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夺运攻略》 第一章:祸国的人丹 正文 s城街角 南欢仰面躺在泥泞的地面,睁着一双无神的桃花眼,眼中倒映着空中飞舞的烟火,其间还夹杂这星星点点的白,落到身上竟觉得刺骨的凉,耳边隐约可以听见笑骂声,欢呼声,惊叫声,还有整齐的倒计时声:“10,9,8,......”是新年到了吗?南欢轻轻的张开嘴,却不能发出一个音节,只能无声的开合嘴:“3,2...”一个1还未吐出,就慢慢变得了无声息,中心广场人山人海,大街小巷行人亦是摩肩接踵,却没有人去看看那具躺在街角的尸体。 南欢以为若是人真的有灵魂,天上有天堂,地下有十八层地狱,那她一定会去地狱。没想到当她再睁开眼会见到一片世外桃源,此时她正躺在柔软的草地上,身边有一群美丽的彩蝶在飞舞,鼻端有青草和泥土的清香,她不适应的皱了皱鼻子,有多久没有闻到这么清新空气了,是一年,两年,还是三年?她有些不确定,毕竟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而眼前的这一切是否是真实的,还是她自己杜撰出来的一场梦,可是死人也有梦吗?南欢坐起身默默地看着一只白色的蝴蝶穿过她透明的身体向前方飞去,另一只白色的蝴蝶慢悠悠的向它追去,她没有半分的惊讶,应为她已经死了,早就没有身体了。她面无表情的观察周围的情况,这里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桃林,桃花在枝头灿烂的开着,还有小鸟在上面歇脚,叽叽喳喳的歌唱,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好不热闹。 这里一切都充满了美丽与生命,自由与宁静,是南欢这种身在黑暗,在沼泽中挣扎求生的人最向往的天堂。正当南欢为眼前的景象所迷时,旁边传来了一道磁性的男声充满诱惑:“你甘心就这样想老鼠一样死在阴暗的角落里吗?你想报仇吗?”南欢当然不甘心,她挣扎的站起来,发现不知何时她的旁边出现了一道隐在黑雾中的一道黑色的身影,只能看得到他的身形,他披着黑色的斗篷无声无息站在那里,像是神话故事里诱惑人类的魔鬼,他就静静的站在那像是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没有一点存在感。 南欢神色不变的直面黑袍人:“我当然不甘心,要求,告诉我,你的要求。”语气像是命令。 “好,非常好。”黑袍人隐在斗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不愧是被选中的人。 一阵眩晕后,南欢来到了一片纯白的空间中,她面前是一块飘浮巨大的蓝色光板,上面空无一物。这时一个毫无机制的电子音脑海中响起:[叮,绑定宿主完成,系统0023为您服务是否要查看个人信息。]“是”南欢答道,一道蓝光闪过面前的光板出现了几行字,南欢看了过去。 姓名:南欢 性别:女(可变) 年龄:24 气运值:10 功德值:10 生命值:5 南欢皱眉,问道:“一般人气运值都是这么低吗?”0023解释:[不是的,宿主你的气运值世间少有,一般人气运值在30到60不等,60以上中等气运者,80以上为大气运者,所以宿主那一世才会死的那么惨,如果不是宿主有功德值护身将会死得更早,]在说到功德值时0023的电子音竟然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艳羡。 然而南欢此时心神激荡,并没有察觉。 [叮,请宿主做好准备,第一个任务将在10秒钟后开始,10,9,8,......1,第一个世界开始传送。] 南欢感觉到自己的头传来了撕裂的疼痛,眼前白光一闪就晕了过去。 祁元国长乐阁明韵居 南欢是被人摇醒的,她睁开疲惫的双眼,面前神情麻木的紫衣侍女例行公事的说道:“姑娘,你该起床了,泡药浴的时间到了。”她话一落音,房门口就出现四名青衣侍女,其中两名抬着正冒着热气的浴桶,其中两个手中都提了一个篮子,她们悄无声息的向屋内走来,在屏风后放好浴桶后就安静的站在一旁。 南欢身体的轻微的颤抖的下了床,那是原主身体中残留的情绪,因为药浴是原主年少最大的噩梦。 在紫衣侍女的服侍下南欢进入了滚烫的浴桶中,顿时原主一身娇弱的肌肤被烫的绯红起泡,开始溃烂蜕皮,无色的浴汤开始变红,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南欢双手抓在浴桶边缘,额头冒出一层薄汗,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心中却很心痛原主,南欢来这个位面已经三天了,现在的原主十岁,这是第一次泡这所谓的升级版药浴。 原主明韵是一个孤儿,从小就在街头流浪,五岁被长乐阁阁主明覆收养,从此就开始了一天九个时辰的琴棋书画,宫廷礼仪,诗词歌赋,一个小不点在寅时(5点)就起床开始学习,子时(24点)才能休息,每天都是高强度的训练,原主都坚持下来了,为的就是所谓的“义父”一个赞赏的点头,一个认可的眼神,却不知道自己不过是他一颗比较有价值的棋子而已,他眼里从未对她有过半分温情。 明覆是整个天元大陆从成立至今三百余年首屈一指的杀手组织长乐楼的第二十二代的首领,天元大陆每过十年左右就会兴起一场波及整个大陆的战争,长乐楼也是十年左右更换一代首领,而明覆是唯一一位现已在位十五年的首领,也是有史以来上位最残暴血腥的一位,当时十四岁的他就成为长乐楼排名第一的金牌杀手接手一百二十三件任务从无失手,更是在刺杀当时的武林第一高手后,名震天下,引起了当时的首领的忌惮,想要找个机会除掉他,却被明覆抓住了先机,他纠集了跟随他的几十人血洗了整个长乐楼,近四百人都被明覆是间接或直接死在他的手下,那片地几乎是血流成河,残肢遍地,整整个一月长乐楼都血腥味不散。明覆还下令将前首领和他的十几名心腹一起掉在了长乐楼门前暴尸七日,晒成人干,再喂给笼中饿了三日的恶狼啃食,尸骨无存,其残暴程度,令人发指。 之后明覆就将长乐楼改为了长乐阁,将原先只做人命买卖的杀手组织变成了集青楼楚馆,赌坊,客栈酒肆等一体的情报杀手组织,变得更加可怕连大陆中大国的一国之君都不得不礼让三分。 “啊“一股强烈的疼痛使得南欢从回忆中抽离,凝神一看,原现在在旁边毫无存在感的四名青衣侍女已经分别站在了浴桶的四个方位,其中抬浴桶的两个侍女分别按住了南欢的两个胳膊,另外两个中的一个手中提的篮子,最上面的一层已经打开,只可以看到还有残余的褐色的药汁,而浴桶内的浴汤已经由红色变为了褐色,南欢感觉当药汁接触到皮肤那一刻,就像有一把盐兜头撒在了伤口上,忍不住惨叫出声。 而另一个提篮侍女立刻熟练的将早就准备好的帕子塞在南欢嘴。 而南欢一声惨烈的“啊”,就变成了一连串的“唔唔唔”,南欢表面惨兮兮,心里却忍不住mmp,真的是太痛特么痛了,不由得对原主升起了尤然的佩服之情,原主可是从五岁就开始泡各种不同的药浴,一是为了强身健体,二是为了百毒不侵,三是为了增加耐疼力,从十岁就开始泡这种开始加了腐蚀散,中间加各种不同补药和毒物,最后加生肌散的升级版药浴,而且是每一个月泡一次,泡了整整三年,每每这种蚀骨削肤之疼与生肤之痒,原主都生生受了过来,为的就是她心中所念的的恩情。 站在一旁的紫衣侍女秋桐见南欢实在疼得厉害,只好轻声哄到:“姑娘,再忍忍,坚持下去,你不是想见阁主吗?泡完药浴你就可以见到了。” 南欢面上一副期待的神情,在心里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哼,如果不是原主这天生的纯阴之体,身带名器,明覆根本看都不看一眼原主这种从小在街上流浪的的肮脏乞丐,更别提收养她了,原主被他收养这五年来只有被收养的第一天见过他一次,后来在原主泡这种升级版的药浴开始泡完就能见到他一次,也可以休息一天不用完成每天的必须的“任务”。 秋桐见南欢一幅振作起来的样子,就对四名青衣侍女道“继续”,并快速的伸出右手,运起内力,把手放在了南欢头上,两名按着南欢胳膊的青衣侍女也轻车熟路的伸出另一只手伸进浴汤中按住了南欢的两条大腿,另两名一个拿出包着小木棍的帕子换掉南欢嘴中的帕子,一个打开了自己一直提着的篮子,准备将里面的东西倒入浴桶,她们的动作看起来都非常熟练,像是做过千百次一般,不,不是像,是本来就经历过了千百次。 长乐阁培养丹人已经三十来年了,不知有多少像原主这样的女孩遭受荼害。 第2章:祸国的人丹 这时毒蝎子,花蜘蛛,黑蜈蚣,蟾蜍,蛇,蜥蜴等十几种毒物都争先恐后的从篮子里爬出来,准备开始进行一场死亡前的盛宴,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南欢闭上了眼,她怕她再看下去会吐出来。