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纨绔王》 第1章 魂飞大唐贞观 贞观十一年(637年),东坊应国公府喜忧参杂,大喜之事武曌喜得太宗李世民恩宠入选进宫,大忧之事应国公当家人武元庆出事了,整个应国公府风声鹤舞不得安宁,阴霾乌云笼罩应国公府上空。 “哎哎哎,翠莲,武大郎今儿是怎么回事?” “嘘~莲叶,小声点儿,要是给二郎,三郎,四郎听到了,又要责罚了……” “怕啥?大郎不就是与吴王在西市醉月楼聚赌输了不认账,被吴王与房三郎他们揍了一顿,活该……” 应国公府东厢房院子,月洞游廊尽头红漆大门虚掩着,大门上黑色匾上书“绮园”两个烫金大字,抒写了屋主内心真实写照,三名婢女在庭院石榴树叽叽喳喳议论声隐约传入厢房内。 厢房软塌躺着一名十八九岁年轻人,只见他俊美绝伦病态的脸使人不忍久看,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在搭配上他那高大的身躯,健壮胸肌结实的双腿,骨健筋强威猛又有力,武勇之中不失文雅秀气。 “哼~~头,好痛,这,是哪里……” 悠悠转醒年轻人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竟是粉黄色的帐幔,徐徐微凉清风之中带着淡淡檀木香,帐幔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年轻人不适的动了动乏力身躯,却愕然发现躺着的床榻柔软无比。 年轻人捂着头撑起身子,懵然环视一圈古香古色房间,房间正面墙上挂着用金银各色丝线绣出奢华狩猎图,那绣工在当时可算得是最精致的了,绝版胡椅、胡桌、名贵古董花瓶,古香古色檀木梳妆台,看得年轻人忍不住用力拍打脸蛋。 “嘶~~痛,不是梦,怎么回事?我不是在工地搬砖坠楼了吗?怎么跑片场来了?” 年轻人懵然回忆起坠楼一幕记忆,眼前的年轻人叫武元庆,生存在二十一世纪最底层有今天没明天的时薪族,为了还清父亲赌债身兼多职什么都小工活都干过,保姆、送餐、发传单、苦力等等都做过,简称万金油类的临时钟点工。 武元庆明明记得自己在工地扛水泥,顶着炎炎烈日中暑从十几楼掉下来,按理应该不死也半身不遂,怎么醒来后就出现拍戏片场了,而不是充满刺鼻药水味医院,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嗯?好香!” 正一脸懵然想不出之乎所以的武元庆,隐隐嗅到一股细细的甜香袭人而来,武元庆忍不住感叹好香,嗅着甜香腻人的源头,一个身穿浅绿色衫裙头盘桓髻中年女子,懦弱又彷徨不安迈着轻盈脚步走进来。 中年美女约莫有三十五六岁年纪,横看竖看犹如仙女一般,武元庆不禁看得呆了,但见她面凝鹅脂,颊边微现梨涡,直是秀美无伦,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中年美女见武元庆发呆的目光,更是彷徨不安怯生生说道:“阿,阿郎,你,你可好?” 武元庆回过神一脸愕然说道:“阿郎?我说美女,你这是在演戏吗?我这是在哪个片场?导演,导演呢?” 武元庆一连串问题,中年美女似乎没有理解什么意思,又惊又愕很是疑惑说道:“演戏?片场?导,导演?” 中年美女敬业演技,武元庆忍不住发火:“够了,这不好……” 受惊吓的中年美女彷徨惊恐跪地:“阿郎勿恼,妾身……” 武元庆慌了手脚上前扶起中年美女说道:“你这是干嘛?快起来,快起来。” 中年美女突然其来这么一出下跪,还真把武元庆吓了一跳,而武元庆异常举止先是让中年美女感到诧异,想到武元庆喜怒无常性格,中年美女更是惊恐万分,死活赖着不起差点哭出来。 就在武元庆摸不着头脑时,厢房外走进一名端药老仆:“郎君,此乃二娘亲手煎熬内伤药,郎君趁热喝。” 被一个老爷们喊郎君,武元庆鸡皮疙瘩四起,忍不住破口大骂:“我擦你大爷的,你哪位?别恶心我行不行?你大爷的,玩够没有?