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下凡尘》 第一部 第一章 21世纪最伟大的艺术品 晓倩两只纤纤玉手紧紧包住自己的鼻子，厌恶地对着同桌的杨效说：“你身上好臭，几天没洗澡了呀？” 杨效怔地一怔，莫名其妙地说“我天天都洗啊！”就凑着他那比洋葱还要大，比碳还要黑的歪鼻子在自己袖口上仔细闻了闻，然后扭动着又粗又黑的双唇说：“没有啊！” 晓倩说：“还没有呢！我明明闻到了臭死了！”她那柳叶弯的眉毛在那里神气活现地扭来扭去。 看晓倩这么认真，杨效妥协说：“不好意思，我今天回家一定好好洗。” 第二天刚来学校，晓倩就和一个看起来活泼开朗的叫做娜娜的女生谈天说地，一缕阳光钻进教室来，兴奋地扑在晓倩身上，细细一瞧，这晓倩果然是个美女，瓜子脸，水汪汪的两只大眼睛，红红的樱桃小唇泛出晶莹剔透的光泽，长发随风有节奏地跳着舞，还飘出一阵阵的香气，如此可人，怪不得娜娜一直“西施，西施”地称呼她个不停。其实，晓倩的美丽是这学校众所周知的，因为她考进这所高中之前，就享有“当代西施”的美称。 杨效这时候驮背背着个书包，脸上托着两只沉沉厚厚的镜片，两腿像螃蟹一样走到阳光底下的座位上坐下，阳光就像x光线一样彻底地暴露出扬效的丑陋，吓！这扬效简直就像一只大猩猩，顿时晓倩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头别过了娜娜就捏着鼻子问杨效：“你身上怎么还这么臭？” 杨效忙解释：“我昨天洗过了呀！” 晓倩说：“洗了也没用，你身上是狐臭，洗不掉的！” 杨效争辩说：“我没有狐臭的！” 晓倩说：“还说没有，我真是触霉头，这学期林老师怎么会让我和你同桌！”接着又一连串地说：“要不是我中考失利，我早就进重点了，进了重点我就不会到这学校，不到这学校我就不会遇到你，不遇到你我也不会和你同桌！” 杨效无奈，微微叹了口气，不再理她。 午间休息时，晓倩正在做数学题，突然间她就厌烦起来，又朝着杨效说：“啊呀！杨效你身上实在太臭了呀！”拿出一支圆珠笔，一边小心翼翼地捏着笔根，用笔尖戳着杨效的肩头，深怕臭味粘到自己身上；一边夸张地叫：“往旁边坐点，往旁边坐点！” 杨效连着椅子往旁边挪了挪，晓倩不满意还在用笔戳着叫他往旁边移，他又挪了挪，晓倩还是一个劲让他旁边去，杨效已经将自己挪到了课桌外，晓倩依然不罢休地让他移，如此没完没了，扬效衣服上已经布满了星星点点。扬效发急，一甩手说：“别再叫我移了，再移我就要做在别人那里啦！”只见晓倩根本是听若无闻，却在那里捂着红红的脸蛋，一抽一泣地说：“我破相啦！”原来杨效那发急的一甩手不小心碰歪了晓倩手上的圆珠笔，晓倩那又红又白的翘脸蛋上立时留下了一道短短的笔印子。 娜娜见状，过来很关心地问：“西施，这是谁在你脸上划的？” 晓倩没有回答，只是噘着嘴，愤愤盯着杨效看。 娜娜明白，嘲笑似地对杨效说：“杨效，你完蛋了！追西施的男生一大堆，而且一个比一个优秀，要让他们知道你在她脸上划了一道印子，他们不把你打死才怪呢！” 说曹操，曹操到。娜娜话音刚落，“轰轰轰”地就气冲冲的撞过来一人，一刹那像一堵墙笼罩住扬效，然后指着杨效鼻子：“我问你，西施脸上的印子是不是你划的？” 杨效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矮了一截，怯怯地说：“是我……”只听霹雳啪啦桌椅撞翻的声音，“不小心划的”几个字还未出口，杨效就被那人抓住衣领像脱狗一样拖到了教室外，又一路跌跌撞撞地拖进厕所里，杨效腰骨被桌角顶得生疼，还未缓和，那人便朝他肚子重重踢了一脚，这一脚重如千金，杨效摔在地上，嘴张得老大，捂着肚子呻吟。 几个女生凑热闹跟了过来，以娜娜为首，都站在了厕所门外。只见娜娜从牛仔裤里掏出手机，对着厕所里的情景饶有兴致地摄像。那人看了一眼娜娜，然后摆出架式，对着杨效一阵全打脚踢，招式连贯，凶狠，漂亮，杨效被打得趴在地上，托着的眼镜敲在地上飞掉一块镜片，竟自在那痛苦地抽泣。 娜娜赞叹：“好！强哥果然不愧是区青少年散打亚军！” 这娜娜嘴里的强哥，原名叫做“梁伟强”，父母都是武行出身，他自小接受散打训练，由于真得父母遗传，生来就身强力壮，于是也没花多大力气，就混了个区青少年散打亚军。 这时，从厕所外缓缓走进一人，这人手上拎着一个鼓鼓的塑料袋，兴致勃勃地问那强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强哥指着杨效说：”妈得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竟然在西施脸上划了一道笔印子！” 这人就慢慢蹲在杨效身旁，蔑笑着问：“是你在西施脸上划了一道笔印子的？” 杨效这次学聪明了，很快地回答：“是我不小心划的！” 这人不经意地说：“哦，不小心的。”想了一想又说：“我看你也被伟强打得够惨了，我想这样吧……”这人从那鼓鼓的塑料袋里拿出一只汉堡，拆掉盒子，将那汉堡在厕所那满是脏水的地上打了几个滚，再递到扬效面前说：“你把这汉堡吃下去，吃下去这件事就算结束了。” 汉堡在那里流着脏水，杨效没有出声。强哥发急，用脚去揣他，同时连连嚎叫：“吃！吃！吃！” 杨效吓得抱住头在那里发抖，还发出“哇哇”的痛苦声。却依然没吃那脏汉堡。 这人又问了他一遍：“你道底吃不吃？不想被打就快点吃，吃完你划西施脸的这件事就结束了。” 杨效只管发抖，还是没吃。 这人火了，一把将汉堡摔在了地上，然后说：“好，既然这样你别怪我！我是给你面子你不要！”接着就向强哥说：“伟强，你还记得学校马上就要开展一次‘校园艺术品展览会’吗？” 强哥说：“当然记得，你准备好了？” 这人就附在强哥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强哥听完翘起大拇指大叫一声：“好！这真是21世纪最伟大的艺术品啊！” 娜娜在门外忍不住问：“强哥，到底是什么艺术品呀？” 强哥鬼笑说：“娜娜，这次要看你的摄影水平啦！”说完凶狠地将趴在地上的杨效像提一只猫一样提了起来，然后一甩手仍到了小便池那里，杨效被折磨地腰酸背疼，此时心理更加紧张，也不知道他们要怎样对付自己。 娜娜似乎看出了什么，夸张地大叫一声，说：“不会吧，你们竟然要我拍他那个！” 这人回头笑笑说：“不错，你猜的不错，这次要好好摄啊！” 娜娜立刻跑到了这人跟前，撒娇似地说：“不行，这事我不干！”然后一把将手机丢给这人，说：“秦枫，交给你了！”又快速跑了出去，一转眼间不见了踪影，其她几个女生议论纷纷，一会似乎都达成了什么协议，结伴着离开了 秦枫命令杨效说：“快给我站好小便！” 杨效终于明白了，原来他们是要将他的小便过程拍下来。他不作声，紧张地等待时间一点一滴地过，此时好像隐约听到了秒针的滴嗒声。 强哥大怒，对着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嘴里连连叫出：“给我站好小便！给我站好小便！” 杨效被打得支持不住，只好妥协地连连哀告：“好，好，我小，我小。” 秦枫拉住强哥说：“算了，别再打了，再打的话到时就没力气小便了！” 接下去，秦枫和强哥就煞有其事地指挥着杨效小便，一会叫他身子側过来一点，一会又让他往前去一点，杨效驯服的就像马戏团里的小狗一样，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最后用了两分钟不到的时间将过程完全拍了下来，回放一遍，秦枫和强哥都很兴奋。 杨效郁郁寡欢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晓倩一见他身上一半面积沾了厕所的污水，立马将椅子往旁边搓去，娇娇地说：“恩~~好恶心啊！离我远点！” 适时，就见秦枫站在讲台上郑重其事地宣布：“同学们，今天我给大家欣赏欣赏21世纪最伟大的艺术品！” 强哥掏出手机，按了几键就对着台下众学生，众学生男男女女都一拥而上。结果是男生都在笑着，点评着；女生都在装青纯，有的大叫，有的遮眼，还有的作呕。 等众学生兴致消散，人也渐渐散去时，强哥就拿着手机走到晓倩跟前给晓倩看。晓倩装清纯装到最高境界，连连推开强哥的手，别转头，大叫：“快拿开！恶心死啦！” 强哥拿开手机，按了几个键将那被他称为21世纪最伟大的艺术品删掉了，对晓倩说：“好了，我删了！怎样？心情好了点吧？” 晓倩扑哧笑出了声，用手去擦那又不知从哪里掉下来的眼泪，一颦一笑，楚楚动人。 整个教室，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人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他叫杨志琦，一般其它学生都称呼他小名“琦琦”，被众学生称为"现代版的流川枫”他长得的确很帅，很像流川枫，只不过流川枫特长是打篮球，而他特长是弹吉它，但这也可能是他唯一的特长，而且这特长绝对可以说是命运眷顾，因为这是他父母从小就逼他练的，逼着逼着，逼了个十几年，也就能弹一些曲子了。 琦琦坐在靠墙的最后一排，一直神色忧郁地拨弄着他的吉它。这时杨效站起来拿着杯子一瘸一拐地要出去倒水喝。琦琦就缓缓地站了起来，孤傲地向杨效走去，走近就学日本动画片《灌蓝高手》中樱木花道的样子，用肩去撞他的肩，杨效冷不防被撞倒在地，琦琦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依然孤傲地向前走去，直至出门去。 由始至终，娜娜的眼睛一直跟着琦琦的身影，直到他不见了踪影。 娜娜高呼一声：“哇！帅呆了！” 第一部 第二章 奸夫淫妇 这节数学课，数学老师从前到后，从左到右发着上次考试的卷子。发到琦琦的时候，晓倩凑着美脸问：“琦琦，你几分呀？” 琦琦潇洒地连着做了两个手势“九”和“一”。 晓倩得意地说：“哈，我比你高一分。” 琦琦报以忧郁的一笑。 梁伟强策着身子挂在前后两张课桌上，问：“西施，你几分呀？” 晓倩说：“我九十二，你呢？强哥？ 梁伟强翘了一下大拇指说：“厉害！我差你远了，我才八十四！” 晓倩异常兴奋，“哈！看来我的分数是最高的啦！” 坐在伟强后面的秦枫听到这话，转了一下头嘲笑似地说：“谁说你分数最高的？” 晓倩惊奇，睁大眼睛，双眼显得更亮：“那你几分呀？” 秦枫神秘笑笑说：“哦，别问了，我和你们不是一个档次的。” 晓倩着急地说：“说呀！你几分啦？” 秦枫说：“我不及格，五十九分。” 晓倩切了一声说：“五十九，鬼信你！” 秦枫冤枉似地争辩：“是五十九呀！” 晓倩还是不信，伸手就要去夺他考卷，晓倩出右手，秦枫温柔一拍打掉她右手，她夸张叫了声，秦枫就趁机将考卷丢给左手，晓倩又出左手，结果自然和右手一样下场，两人这样打打闹闹，晓倩被秦峰耍得团团转，终于忍不住使出绝招，一把扑到他身上像野猫一样两手一起进攻抢他靠卷，秦枫实在受不住她这又香又柔的娇滴滴的天生尤物，只好妥协将考卷给她。 晓倩喘了几口香气，坐定后展开考卷一瞧，气得耍脾气：“哼！还说五十九呢，明明九十五！怪不得说和我们不是一个档次的！” 秦枫笑着争辩：“倒过来不就是五十九了吗？” 晓倩嗔道：“去，谁问你倒过来的分数啦？” 秦枫巧舌如簧：“你又没事先问我是正过来的分数，还是到过来的分数。我为什么不可以说倒过来的分数呀。” 晓倩娇娇地切了一声。 娜娜这时插进来一句话：“哇！你们分数都这么高，我才七十八，我才是不和你们一个档次的呢！” 秦枫说：“到过来八十七，也不错，起码和她们一个档次啦！” 娜娜也娇嗔了一下：“切！” 梁伟强这时吼着问杨效：“喂，杨效，你几分？” 杨效说：“一百分。” 梁伟强不信似地挖挖耳朵说：“啊？你几分？” 杨效不愿意被他们当做犯人一样审训，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又重复一遍：“一百分。” 梁伟强还未反应，晓倩却突然像发神经病似的，猛地跳转了身子，一把扯过杨效的卷子，卷子撕下了一条边，晓倩视若无睹，只盯着卷子上的分数看，然后夸张地大叫：“不会吧！你竟然考满分？” 梁伟强说：“啊呦！小子不错嘛！” 秦枫表现出难以置信的样子说：“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能满分！” 晓倩一把将卷子丢给杨效，叹了口气说：“真是傻人有傻福！” 杨效虽然受了他们几人的侮辱，考卷也被晓倩撕下了一条边，但毕竟这次考试满分，全班第一，因此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杨效中午在食堂吃过饭后，回味着这次数学满分带给他的喜悦往教室里走。阳光灿烂，教学大楼的墙壁上深刻出一个个来往的学生的影子和随风妩媚的杨柳。然而，在他刚踏进教室里的一刻，天气突如其来地变得阴沉沉的，一眼望去，教室里也死气沉沉，没有多少的声音，许多人都趴在课桌上午睡，也有人聊天的，也有人听mp3的，晓倩面无表情的一手支着下罢，一手在那里习惯性地转笔玩。杨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刚才的甜蜜消失殆尽，转而溢满胸腔的是无尽的恐惧和紧张，总感觉今天晓倩这几个人又要欺负他。 坐定之后，他就发现本来好好放在自己课桌里的书包忽然不见了踪影，而课桌里却挤满了肯德鸡里买来的吃完的汉堡剩下的烂盒子和几杯已经憋进去一部分，表面还粘了几粒珍珠的珍珠奶茶。杨效知道，一定是晓倩这帮人吃完故意塞在里面的。 杨效自言自语：“我书包到哪去了？” 旁边的学生不管听到没听到都没有管他。 琦琦在后面忧郁地弹着吉它，一股音乐爬进杨效的耳里，杨效感到更害怕。　他拍了拍晓倩的肩头，问：“滕晓倩，你……”“有没有看到我书包”几字还未出口，晓倩就一甩手说：“别碰我，恶心死了！” 杨效抬起了头，脑子里空空如也，竟呆呆地愣在那里，就看见前面秦枫指着一个满脸都是黑痔，长得极其难看的吴培培说：“我告诉你，送你项链是看得起你！要摸你是你的福气！你竟然敢拒绝我！你这没人要的孔龙！”杨效突然在想这秦枫家里这么有钱，一定是美女玩多了，要换换口味，找个超级丑女。不过说实在，这吴培培的确长得难看，是学校公认的第一丑女，和晓倩有天壤之别，晓倩是“当代西施”，她就是“当代东施”。 晓倩看见杨效秃着两片厚嘴唇傻在那里的样子就一肚子气,看不起似地叫道：“书包没了嘛找呀！呆在那里有什么用啦！” 杨效实际上心中早已明了，一定是晓倩这几个人嫉妒他这次考满分而捉弄他，但他知道就算自己咬定他们拿的他们也不会承认，反而还会理直气壮地打他，于是他只好故作不知，在那里僵硬地找，眼前是一片模糊。晓倩看着杨效这傻样，只管鄙夷地摇头。 直到下午第一节语文课的时候，班主任林老师走到教室里来准备讲课时，杨效还在那里埋着头找，有些地方都已经找了五六遍，林老师感觉怪异，问：“杨效？你在找什么？” 杨效分出神来说：“我找书包。” 林老师走过来一看，见杨效课桌里的垃圾，暗暗恶心了一下，说：“你把书包放哪了？” 杨效干脆不找了，说：“我是放在课桌里的，今天吃完饭书包就不见了。” 林老师仿佛明白了什么：“各位同学，有谁看见杨效的书包？如果看见，就请拿出来。” 一片鸦雀无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说话。 晓倩装聋作哑，自顾玩笔。 林老师无法，随便周围看了看然后走到讲台那里都找了一遍，从墙角的净水器后面拉出一只已经弯成一个弧形模样的书包出来，将它给了杨效，杨效整里了一下书包，林老师草草地说了一句：“以后同学之间可别再开这种玩笑了！”随后就去上她的课。 下课之后，晓倩跑到娜娜那里同她扯谈，秦枫就走过来坐在晓倩的座位上，意外亲热地钩住杨效的脖子，说：“今天真对不起啦，你书包是我放的。”杨效心里气愤又不敢发作，只好赶快打发他走：“噢，没关系。” 秦枫不饶恕地说：“这可不行，你没关系，我可不能心安，我觉得我要补偿你！ 杨效知道自己又要被折磨一番，瑟着嗓子说：“不用了，真的没关系。” 秦枫可不理他，右手伸出，掌上脱着一个肯德鸡的巨无霸汉堡说：“这个给你吃吧，特意买给你向你陪礼的。” 杨效看了一眼不敢吃，秦枫好心地说：“好了，吃吧！这次可没有在地上擦过啊！” 杨效还是不肯吃。秦枫就死缠烂打地逼着他吃，他看见很多人都盯着他看，梁伟强凶恶的眼神在那里蠢蠢欲动，杨效拗不过，只好打开盒子，这是一个热乎乎刚做出来的汉堡，秦枫说：我没骗你吧，吃吧。”杨效咬了一口。啊~突然，他感到有几个涩涩的东西像胶水一样粘在自己的口腔里，赶紧用力吐出，扔掉汉堡定睛一瞧，原来是几只死苍蝇。周围围观学生一阵哄堂大笑，秦枫也笑，然后像大人教训好孩子一样，拍拍他的头问：“怎样？好吃吗？这是肯德鸡新食品，叫做：‘苍蝇汉堡’！”随即脸色陡然一变，学着电视连续剧里有钱的黑社会老大的模样，从牛仔裤后面捏出三四张皱巴巴的一百元人民币，毫无顾及地打在杨效的脸上，恶狠很地说：“小心中毒了，拿回去治病吧！”周围的人也都在笑，晓倩在那里故意感叹：“嘿！傻子就是傻子。”梁伟强凶狠地盯着他，有强烈打他的欲望，而琦琦依然孤傲忧郁，一个人闷声不想的在后面弹吉它。杨效胆战心惊，眼前一片模糊，实在是又凄凉又自卑又无奈。 周五下午第一节体育课，外面恶龙肆虐，狂风暴雨呼啸不止，教室里却风和日丽，一片繁华景象。体育老师拿了几幅扑克牌和棋子发给学生，一些学生就三三两两围在一起打牌下棋。琦琦依然坐在后面一成不变地在弹吉它，只是今日神色更加忧郁，眼里射光，似乎隐隐含着泪水；晓倩，秦枫，梁伟强和娜娜四人挤在一处，娜娜手里摆弄着晓倩的手机，四人津津有味地看着晓倩和她喜欢的男生，别班的一个帅哥第一次约会时在游乐场玩的情景。 娜娜问：“你有没有和他打过kiss啊？” 晓倩害羞，两鬓通红，显得越发妩媚，说：“哪有这么快？” 娜娜说：“这有怎么样啦！男欢女爱，天经地意”。瞥见杨效坐在座位上背英语，样子实在丑陋滑稽，就示意其他几人看杨效这呆样。几人都看了看，晓倩就在几人面前低语了几声，几人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不一会儿，秦枫走到杨效身旁坐了下来，用手拍了拍他的背，假惺猩地说：“杨效，上次你吃了那‘苍蝇汉堡’，没有什么事吧？”杨效只想快点摆脱他，摇摇头说：“没事，谢谢。” 秦枫说：“没事就好。”然后竟然就自走了。杨效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就听见那丑女吴赔赔声色俱厉地大吼：“我告诉你，以后手放干净些，别碰我！”原来秦枫离开杨效后就径直走到正在看小说的吴培培身旁摸了一下她的背。吴培培甩开他的手后，他就笑笑说：“好好，谁要碰你这孔龙啊！” 大约过了几分钟，杨效和吴培培就同时听到周围有悉悉窣窣的指点他们的声音，而且好多人都在那里抿嘴窃笑，吴培培注意到都是在往他们背后看，于是拉过了衣服弯头一瞧，原来自己背后贴了一张正方形不大不小的纸片，上面竟赫然写着两个大字：“淫妇”，气的她赶紧撕下来，捏成一团丢给秦枫，秦枫一低头躲过，在那里哈哈大笑。 杨效也意识到了，一看自己身后也贴了一张和吴培培同样大小的纸片，上面写了两个大字：“奸夫”，也赶忙去撕，晓倩就跑过来，用笔袋拍打着他的手连连阻止说：“别撕！别撕！” 杨效还是急着要撕，晓倩拗不过，这时那本来一声不想的琦琦突然莫名其妙地暴怒起来，抡起吉它就往杨效背上狂砸，边砸别叫：“我叫你撕！我叫你撕……”顿时吉它连连断了几个弦，又裂了几块碎片，飞了出去。 琦琦砸得呼呼喘气后，就将吉它潇洒地往旁边一扔，正气凛然地说了声：“杨家的败类！”然后头发一甩就往教室外走去。 