 这机会千载难逢。 “他必须死在我手里。” 眸底隐约有凤凰虚影盘旋,红芒闪过,天边倏然一声坍塌般的巨响,一抹电芒眨眼在掌心凝成,那道雷霆周身完全被凤凰之焰包裹,两相完美融合之后竟变成了红色,人亦化作电光瞬息奔至殷孽跟前,抬掌落下,但闻轰鸣声中隐约一道清音长啼,红色闪电带着仿若穿透一切生灵的光辉刺透了那魔修身体。 问渠伸手指尖轻颤覆在霍弋的储物袋上,低眉落下一声笑,“好。我答应你,渡劫期我才打开它。”她话音刚落,体内开始疯狂外泄化作点点星光如同夜里飞舞的流萤开始自我消散,她盈盈一笑,道,“等我。” 最后一个字落下,与天地融为一体。 “哦?”殷孽缓缓地站了起来,身形不稳骨剑撑住地面,俊逸的脸上噙着佻达,眸中露出不耐之色,“你说得很好听。” 他手中骨剑在意念催动下化作一条长鞭,趁你们灵力耗尽之时发出致命一击! 骨鞭一挥横扫一片,而这时四周阴风乍起,将三人包围起来,百鬼图谱从储物袋中一飞冲天,黑雾逐渐弥漫四周,只见一卷长达数百米的画卷漂浮在空中,画卷中百鬼栩栩如生,它们伸出手从画卷中纷纷怕了出来,摇摇晃晃的动了动脖子,每一个鬼将都有渡劫期修为! “阴兵听令,杀——”随着雾中问渠的声音再次响起,百鬼将士纷纷冲向殷孽。与此同时还有几个鬼将路过之时扶了一把叶玖歌和燕琨瑶,两人立即打坐吃药原地恢复灵气。 殷孽只身一人战渡劫百鬼,这方天地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雪,雪花纷扬,落了一地。殷孽红色衣衫已经被血迹染成暗红色,鬼将被他杀了一半,他整个人都被若有若无的阴气围绕,随后他双眸微眯看向众人,用暗哑的声音道了一句,“肆酒……你越要守护的东西我便越要破坏。” 他话音落下,整个空间开始动荡起来,隐隐的有金色裂痕,狂风大作,红光弥漫盖过黑雾,魔气从他脚底不断蔓延朝四周喷涌,只听得一声清脆的破裂声,空间碎裂,众人一看竟是又回到了之前所在的地方! 在空间碎裂之后,一道蓝色身形瞬间移到众人面前撑起一个乳白色的保护罩。 肆酒看着殷孽竭尽疯狂的毁灭之力,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只见天空中一道金色的巨手倏然出现直直的砸向殷孽!磅礴气势一涌而来,让人畏惧。 “我刚补好的空间。”肆酒叹息,金色圈子从她袖中咻的一声飞出,金圈膨胀,肆酒一跃而纵身跃至重伤的殷孽身旁。 殷孽神色一动,手中动作顿了一下,也就这一息金圈套进了殷孽手中,让殷孽再也无法使用本身的力量,也让天道规则逐渐消散。 “肆酒,这是第三次。”殷孽看着身旁的女子,他荒唐一世,三次落入她手中,他道,“我且要看看,这一次你能困我多久。” “殷孽。”肆酒看向殷孽,语气平谈得就像是在问着很普通的一个问题,“你要死在他们手里还是我手里?” 可能要失约了。望着朝身上打来的骨剑,她现在全身灵力用尽,这般强势的攻击又哪里抵挡的住。然而下一秒,只感四周阴风四起,一个个修为恐怖的鬼怪从她身边绕过。这就是百鬼图的威力?不愧是神器。 当然也不闲着,赶紧取出疗伤药吃尽嘴里,盘腿打坐回复灵力。“美人师叔,这话若是让师傅听见,小心他扣你灵石啊。”竟然,还能在这里气定神闲的打趣,呵呵。她不能死,绝不能死。 身体的灵力,大致恢复了一半,再度睁眼,肆玖已将殷孽困住,而霍弋已经携带着恐怖的雷电再次冲了过去。 “多谢仙子相助,只是,我们还有账要跟他算,失礼了。”阴云剑出现在手中,倒也没将却君剑召唤过来,却君剑如今的品阶已经跟不上她的灵力了,强行使用恐怕就废了。灵力涌动,四周散落的剑感受到召唤,纷纷抖动着以示回应。最后全部升入空中凝聚成一把细剑。双剑在空中划出诡异弧度,金色光柱从中间展开,四周金色灵力暴动不已,光柱盘旋交叠着朝殷孽砍过去。即使有药物相符,她的灵力也只恢复半成。这一击,直接将她体内灵力全部耗尽。原本刚才用灵力封住的伤势再次蹦开,衣衫从原本的暗红色再次染为鲜红。 “肆酒!”殷孽看向身旁始终冷漠的女子忽而仰头大笑起来,天地悲鸣,海水动荡。 任他一世骄傲自满在她面前却败得一塌糊涂。 雪忽然停了,站在云层眺望入眼是一片银装,夜里是透进骨子里的寒冷。殷孽眉间逐渐结霜,肆酒悲悯地看了他一眼,如同当初她把他封印至下界之时那一抹印在他心上的同情之色。 殷孽止住笑声看向众人,狼狈的半跪在地上,不甘道,“你们该庆幸有神女庇佑。” 神女庇护众生,独不护他。是他作孽多端,还是肆酒,从未心动。 他身形泛起点点火光,化作无数灰烬碎屑飘向远方。 爱而不得,执念成痴。 “咳咳。”看着殷孽化作点点火光,消散在天际,她也终于如释重负跌坐在地,百剑组成的细剑瞬间散落在地。 愿你来世,能修成正果,再和所爱之人,再续前缘吧。 听得瑶瑶的话,忍不住一声轻笑,什么时候都这么洒脱,只是接下来她的话令她笑容瞬间僵硬。剑墟内鬼……终于现身了吗?原地盘坐恢复些许灵气,将破裂的伤口重新封印住,便踏上却君剑。 “美人师叔,接下来的事便交给你了,我先回剑墟。瑶瑶,我先行一步。”倒是不敢太多使用灵气,全靠绀春驱使着却君剑前往剑墟。 四长老是吗,该算算旧账了,还是得先把情况报告给师傅。却君剑载着她直往剑墟,很快就到了剑墟脚下。 “听说了吗?那九霄代理掌门在大殿闹起来了据说是四长老偷了她东西。” 闻得脚下弟子议论,满脸疑惑。巧合吗?而且九霄代理掌门怎的会在此。 “你们刚刚再说什么,再与我细说一遍。”叶玖歌此刻的样貌当真是与平时完全不同,素衣青衫早已被血迹染的通红,脸色煞白,唇色更是苍白的毫无血色可言,更是一身骇人都浓烈血腥气。要不是她在剑墟有点名望,恐怕此刻已经被认为是魔修了。 是吗?竟然在大殿闹事,想必师傅也在那里,倒是省了她一番功夫。踏上却君剑,直奔大殿而去。 到了大殿门口,那里倒是聚集了些剑墟有威望的人,然后变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她?池央?上次逐鹿大比倒是有些许交情,没想到九霄的代理掌门竟然是她……思索之际,叶玖歌惊然发现自己灵气再度耗尽,伤口瞬间崩裂,脚下一滑,直接从却君剑上往下面摔去。 第二百五十四章 “滚滚,西瀛州的异域风情还不错吧。”躺在白泽身上的瓜儿难得心情不错,中州留了几日颇为无聊,她也没甚去处,干脆一路向西,入了西瀛州的地界。滚滚比她兴致还高,吟两首打油诗,再自夸三两句,自诩妖兽中的李白,白泽中的王维。 抽抽嘴角,瓜儿没理滚滚,自它背上翻下,正是闹市区,一人一首寻了个瓦子,买了几包爽口小吃,见杂技艺人表演下胸口碎大石、口中喷火、生吞宝剑之类的。 刚解决好东洲一事的她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回剑墟。她托命于池央揭穿四长老的身份不知道进行的如何。 又是半柱香时间的奔波。刚恢复的灵力也消耗得七七八八了,她这才回到剑墟。“现在长老他们大概还是在大殿商讨。” 果不其然,大殿里已然是人声鼎沸,她深呼一口气,走进大殿。做好揭发四长老的准备。 不再迷惘,今日一战,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指尖凝霜雪,漫天冰雹,纷纷扬扬,索性今日将九灵同党也一并覆灭了。 一道冰蓝色光华闪过,一股奇寒涌来,蒸腾的热气化为了缕缕的霜痕,使人如坠冰窖,周遭一片雪白。却是她的归月剑出窍——所向睥睨,无往不利。 “冰魄玄箭——”双手掐诀,漫天寒流纵横,空气中的水分纷纷化为锐利的冰箭,嗖嗖的破空而出,尽数将九尾包围。 雪练将她周身牢牢包围,将半数灵力源源不断加注到紫晶锤中,她毫不犹豫以神念控制,以摧枯拉朽之势牢牢砸向九尾的一条尾巴。 一心二用,她将朱雀玉牌掷出,一声高昂的啼鸣,耀眼的火光灼灼,却是一头通体耀眼的朱雀,它似是烈火构成,所到之处,烈火焚烧。它毫不犹豫的扇动着巨大的羽翼视死如归的就朝着九尾飞了过去。 听着池央如此之说目光也是移到了四长老身上,师傅被暗害致死这是不争的事实,若说怀疑他不是没怀疑过,但却是不想真的是这个结果。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质问。 “四师伯,您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四长老似是要辩驳,燕琨瑶趁此以灵力催动留音石,当场所有的人将留音石所记录的声音听了个真切。他着实没想到燕琨瑶有此物,身份彻底败露,慌乱之下本能想快些销毁证据。纪淮瞧着燕琨瑶伤重,自然是抵不过四长老的攻击闪身于她面前,护她于身后。阳云剑入地,灵力瞬间爆发所形成的的屏障挡住攻击,而这一攻击也向众多剑墟弟子展示了他究竟是四长老还是魔修。 “我剑墟弟子岂是你这魔修可伤的!?” 方才在叶玖歌那里所受的气如今也找到了一个出气筒,待攻击与屏障相互抵消拔剑而上,双剑相抵所引发的灵力振动更是震得非渡劫后期的修士往后退了数步,似是未曾想到纪淮怒火如此强盛被气力压得下盘微曲,处境优劣一下子分得清楚得很。魔修见势头不妙意欲逃跑,身体向后仰去腾出一只手就朝纪淮心脉打去,后者迅速后跳拉开距离再挥剑时却是打了个空。趁着这个乱子魔修跑走,门外弟子众多却是少有他的敌手,若是拼死围拦只可能白白送了性命。 叶玖歌,燕琨瑶重伤基本赶不过去,此事乃剑墟门内之事池央并不打算插手。纪淮手掐火诀自天上降下火鸟虚影暂挡住魔修对弟子所造成的的伤害。但这些伤害却顺着火凤虚影砸在自己身上。 就算挡住了一次攻击也难以接连发动承受伤害的法术,不过一息之间已有一名弟子入了他手更是再一次拉开了距离再次看过去时候发现那名弟子竟是叶玖歌,眉头轻皱不禁往前走了一步。 “你…!” “燕琨瑶坏了我的好事,方才又杀不得她,好巧不巧偏偏让我碰到了你的爱徒。纪淮,我想你们当不止是师徒这一层关系罢?” 关系被戳穿一下子没有做好掩饰更是引得魔修故意将手中力道加大,偏偏叶玖歌此时伤重根本做不得反抗如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似是知道了魔修下一步要作甚,立刻朝着纪淮大喊。 “师傅!别管我!快杀了…咳…” 刀刃狠狠刺穿小腿,偏偏那一处还是刚刚未曾好转的伤口,为了不让纪淮担心只能把痛苦呜咽吞入腹中。前者看在眼中却是什么都做不了一如当是眼看着鹤轩死在面前无动于衷一般,入他心者寥寥无几,偏偏一个个不得善终,纪淮瞧着叶玖歌痛苦的表情心如被绞碎一般,暗暗攥紧了拳头,难道就真的连唯一的光也是护不住吗? “阴云,再不动手…等我杀了这魔修便融了你。” 魔修还未清楚他呢喃着什么就听手中女子的佩剑嗡嗡作响,几乎是一瞬阴云从剑中出来,阴云如今已是灵器虽不敌魔修却是完全可以伤了他,趁此机会纪淮闪身到了他背后便是一掌,为躲开攻击不得不放弃了人质。叶玖歌小腿受伤未曾被人束缚,失了支撑自然是要往下倒。 “玖歌!” 纪淮趁此将人拥入怀中,身上伤口狰狞,刚刚结痂的伤口又因为灵力振动裂开而现在根本没时间去帮她疗伤遂转交给了阴云剑剑灵。 “保你主子无恙,否则唯你是问。” 现在也该好好地跟面前的这个魔修把账算一算了,失了筹码,如今只想将命保全,但纪淮哪里可能让他离开剑气紧逼其后。 “你占了四师伯的躯体,又泯灭了他的元神和魂魄,还妄图伤师弟师妹们…甚至欲杀我爱徒。” “罪、无、可、恕。” 水漫九灵冰封千里。 九尾眯眼看着你们三人,九条尾巴恍若垂天之云遮天蔽日,她如同猛兽一跃,一条巨大的尾巴猛地拍向布阵消耗大量灵力的瓜儿,让她猛地吐出一口血,身形不稳。 与此同时,冰封让九灵所有的弟子都来不及逃跑,整座九灵连人带城变成一座冰城。 一击落下她身形不稳,体内的暗伤开始发作,让她有一瞬间的窒息。也就是这时寒栖拼尽全力的一击砸向九尾其中一条尾巴,只听得九尾戾叫尾巴应声而断。 得知自己断尾,九尾昂天长啸一声,其余的八条尾巴刹那朝寒栖从四面八方用力地刺来,企图要将她四分五裂才能解她断尾之痛。她眼低杀意滔天,钻心的痛让她神识涣散,她咬牙以血脉之力引起附近所有的妖兽狂暴暴动。 段清莲感觉到身旁的人的气息,瞬移到九尾身前,抬起竖起一道火幕挡下寄云萧的攻击。她转身扶起虚弱的九尾,袖口里的木芙蓉掉落出来,她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捡,眉间的印记却在此时隐隐发亮,她有些痛苦的蹙了蹙眉头,脑海里浮起的某些陌生的记忆再次被强行压制了下去。 红光随即褪去,她才再次恢复安静淡然的模样,卷起九尾,瞬间消失在你们眼前。 已是三日了,两军对垒,瓜儿率军守在天空城,魔修则驻扎在城外百里地处,无人轻举妄动,整个战场笼罩一股阴郁的气氛,连鸟雀路过都未曾啼鸣。 是夜,天空城城主府中,瓜儿站在地图旁,静默无言。除却天空城的兵力,其他各大门派都有兵马进驻,无论是她们,还是魔修,都在等待今夜子时,这月内阴气最盛的时辰,苍穹万里无光,星月被黑云吞噬,魔修借此魔气大涨,却也是瓜儿她们最妙的偷袭之时。 寂静的夜空中划过一道蓝色流光,继而便是冲锋的号角声,魔修的兵营中陷入一片混乱,各色傍身法宝纷纷现世,流光溢彩片刻后在灵力与魔气相搏中化为齑粉,烟来云去,化为风雨雷电,山水奇观,战场铁马,繁花飞禽,般般战景似幻像般只一闪,炫又缤纷四射,远远观去仿若一场盛日豪宴。 天空城这边的盛景与魔修的兵营内无异,鬼影绰绰所落之处白骨生根,寒甲凛凛映刀光剑影,尽是冤魂恨鬼。瓜儿一剑破空将一魔将毙命,再熟悉不过的妖气压迫而来,她们终会遇见。“好久不见。”瓜儿抬眸与之相望,“九尾。” “你休想!”沉喝一声,手中血染风华被寄云潇硬生生甩了出去。而寄云潇自己却如同一道离弦之箭奔向寒栖所在位置。 “放心,你不会有事的。”低声轻语,周身剑翼溃散化作一层又一层的剑围牢牢护住两人。“玄惑归心,风极御天!” 阵与阵的叠加,寄云潇调转全身灵力,只一瞬便跃至顶端。剑围化作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硬抗妖狐豁命一击。 而被丢出的血剑此时已经传出狐尾的包围,回旋的剑锋上红光弥漫。一道身影自剑中浮现,红如焰火,艳如鲜血。“剑锋无情……人葬月!”声音如极北冰原般寒冷,携带浓浓杀意的血剑再现,却在即将够到妖狐时失了目标。 与此同时,豁命一击与至强之阵交锋。登时地陷三丈,满目烟尘。阵法破碎带来的反噬让寄云潇瞬间重伤,但仍是勉力护住了寒栖。 阵法消散,风华剑灵回转剑身。以剑反哺其主。寄云潇忍着失血带来的眩晕感看向寒栖。“你可有事?” 四长老身陨,身体为魔修所占据。其爱徒似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而主动放弃长老一任,自逐师门,无人知去向。 掌门之位虽门中仍有争议,一部分人推崇二长老,而另一部分人则推崇纪淮。只是纪淮不喜被这掌门之位所束缚住,大师兄这一称呼也是让他接手了许多不想触碰的烂摊子,若是再去争抢掌门之位,以后也是有得罪受了。 望着恢复如初的剑墟一时间感慨万千,忽闻背后有人轻唤,回首瞧去,竟是伤重未愈的叶玖歌心下不悦却也是上去轻揽入怀,虽无奈却也不好多说难听的话,只化作常常叹息。 “以后若是再这么不珍惜你自己的身子,我便罚你了。” 忽是想到了什么怀中的叶玖歌轻轻挣扎着从他怀中站稳,心下颇有疑问,问道。 “师傅为何主动放弃掌门之位?” “如今这偌大剑墟,唯你是我的牵挂。我若真成了掌门,自事事不可护你周全,这样的掌门之位,不要也罢。” 天清日和,雾缭山岨。雨后万物特有的幽甜经一夜发酵酿成一股子醺人意味。剑墟诸峰之上千层松涛郁郁如海,每有风过便跟着洇开一卷深翠色丹青。 景似画人亦似画。 霍弋一袭白衫,依旧是料子干净款式简单,束发的缎子也是用的一样的白色,偏头单手支着下颚,另一手拈了颗迟迟落不下的黑子,正对着眼下这方棋局愁眉不展。 与殷孽一战的最后他虽得仙气及时保住元神,但那严重受损的神魄还得慢慢养复,这使得他精力不再似以前那么好,不经意地便会走神和犯困,而这一点自从让某人发现后他就常逃不过被强拉去下棋的命运,美名其曰做点集中精神的事。 …… 棋盘之中他所操控的黑子一开始就未讨到半点好,随时间流逝积处劣势愈深,虽几番冲撞,节节败退,仍是深陷重围之中,如那垂死的困兽,挣脱不得。 虽说在那早不记得的某个年头里他也曾受天豫老师点拨于这方棋盘中悟出了个”遁去的一”的道理,但这丝毫不妨碍多年过去他依旧是个臭棋篓子。 又落一字,苦苦发掘的求生之道原是对手早挖出设好的陷阱,黑子所有生路转瞬被封堵殆尽,再无转逆可能。 思索良久,终是束手无策,他抬眸眼一弯,望着坐在棋盘对面的人,笑得既温柔又讨好,“问渠。” 到真似天光撞开薄暮层云,曙阳融软了山巅初雪,诸般谪仙尽落风月,那笑意里的一切便尽在不言中: ——好问渠,你就让让我罢。 自从前任掌门身殒后稍稍忙碌了一阵,但是接下来就是漫无边际的修炼。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第二百五十五章 身上倏紧却是被旁边人一把抱住,霍弋微怔然,然后便轻覆上女子拥紧着自己的手,应她的声音又低又柔,“我在。” “我来晚了些,不过索性不算太晚。”没有忽略方才在她腹间感受到的侵入的鬼气,他将女子手反握在掌心轻轻摩挲了一阵,旋即露出个淡笑,“问渠你先运功疗伤,我唤渠渠给你护法。”剑灵随他语声落下出现在问渠身边,他人则放开女子,仿佛这才听到顾惊寒话似的回了声音, “好一个殃及池鱼……” 颇为赞同似地点了点头,若说初到时因不了解发生何事,而问渠又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他心头疑惑尚重于其他许多。但如今得知事情原委加之这一刻顾惊寒话中态度,方才使他真正动了怒,也让他改变了主意。 “那么羡予人尚在此,你怎还不动手?” “我迫不及等着看呢…”双手之上电蛇渐攀,远方雷域轰鸣,随他行走间应合着发出声响,“九霄精英的长老弟子——顾惊寒,你的嘴上功夫落到实处究竟能有几分厉害。” 瓜儿女日耀行动点共点安排如下:下山交友x 拥有物品:飞雪剑x1、甜糕点x51、沉香x1、下品灵石x1、迷你天空城x1、水鸣剑x1、神秘盒子x1、鸳鸯符x1、传声符x1、白虎玉牌x1、九天都篆乾坤阵x3、火羽x1、九尾屁股血x1、紫心破障丸x1、白泽x1、水系高阶法术x1、玉如意x1 【总数据】颜值:160灵力:19.6w智慧:4800神识:4w声望:2220辅修:1000次修为等级:渡劫前期道心:体魄:2.3w 白玉京几年一次拍卖会,她这次也算赶上了,拍得一颗灵兽蛋,说是沙漠之雕的幼崽,她欢喜极了,想着孵化了,便送给顾惊寒做礼物。 难得来一次豫州,她并不打算急着回去,正巧龙雀也说有些乏了,她脚步一转,步入了一旁的茶楼,落座在二楼,一盏清茶,两碟点心,锣鼓一敲,说书人娓娓道来九州道士的各种趣事,她左耳进右耳出的,反倒是龙雀听得起劲。 茶凉了,她在等着小二沏盏新茶。 等到突然有一日感受到一种玄幻的感受,突然想到了遥远的过去,自己刚刚进入学院时问的何为天。“于得道成仙者,天为其自身。”以及当年没有说出的一句:“终有一日我为天。” · 扛过了数道天劫之后应该飞升前往仙界,但是由于自己内心的心愿,最后还是选择了做一个散仙留在人间。人间繁华自己远没有看够,等到现在终于停了下来,走去寻找当年的药店。 · 自己刚进入仙途30年后曾经去药店看过,当年药店扩大了不少,但是店主早已换人,成了店主家的二儿子,自己离开时与自己还是一般大的少年,在当时却已经成为了一个中年男人,依稀可以从脸上辨认出当年的模样,但是30年对自己来说那么短的时间,对他们来说,却早已经生分了。老店主还在,可以早已神志不清,在店的最里面,最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后来出店的时候,门口新来的看守门童好奇的问了一句:“大哥哥,你是谁啊?” 30年在自己身上没有留下痕迹,但是却是人间的匆匆光阴。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 城中变化很大,已经找不到当年的药店了,原本的药店的地方变成了一个酒楼,自己上去坐了坐,食物的味道还算是不错。 · 后来自己又独身一人将九州全部看了一遍,又是过了不知匆匆几百年载,只知道归云已经长大,也已经拥有了第九条尾巴,兴许是过了500年吧,更加具体的却是不甚清楚。 好在迟云能够化形了,至少也当个童子陪伴左右,也不是怎的寂寞,后来又捡了一个孩子,实在想不到什么名字,干脆就叫迟归,样貌出挑,灵根也算是不错,自己稍稍辅导了一下,迟归也是个悟性强的,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窍门,迟归自己也是个争气的,自己后来索性不再多加管教。 · 凡间是看不完的,因此需要长生大道,但光是长生,人生倒会有些无趣,不如再来同道的二三知己。很好运的是,自己都有,因此这漫漫长生中,并不无趣。 · 唯愿浮生踏遍,繁华尽览,不变当年赤忱。 火光之中她踏破虚空而来,清风托起发丝,她若惊慌的群鸟朝你们飞来,纯白无邪的脸庞沾了泪珠,娇小的身子扶起被众魔兵重伤的瓜儿,她伸手拂去瓜儿嘴角血迹,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眉间红符不复存在,她终是想起了一切,在日耀里的一切。 她哪是是什么九灵门主,哪是什么魔修中人,她是段清莲,仅仅是段清莲。 九尾一见她停下了动作,拂袖收起准备进攻的手,蹙眉冷声道,“你作为九阶妖兽唯有我这里才是你的家。” 段清莲凝视着她,一字一句道,“我的家,是日曜。” “我的亲人是当初把我从密林里捡回来的掌门,是会偷偷在我床旁放沉香和我一起修炼的师妹,是一直对我照顾有加的师兄,而不是你。” 九尾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道,“段清莲,你以为你还回得去吗?那些死在你手中的五大门派弟子并不比你当时杀的日曜弟子少”她身后八条尾巴忽然发起进攻,癫笑着对段清莲道,“你本同我一样归属黑暗,又为何要去奢求那点可笑的光明。” 九尾伸手朝你们所在的地方一攫,你们立刻被金色锁链捆住动弹不得。 下一秒滔天的神火熊熊燃烧,段清莲化为毕方对天啼鸣,火光冲天包围九尾,毕方低头朝九尾迅速飞去与其一同厮杀。 半刻钟后,毕方神鸟褪去原型从空中掉落在你面前,而九尾也只有最后一条尾巴了。 段清莲身上血迹斑斑,额间羽毛藏也藏不住,她神色虚弱,气息极其不稳,连人形都快维持不住。她已是强弩之末,连呼吸就变得困难。 “只要我杀了她们,你便只有我了。”九尾勾唇一笑,仅剩的一条尾巴倏然变大犹如吐着芯子的毒舌看准猎物蠕动而来。 段清莲抬眸清澈的双瞳看向你们,纯洁的脸庞忽而一笑,眼底却缓缓地滑落一道清泪,随后白光闪烁,她用最后的力量化作毕方原型,用翅膀将你们护住。 利刃刺进骨肉的声音格外清脆,你们看到毕方胸口处一条尾巴直接穿过心脏,刹那间她昂头凄冽啼鸣,其音极悲惹天地共鸣,风啸如泣仿佛都为之动容。 啼鸣声戛然而止,段清莲身形瞬间化作点点荧光飘散在空中,连最后一句话都不曾说出。 漫天流萤是她赠予你们最后的礼物。 “我无甚大碍,”她脸色苍白若纸,却始终强撑着不肯吐露半分不适。 “我只是欢喜——”说到此处,她脸上绽放极欢欣的笑,显得容光更盛,又因弱风扶柳,更添楚楚动人之姿。伸出一只手不疾不徐地攀在他肩头,桃腮泛赤。“欢喜你看重我——” 说到此处,已是极动情的模样,胡乱的翻找乾坤袋中的丹丸。 “吃了吧。”她白嫩的掌心摊着一枚通体浑圆的漆黑丹丸。 识海中一片阴暗诡谲,窒息感自胸腔处传来,浑身仿佛要被碾碎一般。瓜儿的神识已经有些崩溃,她恍惚间又见到了段清莲,木枝桠间的阳光,铺遍黄昏的林荫路,耳边传来她一如既往地声音,向她道着那一声“师妹”,虚影不停晃动,渐渐竟真实了起来。 “不!段段,不要去!段清莲,不要啊!”眼泪夺眶而出,任凭瓜儿声嘶力竭,也阻不了段清莲那道身影,她抓不住那个小姑娘了,她再次失去她了。世间万象轰然崩塌,瓜儿望着渐渐消散的段清莲,伸手似要握住什么。漫天流萤却无你与我同看,何美之有。哭声恍若笑声,水鸣剑出现在手中,眸里已是癫狂,元婴出窍如长蛟破海,贯穿九尾的身体,人已至她身后,挥剑将她最后一尾斩断,任由她自生自灭。半跪于地,反手长剑刺入胸口处,瓜儿却好似觉不得疼了,血一滴滴沿着剑刃滑下,落在她掌心的木芙蓉上。“你……想让我……”一口血吐出,瓜儿的话说得断断续续,“让……我……活,我偏不许。”五指并拢握住那朵木芙蓉,瓜儿笑得一如初见时的明媚,“你……想死……呢,我……也不许。” 你的过错,我为你背负;你的罪孽,我为你洗净;你的宿命,我带你逃脱。“我来……寻你了……臭……老头!”身体重如千坠,瓜儿一步一顿,口中哼着无名小调,走向天空城,去迎接她与她的必然,趁天还未破晓。 从此,你将是人如其名的段清莲。从此,岁岁平安,生生不见。 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的普洒在院中的青砖瓷瓦上,落日留下长长的影子,留下一片血红。每近黄昏,都有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夕阳只能乘一点点空隙,迸射一条条绛色霞彩,宛如沉沉大海中的游鱼,偶尔翻滚着金色的鳞光。 叶玖歌一袭素色青衫,撑在石桌上浅浅睡着,一头墨发无力下垂。微风拂过,带起几缕发丝,掠过脸颊,轻抚鼻尖。 “啊切。”微微的瘙痒感让叶玖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从睡梦中惊醒。距离正魔大战已过去百年,她和纪淮早已承受雷劫飞升上界,修仙之人虽寿命延绵但她并不知足。在上界也算生活了十年有余,却甚感无聊,两人时常回来这里游玩。或者鹤师伯和师祖祭日之时才会返回剑墟。不过这次她是背着纪淮独自下来的,在他们的居所留下字条,让纪淮看见后再回剑墟找她。 刚来这里时,她也是惊讶。师傅在剑墟的屋子竟然没有人居住,而且环境也算干净,似乎常有人过来打扫。 听闻背后传来脚步声,风中还夹带着熟悉的气息,也知是谁回来了。回过头露出灿烂微笑,“师傅,回来了,来瓶醉生梦死酒吗?”知道人最爱这酒,即使在上界也时常想念,两人下来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酒楼。不待人回答变拿出一个酒盅,倒上满满一杯酒。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虽在纪淮身边喝过不少酒,不过她的酒量似乎并没有跟上喝酒的次数,更何况是醉生梦死这般极烈的酒,每次都只敢喝上一杯,不敢贪多。 杯中酒饮尽,这次她居然能在纪淮喝完一瓶前饮完,不知是她速度快了,还是他速度慢了。叶玖歌抬眸看向纪淮,这一刻,她的眼中唯有他一人,再也容不下其他。 “师傅,你且再此等我,我想给你,看样东西。”话音刚落,便站起身子回了自己房间。 这一去,便是一个时辰。 “卡啦。” “纪淮~”轻柔声音轻欢所爱之人,叶玖歌背光而立。乌黑的秀发挽成扬凤发髻,宝石点缀的流苏步摇在日光下轻轻摇曳着。一袭红色嫁衣映得肌肤格外雪白。金丝滚边的波纹裙摆,纹路着复杂多样的古老符文。红唇皓齿,黛眉轻染,眼角贴了金色的花细,眉间点缀着一朵牡丹。似是刚才饮酒的缘故,脸颊染上不自然的红晕。阳光洒在脸上,更显轮廓柔和。缓步走到纪淮身前,踮起脚尖,“夫君~” 且瞧仙界渺渺烟,人影月下双双酌。 月湖水面熠熠,锦鲤其中游乐,龙雀起了淘气的心思,趁着湖鱼冒泡呼吸,咻地从湖面上掠过,惊得湖水搅腾泛漪。 青丝半绾,白纱轻拢,杯随腕转,揽星月入怀。池央这回端了远山青云的调,又取月色画眉,红梅描唇,她支着头看顾惊寒沏茶的动作行云流水,那发丝便软软地搭了下来,她恍若未闻,还朝人抛去清清浅浅的笑。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一个很长的梦,走不到尽头,谷老头落下一枚棋子,称赞她棋艺见长;小九塞给她一束糖葫芦,笑着说可以回家了。中州城的好些人都在,董府的红姨,米店的王二叔,豆腐铺子的李婶,她们在说着什么,瓜儿却一句都听不得,伸手想要去触碰,却一切都碎在眼前。 咳嗽震得浑身剧痛,瓜儿猛然醒来,一旁的白泽翻了个白眼,把一堆草药推到了她面前,喋喋不休说个不停,靠在它身上,将草药一株株吃下,她好像有些尝不到味道了,叹口气。草药入肚,瓜儿进入打坐冥想,直至第二日天蒙蒙亮,才从冥想中醒来,身上的伤好了大半,虽然白泽百般不愿,却还是把瓜儿送至那日与男子相遇处。 既是长老与弟子,身上应有令牌之类的,瓜儿得先搜索一番,以长老之邀为由,入九灵应是简单些,若是不行,那便杀出一条血路。 时间长流中的悬浮之感消减下去,取而代之黑色雾气逐渐在四周漫开。本以为这也是随回溯阵运转生出的现象之一,直到那藏在黑雾中掩不住的鬼气越来越浓重,隐约还有数人的交谈声。 他没来得及分神细听,因为视野清晰后他便立刻瞧见前面一方宽阔鬼池,以及半空之中正急速朝池中坠落的两道身影。 那是池央与问渠。 ”问渠!” 足下一点,飞身将人拦腰接住,刚要再拉一把池央时便见另一道身影闪电窜出如他那般将池央带回了安全处。 他松下一口气,视线回到问渠身上,正欲开口便突兀听到了对面男子那冰冷中饱含威胁之意的话语。 不难推测他口中“羡予”便是出手打伤池央二人的人,可能也是方才在问渠耳边说话的那道声音,但这与问渠何干? 将手中还在发怔的人扶起,他声色淡淡,却和着剑般冷锐的目光穿过不相干者直直射到那说话人跟前,“问渠做过什么,你又打算让她付什么代价?” “等杀了那羡予,我一并来领教。” 叶玖歌女荧阳剑墟第320年行动点共360点,安排如下:下山触发事件:无拥有物品:一滴醉一个,红叶一个,飞雪0剑两个,青赤剑 你发现了地上残留的令牌,虽然沾了血迹,倒是做工用料很是不错,居然没有在自曝中被毁掉。【获得令牌】 再回到那处,地上血迹斑斑,翻找一下,竟然真让瓜儿找到长老令牌了,妖丹吞下,白泽则是留在山下接应她,一人独往山门去。山门自有弟子守卫,瓜儿在离山门尚有几步远时飞跃而上,落地便抓起了手边的一名弟子的脖颈,鳄爪浅刺入他体内,将令牌展示与他,开口是嘶哑之声,“你们长老请我来,带我去见他” 那人确定了一下令牌后,恭恭敬敬的将你请了进去。路过的时候你敏锐的察觉到九尾的气息,她气息有些紊乱,看起来是受了伤?你不敢确定也不敢冒险。这时她从你身后经过,后面跟着的是一脸淡然的段清莲和两个男子。她问男子,“肆酒下界了,我们的计划必须提前。且死炼制的回溯如何了?”“回圣主” “且死门派刚刚传来消息说是有剑墟弟子闯入其中,扰乱了计划。”九尾声音一冷,“剑墟,看来死个掌门对他们来说还不够。那我就亲自会会他们的精英弟子……”【开启任务:阻止九尾,为你的队友争取时间!】草长莺飞二月天,早闻东洲四季如春,灵力充裕,更有平日里难见的稀缺灵草,她一路走来,便见百花缭乱迷人眼,小贩面前摆着晒干的各式药材,龙雀是只挑嘴的,只爱吃甜的,她素日里便拣着偏甜的草药炼成丹药,给离臻吃着玩儿。 路过几间草药铺子,顺路买了些草药干货,又买了枝含苞欲放的桃花,她询问了好心店家,店长遥遥一指那药圃的方向,她谢过店家,出门又拐了几个弯,总算到了药圃,十几亩药草田种着各式灵草,她向药圃主人拿了只篮子,转身没入药草田亩中,寻找可用草药。 【招兵买马】花开十里,香气扑鼻。你遇到了一个十分娇小可爱的女子似乎和另一个冷冷清清的女子吵了起来。“这朵花是我先看上的,你怎么可以如此强横夺人所爱。”娇小的女子吼道。而那冷清女子则是不言不语直接将花捏碎,而那娇小女子直接对你道,“帮我拦住她,我给你3000灵石!”【拦不 她顿了顿,转向娇小女子:“小姑娘莫急,我不要灵石,不过怎么的……你们如何吵起来的?”而后转向清冷女子:“若你是被冤枉的,当真要受了这气便走么。” 热烟袅袅,清香四溢,一杯甘苦,两杯回味,三杯人自醉。茶是一样的味道,她喝了百来年了,却从不腻,与其说不腻茶,但不如说是爱屋及乌,爱顾及茶。指尖微动,她缓缓抚上水壶壶盖,杏眸一眨,乐得开怀。 :下回我沏与你喝。 只是那什劳茶具到了她手里像是与她八字不合般,顾惊寒收藏的茶叶再多,也经不过她这么个消耗,她偏仗着他宠她惯她,颇有肆无忌惮的意味。 远见顾惊寒身后仙侍走来,她面色微变,起身便溜,未料人声清冷,将她脚步止在半路,她打着哈哈,凑近了去,支支吾吾了半晌,终是缴械先认了输。 :唔……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把那嘴欠的小仙揍了一顿,这或许是他爹来讨债了罢—— 她简言意骇,就是挨打的小仙爹爹她打不过,得把顾惊寒搬出来压压,又恐他不同意,于是她飞速地环上其脖颈,稳稳地在唇上盖了个戳,这举动她时常做,然而对方的耳朵仍不可避免的烫热起来,她明白自己得了逞,遂又覆于耳侧,落下轻柔邀请。 :待会再细细答谢师兄。 袖带香风,她离了顾惊寒的怀,又像只翩飞的蝶轻盈远离战场。 夜深露华浓,定是好眠夜。 北临州城悬空,天梯尽头剑墟现。 魔气纵横剑光冲天,残肢四散尸体积堆。撑着剑勉强起身环视四周确认再无任何生灵,一抹嘴角鲜血放生大笑起来。 “呵呵…..想不到最后是由我守护了剑墟。” 乘着上一代弟子飞升上界或者隐世逍遥下一代弟子还未成长的断层来侵犯剑墟?谁能想到那一直在大乘无法突破的剑墟真传灵子静居然是一个渡劫巅峰期的魔修? 脚步声愈发接近熟悉的气息传来,回头望去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者,也是灵子静最不愿意面对的一个人,剑墟五长老灵子静的恩师。 “师尊……” 不等二人说些什么,数道遁光闪来其他宗派的援军终是到了,怎么样是不是看到剑墟基本无恙很是失望? 先前就利用身份的便利在白玉京那边得到了消息,提前做好了准备先以一个假洞天的消息将剑墟的绝大部分战力和精英弟子支开,留下的多数是一些无望进阶的老弟子顽固派以及一些家族中的纨绔,靠着他们组成剑阵和自己不惜暴露魔修身份冠绝修真界的实力和护宗大阵的加持下应该是够了。 是了确实是赢了,不过是惨胜除却自己几乎没有活口了。不过这样一来剑墟整体实力虽然下降但留下的都是精英,更多的资源更多的发展空间,对于日后剑墟的强盛这些代价完全是值得的。剑吟声响起一白衣中年持剑从侧方向自己袭来,看起腰间令牌是九霄的人,但透过本质以神识观看灵子静却能看到他丹田藏匿的魔气。 微微侧身就怎么看着那中年向自己冲来,剑尖只指咽喉距颈部一寸距离时两指一夹捏住了剑锋。嘴角微微上弧露出一丝邪恶的笑,掌上金光闪烁一丝剑气顺着刺来的长剑反击回去,那中年来不及反应被剑气湮灭,连神识也被震碎。 “荧阳剑墟已经如此不堪,灵某留在这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告辞!” 不等他们发难,先一步与自己与剑墟撇开关系,魔修的身份依旧敏感,何况自己刚刚出手斩杀一人更是说不清了,留下来不过是给师门添堵。 当风轻借力,一举入高空。翼龙展开双翼翱翔在高空,落日的余晖还在天边映射。 “所以你就这样离开剑墟了?” “是啊,离开了。” 偏头过去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肆伶露出一丝宠溺的笑。 “不会,不甘心吗?” “哼哼,反正该做的都做了。说起来我之前还以剑墟长老的身份向白玉京借了一大批资源呢,现在总算是不用还了。” “现在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对吧肆伶前辈?” 肆伶轻轻扯了扯灵子静的衣袍一指怀中襁褓。 “对了,还有子小静。” 魔修动荡修仙界一事终于是告了一段落。她的修为也是达到了这个世界的顶峰,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中洲的一处隐匿的小山丘上,一座孤坟,一两根火烛,三炷清香,四盘贡品,还有她。“娘,孩儿现在可厉害了,别人见了我都是一口一个仙子仙子地叫。当神仙可威风了,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孩儿了,嘿嘿!”她跪在那座孤坟前,像孩子邀功一样憨笑着。随即对着那座坟说着自己得道成仙的点点滴滴。 “最近魔修横行,现在局面才稳定下来,孩儿隔了这么久才有机会能来看您,您,不会生气吧?” “1…2…3…” “娘果然原谅孩儿了。嘿嘿…嘿嘿…呜…呜呜…其实当神仙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好…”憨笑变成了哽咽,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她开始说胡话了。 待三炷香燃完,她整顿了一下,又上了一些,走前又重重地在坟前磕了几个响头。 东洲茶馆成了她天天去的地方。 “唉~听说原来那个说书的老先生病逝了,换了一个新来的小生。” “啊?我还等着那个老先生说完《西厢记》的后半段呢。可惜了。”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那个新来的小生讲的如何。” 其实她也是众多听客中的一员。但是没有流露出太大的感情波动,只是戴着斗笠坐在台下静静听着每个人的看法,不禁感叹人的生老病死,天道无情嘛。她又联想到了一个问题。“何为天?”算了,她才懒得想这么哲理性的东西。 过了一会,那个新来的小生就站在了讲说太上,长的一副秀才模样,一瞧就给人一种满腹经纶的感觉。 “咳咳,诸位,杨老先生的病逝确实令人惋惜。所以讲书一职今后就由在下楚某接过,小生不才,不敢口出狂言胜过杨老先生,所以讲得若是差了,还请诸位见谅。” 先是自我介绍了一番,他就继续讲着《西厢记》的后半段。 倒是挺像模像样,虽然没有杨老先生那般有自己的见地,但是好歹讲的也算不错。台下的人都纷纷点头,默叹,微笑。她倒是觉得这个书生有趣,讲述爱情故事能讲出一种渴望感来。 终于是讲完了,专门前来听讲书的人也是先后离开。她却慢慢悠悠地喝完杯中的竹叶青,看着那台上正在擦汗的书生。他也注意到了她。 “姑娘,可是有事请教?”他不知道斗笠下的她是什么表情。 “不知公子对莺莺的感情有何看法?”她抬起头,笑盈盈地看着他,他也俯视而下,斗笠之下的容颜一览无余。 四目相对,一眼万年。 “姑娘…我…我…”他一时慌了神,随即他镇定了一番微笑着说道。“我相信天下人,有情人终成眷属。” “哈哈哈,可惜天道无常呢~”她听到这个答案觉得满意,又不满意。于是留下天道无常一话就欲图离开。 “姑娘留步!” “嗯?” 他突然想抽自己几个巴掌,因为他也不知怎地,下意识就留下了她。但是总归叫住人家要说点什么,他只得用读书人的方式鼓起勇气说道。 第二百五十七章 “夫君……”青衣白裘的男子低声浅笑,任由寒栖倚靠在自己身上,修长的手指摆弄着桌上的一盘蒸好的肥蟹。 “说的如此顺口,是迫不及待了吗。”促狭的眼光满是温柔之色,剥好的蟹肉缓缓送到怀中佳人的嘴巴。“尝尝看。”虽然依照他们的修为不必在摄入之中五谷杂粮,但美食往往是最不可辜负的东西。 听着酒肆老板闲谈,在听到城主府的时候双目闪过一丝精光。看来他们找的方向应该没错了。“怎么样。”低头看向寒栖,即有默契,无需多言。四目相对之时,彼此便已明了于心。 且死位置黑渊之下,你们根据搜魂到的位置来到这里。本以为会是极其阴暗的地方,没想到悬崖之下竟然是一路繁花似锦,花开十里,尽头有一片红纱一直在飘扬。 你们拥有弟子令轻而易举的便进了且死。 你们可以选择分头行动,或是一起行动。共有三个小事件:1破牢救人2回溯之宝3不老秘密 确保押送自己的人走远后,叶玖歌这才止住了哭泣。啊,装小孩好累。可是看着满地的孩子却有些头疼,早知道之前就问君家要个画像了,幸好君家给了自己一块令牌。她背对着牢门,以防待会儿突然有守卫进来,将玉牌不着痕迹的放到地上,然后轻轻拿起,“咦?”稍稍扩大了自己的声音,然后将令牌捡起放在手上轻轻摩擦。“啧,果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无尽的杀意从天而降,她突然感觉自己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那就,试试看吧。” 她猛地回身,先是手掐剑诀,每一根手指触动一次身后的剑匣就飞出一把宝剑。动六指,六剑齐出。随即右脚后撤一步运转灵力,待对方横剑一击约莫自己四五个身位,六把剑在自己神识的操纵下在身前形成一道剑锁,赫然是《清启剑法》第五招,乃架招,骤然发力,手背和额头的青筋爆起。纵使剑法能越级战斗,但是燕琨瑶知道自己若是反攻那便是以卵击石,只得全力防守招架。 “诗经有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先是开口说明自己的意图。“小生唐突,姑娘你,很美。所以,所以小生想…” “噗嗤。”她嗤笑一声。“哈哈哈哈你这小生真有意思,唉~我说我也不是特别好看啊,怎么就看得上我。” “我…我也不知道…”他尴尬的挠了挠头。“就,就感觉对的上眼?” “哈哈哈哈!”她被这个楚姓书生逗笑了,随即想想自己的身份,苦笑道。“唉~那你把这份心就给别的姑娘好了,我和你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姑娘不是凡人就是他们所说的神仙对吧。”他也不惊讶,仿佛心里就有了这个答案。“嘿嘿,所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只是把我心里真实向往的事情表达出来,不管是神仙,还是凡人,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嘿嘿。就算是神仙,那也有牛郎织女的故事嘛,凡夫俗子和天上仙女的爱情,也不是不可能呀!” 她有点惊讶,一介书生居然有这样的觉悟和想法。轻笑几声,继续向着茶馆外走去。“唉~那他们也是一年只能见一次啊。” 他突然吃了一个哑巴亏,因为想想好像确实是这个理。随即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唉唉!仙子!可否留一个芳名!” “燕琨瑶。” “燕姑娘!你放心!楚某一定会证明自己的!”他突然下了一个决心,收拾收拾书箱,和茶馆的老板辞别后,对着中洲的方向赶去。入仙途,两大学院,可是必经之路。 御剑飞行归返剑墟。那个书生最后说了什么她有没有听到那就是天知晓了。 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她每天的生活也就是踏入红尘,吸食一下人间烟火,倒也乐趣无穷。 无言微笑,药丸入腹随灵力散向四肢百骸。修行者寿命异于常人,时间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可有些事情,却始终没有随着时间散去。例如寒栖,数百年来两人聚少离多,门派立场阻隔着彼此。但这份情却始终如初。 毕方与九尾的对决终是有了结果,看着漫天散落的流萤。寄云潇想起了自己在一处墓穴中看到过的话。“有时就算刀剑在手,天下无敌,仍有你救不了的人。” “唉……”轻叹一声,叹不尽心中苦闷。“抱歉,没能帮上你们。”寄云潇看着寒栖。“此间事了,我要回剑墟了。”寄云潇将一枚玉简递给寒栖,那里面存着一幅路观图。“我等你。” 寄云潇动身返回剑墟,却发现一切变得有些诡异。平日里那些师兄弟看自己的眼神多了一些不同的意味。尊敬、怀疑、怜悯、愤怒、惧怕。寄云潇本就心思细腻,询问之下才知道自己师父出了事情。成了宗门叛徒。 “他可有留下什么。”寄云潇平淡的语气听不到一丝感情波动。被询问的弟子摇了摇头,只交代了四长老被收埋的地方便离开了。 寄云潇来到一处山巅,此山虽说在剑墟所属范围之内,却不属于宗门范畴。“抱歉,寄师兄,这是宗门的决定。还有,宗门决定让你接手长老之位。”一个关系与寄云潇还算不错的内门弟子与他解释道。 寄云潇摇了摇头“我明白。这里就好,能看到剑墟,师父一定很喜欢。还有,你回去通知他们,就说寄云潇身负罪孽,自即日起自逐出门,与荧阳剑墟再无半点瓜葛。让他们把这事传出去。” “寄师兄!” “不必多言。现在的剑墟要的是安定的环境。任何一个不安的因素都会导致不良的后果。况且……罢了,没事。你去吧,我想陪师父待一会。” 十几年后,豫州茶摊。一个灰衣青年走入茶摊,要了一些茶水点心自顾自的休息。男子帷帐遮面瞧不见真容,好在此时人数不多,也没人来打搅他。 “听说亮竹剑门打所扩张势力了。”