你们拍什么年代狗血戏?” 老仆不明所以武元庆的话,于心不忍中年美女受武元庆欺凌,如实回答武元庆问题:“郎君,现今乃贞观十一年,皋月。” 武元庆瞪大眼说道:“贞观十一年?皋月?” 老仆一脸怪怪看了眼武元庆,但还是默默地点点头,心里虽然很多疑问今天武元庆怎么怪怪的?可长年累月受武元庆作威作福影响,不敢质疑一家之主的武元庆权威,封建阶级禁锢老仆逆来顺受。 武元庆疑神疑鬼左右看了眼房子四周,没有见到所谓摄像头什么的,更没有见到什么灯光偷拍之类,在看中年美女不像演戏真哭可怜楚楚样子,脑海里忍不住想到三个字,穿越了?! 没有头绪的武元庆,接过老仆端来黑乎乎药碗,干咳一声说道:“嗯哼,你先下去。” “是!” 老仆怜惜瞥了眼中年美女,爱莫能助应了一声,低着头卑恭往后挪动脚步,直到走出内厢房才敢抬起头走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把厢房门合上。 武元庆待老仆离去后,坐到床榻边端着药碗朝中年美女说道:“起来吧,我问你,我这头怎么回事?还有,这里是哪里?” 中年美女抬起宽松秀袍轻擦眼角泪痕说道:“阿,阿郎,你,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武元庆心烦意燥放下药碗,揉着撕裂般痛的脑袋说道:“说重点,我叫什么,你又叫什么?” 通过老仆刚才的话,武元庆隐约猜到了什么,自己肯定是遇到狗血的灵魂穿越重生了,最重要一点附身的倒霉鬼一点记忆也没有留下,贞观十一年,这不是唐朝李世民统治的贞观之治年代吗? 中年美妇怯生生说道:“阿郎,此乃应国公府……” 武元庆闻言一惊一乍冷汗直飚:“什么?!应,应国公府?!那,那你是……” 被武元庆打断话的中年美女低着头默而不语,而此时此刻武元庆头脑一片空白,尼玛,自己居然灵魂穿越千年前武氏一族?!眼前懦弱的中年美女不用问阿贵了,肯定是受尽历史武氏四兄弟凌辱的应国公夫人,未来心狠手辣女皇武则天亲生母亲杨氏了! 第2章 树立家主威严 得知自己真的穿越了,而且还是命运坎忑未来女皇武氏家族,武元庆一整天愁眉苦脸之中度过,连名义上后母杨氏什么时候离去,处于崩溃状态的武元庆浑然不觉,直到忠实老仆点亮厢房的油灯。 既来之则安之,武元庆默默接受穿越事实,想不接受现实也不行,没办法回去只能认了,好歹也是家有金矿的显赫世家,未来的女皇武则天称帝之路还遥远,并不是没有办法化解这段冤孽的恩怨。 老仆轻唤一声:“郎君……” 武元庆挥手打断老仆的话,极其不自然说道:“以后别叫我郎君,怪别扭的,叫我少爷,嗯哼~~对了,你叫什么?” 老仆一脸怪怪说道:“郎君真是健忘,小的武德,府里管家,少爷?郎君,何为少爷?” 武元庆今天怪怪的表现,武管家觉得很是诧异与费解,按照以往武元庆脾气急躁的性格,不管是非对错都会责怪到别人身上,压根不会像今天那么反常,没有欺负侮辱老夫人杨氏就是一个很奇特的列子。 现在蹦出个怪异少爷称呼,武管家更是费解其中含义,要不是看着武元庆长大的,还真以为眼前的武元庆是不是另有其人? 受不了一个大老爷们喊郎君的武元庆,极力纠正恶心称呼铁硬着语气说道:“屁话那么多,以后叫我少爷,对了,武管家,现在家里还有多少钱?” 提到钱武管家一脸为难说道:“这……” 见武管家吞吞吐吐样子,武元庆心里预感不好,用强横语气说道:“怎么?我不配知道?” 武管家满头大汗说道:“不,不,郎……呃,少爷,府里余钱不足十贯钱……” 迫于喜怒无常武元庆压力,武管家抬起衣袖擦拭脸颊汗水,把应国公府财政说出来,自从应国公归天后,金矿几乎被武元庆两兄弟和两个堂弟败光,府里还欠着仆人五个月的月俸未发过。 唐代的官员俸禄一般由禄米、人力、职田、月杂给、常规实物待遇和特殊实物待遇几部分组成,不同的官阶发放的俸禄也不同。 以唐朝正三品京官为例:每年禄米400石,职田9顷,杂役38人,每日发常食料九盘(细米二升二合,粳米八合,面二升四合,酒一升半,羊肉四分,酱四合,醋四合,瓜三颗,盐、豉、葱、姜、葵、韭之类各有差;木橦、春二分,冬三分五厘;炭、春三斤,冬五斤),大概约合每月8000文。 