杨效身上巨痛，竟有点哭出了声，晓倩见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煞有其事，正儿八经地对杨效说：“我叫你别撕吧，你看你今天惹毛了琦琦，还弄坏了他最心爱的吉它，这吉它要一千多块钱，你要赔死啦！” 秦枫说：“琦琦昨天刚和他女朋友吵过架，今天你竟然敢惹他？活得不耐烦了吧！算了，看你可怜巴巴，你赔五百，剩下的钱我来替你出好了！” 晓倩说：“别帮他忙，让他自己赔！” 杨效实在忍无可忍，发怒大吼一声：“又不是我把他吉它弄坏的！” 几人吃了一惊，想懦弱的杨效竟然也有大声说话的一次，梁伟强怒火中烧，冲过来一脚踢翻杨效，杨效翻了几跟头，就趴在地上大哭。哭得嘴唇皮都往上卷了起来。 梁伟强一把抓住杨效的头发，一手同时在他脸上“啪，啪”用力扇了他几个耳光，杨效满脸血红，在那里嚎淘大哭。又扇了几个耳光，警告说：“不许哭，再哭抽死你！” 杨效吓的摒气不敢哭，只好在那里艰难地抽泣。 梁伟强指着他鼻子故意问：“这次琦琦的吉它是你弄坏的？” 杨效连连点头：“是我弄坏的，是我弄坏的。” 梁伟强说：“那你赔不赔？” 杨效说：“我赔！我赔！” 梁伟强说：“好！琦琦这吉它要一千多，你赔一千块就够了，今天是星期五，下星期一把钱带来，要是少一分我揍死你！听到没有？“ 杨效吓得连连点头：“听到了！听到了！” 第一部 第三章 天仙下凡尘 星期六晚上，晓倩，梁伟强，琦琦，娜娜，秦枫，还有秦枫的女朋友anna，几人在一家ktv要了一个包间在里面k歌。 “到现在还是深深地，深深地爱着你，是爱情的友情的都可以……”晓倩正拿了个麦克风对着面前电视机里的音调在那里唱王心凌的《我会好好的》，唱得是含情脉脉，另人陶醉。她的歌和她的相貌一样可人。 最后靠墙有三张沙发，围了中间的一个玻璃桌子，桌子上几盘切成小片的西瓜，苹果，桔子之类的。里面一张大沙发坐着潇洒眼含忧郁的琦琦和吃水果停不下来的娜娜；左边一张小沙发坐着盖住一个沙发的梁伟强；右边一张小沙发秦枫搂着anna在那里亲亲我我。 这时，晓倩唱完了那歌，就跳进了娜娜坐着的那个大沙发里，琦琦就起来去接着唱，晓倩满身香汗，喘了几口香气，方才坐定。 anna瞪大的双眼，笔挺的鼻子，十足是个标准的混血儿，家里和秦枫一样的有钱。她突然心生疑虑，用牙签挑了一片苹果塞到嘴里问：“咦？琦琦过去不是一直抱着他那把吉它，连睡觉都不离手，比他老婆还亲，今天怎么没看见他带那吉它？” 晓倩说：“都是我们班一个傻子弄坏的！” anna问：“哪个傻子？” 晓倩说：“就是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杨效。”然后大倒苦水：“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这学期林老师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把他和我同桌。你不知道，他身上怪味多难闻，人长得像动物园的大猩猩一样，两条腿像螃蟹腿，还有点驼背，整天对着这种人，我都快疯了！” anna问：“那他人怎样？” 晓倩说：“人不要太傻哦！除了读书什么也不会！问他一句话他要老半天才能回答你，而且声音比蚊子还轻！” anna惊讶：“还有这么呆的人呀？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晓倩说：“何止脑子有问题，简直就是一个低能。” anna说：那他为什么要把琦琦的吉它弄坏？” 梁伟强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说：“那是他自己不会看眼色，琦琦那时刚好和他女朋友吵了一架，他就去惹琦琦，琦琦一急起来就用吉它砸了他，把吉它砸坏了！” anna诧异：“这世上还有这么傻的人呀！明知道琦琦心里不爽，还要火上加油！”然后又说：“那依强哥的性格，肯定要忍不住揍他啦？” 梁伟强傲然说：“那是肯定的，这种人不揍不行！” anna呵呵笑了笑说：“那现在吉它已经坏了，怎么办呀？” 梁伟强说：“这是琦琦的宝贝，当然要他赔啦！” anna说：“可是这吉它很贵的，我听说那杨效爸爸很早就死了，他妈身体又很差，家里很穷啊，他怎么赔得起？” 梁伟强恶狠狠地说：“我管他呢！就算砸锅卖铁，这次他也要赔，他星期一要不把一千块钱带来，我就把他衣服扒光，吊在天花板上的电风扇上面抽！ anna惊讶：“吊在电风扇上抽？” 这时秦枫面朝anna，插了一句：“其实我本来想帮帮他的，只要他拿五百，其它的钱我来出。可谁知他不识好歹，竟然还朝着我们发火，还否认自己把琦琦吉它弄坏！”然后叹了口起，无奈地说：“这种人你叫我怎么帮他！” “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前面的琦琦唱到光良《童话》里的这段歌词时，神色显得更加忧郁。娜娜崇拜似地盯着他，眼里充满了梦幻的神色。琦琦唱好后，秦枫又上去唱，唱了那首《吉祥三宝》，提高了嗓音唱，尖声怪叫，逗得众人发笑不止。 几人轮留唱了几首歌，开心了一阵，夜晚就到外面吃了一顿夜宵，让后快快乐乐地回家睡觉去了。 却说杨效周五回家后就见他母亲批散着头发老态龙钟地倒在床上，一去慰问，才知道发了高烧刚吃过退热药片，他便走到一张破旧的写字桌前坐下写起了作业。这杨效家果然穷得可怜，如过用四个字形容，绝对可用“疮痍满目”！一室户前面再多了个几平方米的小厨房，厨房黑油油的一片，到处粘粘乎乎，另人作呕，还有两只大幛螂停在满是灰尘的水笼头上凑得很近不知在讨论些什么。卧室里数来数去也只有五样东西，一台十九寸的黑白电视机，两张坑坑哇哇的单人床，一只斑驳杂乱的衣橱和现在杨效正把书和本子摊在上面写字的破烂书桌。 杨效坐立不安，心里焦虑万分，时时担忧着星期一不把一千块钱赔给他们自己要被他们怎么折磨，可是家里这么穷，别说一千块钱，就算十块钱，也是平时她母亲走一个小时到单位省下的车费。 时间过的飞快，星期一转眼间就到来了。杨效昨晚一夜未睡得踏实，红着个眼睛，草草洗漱吃饭，往学校走，走得是颤颤微微，跌跌撞撞，每跨前一步，心里就添了分焦虑。直至走到一条小道上，他突然发现平日一直延伸下去的小道，今日竟被不知从哪来的一座大山档住了去路。 大山直冲云宵，高不见顶，中间分岔，是一级级通往顶上的石阶。这本是一件极其怪异的事，然杨效此时忧心忡忡，一点也顾不得其它，竟不自觉顺着石阶快步往上奔去。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终于到了山顶，挥汗如雨间只见对面十米处停着一个光圈，光圈里站着一个年轻的神仙模样的人，这人一脸和蔼， 正关切地朝着自己。杨效顿时感到一阵舒心，这是他有史 以来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温暖，他母亲虽然也对他很好，但一直是病恹恹的摸样，这多少也另他反感。而这次的感受是完全的不一样！ 那神仙带着光圈慢慢飘了过来，离杨效三米处停了下来。杨效这才开始惊奇，他张大了嘴巴，愣在那里。 那神仙和气地唤他：“杨效，杨效。” 杨效这才回过神来，“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这里是什么地方？” 神仙说：“我是天仙，天上的神仙，这里是仙山，我到这里是来帮助你的。” 杨效一脸懵懂。 天仙明白，解释说：“我这天仙是专管人间不平之事的，你和那些人的事我已了如指掌，此次来到凡间，就是为了帮助你和惩罚那些欺负你的人的。” 杨效说：“可是欺负我的人都是很厉害的，其中一个还是区青少年散打亚军呢！” 天仙说：“我知道，不过我是仙，别说是区青少年散打亚军，就是世界拳王对我来说也不过如此。”话音刚落，只见他用手轻轻一甩，十米外的一座足有十个杨效高的巨石就“轰”地一声，粉身碎骨。”然后笑笑说：“你看比那梁伟强如何？” 杨效又惊又喜：“一万个梁伟强也不是你的对手啊！” 天仙转而叹了口气说：“他们还只是二十不到的小孩子啊！” 杨效问：“那你准备怎样救我和惩罚他们？” 天仙说：“这个我自然心中有数，所谓‘天机不可泄露’。” 杨效接着要问，却被天仙袖子一甩，他就睡倒在地。天仙微笑着看着杨效，杨效睡得很安祥很安详。 第一部 第四章 美女也放屁 下午的这节体育课在室外自由活动。 晓倩一个人坐在篮球架后面僻静的花坛角落正津津有味地读着刚才上课之前娜娜兴冲冲地交给她的一封信。这是那次和晓倩一起去游乐场玩的帅哥写给她的情书。这情书写得是文采斐然，感人肺腑，读得晓倩是心旌荡漾，欲仙欲死。阳光淡淡地轻柔地洒在她身上，微风穿梭在阳光之间慢慢地吹起了她的长发，暖暖地，柔柔的，晓倩感到无比的幸福。 正在这时，晓倩口袋里的手机摇晃地跳起舞来，拿出手机，按了几个键，现出一条短信，是那帅哥发给她的：“看了这封信有什么感觉？” 晓倩舒心地含笑，回了一条：“感觉不错！” 帅哥发来一条：“啊？我写得这么辛苦，就只是不错吗？” 接着两人就你一句我一句地发了大半节课。 “那还有什么？就看你写了这么辛苦，才说你不错的！”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咯？” “那是当然的，乖，快说谢谢。” “好好，谢谢，谢谢，好了吧，晓倩大王，开心了吧！” “这还差不多，对了，你发短信来不会只是为了谢谢我吧。” “哈哈，小丫头果然聪明，这次……” “说呀，别吞吞吐吐的，再这样我就不回短信了！” “手牵手，跟我一起走，创造幸福的瞬间……”过了一会，晓倩手机竟然响了，她接了手机，是那帅哥打来的，只听那帅哥说：“好了，晓倩，别生气啦，我这就和你说。” 晓倩徉装生气：“好！限你一分钟内说完，一分种后我就挂电话！” 帅哥急着说：“啊？一分钟啊？这么短啊，能不能再长点啊？” 晓倩没理他，自顾数起倒计时：“五十九，五十八，五十七……” 帅哥无法，只好求饶：“好好，我说，我说。我是要和你说明天星期六我要去书城买一本书，一个人去很无聊，又找不到别人，所以想找你一起去，顺便请你吃顿饭，行不行呀？” 晓倩停止了数数，娇嗔道：“什么？找不到人才找我呀？” 帅哥发现自己说话说错了，告饶说：“没没没，我可没这个意思啊！” 晓倩呵呵笑着，说：“好啦！我和你开玩笑的啦！明天几点，在哪见面？” 帅哥也安下了心，说：“明天上午九点准时在书城见面，然后买好书去吃中饭。” 晓倩说：“那好，明天不见不散哦！” 帅哥高兴地放高音调说：“ok，不见不散！” 挂了电话，下课铃声响起，晓倩正站起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却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放了一个屁，这屁放得很响，臭味也开始随风蔓延开来，晓倩顿觉尴尬无比。两颊泛红，立即左右细看，见无人知效，心理也安心了不少，想今天到底吃了什么东西？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放出一个屁？ 这天放学回去，走到半路，晓倩肚子就莫名其妙奇妙地疼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厉害，总觉肚子里憋了几股气，抢着要从她下面逃出来。她使劲捂着肚子忍住痛，一到家就往厕所里跑。坐在马桶上放松了一下，奇怪的是屎没拉出一点，屁倒是霹雳啪啦地止不住地放，像坏掉的水龙头关不住喷涌而出的水一样。这屁是又响又臭，响到方圆百里都可听见，臭到厕所里像燃起烟雾一样，散乱地漂浮在晓倩周围，晓倩忍住恶臭，却止不住还在放，而且后一个屁总要比前一个屁更响！周围的邻居听到了声响，都在那里窃窃私语，晓倩满脸通红，红到暴出了青筋，一条一条像是刻在脸上的花纹。整张脸就似被人用绳子使劲勒着勃子一样难看。 到了晚上，晓倩尴尬地躲在自己的小房间的床上不敢出来见人。她想今天放了这么多的响屁臭屁，邻居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以后还怎么见人啊！转而又想，今天到底吃坏了什么东西，竟然放了这么多的屁！想着想着，心里也算平复了不少，想以后一定吃东西要小心，不能乱吃了，后来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晓倩心情好了不少，加上今天是和帅哥第二次的约会心里也开始兴奋起来，早早吃了早饭，打扮的清新脱俗就去书城等他。出门前，邻居对她指指点点，她知道是昨天放屁的事，稍微尴尬了一下，也没去理他们。 晓倩和帅哥在书城里逛着，书城里很安静，连大气都没人敢出一口，大家都文质彬彬地挑着书看，书香气弥漫四周。两人来到哲学书柜前，帅哥拿了一本《中国哲学史》对晓倩说：“我现在正在研究哲学。“ 晓倩睁大了双眼，惊讶地说：“哇！这么厉害呀，研究哲学啊！” 帅哥说：“也没什么厉害啦！哲学和我们生活也是息息相关的。” 晓倩说：“哲学对我来说就像什么《金刚经》，《华严经》一样的神秘，它到底是说什么的呀？” 帅哥侃侃而谈：“哲学是关于世界观的学说，是自然知识和社会知识的总结和概括，它研究的根本问题是……”还未发挥完全，突然就停了下来，原来不知怎么回事，晓倩自己也不知道，就放了一个又响又臭的屁！ 旁边一个小男孩毫无遮拦的大叫：“恩！臭死了！”然后一转身逃跑了！ 周围看书的人也都捂着鼻子向四周散去，晓倩羞得不敢抬头，恨自己怎么又无端放了一个又响又臭的屁。 帅哥也闻到了臭味，却不好意思捂鼻，也甚是尴尬，气晓倩怎么在这个时候放了一个这么响又这么臭的屁！ 出了书城，帅哥了无生气地说要请晓倩去味千拉面吃饭，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帅哥耿耿于怀，问：“晓倩，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放了这么响的一个屁？” 晓倩讪讪地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帅哥叹了口气说：“算了，管天管地，管不了拉屎放屁，不过以后在人多的地方还是要尽量忍一忍哦！” 坐在味千拉面里，点了两碗面一些菜，两人就吃了起来，吃了一会，帅哥正要喝一口饮料，却突然停住喝不下去，原因是晓倩又不知怎么放了一个比刚才更响更臭的屁！旁边一个食客正在谈笑风声，这突如其来的屁使他关不住一口喷出嘴里嚼着的面。 晓倩还不罢休，竟然连连又放了好几个响屁，而且似乎停不下来，周围是越来越臭，一些食客忍受不了，像里头着了火似的，捂着鼻子往外逃，渐渐地里面的人都快逃光了。味千拉面里的服务人员出来一边维持秩序，一边捏紧鼻子挥手让他们快滚，“出去出去，快出去！” 两人尴尬得只好低头一句话没说逃了出去，一转眼间无影无踪。 在街上闲走了不知多久，已是黄昏时候，晓倩已经不再放屁，她低着头显得很痛苦。 帅哥气愤地说：“晓倩你这么样放屁，是不是身体有问题啊？” 晓倩说：“我很健康的，没问题的。” 帅哥说：“那你怎么放得这么厉害！就算吃坏东西也不能放得这么厉害吧？弄得我尴尬死了！” 晓倩想着刚才的众人唾弃的情景，不禁流下了眼泪，帅哥一见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就软了下来，叹了口气说：“算了，你也够痛苦了，以后吃东西一定要注意啊！” 晚上，两人做在一个花园里的一个椅子上欣赏月色，旁边都是一对对的情侣在那里亲亲我我。月光照在晓倩的唇上，显的晶莹剔透，实在诱人。帅哥忍耐不住，满满地将自己的头移过去要去吻晓倩的嘴，晓倩心跳得很快，两狭发红，没有拒绝，等着他的这一吻。嘴越来越近，两人都闻到了对方的气息，然而在这最浪漫的瞬间，晓倩竟然又放了一个屁，而且还是由史以来最响最臭的屁！接着又像放鞭炮一样劈劈啪啪狂放！ 帅哥又惊有气！竟一下子跳了三尺高，双手捂住鼻子大叫：“你！你！你！你身体里肯定有毛病！” 晓倩急着说：“我没毛病的！我没毛病的！”就走上前去。 帅哥又往后面跳了几跳，严厉地说：“滕晓倩！你给我滚开！别靠近我！” 晓倩伤心地哭了，说：“你别这样！” 帅哥调头就逃，边逃边吼：“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我们就当不认识！”瞬间消失在晓倩的视线里。 屁好像有意捉弄晓倩，此时响的更厉害，而且更加臭，四周围的情侣都双双捂着鼻子逃离了这“放屁花园”。 晓倩一个人站在那里，使劲憋住让屁收敛点，但屁生命力强大，又倔强，始终不肯停下，而且越来越厉害！ 晓倩痛苦地蹲在那里，只好任凭屁的肆虐，痛苦地哀嚎。 第一部 第五章 洗不掉的狐臭 晓倩和那帅哥就这么吹了。 那天，屁兴风作浪了整整一个晚上，终于不知躲在哪里呼呼大睡去了。晓倩痛苦万分地托着疲惫的身心埋在自己的床里，月光探进窗来，照出晓倩惨白痛苦的表情，风不经意地吹过，吹乱了她的长发，她就披头散发，像一个女鬼。她又气又恨，自己今天到底怎么回事？竟然莫名其妙地放了这么多的屁，而且还是在自己喜欢的男生面前，导致那男生瞧不起自己，骂自己，离开了自己，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上天要这样对待自己？以后屁还会不会又来作弄她？要是正在教室里上课，大庭广众之下屁突然顽皮起来怎么办？怎样才能克制自己那不听话的屁？想着想着就泪流满面，她哭红了眼，哭酸了眼，等泪水干了，硬硬地粘在她满脸时，她也已经累的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星期日早晨，阳光满窗，照得房间里光鲜亮丽，一切显得那样生机勃勃。晓倩懒洋洋地撑起自己的身子，眯着眼朝太阳公公打了一声招呼，却突然之间一股恶心的臭味隐约飘进她的鼻子里，待要循臭找去，就感觉自己的屁股底下粘粘乎乎地沾着什么东西，细一打量才知道原来昨天睡觉时不知什么时候拉了一泡屎在床上。这次的晓倩并没有惊讶，也没有尴尬，反而心理一下觉得轻松了不少，竟顺理成章地认为，这泡屎一定是屁最后的生命，拉出了它就表明屁生命力的终结。这么想着，她就很高兴地跳起来，快乐地边哼歌边洗漱，吃完早饭后就把床单拿去洗，然后吊在外面晒，她心情尤其地好，不但昨日的痛苦一扫而空，而且越发精神，仿佛得了躁狂症，显得有些疯疯癫癫。 中午吃过中饭，晓倩清爽地坐在电脑桌前聊着qq，却感觉鼻子里又开始飘进一股浓浓的恶臭，晓倩莫名，想自己已经把自己那大便处理掉了，床单也洗了拿出去晒了，怎么还会有臭味？而且味道还这么厉害？细一闻，才辩出此味决非自己那大便的味道，而是一股食物腐烂的味道，倒底是哪里发出的味道呢？晓倩扭动着自己的鼻子，闻来闻去，最终恍然大悟，原来那恶臭是出在自己身上。 屁倒是不放了，然而却不知怎么自己身上又多了一股食物腐烂的恶臭！ “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晓倩近乎崩溃！ 星期一天还未亮，晓倩就早早起床钻进浴室里去，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洗完澡走出来，随后又在身上擦满了香水，足足用了三瓶，感觉身上的恶臭压下去了许多，才敢走出家门去学校。路上，晓倩内心忐忑不安，她想那帅哥会不会将自己疯狂放屁的事说出去，如果说出去，自己又该如何圆场……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学校门口。晓倩走进去，就看见似乎有很多双眼睛瞧着自己在那里议论纷纷，晓倩想这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看来放屁的事早已人尽皆知，她虽然心里有些难受，但表面装的很好，只道不知，就顾自走。