隔壁一个角落里,一个修士模样打扮的年轻人正和自己的同伴窃窃私语。 “哪听来的鬼话?扩张?他们现在与荧阳剑墟剑墟接壤,哪还有扩张的余地。” “我亮竹剑门如何不能扩张?”一些青衣竹剑修士挑帘而入。“修真界本就有能者上。他荧阳剑墟上代掌门横死,长老又是魔修叛徒。如今更是实力十不存一,有何脸面再霸着这些东西。要我说,如此实力不堪的派门就应该……” 声音在此处戛然而止,冰冷的剑锋横在那让脖颈之间,如火一般都身影浮现在那人身后。“啪……”杯底敲击木桌的声音回荡在茶摊,灰衣青年放下一些银钱与灵石缓缓起身。“抱歉老丈,扰了你的茶摊清静。风华,该走了。”璀璨的剑光耀的人睁不开眼。剑光过后,亮竹剑门众人全部身首异处。女子沉默着收起长剑交到灰衣男子手里,随后消失不见。 亮竹剑门驻地,灰衣青年独自前来。守门弟子想要拦阻,却被无形剑气撕了个粉碎。“何人来我剑门闹事。”灰衣男子轻轻摘下帷帐,露出那张不变时间侵蚀的脸庞。“寄云潇特来拜侯亮竹剑门。” “寄云潇?未曾听闻,区区化神期就敢侵门踏户,小辈我看你是找死。” “哈。那这样你应该就认识了。”寄云潇周身浮现数个金色阵图,阵图每破碎一个,爆发出的修为程度变强横一成。短短数息之间,修为已攀升至渡劫期。“荧阳剑墟弃徒,寄云潇,特来拜侯……”第二天,有人发现风头一时的亮竹剑门驻地变成废墟,至此世间再无此门派。 而始作俑者的寄云潇刚刚回到自己的桃花林。这是他离开剑墟之前便为自己找好的退隐之所,这林中桃花让他想起自己还在学院之中的时光,已经桃花之下的那个她。 这些年,寄云潇见过很多老朋友。有的初心如旧,有些却是物是人非。而更多的时候寄云潇便是居住在这桃林之中,等一个人回来。 缓步自房内取出一坛酒,正欲自斟自饮之时,一道声音却让寄云潇乱了心神。“如此美酒,一人独饮岂不是浪费。” 蓦然抬头,见清风徐来卷花潮,伊人花中笑。 三十年后,桃花林雷云满布。双重天劫的威力,让附近成了彻底无人的绝域。“我已经将此地用阵法护持,带不走的一些东西全部留在了内中。说不定等我们离开后还能做个秘境,等那些后辈修士来探寻,就如我们当年一样。” 寄云潇牵着寒栖的手彼此五指紧扣。“来吧,就让我们来看看这两人同时渡劫的天劫威力能有多大。” 那日,雷云压境,惊雷滚滚如末日来临。雷云散去后,两道霞光直冲天际,预示着又有两名渡劫修士成功渡劫登仙…… 他抱着那个姑娘,她面色略有苍白,却仍是携着一抹笑意,他拥她入怀,细细品味那淡淡的橘香,过后不禁取笑,橘香不若先前来得浓郁。他不再自持,无赖般抱着她,哪怕并不合时宜,却亦不肯放手。他知小姑娘不同寻常,但止了探寻的想法,小姑娘给他看到的,是她所愿,那便不去打破。 后来,他陷入了沉睡。 他不知为何,他不记得那场动变,不曾经历。仿若无人告知,便会认作是梦一场,那般,不真实。可心如刀绞之痛,他记得清清楚楚,那个女孩,唤他“师兄”,她说“喜欢”,这一切,他感受得到。只是,他忘记了,忘记了那模糊的面容,忘记了,她是谁。 ” “爹爹,爹爹,我饿了。” 应晏听到小白龙唤他,才缓缓清醒,应晏摇摇头,轻笑了笑,果真,又做了这个梦。应晏低头看看惊渡,是了,前些年闲下来,才想起给小白龙取了名字。应晏弯腰抱起惊渡,将小家伙抱到小桌前,拿了桌上橘子剥着,亦与小家伙说着闲话。 :“先吃个橘子,过会儿就到饭点了。” :“阿渡,你当真不记得那次发生的事情?” 期间应晏又想起多年来那个无厘头的梦,已不知是多少次,问过惊渡所得到的只有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此刻惊渡又是将剥好的橘子抢了去,避而不谈所问之事,应晏是何等聪慧,屡次见惊渡反应,自然是知晓那真真不是梦。但既无人说予应晏,他也装作不知,不提也罢。 :“不渡劫” 应晏将内心想法告知掌门,他不愿受那天劫之苦,人间如此好,他还未看够。何况,他初心本不为成仙。辞别几百年所待之地,幸亏惊渡速度不凡,看这世间,无须因去一向往之地而百般周折,亦无须不喜一处又不得已花费时间穿过。应晏渐渐忘却了仙门之事,只道听途说,知晓这日谁二人结为道侣,他人又谁得道成仙。其中亦不乏有耳熟的名字。 :“真真……” 应晏仍是记不清那梦中一切,仍是看不清那女孩的模样,但是他听到了,“他”唤那个姑娘“真真”。自那以后,应晏总是不自觉念起这个名字,惊渡有时听到,总是一惊,应晏却只是笑笑,不去追问,这才令惊渡安了心。 :“阿渡,你回云坎吧,抑或其他随便什么地方,都好。” 应晏终是下定决心,让惊渡离开自己,惊渡是真龙,它不该如此荒废余生,应晏知,他耽误惊渡的时光,已经够多了。惊渡本不愿走,却耐不过应晏决绝,平常那样温柔的一个人,生气时却是寒意逼人。惊渡走了,应晏不知道它去了哪,但他知,只要他想,惊渡随时会回来,只是恐怕,不会了,不会有这个想法了。 后来,应晏总是倚着窗边,看窗外橘树葱郁。 应晏寻了个小院住下,他种了满园橘树,他喜欢金秋时的橘香四溢。 第二百五十八章 走出纷闹的大殿,耳旁便是传来熟悉的声音。果然是纪师兄。 “哈哈哈,纪师兄你来啦。”虽然她平时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是在他面前还是难免会暴露出些许憨厚。“嗨~我哪有心思和那些老骨头对着干,我还不想以后在剑墟被穿小鞋呢。不过嘛,我的私心还是觉得纪师兄当掌门可威风了,我可以跟着吃香喝辣哈哈哈。不过嘛...好像我说的话没什么用,嘿嘿。” 再是琢磨着纪淮的请求,倒是作出了一副玩味地笑容。“嘿嘿嘿,纪师兄你放心!于理,玖歌乃是我的同门,我自然会护着她。于情嘛~毕竟也是纪师兄的,心,上,人。呀”她故意把那三个字一字一顿地说出来,嘴角的坏意更浓了。以防纪淮整个川剧变脸,她故意咳嗽了两声。“咳咳,东洲是吧,我这就去。” 临走前,她敏锐地察觉到了纪淮的几分悲伤。毕竟是挚友。还是停下脚步对着前方,用着只有纪淮听得到的声音安慰道。“放宽心,既然拿起来了,就没有放下的道理。掌门之所以是掌门,因为他有着属于他的骄傲吧!我想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可不希望纪师兄你借酒消愁。”说到这里她转过身来,露出了和纪淮一起饮酒时的笑容,“掌门可是为了剑墟而牺牲的,那我们就把对付剑墟的那帮子**,杀个干净!嘿嘿嘿!” 语罢,运气提步,她的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几息之间,尘埃散落。 纪淮虽然没有过多的表现,但若你迟些走必然可以看到他发红的耳廓。也因这扰乱心神的事情故而并未注意到身后行踪有些奇怪的人,而此时的你正走在了那个离东洲最近的一处荒原上,而这个时候你却发现有一个黑色的人影鬼鬼祟祟朝着一边小径溜去,是否追上去? “嗯?”她捕捉到一道身影,眉头一皱。心里面则开始盘算着。“如今魔修开始出没,这般古怪之人,很有可能和魔修有关系啊。啧,可是我也不是喜欢生事之人啊,还是赶紧前往东洲和玖歌回合好了。”“不行不行,万一是魔修正在谋划着什么怎么办!”她眯了眯眼睛,追着那道黑影而去。 等你赶到的时候两方已经缠斗起来,你寻了一处遮掩物好好的躲好,而此时你发现黑衣人竟然就是…!一个过分熟悉的脸摆在面前你甚至都想说你们彼此不认识,但是根本不可能,很快你可以看到了黑衣人战败被杀死的现实。而这个时候你看到那名战胜的魔修身体正 化作雾状一点点的顺着黑衣人的眼耳口鼻,直接泯灭原有宿主的灵魂和元神。你手上本就有留音石,自然将刚刚魔修如何战胜黑衣人,获得黑衣人身体时候猖獗言语一一记了下来。【动不动】 这...”她被眼前的场面震撼到了,在她的认知里,魔修会夺舍这种卑劣手段再正常不过,但是对象居然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人。紧捏着留音石,瞧准了对方夺舍结束后适应的时间,转身脱兔而逃。“一定,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长老!” 听得人声,她蓦然回眸,朝他嫣然一笑,两颗浸润秋星的眸将他清隽的身影深深映入。 她步态袅娜的走近他,像只归巢的鸟儿一样双手环住他的肩,深深依偎进他怀里。她的姿态弱不禁风,弱风拂柳。雪白的脸颊紧紧贴着他胸膛前的布料摩挲,声音闷闷的,道: “我如今算是日耀的叛徒,你来寻我,你师父没意见吗?” 他狭长深黑的眼瞳藏在眉影之下望过来,她的心蓦然一滞。复又喃喃自语。 “真怕你后悔——” “瘦了。”修长的手指绕过香肩轻轻的将伊人拥入怀中,发梢卷起的清香萦绕在呼吸之间。“抱歉,我来晚了。” “这么多年不见,这便是你想与我说的话?”食指微勾,有些嗔怪的刮了一下怀中佳人的琼鼻。寄云潇不太想谈论这方面的话题,他知道自寒栖入门便受宠爱,这样的人在普通弟子眼中怕是嫉妒要比羡慕的多。叛徒?他对这个说法始终嗤之以鼻,如今他既已来到她身边,倒是想看看还有那些人敢在背后嚼舌根,他不介意给这些人一点“教训!” “乱想什么呢。”升腾的杀意转瞬即逝,寄云潇笑着在寒栖的额间轻浅一吻。“与喜欢的人做快乐的事,不问是劫是缘。不是还有重要的事情吗,我们走吧。” 后悔?阻拦?这些问题其实都不是问题。他想做的是,从不后悔。他要做的事,无人可挡! 冰川融化嫩芽从冻土而出新的轮回似是即将开始,四方灵气聚拢一道传送阵出现在天坛顶部。牵上肆伶温软小手轻轻坐在翼龙宽厚的背上,翼龙及通人性的低吟一声双翼一展飞向传送阵。腰间储物袋猛烈震动起来,是传讯符发来了诸多信息,以神识探知其中消息突然面色骤变,掌门道陨了。 狂风呼啸大雨纷飞,闪电愤怒的给天空留下了迎击,雷霆轰隆作响宣泄着不满,凝望面前的剑碑说不出是何感受。 印象中那是个冷峻的中年男子,二者并未有多少交集,多数时是师尊带领或者有重大事件召集真传弟子才得一见。许是对这位杰出先辈的尊敬和惋惜,又或是对修真界今年动荡担忧自己未来是否可独善其身。从储物袋中取出酒壶与酒具,半蹲下身将酒具置于坟前满上,后负手而去留一声空叹。 一月后九州通缉榜上第七名的戴罪修士肆伶与剑墟真传灵子静结为道侣的消息震惊修真界,没有举办盛大的仪式也未宴请通知任何人,仅在剑墟五长老灵子静师尊的见证下完成。 金碧辉煌的大殿连桌椅都是极品灵石所打制,这要是在宗门这样做一定会给那些老顽固门说是暴殄天物。捧起桌上的茶壶轻抿一口茶香于嘴中回甘,一股力量从识海蔓延开来,安抚因为修炼有些疲倦的精神,丹田自然而然的生出一丝灵气。 “真不愧是白玉京,能够用以辅助修炼的顶级灵茶定魂叶都随意拿来招待。麻烦询问一下拜托姜长清大师为在下本命灵器晋升的进展如何了。” “有你在我身侧,一切足矣。”观他一身白衣,腰悬剑,脸孔英俊而苍白。微微迟疑了下,问道。 “你是怎么了,失血过多的模样?”随口一问,并未深究,便打算与他一同探寻。 残月一轮,淡星几颗,素淡的仿佛深山中隐绰的孤灯。很旧的铺子,一家寻常的酒肆。板凳桌椅若干,一杆泛白的蓝底旗招迎风微拂,顺出十里酒香。寒栖裹了一身黑绿衫子,露出两点纤纤绣鞋晃荡。一头缎子般的黑发上珍珠星缀,挽成夫人的发髻。容颜之美几夺日月之辉,星辰之灿。 她自衣袖里伸出素白的手,揽着寄云潇的胳膊。脸容微熏,朝着店家笑的温软,坐下点了几陈酿,借机开始盘问。 :“店家,我与夫君初来乍到,想知道一些这里的人土风情,奇人怪事,也好长长见识。” 算算这些钱,叶玖歌有些许无奈。总共16万,减去霍师叔给的3万,还差13万。这得存到何年马月啊~在女子的指引下,接了些炼器的工作,自己在附近找了座破庙,在外面设下结界。从储物戒中取出出行前带上的锻造工具。白玉京那里的委托虽多,但对于常年炼器的她来说并不是很难。大战将近,必须尽快提升战力,否则恐怕,还真会死在外面。脑海中想起那熟悉的身影,脸上的笑意更加温和。以前的她或许不是特别惜命,但是现在,她还真不想死。 拿出第一份委托指示,仔细查看了一下,便取出那女子给的锻造材料。唉,眼前宝贝无数可都不是自己的,心酸啊。轻轻拍了拍脸颊,拿起锤子就开始开工。第一份工作是锻造武器,将选中的铁器取出,放在锻造台上。手中的铁锤不断落下,发出“嘭嘭嘭”的声音。随着时间的推移,手中的铁器已经逐渐成型。再将它放入金雷炉中煅烧。虽说煅烧过程她完全可以做些别的事情,但还是守在炉边,仔细盯着炉中的玄铁。过程虽然枯燥无聊,但她还需要注重铁器的锻造热度,不能过热也不能降温。还要观察它们的锻造程度,把握最好的锻造时间。过程虽然枯燥无聊但她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炉中的铁器。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将铁器取出放入水中进行冷却。然后掏出雇主给的武器示意图,依着图上的模样开始打造武器的外形。这雇主估计是名女子,武器样式图很漂亮,她也尽量在不损伤武器威力的前提下减轻武器的重量。又是一阵叮铃哐啷的响声。武器的外形已经打造完毕,将它再次放入金雷炉中煅烧,取出冷却,也就算是完成了。成品不错,没用瑕疵,没有杂质。她对自己锻造的水平还是十分自信的。 摸了摸有些酸麻的手臂,不知道这样长年累月的锻造会不会弄出肌肉呢。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感觉手臂的肌肉有些硬硬的,是错觉吗?要是以后真的成了个女汉子……叶玖歌在脑海中脑补了一番,不由感到一阵恶寒。会被师傅嫌弃的吧,然后转身投入别的女人的怀抱?说起来她在门派中也看过不少女弟子用爱慕的眼神看着师傅。哼,这个拈花惹****,一个月都不给他买酒了。 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叶玖歌拿出第二份工作内容,是升级武器的。这武器也只是法器级别的,就算升了也只能是宝器。心下暗叹对方的财气,又小小的羡慕了一把。将对方的武器放在台面上,升级武器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她必须得保证在不损害武器本身根基的前提下将它升级,这一过程必须无比仔细小心,是半分差错都不能有的。小心翼翼的将武器表面剖开,露 出核心位置。相比起锻造武器,升级武器的过程相对来说较少。将升级材料提炼精纯,放入核心位置。取来和武器材质一样的铁器,开始修补被剔除的剑身表面。 又是一阵丁零当啷,将修补好的武器放置一遍。算算时间现在已经接近晌午,虽然以她如今的修为完全可以辟谷,不必再进食。但人界美食无数,虽不是为了填饱腹之欲,但也要尝尝其味道嘛。从储物空间取出干粮,一口一口的吃着。好难吃,可是没有钱买好吃的。快速吃了几口干粮,原地打坐恢复了些许灵器。就开始下一个任务,这任务倒是有些有趣,手飞行法器。现在大多数人都选择御剑飞行,有些则是靠着妖兽。而这法器的外观也是机位华丽漂亮,估计是个女孩子了。不在细想,她也开始了工作。这飞行法器的外观是莲花她不仅要准备好材料,还要雕刻成一片一片花瓣的形状。过程十分繁杂,光是准备材料就浪费了她好些时间。更何况她图纸上面的花瓣还有些复杂的花纹。不得不说这女子画功了得,思虑也是极其周全。为了让她雕刻的更像些,竟是单独花了出来。这就是劳苦人的命吗? 等完成这件器具,太阳已经落山。一天的锻造,她难免有些精神疲惫,身上也是出了一身的汗,衣服添在肌肤上难受的要命。收好制作的法器,叶玖歌出了破庙。她没有接触庙宇的结界,一来是为了放置普通人进去偷拿,二来,就算有人破坏结界她也能第一时间感知到。来到河边,在周身设置了一个隐匿结界,褪去衣物,身上仅着一件里衣和一条篼裤。好嗨清洗了身上的汗渍,用清洁术洗净衣服。回到破庙,纵身一跳上了房梁,寻了处角落,打扫干净,便躺了上去。 第二百五十九章 “是血,怎么会是泪呢。”没什么可信度的狡辩,她怎么能在段清莲面前落泪呢,不能的。瓜儿将眼泪擦掉,见段段蹙眉,不由的担心她的伤处,“是剑伤还未痊愈吗?”却被段清莲的发问制住,岂止是认识,傻段段。 瓜儿顿觉豁然开朗,其实何须为正邪之争所困,无论是日耀大师姐或是祸乱人间的九阶妖兽,她都是段清莲;残暴嗜杀或是纯真善良,喜欢都不会作假。错便是错,爱便是爱。“是相识多年啊,你不记得我了,我记得你就足矣。” 张开双臂将人拥入怀里,瓜儿抚上段段的后背,“别想了,会痛。你是段清莲就好,这样就好……” “…段清莲。”抱在怀里的人身上那股沉香味絮绕在鼻尖,你这才发现她似乎是哭了,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随后没入衣襟。 乎是察觉到那两名女子马上要回来了,她将你轻轻推开站了起来,纯洁的脸庞再次恢复初时的淡然。“门主,这洞里有人?”那女声问道。段清莲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就我一个,我们回去吧。” 盯着房梁上的蜘蛛网发呆,不知道师傅现在在干什么。不知何时起,她脑海中想到的最多的就是这个身影。虽说两人结为道侣,但两人一起的时间却是很少。想起刚拜入师门时,纪淮单独给她辅导练剑的时光,不由的甚是怀念。虽说那时候交流不多,但好歹两人独处。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想着想着,困意袭来,竟是直接在房梁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条件简陋,睡的一点也不香,唉。随意吃了点早点,认命似的开始肝下一个委托。 第五峰有鬼修的消息在修仙界一瞬散开,池央调查到三长老是九霄奸细,在掌门的允许下将三长老压入十八层狱。 与此同时,问渠继任九霄第五峰长老,三天之后,九霄掌门闭关修炼宣告由其亲传弟子池央继承代理掌门,众人不服而顾惊寒和问渠却是同时表示愿意扶持池央等候时机让其成为掌门。 一晃已经是一月有余。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第五峰前,池央和问渠对棋而坐。 令人安心的沉香味萦绕在段清莲周身,瓜儿将脸埋在她肩上,长舒一口气,啜泣声传来,是段清莲,身前有湿意传来,并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瓜儿只能将人抱得更紧,“没事的,我在。” 脚步声越来越近,想是那两名女子解决那三人回来了,怀里突然空落落的,连同心里那一处也空落落的。见段门主又回来了,瓜儿将金玉花翎塞到了她手里,一把将她推出。你我一定要安好,即便是各自安好。 洞内只余瓜儿一人,纳戒闪过一抹蓝光,是两枚妖丹,八阶妖兽吞天蟒、噬云鳄的,本是留着喂给白泽的,现下却是要留给自己了。瓜儿从未如此平静过,妖丹吞咽下去,将白泽召唤出来。“带我去北临州。” 跨坐在白泽背上,瓜儿以灵力将两枚妖丹逼入了丹田内。无所谓歧路与否,段清莲就是她所追寻的道。 池央和她四目相对也明白了问渠所言何事。黑雾逐渐浮现,却看到羡予自黑雾中缓缓走了出来,竟是突破了渡劫期!他看向池央时笑了起来,轻声道,“多谢。” 问渠往前一步将池央护住,道,“你成了灵体鬼修,从此以后畏惧雷电之力,活在阴暗之中,脱离六道轮回,灵体死即灰飞烟灭值得吗?” “师妹。”羡予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问题,“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唯有灵体鬼修才能真正发挥鬼修的力量。我想要的不过是变强,何错之有?” 羡予话音落下,鬼哭狼嚎之声从黑雾中传出,他拂手八道黑色的旗子立刻漂浮在空中,霎那间黑雾笼罩月光,天地之间昏暗一片,三人所在的地面逐渐被粘稠的浑水代替,问渠立刻反应过来,伸手扶起池央乘风至半空中。 “这鬼幡如此终于能用了。”羡予笑道。 问渠看了看那八面旗,颇为棘手,道,“他召来了万鬼池,我们不能碰那些水,否则就会被拖入池中,万鬼吞噬。” 就在这时,虚空中一只鬼手忽然破空出现!随后挥出两道蛮横的掌风,以破空之势朝池央和问渠腹部打去。 渡劫期的近身攻击任由大乘期的两人是无法招架的。 渡劫期修士的一掌击中腹部,带着鬼唳之息,池央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错了一位,瞬间失去了意识。身体失去平衡眼看就要坠落,顾惊寒却如风那般快速的闪了过来,将她稳稳的抱住,却冷眸看向同样跌落的问渠,丝毫没有要出手救问渠的意思,反而声如寒冰,对掉落的问渠微愠道,“池央若出事,羡予我必杀,你也要付出代价。” 问渠神识有些涣散,灵力被瞬间抽空,下坠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想要拉住什么东西,却在听到顾惊寒所言后微微愣住。 “师妹,没有人会救你的。”耳畔响起羡予的声音,他站在黑雾之中,“等我先去将顾惊寒收拾了,希望那时你已经和我一样。” 万鬼池中所有的鬼手都已经迫不及待地等待着问渠的到来,千钧一发之时一匹银色的狼如闪电般一扑而来勘勘将马上碰到鬼手的问渠接住。 混乱之中问渠心有余悸的躺在狼背上,正欲说话,却被银狼抢先了一步。 “别问我为什么要救你。”银狼睥睨道,“我们已经解除契约,所以我做什么轮不到你来说。” 北临州位于九州至北处,寒气逼人,这也便于瓜儿隐住自己,吞天蟒与噬云鳄的妖丹让她已经有些妖兽化,双目下的半张脸被泛着诡异绿色的亮蛇鳞覆盖,甚至嘴里有了两颗毒牙,任谁也认不出这到底是谁了。整条右臂也已经是鳄鱼臂的模样,丹田处的冲撞让瓜儿额上的汗未曾消减过,双眸不时会遮蔽上一片绿雾,不止瓜儿的身体在排斥这两颗妖丹,这两颗妖丹也在互相排斥,一山不容二虎。 入了城内,一派热情洋溢的市集闹像,瓜儿一身黑斗篷将自己裹的严实,挡住半张脸的面罩更是让她身上的阴郁感愈发浓重,与这座城格格不入。所幸城内尽是热情好客之人,几番波折后有一位阿婆告诉瓜儿,东边冰山上有人见一只九尾狐狸出没,还嘱托瓜儿若是去要多穿件衣裳。 在冰山内开门立派,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瓜儿冷笑着望着城东那座终年覆雪的冰山,正欲动身,胸口突然极闷,心脏几乎要挣出胸腔,踉跄的逃离寻了个无人的小巷,将体内的妖丹逼了出来,果然还是只能在体内留至多半个时辰,大口吸着冰凉的空气,瓜儿看了看已经恢复的右臂,歇息半刻,便又将妖丹吞下,带上兜帽,径直赶去了冰山。 一路上没什么阻碍,顺利来到冰山脚下,冰天寒地,水出即结成冰,回去可向寒栖炫耀一番,她在此也算半个冰灵根。寻了个隐蔽处躲起,这里若是九灵的门派所在地,那必会有弟子来往经过,她需要一个不那么扎眼的身份,混入其内。 确定帮拂檀重新找回作为掌门的觉悟,并得到了承诺之后才安心的与她告别。只是一出大殿便听到了有魔宗挑衅这档子事,不过幸好已经有人前去制止便没有再去,虽云坎不得人心但也未曾孱弱到如此地步。 与恩师告别一二便走出了云坎,可出了云坎一时间有些迷了方向。虽友人结交甚多,但终对他们未曾深究,多加探讨,也不知到底是有哪些人能够真正帮得上忙的。思虑再三还是前往豫州,白玉京于那处开放,能得到的消息自然也是比较多。虽然说云坎人心已失是真的,但是世人对云坎看法终究还是不甚了解。倒不如前去打探一番,知个根底也是好的 将之前的炼器任务交接完后,再次为灵石的事情烦恼。真的是越来越穷了,细问那女子后,发现还真有些专门接唱歌的委托。将小美人鱼召唤出来,开始商量,“那个,小水啊。”由于不知道她叫什么干脆直接起了个外号。“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我最近资金短缺,你能不能接一些唱歌的活,帮我赚赚钱。”语毕,一脸期翼的看着她,“凭你的歌声,肯定能走红,万一有一天江也的转世听到你的名气,或者听到你的歌声,会来找你也说不定的。” “呼。”叶玖歌长舒一口气,做好准备。待霍戈藏好以后,眉头紧皱,小嘴向外撅起,大眼睛里泪水忽闪忽闪的。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右腿隐隐有些血迹。“呜呜呜,哥哥,阿爹你们在哪,小玖好疼啊。呜呜呜,小玖错了,再也不乱跑了,小玖好怕。”叶玖歌低着个头,双指揉搓着眼中的泪水。忽然林中一只鸟飞上天空,惊得她大叫一声。刚站起来想跑,就脚下一疼,立刻跌倒在地。手掌皮肤被磨破,流出血迹。“呜呜呜,小玖流血了,阿爹哥哥快来找小玖啊,小玖好痛痛,要呼呼。” 应晏发觉那个梦越来越模糊不清,他不再感受得到那女孩的一颦一笑,直至他再也没有做过那个梦。应晏看着窗外那个鹅黄色的身影,是晚舟,他从街边捡来的小姑娘,他折服于那灵动的双眸。应晏摩挲着手中本子,他确确是记不得了,但他的手,还替他记得。应晏依依不舍地放下,他倦了,于榻上沉沉睡去。 :“晚舟,当心些。” 应晏又做了个长长的梦,梦中没有刺眼的血色,只有一少女,挥舞着手中长剑,而后转身,展颜一笑,欢喜的唤他。 “师兄。” 惊渡归来已是翩翩少年,同晚舟整理应晏书桌时,秋风翻过纸张,那些许掉了色的本子翻开,二人皆是一惊。晚舟惊异于素日温和的人也曾有如此潦草字迹,而惊渡惊异于那页上写满是三个字:素和真。 人生一大憾事,莫不过生者长在,死者已矣。 寒栖已经记不清这是段清莲死去的第几个年头——仙界亘古绵长,人世间所有的纷纷扰扰似乎都是过往云烟,依稀见只残存几个片段在午夜梦回时泪湿枕巾。 但是又因飞升成仙,洗精伐髓,仙元纯净,那一抹烈焰的红却又永远镌刻铭记她的眼底、心间。 从此她开始极度厌恶红色——以至于仙界与寄云潇大婚时,她簪花冠,却又着素服。 说是素服也不尽然,终究少了几分喜意。听闻上九重有神心怀大爱,怜悯世人,必不教众生念想落空,只要虔诚发愿,终能得偿所愿,心想事成。听闻仙尊挚爱林惊鹊仙子,便是以此复生。 那么她的祈愿可曾有上神听到——她并不知道。只是后来从池央口中听闻段清莲已转世投胎。 她既欢欣又惆怅,重新开始的段清莲还是段段吗?她曾经瞒着众人偷偷下凡去看过一次,只一眼就确认了。 故人犹在,音容笑貌却改。她终究不是那个段段了。不过这样也好,少了毕方的身份,想来定能平安喜乐一生。 世间万千,种种如愿,皆入你怀。 若干年后,天豫桃林。 一男子横卧桃树上,手上正拈一朵粉色桃花,忽而见桃林下一少年慌张跑过来,口中尽是唤着世襄名字。云坎多年未出,这般偷溜出来自然少不了那少年来寻却是偏偏喜爱逗弄自家徒儿,愣是不曾出来。等到少年急的差些哭泣才折了一束桃枝跃至他面前,赠了过去,满脸笑意。 “桃枝赠你,莫哭了。” “师傅!您可算出来了,您赶紧回去吧!我刚刚听同窗说,掌门盗了日耀灵兔,正被一些弟子追捕!” 闻言,世襄颇为头疼捏了捏眉心。自家阿姐什么都好,偏偏这盗人家兔子的毛病一点也没改,好不容易和平了这么些年,老毛病又犯了。 第二百六十章 前剑尊曾经教导过她,要无欲无求,才能悟得剑中大道,面对婚宴上摆相精巧的美食,她始终浅尝而止,她的手轻轻摩挲茶杯,茶杯内的清茶泛起一圈涟漪。 尤翎垂眸,心中已有定数。 婚礼还在进行,不过只剩宾客在觥筹交错,嘈杂喧闹,一枚银制的飞镖也没能划破这喧嚣,仿佛隐匿于其中,似静待时机而后快速捕猎想眼镜蛇般,刺向了尤翎的背后。 她随手放到桌边的剑似乎灵然一动,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尤翎的背后,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之后,银镖似没有生机的鸟儿,掉落在了地上。 剑有灵!剑虽兵器,却有人灵,要达到剑有灵的地步不仅要求持剑者有一定的修为,也要求剑与持剑者要常年在一起作战才能修炼到如此地步。 几个黑衣人从宾宴上的各方面角落中现身,几人眼神对照竟都朝尤翎而去,对尤翎开始大打出手。 尤翎身法巧妙的避过了这几个人的合集,几人看似杂乱无章的拳脚打法,但其实配合巧妙,都是非常刁钻的角度,让人难以躲过。 尤翎以退为进,将黑衣人引到了宾宴之外,才开始慢慢散发出冷冷剑气,她轻轻拔出了她贴身的龙渊剑。 剑身中等,剑柄处磐卧一青龙,青龙有跃然冲出咆哮天际之势,剑柄处挂一红色飘带,不知寓意何为,虽然有些奇怪,倒也有另一番景象,剑身泛出冷冷寒光,似有泠泠剑气环绕。 “好了,不管你们是谁,做好向龙渊剑挑战的准备了吗?” 女子的声音并不是天生的清冷,也不过是正常女子的音色,此时语气中却多了几分威严,她拔剑而出,此刻有了剑尊之威。 黑衣人见此,也纷纷拿出了武器,意料之中也同是剑器,别的不敢说,这方面她可有着自信的。 几人持剑从各个方面攻了过来,想要来个无处可逃的夹击,但是她也没打算逃,前剑尊曾经教导过,剑可进,剑可退,弃剑而逃,必败。 她也没想到婚宴上会遇到这种事情,今天也只拿了一把剑而已,可是剑却灵活的穿梭在四面的攻击之中,恰好抵挡住所有的攻击,那速度之快,竟有些看不清手中的指法和剑身,反应过来的时候,剑已经在自己面前。 前剑尊也说过,快剑可乱人眼,这根本看不见的速度,谁都会担心下一招会不会划到自己身上。 一时间黑衣人竟然从攻退为了守,慌乱的想要躲过,却只能看到剑影,剑身光芒更盛,她长袖一甩,剑气紧逼而出,一道白光似要撕破空气。 随后,只能看见那几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尤翎抬头:“还没完……” 天空之上有多出来几个黑影,她握紧龙渊剑,已做好准备…… 他很快就到达了婚礼的现场,毕竟这么大的事情,早就传的沸沸扬扬,所以没用得着出动他探查情报的小家伙们,就轻松找到了地方。 许百宴隐匿在某棵树上,眯着眼静观着婚礼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心里还在暗暗盘算着要怎么给他们添点乱。 鼓舞士气讨伐青玉案?笑话,他怎么会让好友轻易陷入危险之中,不管怎么说,还是要给他们搞点事情出来。 正寻思着要如何快速出手,就突然感受到某个方向直勾勾传来的杀气。这么浓烈有灼人都目光,来者不善,当第一道目光出现之后,四面八方便也出现了很多同样的东西。 许百宴不确定这些人是不是针对自己,毕竟自己早已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但是这样看来,这婚礼上想要整出乱子的,可远不止他一人。 当某个黑衣人终于对他出手时,许百宴已经一个闪身躲开,手中长弓开满,干脆利索地击中那人头颅。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显然早就已经战斗过不知道多少年月,做这些事情的能力已经化作本能行动,完全不需要考虑。 只不过许百宴还是没料到自己脚下的树枝不太经踩,攻击过后强大的冲击力让树枝传来一声脆弱的呻吟,许百宴只来得及调整一下身形,就直接掉落下去。 他反应很快,落地倒是完美无缺,但是好巧不巧,一抬头,正是刚刚杀完人的剑尊。 惊蛰隐在暗处,冷淡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唇角难得牵起了细微弧度,可惜却是饱含讽刺的笑。 看吧,这就是人性,哪怕成了仙做了神,洗去了凡胎肉体也洗不去这样恶心的人心。 昔日好好的一个少年神尊,就是这样,被逼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呵呵。 他不再看堕神入魔的青玉案与龙神大人之间的是非恩怨,也不再看了愤愤不平,几欲杀人的庄璨。而是转身,走向了那个惶恐不安却依旧因为心中善意敢于直言的引梦宗主——那个叫傅雨湘的女孩。 他出现在她眼前,牵着她走出了风云暗涌的众人中心,然后松开她的手,站在她面前,向她伸手问好,“你好,我叫惊蛰,是您的通灵辅助系统,抱歉,我来迟了。” 他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却自带少年意气,俊雅无双,如高山洌泉,清冷干净。 他穿着干净整洁的现代服饰,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如置画外,不见世间众生百态,不理红尘恩怨。 尤翎很庆幸刚才没有贸然向前一步,不然在男子下面大概不是地面而是自己了。 现在当暗杀的人还能这样的吗?印象中的暗杀的人,都是黑衣服黑面罩,试图把自己隐藏的很好的人啊?前剑尊教导过,事出反常必有妖,难道这家伙是故意出现在面前,有其他的计谋? 尤翎点点头,越想越觉得对,前剑尊还老说她傻,她明明聪明的很! 尤翎一下子将眼前的人判定为和黑衣人同伙,轻轻一拂,剑气凛然而出,不过意料之中的并没有打中。 剑锋划在地面上,似乎开始叫嚣着对面前人的恶意,她率先发起攻势,对着眼前的人拦腰一剑,速度之快,只能看到残影。 "若能避开猛烈的喜欢;自然也不会有悲痛的降临." 人间的大街小巷在夜晚总是灯火通明好不热闹。再逢上神尊大婚,人间也带了少许喜庆气。她只知自己曾经是神界的将军,对神界的印象也模糊至极。而那些长老则已失忆为借口让她下凡度日,待到何时记忆恢复才能重返职位。 银色的发丝随意的束起,琥珀色的眼眸映着人间繁华喧闹。看惯了神界尔虞我诈,人间的大街小巷倒是能让她更加轻松几分。她的目光在一行行琳琅满目的饰品中流连。最终停留在一支紫藤萝花样式的簪子上,记忆里似乎模糊了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她并没有去买那只簪子,而是目光在它身上停留了一会便去往他处。好像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会记住她的喜好,会在每逢生辰的时候为她庆生。 她最终只是几枚铜板买下了一盏花灯。她低眸看着怀中的花灯,好似谁多情而又明亮的目光。她轻笑一声,捧着花灯来到河边。将其放入水中,闭眸喃喃着许愿。 或许曾经她不会相信人间的这些稀奇古怪的传闻。不过现在,她倒是有了去一探究竟的兴趣了 庄璨想了想,也没觉得自己说的哪里不对。主持被粗鲁地打断,她自己就够委屈生气的了,结果还被神仙长辈拉出来挡枪评理,虽然心里气恼,虽然她对青玉案的印象的确说不上有多好,虽然她言辞犀利讽了那位老神仙几句……但好歹也绝对是不偏不袒啊,而且既没真的口吐芬芳也没把怒意流露在目光里神色里。 她觉得自己够良心够客气的了,绝对是全场理智公正mvp,结果还是被针对了。 委屈恼火揉巴在一起塞进目光里,锋利凛然也尚未褪去,面对不知道哪蹦出来的来势汹汹的刺客,她抄起桌上的酒壶就朝着刺来的剑锋抡去。 金属与玉瓷相碰,发出铮的一声锐响。酒盏碎了一地,长剑仍是完好无损,剑势一转,又朝着自己咽喉刺来。 果然不是人,不仅不是人,还很不是.东西。 庄璨瞳孔一缩,下意识抬臂硬扛,同时提起膝盖朝那人两腿之间猛地顶去。 疼痛没有袭来,攻击却得逞了。 现在的刺客这么弱鸡? 庄璨睁开眼,差点当场晕过去。巨大的白兽横身在眼前,一掌将那刺客扇出去几米远,而她那一膝顶,似乎落在了这位神兽的后腿弯上。 “你踢人有点疼啊。”白泽转过头来,声音平直冷淡。 可不是,下死手了好吗?庄璨一脸尴尬想着道个歉,结果那位坚强的刺客又爬起来,转眼攻到了眼前。 真是,尽职尽责不服输。庄璨甚至想给他的敬业精神点个赞。 她本着安全原则向后撤了一步,想把这难搞的家伙交给白泽对付得了。谁知道这位神兽却比她撤的更及时,庄璨眨眼间就暴露在了剑气的攻击范围之内。 !!!!?? 拜托!我两手空空可怎么打? 庄璨转身就跑,结果一脚踩空,揪着刺客的衣领就一起跌进了黑洞里。 “哪有发呆?兄长冤枉我,我不过晃了晃神而已。”折远在青年肩上一蹭,将泪水拭去,不过片刻便收拾好了情绪,做出了一个小少年应该有的样子。 折宁没有发现他的异样,抱着他御剑而起,“我们需得加紧赶路,师尊要我们速归,不知是出了什么大事。” 不知为何,折远心中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他眸中闪过锐利的冷光,右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 “到了。”折宁将怀中尚且年幼的弟弟放下,牵着他的手走向那座大门紧闭的巍峨大殿。 随着他们的走近,大门慢慢打开,发出吱呀轻响。 目之所及,空无一人。而身后本已大开的棕红木门砰地一声关上,脚下血光漫开,蔓延成神秘而可怖的古老符文模样。 折宁大骇,趁阵法还未完全启动急忙调动全身灵力,将折远送出阵外,“阿远,快离开这里!是噬灵阵!” 折远一瞬间忆起了已被他封闭在心中千百年的记忆,伸手想抓住自己的兄长,却未能触及他半片衣角。 “不要!”他口中发出绝望的悲鸣,“兄长!”他正要冲向身陷噬灵阵中的人,却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老者捉住的肩膀,被甩在了甩了地上。一如当年那般。 “折远,别浪费力气了,你救不了他!”那个被他和兄长称了十一年师尊的人再不复他那一贯和蔼的笑容,他狞笑着,抓住无力反抗的折远的头发,强迫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长在噬灵阵滔天业火中现出凤凰原身,发出一阵阵嘶鸣,最终灰飞烟灭。 而罪魁祸首身上灵力暴涨,脸上的皱纹消失,白发重回青丝,瞬间化作青年模样,修为也一举突破了三个大境界。 他狰狞的大笑,“哈哈哈……不枉老夫养了你们十几年,不愧是几千年来最纯粹的凤凰血脉!” 他放开手上的少年,一只脚踩上了他的胸口,蹲下身挑起他的下巴,“至于你嘛,呵呵,一点灵力都没有的**一个,要不是东海蛟君看上了你的脸呵呵……” 折远剧烈地挣扎,趁凌渡一个不注意在,他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却没能伤到他,反而被一脚踹飞,后背狠狠地撞上墙壁,伤及了五脏六腑,不受控制地剧烈咳嗽。他盯着凌渡,双眸中浓重的恨意翻涌,几乎凝为实质, 而对方不过轻蔑地一笑,眼神都吝啬于给他,甩袖离去,吩咐门童将他关进铁笼中送去给东海蛟君。 折远蜷成一团,缩在角落里,对外界的一切都无动于衷,脑海中一遍遍回放着折远被噬灵阵吞噬而死时的场景。 “兄长……兄长……”他口中呢喃,滔天杀意几乎把他吞没,杀了凌渡……杀了凌渡……他猛地睁开,眸中有妖异的红光流转——那是入魔的前兆。 第二百六十一章 赫连筠迎着众人的目光,粉黛倾城颜,凤冠霞帔。花妆红,罗步纤纤,新娇乘鸾轿,紫箫声起。花瓣洒,嫁与心中郎,鸾凤齐鸣。 神界的金鸾殿,热闹非凡,六界欢庆。 鞭炮响,新郎背新娘,宾亲喜迎。夫妻礼,红绸花双牵,四拜洞房。 神界使者领着六界众人前来贺礼,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酒宴歌席,忽有一人喊到:“那泼贼青玉案本就不是个东西!” 那人似是神界中人,年岁不小:“诸君可还记得!那泼贼先是拜了尊上元则为师!此后心思那般歹毒!毒死了他师娘!废了他青梅!就连自己的亲胞弟!也横眉冷对!你说这样无情之人!他可配为神尊?” 接着又有一人道:“那魔头从来就不安好心!那场瘟疫!!!害死了不知多少人呐!!!!” 似有一人听不下去,朗声道:“纵然青玉案散放瘟疫,可之前在他的管理下,六界依旧相安无事,怎么诸君之前称他为神尊,他成了堕神就是心怀不轨呢?” “而且,神尊是去解救圣君才染上心魔的,又怎能说他无情寡义?” 一时,场面混乱起来,不就人心又齐了: “你可以问问庄大人!庄大人亲眼看到!!!六界在他心中的分量还不抵一个魔界圣君!!!!” “势必把魔头捉拿归案!” “势必把魔头捉拿归案!” 最终,神界各位长老皆走到了叶离笙和慕容宫一面前: “二位神君!!请务必将泼贼青玉案捉拿归案!!” 估计着这位是没听懂自己的意思,庄璨微微扬起眉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心想自己下次得说得再明白点。 于歌舞升平中落座,指尖刚碰到茶杯,却听闻了顾屿口中那个名字。白衣在一片红衣中格外瞩目。 白梧?她不是已经—— 庄璨瞳孔一震,笑意僵在眼底,下一刻眉稍一压,猛地站起来穿过姹紫嫣红,捉住那人手腕。 眸盛霜雪,一顾倾城,便使千里娇艳黯然失色。 “青玉案!?” 她眉头愈发锁紧,压低了声音以免引起周围恐慌。然而指间力道并未因发现了对方尊贵的身份而放松分毫,反而施力,微微发颤。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亭亭然若人世白莲,凛凛兮似云之仙君。 白梧先生,凌烟花魁,都不过是神仙们在人间的一个身份罢了。那么那一夜猩红,满府哀鸣 可她的将士们却是活生生的血肉啊! 庄璨忽而一扯嘴角,眼中锐利烟消云散,化作满眼透彻了然的笑意,自嘲一笑。 “原来是玉案神尊啊……” 她一个一个地松开指节,微微倾身侧头看向他脸颊。 “脸好些了么?不得不说,还是这身打扮更适合您。” 近来确实是怠惰了许多,许百宴自他自己的山洞里睁眼,悠闲舒适地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看洞口明媚的阳光。 又是好长时间没有出去闹事了,他明明之前还被说成是六界的大魔头,恐怖程度就犹如瘟疫一样,多少人对他避而不见,能不主动招惹他就不主动招惹他,生怕他脾气上来了把大家都抹杀掉。 不过虽说是闭关很久了,但他还是偶尔会听到手下给他捎来一点来自外面的消息,比如,最近新任神君叶离笙的婚礼就在近期,他作为人人喊打的反派角色,当然要去做一些反派应该做的事情才好。 不过玉案的事情……许百宴眼神暗了暗,真是……唉 本来慕容宫一为了自己妹妹,以及秋神让他们早日结婚并且以神君之外为礼。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却是在自己妹妹的婚礼是竟然有人高声阔论青玉案一事,最后引发众人的请求。此事一出自己定然不能立刻予以拒绝只得暂时安稳人群,继续婚礼。听到自己妹妹的求助自己暂时也无法安慰她,只得深沉的说一声 “兄长无用!”随后抬头看向远方,好像自己在等待着谁的东西送来一番。 ——深夜,慕容宫一的猜想并没有错,他等来了自己一直在等的东西—一封信以及神尊之印。信读完后便烧成了灰,将神尊之印收好后来到了秋神,不新任仙君府前将其叫了出来,低声轻语一番 “玉案一事交于我,你留在神界好好恢复,瘟疫让神界也元气大伤,你要早日恢复。卯时我便宣布几件事后就离去,你好生照顾好小筠。”随后便让他回去,自己则时来到树上饮酒。天却突然下起了小雨。 ——卯时,昨夜的烟雨还未褪去,慕容宫一将所有人聚集到了龙神府前,拿出来神尊之印 “昨夜,我接到了离月君夜的一封信,他将神尊之印交给我,也就是说我现在是新任神尊。既然我已是神尊今日我便宣布几件事情 第一,追查青玉案一事由我一人前去,在此期间由新任仙君叶离笙来管理神界,所有人不得违抗命令。 第二,昨日是婚礼的大喜日子,我不想见血,所以昨日留了几人一命,但今日不留!” 随后将昨天带头挑事的几人以神力悬在空中,当场将其身魂炸裂,四周鲜血四溅。 “第三,今后任何人不得议论青玉案一事,如有,斩立决!当然如果有人不服气的话尽管提前提是只要你打的过我或者叶离笙你尽管提!” 说完三件事之后他收起了神尊之印拍了拍叶离笙的肩膀。 随后慕容宫一边喝酒边说:“神又如何,魔又如何。神不一定是正,魔不一定是邪,正不一定压邪!倘若正一定压邪,那么魔界和妖界这些被世人所称为邪的界不早就被屠杀干净了吗?这个世上只是你足够强才可以被称之为正!所以神界之人不要以此高傲你不一定强,更不一定配的上神这个称谓!”随后慕容宫一扬长离去,同时心中也说了一句 :“神界的规矩应当要改改了!” 龙神震怒,四下噤声屏息,电闪雷鸣是风雷阵阵,骤雨未歇,人们沉着头,眼神死死的瞪着引梦宗主,似要把她撕裂,忿忿不平。 风雨为停,一波乍起,忽有一阵风起云涌,空中惊现一蹁跹玄衣,一头千山暮雪的三千银丝流转,眉心已无棠棣花印。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终不可谖兮。 面对众人的争执似乎并不理会,细看,他蒙了一层黑色的遮眼布,显然被剜去了眼睛,身上的玄色衣袂飘飘,与曾经那个三千星斗转移的神尊形成很大的反差。 一个冰清如兰,一个狂涓冰冷,看上去似没有一点情感。 “看!是泼贼青玉案!” 不知谁喊了一句,青玉案身上闪过一丝杀机,手中聚集刀刃向那人劈去,顿时血光飞溅,令人胆战心惊。 