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八十年代当航空大佬》 第1章 这是鸡毛飞上天的世界 有人问我，如果给你一次穿越机会，你会选择去哪个时代？ 杨杰毫不犹豫的回答：八十年代，改革开放时期。 随即他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陷入了时空旋涡之中。 我去！ 现在的穿越方式变成问答模式了吗？ 1979年，那是一个春天。 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 神话般地崛起，座座城； 奇迹般聚起，座座金山。 春雷啊！唤醒了长城内外； 春晖啊！暖透了大江两岸。 ... 感！ 谁这么不讲武德，在他耳边一直放歌？ 随后，一声火车的齐鸣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要扫除一切害人虫！” “严禁弃农经商！” “严禁烟火！” “禁止爬到火车底下。” 杨杰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杨杰呆呆的看着站台：“义乌站？这是义乌！这么穷吗？” 这和他记忆里的义乌是天差地别的存在。 突然间，一个少年急匆匆的穿过人群，冲他而来。 荡！ 火星撞地球... 嘶！ 好球。 樱桃？ “嗷呜！” “少年”龇牙咧嘴，恶狠狠的表示了一下自己的不满。 随后准备大步离开。 结果下一秒，她又掉头回来了。 过了一小会，另外一个小伙急匆匆的赶过来，似乎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杨杰听着一阵头大，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义乌十八腔，就是当地人，估计也是抓瞎的存在。 随后，杨杰恍然大悟。 这是《鸡毛飞上天》的世界。 这时候，两个面露凶相的人看了过来，似乎有所怀疑。 杨杰当即壮着胆子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穿牛仔裤的吗？土鳖。” 一个特立独行的当地人，两个打架的小乞丐。 没有找到目标。 算了。 那二人也不想多事，怕引起官方的注意力。 随后急匆匆的离开了。 而杨杰也随手找到了报亭，看了看时间。 这是1978年，改革开放的冬天。 ... 两个打架的少年和少女终于分出了胜负。 空有一身武艺的陈江河，因为肚子饿的没力气了，被骆玉珠打的趴在地上。 拨浪鼓和窝窝头都被骆玉珠拿走了。 可是一转头，骆玉珠就发现一个人高马大的人男子盯着她。 色眯眯的眼睛，似乎不怀好意。 “你想干嘛？我警告你，这里可有民兵。” 杨杰指了指倒地的陈江河。 “不管他吗？” 骆玉珠想了想，还是决定带上这个倒霉鬼。 同时她也一脸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陌生人，时刻保持安全距离。 最后两人一左一右，架着昏迷的陈江河往骆玉珠的临时住所走去。 那是一个古桥的桥洞，距离火车站足足有十几二十几里远。 天哪，要死人了。 杨杰感觉除了小时候，再也没有一次性走过这么远的路，脚都起泡了。 骆玉珠盯着他，随即问道：“你干嘛老跟着我？” 杨杰笑了笑：“没事，我就看看戏。” 随后，他的肚子饿的咕咕叫。 骆玉珠“噗呲”一笑，原来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 估计是被人骗的血本无归的有钱少爷。 至于怎么判断的呢？ 皮肤白皙，略有小肚子。 衣服是新式的牛仔裤，而不是她们这里的劳动布。 衣服是罕见的羽绒服，而不是大棉袄。 看着外貌有点尖嘴猴腮，凶巴巴的样子。 但是眼神没有一丝杀气。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傻白？ 眼见有利可图，骆玉珠顿时有了主意。 “你等着，我给你做饭去。” 随后，她开始向着田野跑去。 杨杰则是研究起自己的金手指。 不是什么签到系统，也不是什么挖宝系统，而是牛逼轰轰的捡破烂修复系统。 卧槽！神技能啊！ 捡破烂看起来很寒酸，在未来发财的行业。 而且系统自带修复功能。 需要修复的条件也很简单。 要么充电和给对应的材料，要么给直接给现金。 此外还有分解功能。 也是需要消耗电能或者现金。 最后最关键的是，他有一个随身空间。 虽然目前不大，大约一立方米。 但是拥有可成长的潜力。 这玩意，走私不就是顶好的吗？ 做生意？ 上面还没有完全定性质。 这会做生意就是投机倒把，破坏市场经济，走私行为。 从《春天的故事》里，可以知道92年以后，才是完全确定了个体户经营的完全合法化。 78年的时候，只有特区是合法买卖交易。 这也是为什么，鸡毛和骆玉珠，在早期产业都是面临着各方面的压力。 这是时代的特征。 不久以后，骆玉珠带回了一部分野菜。 一部分是荠菜，一部分是狗屎香菜（也叫小野葱），还有一部分是蒲公英。 这是南方农村冬天能看到为数不多的野外食物。 此外像竹笋，野味一类的就不要想了。 那是各个大队（农村）的自留地。 就算你抓到了野味，也是属于当地人的，这是属于集体的财产。 山上的树木也不能随意砍伐，那也是集体资产。 所以骆玉珠这种无家可归的孩子，也只能在河边寻找枯木和提前砍伐好的树木用来取暖做饭。 河流是公家的，这个公家的范围很大。 不是一村，不是一个镇，也不是一个县，甚至超过了一个市。 有的大江和大河，甚至横跨数个省。 所以落魄的乞儿能选择的，就是沿着河流搭窝。 桥洞，无疑是一个遮风挡雨的好地方。 当然，有好地方，自然有人会来抢夺。 当地村民看不上，不代表流浪的乞丐看不上。 而骆玉珠就是在这种恶劣的斗争中生存下来的。 性别是次要的。 活的像一只炸毛的刺猬，才是最重要的。 旧陶瓷锅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昏迷已久的鸡毛也醒了过来。 鸡毛，也就是陈江河。 一个未成年的少年，在外漂泊，想来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骆玉珠主动送上一碗热汤，他当即狼吞虎咽了起来。 美味，真的是人间美味。 野菜和粗玉米窝头混合的糊糊，能有多好吃？ 杨杰则是一脸嫌弃，含泪吞下去。 “菜老了点，有点苦，放点油就好了。” 骆玉珠白了一眼：“油多贵啊！” 说完，她也跟着喝完了最后的一碗野菜粥。 肚子里有点吃食，终于安心了。 吃完饭后，骆玉珠一伸手。 “饭钱。” 杨杰顿时瞪大了眼睛：“哈！” 第2章 人小鬼大骆玉珠 杨杰尴尬的摸了摸口袋。 一个智能手机。 不行，这东西不能让它出现，丢空间里。 一个车钥匙和钥匙扣，好像没啥作用。 钥匙扣倒是可以用来当商品交易。 一张农业银行卡。 这好像用不到了，回头分解掉，丢空间。 最后摸了摸肚子。 有了！ “皮带可以吗？” 骆玉珠也不嫌弃，一把伸手，就要扯他的皮带。 “停停停...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杨杰熟练的解开皮带，交给骆玉珠。 随后说道：“这应该可以抵得上好几顿饭了吧。” 骆玉珠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管你一个星期的饭。” 杨杰则是琢磨着，这算是价格高了，还是低了？ 皮带在计划经济时代，属于工业产品。 工业产品的特点就是需要工业票，其次还要钱。 这东西和钢笔的价值差不多，价格在5块钱到30块钱不等。 属于奢饰品一类的。 杨杰的皮带其实是普通的人工合成皮革皮带。 和真皮相比，有着抗氧化，相对耐磨的优点。 缺点其实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多。 寿命也和真皮差不多。 真皮的优点是柔软，个人主观感觉上觉的真皮的更加高大上。 但实际上，真皮产品需要细心保养。 而且真皮怕划（贵啊！），怕磨损，怕蛀虫，容易有异味。 就像个娇滴滴的富家千金小姐，不能沾染一丝浑浊。 这也是为什么在二十世纪初期，很多真皮类产品火爆一阵子后，就销声匿迹了。 典型的华而不实的产品。 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原木，各种人造织布，皮革。 而真皮除了体现高大上外，基本上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 也只有时尚圈和小仙女们才会死死的抱着它们不放。 当然也有各种广告的效应影响。 “咚咚、咚咚...” 骆玉珠又摇了摇拨浪鼓，开始挑衅鸡毛。 “敲糖帮的？你干过鸡毛换糖？” 鸡毛连忙点点头，随后一脸讨好的样子。 “可以把它还给我了吧。” 骆玉珠一脸狡诈的脸孔：“要不是我把你背回来，你早被火车压成肉饼了。怎么报答我？” 鸡毛此时内心心虚，磕磕巴巴的说了一句没骨气的话。 “没钱。” “挣！” 骆玉珠的语气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一样，似乎一切都是那么轻松。 这是一个从骨子里透露出坚强的女孩子。 面对大男生，也毫不气馁。 但是鸡毛此刻眼里只有拨浪鼓，眼光里冒着一股子真诚。 “我就一个小敲糖帮的。除了拨浪鼓，什么都没有。” 鸡毛换糖，你首先得有糖。 糖，则是这个生意的本钱。 不是你空手套白狼就可以做出生意来的。 除非有权。 骆玉珠也不嫌弃，当即指挥道：“要喝两声来听听。” 鸡毛感觉自己受到了人格侮辱。 他是弃婴，从小被敲糖帮的陈金水和他们那一伙吆喝着鸡毛换糖的叔叔伯伯们抚养长大的。 这吆喝声是神圣的； 是能给百姓和家人带去欢乐幸福的； 是能救助弱小生命的奇迹。 这不是卖唱，不是取乐。 所以鸡毛以沉默的反应，冷暴力对抗。 骆玉珠一看，小样，还挺倔强的。 诶！诶！ 鸡毛眼看拨浪鼓就要往火盆里丢去，当即喊道：“鸡毛、鸭毛、鹅毛，换糖...” 骆玉珠有些不满意，又说道：“大点声。” 同时作出威胁姿态。 于是鸡毛鼓起勇气，中气十足的大喊：“鸡毛、鸭毛、鹅毛，换糖嘞！碎头、破布、破衣服，换糖嘞！” 还别说，真像那么一回事。 就是这人个子太小了，让人觉得不放心。 嘴巴没毛，办事不牢。 于是，骆玉珠盯上了杨杰。 “大个子，你觉得咱们三人搭伙，怎么样？” 杨杰这才反应过来。 哦！对哦。 我不是来看戏的，不是来磕男女主的cp。 如今自己也已经是剧中人。 要吃饭的。 “可以是可以。但是，本钱呢？” 骆玉珠于是转身，走到墙角，抛出了一个陶罐。 掰下一点点，给两个人尝了尝。 陈江河顿时眼前一亮，好手艺啊。 杨杰认真的看了看。 这糖不是白砂糖，而是红糖。 随后细细品尝。 “甜而不腻，有一点点的松脆感。好糖，好糖。” 骆玉珠顿时感觉大受鼓舞：“你是文化人，再尝尝。” 杨杰尴尬的回答：“没词了。” 唉！ 只恨书读的书，被网络文学毒害了。 只能说出卧槽，有趣一类的。 今后一定要多读书才行。 骆玉珠大大方方的坐在高位，指挥两个男生。 “以后我熬糖，你跳担，你吆喝，咱们三人搭伙，一准能赚钱。” 杨杰一愣：“你管生产，他管销售，我管运输？貌似我最没有前途。” 骆玉珠直接大大方方的一拍：“你人高马大，只管挑就对了。难不成靠我们两个小萝卜头？” 杨杰一时间找不到理由。 “呃...我好像没理由反驳了。” 算了，为了解决黑户的问题，还是先答应再说。 骆玉珠虽然是单亲家庭，独立在外生活，但多少还有一个不靠谱的父亲。 她是义乌人，可以有户口，就有身份证。 杨杰属于在这个世界上额外多出来的一号人。 这会还没有身份证。 等以后开办身份证了，还需要陈江河和陈家村的人帮忙。 也许有骆玉珠帮忙解决这个户籍关系。 早期的户籍制度就是这么简单。 所以，三人成帮。 小小的敲糖帮就成立了。 糖有了，还需要一点启动资金。 皮带被骆玉珠拿到黑市上负责卖掉，作为启动资金，去购买一些廉价的东西回来。 陈江河则是找来两根粗细合适的木棍。 经过杨杰和他齐心合力，用石头精细打磨，充当扁担。 还有配备了一根柱脚。 柱脚的作用就是在挑着重货的时候，走累了可以把扁担停靠在那里。 这样一来，肩膀可以放松一下。 其次就是在况场的路面上，柱脚可以一边搭着另一侧空隙的肩膀，另外一头跳着扁担的一段。 从而实现两个肩膀分散货物重量带来的压力。 到了天黑的时候，骆玉珠从市场上回来了。 带回了一部分的针头线脑，木梳子、小镜子、橡皮筋、小皮球、玻璃球、弹弓和钓鱼用的钩和线等等。 说是鸡毛换糖，其实就是兜售各种便宜的东西。 而且整个交易的过程，用不到多少钱。 其实计划经济的时候，农村人也压根没有多少钱。 这属于是原始交易，货换货的思路。 义乌红糖，或者东阳红糖，可以算是当地的一种特产。 同时也是一种贿赂对方的小玩意。 这就是诀窍。 第3章 古桥义结金兰 r 第4章 出师未捷身先死 敲糖帮的规矩很多，其实也是全国各地通用的。 比如开四门。 通常每家每户的大门只有一个门。 朝东或者朝南。 如果是港片，准给你讲什么风水，格局什么的。 其实这就是北半球的房屋特点。 太阳东升西落，中午阳光正好。 南方潮湿，闷热。 大门开东或者开南，可以快速干燥。 其次就是采光更加合适。 毕竟古代没有电灯泡这东西，油灯也是昂贵的东西，老百姓是能省则省。 而敲糖帮的开四门，不是说家里的大门要安装四个。 而是比喻四方好友。 有些地方还有拜五湖，山川，拜山头，拜码头。 其实就是贿赂地方上的地头蛇。 而早期的义乌红糖，为了方便制作。 基本上糖块是根据各家的不同的尺寸来制作的。 你贿赂对方，没有钱怎么办？ 拿一整块糖给对方吗？ 那自己的本钱就没有了。 于是，一个小锤子，一个小刀，轻轻一敲。 这就是敲糖，这就是过路费。 其次，敲糖产生的边边角角碎料，可以给当地的小孩子。 这就是让利。 小朋友会记得你的好，当地人会记得你的好。 也有遇见恶霸的。 整个货郎拦截的，抢走的。 于是从一个敲糖的，渐渐的演化成了一群人。 敲糖帮就这样诞生了。 即便是在最艰难的六七十年代，敲糖帮也有跋山涉水，翻山越岭，不断的走出去。 浙江山太多了，所以必须要走出去。 就像福建人要出海一样。 在家只有等死，出门还有一丝活路。 这都是被逼出来的生意经。 徽商行走，滇商走马，川商挑担旦... 这一系列的商业化的代表，都是因为穷，所以要往外走。 走出大山，走出更广阔的天地。 于是，各个生意帮都有自己的四门，有了各自的信息。 但敲糖帮或者行商，有一个根本的东西。 他们还是农民，不是纯商人。 都是选择冬季行商。 因为北半球的农作物都是春耕，夏垦，秋收，冬闲。 冬天，也是行走条件最差的时节。 尽管太阳高照，但道路两侧的冰层还没有融化。 人走路走久了，汗水会不停的流出来。 而流出来的汗水会使得衣服失去保暖的作用。 一边是冰冷刺骨的寒冬，一边是内心的火热，这就是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难，太难了。 杨杰眼泪都要哭出来了。 他仿佛看见了自己的父亲，挑着二百来斤的扁担，在老家的山野中翻山越岭，微笑着向他走来... 陈江河一看不对劲，立马一把抓住货郎当。 “老三，老三，大哥病了，快来帮忙。” “来了，来了。” ... 想我堂堂穿越者，上辈子都苟活了三十年。 结果出门创业，才走半天多时间，就病倒了。 丢人啊！ 杨杰哭的比小孩子还伤心。 “出师未捷身先死...是大哥拖累你们了。” 骆玉珠赶忙安慰：“没事的，没事的。等你病好了，我们再去。” 杨杰急忙问道：“老二呢？” 骆玉珠回答：“二哥在外面吆喝呢。” 杨杰喝了一口热水，才勉强恢复了精神。 一看是在农户的家里。 不久以后，陈江河走了进来。 “大哥，你醒了。” 陈江河兴奋的说道自己今天的收获。 换了多少碎布条，换了一部分的烂铁皮，牙膏皮（铝）等等。 随后骆玉珠吐槽：“还进四出六。一分钱都没有赚到，我还倒贴了一部分。” 陈江河则是表示很乐观：“大哥身体好了，比什么都好。” 两人相互拌嘴，也磕磕绊绊的说出了事情的过程。 骆玉珠用自己的小钱钱给杨杰买来药品，此外还有一部分是作为房费。 进四出六，这个不是固定的比例。 有时候鸡毛换糖也是纯粹亏本的。 必须要给足利益，当地人才能收容你。 现在是78年，农村特色民兵和反间谍机构都是存在的。 老百姓凭什么给你担保？ 凭什么给你住宿？ 一方面是熟人，一方面就是足够多的好处。 本来呢，这家人看见穿着牛仔裤的杨杰企图赶走的。 还是骆玉珠出钱，买通了家里的主人。 不过，有房子总比没有房子好。 野外过夜，真不是人能扛得住的。 也许杨杰的病，是昨天晚上就染上了。 第二天他起床的时候，还是昏昏沉沉的。 早餐是骆玉珠起床做的，热番薯粥。 陈江河则是忙里忙外，帮忙打扫院子，打足了清澈溪水（没自来水，就喝溪水）。 等到当地人起来后，他们三人已经收拾妥当了。 陈江河又贴心的留下了一块珍贵的红糖，表示感谢。 三人有点不愉快的出了村子。 骆玉珠发泄了自己的不满。 “我昨天都给钱了，你昨天也送礼了。早上为什么要多留下一块糖？糖很贵的好不好？” 陈江河解释：“我们敲糖帮的规矩，就是进四出六。那李大哥帮了我们大忙，还给大哥盖了棉被。咱不得多报达一点情分？” 骆玉珠反对：“那也用不着那么多啊。你都大半块给他们了。” 最后杨杰开口作出裁决。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人的心思，我明白了了。” “江河认为，少赚一分是福气。毕竟出门在外靠朋友。” 陈江河当即整了整货郎担：“就是。” “老三，也是有道理的。她是心疼咱三人的本钱。” 骆玉珠回应：“大哥说的在理。” 随后，她反应过来：“大哥，你是不是和稀泥，糊弄我们呢？” 杨杰笑了笑：“没有，没有。你们两个人思考的角度不同，所以处理的结果不同。” “从生意经角度看，陈江河的做法是明显违背经济学的规律，但是这符合咱们现在的情况。” 骆玉珠不理解：“为什么？” 杨杰说道：“现在政策只给南边开了一个口子。严格来讲，咱们的行为都是破坏计划经济的行为。这是违法的，见不得光。” “我们必须要让出足够的利益，才能保证村民能帮我们守住这个秘密。” “哦。” 骆玉珠有些委屈，低着头踢走了一旁的土坷垃。 倒是陈江河来了兴趣：“那大哥，你说咱们敲糖帮这样的，将来还有出路吗？种地可是完全没有活路。” 杨杰肯定的回答：“有，将来一定会有的。” 第5章 东阳帮 浙江多山，而义乌还算是平原相对较多的地方。 就这，义乌人均耕地面积一亩二分水田地。 化肥什么的，都是玩不起的，太贵了。 老百姓还需要交公粮。 可以说，不玩鸡毛换糖，必定饿死。 所以浙商的风气是屡禁不止的。 除非有人能解决最基本的粮食问题。 敲糖帮外出，一方面是给家里人节约口粮。 另外一方面还需要尽可能安全的回来，最好是有收获。 所以出门在外的人，表面风光。 真正吃亏，吃苦，受罪的，一点儿也不比窝在老家里的少。 别信什么白手起家。 真正的企业家，白手起家的人少之又少。 等九十年代后，国企单位下岗工人下海后，直接把所有的路子都能堵死了。 工人是什么？ 铁饭碗。 你认为他们是普通人？ 笑死人。 农村人要弄个工人的名额，和现在考公务员没什么区别。 他们能和泥腿子一样吗？ 大家熟知的《禽满四合院》那一伙人，都是社会中上层的存在。 生活条件就等于你在看《爱情公寓》的人差不多。 那不是底层人，人家有资本。 而且未来下海的高层领导数不胜数。 会外语的，都是社会顶层的精英。 大学生是天之骄子。 高中生都是农村的天才状元。 而骆玉珠和陈江河是什么？ 鸡毛=比文盲稍微高级一点。 一分不值，没啥人要的鸡毛。 鸡毛也不是用来做鸡毛掸子的。 而是沤肥，改良土壤，种地。 做鸡毛掸子的想法，那是现代人的思维。 七八十年代，这玩意是工业产品。 有且只有国营企业才有资格，把控着生产的。 私人要做鸡毛掸子，也没办法卖出去。 说白了，他们捡去的，不过是别人不要的残羹剩饭。 拿回来拾到拾到，变废为宝，重新利用。 这就是鸡毛换糖的现实。 想通了这一点，杨杰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陈江河要出去走一走。 陈江河是一个学习进步特别快的人。 他已经意识到了鸡毛换糖的局限性。 所以他要走出去。 而他留给骆玉珠的出租房，是给对方一个遮风避雨的家。 杨杰越想越远，结果一不留神，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哈哈哈哈...” 骆玉珠放声大笑。 陈江河也咧着嘴笑。 “大哥，你怎么不注意点呢？” 杨杰尴尬的回笑：“没事，没事。” 杨杰也开始尝试扯开嗓子喊起了口号。 “鸡毛、鸭毛，换汤咯！” 陈江河不忍直视：“大哥，错了，错了。” 骆玉珠也笑着说：“大哥，你这不仅仅是缺歌少字，还说的不标准。” 杨杰回答：“标准？要什么标准？你们说，吆喝的本质是什么？” 这... 骆玉珠回答：“大哥的意思是，告诉别人，我们来了？” 陈江河则是思索了一会儿，随后试探性的问道：“大哥，这就是您说的差异化。” 这回轮到杨杰瞪大眼睛了。 我去！ 这货是孙悟空吧。 悟性这么高。 随后杨杰点点头：“没错。将来的敲糖帮会越来越多，做买卖的人会越来越多的。” “你们看吧，一成不变的国营厂终将走入死胡同。” “而我们的脑子更灵活，更多变，更具备各种差异，这就给了大家更多的选择。” “那么更多的人，就会选择我们的东西。” 走街串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义乌穷，难道其它地方的人就富了吗？ 这不，走着走着，就撞上了一队更大的货郎帮。 陈江河一眼就认出来了。 “大哥，是东阳帮的。” 杨杰秒懂。 东阳和义乌，老冤家了。 两县的人，世世代代为了争夺水源，为了争夺矿地，为了争夺山林。 那打的叫一个血呼。 而且当地人尚武，就算没有铁器，也会有各种军阵，战阵斗殴。 义乌尚武的起源很多人说不灵清。 其实这还和闽浙赣地区的频繁起义有关。 古代的时候，这一片都是南蛮和汉民混合。 后来大家都被变成汉民，但土地不会变多。 那打架的事情就会络绎不绝。 同时应运而生的就是顽固的宗族体系。 这个和县官不下乡没有直接联系。 哪怕到了现代，宗法体系依旧完全的扎根在各种山区地方。 越贫穷的地方，越是这样，抱团取暖。 你的团队越强大，越不会受人欺负。 反过来，大鱼吃小鱼。 东阳帮的人倒不至于打劫他们三个小虾米，但表达的意思是很明确的。 “前面的几个村子，我们包了。你们去横坑。” 小队灵活，大队可以抱团取暖。 东阳帮的领头人叫龙头，没有大哥。 他负责划分团队各个货郎的销售区域，以免起争执。 如果有外人，也不能赶尽杀绝。 毕竟以前做生意的讲究五湖四海一家人。 但是，好地方你也别和我们抢，因为我们人多。 横坑，这种带坑的村子名字，在南方太普遍了。 同时也意味着是小地方，没有多少油水。 如果是取个陈家村，一看就是有点东西的村子。 骆玉珠当即要炸毛，得亏杨杰拉住她。 随后对着陈江河说道：“你看看，他们有没有好东西，咱们进点货。” 陈江河眼前一亮。 对啊！ 他们手里还有一小部分钱，完全可以扩大自己的库存。 于是陈江河摆出自己是小辈的姿态。 “几位大哥好。劳烦指点一下，横坑怎么走？哦，对了，我们还有些不错的东西，能不能换点吃的。” 骆玉珠瞪大了眼睛。 杨杰这是悄悄的竖起大拇指。 牛笔！ 说实话，他虽然会喊嗓子，但还是少了一股子的勇气。 所以才会怂恿陈江河去开口。 对方龙头一听，乐了。 “成啊！” 其实货郎内部的交换，也是存在的。 但他们缺少没想到，三个人的小队也敢和他们做买卖。 陈江河负责讨好，骆玉珠负责杀价，杨杰则是鬼鬼祟祟的，看看能不能捡漏。 东阳帮的东西很齐全，比起他们这种规模大多了。 陈江河和骆玉珠协商了一下，换取了几块精巧诱人的火腿。 说实话，金华火腿厂出来的火腿，真心不怎么样。 反而这些地道的农村火腿，肉色诱人。 说是火腿，其实也可能是排骨部分的部位。 反正就是腊肉。 这东西好卖，利润高。 奈何陈家村没有这个渠道。 计划经济时代，养猪也是指定地方才能养的。 所以陈江河把他手里的那一份钱和骆玉珠手里的一份本钱都换成了小块的火腿。 而杨杰则是看上了3个破旧生锈的搪瓷盆。 他习惯性的问道：“老板，多少钱？” 对方咧嘴笑着回答：“给块糖就成。” 于是，杨杰厚着脸皮从骆玉珠手里讨要来一块糖。 换了三个这三个东西。 第6章 收获满满 “老三，给点钱。” “干嘛？” 骆玉珠一脸警惕。 大哥刚刚拿走一块糖，又要钱做什么？ 看他身后，也没有什么东西。 杨杰也是纠结，不知道怎么解释。 说自己会魔法修复吗？ 等等！ 有主意了。 “1块钱就好，我待会给你变个戏法。” 骆玉珠警惕的说道：“就一块钱哦。” “嗯嗯。” 过了一会儿，东阳帮的人走远了。 陈江河问道：“大哥，你换了什么回来？” 骆玉珠一脸颓废的样子：“大哥说，给我变个戏法。要一块钱的学习费呢。人跑河边去了。” 陈江河尴尬的回答：“好歹是咱大哥，而且他也出了不少力。” 骆玉珠指了指他肩膀上的扁担。 意思是说，不一直是你在出力吗？ 好在，杨杰及时出现，打破了这个平静。 “咳咳！注意了，看，我的魔术。” 骆玉珠瞪大了眼睛：“新的！” 陈江河则是皱了皱眉头：“大哥，你骗人了？” 杨杰连忙说道：“怎么可能是骗人呢？这真金白银换来的，还搭进去一块糖呢。” 骆玉珠笑着说道：“不亏不亏。这三个搪瓷在市场上，要好几块钱呢？大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杨杰俏咪咪的说道：“内部流出，保密。江河，你也不许乱说。咱对外说，就是市场上买来的。” “懂了。” 国企除了产品固化不更新以外，东西质量是没的说。 虽然利润不好，但其实也能活下去。 根子还是在于师徒关系，母婴传承，亲属纽带等等。 国有企业中，夹带的不干事的人员太多了。 有些人光白拿工资还不满足，还会偷盗公家的东西。 比如四合院里的棒梗偷酱油，就是一个典型代表。 保安队和仓库或者其它的负责人，在面对自己亲属偷盗的时候，是毫无办法的。 一方面，家里穷，个人孝义。 一方面，是职业道德和大义。 最终，私心压到公心，越来越多的公家东西流出在外。 你一铲，我一锄，甚至有的人干脆就是大挖机。 国企就这样被大家挖塌了。 于是各种恶性循环。 计划经济的市场进一步被破坏。 老百姓的生活条件越差。 更多的底层人为了活路，不得不变成蛀虫。 不是蛀虫的老实人，可以参考电影《天狗》的男主角。 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个人的力量是挽救不了，这是大势所趋。 只有最后毁灭，重新来过。 随着时间的发展，再次经历这个循环的阶段。 历史的教训告诉我们，很多事情会反复重演。 横坑村。 杨杰高喊着：“鸡毛、鸭毛换糖恰嘞！” 骆玉珠：？？？ “大哥，你又换词了，这是东阳腔吧。” “嘘！没人规定，咱不能用他们的话语啊。这叫扯虎皮，谋大事。” 陈江河当即领悟了。 他们属于小帮小派，这会借用一下东阳帮的腔调，可以装腔作势。 等将来自己走熟了，路线稳妥了，这就可以打出自己的口号。 “换糖咯！换糖咯！” 最开心的莫过于孩子们，他们日常也会收集一部分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和货郎换糖吃。 陈江河则总是笑眯眯的对着孩子们发放各种碎末边角的糖。 这让骆玉珠焦心不已。 这糖她都舍不得吃，碎末可以回收重新熬煮定型的。 很快，货摊上收集了一大堆的东西。 破损的胶鞋，烂铁皮，牙膏皮，鸡鸭骨头（有些地方不懂得利用），甲鱼壳，乌龟壳... 鸡毛鸭毛什么的他们要，连绒毛也要。 这个还是从杨杰身上的羽绒得到的经验。 鸭毛和鹅毛的腹部下面的绒毛，居然可以保暖。 这东西要是清洗干净后，价值等于棉花的价值。 搞不好价格更高。 村民也得到了自己的需要。 针头线脑，纽扣，皮筋，绳索，小镜子，刮胡片。 孩子们拿到了自己的玩具或者工具，鱼钩，鱼线，糖，皮球，弹珠。 因为这里很多是工业产品，需要工业票。 而农村最多有粮票，油票什么的。 越偏远山区，东西越缺少。 其实这也就是原始商业交易的雏形。 而敲糖帮一类人，是掌握信息较多的一群人。 其实还有格局更高的，只不过那些人都是社会精英。 他们面临的，不过是国企改革。 兜里揣着几千块的资本创业。 很少人能看到底层人的挣扎。 鸡毛，就是从0资本慢慢累积的。 这个过程很缓慢，很辛苦。 傍晚，三人一边清洗这鸭绒毛和鹅绒毛，一边分析。 骆玉珠率先开口说道：“这搪瓷盆可以啊。一个四块钱，咱们去批发一批...” 随后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一个起码能挣两块钱。” “腊肉也不错，下次可以去东阳看看。” 陈江河有些犹豫：“可这不成你投机倒把了吗？” 随后，两人激烈的争辩起来。 鸡毛换糖，本质是为了沤肥，为了种地。 不是为了做生意才干这个的。 虽然拥有原始的商业雏形，但毕竟不是完整的商业链。 而公社和政府，抓的就是投机倒把的家伙。 因为无法分辨清楚，所以直接一刀切。 那些经历过思想教育，双重折磨的人，从此以后放下来交易，老老实实地做农民。 陈金水就是这样的代表。 巧了，杨杰的父亲，也是这样的代表。 他是九零后。 父亲也是在八十年代走街串巷的好手。 直到家里被拆了两次房。 父亲从此以后老老实实地做起了农民。 后来农民变成农民工，变成工人，变成农民。 一生的辉煌和懊恼，永远停留在了年轻意气风发的时候。 杨杰最终说道：“可以做，但也要继续走下去。这才哪到哪？咱连金华都没有走出去。走的更远，眼界才会更加开阔。”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有道理。” 嘶！ 果然是有夫妻相。 绒毛属于商品，原材料。 和普通鸡毛是需要区分开来的。 于是货郎当由一件变成了两件。 慢慢的变成了三件，四件。 每到一个村子，三个人会轮流吆喝着。 冬天到了，鸡鸭鹅的绒毛开始蜕化。 老人常说的鸡毛最贱，其实鸭子的羽毛才是最贱的。 养鸡的成本较高，养鸭子最合适，基本上南方都是散养的。 鹅则是因为生长周期较长，数量相对稀少。 虽然挑选了不少的绒毛出来，但仍然收获了沉甸甸的鸭毛。 这都是满满的收获。 是时候回家了。 第7章 拦路打劫 今天是个大雪天。 在杨杰的记忆中，自从08年以后，很少见过这么大的雪天了。 但是在08年以前，浙江一带的大雪天非常常见。 他经过快一个月的时间打磨，学会了挑扁担。 他挑大约80来斤的货物。 陈江河挑着六十来斤的货物。 只有骆玉珠最轻松，负责跳着货郎旦，大约三十来斤。 三人其乐融融的。 只有付出的劳动有收获，大雪天的寒冷也都会被融化。 走到龙山头的时候，突然间跳出来两个泼皮壮汉。 对方头戴花脸面具，手舞铁锹一看就不是好人。 “此山是我开，此...后面怎么说来着？” 同伙立马说道：“废什么话啊！钱货留下，快滚！” 拦路霸王，这种人在二十一事件初期，还活跃着。 直到警察人员增加，监控变多才满满的变少了。 这会，乱着呢。 未来几年，只会更加乱。 骆玉珠顿时吓得小脸苍白。 陈江河放下货物，抄起扁担针锋相对。 “小爷祖上是义乌兵，打过金兵，杀过倭寇，怕你不成？滚！” 杨杰第一反应也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我去！土匪！”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活的土匪！” “诶！对面的兄弟，你们不怕吃枪子吗？” 对方气势也有点虚，不过随后同伙立马提醒，再次壮胆子。 “少废话，东西留下。我们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杨杰：“虚了，虚了。你知道吃枪子的下场吗？” “砰！脑瓜子炸开，就跟夏天西瓜爆炸一样。对了，你们吃过西瓜吗？” 一名悍匪明显害怕了，仿佛真的看见了自己吃枪子的样子。 另外一人恶狠狠的嚎了一声，直接冲来。 陈江河不愧是武学世家，打架斗殴的好手。 才十几岁的孩子，最多初中生的年龄，当即作出招架。 奈何，力气上比起成年人少了一点点。 好在，杨杰及时补刀。 武学大师，他算不上。 但是祖上也是当过土匪的存在。 否则他的父亲凭什么本事走街串巷？ 真的不怕山高路远，就被外地人抢去？ 这都是有点武力的。 对方也就仗着年长，欺负孩子。 杨杰已经三十岁了。 虽然他的一生大部分处于文明社会，读书和打工让他的手艺落下来不少。 但现在，对付一个营养不良的街溜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对方一棍砸在陈江河的扁担上，他直捅对方的面门。 那么大的一根棍子飞到眼前，是个人都是本能的害怕。 悍匪直接弃棍躲避。 杨杰直接一个横扫，对方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打。 悍匪一号当即捂着后背喊着：“哎哟！疼疼疼...别打，别打，我错了，我错了。” 杨杰一指另外一个：“你呢？” 悍匪2号果断丢弃铁锹：“投降！别杀我。杀人要被政府枪毙的。” 杨杰一脸鄙视：“呸！怂包。现在知道怕了。” “老老实实的干活赚钱养家不挺好的吗？就知道歪门邪道。” 随后他扒掉了两个人的外套。 失去外套的悍匪只能相互拥抱，缩在一起。 太凶残了，还摸他们大腿。 这人不会是好男色吧。 杨杰用脚狠狠的一踹铁锹。 尴尬，铁锹没断。 他仔细一看，是硬木。 随后拿来小锤子，把铁锹取下来，把金属部件放入货担中。 随后把木柄奋力一掷，丢得远远的。 “好了，我们走吧。” 陈江河总感觉哪里不对：“这样走了吗？” 杨杰笑了笑：“放心吧。他们没有外套，待会得急着回家，来不及找我们。咱们走北边，回安徽。” 骆玉珠：？？？ 随后她领悟了。 回安徽三个字特别重，这是刻意的。 果然，三人向北走了一一段距离，在某个岔路口，转头就向东面狂奔。、 刺激！ 对方的打击报复会不会来，不知道。 反正接下来提高警惕就对了。 接下来，沿着山路不断的的行走。 连续4个村子，他们都远远的绕开了。 直到一个残破的上神庙附近，才开始停歇。 陈江河这时候才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扒了他们的衣服，这样不好吧。而且以后咱们去那一带就不方便了。” 杨杰解释道：“不脱衣服，那就只能把他们打残。你觉得哪个更合适？” “如果两个选择都不选，指不定就是他们追杀上来，埋伏咱们一波。” “到时候打断咱们的腿脚，抢走咱们的货物。” “你喜欢这样吗？” 陈江河连忙摇摇头：“不喜欢，不喜欢。” 骆玉珠则是恶狠狠的表示：“打死这些坏蛋，活该。” 杨杰立马义正言辞的批判：“不行，杀人是犯法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那么做。给他们一个教训，就够了。大不了以后这边不来了。” 他又预感，那两人挨了一顿打，随后又扒衣服，八成会生病的。 而且扒衣服是赌徒的特征。 就算他们找人追来，自己等人被民兵逮住，完全可以狡辩是赌徒输不起。 这个性质比起抢劫一类的，相对好一点。 起码不会被枪毙。 陈江河开始生火，骆玉珠则是翻开战利品。 “金属打火机！香烟！哇啊啊...手表。” 杨杰认真了清点了一下。 “骰子，扑克，还有这钱。一看就不是好人，还是个老千。” 随后还翻出来一瓶酒。 杨杰二话不说，把它倒了。 骆玉珠连忙说道：“诶，这可惜了。” 杨杰笑了笑：“不可惜。陌生人的酒水，吃的，搞不好带有迷药。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乱吃免费的东西。” 陈江河好奇了：“大哥，你以前做什么的？不会是...”、 杨杰心虚的低头：“咳咳...以前走过歪路。现在的我，已经洗心革面了。” 骆玉珠：不明觉厉。 ... 回到义乌后，众人才发觉一个致命的问题。 他们的鸡毛得怎么处理？ 鸡毛换糖本意并不是买卖。 敲糖帮也是一个有组织的构建，有着完善的销售体系。 换回来的一部分垃圾，破铜烂铁一类的，可以给回收站换钱。 但是满满的鸡毛，鸭毛，能什么? 卖相好的鸡毛，当地人都已经收藏起来了，那东西可以制作鸡毛掸子和其它作用。 三人捡的都是剩下的次品。 只有一部分卖相好的。 他们三人都没有自己的土地，又不能种地。 其次个体户这会还没有在义乌出现，更别提自主生产了。 只有国营企业，才有资格做生产。 批量做鸡毛掸子？ 找死呢。 总之，这会鸡毛好像真的成为累赘了。 最后，杨杰给出了意见。 “送到陈家村吧。鸡毛，如果你不方便出面，就交给我和老三去吧。” 陈江河羞愧的点头：“嗯。” 他骨子里还有着一股倔强。 就像很多大山里出来的孩子一样。 在外面混的太惨了，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必须要功成名就后，才能回去。 衣锦还乡，这是所有人的共通性。 第8章 陈江河好委屈 “咚咚，咚咚...” 深夜里，一声拨浪鼓声吵醒了刚刚入睡的陈金水。 “谁呀？大晚上不睡觉的！” 陈金水面色枯槁，身材干瘪。 明明是四十来岁的青壮年，但此时的身体状况就像是一个糟老头子一样。 没有人知道，他这几年的思想改造是什么样子的。 只有敲糖帮的人知道，这个领头的大哥带着他们一起，把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心血都烧毁了。 包括货郎旦祖师爷的画像。 这是从内心挖肉的痛苦。 现如今，拨浪鼓声就像是警铃一样，让陈金水惶恐不安。 陈家村已经没有拨浪鼓了。 不对！ 还有一个。 “鸡毛！鸡毛！是你回来了吗？” 然而，他打开门一看，外头人影也没有。 但是家门口有两旦沉甸甸的鸡毛。 “回来了，鸡毛回来了...回来了。” 很快，邻居也听见了陈金水的动静，深怕这个领头人想不开。 得亏没事。 陈金水高兴的和大家说的：“是鸡毛回来了，你们看，是鸡毛回来了。” 陈巧姑不理解：“哥怎么不回家呢？” 柱子认为：“会不会，他还以为公社在通缉他呢？” 陈金水随后说道：“闭嘴！火是我放的，和鸡毛没关系。” 柱子当即反应过来：“对对对。” 东阳公社的大火虽然过去多年了，也有人顶罪，但这依旧是陈江河头上的刺。 除非公社那边真正的撤销这个案件和完结它。 陈金水被抓，一方面是因为大火，一方面是抓投机倒把的典型。 杀鸡儆猴是必要的。 同样，陈金水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变成了严重的守旧派代表。 一方面是保护村民不会被抓去坐牢，另外一方面变相的给陈江河开脱罪名。 等他当镇长的时候，代表他是公家人的身份。 而陈江河的个官二代，那是前途无量。 那就是自己人内部的小事情了。 再也没人提起过这个大火的事情。 久而久之，大家都选择性的遗忘了。 陈家村的事情很快就过去了。 陈金水则是继续安排人打听鸡毛的情况。 另外一边，杨杰一行人来到了某个郊区，租赁了一家空闲的农房。 这里是里美山，位于兰溪县和义乌县（这会还没升级为市，包括金华的金东区，此时也叫金华县）的交界处。 同时，这里也是革命先辈打游击的据点之一。 虽然把民兵和政府比喻成果党，不太合适。 但鸡毛换糖的处境不容乐观。 小商贩们只能选择躲在偏远的山村扎根，不断躲避民兵的封锁线。 其实还有一伙人，就是超生的妇女，也会躲起来。 直到孩子生下来，才敢老老实实地回家。 然后扒房子，交罚款 这里的房租也很便宜，只需要2块钱一个月. 还不到一个搪瓷盘的订购价格。 同时，这个价格也是很贵的。 按80年的工资，上海市大学生和老师傅进厂几年后，拿到最高工资计算，也不过是36块钱。 这是80年，36块钱的月薪代表打工人，上班族的顶级收入。 小学生一学期的学费，也就3块钱。 就这，还有很多农村家庭，负担不起孩子的读书费用。 对比之下，四合院轧钢厂的那群人。 在六十年代有二三十块钱，妥妥的社会顶流收入人群。 换成二十一世纪的背景，爱情公寓的主角，还不如四合院的人收入。 鸡毛换糖的收入也确实是很低。 如果扣除杨杰修复的搪瓷盆的收入，其它的综合收入只有可怜的13元。 而杨杰，陈江河，骆玉珠三人，则是从12月初出发。 从义乌到金华，过衢州，抵达上饶地区，随后折返回来。 沿途一共行走时间超过一个半月时间。 三人分一分，平均月收入仅仅够付房租费的。 也有一部分无形的收入。 比如送给陈家村的鸡毛，大部分算是无本钱的。 杨杰需要的绒毛，也是无本的买卖。 还有就是一部分破铜烂铁，江西老鳖壳，以及某些发霉的书籍。 含铜，含铜，含贵金属多的，被杨杰拦下来，留着备用。 甲鱼壳和书籍，也留着。 最后的这些，分类挑选好后，还可以出售的。 骆玉珠和陈江河兴冲冲的带着破烂前往义乌的收废品站。 他们还有一个任务，就是买回合适的尼龙布。 为此，杨杰身上的羽绒服还交给了骆玉珠。 ... 骆玉珠摆弄着羽绒服，一边炫耀着：“怎么样？我这样好看吧。” 陈江河随口敷衍：“好看，好看。” 随后又心虚的低下头。 这事还得从出了收购站说起。 卖废品，没啥说的，就卖了几块钱。 反而是骆玉珠乐极生悲，摔了一跤。 于是，陈江河秉着二哥的作风，申请主动背弟弟。 骆玉珠也毫不忌讳，直接飞扑上去，趴伏在陈江河的肩膀上。 那陈江河虽然是小年轻，但多多少少都懂一点男女知识的区别。 他背大哥杨杰（生病那天）都没有这种新奇的触感，而骆玉珠... 不敢想，不敢想。 天哪！ 怎么会这样？ 随后骆玉珠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是女孩子。 “后妈要把我卖掉。不装成男孩子，我怎么在这一代混下去？” 陈江河委屈极了：“可你是个女的...而且这么多天，咱们之间搂搂抱抱，还睡一起...” 男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 否则什么时候被女流氓欺负了都不清楚。 陈江河委屈的好像个小媳妇。 骆玉珠反而大大咧咧的，像个山大王。 奇葩组合。 事后杨杰假装恍然大悟，随后一笑而过。 两人花费了一天的时间，卖掉废品后，带回了化纤面料。 同时他们也打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义乌市场上的一件飞羽牌羽绒服的价格，售价高达900元。 但触感和视觉感官上不如杨杰的外套。 长度也比不上。 这个时候的羽绒服，都是和棉衣一样，只有包裹上半身，带帽子胡总不带帽子的。 杨杰的羽绒服是那种类似于裙子的长款外套，衣服一直拉倒膝盖上。 套骆玉珠身上，就像是整个人都罩住了。 这个保暖效果杠杠的。 而他们这会，就准备仿造出这款羽绒服。 手里的钱有限，能买的布料也非常有限。 尤其是化纤面料，这属于工业产品，价格一点也不低。 所以骆玉珠买回来的面临，勉强够两件上衣使用。 关于做成一件，还是两件，几人有了不同的意见。 第9章 手工制作羽绒服 骆玉珠认为：“做成两件，就算是便宜出售（低声）也有一千多，一千多啊！” 陈江河摇摇头：“不行，做一件。照着大哥的这个款式做。万一咱们得保暖效果不好，起码可以罩住大部分人的位置，这样暖和。” “你的衣服暖和，才会有人喜欢的。” 骆玉珠反驳：“两件，两件利润高。” 陈江河回应：“一件，一件更合适。” 眼看两人要掐架，杨杰及时打断。 “停停停...咱们还是画个草图再说，看看布料够不够用。” “这样，划泥土划，按等比例计算。” 因为没有足够的草纸和笔，几人只能用树枝在一旁的空地上画图。 结果算出来，只够一件衣服的料子。 房东家里的孩子不在，就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老太太。 这个时候也凑热闹，看个稀奇。 杨杰没有接触过服装的制作，陈江河更不要说，也没有接触过。 只有骆玉珠有这个经验。 但她不会算尺寸，画图，这事交给杨杰来规划。。 最后房东也提供了一部分思路。 研究了三天，终于把草图做出来了。 定位是女士长款羽绒服。 男人主生产，赚钱。 在这个工资匮乏的年代，大部分有钱的男的，只考虑中山装和西服。 保暖什么的都是次要的，主要是看着大气。 他们买衣服的本质，还是服务工作，服务人民。 嗯！有钱的都是公务员。 旱涝双收，这就是铁饭碗的好处。 而羽绒服，诞生于七十年代，发展缓慢。 也有少量的贵太太穿着它。 这时候，就需要新奇靓颖的款式去吸引她们。 要不然现代营销学怎么总是吹嘘，女性才是消费群体呢。 这个是社会分工造成的。 衣服的尺寸范围设定在1.63米到1.68米的女性人群。 贵太太么，大部分都是有气质的。 很少听说官老爷的夫人或者情人，高矮胖瘦特别离谱的。 这个范围够用了。 定好尺寸后，就是划线裁边。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所有的部位都会有一些空余。 而杨杰也是和他们传授棉衣和羽绒服的保暖原理。 “因为棉衣和羽绒服里套的棉花或者羽绒蓬松。” “里有不流动空气，而空气是热的不良导体。” “隔开空气，使外面的冷空气进不到身体里，体内的温度散不出去。” “这样，衣服就起到保温和保暖的作用。” “其实，简陋的茅草屋遮挡住风，就可以相对保暖。也是利用了这个原理。” “甚至在某些冰天雪地的北方，他们还会有冰块构筑成冰屋。” 随后杨杰找来一份报纸。 “喏！这个哈尔滨冰雪节。” “虽然都是冰块，但内部给人的感觉，就是比外面暖和。” 陈江河明白了：“大哥的意思是，这是不是绒毛，其实无所谓。主要是把衣服撑起来。这化纤布料防水，还密不透风。这就把衣服里头空气和外头的空气隔开了。这就保暖了。” 骆玉珠也恍然大悟：“难怪大哥说，这衣服不暖和，晒一晒，再敲敲打打，这就暖和了。” 随后几人又修改了方案。 羽绒服的格子，其实是为了防止羽绒乱跑。 这个针线活难度很高。 洗涤鸭绒和鹅绒的过程也很麻烦。 晒干的时候，这东西轻飘飘的，很容易飞起来。 还需要搭建简单的围栏挡风。 就这样，还有不少被风吹走了。 有一部分找回来，还有一部分需要挑拣一下。 尽可能选择绒毛，越轻便越好。 此外，填充也是麻烦事。 如果是专业的工厂，直接接喷嘴就好了。 他们这边还需要手工测量。 只能用简单的杯子当测量工具，然后人工塞进去。 历时七天时间，这件独一无二的的手工长款羽绒服。 结果因为陈江河塞得太多了，导致衣服肿胀的厉害。 保暖是一定没有问题的。 就是往木头一套，也像挂着一个面包一样。 杨杰还精心准备了一块小铜片，上面刻着一些英文字母。 骆玉珠好奇：“大哥，这都是什么意思？” 杨杰回答：“这个连体双c，就是衣服的品牌，叫香奈儿。” 骆玉珠点点头：“好听。” 杨杰继续结束：“刻有us：xx。产地us，美国人不就是usa吗？咱们少一个字母。xx就是大码的意思。你看这膨胀的。” 骆玉珠捂嘴偷笑，陈江河挠头。 这尴尬的无地自容。 杨杰继续说道：“filler：down。意思是填充物，后面是鸟类绒毛。这个鸟类就包括咱们常见的鸡鸭鹅，天上飞的小鸟。” “oz：10。意思是10.7盎司，oz这个是外国人的重量单位。折算咱们的重量单位，就是5两半的绒毛。” “最后这些长长的东西，就是一个外国标准。现在可能这会还不流行，将来一定会执行的。” 随后，杨杰将铜片扣在衣服的内侧。 同时，提前准备好的防水袋子。 把衣服装进去。 利用水压法完成最原始的真空包装。 最后密封。 再用两个小铜片扣压，完成包装。 陈江河有些疑虑：“大哥，咱这是造假吧？” 杨杰一瞪眼：“什么造假？你听谁说过香奈儿的品牌？等到时候咱们这也开放个体户商标注册，我第一时间就把双c注册了。这是咱的东西。” 香奈儿是九十年代的商标。 杨杰打定主意，回头就把宝马，家乐福什么的好名字都给注册了。 但这会才79年初，义乌需要82年才短暂的开通过个人经营。 不管这么样，3年后就是好时机，抢商标名字。 陈江河有些懵懂：“哦。” 骆玉珠表示赞同：“对啊！国营企业有商标，凭什么咱们自己没有商标？要是将来允许个人注册，我也有开个玉珠牌的商标。到时候，全义乌都知道我的厉害。” 陈江河默默地在内心记下小本本。 这事一定不能忘记。 第10章 陈江河出走 两男一女，还共处一室。 平常总是免不了磕磕绊绊的。 陈江河已经是年轻小伙子了，有些事情总是情不自禁的。 同时，村里人的闲言碎语也多了起来。 这种情况，别说八十年代，在二十一世纪都是相当炸裂的的新闻。 正经女孩会和两个男人住一起吗？ 尤其是大冬天的，农村的三姑六婆，闲着没事就爱瞎叨叨。 一时间，谣言四起。 这种行为就是耍流氓，得枪毙。 对比之下，丝毫鸡毛换糖的行为都是小意思了。 其次，他看得出来，大哥似乎总是在不经意间偷偷的看着三妹。 大哥是有知识的，还教会了他很多的道理。 他不能让大哥为难。 也许，他们两人在一起，就完美了。 村民们也不会在风言风语，大哥和三妹也可以幸福美满的生活着。 陈江河很迷茫。 骆玉珠最近表现的越依恋他。 陈江河越想逃开，逃得远远地。 而骆玉珠高高兴兴地卖完衣服后，回来傻眼了。 ... 北风那个吹，吹得人心凉飕飕的。 陈江河走了，没有带走一分一毫。 但他不知道，他带走了一个小女孩的芳心。 骆玉珠呆呆的摇着拨浪鼓，仿佛这是世间最美好的声音。 以前，她以为自己在乎的是钱。 现在，她明白了，自己在乎的是自己能有一个家。 “大哥！陪我去一趟陈家村吧。” 杨杰抓了抓耳朵：“行吧。不过，我猜他不太可能去陈家村了。” 骆玉珠执拗的说道：“我不管，我就要在那等着他。” 说实话，杨杰也不清楚这个时代的人脑子的想法。 既保守，又冲动。 有热血，又缺胆气。 活的坦率，又过的拧巴。 反正就是各种矛盾。 可能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讲，都有各自的心思吧。 羽绒服被骆玉珠卖掉了。 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足足卖了1100元。 别问为什么，就冲那个铜片吊牌的英文字母。 外国货诶！ 义乌压根没有，杭州都未必能见到几件。 这外国东西，你得去首都，才有机会见到。 ... “咚咚，咚咚...” “鸡毛鸭毛换糖嘞！” 清脆的呐喊声顿时震惊了陈家村的大队长陈金水。 今年冬天，他已经烧了好几家的货郎担，没想到还有不怕死的人要弄这个。 “是谁在喊？是谁在喊？不要命了吗？不知道上面严抓这个吗？” 被他抓到，最多烧货郎担，口头警告。 被公社的人抓到，看看他如今的这个窝囊样子，就知道什么后果了。 陈金水跌跌撞撞的出门，巧姑听见动静，也连忙出来。 村子里的小孩子不懂大人的烦恼。 他们只知道，货郎担来了，就能蹭到糖吃。 那是幸福的味道。 骆玉珠急切的打听陈江河的消息，到处问有没有人见过他。 杨杰则是在一旁轻轻的敲下一小块的红糖，塞进几个调皮孩子的嘴里。 突然间，几个人带头堵住了巷子口。 为首的正是陈金水。 骆玉珠本能的反应，大喊一声：“大哥，快跑。” 骆玉珠大概是急的晕糊涂了，差点一头撞墙上。 还好杨杰拉了他一把。 “没事的，这是鸡毛的老家。我想他们不会太过分的。” 陈金水跌跌撞撞的走到两人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 看着杨杰的样子，不像是鸡毛。 没道理，一个小屁孩出门在外几年，长的这么老成。 “拨浪鼓给我。” 骆玉珠往身后一藏：“不给。” 一个小丫头（陈巧姑）急匆匆的窜出来，急切的问道：“拨浪鼓谁给你的。” 骆玉珠龇牙反驳：“你管不着。” 眼看两个人要掐架，杨杰急忙阻止。 “等等，姑娘，我们是来找江河的。对了，他小名叫鸡毛，你们应该认识他。” 陈金水杵着拐杖用力一敲。 “把拨浪鼓拿回来，把他们赶走。” 陈金水并没有上来没收他们的东西，而是采用了“赶”这个词。 杨杰立马明白了，这是严打的节奏。 也难怪陈江河找的落脚点，都只能在义乌和兰溪的交界处，那种山沟沟里。 陈家村属于靠近城区的乡下，这里抓的严。 他连忙开口：“等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鸡毛是我们三结拜的兄弟。大家开四门，拜八方。讲的一个就是相互扶持，有难同当。各位叔叔伯伯，你们理解吧。” 陈巧姑急忙问：“我哥去哪里？” 杨杰回答：“他去外面闯荡了。我们还以为他会路过陈家村，就来这边找他。可以让我们进去坐一会吧。” 随后陈金水略微考虑的片刻，还是把他们邀请到自己的家里。 其余的人则是七手八脚的把货郎旦收起来。 柱子则是负责驱散大家，就当这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现在严抓，谁都怕这个。 杨杰则是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陈家村，尤其是陈金水的家里。 说实话，鸡毛换糖也没能让他们富裕起来。 本来就是勉强糊口的东西，和后来的小买卖差太多了。 陈巧姑亭亭玉立的样子，还是很可爱。 巧姑和鸡毛的岁数相当。 真要说谁是哥哥，谁是姐姐，还真的说不清楚。 毕竟很多时候，身份证的信息也只能勉强参考。 按理说，鸡毛是比巧姑年轻才对。 但为什么年纪小的鸡毛会是哥哥？ 这就是黑户上户口的诀窍。 你看，妹妹都有新户口了，捡来的哥哥怎么能没有呢？ 公安同志，我们农村人不识字，没文化，这不是农忙忘记了吗？ 于是，在官方的记录上，鸡毛就是巧姑的哥哥。 不是黑户，而是陈家村的村民，陈金水的儿子。 就这么简单。 抚养孩子这种情况，不要闹大，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同样，鸡毛换糖的本质是为了改善土壤，为了种地。 不要太过分，那也是没事的。 但现在是随着改革开放的浪潮，人心浮动。 很多家庭都抛弃土地，专职搞这个盈利。 还有人开始去南方的鹏城碰运气。 甚至胆大包天的去香港。 那上面不得杀一杀这一股歪风邪气？ 于是，陈金水倒霉了好几年。 他出来后，也不想想乡亲和他一样的命运。 所以极力阻止。 同时，也因为他的果断做派，被公社领导看中。 从而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镇长的位置。 商人地位哪有公务员的地位香啊！ 等鸡毛回来，他也准备让鸡毛走从政的道路。 这是黄金大道，绝对不会出错的路子。 可以说，陈金水的顽固思想体系下，确实是有点东西的。 第11章 再起波澜 陈金水也明说了：“你们俩要落户陈家村，没问题。但地没有，货郎担也别挑了。” 骆玉珠当即不干了。 “凭什么啊？没地没钱，我们吃什么啊？” 有地的家庭都吃穷了，更何况没地的呢？ 杨杰急忙拉住骆玉珠，随后赔笑道：“能落户就行，能落户就行。” “鸡毛对于我们，那是亲兄弟一般的存在。” “我们俩呢，其实就是为了等他。” “您说的有道理，现在上面风声紧张，我们愿意安分一点。” 杨杰赶紧使眼色，先落户再说。 陈金水也不是过分的人，以大队的名义，将一处破旧的民房租给给他们。 在市场没有开放前，大家都很苦。 很多农村人都饿死，冻死，就是因为穷。 这个时候，房子是没有个人产权的。 土地，房屋都是集体的资产，属于公社的。 而村民在当时叫社员。 还有一部分外来户，或者下乡的学生，或者是劳改的人。 他们也可以领取到房子，破损的需要自己修。 但这些人不是社员。 社员有自留地，通常土地面积在3分好地（0.3亩地，大约200平米） 这个土地上的一切，是不用缴纳公粮，不限制种植任何经济作物。 大部分人自留地选择种番薯，南瓜，蔬菜一类的。 这也是农民到城市买卖商品的来源。 陈家村地穷，很多地方不适合种植。 优质的田地都是公家的，种主粮水稻。 自留地那就是山地，或者溪边临时堆积出来的前滩，或者山脚根。 这些土地的特点就是贫瘠。 浙中地区的人创造了一种“塞秧根”的施肥技术。 即用塘泥、焦泥灰、鸡毛、人尿等做成团粒塞施秧根。 这就是独特的肥田技巧。 包括骨头粉一类的，都是肥料。 其实不仅仅浙江，很多穷地方都有属于自己的肥田技巧，或者类似，或者完全不一样。 浙江大部分土地呈现是红酸性质。 有些土地即便是沤肥过后，还是不适合种植水稻或者玉米。 直到甘蔗这种南方来的经济农作物的出现，与之一拍即合。 甘蔗就是义乌红糖的核心来源。 主体部分需要按比例，大部分缴纳公粮。 每个地区的比例不一样，反正金华地区大部分需要缴纳百分之二十五的公粮。 同时还有百分之十五是按官方指导价（极低的价格）自愿缴纳。 反正这个自愿就和要求学生自愿买校服一样，逃不掉的。 这个缴纳的比例，还是按照当时杭州、湖州一带的农田标准来实行的。 这样对于土地贫瘠的山区人民，无疑是晴天霹雳。 看似只需要百分之四十，实际上大队田地里产出的粮食，起码要百分之六十以上。 高亩产的粮食想都不用想，那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所以，很多农村活不下去了。 所以，陈金水这样的公社大队长，也堂而皇之的带着乡亲们走街串巷。 只为了那一口吃的。 现在，上面不管你这个，他们只看成绩。 这会是抓田地，抓产粮； 将来抓市场，抓经济，抓gdp。 人还是老样子，一样的顽固。 你不知指望每个当官的，都是邱英杰那种人才，目光长远。 大部分也只是碌碌无为，只会照本宣科，只会利己不犯错。 所以，陈金水后来领悟了。 反抗不了枷锁，那就自己也变成这个枷锁，变成其中的一员。 陈江河外出后，陈大光成了新一代的鸡毛换糖领导。 虽然他的路子走偏了，但确切的带回了更多的金钱，更多活下去的希望。 于是，陈巧姑这样的女孩子，芳心暗许。 陈金水？ 老顽固一个 陈江河？ 时间会淡化一切的。 情比金坚的爱情，很少。 如果有，那一定是震撼人心的那种。 ... 杨杰和骆玉珠暂时有了个新家。 这个家比起里美山的那个房子还破旧。 但骆玉珠很开心。 虽然陈江河没在，但大哥还在。 杨杰和骆玉珠的落户户口，这会叫集体户口。 类似于知识青年下乡，给的那种集体户口。 田地没有，就靠着山角。 允许开辟三分地作为自留地种菜。 作为集体户口，也是需要参与公家的田地劳作。 只不过这会还没有达到春耕的时节，所以大队长没有安排具体的农耕任务。 骆玉珠和杨杰这几天的工作就是捡掉各种散碎的石头，垒到两侧。 折腾了几天，那一小块自留地，总算是有了地的样子。 骆玉珠累的气喘吁吁的：“呼！大哥，你说，咱们种地什么好？” 杨杰想了想：“种点香菜和小白菜吧。嗯，萝卜也可以。这些耐寒。” 这会可没有什么其它的农作物可以弄。 至于种甘蔗，还需要天气稍微回暖的时候才可以。 ... 空气中飘来一丝炒糖香味，估计又有人偷偷摸摸的准备熬糖了。 杨杰认真观察过这个村子，能嗮腊肉的家庭屈指可数。 这说明真的是很穷的村子。 尽管陈金水再三警告，并且三次当着大家好的面烧货郎担，但依旧阻挡不了这个风潮。 农民穷，为了活下去，他们会突破一切的阻碍。 陈大光父亲带头挑事：“你陈金水是吃上公家饭了，可我们还都饿着呢。” 大光和一群年轻人也跟着嚷嚷。 “对，就是，就是，凭什么拦着我们？” 陈金水也被怼着哑口无言。 村霸王也不是这么好当的。 如果一个村的村长能欺行霸市，说明他拉拢了一帮人。 随后欺负的就是某些外来户，某些弱小的。 从而不断的获得自己的权威。 陈金水才放出来不久，虽然是大队长，现在已经是威严扫地了。 3把火也没能烧灭大家的热情。 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部分乡亲们跳着货轮担越走越远。 连自己的女儿都拦不住，丢人了。 杨杰感慨：“人都是被逼出来的，路子也是活出来的。金水叔，你放心吧，他们不会有事的。” 陈金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还不是你俩起的头。” 骆玉珠反驳：“都活不下去了，还在家等死吗？” 陈金水哑口无言，最后关门不搭理骆玉珠。 骆玉珠则是鬼鬼祟祟的找村民收集糖渣或者甘蔗，她才不怕呢。 第12章 陈大光被批评 红糖的制作过程其实很简单。 就是把甘蔗压榨的汁熬干了，就得到了最原始粗糙的糖。 这个是家用的做法，属于比较奢侈的那种。 现实中，基本上会在榨干的甘蔗的基础上，反复用水淋，泡，过滤等手段。 尽可能的把甘蔗内部的糖类给洗出来。 南方甘蔗，北方甜菜。 用的基本思路都是这个样子。 白糖则是要在此基础上，多了更多的漂白和结晶的工序。 红糖属于初级加工的产品。 我们吃甘蔗，基本上只吃根部。 但制作红糖，会尽可能的利用上全部甘蔗。 其中，越是根部，这里的糖分会越高。 这残余的根部，就是陈家村人二次利用的东西。 甘蔗主体和上端部分，就不用想了。 经济作物在计划经济时代，都是统一上缴上面的。 按官方说法，自愿统筹收购。 市场价，那是不可能的。 只给你一个指导价，老老实实地卖一小部分钱。 这也就是老话常说，“挖煤的用不起煤块，种糖的吃不起糖膏”。 说的就是这个情况。 即便是废物二次回收利用制造的红糖，也不是农民能随便吃的。 这是他们唯一的本钱。 现在么，本钱是有了，但路子被断绝了。 总不能指望红糖当饭吃吧。 当骆玉珠提出要收购这些甘蔗根部的时候，很多村民都大方的交出了自己的库存货。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钱货两清，似乎没啥问题。 紧接着，陈金水就带人进来了。 “杨杰、骆玉珠。你们俩干什么呢？” 杨杰连忙讨好：“金水叔，这不我那开了点地么。就琢磨着开春种甘蔗呢。” 甘蔗其实随便哪一节的牙都可以催生。 但陈金水是什么人？ 他当年做过的事情，自己能不知道吗？ “种甘蔗？你这都够种十亩地了。用得着这么多吗？” “老实交代，是不是在熬糖。” “骆玉珠呢，骆玉珠呢？叫她出来。我都闻着味了。” 杨杰连忙赔笑：“这不是大过年的吗？我这总得备点年货不是。那陈家村也没有其它东西。我们不熬糖，还能做什么？您看，这就十来斤白薯和红薯。还有一大半是您家来的。这不是红糖伴红薯，不容易饿。” 陈金水也挑不出毛病来。 “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来年算你工分。吃的，我会给你解决的。” 杨杰立马说道：“诶，好的，好的。” 其实鸡毛换糖有个很大的隐患。 这个隐患也是历朝历代所担忧的，农村劳动力缺失。 所以古代所谓的重农，就是把农民圈在土地上，不能离开。 这与后来的猛抓gdp思路不一样。 后者是要求不断把农村的劳动力往城市里赶，从而加快工业化建设。 这个过程货币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城里能赚钱，农村活不了。 人自然而然的就去城里打工了。 计划经济是要求把劳动力限制在地方土地上。 甚至在城市人口过剩的时候，不断地政策鼓励知识青年下乡。 这些城里人不是来教书的，而是专门来种地的。 粮食保障充足，这样社会才不会动乱。 这个过程是完全颠倒的。 但谷贱伤农。 城市里廉价的粮食是怎么来的？ 那红红火火的工业化是怎么来的？ 就是这些农民兄弟，后来的农民伯伯，未来的新时代建设者（农民工），一点一点种出来的。 现代化？ 和他们没有关系。 专家点评，这群人的格局就这么小。 他们当然可以这样说。 如果当年他们的父母辈被安排到农村，回不去。 他们就是新一代的新时代建设者。 这个社会从来没有公平可言。 无法就是牺牲一部分人的利益，铸就另外一部分人的利益。 没有几个亿的农民支撑，哪来的工业化。 机械化的前提，还不是需要一群人先发展工业，然后才能逐步机械化。 杨杰忽悠走陈金水后，让骆玉珠安心熬糖。 种地上工分？ 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只能靠着走街串巷，勉强维持生活。 陈江河能走出去，他也能。 人活两辈子，总不可能十几年碌碌无为吧。 等首长南线的时候，老百姓毛都吃不到了。 海量的工人，公务员，事业单位人员，退伍人员都加入了这个行业。 农民拿什么和他们争？ 资本，人脉，眼界，文化知识，没有一个比得上。 市场的就这么多，未来只会越来越卷的。 煤老板，那不是农民能考虑的事情。 煤炭是能源，只有有特殊关系的人，才能把控这些。 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做到，批条都拿不到。 骆玉珠不懂得这个趋势，她这会更加偏向于求安稳。 也许是孤独太久了，急需要稳定。 在她的理解里，熬糖，然后偷偷的拿出去卖，在赚回利润就足够了。 或者说，大部分人都是这个思想。 这是最简单的商业逻辑。 骆玉珠开门，探出脑袋来。 “糖熬好了！陈老头走了吧。” 杨杰笑着回答：“走了，嘿嘿。” 骆玉珠心有余悸的回答：“那老头可凶了，我有点怕他。” 杨杰安慰道：“没事，别怕。” 因为男女有别，他俩其实分得两间房子。 只不过只开一个灶台而已。 另外一个灶台，则是专门熬糖使用。 单纯的熬糖，并不会有任何风险。 毕竟管天管地，不可能连每家每户生活做饭都去管吧。 陈金水能做的，就是来着剩余愿意听从他的社员，组织起巡逻队。 尽可能的堵截这些胆大包天的家伙。 几天以后，陈金水成功的堵到了陈大光等人。 虽然没有罚款，也没有被拘留。 但陈大光被当着全村人的面前，让陈金水数落了。 最后一把烧火了货郎担。 虽然货物保留了，但这无疑是让陈大光觉得丢了脸面。 从此两家对上了。 当天的陈大光大骂了一个晚上。 骆玉珠则是饶有兴趣的翘着二郎腿看戏。 “瓜子来喽！” 杨杰立马搬来两条自制的小板凳，随后问道：“怎么样了？” 骆玉珠边嗑瓜子，边说道：“还能怎么样？几个毛头小子，斗得过老狐狸么。” 杨杰伸着脖子看了看：“看样子，金水叔的布阵，是密不透风。” 骆玉珠神秘一笑：“放心，他们的巡逻路线，我都清楚了。过两天就好了。” 第13章 再次制作羽绒服 骆玉珠是谁？ 无法无天的孙猴子。 你以为她天天安分守己？ 其实大晚上都悄咪咪的去摸路线去了。 杨杰倒时想去来着，奈何穿越了也没能改善自己的散光眼。 这也是骆玉珠偶然发现的这个问题。 于是，杨杰复杂白天侦查周边情况，骆玉珠复杂晚上踩点。 而且她手里还掌握着三大神器。 《赤脚医生手册》、《民兵军事训练手册》、《军地两用人才之友》。 虽然掌握的不是很全面，但对于侦察和反侦察技能，她可是点满的。 唯一遗憾的，就怕猪队友不给力。 猪队友自然是杨杰。 他收藏的旧书里头，就有这三本神书。 不过他重点是看第二本。 有了这个，核平世界前途无量啊。 杨杰在白天的时候，也会默默地观察市场的动态。 自从改革开放的口号喊出了后，允许个体户经营的试验点已经选出来了。 就在武汉。 所以很多人说，义乌不过是缩水版的武汉，其实是有一点道理的。 鹏城是对外，而武汉则是内地，两个试点。 至于一路带一路，这会还没有。 大部分人都在观望这个动态。 在这种情况下，义乌这边也尝试性的弄了一个实验方案。 可以说是大胆，也可以说还是束手束脚的那种。 允许农民在规定日子和指定的地点，固定经营坐商（摆地摊）。 这就是集市或者交流会的雏形。 其实在五六十年代实行过一段，后来被放弃了。 但这次基础上，还是被加了一道紧箍咒。 禁止百姓经营米粮面等主粮，禁止销售木制类相关的，禁止销售食盐，食用油等等。 总之，这可以说是开放了市场，但并没有完全的开放。 上面的思路就是，尽可能不犯错误。 即便是这样，也有不少人看到了商机。 骆玉珠当即想到了她们还有一点鸭绒剩余。 制造一件大衣可能不够用，但制造一部分围脖，还是可以的。 而陈家村的人也看到了这个消息，纷纷做起了鸡毛掸子。 也有一部分人选择做鸡毛毽子。 这是商机啊！ 很明显，骆玉珠懂得差异化，更懂得保暖是大家的需求。 为了帮助骆玉珠更好的实现围脖的梦想，杨杰四处打听，终于找了一台60年代工农牌缝纫机。 这台机子破损了，卖废铁也卖不出合适的价格。 最终被杨杰以25块钱拿下。 “系统，修复！” 随后哑巴系统提示：维修费20元。 过了一会儿，一台崭新的缝纫机出现在杨杰面前。 “啧啧，完美。虽然是脚踏的，但有总比没有好。” 随后，他拉来一个破三轮车，慢悠悠的骑回陈家村。 还别说，一台新缝纫机在农村相当扎眼。 丝豪不亚于你开着超跑，在同事面前装逼的那种感觉。 就是这三轮车，是很多人都是买不起的存在。 “金水叔，我买个缝纫机，总不犯法吧。” 陈金水只能冷哼一声，随后带队撤离。 确实，买一两件物品，你压根没办法给对方定性。 但陈金水知道，杨杰最近老打村民老古董的主意。 一定是憋着坏的。 迟早会被他找到证据的。 如果杨杰知道了，一定大喊冤枉。 陈家村有个毛线的值钱古董，都是不入流的东西。 古董热潮是九十年代末期到二十一世纪初期炒的火热。 什么破铜烂碗都打上古董的标签。 还有一大堆古董家具。 其实吧，大部分古董还没有这个时代市场上的东西贵。 就拿清代瓷器来说，真的不如这个时代的新碗的价格。 工业商品价格高的离谱，一个碗都要几块钱。 常见的夏季和春秋季节的衣服都是二十几块钱一件。 也就是说，农民差不多要两个多月的工资，才买得起一件衣服。 因为国营定价就是这样子，从五十年代开始，三十年没变化了。 而鹏城那边最早办厂的，衣服价格只需要3块钱以北就能批量拿下。 只要你有本事运出去，运到内地的任何市场，那都是抢手货。 销售策略？ 不需要。 这会是野蛮时代，典型的供不应求。 而国营企业始终抱着几十块钱的生产成本，最终只能死亡。 像羽绒服那种高端的价格，也在随后几年中，被海量的民营服装给冲刷掉了。 反过来讲，内地很多市场没有开放。 投机倒把是违法行为。 鹏城的廉价产品再多，和义乌也没有几毛钱的关系。 就像武汉的市场，其实辐射也就周边两三个县而已。 再远，不好意思，还是计划经济，不给卖。 此外，国营市场也不收个人或者私人工厂的东西。 他们只会照本宣科，按指定的当地厂家进货。 这是铁律，谁也夸不过去。 ... 骆玉珠欣喜若狂的喊道：“呀！缝纫机。” 杨杰则是露出慈父般的笑容。 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随后两人齐心协力，把缝纫机抬回家。 随后，杨杰又拿了了更多的布料和绒毛，还有一双长筒靴。 骆玉珠惊奇玩法：“你这都是哪来的？” 杨杰回答：“这不是大光他们那一堆里，有这些么。我挑选了一部分。” 绒毛的价值，这会很多人并不知道。 杨杰和陈家村可没有多少恩情，自然不可能告诉他们这个秘密。 他可没有陈江河那种大格局。 这房子名义上的划分，实际上是花了几百块钱。 要不然也不会允许他们两个集体户，开辟后山的自留地 说实话，几百块买个农村户口，亏大发了。 这都购买普通城市户口了。 但骆玉珠要留在陈家村。 同时，杨杰也急于解决黑户问题。 毕竟城里查的比农村严格多了。 很多超生的都是去农村生孩子。 两个人分工合作，快捷高效。 一个人负责清理绒毛，脱脂洗油，然后尽可能将它蓬松。 一个人则是认认真真的缝纫边线。 模版则是采用当初第一件羽绒服的样式制作的。 略微的改动。 杨杰的系统加工了一台手动钢制压印机。 铜片也是提前预备好的。 纯铜柔软，特别适合加工。 只需要轻轻一压，一个类似之前的纹路就清晰可见。 此后这个铜片，也成为了香奈儿的特色招牌。 骆玉珠迷糊：“怎么就5个？这能做好几件呢。” 杨杰回答：“剩下的，做围脖吧。毕竟树大招风。万一被人误以为这是大量的走私货，那就不好了。” “哦。” 骆玉珠有一点点不甘心。 但也知道羽绒服太扎眼了。 对比之下，围脖的利润虽然低很多，但销售起来更加方便。 第14章 一千块的羽绒服 正月初九，大吉大利。 杨杰出门从不看黄历，反正每一天都是黄道吉日。 义乌这边迎来了热闹的集市。 现场小贩叫卖的十分热闹。 但商品同类化特别严重。 禁止木质产品，结果大家都玩起了竹制产品。 一连十几个摊位都大同小异。 只有一两个做起了灯笼。 另外就是满大街都是鸡毛类产品。 食品类更不用说，竹笋，青菜，白菜，甚至红薯都来了。 偶尔有几个稀奇的，弄几条鱼。 唯一的靓女就是骆玉珠，充当模特。 杨杰扯开嗓门大喊： “来一来，看一看呐。高档羽绒服，远销阿妹你看，加拿大，英伦三岛，巴黎人见了都说好。” “新颖围脖，重量轻，保暖好。” 很快，有人围观了过来。 “老板，你这怎么卖啊？” “羽绒服1000一件，围脖30一条。” 众人听闻当场哗然。 “你这疯了吧，一千块，抢钱啊？” “就是，就是。” 杨杰不慌不忙的摘下装13的眼镜。 “诸位，诸位，这是上个月的报纸，大家可以有看看。这羽绒服，连首都市民都说好。” “你们看看，飞雪牌的短衣才750块钱。这东西要出口到加拿大，那可是要600美元。美元，诸位懂吗？” “大家再想想，那外国的东西到咱们国家，得多少钱？” “说实话，我这不是工厂。就委托了在首都的朋友，捎带了几件。” “这都是没开封的。” “不打折。” 乍一听好像是外国货，但杨杰从没有说过这是外国货。 营销误导，那是常识。 一瞬间，围观的吃瓜群众凉了一大半。 一千块，呸！ 杨杰不着急，骆玉珠也不着急。 他俩都知道，这些人都不是目标客户。 这种高端价格就吓退了不少人。 临近中午的时候，意向客户才不急不慢的出现。 大冬天的穿西装，内部还是衬衫，裤子则是不伦不类的喇叭牛仔裤。 以杨杰的观点看，这就是老土冒。 但这个男子其实是走在内地时尚的新潮流。 要不是冬天，他恨不得衬衫配牛仔裤。 男子一旁的女友也很有特色飞行夹克衣配牛仔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假小子。 但看正面，兜不住的前方告诉世人，她是女孩子。 顾客问道：“一千块？” 骆玉珠回答：“是的。” 男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骆玉珠。 长款黑色羽绒服，搭配长筒靴，使得她有一种别具特色的美感。 这妥妥的大明星，高级模特啊！ 女顾客当即点了一款粉红的。 “试试这个。” 杨杰麻溜的拆封，而骆玉珠则是露出微笑。 这一瞬间，击中了这个男顾客的内心。 女伴不乐意了，狠狠的踩了他一脚。 “哼！” “别生气，别生气，待会你就和老板娘一样漂亮了。” 羽绒服在拆开袋子后，快速膨胀起来。 比起一号羽绒服，这才改良了很多。 羽绒减少了，虽然保暖效果变差，但显得更加修身。 小美女一上套，果然精致万分。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就像是初恋一样。 真的感觉暖暖的。 杨杰：能不暖和吗？大冬天穿夹克，我看这都感觉发冷了。 女孩娇滴滴的问道：“好看吗？” 男孩瞬间失神：“好看，好看。” “老板，便宜点，700。” 杨杰：“no!no!no!no discount。do you understand？” 男孩懵圈了：“什么意思？” 杨杰回答：“用老外的话讲，不好意思，这商品不能打折，明白吗？” “你可以让你女朋友翻开内部标签。” 女孩果然在衣角摸到一个东西。 “怎么说？” “这个，香奈儿的标志，香奈儿，听说过吗？法国人的浪漫。香喷喷的香水，总统夫人都用过的。” “呃，好像有点影响。” “这个，down鸟类绒毛。就天上飞的鸟，保暖的细毛，这东西叫羽绒。很精贵的。你可以压一压这个蓬松感觉。” “洗衣服用温水洗，晾干后再用光滑的木棍轻轻的敲打，又会蓬松。” “这就是高级货，不是像棉花一样，水一泡，变成一坨，以后保暖就变差了。” “再看这，oz，足足有9盎司。后面是国际羽绒羽毛实验室标准。” “要不是我急着用钱，也不会拿出来卖了。” 虽然不太明白具体的意思，反正感觉蛮厉害的。 小女友也摇晃着他的手臂发嗲。 最终男子一咬牙，还是出钱买了。 这会没有百元大钞，用的还是第三套。 一千块，也就是足足100张大团结。 对方麻溜的给钱，杨杰又快速的数钱过手。 不少人看的眼热不已。 八十年代，万元户是极其扎眼的存在。 而不少人见证了千元户的奇迹。 剩下的一套，不少人看着火热。 奈何囊中羞涩。 不久以后，第二件也被人买走了。 杨杰果断招呼骆玉珠收摊，期间也有不少人尾随着。 直到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走进来银行。 可恶！差一点点。 杨杰笑着说道：“给你，衣服。你这羽绒服，估计要回去穿了。财不外露。去存钱吧。” 骆玉珠点点头，随即拿着提前准备的户口本去开户。 杨杰也随后开户。 不过他只是象征性的存留200块钱，剩下的存放空间内。 毕竟做生意，手里流动资金越多越好。 骆玉珠则是一口气存了八百块，剩下的则是准备到时候上哪里进货去。 工作有人也没有多看一眼，几百块在他们面前已经免疫了。 万元户在70年代轰动，八十年代有点轰动。 毕竟改革的春风吹起来了。 已经有一部分人成功利用低买高卖获得了第一桶金。 十万元户都出现了。 再过几年，个体户中，过亿身家的老板都出现了。 这还是八十年代中期。 而这部分人，你以为他是农民吗？ 不是的。 是最早搭上外交部的那一群人。 这种白手起家的条件，是完全不可复制的。 举个简单的例子，小龙女安茜。 很多人认为不就一个普通的美国人吗？ 刘妈妈是个舞蹈艺术家，运气好去了美国。 实际上完全不是这样。 她父亲可是在外交部工作的。 年纪轻轻就能出国，这个地位，估计没几个人比得了吧。 就算是23年，普通人有机会出国吗？ 有可能签美国绿卡吗？ 第15章 有人眼红了 无论是电视里，还是电影里的普通人。 这个词，其实和千千万万的观众其实没啥关系。 在很多人身上其实要打个问号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社会上会有那么多人，会觉得这玩意和自己有所谓的共鸣。 其实那些所谓的普通人，和县委大院一样，都是高高在上的社会顶流人物。 杨杰就是察觉到了这一点。 所以他早早的认定，一千元的货物在义乌这种地方也有市场。 但这种市场很有限，所以主攻的销售方向，还是以底层的消费为主体。 这就是5件羽绒服，剩下全是围脖的理由。 上午卖了一千元的羽绒服，下午卖30元的围脖就是理直气壮。 羽绒围脖，听说过吗？ 阿妹你看，听说过吗？ 反正就一个高级。 等有关人员的到消息后，杨杰和骆玉珠早撤了。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 猫抓老鼠，永不过时。 小商贩们可以摸点，游击，不断的和民兵绕圈子。 民兵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 虽然工人和公务员下岗大潮要在九十年代才开始出现，但八十年代也有一部分人加入其中。 这个过程中，公务员的偷偷下岗，无疑是优势巨大的。 第二国营厂保安科副科长杨一乔，就是偷偷下岗的一员。 一方面他有猫圈子的人脉，可以从容应对。 另外一方面，他有鼠圈子的关系，可以发财致富。 杨一乔就是购买了杨杰的第一件羽绒服的那位男子。 他能买得起一千元的衣服，说明实力强大。 对比他此前的倒卖货物之下，他发现羽绒服的利润绝对可观。 遇见有利可图，那就无所不用其极。 农民，拿什么和他斗？ 杨一乔当即找了曾经的保安科同事。 和工商局的人打好招呼，共同协助抓国外货走私犯。 工商领导特别重视这个事情。 本来在计划经济时代，每个地区（相对于后来的地级市的辖区范围）都有自己的经营圈子。 比如金华地区的货物，原则上是不能拉到杭州地区销售的。 很明显，杭州地区消费高，利润上也高。 如果长期让某些商品流入大城市，结果就是造成大城市物价失去平衡。 生产商品的城市也会因为物品不足，导致社会混乱。 所以，当时的策略就是统筹统销，自给自足。 很像古代小农经济的升级版。 只不过从村一级的范围，提高到市一级，甚至省一级。 比如，香烟，这东西每个省都有自己对应的香烟代表。 从低到高的档次，都有。 鸡毛换糖无疑是打破了这个封闭的圈子。 所以它的罪名除了投机倒把，还有破坏市场经济这个罪名。 这个行为上升到国与国之间，那就是国际走私罪。 就不说港台的工厂那种低成本的优势。 就拿中国这种计划经济的商品，到苏联的市场都是碾压的存在。 资本的特性告诉我们，对任何利益追求都是极其疯狂的。 就像2023年的人，无法想象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只够买一件衣服是什么状态。 很多人感叹以前的日子美好，幸福。 也有人认为以前是贫穷的象征。 其实这都是一刀切的片面观点。 就像2023年的人，会心心念念，拼尽一生为了一套房子。 但这会，只要有正经工作，只要留在当地，房子白拿。 就这么简单。 生活压力，物价都是超便宜的。 虽然物资不丰富，但勉强吃饱喝足还是可以的。 大家的生活水平都是一样，那么幸福感就有了。 人，最怕就是红眼病。 而很多人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他们辛辛苦苦，勤勤恳恳的工作，还不如街溜子去出转一圈。 后来，大家领悟了。 这就是有人破坏市场经济。 对此，县政府召集了各个公社领导，展开了两天一夜的突击培训。 陈金水也在此列。 他为什么能出现在这里? 因为在他的带领下，陈家村切实的烧毁了四次货郎担，有力的打击了投机倒把分子的嚣张气焰。 虽然人没有抓到（其实都知道，是自己人），但这个态度挺好的。 所以县领导就把他提拔为镇领导。 至于其它地方干部，你们看着办。 继续包庇，那就等着摘帽子。 他们会继续换上更有魄力的人上来执行这项规定。 工商局领导义正言辞的说道：“这是对市场经济的破坏，这是帝国主义的阴谋。” “各级地方政府，在货物流通管制上进行施压，严格打击这群嚣张的走私商。” 底下的各个乡镇领导当即大喊：“是！” 陈金水表现似乎很积极，但他已经估摸着知道是谁了。 外国走私？ 那不就是穿着牛仔裤的杨杰和穿着羽绒服的骆玉珠吗？ 好家伙，陈家村成了犯罪分子的大本营了。 一回到陈家村，陈金水就迫不及待的找到杨杰。 “小杨，你给我过来。” 杨杰这会正好吃午饭：“诶？金水叔。来，来，来。一起吃点。” 陈金水绷着脸说道：“找你有大事。还搁着招摇呢？” 骆玉珠撇撇嘴：“吓唬谁呢？” 杨杰主动起身，邀请他坐下。 “有什么指示，您说。我们最近可是安分守己。” 陈金水冷笑一声：“安分守己？你的牛仔裤呢？还有骆玉珠身上的羽绒服怎么说？你老实说，市场上溜出去几件羽绒服，是不是你干的。” 杨杰顿时冒出一阵冷汗：“咋了？” “咋了？” 陈金水随后翻开小本本，学着上面的指示照本宣科。 “陈局长指示，各级地方政府，在货物流通管制上进行施压，严格打击这群嚣张的走私商。” “你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吗？” “以前是打击，现在是严格打击。上面要杀鸡儆猴，你就是那只鸡。” 杨杰恍然大悟：“哦，我撞枪口上了。” 陈金水提醒道：“衣服别卖了，留着自己穿。别去外头招摇。再有一个月，就可以上工了。安分点，否则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我走啦。” 第16章 工商来人 骆玉珠：“金水叔，留下来吃点吧。” 陈金水：“不吃，我怕被你们这些人的糖衣炮弹给腐蚀了。” 骆玉珠笑了笑：“这小老头，说话一套一套的。甭理他。” 杨杰摇摇头：“不，金水叔已经说的很明确了，有人要搞我们。短期之内，不能卖了。” 骆玉珠当即不干了：“啥就不能卖了。凭啥其他人可以，就我们不可以？好不容易等到个能摆摊的机会，这是要把我们往死里逼吗？” 杨杰安抚道：“金水叔虽然是老顽固，但是他有句话说的很对，杀鸡儆猴。” “他当年可是主动带着大伙鸡毛换糖的，还是把头。你说说，为啥进去几年，就变成这样了。” “当年，他就是那只鸡。而鸡毛也只能远走他乡。” 骆玉珠的气势瞬间颓废：“那继续种地？就后上的那点地方，就是翻十倍产量，也不够咱们两个人吃的。” “挣工分？我还不如去大街上捡破烂呢。” 开玩笑呢。 谁都知道大家破烂能卖钱，根本轮不到他们去抢。 大街上除了烂泥巴，碎木头渣子，啥也没有。 又不是二十一世纪，工业产能过剩。 那些破铜烂铁，破衣服，塑料瓶，玻璃价值极低。 大家看不上了，自然会被当成垃圾。 这会可都是钱。 而且别想着经营垃圾产品做大做强。 这一块利润很高的。 八十年代是国营，专门的收购站复杂。 后来私人化了，也是专人负责。 你能做到的，最多就是称霸一个小区，或者一个村的范围而已。 在往上一步的打包站和收购站，想都不用想了。 那个竞争圈子极小。 普通人遇到“环保”两字，基本上就死定了。 只有一部分人可以经营，从不对外开放这类圈子。 就算侥幸做大做强，也是给他人做嫁衣。 没路子，就别想了。 杨杰也不会坐以待毙。 羽绒服和羽绒围脖不能弄，那就换成吃的。 “有了，咱们做芝麻糖膏，花生糖膏，米花糖膏。最多辛苦一点。” 骆玉珠表示迟疑：“辛苦一点无所谓，就这东西能好卖吗？” 杨杰肯定的回答：“一定好卖。” 芝麻糖膏，花生糖膏，米花糖膏一系列的产品，可是后来过年时的拳头产品。 虽然这会市场需求不大，但是积少成多，还是有搞头的。 于是，杨杰开始写下记忆中的配方，还要各种调试，测试。 “玉珠啊。我跟你说，在92年以前，你别想着专做一样。现在上头风声多变，我们也有灵活多变。” “等什么时候上面真正的春风来了，咱们累积的资金（其实想说资本，但这是坏东西）就可以打造出属于咱们自己的品牌。” 骆玉珠不理解：“为啥是92年？就因为你晚上梦见的那首歌？” 杨杰肯定的点点头：“对，它叫春天的故事。春天是有倒春寒的，现在时机未到。” 骆玉珠将信将疑。 一方面她缺少佩服大哥的眼光，另外一方面又觉得他是神棍。 但不管怎么说，他说的很多话，确实有道理。 这个市场虽然有限开放，但限制太多了。 “诶？这米花，应该算米粮吧。” “呀！瞧我这记性，那换花生。” “可咱没有多少花生。” “玉米面，对了换玉米，我去找金水叔帮忙。” 玉米不算主粮，应该可以规避上面的通告。 陈金水也很大方的提供了一批玉米。 因为不能做经济交易，他选择把羽绒服顶。 杨杰说道：“这不是巧姑是大姑娘吗？穿一件又如何？而且您也可以穿啊。” 陈金水质疑：“贿赂我？” 杨杰大喊：“冤枉啊。金水叔您一直照顾我们两个小辈，尊敬您还来不及呢。” “再说了，这东西确少是我们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总不能烧了，然后浪费了吧。” “还是您支持我们拿出去买？” “荡...” 陈金水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你在提卖字，信不信我把你给抓了。” 杨杰假装委屈：“我信，我信。这衣服换粮食，没毛病吧。” 陈巧姑喜欢的不行：“爸，这衣服可暖和了。” 陈金水骂道：“废话，一千块的东西，能差吗？这衣服，把咱家的粮食全卖了都不够。” 杨杰连忙说道：“够的，够的。要不您添几个木头？我好给房子修一修。再说了，这衣服的进价总不可能是一千块吧。” 陈金水这才点点头：“嗯。巧姑的那件留下，这件你拿走，你自己留着。我一个老头子，用不着这么好的东西。” 杨杰对着骆玉珠两手一摊，无可奈何。 骆玉珠倒是高兴的抱着衣服回家了。 在她看来，这最多十几块的成本而已。 但杨杰可不怎么认为。 这个时代的人，很多把人工成本，物流成本，以及个人知识成本都没有计算进去。 羽绒服的造价，绝对是高昂的。 就挑选绒毛这个环节，隐形成本就极高。 要不然这玩意儿不会要二十年后才慢慢的被打下价格来。 就这，还需要人造丝去解决。 正版的绒毛，哪怕是鸭绒羽绒服，也是很贵的。 成本几十块，售价要几百块。 一段时间后，小摊位终于可以再次摆摊了。 这才骆玉珠变成了农村大妈，杨杰变成了切糖膏大厨。 “新鲜的芝麻糖膏便宜卖了，新鲜的花生糖膏便宜卖了，新鲜的...” 突然间，一群不速之客闯进了人群。 “就他们两个？” 杨杰一眼就认出了那天的土豪老板。 握草，原来是他小子使坏。 但是边上有工商的领导。 他安慰骆玉珠：“别担心，咱是卖糖膏，切糕的，看我脸色行事。” 哪知道那个领导上来就说：“全部扣走。” 诶！ 杨杰急忙大喊：“等等，同志，同志，这为什么啊？通告上不是说了吗？允许我们小老百姓摆摊。您怎么要收我们摊子呢？” 骆玉珠立刻戏精附体：“我们这都是小本经营的买卖，这是犯了哪条王法了。” 第17章 结仇 工商负责人立马说道：“都别看了，别看了。我们抓的是国际走私犯，和你们没关系。都散了，散了。” 杨杰立马叫冤枉：“领导，不能啊。您看这糖，这义乌人人都会制糖，我们用得着走私吗？” “还有这玉米，都是自家种的，这都是自己的粗粮，这不是主粮。这芝麻，还是老叔过年给我捎带的。” “冤枉啊！” 对方立马感觉头大：“我说的是卖衣服的事情。” 杨杰装傻：“我们就这老老实实地卖切糕，没卖衣服，这在场的大伙都可以作证。” “我也没听说卖个布料衣服，就要被抓的。” 杨杰大嗓门一叫，另外一头立马有人包裹起自己的衣服，疯狂的逃跑。 一部分不知情的，也跟着逃跑。 于是前来协助的民兵和相关的治安人员，纷纷加入围追堵截中。 一时间，整个市场乱糟糟的。 百姓骂声络绎不绝。 连卖个糖都要抓，那你开放市场干嘛？ 最后，这些人还是强行顶着压力，要带走杨杰和骆玉珠。 “等等，领导，我跟你走。她留下，家里还有孩子呢。总不能把刚出生的孩子给饿死吧。” 骆玉珠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随即，杨杰塞了一袋钱给她。 “别闹，没事的，现在不过是倒春寒而已，收拾好家里的一切（消灭证据）。” “以后多（探）听金水叔的，自己注意安全，鸡毛会回来的。” 杨杰被带走了，骆玉珠内心空落落的。 不过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她立马选择收摊，挑起沉甸甸的担子回家。 她知道，现在必须要消灭那些残余的羽绒。 ... 汽车上，杨杰开始作妖。 “领导，铐子就不用了吧。要是您给我定罪了，我脖子上上枷锁都是应该的。但现在是误会。” “少废话，误会不了。” “不是，我就一卖糖膏，切糕的。这不是响应上面的号召吗？你们是不是真的搞错了？” 某个领导也迟疑了一会儿。 “你做糖膏多久了？” “领导，您是不知道，咱祖祖辈辈都是做义乌红糖的，这东西打小就知道。” “再说了，自从陈大队长烧了货郎担后，大家都安分了很多。这糖不都遍地都是吗？” “你是陈家村的？” “这您也知道？我跟您说，我们大队长可牛气了，那大嗓门...” 杨杰一通劈里啪啦的胡扯，听着这个领导头昏脑胀的。 突然间，杨杰大喊：“停车，有人抢劫了。” 司机听闻后，下意识的刹车。 杨杰二话不说，直接夺门而出。 “玉珠，玉珠！” 领导还纳闷呢，手铐锁着，这都能跑？ 其实是被杨杰给分解了。 带头作案的正是杨一乔。 人呐，为了钱财，才不会管什么老弱妇孺。 直接暴力抢夺，多好啊。 也得亏是工商局的车需要走大路，正好碰上了走小路出来的骆玉珠。 杨杰二话不说，丢起石头猛砸。 有了远程攻击的加持，对方抱头鼠窜。 但是，钱已经被抢了。 对此，某个官老爷似乎明白了什么。 自己这是上当受骗了。 “哼！” 过了一会儿，杨杰乖乖的回来，请求解开铐子。 分解再复原，小意思。 工商领导点头后，一旁的工作人员立马说道：“这事情，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杨杰作出万分感激的表情：“多谢领导，多谢领导。” 待车队走后，他内心顿时黑化了。 每个人的内心都埋藏着一只野兽。 区别在于好人把野兽埋得的严严实实的。 坏人则是将他放了出来。 骆玉珠被扇了几巴掌，嘴角都受伤了。 货郎担的东西，也被打翻的七零八落的。 随后杨杰挨个捡起来。 糖虽然脏了，也可以留着自己吃。 这会的食物可宝贵了，浪费不得。 骆玉珠则是感觉有点害怕，她似乎想起来，大哥的出身是个谜。 很可能是道上的。 他不会要干坏事了吧。 “没事的，回去吧。” “哦。” 当天，杨杰就规划好了自己未来的规划。 他要北上，去看看苏联的情况。 临走前，家里的一切需要安顿好。 绒毛被烧毁了，羽绒服则是一件单独留在他的房间里，用小木柜锁好了。 “如果工商的人来查，就说衣服是我卖的。我姓杨，你姓骆，村里也知道咱是两户，所以你不用怕。” 骆玉珠有些紧张：“你要走？” 杨杰回答：“对，有些事，我不得不做。你放心，我会回来的。” “以后保护好自己，钱财是身外之物，安全第一。” “有一句话，鸡蛋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不然摔一下，就全没了。” “钱财分开放， 别争出头鸟。” “有些人，见不得你好。” “这点，你拿着。” 骆玉珠有些犹豫：“大哥，这都是你的积蓄。” 杨杰笑着回答：“放心，咱的那一部分，我会拿回来的。” 骆玉珠顿时想到了什么：“你要去...” “嘘...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是我必须做的。” 随后，他急匆匆的出名了。 （三轮）车钥匙，家里的钥匙全都交给了骆玉珠。 既然身处于这个时代，为啥不学习强哥，好好的做一番事业呢？ 八十年代出门，是需要介绍信的。 而且这时候吃的还需要全国粮票。 农村人能得到介绍信的机会很少。 至于粮票，这东西有，不过是有限的区域粮票。 全国粮票只有城里人有。 这无形中就给农村人套上了枷锁。 你根本出不去。 即便是鸡毛换糖，能走多远？ 沿着山路行走，能跨省的都算是很厉害的人物了。 大部分人的世界，一辈子也就一个两个乡镇的活动范围。 所以老一辈的人，见识短浅是没办法的事情。 阅历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 无介绍信的人，被抓到了会被劳改。 随后遣返原籍。 还要通报批评。 但杨杰不在乎，他原籍可不存在这个世界上。 八十年代，枪支泛滥，社会上游手好闲的人极多。 毕竟老老实实地赚钱太辛苦了，远远不如零元购。 骆玉珠不敢反抗对方的原因，还是因为对方有短枪。 如果是23年糕，十有八九是模型。 但这会是80年，十有八九是真货。 这会公安局才重启没多久，无疑是这些犯罪分子最佳的天堂。 第18章 有仇当晚报 杨杰还没有找到杨一乔，就被另外一伙人打劫了。 负责搜身的小弟一脸嫌弃，只找到一个红薯。 “呸，怂包！还是穷逼。” 另外一位大哥问道：“小子，两手空空也敢出门？” 杨杰假装佩服不已：“这不是想着出来混迹江湖么。嘿嘿哈哈...阿达...” 其中一个劫匪说道：“李小龙！你看过?” 杨杰回答：“精武门啊，可惜就看了半部。” 随后一行人意气相投，相见恨远。 早期入帮派，就是这么简单。 说是帮派，其实是一群无组织无纪律的社会渣子。 就这，还分为东南西北四帮。 这伙帮派的头目混的老惨了。 不仅仅被其它三个帮看不起，还经常被东阳那边的道上人欺负。 就是东阳货郎帮，都能敲打他们。 也就只能够欺负弱小。 随后老大又吐槽，哪里有赚钱路子，就被城西的杨一乔给胡截了。 渐渐地，杨杰把人对上了。 天价羽绒服，帮派老大，手里有家伙事。 应该就是这个人了。 杨杰立马表态：“大哥，这人在哪，我去做了他。再说了，您不是手里也有短喷吗？” 南大哥一瞪眼：“我这是打鸟用，人家那可是保卫科拿出来的真货，能比吗？” 杨杰再次表态：“放心吧，大哥。你告诉我他家在哪，我可以效仿关公，万军丛中，取他狗命。” 南大哥就当他吹牛：“好兄弟，干杯。” 一个开挂，一个喝闷酒，很快新大哥就倒地不起了。 “这喷子，做工不行啊。” 杨杰一路紧赶慢赶，来到了杨一乔的新居。 门口有一只忠诚的狗狗。 杨杰果断的丢了一块吃食过去。 狗狗闻着味，急忙吃了起来。 人都吃不饱，更何况是狗呢？ 杨杰一边叹气，一边抚摸着狗狗。 “狗狗啊狗狗，下辈子投胎到二十一世纪，你就享福了。” 随后，他面露凶光，果断处决了它。 偷狗，他是没有实践过，但他堂表哥做过。 而且以前打牌的时候，还和大伙分享过。 三教九流，这种手段太简单了。 这会杨一乔和三个小弟在通宵打扑克牌，根本听不到这个动静。 “扣扣扣...” “老杨，开开门，凑个脚。” 杨一乔纳闷了，大晚上的，谁找他打牌啊。 但谁来都是可以的。 反正都是他的小弟，合伙宰杀一个人没问题。 “你谁啊？怎么还蒙脸。” 杨杰说道：“听熟人说，你这里可以打牌，我特意准备了好几千。里头有人？” 杨一乔顿时眼睛发亮，肥猪来了。 “没事，我女朋友，嘴巴严的很。” 内屋有个女孩子，则是忙里忙外的弄吃的。 很明显，就是杨一乔的女朋友。 其他几个小弟也急忙起身。 几千块，这是一笔巨款，可得小心伺候着。 “那你...呃...” 杨杰干净利落的出手了。 小弟顿时傻眼了，杀人了。 杨杰出手很果断，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刀刀毙命。 赤手空拳可对付不了有刀具的人。 尤其是在武力值差距有些大的情况下。 更何况，他还有短喷子威胁着。 几人惨叫声引起了内屋的注意。 赵萍胆战心惊的拿着菜刀走出来，结果就看见一个黑衣蒙面人带着喷子。 “嘘！别说话。这玩意你认识吧。” “认..认识。” “大哥，大哥，别杀我，我可以的。” “真的？” “真的，真的。” “好，这钱有你的一份。你拿刀往死人身上砍几下，不许喊。然后转身过去” 赵萍也只能鼓起勇气，胡乱的砍了几下。 砍人和切猪肉没啥区别。 杨杰则是不慌不忙的拿起桌上的一半钱。 “他的其它钱和枪，藏哪里？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就那个柜子里，有锁，钥匙在他兜里。对了，墙头有两把枪。” “多谢配合。” 杨杰快速搜索，果断打开保险箱，搜刮了大部分金钱。 还别说，零元购果然厉害。 初步估算，这应该有一万元的价值了。 至于墙头的枪支，确实是两把短枪，还有不少子弹。 一把是大名鼎鼎的51式手枪，一把则是国内仿造版本的毛瑟c96。 它们都是发射7.63x25毫米毛瑟手枪弹。 可以说是极具特色的一款武器。 得亏先下手为强，否则死的就是他了。 “柜子里还有一点钱。如果要跟我混，今晚的火车，直接去武汉。我先走了。” 留钱是为了利诱赵萍，随后声东击西。 而赵萍也知道自己大事不妙，选择找出了珍藏的私房钱，还有拿走剩余有价值的东西。 随后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直到几天后，尸体霉变发臭了，才引起左邻右舍的警觉。 随后街道人员上门，才发觉是一场大案。 南哥得知消息后，连夜提桶跑路。 赵萍也迷迷糊糊地，登上了前往武汉的火车，从此改头换面。 至于真相，谁知道呢？ 这世界的案情，百分之八十都是没有真相的。 大家只会关注一些有影响力的的事情。 死了几个人渣，谁也不关心。 更何况，这还是死在家里的那种。 网络上有一个观点。 规则是强者给弱者制定的条条框框,你不跨出去,永远都是弱者。 这句话很片面，但有一点点道理。 没有介绍信就走不出去了吗？ 走得出去。 但人的抗风险能力是有限的。 同样是被抓，不同的人被抓后的待遇是完全不一样的。 “干嘛去？” “我爸生病了，在家陪他晚了点。现在回去首都上学。” “介绍信呢？” “出门的时候，拿错了。” “哪来的？” “我爸办公室顺来的。大叔，别告诉我爸，要不然我屁股就开花了。” 对方一看，是某个红头文件。 没啥重要的，就一个普通的通告。 对方点点头，随后开始处理结果。 背着大包小包的像农民工的一样的人，被抓的时候，直接扣物资，罚款，批判教育。 而身穿西装西裤，外套裹着羽绒服的杨杰。 一看就是衣冠楚楚的读书人。 在听说介绍信丢了的时候，对方也没有多想。 而是主动开了一份介绍信。 这里头有少量金钱的助力，更多的是地方上也摸不准他的来头。 推荐一部《江湖论剑实录》。 里头的很多事，其实就是现实版的镜子。 第19章 温州皮鞋贩 有了介绍信以后，杨杰就可以凭借着它在沿途的地方上住宿。 在得知粮票缺少的情况下，工作人员还主动给他一部分粮票。 不得不说，有特权就是好。 杨杰也开始写信自己外出的第一封信。 “骆玉珠同志： 我现已开始外出求学之路。一切安好，请勿挂念。” 不知道写些什么，唠唠我日常的见闻。 杭州的旅馆很冷，没有暖气供应，只能跺脚驱寒。 车站有小贩背着大包小包，在过车站的时候，一下车就被执法人员抓住了。 听说是有害于社会的安定。 外出需要介绍信，还有全国粮票。 我也因为疏忽大意，丢了介绍信，进去了思想教育。 这是我在杭州看到的新奇玩意，价格不贵... 杭州现在发展不错，有很大的前景，有机会可以来看看。 注意安全。 杨杰，1979年3月6日。” “她应该能领悟吧。” 杨杰果断的将信折叠好，随后塞入信封中。 后来他想了想，又掏出来，补充了一句。 “金水叔那边，或许有鸡毛寄回来的信件。好好沟通，我想他会给你看的。” 把信封投递到邮箱后，杨杰坐火车前往了上海。 很多人以为上海市78年开始发展起来的，其实完全不是这样。 1979年左右，前后开放有四个特区。 深圳市、珠海市、汕头市。 最后一个是位于新疆西部的喀什。 它主要是对苏联贸易的特区。 其中苏联的中西亚地区，是苏联重工业扎堆的地方。 对比之下，东北到苏联远东，那纯粹是小打小闹。 上海的发展，还要在等好几年。 大约在84年以后，才后知后觉的开始改革。 而真正兴起的则是90年特批的，开发浦东，上海也成了经济特区。 从此，这地方开始腾飞了。 这会，上海就是一个超级大工厂扎堆的地方。 同时也是走私特别猖狂的地方。 其中很多小巷子里都有小摊贩摆摊。 杨杰在和他们交谈之中，才知道这些人压根不是普通人。 比如眼前这位看似憨憨的大叔，身穿劳动服，但藏有二三十双皮鞋。 “正宗的手艺，只需要三十元。” 杨杰懵逼了：“你确定没有少报一个0？” 大叔坚持说道：“没有，绝对只要30元。” 杨杰疑惑：“就算是猪皮，也不止这个价吧。内部流出？” 大叔回答：“哪能啊。这都是我自己做的。我可是温州第一皮革厂的老师傅，老手艺。正儿八经的水牛皮。” 杨杰更是好奇：“不是，你好端端的铁饭碗不要，选择自己单干？” 大叔得意的说道：“哪能不要呢。这叫停、薪、留、职。年轻人，这停薪留职你没听说过吧。” “停薪留职，就是保留大厂身份、保留我的岗位、保留人事关系。” “我这背靠大山，屹立不倒。” 杨杰竖起大拇指：“牛逼。” 大叔显得异常开心，不断炫耀自己的各种路子。 一方面他很天真，另一方面，他也无比的狡猾。 先富起来的人里面，停薪留职的人占据了大部分。 比如，互联网的几个巨体，大名鼎鼎的二马。 当初就是停薪留职的。 别相信什么白手起家，除非开挂。 白手起家的这些人，抗风险能力极高。 而有大山可靠的人，倒下无数次都不怕。 陈江河能做大，其实是离不开陈金水这个镇长的名头。 普通人做个生意试试看？ 一辈子最多折腾两三次，还都是小打小闹。 进去了，那就真的毁了一辈子，很难二次甚至三次爬起来。 停薪留职的现象，也是对于其他人极其不公平的现象。 但这玩意已经是普遍化了。 平民没有反驳的权利。 这个大叔的手艺不错，打着温州第一皮革的名头，销售自己的鞋子。 这就是传说中的挂靠国营厂。 杨杰按了按皮鞋，确实是好东西。 水牛皮比起黄牛皮差一点点，成本上更低。 这位大叔则是利用自己手里的权利，和某些领导合作，报废了一批“发臭”的水牛皮。 这玩意就是垃圾的价格，白送的。 鞋底等部位都是按这个成本价的极低水平来计算的。 按他的说法，三十块钱，也就赚个几块钱。 但质量上比起十几块的地摊货要好得多。 正版的在国营店面售价足足450元，就问你怕不怕。 十几倍的差距，是个人都希望选择性价比更好的。 更何况国营店的皮鞋，也没有所谓的品牌。 杨杰果断将它们全部买下。 这会轮到大叔蒙了：“都要了？” 杨杰点点头：“我都要了，再便宜2块钱。” 大叔满意的点点头：“好说，好说。兄弟你是不是拉到武汉去搞批发啊！” 杨杰：“这你都知道？” 大叔回答：“那当然了。就是这车票和一路的检查，过不去。如果夹带两三双，车票钱的挣不回来。” 上海到武汉车票大约是30元，从温州去那边估摸着差不多。 来回加上其它的费用，估计更加坑爹。 就算一双皮鞋利润能有一百块，中间消耗的人力物力还有时间上完全不够。 隔壁的福建，不要想了。 虽然距离近，那地方也全是山。 和浙江中西南部地区一样，都是穷地方。 所以温州皮鞋基本上重点攻关上海，杭州，宁波三个地方。 其它地方都没啥油水。 实际上国营店的销售渠道，也是以这三个地方为主。 海量的廉价皮鞋涌入，使得国营厂的效益江河日下。 人人都在挖墙脚，这些大厂倒闭是必然的。 大叔问了一句：“兄弟，你怎么过去的？” 杨杰笑着回答：“货郎担，走过去啊。别说你们那边没有哦。” 大叔当即竖起大拇指：“厉害。” “我叫常在春，交个朋友。” “杨杰，就一个义乌的货郎担。” “走走走，我里头还有好货。兄弟你要是看得上，可以都低价拿走。” 其它小贩见此，纷纷懊悔不已。 一分钱，一分货。 质量好的，总是能被大客户看上。 常在春在上海也有一个小型的作坊。 主要是他和两个侄子，还有他媳妇。 年轻人负责搬运货物，他既要负责生产，也要负责销售。 给杨杰看现场，主要是给他安心。 这种大客户抓好了，回头生意会源源不断的。 杨杰看了看，虽然看不出皮革的材质，但闻着味道是挺不错的。 没有那种味道很浓的感觉。 鞋面和鞋底都是经典的牛皮。 并且在鞋头和鞋根部添加了贴底，耐磨好用。 第20章 三仙归洞 常在春也会和他抱怨，现在同行越来越不讲武德了。 短短半年时间，劣质的手艺和劣质皮鞋数量越来越多，打的就是温州皮鞋的名头。 很多地方都是忽悠外行的。 因为价格战原因，他的30元确实是压缩到了极致。 就算是同样的材料，他的手艺和做工，起码能值一点钱。 奈何，这年头的设计，人工，手艺都不算钱。 不计入成本后，常在春便渐渐地打不过同行的价格战。 杨杰无所谓，他就一个二道贩子。 说实话，他对常在春并没有多少好感。 这年头，国营企业真的是和自己家一样。 岗位都是父子传承的那种，一生衣食无忧。 而他的种种行为，公然挖自家的墙脚。 一大部分人的水平，也就只能钻自己人的空子，压榨自己人。 结果这些人后来产生了错觉，觉得自己可以了。 去了国外就知道了，被各种宰杀。 最靠谱的还是自己人。 杨杰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 “我全要了。” 常在春的老婆激动的大喊：“全要了？我的老天爷，这可有三百多双。” 杨杰微微一笑：“老常，你给分一分类别。给我准备几个大袋子还有盒子。” “行，行。” 杨杰问道：“去银行认个钱吧。” 常在春点点头：“中。” “中”不仅仅是北方特色的方言，其实已经普及到全国各地了。 新中国成立以后，很多人和物品开始流通起来。 久而久之，很多地方特色口头禅早就传遍全国了。 比如杨杰的父亲，就会和广西老表相互用四川话对骂。 骂人特别带劲。 而他们那时候的人，叫做担盐帮。 主打的就是去临海，温岭一带用粮食换食盐。 回头再贩卖到几百公里的内地山沟沟去，在换回更多的粮食。 一样的是在冬天做这种事情。 这里面不仅仅有广西人，四川人，湖南人，江西人也有。 不过规模上，不如义乌的敲糖帮，但走的更远。 最后，也没有一个代表性的商人混出来。 大部分担盐帮成员，折戟沉沙于86年到89年前后... 326双鞋子，一双26元（砍价后）。 袋子和盒子也抹掉了，最后以8500元成交。 总共大约是1.6立方的体积。 用蛇皮袋装，需要10个大号的蛇皮袋。 杨杰挨个把它们丢进某个三轮车上面，随后开始骑行。 这么一大半伙，自然有人会眼馋。 总有一些坏坯子，喜欢选择零元购。 带自行车上郊区后，就有一辆边三轮跟了上来。 “停下，停下，听见没有。” 杨杰戴好口罩，停下车。 随后呵呵一笑：“就你们俩，两个毛头小子？” “哟！长江750，少见啊。” 两个年轻人拿着西瓜刀一脸不屑。 “没见识，这是东海750。” “下车下车！” 杨杰不急不慢的下车，随后掏出大杀器。 “你们说，我是打你们两个人的头好呢？还是打你们的胸口好呢？” 年轻人瞬间傻眼了：“假的吧。” 杨杰随后丢给他一颗子弹。 “自己看，是真是假。把刀丢了，在地上趴好了，我可以考虑不杀人。” 两人连忙趴下。 “大哥，我照做了，别杀我。” 空间是可成长的，似乎和他的作恶值挂钩。 所以，“碰，碰！”两下。 不是枪声，而是敲闷棍的声音。 年轻人嘛，总得给个机会不是吗？ 其实是怕自己在魔都露脸了。 如果杀人，难免会被人顺藤摸瓜，找到自己。 对付杨一桥不一样，那是全头蒙脸，安全的很。 杨杰选择打晕了他们，随后摸了摸脖子的脉搏。 活的，问题不大。 一阵摸索后，果断扒掉对方的外套，抢走了摩托车。 奇怪，自己扒外套的习惯哪里学来的？ 没印象了。 算了，不管了，继续赶路。 随后，他开始写下来第二封信。 讲述了上海的温州皮鞋，国营货，私人货，劣质货，皮革好坏的区分。 还有这次差一点被人堵截的案例。 财不外露，这是名言。 女孩子家家的，要保护好自己。 随后密封好信件后，投递出去。 下一站，南京。 至于两个年轻人，在一个多小时后被冻醒了。 车也没了，钱也没了，外头也没有了。 真的是欲哭无泪。 怎么办? 找家长呗。 于是，一大堆温州皮鞋商人遭了殃。 常在春因为回家订货，及时的躲过了一劫。 但是临时的小作坊被抄了。 还有一个侄子被抓。 ... 火车上，一个中年男子正在煞有其事的表演神乎其技的魔法。 “来自满清萨满教的传奇，三仙归洞，诸位请下注。” 一注5块钱。 但坐的起卧铺的人，多多少少有点地位，还有钱。 像杨杰这种靠伪造介绍信的，也就混个站票。 就当是看猴戏。 这位“阿达萨满”，就是利用魔术的原理，刺激大家的赌性。 三个碗，猜骰子在哪个碗里。 猜中了，奖励10块钱。 单次下注只需要5块钱。 一连好几人都栽进去了。 但是边上有两个托，时不时的运气好，可以赚走10块钱。 于是一群人傻乎乎的被忽悠的团团转。 “兄弟，干嘛一直戴着口罩啊，一起玩玩呗。运气好能赚好几十呢。” “口臭，怕熏到你们。你们玩，你们玩。” “没事，一起玩玩呗...草！” 杨杰狠狠的给了他一拳重击。 “哼哼，便衣公安，东西拿出来吧。” 杨杰顺手把系统复刻的手铐给他拷上。 至于没有钥匙，那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同行急忙给另外两人打眼神。 同伙立马起身。 “呜呜呜...” 广播响起，“南京站到了。” 2个人其它逃跑。 杨杰当场飞扑过去，直接给了其中一人一脚。 拿走赃物，果断的拷上。 最后一位“阿达萨满”抓住一个人质，威胁说道：“山不转，水转。兄弟，钱给你放我一条生路可好。” “不想死的，都躲到后面去。” 杨杰压粗声：“行，包留下。” 阿达果断丢出赃款，随后在火车停稳后，把人一推，打开车门逃之夭夭。 后知后觉的几个赌输的人才发觉，这几人是骗子。 “有骗子，有小偷。” 一时间，整个车厢乱糟糟的。 乘务员和治安人员过来的时候，杨杰已经卷款逃跑了。 黑吃黑，真的过瘾。 可惜跑了那个领头的。 第21章 骗子落网 “来来来，看一看，瞧一瞧，猜猜宝贝在哪里。” 杨杰无语了，天下这么大。 为什么骗子的世界这么小呢？ 他才出车站没多久，找了个地方临时休息。 然后在某个小巷子里看到了这个骗子。 看样子已经有不少人上当受骗了。 糟了，口罩丢了。 回头得去医院买个一大包备用着。 阿达招呼道：“那边的小兄弟，不一起来玩玩吗？” 然后，又一个上当受骗的人上钩了。 真的是，贪心害死人。 杨杰拍了拍脑门，四处逛了逛，随后看到了某个穿制服的。 “公安叔叔。” 江大海顿时无语了：“叔叔！我有这么老么？同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杨杰一直：“那边有个喊什么仙术的家伙，骗了不少人的钱。就那个胡同里。” 江大海一听，立功的机会来了。 二话不说，一马当先，杀过去。 杨杰感叹：“纯真的年代。社会有你们守护着，真好。” 不久以后，江大海押着垂头丧气的阿达出来了。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没有仙术，他确实是个骗子。 至于举报人杨杰，则是躲在暗中偷窥，随后转身离开。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杨杰哼着小曲，买好了新的口罩备用着。 随后开始参观这座古老的城市。 这里也是处于计划经济的时代，而且风气更加保守。 很难想象，为什么几十年后，这地方成了道德沦陷的代表。 南京特色，不知道。 旅游也是需要对应的单位介绍信，所以什么也看不了。 其实真的要说什么特色的话，这里的酒特别多。 很奇怪，很多酒的品牌都是杨杰没听说过的。 但是这里的消费群体特别大，比杭州上海都要大。 至于原因，他不是很懂。 很可能和一部分俱乐部什么的有关。 这地方的高官特别多，而且相对管理没有首都那么严格。 其实很像明朝的两京思路。 这地方算是小半个行政中心。 军事上，这里也是覆盖南半个中国的地方。 工业上，也是围绕这座城市，有几个重点扎堆的地方。 所以，这里的酒水奇全。 你在绍兴未必能买到女儿红，但是在这里可以买到。 正宗国营厂的。 还有江西四特，古井贡酒，江阴黑酒。 这些东西要是出口到苏联，一定不错。 奈何，还是缺少资金。 杨杰最终决定，先在这边摆一波摊位试试看。 至于套路，也是学习温州人的做法。 外面放十几双样鞋，其它的存放在空间里。 就算跑路，也非常方便。 他挑选了一个不错的俱乐部，在傍晚时分，开始叫卖。 老规矩，口罩戴好，鞋子开摆。 “皮鞋、皮鞋，最新款的皮鞋，百分百牛皮制作。上海最新款的来货，价格优惠。” 俱乐部，也可以叫它迪斯科，歌舞厅。 反正就是一群人，消遣娱乐的地方。 这种地方说实话，风险很高，收益也不错。 因为这地方的客户群体数量大。 风险和收益，总是并存的。 最重要的是，大部分人并不反感走私犯。 毕竟他们带来的东西，确实是又好又便宜。 一个身穿中山装，带着小眼镜的中年男子好奇的走了过来。 有人打趣道：“你这皮鞋，多少钱一双？” 杨杰二话不说，开价：“300。” 其他人也是看的乐呵。 “呵呵，300，我还不如去国营店呢，也就贵哥50块。” 杨杰解释道：“瞎说，国营店的350一定不如我这个皮鞋。大家瞅瞅，放心，大胆的摸，闻一闻都行。” “瞧见没，牛皮底子。大家都是社会高档人士，可以认出这个真假。” “贴底，金属护头，材质什么的，都和卡斯诺（意大利品牌皮鞋）的风格别无二样。” 有人说道：“老板，你这水路货（走私后被查封的货）吧。” 杨杰笑着回答：“没错。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个价在这摆呢？那进口的牛皮底皮鞋，可是要一千多块。” “诸位，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真材实料，要的就是这个品味。” “当然，诸位要是喜欢便宜的，我这也有。” “温州货，小作坊的。60一双。” 一听60 ，很多人来了兴趣。 并且开始试穿起来。 但是无论手感，还是做工，又或者鞋底，缝线，质量上差别太大了。 还是弱爆了的胶底。 “这60的也是牛皮？” 杨杰略微迟疑了一点：“说实话，这我可不敢打包票。皮鞋这东西，一分钱，一分货。要不然您选一选。” “55，只要你试穿合适，拿走。” 说真的，这年头真的没有几个人想过，真实的成本价到底有多么离谱。 就像二十几块钱的水果，成本价不到一块钱，你敢相信吗？ 高档货的成本，其实和劣质产品的材料成本差距不是那么大。 品牌，人工，创新，工艺等等，隐形成本极高。 一小部分选择了廉价的胶底鞋，差一点也没啥。 更多的人则是选择水路货。 “阿杰，这是走私货。” “管他呢？能到南京，也算他本事。我早就想买一双了。” 公子哥麻溜的掏钱，随后一脸嫌弃的把原来的鞋子丢弃了。 “哒哒哒...” “还别说，这外国人做的就是舒服。这比国营店的美国皮鞋还舒服。” “是吗？我试试看。” 杨杰觉得好笑，但是本着职业精神，还是忍住了。 这会可真是数钱数到手抽筋。 美国人的鞋子尺码和中国人的区别是很大的。 很多人过度追求外国品牌，其实很多都是水土不服的样子。 国外的品牌，在八十年代基本上都是水土不服的居多。 反而被国货大量盗版。 但是在93年以后，很多外国品牌取了好听的中文名字，并且不断设计符合中国人脚型的鞋子，衣服等等。 从而在二十一世纪大放异彩。 国货么... 私营企业起不来，大部分熬不过第二春就冻死了。 老牌国营厂机制僵化，最后在九十年代到二十一初期，大量倒闭。 他们的品牌和荣光，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还有一部分被合资了。 但是根据外国人的经验，不扩大规模，不营销，产品守旧。 活着，但是和死掉的品牌没啥区别。 第22章 智商没了 “诸位老板，这旧鞋子，你们不要了吗？” “怎么，你要回收？” “旧皮鞋20一双。胶鞋5块。” 回头他翻新一下，就可以二次、三次销售。 有一部分人，选择保守的留下旧鞋子。 但大部分公子哥可没有兴趣拿着这些鞋子，而是愉快的甩卖了。 甚至有些干脆不在乎这个一块两块的。 “诶，兄弟，你的生意挺不错的。要不要哥几个给你谋个摊位？” 杨杰感觉无奈，到哪都有恶霸。 “那感情好，说实话，兄弟我初来乍到，还没有落脚点呢。” “几位大哥请。” 说完，他快速的嚼了一颗糖。 几人使了一下眼神：“既然你识相，请吧。” “口罩取下来，怎么见不得人？” “口臭，哈！” “诶呦，我的妈诶。一股屎味。” 小弟一脸嫌弃的样子，大家也习惯了他戴口罩。 押着他，一路穿过几个胡同。 某个棋牌室，烟雾缭绕。 室内火炉烧着，棋牌玩着。 他们的大哥，则是在里屋炸金花。 “搞啥名堂？假面超人？” “大哥，这小子口臭，有一股屎味。” “不是，不是，就是口腔溃疡，化脓了，比较恶心才带着这个。” “那你带着吧。免得把我晚饭给恶心来。” “这地方归我们黑山组管，收百分之八十的费用，你有意见吗？” “净利润的百分之八十？” “我哪知道你的净利润。卖得的钱，百分之八十。” “我这鞋子总不可能天上掉下来的吧。” “你不是说水货吗？查抄的东西，你们偷偷拿出来，都是无本的买卖。” “给你留下一千块应该够你们分了吧。” “大哥怎么称呼？” “叫我老虎就行了。” “虎哥，你有喷子吗？让我干这事的人，可是有家伙什的。” “你想要拿大头，总得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吧。” “哼哼...笑话。老子56冲都有，给你开开眼。” 说着，他转头道后方的保险柜，而小弟则是麻溜的掏枪，然后放在桌子上。 对方无比的嘚瑟：“瞧见没，三长两短...” “砰！” 一枪命中虎哥，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杨杰威慑道：“都不许动。谁动我打死谁？” 小弟立马说道：“我们这边十几号人，你就一个，怕你不成？” “砰！” 杨杰果断开枪，打死了多嘴的小弟。 “我这个人，不喜欢听废话。所有人转过去，抱头蹲墙角。” “我这有两把枪，还剩12发子弹，看诸位的抉择。不然我3秒后开始打不听话的人了。” “3.2...” 果然，还是怕死的居多。 杨杰果断收走这些武器，还有桌上的钱财，柜子里的好东西也不放过。 随后匆匆忙忙的逃跑了。 其他人反应过来，气的破口大骂。 “追啊！” “追什么？那王八蛋有枪，还有两颗手雷，你去追吗？” “现在怎么办？” “报公安，让公安去抓。” 一听公安，他们急忙逃跑。 剩下的小弟瓜分的赃款。 杨杰跑了很久，随后开始骑摩托继续跑路。 空间果然扩大了很多。 难道这个系统准备把他培养成为一个超级坏蛋？ 到时候拍一部末路1999？ 成为二十世纪最后的狂徒？ “冷静，冷静。” “最近确实是冲动了很多。” “但我还有的救。” “也许，自己适合当玄幻剧的主角。” “手握天道和正义，对着这些社会渣渣就可以轻松的秒杀。痛快。” 杨杰一路跑到河边，简单的清洗了起来。 这还得感谢这个时代已经把旧城区的城墙都拆的七七八八的了。 否则按固定的城墙，那就是笼中鸟，飞不出去的那种。 清洗，然后换好衣服。 随后他骑车来到了另外的一家迪斯科歌厅。 服务员：“几位？” 杨杰习惯性的坐下，随口说道：“一位，来杯拿铁。” 服务员：？ 杨杰随后明白了什么，继续说：“就是牛奶咖啡，别说没有？” 服务员：“5块钱。” 气人，态度真差。 不过对比国营饭店，已经是很大的人性化服务态度。 杨杰果断掏钱，随后环顾四周。 还别说，挺热闹的。 虽然没有未来夜店的那种辣妹，但这里的情况依旧是乌烟瘴气的那种。 咸猪手揩油的情况比比皆是。 所谓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这个观点就是差不多这个时间段在电视和电影里表达出来的。 这里的都不是普通人，自称上流人士，但做的事情却非常下流。 他没有兴趣碰这里的女人，谁知道是什么情况。 他只是想要找个过夜的地方。 这里鱼龙混杂，最适合他在这种地方生存了。 咖啡喝多了，就是会涨肚子。 “服务员，你这咖啡...算了，有纸吗？赶紧的。” 服务员吓了一跳，还以为咖啡是有问题的。 他急忙来拿一包纸，随后一指卫生间的门。 ... “呼！还是这里的卫生间舒服。” 真的是很难想象，有人能把歌舞厅的卫生间弄得空气清新。 也可能是他以前的去的地方档次太低了，所以异味特别多。 出来洗手的时候，就发现一个白衣服的小姑娘在偷偷的哭泣。 “小乔？” 可晴红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 “你认错人了吧。” 杨杰一阵恍惚：“哦，大概是吧。” 三国演义什么时候开拍来着？ 好像是八几年，还是九几年。 应该是八几年，西游记也是差不多那个时候开拍的。 “你，这是未成年吧，居然来这种地方。” 可晴回答：“团长带我进来的。” 杨杰咋呼咂舌：“牛，居然是上校团长带队。” 可晴说道：“不是的，不是军队的团长，是话剧团的团长。” 杨杰歪头问道：“话剧团？你个未成年的丫头片子，来做什么？陪男人？” 可晴又偷偷的抹眼泪，点点头。 畜生啊！ 杨杰出主意一：“能辞职不干不？” 可晴摇摇头。 杨杰出主意二：“那就敲你们团长的闷棍，把他打晕了，看他怎么命令你。” 可晴再次摇摇头。 杨杰出主意三：“那我装成你哥哥，把他们吓走？” 可晴两眼放光，似乎在说，可以吗？ 哔！可爱讷！ 杨杰的智商值锐减中... 第23章 假冒港商 r 第24章 打击风暴 杨杰可不知道，他的一次无意间的举动，导致联防队一类的机构提前了大半年时间出现。 他此时还在卖皮鞋，卖的不亦乐乎。 可晴是浙江话剧团的，来南京做交流演出。 她们的身份特殊，住宿的区域相对而言也是很特殊的。 这周边的意向客户极大。 主要还是他们有钱。 就算钱不够，也可以拿全国粮票来凑。 杨杰一天之内，就在这里卖掉了剩余的鞋子。 足足获利五万多元（有一部分利润是给到其她人身上）。 不管男女，总有一部分追求时尚的。 80年代，上海普通工人工资上限是38,。 但话剧团可不是普通工人。 300块钱，对于话剧团而言，问题不大。 她们可以算事业单位，也可以算行政单位。 更何况这还是省级的话剧团，还有各种津贴。 300块钱，不到半年的存款就足够了。 杨杰也收到了各种各样的区域粮票。 比如南方数省通用粮票。 目前的价值，大约是一市斤的面额，等同于一块五。 如果是全国粮票，那可不得了。 一市斤的面额，大约可以兑换两块五到四块钱。 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客户，不同的时间，这需求是不一样的。 再过几年，等各地都开始试运行开放市场以后。 这粮票的价值就会大幅度的下跌。 甚至只需要一毛钱，就可以买到一市斤面额的全国粮票。 反过来，在往后几年再87年到89年严抓的时候，全国粮票又会再次反弹。 某个站台，可晴前来相送杨杰。 可晴含情脉脉：“你要走了吗？” 杨杰点点头：“对。” 可晴还行在劝说一次：“杨杰，现在上面到处严抓，我怕你也会...能不能别做这事情了。我可以找我爸，给你找个合适的工作。” 如果没有外挂，杨杰说不准就答应了。 进入体制内绝对是最稳定的。 杨杰说道：“我这人，天生不安分，总想着走到更远的地方去看看。更何况，你看我这样和你年纪，差距蛮大的。不适合。” 可晴小圆脸一红：“呸!谁要和你想那事。” 随后她又想到了什么。 “我们下个星期也有回去了。要不你去我们那卖吧。我可以让我爸够你兜着点。” 杨杰感觉好笑：“哈哈...傻姑娘。别担心，回去吧。我可是孙猴子，可以72变的。” 可晴有些纠结，抓了抓无处安放的小手。 “那你...那你记得给我写信。我地址都在上面了。” 杨杰点点头：“一定，一定。” “回去吧，小心着凉了。” 可晴挥挥手，算是做了道别。 这也许是她的第一次初恋。 发乎情，止乎礼。 就这么简单。 杨杰也是傻笑着，感觉内心暖暖的。 这个时代，真好！ 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他停下脚步的理由。 身处风起云涌的大时代，你不乘风而起，还在等什么呢？ 失去了这几年最后的优势，就什么也没有了。 必须要抢先在上流人群注意到这个时代的变革前，把自己也变成上流人士。 否则人家是官商一体，你拿什么资本和他们斗？ 温州人被挤出山西和山东煤炭等能源产业，那就是教训。 资本不够强大，那是拗不过地方的权力的。 ... 南京那边的那股风，只不过是导火索而已。 实际上国营商店和个体商贩的矛盾重重。 我们都知道，国营店是属于拿固定工资的那种。 所以底层人挖公家墙角，在合适不过了。 但是，这个时代有不少有识之士。 他们已经愈发的感觉民营企业带来的危害。 你和他们讲市场，讲竞争，那是没用的。 他们只知道一点，不能在这样了。 上海市的相关专家开始对市场发出了警告。 “诸位，继续放纵这些个体小贩破坏原有的计划经济市场，社会会越来越动乱。” “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粮票在黑市的价值已经不断的下跌，布匹也是。” “这表示什么？”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代表咱们的市场经济体制的崩塌。” “这代表咱们国家的统筹统销的道路，被人强行挖断了。” “两代人，几十年的奋斗，难道要这样毁灭吗？” “难道咱们还要返回民国时期那种大资本社会吗？” 年轻人不以为然。 改革之风已经吹起来了，他们知道外国人的好。 但是，这些高层可不一样。 他们的年龄在五六十岁，是共和国的中流砥柱。 他们的童年是经历过民国时期的动乱。 新中国和民国对比，最大的优势，就是在于他们模仿苏联，结合自己的特点，开启了计划经济时代。 尽管这里面有很多缺点，但市场和社会可是远远吊打民国时期。 现在，南方战事启动，后方一点是不能出乱子。 所以他们宁可当个顽固的守旧派，也要坚守最后的底线。 谁都没有错，只不过很多时候，立场不同而已。 于是，上海新一轮的打击风暴开始了。 仅仅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这里就大变了样子。 街上到处都是巡防人员，着重打击投机倒把的行为。 还别说，小商贩少了，一时间，国营店又开始红红火火的。 常在春没办法，只能返回温州第一皮革厂继续当工人。 而杨杰也失去了优质皮鞋的货源。 好在常在春给了他最后的一批货。 现在，去了温州也没有用。 他们那边也是开始了反剿这些小商贩的行动。 义乌，陈家村。 随着上级命令的指示，陈金水也大力组建巡防队成员。 其实就是在原本社员的基础上，添加了一点事业补贴。 而这一部分的利润，差不多可以抵消鸡毛换糖带来的利润。 见此情形，陈大光的父亲陈金土，也一并加入了巡防队。 这让陈大光愈发的不满。 自己的老爹都被陈金水这个糟老头子挖走了。 自己的财路不就断了吗？ 好在，陈金水有个漏风的小棉袄，陈巧姑。 十几岁的孩子，勉强完成了初中学业（高中的读书成本大幅度增加，普通人负担不起），又没有继续上学。 她能怎么办？ 还不是跟着同村的同龄人一起玩。 一来二去，原本就是有点芳心暗许的巧姑，愈发的对陈大光依恋。 他们的爱情也将由此展开。 第25章 骆玉珠的奋斗 骆玉珠现在很忙。 春耕时节到了，她需要去耕种。 否则陈金水真的有可能收回她们的集体户口和房子。 同时，大哥杨杰，二哥鸡毛的来信，她也收到了。 她虽然是小孩子，但多少懂得了男女之间的爱情。 就算不懂。 这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做小人书的东西， 还有一种叫做电影的东西， 还有一种叫做戏曲的东西。 爱情，不就是那么一回事么。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二哥是避嫌离开的。 大哥大概觉得和自己的年龄不太合适，所以一直来信鼓励，说鸡毛会回来的。 至于她本人，对爱情倒是没有多少向往。 她只想要一个安安稳稳的家。 仅此而已。 陈金水好奇的问道：“杨杰来信了？” 骆玉珠点点头：“他现在到了南京，说是见了好多人，好多事。” 陈金水点点头：“嗯，这孩子是干大事的人，将来会有出息的。” “你就不要学他了，安安稳稳的种地就好了。” “大光那小子，被我逮住了好几次，还是不听。” “不知道上面严抓这个事情吗？” 骆玉珠内心吐槽：我也不听。 种地才几个钱？ ... 农村的乡镇，这会叫人民公社（前面失误了，写成了镇）。 生产队的社员每天集体劳动，可以赚到工分。 通常成年男子一天最多10工分。 成年女子劳作一天，最多计算7个工分。 未成年劳动力和以及满足条件的老年人，劳作一天，最多计算4个工分。 工分其实是两个词组合。 工，即工作时长。 年底全公社的产出，可以看成是当年的gdp。 个人粮食和其它物品的收入就是：总产出-已支出费用（包括上交上级的，公社行政开销，五保户，集体的机械设备等），然后除以所有的总工。 得到的数据，在乘以每个家庭的总工。 这就得到了一个家庭的物资收入。 这里头包括各种粮食，木头，布匹（没有的折算成布票），猪肉，鸡肉，鸭肉等等。 这个是城市户口没有的东西。 分，即法定货币里面的一分钱。 也就是说，当时成年的农民一天收入就是一毛钱。 城里人的收入大约是一块钱。 因为城里人没有食物，所以要求钱更多，需要去买物资。 统筹统销，就是官方调配物资。 把农村生产的廉价物资给到城市里，城市生产的产品用于工业化。 在此基础上，宏观的去调控经济。 就可以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集中力量，集中财富，重点发展重工业。 所以，农业和农民一直是工业化最根本最基本的存在。 不是某些砖家嘴里的毫无贡献。 不是你有技术，你有农场，你有拖拉机，就说明你的贡献更高。 这一切的根本，都是全国的农民一点点积累起来的东西。 但现在，计划经济似乎已经走进了死胡同。 官僚贪污腐败，各种社会矛盾加剧，底层人民穷的活不下去了。 于是要改。 改的后果是什么呢？ 需要流通。 流通的象征那就是货币，也就是通常理解的钱。 现在问题来了。 强行取消计划经济后果是什么？ 城市人1块钱，农村人1分钱，10倍差距。 农村是农产品，毫无市场竞争力，毫无附加值。 城里的工业产品再烂，那也是吊打原料级别的农产品。 所以社会贫富差距越来越大。 而钱是财富最直观的反应。 以至于现在的官方，压根不敢说农村真实的情况。 总是模棱两可的用平均收入说事情。 还有什么农民种地一两百亩地（扯犊子，农村人有人均1.5亩就不错了。河南是平原，在03年左右普查，人均全国最高耕地仅有2.3亩）。 2023年了，还有应届毕业生，平均月收入一万多元。 这种天大的笑话，都能出现。 以至于无数人好奇，自己到底是被谁平均了。 ... 1979年的中国，就处在这个爆风口上。 谁都知道，改革已经难免了。 围剿小贩的本意并不是上面故意阻拦农民发财致富。 而是希望减缓这个趋势，来缓解社会矛盾。 比如杨杰倒卖一趟皮鞋。 半个月时间，挣5万多元。 这玩意骇人听闻。 钱是财富的象征，但不是财富的全部。 财富的总量是不变的。 以前大家没钱的时候，这个社会也是有财富的。 钱不过是表达的形式之一，粮票也是。 不是说杨杰手里有5万块，那财富就凭空诞生了5万。 这中间会有一个经济膨胀。 说白了，就是其他人的钱，变得不值钱了。 财富的本质，就是把一群人手里的，流通到另外一部分人身上。 这个和钱有关，但不是直接挂钩的。 比如古代黄金并不是货币，但拥有更多黄金，人们认为他财富很多。 比如津巴布韦币是货币。 但是给你再多，也买不到物资，也就没有了财富。 再比如79年的时候，卢布比美元还“值钱”。 但是卢布依旧买不到吃的。 这也无法证明卢布比美元值钱。 也就是通常拿金钱衡量认为苏联比美国富裕的逻辑不完全正确。。 有些东西放开了，就捂不住了。 而在这种野蛮的时代，发展起来以后，吃亏的是谁？ 最终一定是最底层的人，而不会是其他人。 杨杰知道，自己刻不容缓，必须要强行在全面开放市场前，把自己变得更强。 陈金水看不到这些。 他能看到的其实和大部分官员一样，就是死死的堵住这个洪水猛兽。 也许，他们的内心并不是有意阻止村里人发财。 而是遇想到了未来可能产生的无数悲剧，在做最后的努力。 至于正确的方向，谁知道呢？ 反正，挖国家墙角的行为，那一定是错误的。 这就是陈金水一类人的思维逻辑。 人么，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反而越烦恼。 想的太多，也是烦恼。 骆玉珠不懂这些，她就是普通人的代表。 简单的理解，钱就是财富。 我赚钱越多，日子越好。 谁拦着我们赚钱，就和谁没完。 她已经基本摸透了义乌周边的情况，还有合适的市场。 我们常见的，衣食住行。 其中，食，可以理解为吃的。 要弄吃的，反而赚不了几个钱。 因为计划经济最基层的，就是保证民众的口粮。 这也是为什么试运行的市场，禁止主粮，油盐等交易。 第26章 集体户口 其二，住。 这会连房产证都没有，也不存在四合院同人文那种谋夺谁家的房子说法。 房子都是公家的，集体分配。 有劳动，就有房子。 区别在于房子的新旧程度，地理位置。 所以，住基本上都能满足百姓的需求。 如果你离开原户籍，那没有住宿的地方，就不怪当地了。 其三，行。 计划经济时代，出门都需要介绍信。 尽管交通工具已经很普遍了，但根本无法满足社会需要。 能外出的，大部分靠11路公交车（两条腿）。 所以，行，也没有多少花钱的需求。 如此看来，只有最后的选项。 衣。 为什么衣食住行中，“衣”排在第一位？ 人与动物的区别是什么？ 很多人说在于使用工具，毕竟教科书都是这么写的。 但是自然界的很多动物，也有会使用工具的。 哲学领域的人认为，人会思考。 难道动物不会吗？ 动物在保留原始的本能情况下，比如蚂蚁寻找食物路途遥远。 但在回程的时候，会慢慢的改成较短的距离回去。 这难道不算是一种最简单的思考吗？ 最后在春秋战国时代，古代中国人给出了答案。 礼。 这个是不是儒家提出的结论，暂且搁置。 古人认为人与兽的区别在于知礼。 而衣冠，则是礼的象征。 中原文明可以鄙视周边文明的优势，就在于他们认为自己知礼。 而游牧民族不知礼。 你看，发展了几百年，几千年，你们还只知道穿兽皮。 我们中原人就牛，会各种制衣。 而读书人，拥有冠。 于是衣冠，成了礼的最高象征。 有了这个原理以后，整个社会发展，就对衣服愈发的重视。 比如人死了，其实不知道冷暖。 但一定要穿衣服。 战死的人，还讲究马革裹尸。 总得裹上什么。 甚至皇帝代言，这个稀奇古怪的衣服都要搞起。 从此人和原始人最明显的区别分开了。 前者为了吃的，为了安全，为了生存... 后者先讲丰衣，再讲足食。 比如大热天的，其实不穿衣服也没关系。 但人总感觉哪里不自在（少部分人除外），必须要穿一点什么。 知道这个原理以后，就可以明白了为什么衣食住行中，“衣”排在第一位。 杨杰的来信，更加验证了骆玉珠自己多日的想法。 市场对于衣服的需求很高。 其实两个月工资，等于一件衣服。 这东西在杨杰的眼中，是怎么看都是很别扭的存在。 只是国家在宏观上，把财富转向重工业，造成了这种奇怪的现象。 这个问题苏联也是一样的情况。 而市场开放后，人民的眼光和需求，必然第一时间转回日常的衣食住行。 所以，整个市场的衣服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集市上出现了各种摊位，竞争愈发激烈。 衣服，裤子，这都是小商品市场最直观的感受。 而骆玉珠则是盯上了最不起眼的袜子。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她手里的起家资金太少了。 本来她准备拿着全部的资金梭哈一波。 但随后想到了大哥的话。 “狡兔三窟。” “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 “要差异化。” 所以，她选择的方向是大家最容易忽略的地方。 鞋子和袜子。 备选方案则是内衣（就怕流氓罪）和袜子。 还有其它方案则是小玩具首饰一类的。 三月春耕，四月闲。 四月是难得的忙里偷闲。 骆玉珠就是趁着这个空档，悄悄的溜走了。 陈巧姑最近被老父亲死死的盯着，都不敢出门。 闲着没事做什么呢? 当然是找同村的姐妹们一起玩耍。 结果骆玉珠没在家。 “玉珠?玉珠？上哪去了？” 巧姑也没有多想，只能郁闷的去找其他小伙伴玩。 临近吃饭的时候，陈金水回家了。 “难得啊，今儿回来这么早。没和玉珠一块玩？” 陈巧姑回答：“玉珠姐不在家。” 其实陈巧姑年龄上是比骆玉珠更大几岁。 但是，谁让陈巧姑被陈金水呵护的太全面了，就像是儿童一样纯真。 而骆玉珠，更早的经历社会的苦打。 被骆玉珠忽悠的叫姐姐，没毛病。 反正这会身份证都没诞生，谁也不知道谁的年龄大小。 陈金水则是听出来不一样的意思。 “什么？你说骆玉珠不在家？” 陈巧姑没有多想：“是啊，门都锁上了。” 陈金水脸色一沉，直接把筷子拍在桌子上，然后急匆匆的出门了。 陈巧姑一脸茫然：“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陈母回答：“别管他，咱吃饭。” 骆玉珠和杨杰的房子距离陈家村是有个几百米的距离。 这里此前是知青遗留的房子。 经典四合院的布局，不过没有北方那种高大上。 就是简单的围成一个口子型。 而且没有大门开口，随即从最近的一条路的方向为止，少建立一栋房子作为开口。 大晚上的，还是很冷清。 有通电，但是没有水。 日常需要自己打水。 集体户口有个问题，也是在未来爆发矛盾的一个点。 计划经济时代，无论城市户口，还是农村户口是没有自己的房子的。 这个必须要强调。 在知青乡下后，如果城市的房子没有父母居住，闲置状态。 那么会被自动分配给有需求的人。 也就是说，知青回家的一个问题。 房子没了。 如果有父母随便一个人居住老房子，自然是不会被分配的。 其次，因为是集体户口（相当于几年后的临时户口），不是真正的户籍户口。 这些知青的房子在未来制作房产证的时候，也是没有这个证的。 除非知青回去了，在马上回来。 然后老老实实地落户当地。 那么可能一个家庭，霸占整个四合院（具体几户不确定，通常在6-12户），这也是有可能的。 要考虑到一点，农村的房子不值钱。 更重要的是，集体户口没有地。 开辟的农田都是属于该村大队的。 只有房子，有什么用？ 除非你这刚刚好被开发到，成了拆迁户。 那也起码要00年以后，才有可能拆迁富起来。 在此之前，大部分拆迁户都是没啥赔偿的，只有无条件选择搬个家。 第27章 陈金水升官 陈金水呆呆的望着这个院子，不知道想什么。 也许是感叹时代落幕了。 也许是对骆玉珠和杨杰两人的咒骂。 也许是什么都没有思考。 直到巧姑吃完饭后，来找他。 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这个地方坐了很久了。 “爸？没事吧。” “没事，没事。走吧，回家。” 第二天，陈金水又化成了铁面无私的干部，四处带着巡防队成员训练和巡逻。 巡逻的范围就是陈家村所在的公社的各个路口。 训练则是强化社员的思想教育。 陈金水带头给大家讲话。 “我们为什么要打击鸡毛换糖？” “为什么要打击投机倒把？” “因为他们会破坏市场经济。” “市场经济被破坏的后果是什么？” “会导致社会混乱，会导致物价飞涨，会导致大家只相信钱。” “那是资本社会，不是咱们的社会。” 县里来视察的领导们很是满意。 “说的好，说的好啊。” “哎呀！我是真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有这样有理性的干部。” “这是人才，得重用。” 陈金水被领导点名表扬，但是他并不开心。 社员视他为洪水猛兽。 女儿和他离心离德。 准女婿鸡毛（陈江河）也一直在做投机倒把的事情，并且逍遥在外。 他只能空喊口号，但是找不到自己内心的道德依据。 这究竟是为什么？ 陈金土黑着脸走了进来。 “大光这孩子，又带队出去了。” 陈金水瞥了一眼，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放乡亲们一马呗。 “后天，我要去县里开会。到时候，这里交你负责带队。” 陈金土顿时点头：“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他儿子投机倒把，他带队巡逻。 那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 随后他急匆匆的回家去了，准备告诉儿子这个好消息。 “大光啊，你只有明天。后天两天时间。” 陈大光有些犹豫：“老头不会在堵我？” 陈金土说道：“他后天去县里开会。再说了，不是有巧姑给你通风报信吗？” 陈大光这才下定决心，继续鸡毛换糖的事业。 春天不是冬天杀鸡宰羊的时节，没有什么鸡毛。 其实就是挑着货郎担去山里叫卖。 这已经是投机倒把的行为了。 陈金水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放他们一马。 如果真的要斗智，估计村里没几个是他的对手。 义乌市县委组织部。 “经县委，即组织部领导决定，特别任命陈金水同志为陈家公社副社长，兼联打办大队长。大家鼓掌。” 台下掌声一片响起，陈金水则是更加茫然了。 短短一年的时间里，从劳改人员变成公社干部。 这是多么梦幻一般的变化。 同时，也坚定了他的信念。 做啥事情，都别和政府政策对着干。 否则你再厉害的人物，那也不过是捏把菜。 联打办，这个属于是县级工商部门的下属机构。 这个和民警队伍里，协警的作用类似。 主要抓的就是各种投机倒把（除了特区，其它地方都有）。 可以算干部，也可以不算干部。 有一定的执法权，但是没有对应的法律立根点，因为他们是临时工。 主要还是因为这个时候，没有后来的那种乡镇机构，组织构建也非常简单。 简而言之，就是人手太少了，小商贩太多了，工商局压根抓不过来。 然后效仿南京那边，也弄了这么样一个机构。 陈金水也因此顺应时代，乘风而起。 当上领导以后的陈金水，自然是六亲不认，开始严格执行命令。 他的行为，高效的打击投机倒把行为，获得了领导们的一致肯定。 这天，陈金土逮到了兜售袜子和小商品的骆玉珠。 “骆玉珠，你干什么呢？” 骆玉珠狡辩：“没干什么啊？我瞎溜达呢？” 陈金土冷喝一声：“瞎溜达？那后面的布包是什么？拿出来吧，写份检讨。” 骆玉珠狠狠的把东西摔在地上，仍然不肯低下高傲的头颅。 最后的结果，就是被抓到指定的地方，接受了一整天的公开思想教育（当众挨训）。 其实陈金水的手段，相对于其它地方的领导而言，力度已经是很低了。 基本上就是没收货物，然后思想教育。 但这种手段，往前几年都是让人闻风色变的存在。 还有更绝的手段。 那就是不仅仅要没收货物，还有额外罚款。 没有罚金就拿家里的东西抵账。 骆玉珠是集体户口，就算是真的要抵账，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更何况，她随身携带的金钱和货物，都只是少数样品。 大头都藏在家里。 她笃定陈金水最多抄她的家，而不去搜索其他人的家。 就算去搜，一般也很难发现隐藏起来的货物。 杨杰的房间内，有一个备用的地下仓库。 那是杨杰利用开挂一般的手段，在灶台旁边的柴堆后挖出的一个二十几立方的地窖。 那里才是骆玉珠藏货的最保险的地方。 凭借狡兔三窟的思路，像骆玉珠这样的小商贩四处流窜。 联打办就是再厉害，也堵不住这个口子。 除非把整个民兵体系都拉进来。 ... 杨杰继续一遍写信，一遍沿着铁路线贩卖各种东西。 南京的衣服挺不错的，他弄了一批。 下一站，江西景德镇。 主要是听说这里的瓷器出名，看看能不能搞点特色东西。 “站住，别跑。” 某个江西老表发觉不对劲，一路狂奔，还不忘捎带一旁的没有反应过来的杨杰。 “打办来了，赶紧跑。” 杨杰急忙收拾了一个小包裹，跟着一路跑。 江西老表那叫一个牛。 一个大麻袋，估摸着小一百斤，居然还能健步如飞。 而杨杰负重只有大约10斤，就累的不行了。 杨杰气喘吁吁的说道：“我跑...跑不动了。” 老表二话不说：“跑不动也得跑，我帮你背着。”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人真的和你讲“义气”，那是没的说的。 第28章 江西老表 事后，看着把打办的人甩开了，老表才吐槽。 “才这么一点东西（重量）？” 杨杰双手叉腰，大口喘气回答道：“鄙人不善于奔跑。” 老表乐的哈哈笑。 “我叫周军，乐平人。” “杨杰，义乌人（他上辈子可不是义乌的，只不过这辈子暂时落义乌集体户口）。” “周大哥，你怎么知道那几个是打办？我也没看他们穿着制服或者带着袖套啊？” 周军回答：“我看到死对头了。” “带头的那个队长，就是货运站站长的侄子。” “人家可是有官方渠道，正儿八经的运输。” “自己发财，还不忘狠踩同行一脚。” 杨杰恍然大悟。 有些地方，看似走私红红火火，经济繁荣，实际上是自取祸根。 这个代表就是江西。 其实很多江西老表一直有个遗憾，那就是为啥发展比不过浙江。 从时间线上，江西一直是走在全国改革的最前列的地方，还是轻重工业两开花。 很多大型军事项目都落户在这里，矿业也十分发达。 没道理发展不起来啊。 要说靠海优势，那纯粹是扯淡。 广西，福建，山东，辽宁都有海岸线，也有对应的策略。 为啥他们也发展的不好呢？ 八十年代到21世纪初期，国内海运压根不具备多少优势，被国外吊打。 2010年以后，沿海城市才具备海外的竞争力。 要不然也不会把小商品市场放到武汉去了。 这个时代，铁路才是王道。 而浙江，就一条民国时期的浙赣线，只有少部分地方被连接上。 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依靠货郎担到处走。 江西可是铁路和长江，还有赣江等多重交通优势。 可底层人民，就是发展不起来。 其实这个和当官的很有原因。 杨杰也是在这边待了一段时间后，才知道这地方的恐怖之处。 如果说温州的停薪留职只限于普通职工。 那么江西的局面直接上升到了整个公务员体系上。 前面说过，在市场突然开放的情况下，农民是竞争不过工人。 然后工人竞争不过事业单位人员。 事业单位人员竞争不过公务员。 知识、阅历，起家的资本，权力，人脉。 那都是成几何倍的增长。 全国首个八十年代的私人亿万富翁，就在江西诞生。 甚至某个不靠谱的中国首富排行榜，江西人屡次上榜中国首富。 看着似乎很美好，其实是一种悲哀。 所以会发现一个最奇葩的现象。 江西的发达和底层人越没有关系。 整个社会的上层资源都被上面那些老百姓给罩住了。 大量的底层江西人去上海，去浙江，去广东，甚至去湖北谋求发展。 甚至在义乌的某一年，三分之一的外来户和小老板都是江西人。 老百姓和老百姓是不一样的。 尽管他们吹嘘自己各种白手起家，尽管他们自认为是普通人。 你要是相信这些，那就相信吧。 ... 周军热情的邀请杨杰去他家做客。 突然间，又来了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年轻人来拜访。 “伢儿（祖辈称呼晚辈）回来了？” “恩妈（奶奶），怎么来了？” 周军连忙去搀扶着老人家。 正常情况下，那应该是家庭团圆，和谐美满的一幕。 结果是吵架，还是大吵特吵的那种。 杨杰也是听着一阵迷糊。 他能听懂一点点，但对方语速太快，就抓瞎了。 大约半小时后，老太太骂骂咧咧的走了。 周军猛地抄起一杯水，吨吨吨吨直接往下灌。 “我奶奶想让我堂哥顶我的岗，他想得美。” 周军是在瓷器厂上班的。 虽然不是第一第二的大厂，但至少是一个稳定的工作。 最重要的是，他们那居然是半薪留职。 我的天呐！ 全天下没有比这更好的待遇了。 你正式工编制，不用上班，也可以每个月领取到十几块的工资。 要是觉得钱不够，还可以搞点小买卖创业。 大部分小商品流通和瓷器冲突并不是很大。 所以造成了这个局面。 更重要的是，他们厂长还因为厂子的效益不好，鼓励大家多出去创业。 这什么脑洞？ 周军的父亲过世了，母亲改嫁，他则是单身。 他的岗位则是子承父业，混过实习期，就是铁饭碗。 现在改革之风吹起来了，他也跟着搞钱了小买卖。 奶奶大概是觉得他这个外孙养老送终不靠谱，还岗位不如给他堂哥。 他就负责老老实实地搞投机倒把。 这在周军看起来，简直就是杀人诛心的举动。 合着公家都没有抄我后路，自家人对自家人痛下杀手是吧？ 于是有了争吵。 周军弄了点花生米，随后两人开聊。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现在瓷器厂不景气，做小买卖又要被抓，烦人。” 杨杰则是好奇：“你那瓷器厂做什么的？怎么会生意不好呢？” 周军回答：“花瓶。” 杨杰耸耸肩：“那确实是不好。毕竟现在大家都讲究实用性，花瓶估计等大家富起来就有前途了。” “你们厂长干嘛不改成生产日常用的碗，定个低价，然后你们这些人拿去卖钱，这不就可以发财了吗？” 周军则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小杨，你该不会没进过厂吧？” 怎么可能没去过？ 我特么富土康都去过，不到两个月的体验生活，就跑了。 随后，周军开始说国营厂的特点。 是劳保双收，是很稳定，但产品很单一。 为什么单一？ 因为上面只允许你生产这个范围的东西。 一，可以避免不必要竞争。 二，可以更加高效的集中资源和技术效益。 也就是说，生产碗和生产花瓶的，他门是两个不同的厂。 两者业务是禁止混合的。 只有挂牌某某综合厂，那些才可以多元化经营商品。 或者是挂牌一个大类目，比如景德镇瓷器厂。 很不幸，他们的国营厂是多了花瓶两个字。 造成这个原因的其中之一，就是这个地方是瓷器之都。 不是他们不懂得变通，而是经过多年的摸索，得出来这是最优解。 第29章 化敌为友 这个现象放到企业也是一样同样。 小公司起步，各部门混乱，基本人人身兼数个职务。 公司发展起来，开始规划，细分部门。 公司不断发展，叫公司也好，叫集团也好，叫总\/分公司也好。 反正机构越来越臃肿。 这种情况下，最忌讳不同部门乱插手其它部门的业务. 否则，会造成混乱。 在面临某些形势不好，市场不景气的情况下，很多部门就是亏本的。 然后，裁人，撤销部门。 国营企业一个是蛀虫问题。 另外一个就是臃肿的问题。 还有一个是机制僵化的问题。 私人企业可以裁人随便，最多交罚金，多给点赔偿。 而国企则是影响地方稳定的。 随便什么国营厂，动不动就是几千人。 浑水摸鱼的有，勤勤恳恳的人也有。 这要是到了，那是几千个家庭的灾难。 周军唉声叹气，他也不知道怎么做合适。 杨杰则是感叹，任何改革都是有人受益，有人吃亏。 随着波动越来越大，人心也愈发的躁动起来。 ... 第二天，杨杰又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开始叫卖。 “来一来，看一看。最新款的上海西服。高端大气上档次。” “来一来，看一看呐！温州皮鞋，便宜实惠。” 很快，他这边围了一群人过来。 巧合的是，有一个男人见这里人多，也开始叫卖。 “景德镇第一厂的新款，国宴瓷器便宜卖了。” 我丢！ 那伙不是打办嘛？ 等这一波人员散去的时候，两人开始交流 对方露出带着菜叶的黄牙笑着说道：“没事，你卖你的，我卖我的。咱俩不冲突。” “我叫金逸，交个朋友。” “杨杰，就倒卖些皮鞋和衣服。” 瓷器之都，也没有什么特产。 或者说这些特产和普通人没有关系。 能从大厂里搞走货物的人，都是关系户。 杨杰也饶有兴趣的凑上前去观看。 虽然是瓷都，但这些碗在当地并不便宜。 随便一个稍微带花纹的碗都要七八块钱。 对比之下，义乌那边的国营厂虽然没有这种精明的图案，但只需要3块钱左右。 很多人吹嘘奢侈品。 但没有人知道，在营销学里有明确提到的一点，奢饰品的利润其实是极低的。 真正赚钱的，其实是中低端的品牌。 比如劳斯莱斯。 说的高大上，但这个品牌几次转手。 因为只追追求高端市场，是站不住的。 营销学很喜欢拿香奈儿举例子。 但香奈儿真正的诀窍，其实是把高端货当场宣传成本计算，赚不钱都无所谓。 中低端才是他最大的收入。 再比如汽车领域，也是同样如此。 这里要说明一下，大众定位是廉价低端，宝马奥迪是中端。 只是国人在引进的时候，直接把大众定位为中高端汽车。 宝马奥迪直接飙升到豪华汽车。 这才导致很多教学课本，包括媒体宣传出现了误差。 认为国货必须要做大品牌，越高大上越好。 同时90年代野蛮生长起来的品牌，各个上央视打广告，似乎验证了这一点。 尤其是茅台的成功，更加给他们找到了所谓的依据。 错的，都是错的。 茅台的成功和品牌没有关系。 中国两个特殊的行业，都和品牌无关。 一个是香烟，第二个是白酒。 他们的成本很低，低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比如香烟，这个大家已经知道了，超低成本。 甚至网传中国几亿烟民，养活了几条航母。 大家都是功臣。 其次就是大家忽略的白酒。 其实白酒的成本，其实比啤酒还低。 酒类成本最高的其实是黄酒，其次才是葡萄酒，再次才是啤酒，最后是白酒。 有些人吐槽白酒是科技和狠活，一点也没错。 它就是高浓度酒精和水兑换的东西。 这个和原材料和工艺没有任何关系。 他能做大做强，那是上面扶持的必然结果。 谁敢搞白酒，那就是和上面过不去。 这里头的税收极高。 假烟和假酒，一直是上面重点打击的对象。 然后再看现在各个品牌的汽车。 国产车能赚钱的，都是在中低端汽车。 每次冲击高级领域，似乎都是失败了。 最让人无语的就是红旗。 后来，它聪明了，慢慢的下沉。 于是市场上渐渐地有了他的一席之地。 还有一个问题可以说明这个现象。 明星收入。 以前那是越出名，明星收入越高。 但是到15年以后，很多大牌所谓一线的明星完全比不过不知名的明星。 比如各种综艺节目打造的明显。 比如各种网红大行其道。 为什么？ 网红成本低，更符合市场需求。 而他们面对互联网，积少成多，反而是获利最高的。 要不然为啥那么多人要追求直播卖货呢？ 代言的广告以前是挑选最顶级的。 现在什么都可以接。 传奇渣渣辉都出来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眼睛往下看一看，世界更加美好。 扯远了，回归正题。 金逸和杨杰算是勉强成为了朋友。 金逸给他提供一部分的瓷器。 “老弟，你从这里拿货，6折，只需要2块钱。” “开票和开介绍信都没有问题。” 杨杰随口应付：“好说好说。我要一批。” 金逸则是问道：“兄弟你这货，可以给我一些吗？” 杨杰回答：“没问题，我的全在这里了。” 双方互通有无。 当天下午，杨杰决定继续向西走。 而某个人则是悄悄的尾随。 “他上火车了？” “是的，大哥。是去南昌方向。” “你去跟上他，盯死了。” 表面上，两人和和气气的。 背地里，则是希望找到机会胡截对方的路子。 多数人都是贪得无厌的。 这就是人性。 火车上，杨杰还装成懵懂无知。 有时候，扮猪吃虎是有一点道理的。 外国人讲究各种吹牛，把自己粉饰的很高端。 而中国人，中庸更符合。 枪打出头鸟。 平平无奇，反而很安全。 有人尾随，杨杰也一点不慌张。 给一部分碗办理托运业务，一部分随身携带。 火车站里和火车上是没有抓投机倒把的。 因为他们只管运输，不是工商部门。 乘务员做的最多的事情，是解决治安问题和查逃票问题。 第30章 江西甲鱼 79年的火车票，其实是一张硬纸板。 其中很多还是手写的一张纸，临时贴在上面，然后敲个公章。 有些聪明人手艺高超的，完全可以找到同类材质的纸，完美的复刻这种火车票。 杨杰不需要这个。 为了区区几块钱，没必要。 他选择老老实实地买票。 但是跟踪他的小弟就不一样了。 几块钱是蚊子腿，那也是肉啊。 检票的过程中，检票员看他总是鬼鬼祟祟的样子，就多看了一眼。 “假票。” 他立马慌了，开始大喊大叫起来：“我的票是真的，是真的？” “少废话，带走。” 发现假票可不是补票那么简单，而是要罚款加坐牢。 “大哥，大哥，救救我。我被抓了。” 金逸得知这件事后，暴跳如雷。 “蠢猪！谁让你制作假票的？在里面多待几天，好好反省反省。” 随后他挂断了电话。 小弟一脸暗沉。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我要举报，我要实名举报，我要立功。” 某领导听闻此事后，大为恼火。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敢投机倒吧。” “一个小小的火车站站长，竟然利用权力之便，公然挑战咱们局里的威信。” “这还有王法吗？” 至此，牛逼哄哄的金站长因为这事情，被撸掉了帽子。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什么时候被这些猪头亲戚坑了都不知道。 金站长：我冤枉啊！ 杨杰：又失去了一个生意伙伴。 ... 鸡毛换糖的最远距离，就是到鄱阳湖周边换甲鱼壳。 担盐帮的人员，最远也是从浙江沿海到江西贩卖。 闽南闽北的茶商，还是喜欢去江西。 因为这地方有钱。 杨杰的下一站是打算去南昌销售。 衣服什么的，那都是小事情。 不一定需要去其它地方进货。 等你摸透了计划经济的漏洞之后，就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 绝大部分商品，其实在当地就能找到。 然后拿着隔壁地区的货物去另外一个地区售卖就可以了。 千万别拿当地货在当地售卖。 那是当地国营店的后花园。 简单讲，你拿景德镇的货物去南昌卖。 抓你的是工商局的人。 你拿南昌的厂里货在南昌销售，那就是挑战整个圈子的人。 绝对是容不下你的那种。 不需要工商局的人出手，很多大厂和地方的头头直接能抓你。 你在当地销售当地的货物，那是抢当地工厂的饭碗。 你去外地，管不着（工商局会管）。 典型的地方保护特色。 也是国营厂无法进一步扩的核心原因，他们本身就无法走出去。 像茅台那种，把酒类销售到全国各地，曾经引起了巨大的批判。 在南昌的兜售过程可以说是一帆风顺。 每个地区的打击商贩的力度是完全不一样的。 比如南昌这里的环境就很宽松。 大城市的消费能力极高。 整个市场都是典型的供不应求的状态。 基本上价格低于国营店的八折，就可以火爆销售。 杨杰的日子过的是美滋滋。 “服务员，来一份甲鱼，一份红烧豆腐。” 很多人喜欢给自己的家乡弄个地方特产。 但他们却不知道，曾经的家乡特产到底是什么？ 计划经济时代，其实比工业产品，那是各省都是差不多的。 要啥有啥，自给自足。 你要说什么菜系，什么特色小吃。 千万别以为是地方特色。 这些都是在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打造出来的形象。 此前是完全没有的。 但在南昌一带，还真的有一个代表性的东西。 甲鱼。 都来江西省会了，不体验一把当地的特色吗？ 更重要的是，国营饭店的大厨，那可是真正的大厨。 手艺一等一的。 这里的服务员特别有礼貌。 “同志，甲鱼炖的时间比较久，请您耐心等一会。” 杨杰微笑回答：“没问题。美食多等待一会儿也是值得的。” 过了半个多小时，热气腾腾的甲鱼砂锅端上了桌子。 杨杰夹了一口，尝了尝。 甲鱼肉质有嚼劲，就跟吃猪蹄的感觉一样。 一边吃的香，一边嚼。 那是越嚼越香。 “好吃。” 服务员笑的很开心。 还别说，以前的江西菜是有点辣，而不是现在的无脑辣。 包括四川菜也是一样的。 大概是十年后，厨师等级改革，菜系划分。 很多地方菜系为了特色而特色。 特别要批评的就是重庆火锅，无脑辣。 哪个二货四川人和重庆人如何认为自己家乡特色菜特点是辣，说明他已经被社会的形象宣传给洗脑了。 连自己真正的特色都忘记了。 真正的美食，那就是吃食物的味道，而不是调料的味道。 重庆火锅是什么？ 除了辣椒还是辣椒。 你是吃火锅菜，还是吃辣椒？ 所以这个是最无脑的。 江西甲鱼其实也没有特别突出的，只是单纯这边甲鱼养殖特别多。 此外，江西这边还是长江白条的消费大户。 现在的口号就是发展经济，改革。 无论什么能卖钱，都可劲的造就对了。 江西甲鱼在当时给国家创造了相当多的外汇。 因此江西有了甲鱼之乡的美称。 现在么，到哪都一样，都有甲鱼吃。 甲鱼也不再是他们的地方特色。 吃饱喝足以后，就找个招待所住着。 杨杰一边洗澡，一边规划着。 陶瓷碗确实是挺好卖的，衣服也是比较好卖的。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拿货不稳定。 私人拿货，那得走关系，偷偷摸摸的拿一点； 这种规模实在是太小了。 就好比鸡毛换糖，这只是创业精神，起步阶段。 而不是让你一直啃老本。 真正做大做强的，那得办厂。 办厂则是需要挂靠地方的国营厂。 优点是借虎谋皮，缺点就是随时被官方吃掉。 你如果是挂靠的性质，那就是集体企业，那就是国营。 而国营就是这个公司不是你个人的。 不是你个人的，哪天有人看你不爽了，那光明正大的拿走你的企业。 这就么简单。 杨杰开始认真的翻阅报纸。 这个时代广播信息太少了，唯一能知道外界情况的，那就是报纸。 为此，他每天都需要在报停买好几份报纸。 他的生意做的红红火火，同时这个意外举动也忽悠住了不少人。 正经人看报纸吗？ 字都不认识多少，还指望看报纸？ 这搞不好是公家人。 而这，又是江西特色。 所以此次南昌之行，特别顺利。 第31章 捎带小弟 这天，杨杰又兜兜转转的又回到了景德镇。 还是需要先完成资本积累，再带一批货物，才能南下深圳。 他找到了某个服装厂。 “老哥，抽根烟，抽根烟。” 门卫一皱眉头：“你怎么又来了。” 随后门卫眉开眼笑：“南京！好烟。” 见对方这么上道，他当即摇起来电话。 “喂，我是门岗，帮忙接通销售科，周卫国同志。” 门岗的电话是手摇电话。 这种电话是和抗日剧里的电话一样，只能一对一通话。 中间经过人工中转接通信号传输。 也是最简单，最可靠的一种电话。 电话本身不会产生费用。 同时因为成本原因，基本上只应用在特殊领域。 如果是拨号的那种，那么会在邮电局（早期电话管路部门）产生大量的费用。 通常一个厂里也只有一两台拨号电话。 装一台就好几百，费用则是一毛钱一分钟。 而手摇电话用于内部交流，只需要十几块就可以了。 在总务机配个接线员（月工资28）即可。 “是小周吗？你朋友又来了。” “什么？他还敢来？” 来人名字比较牛气，叫周卫国，是服装厂的销售科科长。 他还有一个大哥，叫周卫军，是周平的老爸。 周卫国很生气，因为挨了领导一阵臭骂。 所以在电话中的语气自然不一样。 “你疯了吗？还敢来？” 杨杰不以为然：“为什么不敢来。我给钱，你们厂子给货，这不是挺好的吗？ 周卫国说道：“你不知道吗？报纸上写着，货运站的站长都进去了，还有一个打办的负责人。那人姓金，你认识吧。” 杨杰笑了笑：“做生意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总不能因为你堂侄儿和他有仇，就不要我这个朋友了吧。” “更何况，出事的最多是我，你又没事。” 周卫国一想：“也是。” 随后痛快的签字，让门岗放他进去。 “对了，你的货物，这么快就卖完了？” 杨杰笑了笑：“你这才多少货物啊。那可是省城，那客户可不是一般的多。” 周卫国当即来了兴趣：“是吗？你和我说道说道。” 随后，他也感觉到有些不妥。 这不是抢他财路吗？ 哪知道杨杰主动开口：“没问题，五湖四海皆兄弟。我跟你说...” 哪几个地方好卖，哪些地方工商查得严，杨杰都是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你说这东西有多少机密，完全不见得。 在当地，倒卖的人多了去了。 就跟现在大家都知道做电商赚钱，直播赚钱。 请问所有人都赚钱了吗？ 先发优势很重要，各自的手段更重要。 杨杰把财路告诉他，其实是图谋其它的。 “周哥（差了一代人的年纪），财路我告诉你了，希望你给老弟开个单位介绍信。” 周卫国内心火热，恨不得主动南下：“没问题。不就是介绍信么？” 杨杰说道：“我说的是去宝安。” 周卫国傻眼了：“宝安？在哪里？” 杨杰告诉他：“广东，挨着香港的一个地方。” 周卫国立马吃惊：“你去哪里干嘛？不怕被抓起来？” 杨杰大胆的说道：“办工厂啊？” 随后他拿出一份报纸，指着上面的信息说道。 “南方报社，你看这条，允许申请办个体户，搞个体经济。” 其实这里头还有一条大家不知道的暗线。 就是个人企业的雇员工人数量不得超过6人。 超过的，你就是集体企业。 武汉搞私营早期发展快，后期发展慢，就是因为这个6人的规定。 好多外地的老板都被这个条款坑了。 自己辛辛苦苦弄的公司，转头就成了国营企业，被上面收走了。 深圳（现在还没成立，属于宝安县）那边也是。 杨杰知道这个情况，可以尽可能的避免。 而且他决定学习某个江西首富的路子。 商品用得着自己生产吗？ 二道贩子足够了。 一个服务员，一个接线员，一个会计，一个仓管，基本上可以搞定。 现在完全可以去南方圈它50年的地皮。 打造未来的工业园，回头租赁给港商。 或者就在当地种菜，卖到市场上也是赚钱的。 总之那座城市的膨胀速度极快，就看你能不能抓住机会了。 至于北上苏联，还是别去了。 自从南边摩擦开始后，中苏关系急剧恶化。 还是等九十年代，两国关系缓和了，再去挖毛熊的墙角合适。 周卫国想了想，既然对方把发财的路子交给自己了，开个单位的介绍信也无所谓。 反正这个时候的介绍信，还有各种证明的公章太多了。 冒牌的更多。 杨杰选择周卫国这边的厂子，就冲他招牌够大。 此外还需要公家电话认证，到时候周卫国或者销售科人员可以帮忙圆回来。 “大恩不言谢，哥几个，今晚我请客。” 晚上，某家大饭店，杨杰和销售人员打的火热。 他们开始喝酒，划拳。 他则老老实实拆香烟，每人一包，外加一个精美的打火机。 自己是个体，人家是公家，你的拎得清地位差距。 “扣扣扣...” “进来。” “哟，都在呢？” “领导，难得难得。” 来的领导是副厂长，穿着一身朴素的衣服。 至于为啥回来。 一定是有人偷偷的打小报告。 “想必，这位就是杨小兄弟吧。” 周卫国说道：“这位是咱们的李厂长，这位是小杨。” 杨杰立马讨好：“杨厂长，请上座。” “哎呀，这纸烟都褶皱了，您多担代。” 杨杰二话不说，把剩余的七八包都塞进了对方的怀里。 成不成，就看今晚的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李（副）厂长笑着回答：“好说，好说。都坐吧。” “小杨啊！” 杨杰临时搬来一条小凳子，显得无比谦虚：“在呢，在呢。” 李厂长开门见山的说道：“听说你有不错的销售渠道。这是好事情，得安排年轻人多多历练。” 随后他一个眼色，某人靠过来，小声的说道：“没啥大事，就是捎带李厂长的一个兄弟。” 杨杰笑着回答：“李厂长，我可是第一次去南方闯，他要是不怕吃苦，那我绝对是手把手的教。” 李厂长点点头：“没问题。明天我让他跟你认个门。挂靠的事情，交给我了。” 第32章 去宝安特区 杨杰连忙说道：“使不得，使不得。不用挂靠，这是留给诸位的发财路。我只需要一个单位的证明信，能过去看看就行。” 李厂长皱着眉头：“只要介绍信？” 杨杰回答：“那当然，现在那边是什么情况，都是两眼一抹黑。” 周卫国业回答：“杨兄弟的意思是，他先去那边考察考察。如果可以和港商搭上线，到时候就可以拿咱们的货，直接销售出去。” “厂长，这可都是外汇啊。” 杨杰补充道：“当然，要是有什么问题，那是我个人的事情。这与诸位领导可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李厂长这才明白：“这是大好事啊。你放心，只要搭上线，你就是厂里的大功臣。起码给你一个科长的职务。” 李厂长安排了一个人随行。 此外，周平也来了。 他的岗位则是留给了那个年轻不靠谱的堂侄儿（因为实际年龄差不多）。 杨杰、周平、李建国，三人都算是服装厂销售科的临时工作人员。 万一外面的电话打进来查身份，那就是口头上的正式员工。 此外，杨杰还批了两万元的货物。 周平也咬咬牙，从厂里拿了5千元的货物。 李建国就简单多了。 他是领导的亲戚，直接白捡5千元的余货。 这是属于企业特有的边际成本，也是最简单的被内部消耗了。 杨杰还是小看了李厂长的能耐。 市场上的衣服销售价是三十几块钱。 他找销售科拿货是20块钱。 而李厂长给的价格只需要4块钱，完完全全的抄底成本价。 2万块的货物，那是有2吨重。 周平：“咋办？” 杨杰回答：“托运吧。反正有介绍信。” 现在是不讲究人货分离，大家都恨不得和自己的货物同吃同睡。 周平吃得了这个苦，李建国也是。 比起发财梦，这都是小问题了。 几人带着金属水壶，压缩饼干，就匆匆忙忙的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哐当、哐当...呜呜呜...” 火车在一片山野之中停下了。 外面是密密麻麻的铁丝网，里头就是宝安县。 啥叫特区？ 这就是特区。 全城四周都被铁丝网包裹着，几个主要通道都有边防军和民兵检查。 当地人就像是被困在巨大的鸟笼里面一样。 你进去了，没有特殊情况是出不来的。 特区是让你外销，而不是内销。 这也是为什么，这边很有多的货物，也很难冲击到内地市场上。 “证件，介绍信。” 杨杰立马掏出介绍信：“给。你们两个，快点。” “来这里做什么的？” 杨杰回答：“单位要求，办厂。我们几个打个前哨站。” “包裹是什么东西？” 杨杰：“衣服，裤子，袜子什么的都有，厂里的货物。领导说这些香港同胞没准看得上。” 对方摇摇头，觉得好笑。 说实话，内地的衣服成本并不占据优势。 这汇和美元的汇率是2.5:1，这是官方的汇率。 其实还有一个官方的汇率，是7:1。 这是别具特色的双重汇率调控。 但黑市汇率16:1，就及其恐怖了。 在81年到82年，官方最高可达50:1的比例。 这都是苏联81军演带来的祸端，大规模的社会“精英”和企业家企图外逃。 后面几年长期保持在十几：1 直到90年，趋于10:1的比例。 大幅度贬值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出口贸易大幅度的增长。 比如日本经济崩溃，就是日元增长太快了。 你单纯理解钱变的值钱了，你的财富就增加了。 那是错误的观点。 对于市井小民，自然是认为钱越值钱越好。 因为他们的体量就这么多，钱能全部换成对应的东西。 但对于国家来讲，再多的钱是没办法变货物的。 货币只是国军宏观调控的手段。 比如现在咱们国家成了美国的最大债权国又如何？ 难不成能把美国买下来吗？ 不能。 人家有的是办法限制。 日本人就极其聪明，在经济崩溃后，快速的向中国各种投资。 也就是欺负当时的中国很多地方上不懂这宏观上的经济渗透。 看着好像是亏本的买卖，其实是变相的吃掉了中国人的财富。 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知名品牌，都成了外国品牌。 这就是把海外多余的外汇，变成财富的关键。 我买走你的公司，你的工厂，你的矿石，你的土地，你的商圈。 我乱花钱，但最终可以轻松的趴在当地的大树上吸血。 良心投资？ 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边防人员又查看了户口本。 “你的是浙江的户籍。” 杨杰：“啊，对对对，我的是集体户口。原籍户口都注销了，就剩这个了。” “哦！” 对方也没有多想什么。 集体户口，老问题了。 “办理通行证，还是办理这边的集体户口。” 有这样的好事情？ 杨杰立马回答：“这边的集体户口。” 对方提醒道：“办理了以后，就不能出去了。” 杨杰一愣：“您是说，以后只能在特区内了吗？” “是的。” 周平拉了拉杨杰：“小杨，小杨。” “同志，您等等，我问一下，这个通行证是不是可以进去，可以出来？” “是的。” 周平随后快速协商：“小杨，办通行证吧。咱们随时可以回去。” 杨杰则是一口咬定：“不，集体户口，机会难得。特区是允许合法买卖的，不存在投机倒把的罪名。” 李建国说道：“可这出不去，赚了钱有什么用？” 笨蛋，难道特区还是封闭一辈子不成？ 早晚得开放。 也正是因为这个奇葩的原因，导致宝安县人口大量流失。 赚钱了出不去，那不是和坐牢一样吗？ 于是地方给了特殊的政策，来了就给本地户口。 其实这招是学习香港的操作，快速补充劳动力。 有远见的人，早早的落户这个地方。 没有远见的人，则是吃大亏了。 去香港？哪有留在本地更香呢。 要知道，特区最早的范围的本地人，二十年后都是土豪级别的存在。 就算你老老实实地种地，后期安心做个包租公就可以了。 深圳最大的好处，就是不断的摸索，切实的保障了底层人的利益。 不像某些地方，好处都被上面的人吃光了。 聪明人都跑走了，只有老实本分的人，才留在当地。 这也是为什么深圳土着都是很接地气的存在。 也有一部分不是真正的土着，自带狡猾的气息。 甚至有很多二手房东，给外地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第33章 高效率落户 很快，他们拿到了各自需要的证件。 这还是杨杰知道一些，提前准备好了各种的照片，随时备用。 边防人员则是耐心的填写一大堆的材料。 尤其是杨杰，足足滞留了一整天的时间。 周平和李建国则是急不可耐的先行出发了。 “罗湖区就不要想了，那里满了。你的申请可以调整到南头。有问题吗？” “没问题，可以的。” 杨杰则是诧异的看着手里的证件。 这真的是高效落户，但落户的不是深圳区或罗湖区，而是莫名其妙的南头区。 至于这地方在哪？ 不知道。 其实都是差不多的存在。 未来几年，行政划分还会频繁的更换。 本质上就是不断协调人员，可以更加科学的管理。 因为行政区的划分，杨杰的活动范围进一步被限制。 他去不了罗湖火车站了，只能转向南边。 很多人喜欢把深圳叫渔村，这会还真的是名副其实。 杨杰以投资办厂，外加自愿落户当地的原因，迎来了南头公社领导的热烈欢迎。 拖拉机专车接送。 除了他以外，还有不少懵逼的人员也一并上车了。 这就和知识青年下乡一样的操作。 南头，也就是后来的南山区的大部分范围内，还包括福田，龙华一部分区域。 这会就是落后的渔村的形象。 一望无际的平原森林。 宝安县的核心，其实就是罗湖区，深圳圩（xu，意思是低洼地区防水护田的堤岸。） 这里连接京九线（首都到香港九龙区），是中国对西飞最重要的对外通道。 而这里属于特管区域。 想也不要想，这种好地方轮到到其他人入户籍吗？ 经济特区成立后，在罗湖东西两侧分别设立南头和沙头角管理区。 其中沙头角管理区和香港还是有少量陆地相连的。 南头纯粹是大海。 必须要中转一下罗湖的通道，才能去香港。 而这边的人员流失，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当地人游到对岸（香港）去了。 这也导致这片区域都是空荡荡的。 经济发展，离不开人员的建设。 于是当地政府就想尽一切办法，先把人忽悠过来再说。 来了，分田，分地，分户口。 要商铺，没有。 摆地摊，随便。 极其狂野的操作。 种地？ 这年头出门打拼的，是愿意种地啊！ 还不如倒卖货物来得快。 “有人来了。快快快，有货，有货。” 一大群人围着拖拉机，虎视眈眈的盯着拖拉机上面的货物。 “老板，你这什么东西？” 司机大怒：“喂，想干什么？下去。” “都让一让，让一让，先去公社。” 有些不注意的，直接就被一群人一抢而空。 对此，司机也是无可奈何了。 杨杰看着前面乱糟糟的，对司机说道：“师父，停一下，停一下。我要下车。” “哥几个，帮个忙。推一下货物。” 乘客诧异：“你不过去了？” 杨杰回答：“我怕连这一点被抢了。” 说完，他拿出一根扁担，虎视眈眈的对着那群乱糟糟的人。 人善被人欺，必须要展示必要的武力值。。 其实这里只有他一半的货物，其它的则是塞在空间了。 这可不仅仅有衣服，有瓷器，有皮鞋，连卡车都有几辆。 也正因为如此，最后的两吨货物只能靠着拖拉机分开运输。 现在么，先头一趟被抢了，在后面的总得小心一点。 好在公社这边及时来人，帮忙止损了一部分。 “对不住了，同志，最近这边实在是太乱了。” “没事的，问题不大。” 杨杰已经预想到了这地方的混乱。 就当港片里，小混混横行的社会状态。 这个现象不是这边独有的，而是往后各地都会发生这种现象。 等国家经济发展起来了，民警队伍壮大了，协警的编制增多了，犯罪现象自然就少了。 南头管理区的招牌特别有趣。 超英公社综合办。 有超英公社，自然就有超美公社。 超美则是大概在松岗以及往东一带。 具体的地理划分，都是模糊不清的那种。 现在，乡镇制度没有完善起来，只能用公社和管理层混合的方式。 而公社（一个乡镇）编制人员全部才十几个人。 怎么管理这么大的面积？ 此外，各村的大队长都是带头跑路的那种，无疑是加重了这个形势。 上面只要地方拿出经济成果，那么地方也只能采取粗暴的方式完善这个框架。 这就是人人闻之色变的特区联防队。 而杨杰，作为大投资商，侥幸的上了这次的会议相关的后续。 “领导是让我捐出一批衣服给联防队？” “对，我这边给你划土地，到时候你可以随便的办工厂。怎么样？” “可以。那我落户的事情？” “交给我好了。” 超英公社的土地不值钱，隔壁的罗湖区才值钱。 那边挨着火车站和香港的通道。 这边只有汪洋大海。 杨杰则是看中了这片土地的潜力值。 他当即连夜作出了一份简单粗暴的规划，交给了当地领导。 结果这就这一份平平无奇的规划，顿时引起了领导们的重视。 “这位是杨书记，我们南头管理区的一把手。” 杨杰受宠若惊：“杨书记，您好，您好。” 这可不是镇长级别的人物，这位要是发达了，可以轻松进入市级单位。 要知道，特区很快就要变成地区级别（市），然后快速变成副省级别。 这个过程非常快，快到你难以想象。 杨书记认真看了看：“小杨同志，你的规划图，我们很感兴趣。你放心，政策上的问题，我们一定给你开绿灯。我们几个老头子，就是想要听听你这个商圈规划。” “仔细说说看。” 杨杰随后开始讲解。 “我认为，南头管理区的优势，就在与靠近罗湖。而罗湖发展的优势一个在于和香港流通，另外一个则是通过京九铁路通往全国各地。” “所以，要发展，必须要修路。” “铁路成本高，除非上面投资，否则我们根本无力承担，所以我的意见是先修一条简易的公路。” 第34章 规划蓝图 “以超英公社这里为起点，串通蛇口，直达罗湖火车站。” “另外一条则是由此，向北延伸，直达特区出入路口。这是两条大动脉，是必要的条件。” “其次是物流园。” 杨书记迷惑了：“不是商业园吗？” 杨杰解释：“物流园是根基，商业园是枝叶和果实。” 杨书记点点头：“继续。” 杨杰说道：“物流园，其实可以理解为一个超大号的货运中心。它需要担负起收集全国各地的货物，所以我把它放在最中间的位置。” “随着未来经济的发展，物流是性价比最低的。” “这也是为什么，车站总是频繁的搬迁。” “但它是必不可少的。” “商品要流通，需要汽车运输出去。” “而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大家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罗湖火车站。” “因为它可以直达全国，咱们不行。” “我们要做的，就是告诉大家，把东西运到这个中心的物流园，等于直达全国各地。” “虽然这里亏钱了，但是其它地方可以快速的发展起来。” 杨书记点点头：“有道理，继续。” 杨杰说道：“第二个，有了物流园，那就得有商业，有工厂。” “工厂的布局，诸位是老前辈了，完全可以照抄其它城市的。” “商业圈，无非就是衣食住行，但这个规划一定要足够大，起码满足十万人的需求。” 某个领导瞪大了眼睛：“十万人？那得多大啊？那和首都差不多了吧。” 开玩笑，十万人远远无法满足。 但至少目前已经是跨度很大了。 杨杰继续说道：“我的意见是，首先建立一个简易的商业街，试运行。咱们的房子不够，完全可以先用旧集装箱来替代。” “沿着物流园扩张东西南北四个商业街。” “然后在后面新建房子，至于这些空白的区域，就是规划城市居民小区。” “为了防止中途出现问题，我建议先在东侧开辟第一条商业街。” “而配套的小区，就是同乐生产大队这个位置。” “咱们可以主动帮助社员建立更好，更高大的集体住房。” “让社员做房东，出租这些空闲的房子，监管外流人员。” “此外，地方可以以土地使用税和房屋租赁税的形式，将这些费用慢慢的回收回来。” 杨书记皱着眉头说道：“你的意思是，把土地的性质，商业化。那粮食怎么办？” 杨杰回答：“粮食就没办法，只能依靠外购。” “既然是经济特区，那就要有特别的现象，比如完全抛弃农业。” 当即就有人反对了：“你这是叛经离道，这是走资本主义的道路。” “农业是根本，怎么可以放弃呢?” “妖言惑众。” “粮食都没有了，万一帝国主义对咱们封锁，到时候拿什么吃饭？啃木头吗？” 还好，杨书记及时摆了摆手。 “诸位，稍安勿躁。刚才小杨同志也说了，咱们这是试运行。” “难不成，咱们要继续这样穷下去吗？” “社员一个一个的出走（南头赤湾海是逃港最大的区域，因为这边没有铁丝网），好不容易来的人，都被老叶（罗湖区负责人）拉走了。” “人家是宁可在那边帮砌砖头，也不愿意在这里留下来？” “为什么？咱们穷啊。” 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话讲了。 “咱们是摸着石头过河，但谁知道这里头的弯路有多少呢？” “经济发展不起来，咱们的联防队也没办法扩大。” “联防队不成立，恶性事件会不断的发生。” “那将来，咱们就成了穷山恶水的代名词了。” “诸位，举手表决吧。” 最后大部分人勉强通过了这个决策。 但问题又来了，南头公社压根没有多少钱。 这地方穷，穷的连银行都没有。 好多干部都跑路了。 杨杰立马给出主意。 “找银行贷款，然后要人啊！” “边防站不是有很多人要被遣返吗？那些都是年轻的劳动力。” “让他们修路挣钱，满足条件的，给开通特区通行证。” “另外一个你们计划的招商引资也挺好的。” 杨书记顿时心虚了。 这招商引资，强行拉人落户的馊主意，就是他上任后不久想出来的。 杨杰则是对其进行完善。 “可以告诉他们，来咱们这里也可以一样拿到货物。” “咱们的第一个商圈，就是搞批发。” “只要您同意，我可以出去跑，把周边的工厂的货物都拉到这边来。” 杨杰的思路其实是和义乌小商品的发展思路差不多的。 一方面是给流动商人主动提供一个场所。 没有合适的房子，就拿海港的报废集装箱改一改。 能遮风挡雨就成。 另一个就是主动引导罗湖区的工厂，不管是私人的还是国营的，甚至香港的，拿货到这边来。 而他本人，则是坐拥最大的物流园。 随便上哪里淘汰报废的汽车，修一修就好了。 到时候自己就做货车出租业务。 人员可以把控到最低6人标准。 这就规避了办工厂的风险。 等风头过去后，再考虑办厂，开办自己的汽车王国。 或者干脆做房地产开发，搞个自己的恒大舞蹈团，美滋滋。 土地经济，未来三十年都是最坚挺的一项。 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关于是否允许私人持有汽车。 卡车，那也是车。 杨杰给南头管理区规划了这么美好的蓝图，杨书记也打算投桃报李。 为此，他还专门在特区专项会议上说出了这个问题。 “这私人货车不是给他一个人享用的，而是组建物流园。” “各位领导，咱们开发特区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希望民营企业一起参与市场活动？” “这么做，都是为了更好的服务社会。” 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你能保证，他不会把车子销售到其它区域吗？” “要知道，天津那边可是发生过大规模走私车辆的嫌疑。” “这事可是被上面大力批判的。” 杨书记也恼火：“那怎么办？老叶你把罗湖区的商人给我匀一办过来，我立马否决他。” “更何况，这是货车，不是轿车。” 对方立马哑巴了。 最后还是宝安县的领导和惠阳县的领导（深圳特区早期是双领导结构）多方协商下，作出判决。 允许私人持有和经营货车，但不允许持有轿车。 货车是利国利民的，轿车纯粹是享受的。 性质不一样。 第35章 租车业务搞起 杨杰很快就在超英公社建立了一个物流园，上面特批了150亩地的面积。 其实就是一片报废的砖厂和一旁荒地组成的。 根据合同规定，该地属于南头管理局和杨杰共同开发的土地。 （毕竟此前没有这么大规模的批给私人用途的前例。） 租赁期为30年，土地性质为工业用地。 同时补充规定了，必须是物流园停车面积达到百分之六十以上。 也就是说，允许建造房子或者其它建筑物的，最多使用60亩地的面积。 租金也是超低价格。 杨杰准备把积攒的十几万元的一半投进去了，破釜沉舟。 为此，罗湖建设银行还专门拨了一笔贷款给杨杰。 这是强制性的。 银行也有贷款业务需求。 但大部分民营企业参差不齐。 杨杰手里有150亩地的合同，那就是优质客户。 银行的负责人主动上门。 你不接受，那就是看不起他们。 “杨老板，您需要买卡车吗？我们这里有渠道现货。” 杨杰：... “好吧，我去看看。” 10万元的贷款合同都签了，我还怕什么。 负责人很爽快的带他到了海关。 海关工作有人热情的推销车辆。 毕竟上交就没有多少利润了，还不如出售。 “这都是查货的走私车辆，上好的五十铃td72，只需要3万块。” 杨杰一瞪眼：“三万？那不就只能买3俩？那边的多少钱？” “那都是老旧的车型，有些快要报废了。准备留着拆零件用。” 杨杰则表示：“我觉得修一修，还可以继续使用。更何况，新车上交国家，用到更好的地方才对。我们私人不怕，旧车用一用，还可以磨炼修车技术。” 对方一看，这货是老抠门。 “既然你都这样讲了，这边的三千块，那边的5000块，还有...” 杨姐当场拍板：“35辆车，10万块。同意的话，我今天贷款的钱就交给你了。” 嘶！纠结。 海关确实是查收了不少的走私车辆，包括打击违法行为扣留的车辆。 但要短时间凑出35辆接近报废的，还是有一点点困难。 某个领导当即不爽了。 “那批五十铃，统统给我留着，我马上安排人去接手。” “这有什么困难的？” “部队里不就有不少需要退役的货车吗？修一修，能开。大不了多给他几辆旧车当零件用。” “机修师？没问题，我这有，给他调拨两个战士就好了。” “私营的啊？那我问问，有没有退伍的愿意去他那里的。” 于是，接近10万块的价格，就让杨杰淘换到了40辆各类型号的汽车。 从东德到瑞典，从罗马尼亚到苏联，从黄河到东风，从五十铃到三菱，从民国时期到60年代的货车。 典型的大杂烩。 因为大部分都是故障有问题的，还专门弄了几个拖车才将这些宝贝车辆拖回来。 目前，物流园还是空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弄了几个集装箱当办公室和临时宿舍。 因为属于公私合营的性质，超英公社也提供了一部分工作人员。 此外还免费把公社电话迁移了过来。 毕竟是南头这边的第一家大企业，总得照看着点。 有开绿灯，一切都是那么的高效。 很快，从物流园到公社大街的道路被开通了最简单的土埂路。 电路接通，随后电话接通。 杨杰个人快速修复了几辆车，开始了租车业务。 一个月100块租金，一天10块钱。 乍一看很贵，但对比3万块国产的货车和4万块的国产轿车，这个价格已经很实惠了。 而且车辆需要专门的工业券，有钱都买不到。 私营企业连拖拉机都严重不够。 第一批客户是联防队，他们在第一天就找上门，签订了1年的合同。 好在杨杰还是有点良心，留下了一辆“新”货车，租给给杨书记办公用。 起码货车比起拖拉机档次高一点点，拉人也理直气壮地。 杨书记非常满意：“小杨是个好同志。同志们，这事情值得宣传。” 为此，南头货运站的新闻出现，还夹带着南头货运租赁公司的广告。 来特区发展的人，都是人精，一眼就发现了商机。 特区最大的问题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交通落后，运力不足。 很快订购电话接踵而来。 一开始都是租赁一两天的业务，后面普遍采用包月的性质。 杨杰连忙作出调整，月费从100块逐渐上涨到200块。 日系卡车省油，所以两百块一个月。 其它油耗最高的黄河牌货车，只需要100块。 这个租赁方案，也是经过南头管理区的领导同意的。 但随之而来的问题出现了。 房子可以用集装箱解决，饮用水怎么办呢？ 前来办理业务的人员越来越多。 最关键的是，因为这里人多，而且大部分都是罗湖区过来的有钱人。 南头的第一条商业街并没有在规划区出现，而是出现在了物流园这边。 对此，杨书记等人立马重新规划了市场布局。 还是集装箱临时当房子使用。 一个集装箱，就是一家商铺。 夏天还能间隔太阳的暴晒。 至于热，就没办法了，电风扇搞起。 饮用水需求进一步增大。 对此，商户只能找到管理区，反馈这个问题 杨书记也没办法：“南头管理区连自来水厂都没有，这水一时半会也通不过来？我们都是喝河水的。” 这条河，就是大名鼎鼎的大沙河。 听着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水。 杨杰吐槽：“这要是有桶装水就好了。” 等等，桶装水？ 对啊！ 他当即召唤了750摩托车，带着杨书记一起，急匆匆的去自来水厂协商这个问题。 然而，他们的态度十分无语。 “桶装水？我们是自来水厂，不是卖汽水的小丑。” 在他们看来，拿水作为商品销售，那不是脑子有泡吗？ 杨杰还准备拿青岛崂山水说事情，没想到对方居然不耐烦了。 于是两人只好郁闷的回来。 杨书记感叹：“经济实力不如对方，说话都没有底气。你说，要不咱们自己能一个什么桶装水厂。” “根据你的说法，简单的过滤，消毒就可以喝到干净的水，我觉得这很好嘛。” “我知道有个地方，山清水秀。” “我来开车。” 第36章 直接灌水卖 很快，杨书记开始骑着摩托车高速飞驰。 “我去！杨书记，慢点，慢点！我心脏受不了了。” “小杨啊，我年轻的时候在部队就是摩托车兵。那时候，可是这个。” “双手，双手...” “再快点！好，抓紧了。” “妈妈呀！” 事后，杨杰的心脏是砰砰直跳。 吓死人了。 得亏杨书记这个老司机牛，没有翻车。 杨书记则是感慨：“这长江750真的不错。何时我们这也能造出自己的摩托车呢？” 杨杰颓废了：“造什么摩托车啊，咱们要造自己的汽车。” 杨书记表扬道：“对，造咱们自己的汽车。” “走，上去看看。” “这一片山区是朗山，一半归于罗湖，一半划分到我们南头。” “前面有个深云谷，那水质好的没的说。” “你说，咱们直接从这里拉水怎么样？” 杨杰则是疑惑：“南头没有其它水库吗？” 杨书记回答：“他们的态度，你也看到了，眼下还是要我们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这里的水质优良，完全可以直接拿桶灌回去。” 杨杰吃惊：“什么，过滤设备都不买吗？” 杨书记回答：“你要是能出资，那就更好了。” 超英公社现在是要啥没啥，还能怎么办？ 杨杰抓狂了：“那集装箱的钱都还是我出的，你们也不能一直逮着我一个人薅羊毛啊。” “而且这要是被卫生局抓到了，我不得被枪毙几百次，几千次？” 杨书记回答：“卫生局。哦，老张啊，我熟的很。要不要我给他打个电话？” 郎山这边有专门的森林公安，还有电话。 摇人不就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吗？ 结果张局长派人来表示，完全没有问题。 此时罗湖区的问题更加严重，自来水供不应求。 很多都是拿东湖水直接饮用的。 发展经济么，一切简单化处理。 于是，南头深云水公司挂牌成立，还获得了卫生许可证。 杨杰又急匆匆的找到了当地最大的聚乙烯生产公司。 “要最高规格的材质，食品级卫生标准，容积是17升？” 对方也是懵圈了：“为什么是17升，不能凑整吗？” 杨杰抓了抓头发，他怎么知道为什么是17升。 “呃，大概是重量挺合适的吧。” 最后专家给出意见：“既然要合适，那就设计个15升的。30斤，一般女孩子也可以搬得动。” 杨杰无奈的说道：“行吧，先来个两千个水桶。盖子要5000个。” 因为没有设计过桶装水的瓶子的设计经验，对方给的方法就是按照大号的饮料瓶来设计的。 瓶口则是采用螺纹旋转封口设计。 第一批盖子完全依靠人工扭上去才能盖住水桶瓶口。 此外，南头深云水公司，一共招募了3名工人。 一个司机负责拉水，两个工人负责装水。 连工作厂房都没有，直接在山林里用塑料管引导干净的水简单纱布过滤灌装。 杨杰是满脸纠结。一边是河水，一边是山里直接灌的水。 算了，还是桶装水吧。 罪恶值狂飙中... “呼...好喝，起码没有怪味了。” “老板，老板，有人问咱们的水多少钱？” 多少合适呢？ “卖1块钱，对1块钱。水桶要10块钱押金，破损不退。” 一块钱，对于内地而言是天价，对于在特区的人来讲，小意思了。 首先是小商贩，当即就买了一桶新鲜的深云水回家。 “嘿，还别说，这水挺干净的，和我老家的水差不多。” “那是，收费的能和免费的一样吗？” 一开始还只是小商贩之间开始饮用，后来马上就传播开来。 山林水怎么的也比大沙河的水强吧。 起码水不是浑浊的那种，不需要怎么沉淀。 很快，前台就顶不住了。 “老板，来订水的人太多了，咱们的桶不够用了。” 杨杰头皮发麻：“你等等，你等等，我找找电话。” “喂，赵厂长吗？是我，小杨啊，前两天订水桶的那个。在订购一万个，对一万个，规格不变。” 能从两千个变成一万个，不是突然赚钱很多。 而是在于额外的10块钱押金。 杨书记也没想到，今年夏天最火热的不是其它商品，而是最不起眼的水。 随着时间步入7月份，特区人民对于用水的需求量是越来越高了。 那些直接在水库里灌水的家伙，都敢卖两块钱。 这里居然还有个大傻子，买一块钱的大桶水。 赶紧买爆他。 “喂，赵厂长吗？” “怎么了兄弟？你下的单，桶可不能退了。会计都入账了。” “不是不是，我是要加订10万个。” “多少！” “十万个。钱2天以后，我亲自送过来。到时候签合同。” “没问题，没问题。” 赵厂长激动的大喊：“通知生产部门全力生产深云水桶，要最好的质量。” “咱们厂能不能起飞，就看这一次了。” 与此同时，杨杰又找到了杨书记。 “老杨，我这又来打扰你了。” 杨书记乐呵呵的招呼：“自己坐吧，我这可是乱糟糟的。生意那么忙，怎么还有空来找我呢？” 杨杰笑着说道：“生意再忙，也有公社的一部分，不是吗？” “我今儿个还是想提一提净水器的问题。” “现在用水太多了，灌水员打电话来，在这样下去，都要用抽水机了。” 杨书记一愣：“那是好事情啊。” 杨杰一脸严肃：“是坏事。” “水抽的越多，底下越浑浊。这要是下面全是浑水，那咱们的牌子就到了。这是要出大事的。” 杨书记立马引起了重视。 他想了又想，南头管理区境内，已经没有合适的山林水塘，除非是罗湖区的。 “梅林山，对梅林山有水。那里的水挺不错的。” “这事我来沟通。” 杨杰继续说道：“万一那个地方的水，还是不够用呢？” “要知道，特区的流动人口只会越来越多，总不可能一直能找到特别干净的水源吧。” 杨书记有一点点烦躁：“那你说怎么办？” 杨杰回答：“我听说中科院的中空纤维和卷式反渗透技术突破成功，而且用在了沙漠化的地方。” “咱们这的水，应该比那个容易过滤简单吧。” 第37章 疯狂投资 r 第38章 添加净水设备 不同时代，建房标准是不一样的。 在当时，5层及以下楼层的房子标准是最低的。 其一，不需要建造电梯。 其二，允许楼梯使用规定中最狭窄的宽度。 其三，低楼层的建造图纸需求简单。 最后，低楼层施工技术简单。 杨书记很快拍板了这个决定。 造房子不懂，那就请老战友看看，能不能找一找部队的工程兵指导一下。 其实深圳本身就是半军半民的特性，并不完全是民众的功劳。 同样，地方官也没办法要求军方出动全部的人马帮助他们搞基基建。 这就意味着，只有军方才有多余的人才。 杨杰则是开始罗列框架，同时开始招人。 建筑公司就不可能是随随便便的6个人，必须要突破这个认识。 只能按集体企业的性质办理。 就和饮用水公司的模式一样，公私合营。 很快，杨书记请来了专家，给了图纸。 部队给的住宿环境实在是太硬核了，简直就是他小学学校教学楼的模版。 “一个楼层就一个厕所？这怎么能行，必须改一改。每个房子一个厕所，一个小厨房。” “面积么，保持4*5.5米分布，对称布局。” “厕所和厨房靠窗户，尺寸为1.2*1.3米和1.2*2.5米。” “延伸30厘米的遮阳台和简单的晾晒区。” “开门朝向为东西方向。” “一楼可以作为商业区，二楼及以上为住宿区域。” “线路为外置线路，方便随时更换和维修。” “大概就这些。” 这其实是他最熟悉的20平米单人间出租房的布局。 这种房子挤一挤，一家三口可以在里头住宿。 最重要的是，这可以极大的缓解特区的人员住宿压力。 至于外置线路，则是考虑这个城市的发展速度太快了。 电器更新极快。 就算让设计人员按大容量的电路设计，依旧跟不上时代的步伐。 外置电路丑归丑，维修或者更新特别方便。 只要是规范的电工，科学的布局，更新速度极快。 对比内嵌入墙体的布局，大部分只存在农村的房子。 因为用电需求不是很大，后期也不需要大规模的修改电路布局。 对方也耿直：“没问题，您让一让，我这就改。” 杨杰连忙起身，把办公位置让给他。 集装箱内实在是太热了，即便是风扇，都难以缓解天气的炎热。 但在炎热的天气，都挡不住外面热火朝天的干活激情。 香港人喜欢喝各种下午茶，点心，看着节奏较慢。 一水之隔的深圳，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用上了。 除了生产和建设，剩下的就是建设和生产。 其它项目，一律靠后。 卫生局抓了几个直接灌装河水的，但更多的人发现了商机，投入运输水库水之中。 更绝的是直接倒卖怡宝和深水的桶装水。 一块钱的成本价，自己骑着自行车或者牛车去运输。 销售的价格足足翻了3倍，3块钱一桶。 因为两种桶装水饮用了热盖密封的技术，在对比同行是高科技玩意。 顾客只需要检查瓶口的密封性，就可以知道这个是不是净化过多水。 螺旋盖可比按压盖好太多了，就是安装麻烦。 其次热盖密封技术也不是啥高科技玩意。 经过某个国营注塑工厂不断改进技术后。 在第35万只桶往后的批次，从原本的人工螺旋盖，改成了更加便捷的按压盖（聪明盖）。 为此，来自中山大学的专家还出了不少力。 他们也不是白出力的杨杰支付了5万元的辛苦费，还写了两千字的感谢信，外加一枚锦旗。 真的是好人啊，价格真便宜。 费用是从桶装水公司的账户出钱。 专利？ 新中国没有专利。 你想用就用。 很多人知道特区有两家使用了这个新技术，但舍不得购买设备。 要好几万呢？ 他们能做的，就是把某些旧桶收购回去，洗洗刷刷，二次包装销售。 反正都是去水库打水，没有成本，白捡的钱。 79年8月15日，南头安居房屋建设公司成立，成了全国首家私营的房地产公司。 参与投资的包括杨杰、南头深云水公司、罗湖怡宝水公司、南头货运租赁公司、某建设兵团（军改后脱离房地产公司）。 杨杰坚持否认，这不是私营公司，而是公私合营的公司。 在当时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 尽管如此，杨杰的大名还是轰动了特区。 《特区首富是一位农民》 《从农民到老板的传奇经历》 《维修工的发家致富之旅》 ... 杨杰看的是头皮发麻。 他的身份仅仅是知青，职业还是农民，但却是5家知名企业的共同老板。 “采访，我不需要采访，就说我出差了，去了香港。” “这些混蛋，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物流园的记者来的实在是太多了，他只能躲到杨书记那里避避风头。 杨书记已经高升了，办公位置从原来的联美公社搬到离南头。 南头管理区的辖区内，有一个专门的地方叫做南头，还是旧时的宝安县县城所在地。 这会南头（旧县政府）远远不如联美公社（镇政府）发达。 杨杰的到来又被抓包了。 “小杨啊，来给我出出主意，南头如何发展？” 杨杰也是懵圈：“如何发展？我自个都搞不懂了。我去转转看。” 杨书记笑着说道：“同志们，大家一起出去转转。” 79年的官员，大部分都是很接地气的存在。 一身中山装或者粗布衣，没有前拥后附。 而是切切实实的用脚一步一步的丈量脚下的这片土地。 也有可能是他们底层出身，起步太快了，还没有学会官僚作风。 官员的外皮下，其实是一个种地农民的心思。 杨书记也开始吐槽：“分配来的大学生，各个心高气傲，我看他们是待不长久的。” 杨杰表示赞同：“您说的对。” 比如万科创始人。 从学校出来，直接上了副省级单位，重点指导特区的经济发展。 但几年后他做了什么？ 下海经商，主打就是各种倒卖物资。 随后又代理了日本的各种仪器设备，高价出售给国内。 再往后是经营房地产。 二马也是一样的发展经历，也是类似。 这种行为，无疑是吃相极其难看的。 国家培养你，不是让你去当商人的。 还有很多官商勾结的事件，未来会层出不穷。 这会就已经有很多苗头了。 杨杰的出现，无疑是大大的刺激了一下这些社会精英分子。 当官才几十块的工资，当老板，可以轻松月入过万。 第39章 旧城改造计划 某个中年人说道：“同志们，别光走动啊。畅所欲言嘛。看看有什么值得改进的。” 杨书记小声说道：“省领导小组，招商办的王主任。” 王主任笑眯眯的，显得十分和蔼可亲。 “小同志叫我老王即可。我看他们是看不出花来了，小同志，你看看。” “行，领导，我待会再说。咱们去前面看看。” 杨杰认认真真观察，发现这里的市场太匮乏了。 这顶多就是义乌那种赶集交流会的水平。 难怪杨书记会说超英公社的发展比这里快多了。 物流园那边，现在已经有了批发中心的概念。 罗湖区的很多商品都放到了物流园来。 并且外部一条小吃街，一条服装街，一条水果街（基本上都是西瓜、夏季甘蔗、香瓜）。 可以说，杨杰规划图是歪了点。 但这个趋势十分美好。 布局也比罗湖那种乱糟糟的情况好多了。 南头这边，除了日常的蔬菜瓜果，就是某些小服装店，吃的混合。 交通狭窄，车辆拥堵。 房屋布局不合理。 道路上还有粪便，卫生条件极差。 “难搞，除非推倒重来。否则这一带的居民区和楼房，就是最大的阻碍。” “要想发展好，道路必须要拓宽。” 杨书记摇摇头：“推倒重来是不可能的，成本太高了，短期之内，我们也无法提供这么多的住宿房屋。” “有没有改善这种脏乱差的方法。” 杨杰回答：“有。” 所有人顿时来了精神。 “限行，除行人以外。凡是车辆，牛马（其实是骡子），包括自行车都禁止入内。” “在前后设置阻拦网，就可以解决这个粪便和尾气问题。” 王主任眼前一亮：“记上，记上。” “其次，改动先用房屋的朝向问题。” “把前门改后门，后门改前门。让商铺和饭店面对面经营。” “行人在中间走，两侧都是商铺，这样就看起来更加繁荣了。” 