来到教室，同学们也都朝着她瞧，娜娜也充斥着满怀心事的眼神看着晓倩，晓倩强忍痛苦，也做不知，就坐到座位上。 娜娜似乎忍受不住，走过来问晓倩：“西施？星期六的约会开心吗？” 晓倩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说：“当然开心。” 娜娜带着很怀疑的语气，说：“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晓倩只装不知：“那还有什么？” 娜娜说：“西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和我说好了，我们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晓倩听娜娜语气诚恳，一时心酸，有股急于倾诉的欲望，一把拉起娜娜就往教室外冲。 晓倩靠在门旁的墙壁上将星期六的那次约会从头到尾和娜娜说了一遍。 娜娜惊讶：“不会吧，滕晓倩，你这样放屁肯定是身体有毛病的，你还是去看看医生吧！” 晓倩急着说：“我身体没毛病的，我知道的，现在屁已经不放了。”话音刚落，“吧”地一声响，竟然又放了一个屁，还是臭的厉害，娜娜一下退后几步，捂着鼻子，皱着眉头说：“还说不放！”周围的学生也都听见了，也闻到了臭味，都捏着鼻子大叫逃开。 晓倩哭了，说：“娜娜，这是意外！” 娜娜无奈，开始直呼她名字，说：“滕晓倩，老实说，就算你不再放屁，你身体也肯定有病，你没发觉吗？你身上有一股食物腐烂的恶臭？” 晓倩习惯性地诬赖：“是杨效身上的臭味！” 娜娜坚定的说：“不可能，的确是你身上的，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太臭了。”然后不理了晓倩，直往教室里奔，嘴里嘀咕：“受不了啦，要吐啦！” 晓倩没有再进教室，而是急急奔到家里，拿了钱就去医院看医生。 医生用手挡着鼻子，扭曲着脸草草给她做了遍检查，结果说：“你身上是狐臭。” 晓倩急急问：“那有什么药可以去狐臭？” 医生简单地说：“没有。” 晓倩说：“那我天天洗三次澡，早上，中午，晚上各一次，能洗掉吗？” 医生不耐烦了：“你这是狐臭，洗不掉的！” 医生这话，晓倩感觉耳熟，来不及细细想，说：“怎么会洗不掉？” 医生说：“你这狐臭是天生的，洗不掉的！” 晓倩说：“我以前没有的呀，怎么会是天生的？” 医生发怒了，说：“我医生你医生啊？洗不掉的，快走！快走！” 后来晓倩就请了病假，躲在家里不敢再去学校，正好这时也开始放寒假了。 大年初二正好是秦枫的十八岁生日，他准备在家里开个生日party，一来庆祝自己的生日，二来是想借此机会，搓合琦琦和他的女朋友小陶。 秦枫家是一栋两层楼的豪华别墅。这天下午，秦枫就和anna在家里忙活了起来，到了四点钟梁伟强和其他几个同学来的时候，大厅中央已经布置得光彩照人，中间一张红木大桌，上面正中央放着一个三层十六寸的大蛋糕，蛋糕顶上用草书写了“秦枫生日快乐”的字样，再上面插了两跟数字蜡烛，一个“一”，一个“八”。蛋糕四周都是一盆盆的各式各样的素菜荤菜，点心水果，最旁边就是十来瓶香槟酒和喝香槟用的杯子，还有一大堆筷子勺子。桌子周围是好几张红木沙发，头上绕在吊灯周围挂着许多彩线，五颜六色，实在耀人眼目。 大约到了五点钟小陶到了，又过十分钟琦琦也来了。小陶正坐在沙发上和anna，娜娜聊天，看见琦琦来了只装作不认识。秦枫笑笑在琦琦耳边低语了几声，最后说了一句：“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这会就要看你自己了，是男人就要主动些，知道吗？” 琦琦稍稍点了下头，就走到小陶身边，说：“小陶，我们到楼上的房间去吧，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小淘没有理他。 琦琦说：“求你了，小陶，我真的有话和你说。” 小陶还是不理他 anna就在那里怂恿她：“好了，别耍脾气啦，快去吧！”娜娜也在一边鼓吹：“是啊！小陶，快去吧！你看琦琦都求你了，要知道琦琦可是从来不求人的呀！” 小陶撒娇地“哼”了一声，装作很不情愿的样子和琦琦上楼进了房间，琦琦孤傲忧郁的脸上露出了难得一有的微笑。 秦枫这帮人坐在沙发上闲聊，等着琦琦牵着小陶的手浪漫地走出来，生日party就正式开始。 琦琦还未出来，门铃却突然响了起来，秦枫走去开门，然后就捂着鼻子往后连退。原来门外站着的赫然竟是晓倩。 晓倩一来，食物腐烂的恶臭也就冲进了整个别墅。 秦枫讨厌地说：“我又没请你来，你来做什么？” 晓倩委屈地说：“我知道今天是你十八岁生日，所以想过来为你庆贺。”递过来一个小礼盒：“祝你生日快乐。”秦枫说：“好了，好了，你拿回去吧，我不要，我没请你你以后不要随便来，走吧，走吧。” 晓倩快要哭了：“我们是朋友啊！”眼泪流了下来，没想到流下来的都是臭水，别墅里又增添了一份臭气。 娜娜说：“你这样老放屁的朋友我们不要！” “吧，吧”晓倩又连着放了两个响屁，众人都恶心了一阵。这时，在房间里的琦琦施展着忧郁的表情吐着真诚的言语很快就摆平了小陶，小陶闻到这股屁味，直犯恶心，差点要吐出来。琦琦就打开门露出个头，他看也不看晓倩一眼，就忙不迭地对秦枫说：“快赶她走，小陶都快吐啦！” 秦枫挥手摧着晓倩：“快走吧！快走吧！” 晓倩没动，泪流满面：“我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我身上是天生的狐臭，天生的有什么办法啦？” 秦枫没空和她周旋，说：“管你天生的还是地生的，这里是我家，我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anna在那里好奇地自言自语：“滕晓倩身上怎么这么臭，而且还会时不时放屁？” 晓倩这时候又连着放了几个屁。 梁伟强忍不住，跑过来威胁晓倩：“滕晓倩，希望你快点走，你是女人，我不想打你！但是如果你再这么纠缠下去，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啦！” 晓倩无法，只好哭着离开。 站在别墅外面，晓倩看着窗里的热闹，听着窗里的欢声笑语，她痛苦万分，恨自己身上怎么会突然生出这样的味道，一气之下，把手伸进衣服里，裤子里，上上下下使劲搓了一遍，竟天真地想把臭味搓掉，结果是，臭味没减弱一些，两只手上倒布满了从身上搓下来的又粗又长的老泥。 第一部 第六章 神秘的新同学 从学校大门出来一直往东，有一条羊肠小道，小道径直走下去，就会看见一座废弃已久的偏僻的小花园孤立在那里。小花园里虫蝇胡飞，草木乱长，地上时不时还可以看到一泡泡早已僵硬的大便，简直一片脏乱。 如此花园平时一般不会有人靠近，而今天却多了七个人，都在离花园的不远处。五个高中生，四个染了发，手里都握了根铁棒；一个带头的卷毛，手里抓着把长长的西瓜刀。五人大大围了一圈，中间左右抱头蹲着两个小学生，正在瑟瑟发抖。 只见那卷毛晃了晃手里的西瓜刀，亮光照疼了右边一个小学生的眼睛，说：“快点把钱掏出来吧！” 左边一个小学生战战兢兢地说：“我没钱。” 四个染发的其中一个立即拆穿谎言：“你他妈骗谁啊！过年没压岁钱啊！” 卷毛阻止他，对小学生说：“你骗不了我们的，我知道你身上有钱，快拿出来吧！我们一人只要十块钱每人买包烟就好。可不要等我们搜出来，那时候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两个小学生吓得不知所措，只管在那发抖。 卷毛用刀来回在两人面前晃，威胁说：“快把钱拿出来，再不拿就对你们不客气了！”话音未落，卷毛突然“啊哇”大叫一声，西瓜刀脱手而落，随即传来一声平和清晰的声音：“别给他们，一分也别给。” 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缓步走了过来，卷毛捂着手仔细一瞧，这人衣冠楚楚，一身白色休闲装，虽然年轻，但脸上的表情却像老人一样和蔼可亲，眉宇间充满了正气。卷毛和四个染发的看他刚才露的那一手都不敢轻举妄动。 卷毛说：“朋友，我劝你这事最好不要管，要知道，做好人可没什么好结果！” 那年轻人微笑着说：“不是管不管的问题，你们这么多人勒索两个小学生的钱，实在另人看不下去。” 卷毛理直气壮地说：“我们只是按规矩收保护费，这有什么不对？” 年轻人说：“你中毒了，看古惑仔看多了，脑子出毛病了，也学收保护费了。” 卷毛气了，说：“那你非管不可？” 年轻人说：“对。” 四个染发的其中一个忍不住一棒向那年轻人头上打去，只见那年轻人不慌不忙，也没朝他看，就很顺地一手接住，然后稍稍动了动，棒子竟弯成了一个狐形，这一举动，在场之人无不大惊失色，卷毛说：“你变的什么魔术？” 年轻人说：“这叫……哦还没想好，反正刚才用石头弹你手的就是金庸武侠小说里黄老邪的弹指神通，还可以吧？”另一个染发的大叫：“妈的，小逼样子神经病啊！我敲死你！”随即一棒又向他头上打去。 年轻人哈哈一笑，接着轻轻一脚飞去，踢那人肚子，竟把那人踢出了十米开外，撞在一棵大树上。在场的人惊呆了，这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场面，今天竟然在现实中出现！ 卷毛几个赶紧跑去看那染发的这样一摔会不会死掉，到了那里，才知道原来一点事也没有，而且棒子也没脱手。 卷毛正要殉问那年轻人，那年轻人却早已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旁，微笑的看着他们，说：“放心吧没事，我这叫通背脚。”话音一落，后面大树“喀嚓“一声竟然断了半个身子 卷毛惊得说：“朋友，你是不是搞特技的？” 年轻人笑笑不答走到那两个小学生跟前，两个小学生惊讶地愣在那发呆，推了好久才醒转过来，谢了他就走了，走前还在议论纷纷说他一定是特技演员。 目送两个小学生走远，年轻人自顾走去，卷毛跑过来说：“朋友，有种的就留下姓名！” 年轻人淡淡说了句：“莫明。”然后转眼间竟无影无踪。 卷毛轻声嘀咕：“莫名？正够莫名其妙的！” 四个染发的就在那里议论纷纷，都说这人肯定又搞魔术又搞特技。 转眼间，新的学期又到了。 新学期的第一节课是开学典礼，班主任林老师一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就说：“同学们好！新的一学期到了，在开学典礼之前，我首先要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学期转来的一个新同学，他叫莫明。”接着示意早就坐在下面的莫名到讲台上来和大家认识一下，莫明走上来，同学们都在那里鼓掌。坐在下面的卷毛吓了一跳，刚才自己还没发现有一个新生做在教室里呢，而且这新生竟然就是上次阻止他勒索小学生保护费的不知道是搞特技还是搞魔术的那个神秘兮兮的年轻人！ 莫明在上面笑容可掬地说：“大家好，我叫莫明，莫须有的莫，明天的明，以后我们是同学，大家互相帮助。” 卷毛想原来是明天的明，不是莫名其妙的名。然后就拍了拍坐在他前面的梁伟强，轻轻地说：“老大，我上次和你说的，碰都没碰到大树就能把大树打断的人就是他！”原来这卷毛是梁伟强的手下。 这句话激起了梁伟强的斗志：“看来是个搞特技的，而且可能有点真功夫，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真正摸清他底细再说。” 后来莫明在学校成绩很好，比杨效还好，几乎每门考试每次都满分，老师也都咂舌赞叹。再后来他成为了班长兼学习委员，而且渐渐地威胁到了梁伟强的体育委员头衔，因为他体育实在太优秀了，就比如说，梁伟强迎体向上可以做一百个，他却可以一直做，做一天还精神奕奕！同学老师又都说他以前是搞魔术的。 这天放学，梁伟强，卷毛，还有几个社会上染发的无业青年一起走在一个偏僻的小道上。 梁伟强说：“莫明这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来头，神神秘秘的。” 卷毛说：“是啊！现在都要威胁到老大你的位置了。” 梁伟强说：“看来是该和他来次硬的了！” 正说着，前面突然来了一帮人，各个手拿西瓜刀，大概有十几人，一会功夫，将梁伟强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带头一个光头，年纪二十五六，带了副墨镜，挺着胸说：“梁伟强，你小子也太狂了吧？竟然敢把我弟弟的腿打瘸？” 梁伟强说：“沈大哥，这次是你弟弟太过份，他动了我的女人，我也没办法。” 光头见梁伟强还这么振振有词，顿时大怒，说：“好小子，今天我就砍死你！”往后一退，双手一挥，十几人一到冲上去，见人就砍。卷毛几人吓得直找出路。 梁伟强殊死搏斗，闪过几把刀，飞起一脚踢翻一人，又側身躲过砍来的一刀，飞速一拳击向离他最近的人，那人眼睛顿时一阵红肿。然后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最终卷毛几人被砍得满地打滚，而梁伟强也被几人围在中间，变成了完全的被动，只在那里艰难的躲闪。 正在这时，忽然不知从哪刮来一阵风，这风大得厉害，竟一下把正砍人砍在兴头上的十几人吹出了十丈开外！ 光头怔了一下，就看见一个人缓缓走过来，正是那莫明。 光头想：“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风？都被吹走了，自己又怎么会没事？梁伟强他们又怎么会没事？”然后问莫明：“你是谁？” 莫名说：“我叫莫明，梁伟强不能就这么砍了，我还要好好玩他，等玩好了再交给你砍！” 梁伟强气愤，但此时处在弱势，也不好发作。 光头说：“你说不砍就不砍啊，你以为你谁啊？” 莫明说：“你阻止不了我的，刚才的狂风你也看到威力了，但我只用了十的负一百次方的功力！” 光头一听哈哈大笑：“你小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随即脸色一变，凶狠地提起西瓜刀就往莫明头上砍，说：“他妈的，我连你一起砍。” 莫明摇了摇头，手就往刀上一拍，刀竟然断成四五节，光头也摔在地上，见此情景，大惊失色：“你小子玩什么把戏？” 莫明说：“这是如来神掌，我用了十的负一千次方的功力。” 光头听得一头雾水，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就走了，边走边说：“脑子有病，精神病医院刚出来的。” 第一部 第七章 我是傻逼 这天午间休息，吴培培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安静地看小说。 秦枫和梁伟强在后面指着她窃窃私语，然后似乎什么意见达成了一致，两人都点了一下头，就看见秦枫先不紧不慢地走出了教室，随后梁伟强走到吴培培身旁，没好气地说：“喂！孔龙，出来一下。 吴培培知道出去决没好事，没有理他。 梁伟强火了，一把抓起她衣领，托着就往外走，吴培培还未来得及用手去挣脱，就早已被他摔在了外面一个过道的角落里。 吴培培撩了一下领子，气愤地说：“你干嘛！神经病啊！” 梁伟强说：“妈的，我叫你出来你敢不出来？” 吴培培不去听他，就要走，梁伟强用身子去挡，不让她走，她就死命地推。梁伟强发急：“妈的，你再推推看！我告诉你我梁伟强从来不打女人，但你要再推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吴培培听若无闻，还是推。 梁伟强大怒，一拳就往她肚子上打，这一拳刚猛有力，吴培培顿时闷哼了一声，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手紧捂肚子爬不起来，脸上布满红丝，这么多的黑痔都被染成了血红的大豆豆。 这时秦枫在梁伟强身后闪出来，轻蔑一笑说：“怎么样？散打亚军的一拳味道如何？”随后装腔作势地在吴培培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又说：“我和你说啊，我秦枫要玩的女人没有玩不到的。你长得这么难看，我要玩你你，是你的福气，你竟然还敢拒绝我？太不识好歹了，你要知道，像你这样的女人别说有人爱，就是做别人性奴也没人要！” 话音一落，远处飘来一句真诚平静的话接道：“我爱她！”就见一人缓步走来，正是那新生莫明。 秦枫笑着说：“啊哟！我们的大魔术家莫明竟然会喜欢这么标准的孔龙，难得难得！”同学现在有时都会称莫明为大魔术家。 莫明根本没去听他说话，一阵风似地闪在吴培培身边，将她慢慢扶起。这时秦枫脸上一阵刺痛，才知道莫明已在不知不觉间给了他一个巴掌。他又惊又怒，想这世上还没有人敢在他脸上动武，一冲动就要上去揍莫明。 梁伟强亲眼见识过莫明的魔术和特技，不敢轻举妄动，拦住秦枫，对莫明说：“莫明，你好像有意和我们过不去似的，我们到底哪得罪你啦？” 莫明笑笑说：“不是好像，是就是！以后我还有的好整整你们这两个大败类呢！” 梁伟强哈哈笑道：“莫明啊！我们看你有些真功夫，平时也挺尊敬你的！你不要客气当福气！”转而发狠地说：“你可别太过份，要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莫明嘿嘿一笑：“你们两个畜生还懂得什么叫尊敬？” 秦枫在旁本来气就未消，此时一听莫明骂他们畜生，更是火冒三丈，又要冲上去，梁伟强又硬硬地将他拦住，秦枫着急地说：“伟强，你怕什么，他不过就是学了一点稀奇古怪的魔术而已，你好歹也是区青少年散打亚军，我就不信你和他一对一单挑，你会不是他对手！” 梁伟强先对秦枫说：“冷静点！要动手也别在这时候动手！”然后对莫明说：“现在先不和你计较，今天的帐记着，以后咱们慢慢算！” 秦枫和梁伟强走后，莫明问吴培培：“你好点了吗？没事吧？” 吴培培还心念着刚才莫明说爱她，讪讪地回答：“没事了谢谢。” 莫明和她点了一下头就要走，吴培培提醒他：“你要小心啊！那几个人挺厉害的，其中梁伟强好像还认识很多小流氓。” 莫明笑笑：“谢谢啦，你放心吧，再多的人对我来说也是一样。” 吴培培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哦，对了，还有那个弹吉它的杨志琦和他们俩关系很好，可能也会帮他们的。” 莫明抬头望了望天空，淡淡地说：“杨志琦？他就快玩蛋了。” 自从在上次秦枫的生日party上琦琦和小陶合好后，琦琦还是那个样，孤傲而忧郁，帅得没话说。整天捧着个吉它在那里不知伤感些什么，不过他这种气质倒真的引起不少女学生的倾慕，许多女学生给他写情书，他都很有风度地婉言谢绝，说什么，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要和她一生一世之类的冠冕堂皇的话。还有一个女生竟然为他忧郁成病，两种病，一种是身体上的病，昏迷中也叫着他的名字，还说非他不嫁；一种是精神上的病，就是整天在自己的qq空间里写些伤感无比的文字。莫明觉得好笑，就不知怎么到了他手上，展开来，油腔滑调地一字字读给大家听，也就是些什么“我是一个没有幸福的孩子”，“爱过，我的心很受伤”，“我总幻想着我有一个外表冷酷，内心火热的男孩子”等等之类的话，读完之后，下面学生一阵哄堂大笑，琦琦也满脸红晕。 这天琦琦照样背了个吉它，风度翩翩地走到自己的课桌那，要将吉它挂在椅子后面，正好背对着众学声，他就听到背后许多人对他指指点点，并且一边还在窃笑。