他步步生莲,奈何朵朵鲜艳如血,手提诛仙,却胜似天上谪仙,脚踝上的金銮乍然响起,玄衣飘飘,却是杀气腾腾。 语气冰冷淡漠,比起之前那个温润寡言的人,此时的他,内心都已死去。 “慕容宫一!干你何事?” 他一向少言寡语,今日却是杀气凌然 云雾缭绕,桃花明艳,日月照耀金银台。 她想世间美好也不过如此。 婚筵盛大,庄璨一袭浅金曳地望仙裙,点缀乳色珍珠,柔光闪烁,恰衬得上此时的盛景。 她深吸一口气登台。直至主持接近尾声,都一切顺利。 “愿一双佳人在天而为比翼鸟,在地而为连理枝,幸福——” 忽然一声无理的叫闹打断了她,庄璨差点气得背过气去。这么大的事情,本就紧张,主持词前她前前后后练了好几十遍,没想到居然还有砸场子的。 幸福美满,地久天长。**您妈的。 她在心里把最后一句词也念完了,不乏气恼地望向惹事的家伙。惊讶的是自己在神界居然也能混上一句庄大人,但不管用的,亲爱的老神仙,你璨姑娘我没那么好脾气。 居然还被叫来评理?成吧,那就评评理。她庄璨向来是以理服人的人。 本着人界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她把芬芳之语压了回去,回答道。 “有一说一,在他心中众生的分量或许不及一人,可在大婚盛筵上吵吵嚷嚷,我看你们倒也未必拎得清轻重缓急。怪别人心中没有自己,不先看看自己付出了什么?我说各位,是看上玉案神尊了么?那么重视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神仙打架,莫要殃及池鱼,只要神尊尽职尽责、确保六界安顺,众生在他心中毫无分量也罢。 “为神者,断六欲,绝尘念,乘风而上琼楼玉殿,施恩寰宇,存天梵地。敢问起哄的各位,做到了几条?” 言词锋利。半分是不平,半分是被打断的气恼。 清亮的声音极具穿透性,她环视一圈,最终把锐利的目光戳向了最初起哄的那位老神仙。 “疏漏酿祸那是他的事,等到一切安定下来自然会被判决。但是带头起哄、破坏婚筵、诬陷诽谤、僭越冒犯——” 她盯着他,字句清晰地逐条审判着他的罪行,步步平稳下了圣台,走到他面前, “那就是您的错了。” 尤翎觉得就是自己太久不出门了,所以出席婚礼的时候竟然还有人惊讶剑尊为何是个女子,按平常的习惯,直接把剑摔到桌子上,剑锋深入桌子三分,震住对方,就不敢再说什么了,可是这可是场盛大的婚礼,尤翎还是收敛了。 可是她没想到,有更比她不会看气氛的人,喧闹着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泼贼青玉案? “青玉案好像是……”好吧她不知道,身为天界第一宅女,从不关心练剑以外的事情,要不是这次正好到了瓶颈期,所以决定来参加婚礼,大概又是几万年不出门了吧。 尤翎一想,一定有魔头出来祸害人间了吧,她勾了勾嘴角,这种事情还不简单,她可真聪明! 前剑尊曾教导过她,成为了剑尊就要心无旁骛,心中只能放下两件事,练剑,和维护弱小,不过以前这里总是平衡的很,她也就闭关了。 说什么闭关,就是待在自己家不出门呗,没想到钻研的时间一晃即过,竟然过了两万年,世道已变。 “一直待在天界算什么样子,看来是我该历练了。”尤翎自顾自的说道,婚礼上发生的事情她也没往心里去,怎么说都和小孩子一样,什么也不往心里去,除了练剑还是练剑。 前剑尊说过,出门在外就是历练,也是修行,她想和练剑应该一样简单吧。 ——哪会呢? 就是这个决定,她的日子再也不是练剑感悟那样两点一线的生活了,一切是福是祸,哪有人知。 判定:忽然酒席中几位黑衣人对你大打出手,引来了妖王,请和妖王许百宴进行一段打戏。 端起清雅风流,执笔绘了幅寒蝉唱月,倏将素笺一没,拢入袖中。 俊眉朗目似有画入的星光,点染酒红的双眸。 轻念折扇玉映,秀致的扇骨镌了凤起蛟腾,素白的绢面上是楼头入夜,灯火千百盏。 陈词艳曲听得厌了,再闻竟是颇有些烦闷,辞自有百态,勾的起兴致的倒也万中难寻一二。 遂敛眸轻笑,但将如鸦睫羽微垂,眸心一点殷红,扫连屏微云淡月,言罢莞尔。 “韶光何堪煮酒,此间几度去留。” 挥手淡去满堂艳影,空有他斜倚美人榻,兀自黯笑,心怀戚戚。 叹何? 自是轻薄无情的光阴,将几道佳人影摹得清楚,许最为难以释怀罢。 而十三岁的折远,尚未能踏入修道一途,谈何入魔…… 我是凤凰上君折远……他如是想,总算找回了一丝清明,眼前的景象却再度一暗…… 一切,才刚刚开始…… 我是杀了你们全家吗?我不就,就问候了一下你们马(小声,怎么一个个的看我跟看仇家似的恨不得将我五马分尸抛尸野外?这个世界的人都这么小心眼的吗???? 傅雨湘内心震撼我妈一整年。她现在就是迷惑,特别迷惑。什么龙神震怒天降异象她根本不care,因为她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用来迷惑这些人的行为,在她看来这简直就是人间迷惑行为大赏。 第二百六十二章 清眸微睁。熟悉的秋神府,一如往日。抬眼,明媚春光正好,窗外鸟语,惊醒海棠。 春意缱绻,万红争春。凡间种种,涌上心头。“师父……” 秀眉微蹙,正要起身。便见他一身白衣,眉眼还同往日般自成一派风流。 “下凡?”皓腕悄悄牵起他的手,“师父若去,筠儿自依。” “可记得要带几瓶上好的桃花酿。”勾上他的脖子,蜻蜓点水的一吻。得逞后像只偷了腥的猫儿,狡黠一笑。 略施仙法,便将自己变成了一个翩翩俊逸的公子。虽不及仙界女儿妆模样娇俏,却也是风流花丛的美少年。 “可莫要来迟。” 话音未落,倩影消失在秋神眼前。只留下遍地的桃花香。 有时看到晟都繁华,四民安乐,一片和谐美好的景色,她又忍不住驻足,扪心问问自己是否被片面的官场污浊蒙了眼,才得出这么一个解佩出朝的结局。 她忽然觉得,朝中的喜怒哀乐对于市井而言不过是过眼烟云、感耳百鸟,过去了,便被抛到脑后。他们真正关心的只是柴米油盐而已。 或许曾经困扰她的污秽与痛苦,都不过是被主观放大了而已? 她忽然搞不明白了,却又无比坚定地认为自己的选择没有错。不论盛世还是乱世,光明之外总是藏着黑暗的,总不能因为突然见到了美好的光,就认为那些不断蔓延的恶是理所当然啊。 庄璨在一座楼阁前驻了足。檀色的牌匾上刻着三个大字,凌烟阁。 珠帘内,红衣女子身姿妙曼,翩跹抚琴,令人眼花缭乱。罗裙广袖间,她看见一个一晃而逝的侧颜,似乎有些熟悉,像是某位气质不凡的……神仙? 庄璨微一眯眸,记起残垣废墟中,那凑的极近的距离。她略一提嘴角,跨门而入。 脱下那身蟒袍,没人认得深居宫府的内阁首辅,可见过的神仙换一身打扮,再化成灰她也认得清清楚楚。 天灾人祸,神不悯人。几番经历下来,她对神的看法可没那么友好。 “你们这里的头牌……真的是绝色美人。”她递出二两白银打点前来阻拦的女侍,眼中笑意盈盈,似有挖苦意味,“我看这位仙女气质不凡,呆在青楼里,可真是屈才了。” 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凌烟阁中,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在女子的莺啼婉转中,一位白衣翩翩的女子在红衣翠袖的簇拥中出现。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眸横秋水,却冷似寒霜冻天,是千山冰湖才能氤氲出的灵秀出。眉心有一朵开得正艳的棠棣花印,为冰清如玉的她染上三分妖艳,腰间珍珠做成的流苏发出泠泠之音,外罩一层雪白薄纱,脚上一双鎏金玲。 一举一动,尔雅端庄,真乃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但有神赐冰清颜,只道白梧在人间 可如今,她恢复了自己的身份。 此时此刻,既是白夫子,也是青玉案。 “诸位即到,虽吾上楼便可,庄大人,夜小姐,请。” 声音淡漠霜寒,清冷不识人间烟火,她永远是那般亭亭玉立,只可远观,回眸粼粼,却是九尺玄冰,平静得廖无惊澜。 凡界依旧热闹,熙熙攘攘。歌舞升平的夜里,又有谁注意到一道白影飞过街巷,悄悄潜入凌烟阁。 墨色中误入一点白。 过去从未进过青楼,进去后虔婆的热情让她招架不住,看来这身装扮放在凡间也是打眼。 “抱歉,在下有要事在身,还请通行。” 清清冷冷的少年,脸上几分尴尬之色。 …这就是传说中的渡劫吗?真的不是我们那儿的大逃杀吗??傅雨湘心情十分复杂的睁开眼,瞧见的是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她又回想起自己在人界经历的种种,例如有毒的焚香、互存杀意的人以及最后的爆炸,现在想想仍心有余悸。她突然意味不明的发出一句感叹:“能当奶妈真好啊。” 总之这件事情应该告一段落了吧。傅雨湘放松身心后再回想那一小段的情景,顿时草生,明明是一个时辰都不到就结束了的事情为何感觉…过于生草。比如江家这一家子到底都是怎么活到那一段剧情的?以他们的身份能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还相安无事到剧情开始?不应该早死光了?? 傅雨湘抬手拨弄一下帘子,强迫自己不要再去纠结与之相关的事情。 但是这邀请函要怎么处理啊…她刚才一目十行的扫视一遍其内容,看至落款时她整个脸都塌下来了。 凌烟阁是哪儿啊?是人界的地方吗?我要怎么走才能到人界啊?我走了之后会不会有觊觎引梦的老贼来偷家啊?有没有人来带带我啊???而且这个落款?白梧不是死了…啊,可能他们都是渡劫的神仙吧。 可是这个地方在哪啊。虽说请柬上是有地点了…但是她真的完——全不认路,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她都能迷路,更别说初来乍到的异世界了。别说人界了,就连引梦这个地方她都没走熟。 “要是有个什么定向传送就好了…” 生活不易,湘湘叹气。总之就,走就行了吧? 她什么时候见夫子什么时候感叹一番她的美貌,但是碍于本人读书实在太少语言匮乏只能夸出毫无技术含量的“真好看啊”。 总之…是到了,也算经历了千难万险。傅雨湘深切的怀疑身体原主回来之后会迫不及待的弄死自己——她现在实在是太落魄了,南妤肯定没把自己弄得这么落魄过。虽说总体还算是规整,但由于她绕了太多的路,此时整个人身上仿佛刻着风尘仆仆四个字。此番下来,估计人尽皆知引梦宗主是个路痴。 但是好像并不算晚,她看到了白夫子出来迎客。 这好像是个高档…青楼?前一秒还在思考自己这一身在这里面会不会太显眼后一秒突然就意识到了后两个字的意义。她可是个根正苗红的二十一世纪社会主义好青年啊,怎么来过这档烟花酒地。虽然知道在门口杵着影响不好,但是她还是不由得踌躇不前。 不,不对,我又不是去里面p…我只是去吃饭的! 傅雨湘如此为自己开脱,随后就像解开了封印一样如释负重的踏了进去。 三千星火,寥寥几星,琼楼玉宇,紫电青霜,都在此刻化作一抔黄土,再冷不过潇潇暮雨,再冷不过君心已死。 黯淡的九重天,只闪过一道惊雷,那人站在雕栏玉砌之下,抬首望向雾蒙蒙的万里长天。 “君夜,你走吧,我本就不配为你师傅……” 他想起了初见君夜的那一夜,离月家主的恐惧,众人的嫌弃。 他是背弃亲友的罪人青玉案 他是高高在上的离月四公子 刹那间,冰色眸仁逐渐变为血色,任凭风雨凄厉,悲风呜咽,银色长发在风中飘卷,眉心的棠棣花印渐渐消失了,心中最后一刻温存,也消失殆尽。 “我自己有罪,不配为神!” 寥寥数语,天上又是一道惊雷,他抬起手中赤剑,诛仙微横,抹过眉眼,血光飞溅!雪白的睫毛禁闭,一行血泪从眼帘流下,身上那点冰清如兰气息,也在刹那之间变得邪魅狂涓。 这一刻,他的心死了。 只身前往魔界,却又想起了在魔界的弟弟蒋修,刹时心如刀绞,血泪不断涌出。 呵,他本就是这般肮脏,但他始终是怕,没脸见他,却不曾想,遇到了顾屿。 但她还是要优雅,站着与他们对峙。他们越是这种反应越能激发傅雨湘奇奇怪怪的斗志。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仍然挺立,没有丝毫畏惧和退缩。傅雨湘觉得自己平常不是这种人,但处于兴奋状态的人是不能用常理所解释的。 但青玉案真的堕了魔是她真的没有想到的。昔日里虽不苟言笑但也算温和的少年此时就生生飘在空中,傅雨湘与他距离甚远都能感觉到他的冰冷嗜血,杀气腾腾。谁能想到不过弹指挥间神尊便已堕落成魔? 然而傅雨湘此时想的依然不是这些。她觉得自己要给青玉案跪下了,小声逼逼道:“我刚刚还说那帮人莫得证据,怎么这证据就自己乖乖跑过来了??哥啊,您这是嫌我被他们盯的不够狠来打我脸来的吗…”这也太难了,傅雨湘觉得这一刻自己是世界上最难的人。 可吐槽归吐槽,要说她完全不在意也是不可能的。她别过头去,不看那鲜血飞溅的惨状,也不忍看到那堕了魔的神尊。人总是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看到的“真相”,她也希望神尊给自己留下最后的印象,是那日青楼里白衣飘飘的仙子。 罢了、罢了。这恩怨情仇终究与她无关。她不过是名医者,什么都改变不了。 目前场面随着青玉案到来而更加沸腾,群众情绪高昂。昔日神尊今日魔和龙神对峙,要么嘴炮要么打。傅雨湘口嗨完了也爽完了,该考虑如何收场了——虽然这并不是自己的职责,但落下不好听的名声也不好。当傅雨湘还在暗自思忖自己这身修为能不能让自己在这场大战中生存下去时,突兀的被人抓住手腕带她离开现场。 “…嘿,三思啊兄弟。我刚刚那通嘴炮可是惹怒了在场好多人喔,你就不怕被波及到?”她半调侃的望向少年,却突然惊觉这打扮颇为眼熟。他的装扮与这环境格格不入,却如莲花般出尘。她突然有种眼前人是超脱于人世之外的神明。 是许久未见的现代服饰。 可他又是谁?在这异世界如此张扬的穿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服饰?在对方放手的一瞬间傅雨湘就迫不及待想要开口发问,而对方下一句话完美的解决了她现存的疑问。 “我的…系统?” 她看起来呆住了,傻傻的站着,连对方伸出的手都没注意到。但下一刻她反应过来了。傅雨湘感动涕零,傅雨湘音量控诉,傅雨湘握住他的手,声泪俱下的喊道:“我等你等的好苦哇!!!!”她抓着惊蛰的手像救命稻草似的摇来摇去摇来摇去,激动的摇了有了一会儿才逐渐平复心情。 “你肯定是来救我于水火的!”傅雨湘突然迷之自信的说道,“那我要怎么应付…这件事要怎么收尾?” “哎?这个东西是什——诶诶诶???”傅雨湘刚看到漩涡时还以为是自己激动到眼花,空着的手还没来及揉眼睛,整个人就已经被拉了进去。 由于她和惊蛰还保持着握手的姿势,所以… 对不住了哈。傅雨湘小声逼逼道。 ——慕容宫一本来正打算离开,去看见青玉案自己出现,便迎了上去,冷冷的回道 :“与我何干?认识这么久你不知道我喜欢多管闲事吗,所以不管与我有何干系,我今天都要插一脚!” 瞬时天气大变,十道阳雷劈向青玉案同时慕容宫一以星辰铠甲护体,手持七星龙渊迅速来到青玉案背后,斩出火刃,却未斩向死出,而是留了出路,看似全力其实有很多水分,显然慕容宫一是想要放走青玉案。同时慕容宫一念道 “这青玉案绝不能死,一死更无法解决事情,同时瘟疫也并非因他而起,此时神界更应该整改而不是去追究瘟疫一事。希望玉案可以早日清醒不然只怕仙界也乱了起来。而且当初玉案没少帮我,现在看来只是没有清醒,但无妨,也许这样才是对他最好的方式。” "待你音讯全无,我再去爱这世间万物。" 闻得声响将手中花灯放入河中任其飘远,目光由河中转向身旁女子处。与人视线相交,见其雍容华贵却又不失妖艳【bu】,却又有几分熟悉,察觉自己有少许失态后将目光收回默默在心里吐槽 「...这位小姐怎的花里胡哨的。」 她起身,目光也不在那人身上多做流连,初冬的夜晚总是夹杂着几分寒意。雪花也总是在人不经意间来临。抬眸往向夜空,原本繁星点点的星空开始下起了小雪。雪 第二百六十三章 残阳坠去,复湮断鸿声里。 楼头斜下,堕阴山谷底, 山头斜照相应,风流但随芳华逝。 唇畔笑意微扬,青年俊美的眉目却是微蹙,折扇抵住下颌,倏地展开,掩住染上几许暗紫的唇,咳嗽声从扇后溢出,隐隐见了猩红。 是血丝。 何厌看着掌心的那抹红,叹了口气,自己当是该习惯了。 如今个人也好,庙堂也罢,埋葬许久的沉疴,终是无可抑制的爆发了出来。 就像自己的病症,潜伏已久,终有一日,妙药灵丹也是抑制不住了。 单薄的身躯行至藏书的阁楼,他打眼望去,并未觉察有人。 直至身后脚步声渐起,他方回头。 长衫无风自动,长发似是惊了胆怯的风,衣袍共长发飞飏,似谪仙那般。 他怔了怔,欲开口,却先是咳嗽了起来。 何厌只觉气短,从未觉得这随了自己数年的症结这么不好。 待他止住了咳,粗粗的喘了几口气,方将折扇一合,文雅严谨,却又不失礼貌风度,遂温雅笑道,全然没有戒备。“在下何厌,敢问阁下何名?” “此生何足厌,入妄罢长欢。” 如玉的公子合扇浅笑,眉眼流华。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作为一个嗜书为命的人,挑灯夜读这种事,自是平常之话,不过说是借口,其实也不为过,只是寻了个消遣时间的法子罢了。 只不过自己心中总是升腾起一种不详之感,总觉今夜是个不眠夜。但秉承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叶生,论他是何人来犯,自是面对便可。 而后取了一盏灯,披了件斗篷,便是摸着黑摸到了江家藏书阁,抬手将门推开,一阵烟尘扑鼻而来,清咳了了几下,心下想着,明日该是请个下人将这里收拾一番了 点着灯火在书架间来回穿梭着,寻觅着自己所需的那本书。 眼下虽是有几本心系的,但却总感觉并不是今日来此的目的,许是老天有眼,非要让自己寻得那本真迹,才肯罢休啊。 忆及此,只是微微叹气,抬手拢了拢斗篷,将灯火拿的近了些,继续四处寻找着 “在哪里呢……” 还在潜心寻觅之时,忽闻门前有了些许动静,便是灭了自己那灯,将其置于地上,之后略轻地摸了出去 待将人面认清之时,才是明了,原是江家长子何厌以及……江府管家贺景洵。 他们两个怎会在此……叶生微皱眉头,却是思不出一点头绪,便是先同他们一行吧。 随后便推门而出,似是将两位惊了一下,略带歉意的说着 “抱歉叨扰了,只是叶某想着一人有点无趣,想着同二位一行,或许能提点兴致。” “江府可真是路途遥远。隔着一个京城的距离,不知白先生有没有忘了我?” 庄璨看了一眼白梧,环顾江府,将马缰交与随行的官兵。然后点了一名禁卫军跟在身旁。 “白先生应该知道江家对我庄璨心怀不满。险恶之地,性命攸关,应该不介意我带位兄弟随行吧。” 调侃的语气。庄璨走向书房,环抱双臂从容地靠在门边,看向屋内的林白安。眼中笑意寥寥,忽明忽暗。 “先生继续吧。” 第一句算是调侃或者是反话。毕竟按照强干弱枝的原则,尚书的府邸应该离皇宫不远,起码离皇城不远。嗯。 乌云压阵,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然而夕阳映照下的大地,万物仿佛都覆上了一层异样的红。似血。 白夫子转过身来安慰,他也只是沉默不语。一双清澈的眼眸只是望着庄璨,在刚开始的惊涛骇浪后再无波澜。 见庄璨看着身旁的林白安,不由也看向她。面上从容不迫,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却让她心头的疑云更重。 闻声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而后恢复以往的恭敬,墨色的眸子毫无波澜,作揖,“回大公子,小人是管家,贺景洵。” 余光扫了眼叶生,嘴角偏了弧度,回道,“叶公子,这藏书阁黑灯瞎火的,路上泥泞繁多,与我们一同兴许安全些。” 三人结伴而行路上兴致颇高,藏书阁不远,想想也是时候。抬手打晕何厌变向叶生逼近,从袖口拿出匕首嘴角还是染着平常温和的笑,刀光闪烁,殷红落入一旁的池塘,散去。 匕首的归处甚佳,做完这一切,似是毫无相关的样子便离开了。 看到三人的状态,庄璨微微皱眉。声线平直甚至有些沉沉的生硬,隐隐地能听出责备。 “看来白先生不仅没有照顾好学生,也没有照顾好自己。” 她看了眼烟雾缭绕的香炉。 制香,称不上是白梧的爱好,但她也清楚这位自己亲手提拔的女夫子,也的确擅长一些危险的东西。 “这香太浓,熄了吧。” 庄璨走到香炉旁将其熄灭,拉开窗,冬日的风一股脑地涌进来,卷起鬓角发丝,与桌案上书页沙沙作响。 她分明迎着落进来的灿红的夕阳,却低着眸子,看不清眼中情绪。 “是因为江府恶意太浓么?我要带走的人,竟然状态都不是很好。” 越是置身危险之地,越是将隐遁在黑暗里那些见不得人的恶意剖开扔在光天化日下,她就将越安全。 直截了当,干净利落。 谁都知道,江家的人不会把素来敌对的内阁首辅杀死在自己的府邸。即便有人行刺,那也一定是—— 庄璨回头看向白梧,眼中似有深意的微光。 “既然人都齐了,那么三位,请吧。” 某些局外人拙劣的把戏。 局面一直僵持不下。林白安一直在面无表情的规避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即使她清楚庄璨在看着她。 “庄璨大人…”她刚开口,却发觉自己的声音不知为何变得嘶哑无比。她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头也变得昏昏沉沉。此时她到底是无法再顾及什么,一向如同湖水般平静的脸终于有所动容。 “庄璨大人…我们出去说!这香有毒”她扶着昏昏沉沉的头,不顾发软的身体一把抓住庄璨拉着她向外走去。如果不出林白安意料,这香应该是有毒性的。 挣扎着醒来,却见血满衣襟,点点溅在本是纤尘不染的长衫。 还有长发。 “呵,到底是他们江府的管家,真是不错呢。” 青年自喉咙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他抽出本暗藏于腰间的匕首,笑道。 “不过也罢,若是如此,倒也有了趣味,不再那般无聊了。” 素来谦和有礼的面容爬上嚣狂不羁的冷笑,唇角勾起邪肆的弧度,竟让他乍看上去宛若凶煞的邪神,抬眼一扫,便教人不寒而栗。 何厌近乎疯狂的将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划得鲜血四溢,刀刀深至骨髓。 “演一出戏罢了,在下作陪。” “咳咳咳……” 他捂着嘴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衣衫褴褛染血,长发亦是黏成一团。 “请帮个忙,将这本书,给庄大学士。” 他取出一本亦是沾了血的“诗经”,给了身边的人。 他垂下眸子,“我也不奢求她能相信我,只是想告诉她……”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他轻轻念着,断断续续的,虚弱不已。他已想过,以庄璨之才学,定是能懂得自己的暗示。 “叶兄他为了护我,才……” “怪我,我太弱了。” 他借口身子不适,轻轻退走,所行之处,脚心血迹斑驳 待到离开众人视线,他诡秘一笑,足尖轻点,一改往日病弱,身子轻盈。 “叶生,不错。” “本来不想动你的,可你死了也就罢了,竟然给我造成这么大的麻烦。” “那就请你……” 他动作细致温柔的将叶生的手指抵开,把染了自己鲜血的匕首轻轻放置进去,轻轻吐出几口气,温柔近乎爱怜的眸光停在那把匕首上,或者说,叶生曲起的五指上。极尽温和,像是在看,自己的情人一般。 暖的,能融化人心。 却又让人,汗毛倒竖。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孰是不知,自己身边的这两位竟是心怀鬼胎,不知是庆幸还是怎样,自己捡回了一条命,但还并没有轻举妄动,只是那贺景洵离开后,何厌竟想嫁祸于自己。 呵,防卫过当造成失手杀人吗?好计谋。 此时那羸弱少年虽是面上不堪,但其内心如何,叶生根本不敢想,待何厌起身离开后,自己捂着伤口,踉踉跄跄离开了江府 不能再在这里呆了……只是略有不舍,原本平静的生活,又要变成波涛汹涌的大浪凶海了。 此时的大街空无一人,毕竟夜入三更,叶生撕下自己的衣衫将伤口包扎好,握紧自己手中的匕首,皱了皱眉 要去找她…… 随后扶着墙,警惕地向前走着,因为自己无法确定,还会不会有人……如果他又到来,自己可就危险了…… 天色蒙亮,昨晚波折疲惫不堪,换了件衣服,在后院烧尽,不留痕迹,瞧着天色,是时候行动了。加快了步子走进书房,作揖,“尚书,有人开始行动了,是在找——” 江尚书挥笔的动作一顿,点墨垂滴,“你怎么看。” “小人认为——”顿了顿,“死人不会说话。” “你看着办,处理干净。” “好。” 马车的声音越来越近,在一旁蹲点已久,黑色面纱瞧不清楚样子,看着几人的交流。似是难得的有兴致有耐心,在一旁观察着。 “阿拉,叶生公子。” “庄大学士也在场啊。这可怎么办,在下送你的诗经,可收到了?” 本事温柔的话语,在转向叶生便了无踪影。 只见青年冷笑,眉宇间清雅温和荡然无存,皆是戾气。 “我心悦庄璨,自是不会动她。可你……放你活下去,我又该何去何从?” 他蹙了蹙眉, “我非是痴傻之人,这般做,放虎归山。无疑,我会给我自己,埋下一颗地雷啊。” “要不这样好了。” 何厌收起弱质痛苦的表情,阴狠的笑了笑,舌尖舔舐了匕首上的鲜血。动作之邪诡,宛若狱中爬出的,生啖血肉的厉鬼。 阴骸至极。 亦是可怖至极。 俊逸的面容扭曲,想是疯狂到了极点。 “我杀了你,你就不必烦恼了,我也没有后患了。” “庄大学士,可保不了你。” 他状若癫狂的勾起唇角,“庄璨,请闭上眼睛。” “嘴巴最牢靠的,便是死人,那么就请你,一直守着我的秘密,可好?” 待伤口处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之时,隐约感受到了背后的杀气,微微勾起一丝嘴角。 看来想轻而易举地假死……很难啊……何少。 随后直起了身子,用衣衫将匕首上的血迹清理干净,眸中一改往日温柔的样子,只是狠厉在眼中回旋 站在大街中央,等待着那人的到来,待来人看清楚之后,更是印证了自己所想 “何厌,何少爷,看来想瞒过您逃之夭夭不是什么易事啊” 叶生在手中把弄着何厌刚刚亲手送给自己的匕首,杀气外泄,只是站在那里,戏谑似的看着何厌 “不过也得感谢你,给我送来这么一把好物件,不然,我可没法给自己清理后路呢” 只是没想到的是,自己竟被那黄口小儿给先行灭口,临死之前,记忆喷涌而出,附于何厌的耳边,淡淡说道 “顾丞相,今日之恩,来日再报” 虽是不管那人听得懂还是听不懂,反正话撂在了这里。 而后魂离,回了那秋神府,依旧是那白衣青衫,依旧是那淡漠神色,只是可惜了,这般历劫,并没有让叶离笙有了什么大的收获。 “小筠也该上来了吧……” 叶离笙端了一壶桃花酿,坐在府中屋檐之上,神色淡漠 “魔界啊……上回诛杀落奇之恩还没报呢,改日登门拜访吧。” 看着这副乱糟糟的样子,死气的弥漫,可真是让人陶醉,手里的飞镖在一瞬间飞向旁边的杨树,惊落绿叶片片。 渐渐逼近,手里的长剑扫起落叶,平添一抹杀气,面纱下的嘴角染笑,杀戮的快感涌上心头,见了面前的人儿,轻笑,“呵,这是白夫子吧?平日里的儒雅怎得今日如此狼狈?” 第二百六十四章 极尽尖刻嗤笑出声,似践踏他人尊严骄傲,眸底漫不经心浅盈厌恶。眼尾弧度流丽而凌厉,漠然至极。恍惚欲拒人出言请求,而瞬却剑锋轻挑任下颚,使力迫人稍抬。字字散漫到了轻蔑,而其中恶意滔天,众生孕育罪孽终要自食其果。 “入魔界?那我有一个要求。” “那些欺辱你的人,一个一个,把债讨回来。” 几乎是蛊惑,心知肚明的杀念。 区区蝼蚁,也敢张狂? 他默默听着许百宴的话,不答一字,他背对着那人,红衣翩跹,与一片腥风白骨格外相衬,西风怒号,卷了悲风飒飒,空留一副失去生气的好皮囊。 许百宴兴许不知,所为“天罚者”绝六欲,不生不灭,不老不死,他试过很多自杀的办法,都已失败告一段落,纵然有一身神力,那又何妨? 他觉得有些可笑,微微掩嘴咳嗽了两声,叫住了那人渐行渐远的影子: “等等!” “……” “多谢” 狂狷,肃杀,轻蔑的气息伴着那雄雄威压化作已柄长刃,由人抬高了下颌,被人撕去了遮眼布,雪白的睫毛紧闭,血痕早已结疤,抹在鼻梁上,徒增颓废的美感。 从容不迫,淡漠寒霜,纵然跌落谷底,摔得粉身碎骨,却风骨犹竹,修长挺立,任凭吹打,被人讥讽,嘲笑,轻蔑,早就习惯了,如今的他,心已死,眼已殇,六界存亡,干他何事? 腥风荡起暮雪银丝,他不紧不慢的撕下了袖口上的布料,缠在双眼上,始终未答一字,过了半晌,低娅,磁性的声音慢慢响起: “尊上请便。” 他还是和从前那般淡漠如霜,神尊也好,堕神也罢,他都无所谓。曾经忍辱负重的是他,温和儒雅的是他,淡漠含蓄的是他,现在心灰意冷之人,也是他,他经历了太多了,累了,疲了。 这神尊之位,本就是个诅咒,他不曾渴求却无可奈何,如今成了堕神,又未尝不是种解脱。 盛世烟火照着月下影,唇齿间含着微冷的风却被猝不及防的怀抱渡入了一晌春.感受着那人怀中体温竟不自觉有些贪恋起来。任其将自己拥入怀中,呼出的热气打在他心口处,脸颊微红将脸颊埋于其胸口处。 "我见公子有些面熟...是不是在何处见过?“ 脸颊似乎还残留着对方指尖的余温,它抬眸看向那人,目光中夹杂着少许疑惑,细看竟还有几分不自知的柔情。见他手中簪先是一愣,等到他绾上自己发丝后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触,眯了眯眸,面上闪过一丝浅笑. "秋神大婚算得上是普天同庆的喜事." 对方还未松开手,她便顺着那人的目光看向渐行渐远的花灯。垂了垂眸若有所思。 "公子倒也不像寻常之人,怎的。?难不成也想同那秋神一样来一场盛世红妆的婚礼么。? 尤翎很清楚,自己能伤到对方,纯属是占了便宜,她招招带有剑气,即使是修为高她一个境界,也会受重伤的,前剑尊说过,天下唯有剑修才可办到,可是她却第一次见到剑气只能伤人皮毛,额头逼出来细汗,这家伙……实力有多恐怖? 最让人生气的是,她能看出对方根本无心与自己一战,心思好像在另一旁的人身上,他轻松的拉开了距离,最后却只留下了一句 “我还有事,不陪你过招了。” 语气轻松到,这在他看来难道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的过招? 前剑尊虽然教导过,一定要清心寡欲才可生出剑意,但是此刻却有一种感觉难以抑制,是生气吧。看着对方转身离开的背影,尤翎再没去追,追上她也知道自己并不是对手,怒意未消,出剑招式也会乱。 “你,过来!”也行是生气,语气也没之前的平静,她双臂环抱胸前,一副生气了小姑娘家的模样:“刚才闹事两人是谁?” 因为刚才形式混乱而藏到一旁的男子,畏畏缩缩的爬出来了,眼神四处张望,生怕哪里再跑出来几个黑衣人,而听到剑尊的问题,也有些莫名其妙的,世上还会有人不认识那两人吗? “是是……是妖王许百宴和,青玉案。”中间明显顿了一下。 青玉案,这名字怎么听都很熟悉啊,当年匆忙接了剑尊的位置,其实也不认识几个天神,而且对方好像是故意躲过提及青玉案:“青玉案也是妖?” “非也……他乃,堕神!” 一些回忆仿佛随着堕神的名号一下子涌上了心头,她想起了很久之前的那个名号,神尊青玉案,如今过了多久,当年的神尊竟然成了堕神? 她收起了剑,此时的婚宴哪还有婚宴的模样,因为两人的到来,像是战场的废墟,她望着天,曾经的剑尊也说过,天界是个牢笼,难道她还真是个小姑娘,竟然参不透其中一分。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找妈妈。 傅雨湘瞧着刚刚被几个丫鬟搬上来的、高度几乎要把她淹没了的文件,内心一片死寂。她发誓,就算让自己再经历一遍地狱高三也不想动这一摞东西分毫。可事实是她目前没有办法回到现代,也逃不过这坨东西的摧残。 没想到引梦这点小破地事儿还挺多,怎么这文件还按摞数呢?身体原主这是料到了她会被我魂穿所以几百年没干过活了吗???看她日记好像她也经常失忆啊?你们就这么放心把活儿全交给她??而且都知道我失忆了还把活儿都交给我我服辣为什么不给副宗… …哦,副宗主也是穿越过来的。 哈哈,鲨了我吧,我不活辣。 傅雨湘越吐槽越气愤,越气愤越想吐槽,情绪恶性循环。到最后气淤上头无处宣泄只好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发出惊天巨响后捂着自己手喊疼。 或许是被敲桌子的响声震到了,或者是被傅雨湘嗷的一嗓子吓到了,面生的丫鬟颤巍巍的露头,颤巍巍的问道:“宗主您…” “没什么。”傅雨湘向她咧了一个怎么看怎么有鬼的微笑,“我在用痛苦磨砺自己,学习马列主义和社会主义思想,争取让自己变成一个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二十一世纪新时代好青年。” 丫鬟:??? 见冒头的小女孩满脸黑人问号不明所以,傅雨湘及时出声带过话题:“你来找我作甚?” “噢,哦对…”小女孩一下子被傅雨湘不着边际的话说懵了,经她提醒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那个,外面有人求见…” 傅雨湘在听到有除了批文件以外的工作给她干时她眼冒激光看向丫鬟,但听完她所述之事后又干脆的回答道:“不见,没时间。”笑话,在她那天carry全场(指骂人)之后来找,这不安好心非奸即盗,说不定是那帮听不得骂的玻璃心来讨伐她的。这时候她再去冒个头岂不是狼入虎口简称找死吗。 “诶?可是我记得您和他私交甚好…”丫鬟看起来有些为难,但还是作出决定,“那我去回绝他了。” 哼,还私交甚好,私交,私…“等等!!”在这茫茫六界,与她这个“侵入者”私交甚好的又有几人?不过沈长溟一人。傅雨湘突然一跃而起夺门而出按住了一脸茫然想去回绝的丫鬟,语速飞快的说道:“我突然又有时间了。”随后自己飞奔出去大跨步跑到引梦宗门前,堪堪在男子面前停步。 “还真是你!怎么想到来我这儿玩了?”傅雨湘望着沈长溟激动的原地飞升,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不由分说的拉着沈长溟的手腕将他往里带。“虽然不知道你之前来没来过…但是现在我在这,就拉你去转转吧!” “嘿,前段日子神仙举办婚礼你知道吧?你那天不在场不知道,我在那骂人骂可爽了。结果这些小心眼的看我就跟看他们杀父仇人似的,哎哟恨不得把我大份八块,明明我也没怎么说脏字嘛。”傅雨湘倾诉欲在这一刻瞬间爆发,“会不会是因为那帮人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所以生气?哎,那也太逊了吧。” 傅雨湘在对方面前跑跑颠颠的,倒符合她这几天咋咋呼呼的形象。 无动于衷般心如死灰态更增心底烦闷,抿唇敛去戾气杀伐,徒留漠然似的寂。墨瞳悄纵赤金暗芒,流光溢彩般摄人心魄,唯独冷凝万千心绪。埋藏种种复杂难辨,抬腕收回赤鸾,侧身冷睨对方。 曾经高不可攀悲悯神明,终究跌落云端,被尘埃玷污。不得不说是,极为可笑的。 那猩色如红莲炎华,似灼灼燃烧般过于明艳,几乎是刺目。恍若毒鸩濒死滴落浓稠艳红,过分妖娆,衬着对方面色,一时竟恍若榨取生命力而生的诅咒。 “...狼狈不堪。” “你还是先照料好自己,再言其他罢。” 也作冷言嘲讽,蹙眉平惹烟火气,实在是不甚明了。那些神仙都如这人一般寡言,那九天岂不是无趣得很。察人再遮眉眼,心头翻涌多时暴戾恣睢刹那滚烫,溢满心腔般张狂。 再三退让换来的,终究只是肆无忌惮的得寸进尺。是天真,还是神性所谓的悲悯。 蜷指成拳,骨节泛青白,是压抑晦暗多时的暴烈脾性。挣脱枷锁,无所畏惧的野心昭昭。赤鸾也躁动不安,妄图出鞘的期待,是欲望凌虐的贪婪,尖锐而刻骨。 “你就任他人欺辱?” “我怎么不知,所谓神尊竟是如此一良善之人。” “你对他们的容忍,他们只作任意妄为的资本。” 眉心煞气翻涌,眸底拢来高山之巅沉郁冷讥,刺骨寒意随字句氤氲天地。忆及甚么,转而抛给对方几瓶伤药,玉瓶玎玲,泠然入耳。似月光剪裁音韵,透明曲调轻盈澄澈,难言平和。 心绪也随之缓和,淡去阴鸷几分,悄无声息被安抚情绪。 拂袖转身,终究走马灯般忆及对方曾经纤尘不染,是惋惜,亦或是倦怠。只垂眸,长睫半敛莫测情绪,投下方寸鸦青如梦似幻。再开口时,却染倦慵,漫不经心般。 “既入魔界,那便跟我走罢。” “神尊适合一尘不染的无垢,莫要再作践自己了。” “也可以当做我对你下的指令。” 惯性命令言语,低低滚嗓后稍滞,蹙眉似略苦恼般思索顷刻,缓而出口更过分言辞。但自个儿却觉得并无不妥,心底,对方依旧是那九天神尊,而不是什么堕神。不免染几分对眼前人衣着的嫌弃。 琉璃剔透,触之即碎,却独一无二的瑰丽。 偶尔的冷冽寡淡色泽,也算是崭然,簇新得很。冥冥天地也多出些许纯粹,何必弃往昔,凤凰涅盘浴火重生,照旧也是凤凰。九天之上的仙人,终究,也是那位荡涤寰宇的仙人。 庄璨真想为这位刺客大哥颁发敬业锦旗,嚯嚯往下掉呢也还不忘把剑挥过来。拜托,狗命重于泰山好吗,能不能别先搞我想想怎么才能不摔死? 本着摔死总比被砍死强的原则,庄璨立刻松了揪住他衣领的手,在快速下坠中蜷起腿猛地把他踹开。 正感叹自己人生不幸命运多舛来世再战,忽然脑中响起机械音,庄璨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惊蛰!?? 咚 地上激起一阵烟尘,命是保住了,但被失重感弄的七荤八素也好不到哪去。 庄璨晕了吧唧地爬起来,心中还默默算了一下自己还欠了多少积分……算了,债多不愁。 “谢谢啊,你倒出现得及时。” 她四下里环顾了一圈,这到处传送人的手笔,像极了一次扣她999积分的某人。而这某人,似乎也一块儿掉下来了……那这次应该不是他搞的了。 这地方到底是哪儿? 正懵着,她忽然对上了黑暗里一双血红的眼睛。不对,不止一双,分明是一群好吧! 庄璨:…… 两秒后,她十分严肃地转过头来,按住惊蛰的肩,认真道。 “……我还要回去做主持婚礼的任务,你能不能把我传送回去?” 第二百六十五章 何德何能?何去何从?她不过是一介内阁朝臣;她可是当今堂堂内阁朝臣。当顾问应对,规谏过失,亦当立心天地,立命生民。 永远灿烂,保持善良。 我即是光。 浓重的夜色四散破裂,如同被骤风席卷的残云,顷刻间,烟消云散。 世有春风春鸟,秋月秋蝉,悲欢离合,善恶同存。我心向善,向阳,向万物美好生生不息,世间便将太平无恙。 眼前,豁然敞亮。 大概是昏迷到苏醒的过程。要是没有坚定的信念估计庄璨就挂了。但是这个救她的信念不仅是责任和使命,还有自身的品质,戏里说四周茫茫一片黑暗没有光亮,因为她自己就是光,所以才会拥抱罪孽和恶意。 但是庄璨不是善良包容的菩萨,只是在其位谋其职。她正视世间罪恶却不容忍罪恶,有恶人违法她也会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并且更加干净利落。如果后面的戏她有幸能成神守护一方的话,一定会是个敢爱敢恨有血有肉的神,七情六欲样样俱全,活得像个凡人却又能执掌天下全局。 人心不可测,谣言不可取。林白安一身粗布便衣端坐在茶馆内,听着耳边大大小小的议论声不禁暗自嗤笑。若女帝真是什么妖孽在世,那这人界岂不一朝覆灭?她身旁几人煞有介事的高谈阔论,几乎是把女帝贬的一文不值从而说明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这种谣言未免太傻,可终究挡不过三人成虎。 若向这些无名小卒打探多半也只能得个不知从何处听闻这种含糊不清的答案。 …头疼。 这谣言已经深入人民基层了… 走吧。林白安放下茶杯,踏出门槛时仰望着碧蓝的天空。她突然无端联想着,若女帝真是妖,那这天还会这么透亮么?她低头,又笑自己痴傻。透彻的东西从来都是假象,湛蓝的天也被愚昧无知所蒙蔽。若真是如此,那清道夫又该从何下手? 不过那些不是自己该考虑的事情,她该回那个不待见她的家了。 在秋神恢复期间慕容宫一也是让赫连筠去采些药草来给秋神备着,自己则在屋顶之上凝聚灵气来使这里的的灵气充沛更便于秋神的恢复。 两日之后的早晨,慕容宫一在上空听着赫连筠和秋神的谈话,看着两人的相拥,自然觉得自己当初没有看错人,便进屋道 :“咳咳。你们先停一下。秋神,身体若无事的话,吾有两件事要交代与你。第一,因闻人一族之事,接下来吾要与凝菲前去仙界,为仙界之圣管理仙界,所以这神君之位便传与你。从今以后你便是这神界的神君”随后拿出神君之令交于了秋神。 “这第二件事便是你接下来挑选一个良辰吉日在神界与小筠举行婚礼,记住日后不许让小筠受伤,不管平日多忙也要多陪她。你,可明白?” 同时看着赫连筠,说:“你和秋神在一起要好好的,平时也要多加修行,有事去仙界找我就好,今后仙界和神界的同行会方便许多的。” 随后慕容宫一回到了自己的府邸,这两日凝菲也已修养如初便开始收拾了行头,准备前往仙界。在将一封信送往了神尊府后,便和凝菲离开了神界。 神界如何,仙界又如何,仙界之人又何尝会比神界弱,神与仙所差的无非是心境和神位罢了。神与仙共护天下苍生。 细雨斜横,微风冉冉。 远处来一个年轻的女子,她身着一袭白衣,发丝却是罕见的白色,如同千山暮雪一般,眉心有一道红色的棠棣花印,素手撑着一把油纸伞,冰冷,柔和,仿佛不染纤尘。 她脚步如莲,似天上谪仙,进入内室,把伞轻轻放在地上,点上了自制的焚香,开始诵读: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白梧把目光投向台下,眸光扫向了叶生:“生儿,你可否能够解释这首诗的含义?” 她眸仁微凉,却十分柔和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在夫子这里听学已久,自己也是沾了一身书卷之气,许是借由着页页字书,削减了自己那曾经的狠唳之气 依旧是往常的讲授时间,一身净白衣衫,头发高攀,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 落于书堂,将早已备好的书本摊开置于桌上,静候着夫子的到来。 江淮坐在自己的后方,许是因为环境的原因,想是去偷看一眼,却是得不到机会 不久夫子入堂,听得开头几句,便是忆起那是司马相如的《凤求凰》 静静听完白梧的朗诵,女子悦耳声响环绕整个书堂,让这首怀着大情大爱的诗词,添加了几分生气。 听得点起自己作于解答,点头撑桌而起,淡淡勾唇,眸中温柔。 “回夫子,此诗深怀大意,表达了一位君子思慕一名女子却不得意,而后所作望得女子倾心,语中清秀淡雅不含俗意,是篇好文章。” 而后便坐下,心中借由着此诗意境,脑海中逐渐浮现一人的身影,眸中忽盛温柔,眼含笑意。 此诗果真是好文,能让自己寓情于景于此文,却真令人心向往之。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我的凰鸟何时能回身瞧我一眼呢…… 忆及此,便又归于本色,专注听讲,但刚刚那副神情,却能被夫子捉的干净,眼中究竟所看为何人呢…… 白梧缓缓走到庄璨的身后,她撑着一把油纸伞,脚步如莲,眸眼似星,含着浩瀚星子,她着一袭白衣翩翩,眉若墨画,如秋惠披霜。 “庄大人。” 女子微微扣首,神色漠然,眸仁冰冷,像极了那天上的神尊,冰冷薄凉,不近人情。 形貌举止,神似青玉案。 “大人,最近风雨袭身,多加小心,婢子给您送了衣物。” 别梦依依到谢家,小廊回合曲阑斜。 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苍白颀长的少年敛了俊美的眉目,纸扇一合。 许是眼尾长挑低垂,打眼望去总是敛着似笑非笑的隐晦微光。柔和的面目本是出挑至极,却终抵不过孱弱的身子与肆虐的病魔,他以袖掩唇,咳了几声,面色愈发苍白。 “先生善诗赋词曲,早有耳闻。某因身体病弱,今日方得碰面。” 他以纸扇轻点窗棂,朦胧的光影越过如溪水冲刷过的眉目,干净俊美间,平添几分朦胧的疏离。 “某素闻词曲汉赋平仄相对隐韵暗藏,如今听先生这般引用,倒也朦胧生出几分感触。”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不过爱而不得的凄凄之词罢了,随口吟哦便能诵出一首,他心下正是奇异,为何古今之人都极热衷于此,似是有无病呻吟之嫌了罢…… 他不曾重视郎情妾意,亦是不甚理解。故而想求得一答案。 “先生不妨说说看,此诗,又所谓何意呢?” “生儿……” 白梧的眸仁微微动了动,似在感叹,她敛了面容,步履颦颦,鬓发上的流苏随风而动,慢慢走向他身侧,留了几句云淡风轻: “夫子愿你,执子白头。” 最后,似乎有意加重了最后的四个字,语罢,走到何厌身边,眼尾带着些许倦意,却似潋滟秋水,荡起横波涓涓,冰冷,绝情,和那天上神尊,莫名神似。 “何少爷,岁为绿发儿郎,才高八斗,为师欣赏。” 