杨书记点点头：“记上，小杨那边的物流园，就是商铺面对面的布局，后面则是运输通道。” 因为物流园整个都在杨杰手里管辖。 厂家和商家要想来这里，只能遵守他的规矩。 其实就是一条街商业，隔壁是商家小推车运输通道，再隔壁又是商业街，然后又是通道。 到底有没有好处，其它的不知道，至少整齐了很多。 其实地摊夜市，以及未来的商业路、步行街都是典型的门面对门面。 而以前是单面布局，更加讲究南北朝向问题。 “两头，以及中间添加几个大号的垃圾桶，安排人定时清理。” “安排几个红袖章（城管前身，罪过罪过），收取卫生管理费用,同时维护秩序和卫生。” “在两侧进出口位置，在建立公共厕所，一定要尽可能解决臭味问题。实在不行厕所旁边移栽一些树木。” “再有就是占道经营的问题。允许超出多少距离，这个必须要写入规定的范围内。” “否则你突出一点，我突出一点，马上就把路堵死了。” “这样不利于人员走动。” “至于进货，可以和他们说好，直接去物流园那边谈。” 杨书记随后说道：“你能不那在安排几个车子？不让使用牛车和骡车，运力不够。我把超英公社的拖拉机都调过来了，还是不够用。” 杨杰：“啊，这....” 难怪这么多动物粪便，原来是运输工具不够用啊。 杨杰点点头：“成，我明天就去看看，再去买一批货车。” “对了，领导，这加油问题得尽快解决了。” “现在物流园的加油都得去罗湖加油，中间还有很多不必要的亏损。” 王主任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作出口头承诺：“行，这事我们会重点抓一下。” 特区的石油不是进口的，也不是北方来的，而是广东本地产的。 在广东的西南地区，有个地方叫茂名。 它是长江以南地区，唯一一座以石油出名的城市。 因此有了南方油城的美誉。 当然，它和大庆没办法比。 主要以页岩油为主。 如果北方油田是开水闸，他最多算断断续续的水龙头。 当地的石油化工产业齐全。 主要是供应海军为主，少量出口澳门和香港赚外汇。 现在，特区发展越来越快，慢慢的变成了出口转内销。 还曾一度造成香港油价的大幅度波动。 79年的油价，在内地并不便宜。 66号汽油6毛钱一公斤，0柴油3毛5一公斤。 至于为啥是公斤单位，杨杰也搞不懂。 在他记忆中，中国对于石油的计算都是重量单位。 比如发现了多少多少亿吨石油储备。 而外国喜欢用多少多少亿桶来计算。 国际石油为每桶是159升。 两种计量方法没有谁比谁更科学，只有符合自己的需要，才是最根本的。 中国的货物运载能力不足，用重量单位计算，可以更好的达到标准负荷的需要。 地区领导忙着扯皮，杨杰也忙里偷闲，准备好好的给骆玉珠写一封信。 对了，还有某个小朋友。 ... 尽管很多地方已经取消了人民公社，但义乌仍然保持原样。 义乌，陈家村。 炙热的太阳烧烤着这片大地，骆玉珠正在辛勤劳动着。 乡村生活没有美好，有的只有没完没了的劳作。 顶着烈日劳作，是为了锄掉的杂草死的更快。 现在是农忙时间段，用不着上面严抓，百姓们都是本能的干着农活。 只是今年的粮食不容乐观。 田野上的水稻，都蔫了吧唧的，没有一点精气神。 傍晚时分，陈家村社员再次出动，他们要走很远的路去挑水。 骆玉珠的家位于一个小山坡上，需要走的路更加远。 陈大光早早的结束劳作，看着骆玉珠挑水过来就前去拦截搭话。 “骆玉珠，你把进货的厂子告诉我呗。我让我爸放你一马。” 骆玉珠一脸质疑的表情：“就你？自己都被陈金水抓了两次了，还好意思作出承诺？” “让开，水浇你身上，我可不管哦。” 陈大光顿时哑口无言。 他这斗嘴水平，也就稍微在陈家村能冒出头。 骆玉珠的斗嘴水平，起码能称霸半个义乌。 第40章 座谈会 骆玉珠辛苦劳作一天，回到家中，才发现门口信箱终于有来信了。 杨杰通常半个月到一个月给她写一封信。 这会突然中断了两个多月，造成了她一定程度的恐慌。 大哥是不是被抓了。 还好不是。 骆玉珠同志： 临别许久，甚是想念。 我现在是祖国的南方，一个奇迹的城市，深圳特区。 这个城市很年轻，充满活力，每天都有不一样的奇迹发生... 随后，杨杰絮絮叨叨的写了很多。 明明准备一大堆的衣服，鞋子，碗，结果自己的第一桶金是靠着卖水起家的。 骆玉珠看的这里，乐的不行。 杨杰介绍杨书记，那是一位进步开朗的好领导，特别的照顾他。 骆玉珠在对比一下陈金水。 坏老头！老顽固。 杨杰还介绍各种各样的的骗人案例，告诉她，出门在外，一定要提高警惕。 同村的好姐妹，都可能背叛你。 特区的发财机会很多，梦想破损的人更多。 最后是附上一张臭屁的彩色照片。 他坐在长江750摩托车的侧兜里，一旁的驾驶员则是笑容灿烂的杨书记。 取名，我和我的本家小友。 除了杨书记以外，其它领导也有上镜头的照片，都藏在他的办公室里。 虽然这些领导这会级别不高，但没准哪天就发达了呢？ 至于另外一位可晴小朋友，杨杰也陆陆续续的写了不少信。 少了很多生意和政策上的思辨，保留了诈骗案例，多了一部分奇闻。 但杨杰没想到，这些都被小女孩的爸爸给拦截了。 小贼，敢忽悠我女儿，想得美。 ... 南头街道办。 杨书记告诉杨杰，柴油的事情没办法解决。 “广东石油那边的产能已经是供不应求了。上级领导指示我们，自己解决。” 杨杰瞪大了眼睛：“自己解决？总不能现在就开放赤湾，向国外买油吧。” 杨书记惊讶了：“夷！你这都能猜到。” 杨杰恨不得给自己抽一个大嘴巴子，又透剧了。 领先半步是天才，领先一步是疯子。 南头能发展起来，未来靠的就是赤湾那一片优良的码头。 但这会就是渔村级别，根本达不到国际化的要求。 投资码头诶！ 这可是烧海量资金的。 没有上级的扶持，想都不用想。 赤湾能开发，还得归功于三个管理区合并为一个罗湖管理区，集中全部力量，加上国内几支强大的建设军团，才将他们攻克下来。 民营就不要想了。 港商是什么特性，能投资房地产算是最慢的投资回报行业。 更多的选择造厂，造厂，还是造厂。 利益特区廉价的劳动力，反向向着香港的市场输出廉价商品，获得巨大的利益。 这赚钱速度比杨杰卖水还来得快。 另外一种就是投资运输行业，直接运输大量的蔬菜瓜果一类的。 当时，香港最多的就是日系货车。 三菱、丰田还有五十铃货车，综合售价在50万日元左右。 尽管当时日元升值了，因为当时香港不存在关税的制度，只需要1.4万港币就可以买到影视剧常见的轻型卡车（1.5吨载货量）。 80年代初期,港元对内地的汇率是1:1.25。 而内地的货车，国产车价格在2.8万元。 进口货车普遍不低于4.5万元的售价。 如果是轿车，这个比例会进一步的拉高。 港商进口大量的日本货车和轿车。 这些并不是用来改善香港的交通，而是转头套现。 就像很多港片里表现出来的商人形象一样，香港商人的思维格局非常小。 八十年代能经济腾飞，完全是依靠内地的廉价物资和劳动力完成的。 香港人倒卖走私车，有很多是被海关查收的。 而杨杰成了这个环节的最大受益者。 他现在不仅仅在南头开了租车公司，又在罗湖区和其它地方开了租车公司。 然后又挂牌了修车公司。 其中南头这边他本人亲自修复难度最高的旧车。 其它地方则是找了几个维修师傅，保持不亏损即可。 杨杰如实交代：“我现在的资金全投资货车行业，哪里还有钱帮您解决这个问题啊。” 杨书记神秘一笑：“你等着。” “喂，可以让几位银行的代表进来了。” 来的有建行的老熟人。 建行，未来几大银行实力最强的一家。 强大到什么样的地步呢？ 据说三分之一的房地产企业都在他手里。 三分之二的航空公司的飞机，都是他们家的产业。 另外还有中行的代表。 中行是目前国内实力最强的一家银行，也是资历最老的一家。 但后来分割了一个工行，实力大损。 最后一家代表是农行。 这家银行不好评价，反正是出事情最多的一家。 一家的腐败案例数量是其它三家的总和。 只是曝光的说法是这样的。 但真实的情况，谁能搞得清楚呢。 除此之外，王主任也来了。 他代表的是特区的最高领导层。 “小杨同志，不要慌张。此次就是简单的座谈会。” “这几位都是银行的负责人，主要是考察你的资质问题。” 杨杰：“哈！” 我的资质？ 大佬们，你们不卖土地，来研究我的资质做什么？ 这里特别说明一下，私人化的土地概念虽然已经提出来，也运行了一部分地区。 但真正完成土地财政的标准，还是某个香港房地产商入驻特区搞房地产的事件。 这个时间点在83年中期。 随后，诸如万科，碧桂园，恒大什么的都噼里啪啦的暴涨起来。 简而言之，这会土地财政的政策有是有，但地并不值钱。 就像是古董一样。 这个古董碗的价值还没有普通工厂的陶瓷碗来的值钱。 但经过几年发酵后，古董碗飙升到几万块，十几万块。 这就是财富的象征。 投资商来特区，土地白送。 就算收租，也只是象征性的收一点点，到处是免税。 上面就是想卖钱，也卖不出高价。 还有，港商市有钱，几百万的资金。 但吃相太难看了。 什么都要吃独食。 这会商业法不齐全，虽然名义上不允许外商绝对控股。 但地方领导为了经济，什么都不管不顾，直接交给外商。 最终引发了不少的乱子。 杨杰提出的方案，其实就是参考50年代公私合营的思路。 这是思想政治的正确。 否则，杨书记凭什么给他开绿灯？ 难道是姓杨？ 第41章 虚惊一场 更重要的一点，杨杰的财务都是交给地方会计做的。 而这一片都是他们自己人，不存在猫腻。 有了钱就投资，有了钱就投资。 明明是私人企业，干的却是很多基建的模式。 这才是领导们最想要的理想的投资商。 银行是特殊的机构，在早期并不归属于地方领导。 简单来讲，特区的首长也命令不了银行。 银行只听首都的指示。 但是，银行要发展经济，要开拓市场。 早期的个体户发展，参差不齐，银行能找到的优势贷款对象并不多。 几次亏本投资，导致几家银行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亏损。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大部分银行只喜欢大额贷款给房地产商。 毕竟房地产是真土地，实打实的固定资产。 这会不行，大部分人只有集体资产。 连土地都是联合承包的这个说法。 私有化有，但大部分能看见的，被大家认为的都是公家的东西。 比如农村的山山水水。 至于出问题的大部分都是合资厂。 原因很无语，工资没有及时发放。 香港人认为，拖延工资不是很正常吗？ 杨杰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毕竟二十一世纪都习以为常了。 但这会是79年。 内地来的人，很多都是国营厂的工人。 国营厂福利待遇都是超一流的。 什么时候听说过厂里拖欠工资了？ 港商也是感觉冤枉啊。 我的钱都变成了货物，我怎么发工资？ 资金链回转也是需要时间的。 你们大陆人懂不懂做生意？ 最终一拍两散。 银行低价查收了大量的物资，然后低价贩卖给南头物流园，在给工人发工资。 这次事件亏损最多的就是银行和港商以及一部分老板。 受益者则是物流园的商贩，白捡的便宜货。 杨杰也得到了一部分市场的扩张，顺带在罗湖区也白检了很多厂房。 改一改，变成送水站或者租赁货车的站点。 有了这次教训，银行的投资愈发的谨慎。 他们要考虑的更多的是贷款对象的资产和负债情况。 港商说的土地房产，有合同保证，屁用没有。 三个银行和高管分析，杨杰最大的优势不是桶装水。 而是实打实的货车。 从6月份的41辆各类型号的货车，到10月份，他个人名下就有300辆车子。 而挂着私营企业的名头，旗下也已经扩张到500辆货车。 这些货车归属于6个公司旗下，最大的所有人就是杨杰。 最重要的是，这里面相当一部分是最新款五十铃dt72。 查老底，这会国税局和工商局都不行。 没有人比得过银行的会计。 经过专家的鉴定，即便是按最保守的价格估计货车。 这里的价值也超过了一千多万元。 王主任大吃一惊，他也确实没想到身旁的年轻人是个平平无奇的千万富翁。 “七十年代的千万富翁，这是喜事啊。得找南方日报好好的报道报道。” 杨杰连忙求饶：“领导，领导，千万别。枪打出头鸟，我这（指了指心脏）害怕。” “这样，领导您说投资哪里，我就投资哪里。” 说真的，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家底这么多了。 单凭货车就这么离谱了，加上其它产业的资源，估计已经超过了某个江西老表的个人资产。 “领导，其实相当一部分流动资金都变成了固定资产。” “真的要我拿出钱，最多2万块。” “对了，南头安居建设，那边还需要不断的用钱呢。” 对此银行的赵经理表示：“这个没问题，您的资质，完全可以贷款2000万元。按上级领导指示，我们三家可以出给700万的额度，三年，百分之6.5的利息。” 杨杰琢磨了一下。 “两千多万，预留300万用于房地产，200万作为预备资金。最后1500万元，完全可以按计划打造一个三万吨级别的码头。” “几位领导，这事我看可以。” 杨书记和王主任大致协商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个只是初步的会谈，细节上还需要考量。 首先，首都方面能不能同意出这么多的钱。 其次，这么大的码头交给私人运营，是否可行（至少技术上完全不行，人才不够）。 其三，公私合营的模式，给特区几位领导带来的压力。 某些老干部就差没去天安门广场大喊，特区有人官商勾结了。 此次会谈的影响深远，堪比霍老板北上谈判房地产事件。 但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 圈子内的人知道，外界不清楚。。 首都来了一个调查小组，对着杨杰名下的公私合营账户各种调查。 两千万可不仅仅是国币，还涉及到南头管理局打算借用一笔宝贵的外汇。 你要进口石油，总不能拿着国币去购买吧。 现在人家只认美元。 10月9日，赤湾开发计划正式启动。 杨杰以6家公司的货车作为抵押，向三家银行共计贷款两千万，三年时间。 码头的经营权还是交给了南头管理区。 资金则是一半交给地方，建设赤湾码头。 另外一半用于投资公私合营的南头石化公司和南头加油站。 只有大约200万允许作为他个人投资使用。 赤湾这边别的没有，有一个小型造船厂，两个拆船公司 杨杰看了看，似乎拆船并不难。 顺带也申请了一个拆船公司。 就建立在一片滩涂上。 维修车辆消耗的钢材和铝实在是太快了。 随便拆一条船的钢铁，他就可以复刻出批量的五十铃卡车。 废船也不是垃圾，而是昂贵的奢饰品。 七八十年代，国际上报废的二战自由轮的价格，大致在150美元到250美元每吨的价格。 自由轮轻载重量（没有货物和油料）在7000吨左右。 如果是能够自主航行的自由轮，一般要200万美元左右的报废价格。 即便是空壳，也要100万美元的价格。 这对于当时的中国，很难接受。 花费这么多的外汇，换取这种锈迹斑斑的运输船。 所以，国际拆船业务，大部分都被高雄港抢走了。 日本本来也是拆船大国。 但是80年代初期，经济腾飞。 有钱了，就看不上这种低收益的行业。 他们开始讲究环保，讲究卫生。 这玩意就被嫌弃了。 亚洲四小龙，最早的两家。 一个依靠拆船致富，一个依靠廉价的劳动力致富。 就这么简单。 第42章 有小偷 对于几千吨，几万吨的运输船，杨杰是不敢奢望。 他也没有那个美元去购买。 他能盯上的，就是海军报废的军舰。 不是什么驱逐舰。 驱逐舰是战斗舰种，轮不到他这种三无船厂来拆卸。 他看中的是海军退役的50年代的登陆艇。 别看这些登陆艇只有6-7节的慢吞吞的航速，也曾经在解放一江山岛立下巨大功劳。 而且这种登陆艇的数量极多，有两百多艘。 登陆艇的吨位仅有50吨，抗风浪性能极差。 因为是纯钢打造，质量一般，寿命比较短。 就算给渔民公社也不好。 军舰的耗油太高了，不适合民用。 这些渔船多为木质，设计空间更大，更加合理。 总之，这些鸡肋的船只结局只有拆解。 拆解，也是看买家的。 拆船的成本不小，还需要分类钢材。 收购的成本价太高，到时候废钢铁又卖不出去，那不亏死了。 79年，官方指导价新钢铁是550元一吨。 而海军售卖报废的军舰价格高达330元一吨。 炼钢厂回收价在380-400元一吨。 只有最理性70元左右的差价。 这玩意，有点亏啊。 从拆解原料，到人工，到运输。 这点钱完全弥补不了这个损失。 而且越小的船只，性价比越低。 所以本地很多拆船厂也看不上这种登陆艇。 罪恶的杨杰开始磨刀霍霍向拆船业进发。 人家看不上的东西，他看得上。 拆船需要各种工具。 首先，吊车就免不了的。 其次就是各种高脚架。 然后是切割的氧气，乙炔（没有的话可以氧气和乙烷混合，危险系数增加，而且火焰温度相对较低） 此外还需要大型，小型切割机。 各种型号的大锤，铁钎。 此外运输的货车也是少不了的。 还有熟练的工人。 对于杨杰而言，这都不是事情。 只要我罪恶值够大，2艘登陆艇收入囊中完全不在话下。 当然，海军部的领导还是贴心的将登陆艇拉到了拆除基地附近的淤泥滩头上。 临别前，军方的某位首长多说了一句。 “杨同志，记得材料分类。” “尤其是螺旋桨和轴承，那可是好东西。我们愿意一千元回收。” 杨杰点点头：“明白，我会分类好的。” 他也知道，真正的好东西，早就被海军给拆除了。 火炮不用想了，压根没有。 船只的发动机也被拆掉了。 最后螺旋桨，不是铜，而是钢。 传说5000吨的重庆号巡洋舰，最后拆解只卖了十一二万。 原因就是值钱的东西被拆走了，就剩下被海水浸泡了几十年的船壳。 吨位虽然大，但卖不出高价。 而且拖船成本也不小。 等待海军部的人走后，天色渐渐地变黑了。 杨杰大手一挥。 “收！” 搁浅的两艘无动力登陆艇瞬间收入囊中。 随后他骑着三侉子慢慢悠悠的回家去。 ... 七十年代的时候，官方规定了一个强制收购废油的项目。 凡是做外贸的船船，在离开离开港口的时候，必须缴纳船上一定量的废油水。 这东西在国外，船家还需要花费钱去清理。 来中国，免费清理。 污水，废水留给当地就可以。 废油可是好东西，可以进一步提炼成多个油料种类。 一个是正常的柴油、汽油。 第二个是重油。 第三个是润滑油。 最后是沥青和杂质混合。 本质上，还是因为中国缺油，导致了这个政策的出现。 自从拆船行业被禁止收购外国船只后，废油项目也随之停歇了。 现在互联网上能找到的，只有吉大港的拆船视频。 其实中国在改革开放之初，比他们玩的更溜。 舍不得那么多的污水，和废油料流到大海出去。 而是在船坞里拆解，油料都收集起来。 中国的拆船业显得更加环保。 如果能交给杨杰，保证拆以后，完完全全的分解干净。 拆船，他是专业的，全程无污染。 最彻底的分解，也是分解的花费最高的。 就是所有金属和其它物资都还原成单项材料。 他也琢磨出来最合理的的分解方案。 先是是破坏焊接、铆接结构。 使得船体以整片的零件的方式分解。 然后把废油水单独拿出来，这些可以提取废油。 登陆艇拆解出来的主要物品就是钢铁和木料，少量的其它金属。 废油离最多的是润滑油，其次是柴油，最后一部分是杂质（沥青）。 分解到这里，基本上就够了。 在细分的成本就会大幅度的增加。 就是没有铝，回头还需要向钢材市场多订购一些铝块。 这样就可以制造更多的货车了。 ... 晚上，杨杰喜欢躺在集装箱内休息。 物流园周边一大圈没有花草树木，意味着秋季的蚊虫会相对较少。 此外，这边暂时没有施工队，不会打扰到他休息。 最后的任务就是看守物流园的物品。 特区鱼龙混杂，什么样的鸟人都有。 我们常常嘲笑美国人频繁的发生零元购事件。 其实这个问题在特区发展的前二十年，也是屡见不鲜的。 联防队和部队多数巡逻特区边境和隔离网一带，防止没有通行证的人偷渡。 后方的警员严重不足，零元购时有发生。 为此，物流园的工作人员，还有挂着一个民兵的头衔。 配备了3把56冲（外国人叫它中国ak），3个弹匣，90发子弹。 要是哪些家伙不长眼，给他们一梭子子弹。 杨杰刚刚入睡，没多久，园区的小狗突然大叫起来。 “汪汪汪...汪汪汪...” 两个民兵当即反应过来：“有情况，出去看看。” 杨杰醒来以后得第一件事，就是摇了摇手摇电话。 “老张，开灯，拿好武器。” “噌！” 广场上，几个硕大的灯泡亮起。 其实也就高速路灯的水准，100瓦左右的节能灯。 此时此刻，天空似乎照亮了一切。 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顿时吃惊了。 他们开始疯狂的逃窜。 “在那里！” 第43章 老兵 杨杰也追出去大喊：“站住。再不站住，老子开枪了。” 对方边跑，还不忘回头嘲讽一句。 “开枪啊！有本事你开枪啊！” 泥码！我特么要是有这个枪法，早就毙了你。 然而，一旁的维修师老张突然端着枪瞄准远处。 “砰！” 对方明显一下顿挫，不受控制的摔倒下去。 “哎呦，要死了，要死了。” 能喊，说明一时半会死不了。 狠人，真正的狠人。 杨杰擦了擦汗。 部队里调来的退伍维修兵，没想到这么强大。 3个小偷吓坏了，果断跪地投降了。 死亡降临，谁都怕。 本以为是吓唬人的，没想到他们真的开枪。 开枪也就算了。 一百来米，一枪打中人，神枪手吧。 老张冲上去，立马用着枪托狠狠的砸向其中一个小偷。 随后另外几个人急忙劝阻。 “老张，老张，冷静点，冷静点...是我们。” “哈奥奥...” 老张突然痛哭起来，声音撕心裂肺，奇迹难题。 很快，一个维修师急忙跑到杨杰面前，七嘴八舌的解释。 张保国语无伦次的解释：“老板，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老张是个好人...” 杨杰略有所悟：“他去过越南？” 张保国本来想要辩解，随后点头肯定。 “...嗯！” 杨杰明白，这是战场综合症。 “给他喝点酒吧，压压惊。平常多陪他聊会天，很快就会恢复的。” “谢谢！” 张保国拿着酒水给老张喝，没多久，哭声就停止了。 张保国在安顿好一切后，和杨杰坦白了老张的情况。 老张名叫张春生，是一名资深的老班长。 他们的连队是第一批入越作战的部队。 战争是没有任何道义可言的。 是千方百计杀死敌人，存活自己的。 他们班的车队，在某天晚上过夜的时候，遭遇突袭。 包括驾驶员在内，一次性牺牲了6名战士。 从那以后，老张就变得神经质了。 然后在4月份，老张匆匆忙忙的退伍返乡。 张保国也是在经过严酷的战斗后，后来选择了退伍。 他相对而言，情况好一点，自制力更强。 “本来想着直接回家的，结果发现没有多少钱。” “后来连长说，特区这边要修车技术师傅。” “我就自告奋勇，来到了这里。” “那是缘分，干！” “干！” 顿顿顿... 一瓶酒下去，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舒坦啊... “嘶！我去！头疼。” 杨杰揉了揉太阳穴，还是感觉无法缓解头痛。 张保国笑着说：“老板，你醒来了？昨晚你喝醉了，在哪又唱又跳的...” 杨杰满头黑线：“停停停...我的黑历史就不用说了。” “帮忙做点醒酒汤。就放点豆芽，放点葱花，少量盐就好。” “哦。” “老板，要不先来的云吞面，这也解酒。” “行。” 云吞面，南方的特色小吃，也是传统的广式平民早餐。 有人认为云吞面是馄饨，其实两者本来是有区别的。 后来为了体现高级，上流，在面皮里添加了馅料。 这就和馄饨没多少区别了。 最多就是云吞面是添加米粉。 馄饨面则是纯粹的小麦粉（面粉）。 杨杰手里的这碗云吞面是张春生的老婆做的。 就面皮，青菜，豆芽，然后放汤，少量的油花。 “嗯...真香。还有吗？” 张春生急忙说道：“有的，有的。” 公司草创，能借用的人力都是亲戚关系。 特区这么多人，也不知道哪些人是忠心耿耿的。 杨杰只能采取让老员工自荐的形式，拓展一部分人。 其中张春生的老婆，就是物流园的食堂大厨。 “老板，杨书记他们来了。” “哦！我想起来了，我去接他们。” 杨书记来这里，还是为了货车的事情。 “小杨，小杨？怎么看起来不精神啊？” 杨杰缓了缓脑袋：“一不小心就喝多了，现在还头疼呢。” “杨书记，这边请。” 一行人走过几个停车区域，抵达了最里面。 杨书记哈哈大笑：“来得早，就是来得巧，你们瞧，崭新的货车。” 随后，他又小声说道：“昨天，你们动枪了？” 杨杰点点头：“来了三个小毛贼，想要偷走新车。警卫开了一枪，把他们镇住了。” “哦！是这样啊。” 杨书记也没有多说什么，开枪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毕竟这会枪支管理不太严格，民间有大量的枪支存留。 至于新车的来源，他也不想去了解。 外国车么，十有八九都是走私来的。 以前的一排新车，全是长头五十铃dt72，可以说是中型货车的经典版本。 在这个时代，是性价比最高的一款货车。 杨杰介绍道：“这里一共15辆，您看需要多少？我们都是按月出租的。” 杨书记说道：“我要是打算买下这15辆呢？” “买？” 杨杰快做计算这个成本得失。 制造一辆只需要5000块的费用，但材料真的是计算不清楚。 要不，按海关的报价？ 不行，不行，这明显对不上数量。 自己的借口是特殊渠道搞来的，成本只会更高。 杨杰试探性的伸出五个手指头。 杨书记笑了笑：“你小子，够贪心的。” 杨杰说道：“我这也花费了不少钱。” 杨书记说道：“我付美元。” “真的！” 杨杰欣喜若狂，外汇诶。 说真的，他还没有见过这个时代的美元。 倒是有几个香港老板，支付了少量的港币作为货车的押金和租金。 随后，杨书记回答：“按黑市的汇率。” 杨杰瞬间哑火了。 这会官方汇率刚刚通告，1.5:1的外汇。 狡猾的港商最爱的事情就是炒外汇。 走私商品，换取内地的钱，然后去官方换。 黑市的汇率是10:1. 这中间的利润可是超强的。 银行也是严哥控制外汇的数量。 但架不住蛀虫太多了，导致外汇大量流失。 而真正需要外汇的企业，能用的外汇少之又少。 不过，对于杨杰而言，5000美元的性价比似乎也可以。 有了足够的外汇，就可以出去干坏事了。 “行，不过是8:1。而且我要现款，不是银行存票。” 第44章 去香港交流 抵垒源自于体育运动项目，棒球用语。 意思是指球员只要能及时碰及垒，即不会出局。 在82年以前，香港有个奇葩的规定。 非法入境者若偷渡进香港后，成功抵达市区，便可成为香港合法居民，居留香港。 同时也有一个补充条例。 如果在边境禁区被执法人员截获，则会被遣返。 所以，普通人通过赤湾一带的大海游过对岸，也未必能成为香港人。 具体的市区是指哪里，并没有明说。 行不行，就在于当地执法者的一句话。 相比之下，香港当局更加渴望的是吸收内地各行各业的精英分子。 基本上到了香港，就给你合法的身份。 其中很多在八九十年代去香港交流的人，都会收到类似的蛊惑。 从贫困到富裕，似乎如此简单。 ... 特区这边每个月会组织2次考察。 11月初，南头管理局也终于得到较多的名额，可以前往香港。 说是考察交流，但大部分人其实就是去对面玩耍的，也有逃港的人员混在其中。 杨书记觉得，自己这帮人也看不出什么花来。 就向管理委员会提出，添加一部分企业家一并去香港考察。 杨杰因为杰出的表现，也可以加入其中。 香港电影里，经常会出现几个地名。 例如：尖沙咀，麻油地，深水埗等等。 常常用来形容黑帮势力庞大，占据了多少油水。 其实它们是同一个地方，都在一个小范围的地方。 香港但凡出名一点点的地方，治安都是还挺不错的。 在这些地方只能老老实实地做生意，帮会根本不敢嚣张。 这一片就是香港最繁华的地方。 它的边上就是维多利亚港。 也是英国人管辖的核心区域。 其实香港人和韩国人的某些行为很相似。 只能在电影电视里偷偷的嘲讽一下当局，但必须是保持当局的大义光辉形象。 有时候，怎么看都别扭的很。 比如后来响彻全国的一个观点。 警察总是姗姗来迟。 这个就是港片传达的含义。 一个是香港的管理上，确实是混乱的。 其次，当地再乱，黑帮再嚣张，也只能让警方收尾。 这和现在网络键盘侠喷某些执法人员一样。 一方面说他们种种不好，但出了事情，唯一的寄托就是执法人员。 难不成，还指望所谓的好兄弟，白马王子来救自己？ 除了某些蠢货以外，官方一直是社会最终的担当，最后的保障。 交流组一行人考察的，就是香港最繁华的区域，九龙半岛。 旅游车上，导游尽吹牛皮。 吹嘘港英政府的各种制度好，香港如何如何先进。 等杨杰真实抵达79年末的香港后，无语了。 就这？ 杨书记笑着回答：“小杨，看你的样子，好像很失望？” 杨杰回应：“说实话，不是一般的失望。” “香港所谓的高楼大厦，也就那么一点点高。” “用不了三五年，咱们就可以反超他们。” “还有这些错综复杂的电路、线路...” 其实，他很想吐槽一句。 这里为毛这里这么像三哥家里，那种杂乱的街区简直一模一样。 难不成，这里的印度佬也特别多？ 大部分人只是单纯的看着江面，对着维多利亚港，对着对面的香港岛（英国人集中居住区，太平山所在地）无比的向往。 其中一人感慨：“可惜啊，没办法去南区看看。” “是啊，是啊。” 他们所谓的南区，就是狭义上的香港岛，英国人主要的生活区域。 而维多利亚港，以及尖沙咀，麻油地这些地方，则是在北面的九龙岛上。 英国人叫它为北区，不过香港本地人叫它九龙半岛。 因为香港最大的岛屿，就叫九龙岛。 大部分地方都是经济特别落后，只有紧紧挨着香港岛的渡口附近（尖沙咀），才无比的繁华。 这个形态，和特区的情况一模一样。 特区也是靠近深圳圩附近发展极快。 稍远一点的地方，就和国内的其它地方没啥两样。 比如南头管理区，人都快跑光了。 杨书记显得忧心忡忡：“小杨，你说怎么办好呢？” 杨杰回答：“比城市建设，结局只有一个，就是咱们被罗湖压得死死的。” “咱们的未来，就可以参考眼前的这个港口。” 王主任突然探头：“哦？你细说说。” 杨杰：“领导，稍等哈，晚上回去和您讲一讲。我先想办法记录这边的数据。” 说实话，唯一能让杨杰高看一眼的，只有一个维多利亚港。 “只要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情，有什么脸面丢不开的？” “瞧我的。” “哎呦呦...肚子疼，肚子疼。司机，司机，停车。” 翻译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几个大佬则是强装镇定，不断的找借口。 一会这个领导肚子疼，一会儿另外一个领导肚子疼。 为此，杨杰开始偷偷的记录数据，涂涂改改。 维多利亚港虽然规模较小，但已经具备了大部分现代化的建设设备。 比不过未来的宁波港，至少不再是杂乱无章的。 科学的管理，大型的调车，合理的轨道。 这些都值得南头管理区学习借鉴的。 最重要的是，这种小型的综合性码头，适合南头的初期发展。 如果香港人知道了，一定会大言不惭的说道：“小型码头？你见过比这个更大的码头吗？” 然后杨杰就可以回怼：“有啊，南京码头啊！” 码头，不是越大越好。 码头越大，投资成本越高。 这会，南头没有那么多的资金。 码头太小，容易造成运力不足。 综合来看，维多利亚港是最适合作为第一期的建设。 在香港考察，大家住宿的旅馆也是有讲究的。 按西方的标准说法，这属于二星级酒店的待遇。 酒店内有大型的中央空调，还有十几个小时的热水供应，有黑白电视机，还有饭食。 这确实让不少人开了眼。 不是说国内没有，而是大部分高级酒店，只有特大城市才有。 大部分专供外宾享用，和他们无缘。 就算你是地区领导，去首都外宾宾馆也不够格。 副省级的，勉勉强强够得着门槛。 对比之下，香港这边稍微有钱一点的人，或者明星都可以住到这里。 在内的，副省级话剧团，歌舞团只配招待所的大通铺。 这也是为什么，有钱人都向往西方的生活。 有钱，就是能拥有“一切”。 实际上，在外面，有钱只是享受普通人的一切。 真正的拥有一切，还是权力带来的享受。 这和有没有钱没有直接关系，只有间接关系。 只能说，有钱可以过得比大部分人更好。 但真正的享受，核心还在于特权。 第45章 西式观念 杨杰此时就已经从有钱人，慢慢的过渡到特权人士。 这个过程很漫长，也会反复拉扯。 杨杰在房间里不断的书写自己的规划。 好不容易爆肝了3个小时，才做好了计划书。 他准备去和杨书记探讨一番的时候，才发现人没了！ “服务员，交流团的人都去哪里了？” 美女服务员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正面回答。 啥意思？ 听不懂，还是不想说？ 直到另外一个随行人员提醒了一句。 “他们都去参加霍先生的酒会了。” 杨杰是普通农民出身，就算是“天赋”再好，也并没有被精英人士所重视。 说白了，他还不算是圈内人。 至于这个霍先生，就是港商里赫赫有名的房地产大亨。 说起中国首富，大部分人能想到的就是房地产李大亨。 长江实业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在香港的圈子里，李大亨的地位也是最高的。 可以说，他是华商最顶尖的买办。 英国人给他加了一系列的贵族头衔，就是为了树立标杆。 既然西方有标杆，那国内也要扶持一个。 他就是霍先生。 说起财富，他或许并不是最富有的。 但说起社会地位，十个李大亨也比不上未来的霍先生。 因为他是偏向我党的人士。 后来的法外狂徒都敢绑架实力雄厚保镖众多的李大亨，但却知道不能动霍老板。 除非，张某人想要挑战鹏城湾对岸蓄势待发的人民军队。 事实证明，所谓的法外狂徒，黑帮在军方面前，都是渣渣。 什么14k，洪帮，和盛...未来不老实的家伙，都将灰飞烟灭。 杨杰没有气馁，毕竟自己还是一个小人物，还需要奋斗。 酒店房间内的人，没有轻视他这个小年轻。 而是贴心的给他安排了一个翻译，带着杨杰稍微去四周转了转。 这可是内地的交流团，指不定这是哪个大佬的子孙呢。 虽然香港人一直看不起内地，但也知道对方的体量巨大。 皇家海军都夹着尾巴做人，舰队都快缩水成洗澡盆了。 英国陆军更加不敢靠近鹏城附近，深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几百万大军，想想都叫人头大。 完全挡不住的好吧。 所以香港人对于内地，其实是完全双标的体现。 高度鄙视底层的打工人，同时跪舔上流人群。 这个模式可以说是西方精英教育体制下必然的结果。 后来这个模式还被广泛运用在各个工厂中。 尤其是基层管理者，各种压榨底层打工人来获得所谓的地位。 同时竭尽全力谄媚上级领导，希望获得更多的晋升机会。 这就是所谓的现代职场。 旺角是香港的经济重点区域，其实就是在维多利亚港附近。 听着好像是什么大地方，其实就1条街道。 这有点像海对岸的濠江一样，全部的繁华都集中在一个点上。 旺角是高情商的说法，港片里习惯性用尖沙咀这个旧名字来称呼它。 只有码头的地方，那就是麻油地，也是苦力帮会最集中的地方。 这里并没有港片里那种乱糟糟的景象，反而是井然有序。 翻译一本正经的说道：“杨先生，您看这里如何。这可是我们香港最繁华的街头。” “噗！” 杨杰差点没有忍住，笑出声来。 就你这叫繁华？ 说实话，义乌的老宾王夜市都比这强（79年末的香港经济刚刚起步。） “咳咳...有点呛。找个地方坐一坐吧。” 翻译说道：“杨先生，这边如何。这的海鲜面挺不错的。” 杨杰也没有多想：“行，就那边吧。” 远处，有几个漂亮的小姐姐，正在叽叽喳喳的讨论中。 其中有一个女生说自己的老豆做生意失败了。 国内改革，香港也在也在剧烈的变革。 香港这个地方是没有关税的。 这也就意味着它是最适合资本发育的地方。 同时也意味着是资本博弈的最前沿。 没有关税，就意味着本土企业没有任何防护，任何本土品牌都站不起来。 香港人的人均工资是高于内地，但可以轻松被英国人拿捏。 怎么拿捏呢？ 面对商品倾销，在没有关税保护的情况下，是毫无办法的。 普通人不懂这个，而且外国人的学校也不说这个。 他们从小的教育观点告诉她们，普通人做生意就是愚蠢。 做一笔，赔一笔，不懂得经营品牌。 精英的教学体制培养的告诉她们，不是你们蠢，而是你们的血脉就这样。 要想这翻身做人，还不如直接变成豪门太太最合适。 哪怕是第三者。 于是，琼女式的小说在学生人群中特别有市场。 主打一个主体，我和霸道总裁的爱情故事。 以至于后来的网络小说，十有八九都离不开这个框架。 女主明明很有能力，各种开挂，非要安个皇帝老公，王爷老公，将军老公... 其实就是霸道总裁的变种文，核心路子不变。 能力算什么？ 外挂算什么？ 说白了还是美貌吸引精英男子的那一套思路。 这个和现代婚姻模式女性的考虑视角一模一样。 你跟她说爱情，她和你说金钱，说现实。 你跟她说金钱，她和你说爱情，不够努力（还是没有钱）。 还有一部分挂着男主文，本质上也是霸道总裁文。 男主已经是穿越者，各种能力牛逼冲天，还要安个赘婿的名头。 又或者男主白手起家，一步一步地开挂成长。 结果是上古血脉，皇族血统，稀有体格，神罗转世等等。 这些都是典型的西式观点，就是套了一层外皮。 说白了，精英血脉决定了你的一切。 说好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回头外挂只是证明你能起步，本质还是靠旧思想的血脉。 所谓的打破框架，其实啥也没有破。 杨杰思绪越飘越远... 突然间，一声棍棒敲打声音，打破了他的思考。 “臭八婆，原来你在这里。把她抓走...” 其中一个女生奋起反抗，一边大喊着“救命”，一边打碎碗筷，企图引起路人的注意力。 很好！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杨杰）的注意。 杨杰笑着对翻译说道：“贵宝地的治安，有待改善。” 哪知道翻译并没有出门拦截的勇气，反而说道：“杨先生，躲远一点，他们是14k的。本地最大的底下势力。” 杨杰恍然大悟：“哦！” 第46章 十三姨 本来嘛，出门在外杨杰也不想要多事。 哪知道一个女孩子跌跌撞撞的直接扑进他的怀里。 ny！ 爽！ 咦？这人有点眼熟。 杨杰瞪大了眼睛：“十三姨？” 关家慧也没有多想，以为对方是认错人了。 不管怎么样，先保住自己的清白再说。 “先生，救救我，救救我。他们要把我抓去，卖到夜总会去。” 关家慧死死的贴着杨杰的，不断的躲避对方的视角。 最后小声的说道：“先生，你能不能出两万港币，就当我出售自己。” 见杨杰没有说话，干脆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陌生人的怀里。 杨杰苦笑着说道：“丫头，你这是要拖我下水啊。” 杨杰还没有继续说什么，追来的小混混先开口说话了。 “小子，眼睛放亮一点，我们可是豪哥的小弟，别不长眼。” 人群中，两个女同学哭泣着喊着：“家慧，救救我们。” 关家慧也是无语了，这两同学真蠢，跑的这么慢。 但是她自己也跑不了了。 “两万块能够搞定？” “够了够了。我爸一共借了他们两万块。” 两万港币，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按香港的普通工人收入，大约是1500港币的月薪。 折算内地的汇率，大约400元。 内地的工资，普通职工大概18元到38元之间。 也就是香港人的工资是内地的十倍。 而物价上，香港物价只有鹏城的3倍价格。 还有一点，就是黑市的汇率。 官方是1:4汇率，实际上黑市上差不多是4:1。 也就是理想的汇率差距，大约是16倍的差距。 这个和美元的汇率很相似。 目前官方汇率是接近1:1，实际上黑市是15:1的汇率。 早期很多下水的官员，就是用着吃外汇的巨大差额，富裕后就下水了。 对于杨杰来说，两万块完全没有问题。 此次交流团出来，他就获得了官方的汇率，足足有5万元港币。 此前从杨书记那边还拿到了不少的美元外汇，还债是完全没有问题。 问题是，对方会罢休吗？ 杨杰假意开口说道：“对面的兄弟，这丫头我保了。她的两万块，我替她还了。” 某个小弟哈哈大笑：“你小子是真蠢还是天真？他老豆借了豪哥2万块。总不会有人天真的以为，有借2万还2万的好事情吧。” 杨杰略微皱着眉头：“多少钱，你说个数。” 此时，豪哥在人群中出现。 “小子，别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这妞，我看上了。谁来也没有用，更别说你这个大陆仔。” “真的？” “大哥，跟他废什么话啊！我去把那个小妞抢过来。” 说完，他就急匆匆的上前，准备秀一波。 杨杰上前一步，凌空起飞，直接一脚，飞冲踢。 冲上来的这个小弟就像是被卡车撞了一下，直接倒飞出去。 杨杰随后快速贴身豪哥，拿着家伙死死的顶住他。 豪哥一瞪眼，怒火冲天：“淦黎粮！给我上...等等。” 靠！真家伙。 “兄弟，哪条道上的？” “内地来的，交流团成员。” “真家伙？” “五四式，列装了几十年，绝对可靠。” 豪哥神情琢磨不定。 对方看着像是官方人员，怎么搞？ 杨杰说完，松开了对方的衣领，还耐心的替他整了整。 “豪哥，2万港币，交个朋友。这还有2000港币，就当给你的小弟赔礼道歉了。” 豪哥有些愤愤不平，但是权衡再三，还是低头。 “行，这事我们认栽。就当交个朋友。我们走。” 帮派存活的核心秘诀，欺软怕硬。 漂亮的女人多的是，没必要为了一个女的，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关家慧则是心有余悸的坐在一旁，大口的喘气。 “老板，来份鸡球大包（广式叉烧包祖宗，很便宜的大包子）。” “好嘞。” 杨杰听不懂粤语，随后关家慧切换国语说话。 “我先吃点东西，没事吧。” “没事。” 杨杰细心的观察。 关家慧一点也没有传统女孩子的矜持，反而颇有美剧里面那种奔放的洒脱感。 最直观的感觉就是像港片那样，她们能把性事摆到明面上来讲。 “先说好，一天一千，头一次我要收5000。我陪你三个礼拜，这事就算了解。” “可以。” 男人嘛，总是眼馋18岁的女孩。 关家慧这会还没有出道，特别清纯。 她的父亲是知名演员，但收入并不高。 学着其他人做生意，然后亏本了。 她的母亲也改嫁去了国外。 所以关家慧是早早的看透了现实社会，为了钱财会不择手段。 香港明星看着光鲜亮丽，但收入其实很一般。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真正高收入的，是男明星，而不是女明星。 韩流其实走的就是香港娱乐圈的老路子。 所以后来出现了高尔夫的故事。 三流报纸的真实性未知。 毕竟男主人公都是多个版本，但对关家慧的演员生涯是毁灭性打击。 房间内。 “你先去洗澡。” 杨杰瞬间激动了，急匆匆的跑到浴室。 关家慧无比的紧张，有些坐立不安。 她打开电视（其实是录像机），准备缓解一下气氛。 结果打卡一看，是日本的粉色电影。 “咔！” 关家慧吓了一个哆嗦。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杨杰挠挠头，自己是激动过头了。 “等等，我也要洗一洗。” “去吧，水温正好。” 说完，他大大咧咧的躺床上看电影。 粉色电影的尺度上比不过av，但剧情上更有考究。 故事的剧情其实很简单。 70年代初期，美国召回了一部分驻扎岛国士兵。 而岛国的特殊产业遭遇了巨大的打击。 毕竟赚美国大兵的外汇，一直是日本人的一项很重要支柱。 美惠子是中美混血儿，她母亲是从事特别行业的。 现在这些大兵要回国了，美惠子的母亲就来送送他们。 美惠子的父亲最近眉头直跳，然后悄悄的尾随。 然后发现了自己的老婆和美国大兵的苟且行为。 他发狂了。 搞不定美国大兵，还搞不定他们的后代吗？ 于是，这个父亲和美惠子之间发生了多次不可描述的事情。 两人最终敞开心扉，把心结打开。 故事最后就是美惠子和父亲在一起上班，一起奋斗，为建设新日本作出更多的努力。 杨杰目瞪口呆，这都行？ 第47章 我们需要学习标准化 r 第48章 块钱贴士 南头区的码头方案最终搁置了，交流团也将陆续回到鹏城。 但杨杰留了下来。 他是商人，是非官方人员，有几万港币和几万美元可以在港投资。 别的行业干不了，开个货车出租公司还是可以的。 关家慧最近变得小鸟依人的样子，天天粘着他。 “你就这么整天无所事事，不回去吗？” “你这样子，大陆的公司会倒闭吧。” 杨杰好奇：“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关家慧嘟囔的小嘴说道：“还不是看我老豆那样子，整天在外不顾家。对电影公司的事情也不管不顾，结果生意倒了。” 杨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不是越忙，就能把生意做好的。我带你去看看新公司。” 随后杨杰招呼了一辆出租车，带她前往新公司。 ... 关家慧的童年并不幸福，尽管她的物质生活比大部分人好。 关家慧和她父亲关山的矛盾是异常大的。 也许是大部分媒体的偏见，对于她评价是不孝女。 但作为当事人，对父亲一定是有怨言的。 关家慧的爷爷是军方出身，可以算是一个大头目（副军级的司令）。 虽然49年国军败退，但不少将军和他们的家属是吃的满嘴是油。 早些年，关山也是辉煌过，堪称民国帅哥。 但是老父亲死后，一分家，家庭条件就一落千丈。 这个是对比社会顶流的存在，显得落魄。 实际上，生活水平碾压普通人完全没问题。 至少有一点，关家慧出身的时候家庭条件还算是中产阶级家庭。 她一个女孩子也能上学，并且完成了中学的学业（香港没有初高中，是合并的6年制）。 关山年轻时候是演员，结识了关家慧的母亲（同样是演员）。 两人共有一子一女。 家庭责任？ 明星来钱容易，非常容易迷失自己。 关山本人又是当红帅哥，还开了关氏影业，这可是妥妥的红人。 哪些娱乐圈的莺莺燕燕不得使劲的爬上他的床窝？ 和现代娱乐圈大部分都是演员与演员组合的家庭结果一样。 随着各自的事业发展，两人婚姻最终一拍两散。 关母带走了弟弟去美国发展，关父带走新欢前往宝岛发展。 至于拖油瓶家慧？ 被遗忘了。 大概是给了一笔学生费的，足够她完成中学毕业。 所以中学毕业以后，关家慧就只能出来打工赚钱了。 她的父母确实是有养育之恩。 但要说尽到父母的责任，未必。 这个其实和很多家庭情况一样。 把孩子丢在老家，自己在外打工创业一样，都是对于家庭的漠视。 很多女权认为，男人把她们当成所谓的生育机器，这是最可怕的。 其实这个观点绝对不可能是男人提出来的，除非他们脑子不正常。 提出这个观点的，要么是长辈，要么就是女人自己的观点。 从社会结构上看，男人是要肩负起家庭责任，所以他们必须要在外打工挣钱。 而大部分女性，也就是女权常常挂着口中的母性光辉，其实也是肩负家庭责任。 这个行为就是照顾子女日常，照顾老人日常（家庭主妇）。 可以说是完美的分工。 也可以颠倒这个立场，女人赚钱，男人在家照顾日常（家庭煮夫）。 人是有思想的，是复杂的动物。 如果女人或者男人一方全心全意的照顾孩子，那么她（他）会逐渐和社会脱节。 久而久之，就会和另一半的割裂越来越严重。 一个是主打柴米油盐酱醋茶，圈子就那么小。 一个是在外应酬，需要面对社会的纷纷扰扰，各种无形压力。 如果双方不能相互理解，只能相互吐槽对方的缺点。 那么最终两个人的婚姻，只能是破裂。 而这个时间段，通常在结婚生子后3-10年会扩大，并发生决裂。 如果超过十年还分手的，只能说是奇葩。 你都十年了，才看清对方的嘴脸吗？ 或者说，你都忍了十年，早就习惯了吧。 这也是为什么大部分长子或者长女，都是能记得家庭婚姻的各种不幸。 反而幺女，幺子是过的最幸福的一个。 也不排除有些家庭一辈子都是吵吵闹闹过日子的。 主要看某一方会不会让步。 关家慧则是在童年的时候，就见证了家庭的破裂。 她过的并不幸福。 ... 香港这个地方，看着地图很大，其实真的很小。 大部分大家熟知的，全集中在维多利亚港的两岸。 维多利亚港是包括九龙半岛和香港岛两侧码头的总和。 九龙半岛在细分，也就是前面提到的旺角、深水圩、麻油地、尖沙咀、荃湾、观塘。 这是香港的最繁华地段。 但是某些片段会提到两个不怎么出名的地方。 一个是新界，一个是元朗。 新界，位于九龙岛中北部。 是随着深圳圩的九龙铁路带来的经济效益，沿途发展起来的。 它的范围极大，基本上把九龙岛南端除外，往北的几个人口集中地方都包含进去了。 元朗，全称是九龙元朗工业区，位于九龙岛的西部。 早期的工业区，一定需要远离市区人群。 要不然香港就和伦敦一样，黑雾缭绕。 工业区最典型的就是打工仔居多。 所以元朗虽然面积大，经济发达，但穷人比例太多了。 这就是落后的象征。 当警察去那边，都要被同僚鄙视一下。 此外香港还有很多偏远的地方，电力，饮水等各种现代化设备不齐全的。 比如赤柱、离岛、西贡等地。 这些地方都被戏称为“水塘”。 杨杰的租赁公司不是在繁华的九龙半岛南部，而是在新界和元朗（有一定的区域重合）。 货车么，总是和市民打交道少，和工厂打交道多。 而且这边的工厂林立，最适合货车出租了。 “到了，这就是我的新公司。” 杨杰熟练的解开安全带，随后把钱递给司机。 后排系安全带，完全是这边的老司机特别喜欢飙车。 车费一共是18港币。 剩下的两块钱，司机也不会找你。 这是默认的贴士。 也就是美剧里面经常出现的小费。 至今为止，西方的小费文化还在香港特别流行，几乎成为了默认的存在。 他们的工资是高，但税收也高。 而小额的小费就是规避税收的合法收入。 你要是和当地的司机斤斤计较，叫来警察也是白搭。 不给，你能怎么办？ 这就是特区。 对比之下，濠江那边友好很多。 很多本地人早在十几年前就习惯了内地人的性格。 基本上会准备零钱。 你要是找他们要零钱，大部分还是会给的（是给澳币）。 第49章 咸鱼管理 汽车，似乎在港片里是很普通的存在，什么样的男女主角都玩得起。 实际上大部分黑帮成员可玩不起汽车。 这会香港的经济逐渐有起色，职工的工资也确实有官方说的月薪过一千。 但那是什么人？ 在全港最繁华的地段上班的职工。 这就好比有人告诉你，中国魔都cbd的职工平均月薪十几万。 所以他们买得起车，那是理所应当的。 但不是所有生活在魔都的人都有那么高的工资。 只是很多人还是4000块月薪以下，苦苦挣扎。 元朗工业区的很多黑户或者临时抵达港岛的新人，一个月只有一二百港币。 他们可买不起车辆。 就算是关家慧这样的中产阶级家庭，也只有她曾经的父亲有过一辆奔驰车。 眼前的园区内，那密密麻麻的，接近百辆的货车，特别壮观。 汽车和货车，在港的售价都是差不多的。 “这些车，都是你的！” 杨杰点点头。 关家慧看的新奇。 “南头货运租赁，好奇怪的名字。” 杨杰解释道：“南头是鹏城的一个管理区，面积可比九龙半岛大多了。” “进来坐会吧，条件有限简陋。” 办公楼是一栋废弃的厂房临时改造的，并没有太多的设施。 关家慧下意识的嫌弃起来。 “沙发都没有。” 杨杰则是毫不在意：“沙发哪有这些木椅舒服啊。你试试看。” 关家慧坐了坐，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不舒服。干嘛不买个真皮沙发？也就几百港币。这些破烂货还不如丢了。” “咳咳咳...” 杨杰被水呛了一下。 他有些疑惑：“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木头吗？听说你祖上也阔过，总不至于金丝楠木也认不出来吧。” 无形之刃，最为致命。 关家慧下意识的蹦起来，摸了摸屁股下的椅子。 “这是金丝楠木？你放这里，不怕被人偷了吗？” 杨杰自信的说道：“门岗可不是吃素的。” 随后他开始清洗茶碗。 “喜欢花茶，还是绿茶，或者说红茶？” 关家慧心有余悸的说道：“红茶吧。” 香港的茶文化兴盛，甚至学校还有专门的课程。 国内很多的公司茶文化，都有浓厚的港式特色。 美其名曰是传统文化。 其实就是 些装13的家伙 用茶水泡洗茶碗，很有品味吗？ 杨杰只是简单的用热水清洗一遍，随后添加少量的茶叶，泡上了一杯。 “这有奶糖，冰糖，红糖，盐，你自己看口味添加。” 说完，他自顾自的泡起一杯桂花茶，添加了少许的红糖。 嗯！ 甜里透香，美味极致。 关家慧也似乎被感染了，开始慢慢的品茶。 红茶入口，略微苦味。 她添加了少许的糖。 这时候她顿悟了，这就是上流社会的茶文化。 果然是自己以前的眼界小了。 一般人希望酒过三巡，才开口说出主题。 杨杰喜欢茶喝三遍，然后说出目的。 “来我这上班吧，以后你就是这家公司的经理。帮我看着他们一点。” 关家慧听后脑子有点嗡嗡的，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她有点不知所措。 “可我没有学过管理。” “没有人天生会管理，其实简单的很。你只需要按时发工资即可。” 在经济腾飞的时候，大部分行业其实完全不用脑子，就可以做到大把大把的收钱。 管理很难吗？ 不，很简单。 真正了解过的人会知道，对于企业处于不断扩张的时代，任何人都可以轻松的做到。 对于管理者而言，处于上升期和平稳期的企业，是最容易管理的。 最难的是管理业务不断萎缩，内困外剿的局面。 有一部分管理者可以努力的维持，有一部分管理者会试图改善，然后越改越死。 最典型的就是某些小公司，动不动就该工资条的体系。 其实说明公司的业务能力越来越不行了。 租赁业务是非常简单的。 首先无论是鹏城还是港岛，没有哪个同行有杨杰这么多货车。 现在市场上是供不应求，这完全就是捡钱。 宣传都不需要，因为港岛的需求量其实是非常大的。 其次关于业务开拓。 市场部（也就是销售部）会为了利益，不断的开发新客户，公司的业务会不断的扩张。 这和公司管理者没有直接关系。 其实，公司最怕的就是薪酬体系改革。 说得好听叫走向正轨。 说得难听一点，公司看下面的人挣钱太多了，给你适当的降一降火。 资本追求利润化，所以会不断压榨打工人。 这就是私营企业的悲哀。 “各部门都过来开个小会，欢迎一下新上任的总经理，再做个简单的工作汇报。” “什么情况？” “那个大陆仔找了一个小妞，来当经理。” “哦，那没事了。” 几个主要负责人连忙赶到会议室。 杨杰正式下文件，宣布让关家慧就任香港分公司的总经理一职。 懵懂的关家慧就这样被忽悠上了经理的岗位。 她还什么都不会呢。 杨杰这是抱着她，让她安心。 出乎意料的是，当地人并不反对。 家族式企业在港岛很常见。 老板不安排自己人来当经理，那才叫奇怪呢。 指不定就把某些部门给裁了。 有老板的亲信在，说明自己的部门或者公司还是很重要的。 随后，是各部门汇报情况。 主要是认个脸熟。 杨杰自信满满的说道：“业务上的事情，他们会处理的。” “只需要按合同把该给的钱给足了，自然有很多能人会主动对外替我们打拼。” 关家慧确认其他人都离开后，才悄悄的返回。 “如果他们有人中饱私囊，怎么办？” 杨杰笑着回答：“如果有中饱私囊，那就要看是不是违法违规了。” “如果是市场部的小周，拿了客户的返点，那是他的本事。” “如果有人拿着公司的钱去赌，去玩，那就按挪用公款起诉他。” “至于其他的以次充好，虚高报账，那就按规定上看。” “能找到公司的有关漏洞，合理拿钱，这个我不追究。” “回头，和多个部门协商，再把对应的漏洞堵上。” “也可以适当的开个口子，允许他们捞一点。” 关家慧捂着脑袋，有些迷糊。 “感觉好麻烦啊！你不能留下来吗？如果你来到这里，港英政府一定给你合法的身份。” 杨杰回怼了一句：“呵！” “我在鹏城，可以天天去管理区找杨书记串门。” “我想，在这里，你们的港督不会同意我天天串门吧。” 关家慧顿时傻眼了。 果然，还是自己格局小了。 第50章 崩溃的山田 日本的经济崛起是非常快的。 很多人归功于美国人的技术扶持。 也确实是这样的。 五十年代，美国人最新发明c（数控）机床。 但凡有点好东西，都会给自家的狗子一点吃的。 而在78年左右，三菱公司就获得了最新式的五轴联动机床。 此后，其它几个大财阀都先后获得了类似先进的机床。 后来东芝倒卖的机床，就是美国货。 很多人吹嘘日本人的工艺，其实都吹错了对象。 二战前，日本人用美国的机床。 二战后，日本人还是用美国的机床。 科技点被对方卡的死死的。 这也是为啥日本人至今搞不出像样的军事装备。 这里头，这偏偏没有五十铃的份。 不仅仅如此，五十铃货车还在北美市场遭遇了美国商人的狙击。 汽车，轿车，这玩意美国人不怕。 奢饰品，你品牌再高端，又没办法成为军备力量。 卡车就不一样了，这是蕴含潜在的大国工业实力。 为此，五十铃的社长山川调整战略规划，优先布局东南亚的市场。 至于中国，没有对外开放，他想要进入内地市场也只能做梦。 而东南亚中，宝岛不用讲了，基本上美国车的后花园。 菲律宾，马来亚，新加坡，印尼什么的，这些都是穷得很。 最具备潜力的，就是小小的香港。 结果现在现在香港的销售负责人大口川告诉他，过去的1一个月内，仅仅只有5台货车的销售量。 社长山川大发雷霆。 “这个月亚洲的车辆销售情况，为什么这么差？为什么吗？” 下面的海外销售（走私）组的经理山田说道：“也许是大口川君不用心。我建议把他发配到印尼去开拓市场。” 大口川立刻反驳：“你放屁，明明是你们把大量的走私车倾销到香港市场上，搞得现在市场饱和了。” 山田立马回应：“分明是你无能，还怪我们。社长，我们过去半年里，可是足足销售了2000辆货车。” 山川自然知道2000辆数据是怎么来的。 就是不断的向中国沿海走私。 按理说，这压根影响不到香港的市场。 “大口川君，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无话可说。” 于是，大口川不出意外的发配到印尼去了。 山田自告奋勇的说道：“社长，让我去香港吧。我一定会把香港的市场好好经营的。” 山川想了想，最终点头：“哟西，就派你去香港。” 80年的元旦节过后，山川终于不用担心在海上被海警拦截了。 他此时此刻已经坐飞机抵达了香港。 山田简章难以置信，一落地能看到的各类卡车，都是自家生产的品牌。 “八嘎！怎么这么多货车！” 有谁能够告诉他，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满大街的都是五十铃卡车，那他还怎么卖新车呢。 当然，从长远看，五十铃品牌是深入人心的，这是好事情。 但从短期内看，这就要命了。 山田又走访了几个货车的销售点，发现生意惨淡。 不仅仅是他们家，连同行都对五十铃万分痛恨。 居然不讲武德的搞廉价倾销。 其实这都是杨杰低成本批量复刻建造的卡车。 从一开始的轻型卡车，到后面的重型卡车。 然后以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向着香港市场大量抛售。 租车业务，自然也可以当二手车卖喽。 既然是二手车，这价格也就便宜了很多。 香港市民很务实的。 他们发现这些水货车是又新又便宜，开始大量的订购。 自由市场，就是这样。 没有人关心来路的问题，只关心好不好用的问题。 满大街的五十铃卡车，这怎么搞？ 一时间各大品牌的货车销售点都纷纷支持不住了。 既然五十铃公司要玩黑的，那就联合起来，先灭了这个搅局者。 他们的方法很简单，就是不提供相应的运输船。 日本是岛国，很多大型商品是需要通过轮船运输的。 一旦这些品牌势力联合起来，能封锁住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航运力量。 然后不断的向中国海警举报五十铃的运输船。 最后，山川只能再次临阵换将，把山田暴露出来，公之于众。 可怜的山田，都还没搞清楚事实，就被急匆匆的召回国。 “起诉我？” “八嘎！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 “我为公司立过功，我为社长流过血。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我要见社长”。 山田大声嚷嚷着，呼叫不平。 奈何检察官还是面无表情的带走了他。 等待山田的，将是几十年的牢狱之灾。 鹏城，南头管理区，物流园。 一个紧急的电话打到了杨杰的办公室。 “喂？哪位。” “阿杰，是我，家慧。山田守次被抓了。” 关家慧的言语中有些急切，似乎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情。 杨杰摸不着头脑。 “哦。山田守次是谁？” “山田守次，五十铃货车海外组的负责人。” “是吗？他很有名吗？” 这话把关家慧也问懵了。 “内地的大部分走私的五十铃货车，都是他提供的。” “原来是抓了个走私犯啊！这是大好事情啊。” 也许是关家慧察觉到了在电话里聊天有些不妥，就匆匆忙忙的转化话题。 “你过年还回来吗？” “我这没有通行证，要不你来鹏城吧！” “好啊！” 关家慧美滋滋的挂完电话，随后开始询问如何去内地。 鹏城和相国仅有一水之隔，而且也有大桥相连。 但是双方互通交流并不是那么顺利。 鹏城出关，通常情况下只有一个星期时间。 杨杰能延长到半个月已经是很难得了。 后续一年内，基本上就没办法过去了。 对比之下，关家慧去鹏城容易得多。 只需要持有《港澳同胞回乡介绍书》，可以在内地滞留一个月的时间。 此外，在蛇口附近，还有一个华侨城。 在那里理论上可以呆一年时间也是没有问题的。 后果可能就是被香港开除户籍。 ... 一辆丰田皇冠缓缓的停靠在罗湖关口。 随后，右侧车门打开，一条大长腿伸了出来。 上半身是白色小衬衫，下半身是长腿黑丝加白色短裙，极具魅力。 香港同胞驾车前往内地，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了。 但是一个大美女来访，这就让人激动无比。 “兄弟，你挡道了。” “急什么，有美女可以看。” “呸，不要脸。” “对伤风败俗！” “那你还看？” “我这是批判的眼光。” ... 第51章 老板娘发福利了 杨杰已经早早的在一旁等候。 他已经看到了关家慧的那楚楚动人的身姿。 “阿杰！” 关家慧显得无比激动，奋力的挥舞着双手。 杨杰只是微笑着挥挥手。 双方还被最后一道栅栏阻隔着。 在过去，这短短的距离，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走过去。 现如今，已经压缩到了只需要半个小时左右。 只能说，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通行证刚刚办下来，家慧就迫不及待的飞奔过来，给了杨杰一个大大的拥抱。 随后，她学着电影里的桥段，主动给杨杰深情一吻。 早已守护已久的报社人员，果断按下照相机快门。 “咔嚓！” 完美的一幕被定格了。 随后报社开始胡乱编写。 一个年轻的记者有些担忧：“师父，这是不是不妥啊？” 中年记者回答：“不妥？怎么会呢。这是咱们合理的推测。” 关家慧并不知道，自己的一时情不自禁，引发了舆论风暴。 “小情侣突破铁丝网阻隔，深情一吻” “当代梁祝，神秘男女的爱情史” 也有花边新闻，堪称当代震惊版本的uc新闻。 “陌生男女临死前的激吻五分钟” “穷小子南下被抓，富家女北上驰援” 还有某些势力故意挑拨离间的。 “豪商之女在大陆被抓” “铁丝网前最后的落泪” “大陆方面真实的阴谋” 香港杂志更是把关家慧和杨杰的爱情故事编的各种传奇。 ... 随着媒体的不断造谣，好像她已经身死鹏城了。 王主任很生气：“这些个媒体，简直胡说八道。查到这两人是谁了没有？” 办事人员随后急匆匆的汇报：“主任，查到了。是南头物流园的杨杰，和他的香港女友。” 王主任纷纷道：“赶紧安排人去采访，去辟谣。你亲自带人。另外，一定要保证两人的安全。” “是，保证完成任务。” 得亏人民日报和刚刚组建的特区报赶紧辟谣，才压住这些乱七八糟的言论。 南头，物流园。 杨杰笑着感叹：“终于送走了这一批大爷。” 关家慧则是羞愧难当：“你还笑。这下好了，整个鹏城都知道了咱俩的事情。” 杨杰毫不在意：“那有啥，有什么怕被人知道的。” 关家慧有些犹豫：“我怕配不上你的家世。” “我只是一个学生，还被人嫌弃。” 香港看似开化，其实某些方面是极其封建的思想。 比如热门的大明星，基本上身价再高，能嫁的对象也不过是普通新兴的富豪。 如果是老牌的土豪，那就是会被各种压迫。 “哪有？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再说了，我也是穷小子一个。想当初，我还在内地走街串巷，鸡毛换糖来着...” 说到这，杨杰忽然愣住了。 对啊，自己是在什么时候不知不觉中忘记了骆玉珠，忘记了陈江河，忘记了义乌？ 不到一年的时间，杨杰已经横跨了饮用水，货车，轿车，物流，房地产，拆船业，旧物品回收等多个项目。 而这个急速的扩张模式，就是用了其它同行的先发优势。 不断的向银行贷款，贷款，再贷款。 事业的越成功，他似乎渐渐的迷失了自己。 久而久之，自己也变成了另外的一个杨皮带。 关家慧挥了挥手：“你没事吧。” 杨杰这才回过神来：“没事，就是有些想家了。” 他的家，不是陈家村的那个家，而是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一个家。 只不过，现在都没有了。 关家慧还以为他想到的是过世的父母，就从身后抱住他。 “我还在。以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嗯。” 鹏城的冬天是暖冬，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冬天很暖和。 临近春节了，官方难得开放了粮食供应。 这可是粮食，大米，面粉一类的。 以前必须要拿粮票定量购买，现在特区允许一部分农民拿种粮食进来卖。 这宝安县的农民还不得发疯啊。 这里要说明一下，宝安县不是全境特区。 只有靠近香港的三分之一地方才是特区，然后靠香港一侧有铁丝网，靠宝安县辖区内有铁丝网。 而特区的三个管理区在春节前终于定下来名字。 鹏城。 名字来源，是罗湖到香港关口的那片滩涂的名字，少量一个圩。 边境开放，允许农民过来交易，这大大的增加了经济的流动。 这时候，租车业务暴增。 只要开车去边境装上吃的，拉到特区内几个工厂集中的地方叫卖。 这样就可以轻轻松松的大赚一笔钱。 特区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热闹的鞭炮声。 还有很多货车沿街叫卖。 关家慧也兴冲冲的跑出去买吃的。 “多少钱？” 年轻的老板害羞的不敢看眼前的美女。 后面一个大叔直接给他一巴掌。 “清醒、清醒，赚钱嘞。靓女，1毛2一斤。” 关家慧眼前一亮：“这么便宜。” 随后，她兴冲冲的挑起了水果。 别人是买几筐几个，她则是一口气拿几筐。 “张大哥，来几个人帮忙。” 老张一看，连忙说道：“来了，来了。老板娘，这么多，浪费了。” 关家伙乐得不行：“我请大伙吃。” 广播：“各位同僚，下午下班以后去值班室领水果。老板娘又发福利了。” 职工们特别兴奋。 “哥，你说香港的女人是不是都这么漂亮？” “也有丑的。我以前在罗湖干过，有些是三角眼，克夫像。然后老板就扑街了。” “啊！那咱们老板，不会扑街吧。” “瞎说什么呢！这是九天仙女，是旺夫相” 不得不说，这个香港女人太有魅力了，简直就是善财童子。 自从来到物流园以后，想到什么节日，都要给大家发点福利。 三天前发粮油，今天又要送水果。 果然是香港同胞，讲究。 杨杰在高处上看着，略微满意的点点头。 “这样才对么。” 关家慧有些不理解：“你为什么不自己发福利，好名声都被我赚走了。” 杨杰笑着回答：“这样才是提醒你是老板娘啊。” 第51章 机场的诱惑 真实的情况并不是这样。 杨杰的公司太赚钱。 他现在垄断了整个特区内地散装饮用水供应。 垄断了整个汽车货运行业。 此外还占据了一半多的建筑业（房地产）。 除了部队的基建业务外，剩下的都是他的各家公司。 他害怕了。 杨杰又把个人企业变成了与港商（关家慧）合资，分散自己的比例。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市场进一步扩大，反向激增这个需求。 现在连香港货车市场都被他垄断了。 于是他转头盯上了三菱汽车、丰田汽车。 一方面是赚钱，一方面有大量的投资。 他的资产估计快突破一个亿了。 为了兜住这团火，他只能选择包装关家慧。 不是我有钱，而是我找了一个有钱的香港富婆。 所以，报社被忽悠过去了。 全国各地都有各种各样的大王，但杨杰算不上大王。 他只是依靠皮囊赚的漂亮的小富婆，这种行为不值得大肆宣传。 在这样的情况下，过年福利自然应该是关家慧来发放。 “啊！听着好麻烦的样子。我还是做你的乖媳妇好了。” 关家慧很开心，不知道为什么。 反正大家叫她老板娘，她很开心。 要是一切能成真的，那就好了。 突然，关家慧想到了什么。 “对了，我买了一些耗肉，我炒给你吃。” 杨杰表示怀疑：“是吗？需要我帮忙吗？” 关家慧自信满满的说道：“不用，我能行的。” 说完，就把一堆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倒腾进厨房。 没过多久，老张的媳妇就大喊着：“关火，关火！” 紧接着传来关家慧哇哇的大叫声。 杨杰连忙冲到厨房去查看，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活泥鳅，黄鳝什么的到处乱跑，油渍满天飞。 最重要的是关家慧一脸失落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看着录像带，反复练习的。” 杨杰无语了：“你该不会是手抓饼干吃着，一边用眼睛看，一边用脑子练习吧。” 关家慧难以置信：“你都知道了。” 杨杰：“可不知道了吗。办公室的饼干都被你嚯嚯完了。” 眼睛：记录信息。 脑子：我会了！ 手：啥玩意？ 可想而知是什么结果。 “算了，张嫂子，改成户外烧烤吧。” “她啊，小富婆一个，不会做饭的。” 哪知道关家慧顶嘴：“谁说的，我只是不会用土灶台。我会用电饭锅煲粥。” 杨杰连忙安抚道：“嗯嗯，这点我信。你的虾仔粥好喝。” 关家慧这才眉开眼笑。 “对嘛，不是我的手艺不行，只是我不会用北方的土灶而已。” 话说，南方也有土灶。 港粤美食，大部分都是煲汤一类的为主。 在香港，一般的家庭炒菜不现实。 炒菜消耗的热能量太多了，不符合普通居民的生活需求，所有炖。 其实对比一下，老首都市民的家庭用餐，也是各种小锅慢炖为主。 这是节约柴火引发的必然结果。 香港的绿化极高，因为大部分山头都是私人的，你没办法砍树。 而首都纯粹是周边的都被砍完了，只能去山西或者山东拉煤炭来烧饭。 这都是需要更多的额外成本。 所以一南一北的两个地方，在烹饪上意外的有些相似。 日本的饮食文化也是以炖为核心，也是因为柴火一类的能源问题。 加上靠海吃海，乍一看和港式特色很相似。 他们不会用土灶台，合情合理。 ... 在关家慧祸害了厨房后，一行人拿出来各种烧烤的器物。 烧烤虽然在后来火爆，但这会不怎么流行。 凭票供应时代，想要烧烤是十分困难的。 木头，食材都没有那么多资源可以挥霍。 现在难得短暂的开放市场，这些大家有了更多的烹饪方式的选择。 一开始是杨杰和关家慧在烧烤。 紧接着保安队的同志也来凑一脚，把更多的烤架拿出来。 突然间，一个大嗓门出现了。 “看样子，我来的正是时候啊！” 杨杰抬头一看，是军方人员，不过是老熟人。 “陈叔，哪阵风把您吹来了。来来来，这边请。” 陈军石，南方某海军大校，算是一个实权人物。 他曾经卖给杨杰两艘登陆艇，以及后续的其它退役的小型军舰。 “我今天来找你串门，纯粹是有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杨杰顿时明白了：“行，里面聊。家慧，你帮张嫂打打下手。” 关家慧甜甜的一笑：“好的呢。” 陈军石开门见山的说道：“现在国内上下都搞起了改革，我们的部队也是一样。我希望你这边今年能给我多留一些名额。” 杨杰有些迷惑，他印象中只有85年的那一次大动作，怎么提前了呢？ 85年可是重大的变化。 不仅仅全国各地开放了交易市场，还有大量的退伍兵，部队经商等等。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给发展经济让步。 杨杰问道：“需要多少人？” 陈大校：“500人。” 杨杰自信的回答：“没问题，500人可以足够安排下去。” 哪知道陈大校突然来了句：“别说大话，这次来的不仅仅是我一位。” “这位是陆军b军的李参谋，空军的杨少将，认识一下” 杨杰：“嘶！” 杨杰赶紧把陈大校拉到角落吐槽。 “我国可是典型的陆军大国。” “海军如果出500人，那陆军不得整出2000人啊！” “您的兵，将来可以去码头管理。那么多的陆军兄弟，没办法安排。” “此外，空军退伍下来的，能做什么？” “开飞机吗？” “要是修车，那就大材小用了...” 突然间，杨杰意识到了什么。 后面两个大佬炯炯有神的盯着他。 生气？ 没有。 皱眉头？ 也没有。 就是一脸的严肃。 随后老陈开出价码：“上个月，我们在海上抓到了2艘万吨走私货轮。” 杨杰立马说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两艘货轮，还是万吨。 空壳少数能有5000吨左右，这可以制造大量的汽车。 老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没问题了？老李，是这个小子自己说的，2000人。” 老杨这时候补充道：“我这有个不错的项目。小杨同志，你可以考虑一下。” 随后，他拿出一份文件。 是关于海空军要在南头修建一座半民用机场的文件。 文件有一点提出，可以邀请一部分民营企业的适当参与。 第52章 可以玩廉航 在义乌有一座机场，叫做半军用机场。 而在特区，上面的文件是半民用机场。 到底是想干嘛，目的不言而喻。 香港经济二次腾飞，这就是大肥肉。 堕落的代英自然不甘心撒手，而是希望它能够多给英伦三岛补血。 中方自然也不可能让对方抓住这个漏洞。 一手一萝卜，一手大棒，是必要的。 这才有了南头机场的先期规划方案。 但是上面穷啊，各行各业都缺钱，实在是拿不出多少钱。 现在主流思想就是改革，发展经济。 为此不惜不断的缩减部队的人数。 这个时候，就有人提出来让部队经商，自给自足。 虽然正式文件没有下达，但默认的小动作已经有了苗头。 就像鹏城这边，明明各种票据还在使用中，但越来越多的人已经摒弃使用各种票据。 粮食问题？ 聪明人已经开始走境外订购粮食。 南洋的粮食多，价格也相对便宜，运到特区不比内陆运过来的价格高。 老杨的意思是，可以允许杨杰参与一部分的机场周边服务。 比如酒店、饭店、娱乐设施的经营权。 但是基地建设，你得出钱。 杨杰则是误认为民航的春天出现了。 这会三大航（九十年代出现）和民营航空公司都没有出现，全国就一个中航公司。 如果自己参与一脚，基本上有把握不怎么会亏损。 最重要的是，大家有个普遍观点。 造不如买，买不如租。 这也是为啥杨杰起步的重点用在出租货车上面。 租赁才是发财的路子。 这个科技含量比起做衣服难度高多了。 同时大量复刻的三菱汽车和丰田汽车。 销往香港是作为家用车，留在鹏城则是开启了出租车的行业。 接近垄断的行业，这利润是滚滚来。 就算运营飞机亏损一点点，也不是很怕。 至于运营的对象么，就是中国第一架中大型国产客机，运十。 稍微了解国内航空历史的人都会知道，运十明显掉进了巨坑里。 花了宝贵的四十多亿美元外汇，并没有换来麦道的技术，甚至二手技术都没有。 对比之下，轿车领域和日本人合作，好歹淘换到了三菱的发动机技术。 虽然三菱不怀好意，但成功养活了六七家国产车的起步阶段。 随后后来一半的国产车凉了，但还是有几个站起来。 其次，燃油经济。 这东西，纯粹是伪命题。 油价暴涨的时间是二十一世纪，而不是八九十年代。 四发发动机虽然燃油经济上比不过同时期的空客300双发飞机，但和波音飞机差别也不是很大。 而且国产运十，一架的生产成本，只需要三千万左右。 国外的波音中型飞机采购价格，大约需要4500万美元。 按89年左右的汇率（当时首都官方汇率跌破13:1）计算，价值大约是5亿多一架。 这么多的价格差距，足够你挥霍好几年的航空燃油了。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 你打算买一辆国产燃油车，售价8万元。 然后外国人弄了一个配置差不多的新能源汽车，售价是80万。 就算是对方吹嘘电费再省钱，再节能。 作为出租车司机或者网约车司机会考虑80万的新能源汽车吗？ 72万元的差额，这的是多少燃油？ 搞不好，你一辈子都够用了。 如果不行可以计算一下真实的性价比。 当时飞机是特殊的固定票价。 魔都飞到首都，大约是68元的固定价格（21世纪以后才大幅度涨价）。 中型客机满座大约是180-200人，平均是150人每架次。 按航空业计算，大约载客0.55左右，就可以收支平衡。 只需要110人就可以盈利。 也就是机组人员加燃油消耗成本是110*68=7480元左右，基本上可以盈利。 其次是当时的油价，按美国人的油价，一加仑燃油是1.25美元。 一吨大约是264加仑（汽油），实际上航空油料比例也是差不多的。 也就是飞行成本大约是330美元一吨油料。 但航空燃油和汽车汽油不一样，一般不会添加额外的税收，实际销售价格更低。 按现代航空器标准，魔都飞首都消耗3吨燃油。 就算运十油耗翻倍，也不过是6吨，1800美元的成本。 按85年以前的飞行成本，最多一次7000元左右。 按最离谱的89年，拿着国外的航空燃油飞行，单次飞行的油料成本最多2万元。 中间的4.7亿金额差距，就足够运十飞2.3万架次。 也许很多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 现代民航客机是的寿命一般有三个指标：起降次数、飞行时长、飞行年限。 直接看第一个数据，干线飞机4万架次左右，支线客机6万架次左右。 也就是说，如果开着运十飞行，四发是干线客机。 按八十年代的物价，油价，足够飞到它报废为止。 即便是看离谱的89年汇率，也足够它飞行度过大部分的时间。 这就是一架国产机的制造成本+一生燃油成本=美国进口飞机的进口成本。 你还能说它燃油不经济吗？ 这样也解释了为什么像跑出租车的司机，都尽可能选择最简配的手动挡。 最简配和最高配的销售差价，足够司机跑很长的时间了。 国产新舟是老旧的安系列涡桨飞机改良版本。 都半个多世纪了，为啥迟迟不能淘汰？ 除了省油外，这飞机造价超级便宜。 某幸福为啥要丢了呢？ 换成几个亿美元的外国飞机，那不是有病吗？ 飞不了高大上，不是还有廉价航空飞行模式么。 某秋深得起精髓。 ... 话题回归。 杨杰当即野心勃勃的说起了自己的规划。 “我觉得咱们可以初期订购2架国产的运十飞机运行，咱优先开通特区抵达魔都的航线。” “往后每年天津2架新飞机。” “然后开通鹏城到首都的航线。” “此外，武汉也发展的挺好的，也可以开通一个航线...” 老杨顿时傻眼了。 “等等，你等会，我捋一捋。” “你是说，买飞机。” 杨杰眨了眨眼睛：“对啊！难道您不是这个意思吗？” 老杨一拍桌子：“当然不是。我是想让你在我们的基地周围，建造一些基础设施，酒店，饭馆，招待所什么的，我们给你经营权。” 杨杰尴尬的傻眼站在原地。 “就这？” 老杨一瞪眼：“怎么，还不满足？” 杨杰立马小鸡嘬米：“满足，满足。” 怎么可能不满足呢。 有军方的背景，就可以扯虎皮，谋大事。 在飞机场周围开一个招待所。 鹏城这个地方，人流量极大，住宿需求极高。 招待所绝对是赚钱的存在。 第53章 急功近利 好在，尴尬至少持续了一小会。 后面就是商讨细节方面的事情了。 这会军队不能参与商业，但部队是真的需要钱。 三个人的主意是，对着被扣押的两艘商船狸猫换太子。 至于怎么扯皮，那是海军和海关的事情。 海军出船，算是出钱。 陆军出旧时停用的训练基地，以地皮入股。 空军则是拿着所谓的南海油气探测需求的报告，再申请一个建筑团队。 而杨杰需要保障的，就是解决他们未来一部分人的就业问题。 陆军人多，那就退伍当基建工人，拆船工人。 别管是不是民营的还是国企的，这年头有一份工作都稀罕。 只要有工作，就能领取到特区定量的粮票。 总比回农村种地强。 海军人少，还出了大船，选择的岗位自然是最好的。 空军的项目是空手套白狼，但这个饼又大又圆，一定好吃。 几人达成了初步的备忘录，随后就是等着船只的到了。 这里头，海关也不会太吃亏。 首先海关本身就和海军可以看成是同一个爹妈分出来的体系。 其次很多巡逻艇，以及海事警务都需要海军的大力支持。 不就是2条旧船么，不心疼。 得益于社会制度不完善，监管体系漏洞特别多，特区的办事效率极高。 2天后就把运输船给弄了过来。 杨杰略微感觉失望：“是自由轮啊！” 陈军石回答：“是的。你别看不起这这二战老船，这钢铁材料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你亏不了。” “对了，还是继续冲滩吗？” 杨杰点点头：“冲吧。” 自由轮的修复价值不高。 是不是二战老船无所谓，主要它是烧煤的。 现在国际航线基本上都是烧重油或者柴油，已经很少有烧煤船的航线。 也就中国、宝岛、日本、菲律宾几个航线会保留燃煤，此外瑞典和加拿大，英国也有一部分烧煤船。 剩下的都换成纯油料补给站。 至于成本上，两者已经是差不多了。 最重要的是油料可以管道输送，补给特别快。 烧煤补给超慢，而且清洗残渣也是麻烦事，维护成本更高。 久而久之，淘汰是必然的。 鹏城这边曾经创造了无数的工业奇迹。 区区两条几千吨的空船短时间消失了，也没有人关心。 大部分人猜测是被拆除掉了。 杨杰能每制造一辆日系车辆抢占市场，他的空间就会扩大。 因为这些车严格来讲是非法制造的。 这侵害了日本人的利益，产生了大量的罪恶值。 关我毛事，空间变大就好了。 杨杰一开始是制造五十铃汽车，后来制造三菱汽车，在后面制造丰田汽车。 要不是日产太小众了，他也恨不得制造几千几百俩车，抢占他的市场。。 现在香港市场的货车和汽车都快成白菜价格了。 从5.3万港币，支线调到2.3万港币，纯亏本销售。 搞得美国人特别不爽。 宝岛同胞狂喜，去香港买车去。 李参谋这边则是急匆匆的找到了杨杰。 “船都拆完了？” “对啊，拆完了。” “你怎么能拆完了呢？我这边的人还没有过来呢。” “您放心，他们来了有工作。站岗、巡逻，没问题吧。” 杨杰拿出规划图，开始细说布局。 首先是物流园这边，需要增加保安队的成员。 其次就是安居工程已经完成了2个小区的项目，此外还有3个小区正在动工中。 这些地方也可以安排一部分的物业人员和建筑工。 还有，南头计划引进建造一条特别的运输铁路，连同物流园到罗湖的铁路 此外，为了隐瞒自己的系统制造功能，他还建立货车制造和维修中心。 机床则是顺手拷贝香港当前最先进的加工机床，然后大量复制。 虽然没有高端的五轴联动机床，但四轴机床（其实是三轴办，可以满载大部分汽车制造需求）也是很强大的存在。 这里可以消耗大部分的退伍人员。 最后是南头半民用机场的建设工人，这里也是大头 李参谋最后满意的点点头：“没问题，没问题。来了，就按你安排的执行。” “哪个要是不服从命令，让他自己找工作去。” 时光荏苒，光阴飞逝。 鹏城以奇迹般的速度发生了变革。 某个街道口，鞭炮噼里啪啦的作响，舞龙舞狮好不热闹。 超英公社的牌匾在一众领导的欢呼声中，终于拆掉了牌匾。 它象征着旧时代的落幕，新时代的到来。 新牌匾更新为罗湖区超英街道管理处。 这表示整个特区的辖区都纳入了罗湖的辖区内。 杨杰一脸诧异，这是哪里变了吗？ 随后他又轻微的摇了摇头，自己是魔怔了。 什么都带入上一辈子的思想，难怪总有些不对劲。 其实，杨杰不知道的是，在新组建的罗湖管理区此时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新上任的赵书记是首都空降的。 新领导一上台，就嘴炮轰击罗湖区的旧领导。 “同志们，在我来的路上，我看到了一份匿名举报信。” “有谁知道信上写了什么吗？” “他告诉我，罗湖的优质地皮，大好良田都快被你们这些腐败分子给卖完了。” “你们想干什么？” 在场的干部一片震惊。 啥玩意？ 合着我们招商引资还有错了？ “老叶同志，你自己说说，旧时的罗湖辖区还剩下多少农田？” “别拿新管理区的事情糊弄我。我都已经摸索清楚了。” 老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罗湖缺少没有农田了，好的地皮都基本上用完了 农业用地和工业用地本身就是两个性质，不能用单纯的经济衡量。 农业是国家的最后保障。 苏联为什么最后走到了穷途末路？ 因为他们每年需要大量的向外国进口粮食，包括向中国进口粮食。 可笑的是他们拥有世界上优质的乌克兰平原，居然无法满足自己的粮食需求。 这要是被各国联合挤兑，你工业实力在强大，也必然困死其中。 赵书记拿农业说事，老叶自然没办法辩解。 说gdp吗？ 这会汕头比起鹏城的发展更好，更快。 随后，另外一拨人也被严厉的批评了。 虽然还保持有一部分土地，但是，大部分良田都是被改成了工厂用地。 有威慑，自然也有关怀。 赵书记难得开口表扬。 “在这里，我要着重表扬杨先进同志。” “其一，保护农田，优先将荒山，荒地，滩涂这些地方作为开发重中之重。” “其二，修公路，修铁路，造安居工程。” “你们其他人呢，在干嘛？” “有点小利就沾沾自喜，还有花费巨额资金，建造所谓的亚洲第一楼？” “这是急功近利。” 第54章 货车维修站 赵书记又说了一句： “对了，还有一点，老杨，你说说吧。” 老杨那叫一个一脸茫然：“什么？” 赵书记：“还瞒着我们呢？我听说你们去香港考察，买回来一大堆的新设备。有没有这事情？” 老杨瞬间懵了。 糟糕，暴雷了。 上次去香港，他们拿着大量的国家外汇都干了什么！ 交流团变成了消费团，购买了一大堆的垃圾产品。 甚至还有一些干部买了进口的轿车。 老杨这叫一个后悔啊。 早知道听从杨杰的劝阻，先弄一批码头塔吊设备先。 这起码可以做个变通啊。 老杨立马检讨：“领导，我有罪...” 赵书记毫不在意：“诶！公私合营，这是好事情。我认为，这是改革先锋的典型。” 老杨懵了，不是说这事啊！ 杨书记好奇：“你能给大伙说说，咱们是如何自己造出先进的卡车吗？” 啥？ 大哥，你没睡醒吧。 我们特区造卡车！ 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赵书记笑了：“看了，你老杨也不知道这事情，是不是。” “嗯，今天日子不错。我看，咱们今天就突袭检查南头的变化如何？” “让诸位看看，人家是怎么发展的。” 随后，几人坐上了专属的大巴车。 罗湖十分繁华，两侧都是高楼大厦。 但这只是表面现象。 车辆穿过两侧高楼，瞬间变成了穷困的贫民窟。 这里人声鼎沸，马路上人来人往的，道路坑坑洼洼的。 赵书记严厉批判：“就间隔几十米的距离。一边是天天修路，天天拓宽，一边连柏油路坑都没有补上。这就是特区发展？” 老叶羞愧难当，恨不得直接跳下车。 专车司机也特别坏，专门在贫民区绕啊绕，几乎把各个区域都转了一遍。 然后才不急不慢的开向南头区域。 这一路上，某些领导是越看越羞愧。 车辆驶离旧罗湖管理区后，进入一片新区域。 大概是后来的福田街道。 这里可没有福田，但是有成片的菜地。 靠山一侧还有大型起重机在吊钢轨。 老叶难以置信：“那是在修铁路？” 老杨难得自信回答：“对。从南头物流园，直达罗湖站，就20公里的距离。” 老叶有点不相信：“不可能，你们哪来的那么多钱？” 南头几乎没有境外投资商，本地人又没钱，哪有钱搞铁路投资？ 老杨回答：“是南头物流从银行贷款，地方以土地和地税入股。双方一起出资做的。地方部队上出建设工兵，一起修建。” “南头公司，难怪。” 南头公司堪称行业怪胎，以桶装水和货车租赁出名。 不仅仅在特区卖水卖车，还在香港卖水卖车。 其它同行要反超，很难。 他们不具备多少先发优势。 到香港先不说过关的问题，就运费就有问题。 南头有自己的货车，有自己的进口石油，综合成本远远低于同行的成本。 此外饮用水也是一个问题。 没有那个起家的公司有一口气包揽了几个山头的操作。 也不是不可以抢对方的上头。 但是军方插一脚，搞什么山顶雷达站。 这玩意你怎么办？ 有本事打开军方的路子。 有好山才有好水，好水意味着水质量优势。 矿泉水都成了出口商品，确实是让人不理解。 其实，香港的自来水至今为止都是鹏城供应的。 赵书记看着四周绿油油的一片，很是满意。 “最近南头逃港的人数，已经大幅度的降低了。你做到很不错。” 杨先进回答：“百姓有工作，有收入，自然会安居乐业。” 杨先进也是感慨，当初把杨杰这个本家忽悠过来，可算是走对了。 几家工厂，就解决了当地的很多就业问题。 不想进工厂的农民，那就种菜。 工厂每天需要消耗大量的食材，种菜是特别能赚钱的。 此外，周围的商铺云集，进一步促进了消费。 与罗湖区需要大量从内地拿货不同。 南头本地的粮食优势巨大。 南头已经基本上可以满足内部的需要。 最重要的是，赤湾的临时码头已经有外商前来交易。 大部分是来自菲律宾和马来西亚的粮食，水果。 货物交易完成后，他们会找南头香港分公司结算港币。 然后换成香港的水货汽车，卡车，运回国就是狠狠的赚一笔。 关税，在粮食上是没有的。 水果倒是有，不过是少量夹带。 海关人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稀泥了事。 这进一步改善了物流园附近的商业环境。 很多老板还特意搭乘货车来这边采买廉价的食品。 总之各种良性循环。 “物流园这边，搞得挺好的。” “科学布局，规划合理。” “领导，要把小杨同志喊出来吗？” “下车吧，大家一起进去看看。” 杨杰有些头大。 他最烦这些领导三天两头来来这边考察。 每次领导来考察，都要耽误不少事情。 但这东西，你不得不接受。 弄好了，后续很多绿灯打开。 弄不好，随便哪里卡着你一下，就要能拖上十天半个月的。 所以，他还是得陪笑。 “通知食堂，今天加餐，3a标准。” 物流园说是物流园，其实已经蜕变成了商业中心。 真正的物流中心向北迁移了一公里左右的距离。 物流园再往西大约一公里，就是南头货车维修站。 因为这会民营企业不能参与汽车制造，只能拿着维修站的名头来搞事情。 杨杰带头，给几个领导介绍大概得布局。 “这边是钢材投料区域。具体原理我也不是很懂。反正一堆铁料子，加入某些特有的元素，出来的就是我们需要的钢坯。” “这边是二车间，钢坯过来会以大致的形状定型，也就是毛坯。那边比较危险，咱们就不过去了。” “叉车运输过来的，都是初步检查合格的产品，进入这边的一级加工。” “前面就是二级加工车间。” 不少人大为震撼：“全自动的加工机床？” 杨杰点点头：“对，这就c机床。放入产品，他们就好按照特点的程序加工。” “程序都是几个大学的专家组帮忙做的。” “诸位领导，那几位脾气不好，咱们就不上去了。” 大家都比较理解。 科学大牛么，高技术人才，大部分情商一般。 你要让这些大佬来阿谀奉承你，不把你骂出来才怪。 迎接领导，不如琢磨一条新程序更好。 这就是这些技术员的理念。 第55章 狡猾的小老头 特区的领导或多或少都有入厂的经历。 维修站的先进设备无疑是给所有人打了一剂强心针。 假以时日，特区也可以生产媲美一汽上汽的汽车发动机。 赵书记非常欣慰：“好，非常好。同志们，这样的企业，咱们得重点扶持。小杨，有什么困难，可以提出来。我们大伙一起协商。” 杨杰琢磨了一下。 困难，当然有。 这要是能合法生产汽车，货车，这利润更高。 但现在是国营厂时代。 他要是敢抢大厂的饭碗，保不齐被人当场砸了。 其次，就是希望车辆允许私人化。 现在租赁车辆和购买车辆都是企业和工厂的名义。 如果开通私人购买许可，允许私人上牌。 这市场需求起码能翻三四倍。 枪打出头鸟。 算了，还是不惹事了。 杨杰违心的回答：“没有，不敢给领导添麻烦。” 赵书记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的纠缠。 有些事，确少不适合放台面上讲。 兜兜一圈后，一行人就回去了。 倒是心急火燎的杨先进，急匆匆的杀到了物流园。 “你怎么回事？今天是话里有话吗？我可一直给你开绿灯来着。” 杨杰辩解：“杨书记，我不是向你抱怨，而是时机不到。” “现在不适合挂牌造车，也不适合汽车私有化。” “您知道吗？西北来的专家组多吃个白馒头都说这的待遇太好了。” “全国上下都饿着肚子的时候，咱们这里要是满大街的小汽车，那得有多少红眼的人。” 杨先进恍然大悟，这确实是不适合提出这类意见。 随先开头，搞不好第一时间就被按下去了。 不说内地，就特区这边，贫富差距已经很离谱了。 罗湖就是典型的例子。 一边是宽敞华丽的街道，背后是几十万贫困的打工仔居住区。 这种反差特别显眼。 杀鸡儆猴。 所以老叶成了赵书记要杀的那只鸡。 杨先进安抚道：“你最近低调一点。” 杨杰表示赞同：“明白，我心里有谱。” 他最近都不敢嘚瑟，原来是骑着摩托车，现在改成骑自行车进出厂门口。 低调发财，才是王道。 如果要去远路，那就开着卡车过去。 朴素，那是一门艺术。 其它领导也有样学样。 出门不坐轿车，改乘单位的货车。 于是，丰田海拉克斯皮卡成了杨杰重点拷贝的对象。 老规矩，去香港订购一辆，然后批量仿造。 “各位教授，帮个忙，看一看这个皮卡。” “新车？” “丰田的。” “这还有美国福特的。” “德国的大众皮卡。” 一时间，大家兴高采烈的开始肢解起来。 其中一个教授突然体验到：“诸位，我看要不在特区搞个研究学院吧。” 另外一个教授当即说道：“这个主意不错。咱可以边学习边研究。” 某个小老头坏笑：“咱们这样尽心尽力的给小杨服务，总得收点好处吧。要一套三轴机床不过分吧。” 同伙立马嘲笑：“没出息，要说我，直接要一台最先进的四轴机床。” 小老头“那你去谈。” “老唐，我们大伙支持你。” “对，支持你。” 唐济阳无可奈何，只能拉着老脸去谈这个事情。 唐济阳，南头货车维修站的研究中心发起人。 他本来是西南重型装甲车辆研究人员。 一看就是专门给坦克和装甲车打交道的。 一个偶然的情况下，从某陆军参谋那里知道特区有先进的机床。 先进？ 民用版本能有多先进呢。 作为考察人员，他能来到特区，完全是将信将疑的那种。 来了，就爱上了这里的机床。 正好遇到杨杰头疼的编写研究各种参数。 他二话不说，包揽了这个活。 你和我谈工资，我和你急眼。 每天只需要给点馒头稀饭，再配点小菜，他就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呆在研究中心。 此外，唐济阳发动他的师生人脉关系，从各行各业忽悠高端人才过来。 别管你是大学教授，还是研究学者，或者是技术员。 直接告诉你，这里有自动化机床，可以上手摸。 人才就这样从全国各地自费坐火车抵达。 大家齐心协力，共同编写和实践各种程序。 期间，也拆坏了一台设备。 杨杰不心疼，可这些专家心疼啊。 唐济阳准备以此为借口，打开渠道。 “小杨，很抱歉，今天又一台出问题了。呜呜呜...” 说着边哭就要下跪道歉。 杨杰瞬间头大了，连忙扶住他：“唐老，唐老，别这样。机床，我那还有。” “真的？” “真的，真的。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不骗人？” “我骗其他人，也不敢骗你啊。再说了，您都帮我解决了不少的稀有材料问题。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既然你这么感谢我，不如多给我两套最先进的机床用来研究。” “别说两套，四套都没有问题。” “说好了，四套，是四套。” 说完，唐济阳快速起身，飞奔到门口大喊：“同志们，我谈判成功了。一共四套机床，是四套。” 窗外一群人当即欢呼雀跃，这是一次伟大的胜利。 “哈哈哈...这些小老头，真是可爱。” 不一会儿，唐济阳回来了。 先是认认真真的道歉，确实是有点带忽悠意思。 “其实呢，我们打算在这里开个研究院。邀请更多的同行来研究这些设备。” “你放心，深处技术上的问题，我们会尽全力帮你解决的。” “我和同志们也协商过了，两台完好的机床作为教学研究。2台故障的机床，作为更深层次的研究（肢解分析）。” 杨杰表示同意：“没问题。” 有了专家的参与，这个研究院快速组建了起来。 并且在不久后，在此基础上组合成了深大，成为了一所综合性极强的高档学府。 而最初的研究院，则是成了一所高尖端的科学研究基地。 这会算不得高尖端。 我国73年就要了4轴联动机床，所以工业实力基层并没有大家理解的那么差。 至于日本，虽然已经拥有了自主研发的三轴机床，但四轴机床联动问题迟迟无法解决，大部分依赖进口。 至于东芝的五轴联动机床卖给苏联，完全是美国货。 日本如果真的有高尖端的技术，也只能是遮遮掩掩的。 作为战败国，他的科技树上限已经是被卡死了。 拿来的技术，那不叫自己的技术。 很多东西都依赖美国人给开放代码。 同样，杨杰从香港拷贝的机床，也需要专家组一段一段的破解美国人的密码。 有了这一个，下次可以去日本那边看看，高尖端的搞一个看看。 第56章 他乡遇故知 这天，杨杰去罗湖区考察，顺带看看关口的情况。 意外的在火车站看见了一个人。 “鸡毛！” 陈江河正准备偷偷的上车，被这喊声吓得一哆嗦。 回头一看，是熟人。 “大哥！” 去他喵的上车。 他乡遇故知，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啊。 两人顿时拥抱在一起。 陈江河很高兴：“太好了，你在这里。” 杨杰也打量了他几分：“有段日子不见。长高了，也长帅气了。” 陈江河：“那是。咱是谁，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一路过来，滋润的很。” “大哥，来来来，这边。” 杨杰问道：“玉珠没有来吗？” 陈江河则是回答：“我还没有回去过。” 杨杰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把她忘了呢？” 陈江河回答：“哪能啊。” 杨杰继续说道：“她现在就在你们陈家村，落户了。就知青大院那边。” 陈江河不知道说什么好。 杨杰已经有了关家慧，自然不可能再去招惹骆玉珠。 他只好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功成名就以后，记得回家看看她。平时多给她写写信。” 陈江河有些说不出口：“大哥，我...” 杨杰笑着说道：“没什么可害羞的。这边海鱼真的很不错，咱们去尝尝。” 陈江河随后说道：“我知道一家好吃的。” 杨杰眉开眼笑：“那必须得尝尝。” 陈江河有些为难：“对了，还有一箱货。” “小问题。” 杨杰二话不说，找到了某个桶装水销售站。 工作人员立马起身：“老板！” 杨杰随口招呼：“你忙你的。我朋友的货，先放这里。” 工作人员拍着胸脯说道：“您放心，稳稳的。” 陈江河好奇：“你在鹏城落户了？” 杨杰点点头：“是的。” 火车站有些乱糟糟的，看上去像是《人在囧途》里那满大街的农民工。 但这些不起眼的农民工里，很多都是身价过万的老板。 二道贩子可不仅仅是义乌人的专利，而是全国人民的专利。 一些头脑有远见，见过世面的人会来特区拿货，然后在内地销售。 陈江河目前做的，大概也是这个模式。 杨杰感慨万分。 普通人和有钱人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你说的见识，眼界，学识，那仅仅是很小的一方面。 首先是原始资金成本问题。 陈江河拼搏几年，也才仅仅万元左右的收入。 杨杰开个挂，复刻一辆货车，足以抵消他的这几年的全部利润。 没有本钱，啥事也干不成。 没有开挂的周军，凭借小叔的在瓷器厂的先天优势，加上介绍信。 每次来特区都可以获利几千元。 这来钱速度是陈江河的好几倍。 此外，还有在大型国企皮革厂上班的常在春。 早早的在魔都卖自己的品牌皮鞋。 这些优势都是逐级增加的。 “江河，事业要扩大，必须要有根。” “你在外漂泊的再久，也需要落叶归根。” 陈江河点头：“我知道。我已经和邱大哥约好了三年之约。时间到了就会回去。” 杨杰点点头：“这就好。对了，有些东西，或许你用得上。随我去南头吧。” 陈江河重重的点头：“好。” 杨杰当即从某个拐角处，拿出来一辆摩托车。 陈江河诧异：“军牌？” 杨杰回答：“是的，可以免去不少麻烦。等你以后自己有生意了，要记得时刻跟着政策走。” “你已经比绝大部分人有了先天的优势，应该知道唯一会束缚发展的是什么。” 陈江河当然动。 内地市场开放，那是必然的结果。 但这个时间具体是什么时候，这个时机需要把握住。 大哥落户鹏城是对的。 这个地方允许私人交易。 但他是陈家村人，注定是要回去的。 摩托车一路疾驰在水泥路上，特别舒服。 远处是各类工程车在运作，不断改造这个城市。 穿过成片的农田后，又是一片乐园。 这里的房屋没有火车站那么高大，但非常的规整。 陈江河好奇：“这里是南头？” 杨杰回答：“对，是南头。那一片就是以前的超英公社，现在已经全部变样了。” 摩托车缓缓的驶入物流园，门岗连忙打敬礼。 陈江河落有所思。 自己的这个大哥，不简单。 果然，杨杰一进去，就到了二楼的一个专属办公室。 简约，低调，但无形中透露着一丝奢华。 这么大的一个办公室，就一个办公桌，一个茶桌。 还有一套木质的屏风背景，墙上是各种人员的合影。 陈江河虽然不知道他们是谁，总感觉挺厉害的样子。 一看就像是高级干部。 杨杰随后招呼：“坐吧。我给你开个介绍信，到时候你出门在外，也更加方便。” 陈江河问道：“大哥是南头公司的老板？” 杨杰点头回答：“是的。” 陈江河有些失落。 杨杰打完电话后，随后过来安慰道：“大哥年长你几岁，运气好，赶上了这里的时代潮流。比你起步快是正常的。” “以你的才能和见识，未来的成就大有可期。” “如果你想要留这种发展，也是可以的。鹏城的机会有很多。” 陈江河摇摇头：“不，我还要去走走，去全国各地看看。” 杨杰表示赞同：“也好，人生的成长不仅限于此，是可以多走走看看。但别太久了，让家人想念。” 不一会儿，秘书走了过来。 她带来了公司印章，给介绍信敲一下。 这样陈江河就可以拿着它光明正大的去买火车票了。 “拿上它，有总比没有好。” 陈江河备受感动：“谢谢。” 陈江河来去如风，他没要钱。 钱，他是不欠缺的。 唯一欠缺的就是身份证明（介绍信）。 农民没办法走出去，这个时代能走远的，都是单位的人。 也就是说，早期能来特区发展的，都已经是社会中层人士，都是精英分子。 即便是他们，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会折戟沉沙，成为特区崛起的基石。 ... 你不加倍，我不加班，老板还怎么换大别墅呢？ 但是有些人对底层人压榨到了极致，也会引起反弹的。 第57章 讨薪风波 r 第58章 原来是乌龙 合着绕来绕去，又是绕回原主头上。 杨杰直接问他：“你的经理是谁？” 陈大石也耿直：“俺没有经理，你不发俺们工资，俺们就不走了。” 王卫军也表示：“对，不走了。” 杨杰只好对着调解员和工会丁主任说道：“他不告诉我谁是负责人，我没办法确定他们的身份。” 杨杰又吩咐道：“小金，小孙你们俩查一查，码头项目组有没有陈大石和王卫军这两个人。” 孙萍肯定的回答：“杨总，没有。码头项目组都是退伍人员和部队的工兵组成的，并没有招过民工。” 陈大石当即不服了，嚷嚷着：“你胡说，当初还是姓张的招俺们，让俺们去帮运水泥的，现在你们翻脸不认账了？” 杨杰疑惑：“姓张？叫张什么？” 陈大石回答：“张爱岗。你没话说了吧。” 杨杰转头询问两个秘书，两女秘书也摇摇头。 “先去查查档案，看看是在哪里的。” 杨杰乐观的表示：“几位稍后，看样子找到这个张爱岗，就能真相大白了。” 调解员也松了一口气，之前听着云里雾里的，现在估摸着捋清楚脉络了。 杨杰随口问了一句：“对了，你们签的劳动合同呢？怎么不带过来？” 王卫军有些迷茫：“那是啥？” 陈大石也疑惑：“合同，啥合同？你说的俺听不懂，你就说，给不给钱吧。” 至此，杨杰已经明白了。 “唉！张主任，我现在可以确定，这些人压根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 张主任也微微变了脸色。 他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 杨杰旗下的公司都是大公司，必须签劳动合同。 哪怕是港商的厂子，也必须有劳动合同。 就算是国营厂，也会签订固定岗位劳动合同。 国营厂那样的职工叫做固定工，编制工。 特点就是终身制度，铁饭碗。 而杨杰给下属签的是固定周期的劳动合同。 这里工人称为合同工。 劳动合同的内容上和现代的合同差不多。 不过是采用79年特区官方试运行办法，3年签一次合同。 以前出现过5年制的下乡教学老师，那些就是合同工。 教龄满5年就可以回城市，然后转签固定合同，在城市教书。 因此，有时间限制的这类员工，又被称为劳动合同工。 没有时间限制，但明确岗位的，就是固定工，铁饭碗。 陈大石这种咋咋呼呼的行为，一看就是临时工的表现。 而旧时的临时工是不受劳动法庇护的。 你没有编制，就没有那个底气。 不久以后，两个秘书回来，汇报了结果。 “职工里面没有张爱岗这个人，倒是劣质的供应商里面有一个叫张爱岗的。” 杨杰眼前一亮：“哦，供应商啊!他的公司叫什么名字？” “南头洋灰（水泥）厂。” 杨杰做了个示意。 调解员无奈的问道：“两位你们是不是跟着张爱岗，在南头洋灰厂干活的。” 王卫军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只能低头不语。 陈大石还在胡搅蛮缠：“南头不就是你们的吗？骗子，欠我们的钱还给我们。” 杨杰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兄弟，你脚下的这一片土地，包括你能看到的方圆数十里地，都叫南头。懂吗？” “张主任，我看你今天可以为这些农民兄弟找到正主了。” 陈大石不服气：“骗子，你们都不是好人。” “张爱岗逃港了，你就得还钱。” 陈大石企图以王八拳威胁杨杰，被他三两下制服了。 “打人了，打人了，资本家打人了。” 王卫军则是在一旁劝阻：“陈老大，别喊了，丢死人了。咱找错了。” 陈老大不服气：“我没错，错的是你们这些资本家。骗子，还我血汗钱。” 杨杰则神秘的笑了笑：“老王啊，出去告诉大家真相吧。别在胡闹了。” “这里可是有首都来的专家组。你们再闹下去是没有结果的。” “还不如让张主任帮你们抓住那个真正的欠债人。” 讨薪乌龙事件，几乎特别常见。 尤其是在劳务公司签约的工人。 这些人就是典型的对象不分。 签约的是劳务公司，却要在派遣的工厂闹事，那工厂的员工不把你赶出去才怪。 还有一个就是厂名很相似的，搞错了对象。 好在，警察和劳动局一起帮忙找。 折腾三个月，要回来一千多的工资。 至于时间成本合不合算，那就看不同人的内心如何衡量它。 ... 讨债风波暂时告一段落，杨杰提高警惕。 为了堵住基层的漏洞，他立马成立了公司内部的调查组，排查基层的情况。 现在公司规模小，自查还是相对简单的。 同时，他要求所有入职员工都编入合同工，并且将禁用临时工纳入管理条例中。 此外，在行政部的下属机构上，专门成立危急公关部。 负责演练可能出现的各种意外情况。 另外将人事部独立出来，专门负责人事档案和劳动薪酬管理。 同时对现有员工薪资作出调整。 入职满一周年的员工，可以逐年增加百分之五的工资。 这会底层的员工挺激动的。 社会上普遍采用固定工资，只有南头这边的几家公司开了先河。 明确把涨工资加入合同里面。 但没有人会预料到，货币膨胀的速度会让人难以想象。 工资哪有物价涨的快！ 此外为了防止乌龙事件再次发生，杨杰准备给旗下的公司改名字。 他把南头货车租赁公司，改成宝马货车租赁公司。 不用担心和德国的bmw品牌撞车。 当时香港人管它叫巴依尔，宝岛人叫它米浆。 此外出租车公司改名为奔驰出租。 同样不用担心和德国m.benz撞车。 香港人：平治，宝岛：宾士。 对了，还有大众出租。 人家都管他们叫福士。 完美错开了。 还有新开的物流园超市，提前注册家乐福连锁超市。 此外还注册宜家房产建设，香奈儿服饰。 至于其它的，他暂时没有想到。 而南头物流园和赤湾码头，还有桶装水一类的。 这些属于公私合营，不能随便的改名字。 80年和81年的两年时间，杨杰基本上都是处于蛰伏的状态。 并没有对其它事业过多的拓展。 主要是跑了几次香港，购买了一部分机械设备复刻。 很可惜，没能参与去日本的考察团。 否则心心念念的五轴联动机床，没准可以搞一波。 第59章 运十窘境 魔都，上飞制造厂设计部。 一群热血青年在几个专家团的带领下，不断用纸笔计算着各种方案。 但是没多久，广播里传来了惊天的消息。 “麦道飞机，技术不断创新，领导航空未来。” “每一架飞机都经过长期的研究，不断的研究，性能优越，实用可靠。” “受到了各大国际航空公司的广泛采用。” “数十年来，麦道总共制造了1万5千架飞机。” “并且将在魔都生产制造更先进的飞机，领导中国航空未来的发展。” “麦道飞机，航空先驱...” 后续的领导讲话已经没有必要倾听了。 上飞制造厂已经丢失了最后的一个救命稻草的计划。 换句话讲，或许运十的诞生，一开始就是一个很奇怪的理由。 因为领导的任务指派，所以要搞个大飞机。 我们理解的运十，大概长得有点像波音707，带着四个涡扇发动机，载客大约小两百人这样的飞机。 但最初的设想并不是这样的。 最初的计划是以轰6为模版，开发技术条件更加成熟的涡桨客机。 这个好处就是可以军民两用。 其实就是和老大哥家的情况差不多。 结果在组建工厂以后，立马有领导跳出来。 你们搞什么，还玩苏联螺旋桨那一套？ 要搞，就搞最先进的，对标外国的涡扇发动机。 恰好，此时涡扇8项目成立，似乎一切很有前景。 于是从涡桨客机摇身一变，变成涡扇发动机。 随后就是各种奇葩要求都来了。 什么707的指标落伍了，我们要超英赶美，直接对标美国人最先进的飞机。 于是，最终版本的运十方案正式开启，并且完成了原型机1.0版本，同时还通过了各种静态测试。 此时恰逢中美建交，麦道的副总也觉得得来中国考察航空市场需求。 沈飞？ 嗯！不错不错，你们的技术值得称赞。 西飞？ 涡桨飞机，有前途，中国人真聪明。 上飞！ 沃德法克！ 你们这是在开玩笑吗？ 动不动制造先进的飞机？ 你管这叫先进？ 这年头全球流行节能减排，四发飞机污染这么严重，你们好意思制造出来吗？ 再说了4个发动机，经济效益太差了。 来来来，给你们看看我们公司的麦道飞机，来个表演秀。 总之，麦道的双发飞机，操控优越，设备先进，内饰豪华。 怎么看都是好飞机。 不少领导心动了。 麦道也成为了西飞国家首次打入内地市场的经典案例。 最妙的是，美国人提出了技术合作。 亲，咱们一起开发和生产麦道82飞机。 亲，我们麦道公司要扩张全球布局，现在机会来了。 你们出资金，出地皮，出人才。 我觉得上飞制造厂这边就不错，人才济济，地盘都是现成的。 我们合力打造最新款的麦道90飞机。 十年后，它就是全世界最先进的技术的集合体。 最重要的，这是中美友好的见证。 在美国人一顿糖衣炮弹之中，所有人迷失了。 对啊！ 运十开建就是对标波音707，早就落伍十多年了。 就算造出来，那不是更加落后的象征吗？ 最重要的是，美国人愿意给技术支持，这点尤为重要。 魔都偏向西化的风格。 二十一世纪的人的思维，在这一刻就注定了。 一边是技术成熟的麦道82在热火朝天的组装。 一边是一群顽固守旧的技术员对着运十的2号机不断地调整修改。 这个过程怎么看，怎么闹心。 最重要的是，运十虽然通过了首都方面的许可，但并不能取得faa的国际试航许可证。 原文大意是：国际民航公约规定航空器应进行必要的飞行试验，以证明它符合适航性要求。 而运10的试飞工作，离适飞要求相差甚远。 顺带补充一句，英法联合开发的空客310，还有和谐超音速飞机，也一样没能获得国际试航许可证。 被网友戏称为空难王者的麦道，却可以轻轻松松的获得国际试航许可证。 行不行，不是中国人说了算，而是外国人（faa）说了算。 当时的普遍观点就是西方强，都要学习西方的。 所以运十种种的毛病爆发了，无论技术团队怎么改，都是缺点重重。 而且故障会越来越多。 首先头号支持者，魔都领导就失去了兴趣。 他们更有兴趣，研究和麦道如何深入合作。 其次是三机部负责航空工业的领导们。 他们有精神鼓舞，但自己的兜里没钱了。 他们的重心一定是在这种千难万难的时候，保证几个军方飞机的大项目为主。 民用客机，真的是有心无力。 最后就是传说中的民航局。 它和现在的民航局有点不一样。 一方面是国家级的高级管理层。 另一方面他负责全国上下飞机运营。 换句话说，民航局这会其实更像是一家航空公司，而不是大领导。 如果从高层管理的角度看，运十必须得支持，砸锅卖铁都要支持。 就像英法联合搞得空客310和协和飞机一样。 其它国家不买单，但英法两国自己买单。 国外不给飞，我们就自己飞自己的。 尽管美国人有种种限制，但总能找到借口。 这为后来的空客320经典飞机的诞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都23年了，空客320系列还是非常优秀的飞机） 但偏偏这会民航局还是一家航空公司。 在得知运十是无法取得适航证，没有技术优势，还高能耗，怎么看都是坑爹玩意。 航空公司，怎么可能会买这样的充满不确定性的飞机？ 失去了三个最直接的资金来源支持者，运十的落幕结局，已经是注定了。 当然，为了祖国的第一架自主生产的大飞机，还有一小部分人在做最后的努力。 找各种理由，希望让运十发挥余热。 这就和早期某些航空公司的套路一样。 没有适航证，不给我航线怎么办? 我们玩飞机观光旅游。 这个套路后来的武汉的几家航空公司玩的特别溜。 飞机，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坐过。 上海是经济较为发达的城市，不少干部争先恐后的抢先体验一把。 此外，运十飞机还先后去首都，东北，广东表演。 途中还顺带改造成货运飞机，运输一部分的外贸商品。 技术团队走访各地，就是告诉大家一个事实。 外国人说这个飞机不安全，你们看我们都飞了这么多次，安全的很。 这个飞机是没有问题的。 第60章 有仇必报 尽管如此，这个收入依旧是杯水车薪。 没听过八十年代有哪家公司靠着观光旅游，能把飞机发展起来的。 此外，真正的客源太有限了。 基本上就是靠着一部分人的热情买单。 频繁的改装，也造成了各种隐患。 这下美国人可以光明正大的说了。 你们看，这飞机就是粗制滥造的。 83年下旬，魔都市领导和麦道公司深入合作的消息，无疑是压垮了众人的最后的稻草。 运十，没得救了。 这天，一个年轻人急匆匆的跑过来大喊：“马老，马老，开开门啊。好消息，好消息。” 马老立马恢复精神，简单的擦了擦一把脸：“什么好消息？魔都领导同意批款了吗？” 年轻人回答：“不是，是鹏城来人了，说是要买咱们的飞机。” 马老吃惊：“什么！” ... 时间线回到一个月前。 运十在全国各地的表演，和接受领导的新闻大肆报道。 这个新闻被鹏城的各界领导都知道了。 同时，南头半民用直升机机场开始投入使用。 说是半民营，其实这个机场的规模超大。 赵书记就在特区会议室提出了一个新概念。 “我前些日子去广州开会，提出让上面给咱们拨调两架飞机。” “结果他们拒绝了，并且出言放肆。” “我今天赵某人就把话撂这里了。” “咱们鹏城，要有自己的飞机。” 参与议会的人议论纷纷。 不管靠不靠谱，只是这个决定绝对是英明的。 飞机啊！ 很多干部都没看过，更别说坐过。 赵书记直接：“老杨，我记得你两年前不是提过一个航空公司方案吗？给大伙说说看。” 杨先进也有点受宠若惊：“领导，那个方案不太适合。那是小杨提出的一个私人运营飞机的方案，与民航规定有些冲突。” 赵书记恍然大悟：“哦，是这样啊。那能不能借用一下，或者说。算了，你回头把方案给我先看看。” 说是先看看，转头两人就把电话打到了物流园那边，让杨杰来汇报方案。 赵书记、杨先进，还有2个书记员，以及其它的几个陌生领导共同在办公室开小会。 大会办小事，小会办大事。 这个传统早就在了。 杨杰先是打个趣：“这么多领导，有点小紧张。” 杨先进安抚道：“别紧张，我们几个人就是对于你构思的民营航空公司的想法很感兴趣。” 赵书记说道：“我和几位同志对你说的航空业带动经济发展，提高社会知名度什么的，这些都没有多少疑问。” “就是想要问问，有些管理上的漏洞，你如何解决。” 杨杰端正的坐好：“您请说。” 赵书记琢磨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假如飞机要从鹏城机场飞往广州，如果被人挟持了，要去香港，怎么办？” 杨杰回答：“给机组配备两个格斗能力强悍的退伍兵，专门负责空中警卫工作。” “其次，就是对上飞机的所有乘客，必须要检查行李和搜身。” 赵书记皱了皱眉头：“这不符合民航的管理。” 杨杰回答：“赵书记，可能您有一点忽略了。我提出的可是廉价航空，不是高大上的飞行体验。” “怎么检查，能携带什么东西，合不合规，那都是我们的规定。” “爱坐不坐，不坐拉倒。” “总之一句话。” “我们廉价，没有办法给事多的乘客提供这些服务。” “实在不行，就拉黑他们，不给他们上飞机。” 赵书记虽然不是很理解，但是大为震撼。 杨先进在一旁窃窃私语。 随后，他对着赵书记说起了自己以前的经历。 “您还别说，这办法或许可行。” “我以前的时候，去过广州吃饭。” “那国营饭店的服务员，可谓是鼻孔朝天。” “服务态度是有点小杨的那个模样。” “比如你想借用饭店的厕所，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答案是不行。” “再比如你吃面想要个汤勺。” “回答是没有。” “当时可把我爸气坏了。” “两人起了冲突，对方敢伸手打人。” “还别说，就这，规矩立的明明白白的。” “只是没见过那家的生意差到哪里去。” “想要多余的服务，没门。这个思路不错。” “咱们完全可以在检票前，把路子卡死了。” 赵书记考虑了一下。 “同志们觉得，这个从源头上卡死的操作可行吗？” 有人提出疑问：“这样会不会导致航空公司的服务不好，到时候生意变差了。” “现在香港人都提倡客户是上帝，服务至上。” 杨杰立马回答：“大家别忘了，这是私营航空公司。大不了牌子上不挂地方上的名字，要是投诉，就说私营的责任。绝对不抹黑特区的形象。” “此外，允许各位领导添加一个监管组织。” “到时候有人闹事，你们把他们带走就行了。” “大不了回头道个歉就行。” 杨杰话锋一转，说起物流园，“不过不能像物流园那样子的管理。” “现在物流园的机构越来越臃肿，这管理成本可就太高了。” 杨先进随后小声的对赵书记说道：“街道的张主任把好几个管理机构都加入物流园。” “听说还到处指派用车，吃物流园的大食堂。” “小杨这是找您来告状来了。” 赵书记两眼一瞪：“有这事？这些干部，真的是做的越来越过分了。” “必须杀一杀这一股歪风邪气。” 拿卡要吃点好处，杨杰是认为合情合理的。 自古以来，清官凤毛麟角，贪官如同江河涛涛，屡禁不止。 但老张此前给他上眼药，想要拿捏他。 那杨杰能忍？ 杨杰的性格是有仇必报。 虽然前一年没有发作，现在有了机会，必须搞他一下。 看他自带的系统就知道了。 名为捡垃圾系统（自己命名的），实为坏蛋养成系统。 干坏事，才是主体。 赵书记的行动也是很果断。 在派人走访调查后，果断拿掉了张主任。 街道办倒是没有搬迁，而是继续留在物流园作为超英街道的管理机构。 不过地方上需要给物流园定期的缴纳伙食费，住宿费，租赁费用等等。 同时物流园（公私合营）这边的每年分红，又会再次返还到街道办的财政上。 虽然有点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行为。 但实际上是把某些管理给单独分开了。 这就是政企分离模式。 各算各的。 第61章 价值50块的巴掌 从79年到现在83年，大部分厂子才刚刚过免税时间（三年）。 尽管特区的经济已经大幅度的飙升，但地方税收没有多少。 而特区还要到处搞基层建设，这需要海量的资金。 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拉动港商，学着南头公司一样投资铁路，码头，机场什么的。 但人家不感兴趣。 看看香港的交通就知道了，还是那么烂。 只能能看得顺眼的，大部分都是90年代末期才开始动工的。 其实就是英国人故意开展许多大型工程项目，企图拖垮中国的经济。 没想到中国都一样接了下来。 海底隧道通车，跨海铁路，跨海公路，围海造田建造大型国际机场。 什么烂尾工程，都把你盘下来。 然后英国人只能灰溜溜的回英伦三岛去。 就这，还有很多港商看不起中国的雄厚实力，认为英国人有后招。 结果啥也没有。 特区建立航空公司，本质上也是一项基建工程。 特区这边会解决官方的问题。 解决了拖后腿的张主任以后，杨杰则是开起来跑腿。 开航空公司，可是需要跑很多部门的。 领导开绿灯，那是他们的事情。 有些繁杂的手续，还是需要自己去跑。 杨杰主要负责解决飞机问题（本质上是资金问题）。 买空客飞机或者波音？ 都不现实。 去国外上买100座的喷气式飞机，都差不多是一千多万美元往上。 这还不包括关税，培训费，零部件补充等等。 1500万美元的飞机，实际到国内起码需要花费2500万美元才能飞起来。 按官方汇率，理论上一千五百万，也是3000万左右的钱。 但实际上3000万压根换不到这么多外汇。 就杨杰自己的这么多公司，在早些年去香港，也不过换取了几万元的外汇。 现在即便是以公司的名义，最多兑换到20万美元。 如果换成一般的国企，能有200万美元的额度已经很难得了。 至于黑市的汇率，两千万，足够引起所有人的目光。 接近9:1的汇率，也不是他能承受的。 可以说，外国的飞机再好，都和他没有关系。 至于香港公司账面上的港币和英镑，杨杰还准备留着去日本看看呢。 这样一来，特区公司的账面上只能选择购买国产飞机。 国产机还有一个问题，他们是国营企业，不销售给私人企业。 理论上无论是西飞制造，还是沈飞制造，又或者上飞制造。 他们生产的飞机，最终只有几个特点的客户买单。 要么是军方，要么就是唯一一家中国民航公司。 现在，有一个小小的机会。 上飞的飞机没有人要了。 于是杨杰连忙急匆匆的带人前往魔都。 “呜呜呜...” 蒸汽火车发出齐鸣声音。 随后就是特有的“哐当”，“哐当”声音。 火车历经两天两夜，终于抵达了魔都站。 突然杨先进拍了拍杨杰的肩膀：“小杨，小杨，醒一醒，魔都到了。” 杨杰这才晃悠悠的醒来，伸了个懒腰。 “啊！哈...到了吗？” 尽管是睡卧铺，但坐蒸汽火车还是太难受了。 他感觉腰酸背痛的，全身油腻腻的，眼角全是眼屎。 两天时间，连正常洗漱都没办法。 无疑是一种巨大的煎熬。 估摸着这蒸汽火车速度只有电瓶车的速度。 居然开的这么慢。 高铁啊高铁，你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 好在，到了火车站，周边有公共洗手间，可以简单的洗漱一下。 “这就是魔都。果然是大城市，先进的很。” “是啊！你们看，这路上的车辆真的多。” “我觉得咱们也不差，至少也有满大街的货车。” 此话一出，大家都愣住了。 一起齐齐的都看向了洗手间的杨杰。 从货车，到出租车，后面慢慢的过渡到客运车。 他们忽然意识到了一点。 不知不觉中，鹏城的运输行业，似乎都被杨杰的三架马车给垄断了。 同样也正因为杨杰的南头公司家大业大，才有资本可以来购买几千万的飞机。 普通民营公司，想都不敢想。 火车站附近，2个身穿工装的上飞工人举着牌子。 上面写着：欢迎特区南头大众（航空）公司前来考察。 他们也是比较有诚意的，开了一辆日产巴宁面包车过来迎接。 考察队一共5人。 带队的队长还是杨先进。 官方带头比私人的名头好用很多。 紧随其后的是杨杰，他作为出资人，同时还是公私合营的航空公司最大的股东。 位于第二位也是正常的。 第三位则是南方海军的相关负责人。 他来的目的是考察这架飞机。 如果有潜力，没准南边可以用它来作为巡逻机，预警机，远程加油机等等。 虽然海军这会没钱，不代表以后都没钱。 先看看，又没有损失。 最后两位是速记员。 他们一人负责记录备忘录，一个是负责撰稿新闻。 面包车上，杨先进倒是饶有兴趣的向着司机副驾打听各种消息。 杨杰则是昏昏欲睡，实在是太困了。 “这位同志，他没事吧。” “没事，就是火车坐久了，有些不舒服。” “这样啊！小刘，先去招待所。让这位同志好好的休息一下。” “没事，我能扛得住。” 事实证明，杨杰还是低估了这辆小破车的摇晃程度。 按理说这面包车挺新颖的。 估计是哪里坏掉了，避震效果等于零。 过了半个小时，就要呕吐了。 好不容易到了上飞，结果旁边就驶过一辆崭新的丰田海狮面包车。 杨杰当即不爽了：“接待我们用破车，接待其它人就用新车。合着你们上飞，就是这个态度？” 哪知道对方竟然顶嘴：“那是美国的顾问。” 杨杰一听，当即火冒三丈，上前就是一个大逼斗给对方。 “去他奶奶的美国顾问。” 其他人一看，连忙拦截。 “小杨，小杨消消火，消消火...” 被打的人也不敢吭声。 他什么地位，对方什么地位，根本得罪不起。 只能委屈的捂着脸躲在一旁。 随后保卫科人员匆匆忙忙的赶来。 解释清楚后，对杨杰罚款50元。 杨杰最后也作了赔礼道歉。 被打的人瞬间眉开眼笑：“陈队长，够了够了，有50元够了。我先走了。” 50元，这可是他两个月的工资。 还一巴掌，真值得。 没有了原告，保卫科也没有再多事。 杨先进则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算不算是一种悲哀？ 第62章 颜值就是战斗力 一行人在招待所住了一晚上。 而运十飞机的技术团队则是在仓库里奋战了一个晚上。 前面说过，为了维持运十飞机的研发资金来源。 他们不仅仅开了观光旅游，还搞货运运输。 这会座椅都拆除了，得及时的安装回去。 此外有些固定卡扣一部分固定绳索需要拆除，不然影响美观。 好在一行人奋斗了一个晚上，终于在天亮前，完成了改造工作。 技术人员这才赶回去休息。 第二天，讲解员换了另外一个人。 车子也换成了较为新颖的丰田海狮面包车。 一进入工厂范围，就传来广播的洗脑声。 就是那一份麦道引领中国航空事业说辞。 讲解员还煞有其事的说道：“这边就是我们最先进的厂房改造计划。预计明年就引进先进的麦道客机技术。” “到时候可就不得了了。计划生产25架最先进的客机，足足40亿的订单。” 杨先进也吓了一跳：“40亿！这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吗？” 他曾经作为南头的一把手，都没有花掉这么多钱。 赤湾码头一期工程，也不过一千多万，历时两年多时间完工。 办民用的机场，在杨杰的引导下变成对标白云国际机场的百分之八十标准。 三跑道改成双跑道设计。 总投资也仅仅只有七千万。 此外还有南头铁路项目，环特区周边高速货运通道项目，这些都在一千万左右。 就算是旧罗湖区，也没有说一次性投资40亿的大项目。 上飞这是要发疯了吗？ 杨杰也很不理解上飞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事情不是一家制造厂能决定的事情。 他要是真有40亿，估计运十飞机早就出了四五架试验机。 这么多的资金只能是来自于魔都的财政支持。 麦道公司也特别狡猾，不仅仅和上飞合作，还和沈飞合作。 后来的东北航空公司，基本上就是清一色麦道飞机机组。 麦道公司确实是在八九十年代的中国市场打开了前景。 但问题是，你说好要给我们的技术呢? 如果真的有新的技术，也不会有后来的arj飞机计划。 甚至商飞也不需要全部从零开始。 这么明显的骗局，居然也有人相信？ 还别说，上飞和魔都的领导就相信了。 他们已经开始倒腾旧的运十生产线，这些地方专门空出来，留给最先进的客机做生产线准备。 只有身处其中，才能知道他们的内心是如何的火热。 最先进的飞机，引领航空新潮流。 这搁谁都不能压抑内心的激动。 ... 下午，某仓库的一角落，运十飞机就这样静静的坐落在那里。 战略忽悠局的张局座有一句名言。 “任何军事装备你首先得看它好不好看。” “不好看的装备，战斗力一定是有问题的。” 于是很多人反推这个结论。 那就是颜值高，可以确保战斗力。 运十飞机的颜值，放到二十一世纪的机场上，那也不过时。 杨杰看着万分激动，他以前只在照片上看见过这架大飞机。 杨杰问道：“可以上去摸摸看吗？” 讲解员：“可以。” 随后，工作有人搬来了人工梯子。 一行人开始沿着木梯子爬上去。 运十飞采用了西方经典的座椅布局方式。 中后段是单通道，单排6座。 前半段为单通道，单排4座。 厕所则是在最末端。 此外有点与现代客机不太一样的地方。 首先是机组乘务人员的休息区。 一般飞机是在乘客头顶的某个小夹层中。 而运十飞机则是在乘客区的下方和货仓挨着。 其次就是仪表盘，乍一看毛系风格十足。 密密麻麻的操控按钮和仪表盘，全是中文标注着。 通常驾驶室需要2名驾驶员和2名通讯员一起配合工作。 象征着现代化的液晶显示屏一类的，压根不存在。 航空仪表上，运十飞机无疑是落后了许多。 差距大概就像是新舟60和运7的区别。 而这么多仪表盘的背后，代表着各种超重问题。 为了平衡这个重量，设计人员又会对飞机作出不一样的调整。 虽然它的外形和波音707很相似（貌似现代飞机都差不多样子）。 但各种零部件配平，内部基本框架已经大幅度的变样了。 唯一能算借鉴的，大概就是大致的外形，还有内饰座椅布局。 尾部的气动外形则是接近英国喷气式飞机的标准。 此外还有一部分钢索控制的操控，这是沿用了毛系的操控。 优点是结实，耐用。 缺点就是，再次超重。 至于运十和波音707对比，其实很多资料给大家一个误导。 好像不如美国人的五十年代旧飞机。 实际上波音707也是不断改进的。 你能说1935年生产的汉阳造步枪和1900年生产的汉阳造步枪是同一个水平吗？ 完全不能。 运十的性能指标，吊打波音707飞机的早期型号完全没有问题。 但运十比不过波音707飞机的最后两款改进型号，这也是事实。 人家的发动机是康维508涡轮风扇发动机（另一款没查到），技术更加先进，能承载的推力更强大。 这就是技术差距，这个没办法解决。。 而这个差距，即便是麦道公司吹嘘的现役飞机也比不过波音707的改进型号。 此外，波音有更好更加经济实用的双发波音737。 波音707的4个发动机，无论怎么改良，自然比不过波音737的2个发动机的燃油经济。 比起载客量，波音还有更加高大上的空中女王波音747。 这才让波音707的改进型号只有少量的生产后，就匆匆忙忙的关闭了旧生产线。 大家都会认为，波音707这样的布局，已经过时了。 同样，上飞的领导和魔都的领导在得知可以获得双发麦道82飞机效果图后，果断抛弃了4发运十客机的研发。 至少这算是高明的举动。 双发客机取代四发客机，是一个必然的历史过程。 但，这时间上是不是早了点？ 现在才83年呢。 第63章 这是可耻的小人 就在杨杰认真探索运十的时候，马老和技术团队也急匆匆的赶来。 可能是睡眠太少了，马老看起来精神状态不佳。 马老：“她很漂亮是吧。” 杨杰回答：“是很漂亮。” 随后他提议道：“对了，能带我上天体验一下吗？” 马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很抱歉，她没办法通过试飞许可。” 杨杰则是好奇：“不是已经飞行了好几次吗？怎么现在还不可以飞。” 一旁的技术员回答：“她缺少faa认证，材料工艺和机载设备都不过关，此外还有维修、保养、管理环节都不过关。” 杨杰挠头，他对航空知识的认知非常的有限。 “faa认证？那是什么？” 好在有个懂法规的技术员连忙说道：“美国联邦航空局制定和要求执行的航空法规。” 杨杰笑了：“在中国的地盘上，要遵守美国人的法律?” 对方顿时涨红了脸，就像一只烤熟了的虾子。 但他是个文明人，骂不出脏话。 憋了半天，只蹦出来一句：“你...你不可理喻。” 杨杰抠抠鼻，看对方是个斯文人，就不开撕了。 如果换成其他人，保证能喷着对方说不出话来。 杨杰问道：“马老，那现在这架飞机就丢这不管了吗？” “然后坐看他们一点一点的拆掉它。” 马老随后说道：“来不及了，上面已经决定拆掉它，另外生产线也需要拆除了。” 杨杰有些不死心：“我可以带走她么...老杨？” 杨先进连忙伸手拉住他，然后开始劝阻：“小杨，飞机生产线都要被拆了，就一架飞机，买来有什么用啊！” 飞机可是需要配套的零件，才能飞起来。 而不是单纯的一架飞机就可以开航空公司的。 万一坏了，怎么弄？ 此外还要有专门的技术团队维护。 总之有些麻烦。 杨杰有些恼火：“就是有点不甘心。” 买一架飞机容易，但很多的设备可轮不到他去购买。 至于运十飞机的技术图纸，并不是大家理解的彻底摧毁了。 实际几个重要的图纸和设备都被各个部门瓜分了。 至于最后的结局么，谁也不知道。 九十年代以后，很多珍贵的资料都被埋没了，甚至当成了废纸出售的案例比比皆是。 上飞厂本来就是从全国各地抽调的精英组合而成的。 现在运十项目已经决定停止了，那么一部分技术人员就应该回去了。 团队一散，图纸一散，设备被瓜分。 最后，运十飞机什么也没有了。 杨杰又问道：“马老，能让我们接手这些图纸设备吗？或者一部分也行。” 马老摇摇头，表示不可以。 飞机作为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这里头的图纸可不是小数目。 现在问题是这些是上飞国营企业的财产，属于机密文件。 而绘图可不仅仅是飞机的零件尺寸。 它包括制造飞机零件的工件以及配套的尺寸。 还有不同零件的原材料配方，以及各种替换的配方，变种替换的配方。 数量超大。 有一个说法，国产arj能诞生，还多亏了从二毛家的某个设计部拉回来的几百吨图纸。 里面包罗万象，这就是arj的原型机模版技术由来。 专家有专家的矜持。 杨杰有杨杰的歪脑筋。 老头讲不通，那就走商业谈判路子。 马老舍不得卖方这架原型机，不代表上飞领导不肯卖。 杨杰当即一个长途电话打过去，让公司的公关团队出动。 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 把某些领导伺候好了，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只需要两千万，注册号位b0002号原型机以及半成品3号机就属于他的了。 此外，加工厂的设备和一部分遗弃的图纸都被这些领导当废品给卖掉了。 还有一套让杨杰惊喜万分的设备，运十飞机的配套飞行模拟设备。 看样子，现代民航能考虑到的东西，上飞集团都考虑到了。 现在都白白便宜了他。 文件上写的收购合同，是特区政府以两千万的价格收购的。 运十飞机的技术团队分崩离析，但还有一个老爷子在傻傻的做最后的坚持。 没有配件供应商，那就用他剩余的团队自己造。 然后逐个解决美国专家提出来的问题。 飞机要拿走，没门。 这天早晨，马老准备和往常一样去工厂角落，准备去改进那架运十飞机。 他已经琢磨好了一个不错的方案，可以有效的解决飞机的问题。 然而等他到厂区的时候，发现飞机已经消失不见了，原本应该在场的技术人员也消失不见了。 他急忙找到仓管：“人呢？我们的飞机呢？都去哪里了？” 仓管随后一指：“在跑道上，正准备起飞呢。” 上飞集团是和魔都龙华半军用飞机场相连接的。 中间只需要通过一道小小的栅栏，就可以轻松的过去。 此时，运十飞机的轰鸣声已经响起来，在所有人的惊叹中腾空而起。 就这样，她飞走了，永远的离开了上飞。 马老忽然一阵恍惚，脑袋眩晕，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电影《让子弹飞》有一个经典的桥段。 尤其是男主张麻子对反派黄四郎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 “你和钱对我都不重要，没有你，对我很重要。” 或许对于上飞集团来讲，杨杰给的钱不重要，老旧顽固的技术员也无所谓。 主要是把运十的烂摊子拿掉，这才是最核心的。 现在运十飞机没了，他们可以大胆的搞麦道飞机。 这大概就像是房间大扫除的心态。 新家具马上就来了。 对着坛坛罐罐以及旧垃圾家具，直接全部扫干净多好啊。 谁还关心旧东西的命运。 杨杰这边还企图说服马老。 “老爷子，跟我们走吧...” 哪知道老爷子醒来的第一个反应是打人。 还没有等杨姐说完话，老爷子直接挥舞着拳头打过来。 “卑鄙，无耻，小人...” 周围的几个人连忙劝阻，杨杰落荒而逃。 “马老，马老，别激动，别激动。” 杨杰则是揉了揉眼睛，还是无法理解老一辈的感情。 为了防止继续挨揍，他识趣的躲到后面。 有什么事，让公关团队上。 咱不和小老头一般见识。 对于马老来讲，技术员从国营转私营企业，这就是一种背叛。 马老挨个对着他们点名批评。 “小张，你也要去南方。” 那名叫小张的技术员有些犹豫：“马老，去那边有200块工资。” 马老瞪大眼睛：“200块钱，就能把你卖了？” “国家辛辛苦苦培养你们，你们就是这样的选择？可耻，恶心。” 小张羞愧的低下头。 第64章 行业搅局者 魔都的职工工资还是和几年前一模一样。 普通职工月薪不超过40元。 他们这些3级技术员的工资也大概在38元左右。 就算是马老这种大神，也只有七八十元工资。 私营企业，给他们足足200元的月工资，换谁谁不心动？ 况且杨杰还承诺，到了鹏城，只给分配一套65平米的房子。 如果工作满15年，这一套房子就永久归属于他们这个技术员。 而且还给对象解决工作问题，给家属解决上学问题。 上飞一样这个待遇。 但上飞的住宿是集体宿舍，分房子更加遥遥无期。 就算有，每一次的名额大部分都被领导的关系户拿走了。 这和他们这些技术员有几毛关系？ 搞得很多有家室的人，不得不异地分居。 时代不同了，单纯的爱国情怀已经无法满足社会的实际需求。 大部分人没有马老这种高尚的情怀。 这些人想要离开，正常的很。 当然，这里还有很重要一点。 大众航空不仅仅是私营公司，是有特区的领导背书。 特区以一定量的地皮投入，占股百分之二十。 明面上是公私合营的性质，也可以看成是小半个地方国企单位。 这样一想，大部分技术员就心理抵触少了很多。 国营单位到国营单位，那叫调派，不叫跳槽。 跳槽，这个词在如今很时髦。 其实很少人知道，这是出自于旧魔都妓院行话。 指嫖客丢弃原来的妓女另结新欢。 而在七十年代末期，老工人指着那些离开老厂的员工，去私营厂找活的行为，就嘲讽他们为跳槽。 现代词汇奇妙无穷。 有些贬义词，被洗白为褒义词。 自然也有褒义词，变成贬义词。 比如“小姐”。 这里就没必要细究了。 在攻克上飞的领导后，公关部门就撤退了。 他们一共花费了200万元和10万美金，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不得不说，公关的套路就是好，直接捏准了上飞的命脉。 同时也让杨杰高度警惕，保不齐自己旗下的公司也被同样套路给渗透了。 于是，他悄悄的给保卫科添加了某些特殊权力。 矛与盾并存，这才是最重要的。 鹏城，南头机场。 一声声巨大的轰鸣声让所有人抬头仰望天空。 “看，大飞机！” “我的老天爷诶！这是外国人打过来了吗？” “你放屁！没看见那国徽标志吗？” “一定是首都的领导来了。” 很快，这个说法就得到了大家的认同。 而早已经得到消息的特区领导，早就齐聚南头机场的观景台。 看着运十飞机那优雅的身姿，缓缓地降落在这座城市。 大领导讲话，没几个人倾听。 大部分人翘首以盼，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前去观看。 奈何飞机没多久就缓缓的驶入了一个超大的工厂内部，最后被遮挡住了。 这里就是鹏城大众公司的制造车间以及总运营基地。 工程师陈卫国本来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年轻。 收到了试飞员张卫军的鼓励，这才能鼓起巨大的勇气离开上飞。 一开始还有些激动，但激动过后有些害怕。 估计没有人能够想到，他们这几个年轻人，在没有专家组的指导也能成功的降落在陌生的机场。 张卫军有些兴奋：“卫国，卫国！咱们成功了，咱们到了特区。” 随后机组人员停车，下了飞机。 南头大众公司的负责人立马迎上来：“诸位辛苦了，欢迎来到特区。请诸位来这边先休息一下。” 机组人员备受感动：“谢谢诸位领导。” 飞机到了，并不是说马上就可以运营起飞。 配套的班子需要组建，机组成员的人事档案需要调动。 户口，住宿，亲属伴侣的工作关系，这都需要一一转化。 这是铁饭碗时代，你挖人必须要配置同样的条件，外加高薪才能解决。 不是说出钱就可以轻松挖到人的。 对此，赵书记一律大开绿灯。 将机组人员和相关技术人员都按高端人才的政策处理。 到特区一天后，秘书部的孙萍就带着人事部的同事前来给他们办理入职手续。 期间还解释了固定各岗位合同和定期劳动合同的区别。 其中，定期劳动合同最长时间为50年，最短合同为15年。 无论签哪个时间段，都可以领取到一套商品房。 不出意外，大部分人都选择五十年。 五十年，基本上就是一辈子挂靠这家公司了。 张卫军比较关心工资问题：“孙经理，每年的基层工资上涨百分之五。是不是我们飞行员明年就有210块钱的工资？” 孙萍回答：“是的。” 张卫军又问：“那要是像现在这样不飞呢？” 孙萍回答：“那就200元的月薪。” 陈卫国很心动：“你是说，不飞也有钱！那后面的飞行小时又怎么说？这绩效是什么意思？” 孙萍耐心的解答：“诸位可以理解为这是2笔工资。基础工资，就是只要上班了，就有钱拿。绩效则是你们坐上飞机开始操作，就会产生的。” 张卫军笑着说道：“那我一天飞10个小时，岂不是能每天多拿10块钱？” 孙萍笑着说道：“不可以的。飞行手册规定，飞行员最多一次飞行时长为5个小时。超过时间必须要换班组。无论是正副驾都一样。” 张卫军当即不爽了：“谁规定的？我们上飞都没有这个规定。” 孙萍当即语气加重：“这是大老板规定的。这位同志，从你签下合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大众航空的人了。” “我希望诸位能记得自己的立场。” “要是不愿意，现在可以离开。我们会送上火车票和介绍信，请你们回去。” 张卫军立马缩了缩脑袋，不敢吭声了。 开玩笑呢！ 现在回去不被人笑死了吗？ 更何况这么高的工资待遇，空军都赶不上。 这会普通的空军飞行员也就80元上下浮动，绝对没有超过一百元的月薪。 如果是民航飞行员，大概是120元的月薪，封顶了。 大众航空的出现，无疑是行业的搅局者。 上来就给飞行员还有乘务员工资翻倍，太特么离谱了。 对了，还有机务维护人员。 180块钱一个月，有没有搞错啊，这都和飞行员一个身价了。 第65章 民航的变革 如果对比国外，其实这个待遇也没有特别离谱。 大名鼎鼎的泛美航空飞行员，刚入职也就320美元。 按官方标志汇率计算，泛美航空的飞行员大概价值400元的工资。 大众公司给的底薪绝对是不低了。 但是按黑市汇率计算，接近3000元的月工资。 美国飞行员和国内飞行员的基础工资几十倍的差距，飞行绩效工资差不多达到了20倍的差距。 那就完全没办法比较了。 这也是八十九十年代人的主流思想。 双方的收入差距太大了。 所以宁可去美国刷盘子，也好过留在国内。 实际上对比双方的物价水平，美国真的没有太多的优势。 去美国，不是高尖端的技术人才，美国人压根不会重视你。 是底层的人还是底层人。 就算是有绿卡，去了美国，也成不了美国人。 绿卡，其实是一种暂住证一类的东西。 美国官方的定义给的是，持有绿卡为美国永久居民。 持有美国绿卡,可以无限在美国居住和工作，不需要签证。 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人就是美国人。 宣誓入美国国籍以后，这才是美国人。 后者，官方给了一个好听的名字。 美国华人或者美国华裔。 知名的女演员刘天仙，就是美国华裔。 而她的母亲，则是美国华人。 两个人都是美国人，并非中国人。 有些精美分子，高调的宣布自己持有美国绿卡，认为自己是“高贵”的白皮子。 但它依然是属于中国国籍的。 也有一些之前宣布放弃中国国籍的，虽然持有绿卡，但那种属于三无人士。 是人是鬼，谁都搞不清楚。 网络上叫嚣最多的，就是持有绿卡的人。 ... 首都，民航总局。 杨杰和几个特区的领导正在着急的等待着结果。 大众廉价航空公司虽然已经在鹏城挂牌成立了，但他们没有民航的飞行资质。 民用飞行器，必须要民航总局来批准。 换句话说，民航总局的规定，等于美国航空业的faa标准。 他们不批准，飞机就没办法商业化飞行。 民航总局的领导对于这家地方上冒出来的大众廉价航空公司是又气又恼。 张局笑着骂杨杰：“你一家私人企业，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拐跑上飞集团的技术员！” “这简直胆大是胆大包天。” 杨杰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是是是。我们这不是想要有自己的飞机么。这可以提升特区的形象。” 赵书记则是忐忑的问道：“老领导，会上讨论的结果如何？” 杨杰则是眼前一亮。 我去！大新闻。 没想到老赵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有部级领导的关系。 鹏城这会才是地区级别的单位，居然有勇气挑战唯一的中国民航。 我说呢，他怎么敢口气这么大。 原来是有大佬撑腰啊！ 张局脸色一绷紧：“会议上，三分之二的同志投了反对票。” 赵书记瞬间失望了：“啊！” 哪知道俏皮的张局话锋一转：“但是大领导发话了。” “他说：民营企业也是咱们国家的一部分，参与航空经营那是好事。放胆子要大一些，看准了的，就大胆地试、大胆地闯。” “不过，你们只能在制造飞机和从事航空运输两个选项中选择一个。” 杨杰皱了皱眉头，提出一个问题：“那可以从事零部件制造吗？目前的我们手里的运十飞机总共才一架。必须生产一部分零件备用。” 张局回答：“可以。但不得从事整机制造业务。” “如果没有异议的话，你们从上飞那边弄来的图纸，回头交给西飞来接管。” 杨杰一听西飞，心里安心许多。 “没问题，我们听从领导安排。” 飞机制造企业不得参与航企运营，这是基本红线。 其实这是美国波音公司的某些血的教训。 最后被美国以反垄断法，拆分了。 一般来讲，航空公司、飞机制造商、适航局（发许可证的），三方各司其责。 如果飞机制造商与飞机的营运商合二为一，三方就演变成两方。 这很可能给飞机的使用安全性埋下机制上的隐患。 后来的民航局改革，就是在这个背景下进行的。 话虽如此，谁都知道国航才是民航局的亲儿子。 亏损再多，出再多事故都有人兜底。 所有国航毛病再多，上面都能忍。 而地方航空公司，基本上出一次事故就凉凉了，然后被整合收购。 于是谋幸福和西飞合作。 相互持股，变成一家人。 即便是差评如潮，一点也不慌。 成本优势明摆着呢。 购机优惠巨大，内部折扣，飞机维修优先等等。 这种猫腻，谁都清楚，但不能明说。 而且各国都是扶持本国民机发展。 具体的措施也有很多种。 包括贷款优惠、税收减免、政府采购、支持出口、用户补贴。 甚至通过关税贸易形式对同类产品的进口加以限制。 这些其实都是违反垄断的措施。 美国双标，全世界都懂的。 一开始大家都傻傻的相信了美国人是好人。 后来大家都学精明了，一起玩双标。 自由贸易的思路，就是这么简单。 不管怎么说，大众航空终于有了自己的运营资格。 剩下唯一要做的，就是取得局方的飞行资质认可。 在然后飞机就可以上天了。 对此，麦道公司是特别有意见的。 专家就开始建议：“这么不安全的飞机，怎么能让商业化运营呢？” “必须要求按照美国的标准来。” 于是民航局下达了一系列文件，要求b0002号机必须要完成指定的飞行测试，才可以交付使用。 同时还添加了一项规定，不得使用民航的国徽标识。 不让用就不用呗。 直接给飞机尾部喷涂涂普鲁士蓝的就好。 蓝色是除了白色以外最便宜的喷涂漆 至于飞机乘务员，民航这边挖不倒。 那就只能从香港挖一两个过来。 香港的空姐平均工资在月薪1500港币。 按首都汇率计算，大概是330元。 按特区汇率算，大概是440元左右。 如果按黑市计算，这需要大约1400元。 总之，当时特区的汇率和首都汇率是有区别的。 此外美元、港币、新台币、日元之间的汇率都是各算各的。 并且银行还严格控制兑换外汇金额数量。 第66章 一波三折 r 第67章 改头换面 英法的合作，其实是无奈之举。 二战结束以后，两个老牌的列强经济实力严重衰退。 英国人早期还研发了最早商业化运营的飞机。 很可惜，后来的大部分市场都被波音707给抢占了。 冷战时期，各国开始追求更快更强的飞机。 于是协和和协和斯基诞生了。 协和飞机的出现给两国打下了友好的合作的基础。 尽管如此，早期的空客其实和英国人没有关系。 空客的全称是“空中客车运输”。 这个体系是法国和西德两国共同开始研制的。 法国航空业基础还行，德国人有最早实用化的喷气式战斗机的研发技术和一部分隐藏起来的人才。 两者一拍即合，整出来原型机1.0版本。 但是军机领域和民用机领域差距还是很大。 因为煤钢共同协定的相关合作，这个圈子越来越大。 于是落魄的带英入场了。 此外，荷兰，西班牙，意大利都有暗中参与一脚。 空客从此转变为欧洲空客，正式和美国的波音747项目发起挑战。 此外，苏联，中国，先后发起了类似的计划。 苏联玩出了伊尔-86大型宽体客机。 而中国上飞玩起了708工程，最直接成果就是运十飞机。 从指标上看，其实美国飞机最大，苏联次一等，欧洲空客再次一等，最后就是运十的载客数量是最少的。 这才是运十飞机在当时高层，认为性能落后的观点核心由来。 拿波音707和运十对比，其实完全搞错了对象。 波音707最早的定位并没有指定是大型宽体客机的项目。 它就一个匆匆忙忙的赶工产品，和英国哈维兰彗星竞争，和同时期的道格拉斯公司的四发螺旋桨竞争的。 以上的规划，都是没有所谓的燃油经济效益这种概念说法。 说运十油耗高？ 纯粹是搞笑。 当时国内航空燃油大约是两百块钱一吨燃油 （汽油价格是按商业用油计算，在350左右）。 运十油耗一小时大约6吨，燃油成本是真的不贵。 中东油价上涨，和中国没有关系。 八十年代的中国，此时还是石油出口国家，国内油价就是白捡的一样。 但运十缺少有几个严重的短板。 最严重的问题就是起落架的问题。 老旧的波音707飞机，最大着陆重量有115吨左右。 而运十仅仅只有87吨左右的最大着陆重量。 超过了这个重量，极其危险。 这个不是发动机的问题，也不是航弹系统的问题，而是属于刹车系统问题。 或者说是当时国产的整个起落架的结构系统强度不行。 并不是发动机不行。 并不是所有的飞行器落后，都是看发动机是不是最牛的，而是看整合。 至少这一点，苏联人做的很好。 起落架那是超强的存在。 可惜当时中苏关系紧张。 运十实际上也可以推动和波音差不多的150吨的起飞。 但是，降落达不到对方的标准。 于是综合一下，参考了英国三叉戟客机的某些技术指标，从大型远程客机缩短为远中程客机。 也就是实际的需求指标发生了大幅度的缩减。 运十飞机空重仅有58吨重量。 这比起同时期的欧洲四发喷气式飞机超过一百吨的，轻量化了很多。 但是最大着陆重量87吨，减去空重58吨，在减去至少预留半小时以上飞行的4吨燃油重量。 最后仅仅只有25吨最理性化的商载重量。 然后，搅局者麦道公司来了。 美国人带来了先进的技术优术，科学的管理体系。 民航局接受了faa的相关制度。 那运十就必须进一步优化，添加更多的安全设备。 加来加去，最终判定，运十有效的商载负荷掉到了15吨左右。 如果是作为高级领导人出访，必须要添加更多的安全设备，通讯设备，备用的系统设备。 承载能力直接掉到了5吨左右。 而faa的标准是认定载客1人，平均重量为100公斤。 得出结论，运十只能载客50人。 领导们一看，好鸡肋的飞机。 这数据不能说离谱，只能说离大谱了。 标准的偷换概念的说法。 但不管怎么样，杨杰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改善这个局面。 ... 很快，在销售员的指导下，他花费了1100万英镑的巨额资金（约2100万美元），买了一架二手的空客a300飞机。 直接选择修复它，然后拆除起落架。 继续修复，继续拆除。 如此反复循环。 最后多出来一仓库的备用零件，留给机修组和技术员练手用。 马老这边也一路追踪到了特区。 本来想要大骂一顿，但眼看着这么多备用的零件，他顿时没话说了。 马老：“哪来的？” 陈卫国：“说是香港那边买来了，花费了大价钱。” 马老一脸心疼：“多好的发动机啊，怎么全拆了呢？你起开，这图纸都标记错了。英制的尺寸和美制的尺寸是不一样的。让你不好好的听讲。” 陈卫国一脸的尴尬，随后憨憨的笑了起来。 “发动机逆向测绘的工作先停下，先把人家的飞机弄合格了再说。” “你看看你们，这都叫什么事啊。” 马老来了以后，这支年轻的团队终于有了主心骨。 他们不再是茫然无序的样子，而是开始分工合作。 原有的b0002号运十飞机的起落架被拆除，换上空客300飞机的同款起落架。 空客300飞机的起落架，那是没的说的。 最大着陆重量为138吨，运十飞机就是小鸽子，怎么折腾都是安全的。 换了更大的起落架，飞机的空重也会大大的增加。 差不多要额外增加8吨左右的重量，总重量达到了60吨。 此外配套的设备需要进一步的调试。 还有外国人的安全气垫滑梯，辅助动力系统（apu），冲压空气涡轮（rat。 这一系列的设备都需要整合上去。 最后需要拆除载客区的一部分设施，添加更多的座位。 这几乎就是改头换面的工作。 为了保险起见，前两架飞机的航电系统并没有更换，依旧采用旧时的仪表盘控中。 最开始的原型机从西飞拉过来，则是改造成实验版本的飞机添加一部分欧美的航电设备。 最重要的是，需要把外国人的参数指标逐个国产化。 同时还需要组合新的飞行模拟设备，重新给飞行员培训。 鹏城的市民是幸福的。 南头机场在某座矮山的山头设置了专门的观景台，允许游客远距离拍照。 这等于近距离接触了运十飞机。 也等于变相的通告香港，我们并没有在这里建立军用机场，这是民用的。 到了晚上的时候，这里也偶尔会有军用飞机降落。 至少官方宣称，那都是临时加油的。 第68章 获得飞行运营航线 夫战，勇气也。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大众廉价航空的技术人员并没有气馁，反而是越挫越勇。 局方的文件再三变更，他们也会尽最大的努力改善。 这天，新的文件下来了。 马老嘀咕的问：“这次又是什么问题啊？” 只见其中一人掏出文件，然后激动的大喊：“同志们，报告大家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局方文件，咱们的飞机通过了。” 众人一声短暂的沉默后，爆发了激动的呐喊声。 还有人脱帽甩飞，更有甚至像个孩子一样，蹦来蹦去的。 马老老泪纵横。 太不容易了，运十磕磕绊绊的酝酿十几年，终于成功了。 对于这个结果，上飞的领导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麦道82飞机已经在上飞集团开始生产了。 但飞机的机头，尾翼，机翼，还有发动机等等百分之九十的大件都是美国运来的。 他们能做到的，就是根据美国技术员的指导，对着飞机组装。 这不就是富土康模式吗？ 标准化固然重要，但他们更想要的是核心技术，而不是单纯的代加工。 如果只是代加工，有必要出资40亿吗？ 这可是相对于全国军费的四分之一，是一笔天大的巨款。 迫于各界的压力，上飞的两个领导直接提前退休了。 新来的领导上任，当即与美国人谈判。 “我们需要技术，不是组装加工厂。” 麦道：“ok,ok。这样等完成这10架麦道82的飞机组装工作，我们会逐步把飞机的机体结构部分和相关技术传授给你们。” “但是，你们必须要通过我们的技术验收。” “没问题。” 于是，美国人大方的把一半多的飞机制造技术交给了上飞。 机身制造，分量够厚重的吧。 足足有百分之七十的重量比例，这国产化够先进了吧。 新来的领导又没有参与过飞机制造的细节，他只知道美国人给他实现了百分之七十的国产化指标。 他自认为，自己的谈判成功了。 这就和台积电的半导体产业一样。 以为自己掌握了百分之九十五的产业链，就有核心技术了？ 美国人不是没有技术，而是他们的性价比不高而已。 至于中国的芯片也在不断的反超。 台积电的优势就没了。 他有什么技术？ 还不是源头在美国人手里拿捏着。 ... 85年是一个神奇的年份，全国上下掀起了二次改革。 这次更加彻底。 从沿海到内地，从民生到军用，你能看到想到的所有领域都开始改革。 部队这边也不例外，不仅仅裁军，还有做生意。 就是这样的关口上，运十的运营航线才被确定下来了。 初期批准了5条航线。 一条鹏城飞魔都，一条鹏城飞广州。 还有2条小的支线航线，鹏城飞义乌，鹏城飞青田，鹏城飞温州。 至于隔壁的福建，他们有自己的小地盘。 虽然有5条航线，但能用的运十飞机只有2架。 运十3号机需要改造成更加现代化的航电设备，这只能延迟运作。 此外西飞这会全力发展运7 ，暂时还没有开始运十飞机的生产工作。 他们只是安排了一部分技术员，前来指导工作。 就相当于在特区这边弄了个小型的分厂。 主基地还是看大众廉价航空的的。 大众廉价航空机能用的组人员更是少的可怜，仅仅只有两套班子。 至于空军退役人员，不用想了。 全国上下都掀起了航空热潮，这次是动真格了。 几乎每个省份都开始鼓捣自己的地方航空公司。 南方军区的飞行员，有点远见的都跑去白云机场。 新成立的南方航空，这位可是重量级的大哥。 某种程度上它的存在是比东航还要强大的。 可以直飞东南亚的国际航线。 牛！ 国航是亲儿子，那在古代的地位，大概约等于骷髅王袁术。 南航则是地方出来的，是个野心勃勃的袁绍。 双方一南一北，堪称双雄。 那魔都不乐意了，摆谱？ 有阿啦厉害吗？ 魔都位于华东，所以东航出来了。 江浙沪三护通，小弟全拉上。 西边也不甘于落后，我也玩整合。 但是中国人的航空公司，取名“西方航空”？ 这里总是感觉怪怪的。 于是他们叫自己是西南航。 长安：你们川娃子闹啥呢？ 我们长安还不服气，我就来个西北航。 白山黑水的老大哥，新中国的长子，重工业的集中地。 我们才是大哥，取名北方航空。 至此，东南西北，都凑齐了。 还有中国面积最大的某个地方，这里也有一个特区，通往中亚。 新疆么，地广人稀。 我们虽然平平无奇，但空军留下来的飞机多啊。 自己也搞个航司。 此外还有青藏高原，它没有本土航空公司，纯粹是条件不足。 选来选去，西藏的原本航空运营的飞机，一头加入了西南航的怀抱。 至此，六大地方航空公司形成。 对了还有更早出现的云南航空，虽然资质没有，但他确实是很早的一员。 还有黔，桂两地也坐不住了，我们也要玩飞机。 国航怕了吗？ 不怕。 他背靠首都机场运营，拥有飞美国，飞日本，飞莫斯科，飞巴黎等众多国际航线。 哪家的油水比得上它。 国际航线，赚的都是外汇。 此外，首都通往全国各地的省会，基本上都是国航经营的。 这都是最赚钱的国内航线。 比飞机，那更不用说。 中国从西方引进波音707机队，全部集中在国航手里。 从苏联进来的大部分优质客运飞机，仍然在国航手里。 这就相当于我手里的牌，而且全是最大的炸弹。 地方航司能做到的，就是拿着空军，海军，陆军的运输机改一改。 军机和民航飞机竞争，不是闹笑话吗？ 国航是稳赢的局面。 所以国航不怎么慌张，最多稍微怕一点点东航而已。 当时就新成立的东航，它有现成的麦道机队。 只要能从上飞集团拉出来，随时可以起飞运营。 某个大众廉航，还是一个民营企业，地区级别的领导支持。 就三架飞机，能有多大的作为呢？ 小家子气，还真的没有几个人看得上。 第69章 运十起飞 南头机场，此时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赵书记开始讲话：“...鹏城大众廉价航空，正式开始运营，起飞！” “哗哗哗...” 台下响起一阵阵的掌声，围观群众无不激动的。 首航飞机是注册号b0002号运十飞机。 它将执行从鹏城飞往魔都的航班。 随后经停大约4小时以后，再下午从魔都飞回来，最后在鹏城过夜。 飞机票特惠价格。 经济座位40元每人。 靠窗观光座位为55元每人。 前4排商务座为68元每人。 68元的价格与国航从广州飞魔都的普通座位售票一样。 不少人议论着：“不愧是普惠大众的廉价航空，这个价格真的值。” “那是！” 与此同时，机场的广播还传来甜美的女声。 告诉乘客这些不能带，那些不能带，行李尺寸限制，重量限制，疾病限制，甚至个人体重也有限制。 一个大腹便便的干部当即不满意了：“搞什么，我体重一百零二（公斤），为什么不让我上飞机。” 引导员只是甜甜的一笑：“同志，不好意思，这是公司规定。超过90公斤体重的乘客，一律不准上飞机。” 杨杰做这个规定，倒不是怕乘客超重。 运十的起落架和发动机都是超强的，增加重量完全没有问题。 但飞机座椅间距被他偷偷的调整了。 稍微有些富态的人，挤不下座椅的宽度，小桌板放不下了。 还有可能把廉价的座椅给压扁了。 超体重的老板，就没办法坐飞机。 赵书记亲自压阵买票，那名干部最后也只能含泪离开。 呸！垃圾公司。 新运十采用了某秋对空客321的布局改造。 原本奢华无比的厕所，面积被大大的压缩了。 数量也被削减到只剩下2个。 分别位于机头和机尾部。 飞机上并不提供免费的餐食，饮料，水和赠品。 因此，原本前中后庞大的储物舱室也被取消了。 座位数量延伸到42排6座。 只有商务座才享有4排5座的布局。 商务座就是空间稍微大一点，两侧更加的宽松一点。 满载人数高达246人。 因为添加了很多的设备，飞机空重高达61吨。 从鹏城飞魔都则是单次载油20吨。 单人携带的免费物品重量不超过15斤。 超过的额外收费。 就突出一个字，抠。 因为大部分人只见过飞机，更别提乘坐过飞机。 自然体会不到这是有多抠门的操作。 不少人对大众廉航的印象是极好的。 此外，大众公司还取消了单位介绍信，允许富商也坐上飞机。 这进一步激发了特区人民的激情。 偶尔有些不满意的声音，很快就被压下去了。 突然间，售票员喊了一声：“票卖完了!” 几个土豪当即着急了：“等一等，等一等。我有钱，给我站票也可以。” 对此，售票员的回答是：“不好意思，根据局方规定，航空公司不可以出售站票。” 对方刚刚想要发作，两个武警打扮的人靠了过来。 “同志，请不要闹事。” “现在飞机每天有1趟航班，以后会增加到2趟3趟，有的是机会。” “咕咚！” 对方咽了咽口水，还是决定不起哄了。 因为是第一趟飞行，驾驶机组一共配备了6名成员。 1名主驾驶员，1名副驾驶员，两个观察员兼工程师，一个特别的工程师，以及专家马老。 乘务员机组就比较寒酸了，一共6人。 一名香港籍的乘务长，3名内地的乘务员，以及2名保安。 空中乘务员，也就是我们通常讲的空姐。 其实她们不仅仅是服务员，还是临时急救的医生，安全员等等。 比起美貌，空姐真正需要的专业知识更加重要。 不少乘客伸长了脖子看着几个漂亮的空姐。 她们正在随着广播声在做安全演示。 清一色的普鲁士蓝空乘服，搭配一个可爱的贝雷帽。 上演一出安茜穿着空乘服的诱惑。 好家伙，大部分第一次坐飞机的都是男性。 这能把持的住吗？ 要不是听话的把安全带扣上，估计不少人都要冒烟蹦起来了。 在确认乘客都系好安全带以后，乘务长通告驾驶舱。 “乘客已经系好安全带。” “明白。” 随后通讯员通知供电车断开电缆。 机长张卫军亲自启动了四个引擎。 对于这个年轻的机长，不少人是持有质疑态度的。 最后还是杨杰拍板，决定让他当机长。 就冲对方最早带着运十飞机到大众航空，他也必须给对方这个平台。 千金买马骨，这是很有必要的。 他的基础工资也比其他飞行员高一截，230元。 随后副驾驶开始通讯：“塔台，塔台，这里是大众（dz）3501，真正滑行。” 塔台：“这里是塔台。大众3501，请左转l01。” 副驾：“大众3501，收到。” dz是大众廉航的代号。 3是出发点华南地区，5则是华东地区。 至于01则是出发单程，回来就是02单程。 这就是早期的主运营基地在南方的飞机班次代码。 虽然这个飞机跑道空荡荡的，而且只有一架客机正在运营。 塔台和机组人员还是一本正经的按着流程对话。 同时机长和副驾驶也开始执行检查单上的起飞程序。 一问一答，一板一眼。 虽然看起来像傻子一样，但这是公司规定。 大众廉航作为私营公司，比局方的某些要求还要严格，这也是够离谱的。 每一个奇葩的规定，背后都是一次血淋淋的教训。 杨杰能做到，就是尽可能提供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剩下的，全靠机组人员的职业素养。 一个特别工程师将会记录下整个操作流程，包括飞行数据。 这将给运十的操控训练提供一个标准的模版。 运十飞机首次商业飞行，完美升空。 在飞机爬升到万米高空以后，空姐们开始解开安全带。 “各位旅客，飞机目前进入平飞阶段，现在诸位可以解开安全带，自由放松一下。” “刚刚机长报告，当前飞机飞行高度为1万1千米。” “诸位可以自由观看窗外，但不要有过激的行为。” 第70章 万米高空卖零食 乘务长的话音刚落下，可爱的空姐就推着小推车开始兜售食物和瓶装水。 “手撕面包，又香又甜的手撕面包。” “烧鸭饭，烧鹅饭，煲仔粥有人需要吗？” “保暖的小毛毯有需要吗？使用费只需要1毛钱。” 有个乘客突然感觉口渴了：“给我来瓶水，就这个深云的吧。” 空姐甜甜的一笑：“好的，深云水一毛钱。” 有些人想要体验一下万米高空的美食，掏钱买就行。 价格并不高，就稍微比市场价高个一毛钱或者5分钱。 还别说，生意挺火爆的。 这边买几个尝尝，那边来几份毛毯保暖。 还有就是各种飞机塑料模型，这个也挺稀奇的。 就是这好好的空中旅行，瞬间变成了绿皮火车的体验。 赵书记看得乐得不行：“这个小杨老板，做生意真有一套。” 杨先进回答：“他是民营企业，自然要把成本控制好，让利润最大化。” “他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自古真情留不住，只有套路得人心。” “只要上了飞机，他们就不得不买单。” 赵书记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买，必须买单。” 赵书记这边在商务舱付款，其它的随行人员也不好以权势压人，免费蹭吃喝。 有钱的当场掏钱，没有钱的就找同事借一点。 还别说，在飞机上吃饭，这就等于和大领导一起会餐。 这好像也挺不错的。 不到两个小时，飞机缓缓的降落在魔都机场上。 魔都和特区可不一样。 并不是说这里的飞机很多。 而是他们还是保持原本的看介绍信卖票模式。 目前就国航一家独大。 此时突然冒出来一个大众廉航，搞什么呢。 大众廉航企图在报纸上打广告，人家压根不搭理你。 你以为你是谁？ 小小的航空公司，也敢上报纸？ 所以，运十飞机降落的时候，这里的人反应很平淡。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来了一架外国飞机。 没国徽图案，等于外国飞机。 没毛病。 好在，首航有特殊性。 此次乘客，百分之九十五的都是体验乘客。 他们等于是一次性买好了往返的机票。 所以在魔都，真正的售票只有8张空额。 等到下午起飞前，才卖出了3张。 卖出的三张票中，只有一个单位的人想要去特区考察。 火车坐票39，飞机票只需要40元。 那还不赶紧体验一把。 另外两名新乘客则是新华日报的报社记者。 打广告是一码事，他们主动报道又是一码事，两者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这两个记者还是老老实实的购买了飞机票，然后在售票点（其实是检票点）等待。 早期的民航飞机票非常硬核。 就是一张手写的收据一样。 全凭检票员手写内容。 然后满员了就可以起飞。 国航稍微正规一点，但也是手写的。 这就像是过年回家的感觉一样。 司机大喊：“人满了没有？” 售票员会喊：“满了，满了。” 然后司机一鸣笛，发车了。 而大众廉航则是采用了电脑加打印机打印。 中英文标注，一看就是很高级的那种。 配合售票员那精神抖擞的空乘服，不少先进分子都激动了。 要不去搭个讪？ 有人尝试询问：“同志，这是去哪的飞机？” 售票员回答：“前往南方的鹏城特区。” 对方有些犹豫：“鹏城啊！” 售票员继续说道：“同志，隔壁可以快捷办理去特区的手续哦！” 对方犹豫再三，并没有考虑乘坐这趟飞机。 下午4点，飞机准时从魔都飞回来，所有人平安落地。 现场围观的群众鼓起一阵阵的掌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总感觉很热血沸腾。 还有两个记者不断的对着周围拍照。 很快，飞机缓缓的进入了专门的停机棚内。 技术人员和工程师需要对它进一步的检查。 满载244，这可是很了不起的数字。 必须要对飞机认真的做各项检查，防止明天出什么意外。 还有会计组，连夜计算首航的收益。 其中单程满票价大约是1.1万元的销售收入。 返程略微低一点，也是1.1万元左右。 空姐在空中销售的利润也不错，去时是有一千元的销售收入。 返航时候略低，只有三百多收入。 这里头的净利润就高达900多。 足够抵消机组成员的工资。 此外，去时航空燃油消耗12吨。 返航时候消耗更高，达到了13吨燃油。 飞行成本大约是25吨燃油，合计约5700元； 机组成员工资12人，大约是100元工资； 小商品的成本，大约是300元， 此外还有支付两地的场地费，地勤费等等，两地需要支付大约是200元； 这里大头是过夜基地的南头机场收费。 最后是飞机的折旧费用，这个是很多企业故意不计算的隐形成本。 成本价两千万的运十飞机，按20年使用年限计算。 一年飞行大约有11个月的时间，约飞300-330天左右。 平均每天的折旧成本需要3000块以上。 还有其它的费用就不详细计算了。 比如售票员，打印机，耗材的损耗。 这些纳入公司的其它部门支出上。 也就是说，飞机飞一趟来回，满载可以盈利2.2万元，半载也有1.1万元。 成本价只需要9300元。 只要每次能卖出去100张座位票，这飞机每次飞行就是盈利的。 这个结果惊呆了所有会计人员。 没想到，四发的中等客机，也可以实现盈利。 既然市场如此好，那还等什么。 剩下的第二架飞机在检查无误后，间隔一个班的小时继续飞魔都。 一天挣两万，一年就可以挣600万，这就是天上掉钱的节奏。 最关键的，前几年还是免税时期。 民航是带动地方经济的，还有特区的补贴。 想一想，美滋滋。 ... 汉阳三镇。 改革春风吹响了当地的号角，汉阳人民开始大步向前走。 全国首个小商品集散中心和出口贸易中心，就在这里。 在全国东南西北都玩航空公司的时候，他们怎么能落后呢。 在首都民航拆分成民航局和国航的时候，各地方航空管理处也开始拆分了。 正常情况下，大部分机场直接转变成机场管理局。 以后他们就专职收取航空公司的各种场地费就可以了。 同时做好配套的设施，和救援设施。 但总有些地方领导，有自己的小心思。 第71章 两百万玩转地方航空 汉阳这个地方，条件太好了。 九省通衢，水路，铁路都有。 要是搁在云南，广西，贵州三个难兄难弟，含泪也要开整自己的航空公司。 对于汉阳来讲，地方航空公司，似乎不是没有那么重要。 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的鸡肋。 其实豫、湘、皖、赣、浙都有类似的特点。 要么就被东南西北给地吸引走了，要么就是本土实力不足。 浙江这会可不是富裕的地方，那就是穷犄角旮旯。 还是在85年以后，才慢慢起步的。 这时候浙江玩航空，那都是东航大哥捎带的。 其它的么要么就是国航大哥捎带的。 没有完全独立出去的地方航空公司，所以就默默无闻了。 不管如何，汉阳作为最早吃到改革的红利，兜里还是有点钱的。 财大气粗的汉阳地方批了两百万的雄厚资金，外加空军的入股，搭起了草台班子。 至于第一位领导，就是前汉阳的航空管理处的负责人，老程。 当初成立的时候，老程接到通知那是一脸懵逼。 我好端端的民航领导，你们居然要让我来弄地方航空公司？ 宁为鸡头，不为凤尾。 这句话是有歧义的。 有时候，铁饭碗更加香。 但这是被一群领导赶鸭子上架，不行也得行。 玩航空？我不会啊。 85年的时候，正好地方空军大批的人才无处可去。 老程是老民航人，当即快马加鞭，找空军领导谈谈。 “我收了你的兵，你给我飞机，我在象征性的给你一部分钱补偿。” 空军一看，对方是个穷人，但有志气。 他们干脆说道：“大兄弟，你很有志气。” “不如咱们合伙，一起开航空公司多好啊。” “我出飞机，你负责管理，让汉阳政府再来点资金和政策扶持，这不就有了吗？” 老程一拍大腿：“妙啊！” 于是，三方大股东，外加少量的民营资本一起参与，建立汉阳本土的航空公司。 用了汉阳的某个空军机场作为主运营基地，把伊尔14运输机和运五运输机拿出来改造一下。 这样能用的飞机就有了。 然后老程也开始跑首都，期望早点办下飞行资质。 同时还在汉阳几个热闹的大街口上打广告。 “15块钱体验上天的感觉，绕汉阳三镇飞一圈。” 观光旅游，多先进的理念。 就一个字，猛！ 老程可没有抄袭某位东北大哥，当时的信息传输都是超慢的。 这纯粹是异曲同工之妙，碰巧了。 其实当时各省的情况基本类似。 都是趁着这股劲，弄个不知名的小航空公司，和空军合作，玩通用飞行观光游览。 整个航空业都是一股子的乱象。 但乱象中也有勃勃生机。 能存活下来的，都将在未来树立自己的名声。 ... 南头物流园，某个办公室。 杨杰正在查看一个红头文件，《关于加速发展国产民用飞机问题的会议纪要》。 里面的内容很多，看得人头晕目眩。 但总结就是一段话的意思。 哪家地方航空公司购买国产飞机（运七），民航局就在政策上给予照顾，就给批航线。 看，鹏城大众廉价航空公司就是表率。 一口气买三架运十，送了1条干线，4条支线。 这话好有道理的样子，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杨杰是买了3架飞机，但就花了两千万买了2号机和半架3号机。 至于1号飞机，那就是两百万买了残余的空壳。 发动机什么的都被西飞拆走了。 对方塞过来一个半生不熟的团队，就算是完事了。 至于后续的机型，他们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制造。 现在西飞的任务特别重，精英团队主攻飞豹，其次是轰6，再次是运7。 在这样的情况下，运十是鞭长莫及了。 至于运七，过几年改名新舟60。 它更像是东拼西凑的产品。 要不要买？ 买回来还需要自己调整，需要自己大改。 但不买，自己就只能飞三架飞机了。 头大！ 说实在的，他对这种涡桨飞机实在是不感冒。 就算是省油，估计也没有多少人对这种空中拖拉机有好感的。 噪音大，震动大，体验感极差。 除非是驾驶员。 驾驶员的体验和乘客的体验是完全不一样的。 当然，为了响应张局的指导，他必须支持一下。 在文件下达的时候，他当即下单购买两架作为试运行。 运七的售价是六百万，两架合计是1200万。 钱是给了，但西飞一时半会还拿不出飞机来。 制造飞机也是需要时间的。 更何况，国营厂的态度还是老样子。 优先供应兄弟单位，其次是其它单位，最后是其它买家。 眼看对方钱收走了，这都半年时间了，还没有给飞机。 等第二年的时候，杨杰坐不住了。 杨杰：“好家伙。这些人是光收钱，不给飞机是吧。” “给我接通张局长，我要告状！” 与此同时，民航局这边也在谈判引进更多的飞机。 八十年代，中国大型机场就没多少个。 基本上只有集中在这个重点的省会城市，和几个重要的工业城市。 其它的飞机场和义乌那种县级水平差不多，也就是比野战机场强那么一丢丢。 所以，八十年代支线飞机比起大型客机需求量更大。 前面几次引进的都是大型喷气式客机，后续改成了引进支线客机。 运七有局方支持，但运十没有。 这也算是一个原因。 当时国情就是需要支线飞机，拉动地区的经济，而不是拉倒省会的经济。 张局这边正看着欣欣向荣的一切，然后就接到了杨杰的长途电话。 电话是通过特区这边的专属电话打的，旁边就是赵某人。 杨杰：“张局，是我。鹏城大众廉航的小杨。” 张局这才想起来：“我知道是你，有什么事吗？” 杨杰：“我要告状。我订购的两架运七飞机，去年全额付的款。西飞集团收钱都半年多了，这飞机还迟迟没有交付。” “这事，您得评评理。” 张局一阵头大。 西飞啊！ 这还是他的锅。 一条买飞机送航线的文件下去，地方航空公司都心动了。 地方航空公司是没有钱，但地方政府有钱。 实在不行可以找银行贷款啊。 然后这一下子，全国各地都开始下订单。 这订单早就排到两年后去了。 依照西飞的特性，估计他那种民营公司，只能留到最后了。 张局：“这事吧，他不好办。” “你看现在市场火热，大家都在西飞下订单。要不你在等两年。” 第72章 一省5家航司 杨杰：“领导，我这5条航线，现在总共就飞了2架飞机。还有一架需要我自己采买零件组装。” “就算是凑够了3架，这还有2条航线也还要空着啊。” 张局揉了揉眉头间，随后说道：“这样，我这有两款外购机型，你可以考虑一下。临时应急用。” “一款是加拿大庞巴迪宇航集团的肖特360双发涡桨式支线客机，价格440万美元。” “另一款是英国宇航公司的bae146四发涡扇式支线客机，价格1500万美元。” “你自己选吧。” 杨杰顿时心动了：“不需要外汇？” 张局笑骂道：“哪有这样的美事。我知道你手里有不少港币，拿港币来换。” 杨杰则是琢磨了一下，这事还可以。 第一款飞机他没听过，但庞巴迪这个公司倒是听过。 他只记得对方搞过比较流行的公务机。 涡桨飞机好像也挺不错的。 至于另外一个宇航bae146飞机，这可是大名鼎鼎啊！ 英国女王专属飞机，空中优雅的女士。 波音747飞机号称空中女王，宇航bae146飞机号称英国女王。 但随着时代的发展，英国人养不起这个女王了。 海军都变成洗澡盆了，民用航空领域更不要说了。 剩下的基本上靠着空客支撑着。 二十一世纪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这个诞生于七十年代的宇航bae146飞机。 然后就停产了。 杨杰小心翼翼的说道：“我能不能两架都要？一样来一架。” 张局笑着骂道：“滚蛋，贪多嚼不烂。你自己来首都，回头我给你文件，你自己参考一下。” 杨杰又试探性的问道：“我可以坐飞机过来吗？” 张局：“当然...不行！航线都是局方规定好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恶意竞争，各司需要分开运营。” 杨杰有些小委屈：“哦！” 很明显，南方飞首都的航线，只能交给南航运营了。 国航是嫡长子，优先飞国际航线，赚外汇。 南航就是庶子，优先飞干线，还有少了的东南亚国际航线。 东航和其它的地方航司则是主打国内干线（省会之间相互飞）。 他就是个穷小子。 待遇差距太大了。 唯一能突破的，就学习某些小航司的起家之路，飞地区或者县级城市的小机场。 也就是准备主抢支线客机飞行。 支线客机，拿运十飞就浪费了。 这时候，一款性能可靠，而且燃油经济效益不错的小飞机是很有必要的。 因为没有批准鹏城到首都的航班。 杨杰只能先乘坐火车抵达广州，再从广州飞往首都。 不得不说，飞机的诞生，大大的提高的人们的出行效率。 火车坐两三天的时间，飞机只需要4小时就够了。 让杨杰意外的是，报纸上说南方航空已经成立了，但白云机场上停靠着的飞机，涂装上的字写的依旧是中国民航的飞机。 也就是这会还是国航的飞机在飞。 ... 这里不得不说道南航起家时候的目光远大。 他们的管理层从一开始就打算引进美国波音飞机，打造纯种机队。 反正我主打一家公司的飞机运营，减少杂乱的机种。 这样可以有效的降低成本。 从长远来看，这是好事情。 但从实际上看，你这个起步太慢了。 前两年，世界经济危机。 波音737的基础型号只需要1700万美元。 现在购买波音飞机，普通的737飞机都飙升到了3700万美元，还在不断上涨。 等局方批准的时候，谁知道这价格会是什么鬼样子。 广州当地要拿出这么多外汇，亚力山大。 还有两个不讲武德的小弟，一个珠海，一个汕头，都是对外开放的特区。 他们也分别搞了一个南方珠海国际航空公司，南方汕头国际航空公司。 不是分公司，而是独立的运营的公司。 此外，还有一个在粤西南地区，依托地方的石油经济组建的湛江国际航空公司。 在算上鹏城的大众廉价航空公司。 广东一个省份，一口气组建了5家完全独立的地方航空公司。 就问你怕不怕。 浙江表示瑟瑟发抖，玩不起。 他们组建的地方航空公司，全称是东方航空浙江分公司。 传说中的浙江航空，一开始就是东航的分公司，不是纯粹的地方航司。 靠背的苏州的那一家航空公司也是一样，都是东航和地方控股的。 这也就是所谓的一个大哥带着两个小弟模式。 北方航空也是玩类似的模式。 大哥是辽宁，然后东北三省其它两地，河北，天津，都开辟分公司。 我以大额的资金入股，和地方拆分出来的航空管理处一起，外加地方领导合作。 反正先和国航抢占市场再说。 山西人有话讲，他们虽然这会没有钱，但已经有煤老板了。 山西当地并没有加入北方航空的范围内，依旧挂靠着国航慢慢囤积自己的实力。 等着几年后蹦出来。 这里要多说一句，这时候的国航其实还是没有完全脱离民航局的影子。 严格来说，他还是算不得独立运营的一家航空公司。 是背负特殊任务的那种。 反正地方航司没有独立运营的航线，统统叫国航。 相对于大杂烩。 国航真正的头头是国资委和国务院双领导。 天下无敌，有木有。 至于西北航，西南航，云南航，广西航，还有某个潜伏的贵州航空，都在摩拳擦掌。 虽然挂牌成立了，但依旧顶着国航的名头运营。 没办法，本钱不够。 他们也羡慕武汉航空能有那么大的魄力，两百万资金破出重围。 但他们更加羡慕，南方的某个省的经济实力牛。 一个地方，玩5个航司。 就看谁能笑到最后。 中国民航业有一句话。 金角银边草肚皮，似乎很有道理。 中原内陆的几家，什么时候崛起呢？ 要说经济，他们总不至于连西南三省的经济实力都不如吧。 只能说还是保守了。 国航是老大哥，福利待遇一等一的。 很多地方并不看好急匆匆的成立独立运营航空公司的操作。 航空公司独立，固然能有指定的航线可以运营收益。 但铁饭碗没了，需要自己打造铁饭碗。 国航可是金主爸爸，贼有钱的那种。 这种铁饭碗是摔不烂的。 地方航司要是玩脱了，那就是陶瓷碗。 国企和央企，能一样吗？ 与其花费精力瞎折腾，还不如背靠着大树吃肉。 这一点上，很多地方航司看的是明明白白的。 他们希望保持原样不变。 第73章 恐怖的营业能力 此趟航班的飞机，是英国人的三叉戟飞机。 这是一款和波音707差不多时期相互竞争市场的飞机。 波音707诞生之初，英国人没有大型远程客机。 于是英国人开始研制。 玩四发喷气式飞机面临一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油耗过高。 油耗高，就容易飞不远。 英国人选择了三个发动机组合。 机翼两侧各一台发动机，机翼尾部一台发动机。 这就是三叉戟的由来。 这个操作当时是惊呆了业内人士。 但考虑到英国人曾经把2台发动机叠加放尾部的做法，似乎也没毛病。 还别说，三叉戟出来的时候，就引领的时代的潮流。 三发飞机的燃油经济效益比起四发飞机好多了。 并且可以从欧洲飞越大西洋，直达纽约。 当时的波音707飞机，载客120人，一小时烧油12吨。 而三叉戟载客110人，只需要烧油9吨。 这中间的经济效益差距很大。 于是各国纷纷开始加入三发飞机的研制序列。 到了国航手里的三叉戟飞机，早就不是初期的型号，而是改进型号。 载客量也比最早的版本提高到120人左右 因为改良了发动机，平均燃油消耗大约是6吨多一点。 理性状态下，飞长途则可以下降到每小时5.2吨燃油。 这并不是说运十的客机比它更加的省油。 而是大众廉航玩的就是减重。 满载燃油是55吨，但我只带20吨。 同时对乘客的重量大幅度的限制。 飞机的整体重量降低，这平均油耗自然就被压低了。 网络传言某秋要求空姐减重。 开玩笑呢，一个空姐能减几斤重量。 远远不如减少燃油装载量，和乘客行李重量减的多。 改进版本的三叉戟飞机的发动机，则是换成了大名鼎鼎的贝斯mk512涡扇发动机。 顺带一提，这款发动机的国产化版本，就是大名鼎鼎的涡扇9。 至于网友吹嘘的贝斯发动机比涡扇8（运十发动机）强，更省油的逻辑。 其实是实在是搞不懂这个逻辑。 贝斯mk512涡扇发动机，单台最大推力为54千牛。 而涡扇8传言是仿造jt3d-7发动机，装机测试结果，单台最大推力是82千牛。 两者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水平。 推力小，自然相对油耗低。 这个解释，估计大家应该很清楚吧。 不管如何，总之这架三叉戟飞机和中国的渊源还是很长的。 很早就引进了中国使用。 此外英国人也是选择了市场换技术的形式。 引进的贝斯发动机总金额，在七十年代早期是七千万英镑。 其实和79年，上飞引进麦道飞机那40亿的投资，两者体量差不多。 区别在于美国人使诈，麦道项目失败了。 而英国人的很多技术是实打实的，真给图纸。 运十飞机就借用了大量的三叉戟技术，而不是波音707的技术。 ... 国航从白云机场到首都机场的票价是91元。 乘客需要提供单位介绍信，以及副省级单位的盖章才能购票。 这无疑是会大大的削弱旅客乘坐的数量。 但人家不在乎。 国航是唯一指定可以涂装国旗图标的飞机，还有专属代号ca（中国航空）。 他存在的意义是独一无二的。 是不是盈利，这不是他们的员工该关心的事情。 能不能体现大国形象，这才是最重要的。 国航运营的模式依旧是计划经济的那种任务指标模式，而不是成熟的商业化运营模式。 新飞机和经验老道的驾驶员都飞国际航线。 留在国内的则是机龄老旧的飞机。 豪华奢侈的波音飞机是看不到了，但三叉戟似乎也不错。 登机前压根没有所谓的检查。 不少人一边抽烟，一边吹牛上飞机。 不少人携带着大量的行李箱，让工作人员塞入飞机的内部。 这其实是后来出现的海外代购模式。 首都是极其保守的，外国货并不多。 很多干部就利用特殊身份，搞起来代购的项目。 因为国航没有行李托运的限制。 飞机运输比起火车运输，可真的是太方便了。 前方某个小眼镜干部还在和同伴吐槽：“要我说，这大众廉航是个大坑。” “我带80斤的货，他们敢找我要50元。” “我坐个飞机，这货物比我还值钱。” 同行则是指点到：“笨呐。你不会从这带货，在坐大众廉航从魔都飞回来吗？” 小眼镜恍然大悟：“哦！老弟，果然是技高一筹。” 杨杰听着满头黑线。 他原本给公司的定价是托运货物5毛钱一斤。 后来赵书记找他反馈，最近有不少不法分子在往内地大量倾销商品。 他的大众廉航作为空中运输的关口，也要卡死这个路子。 于是，托运重量逐级增加的运费的计算模式出现了。 7公斤内免费。 7-10公斤的，超额重量收费为1毛钱一斤。 10-15公斤的，超额重量收费为3毛钱一斤。 15-20公斤的，超额重量收费为5毛钱一斤。 超过20公斤，加大收费标准，并且不享有7公斤的免费托运额。 而且对于某些特殊的电子产品，还有额外收取所谓的安全费，额外保险费。 大部分人出行可没有那么多的行李。 这个成本很合算。 带货的人被玩的欲仙欲死。 最后吓跑了一大堆人。 他们走了，去了白云机场也无所谓。 鹏城目前初步估算人口达到了500万，潜在客户估计有个四五万人。 运营半年时间了，几乎每天都是爆满的存在 有的是需要体验飞行的乘客。 少量这些人，完全不碍事。 有大把的有钱人，每周都想要去体验空中飞行。 还有人专门体验在万米高空上吃午餐。 玩的就是上流社会（1.1万米，确实上流）。 为此，大众廉航还专门开辟了vip订餐服务。 去大酒店订购高档的美食，赚一波额外的服务费。 空中小卖部已经进化成了空中旅游服务。 虽然空间稍微狭窄了一点点，但问题不大。 大众廉航不需要介绍信，这就等于放开了水闸。 客源特别多。 还有从广州专门跑来特区体验的乘客。 此外，不少商人也打起了空中广告的主意。 飞机上有专门的彩色电视，播放各种广告。 这收益是杠杠的。 那些去香港创业的成功人士，或者在香港拍电影的公司老板。 一年的盈利都都赶不上他两架飞机的广告费盈利能力。 精准定位高收入人群的专项广告，必须高额收费。 第74章 铺张浪费 国航是要脸面的，他们可玩不了这种不要脸的操作。 这种事情，学不来的。 飞机很快就起飞了。 起飞前也没有空姐做安全培训，只是提醒大家系好安全带。 杨杰初步看了一下. 原本可以搭载一百多人的飞机，实际的座位数量被削减到90人左右。 座椅的间距非常大，要的就是宽敞舒适。 这种就是典型的欧美服务理念。 这是主流的航空公司服务理念。 杨杰则是学习美国西南航空的做法，确切的说是学习某旅行社创办的航空公司的做法。 廉价航空，票价便宜才是王道。 要服务，得花钱。 这趟乘客大约是30人，也许还不到30。 而服务的空姐却足足有7名。 离谱啊，太浪费了。 当然，也可能和国航的运营模式有关。 作为中国早期仅有的一家航空公司，在五十年代成立的时候，只有9名空姐。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都三十年。 退役的空姐没有几个，每年增加的空姐数量却很多。 民航作为央企，国营厂的毛病十足。 这人员是越来越多，成本也会不断的攀升。 国际航班的空姐要求极高。 国内航班完全没啥要求，五官端正就可以了。 此外，她们也不需要掌握太多的技术。 就机械的负责给每一个乘客发放一个袋子。 杨杰一开始还以为是配置的安全救生衣。 结果是一个礼物袋子。 礼物有：首都国际机场扩建纪念钥匙扣（自带开瓶器）、江苏丝绸香包、民航扑克牌、英雄钢笔、民航运十飞机航模（诶？）、民航胸针、民航笔记本和最后的首都纺织厂挎包一个。 这哪是小礼物啊，分明是大礼包。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随行的人群里有几个境外人士的缘故。 所以给的东西比较多。 听着说话的声音，就知道是台胞。 杨杰认真的看了看飞机模型。 初看像波音707，但它确实是运十飞机模型。 侧面可以看到中国民航的字样。 上面的注册号为b0001。 很明显，运十飞机在早期还是被寄予厚望的存在。 民航局都早早的复刻了大量的飞机模型。 空姐发完了小礼物以后，又开始推着餐车过来。 传说中的茅台，鱼子酱什么的，没见到。 但是有艇仔粥、烤鸭、烧鹅、饮料、红荔牌红米酒、还有鸡蛋、米饭、面包、汉堡等等。 这餐食的标准，不可谓不丰富。 味道么，还可以。 主要是高空让人胃口会不太好。 很快，飞机在魔都降落，经停。 因为这时候出行的人员很有限。 飞机只能选择经停魔都，再携带一部分乘客上飞机。 也有一部分需要在这边下飞机的。 与此同时，空姐也换了另外一批人。 家大业大就是好，可以轻松的调配人员。 新来的空姐还是一如往常的发放礼物。 不管你是不是有礼包了，反正再送一份。 礼物略微有所变化。 变成了：红双喜香烟1包，魔都牌打火机，魔都明信片、魔都邮票、上海皮革厂的皮制的钱包，麦道82航模，还有一个东航标志的牛皮纸袋子。 东航在国航上打广告，这没毛病。 前面说过，国航这会是没有完全独立开来的。 除了地方航空，剩下都是挂着国航的旗帜。 他还有负责给地方航空公司划分不同的航线，以免相互干扰运营。 竞争？ 不存在的，那都是独立运营的。 这就是国航大哥的气质。 而东航虽然成立，但还没有属于自己的飞机。 他们也只要大飞机，不要杂乱的小飞机。 这就是三大航司和其它航司最明显的区别。 魔都站的食物也有所改变。 有小笼包、魔都酱鸭、红烧肉、炸鸡中翅、炸鸡腿、米饭、汉堡、沙拉、寿司。 饮品有饮料，有红酒。 主打一个高级。 杨杰估算了一下。 按国航的标准计算载客量不超过7成，应该很难盈利的。 售票的收入，大部分都被赠品送出去了。 随后他又想到了，不应该商业化的去计算。 因为像红荔牌红米酒，魔都红酒，这些东西在市场上是凭票购买。 票据时代，这些东西是很贵。 但对于民航局来讲，那就是白开水。 有一个词汇，专供。 哪怕是茅台酒，其实在民航时代也是很廉价的存在。 他们基本上只需要支付运费就可以轻松的拿到这些酒类。 这个量不是一般的大。 这就是计划经济时代的好处。 这就是国航的底气，也是铺张浪费的根源。 专供产品，那是生产任务。 国营厂每年必须交付多少物资给到民航这边。 这成本价接近于0，只有物流费。 这种情况下，你根本没办法计算他们的真实运营成本。 而且国航的飞行员和空姐工资特别低。 也就是比普通人强一点点。 她们的收入和市场上供销社的服务员收入差不多。 月薪仅仅33块钱。 挖人，超困难。 因为此时国航属于民航局下属机构，没有完全脱离。 地方企业想要挖人，连对方的人事档案都拿不到。 所以，杨杰只能去香港找两个空姐给公司做培训。 首都，民航局。 张局乐呵呵的招待杨杰。 张局：“小杨同志，听说你这趟飞行是坐国航的飞机来的。说说看，感觉如何？” 杨杰：“说实话，其实国航这个时候的危机很严重，问题特别多。” 张局倒是不急不躁的说道：“你说说看。你这个年轻人，脑子比我们这些老头子好多了。” 杨杰毫不犹豫的指出核心。 “机构臃肿，人员繁杂，铺张浪费。” “要不是有国资委兜底，民航保驾护航，估计早就倒闭了。” “这要是把他们放到市场上，那就是生鸡蛋碰大理石，一碰就碎了。” 杨杰继续说着自己的飞行体验。 同时还给张局计算大致的飞行成本。 “可以说，国航的在国内的航班，基本上都是亏本运营的。” “我敢肯定飞机的越多，亏的越多。” “当然，国际航线我不做过多的评价，那是能给国家带来外汇的。” 张局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那你觉得，如何改善这个局面合适？” “我这有各个地方航司打来的报告，有各种意见。” “你的航司运营的不错，小赵给我提醒了多次。” “你看看，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如何解决啊！ 这是个大问题。 第76章 恶性竞争 杨杰开始小心的说道：“首先，现在各地方相互满目的瞎搞，一定不现实的。” “同时，国航一家吃肉，也不行。” “那就必须要进一步的改革。” “此外，还必须要考虑扶持国产飞机的相关政策。” “总体而言，张局的改革已经是考虑的相当全面了。” “唯一不足的，就是对地方上太放松了，导致他们乱来。” “政策收紧也不行。” “大众廉航能起来，我是完全深有体会的。总注册投入的资金已经高达1.5亿。” “要没有地方领导的大力支持，这个框架压根组建不起来。” “我的建议是，现在国航的飞机多，完全可以便宜出租一部分飞机，交给地方上运营，包括机组成员。” “当然，也可以让几个大银行购买飞机，然后租赁给地方航司运营。” “这样一来，大家的运营成本就大幅度的降低了。” “至于飞行培训方面，一定要严抓。” “很多血淋淋的教训,一定不能再犯错误了。” “其次，对于飞机的引进，不能让地方上乱来。” “今天你订购10架波音飞机，明天我订购10架波音飞机，后天他订购10架波音飞机。” “这些钱，最后都白白的让美国人赚走了。” “前几个月，某个销售员告诉我，737飞机以前才1800万美元的优惠价格。” “现如今，已经上涨到了3700万美元。” “这就是胡乱的竞争。” 张局当即引起重视：“有这种事。” 杨杰肯定的回答：“是的。” “前两年，西飞国家经济危机，这飞机价格都很便宜。” “现在国际市场上唯一有大幅度订购飞机的，只有咱们中国。” “所以，飞机涨价只可能是多个地方上某些航司对外购买导致的。” “不怕您笑话，我也曾经购买了一架二手的空客300飞机，其实这事是违规的。” “但运十的起落架迟迟无法拒绝。局方的安全审批不给我通过。” “所以我就换了大飞机的起落架。” 张局乐的没边：“你小子。你放心，这事马老和我说过了。” “你能把飞机配件淘换出来，这事好事。” “听说，你们在搞自己的航电系统。” 杨杰回答：“是的。” “现在西飞集团的精力不够，只能自己上手了。” “马老的团队很厉害，他们已经攻克了百分之八十的难关，大部分代码都换成咱们自己的。” “等全部逆向测绘完成以后，就可以安装在一号机上实验。” “此外，配套的零件已经找有关单位帮忙研制了。” 张局很开心：“好，好，好。分工合作，这事是好事情。” “这样，民航（国航）下面还有一架空客300型飞机，我让他们转交给你。” “一定要作出成功来。” “政策上的事，你完全不用担心。” 杨杰：“是，保证完成任务。” 张局口中的空客300型飞机，是大型客运飞机。 早期型号为两台通用电气公司cf6-50a发动机。 也有搭载两台普惠jt9d发动机。 看着似乎和jt3d-7发动机（涡扇8）的发动机很相似。 其实两者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东西。 这是一台超大型的发动机，推力高达191千牛。 一台发动机就吊打2台小发动机。 虽然只有区区2台发动机，但每小时油耗达到了惊人的9吨。 和改进型的波音707的油耗差不多。 这么大的推力，高油耗是必然的结果。 普惠jt9d发动机改进版本更加离谱，单发推力高达236千牛。 一个顶三个。 油耗高，一点也不奇怪。 此外，空客300，其实就是可以搭载300多名乘客的意思。 现实情况是，要划分经济舱，商务舱，豪华舱。 还有舒适的间隔距离。 还有中间添加多个厕所，舱室间隔。 所以实际座位只有260人左右。 双发飞机未必比三发或者四发飞机油耗低。 只是大部分人片面的认为发动机越多，油耗就越高。 发动机多，维修的繁琐程度更高，这倒是事实。 同时也有一个好处，万一一台发动机故障了。 一个是丢失一半的动力来源飞行。 一个是丢失四分之一的动力来源飞行。 明显是后者更加的安全。 也就是说，多个发动机的飞机万一出现发动机故障，容错率更高。 张局愿意转让这架空客300型飞机，是有原因的。 全国上下就一架过时的空客300，为了她找配件都麻烦。 而且局方就要引进最新款的空客310飞机。 虽然是同一家公司的产品，但航电系统和操控系统是不一样的。 所以杂七杂八型号的飞机，自然尽可能的淘汰掉。 这个淘汰不是免费，而是要收费的。 双方软磨硬泡之下，以1800万美元成交。 毕竟这是一架重型客机，很值钱的那种。 张局也没有亏损太多，因为七十年代引进这架飞机也是差不多这个价格。 到了八十年代，国际市场上的飞机才开始大幅度的涨价。 中型飞机都高达3700万美元，重型飞机直接飙升到七千万美元。 能玩波音747和空客380的地方领导，都是特别豪横的那种。 随后，杨杰又查看了民航这边计划引进的支线飞机报告。 肖特360双发涡桨客机是五十年代的产品，也有脸要四百多万美元？ 我呸！ 直接pass。 英国宇航bae146四发涡扇飞机。 这个不错，据说挺安静的。 英国人的报告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但杨杰已经学会了一点点英语。 每小时油耗只有2吨？ 这玩意千万不要相信，这就是一个宣传手册。 不过估算一下，应该不会超过3吨的油耗。 这架小飞机特别小，可以做个直观的对比。 宇航bae146飞机，长度为26.2米，机翼长26.2米。 对比新舟60飞机，尺寸为24.7米，机翼长29.2米 对比波音737-100，尺寸27.4米，机翼长27.2米 对比运十飞机，尺寸为43米，机翼长42米。 这样一看，妥妥的的小飞机。 动力设备也有趣，搭载美国信达公司的alf502r-5涡轮风扇发动机。 这是一款非常安静的发动机，据说4台发动机起飞只有95分贝。 而常规的喷气式客机起飞噪音高达125分贝。 新舟60更加夸张，噪音高达135分贝。 运十... 第77章 实业兴邦 英国宇航bae146飞机，单台发动机的最大推力只有31千牛。 只比新舟的发动机29千牛，高一点点。 4台发动机的油耗是2.5吨 新舟60双台发动机，油耗只有一小时0.7吨。 运七则是仿造的发动机，油耗略高，一小时1吨左右。 看起来，燃油经济效益似乎运七这样的涡桨飞机更好。 但四发喷气式飞机飞得快啊！ 2倍速度。 而且她的载客量可以达到82人。 这样的性价其实还是不错的。 当然，宇航bae146飞机还是比不过波音737-100飞机。 双方的空载重量都是在28吨左右。 但波音飞机可以搭载106人。 最大航程比她多400公里。 飞行速度比她快100公里时速。 飞行高度比她高1000米左右。 最大着陆重量比她高4吨左右。 至于油耗。 737-100型号双发动机。 用的是jt8d发动机，推力高达70千牛。 波音公司宣传的油耗，每小时只需要3吨燃油。 实际燃油消耗也就在3.3吨左右，误差不算太离谱。 英国人的2.5吨燃油优势，并不明显。 这就是英国人的悲哀，被美国人欺负惨了。 好不容易研制出来的小飞机，被全方位碾压。 但是杨杰看到了其中的商机。 支线小飞机飞行绝对有前途。 让他改一改，他可以给这个小飞机安装102个座椅。 其次飞机相对娇小，燃油效益确实是不错的。 上单翼特别符合这个时代的小机场。 不挑剔跑道，起降距离也短。 飞机越小，性价比越高。（也不能太小了，不划算） 另外它自带梯子。 还节省了一笔使用机场的移动梯子服务费用。 真可谓是一举多得。 最后杨杰大手一指：“就她了，宇航bae146飞机。” 张局合上资料书：“行，你回头拿汇票来。我给你飞机。” 空手套白狼，张局也会玩。 其实英国的小飞机暂时没有交付，民航局这会外汇不够多。 正好让杨杰出一笔钱，然后就可以支付订购的资金了。 杨杰可没有想那么多，回去以后就拿着外汇票找到银行。 这种公对公的账户，是接受官方监管的。 不过只是引进2架小飞机，和一架大型的空客300，还有民航局的文件。 特区这边也没有多说什么，果断签了条子。 反正资源最后都特区的，这是好事情。 等民航这边收到钱以后，张局这边也特批了2条全新的航线。 一个是飞汉阳的航线，一个是飞首都。 会议室，有人提出了异议。 “张局，这样不太好吧。” 张局：“有什么不好的？哪家公司要是愿意给出5000万美元（实际4800万）的外汇，我也给他大航线（干线）。” 五千万！ 太吓人了吧。 这接近了全国外汇总额的百分之一比例。 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杨杰：卖卡车啊！ 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尼，印度，澳大利亚等等。 那都是新鲜的韭菜。 其次就是香港市场的货车出租行业。 足足两万辆宝马货车在营业。 每月收益高达200万美元，都把其它经销商挤得没有生存空间了。 品牌再好，哪有廉价的汽车来的香。 便宜货，始终是王道。 五十铃公司，三菱公司，还有丰田公司的代表天天在外交部抗议，完全没有作用。 中国没有专利法，就是玩。 更让人意外的后来五十铃公司扛不住了。 果断出售了一部分技术专利给宝马货车。 只可怜巴巴的换回来一百万美元的专利费。 其实这一切还要从八十年代初期的经济危机谈起。 计划经济时代的中国，是感受不到国外的经济波动。 他们只觉得，国外的东西很多，很多。 这其实就是自由经济里面的生产资料过剩的表现。 中国的市场稍微开发一点点，海外资本就发疯一般的拥挤进来。 民航业就是典型的代表。 此外其它行业也很多。 五十铃不讲武德的玩走私，然后被杨杰给胡截了。 北美市场丢失，亚洲市场也丢失，这一系列的打击让五十铃不得不做出调整。 于是他们放弃了某些领域，保存自己的核心业务，内燃机业务。 这就和航空业里面普惠公司差不多。 我整架飞机是造不好，以后我就主攻研发航空发动机。 管你是空客，还是波音，或者c919，都要买我的技术产品。 一门精通，就全部精通。 杨杰的做法也是类似，主营交通运输领域。 娱乐圈？香港电影？ 那才赚几个钱啊。 拍一部电影，计划到筹备，到上映，整个过程需要半年左右的时间。 前前后后票房弄个三千万港币。 分一分，也就几百万港币的利润。 按官方汇率，港币才0.8:1。 大半年的时间，挣的这点钱，还没有他一架客运飞机挣的多。 而且拍电影，就算是有先发优势，但你能保持自己一直有优势吗？ 