但是闭上眼人的感觉听觉嗅觉等会更灵敏,南欢能感觉到各种毒物在她身上爬动,感觉到它们的噬咬,能听到蛇吐着信子的声音,能闻到血腥味夹杂着药材和毒物的腥臭味,让人作呕,却让这些毒物更加兴奋,啃咬的动作更加猛烈,南欢就这样生生的疼晕了。 不一会原先只是褐色的浴汤变得漆黑,南欢裸露出的肩膀,脖子等地方都出现了一个个小孔,不断有黑血从中流出,而晕过去南欢则开始浑身发抖,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嘎吱”有推门声伴着微细的脚步声传来,秋桐厉喝一声,神色狰狞,破坏了那一张柔美的面皮,其他四名青衣侍女也面露紧张,浑身紧绷,蓄势待发。 “秋桐姑姑,是我,双月。“一道青涩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这一室的紧张,接着一道鹅黄的身影出现在房中,秋桐同四个侍女闻言都放松下来。 看着那道鹅黄的身影走进,秋桐板起脸,声音满是严厉:“双月,你好大的胆子,阁主下令,不许在姑娘泡药浴时,不许任何无关人打扰,你竟然敢闯进来。” “秋桐姑姑,双月是姑娘的贴身侍女怎么能算是无关人呢。”青涩的声音满是倔强,十二三小姑娘边说边走进,当看清浴桶中的情形,就算心中有数,也被吓得退后了一步。 “你不要以为你哥哥得了阁主青烟,就可无肆无忌惮了,不过”秋桐看着她吓白的脸,心中畅快,话峰一转:“你要是不怕也可以留下来。” 双月咽咽口水,又向前走了两步,以表示自己不怕的决心,见状秋桐眯了眯眼,正准备训斥几句,就听到了双月惊慌失措的声音。 “秋桐姑姑,姑娘,姑娘毒气攻心了。“声音里都是颤抖,闻言秋桐忙低头向南欢看去。 只见南欢眉头紧皱,一张小脸惨白如纸,上面写满了痛苦,更让人心惊的是从胸口到鼻子都笼着一层黑气,正在快速的像额头蔓延。 秋桐立刻加大内力的输入,同时与四名侍女眼神交汇,四名侍女会意,两名按着南欢的侍女,都运起了内力,向南欢输去,另两名提篮侍女同时拿出了一个白色的陶瓷瓶子,将里面的药粉倒入了浴桶,又立刻带上薄如蝉翼的防毒手套将浴桶内全被毒死的毒物全数抓入篮中。 而秋桐则紧紧盯着南欢,见她面上的黑气开始褪去,立即从怀中摸出一颗绿豆大的血红丹药给南欢喂下,直到南欢身上黑气全部退下,神情变得平静,才舒出一口气,同另两名侍女一起撤去内力。 见状双月也不能完全放下心来,双手依然紧紧握着,双眼死死的盯着南欢,因为姑娘还有一关的过了今天才能算结束,正想着双月就听到了南欢“唔唔唔”和奋力挣扎的声音,双月忙向前走进几步,只见秋桐手中拿着黑色的小盒子,里面的红色粉末正缓慢不断地向浴桶中倒去,黑漆漆浴汤在一接触粉末就立刻变得无色透明原先的臭味取而代之变成了一股淡淡的醉人的清香,似花似木淡而持久,格外好闻,而南欢原先被腐蚀散腐蚀溃烂的皮肤正在慢慢重生,南欢就是在这巨疼奇痒中醒了过来。 南欢面目狰狞,全身青筋暴起,不断挣扎想跳离这刀山火海却又被人死死按住,大声喊叫想发泄却又被死死堵嘴,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不由的在心中将这练这人丹的罪魁祸首和明覆骂了个狗血淋头,又将两人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想借此来度过这如年的折磨。 “姑娘,再忍忍,马上就好了,就好了”双月哽咽着嗓音,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将小手搭在了南欢抓在浴桶上青筋狰狞的手背上,南欢睁着汗水模糊的双眼看着面前这张泪流满面的小脸,看着原主这一生中唯一的光,想要扬起一个笑容,说一句“双月姐姐,我不疼的,一点都不疼的,你不要看,不要哭。”都办不到,只能挣扎着嘶喊着,将一切丑态都暴露出来。 “秋桐姑姑,求求你,你打晕她,打晕她,好不好。”临晕前,南欢只听到双月的这一声声嘶力竭的恳求,就觉后颈一阵巨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打晕了也好,听着她鬼叫挣扎,也实在是烦人的很。”秋桐声音里满是不耐烦,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跪在自己脚边的少女,又用高高在上的声音说“双月,你已经不是枫叶山庄的二小姐,你现在只是我长乐阁的一个奴婢,既然是奴婢就应该有做奴婢的样子,不要仗着你哥哥在阁主面前立了几次功就什么事都管。“ “是,姑姑教训的是,双月记住了。”双月紧紧地咬住牙,双手的指甲都深深嵌入了掌心,她一定要忍住,要好好地活下去,看着哥哥夺回枫叶山庄,为爹爹和娘亲报仇。 “哼,记住了就好。”秋桐心中畅快,声音都不在那么尖锐:“好了,也差不多了,你们把姑娘扶出来吧!” “是,姑姑。”四名侍女收起满脸的辛灾乐祸,她们早就看这个大家小姐出身的双月不顺眼了,明明和她们一样都是奴婢,却没有奴婢的样子,整天一副悲天悯人的嘴脸,不过是假清高而已,真会装,哼,现在挨训了吧,活该。 南欢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了,窗外霞光满天,虫鸣花香,分外宁静,而南欢却面容疼苦,全身大汗淋漓,她梦到了来的第一天时接收到的原主的记忆,关于双月的记忆。 【宿主,原主的记忆让你这么痛苦需要0023帮你安装记忆过滤器吗?只过滤情感,不消除记忆,0023出品,必属精品哦】0023操着一本正经的电子音,卖萌的推销着自己的产品。 “不需要,我没事。“南欢平静的整理好自己的表情。不需要,0023,不是很懂,正要给自家宿主好好介绍一下记忆过滤器的强大功能,就检测到了有人靠近自家宿主。 南欢看着推门走进的少女,又想起了那个梦,不,也不叫梦,那是前世原主亲身经历过的噩梦,那时的双月已经褪去了一身的青涩,一张圆圆的小脸已经出落得十分美丽,那天她着了一身红艳艳的嫁衣,更衬得明艳动人,双手轻抚着微微凸起的肚子,动作带着初为人母的小心翼翼,脸上扬起幸福的微笑,她静静地坐在梳妆镜前等着她的良人,等着她孩子的父亲,她没想到当那扇房门打开等待她的却是一张张狰狞的脸,一声声的*和她的孩子慢慢的,一点点从她的身体离开,而原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叮,警告,警告,宿主情绪受原主影响波动剧烈,建议立刻装备记忆过滤器,建议立刻装备......]023检测到自家宿主怨气值正在快速的增长,立刻发出警告,并再次推销自己的得意之作。 “阿韵,阿韵,怎么了,还很疼吗?”双月见南欢面露狰狞,连忙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心疼的问,南欢清醒过来在脑海中喝了一声“闭嘴”,打断了0023接下还的推销,边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才对双月轻声到“双月姐姐,我不疼了,你看我的皮肤都变回来了,不疼了。” 南欢撩起右手的袖子,原先腐蚀散腐蚀的面目全非的皮肤,变得光滑细腻,宛若新生的婴儿,看不见一丝瑕疵。 见双月看着她的胳膊正心疼的又要说什么,南欢连忙放下袖子,抱着她的胳膊轻摇撒娇,“双月姐姐,我饿了,好饿好饿的。”一只还摸了摸肚子。怎么会不饿,不疼呢,只是不想要别人担心而已,真是一个傻丫头,她们已经相处一年了知道她的脾气,双月只好随了她的意,一脸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道:“我马上就回来。” 南欢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泛起微微的暖意,原来被人真心实意的关心与记挂的感觉这么好呀,南欢是羡慕更甚者是嫉妒原主的,她虽然身世凄苦坎坷,一生短暂荒唐,身边都是尔虞我诈,阴谋算计,但是始终有双月这么一个似仆似姐的存在,不论是身处光明还是黑暗,心中总是有这么一片圣地,不像她始终一个人在黑暗中,看不到一点光亮。她觉得她已经开始贪恋这样的温暖了,所以为了原主也是为了自己,她都不会允许,像刚刚的那场梦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她会好好守护好她已经拥有的东西,南欢眼里全是坚决。 第3章:祸国的人丹 天色慢慢黑了下来,南欢等两个灰衣侍女收拾好碗筷离开后,乖乖的坐在了梳妆镜前,等着双月来帮她梳洗,因为呀,待会她“心心念念”的义父就要来了,当然不能蓬头垢面的呀,南欢细细的打量菱花镜里的人,不过十岁这张脸就已经美得浑然天成,一张巴掌大的鹅脸蛋,光洁饱满的额头下是两条眉形漂亮的黛眉,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眼角微微向上挑,就带上了一抹风情,高高翘挺的鼻子下是小巧精致的鼻头,再下面是因失血过多变的稍粉的小嘴,南欢微微张开嘴,露出了一排整整齐齐的贝齿,轻轻的咬在了唇瓣上,愉悦的笑了起来,镜中的那张脸的脸颊上就露出了两个大大的梨涡,一双桃花眼也变得亮晶晶的,更是美的不似真人。 