她声音清冷,却似婉转莺啼,格外好听: “公子对词句造诣颇深,也理解的透彻,这世上……哪有如愿以偿的爱呢……纵使白头,到了桑之落矣之时,可否还会言笑晏晏。” 语罢,她的眸仁扫向江淮,淡然到:“江小姐,林小姐,今日,还请二位小姐到我堂中,我想……为二位小姐授课,弥补今日堂上的不足。” “…抱歉。方才…我实在是闷得慌,出去透了透风。”她一贯如冰般的语气乍一听没有任何变化,但细听还是听出些慌张。出去溜达回家时被抓了个现行任谁都有些尴尬。她低垂着眼不与白梧对视,颇有些慌张的撵着自己的发丝,而面上仍是不变的淡漠。她下意识望向同样被夫子点名的江淮,又低回了头。 “…现在就走么?” 已是子时,薄雾散去,月光明辉,街道上空荡荡的,只留更夫的叫唤与锣响。 “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郊外寒风凛凛,卷起黄叶片片,空气中弥漫着血的腥甜,野兽的孤嚎叫嚣着饥饿,猩红的双眼紧盯着一处,杀戮在叫嚣在狂躁。一干人马围着几个零散的人,宛若进了狼窝的兔子,为首的人着了暗色袍子,腰部佩剑,剑穗摇摇晃晃着的红玉就像欲淌的血水,腰间紫色令牌的“江”字纹着金丝,富裕昭华,紫色令牌,江府,他便是江府管家。贺景洵。 “怎么,段掌柜,不从?”余音上扬,是在威胁。 “贺景洵,为江尚书办事,你也即是他的一条狗而已。”男人忍痛站起,不惧的与他对视,也好未意识到,无声的死气向他逼近。 “呵,”他嗤笑,似是并未被男人的语言激怒到,却在怜悯他一样,“那么,段掌柜现在是不是四肢无力,但骨髓皮肤似被千万只蚂蚁撕咬,而脚心却又痒意难耐?” 男人脸色瞬白,满脸的惊恐,“毒,你是怎么有机会……” 他挑眉嗤笑道,“看来段掌柜不知?也难怪,任谁都不会想到同枕几十年的夫妻”未语,留下悬念。 “不不可能。”男人慌乱,呛出一口黑血。 他未语,向身旁的侍卫挥挥手,这便是下令了:一个不留。 杀戮的快感总是让人兴奋 解决完这一切也有丑时了,突然想到什么便支开下属独自前往藏书阁。 白梧抬眸,望了望窗外,今夜雨打浮萍,乌云阵阵,定有要事发生,她低低沉吟了许久,折扇抵在下颔,最终淡淡开口: “不如今夜,二位小姐就留在此处。” 她从白袖中抽出一包香料,在平日给学生安定心神的玉香碗中燃起了袅袅檀香,香气沁入心脾。 “江小姐,不才今日早课提及男欢女爱,我不知江小姐是如何作想。” 抬眸,轻轻扫向林白安,唇齿含笑:“林小姐多加注意,风雨袭身,在外想必不安全……” “不知林小姐又在如何看男欢女爱之事?” 盈盈扣首,声音莞尔好听 “白梧……定不负大人……不负朝廷。” 她眸光流转,声音却不急不慢,柔风吹过,青丝飘卷,女子仰天,眸仁无光,却好似和谁的身影缓缓重叠起来。 “吾,自会论事而为……” “白梧,定不负大人,不负陛下,不负江府子弟……” 滚滚乌云布满天空。 不祥之兆。 夫子的话不由让他一愣,但又不好违抗师命。又听得夫子谈及男欢女爱…… 心头首先浮现的人影竟是那课上每每惊艳四座的少年…… “回夫子,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但也不可过于耽溺儿女情长。像那周幽王,烽火戏诸侯,此不可取。” 恭敬地打手作揖回答,接着坐下。 你若真的不愿负我,在这件事上,就不该将我与陛下并论。 她好想直截了当地说一句保护好我的人,他们不必死,好想说一句,白梧,你根本就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可是她不能。四周不知有多少双敌对的眼睛在暗中窥探。 她不能,因为跨入仕途便没有万事遂意,一生安顺。尤其,是当她本应执掌顾问应对,规谏过失,是当帝君信赖有加,委以重任那一刻起,便身不由己。 第二百六十六章 墨眸冷睨落奇周身魔气肆虐,眉眼更增冷意漠然,是袖手旁观的腻烦,更是不喜所为的抵触。墨色悄然氤氲眸底,浅淡如琉璃映夜幕,一如其人般凉薄。诸多猜疑,于此时灰飞烟灭,心中唯有战,唯有杀意滔天。 赤鸾清越长鸣划破空中,留下浅淡绯影恍若云兴霞蔚,却满含杀伐凛然。 艳如人间六朝粉黛,寒若极北冰川冷凝。 多情宛若美人唇上胭脂,无心宛若剑光凛冽翩若惊鸿。 霁夜亦难醉。 正酣畅淋漓之际,落奇忽露破绽,便不假思索攻了上去,凌厉到咄咄逼人。见招拆招之下,寻一丝机会便径直斩下,伤到落奇,亦伤到秋神。心下略歉意,但攻势不止,直要夺落奇性命。 谛人嘲讽话语狂妄至极,心下明了秋神唤得一丝灵识。不料落奇丝毫不顾脸面,俶尔逃离。瞳隐显赤金暗芒流转,彰显厌倦嫌恶之情,手中赤鸾长鸣,蠢蠢欲动。 闻得熟悉温雅口吻,语调却极为虚弱,只是其中傲骨铮铮,依旧不改。 可惜了,兴许今日之后,世间再无秋神。 又得地点。 倦眸稍抬扫过那地界,忆及落奇先前狂妄言语,不由嗤笑低低滚嗓。嗓音暗哑,微沙,但杀意刹那再次沸腾冲霄,语气是轻描淡写的不屑,将对手视作尘埃蝼蚁。 “命丧黄泉?” “看来你已经预知了自己的结局。” 话音刚落,毫不犹豫赤鸾御空撕裂出狰狞血痂,任鲜血滴落般摄人心魄。是绝艳的姝丽浓媚,那蛊惑人心的绯色径直穿过落奇胸膛,血珠滚落,不染剑身。那一瞬,天地失色,万物静谧。 周遭一切浓艳的深墨与赤色,恍惚淡出视线,眸底只落得那醉玉颓山般的秋神。终是御风上前接人颓然身影入怀,不教他跌落尘埃。些许复杂难辨神色莫测,终焉,以一声轻叹结尾。 “秋神,殊途同归。” “你会是最......的神明。” 终焉,未想到竟是如此。 秋神,从不枉为神明,这一点,不容置疑。 既然双方战意已被激起,自己临阵脱逃可称不上是“落奇”的名号,就连堂堂秋神都能控制住的他,又何惧一个小小魔尊? 而后,杀意四起,叶离笙周身环绕着魔气,眼神之中显露的都是杀戮之气。 衣衫被邪风吹起,便从手中幻化出一把长剑,作势直接朝着魔尊冲了过去,刀光剑影之间,四周皆被波及,地面承受着两个人剑气的肆虐。 而彼时,在叶离笙意识深处,那一混沌之地,真正的秋神被外面的打斗震醒,微微皱了皱眉,晃动着身子才发觉自己的双手被铁锁锁了起来。叶离笙试图挣脱着,但却无济于事,便也只能镇静下来,分析此时的情况。 “嘶……我这是被控制了?” 紧皱剑眉努力回忆着自己仅存的记忆,脑海中逐渐浮现了那日在野原之下,那绝美少年的模样,身着鲜红长衫,眼尾抹上红嫣,自是……落奇? 秋神试图汇聚着自己的神力,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寻得那一丝仅存的还没有被落奇吞噬的神力,又谈何容易?神识在逐渐消耗着,终是在快撑不住之时,寻得了那微薄之力。便是立刻抓住将它引回了自己的体内,巩固了神识 先前不存神力,自然是挣脱不了那萧瑟寒锁,但如今仅微微一借力,便顷刻之间,那铁锁便灰飞烟灭。那占据着主体的落奇,当然感受到了这一变故,在魔尊一剑刺来之时,阻挡不住,生生受了一剑 “切,这小心秋神竟还能有力气反抗” 但他也无暇去顾及那秋神,眼前这个人已经起了杀心,自己可不能被这小儿给伤了性命。 “今日算你走运,待我归来之时,便是你命丧黄泉之日” 随后便意图逃离魔尊眼前,但已受伤的落奇,又能逃到哪里,只是借着一棵古树,略歇息几分,压制那秋神的神识。 而叶离笙自然也是感受到了这具躯体受伤,便用尽自己仅剩的一丝神识,将落奇的位置传给了魔尊 “魔尊,我是秋神,现在我被那落奇控制住神识,只求您把那邪魔斩杀,再者离笙别无他求。” 虽然知道落奇身死,自己必然也会遭受不测,但是也比让那落奇继续为祸人间的强,只是……自己对不住小筠,又要离开她了。 “落奇,你控得住我一时,你绝不可能控得住我一世,因果轮回,邪终究不可能压正。” “不必。” 说罢转身往住所漫步走去,回程路上难免多看他几眼,见他面色稍缓却仍苍白如纸,身负重伤的妖与平常不能相比,与他距离逐渐拉开,不由得放慢步子让他跟上。 . 此处并非自己管辖的地带,离自己的住所还有几里路,背向他走了百余步,忽驻足回首他。 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 一句话噎在嘴边,咬碎了咽进肚里。转眼面色如常,硬邦邦朝他伸手。 “你要是走的累了就变回凤凰,我好带着你尽快回去。” 青玉案止不住的咳嗽着,冷风吹过,吹起额前银色的碎发,脸上还残留着被庄璨掐破的划痕,他双手撑地跪在地上,狼狈不堪。 “呵……天道无情……” 青玉案喃喃自语着,指尖死死的抓着地面,划出一道道骇人的血痕,似在微颤,冰蓝色的眸仁中有隐忍,凉薄。漠然的看着这江山社稷,绿水长流。 寒风萧瑟,风卷残云…… 往事已随风,他又何尝没试过,去做个心怀天下的神灵,奈何他度不了众生,也度不了自己,神尊之位本就是师傅的诅咒,若再来一次,他宁可不要这九五之尊,只求岁月静好…… 但那个温柔至善,心存天下的蒋道死了。 死在了天下百姓的唾沫横飞里,死在众叛亲离,尊严尽丧的血月里,死在了他至爱的天下手里。 人,本来就是个自私的生物,无论是天道还是天下百姓…… 百姓只在乎他们的生离死别,却不知天道也是由人修成,他们也有生离死别。 守天下,换来的是天下人的不断索取,无论多么无私的天降甘霖,若是一次失误,便长长久久成了天道无情。 一个天下过于太平,那人们就会永远记住那难忘的一次天道无情。 青玉案抬头,眸仁渐渐失去聚焦,冰冷得似与霜雪相融,漠然道: “是我无能……不配为神……是我无情……不顾众生……罪人青玉案……自愿领罚!” 他站起身来,却因为重伤而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强忍着刚才自己腹部的剧痛,无力的倚着身前的龙血树。 “阿修……你回去吧……不必管我……” 似乎想起了什么,他从带血的衣衫里莫出一个酒葫芦,本来是想登门拜访,奈何陡生变故,转过头来时,他浑身浴血。 “还有这酒,本就是带来给你的,就不收回了……莫要嫌弃。” 入骨相思君知否。 秋神府 一身红衣似血衣袖翻飞间几缕青丝随风摇曳垂睫不觉间竟也习惯了这孤单寂寥的秋神府。 “师父徒儿好想你。” 曾经她无法想象没有他的日子但自那日他留下纸条后她一直留在仙界只盼君归。 血脉?与她何干。 不管怎样是他就足矣。 ˉ月明花满枝。 魔界 听到叶离笙受伤昏迷的消息手中的针线猛地一顿无意刺破指腹殷红的血珠染上绣帕顿时氤氲开来。 “什么……他受伤了?” “小姐魔界混乱你不能去啊!”云铃的劝阻她也恍若未闻衣袖轻扬便已来到魔界境内。 如果他真遇不测她有何理由苟活于世。 师父他……是我的夫君啊。 你只知道保护我却傻的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她很快凭着师父与她之间的感应来到落奇所在。 看到他昏迷不醒的模样嘴角残留的血迹与衣衫的残破都昭示着他之前经历过怎样的苦战。 数月未见你清减不少。 小心翼翼地抚上他紧锁的眉头用仙法将他身上的伤痕慢慢恢复。 但他胸前的伤口太深无论怎样都无法将其痊愈。 像个无措的孩子她着急的只是一个劲向那伤口处输入仙力。 “师父徒儿来了。你怎么不肯醒?” ˉ纵相思入骨付与谁人说。 迟迟不醒的你可是在怪我来晚了…… 赫连筠轻轻握住他冰冷的双手只觉寒意彻骨。 师父都是徒儿不好。你醒过来看看我好不好?我们一起下凡卖酒我还想天天喝你做的桃花粥都怪我什么狗屁血脉在你的生死面前我宁愿和你一同受难…… 院里当初你种下的那棵树如今长的很高了就像…… 星眸微暗“就像我对你的思念一样。” 一直在不断的蔓延生长。 ˉ小楼新月回首自纤纤。 皓腕轻翻便带着叶离笙离开了魔界。回到秋神府。 动作轻柔地将他放在榻上静静注视着他的睡颜。 看惯了他清冷的模样却不知为何他在睡梦中做了何种噩梦额头全是冷汗神色异常痛苦。 心疼地用帕子抹去他额头的汗。想起那处愈合不了的伤她不顾许多将衣衫掀起。那伤口处狰狞可怖。 稚子无忧年少时曾对他说过的话如今想来却是可笑。 “命中的劫难?”她嗤笑。 “我却偏不信命。”纵使是月老牵定的姻缘也有例外之人。 何况你我。 云铃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苍白心疼道“仙子何不休息一会儿?” “师父醒来看不见我定是不会高兴的。” 她摇摇头想到了以前她贪玩师父四处寻她不见对她发火的样子。 那是他唯一一次对她发火。 ˉ江山错落,人间星火。 在魔尊将剑刺入落奇体内的时候,叶离笙就知道了,是他该离开的时候了,只是感受得到落奇凄厉的惨叫声,身上却了无感觉 只是感受到自己渐渐下落,而后被人接住,想去睁开眼看看,却发觉自己已经没了力气,只是静静地躺在了那棵树旁,衣衫褴褛,鲜血沾染了边边角角,头发逐渐由灰白变回了原本的墨色。 而此时,真正的叶离笙悠悠转醒,依旧是那个混沌的地方,只是奇怪自己并未同落奇一般魂飞魄散,许是老天怜悯,让自己捡回一缕神识。而后便转念一想,或许自己还有醒来的可能性,或许……还能见到小筠。 自此,叶离笙拖着自己那微薄神力,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摸索着,他也不知道如何恢复,只是漫无目的地去寻找着,寻找着那一丝可能性。 另一边,自己的身体被赫连筠带回了秋神府,混沌之中的叶离笙自然是感受到了这一变故,已经辗转想要睁开双眼,却也无济于事 “究竟是为何……我为什么醒不过来……” 而那一缕神识也焦急万分,他感受到了外面那个人熟悉的气息,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气息…… “是她……小筠……” 知晓了枕边人的踪迹,更是焦急起来,想要看看那许久未见的心上人 但却似是猛然想起了什么事一般,刚还激动的内心,瞬间便被压了下来 “我怎么又回到她身边了……不是说要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吗……”自己就是个‘定时炸弹’,稍有不慎,便会波及自己身边的所有人,他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她受伤,原本还急切的心,瞬间冷了下来 而外界的身体由原本还冷汗密布,逐渐归于平静,就如同应劫(死亡)一般,没有了生气 就好像是叶离笙自己放弃了醒来的机会一般,逐渐接受了这个死亡的现实。 ˉ似此星辰非昨夜。 感受到叶离笙神识的一丝波动狂喜之余立马为他护法谁知在那之后他的情况每况愈下。 逐渐平静的神识提醒着她可她不愿相信他死亡的事实。 抬头入眼是无际的黑夜群星璀璨耀眼得她鼻头一酸。 “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如果这万里江山星河璀璨如果不是他来陪自己共赏 活着?对她而言只会痛苦。 “别生气了求求你了……” 已是带着哭腔袖口处被泪水打湿大片。 第二百六十七章 猩红衣角恍惚天边灼灼霞光,拌就枯骨鲜血染作刺目艳烈,风失和软,衣摆翻飞如濒死金乌。狭长眼尾是薄情至极的嫣红,似来自魔裔蛊惑,而淬冰于眸底,半嘲讽半轻蔑的傲气。 稍侧身隐于阴影,晦暗中明灭是伤疤焚烧的幽焰。是红尘掠过般沉重而轻盈的爱恨,而尸横遍野。瘟疫是萦绕在心头,避不开的厌恶,更是鹤顶一抹艳红也无法企及的放肆罪孽。 不远处咆哮张扬的正是心魔妖物。 肮脏而狰狞的,污秽。 被鸩毒腐蚀过的心窍会为这绝境中的世间,悸动一刻,也算是魂灵不再丑恶。可笑至极,刻骨的爱与背叛辗转心底,流转的还是不值一提的苦楚。凝眸冷睨面前妖物,终是出手。 赤影噬喉。一霎的姝艳令人目眩神迷,是迫人心魄的缠绵悱恻凛冽。 荒野茫茫,狂风咆哮。生灵终究湮灭尘土,枯骨哀嚎,夕云为其披上凤冠霞帔。算作最绝色伤口,滴血般怨毒凄艳,霞光细碎落于眼睫,平添柔和几分。 无妄之灾。 遗失置身事外的懒散。再也,无处可寻。 是不愿诉之于口的忧心忡忡,也算作剑挑烟火后而生夜色迷蒙的柔软,随之澎湃的是烽火糅杂的战意。心魔横行,唯有,一剑挑之才算不负心意。 亡灵与骨链纠缠不清,沉沦深渊的鬼灵动荡不安。唯有身旁人才引暖意缱绻几分,压抑翻涌恶念,是克制至极的冷然。薄情以现他人,唯独在唯一弟子面前,展露心尖柔软。 “翎儿。你对这场瘟疫,可有什么看法。” 尾音是几近笃定的轻描淡写,冷玉碎雪般嗓音抚开天地若有若无雾霭苍苍,漠不经心隐含温存。总是偏爱这独一的晚辈的,哪怕对方成人,在自己眼里,还是一如既往稚嫩的孩童。 岁月不改,往事,亦不改。 那抹红在她的眼睛中流转、蔓延,扩散开来,也清晰了起来。 是个衣着华丽的人儿,那铺盖在红衣上的花朵栩栩如生,在刮破了的绸缎上宛若要从破口倾泻出来一般。那稍有些恼怒的女子即使刚刚摔倒,那仪态也宛若翩飞的凤凰,自有一番韵味。 “抱歉,我刚刚一时兴起,喝了桃花树下那不知谁藏起来的仙酒,这才有些神志不清,乱飞乱撞,还请见谅。” “这……我虽然不能将散落的糕点复原,却还在家中备了些糕点,不然我等下就拿来做赔礼?” 说罢便要帮忙捡那掉落在地的篮子。 他近日来确实是过于闲适了,就算是大瘟疫降临也没能让他出关搭把手。 这种时候总要想着妖界的崽子们自己能够解决。许百宴悠哉悠哉地在椅子上晃着腿,突然想起似乎是凤凰帝姬的生辰要到了,便抬眼看向一旁的齐飏,“阿飏啊,我看咱也准备准备去探望一下凤凰帝姬?顺便看看咱们这穷酸洞府能有什么带去的东西。” 他向来不喜在自家老窝放东西,除了少许书籍,并无他物。再加上辟谷多年,石洞中又益于修习,就更是什么都没有。除了齐飏一直留在他身边外,别的下属早就遣走去往他处,离他这老窝远得很。 所以这种东西就应该问问自己的大徒弟,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未与弟子多言语,便感幽冥海动荡。 墨瞳紧缩为一锋赤金,恍若熔阳滚烫伴鲜血溅入眸底,浅浅晕开不可言喻危险侵略性。山河原锦绣,水墨跌宕是海晏河清淡漠宁静,流霞万千随轻云出岫,是安宁,是可遇不可求。 现狂徒肆虐,是仗圣君暂离而生澎湃野心,还是无意闯入。原因亦或是纠纷,已懒得去浅尝辄止,自嘱咐徒弟离去,驻足半晌去观逆光身影,心底滋生暗处狰狞疯狂。 在嘶哑咆哮着,无处发泄的阴暗。 是叫嚣肆意的张狂,在催促。 足尖轻点枯草叶片,轻盈御风哪伤得脆弱生灵。衣袂轻扬翻飞如坠焰凰天霓,似要撕裂天际一角表面风平浪静的安宁,暴露那鲜血淋漓的真相丑恶。至于众生混沌恶念本身,则寻那狂徒。 心念百转千回间,映入眼帘是墨衣者,眉眼俊秀,依稀认出身份。蹙眉平惹冷意淬骨,拂袖落地,猩红与深墨剑拔弩张。氤氲眸底更是所作惨状,暮霭苍苍缭绕心头,溢出唇齿几近暴戾。 “被区区心魔所控的秋神,枉为神明。” “既然你自己解决不了它,那也别怨我多管闲事。” 冷然讽刺极尽刻薄,恶意滔天,更染眸底隐匿尖利轻蔑鄙弃,倒不是憎恨神明,只是对于心魔所作所为,颇为不齿。青丝无风自扬,凛冽气势瞬时冲天而起,如水银沉重压抑铺开,是宣战。 眼尾旖旎嫣红此刻也尽是凉薄,牵引弧度是疏离冷淡,再不见温和。抬腕肌肤冷白如冰琢玉砌,赤色长剑隐有暗金流光辗转,圆融如意。剑锋遥指心魔,亦或是秋神,利落至极。 胆敢在魔界肆虐横行,也不知那心魔是愚昧还是狂妄。 他要战,那便战。 魔族的人,从来不是任人欺凌的懦夫。 魔界无晦之渊。 妖风呼啸,隐约之间,似伴有兽吼禽鸣。 芝兰玉树的少年白袍猎猎作响,不动声色地为身后女子挡下狂风。 前方兽骨成山,周围成片的暗色土堆似鲜血染就,无端让人觉得压抑。 “应该不远了。”他温言笑道,“可得做好大战一场的准备,听闻那守护在此的魔兽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 墨凝衣女黑无常(战力6500) “知道了。”宽大的墨色帽沿在脸上投下阴影,只留出惨白的毫无血色的下颚,将指间不知何种生物的碎骨抛开,“还真是熟悉的死亡气息……” 墨凝衣漫不经心不知从哪摸出来的糕点塞进口中,抬头看了一眼带着不祥猩红的天际。 折远男凤凰上君(战力5000) 折远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墨凝衣,“亏你还吃得下去。”他脚步落下,精纯的灵力随即四散开来,将面前的断骨碎肉扫开,清出一条道路,“也不知死了多少东西才堆砌起来这尸山骨海。” 墨凝衣女黑无常(战力6500) “也不算多吧……”慢条斯理地吃下了最后一块糕点,“哪天带你去看看地府。” 又一次抬头,平地而起的狂风将兜帽吹落落,白得几乎发青的面上唯唇间与眼尾,红得刺目,随意用红绳松散束起的白发漫天乱舞,在猩红的天光下映成诡异的血色。 “呐,我说折远,”捻捻手指上的糕点碎末,“好像有人来了呢。” 折远男凤凰上君(战力5000) “确实有人来了,来头还不小呢……”折远看向左前方,两个气度不凡的男子与他们一样,正往无晦之渊腹地走去。 “魔尊殷恣,药王令狐翎,久仰大名,在下折远。”尸山血海之中,他白衣未然纤尘,清俊无双的脸上,温柔的笑意完美得无懈可击,而恰是这样的完美,让人觉得舒服之余,又觉疏远。 “此来无晦之渊,特为芸芜草,想必二位来此亦然。既如此,不妨同行?” 猩红衣袍放肆张扬,随风扬摆如鲜血流淌肆虐。谛徒弟温声,眉眼稍淡凶戾,心底野兽咆哮昭昭平和几分。又闻他人言语,蹙眉惹血海汹涌,澎湃贪婪。侧眸瞥人面貌,颔首示礼。 “原来是凤凰上君。” 声线略沙哑,像寡言多时的冷漠,却细察出些许罕见温和。绯衣于此刻淡化血腥杀伐气,收敛气场,倒惹身旁人草木清雅。眉眼稍含亘古不变般的倦慵,乌发愈衬肤白如雪,几近苍白冷刻。 “上君相邀,自无不可。” 冷睨察出对面情绪,浅淡讽刺氤氲眸底盈盈,倦慵垂长睫半敛眸中思绪叵测,光晕琉璃。 笑面虎。安静于心底下此定义,猩红袍角温柔拂过,或茵郁或凋零草木野芳,纤尘不染的缱绻。徒弟伴与左右,也使自个儿压抑即将出口不屑轻蔑,恶意翻涌半晌终不甘缓和。 一路缄默不语,也懒得再出口什么言语被冷讽,他不是所谓悲悯神明,若不是徒弟在身边,便早已不耐,天性暴虐,难敛脾性。 嗅得几分浅淡馨香,蹙眉去观身旁人神色,能得他如此细心相待的,独有徒弟一人。眼前温山软水,无一不妙,但心下暗警惕。只低声道。“谨慎些。” 后闻人言语,扯唇而笑,冷意淬骨。轻哼一声,也并未言语。 而后一冥焰噬魂虎猛然跳将出来,虎啸撼山,惊天动地。墨瞳微缩隐现赤金暗芒,抬腕赤色长剑转瞬即现,光晕流转。冷声言语。 黑白棋子排放零落有致,轻捻住一枚白字放入棋盘。 “如今天下局势愈乱,何解?” 轻抿茶水,只定定看向互成对局之势的棋盘,荷塘偶有锦鲤越出水面,溅出点点水花,竹影耸动,自成一格。 · 指指天而复指指地,摇头不语。 而后又捻起一枚棋子,一子落下,全盘已定。嘴角带笑,才回了人的话语:“为何要解?” “万事万物皆有规律,顺应便可。” 起身负手望向天,尽心而为便好。 尊上所见,他迄遵令,贯无驳辩之意。遂向来者颔首作揖,以礼待之。 “幸会。久仰凤凰上君名讳。” 师尊冷戾似剑锋,衣摆辙风,冷傲张扬,若他意欲肆意横之,为徒,受其恩惠韶光,自该挡抵寒潇,任俗世凄厉侵袭,劣鬼厄敌缭缠,皆尽数化作暖春骀荡舒,葬身阴翳消湮。方可唤他绝代独尊,至高无上。 沿途靃靡杂错,数遭庇佑。懋感释跟随左右。缅邈处忽地现噬魂虎,幽焰灼光。皓光烁然,一剑破空。 “多谢上君。” 蛇蟒猛近,凶禽扑食。遥闻虎啸,再瞧见凤凰上君英勇之姿,挑唇莞尔,遂替己尊,出言致谢。 “师尊在此。自是不敢。” 朗声应喝,踩石凌空,探睨尊上眉眼,琉璃涟漪恍若瑶池啭喉凝滞。踏虎腾跃,身轻飘似飞叶,落至顺势处。雾瞳流眄若滂霈清澈。刹极运裛,挥袖撒淡雾,渺然散之。 缇毒夺命,终归美艳。 自打自己被那心魔所控制,已经月余过去,叶离笙早已分辨不清自己究竟是何人。 总爱穿墨衣的他,如今便如同一浪子疯癫一般,了无了当年那九重天之上,高高在上的秋神半分模样。发丝从墨黑逐渐化为灰色,估摸着不出些时日,便是归于净白。 不知不觉间,竟是游荡到了这魔族的地界,虽说这两界没有点明面上的冲突,但是这背后的闲言碎语,又是谁可管辖得住,被心魔所控的叶离笙,早就没了神意,周身遍布着令人作呕的邪魔外气,眼神之中了无半点生色。 “神明?呵,我本就不是所谓神明,谈何控制” 入眼的竟也是一绝美少年,许是那魔界魔尊才有这般尊容吧,其他的磕磕颤颤,一点也入不了眼,看着也只嫌肮脏。 “呵?杀我?怕是你没这个本事” 此时的叶离笙早已不是那个陪伴在小十七跟前的那个温文尔雅的秋神,夺了这具身体的,便是那落奇小儿。 看着那魔尊战意四起,心下一想,这魔尊也不是什么人啊,区区来此界走了一番,竟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有趣得紧啊…… “呵,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何来本事管我” 言毕,便从手中化处一把剑,略微震了几分,便直勾勾地朝着那魔界魔尊飞去,不过也仅是障眼法罢了,回身便变换了位置,内力化剑朝着他飞了过去,原本秋神自带的洁白内力如今染上猩红,这倒是可以确定,此时占据这副躯体的,必然不是那秋神的元神。 你做得很好。 无愧苍生,无愧于心。 庄璨目光一动,缓缓放下了环抱的双臂,朝他望去。 刚才太乱,没仔细看。男子一身干练的白衣黑裤,身型笔挺,五官冷冽,淡漠的墨色双眸里不着情感。可那一刻,庄璨却觉得他比任何一位神明都有情有心。 第二百六十八章 “你忘了,凝菲是怎么死的……” “她为了不让你被心魔控制,自甘沉睡!最后老头骗我,骗我去找九转断肠花!可是……” 他的眸中带着一丝可悲,笑意逐渐悲凉: “可是,我把九转断肠花找回来了……可她一辈子都醒不了了!*****!” “要是你没这么弱……啧” 心魔抽离的一瞬,他的身子一晃,如同醉酒之人般跌倒于地,只能勉强用手臂撑着身子,努力想将眼前的人看清,最后却被无尽的黑暗吞噬,重重跌了下去。 再次清醒,他已经被人安置在魔丞洞的寒床之上,身上也被打点干净,心头的隐痛让他来不及思考自己是什么情况,只着一袭白色裘衣,起身疾驰。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自己是何情况,他只知自己要去一个地方,晚了,就迟了。 人界郊区西风飒飒,修者本当无惧寒暑冷暖,更何况他的修为可谓时间少有,但眼前的情形却让他手脚冰凉,只剩铺天盖地的红色占据他的视线,再无旁者可以入眼。 眼下就算天地震怒,又与他何干。 “…兄长?” 呼吸一滞,心脏仿佛被狠狠捏住,有一瞬间难受极了。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像是有冰渣在胃里,刺痛着身体,所有的器官都在叫嚣着,所有的细胞都透着凉意,仿佛可以将世间一切都冻结。 “不,我觉得拯救世界倒不至于…”傅雨湘一边应着白棋的话一边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书也没抽出来多少,最有用的应该还是一开始的那本。不过另一个让她很在意的东西是类似于病例的本子,这里面记载的病例还有特殊的分类,例如这病是由天灾还是人祸亦或者是神罚而引发的。最让她在意的是最后一个,神罚。虽然感觉大概率不可能,但架不住傅雨湘非常精通自己吓自己,她的脑洞甚至已经到了自己会不会直接和神对刚…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她连治愈术都还不会呢。 傅雨湘招呼了一声应白棋后便将自己手中的书籍一个个摊开来,挑了她们应该最需要的那本基础运转说明。她盲目的相信以自己这幅身体,只要有理论知识支撑就可以做到一些花里胡哨的操作。第一页只有一行字,刚刚已经看到了;第二页也只有一行字,上面写着“只需冷面对人”。这是她写给我的关于她的秘籍吗?傅雨湘更加觉得自己打破了次元壁,随后又一头雾水的往后翻。 噢,这个是治愈术。…还有经络图啊,挺详细的。但是…该怎么做才能让灵力通过这些地方??傅雨湘诡异的扭动着身体希望达到控制灵力的效果,但实际看来她就像条虫子似的扭来扭去。随后她知道了自己这样不太好看,这才收敛了。她夸张的松了口气耷拉下脑袋希望让自己争气一点尽快学会基础的治愈术。但在她低下头的一瞬间她突然回想起了以前经常看的小说里都有“精神力”这种东西,之前看到的书也提到了“随心意而动”。 好吧,就把它想象成一种液体在身体里流好了。她闭上眼睛努力的想象,终于在睁眼时看到了自己指尖冒出的光芒。 “…好神奇!!” 傅雨湘在反复的练习中愈发熟练,终于是可以感受到灵力的存在了。这时她终于能感觉到自己体内那磅礴的灵力,不禁感叹这不愧是宗主的身体。总之应该是能骗骗外人了。 随后她迫不及待的翻开了后一页学习关于观梦的知识,入眼的是一团密密麻麻的字迹。…这是在挑战人的阅读能力? 当傅雨湘一目十行的看完整一页字迹眼睛都快要瞎了的时候她看到一个箭头,箭头指向了后几页。而那一页也很简洁的只有一句话:“引梦术大成者随心意而动”。…原来一开始看到的就是这本书吗?所以前面那一大堆看上去非常奇妙的话到底是什么?? …不了,算了,我不想学了,要真有人想让我为他引梦我就带着这本书去吧。傅雨湘失去希望的想道。 神界烟雾缭绕,柔和的光芒闪烁,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仙娥的歌声。华服的仙子匆匆走过,严肃的神君步履匆匆,一派华丽而繁荣的景象。 星君府邸内,除了行迹一向神秘的星君白千沫外,没有什么其它宫娥,也许是因为星君一向不喜喧闹,也许是因为她懒得养闲人。 阳光正好,白千沫坐在一棵高大的槐树枝头,身形隐在浓密的枝叶中,斜斜地靠在树干旁。阳光透过枝叶,洒在女子浅蓝色的衣裙上,留下斑斑点点的光影。茂密树丛中,生着簇簇洁白的花朵,晕染的空气中都带着香甜。 白千沫眼眸微眯,看着指尖的信纸,像一只慵懒但高傲的猫咪。 信纸上只有两行字, “人界瘟疫爆发,女帝心魔作崇开始屠杀。” 读过之后,信纸自动燃烧,化为飞灰。 女子捏了个简单的法决,清理指尖的灰烬,然后摸了摸站在肩头的海东青的羽毛,将它放走。 白千沫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信上的内容对她仿佛并没有任何影响。 “人界女帝...心魔...”白千沫喃喃自语着,陷入深思。 “魔界拂苏宫主曲灏遥,特此前来请星君出关!!” 清晰的声音传遍府邸,打断了白千沫的沉思,女子微微蹙眉,又听外面清晰的女声继续道, “此事涉及六界万物生灵,还望星君能出手相助!!” 白千沫足尖一点,便从树梢落在院中,“何时魔界之人也如此乐意热心助人?”声音清冷,手腕一动,府邸的大门缓缓打开,“宫主来此,不曾招待,倒是本君的不是。” 女子垂眸,召来玉骨笛,“人界一事本君早有耳闻,便是不忍看那生灵涂炭,繁华落尽罢了。” 白千沫唇角弯了弯,声音温和了一些,“如今宫主愿意伸出援手,本君自然愿意助一臂之力,还望你我合作愉快。” 罢了罢了,反正不是什么大事,为人界做点什么又何妨。 血,艳若海棠,刀光剑影之下,他把血色的诛仙一次又一次扎入自己的胸膛,他眸中却只剩下绝望。 白皙的脸颊上溅了斑斑血迹,说他曾经冰清玉洁也好,清心寡欲也罢,此时,狼狈而落魄,青丝暮雪垂肩,却如同地狱来的恶鬼。 “滚!” 耳畔嘈杂,虽然他们极力呼唤自己,可此时四海八荒都再也承受不了这滔天怒气,他双手杵在地上,转运灵力,将周遭的人都震慑百里。 “兄长?!” 听到熟悉的呼唤声,心中的锁链猛然动了动,那个被锁住的人,竟然挣脱出一只手来,手上早已浸满了鲜血。 他竟然为了眼前这个人,徒手撕烂了铁链。 受到祸天宫和庄璨的影响,他的记忆逐渐清醒了许多,闷在胸腔里的血巍巍颠颠的吐了出来,半跪在地上,无比狼狈,他捂住了嘴角,把余下的血咽了回去,神色苍白而疲倦。 “阿修……” “你怎么样……” 庄璨不知道。原来四海八荒,六界苍生都撼不动的心,一句兄长便可以解决。 庄璨不知道。她不知该庆幸天下终于得救,还是该喟叹百万生灵那微不足道的分量。 【是,他的确不会。】她答。 现在要你用来日的债换眼前少年片刻安宁,哪怕你与你的所爱在他眼中无足轻重,不堪挂齿。 庄璨,你救么? 她拿着那枚救命的丹药,捏着青玉案的下巴。 三秒前,她还扳过他的头,让他看这毫无分量的六界天下。 如今想来,多么可笑。 庄璨真的笑了,一扯嘴角,牵动了眼中霜雪一并冻结。她手上力气发狠掐开青玉案的嘴,将那枚药丸囫囵塞入他口中,手腕一抬掀起他下颔,将药顺入咽喉。 她站起来,冷眼垂视,捻掉指尖鲜血,那曾属于眼前的神尊少年。 不是心口,不是剑锋,是逼他张开嘴时,力道发狠掐破脸颊血肉的结果。 可是这血救不了死去的将士、尽毁的棋局,断不了他的旧情前念,保不了六界苍生在神明眼中的分量。 “我的事情做完了。”她转头看向墨规,“请吧。” 她退开两步,环抱双臂靠在树旁,歪头看向远方。 动荡的山河,哀鸣的天地。 她觉得自己好没用啊,不是因为救不了天下苍生,而是因为这么一点事情就眼眶酸涩,愤懑不平。 【惊蛰……我不想呆在这里了。你能不能带我离开?】 上学时候养成的习惯,翻着书页时的应白棋出奇的安分至少不会胡思乱想,如跃入莲池中黑鲤独自畅溯游去也。初时起笔的人洒下的墨点泛起涟漪,伴随耳畔的伶仃风声,化身飞鸟进入正在展开的山河云卷,循着春风将那隐世的错落宫楼隔雾探访,绝世仙境,陆离晕染。 钟灵毓秀之地,无练武门派那般严阵校场,只在水泽柳畔婷婷立着玉腕凝光的秀气女孩儿,细指宛转造出大梦万千,正如星汉那端巧织彩锦的天女,似水佳丽,本就比传说本身更动人。 造梦和治愈术,是这个宗门的绝活。 得到大致了解,应白棋看着眼前的寝殿都多几分亲切,以及好想去看看书里提到的那些景点鸭~“果然好地方,怪不得医患全满呐。真的好像游戏里的那个云梦,都是奶妈。”顺着已经担心起了医闹,噫。另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就是造梦术,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让她非常好奇。梦可以干很多事啊,比如恐吓洗脑诈骗预言** “总感觉引梦的家伙不会轻易放弃她们看家本领呢!”果然看完玄幻小说风格的宗门介绍脑子也不正常了,不过凭着惊人的行动力,应白棋哗啦啦把书翻到了入梦术的篇章,虽然只有故弄玄虚的古文描述,但弄清是哪些部位后,转起手花来竟然衔接流畅。放空大脑凝神静气,挥如炫影暗含流光。可她没看到的是,手链上的玉石突然开始发光。九道诀翻完,似乎还真的憋出了一股劲,直点眉心,“梦回!” …… 像是被浇了一头的冰水,小应暗道。然后窃窃睁眼,迅速扫过眼前的书堆和门扉,却发现根本毫无变化!啊啊失败啦,明明都出现感觉了… “竟然真的有人通晓夺舍禁术么。” 离自己很近的、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小应猛转头,旁边冷不丁站了个女的,诶我雨湘呢…啊等等,这面孔…分明是原主啊我去!应白棋噌地站起,冷汗直冒满满的心虚。对方倒没给什么反应,只继续开口道,“宗主之前倒是只说过会有人借用吾等身体一段时日。故吾只设下一道秘术,以防歹徒夺舍对此身施下毒术。在下引梦映霞阁,若真是你加害的目标…不甚荣幸。” “哈?什么…”那人面色不改但说的话却极度危险,应白棋感觉药丸连忙哭诉,“啊等等,不是毒术啊!冤枉!小的只…”可她还没喊完,面前的所有景象就瞬间破碎,同时头部也传来难以形容的密麻痛感,她抱住头,身子失了平衡地倾倒。 “噫呀……”哀嚎一声,应白棋再睁眼发现已经又坐回了刚才的垫子上,只见外面的草叶抖了两下,刚才的一切恍如白日虚梦。囧。 “魔族拂苏宫主曲灏遥,在此见过星君。” 拂苏宫主比自己想的更加有礼而精明。就连那站在她身后的助手许老,看起来慈祥可亲,可实际上怕也不是一般人。 “不必多礼。”白千沫淡淡开口。 “合作愉快呐,漂亮小姐姐。”曲灏遥说出一句缓和气氛的话,白千沫轻轻挑了挑眉,并未多说什么。 三人很快踏上去往人界的路,路上曲灏遥简单提了提事情的原委和计划,话语清晰明了,计划听起来框架简洁有效。 “宫主谋略过人。”白千沫浅浅一笑。“使全城沉睡并不难办到,只需在他们每日引用的井水中加入药水,再辅以法术即可。” 第二百六十九章 “我就是你啊,慕容宫一。” 他的声音似有一抹苦涩的意味,轻轻抬起了慕容宫一的下颌,冷笑起来: 女子垂眸,纤细的手指轻轻掐算,“百合,龙骨,合欢,远志和琥珀,加上曼陀罗花种即可炼制药水。” 白千沫左手无意识的抚着玉骨笛,这是在思考时的固有表现。 “人界女帝楚祁玉还有引梦宗宗主...” 突然想到了什么,“人界不可一日无君,若女帝的心魔无法及时解除...”不过神界星君一向清冷,自然不会在这种与自己无关的问题多下功夫,看了身旁曲灏遥一眼,自言自语道,“左右这些事不是本君该考虑的,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 轻轻挥了挥手,两个精致的白玉瓷瓶落到掌心,白千沫递给曲灏遥,“人界瘟疫爆发,这瓶中是本君闲来无事炼制的丹药,虽不能根治瘟疫,但预防一下还是可以的。”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些许漫不经心,“到了人界后,还望宫主保重好自身,不然只是无端平添麻烦。” 听着眼前这人的话慕容宫一的头犹如被闪电所所击中一般,一阵阵炸裂般的头痛使的慕容宫一,剧烈的头痛加上那个与自己一样的人的话使得慕容宫一发出一阵阵撕裂的呐喊 “凝菲……”,“九转断肠花……”,“我一定要让你醒过来……啊~!” 凝菲前世为了救下自己而陷入沉睡,自己前去寻找九转断肠花……往事所有画面,所有记忆如电影播放一样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播放,映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广寒宫自己立下的结界之中,自己的身体逐渐浮在空中,强烈刚硬的雷霆,皓如大海的星光,还有那生生不息散发着五色光芒的光辉包围在自己的外围,而自己身体里的龙族神力全部爆发出来,贴在自己的身上撒发出强烈的金色光芒,犹如太阳一般照亮整个广寒宫,而在自己的身后站着自己的前世林海的身影以及祖巫后羿的身影,二人的身影一青蓝一血红,犹如两尊巨佛一般,守护着自己。 良久以后,慕容宫一的身体缓慢落下,而处在凝菲心境之中的自己也长开了双眼,一股强烈的星辰之力与灵魂之力照亮了凝菲的心境,犹如银河一般,或者说就是银河,而那股魔气在这星辰大海之中也顷刻消散,凝菲灵魂身上魔气自然也是消散了,很快,慕容宫一的灵魂回到了自己身体之中,凝菲的灵魂也是苏醒了过来。 当慕容宫一张开双眼以后,自己浑身的光芒也是瞬间绽开将结界震碎。当慕容宫一起来之后自己身上已经有了一层金色的灵甲,灵甲之上刻有九龙盘旋的花纹于其上,而自己因为领悟了三千大道之一的大灵魂术灵魂更为坚韧,眼牟也愈发的深邃,原本金色的眼珠变成了深邃的银色。 当慕容宫一看见凝菲的双眼睁开,立刻就跪下抱起了凝菲的身体,两只双眼留下了一行激动的泪水,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凝菲,你……没事吧,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让你感到孤独了,以后我出任务一定会带上你,不再让你一人独守空房了。”随之慕容宫一用一声响彻天际的声音说 “对不起,老婆大人,我龙神先前实力太弱,未能保护好你,从现在起,我不会再让任何一人伤你分毫!”这句话响彻了天际,更是响彻了神界。 不过他们殊不知上面有两对灵魂看了看他们,又深情看了看自己身旁的的她道 :“看来他们这一世,会有一个好结果,而不会像我们一样,两情相悦却无法相聚,无法相伴一生。” 随后四个灵魂分别回到了慕容宫一和南宫凝菲体内。 而广寒宫的那棵桂花树下开满了桂花,风吹过,几片叶子落下几朵花飞到了二人身旁同时使得桂花香飘逸在整个宫中,在月亮的光辉映照下。天下有情人终会成眷属,而这一对也可以长嘶相守一辈子,不离不弃。 方才灵力流转时便发觉他情况不妙,他手劲很轻,轻到大妖可以忽视。眉峰微扬,撤了手饶有兴味看他失神模样,却不自觉在他抹去嘴角血迹时撇开目光。 昔日分别两人皆有苦衷,说于他再无感情太过自欺欺人,他倒潇洒说忘就忘,也就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割不下那一点温情。 . “我家,你不想睡个安稳觉我随处找棵树在上头睡也可以。” 全然不似安慰人的口气,漠然负手而立,随手抓了颗亲信帮预备的凝血聚气丹药抛去。 “不是毒药给你路上扛一扛。” 贴设整顿成功,为中低质量演绎,大家有意重新加入的老玩家新玩家都可以注意一下。另外由于单人剧情不灵活,剧情改为组队剧情和单人剧情。 演绎格式 姓名身份战力 战力每次演绎50起步,高质量会逐渐增加。 目前剧情【不想走剧情的同志走日常嗯嗯。】 【凤凰渊副本】 凤凰渊诞生灵宠,有意获得灵宠的人族(仅限于人)可以前去凤凰渊探索。注意,这里是梧桐府君江烬月的地盘,强行闯入遭天谴! 【瘟疫副本】 神尊青玉案入魔散发瘟疫,导致感染者不断感染,好在目前青玉案已恢复理智,但无法解决瘟疫,请组队去杀心魔落奇,据说落奇会行踪不定,但目前落奇在秋神叶离笙的副本中,请尽快去副本砍人。 【魔界妖界副本】 魔界妖界成为瘟疫高发地段,请各位魔界妖界亲友做好防范准备,并且杀死魔界界中过来骚扰的心魔小怪,加入此剧情请写出杀小怪剧情,感谢!有奖励哦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虽说要是仔细辨认一番,根据这里的景致倒也不难确定方位,可一时起了兴致掐决驾云,翻腾几圈时候,整个人都陷入了混沌不清的迷蒙之中。 或许她就不该喝那个什么酒,喝起劲了,便自己念叨着“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之类,胡乱飞远了。 不好意思地捂着脸,弯下腰,又直起身子,扶着什么她倒也懒得去看,就这样静静张望着远处的天空,等待着从那旋转中的云海逃脱之时。 凛风刺骨,寒意如附骨之疽。恍若幽冥毒蛇攀爬,乌色蛇信舐过罪孽。 天地冥冥昏暗,徒惹怆然,凄恻摧柔肠百转。唯有一锋锐利刺目猩红撕破无动于衷怅惘天际,几乎连绵蜿蜒至涯角。 侧首倾眸睨身旁人,终染几分暖意。压抑暗潮涌动,低低言语滚嗓,似糅杂无边讽意,但又如云淡风轻。 “差不多到了。” 薄衣邃凉,岁寒彻骨,难抵异綦。跋涉澹澹,初晓于旸,辗往所在,窥珍馐。彼没夜烬,缓靧面,白裳渡雪。入目温汒。 沾霞执僌却。晦隐缥缈九霄,影绰湫然。闇然兴致。春逝余骀荡,眸若氤氲,恭炔俯身闻其言,寒嘘问暖照拂无微不至。 “是。于尊言万物皆可倾覆,遑论株草?” 骤警颦蹙,俄顷已逝,三叩剑鞘。 “……好似有人。” 一身红衣颇有前辈之味,可身下还真是那个一位年纪尚小的少女,笑容甜的像加了蜂蜜的糖牛奶,手里提着的篮子装着一些吃食,少女正要前往她宗母家送,顺便蹭蹭宗母做的桂花糕。 砰! 忽然之间,一个人把她撞倒,手里的吃食散落一地。腰撞倒石头上着实难受,红衣也被树藤勾的东破一块西破一块,她撑起身子站了起来,拍拍土灰,看着红衣上的凤尾花刺绣勾线了,她想着回去定被长辈训斥一顿。 “你谁啊?乱飞乱撞,也得有个尺寸不是?” 他看得清黑白善恶,分得出轻重缓急,更知道世间有碌碌人纵世而行,心存善念。 这足够了。 庄璨朝他一笑,哪怕那身影只有她一人能看见。 【谢谢夸奖。】 她道,弯起了眸子调侃,【扣我999分才给五十啊,你也太客气了吧。送你一分凑个整,一千吧。】 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死板的家伙搞报复,庄璨眼睛一闭一睁,白光一闪,她又被扔到了祭坛百米之外处。 回来了??? 她揉着摔疼的腰,懵懵逼逼地爬起来,胃里翻江倒海,是喜是忧说不准,但她敢保证再这么来一次,绝对三条命都不够毙的。 结果谴责还没说出口,却听见这货说一声,可以了。 等等,可以什么啊哪里可以了??? “哎、等等!”她循声回头,却只见一叶枯草飘飘摇摇地落下,人影早已不见。 “惊蛰惊蛰惊蛰!” 没反应?莫非是必须要在心里喊? 于是她又在心里喊了十遍惊蛰。 “……” 得。 估计着他是听不见,庄璨又在心中偷偷骂了他几句,一歪头,却见祭台那边一阵躁动,仿佛炸开了锅一般。 又搞什么??! 看也看不清,庄璨只好拔腿就往祭坛跑。破袍子兜风,百米的距离她冲下来险些断了气。脚没站稳,眼里还冒着金星,一片刺眼的鲜红便生生扎入视线。 庄璨脑中嗡的一声。 有那么一两秒,她甚至愣在了原地。 两秒后,她抓起令牌冲到守军统领那里,在一片震耳的声浪中,大喊着让他派人严加看管坛下人群的动乱。