琦琦注意到是他背上好像出了什么问题，别过头一瞧，见背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用订书机将一张正好同他背一样大的白纸和他的衣服死死地订在一起，于是急着就去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纸撕下来，一瞧，竟然用毛笔写了四个楷书大字：“我是傻逼！” 周围的学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琦琦脑子里就闪过平时总是一副孤傲忧郁，目中无人的样子，突然感觉自己真的有些可笑，但为了挽回面子，还是忧郁地摇了摇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捏成一团，扔到墙角的垃圾筒里。 琦琦一阵莫名其妙，想：“究竟是谁和他搞蛋？为什么有人用订书机把白纸订在他衣服上他竟浑然不知？难道闹鬼了不成？妈的，要是让我知道谁敢捉弄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想着想着，就想到了上午第一节自休课，林老师在讲台上批改作业，琦琦就在那里含着忧郁的眼神细细抚摸他那吉它，从上摸到下，从下摸到上，也不知摸什么，反正就是没停过。莫明坐在他后面，背了会英语，就凑了头，随着琦琦抚摸吉它的速度和方向，上上下下不断地量着琦琦。 琦琦有点烦，但风度依旧保持，忧郁地说：“你看什么呢？” 莫明惊讶地说：“琦琦，你衣服上怎么这么多字啊？” 琦琦一怔，赶紧就往身上看去，这一看着实让他吓了一跳，只见他衣服裤子上都是用圆珠笔写成的密密麻麻的和歪歪扭扭的小字，都是些“我是傻逼”，“傻逼是我”，“小傻逼”，“傻逼一个”之类的反正都由傻逼两字组成的词语。 琦琦有些发怒：“谁写的，我操他妈！” 莫明看得兴奋，怂恿着旁边的几人学生来看。几个学生一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莫明适时叫道：“快看，他鞋子上也有！” 几个同学都饶有兴致地去看他鞋子，其中一人眼尖，叫了声：“看，他袜子上也有！”就有人去拉他袜子要看个仔细，袜子被不经意抠了几个洞，又有人喊：“看！他脚上也有字！”很快就有人把手指伸进去要挖他脚，袜子的几个洞是越扯越大。 琦琦慌得坑下身子阻止他们，可他们正在兴头上，哪里管他。琦琦终于忍不住发怒，想一下站起来然后咆哮“说！谁写的！有种给我站出来！” 可是结果是他只说了一个“说”字，声音就被硬硬憋了下去，原来他在抬头的一瞬间，整个人竟然顶上了课桌的底面。由于用力过猛，这一敲，可不是一般的疼 琦琦缓缓站起，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头，还是结结巴巴地将刚才想好的话讲完，但声音是很凄惨的。周围的学生没人关心他，却都在那里哄堂大笑，林老师也在那里笑个不停。琦琦还不知道捂住自己头的两只手背上都写了“这就是傻逼”五个字。 琦琦顾不了许多，还在那里捂头，疼得他是呼吸都有困难。莫明笑了一笑，就乘这时一把将琦琦衣服翻起，竟套牢他的头和捂头的两手，然后只见从两只奶到肚脐眼之间，端端正正地刻了有五个大字的纹身：“傻逼的祖宗！”教室里的嘲笑声更加厉害，有些人都笑得双膝都跪在了地上。 从今以后，同学们见到琦琦就直接叫他傻逼。 第一部 第八章 悲惨的情人节 从那天开始，同学们就直接称呼琦琦为傻逼。叫着叫着，后来琦琦倒就真成了个“傻逼”。本来一开始叫他，他会耍个性，装作很不爽的样子，或者踢桌子，或者砸吉它，一次他还用吉它去砸一个叫他傻逼的同学，那同学只是轻轻一躲就在那里狂笑，旁边的人也跟着一起笑，笑好再用吉它回砸琦琦。久而久之，琦琦不再如此大费周章，只是和他们顶上几句，可是越顶他们笑得越厉害，再到后来琦琦就想了一个他自己觉得很成功的计策，就是：“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这么想着，他就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孤傲忧郁，帅气逼人，而是整日忧心忡忡，贼着个眼，像小偷一样，走起路来是颤颤巍巍，摇摆不定，就怕被那些叫他傻逼的同学看见然后一边疯狂地笑，一边叫他傻逼。 这天早晨，琦琦走至学校大门口，只见对排站着的八个值勤学生突然一起朝他鞠躬，然后很整齐地大叫：“傻逼好！”叫好后都倒在地上捂着个肚子笑，笑到后来声音都哑了，还有的一边咳嗽一边还在笑。站在后面的老师也都忍不住笑出了声。琦琦万分尴尬，满脸通红，赶紧逃到了教室里去。 梁伟强和秦枫虽然和琦琦关系很好，但见他已引起公愤，也不敢插手，只是避免和他在一起，怕自己也被别人叫成傻逼，而娜娜本来很崇拜琦琦，然琦琦现在如此失利，且整个人的样子也变掉了，于是也不理了他，见到他就当没见到，这些天来，琦琦内心受了不少伤害，开始觉得有些自卑，早晨在校门口又碰到这么尴尬的一件事，连老师都在笑他傻逼，他更是痛苦万分。不过后来想到晚上要和自己心爱的女朋友小陶约会，他的痛苦就慢慢好转起来。因为今天是情人节。 出门之前，琦琦精心打扮了一下，背上吉它，又恢复了从前的孤傲而忧郁的“傻逼”神情，见到小陶之后，两人亲吻了一番，就准备先到卖场逛一圈。 在卖场卖衣服的排面这里，琦琦看中了一件衬衫，就去问一个靠在货架旁边无精打彩的女促销员试衣间在哪里，促销员用手往前方指了指，说：“就在前面。” 琦琦殉指望去，却只看到一堵墙立在那里，于是问：“哪里？” 促销员又指了同一个方向，说：“就在那里。” 琦琦还只是看到一堵墙，又问：“在哪里？” 促销员有些不耐烦了，使劲地指了指，说：“就在那里呀！” 琦琦看了许久，还是除了一堵墙，其它什么也没有：“到底在哪里呀？” 促销员忍不住发火：“你瞎子啊！就在前面你看不见呀？” 琦琦看着那堵墙着急地说：“没有啊，哪里有啊，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呀？” 促销员气道：“我胡说八道？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今天真是踩到狗屎了，怎么碰到一个神经病！” 琦琦也不想与她多争，把衣服一扔，自顾走去。促销员直叫苦：“今天怎么这么倒霉，竟然碰到了一个低能！” 小陶在不远处看皮鞋时也听到了声响,琦琦走过来时就问：“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啊？” 琦琦想起那促销员骂他神经病和低能，心里就一肚子火，一把拉了小陶的手就要出卖场。 小陶一惊，使劲挣脱他的手，急道：“到底什么事啦，你说呀！” 琦琦冲动地说：“没事，我不想在卖场买衣服了，我们去别的地方。” 小陶气道：“那你不想买我想买呀！” 琦琦一下子别了过来，想想也是，又一把拉了她的手快步往回走，说：“好，那我陪你去买。” 小陶又使劲挣脱他的手，说：“你别激动呀！慢点走行不行啦！” 琦琦这时才发现自己失态，赶紧停下了脚步，整了下精神。 小陶在衣服排面上看中了一套羊毛外套，琦琦想小陶肯定要去试衣间试衣服，于是只好厚着脸皮再去问刚才那促销员。 那促销员见他又来这么问，睁大双眼，吃惊地说：“你脑子是不是真的有毛病啊？” 小陶拿起羊毛外套跑过来对琦琦说：“你别问了，试衣间不就在前面嘛。”就往试衣间走去。 琦琦一看，奇怪地想：“刚才看到的墙怎么转眼间变成了试衣间？是不是我看错了？可是我刚才明明看见是一堵墙啊！怎么会这样……”来不及细想，小陶就出来要促销员包好，准备去收银台付钱，琦琦知道小陶身上没带钱，就去摸自己的皮夹子，却怎么也摸不着，莫非自己忘了带钱？赶紧说：“小陶，我钱可能忘带了！” 小陶说：“真的假的？” 琦琦到处又摸了摸，尴尬地说：“这下糟了，真忘带了。” 小陶哭笑不得，只得把包装好的衣服再还给促销员，说了几声对不起。促销员可是气得火冒三丈，连骂：“脑子有毛病啊，脑子有毛病啊……” 琦琦羞得躲到了一旁，促销员就拉了小陶问：“这人是你弟弟吗？他是不是智力有点问题？是不是傻子？” 小陶尴尬万分，讪讪地说：“是我男朋友。”然后快步走到琦琦那里，要和他一起走，走了一半，琦琦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了个两脚朝天，背后吉它压得他快断了腰，小陶也被他连累，撞在了地上。听到声响，一个卖被子的促销员就过来看，并且问那卖衣服的促销员：“这两人怎么就摔倒了？” 卖衣服的促销员叹了口气说：“这小姑娘真作孽啊，竟然跟了个傻子男人！” 卖被子的促销员看着那吉它，点了点头深有感触地说：“是啊！真作孽，要不是傻子怎么会背了个有他人这么大的吉它，也不嫌重。” 琦琦和小陶都听见了，两人羞地一踏糊涂，赶紧爬起来，逃命似地离开了卖场。 慢慢走在灯红酒绿的大街上，周身洋溢着情人节快乐浪漫的气息。琦琦和小陶却没有福份享受这些，他们沉默不语了好一阵子，总算平下心来，琦琦喏喏地说：“不好意思小陶，我忘了，我的皮夹子是放在我里面称衫的袋袋里，我刚才忘找了。” 小陶真是哭笑不得，说：“干嘛把皮夹子塞在衬衫袋袋里呀？你裤子上这么多口袋，为什么不放在裤子口袋里呀？” 琦琦脑子里一团浆糊，摇了几摇，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啊，就这么放在裤子口袋里了。” 小陶说：“算了，算了，我的脸今天都给你丢光了，那促销员说你智力有点问题，说你是傻子，我都不敢承认你是我男朋友。”说着说着，委屈地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琦琦楼着小陶，甜言蜜语：“好了，小陶，说实话，今天和你出来约会我是高兴过了头，这一高兴，难免就要出错嘛！” 小陶说：“好了，好了，谁要听你鬼话，原谅你好了。”就一头埋进了琦琦的怀里，琦琦紧紧地搂住了她。不一会儿，小陶撒娇地说：“既然钱找到了，那我们就快去吃饭吧，我肚子饿死啦！” 琦琦一把抱起小陶，一边兴奋地说：“好啊，我们的陶小姐肚子饿啦！快去带她吃饭呀！”一边疯狂地跑着。 来到一家不错的餐厅，捡了一张靠窗的座位坐下，服务员小姐递过来菜单，琦琦点菜，一看菜单吓了一跳，想这是名副其实的中国餐厅，怎么菜单上竟都是外文字，自己虽然也学过不少英文，但这上面的字也不知是哪国语言，自己竟然一个也不识，想给小陶让她点，但一来知道她肯定也不认得；二来光让女孩子点人家也会笑话。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做行家，乱点一气。将菜单交给服务员，服务员转身要离开时，忍不住笑了一下。 琦琦纳闷，也不知道服务员为什么要笑。但也没有多在意，转而和小陶说起了话。 小陶问：“你点的什么菜呀？” 琦琦潇洒一挥手说：“随便就这么点了一下，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吃什么都无所谓啦！你说对吧？“小陶想了想，笑笑说：“也是啊！” 不过一会儿，服务员上了菜，却上来上去，都是饮料，而且全是一样的橙汁，等全部上完，大概桌上有满满的二十几杯。 小陶有些生气，说：“你怎么全点橙汁？” 琦琦也莫名其妙，想刚才自己用笔钩了许多菜，就算不认识文字，但也不至于都是橙汁吧，也无暇细想，只好既来之则安之，牵强附会地随意乱扯，说：“我听说古人有人光喝水不吃饭，能活一百天，我们从今天开始只喝水不吃饭，看看能活多久。” 小陶发怒：“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脑子是不是真的出毛病啦，我都饿死啦！” 赶快又叫了服务员，亲自重新点了一次菜，琦琦怕她看不懂字，要阻止，却发现小陶早已很顺手地用笔钩好了要点的菜，不多久菜就上齐了。琦琦莫名其妙，想小陶竟然认识这外文，或者她也是乱点的。想到这，小陶就叫他再去和服务员要些纸巾。 琦琦要了几张纸巾回来，正要给小陶，却不知怎么扭了一下脚，整个人就控制不住地往桌子上撞，这一撞惊天动地，桌上的饭菜都洒了小陶一身，汤也泼满了她的脸。周围的人都扭过头来看，有的在摇头，有的在议论，有的在讥笑。 小陶不知所措，只在那说：“你干什么呀，小心点呀！” 琦琦慌得手忙脚乱，就用参巾纸去擦她脸，一边用鼻子喘气，一边连说：“对不起，对不起。”说完竟然从鼻子里喷出一条有小蚯蚓长短粗细的鼻屎，死死粘在小陶的眼角下，琦琦赶忙去帮她抹，惊慌之下，背后吉它一甩，竟重重撞了小陶的脑袋，小陶“哇”地大叫一声，跟着旁边的顾客全都笑了起来，服务员也笑个不停，而之所以如此，很重要的一点也是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琦琦的两边脸上都被人刻了：“我是傻逼”的字样。 小陶此时直想找个地洞钻，可是没有地洞，只好使劲把鼻屎抹去，咆哮如雷：“傻逼，我们结束了！”然后站起来就往门外跑，一转眼间无影无踪。琦琦愣了好久，在众目睽睽之下，丢进脸面地走了出去。三个坐在靠墙最后面的看起来比琦琦大五六岁的年轻男子互相使了使眼色，就跟了出去。 琦琦丧心失落地走在一条偏僻的小道上，他低着头，伛偻着背，一副颓废不堪的表情，想这些天来怎么这么倒霉，在学校被人家直接叫作傻逼，和小陶出来竟然又遇到了这么多尴尬的事，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想着想着，突然前面出现两个人拦住他，后面也有一人守在那，正是那三个跟着他出来的年轻男子。 琦琦一见那三人，心里就害怕，那三人虎背熊腰，走起路来是铿镪有力，却披着长发，脸色出奇的白净，如同水晶般纤尘不染，嘴唇涂尽了口红，泛出光泽，说起话来尖声尖气。生得是阴阳怪气，不男不女。 琦琦小心地问：“你们想干什么？”话音一落，其中一个就把他踢摔在地，惯性地滚到一个角落里，另两人就赶过去，不问青红皂白，对他一阵拳打脚踢，其中一个还扯下了他的吉它往他脸上打，打得琦琦满脸红肿，就把吉它仍在一边，吉它断了几根弦，又飞出几块碎片，这时他可没功夫再管他那吉它，只是抱着个头在那里强忍着挨打。 两人直打到呼呼喘气嘴里叫爽时，刚才那人才走过来说：“光打还不够爽，要不我们把他sm了，你们看怎样？” 另两人兴奋地直叫好，刚才的吃力一扫而空，急急地就从口袋里掏出鞭子，针筒，夹子之类的。 琦琦恐怖地瘫在了地上，刹时就看见三人铺天盖地地向他扑来…… 发现琦琦是在第二天早晨，被一个正去买菜的老头子发现的，赶紧叫了救护车送进医院，医院诊断琦琦是被性施虐，诊断结果是琦琦下半身瘫痪，并且大小便失禁。 第一部 第九章 死了都要罚 上课铃声一响，林老师照例从办公室里出来往教室里去。不一样的是今天后面还跟了一个女生，这女生长得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水灵灵的两只大眼睛在那里调皮地转圈圈，小嘴吧微微翘起，神情像是在认真地等待什么。皮肤白皙娇嫩，看起来只感清新脱俗，出水芙蓉，实在美丽得足以另所有正常男孩子倾心。 林老师站在讲台上，对着下面学生宣布：“同学们，今天我们班又转来一位新同学，请她自我介绍一下。” 那女生站在讲台旁向林老师鞠了个躬，又向同学们鞠了个躬，很有礼貌地说：“大家好，我叫胡圆圆，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大家能够一起努力学习，考上理想的大学，谢谢！”声音悦耳动听，比之黄莺唱歌还要高出几分。 下面女生一阵鼓掌，男生却个个都看傻了眼，愣在那里，想这世间哪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于是有的还流口水，更甚者还流鼻血。胡圆圆见状，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 林老师男儿生，但毕竟年纪大有克制诱惑的能力，加之试才在班公室里对她问长问短，早已大饱眼福了一番，此时只觉成何体统，拍了一下讲台，大声说：“男生啊！你们怎么没反应啊？” 底下男生才反应过来，陆续都拍起了手，流口水的一手擦着嘴角，一手拍打着擦嘴角的那只手的手背；流鼻血的只好把头缩在了课桌下，忙不迭地用纸巾使劲抹。 林老师环顾台下，见只有杨效旁边的一个座位空着，于是叫她坐在那里，男学生都很羡慕，杨效也是吃惊，想走了个这么漂亮的滕晓倩，竟然又来个更漂亮的胡圆圆。 林老师看着那座位，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杨效：“杨效，滕晓倩好像从这个学期开始就没来上过课，你知道她是怎么一回事？” 杨效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林老师又问娜娜，娜娜嘲笑似地说：“大概又到哪里放屁去了。”教室里一阵哄堂大笑。胡圆圆乘机向坐在旁边一排的莫明打了个招呼，莫明也同她打了个招呼，两人仿佛认识好久一样。 林老师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下课后就去办公室拨电话，电话通了，但就是没人接。一连几天都是如此，最终，林老师准备家访。 这天是下雨天，路上坑坑洼洼，半泥半水。林老师要去办正事，回来后路过晓倩家，晓倩家住六楼，林老师吃力地爬到六楼按了晓倩家的门铃，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却发现门似乎是虚掩着的，没有真正关上。推开门进去，一股恶臭就直透后脑，林老师紧紧捏着鼻子，皱起眉头艰难地往里面走，走了一会，一不小心被什么东西滑了一下，琅琅苍苍差点摔倒，等站定一瞧，吓了一大跳，竟是踩到了一泡屎，再一看前面隔一段路就有一泡屎，想：“这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屎？难道滕晓倩一家人都早已搬走了？”想了一会，待要在进去看个究竟，忽就不知从哪里探出一个脑袋，林老师一见这脑袋，竟然“哇”地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 这探脑人原来就是晓倩。从上次秦枫拒绝晓倩参加他的生日party之后，晓倩回到就家里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混身粘粘的，感觉脸上也好像多出许多东西，照了下镜子，原来一夜时间，满脸都被又大又浓的红豆豆覆盖住，有的还在流着浓浓的臭水。晓倩大哭了一场，形同枯槁地倒在床上就不再出门。日复一日，她脸上的豆是越长越多，越长越大，直至如今除了豆，什么也看不见的样子，如鬼一般，所以林老师看了才会有这样的下场。 晓倩哭叫着推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林老师，却无论如何，林老师都如同死人一般，一动不动，晓倩将手指放在了他鼻子前，探他鼻息，却发现林老师早已气绝身亡。 晓倩神情恍惚地站在了自家的窗台上，她想她为何会这么倒霉，上天要三番两次地捉弄她？现在又让我吓死了林老师，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我只有死，只有死我才能真正解脱……”这么想着，往下一望，顿觉头晕目眩，站力不住，脚下一滑，就直直从六层楼掉了下去，而且是头朝下。 四周围满了拿伞穿雨披的路人，都在那里紧紧捂着自己的鼻子，晓倩倒在血泊和污泥的混合物中，整个脑袋都爆裂了，脑浆流了一地，雨水肆虐，蚂蚁勇敢地成群结队出来狂舔，苍蝇嚣张地一个接一个地飞来乱盯。 