真是傻呀,在长乐阁被训练那么多年都不懂,美貌才是女人最大的武器,明韵呀,你就好好看着我怎么用你的这具皮囊替你吧那些伤害过你的人都送入地狱,让他们为自己犯下的错赎罪。 双月见镜中的小人儿笑得开心,小脸上又满是期待的神情,斟酌着语气:“阿韵,你这么高兴是因为要见到阁主吗?“阁主不是什么好人,他对你没安好心,阿韵,你不要太相信他了,可是见小人儿很是直接的点了点头,还“嗯嗯”了两声,以示郑重,又将后面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她不忍心叫她面对这些。 南欢见她误会了也不解释,现在还太早,她们也还太弱。 “恭迎阁主。”突然外面,传来了几名侍女的声音,接着就是“嘎吱”一生的推门声,伴着一道冷冽邪魅的声音:“阿韵因为要见我高兴,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你说对吗,双月,嗯。”最后一个嗯字尾音上挑,带着说不出的危险。 “是,阁主说的对。”双月连忙低头行礼,不敢直视那骇人的眼神。 南欢用欣喜的声音软软的叫了一声“义父”就低下头暗暗打量这个驰骋天元大陆二十余年的一方霸主,也是原主一生悲剧的最大推手之一,他如原主记忆中一样,喜着一身红衣,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面容胜雪,眉如墨画,鬓若刀裁,菱唇似血,一头披散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不挽不束,端的是潇洒随意,唇角微微勾起,更添几分风采,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双的狐狸眸子,瞳孔漆黑,勾魂夺魄,虽然年过三十,却亦如少年,不同的是身上的气势比记忆中更加逼人,令人不敢直视。 “好了,都不必行礼了,双月你出去吧!”嗓音低沉带着不容他人反抗的强势。 “是,奴婢告退。”带上门,双月才发觉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回想起刚才那个满含警告的眼神,不由的庆幸自己没有把那些话说出来,不能引起阁主的警觉,她一定要带阿韵离开这里,不会让阿韵出事的。 房中,南欢起身后,像原主一般,静静站在一旁,不时偷偷拿眼看他,一副想要亲近又不敢的样子,小小的一只,怯生生的,让人瞧得心都要碎了,可惜对于不在意你的人面前,你就是肝肠寸断,他也可以漠不关心,连看你一眼都觉得奉欠,所以怎么有这么傻得姑娘,将自己的一课真心毫不保留的捧出,却被毫不留情的践踏。 明覆坐在桌边,无动于衷的看了她一眼,他不喜欢小孩子,尤其是这种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让人看一眼就倒尽了胃口,不过想到她还有用,只好勉为其难的对她好点,可语气中仍然带有一丝的不耐烦:“站那干嘛,过来,让义父看看你的脉象。” 南欢闻言不露齿甜甜一笑,露出两个大大的梨涡,小碎步的走向明覆,在他旁边的凳子上轻轻的坐下,撩起手腕放在桌上,一举一动都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因为原主从来都是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自己义父面前,想让他知道自己一直都在很努力,很努力的学习他给的一切。 明覆见她磨磨蹭蹭,一举一动像极了那些矫揉造作的贵女千金,让人看了都觉无趣之极,反正自己对她也没有报多大期望,不由的愈加不耐烦:“算了,不把脉了,我现在教你运行一门功法。” 话落,不待人反应,抓起南欢的双手,与自己双手相对,运起来功法,同时对南欢提醒道:“闭眼,专心。”言简意赅,不多一字。 南欢闭上眼,感受到了熟悉到深入骨髓的运行路线,心中明白这就是原主苦练了多年的那门炉鼎功法,役灵心经,这一门心经专为女子所练,会在女子丹田积蓄起一股微弱的内力,配合特制的药浴入血,使与之交合的男子内力增加,变得更精纯,还可使女子**变得更**,销魂,让男子在采阴补阳的同时享受极致的快乐。 南欢想的正入神,就听到了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放在桌上伴着明覆冷冽的嗓音,里面尽是不耐烦“自己运行一周天,如果还有不懂的就看功法。”接下来就是“嘎吱”的关门声。 南欢不做理会,静下心细细体会这门功法,虽然她有原主所有的记忆,又有明覆刚刚的引导,但毕竟是从未涉及过的领域,光有理论没有实践,不是她做事习惯。 天边慢慢翻起鱼肚白,南欢轻吐一口浊气感觉身体竟然比以往要轻盈几分,不由新奇,原来武功真的有这么神奇,传说中的那些驻颜有术的老怪物,看来也不是夸大其词,眼前明覆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跳错了一个舞步,重跳。” “弹得情感不够充沛,重弹。” “捏的兔子神态不太像,重做。” “绣的蝴蝶不够活灵活现,重绣。” .......... 子时,一天的任务勉强达标回到房中后,南欢累的把自己砸在床上像贴在墙上的海报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耳边不断回荡着“重来,重来,重来.....”,这样下去就算有原主的记忆,也必定会引起怀疑,要是双月在也会怀疑她,必须尽快熟悉起来才行。 南欢坐起来盘好腿一边运行心经,一边闭眼在脑海翻看原主前期关于每天任务的记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天色也慢慢亮了起来,南欢睁开眼,下床活动身子,发现昨日的疼痛尽消,一夜盘腿保持一个姿势,也没有血液不畅,手脚发麻的现象,看来内力真是一个好东西,心情不由的好了起来,不知道在做每日任务时可不可一边运行心经,消除疲惫。 想到就做,南欢在每天训练同时运行心经,虽然会增加出错的次数,但在慢慢熟悉后又加上不断地翻看原主的记忆,很快就有了进步,出错的时候越来越来少,让指导的老师,以为前几次错误频出只是状态没有调整好,后面不就好了吗?也亏的明覆前期对原主不上心,毕竟他还有不少“义女”,每天也还有许多其他重要的事,没管过原主,不然事情也不会进行的这么顺利,不过最让南欢担心的是双月,泡完药浴的二天,她就因为要出任务离开了长乐阁,现在已经快到一个月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在前世她也接了任务,可是前世这个时候她早就回来了呀,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又过去了三天,一直等不到双月回来,在这明韵居也打听不到半点消息,南欢不准备坐以待毙,长乐阁从成立至今一直有给出去执行任务的杀手们立牌的规定,一旦执行任务的杀手身陨,长乐阁接到消息,摆放在生死堂的刻有杀手代号的木牌就会被打碎,要知道双月有没有事,只要去生死堂一探便知。 南欢虽来这个世界已经快一个月了,却因为每天从早到晚的任务根本没有出过明韵居,就连原主也是在十三岁开始做任务才不用每天呆在明韵居。 换上一身黑衣跟着记忆所指南欢小心避过巡逻守卫离开了北苑,整个长乐阁非常大,分为东西南北四苑和主殿,主殿分四堂,议事堂,会客堂,任务堂,刑罚堂,东苑是阁主,四大堂主的住所和千机楼的所在,西苑是训练场和杀手们的住所,南苑则有十二毒楼,而北苑就是如原主这样的女孩子和侍女的住所,而生死堂就在西苑训练场的旁边。 要想从北苑到生死堂所在西苑就必须经过一大片假山,南欢小心的贴着石壁快速的挪动,走了快三分之二,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了女子暧昧的**声和男子低沉的**声,南欢停下脚步,屏住呼吸,不免有些尴尬,在原主记忆中是曾听身边的一个侍女说过这一片假山是长乐阁的**圣地,因为干杀手这一行的朝不保夕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性命不保,所以在这一方面就格外的放的开,看上眼就可以来上一场,这是整个长乐阁都默认的事情,又因为这片假山处在西苑和北苑男男女女最多的地方的交界处,又有这么好的“天然屏障”,所以就成了**不二之选之地。 