那追随她侥幸逃生的三名禁卫军兄弟赶到身边领命,她甚至来不及湿润一下眼眶,便命他们制伏入魔的帝君。 现场一片混乱。 百姓惊恐逃窜,挥拳起哄,大臣高声吆喝,一拥而上。 是心魔,心魔!她方才还目睹了被心魔所控的神尊少年是如何失去理智,痛不欲生。而眼前,她的帝君,正受此煎熬。 更重要的是 手持尖刀趁乱行刺的歹徒被守军制伏,可蜂拥的大臣却无人敢拦。然而危机当前,那匆忙的脚步,忧虑的面色,又挑得出几分忠心?祭祀之时胆敢出言犯上,那么如今的蟒袍宽袖下,就定没有森白的锋芒? 禁军控制住帝君的行动,庄璨上前夺下她手中的长剑,那剑尖正深深没入某位大臣心口,殷红一片。她没来得及细辨,只是声嘶力竭地喊着让人抢救。 她声音嘶哑,面色苍白,毫无形象,只是一心想要护着帝君回宫,却不见夺剑时自己手心鲜血淋漓。 是否该安抚民心?是否该谢罪神明? 将昏迷的女帝安顿入马车时,庄璨回望祭坛。 烈日高悬,明晃晃地映在神坛上。 如果举头三尺有神明,他们可会悲悯人间祸疾横行,民不聊生? 攒动的人头在眼前重叠起来,摇晃,旋转,庄璨脚下一晃,只觉得整个世界突然大亮了一下。 然后,都熄灭了。 蹙眉不耐已然沾染眉梢,如恶念咆哮,眼尾是冷冽薄笑,彻骨的阴寒如攀爬如蛇,是索然无味的厌恶,亦是战意缺缺的不屑。 “区区妖物,也敢放肆?” 懒散嗓音略暗哑,似柔软羽毛搔在心头的微痒,但其中冷意湛湛,不入眼底的弱者不自量力低吼威胁,却惹他莞尔展颜。 是万物失色的艳,也是冷入骨髓的寒。 赤影破空划出凛冽幻影,刺目浓绯,恍然滴落鲜血般狰狞残忍。几近苍白的指节漫不经心虚虚勾画,赤影所及,无不鲜血淋漓。 “翎儿,可用此妖物练手。” 倦于口舌争利,直冷言滚嗓如坠凛川,一霎,恍若朔北细雪,几乎迫人心魄的冷寂无波。 思绪辗转间瞥身旁修长身影,倦慵眸底轻泛涟漪,墨色微漾。别有一番微妙澄澈,如坠琉璃。 依旧嗓音微凉,馨香更浓几分,又蹙眉。声线淬冰,依旧是轻描淡写的口吻,语调却已有厌恶。 “麻烦。” 闻人言语再观气场,气质污浊至极,早已不是秋神纤尘不染的温雅。蹙眉拢来高山之巅沉郁万年的霜雪,冷彻透骨,辨不明是对落奇的不耐厌烦,还是对秋神的痛其不争。 秋神躯壳,青丝渐变寒霜,如今云雾叆叇般染作浅淡的灰,正彰显了他现如今不容乐观的状态。 第二百七十章 他眸仁微阖,自上而下带着君临天下之意,嘴角微微上扬,冰冷嗤笑一声,带着些许嘲弄之意 眸底压抑野心昭昭的张狂凉薄,宛若择人而噬的艳兽,而赤鸾于空中清越长鸣,直要穿破九霄,荡涤寰宇。墨瞳隐现一锋赤金,摄人心魄的诡秘,语调是懒散到似乎不将对面心魔看在眼里的平淡。 “有没有那个本事,以剑而论。” 他向来不是好脾性的人,自从尸山血海中爬出,登上高位,秉的就是暴虐恣睢的性子。 一力破万法,这是他所相信的真理。 秋神实力不容小觑,但现如今被落奇随意玷污后。大可,不必慌张。 “我倒不知,魔界是由你随意撒野的地方。” 再闻人言语,杀意瞬时沸腾澎湃,恍若震怒溟海般冲天而起,是要发泄,是要摧毁。咬字甚重,几乎是辗转齿间的憎恶厌烦,嗓音更染几分刺骨寒意。双眸微眯,如凶兽捕猎般,锁定眼前之人。 区区心魔罢了,胆敢口出狂言。究竟是仗着秋神过往强悍非凡,还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随意狂妄,他已然不愿辨明,只知现如今必须斩灭落奇,如奉一腔孤勇般,所谓救世主。 赤鸾出鞘,绯影闪现。 剑如其人,是步步紧逼的凌厉,是咄咄逼人的无瑕。 眯眸冷睨人驳杂不纯的内力,心下了然。纯粹干净的莹白沾染不详猩红,如雪地溅血,刺目至极。侧身飘然避人虚晃一招,赤鸾又挑过人剑锋,赤与白剑拔弩张。垂眸竟染几分无害不争,而杀伐气场却迫人压抑。 “这世间容不得你落奇,却需要秋神。” “你该,魂飞魄散了。” 直视那心魔,教径自望进人眸底,想寻得半分秋神残存理智。出口更是尖刻到分毫无情的真相,刹那赤鸾直逼人剑锋,二人相对之间,距离恍惚不过咫尺。眸光淡淡,不掺杂半分私欲污秽,是惯常的漠然。 他与秋神无甚交情,但,称得上有几分欣赏。 若连秋神都陨落在心魔手中,这世间,可还留得半分安宁。 此战许胜,不许败。 不成雨暮与云朝。 没有任何反应。 心里知道了什么恐慌着紧紧抓住他的手。 “不要睡啊再睡下去我会生气的” 说到后来已是泣不成声。 看着他沉睡着却紧锁眉头她倍受折磨 “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活下去……” 劫难…… 到底谁是谁的劫难? ˉ天堑无涯。 都说凡人总是指望神仙。 姻缘生子无不求神拜佛。 可是神仙的无奈又有谁知。 她现在面对的是秋神是她的师父更是……她的夫君。 强忍住内心的波动柔荑覆在那伤口处停在半空中生怕弄疼他。 “忍着点师父。我这叫哥哥前来相助。” 拭去眼角的泪花将传音鹤送到仙界龙神处。 自那心魔离去后慕容宫一便将凝菲接到自己身边在神界龙神府中静养。而前些日子自己也收到了落奇已被斩的消息,不过当慕容宫一看到秋神的名字时,突然笑了起来:“看来秋神那小子已经足够成长了,将小妹放在他身上也不用在担心什么了”便决定明日去秋神府看他们师徒二人。 正当慕容宫一在处理一些文件时一只传音白鹤飞了过来:“......’ 听完后慕容宫一便准备前去秋神府,但看了一眼身旁的凝菲带她去又不有利于她的修养,不过一旁的凝菲也是听见了让他放心前去,自己没有大碍后慕容宫一便放心的来到了秋神府。 进去后看见在一旁正在哭泣的赫连筠,为她抹去了眼泪说 别哭了,哥这不来了吗,不会出事的,你要相信他,相信你的师傅,你的哥哥,更要相信你自己。” 说着看向了一旁的秋神,浑身是伤,衣服多出被血染透成了鲜明,而胸口更是被刺穿,一般来说已经很难救活,但是慕容宫一依然能够感到那一丝神识,便立刻以回春术加在秋神身上,伤口上出现了绿色的光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在秋神伤口愈合差不多时将一股柔和的灵魂之力以及神力一并送到秋神体内,为其滋养灵魂。良久后停止了输送,而自己头上也有些许汗水。抹掉汗珠对妹妹说道 :接下来,就看他的了 风卷残云,细雨横斜。 那人跪在凄清的九重天的玉石台阶,任他风花雪月。 他着一袭蓝衣,青丝垂肩,衣袍上绣着浅色的棠棣花,只惜已经破损,被血液染得猩红。胸口上的血窟窿还不断浸着血,风雨未歇,衣衫飘卷,满眼狼狈,他却已然淡忘痛楚。 冰蓝色眸仁已无焦距,只剩一片死寂,脸上残留着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举起白玉杯盏,凉茶从上而下倾倒而出,似玄泉瀑布,哗啦啦淋在石阶上,空留一片黯淡。 既在凭吊师尊,又在自我反省 “孽徒有罪……不配为天人…至此……请师尊降罪……自引天雷两重。” 三言两语道不尽一曲离殇,他自知自己死不了,只是绝望罢了,绝望他身处高台,离不开,逃不脱,怨恨自己遭心魔控制,天地震怒,度不了众生,更度不了自己。 天下越是太平,他便越怕,只怕一次失误,就遭千夫所指。 “呵呵呵呵呵,所以当初,为了罚徒儿不肖,为了让徒儿无牵无挂,您就让徒儿生不如死……您可真是料事如神。” 他的声音低哑薄凉,带着三分萧瑟,没有情感是他,清心寡欲是他,冰冷绝情是他,如今狼狈不堪的,还是他。 一口血喷涌而出,他及时捂住嘴角,血液顺着指尖的缝隙滴落在棠棣花上,徒增几抹妖艳。似觉有人来,他遍拂去了身上的血窟窿,声音带着愠怒: “谁?” 叶离笙靠在了一根柱子旁,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自己的膝盖,似乎是在消遣自己那所剩无几的时间 而正当无趣之时,忽听得外面似是……有人在哭,定了定神识向外探去,却发觉是她……是小筠……她哭了…… 叶离笙从来都不舍得让她哭,仿佛在她眼泪掉落的一瞬间,自己就会失去全世界一般,他只觉心口处被重重一击。自己竟让她哭了…… 便急迫地想醒过来擦拭自己心爱之人的泪水,这让原本平静的神识忽的掀起波澜。 血又如何,大不了自己去和那魔血拼上一拼,自己活了数十万年,今昔竟被那区区血脉所困,简直妄了自己秋神的名号。 “小筠……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了” 而后原本消去的生的欲望再一次被点燃,叶离笙开始在原地盘腿而坐,在这混沌之中汇聚着自己的神力。 约莫几时辰过后,叶离笙寻遍了整个混沌,逐渐巩固硬实起了自己的神识,而就在这时,一股暖流传了进来,叶离笙感受到自己的伤口逐渐愈合,这让自己恢复醒来有了很大的帮助 “回春术……是慕容!” 小筠将她哥也叫过来了啊,有了龙神的帮助,自己定能醒来。 而后便逐渐感受到了,有一丝神力加着灵魂之力传了过来,那是一股金色的力量,包裹着叶离笙,让他更能平静下来巩固神识 就这样又过了整整一天,叶离笙没有再去探查外界的任何一点消息,而是静静地打坐,整个人像是睡着了一般,但同之前放弃不一的是,这般是能逐渐感受到他的力量回升,整个秋神府像是一并感受到了一般,整个园子开始恢复了生机,仿佛在预示着他的归来。 而在2天后的一个早晨,叶离笙在混沌之中吸收巩固完毕全部神力之后,长呼了一口气,该醒了…… 沉睡了那么些时日的叶离笙,微微颤动了一下睫毛,悠悠转醒,他,回来了。 看了看床铺边,并没有人影的存在,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叶离笙强撑着身子做了起来,靠在了床铺边,等待着自己心上人的归来 些许时间过去,忽的从门口处传来动静,知道是赫连筠的气息,便待她走过来,眉眼带笑,看着自己的女孩 “小筠……师父回来了……” “公子,你可还好?” 女子水裙曳地,眉眼间水光潋滟,她收了前一秒尚在眸中唇畔的笑,满目关切。 “你可还好?乍看上去,公子情况不妙。可有什么,是小女子能帮得上忙的?” 她望着对面的人,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见他虽形容狼狈,却是一派俊逸出尘。眸仁若迢遥的星子,但那眼神,却如炼狱中爬出的厉鬼,凶煞的紧。 “公子将戒备收一收。我若有不轨居心,早付诸行动了,又何必跟一重伤的公子多费这些口舌?”离妄欢柔声道,“你伤的很重,小女子正好懂些粗浅的医术,大抵是帮得上忙的。” “小女子名离妄欢,敢问公子何名?” 眸仁暗藏杀机,指尖已覆上诛仙,似乎下一秒,赤剑拔鞘而出,顷刻便可夺了卿卿性命。 “汝为何人?九重天不是汝等涉足之地……咳咳。” 他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将脖颈之处的血咽了下去,目光阴冷如鹰,冰冷的拒绝的话刚要说出口,那个莺啼婉转的声音却骤然想起,随之映入眼帘,还有那人的如花笑靥。 他此时头晕目眩,却依稀记得前世佳人巧笑倩兮,千山暮雪,水戏鸳鸯,也敌不过她的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他总是在远处望着她,不敢倾诉爱慕之意,只能隐忍,慢慢见她与心之所向洞房花烛,只能在酒宴歌席,望着她与那人信誓旦旦,交付余生。 而他,只能远远的望着…… 但他不曾想过,让他看到自己这般狼狈,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曾是通幽山上那个温润如玉,谦和有礼的大师兄蒋道,而不是现在这个淡漠凉薄,冰冷绝情的神尊青玉案。 她的名字,早已连同血液停滞在嘴角,嘴角的笑意含着三分苦涩,一行清泪竟从冰蓝色的眸仁流出,他咬紧削薄紧抿的唇,神色柔和了许多,确实五味杂粮。 “那……有劳……” 夜幕低垂,繁星璀璨,青玉案一路上都死死盯着这个身影,态度却无比柔和,她是他的旧曾相识,她是他曾眷恋的白月光。 为了她,他不曾后悔被枭首城楼,五马分尸。 只可惜,那人的缱绻温润不属于自己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他看着那人,声音低哑带沙,却温和吞吐,即使浑身带血,如同地下修罗,却温润得如山顶上那个扫雪的乖巧少年,任由欺凌,忍气吞声的少年。 眸中隐忍着泪光,却终究任由泪不断从脸颊上缓缓流过。 翩翩佳公子,机巧忽若神 佳人本来关切的俏靥扭曲成嘲弄的讽刺,男子清朗戏谑的声音在胸腔中辗转回荡,心下暗暗道破了刹那的风花雪月。 “公子,莫要紧张,小女子唤离妄欢,是……” 青年猩红眸底的戏谑如一泓碧痕,是石子落入本是平静的湖面,激起的圈圈涟漪,荡漾开去。 “不过一介散修。” 他抬起雪白纤长的指,推开虚掩的柴门,坐于整洁白净的木榻边。 “公子何故盯着小女子看?” 他故作疑惑,心下却已笑得开怀。面上含了不解,抬手捏了捏自己白玉般的脸颊,“可是小女子的脸上有什么东西?” “咳咳!” 青玉案忽然捂住嘴角剧烈的咳嗽起来,疼痛感几乎要撕烂自己的胸腔,噬心咒无时无刻的像数万只蚂蚁折磨着他的神经,令他痛苦不堪。 他不能动情,只因他是天人。无论多么细微的感情变化都可以使噬心咒肆虐横行。 晕眩的大脑逐渐开始清醒,因为重创和噬心咒,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一路上都做了些什么,浑浑噩噩的被人牵着走,直到眼前这人的面容逐渐清晰起来,弱冠之年,笑容皎皎。 冰蓝色的眸仁微微动了动,有诧异也有羞愧,头脑猛的一震,自己竟然把君夜当成了离妄欢! 青玉案沉默了良久,声音低哑疲倦: “姑娘很好看……” 第二百七十一章 当慕容宫一靠近那片黑暗时感到了一股浓烈的魔气,后如疯了一般进入里面,将自己体内的星辰之力散发出来驱散魔气,终于在魔气的中间发现了被一团浓郁的魔气包围在沉睡的凝菲外,形成一种隔膜。看着眼前的凝菲,慕容宫一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星辰之力全部释放出来包裹在外,可是无论怎么做这股魔气都无法驱散,而这面对的是灵魂,一但使用了轩辕剑魔气自然散去,但凝菲的灵魂也会随之消散。 此时的慕容宫一瞬间感到了无力以及无奈,想想自己征战沙场许久,六界之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现在面对心魔的魔气却无可奈何,而被沉睡之中的是自己最爱的女人,曾经发誓誓死保护她,守护她,可看着在自己面前沉睡的佳人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此时慕容宫一仰天大笑几声不知是自嘲还是什么道“我慕容宫一经历了多少,可今天面对如此的魔气却无可奈何,而被困在里面更是自己所爱之人,我什么也做不了,我还龙神,我还神界仙君,可到头来我连自己最总重要的人都守护不好,我又要这名这神位有何用只有!”随后慕容宫一一声仰天长啸久久回荡在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宫一依然在尝试去驱散魔气,而在他的面前却突然出现一个人。慕容宫一看见他后,立刻以雷霆将其包围,如鹰一般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碎尸万段来解自己心中的不快,良久道 :“你是谁,为何出现在凝菲的心境之中” 塔……塔……塔…… 一片漆黑之中,忽然传来一阵稳健的脚步声,那人身着金缕衣,龙鳞花纹,颜如冠玉,面色如霜。 咳嗽声愈发剧烈,面容惨白如纸,而眼前这人,居然捏了捏自己白玉般的面颊,戏谑般的看着自己。 此时他的脸上竟有一抹绯红,脸上残留着泪痕,眼眸却在躲闪着,心中却忍不住挥自己一个耳光。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于是,轻轻咳嗽了几声,以袖遮面,将胸口撕裂的痛楚隐了回去。 晨光熹微碧草带霜锦麟竞跃入秋时节梦醒时分她满脸泪痕。默视那仍在沉睡的心上人忽觉昏沉。 强撑起身嘱兄叮咛上山采药归时过午。步履踉跄地回到家篮筐里是满满的草药。 需要的可能需要的她都考虑周全。 眼前的一切仿佛都蒙上一层白雾扑朔迷离。恍惚间那心念之人坐于床头眉眼带笑地看着她。 惊觉相思已然入骨。 “师父……是你吗?”她分辨不了。 也不想分辨。 “筠儿……真的……好想你。”话出口已是哽咽。泪珠滚滚而下心头万千情思难出口。 若眼前一切皆是梦境请允许我许下小小的心愿。 让我在这场红尘梦里永醉不醒。 为官者,正其心,修其身,迢迢仆赴霄宸云衢,安民济物,忠君效国。 为神者,断六欲,绝尘念,乘风而上琼楼玉殿,施恩寰宇,存天梵地。 官护社稷百姓,神佑天下苍生,官与神,不过一小一大,一私一公。为官尚不可以怨报怨,而况神乎? 眼前,是大片一望无尽的黑暗,浓于子时的夜色,像是萃集了世间一切的恶意。 她在当中踽踽独行,听到婴儿的啼哭,老者的呻吟,她看到为神者不悯苍生,为官者不爱百姓。她嗅到鲜血、战争、瘟疫、苦难,触碰到痛苦与死亡,那是一团蚀骨的粘稠,恨不得将人尽数吸入其中,摧残殆尽。 她困惑地望向四周,前无希望,后无光亮,一片压抑空茫。 庄璨默然,洒下最后一纸燃烧的金黄,便转身离去。 林中,三道身形如影随行。 是日,雨未落,闷在浓厚的乌云里,被夕阳映得一片灿烂的红。 随行的人不多,除了一直跟着自己的三名禁军,还又临时调了三名兵部的人来充数。 一共六人,六六大顺。 但愿一切顺利。 庄璨官服蟒袍,在江府面前勒马,翻身而下,持令节叩门而入。 “内阁首辅庄璨,奉命而来。请江淮、白梧和林白安跟我走一趟。” 随夫子进堂后林白安瞳孔微微颤动,目光略微涣散,显然是缄默的思索着什么。此时猛的被白梧提及,目光瞬间凝聚,如受惊般抬起头,随后又长呼出一口气。 “谢夫子关心,我必会多加小心。” “至于男欢女爱…”林白安看了一眼方才出声的江淮,又抬头与白梧对视几秒。她的表情虽然没有一丝动容,但语气却略显犹豫,“可有可无。但因爱生恨、失去理智,那便是不明智的行为。” 话刚落音便听见庄璨架马而来的声音,心中一惊,但面上仍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只是应了一声,随后缄默不语,仿佛事态与她无关。 话意暗指明了,讽刺的很,手腕突转,向白梧挥剑,殷红落入眼底,仅是伤了手臂,血珠顺着长剑流下,低到落叶上,“白夫子,我不如给你个痛快。” 话罢,挥剑逼人。 “……” 听着庄璨的话,白梧沉默着,终究只字未发,冰冷的眸仁似含着星辰浩瀚,声音清冷,淡漠薄凉: “吾自当论事而为。” 忽然,马蹄肆虐,一片刀光剑影,白梧眸仁冷冷,却终究在那人砍向庄璨时,抽出腰间佩剑,挡住了那人的攻击。 “大人快走!” 刀尖挑开了发簪,一头鬓发倾斜而下,宛若流水青丝,在血雨腥风中飞扬。 面对那人的质问,白梧冷冽一笑,似在笑自己,也在笑苍生: “呵,众生多可悲……你我不过为鱼肉……” 她冷冽提剑,在那人刺中自己时,血光飞溅,海棠落地,白梧忽然转身握住庄璨的胳膊,将她甩开,唇角微微张合: “大人,吾自知死之晚矣。” 庄璨甩开以后,她燃起手中自带的火药包,随着一声巨响,火光四射,除了庄璨之外的所有人,消逝在火光中。 这是,女帝的绝杀令 谁保谁平安无恙?谁知谁居心叵测? 她自幼接受的教育是,以绳墨正德行。 她自入仕途起,便在朝堂上唇枪舌战,最多无非见见世态炎凉,民生凋敝。 若非帝君重用,她怎有幸见这些心狠手辣,怎能知朝堂上的冠冕堂皇,统统要绕开最有权威的天理国法,靠这些阴险卑劣的手段达成。 连帝君也是如此。 她的仕途由鲜血铺就。原来她踩着脚下看不见的尸骨,锋芒的言辞全都化作杀人的利刃。 叶生死在眼前,她护的一车人死的死逃的逃,一声呼喊早已化作悲鸣哽在喉咙,吐不出,咽不下,满腔满腹皆是苦涩。 公然抗旨么?庄璨,为这些叛徒、手下、敌人抗旨么,庄璨? 她在混乱中攥紧缰绳,道德的谴责将她的心一刀一刀剜得鲜血淋漓。 可她终究还是没有阻止。 庄璨骑在马上,紧紧攥着缰绳,甚至不愿施舍这场拙劣的戏一个眼神,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山峦起伏,绵延不绝。 近处,鲜血四溅。 她知道这是谁的手柄,谁的目的,即使假造的证据漏洞百出,主使者也能够上演一场指鹿为马的闹剧。只是帝君,您真的认为消费摇摇欲坠的权威,绕开一切光明正大的手段,以暴力镇压谣言,是最正确的抉择么? 直到寒刃逼至眼前,她也仍旧目光漠然。 因为帝君信任她、重用她,所以会有人替她而死,为这一切的荒谬画上句号是白梧。奋战的教书先生在最后一刻也仍旧在一丝不苟地走着剧本,明知自己为人棋子,却毫不反抗,毫不挣扎。 一声巨响,眼前的一切都湮灭在火光之中。庄璨随声直身跪在地上,面对熊熊的火光,泪水无声滑落脸颊。 “……庄璨无能。” 天边忽然一声惊雷,乌云滚滚,倾盆雨下。 发若腊月絮雪,翻飏却未束,乍如缥缈横江的烟雾,入了眸。 金眸含烟,敛着些许淡烟暮霭,双瞳翳水,却似皎皎初月,浅斟淡漠,温文共枕。 他拢玄色广袖,帖了云鬓,眉间花钿熠熠灼华。 道是扶柔倾国色,风华绝世人。 执笔绘尽长安景,风华尤是洛城人。 玄色锦裙衬了袅娜身段,纤腰玉腿尽数勾勒。 朱唇轻启间,媚笑已至。 似盛月醺风乍起,磁音已是远扬。 “诸位百忙,今日得暇来这凌烟阁,可是先有约定?如此,倒是笙歌失迎。” 画了泼墨山水的折扇悄然张开,佳人眉翠唇红,莲步轻移间衣袂迭起,宛若扬起花翼的蝶。 他将折扇一抬,不偏不倚挡在妖娆妩媚的面颊前,似是有意无意间,隐住唇角难以湮灭的僵硬。 “啧……” 顾屿心中暗暗腹诽,“本座不过偷渡至人界游山玩水,熟料碰上此等事……罢了罢了,姑且玩玩,权当消遣。” 面上仍端的一派风雅,只暗自祈祷不要有人认出他来。 那才当真是英名尽毁。 赤裸的足轻落于微凉的地面,金银双色的两环銮铃随着微抬的步履,泠泠作响。 待行至近前,他将折扇微合,纤长的手指扣住玉质的扇柄,盈盈见了一礼。 “吾名,夜笙歌……” 谈笑间,品貌自是盈盈,颦蹙间,娇柔媚态摄人心魄。 花轻轻落在她鼻尖上,而后融化。只留下一片冰凉的回忆。她将大氅上的雪花片轻轻掸去。指尖有些泛红,掩唇轻咳了几声。 "这位姑娘" 她回头渡着步子走想那人,微微俯身想那人伸出了手。身后怦然炸开的绚丽花火,薄雾般的月色笼着街市两侧檐瓦。青石板上人影交错,长街巷尾的灯火阑珊。一切都清晰至极,又犹如坠入梦境。 "天色已晚,早些回去休息。" 朱唇微张轻吐字句。眼角夹杂着几分笑意却又带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气。 她向来不喜与人过多接触。今日实在是奇怪至极。 惊蛰被自己热情洋溢地任务对象紧紧地抓住了手,不动声色地想要避开,但没成功。 力气挺大。 他沉默了一下,面无表情看着傅雨湘发颠。 不好的预感突然一闪而过,惊蛰抬眸,就见暗色的涡流猝不及防地出现脚下。 不好! 惊蛰正想出声提醒,却被丝毫没有防备周遭情况的傅雨湘一同拽进了漩涡之中。 “……” 他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第一时间打开防护用的能量罩,以免摔死。 至于傅雨湘,好歹也是一宗之主,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不比之前的庄璨只是肉体凡胎。 惊蛰这样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一个耳熟的女声。 “……” 呵,还挺巧。 惊蛰迅速利用系统智脑锁定庄璨的位置,毫不犹豫地买了个中级能量罩扔到就在他左上方的庄璨身上。 与此同时,他早已设定好的提示音在庄璨脑海响起。 “购买中级防护罩一个,可抵御高级攻击半个时辰。已扣除十积分。” 婚宴之上,满目疮痍。纵然鲜血淋漓,纵然祸不单行,对他而言,早就无所谓了。 孤冷出尘,气质卓然。 少了神尊之名,却少不了那身清修傲骨。雪锻为衣,银雾绡为薄罩,宛如披着九天清霜,人却显得比霜雪更薄凉。 只听乒乓乍响,他手执诛仙,地上席卷落叶飞花形成一条巨龙,腾空而飞,他随风而舞,剑锋挑起落棠,一劈之下,一张竹叶碎作十缕,一斩之间,修叶不清,而落叶纷飞,一点一刺,一抹一横,皆如流风回雪,一气呵成。 飞龙呼啸而出,剑气如虹,光阴斑驳,只听一声轰鸣,直逼慕容宫一,腾空而起,倏忽落地,仰天长啸,一个甩尾,滔天气浪将慕容宫一震到百里之外,婚宴中人皆大欢喜被这强劲的剑气扫开!伴着飞沙卷石 青玉案逆光站着,站在越来越透亮的长夜尽头,站在满天氤氲的初阳满照中,是那样孤独,他一人孑然一身,一袭红衣宛若红莲初绽,海棠花落。 第二百七十二章 似乎强忍着刚才火刃造下的创伤,神罚借着他心绪不宁乘虚而入,五脏六腑似要被撕开一般,让他清醒的想起,他是个不能拥有情感的人。 脚步踉跄了几步,咽下了口中的腥甜,牵起一旁的许百宴,足间轻点,用诛仙杀出一条路,任凭人声鼎沸。 一路上,他和曾经一样寡言,只是曾经的神尊少年清修温润,如今的他,只剩一潭冷泉。他剜掉自己的眼睛,蒙上遮掩布,本就不想再看这世间一眼。 本就……一无所有,孑然一身了。 路过人间京都,人们叫嚣着,把座座精美的神尊神像推倒在地,唾沫飞横。 青玉案看不见,但是听得到,可他无所谓,他一直一直都是个糟糕透顶的人,脸上毫无波澜,却抓紧了许百宴的手。 这世间,他也用心守护过的。 这是他的错,不可饶恕,不配为神。 可他曾经也是人 他也是会痛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难过,情感波动牵扯了神罚,一口鲜血再次喷涌而出。 “妈妈,为什么要把这么漂亮的神像毁掉呢?“ 一个人类小孩不解的看着人们把那个漂亮的少年神像摔碎在地上,狠狠地踩上两脚。 “因为他不是个善良的神仙,他为了一个弟弟!散发瘟疫让芸芸众生不得安宁。他自私!他不配为神尊!” “可您之前明明说要敬重神尊的,正是因为他,人间才年年风调雨顺……” “而且他看上去不像是坏人!” 女孩被母亲狠狠责备了一通,青玉案扯过许百宴,背影逐渐黯淡,他一直都是如此孤独,不过也好,他习惯了,随便了。 一路沉默的他,忽然开口了 “许百宴,你走吧。” 他的意思是,你不必管我…… 少年迎风而走,不知不觉,走到了魔界,他把诛仙插在地上,躬身行礼; “罪人青玉案,愿为魔族中人,望尊上,不要作嫌。“ 虽然没想到这么快就直接暴露了,但是许百宴反应也绝对不慢,剑尊打出招过于迅捷,让他多少有点没来得及反应,再加上这又是多少年没和强者动手,身上便直接多了不少划伤,鲜血瞬间洇了出来。 血的味道让他突然点醒了战斗本能,近距离的搏斗并不适合弓箭,许百宴抬手从腰间甩出匕首【源稚】,锋利的刀刃和剑尊手中的长剑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而他好似不在意,身法奇诡,瞬间拉开两人的距离。 此时此刻,许百宴也已经注意到了青玉案那边的情况,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尽快把青玉案带离。他方才就看到青玉案那边打的艰难,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该说他什么好呢? 许百宴对青玉案的印象还留在他前些年月里有段时间修为被封,青玉案带着暂时身形缩小的他一起畅饮的时候,这般狼狈狂狷的青玉案,他还是第一次见。 做反派太久,青玉案的状况他理解,只不过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许百宴觉着青玉案应该是比自己痛苦百倍的。 毕竟,他是落下来了。 “小丫头,剑挺快啊。”他冲着剑尊咧嘴笑了笑,“不过我还有事,不陪你过招了。”他说着已经是一个飞身,冲到了青玉案身旁。虽然旁人在这样战斗的冲击下无法接近,但对许百宴来说不是任何问题,再加上慕容宫一原本就有意放青玉案走,许百宴再去搭把手,也算是帮了忙。 他信得过的人不多,青玉案算是一个。 被青玉案拽着离开了现场,防止人们追上来,他还特意用【琼】去制造局一些麻烦给后面的人,本来他还想殿后的,只不过实在是挣脱不开青玉案了。 一路上青玉案的沉默不同于平日里的那种寡言少语,此前他那种自内而外的出尘气质是许百宴比拟不来的,但是现在的青玉案,散发出的都是些让许百宴都觉得不舒服的气息。 世人爱神,就把神捧到天上去;世人唾弃神,就把神踩在脚底下。许百宴漠然地看着他们捣毁神像,感觉到青玉案的手攥紧了,许百宴只好拍拍他的肩膀出声安慰他几句。 只是没想到青玉案赶他走。 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许百宴心想着,捏了捏青玉案的手。“我肯定不会让你自己走的,再被追上怎么办?”他这么说着,就想到自己的这个名声,和青玉案走在一起,不被别人无端联想到一起就不错了,便柔声安顿青玉案:“我暂时不和你走在一起,免得有人说闲话。我不会离你太远的。” 拍了拍青玉案的肩膀他还是不放心,又郑重其事地嘱咐:“好好珍惜自己这条命,别的事情不重要,先给我好好活着。” 鬼哭席卷旷野,似裹挟怨毒血腥,抑或为神明堕落而狂欢,悲鸣。艳绝猩红刺目,恍惚撕裂心头旧疤滴落野望,难言是欢愉,是惋惜。那为爱极了的绝望,铺天盖地若水银倾泻,纯粹而剧毒。纠缠不清的煞气杀伐,荡涤寰宇,徒留悲哀似的决然。 赤鸾清越长鸣,几近凄艳啜泣,是为世间善恶颠倒的不平,还是为神明跌落云端的苦楚。讽刺至极,扯笑染冷意,倾眸浅睨所谓天道秩序,欲盖弥彰的公正。 却见神尊绯衣玉带,再无往昔孤高冷傲,纤尘不染雪衣素裳,分明是更适合对方的。一如寒岭孤梅,高不可攀的冷艳疏离。更见人衣着血迹斑斑,双目似被剜去,面容苍白虚弱。一霎,是惊诧溢满心窍,丝缕不明复杂情绪压抑冰凝。何时九天主宰,竟落得如此境地。 “仙者,便是如此对待曾经君主的吗。” “人族也是趋炎附势的家伙。” 断息齿下,沸腾杀意若出鞘利刃,蹙眉敛眸底鄙弃,非是针对眼前人,而是针对那些九天神明。何苦加罪,无妄之灾,更嫌愚昧人族,趋利避害。赤鸾一刹静谧,自行浮空御风轻挑人遮目缎绫,现可怖创伤。那难言滋味,于阴鸷性情更增寒霜轻薄,滋生无尽晦暗思绪。 諔诡馥郁袭。骤虚霩黯淡,似霏微淩澌覆眸,此世朦胧浑沌蒙尘。緸冤嚅唇呼喊。音湮噌吰。头矅目眩。 万物归寂。 “寒彻!寒彻!” 卮言愁怊。缓醒之,轻抬睑,友正臂肩摇晃。头痛欲裂。霎时懵懂无措。长街灯火漫漶。霜蟾笼纱。沆瀣雾霭。阛闠楼宇金昪昌盛,人声鼎沸熙来攘往。填街塞巷,掎裳连袂,毂击肩摩,狖轭鼯轩,叫卖吆喝,络绎不绝。所谓,红尘万丈。 喉咙弥漫干涩,嘶哑疼痛难言。唤他友人懆愠。蕴声惊恐悚然,雷霆怒斥,“寒彻!你在发什么愣?一身血,还不快去换身衣裳!” 血? 闻言视集敝衣,染绛红。闻似铁锈。屏息噤默。是了。他仍记着,握紧冰冷利刃捅入少年胸膛时,飞溅浸热。剁裂脖颈,尸首分离,作湖沼沉滓。反胃欲呕笼罩痉挛。抿唇齿颤。冷静自持同作呕熟稔混杂狼藉。他未遗之孽障,自深埋安葬衰逝的泥壤掀骨破土而出。刨根拔底,苛面宥愆。 肩膀猛遭抓抵。力道大得不似常人。裛香萦绕。芸众倾颓。抬眸撞,友人千疮百孔面颊淋漓疤痕。撕声厉泣。捶膺泣血。 “……寒彻,你为何不救我?” 旧忆消弭于眶俄顷褪去,凉珠滴落。 你快逃啊! 诶,可曾听闻?那地府衙门又抓一贼,挂城头三千刀凌迟致死,魂受炼狱幽火,来生啊,也只配转**道了! “我想救你……我想救你的……” 无力愧愕,化忿艴。嵬目鸿耳,凄声绕梁,所负恣疟亡命踏来麕至。记至落霙衬废墟疮痍。病殍载道哀鸿遍野。阖门殪者,覆族悲丧,俯拾皆是。 罪魁祸首何以伏诛? 退撞倚身,回首是师尊勾唇挑眉,笑意肆若潋滟。戛然容貌幻散,聚为英俊侧颜,下颚刀削似的锋锐。男人似高峬陡峭岹嶢,遮挡昤昽矅晗晖曦。他呼吸一窒。任狡狯毒蛇缠绕拘囿,于耳畔訇然吐信。 “别忘了,你是谁的棋?” 焚香乍暖。 “既然杀了他,你就以他的身份,替我办事吧。从今日起,你便是令狐翎了。” 他宵衣旰食,朝乾夕惕。焚膏继晷,苦读佶屈聱牙。藏书阁卷帙浩繁。白衣印黻飐,颜悒思忖。竹牍杂遝,衾枕净白,未止歇憩。以绵韧笺缮写字迹排奡,誊录飒沓行。掌养疠疾。揣病因测治理记病状。对师尊愔嫕待之。又恐耽溺。 何为所求?怕是,大梦一场空。 “翎儿,赠予你。” 他不知晓。这声翎儿是窃来的。 “翎儿,此事不怪你。” 他不知晓。他所庇护之徒,贪婪无餍寡廉鲜耻,鹊巢鸠居罪恶昭彰。 纵凌寰宇,踏社稷。得药王尊讳。也依旧,为他人手中棋。不过是菀枯竭烛,伶俜半生,悟透贵贱有别。诞自窅冥鬼窟卑,罗乞察娑亦厌嫌其污秽,怎抵得上玉叶金柯半分昂贵?凭一腔孤胆莽撞,终抵断崖绝璧。所犯天罚恶德,何以辩驳? 他也鸿骞凤逝,何曾想过落这等下场。已蹈锋饮血,怙恶不悛,岂能得蠲宥? 皆如涸辙之鲋,饮鸩止渴,以苟活。 凄飔辗风啸。拨窎远云雾缥缈。佝偻少年瘦骨嶙峋,身似渡岑寂涯。回目狠戾决绝。只有在那等下三滥的地方,才得以绽放这般糜烂剧毒恶花。墨瞳相视,皆目濡血光,暴戾恣睢沸滋。 如触及逆鳞蛰伏龙枭狂嗥。两相碰撞,癫狂若玉石俱焚。叱喝焰昭。五指成爪突袭左颈。半垂睫翳恶綦冷嘲。掐紧少年脖颈。骨节諎响。 那少年脸绯至秋叶欲滴红,竭力挣扎欲掰其锁脖镣铐。却仍迄蛮横怨毒,笑得猖狂。 “我…便是你,寒彻!” 遽然惊醒醪梦。翕敛痛灼涣散,幸哉,药体克此毒。斩刃出鞘,割右臂渗血,方堪凝神。蹒跚踱足,此事,尚存转圜余地。剧烈喘息起伏,艰抵众前。单膝跪地。气若游丝,轻唤之,声央浼。 “师尊、快醒醒!” “上君、黑无常!莫要受其蒙蔽,具是幻想!” 微顿颦蹙,略斟酌,抬刃掠众人臂腕,择脉轻割造伤,愈敞血解毒。 惊蛰躲开庄璨拍向自己的爪子,扶起莫名陷入昏睡的傅雨湘,眸中蓝光一闪,迅速对周边环境进行扫描查探。 “不能,能量异常,无法传送。正北方有异常能量体,可破开此空间,请前往查探。” 他话音刚落,一只皮毛青黑的狼型异兽便向庄璨扑来。他迅速反应过来,右手挡在她面前,手腕上的手环爆发出刺眼的白光,瞬间将致命的攻击拦下,异兽被能量罩弹到一边,却毫发无伤。 同时惊蛰脸色一白,监察系统不断发出警告。 “警告!警告!警告!禁止直接插手此间事!” 尖锐的机械音直接从识海深处传来,来自于灵魂层面的攻击让他疼得有些不受控制得轻颤,好在只持续了半分钟。 他从腰间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扔给庄璨,“快,趁能量罩还能撑一会儿,杀了它们!朝右前方直走去拿钥匙!” 然后拉住庄璨闪到一边,躲开了又一次攻击。 而系统智脑不断发出警示:系统异常,无法进入空间及商店! 惊蛰额上沁出冷汗,紧握的左拳渗出鲜红的血液。脑海中飞速计算着如何才能获得最大优势。 庄璨是凡人,没有法力,只能靠方才下落过程中购买的能量罩保命,实力较强的傅雨湘昏睡不醒,而自己虽然防御系数几乎无敌,却只能用于自身防御。 这几乎是个无解的死局! 不,还有解! 他迅速把傅雨湘放到身后,护在身前,眸中蓝光闪过,直接关闭了所有防御设施! 与此同时,一头凶狠的巨兽向他后背扑来。 惊蛰敏锐的察觉到身后的危险,却一动不动。 锋利的兽爪从后背穿透,巨大冲击力迫使他半跪在地。 手指陷入黑色的泥土之中,指甲断裂开来。猛烈的疼痛向他袭来,眼前一阵发黑。 第二百七十三章 巨兽正要咬向惊蛰脖颈之时,耀眼的金光从惊蛰身上四散开来,将它巨大的身躯穿透。 巨兽瞬间毙命,倒向了一边。 “系统防御机制触发,自动清楚五百米威胁因素。” 很好。 血液从惊蛰唇角溢出,但他却牵起了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 果然,必须和天道有交互才能使用的系统功能无法使用,在系统受到致命伤害时才会触发的防御机制却是可以使用的。 他缓慢的起身,背后的伤口虽然由于防御机制的触发不再致命,可并没有完全愈合。疼痛比之刚才有增无减。 但仍在他的忍受范围内。 他扫了一眼周围,视线可及的范围内异兽尸体倒成一边,血腥味浓重得仿佛泡在血池里。 危机暂时解除。 "星河滚烫你是人间理想" "万世沉浮你是人间归途." "...沈长溟...." 她的眼眸有一瞬间的迷离,低下眸不自觉地喃喃出一个陌生却又让她刻骨铭心的名字。她捂住心口皱了皱眉,不知为何,提及这个名字的时候总会让她心口抽痛。有些冰冷的手抓住对方抚上自己的脸颊的手。 "你是谁..." 她眼角有些泛红,握住对方的力道加重了几分。薄薄的雪花落在她发丝上,也落在背后的孔明灯上。她披灯火通明和着漫天星火,抬眸看向那青年。 "你好像...对我很重要..." 她敛眸。他一向都于她而言十分重要,即使口吐决裂之词,即使针锋相对,可她不愿将这份深藏于心底的感情暴露在外。只好默默忍受着孤独与每次在沙场上看见他的难以描述的痛苦。 她已不记得因为放过他而被那些人责骂了多少次。或许肉体的疼痛早已麻木,至少现在与她而言,眼前的人才是她的珍宝。 请问我这么菜还有救吗? 白泽:没了。 庄璨:?????? 这不是我家那坑货神兽的声音吗?大哥你卖我把我搞到这来怎么说也把我弄回去吧? 白泽似乎很抱歉地沉默了一下。但有什么用,你那愧疚又不能救我小命! 惊蛰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 庄璨接过他抛来的匕首握在手中。 它们???它我解决起来都是问题,你让我搞,它们? 庄璨和那只面露凶狠的狼对眼了。下一刻,它就很配合地从正面扑来。 好直接的攻击方式,估计这狼智商也就那样。 她手腕一转迅速将匕首反握手中增加攻击距离,侧身躲闪,看准时机,将寒芒自侧面斜刺入它咽喉。锋利陷入一片坚韧的柔软,森白刃骨上猩红蜿蜒。庄璨左手抓住它颈皮,脚下发力自其后背翻过,借着这翻跃的力道,拉扯着深埋于血肉的锋芒彻底切断跃动的脉搏。 鲜红与哀鸣一齐迸溅,青狼挣扎着落魄逃亡,一头扎入黑暗之中,徒留沿路一片鲜血淋漓。 还挺溜。庄璨转头看向其他闪烁的红点。 好了,下一个 身旁突然爆出耀眼的金光,差点闪瞎她的眼。 搞什么,这是新的大boss吗?? 金光散去,庄璨艰难地睁开眼辨识着刚才的光源。 惊蛰??? 他受伤了,似乎比刚才更不好了。庄璨奔过去,扶他起来。 “搞什么钥匙啊?你先把小命保住吧!” “这谁家的灯啊这么憨。” 傅雨湘又看到了不一样的天花板。她眨了眨眼,发觉眼前颇有些模糊。她无法判断这是因为她的近视还是她太久没有睁开眼睛了。直到她坐起身来才发现… 哦,是自己家这么憨。 门外人踩着拖鞋发出熟悉的踢里踏拉的声音靠近。女人推开门看到傅雨湘呆坐在床上颇有些不可思议。“你醒了啊。快点起来吃饭,你们钉钉又要让你们打什么,语文打卡,好像是让你们背什么东西。” 是熟悉的对话。 傅雨湘愣神许久,下意识开口问道:“妈…今天星期几了?” “星期几…我去给你看看。你快点穿衣服起来吃饭了。” “…”傅雨湘默不作声,只是看向周围的墙壁。不是绚丽剔透的琉璃,而是暖橘色的壁纸。她之前的经历仿佛是一场梦,没有挫折、没有波浪,梦醒了,也回来了。 她低下头,嘲讽似的轻笑一声。“我什么都还没经历过呢…我还想知道我掉到漩涡里之后发生了什么,您怎么又在关键时刻把我喊醒了…” 傅雨湘不知道怎么回去,就像她在那里时不知怎么回来一样。 她如往常般赖床,抱着被子不肯起;她如往常般慢吞吞的穿着衣服,时不时瞟两眼手机,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洗漱饭毕后是一家人做在一起吃早餐。她从来没觉得这一幕有如此催人泪下。她光是听着父母有一搭没一搭的唠嗑,眼泪都要不受控制的流下。她还没来及和父母道别就独自前往了那个世界她知道那里肯定不是梦,而现在,她需要和父母郑重的告别。 她有一种预感。自己语音落下的那一刻,她就会回到那个世界。 “爸,妈。”傅雨湘放下筷子,抬头望向好奇的把头转过来的,自己的父母。“我现在要出去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漩涡内安危不明,她现在可能是昏迷状态。她不能放着刚认的系统不管。 “孩子,你干什么去呀?外面病毒这么厉害,不要紧的事就先放一放?…” 自己父母的声音越来越渺远,她闭着眼,心里泛着不知名的酸涩。 再睁开眼,我可就是引梦宗主傅雨湘了。 …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兴许就能回去了吧。 但是… 这里的血腥味怎么会重到这种程度啊喂! 刚刚从干净清爽的梦里归来,傅雨湘意识清醒的第一时间不是看到旋涡内一片狼藉的惨象,而是先闻到了那重的都快让人喘不过气来的血腥味。她差点再一次背过气去。 “咳,咳咳咳…咳,这怎么回事啊。”傅雨湘强忍着不适捂着口鼻向眼前人询问,却立刻清晰的看到了惊蛰身上的伤势。她这才猛然警觉,将目光放到四周嘶,人间地狱也不过如此吧?巨兽血肉横飞,献血肉沫随处可见…傅雨湘打了个寒颤,目光重投向惊蛰的时候才想起来对方身上有伤,而自己是个奶妈这一事实。 “莫慌,我奶你一口。”傅雨湘调整坐姿,端正的坐在地上提气运功。灵力在她身体表面浮现一层淡淡的光芒,让她整个人都变得通透了几分。傅雨湘先前看过医书,此时又有身体原主打的基础,搞个治疗术什么的还是不在话下的。她体表的光芒随着时间推移越发强盛,整个人简直就是透着光亮的翡翠;当体内所运转的灵力终于到达一个峰值时,她猛然睁眼,抬手一指惊蛰,绿光便顺着“桥梁”倾泻而出将惊蛰包裹。绿光渗入他的体内,悄无声息的愈合他的伤口,而他的伤口也在肉眼可见的愈合。 傅雨湘坐在地上微微喘息,脸上有些许虚汗渗出。这是她第一次使用治愈术,也是她第一次将理论运用在实战中,怕效果不好,直接一股脑的调动了自己近半数灵力,实际上不需要这么麻烦,也不需要动辄如此强大的力量。 她此时非常兴奋,比刚才骂人还兴奋。虽然身体有些虚弱,但她黑色的双眸仿佛藏了星空在内,熠熠发光。她起身,拍拍自己身上落下的尘土,双手抱拳,难掩自己兴奋的颤抖道:“是不是,让它们暂时失去行动力就可以了?”话刚落音,她的双手浮现出与方才施展治疗术时不同的光芒是瑰丽的湛蓝色。 虽说她刚刚损耗了很多的灵力,但仙人的身体也不是傅雨湘这等凡人能够想象得到的,不过瞬息之间,灵力便几近充盈。引梦宗的看家本事是引梦术。虽然她看着书修炼无论如何也施展不出这本应是她拿手好戏的技能,但她却去掉了那些复杂的功法,与平凡仙术结合,形成了她也不知道对她身体有没有损伤的改良版催眠术。 傅雨湘抬起双手深吸一口气,双手灵力蓄势待发,低喝一声:“去!” 只见傅雨湘双手所现的蓝色瞬间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以她为中心不断向外延伸的淡蓝色波纹。 “应该…没什么事了…吧?”傅雨湘施法完成后不顾形象的一下子坐到地上喘着粗气。自己这招放出去后,应该能过滤一些杂兵。 ……但是精英怪,可就不好说了。 “总系统大人,放轻松,没什么事能让您动肝火~” 玲珑玉如鬼魅般从阴影处出现,绕过傅雨湘来到已被治愈的惊蛰身旁。“虽然和“系统“玩文字游戏是不太可能,但还是可以抓着些漏洞…”她靠近惊蛰,耳鬓厮磨仿佛恋人般,“你身处风暴中心,让系统认为在小怪攻击到她们之前会先对你产生致命伤…” 她一直如狐狸般笑着,双眼藏着着无法掩饰的狡黠。 “我们的人身安全重要等级还是在什么不可插手剧情线之上的吧?”玲珑玉低笑着起身,仿佛刚才一切都未曾发生。 “而且世间之人身处六界之中,自有他们自个儿的命数,你我二人不必插手。生者生,死者死,阎王叫你三更走,绝不留你到五更,说的就是这个理儿。你若真的担心…”玲珑玉摘下了自己的狐狸笑,换上了办事儿时正经的面孔,“也不打紧。有你我二人现如今仅存的系统护驾,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 “还有这位美丽的小姐。”玲珑玉扭头,又换上她一贯的轻佻语气,对庄璨纯良的笑道:“您想要什么道具可以随时来我这里兑换哦,绝对保证价格实惠,童叟无欺~。” “那么,我们就出发吧?”玲珑玉眯眼笑道,“宗主大人的催眠术是有时效的喔~” 墨瞳乍闪过阴鸷般的赤金,墨发随风飞扬,霎时风云骤变,强劲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侧身斜睨着他,青玉案依旧面不改色,无动于衷。 他虽面已蒙尘,却能随气流感知,暮雪如丝,衣如红莲,他确实与邪魅狂狷不搭,衣袂如血,黯然立在冷风中,宛如一尊不声不响的雕像。 直到,听到“良善”而字时微微愣了愣神?随即又陷入沉默之中,这倒是头一回被人这么说,师兄骂他心术不正,掌门骂他心术不正,少晴骂他心术不正,师尊骂他愚昧可悲,这还真是稀奇。 “我脾气差,心术不正,愚昧至极,还长得丑。“ 他一字一顿,却格外平常,一脸正经的把话说完,明明有些可笑,却叫人笑不出来,而在他眼里,他只是把自小外界给予的评价如实说出,又有谁曽想过,那个居于九霄之人,心思单纯,却连自己是怎样的人,都已不大清楚,不大了解,情感,早就被耗透了 许是这身红衣惹了嫌隙,思索了片刻,银华飞卷,携着繁星点点,恢复成曾经的模样,红衣被一身蓝锦替代,袖口上印着暗红色的棠棣花,似罩了一层薄雾,玉冠高束,冰冷薄凉,他向来不喜白衣,可深邃的蓝,却让人心底彻寒。 他跟在殷恣后面,回味着他方才与自己所说,心却毫无惊澜,许是未适应脸盲,绊到了一颗石头,一头栽倒在地上。 但他也不在意,站起身来自然的拍拍身上的尘土,明明无动于衷的脸却偏偏让人感到无辜。 “我……瞎了……“ 逃杀剧情【各位的目标和隐藏身份私发】 欧阳青年龄23性别男【青玉案】 叶青山年龄25性别男【慕容宫一】 秦雨淮男17【赫连筠】 陆旻,男,19【沈长溟】 傅雨湘女19【傅雨湘】 沈桀,男,27【折远】 许宴23男【许百宴】 殷夙。男。二十四。【殷恣】 叶生男22【叶离笙】 庄璨女年龄23【庄璨】 剧情介绍:本系统出现故障,本系统中的诸位落入了《第次逃婚的剧情中》并且成为里面的角色,本书主要讲述北潇集团傅家的大小姐傅雨湘被梅月集团沈桀追求并逃婚的故事,其实风起云涌,暗藏杀机。 第二百七十四章 腥风戏谑,那人赤金长剑依稀架在长颈,瓷瓶泠泠,流苏乍惊,顷刻便化为泡沫无影无踪,一梦黄粱! 头脑传来一阵眩晕,似被卷入苍穹,再次醒来,青玉案睁开了那双冰蓝眸仁,看着眼前一片洁白如光,干净的天花板,宽广的客厅,灰色的窗帘,透明的茶桌上,有一瓶开得绚烂如斯的百合花,青玉案再次闭上眼睛,下意识的撕下袖口的布料,蒙住了眼睛。 似乎意识到了不对,再次撕开遮眼布,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对,他不是瞎了?就算……就算他自愈能力超群,也不可能在几个时辰之内恢复如初。 前任神尊表示自己很慌…… 恢复了这副身体的记忆,青玉案到了走到自家楼下,神情格外复杂…… “阿青!我们一起骑共享单车去参加傅大小姐的婚礼吧!” 一个干净的小伙子朝自己走来,青玉案楞了楞,似乎不习惯如此亲近的称呼,沉了沉脸,干咳了两声。 “走吧!” 小伙子说着,利索的骑上了单车 然而青玉案…… 他站在小黄车旁,脸色阴郁,呵,他堂堂魔界魔界堕神,神界神尊,还奈何不了这小破车! 下一秒,前任神尊连人带车的栽倒了。 他的表情很难看,一脚踹开了小黄车,似有些气恼,可能是良心过意不去,又把小黄车扶起来。 “原来……原来阿青你不会骑单车呀……” 青玉案抱着手,表情很难看,使得一张好看的脸染上几分沉郁。 最终,两人打了出租到了婚礼现场,青玉案随处走着,不料进入了化妆间,见到了躺在沙发上的一个……女人? 沈桀轻轻地呵了一声,分开陆旻走向了沙发另一边沉迷于玩手机无法自拔的深蓝色礼服的女子。 刚刚走到她跟前,门边又传来声响,偏头一看,一个面目清俊秀美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是欧阳青,梅月集团旗下文印部部长。 新娘、化妆间,闯进一群爷,快来快来数一数,一二三四五。 ……好像倒也没那么多。 庄璨抬起眼来扫了一圈,默默把手机扣下了。 “我说三位梅月的大老爷们儿,这是新娘化妆间,能不能麻烦出去一下?” 她站起来,语气尊敬到让人揪不住尾巴。走到新娘身旁挡出一条界线,伸手,向门外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们北潇的大小姐矜贵的很,现在还穿着校服呢,总不能当着三位的面换婚纱吧。” 沈桀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欧阳青,扔下一声淡淡的“呵”,然后走向自己傅雨湘,朝拦在自己面前的庄璨道:“庄璨小姐,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上你来指指点点了?滚!” 低沉磁性的嗓音无形之中自带压迫感,无需过多动作,常年身处高位的气场便已显露出来。 庄璨微微压低了眉梢,目光也顺着溜下去,扫过沈桀的手腕。 手环。 噗,原来也是……她抬起眸来,对上沈桀目光时,一双眼眸里已是了然笑意。微微抬眉,不愠不恼。 “好好” 半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顺便从化妆台上捞起一支精致的口红塞给沈桀。 “喏,促进夫妻感情最有效的法子之一。” “这位是梅月的打字员吧?沈大少爷是未婚夫,您总可以……” 她拖着音,朝门外抬了抬下巴,余下的话已是不言而喻。 虽然这真的很搞笑她笑的快生活不能自理但是… “对不起我不画拜拜了您内。” 趁着庄璨和男人对峙傅雨湘推开化妆师脚底抹油立刻开溜,趁所有人不注意破门而出。反正化妆是不会化的,这辈子都不会的。 这屋里人太多了,不宜久留。 她可是个大目标点。 至于去哪她还不知道,总之先找个人少的地方躲着吧。 在听到属下说沈桀过去了之后,霍桑就不准备去蹚浑水。虽说这婚礼之下危机四伏,但这婚礼不是还没开始嘛。 如果没开始就结束了的话,更省劲儿了不是? 然而没过多久霍桑就看着梅月的少爷把北潇的大小姐拖回来,然后无视周围人的目光径直去了化妆间。 这剧情展开真是太强了。 霍桑边逛边巡视着,然后就在化妆间的走廊正巧看见开门准备开溜的他们大小姐。 “我说,大小姐,您这是准备去哪?” 沈桀接过口红,扔在了化妆台上,视线扫过她手腕上的手环,微微收敛了一下方才的嚣张狂妄,轻声一笑,“庄璨小姐,您说若众生为棋,那谁又是执棋人呢?” 他眸光看到某个溜出门的熟悉背,无奈的轻叹一声,“我的小妻子总是这么不省心呢。” 他转身走向门外,打算去把傅雨湘揪回来。 刚一出门,便和霍桑、傅雨湘撞了个正着。 他结果霍桑的话茬,将傅雨湘拉到身边,“自然是准备去和我结婚。” 然后又垂眸看向傅雨湘,“我亲爱的小妻子,我觉得你就这样也很美,不需要打扮了,我们直接办婚礼了吧。” 他语气温柔至极,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夜间,慕容宫一处理完神界与仙界的事情,正在泡澡,思索着接下来该去哪里找青玉案,看着窗外的明月,听着猫头鹰的鸣叫,或许因为这段时间的事情太多过于劳累,慕容宫一在泡澡的时候无意间睡着了。等醒来以后,面对的却是另一番情景。面前是一堆文件和一个电脑,旁边的咖啡还冒着香气,周围是暗金色装饰,给人一种雅沉的感觉。显然这里是一个私人办公室 看着周围的一切,慕容宫一感到很晕“老子不是在泡澡吗,这是什么情况,这些方方正正的玩意是什么鬼啊,还有这个黑棕色的液体什么啊”随后慕容宫一看着自己手上多出来的一个手环突然弹出一串字幕 【你的身份是梅月集团ceo ....................................... 完成你的私人任务即可返回原世界 随后一阵刺痛这个身体的记忆以及一切都恢复了起来 “看来事情变得有趣了起来,不过这个身体原本也是个狠角色,帮了自己一个一个大忙” 随后拿起了手机,拨打了一串号码,让人准备了一些东西,同时叫自己下属备车,独自开车取了货物后来到了自己的私人住处。这里除了自己以外,无人可知。接下来几天慕容宫一一直在适应这个身体。 几天以后,他收到了家族发给他的请帖,便准备了几把手枪以及一个三棱军刺后驱车前往了婚礼。 短短几秒钟,傅雨湘的心态经历了大起大落落落落。本来顺利的跑出去了,结果突然被自己人截胡,然后房间里的霸总出来找,当场碰面,逃跑不能。表面笑嘻嘻,内心mmp。 危字顶头,难呐。 她y,她不想再跑了。 傅雨湘在外面等着沈桀时脸上表情十分安详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终结,她突然有种就这样吧,我也不想再这么下去了的想法。 但卫生间内巨大的声响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在外面报复性的想,肯定是沈桀不长眼把自己摔地上了。 然而傅雨湘在看到欧阳青和他背着的沈桀时,突然意识到事情好像不太对。先不说他自己会不会把自己摔晕,更别说这还连带着了个欧阳青。他是有多不长眼才能自己摔倒还波及到了其他人? 所以他很有可能被人下毒了。傅雨湘不知道这是有人要杀他还是他给自己挡了枪,一时间竟有些犹豫不决,因为她也不知道沈桀之前有没有接触到可能对他下毒的人,也不知他所中之毒是立即起效还是有一个毒发的时间… …等等。先前他有没有可能被人下毒另说,这需要找与之相关的人了解情况;但她在场的时候,可目睹了可能是下毒介质的东西被沈桀拿到手上 口红。笼统点来说,是化妆品。傅雨湘之前逃婚的缘由也是在手环上看到了自己头顶一个危而紧急逃离。当时被她怀疑的物品有手机、化妆品、头饰和婚纱。所以她没带手机,脱了婚纱,摘了头饰甚至没去碰那些化妆品就匆忙离开。现在看来,屋内的危险物品不是手机不是婚纱,而是铺满了整个小桌的化妆品!她想着刚刚化妆师还想给她化妆来着,不禁心下骇然。 虽然她并不能完全确认沈桀是否是因为口红而被毒倒的,但结合二人境遇来看,化妆品是危险物品的可能性非常之高。再结合虽然庄璨把口红给了沈桀但话头却直指自己… 可能真的是给自己挡了一刀。 傅雨湘在短短几秒内大脑飞速运转,在外人看来就像宕机了似的。当她脑内终于得出结论后她才反应过来,重新将目光投向欧阳青。 “……对不起先生,我现在能笑吗?”欧阳青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的确是有些滑稽。但目前正事要紧。“您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傅雨湘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去医院吧,我们家还不一定安全。” 眸光藏着锐气,身上的气息依旧冰冷如霜,这幅身体的主人,懦弱,温润!像极了通幽山上那个令他十分厌恶的自己,所以毫不犹豫的使一个干净柔和之人,淡漠薄凉! 他来到梅月集团的洗手间, 华贵的摆设令他有些嫌弃,在那一身清修傲骨中,多多少少带着对纸醉金迷的厌恶。 至少他为九霄之尊时,只着素衣蓝锻,住在遥遥清冷的兰芳阁中孑然一身,与君夜日夜吃着白菜豆腐,那人也不作嫌。 正在此时,一个男人走到了他旁边打开了水龙头,他无暇大量这个人,只注意到旁边的水花如雪一般涌出来带着哗哗的流水,更令青玉案厌弃: “节约用水……” 再看青玉案面前,水花很弱,透明,只有一阵孱弱的流水声,他细细清洗自己纤白的指间,心里正暗度这洗手液可真是个好东西,洗后指尖散发着淡淡清香,于是细致的将那一星半点的液体慢慢抹匀,量取的极少。 谁能想到这般寒酸之人竟然是前任神尊? 忽然,旁边的男子杳无征兆的软倒了,正好倒向青玉案这边,他正在认真的把洗手液抹匀,被比自己高一个头的人死死给扑倒在地上,还是在洗手间的地板上。 青玉案心里一百只神兽奔腾而过,他咬了咬牙,一只手撑在地上一边心疼他刚才用掉的洗手液,把那人扶起来,才仔细观察他的容颜。 这人面容俊郎,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睫毛耸着,眉目蹙起,额头上布满了细碎的冷汗,似很难受。 心中对此人的嫌隙更多了几分,目光落在他的手环下,下定回去以后定将此人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来打上三百回合。他冷睨着怀中的人,想要把他一把推倒在地上,奈何心软,咬牙切齿的扶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肩头,心里不知有多渴望几大巴掌将他呼醒。 小心翼翼将他扶到一边靠着墙,却感知那人嘴唇发白,浑身颤抖,额头滚烫,似发了发烧,便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沈桀上,把他背起来,心中暗骂自己和他很多次,动作无比轻柔。 不如,弃于马路,轧了! 却将人带到傅雨湘面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神色冰冷复杂: “晕了!” “去哪?你家?医院?” 吾真想把他扔到你家灌鹤顶红 青玉案产生一个很危险的想法,看到面前女子笑了起来,心中怒火更盛,索性把身上的人卸下来,提着后领一把推到傅雨湘身上,面色铁青。 去死吧!吾不管你死活!不对,吾本来就不打算管你!呵!吾懒得理。 心中是这样想,却还是把那人扶起,轻轻放在沙发上,倒了一杯水,本着把他呛死的心理,一边扶着,一边把水喂下去。 拨通了120的电话,再把沈桀背起来,送进了医院,冷哼了一声,眸中是冰冷淡漠。 “死了还好。” 好像不小心把新郎放倒了,没想到这东西劲儿这么大。 第二百七十五章 惊蛰怎么了? 她微微皱眉试图搞懂他在说什么。虽然相处时间加起来都不过半个时辰,不过那位“惊蛰”已经帮过自己三四回了吧。 “他还好么?” 危险还没有完全解除。 庄璨四处环望一圈,挥刃三下两下绞掉拖沓的裙摆。再抬起头来时,四周景象竟渐渐模糊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庄璨心中一紧,踢开碍事的碎布握紧匕首。神经紧绷,下一刻却脚下一空,摔进时空混乱扭曲的隧道。 ……又来?? 任务被清清楚楚地摆在眼前。庄璨坐在桌前柔软的旋转皮椅中,四周是全然陌生的景象,偌大的欧式别墅灯火通明,却冷冷清清。 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入脑中。电脑,手机,空调……这也太爽了吧! 她一个鲤鱼打挺从皮椅中蹦起来,把眼前摞成山的文件一推,抄起啤酒水果零食直奔客厅六十寸的液晶大电视。 一个字,爽!!! 有一说一,她爱死这个地方了。 酒也好喝糕点也好吃,高楼林立,霓虹闪烁,还有各种各样的新奇玩意。庄璨打车去了婚礼现场,一路上抱着手机爱不释手。 她清楚这是一场游戏,就像江府那次,人人都有任务。 庄璨目光动了一下,将手机盈亮的屏幕慢慢扣下了。 车窗映着车内的人影儿,薄唇噙朱砂,乌睫掩秋水,现代妆容浓淡适宜无比精致,却将青丝挽于脑后,簪着根颇有古风韵味的一字金步摇。 庄璨轻轻捻了一下指尖,深蓝蕾丝手套摩擦力恰到好处。一身露肩星空礼服,银白闪烁在深蓝之中,乌纱披覆,星河璀璨,裙摆恰好垂至脚踝处,华美而利落。 精美之下,却是一条便于行动的黑色紧身裤,锋利的军用匕首缚于大腿外侧,另一侧则是一把被消音自动手枪游走于法律边缘的集团,从来不会缺这些危险的玩意儿。 到了。 她下车走进婚礼现场,将请柬和礼金一起交给门外的迎宾小姐。礼堂中只有服务员在忙活,还没有客人来吗? 想到待会满屋都可能是要杀自己的人,庄璨心里都麻的慌。四处看看也没地方躲,如果可以她倒是想到后厨边吃边躲……拉倒吧,不现实。她丧气地叹了口气,四处转转走进隔壁的新娘化妆间,工作人员来拦,她展了一下请柬道,“伴娘。” 梳妆台上全是自己没见过的化妆品,没想到几千年后的世界这么五彩缤纷。有一瞬间,她觉得好像现在就溜一直呆在这个世界也不错? 庄璨把桌上的化妆品挨个拿起来研究了一遍,还是没人来,于是叼了根棒棒糖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玩手机。 在这里躲到外面人都挂干净了是不是就稳了? 妈是自己妈,爹也是自己爹,为什么就感觉那么违和呢。 哦,懂了。可能是自己房间里充满土豪气息低调奢华有内涵的装饰品和自己身上这身婚服。 …婚服?结婚?我才刚成年啊??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吧?我才刚上大学你不要唬我啊喂。 身上装备还挺齐全,鞋都穿好了,外套也裹上了,这是就准备提上包就去婚礼现场了吗。 嘿,我偏不。 傅雨湘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变成言情小说里的玛丽苏女主体验一把逃婚的快感。她迅速的脱下自己的婚服。如果这个房间是按她的房间布置的话,那衣柜里应该有她的校服吧? 她翻来找去,发现了藏在柜底的高中校服。 好嘞,就你了。 她麻溜的换上自己的校服,洗掉了自己刚抹上去的口红。幸好她没有准备婚礼太充分,不然光卸妆就是麻烦的过程。她卸下自己的头饰往桌上一扣,大跨步出门,就像获得了自由的鸟嗷嗷xjb飞。 总之…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还是赶紧坐车跑? 躲起来吧,毕竟跑也不知道去哪。 她一路小跑到了一个离她家最近但其实也不近了的便利店,以逃婚为由出卖美色卖萌撒娇让老板同意她躲在里面。 大厅里人来人往,香槟红酒垒成了金字塔,精致可口的甜点摆放在华贵的餐桌上,却鲜少有人问津。 水晶灯散发的柔和的灯光,轻柔舒缓的音乐古老华丽的留声机里流淌出来,和着人们礼貌而疏离的交谈声,恰到好处。 而这平静安宁下,危险潜藏其中。 休息室里,靠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闭目小憩的英俊青年猛地睁开双眼,眼神里的戒备与杀意不经意间泄出,叫人惊骇。 折远眼前的世界由模糊趋于清晰,但景象却陌生无比,正要起身查探,一大段陌生的记忆涌入。 原来如此。 折远,不,现在是沈桀了,掩去眸底的戒备与杀意,换做原主人一贯的冰冷无情,而唇角却挑起了一抹温柔至极的笑意,整个人的气质一瞬间变得危险而邪魅。 他按下了手环上的开关,只有他能看见的光屏上显示了他来到此世需要完成的任务。 眸底寒芒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哒哒哒” 门边传来扣门声,随后侍者推开半掩的门走了进来,语气带了些慌乱。 “沈少,婚礼要开始了。但是少夫人她又逃婚了!” 随意拢了拢耳畔零散的碎发,狭长的眸子带了懒散,一路抹进了厨房,于流理台旁洗了洗泡于水中的碟子,看了看表,打个呵欠便往外走。 到了婚礼现场,他一副新奇的样子,抬眼自修长的眼尾扫着周围。 换句话讲,颇似土包子进城,秀才下乡,刘姥姥进大观园。 他性子顽劣些,抄着口袋拖着闲散的步子走至沈桀面前,端一副懒懒散散的口吻,“大少爷,恭喜。” 遂不无揶揄的补上一句,“希望这次您能成功。” 饶是他眉眼俊朗,可这贱兮兮的表情,涵养再好的人萌生出一股想打他的冲动。 沈桀听完侍者的话,修长的手指整整衣领,“呵,竟然我的小妻子这么想玩,那便陪她玩玩吧。” 他走进大厅,一路上不断有人套近乎问好,却被他视若罔闻。 直到遇见陆旻,才稍稍顿了一下脚步,“承你吉言。”而后又回首笑道:“既然陆旻你这么闲,这个月你们部门的所有工作就交给你来做好了,要是敢出一点纰漏,呵呵。” 他甩下这句话,继续向前走去,直接去停车场开上科尼塞克,向自己的小逃妻傅雨湘家的方向驶去。 一辆价格几千万的豪车停在了一家不起眼的便利店面前。一个身穿高订黑色西装的英俊男子打开车门,从驾驶座内走出,然后走进了无处不写着我很穷的便利店里。 收银台后的老板先是目瞪口呆,而后狗腿地问:“请问先生需要点什么?” 沈桀扔了张照片给他,“把她带到我面前来,一百万。但要是带不出来,呵……”他从后腰掏出一柄手枪,在指尖转了转,然后握在手里,擦了擦枪尖。 上一秒还在神界谁谁谁跟谁谁谁的婚礼上吃吃喝喝看热闹,下一秒就被卷入时空隧道,到了现代世界,这趟神界之旅可真是……精彩? 时空隧道这个词都是霍桑现学的,他可不知道参加神族的婚礼还有乱入其他世界的风险。 还好穿越的时候他被赋予了这个世界的相关知识,以及自己现在正面对的状况。 北潇的大小姐傅雨湘跟梅月的大少爷沈桀婚礼在即,霍桑作为北潇的纪委要确保婚礼的顺利进行,而且,还有一件需要他完成的任务。 呵,就知道肯定不只是一场婚礼这么简单。 敲门声拉回霍桑的思绪,门外人极有规律的轻敲了三下,然后便推门而入。 “霍哥,大小姐又不见了。” 似乎在记忆里这个大小姐就逃过很多次婚,真不让人省心。 “去找,注意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来。” 部下领命而去,霍桑起身前往婚礼现场。 婚礼现场已经到了不少人,令人意外的是,梅月的大少爷沈桀竟然早就到了现场,而且正气势汹汹的往外走。 看来他已经知道小姐逃婚的事情了。 “嗡。” 手机消息来的时间恰到好处。 “找到了。” ?????为什么这么快就找过来了?????自己的行动是被八百万个摄像头同时实时直播吗????????? …行吧,人生第一次逃婚,就当是不熟练了。 但是那个人说的话霸总味好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内味儿了。傅雨湘还没听完就开始捂着嘴巴控制不住的狂笑。 “哎…你谁啊。”穿着泛黄校服的女孩儿强忍着笑意捂嘴总角落里走出来。人都堵到家门口来了,她倒是没什么信心再逃出去了。便利店老板是无辜的,她只好出面对峙。傅雨湘知道这肯定是抓她回婚礼的人,但具体是谁她还真就不清楚。 不过这人帅多金霸道总裁模板… “我靠,你不会是我结婚对象吧?”话刚秃噜出去傅雨湘就后悔了。这不是废话吗?所以她又小声问了一句:“…你不会是来搞我的吧。” 手机来电铃声突然响起,沈桀接起电话,听到电话里的人开口就是废话之后,修长的手指一点,就面无表情地把电话挂了。 老板也顺利把傅雨湘带到了他面前,他扔给他一张银行卡,然后笑着对傅雨湘道,“别来无恙,我的小妻子,我嘛,当然当然是来带你回去和我结婚的了。” 接着拉着她走向停在店外车里,不容拒绝地把她塞到车里,带回举行婚礼的酒店。 “走吧,去化妆间。” 沈桀拉着傅雨湘的手,强势地把她摁到化妆镜前坐着,让妆娘给她化妆。 然后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等待。 方才见过的陆旻紧跟着凑上来,丝毫不长记性地凑上来找打。 她看了眼被拦在门口的傅雨湘,隔着裙摆摸了摸腿侧的自动手枪。只要在这里瞄准,然后给她一枪,就可以回去了。 但庄璨并不想这么做。 这有吃有喝有帅哥,就这么回去也太可惜了点。 眼下这情况婚礼是搞不成了,不过北潇大小姐这次应该算逃婚成功了吧?不知为何有种剧情圆满地感觉。庄璨牵牵嘴角挺满意地笑了一下,转身走到窗边趴身看了看。 二楼,还行。 她捞起桌上那支口红,然后提起裙摆翻窗跳了下去,打车回家。 珊瑚糖,果汁,文火慢熬…… 庄璨把熬好的果浆注入模具中,又瞄了一眼屏幕。 嗯,冷却20分钟。 她心满意足地擦了擦手,从冰箱里拿出罐可乐,胳膊搭在椅背上边翻手机边喝可乐。 味道不错,下次做可乐试试。 门外叮咚一响,庄璨起身去开门。手捧99朵红玫瑰的快递小哥站在门口,景象甚为壮观……怎么是心形?她愣了一下,只记得自己订单备注了要送给男人,越隆重越好,结果就搞成了这样。 算了,心形就心形吧。 她接过死沉的玫瑰花束,道谢送走快递员,然后把花堆里写着“iloveyou”的小卡片抽出来扔到一边。 回二楼换了身衣服,暖和的亚麻色针织毛衣外罩一件更暖和的黑色过膝长款nike羽绒服,上次露肩礼服简直冻死个人。 她扫了一眼墙角被揉巴在塑料袋里的星空礼服蕾丝手套,把上次拿回来的口红装进透明证物袋放到兜里。然后捧上死沉的玫瑰花束,打车去医院探望一下被自己搞晕的倒霉大少爷。 说查不到自己头上是不可能的,不被暗中搞一下更不可能。正所谓先发制人不对,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目前自己唯一的出路就是向他真挚道歉并90度鞠躬。 庄璨在车上研究了一路可乐的做法,直到被司机提醒,才费劲地抱着花下车进医院,在一众人诧异震惊的眼光中找到沈桀的病房然后敲门进去。 把门反锁,确保道歉期间不会有人来打扰。 “沈桀少爷,我谨代表我个人向您诚挚地道歉” 她把死沉的玫瑰放到他面前,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后退一步靠在窗台边,目光终于得以越过硕大的玫瑰花束落在沈桀有些苍白的脸上。 第二百七十六章 【北潇集团着名的古董集团,有世界上诸多名贵古董,且据说北潇集团,掌握穿越时空的科技,为了防止科技被盗取,经常做出一些较为出格的事情。 【梅月集团表面上是一家大型互联网公司,实际上是一个刺客组织,负责杀死北潇集团的大小姐傅雨湘,掌握穿越时空的科技。 人物介绍 欧阳青年龄23性别男【青玉案身份介绍:【梅月集团的保卫科科长 叶青山年龄25性别男【慕容宫一身份介绍:【梅月集团梅月集团ceo 秦雨淮男17【赫连筠身份介绍【北潇集团的副经理,是傅雨湘的堂兄。 陆旻,男,19【沈长溟身份介绍【梅月集团的网络监察部部长 傅雨湘女19【傅雨湘身份介绍【北潇集团的大小姐 沈桀,男,27【折远身份介绍【梅月集团的大少爷 许宴23男【许百宴身份介绍【北潇集团的副经理 殷夙。男。二十四。身份介绍【北潇集团ceo 叶生男22【叶离笙身份介绍【梅月集团的文印部部长 庄璨女年龄23【庄璨身份介绍【北潇集团的高层总监 "你是云层之下的月亮" "也是我穷极一生寻找的宝藏." "沈...长溟...?" 「沈长溟...从今日起;我姜知恩便与你再无瓜葛。」 伸出手搂住那人,向他怀中钻了少许。闭眸竟是有些沉溺。烟花在他身后怦然绽开,人间星辰亿万却不及他眉眼半分。她帮他拂去发丝上的雪花,一如儿时,她在树下小歇,落叶披了一身,也是他耐心的帮她挑减。 她抬眸看向那人眼眸,手抚上脸颊,忽得偏头哑笑片刻,目光转向人身上佩戴的玉映,皱了皱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在心底蔓延开来。 惊蛰借力站起来,牵扯到了身后的伤口,疼得他忍不住轻皱眉头,眼前景象有些模糊,一阵阵发黑,“没事,死不了。” 傅雨湘温和的灵力在周身游走一圈,将他身上的伤基本治好。 惊蛰合上眼眸,片刻后睫毛一颤,掀开了眼帘,看似没什么不同,再仔细观察却可发现,他那眸子里一贯的冷淡已如冰雪消融,未曾言语,便已带三分笑意。 他不再是惊蛰,却也还是惊蛰。 “你们好,我是俞柘,惊蛰的副人格。” 他向在场的两位女士优雅地鞠了一躬,算作问好。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他话音刚落,就见暗处走出来一位女子。 是玲珑玉。 惊蛰,哦不,现在的俞柘了。 他任由对方靠近自己,唇角含笑地安静听完她的话,既不反驳,也未表示赞同。 直到她提议出发,才开口道:“没问题,请吧,几位美丽的女士。” 然后走到了庄璨身后跟着。 表面上看没什么异常,却暗中打开了系统共享空间。 【玲珑玉,不要把我们看得太重,谁说的我们的人身安全比剧情线重要?呵,你错了,我们这些人啊,都不过是旗子而已。你知道惊蛰怎么样了吗?就在他救下庄璨和傅雨湘不到十分钟,监察机制便对他下达了惩戒,生生把他折磨得沉睡过去了,要不是他天生灵魂异于常人,早已魂飞魄散。众生皆不过是天道眼中的棋子,但谁又甘心做棋子?这异常空间,兴许就是不甘心的产物也说不一定。而所谓命数?谁又说得清呢? 俞柘在意识空间内说完这些,垂了垂眸,掩去眼底精光。他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一天全身有一种被撕裂开的感觉,以及脑海中一股钻心的疼痛,府内突然风雨变换,传出一声声嘶吼也让人生畏. 手上指甲沾染的血迹,以及面前那一具被开膛破肚,腐烂不堪的尸体,他累了,好像生命被抽去了十分之八九.眼前一黑便倒在了水中……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梦见自己好像死了又好像没有死,梦到了很多以前的片段,也看到了之后他血毒发作开始滥杀无辜,失控般的自己,他想抬手去阻止,却没有半分力气。只见得面前一人与自己相似,只露背影不见其面…… 悠悠转醒后,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这,是哪?” 月光悄然无息从窗边爬入,隐而带着刻意不纯的缱绻,恍若转瞬即逝的泡沫,偷了腥后嬉笑藏于云朵捉迷藏。夜晚清风与树叶青涩相融交织,编织出一场盛大的舞会。 描绘着月光的路线带着指引停留明处,带着男人的呼唤迈着沉稳的脚步渐进,二人间空气安静流动,置身寂静,只有微弱的心跳和呼吸,被血染红的水池。 “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又是何必。” 附身蹲在昏死的男人身前的一块草坪,低头在其耳旁低语,皆是无奈,言语间相似熟人,却又互不相识。男人头朝下额头靠在一颗石块上,石块表面粘着半干涸的血液,不用想也知倒下的时候磕到了石头,看样子瞌的不轻,半个身子泡在了水里只留个头露在外面,长时间被水浸泡皮肤惨白没有生气看着就像是死人,身上大大小小渗出的血把干净的水池染的鲜红,倒是应了一句成语。 血流成河。 正常人流这么多血早就一命呜呼了,她不明白是什么让一个重伤苟延残喘的男人活到此时。 直至半夜三更帮人换了衣裳包扎伤口也不见人睁眼,落下一身汗臭味憋的不行给人掖好被子便离房洗漱。等五更天泛鱼肚白,放下手中的书卷去房内探看。暗红双眼没半点光泽,朱唇轻抿泛起一点红,及腰金发轻纱白衣衬得肌肤病态白,她比那个男人更要无血色。 推开房门吱呀声响惊动床上悠悠转醒的男人,初醒的迷蒙转瞬即逝代替的是对她的警惕。无视他的注视走向他二话不说抬手按在他的额头,手掌冰凉不妨碍她的用意。全身湿透重伤发烧还能顽强醒来跟她瞪眼,算是命大。 “阴阳宗,我给了你一条命。” 撤手拢了拢微散的衣服,转身离开床边坐在一旁的木桌后,木桌笔墨纸砚样样俱全,身后两个书架放置不少书籍竹简。翻开桌上一本书囫囵吞枣又看向床上的男人,习惯性支着下巴看他许久。 “如何报答?” 他看着青玉案走去,并无什么波动,看着青玉案杀出一条血路,并未阻挡。因为他知道此时的青玉案是情非得已,同时看着剩下神官,心中已然下了一个决定他要这个神界大改!如今的神界将要经不起大风浪了,但再如以往更是会乱。 看着青玉案走了后,他将剩下的神官聚集了起来,看着下面那些神官,良久开口道 “吾既为神尊,鉴于瘟疫一事,今日便宣布几条新法 第一,从今以后,任何人不得对前神尊污言秽语,也不得再议论此事 第二,从今日起,神界与仙界相通,凡有令牌者可随意出入。 第三,神界是依实力说话的,实力强者为神,所以一些实力过弱之人,被驱逐神界,因此,有这些人被驱除神界,发往仙界,在仙界地位则是仙民所缺官位由仙界实力强者来接替。” 随后抿了一口茶,念出数十人的名字,命人将其发往仙界 “第四,剩下的诸君以五人为一组,进行组合训练,每三十人为一列,由其中最强者带领进行阵法组合训练。 对于以上要求有不满者,可以进行反对,前提是汝胜过吾,吾之位自与汝。”言罢就此离开,独自来到人界京城上空,只见人人将那神像摔在街上,人人在唾骂曾经神尊。 他看着人们的唾骂同时天空聚集了浓厚的黑云笼罩在了京城上空,狂风阵阵,雷鸣电闪,很快下起了大雨。未过半个时辰以宫殿为中心向外,所有房屋全部倒塌,人们慌忙逃窜。 当人们逃了出来,天空传来一句威严的声音 “吾乃新任神尊,汝等继续以前神尊像供奉即可,但鉴于汝等对前任神尊的污蔑,今日便予以一个教训,望汝等明白,神可以造福苍生,更可以毁灭,不要去侮辱任何一个神!” 声音落后,所有人皆为恐慌,同时此事在人间传的沸沸扬扬,皆不敢再对神不敬,有怨言之人也只是在心中暗道,绝不敢显露出来 “……您好像体质不大行,才碰一下就倒了。下次我捎点药来?” 她字里行间都是无比自然,好像本就该在这似的。 赤手空拳前来,匕首和手枪都已被妥善处理。要说身上唯一的力气,大概就是藏于靴跟的鞋刃。 在一通天花乱坠,迷迷糊糊之下,自己穿越到了一个新的时空世界,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还稍微有点懵,这地界有点东西啊,到处都是新鲜玩意,忽然觉得自己在秋神府的日子不香了。 但吐槽归吐槽,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基于那个所谓的系统发布的任务,叶生虽是觉得挺残忍,但一想到自己前段时间的那次,两次貌似挺相似,这般便不想英年早逝,嗯不,应该是不想不明不白的原地升天。 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适应了几天生活,便就迎来了两家联姻婚宴之事,不过众所周知,这种豪门的婚宴,基本不都会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这不,逃婚戏码就来了,不得不说像这种生活总感觉他们比自己这种平民身份的还要更累。 当日,身着一身黑色西装,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打扮,忽然觉得自己曾经的墨色衣衫它不香了,有机会可要学学手法,这衣服多干净利落啊。 开车到达宴场,将车停稳之后,便起身进了会场,四周环顾之后,才发觉并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叹了口气,在又转悠了一圈后,终是在人群中遇到了一个认识的人:贺知书,瞬间兴趣提了起来。从酒保那里端了两杯红酒,便走了过去。 来到贺知书面前,浅浅一笑,见那人手上未端任何东西,便将红酒递了过去。 “尝尝吧,我觉得这种红酒比我平时喝的高级多了,真的不得不说上层人士的社会多奢侈” 而后随意靠在一边,将红酒轻抿入口,虽是醇香吧,和自家桃花酿的区别倒是蛮大 之后便开始和贺知书攀谈,能在这样一个宴会遇到一个熟人,那简直就是件庆幸的事,总比跟个木头杵在那里要强得多。 沈桀睁开眼,雪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鼻间,他皱眉,将手上的针拔掉,掀开被子起身,脑海中仔细回想着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一切,把最终目标锁定在了庄璨递来的那只口红上。 是这样的吗? 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有几分酸软无力,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给心腹发了几条短信,又把记录删掉,然后又给警局拨了个电话。 “您好,局长吗?我是梅月集团的沈桀,我要报警。我怀疑有人蓄意谋害我,给我下毒,最大嫌疑人是北潇集团人力资源总监庄璨,为保证我的人身安全,请您派人将她控制起来,再进行深入调查。” 沈桀早已经换下了病服,穿了一身便于行动的休闲装,但威严不减,他理理衣领,斜瞰了一眼桌上的玫瑰,“呵,还真是你,你这算是因爱生恨?” 他话说得轻松,可惜语气里却没有几分开玩笑的意思,他抓起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接着道:“至于药就不必了,您给自己备着就行。” 门外响起敲门声,沈桀戴上自己的白色手套走过去将门打开。 几个身穿警服的人走进来,沈桀指指庄璨,“人在那里。” 然后向庄璨一笑,“庄璨小姐,现在,请您多多保重咯。” 庄璨女23北潇人力资源总监 因爱生恨? 庄璨动了一下嘴唇,最终却牵牵嘴角笑了一下,蹦出来一句。 “入戏太深了吧。” 她垂下目光扫了眼心形玫瑰,弯腰伸手把它拨到一旁,另一只手拢着垂落的发丝,道,“你放心,那药只是让你晕过去了,我又没非礼你。” 庄璨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 第二百七十七章 那兽似是没想到面前这个直立行走的家伙会发出这种声音,瞪了瞪铜铃大眼,后退了一步。 见它这反应祁冬眼眸一亮,一边发出那种声音,一边向后退着。 然后拔腿就跑。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身后安静了一瞬,果然响起了兽爪擦啦擦啦踩碎落叶的声音,有些压抑地叫唤起来,眼前出现了一个山洞,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钻了进去,眼前乌漆麻黑的,身后那魔兽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直到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啸划破山洞之内的寂静。 怎…怎么了? 抖了抖,后心有些发寒,忍不住施了个小火球术,稍稍照亮了一方天地,举着小小的火焰缓缓挪到洞口,看清了面前的景象手一抖差点就灭了火。 这这这… 看着面前还连着血丝的白骨,颈骨处立着几根骨刺,很容易就认出它是之前追自己的那只家伙,打了个寒战。 太邪乎了,太危险了… 拼命地摇着头,山洞内似乎也若有若无地飘起一阵腐烂的气息,心下一紧,到底还是一个孩子,顿时有些被吓到,闷着头皮跑出了山洞。 天空是一片璀璨的星空,大地却是无际的沙漠,呼呼! 狂风呼啸,沙尘漫天。 吼! 突然,一声怒吼从不远处的沙丘之后传来。 旋即,一只像蝎子形状的妖兽扑杀而来,从这只妖兽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可以探知这只妖兽的实力绝对是筑基初阶,也就是想到与人类筑基中阶的水平。 这里就是第一层空间吗?到底是什么考验?第一层应该不会太难吧!” 一望无际的沙漠之中,一道白色的身影缓缓出现。 天空是一片璀璨的星空,大地却是无际的沙漠,自己好奇地打量这个奇妙的空间,寻找着自己所要面对的考验。 呼呼! 狂风呼啸,沙尘漫天。 自己徒步向前走着,速度非常快。 吼! 突然,一声怒吼从不远处的沙丘之后传来。 旋即,自己就看到一只像蝎子形状的妖兽朝自己扑杀而来,从这只妖兽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可以探知这只妖兽的实力绝对是筑基中阶。 “这是。。妖兽?” 眼眸泛着金光,他缓缓抽出腰间的天岚剑,看也不看便是向前劈出一道剑波,汹涌澎湃的灵气立马爆发而出,形成一道炽烈的剑芒激射而出。 正在忙于提升自己武器的沐悠夏,完全没有注意到悬浮在一旁的金色法旨 “呼,终于将灭天剑的品阶提到五阶,真是不容易啊,想我都是堂堂四品炼器师了,把个六品剑提升到五品都要耗费我那么多精气神,如果要提升到四阶,那我岂不是要闭死关” 正准备起来活动活动,却猛然发现,宗主诏令正在前方默默地闪着光,猛地一拍脑门,暗道坏了,没到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慌慌张张的打理好自己,穿了身白衣,就赤着脚飞天而去 正看着,忽觉大殿上有人闯入,原来是沐长老,想来又是因为闭关而迟到了啊, 朝她点了点头,指了指画卷,“这是这一届的弟子考核,你看着有没有哪个合眼的?” 说着,又转回头继续看着画卷, “我看那景言就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个炼药的苗子了。” 那蝎子发出低沉的吼声,用尾刺硬生生抵挡了剑波,自己挑了挑眉,毕竟比起自己,它还是差了一个境界。 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左手一拳轰出,气势如同森林中的虎王,顿时百兽齐鸣,虎威不可抵挡,那蝎子被击出几米外,突然尾刺朝自己袭来,长度与色泽如同锁链。 措手不及的自己被尾刺紧紧缠住,眼见着刺头就要碰到自己,将灵气汇聚丹田,猛的爆发,瞬间尘土飞扬。 那蝎子吃痛,立刻松开,自己右手执剑,借着这沙土作为掩护,一剑刺向那蝎子,正中红心。 只见剑身周围冒出许多红色的光电,大喊一声“破!”强大的灵气从剑内爆发出来,那妖兽飞出几米,已无生气。 不知不觉已到了一小溪旁,清波粼粼的河面浮着几片青翠的柳叶,有些急促地喘着气,艰涩疲劳的感觉自四肢顺着脊髓传到大脑,不敢放松,打量了一下周围,并无反常,松下一口气,手中长枪猛地插入身边泥土,整个人瘫软在地。 “刚才…到底…是什么?” 脑中回想起方才那副血腥样子,稍有些反胃,但出门在外,这种情况,还是得习惯的。 拍拍胸口,安慰自己,忍着疲劳感盘腿坐下,微闪着金光的灵力在经脉中游走,贪婪地吸收着周围的金元素,汇入丹田内细微的小小灵气流,河流渐渐壮大,心中一亮,开始缓缓地引导着灵气。 大股的灵气涌入狭小的经脉,有些痛苦地低呼一声,但明白这是入门的必经之路,一声不吭,灵气开拓着经脉,一下一下地冲击着狭小的经脉,崩坏,又修复,每一次的冲击,都伴随着一小团灵气的融入…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终于减缓,深呼出一口气,身上似是有些黏腻,明白是灵气初次入体排出的杂质,有些嫌弃地拽了拽自己身上的小袍,奈何此时并无换洗衣物,只好由它而去。 成功晋级练气中期,神识也得以加强,方才还未察觉,此时心神放松,新奇地神识扩散,却猛然接触到了一抹飘散在柳林之间的灵力。 “……灵力?” 好奇地眨了眨眼,晋级的过程虽实在痛苦,但带来的好处,却也是莫大的。 双腿已毫无疲惫之感,生龙活虎地循着飘飘散散的灵气流寻去,长枪开路,不知拨开了多少树枝,眼前豁然开朗。 “……哇啊!!!” 沉醉于眼前烟雾缭绕,仙境一般的景象,不知不觉地向前跨了一步,谁知脚下一空,直直下落。 转了转白玉箫,嘴角上翘, “我倒是觉得看看再说,我们以前渡劫可没人帮啊,不过如果他不行了那我也是不介意送他几颗丹药就是了。” 说着,又安慰了下沐长老, “弟子一事是随缘的,说不定里头就有适合炼器的苗子……总之这种事急不得就是了。” “罢了,既然哥哥发话了,小妹唯有遵从了,不过,我观今年的弟子中,金,火单一灵根的较多,可是,没有一个是火金双灵根的,唉,命啊” 看了眼沙漏,才发觉时间所剩不多了,于是疑惑的问到 “两位哥哥为何不去第五层等待弟子呢,对了,执剑长老好像还没来,难道是修炼时除了问题?” 走上去检查蝎子,发现没有生机,将它的尾刺拔下来,这个可以入药。 没办法,我们景家人觉得妖兽身上都是宝。耸耸肩,前方出现一个光圈,似乎是一个传送阵,正准备踏进去,感受到丹田异动,立刻盘腿而坐,自己丹田处似乎有了比平时大了十倍的灵气,而且更加精纯,刚刚似乎不知不觉间突破了。隐隐发现自己丹田处有一个圆形的东西,很小,似乎是红色,自己似乎要结丹了。 吐出一口浊气,起身走进传送阵。 这第一层的怪物是中阶,那第二层的怪物是眼眸微眯,皱了皱眉,自己的感觉不是很好,回想族长的话,自己必须竭尽全力,到达五层,自己要做人上人。随即又有些疑问,自己的灵根不知为何,如今也不会用任何化形法术,不知能不能挺住。 出了空间通道后,眼前是一片璀璨的星空映着无际的沙漠,虽然美,却透着说不出的苍凉。狂风呼啸,沙尘漫天,顶着沙暴不知走了多久,突然一阵怒吼从不远处的沙丘后传来,之后便是一只如同蝎子一般的妖兽扑来。先是一惊,但随后反应过来这是试炼,感应了一下,这妖兽的修为是筑基初期,相当于人的筑基中期,而自己在来到灵寂空间的过程中恰好突破到筑基高期,应该没问题。盘算了一下,抽出铁剑,朝那妖兽尾巴与身体的连接处劈砍而去。 突然下落虽然惊恐,但此时并不是惊慌的时候,迅速定下心神,若是按照这个速度下落,她必是会摔得脊椎断裂,从此废人一个。 想着,迅速蜷起身子,灵力疯狂探出包裹住自己身躯,金色的壁垒形成,虽并不是十分厚实但也已凝实,金的硬度应是不错,她只盼这么做,能为自己再多减少些伤害。 正想着,眼前景象瞬间变换,原黑暗的树洞迅速转换为明亮的天地,还未来得及惊讶,便觉背后重重碰撞到了大地,莫大的冲劲使她的四肢一时间肌肉发麻无法动弹,身上壁垒传来破碎的声音,谢天谢地,这壁垒还是撑过了撞击,没让她摔个尸骨无存。 想着,引着灵力在四肢游走,驱逐了那种酸酸麻麻无力之感,灵力也彻底告罄,破碎的金壁渐渐分解,化作点点灵气被她钻入手中,盘腿坐起,细心过滤着这些救了她的命的灵力,再次收入丹田,此次丹田容纳的灵气较之前更加的多,敏锐察觉到修为稍有长进,虽还未到进阶的地步,却足以她高兴一会儿了。 