而国公属于从一品,俸钱181.6两年,俸料(950石),职田(1800亩),仆役(240两年)看似敷不入出,国公俸禄只是芝麻绿豆,真正收入还是职田与赏赐杂七杂八,具体多少每个家族势力不一样,收入自然不一样。 武元庆头晕脑胀听着武管家汇报,越听越心惊胆战纠结无比,还真的是一群蛀米虫败家子,难怪武则天要心狠手辣大义灭亲了,撇去别的龌龊恩怨不提,就武氏四兄弟败家足以令人厌烦。 一口气汇报完应国公府财政,武管家算算时辰,小心翼翼说道:“郎……少爷,晚膳了。” 有点不适应新词少爷称呼,可知晓武元庆脾气不定,武管家还是遵守武元庆苛刻要求,慢慢适应别扭的少爷二字。 一天未进食确实有点饿的武元庆,回过神点点头说道:“嗯,晚膳,吃完你把府里账本送到我房间。” 武管家愕了一下,应了一声说道:“是。”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武管家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改变太大的武元庆,直到武元庆身影走出里房,武管家才从走神之中清醒过来,小跑着追上走出厢房的武元庆。 东厢房楼廊很黑,武管家提着一盏幽暗的绢灯在前面引路,整个楼廊黑漆漆的,除了脚下的一点光,和两边不时好似有水浪拍打的声响外,什么都看不清晰,直到走出楼廊进入通往正厅楼廊两旁灯火通明。 “老夫人在洗浴,三位郎君请自……” “去你的,滚开,三弟,四弟,我们去乐一乐。” “好,二哥,你先请!” 武元庆在武管家带路下经过正厅后面院子时,一间浴房外面传来吵闹和龌龊笑声,武元爽及两堂弟武惟良和武怀运三人,又精虫上脑进洗浴房里凌辱杨氏,过往家仆们麻木见怪不怪贵圈不堪入目生活。 脸黑的武元庆一手掰断楼廊扶手,把带路的武管家吓了一大跳,但见武元庆握着掰断扶手红漆木棍,怒冲冲朝洗浴房那边走去。 武管家追着武元庆身后说道:“少爷,大厅在这边……” 充耳不闻的武元庆握紧木棍,在惊恐跌坐地面婢女撑手后退期间,一脚踹开虚掩的洗浴房门,入眼便见武元爽及武惟良和武怀运三人把杨氏从浴桶拖出来,武惟良和武怀运两人荡笑着压着奋力哭泣挣扎杨氏。 “那个混……混,大,大哥?!” 正准备脱亵裤的武元爽,脸颊挨了一棍满嘴喷血倒地,打蒙的武元爽正要破口大骂,见到武元庆吓得骂不出声,一脸迷茫自己大哥为什么要打自己?就因为没喊上他一起侮辱杨氏生气吗? 武元庆持棍指着武惟良和武怀运,满脸怒火一字一句说道:“放,开,她!” 武惟良和武怀运两人闻言同时松开口,得到自由的杨氏羞愤欲绝双手遮丑,散乱秀发遮掩没脸见人的脸蛋,绝望无力哭泣声,一声又一声冲击武元庆内心,忍不住暗骂武元爽三人畜生不如。 武元庆在武元爽三人,还有赶到门口外武管家诧异惊愕目光之中,脱下自己圆领衫走到杨氏面前蹲下来,把圆领衫披在诧异抬起头杨氏身上遮丑,此时此刻杨氏停止哭泣,用不敢置信目光望着武元庆,仿佛不在认识眼前四恶之首武元庆。 武元庆握紧拳头站起来,环视一圈武元爽三兄弟,不带任何感情冷漠警告他们说道:“你们三个混蛋给我听好了,如若下次在敢动她半分,别怪我翻脸不客气,直接敲断四肢赶出武府……” 武元爽最不爽顶撞打断武元庆的话说道:“大哥,你什么意思,你是想……啊~~~” 武元爽的话还没说完,武元庆一脚踹向武元爽小腹,五脏六腑移位的武元爽惨叫一声,双手紧捂着小腹身子弯成对虾似的,武惟良和武怀运两兄弟不寒而憟颤抖了几下,被武元庆兄弟不给面照打不误吓到了。 武元庆杀鸡儆猴震慑住武惟良和武怀运两人,借机树立起自己一家之主威严说道:“长兄为父,你们要是不想继续待在武府,尽管试一下挑战我脾气,都tmd给我滚出去,去祖屋跪地悔过三个时辰。” 武惟良和武怀运回过神互视一眼,不敢叛逆应国公府最大的武元庆,一左一右扶起满脸怨愤心有不甘的武元爽,灰溜溜地走出洗浴房。 