警察来了，记者来了，法医来了。最后两个年轻的法医抬着担架要抬走尸体，然而一靠进，两人竟就同时扔了担架，跑到旁边的一棵大树下，一手支撑在树杆上，一手捂着肚子呕吐个不停。旁边两个老法医无法，只好亲自上阵，抬了晓倩尸体像扔一个西瓜 一样。 扔到了车里。 后来晓倩的尸体在太平间里放了些时，然后父母草草给她开了个追悼会，就烧掉了。 当晓倩醒转的时候，发现自己似乎在一个洞里面，因为这里黑暗一片，却也有一丝光亮。 晓倩坐起身子，那边就走来两个动物头，人身体的怪物，都在使劲捏着鼻子，其中一个说：“你是刚刚死去的，今天全中国就死了你一个人，所以阎王大人想见见你。” 晓倩想原来自己已经死去，现在是在地狱里，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见了阎王，阎王大叫一声：“哇，臭死啦！然后把专管凡间生死的判官叫来，问：“你怎么把这么臭的女人勾上名字啦？” 判官说：“就因为臭，她遭到了世人的唾弃，生已无任何意义，只有死她认为才是真正的解脱，所以我钩了她的名字。” 阎王一听，哈哈大笑：“世人都以为死可以解脱一切，其实大不然，善即是善，恶即是恶，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 后来阎王下命令将晓倩扔进满是臭虫乱钻的泥潭里。晓倩整日生活在臭虫堆里，臭虫在她身上肆无忌惮，乱钻乱咬。晓倩痛苦地直用脑袋撞墙，可是即使脑袋撞得脑浆狂喷，她却还是意识清醒，只顾疼却死不掉，因为，她已经死了。 第一部 第十章 莫名其妙地死亡 圆圆和杨效同桌以后的一个月里，杨效不但没有主动与她说过话，反而总有避开她的意思。他想胡圆圆长得如此漂亮，一定和晓倩一样娇气十足，盛气凌人，自己可要尽量小心一点，免得被她缠上，没完没了地说自己身上臭，又要受罪。因此每当圆圆和他说话或者问他借一支笔什么的，他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前几天数学考试的考卷发下来的时候，杨效拿了九十八分，而圆圆只拿了八十一分。圆圆一看考卷，最后一道几何题竟然一分未得，急着就要去看杨效的最后一题，杨效的最后一题拿了满分，圆圆伸过脖子要去看的时候，杨效本能地贴着椅子往旁边移了移，圆圆扑哧一笑，说：“干什么呀，怎么每次看到我都像看到鬼一样啊？” 杨效即力回避她的眼神，说：“没什么。” 圆圆说：“杨效，你的考卷借我看看好吗？” 杨效没有说话，就把考卷给了她。 圆圆看了一下，兴奋的叫：“哇，太好了，你最后一道题得满分！” 杨效无语。 圆圆把最后一道题仔细看了一遍，嫩手轻轻一拍课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啊，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做。”然后夸奖杨效：“你真厉害，能想出这样的解题方法！” 杨效听得心里也美美的，但表面上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圆圆突然不高兴了，撅着嘴说：“切，你老不理人家！” 杨效转眼一瞧，看见圆圆这令人心动的面容，毕竟是男人，忍不住心生爱怜，说：“没有啊！” 圆圆笑了起来，说：“杨效你总算能和我争辩了，好了，你别老怕我，我又不是那个滕晓倩。” 说到了杨效的心坎里，杨效突生好感。 圆圆进一步说：“杨效，我们做朋友吧？” 杨效脸上一阵红晕，他想这世上不管男女，还没有人愿意要同他成为朋友，今天竟然会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生主动要与他成为朋友，实在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是懦懦地说：“你怎么会愿意和我成为朋友？我有什么好的？” 圆圆说：“你当然好啦，你诚恳老实，成绩又好，比那梁伟强和秦枫强多啦！” 杨效没想到世上还会有人这样夸他，有些高兴了，说：“真的吗？” 圆圆说：“当让是真的，现在找老公就要找你这样的，呵呵。” 杨效害羞得满脸通红，圆圆就咯咯直笑，然后就要杨效仔细和她讲解这最后一题的解法，杨效也开始拿出男性天生保护女性的雄心，耐心地教着圆圆。 在杨效教着圆圆数学题的时候，前面莫名正坐在吴培培旁边与她谈笑风生，两人不经意地一抬眼，对视了一下，莫明点了点头，圆圆也还以会心一笑。 这天阳光尤其好，到了五点放学的时候，大地万物依然显得生机勃勃。梁伟强突然就想到了琦琦，于是对秦枫说：“秦枫，好久没有去看琦琦了，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去看一下他吧？” 秦枫想了想说：“好吧，也不知道琦琦出院以后现在怎样了。”又问娜娜：“你去不去？” 娜哪看他俩都去，于是也说去。 来到琦琦家，按了门铃，琦琦妈无精打采，托着身子疲惫不堪地过来开门，然后让进三人。三人进来就看见一个怪物坐在一辆轮椅上，流着口水发呆，轮椅下吊着个马桶。娜娜直犯恶心，梁伟强和秦枫吓了一跳，想琦琦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过去的琦琦长得多么得帅气，身材也是班上最好的。而如今的琦琦两条腿萎缩成两根箩菠形状大小，身体和脸上的肉都横过来长，鼓鼓地像一个圆球，实在胖得厉害。过去的琦琦整体形象像是流川枫，现在却连高宫望都自愧不如。琦琦妈说自从琦琦经历了那事之后，大脑就受到了严重的刺激，变成了痴呆。又和琦琦妈闲说了几句，三人就走了，以后琦琦就在三人的脑海中彻底消失，再也没来看过他。 走在路上，梁伟强摇了摇头，说：“没想到现在晓倩自杀了，琦琦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秦枫说：“那也没办法，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 梁伟强说：“小陶现在怎么样了？” 秦枫说：“听说上次情人节之后小陶就去美国了。” 娜娜在一旁沉默不语，仿佛有什么心事似的。 三人走到马路口，梁伟强和秦枫继续往前走，娜娜却要转弯过马路，于是告别了两人。往马路对过走去。边走边想着琦琦如今惨不忍睹的模样，还想到晓倩的自杀，走到马路中央时，突然像是解开一切迷题似的深有感触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这真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啊！” 话音刚落，一辆轿车飞驰而过，撞得娜娜一飞冲天，然后重重砸在地上，闷哼一声，人就被砸地四分五裂。 娜娜就这么死了。 后来和晓倩一样，也是随便开了个追悼会，就放在火炉里烧了，至于肇事司机是谁，没有人知道，连肇事司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撞死了人，他只以为自己开车过快，不小心撞飞了一只流浪猫。 第二部 第一章 浪漫热吻 秦枫一手插在裤腰袋里，悠闲地走到圆圆身旁，一手潇洒地做出邀请的动作：“胡圆圆同学，今天晚上赏个脸，和我吃顿晚餐，可以吗？” 圆圆当作没听见，不去理他，只顾和杨效谈笑风生。其实从圆圆刚转到这学校来，秦枫就对她有觊觎之心，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她泡到手。然而圆圆和他似乎前世有仇，见到他总是露出鄙夷的神情，而对杨效却是有说有笑，甚是亲近。秦枫嫉妒，哼了一声，一甩手自顾离去。 放学之后，杨效和圆圆肩并肩走在一起有说有笑，自从上次杨效教了圆圆数学题以后，两人的关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从原来的几乎一句不说，变成了现在吃饭在一起，放学回家在一起，上学又一起，除了睡觉上厕所简直是形影不离。现在圆圆又要到杨效家里一起做作业。 走到十字路口，拐了个弯，迎面撞来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秦枫。 几人挡住他俩的去路，圆圆讨厌地说：“你们干什么呀？” 秦枫只是看不起似地在杨效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突然恍然大悟似地说：“哦，胡圆圆同学，原来你今天不肯和我吃饭，是因为要和这种傻子在一起？” 杨效低着头躲在一旁不言语，圆圆为他伸张：“什么傻子，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秦枫呵呵笑着，说：“好好，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然后双眼威胁地逼视着杨效说：“小傻子，你给我当心点！”话完就大摇大摆地先走了，后面几个人也陆陆续续警告：“你给我小心点。”随后跟上。 全部走后，圆圆说：“杨效，你别害怕！” 杨效懦懦地说：“他们有很多人的。” 圆圆不屑地说：“那怕什么，大不了打起来你就盯着一个人打。” 杨效说：“我从小没有打过架，打不来的，一个我也打不过的。” 圆圆说：“什么从小没打过架？我就不信，你长得这么壮，要是真打能打不过他们！别说一般的人，就算梁伟强也未必是你的对手。” 到了杨效家的时候，两人写了会作业，圆圆像是想到了什么，兴奋地说：“对了，杨效，明天是周末，莫明叫我们去游乐场场玩。”转而羞羞地说：“其实是我提议到游乐场去玩的，因为我最喜欢玩疯狂过三车，最刺激呢！” 杨效也很高兴，说：“好啊！我只在电视里看过别人玩，自己还没玩过呢。是不是就我你和莫明三个人去？” 圆圆说：“不止呢，还有吴培培，我们一共四个人去。” 杨效诡笑说：“圆圆啊，你说莫明现在是不是在追吴培培啊？” 圆圆说：“好像是吧，管它呢。” 杨效说：“那明天四人一起去，我们会不会做电灯炮啊？” 圆圆咯咯直笑：“不会的啦，大不了明天我们兵分两路，我和你一起玩，让莫明和吴培培一起玩。” 第二天， 太阳露出整个身子挂在正空中，仿佛把自己的温暖平分给每一寸土地，天气正正好好，不冷也不热。杨效站在支撑游乐场的一根又粗又黑的大柱子旁边，裂着嘴笑，虽然有些傻，但很有个性，别有一番风趣；圆圆头支在杨效肩上，可爱地笑着，一手做成了个剪刀状，在那里左右晃动。莫明正对他俩，拿了个照相机，说：“准备，开！”“喀嚓”一声，将这幸福的一刻永远记录了下来。接着又把照相机交给杨效，莫明和吴培培也合照了一张。 买了两张门票，附送六个项目。走进大门，圆圆不忘昨天说过不做电灯泡的话，对莫明说：“莫名，这游乐场里玩的东西实在太多，门票这么贵，只附送六个项目，我们又没有这么多钱和时间都玩一遍，不如我们分成两队，你和培培一对，我和杨效一队，各队都玩不同的东西，然后再说说各自的体会好吧？” 杨效首先赞同，莫明没有意见，吴培培脸面微红，也默认了。 圆圆和杨效选了六个项目，又付了几十块钱另外加了一个项目玩。其中最使他俩开心的就是“海盗船”。吊在四根柱子上的一个大船，前前后后坐上了许多人，圆圆和杨效也坐在上面，系好安全带，紧抓栏杆，海盗船就在波涛汹涌的海浪中一起一伏。刚开始还好些，到后来起伏间距越来越大，船在往下冲的时候，整个人就像要往下直直坠落，船上的人都夸张地哇哇大叫起来，既害怕又兴奋。圆圆不敢睁眼睛，下巴紧紧贴在胸前，杨效见状，内心突然涌起一股男性天生保护女性的雄心，放开一只手搂在圆圆腰上护她。圆圆得了温暖，干脆两手缩回，一把抱在杨效身上。这样子就像武侠片中一个侠客保护一个受伤女子的模样。 莫明和吴培培选了和圆圆杨效不同的六个项目，尽情地玩了一番后，莫明请她吃了冷饮，然后闲步在一个两边树木茂盛，郁郁葱葱的小道上。莫明还是莫明，吴培培还是吴培培，所不同的是，他们两个竟然已经手牵手走在一起，原来在还没来游乐场之前，莫明已经向她示爱，吴培培被他的真心所动，接受了他。得到了爱情的滋润，吴培培不再像从前那样孤僻自卑了，反而变得乐观开朗起来，脸上又黑又大的痔似乎也缩了回去，越来越淡，越来越小，整体面容变得漂亮起来。走进一片无人的丛林中，莫明突然停下脚步，两眼深情地盯着吴培培的脸蛋。 吴培培脸上泛起几条红丝，说：“你干嘛这样看我？” 莫明说：“其实你挺漂亮的。” 吴培培羞道：“哪有啊！我最丑了，从小到大没人说过我漂亮的。” 莫明又盯着她的嘴，说：“不是啊！在我心中你真的是最漂亮的。”就慢慢将嘴贴上她的嘴。吴培培明白，闭起眼睛等待着他的这一吻，两嘴刚要碰触，莫明猛然头往后一缩，惊讶地说：“这个不行。” 吴培培也吃惊，说：“怎么啦？” 莫明说：“我看电视连续剧里面恋人接吻都要准备很多烟花，一边放烟花一边接吻才是浪漫。” 吴培培笑了一下说：“不用了吧，难道你还想去买烟花过来呀？” 莫明说：“其实烟花不好，不但贵，而且又会烫到人，要说浪漫我有我的秘密武器。” 吴培培好奇地问：“什么秘密武器啊？” 只见莫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东西，定睛一瞧，原来是小孩子吹泡泡用的玩具。紧接着莫明就用那连在里面的棒子在里面糊了几糊，拿出来吹了几口，无数个弹子大小的泡泡像是禁锢久了一下子解放出来似地自由，到处奔腾欢悦。莫明又重复吹了几次，两人周围就转悠着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泡泡，莫明于是抱住吴培培在中间热吻。阳光温柔地扑在他身上，周围的泡泡晶莹剔透，实在有一种醉人的浪漫。 “噢~~”突如其来的长音打断了这次浪漫的热吻，原来是圆圆和杨效闲步到这里看到这情景杨效发出的感叹。 莫明和吴培培赶紧停下来各自往旁边移了移。杨效赶紧说：“别别别，我们就当没看见，你们继续。” 圆圆打了他一下说：“切！看都看见了，人家两个还赶继续吗？” 杨效开玩笑，内疚似地赔礼道歉说：“对不起啊！是我不好啊，你们要怎么惩罚随便啦！” 吴培培娇嗔道：“杨效，你太可恶啦！这种事也被你看见，看我不打死你。”就上去要打杨效。杨效撒腿就逃，吴培培不罢休地直直追去，一转眼间，也不知到哪去了。 这里只留下莫明和圆圆。 圆圆说：“这次热吻感觉如何？” 莫明说：“一切都是幻象，你又何必在意？” 圆圆呵呵笑着：“时间好像很长了，还有多久才能结束啊？” 莫明说：“早呢，才过去一半。” 圆圆说：“我倒没觉得什么，只是现在一些法力比较弱小的天神正在责怪我们把晓倩和琦琦惩罚地太惨了呢，我已经和他们解释了多次，他们还是这么固执！”诡笑了一下，补充说：“还有的骂你神经病呢！” 莫明说：“那也没办法，他们根本不能明白我们在做些什么，不过他们也是好心，也不必责怪他们，我想最后真象大白，大家自然清楚。” 圆圆点了点头，杨效和吴培培已经打打闹闹了一圈又回来了。 第二部 第二章 情敌 最近，学校突然开展了一次“城市与山区学生互动交流”的活动。学校总共派出三个代表赴往偏远的山村做调查研究，为期一个星期，最巧的是抽到的三个人竟然都是莫明这个班上的，分别是莫明，圆圆和吴培培。三人都回去细细准备了一番。要走的前一天，秦枫坐在梁伟强旁边对他说：“伟强，自从那莫明转到我们班上之后，你的威信就大大不如从前了。从前你是一呼百应，人人见到你都害怕，现在他们整天都莫明长，莫明短的，都不太理你了，看到你就当没看到。而且莫明那家伙还差点把你体育委员的位子抢了。” 梁伟强点点头，深有感触地说：“的确啊！我总有一天要他好看。” 秦枫说：“你一直说莫明有点真功夫，所以你有所顾忌，但莫明明天就要去山区做调查了，我看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在班里振振自己的声威，让别的同学知道，这个班不仅有莫明这家伙，而且还有你这号人物。至于莫明，等他这次回来，我们再好好收拾他！你看怎么样？” 梁伟强表示万分赞同，两人一拍即合。 第二天一大早，莫明，圆圆，吴培培就在老师的带领下乘上了去往山区的长途汽车。 梁伟强一早来上课就像吃错了什么药，死死地板着个面孔，一副想打人的模样，看得班里的同学个个心惊肉跳。第一节课结束，老师刚刚走出教室，他就像神经病似的气冲冲地跑到最前排的只有他一半身高的一个小四眼的身边，紧接着不问青红皂白，一把提起他衣领就往外拽，那小四眼冷不妨他有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人就像猫一样，在地上没有方向地滚了一圈，好不容易站住，头已经有些犯晕。 粱伟强丝毫没有松手，一手死死地提住他，一手指着他的鼻子，恶狠狠地说：“你他妈的昨天骂我什么？” 小四眼两只颗眼珠集中地贴在镜片上，牙齿打颤，说：“我没有骂你什么啊！” 梁伟强暴怒，手一挥就是一个大巴掌上去，顿时小四眼眼镜飞了出去，重重碰在旁边的墙壁上，掉下来时，镜片碎了一地，脸就一时间肿得像一座凸起的高山。 小四眼吓得脑子一片混乱，只见眼前金星乱冒。 梁伟强继续指着他鼻子问：“你昨天骂我什么？” 小四眼一边发抖一边说：“我真的没有骂过你什么。” 梁伟强怒气冲天，“啪啪啪啪”又煽了他四个耳光，并且同时连说了四个“还说没骂！” “骂没骂？”又指着他问。 小四眼已经被梁伟强抽耳光抽得上气不接下气，没力气回话。梁伟强见打得也差不多了，便一把推开小四眼，大摇大摆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一个长得胖胖的学生伸张正义，问梁伟强：“你为什么要打他？他骂你什么啦？” 梁伟强挺胸抬头，理直气壮地回答：“没有为什么，我看他不爽，就要打他！” 胖学生怕自己也被他揍，于是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其间，坐在后面的一个穿牛仔裤，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学生，本来是趴着课桌睡觉，听到这声响后，就抬起头看，秦枫走过去，就像父亲谆谆教导儿子一样，拍了拍他的头，说：“这种事情小孩不易看，还是乖乖趴下来继续睡吧。” 上次圆圆，杨效等四人在游乐场开开心心地玩了一次后的第二天，圆圆就把昨天四人拍的照片拿出来给其他同学观赏，其他同学挤在一起欢声笑语的时候，秦枫伸过头随便看了一眼，看到照片里圆圆的头靠在杨效的肩上幸福地笑着，心理实在嫉妒。其实在以前他每次看到圆圆和杨效在一起的快乐模样，就会对杨效产生恨意，但由于莫明毕竟和杨效的关系不错，顾于莫明，没敢直接去揍杨效，只好学梁伟强的处事方针，就是“敌不动，我不动”，一直以来就和莫明对峙着。而此时此刻莫明已经去了遥远的山区考察，圆圆又不在，于是顿生要好好折磨他一番的思想。 梁伟强只因为看小四眼不爽而揍了他一顿的当天放学，杨效一个人回家，走到一个拆房子拆了满地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头的地方，杨效不小心别了一下脚，待慢慢站起时，就看见梁伟强和秦枫一前一后直直地立在他面前，不过两三步的距离。 杨效没去理他们就自顾往后走，却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四个男生挡住他去路，其中一个就是卷毛。 杨效进退两难，梁伟强上前一步，随意地掴了一记他的头，说：“傻子，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梁伟强力大，杨效一阵头晕，转过头来，胆怯地说：“不知道。” 