第4章:祸国的人丹 “嗯嗯嗯”的**声和**声伴着**声不断的传来,南欢等了一会见那边还没有结束的迹象,本来想自己小心点过去,那两位正忙着不一定会发现自己,就听到了一道娇媚的疼呼:“啊,死鬼,你*的奴家疼死了。” “哈,那我*得你***呀,能不能满足你呀!”男子一边问一边加深动作,那边战况越加激烈,女子好一会才回,声音都是破碎的:“*啊,好哥哥,你弄的人家*死了。” 南欢抖了抖,猫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挪动,离那对男女越近听到的声音就越大,隐约还能闻到欢爱的气息。 “既然这么*,你怎么还整天盯着那个凌启,还去勾引他。”男子语气三分不满七分嫉恨。 “好哥哥,奴家不过是看他长得好看,想逗逗他而已,你还当真了不成,嗯。” 南欢顿下身子,凌启是双月哥哥的名字。 “真的吗?那你还整他妹子,难道不是记恨他对他妹子体贴周到,对你不假辞色。”又嫉妒人家长得比你年轻漂亮,后面这句话他不敢说出来。 “奴家喜欢的是你这样的,整她才不是因为她哥,不过是看不惯那个小丫头,想给她点教训而已,只是想惩戒她一下,没想到会把事情闹大,还好有你给人家求情,不然阁主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我,还是你对我好。”说起明覆来女子,嗓音中有明显的害怕,连奴家的自称都忘了。 “我当然会保护你的,如果阁主重罚你大不了我替你受。不过你可得答应我,以后不许盯着凌启那个小白脸看。” “好,奴家答应你就是了,那石头哥你以后一定不能辜负奴家。” “那是当然,你以后就是我广石的女人了,谁要想动你也要看看我答不答应了,不过你说当时怎就这么邪门,你不过是用内力轻轻推了一把那尚书千金,她怎么就自己撞到桌角上了呢?”男子边说边停了动作,大力的亲了一口女子雪白修长的脖子。 “我自己也是觉得奇怪,不过看那小丫头病歪歪的,应该还是我用的力大了些,她们那些个贵女千金的那个不是娇弱的很呀!”语气似疑似妒,又带着一种习武之人的优越感。 听到这南欢心中有些惊疑不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连忙在脑海中呼唤0023,“0023,怎么回事,那尚书千金撞桌之事不是一年后才发生的吗?,这么提前了?” 在原剧情中的一年后,双月与她哥哥凌启连同另两名杀手一同接下来刺杀祁元国当朝三王爷的任务,过程进行得很顺利,却在回来的路上生起了事端。 当朝兵部尚书叶知是人人都知的妻管严,在世人眼中少有的痴情汉,家中除了娇妻没有侍妾,亦没有通房丫头,他与其夫人的感情是一段人人的称道的佳话,可是呀,世上哪有那么多的禁得住考验的情感。 因为呀,是人就会犯错误,世上哪来那么多完人。就在叶夫人刚刚为叶大人诞下麟儿,要举行百日宴的前几日,府中一名婢女竟然生下来一名女婴,并声称是叶大人的孩子,叶夫人当然不相信,叫人将那名婢女和女婴带到了自己院中审问,那婢女说是夫人怀孕三个多月的一个夜里叶大人醉酒强幸了她,事后叶大人警告过她不让她说出去,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怀孕了,她也想过打掉这个孩子,但是她舍不得,她并不想破坏大人和夫人的感情的,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孩子生下来就先天不足,现在还发着烧,她却没有钱给孩子看病,她会带着孩子离开京城走的远远地,隐姓埋名的过一辈子,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一件事,现在她把一切都说了出来,只是希望夫人可以大发慈悲救救她的孩子。 当时叶夫人脸色很差,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和那个在襁褓里的满脸通红,瘦瘦小小的婴儿,犹豫再三,还是叫人去请了大夫来,为孩子看病,一边叫人去将正在外面当值的叶大人叫了回来,她要滴血验亲,她始终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夫君会背叛自己。 叶大人比大夫先一步回到府中,前去报信的仆人,因为有夫人的交代他们并没有告诉叶大人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按夫人交代的说有事想商,因此,叶大人以为是夫人发生了什么事,一回府就急急忙忙的往夫人的院中赶去。 一见到夫君回来,叶夫人就指着那婢女问叶大人是不是真的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叶大人一见到那婢女脸色就变了,叶夫人与叶大人夫妻多年,一见那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时就气的一个仰到,吓得叶大人忙喊:“叫大夫,叫大夫。” 顿时整个院子就人仰马翻,乱成了一团。那婢女知道自己是罪魁祸首,只安安静静的站在那,不敢在轻举妄动。待大夫来诊治后,到了夜里一切才安静下来。 叶夫人是因为在坐月子中动了气,本来身子就没有好利索,这样一下就落下来病根要好好的调养,那女婴是不足月生下来的,本就是先天不足,又因为受了风,很难养活,就算是好好长大了,身体也会比别的同龄人弱上许多,而且京城地处北方不适合孩子养身子,最好是去南方江南一带生活。 事后大夫被给了封口费离开了京城,而一切知道内情的婢女仆人多数都因一些莫须有的事情被发卖了,而那婢女和孩子连夜送到了江南一带的一个小镇子里,叶夫人也从那天起开始在府中养病,鲜少外出,叶大人也除了当值,修沐日都留在家中陪妻儿,再也没有出去应酬过,这件事也就变得不为人知,人们只会羡慕他二人的感情深厚,是一对神仙眷侣。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可是十四年后,那名婢女生了重病,在临终前写了一封信给叶夫人,不知为何,叶夫人看了信,竞对叶大人提议要将那名女婴,接回京城,并放在她的名下养,叶大人一直都知道妻子对当年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不敢应下,以为妻子在试探他,可没成想叶夫人竟已经派人去江南接哪位叶小姐,并拿出了族谱将那位叶小姐的名字叶之云加在了族谱中,她的名字的下方,与她儿子叶修然的名字并列。于是这叶小姐就在回京的路上遇到了双月一行人,并发生了摩擦。 贝阳城福来客栈一楼 双月一行人四人坐在在临窗的桌子,稍作休整,一边吃东西,一边不动声色的听食客们谈论关于京城最近发生的大事,一是关于半月前兵部尚书叶知叶大人多了一位从小体弱多病养在南方的千金的事,另一件就是当朝三王爷于三天前在自己府中死于非命的事,大家议论纷纷讨论是谁杀的人。有人猜测是朝廷中的勾心斗角,三王爷是被自己的兄弟所杀,也有人说是江湖中嫉恶如仇的正义之士所做,还有人说是长乐阁的杀手所做。 不过这言论一出来立马就有人反驳,“长乐阁杀人一向都是直接刺杀的,什么时候用过毒了,那三王爷可是被毒死的。” 现场又立刻争吵起来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一身青衣的凌启看了一眼刚刚反驳的那人,心中明白,那应该是明覆安排的人,近几年来长乐阁的势力越来越大,手下人行事也越来越嚣张,让各国掌权人都觉得如鲠在喉,尤其是长乐阁的本国祁元国,所以这次刺杀三王爷明覆才特意交代要用毒杀,就是不想让祁元帝抓住把柄,还安排了人来引导舆论,呵,不愧是一只老狐狸呀! 突然一名缩在墙角衣衫破旧的醉满脸汉打着酒嗝,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的通红的大喊着,“让我说,嗝,不论是谁杀的,都算是为我们老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呀!哈哈,真是苍天有眼呀!杀得好,啥的好呀!”语气充满大仇得报的疼快。 “是啊,是啊,那种人就是该死,搜刮民脂民膏,强抢民女,逼良为娼,杀人放火,什么坏他就做什么,现在终于遭到报应了。” 一阵的附和声响起,这些人都是曾经遭受过哪些权贵之人的欺辱,他们报过官却被官府打了出来,想过什么的不挂不顾的冲出去杀了那些狗官,却连进他们的身都做不到,只有白白的牺牲一条命,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因为此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都以为不会不再会有希望了,以为这一辈子就只有这样看着仇人逍遥快活,以为活着没有意义了,却没想到可以等到大仇得报的那一天。 “哎呦喂,你们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做的是小本生意,求各位给我一条活路吧!”正在喜滋滋算着银子的的掌柜吓得脸都白了,一边叫了伙计去报官,希望不要连累到自己,一边连忙拖着肥胖的身体冲出来大喝道。 第5章:祸国的人丹 现场有一瞬间的死寂,大家有的正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有的正用袖子抹着泪,有的正仰着天喜极而笑,都应为这一声大喝顿住了所有的动作和表情。是呀,他们怎么能忘了,在祁元国,非议朝廷命官是要被定罪的,更别说是皇亲国戚,正宗的龙子龙孙。 大家都缩了缩脖子,都安安静静的坐在了位子上,不敢再说什么,想想自己刚刚又没有说什么太过分的话,有没有被别人听到,大都数人都看见了那个跑出去报官的伙计,都怕连累了自己。只有那个缩在墙角的醉汉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他拿着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抹了抹嘴,背靠在墙上,对着掌柜的笑道:“刘掌柜,你可要看清楚了,刚刚非议当朝三王爷的是我李书生,你可别举报错了人。”说完又喝了一口酒,一双长年醉生梦死的眼充满了神采,亮的吓人。 凌启拉住了自己小妹的手向她摇了摇头,阻止了她想要去截住店小二的想法,“月儿,不用了,他已经存了死志。” 双月慢慢的收回脚,垂着头,一言不发的坐了回去,那样子总有几分失落。 刚刚跟着大骂的最凶的其中一个人,站了出来,“李兄,这事我也有一份的,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担,我。。。” “你上有老下有小,还要考取功名,为民请命,而我孑然一身,现在大仇得报,是时候去见我娘子了,她一定等我等了很久了,况且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引起的。”说到娘子时,醉汉眼中充满了温柔。 “李兄大义,我崔茂彦定不负李兄所望。”说完那人转身就向客栈大门走去,他怕他待会会忍不住冲过去,辜负了李兄的一番美意。 继他之后又有几名读书人男子走了过去致谢,然后都放下饭钱离去了,但除了崔姓书生再没有一人说过要与醉汉一起承担。 很快客栈的一楼就剩下零星几桌人,与刚刚的座无虚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人都是趋利避害的,也是最自私自利的。 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过话的另两名刺客中年龄较小的一名呲笑了一声:“蠢货。”应为在他们这些刺客眼中怎么让自己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天大地大,有命最大,他们不理解一些人所坚持的,守护的,信仰的。 不一会气喘吁吁的店小二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四名官差,张掌柜连忙迎了上去。 “就是你报的官,竟有人胆敢在这里非议当今三王爷?”其中一名像是领头的官差问道,表情十分凶恶。 “是的,官爷,就是小人报的官,那李书生在小人店里非议三王爷,小人听到就报了官,这可与小人无关。”张掌柜点头哈腰,一张肥脸,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还摸出了四个钱袋向那四名官差一一塞去,为首的官差的分量看起来尤其的足。 “很好,看来掌柜的你,很是守法,此事定与你无关。”那官差掂量着手中的钱袋,一张横脸看起来都可亲了些,“那李书生在哪,不会跑了吧。” “怎么会,那李书生听说大人你要来怎么敢跑,现在站在墙角的那个就是。”张掌柜领着那四名官差向醉汉走去。 双月看着不远处发生的那一幕,就想起了,三年前她和哥哥接到父母的死讯的那一天,平日里对她和哥哥慈爱的几位堂叔堂伯向他们露出了丑恶的嘴脸,竟然联合了知府瓜分了她们凌家的家财,侵占了枫叶山庄将她和哥哥赶出家门,那时她和哥哥站在大门口,看着几位叔伯对着那个贪官卑躬屈膝,奴颜欢笑,当时她就在想怎么会有怎么会有这么令人恶心的人呐,这样的人都能活的好好的,而她爹娘那样好的人却落得一个武林败类的污名,死无全尸,最后家财全失,儿女卖身为奴的下场,老天何其不公,何其的残忍。 感觉手上一片温暖,双月偏过头去,望进了兄长那双温柔的眸子,里面满满的都是疼惜,她有些想哭,但是不能,她发过誓要坚强,要为爹娘报仇,转回头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一样,风起云淡的看着那头一个将要落幕的人生。 为首官差恶声恶气,“你就是李书生,就是那个。。。” 醉汉喝完最后一口酒,把手中的酒壶一丢,站直身体打断道:“就是我说的,那个狗贼就是该死。” “你,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死不悔改,给我抓起来。”为首官差气急败坏。 醉汉满面微笑,无惧无畏的大步的走出客栈,即使为人押着,他的脊梁依旧如同青松般挺拔。 “唉,终于走了,幸好没有连累到我,这李书生也是活该,呸!”张掌柜掏出怀中的帕子擦了擦头上的虚汗,骂骂咧咧的看着走远的李书生一行人,正准备要去后厨吃个大猪蹄子压压惊,没想到一转头就与后面的小二撞成了一团。 “你小子,干什么呐,站在我身后鬼鬼祟祟的。”张掌柜一撩袖子劈头盖脸的骂了下去。 小二不敢生气,舔着脸讨好着,“嘿嘿,掌柜的我这不是来找您讨赏钱来了吗?您刚刚不是说了谁去报官就赏谁一钱银子吗?我刚刚还是跑的近路,您看我这一身。。。。” “赏钱?老子我刚刚还赔了十两银子进去哪,我找谁去要银子,滚滚,该干嘛,干嘛去。”张掌柜腆着大肚子,翻脸无情的一系列的很话是很是顺畅。 “是,这就去。”小二小声嘀咕:“不是都说好的吗?这种不讲诚信的老板迟早药丸。”一边说一边将手上的帕子往肩上一搭,向门口走去,正好看到两个家丁打扮的人走了进来,连忙对其满脸的笑容跑了过去:“哟,两位客官,是打尖呐还是住店呐?”小门小户出来的看起来不是什么 “我们还要急着赶路,要两桌角落里的位置,好菜好肉的尽管上来就是了。”高个子大声的交代好,又对旁边的矮个子命令道:“你去把小姐给请出来,我们今天中午就在这吃了。”说完也不等矮个子说话的机会,就让小二带路望角落的桌子走了去,路过双月他们这一桌还特意多看了几眼,尤其对坐在外侧位子的双月多看了两眼,真好看不比他们家哪位大小姐差。 凌启皱紧了眉头,捏紧了手中的剑,瞪了一眼那个高个子,沉声道:“都吃好了吧,那我们就走吧!” 双月三人都点了点头,坐在外侧的双月率先起身,刚转身,就看到一个身着粉衣头戴帷帽的姑娘向她倒了过来,无法双月只好伸出手扶了她一把,温声道:“姑娘小心站好。” 可奇怪的是那姑娘,并没有回答,在双月放手的瞬间偏头向斜后方倒了下去。双月只听到一声清脆的“磕”的一身,就见那姑娘倒在了地上,而她的头好像磕在了斜后方摆放了桌子的桌角上。 “大小姐,大小姐,你怎么了。”从门口突然跑过来两个小丫头,跪在地上去摇晃那女子,见那女子没有回应,她们将那女子从地上扶起见帷帽上都是血,都吓得脸色惨白,取掉帷帽,才发现那女子面色惨白,嘴唇青紫,双眼紧闭,气息微弱,额头上破了一个大口子,伤口狰狞,正在不停地流血。 凌启见状连忙将自家小妹拉到了身边,双月此刻才反应过来,哑着嗓子:“哥,她不会。。。” 两个小丫头叫声尖锐很快就引来了一楼所有人的瞩目,那个高个子也走了过来,而那个矮个子也带了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妈子走了过来,那老妈子一走进就像地上扑了过去,哭天抢地,“天呀,我的小姐哟,你们两个死丫头这么照顾小姐的,真是造孽哟,我苦命的小姐。” 高个子蹲了下来,将手指放在了那女子鼻下,“大小姐还有气,李子快去请大夫来。” “哦,哦,我这就去。”矮个子愣了一下后连忙向跑出了客栈。 “刘妈,不是我们,是那个穿黄杉的女人,她推了一把大小姐,大小姐才撞到桌子上的,大小姐本来就身子骨弱,她这是要害死大小姐呀!””年龄大的那个丫头,连忙撇清关系。 “有人推大小姐,在哪,小翠,你亲眼看到的吗?”高个子听后拉住了小翠,急忙问道。 “就在那,不仅我看到了,小萍也看到了。”她指的正是双月。 另一个丫头小萍也点着头,“大小姐明明走的好好的,不知道那里惹到了那女人,她出来就推了一把大小姐,害得大小姐磕到了头。” 