抬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古色古香的旧塔,周围隐隐有着黑色的雾气躁动,心道想必这便是那锁妖塔了,抬脚刚欲步入,脚下突然出现了一个繁复的阵法,瞬间锁紧背后的长枪,警戒地望着站在面前,面目精致的女孩。 “你是谁?” 警惕的出声,却见对方嘴唇蠕动几下,却无声响,皱眉,但她此时也管不了这些了。 一只面相凶狠,身边围绕魔气的青牛突然出现眼前,对着她呼呼地吹着气,坚实的蹄子敲打地面。 ……麻烦了。 第二层:狂风肆虐,沙尘漫天,同样是刚才那片一望无际的沙漠,头顶依然是璀璨的星空。 吼吼吼! 就在这时,一道道惊天怒吼传来,远处沙丘之后,一头头巨大的妖兽冲杀而来,妖兽的样子都是和之前第一关看到的那只妖兽一样,而且是清一色的筑基中阶水平。 转眼间又回到了中心空间,吃了一颗普通的伤药,轻咳几声,最近微扬,“这药,口感好差啊,家族里面没有炼药师,也只能凑合了。”叹了一口气,听说这天道宗的执法长老是一名炼丹师,也有一本很少见的练体功法,自己如果在丹劫之前将肉身提升至筑基中阶,那就差不多没有生命危险了,毕竟是丹劫,威力与正宗雷劫比差太多。 抬头看了看那个发着金光的数字,笑容更甚。活动了一下筋骨,缓缓向传送阵走去。这第二层,又是什么东西。自己不免有些期待,也有些惧怕。 狂风肆虐,沙尘漫天,同样是刚才那片一望无际的沙漠,头顶依然是璀璨的星空。 “这。。”看了看四周“这怎么和上一层一样?”发出疑问,自己应该不会走错啊, 吼吼吼! 就在这时,一道道惊天怒吼传来,远处沙丘之后,一头头巨大的妖兽冲杀而来,妖兽的样子都是和之前第一关看到的那只妖兽一样。 打量了一下那只妖兽这只蝎子妖兽全身上下布满黑色鳞甲,看起来非常强悍,实际上它的确不容小觑,在妖兽之中也属于上流的存在。外表看起来和上次那一只的确一模一样,但是修为,明显是筑基高期。 这试炼竟然有规律,这么说第三层又是什么? 面对一只体积比自己大两倍的青牛,说不紧张不害怕那是假的,但那有什么用呢?想活下去,照样得打。 握着长枪的手有些颤抖,这是她离家后第三次单独一人面对一只魔兽,前两次都是侥幸逃脱,这一次…死活都不能怕! 猛地捏紧手中的长枪,先发制人,猛地冲向那青牛,长枪前刺,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青牛柔软的腹部,枪尖一抹金光闪烁,眼神狠戾。 那青牛必是不会坐以待毙,硕大的牛头转过,尖利的牛角似要扎入她的后心。 第二百七十八章 感觉到后心一阵冷意,不管三七二十一长枪横提脚尖点地,仗着青牛比自己大了好几倍的体型,弯腰便是贴地滑过,枪尖在牛腹划出横向的一道血痕,灵力丝丝缕缕地入侵结块。 待她退出之时脸上早已淋满青牛的血液,青牛尖利的啸声似乎是要冲破耳膜,铜铃大的牛眼红光闪烁,她眸光微闪,脚尖微点退到阵法边缘,灵力涌出化作壁垒保护自身,想来也知青牛必是愤怒冲来,闭眼感受着金壁不断地振动,口中倒数。 “三…二…一…” “…去死吧。” 在中心空间休息了一会一刻不停的迈入第三层,一样的沙漠,一样的天空,一样的星星,自己应该明白了。一阵吼声传来,嘴角的笑容更甚“够了,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转身看向那只早已是老朋友的蝎子,看了看它的修为,“筑基高阶”与没结丹的自己自己一样。 长缓了了一口气,自己如果竭尽全力,是可以打败它的,但是以后又该怎么办,下一次就是结丹的金丹初阶了吗?简直想都不敢想,什么样的人才能打完九层,弟子中绝对没有这样的强者,这天道宗要的果然是天才中的怪物。 “既然衡哥哥都发话了,小妹怎敢不从,两位哥哥,请” 说着,挥袖间,一道磅礴的灵力灌入画卷,一快快由悬浮的石阶构成的通道,浮现在三人眼前,石台小路直接通往第五层,到时省了不少力气 “那么两位哥哥,我们走吧” “嗯,弟子祁冬。” 随意应了一声,便转身迈入塔内。 毕竟此时,他们还算陌路。 进入塔内,第一眼望见的便是黄沙满地,第二眼,自是那立在黄沙中央,尾刺高高翘起,耀武扬威的魔蝎了。 “筑基中期。” 握紧长枪,眯眼打量着面前的蝎子,一身漆黑硬甲,看起来很难刺穿,有些发紫的毒刺,两只拳头大的眼睛闪着凶光,看起来可真真不好惹。 不好惹,正好。 诡异地展眸一笑,衬着脸上的血块,就算长的再过精致可人,此时也必是一副吓死人的可怖模样,更何况,她长得勉强可以算是清秀,并不倾国倾城,此时,更是显得凶悍。 那蝎子通灵性,似乎也被她吓得一退,尾刺高高扬起,祁冬自是不会乖乖等它来刺,扬手将长枪插回后背定制铁鞘,灵力旋转手中化作金针,看准它那似是水泡泡的黑眼珠,猛地脱手。 不待它反应,金色灵力滑入地下,化作坚实金椎拔地而起,将那巨蝎困于笼中,金针十把,中了的却只有两根,怖人的刺耳虫鸣响起,难受地捂住耳,魔蝎右眼被伤,痛苦地挣扎,突来的大力使金椎发出不堪重击的哀鸣,捂着耳朵,心下一横,猛地招出更多金椎将那魔蝎暂时压制,拔出长枪脚下急踏来到那孽畜旁,猛地跃上它光滑的脊背,控制金椎拦住尾刺,提起长枪瞄准它甲与甲之间的间隙,提枪猛刺。 那蝎子似是预料到死期将至,更加猛烈地挣扎起来,光滑甲壳并没有可抓的东西,不出意料地被甩了下去,摔得满身是沙,却是满面笑容地站起,手上长枪早已消失不见。 方才趁着那魔蝎挣扎之时,借着它挣扎的力道硬是将长枪刺入甲隙,此时…想必灵气早已深入。 掸掸衣袖,过了半晌果不其然,那蝎子的挣扎力度渐渐减弱,蝎脑位置渐渐有些散发着金色,越扩越大。 终于等到了它不再动弹,金色已布满整个蝎子头,起身,以防万一又招一金刺,彻底将它定死,才拍拍手上前,踏着它的甲壳拔下了长枪。 甩甩其上的不明青色液体,眼前突然出现一扇门,上标一个闪烁的数字二,并不急着进入,原地坐下打坐,回复体力与灵力。 看了看眼前的蝎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金丹初阶。”只觉得腿脚酸软,险些要跪下来,【打不过去了。】这样告诉自己,自己的拳头已经麻木了,从外表看起来已经有淤青,浑身上下有很多伤痕,有的伤口甚至在流血,“咳咳。”肺部也像灼伤了一样,现在还不能结丹,如果能结丹,这些伤势完全可以被新的真气治愈好。 掏出一卷纱布绑在拳头和手腕上,可以增加力量,现在自己最缺的就是力量。 几道剑波劈了过去,劲风比之前强了不少,就算如此,蝎子也只是受到点轻伤,它的敏捷度难以想象,一个箭步到它跟前,做出要刺的架势,它立刻护住前身,感叹妖兽智商都不高,一个闪身来到它后背,用尽全力一刺。 进入第二关,却依旧是熟悉的景观,依旧是之前的那一只蝎子,却已经是与她同级的了。 “啧。” 轻啧一声,她能感觉到体内灵气的凝实,只怕是快要结丹,如今这锁妖塔的规律,她多多少少也有些数,十有八九是上一层,魔蝎的修为高一小阶段,只要自己每一关都升一个小境界,就没问题。 ……重点是,有那么容易吗? 思考着,那边魔蝎早已不甘寂寞,吊着自己的尾刺就冲了过来,闪身躲远,之前对付了一次也有些了解它的套路,除了甲硬,鸣叫声刺耳,以及毒刺,其余并没有什么好在意的,更何况…她还有隐藏着的手段。 长枪横扫,魔蝎身子大,奈何几条小细腿儿实在不争气,被她这么一扫,顿时就摔了个狗扒泥,乘机跳上它的背,如法炮制地控制住它的毒刺和乱动的身躯,这次费了将近九成的灵力,才终于将它压制下去。 脸色有些苍白地坐在他的背上,左手扣着甲与甲之间的间隙,右手高提长枪,猛地刺下,所剩无几的灵力趁机钻入它的身体,青色的虫液飞溅,把她惊了一下,落在袖口之上很快便腐蚀出一个大洞,赶紧跳下蝎背,少许毒液溅在手臂上有些微微的刺痛,皱眉,幸亏这魔蝎与她同阶,否则还真不知道会被毒成什么样。 处理好毒液,再看那边,毒蝎早就失去了生机,如同之前的一样顶着一个金色的脑袋,上前有些好笑地弹了弹它的金脑袋,本身只是玩笑,谁知咔嚓一声,头部的甲壳瞬间便碎裂了,露出里面金色流动的半固态灵气。 ……呃,看来这次摆的真的太久了,皮都脆了。 默默吐槽一句,上蝎背拔了长枪,落地,照例打坐回复。 绿色的汁液险些贱到自己身上,冷冷一笑,立刻躲开,自己不怕染血,但是这种恶心的东西,不沾为妙,厌恶的皱了皱眉。 突然感受到一个灵力爆发,自己的剑脱手,那家伙并未死绝,如此深的伤口依旧能活动自如,只是速度与攻击力大不如前,不愧是结丹期。“没有智商就靠实力支持吗?这个世界。” 自己还未说完,硬生生挨了他一击,吐出一口鲜血,用衣袖擦了擦。 “破!”再次爆发出灵气,把它击退,借着飞沙由刺了它一剑,随即猛虎拳袭来,它依旧重伤,只缺一击便 只觉得自己的手好像不能动了,“啊”把天岚朝它那边扔了过去,正中红心。 缓慢的出了空间。 一剑正中目标,却只是斩断了一半。见蝎尾朝自己刺来,一个后空翻险险躲开,而后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一蹬,以更大的力道向刚才的地方劈去,终于使它的身体和尾巴分了家。蝎子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它的尾巴,没了尾巴,蝎子就不足为惧。又与它缠斗了几个回合,看准一个时机,赤金色灵力灌注于剑上,瞄准它的头狠狠斩下,将它彻底斩杀。 听说有的妖兽即使被斩下头还能活着,也不敢轻举妄动,等了半天那妖兽没有动静,确定它死了,突然脑袋一抽,又走上前去狠狠踹了它两脚,“哼,叫你刚才突然冲出来吓唬我,叫你刚才差点伤到我,还不是被我干掉了!”捡起刚才砍下的蝎尾,晃了一下,“虽然这家伙是讨厌了点,不过这条尾巴倒是还不错。天道宗里应该有会炼器的长老,等我通过考验,加入了天道宗,一定要求求那位长老,把它弄成鞭子。”一边碎碎念着,一边离开了锁妖塔第一层,回到了中心空间。 盘腿坐下,感受到丹田流动减缓似要凝实的灵气,眯了眯眼,开始毫无节制地吞噬着天地之间的灵气,金色的灵光围绕身边,灵气冲击着脆弱的经脉,双眉愈皱愈紧,体表微微泛着血色的红,如此做法带来的虽是刺骨磨心的疼痛,但自己既然决心要走炼体之道,就得忍。 …家乡常年日不落…逍遥四季都飞花…看那山上千层雪…一步一踏似梅花… 昔日温柔悠扬的歌声似乎重新围绕耳边,忍不住勾起唇角,莫大的疼痛似乎也因此减弱,丹田内灵丹规模初成,经脉再也扩大不了,此次修炼,只能在此停步。 刚一放松吸收灵气的力量,便觉四肢无力,艰难地端坐地上,运转灵气,经脉在方才的多次开拓之下变得无比广阔,灵力吸收与放出的速率明显加快了不少,这算是,苦尽甘来吧? 扯扯嘴角,望了眼这一层高挂的皓月,自知时间不多,狠下心,直直迈入第三层门槛。 金丹前期…就不信耗不死你。 掩面轻笑,纯白色的半透明衣衫,加上垂在两边的霓纱和脚下的紫莲,愈发显得如仙一般了,足尖轻点地面,空间如被投入了石子般的池塘,出现了层层波纹,下一秒,便出现在了杜衡身边 “衡哥哥,此术乃是小妹近日习来,正想哪天给哥哥们展示呢,不想今日却正好将此术施展一二呢=-=” 说着又轻轻往前一迈,出现在了第二个石阶上 “衡哥哥你要快点哦,小妹在前面等着你=-=” 迈入第三层,望见熟悉的蝎子,单单气息就比先前两只强大不少,攥紧手中长枪,狠狠咬牙,黝黑的眼眸微闪,那蝎子似乎也知道面前这人只是虚张声势,修为并不如自己,迈着几条小短腿,竖着尾刺就向她这里移来。 “嘶嘶” 使人厌恶的叫声越来越近,目光渐渐移到它高高束起的尾刺之上,目光凌厉,双手交叉,金色灵力附上,缠绕,定型,凝实,锋利的刀刃代替了五指,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思一跃,跳上蝎子的背,双腿卡住尾刺与背部连接的那个细小缝隙,双手成刃猛地切下,金属摩擦的刺耳声不绝于耳,咬牙加力,头顶已是阴暗笼罩,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咔嚓一声轻响,黑黝黝的尾刺,齐根断下。 “吱!!!!” 座下蝎子猛地暴动,被震地摔了出去,一口鲜血凌空喷出,它仿佛被激怒了,黑眼睛瞪得老大,两只健壮的大钳子猛地向她夹来,竭尽全力向旁一滚,撑着长枪站起,黝黑的眸子此时似是闪着诡异的光芒,嘴角不断地滴出鲜血,随意地抹了一下,拔枪冲上。 “死畜牲,老娘跟你拼了!!” 将蝎尾收好,在中心空间休息了一会儿,正准备前往第二层,突然感觉丹田内一阵波动,紧接着经脉扩张,原本灵气稀薄的丹田里似乎有了充盈的精纯灵气,还出现了一颗小小的红色圆球,似乎是内丹雏形,不禁大喜,同时也有着期待,期待着自己内丹的最终品质以及幻想中的金丹。强行把这些想法从脑海里清除,走向了第二层。 接过师父手中的糖果,笑得眼睛只剩下一条缝“多谢师父!” 认真听着师父的教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神识是支撑阵法的关键所在,灵气充足与否和阵法的叠加也是必不可少的条件。自己现在所学不过是些皮毛,不只精神力尚且还需多多历练,对各种阵法的灵活叠加自己也还没有完全参透。上古阵法博大精深,自己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思及此,答道 “师父,阿陵一定会好好努力跟您学习,将来做一个出色的阵符师!” 第二百七十九章 听完师父的话,抬头问道 “师父的意思是,即便我们不擅长以刀剑相迎,也能用阵打败他们吗?” “死、畜、牲” 咬牙跳上它的脑袋,长枪高举,没了毒刺的蝎子就像是没了牙的老虎,唯一的武器爪子也因为太短而无法夹到在它头顶做土的祁冬,祁冬此时是真的杀红了眼,眼中阴紫光芒闪烁,长枪猛地刺入它脑上甲壳,狠狠地刺透它的脑核,恶劣地搅了搅。 “臭东西。” 舔了舔唇,把枪拔出,胸口一阵阵地钝痛,那魔蝎的魔丹破碎,隐隐有股黑紫色的气息溢出,骤然有些头痛,以为只是用力过猛受伤过重而导致头晕,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看了眼头顶的月亮,毫不犹豫地踏入了第四层。 金、丹、中、期。 黑紫的眼眸在暂时的黑暗之中闪着幽光,下一眼便已到了沙漠之中,毫不畏惧地迎上那魔蝎,反正早已受伤如此,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锁妖塔剧情到此为止,打到四五层的可等着被长老收为弟子,在门中为精英弟子,一日可领十灵石,没有爬到的,成外门弟子,只能居住在门派的厢房中。每日领五灵石。 刚来到第五层,却发现杜衡长老看重的那个即将突破金丹的少年看起来马上死了,几步赶到景言的身边,没有先扶起他,而是先确定是否有呼吸后,拿出了一个小铃铛, “唉,可怜我的四阶保命法器就要这样送人了=-=” 逼出景言眉心的一滴精血后,将其滴上铃铛后,铃铛发出一声脆鸣就消失了·,在出现时已经出现在了景言的心脏中, “心动雷音钟=-=四阶法器中的极品法宝,钟声不灭人不灭,同时心脏声还可化为雷声阵阵,可强迫性的将对手的心脏规律与其持平,导致其心脏破裂而亡,罢了,今日就当结个善缘罢了” 说罢,逼出一滴只有能量的精血,将其缓慢的融入到景言的身体后,用庞大的灵力输送精血的力量到景言的身体各处时,也不忘帮他梳理经络, 半响后,擦了擦额头的香汗,笑着对杜衡说道 “衡大哥,你的徒弟暂时没有问题了” 说完就因为用的灵力过多和逼出精血的缘故昏倒了 只感觉一个暖流流便身体,感觉经脉被打通,嘴中有一丝苦涩,丹药入口即化,变成一股真气,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自己的内外伤,只觉得自己心脏处好像多了什么,缓缓睁开眼睛,是那个年轻人,旁边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子。缓缓起身,发现已经没有最开始的酸痛了,单膝而跪“天道宗精英弟子景言,感谢两位相助,不知两位是”觉得浑身舒畅,丹田将两股真气尽数吸收,修为似乎更近了一步。“多谢二位救命之恩。”一副谦和有礼的样子,觉得这应该是自己的师兄师姐。 还没做好准备就被传送出了锁妖塔,不禁有些失望。不过还好,虽然只是外门弟子,但总算是能进天道宗。按照长老所说去寻找外门弟子所居的藏灵峰,却是路痴属性暴露,在天道宗地群山中迷了路,绕了半天也没找到藏灵峰,只好无头苍蝇般漫无目的地走着,希望能碰到人。 巍峨的云峰上,霎时峭壁生辉;转眼间,脚下山林云消雾散,满山遍野的桃花树与竹林,空气十分清新,这里的土壤很是肥沃,可见是灵气聚集地,“圣代无隐者,英灵尽来归。 遂令东山客,不得顾采薇。 既至金门远,孰云吾道非。” 温润的嗓音回荡在山峰,有些缥缈空寂。“此峰便名曰圣隐峰。”嘴边浅笑,改天请师父来为自己变出一间小木屋便是足矣。 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谁?”颜色透着些伶俐。 突然听到有人的声音,十分高兴,终于可以问路了。看那人年纪似乎与自己差不多,又十分面善,于是自动无视了那人声音中的凌厉,扑过去道:“我是新来的外门弟子云墨,一不小心迷路了,你知道藏灵峰在哪吗?” 听到是一个女子的声音,皱了皱眉,看起来好像和自己差不多大,“迷路了吗?”朝她伸出手,“这里精英弟子景言,这是我的仙峰,名曰圣隐,如果闲来无事欢迎师妹前来拜访。”朝她笑笑。 “暗金峰嘛,师妹跟啊来吧。” 告诉弟子九天玄功后,抱着沐长老回小竹楼,把她放在竹床上,又拿出瓶药,小心翼翼的扶起她,把丹药溶到水中,把水喂进她口中,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 想着,给她盖上被褥,起身走出小竹楼,抬手吹了一段平湖秋月。 与她聊了几句,不一会便送她去了藏灵峰,发现内丹已经偏金色了,已经快要结丹了,就地盘腿而坐,手心出现一个铜铃,这似乎是个法器,突然它往空中飞去,处自己上方,变大十倍不止,竟是一口钟。 这个似乎可以抵御雷劫,舒了口气,开始引导真气。 独坐于窗前入目白茫一片,问霜置于面前,了微抬眸,原已是清晨,那……如此又是一日而过,两相之间也只这问霜与自己一同走过。 微理中衣,昨儿半晌忽看那窗外雪色幽深,就披件外衫坐了约摸五六个时辰,对自己而言也是为常事,还未束冠,那屋外轻扣门附句请安之言,遂直取一发带随意一缠,整了外衫就去开门,虽有术法可自儿习惯了亲力亲为,再这也可磨些时光。 眸子微抬扫过那跪于地上之人,未管径回头却留下句 灵气流通与经脉之间,自从上次被那味女长老打通经脉,灵气游走变得通畅了,感觉到还差一点点,内丹就可以完全成形,从行囊里掏出了妖兽内丹,迅速吞下去,只觉得像吞进了一个小太阳一样,浑身都暖了起来,内丹化作一股金属灵气,融入内丹之中,瞬间,内丹就发出了金色的光泽“丹成”掐了个印决,迅速结丹。浑身都洋溢着金色的光点,灵气比之前精纯了十倍不止。 吐出一口浊气天边传来一声雷鸣,隐隐有紫色的光,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天劫来了。 梦中正在参悟大道的沐悠夏,突然听到耳边隐隐约约传来阵阵乐声,似乎是,衡大哥的萧声呢,吹的也是沐悠夏喜欢的几首里面的平湖秋月,正在细细聆听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闷雷声,将沐悠夏惊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在自己的寝宫,仔细打量却发现这是衡大哥的房间,不由得双颊一红,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突然觉察到,似乎有人在渡劫,掐指一算,原来是那个叫做景言的小家伙,掀开被褥,轻轻的走下床,看了眼站在竹楼外的杜衡,小声说道 “衡大哥,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吗,真的太抱歉了,跟您添麻烦了,现在那个叫做景言的孩子要渡劫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待最后一个音韵落下,忽然感受到新收的弟子要渡劫了,又听见沐长老的声音, “沐长老醒了?身体如何?有无大碍?” 闻言笑了笑, “你太客气了,那我们就去看看言儿吧。” 抛出白玉箫,掐个诀变大, “沐长老请。” “那小妹就却之不恭了” 说着,轻轻踏上了白玉箫 “衡大哥,我们走吧” 看着不远处正在渡劫的景言,十分担心的问道 “衡大哥,你有没有给景言一些渡劫需要丹药,我看这个劫似乎十分危险,即便有四阶极品法器做防护,但稍不留神便会陨落” 说着担忧的望向雷云下的景言 此刻劫云再次翻滚了下来,天空中一声声隐隐雷响,正是聚集雷电能量,愈是往后这天雷越是强大,这蓄积雷电之力所消耗的时间也就越长,雷劫威力越大。 “轰!” 一股紫色巨龙从九天之上冲下,携带着让人压抑的威压,直接劈向自己。 嘴角流了点血,还好只是受了点轻伤。 “轰!”天雷当头劈下! 硬生生劈在屏障之上,屏障瞬间破碎,【啊】 发出痛苦的叫声,硬生生挨了剩下的天雷,单膝跪地,上半身像火烧一样的痛苦,“第三道,过。”有气无力的吐出这几个字,自己已经没有任何保护措施,这第四道恐怕要硬抗,脸上毫无惧色,反而嘴角笑意从未收起。 看了看景言,从袖中拿出一瓶小还丹和一颗大还丹, “言儿,为师也就只能给你这个了。” 说着把东西朝他丢过去, “如果连这劫都渡不过,你也不用留在玉衡了。” 此刻劫云再次翻滚了下来,天空中一声声隐隐雷响,正是聚集雷电能量,愈是往后这天雷越是强大,这蓄积雷电之力所消耗的时间也就越长,雷劫威力越大。 “轰!” 一股紫色巨龙从九天之上冲下,携带着让人压抑的威压,直接劈向自己。 嘴角流了点血,还好只是受了点轻伤。 “轰!”天雷当头劈下! 硬生生劈在屏障之上,屏障瞬间破碎,【啊】 发出痛苦的叫声,硬生生挨了剩下的天雷,单膝跪地,上半身像火烧一样的痛苦,“第三道,过。”有气无力的吐出这几个字,自己已经没有任何保护措施,这第四道恐怕要硬抗,脸上毫无惧色,反而嘴角笑意从未收起。 劫云正疯狂翻滚,气势威压大的吓人,显然第四道天雷即将落下。 听到师尊的声音,接过丹药,吞下一颗小还丹,感觉好了不少,还剩两颗小还丹和一颗大还丹,将大还丹握在手心。 忽然,暗红色天空中的劫云内部发出阵阵轰隆声,天空的空气仿佛被什么压下来一样,整个威压一瞬间递增到一个新的层次。第四道天雷从天而降,硬生生披在自己肉身上,肩膀已经见骨,迅速吞下小还丹,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身上有多处烧伤,五脏六腑都有破损迹象,直直倒下,立刻吞下大还丹,一股暖流治愈着自己,勉强站了起来,吐了一口淤血,对远处的那个身影道“师父,我成功了。”露出灿烂的微笑。 帝蕴拍卖行举行拍卖会,宗主决定放假一天,实则是希望各个弟子能去捞点珍宝,壮大门中势力,但又碍于面子,才以此为借口,弟子们纷纷发送一个银色令牌,为拍卖会的入场令。 长老也可进入,每个身上只能携带一百灵石,给徒弟的不算,所有弟子基础给二十灵石,不算日俸与师父所给。 似乎觉得杜衡有点不近人情,不过,景言是他的弟子,自己也不好插手太多,只好在心里默默地期待 在看到第四道雷劫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雷劫的威力已经足以伤到自己了,忍住出手的冲动,毕竟这可是雷劫,大补的耶=-=要是能吸收,绝壁能突破,不过为了师侄,只好忍痛割爱了,而且万一惹怒天劫可就不好玩了=-= 在等到景言渡过雷劫后,连忙飞到他的身边,以一个特殊的珠子把剩下的他无法承受的余雷收走后,,给他服下一颗小还丹 笑了笑,走过去, “好孩子!” 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他扶到白玉箫上, “我们回玉衡去吧,说起来拜师礼我们还没办,这次顺便把它完成了,我的一些东西也可以给你了。” 抬眼看了看沐长老, “那么我们告辞了,沐长老。” 朝她点了点头。 “那就回见了,对了,最近我要闭关修炼,所以景言你的那两件法宝只能等我闭关结束才能给,喏,这是你要的房子” 说着将一幢只有几寸大小的看起来像玩具的小房子递给杜衡 ”那就回见了“ 迈步间,空间如平静的水面突然被波动,产生涟漪,下一秒人便消失了 “是,师尊。”朝他笑笑,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刚刚这渡劫过的可是心惊胆战,“多谢师尊和长老及时相救。”行了一礼,“师尊,弟子的七转金丹已成,也算没给师尊丢脸。” 第二百八十章 站上白玉萧,脸上流露出丝丝喜爱之情,自己从小就喜欢吹箫,但是此次来的匆匆并未带出来,看长老瞬间一开,虽然已无人影,还是行了一礼。“长老慢走。” 看着少年兴奋的脸上泛起一丝红色, “你啊……这是你沐师叔沐长老给你的,好好待它。” 把小房子递给他, “这也算是给你的见面礼吧。” 眼看玉衡峰已到,白玉箫停在小竹楼旁。 “下来吧言儿,到了。” 虽然是第二次到玉衡峰,还是被里面的景色震撼到,接过小房子,滴上自己的精血发现它和自己心灵相连,可以由自己变大变小,“那改日便向师叔言谢。” 缓缓下了玉萧,空气中有一丝草药的香气,与师尊进了大殿,“不知师尊要教弟子什么,您昨日传给自己的九天玄功已修炼至筑基中阶。” 听着师父的话咯咯咯地笑起来,没出土的师娘吗?自己倒真是十分期待呢。 撑着下巴听师父讲故事,师父最爱在杏花开的时候讲自己从没听过的千奇百怪的故事,这次的故事一如既往的奇怪。霸道女皇听起来还不错,不过,禁欲是什么?听不懂啊......这跌宕起伏的情节听起来倒是很棒,师父不去当个说书人真是屈才了。 故事讲到一半师父却突然停了下来,难道女皇真的要把那温润哥杀了吗?算了算了,还是不问了,故事要留点悬念嘛。被师傅带进洞府,看了看自己的房间,没想到洞府里面也可以这样亮堂呢。 听见师父让自己坐下,便乖乖坐在他身侧的石凳上听着教诲,认真把每一点都记下。末了伸出双手将双生花接过来,仔细收好道 “多谢师父。”顿了一顿,“嗯,阿陵记住了,明日定会准时到的。” 送走了师傅之后便发现自己有突破的迹象,细想大约是刚才破了师父的阵的缘故。赶忙到塌上盘腿而坐,引导经脉间的真气流转了几周后,便感到不只自己体内的真气更加充盈、更加精纯,就连自己的身体似乎也轻盈了不少。 看了看自己一身的污渍,打了一盆洗澡水舒舒服服地坐在里面。沐浴过后便往师傅房里过去,想起师父刚刚交代过自己无事不要进他的房间,便在门外喊道 “师父!阿陵刚刚升了一阶,如今已是金丹期高阶了!” 开门望见自家徒儿水灵灵的样子,不由上前又在一次捏捏她的小脸,“哎呀,阿陵又美了,简直就是小仙童,”将她举过头顶转了一圈又是一圈,直到丫头说晕,“呐,师父真为阿陵高兴,我们今日就庆祝一番,今日高兴师父就交给你一些需与阵法融合辅助的法决” 并指直点其眉心,“这是水月的一部分读心术加强版,傀儡术、空间术、时间术等哪天我就做一个幻境考核你,现在告诉为师你想要什么奖励” 一见师父就被他又是捏脸,又是抱起来转得头晕眼花的。好容易缓过神来便听见师父要教授自己法决,更是高兴得不能自已。把传入脑海中的读心术加强版仔仔细细地过了一遍,收获颇多。至于奖励... 考虑了一会之后便上前抱住师傅的胳膊,撒娇道 “师父,阿陵听说帝都内有个拍卖会,里边似乎都是些好东西,师傅带阿陵去好不好?” 看了景言一眼, “如果你这个南明离火的话,它确实可以把人烧成灰烬;我只是先让你看看我怎么炼丹,至于灵根……” 说着从袖中拿出探灵石, “握住。” 把探灵石递给景言后,转身拉开左边柜子第五行第三个柜子,拿出里面的深蓝色并蒂莲瓶子。 “这个石头是。。”看到一个奇形怪状的石头,听到师父的话,将它握住,那石头突然发出显示出红和绿的图像,红明显要多一些,“师父,这。。这是火木双灵根的意思吗?” 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师父,这九花玉露丸怎么炼,我经验尚浅,万一失败了,可就浪费师父的药材。” 执手一托,一个圆盘出现在脚下,捏了个决,疾飞而去, 拍卖处,“交给你了,买完呼唤为师,去吧” 放下阿陵,稳住她,看她进入场所之中 师父二话不说便答应了自己,带着自己疾飞过去,不过一炷香时间便到了拍卖行。见师父似乎没有进去的意思,想来或许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吧,没有多问,与师傅告别后就径直走进了拍卖行。 拍卖行内装饰奢华得令人咋舌,如此豪华的拍卖行想必拍卖的东西定是不会差。在一楼找了个不大显眼的位置坐下,对于即将到来的竞拍,自己还真是十分期待呢。 第一次看到师父如此喜悦,挠了挠头,听到那些花的名字,“师尊,这炼丹好复杂啊,若没有现成的材料,岂不是要等一年才能练好一丹?”不过听说这些厉害的修真者对时间概率完全不在乎,有时候埋头闭关都是几年的事情。 听到火苗燃烧的声响,师父将温度和时机都控制的刚刚好,不一会,这九花玉露丸就练成。一个色泽亮丽,丹体圆润的药丸就躺在师尊的手心,自己刚刚一直在记每一个细节和动作,觉得自己已经领悟了一些,突然,腰间的银色令牌发出白色的光,拍卖会要开始了,拉着师父的衣袖“师尊,拍卖会要开始了,你能不能御物带弟子去啊,弟子现在已经可以御物了,看看能不能领悟技巧。” 跟着那位叫景言的师兄来到了藏灵峰,找了一个无人的厢房住下,忽而接到了放假一天可以去参加拍卖会的消息,领了灵石和银牌,就来到了拍卖会。看着台上琳琅满目的商品,虽然有自己看上的东西,但却没有急着叫价,而是静静的看着。因为现在,还不是自己期待的时机。 看了看那灵兽蛋与那本功法,发现师娘已经叫价,作为晚辈也不好抢,不过那个灵兽蛋自己很小要,“灵兽蛋出价30”又听见一个女子和自己竞价,皱了皱眉,好像也是弟子,不知道她又有多少灵石,其他的不重要,这灵兽蛋可是有成长性的东西,潜力比其他几样高多了,一定要拿到手。 朝那人看了看,金丹初阶水平还要弱一些,应该没简单,叫了一壶龙井慢慢品尝,看来要换战术了。 看着拍卖会已经接近尾声,应该不会有什么人再加价了,根据以前从家对街的拍卖行学来的经验,压线叫价正是最好的时机。于是这才不紧不慢地道:“储物戒,十二灵石。” 坐在一旁,有些无聊,发现《丹典》也被自己带出来了,随手翻了翻,或许可以把它送个言儿,还有以前金丹期用的炼丹炉,到了化神期的时候还能用…… 唤来景言,把东西交给他后,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宗门要求各位迅速返回,丰都山赶尸派突然出现,他们带着赶尸派的鬼面具,操纵着尸体,与当年一模一样,宗主派出弟子与长老去丰都山调查此案。 听着师傅表扬自己也是高兴。被师父带着,一眨眼的功夫回到了镜花峰的山腰上。 看着面前香气四溢的白虎肉汤,顿时食指大动,三下五除二地便解决了一大碗肉汤。魔兽的肉还真不是盖的,不过刚下肚便觉得身体已经有些异样了。从石凳上起来,应了师傅的话 “师父,我回房巩固去了。你放心,明天你见到的,说不定就是元婴期的阿陵了哦。” 说完便一溜烟地跑回了房,盘腿坐在榻上静心运行经脉中的真气。自己一定要让师傅看到自己的努力! 凝练出来的分身傀儡将记录擒天手的玉简拿到手后,就以全部的速度赶回闭关地 与此同时 看着面前漂浮着的三件法宝,满意的闭上双眼 “这次亏大了,在这里闭关了那么长时间就只炼出三件法宝,导致都没有时间修炼了” 摸了摸下巴,觉得以后一定要把这份要回来=-= 这时,一个与沐悠夏一模一样的分身回来了,两人均上前一步,合为一体后,将玉简中的内容全部记下后,挥手将玉简焚毁,盘膝坐下,借着地火之势,开始修炼起擒天手,虽不求圆满,但起码也要做到施展,因为沐悠夏预感到,这次赶尸派的重新出现绝对不简单,多会一种法术,生存的几率也会更大。 运转真气直至后半夜便觉着离渡劫不远,带上善琏湖笔、一沓符纸和刚刚认主的琉璃佩就从洞府里走了出去。洞府外的天空已是阴云密布,想必师父也早有感觉。一大团暗紫红色的漩涡好似就在头顶一般,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心里却想着要是劈坏了这杏花树自己可得好好找找这雷的麻烦。上空的暗紫红的漩涡化为一朵劫云,其中的雷早就已经蠢蠢欲动了。 寻了个较为空旷的地方盘腿坐下,嗯...八道雷可不好过呢。利用自己的土灵根制造出一个屏障,布阵虽同灵根没有多大关系,但如今正是它起作用的时候。似乎是为了试试这屏障有多牢固,第一道天雷随即劈了下来。天地震颤,屏障虽为自己挡了这道雷,却也有了些许裂痕。连忙从袖中取出符纸和笔,凭空画符贴在了屏障之上。天雷一道比一道厉害,直至第三道,屏障便已灰飞烟灭,自己也受了一点轻伤。看来之后,要用阵了。 正努力调息时便感到师父在此处布下了阵法,一叠加的双层防御阵辅以一恢复阵顿时令自己安心了许多。依师父之言放空神识,将神识与阵法互相融合,用尽最后的气力加以时间术,将此三者融合交汇,但愿能平安渡过这最后一道天雷吧。 第八道天雷带着隐隐的龙吟声向自己呼啸而来,天空似是被那雷生生地劈了开来,雷至阵前,愈加努力将三者交融与之搏斗。见那天雷的颜色似乎比原来要暗淡了一些,不由欣喜,自己定要向师父证明自己的实力!记得曹刿所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便让自己一鼓作气把力量尽数爆发出来吧! “啊一一”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镜花峰上空的云团逐渐散去,此时倒是颇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之感。向站在不远处的师父笑道 “师父,成...”了还未说出口便已筋疲力竭地晕倒在了地上。 本在小竹楼中打坐,却感应到景言又在渡劫……这……才过去几天,不会因为基础不扎实……不行,要去看看才去, 胡乱在桌上拿起几瓶丹药,踏上玉箫就往圣隐峰去。 “言儿!” 看着自家二徒弟平安无事,笑了笑,等等……好像还没渡劫……连忙把手中攥紧的药瓶塞给他。 耳中天地微声渐渐响亮,不似以前如同虫鸣一般微弱,渐渐有了海浪的气势,天劫将至。 铅云中射出一道雷霆,试探着劈向自己,微微一笑雷云中一道雷霆滚滚而下,好像星河倒坠,一泻千里。雷河中又好像有无数雷龙,张牙舞爪,不停翻滚着。 直直劈向了灵音钟,雷音中瞬间探到地上,周围空气变得炽热,接过师父的药,一颗培元丹,一颗大还丹,一个疗伤一个补灵,倒是不能随便用。将瓷瓶握在手中,自己还要去完成宗门任务,哪能交代在这。自己还没有告诉族长自己的师父是执法长老呢。 “哼哼~哼哼~啦啦啦啦~” 手中耍着长枪的祁冬心情看起来十分愉悦,与雀跃的语调丝毫不符的凌厉枪法连贯有力,精铁制成的枪尖划过四周青竹,带出的惊风将它们硬生生压弯了腰,照例舞完家传枪法《沐林枪法》,这枪法听起来文雅,实质却是粗暴至极。 难得调侃了一下,收起长枪准备回阁,不久前刚低价收了一枚结婴所需的破镜丹,此时心情更是愉悦地很,蹦跳着回到自己的小窝,恭恭敬敬(胡说)地把自家枪大爷供到兽毛软垫之上,爬到床上的蒲团之上,五心朝天,轻车熟路地引导着灵气冲击经脉。 第二百八十一章 几日前便决定要走战道一途,近日来每日必运用灵气扩通经脉,随时要承受刺骨的痛苦,却是甘之如饴。 经脉自初入天道之后柔韧广阔不少,鎏金灵力在微紫的经脉之中缓缓流动,最终汇入丹田,隐隐已有了丹形的半固态灵气悬浮在丹田,表面微微泛着青色。 皱眉,结丹的速度似乎比她想象的要快得多,之前的日子几乎没有什么闲时间出门采买,听说步入金丹便需要渡过雷劫,心中不免凝重起来,突地想起不久前入门时不知谁说过有个什么峰,可以凭着贡献值兑换丹药,自己如今总共四千… 眼前一亮,站起身来,用力有些过猛不小心闪了闪刚刚才受过灵力摧残的腰,龇牙咧嘴了一会儿,才咬着牙步出阁门。 痛痛痛痛……果然不该在出门前修炼。 她算是明白了,每逢修炼必是一身污垢四肢酸痛,于是便将山上的的温泉水引来自己阁里,挖了个天然温泉,修炼后泡的那叫一个爽,烦恼全抛光。 啧啧啧,我可真是个天才(并不x)。 闭眼陶醉在温热的泉水中,她如是想着。 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唯有一个人,仿若老僧般盘坐在雷劫的旁边,周身时不时闪过一丝闪电, “擒天手,顾名思义,以天化手,以云构其身,以意附其上,使其如其掌也,活动方便,可以抓去,亦可以拍,来无影去无踪,迟速张甚,难得,往往注意到,已不能避,惜其术威不强,不然,可为神技。【原文翻译:擒天手,顾名思义,以天化手,以云构建其身,以意念附于其上,使其如自己的手掌一样,活动方便,可以抓去,也可以拍击,来无影去无踪,速度极快,很难发现,往往注意到时,已无法闪避,可惜此术威力不强,不然,可为神技。】“ 默默地读完这段文字,感觉自己对这书法的感悟有提升了一段,心中默念口诀,借着雷霆之势,修炼术法 拿着玉萧,站起来,等待下一个天雷的到来,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天雷瞬间劈了下来,立刻拿起玉萧挡在前面,又疯狂的吸收着天雷,玉萧的温度变的烫手,只有丢在一旁,用肉身挨了剩下的余雷。 吐出一口鲜血,肉身已经发出一种烧焦的味道,但自己的肉身强度似乎越来越高了。 肋骨有些受损,关节已经无法活动,嘴唇已咬出血来,眼眸里已经有一些血丝。 感激的看了一眼沐长老, “多谢沐长老为言儿炼制玉箫。” 说着拿出一瓶大还丹扔向景言, “我先前曾机缘巧合的炼制过一颗回春丹,此丹是可增加修士一百寿元,虽然沐长老现在不需要用到,但这也是我们师徒的一点小小心意。” 说着把一瓶装着一颗回春丹的瓷瓶递给沐长老。 在天劫消散的时候,沐悠夏也停止了修炼,虽然只修炼了一会,但却神奇的突破到了小成,已经到了随心而动的地步了,正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施展一下的时候,却听到了杜衡的声音 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白玉瓷瓶,将瓷瓶结果后,轻轻揭开封盖,一股生机的气息立刻从瓶内涌出,连忙塞紧瓶塞,红着脸说道 “那小妹就收下了,对了,宗主传音,丰都山赶尸派重新出现,要我们速去调查,不知道衡哥哥怎么看=-=今日我卜了一卦,发现此行凶多吉少,恐怕若稍有不慎,便会陨落” 丰都山赶尸派?那么那时候还存有余孽未除? 虽说自己宗主确实有传音给自己,但当时自己正是炼丹的关键时刻,自然没有注意,等过了时候,又是言儿渡劫的时间,又没有去看,自然也就不知道他传给自己的是什么,想来就是这个了。 “哦?凶多吉少?” 习惯性转着白玉箫,笑了笑, “那我更要去了。” 说着,想了想,又道, “那五日后,在玉衡峰见,我需要去炼制一些丹药以备不时之需。” “那小妹五日后再来拜访好了,正好最近从拍卖行那里得来一术法,需要一些时日参悟,那么,五日后见了,恒哥哥还要多多保重=-=“ 恋恋不舍的看了杜衡一眼后,驾着仙鹤远去 换了身衣衫,一席流苏紫裙,披散这头发。 心情低落,四处闲逛,来到镜心峰,找个地方坐着。 回到开阳峰上的云隐宫后,看着周围凝聚成雾的灵气,轻叹了口气,盘膝坐在藤编蒲团,继续修炼仙霞剑法,随着一次次的打坐吐纳,一层层雾气从沐悠夏身上飘散出来,弥补着消散了的雾气,在整整潜心修炼了一日后,沐悠夏感觉自己仿若化成烟云,虚无缥缈的,仿若流水般,永远,抓不住=-= 轻叹一声,运用缩地成寸之法,自身融入天地之中,抬腿间,已来到一个好无人烟的地方,盘膝打坐,不断的吸收灵气来巩固自身修为,准备开始施展自己通过仙霞剑法而改变的擒天手,不,现在也许应该叫天运一掌了=-= 正在山腰处的杏花树下静心修炼,忽然感觉到身后的某处有一似曾相识的气息,来者显然没有恶意,将体内真气再次运转一周后缓缓收功,起身向那人所在的山坡走去。 不过片刻便见到了一个紫色衣裙的背影,身形倒是看不出什么,只是她那一头蓝发,着实令自己记忆深刻。弟子试炼那日自己还曾帮过她,可惜到底是没能进入锁妖塔。自己依稀记得,长老们叫她阿烟来着。师父说过无事的修士是进不来镜花峰的,她是从山间大道来的?敛了敛思绪,试探性地对着面前的人唤了一声 “阿烟?” 正望着峰上独特的景色发呆,缓缓抱膝,头搁在膝盖上,手上的蛇毒已经清理,背上的擦伤已经擦了药,听到后面传来声音,转头向后望去,来人是一个女子。 “你是谁?”歪头问。 回到圣隐峰,看着警惕的打量四周的魄寒,摸了摸它的头,触感倒是不错,它眯了眯眼,一副享受的样子,甚是可爱,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几年之后它已经有能够独挡一面的王者之风了。 我开始炼丹了,你看着,走进屋内。开始炼丹。 无根水、地黄两钱、朱果一枚、黄精三片紫竹、青龙草、龙舌草、地药、钟乳水、无须草、羞草、筑基妖兽丹一枚、下品灵石三块、宝器鼎炉、用心火炼制,取极冰之水九升、按照药材顺序依次放入,一味药一小火,三味药一大火,拟丹方用弱火。 不一会,一枚筑基丹就练成,其实自己准备了三份材料,准备让它一举结丹的。但是自己的能力有限,成功了一枚。 它迫不及待的吃下,四周灵气都聚集过来,这筑基丹还是有效的,这就要突破了,大约过来一刻钟,它已经突破筑基中期,摸了摸它的头,自己应该下山买五花肉,狼应该爱吃吧。“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疑惑地半睁眼,望了眼窗外高挂的皓月,凉丝丝的月光照在薄薄的眼皮上,凉凉的亮闪闪稍微有点不适,翻身,挠挠额头,继续睡。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 …… ………什么东西? 窸窸窣窣的轻响再次响起不绝于耳,有些烦地翻身坐在床边,此时就连清凉的月光也无法安抚她美梦二次被搅的焦躁之感,赤着足站到冰凉凉的地板上,平日高高束起的马尾已然放下,长垂过腰。 有些不耐地快步走到窗边,明亮的月光恰好照透她这一方小小天地,恰恰好让她瞧见草丛中一抹亮黄色闪过,随即,有些奶糯的嘤嘤声响起。 …… 幼崽? 怀疑地歪了歪头,随意的扯了一件外衣披上,轻手轻脚地踏着青竹做成的竹梯,悄悄下楼。 正行走在群山之间的沐悠夏,忽然心有所感,在修炼到这种境界的人,心有所感往往是偶然觉察了天机之后,才会有的感觉,循着感觉,来到了一个颇有灵气的没有人占领的小山峰上,在循着感觉,来到了一个小山坡后,发现了一只没有毛的小兔幼崽正可怜的蜷缩在草地上,身上满是伤口不说,旁边还有一直虎视眈眈的狐狸,母性大发的沐悠夏赶忙驱赶了狐狸,将还没有睁开眼的小兔子放在手心,在用几个小法术给他疗伤后,又捏碎了一粒小还丹,涂抹在它的身上,不一会,小兔身上的伤就好了,神识覆盖整个山峰,发现没有小兔子的亲人后,就决定将它留下,就在要离开时,小兔子睁开双眼,看见了我,努力睁大眼睛仿佛要把我整个人深深的刻进脑海里,可是很快就累的闭上了眼,蹭了蹭手心,便甜甜的睡去,将小兔子放进怀里,用两只胳膊抱住它后,看了半饷,决定叫它玉兔后,就唤来仙鹤,带着自己飞往玉衡峰。 月光洒落,稚嫩的嚎叫声在寂静的夜中显得突兀,悄无声息地在草丛边蹲下,倾听着从那里面穿出来的细嫩叫唤,祁冬感觉自己的心瞬间软了一半。 轻轻拨开草丛,便看到草丛里的小家伙一个警觉,小脑袋瞬间转过来,灰蒙蒙灰蒙蒙的暗蓝色眼睛滞滞地望着她,身上金色带着暗色条纹的皮毛随着呼吸稍稍起伏,安静半晌,张嘴便是一声“嗷”。 “……” 好可爱…… 瞬间感觉自己仿佛被一支箭射中了,哆哆嗦嗦地伸出手,落在那斑驳而美丽的背毛之上,入手温热软绒的触感自手心一直传入心底,心中一动,伸手将他抱起。 “先前的是你的妈妈吗?” 轻声地低语,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的头,感受着他的小爪子在自己的怀里不断地蹬蹬划划,忍俊不禁。 “她不要你了吗?那…我来养你好不好?” 自顾自地低语着,抱着他就上了竹阁,将他小心地放在床上,转身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 终于在一个小旮旯里找到了上次吃剩下的小卤肉,捏了捏闻了闻,确认没有变质之后,将它泡进一小壶热水里,准备泡软了再喂给小奶虎吃。 