交通运输行业就不一样了。 在我国，交通运输一直都是垄断经营的模式。 只要不失误，只会越做越大。 此外还有房地产企业。 八九十年代是房地产不景气的时候，但二十一世纪就起飞了。 玩什么行业能有这两个赚钱？ 煤老板，渣渣。 互联网？ 除了吹嘘，还是吹嘘。 去除上市那些庞大的水分，什么都没有了。 航空公司就不一样了，去掉上司公司的水分。 随便一架飞机，2个亿还是有的。 几百架飞机，外加全球各个网点的土地，还有配套的房地产等等。 少说实打实的千亿资产。 这些足以秒杀任何互联网。 网络上吹嘘交易几万亿元。 那又不是互联网公司收入几万亿元。 任何金融行业繁盛的基础，都是建立在最原始的物资基础上的。 所以说呢。 实业兴邦。 等以后海运对民间开放了，杨杰还准备插一手。 海洋是财富，每一艘大型轮船都是弥足珍贵的。 虽然抢不过中航集体，但人总得有梦想，不是吗？ 混点骨头汤，那也是了不起的存在。 又或者，玩货船租赁。 凭借他外挂修复能力，这就是无敌的存在。 ... 宝马货车的成功，确实是让人意外。 没想到买盗版的，居然把正版的给干趴下了。 不少国营厂都派代表来取经。 杨杰也乐意分享五十铃货车的相关技术。 官方护航，宝马公司这下就更加肆无忌惮的造车。 有编号的和没有编号的汽车充满每一个角落。 日本官方就是想要抓，也没办法。 对方太狡猾了，就是不出国。 而且真正的生产基地，外国人始终找不到。 不过仅仅是货车领域和皮卡车领域在泛滥。 大部分大型车企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民间更多的关注是私家车领域。 这里面的水很深。 杨杰也只敢偷偷摸摸的搞事情。 第78章 亚视 说起海运，大家能想到的就是网络新闻。 某个绿皮大货轮卡在了苏伊士运河上，全世界造成了巨额的损失。 但反过来讲，海洋运输，这里面的利润其实是很高的。 只不过八九十年代，确实是不适合发展对外的海运。 国内能出口的数量太少了，根本养活不了一个大型的运输公司。 杨杰给自己制定了计划大纲。 八十年代先打好基础，九十年代中期加入各地的影视城领域。 开娱乐公司，哪有玩基建的收益稳妥。 等00年以后，把利润不高的公司包装一下，上市圈钱。 齐活了。 开展影视城特色旅游，开旅行社。 同时配合陆运、航运一体化服务，简直无敌了。 在集中们资金，抢占优质房地产的资源，进一步的扩大市场。 这样未来就稳妥了。 等06年国内海运发展起来的时候，自己就是资本巨鳄，杀入国际航运行业。 就算失败了，也可以依靠房地产、运输、旅游几大支柱，屹立不倒。 哈哈哈哈... 就在杨杰得意忘形的回味时候，突然间，电话响了起来。 金巧慧：“老板，关小姐来了，还带了几个香港的朋友。好像是电视台的。” 杨杰：“哦？那让她上来吧。” 一般情况下，杨杰是不喜欢和媒体打交道的。 在公众面前低调，在圈内重拳出击，这才是他的风格。 但关家慧毕竟是自己的女友，这都相处好几年了，总不能拒绝吧。 来的电视台，是亚洲电视有限公司。 亚洲电视，听着好像很高大上，很牛逼的样子。 其实就是香港本土的一家电视台。 八十年代，香港统计原本人口约350万，流入人口高达200万。 香港的土地那么大，基本上上限也就卡死了。 以至于港府也不敢继续玩什么抵垒政策。 后续直接把大部分的外地移民都赶回去。 五百多万人看，这已经是达到了土地承受的极限。 外来人口，以内地为主，其次是越南，韩国，菲律宾为辅。 外流的黑户，全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这些廉价的劳动力成为资本崛起的最好养分。 其实特区发展起来，也是全国各地的年轻人奔赴特区，一砖一瓦拼凑起来的基石。 同时，香港靠近内地，拥有无与伦比的优势。 内地的钱不断贬值，其实是促进出口的作用。 但当时的普通人并不知道这一点。 香港市民也没几个真的懂经济学的。 他们只会吹嘘，78年的时候，港币汇率是6:1，到了86年，已经达到了0.8:1。 看，我们这边经济非常好。 你们那边就是弱鸡。 加上内地过去的人过的十分卑微。 这给他们的感觉都是内地人一脸穷酸样。 这种优势地位的感觉是兜不住的那种。 这就是香港人的傲气来源。 底层人傲气归傲气，真正的社会精英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香港的繁荣已经很畸形了，随时会崩塌。 香港没有一样能拿的出手的。 早期的制造业，也逐渐被宝岛和内地抢占了。 除了保留有和特区的优先交流，中转站的功能，剩下的什么优势也没有了。 什么时候中国全境对外开发，就是香港经济落幕的时候。 此外5百万的人口小地方，还集中在小小的九龙半岛上，足足有3家电视台。 这玩意你敢相信吗？ 如果外加两个收费的媒体，再加一个英国人专属的每天。 理论上香港是同时拥有6家电视台的奇葩结构。 这种感觉，就像是6家大媒体，全部集中在一个小县城一样。 传言，首都天通苑大约也有5百万人口，也是超密集的存在。 然后往里头塞入6家电视台抢生意，后果如何？ 可以说，香港本土市场压根养活不了这么多娱乐媒体。 他们需要更多的养分。 这就决定了香港媒体必须要走出去。 典型的例子就是tvb和旗下的导演，娱乐公司，他们主攻宝岛的市场和日本市场。 那里的前景更加广阔。 这也是大部分经典港片喜欢抹黑内地，捧宝岛的原因。 对方的市场更大。 在这激烈的争斗中，其中一家佳艺电视台率先倒闭。 但电视台倒闭，并不意味着对方全盘输了。 每一个大公司后，都有超强大的股东支持。 电视台以及配套的电影公司，电视剧公司，其它娱乐公司的实力都是超厚的。 还是可以运转的。 这倒下去的资源，大部分被tvb兼收了。 《茶馆》有句名台词，“打不了洋人，我还打不了你么!” 然后亚视就被tvb全方位的吊打。 大家印象中能想到香港亚视有什么作品吗？ 早早嗝屁的佳艺电视台都有七十年代的《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等优秀作品。 着名导演和演员也都是响当当的存在。 亚视基本上没啥印象。 亚视的亚洲小姐，有人听过吗？ 但tvb得港姐一定有人听说过。 还有亚视不死心，最后一把押在了大型的综艺节目，亚洲先生。 虽然官方宣称获得了盈利，但一看这个名字就知道绝对是深坑。 选美先生？ 电视台，综艺节目本质上是娱乐为主（国内电视台这会是央企，一官方宣传为主，基调不一样）。 看美女，估计大家都有兴趣。 看帅哥，看猛男？ 你确定不是2015年以后穿越过去的天才！ 爱豆经济或许有一定的市场，但在86年一定是非常小众的群体。 这会的主体经济创造者，还是男性为主。 而除了美国有选健美先生（施瓦辛格），哪怕是欧洲都没有玩的这么开放。 本质上还是经济实力不足造成的。 女性的经济实力非常有限。 女权这会并不出名。 这也意味着，这里的消费，没有小迷妹买单。 没有人买单的情况下，亚视就是扑街了。 后来中国为啥小鲜肉有市场？ 那是中国庞大的经济体量撑起来的。 其实小鲜肉和美国的健美先生都是一样的，纯粹娱乐性的项目。 市场很小。 但是庞大的社会经济体量把他们无限放大了。 就相视互联网吹嘘的，动不动就几千万粉丝的道理一个样。 但你把这个小众的市场放在21世纪的魔都，你看看能不能玩起了？ 魔都可是有数千万的人口，经济超强，但凭借它体量那么小，一点撑不起来。 香港更不用说了。 亚洲先生赚钱是假，骗同行投资才是真的。 就看看能不能钓到大鱼了。 第79章 波动的外汇 r 第80章 我是不会亏本的 谈判继续。 杨杰回来以后，直接开出了价码。 “1900万美元，百分之八十五的股份。剩下的你们自己瓜分。” 邱达顿时感觉这位老板好有钱。 但同时也感觉牙疼。 1900万美元，不知道其他人能不能接受。 这只是初步接触，谁也不知道最终结果如何。 此外，香港仅有的两家电视台，港府能同意内地商人入股吗？ 如果是工行，中行. 想都不用想，港府会直接会被否决。 但对方是民营企业。 邱达不敢继续想下去，反正他这个传声筒已经完成任务了。 电视台的工作人员走后，关家慧就一屁股坐在杨杰的大腿上。 “你最近都不想我了。” “哪有，工作忙。” “工作再忙，都抽不出时间去香港看我吗？” “真的是很忙的。我刚从首都回来没多久。” “哼！” 关家慧很生气，当即嗷嗷叫的压上去。 她只敢理性的撒娇，而不是无脑的撒娇。 双方的地位差距大，只能这样了。 一段时间后，关家慧问道：“你会娶我吗？” 杨杰信誓旦旦的回答：“当然。但你的父亲得从宝岛回来，不然我这边不好交代。” 关家慧：“啊！讨厌。” 小拳拳捶打。 一阵嬉闹过后，一切归于平静。 关家慧的父亲会回来吗？ 有可能，但概率很低。 他可是得罪了香港的娱乐圈大佬，而且有不少风流韵事。 其次，他在宝岛的事业更成功，为什么要回香港？ 再说了，内地的茶叶蛋都吃不起。 他能认这个女婿吗？ 为此，关家慧还和他多次吵架，最后无功而返。 有些观念，那不是普通人能扭转的。 就好像有人对你说，你曾经看到的世界，都是虚假的。 你信吗？ 黑客帝国那种强行降智，主角没脑子就轻易的相信了。 为啥主角不反过来想一想。 后来那些所谓的友军给他看到的世界才是虚假的，以前的世界是真实的。 宝岛经济繁荣，他们才不会相信内地很有钱。 家慧，你吃过泡面吗？ 我们这边可是人人都吃得起。 内地人可吃不起 你吃的起茶叶蛋吧。 我们这边也吃得起。 内地人还是吃不起。 对了，还有听说内地吃涪（陪？）陵榨菜，那都是富豪级别的。 你要是敢找个内地女婿，我就不要你这个女儿了。 ... 关家慧每次见杨杰，确实是不太正经。 一身休闲服，有时候配双大拖鞋，还喜欢去某些小区和某些老头子吹牛皮。 你说这是富豪，谁信呢？ 某个小区池塘。 杨杰备着鱼竿慢悠悠的走去钓鱼：“赵叔！来晚了，来晚了。” 赵老爷子一看：“哦，小杨来了。” “这是你的香港小女友。” 杨杰笑着回答：“对，她叫关家慧，他父亲祖籍是沈阳的。没准她的爷爷一辈，还和您交过手呢。” 赵老爷子一听，乐的不行。 “来来来，坐这边。” 关家慧小心翼翼的坐下，随后有些紧张。 “阿杰，这老爷子是谁啊？我看都带警卫了。” 杨杰回答：“没事的。（小声）前西南军区a军的将军，退休了。他儿子就是赵书记。” 关家慧秒懂，同时内心怦怦跳。 大人物啊。 中国一直讲士农工商。 其实地位排序是士商工农。 政界，军界的大佬，都是商人仰望的存在。 哪怕是美国人，也是一样。 我们常常说华尔街控制美国政府，其实是情况是反过来的。 先有美国，后有华尔街。 英国强盛的时候，世界中心的伦敦街。 法国皇帝统治欧洲的时候，那叫巴黎街。 凯撒横扫周边的时候，大家说条条大路通罗马。 所以美国强大的时候，我们就说华尔街，或者说五角大楼。 犹太财团？ 有毛线用。 犹太财团要是真的强大，犹太人还用得着被全世界撵着跑吗？ 自己成立一国，组合最强的联盟。 击败美国的白人，他们不就是世界老大了吗？ 只不过有些人偷换了一种概念罢了。 不是犹太财团强大，所以美国强大。 而是美国的强大，才有犹太财团强大，才有华尔街强大。 同样，中国的某些企业家吹牛。 其实不是他们如何如何厉害，而是咱们国家厉害，所以他才有这个平台这么厉害。 真正的军政人员，才是真正的社会顶流。 而财团是为他们服务的。 杨杰并没有刻意的去巴结对方。 偶尔聊聊天，说说话，下下象棋什么的就可以了。 在周围建立安居小区，也是按照标准价格销售的。 上面要来查，绝对没有问题。 赵老爷子其实也是发现了有些不妥，怕儿子以权谋私。 赵老：“小杨，打造这个安居工程，你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吧。” 杨杰当即否认：“哪有，都是一样的标准。说实话，您这边的可是贵很多的，这配置自然也多。” “至于这眼前的池塘，它本来就是河流断节了。我们就接通了一部分活水，这就成了小公园。” 赵老：“那公交车是怎么回事？你可别蒙我。” 杨杰回答：“这得问罗湖的领导。交通规划都是他们做的。以后还有修轻轨呢。” 嗯，是交通局做的。 他负责主要投资，公私合营收费。 那某些部门的领导，不得优先考虑他的意思吗？ 你只要出去，铁路修到你家门口都没问题。 更不要说这边还有一个老干部的养老小区。 那必须修的简约，低调，还有兼顾舒适。 看似简单，实际上隐形的成本极高。 交通便利，房屋质量扎实，还有配套的花园小区，综合市场，小型超市等等。 这种地方能按普通的廉价分配房的价格计算吗？ 肯定不能。 鹏城的其它房地产开发商，售价是230元一平米。 通常修建面积在90平米左右。 加上公摊面积，基本上2.3万元就可以拿下一套商品房。 安居小区的通常售价高达350元一平米，远远超过同行。 养老小区更不用讲，这点钱成本价都收不回来。 因此压根没有对外销售的渠道，大部分内部消耗。 赵老爷子哪里懂这个诀窍啊！ 杨杰只告诉他，特区其它商人230元一平米。 自己这边质量好，卖260元一平米。 房子是内测只有109平米。 2.8万元是合理的价格。 不会亏本的。 第81章 到底是谁不配 r 第82章 入股亚视 如果是普通职员迟到，那只有挨批。 如果是老板迟到，只有热烈的掌声欢迎。 “大家欢迎咱们的新任总经理，关家慧女士。” 邱达率先鼓掌。 各大高层随后也跟着鼓掌欢迎。 小女孩一个？ 你看不起她没关系，但你得掂量一下两千万美元的分量。 这玩意能压死你。 关家慧这时候才明白，自己的地位已经变化了。 她不再是那个青春懵懂的小女孩。 她现在是亚视的总经理，是管理几千名白领精英的首脑。 这种感觉很奇妙。 比她担任宝马货车租赁香港公司的总经理还奇妙。 最重要的是，杨杰真的放权给她。 随你怎么玩。 但货车不怎么好玩。 她不喜欢当老板，不喜欢呆在办公室。 她想要当明星，她想要风光无限。 就像是现在这种感觉。 两天以后，她就后悔了。 董事会其实很无聊的，就是各种汇报工作。 大部分人都是摆着老资格，不怎么给新老板多少面子。 自己做自己的事情，然后各种手段要钱。 好消息没有，坏消息一大堆。 没过两天，关家慧就顶不住了。 关家慧：“阿杰，你快来帮我。我真的不行了。” 杨杰：“唉！行吧行吧。我马上过来。提前告诉他们，我来可不是当上帝的，是来辞退不合格的人的。” 关家慧满意的点点头：“知道，知道。你最好了。” 很快，杨杰就带着中宣部的人马过来了。 他能动用两千万的外汇，那是经过领导同意的。 上面不为了别的，就是为了在香港建立一个宣传阵地，建立一个桥头堡。 因此，此次投资最大股东其实是大名鼎鼎的中宣部。 中宣部没有钱，但杨杰有钱。 他出资1000万美元，占股百分之四十五。 中宣部出50万，剩下的由广东卫视和鹏城地方领导出资，瓜分剩余的股份。 实际执行者是首都来的人。 作为交换条件。 鹏城可有特区卫视（此前只有省级单位才有）、无线电广播等媒体结构。 并且以上单位允许杨杰入股，但不能超过百分之四十九。 此外，还批准杨杰可以建立民营的电影院、制片厂等。 当然打广告的内容和播放的内容，是要经过特区文化局审批才行。 做好利益交换以后，一群人出发了。 杨杰和中宣部的人马，以及一大堆的警卫人员突然降临亚视，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先生，请问你们是什么人？” 杨杰笑着回答：“我啊，香港文化传媒的老板。” 保安：？？？ 好在关家慧及时下来。 “忙你的去吧。这是总公司的人。” 保安也没有多想：“哦。” 老板发话了，他还能拦着不成。 电梯里，某些人还在摸鱼闲聊。 也有一部分是其它员工，也不知道做什么。 关家慧开始介绍：“电视台其实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基本上就剩下这栋大楼了。” 杨杰安慰道：“放心吧，有人会接盘的。” 杨杰以百分之八十九的股权，召开了董事会。 “会议第一项，开除了关家慧这个不及格的总经理。” 关家慧微笑的起立：“好的，董事长。” 说完，她果断的把牌子摘下来。 这个操作，把2个外国股东和一个小股东看着一愣一愣的。 杨杰继续说道：“第二项，对所有财产封存，清算。” “两千万美元，一下子被挥霍了这么多。” “一定是有人贪污了。” 几个其它股东一想，这个操作也是没毛病。 但是我们还没有动手呢。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贪污的，我们怎么不知道。 然后，杨杰说道：“鉴于最有职工离职率较高，在此次清查过后，将由新的总经理胡伟杰负责主要的招聘工作。” “下面有请胡伟杰先生，大家欢迎。” 迷惑，科幻，这是在做什么？ 杨杰的三板斧下去，所有人懵逼了。 然后就是胡伟杰开始改革亚视。 电视台的资产其实非常简单。 最值钱的就是亚视这栋大楼，特别是在寸土寸金的香港这个地方。 其次就是拍摄的各种器材，各个部门的车辆等等。 最后，也是未来互联网时代认为最核心的东西，片源（知识产权，着作权等等）。 其实还有一个比较特殊的东西，但不属于资产的东西。 那就是香港电视台的执照。 这才是中宣部最需要的 杨杰可以带走亚视的一部分器材设备，以及全部的库存片源，剧本等。 中宣部则是拿到了最宝贵的电视台执照，还有亚视的管理权。 合作完美。 至于人才，他们才不在乎。 内地那么多人，有的是人才。 但凡来辞职的，统统批准了。 要不是顾及体面，胡伟杰恨不得把所有人都开除了，包括杨杰这个股东。 这样国家就可以绝对的控股。 胡伟杰这边大刀阔斧的改革。 他直接停掉了全部的收费电视项目，改成免费播送电视。 同时把内地大量的优质电影，电视剧统统放到亚视上。 集结全国之力，还怕没有片源吗？ 那些要走的导演，你们爱上哪上哪去。 愿意留下来的，自然也会养着。 有国家做后盾，亚视永远也垮不掉。 杨杰则是好意提醒：“小心他们用下三滥的手段。直接烧毁片库。” “这事情在香港出现过好几次。” 胡伟杰当然明白这一点。 他此前就在香港的院线工作过，就曾经被烧过几次。 那是他们在香港为数不多的电影院，其中《少林寺》就是在这些影院播放的。 胡伟杰：“放心，我已经有了准备。” 杨杰说道：“我的意思是，片源可以给我一个备份。以防万一。” “全国各地的影像资料，和音乐资料都将汇集到我这边来。” “我在特区做一个片源库，做好拷贝备份。” “然后复印件交给亚视播放节目。” “就算片源库在香港烧了也不怕，这边随时可以启动备份。” “特区有武警保护，绝对是万无一失。” 胡伟杰也没有多想什么。 “嗯，这个办法好。” 以前是讲究共有财产，所有片源都是国家的。 这就导致没有人重视文化版权。 给杨杰也没有问题，毕竟他也有一份。 杨杰大喜过望，当即在南头建立第一个拷贝厂。 老电影，那也是一种资源。 到时候自己的院线就可以启动了。 影片无限多，非常完美。 配合居安小区，宜安小区。 打造一个又一个的幸福完美的圈子。 商业、居住、休闲等等，全包含其中。 第83章 熟悉的歌曲 港府这边后知后觉。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亚视已经彻底的改头换面了。 咋办呢？ 继续发电视台执照，这次港府并且一口气批了三块。 其中一块他们自己收起来，建立纯英文的电视台。 另外两块拍卖。 于是，宝岛央视也入场了。 他们要压缩亚视的生存空间，抢占更多的宣传地。 杨杰匆匆忙忙的来，又要去整理器材，还要匆匆忙忙的回去。 这让关家慧感觉很不舒服。 关家慧：“你都已经那么有钱了，就不能好好地停下了，休息一会儿吗？” 杨杰：“当然不能。” “人的一生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你也不喜欢我成为一个混吃等死的败家子吧。” 关家慧突然狠狠的踩了他一脚，然后气冲冲的扭头就走。 杨杰自顾自的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的生什么气啊！” 他现在没有时间哄女友，而认认真真的查看器材了有没有高价值的东西可以复刻。 亚视大部分都是老旧的器材，难怪胡伟杰看不上。 但是有一件宝贝。 来自日本的betacam格式数字磁带录像机。 这东西可是高科技，是非常好用的东西。 在数字录像机出现以前，大家都是拿着胶卷拍电视，拍电影。 这成本飙升的能让人脑溢血。 数字录像机的运用，使得成本大幅度的降低。 虽然应用在电影上很勉强，但运用在电视剧上成本很低。 因此，电视剧的数量开始急剧飙升。 可以看具体的时间顺序。 国产电视机在五十年代就有了，但电视剧几乎没有，只有极少数的戏剧。 而这些戏剧都是拿胶卷录制的。 到了八十年代中期，日本索尼数字录像机被引进后，录制的电视剧越来越多。 其中八六版西游记就是用了一台数字录像机。 具体品牌不知道，据说是当时电视台唯一的数字录像机。 这也是为什么西游记必须到处跑，只能一个导演组在拍摄。 这东西一定很珍贵。 亚视有两台，一台留给胡伟杰，另外一台就属于他的了。 杨杰随手复刻了十台，然后交给了副手组建自己的制片厂。 他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就是安排大众民航的飞行员前往英国接受培训。 同时看看英国人哪里有没有好东西。 只需要一个配件，他就可以修复一个成品设备。 至于翻译？ 好吧，杨杰的公司压根没有会外语的。 但凡会外语的人才，那都是国企甚至是央企的高端人才。 想来想去，还是去哄女朋友好了。 关家慧可是从小会英语的。 于是杨杰又再次前往香港。 一方面是哄哄女友，另外一方面可以让她帮忙当个翻译员。 哪知道关家慧听后反而更加恼火了。 “不去啦！你给我滚！” 杨杰吃了个闭门羹。 司机也是无奈的笑了笑。 “老板，要回去吗？” 杨杰叹了一口气“唉！在周围转一转吧。” 86年的香港经济挺不错的，但就是感觉很乱，杂乱无序。 马路口有个电影院，上面挂着巨大的海报《英雄本色》正在热映。 这部电影很好看，但杨杰没有多少兴趣。 他都看过不知道多少遍了，怎么可能会有兴趣。 更何况这个时候的观影体验极差，还是纯粹的粤语声音。 一个基本不懂粤语的人看这个电影，只能抓瞎。 有这功夫，还不如去看小电影去。 对啊！ 于是他扫了一眼，有一家录像店。 小电影，我来了。 录像店里正在播放着一首他熟悉的歌曲旋律。 杨杰自言自语的说道：“奇怪，怎么会是日语？” 奈何这家老板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压根不会普通话。 所以并没有理会杨杰。 还好一个陌生的女士及时提醒道：“这家店的店员是本地人，不会讲国语。” 杨杰眉头一挑：“哦，是这样啊！” 对方又问道：“先生，你为什么会认为它不应该是日语。” 杨杰回答：“很简单啊，我听过普通话版本的，叫《我只在乎你》。” 对方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大陆的同胞。” 杨杰：“嘶！听你的口气，好像是宝岛的同胞。” 对方噗呲一笑，随后发出咳嗽声。 “咳咳...” 杨杰立马上前搀扶，帮她捋了捋后背：“你没事吧！” 对方摇摇头：“没事，没事。现在好多了。” 随后两人陷入沉默中。 杨杰也开始挑选音乐录像带。 女士也是好奇：“现在流行唱片，没想到先生您竟然喜欢录像带。” 杨杰回答：“倒不是喜欢，而是录像带更加方便，还可以看mv。” 女士：“你们大陆人知道mv？” 杨杰：“多新鲜啊！又不是每一个人都只蜷缩在自己的小天地里。” “我就不信宝岛上的人，人人都知道mv。” “我估计，他们很多人连中国有多大都不知道。” 女士：... 好气哦！ 真是小心眼的男人。 但看对方挑选的唱片，她又纳闷了。 “你怎么总是挑选她一个人的？” 杨杰一看：“什么就叫她一个人的。你看这周围，有你认识的歌星吗？” 请原谅杨杰的孤陋寡闻。 录像带本来出来的时间比较晚，大部分的歌星都选择黑胶唱片为主。 此时用录像带的，大部分都是日本歌星。 这他能认识吗 大部分歌星都没有听说过，唯一能认识的就邓丽筠三个字。 中国字，所以认识。 女士又一次偷偷的笑了。 “你这人真有趣。” 杨杰：“你这人笑点真低。” 还好她并没有生气。 结算价格的时候，还主动帮忙翻译。 等出了大门，这位女士突然提议道： “对了，你说过听过之前的那首歌?能给我唱一遍吗？” 杨杰一脸怪异。 一个陌生的女孩，找他唱歌。 “好吧，你等等啊，我酝酿一下。” “好，我给你放个伴奏！” 一个小型录音机开始播放伴奏。 杨杰：！！！ 你是魔鬼吧！ 你也要随身空间？ 算了，拼了。 杨杰润了润嗓子，开唱。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 “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 “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 ... 杨杰唱歌摇头晃脑的，自我陶醉中。 然后发现正主就站在他的面前。 对方甜甜的一笑，露出庐山真面目。 第84章 古灵精怪的大龄女孩 邓丽筠夸赞道：“很好听的歌词。” 杨杰顿时无比的尴尬。 “我说我现在的脚指头，抠出两室一厅了。你信吗？” 邓丽筠微微一笑：“我信。我可以借用你的歌词吗？” 杨杰连忙摆摆手：“不不不，这是你的歌词，不是我的歌词。” 邓丽筠笑着对着他：“我可从没有唱过这首歌。” 杨杰回答：“今后你就会开始唱了。” 邓丽筠仰望星空，轻声的感叹道：“也许吧。” 说着，她重新按下播放键，随后唱起来一首日语歌曲，时の流れに身をまかせ（任时光在身边流逝）。 其实这首日语歌，也就是《我只在乎你》的最早版本。 是日本唱片公司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 香港街头的繁华和喧闹声都消失了，只有一个女孩那空灵的歌声在飘荡。 “好听吗？” “好听。” “那我们是朋友了吗？” “是朋友了。” “既然是朋友，那你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 “杨杰。木易杨，杰出的杰。” “杨杰，我们跑出去玩吧。” “啊！” 然后，一个大龄女孩就牵着杨杰的手一路狂奔。 周围的几人顿时傻眼了。 什么情况？ 邓丽筠一边跑一边大喊：“喂！不用追我们了，让我们放肆一下。” “哟呼！” 看样子这个丫头已经憋坏了。 两人一口气跑了两公里远，直到码头边上才停止。 杨杰：“真是个疯丫头啊！你是不是憋坏了。” 邓丽筠：“是。” 随后她奋力对着远方大喊：“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杨杰也跟着大喊：“以后要保持天天开心！” 邓丽筠：“我知道了！但是做不到啊。” 杨杰：“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邓丽筠：“杨杰，你是个混蛋。” 杨杰：“对，我是混蛋，我还是个大坏蛋。” ... 2个人抽风一样发泄着内心的情绪，随后摊在码头边上。 海浪拍打着礁石，算是给出了自己的回应。 随后2人相视一笑，躺在了一起。 第二天清晨，杨杰猛地惊醒了。 握草！ 我都干了什么蠢事。 一晚上睡了一个女孩子。 一定是做梦，一定是做梦。 然而现实是邓丽筠都已经提前起床了。 还微笑着给他提前准备好了的早餐。 邓丽筠招呼道：“醒来了？一起吃点吧。” 杨杰略显尴尬，随后问道：“这里是哪里。” 邓丽筠安抚道：“酒店啊！你放心好了，就当是一场梦。” 邓丽筠表现的很贤惠，端来早餐。 “来吧，尝尝这个粥。” 杨杰尝了一口。 嘶！这味道上头。 严重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烧糊了的。 关家慧的黑暗点心，他见识过。 邓丽筠的手艺，只能说是半斤八两。 想想也对。 一个事业上如此成功的人，自然是顾不上日常做饭的这些小事情。 偶尔出现黑暗料理，情有可原。 于是，他含着幸福的眼泪，直接一口干了热粥。 邓丽筠看着杨杰的表情，就知道是什么情况。 她疑惑道：“不好吃吗？我是按书上写的做的。” 她快速尝了尝，随后吐了吐舌头。 “呸！糊了。” “诶！你这人也真是的。不好吃，就不要吃麻。” 杨杰说出了违心的话：“其实还是挺好喝的。” 说完，又装了一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邓丽筠瑶瑶头：“哼！死要面子，活受罪。” 说完，她小脸一红。 端着热粥，转身去了厕所。 销毁证据，这才是最重要的。 没过多久，邓丽筠返回来，递上纸和笔。 “笔给你，把歌词写下来。” 杨杰摸不着头脑：“你的思维很活跃啊。” 邓丽筠并没有否认：“嗯哼！” 杨杰一边回想，一边在桌上写歌。 她此时变得很安静，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杨杰在写歌词。 此时此刻，她好像代入到了什么。 杨杰想着，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很可能，形容的就是邓丽筠这样的人吧。 杨杰好奇：“你在看什么？我看你都走神了。” 邓丽筠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走神了。再陪我看一会电影，怎么样？” 杨杰挠头：“电影啊！你喜欢打打杀杀的？” 邓丽筠回答：“是录像带。” 随后，她开始播放起了录像带。 片头开始缓缓的打开，新艺城的标志出现在眼前。 邓丽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随后缩进了杨杰的怀里。 真舒服。 这是她心甘情愿的。 而杨杰的内心则是完全不一样的想法。 他似乎明白了后来有些人在网上的评价。 有人曾经说道：文艺女有时候真的很随便，能引起精神上的共鸣，就会和你轻易的好上。 然后一大堆的女权跟着帖子追骂了几百楼。 但是，等杨杰自己身处这个位置的时候，才发觉真正的文艺女的内心其实是很脆弱的。 拜金女不一样，给钱就完事了。 她们是极度的需要满足物质生活的需求。 邓丽筠不太一样，她是文艺女。 她的物质生活不能说大富大贵，但绝对是衣食无忧的那种。 但她的感情生活很糟糕，精神压力很大。 如果再晚40年出生，她没有这种烦恼，大部分观众并不会指责她。 但偏偏她在保守的七十年代红火起来，而且还是和日本人合作的那种。 七十年代啊！ 宝岛上那些经历过抗日战争的老兵有无数，对社会的影响力巨大。 这种感觉，估计一般人很难体会到。 尤其是她的父亲也是一名经历过抗日战争的老兵。 而她则是选择了和日本人合作，还在日本卖唱。 她在国际上在红，在宝岛的保守派眼里，也是极其肮脏的存在。 ... 录像带开始缓缓的播放，电影名字叫《搭错车》。 在国内，大部分人都以为这是一部文艺片。 其实它是现实版的照妖镜。 电影内容可以说平平无奇。 男主叫哑叔，是一个退役的国军老兵，以收购空酒瓶和捡破烂为生。 一个冬日清晨，哑叔捡回一个被遗弃的女婴，取名阿美。 而阿美就是电影的女主角。 捡破烂的生活本来就艰难，还要多养一个孩子。 日常的家庭矛盾，难以避免。 妻子与他发生冲突，并离家而去。 从此，哑叔又当爹又当娘。 父女二人相依为命，在艰辛贫困的日子中挣扎。 第85章 电影和现实的区别 七十年代，宝岛经济开始腾飞，房地产拆迁盛行。 也许2023年的人，体会不到那种感觉。 当时间线拉回到1980-2015年这些时间，很多人就会引起共鸣。 拆迁不可是传说中的一夜暴富，而是夹杂着无数的悲剧。 阿美高中毕业后，在某餐厅当歌手。 然后得到青年作曲家时君迈的帮助，提高了演唱的艺术水平，受到听众的称赞。 可以说时君迈是阿美生命中的贵人，而阿美唱的歌曲主流是民谣，国语（和普通差不多）。 娱乐公司老板余广泰相中了阿美。 引诱她签订赴东南亚演出的合约。 同时还打造超前的人设。 虚空的富商家庭，女主变成白富美，改名字。 现在乍一看，神一样的预测。 现在国内娱乐包装明星的套路，人家在七十年代就做过了。 而签约以后的女主阿美，开始大红大紫。 她不再唱传统的民谣，而是选择流行的摇滚，甚至穿着打扮异常夸张，各种噱头，怪异。 这就和某些知名大学，故意给时装演出时候，打扮的夸张造型，眯眯眼等扭曲的形象非常相似。 这种审美，观众能接受吗？ 电影的描述很夸张，但谁能想到还有更离谱的。 19年的三只松鼠的眯眯眼事件出现后，已经被局方和网友大肆批判了很久。 而仅在2年后，清美学院又再次爆料出眯眯眼事件。 你不整点花活，大众怎么知道你的存在？ 阿美已成为红歌星，但却身不由己。 每天需要应付高强度的演唱会应酬，还不能同年迈的父亲见面。 最后结局是男主哑叔满怀着对女儿的想念、还有悲痛的情绪，遗憾的离开人世。 女主懊悔，最后幡然醒悟。 她在演唱会最后的阶段，唱起来了经典民谣的风格歌曲，《酒干倘卖无》。 乍一看，平平无奇啊。 大部分人能评论的大概就是以下的内容。 讲述七八十年代，宝岛经济腾飞的同时，一些拜金主义的盛行。 讲述年轻人对养育之恩的遗忘。 讲述父爱如山。 等等一系列的。 当邓丽筠趴在杨杰身上哭泣的时候，杨杰明白了什么。 这电影哪里是说阿美，分明是在骂邓丽筠。 ... 捋一捋电影和现实的差距到底在哪里。 阿美的养父是抗战老兵，撤退到宝岛后就退伍了。 他靠收破烂，收酒瓶，过得很艰苦。 而这个履历和邓丽筠的父亲几乎是标准的模版，复刻的一样。 邓丽筠的父亲也是参加过抗日战争，然后败退到宝岛，退伍，靠着收破烂养活家里的几个孩子。 而且，邓丽筠的母亲一度要遗弃这个女婴。 毕竟以前的思想都是重男轻女。 也是她的父亲坚持要养活孩子。 至于亚叔的角色是哑巴。 邓丽筠的父亲也从没有和媒体阐释过任何针对他女儿的观点。 这不就是哑巴吗？ 唯一区别就是现实是亲生的，电影是抚养的。 童年很欢乐，也很真实。 青春期以后，《搭错车》的女主遇到了时君迈（非男主，是定位男二，配角）。 教她唱功，唱民谣，唱自己的歌曲。 然后被东南亚的老板看中，挖走，改名字。 名字改成了孙瑞琪。 唱一些稀奇古怪的歌曲，然后大红大紫。 邓丽筠也是六十年代（十四岁）签约宝岛宇宙唱片公司。 出的第一个唱片是传统民谣，《凤阳花鼓》。 然后，出名以后也是被人挖走了。 最后一家则是日本企业，渡边经纪公司和日本宝丽多唱片公司。 风格也从原来的闽南语歌曲、国语歌曲。 延伸到了日语歌曲、英语歌曲、粤语歌曲和印尼语歌曲。 她也改名字。 她原本是邓丽筠（yun）。 其实这个压根不是日本人改的，而是宝岛人自己认错的。 宝岛人文化水平不够，经常称呼为筠“jun” 所以，后来丽筠就改成了“丽君”。 这个也就是被大家熟知的名字。 曾经还有一个宝岛的嘉宾，嘲笑国内吃不起涪（péi）陵榨菜。 呃... 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川省那边的人，只吃过涪（fu ）陵榨菜。 你这 涪（péi）陵榨菜... 这是哪个国家制造的？ 我压根没有听说的，好吧。 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 现实中邓丽筠真的很忙，比起电影里的女主角阿美还忙。 虽然很少回家，但不会三过家门而不入。 日本人的小心眼是出了名的。 而且娱乐圈里，日本娱乐发展最成熟，也是压榨女星最狠的那种。 邓丽筠尽管很红，但那是唱片公司赚钱。 她能赚到多少钱？ 很多日本明星被巨额包装培养，这都是需要汇报的。 唱片，演出，周边的利润。 这里头的大头都被唱片公司拿走了。 在邓丽筠过世以后，大家才发现她曾经用过的很多首饰，其实都是廉价的珠宝。 大概就是一生都是佩戴义乌小商品的那种感觉。 要是能晚出生40年，在中国内地上。 随便一个歌星，能有她一半的功底，保证她能赚钱赚到手抽筋。 只能说，生不逢时。 ... 说回电影和现实对比。 电影的最后，阿美幡然醒悟。 她对着养父痛哭流涕，唱经典的民谣《酒干倘卖无》。 现实中是邓丽筠因为签证问题，被日方禁止入境。 然后就是知名的劳军演出事件，穿国军军服事件。 你看，对于官方来讲，这就是幡然醒悟。 也算是和电影对应了。 一部分网友批判邓丽筠，说劳军演出这是她最大的污点。 还有说内地封锁邓丽筠歌曲什么的。 其实这些纯粹强行牵连关联。 六七十年代，内地对任何西方的靡靡之音都是禁止的。 而且对苏方的歌曲也是禁止收听的。 这种并不是针对邓丽筠一个人。 这是无差别的对待，全面禁止。 至于八十年代早期，纯粹是兜里没钱。 黑胶胶片、唱片很贵先不说，这个播放机也是大部分家庭买不起的。 有条件的都选择更加便宜的收音机。 而且首都方面从来没有阻止百姓收听邓丽筠歌曲的声音。 你听了也不犯法。 甚至还在前几届春晚，都是主动向对方发起邀请。 邓公这样的大领导都公开表示，对邓丽筠传播中华文化的贡献表示肯定。 至于媒体，国内连娱乐报纸都没有（90年以后，才逐渐有娱乐八卦的报纸产生）。 请问，这还需要主动宣传邓丽筠的歌曲吗？ 我们是正儿八经的官媒，不是娱乐小报。 因为没有怎么主动宣传，到了某些人的嘴里就变成了封锁？ 第86章 一个亿的解约费 倒是宝岛这边高度紧张。 认为邓丽筠是宝岛的名片，绝对不允许她去首都。 同时，也因为《搭错车》造成的空前影响，她也不敢回去。 虽然人出名，而且有无数的歌迷。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能被主流媒体接受。 换个例子。 假如现在有一个出名的女星，脑残粉丝有五千万，但她表现的是精日分子。 请问会怎么样？ 不用讲，官方会严厉的对待他。 正经主流的民众对她高度敌视。 脑残粉再多，也无法扭转整个社会主体的价值观。 这就是邓丽筠在八十年代宝岛的真实情况。 人很红，但主流的思想都是对她的批判。 她不回去，媒体更加肆无忌惮的批判。 而她能做到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官方安排，强行打上某些标签。 然后被日本的经纪公司安排，演出，演唱会，走秀。 最后疲于奔波，甚至用生命在演唱。 所以邓丽筠在84-86年之间的活动轨迹，大部分的时间只能在外漂泊。 想到这，杨杰对她突然感觉心疼了许多。 他开始紧紧的抱住她，想要给她一点温暖。 邓丽筠轻声的问道：“你说，阿美是不是做错了？” 杨杰挠了挠头：“没有。时代的变革强压着她，她又没有做错什么。” “总不至于农村孩子一辈子只能呆在农村。” “那就是幸福美满了吗？” 邓丽筠又问道：“那是哪里错了?” 杨杰回答：“大概是阿美的人生太顺利了，太完美了。” 邓丽筠:“哈！” 杨杰回答：“人生哪有那么简单的。” “让我来拍电影，阿美早就在酒吧里被人骗财又骗色，最后人财两空，孤老而死。” “哪有正儿八经的的大才子天天混迹酒吧的。” “还有哑叔。这样的人一定是被人欺负的老惨了。” “没准熊孩子天天欺负他们这里孤寡老弱。” “可能没有出新手村，就死翘翘了。” 邓丽筠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格林童话瞬间变成了黑暗童话的既视感。 “你是魔鬼吧！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想法。” 杨杰：“我是坏人啊。坏人自然是理所应当的。” 说完，反手就把她压在身下。 ... 杨杰也不是脱裤子不认账的人。 等恢复精神后，他就提议道：“我给你解约吧。到时候你想唱就唱，不想唱就休息，就去玩耍。” 邓丽筠笑着趴在他的胸口上：“嗯。” 宝丽金香港公司。 负责人一听说邓丽筠来解约，当即大怒：“八嘎，你这是对大日本国的背叛。” 杨杰马上拍桌子：“嘴巴放干净点。这里是中国，不是日本的地盘。” 负责人当即大喊：“来人，把他赶出去。” 随行的保镖当即微笑着捏了捏拳脚，随后亮出招牌。 两个香港人打量了一下，最终选择当做没看见。 宝丽金负责人见状要吐血了：“混蛋，你们回来。我要向你们老板投诉。” 杨杰打量了一下这栋大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栋楼好像是香港文化传媒公司的吧。” 宝丽金负责人得意的说道：“哈哈，怕了吧！” 杨杰：“嗯，我就是这得老板。你的投诉我听到了。现在可以解约了吗！” 宝丽金负责人：岂可修。 “我需要向总部汇报。” 杨杰：“可以。麻烦你现在打电话，我的时间很宝贵的。” 宝丽金唱片公司权衡再三，决定放手。 香港文化传媒公司可是轻松拿下亚视的存在，这是行业的巨头。 娱乐公司遇到真正的资本大鳄，那就是拿着鸡蛋碰石头，找死呢。 杨杰也付了巨额的资金，足足一亿日元。 此时日元和美元的汇率是160:1。 杨杰花费了60多万美元，就把邓丽筠从宝丽多解约了。 这样，她就不用那么辛苦的高强度工作了。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邓丽筠笑的得非常开心，她现在终于无忧无虑了。 “放心吧，这事算咱们俩之间的秘密。不会让你女朋友吃醋的。” 说完，她挥手向杨杰告别，需要回去看望自己的父母了。 杨杰也笑着挥挥手：“有空常来玩啊！我这随时恭候。” 邓丽筠：“知道啦。” 她有她的事业，自己也有自己的事业，就当是一场梦吧。 但眼前的这一幕，好巧不巧的就被香港记者给拍下来了。 明明可以拍正面，对方非要拍个刁钻的角度。 八卦的小媒体开始大肆的报道。 “启德机场惊现丽君男友。” “渣男弃女，再图复合。” “神秘男子究竟是何人？” “已故富豪死而复生。” “国际巨星，机场失态。” 一时间，铺天盖地的花边新闻都开始出现了。 《英雄本色》这种男人的情义，哪有国际女明星的八卦来的刺激。 更多的百姓喜欢讨论这种花边新闻。 关家慧看见以后，气的半死。 她当即怒气冲冲的想要找到杨杰算账，但此时杨杰已经前往首都机场。 不久以后，他将直飞英国。 这下好了，人没找到。 于是她单方面宣布，辞职不干了。 员工：你开心就好，反正是一个吉祥物。 关家慧：可恶！ 我也要当明星，要比那个女人更加风光。 啊！我要去宝岛找她算账。 ... 英国至今为止，只还在吃老本。 英国人总是给人感觉一种很高傲的姿态。 但其实是港片带来的错觉。 等你去了英国，就知道所谓的大英帝国已经衰弱的不成人样了。 和谐飞机被美国的faa禁止飞行。 好不容易参与了空客飞机，但大部分技术还是德国人和法国人的。 大家只会记得法国空客，谁知道英国空客？ 玩转支线飞机，还不如曾经的小弟加拿大。 最后被媒体吹嘘上天，新时代的天之骄子，bae.146飞机。 女王都亲自下马代言了，但并没有多说国家买单。 甚至法国人也看不起他们。 最后大部分都是英国人自己买单。 一共生产了二十来架飞机，这成绩也不怎么样。 恰逢此时此刻，中国民航大改革。 诶！机会来了。 中国想要引进10架飞机，只交了预付款。 没的说的。 英国人半年时间就爆肝了10架崭新的飞机，就怕中国人后悔了。 其实，确实有人后悔了。 反悔的人是东航。 第87章 暗度陈仓 之前说过，民航大改，允许地方建立航空公司。 但是带“东南西北”这种字眼的地方航司，严格来讲并不是单纯的省级单位。 它更像是华东，华南这种更大范围的概念。 国航（中国国际航空公司）主要负责对外的国际航线运营。 地方区域航司（东南西北中，中原航空是晚半年成立的），负责大区域的干线运营。 最后带省名字地方航司，负责点对点的支线运营。 这样相互带动，拉动全国的经济腾飞。 这里其实明显摆着可以看出来，收益是逐级降低的。 国际航线基本上赚外汇，这等于吃肉。 国内主要航线的票价只有几十元，基本上都是亏本的买卖。 大众廉航这种例外。 小公司，管理层少，关系户更少，运营成本超低。 国内有几个人能坐得起飞机的。 除了少部分已经富裕起来的城市。 这东航能干吗？ 他要是真的相信了，那就没事了。 关键人家不相信啊。 东航就是要吃肉，抢东亚的国际航线。 不给我，我就生存不下去了。 最后，民航的张局作出了分配。 国航飞远途航线，巴黎，伦敦，洛杉矶，西雅图什么的。 东航飞日本，韩国。 南航飞东南亚。 西南航飞印度缅甸。 西北航飞中亚各国，还有中东。 北方航飞苏联，同时也是永远国内最多大城市的航线。 完美。 然后，问题来了。 bae146飞机，是短途支线飞机，是一款小型飞机。 拿它飞国际航线，不是笑死人吗？ 怎么也要麦道82那种能载客150人左右的中型飞机。 更何况，2个发动机比四个发动机省油。 所以我们不要小飞机。 民航局只能选择把这一部分飞机转让了。 接盘侠就是杨杰。 张局：“你也别慌张，对于小机场的运营，我们正在积极研究对策。会给予适当的补贴。” “另外，我把飞首都的航线也给你。” 杨杰当即表示：“没有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就算可以鹏城飞首都，他也必须要吃下东航的4架飞机份额。 今天可以飞首都，明天就可以飞外国了。 然后，他就急匆匆的调集了三号机，调整为非首都的航线。 随后跟随考察团一起，前往英国接手飞机。 飞机制造好以后，内饰是根据不同公司的需求配置不一样的标准。 廉航自然不能和财大气粗的东航比较。 这里头的配置，必须改。 英国，伦敦机场。 飞机缓缓的降落在这里。 这还是杨杰第一次出国，感觉一切都很新奇的样子。 伦敦的人口并不多，大约在六七百万的样子。 和国内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的人口多数是分散的状态。 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人去外国旅游，总感觉很舒服的原因。 一个是密密麻麻的人头拥挤，一个是三三两两的路人喂鸽子。 很明显，后者更加悠闲，生活节奏缓慢。 也许是伦敦的节奏太过于缓慢了，经济复苏差不多是欧洲几个大国中倒数第一的存在。 导游兴致勃勃的和中国乘客吹嘘英国的光辉历史。 但是杨杰看到的全是衰败的景象。 82年的马岛战争，严重拖垮了英国的经济崛起。 马路上到处是举着牌匾的人。 不是欢迎，而是抗议各种不满足。 说白了，还是没钱闹得。 海龟砖头只会说，游行是欧美的自由象征。 实际上谁闲着没事干，天天去游行呢？ 打着环保旗子的人，还不是为了各自的利益。 他们游行过后，总是能留下满地的垃圾。 环保也都是一些伪环保主义者。 这和国内大妈把巴西龟放大海，把菜市场的鲤鱼放河流的操作一样。 不是为了慈悲和爱心，本质上就是为了利益。 至于利润点在哪里，看看全国各地的韭菜捐款就知道了。 信他们？ 你还不如相信有人去南极拯救北极熊的计划来的靠谱。 或者相信秦始皇复活了，只需要一毛钱就可以拯救他。 车辆一路疾驰，最终抵达霍克·西德利飞机公司。 别问为什么会抵达这里。 bae146飞机，原名就是hs146，是霍克·西德利飞机公司的项目。 因为英国军方订单更加的迫切，所以与宇航公司合作。 大概就像是格鲁曼和通用公司合作的道理一样。 飞行员可能拿到的是fm型号（通用生产的野猫战斗机），也可能拿到野猫生产的原版战斗机。 宇航公司的生产线目前已经开始生产第二代bae146-200型飞机。 而中国下的订单是旧款的bae146-100型飞机,可还是在宇航公司生产。 那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不言而喻。 其实就是来看战斗机的。 此外，还有一点，就是英国人向中国的考察团炫耀。 你看，我们这边的设备，多么先进。 制造理念超前。 技术团队强大。 总之别和美国人合作了。 和我们英国人合作。 至于合作的项目，那就是英国人的拳头产品，霍克p.1216。 中文名可以叫它“鹞”式系列战斗机。 至于杨杰，纯粹是多余的。 上面就是借着民营企业考察，暗渡陈仓，变成军方偷偷的考察。 英国人也知道这一点，所以直接专车接送，全程保密。 英国人然后把杨杰丢在工厂，再配个翻译员就好了。 剩下的就是激烈的会议辩论。 杨杰这边则不断东看看，西看看，看个稀奇。 杨杰突然提议道：“我可以下去看看？” 翻译：“先生，这不行，这是规定。” 杨杰掏出皮夹，递给对方一沓小费。 英国翻译熟练的接受了。 这里有一千英镑，差不多是他半个多月的工资。 于是翻译当即微笑道：“为客户服务，是我们的宗旨。先生，请。” 为金钱服务才对。 杨杰：“谢谢。” 英国人的管理模式非常的宽松。 主要是生意不景气。 员工工资待遇低，大家都没有多少精神头。 要是放到1981年，绝对不会是眼前的状态。 那时候英国还是可以的，虽然经历了经济危机，只是有一点点家底。 然后马岛战争爆发，掏空了一切。 尽管这样，翻译还是滔滔不绝的介绍他们工厂的牛逼之处。 第88章 高级机床顺手牵羊 翻译：“先生，这里就是制造世界最先进的发动机工厂。” 杨杰：“这么小的发动机！就没有尺寸更大的发动机吗？” 翻译顿时翻了白眼：“先生，并不是发动机越大越好。相反，发动机越小，制造的水平越高。” 杨杰故意装傻：“是这样吗？” “我可是见过世面，你不要忽悠我。” 翻译也是无语了。 随后转念一想，他这种军事白痴，怎么能理解眼前的这款发动机的伟大之处。 总之，他也懒得翻译了。 “我可以摸摸看吗？” 翻译：“请便。” 杨杰轻轻的靠近，先是嗅了嗅，然后摸了摸，在轻轻的用指关节敲打。 这样子，就像是挑西瓜一样。 一群工人看着稀奇。 “瞧，东方狗子。” “也是猪仔更合适，猪也喜欢闻东西。” “听说他们以前还有猪尾巴鞭子。” “瞧瞧他乡巴佬的德行，大概是什么都没有见过。” “伙计们，刚刚罗斯特告诉我，那个中国人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为什么这个发动机这么小。” “哈哈，他大概以为，发动机越大越好吧。” “哦，该死的。就没有一个稍微懂一点的专家吗？起码让我也上前吹嘘两句。” “过来了，过来了。瞧我的。” 杨杰虚心请教，飞机制造厂的人则是无情的嘲讽 。 好在，杨杰听不懂他们说什么，毕竟太专业了。 翻译员有时候也搞不懂这些名词，只能简单的介绍：“这个是机床，加工用的。” 杨杰：“哦，切螺丝用的。” 讲解员急着跳脚：“这是全世界最先进的机床，最先进的，你懂吗？该死的，麻烦您翻译的专业一点。” 翻译员：“我很抱歉。但我看客户对他的反应确少很一般。你说的先进，我也不懂。” 讲解员抓狂中。 后来，干脆放弃了。 什么都介绍，这个是加工的机器，那个是加工的机器，反正大部分都是加工的机器。 杨杰倒是看出来了，这确实是非常牛逼的设备。 5轴联动机床，西方的最高科技的结晶。 其实也可以读作5联动机床。 其中5是代表可以加工的5个最大面，联动或者轴则是变化的运动轴方向。 如果还不理解，可以这样看。 物体是可以看成一个立体空间。 任何物体都有xyz三个坐标组合的。 被加工的和加工的道具各自可以用abc\/xyz表示 三移动，三旋转。 这是理论上最高的6个轴线。 但是，机床装夹工件，这个工件固定的角度就限制了其中一个自由的轴线。 也就是它始终要保持一个轴是相对固定。 这就像是骰子落地，始终有一个面是与地面接触的。 被固定的一个轴线，是永远也加工不到。 即机床加工，最多是xyzab，这5个轴面。 所以机床最多5轴机床，或者叫它5轴联动。 标准叫法是5轴联动多个运动轴的机床。 前面的5是定死了的那种。 也就是不存在9轴9联动这种。 但存在5轴5联动机床或者5轴9联动机床。 多个联动，则是代表可以在不断变化的角度一起加工。 包括复合机床（2套以上组合）。 本质上都是5轴机床的变种版本。 只不过添加了主刀，副刀。 联动的越多，理论上可以加工各种奇特的角度。 无限接近于人类想要的工件。 也不是越多越好。 联动的运动轴越多，冲突的概率越高。 对于数控芯片，运算能力等等一系列的要求自然也就越高。 联动轴和运动轴越少，这种加工的效率是越高的。 比如简单的打孔，只需要工件本身固定，加工刀具移动即可。 这种也叫做2轴机床。 如果是打个圆柱圆锥，那就增加一个运动面。 变成了三轴。 此外对工件本身作为可以旋转的变化，演化出来了四轴。 增加一种看似矢量图一样的变化，达到了最高的加工曲线，这就是五轴。 也就是封顶了。 这东西，就是杨杰急需要的黑科技。 这比盗取发动机还重要。 “哈秋！” 杨杰突然打了个喷嚏，然后慌乱的拿纸巾去擦拭，分解了一个小部件。 “不好意思。” 翻译耸耸肩：“小问题。” 嗯，确实是小问题。 他又顺走了一个小零件。 nice！ 谈判似乎陷入了僵局，中途耽误了2天的时间。 杨杰不慌不忙，继续在四处溜达。 花点小钱，把能去的地方都去了。 直到接到通知后，才停止闲逛。 随后，一行人抵达了宇航公司。 在这里，杨杰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3架小飞机。 英国的设计师给他展示了天才一般的设计方案。 讲解员：“杨，这是我们公司给您专门定制最完美的座位方案。” “单排6座布局，一共是20排座位，可以搭载120名乘客。” 杨杰瞪大眼睛：“这宽度是多少啊？感觉和公交车的座位差不多了。” 讲解员：“请放心，这里足足有46.5厘米的宽度，绝对合适。” 杨杰拿出卷尺大概得测量了一下，确实是可以的。 bae146飞机的客舱总宽度在3.35米左右。 这个尺寸比起同型号的窄体客机要小一点点。 因为要保持更好的隔音效果，对应的机身就略微加厚了许多。 此外要挂载4个发动机，机体强度和配套的设备也多。 28吨的重量，就是这么来的。 座椅占据宽度约为2.8米，剩下还有0.54米左右的过道可以过。 走一个人没有问题，走两个人就麻烦了。 至于厕所，原本设计师2个，现在砍掉了一个。 支线客机飞行时间通常在半小时到一个半小时以内。 一个厕所足够了。 诶！ 杨杰突然想到了什么。 自己的运十可是足足有3.85米的宽度。 6排太浪费了，回头改一改，改成7排。 经济又实惠。 东航的标准实在是太坑爹了。 16排4座，还安排2个厕所，怎么想的？ 杨杰对英国设计师表达了充分的肯定：“非常好。我很满意。对了，另外的4架，也是属于我的，就按这个方案改造。” 突然间，他又看到了什么。 “诶！那边似乎有新飞机。不介意我去看看吧。” 讲解员：“当然可以。” “这款是bae146-200型客机，这架是客货运版本。” “此外我们还为客户添加了更多的选项。” “配置更先进的发动机，动力更加强劲，燃油依旧经济适用。” “增加了更多的载客量和燃油量。” 第89章 扛着美女跑路 杨杰多看了几眼。 bae146-200机型，差不多是bae146飞机系列里面，最畅销的型号。 销售数量接近200架 机体略微有所加长，更换了更好的发动机。 发动机的推动力增加到了大约33.5千牛。 也就是起飞的重量大幅度的提高了。 但它保持了-100型的同等油耗。 这就很强大了，变形的节能。 很可惜，眼前的这一架没有完全建造好。 要不然就可以借机扣一个零件下来复刻。 杨杰顿悟：“对了，有现成的客机吗？带我去看看，我可以尝试订购一架。” “如果效果可以，我可以和领导推荐。” 讲解员眼前一亮：“当然，这边请。” 杨杰借机扣了一块。 兜兜转转，逛了又逛。 杨杰摇头晃脑的表示，买不起. “飞机确实挺好的，就是这2000万美元的价格，实在是太贵了。” （其实是英国人使用英镑，为了方便理解，直接按美元计算。因为我也不知道当时的英国汇率） 讲解员也没有过多的强求什么。 毕竟已经有了10架订单。 要是好用，中国人一定会回来的。 在宇航公司签完合同后，下一站又是去罗罗公司。 曾经的大英帝国，足足有17家航空制造公司。 细分大约60家直接相关的企业，配套厂商更是数不胜数。 现如今（23年）就剩下2家。 一家叫bae，另外一家就是罗罗。 而且两家都不再制造整机业务。 86年这会，罗罗还是制造军用飞机的。 罗罗公司最出名的，就是飞机引擎。 不管是军用还是民用，它都有各自的拿手好戏。 罗罗公司和中国一直都是老朋友，合作密切。 买了足够的客运飞机，就可以买“配套”的发动机。 英国人也知道中国引进这种高技术的发动机是干什么的。 无非就是给7、8、9、10几位爷服务。 英国人的要求也离谱，两三个发动机不卖。 要买就必须要几百个的大订单。 此外，最新发动机的型号不出售。 能卖的都是老旧的型号。 空军领导大失所望。 买三五个的目的，就是拿回去拆了仿造。 这要是几百个发动机，国家哪有那么多宝贵的外汇。 花费巨额资金，引进客机有些不一样。 国航进口的几亿一架的飞机，都是飞国外为主。 重点就是赚外汇，可以持续赚钱的那种。 军用飞机要赚钱，还是比较困难的。 发改的态度明确，谁能赚外汇，我就护着谁。 杨杰能赚港币，和一部分东南亚的货币。 所以他可以时不时的和大领导混个熟脸面。 时不时的去香港，也没有人计较。 赚外汇的特权，就是这么霸气。 这边的谈判没有具体结果，反正停留几天以后，就准备回去了。 一部分飞行员会留在英国做客机飞行培训。 还有一部分飞机，交给英国飞行员直飞鹏城机场。 英国方面会派遣专人指导培训。 谈妥了以后，杨杰也准备要回国。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飞机复刻出来。 ... 张局忽然提议道：“对了，今晚有个爵禄街的演唱会。大家都打扮打扮，一起去看看。” 考察团人群欢呼：“好耶！” 爵禄街，也可以称它为伦敦唐人街。 这里聚集了大量的英国华人、华裔（都是英国人），还有几万华侨（中国人）。 考察团带有官方的性质，来英国顺带看看海外华侨。 这很正常。 更加巧合的是，这里还有名人演唱会。 在八十年代，有一句很出名的话语。 有中国人的地方，就有邓丽筠的歌声。 果然，在这里也能听到她的歌声。 最关键的是，她本人真的来到了伦敦。 她站在舞台中央，光芒四射。 那种嗓音温婉细腻的歌声，总能让你忘却一时的痛苦，留下一丝丝的甜蜜与放松。 “在这里，我希望再唱一首歌。这是一个好朋友给我撰写的歌词，希望大家喜欢。” ...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 邓丽筠唱着唱着，就缓缓走到舞台的末端。 她已经早早的看到熟人，准备逗逗他。 邓丽筠笑着对杨杰说道：“这位先生贵姓？” 说着，就把一个话筒递给他。 杨杰接过话筒，笑着回答：“姓杨。” 邓丽筠又打趣道：“杨先生，结婚了没有。” 杨杰：“还没有！” 邓丽筠又追问道：“那有没有女朋友？” 杨杰：“有！还是两个。” 邓丽筠瞪大眼睛，夸张的说道：“有两个！” “那请问，我有没有机会？”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至今还是单身哦。” 杨杰问道：“什么机会？” 邓丽筠：“追我的机会啊！” “来，现在请抓住我的手，你就可以追到我了。” 台下一群人跟着瞎起哄，无比热闹。 “追她，追她。” 张局也不正经的喊道：“小杨，加油。赶紧去追她。” 眼看气氛都烘托到了这里，杨杰也不再犹豫。 他果断起身，站在舞台中央。 杨杰：“我可以换个方式吗？” 邓丽筠：“嗯，啊？换个什么方式？” 杨杰：“比如说，背着你跑掉。” 邓丽筠：“真的！” 杨杰：“真的。” “来，我说三二一。” “准备...一。” 邓丽筠突然一声惊呼，“啊！” 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杨杰扛起来，从舞台中间向后面跑了。 台下的观众乐的不行了，还以为这是节目的效果。 直到两人过了十几分钟，还没有回来。 最后是主持人走了过来。 “诸位，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邓丽筠小姐被他的朋友拐跑了。” “让我们祝福他们。”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被戏耍了吗？ 某些男粉痛心万分，早知道我自己上了。 好在，这只是常规的友好演出，也没有收取门票。 此外，这里也没有日本娱乐公司的强压。 邓丽筠被突然带·跑了，大家也就是图个乐呵。 至于两个当事人，此时已经漫步在伦敦的街道上。 这里是经济繁华的街道，治安一流，不用担心小混混的出现。 如果是居住在贫民区，那就需要掂量着办了。 第90章 大家一起玩飞行棋 西方国家的贫民区，治安是超级差的那种。 城市属于是典型的两极分化。 其实香港的管理模式也是这样。 一方面是高楼大厦，现代化，是先进的代表。 另外一边是贫民窟，蜂窝楼，黑帮，混混，就像是乱世降临。 不同的街道，治安水平天差地别。 邓丽筠：“哈哈哈，真好玩。” 杨杰：“好玩吧，该下来了吧。” 邓丽筠：“我不，你背着我。” 背着背着，就变成了两个人一起压马路。 直到找了个一家中餐馆位坐下。 邓丽筠对老板说道：“老板，来一份猪脚，一份烤鱿鱼，加点辣子。” “对了，你喜欢吃什么？” 杨杰翻开菜单：“我我看看，川菜啊！酸菜鱼一份，开胃羹一份。少辣，谢谢。” 邓丽筠：“你不喜欢吃辣？哦，也对，广东人不吃辣。那你没多少口福了。” 杨杰回答：“不吃辣的菜，也有很多好吃的。” “对了，你怎么会来英国？不是解约了吗？” 邓丽筠略微心虚的回答：“是解约了。但我之前承诺，给歌迷带去新歌，总不能落下了吧。” 杨杰恍然大悟：“所以就义演了。下一站是哪里？” 邓丽筠回答：“法国、西德、还有美国...” 随后她皱成包子脸：“哎呀！好多的地方啊。我怎么感觉越来越忙了。” 杨杰安抚道：“没事，慢慢来，不着急。” 邓丽筠：“嗯！” 随后饭菜上来了，开始吃饭。 “家慧来台北找过我了。” 杨杰手一抖，筷子都掉了。 他慌了。 邓丽筠噗呲一笑，随后她得意的说道：“我和她说好了，公平竞争。” “我其实是专门跑英国来等你的。” 邓丽筠追求自由，大胆，敢爱敢恨。 这种风格其实和西方宣传的文化很相似。 看对眼就勇敢的去追。 对比之下，关家慧在感情方面，就显得保守了很多。 有很多时候就很拧巴。 一方面希望保证物质生活的丰富。 另外一方面又希望男友感情专一，能够无微不至的关注她。 同时还希望能有自己的个性风格。 嘶！ 这不就是很多小仙女的迷之自信吗？ 显然，杨杰无法满足这全部。 或者说，没有任何男人能做到这三点。 尤其是最后的，保持对方的个性。 这就是对方个人主观评判，连标准都没有。 杨杰有时候是个工作狂，并不能贴心的关注她的一切。 而且他自己也不能保证，自己是对爱情忠贞的。 比如，眼前就和邓丽筠在一块了。 杨杰有些顾虑：“我是内地人，你爸妈能同意？” 邓丽筠敲打了他一下：“说什么呢。咱们都是中国人，能有什么问题吗？” “还是，你看不起我？” 杨杰当即否认：“没有，绝对没有。” 对啊！ 大家都是中华儿女，为啥要分的那么清楚呢？ 是自己格局小了。 “mua!” 杨杰直接对她吻了一口：“谢谢你。” 这下轮到邓丽筠害羞了：“讨厌，还有人呢。” 杨杰看了四周一眼：“没事，外国人看咱们都是长一个样的，认不出来。更何况，你是歌星，又不是电影明星。” 杨杰说这话是有依据的。 此前，歌星都是以黑胶唱片为主，包装的封面都是唱片公司。 谁知道歌手长什么样子的？ 举个例子。 同样是在七八十年代。 号称和邓丽筠齐名的凤飞飞，谁知道长什么样子？ 很多人听过《追梦人》这首歌，但不知道她的名字。 考察团的人也是一样。 白天听老邓，晚上听小邓。 但是正主邓丽筠在眼前的时候，他们确不认识她。 往后几年，磁带的普及和明星头像的泛滥，才使得歌星的样貌被大家熟知。 杨杰继续说道：“当大明星不弄点动静出来，谁知道你是谁？” “而且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事情，没有那么多的功夫去追星的。” “就算是路上碰见了，最多就当看到了一个漂亮的美女。” 邓丽筠泄了一口气：“听你这么说，我感觉自己做人好失败。” 杨杰夸赞道：“不，你已经比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优秀了。” 吃完饭后，两人继续去散步，消消食。 期间，杨杰感觉后面有人跟踪。 他突然转身，看了后面一眼，好像看到了熟人。 邓丽筠不明所以：“怎么了？” 杨杰微笑着说道：“没事。大概是我想多了吧。” “你不问我，我和家慧的事情吗？” 邓丽筠大度的表示：“我相信你能处理好的。” 杨杰：“我现在倒是挺好奇，你们俩到底是怎么谈的。” 邓丽筠：“那需要你自己去找个答案了。” “来吧。” 杨杰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上去了。 就算是关家慧真的来了，他也必须要面对这一切。 “扣扣扣...扣扣扣...” 邓丽筠：“奇怪，怎么没在？” 杨杰笑着说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其实一直都在。只不过跟着我们后面。” “走，安全楼梯口看看。” 果然，一转角，和某个正主转了个正着。 关佳慧突然被吓了一跳：“呀！” 她被吓得举手无措，磕磕绊绊的解释：“我...我是来英国旅游的。” 杨杰点点头：“嗯，我相信了。” “走吧，咱们一起去玩飞行棋。” 去谁的房间玩，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飞行器，可以丢666，起飞喽。 伦敦，第二天。 天降小雨，雾蒙蒙的。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 “蝴蝶儿忙，蜜蜂也忙。 ” “小鸟儿忙着，白云也忙。” “啊...” 虽然不应景，但杨杰高兴啊。 人在高兴的时候，无论是刮风下雨，都觉得是个好天气。 但对于三野浩二很不友好。 他已经在酒店的暗处观察了一整天。 啊！啊！啊！ 我的女神，你和一个陌生男人在房间里一整天，一整天啊！ 她在做什么，她在做什么！ 这是可耻的背叛。 三野浩二是一位非常疯狂的歌迷，而且有一种执拗。 他一夜没睡，最终下定了决心。 他准备做最后的努力。 如果女神不回应他，那么大家同归于尽吧。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要是能死一起，也就是永远的在一起了。 第91章 瞒天过海 追星族么，很好理解的。 他们是对自己的偶像，自发的形成了粉丝后援团，疯狂的迷恋某些明星。 我爱明星，那明星就必须爱我。 我这么爱她，那都是为了她好。 比如自发的为偶像大肆宣传； 比如要求偶像多开演唱会； 比如举行浩大的庆祝活动； 比如一路尾随跟踪等等。 至于会不会对对方造成困扰... 那怎么会是问题呢？ 答案是肯定不会啊! 反正，他们这些人，总是能被自我努力所感动。 这是精神上的香烟，会上瘾的。 这里头，有一部分人会因为经济问题，掉回现实。 有一部分是因为偶像人设破灭，从死忠粉转向黑粉。 还有一小部分，接受不了偶像的改变，选择走向极端操作。 古贺一郎与三野浩二这两个执拗的死忠粉，就已经开始走向极端。 他们也是信奉某种观点。 偶像歌手是属于所有歌迷的，而不是属于某个财阀富二代的。 在某次演唱会上，古贺一郎和三野浩二意外的坐到了一起，然后达成了某种协议。 在得知邓丽筠因为不堪公司压迫，选择退出的时候，这些激进的歌迷愤怒了。 其一，不能让邓丽筠退出演艺圈。 其二，暴力惩罚某日本娱乐经纪公司，为偶像出气。 于是，他们选择了放火烧渡边经纪公司，随后逃之夭夭。 紧接着，就是调查邓丽筠的下落。 随后搭乘飞机，一起到了伦敦，参加偶像的演唱会。 ... 八十年代有个现象。 那就是很多中国人并不怎么仇恨日本人。 官方也是宣传中日友好关系。 所以，很多国企领导都像是被强行降智一般，傻乎乎的听从日本人的指导。 然后被各种坑了。 老一辈的参加过抗日战争的除外，他们是切身体会过日本人带来的杀戮和迫害。 但是，十亿人口和几百几千万的人对比。 这个人数比例很小，在内地比较低。 宝岛不一样。 49年的国军败退，大约撤退了300万人。 而在日本人殖民下幸存的当地人，也有四百多万。 这种比例很惊人，接近1:1。 香港的比例在当时也是差不多的。 外来户为了不受本地人欺负，会自发的抱团取暖。 典型的土客之争。 反应到宝岛对邓丽筠的态度，也是两极分化的那种。 一边是歌迷的过度吹捧，一边老一辈的人猛踩。 但是出国以后，那就是完全不一样了。 大部分年轻人都是听从官方的宣传。 自由，民主，中日友好关系等等。 这也导致三野浩二和古贺一郎，还有其它日本粉丝参加华侨的演唱会，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 而且大家都是黄种人，你确定认得出来吗？ 两人在晚上跟踪邓丽筠的时候，其实是被杨杰发现了。 但杨杰很快就被关佳慧躲藏的身影给吸引了，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个信息。 因此，他还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 一大早，他就兴冲冲的跑到大使馆，准备希望给邓丽筠开介绍信。 国航的飞机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坐的。 只有持有介绍信的人，才可以坐飞机。 这点，对于外国人也不例外。 大使馆内相当一部分英国人，都在这里规规矩矩的排队，等待开介绍信。 然而，让杨杰意想不到的是，大使馆方面并没有直接给开介绍信。 而是委婉的拒绝了邓丽筠登机的请求。 杨杰只能找张局帮忙。 张局皱了皱眉头：“邓丽筠啊！小杨，不是我不帮你，只是她这个人有点特殊。这里面有点复杂。” “她是国军方面的宣传广播，这需要首都方面的审批。” 杨杰顿时明白了：“不好意思张局，是我冲动了。” “那我改成搭乘日本航空回国如何？” 张局点点头：“可以。我帮你申请取消回航名单，你自己注意安全。” 杨杰：“谢谢张局。” 另外一边，三野浩二和古贺一郎也做好了准备。 三野浩二负责监视邓丽筠的实时动态。 古贺一郎则是负责携带危险品进机场。 他先是买了一张从伦敦飞往英国伯明翰的机票。 带着某些危险物品，办理了行李托运业务。 以前的航空规则和后来相比，简直就是漏洞百出。 很多的危险物品都可以往飞机上携带，只需要办理托运业务。 只有针对随身携带的危险品，才会严查。 英国已经经历过太多的和平时光，很多安检系统更加是形同虚设。 像什么管制刀具，不明液体，都是草草的检查了事。 古贺一郎顺利的坐上了飞机，期间一直老老实实地。 直到抵达伯明翰后，他开始表现懊恼，好像是错过了什么。 随后向工作人员请求，急匆匆的买了返程票。 英国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马虎大意的客人，太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于是古贺一郎顺利的带着他的行李回到了伦敦的国际机场。 在下机的时候，他高度紧张。 因为他要做到，就是不走安全出口，而是直接带着行李，返回航站楼的等待区域。 还好，他成功了。 这一危险的举动，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额外关注。 机场内有公用电话。 古贺一郎在返回伦敦的第一时间，就是给三野浩二打电话通风报信。 “三野君，我已经抵达了伦敦国际机场。” “呦西！你在哪那里休息一下，我会尽快来接你。” “嗨。” 通话内容中规中矩，谁也挑不出毛病。 即便是有懂日语的人听见了，也当成是刚刚到英国的外国客人，一时间走错了而已。 毕竟咱们英国可是国际大都市，外国来的土包子没见过，太正常了。 一切的行动，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 酒店门口，杨杰和邓丽筠刚刚下车，就遇到了一个疯狂的日本人。 对方似乎很激动的在说些什么。 邓丽筠保持微笑面对，并且作出了解释。 但显得很勉强。 杨杰不明所以，当即上前维护：“小鬼子，眼睛放亮一点。如果你再纠缠丽筠，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邓丽筠大喊：“不要，他只是我的粉丝，有些偏执而已。” 第92章 传说中的82年拉菲 r 第93章 法外狂徒上线 倒是法国1997（包括1997拉菲红酒）. 它曾经一度秒杀中国境内的所有红酒的价格。 这酒属于专供，还是国宴级别的。 它是中法友谊的最高象征，法国总统亲自代言。 很可惜，热度不够。 最后被82年的拉菲给反超了。 至于普通人，懂行不懂行，无所谓。 大部分人区别不出红酒的好坏。 他们缺的是这些炫富的模式，缺的是某些价值上的认同。 这就和炫富买跑车的道理一样。 其实跑车的驾驶体验感，远远不如轿车舒服。 就是有很多人喜欢跑车，即便是不舒服，也说很爽。 飙车？ 国内限速120，放高速路都玩不起高速。 跑车的意义何在？ 无非是给寂寞空虚冷的人，做一个富态的安慰罢了。 我有跑车，等于我很牛，很有地位。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杨杰慢悠悠的吃饭，吃完后就四处走走。 正好，邓丽筠和关家慧也按摩好了。 邓丽筠调皮的问道：“等很久了吧。” 杨杰习惯性的否认：“没有，才一会。” 这其实是他心虚的表现。 邓丽筠偷偷的笑，似乎发现了对方的小漏洞。 随后，广播来了通知，jl56航班到了。 jl56航班其实很简单。 就是日本（japan）-伦敦（london）。 56是双数，就是返程的航班。 此时，日本属于巴统成员国，可以算是北约势力的一票。 这种情况下，日本航空的飞机是不能飞越苏联境内的。 此外，中国虽然改革开放了，但境内也没有对国际航线开放很多空域。 从伦敦到日本，客机必须沿着伦敦、沙特、印度新德里、新加坡、香港，最后抵达日本。 沿途包含了大部分的发达城市。 也许有些人会对印度打个问号。 它也配专门经停一站吗？ 答案是肯定的。 印度曾经是英国女王的皇冠。 英国和印度两国，在二战后的交流是相当频繁的那种。 印度人也以去英国为骄傲。 就跟国内某些所谓的精英，炫耀拿到美国绿卡差不多。 这个新德里的站点是很热门的。 至于经停沙特，就是这里的国际油价极为便宜。 此外，沙特在八十年代，已经是狗大户。 此次航班机舱底部携带的大部分英国商品，都是送到沙特地区的。 然后是香港和新加坡。 这两个地方，堪称英国人曾经的远东枢纽。 亚洲四小龙已经出现，有钱人也多。 除了韩国稍微差劲一点，其它三个地方的客流量也是蛮多的。 jl56航班是远途国际航班，飞行时长要接近24小时（包含经停时间）。 飞机是日本航空公司旗下一架大型宽体客机。 飞机型号是波音747s。 或者叫它波音747-300飞机也可以。 这是一架八十年代最先进的客机代表作。 拥有1.3万公里的超大航程，最大载客330人左右。 它也是日本航空飞远距离国际航线的主要机型。 至于特点么，就是明显的机头鼓包。 看着像是个大头娃娃一样。 其实鼓包那是飞机的头等舱，专门的vip区域。 杨杰作为头等舱客户，拥有优先检票权力，可以先行登机。 ... 话分两头。 三野浩二仍然不死心，他一路跟踪。 很快就知道了邓丽筠要回国的消息。 毕竟粉丝人群那么多，这种信息就像是透明的一样。 他很快买了1张同样的航班机票，一路追踪。 三野浩二，古贺一郎可不是土豪。 他们此前也不过是普通职员。 月收入大约是3万日元。 这个工资水平，大概是和一般的公务员工资差不多。 可以理解为，在23年的国内职工，能拿到七八千的工资的人。 买国际航班的头等舱，还是有些压力的。 要说日本人高，那是一定的。 当时的国内职工，就像是现在孟加拉国的人看中国人的高收入一样。 是近二十倍的巨大差距。 但说实话，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离谱。 有钱人和普通人，依旧是社会阶级明显的划分。 并没有太多的改善。 有些无良媒体报道，什么日本人出门打车都是一万元起步价。 你愿意拿三分之一的月工资，打车出门嘛？ 还有拿着一千日元点烟抽。 确实有，但只有少部分财阀的人才这么炫富的。 这并不能代表大部分普通的日本人。 高收入的日本人有，也叫白领。 月薪在13万日右左右。 但这就像是在首都cbd上班的白领一样，同样不具备任何的代表性。 所以，三野浩二买不起头等舱，也很正常。 他只能买经济舱。 经济舱的票价，大约可以节省三分之二以上。 古贺一郎则是傻眼了。 “我的机票呢？” 三野浩二似乎恍然大悟，当即道歉：“私密马赛。” 说完，就递上一瓶水给对方道歉。 “你把证件给我，我现在就帮你去买票，应该还来得及。” 古贺一郎拧开水喝了一口，随后赶紧催促道：“赶紧去。飞机快修整好了。” 三野浩二：“嗨！” 三野浩二则是熟练的出去，然后再进去。 直接给行李办理托运业务，然后静静的等待时间。 没过多久，他就返回来古贺一郎身旁。 随后鞠了一个躬，似乎是在问好。 最后替古贺一盖好保暖的衣服和帽子。 但古贺一郎毫无反应。 没错，古贺一郎死了。 而他的证件，已经提前交给了三野浩二，最后被冲到厕所下水道里去了。 到时候其他人调查起来，也会相当的麻烦。 至于机场方面，并没有过多的重视。 毕竟大厅里打瞌睡，休息的旅客太多了。 谁能想到，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呢？ 而凶手三野浩二则是带着一包违禁品登上了jl56航班。 等机场警卫发现异常，到最后按图索骥，企图现抓他的时候，也来不及了。 他已经上天了。 机场廊桥上，乘客正在陆陆续续的登机。 而托运的行李箱也被一个节奏一个装入飞机内部。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遥控爆炸物已经放在里面了。 第94章 精英聚会 jl56航班，此时正在欧洲上方的万米高空飞行。 窗外是无边无际的白云和蔚蓝的天空。 渐渐地，天空开始变化。 窗外的白云快速消失不见，只留下无边的黑暗。 黑暗的上方是一片火红。 然后是从火红色向着金黄色过渡。 在转变为淡蓝色。 最上层依旧是蔚蓝的天空。 地球很大，以至于客机飞到万米高空之上，依旧看不出它的弧度。 你能看见的，就像是一幅水平的水墨画一样。 对，是水墨画。 飞机自西向东飞行。 地下自东向西旋转。 很快色彩就消失了，变成了一片黑暗。 有幽闭恐惧症的人也不用慌，此时的飞机上是一片灯红酒绿。 就像是社畜在公司里熬夜加班一样。 你不看窗外，根本发觉不了多大的变化。 白天和黑夜都一样。 现在大约是伦敦时间，下午5点左右。 但这里大概到了欧亚交界处，已经是漆黑一片 晚餐时间到了。 一群精英在头等舱的某个地方开趴体。 空姐过来真诚的邀请头等舱区域的旅客前去会餐。 这大概是时代的特色。 飞机上不仅仅有豪华的单人座位，还有一个面积十几平米的会客餐厅。 至于用了会餐一词，意味着飞机上有了不起的大人物在。 当然，这个大人物不可能是杨杰这样的土豪老板。 而是地方的高官。 来自港府的钟爵士。 他差不多是这个时代香港人里，地位最高的一位。 某些房地产的李大亨，虽然号称爵士，但仅仅是那种入门级别的。 李大亨和邵老板这种娱乐行业出来的爵士一个等级。 钟爵士就不一样了。 他是香港为数不多的拥有双爵士的封号。 其次，他现在在香港的地位，已经仅次于港督之下。 再往上就别想了。 香港人不是英国人，当不了一等公民。 日本航空公司的空姐很重视他本人。 按他的要求，在飞机上弄了一个所谓的会餐评酒。 头等舱的乘客，直接拥有入场券。 商务舱的人也有机会，但要看你的社会地位够不够格了。 杨杰歪头问道：“钟爵士的会餐，要去吗？” 关家慧率先摇头：“不想去，没兴趣。” 邓丽筠笑着眨眨眼：“我在这里陪同家慧好了。” 杨杰一想：“那算了。我也不去好了。” “美女，麻烦你帮我转告一下。鄙人身体有些不适，就不方便出席了。” 空姐微笑的回答：“好的。” 空姐一转告，另外一边的几个拍马屁的家伙就坐不住了。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不给钟爵士面子。” “就是，就是。钟爵士，让我找他去，看看他有几分骨气。” 钟爵士依旧保持微笑。 他是需要牌面的，不会轻易的发怒。 所以对这种情况，不会发表任何意见。 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 头等舱的布局是双通道，121布局，十分宽敞。 会客厅位居2层客舱的后面，与头等舱紧密相连。 可以说找人非常简单，一目了然。 马世龙很快就发现了头等舱三位没有参加聚会的成员。 一个男子坐在过道的小凳子上。 内侧的两个座位则是两个女士。 其中一个他正好认识。 是邓丽筠。 马世龙大步向前，随后高傲的说道:“邓小姐，我承认你在国际上很有排面，但你不应该给脸不要脸。” “现在过去，给钟爵士道个歉。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邓丽筠则是优先看了杨杰一眼。 杨杰对她眨眨眼，随后回头。 “这位先生，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钟议员的意思？” 马世龙当即不爽了：“大陆仔，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杨杰摇摇头：“啧啧啧...你巴结的钟议员都没有开口说话，你也好意思发表自己的观点？” 马世龙：“你特么，给你脸了？” 他刚想发作，杨杰率先出脚。 一脚直击对方小腿的中心位置。 马世龙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发出嗷嗷惨叫。 “嗷嚯嚯...你个扑街...” 杨杰上前又是锁喉绞杀。 “在哔哔，老子直接拧断你的脖子。” “你替我转告他，孤臣孽子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滚吧。” 随后杨杰松开锁喉，马世龙这才敢大口喘气。 “呼呼呼...” 太特么吓人了。 空姐连忙过来安慰道：“先生，你没事吧？” 马世龙狼狈的回答：“没事，没事，我自己不小心摔的。不要紧。” 随后，他简单的区厕所打扮了一下，重新回到了聚会上。 “阿龙回来了。来来来，罚三杯。” “怎么，那个人还不来？” 钟爵士也好奇的看了过来。 马世龙有些尴尬，只能低声的说道：“钟爵士，那个人让我转告您一句话。” 钟爵士：“说吧。” 马世龙欲言又止，只能低声说道：“可否？” 钟爵士当即举杯道：“诸位，稍微失陪一会儿。” “你和我过来。” “什么话？” 马世龙回答：“他说，孤臣孽子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钟爵士手一抖，把香槟酒杯都给直接捏碎了。 马世龙吓了一跳：“钟爵士！你流血了” 钟爵士随后露出了尴尬的笑容：“没事，不要紧的。你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明白吗？以后，有什么最新情况，向我汇报。” 随后，他掏出纸笔，写了一个电话号码。 “这是我私人电话。有困难，可以打电话找我。但只有一次机会。” 马世龙当即点头：“明白，明白，谢谢钟爵士。” 在打发完马世龙后，钟爵士陷入了沉思。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 马岛战争结束以后，铁娘子北上访华。 而钟爵士也作为香港的社会精英代表出席会议。 奈何中英两个大国博弈，根本没有香港的多少话语权。 英国人在谈判失败后就主动帮助推行所谓的港式文化。 比如禁止国语教育，大力推行粤语和英语教育。 而且这个粤语也要和广东话不一样，要体现港式特色。 就是从文化入手操控的，邵爵士这种宣称港式粤语的代表，就在这种情况下被大力提拔起来。 算是一个标杆。 比如邓丽筠，不被经济发展更好的日本所诱惑。 她曾经多次表示，自己以中国而自豪。 也正因为如此，首都这边从没有任何文件说过，要封杀她个人的一切。 第95章 如何选择 人在得意忘形的时候，就会做出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或者说，他们自以为可以把控一切。 他们认为自己才是世界的中心。 这其中一位就有钟先生。 曾经有人打趣的评价他是孤臣孽子。 孤臣孽子。 这个不算褒义词，也不算是贬义词，也不是合并一起的意思。 真实的解读需要拆分开来。 孤臣，是封建朝廷中孤立无援的忠臣。 至于孽子，不是我们常规理解的骂人的意思。 在封建王朝时期，比喻妾所生的庶子。 这也对应了这些精英在英国人眼中就的地位。 几年钱，南头机场开建。 钟先生是神剧高度紧张。 鹏城和香港一水之隔，一脚油门就到了。 更有甚者，连夜跑路到了英国。 修个机场而已，这都能被吓到？ 当然可以。 虚假的谣言宣传多了，就成了真实的谎言。 譬如：勃日涅科夫和九个日本女俘虏的传奇故事。 估计很多人听说过，也看过所谓的照片。 照片源自于二战后期，一名美国记者拍摄的照片。 其实这是一名勇敢的战士。 真实的名字，早已无人知晓。 某些人给他一个假名，勃日涅科夫，还污蔑对方对女俘虏做了出格的事情。。 更有所谓的9个，或者数量不等的女俘虏被侮辱的谣言。 这都是虚构的。 再比如西伯利亚挖土豆，什么澳大利亚虐杀俘虏。 其实这都都是变相的给日本人洗白。 很多人还沾沾自喜，信以为然。 就像是抗日神剧看多了，有时候都会莫名其妙的对日本人感动。 或者某导演还拍出来，日本人被我们的壮举感动的片段。 只能说，智商已经完全没有了。 钟先生也是一样。 被英国人的宣传给忽悠住了。 相信什么他们都是对的。 马岛战争过后，基本上掏空了英国的家底。 英国人的兜里可没有多少钱。 但英国人的余威还在。 在某些人的思想中，伦敦依旧是世界之都。 有钱有地位，都是向往去英国。 最好是下辈子直接投胎去。 这和过年某些人一个劲的要去美国的思想差不多。 认为西方国家是先进的代表。 去了英国，很有钱又如何？ 去了国外，什么社会地位也没有了。 真以为西方国家都是真善美？ 其实就是当韭菜。 最后就是回到这次聚会上。 说实话，钟先生感觉信心不足，企图抱团取暖。 大概是和外界宣扬，你看我们这个团体，就是这群精英人士。 组合这个帮，那个派的。 杨杰嗤之以鼻。 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 鬣狗到处窜,遍地是大哥。 这又不是拍港片电影，到处都是嚣张跋扈的头头。 真正能拿得出手的精英，压根没有几个。 真正遇到事情的，所谓的圈内人，有几个能帮你的。 真的相信电视剧里那种无私帮助的，凤毛麟角而已。 大部分都是落井下石的人。 钟先生大概也明白了什么，早早的结束了这次酒会。 随后招呼空姐。 “麻烦你们了，把这边全部收拾一下。我要重新会客。” 空姐：“好的，先生。” 钟先生稍作打扮，然后带着包扎好的伤口，亲自来到前舱。 “邓小姐，鄙人是专门来赔礼道歉的。” 邓丽筠笑着回答：“我倒是无所谓。你们要是有事，就去谈谈吧。” 关家慧怂恿道：去吧，去吧。这里的美食，我们替你消灭了。” 杨杰：“诶！感情，我还不如一顿饭呢。” “请吧，钟先生。” 随后，两人走到单独的一个小隔间。 钟先生问道：“杨先生是首都人？” 杨杰摇摇头：“不，我浙江的，就一个种地的农民。” 钟先生恍然大悟：“哦！农民好，农民好，农业为本。” 他在从其他人口中得知杨杰发家史，他就觉得此人不简单。 杨杰一个农民，79年来到特区。 仅仅7年时间，就打造了庞大的商业帝国。 在客货运、汽车行业、房地产行业、饮用水行业、航空业、大型连锁超市、还有服装制造、钢铁厂、码头运输等等方面都很出色。 这天才也做不到吧。 除非上面有贵人相助。 这么说来，对方确实是有点东西的。 钟先生又问道：“杨先生，你觉得我该何去何从？” 杨杰也是纳了闷了：“什么何去何从？你还想要去哪？” 随后，杨杰似乎想到了什么。 “您该不会想要移民英国吧！” 钟先生当即否认：“不不不，没有的事情。” 他倒是想去，只是去了也只能是普通人。 这就让他很不甘心。 杨杰回答：“没有，那就好。” “我这么跟你说吧，走了才是傻子。” “你看看，现在国内的经济发展多好啊，一片欣欣向荣。” 钟先生说道：“杨先生，您说笑了。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听到什么传言？” 杨杰反问：“你说的是指什么？” 钟先生：“我是说，到时候...我们这些人怎么办？” 杨杰这才明白过来：“你是怕你们的金钱和地位不保啊！” 钟先生尴尬的点点头。 杨杰想了想，随后回答：“你想太多了。我都这么有钱了，不一样没有事情吗。” 有了杨杰的这句话，他似乎安心了许多。 截至目前，jl56航班没有任何状况发生。 三野浩二是在是太困了。 他可是监视跟踪了一天一夜。 宅男的身体素质一般，有点扛不住。 他在吃完晚饭后，就匆匆忙忙的睡觉了。 三野浩二一睡觉，jl56航班自然没有出什么幺蛾子事件。 这样一来，大家都是平安无事。 但是，这种和平的时光是短暂的。 等三野浩二醒来的时候，就听见了让他震惊的消息。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还有40分钟抵达启德机场。请你系好安全带，检查好随身物品...” 三野浩二：八嘎！我这是一觉就睡过头了吗？ 其实是飞机少了个经停站，这就节约了很多的时间。 第96章 劫机 三野浩二当即暴走：“混蛋！怎么可以这样。” 空姐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过多的关注。 此时，飞机距离香港还有大约700公里左右的航程。 提前播报只是为了让有些着急上厕所的乘客早点解决。 等飞机进入降落阶段，厕所就不能用了。 三野浩二急匆匆的带着背包跑了一趟厕所。 然后，他开始掏出背包的一部分工具。 一把长约20厘米的刀子被他拿了出来。 随后，他按了呼叫铃。 很快，一名叫池田小百合的空姐走了过来。 因为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她率先用英语问候。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见对方没有回应，她开始切换成粤语问候。 结果三野浩二突然开门，把刀直接架着她的脖子。 “快，带我去驾驶舱。” 池田小百合亡魂大冒：“先生，先生，别激动，别激动。您有什么需求，可以尽管提出来。” 三野浩二这才干脆直接用日语对着她吼道：“快带我去驾驶舱，不然我杀了你。” 池田小百合这才听清楚了。 “好的，您...您别激动。我这就带您去驾驶舱。” 其它还准备排队上厕所的乘客当即吓得尖叫起来。 “夭寿啦！” “虾仁啦！” 乘务长急忙安排乘客疏散到后面，以免殃及无辜。 随后，悄悄的打开某个通讯频道，通知驾驶舱的机组人员。 八十年代的反劫机训练，其实各国都有做过。 主要是两种模式。 一种是苏联风格，以暴制暴理念。 要求机组成员在最短的时间内，找机会让歹徒分心，随后一举拿下。 这种模式下，通常飞机需要配备1-2名警卫人员。 这个模式在此时的中国民航业普遍采用。 另外一种是以西方为主的和平解决理念。 在遇到这种情况，尽可能的满足劫匪的要求，不要过多的刺激他。 同时，让甜美的空姐多给歹徒送酒水安抚。 等他憋不住的时候，趁机把他关在厕所里。 然后等着飞机降落，地面警察来解决他。 乍一看，确实是西方的模式更加合理，人性化。 但这也让欧美的劫机概率远远超过另外一种模式。 只能说，各有利弊。 波音747s是一款定制型的客机，不完全是747-300的那种飞控系统。 它拥有更加现代化的配置。 只需要2名驾驶员，就可以操控整个飞机驾驶舱。 但是三野浩二不懂这个。 他知道的飞机驾驶舱正常情况下应该是3个人。 机长，副机长，观察员（工程师） 三野浩二狂怒的吼道：“另外的人呢！怎么就你们两个人。” 国际长途客机是拥有2套机组成员轮换驾驶，以防止确保飞行安全。 机长却误以为三野浩二是要找另外一组成员。 机长：“稍等，请不要伤害任何人。我们一定会满足你的需求。” 通讯：“犬野君，这里有位乘客需要你的帮助，他的情绪有些激动。” 犬野一木：“嗨！我明白了，马上到。” 而此时正在休息的犬野一木和机组成员当即闻讯赶来。 最终6人挤在了狭小的驾驶舱内。 一个三野浩二，一个池田小百合，4名机组成员。 此外，门口还有乘务长守着，防止其它乘客过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其他乘客则是一脸懵逼。 “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把歹徒放进去了呢？” 空姐安抚道：“先生，请放心，机长他们会处理好一切的。” 此前，日本还没有出现过相关的事故。 能参考的都是国际上的案例。 再说了，日本现在可是宣称自己傻白无害，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暴力事件。 这也导致三野浩二可以轻松挟持人质，进入驾驶舱。 三野浩二有点情绪激动，这锋利的刀子贴着空姐的皮肤，一不小心就刺破了。 池田小百合的脖子上开始疯狂的出血。 很快，大田机长急忙说道：“先生，请不要伤人，有事好商量。我们能办到的一定照办。请放开小百合如何？她现在急需要救治。” 三野浩二此时还有一丝冷静：“可以。但是你们要把邓丽筠小姐喊来。” 大田有些为难：“这...” 三野浩二见他犹豫，当即伸手就是一刀，准备示威。 大田因为个子较矮，而且靠近猝不及防，就被直接捅穿了喉咙。 池田小百合失声尖叫：“啊！” 高分贝的尖叫声，似乎助长了三野浩二的气焰，他当即挥刀乱捅。 池田小百合身中3刀。 犬野急眼了，企图空手夺白刃。 显然，他想多了。 他不是格斗家，一般人很难做到赤手空拳对付有武器的歹徒。 哪怕对方是胡乱的挥、砍、捅，伤人的效率极高。 其它两名副手企图帮忙，拉拽受伤的空姐和大田机长。 三野浩二二话不说，掏出一个小罐子。 “轰！” 一声爆炸声，惊动了所有人。 “疯子！有疯子杀人了！” “噢，买糕的！” 驾驶舱附近一片混乱，到处是血淋淋的一片。 连三野浩二也被波及到了，被冲击波撞到在地。 但是他很开心，用最后的力气按下某个遥控按钮。 “嘣！” 这次的爆炸声更加惊天动地，货仓底部被炸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一时间，氧气快速流失，刺骨的寒风也开始进入飞机内部。 这可是万米高空，此时外界温度大约是零下30度。 这能把飞机上的人员全部冻死。 还有就是飞机的内外气压差特大。 高度越高，空气越稀薄。 普通人去一趟青藏高原，那都是有高高原反应。 你在客机巡航高度一万米以上，这比上珠穆朗玛峰还刺激。 很快，有乘客出现了耳膜受损、鼻子出血等症状。 杨杰也感觉不好受。 不过他是氪金玩家，可以花费金钱修复自己。 这倒是挺神奇的。 邓丽筠和关家慧就不行了。 她们开始了一系列不正常的反应。 杨杰连忙解开安全扣，伸手握住她们。 果然有效。 但是，这种修复也不是无穷无尽的。 每隔一分钟，就需要修复一次。 按这个进度，迟早能把他掏空了金钱，就是死亡的时空。 随后他挥了挥手，指了指驾驶舱。 邓丽筠奋力的点了点头，随后三人一起手牵手，往驾驶舱。 第97章 菜鸟开飞机 还好，飞机二楼的头等舱和驾驶舱在同一层，算是比较接近的。 不少乘客也自告奋勇的来帮忙。 但更多的人是完全无能为力。 失压带来的感觉，就像是身体要爆炸了一样。 杨杰看了一眼，死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路过三野浩二的时候，发现他的眼珠子瞪得特别大，死亡景象特别恐怖。 失压以后，有伤口的部位会血液崩开，直到失血而亡。 邓丽筠和关家慧强忍着不适，一起进入驾驶舱。 此时，驾驶舱内全是各种警告灯的警报声。 这架飞机看起来问题很严重。 很快，杨杰示意她们，找个安全的位置坐下。 驾驶舱内部有就驾驶员和工程师的专属氧气面罩，可以保证相对较长的呼吸时间。 而乘客舱的属于是应急氧气面罩。 只能维持大约15分钟，极限20分钟样子。 最关键的是，这会无论是头等舱还是经济舱，都没有氧气面罩掉下来。 此时的飞机应急氧气面罩，其实需要机长手动操控某个按钮。 随后杨杰坐到机长的座位。 “你不要触碰任何地方。明白吗？” 此时空气稀薄，邓丽筠听不清楚，她只能努力的扣上安全带。 用手术示意佳慧，学着她一样操作。 杨杰找到了747的飞行控制面板，首先调整飞机的飞行安全高度。 4万英尺，具体多少高，不知道。 不过客机通常是1.1万米高空上下，大概换算一下，基本够用。 总之，先砍掉一半再说。 不管如何，先降低一半高度，至少可以保证飞机飞到低空区域。 这样估算大约有个5千米的高度。 估摸是就像去西藏一样。 虽然呼吸难受，但也可以保持呼吸。 最重要的是给自己预留一部分的高度优势。 万一太低了，到时候根本来不及操控反应。 波音的飞机很先进，在70年代左右，就把自动驾驶技术融合到了民航客机里。 杨杰要做的就是旋转按钮，然后把自动驾驶的设置高度慢慢的降低。 而飞机的自动油门和自动配平系统会根据驾驶员的操控，调整飞行姿态。 很快，飞机开始向下俯冲。 杨杰感觉这个速度太快，赶紧给它调整为300节 也许是cpu自动判定飞机可能会失速，慢慢的收了一部分油门，重新作出调整。 飞机从俯冲状态变成了滑行状态。 突然间，一个空姐跌跌撞撞的跑过来。 她似乎想要努力的喊些什么，随后她感觉一阵眩晕，晕了过去。 看样子她也支持不住了。 飞机正在下降高度。 jl56航班的异常飞行轨迹，当即引起了泰国方面的注意力。 泰国的塔台开始呼叫jl56航班，并且向上汇报了这个情况。 奈何杨杰并不清楚调节频道在哪里操控，而且此时飞机也马上就要脱离了泰国的雷达范围。 他能理解的都是按运十客机的操控培训做的。 还有一部分曾经从b站看到的科普视频和飞友模拟驾驶上学习的大概。 虽然不是很多，但基本够用了。 总结一句话，没事不要乱动什么按钮，尤其是操纵杆。 大约3分钟以后，驾驶舱的高度表显示，飞机已经达到了预定的高度。 因为自动驾驶的缘故，飞机慢慢的开始保持稳定，而且速度也相对降低了很多。 杨杰尝试摘掉氧气面罩，但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随后，他又小心的砍掉一半的飞行高度，调整为8000英尺。 在调整后，飞机再次进入俯冲转向下滑状态。 只不过他的这两次操作，使得飞机下降的速度大幅度的降低了。 很多人的脸部已经发青，甚至出现了窒息死亡的例子。 失压，窒息，都是极其痛苦的存在。 对此他也爱莫能助，毕竟他就只有2只手，最多带走两个人。 几分钟以后，飞机再次下降，到大约6000英尺的高度。 杨杰总算是感觉自己能呼吸了。 “丽筠、家慧，你们还好吧。” 邓丽筠见状也摘下氧气面罩：“还好。现在飞机稳定了吗？” 杨杰回答：“基本稳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看有没有机组成员还有意识的。赶紧让他们来开飞机。” 邓丽筠吃惊：“你不会开飞机，都敢乱操作！” 杨杰回答：“我会开模拟机。” “找找看，有没有人会的。” 邓丽筠：“好的，我这就去。” “家慧，你也来帮忙。” “嗯。” 很快，她们两人一起闯过骇人的驾驶舱门口，前往乘客舱。 很可惜，大部分人都陷入了昏迷之中。 邓丽筠突然想到什么：“我知道某个舱门有乘务员休息区。家慧，这边。” 关家慧来不及呕吐，急忙说道：“来了，来了。” 很快，邓丽筠发现了几个惊魂未定的空姐。 “太好了，你们还活着。帮帮忙，有人会开飞机吗？” 新野慧吃惊：“纳尼！” 佐佐木佳子也很吃惊：“不是机长在开飞机吗？” 邓丽筠自豪的回答：“是我男朋友开的飞机。不过他只开过模拟机。” 佐佐木佳子顿时慌了：“只会开模型机？机长呢，乘务长呢？” 她们两人急急忙忙的下床，奔赴驾驶舱为止。 结果一眼就看了倒在地上的乘务长，还有两个班次的机组成员。 好家伙，一口气全报销了。 乘务长也因为受伤，导致血液大量流失而死。 她们两人能保持较早的清醒，还多亏了两人是游泳健将，以及呆在机尾的休息舱内。 体育什么的，在过去并没有太多的前途。 反而空姐赚钱更多。 没想到因祸得福，得救了。 另外一个休息舱的几名乘务员则是完全陷入了昏迷中。 她们和其它乘客的症状类似，都是因为低压和缺氧造成的。 佐佐木佳子说道：“现在必须要尽快下降机场，安排救护车救援。不然这里的很多人都将失去生命。杨君，拜托了。” 杨杰瞪了她一眼：“你说的轻巧，我又不是驾驶员，怎么操控飞机降落。直接摔地上吗？” “你们两个懂不懂飞机？赶紧帮忙找找通讯频道。” “丽筠，帮忙查查这个资料，都是什么意思。” 邓丽筠急忙说道：“好的。” 空姐立马90度鞠躬：“两位，拜托你们了。” “我们俩去看看，还有没有意识清醒的人。” 杨杰急忙提醒道：“再看看飞机哪里破损了。这里的警报一直在响。有可能是底仓爆炸了。” 第98章 sos求救 飞机300节的速度就像是开着野猫战斗机一样。 最大速度，大约有550公里的时速。 在这种速度下，jl56航班一下子就飞越了老挝、越南的空中领域，来到了大海上。 这下轮到杨杰慌了。 飞机要是摔在陆地上，还可以有机会抢救一下。 甚至死了还有一点点残渣。 这要是掉到海上，那就是直接gg了。 他急忙开始踩右脚蹬。 飞机的脚蹬，也叫脚舵。 这是一个比较神奇的装置。 它既是飞机的刹车系统，同时还是飞机的转向盘旋系统。 脚蹬受到驾驶员踩踏后，会给液压传感器和电子控制单元传递信号。 飞机的尾舵则是开始发生偏转。 不过，这种设备多多少少有防止误碰装置。 一开始，杨杰轻轻的踩，毫无反应。 随着杨杰二次踩踏，加重了力量，尾舵才有反应。 驾驶舱的视野开始发生了变化。 飞机开始转向。 还好，轻微的调整过后，飞机顺利的沿着海岸线飞行。 至于飞行速度和飞行高度，全靠自动驾驶控制着。 这有点像驾驶员开着汽车，给汽车定速巡航系统。 你只要不操控其它的按钮，飞机依旧可以保持姿态。 驾驶员只要简单把控飞行方向即可。 很快，一个空姐跑回来，汇报了最新的情况。 “飞机底舱开裂了一个大口子，大约有30厘米。其它地方暂时没有发现问题。” “洞口的风速很大，很多行李箱都掉下去了，有进一步开裂的现象。” 随后，关家慧也跑了过来：“乘客目前还有53人幸存，其余人员不幸遇难了。杏子小姐正在照顾他们。” “两侧的窗户基本完好，有情况我会及时报告。” 杨杰：“小心点，注意安全。” 关佳慧：“知道了。” 随后，邓丽筠进一步查阅起这份英文检查单的相关内容，看看能不能找到解决办法。 杨杰则是考虑到空姐汇报的问题。 现在飞机机舱的口子有进一步撕裂的风险。 为了以防万一，他开始进一步调整飞机的速度。 他开始努力回忆着什么。 貌似747的进近着陆速度大约在200节左右。 保险起见，还是先调整到230节这样子。 230节换成公里时速，大约在430左右。 这个速度和二战时期的鱼雷机的飞行速度差不多，属于相对较慢的飞行速度。 但对于大型客机而言，这已经很危险了。 好在，当前是在低空区域飞行，空气密度较大。 这个速度还是可以维持波音747飞机的稳定飞行。 因为贴着海岸线飞行，自然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很快就有两架战斗机出现在了jl56航班附近。 杨杰瞬间打起了精神：“丽筠、丽筠，看战斗机。是歼5!快，画个sos，请求帮助。” 其实空姐这边已经开始照做了。 她们用舷窗闭合来组合最原始的摩斯码。 三短、三长、三短。 随后两名空姐用频繁的拉动舷窗来做求救信号。 但对方似乎毫无反应。 两架飞机仅仅绕着jl56航班附近盘旋了几圈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时间线回到十几分钟以前。 南沙群岛的某雷达站搜索到了一个不明的信号。 值岗的战士立马向着上级汇报。 雷达站：“呼叫，妖洞妖拐、妖洞妖拐。” 某军区信息中心立马回复：“妖洞妖拐收到，请将。” 雷达站：“有一架不明身份的飞行器闯入我监控领域。航向150转000。完毕。” 信息中心：“妖洞妖拐收到。请保持继续监视状态，随时汇报。完毕。” 在收到雷达站的信息后，某空军基地瞬间警铃大作。 所有在岗的飞行员急匆匆的跑到了飞机上待命。 指挥员当即下令：“101和102号飞机即刻起飞，其余人员待命。” 通讯频段里回答了一群失望的声音：“是。” 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实战计划，又被两个老前辈给抢先了。 至于101和102号飞机，快速从地面滑跑起飞，向着南海驶去。 没多久，他们就收到了来自南航群岛雷达站的信息。 101飞行员叫郑文，是一名优秀的人民空军飞行员。 他担任此次侦查行动的队长。 “102，注意保持航向。越南方向有飞机起飞了。” 102号飞行员马建国立马回答：“102，收到。” “老郑，你说这次来到是美国人吗?” “任务期间，不许闲聊，注意观察周边情况。” “是，队长。” 信息中心：“101\/102注意，两架小型飞机已经开始转向，不要误入他国领空。完毕” “101收到。完毕。” “102收到。完毕。” 雷达站发现的正是来自越南空军的歼5战斗机。 这些飞机都是曾经友好援助给对方，抵抗美国人的有力武器。 对方也知道来的人是老师，所以不敢过多的逗留。 在做完简单的观察以后，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杨杰则是看着一头雾水，对方怎么不联系自己呢？ 还是歼5的通讯信息不佳？ 没有过太久的时间，两架歼7战斗机出现在了jl56航班附近。 郑文当即汇报情况：“发现目标。目标为大型民航客机，疑似波音747。完毕。” 没办法，波音747飞机的机头太有特色。 看起来像是个大头娃娃，一副憨憨的笑脸模样。 马建国快速绕到飞机侧翼观察：“报告，飞机尾部涂装为红色鸟类图案。” 郑文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信息：“是日本航空的客机。” 马建国随后说道：“队长，我请求靠近观察。” 郑文：“明白，注意安全距离。” 很快，马建国靠近客机更加近的距离。 “注册号为ja8093，看起来对方的情况不太好。那是...队长，是摩斯码，sos。” 郑文当即下令：“尝试呼叫对方，看看有没有回应。我绕下方看看对方哪里出现问题了。完毕。” 马建国：“102收到。完毕。” 随后马建国开始不断的调整第二套通讯频道，每隔几秒钟呼喊一次。 “8093请回答...8093请回答...” 郑文则是开始加速飞机俯冲，随后降低到比客机更加矮的距离观察。 这一看就发现了问题。 郑文：“101号呼叫指挥中心。” 第99章 紧急求助 信息中心：“请讲。” 郑文：“ja8093客机，机腹位置有破损。疑似飞机失压，降低高度飞行。完毕。” 信息中心：“明白。请保持呼叫，建立紧急通讯。完毕。” “报告首长，查到了。ja8093，是日本航空公司的国际客机，从东京飞伦敦的航班。” “嗯！马上联系民航局。继续呼叫对方，保持通讯。命令3号和4号机备弹准备。” “是。” 部队是比较敏感的。 不明飞行器，或者已知的飞行器不说清楚来意，要是误入军事领空，搞不好会被打下来。 你就算是小仙女，辩解自己什么都不懂，一样会吃一发导弹。 什么辩解都没有用。 jl56航班驾驶舱。 杨杰这边急着抓头皮，突然间通讯频道终于响起了声音。 “8093收到请回答。” 杨杰激动的大喊：“亲人啊！救命啊！” 马建国：“咳咳...咳嗯！8093，你现在什么情况？” 杨杰赶紧说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8093，总之，大哥你先别挂断。” “这里是波音747客机。航班号为勾拐56航班，从伦敦起飞前往启德机场（其实最终目的地是羽田机场）。” “现在我们遇到了大麻烦。” “有人在驾驶舱和货仓引爆了炸弹。” “飞行员都被炸死了，飞机失压，但自动驾驶开着。” “我需要求助。” 马建国：好家伙，飞机驾驶员都寄了，这都还能飞？ “8093，这里是人民空军，我现在在你飞机的右侧，你能看到吗？” 杨杰大喊：“家慧，去看看右侧有没有飞机。” 关家慧：“知道了...有的有的。阿杰，咱们有救了。” 邓丽筠也赶紧带上耳机，激动的喊道：“兵哥哥，赶紧来救救我们。” 马建国：“8093，请不要慌张，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救助你们。现在请调整为121.5 mhz的频段。” 杨杰赶紧说道：“很抱歉，我做不到。” “我不是飞行员，只是一名乘客。我只有在运十飞机的模拟机上操控过模拟飞行。” “我找不到波音747的调频按钮。” 马建国深吸一口气：“那有其他人懂得吗?” 杨杰回答：“大概半小时前，飞机在一万米的高空遭遇爆炸。大部分人因为失压窒息死亡了。” “还有相当一部分人因为低温冻伤，充血，目前处于接近休克状态。” “我们这边能动弹的，就只有5个人。” “目前飞机开着自动驾驶，能保持飞行高度和飞行速度。” “我勉强调整它的飞行高度，才从高空中下来，获得足够的氧气。” “请务必帮忙联系专业人士。” 马建国：“收到。请保持当前高度和速度，我会陪着你，请不要慌。” 随后，马建国联系了信息中心，转达了以上的通讯信息。 广州，民航指挥中心。 这里已经是大佬云集，能网罗到的民航飞机的专家都来了。 但大部分人都对波音747客机不熟悉，更不要说如何教会对方识别按钮。 此时这边压根没有这一类的机型。 唯一一架准备载客起飞的波音707也被叫停了，被用于参考和指导。 “不行啊，707和747的型号差别很大，和对方描述的完全对不上。” “首都那边怎么样？他们有方案吗？” “真在建立通讯信息。不过目前还没有回话。” “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对方声称机组成员都死亡了，只能依靠调整高度表和速度表保证飞行姿态。这要是飞机没有油了，不就直接掉下来了吗？” “我建议，给当前驾驶员做应急培训，至少要保证他能做到最简单的降落指引。” “同意，另外地面指挥也要注意，确保飞机降落的时候，第一时间救援。” 很快，越来越多的方案被提出来。 因为是头次遇到这种民航客机需要紧急迫降的需求，所有人都觉得压力很大。 这种事情在中国民航史上是头一次。 马建国：“报告，管制员已经成功和jl56航班建立通讯。” 信息中心：“辛苦了。你现在继续引导对方航行，马上就会有人来接替你的工作。” 马建国：“明白。” 飞机引导并不是那么容易做到。 歼7是小型单人战斗机，机翼面积非常小。 必须要维持在差不多520公里的时速，才能保证飞机的稳定飞行。 而这个飞行速度是远远高于jl56航班的当前飞行速度。 马建国和郑文能做到就是一会向前，一会向后，不断的来回奔波，给客机指引方向。 这个过程的燃油消耗是非常快的。 与此同时，白云机场这边也在做紧急疏散。 整个城市能调集的泡沫消防车都来到了机场附近。 某军用机场，一架大型的四发涡桨运输舰正在滑跑起飞。 它是八十年代空军的骄傲，运八运输机。 涡桨飞机的优势在于最低巡航速度可以飞的比喷气式客机慢得多。 而且运八的个头很大，可以携带多名飞行工程师和观察员，此外还有足够多的通讯设备。。 这样可以有效的引导对方降落。 运八：“jl56，能听到我说话吗？” 杨杰：“可以。” 运八：“你当前的燃油量还有多少？” 杨杰看了一下对应的仪表盘。 “还有51万磅。” 很快，管制员的指挥中心有人做了大概得换算。 “大约是22吨燃油，以波音747这种大型客机，估计还可以飞行一小时20分钟左右。” 现场指挥的陈闫杰立马说道：“很好。告知运八，建议优先教会对方几个简单的操控技巧。注意保持观察。” 运八：“收到。” “jl56，请跟着我的飞行姿态，手控慢慢的向左转动，保持左转。” 杨杰回答：“我现在只能用脚舵实现简单的转向。如果使用手控方向舵，很可能会失去自动驾驶功能。” 运八：“不用慌，你可以的。” 杨杰回答：“但是我没有多少信心。” “我建议前往鹏城南头机场降落，那里有b类盲降系统。可以引导飞机自动着陆。” 运八：“请稍等！” 白云机场管制台。 众人听闻也是骇然：“真的假的，飞机可以自己降落吗？” 第100章 嘎嘣一下断成两节 一个专家当即站了出来：“我知道，那是国际民航组织提出的一种先进的技术。需要给飞机和机场组合配套的仪表着陆系统。” 市长当即问道：“咱们的机场没有吗？” 专家摇摇头：“全国只有首都机场有配备这种先进的设备。咱们的机场之一具备灯光引导，无法对应飞机的自动驾驶系统。” 市长急忙说道：“赶紧打电话咨询一下鹏城，问一问他们是否有这个技术。” ... 鹏城。 在得一架大型客机即将迫降南头机场的时候，所有人都亚麻呆住了。。 赵书记在得知这个消息，更加是天雷滚滚。 卧槽，杨杰还会开飞机？ 说实话，运十模拟机，他本人也去体验过。 但体验归体验，没听说就靠这个，就可以开飞机的。 现在的航空技术已经这么先进了吗？ 虽然脑子是胡思乱想的，但他手里的工作一点儿也没有落下。 首先是调集了全市的泡沫消防车协助工作。 其次就是通知部队，让他们配合工作，在机场周围建立封锁带，禁止外来车辆和人员进入机场附近。。 随后又通知大众公司的专家和鹏城管制塔这边组成了联合指挥部。 并且点名让马老作为副指挥和现场指挥。 他本人则是担任此次救援任务的总指挥。 马老也是感觉压力山大。 但他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马老：“飞机当前的高度是多少？” 管制员：“根据白云管制员回答，1800米的高度，巡航速度230节。咱们还有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 马老又问道：“跑道上有需要起飞或者降落的航班吗？” 管制员：“没有。最近的一趟航班是大众3502航班，他们预计在下午4点回来。大众3504航班在4点半左右回来。最后的3506航班目前没有起飞。此外，国航的飞机预计6点抵达。” 马老看了一眼时间，这会大概是3点钟。 “告诉他们，要么延后，要么备降白云机场。只有接到通知，才可以降落。” 管制员：“明白，我这就联系。” 偌大的鹏城南头机场，一天的航班总共才7个班次。 这比白云机场空闲多了。 此外，还有一点点的优势。 白云机场是在三十年代的老机场基础上扩建的。 也是新中国最早投入使用的国际航班机场。 几十年过去了，机场周边的建筑物特别多。 南头机场就不一样了。 航站楼和大众航空都在一侧，有建筑物，但不是很多。 跑道两头都是空荡荡的农田。 就算是飞机冲出3800米长的跑道，危险性也不是特别大。 至少滑跑减速的距离足够长。 大部分消防员都是头一回参与此次救援工作。 他们能做到就是在跑道两次紧急待命。 还有一部分人员和部队的官兵正在尽力的拔除两侧的铁丝网。 很多沟壑也要尽快填补上。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先给跑道延长再说。 而杨杰则是在运八的支援下，慢慢的学会了更多的操控技巧。 管制员：“jl56，鹏城呼叫。jl56，鹏城呼叫。” 杨杰：“jl56收到。” 马老突然插入话题：“杨杰，你现在状况怎么样？” 杨杰：“目前状况良好。不过飞机的腹部开裂更加严重了，现在有一米多长。” 马老：“很好，继续保持。建议速度调整为220节，这个速度应该可以维持飞行。” 杨杰：“明白，调整速度至220节。” 飞机速度越慢，对破口的损坏程度就越低，可以延长飞机的寿命。 很快，飞机的轰鸣声已经出现。 塔台上的人当即使用测距仪和望远镜观察。 有人突然喊道：“马老，他来了，200方向。” 马老一脸严肃：“杨杰能听到吗？你现在先试试看放下飞机起落架。” 杨杰：“明白，放下飞机起落架。” 起落架是很明显的装置。 只需要拉出它，然后就可以轻轻的放下。 邓丽筠翻开手册：“起落架已经放下，指示灯正常。” 运十：“运256观察确认，起落架正常下放。” 马老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好消息。现在你可以调整自动刹车，调到最大状态max。” 杨杰：“明白，自动刹车调至max。” 随后马老教他逐个输入各种参数。 比如南头机场的修正气压，进近角度，跑道航向。 而飞机的探测器也会接受机场进近着陆系统的各种信号，判定是否偏离航线。 如果是再过二十年，先进的民航客机更加可以做到计算机控制自动转弯降落。 此时只能依靠杨杰自己手操方向。 管制员：“注意，不要抬操纵杆，轻转。” 杨杰急忙问道：“怎么办？我现在要压低操纵杆吗？” 马老急忙说道：“千万不要，保持当前姿态。放心，咱们得跑道足够长，可以安全的滑行。” 杨杰松了一口气：“明白。” 管制员随后继续指挥：“继续保持，调整速度200节。” 杨杰明白：“速度调整为200节。” 邓丽筠作为副驾驶，会进一步的确认：“速度200节，调整完毕。” 管制员：“打开襟翼，调整至20，打开扰流板，调整速度...。” 随着管制员的指引，杨杰不断调整飞机参数。 飞机开始逐步的降低飞行速度。 从200节慢慢的变成130节的着陆速度。 至于换算公里速度就是乘以1.852。 最后直接把襟翼拉到底，这样基本操作就完成了。 当然也别指望能复飞。 jl56航班的机翼面积大幅度的增加，这时候飞机的升力增加。 同时襟翼+扰流板组合也使得飞机飞行速度进一步的下降。 两者相互协调，形成了一个相对完美的下滑曲线。 幸亏今天没有大风，一切看起来都是平平无奇。 塔台这边也开始欢呼起来，他们似乎要成功了。 突然，飞机语音开始播报飞行高度：“two hundred、one hundred。” 随后，语音越来越急促。 “fifty、forty、thirty、twenty、ten...” “噔！” 飞机的后起落架开始重重的砸向地面。 飞机后轮起落架在落地的一瞬间，微微抬起。 这是发生了弹跳现象。 随后飞机继续向前滑跑。 看着似乎要减速成功。 管制员正准备大喊：“打开反推。” 然后，所有人就看见了吃惊的一幕。 机体直接“嘎嘣”一下，断成两节了。 第101章 生命大于一切 机首位置不受控制的在跑道上胡乱滚转起来。 一直滚到跑道一侧的一百米开外才停下。 机翼和后半段机身更加恐怖，在跑道中间位置燃起熊熊烈焰。 马老急着大喊：“快去救人！” “呜呼呜...” 消防车开始拼命的加速行驶。 紧接着，所有人都听见了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响。 “轰！” 一股浓烟升起，飞机中段开始燃烧起来。 随后残油飞溅，跑道上到处是火光。 美联社的记者泰勒惊呼：“噢，买嘎达！” 随后他紧张的握住手里的摄像机。 这是极其宝贵的一手资料，他必须要带回去。 两侧的消防车则是尽最大的努力开始喷洒泡沫。 大约五分钟后，火势基本被扑灭。 救援人员赶紧冲上去查看情况。 驾驶舱的结构强度相对较好。 即便是有些变形了，主体依旧完整。 机翼和尾部的部分就悲剧了。 大部分都是被大火肆虐过，烧的什么也没有剩下了。 消防员拿着切割机和撬棍一起使用，努力的把人找出来。 “快快，这边有一个幸存者。” “单架。” “让一让，让一让。” 那些香港记者更加不要钱的拍摄照片，只不过距离太远了。 还有企图冲破民兵和士兵的阻拦的记者。 这些都被一一扣下。 这会可算是军管的性质，部队的战士才不管这些无冕之王。 也幸亏子弟兵有效的控制现场，没有让记者冲到前线。 否则救援反而会被严重耽搁。 也许，记者会说新闻的第一真相很重要。 但从人权角度考虑，人的生命大于一切。 那些记者所谓的真相，其实更多的是为了金钱的利益服务的。 你知道了又如何？ 能给受伤的人带来帮助吗？ 完全不能。 反而会拖累现场工作人员展开救助。 空难是大事故。 但这会信息媒体传输渠道很有限。 特区这边紧急管控后，所以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波澜。 直到几年以后，泰勒在美国拿出自己的录像带，才引起轰动。 ... 特区人民医院。 杨杰感觉五脏六腑都难受，艰难的挣扎起来。 先给自己加个维修状态。 吧唧一下，身体立马变得生龙活虎的。 在看了看身上的其它部位，并没有缺点什么。 走廊上传来不知其意的吵闹声，也许是一部分家属闹什么。 “咔！” 突然间，门被打开了。 一个中年护士走了进来。 “你醒了!诶，别乱动，小心伤口崩开了。” 杨杰先是一愣，随后回答：“喔，没事，没事，我现在身体倍棒。” “对了，其他人呢？他们现在怎么样？” 护送回答：“12名乘客正在被紧急救治中。有6名乘客已经状态安稳。” 杨杰问道：“那空乘人员呢？” 护士笑着说道：“她们现在状态良好，请不用担心。” “来换药了。” 杨杰急忙说道：“等等，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对方可不会让他自己来，二话不说就上手。 杨杰高度恐慌：“姐姐，这么大根针！我不打了，我不打了。” 说着，他直接从床上蹦跶起来，跑了出去。 很快，一大群的记者蜂拥而至，直接朝着他这边跑来。 杨杰三步并两步，一个急转弯，来到了安全楼梯口。 向上跑！ 护士大惊：“同志，同志，你别跑啊！” 她急忙追了出去，转瞬间，门口没有人了。 “奇怪？跑哪去了。” 她看见的只有乱哄哄的记者拥堵在走廊上。 眼看记者要围堵过来，她急忙关闭住院室的大门。 不少护士还有患者家属投诉：“院长，你也该管管了。这么多的记者，简直就是在捣乱。” 院长也是头大：“我有什么办法！” 杨杰突然推门进去：“报警啊，这有什么？” “以扰乱社会秩序，危害公共安全，以杀人未遂罪名起诉他们。” “逮住一个，告一个。” 院长摸了摸稀疏的头发，然后回答：“这位同志，你说笑了吧。” 杨杰严肃的告诉他：“这不是说笑。他们的行为已经干扰到医院的正常运营，已经在危害医生治病救人。这要是出了人命，谁担待的起？” “你要是不起诉，我来起诉。” “报警！赶紧的。” 杨杰一直看不起医闹人员。 诚然，社会上有一部分没有医德的人员做了不恰当的事情。 但这并不是他们闹事的理由。 这就好比你在马路上摔跤，最后却要对所有在这条马路上行走的人实施报复性行为。 这本事就是不合理的。 记者更加不用说了。 说什么无冕之王。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以为自己是王爷和皇帝呢。 有人还撰写了一个所谓的妨碍新闻采访行为的罪名。 实际上，国内大部分媒体是没有所谓的采访权。 相反，任何公民是拥有个人的隐私权，可以拒绝记者采访。 国内拥有采访权的前提是，官媒这边都会提前和被采访者说好约定采访的时间，地点等等。 被采访者不得故意隐瞒某些应该被大众知情的信息。 比如，你这东西是不是转基因作物。 比如，你这个有没有添加过量的防腐剂，能否通过国家安全监察标准。 这叫采访权。 但你要问你的配方是什么，人家是可以拒绝的。 其次，不是随便逮住一个路人，就可以上镜头问。 “帅哥？” “美女？” “小姐姐？” 这都是侵犯个人隐私，个人肖像的行为。 所谓的随手拍，短视频，其实都是在不断的侵犯公众的利益。 大数据会不会让人暴露在阳光下，这事情没办法确定。 但各种街拍，临时采访等等，这一定是让你透明的罪魁祸首。 院长亚历山大，在杨杰直勾勾的眼神注意下，选择了报警。 很快，特区这边的警察出动。 一开始记者还没有在意。 知道警察开始扣人了，他们开始慌了。 “喂，喂！你们干什么？” “我们是记者，你们这是阻碍新闻采访。” “我是香港记者，你们不能抓我。” “偶买噶的，我抗议。” 抗议无效，统统带走。 在记者被带走后，一部分浑水摸鱼的人也被带走了。 正儿八经的采访者，警察是不会过多的追究。 但里头有资质造假的人，那就需要尝一尝法律的铁拳。 第102章 陈家小传 铁肩担道义，妙手着文章。 记者，本应守望社会良心和正义。 可真真假假的记者让善良的人们感到迷茫。 大家随便翻开浏览器的报道就知道了。 陈年旧图，配个盗版的bgm，再来点骇人所闻的字眼，无良媒体就出现了。 八十年代没有短视频，但有比这更恐怖的文字造假。 小仙女的小作文和这些三流媒体对比，都是幼儿园级别的。 所以说，抓得好。 你是愿意相信警察，还是愿意相信“正义”的媒体？ 换我，我一定是相信警察。 如果连最基础的维护公众的秩序的警察都不敢相信了，你还能相信所谓的媒体吗？ 媒体是从公众视野获得利益，造假的概率更高。 警察是公务员，吃国家的饭碗。 他的工资和公众关系没有直接利益，假的概率自然也就更低。 所以，不要再被无良媒体洗脑了。 人需要有自己的脑子。 脑子是用来思考的，不是被其他人随便灌进去乱七八糟的思想。 ... 院长办公室。 陈院长热情的招呼杨杰：“哎呀呀，原来你就是小杨啊。这次可多亏了你。” 杨杰客套的回应：“哪里哪里，陈院长客气了。您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 陈院长踌躇了一下，找了个话题：“是这样的。邓小姐的家人一直希望可以把她带回去治疗。” “我呢，找个了借口，说邓小姐是要住院住院观察一个月才方便行走。” 杨杰不动声色的回答：“哦?” 邓丽筠和关家慧是比他更早苏醒的。 在他昏迷的期间，还坚持要爬起来看望他。 这都是护士小姐姐说的。 而三人的关系，只要不是傻子，大家都明白了什么。 杨杰：“院长，您的意思是？” 陈院长：“嗨！说起来还是有些丢人。” “还不是操心我那孙子的事情。” “去年不是有不少空军飞行员转业回来了吗？” “我的乖孙就去了南航做民航飞行员。” “这都一年多了，这飞机还没有飞上。” “我本想着让我儿子找您说说这事。” “可大石这孩子不近人情，说什么也要公事公办。” “你说这事弄得。” 杨杰顿悟：“您的孙子是陈耀军。” 陈院长狂喜：“对对对。您也听说过他，这孩子打小就聪明...” 陈院长说了一大堆，杨杰则是感慨世家果然是亘古不变的。 陈军石是大校，堂侄陈耀军是空军飞行员，大伯是院长。 在部队一部分人员转业的时候，陈耀军拥有天然优势。 普通飞行员基本上都只能回家待地方分配，可能一等就杳无音信。 而他可以轻松的在一个月内转入新成立的南航飞行员序列。 可以说，前途无量。 这人脉差距是普通人和世家子弟完全无法比拟的。 所谓的公平，永远不存在。 扯远了。 南航的大领导有点傲娇，看不上空军淘汰的运5，运7一类的飞机。 他们坚持认为，自己要飞就飞国外最先进的飞机。 这就导致飞机还没有买回来（需要很多的外汇）。 这些没有工作岗位的飞行员，和地勤人员只能拿到保底工资。 南航的保底工资，依旧是沿用六十年代工资等级制度。 民航飞行员的月工资大约是33块钱。 这个工资相对于同时期的农民来讲，绝对是高薪的存在。 但放到社会上，就不够看了。 现在普通工人也有30块钱的收入。 就好比23年这会。 农民平均月收入在600-800元。 打工仔平均月收入在3000-5000元。 然后没有飞机的飞行月工资也才4000块工资保底，饿不死。 这能让人甘心吗？ 最直观的结果就是东航、南航，甚至国航都有出现过新飞行员在开上飞机后，想着飞往隔壁去。 陈耀军有大好的前途，还有家族的影响，自然不可能去国外开飞机。 但他也无法忍受只有这么一点点工资的收入。 最后想来想去，就想到了大众廉航。 月收入固定200元，飞行补贴1块钱一小时，此外还有节假日津贴，和其它津贴。 这平均收入能有460元左右。 这收入，可以啊！ 比自己的爷爷，父亲，叔叔的工资总和还高。 于是陈耀军就想着去大众廉航去开飞机。 再说了，到时候可是飞运十大飞机，荣耀无限。 杨杰只能委婉的说道：“陈院长，有些事情呢，我得和你说好。” “我这是民营企业，规矩多得很，需要考核的项目很多。” “我这从部队来的飞行员就已经有五十多个人了，全是领导家的娃。” “你说这目前总共三架飞机，我也安排不过来啊！” 陈院长：“不是说从英国买回来飞机了吗？” 杨杰：“是买回来了。可这国外的飞机全是英文，操控和咱们的不一样。” “这都需要专家不断的修改，换上中国字才行。” “此外，还需要给大家培训两年。” “您总不希望这飞机上天，然后直接掉下来吧。” 陈院长点点头：“那是，那是，飞行安全是第一位。” “我呢，不求其它的。你只需要给我家的臭小子开个培训名额就可以了。” “放心，培训费我们家出了。” “到时候，大家看成绩排名飞行。” “这事情不会让你难做的。” 杨杰这下没话说了，再说下去，就是不识抬举了。 “行，那我就给他开个入学证明。” “这样万一他有另外的想法，回到原单位，也好交代。” 陈院长当即握住他的手：“小杨啊，那就多谢了。你放心，有什么用得着我老头子的，和我讲就是了。” “对了，我儿子陈远正好在魔都工作，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他帮你解决一些问题。” 好家伙，民航都是你们一家子的人吧。 陈远，魔都航空的总经理。 这个魔都航空是和东航成立时间上差不多的，不好分谁先，谁后。 当时的特色就是每个省级单位都要弄个地方航空公司，这是时髦的潮流。 而东南西北航则是代表一个区域航空，还有一个国际航空，载国旗图案的那种。 地方航空公司属于国企单位，区域航空和国际航空属于央企。 总之它们的地位还是有些区别的。 第103章 如何二选一 有个小小的问题。 如果是魔都领导，是应该偏爱本地的国企，还是应该偏爱本地的央企呢？ 很明显，国企啊！ 国企是和地方政府的直接利益挂钩的。 营收亏损都是他们自己的。 央企则是属于首都管的，赚钱再多和魔都也没有几毛钱的关系。 于是神奇的操作就出现了。 魔都航空拥有t1航站楼，最好的飞行时段，优先起飞，优先降落等等一系列的好处。 这也是魔都航空和鹏城航空两个地方航空公司，唯二没有亏损经营的奇迹。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你玩的再好，也拧不过三大航的大腿。 02年就强行合并了，魔都航空变成了东航分公司。 这样一来，这就和魔都当地的领导直接利益关系没有了。 东航分公司的营收再好，也不是本地的。 于是魔都开始向着各个民营航空公司邀请，真诚加盟。 某秋和某吉祥就是这样被吸引了。 民营经营管理为主，当地政府入股，吃点好处美滋滋。 事实证明，2家民营航空是国内仅有能勉强盈利的航空公司。 而其它的航空公司，包括三大航在内，年年亏损。 两桶油和他们对比，都要说自己是手脚干净的。 杨杰借鉴的主要是某秋的经营理念，廉航。 压低运营成本，减少关系户，自己作为大股东，鹏城作为小股东。 此外年年给鹏城分红。 你看，你好，我好，大家好。 其乐融融滴。 现在有了刘远的这个关系网，这就意味着他有机会可以在魔都也设置一个区域基地。 这是大好事啊！ 杨杰出院以后，就派人去和魔都航空协商，双方进行友好合作。 先在附近圈个地再说。 ... 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 这话谁说的？ 这也就是偶像剧传达给小仙女的观点。 其实工作的男人是最无趣的。 为啥女人喜欢渣男？ 因为渣男太懂女人心。 大部分女孩子跟他在一起，有一种做公主的感觉。 而专注事业的男人，和渣男这种专注于呵护女性的男人，本身就是两个极端面。 人是复杂的，但再复杂的人也不存在2个极端面。 如果谁拥有这两种同时的风格，只能说这人有精神分裂症。 或者其中一个方面是伪装的那种。 比如电视剧里的女强人，其实就是一个傻白姑娘。 漂亮勉强算得上，但智商都是5。 大概是背景人的配角都是智商负数，才能勉强体现他们女强人的特点。 至于霸道总裁，天天和女主腻歪，这也叫对事业专注？ 或者他的专注是分身术吗？ 对了，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偶像剧，商业敌人都是智商负数。 反正连全世界的背景人类智商都是负数，也就不用脑子专研怎么发展公司。 随便一个想法，那都是跨世纪的震惊，起码超越人类一百年的先进思想。 .... 南头物流园。 杨杰开始忙碌起来。 一忙起来，就容易把身边的人忽略了。 关家慧无奈的对邓丽筠说道：“你看，他又这样了，完全是个工作狂。” “筠姐，不是我想要离开阿杰，是他这样的人确实不能给我带来安全感。” 邓丽筠耐心的说道：“工作和家庭，本身就是两个无法同时兼顾的。” “但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你可要想清楚了。” “这种事情，一旦错过了，后悔就来不及了。” 关家慧肯定的回答：“是，我已经想好了。” “倒是你，筠姐，你真的想好了吗？” “阿杰可是一个马虎大意的人。” “忙起来的时候，天南海北的到处飞。” 邓丽筠微笑着回答：“那不是正好吗？我也是天南海北到处飞。说不定，我们有共同的语言。” 关家慧一脸不信的表情。 邓丽筠无奈了：“好吧，我实话实说了。我都三十好几了，在这样下去，都快成老姑娘了。” 她也希望有个家庭。 尽管大家都说她活泼，可爱，古灵精怪。 其实她的内心比谁都细腻，同时又异常的敏感。 香港之夜只是一次冲动之举。 伦敦之夜则是留下最后的回忆。 至于这次空难，她看见了杨杰的内心。 虽然是一颗花心，但她并不后悔。 毕竟她也有一种古典的思维。 认为杨杰能爱她就可以了。 只是没想到关家慧要退出了。 而这个退出的理由似乎也合情合理。 关家慧安抚道：“好了，好了，你不用担心我了。” “你看看我，凭我的样貌，还找不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吗？” “走吧，走吧，该告诉他结果了。” 随后两人大步的推开门，向着杨杰走去。 关家慧突然加速冲了过去，死死的抱住杨杰。 “阿杰！” 杨杰摸不着头脑，轻轻的安抚她：“怎么了？” 杨杰此刻的声音越温柔，关家慧就愈发的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眼泪不停的留下来。 也许，在这一瞬间，她又后悔了。 邓丽筠抬头看着他们两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也许，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人吧。 邓丽筠微微低头，随后转身离开。 杨杰一瞬间就呆住了。 杨杰就算是再直男，也应该明白了什么。 两个女孩同时喜欢我怎么办？ 答案很渣男。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都想要。 对，这是从男性视角最好的回答。 但这并不是对女孩子最好的回应。 爱情是建立在相互独立，相互尊重对方的意图上。 如果你都要了，你是爱她吗？ 不，你只是单纯的好色而已。 杨杰突然感觉自己的内心有一阵空虚。 自己喜欢家慧，也不过是喜欢记忆中的十三姨而已。 喜欢丽筠，是留恋她那美好的歌声，和那甜美的笑容罢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姑娘都走了。 ... “扣扣扣...” 女秘书金巧慧轻轻的敲了敲门，打断了杨杰的胡思乱想。 “杨总、杨总？两位女士都走了。” 杨杰一阵恍惚：“啊...哦。” 他并没有任何动作，因为他还没有找回自我，所以并没有任何举动。 金巧慧好奇了：“不去追吗？” 杨杰无奈的回答：“追哪个？无论追谁，都是对她们的一种伤害。随缘吧。” 金巧慧眼前一亮，机会就在眼前。 “杨总，其实我...” 女秘书告别没能成功，就被电话声打断了。 “铃铃铃...”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杨杰当即接起电话：“喂？对，是我。嗯，好的，好的，我明白了。” 杨杰急忙拿起外套和钥匙，随口说道：“研究所有些急事，我先走了。办公室随便清理一下就好了。” 女秘书幽怨的看着他：“嗯，我知道了。” 第104章 再看我消失的爱情 杨杰急匆匆的驾车而逃，似乎真的有事情。 实际上是他后悔了。 自己干嘛那么矫情呢？ 女秘书的告白，他是不能接受的。 但两个女孩子中的一个，自己一定是要去追的。 所以，他大喊：“家慧！等等我。” 门岗内，某人得意洋洋的说道：“耶！老张，看吧，还是我说的准。” “你今天要是真的放走了老板娘，那就是罪孽深重了。” 老张一脸正气：“我实事求是，照章办事，有什么不对吗？” 正直的人或许是对的。 但在现实中，圆滑的人总是能混的风生水起。 而正直的人则是到处碰壁，最后被社会打磨，变得圆滑许多。 如果身边有正直的朋友，你应该感到庆幸。 有这种朋友正好，关键时刻能拉你一把。 公交车司机并没有表示不满意。 而是顺利的给杨杰开门。 这可是自己的大老板，必须要悠着点。 车内人甚至跟着起哄。 “老板娘，该起来了。” “对啊，老板娘，老板来亲自接你了。” 物流园的乘客，和附近的商铺老板基本上都是认同关家慧的。 毕竟两人已经相处好几年了，早早的被大家默认了两个人的关系。 相反，要是杨杰去拦截邓丽筠的车辆，这才是有问题呢？ 邓丽筠也是明白了这一点，才选择最先离开的。 但此时关家慧的小脾气似乎上来了。 “对不起，阿杰。我想我们两个还是不合适的。” “司机师父，你开车吧。” 杨杰无奈的投下了硬币：“师傅，开车吧。我送她过关。” 司机：“行。杨总，你开心就好。” 很快，司机启动了汽车。 至于杨杰和关家慧两人，就像是闹别扭的小情侣。 一个坐着生闷气，一个站着不知道瞎想什么。 两人一路相伴，直到关口。 关家慧劝阻道：“你不用送了，我自己能走。” 杨杰有些疲倦的应付:“真的不能留下来吗？” 关家慧摇摇头：“不能。你有你的生活方式，我有我的生活方式，我们俩真的不适合。” “其实丽筠姐更加适合你。” 杨杰无奈：“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适合的事情。咱们俩都磕磕绊绊相伴的6年时光，你真的要离开吗？” 关家慧肯定的回答：“对。我想要我的另一半能时刻关注我，而不是一门心思的忙活自己的事情。” 关家慧已经尝过爱情的滋味。 但是爱情过后呢？ 接近六年的时光，什么样的激情都消磨殆尽。 关家慧才25岁，却提前过上了50岁的退休生活。 这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她和杨杰的爱情其实早就破灭了。 只是因为大家觉得应该是这样，所以继续维持着。 邓丽筠的出现，给了关家慧一个宣泄点。 宣泄过后，也会有后悔。 这就像是你不满意某个工作，找了个借口，辞职了。 完事之后，内心有过一丝悔恨。 会回头吗？ 不会。 “所以，阿杰，对不起了。” 杨杰像是松了一口气：“行，我明白了。一路保重。” 关家慧挥挥手：“再见。” 杨杰又失恋了。 上辈子是因为女孩子嫌弃自己没有上进心。 这辈子倒是有上进心了，都快成了全国首富了。 结果，关家慧嫌弃自己过于专注事业，忽略了她的内心。 这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 某辆福特轿车内，邓丽筠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两人。 邓大哥看不懂妹妹的这番操作。 “你如果要选择他，阿爸、阿妈也不会反对的。” 邓丽筠摇摇头：“我只是想要看看他。咱们走吧。” 邓大哥一脸不理解：“就这样走了？” 邓丽筠点点头：“嗯。” 邓大哥则是感慨：“真的是搞不懂你的心思。我开车了哈。” 邓丽筠催促道：“走吧，走吧。烦死了。” 结果，等她大哥发动车子后，走没多远，她又急匆匆的叫停。 “停车，等一下，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邓大哥：“合着你还没死心呐！” 邓丽筠蹦蹦跳跳的跑出去：“大哥，你先回去吧。” 邓大哥：... 《士兵突击》里，骄傲的七连长高城曾经有过这样一句名言。 “早熟的人通常都晚熟，骄傲的人又很急性，这两样我都占了。” 或者说，邓丽筠也把这两样都占了。 她年仅14岁就出道走穴卖唱。 当歌手，这个行为在六十年代是卑微低贱的工作。 在社会主体食欲下九流的行业。 但为什么邓丽筠必须要唱下去？ 不是因为邓丽筠爱唱歌和跳舞。 而是她一个月的收入能超过一家七口人中，其余六人的全部收入总和。 所以，这不是她爱不爱唱歌的问题。 而是生活的压力迫使她必须早休，必须要扛起家庭的重担。 年仅14岁，就被迫辍学，参加各类演出。 尽管她当时很年轻，很早熟。 但早熟的人，其实内心是无比的脆弱。 这也是精神世界的晚熟。 邓丽筠是三十多岁的姑娘，但追求爱情的风格和十六七岁的小女孩一模一样。 时而理性，时而盲目。 从她的感情历史中可以看出端倪。 邓丽筠拍了一下杨杰：“喂！先生，在看什么呢？” 杨杰恍然若失的回答：“在看我消失的爱情。” 邓丽筠低头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杨杰摇摇头：“不关你的事，是我个人的问题。” “你和我相处几天了，其实也应该发现我的问题。” “其实，我一直都是在忽略了身边人的感受。” 邓丽筠向后翘起小腿跟，敲了敲杨杰的小腿。 “那么，亏欠了身边人的先生，现在是不是应该给小女子赔礼道歉呢？” 杨杰噗呲一笑。 “好好酝酿的悲伤情绪，都被你给吹散了。” “说吧，想去哪里？” “今天陪同你玩到底。” 邓丽筠眼前一亮：“真的！” “我要你背着我，走回去！” 杨杰弯下腰：“请吧，我的小公主。” 邓丽筠发出欢快的笑声：“走喽！” 第105章 玫瑰涂装 一家航空公司，从公司组建，到运营起飞要多久？ 东北大哥人说了，给我一个月时间。 然后，东北航空开始整活，把自己整没了。 从诞生到消失，仅仅只用了一个月时间，就销声匿迹了。 往后再也没有纯粹冠以东北航空的名字的航空公司。 但是，在东北航的基础上，旧领导们吸取了教训，组建了北方航空。 这下可不得了了。 民航的正规军来了，不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领导开始瞎指挥。 前面说过，通常可以理解，民航是一家航空公司，约等于后来的国航。 民航局则是一个大管家，约等于美国的faa。 民航局大改是从84年开始。 地方航空公司，区域航空公司，包括杨杰旗下的第一家民营航空公司都是起步于84年。 但是正式运营，除了大众廉航以外，其实大家还是用的民航的老底子。 说分离，似乎也没有分离，大家都是画着国旗涂装。 87年，中国民航开始了二次改革。 将中国民航这一家公司正式拆解，结束了垄断经营的方式。 取而代之的就是国际航空和各大区域航空，最后加上各省级或者地方成立的航空公司。 一场史无前例的混战正式打响。 国际航空作为老大哥，被正式认定为具备载旗帜资格的航空公司。 至于其它的航空公司，不允许有飞机涂装是五星红旗的表示。 其实还有一家低调的航空公司也有这个资格。 只不过很容易被大家遗忘。 那就是中国联合航空，领导人专用。 因为特殊性，就不多说了。 国航不仅仅有国旗，也有自己的涂装样式。 国航的标志是凤凰。 颜色为国风满满的红色，具有吉祥、圆满、祥和、幸福的寓意。 不愧是大哥级别，一看就是高大上。 东航的标志是一只飞翔的燕子。 颜色是红蓝组合。 红色代表日出东方，升腾着希望、卓越、激情。 蓝色代表海纳百川，寓意着广博、包容、理性。 南航的标志是广州市花，木棉花。 颜色是红蓝组合。 红色木棉花象征的坦诚、热情的风格。 蓝色则是背景，象征尽善尽美的贴心服务。 西南航空的标志为蓝色雄鹰。 雄鹰代表着勇于开拓，拼搏奋进。 西北航空的标志为地球和飞天。 地球为蓝色，取意蓝色的星体。 飞天为桔红色，取意西北黄土高原。 不过陕西人认为它看起来更加像是一个肉夹馍。 最后就是北方航空，图标是蓝天和雪山。 雪山是指东北大兴安岭的长白山。 象征着事业蒸蒸日上，蓬勃发展。 但远看又像是白色的鸽子。 此外，其它的地方航空公司都是别具特色的存在。 这下轮到杨杰头疼了。 应该弄个什么图案合适呢。 大众廉航此前是没有任何涂装，清一色的白色底漆，尾翼喷涂一个红色五星红旗就算是完事了。 这真的不是偷懒。 而是白色漆是航空涂装最便宜的。 弄些高大上的涂装就是额外的成本，不合适。 为此，杨杰开始向各部门征求意见。 “诸位，现在应局方要求，各家航司都需要给出自己的涂装。” “我期望有人能给到一个适合大众廉航的航空图标。” “要求，简洁，明了，不要有多重复杂的颜色。” “最关键，要便宜。” “设计胜出者，奖励500元。” 孙萍第一反应是：“杨总，您是说500块钱？” 杨杰回答：“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孙萍顿时憋了回去：“没问题，没问题。” 其实她很想说，500块是不是太少了。 现在公司内部的高管工资都有六七百块钱。 如果加上年终奖和绩效奖的平摊，大约有1000块。 你这500块钱，估计地勤人员有点兴趣吧。 对比之下，南航可是花费超过20万，向社会征求具有代表性的图标。 其它航空公司就算没有那么离谱，起码价格上不会差别太大。 你这... 算了，毕竟是廉航。 杨总平时连彩色涂装都不要，就一水白，外加红色国旗图案。 你还能指望他在这里多花钱？ 估计他更有兴趣投资研究员的项目。 尽管如此，各部门还是尽可能的想办法提交了方案和意向书。 基本上就是围绕一个“众”字变化的。 一个字，一个颜色，简单明了。 而且这也是大众廉航的名字。 倒是女秘书金巧慧看着杨杰办公室那一束红玫瑰若有所思。 于是，她另辟蹊径，画了一个红玫瑰的卡通图案。 寓意：喜欢你那灿烂的笑容。 杨杰顿时眼前一亮。 “妙啊！这寓意不错。金秘书，就你这个图案了。” “对了，还可以给飞机头部添加一个搞笑的笑脸，” “嗯...我已经有灵感了。” “弄个二哈的微笑。” 杨杰顿时灵感迸发，开始简单的绘画起来。 金巧慧一脸幽怨。 我要的不是这500块钱。 真的是木头人一个。 哼！ 邓丽筠微笑着敲门进来。 “你这又是忙什么呢？我看你的小秘书又生气了。” 杨杰摇了摇头：“是她想太多了。别管她。” “丽筠，你来帮我润色润色，看看怎么样修改合适。” 邓丽筠一看，噗呲一下就笑了。 “你这飞机下巴还画笑脸，这也太好玩了吧。” “喜欢你那灿烂的笑容。” “谁写的？小秘书？” 杨杰连忙咳嗽：“咳咳咳...今天的风好大啊，有点卡嗓子。” 邓丽筠贴身安慰道：“放心，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是说，有些事情，你就应该说清楚。” 杨杰连忙说道：“明白，我都明白。这不是不方便开口么。” 邓丽筠淡定的说：“那我替你说了。” 杨杰连忙点头。 邓丽筠在给他的图画简单的修改后，画面看起来柔和了很多。 主体还是偏向于可爱、搞笑的风格。 民营航空要突破重围，就是要有不一样的风格。 “对了，你看看，我最近是不是变得不一样了？” “总感觉自己变年轻了很多。” 邓丽筠原地转圈圈，看起来十分欢乐。 杨杰肯定的回答：“心态好了，自然年轻了许多。你以前纯粹是工作压力太大了。” 邓丽筠高兴的说道：“是吗？” 说完，她又开心的挑起了舞蹈。 第106章 港龙航的故事 87年，香港有两家航空公司。 第一个是以国泰航空为主的老牌航空公司。 大股东是英国资本太古集团和汇丰银行。 《那兔》里，约翰牛经常提到的远东金融中心的利益，其实说的就是他们俩。 第二个是在84年，民航改革第一阶段一并成立的地方航空公司，港龙航空。 港商为主，民航为辅。 当然，这里头港府强烈抗议，中资的单位大量参股了。 什么中国银行，工商银行，招商局，民航（国航的前身）一股脑参与。 这违背了自由市场的精神。 不管怎么样，反正港龙航空就是在香港扎根落地了。 尽管是港府层层刁难，架不住背后有个无敌的金主爸爸。 国泰亏得起，国航也亏得起。 比烧钱，谁怕谁啊！ 这段时间最幸福的应该是香港市民，出门旅行，这飞机票都是白菜价格。 但是，这里头有一小部分人坐不住了。 前面说过，港龙航空是以港商为主的。 港商的家底有多少钱？ 牛气冲天的亚视，野心勃勃的，也不过价值一亿多港币。 现在几个大商人联合，好不容易弄了一个港龙航空，这下子是烧不起了。 多少民航业的老板，都是玩不起这种巨额的亏损，导致公司倒闭的。 最关键的一击来了。 香港民航开始以各种理由质疑港龙航空的中方股东身份，并迫使港龙进行重组。 这个在我们现在看来，很离谱的操作。 但是在当时属于特殊时期，是正常的操作。 如果失去国航的支持，那么这个香港大富豪在两个超级资本大鳄面前，什么也不是。 港龙航空，85年建立，连续2年巨额亏损。 平均每年亏损金额高达6亿港币。 这玩意，谁不害怕？ 再有，中行的扶持其实是和对国内民航补贴的操作是一样的。 首先地方航空公司成立，大家都是一穷二白的（杨杰？） 你钱不够，民航批条，你可以拿批条找几大银行贷款。 完事以后，你拿着钱，去买国产飞机或者国外飞机回来飞行。 除了飞行省会城市，其余城市，包括新疆、西藏、青海三省的任何机场，都会有飞行补贴。 这个飞行补贴的额度在不同的地方是不一样的。 比如报销一部分飞行油料，停靠航站产生的费用等等。 总之，基本上够你保本的。 以大众廉航为例。 飞汉阳、魔都、首都，那是没有额外补贴的。 但是飞广东境内任何机场，包括鹏城飞白云机场。 特区和广东两个领导都会给一定指标的补贴。 还有就是飞浙江，此前开通的义乌、宁波、杭州三个站，后面增加丽水、温州。 只要bae146这四发飞机起飞，当地政府一样会给一个飞行补贴。 这是鼓励地方航空公司帮地方拉动经济，促进交通发展。 后来演化成了飞支线补贴，赚大钱的套路。 补贴是暂时的，谁也不知道这东西什么时候就没有了。 但至少这时候就是捡钱的最好时刻。 问题是起家的资本够不够。 这里还有一点。 你贷款银行的钱，那是要偿还的。 这个钱国家不会给你买单。 港龙航空面临的问题就是这样。 和国泰竞争，飞国际航线基本上飞一趟，亏损不少。 飞国内倒是能赚钱，但都是内地的钱。 海关的兑换额度，一年才区区几十万的额度。 那还怎么玩？ 这时候创始人曹老板坐不住了。 他作为港龙集团的创始人，想要转手。 但是接近10亿的负债，谁敢接盘？ 因为有关的港府规定。 其一，要保持香港作为国际和区域航空中心的地位。 其二，要确保香港本地航空企业的利益。 第一条很好理解，主要是规定了国泰航空是香港唯一一家本地航空公司。 可以理解为，国泰就是港府的亲儿子。 第二条和大部分国家保护本土企业的做法差不多。 明确了外来资本不能持有超过百分之49的比例，同时不能成为第一大股东。 也就是本地人必须要绝对的控股。 其实大学的招牌也差不多，方方面面都要照顾本地人的利益为先。 至于英资？ 这会才87年呢，出这种规定不就是明摆着吗？ 这两套组合拳打下来。 一旦曹老板一类的港商退缩了，那么国航等于失去了在香港民航的竞争力。 张局连夜搭乘国航的飞机抵达了鹏城，并且向杨杰下达了必须入股港龙航空的命令。 杨杰吃惊：“我，您确定吗？换成我上，可是会把所有的高管都开除了。” 张局承诺：“没关系，你只需要拿下来，剩下的资金问题，交给我们来解决。” “外汇局的额度，给你特批这个数。” 杨杰看着竖起的食指：“港币？” 张局一瞪眼：“美元。但是，你今后的10年的外汇额度没有了。直到港龙航空的盈利外汇填补上来为止。” 张局说的是拿外汇买外国飞机的事情。 杨杰吐槽：“说的好像我愿意买外国飞机一样。” 赵书记假装咳嗽了几下，给个眼神警告。。 杨杰摸了摸胡子：“钱我可以自己掏一部分，不够再向您借。但我还要在首都设置一个基地。” 张局两眼放光：“你哪来的外汇？” 赵书记笑着说道：“老领导，这小家伙可是在香港开了不少公司。都赶得上我这边十分之一的港币储备了。” 张局恍然大悟：“我说呢，怎么每次付钱都这么痛快。感情你小子是深藏不露啊。” “你这事的申请，去年就批下来了。下个月就会有公告通知。” “换个条件吧。” 其实是杨杰在86年去英国，然后复刻的五轴机床。 后来偷偷的找了军部，大量的机床便宜卖了。 这里面的成交金额就高达三千万美元。 结果正好赶上年初东芝公司暴雷。 官方闭口不谈，并且对此高度保密，闷声发大财。 这事连民航局的老大也不知道。 领导给了指示，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多多关照大众廉航。 否则入驻首都基地，入股港龙航空的机会，怎么会到他头上。 杨杰尴尬的回答：“低调，低调。” “那换成我可以预留三分之一的外汇吗？” “一部分留给特区做外汇储备，一部分给到民航总局。” “剩下的，我好给员工发工资。” 第107章 关于股票 这个给钱，其实就是按官方汇率换算的。 毕竟黑市的价格和官方的价格差别很大。 87年，官方和美元的汇率持续下跌。 特区官方给的美元汇率，大约降低到3.9：1左右。 港币和美元汇率固定为7.8:1。 也就意味着当时鹏城的一块钱钱大约等于港币的一半。 实际上，黑市上完全颠倒。 一港币大约是鹏城的2倍的换算。 这中间差距高达4倍。 杨杰入股预留一部分给员工发工资，似乎合情合理。 张局点点头：“可以。不过必须是营收的全部拿来计算。” 杨杰刚刚想要说些什么，张局立马说道：“后勤保障的物资，总局这边会给你特批。” “你只有一个任务，尽可能多的赚外汇。” 杨杰大概明白了什么：“也就是说，国航里能领取到的福利产品，都有我的一份？只要我能换回外汇即可？” 张局点头：“对。” 民航为了外汇，也是拼了命的。 就好比什么茅台、五粮液、汾酒、特供的龙虾、高级海鲜。 这些玩意都是白菜的价格提供给人民宾馆和国航的，然后希望尽可能的吸引外国人。 他们其实也知道国航，包括现在的东航，南航等蛀虫开始出现了。 但是没办法。 这些航空公司是为数不多可以稳定赚回外汇的单位。 前面说到的八十年代的亿万富翁为啥出名没有被拿下？ 他赚的是日本人的钱。 所以不管是地方的人，只要能赚外汇，还是局方都会保护他。 杨杰能在香港开公司，稳定的赚港币，偶尔有其它外汇。 结果就是整个南头都是围绕着杨杰的物流园的三架马车运转。 你想怎么投资，就怎么投资。 不仅仅建行投来橄榄枝，中行、农行、工行等等都愿意超低息贷款。 别的公司还在考虑挖人，买飞机，找运营基地，送人去国外培训。 大众廉航已经开起来一条龙服务。 甚至连国航的一部分新学员都要来这边接受培训。 这就是金主爸爸的关爱。 有领导支持，那还有什么说的，搞他。 春节过完以后，杨杰就前往香港正式谈判相关收购事宜。 本来曹老板还想着趁着过年前，好好地经营一下。 没想到过年期间，港龙航空的营业额进一步下降，甚至出现了员工罢工事件。 是不是对手在黑他，这谁也不知道。 但股票暴跌是抑制不住了。 尽管曹老板一个劲的说道，即将有大金主前来商讨。 但依旧拦不住股票猛跌。 八十年代，香港经济还挺不错的。 经济好，然后就出现了全民炒股的行为。 但股票这东西，谁能说的明白？ 股票是股份公司在筹集资本时，向出资人发行的股份凭证。 说白了，你持有股票，等于股东。 哪怕是散户也是股东。 公司发展好，赚钱了，那么对应多少股票，会有多少分红。 这就是股票中的“股”一字的解释。 但这个最基本的功能，估计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忘记了。 相反，它的另外一项功能被大家牢牢的记住。 那就是一种有价证券。 证券，也可以叫它债券。 就是某家上市公司发行股票，约等于向公众借钱的道理差不多。 所以，股票的“票”，等同于我们通俗说法，借条。 大家常说的炒股票，炒股票，其实就是变更这张借条的债券关系。 比如一头猪，价值500块钱，现在分成100个股。 养大了可以卖2000块钱。 饲养周期为8个月。 饲养成本为1000块钱。 也就是说，这头猪8个月内理论上可以赚500块钱。 你当初花费5块钱，8个月后股份分红可以赚5块钱，外加自己的本金。 然后换成票怎么计算呢？ 你告诉其他人：“我这有一头猪的股票，将来能赚钱。” “我一股出售你20块钱，你要不要？” 对方回答：“不要。” 那么票没有流通，养猪人还是欠你一股的债。 如果有人说：“我要买。” 你和养猪人的债权关系解除。 你一下子赚了15块钱。 这就是票的交易。 买的人在8个月后，拿回来15块钱+5块钱的利润。 这就是股票两个最简单的理解方式。 现在港龙航空连续亏损，这就意味着这头猪要养死了。 红利都没有到手，谁愿意继续购买呢？ 这样交易的票在人们的期望值就不断降低。 直观反应就是股票大跌。 这股票不值钱了。 你持有多少股票，就是有多少份额和该公司的直接利益相关。 杨杰要接盘，港龙航空等于要把这头没有养大的猪给提前卖了。 如果过年前盈利好，等于是养猪人把猪养的白白胖胖的。 如果连续亏损，那这头猪等于是快死了。 直接养死，就是公司破产清算的时候。 这时候股民依旧可以拿到一小部分的钱。 至于原本五块钱，是不是变成了5分钱，不得而知。 杨杰很快派遣团队调查港龙集团的营业状况。 很快调查人员就有了结果。 作为上市公司，很多事情其实非常的透明。 邓丽筠作为贴身秘书，给杨杰时刻翻译。 调查员：“港龙航空的很糟糕。实际负债已经达到了10亿港币，您现在接手，肯定会亏损的。” 杨杰问道：“港龙航空现在有多少飞机，多少运营基地？多少房产？” 调查员回答：“港龙航空一共拥有波音747的各类机型6架，波音737各类机型12架。其中还有2架波音747-400型号，3架波音737-300型号飞机还没有交付。” 杨杰难以置信：“不是说他们经营状况不好吗？怎么引进了这么多飞机？都是租赁的吗？” 调查员苦笑着回答：“全是买的。” 杨杰直接破口吐槽：“我草！这些疯子。” 2年时间，18架飞机。 这操作放到21世纪估计也是逆天的存在吧。 波音737系列飞机，标准售价是3500万美元。 批量售价也要2500万左右，最便宜估计也要2000万的成本价。 波音747系列飞机，起步价就是4500万美元。 她的降价幅度很有限，最便宜的成交价格是日本航空创造的4200万美元一架（包含内部定制）。 当然，以上都是新飞机的价格。 此时，经营民航就是捡钱的操作。 第108章 曹家会谈 但是，港龙航空第一次注册资金仅有1亿港币。 后来重组，二次融资达到2亿港币。 然后上市，资产大规模的翻倍，市场估值直接飙升到100亿港币。 香港人疯了吗？ 钱多的没地方花？ 杨杰感慨，股票，其实就是圈钱的套路。 难怪后来的海航这么喜欢融资。 他的一架飞机，老老实实地经营，也不过赚一千万。 三架飞机也就三千万。 对方这样一通操作，直接2亿变成一百亿。 直接起飞了。 难怪有资本可以购买价值6亿美元的飞机。 但是，香港地方太小了，市场极度敏感。 在港龙航空经营不善的情况下，相关负面新闻频发。 这就导致股票大幅度的跳水。 其中已经有一个黑手悄悄的摸了进来。 一般人叫他中信。 这和国内的中信集团不是同一个，也不是银行。 其实全称是中信泰富。 表面上是投资公司，其实间接的大股东还是汇丰和太古。 这也是为什么在中信接手以后，总是对着国泰航空处处退让。 最后退无可退，彻底倒闭了。 但现在没想到，曹老板的一个反向操作，反而让中信亏了一大笔钱。 投资公司是赚短时间的蝇头小利，不是长远的盈利。 他们亏不起。 所以本来打算发起重整，又因为股市暴跌，提前跑路了。 调查员回答：“现在，港龙航空仅有香港一个运营基地，固定资产只有这些飞机。目前股市值已经跌到了40亿。差不多到极限了。” 杨杰摇摇头：“还不止。你完了，还有5架飞机的合同。这钱恐怕也没付吧。” 调查员连忙翻开资料：“很抱歉，没有查到。” 杨杰随后问道：“先生港龙航空有多少人，多少条航线？” 调查员急忙说道：“目前开通内地航线12条，东南亚航线5条，宝岛航线5条，日本2条，中亚印度2条。更远的就没有了。” “在职员工一共是2.6万人。” 杨杰瞪大眼睛：“多少人？” 调查员：“2.6万人。” 杨杰还是不相信：“真的假的！” 2.6万人，发疯了吧。 大众廉航，外加研究所，外加几个运营基地，外加培训机构加起来也不过3000人。 对方竟然拥有2.6万人的职员。 在他印象中，日本很出名的全日空航空的职员数量也差不多这个数吧。 杨杰急忙问道：“国泰航空有多少人，你知道吗？” 调查员回答：“大约是3.2万人。” 杨杰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当时国泰航空拥有16架波音747，大约4架波音737，还有英国的三叉戟24架。 很明显，港龙航空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与国泰一较高下。 但明显步子迈得太大，扯蛋了。 而且港龙航空来势汹汹，吓得港府连忙提出来一个政策。 规定凡以香港为基地的航空公司，在与外国民航机构商议空运服务之前，事先须取得民航处的许可。 还有所谓的航空新规定。 一条航线只能由一家航空公司经营。 先获发牌经营的航空公司自动获得独家经营资格。 这等于把传统的航线都限定只能让国泰航空飞行。 民航总局也反向操作，鼓励港龙航空飞内地。 而国泰想要飞，就给你设置门槛。 最后以中信集团（是央企，不是中信泰富）收购一部分国泰航空的股份，才算了结这事。 所以，对于内地的支持就这样被斩断了。 杨杰已经基本心里有数了。 预购的5架飞机，到时候可以让他们自己想办法退掉。 其次就是关注这些现役飞机的所属权情况。 剩下的就一个启德机场的运营基地能让他入眼的。 其它的他一点也看不上。 飞机，自己复刻一部分就可以了。 没必要一开始就和英国人抢蛋糕，先抢一部分小众的市场再说。 永兴集团。 这里是曹老板的总部。 杨杰微笑着说道：“好巧啊，包总也在。” 包老板感慨：“杨总真是年轻有为啊，请坐。” “这位是邓丽筠小姐吧。真的是越长越漂亮。” 邓丽筠微微一笑：“谢谢。” 她倒是大大方方的，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华人世界的船王而心虚什么。 曹老板则是稳坐钓鱼台，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很快，有两个娇滴滴的小姐姐端来了茶具，上演一出神乎其技的操作。 包总微笑着说道：“杨总请，可品一品茶。” 杨杰端起来，喝了一口：“有点苦。我是粗人，不懂什么品茶，能解渴的就是好茶。” “这茶，还行。” 包总：“哦，看样子，杨总有高见？” 杨杰随后掏出一个小包，抽出1000港币递给泡茶的美女。 他对着两位美女说道：“两位小姐姐，麻烦你们帮忙买两杯奶茶，原味的即可。” “记得走远一点买哦。” 包总当即给了一个眼色。 小姐姐们顿悟，识趣的离开了。 杨杰继续说道：“茶是好茶，泡久一点也无所谓。但港龙的股票要是和这茶水一样绿油油的，那就不好了。” 包总抬头看向邓丽筠：“邓小姐？” 杨杰一把搂住邓丽筠：“我媳妇，兼职我的翻译官。” 包总恍然大悟：“原来年前传闻所言非虚。恭喜杨先生。” 杨杰奉拳：“哪里哪里。您太客气了。到时候一定给您发请帖。” “咱们就有话明说了吧。” “我想要接盘港龙航空，负责全部的人事管理和经营业务，并且让它退市。” “两位开个价码吧。” 包总不理解：“退市？那得亏损多少？” 杨杰笑了：“亏损？港龙航空的飞机都是股民花钱购买的，亏损和几位谈不上吧。” “现在跑，最多就是少赚一点。” “等上面入局，那就是一分钱也拿不回来了。” 曹老板这时候终于有反应了。 “你是说，上面要出手？那为什么不帮我们？” 杨杰笑着说道：“这简单啊。您只需要向北挪动50公里，改个户籍地址即可。” “我想，张局一定会大力支持你的。” 杨杰就是告诉他，除非管理权在国航手里。 否则他们凭什么无脑的帮忙？ 第109章 入股港龙 国航一直是民航亲儿子一般的对待。 那是因为，国航一直和民航局的领导的态度保持高度一致。 在其它地方航司不愿意飞的航线，都是国航在维持最后飞行的。 就凭借这一点，民航总局也不允许国航倒下。 其实论商业能力，西南航是最早的6大区域航司最挣钱的一家。 也是唯独一家没有亏损的航司。 西北航和北方航空基本上就是巨坑 三大航其实都差不多，有点小亏损。 为啥西南航也会没了？ 就是因为三大航听话，才能笑到最后。 至于海航，它不属于三大航，而是地方和民营混合的。 可以理解为国企，也可以理解为民企。 ... 包总确实是有点被吓杨杰到了。 但随后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诈他的。 曹老板也不是很确定这个情况，不知道如何应对。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目前只有杨杰出的价码是最高的。 随后，杨杰又拜访了一个老熟人，钟先生。 钟先生：“杨总，别来无恙。” 杨杰笑着说道：“你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 钟先生：“唉！自从上一次事故后，就成这一副样子了。” “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杨杰直接开口说道：“两个目的，一个是想要收购港龙航空。” “另外一方面是释放信息，我愿意和国泰航空和解。” 钟先生：“哦！这想法倒是挺不错的。不过，这不像您的风格。” 杨杰无奈的说道：“官大一级压死人。上面要求我一定要守住港龙，我只要完成了任务，这事情就解决了。” 钟先生点点头：“舍大保小，确实是个好主意。” 杨杰继续蛊惑道：“等我接管以后，就会退市处理。你知道的，我有些方面不适合公开。” 钟先生表示理解。 其实不管怎么说，他都没有多少兴趣参与港龙航空的业务。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不断抛售股票的人员里面，就有他。 大概是生病后，什么都看开了。 就想着留点钱，安全养老。 杨杰以市场价成功拿到了钟先生的百分之九的股份。 这是一个好兆头。 钟先生和英国人的关系保持密切。 杨杰说明来意后，国泰航空也可以松了一口气。 打价格战吃亏的是双方。 杨杰许诺，一旦接手港龙航空，就把8架波音747交给对方。 而杨杰可以从中信泰富手里获得对应的股权。 这种事情虽然有些不合规，但现实却是有这么操作的。 如此一来，杨杰持有的股份一下子就上升到了百分之二十九左右。 很快，杨杰找到了英国民航的相关负责人。 签订了一项加购bae146-200飞机的意向书。 承诺拿到港龙航空的管理权后，在10年内，每年最少向宇航公司订购2架新客机用于运营。 用经营市场，换取伦敦的支持。 你们愿意给我航线越多，就是买的飞机越多。 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汇丰旗下的香港国际服务，在隔天也和杨杰达成了合作。 秘密的完成了股份转让计划。 这家也差不多也持有百分之五的股份。 以上都是干股的份额。 如果换成整个港龙航空的股份，其实杨杰拿到百分之三十五左右的话语权。 而市场流通的股份，那些是没有话语权的。 实际上董事会都是看干股比例计算的。 目前，杨杰、曹老板，包总，三人实际上已经变成了2:1:1的平衡状态。 加上中行这边暗中给他的一部分。 杨杰手里的股份比例是最高的，完全碾压对方。 曹老板不愿意放弃，包总也表示支持曹老板的决定。 但是，现在已经由不得他们了。 三天后，香港文化传媒的总经理邱达开始举牌。 以港龙航空第三大股东的身份亮相。 “我将会向董事会提议，对公司主营业务重组。” 记者：“邱先生，这是不是意味着港龙航空会退市。” 邱达肯定的回答：“是的。” 现场一片哗然。 大股东都跑出来证实港龙航空要退市了，那散户还不得发疯似的往外跑。 当然，也有很多人仍旧不死心，认为曹老板可以努力一把。 但是曹老板兜里没多少现金，根本拿不回足够多的股份。 电视台上，越来越多专家都开始唱衰港龙航空。 随后，一个名为丹尼尔的外籍工作人员表示，港龙航空还欠着波音公司好几亿美元的债务没付钱呢。 5架大飞机都扣留在美国了。 随后有人内部人员爆料，港龙航空财报造假。 香港民航当即对港龙航空作出处罚，停飞了几个大航线。 这会进一步加剧市场的恐慌。 随后连续几天停牌，停牌，停牌。 又传来港龙航空股票被强制退市。 曹老板气的怒火攻心：“杨杰这个小混蛋...啊！” 最后人都气晕了过去。 曹老板一住院，其他人更加人心惶惶的。 半岛茶餐厅。 包总不得不亲自出马，主动邀请杨杰前来做客。 “杨总，你可真的是好手段。” 杨杰无奈的摇摇头：“我该说的都和你们说了，是你们自己不听劝。” 包总：“就不能和事了吗？” 杨杰：“我需要绝对的控股，绝对的管理权，还有退市。” “其实，我这都是和曹老板学的。” 无论是国泰，还是港龙，国航都没有拿到过真正的话语权。 但是国泰曾经一度给过国航一部分管理人员的调动机会。 这才是内地放弃港龙的真正原因。 他们认为，国泰的合作更加有诚意。 上位者和普通人的思考态度是不一样的。 四大名着是个筐，什么都能往里装。 孙悟空三打白骨精被唐僧赶走，跑到龙王这里求安慰。 闲聊之中孙悟空问道： “老邻居，我在天庭的御宴上吃过龙肝，你不是也参加吗？你吃不吃龙肝？” 龙王笑道：“当然吃了，这龙肝就是我提供的原料，为什么不吃？” 孙悟空吃惊：“你也是龙呀！怎么吃自己？” 龙王道：“大圣有所不知，这龙是龙，龙王是龙王，看着是一个种族，其实差得远了。” 孙悟空问：“差在哪里？我看你们都是一个样子呀！” 龙王说：“大圣虽然本领高强，却还未真正进入高等状态，眼光还是凡人眼光，等大圣真的位列仙班融入神佛，就知道了。” 孙悟空道：“你现在就告诉我，不然我让你不得好过！” 龙王只好说：“好好好！大圣，凡人眼中看到的只有种族，人是人，龙是龙，猪是猪。但在天上人看来，只有阶级。” “你去问问你二师弟，他吃不吃猪肉。咱们才是一拨人，下面的都能吃。” 这就是答案。 第110章 割韭菜 香港文化传媒传媒入股港龙航空，相当突然。 港督支持、英国人支持，各大财团也支持。 最后曹老板这个好兄弟包总，在最后关头也倒戈相向。 他交出了自己手里的股份。 包总：能勉强保本就不错了。 一时间，港龙航空更换了主人。 “港龙重组，国泰独占鳌头。” “数十万股民，一夜间打水漂，股民的损失谁来承担？” “港龙股票崩溃，崩溃的结果大众无法接受。” “港龙员工街头罢工抗议，无良资本家还钱。” ... 杨杰看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摇了摇头。 “黑格尔曾经说过：人类从历史中吸取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不会从历史中吸取教训。” “丽筠，你看看他们是不是这样的？” 邓丽筠安安静静的泡好了一壶茶。 “茶好了。” 杨杰回神：“哦，是吗？” 邓丽筠扭头问：“你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 杨杰诧异：“当然不会。你是指我对不起曹老板，还是对不起下面的股民？” 邓丽筠说道：“都有，包括为此丧生的同胞。” 邓丽筠直勾勾的盯着他，似乎想要看到杨杰这种冷酷无情的人，是不是会有一丝悔意。 杨杰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要的答案，我可以给你解释。” “就拿曹老板来讲，投资七千万港币，博得100亿港币的资产成了大股东。” “这中间他得了多少好处，你算的清楚吗？” 邓丽筠一想，回答不出来。 “我不知道，但是你把他气的生病住院了。” 杨杰笑着说道：“瞧你说的。如果住个院，生个病就可以资产翻个十几倍，顺带掏走好几亿港币...” 杨杰略微停顿一下，随后继续说，“我想，楼底下成千上万的人都乐意这么做。” 邓丽筠这时候反应过来了：“你这是狡辩。这是大家的钱。” 杨杰肯定道：“对，是大家的钱。” “让你同情的曹老板，卷钱退路了。” “包总闷声发大财。” “英国人赚的数钱数到手抽筋。” “可我呢？至今还往里头倒贴，还不够还钱的。” “你看这6架大飞机卖掉，估计都换不回来。” 邓丽筠又迷糊了，随后她反应过来：“不对，这6架，外加美国的2架飞机，不是你换股权的吗？你别想骗我。” “说，这100亿港币哪去了？” 杨杰摇了摇头：“我看你啊，还是存在幻想。” “他们拿走了股民的钱，你非要找我撒气不成？” “你也是公司的负责人，我可以给你监察的权利，你自己看财务报表。” “这家公司从上到下一直都是烂透了。” “这个世界的资本家都是黑心的。” “像我这么有良心的，可不多了。” “只不过你不愿意承认罢了。” “对了，你有兴趣可以了解一下台北的华航。” “他们的行为，有过之而不及。” “现在港龙航空能提前暴雷，其实是给大家止损。” “现在破产重组，起码还能留住大部分钱。” 邓丽筠无奈，只能徒生闷气。 “我今晚要去义演。” 杨杰点点头：“可以，这点我支持你。” “放心吧，我会尽可能的清算出资产，把钱退还给大家。” “如果有人舍不得股票，可以保留着。” “我会尽可能让港龙航空重获新生。” “只要能盈利，就有希望。” 邓丽筠点点头：“嗯。” 股票退市了，没有卖出的股票怎么办？ 一般来讲，像港龙这种负债超高，还提前暴雷的上市公司，家底至少还在的。 这些新飞机都可以卖出好价钱。 如果过个十几年，然后突然崩塌了。 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谁知道几十架，上百架的飞机飞着飞着怎么就没有了呢？ 资产转移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完成的。 就像国营厂倒闭，那都是需要蛀虫慢慢的啃食才行。 如果提前结算，最多损失小一点而已。 再有一点，其实很多人都是贪小便宜的。 好不容易赚了一点钱，没有合适的投资渠道，然后轻易的相信了其他人的投资行为。 最简单的银行投资例子。 以前很多工作人员会问你。 “买基金吗？” “买外汇吗？” “买保险吗？” 你听不懂任何词汇，但绝对是听懂了最后的一句话。 “利息比存款高。” 所以，很多人就轻而易举的相信了。 尤其是农村的老人，他们骨子里有点小聪明，但不多。 说是被银行的工作人员坑了。 本质上就是他自己一时的贪图小利。 你直接明确的说道，存钱，存入存折。 这就很难被“偷”钱。 但是你要贪图其它的，那本金搞不好就没剩多少了。 还有不少闹上新闻的。 什么证件，密码都是交给工作人员待处理的。 你说这是存钱，骗谁呢? 说白了，就是没有签约的那种委托书，让银行工作人员帮你投资。 万一亏了，完事以后哭哭啼啼的找人算账。 赚了钱，这事情就是高度的机密，窃喜中。 炒股也是一样。 很多人根本不在乎股票的分红利益。 他们永远只买卖股票的交易利益。 然后就巨额亏损。 曾经有人说过类似的话语。 回到八九十年代，没有任何外挂，没有任何天赋，怎么赚钱？ 找几个最为坚挺的，实业股票（一定不能是互联网和高科技股票），无脑投资就行了。 等三十年以后，你就知道这收益其实超高。 最直白的，买茅台股票、汾酒、五粮液也可以。 甚至买国航的股票都是稳赚不赔的。 这一系列的前提是，你不把它当成“票”交易。 而是持续稳定的放在家里，吃长远的分红，就吃这些红利。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炒股人员都把上市公司的股票炒下市了，还能赚钱的原因。 另外一种人，就是跳楼的。 为啥呢？ 这些人只在乎短期的交易利益。 就是重视前面说的“票”的交易功能。 此外，股票行业还有一个词汇叫“杠杆”。 去了濠江玩博彩，他们叫这个行为为“托底”。 换成大白话就是“借钱炒股”。 第111章 割不完的韭菜 我兜里有10万块，我预测这里头的行情会好或者会坏。 所以从其他的金融机构借了90万。 这样手里的资本就有了100万去操作。 假设能赚钱百分之十。 我不用杠杆操作，10万块能赚1万块钱。 我用了10倍杠杆操作，就可以赚到10万元。 此外还有减去90万元的金融服务费（相对于贷款利息），假设是3万。 实际收益就是7万块左右。 这就是杠杆的好处。 人都觉得自己太聪明了。 有几次赚小钱以后，就以为自己无敌了。 于是，对应的金融市场蓬勃发展。 而这些金融市场也有一个臭名昭着的名字，高利贷。 高情商的说法，民间金融服务。 无数的投资者，就死于这种小聪明。 一旦亏损，那就是几十万的钱一下子都没有了。 只要你不贪心，在亏也亏不到哪里去。 香港义演，邓丽筠登台歌唱。 “拽内深兵漏虽云没赔冤，奔内慢航呀一端鸡鸭端...” 粤语是一种神奇的语音。 似乎纯音调才能品味它的歌曲美好。 你要是认真辨读歌词，反而觉得一脸茫然。 这都是啥啊！。 杨杰听不懂《漫步人生路》的意境。 但香港人听着很感动，很鼓舞人心。 似乎听了歌曲，自己的灵魂就得到了升华。 但曲终人散，在所难免。 感动过后，就是一阵的失落。 社会依旧还在运转，还是老样子。 你的工资多少钱，还是多少钱。 你没有工作，还是没有工作。 你欠的债务，讨债人依旧会上门。 什么都没有变化 港龙航空总部。 邱达突然跑了进来：“杨总，出大事了。” “中信泰富拒绝飞机交换股份的协议。” “还有，曹董的股份都到了他们手里了。” 杨杰眼前一亮：“真的！” 邱达感觉自己要哭了：“杨总，咱们手里只有28个点。” “中信泰富现在可是持有53个点。” “他们已经股权过半了，马上就可以重新发起股权重组。” 杨杰笑着说道：“不急，一切都有先后顺序不是吗？” “现在是强制退市阶段。” “你瞧瞧，昨晚港督大人说的多好啊。” “咱们必须要优先偿还香港市民的血汗钱。” “把这个录像带拷贝多弄一点，我要每个办公室的人都能看到他的演讲。” 邱达不理解：“您这是要鱼死网破？” 杨杰回答：“我这是给他们赎罪。” “国航的代表马上就要来了，精神点。” “放心，现在你是总经理，而我才是董事长。” “他们要罢免我，也需要时间的。” 公司重组，不是小孩过家家。 今天重组，明天能立马重组吗？ 电视剧里可以，但这里不行。 每一次重组前，都需要资质审核。 杨杰有的是手段挑剔对方。 拖延一个月后，飞机都卖光了，员工也遣散了，看中信泰富投资怎么办。 另外，港龙航空业不会解散。 因为英国人不允许这样操作。 杨杰还有买飞机啊！ 这怎么能倒闭呢？ 宇航公司可是英国本土航空业最后两根独苗。 就算香港人要港龙航空覆灭，英国首相都未必乐意。 这个操作，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无论割哪里都是心痛。 再说了，国泰的直接控股对象是香港太古，又不是英国太古集团。 这里是有区别的。 大概就像是不列颠东印度公司和英国的利益直接会有冲突。 一旦二者有冲突。 英国人一定是选择英国人的利益为先，牺牲不列颠东印度公司的利益。 同样是英资企业，很明显他们必须要保证宇航公司存活优先。 所以，杨杰一点儿也不慌。 他越是卖掉波音飞机回笼资金，英国人越高兴。 按照秘密协议，一部分资金用来补偿股民的损失，剩下的就是购买英国客机。 中信泰富的执行官陈国华（科洛弗.史密斯）此时暴跳如雷。 “上帝，这些英国人的脑子里装的是大粪吗？” “审查，审查，还有审到什么时候？” “那个中国人都快把港龙航空给卖光了。” “他们都是瞎子吗？” “现在是最后夺取港龙航空的机会，他们到底在犹豫什么？” 某个香港精英高管分析：“会不会是因为《反垄断法》的规定。” 陈国华用淡蓝色的眼瞳盯着他：“你是在和我说笑吗？” “现在全香港都是国泰航空的飞机在天上飞，你搁这和我说反垄断？” 其实香港本土还有两家航空公司。 但那都是非常小众的货运公司。 其中一个，就是曾经包总创立的东南亚国际运输。 主要是去东南亚各国进口海鲜，然后空运到香港或者日本的各类酒店。 还有一个是英国人自己弄的专门运输伦敦或者巴黎的高档奢饰品。 这两家规模很小，而且不是上市公司。 看不到盈利情况。 但是国泰航空捡钱的操作，确实是让人眼红。 中信泰富也有想要捞一笔的冲动。 这又触及了英国人的利益。 巧了不是么。 对于英国人来讲，港龙航空是必须存在的。 这个它存在，证明我大英就是这样堂堂正正的，公平。 你看，小小的香港都有两个航空公司，公平竞争，不搞垄断。 其次，他们又不希望港龙航空变得很强大。 我只是让你做吉祥物，不是要你反超我的狗儿子。 任何企图通过使港龙航空做强，做大的行为，都将是英国人的敌人。 是不是很熟悉的操作？ 英国皇家海军的风范。 曾经的德国公海舰队，就是英国人有意的技术支持的。 他的目的是用来平衡俄国舰队和法兰西舰队的筹码。 然后，养着养着，对方成了世界第二大海军。 说好的亲戚一条心呢？ 你搁这背刺我？ 一战结束后，英国人还不死心。 继续培养德三舰队，以缓解法国人疯狂造军舰的冲动。 然后，德三也支棱起来了。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是综合考量，必然的选择。 所以，英国人本质上不在乎是谁主导港龙航空。 他在乎的是，谁都能不威胁国泰航空的地位。 这就足够了。 另外，杨杰愿意买英国的飞机，正好多赚一笔钱。 所以，陈国华再怎么努力，都是徒劳的。 最终，陈国华找杨杰谈判。 以10亿港币的资金出售了全部的股份。 亏损总额接近8亿港币。 中信泰富投资的巨额投资亏损，就需要股民来填补空缺。 一个月后，恒生金融分类指数、恒生公用事业分类指数狂跌1500点。 新鲜的韭菜又被狠狠的割了一茬。 第112章 都是关系户 在此次投资港龙巨额亏损后，陈国华就抛弃了这个中国名字，恢复了科洛弗.史密斯的本名。 后来他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在华尔街混的风生水起。 杨杰已经持有百分之八十一的股份。 他还在继续收购小散户手里的股份。 钱不够，继续卖飞机，甚至租赁飞机。 2.6万名职工，管你是美国人，还是日本人统统遣散。 港龙航空的资产进一步的缩水。 所有媒体都估测，昔日强大的百亿上市公司，就被这个大陆仔给折腾没了。 痛心啊！ 真实的情况是，除了底层人民受伤。 其它资本大佬都吃的贼香。 泰晤士报还煞有其事的说，期待港龙航空再次营业的那一天。 伦敦机场欢迎你。 港龙航空的人走了九成九，只有数百人找不到下家的留在原地混保底。 杨杰也开始盘点现有的资产。 8架波音747飞机，已经全部转给国泰航空。 波音737飞机是好飞机，但人家看不上。 八十年代主流思想，就是飞机越大越好。 这是牌面，也是经济收益最大化。 所以，这八架飞机基本上接近原价销售的。 此外，还有6架波音737卖给了国航这个大财主。 一半以外汇金额支付，剩下的以国币交付。 虽然是按标准的2800万美元计算，但总归有一点点小亏。 问题不大。 剩下的8架客机由鹏城宝马租赁公司出资购买。 虽然是左手倒右手的区别，但一个是在鹏城，一个在香港。 二者还是有细微的区别。 随后，宝马租赁以干租飞机的模式，租赁给南方航空6架波音737运作。 每月每架飞机的租金为50万元。 租期为5年。 杨杰看了报表很是吃惊。 “孙萍，你是怎么做到的？” “600万一架一年的租赁价格，南航不是全给咱们打工了吗？” 孙萍曾经的小秘书，现在的大众廉航总经理。 她高兴的说道：“杨总，这都是您教导有方。” 杨杰乐呵呵的说道：“过奖了，过奖了。你这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是马老？” “不对不对，马老一门心思搞研究，应该不是他。” “难道是老陈？” 孙萍笑着说道：“杨总，我给您推荐一个人才。” “小骆，进来吧。” 骆玉珠乖巧的点头：“杨总好。” 杨杰吃惊：“玉珠！你不是在义乌吗？” 孙萍也是纳闷：“杨总，你们认识！” 骆玉珠回答：“认识好久了。” 孙萍微微一笑：“那你们聊。老板，我去帮你守着门口。” 杨杰：“去去去，我又没做亏心事，我怕什么。” “不信的话，你把她叫来。” 孙萍撇撇嘴：“老板娘人在香港，你当然有这个底气喽。我走啦。” 杨杰：“真是的，没大没小。” 杨杰招呼道：“随便坐吧，就和在家一样。” 骆玉珠笑的有些勉强。 “我其实不知道如何面对你。” 杨杰笑着说道：“你把鸡毛给甩了？” 骆玉珠点点头，似乎认可了这个说法。 金巧慧凑热闹的走进来，敲了敲门。 “杨总，计划书和数据报表已经做好了。” 杨杰：“知道了，那进来吧。” 金巧慧多看了骆玉珠几眼。 我去，是美女诶！ 有八卦！ 她出门就找孙萍谈这事情。 骆玉珠摇了摇头。 “你这日子，够潇洒的，两个大美女伺候着，还有女歌星陪伴。” 杨杰苦笑：“你说她们两个？” “金巧慧是我房东（前超英公社的大队长）的女儿。现如今，物流园的大部分土地产权都在她老爸的手里呢。” “做秘书还成，就是有点小孩子气，不着调。” “孙萍你应该挺熟悉的。” “特区草创的时候，她就加进来了。人家男朋友可是北大高材生。” 骆玉珠突然说道：“早分了。” 杨杰吃惊：“是吗？这我倒是没有想到。” “说说你的情况吧。” 骆玉珠突然改口：“杨总，该说工作的事情了。” 杨杰无奈：“行吧，行吧。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过多的追问。” “这是鸡毛和我来的信件，说的是挺正常的。” “感情他还忽悠我呢。” 骆玉珠：“杨总，该说正事了。” 杨杰：“成，成。” 接下来，主要就是商讨大众廉航在香港开分公司的事情。 港龙航空已经是他的了。 但此时已经掏空了家底，必须要填补上去。 航空公司的运营执照和飞行航线是最值钱的，这个比飞机还重要。 另外就是工作人员的工资待遇问题。 大众廉航的员工大约能有600元的月工资。 价值一千多港币。 影视作品中，香港的平均收入大约有3000港币。 这似乎差距很大！ 但是大家忽略了一个很现实的社会现象。 就好比现在，大家说鹏城人民的平均收入一样。 好像满大街的职工都可以达到3-5万元。 放到魔都这边更加夸张，似乎5万元以上司空常见。 以至于官媒都敢报道，应届生的平均月收入高达1.5万元。 自己想一想，拖后腿了没有。 港剧《大时代》里，他们会告诉大家，香港职员的工资可以有5千港币。 这似乎很了不起啊！ 但没有人关心那5千元，甚至8千元的工资，是当时金融市场的人物。 等价换算现在在魔都炒股的金融专家。 随随便便30万月薪，应该不是问题吧。 难道说，在2023的时候，中国的职工人均已经达到了月收入30万元？ 难怪电视剧都会出现主角作为外卖小哥，却住得起魔都市中心的独立小洋楼。 平均月收入30万，那还怕什么？ 撤回正题。 其实真正的香港市民，平均月收入也就是一千港币左右，黑户只有几百港币。 基本和大众廉航的职工收入持平的。 另外，国内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穷。 万元户是七十年代的富豪标配。 八十年代的中国人，已经向着百万富翁，千万富翁发起冲击了。 某人还以亿万富翁登上人民日报的头版头条。 国内有很多人钱，这是现实。 国内的农民没有钱，穷得很，这也是现实。 而此时巨大的贫富差距拉开，粮票体制只是维持着最后的一根稻草，死死的拴着。 什么时候粮票取消了，就是暴雷的时候。 这也是九十年代国营厂一下子就倒闭的核心原因。 他们再也拿不到廉价的原材料。 有再多的技术，也竞争不过早就摸透市场规律的民营企业。 第113章 优雅的小飞机 总之，杨杰旗下的各个公司的员工收入对比香港的职工收入其实是差不多的。 唯一担心的就是汇率问题。 这个也好解决，主要是民航这边和银行会专门帮助在香港工作的员工建立一个专门的外汇账户，用于日常开销。 另外就是安排国际航班的飞行员。 此前，外籍飞行员都被辞退了。 香港本土的飞行员都去了国泰航空。 那么只能找国航借飞行员。 国航领导一看：“400港币一个月？飞行1小时补贴2港币。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 “你这价格这要砸大家的饭碗吗？” “你这是乱来。” 随后，该领导给了杨杰一个他们内部的相关资料。 杨杰一看，离离原上谱！ 乘务员培训周期为8个月。 前6个月津贴是8块钱！ 一个月8块钱，那还是回农村种地吧。 最后两个月算实习期，只有13块钱。 正式通过相关考核上岗的，也不过是28元。 满2年以上的，工资为33元。 飞行员的工资大同小异，基本上可以拿到乘务员1.5倍的收入。 这点钱，让大家喝西北风吗？ 等等！ 这会内地大部分地区没有取消粮票制度。 不像鹏城早早的取消了这个禁令。 所以不能这样等价换算。 但是普通人不理解。 你也是赚钱，我也是赚钱，凭啥去民航可以赚十倍的差价。 还有一个傻乎乎的大学，给培训的学生的每月补贴都有七八十块。 两年时间就招了小两千人。 占据了全校师生总人数的三分之二。 就是大部分人没有这个门路。 不知道怎么报考鹏城大学里面的航空相关专业。 总之，这个差距很大，让人难以接受。 杨杰立马请教：“那你们是怎么安排国际航班的？” 领导回答：“这就像是这一杯茶，端稳了，端平了。自然就稳定了。” “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杨杰立马点头：“明白，明白。” 我明白个锤子哦！ 你们这些领导，就是喜欢打哑谜。 算了，回头找赵老头讨教讨教。 赵老头一边钓鱼，一边慢悠悠的解释：“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 杨杰说道：“您的意思是，我应该和他们保持工资一致？” 赵老头突然甩杆：“中啦！” 杨杰夸赞：“好技术。” 赵老头这才不慌不忙的回答：“《季氏将伐颛臾》这是孔子的思想，不是咱们的革命思想。” “再说了，最后这颛臾不一样被人打了吗？” “你自己实力不够强劲，还能指望别人不成？” “路要学会自己走，没有人会成为你的靠山。” “我老头子也是一样。” 杨杰点点头，这才明白了赵老的意思。 自己也是够愚蠢的。 都独自拿下来港龙航空，干嘛还要求救国航大领导呢？ 自己把自己变强大，才是硬道理。 到时候他们有意见是他们的问题，又不是自己的问题。 杨杰下定决心，全部用自己的培训班组。 省钱又省事。 更何况，廉航可没有那么多的哔哔事。 喜欢乘坐就坐。 不喜欢，直接拉倒。 不服，直接拉黑你。 想到这，杨杰顿时有了一个好主意。 “丽筠，帮我约一下王三日导演。” 邓丽筠是公众人物，宝岛方面查的很紧。 两人只能在鹏城完成了秘密的结婚证明。 也就请内地的几个长辈摆了几桌。 因为缺人手，她现在已经主动帮杨杰打点起来香港诸多分公司的业务。 此外，还有就是邓丽筠也不敢回去。 生怕回家就出不来了。 邓丽筠无奈了：“港龙航空的事情，你不管了吗？这都停工一个月了。” “人都没有了，一点进项都没有。” 杨杰自信的说道：“不急。新的机组人员和飞机已经训练好了。到时候可以安排航班。” “再说了，不是有南航的租金在么，亏不了。” 邓丽筠不太相信：“你自己上心点。波音公司的代表说，3架747-300飞机要到明年的3月份交付。” 杨杰点点头：“明白了。不着急，到时候东航会接收的。我马上乘坐新飞机过来。” 很快一架bae146客机从鹏城机场起飞。 刚刚升空就直接联系了香港启德机场。 ... 鹏城的南头机场和启德机场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双方距离不到40公里的直线距离。 这等于南头机场完全可以作为启德机场的备降机场。 到时候就可以偷偷的盗取国际旅客。 这个想法在经过民航总局、鹏城和南方局多方协商后，最终确定的。 到时候，只要启德机场的天气不好，飞机就可以找借口直接降落在南头机场。 同时旅客会被迫停留一晚上或者一个上午时间。 而特区会开放特别通过证明，可以让旅客快速过境，继续飞往下一个目的地。 至于雁过拔毛，能留下什么，就看航站楼的服务人员的本领。 国际中转站，就这么简单。 ... “呼呼呼...” 塔台工作人员眼前一亮。 “好安静啊！嘶，居然是四发的小飞机。” 身旁的英国绅士赞美道：“真的是太漂亮了！不愧是女王的专机。” 随后，他一扫众人：“先生们，你们难道不觉得她很优美吗？” 工作人员：“啊，这！” 一旁的主管赶紧提提醒道：“这是尤港督，这架飞机是英国人制造的。” “哦。漂亮，真的是太漂亮了。” “这是全世界最伟大的艺术品。” “优雅，高贵。” “诸位，她就像是高贵的白天鹅一样。” 一群人连忙吹嘘起来，尤总督这才略微开心一点。 说实话，bae146飞机的销量太差了。 截止目前，只有37架飞机出售。 中国一口气就买了10架，绝对的vip客户。 其中，国航，东航，南航手里的小飞机，全部集中到了杨杰的手里。 只有西北航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原因，保留2架试运营。 这间接等于杨杰是英国飞机的vip。 这也是尤港督必须要重视杨杰的原因。 杨杰此次前往香港，就三个目的。 一个是找王三日拍电影，插播软广告，做宣传。 二是让飞机在指定的航线上飞几天。 不是说有了航线，就可以直接载客飞行的。 所谓的飞行资质，不仅仅要考核飞机，还要考核机组成员。 出发地需要考核，目的地也需要考核。 经过磨合后，双方最终确定航班开通。 第114章 飞机订购计划 这也是民航投资成本无限高的原因。 甚至飞行员大部分签约的合同，等于是无限合同（约等于终身制）。 根本原因就是培养飞行员的成本实在是太高了。 战斗机的飞行员更加贵重，等量的体重比黄金还要贵。 三千两黄金卖掉自己，是贱卖了。 杨杰来的第三个目的，是和英国人谈判订购bae146-200型飞机的合同。 香港记者很快就发现了不寻常的现象。 “神秘的东方客人现身机场。” “邓丽筠背后的男人。” “一个月败光一百亿的败家子。” “独家揭秘这个神秘的背影。” “豪门相争，失败者远逃香港。” ... 杨杰笑了：“这些媒体，一天天的就知道胡说八道。” 邓丽筠笑着回答：“你还别说，这说的都是头头是道，有理有据的。” “咱俩的事情，至今还在传播呢。” 杨杰无所谓：“传吧，我又不是不认你。” 邓丽筠连忙拒绝：“阿杰，你别这样。我还没有准备好。” “等下，还有客人呢。” 杨杰：“哦，那就等晚上。” 邓丽筠给他一拳：“小坏蛋。” 杨杰的第一站，就是找英国人协商购买飞机的事情。 杨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保持80座位不变，但需要加大燃油箱，增加更远的航程。” “我希望可以用，用四发小飞机飞伦敦。” 英国销售代表：“哦买糕的，这个计划听起来很疯狂。” “但是杨先生，这只是一款支线飞机。” “您确定要这么做吗？” “这会大幅度的减少飞机的商业载重量。” 目前，bae146-100飞机的商业载重能力仅仅只有8吨左右。 即便是衍生型号-200型，也不过是提高到10吨的样子。 核心问题和运十飞机差不多。 英国人的铝合金制造技术，没有美国人的好。 为了维持飞机的结构强度，只能加强飞机的重量，来确保飞机的安全问题。 说白了，就是超重。 bae146-100飞机最大载客80人。 但飞机的尺寸比起波音737-100型的载客112人的尺寸还要小一点点。 重量反而比对方重2吨的空重。 4个发动机比波音737的2个发动机重大约300公斤。 剩下的都是飞机自身的重量超标。 这就体现了商载能力不足。 后果就是飞机能携带的旅客输了。 需要的配套服务、设备、工作人员等等大幅度的降低。 这也就是说，这种飞机上没办法配套相对完善的空中服务。 这才是英国小飞机的劣势。 但是，它也有自己的优势。 前面说过，虽然是四发小飞机，但综合油耗其实只有2.5吨左右。 如果维持较高的空域航线，可以维持在经济油耗2吨左右。 不是说4个发动机就比两个发动机油耗高。 这个燃油效益是远远高于737系列的飞机。 很多文献表示，bae146飞机飞行高度通常只有7000米左右。 这和远距离飞行的干线飞机的爬行高度米高度差，相差5000米。 不是飞不上去，而是没必要飞的很高。 因为它是支线飞机，飞机距离大约只有700公里甚至300公里以内。 飞机刚刚上去了，然后就该下降了。 就好像鹏城飞香港。 实际高度只需要爬升到1500米左右就够了。 甚至还有最离谱的，刚刚起飞就需要降落的航班。 岛屿通行距离只有3公里。 总之，这款飞机是可以飞1.2万米的飞行高度。 也是可以飞长途的。 就是载客量会少一点点，配套的服务，能携带的行李都会大幅度的缩减。 杨杰表示：“完全没有问题。只需要把飞机底舱的一部分多添加机组成员休息舱即可。” 销售代表：“您的意思是，减少客人的行李数量。” 杨杰回答：“对啊！我是廉价航空，提供的是空中公交车的服务，不是空中巴士的服务。” 销售代表：你牛！ 但转念一想，如果可以实现的话，意味着杨杰旗下的公司愿意订购更多的飞机。 有这种好事情？ 英国人表示很乐意。 无非是加大燃油箱。 把然后把本土的-200型客货混合版本改一改就好用了。 气动外形都不需要大改。 小飞机，我们英国人最拿手了。 如果港龙航空运营的不错，没准更多的国际订单会滚滚而来。 想到这，销售代表内心一阵火热。 某英文电视台，尤港督正在对着媒体侃侃而谈。 “在未来，香港航空业将迎来多元化和多样化的发展。” “包括代表方面不同、规模不同、所属不同...” 国泰航空林董事长兼总裁，气的直接砸了办公室的玻璃。 “尤皮卡这个混蛋！出尔反尔。” 秘书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深怕惹怒了总裁。 其它大佬则是纷纷猜测原因。 “林总为什么发怒啊！” “笨呐，你没看尤港督的发言吗？” “什么意思！” “蠢蛋！你翻译反应。什么叫差异化？什么叫多元化？什么叫所属不同？” 迟疑的某人才终于醒悟：“哦！我明白了。尤港督是要放港龙航空进来和咱们竞争。” “谁说不是呢。” “这英国人真够混蛋的。” “瞎说什么呢，林总裁也是英国人。” 金发碧眼的林总裁，纯正的英伦三岛落魄贵族子弟。 但是要说他是英国人，可能是抬举了。 英国人喜欢叫他们为流放的落魄户。 当英国人的利益和流放的落魄户利益有冲突时，港督是向着英国的。 这也是为啥前面可以要求，一条航线只能有一个航司经营。 后面又来一个香港需要多元化，多样化的经营。 怎么解释，那都是由港督代表的权威解释的。 给你垄断经营，你就是垄断经营。 给你差异化，就是再来一个竞争对手，和你飞一样的航线。 这里其实是英国民航向国泰航空施压，要求他们也买本土的飞机。 你是我大英的殖民地，结果抱美国人的臭脚是几个意思？ 去年是港币解绑英镑，然后固定美元汇率，就曾经引起轩然大波。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小老弟不听话了。 曹老板没有把握这个机会，反而向美国人抛橄榄枝。 他最后被人坑了，还能怪谁？ 第115章 在电影里插广告 杨杰纯粹是反向思维推倒的结果。 七十年代、八十年代中美友好度蜜月。 但是九十年代双方高度紧张。 为啥？ 杨杰不知道具体原因，但双方一定有了很多地方的冲突。 最明显的就是民航买飞机，一开始欢天喜地买波音和麦道的飞机。 什么40亿的魔都订单。 国航5亿美元的友好合作。 东北航空的友情合作等等。 去年开始，突然换成了英国飞机。 再往后，什么加拿大的飞机，巴西航空的飞机，欧洲空客的飞机都来了。 买飞机是上面决定的，是外交手段。 只要明白这一点，就足够了。 上面和美国人不对付，那他就不要美国人的飞机，改成运营英国飞机即可。 正好一举两得。 永胜电影公司。 王三日热情的说道：“杨先生，这位是我的老板，向先生。” 杨杰顿悟，就是龙五同学的哥哥。 “向先生，您好。很抱歉，鄙人不太懂粤语。” 向老板：“哪里哪里，其实我也会一点点的国语。杨先生，请坐。” 早在86年，英国女王访华，就确定了香港是中国的一部分。 向老板是比较聪明的，知道跟着去外国没什么好下场。 还不如留在香港。 于此同时，他多次对内地释放友好信息。 最直观的就是捐钱、修学校、送药品。 所以，大部分内地的同胞对向氏兄弟好感度还是挺不错的。 至少媒体宣传，也不会用他俩的曾经在道上混的外号做标题。 也很少提及他们的黑历史。 等永胜就改名为永盛，标志着两兄弟的洗白之路开启。 向老板曾经多次对手底下的兄弟说道：“咱们以后就是生意人了，不再是社团。” 于是，牛气冲天的新义安轰然倒塌。 取而代之的是群魔乱舞。 向老板是混黑道的，现在准备洗白，和相关机构切除关系。 杨杰能找他合作，那不是正好吗。 “杨先生有什么需要吩咐的，请尽管说。” “只要我们俩兄弟能帮上忙的，一定鼎力相助。” 杨杰笑着说道：“哪里，哪里。” “我早就听人说，香港王导演拍电影一绝，这不就想着让他打个广告么。” 向老板疑惑的看向王三日。 王三日则回答：“杨总想要咱们的电影里插入大众廉航的情节。但这样一类，宝岛那边...” 向老板顿时明白了什么：“不要紧，票房损失一点，也没什么问题。” “杨先生，您可能不了解，我简单的和您说一下。” 这里涉及到一个历史渊源。 当时内地和宝岛探亲流是热门。 但国军方面一直是冷处理的结果。 台北的影院就公开表示，只要香港导演去大陆采景，或者有关合作。 那么就别想着要台北的市场。 说白了，就是逼着香港的电影圈子选择站队。 此时，国内大部分还是凭票制度，娱乐市场没有开放。 电影在内地上映，他们没有任何利润。 这就导致了80年代大部分香港电影的导演、编剧都会下意识的抹黑内地，吹捧另外一番。 这样去了台北上映电影，容易过审核。 杨杰开始琢磨：“王导，向老板，你们的电影通常在台北市场能有多少票房？能拿到多少收益？” 向老板点头，王三日才开口：“其实也不算多，也就一千万新台币。大概价值200万港币。” “我们到手的收益起码有30万港币。” “这能有我们三分之一的收入。” 其实这是吹嘘多了。 正常情况下，普通电影基本上是平均票房700万新台币。 只有极少数可以突破千万票房。 赌神那种电影，不用讲了。 很扫东亚、南亚，是现象级电影。 这没有什么代表性。 至于王三日说的收益，也是往多了讲。 主要是台北票房巨人坑。 管你是不是本地的电影还是外来的电影。 只要上映了，先收取三分之一的营业额，作为文化发展费用。 然后剩下的7成里头再分配。 6成是电影院线的。 最后的3成外流电影公司的收入。 最后一成是宣发广告的成本。 为啥不和内地合作呢？ 电影在国内上映，搞不好内地一毛钱都拿不到。 香港电影的成本很低。 以王三日为例，他通常拍电影成本只需要70-100万港币就差不多了。 稍微哄哄某些人，就可以从台北市场拿回接近一半的成本。 至于香港本土票房，随便有个一两百万就可以盈利。 这就是王三日的成功秘诀。 当然，以上信息，王三日是不会说的。 杨杰表示赞同：“既然这样，咱们就按50万港币计算好了。” “您的每一部电影，我出资50万。” “我也不需要香港的收益，您给我内地播放的权限即可，顺带加一点大众廉航的广告。” “对了，港龙航空，以后就是大众廉航的香港分公司了。” “怎么样？” “如果这还不够，我可以再追加一点点投资。” 王三日吃惊：“嘶！您的意思是，让我围绕港龙航空创作一个剧本。我是说专门拍一部关于飞机的电影。” 杨杰摇摇头：“不不不。您误会了，我不是要投资电影，而是插播。” “比如你拍现代剧的时候，可以尽可能的在我的航空公司取景。” “男女主角、配角坐飞机，就选择乘坐港龙的飞机。” “另外，拍摄需要的汽车、货车，我这边也会一一一提供。” “这就是电影中打广告。” “有什么缺点，可以尽情吐槽。” “只需要向香港市民传达一个消息就可以了。” “我们廉航的票价低。” 