梁伟强重复：“真的不知道？” 杨效发抖地回答：“真的不知道。” 梁伟强二话不说，上去一顿狠揍。杨效疼地滚在地上抱着头直喊救命。 揍到梁伟强呼呼喘气，他才舍了杨效，去一旁拿了根利群香烟抽了起来。 杨效粘在地上动也不敢动，这时秦枫走上来，继而缓缓蹲在杨效身旁，问：“傻子，知道为什么伟强要打你吗？” 杨效心理直叫苦，怎么又这样问了？他只好不去回答。 秦枫说：“你不说话没有关系，我告诉你，伟强是为了我。因为我喜欢胡圆圆，所以希望你以后别再和她说话了，你们以后就当不认识怎么样？” 杨效心理是极不情愿的，但又不敢反抗。只好仍然保持沉默。 秦枫继续说：“以后你和她就当不认识，她和你说话，不管是什么话，就算问你一些题目，你也不许理她。” 杨效还是不言不语。 梁伟强在一旁看得火大，说：“你妈的装哑吧是不是？”然后向卷毛四人一招手说：“你们把他手脚都抓好！”卷毛四人听令，三下五除二，一人抓一肢，顷刻间，杨效一点动弹不得。梁伟强剥下口中的烟，直接就往杨效脸上戳去，死命地扭了几扭，就把灭掉的烟头随便往旁边弹了出去。杨效疼得哇哇乱叫，痛苦地眼泪水像瀑布一样哗哗直往下流。过了一会，杨效的脸上就明显地多了一块红疤，而且还在冒着袅袅青烟。 梁伟强大喝：“刚才秦枫说的话听到没有？” 杨效连连点头，“听到了，听到了！” 走之前，秦枫随意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在一起的一百元纸币，丢在杨效头上，再滑在地上，说：“今天我和你说的话你给我记住了，这点钱拿去买些补品吧！” 后来在莫明三人还没回学校的这些天里，杨效陆陆续续地被梁伟强用烟头烫了好几块红疤，脸上，胳膊上，腿上，连屁股上也有一个。每次烫好后，秦枫都会扔下几张一百元纸币让杨效去买些补品补补。 第二部 第三章 我不是懦夫 为时一个星期的“城市与山区学生互动交流”的活动结束后，莫明等三人风尘仆仆地回到学校。圆圆瞧见杨效脸上，脖子上，手臂上到处都是一块块红得都在流血的伤疤，知道是被烟头所烫，大惊失色：“杨效，这是谁干的？”杨效胆怯地瞥了一眼对过横坐在椅子上的梁伟强，只见梁伟强凶神恶煞地早已在那里盯住他看，赶紧缩了眼，含含糊糊地回答：“没什么，没什么。” 圆圆明白，气呼呼地质问梁伟强：“你为什么要拿烟头烫他？” 梁伟强故作冤枉：“什么？我拿烟头烫他？有空的！我没事干嘛拿烟头烫他？我脑子有病啊！” 圆圆说：“不是你还有谁？肯定是你！” 梁伟强转而呵斥杨效：“喂傻子，你脸上的疤是不是我烫的？告诉她！” 杨效嗫颥地说：“不是他烫的。” 圆圆还未说话，梁伟强就抢在前头说：“听到没有？他自己都说不是我烫的。”眼里掠过一丝鄙夷。 圆圆气得无话可说。 关于这事，圆圆和吴培培甚为关心，而莫明却似乎无动于衷，只是随便问了杨效几句，就再也不提。秦枫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生出一些想法，便对梁伟强说：“伟强，你有没有发现这次莫明回来好像有些变了？” 梁伟强点头说：“是啊！杨效是他的好朋友，照道理他应该会来和我们算帐的，可是看现在的情况，他好像根本就没这个打算，我都已经准备好要和他打一架呢！” 秦枫转了一下眼珠阴险地说：“我看那莫明是怕了我们，即便不是怕，也起码对我们是有所顾忌了。我看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他一顿，挫挫他的锐气，也让他看看我们的厉害，你看怎样？” 梁伟强点点头表示同意。 梁伟强和秦枫坐在酒吧里喝酒，吊在天花板上的五彩灯球在那里按照一个模式反复转圈，各种颜色的光就重复地在两人的身上擦过，忽明忽暗间，秦枫添了杯里的一口酒，对梁伟强说：“伟强，我今天给你介绍一个兄弟，是个绝对厉害的角色……”正说间，只见对过“咚，咚，咚”地过来一个，这人长得超高，大概要有两米，身体极宽，肌肉都鼓出来，像一座座小山，壮得就如一头公牛，一脸霸气。 坐在椅子上，要了一杯葡萄酒，点了一根烟抽，又丢了一支给梁伟强。 秦枫介绍说：“伟强，这位是我的好兄弟，我们叫他柔道兄，是市青少年柔道冠军，和你也算同行，以后有机会也可切磋切磋，以武会友。” 梁伟强和柔道兄握了一下手，谦虚地说：“我哪能和他比，他是市级的，我是区级的，而且他是冠军，我只是亚军。” 柔道兄一挥手，声音粗旷地说：“少来这套，练武的说话要爽爽快快，不要扭扭捏捏，弄得像个小姑娘，有机会就好好比一比。” 梁伟强被这威势吓得只觉矮了半截，连说一定一定。 柔道兄就不理了他，转而对秦枫说：“这次你给了我这么多钱，看来你要教训的人一定很厉害咯？” 秦枫说：“是挺厉害的。” 柔道兄说：“是不是也是练过的？有没有得过什么奖之类的？” 秦枫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好像以前是搞特技的。” 柔道兄一听，不屑一顾地说：“哦，搞特技的呀，那都是些花架子，容易对付。”拍了拍秦枫的肩膀担保说：“你放心，今天他能上学，明天我保管他躺在医院里。” 第二天莫明上学的路上，走到一个偏僻的路口，就被柔道兄带着十几个人围住，十几个人手上都拿着西瓜刀。 柔道兄凶狠地问：“你就是莫明？” 莫明说：“是的，你是谁？有什么事？” 柔道兄说：“来送你去医院的。”话一说完，横冲过去，迅雷不及掩耳，一把举起莫明，直直地扔了出去，莫明在地上滚了几滚，柔道兄早已挥手示意，十几人一起冲上去，没头没脑地对莫明一阵乱砍…… 上午的时候，就有人说莫明被人砍了二十几刀送医院抢救了。班里一片议论纷纷，吴培培担心地立马就去医院看莫明。圆圆也很着急，朝杨效叫：“莫明肯定是为了你的事找他们算帐去了！”杨效心理也很难过，暗暗痛恨梁伟强和秦枫。 梁伟强和秦枫万分高兴，秦枫哈哈笑着说：“莫明也不过如此嘛，终究还是被砍成那样，我看他以后还怎么嚣张！” 从莫明被砍以后，秦枫和梁伟强在校横行霸道，更加肆无忌惮。这在杨效身上越发表现得淋漓尽致，整天都被他俩整得体无完肤。比如杨效有时倒水喝，回来路过梁伟强身旁，梁伟强就会趁其不备，陡然伸直一脚，绊得杨效脸面朝下摔在地上，水洒了一地，鼻血也流了一地；比如杨效放学回家，走在操场上，人多的时候，秦枫就会突然跑到他后面，冷不访把他裤子一直拉到脚跟，屁股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女生佯装哇哇大叫，男生就夸张地哈哈大笑。这么几天后，两人觉得无聊，就和卷毛几人兄弟把杨效围了一圈在中间，像玩足球一样将他抛来抛去，抛得他头晕目眩，回过头就去厕所吐。圆圆看得是心里又痛又气，声色俱厉地斥责杨效是一个实在的懦夫。杨效对梁伟强和秦枫虽然也恨之入骨，但却没这个胆子反抗，只好默默忍受。 这天吃完午饭，阳光温和大地，大部分学生都在那里安然午睡，教室里暖意浓浓，一片宁静。秦枫趴在课桌上睡了一会睡不着，无聊地坐起来伸了一下懒腰，瞥见杨效坐在那里写作业，于是心血来潮，指着杨效命令道：“喂！傻子，我背有点酸，快过来替我捶捶！” 杨效听到声音就麻木地站起来准备走过去给秦枫捶背，圆圆一把扯住他衣服，大声阻止：“杨效，别过去！你又不是他奴隶，他叫你过去你就过去吗？” 杨效停在那里，秦枫可不理圆圆，瞪大眼睛威胁杨效说：“你过不过来？” 杨效又要走过去，圆圆又使了些力气将他拉回，说：“杨效，你堂堂一个男子汉，怎么这么懦弱？莫明为了你被他们砍成重伤住院，你还这么懦弱，你怎么对得起莫明，莫明可是你好朋友，你看平时除了莫明还有哪个男生和你说过话，把你当朋友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就算被打死也不能这么没用呀！” 圆圆一番话说得杨效心理如江水般汹涌翻腾，又停在那里不动，秦枫气急，一脚跨上去，一手揪起杨效的头发，说：“妈的，我叫你来你敢不来？不想活了是不是？” 杨效一阵疼通，心中起了怒火，又想到莫明为了他被别人砍了进医院，那怒火更是直往胸口窜。 圆圆“火上浇油”：“杨效，不要再做懦夫了，打他！我就不信你打不过他！把他打趴下了，他就知道你厉害了，他就不敢再欺负你了！” 杨效顿时起了冲动，有意识真要准备打秦枫。秦枫蔑笑地说：“他打我？哈哈哈哈，他敢吗？他是懦夫啊！他怎么敢打我？” 杨效喃南自语：“我不是懦夫！我不是懦夫！” 秦枫听见，嘲他大叫：“你就是懦夫，你就是懦夫！你能怎么样？” 杨效积聚在胸口里的怒火就爆发出来，大叫：“我不是懦夫！”竟然一使力，把秦枫推得直摔在地，又往后没有规则地翻跟头，哐当几声，撞翻了几张课桌，方才停下，秦枫惊讶的难以置信，爬起来就要去打杨效，这时，在操场上打篮球的梁伟强正好进来要喝水，看见这情景，立刻二话不说，抢在秦枫前头，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杨效毫无反抗能力，被打得趴在地上。梁伟强脚踩在他面孔上，指着他骂：“我操你妈！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连秦枫也敢打？”既而又恶劣命令他：“快说自己是懦夫！”连连在他脸上揣了几脚：“说！说！说！” 杨效已经泪流满面，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事情，想到了很多人：莫明、圆圆、自己、梁伟强、秦枫，他恨自己为何这么懦弱，莫明为了他被秦枫他们找人砍成重伤住院，为什么自己还是这么懦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不是懦夫！我不是懦夫……”杨效就这么抽泣着重复。 “杨效，你不是懦夫！不是懦夫！你要勇敢！要勇敢！”圆圆不断地在心理鼓励他。 放学时，天空突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大地一片暗淡无光，不多时雷声轰轰，风如野兽般使劲咆哮，无数道闪电在天面发了疯似地到处乱割，大雨就像漏了似地直往下倒。梁伟强，卷毛一行人撑伞顶风在回家的路上，走在那拆房子的地方，细雨从上往下穿梭在前面，模模糊糊间瞧见一人侧身立在风雨之中披头散发，神情愤恨。虽然长得难看，但总体别有一番酷味。梁伟强几人定睛一瞧，原来这人竟是杨效。 梁伟强嘿嘿笑道：“喂！傻子，在这里练傻呀？”旁边卷毛几人哈哈大笑。 杨效别过了头，两眼盯住梁伟强，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愤怒：“你再说一遍！” 梁伟强吃了一惊，想平时这样懦弱的杨效怎会变成了这么一个凶狠的人，顿时竟然觉得杨效高大了许多，心里有些畏惧，但毕竟前面的是杨效，到也不怎么怕，一脚把他踢倒，说：“怎么样？我就说，你是傻子，你是懦夫！懦夫！懦夫！” 说傻子还好，一说懦夫，杨效就受不了了，混身的力气仿佛在这一刻就要积聚在一起爆发出来，只见他猛地就从跌在的水塘里弹起来，像一头沉睡刚醒的狮子，仰天咆哮一声，一头扑在梁伟强身上，不问青红皂白，直往死里打。 梁伟强冷不防杨效会突然变得如此野蛮，被压在地下，只用双手护身，趁空也去踢他空处，却仿佛是踢在墙上，越踢越痛，杨效却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在梁伟强身上拳脚并用，而且照这趋势，似乎永远停不下来。渐渐地，梁伟强体力透支，忍受不了，大叫旁边的卷毛等几人帮忙，但卷毛几人看到杨效这前所未有的发怒，早都吓得直往后退，然后愣在那里。 血蔓延了开来。梁伟强两颗门牙从口里吐出，杨效鼻子里也彪出好几摊血来。血混合着雨水混合着泥土，梁伟强失去了反抗，如死人一般任凭杨效打，而杨效却毫无松懈地继续把他往死里打！ 第二部 第四章 看你不爽 第二天，梁伟强红肿着面孔坐在教室里。想到昨天杨效的疯狂，他就不寒而栗，胆战心惊。杨效走过他身边时，一改平日低头弯腰的懦夫像，挺直胸膛，精神振奋。而梁伟强也不敢如往日一般或者突然生出脚来绊倒他，或者上去莫名其妙地抽他耳光玩，今天就低着头只装作没看见，脑子里在想到哪里去装两颗假的大门牙。 这时候，他突然感觉有一个人威风凛凛地站在他跟前，抬头一瞧，惊得两只眼珠都差点弹出眼眶，那还有谁？竟然是前几天被砍成重伤住院的莫明。梁伟强想，这莫明前几天刚刚被砍了十几刀住院，怎么才一个多星期竟然就恢复如初了？感觉到莫明是来挑衅的，来不及细思，陡然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莫明厉声道：“莫明！好！看来今天是要好好和你打一场了！” 莫明可不理他，话还未完，就一股脑儿冲上去，一阵拳打脚踢，速度之快，匪夷所思。梁伟强还未反应过来，人早已被打得滚在地上，捂着肚子忍痛挣扎。 莫明郑重其事地说：“畜生，从今天开始，我莫明每天暴打你三顿，早上上学一顿；中午吃完饭一顿，哦，不对，吃完饭我要休息十分钟，否则要得肠胃炎的；晚上放学之前一顿！”说完就自顾离去。 中午吃完饭，莫明在操场上散了一会步，就冲到教室里去，梁伟强刚买好饭在那里吃，莫明二话不说，一脚将他饭盒踢飞，饭菜如天女散花般洒了一地，梁伟强气还未生出全部，人早已被打地晕头转向，直到趴在地上站不起来，莫明才拍了拍手，像拍去手上的灰尘一样，随便说了声：“好，打完了，放学继续。” 秦枫见梁伟强在莫明跟前毫无还手之力，而且还被莫明打得如此惨不忍睹，心想肯定是莫明有意来报仇的，于是立刻挂电话给那柔道兄，出高价钱，要他这次把莫明砍到永远住医院的程度。 放学的时候，秦枫同梁伟强避过莫明早早逃出了学校。莫明也并没去阻拦，只一个人回家去。走到上次被砍的那一个偏僻的路口，又被柔道兄领着十几个拿砍刀的社会青年围住，秦枫和梁伟强在一旁观战。 柔道兄正想说话，莫明却抢先一步：“你以为我真的打不过你吗？” 柔道兄愣了一下说：“呵，小子，挺狂的，好，今天我就废了你，让你一辈子住医院！”话完就上去两手抓去正要把他提起，使劲全身力气，却惊讶莫明竟纹丝不动。莫明嘿嘿一笑，两手同时出击，一刹那间，竟反而将柔道兄高举过头顶，柔道兄就像一只小鸡一样，在那里做无畏的挣扎。接着莫明轻轻一抛，就把他扔到了旁边一个垃圾堆里。柔道兄哼也没哼一声，直直躺在地上人世不知。 秦枫和梁伟强都看得呆住不动。十几个拿砍刀的社会青年奋起而上，莫明顿时手上掣出一把三尺青锋利，大叫：“让你们尝尝我独孤九剑的破刀式。”十几人毕竟都是些没练过武，只是凭着狠劲拿刀出来吓吓人的庸夫，因此在莫明眼中，这些人周身无处不存在破绽，几剑下去，莫明轻松突破重围，十几人的外裤包括内裤，一溜儿都滑到了脚跟，羞得盖住下面那东西都找阴暗处躲。莫明没去理他们，径直走到呆在那里的梁伟强跟前，又给他一阵暴打，直到梁伟强睡在地上打滚方才止住。走之前，随意地丢了一句话：“好了，今天到此为止，明天继续。” 到了第二天，梁伟强颤颤微微地走到教室门口，小心地探头观察了一遍教室，见莫明不在，心理悬着的一块大石头掉了下来，想就算待会莫明要打自己也不至于没有一点防备，正得意间，却又被莫明晕头转向的揍了一顿，原来莫明早已站在他身后。 就这么打了几天，梁伟强每次都被打得鼻青脸肿，实在受不了，一次叫屈似地冒出一句话来：“你为什么打我？” 莫明抬起头，挺直腰，理直气壮地说：“因为我看你不爽！” 梁伟强耳熟，后来才想起这是他打那最前排小四眼时对问他的一个胖同学说的话。 梁伟强的喊冤声并没有多大威力，莫明还是每天给他三顿打，顿顿打到他趴在地上起不来为止，渐渐地梁伟强看到莫明就害怕，无论何时，莫名稍微靠进他些，他就条件反射似地要逃，莫明不管，照旧打他，再到后来，他一看到莫明竟然就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求你了，莫明，别再打了！” 这天吃完午饭，梁伟强战战兢兢地就盯着莫明看，莫明也正好吃完饭，一声不响趴在课桌上睡觉。梁伟强眼里充满着期盼，期盼莫明就这么一觉睡到上课，自己也好少了一顿打，可是理想和现实毕竟有差别，十分钟左右，莫明就爬起来照例走到梁伟强跟前，梁伟强吓得嘴唇发抖：“别别别……求你……求你……别打我……别打我……” 莫明揪起他头发，就像他揪杨效头发一样，慢慢将他提起，继而一松手，“咚”的一声坐在位子上。莫明说：“天天打你也真够无聊的。” 梁伟强如蒙大赦，一叠声道：“谢谢，谢谢……” 莫明为难地说：“说实话我也不想再打你了，可是我以前毕竟说过每天要暴打你三顿，我不能说话不算话呀！” 梁伟强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莫明说：“这样吧，你自己抽自己三个耳光，今天就不打你了。” 梁伟强想也不想，手一挥，“啪，啪，啪”顿然间就抽了自己右脸三个耳光。 莫明不满意，说：“这么轻啊！再抽重点！” 梁伟强加了点力，又抽了自己三个耳光。 莫明还是不满意，又叫再重点，就这么下去，直到他脸上红红地鼓起一块东西时，莫明才说：“好了，还有左脸，也像右脸一样抽就行了。”梁伟强又重重抽了自己右脸三下。 此后的三天，莫明就没再打过他。直到第四天午间，莫明吃好饭休息一阵，又走到梁伟强跟前，梁伟强一见，吓得本来好好坐在座位上的他一下子弹了起来，赶紧求饶：“莫明，莫明，别打我，别打我！”随即几个响亮的巴掌煽在自己脸上，说：“我打自己，我打自己。” 莫明可惜的说：“我又没叫你打自己，你干嘛打自己啦？” 梁伟强老实地说：“打自己你就不会打我了。” 莫明发急地说：“妈得，我没下命令叫你自己打自己，你敢自己打自己？反了你啊？我就打你怎么样？” 梁伟强连连陪罪：“对不起，对不起，你要怎样就怎样，只是别再打我啦！” 莫明宽容地说：“好，这事我就不计较了。”顿了一顿说：“今天本来该打你一顿，不过看你这样求饶，我就不打你了，但你要做一件事。” 梁伟强欣慰地问：“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做。” 莫明煞有其事地说：“除了内裤，你把你衣服裤子都脱干净，然后到讲台上去蹲着，双手抱头十分钟就可以了。” 梁伟强实在为难，支吾着说：“这……这……这……” 莫明火了：“什么这这这，你照不照我吩咐做？你不做今天我就打死你！” 莫明声音响彻云宵，震得梁伟强头脑一阵混乱，赶紧就把衣服脱了，跑到讲台上，只套一条三角内裤抱头蹲在那里。 莫明脸朝整个班级转了一圈，大声叫：“同学们听着，梁伟强现在是罪人正在上面孰他的罪，也有很多同学受过他的欺负，现在我莫明说了，你们有仇抱仇，有冤抱冤，，如果梁伟强敢反抗，我就打瞎他的眼睛。” 同学们知道莫明的厉害，而且这些天又亲眼目睹梁伟强被他打得遍体鳞伤，毫无还手之力，见到莫明就像见到鬼一样。于是都放大了胆子一个一个排了整整齐齐，挨次报仇，有的踢他几脚；有的吐几口口水；有的抽他耳光；梁伟强就如同野花野草，任凭人的践踏。 最后，整个人就肿成个大圆球。 第二部 第五章 精神分裂症 梁伟强已经一个月没来学校上课了。 班级里传言纷纷，都说梁伟强在外和人打架被人打死了。 秦枫打他手机，却一直处在停机状态。打他电话，“嘟，嘟，嘟”响着就是没人接，甚至连老师也联系不到他。秦枫心急，这个星期六一大早就跑去梁伟强家里调查个究竟。 站在门外，就听见里头有人“哇啦哇啦”在那里疯叫。秦枫随即敲了门，里面的疯子没去理他，只顾在那“哇啦哇啦”。秦枫又使劲敲了几敲，才出来一人缓缓开了门，原来是梁伟强他妈。两人来到大厅里，就看见梁伟强头上扎了个黑布，手上抓了根杆面杖在电视机跟前手舞足蹈，张牙舞爪，活脱脱就是一个疯子，嘴里还响亮地发出刚才秦枫在门外听到的那种“哇啦哇啦”的疯叫声 ，再一看电视，电视里正有一群野人围着当中的火堆在那里唱歌跳舞。秦枫诧异，不明其由，问梁伟强妈：“阿姨，伟强在干什么呀？” 