满面笑容地转身,就看到了几乎要让她心脏骤停,惊心动魄的一幕。 “…喂喂喂喂!!!!” 三步并两步地跑到床边,一把捞起半个身子挂在外面的小虎崽,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随即故作凶恶地捧起一脸无辜的小老虎,压低喉咙。 “别乱动啊你这小兔崽子!” 呲了呲牙,看他搭下耳朵才终于把他放下,放在膝盖上揉着他软软的盖着白色绒毛的小肚皮,这才发现他原来是一只小公子。 “哟,是公子啊,我还以为可能是小姑娘呢。” 笑着调侃,似是想起了什么,捞起一边被冷落了的浸水卤肉,卤肉已经被泡的松软,放了一块进小虎崽的嘴巴,他已经出了乳牙,软化的肉,啃的就一点还是能吃的。 下次给他喂喂羊奶吧。 摸着他的脑袋,不顾他叼着食物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幽幽说道。 “你该有个名字……” “就叫你…烈泱好了。” 视线在他如同烈阳一般闪耀的金色皮毛上微微停留,望向窗外,静静呢喃。 “烈泱啊…” “我的烈阳。” 修长的手指抚上炼丹炉,师父给自己的炉子确实不错,材质很好,受自己的本命火烤之后依然是凉凉的。松了口气。 准备好:熟地,当归,人参,黄芪,牛黄,首乌,七叶灵芝,不死草,太阳花,藿香1两6钱,赤苓6钱,清夏4钱,柴胡8钱,苏叶8钱,木瓜6钱,白芷4钱,广皮8钱,檀香6钱,扁豆6钱,三仙2两,木通4钱,泽泻6钱,竹茹6钱,山药9钱,砂仁4钱,白术8钱,甘草4钱,木香4钱,川连4钱 花了半个时辰,练出了五枚培养丹,吞下去让魄寒跳到自己肩膀上“呐,我们该走了。” 清晨朦雾初散,有些精神萎靡地在竹林中耍着枪法,远处青竹地下挨了一个小小的金色身影,长枪带出的利风刮过竹身,青竹发出堪不重负的哀鸣时还不忘嗷嗷几声,以示自己的鼓掌捧场之心。 第二百八十二章 “呼……” 最后一枪刺出,林中竹叶纷飞,长呼出一口气,缓缓放下长枪插回背后,转身动作熟练地搂起一边的小虎崽。 “烈泱,走,咱们去丰都。” 抚摸着他柔顺的皮毛,回到无耀居拎起早已整理好放置在竹阁门口的包囊,转身下了山峰。 “啧,御不了物就是麻烦……” 站在峰头上,望着面前下山的小路正犹豫着,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给怀里睡的正香的烈泱顺毛,突然见他跟炸了毛似的突然睁眼,抬起短短的脖子,瞪着灰蓝蓝的眸子盯着天空。 疑惑地抬头,一抹身影自远而近地飞来,眯眼,看清了那站在玉箫之上的男子,歪了歪头。 如果没记错,貌似是那天出锁妖塔之后趴在广场上重伤濒临死亡的师兄? 看着那人走到自己面前,温柔地笑着,怀里抱了一只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友好的狼儿,闷声不响地把烈泱往白色兔毛毛小毯子里按了按,盖住他小小的身影。 “师兄好,祁冬正要去那丰都山。” “可否…载我一程?” “嗷呜” 听那人答应,喜上眉梢地向前走了几步,突然见他的灵狼跳了下来,发出一声冰冷的吼叫,脚步僵了僵,警戒地后退,按住怀里同样有些躁动的烈泱。 “啧,乖一点啊……” 轻轻地隔着小毯抚摸着他,温柔地安慰,双眼却是警惕地望着地上的狼崽,紧了紧怀抱。 “师妹,抱歉,我的灵兽失礼了,这个就当道歉礼。” “师妹不要见怪,不知师妹怀里的是” 见那狼崽被抱起,微微放松一下,听闻他的声音转眸望去,望见他手上的丹药愣了一愣,本着“不收白不收”的欠揍心理,不客气地接过了他手里的丹药,顿了顿,犹豫着撩开怀里罩着烈泱的白毛毯。 “他是烈泱,我养的孩子。” 垂眸,细细地顺着他背上金黄的绒毛,顺手把那颗丹药扔进了嘴里。 “……师兄帮我抱一下烈泱。” 感受到口腔中丹药融化所带来的灵气,体内的灵气在丹药的催化下似乎变得暴动起来,原本安静蛰伏在身体经脉各处的灵气也纷纷钻入丹田,迫不及待地融入丹田中悬浮的半成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动作慌张地将手中的烈泱交给他,她本身是打算此行归来之后再结丹,但看现在这种情况…计划得提早了。 “麻烦别让他和你家的魄寒打起来,拜托你了。” 急促地丢下一句话,体内灵气暴动所带来的刺痛让她有些不习惯,转身迅速地跑进了竹林,寻了一灵气氤氲浓郁的地儿,盘腿坐下。 刚找到地方一屁股坐下,迅速引导着暴躁的灵气在体内游走,体内灵丹愈发完整凝实,隐隐的紫光已微微透露。 头上雷云渐聚,估摸着再过一会儿便会有雷劫降下,自己这峰灵气虽是不如主峰那般强盛,但已是足够。 右手一翻,先前兑换而来的四象丹等一一排开放至面前,闭眼,心下一横,灵力疯狂地向着半成的丹体涌去,丝丝凝实,紫色的灵丹渐渐成形,散发着阵阵灵光。 气息变化,头顶雷云早已久候多时,霎时间便是一道惊雷劈下,带着一股无穷的气势,似要将她狠狠劈成两半,但她,定是不会如它意。 猛然睁眼,抬手招出长枪深深插入身旁土地,入土三寸,灵力蜂拥而上,以它作为灵力建立屏障的主梁,金色坚固屏障牢牢将她罩入其中,堪堪抵下一道雷劫,屏障上出现细密蛛网裂纹。 她仍是安然无恙,眉头却已紧皱,这屏障至多可再撑一个回合,雷劫总计有两道,看来接下来的路…得她自己扛了。 不再似第一道雷一般稍有停歇,玄紫雷霆一道接着一道劈下,霎时间林间雷光闪烁,金色屏障在第二道雷劈下之时便已碎为金色光点,第三道呼啸而下,矫若游龙,早有准备,体内灵力喷涌而出,牢牢包裹体外。 劫雷呼啸而下,身上的金层一层层碎裂,灵力渐渐有些后继不足,丹田空虚,而这雷劫—却还未完。 “嗷~”魄寒被抱起,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紫色的瞳孔闪烁着光。 “你要是乱来的话,以后别想吃丹药了。”魄寒看了自己一眼,总算是移开了目光,但时不时还会瞄几眼。 叹了口气,养只灵兽也不省心。原来师妹怀中的是一只小老虎,看起来没有灵力痕迹,应该是普通的野兽。 发现四周灵气被调集过来,似乎聚集到师妹身边,刚想出声询问,就听见一声“......师兄帮我抱一下烈泱。”看她有些急促,把魄寒放在地上,接过了烈泱,自己这么做是不想它俩打起来,突然失宠的魄寒嗷嗷几声,眼中的敌意似乎更甚。 蹲下去顺了顺它的毛“等会它主人回来了,哥哥就继续抱。”只能这样安慰它了。 谁家公子初长成,温润如玉世无双。 若欲半生求一偶,陌上白衣少年郎。 雷光聚集,阴云翻滚,天地一副阴暗样子,满身狼狈的祁冬苍白着脸,压着胸口翻涌的气血,对着天上翻滚的雷云,高傲地扬扬下巴。 你这雷劫,倒是来呀?!本姑娘才不怕你! 雷光触及她的身体,直直地落下,爆发出一声轰鸣,激起满地烟尘,惊走满树鸟雀。 “天道……” 嘶哑的声音划破寂静,硬生生扛下第三道雷劫,她身上几乎再无一处完好,也幸得她是为修战道之人,身体强度够高,否则,早已灰飞烟灭。 狠狠想着,身上电光流动,她现在的情况也是不妙,体内灵力匮乏,身体千疮百孔,若是以此状态对上最后一道劲雷,只怕是身死道消灰飞烟灭的结果。 目光一凌,顶上雷云电光闪烁,水桶粗一般的浓紫色雷电越集越粗,身躯伏地,尽量靠近大地,抬手捞起一边的培元丹,丝毫不犹豫地塞入口中,所带来的灵气虽然稀薄,在此时却已是足够。 不要命地吸收着灵力,此时体内经脉残破,此等作为真是如同寻死一般,但除此做法,她别无出路。 灵力冲刷经脉又迅速重塑,冲入丹田,早已习惯这种痛楚,并没有觉得如何难受,仅仅只是麻木。 只觉鼻间血腥味凝重,手指掐诀灵力自指尖流泻故技重施,将所剩无几的灵力包裹长枪建立薄薄屏障,不期望它抵消雷劫,却是盼望能消耗半分,给自己一个挣扎的机会。 终于,那最后一道雷,掌握着她生死与否的雷,凝聚成型,几乎有她腰身如此之粗的雷龙在云中穿梭,隐隐有虎啸龙吟之象,忽地一顿,极速劈下。 “咔。” “唔—咳咳咳!!” 雷龙带着逼人的气势磅礴降临,如她所料,轻而易举地穿透了那层屏障,似是有所减弱,却仍是去势不减,一部分毫不留情地冲入她的身体,一部分导入地下。 从未体会过的痛苦顿时自四肢五骸传来,并未品尝过如此之痛,一时眼前一黑将要昏迷,猛地一咬舌尖强迫清醒。 老娘破脉修炼至今,总不可就此放弃了罢?!你这小小劫雷,我祁冬还真不信驯化不了!? 内心狠狠,运起所剩无几的灵力,拼了命的消磨冲入体内的劫雷,死死将其压制赶出体内,经脉经此一役遍处狼藉,可幸的是,要命的雷劫,总算是过去了。 雷云渐渐散去,竟是降下丝丝细雨,冲刷在无力躺倒的她身上,浑身焦黑伤口泛起酸疼之意。 最苦即是痛苦之时无法昏迷,逃避疼痛。 自我嘲笑,她也不可再如此不做任何地趴着,随时已渡雷劫,但那灵气她可是早已不剩一丝,体内经脉的治愈,也是刻不容缓。 丝毫不再犹豫,拿出五块灵石摆至面前,手指压上毫不留情地吸收灵力,灵力汹涌而出,瞬间撑满了残缺的经脉,不忙着冲入丹田,先是柔和细腻地冲刷修复着这可怜的经脉。 带着金属性特点的冰凉灵力冲刷经脉,效果并不如水木那般柔和显着,但还是有着些微的效果的。 一身狼狈地躺于一焦黑雷坑之中,想着烈泱柔软温热的皮毛,稚嫩的爪牙,想起不久前那匹狼不善的眼色,万分担心他此时的安危,只得盼那师兄能拉住他的灵兽,千万不要让它扑上去吃了我家烈泱才好。 痛苦之时想一想美好的事物,痛苦也是减半,经脉修复重塑,也算是因祸得福,不仅开阔不少,较之前更是渡上了一层金色灵光,坚韧度显然升高见经脉恢复地差不多,内视下探,丹田内一颗紫气幽幽的灵丹漂浮,满足地展齿一笑,趴在地上,轻咳几声,扬声高唤。 “烈泱!!!我想你了师兄啊!!!!师妹动不了了快来救咱啊!!!!” “我感觉很好……我的烈泱哟。” 亲昵地搂住扑上来的烈泱,尽管四肢不断地传来刺骨的疼痛,伸手揉了揉烈泱的脑袋,乖巧地吞下了师兄塞来的丹药。 “烈泱下去。师兄,麻烦扶我起来。” 艰难地拍了拍扶着自己脑袋的手,成功被扶着坐了起来,丹药的效果来的很快,随着一阵被蚂蚁咬噬一般的酥麻感,身上被劈的有些焦黑的皮肤一点点脱落,之前不断泛着闷痛的胸口也好了些许,四肢已稍有力气,艰难起身,感激地对着师兄鞠了个躬,然后扯了扯自己沾满血污的衣裳。 “那啥,师兄,嗯,看起来师妹得去洗个澡换身衣裳,你……” 言下之意就是师兄你可以暂时出去了。 身旁烈泱不知何时已经拖了她的包裹过来,弯腰提起,温泉就在这片竹林后面。 “换好衣裳,就去丰都山,可以吗?” “或者如果师兄不嫌弃这么去也是可以的。” 温润书生随遇而安,情到深处痴心不改。 看师妹的伤已经恢复了一些,也是松了一口气,自己这倒是第一次给别人吃丹药,把魄寒放在肩膀上,这家伙自从天劫结束之后,一直垂头丧气,止不住的可惜与心疼。 又听到师妹之言,瞬间明了言下之意,“啊。。那在下先回避一下。何时去都可,师兄不缺时间,只是怕宗门怪罪,所以请师妹务必快些。”朝她微微一笑,“那师兄就祝你修为更近一步了。”拱手道“师兄在山下等你,师妹洗漱好之后就到山下来找我吧。”脚尖轻点,御起身法,朝山下走去。 得到了回答,了解地点了点头,转身捧着包囊步履缓慢地走进竹林深处,小虎崽子烈泱亦趋亦步地跟在后面,面前一股热气冲来,将包裹放下干脆地直接爬到了温泉里,顺便脱了衣服。 “来来来烈泱。” “过来这里。” 向着岸边瑟缩的虎崽招招手,恶意地眨了眨眼,看着那抹小小的金色身影在犹豫半晌后跳了下来,挥着四条小短腿慢悠悠地向着自己游过来,她就忍不住笑。 “烈泱果然最可爱了。” “烈泱跟上。” 顶着一头半干的头发出来,虽然她已经金丹,但御剑之术暂时还是不会,只得搭他的顺风箫。 招呼着身后跟着的烈泱,步履稳健地下山,时不时地停下来,望望他跟上了没。 良久,终于到达。 抱着幼小的玉兔,坐在仙鹤上,向着玉衡峰的位置飞去,在离玉衡峰还有很远的距离时,沐悠夏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气息在山脚,心想肯定是杜衡大哥在山脚等她了,于是急忙唤仙鹤在山脚下降落,喂了仙鹤一颗碧髓丹后,理了理衣服,赤着脚踩在草地上,顿时一股晴凉湿润的感觉从脚底传来,轻轻的踩着小草,在踩过之后,还会放点灵力给那些被踩过的小草,当作赔偿吧,于是,玉衡峰山脚出现了这样一幅神奇的画面,一位怀中抱着一只小兔子身穿白衣的少女,赤足走在草地上,凡是路过的地方,所有花草都茂盛起来,就连不应该在这个季节绽放的花朵也纷纷绽开,少女宛若自然女神般。 第二百八十三章 一路上,一些小动物也纷纷加入到队伍里,跟在沐悠夏的后面,感受到精纯的灵气后,纷纷感觉十分舒适·,于是当沐悠夏出现在杜衡眼前时,身后是纷纷向荣的花草,并且有各类花鸟走兽围绕在她的身边,迟迟不肯离去。 来到山下,趁着这个机会也可以去看看族长他们,摸了摸玉萧,腰间的紫金剑发出灿灿的光,肩上的魄寒东张西望,一出生就在山上,自然没有看过人间繁华。 看到师妹和那只小老虎烈泱的身影,朝他们点了点头,将玉萧变大,“师妹先请,师兄在后面可以一揽全局,保护你的安全。” 魄寒紧盯着师妹,总感觉它对师妹也有一种敌意,给魄寒一个警告的眼神,它才收回目光,突然有了一种想法,一只普通小虎,魄寒应该不会感到威胁,不会有敌意,难道魄寒最开始有敌意的其实是师妹?打量了师妹一番,并不像有威胁的样子,皱了皱眉。 谁家公子初长成,温润如玉世无双。 若欲半生求一偶,陌上白衣少年郎。 听他话也不说话,抱着烈泱一跃而上,站在箫头,很不客气地直接盘腿坐下,抚摸着烈泱。 时时刻刻被盯着的感觉有些让她不适应,回头瞄了一眼一直瞪着自己的小狼,这才发现不对劲,之前一直意味他是在瞪着烈泱,现在看来…… 似乎是我? 皱眉,根本不明白那只小狼的心思,摇了摇头,随后敏锐的察觉到了师兄打量的目光,对着他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箫在师兄的控制下飞的很稳,低头望着地下如同蚂蚁一般小的屋子,远处一座山越来越近,飞得近了,山上杂草丛生,树木歪斜的杂乱模样更是清晰地映入眼眶,皱眉,降落在半山腰,隐隐地嗅到了一阵恶臭,似乎是死尸的味道,厌恶地皱了皱鼻子。 “这里就是丰都山?” “谢谢衡大哥,那么小妹就收下了“ 觉察杜衡的目光一直在看自己后,不由得红了脸,却也并未阻止,只是看了眼天上的太阳后,拿出几颗富有灵气的丹药,碾碎将碎末撒到他们身上后,便遣散了他们, ”衡哥哥,我们走吧“ 说着取出沉寂已久的灭天剑,慌张的站在剑上,然后御剑离去,颇有落荒而逃的样子 “若是再无人造访,岂不无趣?”指腹轻蹭凤兮的喙,一张鬼面掩盖了容貌,只从掌中手臂可以看出,来人肤色偏于白皙。 一张雪花银打制的鬼面,上面刻着魑魅魍魉互相厮杀吞噬,逼真的似乎能看见血肉横飞,肌理撕裂。左耳上坠着猫儿眼为主的掐银丝绕猫儿眼海棠坠(恭喜我逼格又提升了,有兴趣的可以去搜一搜猫眼石)。 操纵者那些算是被挖出或者直接杀死再被转化的尸体,围了上去。管他来的是谁,先“好好”的打个招呼再说~ “呵呵。”手抬起掩着嘴轻笑一声,“这里是镜花峰,出现在这里的,不是月均长老,就是月均长老的弟子。” 抬眸看向那女子,眼中掩饰不住笑意,“月均长老是个男子,听闻他有个女弟子,名叫陵渊,甚是精灵,想必,就是你吧,陵渊师姐?” 又转回身去,“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散散心而已,看看这风景,倒是你,陵渊师姐,怎么还在这镜花峰?” 抱膝,声音闷闷,“你为什么还有空在这里?” 守在沐长老身旁,没想到沐长老看到这些竟会突破, 连忙拿出回灵丹,递给她, “这个!这个可以快速补充灵气……” 说着,忽然想起比自己先到此处的二徒儿,如此污浊的尸气……怎么可以! 对了!南明离火! 怎么把它给忘了,虽然徒儿修为尚浅,可是自己可以分出一部分给他护身啊,不过这一部分也是需要给言儿自己淬炼才能控制,只不过南明离火淬炼到最后可能不会是和原来一样了,不过这个足矣护着他就是了; 想着,唤出丹田里的南明离火,小心的用灵力包裹着分出一点,用灵识传给言儿,顺带着一句“言儿,这是为师分出的南明离火,慎用之!” 正好好地打着坐,成功进阶带来的喜悦并没有维持多久,感受到怀里烈泱越来越剧烈的挣扎,错愕地睁眼,顿时一股浓烈的尸臭味冲入鼻腔,方才修炼五感尽失没有感觉,现在一嗅真是熏死人也。 皱鼻,树丛之间似乎有什么在移动着,疑惑地起身,突然一个阴影自背后笼罩。 猛地转身拔枪,一张腐烂的脸出现在眼前,瞳孔迅速收缩,横着的长枪猛地用力将那怪物推出老远,起身捞起烈泱大跨步走至师兄身边。 “来了。” 僵尸来了。 左手紧紧地抱住烈泱,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低声说道。 “烈泱,你乖一点。” 话落,右手长枪猛打了个旋,枪尾朝着那些僵尸,脸上厌恶之色愈浓,铁制的枪尾猛地顶出,横扫,将逼近的僵尸狠狠挥出,它们的灵力堪堪只是筑基期,以他们的实力并不足为惧。 一枪一个地将近身的僵尸一一顶出,回头见景言半点不动地站在原地,面前僵尸发紫的爪子几乎就要抓在他身上,冲过去顶开,满脸黑线地轻糊了一下他的头。 “发什么呆,快打架啊。” 将回灵丹捏碎,将其内所蕴含的灵气完全吸收后,体内灵气的已经恢复了一两成,在稳定了修为后,睁开了双眼,内视自己的身体,在发觉自己变得更强后,满意的微微一笑,开始缓慢的过滤这里肮脏的灵气中的尸气和其他杂质,然后渐渐吸收, “衡大哥,你,还有没有恢复灵气的丹药呢,我因为不小心突破了,导致现在只有两三成的灵气=-=” 看着面前掩不住笑意的人,不由赞了一声“聪明!” 几步跑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听了她的话满脸的疑惑 “我不在镜花峰还能在哪儿?” “嗯?什么叫...还有空在这里?” “我之前渡了劫,不知道睡了几日,醒了之后师父便也不知所踪,送了传音符也不见回应。我还当师父有事出去了,照你这么说,莫不是宗内出了什么事?” 一连串抛出了大堆问题,这是现在唯一能告诉自己所有的事的人了。 “当然有,我可是炼制了很多,不过你可不要再捏碎了,这可是在浪费我的药材,直接吃没关系。” 说着拿起一颗自己放进嘴里,入口即散,化作真气进去丹田,之前御箫消耗的灵气瞬间就填补完了, 便让南明离火散成三团围在自己和沐长老之间, 拿出几瓶回灵丹,递给她, “我觉得……我可能也快要突破了。” “唉!?渡劫?”转过身去,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望着陵渊。 【看来她是不知道了,告诉她也是应该的。】 垂眸思索片刻,开口道:“据说,丰都出现了僵尸,长老他们应该是去丰都了,我刚才以为你知道这件事,所以才这么说,抱歉。” 又沉默片刻,“你还不去吗?快赶不上她们了,不过既然你现在才去那我也一起吧。” 微笑,“石楠。”招出花杖侧坐在上面,看着陵渊。 “什么,那么快!咳咳,不行了,咳咳!” 被杜衡的话惊到了的沐悠夏直接被药丸塞住了喉咙,不过幸亏药丸很快就要化了,要不然,第一位被丹药呛死的返虚期老怪的名号就归她了,我可不能死呢,我还没求的真道,还没去找那个我看重的弟子,当然了,没把衡哥哥抓住,我怎么能那么快就仙逝呢=-=额,又在胡思乱想了 晃了晃脑袋,将那些杂乱的思绪理到一旁,面色也开始红润起来 “衡大哥不愧是四品炼丹师呢,丹药的效果就是那么厉害,小妹十分佩服=-=如果衡大哥要突破的话,我会为大哥护法的” “没关系,我还要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呢。” 丰都山...僵尸...长老倾巢出动......局势似乎十分严峻啊 “嗯,我们赶快出发吧!”局势越严峻才越有趣不是吗? 话毕便放大了自己的善琏湖笔,向阿烟伸出手 “上来吧。我们一起去丰都山打僵尸!” 看到僵尸将自己威力起来,皱了皱眉,一旁的魄寒眼中已经有了危险的气息,只见它前脚抬起,落地时冰极速在地上蔓延,后将僵尸冻住,它朝自己看了一眼,大有表现自己的意味。 又看了看一旁的师妹,也在奋勇杀敌,正想开始行动。 脑海中出现了南明离火的功法资料,以及有一点透明的南明离火原体和师父的话,闭上眼睛调转真气按照修炼方法将原体和自己的本命火融合,只融合了一部分,自己的本命火就已经变成淡紫色,情况危急,现在先应付着吧。 耳边传来师妹的话,立刻睁开眼睛,“没有,我只是在想,怎么快点让他们升天为安,现在我想到了。”手心凝聚一团紫色的火焰像面前狰狞的僵尸打去,开始只是小火,后来整个身体被火包围,僵尸发出痛苦的呻吟,过了片刻,便已经全身烧焦,整个身体都变成黑色,看起来像一块黑炭。自己还没有完全炼化,只能这样。递给师妹一颗回元丹“把这个吃了,对你的境界,一颗见效。”朝她笑笑,手上的南明离火发出燃烧声。 谁家公子初长成,温润如玉世无双。 若欲半生求一偶,陌上白衣少年郎。 一枪扫开面前僵尸,接住他递来的回元丹,迅速将其仍入口中,消耗过半有些匮乏的灵力再次充裕起来,长枪横扫,猛然劈下,金色的灵光闪过,那僵尸顿了一顿,身首异处,黑色的尸气蔓延开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再次蹦了出来,眼眸一沉,长枪前刺将那黑色雾气中扭动的不明物体一下刺下,移到面前,一只浑身漆黑的蛊虫赫然其上,无力地扭动,顿时有些被恶心到,啪地一声将它甩到地上。 “师兄,接下来怎么办?” 望了望周围源源不断的僵尸,灵气溢出化作金色锁链将靠近的僵尸捆绑,退身来到景言身边,低声问道。 “好的。”收了花杖,站在陵渊身后。 【飞....这是第一次飞呢】 手兴奋的微微颤抖,握拳,平静下来,笑咪咪看着一路上的风景,低落的心情由此变得高兴起来。 【真漂亮!】 感受着这一切,或有感悟,丹田传来动静,盘腿在陵越的法器上坐下,闭目修炼,再睁眼,已是筑基高阶,巩固一下修为,然后感受着风景,身心皆沉浸其中,甚至连陵越的话也没有听到,笑咪咪看着风景。 寻了一个灵气相对较多的地方盘腿坐下,转头问道 “阿烟,能否拜托你帮我护法?” 看来此行如自己猜想的一样,虽然凶险,却果真是个极好的历练机会。平复了心中因来到这里的兴奋,静下心来运转静脉中的真气,自身像疯了一般不断地吸收周围的灵气。怎奈这丰都山的尸气旺盛,灵气却少得可怜。从行囊里取出许久前在暗金峰换得的恢复灵气的丹药一口吞下,虽然品质差了些,但总比没有的好。 正在自己调息之时,一只浑身是毛,指甲奇长的僵尸朝这个方向蹦了过来。自己正在突破,自是分身乏术,看来也只能交给阿烟了。感知了一下那僵尸的境界,大约也就是筑基中阶的样子。 自己对阿烟的实力了解并不深,但直觉告诉自己,她一定可以。 到了丰都,同陵渊一样感受到了尸气,对僵尸顿时好奇起来,听了陵渊的嘱咐,“明白了。” 就要放松时,树丛中跳出一只僵尸,冷不防吓了一跳,看僵尸外表,对僵尸更加好奇起来,听到陵渊对自己说小心,心下一暖,答道:“好,你也小心……” 话还没完,陵渊又传来消息。 【渡劫?真厉害,这就渡劫了】 心中如此想着,面上却不敢有丝毫放松,“你放心渡劫吧,我会应付的。” 第二百八十四章 说完还朝她一笑,唤出花杖竖持在身侧,心中期待着与这僵尸一战。 观那僵尸指甲奇长,面目僵硬,目放绿光,皮肤呈青黑色,指甲奇长,身着战袍,那战袍破烂,绿色浓液一滴滴的在地上,草木皆枯萎,发出呲呲响声,化为液体。 【那绿色的东西还有腐蚀的能力】 看着这一切,心下忽然想到了办法,陵渊要渡劫,不可以取这里的灵气,于是伸手从乾坤袋里拿出一颗灵石,取其灵气再周身以及花杖上覆盖上灵气,那僵尸已经蹦跳到面前,花杖横击而去,僵尸被击的向后退了几米。 见阿烟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放心不少,回给她一个笑容,闭上眼继续突破。皮肤上逐渐开始渗出污垢,体内的灵气随着自身的运转愈加浓厚精纯。将真气再次回转一周之后缓缓睁开眼,元婴中阶…倒是要好好感谢刚才那只汗尸呢。 突破后便立刻爬起来加入阿烟与那僵尸的混战之中。抛出一张符纸镇住了那僵尸的部分修为,还想布阵却发现体内的灵气因突破早已告罄,无奈道 “阿烟,我没有灵气了,这僵尸就交给你了,你能搞定它的!” 话毕便在一旁盘腿坐下缓缓恢复灵气。 那僵尸再次攻来,似有灵识一般,跃上来一把抓住花杖,眉头微促,僵尸手上的绿色液体似乎能消磨些许灵气,花杖上的灵气慢慢减少,抬脚踢向僵尸,那僵尸看似僵硬,实则柔软,竟避开来,手却还抓着花杖不放,眼见那花杖上的灵气越来越稀薄,只手迅速结印,狠狠拍向僵尸头部,那僵尸头被拍的后仰,依旧死死抓着花杖。 【真能忍……不对不对,这是僵尸,人都死了那里来的知觉】 看着快要耗尽的灵气,手刀带着周身的一点狠狠劈向僵尸手部,劈的僵尸手一放,由于惯性一人一尸向两边到去。 “哎哟~”促不及防跌倒在地,迅速爬起,收了花杖,摆开姿势,盯着那僵尸。 【终于放开了,不用花杖了】 心想,看着灵气刚好耗尽,又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块灵石,再次布下灵气,重点在手部布了许多灵气,主动击向僵尸身体各处,那僵尸被击了头部反应似乎慢了许多。 “呀!”抬起手看见灵气上附着着许多液体,嫌弃的撤了那层灵气,液体随之落在地上,向旁边一跳,再看那僵尸,软到在地有慢慢爬起。 【真耐打!】 不可思议的看着僵尸,迅速冲上去,手刀狠狠劈向僵尸头部。 那僵尸被劈的向后了几米,然后慢慢爬起来,又蹦蹦跳跳的向前来,轻咬下唇。 【还没死?等我杀了你,我不研究研究你,我…我就不是阿烟!】 陵渊忽然过来一起战斗,抛了一张符纸,似乎封住了僵尸的一些修为,又听得陵渊的话,挑了挑眉,笑了起来。 “嘻嘻……好,交给我吧!” 又重新召出了花杖,取了灵石的些许灵气,覆盖在花杖上,以花杖尾击打在僵尸身体各处,令它软倒,再以花杖尾戳穿头部… 又几日,三两雷劫陆续而至,就这微偏的摇光也觉些雷威,想是那新入门拜过师的弟子破了境界,此番速度,倒也绝了师父的遗愿,虽自己大不理事,那几入门弟子却也知晓一二,那几长老也可算后继有人。 微抬袖,晶花若于指尖,在这摇光待久了,见惯雪色,宗主那命之处,又是何等风彩,许久不曾走入那春色,倒也有些无奈。 负问霜于身后,寻常服饰步于丰都,荒凉沉寂,尸骨漫野,土丘杂间,端是那派惯住之所,偶有尸袭而来,略闪身避过掩去声息。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转回身去,陵渊还在回复灵气,又转回来,从乾坤袋里拿出匕首,屈使灵气裹着绿色液体扔到一边,用匕首挑开僵尸尸体的上衣。 “是这样做?还是这样做?”低头喃喃,匕首在僵尸尸体的上身比划了几下,又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块布,捂住口鼻,眯着蓝眸。 用匕首划开尸体的膛肚。 “哎呀呀!”往后推开了一步,把紫色的肠子用匕首,割开了一小段,同样是绿色的液体。 站起来,与陵渊并肩,看着尸体,“我只是好奇,看看罢了,不过,看那僵尸刚才与我打斗时的情况似乎,有人控制,师姐,你若是看不下去就转过去吧,等会儿我把结果告诉你……” 重新捂住口鼻,走进尸体,细细端详起来,“唔……”不时用匕首去翻捡。 看着尸体沉思。 又来了一批僵尸,深吸一口气,用南明离火把自己和师妹围起来,僵尸暂时伤害不了我们。 手心出现了炼丹炉,将它放到地上变大,魄寒身为灵兽内丹品质没多大差别,经过这次战斗,直接突破到金丹,该给它炼制一枚洗髓丹了,自己似乎也很需要。 净轻粉(二钱,炒至光色减去三分之二,研细,盖此药炒之则烈性少缓,若炒之过度,又恐无力,火候宜中,用其大片即净轻粉。)净红粉(一钱,研细,须多带紫黑片者用之,方有效验。)露蜂房(如拳大者一个,大者可用一半,小者可用两个,炮至半黑半黄色,研细,炮时须用物按之着锅。)核桃(十个,去皮捣碎,炮至半黑半黄色,研细,纸包数层,压去其油,盖油多即不好为丸用。 药材便这样准备好了,手中燃起南明离火,深吸一口气,开始炼制。 赶尸派?书上有过记载,或许尸气最重的山头还真有赶尸派的人呢,这次来这里的人那么多,说不定,还有我们派的人再那里呢。”笑笑。 挖了个坑,再顺便把剖开的膛肚缝起来,把尸体放进坑里,好好掩埋了,再立个无字墓碑。 “师姐,我们走吧。”扎起了蓝发呈单马尾状。 过了片刻,两枚蓝色的丹药躺在自己手心,自己已经汗如雨下,这南明离火练出来的丹药品质好,药效好,可是自己还不怎么能控制,十份材料失败了八份,自信心有点受打击。 不过这两颗就够了,将药渣收到一个瓷瓶里,洗髓丹好歹是偏上的丹药,用药渣来泡茶也很有益修为,对灵兽也 喂了魄寒一点药渣,感觉它的境界更稳定了一下,十颗丹药的药渣,自己整整装了用五瓶,估计一时半会是喝不完了。 感觉自己身上有了些许异味,默念净身术口诀,只觉得纯净的木灵气包围了自己的身体,十分舒服,片刻之后异味尽除。 站在陵渊的笔上往下观去,看着一路上的情形,眉头微皱。 半山腰上僵尸聚集,火光忽闪,似是有人练丹。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练丹,心性如此之好难得一见】 不禁莞尔微笑,又听得陵渊的话,这下明了。 【我们派的,练丹,火,如此之好的心性,必是那执剑长老的弟子,修仙世家出身之人才会有如此心性】 思绪间,落了地,见陵渊说话,思及自己的蓝发蓝眸以及小时候只是有些犹豫,随后暗骂自己一声,上前去,到陵渊身后作了辑,“师兄,师姐。”算是问过好了。 站在原地右手平举维持着输出灵力困住僵尸的姿态,左手臂弯中的烈泱乖巧地窝着,抬眼望着高高跃到半空的师兄,低头沉思。 这峰头那么大,僵尸却如有了神智一般往他们这边围来,虽是听说活人气息有引尸的效果,却难免怀疑是否有人在暗中操控,如果有,难不成便是那赶尸派的杰作? 身前落下一人,景言一声叹息,带着沉凝的意味,对于他并未说完的话语,两人皆是心照不宣。 才不过几息之间,又有一匹僵尸围了上来,皱眉拔枪,眼前忽的出现一整圈紫色的火焰,汹涌滚烫的火焰阻挡了僵尸前进的步伐,心下微松,转头见师兄已开始炼丹,出口的话顿时咽入腹中,抱着烈泱原地坐下,就这么开始了修炼。 经此一役境界也有所松动,趁热打铁静心修炼,怀中不时传来烈泱渐渐活跃起来的动作,睁眼有些无奈地按了按他的爪子。 “烈泱乖,不要乱动昂。” 幸亏烈泱不是个活泼性子,经她这么一按也懵懵懂懂地停下了抓挠的动作,低下小脑袋我在她的膝弯,大眼睛滴溜溜地转。 安抚好烈泱,安心闭眼,放松刚才压着境界的灵力,丹田内紫气氤氲的灵丹不知何时转了起来,灵力蜂拥而至,疯狂的涌入其内,吞噬着越来越多的灵力,尝试着冲击着那一层屏障,不由得捏紧了五指,吸收外界灵气的速率只增不减。 “呼……” 轻巧地呼出一口气,那一层屏障为难了她好久,才算是终于突破。 感受着四肢传来的强劲力量,脸上喜色渐浓,突然听着有一清脆女声加入,转头望去。 来人一头湛蓝发丝,如大海一般的眸子闪着微波,虽然对此有些惊讶,过了一会儿,也就不再纠结。 “师妹好。” 回身同做一辑,神情平静,站到一旁,也就不再说话。 身上由于晋级而排出的污垢使她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奈何自己并不会什么净身术,只好将目光投向先前施展了净身之术的景言身上。 亲爱的师兄啊,区区一个净身术,你应该不会吝啬的吧? 接下来是大还丹,合欢六钱,仓术三钱,金银花二钱。按顺序先将合欢小火炼制偏黄,再也大火与其他药材慢慢融合,最后成丹形。 吐出一口浊气,感觉自己的精神控制力越来越强,炼丹的熟练和品质也有所提高,自己的水平已经快赶上八品炼丹师了。 露出欣喜的笑容,看到两个身着门派衣服的女孩子走上前来,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师姐师妹好。”谦和的笑笑,微微点了点头。 又见一旁的师妹突破,递给她一颗培元丹“你用这枚丹药稳固一下境界吧。”随即用密语传音说出净身术口诀:“灵宝天尊,安慰身形。 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 传完之后睁开眼睛,朝他们笑笑,“不知师姐师妹可有收获?” 谁家公子初长成,温润如玉世无双。 若欲半生求一偶,陌上白衣少年郎。 向两人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看景言炼丹的动作打趣道 “师弟看样子快到八品了啊,真是让我自愧不如。执法长老收了你这么个宝贝徒儿可得乐开了花儿了。” “收获谈不上,只是打死了两只僵尸而已。阿烟剖了其中一只的尸体也没看出些什么,我猜想大约是赶尸派的杰作吧。师弟怎么看?” 不知为何在心中呼出一口气。 听到问好,又向他们微笑一下。 【是我多虑了,以后不必再多想这种事】 听着陵渊和景言讲话,默默降低存在,把自己慢慢移到陵渊身后,垂眸,默默听他们说话 那母猴子咀嚼了几下,可能从未吃过如此的人间美味,一双猴眼激动的都放出了精光来,它怀中的小猴子看到母亲这幅表情,便也看出是好吃的东西,一把夺过了母猴子手中的干粮,放进了口中,只一会儿功夫,便吃了个干干净净。 两只猴子吃完,好像有些意犹未尽,咂巴了几下嘴巴之后,母猴子就抱紧了小猴子慢慢的朝月均挪了过去。 眼睛扒望着,很是传神,“好吃吗?这可是我闲时做的肉夹馍” 那母猴子小心翼翼的朝月均挪动了几步,又似乎畏惧什么,不自觉的又往后挪动了几步,如此反复了两次之后,终于抵受不住那美味的诱惑,竟挪到了月均的身边,向他伸出了一只猴爪,“吱吱”的叫个不停,那样子像是还想要点东西吃。 “呐,肉饼没有糕点一包,要吃吗?” 遂在他们眼前表情享受的吃着桃姬糕,小猴子见此竟是少了畏惧,抢先猛跃到月均身上,一口夺取那松散的包布,一瞬间,洒落一地,小猴子得志般摇着尾巴吃着糕,小眼神亮晶晶的瞧着月均,月均见此简直哭笑不得。 第二百八十五章 看他接过药笑笑,转头看像正在阵里跳来跳去小兽,发现这小兽还是挺可爱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它带走,刚想到这个就听到边上的人说他是驯兽师】这儿南宫暖衣,公子有礼 》刚刚公子说你是驯兽师,那要不这样吧,我把困阵加强,然后再用符咒把小兽引到阵法中间,趁这个时间公子去把它收服如何?【其实说真的,话虽如此能否收服我心里也没底,不过无论如何也得试试】 看他回复的差不多就不再关注,从身上拿出布阵的材料,走进阵法开始改变。还好前两天升级了阵法等级不然这个阵法还是有难度了,小心谨慎的把阵法进行改动,慢慢的把符咒一张张放进去,然后慢慢的退出阵法,等出来后就发动阵法攻击小兽】 看着小兽左右闪躲慢慢的进去阵法中央就开始动手封住小兽的退入,趁它进入中央的那一瞬间立马关闭阵法全部的生门道】方明,趁现在快动手,因为等级相差有点大所以我的阵法并不能长时间困住它。 无力地躺在灌木丛中压制体内被震的得混乱的灵力,运转家传功法调整吐息在天地之间汲取灵气,灵气顺着脉络流经四肢百骸带来丝丝暖意,麻木酸痛的身体也渐渐复苏。 微微恢复后起身盘坐,趁着二位兄长对长蛇发动攻势兀自调息,此时身体装框并非最佳,贸然前进定会拖累二人,不到半刻钟的时辰逼出一口瘀血顺着嘴角滴落染红洁白衣领,长出一口气结束调整,拄着黑瞳站起身来舒活筋骨,虽说比不上方才威势,但重新参与战团并无大碍。 轻捻衣领在手指上粘上血迹,以灵力与鲜血混合再度凌空篆写符文,玄奥的符文以鲜血为引灵力为食汇聚天地精气再度化作光箭凌空漂浮,素手一挥密密麻麻的光箭矢向着长蛇飞去,射在鳞甲之上毫无意外地散落在地,不求射伤但求争取时间。 微微后退防止毒蛇再度喷出毒雾,那种程度的毒染上了非死即伤,缓缓解开缠着右手与刀柄的丝带,粘稠的鲜血与丝带沾在一起扯下时波及伤口钻心地痛,咬咬牙忍下来,接下来或许是我此战最后一招了。 屏息凝神暂时忘却肉体上的疼痛,巨蛇在我等三人的围攻之下七寸的伤口也越来越大,一开始仅仅是一微小的伤口,现如今也被扩大到了一尺有余,方才黑瞳此入蛇身时已将其上附着的部分符篆留在蛇身内,与刀上剩余符篆本是同源二者相互感应会有更高的命中可能。 调整方位正对巨蛇伤口,微微屈膝蓄势待发,全身灵力皆灌输进黑瞳之中使刀身上涌起阵阵黑雾平添一分诡异神秘,身体后倾将长刀向斜上方抬起,瞧准时机高高跃起乾坤一掷,锋刃划破空气发出声声铮鸣,笔直地插入巨蛇伤口中三寸有余。 这一击带走了我体内的所有灵气,长刀脱手后整个人都向后倾倒摔落在草地上,沾染血污的俏脸因灵力透支而变得惨白,整个人虚弱无比。一击之后再无余力,此时黑瞳也插在巨蛇身上,接下来的战斗只得交给二位兄长,是成是败,全凭天意。 少年被少女拉入了幽冥血河塔,瞬间两人被传入到了塔的第三层之中,一时间未适应塔内情况,又是被少女拉入没有来得及反应,两人就这般摔在了塔中地面上,少年素手一拉,少女压在了少年的身上,若是少女摔下,怕是不死也半条命没有了,瞬间少年感觉到了这周围的不同之处,是血腥味,好浓郁的血腥味,被少女压着的少年,眼眸变了颜色,原本清澈的眼眸瞬间变成了红色,似乎心中的杀气被勾了起来,少年能从天武大陆飞升两界,自然是双手沾满了血腥,而此地的血腥味是如此之重。 不远处,血色的湖泊之中,不断有小旋风形成刮出,又消失在空气中,狰狞的龙头搭在高高的山峦之上,毫无生机的气息,没有移动一丝一毫,昭示着亘古不变的死亡旋律。即使隔着这么远,都能清晰看见,龙尸血肉翻飞,腐烂得几乎只剩下一层钢甲般的黑皮,浑身萦绕着浓郁的死亡气息,没有丝毫生机,早已死去不知多少年代。而最刺眼的,便是它狰狞的头颅下,那一潭血红的液体,犹如岩浆般,沿着山脉环绕流出,看得让人头皮发麻。 东方明静静等待小五回应,随着小五的沉默,心底的情绪不安的翻滚,唇角不由染上苦涩之意。 先前他还觉得只要不遇上什么大危险,自己的身体便能撑住,转眼却发了旧疾。 若是大哥知道后,让他回去的话…… 许久,小五说道:“二哥,连城先扶你坐下吧?” 坐在客栈圆椅上时,东方明心中慌乱无比。 小五没有正面答应他,是不是拒绝了? 对上小五眸子的那刻,东方明睫毛眨了眨,不知怎么,心中安定了下来。 他突然懂了小五的意思。 小五并没有答应替他隐瞒,却也不会主动告知哥哥,除非哥哥亲自询问。 可是,只要自己掩饰的好的话,哥哥便不会发现,那有怎么会询问了? 因此,他们现在应该闭口不谈,谁也不提此事。 东方明干脆吞服丹药,不在说话,屋中陷入寂静。 门吱呀一声推开,有人踏入其中。 东方明看到哥哥的那刻,瞳孔微微缩小,心下震惊。 哥哥怎么会回来的那么早? 他会不会已经发现自己发病之事了? 东方明紧紧抿着唇,手指收拢成拳,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随着哥哥的安排,手指缓缓松力,东方明渐渐恢复常态。 大哥并没有提及此事,他想,这说明哥哥并不知情。 就算看出了什么,也以为是什么平常小问题罢了,并没有什么大碍。 这便好…… 抬头,东方明轻笑:“一切皆听从哥哥安排。” 随后又对连城道:“小五啊,我这位不争气的哥哥便麻烦你了。” 在龙遇客栈修整完毕,东方家族队伍再次出发,进入秘境。 回第一场戏的,我在码一场回小五 听完少女的话,东方冥心中自是有了一番计较,虽然两人已经做了最精心的准备,可奈何修为的确是差的太多,因此两人心里都有点惴惴,如今只能尽力而为了。 东方冥朝那姑娘点点头道:“如此倒也是个办法,那便有劳姑娘,我们开始吧。”随后两人拉开攻势,东方冥一直铺展开精神力慢慢安抚那阵中灵兽,可惜大概是围困它这么一段时间,它看起来有些焦躁,似要强行破阵而出,一时不见效果,东方冥也觉得有些为难,眼看这阵便要摇摇欲坠,只见南宫姑娘又从身上拿出一些材料,急急忙忙补阵,方能多维持一刻。 阵成,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急喝,东方冥来不及思考,手中捏着的引诱幼兽的丹药瞬间捏碎撒向那小兽,同时加大精神力安抚,一刻钟后,阵还是被那灵兽强行突破,只是本来觉得虽然丹药等级过低,至少也能让它沉睡一小会儿,谁知这丹药只是让它迷糊一会儿便被逃了,刚刚那灵兽用修为强行破阵,让东方冥的精神力消耗过大,此时看起来有些精神不济,便也未曾继续去追,本来就不抱任何希望,只是好不容易碰上个这么极品的灵兽就这么丢了有些可惜。 东方冥揉着额角走向刚刚出了大力的南宫暖衣,歉然笑道:“抱歉,是在下修为过低,让它给逃了,姑娘以后若再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告诉在下,方明义不容辞,全当为姑娘赔罪!” 随后瞧了瞧四周,刚刚一番打斗,这里一时一片狼藉,寻了倒下的树木坐下,对南宫暖衣招手道:“南宫姑娘独自一人闯着幽冥血河塔委实是危险了些,在下一路寻找家弟,如今还没什么线索,姑娘若是不嫌弃,可与在下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可好?” 第二个清晨,似乎与往常一样,没什么不同,但对于我来说,这是不寻常的一天,今天可是要见到哥哥姐姐了.......想到这里,兴奋地坐了起来,带上所有的东西,接着就上马车了。 客栈离着南域幽冥血河塔并不是太远,没过太久,思绪间,就到了血河塔外。看了看天边那一轮太阳,望着远方的血塔,定了定心,凝了凝神,大步走进了那神秘黑暗的森林。 虽不知哥哥姐姐的确切方位,但远处似乎隐隐约约地传出了打斗声,不知道是谁,但还是去看看吧。 悄悄的接近了声音的中心,拨开树木一看,果然是哥哥姐姐,而他们正在面对的似乎是........一条长蛇.....?“茗姐姐好像伤的不轻,只是现在身上竟没有疗伤的丹药......这该如何是好......” 算了,先不管姐姐了,还是去帮兄长们对战蟒蛇吧。“蟒蛇伤的也不轻,如果我加入战斗,应该.....会更快地斩杀它吧......” 说罢,掏出琴来,翻过树丛,先是拍了拍茗姐姐,虽说知道这样可能叫不醒她,但还是想要尝试一下;接着便对长蛇奏起“扰心音”,虽不知能不能奏效,但还是希望能分散他的注意力,好让兄长们实行攻击...... 其实能不能抓到小兽,说实在的我心里也没什么底,只能说尽力而为,见阵法快破了立马又拿出材料进行补阵,希望能够再多坚持一下,趁方明诱敌的时候快速在一边打坐恢复灵力,刚刚的阵法有点超出自己的估算,不过还好布置出来了,看样子努力努力七级阵法也可以试试了】 刚恢复过来就看到小兽冲破阵法逃跑,想拦截已经来不来了,只能看着它快速离开,听到方明的话笑了笑】无事,毕竟此兽等级本就比我们高,刚才能困住它就很不错了,公子也不必如此,机缘这种事情本就说不准的,也许等下又会碰到不同的机缘。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才第一层碰到的灵兽就如此厉害,宝塔共有九层单独一个人确实不容易过,正好我也要找姐姐和弟弟,和他组队也没有什么不好的】那就麻烦公子了,正好我这边的话也要找失散的姐姐和弟弟 》现在才第一层,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去找第二层的入口了?我的话会点阵法和符咒,不知道公子擅长什么【说话间整理了一下袋子里的符咒和阵法材料,顺便把刚刚的阵盘收了起来,虽然阵法破了但是阵盘还好能继续用,在这里还是省着点用比较好,因为不知道多久能出去。】 幽冥血河塔近在眼前,小五一马当先,率先进入塔中。 东方明看着那矫健如蛟龙的少年,墨玉般的眸子透出微微的羡慕来。 曾几何时,孩童时期,他也期盼过自己能如此——风华正茂,意气风发。 大哥凛然道:“此番入塔,是福是祸皆是自身造化。”拂袖,“入塔!” 声音将东方明偏离的思绪拉回,东方明仰视面前血光如海般的幽冥血河塔,目光坚定,随着大部队进入塔中。 他居中位置,前后都有长老照应,这是哥哥的安排,让他心中柔软。 踏入塔中后,天旋地转,东方明下意识合上眸子,稳定身形。 待再次睁开眸子时,眼前是一汪碧蓝湖泊,身后则是苍天古树。 而他身边并无东方家族之人,只有小五一人在数十米外靠近湖泊之地。 传送阵是随机传送位置的! 意识到这一点,东方明肩背挺直,心中警惕,以灵识探查四周。他听到了水浪的声音,由远及近。 东方明心下不安,下一刻便看见水面破开,数十丈水浪向四面迸溅,一庞然大物出现在视线范围之内。 这是二阶玄兽!!! 只一眼,东方明便明白这怪物非自己和小五能够对付,惊声对离湖泊更近的小五道:“小五,快避开!” 小五御剑破空,斩向怪物,自身向密林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