向老板也是大开眼界：“现在玩航空业这么疯狂吗？您这也太烧钱了吧。” 王三日也吓了一跳：“杨总，这个没必要。” “贵公司愿意出车辆和飞机拍摄，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这50万就不用了。” 第116章 王三日来投 杨杰：“诶！几位可能忘记了。我还可以用你们的电影在鹏城上映。” “我知道，现在因为相关的规定，香港电影没办法在内地上映。” “但是可以在鹏城、汕头、广州等地上映。” “不怕几位笑话。” “鄙人手底下电影院并不多，也就12家而已。” “亏不了太多的。” 其实是血赚。 人民影院需要专门的文化类的票才能购买。 鹏城译片公司旗下的电影院，直接花钱就可以买电影票了。 而且因为给亚视翻译片源的缘故。 他手下的电影院，全国各地的电影都有，生意火爆的不行。 唯一制约他的，就是很多地方的风气还是太保守了，不给他经营电影院。 总之，就算花费500万引进一部港片，多放两年就回本了。 选择王三日的电影很简单，他的电影好看。 故事是老套的，但美女是实打实的。 杨杰继续说道：“几位也知道，内地风气相对保守。就是某些情节上，需要适当的修改、修改。” “我提议呢，可以让王导在电影原本的基础上，做个删减改动的版本。” “这样一来花费虽然多了一点，也方便内地上映。” 向老板表示认可：“这个主意不错。” “杨先生，有没有兴趣一起投资一家新的电影公司？” 永盛电影在这里转了一个弯。 不仅仅是向家兄弟，杨杰，连亚视也强势入股了一手。 至于亚视的背后，那是更强大的靠山。 虽然永盛可能失去台北的电影市场，但赢得了未来的内地市场。 杨杰以宣传广告的形式，每月补贴给永盛电影的每一部新片20万港币。 加上交通工具的配合，这等于大大的降低了王三日的电影投资成本。 而且永盛有自己的一部分，等于是自己人。 完美。 王三日也不愧是鬼才导演。 在看了看高贵优雅气质的邓丽筠，还有大大咧咧，一脸接地气的杨杰组合后，立马有了主意。 王三日：“老板，我这里有个好点子。” “电影名我都想好了《精装追女仔》。” “现在发仔这么红火，我们可以把他请过来，做男主角。” “在让曼玉小姐做女主角。” “对了，女配我也有计划了，可以请家慧小姐。” 向老板顿时来了兴趣：“你是说，杨总的前女友？” 王三日：“对！” “我想好了，他要是不喜欢，我就顺势推荐由丽筠小姐来出演。” “这可是天然的关注度，一定会引起轰动的。” “您看怎么样？” 向老板心动了。 曼玉是他新追求的女朋友。 要是有一个国际巨星和当红小生组合，捧红她完全没有问题。 向老板有些犹豫：“我就是担心，这样会不会得罪杨总。” 王三日表示：“您放心，包在我身上。出了事，我顶着。” 王三日其实也琢磨不准，但他也有点野心，就是准备和杨杰深入交流。 不是背背山、不是背背山、不是背背山。 重要的事要说三遍。 别看永盛后来出名，其实起家的资本很少。 可能还没有房仕龙鼓捣的电影公司来的资本多。 很多电影把香港黑道给神话了。 似乎混黑道很威风，很有前途，很有钱。 其实那都是臆想。 混黑道的，其实都是挺穷的。 黑道的底层是社会的苦力打手，这个数量很庞大。 小弟跟着大哥，那大哥总得管小弟的吃喝拉撒睡的花销。 这里的人力成本开销可不小。 新义安的巅峰时期，人数达到6万人之众。 到了80年代，只能勉强维持在1万人左右。 这一万人就算最低开销，每个月也要几百万港币的开支。 至于收保护费？ 稍微看一看香港的圈子就知道了。 三个社团集中在大约3.5公里的直径圆圈内部。 靠近维多利亚港的码头沿岸还是香港的经济核心区。 港府绝对不允许社团破坏。 于是这些人只能往更加偏远的地方发展。 说白了，社团就是斗不过警察。 也斗不过社会精英。 只能欺负最底层的老百姓，欺负新来的外来户。 欺软怕硬，这就是黑道社团。 穷苦老百姓的这里头的油水能有多少？ 后来大家得出来一个结论。 打打杀杀的，还不如拍电影赚钱。 至于拍电影，大部分都是参差不齐的，随便有个一百多万的票房足够了。 去台北上映，在弄点。 这就有钱赚。 撑死忙活三个月，赚个几十万港币。 就这，也能被黑道称为稳定的高收入。 由此可能，收保护费真实的收入比这还悲催。 既然向老板这么悲催，那就怪不得王三日打算抱大腿。 创立港龙航空的是什么人呢？ 香港十大财团中的2位大佬。 曹老板和包老板。 现在平平无奇的杨老板让两个大佬吃瘪，让港督亲自接机，让国泰航空有苦难言。 这世界还有比这更合适的大腿吗？ 必须要挂靠上去。 王三日当即表明了来意：“杨先生，我想要签约香港文化传媒。” 杨杰吃惊：“你这不怕向老板向你发难？” 王三日解释：“杨先生误会了，我其实不是向老板公司的人。我签约的是邵氏公司。” 杨杰脑子瞬间变成浆糊：“等会，我捋一捋。” “你签约的是邵氏电影，那怎么去永胜电影拍电影了。” 王三日说道：“还不是他们一家人天天瞎搞。” “现在，邵氏已经不行了。” “去年才制作了一部电影，现在到处是人心惶惶的。” “还是您这里更合适。” 杨杰点点头，算是认可了。 反正香港文化传媒没有正儿八经的导演，正好让王三日来主持大局。 他当即给了王三日头牌导演，外加公司副总的名头。 当然，这个过程是和向老板说过的，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王三日的主要工作，极速负责串通两家公司，一起合拍电影。 也可以适当的拓展自己的事业。 王三日恨不得当场下跪了。 义父在上，儿从此后，跟定义父。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襄助义父，共图大业。 第117章 男人都是大猪蹄 邵氏电影，就是电影开头出现大大的sb，那家公司。 它还是比较厉害的。 是中国最早的电影制片公司之一。 从北洋到民国，再到抗战阶段，往后五十年代走向辉煌。 七十年代开始落幕。 到了85年，只有一部电影拍摄出来。 基本上都是自家兄弟股权内斗，加上邵氏机构臃肿导致的。 王三日的父亲算不上什么知名导演，现在只能勉强吃保底。 王三日虽然签约，但拿不到太多的钱。 他也只能接外活，养活自己。 比如给其它新成立的电影公司打打下手。 新人导演，基本上费用很便宜。 而王三日为了赚更多的钱养家糊口，就形成了快枪手的风格。 电影算不上精雕细琢，但基本构架绝对丰满。 情节有跌宕起伏，演员有帅哥靓妞。 总之他拍的再烂，亏钱的概率极低。 爆红的概率也很低。 但向家兄弟不管这个. 只要王三日的电影，每年能给他们永胜带来稳定的百万收入，这就足够了。 但凡王三日需要什么演员，向老板都会客客气气的邀请这些明星前来。 发仔此时还没有变成发哥，他也不是赌神高进。 面对一大群的道上兄弟的邀请，只能笑着表示。 “没问题，没问题。小弟一定去捧场。” 至于关家慧，这会改了艺名，叫之林。 跳槽到邵氏后才发现，这里不还如前男友的那家破公司呢。 拍个戏也得自带衣服和道具。 有时候，连家里的房子也需要贡献出来。 就这，一个月的工资才900港币。 “杨杰！你个混蛋！都是你害得。” “呜呜呜...” 突然间，一个工作人员跑了过来。 “关小姐，关小姐，你要发达了。向老板找你拍电影。” “真的！” “真的，真的。” “太好了。” 能离开邵氏的人，都会想尽办法离开。 这就是邵氏电影分崩离析的前奏。 以至于后来的tvb对手底下的娱乐明星是签了无比苛刻的合同。 管家：“向先生，关小姐来了。” 向老板：“好的，请她进来。等等，我亲自去请。” 向龙五一看，顿时心动了。 这个世界上有一见钟情吗？ 不知道。 但一定有那种让你看见了，就有一种生理上冲动的女人。 所谓的英雄难过美人关。 男人都是大猪蹄。 都是这样的意思。 向老板承认，他也喜欢眼前的这个女人。 尽管他已经有一个女人了。 对了，他也已经有老婆了，还有成群结队的孩子。 这不妨碍他对爱情的泛滥。 向老板：“老弟，回神了。注意这是杨总的女人。” 向龙五：“没事，都分了，咱凭本事追。” 上流人士的思考其实很下流。 不在乎谁是谁的，而是更加在乎利益关系。 你贪图我美色，我贪图你的金钱，你的人脉关系。 大家各取所需。 好家伙，老弟你这动作也太快了吧。 向老板无奈，只能亲自去向杨杰赔罪。 杨杰听后也是一愣。 在一起五六年的前女友，突然被人睡了，总感觉头顶是绿油油的。 但邓丽筠在这里，他又不好发作。 他如果生气了。 把邓丽筠当成什么了？ 她也不是清纯玉女，而且已经有过两段爱情历史了。 邓丽筠扭头就想要避开。 杨杰连忙追上去。 “丽筠、丽筠。向老板，抱歉，耽误一会儿。” 向老板诧异的看着他：“没事，没事，你随意。” 他不禁感慨万千，“杨老弟是性情中人！” 人有弱点，那是好事情。 有了弱点，等于有了敬畏（畏惧）。 这样遇到某些事，就会被劝阻。 如果认为自己天下无敌，那就直接开无双，直接乱杀。 就像杨杰起家的时候一样。 一言不合就开杀。 如果不是有了对民兵的敬畏，他可能直接变成了头号通缉犯。 也许会名震全国。 最后虽然可以逍遥法外，但结局只能远走他国。 还好，杨杰后来变了，踏上了火车的旅途。 杨杰截住了邓丽筠，两人一起漫步在香港的街头。 “丽筠，资本是邪恶的，像我这种资本家也是内心也是邪恶的。” “但是我对你的真心，我希望你明白。” 邓丽筠发问：“那你对家慧，也是真心的？” 杨杰肯定的回答：“真心地。” 邓丽筠直接一拳砸过来：“你混蛋！” 杨杰本能的躲避，但还是被击中了胸口，佯装倒地不起。 “嗷！痛痛痛...” 邓丽筠噗呲一笑：“太假了。起来吧，大家都看着呢。” 杨杰眼珠子一转：“不生气了？” 随后他直接蹦跶起来，拍了拍屁股。 “没事。” 邓丽筠贴心的拿出手绢，替他擦了擦。 “都是大老板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杨杰回答：“男人至死是少年。” “赵老爷子都七十多了，还会就地打滚呢。” 邓丽筠吃惊：“真的假的？” 杨杰回答：“下次我带着录像机给拍下来。这老头和老太太可有意思了，三天两头拌嘴。” “那四川话是哐哐哐的往外飙。” 邓丽筠顿时来了兴趣：“四川耙耳朵。” 杨杰回答：“嗯，老手艺了。” 四川耙耳朵可不是小仙女那种无脑的揪着男性的耳朵。 实际上，真正的老夫老妻，只有在最亲密的亲朋好友面前，才会用这一招。 而且，这个仅限于夫妻。 可以理解为夫妻之间的打打闹闹。 小情侣之间，那不叫耙耳朵。 那是脑壳子有病。 情侣是独立的两个人，夫妻是一体的。 两者的性质不一样。 如果女方尊重男方，是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揪男士的耳朵。 因为这是侮辱人格的行为。 如果是夫妻关系，因为夫妻一体。 丢人是丢2口子的，不是丢个人的。 大概就是这种逻辑。 所以，耙耳朵，是夫妻关系。 没有夫妻关系的，不叫耙耳朵。 第118章 危险的启德机场 王三日其实不太理解廉航的概念。 于是杨杰热情的邀请他去鹏城体验了一把。 香港人对内地存在的刻板的印象. 同样内地人也对香港人存在某些刻板的印象。 比如这个知名的香港导演，他的国语说的比杨杰的普通话还标准。 两人边坐车边聊，一直抵达关口。 王三日笑着说道：“飞机上不提供餐食，有趣，有趣。” 杨杰回答：“等上飞机，你就可以发现更有趣的事情。” “体验一下鹏城的轻轨如何？” 王三日吃惊：“轻轨？” 杨杰：“对！” 在铁路轨道上运行的车辆有好几个种类。 长途远距离航行中，一般划分为火车、动车、高铁。 在现代化城市中，基本上划分为电车、轻轨、地铁，还有新出来的词汇，城轨。 在香港，有轨电车是在满清时期就出现了。 但是轻轨，目前在香港是没有的。 王三日作为导演，也曾经去过东京采景，是坐过东京轻轨。 没想到在内地也能看到。 王三日：“我确实没想到，鹏城的发展这么快，还有这么多的市民出门。” “我看鹏城的轻轨，似乎和日本的轻轨有些不一样。” 杨杰回答：“没错。这其实是英国的轻轨。” “本来是打算引进日本的轻轨。” “但日本人的电压是110伏，和我们的220伏不符合。” “后来就改成了英国的轻轨。” 王三日由衷的赞美：“不愧是大英帝国，这技术就是强。” 杨杰真的想要憋住不笑。 英国的本土轻轨相关的制造行业，都凉透了。 在十年前就用了德国和瑞典的技术。 这赞美怕是夸错人了。 鹏城的轻轨的运行速度其实一般，只有40公里的时速。 主要是先生刚刚运营没多久，一切以安全为主。 虽然速度慢，架不住专线的路权。 可以保证一路上畅通无阻的行驶。 所以，在罗湖的关口上车，只需要半小时就可以抵达南头机场。 王三日透过轻轨的窗户，看着鹏城到处搞基建，到处造房子。 “大陆发展的挺好的。可惜，没有像香港一样的最高楼。” 杨杰笑着回答：“我本来是打算造一栋500米的高楼大厦。” 王三日：“哦？缺钱吗？我想有个标志性的高楼，可以成为城市的名片。” 杨杰说道：“当我看见过飞机在启德机场降落的时候，就向赵书记提议，给全城高楼限高。” 王三日：... 我怀疑你在内涵什么，但是没有证据。 启德机场绝对是全球十大危险的飞机场。 一般的危险机场，都是源自于自身的跑道长度不够。 而长度不够，就意味着只能降落小型飞机。 降落大型客机就是凉凉。 启德机场在投入使用的时候，跑道总长度是3200米。 这个长度在当年是国际大机场的标准，可以起降任何大型客机。 尽管地形有一点点问题，但综合来看，还是很安全的。 前面有说过，香港的圈子其实很小，大部分人口就集中在九龙半岛上。 维多利亚港附近的夹角形成的海湾，也可以叫维多利亚湾。 老香港人习惯性叫它九龙湾、九龙海、观塘海。 总之，港片里传达的似乎香港很大。 其实很多地名都是重复的，就是那么的小地方。 地名划分大概就像是小区划分一样。 可以想象一下500万人，密密麻麻的集中居住在一起。 然后在里头放入3.2公里长的机场跑道，这是什么情况？ 所以，启德机场能做到的，就是把一头延伸到大海里。 可以说，它是世界上较早的一批填海机场。 这种感觉，其实可以预想的到危险程度。 海面上风浪大，低空区域海风较多，降落比较危险。 启德机场起源于二战前期。 在启德机场建立之初，启德机场周围还没有大面积地开发。 所以飞机的起飞和降落还算是比较安全和顺利的。 等到香港的经济腾飞，高楼大厦逐渐兴起。 这个时候，启德机场的危险性也就逐步提升了。 在六十年代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让人惊悚的一幕。 让飞机在居民楼上空紧紧挨着，贴脸式降落。 如果仅仅是这个原因也就罢了。 大不了限制楼房的高度。 问题是因为角度的原因，大型客机在降落前，必须要49度角，大幅度侧弯入场。 玩的就是一个心跳。 而香港民航局呼吁港府限制高楼的措施没有任何效用。 摩天大楼越造越高，飞机的降落安全问题愈发的危险。 尤其它还是国际性大机场。 降落的飞机一半数量都是波音747这样的重型客机。 危险系数再次增加。 也许有人会说，启德机场从没有出过事故，除了九十年代华航的那一次。 那就大错特错了。 日本航空、泛美航空、菲律宾航空、泰国航空。甚至国泰航空，都在启德机场摔过飞机。 其中有一个国泰航空的案例，几乎是华航客机冲出跑道的提前预兆。 也是下雨天路滑，飞机刹不住，冲出跑道。 没有人好奇，香港的格子山和山顶的各子图案是怎么来的吗？ 那都是空难多了，然后弄了这个标识，提醒飞行员前方急转弯。 民航的每一项不起眼的举措，其实都是从无数的灾难中吸取的教训。 华航空难，只不过是压倒启德机场这头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它本身的问题已经是刻不容缓了。 香港市民现在是习以为常了，但杨杰必须要提前预警。 此时的鹏城发展非常快，已经有了一种城市包围机场的感觉。 于是他连忙提议，全城限高。 限制高楼，不仅仅是摒弃了和其它特区城市之间建造高层建筑的盲目比拼。 而且更加经济，实用。 其实过高的高楼，很多资源都是浪费了。 超高建筑意味着对建筑安全及消防安全的要求更高。 第119章 烦人的大妈 赵书记也是综合各方意见，然后参考杨杰提出的：以鹏城机场建立国际航空交通枢纽这样的概念。 因此确定了限高的规定。 288米，是极限高度。 再高就一律不批准 一方面，可以避免和汕头，珠海，广州那样无脑竞争亚洲第一高楼。 第二方面就是高楼限制了，可以更加合理的提前规划航空枢纽的这个概念。 未来的鹏城，将围绕海运、铁路运输、航空运输形成国际性的枢纽。 王三日不是很明白，但听后大为震撼。 “内地果然是人才济济，居然有这样开明的计划。” “更有开明的领导，原因倾听各方的意见。” 杨杰：呃，兄弟，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赵书记综合各方意见，那是各个部门的意见，和民间的老百姓没有多大关系。 我也就是个嘴瓢怪，提供一个草图思路而已。 南头机场，一个富态的中年妇女正在用普通话谩骂工作人员。 “我买了机票，这就是我的特权。” “凭什么不让我带上飞机？” “别的航空公司都没有这种事情，就你们多事？” “大陆人的素质，真的是太低了。” ... 工作人员：“保安，过来。把这个大妈请走。” 大妈还不依不饶的：“诶诶诶！你们做什么。我跟你们说，我是买了飞机票的。” “顾客是上帝，你们听到了没有。” 王三日听后，略显尴尬。 “我估计，她应该不是香港人，大概是宝岛来的。” 杨杰：“这也有讲究？” 王三日：“当然。” 随后他开始小声的说起一次去台北的经历，分析了宝岛和香港的不同。 亚洲四小龙里香港的经济起步是最早的。 但是到了八十年代开始，有点后劲不足。 新加坡也是类似的样子。 此时是小将在主导，大力推行扶贫，启动“十大建设”计划。 后来宝岛知名的企业，包括台积电，富土康，中信建工，长荣国际等。 它们都是在这个时代积累起来的大资本。 可以说，这个时候的宝岛的经济是异常繁荣。 曾经有不少台胞回到故土，直接撒钱给老乡的案例。 91年，某土豪直接分了70万给2个山村的村民，连刚出生的小孩子都有一份红包。 还有修建祖屋，修建公路等等操作。 就差没有在脑门上刻“我是土豪”，这四个字。 这也造成了九十年代初期，很多人都要想尽办法去海峡对岸。 常言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这都不用10年时间，宝岛的经济就直线下滑。 跨入21世纪以后，各行各业的人才都往内地跑。 这些社会精英眼光很不错，知道国内的潜力无限。 反而国内很多喝了半瓶洋墨水的，天天唱衰中国的经济。 今天吹嘘日本经济和科技牛皮，明天吹嘘美国的强大。 美国是强大，这个不用说了。 日本哪来的科技牛？ 影视文化倒是挺强的。 另外日本的软件也挺不错的。 但制造业全部受限于美国人。 而且软件的前提就是硬件。 再比如台积电，这玩意机床是荷兰的，技术是美国的。 这不就是富土康吗？ 中国为啥是五常？ 不是因为打赢了反法西斯战争，而不是美国人或者非洲人的投票，而是中国人的技术和实力决定的。 全世界，有且只有五常国家，才拥有完整的工业体系。 包括经常被网友刷段子的法国，它也是具备完整的工业体系。 其它国家都不具备这个条件。 有钱了，旅游的人多了，鸟人鸟事就会多了起来。 这就像是出门遇见了招人厌恶的“中国大妈”。 喜欢大声喧哗，声音高亢，来吸引别人的目光。 喜欢张口就说脏话，总是尖酸刻薄的态度，去挑剔别人的错误。 做错了事情，总是推卸责任。 或者不负责任的说，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我听不懂。 我是怎么滴，怎么滴，我应该享受什么待遇。 总是喜欢打断别人的话，不耐烦地听别人说话。 遇到任何事情，必须要抬杠。 现代的很多电视剧习惯性的把这些个标签挂上“穷人”专属。 其实，这些是暴发户的专属。 穷人的兜里没有多少钱，他们可是乘坐不起飞机。 中国至今为止，至少百分之九十的人没有乘坐过飞机。 所以，导演和编剧遇到的糟心事，都强行挂在“穷人”头上。 其实，那些都是假穷人。 杨杰：“好了，到我们了。” 王三日：“你不插个队？” 杨杰：“这有什么好插队的。像我这样的，还用得着显示高人一等吗？请吧。” 王三日：“这飞机检票够快的。” 杨杰回答：“那是。” 南头机场的基地规模很大，但飞机却是空荡荡的。 只有孤零零的两架bae146飞机就近停靠着。 王三日感叹：“这够冷清的。” 杨杰回答：“目前人手不够，再过两年，就会热闹起来。” 王三日问道：“我们此次目的去哪？” 杨杰回答：“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咱们今天去西湖玩一玩。” 王三日吃惊：“西湖！那不是很远？” 杨杰回答：“放心，很近的。” “上午出发，中午吃个饭，下午就可以坐飞机回来。” 某个导游：“来来来，大家排队跟我走。” “上飞机前，有些安全须知...” 杨杰突然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我去！ 春秋旅行！ 时空穿越了？ 其实并不是。 春秋旅行前身其实和魔都航空有一点点的渊源。 民航改革中，国航等六大区域航空是具备载旗资格的。 而魔都航空没有这个资格。 八十年代，台胞、港胞，还有东南亚的华人回国旅游的波次不断的提高。 但是国内是票据时代，实现配给制度。 这给同胞和国际旅游的人带来诸多不便。 于是，旅行社诞生了。 第120章 东航的变革 国内的早期旅行社和旅游的导游是两种概念。 前者带有一点的政治色彩，后者纯粹是商业行为。 春秋旅行就是魔都某国企的下属单位，后来独立了出来。 它是专门用于服务国际旅客。 其实广州的白天鹅旅行，福建的华侨旅行，首都的国际旅行社等，都是这种行为。 春秋旅行最后诞生了春秋航空（包机服务）。 华侨旅行则是同时衍生了厦门航空（包机服务）。 至于其它同时期的旅行社，大部分折戟沉沙于时间的流逝之中。 华侨旅行和春秋旅行在鹏城是两者截然不同的服务理念。 一个是全综合服务，贴心的点对点。 出门都是选择豪华大巴，国航的波音747大客机。 另外一个主打便宜，便宜，再便宜。 出门坐地铁，实在不行包一趟公交车，选择便宜的大众廉航。 选择客户的对象也不挑剔，小散户，大团队都可以接手。 眼前的旅行团队只有7个人，也不耽误他们接待这种小散户旅行。 王三日眼前一亮：“是刚才的那个大妈。” 杨杰点点头：“看起来，老实了很多。” 此时，蔡大妈还是心有余悸。 刚刚大陆的公安差点就要把她遣回去了。 这要是没回去过，怎么和家里人吹牛皮呢？ 无奈，老老实实地交罚款吧。 把一大堆的坛坛罐罐都拿下来，临时寄存在机场某个地方，这才完事。 在她完成登记后，空姐开始关闭舱门，开始做安全演示。 蔡大妈：“唉！早知道选华侨旅行社了。” 听见这话，春秋旅行社的工作人员不乐意了。 “蔡婶，你这话就不对了。” “你看看，咱们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你在看那边，到现在，飞机都没来。” “更何况，国航的飞机是从鹏城飞魔都。” “回头，还需要再坐火车或者大巴车前往杭州。这起码折腾到后半夜去了” “咱们的飞机，那是直飞杭州。” “就像是前面这位老板说的那样。” “上午去杭州，中午吃饭，下午就去逛西湖。” “这多方便啊。” “再说了，大家感受一下，这小飞机，多安静啊。” “这可是英国女王专机。” “现在，诸位叔叔婶婶都是和女王一样的待遇了。” 游客一听，乐了。 “还别说，比咱们得华航安静多了。” “就是，同样是四个发动机，怎么区别就这么大呢？” “那还用说的，一定是华航高层吃回扣了，买的旧飞机。” “对，我上次回台北，那飞机上的油漆都掉了。那个发动机，轰隆隆的炸响。” “妈妈，妈妈，那个飞机在笑。” “真的？在哪。” “哈哈哈...真有意思。” “导游，那是什么飞机啊？” 导游往窗外趴着一看，恍然大悟。 “是咱们的运十客机。估计是飞魔都回来了。” 杭州之旅并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 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 王三日在游玩一个下午以后，就急匆匆的返回了香港。 这还多亏了现在一架飞机，一天飞3个来回。 尽管杨杰规定了航空公司的飞行员不得连续飞行4小时，一天不得高于飞行8小时。 但架不住飞行员找漏洞。 原本是计划一架飞机一天飞2个来回。 现在硬生生的变成了一天飞3个来回。 现在飞机稀少，航班不需要等待太久。 鹏城飞魔都，只需要1个小时多一点点就够了。 早上一趟，中午一趟，晚饭时间再飞一趟。 这效率杠杠的。 而且飞机飞行满三个月时间，就可以去南头的检修厂翻新一遍。 完全不用担心飞机的故障问题。 魔都，东航总部 某个管事陈武平急切的敲响了总经理的办公室。 “领导，我这里调查有结果了。” “现在，大众航空的每一趟都是满载。” “咱们这边都是稀稀拉拉的乘客，乘坐率还不到百分之十五。” “这样太亏损了。” 总经理一看报告就感觉头疼。 “那你的意思是？” 陈武平回答：“他们可以不用介绍信，就让大家乘坐飞机。” “咱们也应该推行这个策略。” 总经理严厉的批评道：“胡闹！” “他们什么身份，咱们什么身份？” “放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上飞机，这事绝不可能。” 陈武平：我内心有一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陈武平只能选择另辟蹊径。 “那就只有放宽限制。” “咱们允许科级以上的干部持有介绍信，就可以坐飞机。” 总经理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你先做个方案，等下周...嗯...” “下个月好了，下个月你把方案做好，会议室提出来。” “我这边还有去首都开会。” “就先这样吧。” 陈武平无奈的说道：“是。” 这些大领导，还是没有从计划经济的思维转变过来。 目前依旧停留在飞机是给大领导服务的。 什么人才能享受坐飞机的待遇呢？ 按当时的规定，必须大于团级干部，或者地区级（市一级）干部以上的成员。 或者持有高级单位的介绍信才可以坐飞机。 你是某某县长，不好意思，不够格。 你是市长或者市长家人，欢迎乘坐飞机。 另外一种是有钱的老板。 你拿来外汇，可以约等于外宾一样，持有特殊介绍信，乘坐飞机。 这国内民航的飞机就和领导专车一样。 有事起飞，没事停靠着，不存在定点航班这种概念。 在以前，除了飞国际航线的飞机，国内航班都没有规定具体几点起飞。 飞机上乘客上坐位置后，飞行员就会问空姐：“好了没有？可以起飞不。” 空姐：“人齐了，可以走了。” 飞行员：“塔台、塔台，我这飞机人齐了，可以起飞了吗？” 塔台：“可以了，飞吧。” 然后，飞机就呼呼呼的起飞了。 飞机这边起飞没有准点信息。 部队的军机则是按指定的时间降落。 然后军民合用的机场，还时不时的发生频道混乱。 最终，悲剧发生了。 民航为此付出过巨大的代价，后来改成了定点航班。 作为后来者，当然可以指责早已经逝去的人。 为啥飞机要撞了，不提前刹车？ 能问出这个问题的人，大概是没有见过交通事故。 汽车的速度够慢了吧，电瓶车的速度也够慢了吧。 在闯红灯的时候，不一样刹不住么。 机场的管制员，就等于是十字路口的红绿灯。 他出现了问题，那其它两方都是无法规避的存在。 你能刹车刹得住吗？ 第121章 西北航的变革 东航这边开始做进一步的改革。 南航则是受到了大众廉航的影响，提前作出了变革。 也就是意味着他们三家的先发优势愈发的明显。 只要客源足够，航空公司就可以盈利。 只要能够盈利，那么就有资本继续找银行借贷外汇，然后去买更多的飞机。 那要是飞机少，又亏本经营，怎么做大做强呢？ 北方航空给出了答案。 找各地的地方政府成立新的航空公司。 地方上有钱，有政策，有土地，有机场。 北方航空有飞机，有人员。 你看，这不是天作之合么。 一圈，两圈，三圈，北方航空由此壮大起来。 东北大哥带队起飞，收编小弟无数，成立北方航空。 其规模是全国第二，仅次于国航的存在。 川渝之地，天府之土。 说的就是西南航的兜里的钱是足够多的。 就算是同时期的东航和南航，也不见得比它高多少资本。 还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过去的蒸汽火车烧煤，速度贼慢。 这就给了航空业绝好的发展机会。 西南航占据双流机场这个大基地，主飞首都，上海等大城市。 这利润是滚滚的。 但是到了最后的西北航，这就犯了难题。 别看西飞就在长安，但长安本地的经济实力远远不如同时期的成渝两地中的任任何一个地方。 经济实力不够，两个地方就都是挨着比较近。 西北航又竞争不过西南航。 那不是完犊子了么？ 这就像是去首都机场，必须要搞一搞国航大哥的脉络。 去魔都，拍一拍东航的马匹。 这才能和谐。 西南和西北航两虎争霸，那是必有一伤。 这其实和军改有一点点的牵连。 民航一家独大的时候，民航飞行员总共就那么几个。 机组成员也少得可怜。 全国加起来的全部员工，也不到五千人。 民航二次大改后，恰逢军改。 各地，各区域纷纷成立航空公司。 本地空军飞行员和海军飞行员退役，直接转化为民航飞行员。 这也是为啥有了西南航，还有西北航。 因为有西南军区，也有西北军区。 对了，还有兰州一个军区，演化的新疆航空。 汉阳的航空和豫中的中原航空，两个都是默默无闻的存在。 因为交通太发达了，挤压了航空业的发展。 一个有黄河+铁路系统。 一个有长江+铁路系统。 而且处于全国中心位置。 这时候要为了民航业发展，确实是太难了。 效益太差。 现在是高铁开到哪里，哪里的小机场就死翘翘了。 而汉阳航空和中原航空，总之没的说。 当地政府出资很少，几百万慢慢搞。 就一两架飞机，慢慢的折腾吧。 西北航总部，此时一群大领导在激烈的讨论着如何进一步的改革。 “西北航要活下去，就得搞大飞机。” “大飞机，你说的倒是轻巧，咱们哪有那么多的闲钱？” “就是，去年一年的时间，亏损了整整七千万。这是七千万啊，同志们。” “地方上有没有办法支持一下？” 某人摇了摇头。 七千万，对于关中地区而言，那是一笔天文数字。 根本玩不起。 更何况，地方要发展。 不可能一股脑的全部投资航空业吧。 基础建设要高一点，教育事业需要一点，民营企业和国营企业的贷款也需要。 总之，兜里没钱了。 飞机是死的，人是活的。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咱们不是有不少飞机么，拿着他们先向银行贷款吧。” “能行吗？” “这不是废话吗？这可是大飞机。” “可这是民航的飞机。” “现在民航都没了，现在是咱们的飞机。听我的，去找银行贷款。” “是。” 于是，西北航也走向了贷款买飞机的路子。 金融贷款这种东西，怎么说呢？ 如果企业是健康的状态，那是会促进企业更高效的发展。 比如杨杰手下的几个大公司，差不多把小半个广东的市场给垄断了。 那利润是天上掉金饼，就看你来不来的及捡走。 各大银行也是主动送钱上门。 像西北航这种虽然是央企，但明显负债率偏高的企业，那贷款的利息可不低。 银行又不是傻子。 明知道你企业有问题，为啥还有贷款给你？ 这个行业里有一项金融服务费。 西北航就是缴纳额外的金融服务费，给对应的管理人员。 这样购买新飞机的钱就有了。 至于这费用是具体干嘛的。 不知道。 杨杰在回到鹏城后，就主要负责检修在运营的各类飞机。 此外他还需要复刻更多的飞机零件。 曾经的jl56航班已经被肢解的七零八落，变成了6032研究院的海量图纸。 而这些配套的技术，又会再次运用到运十客机上。 尽管民航局规定，制造商和运营商不能一起经营，防止发生不正当的商业竞争行为。 但这种现象对于运十不太适用。 整个型号的飞机，只有大众廉航一家买单。 也就无所谓和谁竞争了。 目前的航空业发展非常好。 全国各地的飞机都是稀稀散散的。 就拿鹏城飞魔都来讲。 国航一天飞一趟，应付了事。 东航则是压根瞧不上这点蝇头小利，天天呼吁着要飞汉城和东京。 实在不行，给大阪航线也可以。 而杨杰的运十机队，一天可以飞3趟航班。 每次都是往返四百多人。 这都飞了快一年了，还有很多市民没乘坐过飞机呢。 现在魔都人兜里都有的小钱，总是想着体验一把。 鹏城飞汉阳的航线也是差不多，基本上都是白捡钱的存在。 这两条主航线，必须要增加运十飞机的数量配置。 杨杰：“奇了怪了，像义乌这种小地方都能盈利，怎么飞首都航线反而亏本呢？” 骆玉珠回答：“我查了客座率。鹏城去魔都公干的人员缺少比较少，大部分选择国航的客机为主。” “咱们得乘机体验太差了。” “再有，去魔都一定要介绍信，不然不给放行。” 杨杰撇撇嘴：“好吧。那就继续维持一天两个航班的班次。不着急，慢慢来。” 第122章 蹦出来的合资飞机 杨杰的规划很明确。 既然运十能拿到民航的飞行资质，拿不到faa的飞行资质。 那就用运十客机飞国内的几个中远距离的大城市。 不飞国际航线，faa也只能抓瞎。 美国人这么牛逼，有本事来中国试试看。 他再拿bae146小飞机，去飞国际上的航线。 英国人可是美国人的盟友，有本事你挑出这款飞机的毛病来。 国际航线是非常赚钱的。 在长途国际旅行中，传统的海洋客运已经消失了。 在八十年代，要去日本，基本上只有飞机这个选择。 而香港和日本往返的旅客特别多。 国泰航空和日本航空基本上就是玩垄断经营。 拿小型支线客机去竞争，其实并不占据优势。 不是说会亏本，而是赚钱速度太慢了。 另外，此时的日本东京羽田机场虽然是全球最繁忙的机场之一，却并没有限制小型客机的进入。 这里不得不吐槽一下。 首都机场是在04年以后，明确在100座以下的飞机进出机场。 后来又把相关规定延伸到各大主要城市。 运七的改良版本，新舟60客机恰逢此时投入商业运营。 它本身是支线客机，但支线客机在04年油价大涨以后，利润并不高。 主要是21时机初期，全国都流行去大城市打工。 而二三线城市的旅游经济不发达。 这也就导致了新舟60客机更加飞不起来。 八十年代，运七能飞的顺畅，就是因为它价格便宜。 全国各地航班有限，运七也可以飞大城市。 民航摆烂，很多飞机都是停飞的姿态。 这时候地方航空公司只需要花费几百万，加贷款买一架运七客机就可以抢占市场。 所以，八十年代反而是地方航空公司最佳的发展时间。 各地地方政府为了发展经济，也会变相的扶持航空公司。 这就是整个国内市场的运营环境。 开航空公司，等于捡钱。 区别在于买波音的大飞机，捡钱更快。 成本也高。 买运七，甚至用空军的运输机，改一改，成本可以进一步降低。 每个公司都有各自的规划。 没有规划的地方航空公司就是一锅大杂烩。 管你什么飞机，来了修一修，就给我起飞。 飞机越杂乱，后勤保养和维护也麻烦，甚至经常零件缺少，只能临时找个替代品更换。 这也会导致事故频繁发生。 这也让民航总局操碎了心。 首都，民航总局。 全国19家航空公司的高级主管和负责人都来了这里开会。 此时，民航的领导换了一位姓陈的领导。 看样子，也是一个颇有野心的主。 “此次会议通报一下前一阵子北方航空的机长和地面工作人员发生冲突的事故征候事件。” “下面我提若干意见...” 机长和机务干架，然后机长被打的住院了。 旅客延误飞行，那没啥。 但某个大领导因此错过了前往首都的某个会议。 这投诉到民航局，民航局就必须要给个结果。 这... 杨杰悄悄的问道：“这是在飞机场上打架？” 一旁的老总回答：“我听说是机务人员冲到飞机上，把那个机长给拉拽下来。然后摔了个半残。” 杨杰吃惊：“这么吊！” 好吧，人都是有脾气的。 谁对谁错，不好说。 我们都不是当事人，没办法评价。 反正陈局的意见就是要求各个航司把禁止乘务员、机组成员、机务人员打架的规定落实到位。 一般，能被公众知道的飞机事故，我们称之为空难。 还有很多常见的飞机事故，是不被外界知道的。 这一系列曾经影响飞行安全的事故，称为事故征候。 官方的定义是：在机场活动区内发生的与航空器有关的，不构成事故但影响或可能影响安全的事件。 比如说，某个疯子带着西瓜刀要上飞机，然后与工作人员发生冲突，然后出台了禁止乘客携带管制刀具的规定。 这种事故的源头，是不会告诉公众的。 此外就是陈局宣布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各个航司购买波音737和757客机，享有一定比例的外汇折扣。 因为沈飞与波音公司达成了相关的合作，并且合作飞机已经制作出来了。 这倒是让杨杰始料未及。 麦道飞机在和上飞合作，磨蹭了6年时间，才憋出一架不合格的飞机。 沈飞什么时候蹦跶出来737飞机了？ 不管杨杰信不信，反正很多领导已经相信了。 737-200机型，标准的中美合资产品。 原价是3200万美元的售价。 现在只需要7成外汇，3成国币即可购买。 这等于比原来的价格便宜了接近500万美元。 你们还不赶紧来购买？ 好归好，总有一种白捡便宜的感觉。 但，谁知道这飞机有没有问题？ 万一像东航接手的那一架麦道飞机一样。 问题多多，那不就糟心了吗？ 陈武平也来参加了这次的会议，此时就坐在杨杰的不远处。 陈武平：“杨总，听说你们大众廉航是效仿美国西南航空的经营模式？” 杨杰：“是的。” 陈武平：“据我所知，美国西南航空公司采用的飞机，现多为波音737客机。” “我看，这挺符合贵你们公司的需求。” 陈局也看了过来：“小杨，你看，是不是支持一下子。” 杨杰苦笑着回答：“领导，这我还真的无能为力。” “这不是几前一阵子，接手了港龙航空么。” “根据有关协议，我需要向英国引进更多的bae146飞机。” “所以...实在是爱莫能助了。” 陈局恍然大悟：“你瞧我这脑子，这才几个月的事情，我就给忘记了。” “老张，你的意见呢？” 北方航空某些张总经理当即回答：“领导，真的不是我不愿意接手。而是我们和上飞达成了合作，我们以后主要以麦道飞机为主。” 这不是和波音有仇，而是这里头的猫腻，张经理知道一些。 什么叫做合资？ 不就是加工了一部分水平尾翼和机身的配件吗？ 最重要的是，麦道飞机是上级领导指定购买的，不是他这个总经理能决定的。 第123章 邮电局的求助 南航和西南航空都有钱，但他们宁可要进口的高价飞机。 你这合资飞机，是什么鬼？ 西北航倒是有兴趣。 但他们此前已经找了银行贷款很多，而且已经和美国波音公司订购了几架，新飞机。 这会，兜里没钱了。 总之，有心无力。 新疆航空。地方很大，但经济一般。 至今全国飞机年龄最大的，飞机种类最多，甚至最老旧的双翼，大部分都集中在它那里。 典型的收破烂的主。 它能买得起进口飞机？ 想来想去，最后看一看东航。 陈武平当即回答：“我们东航可以接手，但希望领导批准魔都飞东京的航线。” 陈局：“可以。” 国航飞东京，是从首都始发站。 东航从魔都起飞，似乎问题不大。 南航的领导坐不住了：“我们也可以接手。也希望批准广州飞东京的航线。” 奈何，陈局这次没有开口。 南航的领导懊悔不已：“大意了，错失良机。” 陈局：“下一个议题，关于拉动西部若干地区的经济，建立空中交通运输。” 这里的主角主要是西南航空。 而它的主场就是飞高高原机场。 西藏是特殊的地理环境，常规飞机可飞不了。 就算是运七，也许有额外的改装后才能飞行。 西南航空申请引进几架更加先进的空客飞机，用来取代老旧的伊尔飞机。 为啥不是波音呢？ 因为波音的飞机大部分都被国航、东航、南航瓜分了份额。 西南航有少量的飞机，也用它飞首都，魔都一类的大城市。 飞西藏，那不是鸡肋吗？ 估计一个月也飞不了几趟。 其它弱小的航司唉声叹气，吃不到任何的好处。 陈局随后说道：“下一个议题。这事，还是老李，你来说吧。” 老李：“成。” “同志们，我是邮电局的李成功。今天很高兴和大家认识一下。” 台下掌声一片。 邮电局，很多人很陌生。 这是一个庞大的央企单位。 从它身上分出来的下级单位特别多。 包括、电信、移动、联通、邮政银行、邮信局、邮政物流、邮政国际通讯、邮政总局等等。 曾经有这样一句感人肺腑的话语。 人民邮政、使命必达。 为我国的每一寸山河都标配一条邮路。 这里的丰功伟绩，那是数也数不清楚。 但是，邮局也有被人诟病的地方，那就是速度太慢了。 前面提到的，邮电局曾经分裂邮政物流。 这其实是一个神奇的现象。 邮政在铁路局有自己的专线。 但全国的火车头很有限。 过去重点发展工业，现在重点发展经济，真正给到邮局的火车数量非常少。 这就导致了时效性进一步的降低。 而邮局和铁路局的合作，只能说一言难尽。 当初为了几个火车头的事情，双方领导能相互干架。 你说这事闹的。 后来邮局干脆自己组建车队。 别管是不是经济效益。 过去只有任务，没有效益。 现在么，邮电局想要赶时髦，找一家航空公司合作，开展一定程度的货运。 注意是改善这个糟糕的时效性。 别以为这是好事情，这玩意是巨坑。 现在中国的货运市场压根不成熟，航空运输只有各类信件。 关键邮票的价格是定死的，本身没有多少商业利润。 而航空货运要求的，就是搭载足够多的高利润商品。 你运输廉价的信件，不是糟心么？ 此外飞行的很多地方，都是火车去不了的犄角旮旯。 这些地方能挣钱？ 这在八十年代，能亏得你姥姥都认不出来。 至于民航的补贴，别想太多了。 八十年代的民航是穷人，全靠外汇局给的一部分资金，外加国航给的钱维持这个大家庭。 这里头还需要掏钱，根据上面的意思购买指定国家的飞机。 你说他能补贴多少？ 相反，期待地方政府补贴多一点才合适。 国航大哥率先开口了：“李局，那邮电局能补贴多少？” 李局：“赵同志，你也知道的。现在全国搞改革，我们也没有多少钱。” “我们局里的商讨结果就是，对于开通航司的所飞行目的地的邮电费全免。” “怎么样？” 国航大哥：“没钱补贴？” 李局：“没有。” 国航大哥：“那油钱呢？” 李局：“我这边在争取给诸位免去军事基地的服务费用。” 陈武平：“合着就是白嫖呗。” 李局一阵尴尬，有些无地自容。 堂堂大领导，被地方的小干部看不起。 这就是兜里没钱的悲哀。 人穷志短，说的就是这个情况。 好在，陈局这边开始发话：“这样，对于新航线开通，局里这边会给予一半的燃油补贴。” 中联航（空军成立的航空公司）代表：“我这里向诸位表态。开通航线的地方，我们空军还会额外负责航司主管人员的工作餐，和解决住宿问题。” 中联航不是不想帮忙，而是他手里的飞机并不多。 大部分军机都是需要留给部队使用的。 只有少量运输机拿来改造成客运，从南苑机场起飞，主要飞大城市。 重点就是赚一点钱，补贴家用。 让它担负起足够大江南北最偏僻的航线，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陈局比较看好的是国航，因为对方向来是最听话的。 至少没想到，对方也唱了反调。 会后，老陈把某个干部叫到办公室严厉批评。 “老钟，你怎么回事？今天怎么尽拆我的台子？” 老钟委屈道：“领导，不是我故意拆台子。” “你看看现在，整个民航圈子都是乌烟瘴气的，像什么样子？” “那飞行员一出来，就被人高价挖走了。” “我这是留也留不住啊。” “更何况，我剩下的几个宝贝疙瘩，还等着飞国际航班呢。” 陈局长这才反应过来。 民航改革太快了，一下子各地方的航空公司都冒了出来。 空军飞行员退役，立马二次就业。 民航培训的人才，大部分都被北方航空挖走了。 各个地方现在都在往自己的小圈子，人才真的不够用。 陈局：“看来，外籍机长的事情，得提上日程了。” “眼下的情况，你看怎么办？” 老钟眼珠子一转：“我给您支个招。我这还有几架伊尔-14飞机，可以支援兄弟单位。” “另外，有钱的，可以让他们出钱，支援买一架运七。” “没钱的，那就承包航线。” 陈局眼睛瞬间发光：“好主意。” 第124章 开辟最远的航线 有困难，那就解决困难。 陈局长是解决不了李局长这个人，那就拼死的想法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中午饭吃了点土豆配大白菜。 陈局：“看吧，我们民航是真穷。” 李局：“哼哼，拿酒就都当水喝了，还和我这哭穷呢？” 陈局：“放心吧，兄弟我一定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下午的会议室继续研究上午的问题。 这会李局没有发言，只是在一旁旁听。 陈局提出来四个走方案。 第一种走，直接承包部分航线，要求最少3天飞一趟。 第二种走，出机组人员和机务人员，划分到邮电局单位。 第三种走，出飞机，划分到邮电局。 第四种走，出钱，给兄弟单位买飞机。 老钟第一个响应陈局的号召：“我这在这代表北方航空给大伙表个态。我北方航空出三架现役飞机。” 随后各个公司都积极表态。 有些航空公司就是一个空壳，也该大言不惭的说提供一部分人员。 杨杰没有急匆匆的表态。 现在主要是考虑的是，怎么样才能让领导满意。 为了一点蝇头小利，铢锱必较，这不合适。 没看领导的脸色都拉胯了吗？ 在国内做生意，要想做大做强，考虑的不是合不合算的问题。 而是能不能让有关领导满意。 否则，你企业在强大，很多时候也只能干瞪眼。 其实国外也是一样的。 外媒给大家的感觉，好像是资本控制了社会。 其实完全不是那样的。 就像洛克希德马丁这样的组合公司，很多军用产品都是亏本生意。 但洛克希德公司，马丁公司，格鲁曼的其它公司享受了很多其它行业的特殊待遇。 这些不起眼的地方，能保证这些大财阀高效稳定的继续生存。 就像三菱汽车，在国际上频频受挫。 但丝毫动摇不了三菱财阀在日本的地位。 不能说排名是第一，但在日本国内前五，是肯定的。 这一点，丰田财阀是一辈子也赶不上的那种。 现在可不是一股脑儿发挥爱国热情的时候。 要不然，有些不必要的亏损，是在所难免的。 再有，他也没有那么多的机组人员来飞这些偏僻的地方。 投其所好，这是要讲技巧的。 如何解决领导的问题，又减少自己的问题。 杨杰最早发展航空公司，其实就是拍特区领导马屁用的。 只是没想到，这玩意赚钱居然这么容易。 想到这，杨杰举手了。 “领导，我大众航空愿意协助开通西北的邮运航线。” 陈局吃惊：“真的！” 杨杰肯定的回答：“真的。” “不过我希望可以在开通乌市到鹏城，乌市到广州和乌市到魔都的航线。允许客货运运行。把西北的特产，带到南边。” 其实还有最赚钱的一条，乌市飞首都。 抢这个就没有意思了。 新疆航空本土唯一的肥肉，自己好意思下嘴么？ 尽管新疆靠近边境，却没有国际航线。 因为它是地方国企。 中亚，东欧航班属于西北航空和国航的航线。 这也是比较神奇的。 新疆航的代表：“这个我们没有意见。” “另外，我们也欢迎其它航空公司的兄弟单位前来我们新疆发展。我们这里有新鲜的羊肉。” 不少人翻了白眼，鬼才愿意去。 现在是什么情况？ 靠海一圈和靠着长江黄海一圈富得流油。 其它地方都是穷疙瘩。 去西北是吃黄沙子吗？ 陈局想了想，最后点头：“可以。这事我会在下次会议上确定下来。” “你先试飞，然后尽快提交飞行资质。” 好家伙，为了留住大众廉航，居然开出了先上车后补票的操作。 但没有多少人看好这一条航线。 乌市真的是太远了。 这个距离比起欧洲的跨越多国航班还远。 没办法，祖国的疆域太大了。 而新疆是全国面积最大的省份。 一个省的面积，就超过了东南数个省份的总和。 而人口又是超级的分散。 去了都是亏本的。 但有一个好处，就是去当地投资的企业家，确实是会得到超强的福利政策。 但人心不足蛇吞象。 有很多人总是得寸进尺的那种。 仗着自己是投资商，去某些地方作威作福。 然后引发了很多的矛盾。 陈武平不理解：“兄弟，干嘛去那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啊？有那么多的飞机，还不如多开拓鹏城到魔都的航班。而且飞首都也不错啊。” 杨杰：“我到是想飞啊。” “现在魔都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本地三个大哥，魔都航，东航，国航。” “其它大佬又是虎视眈眈。” “我一天4个航班，撑死了。” “飞首都更不要说了，一天就1趟。这机场服务费价格是蹭蹭的涨。” “我看，在这样下去，这首都机场就是波音、空客和麦道的天下了。” 陈武平略微心虚。 首都国际机场要全面使用faa的标准体验，还是他偷偷打的报告。 现在，东航的波音客机越来越多了。 但市场就这么点大地方。 很多大城市都不足以支撑起航空业。 东航就瞄准了首都机场这块大蛋糕。 国航虽然有最大规模的波音机队，但那都是飞国外的。 飞本国几个大城市的，都用的是苏联飞机，图系列客机。 还有北方航空，也是图系列飞机的拥有者。 如果这个提议通过，意味着短时间内，首都机场就会出现严重的空缺。 到时候东航就可以顺利的接替国航的位置。 这个消息一出，北方航空钟经理是最为紧张的。 他主要负责的就是北方航空在首都的第二个主营基地。 当即下令把全公司的麦道客机调过来抢占市场。 这先知先觉，确实是牛。 张局没有批准这项规定，没准陈局就同意了呢？ 陈局最后说道：“关于首都机场推行faa的相关标准，局里已经有讨论结果了。” “我在这里和大家汇报一下。” 陈局其实也是用和稀泥的办法解决。 在没有取得相关的资格证的飞机，在今后5年内将陆陆续续退出首都国际机场。 今后民航飞机需要采用新标准。 这倒不是坑国产飞机什么的，而是此前民航本身用的就是军用机场的管理标准。 这里头的问题很大。 尤其是现在欧美标准的飞机越来越多了。 国内的很多标准都已经不符合航空业发展的需求。 所以必须要改。 第125章 便宜才是王道 马老得知这个消息后，直接破口大骂：“这些混蛋，这是要把咱们逼上绝路吗？” “今天首都不让飞，明天后天是不是魔都和广州都不给飞了？” 民航业是重投资的行业。 这里头没有普通地摊经济，或者开个餐馆一样的套路。 这里头就拼大额的资本，还有就是政策的路子。 很多商场的小聪明，放到这里都是不适用的。 其中，国内大型机场标准化，就是不可逆的发展。 意味着，国产飞机要想发展更加前进一步，就必须要依靠faa的标准。 否则就像是新舟60，永远飞不了大机场。 但美国人的标准，是那么容易拿着吗？ 这里头需要砖家认证。 杨杰一阵头疼。 “这样，先对现有的航班作出调整，挑选一架小飞机，保证当前的航线。” 骆玉珠提醒道：“大哥，你这边的飞机，没证。” “有证的都在港龙航空飞行呢。” 杨杰一拍脑门：“对哦，差点忘记了。” 飞机可不是汽车。 汽车复刻出来，没有编号也是可以开。 毕竟国内的车辆监管体系很松散，这也是发财的好机会。 但飞机不一样。 每一架客机都是经过国际民航组织认证的。 没有认证的，就比如运十，运七客机，你在本国慢慢的飞吧。 这就让人抓狂了。 杨杰：“对了，我还有一架飞机。” 骆玉珠吃惊：“还有？” 杨杰肯定的回答道：“ja8093飞机。就它了。” 杨杰口中的ja8093飞机，就是曾经摔了个稀巴烂的日本航空jl56航班。 当初摔了以后，日本航空赔偿了一大堆的金钱。 飞机残骸除了回收两台发动机以外，其它都都当成垃圾金属卖给了当地。 巧了，鹏城的废旧金属回收还是杨杰。 其中相当一部分成了6032所的秘密研究资料。 还有杨杰苏醒后复刻了大量的配角。 现在完全可以再拼凑出这一架飞机。 说干就干。 法务部负责给飞机完善资料信息。 马老的技术团队负责完善运十飞控系统移植工作。 这样改装版本的波音747sp版本就新鲜出炉了。 除了外壳比较相似外，内部构造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注册号还是没有变化。 杨杰感慨：“用波音的外壳，套运十的里子，我真的是天才。” 邓丽筠气呼呼的跑到南头质问：“天才！你还天才。” “现在港龙航空的差评和投诉都堆满我的办公室了。” “还还搁着天才？” “还有，王三日的电影怎么回事？” “你自己看看吧。” 杨杰眼前一亮：“《精装追女仔》！好说好说。” “巧慧，今晚安排一下，在物流园放电影。香港大片” 金巧慧：“好的！我这就去喊我爸回家。” 邓丽筠：“你现在有有心情发笑，我都快被烦死了。现在解释这个差评问题，比我演出还累。” 杨杰：“解释？为什么要解释？” “咱们这是廉航！不需要解释。” “丽筠，你啊，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 “我给你看一个数据，你就知道了。” 杨杰熟练的打开电脑，把某个软件打开交给邓丽筠查看。 “这是中科院最新研究的互联网查询航班的相关信息。” 邓丽筠：“众航管家？” 杨杰：“对。你输入对应的航班号，就可以查到很多内部信息。你看看上座率就知道了。” 杨杰边说着，边伸了个懒腰。 “国泰虽然好评如潮，但据调查组调查，客座率只有百分之五十，有些航班甚至才百分之二十。” “港龙航空虽然不能说百分之百的客座率，但也差别不了多少的。” 邓丽筠吃惊：“怎么会这样？” “明明都是投诉，大家为什么还要买港龙的机票？” 杨杰回答：“因为便宜啊！” “每次去日本，都可以便宜大约300多港币。” “这已经是很多市民一个多星期的家庭收入。” “换你，你会不会选择挤一挤港龙航空的机舱呢？” “更何况，你能区别出47厘米和55厘米的座椅差距么？” 说着，杨杰拍了拍自己的老板椅。 “你来试试看。” 邓丽筠也没有多想，直接一屁股坐下去。 杨杰问道：“感觉怎么样？” 邓丽筠回答：“挺好的，怎么了?” 杨杰说道：“它的座椅面宽度才45厘米，比咱们的飞机座椅还窄一点点。” “你看，合适吧。” 邓丽筠突然反应了过来。 “你这又是诡辩。” “那身宽体胖的人怎么说？” 杨杰回答：“我不是规定了么？体重超标的，禁止乘坐。” “真的要坐，需要加钱，去第一排的商务舱。” “你看，完美解决。” 邓丽筠瞪大眼睛：“奸商道理。难怪大家都会投诉。” “老实交代，还有多少歪理？” 杨杰回答：“不多不多，也就几本书的规则吧。” “你放心，这里头的法律法规，我们的法务部已经摸透了。” “旅客绝对那我们没办法。” “你喜欢看书么？” 邓丽筠一瞪眼：“不喜欢。” “你就不怕把公司的名声搞臭了？” 杨杰回答了比较有深度：“一百年前，人们还嫌弃火车土的掉渣，到处是黑烟呢。” “你看看，现在是不是满世界都运行火车？” “更何况，他们应该感谢我。” 邓丽筠：“感谢你？我可是听说，有帮派人员要给你寄刀片了。” 杨杰：“他们应该感谢我，因为我的存在，飞机票的价格以后会慢慢的降下来的。” “等着吧，过两年就有效果了。” 其实港龙航空还有一个有趣的现象。 经济发展更好的日本人，兜里更加有钱。 选择前往香港，都是选港龙航空。 而香港市民，相当一部分拉不下这个脸面。 出门有亲朋好友相送，买国泰航空的机票。 但回程的时候选择港龙航空。 或者颠倒过来。 回程的时候有亲朋好友接机，或者行李较多的，选择国泰航空。 实惠和面子，一点都不落下。 经济账，只要是稍微有点理性的成年人，都会算这一笔帐的。 所以，杨杰一点儿也不忧虑自己的飞机没有人乘坐。 差评什么的，真的那么重要吗？ 实惠才是最真实的。 君不见满世界都是淘宝、拼夕夕。 便宜才是王道。 第126章 身体有毛病 这其实不难理解。 就像很多高端的奢侈品行业，其实奢饰品并不是真正的赚钱路子。 比如汽车厂商参加f1大赛，都是亏本的操作。 它的作用仅仅是打响汽车品牌的广告。 再比如炫富头号品牌，劳斯莱斯。 某音都是人人标配的座驾，价值千万。 但是，劳斯莱斯公司都破产重组无数次了。 至今为止，换了不知道多少东家。 奢饰品是很贵，单笔收入也很可观。 但长久运营是亏本的。 同样，如果有人穿越古代，倒腾古董。 一两笔是发家致富。 持续经营它，开创商业帝国，那就是亏本经营。 因为古董市场都被你玩坏了，不值钱了。 其次，无论是奢侈品还是古代，那都是小圈子的富豪在买单。 这里的受众范围是很小的。 也许有人会拿lv包包解释。 但有没有人真正的懂lv？ 欧洲各种展览和展示平台的lv，单件的价格是20-50万美元。 这才是奢侈品。 而进口到国内的，价格几千块钱的lv。 放在欧洲也就是几百欧元，这是lv里的廉价产品。 前面提到过，钱不等于财富，但可以作为衡量的标准。 拿中国人的收入和在中国境内上班的外国人的收入对比，这是合理的。 你拿在中国的收入和在国外的收入，那就没办法比较。 很多人评价欧美是中国的十倍收入。 这句话单纯用外汇解释，是对的。 但对方的生存压力和所处的社会阶层，其实和国内一样。 也就是说，在国内需要几千甚至上万块钱的lv包包，其实在欧美就是廉价包包的代名词。 只是外汇差距，还有各国的经济水平不同，才给中国人它是奢侈品的这样感觉。 就像韩国人动不动就收入几十万。 日本人也动不动就收入几十万。 甚至某av女星，新出道就有5万块的收入。 好像很多的样子。 实际上一看汇率，小渣渣。 这还没有国内网红女主播来钱快。 实际上不能这样对比。 日本的学生为啥要沦为做女优呢？ 而且只有那么一点点钱？ 因为她们的社会阶层上层已经基本上封死了。 各行各业都已经卷死同行。 底层人要想出入，只有这种渠道，没有多余的选择。 换成你去横店体验女群演的真实收入，就知道了。 拍一部网剧，收入只有四五千的漂亮女演员比比皆是。 二者相比较，其实都是差不多。 社会就是这样无情。 同样，lv在大部分人眼中，似乎很高端。 这是过去人的想法。 因为那个时候国民收入很低。 现在么，很多人还是收入很低。 但相当一部分人收入很高了。 在他们眼里，这不就是一个包包么？ 这和买一瓶水没啥区别。 最尴尬的莫过于某些小仙女的炒作。 什么巴黎世家配lv包包，认为这才是名媛的操作。 也正是这些小仙女的操作，才把外国的廉价经济商品，吹嘘成高端奢饰品。 然后被网文、电影、电视剧大量的运用。 这东西的高端，就这样出来了。 顺带一提，其实茅台酒的操作，也是类似。 要说它的真实价值，其实还不如农村粮食自酿的酒。 同样，飞机上豪华的飞行头等舱，其实一点也不匹配机票的价格。 除了装13，和真正不拿钱当钱的老板外，头等舱的销量极差。 于是，在头等舱和经济舱的基础上，衍生出公务舱。 公务舱，就是专门给中产阶级服务的，说的好像有些高大上。 再然后又降低标准，变成商务舱。 其实，从民航座椅变化的趋势，就可以发现一个特点。 那就是下沉趋势。 未来的主流，其实都是经济舱。 土豪老板真的要享受，那就是包机公务机。 而公务机的出现，其实就是抢夺客机的头等舱客户。 你大客机再能装，有我公务机来的享受吗？ 公务机上吃喝拉撒睡，美丽的空姐一对一服务，还有比这更高端的吗？ 于是，私人定制的豪华飞机成了富豪的小玩具。 你在和同行炫耀头等舱，是不是还活在几十年前呢？ 明白这个点，就知道为啥头等舱在未来会逐渐消失了。 听说迪拜有很多的客机是头等舱。 那里的富豪很多。 但有人会花费10万美元体验一把中东土豪的头等舱体验吗？ 估计更多的女孩子会想着，这可以换好几年的包包了。 换成化妆品，都可以用很久很久。 如果换成某些绅士，估计可以拯救不少穿不起长裤子的小姐姐。 同样的资金，甚至再豪放一点，可以去濠江客串一把赌神。 十万美元，就算是拿出一半，半个贵宾卡，估计小姐姐都要高看你一眼。 这是真的。 你要是换成塑料片，那就另说了。 塑料片没啥冲击力度的。 就和我这在网上和别人吹嘘。 我身价十个亿，每天都是从五万平米的大床上醒来。 空洞，虚无。 你得把钱拿出来，实打实的。 这就冲击力很大了。 扯回现实。 香港人是有钱，但秉着能省则省的态度，一般还是优先考虑廉价航空。 飞机只是交通工具。 座椅十几厘米的差距，也没有人在乎。 最多就是挑剔空姐的奇葩操作。 大不了发誓，下辈子再也不坐他们家的飞机了。 然后，下回接着买。 注意，是下辈子不买，不是这辈子不买。 杨杰解释了很久，邓丽筠终于被说服了。 完事以后，邓丽筠突然说道：“阿杰，我想要个孩子。” 杨杰摸了摸鼻子：“想要就要呗。我也没有拒绝过啊！” 邓丽筠好奇：“你不反对吗？” 杨杰纳闷了：“我为啥反对。” 邓丽筠追问：“那家慧怎么这么多年了没有怀上？” 杨杰挠头：“瞧你说道，这事我怎么知道。也许是她自己有什么想法。” 邓丽筠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 “走，陪我去一趟医院。” 杨杰：... 陈院长亲自带着两个专家给杨杰和邓丽筠检查身体。 专家：“邓女士，您的身体状况非常好。” “杨先生，我想您最近可能压力太大了，需要放松放松。” 好吧，医生已经很委婉的说出了答案。 确实是他本身的身体有毛病。 第127章 与学校的矛盾 杨杰：“陈院长，以后这种事，偷偷的告诉我就好了。不要直接说出了。” “有啥秘方，赶紧告诉我！” 陈院长：“不是，小杨，你大概是误会了。” “你真的是没啥问题。” “该休息的休息、该玩的玩。” “再然后，找个生理课老师科普一下。” “算了，说了估计你也没时间去。” “我给你圈几个日子。” “这些日子通知邓小姐来你这就好了。” “算了，我还是给你们两开个就医证明吧。” “剩下的就看你自己努力了。” 杨杰先是疑惑，随后明白了什么。 怀不上，不一定是身体的原因，也可能是日子不对。 最重要的是，无论是邓丽筠和关家慧，和他都是长时间分居两地。 因为通行证时间的缘故，此时海外同胞不能长时间的逗留在内地。 同样，内地的居民也没办法长时间滞留境外。 这个需要92年后才慢慢的解禁。 总之，种种巧合导致完美的绰开了。 然后，就怀不上了。 邓丽筠这边也松了一口气。 随后找了个借口，以治疗哮喘的名义，在鹏城居住了下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赵老爷子急匆匆的抱着一坛酒过来。 “小杨、小杨，快出来。老头子我给你带来了好东西。” “这可是我东北的老战友送来的好东西，正宗的虎骨酒。” “年轻人么，喝点酒，舒坦舒坦身子骨。” 金老头也热呵呵拎着一袋袋不知名的海鲜过来。 “要说滋补，还是得看牡蛎。” “这可是上等的食材。” 孙萍：“杨总，我这有老家带来的羊肉，吃羊肉滋补。” 某个大聪明陈卫国：“杨总，这是我们那的特产。” 杨杰瞪大了眼睛：“啥玩意？” 陈卫国小声的说道：“毛驴的那玩意。驴肾，大补。” 杨杰很生气：“开玩笑，我是那种人么。” “但考虑你这一番好意，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邓丽筠：“呸！不要脸。” 陈卫国放下礼物后，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着急离开。 “杨总，我听说你这边已经计划开通西北航线。” 杨杰点点头：“对啊！这事已经通报过了。” “怎么，你想要去西北？” “不管学校的事情了？” 陈卫国回答：“哪能啊。我这的摊子都没有处理完呢，怎么可能去大西北发展呢。” “我就是想问问，我老家有没有机会。” 杨杰恍然大悟。 西南三个难兄难弟，其实贵州市最透明的存在。 可以说从古至今，好像没有什么出名的事件和可以作为招牌的。 直到九十年代，茅台的崛起，才勉强有了一张名片。 很多地方都是家乡的省份穷，因为多山，少地。 其实长江以南的省份，都是一个德行。 就算是湖广平原，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平地，其实大部分都是山。 最根本的还是交通问题。 川湘赣有长江沿线，可以发展早期的商业。 闽浙是穷，但在古代都是私盐贩的天下。 后来增加茶商。 可以说，经商的思维是刻到骨子里去了。 再有就是沿海城市，随着海洋发展的兴起，走向了国际。 滇西更加不用说，古代那就是陆地国际交通枢纽。 贵州尴尬的位置就是这里。 东南西北都被包围住了。 你有的特色，隔壁省都有。 你没有的特色，隔壁省还有。 没有特色、没有特产，怎么玩？ 那就只能是劳务输出，卖女儿等等。 很长一段时间，贵州等于贫穷的代名词。 这种符号牢牢地刻到了所有人的心里。 云南航和广西航都是成立于第一次民航改革的浪潮之中。 而贵州此时依旧是依托慢悠悠的火车才能走出去。 穷则思变，变则能通。 自己没有能力搞航空公司，不如“骗”一家过来。 有相关领导就打上了其它航空公司的主意。 杨杰迷糊了：“不对啊！我上次去首都开会，我都见到了贵州航空的代表了。” “怎么还要找我们合作呢？” 陈卫国：“就一个空壳，只有一架运5飞机在飞。” “上个月发动机故障后，就一直没有修好过。” “现在都停飞了。” “至于火车，您也知道。” “连鹏城这么多火车头，那火车票都是一票难求。” “贵州那种地方，更加不用说了。” 杨杰：“大众航空的规定，他们知道吗？我这可以不接受领导空降，只允许安全监督。” 陈卫国：“同意，同意。” “李省长的意思是，他可以让各个基地航司无偿的给咱们使用。” “咱们只需要给他们培训一批人才就可以了。” 杨杰摇头拒绝：“该给的费用还是要给的，这是规矩。” “培训学员的事情，这好办。” “学校的事情是你负责的，你就扩大招生名额就好了。” 陈卫国：“可这鹏城大学的钱主任有意见。” “说咱这学校都快成航校了。” “一点儿也没有高等学府的样貌。” 杨杰嗤之以鼻：“我看他是学术研究研究傻了。” “文学研究？琢磨顶天，有鸡毛用。” “你负责找人，我去走关系。” “咱们把飞行学院和公共交通运输学院两个专业划走，单独建立学校。” “省的听他瞎叨叨。” 陈卫国：“了解。” 飞行学院可不仅仅是培养飞行员和空乘人员这么简单。 它还和6023研究所挂钩，牵扯到更高一级的中科院单位。 其次是公共交通运输学院。 这主要是以诸多南头开头的公司投资的商业化学校。 可以理解为一所工商学院，外加职业技术学校的组合体。 技校这时候可是高大上的存在，不是社会的鄙视链。 从这里出来的，走上社会，都是实打实的人才。 是能够被鹏城老板认同的高素质人才。 这两个院系一走，剩下的鹏城大学基本上就是抓瞎了。 文学研究再厉害，那都是字面上的学术。 还有包括有些不明所以的“理科”、“数学科”。 可以造就论文一大堆，但没啥软用。 更何况，最早弄这所学校的目的并不是建立一流的高等学府。 纯粹就是给航空公司和物流园、客运公司等等做成一个人才培养基地的。 如果自己每年投入很多钱，却拿不到话语权，得不到人才。 那还不如换成民办大学。 第128章 告状 大学的本质是学习吗？ 还是其它的什么？ 对于很多家庭来讲，孩子上大学之后就面临着出社会。 对于那些出身普通家庭的子女来讲。 他们正是因为通过上大学的方式来改变自己的家境。 如果你单纯的认为大学是学习知识的地方，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义务教育法》明确了一点。 义务教育注重的是基础知识的培养阶段。 这种教育包括性、道德、生活常识、法律契约精神、自由平等独立的文明教育。 基础教育，是强烈的要求人形成比较健全的人格和精神。 能够自律，也能参与社会生存，作为合格的社会一员。 也就是这个时代的改革新时代的四有新人。 所谓的教书育人，其实就是义务教育这一个阶段。 再往后，就是后来划分为重点教育和高等教育的高中和大学。 其实，中等、高等这种词汇就不符合社会主义的定义。 毕竟同志面前，人人平等。 而86年最初的划分，也只以义务教育和专业教育划分。 专业教育，是根据特长、研究、兴趣发展的教育。 主张让公民发展成为更加杰出的人，或者在某方面学科上获得大的进步。 对应的大学生是学士，认可他们的专业性质。 或者从初中直接走向职业教育。 这是对独立的公民进行生存职业技能培训的教育，培养职业人工人。 这里并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 因为在计划经济时期，工人阶级和大学生这些知识分子一样，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从传统的士农工商的排序里，可以变成士工农商。 而且工农一直就是立国的根本。 只不过后来有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了，看不起曾经的工人兄弟了。 工人变成了打工仔，成了鄙视链的底端。 同样，在此时的大学里也有这样的风气。 他们一边享用国家的福利，一边接受企业的赠款，最后培养的人才却是畸形的。 专业人才比不过行政人员。 实践比不过学术论文。 全国每年注水的学术，论文，专家一大堆，有什么用？ 杨杰是尊敬有专业知识的人才，但看不起这些夸夸其谈的人。 既然这样，还不如另起炉灶。 钱主任开始着急了。 “杨杰你个混蛋。这是拆我的台子。” “我跟你没完。” 钱主任这叫一个心急如焚。 他赶紧联系特区领导。 同时还向首都多个单位，写了匿名举报信 特区行政楼。 “领导，这杨杰太过分了。” “他一个小小的资本家，居然插手国家教育百年大计，这是要毁中国的未来啊。” 赵书记严厉的说道：“钱主任，注意你的用词。”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在听完钱主任的汇报后，赵书记陷入沉默。 这事情真的不好弄。 搞不好，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你放心，这事我们立马开会研究。” “喂，小张，通知各部门领导来开会。” “时间，就明天。对，加急。” 钱主任这才放心：“领导，一定要狠狠的打击这种资本家。” 赵书记：“你放心，这事我们讨论后，会有结果的。” “但在此期间，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明白吗？” 钱主任：“是！” 转头，杨杰就收到了赵书记的电话。 自己人，就是这么消息畅通。 “小杨，你搞什么？好好的经营你的公司，插手教育事业做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翅膀硬了？” 杨杰：“领导，不是这样的。” “您也知道，鹏城学院创建的目的就是培养民航相关的人才。” “可这相关专业的人数，都被卡着死死的。” “不仅仅我这缺人，其它民航业缺人，这多耽误事啊！” “是不是钱主任给您打报告了？” “赵书记：“你别管有的没的，给我管好你手下的任何小动作。” “有些事，是你不能碰的。” “明白吗？” 杨杰：“是！” 退休的张局：“小杨，你怎么回事？有人告状都到首都来了。” “你插手大学做什么？” “你最近上蹿下跳的，有些活跃了。” “回家好好反省去。” 杨杰：“是是是...我一定认真反省。” 完犊子了。 这是捅了马蜂窝吗？ 杨杰揉了揉脑袋：“陈卫国，手上的事情别动了。” 陈卫国不理解：“为什么？这多好的机会啊。” “咱们联合多省领导，正好组合一个全新的民航大学。” 杨杰回答：“越界了。这事情，暂时搁置。” “尽快善后吧。” “对了，把咱们的东西，该拿回来的都拿回来。” “既然不插手，那就弄得彻底一点。” “另外，学院补贴的项目全部停掉。” 陈卫国：“全部！” 杨杰：“对，全部。” “注意，不能和教育事业有任何瓜葛。” “任何设备，任何资金，任何关系，统统给我撇干净。” “彻底根除。” 陈卫国也意识到出大事了。 “明白。” 鹏城大学，后勤部和财务部都要炸锅了。 要知道，现在鹏城大学的师生一共有六千余人。 其中和南头物流园合作的专业有两千人。 这些人是享有额外一百元每人每月的特殊津贴。 其中，40元可以被学校挪作他用，剩下的以生活费津贴的方式发给学生。 此外，食堂等单位还有赠送的蔬菜瓜果一类的。 现在全停了，那不是歇菜了吗？ 难不成，继续回到以前啃白薯的日子。 “物流园怎么说？现在学校都快揭不开锅了，怎么说停就停呢？” 食堂负责人：“领导，他们说现在是首都来人调查。” “一切和学校相关的商业行为，都要终止了。” “这是有人告咱们的黑状了。” “说是校企勾结。” 后勤部长：“胡说八道，哪个王八犊子搞的鬼？” 食堂负责人：“是真的。我爸给我打来电话，现在整个首都都知道了。” “有人用匿名信给多个单位包括多个报社投了举报信。” “控告南头公司以资本控制鹏城大学。” 后勤部长努力：“混蛋！就是见不得我们过几天好日子吗？” 第129章 鱼目混珠的信息 师生的反馈意见再大，也挡不住调查组如期而至。 这种光明正大的事情要遮掩，很难。 调查组随随便便套路学生，就知道了他们此前的衣食住行是如何。 好家伙，这比去工厂上班的待遇还高，一定有猫腻。 随着深入调查，一张庞大的巨网被拉出了水面。 就是有些头疼，所谓的南头公司，它不是一家公司，而是很多单位的结合体。 有民营，有国企，还有个体户（校园附近摆摊）。 总之，鹏城大学已经堕落了，必须要整改。 但处罚的罪名，确实是不好找。 毕竟怎么看都像是大企业无偿资助学生，然后个体户吃点肉汤。 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情。 但它不合规。 最后，以陈卫国辱骂钱主任“小人”二字，处罚南头物流园10万元，以示警告。 而钱主任因为得罪人太多了，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鹏城。 剩下的，大额补贴是没有了。 新上来的鹏城大学主任就聪明多了。 先是拜访了赵书记，得到指点后，随后前往物流园拜访杨杰。 双方达成了友好合作。 特区每年会补贴2万元，作为鹏城大学的师生津贴。 虽然没啥作用，但总好过一分钱不给。 物流园这边，蔬菜瓜果继续送。 买单的则是超英公社大队。 本地百姓爱惜学生，这没毛病。 南头物流园和超英公社，不能说是一家人。 但和一家人没啥区别。 大队以土地资源入股成立的南头物流园，现在已经是一座金矿。 每年的盈利分红就有好几千万。 并且随着物流园以及周围商业圈发展，这利润会越来越多。 而超英公司注册的社员只有区区百来人，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残。 后来加上少量的退休老干部。 这些人就是当地的土着房东。 大拖鞋，大裤衩，摆个小菜摊位，消磨时光。 反正对于老年人来讲，钱已经多的没地方花，还不如给学生补补身子。 （16年，广东土着房东是真的好说话，看你是穷学生刚毕业，房租才900。二手房东直接要4500一个月，还要压3个月的房租。） （偏远一点的龙华区，单人间只需要260元，就是房子老旧一些，稍微贵一点的也不过是400元。） “天天，天天！” 一个小屁孩咿呀呀喊道：“阿姨！阿姨！” 邓丽筠则是高兴的抱起这个小朋友，狠狠的吻上去。 “mo!” 小屁孩一脸嫌弃。 大人什么的，都是讨厌鬼。 动不动就亲他、捏他的脸蛋。 骆玉珠笑着走了过来：“嫂子，小心你的肚子。” 邓丽筠回答：“没事。” “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不打算回去吗？” 骆玉珠摇摇头：“一个人，都习惯了。现在也挺好的。” 邓丽筠不是很理解她这种行为，不过她不是当事人，不好具体评价什么。 “咔嚓！” 突然间，一个陌生男子收起照相机，拔腿就跑。 骆玉珠突然反应过来：“糟了！给你惹麻烦了。” 邓丽筠突然想到什么：“算了，随他去吧。反正这几年，我都已经习惯了这些狗仔队。” 骆玉珠摇摇头：“不行，还是得和大哥汇报一下。” 杨杰收到这个消息也是很无奈。 这些香港记者，真的是无孔不入。 “喂，邱达吗？帮忙宣传一些新闻。” “标题我都想好了，邓丽筠未婚生子，大肚子。” “邓丽筠的结婚照。” “邓丽筠的18岁儿子。” “邓丽筠是特务。” “邓丽筠是地下党。” “邓丽筠其实是男人。” ... 邓丽筠一听，气的小拳拳打过去。 “混蛋！你才是男人。” 杨杰肯定道：“对啊，我是男人。” 邓丽筠：好气哦！ 杨杰：“啊，邱达，没事没事。” “还有，邓丽筠和18岁少年不得不说的故事。” “邓丽筠和内地老板的爱恨情仇。” “照片什么的，你放心，我这边马上传给你。” “明天，头版头条。对！” 骆玉珠倒是明白了：“大哥这是鱼目混珠。” 杨杰回答：“聪明。现代信息太多了，人们每天需要过滤大量的信息。” “就算被扒出来了许许多多的证据，暴露再多的黑料又如何？” “丽筠，你在这一点儿也不受影响。” “相反，外界媒体报道再多，普通人也不过是一时间的热血沸腾。” “打工上班，下班应付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拿着报纸大骂，或者惋惜一番。” “娱乐媒体是没有记忆的。” “再喧嚣的新闻也会终结，他们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贵公子依旧是贵公子，漂亮妞依旧是漂亮妞，大家依旧过的十分快乐。” “更何况，这是二次冷饭，看看他们能炒多久？” 果然，和杨杰预料的差不多。 香港的娱乐新闻太多了。 而邓丽筠已经有小一年没有露出公众视野。 这样的人吵闹的新闻也不过是掀起半个月的热度。 然后一切归于平淡。 倒是宝岛议论纷纷，但大部分人也被海量信息给淹没了。 对于经济高速发展的时代，人们的眼光都是着重于赚钱，而不是花边新闻。 只有少数真爱粉痛心疾首。 但是他们太渺小了，并没有引起多少轰动。 新疆，乌市。 鞭炮声噼里啪啦的作响。 各级领导纷纷前来祝贺，庆祝大众廉航入驻乌市。 “诸位领导，这就是咱们的国产大飞机，运十。” “诸位领导，请。” “请。” 说实话，运十真正的对比，不应该是波音707，而是苏联的图154客机。 两者定位都是百吨左右的中远程客机。 载客人数在200人以内。 图154客机是三个发动机，单个发动机推力为90千牛。 因此很多人拿这款飞机油耗高说事情。 这就是典型的文盲对比。 就像拿bae146四个发动机和图154对比，能比较吗？ 四发小飞机，4个发动机加一起才120千牛的推力综合。 所以油耗只有区区2.5吨每小时（官方称2吨）。 而对方3个推力270千牛，油耗为5.5吨每小时（官方称5吨）。 麦道82飞机的推力和油耗和图154差不多，不过整机重量略有降低。 所以美国飞机油耗相对较低。 第130章 山羊坐飞机 这种计算方法一点都不科学。 此外，客机基本上飞行时间在3小时以内。 高空巡航油耗会进一步降低。 只有起飞和降落阶段，会油耗偏高。 而推力过剩的客机，就会显得油耗偏高。 运十客机就是典型的推力过剩了。 这就像是大船扛着小炮的感觉。 但有一点好处，推力过剩，意味着安全余度更好。 这也是运十可以飞高高原机场的根本原因。 如果换成一般的707飞机，飞青藏高原，那只有坠机一条路。 运七飞机可以飞贡嘎高高原机场，新舟60飞机却飞不了。 其实，这也是一样的问题。 运七的发动机功率更大，新舟60的发动机相对娇小。 省油，其实都是更换更小功率的发动机，或者更轻薄的机身换来的代价。 而任何飞机的诞生之初，一定是留有足够的改进空间设计的。 所以运十飞机的改进空间也很大。 客机变成货机，轻轻松松。 一个新疆的老农阿瑟赶着山羊过来。 阿瑟倒不是吃惊这大飞机。 毕竟乌市有两架高价进口的图154客机。 他吃惊的是自家的山羊居然可以乘坐飞机。 机械师笑着说道：“这位大叔普通话说的挺好的。” 阿瑟回答：“那是。感谢政府免费给我们牧民传输知识。这些以前可是秀才公才能享受的待遇。” 说实话，中国越穷的地方，其实越应该感谢政府。 是他们给了贫困的地区带去了先进的知识和教育理念。 这样，底层人民才有机会翻身。 虽然这个概率很低，但至少有一丝机会。 过去，牧民可是经常吃了没有文化的亏。 采购商人缺斤短两，就欺负你不会最简单的加减乘除法。 你知道吃亏，但说不出任何道理。 现代有些菜市场，打着9两称，放在过去那都是大善人。 杨杰倒不屑于让公司坑牧民这一点点蝇头小利。 毕竟只要把山羊拉到鹏城，这收益并不比运人的利润低。 而且内陆的山羊，卖到香港是利润极高的。 此外，沙特开始和中国合作。 到时候，没准可以分享一条国际航线的收益。 工作人员：“阿瑟大叔，现在过秤吧。” 阿瑟吃惊：“现在就给钱。” 工作人员：“当然。人家是大公司，大老板。很有钱的。” “结完账，你可以直接存存邮政。” 这个邮政不是邮政银行，也不是后来的邮政单位。 而是早期邮电局里面的一个特殊单位。 它的作用是可以替牧民把钱邮寄回家去。 你只需付款邮票的钱，剩下手续费是完全没有了。 过去大部分当兵的人，就是这样把工资寄回老家的。 等邮政银行诞生以后，就开始要手续费了。 因为银行是金融机构，商业化的单位。 而邮电局是政府单位，不是商业化。 两者不能完全做对比。 工作人员又说道：“对了，我们还需要两个有经验的牧民和一个兽医一起坐飞机。” “中途观察牛羊的情况。” 阿瑟当即报名：“我我我...我放牧十二年了，是一把好手。” 其它牧民也想要体验一番。 别说给钱，就是不给钱，也得体验一把。 毕竟飞机票最便宜的都要几十块钱。 最终，只要是送牛羊过来的牧民，都可以免费体验一把。 只有个别年纪大的，被拒绝了。 “各位叔叔伯伯，这真的是公司的规定。” “飞机飞上万米高空，这年龄大的，万一有个闪失，我们公司可担待不起。” 一旁的牧民也劝阻道：“对啊，依玛大叔，你年纪大了，就留在原地吧。” 小老头感觉委屈至极：“那那，我叫我家的小仔过来，替我坐一次飞机，可以吧。” 最后还是市区领导作出裁决。 “这趟飞机坐不了，那就下一趟么。” 工作人员想了想：“也行。这样，我这边给你写个票。” “依玛大叔，你过两天让你加的孩子来这里就可以了。” “飞机大概后天这个时间就会来这边。” “隔天飞一次。” 依玛大叔高兴坏了：“可以，可以。” 虽然运十改的货机，但依旧保持有一部分客机的座位。 如果有飞友看见了，一定会惊呼。 “这特喵的不是747的大脑袋吗？” 抄袭，或者说借鉴，怎么说都可以。 最重要的是747的大脑袋设计，确实可以给飞机添加一部分额外的升力。 这是有助于节约燃油的。 “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坐过飞机。” “这些羊和我一样有福气。” “感谢国家和领导。” “真的是好福气。” 因为是客机，没有乘务员。 机械师临时客串了一把乘务员。 “几位，这是安全须知...” 毕竟很多人都是头一次坐飞机，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说清楚的。 还有飞机爬升和起降阶段需要注意的事项。 应急出口使用演示等等。 机械师说的磕磕绊绊的，还需要时不时的看安全手册。 但牧民们和几个领导，还有一部分学员都像是听话的小宝宝。 虽然听得七七八八，但大为震撼。 “我滴乖乖，原来飞机有这么多名堂。” “要不怎么说人家是专家呢？” “规矩越多，那是越先进。咱们得好好学习。” 某个学员张伟国：“哪个赵同志，这个安全手册，我们可以带回去一份吗？” 机械师赵平先是一愣，随后说道：“当然可以。” 随后机组人员开始计算各类数据。 张伟国好奇：“赵同志，怎么飞机还不起飞吗？” 赵平回答：“哦，不着急，飞机需要计算配平重量。要不然飞到天上前后重力不平衡，会掉下来的。” 张伟迷惑：“是这样吗？” 一旁的学员也不懂：“我也不知道。反正战斗机没有这么多事情。” 赵平回答：“绝对不可以把民航客机当成战斗机。” “我知道诸位都是经验丰富的飞行员。” “但客机它不是战斗机，没有那么强大的机动性。” “客机需要的是安全飞行。” “我们需要为一两百人的乘客和咱们自己的性命负责。” 随后，赵平简单的科普了一下。 “具体的，等你们去了鹏城航空学院就知道了。” “到时候，有更加专业的教授教大家更多的知识。” 第131章 气功大师 今天的乌市格外安静，跑道上只有一架货机正在准备起飞。 随着四台引擎同时发出轰鸣声，飞机开始加速滑跑。 “看！飞起来了。” 市领导看了以后也大为称赞：“不愧是咱们自己设计的大飞机。这起飞比图154还快。” 一旁的区领导附和道：“那是，毕竟是4台发动机，比三台的强太多了。” 很显然，大部分人都认可这种说法。 而且到了21世纪，依旧有很多人认可这种说法。 但没有人考虑过，空客310的单台发动机就高达265千牛。 双发的空客310，真的比图154省油吗？ 恐怕，未必吧。 如果每一趟都是满载乘客，那又是另算了。 满载人均自然是更经济实惠。 问题是现实中的人是波动的。 除了节假日，那些天天坐飞机出门的人。 所以，大部分大飞机就是赔钱货。 南航的380，就是让领导吐血的存在。 还有那些庞大的波音747，买来没多久，后来就被迫退役了。 欧美飞机玩的就是文字游戏。 比如苏联发动机只有300小时寿命。 他们的发动机却有3万小时的寿命。 但实际上，欧美的发动机还是需要150小时以内就检查发动机，拆卸更换易损的零件。 然后这样的发动机寿命就大大延长了。 其实苏联的发动机也是一样，达到一定小时数量，就需要给某些易损部件更换零件。 如果按欧美标准，一样可以达到几万小时的寿命。 只是在保养的这个过程中，欧美民航体系更加科学。 更加完善的后勤保障系统，才是延长发动机寿命的原因。 华航总是上空中浩劫的荧幕，就是后勤保障做的太拉垮了。 很多都是维修不到位，导致的事故。 新疆航空派遣学员的目的就在于此。 去学习更加先进，更加完善的航空体系，从而增加自己的航空公司运营的安全性。 新疆少雨，天空云层稀疏。 飞机在爬升到1.2万米的高空后，保持了平稳的飞向。 阿瑟突然激动的指着窗边喊着：“看，天山。好多好多的天山。” “那是天池！” 在很多的牧民心目中，天山是神圣的。 当飞机飞临到天山上空的时候，他们依旧保持自己对这山的崇敬。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外国人说，爬高山是为了征服高山。 但中国人说，爬到高山，才会愈发的感觉自己的渺小。 这是思维和文化不同造成的。 随着驾驶员慢慢的调整航线，天池越来越远，最终化成一道点点的白光。 那是高海拔的千万年积雪，一直保持旧时的模样。 在飞跃到长安附近的时候，脚下的白云渐渐的多了起来。 阿瑟兴奋的说道：“你们看，你们看，这好像是一层又一层的羊毛卷一样。” 有经验的学员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好。 “看样子，上面可能有雷雨天气。” “赵师傅，这雷雨天没问题吧。” 赵平回答：“大家且放心。现在飞机在1.2万米的高空上。底下的雷雨影响不到咱们。” “对了，陈师傅，你看看，货仓的情况如何？” 广播：“赵师傅，小羊们现在都安好。” “牛儿都很乖顺。” “现在还会吃东西呢。” 赵平提醒道：“别喂太多了，路上可能会有颠簸呢。” 陈师父：“知道了。” 在经历了四个多小时的平稳飞行后，这架货机终于抵达了特区的南头机场。 而此时的南头机场，早就枕戈待旦。 巨大的海报已经提前做好。 上面写着：新疆牛羊交接大会， 团结一致,东西共赢。 共同努力,实现共同富裕。 各级领导的席位依次摆开，这是无上的荣光。 尽管这里的很多领导和这次货运计划没有任何关系。 但不妨碍他们也一起来凑凑热闹。 刚刚下飞机的牧民和学员都有些受宠若惊。 这么大阵仗的接机行为，都快赶上去年在广州机场迎接女王的盛典了。 就是少了街道封锁，还有少先队员献上鲜花的环节。 赵书记难得赞扬了杨杰一次：“你这次的事情，办的挺好的。” 杨杰摸了摸鼻子：“合着我以前就不好吗？” 赵书记：“还不去露露脸？” 杨杰摇摇头：“有陈卫国呢，我去做什么？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 赵书记笑了：“就你鬼主意多。那我先上去了。” 杨杰伸手：“赵大爷，您请。” “嘎嘣！” 一个板栗落下。 赵书记：“没大没小的。” 一旁的官员则是默默的看着两人的互动。 “不得了啊。” “这姓杨的来头不小。” “还是让老钱算了吧。” “嗯，确实得罪不起。” “赵书记估计明年就高升了，这个节骨眼不适合闹事。” “老钱，你去道个歉。” 钱主任：... 好家伙，曾经的兄弟，现在都背叛了他。 自己从广东来来了的外援，居然还压不住对方。 算了，忍一时海阔天空。 “杨总，对不起了。” 杨杰还纳闷了：“您是？” 钱主任：“鹏城大学，我钱某人。” 杨杰恍然大悟：“钱主任，你好你好。好些日子没见你了。” 钱主任：“哪里，哪里。” 两个仇人，瞬间变成了朋友。 钱主任是从鹏城灰溜溜的走了。 但他凭借着人脉关系，又去了更高层。 所以，杨杰只能陪笑。 没有什么不能和平解决的。 如果有，大概就是筹码不够。 钱主任突然提议道：“杨总，我看您如今也身价不菲，不如我给您推荐一个大师，如何？” 杨杰：“大师？算命的？” 钱主任摆了摆手：“气功学会，您听说过吗？” 杨杰乐了：“王木，就那个骗子！” 钱主任顿时生气了：“杨总，请注意你的言辞。” “气功是真实存在的，今天郭大师也来了。” 杨杰顿时明白了。 就是传说中的北严南郭两位大师呗。 王木依靠着变魔术，同时结交有钱人，通过合照，绯闻等等包装自己。 属于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北严南郭两位，确实是大师。 但不是什么气功大师，而是医学专家。 但是恰逢八十年代，亚洲掀起了一个所谓的医学气功学会。 这两位就知道机会来了。 他们两人都是中西医都会一点点的，加上过去药品稀少，杂病较多。 两人就不安分的做个医生，而是包装自己是气功大师。 虽然不会变魔术，但医术是确实有点料子。 于是非常受到政界领导的吹捧。 并且都是有正规编制的那种。 至于王某人，除了炒作还有照片外，确实没有什么人认可的。 只有傻乎乎的暴发户老板，才会相信他真的治疗了印尼总统。 第132章 照章办事 杨杰对此都不感冒。 气功，吹牛皮而已。 有他的黑科技系统来的厉害吗？ 捡破烂系统是他自个命名的。 说实话，他至今也没有搞懂，自己的系统到底是什么。 也许大脑内藏在外星的黑科技。 别说克隆物体，克隆器官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所以他可以轻松修复自己和女友的身体异常。 还是说，自己的大脑一端其实是连接着某个主机？ 其实眼前的一切都是幻想？ 黑客帝国？ 杨杰脑子变得一团浆糊。 ... 庆祝会散场后，钱主任找到了郭大师。 钱主任无奈表示。 “杨杰这个人太自负了，早晚会栽跟头的。” “郭大师，要不咱们换个人吧。” 郭大师一想：“也好。错过了我，也算是他没有这个缘分。” 有钱人那么多。 这个杨杰不上道，不是还有很多人会迷信长寿么。 气功科研的本质是什么？ 估计很多人不懂。 还会把一大堆的科学大佬的名字和科学气功联系上。 用玄幻文常见的说法。 什么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其实就是八九十年代，富裕起来的人吃饱了撑的，才想这么一出。 人么，总是怕死。 秦始皇还渴望长生不老呢。 而气功的宣传作用，就是宣传的延长百年寿命。 瞧瞧，这专家说的头头是道，并没有说长生不老。 没钱的打工人压根不关心这玩意。 我都要饿死了，你和我哔哔叨叨长命百岁？ 倒是那种有钱的老板，退休的老干部，天天研究这个。 此外，同时期什么神命水、生命一号等等。 这些伪保健品都开始大行其道。 这不是一个国家的现象，而是全世界的现象。 看似疯狂的背后，其实八十年代经济大幅度增长的结果。 这是整个社会生产过剩。 然后是什么景象呢？ 对了，就是表现为经济危机的一种模式。 美国人倒牛奶。 还有就是海湾战争，美国人上演了一出好戏。 苏联人引以为傲的的钢铁洪流成立过去式。 西方成了先进的代名词。 很多新闻和媒体都唱衰各国的科技。 这是各国花费50年也赶不上美国人的零头。 那不然弯道超车？ 我们研发长寿的秘诀。 还别说，长寿和永生，在富豪界一直很有市场。 只不过现代的普通公众渐渐地淡除了这些关注点。 只有极少数的人在追求它。 八十年代气功协会的成立，就是整个社会学习气功热潮的起源。 杨杰当即提高了警惕：“老张，让安全部门的人擦亮了眼睛。” “如果有人宣传气功玄学，什么永生，长寿，立刻警告。” “不听劝阻的，立即开除。” “公司不需要这些没有脑子的人。” “另外，对航空部门监管特别要注意。” “这些疯子搞不好还以为上天能修炼成仙呢。” “任何液体都不能带上天，包括我们自己人，也需要严哥审查。” “另外，现在飞行的学员足够多了。” “给所有人调整飞行次数限制。” “一天最多飞两趟。” 老张：“是！” 很快，保卫科公布了众多的条例规定。 一时间，不少人怨声哀悼。 乘客更加感觉无语了。 张某人：“这大众廉航屁事真多。管这管那的，老子不坐了。” 引导台小姐姐微笑的回答：“先生，请便。” 顾客退机票，不给退票，那是无论如何说不过去的。 还是需要退还一部分钱的。 售票员这边按规定，退还了百分之八十的机票钱。 张某人一咬牙，决定换乘南航的客机。 机场工作人员：“同志，介绍信。” 张某人吃惊：“什么，买飞机票还有介绍信？” 工作人员：“多新鲜哪。现在哪一架民航的飞机不需要介绍信？” 张某人一指另外一头：“那边怎么说？” 工作人员微微抬头：“同志，人家那是廉航，什么都没有，就跟挤公交车一样。” “什么好东西都要花钱买。” “我们这是民航飞机，乘坐的都是有身份和有地位的人。” “餐食都是赠送的，不一样。” 张某人一想,也对啊。 “需要什么样的介绍信？” 工作人员：“国企单位领导签字盖章。” “或者提供街道的科级以上干部相关证明也行。” “如果有海外侨胞证，也可以。” 张某人：“我要是什么也没有呢？” 对方翻了一个白眼，你自己体会吧。 张某人生气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工作人员一拍桌子：“我什么态度。你买不买机票！没有介绍信，就别来坐飞机。” “怎么，想闹事？” “保安！保安！” 张某人顿时怂了。 他就是兜里有两臭钱的小老板，哪里拧得过机场的工作人员的大胳膊。 溜了溜了。 保安赞赏道：“张姐霸气！” 这位姓张的工作人员微微一笑，继续嗑瓜子。 大众廉航的妖艳货又如何? 天天累得和三孙子一样。 哪里像她这样，天天嗑瓜子，说几句英语，可以轻轻松松拿2份工资。 一份来自国航的，一份来自南航的。 这待遇，谁也比不了。 至于没有人坐飞机，又不是售票员的事情。 持有介绍信，她就手写飞机票。 没有介绍信，统统给老娘滚。 咱这都是照章办事，一切有理有据。 ... 鹏城到新疆的货运航线开通，大量牲畜可以通过飞机运输过来。 而且这个速度和价格上，比起慢悠悠的火车成本还低（多亏这个时候油价低）。 这就意味着，在鹏城搞皮鞋制作，比起在温州搞更有市场。 本地生产，本地就可以销售。 如果打通关系，没准可以卖给港商。 这是鹏城的天然优势。 温州的地理位置太偏僻了，不太适合。 张某人只能遮脸返回大众廉航的柜台购买机票。 好在，之前的工作人员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又重新打票。 张某人也按照相关的要求，把一大堆的液体都给丢弃了。 不给带就不给带，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温州。 鹏城牛羊饲养场。 阿瑟不准备和同乡一起回去，他决心留下来。 故土难离什么的，都是小资情调。 为了活下去，为了更好的生活，他哪里都愿意去。 一头牛就几千乃至上万，所以牧民很有钱吗？ 答案是否定的。 第133章 牧民有钱吗 任何养殖户都有饲养的成本。 老话说得好，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 也就是说，牧民手里的牲口价格高，和富裕并没有直接关系。 你想要家里饲养几万头牛羊，你得有这么大的草场才行。 人要吃饭，牛要吃草，但草场都是有主的。 草原是大家的，不是你一个人的。 地处中原的人，会给老百姓划分土地。 根据土地的不同，从而有了贫农、中农、大地主。 牧民也有这样的等级。 对于牧民而言，草比耕地都重要。 你要包草场，就得花钱。 春夏秋冬四季。 半个春天没草，半个秋天草黄，冬天就是让所有游牧民族恐慌的白灾。 这些都是成本。 此外，牛羊羊壮大，还有配种。 不能总是自家的牛羊群相互繁衍后代，会出问题的。 这又是一笔成本。 把小牛犊，小羊羔养大，需要花费多少钱呢？ 看看城里人，月收入过万的家庭，养一条小狗都是劳心劳力。 草原上养更多的牛羊，只会更加费力。 成本，精力，人工需要进一步的增加。 就这，天灾人祸，有个病情搞不好就全毁了。 这也是，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 这句话的根本解释。 小农经济体系下，对抗风险能力是最差的。 牧民里最低贱的，也是最稳定的，就是纯粹的放牧。 这些牧民的家里，一头牛羊的本钱都没有。 哪怕是野生的抓来驯养，那也是公家的或者头领的。 和你穷牧民没几毛钱关系。 电影《牧马人》的主人公，虽然天天放马，但没有一匹马是他的。 而他只能通过放牧，来赚取一点点微薄的收益。 其实这何尝不是电子厂打工人的缩影。 他们也什么本钱都没有，只能靠劳力赚钱，获得微薄的启动资金。 普通人回到八十年代，或者去国外。 你没有多少本钱，也只有打黑工的份。 你拿什么起家？ 也许学着偶像剧那种，突然被白富美，高富帅看上了。 然后一飞冲天。 或者你是某某富豪的私生子。 某人的亲戚，突然继承遗产等等。 否则，你只能一毛一毛的赚钱，然后大部分钱用来维持生存。 总不会真的有人认为，随便摆个摊就能赚钱吧？ 这么简单的事情，大家都会做。 竞争对手，顾客刁难，泼皮无赖等等。 你认为的消失不见的人，其实就隐藏在人群中。 这个社会，总有那种坏蛋存在。 不要脸皮的白吃白喝。 不要脸皮的对你的产品瞎摸瞎碰。 不要脸皮的闹事，就是要把你搞臭。 没有为什么。 有些人，或者说绝大部分的人都喜欢拿着别人的窘迫表情取笑。 我们看综艺节目，不就是为了看那些高高在上的明星窘迫的一面吗？ 他们在演，我们在笑。 我们都收取到了各自的利益。 摆摊也是一样。 你得陪着这些人演，你才能赚钱。 你想老老实实地赚钱? 拜托，还不如去打螺丝。 对了，工厂里打螺丝都有各自的小世界。 什么段子，外号总是要取一些，就是为了取乐。 要么编排某些女性的绯闻。 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反正听见了，就那是“真的”。 这就是底层的黑暗。 但有些人有一颗明亮的心。 他们善于发现这个世界里那种超弯道的小路。 阿瑟就是其中一个。 阿瑟大叔的家境还算可以，有七八头牛，还有2头母牛，二十来只羊。 这让他成为当地颇有名气的存在。 大概就是介于富农到小地主的阶段。 但这个放羊的行情并不好，收入不稳定。 从他登上飞机的那一刻起，他的心思发生了变化。 有人能征服天空，这一定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这个大人物就是杨杰。 杨杰的媳妇想要喝鲜奶，他直接安排公司优先开辟货运航线，买了两头奶牛。 而这两头奶牛，就是阿瑟家的。 母牛、母羊一般牧民是不会出售的。 阿瑟为什么能做出这种决定，杨杰没兴趣知道。 他只知道对方仅仅是为了到东部平原地区生活。 “就这一点要求？” 阿瑟真诚的回答：“是的，我的主人。” 杨杰摆了摆手：“现在是新社会了，没有主人。叫我老板就好了。” “既然这样，以后你的工作就是负责这个养殖场了。” “你就是这里的厂长。” “畜养牲口的事情，你负责。” “财务问题，我会安排专人来解决。” “对了，这种水泥房子，你能住的习惯吧。” 阿瑟回答：“当然，它就像是真主的宫殿一样伟大。” 杨杰：“那就好，那就好。” “有什么饮食禁忌，及时和食堂沟通。” 阿瑟：“您放心，我不是教徒，没有饮食禁忌。” “我会管理好自己的族人。” 杨杰：“行。” 杨杰这个大老板摸了摸母牛，就乐呵呵的走了。 阿瑟和一部分族人则是在鹏城居住了下来。 一开始，大家还比较抵触这些新疆人。 但相处半个月以后，发现他们除了瞳孔和肤色稍微和广东人有点差异外，也没啥区别。 而且他们也能够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不存在什么明显的口音。 很多人喜欢呆在家乡的口音，无非就是为了提醒他是哪里人罢了。 就比如某些人落户魔都，非要说几句吴侬语。 四不像的感觉，就是怪怪的。 新疆航空的飞行学员也很努力的学习。 之所以选择鹏城大学的飞行学院，也是有特殊原因的。 民航飞机目前能专业培训民航飞机飞行员的只有2家（历史上只有一家）。 那就是首都民航大学和鹏城大学。 首都，想想看，那是什么地方？ 哪怕是普通的职业院校，都是有很多人愿意去读书的地方。 因为在过去，上大学或者职业学院，可以把户口迁移过去。 也就是说，上个首都的学校，就变成首都人了。 这可不得了。 老百姓都是聪明人，能读得起大学的人更加是人中龙凤。 所以，这里头的竞争压力可想而知。 全国的名额有限，只能择优入取。 第134章 航校的选择 鹏城大学的前身，是杨杰鼓捣培训自己的飞行员的地方。 后来增加了马老等技术团队。 然后603所又派遣了一部分技术员参与运十的后续研究和改进计划。 从而诞生了6031研究所(航空发动机)和6032研究所（航电系统）。 杨杰有从英国带回了各种模拟器，各类飞机，各类机床，各类电脑等等。 这就导致鹏城大学的研究科学基础设施进一步的完善。 就连首都的钱主任都主动申请揽活。 总之，几年下来，鹏城大学在其它方面可能比不过老牌的学校。 但民航业相关的，那是有目共睹的。 更何况，现在港龙航空、大众航空、南方航空、魔都航空、东方航空都与它展开了深入合作。 全国第二个民航飞行员培养基地就这样诞生了。 首都航校去不了，那就去鹏城航校。 要是鹏城航校也去不了怎么办？ 那没有名额的人只能自己想办法。 其中西南航和西北航就是自己琢磨自己的一套培训体系。 在地方上创建航校。 挖几个空军教员过来，这就够了。 缺少模拟机怎么办？ 这东西可不便宜，一台足足2000万美元。 谁愿意花分这种冤大头的钱呢？ 那就用空军的土方法上马。 找来即将报废的飞机，简单的改装一下，这就飞行教学器材了。 然后就是图文并用，现场模拟。 至于真飞机，只有理论课程完成以后，直接以老带新飞行。 至于什么培训周期、培训时长规定，培训项目等等。 都是能省则省。 因为民航分裂了，单位变多了。 单位变多了，岗位就多了。 岗位多了，人手就不够了。 6大航空公司都有野心，渴望当老大哥的地位。 这需要非常非常多的飞行员。 所以空军退役飞行员简单的培训，就是民航飞行员。 地勤人员不够怎么办？ 一个老师傅，带十几个小徒弟啊。 这不就一下子就可以了吗？ 至于无证上岗，这年头又没人查这个东西。 除了杨杰。 他是亲身经历过空难，有了心理阴影。 所以对大众航空的要求特别严格。 所有机务人员，乘务员，机组成员，机场成员，应急保障人员等等，都有复杂详细的规定。 必须培训时间足够才能上岗。 某些硬性指标甚至超过了faa的规定。 这也是东航和南航看中的地方。 规矩越完善，培训的人才才能越正规。 那些培训不完善的，迟早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首都机场，民航维修部。 章师傅正对着眼前的一架故障的伊尔-18d型客机进行维修。 乘务长有些着急：“章师傅，你这好了没有？这都好长一段时间了。” “这才的航班可是有不少领导，还有国际友人。” 章师父立马瞪眼：“催什么催，这飞机有问题不修好能飞上天吗？” 这时候，学徒走了过来。 “师父，没有找到对应的图纸。” 章师父：“那就再检查一遍液压泵，传动机构，我就不信了。” 章师傅似乎和这架飞机杠上了。 不修好，誓不罢休。 前台的服务员更加着急的不行：“现在怎么办？这马上就天黑了。” “飞机到底能不能修好？” 乘务长反问：“你问我，我问谁？我怎么知道啊！” “算了，我再去问问机长。” 那机长也是一脸懵圈，他哪里懂这飞机怎么维修啊。 他是开飞机的，不是专业修服近的。 没听说那个驾驶员还需要会修飞机的。 空中飞机故障，其实都是使用飞机上的备用系统来解决一部分问题。 本质上并不是维修。 机长也被催促的有些烦躁，转头给公司管理层打去电话。 “喂，领导，就没有别的飞机可以调拨吗？” “这马上就天黑了。” “这飞机还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要不，找兄弟单位借一架飞机？” 领导：“借？现在上哪借飞机？哪里有多余的飞机？” 飞机是比较值钱的。 哪怕是国产飞机也要几百万。 在飞行员都仅仅几十块钱的月薪的时候，每一架飞机都是金贵无比。 备用机什么的，不存在的。 某个外挂除外。 机长回答：“我看大众航空的机库里不就还有2架小运十（bae146飞机）停靠着么。” “要不您去说说？” 领导又气又恼：“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央企的领导一向看不起国企的领导。 国企的领导看不起民营企业的负责人。 现在央企的领导要放下多个身段，向民营航空的负责人求助。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机长复述了一句：“乘客里有国际友人。” 领导沉默了。 天大地大，外国人是老大。 这得罪不起啊。 过了一会儿，他说道：“你等着，我去沟通看看。” 大众航空，处于最偏僻的航站楼地段。 因为首都是需要介绍信的，加上他这还是拥挤座位的小飞机，很少有乘客搭乘大众航空。 毕竟，首都人不差钱。 就算是差钱的，那飞机票都是找单位报销的。 谁愿意拥挤公交车一样的小飞机呢？ 所以，首都的大众航空除了杨杰早期圈存的一大批维修基地和配套的酒店能盈利。 航运方面，完全是亏本经营的。 从鹏城到魔都，一天就飞1个航班。 通常一天就只有几个人搭乘。 拥有第二架飞机，纯粹是基地储备用的。 万一运营的飞机故障，可以快速替换。 这样不耽误旅客的时间。 西南航的领导居然亲自敲门拜访。 大众航空的首都负责人也是感到意外。 “领导，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是需要拖车服务，还是其它的？” 某领导：“咳咳，我们想要借用一下机组成员和飞机。” 负责人眼前一亮：“真的吗？那太好了。” “什么时间要？有多少人？飞哪里？” “来来来，领导，这里有我们专业的包机套餐服务。” 西南航领导：... 我是不是掉到坑里去了。 算了，现在硬着头皮也得接下来。 否则外国人生气了就不好了。 第135章 天价拉菲酒 随后，西南航的领导就敲定了要借用一架小飞机的方案，。 “下午就要，晚饭后起飞，有问题吗？” 负责人自信满满的回答：“没有问题，没有问题。” “不过，领导，我们这对乘客的行李托运可是有相关规定的。” 领导大为恼火：“你不要得寸进尺。你这已经收费了。” 负责人点头：“对啊，这是乘客包机的费用。但超额的行李和餐食是另外计算的。” “我们一向很公正的，相关制度就挂出来好几年了。” 大众航空的人员一边说着，一边计算西南航提供的行李架的重量表格。 西南航的票价是大约9000元。 大众航空只需要6500元。 但是额外额行李费差不多要3000元。 这是绝地反超的节奏。 此外，还有种类繁多的收费项目。 另外，携带物品规定，也是十分离谱。 西南航自己都要倒贴一大笔钱进去（返航的费用）。 领导：“你们水都不让带上去？这是想卖水，想疯了吧。” 负责人：“谁知道他们带的是水，还是汽油？” “这是公司规定，任何液体都不允许带上飞机。” “况且，我们的水很便宜的，才2毛钱一瓶。” 领导怒火中烧：“你放屁！北冰洋才1毛5 ，而且是500毫升。” “你这300毫升就要2毛钱！” 负责人：“他们可以选择不买啊。我们不会强买强卖的。” 领导：“卑鄙、无耻。” 负责人微笑面对：“挣钱么，不寒碜。” 乘务长急匆匆的跑过来：“领导、商议的结果怎么样了？” 领导生气的说道：“还能怎么办？这些强盗。哼！” 最后，西南航空的工作人员让乘客自己选择。 一是选择继续等待乘坐西南航的伊尔18客机。 二是选择搭乘奇葩的规定的大众航空公司。 友情提示：收费奇葩，座位是6人一排，特别狭窄。 出人意料的是，乘客中的英国老外率先做出选择。 他们选择飞机更小的146飞机。 一部分赶时间的乘客，也随同英国人一起搭乘小飞机。 剩下一部分舍不得额外花钱的，讨厌座椅拥挤的，还有携带行李过多的乘客选择了继续等待。 下午5点多，这架临时加急航班在一众人羡慕的眼光中，腾空而起。 某位女学生懊恼：“唉！我后悔了。早知道我也上那架小飞机了。” 一旁的同学打趣道：“谁让你带那么多行李的。” 女学生随后说道：“不过，白嫖一顿晚餐也不错。我要多吃一点。” 同学赞同道：“嗯嗯。这的土豆炖肉还可以。” 与滞留首都机场的乘客不同的是，146飞机上的乘客简直要骂娘了。 “真特么离谱，什么液体都不让带。” “买瓶水都需要花2毛钱。” “一盒饭没多少，也敢收取1块钱。” “你这还算好的了，我这点土豆泥和一份鸡块，要我4块钱。没天理啊！” “老土冒，那是肯德基，那是洋玩意。” “啥肯德鸡、肯德鸭？” “就是大前门那，很大的招牌。人家美国人都吃这玩意。死贵死贵的。” “哦！这么说来，这飞机上倒也不算贵喽。” 这位顾客吃完后，还不忘给手指头舔几下。 “还别说，这玩意，有点香香的。” 同伴好奇：“真的好吃？” 对方回答：“那当然。” 同伴：“服务员，给我也来一份肯德鸡。” “这飞机不让抽烟，不让喝酒，咱也就只能吃点东西，过过嘴瘾了。” “谁说没有酒的？你瞧这不是吗？” “葡萄酒一瓶。” “呸呸呸！啥玩意，这玩意金子做的吧！” “黄金现在65一克，一瓶酒的重量一斤...嘶！这里头装的可不就是黄金么？” “诶诶诶！那个老外点了。” 其他人看着是内心纠结。 2万块一瓶的酒，就这样喝了一大半。 这外国人不怕被撑死吗？ 英国绅士由衷的赞美：“果味丰富，口感顺滑，这是真正的波尔多。” “这让我感觉回到了与女王共同搭乘航班的美好时刻。” “美丽的女士，这红酒还有吗？” 翻译官同步翻译。 空姐回答：“这位先生，根据您提前下单，目前飞机上只有这一瓶。” “首都机场还有11瓶。” 英国绅士：“哈！太好了。” “翻译官先生，我建议我们待会立马坐飞机回去。” “我要买下剩下的11瓶红酒。” 翻译官满脑子黑线。 这英国人有毛病吧。 花费2万块买一瓶破酒。 好不容易坐上飞机，又说要回去？ “切斯特先生，我提议，可以让航空公司的人把酒给您送过来。” “咱们先去工厂，如何？” 切斯特顿悟：“哦，对了。还是工作要紧。” “美丽的女士，请务必留下电话号码。” “另外，把那11瓶酒给我留下。” 空姐立马乐的美滋滋的。 有外国人要她的电话诶！ 话说，外国人是不是很特别的那种。 有些小期待。 但她没有注意，切斯特并不太喜欢亚洲人的审美。 甚至美女和酒能相比吗？ 完全不能。 飞机平稳降落在山城后，切斯特就迫不及待的催促翻译官打电话。 再三确认买下红酒后，才安心入睡。 一个星期后，还是同样的品牌红酒，依旧是12瓶。 但是在首都机场的售价已经变成了元一瓶。 要的就是一种贵气。 首都市民才第一次见识到这家寒酸公司的奢华气质。 4万块的酒，就问你怕不怕。 不少人慕名而来拍照留念。 82年的拉菲红酒开始在首都走红。 并且经过多位外国评酒专家的确认，证实了这确实是正宗的82大拉菲。 一时间，行情飙涨。 等开春的时候，已经暴涨到一瓶。 虽然没有多少人买，但依旧挡不住人们对它的渴望。 就在前面的146飞机降落在山城机场后不久，原定的航班也开始从首都机场起飞。 三个小时后，山城附近的一座土丘上发生了惊天的声响。 一架客机坠毁了。 举国哗然。 第136章 卖基地 举国哗然这其实是有一点点夸张了。 实际上这次空难相对而言属于比较保密的。 只有特点的民航圈子内才会流传。 另外，这也是民航二改之后，首次地方航空公司出现的重大事故。 民航一改中，第一位东北航空，早就凉了好几年。 因为大众廉航的原因，山城空难有一部分乘客提前安全落地了。 还有3个日本人和一部分国内乘客不幸遇难。 而事故原因，西南航空还在和民航掰扯关系。 是民航，不是民航局。 民航一改，诞生了地方航空和5大区域航空（有东北航、但没有国航和北方航空）。 民航二改，诞生了国航、北方航空、北方航空消失。 在民航三改以前，很多省份是空有航空公司的名头，实际上还是挂着民航的牌子。 也就是说，从50年代诞生的第一家民航，其实到了88年还是存在的。 甚至现在依旧存在。 只是更多的时候，它就挂靠着民航总局这边，成了小透明。 只有给各大航空公司查漏补缺的时候，会偶尔冒出来一下。 此次事故除了损失一架飞机以外，还需要赔付巨额的赔偿金。 按当时的标准，国内乘客赔偿金额是5万元一位。 三个日本人的赔偿金才离谱，一共是150万美元。 为此，东京电力提出的辩解，这三位是他们公司优秀的技术骨干。 再说了，人命是无价的。 50万美元，对于普通人而言，天文数字。 出国留学的学生，从正规渠道最多只能兑换一千美元的生活费。 可想而知，这50万的含金量是多重。 另外，5万元的价格也不便宜。 89年，首都老房子交易价格，一间房子也不过是4-6万元。 5万元，差不多是国企的双职工家庭，30年的存款才能勉强储备的。 如果按23的房价计算，这等于航空公司需要给每一名赔付接近一千万的赔偿金。 总之这个价格也很高。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领导的孩子出事故，和普通农民的孩子出事故能一样吗？ 它不一样的。 在92年，首都介绍信制度取消前，坐飞机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要么是名校的学生、要么是国企、央企、单位骨干，要么就是团级或者处级以上的干部，干部子女。 这些人没了，总得多赔钱吧。 为此，5万元似乎也不算多。 几个责任方对簿公堂。 不是法院，而是民航总局。 西南航：“首都机务组是民航的人员。” “现在飞机没有修好，那就是机务人员的责任，也就是民航的责任。” 民航也有意见。 “我们这边这么多修飞机的，其它公司的飞机都没有出问题，就你西南航出了问题。” “领导，你说这是不是他们的责任？”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最终上级领导裁定，由于机械故障引发的重大空难事。 这次空难的责任方为民航方面。 此外，西南航也有一部分责任。 飞机都没有修理好，怎么就着急着让它上天呢？ 西南航赔付了一百万，总算是撇清了干系。 民航这边就要抓瞎了。 会计很为难：“领导。这国内乘客的赔款，还能解决。” “可，这150万的外汇怎么弄？” 民航的国际航线都交给了6大航运营，手下只留有少部分城市运营。 这完全没有外汇收入。 也有少部分是机场配套基地的收入。 但这些钱都是国内的钱。 某个领导一瞪眼：“还能怎么办？卖基地，卖航线。卖完了算求。” “民航的烂摊子，我早就不想管了。” “就卖首都机场的基地，谁给我钱，我就卖给谁。” 运营基地，这东西可以理解为飞机的客运中心站。 飞机飞没有运营基地的机场，就相当于客车或者公交车临时停靠的站点。 有运营基地的地方，航空公司需要搭配的人员也就越多。 再有，就是一个城市的机场就那么点大的地方。 里面的土地，面积，那都是需要各自分配好利益的。 国航能够做大做强，就是它霸占了首都机场最好的运营基地。 并且它还是当地的注册主运营基地。 这就是gdp都属于当地的。 这是政绩。 北方航空虽然在首都有运营基地，但主基地是在盛京。 所以北方航空的gdp是东北的辽省的。 可以说就是东北航的换皮重生，领导依旧是过去的哪一些。 即便是它霸占了首都机场最多的面积，有最多的销售点。 它依旧比不过国航。 国航才是首都的亲儿子，地段永远是最好的。 其它区域航空也是一样，都是占用了剩下的边边角角。 新疆航空，云南航空、大众航空、魔都航空则是缩在边角中的边角。 现在，落寞的民航要卖掉属于它的那一份地盘，其他航空公司还不得疯抢。 钱不钱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黄金地段。 这就等于是城市要打造世界第一高楼，这是实力和牌面。 竞价的过程并没有对外公开。 但所有人只知道一点，大众航空的代表是第一个出去的。 杨杰一脸郁闷：“这些疯子，加到300万美元还不满足。让他们加钱去。” 陈卫国有些担忧：“现在怎么办？要是一直这样发展下去，咱们迟早会被挤出首都机场的。” 杨杰伸手一指：“继续买东面的房子。” 陈卫国吃惊：“啊！还买啊。” 杨杰肯定的回答：“你想想看，现在2号楼才投入使用几年，这都塞满人了。” “等再过个十年，是不是该考虑开发第三航站楼了？” 陈卫国眼前一亮：“这倒是不错的选择。” “可着发展能有这么快吗？” 杨杰肯定的回答：“只会更快，不会更慢。” “实在不行，咱们自己造一个停机航站楼。” 陈卫国竖起大拇指，牛皮！ 这还真的不是杨杰吹牛。 论现金流，他才是民航界的大哥。 别人家的飞机都是贷款买的。 他则是自己造的，要么就是全额付款买的。 航线开通到哪里，就帮助哪里的地方开发机场航站楼。 搭配好先进的信息处理系统，还有后勤保障车辆。 这让大众航空特别受到地方领导欢迎。 有冤大头帮忙修造机场，这是大好事啊。 陈卫国则是发现了维修部的恐怖营业能力。 大众航空首都基地的工作人员基本上都是靠第三方服务赚钱的。 它的收益，丝毫不比运营飞机能力差。 比如小小的拖车，推动一架飞机，就收入好几百。 一天收入好几万，比开飞机还赚钱。 所以，投资首都机场附近的地皮，不会亏的。 未来首都只会发展越快，除非哪天首都搬迁到其他的城市去。 第137章 小马给我当翻译 当然，这种事情也就是想一想罢了。 首都不是普通地区，不是说搬家就搬家。 这一切都是需要按某种规则进行的。 地区级城市（市一级），是可能因为没钱。 这才需要外商投资建设机场设施的。 比如鹏城，此时它已经晋升到了地区的级别。 在造机场的时候，只有县级的级别。 因为自身实力有限，所以引进来杨杰这样的民营资本。 在比如乌市，虽然是省级单位，奈何兜里没钱。 有老板愿意新造航站楼，这是大好事。 其它的二三线城市更加不用说。 投资，办厂，是大好事。 首都机场东部也是一样，基础烂的不行。 这里大概是后来的六环范围。 目前首都的经济都是集中在二三环之内。 5万元的房间就是二环的房间。 如果是六环的，基本上和普通的乡镇没什么区别，撑死2千拿下。 陈卫国向杨杰解释周边村子的情况。 “杨总，你别看这几个村子靠近机场。” “他们平时压根吃不到多少福利。” “所有的物资都是从市区运过来的。” “这和鹏城有很大的区别。” “而且，本地人总喜欢把房子买断，然后想方设法的移民出国。” 杨杰眉头一挑：“哦，这么时髦？” 陈卫国回答：“大概外国人有钱，都觉得国外遍地是黄金吧。” “鹏城不也一样么。” 杨杰深以为然。 他到超英公社的时候，原本一个千余人的公社大队，跑得不足百人。 当时还是杨书记带头忽悠人，把他骗入超英公社的户籍下。 等过三年后，很多错过的人后悔莫及。 而超英公社再也没有增加额外的人口，只有记录的几百人。 杨杰下属的南头开头的公司，基本上都是和当地人合作。 自己出钱，出人，当地人出土地，吃稳定的红利。 这个模式也运用到了其它省份的城市。 没想到，到了首都不灵了。 什么都是一口价，彻底卖完。 这样也好，方便他圈地皮。 八九十年代。 国际航线大部分都是起始于首都国际航站楼。 这附近的村子也成为了倒卖外汇的最佳场所。 有关单位似乎都是瞎子，怎么也看不见。 这种扭曲的金融市场，带来了扭曲的价值观。 赚了钱，就想办法移民国外。 因此，首都才是人口流失最严重的一个城市。 这个人数甚至超过了鹏城的人口流水人数总和。 鹏城是底层人逃跑，精英分子较少。 而首都则是精英分子带头跑路。 什么温州商人，宁波商人，厦门商人，广东商人，都弱爆了。 他们其实是祖辈或者家里亲戚去国外闯出来事业。 本质上和留在内地的亲戚没多大关系。 那些炫耀去国外发大财的，其实大部分都是首都人闯出来的。 他们是真正的做到了去外加转一圈，然后赚钱了。 回来就是高人一等的海外华人。 注意，华人不是中国人。 华侨才是中国人。 没赚钱的也不要紧。 当年能轻轻松松坐飞机出去的，那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回国还怕没饭吃吗？ 回来以后，然后包装包装，这就是成功人士的白手起家之路。 这和我叔叔是某某领导，没有一毛钱关系。 首都某个别墅区。 某个年轻人正在拜访杨杰。 “杨总您好！我是魔都方面推荐翻译员，小马。” 杨杰瞪大了眼睛：“小马！” “嘶！你毕业了没有？” 小马也是好奇：“杨总，您好眼观。其实，我今年才毕业。” “这不是还有半年么，提前出来实习实习。” 此时阿里还没有诞生，小马也是一脸稚嫩的表情，显得有些拘谨。 别以为小马是什么白手起家。 说起来，他父母可是了不得的人物。 父母都是浙省戏曲文化的重要领导人。 过去，电视电影稀少，戏曲是社会主要的精神文化宣传方向。 这种大领导，约等于一个小广电局的领导。 古代人笔下的寒门子弟，说的就是小马这种人。 大学考不上，那就继续复读重考。 而普通的农民孩子，连读高中的书费都交不起。 你还想要大学重考？ 领导家的孩子。 你不用怀疑，对方的寒门含金量。 因为大部分人连门的资格都不够。 杨杰的结拜二弟，陈江河。 作为陈家村公社的太子爷，勉强够得着一个门。 算是摸到了寒门的边框。 杨杰的女秘书金巧慧，也是公社大队长的女儿，也算是这种寒门的边框。 正好遇见了起步阶段的杨杰，然后混的风生水起。 小马这才是门，拥有走向社会顶尖的诸多机会。 他的父母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人脉关系通天。 知道什么渠道适合孩子的发展。 当听说大众航空的老总需要翻译官的时候，二话不说击败竞争对手，为儿子博得一份机会。 这就是小马拜访杨杰的由来。 小马也很上道。 精神抖擞用英语表达了一番自我介绍。 口语纯正，语法流畅。 陈卫国有些忐忑，难道是杨总不满意？ 杨杰愣了半晌，才说道：“就他吧。” 怎么说呢。 小马给自己打下手，做小弟，感觉很神奇。 再说了，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关系户。 这次谈判的对象依旧是英国宇航公司。 不得不说，这是一家倒霉的航空公司。 至今为止推出三款146飞机，都是处处碰壁。 一款卖的比一款少。 美国人嫌弃它载客少，油耗高，需要维护的发动机较多。 总之，性价比太差了，不如波音737系列。 而曾经的小弟庞巴迪也出来，提出支线飞机运营效益不如选用涡桨飞机更加经济。 在内忧外患之下，英国宇航启动了“avro”计划。 也就是阿佛罗支线喷气飞机制造计划。 avro，在英语大概是数据交换服务。 可以理解为英国人想要打造一款超级先进的电传数控飞机，来取代传统的机械数控飞机。 电传数控，大概就像是空客系列发展一样，高度的信息一体化。 甚至操控杠什么的尽可能取消的理念。 而传统数控大概就是波音，网络上有知名的波音推杆的梗。 以波音747为例，大量的钢缆、液压传动机构。 保证飞机结实耐操。 很明显，后者的重量是超过前者的。 阿佛罗就是科学的减重，同时对飞机高度智能化修改。 油耗能进一步降低，制造成本进一步飙升。 第138章 我想买技术 某个酒店，英国人查理真正滔滔不绝的演讲. 希望中国民航，还有杨杰这个大客户投钱。 然后大家共同开发阿佛罗支线喷气客机。 新领导对英国人的飞机并没有太多好感。 “查理先生。这款新飞机载客，只有波音737系列的7成。” “干嘛不拆掉四个发动机，换成2台更加先进的发动机呢？” “还有，你这个发动机都没有反推系统，这缺少安全。” 查理感觉受到了侮辱：“先生，你这是在质疑我大英飞机有缺陷。” “我们的飞机很安全，平稳运行十多年了。” 某个领导：“哦，是吗？听说你们去年就摔了两架。” “而且发动机还经常有问题。” “很抱歉，我不感兴趣。” 说完，领导带队离开了。 你再先进有毛线用？ 还不是一样摔飞机。 杨杰想要偷笑。 英国人的两次事故那不是飞机事故。 bae146飞机都是飞小机场为主的。 而英国很多都是二战时期修建的飞机跑道，只有1200米。 英国还是岛国，海上经常有大风。 一架客机是被大风吹着，偏离了跑道，发生了事故。 其实这在国内顶多算事故征候。 第二架是被某个醉鬼驾车闯入机场，撞毁了一架停靠的飞机。 只能说，老外蛮开放的。 换成国内，大部分机场护的严严实实的。 不仅仅有铁丝网，还有水泥墙，壕沟，菜地，草地。 你汽车能越野到机场外围，都算你厉害。 查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唯一的大客户。 杨杰在过去的两年内，已经下单了超过30架飞机，至今还有11架没有交付。 这个大客户估计对我们的飞机很看重。 查理：“杨先生，你考虑投资多少钱么？” “我们公司这边会根据不同的客户投资，给予不同的优惠力度。” 杨杰看了看：“我挺好奇的，你们会把146飞机的旧型号的100型，技术转让吗？” 查理吃惊：“什么！” “杨先生，这需要和总部汇报。” 杨杰：“没事，我不着急。欢迎随时来找我。” 说完，双方互留名片。 杨杰对高度智能化的飞机没有多少兴趣。 至少眼前，还是这种传统结构的好处多多。 虽然结构上超重，但备用系统更多。 万一有故障，可以技术维修。 最重要的是，给自己找个合理的借口生产飞机。 否则英国人一共制造了80架飞机，全世界有300架飞机在飞，怎么解释？ 目前他能做的，买一架，复刻一架。 进口飞机飞港龙航线，其余飞机飞国内，还有一部分做备份。 英国宇航公司总部。 查理回归汇报工作。 民航飞机技术转让，这对英国人的诱惑力还是蛮大的。 “这是我调查到的美国飞机制造商和中国人的合作。” “其中波音公司和沈飞合作。” “麦道公司和上飞合作。” “此外波音还要和西飞合作。” “因此，我认为和杨合作，是有必要的。” “这都有助于开辟中国市场。” 总裁哈汇德拿捏不准：“大众航空有这个实力吗？” “要知道，虽然技术转让了，但对方的制造工艺实在是太差了。” “飞机制造出来，丢人的还是我大英的面子。” 副总雅吉姆表示：“我看，还不如找中国国航合作。” “他们是中国最大的航空运营商。” 哈汇德点头同意：“就这么办。查理，这事交给你来办，别让我失望。” 查理略有为难，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 国航领导当即摆了摆手。 “小飞机，对不起我们没有兴趣。” “我们要的是像空客330那样的大飞机，或者是波音747一样的大飞机。” 越大的航空公司，也希望自己的飞机型号单一。 这样培养飞行员的速度和成本上也更加简单。 对于机务人员维修，备用的零件也方便寻找。 这就和桑塔纳轿车一样，它本身的质量说不上好。 但吃了第一款合资车的福利，在全国各地都有很多配件。 桑塔纳不需要额外的改进什么，沿用老路子就好了。 这样旧车和新车的配件通用，维护成本大大的降低了。 国产车很多都是花里胡哨的，每年都变着花样来，说自己改进了多少，如何如何先进。 当用户需要购买配件的时候，简直要骂娘。 原版的配件死贵死贵的。 购买的便宜货，则是不配套的那种。 汽车是小事，最多丑一点。 飞机是大事情。 零件不配套，飞上天会出事情的。 北航纯麦道，南航纯波音，就是基于这个原因实现的。 运营乱七八糟的飞机组合。 不仅仅维护成本高，而且容易出问题。 国航没有兴趣搞，南航也没有兴趣。 西飞引进波音技术，意味着西北航也没有兴趣。 西南航有一点点兴趣，但不多。 查理：“只需要3亿美元，我们可以和你们合作开发新式飞机。” 某个领导：“3亿！还美元！” “3亿美元够我们买11架波音飞机了。” “滚滚滚！” 西南航空的领导得知3亿美元后，果断拒绝了。 这也成了民航圈子的一个梗。 查理没办法，最后直接南下广州。 纯波音机队的南航能要英国飞机吗？ 他们现在正正琢磨着，如何把多余的三叉戟飞机转手了呢。 查理最后兜兜了一大圈，才抵达鹏城。 南头机场人潮涌动。 因为魔都，汉阳等多个地方取消了介绍信的规定，使得一部分有钱人都选择了乘坐飞机出门。 而且大众航空的机票比火车票更加便宜，每天都可以买到机票。 这进一步促进了航空业的蓬勃发展。 现在，六大航空公司都纷纷进驻南头机场。 虽然大部分国人买不起机票，但有一小部分就足够了。 对于一个拥有11亿多的超级人口大国，哪怕是很小的金字塔比例，这有钱人的数量也是贼多的。 所以，查理看到的鹏城南头机场，繁忙程度丝毫不亚于不远处的英国的机场。 查理可是地道的中国通。 他知道，尽管中国已经对外开放多年，但风气依旧保守。 外国人不能够随意和普通人交流，只能和指定的社会阶层交流。 这种感觉，大概就是是21世纪，国人去朝鲜旅游一样。 雾里看花，什么也看不明白。 其它城市的人，尽管是西装革履，但那股子死气沉沉的感觉，怎么都盖不住。 鹏城这边的机场，朝气蓬勃。 穿西装的、穿大裤衩的、工人模样的、年轻时尚的女孩，略显稚气的学生，还有戴着红领巾的小学生。 种种人物汇聚一堂。 这才是真正的社会形象。 第139章 玫瑰园计划 “乌拉乌拉...” 消防车出动。 突然的警报声响起，打乱了所有人的思考。 查理抬头看向窗外。 一架法航飞机跌跌撞撞的向着机场跑道飞来。 随后飞机重重的着陆，屁股擦出来不少火花。 查理吃惊：“噢！买嘎达，发生了什么事？” 观察室的记者顿时兴奋了，对着远处的跑道疯狂的拍摄。 大新闻呐。 很快，消防车扑灭了火苗。 飞机上弹出的安全滑梯上也有人陆陆续续的跑了出来。 虽然一条跑道不能降落了，但还有2号跑道可以继续使用。 这边在紧急救人，另外一头的跑道上，各国的客机有序的降落。 这画面非常唯美。 赵书记已经着急的满头大汗。 他一直想着鹏城机场可以变成国际枢纽机场。 而且港龙航空业曾经多次遇到备降这边的操作。 虽然外国人和香港骂骂咧咧的。 但杨杰死猪不怕开水烫，一点也不慌。 真正机场繁忙起来的时候，赵书记是真的慌了。 这飞机来的也太多了吧。 这要是弄不好，就丢了国家的颜面了。 一个小时以前，香港启德机场。 一架华航的波音747飞机因为飞行员操控不当，导致起落架撞到了高楼的一部分地方。 虽然最后对准了跑道，成功迫降，但飞机横拐在跑道中间。 虽然没有造成人员死亡。 但是耽误了机场降落的问题。 启德机场总共一条跑道，那边至今还没有弄好。 这次，华航出事了，一大堆国际航班只能选择备降。 好家伙，说英语的管制员不够，还需要说法语的，西班牙语的，阿拉伯语的。 最后干脆找了鹏城大学的几个教授，一同上管制楼协调指挥。 这操作，手忙脚乱的。 出事故的法航纯粹是盘旋太久，然后耗光燃油，选择紧急迫降。 离启德机场最近的，只有一个相对完善的鹏城机场。 其它航空公司见状，也不敢过多犹豫。 再耽搁下去，真的要没有燃油了。 于是，越来越多的外国飞机被迫选择备降南头机场。 以至于查理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幅欣欣向荣的景象。 查理评价道：“这地方挺不错的，有点现代化的气息。” “翻译先生，那边是在做什么？” 翻译官随后询问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回答：“哦，那是飞机的摄影区域。只要通过检查的人员，可以在机场周围三个区域对飞机自由拍摄。” 查理赞美道：“噢，上帝。这想法真不错。” “这边的城市救援也很及时。” “我刚刚看了一下，只用了半个小时，他们就成功清理了跑道。” 查理这边说的倒是轻松，机场这边压力确实是很大。 主要还是配套的工作人员太少了。 以前是个位数航班。 后面增加到一天大约20个航班。 现在，国际飞机一口气飞过来四十多架飞机。 这谁顶得住！ 鹏城大学的外语学生都临时停课，过来临时充当翻译官。 部队上更加高度紧张，临时加派了更多的人手，确保国际旅客不要出现问题。 至于今天准备起飞航班，一律延迟。 今天，大概是鹏城机场诞生以来，第一次航班延迟的事情。 旅客们丝毫不在意。 这么多外国的飞机，头一次看见。 半个小时后，一架南航的波音737客机降落在南头机场。 上面都是从白云机场上临时抽调的专业人士，此次前来一同协助指挥。 大约一小时后，一切开始变得有序运转起来。 省长语重心长的说道：“赵国宾同志，你这次的指挥非常出色。” “这样，回头把应急预案整理整理。” “这值得全国推广。” 赵书记：“是。” 这次确实是漂亮。 鹏城机场完美的解决了启德机场航班的备降问题，也意味着这里拥有成为国际机场的潜力。 加上南头机场拥有快速通关的便捷手续。 已经有不少国际航司要考虑在鹏城设立中转地点了。 没办法，启德机场实在是太坑爹了。 几乎年年都有事故。 而且华航就贡献了四分之一。 被人们熟知的，基本上就是空难，而不是事故。 港府这边也有应急预案。 当即就召开新闻发布会，表示将会花费巨额资金引进最先进的牵引车。 以免再次出现像747这种重型客机卡在半路的尴尬情况。 其次，要求各地航司规范操作，要安排最有经验的飞行员来执行飞行启德机场的航班。 最后，新上任的港督表示。 港府也尽可能的限制香港高楼的高度，建造更多的提示标语云云。 说来说去，还是没办法解决启德机场危险过大的问题。 他嘴上说的轻松，内心实际上已经翻江倒海了。 鹏城机场的规模比起启德机场的规模还要大。 双跑道，设备齐全，功能齐全，特种车辆也更加齐全。 怎么看都是对方更加有利的。 随后他又拿起来另外的一份计划。 玫瑰园计划。 这是一项大型的基础建设工程。 核心是围绕未来香港的新机场做出来的规划。 包括选择在人烟稀少的大屿山岛屿修建一座更大的国际机场。 开工香港岛与大屿山岛的跨海铁路大桥，和跨海公路大桥。 还有各个区域的填海计划。 总预算在英国人最初的计划里，是400亿。 计划描绘了一个美好的将来。 因此取名为玫瑰园计划。 但是后来，两国谈判，确定了香港的归属问题。 这个计划就暂时搁置了。 但这不妨碍新总督给未来的香港挖一个大坑。 他当即召集专家团队，对玫瑰计划大幅度的修改起来。 400亿港币太少了，既然要玩，就玩狠的。 大概是用发行国债的方式，募集资金，建造这种大修工程。 而他只需要把这个时间线稍微拉长一点。 反正那时候，英国港督就已经不存在了。 最后买单的就是中国首都方面。 参与这种大型基建工程的英资企业就可以狠狠的吃下一口肥肉。 濠江机场也是类似的操作。 本质上就是拿着当地的信誉作为抵押，然后向公众募集资金。 建设方可以吃的满嘴是油，但真正买单的，只有是当地人民和祖国的人民。 任何大型基建都是一样。 社会精英会告诉大家，他们给社会做了有多少贡献。 但其实是，全国上下每一个人都做了贡献。 这种贡献是不管你是不是自愿的，只要你在中国这一片土地上生存了，就给国家的基础建设作出了贡献。 也许你抽的每一根烟，每一口酒，吃的每一碗饭，创造的任何gdp... 都给祖国的航母添加了一丝丝细小的筹码。 社会有没有精英，无所谓。 有没有你，也无所谓。 其实你俩地位和贡献差不多。 少了谁都可以。 但是所有中国人少了，就不行。 第140章 有趣的市 88年是鹏城发展重要的变革时间。 赵书记正式在会议上提出，发展经济，建立新经济市的概念。 听不懂？ 听不懂就对了。 国内的市和市是分为很多等级的。 比如直辖市。 建国之初拥有14个直辖市。 到了八十年代后期，直辖市只剩下三个。 分别是首都、津门、魔都。 而直辖市的地位其实是高于省这个单位的。 典型的特点就是任何大领导要进入最高核心，必须在直辖市做出一点业绩。 这就是上飞能豪掷千金，花费40亿引进麦道技术的底气。 其它省份压根拿不出这笔巨款。 第二个市则是副省级市。 典型代表就是厦门、山城、青岛。 还有各个省的省会城市。 都属于副省级。 经济实力、工业实力、人口数量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市区领导的行政地位约等于省级领导减半级。 但依旧是厅级干部。 再往后就是最具特色的地区市，也被称为地级市。 比如，前几年的惠州，辖区就有鹏城和新成立的宝安县。 地区市，可以理解为省级单位下一级单位。 再往后就是类地区市。 这个概念其实是浙省的某个领导提出的一种全新的概念。 他把省内具备特色的县级单位，归属于省级单位直辖。 这有点绕开了地区市的管辖，但仅仅限于经济上。 如果说，直辖市是中央直辖。 那这种类地区市大概就是某些省份的直辖。 这类市代表就是广州的三个特区、鹏城、珠海、汕头。 浙省的兰溪、东阳、萧山、乐清、慈溪、余姚、海宁、江山等市。 这里头，义乌县并没有上榜。 最后一类，就是最普通的县级市。 说义乌市，这会其实就是一个县。 此时属金华县代管辖。 浙省有点奇葩。 金华是地区，里头有金华县。 兰溪作为县一级，却直飞上天，变成市。 管理上属于省会杭州和金华共同管辖。 但经济大权上和金华平起平坐。 在往后义乌、永康、武义等地纷纷摇身一变，变成了市。 但需要说明，这个市不是一般的县级市，而是类地级市。 地区，其实就是我们的口头禅。 我是哪里哪里人，我是哪里哪里的地区。 中国古代基本上就是以地区作为封建王朝最小的直辖管理范围。 皇权到了县和地区，就走不下去了。 那么浙江、广东的这个奇葩市有什么作用呢？ 这需要提及新中国的税收模式。 各省税收是需要交给中央，然后二次分配到各省。 钱虽然没有移动，但财政预算上的比例是这种结构。 此外，任何大江、大河、大山都需要被好几个省份分摊。 不允许你一个地方独霸最好的资源。 但是直辖市除外。 直辖市就是要最好的资源供养起来。 而直辖市本身的税收和反哺的基建工程，这和周围的省份没啥关系。 因为你修建基础工程，修道路不可能修出直辖市范围以外吧。 以至于不少人经常吐槽。 山城是抽干了川省的血液才养大的直辖市。 河北民众养肥了首都和津门。 全国的直辖市，其实各个省份都是有贡献的。 而广东、浙省就是借用了这种模式。 这种特殊的县，有发展潜力的，上交的税收不经过地区市，直接给省里。 同样，省里发钱分配，也把这种县类比成地区市来对待。 少了一个中间商赚差价。 这里头的钱就多了一大笔。 其次，如果兰溪和金华拿到一样的钱，请问谁发展更有优势？ 金华除了自己的大本营婺城、金华县、义乌、永康、武义、浦江、磐安几个穷地方。 尤其是末尾最后一个磐安县。 到了23年，还是常年位居全省倒数5位gdp的县。 这穷的令人发指。 这种情况下，金华拿到同样的钱，能反哺下面的资源少之又少。 而兰溪拿到一样的钱，只需要养活自己一个（县），这就够了。 好处也很明显，比如兰溪市。 只用了短短五六年的时间。 在85年，成为全国第一强县（是县一级最强的那个，华西县都比不过）。 县内有3家企业，是九十年代，魔都股市最早的上市的企业。 其中一家就是生产兰溪味精的调味品有限公司，就特别出名。 要不是后来造谣味精有害脑子。 恐怕兰溪调味品早就和海天一类的大品牌一样，成了大企业。 其实鸡精和味精的成分都是一样，就名字略微区别。 就好比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一样，差别不大。 如果说味精有害，那就等于鸡精有害。 无非就是资本谣言而已。 对了，还曾经一度有过国产可乐有害男性同胞的传言。 浙赣线不经过兰溪，为此都专门开辟一段铁路和修建主干道通往兰溪。 这就是树立一个典型。 代表浙江已经开始发家致富了。 而今后，很多浙江的市都属于省直辖经济分配。 义乌的鸡毛能飞上天，就是基于这种大环境影响的。 这是其它省份学不到的东西。 所以，县强市弱的特点，就现如今浙省特有的经济格局。 比如义乌的gdp再多，直接和省级挂钩，不经过金华一级。 这让很多金华很受伤。 其它地级市的情况都是大同小异。 比如宁波的慈溪市，差不多和宁波市区gdp齐平。 哪天被并入省会直辖也不奇怪。 紧随其后的就是着名的温州皮革相关的小作坊代表，乐清市。 至于是不是全国第二经济强县，就不知道了。 反正在八十年代，乐清就代表温州。 而温州则是代表身后一大群穷苦小弟的组合。 所以，温州皮鞋，其实是乐清皮鞋。 温州商人，三分之二是乐清商人。 是不是乐清本地人，这个说不准，可能呢是有外地人。 再说回金华。 这会就是典型的兰溪市强大，金华县弱小。 至于后来兰溪市的落寞，那是以后的事情。 至少这会实力强劲。 总之，这种奇葩的行政结构，意外的促进了浙江的经济高速发展。 这无疑大大的刺激了广州这边的领导。 这操作，有趣。 你能玩花样，我也能。 我这手里还有三个特区呢，全国独一份。 过去，鹏城市名字虽然挂上去了，管理模式和相关理念还是老一套。 所以要改变这个结构。 第141章 搬家 赵书记开的会议，就是确定了鹏城不再属于惠州市领导，而是在经济大权上和惠州平起平坐。 同时，原本的老领导，宝安县，成了自己的平级单位。 这就是从县级单位向着市一级的蜕变。 但鹏城市它也不属于地区这种概念。 要符合地区市，你得负责带动几个贫困县。 就是那种犄角旮旯的穷困县城，一起纳入你的管辖内，你得负责。 但看了看周围一圈、无论是东莞还是惠州，本身的经济并不差。 比起鹏城特区，那是比不过。 但对比全国其它地方，那是名列前茅。 相反，此前的宝安县才是穷地方。 是需要惠州市拉一把的那种。 所以，鹏城这会的定位，是类地区市。 比县一级高半级，比真正的地级市矮半级。 但经济上，已经可以和惠州分开了。 这意味着鹏城有更多的钱，可以独立发展自己的基础建设。 有钱了以后，干嘛呢？ 花钱买回物流园。 基础建设的很多交通命脉，必须要掌握在政府手里。 物流园谁都知道，这就是杨杰的大本营。 赵书记只能把老杨请回来，让他出面协商。 老杨，就是杨先进。 他是杨杰的恩人，是最早给予诸多优惠政策和特殊渠道的那位领导。 否则杨杰就是再逆天，也无法对抗地方的政策。 赵书记开出了一个优质的价码。 鹏城的经济是从深圳圩开始，慢慢的向着周边辐射的。 其中，超英公社的南部，面积大约三分之一变成了后来的南山区。 超英公社的中间部分变成了南头机场。 但西北角的一大块还是农田和荒地。 赵书记的思路就是拿更多的土地资源，换取杨杰搬家。 杨先进：“赵书记，你这是让我难做人啊。” 赵书记：“有什么为难的。” “再有一点，半个鹏城的管理单位住在一个民营企业家下，这算怎么回事？” “你说呢？” 杨先进随后问道：“那鹏城这边有什么利好的消息。” “要想钓鱼，总得有诱饵吧。” 赵书记神秘一笑：“早给你准备好了。” “凤凰山和阳平山一带，都有很丰富的天然水资源。” “如果他同意，那么特区这边都把这些交给他开发。” “深云水、怡宝水的水资源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杨先进随后提出质疑：“可这都在二关线附近。” 赵书记回答：“放心，那个小家伙有的是办法。” 一关，是指鹏城通往香港的途径。 有且只有深圳圩一个关口。 二关就是沿着最早的几个管理区，把鹏城和宝安县隔离开来。 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历时十几年的时间完成。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分割鹏城和宝安县的区域线还在修建。 因为杨杰的异军突起，导致整个超英公社的辖区都纳入特区范围。 这样面积就更加广阔。 这二线关的附近，鱼龙混杂。 去这些地方发展，确实不是好选择。 赵书记作为特区的一把手，自然不可能厚此薄彼。 无论什么地方，再穷也是特区的一部分。 他也必须要把这些地方发展起来。 港商和华侨不好忽悠，那就找个能忽悠的。 南头物流园，杨杰办公室。 杨杰听完后哈哈大笑：“杨叔。这么说，赵书记认为我是好忽悠的那一位咯。” 杨先进毫不在意：“呼！还是你这里舒服啊。” “这舒服的日子，呆久了，人呐就容易懒散。” 杨杰把茶叶递给他：“你自个泡茶吧。” “这种倒霉事找上我，我没发火算客气的了。” 杨先进：“没事，我就是出气筒。” “来吧、来吧。” 杨杰摇摇头：“算了算了，我惹不起你。” “那赵书记，就没有点好处？” 杨先进：“你要啥好处？” “特区这边都答应直接把铁路给你修到家门口，还不够吗？” “开发新区，是苦了点，投资大了一点。“” “但开发完成后，都是你自己的肉。” “也不是特区没钱，而是赵书记需要照顾方方面面。” “不可能拿全部的资金投资新区。” “至于华侨城，里头的有钱人多的是，而且都有大量的外汇。” “只不过大部分人认为西北角这个地方太偏僻了。” “发展潜力有，但发展速度太慢了。” “如果政策力度足够大，他们还是愿意投资的。” “真到了那一步，轮得上你。” 杨杰点点头：“也对。” “好吧，我同意了。” “不过我需要一段时间，毕竟办公楼一时半会儿可造不好。” 杨先进：“你放心吧。建工集团的人早就开始准备了。” “这是规划图。” “你看，我这都给你违规操作多少次了。” 杨杰立马赔笑：“是是是，您老最好了。” “晚上请您吃饭。” “我媳妇做的台湾松鸡，味道一绝。” 杨先进：“当真，那我得好好尝尝。” 说是邓丽筠下厨，其实更多的是骆玉珠和厨师在做饭。 杨杰在一旁帮忙打下手，拔鸡毛。 金巧慧也有会来串门，时不时的拿着鸡毛逗一逗洛天小朋友。 杨先进和金有余则是在一旁下象棋。 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将军！老金，你输了。” “输了就输了吧。我这内心愁啊！” 金有余意有所指。 杨先进一看，就知道杨杰和金巧慧有些故事。 “要不，我找找年轻小伙，给她介绍介绍？” 金有余无奈：“老领导都介绍了不少不错的小伙子。与那位（杨杰）一比，差远了。” “愁啊！” 杨先进心有余悸。 得亏过去没有把女儿带过来。 要不然，万一被杨小子吸引了，那不就耽误事了吗。 吃饭只是小插曲。 对于大人物而言，事业的扩张才是发展的核心。 在88年的5月份，杨杰把物流园旗下的大部分业务做出了重整。 把客运中心的相关业务，以及物流园的经营权和所有权移交给了南山管理区。 结束了物流园民营时代。 也结束了鹏城仅存的一家民营客运站。 租赁业务和货运业务依旧保留。 一并整合入奔驰集团。 奔驰集团主营陆运相关的产业。 大众集团主营空运相关的产业。 而宝马这个名字，则是和首都的一家企业同名在打官司。 因为信息不完善，在过去同名同姓的企业名字非常多。 以至于失败的一方，必须加入某某地名，再加这个集团的名字。 其中，省名是不允许乱用的。 第142章 腐败问题 鲸落万物生,鲸生万物灭。 南头的三架马车搬走了，这给了更多人发展空间。 其它企业想要出头，也竞争不过这种大集团。 现在就是他们大涨拳脚的机会 有一家过于强势的企业在是个好处，也是坏处。 好处就是集群效益，周围会吸引来一大批的配套辅助企业，吃一点边边角角。 这样可以快速带动周边经济。 坏处么，经济过热，房价和物价暴涨。 本地人没有多少文化，进入工厂也竞争不过其他人。 至于成为房东？ 不好意思，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宝安县人。 而是前几年临时落户的。 这些人保持有原户籍，没有土地。 这时候，拆迁什么的赔偿，和他们没有多少钱的关系。 打不少人懊悔，当初干嘛不把户口迁移过来，分土地呢。 要不然，几年以后就发财了。 这天，骆玉珠带着儿子游玩归来，向邓丽筠说了一个重要的情况。 “大嫂，我看最近大家都闲钱多了，都开始在街头打牌了。” 邓丽筠挺着大肚子回答：“这很正常啊。” “大家有钱了，没地方花钱，可不就是打打牌，看看电视过个瘾么。” 骆玉珠皱着眉头回答：“大嫂，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不知道，大哥最忌讳赌博吗？” 杨杰：骆玉珠，你造谣哦！ 其实是骆玉珠自己特别痛恨赌博行为。 她和陈江河的意外分离，就是和父亲赌博有关。 邓丽筠下了一跳：“真的？我以前还真的没注意过。” 她其实比较喜欢打牌的。 宝岛的经济起步较早。 这有钱了能干嘛呢? 扑克牌就是这样兴盛起来的。 邓丽筠以前在家过年的时候，就是留在家里打牌度过春节的。 甚至，台北飞香港、日本飞香港，里头一半多乘客不是谈生意，而是借路去濠江赌博。 因为濠江机场这会没有飞机场。 只能通过香港中转，然后坐船去濠江。 香港人喜欢赌博，也是受到了一部分的影响。 当然，也有经济腾飞的一个因素。 香港市民有钱了，就把钱无脑的投入股市。 要么就是买跑马（其实就是赌博）。 或者体验濠江几日游。 但内地是禁止赌博的。 这人有钱了，人心浮动。 人心浮动，就会乱花钱。 赌博似乎也成为了一种时髦。 杨杰从工地视察回来以后，听说这种情况，立马引起重视。 腐化一个人用什么手段合适？ 钱财和美色是最容易的。 莞式服务的出现，离不开鹏城经济的蓬勃发展。 同样，濠江在零几年gdp快速翻倍，都是内地有钱人贡献的。 而这很多钱都是公款。 “玉珠，你联系安全部门，在此基础上建立一套金融监管制度。” “百分百杜绝，咱们是做不到。” “但是大头必须要堵住。” “以后，各部门审批大额资金，超过一万元项目的，需要2个领导共同签字。” “超过10万元的，需要3个不同的领导签字。” “超过百万的，需要提交总部审核。” “超过500万项目的，汇报到我这里。” 骆玉珠有些吓了一跳：“大哥，你这会不会反应有点过激了。” “这样会打消大家的积极性的。” 杨杰回答：“没事。发展慢一点也有好处。我们的步子太快了，是时候给大家浇一浇冷水了。” 审核人员越多，领导越多，意味着手续繁琐。 而手续繁琐，基本上就是国企单位弱点之一。 但不可否认，这些繁琐的背后，其实是制度上的完善。 还可以有效的分散一部分管理层的权利。 不同的领导之间，可以相互监督。 其实政府部门越变越多，本质上就是职权的分散。 如果什么权力都集中在一个人头上，这种影响力是很可怕的。 好处是领导人聪明，就可以集结全力，往一个地方使劲。 坏处就是一言堂，很多隐患被埋下。 一个人再聪明，也不可能听见去所有的反对声音。 久而久之，所以事态就如领导者期望的那样，按照“美好”的愿景发展。 在不知不觉的美梦中灭亡。 张文辉，大众航空的研发部主任。 也是带领运十团队南下的核心人物。 他是被杨杰作为千金买马骨的标杆。 但现在这个标杆有些坐不住了。 为啥？ 心理不平衡呗。 大众航空现在拥有运十系列飞机16架左右。 总价值在5个亿。 而张文辉的工资却仅仅过万。 一边是杨杰这个老板，一天挣钱几十万。 一边是他这个优秀的团队设计师，一天只能拿几百块的工资。 这谁能内心平衡。 至于马老，他属于是6032研究所的，属于半个军用单位，半个民营单位。 不计算入杨杰的民营企业。 所以张文辉内心很不服气。 今天，他又拿了一份申请预算，请求财务批准。 但这次财务又否决了。 理由是：项目内容不详细，请列举具体所需材料，以及供应商单位。 张文辉恼火：“谁啊！这谁的批注？” 会计推了推眼镜：“老张，这真的不是我为难你。这是总经办的批注。” 张文辉：“总经办？那个姓金的小丫头？” “她有什么用！还不是靠着美色上位。” “你赶紧给我批了，我急着用设备呢。” 会计为难：“老张，不是我不帮你，这才是杨总亲自下令的。超过百万的项目支出必须要总部审查。” “而且，你这还缺少马工（设计师马老）的签字。” 张文辉怒了：“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揍你。” “我什么身份！” “运十的总设计师，研究所的主任。” “我才是研究所的一把手，你搞清楚了。” 会计耸耸肩：“我知道。但您也得按规矩来。” “对了。我是会计，隶属于大众集团的财务部管辖。” “您也不是我的领导。” “对我吼没有。” 说完，会计一把关上窗口。 张文辉怒气飙升：“小人得志。” “可恶！” 随后，他狠狠的撕碎了打款申请报告。 研究院这边，绕不过马老这个老顽固。 于是张文辉找到马老。 “老师，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你签一下。” 马老是什么人。 他是研究员，是技术专家，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老糊涂。 一看报告，就知道什么情况。 其实就是这些领导自个捞点好处。 像马老这种老革命同志，能给这种腐败分子钻漏洞吗？ 不能！ 第143章 背叛 马老：“小张啊，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喊你了。” “我建议你自首吧。” “你要是主动点，我可以替你求情。” 张文辉吃惊：“什么！” 马老继续说道：“其实采买设备什么的，都是可有可无的。对不对？” “整个亚洲，都找不出有比研究所更加好的设备。” “除非是去特殊保密单位。” “要么就是去美国进口。” “你说这800万，够你买什么零件回来？” 张文辉憋了半天，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 马老继续劝说道：“小张，你自首吧。” 张文辉怒了：“凭什么！凭什么！” “我们辛辛苦苦研发的飞机，凭什么好处都是他杨杰的。” “就因为他有钱，就因为他有钱？” 马老淡定的回答：“所以你嫉妒了。” 张文辉：“对，我嫉妒了。” “他那么有钱，凭什么不能多分我一点。” 马老一脸痛心：“小张，你过去跟我的时候，一个月才拿35块钱，连女朋友都谈不起。” “现在是多少钱？” 张文辉：“他一天还挣几十万呢？” 马老直接一巴掌呼过去。 “国家一年有几十亿美元的外汇收入，是不是应该分你一个亿！”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张文辉低下头：“我没错，都是他的错。” 马老气急败坏：“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学生。滚！” 张文辉：“滚就滚。” 张文辉负气离开，随后陷入懊悔中。 这下被老师知道了，搞不好就会被杨杰知道。 所以他只能选择提前跑路。 因为他是研究所的主任，又是航空公司的高管，并没有人对他进行过多的盘查。 于是张文辉带着几个重要的硬盘资料逃跑了。 晚上，马老越想越后悔。 他觉得不应该打学生，同时还希望能劝回这孩子。 “你们主任呢？” 年轻的研究员回答：“哦，主任啊。好像走了吧。” 马老也没有多想：“走了啊！” “这门怎么不关呢，平时就是这么粗心大意的吗？” “这纪律都丢哪里去了。” 随后马老走进去多看了几眼。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张文辉的办公室电脑主机被摆到桌面上，而机舱盖开着。 他赶紧停上前查看。 里头的硬盘已经消失不见了。 “快，来人，通告安全部门。” “张文辉这兔崽子跑了。” “他带着公司的机密文件跑了。” 其它研究员吃惊，顿时被吓傻了。 很快，安全部门的人前来查看，封锁了所有区域。 与此同时，鹏城的边防部队也收到信息，对一切出入口戒严，盘查情况。 运十飞机的技术说不上国家机密，最多就是民营大公司的机密。 但这会才88年，很多人依旧保持固有的观念。 机密文件可以给兄弟单位无条件分享，甚至无偿的技术人员支持。 但流出境外，那就是叛变。 这是大事情。 杨杰也收到消息，赶紧前来查看。 赵书记亲自坐镇指挥，全特区搜索张文辉。 同时要求所有出入口检查出入人员的录像带。 就为了找到张文辉。 可怜的张文辉，只能抱着俩个硬盘东躲西藏的。 因为跑路太匆忙了，他并没有办理前往香港的通行证。 他能做的就是东躲西藏，隐藏在某个杂乱的居民楼里。 甚至有家难回。 还好，女友及时来接应他，带他前往另外的目的地。 女友问道：“东西呢？” 张文辉：“你放心，我都藏的好好地，绝对找不到。对了，佐佐木先生呢？” 女友回答：“他说一会儿就来。放心吧，咱们的好日子就好来了。” 佐佐木，倒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特工，纯粹是一个商人。 只是偶然接触到张文辉这种人。 中国人向往西方的世界久矣，很多人渴望一张通往自由世界的机票。 而佐佐木就是售票员。 就算是被海关查到，他也一点不慌张。 因为中国的管理漏洞实在是太多了。 他这次难得来鹏城，纯粹是对运十飞机比较感兴趣。 日本此前是有自己的飞机制造技术。 只是二战后，被美国人肢解了。 六十年代，日本航空业死灰复燃。 军用飞机是不敢弄了，绕不开美国爸爸。 那就玩民用飞机。 那时候中国客机自主研发运5、运7，日本人也有自己的ys11客机。 这些都是涡桨飞机，大部分以仿造为主。 中国的运7还不错，被国内各大航空公司采用。 除了噪音大了点，安全性基本上没的说，而且还可以飞青藏高原。 日本的ys11客机就一言难尽了。 尽管拿到了faa的认证，但事故率大概是民航客机里头的扛把子。 大名鼎鼎的“坠机之王”，说的就是它。 麦道飞机和他相比，那都是安全系数杠杆的客机。 也不知道faa这种安全审查是如何做的。 总之，这款飞了十几年，事故率不断。 日本政府再也忍不住了，下令停止运营这款飞机。 于是，喷气式客机项目被拿出来研究。 喷气式客机可不是涡桨飞机可以比拟的。 这种东西要是研究透彻了，分分钟变成军用飞机。 美国人是不可能技术转让的。 同样苏联也不会向中国转让图系列喷气式客机的核心技术。 只有穷怕了的英国人，提供了一部分老旧的技术。 运十可以说，其实是基于英国飞机的技术衍生，和美国波音飞机真的没有关系。 日本人也差不多用类似的方法，自己拆解研究波音飞机。 然后，越研究，越糊涂。 日本人有先进的机床，但机床本身不是日本人制造的，而是美国人。 包括卖给苏联的机床，都是美国机床。 也就是说，日本不存在高尖端的技术。 他只有代加工高尖端技术的资源。 充其量就是大号的富土康。 你指望富土康能设计一款比肩苹果的手机吗？ 恐怕让他们设计一款各项性能都相对落后的国产手机都够呛吧。 所以，日本人涡桨飞机造不好，喷气式客机也造不出来。 然后，张文辉来了，给了一个机会。 遣唐使什么的，日本人早就玩透了。 更何况张文辉还特别推崇日本人呢。 于是双方一拍即合，达成了隐秘的合作。 然后，一来二去，就有了更多的合作计划。 美女，钱财，吃喝玩乐，通通都有。 直到张文辉不知不觉中欠下了一大半赌债，这才追悔莫及。 第144章 收尾 有些人的思维很奇葩。 他从不认为自己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其他人。 张文辉也是一样。 在欠下巨额赌债后，不认为是自己错了，而是时运不济。 如果他是杨杰，会在乎十几万的赌债吗？ 娶一个明星老婆算什么，那起码天天换才行。 夜夜做新郎，才配得上那一副身家。 张文辉大概是得意忘形了。 从日本人手里拿到一部分钱以后，就开始花天酒地。 在某些地下粉色场所，他就是世界的王者。 被抛弃的章小慧愤恨的看着眼前这个渣男，最后恶向胆边生。 抄起一个啤酒瓶就走进了某个包厢内。 “去死吧，渣男！” 半个啤酒瓶的锋利碎片贯穿张文辉的脖子动脉，他只能努力的干嚎着。 最后什么话也没能说出了。 没想到，他还是没有享受到国外的花花世界，而是永远的留在了某个地下室之中。 佐佐木收到消息，提前一步跑路。 至于章小慧，主动向警方自首，并且交出了张文辉藏匿的硬盘。 至此，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出了这才的事故，有关部门介入。 而杨杰旗下的多家公司开始自查，查出了一大批的蛀虫。 至于相关部门给杨杰的罚款，那都是小事情了。 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同时也需要进一步的提高公司的保密等级，杨杰玩了个花头。 他不经意间，把某个结构图发给了某个老朋友。 于是，几个熟悉的小伙伴纷涌而至。 大众航空研究所。 李文化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电脑资料,随后指着某个飞机结构图。 “这东西哪来的？” 杨杰狡辩道：“看电影画出来的。” 李文华直接敲打：“鬼扯！这东西你能看电影画出来，我给你找来百八十部电影，你现在给我画一个试试看？” 不一会儿，一架直升机的轰鸣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李文华的同学，陈军石居然直接从半空中依靠绳索直接快速下滑。 李文华定睛一看：“哟！大忙人回来了？” 陈军石急切的问道：“东西呢，在哪？” 李文华回答：“在这呢，消息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就被兄弟我拦了下来。” 当然，两个军方大佬谈话，他只能缩在一旁。 陈军石说道：“小杨，你这不地道啊，不声不响的憋了一大招。” “这是f14吧。” 李文华回答：“没错，但也就是一个模型，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军石：“模型？你这结构图标注的清清楚楚的，老实交代，研究到哪一步了。” “有这种好事情，怎么能少的了我们呢。” “虽然我们海军穷了点，但也能挤出一点费用来。” 李文华顿时没办法解释了。 他实话实说：“真的没花一分钱，这都是他鼓捣的，和我没关系。” “不信。没关系你自己待会认证一下。” “先别大张旗鼓的，万一这事军委可知道了，出了乌龙就不好了。” “问他，这事情他知道。” 杨杰大惊失色：“不是，哥，你这就把我给卖了。” 李文华回答：“本来就是你的事情。” 这边还没有聊完话题，又有大人物来拜访。 这回是一名将军，还是老熟人。 南方空军某部杨建军少将。 本来呢，他是没有机会来的，应该来一个更加专业的专家来。 但现在社会风气变了。 整个社会向钱看齐。 部队都开始经商了，自然对于生意人会放低姿态。 空军领导的意思就是先安排一个熟人接触一下，看看某些小道消息是不是真的。 杨建军：“哦吼！大伙都在啊。看来传言非。” “杨总！” 杨杰打招呼：“杨将军，有日子不见了。” 杨建军：“看样子，我以后还得多见见。” “都窝着干嘛？直接去看实物啊。” 陈军石恍然大悟：“对对对，小杨，样机有了吗？” 杨杰回答：“这我可说不好，这是6032所的事情。我就负责提供一部分散碎的零件。” 杨建军：“马工是吧。我熟的很。电话多少？” 杨建军打完电话后，立马就让空军的兄弟接管了这间办公室。 陈军石有意见了：“老杨，你不地道。先来后到懂不懂？” “这个项目是我们海军的。” 杨建军：“是吗？马老可是我们空军的技术专家转过去的。” 陈军石：“你忽悠谁呢？这都转岗几十年了。而且，谁说飞机设计师就是你们空军的。” 杨建军回答：“轰6啊。他是不是我们空军的？” 陈军石顿时没话说了。 马工确实是曾经轰6项目组的，后来被任命为运十项目组的领导。 陈军石：“但是，这项目是我们海军的。老李，你说说。” 李文化：“好复杂啊，我听不懂。谁给我飞机，我支持谁。” 现在军费紧张，陆军人数众多。 有这个机会，不得狠狠的薅羊毛一把。 杨杰竖起耳朵偷听，三人快速完成了“分赃”。 一切都是口头上的，主要看这事情是不是真的先。 杨建军：“杨总，带路吧。” 杨杰这才起身：“好咧，几位，请。” 6032所，其实就是在大众研究所的隔壁。 他其实不算是正儿八经的官方研究所。 但里头的技术人员确实是官方的编制。 主要是西飞和成飞的专家友好帮忙，一起研究接近运十飞机的改进问题。 然后，越研究，就发现这里头的好东西越多。 久而久之，大家开玩笑说这是603所的分部，干脆叫6032所得了。 就这样，一栋平平无奇的高楼，就成了奇葩的机构。 大众航空出钱、出设备。 研究所的专家负责出脑子。 算是军民合作的典范。 杨杰边走边介绍：“这边是民航客机发动机的研究部分。” “这边就是军用飞机发动机的研究部分。” “这边是整机拆解绘图区域。” 杨建军吃惊：“鹞式战斗机！哪来的？” 杨杰微微一笑：“二手市场买来的。” “这边请。” 第145章 麦道90合作计划 另外一头，马工已经安排大量的技术人员开始动工拆卸某一架飞机。 他也看到了杨杰带人过来，不过依旧忙活自己的。 一旁还有一架更加崭新的飞机，似乎涂装都没有喷涂上。 她就是大名鼎鼎的f14雄猫战斗机。 陈军石是有幸随着代表团亲眼见证过这架飞机的外貌。 他小心翼翼的上手触摸，生怕刮花了表面的金属纹路。 “真货？” 杨杰一摊手：“我不知道。花了大价钱淘换回来的。” 其实是他在香港看完电影后，偷偷的转机去了美国，专门拜访了导演组。 花了大约20万美元，借着拍照留念的形式，终于有机会近距离接触了真实的飞机。 这一摸就是一个零件。 很可惜，当时的导弹是模型。 只有拍摄宣传的飞机是真飞机。 这架飞机是海军版本的f-14b型战斗机，真飞机。 至于怎么弄回来，这就没必要细说了。 修复一架战斗机的成本和修复一架客机的成本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客机用的很多材料，国内的大部分工厂都有。 但战斗机需要的稀有材料，确实是少见。 修复需要配备对应的金属原料，否则需要花钱更多。 所以，两年的时间，杨杰也只有勉强制造出2架战斗机和零件，并且封存在特殊空间内。 毕竟他的钱更多的要用来发展事业。 此次张文辉事件，确实是闹大了。 遮盖热点新闻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更大的新闻盖住它。 所以，杨杰把它召唤了出来。 当f14战斗机在6032所亮相后，所有官媒都闭嘴了。 来自首都的最新命令，6032研究所即刻开始，保密等级提升到最高级。 同时派遣更多的专家研究。 对外宣传，大型客机运十复苏计划。 上飞领导这会真的要气炸了。 上飞花费了40亿，只是勉强完成了麦道82飞机的组装工作。 这里头，核心技术几乎没有。 就这，还被美国人挑剔的不行。 嫌弃组装飞机的质量不合格。 而贱卖的2千万的运十客机，此时已经在鹏城飞出来十几架。 并且从运十-200型客机向着运十-300型客机转变。 甚至货机版本都开通了乌市到鹏城的航线。 这一切现象表明，他这个领导是有眼无珠。 现在，首都有重码加注运十项目，这是要气死他么？ “罗伯特先生，我需要解释。” “我们上飞不是你们美国人的组装厂。” 麦道代表罗伯特也表示同意：“ok，丁先生，不要着急。” “看，这是我们公司的下一代最新计划。” “我们称它为麦道90项目计划。” “这是总部发来的文件。” “我们秉承的理念就是，一切以中方为主。” “这是属于你们中国人的大飞机。” 这次，罗伯特拿出来的确实是干货。 md80客机，是由麦道公司提供零组件配套件，按照麦道提供的工艺文件，在麦道的工作人员质量控制下组装的飞机。 其实就是富土康模式。 而md90飞机，美方只提供图纸和原材料(包括煅；铸件毛坯)。 中方负责从零件制造到总装，再到飞机试飞验收的工作。 似乎一切都是中国人自己做的，除了技术是美国人的技术。 但是。 一定有一个但是。 麦道90的发动机、机载设备、部分系统相关件部位，还是由美方提供。 这其实还是没有自己的技术。 英国和法国的民航飞机都有自己的品牌。 因为他们除了发动机采用普惠公司的以外，也可以随时找到其它公司的发动机替换。 比如英国的罗罗发动机。 剩下的大部分技术都是自己的。 md90飞机有自己的技术吗？ 也许有，但一定不多。 要学习，那么准备学习多久呢？ 更何况，这些学习是需要本钱的。 40亿购买的组装机会。 继续研究麦道90客机，还需要花多少钱？ 这需要对现有的设备再次升级。 这又是一大笔钱。 此外，还需要聘请更多的美国专家前来指导。 总之，这是一笔天文数字。 但是，魔都是什么？ 直辖市。 前面说过直辖市和省级单位的区别，而且地位更高。 这世界上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在魔都这那就不是事情。 在上飞提出要研究和制造自己的国产大飞机的时候，魔都人都沸腾了。 不到一个月，上飞就收到了上流社会的关爱，获得了10亿元的改造资金。 此外，充沛的外汇也使得他们可以轻轻松松聘请三百多名美国专家。 这个外聘数量，堪称全国之最。 此外，还有大约400名技术人才将出国去麦道公司进修。 这又将占用了国家培养出国留学生的人数份额。 但考虑到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总之这件事快速通过。 麦道公司的积极性估计很多人难以想象。 直接用飞机空运了几十吨图纸，那叫一个热心肠。 以前我们都是误会了这个美国好朋友。 真是大好人啊！ 这分量，比运十的图纸还多。 美国专家到现场一看，吃惊的说道：“上帝，这是什么？你们没有全自动机床吗？” “难道全凭手搓？” “这可不行。” “必须要整改。” “得用最先进的机床才行。” 丁领导一咬牙：“买。” 这钱是哗哗哗的流走。 喜欢玩游戏的人都知道。 打游戏，装备升级，那是永无底线的。 你升级再快，装备再好，也比不过版本更新啊！ 80年引进的最新设备，到了88年居然落伍了，这你能信吗？ 但就是很多人相信了。 现在，上飞要引进全自动的设备，老旧的东西就是成了鸡肋。 这最新的接工艺设备，自动化模块设备都需霸占不少地方。 此外全机的配件供应商需要的工艺和设备，也得符合md90客机的技术需要。 总之，不仅仅上飞需要改装工厂，连带着和他合作的供应商，也必须要改造工厂。 这成本，想想叫人头大。 10亿元，哪里够啊。 再来10个亿也不够挥霍的。 钱不够用怎么能？ 继续让领导给钱就行。 魔都就是有钱，有的是资本。 空间不够？ 那就卖掉旧装备，最好是甩卖给菜鸟玩家。 这菜鸟玩家就是... 杨杰瞪大了眼睛：“马老，你不是说笑了吧。” “上飞又要卖设备？” “不是，他们图啥！” 第146章 琼州大发展 r 第147章 火热投资 日本商人这边后知后觉，才慢吞吞的运输新式的汽车和货车过来。 等到了地方，满世界的五十铃车辆。 三菱的负责人大骂：“八格牙路！” 这真的错怪了五十铃，这其实是杨杰复刻的汽车。 宝马汽车还在打官司，为了商标的事情纠缠不清楚。 所以他偷懒，把公司制造的和自己复刻的汽车全部套用了五十铃的商标。 反正这会国内的专利法只有雏形，商业法不齐全。 五十铃就是想要告他也没渠道和依据。 此外，南头石化提供最基层的油料服务。 汽油，柴油，航空燃油什么的卖的火热。 随后他又投资建立化工厂。 这都是海南急缺的重工业。 至于两桶油，这会还没有诞生。 全国的石油能源供应商，都是各自为战的那种。 肇庆石油过去最大的客户是海军。 现在基本上都给南头石化消消耗掉了。 而沙特的一部分原油，也是直接提供给南头石化。 早在81年左右，就建立了合作关系。 所以，南头石化并不缺油。 也使得大众航空的油料成本远远低于同行。 杨杰连续性的在海南投资，引起了赵书记的恐慌。 他急忙上门拜访。 这位大金主要是跑了，鹏城就损失太大了。 gdp至少去了四分之一。 杨杰也纳闷了：“谁造谣的？我没说要走啊。” “赵书记，你看，我这边新区的建设都还在进行中呢。” 赵书记：“真的不走？” 杨杰：“骗你，我就是小狗。” 赵书记这会就生气了：“那你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么？一个劲的投资海南？” “鹏城这里不够你投资的吗？” 随后，他自己也愣住了。 好像，确实没多少投资空间了。 各行各业，基本上都是圈定限定死了。 原本杨杰发展客运站，帮忙连接交通线。 现在交给了国营单位。 至少石化方面还留给他，没有动。 赵书记想了想：“赤湾的三期工程后半段，后续交给你吧。” 杨杰吃惊：“交给我！您不怕鹏城石油跳起来打死我啊。” “不要，不要。” 鹏城石油是国企单位，公家的。 南头石化是杨杰私人的。 还有对应的赤湾一期工程，虽然面积小，但一半的股份也是杨杰的。 这里头的投资很大，但是利润非常可观。 鹏城发展越好，码头的事业也就越好。 多少单位想要这个地方。 现在他要是再抢三期工程的一部分，估计要被人打黑枪了。 赵书记有些不耐烦，气昏了说出气话：“那你说，想要哪里。我给你批。” 杨杰摸了摸他的头：“没发烧啊。您今天是怎么了？” 赵书记随后反应过来：“没事。就是今天火气大了点。” “我去看看老爷子。” 杨杰：“哦！老爷子啊，这会可能去游泳了吧，毕竟大热天了的。” 杨杰摸不着头脑，赵书记则是气呼呼的走了。 两个人的聊天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直到吃饭的时候，心思敏捷的骆玉珠分析了结果。 “大哥，赵书记估计怕你突然走了。” 杨杰：“我好端端的，干嘛要走啊！再说了，鹏城现在发展多好啊！” 骆玉珠回答：“正因为鹏城发展好他才怕你走。” “你不知道现在很多特区的老板都转移去海口了吗？” 杨杰下意识的挠头，被邓丽筠一把抓住。 “吃饭不许挠头。” 杨杰只能尴尬的回笑。 “赵书记这就怕我走了？” 骆玉珠：“大哥，你不好奇，自己现在有多少身家了吗？” “你这一动，多少小老板得跟着你一起走啊。” “你看现在新区的发展，都是你带动起来的。” 杨杰倍感荣幸：“是吗！有一点小小的荣幸。” “吃饭吧，别想太多了。” 骆玉珠也就停止了这个话题。 八十年代末，民航是真的火热。 怎么说呢？ 盈利太诱惑人了，能赚外汇。 注意，不是赚钱，而是赚外汇。 当时国内有个奇葩的外汇制度。 就是你出口多少，外汇局会按一定的比例金额返给你国内的钱。 打个比方，我卖皮鞋。 可能成本需要30块钱，市场上的皮鞋是25块钱。 等于我这款皮鞋做出了，百分百亏本的。 但是外国人口味独特，他就是喜欢我的皮鞋。 没事，出口挣外汇，亏本也可以卖。 外汇赚回来的钱，到了国内不是给你美元，而是按官方汇率给的。 但这玩意是巨坑。 89年，差不多是历史上最低的汇率，大概跌倒了9.6:1。 在八十年代初，汇率还保持着1.5:1的样子。 这是贬值了多少倍都不知道。 贬值，是有利于出口的。 但事实上，黑市才恐怖，起码在翻五倍以上。 也就等于89年的时候大概50:1的超离谱比例。 而社会上的百姓认为，黑市比例才是正常的。 所以才有了这个特殊返点。 而经济特区汕头，就是毁于这个不确定的操作模式。 最后相当一部分不良的投资商和腐败分子被抓。 88年的时间线，就特别微妙了。 这是外汇波动前夕最大的征兆。 其实就是官方汇率和外汇大量流失造成的。 钱怎么没了，没有人知道。 反正很多领导富起来，那是一定的。 要不然，按私人每年只允许兑换1000美元的标准。 哪个有钱人的家的孩子，能只靠一千块钱，在美国读书生存呢？ 真当他们是勤工俭学，读完外国的专业知识吗？ 至于官方的留学生人才，有。 但大约只有3000人的名额。 首都机场实际人口流出的数量，少说都有十几万。 这些人的外汇哪来的？ 不知道，反正天上不会掉下来。 所以，新中国挺过了九十年代那种特殊的时期，真的很不容易。 真的就是整个社会发展，就是在悬崖上开车，差点就掉下去了。 而毛熊，就这样摔死了。 死于美好的西方极乐世界。 海南的异常投资，其实就是这种风气下扭曲的形象。 你都不知道这么多的有钱人怎么冒来的。 你也别问老家的省份为啥迟迟发展不起来。 反正，很多资金基本上都支援海南建设去了。 中国经济在过去就一个特点。 经济好不好，看房价。 首都房价一直以来都是业界标杆。 所以首都经济好。 旧房子都卖四五万。 杨杰在鹏城的新房子，也就这个水平。 但是海南仅仅在开放特区后2个月就达成，并且远远超过了这个指标。 后来的温州炒房团的新闻，只能说弟弟。 你有本事三个月翻50倍吗？ 第148章 传奇的诞生 有钱人多了，市场全是金钱，这些皮包公司也就五花八门的多了起来。 你没办法审核他们的资质。 因为广东去海南，不是过境，没有那种严格审核的门槛。 这就使得海口这个地方的银行天天有人存钱，取钱，再存钱。 每天都有交易发生。 这地方钱多，外国资本就像是成群的苍蝇一样，蜂拥而入。 海航不是没有资本吗？ 没关系，有空壳就像。 这就是传言中，一千万博得3个亿的神话故事。 多少资本参与其中，我们也不知道。 大众知道的海航，都是零几年的事情了。 因为当时海航上市了，然后才披露出来，这是一家大公司。 但谁能想到它是空壳起家呢。 汉阳航空听着都要流泪了。 他们起家，好歹是真金白银有200万底子，还有2架空军飞机当门面。 海航凭借一个名字，资金就来了。 有了飞机，就应该挖人了。 第一个对象就是大众航空的工作人员。 大众航空是民营企业，海航是国企。 现在海航给的工资比民营公司还高，那员工不得跑路吗？ 而且，打工人的忠诚度有多高。 鹏城本身就是外地人组合的城市，对鹏城本身并没有多少存在感。 再加上很多小老板转战海南，很多人顺势跑了。 所以很多人员跑路，也正常的很。 陈卫国是揪心不已，不断的调整飞行员跳槽违约金。 可他这个操作，反而让不少人更加恐慌，坚持要走。 海航给态度很霸气。 “一个飞行员，20万违约金。我们海航出了。” 有金主爸爸的支持，很多人纷纷跳槽。 最让杨杰无语的是，大众航空的工作人员跳槽了15人，但港龙航空一半多的人都跑了。 而这些人里头，大部分都是香港飞行员。 还有一部分是会简单英语的，在国际上飞多了，心思野了。 然后就跑了。 “头大，丽筠。通知下去，缩减航班吧。” 邓丽筠：“好的，我知道了。” “要不要我找华航的朋友来？” 杨杰连忙拒绝：“别，千万别。” 华航的飞行员都是大爷，他可养不起。 那是个顶个的脾气大，摔飞机一绝。 启德机场四分之一的事故贡献率是华航，这和飞行员有很大关系。 飞机擦屁股问题，都习以为常了。 怎么说呢，飞行员太自信了，都变成了自大。 对比之下，内地的空军退役人员要好很多。 除了一部分刺头外，大部分人都愿意接受二次培训。 因为飞行员减少，杨杰不得不缩减机队的运营规模。 这也让国泰航空松了一口气。 廉航冲击的力度，实在是太猛了。 最关键的，英国老爷们居然不支持他们，反而支持大陆仔。 可恶！ 除了大众廉航收到波及以外，另外的就是民航被波及了。 反正他本身已经存在感不强，现在更加没有存在感。 海航的吞并就是鲸吞，来者不拒。 而国内很多民航线本身就是缺少资金问题。 现在有金主来了，立马合作。 这样，海航的航线网络就快速扩张起来。 至于会不会赚钱，航线的经营问题，机队管理问题，旧飞机的处理问题，人员培训体系等等。 这些和陈老板都无关。 他们是玩商业投资的，哪个赚钱就选哪个。 而这种理念就是华尔街的理念。 只管投资，不管经营。 一旦苗头不对，立马撤资。 这种模式在美国早就没有生存土壤了，但是在中国有。 你去问随便哪个，懂金融，懂股票吗？ 估计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听过，能说的头头是道，但依旧是不懂。 他们只知道，这里头会一夜暴富。 也有一夜亏损到死的。 现实是，没有一夜暴富。 任何财富不会凭空诞生的。 也不会说突然倒闭，因为财富转移需要时间，需要国产。 国内的很多金融，其实就是一个骗局。 才会突然暴富，突然暴亏。 反正海航就创造了这种奇迹。 现在就是海航奇迹发家的阶段。 而杨杰也终于发现了海航的发家秘诀。 海航的老总是陈老板，本人就是海南民航的负责人。 有没有运营资格证，那不是他自己一句话的事情吗？ 其次，他是当地的高层，而当时政企一家。 这不还是自己人么。 总之，这钱就这样来了。 至于面向社会融资，这个问题好解决。 当时内地没有开通股市这种机构，但是有金融证券公司。 本质上可以算股市交易机构的简配版本。 现代股民大部分不带脑子的，就是直接把钱给金融证券公司，让他们代管投资。 恰好，海南这边纷涌而至的投资人特别多。 所以他的第一波融资非常完美，达到了3个亿。 小作文里，就是陈老板下海创业，白手起家的经典案例。 有钱了，有资金了，同时快速挖人，搭建框架。 最后就等飞机了。 这个节奏会慢一点。 毕竟买飞机不是上街买菜，不是你说买就买的。 这个过程需要好几个月，甚至半年以上的时间。 国内航空公司买国外的飞机，那就只能通过民航局的路子。 要么买国产运七飞机。 对此，一群人陷入争吵之中。 首先是地方领导的意见。 “买运7客机，咱们有三个亿，一个作为基础建设。” “一个亿留作人员培训。” “最后一个亿，少说可以买过十七八架的。” “这样咱们立马可以开通最少8条航线。” “咱们的人员正好合适。” 不得不说，这个方案中规中矩。 买国产运7，甚至节省了申请航线的时间。 而且正好拍一拍上级的马屁。 但社会精英齐力反对。 “不行，运七客机也太掉价了。” 王老板提议：“我看，大众廉航就搞得挺好的。” “用小飞机飞短途支线，用大飞机飞长线。” “而且英国人的飞机，也挺好的。” “声音特别安静。” 地方领导问：“那大飞机选哪家？” 另外一个投资的李老板回答：“波音啊。波音747大飞机。” “诸位想想看，一趟就载客四五百。” “那赚钱速度杠杠的。” 第149章 飞机套娃 陈老板终于开口了：“既然要买波音，为什么不全部买波音的飞机呢？” “咱们买的多，他们应该打折也多吧。” 王老板泼冷水道：“买波音的飞机，咱们这点钱，也就刚刚好够买一架波音737这样的小飞机。” “要么就选二手飞。” 陈老板皱了皱眉头：“二手的...” 他现在很不满意。 自己野心勃勃的弄了3个亿，想要干一番事业。 想着应该是走向人生巅峰了。 结果3个亿只够买一架小飞机。 这种落差，很难受。 陈老板最后拍定桌子：“那就先买一架飞机。老王，你去谈，争取优惠价格。” “咱们公司将来会壮大的。” “这一点，一定要传达清楚。” 王老板秒懂：“没问题。” 海航公司草创，什么也没有。 被忽悠过来的飞行员也是傻眼了。 还以为是什么牛逼轰轰的航空公司，结果什么也没有。 不少人都后悔了。 但是无限制的合同又限制住了他们继续跳槽。 陈老板也亲自安抚大家：“新飞机马上就来了，请大家稍安勿躁。” “这边先给大家安排住宿问。” “大家可以看那边，就是咱们海航未来的基地。” “这是一个大项目，得到了上级领导的高度赞扬...” 陈老板画大饼是挺好的。 说白了，飞机没来，大家先白领工资先。 等飞机来了，就可以上手操作，到时候公司就运转起来了。 这话，没毛病。 毕竟很多分公司都是这样弄得。 现用人员，弄个临时办公室，再有分公司。 但你这是总部啊！ 怎么什么都没有呢？ 不得先有基地，后有航空公司么？ 飞行员和空乘人员也不敢多问。 现在上了贼船，已经下不来了。 三四百人闲着没事做，天天大眼瞪小眼。 也有一部分人天天去机场溜达，去看海口唯一运营的大众航空的飞机起飞。 最后一部分人则是踏踏实实的在原地规划海航的营业点，售票点等等。 机场有大众航空可以参考。 自己在装修的高大上一点，那就好了。 反正新老板有钱的很。 对此，陈老板相当满意。 “嗯，总算是有点正规军的意思了。” 朝中有人，好做事。 南航辛辛苦苦等待2年，只能拿到2架波音飞机的购买资格。 而海航成立之初，就在几个月后拿到了4架飞机的购买资格。 反正挺牛的。 也和时间发展有关系。 南航成立的时候，国家外汇不多。 发展了几年后，国内的经济已经有了明显的起步。 所以这一次给海航批的条子还是比较痛快的。 但在陈老板眼里，这个速度太慢了。 这都磨蹭了几个月，飞机毛都没有看见。 只看见了批条。 然后需要拿着批条，再去找代理商中航公司买美国飞机。 这个过程又得半年。 真麻烦！ 但无论如何，先解决目前的难题再说。 倒不是说3亿元这么快就花完了。 而是根据当时局方的规定。 航空公司运营，至少需要保持2两架同型号飞机运营。 说白了，不准一架型号的飞机孤零零的飞行。 注意，是航空公司内的飞机，且同型号，必须2架。 比如波音737-100和波音737-200，这属于两个型号的飞机。 或者波音737-300和波音737-300货机，也属于2个型号的飞机。 而此时，波音737系列的飞机特别火爆，供不起。 降价是不可能的了，目前的售价已经高达3500万美元。 标价干脆就是4000万美元来卖。 而官方汇率打得到7.5:1左右。 这意味着，3亿元，刚刚好够买一架的。 当然，实际操作是有砍价的余地。 怎么办呢？ 银行融资。 听不懂？ 那就通俗讲，向银行贷款。 这就简单多了。 海航成立，地方给了地皮，还有3亿资金。 别管这些东西怎么来到，反正是实打实的东西。 再加上都是自己人。 银行业乐意融资。 轻轻松松，启动资金变成了8.5个亿。 新闻上只会夸张，海航公司发展壮大，现在扩张到了8.5个亿。 但他们不会告诉你。 这家公司都还没有筹备成功，就欠了两笔巨款。 一笔是最初的3亿，那玩意不是白捡的钱，要付利息的。 第二笔金额更高，但利息相对较低。 总之，两笔钱都需要偿还，外加足额利息。 但所有人都是对坏消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陈老板也高高兴兴的拿着钱去购买了1架飞机。 然后，傻眼了。 买国外飞机的门道很多。 不是说3个亿元一架飞机，就只需要支付3个亿就行了。 买过汽车的人都知道，那东西是要交税的。 外国的东西，需要额外的一笔关税。 其次飞机也是要缴纳商业保险的。 此外还有民航保证金（相对于汽车的交强险一类的）。 就这，还没用完。 选装，定制，配件，这些费用另算。 汽车有高低配。 飞机自然也有。 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再然后，人员培训费用，尤其是飞行员和机务人员。 陈老板发现自己挖错对象了。 大众航空的飞行员，清一色的bae146飞机和运10飞机，根本不熟悉波音飞机怎么操作。 至于维修，呵呵哒。 这家公司都没有运营波音飞机，怎么会修呢？ 就算是其它航空公司，能玩明白737机型的人才都非常少。 转头再把这些“叛徒”送回鹏城大学重新学习737的模拟课程吗？ 估计手底下一大群人都要气的解散了。 要么就是把这些人送到首都民航学校。 但...首都的学生名额真的难搞啊！ 最后，还是需要花费更多的钱，送这些高价挖来的人才出国进修。 总结一句话。 完犊子了。 “8个亿快花完了，这还远远不够用啊！” “怎么办？怎么办？” 陈老板：“别急，咱们不是有购机合同了么?拿这个做抵押啊！” 众人恍然大悟，对啊！ 1架飞机虽然还在美国的波音公司生产线上，但是这已经是他们的固定资产了。 贷款，贷款。 拿着两1架飞机的购买合同，成功贷款. 然后拿着贷款继续买飞机。 再拿来合同，继续贷款。 不是！ 你这是买飞机套娃的故事吗？ 怎么看，这么像某大房地产的贷款套娃的套路呢？ 第150章 航司快速加盟 其实他们的发展，有共同点。 都是领导人有足够的人脉关系。 而全世界，任何国家都一样，都讲人脉关系。 至于这个关系不是你我称兄道弟编出来的。 而是家族里头有实打实的人才。 杨杰没有家族关系，所以他前期靠老杨，现在靠老赵。 顺带结交另外三个大哥，方便随时保驾护航。 对方需要gdp，自己就努力创造这些gdp。 对方说少去海南投资。 杨杰二话不说，终止了更多的投资计划。 只限于早期的圈地，和近期投资化工行业。 这样，杨家人和赵家人的人脉，就发展起来了。 陈老板凭什么呢？ 你觉得他当民航的领导，就自己一个人吗？ 那是一个群体，一个家族。 他不懂经营航空产业，这不要紧。 航空业本身就是没有多少的技术。 就是空中运输，就是垄断的经营模式。 比的是上头，而不是比商业手段。 你没有航线，再厉害的商业化手段也是白搭。 你专营一条的航线，一头猪当总经理都能够赚钱。 咳咳... 扯远了。 总之，海航的陈老板借用套娃路子，成功拿到了4架新飞机（因为就4架飞机的配额）。 花了多少钱，不知道，反正一切形势大好。 女秘书匆匆忙忙的跑进了：“陈总，刚刚大众航空的一架运十-300型客机降落了，下来了三百四十人。” 陈老板直接喷了口水：“多少！” 女秘书回答：“340人。” 陈老板瞬间不淡定了：“他们把波音747飞机开过来了吗？这小机场能停飞吗？” 女秘书回答：“不是的，还是运十。” 陈老板吃惊：“运十能带350人？” 陈老板一阵懊恼。 早知道先买几架运十飞一飞了。 但也就想想。 没有faa认证的飞机，股东能接受吗？ 运7就没有faa认证，所以很多人就认为它质量太差了。 运十的尺寸还是原来的运十。 但是运十的内部座位变成了2*4*2的分列布局。 正如杨杰早期对邓丽筠说的那样。 把客机的座椅宽度在55厘米向46厘米变动，其实感觉其实并不是很明显。 于是逆天的运十-300型诞生了。 5米宽的客舱，一排足足有8个座位，2个狭窄的通道。 接近340人的座位，却只有2个小厕所。 这是航空工业的奇迹。 至于短跑道只有2000米。 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马老带队试验过，不开反推都可以凭借着大轮子的刹车在1800米以内的距离平稳刹车刹住。 如果加上反推，绝对可以在1750米左右，稳定刹车。 这都得益于分析bae146飞机，这种大襟翼的特点。 尺寸是看着至少稍微的变化了一点点，但其动外形上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 这个技术融合到了运十飞机上面。 最原始版本的称为运十一共3架，标准满载客254人。 改良版本的称为运十-200型，只有机翼和操控系统一类的发生变化。 机体内部尺寸不变，座椅保持和100型一致。 至于运十-300型，其实就是运十-200。 因为乘客座椅做了缩小调整，座椅数量超过了300人，所以叫运十-300。 本质上和-200没有什么不同。 至于发动机，完全不需要调整。 运十客机的发动机，推力就是典型的过剩。 现在借用了外国的技术，整合以后机体重量进一步降低了。 载客虽然多，但是载货限制的死死的。 所以带三百多人和两百的没啥区别。 这种飞机的航班，飞短途还行。 这要是洲际长途，飞10小时。 估计旅客会发疯的。 前往海南的淘金客，完全不在乎。 他们恨不得大众航空给他们在机翼上也安排座位。 飞过海峡就是赚钱啊。 多少人等着呢。 拥挤一点，怕什么？ 再有，鹏城到海口，和广州到海口只需要半小时。 如果说渡轮... 不提了，也不知道轮船航运在搞什么。 磨蹭一个月，又调来一条小破船运人。 谁能知道海南的经济这么火爆呢。 广州船厂造船速度最快，也需要一年多的时间。 现在不是打世界大战，不是临时拼凑的铁疙瘩就可以凑合着用来。 这里头，必须要符合国家安全标准。 南航的内心是看的火热。 但自己手头的飞机太少了。 首都的航班不能少，魔都的航班也不能少，成都的航班还是不能少。 最后飞香港的飞机，也必须要保留。 愁啊！ 总共四架飞机，没有更多了。 所以，他们只能买1架运7前来凑数。 国航慢了一步，拿不到运7，就拿旧飞机伊尔14客机凑数。 东航也眼热啊。 奈何手里头的全是波音飞机。 自己现在的飞行航线也是主要航线。 最后一咬牙，把魔都飞往鹏城的航线临时关闭了，改成魔都飞海口。 拿出一架崭新的737客机，正好合适。 西南航空和北方航空也不甘落后。 纷纷开通主基地到海口的航班。 西南航选择的是图154系列飞机。 而北方航空选择的是麦道82客机。 西北航空没额外的飞机，只能干瞪眼。 要么就是学东航放弃手里的热门航线，要么就等有了多余的飞机，在飞海口。 在20世纪，gps没有运用到民航飞机上。 中国也没北斗导航系统。 飞机飞行依赖地面雷达引导。 所以北方航空的麦道飞机无法直接飞临海口。 通常需要经停一站，中转一下，才能直飞广州。 实际飞行路线是弯曲的。 所有非经济特区的飞机，都是无法直飞海口的。 这需要过关检查。 就和鹏城、汕头那种铁丝网隔离的道理是一个意思。 所以，聪明人干脆直接飞鹏城了事。 至于最后一程，就让大众航空去赚吧。 毕竟飞机每次起降都是成本。 从经济学上讲，一定是飞的越久，性价比是越高的。 但北方航空不这么想。 这会北亚航空还在筹备中。 毕竟没有本土优势，北亚航空没有海航的组建速度来的快。 一般的航空公司，通常3-5年可以从组建到运营起飞。 如果上头有人，可以加速这个过程。 没有就慢慢等着吧。 第151章 一进来就出不去了 北方航空是一定要开通一条从北到南的空中运输线。 飞完整的一条线，这才是自己的终极目标。 这架麦道82客机于是从盛京起飞。 中转2次，优雅的从白云机场起飞，飞往海口机场。 麦道82客机，大家都知道。 也是默认为运十客机的最大竞争对手。 载客量在150人左右。 而运十的最初预想也不过170人的样子。 关键是麦道82只需要两个发动机，而运十需要4个发动机。 麦道的发动机是普惠jt8d系列发动机，单台推力89千牛*2台。 运十的发动机是单台只有81千牛*4台。 这一看就是鸡肋，2倍的推力，那一定是油耗高。 大家都是这么以为的。 这也是运十推力过剩的表现。 所以，运十飞机运输350人，完全小意思。 这些强大的推力保障，载重绝对有富余。 所有人忽略了一点，为什么运十要明显多这么多的推力呢? 这不是摆明就是浪费资源吗？ 21世纪的我们，绝对不会想到七八十年代的机场跑道有多差。 现在，但凡是飞机跑道，修建个3600米，很普遍吧。 在八十年代，3000米的跑道，那是顶级的跑道，大机场配置。 首都机场就是这个标准。 广州白云机场，也是这个标准。 魔都机场，还是3000米的标准。 甚至香港启德机场，依旧是3000米的标准。 鹏城机场最初规划是2800米。 杨杰给的意见，直接修建离谱的3800米加长型跑道。 因为大部分都他投资的钱。 有钱的老板，玩的开心就好了。 事实证明，长跑道也有好处。 外国大飞机，可以轻轻松松的降落。 加上鹏城陆运转香港的通行手续简化，很多国际航班都会在复飞后，选择备降鹏城机场。 内地的各地使用的跑道，多数是旧时的军用飞机的跑道。 军用飞机特点，就是推力大的离谱。 而且战斗机的重量才几吨重啊。 所以跑道距离1200-1600米长有的事情。 好巧不巧，海南的几个机场，都是军用机场。 唯一拿的出手的，最大的跑道只有1800米。 紧急拆除隔离带，算上临时延长的砂石草地区域，也不过是2000米。 737-200飞机可以起飞降落，因为飞机轻。 运十客机的飞机是重，但是刹车系统先进，还有推力过剩。 短距离起降，完全不是问题。 1700米就够了。 现在，只有2台发动机的麦道82客机要进场... 不好说。 美国人说，麦道82是支线客机。 支线客机？ 国内那翻译过来，就是飞小机场的飞机，大概是这个意思呗。 其实，应该翻译短途客机才更加恰当。 总之，这架麦道82客机，信心十足的从白云机场起飞了。 机长也是老司机，提前咨询了当地的情况。 当地的机场比较小。 所以他还特意查看油箱，并没有携带过多的燃油，只带标准油箱的油料一半。 这样可以有效的减轻飞机重量。 就是这北方来到乘客实在是太热心了，这行李太多了。 但是不要怕，机长的技术十分高超。 最终，飞机平稳的落地跑道的尽头。 陈老板在远处看着是直冒冷汗：“通知下去，以后千万不买麦道飞机。这飞机的刹车性能不行。质量太差了。” 麦道代表罗伯特：喵喵喵？ 女秘书：“是，陈总。” 海南是火热的，东北是冰冷的。 难怪东北人对着三亚如此向往。 旅客和行李卸载完成后，这架麦道82飞机开始缓缓的重新爬上跑道。 塔台：“可以起飞。” 副机长：“收到。准备起飞。” 随后，客机开始加速滑跑。 2台发动机的推力明显不足，眼看跑道就在前方，却始终达不到起飞速度？ 机长：“还没有v1吗？” 副机长：“没有。” 机长只能无奈的表示：“中断起飞。” 随后反推，刹车一同猛踩，飞机停在跑道的尽头。 吃瓜群众不明所以？ “飞机怎么不起飞啊？” “我哪知道啊！也许是坏掉了吧。” 好在，中断起飞够及时，没有发生事故。 机长抓狂了：“再来一次。” 于是飞机掉头，这一次机长提前预热好了飞机的发动机的一部分功率。 这其实有点取巧。 大概类似于汽车踩着刹车空加油门的感觉。 抢绿灯的老司机就爱这一招。 轰轰轰... 飞机再次滑跑起飞。 结果，悲剧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机长发现这起飞距离还是不够。 于是他只能第三次重新掉头，怎么办？ 那就静静的等待着海风的到来。 迎风起飞，可以增加飞机的升力。 结果耗光了燃油，也没能等来预期的大风。 机长：... 副机长无奈通讯：“塔台，塔台。有拖车吗？我们的飞机没有油了。” 塔台也是一脸懵逼：“你们什么情况啊？” 副机长回答：“跑道太短了，飞不出去。” 好在，大众航空这边辅助设备和车辆配备的齐全，大型拖车也有。 可以及时把这架没有油的飞机拖走。 后来，机长打长途电话回去才知道是什么情况。 麦道82的理想起飞距离是1800米。 常规载客（6成乘客）的起飞距离是1950米。 标准载客（满座，按人均90公斤重量计算）的起飞距离是2050米。 最大载重起飞距离是2300米。 以上数据都是最理想的那种情况。 所以，这架客机是飞不出去的。 除非从碎石区域开始滑跑，然后冒着末端的沙石赌一波。 但是让这种下挂的发动机对着砂石区域滑跑，不怕石头打碎发动机的风扇吗？ 通常情况下，只有上单翼的涡桨飞机适合砂石跑道。 对了，146客机也是非主流的上单翼。 稍微差一点的路况，也可以接受。 但麦道82不行。 它的发动机放机尾靠下位置。 在起飞阶段，搞不好会被直接吸入尘土。 虽然出现这次小尴尬事件，但麦道82在贵宾乘客的体验中印象是非常好的。 毕竟发动机后置，前面非常安静。 而且麦道飞机的性能非常稳定，没怎么出过大事情。 北方航空的领导还是原因相信他。 机组成员只能转乘其它客机，回到白云机场等等。 第152章 喜当爹 至于这架md82飞机，只能临时在机场。 等以后跑道修好了，再来换一个机组起飞飞回去。 毕竟一架飞机要几个亿的资金，不能随意蛮干。 万一事故了，就完犊子了。 吃瓜群众不理解，以为飞机故障了。 毕竟这时候国内很多飞机都会故障。 很多外国的品牌飞机，零件都没有，需要长时间的从外国进口零件回来修理。 也有不少事故，是因为加工零件误差，导致飞机机械故障。 而飞机故障导致飞行事故的发生案例，也不在少数。 总之，标准化非常重要。 同时，飞机统一型号，有利于零件通用。 这样综合维护费用可以大大的降低。 这也是为啥图154的油耗理论上偏高，也不是问题。 因为图154这款飞机在中国保有量是特别多的. 零件和图纸在很多老飞机制造厂都可以帮忙加工出来。 反而是引进美国标准，辞退了老迈的老师傅以后，再也修不好这些老飞机了。 不知道是时代的进步，还是时代的悲哀。 鹏城医院，杨杰正在焦急的等待着消息。 洛天小朋友被杨杰走来走去都弄烦躁了。 “舅舅，你别再转圈圈了。我看着头晕。” 骆玉珠急忙拉住洛天：“小天，你瞎说什么呢？” 随后安慰杨杰，“大哥，你放心，嫂子没问题的。” 杨杰的内心七上八下的：“但愿吧。” 上辈子没有做过爸爸，这辈子头一次，还是蛮焦虑的。 对了，家属其实离着产妇区域很远的。 你想听见里面的动静，概率很低。 越大的医院越是如此。 而且，家属堵在门口并不会对产妇或者救治病人有什么鼓舞的作用。 相反，副作用的概率更高。 只不过电视剧为了凸显这些情义，所以把病人和家属拉得很近，形成对比。 其实，家属焦虑是正常的。 任何事情，最难受的大概是等待阶段。 就像过山车前。 你内心会各种恐惧，有些人则是万分期待。 真的等待过山车冲下去和盘旋上天的时候，脑子什么都不知道了。 脑躯干的神经已经限制了大脑的思考。 所以，当陈院长出来告知杨杰，孩子已经出生的时候，他直接愣住了。 “诶诶诶！小杨、小杨...你没事吧。” 杨杰：“哦...啊！您再说一遍。” 陈院长：“孩子出生了。非常顺利，一切平安无事。” “老大是丫头，老二是好小子。” “恭喜你了！” 骆玉珠连忙上前：“陈院长，同喜同喜。” 随后招呼随行的人员，给医院的每一个人都发一个红包。 钱不多，但是一份心意。 在过去，给红包并不算贿赂。 红白喜事是正常人的心态。 洛天这时候反应过来了：“是小弟弟出生了吗？我可以去看看。” 骆玉珠连忙劝阻道：“不行哦！小宝宝出生，需要舅舅先去看。” “大哥，大哥，该你了。” 杨杰呆滞的回答：“哦哦。” 主要是他现在不知道怎么办。 上辈子他嘲笑姐夫就是这样傻乎乎的样子。 轮到自己的时候，才知道真的脑子一下子就空了。 想什么，都不知道。 产妇区是特殊的地方，一头可以直接连接最近的贵宾区。 杨杰这边经过检查后，确认没啥问题，才允许进入该区域。 邓丽筠大概是体力有点透支了，此时已经睡着了。 护士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两个小朋友。 “杨总，孩子一切平安。小心点。” 杨杰笑意满面，蹑手蹑脚的接过孩子。 “好丑啊！” 来自亲爹的暴击，瞬间让孩子不满意了。 “哇哇哇...” 这声音的穿透力，贼强。 杨杰顿时慌了：“医生，医生，救命啊！” 邓丽筠这时候也听见了动静，醒了过来，努力的想要爬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护士连忙安抚：“邓小姐，没事的，一切安好。” 另外一名护士熟练的接过孩子，轻轻的哼唱着不知名的小曲。 小孩子终于安静下来了。 杨杰尴尬的回答：“不好意思，嗓门大了点。” 邓丽筠随后招呼：“你过来。” 杨杰：“诶！来了来了。” 大概是有杨杰陪同在身旁，她才能感觉特别的安心。 一边握着他的手，等待几分钟后，又开始睡觉了。 杨杰一脸茫然的问着护士：“哪个，姐姐！丽筠她没事情吧。” 护士回答：“杨总，你放心，一切没事。我给你拿张椅子。” 不得不说，有特权就是好。 2个专业的医生轮流待命。 4个经验丰富的护士，专门照护杨杰夫妇和两个小孩子。 顾客是上帝。 这句话不知道从哪里来。 但是并不是所有顾客都有机会成为上帝的。 只有那一小撮人，才有资格称为上帝。 “哇哇哇...” 半夜里，某个孩子又哭闹了起来。 后来杨杰才知道，这是老二这个熊孩子，特别爱哭。 当爹妈不容易，特别容易精神崩溃。 尤其是那种孩子，隔一段时间就要哭一下的。 还是大女儿省心，只会“咿呀咿呀...” 以后还是生女儿好，女儿是个小棉袄。 第二天，骆玉珠又前来看望，洛天小朋友也被允许进入贵宾区。 “呀！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杨杰心里憔悴：“唉！别说了，这熊孩子，每隔一个多小时闹一次。” “我脑子都快炸了。” “回头找到陈江河，一定要让他给你道歉。” “让他对你说一万遍，我错了。” 骆玉珠笑了笑：“没事的，都过去了。” 洛天这时候还没有意识到什么。 毕竟现在孩子太小了。 而母亲河周边的人告诉他，父亲在远处做生意，很忙的。 小孩子不懂，加上现在才去幼儿园没多久，没有遇见这类问题。 他现在很好奇：“舅舅，这小宝宝好小啊！小手，小脚，还没有头发。” 老二：“呵呵呵...” 也不知道在乐什么。 老大则是安静的睁着眼睛，看着屋内的人。 杨杰捏了捏对方的小脸蛋，小声说：“对啊！你以前也是这么小的。” 洛天：“大舅讨厌死了。不要捏我脸。” “小宝宝，小宝宝快快变大。” “不然，大舅就要捏你脸蛋了。” 大人们笑的可开心了。 但是小孩子觉得这才是最正常的。 大人那双罪恶之手，罪恶之吻，最讨厌了。 第153章 又出事 在骆玉珠进来不久以后，更多的领导前来看望。 一方面是因为邓丽筠这样的公众人物都在内地安家落户了，需要表示一下关怀。 还有一个方面是因为杨杰的身份。 鹏城是典型的向钱看齐，这有钱等于实力的象征。 此外，他三番五次和赵书记说不清，道不明。 还经常去首都几个大部门串门。 搞不好是大人物的子孙。 下面的人都得过来拍一拍马屁。 送礼不在礼物,而在于你的态度。 几千年的官场潜规则，那是顽疾，很难根除的。 或者说，只要是人，就必须有人情往来。 而官场的很多考核，就是一种模棱两可的。 有能力和没有能力，不过是领导的一句话罢了。 这不是资本大佬的运作，而是人情就是这样。 一头猪可以捧红成为明星，也是因为人情。 