这时张掌柜也从后面走了过来,一看这情形大惊失色,立马指着双月大骂:“姑娘,看不出来呀,你小小年纪竟然这么歹毒,就因为人家小姐长的比你好看,下此重手想毁人容貌不说还想害人性命,真是人不可貌相。”这是要坐实了双月的罪名。周围的食客,也指指点点,与身边的人交头接耳恨不得在双月身上扣一个洞出来。 第6章:祸国的人丹 此刻的双月已经缓了过,她也不是三年前那个遇事只知道哭鼻子的小丫头了,可是听到周围的一声声辱骂,看着他们那些指指点点的动作,还有环绕在身上的震惊,厌恶,甚至是下流的眼神,她还是做不到淡然处之,在这众口铄金的情况下,她张了张嘴,却什么辩解也说不出口,只能满然无错的站着。 凌启走上前,将自己妹子完完全全护在身后才开口:“各位现在就下结论还言之过早吧,就凭那两位,两位姑娘所言就想要定我妹妹的罪名吗?刚刚她们站在那么远的地方,中间还有珠帘遮蔽视线,她们能确定有看清楚吗?”凌启良好的教养克制他想要骂人的冲动,他顿了顿又道:“现在最要紧的是那位小姐的身体,掌柜的麻烦你开一间上房,刘妈将你家小姐扶上去,先救人,其他的事之后再说。” “说的好听,你当然会护着你妹妹了,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小姐是谁,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妹妹那贱命十条都赔不起。”刘妈一脸刻薄。 “你,。。。。。。”凌启气的拔出了手中的剑,雪亮尖锐的剑间直指着刘妈的脖子,一双眼像狼盯住猎物一样冒着杀气,双月拉着凌启的袖子,向他摇了摇头,“哥,不要,不能将事情闹大。” 凌启深吸一口气,凌启压下心中的杀意,收回剑,一身的冰霜。 高个子见过些大场面知道这一群人不是什么简单的,偏头向刘妈使了一个眼神,话却是对凌启说的:“你们那,你不会趁机离开吧!” “放心吧,我们会留在这里,还有那位小姐的一些费用都有我们出。”声音比刚才冷了不止一个度,身上还有没有散尽的杀气。 刘妈想到刚刚的那把雪亮的剑,和那人如同杀神附体的样子不敢再闹,乖乖的和两个婢女扶起那位小姐,跟着掌柜的上了楼上客房。 “卓宇,你把这件事让他们告诉阁主,让阁主定夺。”凌启小声的对一直没有出声的杀手耳语道。 那杀手也知道这件事不简单,只是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针对的是凌家兄妹,还是整个长乐阁,他点了点头,依旧一言不发,在无人察觉的时候消失在角落处。 两个时辰过去了,那扇关着的门才打开,一老者摇着头走了出来,刘妈一行人连忙围住了他,急急地问道:“怎么样,我们家小姐没事吧!” “唉,老夫已经尽力了,恕老夫无能为力,贵小姐,老夫救不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老者摇着头,说完就领着提药箱的小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位小姐的脉象之奇诡和身体之弱是他平生仅见,还是他学艺不精,若是哪位一定可以救下这位小姐,可是他从不会随便救人,自己也没把握请他救人,而且他行踪成谜,唉,还是不说为妙,只能看这位小姐的造化了。 “天呀,这可怎么办,这大小姐要是死了我们回去还活得了么?”老者可是这贝阳城最好的大夫,听到老者下的结论,那刘妈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两腿叉开边捶地边大哭大喊了起来,活脱脱的一副泼妇相。 “刘妈,我们逃吧,啊。”小翠去拉刘妈提议道,却被刘妈一把推开,“逃,逃到哪去,我一家的卖身契都在叶府,他们现在还在叶府,我能逃到哪里去。” 凌启站在一旁,他没想到那女子不过是撞伤,就足以致命,不过是真还是假,还需要去亲自看看才可以下定论,与自家妹妹对视一眼,兄妹两人一起走进了房门。 那女子也不过十二三岁,刚才那种紧急地情况,让人注意不到那女子的相貌,现在那女子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张素白的小脸毫无血色,不过五官精致,眉目如画,是一位玉软花柔的柔弱美人,但是头上的狰狞伤口破坏了那份美感,双月弯下身子,探了探她的鼻息,气若游丝,脉搏,微弱无力,果然是濒死之相。 “你们在干什么,住手,不许动我家小姐,你们害的她还不够吗?”刘妈被小翠和小萍扶着冲进来了,高个子与矮个子也跟在其后,他们已经想好了不管小姐的事与他们有没有关系,他们都要一口咬定是他们错,否者他们就这样回去就必死无疑。 就在他们一行气五人势汹汹的往里闯的时候,“啪”的一声,客房后方临湖的窗子被撞裂开,十几名黑衣人跳了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他们围了过来,在他们想开口尖叫或是说话之前将他们拍晕在地。 见到这一幕,双月二人没有丝毫的惊讶,凌启上前,对其中一个黑衣人,也就是卓宇道:“阁主下了什么命令?” 卓宇没有立刻开口,先是看了一眼双月,“阁主说,不论这是不是一个计,我们都将计就计,把我们的人送到朝廷内部。” 凌启双手握紧上不自觉的又上前一步,嗓音有些发紧:“你的意思是阁主准备让月儿去做这个卧底?” “是的,你应该明白双月是最合适的人,也是最应该为这件事负责的人。”卓宇很现实的指出了事情的本质,说完就指挥其他的杀手将躺在床上的女子与地上的五人带走,准备将空间留给凌启兄妹,谁都没有看到的是本应该是昏迷濒死的女子嘴角竟扬起了一丝诡异的笑。 “哥哥,让我去吧,这不仅是长乐阁的一个大好机会,对我们也不失是一件好事,而且我们现在受制于人,很多事情都没有选择。”双月先一步开口,这是为爹娘报仇的一条捷径,既然机会在眼前她就不可以错过。 “可是,月儿若这是一个陷阱呢,我不能让你去冒险,都是哥哥太没用了,哥哥。。。。。。” “不,不是的,哥哥已经很努力了的做了很多了,哥哥很厉害。”双月扑过去抱住凌启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声线有些抖:“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为爹爹娘亲做过,是我不孝,连在梦里见他们的勇气都没有,哥哥,你就答应我吧,这是我唯一能为他们多的事情了,而且哥哥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凌启感觉到自己胸前的衣服被什么东西打湿了,连忙像小时候那样轻轻地拍打这自家妹妹的的背,将怀中的娇小身体抱的更紧,声音涩涩的犹如发誓一般:“嗯,我会保护好你的,我们一起为爹娘报仇。” 因此双月就在长乐阁的的精心安排中顶替了那名女子也就是兵部尚书叶知之女叶之云的身份进了叶府。 从回忆中抽离,南欢按刚刚春娘同广石的对话推算出,在这一世剧情提前了一年,这一世双月是和凌启,春娘,广石四人去刺杀一位封疆大吏,在前世这件事同样发生过,不过进行的很顺利,只有两个人的行为前后两世不同,一是春娘,二是叶之云,前者她现在还没有别的发现,而后者,哼,总的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南欢眼中爆发出恨意。 一直装作不在线的0023抖了抖依旧不吭声:“......”,本统是有小情绪的统,也是有尊严的统,才不会怕自家傻宿主,是的在相处一个月后,0023认为自己这一次绑定的宿主怕是一个傻的,既不要每一个宿主必备的记忆过滤器,也不向他这个伟大的系统寻求帮助,0023默默地点开系统商城,看着那满满当当的商品,不由想起,他当初看宿主辛辛苦苦的学习琴棋书画,礼仪舞蹈,女工烹饪,那么辛苦,于是就好心的为她准备了【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琴棋书画速救丸】,【礼仪舞蹈怕个啥技能*1】,【一百种种绣法够不够技能*3】,【千百种食物宰割大全技能*3】等各种系统精品,却被自家傻宿主嫌弃的情景,0023气的关掉了商城,决定就是自家傻宿主喊破喉咙也不去帮她,让她一个人自身自灭好了。 过去这么久脑海中没有任何响动,也没有熟悉的【叮】声响起。 南欢又试着叫了一声:“0023?不会是坏了吧?” 0023:“......”你才坏了,你全家都坏了,若是0023有人脸,一定是鼓着双颊,瞪着一双大眼睛。 “谁,谁在那里!”一声男子的低喝,打断了南欢与统的和谐交流。 南欢不动声色的半弯着身子,小心翼翼的钻进旁边假山的石洞里,贴着石壁蹲下身子,屏住呼吸。 “哪有什么人呀!我怎么没有听到,石头哥,怕是你听错了吧,我们继续嘛。”娇媚的女声娇娇柔柔的发着嗲。 “哈哈,看来你还没*够呀,我都要别你**了,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很快那边又响起**声和**声,间或的夹杂着几句让人**的调骂声。 