梁伟强妈说：“伟强得了精神分裂症。” 上次梁伟强蹲在讲台上抱头被众学生侮辱得遍体磷伤后，从此整个人就变得越来越神经了，有时候有人在背后唤他名字，他就吓得头也不回地直往前面逃；有时候有人在他身后拍他一下，他就夸张地双膝跪地，连连磕头求饶；甚至有时候没有一个人理他的时候，他会突然哇哇大哭，嘴里直嚷：“别打我，别打我……”而莫明无视这一切，高兴的时候揪揪他耳朵，拉拉他头发，或者让他自己抽自己耳光，不高兴的时候什么话也不说，就是对他一顿狠揍，于是梁伟强的神经质被越打越严重。 这天放学，教室外阳光明媚，树木伴着微风翩翩起舞。莫明春光满面，慢悠悠地走到梁伟强跟前，梁伟强猛地跳了起来，双膝“扑”地砸在地上，大哭起来：“别再打啦，求你啦，别再打我啦！” 莫明忙说：“不打！不打！” 手揪头发慢慢将他提起，郑重地说：“梁伟强，今天你和我去一个地方，去完这个地方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梁伟强抽泣地说：“我去，我去。” 莫明在梁伟强脖子上套了根绳子，像拖一条狗一样将他拖出了学校。来到了离学校很远的一个废气的小屋里。小屋不大，只有一扇门没有窗，门一关里面就如同十一二点的深夜一般暗淡无关。只有天花板上吊着个灯散出微弱的光线，在这光线下模模糊糊瞧见有四个人手拿西瓜刀围着一个桌子，桌子上翘二郎腿坐着一人，这人竟是上次为他弟弟报仇而来找梁伟强的那带墨镜的光头。 莫明将梁伟强当作足球，使劲一脚朝他屁股踢去，梁伟强滚了几滚就到了光头身边，光头也像接别人踢过来的足球一样，一脚踩住他的头，梁伟强还真像一只足球，乖乖地趴在地上，一点声音也没有。 光头朝莫明嘿嘿笑着：“小子，真有你的，这个传说中的区青少年散打亚军竟被你驯服得比狗还听话。” 莫明说：“我已经玩够他了，剩下的就教给你了，你想怎样就怎样。” 光头很兴奋，还确认地问了一遍：“你说的？真的不插手了？” 莫名说：“决不插手。” 梁伟强又在那里嚎啕大哭了：“别打我啦，别打我啦，求你们啦，求你们啦！” 光头心里冒火，直把他的头往地下踩，大吼：“叫你妈个逼！你信不信再叫我就把你下面割了，让你做太监！” 梁伟强使劲摒住气不敢出声，眼泪鼻涕都挡不住地往外喷洒。 光头说：“梁伟强，你打瘸了我弟弟的腿，你说该怎么办？” 梁伟强吓得尿湿了整条裤子，哆哆嗦嗦不敢回话。 光头顿了顿又说：“这样吧，你打瘸了我弟弟一条腿，我就砍掉你一根手指，这样也算公平。”说完用手对旁边四人做了个动作，四个拿西瓜刀的人就一齐上去，三人死死将他抓住，一个放下手中的刀，使劲拉出他左手，又使劲掰出他小拇指，梁伟强不敢反抗，只在那里闷哭。光头拿起刀来，一刀下去，小指头飞了起来，落在地上鲜血洒了一地，，混合断掉的小拇指，就像菜场里经常看到的一堆交织在一起的恶心的鱼的大肠。 梁伟强“啊”地大叫一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从这以后，梁伟强就再也没来过学校。起初在家里的时候是闷闷不乐，两眼呆滞地就一直望着前方，谁和他说话他也不理。后来不知道哪一天，他突然变得异常兴奋，整天手舞足蹈在那里又唱又跳，连晚上睡觉也不可避免。父母无法，只好带他去医院看，医院检查出来，是受了不少刺激，得了精神分裂症。 秦枫走在回家的路上，天空阴暗，接着就下起了雨来，雨似乎没有立刻停下的迹象，秦枫躲在一家早已打烊的小卖部旁边。想起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一些事，不禁有些怅然若失。如今晓倩自杀了，琦琦半身瘫痪，伟强又被莫明打出了精神分裂症，连娜娜也莫名其妙地被车撞死了，昔日的好朋友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个，心里着实失落无比，空虚之由，他没有回家，而是到他女朋友anna那里，anna安慰了他一番，第二天一大早，秦枫就生出转学的念头。 梁伟强继续整天在家里发疯。一天突然吵着他妈要到外面去玩，他妈拗不过，想自己总也有管住自己儿子的能力，于是就带他到附近的一个公园里去转转。一路上梁伟强就放高喉咙唱一首歌里的五个字：“死了都要爱！”每次唱到“爱”的时候都唱不上去，每次又清了清喉咙继续从“死”开始唱。声音响亮，旁边的路人都投来异样的眼光，一些头发染得黄黄绿绿的年轻人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是前仰后合。声音响彻运宵。 梁伟强也不管，直到整个脖子通红通红放才罢休，一会红的稍微褪去，又开始放高喉咙唱了起来。 两人走到一颗大树前，梁伟强他妈去买饮料。他妈刚去，他面前就隐隐出现一个人坐在轮椅上，后面一个人推着。原来是琦琦他妈推着琦琦来这公园散步。不过一会，琦琦他妈嘱咐琦琦乖一些，就自己去买饮料了。 琦琦坐着的方向正好对着梁伟强，梁伟强见到琦琦异常兴奋，顿时在他面前狂奔乱跳，不知何意，有时也会突然很正经地清清喉咙又唱死了都要爱。而琦琦却是毫无一丝表情，只是流着口水呆呆望着他，眼珠也一动不动，最多也就是每次梁伟强唱到“爱”字唱不下去清喉咙准备再唱的时候，琦琦轮椅下吊着的马桶里又会从上往下掉下一根细细的屎来。 第二部 第六章 通奸 anna像一头绵羊一般温顺地窝在秦枫的怀里，秦枫舒服地靠在床架上闭目养神，同时一手搂着她，一手夹了根香烟，脑子里正在盘算着如何转学的问题。 床前一个卷发女人正笔挺着身子坐在电视机里主持着早间新闻。忽然之间念出一个名字，秦枫惊了一下，夹香烟的手一抖，香烟掉在地上，定睛一瞧，电视机里的镜头对着一条河旁边的一具已经烂掉的死尸，尸体侧身趴着，样子看去十分艰难。anna睡眼惺忪地也抬起头来看，诧异了一下：“秦枫？这不是你妈吗？” 秦枫没有回话，赶紧跳起来，穿了衣服裤子，拖起鞋子就往门外冲。 anna家和秦枫家相距大约三四站路，秦枫又急又紧张，竟顾不了打迪，也没有乘车，直直地就往他家那撞别墅跑。挥汗如雨间就看见一个西装笔挺，带着领导，像个大老板似的中年胖子正站在那里，煞有其事地指挥着几个带白色手套，工人模样的壮汉用卷尺在别墅四周反复量着。 秦枫喘了几口气，擦了几下汗，跑上去问那大老板：“这是我的家，你们在干什么？” 大老板不屑地问：“什么你家啦？你是谁啦？” 秦枫说：“我是这家主人的儿子！” 大老板傲然地说：“我现在和你说清楚，你老子已经把这幢别墅抵押给我了，现在已经不是你家了！” 秦枫说：“为什么抵押给你啊？” 大老板说：“你老子破产了你不知道？”顿了一顿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另他愤怒的事：“妈的，你那老子丢了妻儿自个逃走了！害得你老妈跳河自杀，还欠了我一亿五千万，简直就是一个懦夫！” 秦枫突遭此劫，脑子里一片混乱。 六月中殉的太阳最是凶猛，霸占着整个天空，喝退了所有一切能够遮挡它的云雾，两手插着腰，肆虐地烧烤着大地，大地上汽车川流不息，疯狂地喷着又热又臭的尾气，与烈阳一唱一合，交相辉映。天地之间如同一烤炉，街上四周几乎见不着一个走路的人。秦枫身心疲惫，茫无头绪地穿过一条又一条的马路，也不知过了多久，夜幕笼罩大地，秦枫才生出意识，整个人虚脱似地靠在一颗大树树杆上，纽仔裤后面掏出手机一看，已是晚上九点，失落地抬头仰望天空，一片茫然。他想，如今母亲自杀死了，父亲又丢下自己不知去向，亲戚好友也都在国外，自己如今该何去何从呢？模摸口袋，一张银行卡，里面只有七百多块，决不够去外国找亲戚，怎么办呢？自己又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想着想着，竟抽泣起来，缓缓低下头来，眼里掠过路灯照耀的刺眼，一瞥眼间，看见了一幢七层搂的公寓房，脑里灵光一闪，这不是anna的家吗？ 使劲了浑身的力气，秦枫终于挨到了他女朋友anna家里，大喘几口气，正想敲门，却发现门未关全，而是虚掩着。秦枫生起一鼓急于倾诉的欲望，推开了门走进去，陡然之间，听到anna睡觉的房间里有男女混合，一起一落的带些下流的淫叫，秦枫心惊，赶紧跑过去一把推开门，眼前的情景让他呆了眼。只见他那好兄弟市青少年柔道冠军正和他女朋友anna扭在一起，疯狂地做爱。 两人听到声响，兴致减了一半。秦枫气得满脸扭曲，大叫：“anna！你竟然背着我和他做这种恶心的事，你要不要脸！＂ 柔道兄不耐烦了，爬起来一拳把秦枫打摔在地：“操你妈！谁叫你来的！你竟然敢骂anna不要脸？你是不是不想活啦，啊？” 秦枫嘴角流着鲜血，用手抹了一下，愤恨地盯着柔道兄，说：“我一直把你当作兄弟，你竟然这样对我！你道底是不是人！” 柔道兄大怒，连着揣了秦枫几脚，秦疯疼地痛苦大叫，柔道兄蹲下来半个屁股朝上，指着秦枫说：“小子，你牛什么牛，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你妈死了，你那有钱的老爸也弃你而去了，你现在什么也不是了！我和你明说，anna早就是我的人了，要不是看你家里还有点钱，她会和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自己想想，除了你父母有钱你还有什么用？要相貌相貌也只是一般，要才学也没才学，就连下面那个东西听anna说也是又软又短的，你拿什么满足anna？我劝你还是趁早滚吧，至于我，可从来没把你当兄弟，要不是看你还有点钱，早就和你说beybey了！”随后连连对着秦枫挥手说：“快滚！快滚！别扫了老子雅兴，否则老子把你打了残废！” 听完柔道兄的这番话，秦枫心里刺痛，眼泪“哗啦啦啦”止不住地顺着眼角落下来。他渴求地看着anna，希望她能够回心转意，心里希冀着anna是被柔道兄逼上床的，可是anna的表情浇灭了他最后剩下的一点希望之火。anna只管摇着头，眼里流露的尽是不屑和嘲讽的神情。 “喵”地一声，秦枫顿觉手臂一声刺痛，惊醒一瞧，一只猫正借住他手臂的着落点狠命地跳了出了，他手臂上就留下了一道长长红红的猫爪印。秦枫忍着痛看看天空，东方的太阳已冉冉升起，微有暖意，他意兴懒散地爬起来，在街道两旁的一只椅子上坐定，掏出了昨天被柔道兄赶出来后买的一包两块钱的黄果树，倒出一支抽了起来。香烟烧尽后，秦枫决定去找一份工作。 秦枫将银行卡里的七百多块钱全都提了出来，先去网吧，在网上找了一份餐厅营业员的工作，去原来的家里拿了身份证，第二天一大早就去这家餐厅应聘，写了屡历后交给人事部经理，那经理两眼在上面草草掠了一遍，然后就问：“你有没有健康证？” 秦枫说：“没有。” 经理说：“那你快去附近的卫生中心办一张健康证，一个星期之后把健康证交给我再来上班，现在上班都要健康证的。” 秦枫第二天立即就去附近的一家卫生中心检查身体。 一个星期转眼就到，这天天空阴暗，雷声阵阵，一声响于一声，咆哮了许久，却不见一丝雨滴从天而降，秦枫一张脸挤在那比自己嘴还小的窗口上，问里面的一个人说：“医生，我来拿健康证。” 医生爱理不理：“什么名字？” 秦枫说：“秦枫。” 医生不耐烦地在一叠厚厚的看似整理了很长时间的健康证里翻了翻，翻出一张来，定睛一瞧，竟突然之间睁大了双眼，显得万分惊恐，此时外面“轰”地一声爆响，乃今天最响的一次雷声，雨水落地就像洒盐一样，哗哗直响。同时那医生“哇”地大叫一声随手将健康证一仍，扔到了秦枫贴着洞眼的嘴上，人就像见到鬼一样掉头就逃，一转眼不知去向。 秦枫纳闷，拿起健康证一瞧，竟自愣在那里，猛然之间感到全身都已虚脱。只见健康证上赫然镶着三个醒目大字：“爱滋病！” 第二部 第七章 不得不行乞 今天是中国七夕节，是传说中牛郎和织女一年一度雀桥相会的日子。 这天又恰巧是星期六，一大早莫明和吴培培就手牵手来到杨效家里鼓动他晚上去约会圆圆。杨效自然有这个想法，但又害羞，于是扭扭捏捏，不知如何是好。莫明和吴培培就在那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与他东拉西扯，整整一个白天，总算鼓起了杨效的勇气，买了两张电影票，准备晚上约圆圆去看电影。 莫明说：“杨兄，今天可是一个决好的日子，到时候后可别忘了牵圆圆的手哦？” 杨效连连摇手说这个以后再说。 吴培培轻轻打了一下莫明，笑嗔道：“人家杨效是老实人，你可别把人家带坏啦！” 莫明挺着胸，理直气壮地说：“我可没把他带坏，今天是情人节，这个时候不牵手，什么时候牵呀？”又对杨效催道：“杨兄啊！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杨效又迫切又为难地说：“这个问题嘛，我呢……嘿！实在不敢啊！” 莫明说：“我也知道你不敢，可是不敢也要敢，你总不能等着圆圆来牵你的手吧？” 杨效深吸了一口气，心理暗暗下了决心。 皓月当空，晚风轻吹，让人感到一种长久的舒心。杨效和圆圆吃完饭看完电影在街上散步，杨效在左边，圆圆在右边，两人随便说了几句话就各起了心思，接着就没有了言语，杨效的左手晃着晃着就离圆圆的右手越发接近，圆圆明白，脸微微红着，杨效不敢看她，手还在那里不安分地亲近，一不小心就触碰到了圆圆的手，圆圆的脸红地发光，手似乎也羞地停止了摆动，杨效心在颤抖，突然耳旁传来莫明早上对他的忠告：“杨兄啊！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啊！”一时之间横了心，快刀斩乱麻，瞬间抓起圆圆的手就往前面跑，欢快地像一只小鸟刚被人从鸟笼里放出来，圆圆也没有反抗，继续红着个脸任凭他无目地自由奔跑，也不知跑了多久，两人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才感觉到对方手掌的温柔。 幸福洋溢在两人红光满面的脸上。两人手牵手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的马路，不觉间来到了一个地道口，要踩石阶往下去的时候，圆圆不小滑了一下，差点摔倒，杨效赶紧一个翻身将她扶住：“没事吧，圆圆，你小心一点啊！”圆圆快乐地摇摇头。 地道天花板左右两边一排排距离相等地嵌着日光灯，有的明亮，有的暗着，有的闪着，忽明忽暗间，杨效看见旁边睡着一个乞丐，微露着眼珠，半梦半醒中，乞丐蓬松个头发，衣衫褴褛地打了半个哈欠，随后大概右腿痒了起来，左腿就顺势熟练地搓着右腿，左腿靠近脚跟处一块还未愈合的伤口上盯了几只苍蝇，那乞动动腿，苍蝇飞出去；停下来，苍蝇又粘上来。 杨效看着觉得可怜，衣服口袋里掏出三块钱硬币，丢在那乞丐身子前面的一个破碗里，破碗里本来只有六个一角钱，想来是他一天讨到的钞票。那乞丐一见突然多了三块钱，已经可以在街头的小贩那里买一碗炒饭，感激地顿时来了精神，爬起来就对着杨效直磕头。杨效和圆圆走后，乞丐随意地瞄了他们一眼，一瞬间两只脏得像刚从垃圾箱里捡来的死鱼眼顿时落下了一串串晶莹的泪珠。 乞丐饱餐一顿后，又回到了原地，正待睡下，身旁又叽叽喳喳走过来一对轻年男女，男的卷发，正是梁伟强从前的小弟卷毛，女的刺猬头，身上穿得稀奇古怪，脸上图得极其妖艳，满嘴的口红正对着卷毛乱叫，口水喷得卷毛都睁不开眼。 乞丐一见，发疯似地就凑上去要钱。头发碰到那女的裙子，那女的哇哇大叫，口水喷得更厉害，对于乞丐来说像是满满一脸盆水从天而降。乞丐毫不退缩，继续死缠烂打要钱，卷毛大怒，直直一脚踢过去，乞丐像一只猫一样被踢飞了出去，往后翻了几个大跟头，人倒在地上晕了过去。迷迷糊糊间，听见卷毛说了声：“妈的，臭乞丐，和我拽！”那女的就哇啦哇啦说卷毛厉害，说崇拜卷毛，还说卷毛酷。 等乞丐醒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只是自己头上出了许多血，现在都已经粘在头发上，脸上都干掉了。他爬起来，甩了甩头发，几只深藏在他头发深处的苍蝇都飞了出来，正好他的脸一瞬间对上了顶上亮着的日光灯，随便一瞧，就可以看出，原来这乞丐是秦枫。 自从秦枫被检查出得了“爱滋病”后，就后悔自己从前为什么要经常去玩女人，而且还以这个为能，总是在人家面前夸夸其谈：自己玩过多少多少女人，多么多么漂亮清纯，又是泰国的又是日本的等等等等。可是如今得了人见人怕的爱滋病，他觉得后悔也与事无补，要找工作也不可能有人录用他。口袋里只有四百块整的人民币，都是上次拿银行卡把七百多块钱提出来，又吃饭办健康症剩下的钱。 秦枫走在街上的时候，四百块钱就捏在手上，行成扇形，摆在自己的面前，边晃边自言自语的感叹：“还有四百块怎么办？还有四百块怎么办？”表情上大有一个英雄了一世的人，后来在最后关头失败的模样。 正沉浸在这种情怀中，突然之间，不知从哪里冒出两个新疆人，抄了他的四百块就逃。秦枫追在后面大叫抢钱，旁边没人理会他，那两个新疆人跑步速度极快，一转眼就消失在他眼球里，秦枫追不上，只好停下来呼呼喘气，旁边人没人管他，却都对着他笑，一个看上去很慈祥的老头走到他身边，随便说了一句：“年轻人啊！以后走在大街上别把钱拿在手上啊！” 可是还能有以后吗？秦枫如今是身无分文，又患上了爱滋病，这样的情况下为了生存，也只好做乞丐去行乞了。 最初的时候，秦枫随便在外面捡了一支破粉笔，每到一处人多的地方，就跪在地上，然后千篇一律地用粉笔在地上写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文字，内容大致就是什么孤身来此地找亲戚，亲戚家却搬了，身上带的钱都被小偷偷了，请好心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兄弟姐妹帮个忙，最后就是一句：“祝天下好心人一生平安。”就是这样，每天多少能讨得一些钱，有一次，就在那个地道里，竟然出乎意料地只在一个小时内讨了三百多块钱，而同一时间在他对面的一老一小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却遭门庭冷落，愤愤地盯着秦枫看，秦枫乐坏了，自然顾不了别人，待到零晨一点多，地道里几乎不来了行人，正想去开个房间洗把澡再买些东西吃，突然一瞥眼间看见对面那老乞丐从一个破包里掏出一个手机，竟是价值近两千，全金属外壳的莫托罗拉z3，熟练地拨了几个键就贴在脸上叽里咕噜不知在说些什么，秦枫诧异，想一个讨饭的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手机？也无暇细想，自己肚子饿的厉害，正准被收摊，就看见那迎面走来了七八个年轻的乞丐，速度及快地向自己那装有三百多块钱的破碗挤来，秦枫正想维护，两个乞丐先把他推倒在地，等他爬起来的时候，那些乞丐已一哄而散，破碗里的三百多块钱也一分不剩，秦枫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发作，那一老一小两个乞丐这时候就走上来，老的在前，像个领班，小的在后像个跟班。 老乞丐指着秦枫说：“他妈的，小子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秦枫想起来他刚打电话，就来了这么多乞丐抢他钱，气愤地说：“是你叫他们抢的？你有本事自己去讨，抢我钱你讲不讲理？” 老乞丐听了哈哈大笑，后面的跟班小乞丐也跟着笑起来，突然老乞丐老脸变色，狠很地揣了秦枫几脚，大发雷霆：“他妈的，我是这里的丐王，这里是我的地盘，我说的话就是理，小子你给我听着，要么你拜我做大哥加入我们帮派，要么我把你打瘸了给我滚蛋！你自己想，不过加入我们以后你讨的钱百分之八十要上交，你自己决定！“ 秦枫被他揣闷了，连连点头说愿意。 就这样秦枫加入了他们，从此与他们一起过着乞讨的生活。 第二部 第八章(大结局) 梦醒时分 夜风轻轻吹着，杨柳随风微舞，一轮明月含着笑容倒挂在夜空中，悠闲地摇晃着身子，祝福着一对对人间雀桥的“牛郎织女”。