人们在乎的不是这头猪，而是在乎吹捧这头猪，然后走通自己的关系。 哪天猪飘了，飞上天，就可以宰杀了。 赵书记也只是安慰了邓丽筠几句。 随后对杨杰说道：“最近安分一点。老老实实地守着你的媳妇就好了。” 杨杰：“明白。” 有些话，不用赵书记明说，杨杰也知道什么情况。 现在是特殊时期，领导层的变动最怕出现意外情况。 此外，赵书记给杨杰批条的土地，已经引起了热议。 鹏城此时的面积非常小，就三个管理区。 而这次杨杰拿到的土地面积是超英公社的三分之一面积。 差不多顶得上旧时罗湖区的整个面积。 如果加上山区面积，更加不得了。 这里头没有违规，谁信呢？ 更热门的则是海南的土地买卖事件，甚至公开化了那种。 虽然宪法已经做出调整，认可私有经济体制。 但没有说过土地是私有的。 全中国的土地，都是国有的。 哪怕是农村土地，祖宅也是国家的。 注意，农村那会是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 也就是农民是向国家承包土地，这样的概念。 同样，城市居民也没有自己的房地。 有房产证，但不存在土地证。 也是属于这种承包的概念。 老罗提到过这样一类法律，全世界都存在。 就是无论你怎么做，都是违法的那种。 只要没人追究，你就是安全的。 只要有人追究，你百分之一百违法。 大众集团，奔驰集团，南头集团开发新区是不是合规，这不是明摆着吗？ 违规，是一定的。 但发展需要，所以允许这个存在。 同样，海南的经济过热投资。 这钱有问题吗？ 当然有，而且非常严重。 钱都是全国各地人民的血汗钱，在这里砸成了泡沫。 但能追究吗？ 追到底，那经济就全死了。 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先富带动后富。 这可不是说特区的经济是平白无故产生的财富。 那确实是其它内陆省份供养起来的。 比如江西的毛猪肉，一毛钱一斤。 卖给本地人，5毛钱的猪肉价。 卖给特区，还是一毛钱。 这还没有算是火车的运费，中途的损耗。 再比如，民航飞机上特供的酒水。 凭什么比白开水还廉价的进货价格？ 总之，这种发展是特殊的。 一切都是为了发展经济需要。 二道关存在的意义也是如此。 特区经济和外部经济无法形成等线。 如果有人单纯的认为把钱拿回内地，就可以带动地方经济，那就大错特错了。 城里人拿着几个亿，在农村盖小洋楼，盖别墅。 对当地经济没有任何好处。 结果只是强行拉高了本地人的物价。 所以，在21世纪早期，银行会限制地方的金钱流动。 一方面，老百姓大骂银行收费不合理。 另外一方面，没有人考虑过背后的经济问题。 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些地区会那么落后。 对了，最后归结于人的问题。 因为他们蠢，因为他们不配。 其实某些电视剧台词才是正确的。 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 鹏城的农民就是这样飞起来的。 没有抛弃贫穷的土地，等来了特区发展的好时光，加上地方领导的特殊政策。 真的飞起来了。 就算没有杨杰的安居工程和宜家工程，本地领导也会意识到一个问题。 就是发展地方经济，对农民没有实质性的帮助。 所以，农民以土地入股，稳定的拿地方企业的分红成了鹏城特区的经济特色。 这也是为什么，鹏城真正的本地农民，最后都特别有钱的原因。 其中，浙省的金华地区。 义乌和东阳，也是借鉴这种模式。 大队上没有一次性卖掉全部土地，都是以入股的形式，参与企业的分红。 所以他们很有钱。 也有一部分地区，领导使坏。 土地是不是公有，能不能买卖，全是领头羊的一句话。 然后一锤子买卖，剩下的和你没关系了。 这也是某些城市拆迁了，但是地方经济发展和你没关系，当地人更穷了。 而这个现象表现最极致的就是海南岛。 海南经济发展很好，但底下的农民很穷。 其它内陆省份大部分都是这样。 先富的大城市，并没有带动底层人的生活一起富裕。 他们需要底层人民做基石。 温州？ 不过是走了过去人的老路子。 一部分人富裕的没边，一部分人仍然很穷。 就在杨杰哄老婆，哄孩子的时候，民航又出事了。 这回，还是熟悉的老机场，启德机场。 号称世界上事故最少得机场。 也不知道是谁说吹嘘的这话。 说：虽然启德机场很危险，但从来没有出现过大事故。 这摆明了就是睁眼说瞎话。 什么是大事故？ 是一定要死很多人的那种吗？ 是像日航一样，一口气摔掉几百号人的那种。 启德机场这地方被评为最危险，那是有原因的。 几乎每个月都会有事故。 飞机擦屁股，横向摇摆，那都是常态，这些都是事故。 不巧的是，这次是南航的，还出了人命。 启德机场是一个比较神奇的机场。 虽有3000米长的单跑道，但是是建立在高楼大厦中间的。 靠高楼，大山的一侧入场，就是13号跑道。 反过来，从海上飞过来，往九龙城寨方向，就是31号跑道。 第154章 善后 这天，启香港下大雨，能见度极低。 南航飞行员驾驶的是老式的德哈维兰公司生产的三叉戟客机。 因为暴雨，空中能见度不佳等原因。 当时南航的飞机没有选择从高楼区域穿越，进入13号跑道。 如果从13号跑道入场，可能中途就撞到高楼大厦了。 机组选择的是从31号跑道进场。 当然，以上更多的可能是启德机场管制员分配的结果。 飞机的起飞和降落，跑道的方向等等，基本上都取决于管制员的决定。 那么为什么我们看到的老视频，很少有见到是从海上飞过来的呢？ 这是有原因的。 九龙湾，也叫维多利亚湾，观塘湾。 还有一个流传在老一辈人的口中的名字，鲤鱼湾。 鲤鱼就是那个鲤鱼跃龙门的鲤鱼。 越过这个龙门，然后变成了九龙岛上的龙。 那么海上的鱼好端端的飞跃呢？ 总不能这里盛产飞鱼吧。 那就只有一种自然现象，海是的暴风，把鱼卷上天，形成这种鱼飞跃的现象。 就是这么简单。 说白了，31号跑道这一头，也就是鲤鱼湾。 这里就是盛行各种妖风。 在民航飞机上遇到了，就是进地的风切变。 而飞机的时候降落，最怕的就是这玩意。 这也是大部分民航客机，宁可绕大山，盘旋于高楼之间，然后再从13号跑道进机场的核心原因。 南航的机组人员，自然不可能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们对香港这边也不算是特别熟悉。 气象信息都需要机场的管制员提供的。 管制员这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大概寻思着，大雨天，能见度不佳。 飞13号跑道是蛮危险的，毕竟你得穿过摩天大楼。 那从31号跑道降落才合理。 所以，就这么指挥了。 而历史上31号跑道飞机擦屁股的事情，并没有比13号跑道的擦屁股事的比例高多少。 总不能说31号跑道的那一头，真的有问题吧。 然后，南航的飞机降落了。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平稳的降落。 但降落的过程中，出现问题了。 飞机着陆后，一路滑行。 然后突然拐了个弯，冲到31号跑道方向的右侧面的海里去了。 不懂行的网友迷惑：刹车呢？ 你当飞机降落速度开玩笑吗？ 几十吨，上百吨的大飞机，接近200公里时速。 你当它可以几秒钟刹住吗？ 此事一出，民航震惊了。 这是首次地方航司，在境外（当时香港是境外）出事故。 而机组成员全部遇难。 乘客一人遇难。 因为当时这架飞机的涂装还是载旗的，而且没有南方航空的图标。 又被称为“民航301航班事故”。 其实这架飞机当时已经属于南航了，手续完成了变更，航班也是南航的。 同样乌龙的还有后来的“河南航空事故”。 那一次是涂装是河南航空的，但飞机其实是鲲鹏航空的。 飞行的航班，航线也是鲲鹏航空的。 这都是典型的涂装公司背锅的代表事件。 出事故的三叉戟这架飞机，是70年代的飞机。 七十年代没有现代的那种保密齐全，数据严谨的黑匣子。 能作为判断依据的只有飞机的录音带。 如果换成八十年代，就有很多飞机拥有完善的黑匣系统。 一个是录音黑匣子。 一个是飞行员操控和飞机姿态数据的黑匣子。 启德机场方面根据录音，是一口咬定是南航的机组人员操控失误，导致飞机冲出跑道，掉进海里。 反正民航全责。 而当时民航的调查人员也没办法参与其中，只能以启德机场的言论作为依据结尾。 善后工作都给到了国内民航头上 至于真相如何，录音修复件在哪，我们都不得而知。 真实的情况也不被外部知晓。 结果只有一个。 民航公司这次是被民航局彻底停飞了。 以后民航主要负责就是机场、后勤、保障、基层维护等等。 民航停飞，意味着6大航空公司真正的踏上历史舞台的顶端。 从后来者角度看，结局是国航大哥。 国航，全称就是中国国际航空公司。 而民航，全称是中国民航公司。 此时，国航和其它5个航空公司，都属于区域航空公司。 现在，民航这个大哥没了。 大家就要争一争老大。 但是，老大的定义是什么呢？ 新华字典里说，原指同一时段出生中，最先出生的人。 这不用说的，民航是新中国最早出现的，毫无争议的老大。 后面呢？ 第二个申请的是大众航空。 总不能让民营企业当航空老大吧。 那么老三。 东北航空早没了。 老四，云南航空... 至今都没有挂自己的涂装起飞，还挂着民航的名头。 算来算去，最近的就是6大航司最有可能。 那么老大的解释就必须要给出新的定义。 如何让二十年后的人排名，最简单了。 排行第一的，就是老大。 那按照机队规模，其实北方航才是第一名。 但这会是八十年代，讲究的是社会分工不同，不分先后。 也就是说，你排名第一，也不一定是老大。 随后，各航空公司的领导都被请去首都民航局开会，商议老大的结果。 杨杰出席了，也就是旁听的份。 新上任的民航领导，还是杨杰略微熟悉的人，招商办的王主任。 王局开始介绍民航的剩余航线。 首先是首都到各个省会城市的航线。 首都飞常山。 常山距离首都特别近的。 这线就是巨坑。 还有首都飞拉萨贡嘎的，一天都未必有一个客人。 还是飞高高远机场，这么高的海拔的航班，自己脑补。 正常情况下都是从成都双流机场中转的。 结果西南航也顶不住高高原机场的亏损，后来转给了民航大哥。 还有首都飞西宁的。 估计很多人一脸懵逼，这啥地方？ 陕西的？东北的？甘肃的？ 答案是，青海省会。 这地方的乘客比拉萨客人稍微多了一丢丢。 还有国际航班，首都飞平壤。 这够冷门吧。 虽然是国际航线，但是客人几乎也是没有的。 就算有，也赚不到钱，反而亏钱特别多。 要是飞首尔，那才是香饽饽。 还有飞斯亚贝巴的航班。 听着名字就是怪怪的。 不用好奇，埃塞俄比亚的一个城市。 和对方的首都名字差那么一丢丢。 剩下的还有就是非少量飞往的革命老区的航线。 民航遗留的，基本上都是亏钱的航班。 第155章 民航三改 王局语重心长的说道：“现在民航倒下了，但是这个摊子，必须要有人扛起来。” “你们谁接手啊？” 几个领导都抬头看天花板，又或者研究手里的茶杯。 天花板真漂亮，什么时候装修的。 这茶杯的花，艺术性很高，值得琢磨。 丝毫没有做接盘侠的姿态。 杨杰纳闷了，什么情况？ 现在不是老老实实地接盘，然后做大哥吗？ 为什么国航领导还不出手？ 国航领导：要出手你出手啊！知不知道民航的剩余航线都是赔钱货。 哦，对了。 现在支线的飞行还没有飞行补贴呢。 并不是所有城市都是有钱的。 杨杰能开通航班，一个就是目标的地方上确实是有点钱，舍得掏出本钱或者土地给予政策支持。 另外就是赵书记这边，来自鹏城的补贴给力。 但这个模式，并没有在首都流行起来。 最后，这个接盘侠没有，结果也是不了了之。 能做选择的，就让中联航先顶着吧。 果然，最后还是人民空军是最后的靠山。 会后，王局让人找了杨杰，单独留下谈话。 王局：“我看你今天，似乎有什么话想说的？” 杨杰：“有吗？” 王局：“和我这装傻充人呢？说说吧。这会没人。” 杨杰于是说出来自己的疑惑：“我就琢磨着，为什么国航不接手呢？” 王局：“为什么你会认为国航会接手？” 对啊！为什么？ 这些航线摆明了就是亏钱，这不符合商业逻辑。 王局疑惑的看了看：“小杨，你这是什么表情。” 杨杰立马回神：“啊，不是，不也是...我是说...是我多想了。” 王局：“说说你的看法。我知道，局里有些老同志，思想观念都执拗。” “你们年轻人想法多，说说看。” 杨杰挠头：“我这人，一思考就抓头皮。” 王局点了一根烟，示意他继续说。 随后又想起了什么，赶紧灭火。 “差点忘记了，你是不抽烟了。” “还是嚼口香糖好了。” 杨杰：“您要是觉得心烦，还是抽烟吧。” 王局摇摇头：“心烦，烟抽的再多都一样。” “民航的家底太薄了。” 杨杰顿时明白了：“您是愁没钱是吧。” 王局：“你有办法。” 杨杰：“对我有办法。赚钱还不容易吗？” 杨杰终于明白了，民航局的症结在哪。 过去，民航局和民航是一家人。 也就是政企一家。 现在两个分开后，其实还是一起的。 问题就来了。 毕然招商局，则不用说，每天经过的流水和外汇数不胜数。 就算是吃一天的利息，那都是天文数字。 现在呢，王局来到民航是什么情况。 民航局本身就是政府单位的小众部门，根本比不过铁路局这种大哥大。 光靠财政的钱，根本不够搞基建的。 拆分民航，成了6大航，还有地方航司。 航空经济是开始活跃了，这可坑哭了民航。 现在是无论飞什么航线，都是亏本的。 唯一挣钱的就是地勤还有机场这些。 而且好多地方都已经归属于地方民航局。 总之，民航反而拖累了民航局本身。 这就是症结由来。 杨杰则是提出另外的一种观点。 “既然学西方，干嘛不再彻底一点呢？” “西方是飞机制造公司、飞机运营公司，机场是三个独立的机构。” “飞机制造公司是早就分开了。” “现在国产机就剩下西飞，常飞，深飞，成飞，昌飞，还有6032所，姑且算鹏飞。” “现在，各个运营商也如大家期望的，各自分开了。” “那么机场就应该收回来。单独立项。” “您把民航当独立的机场公司来运营，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比如，魔都机场，就不应该和东方航空挂靠在一起，要单独一家公司。” “同样，海口机场也是一样。” “飞机有民航局要求，运营商也有民航局规则，那机场也必须要民航局的制度。” 王局顿时恍然大悟：“你是说，把他们都拆分开，然后我们民航局负责监管。” 杨杰：“对啊。航司都向您缴纳保证金了，那机场也得向您缴纳。同样，飞机制造公司也得缴纳。” “而不是无脑的花费巨额资金，只知道买买买。” 王局明白了，其实就是西飞，上飞，沈飞这三家，无脑的引进新技术。 尤其是上飞和沈飞。 新设备是换了一茬又一茬。 没有猫腻，谁信呢？ 王局随后说道：“那我拿你开刀，做实验。可以吧。” 杨杰懵逼：我能说不不？ 王局说道：“把你们鹏城机场的运营模式告诉我。算了，我亲自带队，去鹏城走一趟。” 杨杰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 本来单独吃肉的。 现在好了，来了一大桌的客人。 首都来人考察，赵书记也是热烈欢迎。 其实王局此前也知道南头机场运营的大概，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发展。 机场针对航空公司的航空业务收入。 飞机起降费、经停费、航站楼费、后勤保障费等等。 机场针对旅客或者旅游公司，公交公司，出租公司的非航空业务收入。 停车费、旅客保险费、vip服务、餐饮、住宿等。 如果以上没办法自己消化。 机场可以通过租赁给第三方的场地和设施来赚钱。 也就是租赁一部分的业务给地方企业，甚至航空公司自己。 机场只需要老老实实地收取租金就好了。 而且，建造机场之前，可以向社会融资。 地方政府也可以安心的收取机场的地税。 机场变成一家公司，也可以向地方政府缴纳税收，贡献gdp。 最后各个集团瓜分各自所需的资源。 航空业带来的经济效益，就这样慢慢的被拉起了。 最后，客流带来的人才，消费能力，以及其它行业的经济。 这样，进一步拉动地方的经济发展。 可谓是花费一块钱，转手好几遍。 这过程赢麻了。 但这么做有利也有弊。 好处是带动了经济。 坏处就是坐飞机，再也不是领导的特权。 过去，坐去坐飞机，只有处级干部有资格。 现在是乡科级干部。 到了鹏城，早就变成了普通人都可以乘坐飞机了。 这伤害了某些人的利益。 钱不等于财富，就是这种情况。 在首都，你有再多的钱也享受不到这种利益。 这就是某些人的幸福，某些人的财富。 所以，财富从来不是凭空诞生的，而是它本身存在的。 很多人说，八九十年代吃不到猪肉，吃不到糖。 你我吃不到，不代表其他人吃不到。 改革的核心，就是把这些隐形的财富挖掘出来，全民共享。 最后大家都完成了脱贫奔小康。 第156章 逆向测绘 王局这要是让机场学着一起改动，这就意味着介绍信成了笑话。 机场都成企业了，自负盈亏了。 还能指望他老老实实地做介绍信，设置一道门槛阻拦乘客吗？ 当然不可能。 同样，很多国营厂是怎么活下来的？ 不是领导人多么多么聪明，改善了工艺，或者开拓了市场。 而是他们明确的告诉统销的供销社。 老子不给你们过去的低价格了。 你也别给我派遣指标了。 价格一律按市场上的规矩来。 所以，茅台酒飞上天了。 过去，粮食少，酒本身就是消耗粮食资源变得，涨价也就合情合理了。 敢于打破常规的企业，才能活的出色。 王局走访多久地，带着各个部门负责人到处开会。 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直到不久以后，山西航空出了一次超载事故。 王局大怒：“改改改，他们什么时候能改？” “机场方面都是瞎子吗？” “这么明显的超载都看不见？” “山西航空和临汾机场同样负有责任，必须共同赔偿。” 临汾机场懵逼：“啥玩意，我是政府单位，我也赔钱？” 随后，王局通过集体会议表决，下达了民航三改。 这次核心就是改机场。 介绍信制度提前结束。 机场即刻开始，变成基地公司，必须要独立盈亏。 同时需要对民航局和地方领导双重负责。 从美国faa引进的相关制度，不仅仅限制航空公司，一样限制基地公司（机场）。 另外捎带的就是对飞机制造商的相关规则划定。 多项内容明确了扶持国产飞机的核心思路。 买国产飞机送航线。 飞短途给补贴。 限制每年进口飞机数量限制为50架。 所以，西飞、鹏飞，争气点。 最后的消息，大部分人一笑了之。 现在，巅峰状态也就88年，达到了三十多架外国飞机。 50架，可能吗？ 结果，后脚杨杰就提交了自己的申报计划。 港龙航空的购机数量，也加入给民航局，一并统筹。 这下所有人麻瓜了。 港龙航空，不少人是听说过的。 平均每年引进10架小飞机。 现在它就单独占据了10架的名额，其它航空公司怎么活呢？ 目前航空业欣欣向荣。 连新成立的海航都第一年就下单4架客机。 其它大公司更加不会落后。 89年，那40架的外国飞机配额，转眼间就没了。 未来几年，大家都将围绕50架飞机的名额你争我夺。 直到王局调走或者改规则为止。 出了这个事情，英国人是最紧张的。 大概是怕杨杰反悔了，果断的提前一年交付新飞机，顺带把旧资料一股脑的卖掉。 六七十年代的老技术，他们早就看不上了。 杨杰美滋滋的收下了最后的10架进口的146飞机，这也意味着他旗下的三家航空公司都不能参与89年购买国外飞机的计划。 没事，146飞机改成国产化飞机。 杨杰：“反正都是四发飞机。” “就是大飞机与小飞机的区别。” “以后这飞机就改名了，叫运十-100。” 老马欲言又止：“你这...算了我不说了。” 这取名就没有好听一点的吗？ 引进146-100型飞机的技术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获得这款发动机的最初数据。 估计很多人没有想到一点。 bae146-100型飞机的发动机，其实最早是一款军用直升机使用的涡轴发动机改进的。 后续型号才改成美国通用公司或者普惠公司那种更加稳定的引擎。 结果，旧型号的发动机说是不可靠，却没有发生过大事故。 新引擎很可靠，反而事故频发。 主要就是英美两国的技术整合不一致导致的。 上飞折腾md82接近8年时间，才勉强合格。 说明单纯的中西合并，挺困难的。 运十的逆向测绘工程，加上自主研发的，也是马老的团队一改再改。 才有了如今十几架次的规模。 而此次的技术，主要是给昌飞提供某些思路。 毕竟我国也需要重型直升机。 估计英国人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中违反了巴统协议。 李文化得知此事，大喜过望。 当即向军区申请了一个连的战士，专门驻扎在6032所研究院附近。 这下好了，海陆空全齐了。 同行就是想要来窃取某些情报，也得掂量着办。 昌飞也激动万分，直7的重型直升机方案终于可以重启了。 八十年代，昌飞有一款不错的直8直升机。 不过依旧算是轻型直升机的升级版。 虽然基本上满足了部队的需求，但部队仍然缺少重型直升机。 而他们就是野心勃勃的要发展这种大飞机。 恰好，有一个金主也需要一款重型直升机作为基地公司的救援飞机。 正好一起合作。 技术团队过来一看，这啥玩意！ 双旋翼直升机！ 这是重型直升机没错，但这技术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某个技术员疑惑道：“这是布里斯托尔192直升机。” 杨杰点点头：“没错。” “我现在需要一款大型的双旋翼直升机。” “马工说你们的技术团队擅长这个，现在交给你们拆解了。” “对了，这里还有几款发动机估计适合你们。” “这是正版的霍尼韦尔t55涡轴发动机。” “这是莱康明lf507涡轮风扇发动机。” “这是莱康明502涡轮风扇发动机。” “这是我们根据图纸，逆推莱康明502涡轮风扇发动机的旧图纸，仿造的一款涡轴发动机。” “名字还没有想好。” “这些都可以提供给你们研究...” 有个小老头眼睛发亮：“都是给我们的？” 杨杰回答：“对，拆了也没有问题。我这里还有备份。” “当然，合作是有前提的。” “你们得到技术，我需要得到相应的产品。” 小老头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 说起来，双旋翼直升机和中国还是有渊源的。 越南战争结束以后。 当时越南为了感谢中国的无私帮衬，赠送了一架美国人遗留的支奴干直升机。 这可把当时的研究员激动坏了。 二话不说，开始逆向测绘。 但是，样品只有一件，逆向工程难度是很大的。 而且不是说你有图纸，就可以仿造这种飞机的。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第157章 军民合作 二战日本人的战斗机够厉害吧。 在零式战斗机出现以前，前面大部分飞机都可以勉强算日本自产的。 但是，在淞沪战场上。 有时候日军的九六式单翼飞机，还打不过国军的双翼飞机。 96式战斗机的技术指标，都是紧靠欧美的一流水准，为啥还打不过上一代的双翼飞机呢？ 要说飞行员。 日军的飞行员培训体系比国军的完善多了。 本质上还是飞机的问题。 九六式战斗机的技术几乎和欧美一样水准，理论上吊打双翼飞机不是问题。 但是，日本人的加工技术不行。 制造飞机的铝合金技术不行。 最终量产的九六式战斗机也不行。 后来，日本人引进了更多的美国机床，引用了零式同款的五十岚金属。 还是同样的工艺制造的九六式战斗机。 却可以在南太平洋战斗中，在中低空区域耍的英国人的喷火战斗机团团转。 没错！ 欧洲人引以为豪的喷火战斗机，皇家空军的骄傲。 居然打不过日本人的第一代九六式战斗机。 这玩意让人大跌眼镜。 设计图纸，材料，加工设备，配套的设备等等，都影响着一架飞机的综合性能。 那些吹嘘零式战斗机的人，还不如吹嘘佳友公司才是日本航空界的核心支柱。 没有好的材料，零式设计再好也是白搭。 五十岚金属又叫铬镍锰超硬铝合金。 这种铝合金的配方，至今还在使用中。 只不过里头的配料和工艺上会各有不同。 同样，支奴干直升机，设计上是一款五十年代的产品。 他在国际上很老旧，但至今还在服役， 即便是到了24年，甚至25年，26年。 估计还要在美军服役。 技术是老的是新的，都无所谓。 最重要的是完成相对应的目的。 这就足够了。 即便是中美度蜜月期间，美国人也绝对不愿意出售这种老旧的直升机给中国。 其实就怕这玩意被中国人解析了。 现在，研究所有大量的飞机可以拆解分析。 这对于技术人员非常有用。 一套拆解分析，画图。 一套模拟训练。 一套作为参考使用，万一故障了，可以对照着组装回去。 这是一个挑战，昌飞当然要接了下来。 这种飞机无论是军用还是民用，都是有大用处的。 这也是陆军一个连的战士保卫这个研究所的原因。 对于大众航空而言，纯粹是有钱。 这些技术员要求太低了，几十块的工资，外加白米饭配大白菜就可以苦战几天几夜。 杨杰这个大资本家看了都要流泪，只能尽可能的完善相对应的后勤保障。 而且，他旗下的有多家基地公司，都可以配备这种直升机。 在现场紧急救援的时候，可以发挥巨大的作用。 国内大部分二线城市的飞机场，本身就是军用飞机场。 基地公司有的飞机，必要时也可以当成部队训练军用飞机。 最多就是配置高了一点点。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李文华：“这2架直升机，我们这边先借用了。” “这是领导给的几个机场，允许借给你们用用。” “对了，停机航站楼和配套的救援设备，需要你们自己解决。” “这个部队上可帮不上忙。” 杨杰眉开眼笑：“没事，小问题。” 没多久陈军石和杨建军也来了，也分别要了2架做日常训练实验。 还是老规矩，开放一部分次要机场给民航用。 美滋滋，又多了7个城市的空中航线。 杨杰掰着手指头计算，人手又不够了。 “老陈，让航空学院在扩招一批。” 鹏城大学的领导估计要气死了。 整个学校，一眼看过去，全是飞行学院的和航空学院的学生。 其它专业的人的影子都快被挤没了。 大众航空，一向不走寻常路。 比如最早开通的支线机场，鹏城飞宁波，这是民航局审批下来的。 但鹏城飞义乌，这就不是了。 义乌机场其实是一个海军机场。 至于杨杰和海军的关系，那起码返回一百章以前的故事。 是典型的军民友好合作案例。 义乌当地需要发展经济，需要把货物流通到特区。 海军需要卖退役船只回笼资金。 海军航空兵也需要自己找一点点出路，正好可以收一收机场租金。 大众航空则是独享当地的航空业务。 义乌这会经济不发达，但是已经有不少小作坊产品出现了。 货运市场还是有一部分价值的。 其次，金兰工业区的产品也可以通过空中运输，抵达鹏城。 至于火车？ 呵呵哒。 过去飞机票一票难求，火车票更加如此。 没有黄牛，你都坐不上火车。 这都是几十年的老问题了。 还有一点，退役的海军航空兵回头再去鹏城大学的航空学院进修一段时间。 出来就是去大众航空上班。 这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多赢的局面。 这一招，大部分公司是学不来的。 主要是飞机不够。 发明者则是短暂的在民航历史上留下只言片语的东北航。 不是后来的东北航。 最初的东北航，就是典型的海、空、民、政四方合作，然后快速做大做强。 一个月成立航空公司，然后起飞。 再然后，2个月内消亡。 违规情况太多了，被民航局强行注销了资格。 后来，北方航空借壳重生，本质上还是沿用过去的路子。 用民航资格诱导地方合作，快速做强做大。 这也是88年，北方航空才是民航第一名的原因。 88年年末，陈武平突然拜访杨杰。 杨杰热情的招待。 陈武平说道：“我被调到北航工作。这次找你，是想要卖飞机。” 杨杰直接喷了一口水：“什么！卖飞机？没有这么惨吧。” 随后陈武平缓缓解释，北航没钱给员工发工资了。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庞然大物在运营2年后，居然遇到了财务危机。 这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86年末才做出的民航2改，次年北方航正式挂牌成立。 你北航也没有接盘民航的烂摊子，怎么就顶不住了呢？ 其实，从北方航空丢弃麦道82客机在海口机场，就可以看出一二。 第158章 北航卖飞机 一架麦道82客机，载客数量与波音737相当。 按便宜了计算，至少3500万美元。 在算他是八十年代早期产品，折旧7折。 放到现在，价值2亿元，绝对是有的。 但机组人员做了什么？ 飞机飞不出去，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 好家伙，就把飞机丢在原地了。 八十年代的一个多亿，谁家的败家子不心疼啊？ 这就是大锅饭的特点，严重浪费公家的东西不心疼。 与之对比最鲜明的，则是西北航那种抠到极限的那种。 苏联专家建议放弃迫降庐山的事故飞机。 回头拆掉一部分零件回去，就算是二次利用了。 结果，西北航空的技术团队硬是不信邪。 你外国专家不行，我们自己修，没钱也修。 跑道不够，就想办法减载荷。 然后，这摔坏的飞机被临时修复，就这样飞回去了。 而后，还是这架飞机，又勤勤恳恳的工作了好几年。 再往后，又转售给中西亚某国，继续服役。 还是安全运营了好几年，最后退役了。 一个词“牛逼”! 中国人讲究中庸，两种极端思想都是要不得的。 奢侈，就过度浪费，迟早败完家底。 抠门过头，会有安全隐患。 扯回正题。 陈武平寻思着，这飞机既然飞不起来，不如就地转手卖了。 而杨杰这边正好有维修各类飞机的业务。 回头这架飞机也可以拆解成零件，作为备用出售。 陈武平就是希望杨杰能出个高价格。 杨杰挠挠头：“高价格啊？要不，你说个数？” 他已经做好了打算，对方要是开价2.5个亿，自己怎么滴也得砍成2个亿才行。 毕竟修复也是需要一部分资金的。 回头再想办法找个人，卖掉它。 陈武平做了个开枪的手势：“八千万！” 杨杰直接笑喷了：“不是，老陈，你是不是对飞机的价格有什么误解啊！” 但老陈还真就一本正经拿出了文件说明。 杨杰这才恍然大悟。 这架md82不是美国原装进口的飞机，而是上飞制造的。 上飞不是花了40亿，搞中美合作么。 其中，十多架客机先后陆陆续续的组装完成。 到现在md82的生产线还在制造飞机中。 然后，第一架飞机去了美国，拿到了faa的认证，但就是卖不出去。 怎么办？ 自己的合资厂，国人自己买单呗。 东航不要，北航要。 贴牌一改，横幅一挂。 北方航空引进10架美国md82先进客机的新闻就这么新鲜出炉了。 老百姓哪懂得这个啊！ 一看就是外国的好飞机。 但实际上，民航近几年都没有引进麦道飞机的打算。 对这家航空公司的评价。 去问问北美、泛美等航空公司，就知道什么才是真实的评价。 所以，民航每次外交，都是捎带着波音客机和空客客机采买的。 那这批md820客机的来源，就明摆着是上飞的么。 美国制造，中国组装，北方航运营。 其实吧，飞机本身没有太大的问题。 但北航的头头老张进去了，难免让人嘀咕，这飞机莫不是真的有毛病？ 还有，飞机载客能降落。 这架飞机不载客，居然飞不起来。 那就是一定有问题了。 所以，陈武平在开完高层会议后，决心卖掉这架停在海南的飞机。 他是航空公司领导，但不等于懂飞机。 杨杰无奈了：“行吧，你说八千万，就八千万。都是一家人，还说什么呢。” “不过你队伍里的蛀虫，还是需要好好地治一治了。” 陈武平也是很激动：“谢谢。” 不管怎么样，反正飞机卖出去了。 八千万，足够北方航空运营很久了。 嗯，也许吧。 最后，双方签了转让合同。 南方日报画了一个豆腐块的大小，说了这事。 海口，海航集团。 陈老板破口大骂：“杨杰这个卑鄙小人，无耻啊！八千万，八千万就把这么一架好飞机给买走了。” 李老板埋怨道：“我说吧，当初就该七千万拿下。大好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 陈老板：“哼！一架客机他也飞不起来。我看他怎么办？” 陈老板说的没错。 正规的民航运输业务，确实是飞不起来的那种。 但不是还有通用业务吗？ 简单讲，包机业务。 杨杰亲自前往海口机场。 花费了五百来万，修复和改造这架飞机。 飞机本身没有大毛病，主要是改装费用就消耗了四百多万。 这时候飞行员犯愁了：“杨总，我们不会驾驶这架飞机啊！” 杨杰随后笑道：“放心，我已经让人修改好了。” “你们看，现在的操控系统和运十有什么区别吗？” 一个飞行员感慨：“还真的是差不多，除了推杆少了2个。” 杨杰：“放心吧，妥妥的。” 飞行员：“那个，您还是下去吧。” “万一出了啥事，我们的一家老小，就靠您了。” 副驾飞行员脸面说道：“对对对。老张，张叔，把杨总请走吧。” 杨杰：“诶诶！让我也过过瘾吧。” 奈何，老张还是认真的请走了杨杰。 老板会开飞机，这对于飞行员来讲是好事，这鼓舞士气。 但老板开飞机，这对于飞行员就是压力。 万一这个老板没了，谁能保证这家公司的未来前景如何？ 民营企业比国营企业更加看重老板的个人能力。 国企有机会按流程换总经理。 但民营企业不行。 杨杰要是没了，2个孩子还是奶娃，自然不可能继承这个公司。 邓丽筠则是唯一的继承人。 但局方会认可吗？ 恐怕未必。 到时候波折必然是有的。 而且新来的老板真的能维持过去的相关运营策略吗？ 总之，飞行员还是让老板去坐自家的航班。 自己再想办法把飞机开回去。 在过去，这条跑道仅仅只有1800米。 现如今已经被拓宽，加长到2200米（含砂石区）。 如今起飞md82客机已经完全不是问题了。 飞机顺利的在年前起飞了。 海口单跑道的小机场，也极大的限制了海南的发展。 于是，当地的民航负责人以及省领导集体申请，请求批准建造一个大型国际机场的申请。 另外申请了10个亿的预算。 第159章 民航补贴 首都方面回应，自然是驳回。 海南要造大机场可以，但上面不可能批准这么多的钱。 现在东南地区一共5个经济特区。 其中，珠海是借用了过去的老机场，稍微拓宽了一点点。 厦门，汕头，鹏城，珠海，全都是地方上自备足够的资金修建的。 这上面才放心大胆的批准。 海南想要凭借一纸文书，白嫖十个亿？ 做梦呢。 总之，双方拉开的长久的谈判。 国家这会钱不多，弄不了太多的大型基建工程。 必须要挑选紧要的发展。 优先直辖市（首都），其次才是省会城市。 而且省会城市也有一个先来后到的排序。 当然，局方也不是不讲情面。 鼓励地方政府和外资（不是国际资本）合作，共同开发标准的民航机场。 案例也有，大众航空的机场规划图，给你们免费抄。 陈老板大怒：“混蛋！我要是有10个亿，还用得着投资机场？我多买几架飞机还差不多。” 买飞机就是捡钱。 就算没有航线也不要紧，开展包机业务也很香。 投资机场就不一样了。 新造机场，少说也要3年时间。 造好了机场，还需要配套的设施，还要跑更多的部门。 5个亿是机场，还有5个亿是配套的设备和车辆。 尤其是飞机拖车，500万美元一辆，不打折。 那些国外的消防车，也是个顶个的贵。 买国产吧，有。 宝马集团旗下的某个工厂，就有专门造这些特种车的。 动不动就一千多万。 你以为10个亿砸下去就行了？ 远远不够！ 你还有配套的人才，比航空运营更复杂的人才招过来。 好不容易开业运营了，这还没完。 就算是政府前几年免税，但根据协议，地方上要不少于百分之四十的资本。 也就是说，规定哪怕当地的土地一毛钱不值，一毛钱不出，也要占据百分之四十股份。 你赚的一半多的钱，得送上去。 机场造好以后，还没有乘客，你需要自己吆喝。 搞不好离着市区较远，自己还需要修路。 折腾这么久，回本的周期呢？ 恐怕是遥遥无期。 所以，大型基础建设，真的只能靠政府来执行。 大众航空的基地，本身也是基于空军或者海军的空闲基地，加以升级改造而来的。 还需要遵守军方的种种规定。 属于军民合作。 总之，直接投资运营航空公司简单很多。 投资运营基地航司则是比较复杂的。 所以，很少有资本对这些感兴趣。 杨杰本人经营物流园和南头机场多年，才就有了配套的合作方案。 这才能够顺风顺水的搞起来。 杨杰这边到手的麦道82飞机刚刚回到鹏城，就有老板找上门来。 一家是春秋包机航空。 一家是温州天龙包机航空。 两家人都选择要租赁这架飞机。 外汇他们拿不出来，国币还是有的。 最后经过友好协商，这架改装后的md82，将于明年3月份交付给春秋。 而天龙则是现在就买走了最早运营的那架b0002号运十客机。 前者是为了旅游需要，讲究的是相对宽敞，舒服。 后者则是给打工人免费提供回家的交通工具，座椅是织布，密集一点点也不是问题。 而且马上要过年了，正好合适。 这两家就是春秋和吉祥的前身。 两家在这会，都没有专业的飞行员，所以选择的是湿租模式。 飞机+飞行员机组+机务组合。 至于空乘人员，这个就没有要了。 果然，民航事业发展越来越好了。 陈卫国说道：“杨总，这是88年的各项数据汇总。” 杨杰翻开看了看感慨：“这民航业，是越来越热闹了。” 民航发展确实是非常迅速的，在三改以后，又新成立了7家航空公司。 其中还有两家是货运航空。 一家是以长安主导的大鹏航空，隶属于央企。 主要负责拉动西北地区的经济问题。 一家以天津为基地，成立了新华航空（不是大新华航空，他们不是一家的），也是央企。 主要负责拉动北方的经济。 这个是借鉴了超英航空（杨杰开通新疆货运的公司）思路。 通过航空运输，主动解决偏远地区的货物销售的问题。 这种航空不用说，典型的国企，甚至央企的风格。 做事只看指标，不考虑经济性的问题。 超英航空从乌市飞魔都，飞鹏城，飞广州。 因为这些地方基本上缺少牛羊。 当地人养的一两头牛羊完全满足不了社会需求。 所以这样的空运是有得赚的。 但从乌市飞长安，长安这地方缺牛羊吗？ 自家陕北高原的羊群还没地方销售呢。 从内蒙飞天津。 确定在天津当地消化的了吗？ 如果是内蒙飞首都，那不用说。 首都的消费能力，全国第一。 天津有什么？ 有好的资源和好的经济，全都被吸走了。 这地方就是一个备胎。 这里头的经济问题，就已经注定了。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首都的命令是绝对的。 民航局以前说的补贴，现在是真的来了。 以前是空的口号。 而这两家航空公司运营以后，首都给了民航一大笔钱。 自己是没开过航司不知道这里头的亏损啊！ 飞一趟，那就是亏钱哗哗的。 每个月都在亏。 所以，大领导们大手一挥。 飞支线和货运的航线，一律有燃油补贴，不会让你们亏钱的。 其中，大众航空和超英货运分别获得了民航最大额度的补贴。 前者是1.8亿元（往年累积的），后者是0.9亿元。 杨杰听说这事情后，吓得连忙把财报藏了起来。 “老陈，你看看，哪里的地方，还值得修建机场的？” “这要是被上头知道了自己还有钱赚，这可不得了。” “万一有人眼红，指着咱们骂，欺骗国家补贴就不好了。” 陈卫国一看后面的报表，也吓了一跳。 “怎么会多这么多钱？” “要不，咱们捐钱！” 杨杰：“屁话！捐钱不就说明咱们的钱太多了吗？” “继续搞基建。” 第160章 投资瑞金机场 杨杰眼珠子乱转，突然看到了一则新闻。 他急忙拿起报纸一看，是有关革命老区的发展。 陕北的南泥湾机场，那是早早投入运营了。 但是南方的瑞金，红色基地的摇篮居然没有任何交通。 铁路没有，高速公路也没有，机场更加没有。 航运？ 小溪水能载船吗？ 于是某个记者写了一篇文章，刊登在报纸上。 “让世界了解革命老区。” 杨杰欣喜若狂：“有了，就它了。” 陈卫国吃惊：“瑞金。这地方可穷得很，四周全是大山。” 杨杰回答：“那就对了。全是大山才要修机场。” “要是好地方，还需要我们修建吗？” “再说了赣南的毛猪一大半都是往鹏城和香港送。” “值不值得修机场？” 陈卫国恍然大悟：“值，那必须值得。” 江西的三分之一物资，在改革开放早期都是送到鹏城的。 剩下的河南，浙江占四分之一。 最后的才是广东本土的物资。 因为需要供给3个特区，还有一个香港，一个濠江。 所以广东本地的产品反而在鹏城不常见。 至于浙江为啥不送魔都？ 有送，但不多。 魔都不是开放的区域，而且那是散装江苏的销售终端。 除了少量企业能在魔都有市场，剩下的都是白搭。 兰溪市和乐清市就是当时浙江的两个拳头产品。 ... 如果是单纯的送钱行为，很多部门是会阻止的。 大众集团是你杨杰的。 但各部门的人对这家公司都是有感情的。 不能什么都一言堂。 怎么说呢？ 虽然是民营企业，但员工保留那种国营氛围。 公司是我们大家的，不是老板一个人的。 杨杰表示，可以在瑞金修机场。 一方面能博得上面的好感，另外一方面这里确实有发展的资源。 陈卫国负责撰写未来的发展前景。 杨杰在会议室侃侃而谈。 “短期之内，咱们公司帮忙修建机场确实是没有多少效益。” “但长远来看，这绝对是不错的投资。” “再说了，这国家补贴是什么？” “那是鼓励咱们这样的大企业必须要有担当，必须要肩负起一定的社会责任的。” 有人疑惑：“这在山区，修建机场需要花费不少钱吧？” 杨杰肯定的回答：“放心吧，钱的问题好解决。” “上面给的补贴有2.7个亿，集团这边在拿出2亿元，就足够了。” “这事绝对机密。” 众人恍然大悟，果然还是老板路子野。 杨杰继续说道：“再说了，明年开始，146飞机就从国外引进变成了咱们自主生产。” “这成本大大的缩减了。” “不会有问题的。” 既然老板这么说，那下面的人就不会多说什么。 毕竟这是民营企业，只有少部分人知道公司的真实盈利情况。 比如，大众航空、超英货运航空、港龙航空，其实都是一家人。 拆分开就是缩减这个巨额的盈利标准。 要不然，太赚钱，很多人会眼红的。 一般航空公司也想不出大众航空为啥能赚钱。 自己造基地，自己造飞机，自己研发，自己培训，这些都是无底洞啊。 他哪来的这么多钱？ 陈老板坚持认为，对方和自己一样聪明。 用的就是金融套娃的思路。 汕头航空的贾老板在年底也在盘点88年的盈利情况。 还行，今年赚了四千万，美滋滋。 汕头经济是比较复杂的组合成分。 很多人说它是毁于一场大火。 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而是它的经济是有问题的。 珠海市靠濠江，濠江背后是葡萄牙。 几百年前牛气冲天，现在就是渣渣。 所以，濠江基本上带不到珠海。 它也是特区发展最差的。 倒数第二的是鹏城。 对，很意外，鹏城是倒数第二，有时候也是倒数第一。 就像前面说过的。 一个大老板回乡，在老家造房子，造别墅，能带动当地的gdp吗？ 似乎可以。 但这个经济规则是扭曲的。 这个农村依旧没有自己的东西。 鹏城就是这样。 全国的资本涌入，港商的资本涌入。 短时间内撑起了罗湖区的繁荣。 然后一股脑的消停了。 要不是杨杰异军突起，在南头开启物流园时代。 鹏城还需要琢磨到九十年代中期，在初步找到自己的东西。 那就是华强北模式。 不管好不好，总归有自己的产业了。 现在么，在八十年代中期变成了航空业支柱、汽车业支柱、化工业支柱。 这就是南头三架马车模式。 南山管理区一举反超了罗湖区的gdp。 外资是来吃肉的。 免税的时间过去后，快速消停了。 这也是罗湖区经济倒退的核心原因。 大部分老板纷纷转战海南岛。 于是杨杰顺势把大众航空拆开。 超英物流迁到罗湖区，以保障当地的gdp问题。 同时把安居和宜家拆开，一部分一并迁移过去。 怡宝水和深云水彻底分家。 南头石化和南头加油一分为二。 后者改名罗湖石油公司。 总之，办公室不变，但经济上的划分分开了。 确保老大哥罗湖区的gdp不掉下来。 拆来拆去，拆出了更多的岗位。 这样打工人也有更多的就业机会。 鹏城的经济总算是维持住了。 杨杰这么给面子，鹏城官方也出面帮忙打官司。 最终宝马集团落户盐田区，负责拉动地方经济。 首都某宝马公司改名，变成首都朝阳区宝马车行。 几个集团快速瓜分了这些空白市场。 而鹏城本身的经济活跃度也非常好。 导致短短几个月时间，集团的经济猛涨。 赚钱如同流水，怎么都兜不住。 总得花钱，想办法装穷才行。 那就继续买，反正未来的地皮价值是很高的。 至于第三个特区经济，就是万年老二厦门。 整个福建唯一对外开放的地方。 那不得集结全省的希望之光，催生一个光之巨人。 于是，厦门的gdp位居第二，毫无争议。 最后，平平无奇的汕头，居然勇得第一。 神奇吧。 第161章 汕头经济 最奇怪的就潮汕地区的排外行很严重，外来资本很难进入这个区域。 在香港，潮汕人就经常自成一派。 汕头的经济上，更加是一骑绝尘。 但这里确实是没有任何的支柱产业。 它凭什么这么牛？ 答案是走私和盗版。 走私，这玩意不用说，很早就提到。 三菱汽车和五十铃汽车走私就三个地方为主。 天津、魔都、最后是汕头。 汕头只是一个小城市一个特区，居然和2个直辖市的经济相媲美。 这不是一般的牛，牛到天际了。 其次，就是盗版。 八九十年代，大家知名的唱片cd。 比如邓丽筠的歌曲cd，就是潮汕人弄的。 温州的假皮，贴牌操作，十年前潮汕人就会了。 这就是汕头经济发展超级迅猛的原因。 没有什么能和他对比和抗衡的。 真正导致汕头经济衰退的，就是《商业法》和《专利法》的开始。 九十年代，汕头经济明显停滞不前，95年甚至开始倒退。 等到98年左右，被鹏城反超。 其实，盗版的经济本身，这不丢人。 过去的温州经济，义乌经济。 甚至到德国经济，美国经济，日本经济，最早都是靠着盗版起家的。 问题是不能一辈子盗版，你的慢慢的学会有自己的东西。 我国的军工业不也是靠着先慢慢模仿才起步的吗？ gdp被反超不可怕，gdp倒退也不可怕，这是自然的经济规则。 真正可怕的是民众平均收入居然大幅度的增长，比过去涨的还厉害。 gdp，也就是国内生产总值。 gdp掉了，反而钱更多了？ 简单理解，我是做吃的，炒米粉。 一碗米粉10块钱。 一个月卖1万碗，姑且理解为gdp10万块（其实不止）。 至于收入，算个人收入3万块。 后面一个月只能卖8万碗。 原材料价格不变，销售价格不变。 但是我能够赚4万块。 诶！神奇吧。 经济越是倒退，我这收入越高。 国家领导又不是傻子，自然而然的就发觉这里头的猫腻。 然后调查组来调查了。 于是，一场大火熊熊燃起。 似乎一切都平静了。 但是暗访的人是不可能阻绝的。 汕头的gdp严重衰退，一部分人的收入异常居高不下，这一定有问题。 然后就暴雷了。 偷税，漏税，骗补贴，偷外汇，官商勾结等等。 我们能想到的罪名，基本上都在这地方真实的发生过。 而汕头本地真正做事业的老板，早就被这些扭曲的团体挤出了这个地方。 一部分潮汕人就在鹏城发家致富。 还有一部分远走海外。 而当地的经济，就这样没了。 过去的繁荣，都是一片虚假的空中楼阁。 汕头和其它几个特区相比，差了5年的黄金发展时间。 而且这个时间段正好是二十一世纪的初期。 错过了以后，高新科技企业纷纷落户其它地方。 于是，互联网也和汕头无缘了。 现在大家提起汕头，还能想当曾经的经济特区吗？ 再回想鹏城，还能嘲笑那个倒数第一的小渔村吗？ 不对，它连渔村都不配。 还一度跑的周边村子的人都没了。 再过去，这就是一个荒地。 而全国各地的人在这个荒地上建立的奇迹。 所以，鹏城没有特色。 没有特色就是它最大的特色。 鹏城的包容性也比其它城市强。 也有一部分人自认为高人一等的。 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告诉他，你祖上也不是鹏城的人，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这个城市是全国人民造起来的，荣耀是大家的。 回到汕头航空，或者叫它汕头国际航空。 这家航空公司比较特殊，它是中国最早的一家包机业务公司。 飞的也不是国内航线，全是高大上的国际航线。 现在民航3改，基地公司出现，介绍信取消。 贾老板就觉得，运营固定航班是比较有前途的。 而他主动申请的4条航线，分别是汕头到香港、汕头到菲律宾、汕头到新加坡、汕头到印尼。 第一条航线，和南航没有冲突。 但后面三条，这不是挖南航的根吗？ 六大区域航空，各自有自己的国际航班。 南方航空对应的就是祖国南面的友邦。 就算是国际航空（国航）来了，也得优先南航的飞机排对应的航班。 这就是民航的游戏规则，避免同行恶性竞争一条国际航线。 现在，汕头航空要来吃肉，南航自然是有意见的。 双方各自派遣代表，前往首都骂战。 陈卫国默默地吃瓜，顺带把文件收好了。 这里头是民航批复的文件。 瑞金机场不仅仅局方大力支持，还特批了三千万的资金，外加一个中建局的单位友好合作。 看，这又剩下了一笔钱。 再回头看看两个航司，不对，还有国航。 三个航司吵架，图啥呢？ 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地方航司的积极性也不能打消。 王局只能和稀泥，批准了89年开通汕头到印尼的航线和汕头飞香港的航线。 其它则是以申请材料不齐全，全部驳回了。 至此，南航和汕头航的梁子结下了。 结局可想而知。 随着汕头经济的破灭，那就是地方航司破产，再重组。 至于后来冒出一个潮汕航空也就不奇怪了。 潮汕航是南航的马甲，它就是南航。 汕头航空，则是土生土长的地方航空。 最后彻底的没了。 至少眼前，汕头航空前途无限。 6架波音737飞机，1架波音757飞机，2架麦道82客机。 怎么看都是稳压南航4架飞机的那种。 所以，汕头航空又开始抢占国内的大城市航线。 双方接着骂战。 省会城市，尤其是几个经济较好的城市，那是抢的贼激烈。 汕头，贾老板的大本营。 杨杰和南航的陈老板一起应邀而来做客。 此外还有一个湛江航空的“杂总”？ 珠海航空的赵总。 还是叫经理或者老板合适。 贾老板：“我觉得，我们南方5个地方航空必须要联合起来，才能一起对抗南航这样的庞然大物。” “我提议，五家航空公司联合成立一家新的航空公司。” “然后与6大航竞争国内航线和国际主要航线。” 第162章 联合计划 杨杰顿时没了兴趣：“贾总，很抱歉。与大航司竞争，这不符合我们大众廉航的理念。” “请恕我不能参加。” 杨杰辛辛苦苦的装穷图啥？ 这叫韬光养晦，暗度陈仓。 等自己的区域基地网络规划好了，才能主动出击。 现在招惹几个大航司，找死吗？ 贾老板略显尴尬。 陈老板倒是反应及时：“对对对。杨总是主攻国内支线市场，主要是靠民航补贴的（骗钱的）。” “他有他的苦衷,我们应当理解。” “我看，汕头的风景不错。不如，贾总你让秘书带着杨总转一转。” 陈老板话里有话。 说白了，杨杰就是一个骗补贴的家伙。 连外国的先进飞机都买不起，拉他来做什么？ 赶紧叫他滚蛋。 杨杰点点头：“也好。” 贾老板也是无奈了。 他看的出来，陈老板和杨杰不对付。 但杨杰不给面子，只能作罢。 贾老板：“小王，带杨总好好转转。按最高规格接待。” 女秘书笑盈盈的回答：“好的，贾总。” 杨杰出去后，几人继然继续商讨对策。 一家公司的体量有多大，其实大家都是雾里看花，不知道。 就像我们只能说，中国的bat好牛逼。 天天看着几个人说，公司有个几万亿。 又或者，看着股票说，这几家公司厉害，中国企业的代表作。 又或者指着某个手机说，某为，中国人的骄傲。 这最新的6g技术牛皮上天了。 这芯片达到了美国人的标准，超过了美国人。 台积电（也算中国的）芯片，世界第一。 对，公众永远只能看见这些表面的东西。 以至于某个互联网出现这样的对比。 中国高铁一公里消耗一万度电，日本高铁只需要43度电。 这样的差距都有。 呃，牛逼！ 高铁的速度是多少？ 一公里估计就几秒钟吧。 高铁的动力来源是电。 顶端有一根细小的金属连接高压线。 请问，这个金属材料是什么材料？ 如此黑科技，一口气可以传送一万度电？ 1度=1千瓦\/时 也就是这根小小的导线可以承受一万个千瓦的功率。 这等于几千万瓦的瞬时功率。 这绝对是天顶星的科技水准。 扯远了。 中国高铁绝对是很强的，那么这么强的是谁制造。 不知道！ 这些超级厉害的材料是谁制造的？ 也不知道。 台积电牛气冲天，光刻机可以制造几纳米的芯片。 厉害。 那在这个光刻机是谁制造的？ 某卢小说，十几岁的孩子手搓光刻机，然后就震惊了国家。 杨杰这边都复刻了这么多的黑科技飞机，甚至有f14战斗机。 结果来的也就一位将军，震惊不了首都。 你确定可以震惊国家吗? 中国的底子，比我们公众想象的还要强大。 美国人为啥不敢出售给中国50年代的飞机? 因为只有一两架飞机，中国人研究不出来。 这要是卖多了，是真的会被逆推出来的。 咱们知道，装成什么都不知道。 美国人不确定，所以保险起见，我就不卖。 就这么一回事。 同样，社会公众能看到大众航空什么？ 看见了和没看见一样。 飞机是买了英国人的老飞机，还是落后的4个发动机的小飞机。 运十客机，那是上飞不要的产品，两千万一架的便宜货。 飞机内部是密密麻麻的的座位。 空乘人员公然学着小商贩兜售零食，水果，饮料。 就差没把“抢钱”两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这种航空公司有钱吗？ 他们也不知道。 大众航空帮助地方造机场，建设基地什么的，都是习惯性的低调。 也就当地媒体报道一下，然后就没了。 就像陈总还不知道，自己的海航在海口机场加的航空燃油，都是用的杨杰公司的航空燃油。 这就是层层剥削，不放过任何一滴油。 陈总倒是知道一点点：“他们对员工的待遇还是可以的。一个月能拿一千多。” 贾总不以为然：“才一千多？我的女秘书，一个月2万块。” 陈总闭嘴了，懒得搭理他。 他说的是底层的机务人员，贾总说的是贴身秘书。 这两人，是一类人吗？ 能一样对比吗？ 合作的事情继续。 要成了公司，股权分配，出资额度，管理人员组合都要吵一吵。 最核心的就是主运营基地。 过去，大家只知道一个注册基地。 现在机场独立了，航空公司才发现机场的收费项目多的离谱。 那么就需要在某个机场作为大本营。 自己弄配套的基层设备。 比如飞机的停放区域，检修区域，飞机维护区域，航空公司的工作人员休息区域，等等都弄好了。 这就是大本营，也就是主运营基地。 这东西是要花钱的，少说了要几千万吧。 这也得谈。 4家航司都巴不得把运营基地放在自己家门口。 这多好啊！ 白嫖盟友的资金，壮大自己的实力。 但在座的都是人精，谁不懂对方的这一点小心思。 他们是国企甚至是央企的领导，不等于会被贾老板这种民企老板给忽悠了。 再说了汕头的地理位置，确实不适合。 湛江、珠海其实也是半斤八两。 海口倒是有一点点适合。 但是海口这会土地成本和建设成本都高的吓人。 而且去了不是个海航白打工么？ 再说了，这地方靠近祖国的南方，太偏了。 这不合适。 要不，在国内选个其它的大城市？ 不要局限于这种小地方。 魔都？ 群魔乱舞，本土的魔都航空，东方航空，国航三个大哥。 外来户南航，大众，超英，西南航，西北航都有基地。 他们去了航站楼都抢不到一个位置。 其它的直辖市，天津，没花头。 大城市，那就是首都咯。 陈老板突然说道：“首都好啊！现在民航没了，t1航站楼暂时被中联航兼管着。” “咱们盘下来，最合适。” 杂经理有些疑虑：“但是拿下航站楼，那些航线咱们还需要自己负担。这不是妥妥的亏钱吗？” 陈老板说道：“可以谈么。” “现在航线归中联航，中联航还独自包揽南苑机场。” “让他们把航线搬走，不就可以了。” 第163章 陈武平来投 一切似乎又谈拢了. 但不久以后，几个人又陷入了管理权的纷争中。 公司都没有筹建，资金也没有，场地也没有，飞机更加没有影子。 结果一群人为了虚名争吵了一个月。 这还是应了孔子的话。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吵归吵，闹归闹，反正89年的春节，大家过的都挺开心的。 再过去，春节最让人头疼的就是如何回家。 于是，“春运”这个词汇逐渐在南方的大城市出现了。 天龙航空的老板成立这家公司的意图很有意思。 国内回不了家，买不到火车票怎么办？ 咱们飞回去。 火车的每小时速度40公里，飞机的每小时速度是850公里。 20倍的差距，还是从天空中直飞的。 打工仔的内心是激动万分。 为这样的老板卖命，一辈子也是值得的。 因此，王老板创立的均瑶集团，那是好评不断。 而均瑶集团总部就在魔都。 此时的天龙航空也在魔都。 只有春秋旅行社也是在魔都。 总之，这两企业都是魔都本地的企业。 至于老板是不是本地人就不知道了。 最后的航司注册地在魔都，一点儿也不奇怪。 让人奇怪的是，曾经的天龙包机航空名字前面，挂了一个温州的名字。 这得从第一次包机业务开始说起。 过去油价便宜，租赁国产飞机的价格也不贵。 很多老板都发财了。 这不得可劲的炫耀。 买车？买表？ 你土鳖吧。 咱包飞机。 而天龙航空就提供了一系列的服务。 此后业务越来越多。 天龙航空也获得了一系列的好评。 包机业务收入是杠杠的。 这让王氏兄弟看见了航空业的大好前途。 他们也可以玩转飞机啊。 但玩正规的航司，你得选对合适的基地才行。 魔都机场在民航大改以后，这收费标准可不低。 作为创业老板，你卖小吃，会直接考虑万达广场内开店铺吗？ 你父母是富二代，那另说。 白手起家的人，都知道找个地方试试水。 这不是全国上下都改革么。 温州这边的永强机场也在改革。 正好瞅着没有合适的航司呢。 魔都来的老板，欢迎欢迎。 八十年代，温州的鞋类，皮革，纽扣，那是全国文明。 这些的的外地打工人特别多。 同时，许许多多的的小老板和业务员也许有前往全国各地跑业务。 这一点，也符合航司运营的需要。 有足够的客流量，而且基地收费优惠，当地政府也大力支持。 于是，天龙航空就落户温州了。 至于挂牌的浙江航空，全称就是东方航空浙江分公司。 算不上本土航空。 至于长龙航，那是人家江苏的。 那些gdp都是魔都的。 也因为天龙航空是浙江本土的航空，最初当地的父母官都是以该公司作为公务人员出行的交通工具。 这扶持自己人的心思，说的明明白白的。 如果不是创始人英年早逝，这家航空公司以后真的就成了浙江的本土航空。 而且是唯一的一家。 因为东航的无耻操作，在浙江开分公司，还打着浙江航空的名头。 南航的领导主动找杨杰协商。 要求大众航空进军浙江，堵住对方南下的路口。 其中杭州航线和温州航线划分给南航。 后来又把温州让给大众航。 其它小城市的机场，南航都看不上。 全部的二线城市航线，给到大众航空。 南方航会主动把广东省内航线交给大众航来运营。 杨杰算了算数据，最后果断地同意了。 这就是杨杰最新开辟浙江航线的由来。 本质上和他是义乌的靓仔没鸡毛关系。 相关航线都是南航大哥帮忙代申请的。 否则民航的大佬，才懒得搭理地方小航司。 没见着汉阳航空苦求一条航线，花费了4年时间么。 当然，大众航空飞的好，也是有目共睹的。 飞的越好，局方越会支持。 总之，南航和大众航已经早早的达成战略同盟，共同抵制东航的向南扩张。 对了，还有魔都航空这个内应在。 魔都航空绝对是被东航欺负的死死的那种。 说说本土航空吧，魔都地方领导都出门坐东航的飞机。 而且至今为止，国际航线也不给一条。 日本的航线都是东航锅里的肉，为啥要给？ 南航就拿了广州飞香港的航线吸引魔都航加盟。 三者攻守兼备。 万一哪家公司飞机短缺，同盟就需要无条件的支援。 一开始杨杰还不懂这个套路，后来就发现了问题。 原来南航缺飞机啊。 手握20条航线，但只有4架波音飞机3架三叉戟飞机，2架图154飞机，2架运7。 怎么算都不够用。 而自家的飞机和配套的人员都有。 这也给人一种错觉，怎么到了南边，到处是廉航的飞机。 再看北航一类的操作，也是离谱的很。 航班、航班，都没有形成固定时间段起飞降落的。 同一架飞机，今天飞魔都，明天搞不好就飞汉阳了。 最重要的是，关系户太多了。 三之一的人干活，剩下的人都不知道干嘛？ 陈武平努力的做出改变，狠狠的辞退了一批关系户。 然后，他就下岗了。 陈武平说道：“我这是没地方去了。只能舔着脸来找你了。” 民航大佬找工作是真的难。 你有官位在身，东西南北航随便跳槽。 甚至海航也可以去当一当高管。 但陈武平的改革行为，无疑是断了很多人的财路。 你不死，他们就得死。 所以，他被多个罪名一起，摘掉了帽子。 要不是找不到黑点，非得送他进去蹲几年。 没了帽子，那就是一个普通人。 杨杰挠挠头，他也犯难啊。 把陈武平请过来没问题，但是把陈卫国这个元老置于何地？ 至于港龙航空，则是给了最早帮他开拓香港货车租赁市场的杨保国。 这位是前招商局下海的一个精英人才。 先后帮忙弄了香港货车租赁，香港出租车租赁，还帮忙协调入股了亚视。 筹办了香港文化传媒。 这人才也不好得罪，也不应该得罪。 想来想去，只有去第三家航司，超英航空。 杨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这有一家航司你可以考虑一下。” 第164章 两种模式 陈武平拿起文件一看：“超英航空？” 杨杰回答：“是的。” “我最初的计划是将鹏城的机场运营分开。” “一家主营货运，一家主营客运。” “大众航空以廉价带人。” “超英航空以廉价带货。” “但是几个月下来，我发现这两家都出现了客货混合的情况。” 陈武平指着电脑说道：“这东西挺不错的，一目了然。” 杨杰回答：“嗯，大众管家。” “最初是鹏城大学的教授弄的软件。” “后来一部分浙江大学生（小马哥和他同学）来帮忙，改良了这个软件。” “还不错，这还有英文版本。” 陈武平：“我研究研究。” 骆玉珠轻轻敲门，杨杰脸面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她顿时明白了。 随后吩咐部门的人不要去打扰杨杰的办公室。 陈武平看着电脑数据，眼睛越来越亮。 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梦寐以求的未来规划，在大众航空这里早就实现了。 用航空枢纽，建立空中交通运输线，带动全国经济的发展。 而且，这里的规划图比他想象的还要合理。 过去，他认为是应该串联省会城市。 而杨杰的这边和他老师的思维差不多，是以带动区域特色经济为核心。 其实就是典型的德国模式和法国模式。 所谓的德国模式，就是中国的散装江苏的形式。 尽可能弱化省会的经济地位，重点发展地区经济。 因为省会本身就这得天独厚的的政治资源，天然的吸金地。 地区资源有限，才需要发展。 而法国模式就是一个完全相反的思路，就是打造一个标杆。 巴黎就是法国的一切。 巴黎没了，法国也就没了。 为啥呢？ 巴黎人口占据法国五分之一人口。 它没了，可不就是法国没了么。 全国的工业，经济命脉都集中在巴黎。 抹掉了它，就摧毁了法国百分之四十的gdp。 不投降都不行了。 剩下的分散开了，根本没有能扛得起大旗的。 但是现在，中国偏爱发展法国模式。 什么都讲究一个标杆！ 不管什么，我都是要造的越大越好。 别人有的，我要有。 别人没有的，我也要有。 城市圈越大越好，经济越集中越好。 当然，实际上中国这会模仿的是日本模式。 而日本模仿的是最早的法国模式。 法国也是二战后欧洲各国经济恢复最快的。 这也是所谓的龙头效益。 或者说“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 但这样真的是最好的吗？ 法国模式的经济集中效益毋庸置疑的，发展速度也很快。 但是真正研究过法国的人会得出一个结论。 法国人对巴黎人的认同非常低。 巴黎人也似乎认为自己天生高人一等，我是巴黎人，其次才是法国人。 瞧！ 是不是很像现在的魔都大妈，首都大姐的风格？ 自认为自己很高贵。 这就是法国模式的弊端。 社会本身就是金字塔结构。 而缓解社会的矛盾，就是尽可能的把金字塔扁平化。 咱们的话叫做共同富裕。 但法国模式就是把全国的财富集中到一个点上。 于是，日本人骄傲的宣传，一个日本东京，可以买下一个美国。 韩国人也说，一个汉城，可以包下整个地球。 那么中国呢？ 一个首都，吞掉整个宇宙吗？ 当财富过度集中于一个点，一个区域的时候，其它地方的人就不满意了。 陕西的兄弟都知道，西咸斗争几十年了。 为啥？ 好处都给长安了，哪里还有咸阳的肉汤喝？ 还指望着西咸合并？ 秦汉友好？ 他们是友好了，那么全省的经济，人才，市场，工业都并入这个中心点。 周围还剩下什么？ 留在当地挖矿还是种地？ 中心漩涡越大，周边的外围城市就越穷。 所以说，江苏人的幸福指数最高的，一点也不为过。 虽然苏北苏南的差距有些明显，但金陵有一点做的非常好。 就是不断的强化地方的经济，故意弱化自身。 网友嘲笑又如何？ 评徽京又如何？ 有哪个省份能比得过江苏发展的优势呢？ 一个都比不过。 挑地理条件，或者其它的，其实都是借口。 苏北也是地理环境差，治理淮河一大堆问题。 但江苏就是可以发展起来。 为啥其它地方发展不起来？ 因为他们无论有什么资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搬回省会城市。 比如富土康去郑州，千古之谜啊！ 郑州市中心，是省会，还差这一点gdp？ 放在河南周边任何一个地区市，稍微远离一点，立马就可以形成两个经济圈。 一个固定的省会。 一个富土康带来的经济效益的地区。 这样全省的gdp不就更好了吗？ 为了联通两地，道路是不是可以进一步的改善？ 就算富土康走了，这路和厂房是留下来了。 这些地方给当地依旧能够带来很多隐形的福利。 这才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陈武平越看越有精神。 不过，他也有疑惑：“为啥没有北方的计划？” 杨杰耸耸肩：“我也想啊，但是我又不是领导。不仅仅没有北方的，东北的，西南的，长安一带的都没有。” “而且这些计划很费钱的。” “目前能做的就是连接浙广线，赣广线。” 陈武平略有所悟：“这是厦航！” 杨杰：“嗯！福建是厦航的地盘，目前只能挑个小地方入手。” 这个小地方就是福州，确实小。 “这是西南航、这是西北航，这些，这些，都是其它航司已经在运营的。” “我也只能挑选别人不要的捡。” 陈武平：“好可怜。” 杨杰诧异：“你是怎么看出来我很可怜的？” 陈武平：“被人挤到角落里，还不可怜吗？” 杨杰果断翻了一下财务报表。 这还是投资后修改的年报，瞬间就亮瞎了陈武平的眼睛。 “结余2个亿！” 随后他突然反应过来：“你这是这么多年来的民航补贴吧。” “这也不错了，至少收支平衡。” 杨杰回答：“是的。” “过去呢，我曾经认为货运时代要来了。” “但我显然高估了自己的想象。” “现在客货混合运营模式，也是无可奈何。” 陈武平点点头：“嗯。以目前咱们国家的经济体量，除了少部分特殊航线，确实是撑不起。” 第165章 市场竞争 杨杰无奈：“还有更烦人了。” “这是大鹏航空公函和民航的意见书。” “大鹏航空也要开辟乌市到鹏城的航线。” “还有乌市飞魔都的航线。” “我运牛羊，他们也来运牛羊。” “搞不懂他们做什么？” 陈武平立马有了主意。 “我记得宁波和绍兴一带纺织业挺不错的。” “或者苏州也可以。” “把运活牲畜换成毛皮如何？” “这样经济效益就提高了。” “大不了，你给乌市那边投资一小笔钱。弄个初级的毛皮加工厂。” 杨杰疑惑：“能行吗？” 陈武平肯定：“能行。要是缺少人才，我这边可以找魔都纺织厂挖几个老师傅过来。” “反正那些国营厂已经死气沉沉的，估摸着什么时候倒了也不知道。” 杨杰点头：“行。那超英航空的事情，就拜托给你了。” 陈武平则是如释重负，自己总算是有了落脚点。 不过具体前往宁波还是苏州，需要具体考察结果才行。 他也提议，以超英航空搬家为条件，吸引当地的投资商。 最好在当地弄个基地。 杨杰恍然大悟：“基地啊！有的，金华义乌机场，宁波机场，台州路桥机场。你看哪个合适。” 陈武平瞬间呆住了：“你建了三个基地航司？” 杨杰：“对啊！1个运货，2个飞桃园机场。” 浙江和宝岛的航线是比较特殊的。 运营的航司一共两家。 魔都航空和港龙航空。 主要就是加快两岸的交流。 其中，台北对魔都航空比较抵触。 后来的两岸飞行，基本上落到了港龙航空的头上。 厦航也飞台北。 但福建的某些机场也混杂着港龙航空。 不得不说，挂着港商的外皮，确实是好办事。 因为港龙航空经常经停鹏城机场，以至于很多人以为大众航空就是港龙航空。 或者说，鹏城就是港龙航空的第二基地。 两者的机身，都是清一色的白色。 平平无奇的，这也符合廉航的特点。 两家公司用的同一个登机音乐，同样的服装，同样的机型，同样的座椅布局。 是个人，看了都会迷糊。 至于港口航空的旧涂装，龙的图案太麻烦了，久而久之就被简单的玫瑰花涂装取代了。 区别在于港龙航空是粉色的，大众航空是大红色的。 玫瑰花，就是大众航空的图标。 港府倒是提出过抗议。 有什么用？ 经营管理权都在杨杰的手里，而且是接近绝对控股。 因为港龙航空已经退市了，没有主动申请复市的打算。 留在香港市民手里的股票屈指可数。 大约只有百分之三的样子。 但是分钱的时候，持有股票的人是笑的开心死了。 航线虽然不多，但架不住几乎都是满载的乘客。 小飞机的盈利能力也非常恐怖的。 87年年报没有，88年就赚了3亿港币。 而根据分红，持有少量股份的市民，可以轻松拿到好几万港币的分红。 一年到头都可以躺着玩了。 包老板要哭晕在厕所里了，自己怎么手贱，把股票全卖了呢。 国泰航空更加咬牙切齿。 他们的航线更好，飞机也更多，载客量也不少。 为啥还倒亏了5千万？ 想不通啊！ 资金被挪用了呗。 某个中信投资又被太古的股东来出来鞭尸。 这亏得都是国泰航空的资金啊！ 陈武平接手以后，立马北上调查当地的情况。 综合来看，苏州的各种优势是强于宁波的，尤其是靠近魔都。 但是也是因为靠近魔都，意味着这地方的竞争压力大。 你飞机的东西送到苏州，那干嘛不直接飞魔都呢？ 总不可能魔都的纺织业不如苏州吧。 这就是直辖市恐怖的吸金效益。 靠近他的，基本上都要被吸走了。 只有等他吃撑了，容不下了，才能反馈回来。 高情商的说法，就是魔都产业链升级的时候，就轮到了苏南地区开始发展了。 这就是龙头效应。 要是龙头无法化龙，无法转型，就会持续的向周边吸血。 陈武平也有自己的考虑 现在魔都没有货运市场，不能保证以后东航不会开货运行业。 而东航一开，哪一家的企业比得过他？ 同理，在广州机场和南航竞争，找死呢？ 所以广东的本土航空要想生存，必须要远离这个地方。 如果靠近了，那就需要使出浑身手段，和对方斗到底。 陈武平仔细对比了数据，还有相关的行业分布，最终确定了地方。 “就这了，宁波。” 杨杰眨了眨眼，也没问为啥。 “我相信你专业的眼光。一切就拜托你了。” 于是，超英航空入浙江宁波安家。 而当地市政府大力支持，以政策和基地等等套路，入股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宁波机场本身就是有一个大众航空的基地。 现在宁波机场又以官方的身份入股。 这等于机场的一切都是免费了。 那管制员还不赶紧一个劲的偏袒自己人的航班？ 89年，民航混战正式在浙江打响。 东航浙江分公司率先开炮，怒斥大众航空不讲武德，在自己身边安家落户。 于是，它也开启了廉价模式。 过去呢，票价统一。 但是介绍信时代结束了，票价还能稳定吗？ 东航与大众航的争斗，就是低价抢客源的开始。 一个基地在杭州，一个基地在宁波，两个人隔江相望。 此时的杭州不能说有钱，只能说稍微富裕了一点点。 那宁波人也有底气。 我们这边的工业实力也不差，而且宝岛来客很多。 反正前往宁波机场的港龙航空和大众航空摇身一变，就是超英航空的飞机。 涂装还是老样子。 就是红玫瑰和粉色玫瑰，变成了蓝玫瑰图案。 前一个月才3架客机，下一个月就是8架客机，在下下一个月就是就是14架客机。 这谁能顶得住？ 而东航浙江分公司的飞机呢？ 不多不少，刚刚好2架图154，达到民航运营资质。 一趟飞首都，一趟飞广州。 当时的东航领导当即就慌了，这杭州基地命不久矣。 第166章 内斗 孙经理急忙问道：“现在陈武平来势汹汹，诸位怎么办？” 一个大聪明提议：“要不咱们找个帮手吧。” 孙经理急忙问道：“找谁？” 大聪明说道：“国航啊！他们主飞远途国际航线和国内少量城市，和咱们不冲突。” 孙经理问道：“能行？” 大聪明肯定道：“绝对可以。” 于是孙某人同意了邀请国航大哥一起开拓浙江的市场。 主要是怕这波价格战打起来，他们先顶不住了。 央企的领导都是大手大脚习惯了。 这要是打价格战，吃亏的基本上是他们。 国航也乐意参与一把。 怎么说呢，这会的浙江是穷。 但放在民国那时候，浙商的实力还是蛮强大的。 国航领导认为，浙江是比较有潜力的。 从浙江有很多海外侨商可以证明这一点。 既然如此，那就不提什么帮忙不帮忙了，直接前往杭州开个分公司。 中国国际航空公司浙江分公司，新鲜出炉了。 东航分公司，可以叫做东浙航。 国航分公司，可以交战国浙航。 好家伙，两人自己先在一个基地打起了价格战。 帮忙不是这么帮的。 那是需要向大众航空一样，把飞机和机组借给南航使用，编入对方的航班。 这叫帮忙。 东航：“你在我隔壁，和我开一样的公司。” “这不就是抢生意吗？” 国航：“咋滴？我来帮你狙击大众航空（其实是超英航空），还有错了？” 东航：... 于是，杭州机场的票价一天比一天离谱。 飞首都的航班，从72块钱，直调到30块钱。 飞广州的航班，从68块钱，直调到35块钱。 陈武平早就准备的计划，结果发现用不上了。 对方的航班和自己的完全不一样啊！ 自己飞小支线为主。 对方是大干线为主。 得嘞，看这两位爷内斗吧。 国航和东航这次真的是动真格了。 双方航线相同的，或者类似的航班纷纷低价促销。 吃瓜群众都惊呆了。 好处就是杭州市民选择乘坐飞机出行的频率大幅度的增加。 而做过飞机的旅客，再也无法忍受30公里速度的蒸汽火车（比90年代的绿皮车还慢）。 瞧，坐飞机最多两小时到目的地。 远在首都的王局长都听到了这个动静。 “这些人，狗改不了吃屎吗？” “就知道恶性竞争！” “去，给东航、国航、大众航三家公司都处罚20万，不得恶意降价。” 秘书迷糊了：“那廉航的价格定位。” 王局立马头疼了：“那先等会，召集人员开会，先确定廉航的价格。” 民航局也开始了一系列的争吵。 从情感上，他们是不认可大众航空的这种搅局者。 你把高大上的飞机变成了公交车，那还是飞机吗？ 但对于地方的领导而言，对于基地航司（机场）而言，廉航越多越好。 过去民航没有开通的航线，都是大众航空在帮忙开通的。 尤其是二线、三线城市。 甚至瑞金这样的山沟沟，也要建造飞机场，也要开通航班。 现在对大众航空限制，不是卡死他的脖子吗？ 瑞金机场谁去修？ 小城市谁去飞？ 最后，协商的结果就是。 几个经济相对发达的省会城市，一线城市，还有直辖市之间互飞，这些需要官方指标价格。 而非一线城市，允许廉航的价格存在，票价不受限制。 这样一来，鹏城往任何省会城市，都必须按官方指导价进行售票，不能推行廉航服务了。 杨杰瞬间抓狂了。 这怎么搞？ 杨杰立马飞首都诉苦。 “领导，我这没办法弄啊。” “现在全公司运营的模式都是固定死了。” “现在机票价格涨上去，那些托运的重量还限制的死死的。” “这一切不是坑人吗?” “这种损害人民群众利益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王局一看，顿时就没有好脾气：“你做不来？那我帮你取消航线怎么样？” 杨杰立马着急了：“别别别，别啊！” “您看这个杂志。人家美国人都有这种差异化的经营模式。” “您看这，美国西南航空的运营。环球日报都说了，这就是廉航的模式。” “这是给公众提供一种便捷的交通服务。” “您可以了理解为就是飞上天的公交车。” “再看这里，那些泛美，北美航空巨头，这是高大上的航空公司。” “人家这叫全服务航空，这是正儿八经的大公司运营模式。” “过去民航运营的，就是全服务模式。” 王局示意，杨杰立马找了个位置坐下。 现在全国都认为西方好，尤其是美国。 拿美国西南航空的例子，估计可以给杨杰争取一丝机会。 王局：“这份杂志，留我这里了。” “有关的会议，我会和局内的同志在商讨商讨。” “这里有两个过渡方案，你自己选择一下吧。” 杨杰连忙起身查看。 原来是中联航的申请诉求。 民航则是第一家载旗涂装的航司。 中联航才是第二个载旗涂装的航司。 而国航需要有自己的涂装，他只是区域航司。 中联航是空军经营的，日常很少经营地方航线。 空军除了这个任务以外，机组成员本身还有空军的日常训练。 这些任务很重。 现在，要求他们去经营国内航线，那不是要出乱子吗？ 其实从军队经商开始，不少人就开始反对。 而且相关权力腐败，倒卖部队财产的事情经常发生。 国产运7飞机，目前的700万已经是白菜价格了。 同时期的伊尔14，载客只有运7的三分之一。 目前市场价都高达2000万。 这些飞机曾经相当一部分是空军飞机，怎么没了？ 想想那些白手起家的航司，白嫖的飞机哪来的，这就知道了。 所以，有部队领导就申请中联航关停国内的航线。 他们专门负责特殊国际航线，建立中外建交关系网。 这样就算亏钱，也能亏少一点。 另外一个就是西飞的运7的申请报告，表示现在飞机制造成本降不下去了。 本来也是，七百万能干嘛呢？ 真的是一点儿也不赚钱。 第167章 整个民航公司 运7客机的发动机，是国产的涡桨5，属于沈飞的下属单位制造。 现在沈飞和波音合作，西飞和波音合作。 这里头都是花费真金白银的。 沈飞要给发动机涨价，毕竟现在都是市场化经营了。 那么西飞的运7就更加不可能赚钱了。 要节约成本，只能从其它地方想办法。 那么老产品的落后，必然是淘汰的。 至少有一点，西飞没有向着上飞那种土豪气质。 上来就卖设备和生产线，而是真的保留了一部分。 毕竟西北真的家底薄弱。 同时，他们也申请把6032所调回来，加强西飞的团队实力。 第二个就是希望让运7涨涨价格，以至于不会亏本。 杨杰看了看，回答：“中联航的国内航线，我可以接纳。但是运营基地的事情，领导您得帮忙解决一下。” “6032所的事情，我没办法解决。” “这里牵扯到了海陆空三军的合作。” “况且，现在鹏飞已经挂牌了，已经是独立的一家央企单位。” “如果它都能和西飞合并。” “那明天西飞能和沈飞合并吗？” “至于运7的问题，我这边可以申请建立一家纯支线业务的航空公司。” “至于这家公司放在哪个省份拉业务，领导您说了算。” “以后主要以采买运7为主，运十-100为辅。” “不过航电系统相关，得由鹏飞来做。” 王局眼前一亮：“那就这么说定了。” “这样，民航遗留的t1航站楼，归你了。” 杨杰倒是不吃惊。 t1航站楼，说的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其实这地方特别小。 大家想想就知道了。 五十年代草创的机场航班楼，摸索的第一个航站楼能先进到哪里去？ 停机位只有孤零零的4个。 这玩意就是和空军、海军的飞行基地临时改造的差不多。 首都机场核心的地方是t2航站楼，和正在建造的t3航站楼。 至于网友理解的首都国际机场t1航站楼，其实是现在（89年）的首都国际机场t2航站楼。 而正在施工的t3航站楼，则是现在的首都国际机场t2航站楼。 最原始的t1航站楼隔壁，就是首都机场国际酒店的附近。 老航站楼是面向首都机场西侧跑道的，紧挨着的那种。 因为不符合现代化的需要，后来被拆除了。 89年这会，还在犹豫要不要拆除。 毕竟这个老航站楼设计的太不合理了。 廊桥设计都没有，只有老式的摆渡车。 但是杨杰发现了这种小航站楼的改造潜力。 航站楼越小，越符合廉航的定位。 其实大机场就是有毛病。 乘客到了机场，中途到飞机上，走路都起码要2公里左右的距离。 各种方向七拐八拐的，这不是要人命吗？ 更何况，飞机票本身就贵。 很多人坐飞机的体验感觉很好。 但是等待飞机的过程是煎熬的。 坐飞机一个多小时，等飞机3个半小时。 如果自己可以盘下老一号航站楼，那就可以随便折腾了。 他二话不说，抢先答应了下来。 至于航班交替，不着急。 可以让民航的飞行员预先飞着。 等自己的人手充足了，再逐个替换下来。 于是陈卫国北上收拾民航的老底。 至少没想到的是，大众航空接盘了民航的人马，发现这真的就是一个烂摊子。 飞机五花八门先不说，在职员工高达4万人。 超特么离谱的好么！ 民航过去剩余了不到20条航线，平均两千多人服务一条航线？ 而且还是2天飞一次的那种。 还有就是中联航接手后，已经狠狠的辞退了一批。 这也是为啥中联航要甩掉这批人的核心原因。 太能吃了，空军都顶不住了。 杨杰拿过信息报告一看：“先把所有人的基础工资减低百分之三十，然后把不合格的人统统裁掉。” “给他们两个选择。” “要么继续闹事。” “要么拿着过去5年的基础工资补贴，一次性交接清楚。” “一个一个的落实。” 陈卫国为难：“这...这不太好吧。” 杨杰立马给出了利诱计划：“这是王局给他支线航空计划指导书。” “让我在贵州、山东和青海做出选择。” “我想让你带队。” “组建以运7机队和运十-100机队为核心的航空公司。” “至于淘汰的飞机，我这边会想办法变卖掉，作为航司的启动资金。” “到时候，你要不要和当地政府合作，看你的意思。” “民航人员的遣散费，总部这边会出的。” 陈卫国重重的点头：“没问题交给我吧。” 陈卫国为了脱颖而出，这才打算拼命了。 人有钱了以后会怎么样？ 那自然是名利双收。 而名怎么来的呢？ 衣锦还乡，老家人夸你好，这才是最好的。 外地人夸你再多，也不过是奉承罢了。 同样，一家公司好不好，得看公司内部员工给该公司内心的评价。 而不是董事长自己阿巴阿巴的在公众媒体上吹嘘，如何如何。 很多老板习惯性讲类似的话语。 “工资按照市场和劳动价值来定，而不是公司有收益就涨工资。” “公司最近亏钱了，你们怎么不和公司共患难，降一降工资呢？” 横竖都是老板有理呗。 反正就是一条，老员工涨工资，困难重重。 新人来了，就是你当前的工资。 这多少人能心理平衡？ 所以，大部分员工对于企业的认可是不高的。 相对而言，国企确实是员工对企业认可较高的。 因为国企是论资排辈的。 员工为这家公司奉献越久，对应的工资越高。 至于管理层贪污腐败，民营企业也有出现。 关系户，民营企业更多。 而且民营企业做大做强后，不知不觉中就走了国企的路子。 打破常规是小公司的操作。 大企业如果这样玩，自己把自己玩死了。 大企业的核心就是制度，一套属于公司自己的管理制度。 这玩意和什么企业文化，企业标语毫无关系。 至于管理者的市场开拓技巧，对于大企业统统不管用。 因为企业达到一定高度以后，就是天然的旋涡。 所有民间资本和社会资本，各种人才，会不自觉的向它靠拢。 第168章 华夏航空计划 杨杰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三架马车已经入侵了鹏城的各行各业。 甚至远在魔都的宝钢集团，也是大众航空旗下飞机组装公司的最大铝合金供应商。 日本人来购买的铝合金的那一点点外汇，他们现在都看不上了，还是紧着大众航空的业务要紧。 还有油气方面。 说好的一个南头石化，在拆解以后，手底下的人打死扩张业务。 不仅仅把海南省的能源把控了，还进军广州市场，进军浙江市场。 很多基地航司自己还不明白怎么操作。 没问题，南头集团的南头机场就是参考。 手把手教你。 这样，就悄咪咪的融合了进去。 当一家企业融合到各行各业的时候，想不赚钱都难。 至于亏钱？ 想多了。 很多基层部门的国企单位，都是和地方上的gdp挂钩的。 怎么可能让它破产呢？ 就像两桶油，可以失败无数次。 哪家的富二代创业都比不过国资企业。 所以，现在的杨杰已经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人，还是集体。 而且他是几个集团的核心点。 他说搞哪里，配套的部门就会一拥而上，快速搞定。 同样，集团内部也会对某些大事件提出反对。 比如，不断拆分大众航空是不是合理的。 毕竟所有人都希望公司越大越好。 对此，杨杰在89年第一个季报告上做出解释。 杨杰：“说实话，支线航空这一步棋，我也不是很确定。” “但现在各大航司施压，迫使我们不得不做出选择。” “今天如果超英航空倒下了，明天就该轮到大众航空了。” “所以，支线航空的计划，是为了换取局方的支持。” “陈经理后面的你来说吧。” 陈卫国：“是。” “诸位同志，这是我整理的关于华夏航空的构建计划。” “在过去，我们承接了中联航移交的国内航线，共计4.5亿元的债务。” “集团这边以大部分客机二次转售，偿还了这一部分。” “其次是遣散原民航旗下3.5万职工的花费，一共0.9亿元。” “目前能保留的业务如下所示，共计1.3亿左右的固定资本。” “根据杨总和民航局王局的意见，我们决定以贵阳机场为主运营基地。” “这是地方上给的优惠思路。” “允许我们占据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民航占百分之十一，最后为贵州省政府的股份。” “这是我们拿到的省内12条专营权。” “这里还有12个优先权益。” “这是当地的飞行补贴方案。” “也就是说，即便是新公司的飞机空载飞行，也不会出现亏本的。” “虽然优惠时间为5年，但足够带动当地的交通和物流。” 所有人眼前一亮，似乎可以白嫖地方领导。 真的有这么多的好处吗？ no！ 首先，并不是真的每一趟都给钱的。 补贴是给规定航班才有的。 比如一天飞2次航班，就最多飞2次。 飞第三次就不给补贴了。 其次，补贴的发放时间，以2年为周期结算。 地方领导要是出现资金问题，拖一拖也是可能的。 毕竟钱这东西，谁能说清楚。 第三飞机、机场、配套设施和人员都需要新成立的华夏航空自己投入。 这不是几千万，而是好多个亿。 账面上只有1.3亿的固定资产，流动资金都没有了。 也就是大众航空还需要给这个新公司投钱进去。 这百分之五十一的比例，不是那么好拿的。 最后，贵州真的有发展前景吗？ 超英航空虽然目前还在亏损中，但亏损趋势已经下降了。 最重要的是，营业额稳步上升。 现在的华夏航空还是烂摊子。 而且每年还需要额外花费4千万，引进3-4架运7飞机。 怎么看都是一个无底洞。 但是杨杰目前每一步都是正确的做法，难免让大部分人都形成了盲目的崇拜效应。 所以质疑的声音并没有出现。 而是通过委婉的方式转达这个信号。 吃完饭的时候，邓丽筠就突然插了一句话：“你又弄了一个亏钱的公司？这可是第三个亏钱大项目了。” 杨杰笑了笑：“别多想。没事的。” “集团账面上是基本持平的，实际上是他们下手太狠了。” “现在什么行业都做，都快把其他人堵死了。” “你猜猜咱们家的这碗哪来的？” 邓丽筠回答：“景德镇的啊！这不是你上次考察带回来的...” 邓丽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咱们的！” 杨杰：“对啊！” “下面的公司钱多的慌，去瓷都和人家硬碰硬。” “好家伙，连续干翻2个国营厂。” “得亏咱们是在鹏城。” “要不然陈市长还不追杀过来啊！” 邓丽筠：“啊！那怎么办？” 她可是见过生意场上的明争暗斗，搞不好手榴弹都会拿出来炸飞你。 宝岛的经济繁荣，但大部分都是不存在交替融合的。 基本上每行每业都有自己的界限。 跨过去了，就死定了。 杨杰回答：“和解呗。给这些家伙套个紧箍咒，就可以消停一会儿了。” 国内没有形成这种固定格局，基本上的套路就是什么行业赚钱，资本就涌入什么行业。 这种情况下，有利也有弊。 有利的就是资本大量涌入，这个行业的技术会突飞猛进。 短时间内拉倒和国际水准一样。 缺点么，一不小心就就炸了。 形成了所谓的行业暴雷，反向衰退。 对于底层的人来讲，这种没有固定格局的情况是最好的时代。 底层人可以有机会一步登天。 比如张保国，曾经的小保安，一个普普通通的退伍兵。 现如今是奔驰集团的总经理。 直接从穷小子变成社会顶流。 他不懂管理，没事。 有专门的行政部门管着，人事部门招聘着。 因为这个张老总什么也不懂，所以手下的人才各个想要出头。 什么花活都能整出来。 玩汽车领域的，突然发现瓷器在日本很有市场。 这样参与一脚的想法就有了。 第169章 坐飞机带砖头 根据杨杰过去的相关规定，一百万也不过是上报总经办。 也就是张总这里。 5百万也是张保国这里签字。 那资金不就是充沛的很么？ 很多国营厂连十万块都拿不出来，现在都饿的没饭吃了。 现在有南方的大老板出钱入股，那些地方领导不赶紧甩锅。 然后新厂长上手，辞退未成年的，考核在岗的，包括老师傅，查一查不在岗的。 把不干活的人踢了，剩余的就有饭吃了。 你都不需要怎么管理，这工厂自己就火了。 至于客户，奔驰集团自己内部就可以消耗无数的瓷器。 这业务量爆炸性的增加。 然后继续兼并，兼并，在兼并。 最后一锄头挖到了最大的那一家国营厂，老师傅都挖走了。 一开始国营厂还不清楚，不以为然。 半年后，日本人退货，然后要求赔钱。 这下第一国营厂慌了。 几个老师傅没了，剩下的都是名义上的大师傅。 看了几个月也不明白这一批的瓷器的问题在哪。 咋办？ 推卸责任呗。 因为某某厂无耻挖走了我们的老师傅，导致生意受损，国家外汇遭遇损失。 当地还真的就判对方赢了。 国内可不是香港那种海洋法律。 所谓的陪审团就是看客，没有实际作用。 真正决定判决的就一个人，法官。 所以呢，大部分国内法律的电视剧，看个乐呵就好了。 律师能说服法官，就可以赢得判决。 海洋法律则是相反。 律师要赢得陪审团，才能赢得判决，法官是次要的。 譬如经典的海洋法律体系案例。 a：“干你娘。” b：“去他妈的。” a和b于是打了起来，头破血流的。 国内的法院，也就是大陆体系的模式。 法官判互相赔偿，完毕。 海洋体系。 a“干你娘”，这个你指向明确。 b“他妈”，这个指向不明。 然后律师以此为突破，说服陪审团。 结果a全责，赔偿一切，b无责。 就这个逻辑。 这也是为什么海洋法律体系的法律，格外注重抠字眼的解释。 这种要是放到国内，呵呵！ 通常是双方全责。 其余的a责任，b责任，都可以解释。 怎么说，都是法官决定的。 外地人和本地人有冲突，想想也知道。 那一定是外地人的错误了。 更何况，他们是国营厂，还是最大的那个。 就这样，某个奔驰集团旗下的厂长就被送进去了。 张保国就慌了，急忙求助杨杰。 杨杰二话不说，北上捞人。 这种事情，官面上的大于一切。 不讲怎么赔偿第一国营厂，和地方领导喝酒，在弄个投资项目就解决了。 老师傅，归还一半留一半。 至于捞出来的厂长，喝酒赔礼道歉就完事了。 双方划定业务，各赚各的。 至于真正吃亏的，谁知道是谁呢？ 有句话在，怎么说来着？ 大哥和二哥争斗，死伤的全是后面的弟弟。 这不仅仅是瓷器厂的斗争，也是航空业的斗争。 南航悄咪咪的做大做强，并且在89年4月份，购买了2架运十-200型客机试运营。 国外的飞机被卡死了，只能用一用国内的飞机了。 大众集团开价是1.2亿元一架。 一年包退换，3年保修服务。 南航拿回来用了用，还行，挺好的。 东航和国航的价格战后，都发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 立马开始了内部的改革。 后知后觉的其它三家没有任何动作，依旧按着原有的轨迹行走。 这不凉凉才怪呢。 杭州，某纺织厂。 陈江河已经凭借着自身的努力，一步一步地从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员工，变成了代理厂长。 这仅仅是代理，他也没机会成为真正的厂长。 这是国营单位，可不是小小的临时工就可以替代的。 就算是转正了，过了好几年，这升官速度也没有这么快。 他目前是科员的职务，代理运营公司的业务。 而目前主营就是新式的袜子。 衣食住行，衣为先。 这东西的技术含量一般，门槛较低。 也是绝大部分国家初级工业的起步阶段。 现在建国都多少年了，很多国营厂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但是陈江河带领他们创造了一个小小的奇迹。 一旁的外资代表，杨雪也对陈江河表示恭贺。 “陈厂长，恭喜你了，你的计划成功了。” 陈江河笑了笑：“哪里哪里，下一步还要想办法扩大生产，提高更好的销路。” 陈江河还想多说什么，就看见自己的义父陈金水欲言又止。 杨雪识趣的离开了。 她想着，父子二人应该有话要谈吧。 陈江河：“叔，您怎么来了？” 陈金水拉着一小袋东西，疯狂的扇嘴巴。 “鸡毛啊！是叔对不起你。” 陈江河连忙劝阻：“您这是怎么了。别这样，别这样。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 陈金水确实是后悔了。 自己的一个举动，破坏了三个孩子的婚姻关系。 而陈江河即便是远走他乡，还不忘回馈乡亲。 于是，他打算把珍藏在内心的秘密说出来。 “玉珠的下落，叔其实早就知道了。” 陈江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她...她现在在哪？” 陈金水指了指背包：“这是我和小杨的通信。这是电话联系方式，他们现在在鹏城。” “玉珠当年离开后，就南下了。” “小杨说，他和玉珠是在前年（87年）相认的，玉珠还带着一个4岁左右的孩子。” “我算算日子，应该是你的娃。” “照片在这，孩子叫洛天。” 陈江河一下子情绪没绷住，眼泪哗哗哗的直流。 随后，他快速收起信件。 “叔，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在上飞机前，工作人员检查行李。 一脸诧异的看着陈江河。 带着一袋信件，这可以理解。 但你带一块砖头，几个意思？ 但陈江河指了指上面，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去鹏城找人。这块砖头对我很重要。” 也得亏介绍信取消了，否则陈江河还不一定有机会坐飞机。 飞机上，一大堆人怀揣着梦想起飞。 唯独陈江河抱着一块砖头。 第170章 吃瓜看戏 乘务员怕陈江河反应过激，拿起砖头砸飞机，全程盯着他看。 八十年代，什么离谱的事情都出现过。 包括拿着石头砸飞机的情况。 总之，每一个奇葩的规定背后，都有一个离奇的故事。 好在，一路上陈江河都是安分守己的蜷缩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陈江河一下车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打听。 “同志，你知道这个地方在哪吗？” 工作人员看了看对方，在看了看自己的工牌。 “您是外地调来总部的吗？” “怎么没有人来接您呢？” 陈江河连忙摇摇头：“不是不是，我是来找人的。我义乌来的，找你们单位一个叫骆玉珠的女同志。对了，或者这个人也可以。” 工作人员一看，好家伙。 南头物流园主任，杨杰。 一般人是不知道这人是谁。 但老员工知道，这人就是集团老总的老板，也就是传说中的大大大老板。 工作人员也不是看不起陈江河。 毕竟这么有排面的大人物和你这个小人物... 算了，还是打个电话吧。 万一是遇见了穿着大拖鞋的超级大老板，那就尴尬了。 “喂！总经办吗？” “我是b02引导台的小慧。” “是这样的，这里有一位同志，找总经办的杨杰同志和骆玉珠同志。” “等等，名字，我问问。” 陈江河连忙说道：“小名鸡毛，大名陈江河。耳东陈，长江黄河的江河。” 小慧噗呲一笑：“小名鸡毛，大名陈江河。” 电话那头过了一会儿回话。 “骆秘书很生气。说不见，让他爱上哪上哪去。” 小慧吃瓜：“很生气？” 另外一头：“非常生气，就像是吃了枪药一样。” 小慧：“懂了，我这就安排。” “同志，这个地方是我们公司的总部，外人不能随便进去的。” 陈江河表示：“理解理解。” 小慧：“这样，我这边先给你安排住宿。明天差不多有人就会来接您过去。” “您看这样可以把。” 陈江河十分激动：“谢谢。” 小慧狡猾的一笑，选择集团里最廉价的旅客临时招待酒店接待他。 这大概是她想到的办法。 一个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间，却有两张床。 什么设备都没有配置，只有一个独立的厕所、洗手台和花洒。 但这对于陈江河来讲，这待遇已经很不错了。 同时期的杭州市，此时普遍还是汽车旅馆。 就一个大通铺，也不知道谁发明的。 所有房间都没有厕所，必须要跑到外面一个公共场所去解决。 里头也是光秃秃的。 大概是生气过后，骆玉珠就像是失了魂一样，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杨杰则是好奇，怎么自己打电话都没有反应呢？ 他跑出来查看情况：“巧慧，你玉珠姐这是怎么了？” 金巧慧还在偷窥骆玉珠，被吓了一跳。 “老板，你这是要吓死我啊！” “我跟你说，玉珠姐想男人了。” 杨杰用夸张的表情表示：“真的假的。” 金巧慧肯定的回答：“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 随后她的小嘴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 杨杰立马捕捉到了最关键的信息：“你说谁？鸡毛！” 金巧慧：“啊？好像是这么说的。” 杨杰立马说道：“赶紧派人把他拉过来来。” “对了，把我媳妇也叫过来。咱们一起看好戏！” 金巧慧：“诶！你这一个大老板，也喜欢八卦？” 杨杰：“废话，谁不喜欢八卦。” “今天闲来无事，一起看热闹。” 这就是总经办的日常。 平时哪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如果总经办和老板什么事情都要参与一脚，那什么事情都管不好。 管的越细，就会发现公司无论哪里都是毛病。 要改的地方永远改不完。 管的太松了，也不行。 手底下会无法无天的。 比如无脑的扩张业务，无节制的贪婪某些灰色的利益。 有些可以存在，因为它确实可以给公司带来效益。 有些需要加以约束，因为它能保证公司的贪腐行为有效减少。 而骆玉珠就是总经办的一把刀，无论是谁都害怕的那种。 现在女强人遇到了生命中的克星。 陈江河也是一脸懵逼。 刚刚到了住所，立马就被人带走了。 到了总部，一大群人齐刷刷的跑出来看个稀奇。 大概是去动物园看大猩猩的心态吧。 路口还有人工指示牌，“前方拐弯。” 邓丽筠立马敲打杨杰：“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杨杰吃痛：“诶诶诶，轻点。这不是最近太闷了吗？放松放松。” “高压过度，会把人弄疯了的。” “来了来了。” 杨杰疯狂的搓手手。 好激动啊！ 老二杨云飞立马不干了：“哇哇哇...” 邓丽筠：“看我做什么？你哄孩子啊！” “不是你让我来看戏的吗？” 杨杰恨不得给自己抽几个大嘴巴子。 只能无奈的放弃吃瓜，哄一哄小儿子。 孩子也不是饿了，只不过是看不见大人就哇哇的喊。 杨杰一过去，哭声就变成了“呵呵呵...” 傻小子一个。 杨杰：“呜呼！起飞喽！” 杨云飞手舞足蹈：“呵呵...啊！啊！” 老大杨云英似乎听见动静，醒了过来。 突然间也开始哭了：“哇哇哇...” 邓丽筠无奈了：“孩子也哄不好，给我吧。” “结束了。” 杨杰纳闷了：“啥玩意就结束了？” 邓丽筠回答：“还能有什么啊！”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你的二弟就跑上去抱住了玉珠。” “我们就被赶出来了。” “还想看什么？” 随后邓丽筠逗了逗女儿：“小宝宝，还是你最乖了。” 杨云英拍手：“啊！啊！” 啥意思，不懂。 反正她挺高兴的。 爸爸妈妈都看着自己。 老大杨云飞似乎抓到了什么，狠狠的一纠。 杨杰瞬间头皮发痛：“噢！我的祖宗诶！轻点，轻点。” 邓丽筠：“你打他啊，打他，他下次就不敢了。” 开玩笑呢，宝贝孩子，舍得打吗？ 第171章 航空业无底洞 过了一会儿，小孩子放手了。 大概是觉得没意思。 杨杰揉着脑袋回答：“我这一巴掌下去，他还不哇哇大哭啊。” “回头，你又该锤我了。” 就在杨杰夫妻闲聊的时候。 骆玉珠这边也和陈江河商量好了。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 所以她在几天后就来请辞。 邓丽筠好奇：“你不挽留她？或者把江河也拉过来?” 杨杰摇摇头：“陈江河的目标是要带来乡亲们发家致富。” “他的根子在陈家村。” “我杨杰要做一番事业，根子在事业上。” “两者的出发点是不一样的。” “玉珠有她自己的想法，自然是选择跟着江河走。” 邓丽筠依靠着他，随后说：“搞不懂你的想法。不过我挺开心的。” 杨杰纳闷了。 这又是哪里可以开心的啊。 女魔头走了，总经办回归到了“老板娘+金秘书”的宽松时代。 但是有些制度上的漏洞，已经补上了。 现在几个集团都向前高速发展。 杨杰的集团与常规企业不同，他个人基本上实现了绝对的控股。 最高的比例的公司是百分之百。 最低的比例就是对华夏航空的控股，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 其它老板赚钱了。 买车，买房，买珠宝。 杨杰赚钱了，自己造车，造房子，造飞机，造货船。 这等于是把大部分赚来的钱，又投资了进去，不断的扩大企业的资产和规模。 这就是滚雪球的效益。 国家的经济发展，就是这一片雪地。 在经济高速发展的时候，基本上混乱的操作，也能让这个雪球越滚越大。 比如海航的陈老板。 89年，海航第二季度财报向公众公布，盈利一千万。 4架客机，三个月挣钱一千万。 这是天上掉钱的节奏吗？ 但很多人忽略了一点，成本。 过去是指标指导，不计成本的运营。 就像出口货物，我买了一千万的货物，那就是一千万的营收。 至于真实的成本，谁也说不清楚。 骗外汇就是虚报过高的商品成本，这样手里的钱就多了。 海航反其道而行之，故意弱化各种成本。 反正我的盈利财报上，全是挣钱的。 你们这些资本，还不赶紧投资？ 银行也是一样，这家企业能赚钱，才敢放心大胆的投资。 比如南头集团的几家公司，那是闭着眼睛都可以贷款的那种。 有时候，某些银行的经理金融贷款指标完不成，就找杨杰帮忙。 当然贷款的利息都是超低价。 而银行可以稳稳当当的吃利息。 这也是为什么，越大的企业，贷款越容易。 越小的企业，贷款超麻烦。 海航的一系列操作，让银行看到的全是盈利。 工行，建行，农行，民间资本纷纷涌入。 这就和买股票一样。 大家都认可这个股票，哪怕它是虚假的经济，也得买。 海航有了钱，就继续投资，扩大企业规模。 继续买波音的飞机。 90年的6架指标，成功到手了。 这操作，美国人看了都的竖起大拇指“good！” 对方要打造纯波音机队，那波音机队还不得帮忙派遣一部分技术人员来帮忙维修飞机？ 发动机零件，起落架零件，某些容易受损零件都得让海航买一点。 陈老板咂舌：“这好不容易凑了十个亿，一下子又要没了。” “这航空业真的是无底洞啊！” 报表上盈利一千万是虚假的。 但是营业额超过一千万是实打实的。 公司挣钱了，但陈老板不开心。 他的贷款需要的利息太多了，赚来的那一点钱根本不够补充这些窟窿的。 所以他只能继续想办法贷款。 怎么贷款呢？ 我拿着我未来的三年营业额担保，向银行贷款。 这... 超大号的“花呗”、“借呗”？ 银行可以无实物担保吗？ 答案是，可以。 个人信用贷款就是无实物贷款。 购房合同贷款则是属于实物贷款，而不是无实物。 你和开发商签合同，房子是虚空的，但未来的房子是真的。 所以购房合同算实物。 你不还钱给银行，银行当然找你的麻烦。 至于你的房子是找开发商要啊！ 开发商会推托给银行，这其实是偷换概念。 很多人还真的被忽悠了，自己去找银行说事。 你找谁签合同，自然是找第一责任人开发商啊！ 怎么会是银行呢？ 银行就一个金融机构，可以理解为它是虚空的。 开发商是房地产，这是实业。 用户也是真实的。 这两者才是有直接联系。 同理，海航的营业额是虚空的，无法确定。 但海航真实存在，飞机真实存在，那么银行的相关人员略微操作，这贷款就有了。 至于飞机背后的故事，海航内部与第三方，第四方，第五方等等债务关系，银行不会管的。 该追钱的时候，银行会第一时间找海航催款。 至于海航推脱其它的，没有任何作用。 现在行情好，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隐患。 或者注意到这个隐患，已经继续运作。 飞机运营不就是这样么。 哪里哪里故障了，标明某某引擎故障，飞行员注意一下。 你问为啥不修理好？ 大哥！赚钱更重要啊。 然后就看空难什么时候来了呗。 东航，虹桥机场。 一架安24客机正在滑跑起飞。 但是在起飞后，右发突然故障了。 安24，是前苏联安东诺夫设计局研制的44座，中短程双发涡轮螺桨运输机。 这个运输机不是军用运输机的意思，而是客机的意思。 苏联人管民航业的就是运输局。 美国人管民航业的，也是运输局。 所以很多人认为依据安24仿造的运7，是军用运输机，这是明显的错误。 它本身就是民航客机。 相反，英国的bae146飞机项目前身，却是小型军用运输机项目。 所以才有上单翼设计的喷气式飞机的项目。 而且设计指标明显推力有限过剩。 正常情况下，喷气式客机都是下单翼的飞机。 至于146飞机的发动机有多大呢？ 外号是4个apu。 第172章 虹桥空难 apu就是民航飞机尾部专门在旅客登机的时候，给飞机供电用的一个辅助设备。 它就是一个小型的航空发动机。 飞机在停靠廊桥的时候，主引擎是不运转的。 这时候有人能听到一部分响声，就是apu发动机在工作。 这也是bae146飞机声音很小的核心。 发动机本身就很小，你指望它有多大噪音。 而apu的特点就是省油。 4台发动机经济巡航，绝对吊打同时期的737客机的经济巡航。 但是4发客机在起飞和降落油耗是个大问题。 于是英国人独创大襟翼，屁股也增加减速板。 这样不需要反推，也比同行减速效果好很多。 这也是为啥它可以在短小的跑道降落，而737客机即便是带反推业却无法做到。 以后这个就不继续解释了。 回到前文。 安24客机的发动机是苏联的发动机，比运7飞涡桨5发动机功率强一点。 涡桨飞机因为是大风扇。 飞机引擎功率虽然没有喷气式客机那么大的功率，但产生的推力也不低。 可以理解为，有一个大号螺旋桨。 飞机是靠着燃油燃烧产生的能量，通过燃烧热能转化成机械动力，在带动空气形成一种推力 螺旋桨的好处就是，能量的转化效率更好。 这就是涡桨飞机节约燃油的根本原因。 理论上，这种飞机单发螺旋桨是可以支持飞机飞行的。 毕竟无论是哪国的飞机培训都是这样说的。 但是好巧不巧，飞机是在刚刚过来v1后就故障了。 v1也就是飞机的绝定起飞速度。 仔细解释就是，飞机达到这个速度，你就不得不起飞。 机场跑道就在前方，强行终止也来不及了。 否则即便是你踩下刹车，飞机也要撞到跑道外围去。 md82飞机飞不出海口机场，就是当时机长临时决断没有蛮干。 在v1前就中断了起飞，强行刹车才安全停机。 现在这架安24客机过了v1速度，就只能硬着头皮起飞。 想办法飞到天上去，然后在盘旋一圈，落地。 但是一个引擎故障了，一个螺旋桨带不动爬升的飞机。 飞机如果是正常在高空飞行，突然关闭一个螺旋桨。 这时候单个螺旋桨这样带着它，是没有问题的。 但你这是爬升，飞机斜着上飞。 你这推力不足。 机组果断采取加大左侧引擎功率，努力的让机头抬起。 飞机左侧发动机引力增加，但右边的发动机故障，等于没了推力。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的左侧被一股力量强行推动，人自然而然的向右转去。 飞机也是一样，在左侧引擎带动下，整天向右倾倒。 机组立马给方向舵做好准备。 操纵杆外加脚舵一起使用，尽可能的操控向左。 还是不行。 减少飞机的左侧引擎也不可以。 发动机推力不够，飞机无法飞过安全高度，搞不好就直接撞到摩天大楼了。 但是左侧的推力过大，导致机组无法把飞机掰回来。 最终，这架飞机在起飞后一分钟内向右偏越来越严重。 最后一直倾倒直到坠机。 右翼率先折断，随后整架飞机发生了爆炸！ “轰！”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浇了所有人透心凉。 完了！ 这可是魔都啊，几万人眼睛盯着。 一架飞机好好的就这样坠毁了。 塔台立马发出通告：“紧急情况，紧急情况！所有飞机暂停起飞，所有飞机暂停起飞。” “各航司注意，基地救援车注意，立即出动所有救援车辆！” 交警部门也立即人工介入，把机场周围的交通信号灯都改成了红灯。 周边待命的骑警也立马鸣笛变道，前往事故区域指挥交通。 没有空路也要强行开辟出救援通道。 至于未来的道路两侧应急抢险道是不是源自于这一次的教训，不得而知。 飞机坠毁在河道和河道中央。 大爆炸不仅仅造成了大火燃烧，还有伴随着各种浓烟，以及飞机燃油的泄露，不断的引发二次燃烧。 油料沿着河流一路猛烧，特别的凶险。 消防车更加着急，因为没有过去的路，消防车根本够不着飞机那一头。 好在当时有机场当时有施工人员，周围有推土机等工程车辆。 推土机强行从机场的一头开路，把周围的障碍和铁丝网等破开。 就这样硬生生的打开了一条紧急通道。 消防官兵这才有路可以通往目的地。 最后集合半个城市的消防力量，拯救了6条生命。 其余的乘员不幸遇难。 从交通事故比例来看，飞机无疑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可以说没有之一。 火车的事故次数可比飞机多多了。 要是汽车，那更不用说。 全世界每一天都有一两起会发生。 我们能想象的海难是什么样子？ 泰坦尼克号吗？ 海难事故也很多，但鲜有人知，因为那是在大海上。 飞机的事故动静大！ 基本上的事故都是集中在飞机起降阶段。 而机场又是人口聚集的地方。 飞机现场真实的录像有很多被记载下来。 也就是说，飞机出事故造成的影响力是超过其它交通工具的。 这次事件也不例外。 出了事情，西方媒体第一反应就是抹黑安东诺夫设计局的飞机。 中国的机组都是好样的。 有问题的是安24客机。 顺带着运7也被质疑为是一架不安全的飞机。 如果是波音737的飞机事故，他们就是另外的嘴脸。 一定是中国的机组成员乱操作，导致飞机坠毁的。 这和我们波音没关系。 美国双标么，大家都懂。 但现在，整个社会就是信奉西方的那一套。 运7客机连faa都拿不到，还好意思说自己的安全的飞机？ 运7有问题，那安24飞机一定也有问题。 还有人公开叫嚣着，要求大众航空停飞的。 工作人员：“呵呵！” 果断将某人拉入集体黑名单。 理由是：某年某月某日，在虹桥机场公然抹黑集团的声誉。 对于这种人，那必须内部所有公司都通报一遍才行。 压力最大的大概是西飞集团。 好几家航空公司纷纷嚷嚷着要退飞机，而且要求是原价全额退款。 西飞的领导毫无办法，只能含泪吞下去。 大家都是国资单位，何必相互为难了。 总之，飞机退回来，钱也得还给航空公司。 烂摊子是越摆越大，难受。 第173章 分工合作 运7的飞机问题，有时代的运气原因，也有西飞自身的问题。 说白了是西方搞不清定位。 既想要波音那种大飞机。 又想要支线的小飞机。 而且是从材料制造到整机制造全部在一个区域内完成的。 西飞自身就是一个航空圈子。 这符合过去的计划经济时代，因为交通问题，没办法整合全国的资源。 现在要做精品，怎么能做得好！ 所以，航空产业得拆分啊！ 现代社会就是不断的对综合职不断细化的过程。 你想着什么都做好，反而容易什么都做不好。 把飞机的各个部位拆分开来，反而可以有效的解决这些问题。 比如杨杰自己把研究所和6032研究所分成两个部分。 前者是大众航空航电研究院。 后者是军民合资的鹏城飞行器动力公司，简称鹏飞，主要负责制造发动机。 这样双方的技术员可以相互发挥各自的擅长领域。 大众飞机的研究方向就是3款飞机，运十-100型（146飞机），运十-200型（原本运十），运十-500型（仿照波音747）。 鹏飞的发动机研究方向则是5大款+1个不记名的发动机。 霍尼韦尔t55涡轴发动机（4200千瓦功率），外包给昌飞研究。 逆向莱康明502发动机的涡桨版本（3700千瓦功率）。 运十-100型用的，莱康明502涡轮风扇发动机（30千牛）。 运十-200型用的，涡扇8涡轮风扇发动机（80千牛）。 波音747-s用的，普惠jt9d涡轮风扇发动机（220千牛）。 最后一个是f14用的，普惠tf-30-p-414a型矢量发动机（军用）。 涡扇发动机是有风扇，可以计算相对应的最大推力数据。 而直升机的涡轴，支线客机的涡桨，缺少螺旋桨的数据。 所以只能单纯的计算理论上的功率。 杨杰能扩展这么多的发动机类型，其实还有最关键的一点。 养八十年代的专家成本太低了。 说一句不中听的话。 搞研究的专家，确实是比不过卖茶叶蛋的小贩。 有些研究员甚至饭都吃不饱。 计划经济的消散，很多研究院都失去了上面扶持的资金来源。 搞了一辈子的空气动力学，最后只能选择在附近荒山上种菜。 也许他们的技术确实是过时了，但不应该就此凋零。 杨杰能做的，就是把这些找出来，以鹏飞的名义整合资源。 至于运十-200的其它部件，那就交给同行去做了。 全国各地的飞行器研究基地，每个人都安排一点任务，这样大家都能吃饱饭。 至于生产出来的飞机有问题，杨杰一扫就清楚了。 回头通知他们改进，然后自己花一点点小钱修整。 确保每一架飞机都是完好的。 这就是运十飞机成功的秘诀。 虽然前几年比较依赖杨杰，但现在已经逐渐的不需要他了。 飞机的完善程度已经越来越好了。 除了有些时候，工厂实在是造不过来，他才会复刻一下。 南航在运营了2架后，很满意，果断提交了后续的订单计划。 分别是90年订购2架，91年订购3架。 这就是传说中的意向订单。 金巧慧：“杨总，新疆航空马总来访。” 杨杰立马起身：“是吗，稍等，我亲自迎接。” 新疆航空，倒不是说负责人就是新疆人。 其实马总是个东北大汉，空军军转民的那种。 北方航空有纯正的麦道，东航，南航有波音。 新疆那就是全世界飞机大混合。 他们没有钱啊，所以只能拿别人不要的二手飞机鼓捣鼓捣。 反正没有见过什么一手货的飞机。 这样的航司要做大做强，太难了。 新疆的地理位置非常适合航空业。 除了孤零零的铁路外，很多公路都容易被风沙阻隔。 还有就是这会加油站不多，其中半路没油了，都找不到人加油。 也因为人少，地理环境不好，经济一般。 所以新疆也是典型的法国模式。 一个乌市就占据了新疆百分之六十五的资源。 这个很恐怖的。 马总来新疆除了他本人，还有省级领导也来了。 这是杨杰意想不到的。 杨杰招呼道：“诸位领导，请坐。我这也没有准备的，就只能这样了。” 金秘书回答：“没关系，这已经很好了。” “我们此行的目的主要是带着任务来的。” “一个是希望超英航空不要在乌市和大鹏航空竞争货物运输这一块。” “省里给出意见，如果你们愿意搬迁货运基地，这几个地方会给你们公司更多的支持。” 杨杰一看，就知道了。 确实，双方在乌市抢运输线已经很不合理了。 现在大家都知道养牛羊发财，很多牧民都打算重操旧业。 这样乌市的工业振兴计划就好落空了。 其次，过度在乌市周边放牧，可不是很好的选择。 万一把草原吃空了，这噩梦就降临了。 金秘书知道书记和省长也劝过了大鹏航空。 但对方的态度很强硬，根本不退让。 想想也是，央企单位，连长安的官员都要让他三分。 你能指望他给民营企业让步吗？ 金秘书也不是放空炮，给的几个地方都是好地方。 首先是疆南的喀什地区，这地方也是中国对外开放的经济特区。 就是比起沿海几个城市，太弱了。 疆南的畜牧业发达，如果可以开通航运，就可以带动地方经济。 金秘书给的其中一个地方，还有是油料白送。 这个底气来源就是新疆是产石油的。 石油似乎是他们唯一拿的出手的东西。 相反牛羊肉，太普遍了。 漫长的交通线就过不去。 扯远了。 第二个就是新疆东部的哈密。 大部分人知道的哈密瓜，名字就是来源于哈密。 这地方的水果质量特别好。 但火车太慢了。 靠着火车运输出去，很多水果都烂掉了。 而且这边的道路补给煤炭效率很差。 能真正服务哈密的水果运输线路太少了。 如果能开通空中运输，把西部的水果带到东部，那能赚一块是一块。 第174章 计划暴露 最后的是疆北的阿尔泰地区，这里也有一座跑道相对较长的机场。 新疆机场都是空军机场。 但为了拉拢杨杰，对方和空军协商。 愿意让出三座机场中的一座给民营航司使用，换取对方建立空中运输线。 这绝对是巨大的优惠。 此外，马总还表示。 “运十飞机不错。” “新疆航空也尝试性的购买了2架运十-200型使用。” “主要负责乌市飞首都。” 言下之意，你要是不答应，就没了呗。 那还用说呗，买哈密瓜啊！ 说笑了。 主要是哈密的水果确实是有搞头的。 可以兼顾畜牧业和水果行业的运输。 另外路途相对东部较近。 其次就是喀什地区，这地方经济相对发达，估计客流量会稍微多一点点。 但是要拉客人，还不如选择内陆的二线城市呢。 最差的无疑是疆北了。 给的方案中，白送燃油的，估计就是疆北吧。 于是，杨杰说道：“没问题。我这边让人把货运基地的航司改一下，就哈密市。” “以后乌市就专门负责运输乘客。” “哈密市负责运货。” 金秘书大为感动：“那就多谢您了。小马，剩下的，靠你了。” 马总憋了半天，说了一句：“我贷款。” 杨杰先是一愣，随后笑着回答：“成啊，赊账给你。” “机组人员需要吗？” 马总摇摇头：“我们有人员。过去来鹏城学院学习的，抽调一批就好了。” 杨杰恍然大悟。 他不说这事，自己都快忘记了。 好像确实有一批学员来这边学习较为系统的航空知识。 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 杨杰和马总的情义越友好，底下人谈判越凶残。 人人都怕骆秘书，人人都渴望成为骆秘书。 这面对可爱的马总，不得三十六计全用上啊。 马建国越看越心惊。 “不是传言两千万一架飞机吗？” “怎么现在变成了2个亿！” 某个谈判代表：“2千万？马总，这可是4发的喷气式大飞机，可以带三百多人（全是紧凑型的经济舱）。” “这换成波音的飞机，起码6.5亿，还不包括其它的零件。” “您瞅瞅，我们是保修，包退换，零件直接送到你们家门口的。” “这世界还有我们这么良心的卖家吗？” “或者您想要737那种小飞机？” “一百来个位，开价3.5个亿。” “这我绝对不会忽悠你，培训，零件这都要算上。” “我们公司当初可是给您的兄弟免费上课的。” “等飞机回去以后，乌市的工程人员，会手把手的教会你们。” “万一飞机有问题，我们保障第一时间维修。” “实在不想，当初替换备用飞机。” “绝对不影响乘客的航班旅途。” 马建国一想也是：“那飞机给我们按标准涂装来。” 某代表：“改不了，除非您全额付款。对了涂装费是80万。” 马建国：... 随后他又看了看另外的方案。 大部分都是贷款购机的套路。 倒是有一份入股的计划书。 说是拿2架飞机入股新疆航。 至于股份占比，就看飞机的价值。 比如图154飞机，估算1.8个亿。 运十-200估算1.5个亿。 运7和安24估算一千万。 新疆航旗下，非租赁，非借用的飞机有多少，那大众集团就算多少。 马建国还真的掰着手指头计算起来。 安24是空军的，运十也大部分是空军的，只有1架是自己的，算一千万。 这还是西南航不要的一架。 现在西南航的口号就是打造纯波音机队，和东航，南航竞争。 2架双水獭客机英国飞机，进口二手货。 都是螺旋桨的，也能算2千万吧。 图154客机，一架北航退休的，剩下的都是空军的。 最后伊尔14客机，属于自己的也只有2架。 完犊子了，家底好薄弱啊。 合股不行，一下子就被对方占据了大头。 最后还是选择贷款购机方案。 不过涂装必须改，改成标准的新疆航空的涂装。 至于内部座椅，就维持原样吧。 金巧慧摇摇头：“计划暴露了，套路失败。” 杨杰不以为然：“自古真情留不住，只有套路得人心。放心吧，他们还会来的。” “回头让华夏在哈密也弄个分公司，专门飞小飞机。” 新疆航的上限已经撑死了。 早期的资源无法让自己壮大，还想要以大飞机起步。 这就是铁头娃。 其实就应该学习陈卫国，核心以支线业务拉动市场。 不是在本地运营，而是在外地运营。 这里头有个王者，通用航司。 这家公司名字就是通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美国人的企业。 其实这是东北的企业。 业务也是通用飞行，包括固定航班的航线运营。 股东是民营加上哈飞的组合。 85年起家在哈尔滨，87年转到南京运营。 你可以理解为它是东北的航司，也可以理解为是江苏的航司。 总之，这家航司在这会还是小有名气的那种。 主要是通用飞机和涡桨飞机一起飞，甚至水上飞机也有。 其实后来的长龙航也是类似。 说是浙江的航空，也可以说不是。 因为老板在鹰联（四川）撞的满头包，转投在浙江弄了长龙航。 回头江苏还参与一脚。 总之，资本的运转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一般我们默认为管理权在谁手里，那就是这个人所在集团，所下辖的区域是那个地方的。 比如海航在魔都开基地，还在浙江造大货船。 但所有人都不会认为海航集团是魔都的企业，或者是浙江的企业。 他就是海南的。 长龙航的区别在于，被冠名了。 就像是天龙航空，加了温州。 这意味着地方领导是超级偏袒的那种。 所以这种企业管理者虽然不是当地的，但可以认为是浙江的航司。 通用海空没有这个待遇。 总部在哈尔滨，运营基地在金陵。 要说这里头没有北航的影子，大概是骗人的。 北航就是东北的，东北三老铁心连心。 至于北亚航空业开始运营。 这样从南到北的交通线，不就完美的打通了吗？ 第175章 各方出招 最难受的估计要属于东航了。 魔都是东方明珠。 大概是这颗珠子太亮眼了，谁都想要拔的头筹。 为了保住大哥的位置，他立马开启的吸金模式。 注意了，魔都是直辖市。 直辖市的地位是高于省会城市的。 约等于东航其实是高于南航一个段位的。 东航的操作很简单，增资。 国企，央企都是一种宏观的概念。 他不是一家公司，而是一个大类。 比如人寿保险，长城汽车，民航（就是第一家航司），魔都政府，首都民航，空军，海军。 这些都是东航的大股东。 除了魔都和军队，其余的全是超级强大的国资企业。 东航本身没有钱，但吼一嗓子，背后的国资立马加码。 这资金就蹭蹭蹭的往上涨。 同理，上飞也是这样诞生的。 大佬给钱，地方给政策，然后一家飞机制造企业就起来了。 至于后来的商飞，这会还没有出现。 商飞可以理解为上面对上飞的麦道项目失败后，失去了信心。 另起炉灶，弄的一家在魔都的航空公司。 也就是c919和上飞的麦道没有任何交集。 而且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后，专利法完善。 商飞不太可能淘到上飞的技术图纸。 东航加钱，也就有了更多的资本要买新飞机。 南航也不甘落后，立马吼一嗓子。 广东以及周边的金主爸爸弱了一点，也筹了一笔外汇，可以买飞机了。 西南航不用说。 天府之土，手握成都加重庆，资本丝毫不比南航差，甚至能反超一步。 他的机队规模也是超强的。 西北航看了看长安的领导。 长安领导两手一摊：没钱。 “这不是前段日子响应上面的号召，弄了一个大鹏航空么。” “现在这边的窟窿都没有堵上呢。” “你这再等等。” 陕西是真的没钱，还要养两个吸金兽。 坑爹啊！ 国航大吼一声，金钱滚滚来。 你们有人怀疑首都的实力吗？ 这地方要是穷的没钱了，那地方上就该吃土了。 国航是空客大飞机，波音大飞机轮着来，从来不缺钱花。 至于北方航空，没底气吼了。 主基地在盛京。 大部分资金要进货上飞的二十几架麦道客机，这是任务。 大飞机，等等吧。 至于东北三省，跑了多少资金，估计谁也不知道。 有传言，海南省一半多的投资资金，都是来自于白山黑水之间。 其次大头来自于首都地区。 最神奇的是，两广给的钱是最少的，甚至一毛不拔。 为啥渡轮就2 小破船？ 自己体会。 直辖市能吸纳周边经济，快速壮大自己。 经济特区也是一样，江西大表哥都要哭了。 自己吃不到猪肉，还需要便宜送给别人（鹏城狂喜）。 现在一个海南岛变成特区，挨的最近的两个省能乐意吗？ 恨不得在大海上造空气墙，把一切都阻隔了。 海南地方不是海航的股东之一。 海南地方本身没有多少gdp，没办法支持。 但是陈老板会魔法，无限套娃行动。 地方上很多有钱人找不到投资渠道，投资海航稳稳的。 3个月赚一千万，一年赚4千万。 这飞机买的越多，那赚钱越多。 是不是这个道理。 所以，大家都相信了。 安利什么的，来了都是弟弟。 总之，海航也有大笔的钱，可以短时间的挥霍。 航空公司无脑的注资竞争，当即引起了王局的注意力。 他开始主动叫停这些人的疯狂举动。 国家能有这么多的外汇，不容易。 这些钱不是给你们这么挥霍的。 但所有人都已经疯狂了起来，谁听得进去呢？ 就像九十年代初期，盲目炒股。 你懂股票吗？ 你真的认为把钱投进去，就赚钱了？ 每一笔交易都是要纳税的，还需要手续费。 股市里人人赚钱，那么是谁的钱没了？ 懂得赌场抽水的人，就会明白一个问题。 赌场的赌客是没有赢家。 同样，把股市当炒股，也没有赢家。 真正的赢家只有一个人，就是庄家。 他只负责过流水，抽手续费。 你赚的钱，不过是某些傻子贡献给你的。 今天明天，他们是傻子。 后天，你就是那个傻子。 再厉害的证券交易专家来了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你不炒股，只单纯的买股。 这是投资。 因为股票就是一个份额。 你看好这个企业，可以稳定的分红吃到手软。 也可能一分钱就不给。 坐看对方接着忽悠。 但是大部分人都过于急功近利，渴望一夜暴富。 海航能发展起来，就是基于社会这种急躁的大环境下产生的。 只要公司没上市，谁知道这家公司的盈利好坏？ 人们能看见的，就是海航的飞机越来越多了。 飞机越多，越说明公司的盈利状况越好。 公司的盈利状况越好，那有些单位不得来蹭吃蹭喝？ 陈老板是来者不拒。 资本的侵蚀是相互的。 你吃了我的好处，就需要给我一部分利益。 这个最初投资的资本，不是境外的，而是国内的一个国资大哥，南航。 南航作为珠三角的老大，自然有规划小弟的趋势。 收编海航后，第一个要求就是要大众航空退出广州飞海口的航线。 美其名曰是避免恶性竞争。 其实是入股海航后，这家公司就和南航挂钩了。 目前去海口市就3条路。 要么隔着海口的对岸坐渡船。 要么前往广州坐飞机。 要求前往鹏城坐飞机。 渡口是另外的航运部门，南航是管不了的。 至于鹏城的客流量也不小，但是有鹏城和宝安（这会宝安还存在）有个二线关。 铁丝网天然的阻隔很多南下的淘金客。 广州白云机场，是89年全国客流量最高的一个机场。 其中大部分人都是滞留在这里，要前往海口。 这就是黄金交通线。 所以谁有广州飞海口的航线，那就是捡钱。 现在各大航司都来抢，南航就是画饼的人。 杨杰立马召开会议：“南航的公函，咱们怎么回复？” 所有人都顿时哑巴了。 别看大众航搞得有声有色的，但对于国资企业的畏惧是天然的。 放在五年前，杨杰敢拍着胸脯说，他们都是渣渣。 但是在这个世界生活越久，就愈发的感觉国资企业超级强大。 第176章 海航的胜利 对方就是游戏里的主角，可以无限复活的那种。 民营企业就是游戏里的小怪或者boss。 对方可以失误无数次，而你只有一次机会。 自身实力强大，也不过是血量稍微多一点的boss。 杨杰有鹏城领导照顾，也有部队的人脉关系。 但是干儿子能比得过亲儿子吗？ 可惜，陈武平和陈卫国两个大将都不在。 其余的大部分都是技术人员，是相对纯粹的专业人才。 有这些人在，技术问题可以解决。 但是商业化经营方面，无法给杨杰太多的思路。 毕竟过去就是搞技术的只管搞技术，不管市场。 搞市场的人才，几乎没有。 就是统筹统销，这是不用任何营销套路的。 就在杨杰一筹莫展的时候，春秋包机的王老板来了。 杨杰：“王总，欢迎欢迎。” 王老板：“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是来找您买飞机来了。” “希望多给个优惠。” “我看您最近怎么闷闷不乐的？” 杨杰回答：“还不是这份公函闹得。” 春秋是民营，没错。 但它其实也是国企单位。 用脑瓜子想一想就知道了。 什么样的旅行社，能最早承接海外同胞来华呢？ 无非就是官方背景套了一层民营的皮，经营模式也纯商业化的风格。 这样对方的抵触情绪就少了很多。 所以杨杰拿出公函，不算是泄露什么机密。 王老板看了，不以为然。 “杨总，您这么大的企业，还怕他一个小小的南航？” 杨杰：“不开玩笑。对方是国资背景。” 王老板：“切！国资背景又如何，兜里有几个钱？” 杨杰拿出来民航内部的增资报告。 王老板顿时无语了。 自己向市委申请了这么多年的报告，一点资金都没有。 这些航司随随便便就可以拿到几十亿的资金。 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民营的皮子给了他旅行社发展的机会。 同时也断绝了上级的资金加持。 这也是为啥，全国那么多的旅行社突然就没了。 很多国企领导压根不懂什么叫市场。 王老板不同，他确实是有两把刷子。 当即，就给杨杰开拓了几个新玩法。 王老板：“他们要海口，咱们可以给他们。” “但是海南的其它地方的航线，必须我们来经营。” 杨杰：“我们独营？” 王老板：“对啊！” “您有资金，我有客源，咱们把包机业务升级一下，就可以打造一家专属旅游航线的航空公司。” “我想好了，这家公司以后就叫大众春秋航空。” “怎么样？” 杨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对方还在滔滔不绝的讲，大概是想要把旅游、航空、酒店、餐饮、购物等等融合成一个团体。 这样就可以催生出一个庞然大物。 “当然，我这个思路，绝对不会和大众集团起冲突。” “您专注于发展航空业，咱俩合着，专注于旅游交通事业，如何？” “而且，咱们到时候一体化了，可以避免恶意竞争。” “您是领头羊，我们都听你的。” 杨杰揉了揉太阳穴，感觉不可思议。 春秋航最早的发展，除了包机以外，其实也是东航扶持的一个棋子。 也有魔都航空不甘心自己被吞并，类似于换皮重生。 总之，这一家春秋航空公司的诞生，本身就是比较神奇的。 而吉祥航空不一样，他纯粹就是均瑶集团自己养大的孩子。 从背景上看，吉祥航空才是正儿八经的民营企业，道路也更加坎坷。 现在，王老板要入手打造新的航空公司。 杨杰自然多想一些。 但不管怎么说，廉航的市场越大越好。 自己曾经坐飞机，嫌弃票价太高了。 现在，不就为了改善交通问题吗？ 杨杰随后回答：“可以，我这边可以出资6个亿。” “现在集团还有空余的飞机...” 杨杰急忙拉出来一看，飞机没有了。 基本上是留给超英航空和华夏航空（陈卫国在贵阳弄的那一家）。 自己回头拿材料复刻一下就好了。 “我给你4架运十200机型，4架运十100机型，座椅什么的都是固定了。喷涂需要你自己解决。” “另外，我在三亚和琼海也有配套的基地，可以协助你搭建。” 王老板惊呆了，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但是他很快发觉不对劲了。 这样一搞，所有资本都是大众航空的，自己还剩下什么？ 这样当然不行。 王老板再三解释：“公司草创，随便拿一点试试水就好了。” “我看这样好了。” “我以旅行社全部入股，拿百分之四十。” “您出4架飞机，占据6成。” “基地什么的，放魔都挺好的。” “但管理经营上，交给我。” “怎么样？” 杨杰点点头：“可以。” “这样，我让其他的基地航司，尽可能的配合你。” 王老板：“明白，明白。” 杨杰这边也很快回复了南航，表示自己愿意让出海口的航线，转向海南的其它城市专线经营。 南航领导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就怕手底下两个小弟打起来。 这样也好，除了海口市，边上的肉也不少。 而且给大众航空专营航线，暂时也好。 至少填补了一部分的空白。 海航的陈老板当天就摆了庆功宴。 “诸位，祝贺我们今天，成功击败大众航空这个头号大敌。” “干了！” 手底下的股东当即嗷嗷叫了起来。 四五十岁的人了，疯狂起来比精神小伙玩的还花。 第二天，陈老板就收到了一份账单，一晚上花费了足足五十万。 八十年代的五十万，够小马创业起家了。 这还不是最让人头疼的。 而是海航又没钱了。 原本是6大航司，外加大众航空竞争50架外国飞机的进口名额。 后来北方航、西北航因为没钱，就不要了90年的飞机名额。 大众航空主打就是我自产自销，成本谁也搞不清楚。 最后是4大航司，外加海航分配了来年的进口飞机配额。 平均每家公司十多架飞机。 加上各种配件，这换成国币起码30亿以上。 还有南航引用运十-200客机，也就意味着南航计划的引进的外国飞机，又减少了。 减少的飞机份额到了谁手里？ 总不会是东航这个好心人接盘吧。 答案只有海航。 第177章 盘外招 因为海航来年的份额多了。 所以，海航增资的那一点点钱，根本不够花的。 至于金融贷款。 这个套娃行动，你不可能无限套娃。 你有熟人，这没错。 但是熟人不等于无脑的帮助你，他也要掂量着办。 总之，各种情况导致海航的资金提前嚯嚯完了。 最要命的是，美国飞机还是一架，接着一架来。 他们公司目前连飞行员自己的培训体系都没有组合起来。 怎么可能消化的了呢？ 那就炒地皮解决问题吧。 海航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就是地方的大力支持。 最大的特点就是白给地皮。 这招是鹏城引资的套路。 杨先进当初就是拿着物流园超大的一块地皮，交给杨杰开发，不收取一分钱。 杨杰也给了城市规划图。 结果物流园意外的成了发展经济的中心点，反而把南头管理区自己吸进去了。 于是物流园时代开始了。 罗湖的发展类似，给港商地皮，不要钱。 三五年后在收税。 结果那些人，赚了一波就跑了。 后来被杨杰的几家公司捡了便宜。 也就是深云和怡宝两桶水。 说是卖水，其实什么都干。 除了早期杨杰关注一下以后，后续就基本上没怎么关注过了。 至于分公司的领导，来了就是一个过场。 直到两桶水分家，各自走向了不一样的路子。 但总体实力上，依旧比不过三驾马车。 海航的路子其实很简单，先把地皮炒上去，在转手卖掉。 这样钱就有了。 海口的房价已经是全国第一了，他们还不满足。 因为这点房价和地皮的价格，依旧无法堵住窟窿。 那必须要超英赶美才行。 于是，几个无形的大手继续炒作，这里的房价继续升高。 那房地产商还不得发疯啊！ 人就是这么奇怪。 越是疯涨的东西，大家越要买。 你问题买那么多地皮和房子，有用吗？ 不知道，反正买了再说。 砖家：“海口经济迎来了空前时代。我们就是下一个东京经济圈。” 这下大家伙更加疯狂了。 海口机场建设公司（大众集团旗下）陈经理报告：“杨总，海口的地皮涨疯了。房价都飙升到2万2一平米了。咱们要不卖了吧。” 杨杰疑惑：“你的公司很缺钱吗？” 陈经理回答：“现在海口的材料疯涨，建筑的沙子都比粮食还贵了。这钢筋都像是金子一样。” “我们早停工了，根本造不起房子了。” “现在我都让工人成立保安队，天天巡逻剩余的建筑材料。” “这地方真的要疯了。” 杨杰挠挠头：“要把海口的市场和材料先卖掉，把地皮也卖掉一部分。” “你在带队和三亚分公司一起，先弄咱们的度假村项目。” “至于建筑材料吗？” “我找找船队，给你送过去。” 陈经理：“行行行，您能批准就好。” “这地方真的要疯了，迟早暴雷。” 暴雷？ 这辈子都不可能暴雷的。 现在钱这么好挣，也就炒一炒房地产，才能维持生活了。 大众集团和南头集团旗下的几家建筑公司离开，几块大地皮抛售，影响不了任何大局。 某大地产几万亿爆雷了，和股民有关系吗？ 没有任何关系。 他暴雷，我们还是那个生活。 他不暴雷，我们的生活就好了吗？ 都一样。 真正受伤的人，这会还看不出来。 海口的经济过热，最南端的三亚却是好好地。 这地方是旅游胜地。 旅游胜地，在过去就是穷的鸡毛都看不见的那种。 当地领导对于有人投资旅游业那是想不通。 啥玩意？ 沙子，海水，蓝天，白云，还晒太阳? 谁家的孩子吃饱了撑着，来这些破地方来玩呢？ 但不管怎么样，大众集体在这里竖起杆子。 还有魔都来的大企业，春秋旅行社的大招牌。 外加上头不知道什么单位，反正好多个首都开头的。 总之人们相信了，这地方真的要发展起来了。 首都开头的，其实是东北人的招牌。 如果没有大众春秋的入行，三亚依旧会被东北人慢慢的发展起来。 区别在于早几年或者晚几年。 北亚航空，可以理解为首都到三亚。 但实际上是东北到三亚。 这也就意味着，三亚机场是北亚航空的基地。 大众航空是陪衬。 现在又冒出一个春秋。 这北航的总经理气的牙痒痒。 “杨杰，你个混蛋！” 很快部门的秘书前来汇报调查结果：“葛总，调查到了。春秋航的老总是春秋旅行社的老板。” 北航的总经理：“魔都人？” 秘书肯定的回答：“是的。” “这是我同学给我的信息。” “大众集团虽然占用百分之六十股份，但没有任何管理权力。” “老总，你说这是不是东航在布局呢？” 北航的老总也拿捏不定。 “东航，确实有可能。” “他们最近在和我们抢大阪的航线。” “我们的客流量根本比不过魔都。” “给我拟一个公函，要求大众集体退出春秋航空。” “你在让人鼓捣一下新闻。” “就说民营资本侵占国有资本，倒卖国资是谁的责任？” 女秘书立马明白了。 倒卖国企单位，在83年那会，影响力非常恶劣。 后续几年上面连续针对性的文件下来，狠狠的打击了国内的民营经济。 到了89年，这玩意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现在要是哪家国企去地方上告状，说民营企业不讲武德抢市场。 地方领导：呵呵！自己不会创新，开辟市场吗？ 但是国资企业不一样。 奔驰集团的厂长惹到了景德镇瓷器厂，杨杰立马北上道歉，尽可能的小事化无。 对于南航的态度，也是处处避让。 社会的大环境就是这样，国资是大哥。 所以这个新闻想要不轰动，那都很难。 南方的经济发展风气更加自由，更加现代化。 越往北，这种计划经济的风格也就越明显。 所以北方的资本大量涌入南方，也是时代的原因。 周围根本没有适合民营经济的生存空间。 第178章 遇到铁板 首都炸毛，来人调查 魔都护犊子，连夜通风报信。 王老板不慌不忙，轻松应对。 “毛线的国资啊，我特喵是民营企业。” “我要是国资，我现在申请30亿的资金买飞机。” “你们谁给我钱？” 调查组才不管这些辩解，认认真真的调查这家公司的企业背景。 虽然成分比较复杂，但依旧可以查出来。 然后发现是某某小组弄得一个单位。 国资企业千千万，特殊小组就一个。 这就不是一个量级的，好吧。 溜了溜了，惹不起。 至于调查组为啥不了鹏城大众集团。 看看海军陆战队的兄弟和陆军大哥一本正经的操练。 还用得着调查吗？ 军管军，民管民，两者是分开的。 你准备好冲上去吃花生米吗？ 调查就此结束。 官方宣传，这个是民营企业的商业合作行为，和国资什么的没有任何关系。 大家不要轻信这些谣言。 首都报社被罚20万，北航这边被罚50万。 完美解决。 北航这次算是踢到了铁板上去了。 其它地方领导则是高看了一眼，默默的收起了自己的傲慢之心。 官方的比不过，那就比商业化手段。 鹏城是经济特区，所以很多地方是和首都不一样的。 比如这个地方不受到首都管辖的飞机票价格的管控。 北亚航空在89年开通的第一个航班，就是超低票价。 新任总经理张亚军致辞：“我们的口号是，10块钱飞海南。” 吃瓜群众鼓掌：“好耶！” 一共两架飞机，一架三亚飞鹏城。 一架三亚飞广州。 一天飞三到四个来回。 10块钱的票价，接近于成本价。 这飞机基本上都是满载客。 再一看大众航空和春秋航，二十几块钱的机票价格。 有影响吗？ 完全没有，依旧爆满？ 琼州海峡的旅客都等不及了，自己游泳过去对面海岛发财。 你就算收费高一点，依旧有数不清的有钱人要去海南发展。 没见到这么离谱的楼市都不崩塌吗? 就是因为接盘侠太多了，根本掉不下来。 所以低票价活动，多此一举。 张亚军也发觉不对，在运营半个月后，果断的换掉招牌。 改成全心全意为旅客提供飞行服务。 完事后，票价一涨。 所有人骂骂咧咧的。 但是也只能咬牙吞下去。 没办法，前往海南的航班就这些飞机。 你不坐飞机，有的是其他人。 在这个过程中，南头货运迎来了春天。 客运没办法申请，这是相关的规定。 但是货运市场蓬勃发展。 鹏城送到海南的任何东西，基本上都能翻一两倍。 港商想要参与一脚，可以。 但是香港的船只出发，抵达海口就是按国际船只收费的。 收费高一点，这是小事情。 最重要的是，海关审查太慢了。 如果是南头的航运船，都是内地的。 随随便便就进去了。 这就是海上绿色通道。 总之，这会海南的经济非常好，没有任何崩盘的预兆。 海航也通过房地产的一通操作，成功解决了自己的资金问题。 现在国内航司已经从6大航司进化成了8大航司的格局。 其中南方的市场竞争尤其激烈。 但宏大的社会资金，掩盖了很多的矛盾。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第一家暴雷的航司出现了。 民航是因为改革而被迫肢解，变成了全国各地的航司。 东北航司是自己头铁，也是第一次摸索，是第一家因为违规操作被关停了。 但第一家因为经济问题破产的航司，却是毫无名气的中原航空，也有一种说法的中州航空。 这个跟中联航的路子非常相似。 过去有这样一家航司，未来也有一家。 很多人认为他们是一家，其实是两家。 简单讲，23年的中联航和空军没关系。 89年的中联航就是空军。 同样，23年的中州航是货运航司，有外国资本加持。 而89年的中州航，是正儿八经的河南本土航司。 公司是83年挂牌，87年民航飞机改涂装，独立经营。 股东是地方政府，空军，民航，河南招商部门。 这几基本上和其它各省的地方民航组合格局差不多。 即便是大众航，大股东是杨杰，依旧有鹏城相关地方的入股。 因为杨杰的资本过大，就造成了地方企业占比很小，看着就像是完全的民营企业。 而中州航的核心其实是郑州的财政。 一个省会城市，要养一家航司有多困难？ 浙江没钱，所以东航给的诱惑，就把市场让出去了。 就一个杭州机场，啥也没有。 汉阳要搞机场，地方给了两百万，外加一个空军机场。 这就搭建起来了。 汉阳还是全国内地第一个批准自由市场经营的地方。 这里就是全国第一个小商品市场。 这地方经济还不错，但也只有这么一点钱。 义乌那边还没有影子。 准确的说，义乌的路子，其实是抄汉阳的发展路子。 而汉阳本身为了过度追求品牌，什么都要争第一，对标北上广。 然后这个城市什么特色也没有了。 当地经济很强，但有人听说过湖北其它城市吗？ 典型的法国模式。 其实全国各地都是一个样子，找不到自己的定位。 当时发展最好的是广东，其次是江苏。 说广州，所有人都认为是特区带来的效益。 搞一个龙头城市带动。 所以湖北依托汉阳，以小商品慢慢的发展起来。 浙江这地方穷，连资源都集中不起来。 唯一的浙赣线也就串联北面几个市。 地方领导派人前往金陵学习。 金陵是南都，也是大佬云集，很多经验可以学习。 浙江就是这样开始了学习江苏的散装模式。 浙江的温州，核心是皮革纽扣。 浙江的宁波，纺织业，造船业。 浙江的金华兰溪市，食品化工业。 此外浙江的衢州，化肥化工业（这个项目失败了）。 这都是后话。 过去的人都是在摸索中发展出自己的路子。 第179章 中州接盘人 河南走的模式，其实和湖北一样，认为需要打造龙头。 人家有的，我也要有。 自己没有那个实力，强行要与各大航司抢名头，打造中原枢纽城市。 这就是郑州限高规定的由来。 本质上就是给中州航空打开空中枢纽。 但是几年后，航空公司就经营破产了。 人家有的，我也要有。 反过来讲，就是郑州的大部分企业都是平平无奇的。 外地的老板为啥要去河南发展呢？ 其实河南这个地方很神奇，网络上黑他的段子那是一抓一大把。 说句老实话，郑州根本不适合作为经济中心。 地理位置是靠中间，但不等于它就是经济中心。 你得有配套的底蕴才行。 河南有8个古都，没有一个是落在郑州的。 郑州过去也不是大城市，以前叫郑县。 如果省会放在洛阳，开封，焦作，安阳等等，底蕴都非常好。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这些城市的人才多啊。 城市有人才，才能更好的发展。 至于地理位置，江苏的金陵在角落，浙江的杭州也是在角落。 那么河南的省会在角落，会有问题吗？ 完全不会。 如果要说中心，现在的首都位置，也不是中国的中心，对吧。 说白了，省会城市是需要底蕴，大于经济的。 而且，前面说河南是很有特色的城市，地方上都作为古都。 这意味着地方实力很强。 江苏就是因地制宜，弱化省会发展地方经济。 浙江是被迫的那种，过去太穷了。 地方上线折腾出名堂来，不得不扶持。 而河南就是强行要把郑州拉高。 怎么堆经济呢？ 半个江西，小半个湖南养一个鹏城。 那河南就半个省份养郑州。 怎么养？ 全省的钱在省会，还需要地方的基础粮食。 而周口、驻马店、商丘三个地方是全国知名的农业大省。 苦一苦农民兄弟，支援现代化建设呗。 于是全省低价的农产品都集中到郑州。 这不是造谣抹黑，而是真实的。 作者是浙江人，即便是在02年那会，很多本地农民都吃不起肉。 主食物只有番薯和毛芋，老家种的水稻，也就来客人和过年才吃大米饭。 而作者的一个河南同事也说了，驻马店都是平原。 但发展居然比不过浙江的这么多山沟沟，实在是想不通。 城市要发展，又不能让基础物价涨的太高，只能遏制农产品的收购价格。 越是产粮大省，这种情况就越悲哀。 可能东北的落寞，和东北粮仓有一部分关系吧。 当农民养不起大城市的时候，人口就大量的外逃。 这就是全国各地，到处都是河南打工人的由来。 而农民少了，农业就差了。 农业差了，供应省会的资源就少了。 省会的资源少了，经济起不来。 经济起不来，财政就没钱。 财政没钱了，谁给航空业投资呢? 说白了，过去的一个省，他养不起一家航空公司。 直辖市不一样，他资源多比省高级，有钱。 地方航司要发展，除非你把航空公司的规模缩小。 和汉阳航空一样，几架小飞机慢慢折腾。 但这又和省领导指示的竞争一线指标冲突了。 最后，自己造的指标，把自己嘎死了。 首都，民航局。 王局：“中州航空倒闭了，你们谁来接手？” 大部分航司领导开始装死。 破产的企业有什么好的，债务一大堆。 曾经的海航和汕头航海企图收购民航。 倒不是没有钱，而是被这些离谱的工人，外加高额的负债给吓跑了。 最后中联航找大众航接盘。 大众航没有自己接盘，转头鼓捣了一个华夏航，分开经营。 就怕某些人影响了自己人的经营理念。 0.9亿的人员遣散费，也打破了行业的认知。 这玩意真费钱。 现在的中州航情况类似。 好飞机一架没有，全是落后的五六十年代的老飞机，归属权不明朗。 职工一大堆。 开除他们是要得罪人的。 如果要抢航线，还不如申请另起炉灶。 此外，郑州的航线都被各大航司瓜分了。 你去了啥也没有。 至于专注支线的华夏航空，至今还在赔钱中。 情况不明。 王局无奈了，只能找小老弟。 “杨杰，你说说吧。” 杨杰：“领导，这生孩子都没有这么快的。” 众人大笑。 杨杰继续说道：“我这人做事，就是什么都要推倒重来” “我这一去，那就是招人骂的。” 王局转头问国航：“老钟，你呢？” “国航最近发展可不错。” 王局的意思很明确。 你们国航平时多拿多占，这会应该有点担当了吧。 老钟回答：“只要上级领导大力支持，我愿意接手。” 什么叫上级大力支持？ 你们给钱，我就收购中州航。 现在的外国飞机太贵了，这钱早就花没了。 尤其是国航相继引进了更多的747和320客机。 这价格，同行见了都是羡慕。 最风光的就是后来的南航空客380飞机。 风光倒是风光了，但南航也被这个大飞机坑的不要不要的。 国航也是一样。 他吃最好的国际航线，但领导给的压力也大啊。 有些亏本不一定全是贪污造成的，还有这些指标在呢。 王局见此，不得不放大招了。 用纸笔写下几个大字。 “首都-西雅图。” “我、我...” “我、我...” 几个声音同时响起，纷纷申请要帮助中州航这个苦难兄弟。 飞美国的航线，那是贼赚钱的，美元。 最关键的是，这机票指导价根本买不到。 少量给到官方，背地里偷偷的鼓捣一下。 这是人情往来的礼物。 几个航司争夺，杨杰带着小弟默默吃瓜。 运十飞机没有faa认证，飞不了美国，甚至飞不了日本。 也就飞一飞台北这样子。 一开始宝岛民众有疑虑，但是邓丽筠亲自乘机，打广告后。 一切就谈妥了。 至于有关单位，则是冷处理此事。 我装成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是港龙航空，是香港飞机，不是大陆飞机。 很快，各个航司争夺战结束，航线归于东航。 也就是中州航空的接盘人就是东航。 失败的都是垂头丧气的，错失大好的机会。 第180章 替换越南航线 杨杰本以为这事情就结束了。 没想到在90年的春节前夕，又接到通知，紧急赶往首都。 还是中州航的烂摊子和西雅图航线的事情。 收编整合中州航，需要资金。 但是魔都领导的意思很明确。 出钱可以，航线得改成魔都飞西雅图。 目前，大部分国际航线只有首都一个始发站。 魔都唯一开通的，就是飞大阪的航线。 东航飞汉城，是首都起飞的，和魔都没关系。 魔都要是开通西雅图的航班，等于打破了首都航空业的某些限制。 这不仅仅是国航不能忍，很多地方领导都不能忍。 魔都是亚洲的金融中心，那是魔都自己吹嘘的。 至少北方人大部分为首都才是亚洲的金融中心。 事实上也只有首都才是哪个唯一。 也就是说，中国发展经济，本质上走到是法国模式。 只不过地方上太能折腾了，慢慢的形成了江苏散装模式。 但即便是这样，首都的经济圈依旧是全国第一，没有之一。 这和美国的那，完全不一样。 美国的经济中心确实是在纽约。 你能想象华盛顿有什么出名的吗？ 除了白宫。 可能很多人连他是靠近哪个州的都不知道。 这个和股票交易所在哪也没有直接关系。 重要的是规划的政策倾向太明显了。 什么好东西都往首都扒拉。 就要打造一个国际中心。 比如大兴机场。 这要是随随便便漏一点给地方，这经济直接飙升。 魔都要打破这个格局，十分困难。 这就让魔都的领导很抓狂。 魔都：“你不给我航线，我就不给钱。” 民航：“你不给我钱，还想要航线？” 首都：“西雅图航班只能首都起飞。” 这就是传说中的，“首都爱上西雅图”？ 原来这么早就有渊源了。 事情回到了原点。 国航扛不下了这个重担。 这位大哥的资金管理那是小学生级别的。 有钱了就是一口气花完的那种。 区域航司就想着把航线拉回家，也需要地方支持。 要地方支持，就会出现东航一样的情况。 把航线搬回家。 给了地方好处，地方上才能给钱。 否则地方上为什么出钱？ 王局继续给大家做工作，希望大家理解。 但说实话，理解归理解，就是不买单。 就像我明知道吃泡面不健康。 但为了生活，我也只能吃泡面，煮红薯。 做饭的成本太高了。 5块钱以内，根本做不出一份像样的房。 除非每次煮一大锅饭。 然后拼夕夕2.99大白菜一颗，轮着泡饭煮。 这个成本会低于泡面。 吃两天就吐了。 还是泡面好吃。 王局的话语没有任何反应，大家依旧沉默。 眼前气氛越来越僵，杨杰举手了。 杨杰：“领导，我可以接手。” “我也不要美国的航线。” “但是我要越南的航线，至少10年的专营权。” 王局皱了皱眉头：“越南的？” 其他人也挺意外的。 说实话，目前越南航线并没有开通。 从79年到现在89年，中国是越来越强的，越南则是越来越弱。 具体细节怎么谈的，外人不知道。 反正广西那边已经开始收拢部队了。 而且从八十年代，民航客机图154客机非常多，也可以看出来。 苏联为啥要抛弃越南了。 你给我的利益太少了，中国给的利益多，我凭啥要和中国开撕？ 更何况，中国人还有客机要购买。 在越南几次求援苏联，都是无功而返，最终只能妥协。 官方宣称，两国进入友好合作新篇章。 那么航线就需要开通了。 目前只有一个航司经营，就是中联航。 河内到首都。 但中联航的本职不是航空公司，不足以承担正儿八经的商业运营。 王局计划是交给国航来运营的。 国航钟经理一看，这有趣了，立马靠过去。 “领导，我看行。” “越南交给他们飞机。” “美国还是交给我们飞吧，我们更加专业。” 王局：“你确定？” 钟经理：“确定，以及非常肯定。” 越南这个穷乡僻壤的，有人坐的起飞机吗？ 更何况，越南盾早就不值钱了。 越南盾，目前官方汇率大概是3500：1（我国） 而根据90年的友好汇率，大概是7000：1 战争导致越南百业凋零，同时也是国内资本进入越南的最好时机。 大众集团可不是单纯的航空公司，他是一个集团。 一个集团就意味着要对外资本扩张。 你有工厂，得把东西卖出去才能够活起来。 越南有钱吗？ 有，而且财富非常集中。 就像是抗战时期的国府。 底层百姓吃草，国军士兵饥肠辘辘。 丝毫不影响宋夫人天天喝着进口牛奶，顺带用最昂贵的钢琴演奏一曲。 所以，不用怀疑这地方有没有人坐的起飞机。 你要担心的，是对方给不给你飞。 越南这边没啥faa资格，就是瞎飞。 所以运十客机就有了打开国际销量的可能性。 哪怕这个地方穷，哪怕只能卖出去几架也好。 做好了售后服务，回头客自然会来的。 王局在部门里考虑再三，最终同意了。 越南那边也很听话，表示热烈欢迎。 曾经的世界第三强国美梦破灭了，现在终于幡然醒悟。 他们还专门派了一批飞行学员，前往鹏城学习。 师夷长技以制夷，这个道理越南人也懂。 至于为啥不去首都航校呢？ 大概是嫌弃！ 曾经日本人鄙视中国人，不让中国留学生去东京大学读书。 现在反过来，首都的某些领导也这样认为。 你们这些手下败将，不配。 杨杰对于越南人道没有那么多的仇恨，因为没有那么多的仇恨思想。 而且官方也很少宣传这事。 倒是保安部的张春生听说越南人来了，抄起警棍就要去打人。 得亏被同事拦住了。 这事上报到了总经办。 张春生像是一个做错了的孩子，倔强站在那里。 “我不服！我看见他们，就像是看到了我的班长和我的弟兄们。” “拼什么就这样结束了。” “凭什么！” 张春生不停地嘶吼着，似乎在责怪杨杰。 杨杰没有说话。 要说感同身受，那是骗人的。 谁能体会到他人真正的痛苦呢？ 内心很痛，具体是什么标准？ 不知道。 所以张春生对他嘶吼，他也不生气。 第181章 把他们接回来 张保国连忙急匆匆的赶来，深怕老兄弟又犯傻了。 其实他俩一个德行。 能做的就是站着笔直的。 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杨总，我认罚。” 杨杰：“认什么罚？” 张保国：“什么罚都可以。错误是我犯下的，和春生没关系。” “我的命是他救下来的。” “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杨杰头大：“什么乱七八糟的。” “谁要谁的命了。” “春生要去打那些越南学员，我给拦了下来。” 张春生：“我下次见到了他们，我还要打。” 杨杰：... 张保国：... 杨杰无奈了，最后想了一个外招。 “我听说，越南境内还有我们同胞的尸骨。” “我想找个人带队，帮他们接回来。” 张春生立马急了：“我去，我去。我可以不要钱，我要去。” 杨杰：“你要打越南人，这样会激化矛盾，你不行。” “保国，你推荐一个。” 谁知道张春生突然跪了下来。 “杨总，我求您了。让我去吧。” “我保证不动手。” 杨杰立马蹦跶起来。 我靠！ 你干嘛突然下跪啊。 要折寿的。 “你起来，你起来。” “你起来，我就给你带队。” 张春生立马擦了擦鼻涕和眼泪，略带哽咽，快速起身。 张保国：“杨总，我也要去。” 杨杰：“可以，但是要规划清楚。” “安保人员是多少。” “途径路线。” “联系相关单位等等。” “要有完善的方案。” “另外你的相关工作也有交接清楚。” 张保国突然敬礼：“是，杨总。” 张春生也突然打了个敬礼。 随后两个人离开了。 杨杰急忙擦了擦眼睛：“真是的，搞得这么热血干嘛。眼睛都进沙子了。” “巧慧，给我找一个飞行经验最丰富的机组前来待命。” “有大用途。” 金巧慧：“好的，老板。” 杨杰想了想，有些事情或许应该提上日程了。 毕竟留在南边的，还有另外的同胞。 日本人的骸骨都有人收拾，凭啥自己人的骸骨无人管辖呢？ 但这一切需要一个契机。 现在是90年，时间很快的。 郑州，中州航空总部。 大众集团的人已经抵达了这里。 第一时间就是盘底家底，还有统计工作人员。 但遇到的情况显然比一般的公司倒闭更加严重。 这家公司账上的飞机居然没有。 不是被人偷偷卖掉了，而是它本身没有属于自己的飞机。 一部分飞机是空军赞助的。 以飞机入股。 现在中州航空倒闭了，空军也就回收了自己的飞机。 剩下的所有的所有飞机，是以租赁的模式经营的。 出租的对象有好几个。 一个是北航，一个是国航，还有一个是中航器材。 第三家不是航空公司，他主要负责引进外国的飞机。 航空公司需要外国飞机，都是拿着指标找他要的。 至于02年民航改革以后，这个业务就给了银行。 目前中航器材才是波音公司的最大客户。 上面和外国友好合作，航司消化不了的飞机，都是中航器材购买了。 回头有公司要租飞机，就找他。 就是国内没有，他也会去全世界给你找到合适的飞机。 中州航空欠下的债务，其中相当一部分就是欠他们的。 最后就是员工问题了。 这东航都筛选了几遍，但人员是越来越多。 你都搞不清楚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对此大众航空的工作人员是早就有经验，交叉审问核对。 对不上的，一律算非中州航空职员。 也许有些人真的被遗漏了，但你拿不出来合同，我就不认。 至于闹事，能有首都民航圈子闹得风波大吗？ 然而，杨杰还是小看了当地人的闹事。 很多排查工作都无法继续下去。 没办法，至今老办法，一刀切。 全开除了，赔钱。 三千万就这样没了。 一部分人白领了工资，手舞足蹈的。 还有一部分对这些老乡怒目而视。 社会风气怎么败坏的？ 就是每个地区的人渣败坏的。 当地官员不作为，更加剧了这个行为。 所以河南的名声就这样没了。 整合小组回来后，生了一肚子的闷气。 并且形成了相对应的报告。 东航把中州航空的主运营基地都给卖了。 飞机因为归属问题，没了。 员工闹事，被杨杰一刀切，全部放弃了。 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飞行航线。 但现在机场被几个大航司占据了，这些航线也是高度重叠。 杨杰努了努嘴巴：“也就是说，我们白白的损失了三千万，还要倒欠几家公司5千万。最后什么也没有捞到？” 整合小组：“是的。” 杨杰回答：“行。把这个报告坐实了，向首都告状。” “不是说有人倒卖国资吗？” “这就是例子。” “先找市区法院，在找省级法院，最后告民航。” “无论如何，这四架飞机残残骸，得给咱拿回来。” 整和小组懵圈了：“四架？哪来的四架？” 杨杰回答：“供词啊！” “你看看这些人，都声称在这些飞机上工作过。” “这不就是中州航空的飞机吗？” 有人解释：“杨总，这是人家的飞机。” “而且以中州的实力，不可能买得起波音757这样的高端飞机吧！” 杨杰回答：“谁说的？” “空军来的飞机，各个有文件标识清楚。” “租赁的飞机，咱们都是一架不剩的退还回去，至今还欠着钱呢。” “那这4架飞机，怎么来的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去哪了，我总得找回来吧。” “告诉那些走了的职工。” “把飞机找回来，我们准备卖掉，偿还债务，再补发三千万的工资。” “这四架飞机，就是中州的飞机。” “这是大家的财产。” 周围的一群人都看呆了，这什么操作！ 但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飞机怎么来的，我不知道，也许是过去的领导忘记记了。 但是现有的飞机怎么走的，记得明明白白的。 而且和所有工作人员都对得上号。 那这事情就得说清楚了。 不说清楚，不给你起飞，你也的给我停在机场。 第182章 飞机消失事件 有了大众航空的推波助澜，那些工人闹得更加疯狂了。 刚刚白捡了10年的工资，现在不得赶紧把飞机的所有权认定下来。 这样又能够白捡十年工资。 有这样的好事情，数万职工开始不断的上访。 2架在郑州机场的北方航空客机和一架国航的757客机当场就被群众截停了。 至于另外一架757没看到。 应该是飞其它航线去了。 这些人信誓旦旦的向省领导表示，自己就在这些飞机上工作过。 这就是中州航空的飞机。 这事不说清楚，就不给飞走。 总不可能这么大的航空公司，飞了好几年了，属于自己的一架飞机都没有吧。 北航老总用在大众航的套路，这一次终于反噬了。 国航的老钟也是被恶心的不行。 他更倒霉，波音757客机的价值是高达5800万美元。 这官司要是打输了，那不是亏大了。 麦道82的飞机也不便宜，现在市场价至少加涨2.5个亿。 就算是二手的，贬值一点，少说也有2个亿吧。 北航的领导立马找来自己的资料，证明飞机是自己公司的。 法院也懵圈了，咋回事，中州航空的飞机呢？ 一审结果就是，中州航空代表和大众航空代表败诉。 这样可惹了众怒了。 “无耻！” “我们大河南怎么出了你们这样的坏种。” “还我中州的飞机。” “我们的血汗钱被人抢走了。” 无数市民都愤怒了。 市法院是怎么回事！ 本土航空公司飞的好好的，破产了。 现在人家来查账，给大伙赔钱。 结果飞机飞机没了，基地基地没了。 感情这几万工友过去都是和空气打交道吗？ 案子必须重审。 二审的省级法院压根不敢开庭了。 这是无论怎么办都是坑爹啊！ 于是有人提议，要不直接去最高法院吧。 还有人把民航业顺带告了一遍。 中途过手的东航也不准放过。 飞机哪去了，必须给大家伙一个说法。 最高层也过问了此事。 王局真的是麻瓜了。 这他上哪变出飞机来啊。 中州航空本身就没有自己的飞机。 但是这个解释是无效的。 最后某人给了批注。 “飞机是一定要给地。” “是谁的，就是谁的，这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你们局里的管理上有漏洞。” “后续的各家公司，哪怕是分公司，飞机都必须一样登记清楚。” “账面上是谁的飞机，就是谁的飞机。” “哪怕是摔碎了，成了零件，也是他们的。” 王局顿悟了：“明白，明白。我回去一定落实到位。” 于是民航局连夜出了重新的规则。 所有航司必须对旗下的飞机注册清楚。 “同一个注册号的飞机，不允许出现在两家的账面上。” “无论是租赁，还是贷款。” “公司飞机运营飞机数量，只能记载一家公司身上。” “最后统一上报局里公，划定最终归属。” “这针对中州航空飞机消失案件，以以下通告为准。” 90年的春节前，警方和法院最终判定。 现被截停在郑州机场的3架飞机，属于中州航空。 某个东航在郑州机场的临时基地，是中州航空的基地。 而以上错误的操作，纯粹是有人徇私舞弊，现已被单位开除了。 谁被开除了？ 不知道。 反正三架飞机的归属权有着落了。 大众航空美滋滋的接手3架新飞机，然后接手了东航的基地。 最后赔付了5000万给欠款的公司，赔偿三千万给离职的员工，支付一千万给当地领导作为感谢金。 这无耻的操作，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所有航司开始规规矩矩的上报飞机的运营数量。 北方航空毫无疑问是大哥大，以53架位居榜首。 其次是国航，以39架位于次一等。 最让人傻眼的是老三大众航空，以41架位于第三。 就是第三名，因为三架是无耻偷骗来的，不作数。 后面的就是直线往下掉了。 超英航空23架位居第四。 华夏航空22架位于第五。 南航运营飞机有23架，实际拥有18架位于第六。 新疆航16架位居第七。 东航运营有15架，实际拥有13架位居第八。 西南航和西北航11架，并列第九名。 谁都知道，华夏航空和超英航空是大众航的分公司。 如果算上港龙航空，春秋航空。 这机队规模不得了啊！ 如果比中大飞机，大众航空累积的运十-200客机，目前已经超过了30架在使用。 一个超级大的航空公司诞生了，这已经和香港国泰航空有的一拼。 这让其它航空集团特别的恐慌。 这家的民航压不住了。 而且大家还发现了有意思的一点。 就是东航和航南都向大众航租赁飞机运营。 其中南航和新疆航，公然运营业内人士认可的“不安全的运十客机”。 这让人大跌眼镜。 北航的领导率先服软，花了1.5个亿，买回了2架md82客机。 国航的领导依样画葫芦，也花费了一部分钱，买回了那架757客机。 这才使得内部的风波消停了。 最后就是各个航司在郑州划分界线。 国航保留郑州飞首都的专一航线。 其它北方的航线交给北航。 东面到给东航，南面给到南航，西面给到西南航。 最角落的给到西北航。 大众航主攻非省会城市的经营，以洛阳和开封两个城市的机场为主。 错开干线公司的竞争。 后来开封因为军管的原因，主攻洛阳基地。 同时，大众集团还准备在许昌修建飞机场。 河南许昌本身是没有机场的。 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许昌曾经是河南人的“温州”。 温州有乐清，许昌有长葛。 温州永强机场是当地领导外加省政府，还有一部分商人集合修建的。 因为早期的浙江用的就是散装江苏模式。 但河南从始至终都是只考虑龙头的事情。 即便是后来的新郑机场，本身和许昌也没有几分钱的关系。 而且中途错过了多少年。 所以长葛模式默默无闻是必然的。 第183章 一个老司机和两个菜鸟 大众航空以洛阳为核心，飞全国。 这算是骗飞机的代价。 华夏航空在郑州基地，飞省内几个点。 陈卫国很快就发现了许昌，平顶山，周口一带的空白地方。 农业市没有搞头，那是必然的。 但是许昌有工业、平顶山也有工业，这居然没有机场？ 两地很多的人，需要千里迢迢坐着大巴车前往省城坐飞机。 过去的交通，那就是稀烂。 说实话，修两个地区城市的公路，这个成本丝毫不比修建飞机场成本少。 飞机场本身就是选择相对偏僻的地方，不扰民为主，其次才是平原。 土地开发成本较低。 公路是必须经过市区，尽可能的串联所有的城市。 其次就是平均每一平方米的花费，又需要过好几手。 这修路成本就更高了。 所以修机场的价格上更加便宜。 河南仅有的几个大钱被中州航空挥霍了。 当地自然没有钱。 省里没有钱没关系，许昌还有一点点，外加长葛的商人也表示支持修机场。 大股东则是大众集团。 反正一群人才不管省领导的反对意见，坚持要在当地搞飞机场。 选址在建安区北部和长葛市南部的交汇处。 河南这地方非常好，地势平坦，修建机场的成本是非常低的。 八九十年代，是民航业风起云涌的时代。 当时有两种主流观点。 枢纽机场和点对点机场。 枢纽机场很好理解，什么都讲究大大大。 机场把小飞机统统赶出去。 很多人认为这是空客飞机的做法。 其实这是波音公司提出的枢纽计划，也被我国民航广泛采用。 我国国土面积太大了。 一个省就顶得上欧洲国家的面积，甚至有些省顶半个欧洲。 省会城市的建立，就是一种交通枢纽。 波音推销747客机的思路就这意思。 你们打造龙头城市，用747大飞机相互飞行。 然后用我们的737客机从省会飞往周边的二线城市。 至于空客380的出现，则是在此基础上完善了枢纽概念，进化成国际枢纽。 你波音747是用飞小国的首都，大国之间的省会城市。 那我的空客380就用它飞大国之间的大城市，和国际大枢纽机场。 于是，波音和空客的暗中竞争就开始了。 大飞机要争，小飞机也要争。 你有波音737系列，我有空客320系列。 空客300是大于320，但小于321的。 单纯看数据，有时候会懵逼的。 总之，两家公司都为了抢占中国市场，使出了各种手段。 空客主打一个我更加先进。 因为欧洲是多个国家合作，整合的资源更多。 而波音大部分都是自己制造的。 很多技术上的问题，日本这会还达不到波音的技术水准。 至于沈飞和西飞的合作，基本上就听着乐呵。 只有机身的一部分，根本没有航电系统和各种操控的核心东西。 波音飞机要节省燃油，就需要不断的做出纸面数据优化。 今天节油百分之三点五，明天节油百分之四点七。 看着数据漂亮，实际上就是渣渣。 飞机起飞前，滑跑是全部发动机都启动的。 让东航的飞机少滑跑两分钟。 那就是三十分之一的节油，直接降低百分之三点三。 一个小小的操作，把这些纸面上的数据的节能油耗全给抵消了。 所以，波音的很多节油说明，都是不可信的。 这不具备任何优势。 但737为啥还真的有优势呢？ 减少重量呗。 英国的bae146飞机的尺寸比对方小，但飞机重量比对方轻。 尽管有铝合金技术的差距，但为啥始终是追不平呢？ 后来大家知道了。 波音飞机737系列的很多操控部件都是只有一套系统。 我备用的系统少，能不轻吗？ 这和747的理念是截然相反的。 747是整合了3套系统，1套主系统，两套备用系统。 就是为了飞行安全。 运十走的就是747的设计理念。 毕竟在过去，飞机太值钱了。 老百姓的工资才四五十块。 一架4发的大型客机进口价格高达6个亿。 你不得弄个安全第一？ 所以，737这种经济型号的飞机，也是波音系列飞机里，自身设计问题导致的故障问题最多的一款飞机。 河北上空，一架东航的737客机正在一如往常的向着首都飞行。 过去的一段时间内，民航局内部公告各家航司飞机运营情况。 东航心态爆炸了，自己的飞机居然这么少。 于是开启了买买买模式。 其它航司也大同小异。 这一来，常规培训的飞行员就远远不够了。 毕竟没有谁有本钱，早早的给自己弄个航空大学（其实是鹏城大学），专门给自家养飞行员的。 那就只能实现弯道超车。 过去是3个老手。 然后变成2个老手飞行 最后变成1个老司机带着两个菜鸟飞行。 本次航班的机长是东航的老司机钱兴国，在87年入东航。 飞行波音737飞机的时长高达2000多小时，飞行经验丰富。 可以说是东航内部为数不多的正牌老司机。 副驾驶是首都航校新出来的飞行员常文波，成绩优异。 理论经验有，也跟着坐副驾驶一段时间，飞行时长300小时。 通讯员，也可以叫他飞行工程师。 名叫陈飞，是空军部队刚刚转业过来的。 前不久入职，也是跟着一起学习的。 不能说这是违规，这不是没人了，没办法吗？ 本次航班东航mu5173航班。 主驾驶飞机的是常文波，钱兴国是老师作为教员在教导。 而且两人已经用这个方式成功飞行了一个来回。 中途都没有异常。 这次是第二趟，第三次飞行。 飞机飞临河北中北部空域，开始切换对接频道。 陈飞：“机长，已经成功与首都管制员建立通信。” 钱兴国很满意：“很好，询问一下首都机场天气如何？” “我看北方今年下雪似乎有点早。” “10月份就下雪了。” 陈飞回答：“刚刚气象通讯，一切良好。” “首都机场也没有出现积冰现象。” 首都管制员：“东航mu5173，请降低飞行高度至3万英尺，保持航向。” 管制员要求飞机降低高度。 第184章 离奇事件 一般人可能不理解，好端端的飞机为啥要下降呢？ 可能飞行员自己也看不出来。 但是雷达能看得到。 随着飞机越来越多，临近机场的时候就会发生所谓的空中堵车情况。 管制员会根据各个航班的先后顺序，以及要考虑有限航班可能没有燃油的情况，安排某些优先级。 基本上在批准下降高度的时候，表示有机会可以飞到飞机场了。 如果下面突发什么情况，那么一大群飞机就会根据要求，爬升到不同的飞行高度。 这样飞机即便是兜圈子，也不可能撞到一起。 塔台的命令，必须要绝对遵守。 管制员的话，就是空中红绿灯信号。 钱兴国：“东航mu5173，准备降低飞行高度。调整至英尺。” 常文波一边复读一边操控飞机：“收到，降低飞行高度，调整至英尺。” 突然间常文波问道：“师父，我这仪表怎么不正常了，飞机开始向右了。” 钱兴国扫了一眼：“可能是有横风，注意，向左带杆。” 常文波立马操控飞机：“不行，师父，没有反应。” 钱兴国立马喊道：“快，切断自动驾驶。我来操控飞机。” 3万英寸，大概是9000米，也就是接近对流层的上端。 天空中突然来一股歪风，在正常不过了。 至于断开自动驾驶，是为了预防自动驾驶故障，导致飞机歪了。 毕竟正常情况下飞机不可能无法操控的。 但钱兴国一上手就发觉不对劲了，这操纵杆是卡死了吗？ 他又同步踩着脚舵，努力的维持飞机向左。 “小陈，赶快呼叫pan-pan！” “小常，执行检查单。” “大家不要慌，我们还有3万英尺的高度优势，还有很多富裕的时间。” 另外一头，首都的管制员也懵圈了。 东航搞啥飞机呢？ 我让你下降高度，你给我莫名其妙的转弯？ 真当天空是自由飞行的区域吗？ 但警戒而来的“pan-pan！”信号，让所有人内心一痛。 飞机出事了！ 东航mu5173，此时飞机还在慢慢的转弯，乘客是毫无察觉。 只有乘务长内心兴起了惊涛骇浪。 “所有乘务员，前舱集合一下。” 空姐们都不明所以？ 但是也纷纷放下手里的工作，前去集合。 乘务长急忙说道：“现在飞机出现一部分故障，机组即将播报这个情况。” “你们的任务就是前往所有乘客区，做好安抚大家的工作。” “同时打开所有舷窗，看看是不是机翼有问题。” 空姐：“明白！” 很快，机组在得到乘务长这边的确认后，正式播放广播。 飞机发生故障了！ 这下所有乘客都慌了。 谁也不想死啊！ 去年虹桥机场的大火球，多少人还历历在目。 就算你不知道这个事情。 想一想几千米的高空掉下去，骨头渣子还能看见吗？ 很快乘客区就出现了激动的乘客。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空姐急忙按住他。 “同志，你不要慌张，离开安全带是最危险的。” “现在飞机很可能至少遭遇了尾流，机组人员正正想办法解决。” “大家系好安全带，这才是保命的关键。” 对啊，安全带！ 汽车都有安全带，这玩意可以保命。 那飞机的安全带，自然也就是保命的东西喽。 随后乘务长指挥打开舷窗，所有乘客死死的盯着各中的窗口，努力的想要看出什么。 汇报的结果也是五花八门的。 大部分人都把飞机襟翼的变动当成了飞机翅膀要折断的预兆。 这其实是机组不断尝试让飞机摆正的操控。 首都管制台，几个美国人也急匆匆的赶来。 他们是国航的波音维修师，算是专家。 他们不断地和工作人员提供一个又一个的解决方案。 但依旧无法解决飞机为啥一直要向右飞的问题。 地面跑道都开始清空，就准备随时迎接东航mu5173航班的降落。 周边城市也作出紧急预案。 河北是飞机场贼多的，都是空军保卫首都专用。 可以说，机场绝对够用。 就看飞机需要降落在哪里。 很快，更多的领导来到了首都机场。 领导：“现在是什么情况。” 工作有人：“报告，飞机目前在9000米高度盘旋，无法转向。” “初步判断，可能是尾舵出现了问题。” 领导：“尾舵？” 很快，有人拿了一架运十客机的模型来做演示。 这玩意是东阳生产的。 虽然是木头，但老师傅的手艺非常好，做的非常精致。 不能说一比一的还原了飞机本身，只能说该有的都有了。 飞机起落架可以变动，襟翼可以变化，还有尾舵也可以摇摆。 其中一个人作出演示：“现在飞机不断地右转，很可能是尾舵卡死。” “这就导致气流不断的变化，从而飞机只能一直盘旋。” 领导立马问了一个关键问题：“飞机还有多少燃料，能飞多久？” 工作人员：“4吨燃油。大约可以飞1.5个小时。” 机场忙成一团，飞机上也忙成一团。 但很快的钱兴国就发现飞机的操控莫名其妙的就好了！ “报告塔台，飞机暂时控制住了。” 所有人一阵欢呼！ “赶紧下降高度，找个合适的机场降落。” 最终该飞机安全降落在首都机场。 除了少量乘客表示自己受到了惊吓以外，大部分人都是认可机组的功劳。 认为机组成员飞行技术强大，才挽救了这次危机。 民航局内部也是这么通报的。 很快，波音公司也进行的相关的调查。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波音工程师拆解了所有有关飞机操控方向舵的控制开关，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我们家的737客机没有任何问题。” “黑匣子数据记录，飞机本身也不存在任何异常。” “相反，东航飞行员常文波，工程师陈飞的飞行资质有问题，远远达不到波音公司相关规定。” “此外，驾驶经验丰富的机长钱兴国，此前驾驶战斗机的时间超过了2万小时。” “很可能存在某些习惯性的小动作，导致这才离奇事件发生。” 第185章 厦航劫机 此消息一出，所有人懵圈了。 啥玩意？ 飞机没有问题，是飞行员操作失误导致的？ 钱兴国自然是抗议这个说法。 自己在空军飞了半辈子的战斗机，从没有出过错。 飞行民航飞机，更是按照标准程序来的，怎么可能是自己的问题呢？ 他要求自己人检查，不能什么都听美国人的。 东航的领导也为了洗刷自己的冤屈，求请民航的技术人员自己检查一遍。 波音代表：“请便。查出问题，算我输。” 结果民航局的人和东航的工程师自己试验了半天，也没有发现问题。 甚至对飞机重新组装，进行多次飞行实验，也不存在问题。 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是飞机的飞行机组人员问题？ 最后民航局内部通告，处罚了东航，要求他们规范飞行员培训流程。 同时通报所有航空公司，不得在瞎编乱造飞行员资质。 每一种机型的飞行资质，必须要单独计算。 东航也快速做出反应，对飞机乘务组作出了相对应的表彰。 但对机组成员作出了处罚。 钱兴国一气之下，离开了东航。 常文波被勒令停飞半年，加强学习。 工程师陈飞，好不容易出师，又变成了最低级的学徒等级。 最后被转入地面岗工作。 这事就此完结了。 这种算不上飞行事故，算是对飞行员的飞行警告。 民航飞机上，机组操作失误，太正常了。 谁家没有几个飞行警告呢？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继续走着。 没了钱兴国，民航也还是有大把的机长存在。 完全不碍事。 倒是西北航听说此事后，悄咪咪的派人挖走了钱兴国。 没办法，他们公司太穷了。 好的飞行员都被同行挖走了。 东航这边的是小事情，厦航这边也在同一天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有个二货居然玩劫机？ 理由是某个家伙在广播上听到海峡对岸的宣传。 某某某拦截飞机抵达桃园机场，受到了热烈欢迎。 不仅给真金白银，还有工作，漂亮女明星等等好处。 有些歪脑筋的家伙，打的就是这种主意。 因为介绍信时代提前结束，审查就相对轻松很多。 厦门有直达宝岛的飞机，但那种审查手续很严格。 大众航空和港龙航空的票价是便宜，但对方要刷身份证。 这玩意似乎是个高科技，还能上网。 内地人有多少见识过网络的，总感觉这东西很厉害。 怎么厉害，他们也说不出来。 于是主犯选择了厦航。 厦航此事和国内大部分航司一样，还是手写机票。 售票员也没有多想，看了一下身份证，然后照着写。 全国第一代身份证，本身就是五花八门的存在。 所以很多假证做的比真的还真。 完全真假难辨。 这人就这样轻轻松松的上了飞机。 飞机飞到半空中，主犯突然站了起来，找到空姐。 “不许动！我有炸弹！” 空姐吃惊：“炸弹！” 随后空姐表现淡定：“咳咳...这位同志请跟我来，不要打扰其他人。” 因为日航在鹏城机场摔过一次，民航内部人员知道这个世界有一种遥控炸弹存在。 这要是把飞机炸个底朝天，那完犊子了。 据说当时死了好几百人。 此时厦航这边，也有几十名乘客。 空姐和乘务员都不敢赌。 主犯企图前往驾驶舱，威胁机长向宝岛飞行。 过去，大部分飞机驾驶舱都是没有内部反锁，甚至中间就是让乘务员负责打开的。 这与现代的客机完全不一样。 只有杨杰提前想到了这一点，给旗下的飞机改造，只能机组人员有权限打开驾驶舱。 此外，飞机永远规定，是3人组配合飞行。 防止哪个二货犯浑。 厦航的飞机是用过去的那一种模式，主犯轻轻松松就打开了驾驶舱。 主犯：“赶紧给我调整航向，去桃园机场。老实点，不然我炸了飞机。” 机长难以置信。 地勤人员怎么检查的，把这种犯罪分子给弄上来了。 机长：“同志，淡定，淡定。你是要去台北是吧，好，我现在转向。” “老罗，告知地面通讯。” 主犯：“不准通讯，给我直接飞。” 老罗一看，这货是二逼吧。 飞机没有许可，真的能随便飞宝岛吗？ 随后机长做了一个小动作，他立马明白了。 哪知道主犯似乎预想到了什么。 “你们其他人都出去，就机长留下。” “出去！” “不然我现在就同归于尽。” 副驾驶眼睛一看，确实看到了一个按钮一类的东西。 他也不敢打赌，连忙起身。 “不要冲动，不要冲动，我们现在马上转弯。” 机长这边则是轻微的调整操纵杆，让飞机进一步转向。 开喷气式客机可不是开汽车一样。 你飞在天上，完全没有参照物。 有时候，飞机歪了一点点，你都察觉不出来。 看似飞向东面的航班，实际上此刻往南飞。 再说仪表盘，虽然比较现代化了，但这货没有模拟的电子地图。 主犯哪里看得懂这些飞行符号，还以为飞机真的飞去了台北。 机长：“咳咳...同志，这要是到了机场，需要建立通讯。” “你看，现在飞机油料不多了，要不然我们先下去加个油？” 主犯：“你他妈的骗三岁小孩呢？飞机刚刚飞起来没多久，能没有油吗？” “给我直接飞，不许耍滑头。” 机长：“明白，明白。稍安勿躁。” “那我先打开通许，可以吧。” 主犯：“你弄吧。” 他死死的盯着机长的动作。 机长开始调整频段，打开某个紧急信号。 同时，他开始呼喊：“这里是厦航8301航班，呼叫桃园机场塔台。这里是厦航8301航班，呼叫桃园机场塔台。” 南头机场管制员一脸懵圈，啥情况？ 但很快，紧急呼叫出现，说明飞机出现了问题。 具体是什么问题，不知道。 管制员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这里是南头机场，厦航8301航班，请讲。” 这时候管制员听见了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为什么不是桃园机场！为什么不是桃园机场？” 管制员内心：坏了，帮了倒忙。 第186章 魔法城市 安全部门的人这时候突然走了进来。 “现在什么情况？” 管制员：“厦航8301航班，呼叫桃园机场。按航班号，他们应该是飞广州的飞机。” “但是有个陌生的声音，要求去桃园机场。” 安全员：“一级警戒。立马通告。” “告诉他，桃园机场正在维护，现在我们就是台北机场。” “你负责拖住他，我这边上报。” 管制员：“明白。” “这里是机场。” “厦航8301航班请注意，桃园机场跑道正在维护，请听从我的引导，暂时在高空盘旋待命。” “现在机场的飞机太多了，忙不过来了。” 机长：“厦航8301航班收到，高空盘旋待命。” 劫机犯：“这么快就到了？你骗我！” 机长：“没骗你，不是快到了。而是现在桃园机场跑道维修，我们需要去另外的机场，明白吗？” 很快，赵书记这边也收到了紧急通知。 有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居然要劫机。 现在是想着怎么把人忽悠下来。 因为时间较短，根本来不及做出布局。 总不可能一下子都把所有地方都包装成台北机场吧。 很快他有了主意：“杨杰，我这边需要你媳妇的配合，帮我拖住一个人。” 杨杰：... 话说，邓丽筠确实是宝岛的一张名片。 因为这两年带孩子，低调了很多。 好多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有她在，把南头机场变成在台北机场，可信度绝对大幅度的提升。 毕竟她曾经欢迎某些“英雄”，也确实是上了新闻的。 邓丽筠当即表示自己会配合。 同时，全程的无线电频段被严格控制，不允许出现什么岔子。 直升机立马升空查看，各个大工厂的大广告牌，一律用单一颜色的布料先遮挡住。 一部分繁体字也赶紧加班加点的制作出来。 管制员：“厦航8301航请注意，你将来的机场是我们的军事管制区，请注意关闭舷窗。” 机长：“厦航8301收到，正在照做。” 管制员：“请继续判断等待。” 邓丽筠突然插入频道通讯：“欢迎大陆的乘客倾听我的歌声，一首《甜蜜蜜》送给大家。” 邓丽筠的歌声依旧那么甜美，但是唱着唱着，突然冒出来小孩子的哭声。 赵书记一拍脑门：“完了！” 邓丽筠不慌不忙的中断唱歌，而是向旁边的人招呼。 “凌风，凌风，你又带着你家的小宝贝出来溜达了。” 杨杰：“啊！对对对。我家的小宝宝，可爱吧。” 高空中，厦航8301。 劫机犯：“我要求和邓丽筠小姐通话，你别想耍滑头。” 机长为难。 管制员：“可以，请稍等一会儿。” “我们马上去请邓丽筠小姐，需要三十分钟。” 机场这边，全市的鲜花都送了过来，摆的满满当当的。 很多招牌直接用红纸糊上，打造一小时台北机场。 至于子弟兵就难搞了。 好在，鹏城有不少大厂，临时把工人的工作服套上。 武器也做了临时的伪装。 外国的飞机一律征用，摆出一个我就是国际机场的态度。 连在大众维修厂维修的外国飞机，都被紧急拖出来装样子 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战斗机，那就把f14雄猫战斗机拉出来。 对着外国朋友说，这是飞机模型。 机场的人都给懵逼了，啥时候多了这么多美式战斗机。 邓丽筠亲自前往机场引导对方。 劫机犯突然感觉越来越不安：“不对，这里不是台北。” 邓丽筠：“喂，天上的朋友，有看见我们在地面上摆放的鲜花吗？” “这是专门用来欢迎你的。” 机长一看，自己也懵圈了。 难不成真的飞到了台北？ 怪异的战斗机，五花八门的外国客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国际大机场。 机长一看导航图，在对一下代码。 没错啊！ 这里就是鹏城机场。 远处还有一个鹏城欢迎你，结果转瞬间变成了一抹红布。 机长立马打掩护：“这位同志，我准备降落了？” 劫机犯：“等会，不能降落。这里不是台北，他不是这样的。” 机长：“你见过台北长什么样子吗？” 劫机犯：“呃，没见过。” 机长：“那不就行了？再说了，飞机都没有油料了。” “不降落，咱们都得摔死。” “我的小命在你手里，一切看你的。” 劫机犯无法决断，但邓丽筠的声音又传来，表示自己已经到了机场。 他最终下决心：“你降落吧，不要耍花样。” 机场这边，工作人员已经演练了好几遍。 欢迎仪式也准备好了！ 某个首长：“邓小姐，待会你负责套露出对方的炸弹信息。” “一旦确定，我们立马动手。” 邓丽筠：“明白，我会努力的。” 远处，一个巨大的海报升起来。 上面写着邓丽筠**义演，香港二字被挡住了。 这是曾经在香港的演出海报，现在挂在机场附近，总感觉怪怪的。 但谁去过台北呢？ 你知道那个地方长什么样子吗？ 就像我们在电视上看见的大城市和现实中的大城市，也是不一样的。 那感觉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飞机缓缓的降落，两侧都是喜气洋洋欢迎的仪式的字样。 有很多格式错误的，都被人忽略了。 你能想象你来到了天堂，还在乎天堂是假的吗？ 劫机犯激动的喊道：“是邓丽筠小姐，是邓丽筠小姐。我有海报。” 机长：“同志，你别激动。小心炸弹，注意安全。” 很快，飞机平稳的停靠在跑道上。 在登机车靠上来的时候，劫机犯第一时间就冲出去了。 还不忘回头嘲讽机长：“蠢货，我骗你的。” “告诉你，你完了。” 随后，他欢快的对远处大喊：“我是大陆来的飞行员，专门带着飞机来你们这里的。” “赶快派人去抓了机长，小心他要逃跑了。” “快点，带我去领黄金。” 紧接着，机长冲出来大骂：“这个兔崽子骗人。飞机上没有炸弹。” “同志们，拿下他。” 劫机犯顿时震惊了。 我的娘咧，啥情况！ 七八个壮汉一拥而上，把他衣服和裤子都脱了检查，差点拔了个底朝天。 一代大聪明，就此落幕。 第187章 国际民航来搅局 邓丽筠拿着鲜花走到半路，呆萌的看了看。 “诶！好像没有我的事情了？” 首长欣慰的说道：“谢谢你，邓小姐。” 邓丽筠微笑：“没事的。对了这花我可以带走吧。” 首长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没事，送你一卡车都行。” 很快现场被快速收拾干净。 至于战斗机，这个简单。 回头弄一堆模型，再投资拍摄一个剧本就好了。 十几二十万的剧本，随便拍摄什么都行。 把外国人忽悠了就没事了。 厦航的劫机风波，很快掩盖737的飞行警告事件，所以后面不了了之了。 本以为90年能这样平平淡淡的走完最后两个月，没想到又来了幺蛾子。 国际民航组织（icao）把大众集团给告了。 理由是运十客机没有获得icao的航空器的设计和操作技术许可证明。 说白了，运十客机不具备国际性的飞行资格证。 你飞台北，我们没意见。 你飞越南，这就不行了。 更何况，你还打算卖给对方。 这更加不可能了。 而要取得这个国际飞行资格证的第一关，就是美国的faa标准。 这可把民航的王局给愁坏了，立马要大众集体的律师北上，一起参加相关的会议解释。 虽然民航局一直不看好运十飞机，但是该护犊子的时候，必须要护犊子。 其它国家纷纷看戏。 目前，具备制造民航客机的国家屈指可数。 欧洲，英、法、俄； 北美，美国、加拿大； 南美，巴西。 其它国家都不具备制造国际民航飞机的资格。 现在中国经济快速崛起。 这就是世界航空业的一块肥肉。 有些国家怎么可能允许中国的飞机飞起来呢？ 这不，看到一点点苗头，立马就要掐掉她。 当然，任何人都不可能愚蠢的把自己的真实目的说出来的。 反正外国人就是列举了一大堆的数据，只要证明你这个飞机是有问题的，那就可以了。 解决问题，十分麻烦。 制造问题，还不是手到擒来。 互联网有喷子和杠精，现实中更加是大把的人存在。 icao不需要列举什么例子，只需要提出一点就足够了。 你没有faa的资格认证。 icao只是一个国际性的机构，和电影里的国际刑警一样。 听着很厉害，实际上也就那样子。 国际组织要调查，要审判某国的企业。 必须来当地打官司，才可能解决这个问题。 比如商业上的侵权行为。 你的找到这家公司的注册城市，然后再去打官司。 对方有本土优势，你确定能打赢吗？ 90年，中国可没有加入wto一类的组织。 虽然民航局借鉴了faa的认证，但不等于民航局的领导认可faa的很多做法。 就算民航局打不赢这个官司，军方也不允许输掉这个官司。 运十客机的运营盈利的很多资金，是用于研发军用发动机的。 这个过程没有花费上面的一分钱。 这能让它倒闭吗？ 不能。 同样，越南人认输第一个操作，就是我要买几架运十客机回家飞着。 不管是真假，反正我就是这么听话。 飞机外交，这都是和中国学习的。 总之，这个官司很复杂，需要打很久的官职。 打官司归打官司，飞机该飞的还是得飞。 河内飞首都，是中联航专营。 河内飞常山（这样陆军学院），河内飞鹏城，就是大众航空专营。 随后南边的胡志明市也开通的前往中国的航班。 赚回来大量的越南盾。 越南盾对中国用处不大，但是对于南头航运来讲，可以拿着它去越南买便宜的资源。 煤块、铁矿、铝矿、稀土、石油等等，都可以。 其中越南煤矿的质量非常好，在香港和鹏城特别受到发电厂欢迎。 此时大亚湾核电站还没有商业化，还在建设中。 香港和鹏城全靠火电站供应着工业用电。 火电站需要的原料，就是经济实惠的煤炭。 这不就是最好的合作吗？ 只要有商机，有自由投资环境，美国资本就是苍蝇一样飞过来。 这边一群美国人和大众航空打官司。 另外一头的美国人叫嚣着，“不要阻碍华尔街的金融交易。” 为啥？ 前面不是说了么，10年的专营航线权力。 这可不是民航自己认定的，这是越南人自己提的优惠。 那其他国家的人要中转越南，要么坐船慢吞吞的过去。 要么飞机中转鹏城机场，在搭乘大众航空的飞机过去。 你们这时候阻碍运十客机，说这个不符合标准？ 那大众航空怎么飞越南？ 这玩意不得阻碍美国人发财吗？ 很快，国际环保组织也冒了出来。 “强烈谴责使用4个发动机的航空公司和相对应的飞机制造商。” “你们这是污染地球。” “这是有害大气安全。” 波音：我又被冒犯了。 美国人吵吵吵，反正习惯了。 但是国内毫无动静，现在流行全民看《西游记》。 一只上蹿下跳，大闹天宫的孙猴子。 这才是中国人的记忆。 飞机？ 很多人都没见过，更加不会关心这个问题。 如果你说tcl电视剧，这我就和你说上三天三夜也不成问题。 彩色的，大屏幕。 电视剧的西游记播放出来，都是和电影一摸一样的。 西游记的播出，意味着寒暑假的到了。 90年，火车提速的问题依旧没能解决。 春运回家的难题，困扰着无数的打工人。 不是什么公司，都能有王老板那种大气的格局，舍得给手底下的员工包飞机回家的。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这句话不太正确。 这时候的打工人，没钱就留在了打工的城市。 只有赚到钱的，才有底气回家。 各大城市的黄牛那是磨刀霍霍向猪羊。 一年到头，就指望着春节前后这一笔了。 黄牛的火车票有多贵呢？ 原价58，现如今580。 坐票没有，全是站票。 你这还不如坐飞机呢。 民航局也是体量老百姓出门不容易，二次通告。 全国各地航司，不得随意涨价。 巡查小组已经前往全国各地蹲点调查了。 但是，这个节骨眼上，就是有人顶风作案。 海南岛的海口机场。 有群众举报，现如今机票是暴涨到500元一张。 就这，还往往是有价无票。 第188章 春运卖货 出了这个事情，最紧张的是海航的陈老板。 他当即让人查手底下的人是不是干了什么。 还行，机票价格也就涨两百块钱。 鹏城的杨杰听到这个信息，也立马让人调查。 二话不说，先惩治一群兔崽子再说了。 杨杰：“我这辈子，最痛恨有人过年宰我一刀。” 上辈子的春运阴影，自己还丢了钱包，还有一次生活费。 这可把他气坏了。 所以他坚决不让涨价。 这搞得所有人懵圈了。 你这才一百多，隔着作秀呢？ 最后调查组深入调查，大家发现，暴雷的是北亚航空。 老乡骗老乡，两眼泪汪汪。 说好的东北人不骗东北人呢？ 海航总部 李老板急忙找陈老板商议：“张亚军进去了，上面给咱们开了罚款单。” 陈老板一看：“才区区50万，不要紧。” “让手下的人做的隐蔽一点就好了。” “你放心，调查组待不了不多久的。” 李老板有些犹豫：“这样真的可以吗？” 陈老板：“你放心，我有内部消息。” “这次，老王就是要杀鸡儆猴而已。” “现在张亚军已经进去了，难道他还能得罪我们所有人不成？” 李老板一想，是这个道理。 陈武平抵达鹏城，寻找杨杰商议情况。 “现在全国各地都在涨价，咱们这样子（维持原价），是不是不太合理？” 杨杰回答：“咱们是廉航，做廉航就得有廉航的觉悟。” “你指望就赚过年这一笔钱吗？” “再有，你涨飞机票的价格，这托运行李的口子怎么解决？” “漏洞就是一点一点被啃食开来的。” 陈武平恍然大悟：“高，实在是高。” 杨杰懵圈了。 老陈，你又领悟到了什么？ 很快，业务部也收到了总部的消息。 飞机票一律不准涨价。 但是陈总的小道消息透露，可以在行李收费上涨价。 这就是廉航的套路啊。 你过年回家，行李什么的一大堆，我总得收个“合理”的价格吧。 反正大众航在圈内是出了名的。 人贱，行李贵。 超英航空率先做出改变，维持了飞机机票原本的价格，但疯涨行李收费价格。 紧接着，华夏航空有样学样。 最后反馈到大众航空的内部消息中。 这下子，老百姓回家都不好意思带太多行李回家了。 这一床被子搞不好都要几十块钱，带回家不是缺心眼吗？ 空姐：“来来来，让一让。” “鹏城果园酒，28年老品牌，值得信赖。” “现在只需要9块9。” “9块9，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赣南脐橙，好吃又便宜。” “义乌红糖，百年老字号，真诚信赖。” “哈密瓜，新鲜的新疆哈密瓜。” “金华火腿有没有人要，最后十件了。” “元朗老婆饼，美味又大气。” “首都烤鸭，正宗的首都烤鸭，今早刚刚空运过来的。” 一群乘客眼巴巴的看着空姐叫卖各种特产。 回头看自己，两手空空回家，似乎也不太好！ “我买。” 一时间，飞机上变成了小型购物商场。 外国人见了直呼：“上帝，中国人好有钱！” 谁家的乘客一上飞机就到处买买买呢？ 这次来中国，果然长见识了。 外国人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的。 毕竟很多欧洲街头，也有兜售小零食，小礼物的。 空姐卖东西，很容易理解的。 海航的陈老板见状，立马有样学样。 限制行李重量，然后借机卖货。 还别说，这一招非常好用，这钞票滚滚来。 北亚航空的领导见状，也立马改变策略。 机票小小涨价，行李多多涨价，也借机卖货。 随后更多的地方航司都纷纷学着一起卖货。 挣钱么，不寒碜。 六大区域航司里面的西北航也坐不住了。 他是发展最慢的，现在必须要做出改变。 民企能卖货，我也能卖货。 但他似乎没有学到精髓，没有给行李涨价。 毕竟是国资企业，总得要脸吧。 南航老总周平打电话询问：“老孙（东航的总经理），你们魔都怎么样了？” 孙经理：“嗨，别提了。现在到处是卖货的。我这也开始琢磨着是不是一起跟着弄。” 周平：“能行吗？” 孙经理：“不知道，出了事，就说大众航起头的。” “你不准来我这边卖货。” 周平：“没问题，咱俩划界为道。” 周平挂完电话后，果断找了几个机灵点，决定成立一个航空空中销售部门。 手底下的人听后吃惊：“在飞机上卖货？” 周平回答：“有问题吗？” 底下人立马回答：“没有，没有。” 大概是赚钱要紧，各大航司都开始了五花八门的操作。 低配版本就是让空姐直接叫卖货物。 中等配置就是去市场挖一个人才，专门负责此事。 最高级的就是正儿八经的在飞机上做个简单装修，弄个小卖部。 这玩意也有严重的副作用。 就像是全国都流行直播卖货一样，很容易引起人们的逆反心理。 而且九十年代本身就是拜金主义和保守风气的碰撞。 现在民航圈子堕落成这样了，那些笔杆子能不生气吗？ 很快，报纸上开始吵吵。 绕来绕去，还是在翻旧账。 为啥民航堕落到了这种地步？ 因为教育没有做好，做人都不会。 为啥做人都不会？ 看看鹏城大学就知道了，纯民航的学生，其它院系都是陪衬的。 某位铁杆子列举了一大堆数据，更加证明了这一点。 鹏城大型作为高等学府，却连一个像样的论文和学术论调都拿不出来。 你说它配叫大学吗？ 我们可不一样，全国最牛逼的！ 美国多少多少媒体认证云云。 首都的报纸骂的贼欢，但是南方的报纸全部装聋作哑。 我当成没听见。 不少教授刚刚准备撸起袖子，发表几篇专业性的论文，转头就被安全部门扣留了。 陈教授：“喂！你们做什么？” 士兵：“陈教授，你这涉嫌泄露国家机密。” 陈教授：“锤子机密，我这是客机发动机的论文，你搞清楚了？” 士兵：“不好意思。我们的职责就是守着这里，不让任何机密信息泄露出去。” 陈教授气的无话可说。 这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第189章 日常杂事 陈教授：“马工，你看看这些人，还讲不讲理了？” 马工这边戴着眼镜，还在琢磨着电脑数据。 最近几年电脑用多了，这视力是严重下降。 但他依旧乐此不疲。 “老陈啊，发生什么事了？” 陈教授：“还不是北边的那几个，天天吹嘘自己多么多么牛。” “说我们光吃饭，不干活。” “我就准备拿一份论文，给他们看看。” “结果给大头兵拦了下来。” “论文都给我搜走了。” 马老：“老陈，这事我看要好好批评你。” “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还记得保密协议吗？” 陈教授顿时懵了。 “我我...我这是无心之举。我该死。” 军功保密协议，在过去的时候，说实话不太严格。 但架不住还有吸血鬼杨杰那苛刻的商业保密协议。 一共二十来万字，严格规范了所有的漏洞。 简单讲，鹏飞不仅仅是军工人员，同时还是大众集体的特殊研究员。 鹏飞是一所特殊的研究机构。 军工人员的工资才几十块钱一个月。 但只要加入大众集团，这工资最少是和飞行员齐平，一千多块。 说起来，还不如隔壁香港的普通市民收入。 但对于国内而言，已经碾压百分之九十几的存在了。 像教授级别的，基本上都是五千块起步。 这个是鹏城建筑工人了30倍收入，绝对的高收入人群。 此外，还有专营项目补贴，夏日高温津贴，冬季温暖补贴，假日留守补贴等等。 甚至自己和自己家庭的一切都被集团给包了。 这一切的高收入是有代价的。 这就是卖身契。 你的学术，你的研究，你的成果。 这都属于大众集团，而不是属于个人。 甚至兄弟单位来了人，很多技术都要被狠狠的薅羊毛。 中国目前虽然有专利法，但管理上漏洞太多了。 所以杨杰干脆不打算申请专利。 我的技术我自己懂，你们都不懂。 我还怕什么专利泄露？ 陈教授企图发表论文的举动，这无疑是泄露的公司的机密。 至于这个代价，非常高。 坐牢是小事情，99亿赔偿金（吓唬人的），那是几辈子都偿还不了的。 马工摇摇头：“你在这反省反省，我去给你说说情。” “没别的遗漏了吧。” 陈教授：“没有，没有。” 南头总经办。 马工前来汇报这个情况，杨杰是很意外的。 “您是说有人造谣生事？抹黑我们。” 马工：“我怎么感觉总和你对不上呢。我说的是老陈泄密的事情。” 杨杰：“这不是没有泄密么。回头你给他一个口头警告就好了。” “论文那能泄密多少啊！” “原子弹的理论图，全世界都能找到。” “也没见几个国家能研究出来。” “你回头开个安全会议，批评教育一下就好了。” 马工：“那处罚多少合适呢？按合同，这可是一辈子都赔不起的。” 杨杰：“哦！我差点忘了。这样吧，我记得他是北方人，你找人监督，罚他一个星期不准吃面食类食物。” 马工：？ 杨杰：“你给我说说，是哪家的报纸，我这怎么没有呢？” 马工：“这是我们学院界的报纸，属于校园内刊报纸。” “在圈内还是有一点影响力的。” 杨杰：“我懂了，就一个文人瞎逼逼呗。” “他写了什么了不起大作？” “《浮躁》？” “啥玩意，没听说过。” “不是，你们研究员最近很闲吗？喜欢这种阿猫阿狗的作文？” “这玩意，我随口就来。” “我想写首诗，” “一共有四句。” “这是第三句，” “这是第四句！” “标题，《写诗》” “纯粹就是一群人吃饱了撑着。研究这玩意干嘛？” 马工：“这不是没多少娱乐项目吗？也就看一看文学作品，打发打发时间。” 杨杰：“我知道了。” “回头我让人给你们弄几台录像机过去。” “最近那西游记，可好看了。” “注意劳逸结合，我瞅着你眼睛，似乎没睡好。” “走走走，我带你去晒晒太阳，做个spa。” 杨杰说着就上手抓他。 马工立马感觉像是触电了一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不用了吧，我这一把年纪了。” “我还有工作呢。” 说完，吓得他连忙跑了。 杨杰在原地偷偷的笑。 其他人不明所以。 金巧慧外头走进来：“老板？在乐什么呢？” 杨杰立马一本正经：“没啥。有事？” 金巧慧拿出一沓报告：“香港飞行协会投诉我们，歧视英国人。” 杨杰吃惊：“啥玩意？我们歧视他们？他们是用嘴巴当眼睛用，往下看吗？” 杨杰连忙看了看。 起因是一架港龙航空的飞机在起飞前碾压到了不知名物件，爆胎了。 然后大众航空立即抽调了备用飞机给旅客换乘了飞机。 可能工作没有协调好，双方的乘务组和机组成员没有完全对调过来。 一个名日本乘客，在搭乘飞往广岛（招核城市）的途中，想要买一些吃的。 但翻译是个问题。 大众航空主飞国内城市，基本上都是内地员工，没有配备翻译员。 这让日本人就交流起来很吃力。 这时候，来了一个热心的香港市民，主动翻译。 但对方不说普通话，也不说粤语，非要讲英语。 这空姐也是懵圈啊，啥玩意？ 机组中有一个翻译人员，但需要配合机组，好方便与日本管制员保持沟通，也没有出来翻译。 这事大概也没啥，日本人依靠着手指头指着图案，也拿到了他想要的吃的。 国内机组已经执行完飞行航班任务，后来被调走了。 但后来，热心市民就和有关协和暴露了这个信息。 反正就是大众航空歧视我们，连个说英语的工作人员都没有。 对方以无线电为主阵地，炮轰大众航空。 打工人，看新闻少，赚钱居多。 基本上也不关心电视里讲的是什么。 但亚视不一样，它已经被有关单位给控股了。 这是直达首都的香港电视台。 对方对此类信息异常敏感。 第190章 没有精神 亚视的主持人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反正有点过度愤青。 当即反怼：“在中国人的土地上（飞机上），说普通话有什么不对吗？” “反倒是你，普通话不说，粤语不说，非要说劳什子英语，自以为高人一等么？” 好家伙，这可惹毛了无线电。 无线电：“我们说英语是追求国际化，不像你们飞机上卖货，拉低社会档次。” 亚视：“小商品流通，是正常的社会经济活动，有什么高档和低档的？” 对此，各类专家是轮番上阵，研究这段事情。 当初是一件小事情，现在一件无比重大的事情。 这已经不是说什么话语的问题了，这是两个阶级的对碰。 精英文化有一个毛病。 越把自己标榜的特立独行，反而脱离了人民群众。 香港人有多少会英语的呢？ 比例很少。 香港从六十年代普及英语，并且一度禁止国语课程。 