第7章:祸国的人丹 南欢小心的呼出一口气,摸了摸手臂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正准备站起来走人,就听到了一道压得低低的嗓音,清冽低沉,十分悦耳:“看来你也不是表面那么淡定嘛。” 【叮,叮,叮,气运值检测中,气运值85点,发现目标人物,发现目标人物,发现目标人物,请宿主做好准备。】立刻被打脸的0023并没有感到自己可爱的毛茸茸的小脸蛋有什么不适,它此刻两眼放着绿光盯着突然出现的男子,平时的电子音都高了三个音调不止,它还非常体贴自家傻宿主,遵循她们的世界的要求: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它这么好的系统自家傻宿主怕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吧,这回自家傻宿主一定会很感动,嘻嘻,0023欢快的在自己的小床上转着圈圈,它才不会承认自己也很兴奋这个事实的。 一阵尖锐的电子音在脑海中炸开,扰的人脑袋疼,一定很感动的南欢面无表情的翻了个白眼,屏蔽掉0023,慢慢地站起身来,声音沉沉满是被人打扰到的不悦:“我是不是真的淡定关你什么事?” 楚少煊路过这里,被那声低喝引了过来,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对面的活**,而是蹲在这的不动如山的淡定小身影,小人儿一身黑色的衣服,走起路来悄无声息,看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不由的对她产生了好奇,于是才出声一问。 听着这满含不悦的稚嫩嗓音,楚少煊觉得有些好笑,升起了逗弄一下这个小丫头一下的心思:“小丫头年龄小小就专门偷看活**,现在是被人逮住了,知道害羞了。” 南欢抬起头来,双颊是鼓的,“害羞,哼,我怎么会害羞,还有,我现在可没有这方面的**,我看你才是专门来看活**的吧,大叔。”声音虽然稚嫩,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 楚少煊这才看清眼前的这小脸,眼中闪过惊艳的光,这张脸虽然稚嫩,却是他见过的最精致,最美的一张脸,而且它的主人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小丫头,“大叔?你看我像是大叔吗,我这么风华正茂,小丫头,你应该叫我哥哥才对呀!”清冽低沉的嗓音中含着笑,听之犹如山间泉水流过石块的叮咚声,让人觉得悦耳动听,心旷神怡。 “哥哥?我看你就是一个特殊癖好的怪叔叔吧!”南欢打量眼前这个0023锁定的“目标人物”,身高七尺,着一拢蓝袍,玄纹云绣,腰系玉带,一袭长发用一根玉簪拢起,面如冠玉,肌肤细腻白皙,有一对浓密的剑眉,卷翘的长睫,柔化了本来刚棱有力的轮廓,一双明亮有神的星目,高挺的鼻子,下面是厚薄适中的唇,唇角带着坏坏的笑,更添了几分风流俊逸,真真是个翩翩美男子。 而这张脸在原主记忆中曾经出现过,当时原主只是远远地见过他一眼,不过却记忆深刻,因为他是武林中三绝公子之一的剑绝,也是一个短命鬼,嗯,是的,就是一个三年后就会死的短命鬼。 当今武林有许多的青年才俊,其中最负盛名的就是三绝公子,琴绝,医绝,剑绝。琴绝公子萧别离,一身琴技登峰造极,琴声哀婉连绵余音袅袅,让人听之只觉绕梁三日,三日不忘,尤其是一手自创的归元琴经,琴声悲凉凄惨,让听者好像亲临其境,悲凉心痛,久久不能回神。而于他琴艺一同让人们津津乐道的是他与他妻子的故事,萧夫人,闺名宫盼雁,是一位温柔似水的江南女子,从小就与萧别离定下了亲,他二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自是感情深厚,两情相悦,在二人皆成年以后就完了婚,新婚燕尔,浓情蜜意,也过了一段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的日子,但是当时的萧别离琴技还未到此时的炉火纯青,他一心要磨练琴技,心心念念都要去找人挑战或是去寻找琴中意境,成了亲不到一个月就看是天天不归家,宫盼雁深爱着夫君,不但不伤心还很支持他,并提议要与在他一处,他去哪她就去哪。 萧别离最后答应了妻子,于是宫盼雁就与夫君走遍了各国,一路上尽管跋山涉水,风餐饮露,还要张罗自己和夫君的衣食住行,她却觉得很甜蜜,还为夫君抄录了沿途他们所见的所有的乐谱,不论是琴,萧,笛,琵琶,埙等乐器,还是酒楼茶肆的小调,无一遗漏,最后编撰成册,供他翻看,可以说萧别离今日的成功有一半功劳要要属于他的妻子。 然而成亲三年后的一天,在赶路中宫盼雁突然晕倒,萧别离急忙为妻子找来大夫诊治,原来是有孕了,快到三个月了,但由于宫盼雁成天的舟车劳顿,动了胎气,使得胎儿胎位不正,大夫建议静养,为了孩*盼雁留在了这个小镇,在安顿好又陪伴妻子几天后,萧别离又踏上了征程,他与妻子约定会在参加完这次的琴艺大赛后他会回来陪着她,一起等待孩子降世,然让人遗憾的是这个孩子最终没有出生的机会,在萧别离离开一个月后,这个小镇爆发了大型的瘟疫,宫盼雁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当萧别离回来时宫盼雁已经被隔离了,并且已经奄奄一息,当时萧别离想要不顾一切的闯进去,却被宫盼雁以死相逼阻止了,萧别离在房外陪了妻子一天一夜,为妻子弹了一天一夜的琴,在在第二天天微亮时萧别离的琴弦断了,他连妻子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宫盼雁临终前只留下了两句话:“夫君,你要活下去,带着我和宝宝的那份好好地活下去。”“夫君,你以后一定要每天都弹琴,因为我和宝宝都喜欢听你弹琴。” 萧别离在一夜之间遭受丧妻丧子之疼,整个人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十岁,少年白发,性情也是大变,琴技更是突飞猛进,打败了当时武林中所有叫得上名号的琴师,成为了琴绝公子,为纪念妻儿,创下了那部世人皆知的归元琴经。 医绝公子裴染卿,是神医谷现任谷主,一身医术出神入化,有升死人肉白骨之能,不过为人冷漠,不轻易出手全看喜好,向来行踪成谜,行事不按章理。 而眼前的剑诀公子楚少煊,五岁起就拜在了清虚老人门下,不过十二岁时就将清虚老人的独门剑法太素剑练至大成,打败了当时许多成名的剑客,江湖中传言他的根骨极佳,天资聪颖,是百年不出世的练武奇才,不过此人家世成谜,于是又有江湖中人猜测他或许是孤儿,被清虚老人收养,或是王孙贵胄,想要学武傍身,或是什么隐世家族的公子,出门历练,反正是众说纷纭,一个都没有得到证实。 “什么,小丫头你说我是有特殊癖好的怪叔叔,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你再仔细看看我,那里像什么怪叔叔。”楚少煊郁闷,他一翩翩美少年,堂堂三绝公子之一,竟被一小丫头说成是“有特殊癖好的怪叔叔”。 南欢一手捏着下巴一手抱腰,围着楚少煊转了一圈,啧啧啧,卿本公子,年少成名,奈何短命。在原主的记忆中楚少煊三年后,也就是二十岁时就死了,不知什么原因,去了苗疆,死在了苗疆圣女的蛊毒下,毒发身亡。而一帮闲的吃土玩泥巴的江湖中人在感慨天妒英才后,就开始脑补出了几十万字的爱恨情仇,相爱相杀的传奇悲剧,比如当时卖的比较火的《剑诀公子与苗疆圣女的二三事》,《新鲜传奇》(即幸煊传奇,苗疆圣女唤幸凝),《再续前缘》(当时也有人认为楚少煊还没死,只是成了活死人)等书。 楚少煊见眼前的小丫头一副满意的神情,眼睛一亮问道:“怎么样,丫头,是不是觉得眼前的这个哥哥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南欢将双手背在背后,点点头,微微一笑,露出两个梨涡,“是挺好看的,不过。。。” 楚少煊觉得这小丫头笑起来真好看,笑的他心跳都加快了,“不过什么?” “不过嘛,人不可貌相,你们这样的怪叔叔最喜欢用脸来骗人了。大叔,后会无期。”说完不等楚少煊反应,南欢转身就跑。 “哎,小丫头,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跑什么?”楚少煊嘴角翘起,微微的摇了摇头,有些哭笑不得,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小丫头。 南欢以为这是她与楚少煊的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因为那个短命鬼三年以后就会死了,那是她还在长乐楼,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更没有想到,在三年后楚少煊的短命有一半的原因是她。 