杨效和圆圆坐在路边的一座椅子上，周围都是一对对的情侣在那里亲热，杨效只是手拉着圆圆，看着那些人间“牛郎织女”，不禁心旌荡漾，脸烧的也通红通红，一直蔓延到牵着圆圆的手，圆圆感觉到他身体的热度在上升，也心知肚明，眼睛故意看着天空发呆，没说一句话。杨效内心如火烧，真想就凑过去粘住她的唇，但心理上又胆怯，动了几动，依然踌躇不前。这时莫明的话语仿佛又在他耳边想起：“杨兄啊！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啊！”深吸一口气，下了决心，一瞬间，脸就贴了上去，两嘴相拥，圆圆没有丝毫反抗，只一会儿，两人就渐渐地打起kiss来。正在热吻中，突然一人重重拍了杨效肩膀一下，杨效和圆圆都吓了一跳，两嘴分开，转头一瞧，原来是莫明。 莫明哈哈大笑，还一边使劲拍手，说：“杨兄啊！你成功啦！我祝贺你啊！” 杨效轻松地吐了一口气说：“莫明兄啊！就算祝贺我也不要这样吓我啊！我还以为是谁呢！” 吴培培在莫明身旁也作势要打莫明，嗔道：“是呀，是呀，人家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的，你却要打扰人家，真是的，太可恶了吧！” 杨效笑说：“莫明兄弟，你这账我记着，以后有机会找你算账！” 莫明哈哈笑着：“你找我算账，单挑还是怎么样啊？” 杨效说：“我才没那么傻呢！我把你心爱的吴培培给绑架了！”随后哈哈笑了起来。 吴培培笑嗔道：“好你个杨效，我帮你说话你竟然要绑架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说完就跑上去要打，杨效立刻跳了起来，拔腿就逃，吴培培就在后面死命地追，两人欢声笑语，打打闹闹，不久便不见了踪影。 圆圆红着个脸，低头在那里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莫明见杨效吴培培走远，就轻轻唤了她一声：“小片？” 圆圆没有反应。莫明加重了语音：“小片！” 圆圆才顿时反应过来。莫明说：“小片，你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呢？” 圆圆知道自己刚才失态，定了定神说：“没什么啦！” 莫明说：“如今滕晓倩被阎王扔在臭虫堆里，生不如死；杨志琦半身瘫痪，大小便失禁；梁伟强精神分裂，整天发疯；秦枫成了乞丐，并且时时要受到艾滋病的威胁；娜娜在马路上被车撞死了；吴培培走出了自卑的阴影；杨效也已经不再是个懦夫了，我们该惩罚的都已经惩罚了，该帮助的也已经帮助了，看来是该结束了，你说呢？小片？” 圆圆不经意地说：“我倒不太想结束了呢。” 莫明以为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什么？” 圆圆一怔，说：“没什么呀！”然后就转换话题，说：“对啊！好长时间啦，是该结束啦！” 莫明点了点头说：“好，那就到此结束吧！我想这些人也都该有所觉悟了。” 深夜十一点多，杨效回到家里，洗了把澡，就躺在床上，窗正对着他，他望着天空的星星，今天的星星出奇得多，仿佛都在调皮地和他眨眼睛，杨效的心情很舒畅，那广阔无尽的天空，那可爱顽皮的星星，激荡着杨效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他整个人此时都陶醉在幸福之中，渐渐地闭上了眼睛，含着甜蜜的微笑睡去了。 “同学醒醒！同学醒醒……” 杨效睁开眼来，发现自己躺在一棵大树下，环顾四周，来来往往都是背书包去上学的学生。他有些莫名奇妙，看见自己旁边一个柱拐杖的老人正关切地看着他，原来刚才就是那老人拍他肩，并唤着他的名字。 杨效冒出一句话来：“我这是在哪里？” 老人说：“同学，现在是上学的时候，你怎么躺在这大树下？你都躺了十几分钟，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所以赶紧过来叫醒你的。” 杨效清了清大脑，又想了想最近发生的那许多事，缓过神来才知道今天是星期一，今天是他要赔琦琦吉它的日子。他突然想到那一挥袖子就能炸碎一块大石头的天仙，“对了，那天仙呢？那仙山呢？我不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爬上那仙山的吗？”脑子里想了想才顿然醒悟，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啊！原来从那次遇到天仙开始到现在，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悠久而漫长的梦啊！一切的惩罚，一切的遭遇，原来都只是梦中的幻境，晓倩和娜娜并没有死去；琦琦并没有半身瘫痪，大小便失禁；梁伟强并没有精神分裂；秦枫也没有沦落为乞丐，并且没有得艾滋病；那么莫明，圆圆也都只是梦幻中的人物。” 想到圆圆，杨效不禁有些失落，叹息和圆圆的爱情原来只是南柯一梦，怪不得莫明这么厉害，当时在梦中，没了意识，竟然信以为真。突然又想到了现实，今天是琦琦要他赔吉它的日子，他如果不赔，那几人肯定要打死他的。不过杨效现在并不怕了他们，他在梦中从一个懦夫变成了一名勇士，他学会了要勇敢，于是挺着身子，抬着头往学校走去，他想今天就算他们几个一起上来打他，他也不会任他们鱼肉了，而是抓着一个最弱的，然后死命地抗争。坚强地走到教室门口，就看见教室里恰巧只有六个人，分别是晓倩，琦琦，梁伟强，秦枫，娜娜还有吴培培，奇怪的是，吴培培竟然和他们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而且他们的气质完全都变了样：吴培培没有了过去的自卑；晓倩没有了过去的娇气；琦琦没有了过去的孤傲和忧郁的神情；梁伟强没有了过去的霸道；秦枫没有了过去的花花公子的样子；娜娜似乎也在那里显得很开心。 六人看见了杨效进来，除了吴培培，六人的脸都泛起了红晕，而娜娜是看见其他几人红着脸，才装作和他们一样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杨效见这几人这副模样，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他们也做了与他同样的一个梦啊！ 几人想到了各自在梦中的情景，适时，晓倩先含羞地开口，对杨效说：“杨效，对不起，我以前一直说你身上有狐臭，其实你身上根本没一点狐臭的，是我太娇气，才这样胡说八道的。” 琦琦接着说：“对不起，杨效。吉它弄坏是我自己耍那种无聊的个性，我以前那种个性，真的，呵呵活脱脱就是个“傻逼”。”说后，众人哈哈一笑。琦琦也尴尬地在那里笑。 梁伟强说：“对不起，杨效。我以前不应该凭着自己练过一点武术就老是欺负你，真的很对不起。” 秦枫说：“对不起，杨效。我因为有我父母我才能够过上这吃穿不愁的日子，我应该珍惜，而我却以这个为本领老是炫耀，又老是欺负你，给你吃“苍蝇汉堡”，实在太愚蠢了。” 娜娜见众人都在那里悔过，于是也说：“杨效，以前我也有很多地方不好，希望你原谅。” 杨效听了心理真的无比高兴，他很感激大家都做了这样的一场梦，对他们的恨也随之消失殆尽，谦虚地说：“没有关系啦，其实也是我以前太懦弱了，否则你们也不会欺负我了。” 几人释然。杨效坐在他们中间，教室里一片欢声笑语，至此以后，几人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只是几天后，娜娜放学回家过马路的时候，真的就被一辆不知从哪开来的车给撞死了。 这里白云翻腾，自由自在，正是仙家静休的好地方。只见一白衣仙人正和一蓝衣女仙并排散步似地走着，那蓝衣女仙手里捧着一束菊花。 白衣仙人表情上看似有些无奈，说：“小片，你真的就打算永留凡间和杨效在一起？” 那小片说：“是啊！我决定了！” 白衣仙人说：“小片？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选择和杨效这样的凡人在一起，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呢？你觉得你和他是真爱吗？你们的爱能长久吗？” 小片说：“我也不知道，可是你知道吗？我和你接触了这么久，可我一点也不了解你，我觉得你好复杂，有时甚至觉得你好可怕，和你在一起我感觉无所适从。” 白衣仙人长长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小片缓缓而去，白衣仙人才自言自语道：“小片，我会等你的，我会让你明白我的。” 这天放学，杨效和吴培培走在一起，偶尔间就谈到他们梦里的那莫明和胡圆圆，两人都感到无比失落。 吴培培说：“如果莫明不是梦中的人那该多好呀！” 杨效自然有同感：“是啊！如果圆圆也不是梦中人那有多好！” 正感慨间，突然两人眼前走过一人，竟然就是那梦中的胡圆圆，正背了个书包，像是刚放学回家的样子。 吴培培惊讶地大叫一声“圆圆。” 那圆圆却没任何反映，只顾自走，杨效跟着就追上去，挡在了她面前，迫切地追问：“圆圆，你真的是圆圆？” 那圆圆着实吓了一跳：“什么？什么圆？我不是啊？” 吴培培此时也追了上来，她清醒的快，说：“对不起，你只是很像我们的一位朋友而已，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圆圆呵呵笑了起来，说：“原来如此。我姓许，叫，呵呵，你们叫我小片吧！”然后小片告诉了杨效和吴培培自己的学校，原来就是他们学校旁边的那所区重点高中。 留下了手机号，小片欢快地蹦蹦跳跳地回家去了。杨效很激动，但有所顾及，对吴培培说：“没想到现实中真有和圆圆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可是那小片根本不认识我！” 吴培培说：“那又怎么样啦？幸福要靠自己去争取的啦，你要努力追她呀，就像你在梦里追圆圆一样，要快刀斩乱麻。” 杨效信心十足地点了点头。 那天上的白衣仙人看着这凡间的这段情缘，叹了一口气，自语说：“小片啊，小片，你有没有搞清楚，杨效究竟爱的是圆圆，还是小片呢？” （完） 后记 钱钟书在《围城》的序里说，这本书是他“锱铢积累”写成的。那么说了好听点，我这部小说也是“锱铢积累”写成的；说了难听点就是“东拼西凑”完成的。写完这部小说，让我感觉一片迷茫，因为我如何也找不出这部小说要表达的主题究竟是什么，如果说是校园暴力，那么校园暴力的内容远不止这些，整人的手法手段那是多得层出不穷；如果说是黄色小说，那么我这部应该立即被退稿，因为别人看了一定会以为我是色盲：另外诸如武侠，言情，玄幻，那也是实在沾不上边的。所以我要说这部小说其实写砸了，不要说写小说期间遇到多少另人悲痛欲绝，生不如死的事情，就算从字数来看，我本来打算是写起码十万字，或许更多，而现在写完，加个后记，也不过六万不到而已。古往今来，一个写作者关于文章字数的问题，通常都是写出来的要比预期的多，然后为了言语简洁，再将其修改成理想字数；而我是预期的要比写出来的多，然后再要我加一段两段的，恐怕都要费一番力气，因此可见一斑。 然而对于这部小说，使我自豪的地方是，起码在有些片段和情节，人物塑造上，还是具有很强烈的现实性的，比如说滕晓倩，这样一个娇气十足的女孩子，以自身的美貌为傲，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这在现实中我们是常常可见的。例如一个衣衫破烂的乞丐吃坏动西在那里呕吐，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路过，本来空气中明明没什么味道，也并不见恶心，而那女孩子子就会装腔作势地捂着鼻子在那里夸张地大叫：“哇！好臭！哇！好臭！”这种女孩子我是很看不起的，试想她和那个乞丐换换位置，别人这样说她，她心理是什么感受？所以我让晓倩受了这些折磨，只是要让那些女孩子明白，即使你再漂亮，你也是人，你也要拉屎放屁，你也有鼻屎眼屎，更何况只要是一个成年人，他都会知道女人生理上本来就要比男人恶心得多。释迦牟尼曾经还不是对一个很漂亮，却也以此为能的女子说过：女子九孔不时溢物，更甚于男子吗？佛家有曰：“臭皮囊”一词，就是说，人不过就是血，肉，骨头，大便，小便包起来的一堆臭皮囊而已，如此看来，貌美的女孩又有什么可傲的呢？内在的美才是真正的美，因为即便外在美貌，随着时间的推移，美貌也不会长久的。接着说梁伟强，天生神力，从小开始练散打，也没花多少力气就混了个区青少年散打亚军，于是持强凌弱。关于这点，有的读者说是因为杨效懦弱，所以欺负他也是无可厚非，这自然是个极错误的谬论，但若说懦弱，试问又有谁不懦弱呢？有时候只是没有遇到更强的人而已，你看到后来，莫明天天打他三顿，他还不是变成个懦夫，又是跪地求饶，又是涕泗交流，最后还被打出精神分裂症来。这我就要说到世界拳王泰森，据说只要他心情不爽，随便在街上看到一个人就会上去揍他泄愤，那么泰森在你面前？你能不怕吗？你能不懦弱吗？有多少人敢还手？我们不应该欺软，是因为我们都怕硬啊！当然，即便不怕硬，我们也是不应该欺负弱者的，欺负弱者，只有畜生才会做的事情。再说秦枫，一个生在富人家的男孩子，生来就不愁吃不愁穿，这是他应该感到庆幸的，而他却毫无廉耻，用这样的天生条件去欺负穷人，这是让人痛恨的。我现在在一个別墅区里工作，每每看见那些富人家的小孩子在那里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要玩有玩的无忧无虑的童年日子，出门保安还要对他们点头哈腰，甚是恭敬，再想到那些住在大山里的穷苦孩子，住的是什么？吃的是什么？学的是什么？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同样是人，为何要有这样的不公？即便富有是靠自己努力而拥有的那也不该欺负穷人，而这富有又是天生的，所以说后来秦枫父亲逃跑，母亲自杀后，秦枫根本没有能力养活自己，再加上以前时常花钱玩女人，患了“爱滋病”所以只好去讨饭。在这些人物中，我最讨厌的可以说是“琦琦”了，他这种人也是现代年轻人中最普遍的，整天有事没事就在那里耍个性，其实一点个性都没有的，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傻逼”，而就是这样通常被一些小姑娘称作：“帅帅的，酷酷的，或者什么外表冷酷，内心火热”的神经质男人，却得到许多女孩子的青睐，真正的好男人没人爱，要忍受寂寞孤独的摧残，这些肤浅的人却到处有人追求，不知道是看得青春偶象剧太多受了影响，还是什么，但从此点显然是可以看出这个时代的一种病态。最后还有一个人物我有必要说说，那就是一个不是很重要的角色：“娜娜”。娜娜这个人物其实是代表了一个阶级的，关于这个阶级我也总有一天要去为其立碑的，娜娜就是一个随波逐流的人，毫无自己的观点，人家欺负杨效，她也欺负杨效；人家觉悟，他也觉悟。所以对于她而言，什么都是混混沌沌，最后的死，自然也是糊里糊涂的。 说到这部小说的情节，我觉得我还是很理智的。首先，我制造的是一个梦境，虽然惩罚的正如有些读者说的过了头，但是我觉得这些读者可能有一部分并没有认真看这部小说，因为在小说中其实我在两处都隐约告诉大家这可能只是一场梦而已，一个是第一部第三章：天仙下凡尘最后几段： 杨效问：“那你准备怎样救我和惩罚他们？”天仙说：“这个我自然心中有数，所谓‘天机不可泄露’。” 杨效接着要问，却被天仙袖子一甩，他就睡倒在地。天仙微笑着看着杨效，杨效睡得很安祥很安 一个是第二部第一章：浪漫热吻： 这里只留下莫明和圆圆。 圆圆说：“这次热吻感觉如何？” 莫明说：“一切都是幻象，你又何必在意？” 圆圆呵呵笑着：“时间好像很长了，还有多久才能结束啊？” 莫明说：“早呢，才过去一半。” 圆圆说：“我倒没觉得什么，只是现在一些法力比较弱小的天神正在责怪我们把晓倩和琦琦惩罚地太惨了呢，我已经和他们解释了多次，他们还是这么固执！”诡笑了一下，补充说：“还有的骂你神经病呢！” 莫明说：“那也没办法，他们根本不能明白我们在做些什么，不过他们也是好心，也不必责怪他们，我想最后真象大白，大家自然清楚。” 然而有些读者留言竟然说要跳着看，那么跳着看你又能看出来什么东西呢？其次，我并没有极端地去指责一切都是晓倩等四个人的错，我也指责了杨效的懦弱，所以在惩罚他们四个的同时，也在帮助杨效勇敢起来，也在帮助吴培培自信起来，我很感谢读者们的留言评论，但其中有一句我感到很悲哀，就是一位读者说：“真没什么水平，把 你自己懦弱自卑又没勇气/又不敢反抗的行为在书里表现出来 /也真难为你了。”我想说你不要管写这部小说的我是不是懦夫，因为你毕竟是在读我的小说，而非读我！而校园暴力事件现在那是越来越多，难道就一句话：“被欺负者懦弱？晓倩这种人的行为就是正确的咯？”就和现在一些人对这个社会的了解脑中总是固定着一种思想，便是：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那么拥有美好事物的只能是所谓强者，而作为男的强者，玩女人那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女人最后陪了身体和感情，随后也只能说，我是一个弱者，我被玩也是很正常，那么这世上还有什么所谓情爱？不过就是你玩得过我，那你就玩我，玩不过我，那就滚一边去，如此悲哀，可以说，谁都能体会，但人偏偏没有去改变的勇气，我觉得人是社会的人，社会如此，也都是人造成的，如果每个人都是有力者及以助人，有财者勉以分人，有道者劝以教人，各自运用自己的特长尽心为他人做事，那这社会就不会是弱肉强食，这是自作孽，不可活。我一个同事就是，他说他是给这个社会逼的，那试问：“又有谁不是被这个社会逼的？”那位读者，说实话，看了他的留言，我真想揍他一顿。 对于爱情，我直到现在22岁了，也没有和任何女孩子有过一点点的亲近，不是因为我长得丑，也不是我性功能有问题，而是可能我思想太“老土”了吧？不要说我批判“闪婚”，“闪离”，就是婚前发生性行为，我认为也是要负责一辈子的。其实除了这个，可能也有我心理上的一些特别，而放弃了一个本来可以和我在一起的女孩子，所以在小说的最后，我其实也是表达了我的一些感情，至于名字，可以叫小片，可以叫圆圆，或者其它什么小芳，小莉的等等。不过其中一个无关紧要的词，却表达了我对她的爱。在别人看来，我真的会有些复杂，而且进而变得可怕，其实我想说你们并不了解，可能我在精神上经历过常人所没有经历过的折磨，但我要说，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做一个好人的，而且我也是一个好人。只是这22年来，没有人去了解过我，我也封闭自己的心，不去让别人了解，对于我而言，那是孤独的可以，所以无论是圆圆，小片，小芳，小莉，希望能够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去了解你们，也望你们能来了解我。否则我只能学鲁迅，鲁迅为了他母亲准备陪一世的牺牲，那我也只好为了这个时代的纵情纵欲而陪一世牺牲了。 就说到这里吧，最后感谢各位读者的阅读和支持，我想我还有好多好多东西要写，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关注，谢谢各位，谢谢那个给我机会的女孩，谢谢我的亲人，谢谢我的朋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