但他们发现，这一招没有用。 英国资本家又不是好心人，还玩义务教育免费补贴什么的。 就这样，磕磕绊绊的来到了七十年代。 有人提出，香港要有自己的语言，那就是粤语。 属于是，原本属于国语课程的空白，快速被粤语占领了。 但粤语受众完全不如国语，很多词汇无法表达。 那就改革，创新。 这就是香港话和粤语里面最大的不同。 有些话连广东人听了都懵圈。 回到英语问题。 欧美实现的是精英教育。 他们的民众文化也普及，但这种文化普及效果很差，属于是散养的那种。 这也导致了很多欧美大众的基础常识都没有。 乍一看就像是傻子一样。 东亚和南亚诸国，都是受到传统文化的思维影响。 在过去，背八股文就是一遍又一遍的复读。 你读懂不懂？ 不要紧，反正先背会再说。 这个教学模式，也被称为填鸭式教育（外国人的说法）。 但不可否认，这种教育模式，使得日本的教育事业快速崛起。 从此有了工业强国的资本。 相反，满清更加偏向于纯粹的精英教育。 也没有真正的普及大众。 即便是社会精英，也是五花八门的思想。 说好一点，就是思想自由，文化自由，交流自由。 其实这就是欧美教育的风格。 包括苏联也是一样。 新中国的模式是强制性推行普通话教育。 你别管这方法好坏，教育是不是有问题的。 至少现如今十几亿人口可以正常交流，得感谢普通话的普及。 这样中国才能实现东西南北之间，不同人员的交流和互通。 也是基于这种大背景下，在八十年代说普通话，在香港不丢人。 反而市民认为，这是正宗的国语。 至于英语的使用人数，除了老外，有几个学英语的？ 香港本土会英语的比例不足20万人，连总人口的百分之十都不到。 精英越是吹嘘英语如何如何厉害，那底层人就越反感。 顺带着连无线电的好感度直线下降。 最直观的就是群众都跑去看亚视的孙悟空了。 这就是齐天大圣。 什么tvb猴子，弱爆了。 最后某人就麻瓜了。 我特么躺着也中枪。 秉着擒贼先擒王的原则，把某个乘客纳入所谓的香港飞行员协会。 然后以飞行员协会的名义，状告大众航空。 杨杰随手一丢：“要告就让他们告去呗。” “我们在香港又没有分公司，怕什么？” “有本事来鹏城。” 金巧慧：“可是港龙航空那边...” 杨杰：“港龙是港龙，大众是大众，这是两码事。” “让他们自个弄清楚再说吧。” 金巧慧：“对啊！他们连告状都搞错对象了。我们怕什么？” 香港法院。 飞行员协会状告大众航空歧视一案开审。 不出意外的话，被告缺席了。 记者纷纷找到源头，堵住了港龙航空的总经理杨保国。 “杨先生，针对法院文件，你不出席有什么想说的吗？” 杨保国：“法院文件？什么文件?我没听说过啊。” 媒体震惊了，居然有人这么无耻的吗？ “你这是无视香港法院。” 杨保国：“这位记者朋友，你可不能胡言乱语。小心我告你诽谤。” 无线电记者：“杨先生，我是无线电的记者。” “请你做出解释，为什么不出席香港飞行员协会状告大众航空歧视案件。” 杨保国淡定的回答：“这位记者朋友，这和我有关系吗？” 无线电记者：“这当然...” 随后他自己也懵逼了。 啥玩意？ 这家公司头顶的招牌是港龙航空，案子的被告是大众航空，两者完全没有关系的好吧。 最后他小声的说，“没有关系。” 飞行员协会当任要吵吵。 你港龙航空不就是大众航空的换皮公司吗？ 事情确实是这样。 但法律上讲，即便是皮包公司和母公司之间，也是相互独立的两家公司。 比如某宝和阿里的关系。 我们知道他们是一家人。 但法律上是两家公司，不能混为一谈的。 同样，阿里平台和阿里集团，也是两个不一样的独立公司。 某人顿时抓狂了，立马找来精通法律的英国人，来研究这个案件。 最终得出结论，毫无办法。 歧视的员工是大众航空的员工和飞机。 但大众航空是内地的航司，人家以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为荣。 这就不是歧视，反而是尊重，这是对方的习俗。 毕竟去国内旅游的外国人见多了拥挤的飞机，现在都已经习惯了。 甚至包子，奶糖，毛毯，茅台什么的。 很多外国人接触多了，也分得清楚这些东西。 再说了，日本人都不追究，你一个热心市民追究毛线啊？ 你又没有经济损失。 至于港龙航空，在此次事件前期，处置并没有不妥之处。 毕竟飞机爆胎了，能快速给旅客换乘飞机，这是正常操作。 真的要找源头，那就找启德机场。 这场地是谁检查的？ 怎么能乱丢垃圾呢？ 涉事飞机也找到了，达美航空的一架麦道客机。 这是美国人，还是得罪不起。 无奈，兜兜一圈，找启德机场出气吧。 启德机场：你特么神经病吧！ 双方律师对这个案件都没了精神。 搞了半天，自己人内讧？ 英国人也看不下去了，让双方庭外和解。 最后赔偿一百港币，算是压压惊。 第191章 空中火车 改革的浪潮，那是风起云涌。 人民日报率先打出这样一个头版头条。 “空中火车，大大的缩短了中国的距离。” 空中火车指的是客机。 在过去，只有火车能够实现跨越数个省份的距离。 现在民航客机在万米蓝天之上，把祖国的东西南北给串联起来了。 肯定了民营企业在中国经济发展做出的巨大贡献。 说白了，就是告诉地方的企业领导，放开脚步，大胆的干！ 杨杰立马让人把这一份墨宝裱装起来。 “这就是咱们集团的宝贝了。给我好好保护。” 烫金大致和飞机上的涂装都是相似的笔迹。 这就是金字招牌。 90年，很有多难以置信的事情，都在这会发生。 宝安县河鹏城，本身是一家人。 因为特殊原因，分割成为二线关。 关外是宝安，关内是鹏城。 在过去，宝安也一度给鹏城提供日常农副产品，鸡鸭牛羊什么的。 但是89年开始，开始大力打击投机倒把的行为。 自由买卖，在鹏城合法。 但在宝安县不合法。 赵书记是官大，但也管不到隔壁县。 这也使得鹏城依赖外省的资源越来越严重。 对于空运货物而言，这反而是好事情。 不用担心从哈密运货会亏本了。 你要问宝安县的领导是不是有病吗？ 那就大错特错了。 因为地方领导看到一个又一个的国营大厂倒闭，民生凋零。 这就像是地上悬河，这要是溃堤了，这些人能毫不犹豫的堵上去。 然而他们越堵，百姓和资本越要逃跑。 资本，也就是我们通常理解的钱。 所以北方的钱，就大量涌入海南。 广东周边的经济也会疯狂的涌入特区。 法国模式是最原始的金融积累模式。 资本会天然的向着某个经济活跃区集中。 这是大城市独有的吸金模式，基本上无人可敌。 这是资本经济的必然性。 相反，计划经济是不一样。 上面说什么，下面做什么。 所以在过去，全国各地都有一模一样的工业区，一样的产业结构。 而流通他们的，就是统筹统销。 现在统筹统销和计划经济走向了死胡同，配套的工业区和国营大厂能不陷入窘境吗？ 越是艰难的时候，领导就越要堵住外来的资本。 有点像我竞争不过你们，我就玩贸易壁垒，把自己圈起来。 因为没有合适的制度，那就沿用旧秩序，加强管控。 这就是宝安县打击投机倒把的由来。 浙江，义乌。 陈江河夫妇也遇到了类似的难题。 一方面，市场不再是自由开放，而是限定固定的规模。 另外一方面，又对小商贩作出了严格的限制。 如果放在互联网时代，估计执法者早就被网友批判的体无完肤了。 但在过去，国家永远是最大的。 过去很多的三无标签产品，都必须要转型升级为正规化。 小作坊将被取缔，改成个人独资企业，或者农村集体企业。 不仅仅要缴纳市场经营费用，还需要缴纳企业专属的税收。 此外，企业还要严格遵守专利法的相关法律法规。 陈家村的村民顿时炸锅了。 陈大光：“这政府是要把咱们逼上绝路吗？” 陈江河安抚道：“大光，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这是好事。” 陈大光：“好事？每天交那么多的钱，你还认为是好事？” 陈江河：“那当然了。现在南方的大城市都是这么做的。” “人家企业，那都是从小到大一步一步做起来的。” “企业有制度，市场有规矩，这样经济就会越来越好。” “也就是说，咱们现在是从游击队，变成了正规的野战军了。” “这事是好事。” 陈大光显然不理解有什么好的。 上面划规则，他依旧是选择打破规则。 而陈江河则是走向了另外的路子。 他要带着乡亲们，走出一条适合陈家村的路子出来。 而且要符合市场规则。 很明显，后者起家更加困难。 就像网络传言的一样。 想要走捷径？ 有！ 真正赚钱的路子，都是写在刑法上的。 《专利法》是84年成立的。 但过去的人都不重视所谓的专利，也就等于在中国没有专利。 而且，日本商人在我国沿海城市倾销商品，也没有人发觉不对劲。 他们只会感觉，日本人的东西又好又便宜。 倒腾的二手贩子赚的盆满钵满。 老百姓得到了实惠。 日本人也开心。 这不是大家和谐共赢的局面吗？ 对，一开始大家也觉得是这样。 海关查得越严，工商查得严似乎没啥作为。 反而拖累了地方经济的发展。 现在不一样了。 随着大家赚钱，一部分有识之士发现了市场经济的规律。 这是在倾销。 日本货卖的越好，国货就越差，对应的国营厂就会不断地倒闭。 最后吃亏的只有中国自己。 本来这一次矛盾，还能捂着一两年。 但是运十客机出口越南的案子打上了联合国，所有人都明白了。 感情美国人是耍我们。 你们卖飞机给我们可以。 我们卖飞机给越南，就是种种刁难？ 十年前说这飞机不安全，大家可以理解，毕竟是第一次弄得。 但现在全国各地几十架飞机，在中国飞了六年了。 安不安全，大家都看见了。 美国人还挑选这个毛病，那就说不过去了。 至于环保？ 这会中国没有环保概念。 全国各地造火力发电厂，就是为了城市供电。 各地小煤矿那就是雨后春笋般林立起来。 这些人，在后来被统称为煤老板。 挖煤的赚钱，烧火的赚钱，工地烧砖头，也赚钱。 这时候，市场上到处是外国货，就该拨乱反正了。 一方面整顿市场，一方面扶持自己的大国品牌。 大众航空就是吃了这一次的红利。 90年打击的投机倒把，重点就是打击进口货物和假冒伪劣产品。 其次，一部分干部过往较真，延伸到打击任何小商贩。 这个全国上下也没有一个标准度，只能当地领导把控。 义乌倒是没有对小商贩赶尽杀绝，而是网开一面。 但各项规定，无疑是提高了做生意的成本。 第192章 假烟 陈大光眼看生意越来越难做了，就想到了一个好哥们。 陈大光：“喂?老三吗？你那里有新货？” 老三：“有，多得很。你要什么样的都有。” 陈大光：“我马上坐飞机就过去。” 老三：“行，我等你。” 如果不是杨杰的意外插入，可能陈大光这辈子最远的距离，也就去一去隔壁的省份。 又或者倒腾一下温州的贴牌货物。 但是，廉航提前出现了。 他拉近了城市的距离。 在义乌坐飞机，一个小时后就可以抵达汕头。 而汕头最擅长的，那就是制造假货。 很快，陈大光就抵达了汕头机场，老三亲自接机。 随后一行人寒暄过后，上了一辆面包车。 车子没有往市区开去，反而一路向北，越走越偏。 开了一天的时间，终于绕出了广东的地界。 这一招，估计很多人都没有想到。 制假工厂不在汕头，反而在外省。 老三：“这里就是云霄啦。” “你别看这个小地方其貌不扬，这里的人，三代人制烟，手艺那是没得说的。” “来，尝尝。” 老三分享了一包香烟。 陈大光诚惶诚恐：“中华！” “吸！” 陈大光竖起大拇指赞美道：“好烟！” 老三又拿出一条：“在试试这一包。” 陈大光抽了抽，就发现了一些问题：“味道差了点。” 再看包装，有点糟糕。 “这就是咱们的货吧，还行。” “至少大差不差了！” 其它老板也纷纷尝了尝，表示第二包香烟也过得去。 老三笑的肚子都发疼了。 “你们啊！第一包才是我们的货。” “这第二包，才是国营厂的。” 陈大光吃惊：“不能吧。” 其他老板也捉摸不定。 假货比真货还真？ 但这确实是好烟。 老三随后招呼道：“来吧，我带你们开开眼。” “衣服套上，哪个鞋子，都换一换。” “对了，还有口罩，戴上戴上！” 随后，老三带着一大群老板前来参观。 “这是我们基地最先进的制造工厂，全是按航空标志的实验室造的。” “实验室，懂吗？” “鹏城，那造大飞机。” “人家都是清一色水面环保漆，开着空调，干干净净的。” “鄙人，有幸去参观过。” “然后依样画葫芦，弄了这个。” “看看，这个卷烟机，我们自己设计的图纸。” “鹏飞制造的零部件，真材实料。” “这都不是一般的铁，这是合金，是金的！” 老板们不明觉厉。 合金？ 铁里加黄金，那一点是很厉害的。 沿途都有严禁烟火，规范行驶、安全通道等字样。 车间内的叉车，也是罕见的电动叉车。 轮胎上都不沾泥巴。 所有员工都是蓝色工装，戴帽子，口罩。 因为室内温度是有多个大型空调调控，所以感觉不到闷热。 自动卷烟机可以快速包装一包一包的香烟。 国内品牌的有，国际品牌的也有。 很多精明的包装纸，就是汕头做的。 老三继续介绍：“看看，这边选择的烟叶。我敢打赌，全国没有哪一家比得上我这里把控的严格。” 陈大光出来后感慨：“这哪是小作坊啊，这分明是大工厂。” 老三得意的说道：“不是我吹嘘。现在国营厂都是从我这里拿货的。” “回头改个包装，这是就完成了。” 陈大光急忙问道：“那运输的事情？” 老三：“这事你们得资格想办法。” “每次交货，就在这个地方（省份交界处）” “每个人出点钱，凑个数，搞个二手车。” “这事很简单啊。” 几个老板商量了一下，这事情绝对有搞头。 香烟的利润有多高呢？ 估计很多人难以想象。 最贵的香烟和最便宜香烟的制造成本，几乎不相上下。 可能香烟的本身，还没有香烟的外包装来的值钱。 香烟的主体是烟草。 很多人不知道烟草长什么样子，其实你理解为长得就和莴笋烟叶子差不多就行了。 所谓的烟草，就是这种植物的叶子。 收获也有讲究。 头2茬是精品，后面3-4茬就是一般的烟叶。 然后再从头两茬的精品中挑选更好的，那就是好烟的原材料。 至于剩下的，就是普通香烟。 一斤干烟丝大约可以制造800根香烟。 通常可以制造大约40包香烟。 一亩地通常可以达到最大产量大约1000斤的干烟草。 其中有大约300斤是精品中的精品。 也就是说300斤，可以制造一万多包香烟。 90年，各省的精品香烟的价格是在30元左右。 这就是意味着一亩地经过制烟厂加工，在90年就可以达到亩产30万的营业收入。 农村土地种粮食能有多少钱？ 据说，2022年，河南中水稻亩产收入大约是2000元。 22年的两千元，放在九十年代，估计20块钱都没有。 而且，当时粮食价格就几分钱的，属于交公粮。 你想啊，这才是1000斤烟草中的一部分烟草。 反正是公家的东西，用得着全部上缴吗？ 精品拿出来卖掉，次品也拿出来卖掉，中间最稳定的烟草，再送给国营厂。 这样，种草的人有收入。 国营厂完成指标。 制烟犯也有了货物来源。 就这么简单。 老三的开价也特别低。 “我这，一律官方价格的2折销售。” “运输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 “想要定制款，也不是不可以。” 陈大光：“诸位，这可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而且香烟这东西，咱们全程看在眼里。” “没有添加什么有害物质，都是正规的操作。” “除了没有那个证，这东西比真香烟还好。” “没准大家抽了，还能延年益寿呢？” 其它老板也大呼：“有道理。” 自我催眠成功了。 主要是这东西实在是利润太高了。 五六倍的利润，而且香烟的重量很轻便。 倒卖绝对是利润滚滚来。 唯一头疼的，就是怎么携带上飞机？ 义乌机场只有大众航空的飞机，关键是对方的机器扫描非常严格。 这可愁坏了陈大光。 第193章 突然暴富 有老板忧愁，自然有人会排忧解难。 老三作为造假烟的表面代言人，自然也有自己的人脉关系。 有老板运不出去货物，他们也会帮忙。 这时候，传说中的张三和李四出现了。 张三有着极强的人脉，可以打通天上的关系（航空运输）。 李四能纵横四海，可以打通海洋关系（海洋运输）。 但这个运输费，可是要不少的代价。 这些老板哪里知道这个啊。 陈大光：“只要能解决了运输问题，利润什么的，都好说。” 张三：“没问题。但我要拿6成利润。” 陈大光：“我给！” 随后，他急忙问道：“怎么弄？” 张三：“怎么弄？这简单。” “你在所在的城市，申请一个皮包公司。” “然后通过这个皮包公司，进行正常的商业活动就可以了。” “每次用航空货运或者海运。” “这东西不就是夹带过去了吗？” “放心，我们在航空公司内部有人。” 既要开公司，又要开航空运输业务。 这投资成本是直线飙升。 但现在陈大光一行人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大部分钱变成了香烟，总不能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地叫卖吧。 此外，陆地运输就不要想了。 这年头，无论是走高速路，还是省道，进入山区都特别危险。 现在陆地上，绿林好汉可不少。 大货车司机基本上都是三人组合。 铁棍、钢刀，土枪随时都可能冒出来。 在全国禁枪支以前，这种情况是家常便饭。 老一辈人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就是这个意思。 读书的时候，就总能发现班级里有一两个坏种。 不是调皮捣蛋，就单纯的坏。 这和对方家庭情况无关，和经济问题也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就是坏，就是喜欢欺负人，就是喜欢敲诈勒索。 这换成美国，那就是持枪零元购行为。 换成中国，也是一直存在这种人。 所以，带着一车价值十几二十万的香烟回浙江。 这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陈大光果断地选择了空运服务。 因为海运最多抵达宁波杭州一带。 张三：“空运啊！没问题。” “这是我的电话期待咱们的合作。” 两人接下来深刻的友谊。 很快，陈大光回国，就办理了一个航空业务运输有限公司。 这东西很简单，就一个皮包公司。 航空公司并不一定是要有自己的飞机。 就像很多国际海运公司，说是可以通往欧美。 本质上就是租赁某些海运公司的几个货柜仓库名额而已。 空运的东西也是最便宜的物件，棉花和布匹。 有时候什么包装纸一类的也可以。 那些工作人员也没有注意到航空运输这一块，基本上审查都是应付了事。 总结来说，无论是空运还是铁路运输，都是秉承一个原则。 上车严格检查，下车基本上就是装个样子。 于是，第一批假烟成功流入义乌县。 随后，陈大光立马发挥自己年轻时候鸡毛换糖的手艺，开展四处打游击活动。 不在城市销售，而是往偏远山区销售。 烟草局的工作人员毫无反应。 两个月后，陈大光成功完成了第一桶金的收入，足足有十几万。 这是他过去三十年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人么，有钱了就嘚瑟。 崭新的进口皮鞋、定制的西服，再来一款“日产”的大哥大手机。 这等于是土豪模版，羡煞旁人。 曾经的借条，现在也可以大方的甩回去，顺带多给几张大钞。 陈大光：“赏你们的了。” 有些村民感觉自己的人格被侮辱了，对陈大光怒骂不已。 “呸！小人得志，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很了不起吗？” 有些人则见着有好处，立马变成哈巴狗。 “大光哥，什么时候带我也去长长见识？” 还有人在暗中观望，不知道想什么。 陈金水一家人对陈大光的态度也是非常奇怪。 按理说，陈大光是陈金水的女婿现，应该是相亲相爱一家人才对。 尤其是现如今，陈大光成了大老板，出门都是皮鞋配大哥大，但陈金水愈发的不满意。 陈金水这个人，是有老一辈的顽固体质。 总体而言，他的思维和一般人不一样。 活不下去的时候，他敢于打破常规，带着乡亲鸡毛换糖。 这在当时可是重罪。 另外一方面，他也有传统家长的一面。 什么事情都替子女安排好了。 自认为是，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在他的认知里，吃公家饭，绝对好过当老板。 生意、生意。 那是有赔钱，有赚钱，那才叫生意。 吃官饭，什么时候赔钱过了？ 从古至今，士农工商，士为先。 而且官是百姓的父母官，天生压所有人一头。 这就导致了，陈大光再有钱，他也看不上陈大光。 陈江河不一样，同样是做生意的，也会带着乡亲们一起致富。 虽然过程坎坷了一点。 这其实就是村里领头羊的作风。 这也是父母官的作风。 他不是因为个人，而要努力变成有钱人的。 他是因为要带着大家致富，才努力变成有钱人的。 否则，以陈江河的能耐，留在外地，发展绝对是超过留在义乌的。 所以，陈金水会相对高看陈江河一眼，也希望陈江河能从政，而不是经商。 陈金水河陈大光在一起的时候，难免会有争执。 这天，陈金水又开始兜售他自己的那一套价值观，陈大光早就听得不耐烦了。 陈大光：“说来说去，你就是看不上我这个女婿呗？” “过去，我没本事，没有让巧姑过上好日子。” “现在，城里小洋房买了。” “小汽车也定了。” “我还一天三顿，好吃好喝给你供着。” “你他么的还不满意是吧？” “有能耐，你把陈江河拉回来，当女婿啊！” 陈金水当即破防了：“你你...” 陈巧姑也生气了：“大光，你胡说什么呢？” 陈大光：“我胡说？” “你过年的时候，天天往他陈江河家里钻是怎么回事？” 陈巧姑：“你混蛋！” 陈巧姑负气离开。 陈金水气的吃不下饭离开了。 陈大光一声冷笑，随后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第194章 夫妻问题 男人，都有自己的底线。 比如说，自己的岳父一个劲的撺掇自己的媳妇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 这就是陈大光内心的一根刺。 其次，男人喜欢二八少女。 这个很正常。 陈巧姑在陈家村，或者说在义乌这个小地方，那是一朵花。 但上了飞机，看见那清一色的制服诱惑。 哪个男人把持的住？ 好歹，这会没啥空中特殊服务。 到了汕头，老三带着一群老板，一起享受会所服务。 那就是孙悟空进了蟠桃园，七仙女任君采摘蟠桃。 这就是天上神仙的生活。 陈大光就愈发的看不上陈巧姑。 陈大光不着家，那陈巧姑能做什么？ 她是从小被陈金水庇护长大的，没什么独立自主的能力。 陈大光已经发财挣了不少钱。 见多识广的陈大光，开始觉得巧姑是村妇，只配在家里做家务。 让她看店？ 陈大光这边就一个皮包公司，连店员都不需要。 这只能天天宅在家里。 那总是要找个贴心闺蜜说说话，在找个小朋友（洛天）一起玩耍。 一次，两次，三次... 久而久之，她也不着家了。 陈大光一回来，她就是在陈江河的家里。 正常男人都会多想一些。 更何况，陈大光内心本身有一根刺。 这不得小宇宙爆发了！ 这不单单是男女之间的嫉妒心理。 更多的是新婚以后，结婚生子后的夫妻，必然会出现的矛盾。 就算是陈巧姑很有能力，一样会爆发这种矛盾。 总结就是夫妻关系不对等造成的。 古代讲究门当户对。 为啥呢？ 就是为了平衡两者关系。 丈夫主外，妻子主内，这是古人的社会逻辑。 无论是皇帝，还是富人家庭的正妻，对着家庭内部是有绝对的决定权力。 古代人的小妾，那就是礼物。 你是想送人就送人。 日常亲朋好友来了，要那小妾陪睡，那都是很正常的行为。 但是妻子不可能。 而且古代的男人要休妻，这个手续异常繁琐。 反过来，赘婿的家庭里，女方要休夫，也是条件苛刻。 不是像电视剧里面那种，随便找一个七出的罪名，然后夫妻俩就离婚了。 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在古代，夫妻婚姻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拜天地，那是天地认证的。 连皇帝都大不过天地认证的法定。 你确定可以随便离婚吗？ 无论哪一方离婚，都是需要赔偿大部分身家，给到官方（不是给另外一半）。 其次，女方的嫁妆，属于女方所有，不参与赔偿。 如果是赘婿，也有形式上的嫁妆。 女方把男的休了，需要赔偿这个嫁妆。 然后，再赔偿给官方大约全部身家的百分之六十。 再然后官府祷告上天，说二人缘分终结，然后看天意能不能过。 天意，也就是官老爷自己是不是满意。 要是不满意，这个过程给你多来几遍。 万贯家财也不够折腾的。 古代女性正妻的地位，是很高的。 作为富商的正妻，那社会地位绝对的保证。 就算她死了，富商也不能有第二个正妻（续弦不是妻）。 而且，有且只有正妻，拥有双氏的尊贵称呼（夫姓氏+妻姓氏）。 所以，古代人其实比较烦恼这样的婚姻问题。 我是应该怎么嫁女儿。 老百姓是愁着如何给自家的女儿博得一个正妻的名头。 所以这个嫁妆的价值，绝对不能低了，低了就找不到女婿了。 如果是当小妾。 这是要找男方多收钱，也就是传说中的卖女儿，不是嫁女儿。 两者社会地位不一样的。 至今，印度的一部分地区，依旧保留这一类的习俗。 嫁女儿头疼。 娶妻倒是很方便。 但是也就意味着，男人选择了一个老婆，你就一辈子被绑死了。 你拈花惹草再多，妻子不同意，一分钱也给不到小三身上。 如果妻子不幸早亡故，这更加悲催。 需要强行负担2个家庭的责任。 基本上没有第二个姑娘或者二婚会选择你。 因为再婚以后，男人的家庭财产需要自动分成2部分。 一部分给亡故妻子一方，另外一部分给自家人。 然后自家人分完后，才给到第二个妻子。 现代社会不一样。 新生活不是讲究男女平等么? 男人是社会的劳动力生产，女人也是。 既然夫妻平等，法律平等，在离婚后二者就是社会的独立体。 既然是独立体，我为啥要对前妻负责呢？ 同样，女性也不需要对前夫负责。 从社会结构上看。 宏观上，绝对是男性综合权力是高于女性的。 如果婚姻制度里，离婚可以快速将男女夫妻关系分开，吃亏的必然是弱势的一方。 这就是二婚市场上，离婚的女性地位远远不如离婚男性的原因。 本质上，女性就是弱势群体。 但在首婚中，因为男多女少的特点，女性的社会地位是高于男性的。 直观的表现就是彩礼贵。 这就是一个巨大的落差。 中国女性从结婚前的高高在上，到结婚以后，瞬间变成了弱势群体。 那么女性的婚姻危机就到来了。 反过来，印度那边是嫁女麻烦。 结婚前，头大，女孩子是弱势。 结婚后，只要眼睛不是瞎子，找一个还过得去的男人嫁了。 后续的社会压力全部转移到男性头上。 女性的地位大幅度的提高。 这就是印度男子逃婚风气的由来。 印度男人是真的顶不住啊。 陈巧姑和陈大光的婚姻，就是典型的中式婚姻。 陈巧姑在结婚前，是高高在上的陈家村小公主，官二代。 但是从她和陈大光逃婚的那一刻起，命运就变了。 她是陈大光的妻子，夫妻二人是共同体。 但她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只能依附于陈大光。 并不是所有女孩子都是骆玉珠。 能够独立自主。 而且还能够带着一个孩子，坚强的活下去。 实际上，在鹏城早些年，经常可以看到弃婴一类的。 女性只能撇清之前的全部关系，然后在找个老实人接盘。 老实人，都被玩坏了，约等于贫穷的人。 但贫穷的人，不等于是老实人。 有些女孩子，即便是二婚，依旧喜欢那种花花肠子较多的男人。 最典型的特点，就是好赌的男人周围，他是不缺女孩子的。 因为赌博来钱快。 而一部分女性本身就是二婚，是弱势。 选择不了强者，就是选择这些她自认为稍微强一点点的男人。 这就是其他人眼里的，这女的眼瞎，不会选人。 但会不会选，其实女性自己潜意识是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同甘共苦的？ 同甘可以。 共苦？ 你自己苦去吧。 第195章 国际订单 专注于搞“大事业”的陈大光认为。 自己已经很辛苦了，老婆还背着他去找陈江河。 陈巧姑认为，你天天不着家，我又没有其他事做，自然只能找闺蜜商量。 又或者。 男人认为自己事业重要。 女人认为你不管孩子的情况。 婚姻问题就这样爆发了。 课本上有说过，让大家换位思考。 但这种事情没办法换位。 就是我们永远无法感同身受其他人的痛苦一样。 所以，两个人分了也很正常。 鹏城，大众航空制造厂。 一群外国人正正喜气洋洋的迎接一架崭新的运十客机。 几个横幅上写着。 “越捷航空首架大型客机交接仪式”。 “大众航空交付首架国际航空运营客机交接仪式”。 双方领导热情的握手言和。 这是运十客机第一次从商业化的路子走向了世界。 对此，西方媒体是不买账的。 至今为止，大众集团还在和国际民航组织（总部在美国芝加哥）相关的单位在打官司。 但是，国际航空运输协会是认可运十客机的（有原因）。 国际航空运输协会，是成立时间比国际民航组织还要早的一个机构，执行机构设置在日内瓦。 它不是联合国下面的单位，属于非官方性质组织。 空客飞机最早的出现的时候，这个机构就认可它们。 再比如协和飞机，faa是绝对禁止的，但是国际航空运输协会是认可的。 这就是欧洲人和北美的美国人之间的较量。 中国为啥要九十年代引进那么多的空客飞机呢？ 不是为了买飞机而买飞机，那是外交手段。 中国民航买了空客飞机，那么相对应的机构就给你开个证明书。 说实话，所谓的国际标准，其实就是这么一回事。 你给我好处，你就是国际标准。 你啥也没有，那就是不符合标准。 娱乐圈里，很多去了巴黎拿回来所谓的国际大奖，什么什么影帝，有个鸡毛用？ 电影拍出来还不是一大群的死鱼眼，要么就是面粉多涂抹一点，白的吓人。 圈钱么，不寒碜。 总体而言，国际航空运输协会的含金量有点低。 所以越南航空（约等于我们的国航）没有选择采购运十客机。 而是请了配角越捷航空来购买。 越捷航空是越南的一家廉航，成立于五十年代。 其实这样说也不对，准确的说法是他类似于日本的全日空航空公司。 存在的目的就是效仿西方国家的法律，避免一家的航空企业搞垄断。 所以必须要有一个配角存在。 这就是越捷航空。 其实航线独飞，就是垄断，但合法。 既然是配角，官方自然什么也没有支持。 只要你有一架飞机还在飞，越南航空就不是垄断，没有违法。 所以，越南航空走的路子就是高大上的波音大飞机。 而越捷航空走的是中国的运十客机，主打就是飞机便宜。 早期的学员组合，就是越捷航空的工作人员。 杨杰也不嫌弃，鸡肋骨也可以熬汤喝。 让人认认真真的安排越捷航空的人员入学。 同时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做好了这一次的交接仪式。 马工突然说道：“糟了！我忘记让所里给他们的警告语音编制越南语。” 杨杰：“没事，不要紧的。找个三四个翻译过去给他们就好，集团出钱。” 警告语音么，小问题。 波音飞机和空客飞机都是英文警告，不一样可以在中国安全飞行吗？ 实际上捷运航空对新入两架飞机尤其重视。 安排了紧急培训三个月的老司机上岗。 三个月，还是老司机。 可想而知，越南航空把他们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国际航空就不要想了，那是越南航空的自留地。 越捷航空能做的就是国内航线。 首飞是河内飞往胡志明市。 越南北部工业多，南部经济发达。 这条空中航线是黄金航线，也是越捷航空唯一的翻身仗。 达官贵人们不屑于坐运十客机，他们喜欢波音747客机。 空中女王，谁不喜欢呢？ 但是中产阶级不一样，他们有钱，但不是特别有钱。 本怎能节省一点是一点的原则，就选择了越捷航空。 除非是真的没有航班了，才选择越南航空。 面子什么的，都是次要的。 实惠才是最根本的。 郑泰山是越北地区的一家煤矿老板。 这年代，挖煤的都是特别赚钱。 最近他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手底下文盲的人太多了，总管不好财务和安全制度。 他想着去南方请几个专业一点的经理过来。 他选择的就是越捷航空。 刚刚登机，就听见了美妙的歌声。 郑泰山：“是邓丽筠！” 一旁的人说道：“好巧啊，您也是喜欢邓丽筠。” 郑泰山：“那当然了。每当炮火结束的时候，邓丽筠的歌声总能给我带来一丝安宁。” 边上的人也附和道：“确实是的。” “我每次听见她的声音，就会感觉世界一阵平和。” 在浮躁的社会中，总有些人喜欢逃避现实。 他们喜欢倾听一部分舒缓的音乐，好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 但现实社会问题依旧没有解决，他们依旧需要忙碌和奔波。 机载电视播放了安全须知。 郑泰山听不懂中文，但能看到那个漂亮女孩的操作规范。 不久以后，一个男乘务员急匆匆的跑上飞机，开始讲解安全须知。 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才发现乘客早就自觉的系好了安全带。 很快一段舒缓的音乐响起，一段中文出现。 “叮咚！旅客朋友们，我们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您系好安全带，谢谢。” 很快，飞机开始滑跑。 这时候，郑泰山才发觉不对劲，太安静了。 无论是波音还是空客，那种起飞的声音都有接近135分贝的噪音。 这个噪音，其实和运7的大号螺旋桨产生的噪音没多少区别。 后者更多的是飞机娇小，螺旋桨的震动带来了感觉，像是这架飞机浑身在发抖。 因此，它的后续型号新舟60，才有了“空中拖拉机”的外号。 运十客机的发动机推力远远小于波音747客机。 加上设计人员吸取了一部分英国人的降噪技术，成功将客机噪音控制在110分贝左右。 等到了高空巡航高度，这个噪音会进一步的降低。 而且机身内部，各种消音材料还能够进一步的降噪。 这就是运十客机的安静秘诀。 第196章 淘汰旧飞机 航班降落以后，不少乘客对越捷航空产生了不少的好感。 不少人心想着，下一趟的航班，也许搭乘越捷航空的更加合适。 南航总部。 周平也在对过去一年的时间内的报表进行了审核。 他上任南航总经理的改革很少。 唯一一次就是89和年90年引进运十客机的争议问题。 但随着南航的乘客好评率上涨，大家也就闭嘴了。 波音飞机是好，但发动机大，噪音也更大。 其次，波音的大飞机飞首都，经常只能装载不到一半的人。 拿大飞机飞，不就浪费了吗？ 至于油料消耗，过去大家认为某款飞机省油，某款飞机节油。 等你真正飞行过后，就知道什么样子的飞机最适合自己公司的发展需要。 比如传说中坑爹的757客机，有些航空公司就特别喜欢用。 单纯的发动机对比燃油，这是不科学的。 甚至为了所谓的百分之五的燃油效益，就是本末倒置。 飞机型号一改，后续的一大堆东西都需要改。 包括机组的飞行员一行人，也需要改造。 周平：“最近公司的机队数量越来越繁杂了。我有个想法，缩减停运一部分次要飞机。” 市场部经理疑惑：“您是指停运运十吗？” 周平瞪了他一眼：“我是说三叉戟客机，还有伊尔客机。” 其他人恍然大悟。 三叉戟客机目前已经停产，伊尔客机也是一样。 这就导致飞机越飞，维修越头疼，替换的零件都找不到。 在过去，航空公司喜欢培养一部分老师傅，专门修飞机。 但现在不一样了。 大众集团在全国各地修基地，然后用2架不知道叫运十改，还是波音改的玩意到处送零件。 这导致了老师傅的饭碗不保。 飞机零件出问题，那就直接更换整个零件呗。 方便、快捷、还节省力气。 这个模式也是波音公司推崇的。 很多汽车4s店和维修店用的就是这个模式。 你们中国人不需要考虑怎么修飞机，只需要会换配件就可以了。 然后各个公司就会开始裁员。 过去的老维修师父，如故障审查师父，高级钳工师父等等就没了饭碗。 新学徒能做的事情，为啥要老师傅？ 于是，高价格的老师傅就这样被开除了。 老师傅开除了以后，老飞机就没有人会维修了。 没有人会维修飞机，这飞机要是出现故障，那不是完犊子了吗？ 周平认为：“现在，这些飞机还多多少少有些价值，及时转手，才是最好的。” 市场部经理头大：“转手啊？那就只有奔驰集团。他们有个回收二手飞机的业务。” “不过价格很黑，只有市场价的5折。” 周平：“给五折，也可以。” 市场部经理摇摇头：“您误会了，他们是给市场价的五折。” “市场价是飞机折旧的价格。” “再打五折，估计只有原价的百分之二十。” “也就比美国人的收购价高一点点。” 周平吃惊：“这么便宜。有人会卖吗？” 市场部经理回答：“有，而且很多。” “据我所知，华航，日航，印航都卖了很多架客机。” “（低声）他们给的是外汇。” 周平眼睛一亮：“咳咳...好了，下一个议题。” 亚洲有三大腐败航司。 日本的日本航空、中国的中华航空、最后就是印度的印度航空。 我们会经常吐槽国航为“ca航”，但有一说一，国航从没有不明不白的卖掉国资的大飞机。 最多就是免费，或者低价租赁给某些公司飞一飞。 那三家，那是没的说的。 你都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飞机报废的。 总之，手续就是那么一回事。 飞机故障了，修不好了，年限达到了等等。 这就可以直接去客机坟场了。 只要后台关系足够硬，新客机也可以一秒变成旧飞机。 几千万美元的飞机，随随便便折腾一下，露出几百万的利益就滚进了个人腰包里。 “大领导吃肉，小领导啃骨头，最底层的人跟着喝肉汤。” “自古以来，贪腐不就是这样的吗？” 市场部经理的言论惊世骇俗。 作为一名纪律严明，正直可靠的老干部，周平心动了。 “大飞机太扎眼了，你先给我把这一批苏系飞机给处理了。” 市场部经理：“明白。” 整合飞机，打造纯波音机队。 这是南航上一个领导的规划任务。 所以周平沿用这个路子处置其它型号的飞机，是完全没有毛病的。 最关键的是，每次飞机故障都需要去鹏城修飞机。 这让某些领导脸面兜不住。 还不如一口气卖了。 至于飞机的价格么... “咳咳...小周啊，好好干。我是看好你的。” 周平：“好的，领导。” 三成利益给大领导，这事情就成了。 周平自己拿一笔，市场部经理拿一笔，相关监管单位各自拿一笔。 齐活了。 有些事情呢，就像是瘟疫蔓延一样。 你会我也会。 等张保国从越南回来的时候，发现集团内部多了二十多架各类型号的飞机。 于是张保国连忙上报。 杨杰吃惊：“你是说，奔驰集团内部也有人打算搞航空公司。而且还审批下来了？” 张保国：“我这不是在越南申请了一个航空运输公司么。原本是运输战友来着。” “谁知道他们现在越搞越大了。” 杨杰感觉头大，很快就让人调查了相关信息。 这家公司其实应该是陆军开的航空公司。 飞机以大众集体超低价租赁的方式给到对方。 然后杨杰就忘记了这事情。 机组也忘记了，老老实实地在新公司干了起来。 去年的时候，越捷航空还没有来买飞机。 越南航空又不太争气，一部分越北的区域就交给了奔驰航空来运营。 这其实是违反了国际航权的相关规定。 但是，越南人敢反对吗？ 他们甚至主动开放一部分航权。 当地的爱国愤青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 但有这样一家外国航空公司的存在，确实是给当地带来了交通便捷。 越南北部的一部分特产和物资，也得以卖到中国去。 既然大家都有钱赚，抗议的声音就小了很多。 然后，飞机就不够用了。 那就买自家的二手飞机。 什么波音，空客，萨博，麦道，安系列全都有。 拜托研究所的人帮忙修一修，这飞机不就有了吗？ 第197章 海湾战争的预兆 杨杰：“你们真的是人才啊！我收这些飞机，是给研究所练习和研究用的，不是商业运营的。” “你要飞机，早说啊。” “这是批条，你自己去找生产部拿飞机。” 张保国：“您不反对？” 杨杰：“我反对什么？你们在越南运营，和国内又不冲突？” “再说了，这去国外开公司，是好事情。” “别老想着吃独食，也给对方吃一点好的，这样才能强强联合。” 张保国：“是。” 虽然他还不太明白，但杨杰能同意是最好的。 奔驰航空有了老总的支持，立马大刀阔斧的改革。 原本的奔驰航空摇身一变，变成了太原航空。 这也意味着，越南人也参与了一部分股份。 这个太原和山西太原没有任何关系。 广西往南就是越南的太原省。 太原航空基地就在凉山市。 等一会越南北部发展起来，凉山和太原就分开成两个省。 可能对于中国人而言，越南的省特别搞笑。 一点点大的地方，也敢叫省？ 但是换成欧洲的国家来讲，越南的一个省，确实是面积有点大了。 而且亚洲国家本身就是全球人口密度极大的国家。 不多划分行政单位，是不方便管理的。 大城市的行政单位越来越多，就是迫于人口压力，不得已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扩编。 比如鹏城，此时面积非常小，仅有过去保安县的三分之一的面积。 但是3个管理区已经不能满足鹏城发展的需要。 外来人口太多了，就需要更多的单位。 鹏城一口气变成4个管理区。 每一个区，就是过去的一个公社，或者半个公社。 现如今，约等于一个县级单位。 宇宙的尽头是编织，这个梗也由此而来。 中国民航和国际民航的纠结，其实已经没有人多少关注了。 现在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中东地区。 91年会发生什么事情？ 传说中的海湾战争，沙漠风暴行动。 听着好像是美国人100小时平推伊拉克军队。 事实上也是差不多是这样的。 还有人研究战争起源，战争经过，信息化战争和机械化战争的不对称打击等等。 总之各个方面的专家都可以直观的谱写一大堆的书籍。 但是这个和民航业有关系吗？ 有！ 当然有。 战争不是突然爆发的，一切都是有预兆的。 伊拉克入侵特威克国，这就失去了道义支持。 联合国是不断的调停。 众所周知，事情的最早起因是两伊战争。 而两伊战争中，美国人不可能说是和伊朗是穿着一条裤子吧。 但也是八九不离十。 伊朗空军是最早一批装备美国的f14雄猫战斗机的国家。 这东西，当时可是八十年代最先进的战斗机。 主要是对付苏联的超音速战斗机和集群的轰炸机。 它也是最早具备超过100公里，多个目标同时锁定的先进战斗机。 总之，虽然是二代战斗机，但是科技水平很高。 这种武器基本上和战略武器没啥区别。 这东西都给伊朗人了。 两国关系不言而喻。 美国人支持，那么有些国家自然是反对的。 所以两伊战争，中国、苏联是暗中支持伊拉克。 甚至都有派遣军事观察员过去。 曾经的大清，羡慕英法美等国是列强。 后来的中国，相对于中东国家而言，也是列强。 两个中东国家打仗，5个大国看戏，这就是两伊战争。 所以，中国到底和日本有没有对比性，不言而喻。 中国对标的就是美国，而不是区区一个岛国。 无论比工业实力，还是比经济基础，在双方都断绝外援的情况下。 国内任何军区都可以一只手压着日本自卫队打。 这一点，大家不用怀疑。 但是中国对上美国人，有多少胜算呢？ 无人知晓。 西方八一军演一出，各国都被苏联的强大实力震惊了。 现如今，联合国通过678号决议，就是美国人秀肌肉的时刻。 作为曾经的友好国家，中国官方的选择是弃权。 美国人也算是投桃报李，默认了中国民航的小动作。 所以全世界的联合国成员国都开始制裁伊拉克。 第一步，断了你的外援。 民航飞机不飞，轮船不靠港，火车不通行等等一系列操作。 在全球化的今天，有几个国家能做到自给自足的？ 曾经的中国算一个。 被两个大国共同封锁，经济发展停滞不前，但中国依旧坚持了下来。 后来的俄罗斯算一个。 倔强的北极熊，饿不死，催生了一个铁血领导。 其它国家，没有发现。 朝鲜不算，他背靠中国。 无论美国人如何封锁，中国都不会允许他倒下去。 巴基斯坦（巴铁）也不算。 在被印度和苏联针对的期间，形成了中国和巴铁的关系。 伊拉克就不一样了，在失去最后一趟中国航班以后，意味着他的外路全被断绝了。 于是，伊拉克全民备战，准备殊死一搏。 根据以往的战争经验，即便是大国打小国，只需要扛住对手的三板斧，大国就会妥协了。 比如苏联打阿富汗，美国人打越南。 各国的军事专家也是这样猜测的。 伊拉克依托大纵深，层层阻击美国人。 最后在中北部的巴格达地区，彻底把美国人拖入战争的泥潭中。 基本上只要扛住美国人2年的打击，美国大兵自己就信心崩溃了。 这时候，4大善人当然会出来做和事佬。 打击美国威信，我辈义不容辞。 实际上，90年的时候，美国人自己也信心不足。 要不然也不会在联合国都出了678号决议2个月后，第二年才宣布发动攻击。 主要是美国人现在虚的厉害。 伊拉克现在是百战之兵，就和二战的日本人一样，傲气。 世界第三强国，那是欧美媒体共同吹嘘的。 伊朗人有最先进的f14战斗机，总不可能伊拉克是个弱鸡。 当时的伊拉克，装备有苏联制造的最先进的战斗机、最先进的坦克、最先进的导弹等等。 这些宝贝，中国人都羡慕不已。 此外，他还具备强大的军事动员能力。 不少人美国媒体讽刺美国当局，搞不好又是一次朝鲜战争。 第198章 四处拉赞助 八十年代的广岛协议，似乎对着日本经济大砍了一刀。 而且很多教科书上，百度百科上也是这么说的。 但实际上，广岛协议并没有影响日本人的经济依旧高速的发展。 对方反而是逆流而上，无论是出口经济还是国内工业发展，都非常健康。 有没有影响，看一看濠江就知道了。 八十年代，在濠江赌博的人最多的就是日本人。 宝岛的经济则是七十年代和九十年代腾飞。 八十年代属于相对比较尴尬的存在。 好在两岸通邮，相互来往，他们可以在特区不断的投资，扩大自己的产业。 至于九十年代，则是后来美国人给了技术和设备，半导体产业起飞了。 对比之下，同时期的美国人。似乎衰退的很厉害。 只能用“似乎”两个字。 因为很多高尖端技术，就是美国人给到日本，给到韩国。 这两个国家才有机会发展起来的。 不信可以查一查日本人高尖端的机床，不是欧洲货，就是美国货。 90年12月，美国人开始东南西北的找盟友借兵，借武器（北约的弹药补给），给各种承诺。 针对大国，“我要开打，你们不准暗中帮忙。” 针对自己的小弟，“我当主力军，你们出兵给我壮声势。” 针对阿拉伯国家，“万里送部队，开销太大了，老铁，资助一点呗。” 美国人甚至卑微到求助日本人头上。 然后某个中二日本人说了一句话。 “东京想要把美国给买下来都完全不在话下，我们有的是钱。” 据说，日本人大大方方的给了160亿美元的资金，支持这次行动。 海湾战争最大的金主爸爸，是沙特阿拉伯。 这个大家可以理解。 其次，第二名就是日本。 再次之是某个被伊拉克灭国的特威克。 最后才是美国国会。 其它国家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可想而知，日本的经济到底有多强。 当时可以说狂的没边了。 这也是很多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人，特别推崇日本人。 日本科技和工业不行，本质上都是美国人的技术。 但日本人的经济实力是超强的。 东北、华北、华中的很多老企业都被日本人收购了。 这就是日本人的底气。 美国人在年底的最后一站，是中国。 中国其实是不太支持美国人打这一仗，但现在已经没办法了。 利益交换后，你不支持也得支持。 美国人化缘的方式，其实就是类似于战争债券。 因为日本是属于战败国，不允许有军队。 既然没有军舰自然不可能出兵。 韩国人倒是挺积极的，紧急凑了一批部队过去。 所以后来韩国人吹嘘自己部队和美军一个水准，这就是证据。 还有国军也想凑一凑热闹，然后直接被无视了。 要出兵也只能首都这边说了算。 杨杰就去了首都。 这次不是民航局，而是海航局。 领导：“小杨啊，我记得你手下不是有几条大船吗？和中海航一起凑个数，一起完成这个任务指标。” 杨杰：“是！” 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和海湾战争挂上钩。 自己有个南头集团，海船多的是。 扣掉某些外国人的优质大船，然后复刻。 谁造的不知道，反正南头集团的船就这么来的。 现在亚洲一带的普通的万吨海船都跌成了白菜价。 去年开始韩国、日本多家造船厂宣布破产。 自由经济，就是这么悲催。 也正因为南头集团海船多，中海航才需要找他帮忙。 此外，宝岛的长荣海运也加入了进来。 中国不能出兵。 但是可以以非官方的组织名义，帮助联合国军队运输粮食。 这样可以算参战了，也可以算没有。 越南、菲律宾、印尼等中小国家，就是负责出粮食。 日本资助相对应的工业产品（在160亿美元以内） 最后，中国出船队负责运输。 对了，还要负责把几千号人的韩国军队也送过去。 虽然韩国海军总是吹嘘自己天下无敌，但远洋实力实在是一言难尽。 八十年代，最厉害的韩国海军和美国人在关岛演习。 一阵风刮过，然后韩国某补给舰翻船了。 这都能翻船。 韩国陆军还能指望自己的海军有多厉害。 远洋投送能力，几乎没有。 中国的远洋运输能力是经过考验的。 要不然怎么援助曾经的伊拉克和给某个老板送蘑菇呢？ 此外，联合国军队预计要招募百万大军。 这不是某些小说里的百万大军，呼啦一下子就拿出来了。 就算是中国，要紧急抽调一百万军队，也是有难度的。 中国现有二百多万现役部队。 但是不可能直接抽调一半的人去打仗吧。 美国军队人数更少。 89年那会，全球的美国士兵加一起都凑不齐一百万军队。 所以美国人只能这样东拼西凑。 东借一点，西借一点。 这个和二战那种全民国战不一样。 联合国要打伊拉克，全世界看戏吃瓜的国家居多。 唯一积极应对的就是伊朗军队，直接把精锐部队划入联军部队参战，但要求独立指挥权。 然后几个大洲东拼西凑一下。 美国人还需要国内紧急动员，号召平民参军。 这东西，老百姓最反感了。 中国是宣传参军光荣，保家卫国。 美国人的思维，保家可以，卫国不是我的责任。 尤其是去海外打仗。 这些年，打了多少糊涂账？ 可能大部分美国民众唯一自豪的就是打赢了日本人。 这是唯一一次，因为美国本土被打，然后反击成功的案例。 再往前就是美国立国之初，被英国人殴打。 总之，越研究海湾战争这段历史，就越发现它非常有趣。 一个全身满级神装备，美国人。 打一个战斗经验丰富，疑似满级神装备的伊拉克人。 目前，两者的兵力数量上是有一部分差距的。 为了缩减这个差距，美国本土还在源源不断的动员军队。 全世界的货物一批又一批的送到中东地区。 但美国人就是迟迟不肯动手。 磨叽什么呢？ 90年12月底，美国新闻里宣布了美国总统最新的二次动员令。 杨杰看了都要翻白眼了。 你这都满级装备了，还要配置无数神装备吗？ 直接a上去啊！ 还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 第199章 印度民航发展 杨杰顿悟了。 他终于知道，为啥英国人打布尔战争那么花钱了。 感情都是自己人在拖后腿。 买单的是国防部，手底下的人还不借此机会，多捞一把。 美国罐头制造5美元，中国罐头制造10美分。 二者的罐头质量都是一等一的好。 大不了这一次，我不贴中国制造，贴牌加州制造。 难道美国大兵真的能吃出里面的不同吗？ 左右手一倒腾，这利润就来了。 就是这么回事。 不管怎么说，鹏城码头的集装箱，那是一个接着一个装上去。 反正装上去后，到时候美国人会给钱的。 百万人的吃喝拉撒睡相关的东西，这油水绝对丰厚。 日本人的海船在八十年代被某人狙击了，凑不齐多少船队。 他们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这些东西流口水。 但是日本的制造业在此次动员中发大财了。 食物轮不到日本，那就纱布，作战服、训练服、车用轮胎等等。 总之，这回是土豪买单，其它国家跟着喝肉汤。 要是战争能打个十年八年的，估计美国的经济要崩溃，霸主地位要不保了。 伊拉克方面也是同样，不断的爆兵、爆兵，再爆兵。 看这架势，搞不好是要变成世界大战的样子。 富豪们是最恐慌的。 战争开打，什么都会灰飞烟灭。 几个大国也有点紧张，美国人到底要干嘛？ 你动员一次不够，还玩二次动员？ 此外，伊拉克据说具备有生化武器设备。 这东西，多少年没见过了。 美国人自己的生产线关停了一大堆，那就像国际采购。 其中中国又贡献了绝大部分的药剂。 紧接着，上面有样学样，继续往某些山区整合这一类的工厂。 万一打起来，咱们自己人也用得上。 海湾战争还没打起来，当时的中国就已经被美国人的恐怖动员能力给吓到了。 中国当时就是秉承着美国人有的，我也要有，要自己搞。 很多军工单位纷纷升级改造，藏兵于民，继续搞起来。 大众飞机制造厂，杨杰也收到了来自特殊单位的指令。 移交所有军用发动机，以及现有能飞的战斗机，反正全部征用了。 此外，原本几架大型的运输客机，都被编入了空军动员力量（类似于后备队）。 同时，鹏城机场进入军管三天。 随后，很多飞行员和专家都消失了。 很多人认为这是ufo事件，没有任何人对此做出回应。 虽然官方还宣传发展经济为主，其实九十年代开始，中国已经悄咪咪的研究自己的大国装备。 杨建军：“运十-100型，我们用着挺不错的，就是飞机小了一点，回头弄大一点。” 杨杰懵圈了：“大一点？” “上单翼，4个涡扇发动机，大飞机，运20吗？” 杨建军眼前一亮：“运20，这名字挺好的。交给你了，好好干。” 杨杰麻瓜了。 自己多嘴说了一句，怎么就变成自己的了？ 话说，运20原本是哪家单位研发的啊？ 我这上哪挖人去啊？ 还有，你带着我的专家团队，去哪里？ 我怎么研发啊！ 鹏飞消失了，据说去了西部某个地方。 原有的老鹏飞基地，成了大众航空的研究单位。 更多的军职人员守卫这个地方。 很快，杨杰也在媒体上公布了运20大飞机项目。 怎么个大法，不知道。 其它公司看了也就看个笑话。 20世纪80年代，印度的航空业是五花八门，万国展览会。 一部分有识之士开始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花钱买不来核心技术。 他们确立了国防工业和科研发展的新战略，提出以自力更生为基点，大力发展国防科技。 说白了，我们大印度要搞自己的飞机了。 提到印度飞机，大部分人想到的是二十年磨一剑的“光辉战机”。 它就是诞生于八十年代。 但是光辉战机是战斗机，和民航业没有直接关系。 真正和民航业相关的则是英国的客机技术，“阿弗罗”计划。 就是英国宇航公司的代表，忽悠杨杰一起参加的那份计划。 很多网络信息，把bae146飞机和阿弗罗系列飞机一一对应起来。 其实两者完全不是一码事。 它们是两个类型的飞行。 不是外形相似，就是一个系列的飞机。 就好像不是所有的4发客机都能叫运20。 印度有没有这个实力搞自己的大客机呢？ 有。 大部分人对于印度都是刻板的停留在“阿三”时代。 加上互联网一部分人片面的宣传，就好像这个国家穷的和非洲一样。 印度可是完美的继承了英国殖民地的遗产，这工业底子实力不错。 曾经的中国都是羡慕不已的。 要不然，印度哪里哪来的钱和底气，可以当冤大头呢？ 中东有土豪沙特阿拉伯，中亚有土豪印度。 能称为土豪的，钱自然是有的。 有钱了，就要计划搞大飞机。 斯坦航空公司早早的宣布将要和英国共同研发“阿弗罗”计划。 奈何大英不带他玩。 那就自己搞。 印度的阿弗罗计划和英国的阿弗罗计划不一样。 其实是一个大类目。 它包括中短程支线涡桨运输机项目。 中短程支线涡扇运输机项目。 还有空军预警飞机项目。 也就是说，印度人是要一次性研究三个，甚至四个。 而且是军用、民用两开花，什么东西都要最先进的。 英国人只研究一个，中短程支线涡扇运输机项目，民用的。 英国人是没有考虑把这个项目军用化。 而是这个项目的前身是军用产品。 所以，英国人的研发是最快的，90年就有了样机试飞测试。 大众集团有点像印度。 对英国的旧技术研究，突破。 然后逆向测绘对方的军用飞机，然后改进。 斯坦航空公司自然认为自己是和大众集体的水平是一致的。 也是为了追求达到了国际先进的水平。 自己刚刚在国内吹牛，要搞大飞机，大平台。 中国人紧接着说要研发运20。 这就是证据。 我们比对方厉害。 斯坦航空制造的客机被faa认定为故障一大堆，运十客机也是被faa认为有问题。 你们看，这又对上了。 我们斯坦航空82年引进宇航公司飞机的相关技术。 大众集团在87年才引进英国宇航公司的飞机技术。 这又是我们斯坦航空领先了。 第200章 为什么不给斯坦航空一次机会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印度民航局就是不肯给我们斯坦航空一次机会呢？ 中国人都知道支持自己的国产飞机，还给颁发适航证。 为什么咱们印度人不支持印度呢？ 印度民众：“对啊！为什么民航不支持自家的飞机呢？” 印度民航表示，自己很难解释这个原因。 总不能告诉大家，这架所谓的国产飞机东拼西凑的，搞不好飞上天就散架了吧。 当然，这可能是夸张了点。 但至少民航本身，他是有一些审核尺度在的。 当即局长发话：“相关客机，必须要达到这些安全标准才行。” 斯坦航空当然要抗议了：“你们这是不给我们活路。” “我们的飞机很安全。” 为此，斯坦航空召开新闻发布会，邀请印度各界媒体朋友来参观。 外国媒体也来了不少。 然后，就看见了印度人对着某架概念飞机大吹特吹。 造型非常漂亮，飞机也足够大，足以秒杀全世界的大飞机。 但飞机摆在地面上，这算什么？ 直到斯坦航空的总经理宣布：“...该飞机将由印度和波音公司联合打造。我们期待两国开展友好合作。” 所有记者都一头雾水。 不是说带我们来看新飞机吗？ 不是飞机造出来了吗？ 这和两国合作有什么关系？ 直到，美国国务卿闪亮登场，大家这才发现了源头。 美国人化缘都化到印度来了。 这是准备要把全球的有钱国家统统串联起来，共同对付伊拉克的节奏。 印度人也正好拜托美国人的技术，套路一下波音飞机的技术，发展本国航空业。 总之，天作之合。 中国有个成语“黔驴技穷”。 可能是美国人装模作样的弄了半天，也没有下文了。 也许战争并不会打起来。 就像是曾经的古巴导弹危机一样。 双方的军舰和战机都要脸贴脸了，还不是一样没有打起来吗？ 战争，不是打游戏。 不是冲上去把对方突突了。 就像是德国海军元帅提尔皮茨提出的一个存在舰队理论一样。 我德国的海军不需要和英国海军一样强大。 我只需要让我海军的实力能够基本对抗英国海军就够了。 一旦和英国人开战，对方即便是战胜了德国，英国海军老大的地位就不保。 这就是一战时期的公海舰队的作用。 这就是存在舰队理论。 德国人压根不考虑主力和英国人硬碰硬。 英国人也不敢主动攻击对方。 双方就像是泰迪狗一样，只能隔着空气“汪汪汪”。 后来，英国和德国开打，海军也确实是牵制并且堵住了德国海军。 但日德兰海战后，英国的虚弱也被暴露出来。 到了二战，英军的衰退是肉眼可见。 明明1910年，英国还是世界第一。 怎么几十年后，英国就拉胯成这个德行了呢？ 90年，苏联的经济实力逆流而上，军火销售全世界。 先进的战机，先进的导弹层出不穷。 对比美国，似乎很久没有大动作了。 除了航母还是航母。 但这玩意是一战二战的东西，有用吗？ 反正当时的“航母无用论”非常流行，“导弹致胜论”是社会主流观点。 几十万大军云集中东，美国人一开始不考虑进攻，而是摆出一套防御阵型。 我先把自己打造成铁乌龟再说。 所以，91年的一月份，上半个月美国人还是毫无动静。 只有全世界的飞机绕开着这一个区域。 同时海船也不敢的运到波斯湾来。 也许，战争真的不会来了。 也许两国协商，就可以继续安稳十年。 事实上，美国人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一边积极备战，一边和伊拉克谈判，让对方从特威克撤军。 并且，此时的军事行动代号，“防御阿拉伯半岛计划”。 听听，美国人居然怕了！ 主动防御（骗人的）。 至于这个被占领的小国，叫特威克还是科威特，反正就一个意思。 就是某个石油特别多的狗大户。 然后被欠债的人（伊拉克），一刀嘎了。 此外，美国要求伊拉克释放关押的西方国家的人质。 但是伊拉克方面当然是不可能放的。 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筹码。 有西方国家的人质，难道没有东方国家的人质吗？ 当然有了。 要知道，中国的商人早早的走向了全世界。 在过去，华人（外国人）和华侨（华侨）的界定相对模糊。 指望国军是没戏了，但还有更强大的祖国不是吗？ 在中东地区经商的华人摇身一变，就是华侨。 反正我就要认祖归宗，这事首都是不是要管？ 必须管。 所以，海湾战争前夕，其实首都相关单位是一直在联合国帮忙调停的。 大家都是文明人，不要打，和气生财么。 更何况，美国人不就是惦记石油吗？ 伊拉克稍微让一部分利益，先把中国人给放了。 美国人收一收小性子，避免西方大哥的地位不保。 这样双方就要和平共处的基础了。 看着，似乎是和平的曙光要来了。 但事实上，美国人的行动已经开始。 美国人的e-3预警机开始沿着伊拉克和沙特阿拉伯边境不间断的巡逻。 预警机，这玩意一般人都理解为空中指挥预警飞机。 听着好像是在空中提供警戒，还有指挥战斗机的作用。 事实上，这些功能有，但远远不止。 就好比航母可以运输飞机，但是航母一样可以攻击敌人的舰艇。 预警机也是一样，它不会发射导弹，但它可以发射电磁波。 可以发射电磁波，意味着它可以实现空中侦查。 这种飞机和过去的侦察机的作用相似。 这也是为什么，曾经的苏联，包括后来的俄罗斯多次要求军方驱赶民航飞机。 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民航飞机？ 万一是间谍侦察机呢？ 各国的民航飞机也不是直线飞行的，必须要接受空中管制员的严格监控，沿着空中导航点驾驶。 否则，真的会被防空导弹或者战斗机的空空导弹打下来。 很多军民两用机场，禁止打开舷窗。 作为乘客也千万不要手贱去试探，尤其是某些网红。 否则，不仅仅是你个人倒霉。 连带着此次航班的全部乘客以及航空公司一起倒霉。 具体查多少天，不知道。 反正所有的资料都需要被查一遍。 国外和国内都一样。 第201章 电子战 期间，美军的战斗机，多种侦察机纷纷出动，沿着边界线巡逻。 丝毫没有越界的意思。 同时，各种军事卫星也纷纷对着伊拉克境内进行侦查。 谁能想到对方的预警机能间隔几百公里的距离，把伊拉克在边境的防御力量看的干干净净的。 至于91年的军事卫星能有什么逆天的性能，大家都不知道。 反正从那以后，中国就大受刺激。 开始不要本钱的向着太空发射各种探测卫星。 电子战的第一个手段，情报优势。 伊拉克对沙特地区的联军一无所知，而联军已经把对方边境的力量都看透了。 甚至很多军事专家还在研究美国人的动员能力不行。 全世界的运输船，估计还需要一个月时间抵达沙特等等。 一系列五花八门的情报都让伊拉克军队放松了警惕。 正常人都会想，你部队没有到位，武器没有到位，所以你不敢打。 而且，伊拉克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准备的。 既然是打仗，自然无所不用其极。 你美国人不是在二战玩登陆作战很厉害吗？ 我往海里倒石油。 特威克是当时全球第二产油大国，这油比水多多了。 一时间，波斯湾境内满满当当的全是石油。 这要是摩擦出火焰，后果可想而知。 联军的一百多艘军舰，当即掉头逃跑。 伊拉克南面海岸线危机暂时解除。 东面是伊朗，伊朗虽然表示参战，而且要派遣精锐部队参加。 但这娃就像是反骨仔一样。 我干我的，你们联军禁止入内。 而伊拉克是对方的老对手了。 对方想干嘛，自己一清二楚，无非就是要好处呗。 那就给你。 我打赌，你伊朗军队不敢动手。 至于伊拉克北部，是群山。 也是基于苏联大纵深防御体系最重要的一环，堪比最后的堡垒。 联军要是从北面打过来，估计全世界都能够笑死。 德国在阿登深林的突破，那是旧时代的漏洞。 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还能遗漏这些缺陷吗？ 伊拉克的西部，是中东赫赫有名的沙漠地带。 上百公里的沙漠就是天然的防御体系。 此外，伊拉克还在这里部署了重兵，隐藏在黄沙之中。 最后一段是防御最难的西南一段，也就是达姆防线。 这就和法国人修建马奇诺一样。 消耗多少资源，这是一码事。 最重要的是，这个防线可以构成一套强大的防御体系。 是不是真正的坚不可摧，不知道。 防线也不是水泥一造就好了。 它是配合强大的地面部队一起防御的。 伊拉克军队三分之一的军事力量，和大部分王牌部队，都是集中隐藏在这里。 联军要是从这里进攻，那就中计了。 这是陆军的防御体系。 还有空军防御体系。 在原本陆军的体系基础上衍生4个超大防空网。 北面山区，西面沙漠，重中之重的西南和南部波斯湾防空，最后就是以巴格达核心阵地。 至于防空武器，包括几千门专业的防空炮，上万枚防空导弹，配套的雷达系统，截击机等等。 都是来自苏联的先进武器装备。 总结，我的防御计划，天衣无缝。 91年1月16日。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今天又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可以安心睡大觉的时候，噩梦降临了。 伊拉克在全国各地防空指挥中心，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的信息数据。 电子屏蔽，不是说我把你的雷达弄关机了。 那是神仙手段。 而是我给你一大堆的垃圾数据。 雷达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点，就像是几千几万架次的飞机一口气突入了伊拉克境内。 这让雷达怎么锁定目标呢？ 91年的伊拉克防空部队，装备的是八十年代苏联最先进的雷达系统，可以同时拦击十几个目标。 然后多个雷达组合防空的眼睛。 现在数据明显出现了问题。 一方面，伊拉克的技术人员负责解决电子干扰问题。 另外一方面当即用了土方法解决这个问题，人眼侦查。 此外，大量战斗机升空备战。 事实上，16日当晚，边界线的哨所并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的飞机，也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但是全国各地的广播、无线电通信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干扰。 就算是百姓，拿出电话打给其他人，都只能听见“滋滋”声。 这使得伊拉克军队不得不提前使用地下备用光缆进行相关通讯。 所以，现在知道为什么包工头惧怕国防光缆了吧。 这可是军队最后的保障。 你说破坏它，什么罪名？ 1月17日凌晨，就在伊拉克防空部队还在头疼怎么解决雷达干扰问题的时候，美国人出手了。 第一波攻击，以f-117战斗机为先手。 这是一款研发于70年代，服役于八十年代的双发亚音速喷气式隐形战斗机。 很多人喜欢给战斗机划分几代，几代。 那么这款战斗机应该算第几代呢？ 还有人说，战斗机不具备对地攻击。 那么美国人为啥第一手要出动战斗机？ 难道把战斗机改成对地的攻击机很难吗？ 美国人的隐形战斗机起飞，为啥边境的守军听不见呢？ 这还是要回到16日的黑夜。 美国人实施电子干扰，伊拉克军队的指挥官自然不可能是干等着。 这样一部分截击机（战斗机）就升空拦截了。 不管有没有敌人，反正飞上天总比在基地里挨打才好。 然后边境的人员就听见了战斗机的飞行声音。 这时候，到了凌晨，美国人的飞机来了，底层士兵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总不可能空军每次起飞战机，都要和边境的每一个暗哨都报告一下吧。 而伊拉克军队的飞机，基本上被美国人的雷达监管的清清楚楚的。 这就像管制员看民航客机一样。 我这钻空子，不就是简简单单吗？ 少部分雷达能开机运转的，遇见隐形战机也是抓瞎，雷达根本照不出来。 加上电子干扰，就算发现了漏网之鱼，谁知道那些飞机的信号是真的是假的？ 反正截击机忙活了大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才是最让人郁闷的。 总之，数十架隐形战斗机如入无人之境。 第202章 碾压战 而就在巴格达的防空警报都习以为常的时候，十几架f-117战斗机率先发射了炸弹或者是导弹。 第一步，直接命中巴格达的防空指挥大楼，防空截击中心大楼，通信大楼，数据站等等。 美国人不打你空军，也不打你陆军，也不打你首府。 美国人直接打你的脑神经。 巴格达是伊拉克的大脑，通信大楼和数据站就是脑神经元的组合体。 最后是防空和截击中心，彻底让你变成聋子和瞎子。 至于前面说几十架，这会变成了十几架，怎么回事呢？ 伊拉克不是弄了4大防空体系么。 美军就分成了4个战术中队，分别针对各地直接打击。 第一波战术打击，完美收官。 杀敌多少不知道，但一时间，整个伊拉克的军队都瘫痪了。 通讯中心不仅仅是连接空军，还有陆军。 当然，地面上的部队实力依旧强大，他们也有大量的备用系统。 只是全国一体化防空模式，被迫变成了各地独立作战。 就这样被对手给分割了。 而且第一波打击过后，f-117战斗机又继续攻击次要目标。 比如政府机关单位，巴格达的区域防空系统，发电站，疑生化武器基地等等开始打击。 伊拉克空军当即作出反击。 你起飞战斗机，我跑。 没有雷达的帮助，大晚上的飞行员什么也看不见。 导弹锁定谁呢？ 隐身战斗机就是不和你打，就像是遛狗一样。 而号称世界第四军事强国的伊拉克空军，也只能干瞪眼。 飞机飞上天，什么也看不见。 这和传统的作战思路完全不一样。 我本以为你首先打我的飞机，我飞机专用的防空洞都修建好几米厚。 结果飞机没事，乱七八糟的的建筑物被砸了一堆。 然后最先进的米格战斗机就这样抓瞎了。 很快，美军的第二波战术机群出动。 这次起飞的是mh-53j直升机和影视剧常见的阿帕奇直升机。 阿帕奇直升机，低空王者，坦克克星。 反正一大堆名头，大家都知道，火力超强就对了。 mh-53j直升机，这是一种非常低调的战术直升机。 海湾战争结束以后，美国大兵给他起外号，“低空铺路者”。 现在大家明白是干什么的吧。 美军以直升机部队为第二波战术群，实现超低空飞行，避开伊拉克的防空雷达。 前面说过，美军的隐形战斗机是攻击对手的大脑，中心位置。 但是地面部队依旧有很多备用的雷达，小区域的防空还是可以相对正常运转。 这时候直升机部队就是给联军打开一条通道。 mh-53j直升机，具有地形追踪闪避雷达、前视红外线感应器、配合gps的惯性导航系统。 这就是在黑暗中开挂一样，什么都看的明明白白的。 mh-53j直升机，负责带路和指挥。 阿帕奇直升机负责火力输出。 而且伊拉克守军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沿途的雷达站依次遭遇打击。 坦克？ 人家直升机压根不打算搭理你的坦克，专门打你的眼睛。 直升机超低空飞行，就是可以快速收割雷达站。 看见一个打一个。 伊拉克士兵拿着防空炮，在黑夜中什么也看不到。 只能听见各个地方时不时得响起爆炸的声音。 反击？ 你打谁呢? 紧接着，位于波斯湾，红海湾的美军巡洋舰和战列舰上面的战斧巡航导弹开始发射。 本来伊拉克军队是有实力可以拦截这些导弹的。 但现在雷达被摧毁，指挥系统乱成一团，只有少量部队能够做到拦截反击的动作。 而绝大多数的导弹都飞入了伊拉克境内四处破坏。 打的还是伊拉克军队的指挥机构。 众所周知，美国在二战中，喜欢使用b29轰炸机对敌国狂轰乱炸。 这一次海湾战争也不例外。 美国的b52轰炸机，从美国本土起飞。 万里奔波，直接轰炸伊拉克。 炸弹，巡航导弹一个劲的乱丢。 这就是全球投送能力。 洲际导弹他们可不敢打，那是战略武器。 否则其它大国会怀疑，你是准备打伊拉克，还是打其它国家呢？ 这些武器都是属于战术武器。 美国人大概还觉得不过瘾，又派遣了ef-111，ec130电子战斗机飞入伊拉克境内。 他们会沿途释放更多的干扰电波，进一步瘫痪伊拉克军队的雷达索敌能力。 随后，美军航母上的舰载机，沙特境内的各种各样的战斗机紧随其后，涌入伊拉克境内。 这次是真的大机群来了。 但伊拉克军队已经分不清它们和虚假型号的区别了。 即便是有少量的隐蔽单位没有被美国人发现，美国人也不慌张。 伊拉克军队的雷达只要一开机，反辐射导弹开大。 这种导弹可以盯着雷达站的电磁波源头，对对手的雷达站反打一波。 神奇不！ 美国人专门打雷达的导弹。 你只要一开机，我就锁定你。 伊拉克的防空单位都没能识别出美国人的战机，就被导弹袭击了。 整个17凌晨的晚上，联军打击似乎并不密集。 爆炸声也不过是每隔几分钟才响一次。 但是，每一次爆炸都意味着一个重要目标被击中。 陆军部队和民众对此完全没有概念，什么基地被摧毁了？ 我们不是有那么多的先进飞机吗？ 干嘛不反击呢？ 伊拉克境内有多少雷达站经得起这样的消耗战？ 你们赶紧反击啊！ 有飞行员强行起飞战斗机升空作战。 但是敌人在哪里都不知道，然后就被空空导弹击毁了。 你想空中拼刺刀，人家还不给你这个机会。 等到17日黎明时候的到来，越来越多的联军战机开始起飞。 前面起飞的都是具备夜战能力的战斗飞机和轰炸机。 但这个实际上数量最多的是常规战斗机。 这些飞机进入伊拉克领空，这时候伊拉克军队才能勉强开始反击。 防空导弹就不要想了，没有雷达辅助，基本上抓瞎。 防空炮基本上靠目视。 至于飞机，哪里还有完整的飞机？ 没飞起来就被对手打掉了。 第203章 战争余波 防空炮目视索敌，打二战的螺旋桨飞机都够呛。 别不信，事实上，二战国家的防空炮都是十防九空。 只有配合雷达，加性能强大的防空计算机系统，才能形成拦截网。 现在电力系统瘫痪，通信系统瘫痪，雷达不敢开机，你怎么打？ 靠炮手眼睛瞄准天空，然后对着天空放鞭炮吗？ 联军的炸弹和导弹，会亲切的关照这些反击单位。 其实不用100个小时，所有人都明白了战争的走向。 伊拉克输定了。 从17日凌晨夜间，到17中午。 伊拉克始终无法做出一点点像样的反击，大家都知道对方输定了。 你坦克再厉害，对方有空中优势，还怎么打？ 再往后，基本上就是美国人在秀肌肉。 部队要做出怎么样的反思，我们不得而知。 美国人是怎么知道伊拉克相关的机密单位所在地的？ 天上的卫星真的有那么厉害？ 又或者是美国间谍渗透？ 总之，部队需要进一步改革。 民航飞机飞行路径，需要进一步的管控。 机场也不准地方随意规划建设。 空军和海军的航空基地，大部分也需要搬家。 此外还需要构建更多的预备机场和雷达基地。 深山老林成了二炮部队的忠爱之地。 另外藏兵于民的思想被普及。 中国也要大力发展民航业，培养更多的预备飞行员。 此外，很多累赘国营企业开始割舍开来。 资金集中于发展某些重点产业，打造高科技产业。 此外，二次重振东北老工业也被提上了日程。 对于作战部队而言，从海湾战争开打以后，已经有规定禁止经商了。 是作战部队禁止经商。 原有的军民合资企业，必须要分割开来。 但是这个过程是相当麻烦的。 从部队经商批准的时候，到现在才几年时间，部队基本上就涉及了各行各业。 要剥离开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还有，拆分单位是需要花钱的。 部队遗留的企业，谁来接盘，怎么安置剩余的人员，这都是问题。 部队的企业五花八门，最耀眼的就是中联航。 而且民航局早就对中联航虎视眈眈，企图把它吞并了。 因为在过去，中联航是空军，不属于民航系统。 现如今民航要吃掉对方，空军自然要开大价码。 比如，南苑基地是留给空军的。 比如飞机要求原价出售。 再比如某些航线和淘汰的飞机必须要捆绑销售。 航空公司又不是慈善机构，能要那些老掉牙的飞机吗？ 其次，向朝鲜，东非等航线，基本上只有亏钱的份额。 这样有人愿意接盘吗？ 本来没有人愿意的。 但现在多了一个大众航空。 杨杰：“南苑的基地我可以不要。” “空军想要出手的飞机，我也可以全盘接手。” “但是，我需要用自己的飞机飞国际航线。” 王局感觉头大：“不能换一换吗？” 杨杰：“我不管，反正我要拿她飞国际航线。” “这个国际适航证，我是一定要的。” 王局：“行吧，我尽可能的沟通，你这边整理一下。我陪你走一趟（中联航）。” 并不是所有国家和地区都加入了国际民航组织。 而且就算加入了，也可以使用没有该机构发行适航证的飞机。 准确来讲，中国民航批准可以飞，目的地国家批准可以飞，沿途经过的他国领空允许可以飞。 那么这架飞机就可以直接飞往目的地的国际城市。 譬如安225客机，就是没有这些证。 但是该飞的还是得飞。 至于中间行不行，就看各方民航的相关规定。 而独飞两国的民航航班，也有配套的国际适航证。 只能说，国际民航组织发行的适航证，是通用性最高的，但不是必须的。 杨杰要的就是2两个国家的适航证。 王局还是有些困惑：“你要了这些航线，不怕亏钱吗？” 杨杰回答：“飞埃塞俄比亚是没钱，但是经停沙特怎么样？” “那可是中东土豪诶！” “我这要是给他们定制高大上的飞机，这利润杠杠的。” 王局无奈的摇摇头：“你当人家是傻子吗？” 杨杰继续说道：“飞巴基斯坦和朝鲜，虽然客运不赚钱，但是货运赚钱。” “任何国家，无论怎么封闭，都是需要对外交流的。” “而专营的利润，运输某些贵人的奢饰品，总之绝对有钱赚。” “越南航线就是最好的例子。” “去年一开始亏损一点点，但是今年已经有盈利的趋势。” “民航飞机不一定是要赚钱的。” “也可以作为打开其它国家市场缺口的一种方式。” “越是贫穷的地方，意味着很多经济规则是不完善的。” “既然经济规则不完善，那就是市场存在漏洞，可以倾销商品。” 王局恍然大悟：“你想要把鹏城的货物卖到国外去。” 杨杰：“当然，有利润可以图，我才会这么做的。” “这就是资本的天性。” 王局感慨万千：“你这思维方式，确实是够新颖的。” 杨杰：“我这还不是被逼的。” “现在只允许省内往特区卖货，不允许特区往内陆卖货。” “这特区的产品积压，都让人发愁。” “海南的市场够大，但是竞争也大。” “越南那边，估计用不了几年，也会趋于饱和。” “我必须要开辟更多的市场。” 其实，等什么时候资本市场无法向外扩张的时候，就是城市经济倒退的时候。 当然，这些阶段，官方会给一个好办法。 家电下乡，送温暖。 怎么理解都行。 本质上就是一种扩大销路的方式。 但是很多东西，其实并不是农村的必需品。 比如坑爹的太阳能发电装置。 十有八九就是坑老百姓的。 再比如新能源汽车下乡。 这东西有电动三轮车和两轮车实用吗？ 再比如高端奢靡的大彩电。 对于农村，普通彩电也可以娱乐。 此外还有万恶的保健品、养生产品、养老产品等等。 总之，这些行为都是资本倾销，转嫁给农村的祸害源头。 至于海湾行动会不会影响中东航线的运营，杨杰是一点也不担心。 他申请的国际航线，走的是首都、新疆、巴基斯坦、沙特、埃塞俄比亚这样曲折的航线。 空中安全绝对有保障。 中联放弃的航线，正好给他填补空缺。 第204章 整顿黑道 濠江。 听见这个词汇，您能想到什么。 《赌神》？ 发哥？ 陈小刀？ 又或者某个奇幻的声音。 以及那一个纸醉金迷的娱乐场。 貌似除了这些个，很多人都想不到它有任何优点了。 但是，它还真的是有优点的。 抗美援朝时期，濠江的商人是第一个支援内地的。 要知道50年，中国的药品奇缺。 而当时几个在濠江的老板，毫不犹豫的提供了几十箱药品。 可能现如今是平平无奇的青霉素，过去的价值堪比千金。 香港不一样，他们受到了英国海军严格的监管，想送物资过去都不行。 再有就是，对方多少有点看不起对岸的百姓。 为啥濠江人能看得起内地的百姓呢？ 说来也有趣。 因为濠江人太穷了。 濠江从始至终没有正儿八经的大资本家进入这地方投资（只有短暂的几年有过）。 我们熟知的赌王，这会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帮派大哥，兼管某些娱乐场。 而濠江本地，其实帮派横行。 人均gdp，只能说和中山、珠海半斤八两。 葡萄牙国力太弱了，压根不想管这个地方。 本来濠江有海运优势，但比不过英国人。 这知名的港口码头，变成了渔人码头（就旅游景点的一个）。 濠江唯一大规模基建的时间，就是二战日本人开启太平洋战争的时间段。 那时候富豪和资本涌入，短时间内拉动濠江的经济。 然后又快速的褪去。 也正因为这样，濠江指望不了殖民政府葡萄牙，只能寄托于国内。 很多物资就是珠海一带的居民提供给对方的粮食。 因为两地交流更多，不存在多少隔阂。 加上葡萄牙人放养管理。 濠江特区的居民自然而然的认可首都。 有个明显的例子。 英国人提议，要修机场，挖坑。 葡萄牙人也有样学样，也要修机场，挖坑。 但与香港机场不一样。 濠江机场的建设项目，是允许国内投资商入股的，甚至施工队大部分也是中建集团承包的。 双方在88商量好，89年就开工建造。 之前说的“玫瑰花园”，是香港机场。 机场是未来香港的税收作为担保的。 而建设者和投资者都是英国人的资本。 也就是说，香港机场的好处都要落到英国人头上去。 而濠江机场是一小部分葡萄牙人吃掉，一部分当地人吃掉，大部分都是国资企业拿下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香港机场明明83年时间，更早提出，但至今没有谈拢。 香港是83年谈定的归属问题，但香港依旧执行往日的一套。 甚至港府对于悬挂五星红旗的学校，直接拉黑名单，不给教育专款。 而濠江，87年在首都确定的归属问题。 同年，所有学校将国语设定为主课，悬挂五星红旗。 此外，很多课本内容，尤其是关于中国历史，近代史一类的，都有详细描述。 里面的内容基本上做到了客观公正，没有过多的粉饰。 葡萄牙总督也当成没看见一样。 既然葡萄牙人不想管，那么中国自己人就需要帮忙发展濠江。 但是，一言难尽啊！ 现在，鹏城的居民收入已经香港普通市民的一半收入，加上超低的物价。 可以说，幸福指数特别高。 但濠江是真的乱。 什么产业都没有，帮派横行霸道，居民无所事事。 能从事的行业不过是从珠海那边接过来的一点点货。 对，是从特区接货，而不是珠海从濠江这里获得利益。 所以，大家能明白了吧。 他们始终认为自己是靠祖国吃饭的，不是靠着葡萄牙人吃饭的。 这就是濠江几十年的认同感。 当然，现在大部分内地学者认为，濠江对于广东还是有促进作用的。 其实，主要是有了一个通商的中转站。 尽管这里没有飞机场，也没有港口码头。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 有葡萄牙这个招牌就够了。 西方国家很多对内地禁止销售的东西，濠江都会想办法弄来。 同样都是二道贩子行为，也不见得谁比谁低贱。 而且，他们的药品价格和香港人的药品价格基本上差不多。 不算坑内地。 也因为濠江实在是没有存在感，所以首都决心保留濠江的特色产业，赌场。 但是濠江的黑帮，必须要治一治了。 问题是现在才91年，这不好明目张胆的去做。 首都给了广州相关的命令，广州给到鹏城，鹏城的赵书记给到杨杰。 杨杰：“怎么又是我啊？” “不是，领导，你不能什么都找我啊！” 赵书记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我听说，你和香港向家兄弟来往挺密切的。” 杨杰当即否认：“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赵书记：“嗯哼？” 杨杰：“好吧，有一点点。也就合作拍电影而已，在弄几个电影院，还有投资了一部分房地产而已...” 杨杰越说越没底气，好像摊子确实铺的挺大的。 杨杰：“领导，我向你保证，我绝对没有涉黑。” “更没有参与不该做的事。” 赵书记：“你放心，这事我们都知道。” “有件事拜托你。” 杨杰拍着胸脯保证：“没事，您说。” 赵书记：“让他们兄弟去濠江，收拾14k。” 杨杰顿时噎住了。 虾米？ “领导，您想要黑帮内讧?” 14k和向家的前身帮派，都是香港三大帮派。 随着现在港府有意纵容，这些黑帮日益壮大。 其中《古惑仔》电影，基本上反映了当时那种乱糟糟的场景。 不过这个地方不是在香港街头，而是濠江。 赵书记就是要以暴制暴，打掉对方的嚣张气氛。 当然，这种事情不可能让官方去做，必须要转手。 赵书记：“总之，这事情，你看着办。” “濠江不能乱，濠江的学校不能乱。” “这是底线。” 杨杰一头雾水，回去以后，有关单位就送来了相关资料。 原来，濠江学校挂红旗，唱国歌的行为。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满。 这些人公然进入学校，打孩子，打老师，撕毁国旗。 并且破坏了蛋仔岛机场的建设。 而葡萄牙人同样选择装聋作哑。 谁指挥的，谁搞的破坏，现在没有人知道。 但是首都已经很生气了。 只不过碍于特殊原因和濠江的管辖权力，目前不方便操作。 那就只能使用民间的力量。 南方哪个民间人物最受领导关注呢？ 杨杰。 没办法，这种事情是避不开的。 第205章 扫黑帮 杨杰连夜过关，带着几辆大巴车的人马进入了香港。 向老板：“杨总，好久不见。” 杨杰：“向兄，我今天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位是我朋友，首都来的。” “有特殊任务。” 向老板先是一愣，随后表示很热情：“里面请。” 双方进入书房交谈。 杨杰开口就是语出惊人：“我要一统濠江黑道。” 向老板连续呛了好几次：“杨总，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杨杰：“我知道。不就是14k吗？” “我希望你能把对方约出来谈谈。” “要么等着灰飞烟灭，要么乖乖投降。” “没有别的选择。” 杨杰亮了某个文件，随后露出了牙齿。 杨杰随后介绍：“这位是我从中东请来了的好汉。” “纯美械武器，绝对正版。” 向老板不明所以，接过来一看，是一大批的军火的目录。 向老板再看这位保镖。 你说他是中东人，谁信呐？ 这分明是山东大汉的国字脸好么。 要么就是河北大汉。 再看这个站姿。 向老板丝毫不怀疑，这人是不是国安部队出来的。 再加上这么多枪支，无后座力炮，火箭筒，连装甲车都要弄上去。 你说这是军队，还是黑帮。 向老板顿时压力山大：“杨总，这动静太大了吧。” 杨杰又掏出一份文件。 “你看看他们的所作所为。” “这简直就是畜生都不如。” “这样的败类，必须给予剿灭。” 随后，杨杰战术后仰。 “当然，对方的负责人愿意交出这些人，一切都好说。” “我只要这些参与此事的人。” “帮派管理上，你随便安排人负责。” “只要按我的规矩来，该赚钱的项目，我不会耽误你们赚钱的。” “我这个人，最讲公平了。” 向老板：你把武器家伙都亮出来了，我还能说什么吗？ 黑帮再强，也不过是小手枪，喷子，能有冲锋枪就很不错了。 你这又是火箭筒，又是装甲车的，谁敢和你斗啊！ 崩牙驹，传说中濠江14k的接班人。 此人姓尹，因为年轻的时候摔断了门牙，就有了这个外号。 至于本名，久而久之就被人遗忘了。 崩牙驹此时还不算出名的大哥，也就是匹夫之勇罢了。 真正起家的资本其实是和赌场挂钩，然后在几年内不停的壮大。 现在是在发育阶段，被人突然横插了一脚。 香港的向老板邀约，他不得不给个面子。 向老板急切的问道：“濠江学校打人的事情，扯旗帜的事情，机场打人的事情，你有没有参与。” 崩牙驹有些不屑：“向大佬，你都已经退隐江湖多年了，怎么还想着打听帮派的事情。” 向老板怒骂：“蠢货！这是杀头的事情，你以为是小孩过家家呢？” 崩牙驹不信：“笑话，谁敢抓我？葡萄牙人没种，香港港督也管不到我。” 向老板冷冷的说道：“如果是首都的人呢？” 崩牙驹惊讶：“不可能吧。” 向老板：“不可能？等对方扛着火箭弹上门的时候，你就知道可能不可能了。” “你知不知道，你惹了什么人。” “你当这还是自由之地吗？” “大陆的严打你听说过吗？” “一天就枪毙一百多人。” “几万名公安，可以追着2个人，封锁一座城市三天时间。” “知道那个人怎么死的吗？” 崩牙驹：“怎么死的。” 向老板回答：“被自己人用啤酒瓶，直接抹了喉咙。” “最后同伙主动投降。” “几万人就为了抓2个上了名单的。” “现在，你想不想上这个名单。” 崩牙驹有些发抖：“不能吧。我不就是打了几个人吗？” 向老板：“你打的，还是其他人打的？” 崩牙驹果断出卖小弟：“是阿菜，是阿菜带人打的。” 向老板：“这些人切了吧，这是我最后的忠告。” “另外，有大佬要收编我们。” “如果运气好，再有个几年，咱们都能够洗白了。” “你自己选择吧。” 崩牙驹沉默不语，他需要认真的思索。 另外一个帮派的大哥水房赖，也被向老板约谈。 黑帮最核心的问题，其实并不是兄弟和大哥不是能不能打，而是帮派能不能赚钱。 你有钱了，什么样子的能人都能招揽到。 这样的帮派自然有战斗力。 但是帮派有钱，自然容易受到正道商人的围攻。 或者说，是正常的市场竞争。 这一点，黑帮其实不具备任何优势。 如果他能做正经生意，为什么要做帮派？ 黑帮再厉害，都比不过成功洗白的新义安（向老板）。 最关键的是，向老板有着北方人脉，还能赚钱。 这一点，多少黑帮大哥都是羡慕不已。 水房赖也是14k的一员，现如今也不得不在新义安的大哥面前低头。 两帮人，外加新义安的帮众交出来一部分小弟，一起交给杨杰。 随后几个人再把另外一个胜和帮给卖了。 杨杰满意的点点头，有了这些，基本上可以交差了。 至于事情到底是谁做的，已经没有人关心了。 濠江黑帮即将火拼，最紧张的当属何老板。 因为葡萄牙人不作为，濠江一直以来就是帮派加五毒的组合。 何老板的态度很明确，谁强我就跟谁混。 所以，连夜前来拜码头。 他和杨杰如何瓜分相关的利益，外界不得而知。 反正几个被收编的帮派头目，都在这里了。 在两个大佬谈判结束后，杨杰果断派人出手。 几十人全副武装，外加4辆装甲车，突袭了胜和帮，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一口气抓了一百多个核心骨干成员。 这阵仗，这姿态，你说他们是谁？ 警察听见动静，立马赶过来来。 然后看见全副武装的黑帮。 警察：... 杨杰：“我这会马上就回去了。向兄，我给你留了5000万港币，你来善后吧。” “警方那边的茶水钱，我会额外支付的。” “需要多少，你到时候说个数。” 向老板：“您放心，我保证一切会办妥的。我保证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杨杰：“嗯！” 随后，杨杰乘坐直升机飞走了。 和他一起走的，还有一个班的保安部队。 剩下大约一个排的人，押着被抓的帮派分子上了运输船。 第206章 房地产经济 向老板热情的招呼当地警察。 给了足够多的茶水钱，让他们压压惊。 随后又拜访了各个大人物。 我给钱，你们给个面子，大家当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崩牙驹心有余悸，默默的给自己画了一个符咒。 得亏没有装13，老老实实地猥琐发育一波。 搞不好，今天就栽了。 不过跟着大佬就是爽快。 五千万港币，说给就给。 向老大承诺，大家都有一份。 美滋滋。 此外，还有杨杰还移交了6架赛斯纳208水上飞机，交给他们运营。 当做几个帮派大哥的私人飞机或者开个港澳飞行的小型航空公司都行。 反正有港龙航空的机组会来帮忙开飞机。 向老板作为此次的主力军，还被特别奖励了一架定制版的国产运十-100飞机（原146飞机）。 跟着这样的大哥混，绝对有前途。 为了以防万一，杨杰还在机场附近成立了一个“私人”消防局和保安公司，注册地为某个东非的国家。 那些走了的英雄好汉，带着更多的人回来了。 除了没有大规模的武器以外，其它的基本上都齐全了。 天天在那练直升机。 南方新闻：濠江安保公司的日常训练，是私人行为。 葡萄牙人想了想，默默地收起来口袋的钱。 反正最后几年了，随他去吧。 海南岛。 张保军，一个海漂。 不是影视圈那种漂，而是一个下海经商的公务员。 在过去几年里，海南的经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海南的奇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夸张。 现如今，2.9万一平米的房价，是首都二环房价的十倍你敢信吗？ 但是海南房地产奇迹就诞生了。 张保军也从这个奇迹中分的了一杯羹。 其实，他才90年入海南，只用了1多年时间，身价翻了几千倍。 至于他发家致富的故事，更是传奇中的传奇。 张保军的父母是做什么的，不知道。 反正父母给了他不知道去哪里找来的30万启动资金。 30万，在90年已经很不得了了。 在首都都是小土豪的存在，可以买好几套房子。 张保军和他圈内的小伙也是这么认为的。 到了海南后，恰逢海航在大肆炒地皮。 这房价，“哐哐哐”的往上涨。 30万能做什么？ 他们一圈子的人，所有钱加一起，也不过是一套房子而已。 于是，张保军提议：“我们先回去。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呢？ 张保军北上天津，买了3台进口的宾士轿车（就是进口大奔）。 随后又花费了一部分钱，置办了一身行头。 然后荣耀回归故里。 首都是中国经济最强的城市，没有之一。 因为外人永远看不透它的底子在哪里。 但也正因为底子太深了，这很多资金都是死的。 而张保军就是要把他盘活了。 他靠着三台宾士充门面，专门宴请某些地方领导。 吃饭、迪斯科、搓澡、美人鱼、麻将桌等等。 这一系列的糖衣炮弹轰击。 请问，哪个干部经得起这样的考验？ 反正领导开心了，当即给了两千万的启动资金，提供张保军一群人创业。 “年轻人，创业辛苦，我们做领导的必须要支持。” 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张保军信了。 他果断带着两千万，二下海南。 两千万，说实话有一点点不够看。 但他是首都来的，还有相关的批条。 当地人能怎么办呢？ 吃个哑巴亏呗。 只能含泪给批了一块不大不小的地皮，不好也不坏的那种。 随后几人拿着牌子一擦，某某房地产建设公司就这样成立了。 一个小弟突然说道：“军哥，我们几个只会吃喝嫖赌抽，不会房地产怎么办？” 张保军回答：“那又怎么样？咱们有钱。有钱还不能请来工人吗？” 专业的工人没请到，反而事故一大堆。 最后还是某个人，通过关系，找了在三亚建设的宜家建设公司（杨杰的企业）。 找了一小队人马，开工建造了。 原本计划开发全部地皮，后来在专业人士指导下，两栋两栋的缓慢开发。 很快，工程车辆立马开工。 张保军庆幸：“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挖个坑，都这么多门道。” 他最近可是在工地上吃了不少苦，偷钢筋水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必须要每天守着。 一个哥们突然跑进了：“军哥，涨了，涨了。” 张保军憔悴的问：“什么涨了？” 那哥们回答：“咱们的地皮涨了。而且周边房价开盘了。2万3，比之前的涨了一千多块。” 张保军吃惊：“真的！” 然而还有更加让他吃惊的，后续开盘的房地产商的房价，一路飙升。 直到2万6才停止。 他这块地皮的杂草都没有处理干净，就让无数投资者想要盘下它。 此外，银行的业务员也不停的诱惑。 表示可以拿地皮抵押贷款，自己开发的利润更高。 随后科普了行业黑话和私下操作。 先贷款，后拿钱。 拿了钱，找有关单位买地皮。 有了地皮，你继续贷款。 在这个无限套娃的过程中，你的人脉越强，套娃次数越多。 就这么简单。 一开始，张保军不明白，但是一上手，他就明白了。 同年10月，他和他的小伙伴的房地产公司，企业规模已经达到了10个亿。 而房子一栋都没有造好，甚至连地基都懒得挖了。 十个亿啊！十个亿！一生一世花不完。 然后，美国人说要打伊拉克。 12月份，海南的房价开始波动。 1月份，海南房价狂跌不止。 不少谣言传来，美国人要发起世界大战。 打仗该往哪里跑？ 往西跑呗！ 大家都想着撤资，只有张保军咬牙坚持。 果然，美国人动手了。 伊拉克没有扑腾一下，就凉凉了。 世界再次和平，感谢美国老铁再次拯救世界。 随后海南房地产开始反弹。 张保军果断抄底，又狠狠的赚了一笔。 过年回首都的时候，他就吹嘘：“现在做什么，都比不上做房地产赚钱。” “我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左右一倒腾，这资产就起来了。” 张保军赚钱了，领导和他们的家人也赚钱了。 因为对方是成功商人，这就必须好好的巴结。 给了他更多的钱，更多的资源去发展。 第207章 脑子糊涂了 91年上半年，风头最盛的“张房子”，就是指张保军和他的房地产企业。 这已经不是商业奇迹了，这是五千年的大智慧人物。 有钱了以后，那是无欲无求。 车子有了，房子有了。 看到杂志上面的国外的私人飞机买，豪华游艇买。 听说濠江有洋妞，去耍耍。 濠江有一个特殊行业，民间人士叫它“叠码仔”。 但是高情商的人管它叫“公关”。 这贵宾一入濠江，就是到了天堂。 如果说，古代有扬州瘦马，秦淮风月，那么濠江就是现代的神仙地方。 无论男女，都可以享受的神仙日子。 但神仙日子是有代价的，这地方是消金窟。 如果这个世界有那个行业比起房地产还要来钱快。 就是娱乐场。 一晚上花光一个亿，完全不成问题。 你几个亿都不够折腾的。 没事，张保军有挖不尽的金山。 如果张保军是宝岛人，崩牙驹才不会管他。 但他是北面来的，搞不好是大哥的老板的亲朋好友一类的。 这就麻烦了。 香港的圈子很小，所以他们自然而然的认为中国的有钱人圈子也是那么小。 其实呢，张保军是混京圈的，杨杰则是属于鹏城新区的新贵。 杨杰和张保军压根没有交集。 杨杰的圈子有多小呢？ 仅限于一小部分南方的圈子。 而南方圈子的代表则是叶家，就是早期出现，当罗湖管理区的老叶他们家。 人家才是正儿八经的广东地头蛇。 赵书记属于是外来户，杨书记也是外来户，杨杰也是外来户。 所以才能相处融洽。 这就是混特区的，稍微有点钱的老板 但和叶家相比，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而张保军又是首都来的过江猛龙，他够得着对方吗？ 杨杰不是很确定。 但是向老板既然发出了预警他不得不重视。 于是，他选择把这个事情报告给赵书记。 赵书记很生气：“简直无法无天，两个亿的资金就这样被挥霍了！监管局是干什么吃的。” 杨杰发声，没有过多的评价。 实际上，经济特区和普通的县级市最大的区别，就是经济有高度独立性。 很大一部分钱是不用首都直接监管的，而是可以直接使用。 因为管理上，你给下面的人钱越多，这些人的积极性就越高。 当然，这个过程中，贪腐的行为就会更多。 就连杨杰自己的一大堆企业，贪腐都屡禁不止。 拿到一个又来一个。 以至于他后来直接摆烂了。 划定标准。 你要吃回扣可以，但是不能超过安全线。 其次，采买的物品质量，供应商的资质，合作公司的资质等等，必须要符合要求。 此外，内部招聘问题，符合要求的也可以要。 不过需要总部安排人随机审查。 而且有三到五年的连带责任。 五年以上，对方出事，和推荐人就无关。 水至清，则无鱼。 他自己这个老板都不是一个好东西，还能指望手底下人都干干净净的吗？ 也因为杨杰存在某些严重的缺点，比如贪财。 所以他才能被人拿捏。 要不然，赵书记也不会有什么脏活，第一时间就找他。 反正这个人设是消除不掉了。 也不能消除掉。 同样，他扶持向家，间接控制濠江帮派也是这个意思。 那是他们的事情，和我杨杰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至于娱乐场的钱为啥要给我一份？ 可能是何老板觉得我个人太穷了吧。 也可能是何老板是大善人。 赵书记骂了很久，终于气消了。 随后，他写下一个电话。 “这事，你找老叶，让他出面。” 杨杰果断接下来：“明白。” 老叶去了哪里呢？ 去了湖南发展，当了市长。 他调职的时候，鹏城才只是县级市。 这就是意味着高升了。 当去了湖南，老叶就后悔了。 在民国时期，湖南的经济是有目共睹的。 湖南湖北一直是内陆城市的扛把子。 但是新中国以后，全国搞起来工业化，而湖南定位就是鱼米之乡。 什么叫鱼米之乡？ 种水稻，产粮食多的，这叫鱼米之乡。 而在工业化的城市面前，农业再强，那就是弟弟。 这还怎么发展呢？ 再说湖南的地理位置。 说位居中间，其实抬举了。 地理位置有点偏南。 而且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的地图形状来看。 左边是赫赫有名的雪峰山山脉，右侧是罗霄山山脉。 南部则是古代的南岭山脉。 翻过去，就是古代岭南（广东广西一带）。 最北端就是洞庭湖。 这就像是一个“u”形状的山在煮洞庭湖。 所以，抗战时期，中日双方在湖南展开的争夺战，被国军誉为“天炉战法”。 这不是单纯的排兵布阵，而是借助湖南的特殊地理位置做出来的。 炉子中间就是长沙城。 现代的人看不见长沙城了，它已经毁于战火。 战后重建的长沙，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荣光。 说湖南发展，其实和湖南卫视不搭嘎。 而是引进了一家代加工厂才开始慢慢起步的，这就是蓝思科技。 现在，这家公司在鹏城还是一只小虾米。 而且湖南最初走的也是典型的法国模式。 准备主要发展长沙市。 叶市长见到杨杰来了，果断拉他进来。 “给我投资一个航空公司，你要什么帮忙的，我都答应了。” 杨杰：“我就是一个传话的。” 叶市长：“嗯！” 杨杰：“好吧好吧，我办，我办。” 叶市长果断掏出规划图。 “嘿嘿，你看，我都计划好了。” “以后你在这，在这，然后在这给我弄几个厂房过来。” “我知道你在鹏城家大业大，随便拆几个过来就好了。” “...最多投资个三五千万，我估摸着就差不多了。” “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杨杰看了看，随后反应过来。 自己是来传话的，不是来搞投资的。 “哪个什么，我...我忘了。” 叶市长：“忘了！” 杨杰：“您等会，我想想，我干嘛来了。” 现在他满脑子就是搞这边的房地产，房地产。 都怪老叶，把他脑子搅糊涂了。 第208章 在长沙搞投资 好在，杨杰终于回神了。 “哦，对了。” “是这样的情况。” “首都有个人，叫张保军，他不是在海南岛炒房地产吗？” “这人一年内赚了好几个亿。” “然后去了濠江娱乐场，一个月内就花光了2个亿的资金。” 老叶吃惊：“多少？” 杨杰：“两个亿” 老叶：“这人不是混蛋吗？两个亿，都够买一架飞机...” “诶！不对啊。” 老叶内心一个激灵，这杨小子已经有多少架飞机了？ 杨杰迷惑：“什么不对？” 老叶：“不对不对，这规划图不对。” “你等会，你别走。” 随后，老叶拿起电话：“小赵，你进来一下。” 赵秘书：“市长，您吩咐。” 老叶：“这个计划重做，就按...嗯，20倍的投资额计算。” “告诉下面人，老板已经在这里了。” “杨老板不掏钱，谁也不准放他走。” 赵秘书微微一笑：“好的，我这就去办。” 杨杰迷惑：“我怎么眼瞅着，您的秘书好像认识我啊！” 老叶：“废话，老赵家的种，跟着我历练呢？” “你俩（杨杰和赵老头）天天腻歪在一起，你这不认识吗？” 杨杰恍然大悟：“胜军大哥！” “哎呀，这穿西装，打领带，就是不一样。” 赵胜军，赵书记的儿子，赵老头的孙子。 这关系，够复杂的。 老叶嫌弃：“哪像你，也不知道拾到拾到，埋汰。” “对了，你刚刚说谁有2个亿？” 杨杰：... 一个在九十年代早期，花费了区区2个亿的小角色，并没有引起叶市长的重视。 2两个亿已经没了，你再追究也无济于事。 他本人反而是更加重视湖南和长沙的发展。 普通人可能更加在乎2个亿。 这就是管理者的思维维度不一样。 湖南湖北基本上可以看成一体化的姿态。 湖北以重工业出名，湖南以采矿业出名。 两个省都是产粮大省。 那么为啥八十年代，湖北已经欣欣向荣了，还有汉阳的小商品市场。 湖南却毫无起色呢？ 是缺少小商品的时机吗？ 对，也不完全对。 老叶也曾经努力发展过民营经济，给了老百姓很多创业的计划。 但这点经济活跃度，带动县级单位是没有问题。 你一个省，能顶什么用？ 好比把义乌的经济挪到杭州，你确定这有用吗？ 这也是后来汉阳小商品市场没落的原因。 因为这种东西的市场格局就那么点，没有核心产业。 大城市、大城市，自然是需要足够大的东西。 这些东西，就是所谓的支柱产业。 比如宁波和魔都的船舶制造业。 比如鹏城的高科技、数码、电子产业。 比如汉阳的钢铁重工、化肥重工等等。 湖南，什么都比北面的湖北差一个等级。 这人才、资金，投资商就会不自觉的被吸走。 而且湖南还有一个致命问题，湘江。 23年的湘江污染问题，已经解决了。 但是五十年代到九十年代的湘江，因为采矿业导致的环境污染问题极其严重。 当地民众有很多特殊的疾病，就是河水污染导致的。 像四川、江西、山东、山西、东北采矿业导致的河水污染，都有这些例子。 工业化，是不可避免的要污染环境。 政府要关闭这些企业，也可以，但是你的gdp没有了。 城市没有gdp，没有经济，就无法脱贫。 是环保还是发展？ 当然是发展优先了。 饭都吃不饱，你还担心所谓的环保问题？ 因为湖南后来的经济发展起来了，所以这些老矿区，落后的企业才会被淘汰。 再然后是旅游业发展起来的。 并不是湖南的旅游业发展，让湖南的经济发展，导致老矿区淘汰。 两者顺序一定要明确。 可以说，任何城市的发展，哪怕依托旅游业，前身都需要自身城市的经济先发展起来。 知名的三亚城市，也是先有海口市的大发展，随后才有三亚市的发展。 浙江舟山的旅游也是一样。 先有舟山的船舶重工业、海洋渔业、珠三角最大的货运码头集装箱业，然后在发展旅游业的。 总之，旅游业只是锦上添花的作用。 从没有什么地方能把它当成核心产业的。 即便是没有旅游业，这些城市经济依旧强劲。 回到原题，长沙如何发展？ 要发展长沙，就需要治理湘江，把源头企业给关掉，给百姓喝健康的水。 但是矿业关掉，地方没有经济，指望种水稻吗？ 总之，这二者难以取舍。 直到二十一世纪，蓝思科技带来的一丝曙光。 现在，他们不用等那么久了，狗大户在这里。 航空公司这个简单，无论是和地方航司合作，还是自己弄个分公司都行。 杨杰抓了抓头发，还真的想不到在湖南发展什么合适。 其实这地方水资源挺好的，投资矿泉水不错。 但问题是，现在污染太大了，需要晚几年。 飞机制造技术？ 这地方可没有沙飞一类的单位，缺少航空人才。 要不把汽车行业搬运过来？ 当地也没有汽车行业的基础工业，反而是汉阳有这些。 去汉阳发展更好。 搞房地产！ 这是个好办法。 目前的海南房地产就是靠着房地产经济快速增加的。 但没有其它产业支撑，单纯的房地产，迟早暴雷。 这是帮助发展，还是帮助毁灭呢？ 高新科技什么的，想都不用想了。 内陆城市，多少人连大哥大都没有见过。 高新技术真的没有合适的渠道。 后来杨杰想了想，还是决定把重型车辆和特种车辆的相关技术制造，放在这里。 湖南和江西，以及四川、贵州都有不少稀有金属。 这些材料是炼制特殊材料必须的，用途也是用在相对小众的产业。 而这些，正好和特种车辆相互匹配。 于是，杨杰开始操作，直接收编三一重工。 此时的三一重工还是非常弱小，还没有他挂靠的单位强大。 杨杰把他们全部收编了。 他选择三一集团的原因很简单。 翻开湖南现有的企业，唯一有影响的就是三一重工的挖机， 以后，没准长沙也可以诞生一个蓝翔挖掘机学校。 到时候全国人民都来这边学挖掘机。 第209章 汉阳航空的危机 至于某些污染较大的小矿产。 杨杰也一并把他们收编了，整合入三一集团。 业务交给对方管理，集团总部只派遣财务人员监管。 大企业，有钱，可以有效改善水污染的问题。 如果不能，只能说你投资的钱太少了。 土豪就是这么任性，挥挥手，3个亿就没有了。 随后是安排投资机场建设。 长沙的地理位置有点偏僻，而且铁路覆盖不到大部分地级市。 京九线虽然贯穿南北，但是导致湖南严重的西贫东富。 如果仅仅是这样就好了，大不了集中资源，打造长沙这个龙头。 实现法国模式。 事实上，过去的湖南大部分领导都是选择这个模式。 但是... 什么事情最怕的就是但是 长江以南的省份，除了江西以外，包括浙江在内的南方城市都有少数民族地区。 而首都的态度很明确。 你们各省必须每年强制性的拿出多少多少资金，投入这些少数民族的地区去。 这玩意，就是无底洞啊。 长沙的家底比不过成都，自然没办法雄起。 就算是90年的重庆，没有升级为直辖市。 这种二线城市也可以吊打长沙这个一线省会城市。 所以，湖南其实应该学习的规划，其实是散装江苏模式。 这样才有利于发挥南方的这种特色。 现在，叶市长也仅仅是长沙市长，对于这种大方向的规划自然是管不到。 他只能照顾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不过还是让杨杰创办了湖南航空。 加省名字的那种。 大众航空占股百分之四十三，三一集团占据百分之五。 大股东为国企单位，管理的经理自然也是国企的领导。 省财政占比百分之三十，长沙市政占比百分之十，湖南民航占据十二。 反过来，基地航司则是大众集团为主。 除了长沙基地国资为主以外。 其它的二线三线城市的基地股份，百分之八十都属于大众集团。 民航能赚钱，这大家公认的。 所以国资要占据大头。 小机场都是赔钱货，属于不良资产。 所以统统低价甩卖。 杨杰也不会亏损。 如果单纯看客运航空，他属于是百分百亏本的操作。 但是他现在是手底下有好几个集团。 现在鹏城的经济不断扩张，城市居民对于各种物资需求不断提高。 而满足物质需求的基础是什么？ 蔬菜、瓜果、还有廉价的粮食。 要不是西北航和北航不让他插手周边航线，他用得着飞到新疆去运羊肉吗？ 湖南是南方城市，当地的水果产量极高。 尤其是橘子、桃子和梨，这些是当地的拳头产品。 他只要在当地随便弄些小型粮食和副食品加工企业，帮助农民做一些销售就好了。 一方是农民可以出售这些农产品，获得更多的利润； 一方是官方可以当场对少数民族的扶贫政策； 还有一方是大众航空可以吃到官方的补贴。 这三者相加，大家都赢麻了。 在03年伊拉克战争爆发前，国际油价都是超级便宜。 农产品涨价起码要04年才起步的。 而农业部于88年提出建设“菜篮子工程”。 这又会对相关运输产业进行多种免费。 这一来二去的，算了算经济账。 杨杰发现，飞机运输农产品，走特殊货运比起客运更加赚钱。 必须是特殊货运，而不是常规货运。 否则，没有这一层一层的补贴，是有可能亏本的。 汉阳航空，总经理办公室。 程经理是头大如牛：“这可如何是好，北有大众航，南有大众航，东南交流还有大众航。” “这大众航是摆明了欺负咱们没实力。” “憋屈，憋屈啊！” 汉阳航空确实挺憋屈的。 起家之初，才200万。 用的是伊尔-14运输机。 这是一款苏制的双发活塞发动机，不是涡桨飞机。 二者可能是外形上都是大号的螺旋桨，但是里头不一样。 涡浆发动机，是有燃烧室的涡轮。 有涡轮的燃烧做功，这就和民航客机的涡扇发动机，战斗机的涡喷发动机是内部结构相同。 也就是说，涡浆其实比较费油。 比如运7，油耗是一小时1吨左右。 atr涡桨飞机最节约的，每小时的油耗也需要0.8吨左右。 这大概是油耗极限了。 而双发星型活塞发动机的油耗能降低到多少呢？ 一小时只需要0.3吨左右。 伊尔-14运输机，就这么省油。 当然，你也不能指望这种飞机飞的多快，载重能有多少。 最大速度也就是三百公里出头，只有涡桨客机的一半速度，只有涡扇客机的三分之一速度。 载重能力在3吨左右。 这点载重量，也就比大家常见的，在大街小巷里跑的4米2箱式货车的载重高那么一点点。 临汾空难中，就是这种伊尔-14运输机。 因为是老飞机，螺旋桨单发故障。 加上44个成年人，还有4个机组成员。 也有一种说法是包含乘务员在内，是5人。 这无论是怎么算，就算是乘客不带任何东西。 这都是接近超载的那种。 单发失效，还是在飞机刚刚爬升的阶段。 这神机组来了，也是无力回天了。 而汉阳航空就是靠着这种老飞机慢慢的飞起来。 目前，汉阳航空主打的是运7客机。 民航政策就是买运7，送航线。 所以，汉阳航空就拿贷款买。 随后几年，汉阳航空逐渐进入正轨了。 而且尝试购买波音的737客机，飞首都，飞魔都。 就在这欣欣向荣的时候，大众航突然插手江西省内的航班。 开玩笑呢，中间的地盘是我汉阳航空的，你敢来抢？ 但大众航空就抢了。 江西的存在感太低了，以至于东航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顺利的被入局了。 东航过去一门心思搞远程航线和国际航线，也就偶尔看一下省会城市。 所以才被大众航慢慢的钻了空子。 随后大众航在河南收购了中州航空，拿下中原腹地。 航空业可没有得中原者得天下的说法。 反而越是在中间位置，发展民航都是老悲催的那种。 唯一有一点点争气的，就是西北航。 西北航在陕西，地理上也不算是边缘，而是在中间。 也是几个区域航司里面，发展最差的。 所以，民航也的说法是。 金角、银边、草肚皮。 越是靠边，越发财。 第210章 汉阳航空的扩张 程经理蛮有危机意识的，当即认为自己必须要向外扩张出去。 目标就是安徽。 安徽其实也是一个存在感不是很强的省份。 只能说和江西有的一拼。 说安徽，大家就会想到合肥。 想到合肥，就想到“合肥十万送人头”的梗。 玩梗归玩梗，安徽的经济确实是拉胯。 发展情况其实是和散装江苏的情况十分类似。 他不是一种法国模式。 这就导致了这个省的民航业无法发展起来。 玩民航，都是需要巨额的资金投入。 八十年代需要几千万。 九十年代已经飙升到几个亿。 如果打造纯正的波音或者空客机队，十个亿打底。 基本上，航空业和这种散装江苏模式的省份，直接无缘了。 同样，其它航空公司要进入这些省也很头大。 因为汉阳飞合肥，无法满足足够的利益。 或者说，一个合肥不足以代表一个安徽。 湖北就不一样了。 90年，汉阳市的gdp占全省百分之七十。 这等于你抢了汉阳机场的民航航线，就等于抢了湖北的整个航线。 剩下的都是小地方，都只能靠补贴过日子。 同样，飞成都，飞长安也是一样。 一个城市，吃光了所有资源。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地级市和省会的居民收入差距巨大。 在这样的情况下，以汉阳航空这种小航司去抢安徽全省的航线，估计够呛。 如果让东航来，纯粹没有兴趣。 他们更喜欢考虑多开通去超一线大城市的航班，尽可能的增加航班量。 比如省会飞首都的航线，这绝对是要抢着竞争。 最西边的三个省会除外。 兜兜转转，这活就落到了大众航空。 这种主打廉价和支线航空的混合航司，特别适合飞二线城市。 而且杨杰是客货运混合经营，还投资自己的基地。 大不了，基地收费便宜一点。 这样就保证了航空运营不会亏钱。 而基地收费可以通过其它的商业行为，慢慢的补充这个损失。 南航不行，他是飞干线的大航司。 每次申请北上的航线，都会受到阻击。 于是，低调发财的大众航吃了河南、湖南、江西、半个浙江、贵州，以及半个新疆。 大家都毫无反应。 双方定位的档次不一样，不能相互比较。 汉阳航空，就这样被层层包围了。 两个星期后，汉阳。 程经理在汉阳合肥通航仪式上不断诉说着汉阳航空一路上走来的艰难。 在全体职工的努力下，坚持不懈，破开层层阻力，迎来了美好的明天。 不怕苦、不怕累，这才是最光荣的。 在二十一世纪，有一句网络名言。 “不要歌颂苦难,苦难不值得歌颂。” 有道是，“比待遇，越比心胸越窄；讲奉献，越讲境界越高”。 这种言论，在网友看来不可理喻。 这就是，给最少的钱，骗员工干最多的活。 事实上，汉阳航空对飞行员的压榨简直达到了极限。 8架飞机，硬生生的开出了12条航线，至少16个航班。 同一架飞机，可能一天之内需要飞2-3次的航班。 尤其是在开头汉阳到合肥的航线时候，两架年迈的伊尔14终于歇菜了。 小飞机罢工了，两架波音737的贷款，也还要还。 怎么办呢？ 程经理只能通过精神鼓舞法解决。 鼓励员工多多努力，多多奉献。 这不是画大饼，而是所有小公司的通病。 你必须要一个人干多个人的活。 汉阳航空似乎打出了反击的口号，但大众航空毫不在意。 双方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现在大众航每年需要接收超过3000名学院的毕业生。 新增的飞机数量更加数不清楚。 这种扩张速度，哪个公司比得上？ 最有钱的国航都偃旗息鼓了，只有大众航逆流而上，让人看不懂。 看不懂就对了。 现在大部分飞机的造价其实不高。 但你能指望外国资本良心发现给你一个成本价吗？ 不可能的。 飞机行业有这样的潜规则，叫杀生价。 就和专卖店衣服一样，标价一千块。 你砍价老半天，给你九百拿走。 你和老板是好朋友，大熟人，八百拿走。 你是这家店的店员，员工内部价，六百含泪拿走。 请问，这里的价格，老板会亏钱吗？ 你不知道。 当过制造业的管理人员，才会发现某些东西便宜的离谱。 你敢相信，拼夕夕的9.9元短袖还有钱赚吗？ 答案是肯定的，而且非常赚钱。 算上邮费，算上推广费用，算上制造成本，依旧有得赚。 衣服在批量生产的时候，成本价可以压缩到3块钱左右。 如果是羽绒服一类的，稍微贵一点，十几块钱。 当然，以上是廉价的衣服。 你花钱买品牌衣服，大几千块的衣服。 只要是批量制造的，制造成本绝对不超过50块钱。 除非某些材料缺少很难搞到手。 而产品在流通中，经常喜欢用这样的词汇。 产品附加值。 明星代言、广告宣传、中介商（包告代理商）、物流成本等等。 这些才是大头。 飞机也是一样的。 波音737客机诞生的时候，只需要1200万美元，这是有得赚的标价。 现代产品的特点就是，首批生产的产品是成本最高的。 随后随着工艺改善，批量化制造，这个成本只会越来越低。 结果呢？ 十年的时间，波音737系列的客机，从1200万暴涨到4500万美元。 打几折才能算到它的成本价？ 机体略微延长，737-200型变成737-300型，这就增加了几百万美元的制造成本吗？ 当然没有。 也正因为价格虚高，所以才有了所谓的杀生价格。 任何小航空公司的第一道坎就在这。 波音的飞机制造成本，杨杰不知道。 但是自家的制造成本，他一清二楚。 自己复刻，材料充足的情况下。 一架运十-200型客机，十几万的制造费就足够了（不含材料）。 而让工程师制造生产，也不过一千多万，不超过1500万。 后来又学习了波音757的理念，拆除了大量的繁杂系统，不停的给飞机减重。 只保留一套备用系统，使得飞机内部钢缆大幅度的缩减，生产成本进一步降低。 如果不是因为海湾战争，导致一部分原材料上涨。 他有自信可以把工程师的制造成本控制在一千万以内。 这放到市场上就是友好价1.5亿。 就是翻了15倍的价格。 这绝对是暴利。 第211章 股市危机 暴利归暴利，该哭穷的还是要哭穷。 就像军队有再好的装备，都需要哭穷。 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空军总喜欢背对着六爷和七爷，对全国人民祝福新年的到来。 海军喜欢对着袖珍的导弹艇作展示。 陆军就拿着爷爷辈的迫击炮操练。 以至于到了二十一世纪，国内网友都只能吹嘘中国的阅兵方阵厉害。 似乎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二炮部队了。 其实，中国在二十一世纪初期，就向国际上出售新式的战斗机。 然后《士兵突击》一出来，又把大家带进了沟里。 好像特种兵就应该是子弹靶靶命中一样。 花式吊打敌人。 呃！ 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直接拿着火箭筒，对着几百米外轰一下，效果会更好呢？ 为什么大家只停留在步枪时代？ 为啥缅北的某些贩子会认为中国比美国危险多了？ 就是边防军的火力太强了。 你进去，渣子都没了。 除了某些地段，因为军民辖区需要分管，才存在这些漏洞的。 正常的钻深山老林，等于百分百送人头。 海军也有了新式的军舰。 十年陆军，百年海军。 总不能所有大军舰都是突然间蹦跶出来吧。 潜龙在渊，这会海军还在潜伏中。 但该有的装备，一样在努力研发。 空军也有了电子战斗机。 美国人一来，空军立马在边境拦截。 的事故，不是歼八不强大，而是当时战斗机不能主动开火打掉对方。 驾驶员只能用贴近距离，同时不断警告美国飞机离开我国领空。 而美国人使坏，拿着ep-3侦察机撞击战斗机。 ep-3侦察机相当于民航的大客机，比客机结实多了。 这体型，就是等于空中的大卡车。 你在高速路上开小轿车。 一个大货车猛打方向盘，撞击小轿车。 这小轿车能顶得住吗？ 最先进的f1赛车来了都怼不过大卡车。 很遗憾，几名美国人至今还是逍遥法外。 ... 说起股票，估计很多人会提到ab股和港股。 不过目前内地只有a股，其中只有两个交易所，魔都和鹏城。 鹏城紧挨着香港，而鹏城又允许港资来交易。 新上市的老五股，短时间内就冲破了天际。 一块钱，在两天后就变成了一百块，甚至两百块。 而交易所的很多工作人员都没有搞明白这个问题，也放任着不管不顾。 这就像是开了爽文小说一样。 股市被某些有些人强行的托高到了很离谱的地步。 因为中国的股市管理不齐全，外资就是这样欺负你不懂。 当内地的老百姓无脑的跟风投资的时候，突然间，股市炸了。 不是物理爆炸，而是突发性的急抛售手中的股票。 昨天还喜笑颜开，今天你发现自己兜里的一百块钱变成了一块钱，你什么心态？ 而且这里有好几万都是借的亲朋好友的。 这该如何偿还？ 当事人不知道，最后浑浑噩噩的。 选择了鹏城交易所附近最高的高楼，一跃而下。 死亡，就如同瘟疫一样蔓延开来。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尽管赵书记紧急关停股市，依旧无法阻挡人们的送死决心。 90年，是中国股市的伤心地。 到了91一年，尽管相关法律法规和交易所制度有所改良。 但依旧逃脱不了被有心人玩弄的命运。 金融陷阱，屡禁不止。 到了91年的下半年。 鹏城交易所，这不能说惨淡，只能说是悲剧。 但魔都交易所发现了某些规律，发现了实业可以有效抵抗这种虚拟的金融。 其中，前文有提到的浙江金华的发展。 金华有个兰溪县，后来变成市。 这个地方就出了一只金凤凰。 那就是编号：浙江凤凰。 即，兰溪凤凰化工。 它是魔都老八股之一。 当时刚刚上市，就受到了魔都和首都市民极大的吹鼓。 股票么。 你不懂，我不懂，大家都不懂。 反正什么涨价，就买什么。 兰溪凤凰化工生产的味精等调味品，又在国内销量极好。 老百姓选它，那是理所当然的。 在其它股票莫名其妙的暴跌的时候，大部分的老百姓依旧选择持有它的股票。 这让某些企图抄底的黑心商人傻眼了。 抄底，在股票行业术语叫做空。 意思是你认为这支股票未来的价值会暴跌。 然后你预先透支了股市里的股票，将来在指定的时间段，再用便宜的价格买来的股票还回去。 大概是这样的操作。 结果，老百姓都不肯抛弃金凤凰股票。 怎么办？ 有合同在，这股票是一定要还回去的，无论多少高价都必须要买单。 做空的资本就倒大霉了。 他们越是着急收购，老百姓越是拿捏在手里。 最后，很多做空的资本大亏钱。 反过来讲，就是说散户都发财了。 这倒是挺意外的哈。 就这样，魔都人就想明白了一件事。 别听专家如何吹嘘，如何牛逼。 炒股你就得看企业。 这家企业是真实（百姓看得见的那种）存在的才好。 百姓能看得见这个企业的产品，证明这家公司勃勃生机。 这样购买实业股票，十有八九就稳了。 魔都交易所，诞生了老八股，大部分是实打实的实业。 这使得魔都的疯狂热潮相对理性。 而鹏城的五股，则是房地产，金融，代理进出口公司等等。 这些东西都虚得很。 房地产，你看得见吗？ 2万亿的窟窿都和我没关系。 但是大米涨价了，我就着急了。 所以赵书记急需要一批优质的实体企业入驻股市。 找不到别人，那就找杨杰啊！ 杨杰又开始头疼。 邓丽筠很不理解：“你都赚了这么多钱了，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杨杰：“我头疼，如何磨平账单。” “你看看这么多的盈利。” “赵书记天天催我上市。” “我爬上去了，就成了杀猪榜上的第一人。” 邓丽筠回答：“那就继续拆分呗，反正你不是最喜欢这个操作吗？” “至于上市，随便挑选一家就好了。” 杨杰：“可我有些企业，见不到光。你知道的。” 邓丽筠：“哼哼，不就是你的飞机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把他们拆开不就可以了。” 第212章 赚钱的公司不上市 邓丽筠：“把大众廉航、超英航空、华夏航空独立开来，随便套一家去上市。” “大众集团的核心产业依旧保持不变。” “或者你把南头机场拿出来上市也可以。” “对了，租赁公司也可以上市。” “实在不行，房地产利随便拆一家出来，换个皮套不就完事了吗？” “剩下的，他们还能查到你的私人企业不成？” 杨杰顿悟：“有道理。” 随后，他开始继续拆分和重整业务。 上市公司是需要连续盈利的企业才有资格上市的。 此外，还必须要是足够大的企业，有足够的资本，足够的资金。 第三，最好是国资背景的。 杨杰不符合第三条，但赵书记给他特批权限。 很多企业太赚钱了。 特别赚钱的企业，是绝对不可能上市的。 因为，上市意味着把锅里的肉分给其他人。 所以，杨杰不可能把核心制造飞机和发动机这一份额交出去。 而是单独放出去航空公司。 单纯的航空公司，其实盈利点并不高。 过去大众航空都是建立在购买大众集团的飞机基础上实现的。 我自己给资金，自然是按成本价计算。 比如，我们煮一碗方便面，你认为成本是多少呢？ 一般是水电+泡面的成本。 这就是很多人认为的，自己做饭便宜的由来。 如果是商家煮一碗泡面，就是水电+泡面+人工+商家需要盈利的资金=总成本。 后者的成本是要明显高于前者。 但实际上，二者其实差别不大。 自己做饭把自己付出的那一份忽略了。 所以，大众航空真实的盈利能力，并没有比国航、南航这样的强太多。 只是杨杰就是生产飞机的厂商。 所以自己给自己做飞机的这个成本，就容易被忽略了。 他只需要略微操作，大众廉航就随时可能变得和其它航司一样，飞机的成本居高不下。 也可以随时操作，大众航空连连盈利。 总之，这需要取舍。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估计很多人听不懂这里的规矩。 简单讲，每个公司成立的时候都会有注册资金。 比如大众航空，这个注册资金是3.3亿。 可以理解为最原始的总股本是3.3亿。 企业的启动资金也是3.3亿。 公司的资产也是3.3亿。 如果是上市前，初始股份总额就是3.3亿的总额度。 在里面拿出百分之十五左右的比例，放到交易所流通。 其中后续出资的人，就是股市里面的股东。 按比例分成大股东持有原本的百分之八十五。 股市的小股东，持有剩下的百分之十五。 就算你把股票市场里面的某家公司股票吃的干干净净的，在整个股东里面，也不过是15个点的小股东。 杨杰个人占据了其中百分之九十的比例，是绝对的大股东。 南头管理区以地皮和人员等形式，计算0.3亿，占了百分之九十。 如果南头大众航空上市，等于是原本股东的价值直接打八五折。 也就是杨杰上市后，没有股市流通的股份，依旧有百分之七十六。 杨杰本人还是绝对的控股。 但事情没有完，现在还没有上市。 正常情况下，企业经营应该只能通过3.3亿的资金慢慢的购买飞机。 然后企业经营亏损或者盈利什么的。 剩下的钱，大家一起分摊。 杨杰买运十，是花了自己的钱。 回头直接给了大众航空。 这是一笔糊涂账。 后来这个项目撇开，成立杨杰的个人企业。 那么就需要重新捋顺这些飞机的来龙去脉。 3.3亿，怎么变成了几十架飞机的规模？ 如果计算公司的资产，现在早就超过了一百亿的资金。 这显然是某人无脑以飞机不停的注资的结果。 这是增资。 按标准程序执行。 其实南头管理区，也就是现在的鹏城方面的股份也需要增资。 但是，官方一直没有增资。 没有增资的情况下，原本的3千万左右的股份，早被稀释到了只有千分之三左右。 这要是报上去，找打么？ 鹏城地方的百分之十股份，是不能动摇的。 这种账，神仙也抹不平啊。 个人企业是无所谓。 老板的资产等于公司的资产。 你自己的企业，怎么玩都行。 而合资企业，需要规范。 但是没有上市，内部是皮套公司，还是不断增资的公司，这都是股东的事情。 杨杰这个大老板愿意吃亏，这一切和社会公众无关。 一旦上市，就与社会公众相关联了。 杨杰就无法直接拿着自家的飞机，无脑的给到大众廉航。 这样航空公司的盈利情况，就会被真实的暴露出来。 是亏钱，还是赚钱，一目了然。 为了平摊这个航空公司运营的亏损。 国航一类的大公司，就需要国资股东不断地增资。 说白了，继续买进更多的大飞机。 这样，平均到每一架的飞机亏损上就剩下一点点。 海航的模式就是不断诱惑各个地方的航空公司，不断扩张自己的圈子。 飞机多了，自然平均亏损的钱，就相对少了。 这就是平均的好处。 你的工资没有涨、我的工资没有涨，但是经理的工资涨了几百万。 最后老板一算账。 非常好，我给全体员工都涨工资了。 你们看，平均工资上涨了。 就是这个道理。 反过来运用。 有钱我来赚，亏钱大家一起亏。 那就是多圈一些合伙人，多坑一部分人。 如果把11亿人口都纳入这个圈子。 那么没人强制性牺牲10块钱的利益，就这多了110个亿的资金。 这足够某些人挥霍很久了。 所以，蛋糕越大，是越容易算不清账。 但是该亏钱的，还是亏钱。 持续亏钱，亏到没办法，超过监管的上限了。 那就破产重组呗。 国资企业，都是有上门买单的。 扯远了。 总之，大众航空这个烂账是真的难平。 七八个会计算了半天，都没办法扯明白。 他们知道怎么把这家航空公司捋顺了。 但是真实的盈利情况就会露出来。 不把债务关系弄清楚，这公司看着再美好，也没办法上市。 领导有要求。 集团内部，是无论如何需要先上市一家，给领导做个样子的。 于是，杨杰召集了几个航司的头头，协商哪家公司先上市。 随后哪家公司后上市。 如果没有人愿意，那就想其它办法。 第213章 股票红了 陈武平和陈卫国都很犹豫。 上市意味着脱离大众集团。 虽然公司流动资金看着能增加很多，但社会融资的资金，有总公司低价送飞机来的香吗？ 上市，可能亏损。 不上市，有杨杰兜底，这公司百分百盈利。 脑子秀逗了才上市。 陈武平立马找了借口：“杨总，超英航空才分出去一年。现在上市，它不合法律法规。” 陈卫国：“啊，对对对。我们华夏航空才成立一年，它也不合规矩。” 陈卫国突然想到什么：“杨总，咱们的重工业都交错复杂，缕不清楚。” “我看不如让两桶水上市得了。” 杨杰迷惑：“两桶水？” 陈武平立马赞同道：“对啊，两桶水。” “您看，别看它们默默无闻的，但现在已经想着香港和广东境内其它发展了。” “而且可以借此机会，扩大更多的业务。” “比如鹏城汽水，比如小绿茶，小红茶，橙汁什么的。现在卖的可火爆了。” 陈卫国立马赞同：“这个好。” “您不是说，赵书记希望用实业的公司上市吗？” “您看，这喝的东西，都是真材实料，正儿八经的看得见的东西。” 就在几人开会期间，突然有电话打进来了。 杨杰连忙去接电话。 陈卫国和陈武平两个人眼珠子转个不停。 然后给金巧慧使了一个眼神，在指了指邓丽筠。 邓丽筠摇了摇头：“你们别搞小动作了。” “阿杰的心思，谁也琢磨不透。” “小心玩翻车。” 金巧慧鼓掌：“老板娘好厉害，一下子就镇住他们了。” 其它部门领导一本正经，就像是泥菩萨一样端坐着。 只有时不时的喝一口茶水，才能证明他们是活的，能动的。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拿死工资的，主管公司内部事务和运营事务，投资什么的和他们无关。 极个别是股东的代表，也做不了主。 你千分之几的股份，能来凑个数就不错了。 很多人还没有金巧慧家里的持有股份多呢。 大约半个小时后，杨杰回来了。 “咳咳，刚刚钱秘书来电话了。” “大众集团旗下的子公司，暂时不上市。” 陈武平激动的捂住拳头。 他真的很想说，太棒了。 为啥太棒了？ 因为公司特别赚钱。 特别赚钱的公司，为什么要上市？ 杨杰翻了翻报表，还是毫无头绪：“那就想办法上市两桶水吧。” 邓丽筠提醒道：“怡宝和深水都上市吗？” 杨杰回答：“都推上去吧。” “至于负责人，你们大家推选两个人出来吧。” 上市干嘛用？ 不知道。 前面说3.3亿，其他百分之九十的人压根不需要增资，公司股份份额一点都不会少。 有杨杰在无脑的助推。 就算是公司亏本了，飞机是实打实的固定资产。 破产了，飞机本身还在。 很多人反对大众集团直辖的公司上市。 他们认为，上市是给民众分蛋糕的。 现在这肉是自己的，怎么吃都行。 两桶水的盈利也很不错。 但是这两家很少被大老板关注过，只能依靠自己的盈利模式慢慢的扩张。 然后其它公司相对应的扶持一下。 也很赚钱，但盈利能力明显不如大集团。 但是，上市可以圈钱，市值可以翻几倍。 有钱不赚王八蛋。 于是股东们纷纷要求增资。 鹏城当即拿出了三千万的资金加持股本。 随后，香港文化传媒也加持了等比例的资金。 华侨城一看，这不行，我也加钱。 最后反而杨杰也被迫跟着加钱了。 截止上市前，两桶水的股本大约是三千万。 现在，深云总股本达到了1.8个亿。 怡宝略微少一点，总股本只有1.6个亿。 总股本不是公司的资产。 上市公司的总资产是远远高于总股本的。 如果二者相等，或者资产少于股本。 那么恭喜你，这家公司百分百破产了。 上市的流程相对繁琐，有市监局会派人来核实情况。 一般而言，非虚拟经济的公司审查相对简单。 一查盈利状况，二查资产和负债，三查股东和管理组合等等。 有了这些信息，基本上可以确定这是一家优质的企业。 那么，这家公司就可以上市了。 上市，也就是要流通股票。 不是把公司的钱拿出来流通，而是把公司的股东份额拿来流通。 这个份额就是总股本。 外国的资本会玩弄的比较高级，国内的资本相对原始。 所以，国内默认发行价格，都是1股等于1元钱。 其中流通的比例最高百分之三十，最低百分之十五。 两桶水在鹏城交易所上市。默认都只有发行流通4000万在股市上。（方便计算，不要较真）。 这一部分流通的，也会增加到股本总额里面去。 这样，鹏城两桶水的各自的股市的总股，达到了2亿多。 鹏城交易所，两桶水挂牌。 一个股民吃惊：“新股！” “你好，我要买新股，5万股。” 新股默认价格是1块钱，基本上买了必赚。 其他人听见动静，立马挥舞着牌子拥挤过来。 “我要买新股，20万。” “我也要买50万。” 某个白人激动的大喊：“我要200万。” 很快，其中的1000万的股份被市场瓜分干净了。 本质上，公司的任何固定的资产没有增加。 只不过流动的资金增加了一点。 在瓜分完这1千万的流动资金后，还有人想要，怎么办？ 剩下固定的一个多亿份额是不会流通出来的。 能流通的4000万里面剩下3000万，还可以继续投入市场。 现在大家这么喜欢，那我涨价。 诶嘿！ 股市一涨，显示的交易额就是红色的。 股民一看，红了！ “追涨。” 就是股票越红，越要买。 原本1块钱，立马变成2块钱。 2块钱，暴涨到3三块。 总之，股票就这样流通了起来。 那么原始股东可以出售股票吗？ 或者他们可以不可以收购这些股票。 答案是可以的。 百分之二十的流通份额，就是各个股东等比例允许流通的份额。 就像是我原本在总股本里面有一千万。 那么我可以把200万投入市场流通。 因为股票1股等于一块钱。 现在股票变成了3块钱。 本质上，其实只有200万成了600万。 就默认为我一千万变成了三千万。 第214章 暴增一百倍 这就是上市后，某某老板身价倍增的说法由来。 但不见得这个老板，能拿出这么多身价的资金。 很可能是，他连身价的二十分之一都拿不出来。 这个是股份，它不是现金。 你流通的股份是200万，这也不是现金。 这都是虚拟的股份，这也就是股票。 来来往往的现金，增加的是公司的钱。 而合资企业中，公司的钱，不等于个人的钱。 个人独资企业，个体户。 这种事，公司的钱就是老板的钱。 两者有一定的区别。 那我占用一千万的股份，是不是啥也没有收益？ 理论上，它确实是没有收益。 但是，你把一千万的份额全部不要了。 理论上按市场价（股价），你可以拿到3000万的现金。 也就是股市变现的过程。 因为市场监管规定，流通的上限比例不能超过百分之三十。 如果公司的总股本之一两千万。 你有一千万。 那么你一千万是无法全部变现。 最多只能变现400万。 剩下的1600万还是固定的份额。 也就是说，现在两桶水的原始股东，想要通过股市全部套现。 只有小于持股比例在百分之三十以内的人才可能可以全部套现。 这些都是理论上的数据。 大股东就不要想了。 还有你全部套现了，就等于失去了在这家公司的全部股份比例。 而股市中，某个散户无脑收购这家的股票。 交易的份额累积达到总股的百分之五，就会停牌（不交易）。 这位股民就成了公司的股东。 以深云水为例，初始总股1.8亿。 上市，然后默认流通百分之二十。 也就是总股本变成了2亿多。 然后流通的股票不断增加，增加，再增加。 这等于两亿就会不断地变成4个亿，8个亿。 反正1股变成多少钱，就是股票总额变成了多少钱。 但公司本身有变化吗？ 没有。 假设，公司本身资产是2亿。 而公司的总资产也是2亿（这已经是破产的节奏） 加上最初流通的收益的钱，加上股民买的股票的钱（假设3块钱一股）。 可能一下子变成了：1.6+0.2+1.2=3 也就是公司上市，就突然变成了3亿。 其中股票增加的1亿，全是流动资金，全部可以随便挥霍。 那就买更先进的设备，可以继续扩大生产线，招揽更有用的人才。 这样公司的效益进一步的提升。 公司效益高了，股票持有者（股民）高兴啊！ 其它没有的人会眼红。 这么赚钱，这家公司会有分红的。 那我也要买。 然后股票进一步的升值，升值，在升值。 这些都是最理性的状态。 就和安利一样。 那些推销的经理总是吹嘘。 什么全国有13亿人口，每人买你一件产品，你就有好几个亿了。 就是百分之一的人买你的产品，你也达成了几个小目标。 现实呢？ 别说13亿，搞不好13个购买顾客都够呛。 同样，股票这种东西也一样。 除了一开始脑子狂热，无脑买入外，然后就会有人后悔了。 散户：那么我要卖掉才行。 然后股票价格开始下跌。 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脑子不一样，我就认为这家公司好。 我接盘，我买。 股票继续上涨。 于是，成交的金额就是忽上忽下，捉摸不定。 股票如何杀猪呢？ 就是忽悠一群人，先把股票炒上去。 然后他自己再相对较高的价格卖掉股票。 等股票暴跌的时候，再以相对较低的价格买回来。 这中间的差价，就是某些专门搞金融的社会精英赚钱的渠道。 而交易所呢？ 每次变更，都会有相应的税收。 无论你买高，或者买低，交易所本身都是盈利的。 这里头，佣金、过户费、印花税，这都是花费钱的。 1.上市公司的钱变多了。 2.金融大师赚钱了。 3.交易所赚钱了。 4.最后股民还赚钱了。 这可能吗？ 钱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总不会有人认为股市里，有几个人专门给大家在印钞票吧。 很显然，其中的一部分人，亏钱了。 这就是牺牲一部分人的钱，养活了另外一部分人。 股民把股市当成提款机。 上市公司也把股市当提款机。 最后的恶果就是两者都不愿意老老实实的赚钱了。 你越炒股，越亏钱。 至于最初的目的，谁还知道？ 哦！ 我当初是看好这家公司来着。 哦！ 我当初上市，是为了公司更好的发展。 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还有人记得初心吗？ 反正，大部分人都忘记了。 最终的结果就是，1股一块钱的水票，直接飙升到了一百多块钱。 这等于2亿的总股本变成了理论上的两百多亿。 这还不是最夸张的。 鹏城的最高记录，短时间内翻了1300倍。 那不赔死，才怪呢？ 深云公司总部。 总经理吴京雄看着这报表害怕了。 公司市值翻了一百多倍，他怎么知道如何花钱呢？ 这要是把两桶水搞垮了，枪毙一百次都绰绰有余了。 怡宝水的情况也是类似。 总经理蛟文书，都被这夸张的股市吓坏了。 因为后续几天，股票开始下跌。 听说又有人想不开了。 这领导会不会找自己谈话啊！ 于是两人一合计，还是找杨总解决吧。 宜家花园，某别墅。 邓丽筠这边这边刚刚哄着孩子们睡觉，电话铃就响了。 邓丽筠没好气道：“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 杨杰抱歉的回答：“吴京雄和蛟文书这两个大兄弟，说是有要事。” “估计是两桶水的事情。” 邓丽筠把衣服递给他：“别谈太晚了。我先睡了。” 杨杰：“一定、一定。” 随后，管家把人领到某个小型的会议室内。 杨杰：“扰人清梦，准没有好事。说说吧，怎么了？” 吴京雄立马说出了自己公司的股市情况和自己的担忧。 蛟文书汇报的情况也是差不多的。 杨杰一拍脑门：“公司资产是公司资产，股市市场价值是股市的价值，两个没有直接关系的好吗？” “前面不过是有人头脑发热，才把股票抬高那么多。” “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我要睡觉了。” 蛟文书连忙拉住他：“杨总，杨总，不行啊。今天下午收市的时候，有个人跳天桥了。” “我这，害怕。” 第215章 疯狂的股市 蛟文书是怡宝的总经理。 怡宝和深云的区别在于，它有很强的国企背景色调，旧时的罗湖管理区有大额入股。 深云水则是民营的，准确的说是杨杰和超英公社一部分原住民的合资企业。 虽然这个事情和蛟文书无关。 但出了事，领导一定要找个背锅侠。 那么他这个总经理就是背锅侠。 这是要坐牢的。 相反，如果股民是炒深云股票出事的，很可能就是被罚款而已。 吴京雄本人最多被调离岗位，换一个领导。 总之，国营企业的总经理对很多事物上需要负责的更多。 并没有那么好当的。 杨杰想了想：“这样，你从公司的财务上拿出5万块，作为慰问金，安抚家属。” “你把往年的财报修饰一下，简单的概括为盈利非常好。” “告诉大家，对公司经营要有信心。” “公司到了年底，就可以分红了。” “另外，要劝导大家，不要盲目的炒股。” “另外，我会让大众航空发一个通告。” “宣布怡宝饮品为航空公司的合作伙伴。” “文书，你在走公账，给某架航班涂装公司的某款热门饮料的广告。” 杨杰又想了想，继续说道， “深云和娃哈哈集团的合作项目，可以公告一下。” “告诉大家，这是好事情。” “老吴，你同样，在超英航空的某架航班上喷涂广告。” 两人齐声喊道：“好的，杨总。” 随后，两人拿到了主意，离开了。 唉！头疼。 杨杰只能感叹，人才太少了。 这倒不是说这两位经理不够聪明，而是时代的局限性。 从过去的时光，进入到新时代的眼界，那是特别难的。 杨杰自己知道的很多营销方法，以及社会那些行业能够赢利的。 这都是建立在过去三十多年的记忆形成的。 如果让他在23年的时候，拥有这个外挂。 估摸着就是回收二手产品。 修汽车，修轮船。修军舰，修航母。 这大概是思维和格局的极限。 而现在，他已经从一个普通的人，进化到了行业的大佬。 左右中国社会，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能略微的促进中国社会的发展，这就心满意足了。 杨杰感觉头疼，就在沙发躺下了。 一个小女佣走过，温柔的给他揉一揉太阳穴。 舒坦。 也许是太舒服了，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某个老妈子：“太太！先生睡着了。” 邓丽筠连忙起身：“是吗？” “吴妈，小声点，帮我看着点孩子们。” 老妈子：“好的。” 这位老妈子是宝岛过来的，祖籍河北。 在过去的大户人家里，就要专门给人做佣奴的。 这就是古代的家奴模式。 香港人则是习惯性的称为菲佣（不一定是菲律宾人）。 而英国人，则是叫做英国老绅士（管家）。 服务行业，不存在丢人与否。 你要说缺少独立人格。 那就缺少吧。 他们这一类人的圈子很特殊。 只有社会地位达到一定程度的人，才能接触到。 他们是从小培养的特殊思想。 她（他）们的思维方式就是尽可能的贴身为主人家服务，并且一辈子依附主人家。 小女佣一看邓丽筠来了，立马起身，然后鞠躬离开。 这操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日本的服务员。 邓丽筠只是招了招手，，然后吩咐把桌子移走，再把两个沙发拼凑在一起。 自己则是安安静静的躺躺在了杨杰的旁边。 至于为什么这样做？ 不知道。 杨杰被惊醒后，也只是微微的一笑。 他现在感觉心安了很多。 也许，夫妻关系并不一定是为了繁衍后代。 更重要的是，为了心安。 关灯，睡觉，咻咻咻。 中国的股市很幼稚。 幼稚到随便几个专家，就可以忽悠民众去购买股票。 幼稚到，无数的家庭，可以轻而易举的拿几千、几万块的全部身家，去投入股市。 就这样，他们都成了资本的土壤。 九一年的一万块价值多少呢？ 按当时国企大厂老师傅的工资，月薪普遍在40元左右。 普通社会职员，公务员，月薪基本上在30元左右。 这些都是内地的工资，不是特区的工资水平。 对比23年。 这个数额大约翻150倍。 也就是一万块，约等于23年社会上的150万。 万元户，对于普通打工人，甚至普通家庭依旧是难以企及的数目。 所以，当蛟文书拿出5万块的时候，很多输光底裤的股民都红眼了。 为什么当初跳楼的不是自己呢？ 当然，这也就是想一想。 真正想不开的时候，其实就是那个把小时。 当你对人生感觉到失望，就会轻生。 但是，只要有希望，人就好顽强的活下去。 是苟且偷生，还是坚强的存活。 其实都是一个意思。 最重要的是，有活下去的动力。 蛟文书在股市里就是告诉大家。 “不要轻生，不盲目。” “股票司一种长期的投资行为。” “买了我们公司的股票，也不要慌张。” “大家要对我们公司有信心。” “目前公司是持续盈利的。” “到了年底，我们就要分红了。” “到时候，就当是存在银行里吃利息一样。” “大家都可以拿到一部分的红利。” 在两桶水宣布今年年底要分红的以后，所有人都激动了。 毕竟，对于大部分中国家庭而言，股票真的就是和银行定期存款差不多。 除了少部分着急用钱的以外，大部分股民都已经趋于冷静了。 股票开始逆流而上，最终维持在大约80块钱左右。 少量股民还在炒作，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方式。 这就是股市金融专家。 市场趋于冷静，股民也不在自杀，领导的压力就小了很多。 赵书记为了鼓舞两桶水的有效措施，当即让人刊登了一份通告。 两桶水将要成为鹏城官方指定品牌供水商。 好家伙，本来股市已经稳定了。 被官方一刺激，立马一路爆红。 分红什么的都是次要的，现在是公司和官方合作了。 有什么能比得过官方的信誉呢？ “涨了！” “涨了！涨了！” 无数超盘手疯狂了。 第216章 精英还是蚂蟥 因为这时候没有涨停板机制，官方只能用强制性的干预手段，选择固定时间段卡一下。 这种一卡、一卡的节奏，反而更让人感觉刺激。 卡在最后几分钟，疯狂的抛售。 要么大赚，要么大亏。 很多操盘手玩的就是心跳。 如果你当成固定投资，其实没什么。 因为这会证券公司并不多，也不存在把股民的信息突然注销了。 后来就不一样了。 很多散户就是玩一玩的心态。 证券公司对于这种低端客户，长期不活跃的客户，甚至会把你主动取消了。 坑爹至极。 现在则是需要本人亲自炒股。 或者委托在市区的亲朋好友，帮忙炒股。 赚钱一起赚，亏钱一起亏。 就是这样。 好言难劝该死鬼。 当这些人到底该不该死，就看不同人的评价。 鹏城，某国营电器厂突然倒闭了。 2万多名职工嗷嗷待哺。 赵书记忧心忡忡。 “小杨啊，我知道你这困难，但现在已经不得不做出改变的时候了。” 杨杰：“我接手可以，但我只能把他们全部裁员。” 赵书记有些恼火：“你...你就不能将就一点奉献精神吗？” 杨杰则是不慌不忙的回答：“老领导，你知道物流园的情况吗？” 赵书记疑惑：“什么意思？” 杨杰回答：“前些日子，有个物流园的老干部和我反馈，现在物流园亏本了。” 赵书记顿时哑口无言。 南头物流园，在前几年还是公私合营，红红火火的。 但是回收国营后，每况日下。 首先是原本账户的资金大量被挪用。 去哪里了呢？ 倒不是去了国外，而是某个负责人拿去炒股了。 然后去年亏了钱。 亏了钱怎么办？ 涨房租价呗。 物流靠什么生产？ 就是低廉的价格生存的。 不信大家可以找找现实中的大型物流园，基本上都是在荒郊野岭，地段相对偏僻，开发不到的地方。 其次，就是无数个人经营的商铺纷纷选择离开。 商户离开，物流园收不到钱，继续涨价。 租金继续涨价，更多的商户继续离开。 恶性循环。 这只是表面原因，看着好像是某个负责人炒股导致的连锁反应。 其实这恰恰说明了物流园其它的问题也很严重。 一个有正儿八经的工作的人，会因为这个月没钱了，生活就此拦腰斩断吗？ 不会。 他还有下个月的工资，他完全可以找同事借一点小钱应急。 下个月，一切都正常了。 但是，他因为这个月手里没钱了，就指望着下个月涨工资，填补空缺。 这说明空缺已经出现了。 就算是有积蓄，也迟早会暴雷的。 至于物流园的空缺来自于哪里呢？ 这就需要追溯到好几年前的事情。 杨杰是从杨先进手里接过物流园的。 然后把物流园弄得红红火火的。 再然后，各级干部、机关单位、各个部门都来了。 有杨先进压制，这些人自然不敢有所作为。 杨先进走了，有杨杰这个地头蛇在，他们也不敢。 因为杨杰是南头管理区的招牌。 总不能有人想要砸自己家里的招牌吧。 更何况杨杰的手段，他们也是害怕。 后来，物流园变成国营，杨杰去开发新区。 这些憋久的单位，不得可劲的薅羊毛。 公家的东西，有几个心疼的？ 可以参考电影《来的都是客》。 今天加几个菜，明天带走几卷纸，后天借用一点点汽油。 反正这里头的操作是五花八门。 国营厂都是这个德行。 过去，是按生产指标来计算的，社会也是垄断式的经营。 现在，即便是国营厂有具备先进的技术，或者品牌质量过硬，也不顶用。 里头的人太能吃了。 所以，杨杰一向是采取辞退旧员工的做法。 管你是不是老师傅，还是老资格，我统统不要了。 识别的时间和成本更高，还不如一刀切。 但是一刀切，就不叫接盘了。 这等于是要企业先破产，后重组。 而且破产的职工命运和新公司也没有了任何联系。 这肯定不符合赵书记的需求。 于是，杨杰给了折中的方案。 “我每年最多吸收一千名职工，不过这些人必须要经过相关考核。” 赵书记：“不能多加点名额吗？” 杨杰摇摇头：“不能。您也不想大众集团也跟着倒下吧。” 赵书记：“那我再琢磨琢磨。” 杨杰：“我先告辞了。” 杨杰从市政大楼出来，对面就是鹏城交易所。 两者直线距离不超过一公里。 因为股市传奇故事太多了，以至于市政工作人员都没有多少心思上班，天天研究着股票交易。 这是一种魔怔的病态行为。 更加魔怔的是，外资和境外资本还不断的涌入这个地方。 可以说，两桶水能连续几天飙升到一百多倍，完全是被市场上充沛的资金拖起来的。 40年后的上市老板看见了，估计要羡慕死了。 他们花里胡哨的操作，也不过是让市值翻3倍。 而九十年代的企业，什么都不需要操作，轻轻松松翻一百倍。 一百倍啊！ 正常人早就圈钱跑路了。 要么就是和某些大资本合作，坑小股民的钱。 只有这个时代的人，还是严格坚守底线。 大部分钱都是拿去老老实实地扩展业务。 这样公司才能健康发展。 也许股市的存在，它的初衷是好的。 但是从股市融资，变成金融炒股开始，一切就变味了。 一大群社会精英分子不再研究如何创造财富价值，而是通过金融收割价值。 股市的本质就是割一部分人的韭菜，养活另外一部分人。 看着是不是很像濠江的娱乐场？ 其实就是那么一回事。 所以，炒股股民和赌客其实是一个样。 没有赢家，只有输家。 而这些金融专家就是吸附在股民身边的“叠码仔”。 他们可以美化和粉饰自己，吹嘘自己如何如何。 但本质上都是依靠股民生产的。 全民带货的本质也是一样的。 是主播带货的作用，还是货物本身和顾客有需求的供应关系呢？ 我想是后者。 无论社会精英怎么粉饰，其实带货主播也是一种“叠码仔”。 换成生物界，就是大家都非常讨厌的一种生物，吸血蚂蟥。 第217章 学习需要代价 91年，海湾战争爆发。 91年，中国股市大跌。 91年，东欧的苏联阵营国家纷纷转变政权和意识形态。 91年，苏联解体了。 也就是在这一年开始，中国的下岗潮开始频繁出现了。 现如今，越来越多的国营企业濒临倒闭的风险。 领导求助杨杰这个民营老板。 民航分割，那是不得已的，不算是破产行为。 9000万换来全国各地的基地，大众航从长远看是不亏的。 而且，还得到了民航局领导的赏识。 但是中州航是经营亏损的，甚至被国营职工反摆一道。 要不是杨杰让人使用了移花接木的手段，嫁接给东航和国航，否则就要被坑惨了。 也就是说，杨杰是打心底抵触接盘国营厂。 两次操作，他可得罪了不少人。 接盘，和倒卖国资是两回事。 接盘需要偿还公司的债务，需要支付高额的老员工遣散费。 背负的骂名是很有很多。 尤其是他落户本地，意味着接手本地的企业特别要注意在地方的名声。 倒卖没有这些烦恼。 空手套白狼，把厂子一卖，就跑了。 至于几万名职工的骂声又如何？ 大不了换一个城市继续骗呗。 很多掏空国资企业的高层，最终成长成大老板，都不会在他老家的地方。 比如某代表和王老板，这两位房地产大亨，都没有在老家发展。 因为那些地方的人，早就被他们得罪光了。 赵书记要杨杰接盘国营电器厂，杨杰只能摆出自己公事公办的态度。 要求裁掉全部的人，就要这个厂子。 如果有其它老板或者领导愿意接盘那最好了。 或者公司破产了，工人下岗问题没办法安置。 那么大众集体愿意接纳1000人，实现再就业。 杨杰自认为自己已经做到位了，但这远远不能满足赵书记的需求。 既然小杨没办法满足他，那就换一个小杨。 前面有提到过汕头特区怪异的发展。 一部分人留在汕头，已经成了畸形的经济模式。 一部分人前往鹏城，发挥自己的经商头脑。 鹏城交易所最早的5股，其中两家都是潮汕帮的。 甚至，氪金马，这位对互联网和游戏行业的大佬，也是潮汕帮的。 还有香港的房地产李大亨，虽然是港商，但他也是潮汕帮的。 有这么多的潮汕帮，催生一两个庞大的商业帝国，就很自然。 而其中一个商业帝国就是大名鼎鼎的万科。 王老板的人生履历，那可谓是传奇之中的传奇。 也是一位平平无奇，白手起家的好汉。 七十年代，读得起大学，还是排水专业。 毕业以后，进入铁路局工作。 一般的国企单位也就算了，毕竟七十年代的大学生都是天之骄子。 但是铁路局的编制有多难呢？ 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找不到它的门口在哪。 然后就是和大部分白手起家的老板一样。 都是先从负责招商引资的工作，再到接触外企。 然后下海经商，最后赚得人生的第一桶金。 再然后是做起来平平无奇的进出口生意、代理商生意、什么消防器材、房地产、家用电器、服装等等。 哪个赚钱玩哪个。 因为大众集体过于庞大，导致和他配套的房地产公司宜家和安居公司都异常的庞大。 缺少大额资金的万科，此时在房地产上只是一个小弟弟的角色。 没想到，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赵书记召唤了王老板，点名让他挂帅，拯救国营电器厂。 王老板当即表示：“是，我一定完成任务。” 万科作为最早上市的公司，流动资金那是不用说的。 轻轻松松拿出2个亿，入股了国营厂百分之七十的股份。 王老板在媒体面前大吹特吹，表示万科入股国营厂，会越来越好的。 老百姓也相信这个，因为国营厂基本上等同于公务员的铁饭碗。 一个民营企业能入驻，那是大大的好。 于是，万科的股票疯涨。 王老板借机抛售股票，狠狠的赚一笔。 有了钱，就继续收购国营企业。 然后继续打广告，继续圈股市的钱。 又是一种新奇的套娃模式。 王老板好奇：“宜家和安居都没有任何动静吗？” 市场部经理摇了摇头：“他们没有任何动作。” 王老板：“哦？” 王老板确实想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毫无动作？ 现在自己快速崛起，两个巨头不应该联合绞杀自己吗？ 从资本的角度考虑，自然是能成为一个行业巨头，垄断一切是最好的。 但杨杰不是纯正的资本，也不是过去那种纯正的垄断企业的行为。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让自己躲在幕后。 吃掉国营企业，固然可以壮大自己，但是也会消耗不良。 最关键的是，会消耗大量的资金。 现在91年快过去了，最适合投资哪里呢？ 浦东啊！ 明年就要开发浦东了，他必须要提前布局。 开发浦东可不是建设海南岛那么容易，而是面临的重重困境。 海湾战争不仅仅打醒了其它国家，更加打醒了美国人。 原来自己早就是天下第一了。 苏联走向了穷途末路。 中国的国企、央企纷纷败亡，社会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英国人的重工业摇摇欲坠，工党毫无作为。 法国倒是想要支棱起来，整合欧洲。 但美国如此强大，其它国家更加惶惶不可终日。 德国需要整合东德西德，自顾不暇。 在这种情况下，乐善好施的美国资本家终于露出来自己丑陋的嘴脸。 以资本和文化，强行入侵各国。 我们通常理解的好莱坞大片，就是海湾战争以后，大幅度的进入中国市场的。 其次，就是国际金融机构，也开始频繁的投资中国的企业。 很多国营老厂、百年企业，就这样变成了外资。 而美国的强大，迫使我们不得不向美国学习，交学费。 这不是你愿不愿意的事。 也不是对方强制性的事。 而是你必须要这么做，这是学习美国必须付出的代价。 就像读书上学，从没有一条规定，要求学生必须穿校服。 但任何家长必须要为此买单，你避不开的。 很多不是课本的材料，你也不得不买单。 这是你家孩子要学习，必须付出的代价。 第218章 转移 那么，中国的市场是如何突然间被外资入侵的呢？ 以前，杨杰想不通。 现在，杨杰似乎明白了什么。 鹏城国营电器厂的倒闭，不是常规的倒闭行为，而是一种一种预兆。 在它倒闭的同时，大量的外资企业都纷纷放弃了和中国的合作。 这可真的应了后来的某些宣传话语。 出口转内销。 问题是这不可能啊！ 经济特区就是外销型的企业和经济，它是不能卖到内地的。 也就是说，鹏城的商品，是不能卖往只有一墙之隔的宝安县。 因为两地的经济模式不一样。 你内销，其实就是倾销给自己人。 所以杨杰早期开辟国际航班，也是想办法把商品卖给越南、朝鲜、非洲等地。 少赚一点也无所谓，主要是维持这个通道。 但是外资突然说不要中国货了，特区的经济立马被重创。 如果中国境内全部的市场开放，对整个社会都是巨大的打击。 91年，内地很多还是粮票时代。 目前，黑市的美元兑换比例，已经高达30:1。 单纯的看工资收入，内地很多农民和外国人的收入对比高达1000倍。 你能想象自己一天的工资才1毛钱，高收入的人群才1块的社会，和外国人竞争吗？ 想想都很可怕。 开发国内市场，只会加剧社会动乱。 喜欢看好莱坞大片的人都知道 阿美莉卡人非常喜欢拯救全世界的人类。 比如，他们喜欢拆分苏联。 一个强大的国家，他们不喜欢。 但是零零散散的小国，他们非常喜欢，认为那是邪恶的。 目前中国是为数不多的社会主义国家，还是一个超级大国。 武力征服中国，估摸着够呛。 毕竟刚刚打完一个海湾战争，美国人自己也花费了不少钱。 但是除了武力征服，还有其它手段。 阿美莉卡人为了全世界着想，自然要让中国也和平和解。 这就是资本手段。 也许是嫌弃中国的经济还能坚持，美国人又开始了一招釜底抽薪的操作。 就是对很多基础项目，突然撤资了。 拿造房子举例子。 中国就相对应开发商。 美国人就是世界银行。 中国自己资金短缺，实力不够，然后向国际贷款。 现在地基打好了，钢筋水泥也立起来了，马上就要浇筑了。 然后，银行突然说，“你这资质不行，我们不能贷款。” 没有钱，后续的建造工作如何展开？ 那造了一半的房子，不就是成了烂尾楼了吗？ 对于改革开放，这就是卡着你的脖子。 而中国目前的经济就套在这根绳子上，马上要吊死的那种。 政府没钱了怎么办？ 发现国债。 美国人打海湾战争，也没钱。 四处化缘，加上发行国债，才解决经费问题。 而中国的应对美国人的措施，就是发行国债。 但是，国债这东西很多人喜欢把它和股票放到一起看。 因为它也是一种证券。 如果不理解，可以认为这个国家向社会借钱，打的欠条。 而首都的举措很有意思，第一期也就拿出80亿的国债。 80亿，不是四十块钱。 这向社会集资，困难度可想而知。 并不是所有老板都像是杨杰那么有钱的。 同时期，首都那些国家一级演员，最炙手可热的大明星月收入都不超过100块钱。 要集资80亿国债，谈何容易？ 最关键的是，当时中国的股市被狠狠的吸了几口血。 股市的钱哪里来的。 真正做事业的人，是不屑于去玩金融，去炒股的。 股市的钱，是无数小散户堆积起来了，是数十万家庭的一生积蓄。 所以股市破灭，他们只能跳楼。 还有很多国营企业，集体企业，独资企业的老板都投入其中。 很多人赚钱了，意味着很多人亏钱了。 而亏损的财富，就是亏损内地的财富。 钱至是财富的一种表达方式。 股市亏钱越多，代表中国的经济在不断地被人挖走。 去哪里？ 不知道。 现在国家要发行国债，老百姓都没钱了，还怎么买？ 于是，最原始的手段出现了。 摊派。 怎么操作呢? 很简单。 题外话。 鄙人是在外打工多年，没有任何人关爱。 上个月，我收到一则电话。 来自于老家的村干部的亲切友好的慰问。 表示让我们自愿缴纳农村医保相关的资金，一共是八百多元。 我的父母已经缴纳了，就差我了。 他打电话来是告知我一声，如果在外面没有缴纳医保，那就在村里缴纳。 你看，这村干部多好啊！ 回想08年的时候，当时的雪灾，后来的地震。 学校让我们学生捐款，村干部也让我们捐款。 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都将变得很美好。 我不知道如何评价这些，也许是我爱心不够吧。 毕竟，我自己也是靠着自己的贷款读的大学。 那些什么困难家庭的补贴，和我也没有关系。 申请了。 人家也只会告诉你，你的家庭不符合标准。 大学里的勤工俭学，普通人压根就不用考虑了。 还不如在周末的时候，去大酒店端盘子来的钱更加利索。 端盘子一小时9块钱，比不过勤俭的收入，但是不用求助他人太多。 运气好的，有些酒店管1-2顿饭。 这样又节省了很多。 扯回正题。 国债分配到特区的金额，显然不是一个小数目。 赵书记也没办法，一半让机关单位自己吞下，剩下的均摊到几个大集团旗下。 杨杰二话不说，直接认购。 他有的是钱，没有钱就弄几条船。 船比飞机好卖，尤其是货船。 此外，超英航空在浙江的认购份额，华夏航空在贵州认购份额。 以及河南、新疆、湖南的认购份额统统接下来。 这让领导们尤为赞赏。 企业家，就是要有这样的为领导排忧解难。 第219章 对立问题 王老板这边，则是破口大骂：“开什么玩笑呢？认购五千万！” “把我卖了吧，看看值不值五千万。” 王老板很愤怒。 自己这边刚刚打算大施拳脚，上面给的任务就摊派了下来。 但是这些任务，你不得不承担。 这个可不是中国企业家需要面临的问题。 即便是美国银行家，一样面临着类似的问题。 那就是危机之下，各大财团摊派。 但是，美国人有着更加完善的措施。 准确的来讲，就是隐晦的转移债务风险。 在美国的中下层百姓，和庞大的黑人群体，是最适合转移债务危机的对象。 在美国一个多亿的人口中，有大约4000万的合法美国黑人还有超过2000万的后期移民。 按美国人底层人均年收入2万美元计算。 这也是4000亿的超级市场。 这些人，比互联网的小学生还容易忽悠。 各种社会媒体负面的标签都贴在他们脸上。 比如智商低下、恶棍、零元购、没有感恩之心、白眼狼、吸血蚂蟥等等。 对此，黑人能做出什么反对呢？ 还是高举“我有一个梦想”？ 当黑人联合统一的时候，社会精英就会不停的拆分他们这些团体。 社会有毛病，我们挑选出毛病。 你看，为啥美国人争吵不休？ 因为种族歧视的存在。 有人歧视黑人。 谁歧视？ 那些新移民的国家。 所以，黑人天然的对着新来的欧洲人、亚洲人、非洲人等等各种打击报复。 本来是弱小应该联合起来对抗社会精英的。 然后就这样被拆分成了两派。 但是，这样还远远不够。 即便是两派人，也有非常大的团体。 沙子堆的太多，就是沙堤。 那是可以阻挡潮水，的绝妙工事。 如果分散成散沙，会怎么样？ 一部分流水，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带走他们。 怎么继续拆分呢？ 这个世界上有男人和女人，对吧。 男女有别，对吧。 社会上有各种下头男，对吧。 社会上也有很多不负责任的渣女，对吧。 精英们只需要不断的挑拨男女关系，这样又会分成两个大阵营。 于是，砖家提出了新概念“男拳”和“女拳”。 并且为此不断地追溯历史根源。 不断的强调“女权”的演变历史。 对，她们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但过去几十年了，为啥没有人关心这个。 反而现如今新媒体不断地强化这个概念呢？ 我们不知道，有人不想让我们知道。 一个整天脑子胡思乱想，需要应对各种争吵和对抗的人，还有心思思考社会问题吗？ 不，他们会思考。 但时间只有一小会。 更多的精力需要应付男女之间的争吵。 偶尔也会想起，我是想要干嘛来着？ 哦！ 对了，是债务。 对，我们有很多债务。 我们被摊派了债务。 金融崩溃，为啥是和市井小民相关，明明不是我们导致的。 明明是外国资本的作孽。 明明是股市这种金融机构的害人 ... 某个声音：停！停！停！ 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不孝顺。 你有没有做好赡养父母的责任？ 有没有关爱家里的孤寡老人？ 为什么不能给你的父母颐养天年？ 几千年的传统美德都丢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你不知道。 因为你不孝。 嗯，好有道理的样子。 但是几千年前的传统美德，真的能赡养父母吗？ 不能。 养老在中国一直无法解决。 无论是从古到今。 哪怕是皇帝，也发愁这个问题。 为什么有人会认为，单纯的养老保障体系，就能完美的解决这个问题。 社会财富是相对固定的。 老年人无法产生财富，一直会消耗财富。 有人消耗，就必须要有人填补。 这个是市场经济的规律。 不是说你不想补，就可以不补充的。 钱是财富的表现形式，但不完全等同于财富。 钱会贬值。 当钱贬值的时候，你的财富就强制性的被拿走了。 别聊什么宏观概念，什么大局，什么经济。 你就看你能买的东西。 过去1毛钱买一个包子。 现在2毛钱才能买一个包子。 买到的包子能吃，能提供你生存的能量。 这个是财富。 不是1毛钱和2毛钱是财富。 它只是货币。 它在流通，也就是财富在流通。 你的货币突然不值钱了，意味着一半的财富没了。 去了哪里？ 财富本身不会凭空消失。 哪怕是全世界的货币都消失了。 这个世界上依旧存在着财富。 那就是原始的货物。 货物、食物都是财富的表现形式。 消耗这些东西的人有很多、很多。 然后，财富就这样被他们吃了。 这就是金融的精英，也许远远不止他们。 因为孝心问题，迫使社会群体再次分裂。 年轻人与老人。 当然，这个还没有完。 有了老人，自然会有小孩。 小孩子，你瞅瞅，多可爱啊？ 据说，有很多新生家庭，一辈子的时间内，至少有一半是为了小孩子而活的。 你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但整个社会的风气和价值观就是这样。 你必须要对孩子负责。 也许有很多人不理解，但是他们会形成一种社会意识形态领域。 什么样子的呢？ 越是发达的国家，人口出生率就会不断的降低。 越是标杆中层、白领、青领阶级，他们会严守单身的习惯。 即便是组合家庭，对于生孩子也没有多少欲望。 即便是家里有老父母，这些人也会死扛“不孝”的骂名。 你不知道为什么。 对于他们而言，真的是很努力了。 真的回去天天陪同父母吗？ 他们不是杨杰。 杨杰是个开挂的，有系统的男人。 他可以天天睡着几百平米的豪宅，慵懒的躺在邓丽筠的怀里撒娇。 甚至几辈子都保持这个状态都不是问题。 因为他的财富已经让世人难以想象了。 哪怕是社会变动，有外挂可以随时让他保持领先位置。 格局什么的，都是次要的。 他天天穿着大拖鞋，每天对着窗户发呆，又或者挑逗一下女秘书。 底层人也只会无限的崇拜。 瞧，大老板多亲民啊！ 第210章 下一个故事 也许经过几轮的拆分，社会群体依旧很庞大。 那就继续拆分。 人分三六九等。 因为社会的构建就是这样的。 精英在社会顶层。 中层的打工人，恭喜你！ 你们现在也是社会“精英”了。 你现在可以使用你的权力，去压榨底层人了。 也许从来没有人提出过这样疯狂的口号。 但是他们一定提出过相反的口号。 “权力不是让你们用来压榨底层人的。” 怎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呢？ 那就是权力可以压榨其他人。 “男女要平等。” “要尊老爱幼。” “不准搞歧视。” 你会发现，你曾经没有这种概念。 但总是被社会反向带偏了。 这是一个很神奇的现象。 就像是飞机的螺旋桨一样。 明明是向左旋转螺旋桨，但会有一个向右的扭力。 科学家介绍：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社会宣传的很多东西也是相互的呢？ 越是强调某些东西，就越是会形成对立。 比如，粉丝骂战？ 你可能从来没有听说过某些事。 然后有人宣传，某某某抹黑、造谣、侵害你的偶像什么的。 然后你跟着去网上喷。 对方的粉丝在反过来喷。 你在拉兄弟一起喷。 对方再拉兄弟一起喷。 这个套路，千年不变。 新媒体管它叫“热度”。 但这种社会冲突现象，似乎从人类诞生的时候，就存在了。 我们不知道，我们的脑子也无法判断这些问题。 因为社会就是大漩涡，我们每天都在这漩涡中。 砖家：哈哈！被我发现了吧。你就是小黑子。 “摆烂者。” “厌世者。” “不敢面对现实的人。” 你都不知道，那些没有什么社会人际关系的人，也会被社会指责。 似乎这些人的存在，就是有害社会安全的行为。 也许，这些人应该被关进监狱里。 但监狱里是关犯罪分子的地方。 你挑不出这些摆烂人的犯罪经历。 这不重要，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他们一定是坏人。 他们一定是坏人。 他们一定是坏人。 这个世界上为啥有喷子存在，就是这些无所事事的人。 为此，专家给出了很多的合理解释，非常对。 你也会下意识的带入自己似乎也是喷子。 其实，想多了。 你想要解锁喷子的标签，那是远远不够的。 喷子是一种社会职业，可以以此为生。 你在某些评论中骂一辈子，估计五毛钱都赚不到。 你连个五毛党都不是。 你有资格认为自己是喷子吗？ 远远不够格。 因为人的大脑处理信息是有限的，所以你很容易被带入各种标签。 就像老师也喜欢用标签标注学生。 一个班，五十个人。 三分之一贴上“差生”。 好了，这你就不用管了。 四分之一是“好学生”。 嗯，以后就重点培养他们。 其余的不好不坏的学生，让好学生稍微带着一下。 奇怪，我作为教师，怎么天然的会指挥这么复杂的社会管理问题？ 好神奇哦！ 人是社会性动物。 既然是社会性，就必然有交流。 既然有交流，自然会相互学习。 你不认可很多观点，但是你会下意识的使用它们。 就像我非常痛恨贪官污吏，指责他们不能秉公执法。 但是我也渴望像邻居家的小孩一样，有一个人民医院的表舅。 串门送礼，编制到手了。 你看，这多香啊！ 别人滥用权力，是要批评的。 与我相关的... 能不能原谅一下啊！ 我也没有犯法啊！ 我从来没有贪污医院里的一草一木。 我也是老老实实地干活的好吧。 你们这些社会人，有什么资格指着我们骂？ 换你们来做，还不一定能做呢。 我们很辛苦的好吧。 每天要上8小时的班。 有时候还要熬夜。 你看，这个月的奖金才几千块钱。 那些明星年收入都几千万、几个亿了。 你们不去骂他们，骂我做什么？ 这些人，真的是有病。 社会人，等于没脑子。 社会人，惹不起。 所以找老婆，找老公，最好找个圈子内的。 漂亮的警花小姐姐、警察小哥哥，这不是天作之合么？ 又或者某个街道清水衙门的对象。 算了算了，凑合着过日子吧。 就这样，两人平平淡淡的生活了好几年，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社会上的纷纷扰扰，对于他们毫无相干。 有了孩子，自然要给他们铺好路。 人这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自己和孩子吗？ 社会上太乱了，千叮咛万嘱咐，终于劝说孩子加入自己的事业圈子。 你们没有编制？ 法律法规要约束？ 这些人有毛病吧。 我们勤勤恳恳的奉献一辈子，就这样对我们？ 有了！ 铁路局的某某某，我同学，找他帮帮忙。 你帮忙，我帮忙，大家都帮忙。 小孩子的问题解决了。 老一辈的呢？ 有谁会怀疑事业单位或者公务员单位的养老体系吗？ 如果连他们都无法做到保障，后面的几个亿的百姓就只能靠做梦了。 于是形成了更多的团体。 有了团体，变得越来越大。 然后，有一群人恐慌了。 还是那些精英。 他们也会对公务员阶层进行拆分，进行对立。 精英，是社会的顶层。 就像是龙王爷对着孙大圣说的那样。 单纯以生物种族来划分是不对的。 猪能吃猪肉。 猴能吃猴脑。 龙自然也能吃龙肝。 至于西游世界里，会不会吃同类导致某些疾病问题。 这不是傻子问题吗？ 西游世界的病毒都是需要神仙瘟疫产生的。 吃同类当然不存在任何问题。 至于道德上的问题。 龙王爷给出的答案是：我龙王爷、孙大圣、猪八戒这是一个同类人。（明明3个物种都不一样的） 我们是西游世界的社会顶层。 孙大圣，你怎么会想着共情我吃的龙啊，凤啊！ 龙王爷就差没问，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呢？ 我们不知道孙大圣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反正后续的西游就不精彩了。 我们为什么喜欢一只猴子？ 因为他带着底层猴子，反抗西游的秩序，要打破某些枷锁。 好像是我们自己无法反抗这个社会。 无法诉说命运的不公。 所以我们内心会不自觉的认同这一只猴子。 至于西天取经？ 除了稀奇古怪的故事，有人关心他们吗？ 佛祖高高在上。 然后越靠近灵山，老百姓都被吃的干干净净的。 尤其是狮驼岭的描述。 也许，那并不是狮驼岭。 而是鹏城大都市的城中村。 呸呸呸！ 瞎说。 分明是纽约市里面的贫民区，那个全世界的金融中心。 什么脏乱差的都有。 就是他们脑子有问题，才会这样脏乱差。 对，一定是美国人的问题。 第211章 穿越者李璞 今天是农村交流会，非常热闹。 一个凹凸曼造型的男子挥舞着神光棒向着众人介绍。 “我是宇宙超脱者。” “现提供给你们1次穿越机会！” “只需20块钱，即可获得一次免费穿越机会。” “机会有限，不容错过，先到先得！” “美女、永生、权利、梦想、万千世界，登上人生巅峰，就在这一次！” “你，还在等什么？” “赶快前来加入吧。” 二十块，换一次穿越机会，似乎很有趣的样子。 但是农村老大爷和老太太可没有多少需求。 也有少量年轻人和中年人进去体验了一把。 出来以后，那是骂骂咧咧的。 很显然，被欺骗了。 顾客纷纷给出了差评。 奇葩男子千千万，佛罗里达占一半 李璞虽然是中国居民，但是在互联网的留言地址备注的是佛州。 李璞，听这名字，就知道这人很离谱了。 沙雕属性自然是有的。 有什么奇葩趣闻之类的，他都想去探究一遍。 穿越体验，他必须试试看。 “老板，给你钱。” 凹凸曼老板满意的伸手示意。 “欢迎光临，里面请。” 所谓的穿越之旅，其实就和鬼屋一样。 弄个小型的迷宫，在摆放一些花里花哨的图案，配合乱七八糟的bgm。 就这？ 我特么还不如去体验一番鬼屋呢？ “咦？这是什么？” 李璞好奇的弯下腰，捡起了一个发光的物体。 哦！ 奥特之星，就红色的宝石。 突然间，红光大亮，瞬间笼罩着李璞。 不知道是哪里，传来诡异的声音:“亲，请为我们提供的服务，好评哟＾3＾” 李璞：“你给我出来，看我不打屎你！” 随即他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陷入了时空旋涡之中。 穿越套路千千万，现在流行守株待兔了吗？ ... 1992年， 又是一个春天。 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写下诗篇。 天地间荡起滚滚春潮， 征途上扬起浩浩风帆。 春风啊！吹绿了东方神州。 春雨啊！滋润了华夏故园。 ... 一阵优美的音乐过后，李璞来到了1992年。 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歌声里说的就是南巡讲话。 李璞欲哭无泪：“我特么得罪谁了，来到了92年。” 李璞，脑子一阵混乱，随后只能无奈的接受了现实。 现在的名字还叫李璞。 但是出生年月整整提前了20年。 有一幅相对老旧的横幅挂在墙角。 “向李成功同志学习。” 李成功，也就是他的堂哥。 他居然混成了大学生？ 牛蛙！ 但人物对不上，不对劲！ 这分明不是他最初记忆的堂哥的样貌。 父母也是一样。 李璞接受了一部分记忆，但是浑浑噩噩的。 随后他抬头看着一个崭新的横幅挂在树干上。 “向李璞同志学习。” 哦！ 原来是自己考上了大学。 上辈子是大专生，这辈子还是大专生。 不过90年代初期的大专生，那含金量堪比三十年后的硕士生。 总之，一人考上，全村放鞭炮。 上大学的学费高，但是不要紧。 村干部会带头捐钱，乡镇里也会出钱，鼓励农村孩子走出大山。 放鞭炮的时候，李璞还没有回过神。 只能跟着某个记忆，本能的对着某个中年男子喊：“爸！” 结果旁边窜出来一个小老头，脱下胶鞋就追着他打。 “你个兔崽子，居然敢乱认祖宗。” “看我不打死你。” 李璞：“等会，别打...哦嚯嚯，哦嚯嚯...” 村民们看的稀奇，都乐呵呵的。 “这皮孩子，是不是被鞭炮吓傻了。” “有可能。” “老张，你认得干儿子啊！” 那名叫老张的中年男子也乐的没边。 老张有个漂亮的女儿叫张婷，和杨杰同龄。 姑娘十八一朵花。 过去，村里的男孩子没少撩这朵村花。 这不，李璞就曾经开玩笑。 “我要是考上大学，到了城里发大财，就娶你当老婆。” 既然是女婿，喊一声爸，绝对没有问题。 但问题是张婷看不上杨杰。 怎么说呢？ 村里的男子都太幼稚了。 完全不如琼瑶电视剧里面的霸道男总裁。 那些中年男子，才是她喜欢的对象。 出手阔绰，有钱。 你们这些小土鳖，怎么比得了？ 张婷的父亲可是拖拉机手，村支书。 李璞被结结实实的喂了一顿竹笋炒肉，最后变得蔫了吧唧的。 大人们则是庆祝老李家又出文状元了。 丝毫不在乎孩子想什么。 其实吧，为孩子高兴是一回事。 更多的村民前来祝贺，只是为了蹭一顿肉吃。 农村出了大学生，那就必须要讲排场。 要讲排场，就要摆好几桌。 人生三大喜事，金榜题名时。 这个花费能和洞房花烛的花费相媲美。 乡里给的一部分钱，基本上都是用在了这次的庆祝吃食上。 红烧鸡块。 红烧鱼。 咸菜炖腊肉。 毛芋炒肉。 红烧猪脚。 猪小肠炒辣椒。 炒土豆。 水芹菜。 大白菜。 最后一道是藕片。 十个菜，意味着十全大福。 外加花生米和油炸番薯片。 12福星高照头。 也不知道这些讲究是从哪里传过来的。 大人们相互敬酒，一杯又一杯的喝着刺鼻的酒水。 也不知道这玩意有什么好。 李璞一脸嫌弃。 转身的时候，看见隔壁一桌小孩。 有网友喜欢坐小孩的一桌。 这些人显然没有吃酒席的认知。 其实吃小孩桌是最难受的。 一盘菜上来，七八个小手同时上桌抓。 还轮得到大人抢个吃食？ 除非这些孩子吃了个七七八八，然后后续的菜再上来，有概率可以吃到。 为啥有概率呢？ 因为小孩子下桌的时候，往往老年人就兜着塑料袋开始打包了。 有些地方管这个叫“遮菜”。 还有人推荐坐成年男子哪一桌。 如果长辈们不抽烟和喝酒还好。 要是遇见某些酒疯子，随便的汤汤水水洒出来，香烟灰飘散的到处都是。 吃席还是尽可能找同龄人一起，那才是最好的。 农村人？城里人？ 都一个德行。 坏人不分贫穷和富裕。 道德败坏的坏人更加如此。 素质低就是素质低。 你给他开bmw也一样！ 李璞：诶？我为啥会想的是bmw？为什么不是宝马？ 我靠！这世界不一样了。 怎么突然间就变了时代呢？ 第212章 记忆偏差 自从庆祝宴后，李璞时常会对着天空发呆，不断的思索自己的2世记忆。 但是在母亲蒋文英看来，儿子就像是脑子有了毛病一样。 她立马指着自己的老公骂道：“李建军你个挨千刀的，你看看把儿子打成了什么样？脑子都打坏了。” 李建军唯唯诺诺：“我也没把他怎么着啊。这不能啊！” 自己的儿子，他能不知道吗? 从小揍到大，难不成，真的打傻了吗？ “小玉、小玉，脑袋还疼吗？” 李璞：“现在好多了，没事。” 小玉，也就是璞。 据说这名字还是高人指点的。 但被李璞从小嫌弃到大。 因为“璞”的比划太多了，一个顶得上其他人名的两个字。 可能，孩子们最喜欢的名字，应该取名为“一、一”。 这笔画，最简单了。 要是全天下的文字都这么简单就好了。 父亲的关怀，母亲的厚爱并没有让李璞有太多的感触。 因为二段记忆的模糊，导致他对现在的父母认同感并不强。 李璞羡慕古装剧里面的认亲桥段。 随便冒出一个人来，说你是某某人的儿子，你就信了？ 养育之恩和生育之恩如何对比？ 我想，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不用过脑子可以得出答案。 只要不是孩子的完全记忆，能记事。 基本上养父、养母就是亲生父母。 相反，所谓的血脉相连是莫名其妙的。 你会和你不熟悉的大伯和叔叔血脉共鸣吗？ 从血缘上、叔、伯、姑、娘四个亲戚和你父母的血液最近。 也等于和你血脉相连。 你能不能共鸣？ 真以为像玄幻一样，可以感知这种血亲的？ 古文里，是为了体现孝道，所以才有这个共鸣的感应。 类似的还有为了提醒夫妻的爱情，也会有类似的感应。 如果你认为血脉能让你共鸣，那需要共鸣的人就太多太多了。 直系亲属那是一抓一大把。 怎么就冒出一个亲生父母，就把你认走了呢？ 所以，杨杰对现有身体的父母并不是很认同。 加上他自身也是内向型的人。 只能用沉默寡言来应对这个家庭。 李建军很恼火，但他不知道如何发泄。 自己的儿子就是自己的儿子，但是这个儿子和自己有了隔阂。 有时候生气的时候，他又想伸手去打。 但是，没有理由啊！ 李建军：“明天，跟我们去割稻谷。” 李璞赶紧扒拉完几口饭，回应了一声：“哦。” 李建军气不打一处来：“你瞧瞧他的样子，这就和瘟鸡一样。” 蒋文英也不确定：“按理说他也该好了吧。不会是假装的吧？” 李建军恍然大悟，一拍桌子：“我说呢。” “最近稻子快要成熟了，这小兔崽子，八成又想着偷懒了。” 李璞这次还真的是没有偷懒。 他总是在四下无人的时候不停地小声嘀咕。 “系统？” “老爷爷？” “穿越管理者？” “外星人？” “麻麻批的，说是让我打好评，连给系统也不给我。” “啊呸！” 这是中国，但可能时空错位了一点点。 很多人和事都和他所知道的记忆有些出入。 唉，可惜自己上辈子不是学艺的。 要不然直接抄歌没准能发大财。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才92年。 92年能干什么？ 万能的网友曾经说过。 回去收集邮票、古董、买大城市的房子、买茅台酒的股票。 反正就这意思。 但是，本钱呢？ 貌似他连学费都拿不出来。 也就靠着乡里和父母的积蓄，能凑齐一部分。 另外，这宁波飞行学院是什么鬼？ 开飞机吗？ 还是其它的什么？ 想到这，李璞又俏咪咪的盯上了蜡烛台上供奉的录取通知书。 只不过老李似乎有所察觉，立马给出眼神警告。 李璞：切！毛病。 好端端的把录取通知书供奉起来做什么。 其实这里涉及到一个冒名顶替的罪名。 也就是互联网暴露的“冒名顶替上大学”。 在过去，去大学报到需要带什么资料？ 录取通知书、准考证、户口本、身份证、学生档案。 其中录取通知书是从邮局那边出来的。 准考证和学生档案则是从学校出来了。 最后就是户口本、身份证。 而造假的途径很简单。 搞定派出所和教育部门，基本上完美解决。 因为在过去，很多农民都不识字，或者是半文盲，不知道什么叫做录取通知书。 过去的人要上大学，必须要填报志愿表。 根据自己猜测的分数，随意的填报。 甚至有可能同时收到2家以上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这样搞定教育部门，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拿走最好的一份。 因为没有互联网，那就给自家孩子改个名字。 毕竟过去出生日期都是瞎填写的，甚至真实年龄都可以轻松造假。 有了录取通知书、有了改完名字后的身份证、再把学生档案（基本上都是初三才开始写的一点点资料，甚至很多学校的档案资料压根不存在）改一改。 这样就成功的狸猫换太子。 没有互联网的时代，就是这个样子。 毕竟这会也没有人生导师。 底层人怎么会知道这种操作？ 初中升高中，都要剔除到三分之二（连职业技术学校都很少）。 上大学更加严峻。 李璞过去的成绩，不能说很好，也不能说很差。 基本上就是中等水平。 于是父母为了保险起见，听从李成功的意见，就报了一个大专。 这里的大专不是以后的大专，不是低文凭的“垃圾回收站”。 包括在过去，农技学校（高中）也不是贬义词。 而是重点大学的定位是，高等学府+研究院的组合。 大专（大学）和农技学校（高中），则是直接注重实践，然后参与社会工作。 估计很多人一脸懵逼，还是不懂。 但对应古代的学士地位，大家就理解了。 古代科举做官的3道分界线，都是具备合法做官的。 科举等级分为:童生试、乡试、会试。 对应考试结果，诞生的人才就是：秀才、举人、贡士。 其中，贡士又可以叫做进士，是具备入职最高权力机构的核心。 而举人，最多抵达类似于副省级的单位，通常是县一级起步。 至于秀才，最喜欢被人调侃为“酸秀才”。 还有一个别称“秀才公”。 “公”，在古代是尊称，基本上享有国家补贴。 第213章 不要向往农村 古代皇权不下乡。 村一级的单位是有同村的德高望重的阿叔、阿公当村长一类的角色。 而乡长就是秀才一类的才有资格当。 懂了这个逻辑后，在对照我国99年以前的考试划分。 初中，等于扫除文盲，等于古代的脱蒙阶段 高中和农技毕业生，等于秀才公，拥有很强的技术水准。 这些人具备入主地方基层干部职务。 当然，一般是预备干部。 可能预备几个月，也可能预备一辈子。 能不能当官不一定。 又或者可以直接变成工人阶级。 农民变成工人，这就起飞了，能吃定量了。 92年，粮票还在呢。 大学生，那就是相当于举人。 过去大学生无论从政还是从民，都极好的待遇。 到了地方，直接当官，都不需要预备。 去了国营厂，也是直接进入办公室，还是事业编制的干部。 而古代举人也是一样。 你如果放弃更进一步，去偏远一点的地方。 搞不好直接就是候补知县（副县长）。 如果是经济发达地区，那就需要继续等待。 最后就是贡士，也就是进士，还有国子监大学生等等。 国子监大学生，被古装剧给贬低了，好像阿猫阿狗都能进去。 其实并不是，这是全国唯一的一所高等学府。 现代的清北以及五道口的学校都比不过。 国子监起步就是进士。 进士比举人还高一级。 古代的男女主角出身地位高贵，自然可以走特殊渠道。 那现代人其实也是一样的。 清北学院对于很多低分数的权贵子弟，也是大开方便大门。 但不妨碍它是一所知名的学府。 国子监其实是一个高级干部知识再次升华的地方。 而且古代很多知名的大臣，就是进士出身。 其中，进士等级里面最高的一位，就是状元郎。 前三名，就是三甲。 三甲举备可以直接进入朝廷的权力中心当官。 其余的是地方摊派到某个地方当大官。 而古代只有国家，省，县3个等级，对于人才的划分就是这么简单。 中国的大学生分配工作制度，基本上也是遵从这个原则。 重点大学和唯一省名的大学生出来，就是最好的单位。 其它的师范大部分转化入教育系统。 水电专业转入水利局。 但是，新时代不一样了。 很多行业需要人才，大学生不够分怎么办呢？ 给农技学校，似乎又太容易了一点。 诸位想想，去过一年的初中毕业生，高达一千多万人。 哪怕是剔除了三分之一，也是海量人数。 一部分人进入普高，一部分人涌入农技员。 久而久之，人才贬值了。 这里头需要加，门槛。 于是就有大聪明提出来这样的方法。 既然高等学府（大学）扩编的手续这么麻烦，为啥我们不弄个专项的高级学府呢？ 高级学府，比高中高一点点，和大学持平。 但正经人都是认为，大专么，小渣渣。 不管是不是被社会鄙视，反正很多农村娃就抓住了这个救命稻草一样。 翻身做人在此一举。 否则，再亮的金子，也会被遮盖住了。 所以，过去很多农村学生保守一点选择大专。 一方面，学费便宜一点。 一方面，出来基本上有直达的公司就业入口。 反过来，你爬到社会顶层的路子，也就断了。 这不重要。 对于农民家庭而言，重要的是去掉农民的帽子，变成知识分子。 所以，一人考上大学，全乡领导热烈庆祝。 尽管这种投资回报的结果基本上是没啥用。 但是万一有奇迹呢？ 万一其中一个孩子成立大官呢？ 那么造福乡里的一句话，这就足够了。 什么几千万，几个亿，他们都不敢想。 就指望着上面拨款几十万，修一修路就足够了。 乡里就这一点追求。 第二天，李璞和老爸李建军一起去放水渠。 说是割稻子，其实稻子还差那么一点。 因为是靠近山里，这水稻成长周期会相对缓慢。 人人都说江南水稻两熟。 但那些是指平原地带。 山区大部分都是一树。 而且山区哪里有正经的水田? 不过是沿着山溪两侧开辟的狭窄的稻田。 宽度度大约在2-4米，长度大约在7-13米不等。 稻田是弯弯曲曲的形状。 还机械化收割、种地？ 估计水牛来了都不好掉头。 农民只能用锄头一点一点的挖。 所谓的水渠，其实就是各家用竹子搭建的半截管道。 从某一处水源引流下来，灌溉水田。 要截断水渠，就是把竹子挪动一下就好了。 但依旧要保持水渠能够正常流水。 否则竹子在太阳下暴晒，很快就会坏掉。 让溪水长时间在它凹槽部分流动，反而能保持相对较长的寿命。 竹子一挪开，另外一头放水，水田很快就会变干旱了。 好像是没活了吧! no!no!no! 放渠是解决了，你还得修路。 字面意思。 就是水稻到山道上的一段距离是长期没有行人走的。 这一段需要每家每户派人去维护。 而水田呢？ 这不是这一大片都是你的。 基本上是这里有几块水田，那里有几块水田。 一亩水田的面积，能分布好几个山田。 按照大约666平方米的为一亩，可能很多家庭一亩水田都分不到。 所以过去的公社，只能鼓励社员往更加偏远的山区，沿着溪水两侧慢慢的修建。 水田越偏远，这路就越没有人维护。 所以放渠，放水，其实是各家各户去修自家的这个水田路和山路。 道路两侧的灌木，杂草，倒刺，锯子草什么的都需要割掉。 此外，塌方的路口需要找溪水里的大石头，一块一块垒叠起来。 为了更加稳固，还需要故意把某些杂草，泥巴加进去。 期望来年这些杂草灌木整齐一点，能巩固这个塌方位置。 但又希望它不要瞎长，阻碍农民通行。 总之，这些水田是非常鸡肋的。 但是农民什么都没有，只能依靠这些不足50平米的小水田东平西凑组合起来。 这就是农民的苦。 拼死拼活，种不到多少粮食。 就这些，大部分还需要缴纳公粮。 没有粮食怎么办？ 水田某些洼地有着东一搓，西一梳的毛芋地。 可能面积不足一平米，都会被利用起来。 也有陶冶情操，种荷花的。 第214章 准备出发上大学 别问为啥没有玉米、番薯之类的。 山地是山地，水田是水田，两者不一样。 你把再差的水田都可以种山地的农作物。 反过来的操作是不行的。 缴纳公粮的指标就是多少斤稻子。 所以你没有水田，也必须要围溪造田。 哪家土豪还舍得把这一点点小地方拿来种番薯的？ 劳作了一天，李璞无力瘫痪在某个小竹椅上。 太特么累了。 手臂、小腿、后背火辣辣的感觉。 还有不少倒刺挂在身上，需要拿着细针一一挑出来。 要不然，会发炎症的。 其次，山里的蚊子，虫子，它们看不上吃素的。 难得有两脚兽到来。 今天、明天需要痛痛快快的饱餐一顿 再然后，就是被割破的表皮。 在干活的时候没察觉。 现在是又痛又痒。 什么药膏都没有。 你就只能躺着干嚎着。 劳资宁可去快递区分快递，也不想在家务农了。 一天到晚就是割草，割草，再割草。 要么就是拿着锄头挖来挖去，挖来挖去。 要么就是沿着熟悉的山路没完没了的走。 你都不知道这种日子的尽头在哪里。 是哪些二货向往农村来着？ 真的以为家家户户都是农家乐吗？ 真的以为所有的农田都近在眼前吗？ 你得走出4里山路，然后东一搓、西一块的小地方，那才是你家的。 就算是拆迁到了整个村子，家里的占地面积也就那么一点点。 哪来的那么多平原？ 啊！ 要疯了。 不干了。 从录取通知书到手的那一刻起，李璞的苦难日子终于结束了。 邮递员送来了制作好的身份证。 邮递员和老爸李建军在一旁吞云吐雾。 “小玉有出息了。不像我家老大，只知道钓鱼。”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狠狠的打他。” 李建军附和道：“没错，不打不争气。这种皮孩子，就算要狠狠的揍他。” “你家老二不是也要上初中了吗？” “马老师管皮孩子是好手，让他打，不要心疼。” 李璞听闻瑟瑟发抖。 这都是神仙父母啊！ 话说，马老师的教棍到底有多少根啊！ 年年偷，年年烧，史总烧不完。 感情都是家长捐赠的。 这都是父母对子女的宠爱。 伤不起，伤不起。 临别前的一个晚上，母亲碎碎叨叨说了一大堆，同时还一边缝衣服。 据说是平安经文。 听不懂？ 不知道印度人来了能不能听懂。 过去的衣服是没有内侧衣兜的。 但早期的大学生外出，曾经被小偷偷取钱财。 所以村民的防盗意识就增强了很多。 这都是血与泪的教训。 这就有了专门的内兜。 学费加生活费，一共是700块钱。 还有五十来块散钱。 农村人，也没多少人读过书，只能听回来的大学生传授经验。 比如，今年的学费涨价了，一年要4百块钱。 再比如，城里人一个菜就要3毛钱。 你剩下的那点钱能干嘛？ 再比如，这交通费需要多少。 至于日常的用具，那都是贵的不得了。 怎么办呢？ 就是尽可能的把家里的一切都带上呗。 1床6斤重量的棉被，两套旧棉衣服，1套毛线衫，一条毛线裤，还有两双袜子。 夏装就是2套单薄的衣服。 在冬天的时候就当成内衣穿。 李璞的老家没有编草席的，只有编竹篾的。 本来打算带一卷竹篾席子去学校。 最后被李璞再三劝说，母亲蒋文英才放弃。 没办法，竹篾席子尺寸太大了。 搞不好火车都挤不上去。 因为是夏天的衣服，内侧还有一个袋子。 衣服套在身上，怎么感觉都不爽。 但里头封着600块钱，是李璞的全部身家。 母亲千叮咛万嘱咐：“一点不能露出来，谁也不能告诉他。” “就算是你堂哥问起，也是一样” “到了学校，直接交给老师，知道吗？” 在农村人眼中，老师和警察，大概是公正可信度最高的两类人。 李璞：“明白，明白。” “弄个防水纸包一下吧，小心潮了。” 出发前的一天晚上，行李塞得是满满当当的。 在解决这些问题后，第二天还要准备食物和水。 城里的物价贵，所以农村人的想法就是，尽可能的带上更多的吃的。 能节约一笔是一笔。 李璞身上挂着一个母亲自制的棉布背包。 里头装着大约5斤重的红薯条作为主食，一个老式的民兵水壶。 4包福满多方便面，一小罐饼干。 洗漱用品：搪瓷杯、牙刷、牙膏一类的。 主打一个狡兔三窟，金藏多地。 还有一个小型，挂着前胸口。 背包里，还有叠放在最关键的入学身份信息文件。 还有一部分带去没啥软用的书本，空白作业本。 此外零钱也是分开装。 2个背包里塞一点，裤兜里塞一点。 早上，吃完玉米糊糊后，村里响起了“棒棒棒...”的拖拉机声音。 单杠拖拉机，时代的王者。 这也算全村最早的有车一族了。 有拖拉机的家庭，基本上生活水平都是顶尖的存在（相对应一般村民）。 这也是为什么，农村人对技校和大专不排斥的原因。 反而认为学习一门技术，是顶好的。 “小玉，好了没有？” 喊话的是李成功，也就是李璞的堂哥。 他也是去年去飞行学院读书的。 李建军夫妇对读大学和读大专没有概念。 能参考的就是亲戚里最有出息的李成功。 人家说飞行学院好，那一定是好。 对此，李璞只能撇撇嘴。 学院比得过大学吗？ 这是杂牌军和正规军的对比。 虽然不能说绝对，但大部分挂着学院的名字，教学资历其实是蛮差的。 李璞：“来了、来了。” 李璞麻溜的把行李放在拖拉机的车斗上。 上面有不少的泥沙，这显然是最近拉过石头的。 没办法，拍了拍灰尘，最后一屁股坐在拖拉机车斗两侧，顺带用手扶着。 副驾驶坐着一个暗黄色，且逗逗较多的小哥。 这就是李成功。 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成功人士。 至于上来的村民，看一眼就知道了。 各个都像是难民一样，也不嫌弃拖拉机脏，找了个合适的角度，然后坐下。 不一会儿，拖拉机发出巨大的噪音，车架也开始抖动。 这比健身房的甩脂机还带劲。 农村妇女么，天南海北的瞎聊。 你夸我儿子，我夸你儿媳。 就好像自己的亲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好人全部去了别人家里。 虚伪！ 第215章 块钱给你机会 农村人纯真？ 想多了。 他们和城里人一样狡诈。 区别在于城里人见过世面，也更加能吹牛。 农村人把牛吹上天。 城里人把牛吹出银河系。 仅此区别。 李成功就和李璞分开了。 为啥分开呢？ 嫌弃。 李成功认为自己已经转入城市户口（读大学的虚拟户口），吃定量了。 能看得上李璞这样的农村人吗？ 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 真正的有钱人、有地位的人，不会存在看不看得起你的操作。 因为他们是真正的目空一切，不会单独鄙视贫穷的你。 他们是打内心看不起不是我们圈内的所有人，所以他们不做作。 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是贵族气质，涵养。 相反，一部分从底层爬起来的有钱人，一夜暴富了。 他们会迫不及待地和周围人宣布，自己已经脱离了贫困的一代。 迫不及待的要和低贱的底层人做出割舍。 所以，李成功到了客运站第一句话就是。 “鱼蛋，你别跟着我了。” “你自己去买票。” “我去找同学聊聊天。” 李璞嘟嘟嘴巴：“切！” 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所谓的找同学聊天，就是请对方吃车站的某些小吃呗。 真的是钱多的没地方花。 对比之下，李璞倒是从容了很多。 坐大巴车么，简单的很。 找到小卖部，买了一支大头笔，写上歪七扭八的几个字。 “学生棉被。” 穷学生的被子，小偷基本上没有兴趣偷。 如果是大巴车的售票员，最多嫌弃几声。 但还是会让学生上来。 因为她也有子女，指不定出门在外就遇到了类似的刁难。 有时候，学生是傻白甜的代表。 有时候，学生两字就是一种保护符。 许多的社会人，会相对本能的保护学生，这是道义。 大岭乡是县城短途客车的终点站，这里停靠着好几辆客车。 李璞率先探头问调度员：“姐姐，我问一下，去县城的班车是哪一辆？几点钟走？” 调度员是一个中年妇女。 她一看，是一个黑黑瘦瘦的小屁孩问话。 一声姐姐，叫的真好听。 “9点发车，车牌5798就是。” “小弟，上学去啊！” 李璞憨憨一笑：“是的姐姐。第一次出远门，上大学。” 调度员：“大学生啊！了不得。” “馒头，馒头，把车门开开。” 司机探头：“啥事啊？” 调度员：“喜事啊！有个状元郎，你带不带。你副驾不是空着吗？” 大巴车最好的位置，就是副驾驶，不用和他人拥挤。 这个位置呢，一般司机和售票员都会留给熟人。 现在距离开学还有几天，平时也没有什么人出门。 唯一出门的基本上都是短途。 少量外出的人，外加零零散散外出的大学生。 有些司机会为了博得好兆头，会主动让学生坐副驾驶。 据说这样可以沾一沾文曲星的光，安全系数也会提高。 其实呢，有个大学生坐着，他会本能的提高一下安全警惕性。 这样安全系数自然就高了很多。 司机提早打开车门，帮助李璞把行李放到地面的行李架上。 随后又让他先坐副驾驶上。 司机：“你要是觉得热，就把窗户摇下来，透透气。” “还有个把小时呢。” 李璞：“谢谢师傅。” 司机：“学生娃，说话就是中听。” 司机在开门后，不一会儿，售票员上来。 拿着拖把和扫帚简单的打扫了一下。 这就算完成任务了。 反正就是那种敷衍的糊弄。 副驾驶也全是灰尘和垃圾，甚至还有香烟头什么的。 李璞也帮忙一起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副驾驶区域。 最后垃圾一丢。 至少本次旅途应该会比较安稳。 个把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有乘客看见了车子打开了门，就会陆陆续续的拎着包裹上来。 这就是建议终点站和客运站的最大区别。 安检什么的，压根不存在。 直接拎包上车。 李成功大概是吃好了，姗姗来迟。 前面还走着一位妇女。 嗯，确实是妇女。 在司法解释中定义，14周岁以上的女性称为妇女,未满14岁的男女称为儿童。 叫她妇女，没毛病。 而李成功鞍前马后的献殷勤操作，只能说是初级舔狗。 追求爱情什么的，都是这样开始的。 但这女的似乎并不买账。 短途客车的好位置并不多，基本上一开始就被他人占据了。 坐客车，千万不要选择最后。 越往后，越颠簸。 短途客车也最好不要在中间，因为行人来来往往的。 所以副驾驶最合适了。 李成功眼珠子一转，瞄准了李璞。 “鱼蛋，鱼蛋，给你小梅姐让个座。” 鱼蛋，也就是李璞的外号。 起源于小名小玉的谐音梗。 就这称呼也可以看出来，这两堂兄弟的感情很一般。 既然是很一般就很好说话了。 李璞：“让座？给你？” 李成功：“给你小梅姐让个座，快点。” 李璞一看，所谓的小梅，也就一个普通的女学生。 样貌么，一般般。 说实话，村花张婷都比她好看。 唯一的优点就是稍微会打扮。 上大学基本上等于走入社会的边缘。 一部分女孩子就会拼命的打扮自己。 互联网的到来，使得女孩子越来越成熟化。 但这种成熟化非常吸引男人。 一个年轻的女孩，有着成熟女性的那种装扮。 爱化妆，就成了仙女。 于是在很多人的眼中，这就是“仙女”。 但是这位叫小梅的女士，一言难尽。 经过互联网美女洗礼的李璞，完全对这种女孩不感兴趣。 再漂亮，有网络p图美女漂亮吗？ 渣渣。 李璞直接摇头：“不认识。” 李成功急眼了：“鱼蛋，你什么态度？” 李璞噗呲一笑：“想要献殷勤？可以。” “给你个机会，5块钱。” “我把位置让给她。” 李成功当即火了：“你说什么？” 李璞：“嘿嘿！哥，你不会连5块钱都舍不得吧。” “给你机会，不中用啊。” 李成功顿时憋红了眼睛。 似乎要手撕了他。 5块钱可不是小数目，这个够在学校吃一个星期的了。 李璞本以为李成功能骂他几句，正好了了这个恩怨。 没想到李成功直接掏钱。 “给你！” 李璞：我去。这货玩真的？ 大伯家这么有钱吗？ 第216章 车上打架 现在有5块钱摆在面前，就换个位置。 你干不干？ 有钱不赚，王八蛋。 李璞果断起身拿钱：“承蒙惠顾！谢谢。” “嫂子，里面请。” 张梅笑盈盈的跨过发动机舱盖，进入副驾驶的座位。 而李璞则是一屁股坐在后面的位置上。 李成功气的吐血了：“你起开。” 李璞：“怎么了？” “公平买卖。” “你给我五块钱，我让小梅姐前面这个座位。” “有什么问题吗？” 李成功：“这是我的位置。” 李璞：“是吗？位置上有你的东西？那你人为啥不坐上面呢？” 李成功：“别给脸不要脸啊！” 李璞附身过去：“我怎么觉乎着，过年的时候咱们玩炸金花，你坑了我一把。” 李成功一瞪眼，直接掏出5块钱。 “两清了。” 李璞麻溜起身：“谢谢哥。您请。” 随后，他快速移步到司机座位的后方的中间位置。 售票员竖起大拇指，厉害。 不愧是学生娃，脑子灵活。 其实类似的手法，只对盲目的舔狗有效。 换成其他人，早就不灵了。 很快，客车摇摇晃晃的起步，开始了新一趟的旅途。 售票员是一个女能人。 