第二天,下午,南欢提前做完任务,偷偷溜到了西苑杀手的住所,顺利地找到了凌启的院子—听剑院,这是南欢第一次见到双月的哥哥,为原主多次提供帮助的少年,为报家仇宁愿变成双手沾满鲜血的杀手的少年。 第8章:祸国的人丹 第8章 “姑娘,你找谁?”嗓音淡淡,疏离却又不失礼貌。 南欢歪着头,声音软软糯糯,极有礼貌的像一个真正的十岁女孩一般一派的天真无邪:“凌启哥哥,我找你呀!我是阿韵。” 凌启向后退了一步,让开门,“进来吧,阿韵。”凌启没有问小阿韵怎么认出他的,那一声“阿韵”也叫的毫不生疏,毕竟这一年已经听过上百次了,他记得最初的那几天月儿常说的几句话就是:“哥哥你见到阿韵第一眼你就能认出她,她是这个世界最美最可爱的小孩。”“哥哥,今天小阿韵给我画了一幅画,你看是不是画的很好?”“哥哥,今天阿韵给我捂手了,暖洋洋的像捧着一个小暖炉一样,阿韵就像我的小太阳。”那几日她整天就在他耳边唠唠叨叨的像一个小话唠,凌启当时没有说话,在他心中自家妹妹才是世界上最美最可爱的小孩,是他的小太阳,不过他对那个孩子也很有好感,也很感谢她的出现,感谢她让他再次见到了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真心的妹妹,让他恍惚以为当年那个爱笑爱撒娇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回来了。 南欢跟在凌启身后,双手背在身后蹦蹦跳跳的走着,一双桃花眼滴溜溜的转着,眼中写满了好奇,将一个从来没有出过明韵居的单纯天真小孩子演绎的淋漓尽致,以至于让正好从房间出来的楚少煊揉了揉眼睛,还掐了自己一把,以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是自己在做梦或者现在这一幕是他产生了幻觉,也让看见他的南欢整个人一僵,差点被自己绊倒。 凌启看在两人怪异的表现抿了抿唇,正想问,就被南欢果断的打断了:“凌启哥哥,这位哥哥是谁呀,长得真好看。”那句“哥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南欢现在终于知道了被自己打脸的滋味了。 “咳,小丫头真有眼光,我叫楚少煊,你可以叫我楚哥哥哦。”嗓音中带着笑,最后一个“哦”字甚是得意。 “好呀!楚哥哥,我是明韵。”南欢眯了眯眼,笑容有些假,还是咬着牙。 凌启挑了挑眉大概猜到了一些,不再理会二人之间的风起云涌,率先向屋内走去,“你们也进来吧。” 楚少煊见好友一走,正想对那丫头展示一下他得意的笑,就见那丫头转身一甩头,像只蝴蝶一样向凌启追了上去,嘴上还亲亲切切的喊着:“凌启哥哥,等等阿韵。” “难不成是我最近太过憔悴,真的有些显老了,魅力下降了?”也不应该呀,我现在依然比凌启那家伙温柔俊美,一定是那丫头眼盲,又正好昨天被我当场撞破她喜欢看活春宫这一癖好,恼羞成怒了,现在在迁怒于他。 嗯,一定是的,他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正值年少,才不会显老呐。 而喜欢看活春宫的南欢,如果知道楚少煊在想什么,只想呵呵他一脸说一句,骚年,脑补是病得吃药,千万不要放弃治疗。 不过她不知道,她现在正坐在凌启的对面,见那人修长白皙的手执着茶壶,认真的倒着水,南欢开门见山:“凌启哥哥,我今天来是为了双月姐姐,我想让你给她带一封信。” 凌启执壶的手一顿,嗓音微低:“你知道了。”虽是问句,却是陈述语气。 “嗯,还带一句话,我会一直等她回来。”南欢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了信,递给了凌启。 凌启接过,大拇指摩擦着信封,唇角勾起了笑:“好,我们一起等她回来。”他依然没问她是如何知道的,他只要知道她不会伤害到自家妹妹就行了。 “嗯嗯,我们一起。”南欢喜欢一起这个词语,代表着自己不再是一个人,这是她以前从未体验过的温馨,所以她是不会让“命运”夺走这一切。 “不过,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我要回去了。”南欢站了起来。 楚少煊刚走进屋,就听到这句话,不由奇道:“偷跑?为何是偷跑。” 凌启顿了顿手指,眼睛看着杯中的水,没有回答,神情有些飘忽,长乐阁制作人丹虽然近三十年,但这件事情知道内情的外人不多,毕竟这个法子太过残忍,有违人常,若是被人宣扬出去,必定会引起那些自诩正义的武林人士,口伐笔诛,群起而攻之。 南欢也没有要回答某人的意思,只对凌启打了声招呼,就向屋外走去,经过某人时还专门顿了顿,顺带附送了一个大白眼,嫌弃的意味表现得非常明显。 楚少煊摸了摸鼻子,一肚子的郁闷,觉得这丫头太小气了些吧,古人认为,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到觉得小女孩更“难养”,尤其是某个小丫头。 楚少煊整理好心神,抱拳向凌启辞行:“凌兄,叨扰数日,楚某也要告辞了,关于家母的事情,就劳烦凌兄多注意了。” “那是自然,楚少侠的一片孝心,我相信很快伯母事很快就会有消息。” 三年后长乐阁南苑十二毒楼 长乐阁的南苑载满了竹子,成片成片的蔓延十里,而在这竹林的中央则搭建了十二座竹楼,按照奇门遁甲的方式排列成迷幻阵法,让进去的人除非找到阵眼破除阵法,否者将会困死其中,而每座竹楼里面都有无数的毒物,每座竹楼的毒物毒性都不同,最后一座的毒性是最烈的,就是一名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的高手走进去被咬了都会瞬间毙命,而阵眼就在这最后一座竹楼中。这十二毒楼是长乐阁专门用来炼制人丹的“宰杀场”,因为在这三十年中进去的女孩都无一生还。 而平时了无人烟的南苑此刻却有三四十人站在最后一座毒楼外等候,除了一名红衣男子,他正慵懒的斜坐在椅子上,一手搭在扶手上,一只手端着一杯茶,面容胜雪,眉如墨画,鬓若刀裁,菱唇似血,一双的狐狸眸子,是闭非闭,看起来十分的悠闲自在,正是长乐阁阁主明覆,身后的一众男男女女的议论没有丝毫影响到他。 “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成功?” “是呀!我也想知道,不过这次可是有十位挺过来了,应该这次成功几率较大。” “嗯,我也觉得这次成功可能性大,毕竟各个步骤改良的很完美了。” “嗯,有道理。” “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找了,十二毒楼可不是什么好闯的地方。” “哦,你的意思还是不成吗?可是咱们阁主这么淡定,不就表示阁主他很看好吗?” “你是最近几年新来的,你可能不太清楚我们阁主每次都是这么从容不迫。” “好像,是啊,不然我们来打赌,怎么样?” “来呀,赌就赌。” 这群杀手大多数早就泯灭了良知,在他们心中十名稚嫩无辜的鲜活生命,不过是他们一时的谈资罢了。 南欢拼命地往外爬,一边爬身上的口子不断地喷出黑红的血来,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不一会就扒着门爬了出来。 “哎,你们看有人出来了。” 众人只见一个血色的小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正在一点一点的往外爬,整个人的衣服颜色都看不出来了,像是裹着红色的碎步。 “还活着,我赢了,不过到底是谁呀?” 南欢见有人向她走来,放心的将眼一闭晕了过去。 擦干净血人的脸,来人有些不解“哎,怎么是她呀,她平时的表现也不是很出色呀?”嘀咕完将人抱起,走向了明覆,露出那张脸,单膝跪下禀告道:“阁主,是明韵姑娘。” 明覆也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站起身来,一身气势依旧,宣布道:“从今天起明韵就是我明覆唯一的义女。” 三天后明韵居 南欢是在夜里醒来的,她整个人还有些迷糊,就听到了0023熟悉的电子音。 【叮,宿主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是不是一点都不疼。】 虽然还是一本正经的电子音,南欢却听出了一种快来夸我,快来表扬我的意思。 “嗯,还好吧!”南欢心中好笑,却不动声色的回道。 【怎么会只是还好吗?我的疼感*可是可以疲敝百分之八十的疼觉的,是系统中少有能办到的。】0023有些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