随便往什么位置上一靠，就如履平地。 一手拿着收银盒子，一边在人群中穿梭行走。 “去哪？” 李璞：“县城，客运站。” 售票员：“2块！” 李璞小小的吃惊了一下。 2块钱，真贵。 但是他不敢反驳。 传说中，售票员可是会打人的。 再看看其他乘客，似乎都习惯了。 轮到李成功的时候，他多嘴说了一句。 “怎么又涨价了？” 于是，其他人也跟着抱怨：“就是，就知道涨价、涨价。” 售票员回答：“喊什么、喊什么？现在公费补贴取消了，全部自费。” “我们还叫冤呢？” “两块钱，便宜你了。” 李璞若有所思。 公费补贴，其实很好理解。 就是国家财政补贴。 过去，所有客运项目，都是有补贴的。 否则，你出门坐公交车，一毛，两毛钱的，基本上不够客运公司回本的。 一旦商业化开始，取消补贴。 很多客运中心就直接凉凉了。 客运站混不下去了，售票员没了生计。 这么说，不小心惹到她们，确少有可能被打。 92年到95年的时光，差不多是货币贬值最离谱的几年。 这时候，农村人出门，会发现什么都在暴涨。 不是涨价百分之五，百分之十，而是直接翻倍的增加。 在农村还能使用一分钱。 但是外界基本上变成了一毛钱起步。 三四年的时光，直接暴涨十倍不止。 这时候，恰逢国营厂大量的员工下岗。 不是几千几万人。 而是百分之九十的国营厂工人。 全国一亿多的下岗职工。 可想而知，很多人是憋着一口怨气的那种。 于是，一个大叔看不下去了。 “你什么态度啊！” 售票员：“你要什么态度啊！” 大叔：“尼玛妈的，出门吃臭花蛋了。” 售票员：“你婆娘都没有，臭花蛋都没得吃。” 另外一个乘客帮腔：“同志，你这话过分了？” 售票员：“过分?你们吼什么？还坐不坐，不坐下车。” 大叔：“你这个傻家婆，女儿没人要，儿子讨不到媳妇！” 售票员：“你妹出门还不长眼睛，找了个瞎子过日子！” 大叔：“你他妈的，找死(╰_╯)#！” 售票员：“来啊来啊，朝这打。” 大叔狠狠的赏了她一巴掌。 “啪！” 我靠！刺激啊！ 售票员大怒，果断收好收银盒，扣好扣子。 随后哇哇叫的冲了上去。 很快，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 很快，车内乱成一团。 司机直接猛踩刹车，发动机当场干的熄火了。 司机：“干什么！干什么！” 混乱中，售票员的钱盒子掉了出来。 很快就有一只手伸过去要拿。 李璞大喊一声：“干什么！” “打劫国家财产，是要吃枪子的。” “没听说过严打吗？” 握草！ 所有人吓得一激灵，立马缩手了。 某个大妈瞬间暴露了出来。 她略显尴尬的收回手。 “我这替她保管财务呢。” 群众露出鄙视的目光。 售票员似乎有了依靠：“把他抓起来，送到派出所去。” “让公安枪毙他。” 李璞翻了白眼：“姐姐，你少说两句吧。” “事情闹大了，你搞不好会丢了工作。” 售票员略微迟疑。 大叔立马支棱了起来：“呵呵。” 李璞：“大叔，您呵呵什么？” “这事情闹大了，这位姐姐是丢工作。” “您可是有坐牢的风险。” 大叔顿时没有反驳的语气了。 售票员，算是半个公职人员。 打她和打当官的一个性质。 李璞继续说道：“我看，你们两个都没有什么大事的话。” “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其他人也别觉得乐呵乐呵，挺有意思的。” “真的等派出所三天两头的来传唤你们，调查取证。” “指不定村里传成什么样子呢？” 司机顿时明白了过来。 “都散了、散了。” “没什么好看的。” 群众都被忽悠住了，老老实实地安分守己。 一群没见识的家伙。 比普通打工人都容易忽悠。 张梅则是多看了李璞几眼。 什么叫做稳若泰山？ 这就叫做气定神闲，稳若泰山。 张梅：“成功，你弟弟？” 李成功不屑的说道：“我堂弟。” 张梅：“他家里是做什么的？” 李成功：“还能做什么？种地的呗。” “全村最穷的一家。” “往年还需要靠着我家接济过日子。” “你看看那小子，拿了5块钱，就沾沾自喜。” “就这小民思想。” 张梅内心嘲笑。 你也不咋滴，脑子不聪明。 要不是你兜里有钱，轮得到你有资格追我？ 张梅再一看，李璞瞬间变成了穷屌丝。 切！ 没劲。 售票员脸部微微肿起，大叔被轻微抓花。 反正都是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事就算是完结了。 很快客车重新启动，前往县城。 比起乡镇客运站那种不正经的终点站，县城客运中心站无疑是正规很多。 首先是购买车票，其次检票和检查行李进站。 必须同时持有车票，才能够进入客运站。 这点看起来还是蛮正规的。 第217章 小地方的飞机场 县城客运站。 张梅摇曳着身姿走了过来。 “小弟，你叫什么名字。” 李璞抬头看了她一眼：“李璞。” “姐姐，你找我没用。” “我就一个穷光蛋。” “你去找另外一位吧，他有钱。” 张梅噗呲一笑：“小弟，以貌取人，可是不好的哦。” 李璞两手一摊，表示随你怎么说。 张梅：“哼！” 张梅的段位太低级了，这放到30年后，完全不够打的。 或许她不清楚自己是在养鱼，但她的行为就是养鱼。 就像很多渣男会辩解，自己和某某女孩毫无关系。 但是，他们就喜欢和很多女孩子保持暧昧关系。 很多女孩子喜欢一个男生。 既要对方善解人意，油嘴滑舌。 又要对方感情专一。 这两个本身就是两个极端的好吧。 善解人意，油嘴滑舌，不就是渣男的一种体现么。 怎么能专一？ 因为对方感情生活多样化，所以他善于了解女人心。 专一的男子，可能一辈子都说不出一句正儿八经的“我爱你”。 他只会那种默默地付出型，不求你回报。 而哪天他离你而去了，有了新的婚姻，那就不是感情专一了。 说白了纯情是0和1两个阶段。 至于泛滥的爱情，就是大于1和无数次的爱情。 这才有了十个男人，九个渣的说法。 其实这话不对。 只要这个男的开始第二段爱情，他就已经开始渣男了。 因为只有渣男才懂得女人，才会套路女人。 反过来也是一样。 当一个女孩会有意无意的套路你的时候，你也别认为她是纯情女孩。 至少对方心理上，比你成熟多了。 当然，一般的纯情小男生不懂这个，很喜欢吃这一套。 于是，这些人就成了舔狗。 无论男女都一样。 李璞不一样。 2世记忆加一起，都四五十岁了。 虽然无法像一个老头子沉稳，但是拿捏这些小菜鸡还是没有问题的。 张梅自讨没趣，选择和李成功一起离开。 这会到了饭店，正好一起吃饭。 男女一起吃饭，自然是男士买单。 而且，男生也乐意买单。 李成功这会就屁颠屁颠的乐呵着买单。 李璞早早的进了车站，接了小半壶开水。 一边吃着番薯条，一边喝水，方便下咽。 还有稍微富裕一点的乘客，拿着饭团，咸鸭蛋组合，一起吃饭。 只有真正的有钱人，才会选择去车站外头的小餐馆吃一顿。 有钱，也只是相对有钱罢了。 李成功算是小县城的有钱人。 汽车是是12:50的发车。 通常检票时间提前20分钟就足够了。 李成功似乎心满意足的回来了。 李璞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再看了看张梅的面部表情。 也没有啥变化。 于是李璞摇了摇头。 李成功不明所以：“你看什么？” 李璞摇了摇头：“没什么。是我想多了。” 倒是张梅，笑的如沐春风。 果然是老司机，一秒就懂。 李成功一脸迷糊：“莫名其妙。” 前往市里的客车上，并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 倒是下车以后，李成功一反常态的说了一句指引的话。 “鱼蛋，往哪走呢？这边。” 李璞不明所以。 不是应该购买前往宁波的大巴车吗？ 怎么往外头走？ 哦！ 也许是有两个客运站。 甚至有些城市是有多个客运站。 张梅似乎和李成功在打情骂俏。 “你好坏啊！” “我是让那小子长长记性。” 李璞：要给我挖坑？ 看你耍什么花头。 很快，一行人坐上了一趟城乡公交车。 车票2毛钱，便宜。 李璞越看越莫名其妙的，怎么这趟公交车是往回走呢？ 市区位于好溪河北端，而现在公交车越来越往南走，甚至过河了。 难道是要把我突然丢在某个偏偏的村镇上？ 很快，李璞听见了一阵轰鸣声。 纳尼？ 飞机是从哪里来的？ 他连忙趴在窗户外头看。 果然看见远处一架飞机正在缓缓的降落。 这不科学啊！ 丽水啥时候有飞机场了？ 听着动静，是空中拖拉机来了吗？ 不过他转头一想，这又不是自己第一个记忆中的世界。 这是新世界，自然可能有机场了。 感情，这两位是打算欺负他这个土包子，没有坐过飞机吗？ 还真的有可能。 第一次坐飞机的人，会被乘坐飞机的种种规则吓死了。 这个不让带，那个不让带，还有各种重量的限制。 说实话，机场的检查确实是比汽车站、火车站严格多了。 李璞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座丽水机场候机楼。 说是机场，其实和县级的客运站差不多，不算高级。 都没有电子屏，只有pvc材质刻着的固定航板的字体。 就这个小地方，居然有2家航空公司。 丽水诶！ 整个浙江倒数第一的地区市，出门的没有几个人。 连火车站都没有。 这破地方居然有飞机场，还有两个航空公司，4个航班。 2个航班飞杭州，一个飞宁波，一个飞温州。 再看航空公司名字。 华夏航空，貌似有点印象。 超英航空，没听说过。 正好，机票买到宁波的飞机票。 售票点。 李璞对着售票员说道：“你好，我去宁波。” 售票员：“去宁波20块，要选座吗？” 李璞：“不用选择，随机。” 随后，他把证件，介绍信，钱等一股脑儿塞进去。 售票员微微一笑：“有身份证就够了。哦，上学去啊。” 李璞：“是的，姐姐。” 他两眼发光，厉害啊！ 92年就要电脑普及了。 不愧是机场，比县城的客运站高级。 另外，学生价格，还可以享受6折票价。 真好。 机场有检票须知。 一般人不会看这些小字，而李璞则是抽空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 首先，乘坐飞机，行李的尺寸就被限定死了。 一床大棉被，会导致个人携带的行李尺寸超标。 剩下的衣服什么的，基本上都是无伤大雅。 此外，不能携带任何液体，包括打火机。 对了，牙膏也不能携带。 这个也好解决。 其它的违规物品，基本上很少。 唯一头大的事，一床棉被的价值并不低。 诶！ 这里有个新生福利。 问问看? 李璞连忙询问工作人员：“您好，我有件事想要咨询一下。” 服务员微笑的回答：“同志，您请说。” 李璞：“我是学生。是这样的，我的棉被不好压缩，这会导致行李尺寸超高了。” “姐姐，有没有办法可以通融一下。” 第218章 运7乘机体验 服务员微微一笑：“新生？” 李璞急忙点头：“对对对，新生。去宁波飞行学院上学。” “这是我的录取通知书。” 服务员点点头：“请稍等。” “喂,小丽吗？是这样，有个学生。” “对对，你拿单过来一下。” 李璞激动的挥舞拳头：噎死！又节约了一笔钱。 这个时代的坐飞机需要2次安检。 一次是进入飞机场。 第二次是登机前。 安检员：“打开，喝一口。” 李璞没有任何辩解，按照对方的指示操作。 他把水壶里的水一饮而尽。 “是开水，喝光了。” 安检员：“过去吧。” 李璞安全的过了安检。 李成功不理解：“不是，他那么大一坨棉被，怎么就过安检了？” 安检人员连忙看了看显示器。 正常啊！ “同志，您是有什么想要举报的吗？” 李成功：“我说，他的包裹那么大，为什么可以上飞机。” 安检员：“只要符合安全的物品，都是可以带上飞机的。” 李成功不理解。 进入等待区域前，他急忙找到李璞。 李成功：“你买了行李票了？” “花了多少钱？” 李璞回答：“没有啊！这不是这免费托运的范围内吗？” 李成功百思不得其解：“没道理啊！这不应该啊。” 张梅也是好奇：“鱼蛋，你是怎么做到的？” 李璞翻了白眼，你和谁叫鱼蛋呢？ 但是为了防止这两人喋喋不休的追问，他只能开口解释。 “引导台不是贴着么，新生福利。” “可以允许携带的行李尺寸要求被放宽了。” “送了一份飞机餐，还有一份小礼物。” 李成功瞪大了眼睛：“我去！亏大了。” “我去看看。” 果然，引导台那边可是有便宜可以捡。 但是仅限于新生。 或者说是每年的第一批新大学生才享有的福利。 凭借着录取通知书，可以享有不同航空公司的福利。 可能是有教育部门给的专款补助的。 飞机为国产运7客机，两个超大螺旋桨特别显眼。 从外形上看，运7和新舟60没有太多的区别。 可能就是运7客机的飞机机身尺寸小一点点。 这样对应的展弦比就更大。 大白话讲就是飞机的机翼更大。 此外，运7的动力更加强劲，噪音自然也就更大。 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 坐飞机体验，737的噪音指数和它其实不相上下的。 要命的其实是涡桨飞机的那一种震动感觉。 涡浆发动机的做功效率是高于涡扇发动机的。 这意味着它单位面积上带动的空气会更多。 而带动的空气运动，就产生了空气摩擦。 这就是噪音的来源。 至于震动，就是2个大号螺旋桨带来的。 运7飞机的发动机强劲，就像是单杠拖拉机。 “哐哐哐”的震动，带动螺旋桨开始高速旋转。 空气会不断的向后流走。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那么空气就对着飞机产生一种向前的推力。 从而不停地推动飞机向前。 机轮不连接任何动力系统，它其实只有刹车系统。 当飞机起飞前，那种怠速旋转的发动机，正好可以被刹车系统的力量给抵消。 等到广播变成了“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螺旋桨就扭成了虚影。 这时候狂暴的声音就变成了“嗡嗡嗡...” 飞机也不断地沿着跑道开始滑行，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从零到某个速度的时候，乘客会有一种推背感来袭。 尤其是新手学开车，或者第一次坐车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李成功想要看李璞的笑话，但奇怪的是李璞毫无反应。 空姐也是诧异，这名学生居然没有任何感觉不适的反应。 李璞只有感觉噪音稍微大了一点点，其它的都还好。 至于推背感，说实话，还没有第一次坐高铁来的刺激。 也许在驾校练车的时候，有过那种推背的慌张感觉。 但是后来早就习惯了。 说白了，涡桨飞机这种推背的感觉并不明显。 不一会儿，飞机爬升到大约是5000米的高空中。 客机是飞行在平流层高度，高于云端。 而带着大号螺旋桨的客机，通常是在对流层飞行。 螺旋桨对着中低空空气密度更加依赖，可以更加稳定的飞行。 也正是因为处于对流层，颠簸也更多。 但基本情况还好。 空姐提供了一份免费的餐食。 李璞打开一看，瞬间两眼发光。 红烧小溪鱼、土豆鸡块、梅干菜四季豆、小青菜。 我去，这很实惠啊！ “谢谢姐姐。” 空姐微微一笑：“不客气。” 随后，她发完几份餐盒后，开始推销起来。 “今天的特色美食，红烧小溪鱼，有没有人需要的。” “黄牛肉炖土豆，有没有需要的。” 李璞吃惊，擦了擦眼睛。 这空中绿皮火车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李成功这边也美滋滋的点亮2份黄牛肉。 一份自己吃，一份给邻座的张梅。 李成功得意的说道：“这黄牛肉要5块钱，比起小溪鱼还贵两块钱。” “但哥这不差钱。” 张梅：“德行！老老实实地吃饭吧。” 张梅夹起一口牛肉。 嗯，真香。 似乎，李成功这样的人也挺好的。 但是另外的一个声音告诉她。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你将来是要走出大山的。” “你甘心学着你妈的样子，在农村做一辈子的农村妇女吗？” “不行，绝对不行。” 李成功则是纳闷了。 怎么回事啊？ 这女人的心情，比八月的夏天还变化多端。 搞不懂，实在是搞不懂。 丽水到宁波只有不到200公里的直线距离。 换乘客运站的长途大巴车，可能需要驾驶9个多小时的路程。 而飞机只需要半小时足够了。 也就是吃一顿饭的功夫，基本上就可以落地了。 飞机很快在宁波机场降落。 除了降落的时候略微有一点颠簸，其他的问题不是很大。 总结而言，这是一次非常愉快的乘机体验。 等李璞真正成为飞行员以后，就明白了一点。 乘客所说的大颠簸，其实都算不上颠簸，那就是平稳落地。 真正的飞行颠簸，还远不止这样。· 第219章 飞行学院 李璞一脸怀疑的表情，看着不远处的学校。 “宁波飞行学院，就是这里了？” 正经的大学一般都是在市区里头。 但是宁波飞行学院，居然是在城乡结合部。 乍一看，还不如某些高中来的气派。 还有，门口持枪站岗的是警察吗？ 还是兵哥哥？ 难道是我搞错了？ 远处，两个肩膀上带着纠察字样的警察走了过来。 李璞本能的回避他们。 老鼠怕猫，天经地义。 他这种坏学生，坏人自然也会本能的害怕警察。 “同志！” 李璞差点两腿一软。 “警察叔叔！对不起，对不起，我走错了。” 纠察疑惑的看了一眼。 叔叔？ 我很老么？ “证件拿出来看看。” 李璞连忙掏布包：“我是来上大学的，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走。” 纠察：“等一下。” “同学，欢迎你加入宁波飞行学院。” “地方没错，就这了。” 李璞急忙解释：“我就报的是普通大专，不是来读军校的。” “您看我这样的，不够格。” 纠察回答：“同学，你误会了。这就是飞行学院。” “这里以前是一所海军学员基地改造的。” “不用担心。” 李璞一指门岗：“可他拿着枪。” 纠察回答：“嗯，真货。” “你以后要是不认认真真的学校，企图瞎跑。” “砰！” “枪毙。” 李璞：嘶！ 该不会真的是一所军校吧。 随后，两位纠察学长开始科普学校起源的知识。 海军学员基地，不是海军学校。 可以理解为是一所海军辖区的陆上基地。 主要是用来培训一部分的理论知识。 在海湾战争结束后，国内各个军种开始搬家。 这些遗留的基地，机场等等，就被相关单位或者合作的企业收购了。 而这个地方，就成了大众航空的一个飞行员培训机构。 大众航和浙江的合作，已经持续好几年了 并且在89年，超英航空落户浙江宁波。 这样航空公司对于自己的飞行员需求就特别多。 传统的民航大学，毕业生都是优先供应6大航司。 民营航空公司，就只能自己想办法挖人。 民营航校目前最有名的，就是鹏城大学下辖的鹏城航空航天学院。 随后，该学院在宁波和贵阳分别成立了2个飞行院校分部。 后来，经过教育部的批准，进一步升级为独立的飞行学院。 这就有了大学的资历。 而李成功，就是飞行学院成立后的第一届应届生。 李璞则是92年，第二届应届生。 因为飞行员属于相对机密的存在，使用的管理模式就是套用了军校的管理制度。 进学院以后，就是要逐步体检，然后分科。 其中，通过的一部分学员，可以和航空公司签署相关合同。 没有通过体检的学员，则是可以学习航空专业相关的，在毕业前和航空公司签合同。 针对签署合同的飞行员或者某些专属人才，可以拿到航空公司的补贴。 但是，你拿了补贴，就需要签署一份无固定期限劳动合同。 戏称为“卖身契”。 等于从这一刻开始，你不仅仅是学生，还是航空公司的工作人员。 李璞恍然大悟：“补贴有多少？这里的食堂价格不贵吧。” 学长噗呲一笑：“你放心，只要签了合同，保你吃喝用度无忧无虑。” “好了，到了。” 学长冲某个窗口大喊：“诶！李老师，新同学来了。” 李老师当即冒头：“来了来了。” 随后，跑出来一个相当壮实的大汉。 那胳膊和肌肉，和健美先生有的一拼。 “想当飞行员？” 李璞吃惊：“在这里能当飞行员？” 李老师骄傲的说道：“那当然，毕业就可以。” “毕业了，直接开大飞机。” “一百吨的大飞机。” “那家伙，开起来是嘎嘎爽。” “来来来，这边填表。” 这时候，又不知道哪里跑出来一个老师。 “诶诶诶！好你个老李，你不讲武德。” “同学，同学，你别被他骗了。他们没有大飞机，全是小飞机。” “你去那边是去贵州那个犄角旮旯的地方。” “来赵老师这边。” “我这可是超英航空直聘，本地的航空公司。” “只要一毕业，直接给你大城市户口，送大房子。” “来来来，这边，这边。” 李老师当即怒了：“同学，你别听他胡说。” “超英航空在浙江的航线都快满了。” “等你毕业上飞机的时候，一准去了外省。” “我们华夏航空就不一样了，来了就是飞浙江的航线。” 赵老师：“去去去，你那个破运7有什么好玩的。” “来赵老师这里。” “四台的涡扇发动机，那动力是杠杠的。” 李老师：“别听他的，他们公司是招去外省的人。” “我们才是招本地人。” “我们也给户口，给大房子，还是杭州的房子。” 赵老师大怒：“老李，你欺人太甚。” 李老师：“老赵，你也不多承认。” 李璞：“两位老师，要不，我先体检再说。” “万一没有过呢？” 两个老师齐声说道：“没有万一。” 航空公司可不仅仅只要飞行员。 还要机务人员，有地勤人员，维修人员，场地人员，航公司内部人员等等。 （地勤服务飞机，场地管理其它与飞机相关的东西） 可以说，飞行学院除了专业单一的毛病外，基本上没有其它毛病。 只要能够毕业，等于百分百直接就业。 一般人员追求的自然是高大上的机长这个选项。 被淘汰的，才会选择其他的航空公司职务。 随着两位老师的争先恐后的介绍，李璞也大概明白了这是什么情况。 总之，这个时间冒出来一个大众航空，是一家大型航空公司。 和国资的6大航司齐平，成为九十年代的7大航空巨头。 超英航空和华夏航空都是属于该航空公司的小弟单位。 总之选择了他们，基本上读书的开销不用担心了，反而有足够的金钱余额。 其中，一个月的生活补贴费用就高达60块钱。 这都够李璞这样的农民家庭，半年收入所得。 这绝对是高收入。 有这待遇，卖身契也无所谓了。 第220章 公费学飞和自费学飞 两家航空公司的基地不同，定位也不同。 华夏航空主基地在贵阳，航空公司飞机以短途支线客机为主。 客机为中小型客机。 超英航空主基地在宁波，也是以短途支线为主，辅助少量干线，还有飞香港的海外航班。 客机也是中小型客机。 反正就是相对高级一点。 待遇上，两家航空公司都是差不多的。 华夏航空给杭州的房子，稍微比超英航空好一点点。 但是超英航空给的飞机似乎更加高级一点，对应的成长空间上可能会高一点点。 而且超英航空还有货机运输业务。 货机机长的收入会比普通机长收入更高，当然也更加辛苦。 此外，签约了，哪怕是签署了合同。 也无法确定能不能在老家工作。 基本上像超英航空这种，最终的结局大概率是会出外省。 不过飞大型飞机，可不就是两个城市，甚至两个国家两头跑么？ 在老家工作？ 做梦呢！ 飞行员都是不着家的那种。 要想安稳，那就老老实实的飞小地方的支线飞机。 这样一对比，华夏航空的优势蹭蹭蹭往上涨。 而且支线航空还有一个优势，不需要懂太多的英语知识。 似乎是很美好的选择。 但最终李璞还是选择签约超英航空的就业合同，以及相关保密协议。 无他，本土航司，还有货机。 李老师那是相当的郁闷。 最郁闷的是，他发现了李璞兜里的纪念品。 好家伙，运7模型。 估摸着这个孩子被两台大风扇的噪音吓傻了！ 岂可修！ 这两天，飞行学院的入学人员很少。 可能是因为专业过于冷门了，也可能是还没到开学时间点，现在也没有几个人。 宿舍待遇绝对是五星级别的。 4人间，独立卫生间，空调，热水器通通有。 飞行学院，牛逼！ 大学军训？ 不需要军训。 从李璞进入学校的第二天起，就被拉入了学长的训练队伍里。 反正来了就是战友。 早上，6点多，吹起床号。 不是铃声，而是小号。 因为一墙之隔就是海军学员基地。 海军这会虽然没有航空母舰，但是也有属于自己的飞机。 所以他们也要飞行员。 民航飞行员里头，有些性能不错的苗子，就会被拐到海军队伍中去。 李璞在后来才知道，赵老师就是一名现役海军军官。 相反，李老师其实是超英航空的培训讲师。 这层层套路，防不胜防。 听见起床号声，李璞连忙起床。 刷牙，洗脸，随后出门匆匆忙忙的集合了。 结果迎面撞到了昨天的纠察学长。 “学弟，别慌、别慌。” “我叫贾红兵，是你们的教导员。” 一旁的人指点他的错误：“学校里是辅导员，部队里的才是教导员，别搞错了。” 贾红兵：“咳咳，总之，我是辅导员、辅导员。” 刚刚纠正错误的学长开始介绍：“我叫何光耀，也是你们这一届的辅导员。” 李璞当即问好：“老师好。” 何光耀：“不敢当，不敢当。其实我们也是学生，是属于大改驾。” 贾红兵则是偷偷发笑，李璞不是很理解。 大改驾，就是大学期间，将原本的专业改成学飞行员的专业。 民航飞行员招人其实门槛相对比较低的，哪怕你是没有经验的也要。 入门的渠道基本上4类。 第一种，就是高中生刚刚毕业，满足18周岁的。 或者像是李璞这样，刚刚跨入飞行相关的大学。 这种是新人，什么也不懂。 航空公司会和他签署相关的意向合同。 在符合一系列体检标准后，升级为签署合同，但没有确定职务。 这个阶段，学生不仅不用自己出钱读大学，还可以拿到航空公司的相关补贴。 这一类人，就是养成生。 和娱乐公司培养流量明星的练习生的逻辑上一样的。 航空公司是投资你的未来。 当然，中国的明星属于收入高得离谱的那种。 正常情况下，在美国，日本，韩国，明星收入其实很一般。 那些国家的偶像练习生的真实收入，绝对是比不过本国的机长收入。 社会群体对机长的认同度，也远远高于明星。 某些爱豆除外，毕竟她们眼里，偶像天下第一。 第二种，大改驾。 一部分学生的学校正好有航空相关专业的。 有些学生学着学着，就不喜欢自己的专业。 然后就申请转专业，再转成飞行员。 或者你大学学的是一个前途渺茫的专业，结果毕业的时候没有单位要你。 然后你再申请飞行员。 那么大改驾就是最好的选择。 也有称呼应届的毕业生改驾行为是“大改毕”。 其实就等于大学白上了，重新走一遍养成生的路子。 后续的这个过程都是航空公司出钱的。 第三种，军转民。 空军飞行员的年龄基本上不能超过48岁。 超过的年龄，就要退役了。 军用飞机的飞行员，此前是比等身重量的黄金还值钱。 身价起码都是好几个亿的那种。 这种人才总不能白白浪费了吧。 这时候民航飞行员，就会成为他们再就业的选择。 但是军用飞机的标准和民用飞机标准是不一样的。 所以这些人也必须要学习。 同样的思路，找一家航空公司，走一遍养成生的路子。 军转民的渠道，基本上都是去国资背景的航空公司。 很少会去民营航空，除非老板就是老空军。 第四种，就是自费学飞行员。 这个就是和你学汽车驾照一样。 找一个靠谱的学校，然后慢慢的考试升级。 通常通用航校那种花费了30万考出来的飞行执照，就是私照。 就够开个喷洒农药的飞机和自娱自乐的飞机。 约等于李璞这种大学毕业出来的等级。 自费学费，还需要花费更多的钱，一级一级考上去。 比如模拟机，这东西半天的收费，就是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 你要取得民航飞机的资格，少说也许要再次花费60万元，甚至更多。 然后有了相关证件，就有机会向航空公司应聘飞行员的职务。 但是，老牌的航空公司基本上不要社会上这种自学成才的飞行员，因为不符合标准。 只有一些新成立的公司才会要，他们还没有内部标准。 因为航空公司即便是收下你，还是要对你进行重新培训。 也就是重新养成。 养成的过程就叫做“改驾”。 第221章 飞行员的三神器 基本上，一名飞行员，最终能被航空公司认可的飞机型号只有2种。 而这些飞机型号里，并不包括飞行学校提供的教练机的资质。 说白了，自学成才，基本上和民航业不搭噶。 你就算是去了美国波音公司学飞机驾驶，考出来的飞机未必对得上我国现用飞机的型号。 毕竟不同航空公司的飞机，内部定制不一样。 这就需要重新改。 要加入航空公司，困难重重，除非有内部关系。 既然都有内部关系了，为啥不直接选择养成生呢？ 自学更多的土豪老板，是自己给自己开飞机。 你是土豪，你随意。 你是普通人，还是想办法先找航空公司签约“卖身契”。 后续的航空公司都会为你搞定一切的。 宁波飞行学院不是一所标准的大学，更像是一所专职培养航空人才的学院。 这里的老师没有专家教授，都是实打实的现役人员。 “一二一。” “一二一。”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李璞一脸懵逼。 我特么是上了大学吗？ 我这是上了部队了吧！ 每天都是早操。 早操，就是初中、高中队列军训的升级版。 在飞行学院，这早操就是日常。 每天的晨练，称之为集合出操。 不能说和部队生活百分之百相似。 但二者基本上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种。 民航飞行员到处充斥着部队训练飞行员的影子。 为啥飞行员给人感觉很有精气神的样子？ 原来他们也是兵哥哥中的一员。 腰板总是要绷的笔直。 贾红兵：“现在还没有开学，上不了理论课。” “我们俩给你开个小灶吧。” 李璞顿时欣喜万分：“小灶！” 这是要出去吃一顿吗？ 好期待啊！ 两个辅导员贴心的给李璞开一小灶。 有请登场三大神器登场！ 贾红兵率先示范了一下。 何光耀坏笑：“旋梯 、固定滚轮、活动滚轮。” “学弟，你自己选一个吧。”、 李璞倒吸了一口凉气：“握草！” 旋梯，你不不需要知道具体啥样子。 参考《士兵突击》，许三多练腹部绕杠的作用就知道了。 你跟着旋梯不停的转圈圈。 比许三多的那一种方式会更加轻松。 但是一直绕啊绕，绕啊绕。 看着就头晕。 固定滚轮？ 小仓鼠健身轮见过吧。 你就是被绑住的仓鼠，然后被转啊转，转啊转。 活动滚轮！ 你自己滚吧。 字面意思，自己滚。 李璞当即要哭了：“学长，学长，放我离开可好。” 何光耀抓着李璞的手：“来来来，学弟，不要怕。” “很好玩的，就和荡秋千一样。” “试一试，表现好了，中午请你吃鸡。” 李璞吃惊：“真的！你请客？” 除了刚刚穿越的那一天吃过肉后，后续的就没了。 天天咸菜炖毛芋，要么就是红薯。 他感觉自己都快成吃素的牛马了。 何光耀确定的回答：“你放心，我保证中午有肉吃。” “上。” 李璞鼓起勇气：“好，我上。” “不就是荡秋千么？” 贾红兵在一旁指挥：“很好，先左脚穿过去，再踩上去。” “对对对，手抓牢。” “不要怕，不要怕。” “慢慢的下蹲。” “用右脚蹬地，让旋梯来回摆动。” “上右脚，非常好！” 李璞尝试了一下：“诶嘿！挺好玩的。” 贾红兵：“好玩吧。来继续，荡。” “放低重心。” “好，加力。” 李璞：“哈哈哈！有意思。” 荡秋千么，来回摆动。 会有短暂的失重和超重现象。 在摆动幅度不高的时候，确实好玩。 但是在摆动幅度过高的时候，人体会本能的抗拒。 不知道这是什么特性。 而这种训练，就是消除这种抗拒，变得更加适应复杂环境的变化。 战斗机飞行员倒着飞，似乎不影响他们感官和大脑指挥手臂继续操控飞机。 但李璞还不会这个技能。 他越是摇荡，就越慌张。 随后身体本能的绷直了。 李璞连忙求助：“学长，学长帮帮我！” 贾红兵当即一推：“来咯。” 李璞惨叫：“救命啊！” 一瞬间，天旋地转！ 他完成了360度的旋转。 何光耀当即鼓掌：“好样的。” “抓住了。” 李璞：“不行，难受。” 贾红兵：“绷紧了，抓住。” 他又是一个助推，李璞再次完成一个360度的旋转。 李璞只能本能的保持直身，和绷紧。 但是旋梯的重心也随之居中。 然后旋梯又带着他转了一圈！ 妈妈咪啊！ 要死了！ 李璞已经喊不出话了，脑子里只有恐惧。 而大脑和身体的机能会不断的协调。 贾红兵又是一个助推。 直到旋转第5圈后，两个辅导员才帮忙拉住他。 而李璞就像是喝醉酒一样，找不到多少平衡感觉了。 “慢点、慢点，走两步，走两步。” 人体的机能恢复其实是非常快速的。 1分钟左右，李璞基本上可以站立。 3分钟左右，能开始走动。 5分钟左右，基本上不同人搀扶。 10分钟左右，除了脑子还是有点嗡嗡的，其它都是完好的。 总结，就是和在游乐园坐了旋转飞车的感觉差不多。 或者说像过山车连续旋转的那时候的感觉差不多。 反正后面脑子就不知道想什么了。 反正大脑此时此刻，大概是在充血中吧。 旋梯 、固定滚轮、活动滚轮。 作用上各有不同。 但是有着共同的作用。 就是提高人体机能的抗眩晕的承受能力。 很多技术都是这样。 不是某某某天生牛，而是大部分专业人士，都是后天培养出来的。 就像是狙击手，都需要无数的子弹喂养出来的。 飞行员的总结就是一个字“练”。 所以，它的模式就是练兵，有很强的约束性。 而大学的生活，属于是散发性、自由性的、自主性的。 两者的区别很大。 李璞被两个学长忽悠的晕头转向，后来慢慢的也熟悉了。 一连玩了好几天，他终于迎来了真正的迎新日。 迎新日，也就是开学日。 也算是飞行学院里为数不多的放假日。 何耀光：“今天不用训练了，放假，接新生去。” 李璞大为感动。 这五六天的时间，简直就是地狱人生。 “谢天谢地，终于结束了。走走走，迎新同学去。” 第222章 抢人大战 这时候，李老师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拦住了几人。 “小何、小何，来来来。” 何耀光：“李主任好。有什么事您说。” 李老师说道：“老规矩。今天，你们拉来一个人，给你们五毛钱。” “这是这几天的人员，你点点。” 何耀光果断收钱，拍着胸脯保证：“李主任，没问题。” 李璞目瞪口呆：“还有这个操作。” 李老师随后说道：“咳咳。小李同学，你放心，也有你的一份。” “来来来，我们这边商量、商量。” 随后，李老师拿出2家航空公司的招人计划书。 李主任：“注意，认人要准。” “那些吊儿郎当的不要。” “好高骛远的不要。” “能吃苦、能听话的，留下来。” “总之，新生一来，就把人先忽悠签约公司的合作意向书。” 三人齐声回答：“明白。” 李璞也搞懂了一点。 贾红兵和何光耀，压根不是什么辅导员。 这两货也是新生，是属于大改毕。 专业居然是什么环保类的。 92年，已经开始逐步取消了大学生包分配工作的制度。 全国发展都是向经济发展看齐，压根没有多少环保类的就业途径。 于是很多没有就业渠道毕业生，纷纷改行。 他们两个人，就是直接选择民航业发展。 因为报考民航，可以直接变成养成生。 养成生由航空公司培养、出钱。 这样学习成本大大降低。 也正因为这两人是老油条，才能把李璞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至于李主任的招生，是因为今天会来很多航空公司招聘新学员。 为了避免恶性竞争，提前到的新生签订的高福利待遇，在今天统统都没有了。 原本是养成生补贴80块钱，到了开学日这一天，直接变成了30块钱。 而30块钱，就是几大航司统一的默契。 其次，宿舍4人间变成了上下铺八人间。 标准的4人间。 只有体检和相关检查，最后初选达标的2年级学员，才享有80块钱的福利。 也可以理解为，签署就业合同，才有这样的标准。 而一年级，通常是签署合作意向书。 意向书么，不喜欢，随时可以放弃。 等到大二的时候，你就转入其它航空公司的怀抱。 当然，做人不能太贪心了。 航空公司跳槽其实是比较麻烦的。 因为圈子太小了，你一跳槽，同行都知道了。 很多管理者是不喜欢飞行员来回跳动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开始就看好某家航空公司。 后面基本上一辈子挂着他们家，直到破产重组，依旧跟着公司走。 所以，小航司的选择项其实不可取。 小航司也不是完全没有优点，至少月薪相对更高一些。 李主任这边很快做好了准备。 一部分迎接新同学的牌子，横幅，小桌子，小椅子，矿泉水，零食，遮阳伞等等。 突出一个词“专业”。 随后，李主任掏出一个大哥大。 “喂！小张，什么情况？” “什么？东航的人已经在火车站摆好了位置！” “快快快，收拾东西，马上走。” 随后，李主任急匆匆的拉着几人，外加另外一栋楼的兄弟，也风风火火的杀向火车站。 此外，还有一部分去客运站。 一部分人去机场。 极少数的留守校门口。 抢人大战，正式开始。 宁波火车站广场，此时人声鼎沸。 一个又一个的折叠棚子被组建起来。 招牌上写着，“东方航空飞行员招生直达专线”。 “南方航空飞行员咨询专线。” “西北航空飞行员直聘专线。” 前面几个都是平平无奇，没有亮点。 到了北方航空的广告，才有点像样子。 “北方航空国资大企业，就业招生。” 我靠！这是言简意赅。 “海南航空高新就业。” 海航的漂亮空姐亲自上阵拉人。 还有其它小众的航司，都有五花八门的操作。 春秋航空给的标语就是“来了，就给魔都的房子。” 魔都航空“选择魔都航空、给你魔都户口。” 新疆航空“带你领略天山的美好。” 北亚航空“领略祖国最长的飞行航线。” 我现在能不能跳槽魔都航？ 唉！合同签早了，好亏。 ... 这是一年一度的飞行员抢人大赛。 从90年开始，几个航空公司就开始这样操作了。 全国上下，仅此一例，别的城市都没有。 根源就在于89年的浙江境内的航空公司混战导致的。 后来几方航空公司约法三章，选择在这里和平共处。 既然不能来硬的，就只能选择抢飞行员大战。 而这种别具特色的招生模式，也使的宁波飞行学院这种三流大学的知名度大幅度的提升。 知名度提升的后果就是，学生报考的人员越来越多了。 而学员越多，更多的航空公司就会安排工作人员来宣传。 其他地方都不行。 比如成飞学院，那就是西南航空的自留地，不允许外人进入。 比如鹏飞，基本上南航、大众航、海航、北亚航等等，珠三角城市包揽了。 首都飞行学院，则是国航、北航、东航、西北航几家包揽了。 剩下的基本上都是不怎么出名的小学校。 而宁波飞行学院没有规定是哪家的，加上当地的政策，使得该校变成了开放式的就业。 就成了这种欣欣向荣的局面。 眼瞅着这边热火朝天的景象，不少其它学校的学生家长也凑热闹来咨询相关信息。 稍微有一点点远见的家长都能意识到一点。 随着国营企业的大量倒闭，传统大学的毕业生就业问题已经越来越难了。 所谓的包分配，并不是官方强制性取消的。 而是现在的学校根本安排不了那么多的学生就业。 国营厂倒下一个，这缺口就扩大好几个学生就业的缺口。 剩下的机会，基本上都是留给更高学府的毕业生。 这样，二线城市，三线城市的大学率先取消了大学毕业生包分配的制度。 既然大学生都没有包分配了，还不如选一家百分百就业的学校。 巧了，宁波学院光荣上榜。 根据有些人推测，这家学校的就业率是高达百分之九十。 现场一看。 这哪里是百分之九十，简直百分之两百。 要不是官方禁止航空公司直接去高中签学生，搞不好今年浙江的应届生能全部被网罗了。 第233章 新室友 最悲剧的莫过于是宁波大学，每年都能被拐走不少优质的新生。 本地就两所学校。 一个热火朝天，一个鲜有人知。 家长：“在这里签字吗？” 李璞：“对对对，在这里签证。” “李主任，李主任，这有一位高分的同学，申请转校。” 李主任大喜：“真的！我看看。” 也有一位家长问道：“我女儿可以不可以当飞行员？” 何耀光做了一个小手动作，表示不可以。 李璞于是回答：“阿姨，那个女孩子因为特殊原因，不合适。” 某家长很是失望：“哦” “但是，你们可以招空乘人员啊！” 李璞快速翻开小便签：“阿姨，空乘人员宁波大学就有的。” “您到了这家学校，到时候可以问问，申请转专业。” 家长：“哦！” “诶！同学，我问问，那宁波大学的校车怎么没有啊！” 李璞随后一指：“右后方的那一个就是，有个小牌子。上头写着宁波大学。” 这位家长走过去一看，直皱眉头。 去飞行学院的都是大巴车专车。 车辆非常新颖，涂装上有着各家航空公司的涂装广告。 而宁波大学的是公交车专车。 车辆破旧且不说，你这挡风玻璃上还写着城乡客运线路，涂装是乱七八糟的广告。 一看就是很不正规的那种。 二者的高低水准，一目了然。 于是，越来越多的的家长选择宁波飞行学院。 某个校长：“我特么招谁惹谁了，这是躺着也中枪。都怪领导偏心。” 到了中午的时候，某人的一声呼喊，把李璞的思绪带了回来。 某个学长：“诶诶诶！李成功你干什么去？” 李成功：“干什么，吃饭去啊！” 某个学长摇摇头：“懒人屁事多。” 李璞一看，是北亚航空招聘的专区。 原来，李成功报的是这一家啊！ 李成功则是屁颠屁颠的跑去了宁波大学的新生接待处。 不用想，这是找张梅献殷勤去了。 也对，现在是学费免了，还有每个月的固定收入。 这相对于普通大学生而言，绝对是拔尖的存在。 李璞饶有兴趣的走过去看看北亚航空的展台。 上面也有类似的待遇说明。 北亚航空的学员补贴价格相对较高，每个月有45元。 这个价格，几乎和新疆航空打成平手了。 其余的航司，一律都是30元不变动。 李璞好奇的问李主任：“老师，为什么北亚航空和新疆航空的补贴，能比其它航司更高啊！” 李主任回答：“哦！他们是小航司，可以有额外的专项补贴。” “这不在大航司的限定之内。” 何耀光借机科普：“小航司，就是指运营的飞机数量不超过20架。” “那都是小公司，没啥前途的。” “不像咱们，大公司。” 李主任哈哈大笑：“你这个马屁拍的好，赏你一个鸡腿。” 大航司飞机多，相对竞争更加激烈。 小航司飞机少人员少，相对而言熬成机长的时间更加短。 单纯靠着一项情况去衡量利弊，其实并不可取。 综合对比之下，大航司绝对是超过小航司的水平。 迎接新生，其实就今天这一波。 折腾了一天后，众人打道回府。 新生报名的第一天和第二天，是没有训练的。 李璞这个冒牌的“学长”也跟着一起帮忙维持相关秩序。 比如，带新同学去宿舍什么的。 一个新同学热情的感谢：“谢谢学长！” 李璞微微一笑：“嘿嘿，不客气。” 美好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李璞也回到了自己的新宿舍。 室友就是贾红兵、何耀光，还有一个新同学。 何耀光明显是外向型的人格，一看见李璞就打招呼。 “李老板回来了。” “来来来，认识一下新合伙人，龙海清。” 龙海清：“同学你好，我来自云南航空。” “来这里大改装。” 飞行员改装。 是指在原有可飞行机型的基础上，进行转换机型培训的过程。 或者副驾升要升机长，也需要相对应的改装训练。 何瑶光补充道：“海清之前可是飞伊尔14飞机的，绝对的老飞。” 李璞恍然大悟：“我叫李璞，木子李，美玉璞。应届生。” 龙海清：“哪有，还需要和你们一起，多多学习才是。” 云南是一个好地方，适合航空业的发展。 但是和新疆一样，存在着软实力的不足。 云南本土没有对应的飞机制造商，起码贵州还有一个贵飞。 云南也没有自己的飞行员培训机构。 基本上，大部分的学员来自于成飞院。 也有少部分飞行员改程前往鹏飞或者宁飞。 李璞好奇：“海清，你来这，能学什么飞机？” 龙海清好奇：“你不知道吗？” 何瑶光回答：“宁飞是大众集团投资的，这里可以学习大飞机。” 龙海清回答：“没错，除了他们本家的运100，运200，运500，连同三叉戟客机，还有图154系列飞机，空客320客机，都可以在这里改装。” 李璞：“哦，看起来，这家公司还是蛮齐全的。” 何瑶光回答：“那当然了。要不然，我干嘛不在首都学飞，专门跑这里来呢。” “走走走，难得今天一起，咱们一起庆祝一下。” 李璞好奇：“诶？小红呢？” 和耀光：“哦，你说他啊！” “刚刚他和海清对上了训练，现在自闭了。” “可怜的孩子。” 贾红兵原本是某海军军校的预备飞行员。 据说是某一天，他出去玩嗨皮了，不小心受伤了。 就是这样的不起眼小伤口，直接让他和海军飞行员的生涯彻底断绝了。 民航飞行员训练上和部队飞行员的训练模式一样，但是标准不同。 民航对飞行员相关身体情况的要求会降低很多。 于是，他通过父亲的关系，开始了军转民的操作。 也就是说，贾红兵是具备一部分底子的优秀生。 然后，被龙海清这个正儿八经的的飞行员给秒杀了。 何耀光：“小红，小红，别练了。一起吃饭去。” 贾红兵摇摇晃晃的下了训练器材。 “叫我红兵。” 何耀光：“好的，小红。” 贾红兵深吸一口气：“你好，窑子。” 李璞噗呲一笑：“窑子！哈哈哈...” 何耀光当即急了：“小李子，不许笑。” 龙海清：“咳咳...” 第234章 累死累活搞训练 何耀光转头就给龙海清封了外号。 “龙蛋哥，你不许说话。” 龙海清：... 算了，自己人，还是室友，就不计较了。 随后一行人，有说有笑的一起去吃饭。 年轻人么，就是精力十足。 贾红兵前几分钟还是晕头转向的训练，后几分钟就活蹦乱跳的去吃饭。 教官：“成功第一步，训练先起步。” “想要成为优秀的飞行员，飞向蓝天。” “第一步就是需要有良好的身体素质。” “所以，都给我跑起来。” 不少新生都懵逼了！ 握草，刚来学校就军训开始了吗？ 这显然是误会了。 这不是飞行员的军训，而是飞行员的日常。 一大早，两千号师生一起，加入跑步的队列中。 随后就是和常规的上课差不多。 区别在于它是直接进入了专业化的课程。 什么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什么的都消失了。 升级为飞行原理、飞行英语、飞机系统、航空气象、民航飞机电气仪表及通信系统等等一系列的。 在这里，对物理、地理、数学等成绩较为优秀的学员，学习很多的理论知识会更快。 可以说，飞行员是严重偏向于理科生一类。 而且，与常规的学科不一样的是，它的知识点是需要反复牢记的。 一年级考这些内容，二年级考这些内容。 考了私照考这些内容。 考了商照考这些内容。 你去航空公司上班了，还需要定期考这些内容。 成了机长，还是要考这些内容。 或许还是很多人不理解这玩意的恐怖之处。 可以理解为一个老司机，一个出租车司机。 每半年还需要定期的回到驾校再考一遍。 考试没过，你完了。飞行资质被暂停。 模拟训练没过，一样，飞行资质被暂停。 体检没过，身体素质下降等等，飞行资质被暂停。 这很可怕。 汽车领域，有存在瞎搞的男女司机。 因为管理太松了，甚至扣个驾照分就好了。 航空领域你压根不用担心。 如果一个飞行员，连最简单的基础科目都过不了关，那么只有被取消飞行资格一个下场。 换句话说，如果汽车驾照也是这个标准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闯个红灯，违反交通规则，倒车入库不会。 统统取消驾照，并且禁止一段时间考试。 这个惩罚压力是非常大的。 那还得有蠢萌的女司机吗？ 这也是为什么飞行员是毕业，等于就业。 问题是他不好毕业啊！ 从养成生开始，到正式成为飞行员的路子，真正能够修成正果的人员非常少。 基本上维持在五分之一的比例。 因为是养成生，航空公司是花费了巨额的资金。 没过关的人，会根据相对应的计划，逐步转入不同的地面岗位。 也有一部分人，会选择离开这个行业。 但是巨额的违约金是一个问题。 必须要在该公司干够足够的时间，才能离开。 而这个时候，基本上你也人到中年，无法再次做出二次选择。 那么只能继续从事航空事业相关的工作。 从这一点上看，选择飞行员的路子，基本上等于是走上了没有回头路的路子。 至于自学成才！ 可以考虑父母是个超级富裕的家庭。 有钱了，想怎么折腾都行。 否则，学飞是很花钱的 每天一边训练，一边上理论课。 吃穿基本上不用愁，因为这就和部队一样，能消费的渠道非常有限。 飞行员比当兵的更加悲剧。 这会当兵不限制饮酒，而飞行员和学员对饮酒有着严格的把控。 超标了，搞不好就直接算挂科了。 挂科了，等于大概率（不是绝对）与飞行员失去了缘分。 既然是军事化训练，自然也看不见什么女性。 也别想着有什么空姐在一旁莺莺燕燕的。 空乘人员和机组人员是两个不同的学校，不在一起的。 这里几乎没有休息天，只有每天的训练、训练，在训练。 伙食保障比起部队好很多。 体格弱小的人，只要意志力能够坚持住，也能训练出强健的体魄。 因为民航属于商业，民航公司对于航校的投入资金非常可观。 以至于海军的兄弟单位也跑过来蹭一蹭吃喝。 这就是两家单位只有一墙之隔的由来。 等一会部队取消了经商操作，二者就可以合并到一起去。 飞行学院的日子，那是无穷无尽。 这个理论课，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这天，何耀光突然跑到教室欢呼。 “好消息，好消息，明天模拟上机！” 一个同学当即激动的大喊：“真的？可以开飞机了吗？” 本来模拟机算是二年级的课程。 飞机操纵、人为掌控和飞机决断、导航、飞机仪表等等科目。 现在都被强行压缩到了一块，提早训练。 只能说，航空公司是真的缺人。 同时，这个时期民航管理上确实很宽松。 因为科目太多了，很多人都没有学习好这个基本功。 一个小伙顿时愁眉苦脸：“可我这还没准备好呢！” 贾红兵表现的很淡定：“假的。模拟上机，不是开真飞机。” “就画个图，给你们自己个练习去吧。” 贾红兵的宿舍可是有个老飞行员。 于是，同学们立马求助：“大兵帮帮忙，问一下老飞。” 贾红兵顿时乐的没边：“好说，好说。我中午回去就去打听。” 宿舍。 老飞龙海清一脸疲惫的走回来，目测改装的生活并不是那么容易。 贾红兵：“龙哥，问你个事。” 龙海清：“说吧。” 贾红兵：“你知道模拟上机是什么吗？” 龙海清：“什么模拟上机？我没听说过啊！” 李璞憋得想要笑：“小红，我刚刚查了往年的课程。” “这是新开的课程。” “你问龙老飞，那是不为难他么。” 随后，李璞又问道：“老飞，这是哪里又挂了吗？” 龙海清郁闷的回答：“飞行英语模拟。” “额...呀！好烦啊。” 李璞想了想：“空客320确实难搞。” “自动化么，先进了一点。” “好好加油！” 龙海清郁闷的趴窝：“早知道，我选择升运200客机了。” 这显然是说笑了。 飞行员考什么样子的飞机，对应什么样子的飞行执照，本质上还是看航空公司的规划。 第235章 模拟上机 只有自费学习的，才可以自己决定想要学习什么飞机，就学什么飞机。 并且不同的飞机，学习成本是不一样的。 与驾照终身制不同的是，这会的飞行执照只有3年时间。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飞行员基本上隔一段时间，就需要重修的原因。 老师：“好了，同学们，这里就是初教五的模拟机的教室。” “咱们前几天是熟悉了飞机仪表，现在，上模拟机感受一下。” 同时期的其它大部分学院，还停留在画图板和贴纸的组合。 在宁飞学院有更好的东西。 一台24寸的大屁股电脑显示屏。 这里是用的鹏城大学自主研发的模拟软件，可以显示多个类型的飞机操控现实界面。 一个仿真的操纵杆，多个不同组合的油门推杆，还有对应的脚刹装置等等。 模拟上机，其实就是一套家庭版的飞行模拟器。 但是在92年，这绝对是黑科技的存在。 难怪这么多学子选择来到这个学校学习。 老师：“来来来，这边走。电脑模拟机还没到你们呢。” “哦！” 同学们万分失望。 随后，来到了旁边的教室。 这会是纯粹的机械模拟和图表。 老师表示，在这里学习好了，才能去电脑模拟飞行。 纯粹的图文图纸，很难形容飞机的状态如何。 就像是我们要去描述开车，一定要有几个数据。 对于开车的人来讲，最关键的就是2个表。 第一个是发动机的转速表，这个关乎你换挡位操控。 第二个是汽车时速表。 速度，代表汽车当前的姿态。 更加准确的说，其实就一个速度表，能表示汽车。 因为电瓶车完全可以抛弃转速表的概念。 那么回到飞机的姿态上。 飞机是在空中飞行的。 这就是前后左右上下都存在空档。 单纯的速度表已经无法满足飞机姿态的表达方式。 于是，飞机的仪表就需要6个不同的仪表来表示当前的姿态。 1.空速表，airspeed indicator。 通常人们理解是飞机当前的速度，就是通过这个表来表示。 和汽车表的区别在于，它的单位是节（kt）。 在过去的航海时代，欧洲人用海里来表述在大海上的航行距离。 为什么是海里，而不是公里或者英里呢？ 因为海里其实不是直线单位，它其实是一个地球的弧度。 1海里，等于地球椭圆子午线上经度1分。 在地球上，赤道半径为6378.137千米。 而1海里被定义为地球赤道上1\/60度的弧长，也就是1852米。 过去的航海没有gps定位仪，无法知道海船的距离。 而海航家就是根据船只航行的海里和陆地测量的数据相结合，从而实现的定位。 船只测量的速度单位就是节，1节等于1海里。 到了飞机诞生的时候，一样存在类似的问题。 你在天空中是没有办法测量相关数据的。 于是，飞机也是根据测量轮船的速度的类似方法，测量对应的空速。 而这个测量方法，得到的单位，就是节。 所以，航空器的速度都是按节来汇报，做出的数据改变。 简单计算就是多少节*1.852=多少公里的时速。 最简单的，直接四舍五入，乘以2，快速理解。 既然知道了飞机的速度，那么就需要知道飞机当前的姿态。 2.姿态仪。 人有站立、坐姿、躺卧这样基本的形态。 飞机也有相应的姿态表示。 而表现这个姿态的仪表，就是姿态仪，attitude indicator。 说起飞机姿态，也是三个状态。 飞机停靠在地面上，这就是默认的姿态“水平”（并不是绝对的水平）。 第二种是飞机头部下伏，像是小鸡啄米一样。 当前姿态就是“俯角”。 喜欢看二战电影的人可能听说过一种飞机，俯冲轰炸。 就是飞机头往地面冲去。 这个就是俯角姿态。 与之对应的，飞机开始爬升，向着天上飞。 这个飞行姿态就是“仰角”。 飞机向左转弯，或者向右转弯。 这样的姿态就是“左右偏转”。 假定，飞机保持直线飞行。 然后飞机的机身开始像烤肉一样，沿着中心线360度旋转。 这就是飞机的“左右滚转”姿态。 如果是飞机同时使用特定的空速+“左右滚转”+“左右偏转”+“仰角”+“俯角”。 这一系列的组合，就可以形成各种炫目的特技操控。 比如眼镜蛇动作，螺旋动作，尾旋动作，翻转动作等等。 包括飞机失速，超速，都可以通过这些组合来实现。 反过来，飞行员要解决飞机异常飞行状态。 需要依靠6种姿态，来对飞机进行修正。 而这个修正的过程，统一叫做“改平。” “平”，就是飞机初始默认姿态“水平”。 姿态仪的表现形式（欧美姿态）。 背景板就是大地和海洋，姿态仪的“十”字代表飞机的姿态。 就像是你用第一人称玩某些电脑游戏一样。 你作为驾驶员，代表的飞机姿态的“十”字不会旋转。 因为你的视角是和电脑一样，包括水平线都已经固定住了。 但是飞机的姿态随着背景板会变化而变化。 就是你操作飞机向右，飞机姿态会呈现左高右低，水平线居中。 而苏联的飞机是颠倒过来的。 你调整飞机的姿态，对应的“十”字也会有不同的变化。 你操控飞机，十字固定，代表水平线的图像开始变化。 具体区别呢？ 苏式的仪表相当于玩战雷游戏。 你电脑的屏幕上下是固定的天和地，仪表显示的是飞机的姿态。 美式的仪表就是固定的飞机的视角镜头，类似于vr眼镜。 这就是感觉，驾驶员相对于固定的画面能明显感觉天和地在旋转。 苏式仪表符合模拟训练的体感，但是和实际操控不太一样。 美式仪表是模拟体感相对较差，实操飞机感官更符合直觉。 如果两种飞机姿态模式是颠倒的。 如果混用飞行，那就要出大事了。 瑞士十字航空498号班机空难，就是血的教训。 第236章 六大基础仪表 于是，飞行员需要改装。 比如龙海清，原本习惯了驾驶苏联的伊尔14飞机。 飞行学院就需要替他消除这种相关的记忆，不断地强化美式的操控记忆。 因为他将要驾驶的后续飞机是空客320客机。 必须要等待飞行员的操控习惯都完全变化了，对应的飞行员才能算改装完成了。 3.高度表，altitude indicator。 高度表是一种通过测量大气压的气压表。 一般国际上默认的是标准海平面气压29.92inhg，对应的海拔高度就是0。 inhg 就是英制单位的英寸汞柱。 中国的物理教科书习惯性用毫米汞柱（mmhg）来表示。 两者需要不同的换算。 于是，各国又统一了另外的一个气压单位毫巴（百帕） 这个数据就1013.2hpa。 读作“妖洞妖三点二”，这就是一标准大气压。 有了标准大气标压还不行。 为啥呢？ 你想啊，1013.2，这是海平面的数据。 我们是生活在陆地上。 一般存在海拔多少多少米。 也就是说，人在陆地上，本身就不是在标准大气压上。 你飞机飞到青藏高原，海拔四五千米的高度。 你按标压飞行，那飞机不就是直接送到了地府里去了吗？ 所以，在过去的空军、海军的部队机场，有一种叫做场压的大气压数据。 场压，就是机场高度气压。 这样，咱们自己的飞机按照这个气压高度设定，来回飞行就是非常的安全。 场压就是0米的高度。 对吧。 但是！ 现在有一架飞机，要从成都双流机场起飞，飞到青藏高原怎么办？ 过去的办法就是进行气压修正。 原本你在成都飞，多少多少高度。 现在飞到高高原，就不灵了。 这时候需要修正到当地气压高度。 没修正，完犊子了。 飞机的仪表数据压根就对不上。 飞机飞行在3500高度（相对于出发地的机场高度） 现实中到了高高原机场，可能摩擦到地面了。 于是，悲剧就发生了。 93年，北方航空的md82在飞往乌市。 降落的时候，据说是搞错了修整海压和场压的区别，导致飞机坠毁了。 空军飞行员通常都是飞场压习惯了。 而民航飞行员经常是远距离航行，需要不停的变化。 所以使用的是修整海压飞行居多，也有指定地方需要飞场压。 所以，这个知识点，也需要改装。 这就是为啥，战斗机飞行员驾驶客机，未必有民航飞行员驾驶客机技术好的原因。 两者的体系是不一样的。 4.航向仪 heading indicator。 这个基本上很好理解。 就当是指南针的作用一样。 飞机飞东西南北，就是根据航向仪的指针来判断的。 以免飞着飞着，飞错了方向。 毕竟客机是在万米高空巡航，也无法判断地面的方向。 航向仪里头还有更加高级的设备his，中文翻译是水平状态指示器。 这个设备同时具备导航和仪表着陆系统。 对于教练机，能省则省，当然不会配备这种高科技。 能基本判断方向就不错了。 而且教练机基本上都是低空飞行，可以参考陆地直飞。 5.升降速度表，vertical speed indicator。 飞机的空速表代表的是水平面的速度。 但飞机还会爬升和下降。 也就是在高度这个垂直距离上，还需要一个速度指标。 这就是升降速度表。 这个仪表指示飞机上升下降的快慢程度。 单位为英尺\/分钟（ft\/min）。 至于1英尺= 0.3048米。 大概粗估算，英尺和米是3倍的换算。 6.转弯侧滑仪，turn coordinator。 它可以指示出飞机的转弯速率，还有侧滑状态。 人可以完成180度的调头转向，飞机不能的。 即便是汽车，把方向盘打死，也存在一个最大的转向角度。 汽车要产生侧滑的现象比较难，除非地面结冰侧滑。 飞机就相对容易很多。 飞机的起落架机轮本身是不会产生任何动力的。 也就是有足够多力量推动飞机，飞机就可以自由的滚动。 而飞机拖车，就是这样拖着飞机慢慢的走，不需要担心损坏什么变速箱之类的东西。 飞机滑跑，其实是发动机做功。 庞大的气流向后移动。 那么飞机就相对于空气这个介质，有了一个向前的推力。 在喷气式飞机和战斗机上，就是多少多少千牛推力来表示涡扇发动机很厉害。 这个力量推动飞机向前跑。 但是地面不是风平浪静的，会有风。 飞机的轮子本身不具备动力，那么侧弦的风就可能带着飞机跑偏了。 这就是风切变。 这时候转弯侧滑仪会显示飞机的姿态将要侧滑。 那么飞行员就需要用操纵杆和脚蹬，去抵消这一部分侧滑的风力。 飞行事故里常常出现的“风切变”，就是一个侧滑风。 而这个对应的就是基础表的第六个。 所以，某电视剧，飞行员千里迢迢去澳洲天天练习风切变改出，这是图啥？ 这是基本功。 全国任何一家航校，哪怕是通用航空的教官都会教会你这个。 这就等于你要练习开车，要学习转弯。 你不在国内好好学习，还需要专门去国外进修？ 而航空公司的人也是这么低级，连教会学员基本打转向的水平都没有。 我的天呐！ 这还搞个屁！ 这种航空公司，还有人敢去坐飞机吗？ 细思极恐！ 当然，6个航空仪表，对于老手而言，轻轻松松。 新手确实需要多多练习，这是基础。 估计有不少同学学开车的时候，就是拿着脸盆当方向盘练习的。 飞行学院自然不可能这么低级，至少会给一套模拟设备，让你慢慢练习。 实在不行，自己拿纸张，对着比划比划。 只有反复模拟，反复训练，才有可能上电脑模拟机。 而在训练的过程中，老师还会不断问你问题。 你能想象吗？ 你一边学习，一边还有一个凶巴巴教官在那里吧啦吧啦说个不停。 万一弄错了，就是劈头盖脸的骂过来。 大学生，天之骄子，怎么能忍受这种憋屈。 一个学生怒气冲冲的大喊：“麻蛋！劳资不干了。” 第237章 为了高新奋斗 所有学员都愣住了。 不干了？ 说的倒是轻松啊！ 曾经，全校的新生都是参训飞行员的报名。 中途因为体能、检查、考核、反复训练，就已经淘汰了一半的人。 现在好不容易熬到了模拟上机，有人居然想要退出了？ 但教官似乎没有拦住他的意思，而是不屑的一笑了之。 “可以啊！你现在要是退出，我马上可以给你签字。” 李璞：怎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觉。 李璞没多想，当即拉住了这个同学。 “杨涛，你冷静点。当飞行员可以拿一千多的工资，你不要了吗？” 杨涛瞬间一个激灵。 “我就不走了，我练。” 教官走过来，打量了一下李璞。 “诶！听说你是老飞带出来的？” “能耐啊！” 突然，教官加重声音，严厉斥责：“扰乱课堂秩序，操场跑10圈。” 李璞：“是。” 你也别管合理不合理，对不对，现在照做就行了。 军事化管理就是这样。 这里没有对与错，只有是与不是。 上课的时候，教官是绝对的权威。 千万不要挑战他。 另外飞行学院的老师，都是教官。 而某些学长，也可能成为教官。 同学不分班级，而是分中队。 这个过程就是一种严酷的淘汰机制。 你可以选择退出。 但李璞不行，他签约了合同，压根赔不起违约金。 如果是做单纯的地勤人员，那图啥？ 要当飞行员，也只能当飞行员。 我的高薪，我的大别墅，它们还等着我呢！ 现在房价才800，还有机会。 为了大别墅，我忍！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被区区一千块（价值约10万）的月收入诱惑的。 大学生，天之骄子。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以为自己是人中人凤，这是学生的傲骨。 而飞行员培训中，非人的折磨，尤其是身体和精神双重打击下，纷纷离开了这一行。 喜欢飞行？ 向往蓝天？ 渴望有美好？ 统统不存在的。 他就是和练兵没啥区别，日复一日的训练。 即便是到了电脑模拟机上，也是没完没了的训练。 其中，你开着飞机好好地飞着，突然就有各种问话打断你。 你还必须要做出回答。 这就是精神双重折磨。 你必须要实现一个脑子当三四个脑子同时使用。 一双眼睛，当多个眼睛。 这似乎很难？ 但对于老飞们而言，这太简单了。 就像是司机开车，还会主动找人聊天。 这道理一样。 一脑子多用，他们都习惯了。 学飞这种事情，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基本上都是肌肉记忆和熟能生巧为主。 咬咬牙，为了拿80块钱，你就能坚持下去了。 何耀光：“嘿！小李子，还练呢？” “现在都放假了，走走走，带你玩去。” 李璞摇摇头：“不去，没钱。” 何耀光拍着胸脯说道：“没事，我请客。” 李璞继续摇头：“你请客我也不去。你们上次国庆跑出去玩，听说花了好几千。” “我一个穷光蛋，玩不起。” 龙海清使了一个眼神：“咳咳...” 何耀光当即明白了：“我出100块。” 李璞当即跳了起来：“老板，恭喜发财。走，上哪玩去？” 贾红兵摇摇头：“财迷。” 李璞果断收钱：“财迷总比没钱强。” 何耀光则是好奇：“你现在存钱做什么？这能有几个钱？” 李璞回答：“存着买别墅啊。” 何耀光好奇：“你的别墅打算长什么样子啊？” 李璞回答：“我的大别墅，那必须要有宽大的实木餐桌，柔软的灰白色沙发。” “客厅配备42寸液晶大电视。” “我可以坐着看，躺着看，趴着看。” “怎么舒服怎么来。” “厨房有30平，一半中餐，一半西餐。” “有2个地下室，一个里头珍藏着无数的美酒佳酿，一头藏着许多古董珍宝。” “二楼是主卧区域，要放一个超大的床。” “无论怎么滚，都滚不到地上去。” “窗边还要有巨大的落地窗。” “冬天的太阳一出来，可以直接嗮到我的脸上。” “藏书室可有可无，但是个人游戏室必须要。” “先进的电脑，模拟机设备统统都要。” “二楼还需要一个小阳台，可以散散步。” “三楼弄一个小型的影院，ktv唱歌什么的。” “然后在上面养一些花花草草之类的。” “再弄一个小型花园，再挖一个游泳池。” “夏天就可以自由自在的泡澡了。” 何耀光瞬间眼前一亮：“高，实在是高。” “借我抄一抄创意。” 何老板身家不详。 但据说他在国庆节花费了好几千块。 想一想，这绝对是有钱老板的孩子。 什么样的人，有资格能轻轻松松的大改驾呢？ 要是签约合同，就算是航空公司是个冤大头，也不可能出资好几千吧。 只能说这些钱是他自己的。 果然是有钱人。 很快，一行人就商量好了去路。 先乘坐飞机前往魔都，然后就是各种嗨皮。 中午的时候，李成功突然找到了李璞。 “小玉，小玉，找你帮帮忙？” 李璞纳闷：“什么事，你说吧。” 李成功回答：“是这样的，我打算和我同学一起出去...” “哦哦，对了，参加社会实践活动。” “对对，社会实践。” “估计要晚一些回家。” “你帮我转告我爸妈一声。” 李璞一笑：“巧了，我也要去社会实践实践。这次还是去魔都呢。” 李成功恍然大悟：“你签约了。” 李璞回答：“当然了。” 李成功有些看不起他：“就你那一点钱，去魔都能干嘛呢？” “我记得学费也就400块，你家里最多给你五六百吧。” 李璞回答：“你都能在暑假的时候，在外头待半个月，我怎么就不能在外头待个把星期呢？” 李成功点点头：“说的也是。” “先说好，社会实践，别说错了。” 李璞：“知道知道，找女孩子么。注意尺度。” 李成功突然坏笑：“你也有目标了？” 李璞笑而不语。 92年开始，全国的物价开始疯涨。 物价疯涨的同时，大部分的员工工资依旧停留在30元的时代。 各地的国企、央企破产或者被并购。 海量员工下岗潮来袭。 第238章 灰色交易 越是混乱的年代，有些灰色生意就会越来越好。 有人曾说过，衡量一个地方的真实经济，你看看当地会所就知道了。 这会没有什么会所，但是有各种酒吧、ktv、蹦迪厅。 何耀光就是带着室友来到这样的一家店。 店名为皇后酒吧，是一家夜店场所。 何耀光炫耀着说：“怎么样，这里的氛围挺不错的吧。” 贾红兵回答：“很不错，妹子的颜值都很高。” 何耀光问道：“小李子，你觉得怎么样？” 李璞摸了摸鼻子：“我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只能说大开眼界。” 龙海清：“举杯，来，先干一杯。” “干杯！” 几人小喝了一杯，瞬间气氛就活跃了起来。 男人来这些地方干什么？ 总不能像《爱情公寓》一样，单纯的来喝酒吧。 那是智障。 来这里的男人，各个都是吕小布。 来这里，就是找乐子的。 何耀光点了一眼某人：“那个怎么样？” 李璞瞄了一眼：“哪个？红衣服的？” 随后他摇摇头：“太小了，怕不是学生吧。” 何耀光信誓旦旦的和他保证：“百分百学生，而且很可能是大一新生。” “我阅女无数，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你不喜欢，那换一个？” 校园灰色交易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 反正这种情况似乎是很早就已经有了。 再过去，这就是歪风邪气，会被官方狠狠的打击。 但自从洋风吹进来以后，这种邪气就被引进来了。 日本女权有多么浩大的声势，就代表她们的处境有多么的悲哀。 因为事情就是两面性的。 你越是强调什么，就意味着当前的社会严重问题，面临的方向是反向。 这就是事情的两面性。 比如说，美色交易。 在这里，新来的女孩就是一种商品，专门提供给有需要的客户挑选。 过程其实是非常可笑的。 有人说，日本人最喜欢吃金枪鱼。 但日本商人是真的吃鱼吗？ 并不一定。 昂贵的金枪鱼只是政商交流的一种“货币”。 钱也是一种货币，但是官方会查钱。 没听说哪个国家会查这些“鱼”。 而男人又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自然也有相对应的需求。 于是“色”也成为了一种“货币”。 货币是财富的一种表现形式。 所以可以有这样的定义，钱它本身不等于是财富。 于是，有很多有钱人会说这样的话语。 “我已经很有钱了，但是我的财富很空虚。” 几亿网友大骂马某人，这就是装13。 有没有人想过，他确实是财富空虚？ 货币，仅仅是财富的一种表现形式而已。 那么某些大学的学姐、学长，掌握着年轻学妹的信息，这就是一种社会财富。 一位漂亮的学姐带着3个学妹来到了何耀光面前。 其中这个叫小琴的学妹，表现的有些惶恐不安。 “小琴，小琴，这边。” “你怕什么，大胆的。” 她们的任务非常简单，陪吃、陪喝、陪玩。 一晚上的工夫，20块钱就有了。 但是，何耀光出钱是多少钱呢？ 单纯叫一个作陪的女孩，500块钱。 至于中介商到底是哪些人，不知道。 反正某某学姐或者学长，一定没有少挣钱。 此外，电影电视剧也会频繁的拍摄相关的类型。 就像是刻意的挑动男女对立面一样。 把女孩傍大款刻画的异常让人反胃。 再把小清新的爱情，描绘的异常贫苦。 久而久之，女孩们的内心就会两极分化。 再往后，那些反对电影的观点，就不自觉的会认为这些事情是合理存在的。 哪怕是公众无法接受，它也是合法存在。 也许，很多人也曾经是这种灰色交易的受害者一员。 但久而久之，她们也习惯了自己的这种价值标签。 于是，人有了所谓的“身价”。 而这些快速崛起的新贵人，也习惯性的给其它行业的老板标记多少多少身价。 衡量标准就是钱。 何耀光左手一个女孩投喂，右手还摸了摸旁边的女孩。 这就是何公子的奢靡生活。 “小李子，你不会有什么情感洁癖吧。” 在场的人都噗呲一笑。 只有那个叫小琴的女同学羞愧的低下了头。 李璞摆了摆手：“没有的事情。我喜欢成熟一点的。” “比如，那样的。” “长腿、黑丝、制服裙。” 看着有点像空姐制服的诱惑。 何耀光恍然大悟：“真有你的小李子，难怪你要迫不及待地考飞行员。” “行，这事包在我身上。” 随后，何耀光继续摇人，点了其中一位女士。 服务员有些犹豫。 何耀光当即不满意了：“怎么？怕我付不起钱？” 服务员回答：“老板，那位也是来谈生意的。” 服务员的意思是，那女的和你们一样，也属于贵宾。 一般来夜店玩耍的客人，就是正儿八经的商品。 何耀光略微皱了皱眉头：“把你们领班叫过来，我问问什么来头。” 服务员：“好的，您稍等。” 很快，领班走过来，明白了相关的意思。 “您放心，这事我们很快就会办妥，把人给您送到房间去。” 何耀光：“这还差不多，说个数。” 领班微微一笑：“何公子，您说笑了，这哪能让您破费啊！” “今天的这一场，算我的。” “祝您玩的开心！” 贾红兵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何总，果然深藏不露。” 何耀光当即大手一挥：“走，转场了。” 酒吧的另外一头，领班正在小声的嘱咐道。 “6号酒，完事后把人送到518房间。” “明白！” 某个女老板杨雪正在买醉。 她是鸡毛世界的女配角。 电视剧的女配角，十个女配，九个悲惨。 她的物质生活不能说是悲惨，而是相当的富裕。 但是精神生活很空虚。 于是，她只能靠着酒精来麻痹自己。 酒保递过来一杯酒水，她想也没有多想就直接喝了。 这喝酒本身就是影响脑子判断，于是她也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三五分钟后，人就倒在了吧台上。 很多男人看见这种好机会，就会向苍蝇一样凑过来揩油。 不一会儿，服务员把人就架走了。 大家暗呼可惜，一朵鲜花就这样没了。 第239章 买股票去 繁闹的夜场，又再一次恢复了喧嚣。 它还是它，一切都没有变化。 “叮咚！叮咚！” 李璞好奇：“谁啊？” 服务员：“贵宾，您好！您的工作餐到了。” “祝您用餐愉快。” 还真的是送了一份晚餐，还有就是多了一个女人。 这就是传说中的秀色可餐？ 李璞：“保险一点，还是先检查一下，有没有摄像头。” 虽然他喜欢看小视频，但不意味着希望自己成了电影男主角。 一定要提高警惕。 至于眼前的这位，也许是某个白领职员，也许是一名空姐，也许是其它行业。 反正来到这种上流的夜店女孩，总不可能是伊丽莎白。 所以，一切安全第一。 5楼是专属的贵宾区，房间有大有小。 518房间说不上大，但这是粉紫色的情侣间。 这里头的花样只能说，特别好玩。 ... 半夜里，杨雪突然醒了过来。 随后，她感觉全身上下各种不酸痛，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 打开床头灯一看，这是中招了。 可恶！ 她很想要一拳打扁眼前这个男人，但随后忍住了。 她的傲气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于是，她选择检查了自己的包包。 还好，东西还在。 随后她又检查了李璞的衣服，拿走了他的身份证。 临别前，杨雪恶狠狠的说道：“你个小混蛋，便宜你了。” 说完，撒下一沓百元大钞。 随后潇洒的扬长而去。 结果，一个不留神，出门就摔了一下。 第二天，李璞起来，顿时感觉身心疲惫。 这就是开夜车过度的那种表现，难受。 “我去！这么多钱！” “奇怪？” “怎么感觉好像是自己被白嫖了一样。” 李璞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总之这个行为很离谱就对了。 “妈耶！我身份证呢？” 他连忙检查了一下衣兜。 好家伙，这是被带走了吗？ 完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李璞一看昨天的晚饭，居然也被吃了。 自己现在是又累又饿。 他赶紧收拾现场的一切，万一室友跑过来就不好玩了。 事后，何耀光还是察觉到了这个事情。 “哈哈哈哈...小李子，真有你的，这是找了个富婆啊！” 贾红兵鼓舞道：“好样的。” 龙海清显得很淡定：“其实也没啥。老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 “你这不就是持有金砖了吗？” 李璞回答：“我现在连身份证都没了，还金砖呢？” 何公子拍拍胸脯表示：“你放心，交给我。” “现在浦东新区开搞，给你找个户口还不是挺容易的。” 权贵子弟就是好，有很多事情，一句话就搞定了。 过去的户籍管理上，也非常的简单。 行不行，就是户籍民警一句话的事情。 何耀光的身份不行，但是他父亲的话好使。 这就是权贵子弟的话语权由来。 何耀光：“最近股票火热，咱们也去玩玩。” 李璞回答：“我就一万块！” 贾红兵回答：“别说一万块，一千块都能玩。走走走。” 现在是春节前夕，时间点也就是93年初。 经历过91年、92年股市野蛮的暴涨姿态，在93年终于迎来了反弹。 往后两年基本上都是熊市。 熊市，也就是整个股票市场行情是不断下跌的趋势。 股票交易中心，有几个人还在议论。 “现在股票全是熊市，还能玩吗？” “玩股票，就是买涨杀跌。当然能玩了。” 没错，股票跌了，也是可以赚钱的。 其实就是前面提到的，做空手法。 所以，在这种满屏还是绿油油的股票交易中心，还是有很多人在这里不断地买进和卖出。 别以为这东西简单，这需要本钱的。 93年和30年后的金钱兑换比例，基本上接近1:100。 其它城市职工月收入30，魔都工资月收入300。 但是这些月收入基本上等同于该城市的市民满足自我开销水准。 大概只能保障饿不死的一家人。 存款？ 想多了，压根没有多少人有存款。 股票开户的成本，至少需要6000块钱起步价。 其中，5000块钱是股市资金。 剩下的一千块则是其它方方面面需要用到的。 股票开户不需要钱，但是有这么工本费，手续费，跑腿费等等。 就和你开车去自己审查车辆年检，那叫一个麻烦。 找个黄牛，2小时解决。 区别在于要多花费一部分钱。 所以，至少需要揣怀着6000块前往魔都开户，一定没错。 像李璞这样的农村家庭，因为上大学，得到了乡镇补助。 也不过是600块钱。 门槛都够不着。 直到某个不知名的一夜情人给的钱，让他有了资本。 这样就可以开户炒股。 何耀光突然眼前一亮：“诶嘿！正好，今天有新股上市。等着。” 其他三人不明所以。 明明股票大厅上什么也没有，但何耀光这边就已经知道了有新股上市。 钓鱼人和养鱼的老板在一个赛道上，你觉得谁亏本的可能性更大? 很明显，钓鱼人。 因为钓鱼佬常常空军，还死性不改。 股民也是一样的，在亏钱的路子上都是一去不复返的那种。 何耀光：“来了、来了，青岛啤酒。” 李璞顿时来了精神：“怎么弄？我全买。” 青岛啤酒诶！ 你不懂股票不要紧，这家公司在30后还在，就绝对是符合咸鱼的投资玩法。 何耀光和贾红兵率先登陆账号，开始买进。 而此时大厅区域，这个股票还没挂出来。 等到李璞切换登陆自己的账户后外头也挂单了。 李璞当即操作电脑，一口气买进。 贾红兵哈哈大笑：“你这下手慢了，这都15块钱了。” 李璞回答：“我无所谓，长期持有。” “你要继续吗？” 何耀光好奇：“你这不卖？” 李璞点头回答：“不卖，长期持股。” 何耀光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要是担心没有人操作，这没事。” “这里的证券公司有的是高手，挂靠在他们旗下就可以了。” 李璞摇摇头：“不是，我是看好它们长远的发展。” 总体而言，找一个不会破产和重组的股票，长期持有。 抗贬值的效果比买黄金更加合算。 第240章 购买浦东的房子 何耀光耸耸肩：“那我来玩。” 龙海清也买了股票，不过他不是买青岛啤酒，而是特力。 一天两只新股上市，也算是传奇了。 随后几人基本上就是白天看股票，晚上看屁股，好不快活。 何耀光在大约第四天的时候，开始陆陆续续的抛售了全部的股票。 50万的本金，翻了20倍，直接变成了一千万。 贾红兵似乎流年不利，9万块的本金。 每天都是来来回回的折腾，几次都没有卡着点。 反而亏损了5千块钱。 龙海清，成本6万块，是委托政权公司的操作。 翻了3倍资金，大赚。 何耀光搓了搓手指：“让我看看，青岛啤酒现在已经如何了？” 贾红兵一拍大腿：“沃柑！135，早知道我也长期持有了。” 何耀光转头问李璞：“要卖掉吗？现在行情可以。” “卖掉的话大概能有八九万块钱。” 李璞摇摇头：“过完春节再说吧。8万块，都不够买一套房子的。” 何耀光回答：“那你除非买安居小区的房子，在新区开价是7万多块。” 李璞吃惊：“哦！真的？” “现在我这户口，可以买房吗？” 何耀光肯定的回答：“那是当然可以。给你的户口就是真的，来年你回老家把旧户口拆分了就好了。” 李璞：“那我挂单出售。” 贾红兵：“嘿！到点了。要明天了咯。” 第二天，股市行情只有小幅度的上幅。 李璞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挂单出售再说。 他这种完全就是小单，根本没有掀起任何水花。 李璞当即结算，转头就去买了房子。 浦东的房子，现在买了基本上不会亏钱的。 一栋大约一百平米的房子，3房2卫1厅1厨房。 看着宣传图片很美好，就是六层楼的房子，没有电梯挺难受的。 李璞选择了一个不太吉利的数字，4。 没有电梯，这爬楼累啊！ 三楼矮了点，四楼刚刚好。 当前浦东的新房预售在价格每平米850元左右。 但是，这个过程还需要缴纳各种各样的费用。 就是各种房产税。 一共需要花费九万多元。 一口气花光兜里的钱，现在，他可以拍拍屁股回家了。 过年前的时候，李璞和李建军提了一句。 “爸，我落户在城里了，需要去派出所分户。” 李建军眼前一亮：“真的！儿子，你的是城市户口吗？” 李璞点点头：“应该算是吧。” 李建军：“什么叫应该算？” 李璞回答：“房子偏了点，在郊区。” 李建军恍然大悟：“哦，成功那孩子说过。郊区也不要紧，反正能吃到定量就行。” 李璞：“我...” 算了，估摸着李成功没有说宁波那边定量取消的事情。 那么学费的事，自然就被隐藏了。 既然这样，李璞就转换了说法。 “我找了一个公司，签了合同。” 蒋文英顿时惊喜：“那你算工人了。” 李璞点头：“算。” 蒋文英立马合上双手：“谢天谢地，祖宗保佑，佛祖保佑。” “建军，咱儿子出息了，成了工人了。” 李建军也了咧嘴发笑。 工人，那可是了不得的阶级，劳保双收。 李璞摇了摇头。 工人马上就要不吃香了，以后就是打工人了。 仅仅多了一个字，2者的社会地位是天差地别。 很快，李璞和李建军一家人完成了分户。 这就摇身一变，变成了城里人。 没啥变化，他还是哪个他。 这个大岭乡，还是他的老家，是他的根。 ... 飞行员的成长速度其实是很快的。 常规大学4年的时光，可能培养的学生还无法掌握具体的社会生存技能。 最多的就是会一点点辩论，研究论文，研究前人的课题。 而飞行学院，在第一个学期基本上把大部分理论讲完了。 第二个学期就要从模拟机，慢慢的向真飞机开始过渡。 如果说，会开教练机就算是飞行员的话。 那么新鲜出入一批飞行员，只需要短短的几个月时间。 这个速度非常快，和大部分人学开车的速度基本相当。 而这个阶段就是飞行私照课程。 其实很多通航飞行员的花费了大价钱，取得的运动类飞行执照。 其实，它的功能和养成生的飞行私照，基本上相当。 养成生需要大约4年成才，总不可能后面3年全部无所事事了吧。 所以，在通用航空学校自费学习的飞行技能，是远远达不到标准飞行员的要求。 学会了，这充其量就是一个“神风飞行员”。 在第二个学期，开学训练了一个月后，第一批优秀的飞行学员就被打包送走了。 目的地，通航机场。 教官：“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开飞机不是作戏子，行还是不行，一目了然。” “而现在，就是考验你们成果时候到了。” “行，则飞上天。” “不行，就转岗。” “谁先来？” 教官一声吼，所有人抖三抖。 怎么说呢？ 有个凶巴巴的老师在身旁，谁不害怕啊？ 但是先害怕也得上。 李璞感觉身后吃痛，谁特么顶我？ 他立马蹦跶了出来。 “李璞学员，非常好。大家鼓掌！” 吃瓜的学员大乐：“哈哈哈。” 何耀光高呼：“小李子，加油。别丢了我们一中队的脸。” 教官今天似乎不骂人了，而是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深呼吸...吐气...再呼吸...吐气...好了，去吧。” “你放心，我在后面看着你。” “准备好了吗？” 李璞：“教官，我可以的。” 随后他郑重的对着同学敬礼。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 教官直接一踢他屁股：“兮毛线，上机，快点。” 李璞今天首飞的飞机，是初教6飞机。 不过这一款是初教6的改型号，和其它初教6不太一样。 姿态仪不是苏制，而是美制。 此外，仪表室显示上，比常规的仪表要亮一点。 其它布局上，基本上差不多。 初教6长得有点像美国二战的f4u海盗战斗机。 机翼和机身设计都有明显的弯折。 这个形状叫做“倒海鸥式机翼”。 有助于飞机飞的更加平稳的一种气动外形。 很多大型民航客机上，喜欢给飞机弄一个弯曲的小翼。 作用其实一样，就是为了让飞机更加平稳。 第241章 初教6开飞机口诀 初教6是单发螺旋桨发动机，输出马力只有二百多马力。 这是什么水平呢? 1930年左右的飞机，很多都是2叶螺旋桨。 大概就是这个水准，非常弱鸡。 但是，这不重要。 初教6配备了一个2叶可变距螺旋桨。 马力输出小，不要紧，飞机重量轻啊。 飞机自身的重量仅仅只有1吨重。 零式战斗机来了都要甘拜下风！ 这绝对是减配简单到极致了。 每小时油耗大约是60升。 如果按汽车油耗计算，百公里油耗大约是20升。 就冲这个节油的水平，全世界都需要大喊一声，牛逼。 因为这已经是把全金属飞机简配到极致的表现了。 初教6飞机是双人教练机。 学员在前头，教官在后头。 因为是三个玻璃窗户的结构，乍一看还以为，这是一架鱼雷机。 很多老电影里头，日军的97式水平轰炸机，就是它客串的。 也有很多人认为，给它挂载炸弹，加上航空机枪，就可以当成战斗机使用了。 非洲人直呼：“内行！” 总之，这是一架非常老旧且经典的教练机。 东西和技术老旧，并不意味落后。 很多国家都都喜欢使用它。 开飞机和开车差不多。 第一步，绕着飞机检查一遍，看看外部的大致情况。 如果有明显的外形故障，那就没必要上飞机了。 重点是，检查挡风玻璃，这个非常重要！ 座舱玻璃确定无破损，还要看得清楚，才能进去。 否则，飞机高速飞上天，这是要出人命的。 第二步，进入驾驶舱。 和开车不一样的是，此时你不需要早早的关闭这个门。 因为教练机的门，就是飞机的窗户。 开着窗户，此时的视野更好一点。 第三步，调整脚蹬和座位间距。 汽车座椅可以调节，飞机座椅自然也可以。 要不然一架飞机出厂规格差不多，但飞行员高矮胖瘦不一样，那不是完犊子了？ 所以，这些是可以调节的。 官话是，可以有限度的调节。 调整好以后，系上安全带，这很重要。 第四步，保持通话。 飞机不是一个人开的飞机，它是一个整体。 你需要和地面沟通。 而这个过程，耳机和话筒必须做出调整，塞入头部帽子里面。 选择相对舒适，而且不容易脱落的佩戴方式。 这4步完成后，恭喜你，进入飞机起飞前的准备。 你现在已经在飞机驾驶舱里头，你就是机长了。 因为初教6不是2人并排，而是一前一后的姿态。 需要学员汇报一对一的操作步骤，提供教官参考。 但实际上教官是趴着椅子，撅起屁股在看这前面的学员操作。 李璞开始大喊：“检查座舱！” “冷气瓶确认，正常。” “高度表确认，场压0（客机是用修正海压，教练机用场压）。” “姿态仪确认...” 握草，这姿态仪怎么回事？ 李璞连忙拨动某个按钮，旋转一圈。 随后，姿态仪图像开始摇晃起来，很快回归正常的水平状态。 “姿态仪确认，水平。” 教官满意的点点头：“做得好，继续。” 李璞：感情是你挖的坑。 “航线对正，确认。” “准备开车。” 为啥叫开飞机为开车？ 不明白，反正一代一代人都是这么教授的。 初教6飞机开车口诀： 注油三五下，口令声音大。 舵平刹车紧，油门一厘米。 磁电1+2，按下起动钮。 注油三五下，是因为这款飞机是二战时期的那种星型活塞式发动机。 可以直接用手把摇动的。 这里有个启动前注油的过程。 于是有了这个口诀。 李璞：“注油完毕！” “蹬平。” “刹车。” “打开电门！” 其实这会的电门已经打开了，但是必须要这样操作一下。 也有一部分没有打开的。 搞不懂？ 反正按照训练模拟机一样，检查一个开关，打开一个开关。 飞机上密密麻麻的按钮，都是和飞行安全密切相关的。 也许高度的集成化有利于飞行。 但是故障了就凉凉了。 而飞机上面的备份按钮，关键时候就是保命的作用。 李璞：“启动电磁开关。” “启动引擎。” 这时候，发动机突然高速旋转起来。 螺旋桨是始终顺着一个方向旋转的。 根据力的左右是相互的，这时候就产生了一个反扭力。 这时候，就需要脚蹬（地面）或者操纵杆（天空）去平衡这个力量。 你的飞机旋转向那头，就往那边偏一点杆子。 而且随着飞行速度的增加，这个杆力需要不断的增加。 李璞保持脚舵踩住，防止飞机发生偏转。 同时，他再次确认了手刹，还好锁着。 随后，他继续操作飞机。 “调整螺旋桨转速，1200，完毕。” 这个是通过调节进气和可变距螺旋桨来实现的。 让飞机处于最低水准的怠速状态。 “液压正常，仪表正常” “燃油70。” “准备关门！” 最后拉上窗户，准备起飞了。 教官当即鼓掌：“好，非常好。” “可以了，准备熄火。” 李璞吃惊：“不上天？” 教官笑着说道：“你想上天？想得美！” “等过体检再说吧。” “来，准备，下一位。” 李璞一阵失落。 期待了老半天，就启动了一个发动机而已。 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 这时候，飞行员还是稀缺人才。 当前机场周边相对较为繁忙，当然不可能随随便便让这些菜鸟上天。 也可能是有部队在周边，也不可能让菜鸟上天。 只有民航管制允许，开放了时间段，才允许飞行员上天。 而在此之前，教官还需要剔除很多不合格的学员。 有了李璞打榜样，其他学员也陆陆续续的登机训练。 而教官则是到处设置小陷阱。 一个不留神，学员就会被骂的灰头土脸的。 还有一个学员掌控不好飞机。 刚刚启动就发生了侧滑现象。 这飞机才1吨重量，加上教官，学员，70升燃油，撑死了才1.4吨。 可不就是轻飘飘的么？ 这扭力一大，脚蹬没有控制住，手刹被教官提前放下。 然后飞机就被带跑了。 教官当即踩停飞机，关闭发动机（后方座椅有备用系统）。 第242章 边飞行 教官大骂：“脚蹬，手刹，脚蹬，手刹。” “这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下去。” 学员委屈的说道：“是。” 完事后，大家复盘刚刚的启动情况。 何耀光摇头晃脑的安慰道：“不是我们不用功，实在是教官太狡猾了。” “我一上飞机，4号电门居然给我关了。” 一个学员说道：“我才倒霉呢，罗盘还被他动了手脚。” “我这上哪知道这地方的东南西北。” 于是，大家纷纷开始吐槽起来。 贾红兵好奇：“李子，你的是啥问题？” 李璞回答：“哦，我的简单，姿态仪是歪的。” 其实还有电门一部分打开，一部分关闭的问题。 解决问题很简单。 只要按照标准流程来，基本上不会落下。 何耀光暗叫：“吃亏了。早知道，我第一个上去了。” “姿态仪问题，这是最明显的了。” 何耀光的话倒是不错，飞机怎么开，很大程度上必须要依赖姿态仪。 否则飞机飞着飞着，什么时候翻滚了都不知道。 再飞着飞着，飞机就是颠倒过来了。 那不就完犊子了。 几十号人各自分享着自己的试车经验，期待明天成绩能更好。 第二天，继续整活。 李璞纳闷了：“奇怪，不是说要今天要体检么？” “为啥还提供早餐？” 某学员回答：“谁知道呢？没准是教官的脑子坏了。” “哈哈！”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今天没有体检，今天是要真的开飞机，要上天的那种。 凶巴巴的教官又来了。 但不是昨天的那一个，而是另外一个。 昨天的教官这会在后头。 一中队学员36人，飞行教官4名。 地勤人员没有，就是教官兼任的。 飞行员是有严格的飞行时间限制，不允许连续飞行4小时。 所以，教官坐在备用驾驶位上，综合时长也不允许超过这个时间段。 这就需要4名教官轮流替换教学生飞行。 教官：“今天，五边飞行训练。” “何耀光，出列！” 何耀光顿时拉松着脸表示：“同志们，我去了。” 学员们连忙催促道：“赶紧滚，赶紧滚！” 随后，何耀光毅然决然的坐到了驾驶舱的前端。 现在害怕已经来不及了，无论如何，也必须要硬着头上了。 五边飞行，是训练飞行员的一种基础课程。 1.飞机开始滑跑起飞，就会进入离场边，upwind。 这是飞机斜着向上飞的一个过程。 2.当飞机爬升至指定的训练高度后，开始左转90度，进入侧风边，crosswind。 因为机场跑道的设计，两头是参考当地经常出现的地面风来起飞降落的。 可以默认为起飞是迎风飞行。 那么左转90度或者右转90度，这个方向和跑道直线方向垂直。 这就是所谓的侧风边。 千万不要字面理解，认为是当天风向的侧边。 3.下风边，downwind。 如果前面飞侧风边是左转，那么接下来还是左转90度。 如果是右转，那就飞2次右转。 也就是，当前位置相对于起飞时候的飞行方向，正好是相反的180度方向。 而且此时，飞机正在慢慢的靠近机场方向。 飞行员和管制员沟通，能不能降落？ 能，那就继续下降。 不能，你接着在天上兜圈子。 这就是五边里面的下风边。 通常，民航客机就是在这个下风边，开始高度慢慢的下降巡航高度（并不是绝对。） 4.底线，base 底线是什么？ 顾名思义，接下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必须要下降的一个过程。 要么飞机现在不行了，立马判断，复飞。 前面的航线已经完成了180度的转弯，那么现在继续转弯90度。 就是相对于飞机起飞方向，完成270度转弯。 这个时候，这个飞行方向是和飞机跑道方向又一次垂直。 这一段的距离就是底线，也是飞行员最后调整飞机相关参数的姿态情况。 5.进场边，final。 飞机降落的过程，飞行员都叫它进场。 意思是进近机场，然后完成降落的过程。 所以还是老样子，继续转90度。 这样飞行员在天空中完成了360度的一圈转弯。 此时，飞机的飞行方向和起飞方向应当是一致的。 区别在于，一开始的离场边是起飞。 而进场边要做的就是降落的一个过程。 这个第五个边就是最后的进场边。 在五边里面，飞机是飞一个类似四边形的路径。 2,3,4阶段，可以训练高度变化和转弯。 这个过程相对安全。 其中最危险的就是1和5这个阶段，也就是飞机起飞和降落的阶段。 百分之八十的空难事故，都集中在1和5阶段。 因此，飞行员在训练五边飞行，也就成为了一项基本功。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就难了。 就像有些人学习开车一样。 教练说，你现在学会了挂档和发动汽车，你就可以上路了。 请问，你怕不怕？ 汽车的科目二训练，可以挂一档走起来。 那飞机这个科二，直接就是时速一百多公里了。 这一上来，就吓懵了不少学员。 尤其是何耀光，整个通讯频道上，到处都是他那哇哇叫的魔都话。 “下去下去，放我下去。” “教官，求求你了，让我下去吧。” “呜呜呜...” 教官也是无语了。 他不停的大喊：“你丫的放手啊！放手，不要抓操纵杆。” “抓住座椅，深呼吸！” 何耀光：“吸...咳咳！” 机场下面的学员听后，顿时笑哈哈的。 天之骄子何耀光，这下子终于栽了。 很快，飞机在天空盘旋一圈后，开始缓缓的下滑落地。 非常的优雅。 这不用说，一定是教官飞的。 待发动机停稳后，何耀光就迫不及待地从飞机上。 随后，一脚重重的踩着机翼，快速的跳下来。 “妈妈呀，真的是吓死我了。” 一个教官走了过来，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哼！” 不用说，何耀光这次的考核一定很差了。 尤其是不按规定，私自跑出飞机。 第243章 开始滑跑 教官这边连忙检查教练机的机翼连接部位。 飞机很坚固，但同时也很脆弱。 飞机很坚固，是因为它从天空中滑翔下来，没有起落架，对着地面摩擦都不会有大碍。 飞机很脆弱是因为任何小疏忽，都可能导致飞行事故的发生。 教官这边当即选择把该飞机拉回去，重新检查一遍。 而这仅仅是因为某人慌乱的一脚。 压力和压强的关系，想来很多人初中就了解过的。 机翼是能承受很大的重量，但经不起一脚猛踩。 就像你可以躺在汽车的顶部，但是那个地方用大拇指都可以轻轻的按压下去。 所以，检查是非常有必要的。 驾校的教练车有很多，飞行学院的教练机自然也不可能只有一架。 他们有的是备用飞机。 很快，第二架教练机“突突突...”的跑了出来。 小发动机，就是这么可爱，声音好听。 教官：“李璞。” 李璞大声回答：“到！” 同伴们对他使用了同情的目光。 李璞转头回答：“别羡慕哥，马上就轮到你们了。” 老规矩，还是启动前，先检查飞机的的状况。 这里头，不得不说初教6和一般的客机有着明显的区别。 它的空速表、高度表和升降表都是采用我国较普遍的公制的单位。 也就是公里每小时，毫米汞柱，米每秒。 所以，当波音飞机和麦道的飞机大量涌入我国的民航市场的时候。 很多计量单位都必须要跟着做出相对应的选择。 如果继续按过去的混合使用，就会导致更多的飞行事故发生。 于是，初教6改就出现了。 它的仪表单位虽然是中文标注，但是对应的单位已经变化了。 这个单位不存在谁家的标准更加先进。 而是统一衡量标准，对于国家的发展非常重要。 秦始皇两千年前就明白的道理，英国人至今不明白。 他们的很多飞机还是沿用旧时代的英制单位，而不是普遍化的美制单位。 我们现在说的英尺，其实是美制标准的英尺，而不是英国人的英尺。 李璞很快点燃了发动机，螺旋桨开始高速旋转起来。 这个动静其实比起东方红拖拉机的震动要小很多，但噪音是蛮大的。 随后，李璞开始调整发动机的转速和进气。 “发动机启动成功，螺旋桨调整1200转，恒定。” 电磁门、油表、液压、气温？ 李璞连忙去调整主冷气系统，但是发动机的升温还是很明显。 于是他赶紧求助：“教官，发动机疑似升温过快。是不是冷却系统坏掉了？” 教官无语了：“这发动机比你耐烧，慌什么？” 李璞：“明白！” 李璞等待了几分钟，果然看见温度表上升到大约160后，趋势开始稳定。 显然是风冷系统已经开始正常运转了。 李璞：“检查应急冷气压力，压力30，调整...40。完毕！” “航向标识确定。” “打开通讯。” “初教b04，呼叫塔台！” 塔台：“初教b04，塔台收到。请将。” 李璞：“塔台，初教b04已经完成准备，请求滑出。” 塔台：“明白，允许滑出。跑道：拐洞妖三（l013）。” 卧槽！ l013在跑道的另外一头呢！ 李璞顿时懵了。 好在，教练及时接通通讯频道。 “喂？塔台，这里是初教b04，我们这会在跑道：拐洞三妖（l031）。” 塔台疑惑：“哦！不好意思，老张。” “诶？你们不是3号机吗？现在的3号机是什么情况？” 张教练回答：“机翼轻微凹陷，待进一步检修。接下来都是用4号机训练。” 塔台：“收到。下次记得早点申报。” “初教b04，这里是塔台。” “允许滑出，跑道拐洞三妖。” 李璞：“初教b04，收到。正在滑行，跑道拐洞三妖。” 为了方便理解，后面的航向改成用纯数字描述：l031。 教练开始说道：“先轻推油门，控制转速1400转，再松手刹，小收油门，注意脚舵的配合。” 李璞深吸一口气：“明白！” 李璞开始轻推油门杆，这时候螺旋桨开始加速旋转。 而李璞能明显感觉到飞机打算向左偏转，他就需要让飞机姿态往右拐。 在实际起飞单发螺旋桨的飞机的过程中，还需要不断地向右踩刹车。 这个简单。 李璞以前会开车，就习惯性得用右脚踩刹车。 所以，新式飞行员如果会开车，然后遇到学右旋翼的飞机，相对容易很多。 如果换成昨天的3号机，那就是标准的左旋翼。 也就是需要左脚踩着刹车，才能保障飞机不会偏离航向。 两个飞机都有可能飞到，看运气。 对于纯粹的萌新而言，可能最怕的是飞机本身的震动。 巨大的震动，这会让人不由得神情紧张起来。 一紧张，就容易慌乱出错。 出错多了，就会有较大概率被直接淘汰。 这个过程，可以说非常难受。 你连反驳的渠道都没有。 飞机企图向左跑，李璞立马加重右脚脚舵，随后松开手刹。 随后，飞机就自己走了起来。 速度很慢，估计还比不上老奶奶的走路速度。 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飞机能走就行。 而且速度会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李璞适当的松开一点点脚刹，右手配合着回拉油门杆。 飞机的转速马上回落下来。 但是飞机本身没有手刹的束缚，依旧往前走。 教官：“眼睛看牢远处的黄线，在看到转弯标记后，默认半秒稍微加重右脚刹，打右舵。” 李璞咽了咽口水：“明白。” 右转，右脚加重刹车，操纵杆偏右。 得亏不是在草地或者砂石上滑跑，否则飞机可能还是难以转弯。 因为这个力量施加的太小了。 但是在水泥地上，右侧主后轮被刹车刹住一点点，左侧明显就超越了右轮。 于是飞机成功开始转弯。 教官瞄了一眼：“再重一点，转弯角度不够。” 李璞：“明白。” 随后，飞机慢悠悠的滑行到了跑道上。 不知道东航的龟速滑跑，能不能和这个速度有的一拼。 第244章 起飞喽 李璞：“已经对准跑道，收油门（怠速状态）。” “重新调整转速1200。” “启动手刹。” “检查跑道障碍物，无异常情况。” “航向331。” “教官，这样可以了吧。” 教官：“嗯！继续，申请起飞。” 李璞呼出一口气：“初教b04，呼叫塔台。” 塔台：“收到，初教b04，请讲。” 李璞：“初教b04，起跑线准备就绪。申请起飞。” 塔台：“初教b04，可以起飞。” 李璞：“明白。初教b04，正在起飞。” 随后，李璞开始推轻轻的推动油门。 因为初教6的特殊性，它的襟翼更多的作用是减速板。 所以，在这里起飞不需要放襟翼。 飞机的本身气动外形足够带着飞机起飞。 教官随后说道：“松开手刹后，轻推油门，注意配合右舵使用。” 有些初级6是左旋翼，就需要踩左舵。 反过来，有一部分是右旋翼，就需要踩右舵。 李璞回答：“明白。” 轻推油门，松手刹，随后发动机螺旋桨开始高速旋转起来。 别看飞机飞得快，这加速度其实是挺慢的，还不如面包车。 唯一纠结的就是这飞机总是要往右跑。 教官看了一下仪表，提醒道：“注意看远处，油门全推。” 李璞回答：“明白，油门全推。” 很快，两百马力的发动机开始狂飙起来。 这似乎很带劲。 但是，这水平加速度，连家用驾车看了都直摇头。 你这提速太慢了。 假设有一百米的短跑比赛，普通的家用轿车可以轻松跑赢大部分螺旋桨飞机。 而初教6就是螺旋桨飞机里头的老爷爷级别。 这起飞加速度，特别慢。 就像是新手司机开车过红绿灯一样，慢慢的加速。 教官：“注意速度，v1” 李璞此时全神贯注的看着远处的跑道，就怕飞机跑偏了。 也没有听见教官说的v1。 因为听见了声音，本能的瞄了一眼仪表盘。 此时，螺旋桨旋转速度已经快接近三千了。 当前飞机速度110公里每小时。 我靠！ 这是超过起飞速度。 他急忙喊道：“v1，抬杆。” 抬杆，其实就是把中间半米长的操纵杆往驾驶员身上带就可以了。 教官看了一眼姿态仪，提醒道：“注意仰角。” 飞机抬头过高，容易失速。 毕竟不是所有飞机都能有战斗机那么牛，可以接近90度爬升。 于是，李璞松开操纵杆。 大部分飞机的操纵杆，是具备自动回正功能。 初教6也不例外，具有自动改平的气动外形。 这算是取巧的操作。 教官：“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李璞：“是！” 同时，他脑子快速过了一遍模拟的知识。 飞机达到v1速度，抬头。 然后飞机爬升高度150米。 再看当前高度。 握草300米！ 这是抬头用力过猛了。 李璞：“飞的太高了，我马上改。” 教官摇摇头：“高一点，低一点无所谓。你自己再看看。” 李璞再次检查。 哦！发动机转速问题，3000有点猛。 这是教练机，不是螺旋桨战斗机。 他急忙去调整，把高转速改成平。 同时稳住，恒定的转速2000。 这就相当于给飞机开个一个定速巡航。 等等，这是什么？ 起落架！ 我的妈呀！ 李璞赶紧心虚的补充了一句：“抬轮，收起起落架。” 随后，手一拉某个拨杆，在往上一推。 起落架成功收好。 他现在终于知道民航飞机里头，为什么有那么多检查单程序了。 很多步骤都是容易被飞行员忽略的存在。 而检查单可以帮助飞行员避免很多失误。 通航飞机是把检查单记忆中飞行员脑子里，你飞的开心就好。 而民航则是变成了一种刻板的执行制度。 后者会不断地强化你的记忆，让你忘也忘不了，除非你违规操作。 初教b04飞机飞到高空中。 当前速度是230公里每小时，巡航高度350米。 正常来讲，飞机应该是直飞的。 但因为存在偏转扭力，单发螺旋桨飞机会本能的向着一侧偏转。 飞上天后，李璞还是需要向右带杆。 上天，脚舵基本上没啥用了。 除非你喜欢较大幅度的转弯。 一般，还是拉杆更加方便。 另外，多个发动机在单发失效的情况下，也会发生偏转。 这个时候，就需要飞行员介入，操控飞机让它偏转回来。 所以，航空事故中常见的一个发动机故障，另外一个照常飞。 这也属于飞行员基本功。 这都是前人的教训，积累的经验。 教官瞄了一眼，随后说道：“好了，左转90度，轻微带杆！” 怎么才能知道自己飞的到底是不是90度呢？ 就算是汽车在公路上，完全的水平地面行驶，估计很多人都转不出标准的90度。 但是飞机可以。 这就需要用到了6大仪表，转弯侧滑仪和航向仪。 转弯侧滑仪会告诉你，你得飞机转向的时候，一分钟能转多少度。 飞机仪表上也有相对应的时间表，完全可以计算的出来。 此外，这里还有最大转弯角度限制，超过了会发生警告。 这个可以有效预防飞行员不小心扭过头了，导致飞机失速坠毁。 如果还是无法确定，就看航向仪。 航向仪根据360度，来表示东西南北方位的。 正北方向，就是000或者360。 正东方向，就是090方向。 所以，要计算飞机左转90度是什么方位，看你起飞时候的方向就知道了。 初教b04起飞时候的航向331。 就再减去90。 241就是左转弯90度以后的航向。 李璞：“明白，左转90度。航向241。” 于是，他操控飞机开始向左偏转。 飞机的转弯角度很小，需要的转弯半径很大。 但是高速飞行可以弥补这个差距。 只需要几十秒钟，飞机就轻轻松松完成了转向。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自己飘荡在空中一样。 塔台：“初教b04，初教b004，听到请回话。” 李璞：“初级b04收到。塔台，请将。” 塔台：“初级b04，180方向为高级学员飞行训练区域，请注意规避。” 李璞：“初教b04，收到。” 第245章 空中飞行姿态训练 天空很大，可以自由自在的飞行。 当越来越多的飞机飞上天的时候，应该怎么办呢？ 在过去的时候，驾驶员自己用眼睛看。 因为飞机刚刚发明的时候，飞行速度很慢，所以很少有飞机能意外碰撞的案例。 当飞机速度越来越快的时候，空中碰撞就发生了。 于是，地面雷达成了地面上管制员管理天空飞行器的有效工具。 人的肉眼看不清楚，雷达看的明明白白的。 管制员的工作，基本上就是一个交通信号灯的作用。 他负责协调飞机，有序的进场降落和起飞离开。 同时，还有一点。 在汽车驾校里头，总不可能整个驾校只有1辆教练车在开吧。 同样，在通用航空机场，也有多架飞机同时在天空起飞。 在过去，标准最低的是4架飞机。 分别在东西南北4个方位飞行。 而在后来，学员越来越多了，就演化成了4方4角。 这样一次性就是8架飞机飞上天。 再往后，飞机越来越大，于是不同的飞行高度也被划入这个进场程序。 于是，管制员的管理范围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最大的管制区域，足足有300公里的管辖范围。 又因为很多城市挨的比较近，或者一个城市同时存在5个机场（英国伦敦）。 那么就需要划分各自的管制终端（相对较小的雷达范围）。 终端就是绝对的权威，军用飞机飞来也得听我的。 所以，真正的飞训练中和实际的飞机起降过程区别很大。 实际降落，是很难飞出一个标准的五边程序。 5边飞行，更多的是成了一个标准的概念。 它就是飞行员的科目二训练的总和。 但不简单每个汽车司机为了停车，会把科目二全部用一遍吧。 这就是教科书式和现实的区别。 教官瞥了一眼，说道：“南边不让去，咱们去西边。” “右转40度。” 李璞回答：“明白，右转40度。” 地面上的何耀光这会已经缓过来了。 他不知道从哪搞一个望远镜，对着天空观察。 “真的是羡慕小李子，飞的真好。” 贾红兵连忙招手：“来来来，我看看，我看看。” “诶嘿！这小李子飞的不赖！” “他往西面去了。” 另外一个同学急忙说道：“我看看，我看看？” “诶？不对啊！” “何老板，小李子都能够飞的这么好，你怎么被淘汰了？” 这位同学的意思是，明明你才是学霸，怎么实际操作就拉胯了？ 何耀光红着脸回答：“嗨！没啥。” “这不是汽车开多了么，习惯性的踩了右脚。” “我哪知道那飞机不听使唤呢？” 3号机是左旋翼，自动向右偏转。 何耀光踩右舵，那不是偏转更加厉害了吗？ 这时候，教练就会干预这个操作。 然后两人开始拉扯。 难怪滑跑的时候歪歪扭扭的。 这被骂，不冤枉。 何耀光：“爬升的时候，这杆一下子拉过头了。” 某个学霸郑志文回答：“拉过头了，飞机就失速了。” “你这，太不应该了。” “怎么不看着点姿态仪呢？” 何耀光回答：“你说的轻巧。” “那教官让我死死的看着跑道，我还能够低头不成？” 郑志文点点头：“也对。” “对了，这杆用多大力？多少距离。” 何耀光当场比划起来：“大概是这么一点，就这样刷的一下，上天了。” 其它学员也跑过来咨询：“这个角度吗？” 何耀光：“不对不对是这个角度。” 某同学递过来一根杆子：“给！” 何耀光：“诺，我大概就是这样一带，然后就被骂了。” “等会？” “这拖把你哪里搞来的？” “怎么一股怪味？” 某同学：“托厕所的啊！” “呃...” 所有人立马跑开了。 天空中，李璞还在按照教官的引导，不断的进行训练。 这其实是已经是超纲了。 正常来讲，第一次飞行，就是一个小小的短五边飞行就足够了。 主要是起降训练。 但是今天训练的飞机似乎有点多，是二年级的学员来这边训练了。 管制员就让他飞的远远的，别打扰他们。 这些学员可是进入了单飞的阶段。 既然这样，正好闲来无事。 就简单的学习转弯、爬升、下俯等等姿态变化。 飞行其实是很枯燥的，尤其是这些训练必须要按照标准科目来。 每次做出飞行机动变化，就需要同时协调多个仪表。 教官：“继续，航向030。” 李璞：“是，右转，压杆！” “航向015，柔和改出（飞平）。” “航向030，确认。” “右侧航线观察，安全。” “左侧航线观察，安全。” “收油1格，调整速度2000转，确认。” 教官：“下降到高度300米。” 李璞：“是，下降到高度300米。” “两侧航线确认，安全。” “前方航向确认，安全。” “开始推杆，俯角5度。” “下降速度，6.2米每秒。” 随后飞机开始缓慢的下滑，但是远远没有达到俯冲的水准。 “高度350米，微调改平！” “高达330米，收杆，平舵。” 虽然李璞现在已经操作是平舵，但飞机本身的操控存在着某种气动外形的延迟。 加上飞机本身的一部分下滑惯性的作用，飞机很快就来到了305米左右。 后续就是微调就可以了。 浙江多丘陵。 丘陵丘陵的定义是，海拔200米—500米之间。 因为陆地本身就存在的一定高度的海拔。 实际上在平地上看山，基本上的丘陵山都是在300米以内居多。 所以，巡航高度300米，基本上能飞越大部分的山头。 但是300英尺就不一样了，这个高度不足100米。 搞不好就撞到了某些高楼大厦。 如果有市民能听见轰隆隆的二战螺旋桨飞机的声音，不用奇怪。 不是你穿越了。 而是你的城市附近有一座通用航空的机场。 天空中飞翔的螺旋桨单翼飞机，就是教练机。 而飞行员从教练机往地面看，就会发现地面其实是各种颜色拼凑起来的稀奇古怪的图案。 大城市和小城市没有太大的区别。 似乎繁华的大城市，也就是那样子。 只有天空才是男人的世界。 第246章 降落遭遇风切变 不知道飞了多久，塔台终于来信息了。 塔台：“初教b04，允许五边进近。” 李璞：“初教b04，收到。准备五边进近。” “教官，现在返航吗？” 教官：“嗯，回去吧。” “航向095。” 李璞：“收到，右转弯，航向095。” 随后，飞机一个轻微的盘旋，就返航回东面的通航机场。 李璞：“初教b04，呼叫塔台，我现在可以进场吗？” 塔台：“跑道l013，可以进场。” “地面风103、两米。” 李璞：“收到，跑道l013进场。地面风103、两米。” 这就是意味着他降落的跑道和起飞的跑道正好完成了180度的转弯。 至于地面风103，就是一股轻微的东南风。 这个风能够带动儿童玩具的风车旋转。 这对于教练机这样的机型，在降落的过程，已经会干扰影响正常的降落。 这股侧向风，就是风切变。 但实际上，这玩意就是小儿科。 就和学习起飞一样，用脚蹬加扭杆抵消这一部分侧边的力量就好了。 这个力度，需要飞行员自己把控。 因为李璞是新学员，不能按实际的飞行操作，直接降落。 而是要继续按照标准，飞行一个短五边边。 所以，老规矩，继续绕着机场飞。 1边，与跑道平行直飞。 转弯90度2边，观察跑道情况。 转弯3遍。 李璞：“嘶！塔台，这风怎么变大了？” 塔台：“刚刚测量的最新数据，地面风104；7.5米。” “初教b04，你需要更换跑道吗？” 教官：“不用更好，直接进近。” “放心吧，我会兜着。” 塔台：“收到。初教b04，保持进场。” 李璞：“初教b04收到，保持进场。” “收油一格，降低飞行速度到180公里。” “观察跑道，确认通场（没有飞机）。” “确认航线，无交叉。” 如果有飞机起飞，或者打算穿过跑道，这就和降落的飞机航线交叉。 这就需要中断降落。 通航机场，基本上需要飞行员自己目视，而不是百分百依赖机场。 现实的民航客机，则是只能依赖机场。 因为他们飞的太高了，压根看不见。 李璞：“准备下放起落架。” 随后，他一拉起落架推杆，轻轻一按。 这时候，就能听到有节奏的“疙瘩”一声响起。 “起落架确认，成功放下。” “左转，四边。” 这时候教官终于说话了：“待会近五边的时候，注意观察地面信号灯和标识。” “注意控杆。” “保持和风向形成一定量的夹角。” “不要慌，有我呢。” 李璞回答：“明白。” 初教6这款飞机，不同于普通的飞机。 可以说，它本身没有太多的形态。 起飞，不需要襟翼的支持。 降落，也是一样，不需要襟翼的支持。 虽然它有襟翼设计，但更多的时候是当成减速板使用的。 而这飞机没有减速板也无所谓。 飞机相对宽大，重量娇小，轻飘飘的。 你就是不开减速板，降落滑跑距离也不过是三百多米。 而且它还可以用120公里左右的时速低速飞行。 教官看了一眼：“下沉速度有点慢，加点杆。别动襟翼。” 李璞：“明白，加大俯角。” “收油减速。” 教官回答：“注意高度，10米高度拉平。” 李璞：“收到，10米拉平。” 这飞机没有高度语音播报，所以李璞自己口头读报。 “40米、30米、20米，拉平。” 随后，他猛地一拉杆。 教官急忙说道：“手放松，杆松松。” 随后飞机嘣的一下子在地面上接触一下，然后飞起来。 这个现象就是飞机着陆弹跳现象。 美国人取了一个绅士的名字，叫“海豚式跳跃。” 好在，李璞在松杆会在回正，一切都安好。 教官：“集中注意力。注意带杆，减速板打开，注意刹车。” 李璞：“是。收油门，减速板打开。” “刹车！” “我丢！这飞机...有点不好控制。” 因为飞机的着陆速度是大于起飞速度的。 这会导致向左的偏转力更加严重。 而飞机在地面上的刹车，是左右脚同时工作的。 汽车只有右脚有刹车。 这会让人很不习惯。 此外，当时的东南风已经有一定的危险性，严重干扰了他的操控。 李璞一个没注意，飞机降落后猛地向左偏转。 好在，后来还是拉回来了。 大力出奇迹，果然是真的。 教官：“右脚放松，柔和刹车。” 眼看飞机刹停车了，李璞松了一口气。 李璞：“襟翼回收，平舵。” “螺旋桨转速调整1400，准备脱离跑道。” 随后，他重新调整了一下飞机的转速。 让飞机慢慢悠悠的向前滑行。 李璞：“塔台，初教b04，正在准备脱离跑道，滑行至学员集合区。” 塔台：“塔台收到，允许脱离。” 随后，左转弯，回到学员集合区。 最后就是停机操作。 李璞：“收油门。” 不是关闭发动机，而是保持怠速。 只需要把推杆拉到最底部位置就可以了。 这个时候，发动机和螺旋桨还是在工作的。 李璞：“平舵。” “打开手刹。” “检查气冷装置。” “调整转速800，确认。” 随后，李璞静静的等待发动机开始降温。 虽然此时发动机依旧有一百多度，但是一定比飞在天上的几百度高温更加安全。 “发动机温度170，确认安全。” “关车（起飞叫开车）。” “磁电机归零，确认。” “推油门最大。” “从右到左，依次关闭电门，确认。” 又过了一小段时间，螺旋桨也因为发动机关闭，停止旋转了。 李璞：“收油门，放开手刹。” 这里头，最后开油门和关油门的操作，可能是为了发动机关闭的时候，一部分燃油回流。 因为这款飞机的结构非常原始，非常简单。 刚开始也有注油的操作。 最后放开手刹，则是为了方便其它车辆拖着它跑。 就像是事故车要挂空挡的道理差不多。 松手刹可以方便车辆拖拽。 因为，正常情况下，战斗机飞完后，入库检查。 所以这个程序也被复刻了下来。 第247章 专业上限和下限 李璞：“报告教官，飞行训练完毕。” 教官挥挥手：“很好，拉起手刹，下去吧。” 李璞：“是！” 随后，他拉起了手刹。 因为这架飞机还需要等待一位学员，所以需要拉刹。 随后，他才打开舱门。 一股地面的热风吹进来，但是李璞却打了一个冷颤。 整个飞行过程持续了多久，他已经记不清了。 现在全身都是神经紧绷着的那种状态。 双手都会不自觉的发抖，冒汗。 何耀光走过来欢呼：“兄弟，好样的。” “飞的不错。” “李子，干得漂亮。” 李璞露出难看的微笑。 “我到现在还发抖呢。” “你们看，我这后背湿透了。” 老教官走过来，拍了拍他的后背。 “问题不大。” “先回宿舍更换一下衣服，别着凉了。” 不同的学员，不同的对待。 如果是海军飞行员，直接让你马上复盘，看看还有什么不足的地方。 但他们属于民航飞行员，相当一部分人属于航空公司的人。 飞行教官在很多管理上的语气和态度，已经非常克制了。 李璞也终于能回去，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 两个字“舒坦”！ 私照的飞行训练非常简单。 但是，就是这种简单的五边飞行，还是有很多人难以克服。 如果是考汽车驾照，这会审核不严。 基本上给钱就能过去。 回头买一辆自动挡的汽车，直接一d杆，用刀死为止。 一脚刹车，一脚油门，会转方向盘就行。 反正车速就那么点速度，特别简单。 飞机？ 你要是学不会，给你私照你也飞不了。 就算是成功飞上天了，怎么落地呢？ 难不成，每一次飞行都配一个副驾驶？ 这不就是等同于副驾驶在开飞机么？ 所以，考飞行员的筛选很明确。 私照训练不及格的，统统淘汰。 这差不多是飞行员成长过程中的最后一关。 被淘汰的学员如果还想要上天，也可以。 国内的规定是这样的，你跑国外去练一个私照出来也可以。 至于培训成本么... 据说2020年，留美学生2-3年花费是80万元，其中学费大约是20万元，生活成本60万。 而飞行私照的学费很低，几乎和通航差不多。 只需要5-10万美元。 这个只是私照。 还有仪表+商照（飞客机用的）。 后者的费用是20万美元起步。 整个过程大约是用时两年。 要是因为语言沟通需要学习等等问题，这个时间还需要拉长。 最后一算汇率，直接百万学费。 你以为持有商照就完了？ 前面提到过，你学的飞机和航空公司的飞机一般情况下是不是一个型号的。 哪怕是常见的空客330飞机，波音747飞机。 这里头的飞机型号也是千奇百怪的。 而这个必须要由航空公司指定的培训机构才可以学习。 这个阶段就是acpc培训模式。 据说国内收费是一小时4千块起步价。 等你一切都完成了，然后就可以愉快的找个航空公司签约了。 需不需要继续培训，后续签多少年还不一定。 传说中的百万年薪？ 实际到手一算，也就几千块到两万多块一个月。 据说，还有很多机长在吃保底。 这就是20年的航空圈子，新人飞行员的地狱。 93年，全世界经济危机，股市危机，社会动乱。 只有民航业蒸蒸日上。 国内的小公司飞行员已经向着月薪2000发起冲击了。 而同时期的普通工人，一部分是30块。 就算是魔都的精英，中产阶级，也不过是500块的月薪。 在这样的趋势下，飞行员无疑是非常吃香的职业。 通航训练基地。 一周短期训练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何耀光和一部分学员被停飞了。 何耀光摇摇头：“诶，悔不当初啊！” 李璞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那你现在怎么办？” 何耀光回答：“还能怎么办？等毕业以后，回家混吃等死呗。” “嘶！不对！” “我可以学学英语，回头上国外考一个证回来。” 李璞输钱大拇指：“加油。” 何瑶光是典型的纨绔子弟。 头顶上有2个哥哥，1个姐姐，他是最小的。 比能耐，比不过哥哥，还不如安心做个废物就好了。 如果是家中独子，那就完蛋了。 正常的有钱人，会花费巨大的金钱和精力培养下一代。 你想要当纨绔？ 你还没有那个机会的。 很多所谓的嚣张富二代，其实够不着纨绔子弟的资格。 不是什么京城八旗子弟，都有资格叫纨绔子弟。 纨绔子弟有必备的条件。 一是家里条件非常好，具有一定的社会地位（网红不算，来得快，死的也快）。 二是家里的亲兄弟，或者是亲姐妹能够挑起家族的大梁。 于是，恭喜你，你有了纨绔的必备条件。 很有钱的家庭，独生子女如果放荡不羁，那只能叫废物二代。 所以，何耀光是属于纨绔二代，而不是废物二代。 家里人也没有指望他能够真正的当上飞行员。 就算是当上飞行员，也不一定去开民航飞机。 这只不过是何老板的一丝兴趣罢了。 停飞，并不意味着退学。 何耀光和李璞一样，一起回到了飞行学院。 但是他已经转业了。 这天，何耀光兴冲冲的跑进来。 “小李子，小李子，我转到了航空航天工程专业了。” “诸位，恭喜我吧。” 李璞只能回答：“好好加油。” 不能说航空航天工程毫无软用，只能说这个课程非常大，大的你难以想象。 它的上限非常高，同时它的下限也非常低。 它不像是理科类的专业，更像是文科类那种非常笼统的一种专业。 比如说，公共关系专业。 你能认为它的就业前景具体做什么吗？ 做公关？ 再比如，人力资源管理专业。 做什么？ 中介招人？ 总之文科类里面，很多很多都是宏观概念非常好的专业。 但实际运用到现实中，下限非常低。 航空航天工程专业的上限。 你去研究人造地球卫星、运载火箭、卫星导航定位。 航天专家，就是这个里头的。 但实际上，百分之九十五的学生都是和这些无缘。 最后只能选择一个与自己所学不太相关的职务，下限是0。 如果你选择航空业和飞机机械维修相关的。 基本上就业和专业就对上了。 这个就业渠道很小，但是这种专业人士非常吃香。 再比如会计专业，进去就是财务和统计相关的职务。 非常简单。 这就是保障了下限。 第248章 真正的歌词 贾红兵：“别担心了。人家何老板随便怎么折腾，都比咱们强。” 何耀光：“话说，海清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李璞也是纳闷了：“对啊。难道他已经改装完成了？” “被褥、衣服都在这里呢。” 说话间，龙海清略微沮丧的回来了。 龙海清：“你们好啊！” 这一声问好，很没有精神。 李璞急忙问道：“老飞，啥情况啊？” 龙海清回答：“我可能理论课要挂科了。” 老飞们不怕技术考试，就怕理论考试。 这一点，真的是比不过他们这些小年轻的脑子。 他可以学习，但是时间太紧张了。 云南航现在可是着急着用人呢。 这种学时，恨不得压缩到最短。 何耀光安慰道：“安心啦。” “五一节出去玩玩。” 龙海清摇摇头：“不去、不去。我还要补课呢。” 何耀光回答：“我们这次打算去香港玩哦！” “到时候给你安排一个外语老师，学习外语。” 龙海清：“哦，学外语！” 飞行学院的日常是准军事化管理的模式，而不是标准军事化。 这里用一个词“准”。 美国的准将，也不是将军，其实类似于中国大校这样的军衔等级。 也就是说，虽然日常作息训练和部队很相似，但是休息日是不一样的。 飞行学院依旧是按普通的大学放假模式，会在节假日给学生放假。 这里头，国庆和五一都是标准的7天小长假。 所以 ，小长假去香港玩一玩也没什么。 另外，九二共识的达成，也促进了祖国各地的融合交流。 可以说，这两年几乎是内地去香港和濠江最容易的时候。 五一节，宁波机场。 一架港龙航空的运十-200型客机停靠在飞机坪上。 李璞吃惊：“我去！港龙航空的龙呢？” 何耀光感觉莫名其妙：“什么龙？” 李璞指了指机尾的涂装：“那不应该是龙图标么？怎么是粉色玫瑰？” 何耀光：“你是不是没睡醒啊？” “这港龙航空一直都是用粉色玫瑰涂标。” “走了、走了。” 李璞：“哦哦。” 是这样吗？ 也许是自己脑子浆糊了。 这一年的时间，飞行员训练任务太多了。 有好多过去的事情，他都已经记不清了，只能通过个人笔记本记着某些大事情。 就比如小时候的一首歌《爱我中华》。 到底是“五十六个民族”，还是“五十六个星座”。 现在，李璞知道了。 港龙航空的登机后的歌曲，歌词就是“五十六个星座，五十六枝花。” 这才是正确答案。 别急，还有呢。 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期，沿海地区的经济开始高速发展。 鹏城的工人工资已经开始向着700元高速跨越了，内陆尤其是像陕西这样的省份，还是30元的月薪。 而当时的政策就给了一个信号“先富带动后富”。 于是“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五十六个兄弟姐妹是一家”（不是歌词），这样的观点被传递出来。 这就像是八荣八耻、新时代的价值观、五好青年一样的论调。 属于是官方给的时代基调。 再然后，互联网时代到来。 一部分人把官方论调用词和过去的热门歌曲的歌词搞混了。 于是又诞生了新歌词“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枝花。” 这就是张冠李戴的表现。 这种乌龙情况，就是清北某砖家提出来的。 放在那时候很多的类似词汇、诗句，混乱不堪的都有。 甚至堂而皇之地上了教科书，出现各种错误。 搞错了？ 再来。 不对不对，我们是砖家，是不可能错的。 兄弟，你知道什么叫“曼德拉效应”吗？ 这是源自于一个说法。 南非总统曼德拉“应该在20世纪80年代已经在监狱中死亡”。 现实是曼德拉没有在20世纪80年代死去，后来还被释放，还当上南非总统。 曼德拉在2013年才逝世。 所谓的“曼德拉效应”，就是在二十一世纪初期，在中国互联网平台上兴起的。 不要好奇，这不是英国人和美国人创造的。 这是中国人发明的一个定义词汇“曼德拉效益”。 定义：大众对历史的集体记忆与事实不符。 再比如，九十年代，外星人毁灭地球事件也是一样。 据说很多人签署了最高等级的保密协议。 这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这些论调都是在二十一世纪初期提出来的。 而这个时候，就是中国很多教育词汇都在不断重新定义的过程。 砖家告诉我们，这些新奇的玩意都是“外国”专家提出来的。 但是事实上恰恰相反。 中国当时很多理论上的概念，已经开始超过美国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某些知名的教授，3天就要新鲜出栏一篇极具专业性的论文，并且能通过sci收录。 就两字评价，“牛逼”！ 直到2020年，教育部和科技部才提出来相关文件和指导意见。 拿出针对性强、操作性强的实招硬招，破除“唯论文”，树立正确的评价导向。 “sci至上”的枷锁才被慢慢的松动。 但是，即便是再过十年，估计高等学府的学员，还必须要以论文评分为核心。 而所谓的砖家，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 就拿自己论调或者同时期的人的论调，去反驳现有社会论调。 比如“曼德拉效应”（就是他们自己提出来的东西）。 sci，是美国科学信息研究所出版的一部世界着名的期刊文献检索工具。 但凡中国人在里头搜索的信息，可不就是英文名么？ 再然后，一看某些名字。 握草！ 这是外国人（其实是中国人）。 那就是砖家的外国名字。 砖家那种自己过去的论调作为武器和盾牌，就可以击败一切对手。 当然，该砖家已经是沉了真的专家了。 “曼德拉效应”也被全世界奉为经典。 至于网民的脑子？ 网民（现在叫网友）还有所谓的脑子吗？ 今天你信了这个观点。 哦！对的。 明天你信了另外观点。 哦！错的。 另外，你是不是所谓的网友，怎么定义的？ 听专家的，就是某某网友。 反驳专家的，还是某某网友。 用网友概念击败网友，无限闭环。 第249章 偶遇熟人 个人的反对，那是微不足道的。 很多时候，真正的对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因为人的本能就是趋利避害。 所以，高端的猎人就是用着各种“利”诱惑你。 新词汇“pua”。 旧词汇“封建压迫”。 很多包装过的新词汇，其实有人已经在五六十年代就告诉我们了。 只不过，大家都忘记了。 香港机场大厅，张梅偶遇了熟人。 “李璞？真的是你啊！” 张梅确实是挺意外的。 她通过同学关系，才能来一趟香港。 没想到，平平无奇的李璞，居然也能来到香港。 李璞也是奇怪，看着张梅的手挽着是另外一个陌生的男人。 “梅姐，你同学?” 张梅笑着回答：“我男朋友，杰克斯。魔都交大的高材生。” 李璞恍然大悟：“哦！” 男女关系，其实就是你情我愿的。 有些人总喜欢给其他人贴上舔狗、舔女一类的标签。 但实际上，这有一点点道德绑架的意思。 就像李成功献殷勤张梅，难道张梅就一定要接受他么？ 这不是洗白谁。 而是基于独立人格思考的判断。 至于张梅是不是刻意玩弄李成功的感情，这又是另外的一个道德问题。 至少，法律上张梅是站得住脚步的。 这也是为什么，社会上独立的女性会越来越多的原因。 对和错，其实都是人划定的标准。 在过去的时候，张梅的行为必然是错的。 新时代的标准是认为，女方可以自由选择男伴。 反过来也一样，男方也可以自由选择。 很多女人习惯叫男性同胞为渣男。 实际上，这也是一种道德绑架。 独立的人格，不仅仅是女性独立，也是男性的独立。 所以，男人也有自己的择偶权。 于是，就会有这样的一个社会现象。 初中、高中还是情侣。 大学里，或者毕业后就立马各飞东西了。 既然大家都是独立的人格，为啥要硬生生的凑在一起呢？ 于是，就可以看到，越发的的城市，新婚夫妻离婚率越高。 排名第一的，一直都是首都，离婚率居高不下。 排名第二的，才是魔都。 可能因为带个“都”字。 这些地方的人，思想特别开放，特别先进。 杰克斯回答：“我是张子文。几位难得遇到，一起去旺角吃个饭吧。” 张子文依旧表现的彬彬有礼的面孔。 但是嘴角的微微翘起，似乎带着一丝的不屑。 说着，还不忘露出一只金表。 张子文：这就是哥的实力。 何耀光不屑：“哼哼，不用了。我们已经预定了地方。” 何耀光：风头都被你抢走了，我还装什么? 不对，我为什么要装？ 我本来就是的好吧。 张子文：“那好吧，我们先走了。” 张梅扭扭腰肢：“拜拜！” 说完，坐上了奔驰车。 贾红兵说道：“平治车，难怪有点东西。” 龙海清：“香港没有关税，这些外国车在本地很便宜的。” “也就十万美元而已。” 贾红兵：“十万美元！这数目可不小。” 何耀光一类不屑：“区区十万美元罢了。要是官方给兑换额度足够高，一百万对于我来讲都是小意思。” 李璞只能默默的点个赞。 他最近也就折腾了一套房子罢了。 折算下来，也就价值一万多美元。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加油。 来香港，自然用得的是港币。 美元的兑换额度非常有限。 港币的额度会高很多。 一年大概有3-5万元不等。 不过何耀光的父亲在香港有生意，这意味他不需要忧愁钱的事。 只能说，有钱真好。 何耀光：“走走走，咱们上美心皇宫去吃饭。” 美心皇宫，位于香港岛的中环爱丁堡广场。 这里算是英国人的核心经济地段，比起对岸的旺角高级多了。 透过酒店的窗户，就可以看到远处的摩天轮，还有维多利亚港。 此外，这附近经常还有明星义演。 比如邓丽筠香港义演，就是在这个地方。 小鲜肉国荣，也是经常在这里演唱。 包括许许多多的的知名演员，也会来这个地方表演。 香港电影里的中环，则是在香港的另外一头，位于九龙半岛的中环。 你去九龙半岛，自然会被当地人歧视。 这个过程中的冲突（忽略...） 服务员一脸不屑的看着张子文：“大陆来到的？香港话都不会讲？” 张子文大怒：“你说什么？” 张梅连忙劝阻：“算了算了，咱们犯不着和这种小人一般见识。” 说实话，确实生气。 何耀光一行人来的是香港岛。 美心皇宫，那就是英国绅士的招待。 英语、国语随你挑选，给钱就行。 当然，服务这种东西，很难说。 本质上就是一分钱、一分货。 去香港岛消费，是需要更多的钱。 你总不能指望廉价消费，还需要很好的服务态度吧。 英国绅士彬彬有礼的说了一大堆，然后给几人开了一瓶2000港币（大约当时香港普通工人的月工资）的葡萄酒。 随后，又是一支小型乐队过来，优雅的伴奏。 何耀光有些不耐烦了：“你过来。” 英国绅士：“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 何耀光：“就不能找个女孩么？一群大老爷们儿的在那鼓捣，算怎么回事？” 英国绅士一开始不乐意了，但是眼看对方掏出某张黑卡。 “哈！先生，好品味。” “马上就来。” 随后，他一挥手，立马走人。 换成了一个标准的金发女郎过来。 随后，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在远处翩翩起舞。 舞蹈那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到几人的桌子面前，近距离跳舞，方便他们欣赏。 何耀光回答：“这叫什么？这就叫秀色可餐。” “来，诸位，干杯！” “干杯！” 说中文被歧视？ 不存在的。 他们那些人，只是歧视没有钱的人。 你说他们是英国人也好，资本家也罢，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 这些人，就是想挣钱罢了。 很快，金发妹给四人各上了一份鱼子酱。 李璞弄了一点鱼子酱，洒了些许椒盐，尝了尝。 “嗯！味道很腥。” 第250章 品味西餐 何耀光突然笑了：“你这个吃法，厉害了。” “我和第一次吃的时候一模一样的。” “下汤里，热一下才好吃。” “不然，这东西比生肉片还难吃。” 贾红兵听后，连忙全部倒进某个汤罐子里。 西餐是分餐制度，所以他是倒进自己的那一份里面。 龙海清则是谨慎的嗅了嗅，也弄了点尝了尝。 “嗯！还别说，有点顺滑感觉。” 随后，他又到了不知名的料粉。 何耀光有些自我怀疑：“是吗？” “嗯，还是不好吃!” “你加的是什么？” 龙海清：“细盐。广东人生吃很多东西，就是稍微加点细盐就好了。” “尝尝。” 普通盐主要由氯化钠组成,是由盐水经过蒸发浓缩而成的。 而椒盐则是将普通盐与胡椒粉等某些调料混合而成的调味品，味道更加香。 何耀光和李璞也分别学着龙海清的吃法，只是稍微加一点点细盐去尝尝。 何耀光：“还别说，这感觉，说不上来。” 李璞随后说道：“我们浙江有这样一种方言，是形容食盐的味道。” “滋蜜！” “我以前不理解，现在好像能够体会到了。” 何耀光：“滋蜜！这个词用得好，用得好。” 滋蜜！ 有一种翻译是咸的意思。 但是浙江沿海的咸鱼是没有“滋蜜”味道，只有咸味。 而浙菜里头，很多菜色都是类似于清汤寡水一样。 就是简单的油、盐、食材、水的组合。 而这个味道，就是“滋蜜”味道。 其中，浙菜清淡的说法，也是出自于这个方言词汇。 贾红兵傻眼了：“我刚刚直接泡汤喝了，都没有尝出味道来。” “李子，给我来点。” 李璞：“悠着点，这味道有点上头。” 贾红兵回答：“知道、知道。” “先弄点盐，在尝尝。” “嗯...确实有点特别的。” 鱼子酱，说不上特别好吃，其实就图一个新奇。 像什么生鱼片一类的，李璞直接跳过。 生肉绝对没有熟肉好吃。 你要是图新奇，点个一小份就足够了。 何耀光好奇：“李子，我看你挺会点餐的。” “以前吃过西餐吗？” 李璞摇摇头：“西餐没怎么吃过，但是生肉一类的，有吃过的经历。” 何耀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何耀光为啥能高看李璞一眼呢？ 因为他本能的觉得对方压根不像是小地方出来的人。 见多识广。 这四个字是大有讲究的。 过去的交通那么闭塞，信息更加闭塞。 但是李璞却能够在被同乡嫌弃后，快速找到学院。 这一点就很了不起。 问路，这也是一门手艺。 很多人的第一次问路，第一次进城，似乎都是屡屡碰壁。 就算是贾红兵这个红二代也不例外，一副土包子样子。 龙海清更加不用说，三十多岁的人了，见识短浅。 只有李璞表现的轻车熟路。 这绝对是有见识。 李璞：感谢互联网和杂乱的信息，让我学习了很多知识。 感谢复杂的社会和职场的打磨。 让我学会了为人处世。 因为李璞有了很多经验，所以才能对这些事情从容应对。 另外，很多人估计吃西餐还有疑惑。 能不能用筷子？ 答案是：正宗的西餐厅，是允许用筷子的。 西餐，中餐的划分标准： 不是你用什么工具吃。 也和用什么东西装食物。 它就是单纯的加工的食物，烹饪方式不一样罢了。 其实吧，中国人自己煎外国牛排，也可以叫做西餐。 从来没有因为使用刀叉，才认为是西餐的。 难不成，天天吃桶装面的人，都是吃西餐吗？ 美心皇宫，这种为了迎合贵宾喜好，都请来了美女伴舞。 还好在乎区区筷子不成？ 实际上，老外早就不排斥筷子的使用方法，很多外国人也会用。 还有老外叉子都不太好，就一个汤勺，也锋利的小刀（不是切牛排的刀） 只不过一部分“精英”的内心，自己不相信自己的认知。 他们需要设了“精英”人设，才有各种奇葩操作。 于是，发明了所谓的上流人，西餐礼仪。 其实，这东西外国人自己都快忘记了。 英国女王吐槽：标准的西餐礼仪，早就没了。 怎么吃的开心，怎么吃。 在印度，手抓牛排都是正常的操作。 那也是吃西餐。 不要嘲笑他们。 手抓着吃，是人家的习俗，习惯就好了。 所以，当李璞拿着筷子，吃的火热的时候，其他三个人都看傻了。 李璞：“都看着我做什么？这里头有筷子的选项啊？” “chopsticks，就这个。” 贾红兵吃惊了：“不是，咱们都是一起学习的，怎么你的脑子就是不一样呢？” 何耀光：“好了，好了，继续吃。” “晚上还要转场呢。” 吃喝嫖赌，这才是纨绔子弟的标配。 香港不允许色情和除了麻将、跑马、彩票以外的赌博行为。 所以他们还需要去濠江。 吃完饭后，一群人就走了。 在濠江和香港之间，有着天然的大海隔阂。 濠江体量太小了，葡萄牙也相当的弱鸡，至今也没有机场。 好在，中国人自己给当地开建了一个机场。 在过去，两地只有两架小型水上飞机可以飞行。 现如今，已经变成了水上飞机外加小型飞机组合的多个航班。 两地已经可以正常的往来交流。 当然，濠江人是对香港人特别欢迎的。 这里的土豪老板特别多。 李璞：“新亚太航空！这名字好厉害。” 何耀光回答：“厉害什么啊。” “都是中小型飞机为主，目前就开通了四个点的航线。” “飞汉城、飞东京、飞台北、最后飞香港。” “去哪里，你懂的。” 李璞恍然大悟：“哦，是这样。” 说白了，就是娱乐场的专线飞行。 因为这会的濠江，真的没有拿得出手的企业。 世界美食？ 香港就是免税区，拥有更加完善的全球通航能力。 所以在香港可以吃到全球大部分的区域美食。 濠江压根没有任何优势。 直到，濠江机场的出现，让这些变成了可能。 因为濠江居民收入低啊！ 人工成本就低。 第251章 濠江娱乐场 濠江没有优秀的大厨？ 没事的。 内地的高手遍地，什么菜系都能给你玩出花来。 手艺人有一个特点，就是倔脾气。 你要是狗眼看人低，他们就可能走了。 还不如去濠江混。 所以，濠江人和内地的认同感就越来越深刻了。 再发展个几十年，世界美食之都的名头，估计香港就要拱手让贤了。 飞机上，贾红兵透过窗户，看着远处的濠江，很是不理解。 “我以为濠江很大呢？” “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小地方。” 何耀光回答：“嗨，别提了。” “这地方要是没有上面投资，估计连眼前这点都没有。” “（小声）本地人，眼光见识短浅，葡萄牙人又舍不得投资，就这个样子了。” “我家啊，就在哪个中间点圈了一个地皮，盖了房子。” “下头哪个长方形的就是。” 贾红兵：“厉害。” 李璞也高看了他一眼。 确实厉害啊！ 这么早就投资了濠江。 其实呢，这都是龙头效应。 何老板也是跟着大众集体的杨杰杨老板混的。 现在，基本上杨杰往哪投资，这些摇摆不定的商人就会一窝蜂的涌过去。 大佬吃肉，他们喝汤。 而杨杰也乐意分享这一盘肉。 中国老板多了，反而英国人被挤走了。 93年 ，魔都和鹏城两个交易所的开始大幅度的下跌。 股市下跌，其实可以一定反映当时的社会情况。 就是社会经济的全面倒退。 根源问题在哪里？ 一个是货币发行太多了，贬值速度过快。 货币贬值，是有利于国家产品出口的。 而当时中国最大的客户就是日本人。 日本人有钱，一个东京就可以买下美国。 这就么土豪。 海湾战争，一百多亿美元的外债，说给就给。 但是，93年日本人的经济崩溃了。 也就是着名的房地产经济泡沫的毁灭。 日本经济衰退，后果就是原本依赖出口生产的大批国营厂也跟着倒闭。 可以说，92年是国营厂最后的回光返照。 这不是某些管理人员如何如何厉害。 而是搭上了92共识和中日贸易渠道的经济快车。 现在日本人那头断了，所有外贸型的国企就直接死了。 但是，有这样一类企业，反而在这种情况下逆流而上。 就是面向国内销售为主的企业。 温州传奇、义乌传奇、鹏城传奇等等，就这样诞生了。 民营老板没啥规划。 外资不好搞，就搞国内。 国内学哪个？ 鹏城杨杰杨老板。 瞧瞧人家的房地产，已经从广东伸到了长江流域，甚至跨越了黄河流域。 就连首都也有大批的产业。 再看看对方的航空公司。 3个航司，个顶个的发育良好。 最后看看跟着他混的各类供应商。 基本上都是吃的饱饱的。 所以，魔都老板的市场嗅觉很明显。 谁赚钱，跟谁混。 投资濠江，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而且93年，海南的房地产也暴雷了。 一大批的高官被牵连，不少老板跟着倒霉。 跟着大众集体混的，基本上都是安然无恙。 这让更多的民间团体，相信杨杰的眼光。 都说濠江很小，估计很多人无法有个直观的概念。 有一种说法东机场是比澳门的占地面积要大一些的。 如果是在90年代，你会发现这地方可能小的不能再小了。 首先，蛋仔岛基本上是新建的工地，目前还在围海造田。 濠江人主要生活区就是半岛地区。 而老葡京酒店，就靠着大海边。 所谓的南湾湖一带，过去就是大海。 濠江半岛南北跨度大约是2.5公里，东西跨度在1.8公里左右。 就这，还不是标准的矩形的面积。 半岛的总面积只有5.5平方公里左右。 浦东机场面积上大约在40平方公里。 一个大型机场的七分之一的大小。 可以说，在1949年底，只留给葡萄牙人一点点立足的地方。 当时不过去，主要是希望多一个渠道，多一个选择。 也因为地方太小，这个濠江只能指望内地帮忙发展。 在过去，濠江也是赌博合法化的。 但是赌博真的带着濠江富裕了吗？ 很显然，是没有的。 从濠江人民的居民收入就可以明显对比出来。 80年代，濠江基本上无法留住自己的人才。 赌博反而是负面的招牌。 某知名濠江女星去了香港，成了港姐都是抬不起头的那种。 濠江真正发展的机遇，就是从88年开始。 众所周知，中国一直是一个基建狂魔。 除了帮忙填海造机场，还围海造陆地。 濠江的赌博事业无法反馈给当地，那么相关单位强制性介入。 你要开赌场，必须要纳税，而且税收必须用于当地的基础建设。 所以，何老板一家独大的局面就没有了。 赌王的名头，也被人摘掉了。 过去，他就是赌王。 不是他不赌，也不是他经营策略厉害，也不是他的房子造的多少玄学。 就是两个字，“垄断”。 这个时代，杨杰异军突起，强行打破了规则。 保安公司和“特种车辆”都来了，何老板能不怕吗？ 于是91年的时候，濠江赌场经营势力范围一分为四。 何老板、水房赖2家在濠江半岛。 崩牙驹和向老板2家在蛋仔岛新开发区。 也许是崩牙驹觉得自己的实力不太够，又拉来了宝岛的几个大商人，一起开公司。 现在才93年，蛋仔岛的房子都还没有造好。 所以大部分公司就借用了何老板家的办公场所。 这样一来，原本的老葡京，就有了4个不同的企业。 大厅归属于何老板。 贵宾厅的一部分拿出来，交给其它三家分配。 而这些被分配的，就是私人厅。 也就是说，私人厅其实不是个人经营的，而是一个完整的公司。 既然是公司，必然有着完善的体系。 而监管人，则是三方监管。 濠江保安公司、濠江博彩监察局、濠江警局。 其实宝岛商人去濠江赌博的传奇故事是最多的。 而且，他们有着非常完善的招聘制度。 可以说，当地大部分高级女公关，都是宝岛的美女。 当然，对应的很多廉价的女孩子，也是宝岛人居多。 二十年后，魔都小仙女的做派。 在90年代的濠江和香港非常普遍。 就像某句话讲的那样。 很多事情，就是历史的重演罢了。 第252章 决胜21点 何耀光要去的地方，就是崩牙驹旗下的贵宾厅。 因为这里有宝岛的商人投资经营的，有他朋友的介绍关系。 此次的飞机票，也是某个美女帮忙付钱的。 何耀光：“好了，到地方了。” “哪，贵宾厅是有消费限制的，所以不能带你们去玩了。” “这边的大厅，你们随便玩吧。” 何耀光说完，就把3个筹码交给了他们三人。 每人都是5000的筹码。 这个筹码也很奇葩，是用港币的价值计算方法。 5000港币换成内地的钱，大约是5500元。 也就是1：1.1左右的汇率。 如果换成葡币就更多了1:3.3左右的汇率。 93年，日本股市崩盘，香港居民也被极大的波及。 城市市民平均月收入从3000港币暴跌一半。 香港的物价却没有掉下来。 中国的情况也差不多。 工资卡着30-50元，和大城市300元左右的关口。 物价却是接连上涨。 但是宝岛的经济却逆流而上。 为啥呢？ 日本经济崩溃了，那么很多资源就是流入到了宝岛上面。 这就是四小龙的奇迹。 宝岛城市居民（不含外来的务工人员）人均收入高达1500美元。 折算港币就是乘以7.8，月收入一万多港币。 所以，香港电影制作人的拍摄观点，台词、情景等等，都是尽可能的拍对方的马屁。 宝岛有钱。 因为太有钱了，来这边玩的人就非常多。 但是，宝岛的城乡居民收入被进一步的拉开差距。 底层人民没有了更多的选择，只能不停地背井离乡。 春运？ 宝岛也有，区别在于他们火车少，更多的人只能靠着走。 而年轻漂亮的美女就这样随着飞机，一路来到了濠江。 钱是货币，美色也是货币。 濠江娱乐场拿筹码当商品，那么美色自然也是商品。 就这么简单。 濠江的娱乐场现在的规则还是有的。 电影里那种无脑下注几千万的局面，就不用想了，压根不存在。 大厅区域，个人最高下注金额是1万港币，折算就是一千多美元。 如果是贵宾厅，上限最高也不过是二十万左右。 而且，每一张桌子都有下注金额的上限。 比如大厅桌，多个客户下注，累积上限是50万封顶。 也就是一大群人玩，累计下注金额超过这个，就不能继续下注了。 下注慢的，就等下一局才能玩。 贵宾厅也是一样，通常是在所有游客累积下注200-300万左右，就封顶了。 你玩倍投法？ 等上限达到了单次下注上限，就输定了。 赌场不需要作弊。 就算是正负概率都是百分之五十，他也是稳赚不赔的。 因为按规定，抽水赢家的百分之五的钱。 公关会不断告诉你某种概念。 你看，都是五五开的局面。 我们只是从你赢钱的里头，拿出一点点而已。 放心玩、大胆玩，运气好就是一夜暴富。 于是，玩的越久的人，死的越惨。 贾红兵：“现在怎么办？窑子不讲义气，自己跑去玩了。” 龙海清：“那就看看吧，我也是第一次来。” 李璞耸耸肩：“随便玩玩喽。” 李璞不是好人，本身也有赌博的习惯。 所以来到了这里，就会有一种本能的反应。 如鱼得水啊！ 其实新玩家和老赌徒的区别不是很大，都是看运气。 如果真的要计算哪一个玩法最适合，也是游客赢的概率是最高的。 只有掷骰子。 也就是古老的玩法，三个骰子丢大小。 大和小的概率都是相等的。 出现3个数字相同，这个概率最低。 只有百分之2.8的概率，称为豹子。 出现了，则是大小通吃。 只有押豹子的玩家能赢。 这个是对游客最有利的玩法。 当然，这个是没技巧的玩法。 属于是傻瓜式的，特别枯燥。 没多少人喜欢玩。 濠江最多的就是百家乐，玩的就是一个刺激。 但其实这个玩法只有百分之43左右的胜率，完全不如猜大小的概率高。 为啥大家都喜欢百家乐呢？ 因为某人发明了红蓝图，帮助游客赢钱。 这个大好人就是何老板。 结果就是，越是相信秘技宝典，就越是亏钱。 有趣吧。 本来想着靠着秘技发财，反而是倾家荡产。 这就是百家乐，又称为败家哭。 李璞喜欢玩的，其实是另外的游戏，21点。 这起源一部电影《21点》。 电影虚构了很多东西，就像是红蓝图一样，告诉你有必赢的方法。 但实际上，这个玩法和其它没啥区别。 你越是计算，那就亏损越大。 因为统计学的概率告诉我们，赢家只有娱乐场。 李璞熟练的找了一个人多的桌子坐下。 荷官是一位中年妇女，不算太丑，也不性感。 玩家一共有3位，看起来都很没有精神的样子。 看样子，都输了不少钱。 李璞认真的观察了一会，发现这会他们最小下注筹码都是10。 也对，目前各国的货币都是比较值钱的。 10块钱，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这是内地打工人大约一个星期的收入。 李璞：“换筹码，全部500，最后的一个换成100的。谢谢！” 荷官：“好的，请稍等。” 随后，对方快速把筹码兑换好，用一个小杆推过来。 李璞拿着筹码，却没有着急下注。 荷官也是没有过多的表情，不会催促游客，而是等待大家下注。 大部分人都是10块，10块的下注。 只有李璞在最后的阶段，一口气下了500筹码。 没有为什么，反正就是一种神奇的感觉。 很多喜欢玩牌的人，都会有这种状态。 这是一种非常玄学的理念。 就是你的大脑告诉你，可以这么做。 荷官不动声色的发牌，她就是一个无情的发牌机器。 牌桌上面的输赢和她无关，她只是拿固定薪水的发牌人。 她按照坐下游客的顺序，依次发两张牌，最后两张给自己。 二十一点，就是比扑克牌数字相加的总和，越接近21越好。 如果超过了，就是爆牌，直接判定输。 带头像的扑克牌都是算10。 ace可以算1点，或者11点。 也就是一个头像的扑克，加上ace，就是稳赢了。 第253章 好运连连 李璞刚刚拿到手，就是一对小2。 因为他属于是第四位，还必须等前面的作出决择在抉择。 一号大叔对着牌桌又是拍打，又是大叫。 他成功的组合出了21点。 但是，他只有下注10块钱。 赢钱了也不过是10块钱。 李璞完全不了解他激动什么，他说的话也听不懂，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语言。 第二位，一看运气好，连忙要牌。 结果连续两张，暴了，直接送走。 第三位，慎重的考虑，把数字停留在了14上。 这就是赌庄家会超过22点。 优秀。 李璞一看：“拆牌。” 李璞一边说着，一边又压了500块。 荷官这边立马补牌。 因为拆牌，就等于是2个不同的游客加入了。 结果，连发的两张牌又是2。 李璞：“继续拆。” 说完，他继续补充1000筹码。 荷官继续补牌4张。 分别是2596。 李璞：“各要一张。” 荷官发牌，kk83。 李璞：“最后一组，再来一张。” 荷官发牌，黑桃5。 总计就是14、17、19、16。 见此情形，李璞满意的点点头。 “可以了。” 与此同时，荷官翻开自己的牌面，一共是13点。 按照规定，庄家牌面必须要大于等于17才行。 于是荷官开始给自己补牌。 直接一张k，把自己送走了。 李璞一局盈利2000筹码 让李璞感觉意外的是，另外三个人居然一起走了。 难道他们是在组合算牌吗？ 想不通啊。 他也没有多想，继续下注。 21点是没有抽水的。 因为庄家的赢钱概率是超过闲家的。 那么游客能不能坐庄？ 可以。 但是你坐庄，荷官就要抽你盈利的一部分。 也就是说，娱乐场方面是始终稳赚不赔的。 李璞继续500、500下注。 他和荷官做一对一的对决。 奇怪的是，接下来连续出小牌。 他经过好几次拆分，总体而言，赢多输少。 直到耗尽一盒子的扑克牌，让他意外的赢了一万多筹码。 运气真好。 荷官非常贴心，将筹码换成大额的。 这样有利于游客方便携带。 如果都是500块，那么就是厚厚的一沓，二十几个筹码。 现在是几个筹码。 李璞顺手装到兜里，随后100筹码放到荷官面前。 “讨个吉利。” 荷官难得开口：“谢谢。” 这是客人打赏的小费。 100元里头，有一部分可以给到荷官的收入里头。 这就是小费。 赢钱的人据说都会打赏小费。 这样可以让财神爷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贪婪之人。 这样好运就会伴随自己。 怎么说呢？ 其实和某些大妈放生的行为是一样的。 她们都知道自己做了有违背道德的行为，所以期望神明给她们些许心理安慰。 我放生了，所以佛祖你应该保佑我。 濠江这里有专业的叠码仔，尤其是某些美女，身材特别棒。 眼前的这一位名叫小茹的姑娘。 她的全名，李璞不知道。 反正小茹一看李璞出手阔绰（下注500起步），就极力邀请他去办理一张会员卡。 贵宾厅都有会员卡，其实大厅也有。 只要你办卡，就可以享受某些充值优惠。 优惠不多，就千分之五左右的比例。 比如你充值一千块，实际到账是一千零五块。 这就是最普通的会员卡，也叫红卡。 股票市场，喜欢红色。 娱乐场也喜欢红色。 涩涩的时候，也喜欢红色。 所以，红卡就是诱惑的开始。 李璞笑了：“新人？” 小茹慌了，还以为惹到了什么人。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李璞：“不要紧，走吧。” 小茹紧随其后，小声的诉说着办卡的好处。 李璞微微一笑：“你的公司厅是在哪？” 小茹连忙说道：“这边。” 大厅的筹码是可以通用的。 准确的讲，在同一栋楼的筹码，都是相互通用的。 只有贵宾厅里头，有一种专属客户的泥码是特殊的。 这个只能在指定的贵宾厅下注，不能挪作他用。 在会员卡里头，有着各种流水返点，包括充值的钱，都是泥码。 一旦兑换出来，就不能换钱了。 而大厅中那种常见的，就是现金码。 现金码是多少钱，换取多少额度，没有任何的优惠。 游客需要把泥码下注，再赢回来筹码，这一部分就是现金码。 而这个泥码变成现金码的过程，就是洗码。 所以，围绕着娱乐场，泥码利益链服务的人员，基本上都叫叠码仔。 小茹就是一个叠码仔。 如果她傍到一个大老板，或者多个老板，维持好这些老板经常来玩。 这时候，她就进化成女公关了。 女公关的等级更高，但本质上还是叠码仔的行业。 李璞要去贵宾厅玩，小茹一路跟随，鞍前马后。 她是新人，只能用这种最笨的方法打动客户。 真诚。 李璞也是看中这一点，所以跟着她前往贵宾厅。 反正就一万多，不到两万块。 输了就输了。 这点钱，是白嫖何老板的。 李璞：“你好像是宝岛那边的吧？” 小茹：“是的，我就是新北市的人。” 李璞：“哦！” 他开始左右寻找。 这时候，人不算多，但就是没有看见何耀光的影子。 也别指望找公关打听这人在不在这里。 她们回复十有八九都说，不知道。 李璞随意的瞄了一眼，直接找了一个热门的地方下注。 他有个坏习惯，总是要和主流的人唱反调。 百家乐一桌，一大群人压庄家，他就压闲家。 五千块筹码，直接下注。 小茹直接惊了一个饱嗝：“咳！” 港币和新台币兑换大约是1:8.3。 小茹：这一下子就下注四万多新台币。好有魅力！ 而当时，台北的普通公司的会计也只有两万多新台币的月收入。 销售人员的月薪是-。 好家伙，这广告套路，原来某些人早就这么玩了。 也许是老天爷眷顾，李璞今天是指哪打哪。 就是不需要脑子，基本上压上什么，大概率会中什么。 一开始，还是五千，后来直接按万为单位了。 没办法，这就是一个小小的塑料片。 100、500、5000甚至一万，那就是一张塑料片。 他玩单机游戏最热门的时候，曾经用500，博到不知道多少兆的单位。 反正虚拟数据么，正常。 第254章 爆红七百万 现实是，牌桌上不允许你无脑下注。 单人单笔限额，二十万。 但是他下了，还是赢多输少。 于是，一大群人跟风下注。 限红，200万。 “叮叮叮，先生，限红了。” 李璞瞬间惊醒了。 大厅里的桌子，基本上限红50万。 因为他们一桌的本金也就100万左右。 二贵宾厅，当然不可能是这个小数目。 少数有500万左右的庄家底子。 加上运营了一天，有个一两千万很正常。 但就是这么强大的资金，被李璞用20万、20万无脑的炸开了。 因为跟着他下注的人，都是无脑跟注。 也就是一局就是200万下注。 李璞最后脑子一抽筋，直接把牌押和。 荷官一开，自己都难以置信，居然是和。 “爆桌了。” 握草！我特么干了什么？ 周围一大群狂热的人群，一个劲的高呼“赌神”、“赌神”。 怎么说呢? 跟着李璞下注的，都发财了。 可不就是赌神吗？ 小茹借机劝说：“见好就收吧。正好去办个会员卡。公司这边送的东西可多了。” 小茹属于是那种清纯女孩的形象，小嘴吧啦吧啦说个不停。 但是李璞就是听着十分的顺耳。 当然，也可能和手握七百多万的筹码有关。 就两字“豪，哼”！ 李璞调戏道：“那你送不送给我？” 小茹害羞的低下了头：“嗯。” 于是，李璞痛痛快快的办理了会员卡。 该公司用最高规格迎接他，保安人员一路护送。 七百多万，全部是现金码，存入其中。 想要换钱，随时可以走人。 豪华总统套房，高级餐厅，随便你吃。 娇滴滴的小美人，白送给你。 一个晚上过后，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 第二天，小茹已经对着镜子贴心的打扮起来。 李璞则是回味在梦乡里。 小茹把他的会员卡拿着跑路吗？ 没有，她什么也没有做，就是白送的一晚。 就算是她拿着会员卡，也拿不到钱。 因为娱乐场这边有对应的反贪腐机制。 人家已经运营了上百年的历史，这里头绝大部分的漏洞，早就被堵得严严实实的。 所以，小茹的定位就是服务员。 专门为极少数人群服务的那种。 公司的经理直接把小茹提拔为主管，薪水待遇大幅度的提升。 李璞昨晚下注的全部金额，都会按照一定的比例，返给小茹和李璞。 对，你没有听错。 昨晚，贵宾厅的一个桌子，损失了一千多万港币。 该公司还有额外给李璞筹码（泥码）。 还要给带客人来玩的小茹钱。 就是这么大气。 因为，他们知道一点。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只要客人愿意继续玩下去，这个钱，迟早会回到他们手里。 前面有说过，最公平的玩法是骰宝，猜大小。 而赌场方面拥有百分之2.8的绝对优势。 后面的，无论是开大开小。 其实都是把客人甲兜里的钱，给到客人乙兜里罢了。 他们是稳赚不赔的。 所谓的损失一千多万，其实都是从游客身上捞出来的钱。 他们真的一点都不慌张。 就算李璞今天打算回去了。 但是这七百多万的诱惑力，会不断的引诱着他继续来玩。 而这个感觉，就是李璞到了这个陌生的大厅时候，有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某些东西，早已经刻在他的脑子最深处。 贪婪。 小茹略带惊喜的说道：“你醒了！你的朋友正在找你呢。” 李璞淡定自若的回答：“哦？这样，把他们叫来吧。” “在帮忙点5份早点。” 小茹有些拘谨：“我吃过了。” “我现在去帮你的朋友找来。” 李璞点点头：“好。还是叫5分吧，我吃双份。” 小茹乖巧的回答：“嗯！” 女公关总给人一种萝莉风格、学生风格、御姐风格等等，什么样的都有。 你要是认真了，你就输了。 感情？ 不存在的。 她们只是在维护一种客户关系。 而这个过程，并没有出现某些低级的现金交易要求。 钱货两清，其实是最简单的，叫瓢。 就是金钱和涩情的交易。 但是濠江的女公关，则是有一种固定模板的风格，营造一种人设。 然后去和客户维持这种利益关系。 客户也非常喜欢，会本能的认为她们是友善的。 因为全世界的人都是戴着虚伪的面具。 只有这些人，不图你钱财。 而很多大老板，恰恰是喜欢这样的女孩。 尽管，她们未必有提供第一次。 但都是免费送上门的。 如果还是不能理解公关的行为，可以参考二次元卡牌的角色。 这些角色的台词，其实就是游戏团队精心打造的各种标签。 而女公关，就是真人版的二次元角色。 真人版就一个。 你为了挽留她，花钱、送礼物都没有任何作用。 唯一能有效让她多多陪同你的，只有你在濠江的贵宾厅内不停的下注。 你下注金额越多，她陪同你的时间，服务，隐形福利就越多。 相反，你直接把钱给对方。 女公关可能因此而被处罚。 严重的可能被遣返原籍，甚至坐牢。 这时候，很多老板就被吊住了。 为了挽留这一份虚拟的爱情，只能不停地前往濠江。 这个世界上，有好运的人。 但是没有永远好运的人。 于是，你玩的越久，输的越彻底。 当然跌入人生低谷的时候，她还是那个她，你还是那个你。 两人见面，她依旧彬彬有礼（那些厌恶客户的，都是不及格的女公关，顶多算女叠码仔）。 于是，客人就认定对方。 女公关是永远的白月光。 为了梦想情人，他们必须要借钱、借钱、再借钱。 就这样，人就走上了绝路。 很多电影会讲述，人是如何的贪婪。 但是，单纯的贪财导致人失去理性的比例是很低的。 黑帮？暴力？恐吓？ 这些都是小儿科，太低级了。 只要财色兼备，天堂一般的享受和地狱一般的冷漠对比。 才能让人深陷其中。 这才是最致命的打击。 濠江的娱乐场就是这样，完成了华丽的转变，从而向着世界第一发起了冲击。 因为，它把人性最真实的弱点给发现了。 所以，它的事业才能够正蒸蒸日上，远超过去一百年的发展。 第253章 我又买房子 其实，还有一种经济商品。 它也是死死的卡着人性的弱点。 幼儿经济。 宝妈、宝爸庇护宝宝，这是人性。 但是养老经济不算。 90年代的中国，最热销的商品是养老产品。 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养老的情感会走向冷漠。 因为，这就是美国人在70年代发生的真实情况。 经济越发的，人口越向大城市集中，养老越冷漠。 因为条件不允许。 所以，养老经济不算人性的弱点。 最多算东亚儒家“孝”文化里的弱点。 专治中国人的经济商品。 对于幼儿，全世界都是一样的。 家长不得不为此买单。 所谓的高昂教育成本，其实就是源自于幼儿经济。 没听说过哪个成年人抱怨自己的学习成本太高了。 因为成年人对自己的学习成本付出，几乎为0。 还有很多人研究男女情感成本。 这就演化了所谓的“舔狗经济”。 奶茶、玫瑰花、钻石一类的，就是这一个学科。 而濠江的那种，则是情感经济和财富经济，玩到登峰造极的境界。 贾红兵吃惊：“这么大的房间！李子，你昨晚发财了？” 李璞摸了摸鼻子（心虚）：“小赚一笔。” 何耀光恍然大悟：“昨晚是那女公关！” 李璞含蓄的点点头。 何耀光大赞：“极品呐。说说，怎么办到的？” “我提了好几次要求，我那家都不搭理我。” 李璞笑了笑：“没啥，就是办了一张黑卡。” 何耀光吃惊：“黑卡！” 濠江的贵宾卡是和充值金额有一定的关联，但并没有直接联系。 你一口气充值200万筹码，直接有黑卡。 但是过一段时间，黑卡会慢慢的降级。 要让会员卡越来越高级，只有一个办法，下注。 只有下注累积的金额越高，频率越多。 这个黑卡才会不断的升级。 像李璞今天的房子，平时是花钱买不到的房间。 只有累积下注达到规定的额度，才可以有机会兑换。 人家就是千方百计地诱惑你，快去下注吧。 运气好，一夜暴富。 美人、金钱、吹捧、服务，啥都有了。 当地的奢侈品也是一箩筐。 要啥有啥。 没钱？ 娱乐场搏一搏，自行车变保时捷。 何耀光大受刺激：“李子，借我50万港币，我去大杀四方。” 李璞脑袋一歪，随后起身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他几分钟。 何耀光不明所以：“你看什么？” 李璞装大神：“我看你今天、印堂发黑。这是要破财啊！” 何耀光难以置信：“真的假的？” 贾红兵问道：“那我呢，那我呢？” 李璞一看他一宿没睡的样子，就知道这位大兄弟干了什么。 “你啊，这两天都没有财运。” 贾红兵吃惊：“神了。” 何耀光有些怀疑：“那你看看龙老飞。” 龙海清把自己站直了，还有一点点小得意。 李璞微微一嗅，就知道这货昨晚和女人在一起了。 但那个女的估计就是普通价位的，香水味太重了。 能交得起美女服务，又红光满面的，就是小赚一笔呗。 李璞反复确认：“小有红光，应该是赚钱了。但今天，不好说。” 龙海清迫不及待地回答：“准！真准。” “我昨晚赢了五万。” 很快，李璞一通忽悠，把几个人哄骗去购物。 购物才花费几个钱呢？ 每人花费三五万，这就是很大的一笔金钱。 但是，这点钱放在娱乐场，有可能几分钟就没了。 何耀光问道：“接下来做什么？” 李璞回答：“买房子呗。我有预感，濠江的房子一定会大涨的。” 九十年代，香港的房子就不要想了。 89年的时候，就已经是4万块港币一平米的天价。 所以，大部分香港市民，只能拥挤在又小又矮的房子里。 甚至，乡下的房子都非常值钱。 因为土地太有限了，能被批准开发的房子少之又少。 濠江不一样，房价在过去，基本上和隔壁珠海差不多。 这也是为什么，一大堆的帮派分子，都只能去濠江发展。 帮派，本身就是社会穷苦人的集合地。 他们能用什么手段对抗统治者呢？ 完全没有软用。 只能欺软怕硬。 而濠江这边，帮派被杨杰狠狠地收拾一顿后，帮派就老实了。 杨杰又从娱乐场拿出一部分钱，免费提供吃的喝的。 底层人能有活路，就不想砍砍杀杀。 大家一起围绕着娱乐场发财，多好啊。 于是，濠江的治安大涨，反超香港的治安。 此外，内地老板的投资，房价也开始飙升。 在99年以前，濠江买房子基本上就是价高者得，没有太大的套路。 目前大约是2000块钱一平米，虽然涨幅很大，绝对不算贵。 李璞一口气付款了5套房子，其中还有2栋小别墅，共计花费了350万元。 此外，还需要拿出大约60万港币，作为翻新房子的代价。 李璞看准时机，直接买买买。 何耀光不理解：“别人都买金银首饰、奢饰品、跑车。” “你在这买房子？” 李璞笑着回答：“哎呀！我上辈子大概是居无定所，流浪怕了。” “这辈子可不得多花钱，买房子么。” “走吧，现在去买礼物。” “穷玩车，富玩表”。 意思是，穷的人喜欢买车，而真正富裕的人喜欢买表。 这句话源于欧美国家，需要结合欧美的文化来理解。 西方的穷富，是指身份地位的高低，而不是金钱持有的高低。 就像前面说到的，钱只是财富的一种表现形式。 某些大学教授没有钱，但是他掌握在某些学生。 某些娱乐圈老板不入流，但是他手底下有漂亮的女明星。 这些都是财富。 在西方人的观点里，穷一般指暴发户。 比如，一战时期的美国。 尽管他已经是世界第一经济强国，拥有最强大的海军战列舰编队（表面上英国海军）。 但不妨碍英国人鄙视对方。 瞧瞧美国佬，只会鼓捣小破车（福特流水线）。 富指的是贵族。 越是上层人士，越是喜欢消费实用价值低，性价比低的东西。 有一次精准的词汇表达，“装”。 你会发现，社会上总有那么一些人，会各种阴阳怪气的炫耀自己的与众不同。 第254章 送礼物 欧洲贵族，最初就爱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这与美国人那种实用主义是天差地别的表现。 在手表界，也存在着某些老实穷孩子。 比如劳力士。 说起劳力士，可能大部分人都认为，这是有钱人的象征。 因为劳力士金表出名啊！ 黑社会大哥都喜欢带着它。 跑路的时候，这东西就是钱，直接当路费。 以上都是中国大部分人的观点。 实际上，劳力士不是奢侈品。 它只能算是相对性性价比较高的手表。 在真正喜欢玩表的人眼中，这就是一个弟弟。 何耀光就很不理解：“这金色的手表，土不拉几，有什么好看的？” “要我选，我选这个。百达翡丽的。” 但是，李璞就喜欢黄金。 钻石?品牌? 都是渣渣。 李璞点点头：“行，你选，我买单。” 李璞：“小红，老飞，你们也选一件吧。” 老飞看了看：“嘿嘿，其实我也喜欢金表。” 贾红兵：“那我就选这款伯爵好了，带钻石的。” 李璞：“确定了？” 其他几人：“确定了。” 最后，李璞付款。 贾红兵和龙海清的手表，都是两万多元。 一个带金、一个带钻。 李璞选择含金量最高的劳力士纯金表。 扁平的24k大金表，也不过是港币。 相反，何耀光手里平平无奇的，不锈钢机械表，足足8.8万港币。 这就是品牌的力量。 但识别度么，真的很低。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魔都手表的次品货呢。 难看！ 果然是大金表更合适（暴发户）。 李璞又逛了逛，购买了一条金链子。 何耀光摇摇头：“你买了没有用，她们（女公关）不会收的。” 李璞微微一笑：“约出来，不就好了么？” 酒店内部，女公关是不允许对着客人索要小费的。 包括送礼物。 如果被抓到，严罚。 但是客户在女公关下班时间段，约出去，送礼物。 这就是另当别论了，这是私人礼物。 何耀光恍然大悟：“还是你老弟聪明。” “借我20十万，我也给小欣（女公关）买件礼物。” 李璞点点头：“可以。” 李璞一共拿出来500万挥霍，正好还有几十万多余（买房要纳税的）。 不过，他赶紧提醒道：“今天可别进去玩哦。” “小心破财。” 何耀光连忙表示：“知道了，知道了，你比我妈还啰嗦。” 贾红兵也连忙借了5万块。 “我就是试试水。” 李璞无奈：“行吧，别上头了。” 贾红兵：“知道。” 娱乐场。 李璞满怀希望的走向某个贵宾厅。 他估算着小茹应该快要上班了。 但是他还是估算错了一点。 就是有新客户来，女公关都会热情的招待。 一个中年秃顶大叔，正挽着小茹的手臂。 李璞的内心瞬间感觉是晴天霹雳。 他其实早就知道了这一点，上一辈子也遇见过。 但是，人总是那么贱！ 总会想着给对方找各种借口。 小茹表现的似乎略微有些慌乱。 “我的一个朋友在那边。” 秃顶大叔略有所悟：“哦！没事，你过去聊聊吧。” 小茹鞠躬道歉，随后小步快跑，气喘吁吁的跑到李璞面前。 她似乎在纠结，该不该说。 奇怪，对方怎么不生气啊？ 还是，他已经生气了？ 小茹：“我想，你应该理解的。” “做我们这一行的，来玩的都是客户。” 李璞深呼一口气，随后缓缓的吐出来。 “我知道，我明白。” “晚饭，有时间吗？” 小茹略显尴尬：“陈总那边，晚上已经约我一起吃饭了。” “真的很抱歉。” 李璞尴尬的笑了笑：“没事，没事。我先回房间了。” 小茹：“好。我就在贵宾厅，有事吩咐就好了。” 随后，小茹慌慌张张的跑向陈老板那边。 这就好像是心爱的女孩，被万恶的秃顶老板带走了一样。 少年，换成骑士，去拯救她吧。 但是，李璞没有任何动作。 他是很感动，但已经有了一部分的情感抗体。 不理智的结果只有一个。 他和陈老板都亏得一毛不剩。 因为娱乐场就是靠着细小的对局抽成，一点一点的吸干所有人的资金和筹码。 所以，他只能努力不去想这件事。 很多事情，其实就是那么奇怪。 你越是不想，你就会越想。 李璞不停的告诉自己，小茹就是一个女公关，就是那种人。 然后内心就有一个声音在反驳自己。 你也是一个人渣，有什么资格挑剔人家女孩子？ 你是一个男人，你得有担当。 李璞最后一咬牙，也跟着进了贵宾厅。 陈老板：“年轻人，你这是怄气呢？” 李璞：“没有的事，就进来随便玩玩。” “有道是和气生财，对吧。” 陈老板：“哼哼哼...有意思。” 说话间，陈老板直接给了李璞1000筹码。 “给，赏你的。” “走远一点。” 李璞麻溜的收下：“没问题。” 随后，他直接走到桌子的最尾端，掏出黑卡给小茹。 “给我也取十万。” 小茹有些难以左右，对着李璞安抚道：“要不，我让同事来帮您。” 李璞点点头：“也好。” 这时候的十万块筹码，就是贵宾厅专属的泥码。 这种筹码，拿到其它公司的贵宾厅，或者是大厅玩，是无法下注的。 也没办法变相。 真的两个客户，甚至争夺多个客户的现象，贵宾厅也有分配方案。 比如，李璞这个客户是小茹的。 那么李璞下注的金额，按比例会转化成小茹的业绩。 而今晚接待李璞的另外一个女孩张惠，也有对应的抽成。 贵宾厅不担心亏钱。 因为按照大数据计算，他们还是有微小的比例可以赚到钱的。 就算是五五开。 他们的资金等于无限多，完全可以抵消游客手里的有限的筹码。 所以，他们这一点都不慌。 他们唯一忧愁的，就是游客不来玩。 而过去，濠江治安差，黑帮横行，这娱乐场自然就搞不好。 你把一切都弄公正了，治安变好了，服务差异化竞争。 这样市场就好不断地膨胀。 才短短2年时间，濠江的gdp已经翻了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贵宾厅是尽可能的避免混乱。 给叠码仔的分红也是非常的大方。 第255章 人设崩塌 叠码仔有钱赚，那么这一条利益链就会不停地延伸下去。 然后就会不断的挖掘大客户过来玩。 就像小茹，也会甘愿把李璞让出去。 其实，李璞会被转让，还有一个原因。 就是这会宝岛游客老板，更加有钱。 李璞的资金，上限撑死了七百多万。 而他内地的身份不详，不知道多少钱。 如果换成何耀光，没准小茹就自己迎接了，那可是大老板的儿子。 接待李璞的女孩，叫张慧。 张惠也不是一个普通人。 她其实在宝岛小有名气，是一名电影明星。 但是吧，宝岛电影只能说一塌糊涂。 现在都是港片和美片时代。 所以，小明星也得下水换一个地方吃饭。 电影女明星，还年轻，这样貌可以说是一等一的。 但是，张惠远远不如小茹。 美貌只能作为锦上添花的作用。 女公关最重要的是，给客户营造一种天堂的感觉。 张惠显然达不到这一点。 她的手段很简单，拉低衣服，美色诱惑。 李璞看着当场就坐不住了：“嗯...咳咳。你的香水味有点重。” 张惠大吃一惊：“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去换一套衣服。” 李璞憨憨一笑：“真有意思。” 这丫头，居然撂下他，自己跑了。 这是严重的失职。 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像小茹一样，对着两个老板游刃有余的交流。 牌桌上，还是百家乐游戏。 李璞也不着急。 反正他坐着尾门（下注区域的最后一位），可以慢慢的琢磨。 贵宾厅的下注下限是100筹码。 他有1000块，可以慢慢的压。 足够他磨蹭很久了。 而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盯着小茹看。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就是鬼迷心窍了。 有趣的是，陈老板刚开始赢钱好好地。 基本上一下赢，一下输钱。 后来，张慧带着十万块的筹码过来的时候，陈老板后面就突然转运了。 那是大霉运，一泻千里的那种。 怎么说呢？ 就是那一种十有八九都是压不中的情况。 很快，十万块就没了。 前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而李璞在尾门反着压，反而赚了一点点。 因为都是一百、一百的下注。 输钱也非常有限，赢钱自然也很少。 陈老板内心火大：“再给我签十万。” 小茹立马点头示意，马上去码房拿泥码。 陈老板随后恶狠狠的盯着李璞一眼。 李璞做出一个无辜的样子。 随后笑盈盈的把刚开始的一千筹码递给他。 “看样子，你很需要它。” “还给您。” 陈老板直接用手一拍：“哼！” 说完，他直接随处丢在一个和上。 李璞无脑的摇摇头。 这把他没有压，而是好奇的问张慧：“你知道这个陈老板什么来头吗？” 张慧贴身靠近他：“好像是在台南作鲜花生意的，做的非常大。很多花出口到日本呢。” 李璞恍然大悟：“哦。出口日本的。” 他再看这个老板的状态，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日本经济崩溃，出口商都倒霉了。 这个家伙是打算把濠江的场子，当场免费的取款机吗？ 难怪下注那么无脑。 李璞果断起身：“我去上个厕所。” 张慧：“诶？” 基本上玩牌的，是最忌讳上厕所。 因为那意味着财运要跑掉。 也有一种借口，叫做“尿遁”大法。 李璞则是耐心的在门口等待了一小会。 不一会儿，小茹小步快跑过来。 “李大哥！” 李璞：“嗯，跟你说个数。那个陈老板，可能是缺钱非常严重了。” “你自己小心点。” 小茹先是一愣，随后又恢复呆萌的样貌。 “谢谢李大哥。” 李璞笑着回答：“不客气，我去上个厕所。” 走廊上时不时的又游客走过。 李璞看着小茹依旧从容不迫的往贵宾厅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在这一刻，李璞突然感觉某些幻想破灭了，她不少那个呆萌无知的女孩子。 虚假的终究是虚假的。 就像是纸片人，永远无法称为真人。 呆萌和天真，也许只有小孩子才有的吧。 李璞再次回到贵宾厅的时候，他的笑容虚假了很多。 他开始置气一般，胡乱的下注。 一千、两千、五千？ 不就是白色的塑料片吗？ 陈老板和他隔空斗法。 直接压十倍的筹码。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也塞牙。 要是喝热水呢？ 会呛人。 陈老板眼看手气越来越黑，大为恼火：“这什么茶！难喝死了。” “去，换一壶西湖龙井的。” “再签20万。” “小子，跟我斗，看你有没有本钱。” 李璞瞥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筹码已经不少了。 10万泥码至今还没有挥霍完。 怎么说来着？ 男足反着买，别墅靠大海。 今天或许不能达成别墅靠大海，但架不住陈老板手气黑啊！ 因为陈老板的嗓门大，制造了不小的动静。 大家纷纷围观过来。 不少人都一眼认出了李璞，悄悄的坐在身旁下注。 于是，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明明大家手头上都有筹码，就是没有人下注。 陈老板更加恼火了。 “怎么滴，你们今天都吃定我了吗？” “今天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赌神。” 说着，十万块直接压上庄家。 因为当前已经连续3个庄，按秘诀就是第四把必定出庄。 李璞直接压了一万块，闲家。 我就和你反着压。 一大群人纷纷下重注，压闲。 重注，那是相对的。 毕竟几千港币已经是很多人一两个月的工资。 荷官快速发牌，随后闲家开出一个八点。 陈老板是庄家，手头上一个红心5。 于是陈老板小声地祈祷：“两边、两边、两边。”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是你。” 两边，黑桃4。 他压10万筹码，实际赢得9万5。 庄家盈利的百分之五是抽水，要拿走的。 其他人则是心理嘀咕着，赌神怎么不灵了？ 随后，陈老板又是买庄，10万。 李璞继续买闲，1万。 其他人跟着买闲。 结果一开局，又是陈老板哈哈大笑。 这下大家都坐不住了。 这什么情况啊! 随后众人摇摆不定，战况颠倒。 陈老板是赢多、输少。 李璞是输多，赢少。 很快，这10万泥码就快要见底了。 张慧及时提醒道：“老板，要不休息一下，先吃个饭。” 李璞想了想：“也好。” 第256章 头冒绿光 陈老板：“嘿嘿嘿，这就走啦？” “我看你的泥码都没有用完呢。” 李璞：“哦，这个简单。” 说着，他把全部的三万多泥码全部压和，就当是白给了。 “收拾一下，我们走。” 张慧：“好的。” 李璞的规矩就是，一手出钱，一手进钱。 今晚输了大约盈利四万多，输了10万泥码。 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和傻子斗气了。 陈老板果断压10万闲家：“我八点，给我开他！” 荷官：“庄家八点。” 所有人都沉默了。 打和的局面，概率只有十分之一。 这都能中？ 张慧吃惊：“老板...那个。” 李璞淡定：“收起来吧，走了。” 泥码是不能换钱，但是可以早一点下注输掉，也可晚一点下注。 中间去吃个饭、睡个觉，还能拦着你不成。 张慧果断让人计算好，然后换成大额的筹码，再小步跟上。 这些筹码额度需要重新放回黑卡上。 现金码就是随时换钱走人，泥码则是留在账户上。 当然，也可以选择不兑换，让贵宾厅帮你临时保存筹码。 餐厅里，贾红兵正在吃饭。 “诶！李子。” “你这又...” 他想说怎么又换美女了。 李璞替他说了出来：“是想问怎么又换人了是吧。” “小茹有事情，就换她了。” 张慧微微鞠躬：“您好，我是小慧。” 贾红兵眼前一亮：“小慧，好名字。来来来，坐这、坐这。” 濠江的女公关，那气质是拿捏的死死的。 小茹是呆萌的表现，小慧就是那种精致的感觉。 具体形容的话，有种女网红的美。 换句话说，是个美女，但是没有特色。 很多女明星都是这样，长得很好看，但没有眼缘。 你得具备专属的气质，才能让观众记住你。 而这个，就是娱乐圈的人设。 晚饭时间，基本上就是贾红兵一个人抱怨，两个人倾听。 娱乐场真的是害人不浅。 何耀光痴迷于耍钱，龙海清沉迷于美色，李璞也半天不见人影。 兄弟四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散伙了。 李璞没有过多的辩解，因为怎么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可以找出很多借口，欺骗贾红兵。 但是这一切，欺骗不了他自己的良知。 哦，或许不对。 他这样的人，恐怕未必会有良知。 不知道，也不敢想。 但是他确实是比较珍惜这段同学情谊。 当晚，李璞没有叫客房服务。 他晚上的流水太少了，也享受不到张慧的特别服务。 另外，他也懒得花钱。 濠江酒店的大床，非常非常舒服。 但是只有一个人睡觉，就是非常的难受。 真的。 如果躺上去，能快速入睡的。 恭喜你，你是正常人。 而李璞此时，已经脑子有些不正常了。 李璞想要下楼透透气。 从酒店下楼，就是豪华的大厅。 可能有数千人或者数万人在里头玩。 也许有更多的人密密麻麻的在贵宾厅里头玩。 人总有一个毛病，喜欢看热闹。 来到这里，你就算不喜欢玩，也会不自觉的想要看个稀奇。 过了大厅，再去餐厅，找点吃的。 濠江的很多餐厅都是24小时营业的。 李璞是贵宾，可以用黑卡免费消费很多东西。 甚至没有卡的游客，也可以在里头免费吃喝。 免费的东西，往往是最贵的。 因为它能把你死死的拴在这个酒店。 但凡兜里有几个钱，总想着去试试看。 李璞吃完甜点后，打算下去散步。 而这个过程，又不自觉的经过了大厅。 这是一个非常神奇的结构。 很多人认为，它是一个鸟笼。 而大厅就是所有通道的汇集点。 无论你从哪里走，都会经过这个地方。 “李大哥！” 李璞转身过去看过。 小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 他明知道有些东西很虚假，但他的内心还是非常高兴。 就是你明知道网红女主播背后可能没有那么漂亮。 但你依旧坚持刷礼物。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么如沐春风。 李璞好奇：“怎么？陈老板，没继续玩？” 小茹点点头：“陈总今天手气不佳，小输了一点。” “我已经把他劝说回去休息了。” 李璞：“哦！是吗。” 李璞很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开心。 李璞随后说道：“方便一起出去走走吗？” 小茹有点傻眼了：“我这还没到点呢。” 李璞：“走，我陪你到11点。” 怎么赔呢？ 就是去贵宾厅继续下注、下注、再下注。 就这么简单。 陈老板闲来无事，找了客房服务。 但是发泄了以后，还觉得不过瘾。 他又起床溜达。 溜达、溜达，就看见了一对狗男女。 陈老板感觉头冒绿光，内心十分火大。 陈老板：混蛋！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我的三百万啊！三百万啊！ 于是，他看了看，点名要张慧服务。 没钱？ 没事，借贷。 他是老板，他有钱，只要公司不倒，再大的债务都能还的起。 陈老板故意找李璞同桌坐下。 “真的是冤家路窄啊！” 李璞翻了白眼：“我就是自娱自乐，不像你这个大老板有钱。” 李璞手头上还有三万多泥码没有用完呢。 他不着急。 现在是93年，三万港币的价值是一辆家用轿车的价格。 和三十年后对比，不能说有100倍的差距，但三十四倍的差距是有的。 所以，有个五千港币，就可以进入贵宾厅享受服务。 陈老板属于是那种要把个人的恩怨摆到台面上的样子。 李璞懒得搭理他。 这里是濠江，有诸多大佬压阵，背后还有无数的利益团体。 谁敢在这里闹事？ 濠江是各方势力的平衡点，所以才能这么安全。 拉斯维加斯什么的，那不行。 那就是美国人的后花园。 所以，那边查的更加严格。 你有钱，但是想要潇洒起来都很难受。 有个百万美元，就已经顶级了。 但是在濠江，这都不是事。 有钱人欢迎你，没钱也欢迎你，只要不闹事，他们都欢迎。 濠江的贵宾厅有宝岛人的参与。 老乡坑老乡，绝对是一把好手。 陈老板输了三百万，绝对不是个例。 他们有意无意的给两个人创造pk条件。 李璞也不虚他。 自己下注只有对方的十分之一。 卡里余额还有二百多万。 怎么看都比对方体量更多。 第259章 濠江赛马会 双对局了许久，各有输赢。 庄家拥有上稳赢的，每一把都能够抽流水。 何耀光红光满面的从内部专属包厢出来，看样子是赢了不少。 “李子，嘿嘿，你也在这啊！” “今晚你可看不准，我足足挣了200个...” 陈老板微微一笑：“你那个兄弟确实不行，这都输了十几万了。” 何耀光吃惊：“真的，我帮你看看。” 李璞摇摇头：“算了，输的差不多了，走了。” 陈老板嘲讽道：“这就走了？别急啊！我赏你五千。” 李璞不搭理他，坚持走人。 和傻子置气，没有软用。 他是输掉了十万新泥码和三万多的旧泥码。 手里只剩下几千块的现金码。 但他亏了吗？ 晚饭前的一波，他就赢了接近30万。 他还是盈利的。 就算没有晚上的那一波，还有昨晚的也是盈利。 见好就收就可以了。 有钱，任性。 反正小茹已经下班了，两人正好共享夜宵。 濠江的英皇美食城的8楼餐厅，优雅的小提琴正在演奏。 李璞和小茹相对而坐。 小茹忐忑不安的看着周边，似乎很紧张。 李璞微笑的打开礼物盒子，放到她面前。 “喜欢吗？” 小茹有些难以置信：“我这是变成了童话里的公主吗？” 李璞笑着回答：“我想，是的。” “来我给你带上。” 李璞缓缓走出，坐在小茹的身边。 随后拿起项链，给她献上“最珍贵”的礼物。 也许这条项链，仅仅价值一万多的港币。 但是在李璞的内心，确实是很贵重。 它和自己记忆中的某一款项链实在是太像了。 曾经的美好记忆，似乎已经实现了。 小茹不理解：“你怎么哭了。” 李璞连忙否认：“没事、没事，有点想家了。” 小茹略有所悟：“我长得很像她吗？” 李璞摇摇头：“你比她漂亮。” “嗯！都过去了，看看喜欢吃什么。” 小茹微微一笑，笨拙的点单：“我要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李璞微笑的应对。 有钱，真好。 有房子，也真好。 吃完晚饭后，两个人挥手告别。 李璞挥挥手：“晚上做个好梦！” 小茹：“您也一样，晚安。” 李璞：“晚安。” 今晚，他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另外一边，小茹也回到了宿舍里。 对，是集体宿舍。 女公关收入很不稳定，只有高收入的才会搬出去住。 某女犯花痴：“哇！小茹，那个大陆老板这么有钱吗？” 另外一个人反驳：“少来，他又看不上你这样的。小茹分享一下你的秘诀呗。” 小茹歪头一想：“我大概是长得有点像他的初恋女友吧。” 啊！这... 这就没办法了。 眼缘这东西，没有道理的。 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这个情况。 贵为女公关，其实小茹她们的基本收入并不会很高。 大约也就是两千多港币这样子。 比起普通的职工高一点点，但是比起发牌荷官要低一些。 女公关靠的是自己客户的流水提成（下注金额）和客户充值泥码的提成。 其中充值，客户拥有大约是千分之五到百分之三不等的返利筹码。 而这个过程中，女公关拥有该金额的百分之一左右的提成。 客户花钱越多，提成比例越高。 最高也是百分之三左右。 此外，客户下注的金额，也就是流水。 不管是输是赢，女公关都能拿到钱。 这个比例在千分之几的样子。 大豪客不是天天有的，更多的人是几千、几万块本钱的中小老板。 随后流水一输一赢，有个十几万的流水。 而她们看运气，可能有小费，也可能没有。 平均收入其实也就四五千港币，可能没有那些卖肉的妹妹多。 因为她们有类似的规定。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和客户开房。 也不排除有土豪老板就好这一口的。 也必须要通过下注才能达成这个想法。 这就是贵宾厅在吊胃口。 至于大客户私底下送的礼物。 名贵的包包、衣服、鞋子、首饰等等。 说实话，她们更喜欢首饰。 这些不是消耗品，等她们退休不做了，就可以换钱回家养老。 良好的职业素养，使得她们能够在这里不断地生存。 如果有人坏了规矩，那就等着回家的机票吧，严重的可能会被告上法院。 在濠江输钱悲催，赢钱更悲催。 5月3日。 阳光明媚，又是美好的一天。 李璞四人已经在濠江游荡了两天，各个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为了帮助李璞和何耀光解除对赢钱的欲望沉迷， 贾红兵提议，邀请几人一起去看赛马会。 说起赛马，估计大部分人想到的是香港赛马。 但实际上，濠江的赛马会发展起源更早。 更有趣的是，五十年代开始的香港赛马会，就是在濠江开办的。 赌博是人性，但是港府禁止。 再过去，香港和濠江只能用慢悠悠的摆渡轮来解决两地交通问题。 据说，单次航程的时间高达8小时。 一来一回，16小时。 于是，演化成了电话下单，电视转播看赛马的情况。 后来港府一看，这里头赚钱啊！ 博彩本身就是极其热门赚钱的行业。 86年的时候，英国人就把香港赛马的招牌会搬回了香港。 一天搞两场。 都说濠江博彩厉害，但过去濠江博彩根本不入流。 就2字，“垃圾”。 跑马项目的民众客户也被拉走了。 于是濠江的利益不断的下滑。 这才有了何老板改革娱乐场分配的方案。 同时把帮派也绑定一起，演化了叠码仔运营模式。 帮派么，有利也有弊。 最大的问题就是不服从管理，没有秩序，导致濠江的社会混乱。 杨杰猛龙过江，扶持向老板，给他们打造了秩序。 有了秩序，博彩业就蒸蒸日上。 博彩业蒸蒸日上，那么濠江的跑马赛就有档次了。 大老板们在娱乐场玩的晕头转向的，总得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赛车、跑马，这种男人的激情不就有了吗？ 香港马会喜欢把这个项目精英化。 就是马会的成员都是社会上有名的大佬。 普通人只能远远的观望。 而濠江就是下沉到普通人，不仅仅大佬可以去现场观看，连普通人也可以去现场。 下注较高的，还可以拿到相对较好的位置。 贾红兵疑惑：“这跑马怎么玩？” 何耀光介绍：“诺，这里头的玩法很多的。” “独赢、位置、连赢。” “很好玩的。” 龙海清似懂非懂：“就看谁跑第一名，那几个是前三甲，谁能连续德冠呗！” 何耀光：“对。” 第260章 闲来无事去钓鱼 赛马一天跑两场。 上午一次，下午一次。 2场比赛，意味着有2个冠军。 6个三甲组合，你可以买其中任意一个三甲。 可以单独拿冠军、亚军、季军。 还有3匹马可能出现同样的名次。 这就演化出了非常多的比率。 基本上，热门的马匹，赔率就越低。 赔率高的，基本上属于老马或者新马，主打就是陪衬。 而赔率高的拿下关键的三甲的名额，这匹马就是黑马。 这要是拿了冠军，就不得了了。 有没有暗箱操作的可能？ 当然有了。 马跑得快还是跑得慢，还不是骑手占据主要因素。 另外，跑第一的，也可以突然违规。 这样第一不就是变成了最后一名么? 赛马，就是先下注，后开奖。 每年的黑幕频发。 最严重的一次，直接导致tvb失去赛马电视独播资格，和股东被踢出马会成员组。 为啥？ 吃相太难看了，妥妥的侮辱人智商操作。 尽管如此，香港马会已经是文明世界的高级玩法。 人家摆明了坑钱，架不住有人异想天开啊！ 濠江的赛马其实半斤八两。 只不过和博彩一样，马会只抽取固定的比例抽成。 剩下的都会返还给一半的观众和下注者。 于是，很多贫民就奋勇投票。 十块、二十块，参与一下也是可以的。 贾红兵好奇：“票来了，选哪个？” 何红兵：“哦，这个你直接涂上去就行可以。” “前面是具体那一匹马，后面是你准备投注的金额。” “诺，这里写着，下午5点开始比赛。” “我问过了，基本上下注一千葡币，就有不错的位置。” “我准备下个三千，你们呢？” 李璞：“三千就三千呗，还差这一点么？” “看我的。” “老飞，帮我选一选。” 李璞边说着，边给他塞了2张一千元的港币。 龙海清：“谢谢啦。” 李璞：“都是一个宿舍的，客气啥！” “看看，哪个合适。” 龙海清：“这个不错，赛张飞（马匹的外号）。” 李璞：“6号啊？看着赔率不高。” 龙海清：“名字好听就可以了，我压它三甲（之一）。” 李璞看了看：“我也压它三甲好了。” 何耀光：“不是吧，大家都是压独赢（冠军），你们选三甲。” “一赔三，还行。” “唉！下午5点钟诶！” “时间早得很，不如回去...” 贾红兵：“打住、打住，你这上瘾了吧。” “今天只准在外嗨皮，不允许回去。” 何耀光：“行行行，我舍命陪君子。” “说吧，怎么安排。” “不会是到处旅游吧。” “昨天都看过了。” 李璞突然提议道：“我靠，不如去钓鱼吧。” “这里靠海，我想着海钓不错。” 何耀光：“钓鱼？” 贾红兵顿悟：“钓鱼好，钓鱼好。” “老飞、老飞。” 龙海清：“啊！对对对，钓鱼去。” “走走走。” 濠江这边没有大规模的海运码头，近海区域的水质相当不错。 发展海滩旅游，钓鱼休闲，购物什么的，在合适不过。 濠江的某个渔具店，老板姓黄，名叫阿水。 这是一个资深的钓鱼佬。 四个菜鸟，在某个渔具店的老板一通忽悠下，购买了四五千港币的鱼竿和渔具。 全是矶钓竿。 性价比什么的，不好讲。 但质量上觉得稳稳的。 老板也是妙人，直接提议：“阿兰，你来看店，我陪同大客户试一试鱼竿质量。” 说完，抄起水桶和三轮车就跑。 老板娘拿着大蒲扇，指着老板大骂：“阿水，你个钓鱼佬，又跑去钓鱼。” “哼！” 不过转头一看抽底。 我去！一万多港币的销售额。 这也算是祖宗积德了。 随后她美滋滋的坐在店铺前，扇啊扇。 人要是发财了，连看街坊邻居，都顺眼了很多。 黄老板吹嘘：“在濠江这一带，我敢说钓鱼第二，绝对没有人敢说第一的。” “你们看，这地方就挺不错的。” 何耀光一看，皱着眉头：“这地方太危险了吧，风还大。” 黄老板傻眼了：“这地方风浪大，大鱼多啊！非常适合。” 李璞顿时明白了，递过去一张100元的港币。 “老板，找个舒适休闲的地方，我们就是体验一下。” 黄老板顿时明白了：“有的、有的，跟我来。上车、上车。” 一个中年大叔，带着四个大龄男孩，好不快活。 要舒服、要休闲、仅仅只是为了体验钓鱼乐趣。 那就选择黑沙滩就好了。 此时，黑沙滩度假村还处于正在开发的阶段，已经有小规模的商铺真正运转。 相关的承包商也没有禁止濠江本地人或者外地游客钓鱼。 可以说，这个地方是最好的去处。 黄老板：“诺！去度假村租个椅子，摆放在这露台上，就是最舒服的选择。” “不过我个人建议是去台下，更有感觉。” 何耀光看了一看：“这地方不错，有沙滩、有美女、还有酒店。” “就这了。” “我们下去吧。” 新手钓鱼，那是问题多多。 尽管黄老板已经费尽口舌传授了三十多年的钓鱼秘诀，但架不住四个笨蛋学生啊！ 还好，李璞有过淡水鱼的钓鱼经验，率先组装好。 随后难看的丢杆。 何耀光：“李子，你这不行，太难看了，看我的。” 何耀光打算来一次优雅的甩杆，结果一丢，诱饵丢到身后的礁石缝隙里去了。 “怎么回事？” “刚才那个不算，再来。” 何耀光第二次猛甩，一个力度没有掌控好，就甩在来自己前面大约3米处。 还不如李璞那种小心翼翼的丢杆丢的远。 贾红兵劝阻道：“我靠那，你就别想着怎么把鱼竿抛出去了。” “就老老实实地丢杆吧。” 何耀光：“不行！我一定要抛杆，那样才帅。” 李璞突然大喊：“中了、我中鱼了。” “快来帮忙。” 何耀光：“我去大鱼，让我来，让我来。” 贾红兵：“来来来，稳住，稳住。老飞，网兜！网兜！” 龙海清兴冲冲的去拿网兜，随后严阵以待。 黄老板也是纳闷了，新人刚来就上大鱼吗？ 第261章 溜了溜了 李璞兴奋的说道：“我估计有小十斤。” 何耀光乐呵的说道：“谦虚了，起码二十斤。你帮忙收线，我把控杆子。” 贾红兵：“好了没有啊！我们这网兜准备了这么久，还么好么？” 龙海清：“行不行啊，不行让我来。” 李璞：“去去去，我们这溜鱼呢。” “马上啊！” “看这大弯弓……这鱼应该不小。” 何耀光突然大喊：“上来了，准备！” 在鱼出水的一刹那，两个网兜同时兜住。 就是这鱼...太小了吧。 龙海清：“这就是你们俩说的二十斤大鱼？” “我估摸着，二十两都够呛吧！” 何耀光立马弃杆：“不是我钓的，是李子钓的。” 李璞憋红脸回答：“一定是被这条鱼吃了。对，一定是这样。” 黄老板努力的憋住不笑。 一条黑鲷鱼成功被钓起来，李璞认认真真的把量了一下。 这条鱼大概一大巴掌多一点长度。 可能真的只有一斤多左右。 “这不科学啊！明明力道很大的。” 黄老板说道：“这海鱼啊，是一斤鱼，十斤力。野的很。” 海钓还是蛮有意思的。 濠江近海没有什么捕鱼的船只，渔获资源非常丰富。 在专家黄老板的指点下，几人基本上间隔五六分钟就能上鱼。 唯一头疼的就是海鱼太野了。 好几次都被跑掉了。 黄老板一看手表：“呀！12点了。” “靓仔们，要不要上我家吃点。” 何耀光：“不了不了，我们还要继续奋战。” 黄老板只能暗呼可惜。 否则，以这几个老板的阔绰，又能赚一笔小费。 少了黄老板的助攻，四个人就乱套了。 基本上讲究一个随心所欲。 折腾了半小时，4个人才钓上来2条鱼。 何耀光：“怎么办？” 李璞：“肚子饿了，先吃午饭吧。找个厨师加工一下，中午吃全鱼宴。” 贾红兵：“有道理！” 龙海清：“我钓的最多，不用谢。” 今天中午大概是几人吃的最幸福的一餐。 食材都是自己从海里钓上来的。 还有一部分冷冻在酒店的冰柜里，等待晚上在吃。 何耀光感觉有些疲倦了。 “下午做什么？” 李璞回答：“沙滩日光沐浴。” 贾红兵虎视眈眈：“你别想跑。” 何耀光：“知道、知道，我不跑，行了吧。”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濠江这边有许多外国妹子，身穿比基尼出来晒太阳。 四个lsp，刨了个坑，把自己半埋着。 一个下午都在对着沙滩上的美女指指点点。 何耀光突然一个心慌：“糟了！是我爸！” 其余三人不明所以。 李璞突然想起什么。 来濠江的时候，何耀光曾经说过，他们家在这里弄了一个酒店。 那么何老爷子来这边视察，理所当然的了。 李璞：“咳咳，打掩护。” “老飞，小红，左右护法。” 贾红兵：“ojbk！” 另外一头，何郑文正有说有笑的配套杨杰视察沙滩。 “杨总，这边就是开发区的项目大致情况。” “预计明年9月份左右，所有项目就可以完工了。” “你看现在，这沙滩上已经有不少人在游玩了。” 杨杰看了看：“老何，你做事，我是非常放心的。” “走，前面再看看。” 随后，两人的脚步渐行渐远。 何耀光透过帽子，不断地转着眼睛。 “不行了，我爸来了，我得赶紧跑。” 何耀光到底有多害怕他老爸，外人不得而知。 但是，当天晚饭都不敢吃了。 匆匆忙忙的交接完一部分债务（贷款下注）后，他果断跑回了内地。 李璞很是头大。 何耀光走的太快了，还没告诉他怎么把钱转到内地。 93年，国内对于赌博是严打的。 也就是说，他在濠江挣来的钱，无法全部转化成有效的个人收入。 即便是通过外籍人士帮忙携带入境，也只能拿到1:1的官方汇率。 这个需要纳税的。 而实际上，黑市的汇率高达3:1。 至于投资，他已经达到了濠江买房的有关规定。 5套房子就是上限。 现在，满打满算，还有二百多万港币没有地方可以使用的。 如果在港股买股票，基本上不用考虑了。 当地的证券市场，会针对一部分不活跃的账户给予销户处理。 说白了，两百万放进去。 李璞要是不交给什么人操作，这个账户没有频繁的买进卖出，搞不好这证券账户就没了。 至于完全交给证券精英？ 什么时候这些人跑路了，他都不知道。 你还能追过去要债么？ 长期持股的现象，只有中国股市和少部分国家才能玩的。 面对李璞的困恼，贵宾厅当即给出了相关的解决方案。 小茹拿出一份合同，交给李璞。 “这是我们的计划方案。” “您可以认购这几位老板的债务。” “然后去魔都的彩福珠宝拿到一部分现金和黄金首饰。” “不过，这里的汇率是1.3:1。” “或者您先把钱存在账户上，等下一次来玩就可以直接使用了。” 认购债务置换。 就是有些老板欠贵宾厅钱。 但是他们的大部分现金无法带出国。 于是把钱给到金店，消费一部分商品。 然后李璞到了国内，会拿到这些商品，再去兑换成定量的现金。 这样，钱就安全的回国了（违法行为）。 其实韩国汉城的操作也是类似。 他们也有娱乐场。 但是他们不玩钱，玩酒。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玩意是什么意思。 酒就等于筹码。 区别在于，需要通过特定的渠道消费和买单，实现这种金钱利益的转化。 至于有人傻乎乎的喝掉这些酒，会不会有问题？ 当然没有问题，酒都是正常的酒。 普通人拿到了这些酒，也换不成巨额的钱财。 这只是一种凭证。 和支票类似。 李璞皱着眉头，1.3的比例，真黑。 “算了，我还是存银行吧。” “全部换成濠江币。” 小茹吃惊：“濠江币？” “这钱都没地方流通。” 李璞点点头：“我知道，但是我看好它会升值。” “对了，开中国银行的账户。” 小茹：“好的。” 第262章 说媳妇 客户就是上帝。 李璞怎么投资，怎么存钱是他的事。 小茹也无法过多的干涉。 她只能期盼李璞别忘记了她。 五一结束以后，飞行学员们又恢复了平淡无奇的日常训练生活。 一边理论考试，一边驾驶教练机单飞。 在完成一个一个的项目训练和考核后，飞行员的第一个证件就到手了。 私人飞行执照。 其实运动类执照也是属于私人飞行执照的一种。 拥有它，你就等于可以驾驶小型飞机的可能。 这时候，你不再是飞行学员，而是叫“小飞”。 这个时候的养成生迎来了美好时刻。 航空公司基本上会和你百分百签订劳动合同。 就是俗称的卖身契的合同，来了。 其实呢，飞行员和开客运大巴车的驾驶员什么的差不多。 你拥有最基础的汽车c证，并不意味着你可以驾驶公交车。 虽然开车的原理差不多，但内在的细节还是有很多差异的。 汽车的c证，需要升级b证、a证。 小飞的私照，也需要升级商照。 第二个就是，商用飞行执照。 此外，还需要通过飞行仪表、航线执照、和icao4（类似英语四六级考试，专业的英文术语）。 这些训练训练科目会更加严格。 需要花费的费用更加多。 请不用担心。 作为养成生，这一切的费用都由航空公司来买单。 除非，你总是不及格，被卡着时间太久了。 这样也可能被迫转到地面岗（幸福日常操作）。 李璞看着眼前的劳动合同，简直难以置信。 “下个学期开始，补贴680元！” “这么多。” 李主任：“嘘！这事保密。” “你呢，也算是咱们公司的一份子了，这是实习生的基础工资，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呢，不要对外炫耀。” “老板不喜欢过于嘚瑟的人。” “你自己心里知道就好了。” “你的成绩我看了，很不错。” “如果下个学期还能得到好成绩，我会推荐你去鹏城进修的。” 李璞当即挺直腰板：“谢谢李主任。” 李主任：“暑假可别懈怠了，尤其要注意身体。” 李璞：“明白。” 飞行员对于体检相关的要求，是非常严格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濠江的时候，本能的克制自己。 至于拥有七百万，能创业吗？ 他上辈子就一个打工仔。 这辈子自己做老板，还真的没有多少信心。 当老板很累的，基本上方方面面都需要劳心劳力。 对比之下，打工人是属于最稳定的收益。 就是个人技术和劳动体力，换取相对应的劳动报酬。 至于七百万能不能实现财富自由呢？ 答案是不能。 货币仅仅是财富的一种表现形式。 货币是会通货膨胀的。 持有货币，也会发生财富贬值。 所以古代中国人想到的办法就是入“士”族。 士族也许是金钱上不够多，但是他的社会财富很大。 他所掌握着的教育、社会伦理的话语权非常大。 这些都是财富。 这也是为什么，新媒体，娱乐圈都在不断地向公众宣示自己高人一等的姿态。 它无非就是告诉所有人，我们有话语权。 我们已经变成豪门新贵了。 我们已经和普通人不一样了。 但是，看看香港明星就知道了。 所谓的明星，有钱人，在黑帮面前啥也不是，就是普通人。 而黑帮在某些企业家眼里，啥也不是。 某些企业家在国营企业单位，政界领导面前，啥也不是。 政权是立国核心，他们的地位则是由十几亿普通人组合而成的。 也许当官的欺压一两个老百姓，大家都会冷漠。 当所有压迫到来的时候，又会形成社会新变革，形成新的权贵结合体。 这就是社会的阶级变化。 富不过三代，穷没有下一代。 李璞能做到，就是尽可能的为下一代创造条件。 中国老板数千万，但是飞行员最多几万人。 飞行员是特殊的社会圈子，很稀缺。 稀缺，意味着在社会中的隐形地位较高。 当你处于无可替代的时候，你就是社会精英。 所以，他需要飞行员这个职业。 李璞不知道这个逻辑对不对，反正他自己认为这是对的。 龙泉县，大岭乡，小张村。 农村的生活还是慢悠悠的，外界世界的变革也影响不到农村的纷纷扰扰。 倒是回乡的大学生，引起了村民的轰动。 一个中年大叔热情的招呼：“小玉回来了。” 李璞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当初喊错的对象，张婷她爸。 “张叔，这是刚刚回来呢。” 张叔回答：“翻了几下红薯藤。” “这衣服，帅气，也精神了。” “对了，上我家坐坐。和你说一句喜事。” 紧接着，老张对着他耳朵嘀咕了几句。 李璞连忙拒绝：“那个，我先回家吧。” 老张这是想要撮合自己和他闺女吗？ 嗯嗯嗯...够呛。 不是说张婷和李成功...对了，李成功舔张梅去了。 张梅找了一个新男友。 “诶！张叔，你看，那不是李成功和张婷吗？” “他们俩都好上了。” 张叔挑着扁担乐呵呵的说道：“我这不是还有三丫头么。” “正好你爸妈快回来了，这事咱们说道说道。” 老张有一个水灵灵的四川老婆，据说是灾荒年间捡的。 说实话，农村人重男孩的思想情绪严重。 他媳妇在连续4年时间，一共生育了三个女儿，十年前就去世了。 没办法，过去农村医疗条件很差。 有点小病小灾，就顶不住了。 老张家的三个女孩，分别为张雅、张婷、张静。 三个闺女是个顶个的漂亮。 老张一个人需要拉扯三个孩子，属实不容易。 所以大丫头张雅是早早的许配给了其他人家。 别管什么法律之类的，农村都是事实婚姻，压根不管这些。 有了大姐的嫁妆，二妹张婷就能勉强补上一两年的高中农校。 但是92年开始，学费大涨。 93年，学费又要涨价。 恰逢李成功情感失意。 老李家就和老张家喜结连理了。 先结婚，后上学。 反正李成功已经签约了海航，供养媳妇读书完全没有问题。 到了张静这边，这姑娘才读完初中。 这学费就成了问题。 其次，老张一直想要一个女婿来着。 第263章 先结婚 李璞翻了白眼：“合着，我就是你心目中的人选？” 张叔理所当然的回答：“你签约航空公司，那不是有钱了吗？” 李璞大为吃惊：“这你都知道。” 张叔：“知道啊！李成功说了，一个月有40块钱的补贴。” “等上班以后，还能有更多。” “再说了，你已经和你父母分户了。” “正好让他俩再要一个孩子。” “你和小静一起，在我们家。” “我老张家的房子和土地，以后都是你的了。” “对了，还能节省下一笔彩礼钱呢。” 李璞摇摇头：“这我爸妈能信？” 张叔反问：“有这好事情，怎么不信啊！” “小静、小静！” “来看看你小玉哥。” 随后，一名女孩缓缓的走过来，一双小手紧张的无处安放。 张静，人如其名。 气质高贵、体态典雅、性格文静。 长的很像某日本女艺人斉藤理。 应该说，这是绝大部分男孩心目中最佳的女友形象。 但是，女孩子好端端的，为啥会文静呢？ 基本上，农村孩子以调皮居多。 要么就和张婷一样，张牙舞爪的。 主要还是身体原因导致的。 大家想象一下，一个营养不良的农村女（张静母亲）。 短短四年时间，接连生下三个孩子是什么情况。 这孩子必然是一个比一个瘦弱。 而身体不好的张静，就显得异常的文静。 这也算是人如其名了。 农村人，挑女孩子讲究实在。 林妹妹的娇弱形象，那是不吃香的。 相反，张婷那种大大咧咧的样子，颇有种杨门女将的风范。 这才符合农村人对优质好女孩形象。 而且张婷作为村花，自然是长得好看。 娇弱的妹妹，就差了一点点，脸色有些苍白。 李璞有些心动。 他很下贱，就是馋人家姑娘的身子。 而张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懵懵懂懂的。 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打算给他许配一户人家。 也可能是找一个女婿。 她不是很懂，有些彷徨。 农村女孩子比较早熟，因为残酷的环境迫使她们不得不早早的变成大人。 但是她们的心态就很幼稚。 比如张婷当初就坚决反对父母之命，包办婚姻。 但是，李成功今年暑假早早的归来，送了小礼物，去县城逛了逛。 嗯！真香。 张婷作为早熟的女孩子，自然是把李成功的家底信息掏了干干净净的。 一个月能拿一千多的工资。 当县长都不如开飞机的工资高。 那还等什么！ 今年，就这个暑假，结婚！ 常言道，肥水不流外人田。 飞行员这么吃香，张婷自然也要为自己的妹妹考虑考虑。 于是就鼓动了父亲，加上自己不断的催眠张静，来促成她和李璞的美好姻缘。 蒋文英（李璞的母亲）：“玉儿，我觉得小静人挺好的。你说呢？” 李璞摸了摸鼻子：“我是没有多大意见，但她本人的意见呢？” “现在可是法制社会，自由恋爱。” “包办婚姻什么的，都是不可取的。” 李璞摸鼻子，其实就是说违心话。 他其实非常中意这个女孩的样貌。 至于媳妇什么的，这不重要。 张叔一拍大腿：“有什么不可取的？” “我说行就行。” “三丫头，你说句话。” 张静平静的回答：“我都行。” 李建军兴奋的说道：“那行，今年这个夏天，办大席。” “成功和小玉的喜事，就算是凑一块了。” 李璞则是无奈，这样真的好么？ 他和小茹的情感，只是生意上的事情。 至于魔都酒吧的一夜情，那就是一次缘分，别的就没有了。 至于人生伴侣。 说真的，爱情和生活是两码事。 至少他和张静在一起，大概率是男强女弱。 这种家庭，很难吵起来。 另外一方的张静，只能是他的附庸。 基本上夫妻吵架的，都是两个人的家庭地位基本相当的。 或许很多小仙女认为自己高人一等。 其实她们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之一，就普通的小老百姓。 还有很多精英男也认为自己如何如何社会地位高。 其实不过是拿的比普通打工仔高2倍的工资。 仅此而已。 离开了公司这个平台，你还能找到类似的丰厚薪水吗？ 如果说是非常简单。 那么你确实是高人一等。 如果说不能。 你也就是一个社畜。 所以，李璞并没有认为自己比张静高太多。 张静今年17岁，是按小学5年，初中3年这样的学制读书的。 农村孩子，能在九十年代读完初中的并不容易，都是磕磕绊绊的。 老张这人除了有一点点重男的思想外，对自家的女儿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但是，他是好父亲吗？ 不是。 这是牺牲了某人的利益。 李璞的老家有个一种怪异的风气。 家长会不顾法律法规，鼓励孩子们早恋。 最好是情投意合，就直接早早的订婚。 然后到日子再结婚。 也可以先结婚，然后在法定年龄再去领证。 就是那种尽可能让自己家的孩子留在当地。 这个不是浙江独有的现象，可以说长江以南的大部分地区都有这样的情况。 只不过浙江特别严重。 而这种风气催生了一个奇葩的文化，十里不同乡音。 就是你走出两三个镇，就听不懂当地人的话语了。 为什么会这样？ 可能我们印象中，影视作品会表现的中原地区，灾荒，民饥。 难道南方的山区日子就很好过吗？ 满清时期，闽浙广地区起义不断。 不是为了大明朝廷，而是为了吃饱饭。 再后来大明的旗帜没了，还是有很多人冒着被砍头的风险下海。 赚钱？ 不是。 仅仅是为了生存。 既然为了生产，又不靠着大海，就会为了有限的土地发生争斗。 这时候，裙带关系就非常重要了。 女儿，女婿，亲家一大堆。 亲戚关系复杂。 外来户怎么和他们抢资源？ 土客之争，浙江也有。 但是本地人其实打内心就是非常排外的。 所以外来客，基本上融入了本地人人群，才能搞好关系。 李建军让李璞娶张静，也是这个意思。 老张可是在小张村有些小威望。 有小张村，自然有大张村。 张静的大姐就嫁到了大张村。 李璞在订婚宴见到了大姐张雅。 看她脸部的红肿的样子，就知道大姐这嫁过去的日子不好过。 这是什么样子的家庭？ 还打女人！ 这不是混蛋么！ 第264章 有人闹事 过去是离婚率低。 不是因为男女思想保守，也不是女性纯真。 纯粹是男子是劳动力，是家庭经济的主要来源。 所以张雅面对家暴男，也是毫无办法。 当然，张雅的老公张超英也有自己的话要讲。 “老丈，你这不地道啊！” “小雅是我媳妇，但胳膊肘天天往你家拐呢？” “还有你看看，这是医生开的证明。” “你说怎么办吧！” 张超英说的是张雅往娘家拿钱的事情。 此外，还有张雅不孕不育的证明。 现在，张雅没办法给张超英生孩子，对方自然要离婚。 离婚了还不算，这还要退还彩礼钱。 张超英就故意挑着3家人一起的大喜日子，上门来闹事的。 老张无言以对。 老张不是想要招女婿么？ 娶媳妇需要彩礼，招女婿也许有嫁妆。 老张没办法，只能压迫大女儿。 老张养养活另外两个孩子。 自然只能寄希望于老大多给钱，多多帮衬。 什么“扶弟魔”，“扶妹魔”。 这是张雅自己自愿的吗？ 不是。 而是社会的伦理和孝道，要求她必须要这么做。 有些人称之为这孩子成长了，早熟，当家... 全特么扯淡！ 抛开伦理不谈，就是一种封建思维的压迫。 牺牲一个人的利益，保全其他人。 张雅不停地哭泣，张静则是抱着她，像是妈妈呵护自己的孩子一样。 张婷则是怂恿李成功：“你现在是当家的，说句话啊！” 李成功嘟囔了一句：“说什么？要我出钱吗？” “没钱！” 张婷狠狠的踢了他屁股一下：“李成功，你混蛋！” 李成功瞪大了眼睛：“你个泼妇，你蛮不讲理了是吧。” 李璞见状，不急不慢上前拦住张超英。 “要离婚可以！” “但是你小子打人的事情怎么说?” “我们小张村虽然是小地方，但还轮不到你一个外村人打我们村的姑娘。” “一共几个巴掌？” “让我老丈人打回来，这事就算揭过了。” 张超英叉着腰说道：“笑话！” “彩礼和张雅拿回家的钱，足足有四千多，你给得起吗？” “哪凉快，哪里带着去。” 李璞伸了伸懒腰，露出大金表：“我当是多少钱呢?” “这玩意认识不？” “劳力士。” “老丈，叫人。” 张叔当即大喊：“快来人呐！大张村的人，欺负到我们小张村来了。” 张超英有些恐慌：“骗人的吧！” 李璞不急不慢的坐下，随后掏出钱包：“骗人的？” “给你开开眼。” “这是我去香港的时候，拍的照片。” “一千元的港币，见过没有？” “在关口的黑市上，至少能换3500。” 张超英有些不服气：“你唬我啊！” “别以为有一张港币，就很了不起。，” 李璞很淡定：“你可以试试看么。” “对了，我这还有美元。” “还有出入关的证件，你完全可以报给县里，查一查这事。” 李璞突然想到什么：“啊！对了。” “成功哥，你应该快去考icao4了吧。” “告诉他，你是会被送到香港培训呢？” “还是去美国培训呢？” 李成功内心竖起大拇指。 论装13，还得看堂弟的。 “还没定呢？需要等公司通知。” “不过，去美国的波音公司总部培训，这概率较大。” 李璞转头看向他：“听见没？” “你上过大学么？” “你去过国外吗？” “你开飞机上过天，看过地球么？” “天下这么大，不要总是窝在村子里。” “要不然就是井底之蛙。” 张超英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来。 “她（张雅）下不出仔来，我还留着她做什么？” 李璞随后靠过去说道：“这事，你找我老丈人协商，具体说个数。” “但是，扇巴掌的事情，有来有往。” 张超英老实的点点头：“嗯！” 李璞又瞄了瞄他身后的人。 “老张家的人吧，来人都坐下吃点东西吧。” “既然今天这事情说开了，就让我老丈人和张超英掰扯掰扯。” “大伙都坐下吧。” 李璞又吩咐道：“小静，带大姐回屋去。” 张静乖巧的点头：“诶！” 李璞又对自己的母亲说道：“妈，拿点果盘来。来着都是客。” 蒋文英看了看，还是决定拿出一点花生瓜子什么的出来。 有李璞坐镇，恶客也变成好客。 农村人怕什么？ 一怕当官的，二怕地痞流氓。 上了大学的，有很大概率会成为当官的（在过去的时候）。 其次就是戴劳力士金表的。 港片里都是纵横江湖的大佬。 李璞占据了两样，所以他们不敢嚣张。 欺软怕硬，人之常情么？ 没过一会儿，内屋传来啪啪啪的打脸声音。 张超英被老丈人打成了半个猪头。 这个婚，是离定了。 老张退还了1500元的彩礼金，李璞负责掏钱。 双方算是握手言和，去民政局正式和离了。 九十年代，中式婚礼其实十分的简单。 所谓的传统六礼，在农村压根不存在。 基本上就是新娘和新郎穿着红色衣服，然后给双方父母磕一个头。 喊一声“老丈人”，“丈母娘”，“阿爸”，“阿妈”。 这婚事就完事了。 至于其它三转一响，有那个闲钱么？ 剩下的就送新娘去婚房，然后一群同村人和亲戚吃吃喝喝。 结婚当天，亲朋好友满座。 对于父辈们而言，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对于李璞而言，和他们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 嫌弃闹着慌。 三叔公说道：“小玉，来喝一个。” 李璞摆了摆手：“我们公司有规定，不能喝酒的。” “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去体检一次。” “这要是被查到了，饭碗就没了。” 三叔公当即不满意了：“啥破公司啊？规矩那么多？” “大不了不干了！” 李璞眼前一亮：“好啊！” “不过，三叔公，我可是签了就业协议。” “这要是不干了，得赔偿一百万。” “您帮忙掏钱么？” 三叔公顿时被酒水憋得通红。 蒋文英立马敲打：“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 “建军，建军，你来陪三叔公喝一杯。” 李璞撇撇嘴，有毛病。 宗族的势力是越大越好。 但是随着法治社会的健全，这种宗族结构就变得异常鸡肋了。 第265章 少女的荷包 比如说，张雅和张超英的婚姻问题。 人家都在大喜之日找上门来了，李家人屁都不放一个？ 小张村更不用说。 本身就是小山村，地位就是低级。 名义上是张家大宗的分支。 但是被欺负的时候，宗族有鸡毛用？ 还不是靠自身的实力说话。 所以，李璞是多多少少看不起这些所谓的同宗同族的亲戚。 真的出了什么事，啥也帮不上。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亲戚们眼看李璞摆谱，不配合。 亲朋好友都选择去了李成功家祝贺。 主要是李成功和李璞是同族，同宗，还是同一天结婚。 3家人摆的是同一桌饭，一起出资。 客人自然只能选择一起吃一顿饭，意思意思。 这就是为了省钱。 眼看亲朋好友越来越少，都围着李成功家祝贺。 李建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个混小子，找打。” 李璞当即抄起板凳针锋相对。 “阿爸！我现在可不一样了。” “你今儿个伤了我，我没话说。” “大不了新婚之夜不愉快。” “但是我这手可不是我自个的了，而是公司的。” “那一百万...” 李建军恼火的直接砸椅子，但不敢砸人。 “去你奶奶的一百万。” “噼啪！” 巨大的响声引起了其它吃饭邻居的注意力。 李璞连忙说道：“大家不要慌，这椅子有点坏了。” “该吃吃，该喝喝。” 母亲连忙来拉走李建军这个暴躁的犟牛！ 另外一位新郎李成功，端着酒杯过来：“小玉，你就不能让着点你爸？” 李璞回答：“不能。” “我和我阿爸，大概是天生八字不和。” “反正每次都能够莫名其妙的吵起来。” 随后，李璞弄了一杯汽水，直接一口“咕噜咕噜”。 “我瞅着你最近可是胖了不少，小心各项数据超标了。” 李成功笑着回答：“没事，我们下半年就理论课。” 李成功说完，还是放下了酒杯。 没办法，飞行员对于身体素质的把控是绝对的。 天知道学校会不会突然安排一次身体检查。 他也不敢赌自己的职业生涯。 晚饭后，两个主人家不配合继续喝酒，闹也闹不起来。 这让某些小年轻大失所望。 婚闹习俗，找新娘鞋子，想要占便宜？ 李璞早有准备。 他使了个眼色，大姨子张雅拎着一大袋糖果出来。 “小朋友们，来吃糖了。” “哇！大白兔。” 一群小娃子一拥而上。 有糖吃了，谁还管鞋子呢？ “小玉，你这不算。” “重来，重来！” 李璞不慌不忙的掏了掏兜里的小红包。 “诶呀！今天这天好像已经黑了哈。” “每人2块钱，外加一包薄荷（浙江最便宜雄狮香烟，大约6毛钱一包）。” “你们看着办吧。” 几个小年轻面面相觑。 “咳咳，玉哥辛苦了。” “嫂子，我们走了哈。” “早生贵子。” “白头偕老。” “恭喜发财。” ... 有钱拿，有礼物拿，这些年轻人立马散伙了。 他们转头就跑到了李成功的家里闹婚。 这可苦了李成功。 他兜里可真的是一分钱也没有了。 他没有土豪室友。 也许有，但他在学校的时候，大部分心思都是学习和追张梅上。 现在，好不容易结婚了，彩礼钱都是靠家里出的钱。 要不是他老子不同意，他都打算直接入赘张家了。 礼物没有，糖果也没有，钱更没有。 于是一群年轻人揪着他折腾了大半夜。 张婷倒是笑的乐呵呵的。 因为婚闹习俗如此，她也没觉得什么不妥的。 ... 李璞婚房。 小媳妇张静惶恐不安的坐在床沿，她现在非常紧张。 突然间，门被打开了。 张静惊得一哆嗦：“谁？” 李璞笑着说道：“还能有谁，是我。” “饿坏了吧，我给你带来的晚餐。” 结婚当天，新娘为什么不能吃饭？ 这真的是一个毛病。 据说是为了表现自己对娘家的依依不舍。 大概和娘家人在一起，哭的稀里哗啦的道理是一样的。 其实吧，结婚是大喜日子，为啥要哭呢？ 张静嗅了嗅鼻子：“好香啊！” 随后她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吃。这是规矩。” 李璞劝说道：“出嫁前，你不能吃。” “晚上都磕过头，喊过阿爸阿妈了。” “你现在都是我的人。” “可以吃饭了。” 张静有些小怀疑：“真的？” 李璞信誓旦旦的保证：“真的。我读过的书比你多，说话一定是有道理的。” 张静点头：“有道理。” 吃完饭后，张静小心翼翼的从兜里拿出来一个荷包。 “给！” 李璞笑盈盈的：“这是什么？小鸭子！” 张静回答：“是合苞。” 张家属于畲族。 可能网络上会传言，少数民族有许多禁忌。 其实吧，大部分少数民族和汉族的习俗是一模一样的，几乎没有太多的区别。 反而是二十一世纪以后。 为了体现民族的差异文化，很多民族强行弄了一些特色。 唯一算得上真正传统文化的，就是畲族少女的荷包。 荷包，意思就是挂在衣服上的兜儿。 在古代，也有钱袋子的说法。 而新婚之夜，夫妻之间有一杯合卺酒“hé jin jiu”。 到了畲族这边，变成了“合抱酒”。 再往后，慢慢的演化成了“合苞酒”。 但是畲族在浙江南部的山区啊！ 酒，在民国时期都是稀罕物（四九城的哪些玩意不算，那是山民吗？各个都富二代。） 古代大部分粮食都需要提供生存需要。 酒就更加稀罕了。 于是，山民进一步将汉文化改革，演变成了送“合苞”。 最后，就是变成了少女的荷包。 荷包，即合抱。 意味着少男少女，珠联璧合。 张静交出荷包，意味着自己的一辈子都交给了李璞。 张静大眼睛布灵布灵的闪烁：“你不会欺负我吧。” 李璞发誓：“不会不会，骗你是小狗。” “来，吃好了吗？” “我去把碗筷放好了。” 张静立马点头：“嗯嗯。” 李璞：想我堂堂正正的无好青年，怎么可能是禽兽不如呢？ 半夜：“汪汪汪...” 李建军喝多了酒，迷迷糊糊地：“谁家的狗在喊？” 蒋文英嫌弃的推了他一下：“喝那么多猫尿干嘛？臭死了。” “自己儿子的声音都认不出来吗？” 第266章 带着妻子去上学 李成功一家人可是气疯了。 先是被婚闹闹腾到了后半夜。 紧接着就是两小夫妻吵架。 好像是李成功和张婷发生了矛盾冲突。 因为两家挨的比较近，他们这边都能听到。 李璞有些索然无味。 “大晚上的不睡觉，也不知道吵什么。” 张静似乎显得很慌乱。 “小玉哥，对不起。” “我...” 李璞急忙安慰道：“没关系，没关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青少年时期，总会有些冲动的。 所以有些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璞表现的不在乎，张静更加的慌乱。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二姐...” 李璞恍然大悟... 他算是长见识了，这也行。 “哦，没啥。” “睡觉、睡觉。” 山里的晚上太冷了，两人一起贴贴，多好啊！ 一大早，李璞就哼哼小曲。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 人逢喜事精神爽，做什么事都有干劲！ 李璞问道：“妈，做什么好吃的呢？” “我去！水蒸蛋。” 蒋文英回答：“你自己吃昨晚的剩菜。” “你赶紧拾到拾到，把这份给你媳妇送去。” “不许偷吃。” 李璞撇撇嘴：“有了媳妇，忘了儿。” 蒋文英直接敲打他：“去去去。” “你自己的媳妇都不宠着，以后就没有人心疼她了。” “快去，不然我让你爸来揍你了。” 李璞当即表示：“收到。” 这要一大早遇到他那个神经病老爸，那不膈应的慌。 李建军蹲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笑容无比的灿烂。 “这亲戚朋友少了，也好。至少不闹腾了。” 李璞乐呵呵的端着水蒸蛋上楼。 “媳妇，我来了。” “我妈煮的蒸蛋。” “来先吃早餐吧。” “吃饭吧。” 张静害羞的说道：“你去劝劝成功哥吧。” 李璞摇了摇头：“人家小两口吵架，我一大早去凑热闹算怎么回事？” 话虽如此，李璞还是端着小板凳去李成功家门口串门。 不为别的，就为了看戏。 邻居张大爷问道：“小玉，小玉，你不去看着点你媳妇？” 李璞反问：“看什么？” “李成功他媳妇有问题，关我媳妇什么事？” “张叔，两人打架，谁打赢了？” 张叔回答：“还能有事，张家二丫头呗。” “好家伙，那爪子抓的，就和子蜘蛛精的爪子差不多。” 李璞迷惑：“蜘蛛是用爪子的吗？” 张叔想了想：“好像是吧。” “来了，来了，你老丈来了。” 张叔果断闪人。 李璞则是乖巧的起身：“老丈，要不家里吃点？” 老丈人怒气凶凶的跑过来：“吃什么，都气饱了。” 老丈人边说着，边走进李成功的家里。 张雅在后头小声说道：“我爸感觉丢脸死了。说我们两个女儿都不让他省心。” “都过了这么些年了，我过的容易么我？” “呜呜呜...” 李璞诧异：“大姐，大姐？这还有旁人看着呢.” 张雅连忙擦了擦眼泪，随后问道：“小玉，你能不能在城里，替我找一份活计（工作）。” “这个家，我是待不下去了。” 李璞略有所悟：“我尽量吧。” 新婚夫妇吵归吵，闹归闹，真正要说分手的很少。 张雅和张超英的情况，算是一个例外。 毕竟过去的时候，把传宗接代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鲁迅先生曾经写下，“横眉冷对千夫指。” 但不是所有人能都承受旁人的风言风语。 很多事情，你解释再多都没有用。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逃避现实。 听不到，看不到，自然也就没了烦恼。 张雅提出外出打工赚钱，老丈人也没有反对。 李成功更是夸赞：“大姐这是明智之举。” “我看，要不让小婷和小静，与我们一起宁波。” “她们去那边读书?” “大姐帮衬着点，正好照顾她们。” “生活开销，我和小玉出了。” 张雅笑着回答：“你就贫嘴吧。” “和小婷不闹了？” 李成功连忙摇摇头：“不闹了，不闹了。” 李成功其实年龄比张雅大了1岁。 但是张雅依旧是大姐。 谁让他是妹夫呢。 张婷高傲的扬起脖子：“哼！” 李璞则是牵着着张静的手指头，两人摸来摸去，数手指头玩。 老丈人见状，敲了敲桌子，提醒两人别太过分了。 “去外地打工也好。” “但凡事总得有个章程不是吗？” “小雅去外地做什么呢？” 李成功挠挠头：“小玉、小玉，说你呢！” 李璞无语了：“你说的轻巧。” “那学校一年借读费2000块钱，外加400块的学费，你负担的起吗？” 李成功傻眼了。 “两千块，这么多！” “这比我娶媳妇花钱还多。” 这话倒是说的没错。 李成功娶张婷，也才花费了1500块钱的彩礼钱。 而且以他每个月几十块钱的补贴，负担2000块钱一年的借读费，还有负担相当一笔生活费和学费。 这确实压力很大。 李成功转头一想：“不对啊！那你怎么打算把小静带到魔都？” 李璞回答：“我是魔都户口啊！” “我不把我媳妇带到那边，还去哪边？” “这会浦东真正开发，招引人才落户。” “别说我没有告诉你哦。” 李成功挠头：“落户就能解决上学问题？” 李璞摇摇头：“不确定，或许可以吧。” “到时候问问看呗。” 其实呢，这里头有相关的政策。 男女结婚，需要符合一定年限（通常3-5年），才能转入城市户口。 如果是高技术人才（飞行员也算），可以直接落户。 他们的直系家属就算不能直接落户，但是很多事情可以大开方便之门。 比如子女的借读费，这东西就没有了。 李成功有些心动了。 说实话，他也想去大城市。 奈何，没有门槛啊！ 李成功想了想：“还是先去宁波看看再说吧。” 第267章 肯德基家乡鸡 借读，就是非本地户籍的人，需要在本地入学。 而一个地方的公家学校（私人学校93年这会几乎没有）数量非常有限。 怎么办呢？ 价高者得。 这就是借读费用的由来。 它不是学费，而是你需要进入这个学校的一个敲门砖。 即便是有钱，那还需要拼关系。 毕竟打工仔太多了，他们的子女更加是不计其数。 父母在外打工，子女留在家里。 这些孩子，就是留守儿童。 为什么说法国模式是破坏周边地区，吸取周边地区的血液呢？ 从教育事业就可以看出来。 这是强行逼着人民往大城市集中。 越大的城市，越是这样。 这不是你愿不愿意卷的事情，而是你只能被迫接受。 大城市形成了规模效益。 而小城市的一切经济结构都被摧毁了。 从经济学的角度，就是规模越大越好。 教育？ 孩子都去城里了，小地方还有教育吗？ 医疗？ 全民医疗吗？ 除以十几个亿，啥也不是。 大城市的医疗，几个人轮得上？ 无论是全民免费，还是什么医保体制，本质上都是只能照顾到一部分人。 因为城市就那么点大的地方，全集中扎堆了。 一个机场建造的再大，能容纳全国的航空公司吗？ 不能！绝对不可能。 它有自己的上限。 法国模式的瓶颈就是这样。 当城市发展到一定规模的时候，必须做出选择。 也就是产业转型。 转型的后果就是抛弃底层，只留中层有实力的。 然后曾经的精英成为底层的社畜。 李璞知道这个结果，但也不得不顺应时代的潮流。 他能做什么？ 回农村接受教育？ 那不可能。 人活着，就是需要努力奋斗。 就是要不断地向前冲。 如果有可能，直接杀入一线大城市。 等转撞个头破血流再回来。 ... 李璞和李成功一行五人，随后几天就乘坐飞机来到了宁波（主要是这会没有直达的火车，汽车票也不便宜）。 一下飞机，就看见了肯德基家乡鸡快餐店的广告。 那必须来尝尝这些洋玩意，享受一番。 说起肯德基，大伙儿都不以为然。 它只是美国的一家再普通不过的快餐店而已。 当然，这不是说这个企业不行。 而是说它很接地气。 肯德基快餐，在美国就是低端食物的象征，底层人民的象征。 但谁也没料到，当肯德基来到中国以后，居然变得高大上了。 其实不仅仅是肯德基，很多洋货漂洋过海，瞬间就是高大上的代名词。 舔狗？ 崇洋媚外？ 不是。 当你作为应届大学生，还需要应付复杂的人际关系，需要面对各种弯弯绕绕的时候。 美国人的企业来了。 外资企业是严格遵从中国的相关法律法规来执行的标准。 人家招生的月工资，都是一千块起步价。 折算下来，也不过一百多美刀。 这要是在美国，这种工资能被寄刀片。 而在中国。 30块月薪和月薪1000块，你选择哪个？ 为什么洋货能快速融入中国市场。 因为聪明的中国人特别多。 求职到肯德基中国分公司的，都是应届最优秀的毕业生。 连服务员都是清一色的名牌大学生。 不为了其它，就为了几个臭钱。 毕竟香钱才30块。 而这些人才给的方案很有趣。 招牌为“美式快餐”，“肯德基家乡鸡”等等入乡随俗的广告。 不为了其它的需求，就为了尝一尝美国人吃的玩意。 无数中国人排着长队去吃美国人的家乡鸡。 实际上，这些鸡的生产地都是中国。 当时，国营养鸡场为了拿外汇，会主动拿质量最好的蔬菜瓜果，肉食等等供应给外国人。 一分钱，一分货。 当时出口外国的产品质量，一直都是最顶尖的。 而内销国内的，只能剩下的边边角角。 于是社会上就出现了这样的论调。 好东西都卖到了国外，留给自己的都是最差的。 好像中国的企业家都不把中国的国民当成人了。 其实，这真的天大的误会。 细看其他国家（除了美国），也是这样。 好东西卖给外国人，留给自己人的都各种问题的产品。 这就是落后需要的代价。 李璞其实不太喜欢吃肯德基的快餐。 倒不是什么爱国情怀，或者没有包容性。 纯粹是上辈子吃了太多的炸鸡一类的食物，一看就油腻了。 在他看来，还不如去吃没有太多现代科技狠活的大厨炒菜。 但是架不住其她三个女孩跃跃欲试。 张婷很吃惊：“这价格好贵啊！” 李成功飘飘然的说道：“其实这还好啦，才30块钱而已。” 一个月的工资，这里一餐就吃掉了。 李璞笑着摇摇头：“这要是对面的饭店收你2块钱的土豆，我估计你要炸锅了吧。” “媳妇，给你。” 张静接过炸鸡腿，美滋滋的啃食起来。 “嗯！(╯▽╰ )好香~~” 李成功也打算有样学样的献殷勤。 奈何张婷自己主动上手拿了。 李成功埋怨道：“文明一点，大家都看着呢。” 张婷看了一眼四周：“哼！她们都吃的正欢呢？你管我。” 李成功嫌弃自己的媳妇不够文雅。 但文雅这种事情，不是你装就会的，这是骨子里的东西。 就像是有人每天发朋友圈。 喝咖啡，抽雪茄，嗮奶茶... 这就是上流人士吗？ 人家上流人士就不屑于炫耀这个。 李璞就显得淡定很多，主动给大姐也分了一只鸡腿。 张静疑惑：“你怎么不吃啊？” 李璞摇摇头：“不爱吃。” 张静好奇：“那你喜欢吃什么？” 李璞回想了一下，然后回答：“甬港饭店的川菜鱼。” “鲜香，但仅有微麻微辣。” “特别好吃。” 川菜鱼，也叫川府鱼，船夫鱼等等。 其实就是后来八大菜系里面的酸菜鱼。 起源是川陕地区，具体哪里，说不准。 现代人很喜欢把各个菜名都灌入自己家乡，打造所谓的特色。 好像酸菜鱼也是高大上的代表。 其实川菜鱼就和丽水红烧小溪鱼一样，就当地的一道普通大众的食材。 最初的原料既没有黑鱼，也没有酸菜。 八大菜系的菜色，都是后来不断改进形成的。 第268章 你是外人 最早的川菜鱼是什么样的呢？ 就和刀削面一样，削去鱼肉。 再留骨头熬汤。 精髓其实就是鱼骨头汤。 这个和酸菜，辣椒，什么鱼的种类，都没有几毛钱关系。 而川菜的核心，其实就是汤。 至于怎么变成火锅这种大杂烩的，就不知道了。 其实中国地域美食，有几个特征。 川陕一带是最古老的美食发源地，核心就是煲汤。 包括广式文化的煲汤，也是早期汉族人传过去的精华。 结果，发源地就忘记最早的煲汤文化了。 此外，炒菜，炒菜，起源是宋朝。 这个时候就是淮扬菜名扬天下的时刻，特点就是炒菜。 传入川府之地以后，炒菜反而成了川菜的拿手好戏。 至于古典的煲汤，尤其是清汤，估摸着很多人都忘记了。 甚至很多人不理解，为啥开水白菜白菜属于川菜。 怎么看都像是粤菜的风格。 如果懂得煲汤文化的起源，就会发现，这道菜才是最原始的川菜做法。 李成功不以为未然：“鱼有什么好吃的，还不如炸鸡来的香。” 他就认定李璞在装13。 他倒是想要打脸，奈何自己没有去过甬港饭店。 李璞也不细究。 自己如果和他谈这些文化的渊源，也没有多少意义。 吃个饭而已，只是单纯的觉得甬港饭店的川菜鱼好吃罢了。 所以，李璞的回答是：“对对对，你说的多对。” 李成功顿时气急败坏。 最让人生气的有两种方式。 一种是你对着他喋喋不休的谩骂。 第二种就是你完全无视他。 所以，在小朋友眼里，“我不和你玩了”。 这句话杀伤力极大。 人是社会性生物，最怕被无视，被冷漠。 就在李成功要发作的时候，一个性感高挑的美女走了过来。 “呀！李成功，你在这里啊！” 李成功吃惊：“张梅！” “你这...我这...” 李成功心虚，不知道如何解释。 明明是他被张梅甩了，但是现在好像是他做错了事情一样。 因为他已经结婚了。 张梅的打扮有点非主流。 牛仔衣配超短牛仔裤，身材火辣。 九十年代开始，非主流文化开始盛行。 倒不是什么奇装异服，而是属于一种摇滚风格和人体美学的结合体。 如果还不懂的话，看看韩流女团的激情辣舞就知道了。 有这些风格后，才会不断表现个性，表现独立。 至于这背后隐藏着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个性、独立、开放。 很多女学生都推崇这些文化。 所以，哪怕是名牌大学的女学生，都能被小混混轻而易举地攻陷。 无他，个性和开放。 而这个思想伴随着的，就是所谓的西式女权的独立精神。 至于五十年代，妇女能顶半边天。 这种女权真正的思想，还有人记得吗？ 妇女要顶天，这是责任。 年代戏的导演就刻画这些是苦难，悲惨，直接否定前人的思想。 变革开始，新时代到来。 男人都顶不住一个家庭，妇女也是一样。 所以，八九十年代的电视电影，普遍会歌颂苦难。 因为这是时代的基调。 而五六十年代的妇女，其实有的只是幸福。 21世纪的人不理解，过去的苦难有什么幸福可言？ 如果你回到三十四年代，就会发现那时候更苦。 连生存都快没有了，有机会吃饱饭，难道不幸福吗？ 时代是在进步的，思想也似乎进步了。 女权迎来了兴盛，她们赶上了好时代。 男权也是一样，变革使得越来越多的人爬上了社会顶层。 当人爬升到一定高度之后，他就不是人了。 就像是西游记一样。 孙悟空变成了齐天大圣孙悟空，他就不再是猴子了，他是齐天大圣。 他是西游社会的顶层，可以和龙王爷一样，吃龙肝凤胆。 猪八戒可以吃猪肉，所以孙悟空也可以吃猴脑。 这些人爬上去做什么？ 所谓的女权，真的是为千千万万女性谋福利吗？ 想多了。 她们只是为自己谋求福利。 你的导师可以教会你刷各种男人的资源。 而你耍了男人以后，自己的下半辈子呢？ 不知道。 当所有男人都是蠢猪吗？ 精神导师无所谓，她已经有足够的社会资源了。 人在顶层，还怕没有男人嘛？ 同样，很多人吹嘘财阀的制度，财阀的奢靡。 男人也崇拜他们。 和底层男生有关系吗？ 撕葱炫富和你有关系吗？ 某老板养歌舞团和你有关系吗？ 没有一毛钱关系。 人错过了曾经的好姑娘，就真的错过了。 追悔莫及。 但是，这些精英会告诉你，没有关系。 女孩子可以遇见白马王子。 男孩子也可以遇见傻白甜的公主。 你急什么？ 所以，社会顶层的人各取所需，而底层人就处于被玩弄的状态。 社会阶层是一层一层往下压的。 当他们在上面无法满足的时候，就往下压，这里有自己的后援呢。 张梅没了男友，回头找李成功，合理吧。 张梅微笑着说道：“我可以坐这里吧。” 李成功当即有了反应：“可以，可以。” “这是六人坐，非常方便。” 目前的座位，从窗户向里： 张婷、李成功、张梅。 张雅、张静、李璞。 正好两两对应。 李成功当即献殷勤：“你想要吃什么？我帮你点。” 突然间，李成功感觉吃痛。 “哦...嘶...你干嘛？” 李成功责怪的盯着张婷，张婷负气看向窗外。 张婷：我生气了，还不哄我？ 李成功：神经病！ 张梅的在菜单上圈了几个圈圈。 李成功迫不及待的就去付钱了。 舔狗的忠诚，绝对是满的。 张梅微笑的挥挥手：“哈喽！小玉，还记得我吗？” 李璞笑着回答：“当然记得。” “这是我媳妇，可爱不？” 张静此事吃着吃着，就发觉不对劲了。 为什么大家都在看我！ 随后，她又悄咪咪的摸了一根薯条。 好好吃哦！ 李璞笑着回答：“看，小吃货一枚。” 张梅大吃一惊：“你结婚了！” 李璞点点头：“对啊！还领证了。” 张梅大失所望。 已婚的男人可不好挖墙角。 张婷丝毫也有了主意：“我和成功哥也结婚了，哼！” 张梅大惊失色：“这才半个暑假的工夫，你们两人都结婚了？” 李成功端着食物过来：“什么结婚了？” 张婷摇了摇李成功：“成功哥，你说咱们俩是不是结婚了。” 张梅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李成功。 李成功憋了半天，却不敢承认这段婚姻。 最后李璞直接一刀插入：“他俩都结婚了，还和我是同一天的婚礼。” “我们都是一个村的。” 言下之意，只有你张梅是个外人。 第269章 吃醋 感情这种事情，就是当断则断。 既然都没有结婚的打算，干嘛还要钓鱼？ 李璞果断斩断李成功和张梅的特殊情义。 张梅毫不在意。 她失去了杰克斯，现在准备反过来追求这两位“成功人士”。 再看看李成功身边的三个美女，粗布衣服，村姑而已。 自己的样貌，也不是很差吧。 起码能吊打她们三人。 飘柔，就是这么自信！ 张梅优雅的用薯条微微粘起一点番茄酱，然后用舌头轻微的舔舐。 这动作，这诱惑，是个男人都难以把持 张婷一看就是老司机，小声骂道：“呸！不要脸。” 李成功害羞的不敢与她对视。 张雅不明所以：“是应该这样吃吗？” 李璞：大姐，人家那是色诱啊！ 张静抬头一看，好麻烦，还是啃自己的鸡中翅好了。 “努阿、努阿、努阿...咳咳...” 这是吃的太急了，噎着了。 李璞在一旁轻轻抚摸她后背：“慢点，慢点。来喝点橙汁，缓一缓。” 李璞对张梅的做作行为，确实无法感觉到优雅。 因为这个行为，非常像《雷霆战将》里头的某个片段。 某个团长把一片午餐肉当成牛排来吃。 优雅？ 优雅个锤子哦！ 真的要装13，你好歹真的弄一块猪肉来代替啊！ 再开一瓶红酒，然后拿着酒杯晃一晃。 再缓缓的说出，“这才是地道的发锅波拿儿...” 语气上，一定要与众不同，才有显示自己的独特。 显然，张梅只是学了一个皮毛。 李成功突然问道：“对了，梅姐，你暑假不回家吗？” 张梅笑着回答：“我暑假有社会实践活动呢。” “这不是没有多少生活费了么。” “就想着来这家新开的店面，找一找兼职。” 李璞摇了摇头：“这都过来一个多月了，你才来找兼职？” 靠！早干嘛去了？ 李成功立马替女神辩解：“梅姐都这么努力，确实是不容易了。” “现在全员下岗，能找到工作，确实是不容易。” “我也在给她们找工作呢。” 得嘞，有李成功在，这算是露底了。 张梅吃惊：“她们几个农村来的，找工作？” “这是打算去工地吗？” 张静立马听出了对方的阴阳怪气：“革命工作只是分工不同，不存在高低贵贱之分。” 张梅大肆放笑：“你这是还活在二十年前吗？” “小玉，你的小媳妇，太逗了。” 李璞黑着脸对她：“我觉得她说得对。” “我就喜欢她这样的。” 李璞内心其实很想骂道： 你高贵，你了不起，但我就喜欢张静这种的傻姑娘。 怎么滴？ 不服？ 张梅顿时憋的说不出话来。 李成功急忙圆场：“都是自己人，没必要气氛闹得这么僵。” 张婷小脾气上来了：“谁和她自己人。” 李成功立马骂张静：“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素质、素质。” 张婷直接一拍桌子：“素质你大爷！” 李璞内心竖起大拇指，二姐牛！ 张婷气呼呼的说道：“我吃饱了！” 说着，就要起身。 李成功也是奇葩，居然没有起身拦住她的意思。 先结婚，后恋爱就是这样。 没有感情基础的，就是冷冷清清的过一辈子。 李璞这种算是例外。 他是和张静没有感情基础，但他好色啊！ 天天哄着小媳妇，不亦乐乎。 张雅当即起身：“小婷、小婷。” “小玉，你看着小妹，我去找小婷。” 李璞笑着回答：“一起吧。” 张静这个傻丫头吃到一半，还不忘打包一部分吃食。 随后才噌蹭蹭的走。 李成功撇撇嘴：“这都什么人呢？” 他对张梅说：“咱们吃咱们的。” 张梅捂嘴微笑：“你这样不太好吧。你媳妇这是吃醋了。” 李成功得意地说道：“没办法。” “我一回家，那老丈人就死皮赖脸的要把女儿送给我。” “这都是家里安排的事情，烦死了。” 这是烦恼事情吗？ 分明是得意洋洋。 张梅也不戳穿他，而是附和道：“还是你最棒了。” “来，一起吃。” 窗户外的张婷气炸了。 自己出来了，但是好像没有任何效果。 张静拉了拉李璞的手：“给你，很好吃的。” 李璞大受感动：“还是我媳妇疼我。” 嗷呜... 这炸鸡，真香啊！ 似乎不怎么油腻了。 肯德基附近人流量极大。 很多招牌的小广告，会在广场附近的电线杆或者小胡同巷子里贴着。 张雅好奇的捡起一张被风吹落的广告。 “呀！这里有招鞋厂工人。” “130块钱一个月呢！” 张婷吃惊：“哪里，哪里。” 130块钱，对于农村人来讲，已经是很大的一笔数字了。 但是李璞还是给她们科普道：“这些小厂别去，安全得不到保障。” 张婷不满意的回答：“为什么？” “这个工资，可比国营厂高多了。” 李璞问道：“这里的房租，一个月90块，100块。” “吃住算你自己的。” “你觉得，还剩下多少钱？” “而且，现在物价飞涨。” “谁知道下半年是什么情况？” 张雅吃惊：“房租这么高！” 李璞肯定的回答：“只会更高，不会更加便宜。” “放心吧，我有办法。” 李璞现在可是非常有钱。 何耀光在香港借了他几十万块港币，后来都用国内的钱兑换了。 现在物价飞涨，正好适合投资实业。 “我给你们找好了地方。” “开个小超市...呃，我是说小卖部。” 张雅难以置信：“小卖部？那是我们普通人能碰的吗？” 李璞回答：“没问题的。” “这边的市场完全开放了，可以合法经营。” “已经没有统筹统销的顾忌。” 李璞的计划很简单。 平时主要是大姐张雅负责看店，当收银员和老板。 安排张婷和张静去上学。 这样一举两得。 如果不能在本地安排上学，就想办法去魔都上学。 张雅还是有些顾忌：“这开店，需要很多钱吧。” 李璞拍着胸脯说道：“放心，小问题。” 开店确实是小问题，因为这会各地都开始鼓励民营经济的发展。 大问题反而是入学读书，入学资格不好弄。 第270章 李成功想离婚 李璞想了想，还是求助于何耀光。 “喂，是何老板吗？” 何耀光也好奇，谁能打电话过来呢？ “味！是我。” “李子！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过来啊！” 李璞似乎听见了了不得的声音。 “在干嘛呢？” 何耀光乐呵呵的回答：“还能干嘛，开趴梯。等一等哈。” “记一下这边的呼号和电话。” “喂！手机听不清楚了。” 李璞回应：“知道了。” 过了几分钟后，他切换长途，继续打电话。 李璞：“有事找你帮忙，上学的事情。” 何耀光：“这我可帮不上忙。” “我爸又不是教育局局长。” “想要上重点大学，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李璞：“不是大学，是初中、高中。” “我媳妇上学的事。” 何耀光吃惊：“你媳妇？” “不是，你玩真的啊？” “图啥？” 婚姻，是男人的坟墓。 何耀光实在是不理解，李璞还是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子，就这样急匆匆的结婚了。 不过，这好像确实是农村人的特色。 何耀光想了想：“你等会，人在哪呢？” “我先见一见。” 李璞回答：“目前还在宁波。” “你要是能解决，我现起身，前往魔都。” 贾红兵突然插话：“来首都，来首都。” “这里有好多妹子。” 何耀光：“去去去，喝你的酒去。” “对，你直接来首都。” “啊呸！来魔都。” “学校的事情，我来帮你解决。” “这样，你到时候打我这个电话，我让人去接你。” “我们过两天就回来。” 李璞：“没事，你们玩的开心点。我在浦东有房子呢。” 何耀光恍然大悟：“哦！瞧我这个脑子。” “这样，我的电话你记着，明后天打给我。” “我一定回来。” “等着我哈！” 李璞：“行！” 李成功迷惑：“我怎么听着，他们不像是好人呢？” 李璞想了想回答：“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能帮助我们完成目标就可以了。” 人无完人。 对方都已经是纨绔子弟了，你还能指望他有多好？ 每个人对于好人的定义显然是不一样的。 李成功认为的好人，未必是李璞认可的好人。 晚上，两个人偷偷摸摸的跑出招待所撸串。 李成功突然说道：“我想要和张婷离婚！” 李璞毫不在意：“可以啊！记得别回老家就成。” 李成功疑惑：“为什么？” 李璞吃了一口烤鱼：“为什么？” “你上个月娶了人家的女儿，这个月就要闹离婚。” “你说为什么？” 一旁的大叔听见了，都感觉吃惊。 “小伙子，结婚娶婆娘不容易。” “这样吧，大叔我送你一瓶酒。” “干了它，回去好好过日子。” 李成功不耐烦的说道：“去去去，关你们什么事。” “小玉，我是说真的。” “我感觉和张婷八字不合。” 李璞撇撇嘴：“那你和张梅的八字，就合拍了？” “还是你打算今天离婚，指望明天她能和你结婚吗？” 李成功犹豫：“我...” 李璞指点他：“就一句简单明了的话。” “你媳妇愿意陪你一起睡觉。” “她张梅愿意和你睡吗？” 李成功心虚：“哪有那么快的！” 李璞不以为然：“切！” “你结婚睡娘们，用了不到一个月时间。” “你和张梅谈恋爱，花了几年？” “2年，还是3年？” “你都没和她睡过觉，你搁这和我说什么离婚？” “你没见对方摆明了当你养鱼吗？” 大叔插嘴道：“这位兄弟的话，在理。” 李成功恼火：“你这人什么情况，老喜欢偷听他人的八卦是吧！” “自己没媳妇啊！” 大叔回答：“离了呗。” “媳妇被我赶回义乌老家。” “现在的婆娘又不肯搭理我。” 我去！这是照妖镜吗？ 李璞赶紧出主意：“大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加把劲。” “这会创业发财的机会这么多。” “就算是打工，也不错。” “等你小赚一笔的时候，过年赶紧回家。” “哄一哄回老家的嫂子，大不了求她回来。” 大叔连忙摇了摇头：“不不不，我那个婆娘不行，老丈人更不行。” “我这样逍遥自在。” “我走啦！” “老板，结账！” 烧烤店老板乐呵呵的说道：“哟！光哥，哪能让您付钱啊！” “这顿算我的。” “哪个，我也想要...” 大叔随后和他嘀咕了几句。 说完，哼着小曲，拎着着车钥匙自由自在的走了。 李璞：... 李成功当即有了动力：“瞧见没，人家这叫豁达。” 李璞无语：“有你小子后悔的一天。” 好言难劝该死鬼。 李成功听没听进去，反正李璞不会过于关心。 他是他，我是我，管他做什么。 “老板，再打包一份烤鱼！再加点菜。” “拿两大瓶果汁，再拿几个一次性的杯子。” “打包。” “对了，我们那一桌，一共多少钱。” 老板：“好嘞，稍等。” 过了十几分钟，李璞从屋里头出来。 路过李成功边上说道：“钱我结了，你自己慢慢吃吧。” 李成功有些不服气：“你媳妇就这么好？” 李璞回应：“当然好了。” “她不图我身家，还乖乖听话。” “家里的事情，里里外外都能帮我照顾到。” “这样的媳妇，上哪找去？” 李成功翻了白眼：“那你还不如干脆找个护工呢，她们更加贴心。” 李璞反驳：“你确定娶个女护工，还能那么孝顺你一家老小吗？”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不是一码事。” “我先回去了，走啦。” 招待所是比较奇葩的存在。 过去的时候，这是单位或组织，专门为了接待内部员工或外部人员而设立的住宿设施。 什么意思呢？ 招待所，它不是商业化的一个经营场所。 而是隶属于某某单位。 比如你是什么国企单位，那么你的单位下面必然有个本单位的招待所。 国营经济就是这样，什么东西都是样样齐全的。 如果交给私人经营，提供住宿服务，那就是宾馆。 如果是住宿，加上其它包括餐食一类的服务，那就是酒店。 国营单位，也有招待所酒店，统称为招待所。 比如，钓鱼台招待所。 第271章 警察查房 李璞住宿的招待所，不能说特别好，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个招待所，以前是东海舰队某单位的。 军转民用。 住在这，不为了其它，就为了安全。 93年的社会分子很多。 一群不好好学习，整天混日子的家伙，天天学习古惑仔一样，惹是生非。 找个靠谱的单位，是非常有必要的。 “咚咚咚...” 李璞敲门喊话：“媳妇！我回来了，你开开门。” “等一下，等一下。” 李璞一头雾水，听着好像不是自己媳妇的声音。 这是张婷吧。 我去！这么刺激吗？ 显然，李璞想多了。 招待所的房间是有不同等级的。 李璞花钱最多，选的是一等房间。 有空调，有热水，有浴室，还有独立的卫生间。 李璞和李成功出去撸串，她们以为两个男人不回来了。（过去的男人不着家，很正常） 三人就睡在了一起。 过了一段时间，张静红着脸开门探头：“再等会，大姐还在洗澡呢。” 李璞恍然大悟：“哦哦，不要紧。你们先衣服穿好先。” 没过多久，李璞终于能进去了。 这时候，斜对门突然走了出来。 对着李璞的房间若有所思。 一个大男人，进2个女孩子的房间，准没好事。 举报他丫的。 张静惊喜：“哇！烤鱼。” 李璞微笑着说道：“大姐，二姐，一起吃点。” 张婷有些不满意了：“李成功呢？又去找那个小妖精了？” 李璞摆了摆手：“没有的事。” “他这人吃辣，我这人口味淡。” “这不，他留着在店面吃，我就打包了一份回来。” 张婷这才罢休。 她也没有计较，为什么男人出去吃饭，不带她们去吃的。 而是完全没有那种思维的。 男人主事业，女孩主家庭，这就是过去的主要分工模式。 两者谁也别认为谁更低贱。 李成功觉得，张婷配不上自己。 也觉得李璞找张静这样的，不可理喻。 对于他这种想法，李璞完全理解。 人么，有了资本，完全就会各种浪。 等你失去了相对应的资本以后，再回头看看，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张静觉得很幸福：“哥（当地女子对男子亲昵的称呼），你对我真好。” 张婷气呼呼的：“别在我面前秀恩爱，烦死了。” 张雅倒是平静的很。 大姐不愧是大姐，果然有气度。 四个人吃了没多久，又听见了敲门声。 张婷瞬间欣喜：“是成功哥回来了。” 一开门，瞬间傻眼了。 “警察，全都不许动。” 李璞筷子夹了一半，停在原地发呆。 张静左顾右盼，似乎对着警察叔叔很好奇。 警察也发觉自己似乎弄错了。 正常来开房的，哪有空撸串呢？ 而且这么多的食材，这钱怕不是比特色服务的钱（大约20块钱）还要多得多。 “不好意思哈！例行检查。” 李璞恍然大悟：“明白，我们完全明白。” “这位是我媳妇，我大姨子，二姨子。” “还有一位姐夫，去外头买吃的去了。” “我们都是有登记。” 警察点点头：“明白了。” 别问警察为啥认为一男三女很正常。 一家人在没在一起吃过饭？ 什么是生活，什么是交易，这点常识他们还是能认得出来的。 “收队！” 张婷噗呲一笑，乐的不行。 吃完饭后，就各自散伙了。 李成功到底还是没有回来，张婷独守空闺一晚上。 浦东，李璞的新家。 李成功吃惊：“这房子好大。小玉，这真的是你的？” 李璞点点头：“当然。” 李成功不理解：“你是怎么做到的？抢钱都没有这么快吧。” “你该不会去赌了吧。” 冰果！你猜对了。 李璞还是违心的回答：“还好吧，认识一个有钱的室友。” “借了我几万块炒股。” “小赚了一笔。” 张婷吃惊：“几万块！” 李成功随口说道：“有钱人家的孩子，那几万块，就和咱们花几分钱一样。” “炒股真的赚钱？” 李璞回应：“你说呢？” “每个月，天桥都要跳下去几个人。” “你以为是白捡钱吗?” 炒股远远不如买房子来的稳当。 买黄金，也不如买房子来的保值。 所以，李璞有了钱，就是买买买。 93年，全世界的股市都崩盘，魔都也一样。 很多人都是贷款买房子的。 这个时候，抄底是最适合的。 不是抄股票的老底，而是买各种低价出售的二手房。 张静也不嫌弃这些二手房，当即张罗了起来。 三姐妹干的风风火火的，一个上午时间，就可以入住了。 张雅看着这个新家，很是欣慰：“虽然是二手房子，但确实不错。” “原主人还怪好的，留了这么多家具。” “对了，他原本是做什么的？” 李璞回答：“炒股，自杀了。” 张雅吓了一跳：“这么恐怖！” 张静也立马劝阻：“哥，我看你还是不要炒股了吧。” 李璞点头：“嗯，知道了。” “你看，我把房子都买了，哪里还有本钱炒股呢。” 其实他还是留了大约20万买酒类股票，长期持有。 张婷说道：“也是。我刚刚看见那个广告，什么新楼盘要900块钱一平米。” “这的房子老贵了。” 李成功吃惊：“九百块！” “这房子不得值个十几二十万块。” 李璞点头：“嗯，算是过户和其它费用，一共是28万。” 李成功倒吸一口凉气。 靠！ 这够他工作十年的薪水了。 李璞说道：“这里不远处有在新建楼盘，又靠近派出所，是个安全的地方。” “大姐，你要是想要做点小买卖，一楼就可以倒腾成商铺。” “稍微花点钱，改造一下就好了。” “我个人建议是，弄个小型超市就好了。” “平时就卖个酒水和零食，这样也方便。” 张雅点点头：“成，听你的。” 开小卖部其实蛮辛苦的。 从早到晚，基本上一年到头，都需要守着店面。 不过赚钱么，不寒碜。 这点辛苦还是值得的。 第272章 土豪朋友送车 接下来几天，李璞到处跑部门。 要弄个小卖部，其实还是挺麻烦的。 小卖部里头，卖零食非常简单。 有营业执照，粮食副食品经营许可证，卫生证即可。 但是小卖部有两个利润非常高的商品。 香烟和酒。 这两项需要专门的去办理香烟专卖审批、酒类专卖审批。 知道为啥茅台稀罕了吧。 就是专卖。 可能我们日常无法感觉的出来。 但是你只要真正的去过境外，就会发现一个现象。 其实中国的酒类是非常少的。 只是中国的面积实在是太大了，就感觉中国的酒水种类非常多。 如果你单独看一个省，就会发现中国的酒其实非常少。 这就是专营。 勾兑酒，不营养？ 完全没事。 其它人想要生产酒的资格都没有（自己酿酒喝不违法，售卖违法）。 香烟也是一样。 民间大神手艺高超又如何。 云霄香烟红红火火十几年。 还不是惨淡收场。 烟、酒，这两类是我国最重要的税收类目。 其实韩国和日本也差不多，都是各种烟酒专营。 至于红酒这些，为啥不亲民？ 过关税收，就让你望而生畏。 李璞找不到窍门，半天没有办理下来。 何耀光来了以后，一个助攻，就拿下来了。 何耀光乐呵呵笑道：“李子！走走走，看看你媳妇去。” 李璞无语了：“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呢？” 贾红兵回答：“这家伙，早就说要回来，看看弟妹了。” “这位是？” 李璞介绍：“我堂哥，兼职我二姐夫，李成功。咱们学院的，91届学员。” “我媳妇，张静，可爱不。” 何耀光随后把他拉到一边：“你这，未成年吧。这都行？” 李璞回答：“我们那特殊。少数民族，你懂的。” 何耀光恍然大悟：“牛皮！你过去还说喜欢成熟的。” 李璞连忙捂着他的嘴巴：“哥、哥，兄弟我求你了，别揭我老底。” 何耀光坏笑着：“明白。这下知道你小子软肋了。” 人有软肋是好事情。 要不然，天不怕，地不怕，就分不清谁才是真正的天王老子。 何耀光和贾红兵说是看弟媳，其实是专门来送礼物的。 毕竟他们也是大忙人，不可能千里迢迢去小张村庆祝室友的婚礼。 贾红兵给的是一箱特供汾酒。 李璞笑着说道：“你这该不会是顺走了你家老爷子的心头肉吧。” 贾红兵矢口否认：“没有的事情。” “再说了，你以为这东西很珍贵吗？” “烂大街的货色。” “每年都会多出很多的。” 特供，并不是指钱的意思，而是一种权利的象征。 特供汾酒和普通汾酒，本质上都是一条生产线的产品。 区别在于特供审查更加严格，包装更加精美。 何耀光给的就是比较值钱的玩意。 李璞吃惊：“轿车？这是魔都航空制造的吗？” 何耀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是怎么想到的，这车会是魔都航空制造的？” 李璞理所当然的回答：“这不是很正常嘛？” “大众航空造飞机，也造汽车。” “魔都有造（麦道）飞机，那造汽车有什么问题吗？” 魔都航空图图标是“1”的反面，很像红旗的图标 贾红兵笑着回答：“没毛病。” “窑子这是坑你呢！” “这车他爸不喜欢，丢给他。” “他不喜欢，就丢给你了。” “红旗7220。” 李璞吃惊：“红旗轿车？” 7200，完全没有听说过啊？ 等等，好像有印象。 但这玩意不应该是奥迪汽车合资国产化后才有的吗？ 随后 ，何耀光开始解释缘由。 八十年代，红旗轿车因为油耗偏高，技术指标差，可靠性不佳等原因，就被官方取缔了。 这段时间也是外国车辆大肆进入中国市场。 于是国营大厂被迫选择了中外合资技术。 其中魔都在吸收了桑塔纳轿车的技术以后，技术水准突飞猛进。 于是首都给了一个奇葩的命令。 让魔都汽车厂生产红旗轿车。 新的一批轿车，就是红旗7220，并且成为指定官车。 任务指派，就是这样。 关你什么市场，什么品牌，什么经济问题。 领导说你行，你就必须行。 领导说你不行，你干的再好，也是白搭。 魔都厂也确少的出色的完成了任务，第一批红旗轿车出来了。 但是！ 红旗轿车是谁家第一个制造的？ 是谁家的品牌？ 是中国第一汽车厂。 这被魔都人抢走了招牌，他们能忍吗？ 绝不！ 一汽在吸收了捷达轿车、奥迪100轿车经验后，也先后推出了高低配的红旗7220版本。 于是，双方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北方开始打擂台。 中间线就是山东。 问题就在山东爆发了。 同样是德国技术版本的轿车，但是捷达、奥迪和桑塔纳的技术不是通用的。 它们在过去，不是一家公司。 这3款车型，也不是同一个。 老百姓分得清楚吗？ 分不清楚。 然后，零件混用，出事了。 汽车出事谁的锅？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招牌毁了。 从首都刮起一阵阴风，全民抵制红旗汽车。 这魔都人也不自信了，紧跟着首都不要了。 国产车，渣渣。 但是吧，二十万的车子（和桑塔纳一个价），怎么能就这么浪费了呢？ 那就转送呗。 领导送卖给私人老板，私人老板送给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在送给朋友。 没毛病哈。 李璞摇了摇头：“你们可真够浪费的。” “这车问题在哪？” 何耀光回答：“不知道。” 李璞也是傻眼了：“你不知道问题？” 何耀光回答：“这车才1.8排量，不得劲。其它的毛病，暂时没有发现。” 官车，质量上绝对是有保障。 李璞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红旗轿车作为官车，定位是豪华档次的。 对照汽车等级：a00级、a0级、a级、b级、c级、d级。 分别为微型车、小型车、紧凑型车、中型车、中大型车、大型车。 也就是说，红旗轿车是属于c级中大型车。 既然是中大型，汽车的自重吨位肯定是不小了。 桑塔纳轿车是什么？ a级的紧凑型车，这个吨位用1.6和1.8排量是足够的。 但是你要拿这小发动机带c级中大型车，肯定会显得动力不足。 就是小马拉大车的感觉。 第273章 官车的气场 领导出门，讲究的是里子和面子。 他们会在乎汽车那一点点的油耗吗？ 他们在乎的是，这车子软趴趴的，不得劲。 所以，魔都红旗7220，直接凉凉了。 至于何耀光本人，自己都开保时捷了，还在乎这破车？ 贾红兵本人，也有一辆进口的丰田普拉多，也看不上它。 想来想去，落到了好兄弟李璞头上。 何耀光：“你不会是嫌弃了吧。” 李璞摇摇头：“没有的事，白捡的便宜，我怎么会嫌弃呢。” “我收下了。” 红旗轿车内，全自动4档，这构造绝对是牛皮。 李成功嫉妒的要喷火了。 为什么我没有一个有钱人的室友，送我一辆轿车呢？ 二十几万啊！ 这些钱全部垒起来都有三层楼那么高了吧。 他也只能想一想。 他倒是想要攀关系，但人家不认账啊！ 这天，送香烟的司机来了。 平时都是拽的不行，但一看某个轿车的车牌。 我去！什么情况？ 司机问道：“老板娘，这谁家的车啊？” 张雅一抬头：“哦，我妹夫的车子。” “呀，瞧我这脑子。他在午睡，我去喊他挪车。” 司机连忙说道：“不用不用，我的车动一动就好了。” 张雅迷糊了：“那你不碍事吗？” 司机急忙回答：“不碍事，不碍事。” 别管对方是不是领导，万一是他们家的亲戚呢？ 在大城市混，讲究的是眼界。 没有眼力劲的人，还是回小地方去吧。 随后，司机麻溜的卸货，然后快速的走人。 深怕坏了某人的好事情。 张雅则是摸不着头脑：“什么情况啊？” “还是魔都人都是看人车牌的脸色？” 还别说，就这官车一摆，这送烟送酒的态度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小卖部，有烟、有酒，还有一部分零食，这就足够了。 周围的街坊邻居都会来购买。 因为是自己的房子，这里头的利润非常可观。 便利店的毛利润通常有百分之二十到四十左右。 这零钱是非常多的。 零钱多了，也有坏处，容易被不法分子盯上。 还好附近有派出所，就是银行稍微远了一点点。 为了保险起见，李璞还是买了一个保险箱回来。 同时给店铺装上各类监控。 一台主机连接到楼上，另外一台备份放正几百米远的另外一套房子里。 李璞说道：“以后呢，大额的现金就可以存放这里了。” “等钱多的时候，电话打给银行，让工作人员上门就可以了。” “万一有什么问题，钱直接给对方，事后报警就可以了。” “监控的事情，注意保密。” 张雅红着脸说道：“我知道了。” “小玉，你靠太近了。” 李璞随后一愣：“啊...哦，我内个什么，我先上楼了。” 张雅噗呲一笑。 李璞纯粹是情不自禁的。 没办法，大姐的御姐气质，杠杠的。 淡定，淡定。 交代完一切后，李璞也需要回去读书了。 他的本职工作还是飞行员。 创业什么的，太辛苦了。 天天守着小卖部，他会发疯的。 也就是只能开飞机上天，这样安慰一下自己了。 飞行员其实并不是一个自由的职业。 前面有说过，考飞行执照就像是考公交车的驾驶证一样。 实际上，飞机飞行的航线也是固定式的路线。 不是说你想要飞哪，就是飞那边。 飞行学院的第二年科目，就是各类仪表和航向。 私照考试里有仪表，也有航向，但那是最最最基础的。 就是数学里面的小学课程。 而商照，那就中学课程。 这时候，一大堆数字代码，字母代码看得人是眼花缭乱。 一款飞机，一条跑道的一个方向，有三种不同的离场程序。 也可能比这更多的立场程序。 而教练机告诉你的，只不过是最简单的目视进近和离场程序。 拿到商用飞机上，根本不够看了。 为什么说私人自学飞机，学会了商照也很难被航空公司接纳呢？ 因为你学习的飞机和航空公司的飞机，可能不完全一样。 等于你学习的很多仪表，最后需要被迫推倒重来。 此外，你需要飞的目的地和起飞的机场，和你学习的也是不一样。 这就需要飞行员不断的学习，不断的改装。 这也就是龙海清，需要从云南来宁波飞行学院学习的原因。 他飞的飞机变化了，所以他需要回炉重造。 但是一年后，他就走了。 需要进行更高一级的改装。 很快，李璞也按照公司的规定，进入了指定的飞机改装。 等等？ 怎么是直接改装。 这不合理吧？ 李璞随后找到李主任，询问情况。 李主任倒是淡定的安抚，随后问了一个问题：“你知道咱们东面的舟山群岛吗？” 李璞点点头：“知道?舟山本岛，普陀岛么。” 他上辈子还去过桃花岛游玩呢。 不过这会宁波到舟山可没有跨海大桥。 舟山人出门，只能靠着走水路和空运。 李主任说道：“普陀岛上有个机场。” “我们需要开通一条宁波到舟山的航线，方便两地民众的往来。” 李璞吃惊：“我去！舟山到宁波？” 舟山到宁波，地理位置上就是挨着的。 你让飞机在这么短的距离怎么飞？ 飞机刚刚爬升，呵呵！ 你可以下降了。 外地的飞机降落宁波机场。 进场降落的程序中，外圈就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整个舟山岛。 这玩意，你起飞兜一圈子。 降落还需要兜一圈子。 嫌弃燃油多的慌吗？ 所以啊，涡扇发动机的客机就压根不适合这种超短程的航班。 甚至连涡浆飞机都不是很适合。 这一起发，一降落，基本上就是3吨燃油直接没了。 虽然现在油价才三五百一吨，但钱不是这么乱花的。 于是，有大聪明就提出来，用活塞发动机飞机飞行。 早期计划是用塞斯纳的水上飞机起降（香港到濠江的航班）。 但后来宁波和舟山要兴建港口，水上飞机的机场早被拆了。 而且，水上飞机的维护也是一个问题。 后来给的方案就是，拿着伊尔14改一改。 废物利用。 伊尔14飞机，双发动机，还是活塞发动机。 这有人愿意去驾驶吗？ 龙海清都前来改装运十200客机了，说明活塞发动机的市场快没有了。 第274章 飞行仪表考试 陈武平（超英航空总经理）为了拿下浙江的市场，坚决要养活舟山机场。 那就不得不开通舟山到宁波的航线，与国航和东航开始竞争。 至于为啥不是舟山飞杭州呢？ 因为超英航空的主运营基地就在宁波。 杭州的始发站，是东航和国航大哥的地盘。 懂了这个逻辑后，就知道为什么要用伊尔14客机飞超短途航班了。 活塞发动机省油啊！ 每小时的平均油耗，不到300公斤。 最适合500公里以内的短途飞行了。 还有就是飞机的航空发动机是有固定时间的寿命。 涡扇和涡浆发动机，本质上都是涡轮燃烧。 连续工作300小时，基本上就需要大修一次。 活塞发动机就不一样了。 现在是93年，谁家的轿车或者卡车，开个300小时就报废的？ 只要不是超负荷运转，很大概率就是发动机用到寿命报废为止。 飞机的活塞发动机，也是这样，基本上飞几千个小时都没问题，维修也非常简单。 航空公司的运营成本里头，除了人员成本外，其它方方面面都需要计算。 航空燃油只是非常小的一部分，占据了运营成本百分之十七左右。 飞机的采购成本（进口飞机太贵了），飞机的折旧成本，飞机的维护保养成本，这些都需要计算进去。 所以，那伊尔14飞机改一改，飞一飞短途航班就没有问题了。 至于超英航空为啥不用空军退役飞行员的事情，就不多赘述了。 人才少，航空公司多，这才是根本原因。 根本抢不到人。 李主任安慰道：“你放心，薪资待遇的问题，和大飞机一样。” “另外，公司这边再额外算你5块钱的起降费。” “一天飞个3趟，那就是30块钱呐。” 李璞吃惊：“这么多！” 李主任回答：“专机专享，其它机型可没有这个待遇。” 李璞当即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就它了。” 活塞发动机就活塞发动机，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稍微有点丢人。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李璞就是这个勇夫。 因为训练的项目变化，他需要提前去其它楼层报到。 换言之，他换了宿舍。 “咚咚咚...” “进来，门没锁。” 李璞直接打招呼：“你好、你...呃，教官，你怎么在这？” 教官看了他一眼：“很奇怪吗？” “你忘了，我只是兼职做教官的。” “我叫张信，伊尔14驾驶员。” “以后就是你的机长了。” 李璞当即敬礼：“机长好。” 张信笑着说道：“别这么早喊，还早的很呢？” 在九十年代，有这样一句话。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以前李璞不理解，现在他懂了！ 经过几个月的学习，终于来到了仪表考试。 题目： 已知，当前航班的磁航线角为240度。 飞机的飞行高度为4800米巡航高度（估摸着是螺旋桨飞机）。 真空测速管的速度，450公里每小时。 地面气象预报：“地面风90度，风速4.16。” 请计算，飞行员当前应飞的磁航向和实际飞行速度。 懵圈了没有？ 不懂数学，或者不太精通的人一下子就干懵逼了。 你就告诉我飞机一个磁航向，然后一个真空测试的速度。 现在一阵风刮过来，你问我飞机应该是多少速度？ 飞机应该飞多少角度？ 这是不是有病？ 显然，不是的。 怎么解开这道题呢？ 首先，磁航向也就是飞机在理论上飞行，沿着标准的360的方位飞行。 实际上地球磁场会有变动，但是考试考的就是理想的环境。 磁航向为240。 也就是说，你可以默认为飞机当前（风还没有刮过来的时候），飞机的飞行方向就是240。 默认飞机的航路图的也是240。 实际飞行轨迹也是240。 这些都是相对于默认的理想环境。 就和100度的水，就是烧开了一样（1标准大气压内的理想环境）。 真空测速管的速度，可以理解为飞机在没有外力干扰的情况下，在标准大气压下飞行的速度。 这样，根据磁航向240，可以得出飞机此时是从东北方向飞往西南方向的。 接下来，就是单位换算。 风向90度，风速4.16米每秒。 前面的真空管测试速度是450公里每小时，这个需要换算一下。 4.16*3.6=14.97，约等于15。 也就是飞机遭遇的侧弦风速是15公里每小时。 为啥可以确定是这个数字呢？ 因为这都是理想化的数据，你真的抓着小数点不放，那就完犊子了。 有几个学生能为了一道题目，算个一个下午？ 真当他们都是钱老这样的数学天才吗？ 那就没必要考试了。 所以，考试题目，本身就存在一定的投机取巧的技巧。 就像这股风，标准的90度的东风，可真的是奇葩。 现实中没有这么理想的侧面风。 所以，实际考试都是很多四舍五入的操作。 不管怎么样，反正现在得到了一个15公里每小时的风速。 李璞快速在草稿纸上建立一个十字坐标系。 在左下角，240度的角度，画一条450的线。 在90度水平位置，再画一条15长度的线。 最后两条线一头重合，另外一头相互连接，就成了一个三角形。 已知，a边长15，b边长450，现在你求c的边长。 基本的勾股几何定理，表达式：a2+b2=c2 a是15，b是450，c就是飞机的实际速度（地面速度）。 c需要他计算得出结论。 所以，你明白了吗？ 这飞行员考试，其实就是一道数学题。 这个三角形是非常离谱的结构，拉丝线一样。 15:450，非常非常离谱。 那该怎么算？ 高中生的数学题。 一个三角形不好画图，那就延长辅助线，再画一个三角形。 前面的坐标系是360度，那么在90、180、270、360这些数据上，可以建立好几个三角形。 把15和450全部移到左下角（西南方向）。 磁航向是240，相对于180度方向就形成了一个夹角60度。 即斜边为450（a长度），短边为180向下的方向。 450的这条线固定长度的线和180的无限长的线存在的三角形。 第275章 取得飞行商照 嘿嘿！ 勾股定理，60度的夹角。 虚拟延长线就是90度的夹角。 这玩意会算了吧。 sin30度=1\/2。 现在已知斜边是450，就可以得到60度的三角形，180度方向最短的边为225长度。 2252+虚线2=450（b）2 再去计算270度方向的虚线b的长度，虚线长度约等于390。 到这里，虚拟的三角形3边就有了。 然后再带入大三角形。 所谓的大三角，就是前面提到的abc三角形。 前面提到要求c，就是飞机的实际飞行速度。 继续套用公式。 2252+（390+15）2=c2 计算结果大约是463。 也就是飞机当前的飞行速度，实际上是462公里每小时的地面速度。 最后问题来了ab夹角的角度是多少呢？ 这个难度系数可是很高的。 不是大佬，很难计算出来。 考试的时候，考试可以带无任何存储、记忆功能的计算器。 那么数学考试必备的量角器，自然也可以带上。 你就等比例画图。 草稿纸，短边225，长边390+15，再在花一条斜长463的。 最后去量这个夹角。 这角度非常小，大约是1度，最小的刻度0。 那么，飞行员实际应飞行的角度为239度磁航向 于是，这道题目就解答出来了。 一架飞机在，在4800米高度巡航。 一股东风，以4.16米每秒的速度吹过来，正好吹到了飞机的左侧方向。 这时候，飞行员需要向左偏转1度的夹角，去抵消这个风力。 这样飞机就可以保持240度的飞机航向，愉快的继续飞行了。 你问这种脑残题目，有没有用？ 绝对有用。 要是飞机在起飞和降落的过程中，突然挂起一阵风怎么办？ 这就是风切变。 现在你是飞行员，请问怎么修正飞机的姿态？ 凭感觉？ 不是的。 实际上，我们靠的是物理和数学的知识，然后人工修整。 这就是飞行员的日常。 感觉，无法量化，但是数学可以。 根据这道题的逻辑，就可以计算出不同的飞机在遇到各种情况，可以自由的改变形态。 飞机的计算机模拟飞控，就是这样模拟的。 遇到什么情况，修正多少角度，这都是前人给电脑早就设定好的数据。 并不是这家飞机真的可以完美的自动驾驶。 仪表考试考了半天，大部分学员都是一脸落寞的走出来。 飞行员主考是物理和数学，其次就是化学，其它的英语反而是次二等科目（如果是外国飞机，英语考试很重要）。 理科生在高考的时候已经很难了。 来了飞行学院，那就是难上加难。 这也是为什么飞行员定位是理科生的原因。 不是不招文科生，而是招过来，难度系数超级加倍。 至于外聘飞行员？ 想多了。 除非是公司在无脑的扩张，否则大部分航空公司都热衷于自己培养飞行员。 就是为了知根知底。 兜兜转转又过了几个月，94年到了。 李成功去了首都进行高性能培训737客机。 李璞也成功的拿到了2条杠的简章。 也就是说，他在一年半的时间内，就完成了私照+商照的项目。 下一步，就可以成为民航飞行员了。 “干杯！” 贾红兵贺词：“祝贺李子，双发毕业了。” 李璞摇了摇头：“低调，低调。这都去开螺旋桨飞机了，有点丢人。” 飞行员是存在一条鄙视链的。 开四发喷气式客机的，那是大哥。 为首的就是欧洲协和客机，超音速，牛！ 其次，就是波音747大胖子，呆头鹅。 再次之就是国产的运十-500型中大型客机。 总之，飞机越大，飞行员的段位和逼格越高。 再往后，那就是3发和2发的中短途客机。 以上都是喷气式客机。 说的一口流利的英语，档次不一样。 再往后，就是国内的运7涡浆客机。 怎么说呢？ 鄙视链的底端。 最后垫底的就是开伊尔客机。 活塞发动机，这是活在五十年代吗？ 英国人，五十年代就有了喷气式客机了。 这玩意就是落后。 大部分航空公司，都是国营单位。 国营单位的领导重视的是里子和面子。 所以，他们宁可选择几个亿的波音737亏本运营，也不会考虑这种落后的老飞机。 超英航空的老板是谁？ 杨杰。 杨杰什么人啊？ 实用主义者。 他连英国人60年代的老技术都喜欢购买，还在乎这玩意是五十年代的老飞机吗？ 飞机能用就行，技术老不老，无所谓。 美国人不也喜欢用五十年代的直升机一直服役军队吗？ 伊尔14客机，经过简单的现代化改装，添加一部分航空仪表。 伊尔14改，就这样新鲜出炉了。 伊尔14客机载客量小，无所谓。 九十年代，二三线城市出远门的人本身就不多，更何况坐几十块钱的飞机呢。 与其让一两百坐的飞机空着位置，还不如选择用小飞机替换这些乘客稀少的短途航线。 当然，学员们不会这么想。 大部分人都希望飞上万米高空的蓝天之上。 小飞机，呵呵。 所以，这飞行员就得内部培养才是最好的。 何耀光安慰道：“你好歹能开飞机，我这飞机都摸不到了。” 李璞就出了馊主意：“要摸飞机还不简单吗？你买一架教练机，没事自己瞎玩不就可以了吗？” 何耀光疑惑：“能行？” 李璞回答：“肯定的。回头申请成立一家通用航空公司俱乐部。” “你自己想飞多久都可以。” “没事可以帮忙拉一拉广告横幅，喷洒一些农药。” 何耀光眼前一亮：“这个主意好啊！” 通用航空的成立要求是远远低于货运航空公司和客运航空公司的标准。 至于选址，这个简单。 长三角地区的江浙沪几乎是一体化。 魔都周边没有合适的地盘，但是浙江和江苏有啊！ 何耀光立马起身考察，最后选择了湖州长兴机场作为自己通航公司的运营基地。 有道是，散装江苏，散装浙江。 上天天堂，下游苏杭。 其实江苏的发展一直是稳压浙江的。 因为江苏有一个南都，金陵城。 别小看一座城市的历史文化底蕴。 中国在东海、南海的舰队总司令，以及陆军东南方向的总指挥部都在这里。 南方各省如果要取经，开会，也是在这里。 可以说，金陵城的定位，就相当于大明朝的陪都。 第276章 飞行安全 直辖市，其实就是坑爹玩意。 可以看看四川的发展。 在只有一个成都的情况下，四川一直以来是西南的定海神针的存在。 基本上周边数个省份，都会优先去大西南发展。 说起西南，那就是成都。 但是重庆成了直辖市，后果是什么？ 双黄蛋。 2个城市就是超级大旋涡。 过去的成都是慢节奏，养老休闲的好地方。 现如今，是被迫跟着卷。 两个城市的发展也非常有意思。 你有什么，我也必须要有什么。 你需要高端人才，我也需要高端人才。 这就造成了上层人才的争夺战。 而这种内卷又会影响到其它地方的决策。 为了挽留更多的人才，地方上必须要给更多的优惠政策。 那么，除了重庆和成都，四川还剩下什么？ 啥也没有了。 其它的城市几乎是透明的。 人家散装的省份不可怕。 除了省会，出名的城市有的是。 一个城市，一张名片。 就这么简单。 因为老大不出名，所以二线、三线城市才会凸显出来。 再看看北方的河北老大哥。 除了首都和天津，基本上没有特产了。 也是双黄蛋的影响。 什么样的人才会考虑留在当地，而不是直接选择去直辖市发展呢？ 直辖市的等级，可是比省更高的存在。 社会档次不一样。 对应到广东，3个特区，外加海南，广州。 现如今也是有点散装的模式。 李璞此行的目的地，就是经济特区之一，鹏城。 飞行员在取得私照，仪表考试，商照和累积单飞后，理论上达到了可以上机的资格。 只是理论上，而不是实际上。 因为这个世界的中国民航业发展异常迅猛，会导致很多训练时长被大幅度缩减。 具体可以参考，军用飞行员的战时体制。 日本人用神风飞行员，基本上能飞上天，就可以去撞击盟军的军舰了。 民航大发展的时候，虽然没有这么夸张，但实际操作也是各种离谱。 比如，李璞本人一年半就出师了。 按规定，基本上考核的时候需要卡一下。 实际上，更多的航校为了追求提供充足的人员，都是各种放水考核。 约等于变相的贩卖飞行员的资格。 好处就是，短时间内，可以给航空公司提供大量的可用人才。 坏处就是，这些飞行员的质量堪忧。 于是，这在一系列的后面，还有一个补丁。 飞行员每年都需要一次模拟考试，考不过就凉了。 严重的可能飞行资质就没了。 这个系列就是高性能模拟测试。 在这里，你可以见识到人类航空器发明以来，各种奇葩的飞行事故。 虽然概率很低，但是也可能出现。 比如机长莫名其妙的“死了”。 飞机遭遇大风，暴雨，乱流； 火山喷发了； 飞机发动机全部损坏，没有一丝修复的可能； 天降大雾，跑道看不清楚，地面导航设备全坏了，通讯器故障； 又或者机场明明就在前方，下一秒机场都没了。 自己如何选择地形迫降。 飞机的全部仪表失灵，这就是一架原始飞机，你飞吧。 总之，全世界的航空事故，都可以在这里模拟训练中找到。 你不仅仅要复刻历史上那些优秀机长完美操作，还需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就是高性能模拟。 完成它，你就可以获得飞行员的第三条杠，技术。 也就是说，能通过中国民航培训规定的飞行员，这理论技术都是杠杠的。 这也是前面有提到过的一个点。 外国飞行员，都不敢和中国飞行员比拼模拟机。 因为完全没办法对比。 中国人的思维方式和社会主流的论调是这样的。 我在做任何事情之前，就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放到航空业，高性能训练模拟和考核中也是一样。 只要人能想出来的飞行事故，飞机可以模拟的，你都得练。 比如，学员李璞。 他就飞舟山到宁波的航线，撑死了就在浙江省内转悠。 你说南北极的极地天气，火山喷发，沙漠天气，热带风暴等等。 这些玩意现实中有吗？ 基本上不可能存在。 但这些他也是必须要练习的，也必须要考核的。 这叫有备无患。 外国人的思维完全不一样，有点像初出茅如的小年轻。 现代客机这么先进了，模拟机功能这么齐全，怎么可能同时有一大堆问题出现呢？ 模拟机只是为了方便学员们学习。 比如，737系列飞机的操控舵面存在安全隐患。 对，是有隐患，但是要触发的概率极低。 只要没有触发，我们美国人就认为这飞机就是安全的。 极端测试？ 有毛病吧。 波音和空客的客机设计理念都是这样不负责任的表现。 只要飞机能通过测试，没有问题，反正我能够糊弄过去就行了。 这也是为什么，外籍机长不怎么愿意来中国的原因。 不是因为政策的缘故，而是真的考不过中国民航那些“苛刻”的考核。 外国人会把一些小故障，宣扬的机组人员非常厉害的样子。 比如，2台发动机的飞机，一台发动机突然故障了。 机长力挽狂澜，英勇的拯救了飞机和所有乘客。 这就可以上好莱坞大片了。 回到faa的守则。 正常情况下，飞机都是允许单发失效飞行的。 坏了一台，正常飞行。 在中国的机长眼里，这不是理所应当安全降落吗？ 有什么可以吹嘘的？ 中外思想，就是这个差距。 营销号无脑吹嘘山东航空，殊不知山东航空本身就是东航的一个分公司机构罢了。 有点类似于东方航空旗下的浙江航空这样的例子。 凡是三大航出来的飞行员，哪个不是严格按照民航规定飞行的？ 乘客认可的剧烈气流颠簸，飞机很危险等等状态。 这些问题，在飞行员眼里，这就是完全可以操控的范围以内。 怎么会有人认为它是“俄航”风格？ 俄航，那是违规操作出了名的。 无论是东航，还是山航，对于飞行的操作，都是严格遵守中国民航纪律的。 两者根本不是一个性质的。 总之，中国121民航飞行员的资格，大家不用怀疑。 飞行员各个都是身经百战的高手，非常牛。 如今，李璞也需要经历这些高强度的训练和挑战。 这是通往飞行员的最后一道门槛。 跨过去了，就是青天大道。 跨不过去，不好意思，转岗。 就是这么无情，就是这么苛刻。 飞行安全重于泰山。 第277章 暗藏杀机 模拟机训练可不是电脑上课一样，你想练就练的。 这种全方位模拟的设备，全国也没有多少。 大众航空是有很多，但是中国的飞行员更多。 1架飞机，通常是配备2-3套机组人员，轮流飞行。 就算按照最低标准2人机组计算，一架飞机最少配置6个人轮换，甚至需要更多。 那每年一家航空公司引进3架客机，抢占市场。 那就需要18名优秀的飞行员。 而飞行员是存在淘汰率的。 你总不能刚刚好给学院就定18个人的指标吧。 少说需要3-4倍的人候选。 也就是初始签约的小飞，人数可能高达80人左右。 这是一年的人数。 这么多人，就是精简一下，提前踢出在私照，仪表，商照考试，只是需要留下30人。 一家航空公司需要培训的飞行员，保底就是每年30名飞行员。 中国有多少航空公司？ 6大航司就不说了，每年就需要培养大量的新人。 各个省份，基本上人手一个航司，有些地方甚至好几家。 别以为像河北、安徽这样的没有本土的航司。 其实是有的，只不过不出名。 有挂牌，但是没有飞机。 人，你得先准备着，飞机再等待民航局指标购买。 此外，现有的飞行员，一年最少需要进行一次回炉训练。 必须要保持飞行员形成本能的肌肉记忆。 否则，飞机上密密麻麻的的按钮，哪天某个冷门的情况出现了故障，你就不会处理了。 所以，每年需要培训的人是非常非常的多。 93年，国内唯一具备全球各种全套模拟机，都集中在鹏城。 今天出现问题，或者偶然发现以前没有过的案例，明天就可能被整合到训练科目了。 这压力可想而知。 这里，也被诸多小飞称为“魔鬼终结地”。 今天，李璞就来继续挑战魔鬼终结地。 李璞属于是小飞，副驾驶。 搭档则是老飞张信，他今天属于是适应性复训（就是飞行员每年都要弄的考核）。 首先是飞机的一系列的启动程序。 李璞和张信开始执行起飞前的检查单程序。 教官模拟塔台：“2433（李璞模拟机航班），气象雷达显示，中雨转小雨，能见度500米。地面风200,5米。” “前机747-400刚刚起飞，有乱流。” “可以起飞。” 李璞接收讯息：“2433收到。中雨转小雨，能见度500米。地面风200,5米。前机747-400起飞，跑道有乱流。” “气象更新了，地面跑道湿滑。” 机长张信：“明白。地面风200,5米。地面跑道湿滑。” “既然有乱流，咱们就先等等。” “缓慢滑行。” 当前的情况下，是刚刚下过雨，跑道比较湿滑。 其次，就是前面起飞了一架重型客机，强大的尾流气旋会干扰后面一架飞机正常起飞。 所以张信机长选择缓慢滑跑应对。 因为伊尔14客机，本质上还是小型飞机，特别怕这种尾部气旋。 其次就是下雨天，跑道很湿，这会导致飞机的抓地力不行。 并不是塔台的管制员说你能飞，就真的可以飞了。 这需要结合实际情况判断。 所以，某些航司起飞滑跑非常慢，那是有依据的。 这都是为了乘客安全着想，而不是贪图那几十块钱。 安全第一位。 随后，张信开始操作：“准备起飞，增加引擎推力。” “引擎全功率。” 随后，张信把油门推到底。 这时候，李璞突然看见了气象又莫名其妙的更新了。 靠！天降妖风啊! 李璞急忙提醒道：“地面风180，风速10。” 张信冷静的操控飞机，同时配合脚舵修整。 但李璞还是发觉了不对劲：“机长，跑道湿滑，要注意。” 张信当即明白了过来，差点中招了。 这哪里是气旋尾流，分明是教官暗藏的杀机。 好在，他手艺高超，还是将飞机稳住。 李璞观察四周（电脑模拟显示屏），同时兼顾起飞滑跑的速度。 “v1，不对，是v2。” v2就是飞机可以抬头的速度，v1则是决断速度。 螺旋桨飞机是起飞距离较短，而跑道显示747客机都可以降落，是超长跑道。 这种情况下，v2速度是小于v1速度的。 意思就是即便是飞机达到了抬头的速度，依旧可以安全的中断起飞，在跑道中央停止下来。 而v1，就是你刹车也来不及了，必定会冲出跑道。 通常，喷气式客机的v1速度是小于v2速度。 张信对答：“抬头（仰角）。” 随后，飞机开始向上爬升。 在预定高度后，按照模拟流程，进入离场程序。 随后会在指定的高度进行收起起落架的操作。 这一个过程中，都没有出幺蛾子。 就怕教官突然来一个，鸟群撞击。 别问会不会遇到，反正就是后面教官一个按钮的事情。 紧接着，驾驶舱警报灯突然响起。 来鸟了？ 李璞当即汇报：“右发故障。” 张信回应：“准备执行检查单程序。” “发信号，pan!pan!” 李璞当即回答：“发信号，盼盼！” 李璞这边立马和塔台发出了紧急故障的信号求救。 这不是口头说话，而是有一个快速的按钮可以操控。 还没等张信继续说话，紧接着火警警报灯又响起来。 李璞当即汇报：“右发火警。” 张信当即回应：“将右发动机先推到慢车，准备灭火。” “我维持当前高度，你来灭火” 右发故障需要做什么呢？ 就是让它进入怠速状态。 否则满负荷运转的发动机可能当场干报废了。 李璞交叉确认：“右发动机慢车，确认。启动灭火装置。” 李璞抬头，拨动某个开关，结果毫无反应。 再次拨动，还是没反应。 李璞：“灭火按钮无效。” 张信就知道，这是后排的教官搞的鬼：“启动右侧备用灭火系统，快。” 李璞：“明白，启动右侧备用灭火系统。” 随后他开始大幅度的侧身，拉动了备用开关，随后，火警灯消除。 李璞：“灭火成功。” “观察员（不存在），侧面二次确认。” 教官回应：“灭火成功，右机翼燃油泄露！” 第278章 又整活 教官刚刚说完，就滑动某个手指，鼠标轻轻一点。 飞机瞬间姿态发生了改变。 想要轻松过关，不存在的。 张信一边驾驶飞机，一边命令道：“先切换左油箱，再关闭右侧油箱阀门。” 李璞立即操作：“是。切换左油箱，确认。关闭右侧油箱阀门。确认。” 张信：“建立紧急通讯，塔台，mayday！mayday！（没得，没得）” 教官：“这里是塔台，请将。” 李璞：“2433航班，mayday！” “右发燃烧故障，右侧机翼燃油泄露，请求返航许可。” 教官（塔台）：“2433收到，正在清空跑道。” “地面风180,9米。有大雾，能见度300米。” 李璞当即吐槽了：“我靠！这什么鬼天气。” 张信就显得足够的专业：“申请航线，230航向，我们需要做一个转弯。” 李璞：“明白。” “2433申请航线，230航向。” “我们需要转弯。” 教官（塔台）：“2433，航向230，申请许可。” “祝你们好运。” 好运？ 好个锤子哦！ 现在是下雨天，跑道湿滑。 两台发动机一台失效了。 地面风高达9米每秒。 有大雾，能见度300米，无法用肉眼观察跑道。 一侧机翼的燃油都掉光了，左右重力不平衡。 关键模拟机还是伊尔14改，这样的小型飞机。 没有先进的盲降导航系统。 有这样叠加各种负面buff的吗？ 现实中，出现以上险情的概率非常低。 也只有模拟机能这样玩。 张信：“呼叫乘务组。” 教官（空姐或者安全员）：“乘务组收到，请讲。” 张信：“飞机遭遇险情，右发故障损坏，机组准备返航。” “通知乘客，做好紧急迫降准备。” 教官（空姐或者安全员）：“收到。” “好好加油哦！” 随后，李璞这个副驾驶兼职通讯员，开始持续与教官（管制员）保持通讯。 借用地面雷达引导，外加导航图，飞行仪表数据结合，完成了一次紧急降落的操作。 最后，机长张信和副机长李璞完成一次应急逃生装置。 这样，张信的一次考核就算是结束了。 对于李璞而言，这就是一次日常的高性能训练。 每一次考核中，出现的失误都会被记录在册。 累计达到某些指标后，他才允许上级接管模拟机执行更多的操作。 不过位置还是右侧的副驾驶位置。 李璞目前虽然是两条杠，但是也必须具备对飞机完全独立的操纵能力。 确保能够在自己的个人能力下，安全的操纵飞机起降程序。 包括在高空巡航阶段，遭遇各种奇葩的问题。 这样，才可以拿到飞行员的第三天杠，技术。 所以，千万别以为4条杠的机长就比3条杠的副机长更加厉害。 合格的民航飞行员不存在谁比谁更厉害。 但是存在谁比谁执行程序更加规范。 至于机长第四条杠，肩膀扛着是责任。 也就是说，这架飞机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副机长或者其他机组人员怎么瞎操作，机长都是第一责任人。 飞机出了事情，那就是机长的责任。 这个不存在所谓的洗白与抹黑，而是一种事实。 如果用外行的说法就是，机长的第四条杠就是背锅侠。 这也是为什么4条杠的飞行员，薪水拿着比3条杠更多的原因。 包括《空中浩劫》系列，最终责任人都是机长。 专业、知识、技术和最后的责任。 这就是飞行员成长的过程。 张信训练结束后，李璞有些依依不舍。 “张哥，你这就回去了吗？” 张信回答：“是啊！考核结束了，又该回去继续飞行了。” “好好学习，我看好你。” 李璞：“是。” 张信可不仅仅是他几个星期的室友，还是师父，同时还可能是未来的搭档。 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再铁的搭档，最终也将分离。 以后得路，就需要自己走了。 怎么突然感觉有一点落寞呢？ 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一二一、一二一...” 操场上，一群学员正在出操。 不管你是小飞，还是老飞，来了这个训练基地，就是学员。 只要天上不是掉冰雹，下大雨。 那就是雷打不动的出操、训练、上课、模拟。 这天，李璞在操场上看见了李成功。 李璞感觉很意外：“李成功，你怎么在这？” 李成功也是纳闷了：“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你才二年级，你怎么在这？” 李璞回答：“我来做高性能培训。” 李成功当即吃惊：“什么！” “靠！我（三年级）也是来做高性能训练的。” 这会轮到李璞懵圈了：“不对吧，你不用在首都训练吗？然后转到美国。” 李成功挥了挥手：“嗨，别提了。首都没有全封闭式的模拟机。去美国，那边的收费要35美金一小时的使用费。” “最后下来通知，从今年9月份开始，全校的模拟训练都移到了鹏城。” “听说这边收费才15块钱1小时，国币。” 李璞惊讶，他可是听老飞说，这边收费才3块钱一小时（超英航空价格）。 这就是所谓的内部价格？ 5倍的差距啊！ 黑，真特么黑！ 杨杰：“哈秋！谁特么在骂我了。” 邓丽筠小跑过来，“棒棒”两下敲打。 “又在想工作的事情？” “不是说好了，来三亚是度假的吗？” 杨杰哈哈一下：“对对对，度假，度假。” “走，玩水去。” 另外一头，李成功和李璞一起外出吃饭，还有海航的一群737-200型的预备飞行学员。 此次聚会的主体，聊八卦。 众所周知，八卦是每个人都特别关心的问题。 就像娱乐圈为什么总是能上热搜？ 就是因为八卦！ 而飞行员在民众的眼中是非常神秘的一群人，圈子很小。 帅哥和靓女特别多！ 这个绝对是真的。 空姐的颜值，那必须是耐看，而不是单纯的惊艳。 飞行员你不说是吴彦祖一样的帅哥，那起码也都是香港古校长一样的颜值。 飞行员也需要耐看。 于是，很多人就开始八卦一个问题。 空乘圈有多乱？ 第279章 八卦问题 “空”就是机长，泛指机组成员。 “乘”就是空姐，泛指乘务组成员。 大部分的人理解是，这两拨人天天腻歪在一起，那不得发什么什么浪漫爱情故事。 各种贵族圈子混乱的生活，也得有不少大瓜。 事实上，恰恰相反。 空乘和飞行员两者的交集几乎很少。 就算是工作交流，可能都没有坐办公室的人日常交流来的多。 尤其是飞行员，基本上大部分上班时间都被全在飞机的驾驶舱里。 而且民航公司有默认的潜规则。 如果机组成员真的和同一个航班的空乘人员恋爱了。 呵呵！ 把你们调开。 所以，浪漫爱情不存在。 飞行员和空姐一般不会结婚。 至少，从大数据上看，两者是完全不匹配的存在。 其实，这就和很多行业一样。 比如警察一般不喜欢找警察当结婚伴侣。 女护士不喜欢找医生或者男护士结婚的道理一样。 在过去，男女分工合作。 男主事业，女主家庭。 放在航空业也是一样。 空姐如果真的想要有一个温暖的家庭，就最好找一个全职的奶爸。 又或者事业心不强的男人当老公。 就是男主家庭，女主事业。 现在讲究男女平等，老婆赚钱老公花钱，这正常得很。 空乘人员的工资，相对应社会普通民众的工资，绝对是算高薪。 同样，如果空姐想要傍大款，这种概率极低。 你觉得有钱人喜欢一个天天腻歪在你身边的娇滴滴的美女好。 还是一个天天上天飞行，一年到头不回家的美女空姐合适？ 所以，正儿八经的空姐傍大款的概率，非常低。 想要傍大款，空姐基本上就是辞职，做个全职太太。 就和女明星一样，做个有钱人的太太，那就等同于告别娱乐圈。 事业和家庭，这是两者无法兼顾的。 警察的情况就是这样，很少顾家。 男人是大款，意味着事业更加成功。 所以女方（假如是空姐或者女明星），她只能主内，维护家庭。 这样生活才会美满。 飞行员也是一样。 他们相对于普通人而言，或者民航圈内而言，是最高收入的人群。 怎么可能找同样是不着家的空乘人员呢？ 难道是夫妻两人在一起，就是为了一张结婚证？ 然后你飞你的，我飞我的，咱们各过各的。 图啥？ 家庭，就是心灵上的避风港。 飞的再多，也需要回家休息一下。 所以空姐和飞行员，两者不结婚的概率更高。 回到李成功的八卦问题。 源自于李成功和张婷离婚了，然后重新追求张梅。 张梅是什么职业？ 大学生，还正好是乘务人员（空姐）的专业。 空少和空姐不是一个体系出来了，属于2个独立的体系。 飞行员爱上空姐，抛弃青梅竹马，这瓜不就来了吗？ 当然，大部分男人对于抛弃青梅竹马没多少概念。 因为李成功一直强调的是，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每个追求独立自主的男人，都需要抵制。 李璞嗤之以鼻，但是也懒得揭人短。 混圈子就是这样。 这又不是娱乐圈，揭短能获得流量。 这是民航圈，你天天挑刺，这就是引起公愤的。 比如现代诗圈，非要维护尿尿诗。 就是圈子太小了，不容许自己人抹黑。 你不做声，就算客气了。 你要是揭短，你准备掀桌子，大家一起完蛋吗？ 所以，大家更八卦的是，李成功是怎么追空姐的。 李成功回答：“就是平时没事的时候，约她出来吃吃饭，散散步。” “节日的时候，送个礼物什么的。” 某学员张国泰问道：“说说看，发展到哪一步了？” 李成功扭扭捏捏的说：“已经牵手+拥抱了。” 学员吃惊：“哦嚯嚯！” 飞行员是准军事化管理，母猪都看不见，别说是女人了。 也就每次出门的时候，遇见漂亮的女孩子。 但真心的追女孩的功夫非常少，压根没有那么多时间。 所以，听见自己身边人成功追到女孩子，那不得可劲的深挖内幕。 张国泰激动的问道：“在说说看么？” 李成功回应：“这都说完了，没什么好说的。” “吃菜、吃菜。” 突然间，刚才的学员问道：“这位兄弟，你还没有介绍吧。” 李成功这才反应过来：“哦，我堂弟，李璞，小名小玉。” 李璞微微一笑：“92届飞行学员，目前正在训练伊尔14改客机的高性能训练。” 张国泰迷惑：“伊尔14客机，那不是螺旋桨飞机吗？” “你入职了西北航？” “那家公司可抠门了。” 李璞笑着回答：“不是，是浙江的超英航空。” “薪资待遇还行。” 李成功笑道：“都飞螺旋桨了，还有什么待遇可言。” 张国泰摇摇头：“成功，这就是你不懂了吧。” “超英航空是什么？” “背后的大哥是大众航空，业内的老大哥。” “总经理陈武平，更加是老民航人。” “要不是我家在东北，离得太远了。我早就报了大众航空的招飞名额了。” 李成功摸不着头脑：“你东北的，跑海南不是更远吗？” 另外一个学员笑着说道：“你不知道吗？” “海南就是东北的分部。” 随后，大家欢笑成一团。 确实，海南岛的发展，一半多的助力都是来自于北方，尤其是东北的投资。 因此，海航的发展模式，和过去的东北航、北方航的发展思路一模一样的。 借贷，圈钱，借贷，圈钱。 然后规模就会不断的膨胀。 亏钱什么的，完全不用担心，只要是规模足够大就好了。 又是一天的模拟机训练，兼职考核。 今天的搭档是一个陌生的机长，名叫金生火。 金生火？ 什么鬼名字。 这让李璞想到了一部经典的谍战大片《风声》。 那里面的金生火，也是肥嘟嘟的。 眼前的这位金机长不能说肥胖，但营养上比他好太多了，城里人。 这位机长也非常有趣，上来就发号施令。 “准备开车！” 李璞立马进入状态，这时模拟训练开始了。 机长说开车，就是等于开始模拟考试。 李璞：“是，开车前准备！” 老规矩，一样的先调整座椅，系好安全带，检查飞行仪表。 李璞刚刚想要提醒对方，系好安全带，连忙指了指手势。 对方直接一句话：“你来驾驶。” 说完，他安全带一扣上，装死了。 哦豁！ 玩我是吧。 这哪是考机长，这次是考他这个副驾驶了。 第280章 模拟考试1 李璞：“是！” “检查仪表、通电状况。” “机组人员确认。” 考核的教官：“机组确认，正副驾驶各一名。” “乘务组登机完成，乘客就位。” “可以开始了。” 李璞迷惑：“教官，没有观察员或者飞行工程师吗？” 教官回答：“没有。集团最新通知，伊尔14改，变动为双人机组。” 李璞回答：“收到。” “机组双人，确认。” “仪表检查开始。” 金生火：“仪表正常，发车吧。” 李璞：“外部供电关闭。” 教官：“外部供电关闭，供电车真正远离。” “所有地面人员都开始远离，地勤引导人员就绪。” 教官（管制员）：“2433，你现在可以离开停机位了。” 李璞：“准备启动引擎，点火！” 活塞发动机和涡浆或者涡扇发动机是不一样的。 后者是需要先启动飞机本身的apu。 也就是飞机尾部上面的小型涡扇发动机，给飞机完成全面的供电操作。 随后通知地勤人员，把飞机的外界供电系统、空调系统、包括正在输送的货物等等，一系列的先关闭。 然后通过apu系统，给机翼右侧的涡扇发动机供气，高压气驱动涡扇发动机。 然后完成点火，引擎开始工作，调整为怠速状态。 再用apu给剩下另外的发动机逐个启动。 通常是右、左、右、左。 4台发动机依次点火完成。 6台发动机的顺序也是类似。 活塞发动机没有引气这个过程，而是类似于汽车一样的电喷点火。 随后，模拟机开始轻微的震动起来，广播发出“轰轰轰”的声音。 金生火这边开始提醒：“2号引擎启动成功。” 李璞知道，这是让自己模拟机长：“慢车，确认。” 金生火回应：“慢车确定。” 李璞：“启动1号引擎。” 随后，一号引擎也顺利发动。 依次调整为慢车模式。 随着2台引擎发动，飞行员还需要二次检查仪表，尤其是6大基础仪表需要确保没有问题。 其次就是测试飞机的操控舵面，看看指示灯反馈是不是正常的。 这也是大部分乘客能听见飞机发动机在工作，但飞机就是迟迟不肯起飞的原因。 这个过程，都是机组在忙碌的检查各种起飞程序。 万一有问题，还是在地面上早早的解决更好。 飞到天上，那就说不准了。 老司机技术再高超，也有翻车的时候。 一切都没有问题，准备起飞了。 金生火：“继续操控，可以离开停机位了。” 李璞：“是！” “地面通讯。准备调整反桨，通知准备倒车。” 飞机可不是随着机长的性子来飞的，这需要牵扯到多个部门。 比如地面滑跑，推车，倒车等等。 一方面接受管制员的监督。 另外一方面接受本公司或者第三方服务机务组（检查维修人员）监督。 此外，场地的地勤组（机场机坪），对它也有监管作用。 3者都可以无条件的中断飞机滑出停机位或者指挥飞机去不同滑行道上等待。 教官（地勤人员）：“可以倒车。” 李璞回应：“开始倒车。” “引擎轻推。” 其实带着反推功能的涡扇发动机的客机，也可以自己倒车。 但是为了发动机的寿命和安全考虑，一般采用的是拖车推着跑。 涡扇发动机的成本可比活塞发动机贵多了。 螺旋桨飞机就不一样了。 发动机是正常的顺着一个方向旋转，螺旋桨也是一样，转向不变。 螺旋桨的叶片只要是在怠速的情况下，叶片翻转，既可以自己完成倒车。 这个成本比起拖车使用起来的更加方便。 飞机倒车的时候，就需要和地勤人员、管制人员相互配合。 毕竟这么大的飞机，没有在窗户上安装后视镜，也没有四周的倒车影像，无法确定周围的情况。 必须靠着外部人员的配合，完成倒车。 飞机慢慢的后退，李璞再次确认：“地勤组，地面有无异常情况？” 教官（地勤）：“没有，很正常，可以继续倒车。” 过了一会儿，教官（管制员）来活了。 “天气预报，今天是个好天气。” “阳光明媚，地面风030，3米。” “2433，可以起飞。” 金生火：“2433确认，可以起飞。” 李璞：“2433确认，地面风030,风速3米。” “准备滑出滑行道，呃...滑行道确认？” 金生火连忙反应过来，他这个机长这会是通讯员的工作。 金生火:“塔台，2433正在滑出，申请上跑道。” 教官无奈的摇了摇头：“2433，可以滑出，跑道...r35-32待命。” 金生火：“2433明白，r35-32待命。” r35是跑道的方向，32是滑行入口等待。 随后，电子屏幕开始更新地图。 不一会儿，地图更新完成。 这算是模拟机和现实的一些差距，毕竟现实可没有机场环境需要加载的。 确定地图更新后，李璞这才才敢重新调整飞机的姿态，继续前进。 “切换顺桨，准备开车。” “地面风030，风速3米确认。” 金生火回应：“气象确认，天气状况良好。地面风030，3米。” “可以继续滑跑。” 李璞回答：“开始滑跑，进入r35-32。” 双发的飞机就是好，不需要过多的修整脚蹬。 如果单发的螺旋桨飞机，你就必须要不一直压着某一个脚蹬。 那是非常辛苦的操作。 模拟机和真机的差距还是有的。 就是显示屏的加载会有些缓慢，无法动态的观察更远的地方。 而且受制于时代科技水平的现在，总感觉这个画面怪怪的。 李璞是胆战心惊的滑跑中，就怕考官给他添加“小菜”。 很快，小菜端上来了。 教官（管制员）：“气象更新，地面风035,6米。” 金生火回应：“地面风035,6米。加油！” “嘻嘻！” 李璞无力吐槽。 这是哪里来的逗逼机长？ 第281章 模拟考试机长死了 李璞随后问道：“2433，r35-32位置待命。” “目测跑道上没有飞机，申请上跑道。” 教官（管制员）：“可以上跑道。” 李璞：“开始进入跑道，准备起飞。” “姿态1。” 金生火：“姿态1确认。” 李璞：“准备加速。” “双车半推！” “双车全推！” 地面风6米，这侧风够强劲的。 如果是大飞机，不怎么怕这种程度的风。 但是李璞驾驶的是伊尔14，总共才十几吨重。 这风力干扰就很严重了。 飞机越小，越怕侧风。 并不是大家理解的，飞机越小，越好开。 其实飞机越大，越好开。 就像是大货车一样，真正开起来其实是四平八稳的。 因为陆地的道路原因，导致大卡车开起来麻烦。 飞机不一样。 基本上大飞机行走，前后都得让着它，不存在“超车”现象。 但是，凡事可以变通。 比如管制员让当地的航空公司先起飞，你能怎么办？ 天上的飞机，地面的飞机，这些都属于地面终端管辖。 谁先，谁后，还不是管制员的一句话事情。 金生火：“v2（起飞速度）。” 李璞：“抬头。” 随后，他轻轻地拉动操纵杆，飞机成功腾空而起。 这里其实是模拟机有些失真了。 真实的操纵杆，力量反馈是非常大的。 模拟机能有些液压加弹簧的反作用力，就挺不错了。 真飞机和模拟机，还是有一定的区别。 金生火继续说道：“高度爬升400米，转八布点。” 李璞：“是，高度爬升400，转八布点。” 所谓的八布点，是电子导航图里面的虚拟坐标。 一连串的虚拟坐标，就是客机可以飞行的虚拟航线。 这就是空中的交通线。 不同的飞机，航路点都是有些许差异的。 比如同样是鹏城飞往首都的航班，可能多架飞机都是直飞，时间差不多。 但是二者的航路点一点不会重叠。 不用担心两架飞机撞到一起。 如果虚拟航线和其它航班的虚拟航线进入冲突，这就需要地面的管制员协调。 做出航线的调整。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2个小时不到的航程，飞机必须要飞2.5-3个小时。 都是在中途耽搁了。 如果天空一路畅通无阻，鹏城飞首都，一个半小时足够了。 所以，回到某些研究飞机飞行是费油还是节油的现象。 纯粹是看运气。 你发动机提升节油百分之五，可能还不如管制员干净利落的分配资源，飞机节约的燃料更多。 中国的机场么，什么都讲究大。 而这里头的隐形浪费，是特别多的。 这也会导致航空公司诸多的杂七杂八的成本居高不下。 李璞驾驶2433飞机飞临八布点位后，就进入指定的离场程序，随后一直飞。 教官也不再出幺蛾子。 就是这个机长是怎么回事？ 睡着了吗？ 李璞：“准备爬升，进入巡航高度。” 李璞：？ 他再次重复了一遍操作：“准备爬升，进入巡航高度。” 机长还是没反应，不做交叉检查吗？ 李璞于是问道：“机长，你睡着了吗？” 金生火：我就这样看着你，你看着办吧。 李璞：“我靠!该不会死了吧。” 金生火：... 李璞开始疯狂的转动大脑思考。 机长嗝屁了，第一个操控是应该怎么做？ 李璞开始打开按钮：“紧急情况，没得！” 随后，他开始打开乘务员通讯：“机组呼叫安全员。” 机长现在不确定情况，李璞要做的就是把机长替换下来。 保持2人组合飞行。 飞机通常是2-3人一个航班的机组，长途航班配备2个或者3个机组。 如果没有，替换的人就是安全员。 安全员不是保安，他也是具备一定航空知识的人才，也可以作为飞行员的替代。 如果没有安全员，那就选择乘务长。 乘务长是空姐群体中资格最老的，接触的航空知识也相对丰富。 总之，飞机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1个人开飞机的。 必须要一个人负责沟通，一个人专注驾驶飞机。 这样才可以避免问题的发生。 安全员上线：“安全员收到，请回话。” 李璞：“机长空中失能，我需要帮助。” 安全员：“明白。” 随后，计分考核官起身，拍了拍金生火。 金生火点点头，自己站起来了。 李璞瞪大眼睛：“我靠，诈尸了。” 金生火：“咳咳...” 计分考核官笑眯眯的就坐，他算是安全员，现在接管通讯。 其实更多的是近距离观察李璞的操控。 李璞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什么诈尸啊！ 这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多嘴！ 好在，教官在后面似乎没有为难他。 教官（管制员）：“2433，请讲。” 计分考核官(代替机长)：“机长空中失能。” 教官：“需要返航吗？” 李璞回答：“人命关天，2433申请立即返航。” 教官：“收到，真正清空跑道，安排救援车辆。” 李璞继续说道：“通告乘务组，我们遇到一点点小问题，先回去一下。” “准备返航。” 计分考核官：“呼叫乘务组。” 教官（乘务组）：“请讲。” 计分考核官：“前方目的地刮台风了，机组准备返航。” 教官：“明白。” 机组需要找借口返航，绝对不能说机长出了什么什么问题。 否则，可能引起乘客不必要的恐慌。 毕竟，大部分人的逻辑思维是这样的。 机长都死了，那我们是不是完犊子了？ 他们才不会认可副机长能不能安全的操控飞机。 他们只会感觉到，自己要死了。 所以，机组操作看起来越是平常的口吻，越能稳定人心。 李璞随后继续操控飞机，同时和计分考核官沟通。 “你能看懂导航图吗？” 计分考核官回应：“我只会通讯。” 李璞：哦，你就是空气人呗。 现在就是李璞对上教官的考核。 教官，也是考核官，就是后面那个负责捣乱和出难题的家伙。 计分考核官则是相对客观的记录模拟数据。 第282章 女飞来了 李璞自己申请返航的线路图。 “申请在250方向做大角度盘旋返航，以大部（d）3点进场。” 计分考核官打开周边飞机交互的频道。 同时和管制员这边一起沟通。 “2433在250方向做大角度盘旋返航，以大部3点进场（降落）。” 教官（管制员）：“准许。” 随后，李璞操控飞机开始大角度的盘旋。 所谓的大角度，就是按照飞行飞行的安全状态许可的转弯最大角度盘旋。 这样可以让飞机更快的完成掉头。 至于后面的乘客怎么样，会不会呕吐，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在安全操作的范围内，李璞完成了一次合格的着陆。 至于挨批和现实中的投诉，那是免不了的。 下了模拟机后，两个教官开始对他进行书面问答。 教官：“你在返航的时候，为什么会考虑选择大角度盘旋？” 李璞回答：“生命第一，时间第一。机长的生命和乘客的舒适性的取舍，不用说，生命第一位。” “毕竟飞行员的责任，就是保障机组以及所有乘客的安全为最优先级。” 教官：“为什么不询问管制员，然后申请最近的机场备降。” 李璞回答：“我只是小飞。” “呃，我是说，我只是一个飞行经验不怎么丰富的副驾驶。” “我无法确定，这个地图有没有所谓的备降机场。” “此外，在不熟悉的机场降落，我个人认为会存在一定的安全隐患。” “其次，机长失能是在出发后不久，返航也不需要兜太多的圈子。” “所以，我判断返航到最熟悉的出发机场，这才最最优解。” 教官点评：“你有些嘴碎。” 这让李璞怎么回答。 那只好实话实说了呗。 “是！” 阿弥陀佛，上帝保佑，耶稣阿门... 祈求考核官不要继续出幺蛾子了。 不出幺蛾子？ 那怎么行！ 模拟训练就是要把你百炼成精。 随后，考核官一点头，表示可以了。 李璞长呼一口气：“又是平淡无味的一天。” 机长失能，仅仅只是他高性能模拟训练中不起眼的一环。 接下来几天，他也会随机遇到不同的奇葩机长。 就一个字，“死”！ 现在，他完全可以自信满满的说一声“亡牌飞行员，申请出战。” 搭档百分百死亡率，谁敢和他一起飞上天？ 这是平平无奇的一天，张国泰找到李璞。 “诶诶诶，小玉、小玉，去看妹子。” 李璞不明所以：“看妹子？” “喂！兄弟，你脑子发晕了吧。这地方，哪来的妹子？” 张国泰信誓旦旦的保证：“真的，真的，来了一个漂亮的女飞。” 李璞大为吃惊：“我去！真的吗？” “靠！还学个屁书本，赶紧的。” “走走走...” 女飞行员是稀有生物。 怎么说呢? 就像在部队里，你要能遇到一个女医生都非常困难。 女飞有自己单独的小圈子，很少露在公众的视野中。 飞行员基本上都是窝在驾驶舱或者办公室研究各种飞行计划和准备计划，使得他们一天到晚的疲劳程度会成倍的增加。 所以，飞行员的社交能力其实是非常有限的。 别看他们在飞机上和管制员以及地面斗智斗勇，放在现实中，也就电脑程序员一样的宅男形象。 唯一能称赞的，就是好看的皮囊。 公众对于飞行员的印象，其实更多起源于二战时期，各国的王牌飞行员到处在世界各地演讲。 其中，在美国形成了一种特定的航空文化。 中国发展的思路，就是对标美国。 美国人有的，中国人也得有。 实在不行，就政策强推。 但是中国的飞行员是什么状况呢？ 九十年代，基本上就是保密的性质。 基本上你见到飞行员的概率和见到潜艇兵的概率相同。 再小众到女飞行员，也几乎和女潜艇兵的概率相等。 全国上下就二十来个女飞行员。 这不比大熊猫还稀有吗？ 所以，女飞一来，整个培训基地的男生都轰动了。 李璞看着密密麻麻的的人头，十分抓狂。 “我靠！今天来了多少人？怎么看着有两三千人吧。” 张国泰回答：“你是不是看不起这个亚洲最大的航空培训中心啊！告诉你，少说得有5000人。” 某个金发帅哥：“买糕的！中国人实在是太疯狂了。” 某个帅哥：“求索思密达。哇哦！” 因为人太多了，李璞啥也没看见。 就看见远处似乎有人从大巴车上下来，然后走进了行政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李璞大叹息：“她长什么样子，我都没有看见。” 张国泰回应：“谁说不是呢？诶，成功来了，问问他。” “李成功，这里，这里。” 李成功急匆匆的跑过来，传递最新的消息。 “不是女飞，不是女飞。” 张国泰迷惑：“怎么不是女飞呢？我看着都像是穿着飞行员的制服。” 李璞疑惑：“你确定是穿着飞行员的制服，而不是学员的制服？” 张国泰也是一愣。 对哦！ 这里是模拟中心，怎么可能有飞行员？ 来这里的，只有学员，没有飞行员。 哪怕你是资格再老，来着就是学员，训练中心的就是教官。 李璞明白了过来：“真相只有一个。” 李成功迷惑：“什么？” 李璞回答：“来拍戏的。” 李成功不相信：“切！哪有来这里拍戏的？” 飞行员给公众的感觉是很神秘的。 同样，明星给公众的感觉也非常神秘。 至少这一会是这样的。 来到训练中心的人，正是香港知名导演，王三日。 此人是电影鬼才。 九十年代，基本上是港片的最后的辉煌。 所以一大票的香港导演开始琢磨北上合作。 王三日和杨杰不能说是好朋友，但至少是熟人。 他要去鹏城拍戏，这不是轻轻松松吗？ 中国的航空业蓬勃发展，王三日就下定决心，拍一部关于飞行员的电影。 电影原型他早就计划好了。 杨杰和邓丽筠经历的jl56航班事故。 片名《空难日》。 王三日绝对是营销鬼才。 内地国人首富和国际巨星的空中爱情故事，外加空难，这绝对是有看头。 第283章 子非我 高性能模拟的意义何在？ 就是一遍又一遍的练习，告诉飞行员在遇到不同的紧急情况下，应该如何处置。 就像张国泰说的，这里是亚洲最大的航空培训中心。 最大，意味着培训体系的完善，而不是单纯的培训中心的面积很大。 否则外国人怎么可能认可你的专业性。 也因为大众航空的专业性，才有了外国飞行学员前来学习。 当然，更大概率是这里收费便宜。 就算是几十块钱一小时，折算下来也只需要个位数的美元。 这对于很多航空公司来讲，节约飞行员的培训成本，是非常有必要的。 也因为有了外国人，所以训练的教官会更加要求中国的学员严格训练。 你练不好，那就不仅仅是丢了学员个人的脸面，还丢了国家的脸面。 所以，一大群大男孩跑去看美女，教官当然是气炸了。 加餐，狠狠地加餐。 副驾的工作不是通讯为主，辅助驾驶吗？ 那就抽调首都航班的频段，混合入考试模拟中，看你如何应对。 经历了几天不同频段的通讯狂轰乱炸后，李璞的脑子都是嗡嗡的。 夭寿啦！ 我现在想要拿刀去首都，刀了那几个巴拉巴拉说个不停的管制员。 咋屁事那么多呢？ 当然，也就是想一想。 你这会要真的是心态爆炸，恭喜你，脱离苦海了。 没错！ 精神抗压能力不足的学员，也是会被淘汰的。 像小仙女一类的心态，还想要当飞行员？ 那基本上都是不及格的。 或者说，百分之九十九的飞行员的塑造形象是有问题的。 工具人没多少毛病，男女主角有大毛病。 飞行员一类的岗位，实际上内心的情绪波动是很少的。 但是，随着行业门槛的降低，自然而然的会出现一部分败坏名声的家伙。 每个行业内都有。 某天晚饭，李成功单独请李璞吃饭。 “我被甩了。” 李璞淡定的点了一份水煮鱼，然后平淡的回答：“哦。” 李成功的心情非常不好：“你少在这里装蒜。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能做到宠辱不惊？” “张婷和我离婚了，天天住你家（浦东的房子）。” “张雅也是一样，一天三个美女伺候你，舒服了吧。” 李璞摇了摇头，不想和他争辩什么：“你喜欢吃什么？” 李成功恼火：“不吃，吃屁！” “我为了张梅，付出那么多，她为什么不理解我...” 李璞点了几个菜，他也不清楚李成功具体喜欢什么。 所以点的都是自己爱吃的。 “我喝橙汁，你喜欢喝什么？” 李成功似乎被打断了节奏。 “红酒，要最贵的红酒！” 李璞点头：“了解，最贵的红酒。” 最贵的？ 有毛病吧？ 于是，他在菜单上写上：最便宜的红酒一瓶，最好是带英文的。 李成功还在喋喋不休的抱怨。 “你说，我做人是不是特别的失败？” “干啥啥不行？” “不像你，又是有车，又是有房子，还落户了魔都的户口，认识了有钱人...” 李璞淡定的说道：“你就别谦虚了。” “你看看外面的那些来去匆匆的行人。” “有几个人能经常下去馆子的（李成功就经常带着张梅出去下馆子）？” “一个月都不足200块钱的收入，拿什么和前途无量的你比！” 李成功突然停顿了一会儿，随后略带崩溃的说出了结果。 “我挂了！” 挂了，就是模拟不及格，很大概率是会被pass! 飞行员的收入很高，但是转入机务组，或者地勤调度人员，那就是普通的职工。 最多月薪600元。 比起社会工人会高一点点。 但是机务基本上都是夜班为主，非常辛苦的一行。 李成功也遭遇了爱情和事业的双重打击，所以才有一点点崩溃的节奏。 他想要找个知心人谈谈。 没想到，想来想去，只有想到了自己的堂弟，这个唯一的老乡。 李璞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因为他也曾经遇见过类似的情况。 外人的安慰，或者家人的安慰根本没有用。 感同身受，这是不存在的事情。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这是哲学问题吗？ 这是现实问题。 李璞只好说道：“没事，不是还有机会吗？” “先吃饭，吃完饭再继续说。” 李成功发脾气：“我挂了，没希望了，你怎么就不懂呢？” 李璞于是问了一个问题：“海航一个月给你多少钱？人家总不可能白白花费这么多钱，就浪费你这个人才吧。” 李成功没好气的回答：“120！” 李璞吃惊，真特么抠门。 陈老板：喵喵喵？ 我抠门？6大航司给学员才80块钱，我很大方的好吧。 正常情况下，超英航空或者大众航空的也属于是补贴一百来块钱。 这是行业的默契。 李璞这种，属于是高性能和实操一起结合的那种。 说明航空公司急需要伊尔14客机的飞行员。 所以才有了通过商照，直接给到t0等级的飞行员合同。 也就是说，他是不管成绩怎么样，航空公司都是铁定要他了。 工资待遇非常高，900元底薪起步，外加飞行小时津贴。 因为他要飞行的是超短途航班，飞行增加了额外的起降津贴。 因为飞机在高空巡航阶段，基本上没啥大问题。 真正有问题的，就是起降阶段。 这是三维空间转向地面二维空间，飞行姿态急剧变化的阶段，非常危险。 也正因为李璞早早的拿到了900元的工资，才会惊讶对方的钱少。 但是，李璞转头一想，立马安慰李成功。 “120元也不错了。” “你在老家看看，有几个一个月能拿120的工资。” 李成功不服气：“我用得着在他们身上找存在感吗？” 李璞想了想：“也对。” “人么，总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你拿到再多的工资，还是有人工资比你高。” “所以，比较那些没有意义。” “我看你还是及时回头吧。” “回去好好劝劝张婷，道个歉，认个错，就完事了。” 李成功倔强的说道：“哼，你还是给她来说情了。” “好马不吃回头草。” “我走啦！” 第284章 坑货 李璞感觉无语了：“你走了？” “我靠，真走了？” “喂，李成功？这是你请我吃饭，还是我请我自己吃饭？” 李璞感叹：“唉！坑货一个。” “老板，能不能退单啊？” 很快，老板娘走了过来，一脸为难的样子：“靓仔，这菜都已经下锅了...你看。” 李璞看了看：“那把酒退了吧。” 老板娘一看：“可以。” “水煮鱼4块，蒜泥白菜6毛，干瘪香菇鸡3块。饮料3块钱” “给您抹个零，10块5毛就好了。” 李璞看了看价格单：“抹零就不必了，给我打包吧，多加两份米饭。” 一个人吃馆子，是十分孤独的。 有时候，东西再美味，也没有多少胃口。 还不如打包回去，和室友分享一番。 至于94年，菜品七块五。 这个价格绝对是贵了。 同时期在宁波下馆子，类似的菜也就5块钱左右。 如果在丽水老家，大概是3块钱。 如果是魔都... 算了，那个是对标国际城市。 浦西稍微有点段位的小饭馆，起码40块钱起步。 这也是为什么，魔都人均月薪400，依旧很少人下馆子的原因。 物价飞涨。 因为通货膨胀太厉害了，基本上，钱拿到手几个月，就不值钱了。 当地人抵御物价暴涨的手段，就是无脑投资股市。 李璞前段时间抽空去了一趟鹏城股市交易中心。 他查了查魔都股市行情。 去年还是一片绿，现在是一片红。 当地的经济实力，可见非比寻常。 李璞的集训宿舍。 张信走了，又搬来一个新室友。 就是曾经给过李璞做搭档的金生火。 李璞拿着饭菜对着室友说道：“老飞，老飞，一起来吃点。” 金生火笑了笑：“想要收买我啊？” “你得资讯落伍了。” “下周可不是我打分。” 李璞回答：“您想多了，这不是贿赂。” “我之前不是被老乡喊出去一起吃饭吗？” “那个坑货，在点完菜，说了一大堆委屈后，自己跑了。” 金生火顿悟：“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是李成功是吧。” 李璞吃惊：“这几千号学员，这事你都清楚？” 金生火回答：“我也不想知道啊，奈何八卦消息太多了。” “听说被东浙航的空姐（张梅）给甩了。” “在集训模拟的时候，还骂了教官。” 李璞感慨：“这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难怪他郁郁寡欢的。” “不管他了，咱们吃饭。” 金生火好奇：“你不想知道处置的结果？” 李璞回答：“和我又没有多大关系。咱们吃咱们的。” 金生火夹起一块鱼肉尝了尝。 “嗯！这味道不错。哪家店？” 李璞回答：“哦，机场路附近一个足球场，边上有一家湘江人家。” “就他们家的。” “坐公交车，过两个站台就到了。” “或者打个1块钱的摩的。” “走路也就半小时左右。” 金生火点点头：“我都不知道，这些地方还有好吃的。” “下次我请你。” 所谓的人情往来，就是你请我，我请你。 如果双方长时间没有来往，再好的友情也好淡忘了。 友情尚且如此，爱情更加如此。 所以，长期的异地恋，十有八九的都是离婚。 夫妻之间，2人相处都是喜欢强势，基本上也是闹掰了。 最适合的，就是找一个愿意依附于你的贴心小女人，或者贴心小奶狗。 于是，情感分析大师就可以上线了。 专注于套路男女情感关系。 而这些情感大师，就是传说中的“海王”、“海女”。 李璞不想做海王。 在培训的长假期间，也会回家一趟。 95年的元旦节，李璞回到了魔都。 张雅吃惊：“呀！小玉回来了。又帅气了，你这是当上机长了。” 李璞则是冻得一哆嗦，穿了飞行员的制服，还是感觉冷。 “距离放机长还有十年八年呢。” “我是真没想到，魔都这么冷。” “这不就把衣服多套了几件。” 张雅立马招呼道：“快进屋，快进屋。” “师父，多少钱？” 出租车司机回答：“钱付过了。” 说完，还主动帮忙，把行李箱拿下来。 九十年代的魔都人，服务态度是非常好的，也非常谦虚。 其实，大部分人对于魔都产生恶劣的印象，都是源自于那些新迁入的魔都人。 尤其是在过十年后，这些问题就会愈发严重。 就像是娱乐圈明星一样。 从底层冒出来，总是迫不及待地要宣告和底层脱离。 因为他们已经成为了“精英”。 那些精致的沪上阿姨，凭什么挑剔男生呢？ 比如相亲的时候，会要求男方收入多少，有车有房，无贷款。 又宣传自己是魔都人。 你是本地土着，你说你没有房子？ 你的孩子也没有房子？ 这分明是假土着。 就是这些外来户，总是高人一等的样子，看不起曾经的老乡。 真正的有钱人，会在乎对方有钱吗？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李璞至少没感觉自己高人一等。 老婆是农村小地方的，自己也是农村小地方的，两人天作之合。 “媳妇！我回来啦。” 张静吃惊：“我哥回来了。” “二姐，二姐，这里交给你收拾了。” 张婷抓狂：“喂！喂！” 不一会儿，游戏传来游戏结束的语音提示。 “啊啊啊！静丫头，都怪你。” 李璞一进门，就感觉热气扑鼻而来。 “我去！这么热，你们这是空调安装了几台，开了几度啊？” 张静蹦蹦跳跳的跑过来：“哥，你回来了！” “家里安装地暖，舒服吧。” 李璞感慨：“舒服，确实舒服。” 南方的冬天其实是比较冷的。 开着地暖，自然是更加舒服了。 至于地暖费钱，那都不是事情。 都在魔都买了房子，你还研究自己有没有钱？ 还是兜里的积蓄刚刚好够买魔都的房子？ 如果是后者，还不如去其它城市发展。 至少，生活水平更低。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很多事情，并不是那么绝对的。 第285章 飞上天的不容易 张婷懒洋洋的打招呼：“小玉，你回来了。” 李璞略微皱了皱眉头，有些反感。 “你这是宅在家里，变成游戏宅女了？” 他现在多多少少能体会到，长辈对小辈一天到晚玩游戏的那种心态了。 张静急忙劝说道：“二姐她心情不好，你就体谅一下嘛！” “哥，你这制服真帅气，这是可以开飞机了吗？” 李璞点点头：“是的。过完元旦后，就需要去航空公司报到了。” “目前是最低的t0级别。” 张静显得异常开心：“哇哦！好棒。” 李璞笑着说道：“你这哪学来的？” 张静回答：“电视剧的女主角，都这样说的。好听不？” 李璞开心的拥抱她：“好听，非常好听。” 张婷看着是头皮发麻：“受不了你们两个人了。我去帮大姐看店去了。” 张雅不一会儿就上楼来。 一边递给李璞一点吃的，一边教训张婷。 “看什么看？平时也没见你这么上心的。” “我让店员看着呢。” “对了，我已经告诉咱爸妈了。” 李璞吃惊：“咱爸，咱妈？” 张静立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把爸妈叫过来的。” “我怕他们在家里太无聊了，过年没有人在家陪他们。” 李璞恍然大悟。 前年，也就是93年。 他在飞行学院专攻商照考试和相关培训。 张家三姐妹需要轮流看店。 毕竟魔都的生意非常好，小店一天能赚个几十块的纯利。 在这种情况下，她们三人也舍不得回家过年。 于是家里的父母，只能用长途电话来畅聊，来缓解思念女儿的情感。 但是，电话费也很贵啊！ 长辈们过来，也时常见面。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老张家的两个女儿都被退婚了。 虽然都是有各种原因，但架不住有些村里人造谣生事。 张老头就在村里待不住了。 最后，张雅把自己赚的那一部分，外加张静的那一部分分红，一起凑了凑。 偷偷摸摸的买了一套房子。 然后就把双方的父母接过来了。 只不过，长辈们看的店面是另外一条街的。 在学校附近，开了一家专攻文具类的小卖部。 两者间隔有点远，所以李璞一开始没有看到。 李璞挠挠头：“这样啊。” “没事，没事，他们能过的开心就好。” “嗯！晚饭大家聚一起，吃一顿团圆饭吧。” 李璞表扬张雅：“没想到，大姐还有这样的眼光，居然知道在学校对面开小卖部。” 张雅解释道：“我哪懂得这个啊！这都是小婷帮忙出的主意。” 张婷双手叉腰：“哼！本小姐的聪明才智，区区小主意，不在话下。” 李璞决定挫一挫她的锐气：“哦！是吗？” “上学期是谁考试不好，哭的稀里哗啦的。” 学习，一直是张婷的弱项。 因为她太活跃了，魔都又是花花世界，她一个小女孩禁不住外界的诱惑。 所以，张婷爱上电子游戏，成绩直线倒退。 张婷像是被抓住了小辫子一样，当即炸毛了。 “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她一个不小心，自己把自己绊倒了。 李璞赶紧扶住她：“诶！小心。” 啊咧！ 抓错地方了。 李璞装模作样的说了一句。 “咳咳...啊，这天有点热哈。” 张婷只是微微涨红着脸，但并没有生气。 张静疑惑的看了看，随后恍然大悟。 她踮起脚尖，靠着李璞小声的骂道：“大色狼！略略略。” 李璞一把抱起她：“大灰狼来咯！” 随后，张静开始疯狂的尖叫，乐不思蜀了这是。 张雅着摇了摇头：“走吧，让他俩独处一会儿。” 张婷骄傲的回答：“切！谁稀罕。” “飞行员什么的，最讨厌了。” 李璞倒不至于现在就白日宣淫，而是抱着媳妇静静地躺了一会儿。 张静疑惑：“怎么了，累了。” 李璞回答：“嗯，有点犯困了。” 张静小声的说道：“哦！” 她还是很乖巧的，会耐心的陪同李璞静静的躺着。 高强度的模拟训练，理论知识，还有真机实际飞行，转场。 这些都需要消耗飞行员的大量精力。 好不容易放假了，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思考其它的呢？ 不一会儿，李璞就睡着了。 张婷吃惊：“小静，你们这么快就完事了？” 张静回答：“玉哥只是累了，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张婷问道：“你不怀疑，他是不是在外头有别的女人？” 张静反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玉哥他们当飞行员很辛苦的。” 张婷撇撇嘴：“我不信，我今儿个就要坚持检查的他行李箱。” 神秘飞行员箱，到底装着什么？ 其实飞行员和普通人出门一样。 带着随身物品，和洗漱用具，各种证件。 李璞属于是航空公司里面最低级的t0级别，会有更多的文件作为复习的备份。 其实，都不是什么机密文件，就是专业性较高的东西。 比如大量的航图文件。 各种出发地，以及转场的目的地机场的天气报告图。 不同的机场图进场图和离场图。 飞机状态数据资料。 各类代号，识别码。 签派放行、飞行、降场等等流程。 总之各类信息，五花八门。 而这么多的资料，外行人看起来就像是看见了高三备战高考的学子一样。 看着都累。 张婷松了一口气：“好吧，也许是我多想了。” 她现在有些后悔了，当初也许不应该和李成功吵架。 现在经常看李璞和小妹秀恩爱，腻歪死了。 突然间，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张雅开门，原来是李建军和蒋文英来了。 “小玉回来了？” 张静小声的说道：“哥训练太辛苦了。现在睡着了。” 老两口差点就误会了，还以为是什么。 直到张静简单的科普后，才知道是真的累了。 李建军感慨：“现在的世道，干哪一行都不容易。” “哪像我们那会，到点就下班了。” 蒋文英直接打断他：“看你嘚瑟的。没见新闻上说嘛？魔都的纺织厂都倒闭了。” “八千名女工下岗，竞争一个岗位。” “那飞上天的，有那么容易吗？” 张雅提议道：“要不，咱们弄一桌团圆饭吧。” 张静当即举手：“我要去菜市场，我要吃肉丸子！” 老两口乐呵呵的：“好好好，吃肉丸。” 张雅一拍张婷：“小婷，不许玩游戏了，你也去帮忙！” 第286章 龙凤汤 193年的新闻上说的事，就是空嫂。 8000人》18人。 这个录取率，低的吓人。 中国的失业率，现在是高的非常可怕。 各行各业的内卷自然也不断的加剧。 李璞一觉睡醒后，已经是下午了。 不得不说，回家的感觉真好。 睡得真舒服，就像是被人上下做了个全套服务一样。 李璞突然冒出疑惑的表情。 有情况？ 他急忙查看了四周，企图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楼下似乎有什么声音? 2楼的客厅中，一家人开始张罗着晚饭。 因为是难得的团圆饭，所以饭必须要提前好几个小声开始准备一部分食材。 其实就相当于提前过年，吃年夜饭了。 张静惊喜的说道：“玉哥，你醒了？” 李璞好奇：“在忙活什么呢？” 张静回答：“咱爸弄了一条扁头风，真正处理呢？” 李璞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但随后再次确认。 “扁头风？” 张静回答：“是啊！” 李璞大吃一惊：“我去！那不是眼镜蛇吗？” 李璞赶紧跑到厨房一看。 好家伙，眼镜蛇的早已经凉透了。 而且已经被剥皮去骨，成了一段一段的蛇骨肉。 什么叫做山民？ 飞禽走兽，只要是动物，它们都能成为食材。 此外，蛇肉配上老母鸡，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龙凤汤。 如果没有蛇肉，黄鳝，海曼等等也可以代替。 总之就是那一种意思。 李璞有些抓狂：“爸，这蛇，你抓到？” 李建军回答：“我哪会抓蛇啊，你老丈人弄得。” “这大鲤鱼，是我钓的，厉害不？” 结果老妈蒋文英直接戳破他的谎言。 “你天天钓鱼，什么水准，我们都不知道么？” “这鱼一看，就是菜市场买的。” “那个小盆里的3条三脚猫（小鱼），才是你爸钓的。” 老丈人哈哈大笑。 李璞赶紧说道：“老丈，这扁头风可是国家三有保护动物，你下次可不能乱买了。” 老丈人急忙看了看四周，问道：“不会坐牢吧。” 李璞想了想：“二级保护动物，需要处罚。这蛇是三有动物，暂时不清楚。” “这事没有其他人知道吧。” 老丈人确定的说道：“没有，我也是第一次买的。” 张静这个小叛徒立马出卖了自己的父亲。 “我爷爷以前就是捕蛇人，可厉害了。” “爷爷后来就把秘方告诉了我爸。” “我家还有很多蛇酒呢？” “我爸来魔都，就喜欢去郊外。” “总共抓了十几条。” 老丈人心虚了：“也不是很多么。” 李璞无奈了：“老丈，下次别这么干了。” “这里是魔都，万一遇见执法大队，真的会把你关进去。” “静静，回头给你爸好好科普保护动物相关的知识。” 张静高兴的说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被毒蛇的事情一干扰，李璞就忘记了下楼最初的目的。 专心和家人准备晚餐。 正所谓，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 龙凤汤的也是一样。 看着、听着、闻着，尝着，都是高大上。 其实就是“煲汤”。 主要材料，老母鸡、蛇（黄鳝也可以）。 先把鸡肉洗净切块、水蛇洗净切段。 然后拍一点葱姜蒜黄酒等略微的腌制一下，去去腥。 1.起锅，烧开开水。 2.把鸡肉和蛇肉，分别焯水。 需要分开操作。 除了进一步的去腥作用,还能煮出肉质里含有的血水。 要不然，血水混在汤汁中，会呈现出难以名状的漂浮物。 从外观上看，非常的难看。 至于跑掉的那一点点营养，还有那少量的油渍，其实都无所谓了。 要想菜色可口，就需要舍弃这些不好吃的一部分食材。 否则，大乱炖特别难吃。 对于饥饿的人而言，就无所谓了。 能吃饱就行，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 3.把焯过水的乌鸡和水蛇肉放入炖锅中，放入喜欢的滋补药材，葱姜蒜等，外加适量的清水。 4.大火烧开，后转小火慢炖。 时间上，得看锅的大小，食材的分量。 不一定要砂锅，节约煤气的做法就是上高压锅蒸煮。 5.一定要煮熟透了，在出锅后加入适量的盐，或者其它的细粉调料，增味料等。 高汤的高温，会快速将这些调味料融入食材当中，非常美味。 李璞这边一家人忙活着做菜，不一会儿，电话铃响了。 张婷一马当先，冲过去接起电话。 “喂？哪位。” “哦！他回来了。” “小玉，找你的。” 李璞急忙放心手中的活计，找了纸巾擦擦手。 “是谁啊？” 张婷回复：“就是那个高大有帅气的何公子。” “比你强十倍。” 李璞笑了笑：“你说少了，起码比我强一千倍。” “喂？” 何耀光乐呵呵的说道：“李子，你又换媳妇了？” 李璞回应道：“胡说什么呢？” “我二姨子，那个整体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何耀光想了想：“二姨子？” “是你家小卖部门口，看店的那位姐姐吗？” 张婷突然插话：“帅哥，你怎么忘记了，我那天陪你们去钓鱼，还跳舞了呢？” 何耀光想了一圈：“没印象。” 张婷直接生闷气：“哼！” 李璞直接赶走她：“去去去，帮帮你姐的忙，削土豆去。” 何耀光笑着说道：“气走了？” 李璞回答：“还是你厉害，气走了。” 怎么说呢？ 何耀光这样的纨绔二代，是脑子进水了，才选择普通家庭的女孩子吗？ 人，总是需要有一点点自知之明的。 何耀光继续说道：“有个事找你帮忙，帮忙凑个数。” 李璞好奇：“牌局？我兜里可没钱，全都买房子了。” 何耀光无语了：“我还差你的三瓜两枣？” “相亲，求帮忙，多谢。” 李璞连忙摇摇头：“不行、不行，我可不能搅和了你的好事情。” “要不然你家老爷子不得嘎了我。” 何耀光回答：“你想哪去了？” “不是我家老爷子安排的，是单位安排的，赶紧的。” “就两三小时。” 第287章 体制内相亲 考公务员很难吗？ 对于普通人来讲，难于登天。 毕竟，公考就是古代的科举，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但对于社会顶层的人来讲，这都不是事情。 何耀光在宁波飞行学院学习两年，然后去美国波音公司总部的培训机构进修1年。 你看，镀金回来了。 这资历就直接飙升，进入了某知名的设计局。 用何耀光的说法就是，自己只需要天天摸鱼就好了。 单位的小年轻，各个精力十足，那设计水准各个比他强。 他只需要往办公室一坐，好处和名声都是他的。 这要是放春秋战国时期，那就是何公子和他的八大门客的传奇。 普通人要出头，很难。 但是要是挂靠着某个富二代，成为门客，再出头。 这个过程就容易很多了。 就像是很多着名的导演一样。 你以为拍电影是导演牛？ 错了，是他们的那一帮人牛。 围绕导演的名字，周围的一群人，这就是圈子。 何耀光所在的单位，也有一个小圈子。 李璞赶紧和家里人打招呼，驱车前往。 他也是何耀光的圈内人。 做小弟，就得有做小弟的觉悟。 因为，这是他为数不多能与何耀光维持往来关系的手段。 张婷还想要用妙曼的舞姿吸引对方，真的是笑死人了。 人家什么场面没见过？ 魔都航空飞机制造厂，设计五科。 这就是何耀光工作的地方。 而这里，生产着大名鼎鼎的麦道飞机。 李璞不是很理解：“现在魔都飞机都这么悠闲吗？” “来这么多人弄什么相亲会？这怕不是有三四十人吧。” 何耀光摇摇头：“嘘！待会别乱说，这里头，指不定有大领导。” 李璞诧异：“这可一点也不像你。” 何耀光回答：“你待会就知道了。” “对了，这个给你。” “你的证件给我。” 李璞无语了：“这什么操作？” 合着，他成了假冒的何耀光？ 李璞还以为相亲就在这个地方相亲，没想到并不是在这里。 一行人还需要去某个高档的酒店，去相亲。 其实呢，这是一次魔都体制内的相亲大会。 七十年代，有这样一句话。 少生孩子好,国家来养老。 这句话到了农村，就变了一句话。 改成“只生一个好,国家来养老。” 显然，对于农村人来讲，这玩意已经成了空谈。 但是对于体制内的女性而言，确实是存在的。 什么饭碗，都不如铁饭碗。 国家养老的政策也确切的给到了她们。 九十年代以前，是不允许有家庭保姆这样的岗位存在的。 只有最顶级的,才能享受到。 生过孩子和养过孩子的家长都能知道一点。 如果是自己照顾孩子，那绝对是劳心劳力。 尤其是孩子5岁以前，父母就是牛马。 这也是社会上都选择求助老一辈人来带孩子。 年轻的父母压根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照顾孩子。 就像是夫妻关系描述的一样。 男强女弱，女强男弱。 二者必须抽一个人来照顾孩子。 而现实中，大部分只能拜托女方照顾孩子。 社会上的女拳师，就会拿这一点挑拨男女关系。 其实，男人也可以带孩子。 问题是女方能不能养得起一个家。 总不可能，女的就生孩子，剩下的都不管了吧。 那就是真正的生育机器了。 扯远了，回到此次相亲会。 93年和94年，大批大批的国企单位和央企单位开始倒闭。 铁饭碗也岌岌可危了。 这个时候，还不存在所谓的“五险一金”和制度完善的养老体系。 这都是需要吃掉国家财政的一大笔钱。 怎么办呢？ 嘿！ 找老公啊！ 扭转社会风气啊！ 于是，某个计生办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 这就是一个特殊的信号，矛头直指过去的错误。 然后就是官方带头，牵线搭桥，组织内部相亲。 社会上有一种说法。 女方选择向上兼容，男方选择向下兼容。 这是正常的现象。 魔都领导拿到本市某区的单身男女对比图就知道了。 男的28岁以上单身的，包括离婚的男士，人数不足300人。 但是，35岁到45岁单身的女性，足足有3万多人。 这还怎么相亲啊！ 领导发话了：“男士的年龄条件放宽。” “凑不够人数，那就任务指派。” “只要是单位内的，小年轻也得给我拉来。” “有女朋友的，也的拉过来。” “只要没有结婚的，统统给我拉过来。” “有亲朋好友的单身，也得给我拉过来。” “无论如何，必须要凑够最少2000人。” 于是，李璞就被指派过来凑数。 李璞：我特么是已婚人士啊！ 等会，我现在是何耀光来着，未婚。 体制内的大姐姐，颜值都是十分耐看的。 其实想想也知道。 要真的不好看，在面试的时候，基本上就被咔了。 你是领导的孩子也不行。 人丑，总不能跑到单位来膈应人吧。 于是，公众有这样的认知。 有钱人的孩子，就是白富美。 因为丑的不会在公众面前出现的。 李璞看着大厅上人满为患：“我去！这么热闹啊？” “窑子，窑子，你去哪？” 何耀光回答：“我去探探口风。你在这坐着。” 随后，他对手底下的另外几个人说道：“你们在这里陪着何科长。” “好的，科长。” 李璞：... “兄弟们，呃...同志们，都坐吧。” “看那边还在忙活，咱们先吃点东西。” 其中一个技术员疑惑：“这样，不太好吧。” 李璞回答：“要不，你去找那些大姐姐聊聊？” 该技术员脸面摇摇头：“算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 “娶啥姑娘,也不能娶领导回家啊！” 现场一共有多少人？ 估计男士大约是一千人左右。 对了，九十年代的体制内的人，不仅仅是公务员，还包括事业单位，大型国企单位，央企单位。 魔都在七十年代，就已经超过一千万常驻人口数量了。 是全国的第二大城市。 总之，单身未婚女，搞不好三万人都不值哦！ 有知道内幕的男同胞，早就躲到外地去了。 娶18岁的小姑娘不香吗？ 还来追求三四十岁的老领导？ 第288章 僧多粥少 李璞一行人大约是5人，在饭桌上吃吃喝喝。 那些女领导一看，就对着这一撮人不感兴趣。 女方都是有内幕消息的，知道什么是优质男生。 小小科长，她们还真的看不上眼。 大约半个小时后，何耀光回来了。 “我去！李子，你是怎么做到的，桌上没有一份信息？” 李璞疑惑：“什么信息？” 何耀光回答：“就这个，带花的，通讯信封，或者红花。” 李璞恍然大悟：“哦，她们看见我们，就直接绕过去了。” “你瞧！” 何耀光大概明白了什么。 “原来是吃东西啊！我知道了。” “这事情，果然需要专业人士来解决。” “厉害！” 李璞纳闷了。 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啊！ 我就来这里，吃了点东西。 毕竟这是魔都大饭店，哪怕是餐前甜点，都不能寒酸了。 一群大男人，像是动物园的猴子一样。 被一大群女人围观到下午四点半，这才肯放他们回去。 主持人拿着话筒说道： “已经牵手的情侣，可以留下来。” “晚上，酒店准备了丰富的晚餐。” “其他今天没有达成牵手的男同志，明天继续来。” “要知道，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好了，相亲大会第一天，到此结束。” 好家伙！ 主持人一说完，不少男同胞连忙撒腿就跑。 一女的死死的拉住某人：“郑处长，郑处长，你跑什么啊！” 郑科长急忙回答：“那个我就一个副处，我妈喊我回家吃饭呢。” “我先走了，下次再聊啊！” 女方还没有反应过来，郑处长就跑入人群中了。 把人家女同志都看傻眼了。 “我就长得像母老虎一样吗？” 也有极少数抱着幸运男神牵手成功的。 但是，僧多粥少啊！ 这是米汤都轮不上的节奏。 “这可怎么办啊？” 另外一个女同志回答：“放心，我有办法。” “大会上没说第一天来的人，第二天不能来。” “咱们把条件稍微放低一点，就好了。” “副处级还低啊！” “主任，你没看见那群小妖精吗？她们都拿不下这些男同志，咱们怎么比？” “也对哦！没想到，这的男同志这么少。不是说能来来凑数的，都来了吗？” 主持人简直要无语了。 他翻了白眼。 副处级，正儿八经的达到这个高层的男的，能有多少个？ 很多人究其一生，也就止步于科级干部。 你当金字塔是颠倒的形状吗？ 已经有一部分人打算放低标准了。 嗯，明天看看正科级的男同志，会不会多一点。 散场以后，李璞找到何耀光。 “要不要上我家吃一顿团圆饭，晚上可有龙凤汤哦！” 何耀光眼前一亮：“龙凤汤啊！” “行，今晚就上你家蹭一顿。” “我也正好见识见识你们的团圆饭。” 九十年代，估计大家最怀念的就是团圆饭了。 不是年夜饭，因为很多家庭并不能在大年三十吃到年夜饭。 事实上，越是人多的时候，反而是很多人需要辛苦上班的一天。 尤其是服务类的行业。 飞行员也属于服务类行业，属于公共航空运输旅客服务。 所以，元旦节，就等于过年了。 李母蒋文英疑惑：“小玉，这是来客人啦？” 李璞笑着回答：“妈，我朋友何耀光。” 何耀光赶紧送上一点礼物：“阿姨好。” 蒋文英乐得不行：“好好好，快进来，就等你们了。” 李璞继续介绍：“我大大姨子，你见过的。” 何耀光卖萌：“老板娘好。” 张雅笑着回答：“我要是老板娘，那老板是谁呢？” 诶！ 张雅，你发现了盲点。 小卖部的老板是李璞，但老板娘是张雅，这... 李璞率先反应过来：“大姐，你就别调戏他了。” “我媳妇，小静。” “我小姨子，小婷。” “这是我爸。” “这位是我老丈人。” 何耀光问好：“叔叔们，姐姐们好。” “我是李子的好哥们，何耀光。” 张婷激动的喊道：“帅哥，你来了。” “这边坐一坐。” 何耀光回答：“婷姐，你好啊。” 张婷害羞的说道：“叫什么婷姐啊，我比你还小呢。” “坐坐坐。坐这。” 突然，她遮住了自己的手臂。 “大姐，我上去换一件衣服。” 张雅不明所以：“都要吃饭了，还换什么衣服啊！” 李璞笑着说道：“小婷，别忙活了。” “何大哥可是相亲了一整天，你可省省心吧。” 张静吃惊：“相亲一整天！何大哥，你还没有结婚呢？” 何耀光回答：“我才25呢，早得很。” 张静惊讶：“我的天呐！你都25了，还没有媳妇。好可怜！” 张雅之间插话：“去去去，端菜去。” “人家相亲的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何老板和你家的，是一回事吗？” “这边坐吧。” 何耀光笑着说道：“原来，我们这些人，在你们眼中是这样子的啊！” 李璞笑着说道：“还别说，就差不多这样的。” “你看，今天来到几千号人，各个身份高贵。” “不是主任，就是处长，还有副局的干部。” “这哪一个是我们这些小家小户攀的上的。” 张婷换好了衣服，遮盖了纹身的痕迹，随后笑盈盈的下楼来。 她知道李璞说的话是给她听的。 但我偏不听。 哼！ 张婷主动献殷勤：“尝尝这个，我爸秘制的当归蛇酒。” “坐飞机不让带酒，我们特意换乘大巴和火车带过来的。” 李璞急忙劝阻：“当心，这玩意有个七八十度。” “就跟喝酒精差不多，不能多喝。” “这丫头是酒腻子，特能喝。” 张婷当即急了：“小玉，你怎么能平白无故的，污蔑人呢？” “我压根不喝酒。” 不喝酒，谁信呢？ 新婚之夜，她和李成功喝酒，喝多人就打人。 这多吓人啊。 现在，还带坏自己的小媳妇，企图把她也变成小酒鬼。 太坏了。 李璞招呼道：“吃菜吃菜。这龙凤汤可是大补之物。” “这是鄱阳湖大鲤鱼，味道顶级的。” 第289章 纹身 正常的请客吃饭，重点是吃饭，而不是喝酒。 对吧。 要不然怎么不说，兄弟出来喝几杯。 这喝几杯，才是喝酒。 李璞说道：“一家人吃饭，就没必要喝太多的酒。” “老何还需要开车呢。” “当心越喝越乱，路上开车不安全。” 张婷赌气的说道：“那你来喝。” 李璞微微一笑：“哼哼！” 随后收回笑意。 “我可不会惯着你，老老实实地吃饭。” “老何，你自己加菜吧。” 何耀光轻声说道：“你在这家的威信，似乎不咋滴？” 李璞说道：“高堂在座，我要什么威信呢。” 张静当即给二姐解围：“少喝一点可以，这酒大补的。” 李璞当即说道：“你个小酒鬼，少喝点。” 张静立马点头：“嗯嗯！” 张雅也轻声劝说道：“小婷...客人在这呢。” 李父和老丈两个人，自顾自的划酒。 李母嫌弃这两人太吵了，就把他们两个赶到一边。 “挣钱没有儿子能耐，还净捣乱。” 何耀光连忙说道：“没事，没事，阿姨，这样挺好的。” “一家人吗，总是要其乐融融的。” 李璞笑着说道：“这就像是一家人涮火锅，什么味道都有。” 何耀光举杯：“李子，你是有福气之人。” “干了。” 李璞和他碰杯：“干了。” “滋溜！” “卧槽！不行了，这酒太烈了。” 酒足饭饱以后，两人都有一点点喝高了。 李璞虽然有点醉酒的状态，还是提醒了一句。 “车子，你还是别开了，我给你叫个出租车。” 何耀光略有醉意的回答：“行，听你的。” “明天的事情，说好了，你替我顶着。” 李璞点点头，用手比划着：“ojbk。” 何耀光挥挥手：“叔叔阿姨，我先走了哈。” 蒋文英回答：“车来了，小心点。注意碰头。” 过了一会儿，何耀光乘坐出租车走了。 蒋文英看了一会儿，随后对李璞说道：“我去把你爸拎回去，你自己悠着点。” 李璞点点头：“放心吧，我没事的。” 李璞摇摇晃晃的上了三楼的客厅，找了个沙发直接躺下。 “呼！真舒服。” 张静已经睡着了。 张雅摇了摇她：“小静，小静，这孩子，怎么又喝这么多。” “小婷，你俩这是怎么回事？” 张婷回答：“是她自己酒量不行，你还怪我咯。” 张雅教训她：“谁有你能喝的？” “快去，把小妹扶上去。” 张婷嘟囔着嘴：“哦！” 张雅则是像一个老妈子一样，收拾着餐桌的一切。 是个大姐，九个贤惠。 很可惜，做大姐的，十有八九生活都不是那么的幸福。 这是一家人对她的亏欠。 一夜过后，李璞晃悠悠的醒来。 “嘶！头疼。” “完犊子了！落枕了。” 张静冒头：“大懒猪，起床啦。” “哈哈哈...” 李璞不明所以，一边扭了扭脖子，一边疑惑她在笑什么。 走到卫生间一看，好家伙，这是被画了两个猪头的图案。 不用说，一定是张婷干的。 捣蛋鬼！ 张雅在楼下喊着：“小静，小玉起来了没有？早饭做好了。” 小静回应：“大懒猪起来了。” 说着，就噌蹭蹭的跑到楼下去，分享这个趣闻。 张雅眉头一皱：“小婷，你做的？” 张婷嘟囔着小嘴：“谁让他昨晚破坏我的好事来着。” 说完，低头老老实实的吃包子。 张雅劝说道：“你这丫头，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何公子和你不是一路人。” “你看看你胸前的纹身，你见过正经女孩子有纹身吗？” 张婷又赌气的回答：“我纹身，怪我年轻不懂事咯！” 说完，端着早餐走到一边。 眼不见，心不烦。 过了几分钟，李璞从楼上下来。 “这是怎么了？” 张静小声的说道：“大姐又说二姐的纹身的事情了。” 李璞恍然大悟：“哦！” 纹身的人，好与坏的争论就没停过。 从传统思维的情感上看，带纹身的都是不正经的人。 也许有人会辩解什么。 1.都新世纪了，怎么还保留固有的文化观念？ 2.你这审美上就落伍了。 3.我觉得社会还是需要多一些包容性的。 4.只要是合乎道德，合乎法律的，管那么多干什么？ 还有很多就是干脆挑起对立面的态度。 但是，这玩意有什么好辩解的呢？ 纹不纹，那是个人自己选择的事。 但是，纹过后的后果会什么样？ 那就是社会规则的约束了。 很多职业和很多单位人士，都是明确不要纹身的男女。 夫妻伴侣也是一样。 没听说过男女一定要接受对方有纹身的。 相反，不带纹身的人，社会对她（他）的包容性更强。 这就是社会规则。 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每个人做出的选择，就是自己给自己买单。 而不是强迫他人给他买单。 那些指责别人歧视行为不对的举动，难道不就是强制性干涉他人的意志吗？ 这些东西，你是无法消除的。 就像文学作品里，现在不允许出现“小gz”。 但并不妨碍大家看电视的时候，痛骂岛国的侵略者，对吧。 歧视国际友人是不对的。 但我就是歧视他们，就是要骂一骂他们。 就是这么一回事。 或许张婷也知道这一点。 所以昨晚才会在何耀光来的时候，急匆匆的去换了一件长衬衫，遮盖纹身。 真正的公理，其实每个人的内心都知道。 只不过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为了自以为的面子，放不下某些论调罢了。 李璞打算出门，张婷也跟着出来。 张婷眼见四下无人，急忙说道：“小玉！” 李璞疑惑：“干嘛？” 张婷小声的说道：“带我一起去！” 李璞笑着摇摇头：“我是去顶缺，假装去相亲的。你去做什么？” 张婷扒开衣服，露出胸口的图案。 “去纹身。” 李璞眼前一亮：“好吧，上车吧。” 随后，李璞掏出一张卡，递给张婷。 “密码是小静的生日，里头有十万块钱。” 张婷吃惊：“小玉，你私藏小金库。” 第290章 二次相亲 张婷小眼珠子一转：“分我一半，我给你瞒着。” 李璞笑着回答：“什么私藏小金库啊！” “没结婚前的资产，那是个人的。” “结婚以后的资产，那才是夫妻共同的资产。” “你懂不懂啊！” 张婷腻歪道：“我不管，我不管。你不给我分口费，我就告诉小静。” 李璞表示：“无所谓了。” “我俩夫妻一条心，你这个单身丫头是体会不到的。” 张婷抓狂：“啊啊啊，气死我了。” 说着，就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李璞这会是真的生气了。 “你发什么神经啊！” “开车呢，会出事的。” 张婷笑着说道：“你开你的车，我报我的仇！” 李璞大惊：“我靠！” 他赶紧掉头，开往郊区的方向。 这要是在大街上飙车，那不是老脸都丢尽了。 这车轱辘都飙飞了。 张婷显得异常兴奋：“怎么样，刺激不？” 李璞笑骂道：“刺激你个大头鬼，古灵精怪的。” 张婷腻歪道：“那卡的事情？” 李璞回答：“卡都在你手里了，你还问我。” “moa!” 这丫头，这是要疯了。 魔都航空飞机制造厂，设计五科。 还是老规矩，李璞带队。 “等会，我代替你去。那你去干嘛？” 何耀光回答：“外滩新开了一家按摩店，我得去体验体验。” “这一切拜托你了！” 于是，李璞挂着某个副科长的牌子，替代何耀光去相亲。 至于何耀光本人，自己花天酒地去了。 还是昨天的魔都大酒店。 李璞好奇：“今天的男同志们都集体转性了？怎么都开始吃饭了？” 一旁的技术员说道：“还不是您昨天出的主意。” 李璞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 另外一个技术员急忙说道：“现在怎么办？我可不想和这些领导结婚。我对象都找好了。” 吃瓜群众立马兴奋了：“啥对象啊？” 该技术员扭扭捏捏的回答：“车削3组的小陈！” 可能，在在场的大部分男生心目中，一线的女工人都比这些体制内的大龄女孩适合过日子。 为啥？ 因为大部分单位，其实就是无所事事的那种。 这些人呆久了，自然而然的忘记了真实的市井生活是什么样子。 “百姓无栗米充饥,何不食肉糜?” 你以为这是开玩笑嘛？ 这是真实的人生。 就像看多了网文，也自以为月收入过万，月存款过万，这是轻轻松松的样子。 什么百万年薪，更加是家常便饭。 其实，在魔都的九十年代，这个问题就凸显出来了。 95年，魔都的人均收入是月薪600元。 如果来到酒店这边的男子，基本上都是月薪千元（包含津贴补助）起步门槛。 再去看看证券交易所。 日收入过千元，万元的都有。 90年的百万年薪，在魔都这样的大城市根本不稀奇。 社会是急功近利的，所以过去那些真实的，搬上荧幕的电视剧家庭都是“普普通通”的。 譬如说《家有儿女》，这就是“普通家庭”。 但是，有谁真正看过底层？ 你真的看了，那就主动遮住自己的眼睛。 我啥也看不见。 《家有儿女》电视剧播出的20年后，已经很多家庭达不到20年前的标准。 20年前，你是穷逼。 现在，你是穷逼。 20年后，你还是穷。 就像“盗墓贼流泪”描述的那样，废物翻身并不容易。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人人都知道。 为什么？ 这是现实，不是虚幻。 体制内的女性，尤其是体制内的大龄女性更加现实。 她们是一定要向上兼容，改善自己的社会等级的。 对比之下，男人是社会生产的主体。 不是因为他们有什么清楚的认知，而是他们知道自己的现实，只能被迫向下兼容。 如果有的选，大部分人都是愿意成为豪门女婿的。 问题是，赘婿只是存在于小说之中。 三星“公主”爱上“穷保安”？ 你拿这玩意举例子？ 你知道这个所谓的“穷保安”能秒杀多少男性吗？ 他可是全国首富的保镖，这收入自己计算。 你觉得你够资格吗？ 就算是李璞这样的人，估计还够不着对方这个“穷保安的零头收入。 他只能算是何耀光的狗腿子，而不是何董事长的狗腿子。 何董事长，也不过是魔都富豪里面，那一个小撮人。 就像你以为，自己在古代是寒门？ 不！ 你连成为“门”的资格都没有。 顶多算个“流氓”。 什么是童话，什么是毒鸡汤？ 这点辨别能力，其实就在每个人的心目中。 所以，一个月收入四五百的技术员，找个月收入两百块的车削女工。 这个正常，反过来也正常。 但是没有人愿意反过来。 面对小伙的请求，李璞当即心里有数了。 “这样，你去找服务员，要几瓶啤酒，最便宜的。” “再要点肉菜。” “我这有100，你们谁辛苦一下，下去买最便宜的香烟。” “然后大伙分分。” “记得，找老板要零钱，就说十几个人要坐公交车。” “回头就是，平时爱好抽烟喝酒。” “兜里就剩下这么点了。” 众人恍然大悟：“高，实在是高。” 李璞这边才刚刚商量完成，女方就开始入场了。 还是老样子，就像是上菜市场买菜一样。 他们是边角料的大白菜，而那些单身女则是在挑选优质美味的猪肉。 很可惜，狼多肉少。 一个漂亮的女士靠着李璞的边上坐下。 为啥选李璞呢？ 看看那种众星捧月的姿态，就知道了。 “同志，认识一下，我叫张梅。” 李璞大吃一惊：“张梅？不会是弓长张，梅花的梅吧。” 张梅好奇：“哦！您也认识我？” 李璞摇摇头：“第一次见面。” “就是我认识一熟人，也叫张梅。” 张梅笑盈盈的：“你这人说话真是风趣。” “对了，还没请教？” 一旁的人员立马助攻道：“这是我们设计科的何科长。” 张梅恍然大悟：“哦！何科长，幸会幸会。” 李璞埋怨的瞪了边上人一眼。 好家伙，一下子周围坐了好几个女同志。 这是羊入羊群啊！ 怎么办，怎么办？ 第291章 把事情闹大 李璞淡定的说道：“还是领导的抬爱。这不，上个星期刚刚提了副科。” “我估摸着，明年就能提正科了。” 张梅吃惊：“你才副科啊！” 李璞回答：“诶！你别看不起我这个副科。” “看这几位，都是我手底下的技术员。” “这都是单身的三好青年。” “张同志，您要是有好姐妹，可以介绍介绍。” 这时候，一个技术员急匆匆的跑回来。 “科长，香烟买到了。” 李璞回答：“给大伙分分，一人拿一根啊。不许多拿。” “这些人，都没见过什么软嘴香烟。” 张梅开始嫌弃：“你抽大前门？” 此时，大前门一盒香烟，大约是2块钱一包。 而魔都本土最便宜的红双喜香烟，都需要3块5一包。 你说你是有钱人，谁信呢？ 李璞淡定的回答：“这不是老家的父母来了么，昨天给他们做两顿好吃的。” “囊中羞涩？” 张梅问道：“您老家是哪里的？” 李璞回答：“哦！我浙江的。丽水市，龙泉县，大岭乡，小张村。” “我们那边可是人杰地灵。” “那可是好山好水好地方...” 李璞滔滔不绝的说起农村生活。 如果是文艺女青年，是不是应该向往生活？ 或者和某部电视剧一样《去有风的地方》。 现实是，张梅当即起身了。 “我想，我们还是不太适合？” 李璞急忙起身：“那个，张同志，您别急着走啊！” “我这很快就能升正科了。” “真的，真的。” 张梅反问：“很快是多快?5年，还是8年？” “小同志，做人呢，讲就是是脚踏实地，不要好高骛远。” 很快，一群女的就走开了。 这八卦传的非常快。 很快不少人就知道了“何科长”的事情。 副职冒充正职，真的是下头男。 李璞这边非常高兴：“来诸位，干杯！” “祝贺咱们，又愉快的摸鱼一整天。” 大概是李璞整活太多次了，主持人终于发现了他的小动作。 直接给了一个通知，让他明天不用来了。 李璞很高兴：“真的？” 李璞兴高采烈地的回去了。 这无聊的相亲日子，终于完结了。 回到家中，李璞突然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 家里乱糟糟的，似乎是被打劫过一样。 “大姐，怎么回事？谁打的你？” 张雅捂着脸说道：“来了几个小流氓，把钱柜抢走了，还拿走了不少的香烟。” “警察也来了，做了笔录，监控也交给了他们。” 李璞略有所悟：“你们人没事吧。” 张雅回答：“没事，小静上学去了。他们暂时不敢去学校闹事。” “还好小婷今天没在家。” 李璞表示明白：“姐我知道了，这事交给我吧。” “爸、妈，先别急着收拾。” “把大姐先送去医院。” “现场没必要收拾了。” 李建军感觉苍老了很多：“诶！我知道了。” 很快，李璞来到了监控室，查询今天发生的事情。 这个时代的监控只有图像，没有声音。 但是很明显可以看见对方是咄咄逼人的姿态。 而且，第一时间找到了监控的位置，抢走了电脑主机。 这是一次明显有预谋的行为。 这里距离派出所仅有几百米远，而他们居然充耳不闻。 为啥？ 因为有一部分人就是帮派分子的保护伞。 港片里面的帮派，似乎是嚣张跋扈的存在。 欺负这个，欺负那个，还欺负警察。 实际上，正儿八经的帮派，基本上不敢动警察。 那是打官方的脸。 小混混手里的刀棍比得过手枪？ 当小混混有手枪的时候，面对的可就是武警了。 当小混混有冲锋枪，ak的时候。 呵呵！ 你当军队都是瞎子吗？ 所以，大部分混混只能用用刀棍，杀人也是不敢的。 因为这些人本身就是游走在法律边缘，摸索灰色地带。 真正触及致命刑罚的，大部分都是愣头青。 所以才有了这样的一番话。 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怕死的。 在信仰缺失的年代，不怕死的人很少，愣头青也很少。 大部分都是耍横的混混。 想到这，李璞内心大概有数了。 他把电脑数据备份，藏到了其它的地方。 然后再把店面关了，把卷帘门拉上，自己又狠狠的砸了一遍。 大概觉得这样不过瘾，又让父母把学校的店面关了。 李建军不理解：“儿啊！咱们这是得罪什么人了吗？” 李璞回答：“爸，你什么也不要多说，记者也不要应答他们，保持沉默就好了。” “这几天，你们先去宾馆住，3天后直接回老家。” “过一个月，或者警察上门了，再回来。” “就说什么也不知道。” 李建军欲言又止。 他想要劝说自家的孩子回去。 但是，这大好的事业，可算是完了。 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张静直接转成了住校生，安安静静的学习。 性格低调的张婷似乎也成熟了很多。 开始学习主动照顾住院的张雅。 张雅是想要拒绝的，但李璞坚持让她住院。 “没病也得有病，必须住。” “这医院是为数不多的安全地方。” 张雅最终点点头。 李璞做完这一切后，在大晚上戴特制的衣服和手套，口罩开始行动。 他这一次自己砸开了学校小卖部的店面。 狠狠的砸一遍。 街坊邻居都听见了，但没有一个敢出来主持正义的。 李璞白天报警，正常应对警察的询问，晚上继续砸。 问金钱的损失，就是丢了5万元的货物，和30万元的各类现金。 大部分人对此不以为然。 “吹牛！他家能有30万？” “乡下来的土包子，这是故意说自个委屈呢？” 呵？不为所动？ 那就继续加点菜。 于是，在第三天晚上，李璞狠狠的放了2把火，随后逃之夭夭了。 对了，他上班去了。 剩下的人有没有事情，那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李璞的思路很明确。 既然有人想要他的家人不安生，那就让大家都不安生，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第292章 扫黑行动 两个小超市，真实的损失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 也就几万块的损失。 也许，对于农民而言，几万块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但是对于九十年代的魔都人来讲，这确实是小钱。 十几亿的人口大国，一小撮最有钱的人集中在这个大城市。 这就是有钱的魔都。 哪怕是民国那种战乱的社会，这里依旧是东方第一豪华的城市。 所以，这事情仅仅是有钱人的趣闻罢了。 很快就会被忽略。 但是，李璞临走的时候，悄悄的给外媒发了一个消息。 这事立马引起了轰动，啥事都怕外国人，这就是现实。 领导大怒：“浦东是什么地方？” “那是继6大经济特区后面的第7大经济特区。” “属于是首都重点监管的地区。” “然而，就在这关键的节骨眼上，你们给我捅出来这么大的篓子？” “一个，距离派出所不足400米。” “一个，距离学校后门30米。” “被砸，被抢，被烧...” “这事情还被外国记者看见了，上了国际新闻。” “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说话啊！” 领导一拍桌子，所有人都瑟瑟发抖！ 说话？ 怎么说？ 领导直接指派：“张局长，你这个新上任的局长，有没有具体的行动方案。” “我要切实，可靠，稳定的方案。” “必须让公众了解，咱们魔都是安全的，你明白吗？” 张局长立马站起来保证：“明白。” 领导继续说：“那你先说说大致情况。” 张局拿出资料回答：“据我目前掌握的情况，大致上是这样的。” “1月2日下午，陈某和其同伙对着利民超市实施抢劫，殴打店主张某，被抢物品和金额不详。” “这些人显然是有预谋的，损坏了监控系统。” “根据第一份笔录显示，被抢金额是3500元左右。” “但是，第二份笔录显示，被抢金额高达5万元的货物，价值30万元的各类现金和首饰。” 有领导疑惑：“一个小卖部，能有这么多钱？他们哪来的这么多钱？” 张局回答：“据我手头掌握的情况，这是店家在家里放了一个保险箱，把贵重物品全部放里面了。” “他们是两亲家合伙经营的店铺。” “30万元是受害者口述的个人估值。” “1月2日晚上，陈某和其同伙再次对大约一公里外的利民超市2号店实施抢劫。” “同样，监控系统被破坏，并且电脑硬盘也不见了踪迹。” “1月3日晚上，两家小卖部先后遭遇二次抢劫，具体损失不详。” “1月4日晚上，2处发生大火，就是外媒报道的事情。” “店主都和其家人都提前住到了酒店、医院和学校，目前人身安全。 ” “1月4日下午，我局建立专案组，进行调查。” “这是调查经过，各位领导请看。” 张局一边分发材料，一边继续说。 “我们根据1月2号的起始记录，和走访发现几个问题。” “其一，事情发生当天，店主报警，而出警人员足足延迟了30分钟。” “目前两个玩忽职守的警员已经被扣留审讯。” “据他们交代，这是有专人打过招呼的。” “于是，后来几天的事情，他们就不了了之。” “直到大火烧起，这事才被我们知道。” 领导大怒：“无法无天。” “对于这些邪恶势力的保护伞，我们必须要严厉打击才行。” 张局继续说道：“我们顺藤摸瓜，控制了几个相关的人员。” “随后，在6号晚上，成功抓捕到陈某和其同伙。” “不过，有2人已经潜逃。” “据他们交代，自己并没有放火，也没有多次抢劫，只是一次冲突。” 领导冷哼一声：“可笑！” 张局继续说：“专案组继续调查，发现那个电脑监控硬盘确实是不见了。” “但是根据现场实际勘察，已经走访群众确认。” “这2家店的监控视频，此前是一直正常工作的，直到被人为摧毁了。” “这是我们在某个单位里找到的监控备份。” “但是只有1月2日下午的监控视频，后续的监控已经被人为破坏了。” 领导随后问道：“对于受害者，以及其家属，你这边怎么安排的？” 张局回答：“2名孩子，已经安排住校，我们会加强观察和保护。” “店主和其家人，已经回老家了。” “这个我们还需要和当地警方沟通。” 过去，警察是没有多少跨区执法权的。 这个区，就是所谓的地区。 行政等级对应的就是地级市。 如果换成魔都，就是某某区，甚至某某街道都是不同的辖区。 因为它的行政等级更高。 李家人回去了，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拜托当地警察，帮忙协助调查。 张局继续说道：“针对此次利民超市的恶心事件，我局近几日已经连续开展了扫黑除恶的铁拳行动。” “一定会还受害者一个公道、还市民安宁、还社会稳定。”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其实再厉害的帮派社会，都无法面对警察的正义铁拳。 在一系列强有力的打击下，一切妖魔鬼怪都无所遁形。 3天之内，几百个犯罪分子纷纷落网，不少大哥被牵连。 浙江警察也同步出动，狠狠地打击了不法的帮派社会分子。 最后给李建军一家人送去了最真诚的公道，希望他们去省城投资。 张雅有些慌张：“爸，我现在该怎么办？” “一波领导让我去市里开店。” “一波领导让我去杭州开店” “还有魔都那边，让我们进口回去？” 老丈人一想：“那还不好办？多开2家分店不就好了吗？” 张雅有些犹豫：“可这钱不够啊！” 张婷突然冒了出来：“我有钱。” “得算我一份。” 张雅回答：“好好好，算你一份。你有多少啊？” 张婷回答：“8万5。” 张雅吃惊：“多少！你哪来的钱？” 张婷回答：“你别管，反正我有钱。” 张雅当即发觉了不对劲。 “你给我过来，给我进去。” 老丈人感觉莫名其妙的。 啥情况啊？ 第293章 入职 张雅一扒拉她的衣服，就明白了什么。 张婷生气的问道：“姐，你干嘛呢？” 张雅问道：“洗刺身要不少钱吧，你找妹夫要的钱？” 张婷不服气回答：“你管我！哼。” 随后，她熟练的把衣服穿好。 张雅无奈地摇摇头。 她最不想遇想到的事情，十有八九已经发生了。 这可怎么面对小妹啊！ 在张家姐妹研究着如何将小卖部的生意越做越大的时候，李璞顺利的入职了超英航空。 入职第一天，就是和行政部打交道。 哦，不对。 第一个是人事部。 就是在宁波飞行学院诱骗小年轻的李主任，李老师。 他是超英航空的人事主管，是负责早期合同签约相关的。 前台则是属于行政部门的。 如果是小公司，通常是人事行政混合，甚至连办公室都混合到一起去。 大公司基本上要分开。 而进入公司，给你分配房子，给你分配办公室，带你介绍各个部门的女同事，就是行政部的。 前台是一位中年妇女：“你好！我是行政部的赵美娟。” 李璞当即谦虚的说道：“赵姐好！” 赵美娟在李璞确认签字后，开始给他介绍情况。 “这边是咱们航空的总部，你要去的部门是飞行部。” “因为飞行员的特殊性，这一层仅保留了一部分较小的办公室。” “这边的全部都是会议室。” 李璞表示理解。 飞行员，又不是办公室人员。 总不可能在航空公司内有很大的办公室。 这地方就是开会的用途。 赵美娟继续介绍：“你们隔壁的，就是客舱部。” 李璞吃惊：“这么多会议室？” 赵美娟回答：“当然！” “不同航班组都需要会议室开会，研究航班计划。” “每次航班的变更，都会导致会议室的发生变化。” “飞行部和客舱部又需要配合沟通” “所以，两部门的会议室其实是通用的。” “诺！看招牌就可以了。” “你所在航班，是cy5507航班，就这了。” 李璞好奇：“它怎么是固定的？” 赵美娟回答：“因为飞的频繁，常常用到它，所以就固定了。” “正面为07，牌子拿出来反面就是33。” “07和33，都是飞宁波-舟山-杭州这样的航班。” “这种航班有好几个。” 李璞恍然大悟。 这样的航班，等于飞一次航班，就需要起降两次。 舟山机场，就是经停的作用。 其实，舟山普陀山机场的存在是比较鸡肋的。 现在是95年，连接舟山和宁波的跨海大桥没有影子。 甚至普陀山和舟山本岛的境内也没有大桥。 岛屿和岛屿全靠摆渡轮船运输人员。 如果真的是为了方便百姓出行，应该把机场放在舟山本岛才对。 这里居住的居民更多，市政府也在这。 那么为啥要选普陀山附近呢？ 方便拜一拜菩萨吗？ 很显然，不是的。 舟山群岛一直定位是长三角一带的东大门，属于前沿阵地。 过去的战斗机没有空中加油机，攻击范围很有限。 于是，诞生了一种名为前线机场的概念。 就是把飞机场，修建到两军阵前。 而普陀山，就是靠近东海最近的一座大型岛屿。 具备一定的战略纵深，方便陆军部队协助海军和空军防御。 岛屿面积足够大，可以修建大型机场。 这样更多的大型轰炸机也可以部署在前线。 所以，才没有选择在稍微偏后方的舟山本岛修建机场，而是修建在普陀岛上。 现在，毛熊没了，世界和平了。 原本很多军用机场就逐渐的演变成了军民两用机场。 这些机场大部分都是作为经停站使用的。 经停机场和基地机场的区别，就在于飞机场附近有没有航空公司。 超英航空的基地设置在宁波，那么航空公司的基地就在宁波机场范围内。 同样，该公司旗下的大部分航班都是从这里起飞，前往全国各地的。 之所以不选杭州机场作为主营基地，是因为没得选。 民航有相关规定。 原则上一个机场只能用1家航司作为主运营基地。 比如首都国际机场，那就是国航的大本营。 北航虽然名义上在首都机场有运营基地，但属于是分公司，总部在东北的盛京。 南边的广州，大哥就是南航，霸占广东的省会城市。 其它航司只能去二线城市。 因为你没得选。 魔都情况特殊。 魔都航空的成立时间和东航的成立时间几乎同步。 他俩属于特殊情况，正好放在一个城市打架了。 很明显，魔都航空抢不过东方航空。 国企和央企，后面的大哥更强。 浙江的情况特殊。 八十年代，浙江属于是综合gdp倒数的那种。 要粮没粮，要矿没矿，重工业都被魔都拐跑了。 全省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宁波和舟山。 靠着东海捕鱼业，和兼职打捞美国人或者日本人的某些奇奇怪怪的浮标，发家致富的。 可以说，闽浙两省，就是难兄难弟。 但是，厦门成了经济特区，福建开始经济腾飞了。 浙江怎么办？ 找大哥。 一找金陵（南都），二找东方魔都。 于是有了东浙航的诞生。 但浙江太穷了，只有一个杭州能勉强够看的。 东航也不上心研究研究，就两架146客机在那慢慢的飞。 直到大众航空异军突起，突然介入浙江的航空市场。 杨杰特别狡猾，故意用小飞机，选择二线和三线城市经营。 随后又拉动了当地成立了宁波超英航空，投资了温州天龙航空，以及大众航空义乌分公司。 一下子把省会城市的东浙航干懵逼了！ 更懵逼的就是国航也来凑热闹，弄了个国浙航。 杭州和宁波距离太近了，加上宁波的始发站有超英航空建立的十几条航空网络，这就导致了省会的客流量大减。 最后，国浙航的领导一看，这不行啊！ 果断选择去宁波机场运营。 这里的客流量更多。 杭州机场只有东浙航的4架飞机在天上飞，飞的还都是冷门的城市，热门航线都在魔都东方航空旗下。 现在大家都知道，要坐飞机还是得从宁波或者魔都出发才行。 这样可以快速直达魔都、首都、鹏城、广州、香港、甚至台北。 然后就是恶性循环。 东浙航的力量越薄弱，杭州机场的大哥位置就越衰退。 反过来，宁波机场和魔都机场的生意就越好。 第294章 航空公司的各个部门 现在回过头，再看看奇葩的宁波-舟山-杭州，这种怪异的航线。 这分明就是偷客人的节奏。 用双发活塞发动机的客机，悄无声息地把杭州的潜在旅客运输到宁波这边来。 只不过借口兜了舟山这个经停站。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杭州笕桥机场大幅度的缩水了。 杨杰在宁波大力投资，弄了更好的，更加现代化的机场。 对比之下，笕桥机场是在抗战年代的基础上勉强修建的，可能三类标准都达不到（约等于3c级机场）。 不能说飞机跑道很差，但也只能说勉强够用。 所以大家都一股脑的来到了宁波这边的大机场建造新的航空基地。 杭州要引进更多的先进设备和系统，关键是省会没钱啊！ 投资航空业可是要烧钱几个亿，几个亿的。 投资县级单位，也就几百万，几千万。 所以，浙江选择后者，投资地方。 要不怎么说，浙江也是散装模式呢？ 法国模式是可以集中全部的资金，砸开一条金路来。 这些资金来源于哪里？ 就是全省下面的各个地区贡献的财政税收。 但浙江和江苏的模式都是差不多的。 省会直管地区市下面的某些县级单位的财政，直接反哺给县一级。 于是，早期的金华兰溪市，温州乐清市，宁波的慈溪市，台州的路桥市得以高速发展。 可以说，这些地方是赶上了时代的红利。 因为浙江的山多，所以南方的城市更加适合航空业的发展。 而超英航空则是在空中建立了点对点的桥梁。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九十年代，修路技术不发达。 要想把杭州的旅客运过来，就需要增加更多的航班量，或者更大的载客飞机。 如果是用喷气式客机，飞100公里的航线会怎么样？ 滑跑起飞？ 然后另外一家的塔台通知你，可以降落了。 而大型客机，每一次起降都会损坏飞机的寿命。 所以短途航班选择螺旋桨飞机，更加廉价经济，这也就更加合适。 但是，螺旋桨飞机会有一个问题，载客量不足。 既然载客量不足，那就需要增加更多的航班量。 这也是宁波-舟山-杭州这个航线能航班越飞越多的原因。 航班飞多了，这个会议室就被慢慢的被长时间占用了。 久而久之，就成了默认的办公室。 李璞这才恍然大悟。 他还好奇：“咱们这样做，东航就不会追究吗？” 赵美娟回答：“怎么可能不追究呢？” “现在双方天天打官司。” “但是咱们不怕。” 随后，赵美娟一指：“你看，那边是国浙航的基地，他们都来这边了。” “再看那头，西南航的基地。” “咱们这边的力量越强大，他们就越没有办法。” “我们的口号就是，干掉东浙航，噎死！” 李璞：... 现在仔细想想，赵姐有一种中二之魂。 随后，李璞跟随赵姐，先后参观了其它部门。 财务部，销售部，保卫科。 这三个和飞行员的关联不是很大。 可能财务部和保卫科会稍微有些接触。 一个关于发工资的问题，一个关于飞机上安全员的配合。 此外，还有和飞行员密切相关的几个部门。 飞控部：飞行员上班后第一个接触到的部门。 飞行计划书，航班序号，机组和乘务长人员，飞机调度情况，取消和调整航班等等。 以上都是飞控部门说了算。 可以理解为，这个是航空公司的运营层单位。 飞机维修部：机务组人员所在的部门，负责飞机日常维护和必要的维修。 地服部：这个也叫地勤组。 很多人容易把他们和机务组搞错了。 地勤人员是不参与飞机的维修业务，他起到的是现场调度的作用。 比如地面引导，车辆调度沟通，值机和柜台，零食和配餐、托运、应急抢险、乘客班机延误解释等等。 最明显的就是，大部分人以为值机的小姐姐是空姐，其实不是。 虽然她很漂亮，但人家是地勤。 而且空姐是属于客舱部，飞行员属于是飞行部。 在飞机上，乘务人员尤其是乘务长是绝对的权威。 飞机驾驶舱，责任机长是绝对的权威。 如果在地面上，地勤组组长是绝对的权威。 如果乘客有什么屁事，在候机楼里闹起来，基本上都是地勤人员上。 乘客班机延误解释，就是他们的职责。 这些机长基本上看不到，因为机长和空姐早早的就在飞机上做好了准备工作。 所以，飞行员看起来威风凛凛的样子，实际上啥也管不了。 他或者她，就是一个开飞机的驾驶员。 超英航空是客货运都存在的一家航司。 所以还多了一项货运部。 约等于地服部的翻版部门，也属于地勤组。 地服部服务于人（包括托运行李），货运部服务于空运货物。 就是这一点点的区别。 所以，组，有时候是比部门单位更大的存在。 别以为组长组长，就是小喽啰，搞不好是个大佬。 赵美娟的教导，让李璞受益匪浅。 毕竟是第一次接触航空公司，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活到老，学到老。 古人果然没有欺骗他。 随后，赵美娟带着李璞回到了最开始的位置。 她敲了敲门。 在得到许可后，才进去。 “钱部长，人已经到了，交给你了。” 钱部长：“好的，多谢。” 李璞有些小忐忑，不知道新领导的脾气怎么样。 现场已经有五六名飞行员在等等了。 看他们稚嫩的面孔，一看就是刚刚毕业的小飞。 这仅仅是这个星期来报道的第一批小飞。 往后的日子里，会有陆陆续续的飞行员前来报到。 因为每一届的飞行员培训进度是不一样的。 有些人学得慢，有些人学得快。 你在学飞阶段，前面卡壳了，后面的流程就会不断地被延长。 这也就导致了不同学员前往公司报到的时间会出现参差不齐的情况。 还有一种描述飞行员资历的情况。 单一机种飞机驾驶时间，和总飞行时长。 比如李璞当前是t0级，商业客机驾驶时长为0。 但是学飞初教5时间为15小时。 学飞伊尔14改为200小时。 总飞行小时的经验就是215小时。 某些军转民的飞行员，拥有一万多的飞行小时。 但转业后，商业飞行小时可能还是只有几百个小时。 看着经验丰富，但实际上飞行经验并不丰富。 第295章 更新了 无论是新来的小飞，还是军转民的老飞，到了公司的时候都是t0。 t0，也就是航空公司内部的飞行员等级划分，最低级的代表。 属于是最基层的。 从低到高，一共9级单位。 但是航空公司内部还存在着高于t9的存在。 就是那些飞行教员。 教员也可以看成是飞行员，有时候也会参与航班的运营。 但是拥有教员资质的飞行员很少很少。 并不是说你资历足够，一直熬到t9，就可以转变为飞行员教员。 而是需要重新额外的考试。 这个过程，非常难。 这t9级，就是商业航线上，飞行员的最高上限。 所以，一般的航空公司基本上只配备最高9级的梯次划分。 人们常说的机长，其实就是九十年代的t4-t9级飞行员，四条杠。 而副驾驶，就是t0-t6级飞行员，3条杠。 当然，以上情况并不是绝对的。 正常情况下，每一个t，对应的是至少一年的间隔。 也就是说，最少需要入职一家航空公司，认真工作5年以上才有资格当机长。 而这个升级的过程中，会不断地设置门槛。 养成生有一个好处，就是从签约开始，就就计算t0。 而且晋升的周期可以缩短为8个月一次的升级考试。 为啥是8个月，而不是6个月？ 据说是空军的传统。 他们制定的早期飞行员最低培训时长，就是8个月。 这就有了每隔8个月晋升一次的计划。 到了民航，四舍五入的情况下，就是默认1年的时间跳跃。 而养成生属于是内部人士，依旧是8个月的晋升制度。 钱部长在会议上不断规划蓝图，看着所有小飞心动不已。 8个月诶！ 李璞比很多老前辈会快很多，可以压缩这个晋升的跳跃时间。 理论上，再有个两年半，自己就可以当机长了。 想一想，还是有些小激动的。 民营航空公司其实和国企的航空公司的区别不是很大。 该有的福利都有。 五险一金，这就不用想了。 这是99年才出现的东西，主要是为了加入wto执行的。 实际上，大部分国内的企业，都不遵守这个。 因为过去的企业的终身制。 当工人和当公务员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百分之九十的情况可以忽略。 入职等同于劳保双收。 但是民营企业有些东西是没有的。 只能指望老板养你一辈子吗？ 私企，是不存在终生福利的。 比如食堂和住宿。 很多大公司（私人企业）招人。 他们会说什么：包吃包住。 结果进去，吃饭花钱，住宿花钱。 而大部分航空公司，食堂是免费的，住宿送房子。 如果是小型的航空公司没有这种隐形福利，那就必须给高于市场价大约1.5倍甚至2倍的工资。 还有一点，入职航空公司基本上等同于获得该城市的居民户口。 九十年代，最大的问题就是农村户口或者农转非。 这些外来打工人拿不到城市户口。 社会上有一种论调，就是鼓励失业人员去农村，变成农村户口。 还不断地宣传，农村有宅基地的美好。 一夜拆迁暴富的新闻，也不计其数。 实际上，普通人真的能拆迁暴富吗？ 拆迁，补偿几千块。 或者十年后，补偿十几万。 三十年后，补偿几十万。 有人会认为这是暴富吗？ 你还是农村户口，啥也改不了。 城市户口的局面依旧是吃香的，喝辣的。 极个别的，譬如华西村这样的。 或者鹏城城中村，义乌城中村这样的。 这种典型的例子有几个？ 全国上下就这么几个地方有这种好事情。 真的有好处，也轮不到普通人。 超英航空前面加了“宁波”两字。 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冠名的。 就像是国航一样，唯一具备载旗资格，它就是中国民航企业的招牌。 超英航空被地级市冠名了，意味着该航空公司属于半个国企单位。 也就是传说中的公司混合经营模式。 这就等于入职以后，有了编制。 有了编制以后，就是半个公家的人了。 李璞非常高兴，因为自己拿到了事业编制。 宇宙的尽头是编制，这句话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是现实。 正儿八经的找一个事业编制才是最重要的。 有编制，就需要更新档案，然后一一入册。 入职的流程，基本上就花费了两天时间。 第三天和第四天是进行企业的文化和安全知识培训。 直到入职第五天，终于可以摸真飞机了。 飞行部的老大，叫钱国森。 也就是航空公司的所有飞行员的直接上级领导。 出乎李璞意料的是，钱国森并不会开飞机。 说白了，当领导和懂技术之间，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公司的领导核心是管人，而不是技术问题。 古代的将军，他的战斗力强不强,那只能说锦上添花的作用。 你要求一个将军和一个兵王比武力值，比格斗？ 那不是有病吗？ 钱部长开始安排任务：“从下周开始，李红玉，李璞，蒋小严，你们三个人一组。” “是！” 李红玉是“老师傅”。 之所有加引号，是因为他看起来比李璞和蒋小严还要年轻。 其实这是一种视觉错觉。 当过兵回家的人都知道，回家以后自己的皮肤会变得白皙。 在集训了3年后，基本上就和非洲难民差不多了。 李璞和蒋小严在学员的生涯中，那就是饱含风霜的模样。 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活成了三十来岁的模样。 等他们正常上班以后，皮肤就会美白很多。 一行人来到了宿舍区域。 蒋小严提出来自己的疑问：“老飞，不是说入职后会分房子吗？” 李红玉回答：“是啊！会给的。” “新开发区，那边造的房子就有现成的毛坯房。” “你有钱装修房子吗？” 蒋小严迟疑了一下：“呃，没有。” 李红玉说道：“那不就行了。既然没钱，还不如先免费睡公司的集体宿舍。” “放心，这是3人间，很宽敞的。” 到了宿舍楼，李璞眼前一亮。 “原来是三室一厅啊！” 第296章 航空公司的宿舍 房子这种东西，不同的地段，价格是不一样的。 就像是学区房，那就是有价无房销售。 如果是郊区房，便宜7折出售，都未必有人要。 什么是刚需？ 有子女的家庭，为了子女的将来，为了谋求更好的教育，为了爬到社会阶层更高一级。 这些就是刚需。 所以，中国的经济并不是完完全全的房产经济。 单纯只是因为政府把全部资源投入到大城市里去了。 你想要出人头地，就不得不去大城市，拼搏那一份机会。 外来人多了，大城市这里的房价自然而然的就涨价了。 什么房价暴跌，那都是虚的。 三线、四线城市的房价会不断暴跌。 但一线城市和二线城市的房价只会越涨越高。 就像是香港的房价一样，永远居高不下。 为什么居高不下？ 香港也有便宜的房子，但是老师一看你不是某某区的，就区别对待。 甚至连进该学校的资格都没有。 贵族学校门槛高？ 难道大城市的借读费的门槛就低了？ 为什么大家拼命的要成为城里人，就是为了谋求一丝机会，就是因为你不是城里人。 航空公司的宿舍楼，可不是学校的那种宿舍楼。 而是有点像高端的单身公寓楼。 三人合租，一个客厅，一个小型厨房，一个卫生间。 这其实就是小户型的三室一厅的商品房，大约75平米。 航空公司签约赠送的商品房，大概也是这个样子。 区别在于家庭住宅的面积会有100平米左右，而且位于学区范围。 李红玉打开房门，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约4*5米的小型客厅。 左手边是厨房，隔壁是洗手间。 沿着大门走到底，是一个空房间。 因为是出于“房门对冲”的样子，这个1号房价通常不被大家喜欢。 其实也不是完全正对着大门口，而是带着一点倾斜的角度。 但风水玄学上认为这样不好。 睡觉的地方需要隐蔽一点。 1号房价隔壁就是2号房价，也就是李红玉的房间。 与2号门相对应靠西侧的就是3号房间，隔壁是厕所，然后是厨房。 李红玉开始分配房价。 “我靠东侧左右的房子，剩下的两个房子，你们自己选吧。” 蒋小严看了看房间布局，随后说道：“我选您隔壁的吧。” 蒋削严选择对冲门1号门，李璞就只能选择西南角落的3号房间。 其实选在厕所旁边也没有什么。 毕竟李璞早就习惯了出租房那种一室一卫的格局。 一点也不会膈应人。 卧室的房间非常简单。 一个小型床头柜，一张木质床，一张简易的办公桌，一把椅子和一套衣架杆子。 然后就没有了。 李璞把行李放好后，看了看窗外。 现代房子都不是标准的坐北朝南走向，而是因地制宜的布局。 李璞看了看阳光，发现窗户是靠南边的。 大门在北，客房在南，于是他开始搬动床铺。 床头向北，床脚向南。 别问为什么，反正这样睡觉睡得更香。 或者船头向西，床脚向东也可以。 效果不如前者好。 宿舍分配好了以后，就是各自回去采购生活用品。 航空公司包吃住，但是日常的生活用品还需要自己采买。 洗漱用品，还有被子什么的。 蒋小严有些哆哆嗦嗦的说道：“宁波的一月份，可真够冷的。” 李红兵好奇：“不对吧，你不是山西人吗？山西人还怕冷？” 蒋小严回答：“那不一样。” 李璞烧了一壶热水，递给他。 “暖暖身子骨。” “我想，大概是南方空气潮湿，衣服保暖效果不太好导致的吧。” 蒋小严立马点头：“说的一点儿也没错。” “我们老家一件大棉袄可以穿一整个冬天。” “这地方不行，三五天以后，就不保暖了。” 蒋小严，临汾人氏。 李璞有些不理解：“作为北方人，而且还是首都民航学校出来的天之骄子，怎么会想着跑到南方来谋求发展。” “国航和北方航空不也在大肆扩招吗？” 这倒不是什么地域歧视，而是首都在北方。 但凡有点追求更好发展的人才，都会优先选择去首都发展。 蒋小严回答：“诶！说多了都是泪。” “我倒是想去开波音飞机，可我的英语不过关。” “最后选择签约山西航空，谁知道它居然停飞了伊尔14飞机。” “没办法，只能南下发展。” 李红兵恍然大悟：“这事我知道。” “现在国内的各大航司，也就新疆，华夏，还有咱们超英有在使用伊尔14客机。” “其它航空公司都开始转型升级了。” 西方先进论已经成了当时的社会“公知”。 所以老旧的苏制客机被淘汰是必然的。 先进与否，其实很多时候就是一个伪命题。 适合自己使用就好了。 李红兵安慰道：“好了、好了，今晚热水泡个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上班呢。” 李璞回应道：“知道了，老飞。” 超英航空是奇葩的三人机组模式。 2个驾驶员加上一个观察员。 飞行员越多，飞行成本越高。 相对应的，容错率也就越高。 所以才有了李红兵一个老师傅，带着两个小飞飞行的情况。 第二天，是周一，新的一天航班，新的征程开始了。 李红兵絮絮叨叨的吩咐了一大堆。 告知两人，这些不能带，那些不能带。 飞行员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但是监管他们的部门可有不少。 比如说地服部和安全部。 要知道，安检可不仅仅针对旅客，而是针对一切想要上飞机的人。 飞行员也不例外。 民航的宿舍楼其实就是紧紧挨着机场。 从地图上看，或许感觉这不就在机场上面吗？ 但实际上，这个距离非常远。 通常这个实际的距离在3公里以上。 这就需要用到公司的大巴车运输飞行员到目的地（候机楼）。 出发前，需要在航空公司的总部测量酒精含量。 网络传言山航是俄航风气，其实是是谬论。 我国的民航也对飞行员的管控是非常严格的。 想要酒驾？ 你得考虑买通多个不同的部门，外加买通政府的工作人员，买通医院的人员。 否则，头一天晚上稍微多喝一点小酒，第二天就可能无法上飞机。 第297章 上飞机前的准备 早上简单的体检测试完后，就是吃早饭。 公司的食堂，不能说特别好，但是比大学的学校公共食堂会好一点。 起码是小锅炒菜，而不是一大锅大乱炖。 李红玉说道：“赶紧吃完饭，待会还需要和新乘务组开会呢。” 蒋小严回答：“是。” 飞行员和空姐属于两个不同的部门。 如果加上飞机上的安全员，等于是3个部门的人，共同上飞机执行航班任务。 不同的部门，排班顺序是不一样的。 所以，空姐和飞行员很少固定飞一架飞机。 而是不停地轮换。 所以，即便是你和本次航班的某一名空姐发生了恋爱关系，也没有软用。 几天后，两个人就是各自飞了。 保不齐一个飞北方，一个飞南方。 这就是飞行员不会找空姐当老婆的根本原因。 航空公司规模越大，夫妻两人两头飞的概率越高。 对比之下，医生和护士的组合好多了。 起码是在同一个地方上班，基本上天天能看见，至少吃饭时间可以聚一聚。 会议室内，5个人正在开会。 责任机长李红玉，副驾驶是蒋小严，飞行员观察员李璞。 李璞目前处于t0级别，必须要上客机上观察飞行300小时，才能接管副驾。 紧急情况除外。 比如驾驶员空中失能。 他需要替换其中一个人的工作。 或者其中一个人去上厕所，他也得顶上去。 可以理解为，观察员其实就是球队的替补队员。 安全员陈建军，一个肌肉猛男。 八九十年代，劫机事件有好几起，久而久之，民航就出现了安全员这个职位。 他可以算乘务员，也可以算机务人员，甚至可以混迹在旅客当中。 主要是看当前飞机航班的人数来决定安全员的人数。 最后一位就是空姐，因为飞机旅客较少，乘务员自然也少。 她名叫孙莹，一个气质典雅的圆脸姑娘。 李红玉给几个人分别做了简单的介绍，随后开始布置任务。 “我们执行的航班是cy5533航班。” “从宁波机场的起飞时间是上午10点。” “从普陀山机场起飞的时间是中午12点。” “下午3点，再从杭州机场起飞，前往普陀山机场。” “下午5点从普陀山机场出发，再回来。” “小蒋，你记一下。应答机呼号6428。” 蒋小严回答：“明白。” 应答机呼号可不是自己弄得，而是机场给的一串临时编码。 主要是负责飞机和机场雷达相互传递信息数据。 目前，航班数量较少。 整个华东地区用区区4字代码就可以了。 等未来航空业进入，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区域代码出现。 这时候就需要频繁的更换应答机呼号。 一个终端管制区，一个独立的呼号。 这都是由管制员决定给飞行员的。 此外就是分配任务。 小型飞机只有一名乘务员，所以安全员也需要充当乘务员，维持乘客的秩序。 会议室结束后，一般有条件的空姐，还好考虑在化个妆什么的。 很多人误以为这是空姐茶里茶气的表现。 其实空姐需要化妆的要求，是一项非常早的航空制度。 严格到可以参考钓鱼台宾馆服务员的那一种要求。 随着民航业的快速发展，越来越多的人才涌入这个行业。 其实是行业的标准降低了。 过去，那要求气质和样貌齐全，服务周到。 现在，只要求耐看就行了。 服务？ 廉航不存在什么优质服务。 很快，时间来到了9点钟。 李红兵说道：“9点了，估计班车快来了。” “赶紧收拾一下。” “孙莹，孙莹，走啦。” “来了，来了。” 洗手间传来“踢踏踢踏”的脚步声。 孙莹花枝招展的跑过来。 李璞大为震撼：“我去！易容术。” 孙莹轻轻敲打了他一下：“讨厌！我就是画了个妆而已。” “好看不？” 李璞摇摇头，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孙莹转头问机长：“机长，我好看不？” 李红兵连连摇头：“不了、不了。你这样子，我欣赏不来。” 蒋小严已经早早的提着箱子跑路了。 孙莹还在纳闷：“不对啊！我都是按书上的化妆的。” 李璞瞄了一眼：“那是白人，你是国人，能一个样吗？” “再说了，你这大紫色的嘴唇，配上一字眉，是要当女妖精吗？” “人家孔雀是女公主，你这连白骨精都不如。” 孙莹顿时生气了，直接跑回洗手间，胡乱的搓洗掉。 化妆一小时，卸妆2分钟。 就是这么神速。 李红兵打趣道：“小李，你这是被盯上了，你完了。” 李璞回应：“我无所谓。她就毛丫头一个，有什么好的。” 说起来，还是二姐张婷的身材更好。 嗯！ 我想什么呢？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李红兵也就是笑一笑，并没有过多的关注这件事。 孙莹则是气呼呼的，坐到了客车的最后面。 到了机场，和正常的旅客一样，需要经过两次安检。 一次是登机口的第一次安全检查，通过后取得登机牌。 区别在于飞行员的那一份正常情况下是叫值机牌。 意思是该飞机航班由这几位上飞机。 如果是搭乘航班，前往指定目的地开飞机，则是领取和旅客一样的登机牌。 第二次是从托运行李领取处到飞机舱门之间的二次安全检查。 飞行员和空姐都是可以随身携带一个标准的行李箱。 而且她们的东西属于是非托运状态。 安全部门对乘务员和机组人员的行李物品规范更加严格。 其中，孙莹化妆品内的大部分瓶瓶罐罐都被挑了出来。 孙莹是又气又恼，但是她也无可奈何。 都是乘务人员，相关的航空条例规定的很严格的。 因为是自己人，安全员也没有把东西丢弃，而是给她找了个箱子装起来。 “我看你是新人，第一次就原谅你了。” “下次在带这么多的违规物品，我可就要上报了。” 孙莹立马小鸡啄米的回答：“我知道了，感谢大哥手下留情。” 第298章 第一次航班任务 开飞机其实和开汽车的步骤类似。 第一步，绕机检查。 现实中，大部分人开车都是车钥匙一按，打开门就上开着汽车走了。 因此发生过不少的悲剧。 而飞行员也有类似的悲剧。 所以，民航业早早的作出了规定。强制性的规定了起飞前，必须要绕机检查。 李红玉：“穿上反光背心，准备绕机检查。” 李红玉带着两个小飞开始逐步介绍。 “检查飞机，要结合飞机的状况检查单来参考。” “你们看这一项，机尾5号去蒙皮补丁。” “这样，我们就需要特别重视，补丁是不是到位。” 飞机蒙皮，不是说这个飞机外壳是皮革制作的。 其实是一块超硬的铝合金金属块。 在过去的老式飞机里，飞机是木质和皮制组合。 所以表现的这一层都叫蒙皮，现在采用铝合金，还是蒙皮。 补丁，就是字面意思。 有点像旧衣服上缝补了一块布料一样。 需要沿着边线有规则的打孔。 不同的飞机，标准是不一样的。 飞行员需要检查到不合规的蒙皮，可以要求机务组重改，甚至返厂维修。 李红兵继续介绍其它方面。 机尾的舵面，襟翼，发动机，飞机的轮胎磨损程度，刹车片，机油溢出还是泄漏，机头的探测器等等。 这些都需要额外的重点观察。 这也是为啥飞行员需要提前大约50分钟到位。 在某个航站经停一站，至少需要2个小时。 期间每一个起降过后，都需要检查一遍，这些步骤十分繁琐。 汽车在地面上，起码还有一丝丝的概率挽救的机会。 飞机飞到天上，怎么弄？ 几千米的高空掉下来，直接完犊子。 就算给你配备降落伞也是白搭。 因为跳伞是一门技术性很强的运动。 不是专业人士去操作会死人的，普通人带了降落伞和没带没啥区别。 该摔死的还是会摔死。 中低空跳伞，可是至少需要培训一个月时间。 有这个时间的功夫，地面开车都能到达目的地了。 干嘛还费劲的坐飞机呢？ 所以，民航飞机通常是不配备降落伞的。 万事由飞行员搞定，就像坐船也不会要求所有人会游泳这样的道理一样。 责任机长的职责是什么？ 就是确保航班的飞行安全。 如果李璞和蒋小严操控飞机导致事故发生。 那么李红兵就是第一责任人。 李璞和蒋小严才是第二责任人。 这就是责任机长。 通俗理解：有点类似于公司的法人，就是背锅侠的存在。 李红兵检查的格外仔细，深怕哪里遗漏了。 “好了，顺序都记下来。” “他们（旅客）快来了，咱们现在上飞机。” 孙莹和陈建军已经早早的上飞机做好了准备工作，就等着乘客到来。 李红兵，李璞和蒋小严三人上了驾驶舱后，基本上就不怎么管事情。 上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飞机的配平情况。 乘客的体重是有一个默认的参考数据。 乘客的行李则是有具体的数据，地勤大哥会给到机长这边。 李红兵教育道：“别以为咱们当上了飞行员，就很了不起了。” “在地面的他们才是大哥，学着点。” 飞机起飞前，受到场地管控。 飞到天上的时候，受到管制塔的管控。 可以说，飞行员除了可以驾驶大飞机，别的真的没有什么优势了。 飞行员的岗位，妥妥的弟中弟受气包。 换一个阿q精神的思路，思考这个现象。 原来，大家都是在保护我，我就是空中皇帝。 嗯！ 这样感觉就舒服多了。 飞机起飞前，是没有任何电力来源的。 飞机的能源是依靠地勤组给飞机供电和通气。 随后机长和蒋小严开始操作飞机控制面。 可以根据地勤人员在外侧观察，发现飞机是否有故障问题。 “嘟！” 通讯器响起，里面传来孙莹的声音。 “机长，乘客已经开始上飞机了。” 蒋小严回答：“好的，机组收到。” 标准的飞机现在多数为2人驾驶。 一个人管操控，一个人安心和外界沟通信息。 机长或者副驾驶回答问题，这都是可以的。 所以，孙莹作为乘务长兼职唯一的空姐，询问机长问题。 蒋小严作为通讯员回答情况，这是合理的。 这里不存在是不是没有礼貌。 相反，要是孙莹问机长问题，结果机长回答问题，这才是要出问题。 除非本次航班驾驶员是蒋小严。 至于李璞，就是一个替补队员，主要是跟着学习，顺带刷一刷飞行时间。 作为观察员，重点就是看各个仪表，看看两个飞行员是否有违规操作。 必要时可以替换其中的一位飞行员。 很快，一天的航班很快就过去了，平平无奇的一天。 李红兵询问道：“小李，第一天飞行，感觉怎么样？” 李璞回答：“感觉挺无聊的。我都快把飞行步骤都忘光了。” 李红兵笑着说道：“那就对了。” “等你以后飞多了，飞着飞着，就习惯了。” “飞行员的生活，就是这样枯燥无味，要耐得住寂寞。” “走吧，庆祝我们第一天航班顺利，去喝一杯。” 蒋小严也回答道：“庆祝咱们机组第一次的完美结合。” “我去邀请孙莹过来。” 李璞笑着回答：“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美人。” 蒋小严腼腆的回答：“淡定，淡定。” 李红兵看着蒋小严兴高采烈的样子，摇了摇头。 随后他问李璞：“孙莹那孩子挺不错的，你怎么不试试看？” 李璞回答：“免了、免了，我家里已经有一位了。” 李红兵回答：“哦，青梅竹马？订婚了没？” 李璞笑着说道：“我早结婚了。” 李红兵大呼：“可惜啊！你人还不错，我都还想着介绍我闺女和你认识呢。” 李璞：我信你个大头鬼。 老一辈人，吹牛向来不打草稿的。 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 九十年代也讲究门当户对的。 飞行员属于高收入的精英人士。 尽管李璞面色嗮黑，但架不住这工作吃香，有人介绍对象，这就理所当然。 至于李红兵不看好蒋小严和孙莹。 可能谈着谈着，就谈崩了。 即便是闪婚，也会因为是双飞家庭，积压矛盾。 最后双双离婚。 当然，婚姻这种事情，只有自己体验过才知道，到底适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