武元庆待武元爽三人离去后,松了口气头也不回说道:“换好衣服,去大厅用晚膳。” 没等杨氏说些什么,武元庆迈开脚步离去,独留逃过被侮辱的杨氏放声哭泣,至于为什么而哭不得而知,走出洗浴房的武元庆迎着清新夜风,无力摇摇头轻叹一声,为了今后能逍遥美好大唐,前身祸害造下的罪孽烂摊子今天起要终止。 第3章 善意欺骗的谎言 “这就是晚膳?” 大厅里,三名婢女端上晚膳八菜,常见的鸡鸭鱼全都有,只是全是用瓮一样的罐子装着,原本有些饿的武元庆,看到古代单调用瓮炖出来晚膳,霎时间没有了胃口,而所谓的酒,更是清淡的如甜酒一样。 武管家一脸怪怪地点头应着,这是应国公府一贯标准伙食,他都吃了十几年还有什么问题吗?鉴于前不久武元庆树立一家之主威严,武管家以沉默回应了武元庆,怕言多必失惹恼武元庆得不偿失。 武元庆拿起奢侈的金筷子,夹起一块鸡肉浅尝一口,顿时皱眉不语放下筷子,淡,清淡,非常清淡,鸡肉除了单调油盐味道,还真吃不出其它什么味道,满满的瓮里就切块的鸡肉,基本没有任何配料放入煮。 食欲全无的武元庆,又烦躁蹩脚坐姿矮小的胡椅,质问身后伺候的武管家说道:“武管家,府里的厨房没有锅炒菜吗?” 一头雾水的武管家挠着头,有些难以适应武元庆连蹦怪癖词,很是费解虚心讨教问道:“锅?少,少爷,何为锅?何为炒菜?” 得!看来唐朝无炒菜锅,伤脑筋的武元庆一手撑着头,无力挥挥手不想解释了,真的是越解释越会崩溃,正应了一句话:对牛弹琴! 就在武元庆伤脑筋没食欲的时候,一股特有甜香气息由远至近传来,武元庆抬起头看向侧厅方向,更衣完的杨氏身穿紫绿衫裙,精心梳理过的盘桓髻,面凝鹅脂使得杨氏看起来如同出尘仙子般动人。 武元庆欣赏目光打量着风韵犹少女般杨氏,反观杨氏目光接触武元庆欣赏目光,虽然只有极短的一瞬,一种莫名拘束,一种莫名不自在,一种模糊的恐惧与不安占据杨氏内心,双手使劲搓弄着自身裙角。 失神一阵的武元庆回过神,尴尬笑了两声伸手说道:“坐!” 说真的,武元庆还真不适应杨氏是自己后母身份,更尴尬的是,前身主人没少凌辱过眼前后母,现在就算换了自己的灵魂,武元庆也颇感罪孽,最尴尬的问题来了,不知道怎么称呼她! 曾被武元庆玷污过,加上封建社会男尊女卑思维约束,杨氏心慌慌屈身行礼:“贱妾不敢……” 武元庆挑了下眉,故作生气加重语气:“坐!” 碍于武元庆威严,加上武元庆身后照顾有加武管家眼色示意,杨氏忐忑不安挪步走到武元庆身边跪坐下来,一时间无法适应这一切如同梦里的差别待遇,想起心酸往事止不住想哭泣。 通过杨氏点点滴滴表现,不难判断出,她以前受到多少委屈,最值得敬佩的是,按照以往历史痕迹,她居然在武氏四兄弟欺辱那么多年,能忍辱负重一直坚挺到武则天上位享福,不得不说她是可怜之人。 重新拿起筷子的武元庆,轻叹一声语气强硬十足说道:“用膳吧,我不会说两遍。” 感受到武元庆天翻地覆变化诚意,杨氏止不住哭声说道:“贱妾……” 武元庆不悦放下筷子一刻,怕煞武元庆的杨氏不在多言,颤颤赫赫拿起胡桌上筷子,胡桌上久违的丰盛美食无从下筷,直到武元庆拿着筷子亲自夹起一块肉到饭碗,杨氏感动得咽泪默默小口吃饭。 渐渐与杨氏修复尴尬关系的武元庆松了口气,一顿晚饭时间吃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主要是杨氏吃饭太淑女了,小口小口吃饭夹菜基本是小心翼翼,以至于早早吃完的武元庆,不得不坐等杨氏吃完。 想起前身畜生行径,又怕武元爽他们贼心不死,武元庆防范于未然朝身后的武管家说道:“武管家,我的东厢房侧房空着,等会你安排一下,把她从下房接到我侧房安顿下来。” 武管家微微一愕,回过神应声说道:“是,少爷!” 杨氏鹅脂般脸蛋不自然浮现红晕,想歪什么低下头逆来顺受,不管武元庆有什么非分企图,早已适应被糟蹋的杨氏默默承受着坎坷命运,东厢房侧房比起下人房好不知道多少倍。 武元庆无暇去猜测杨氏想歪内心,交代好武管家拿起沥干水份双拼鸡鸭,出门去祖屋那边看望武元爽三兄弟,化解兄弟之间间隙同时洗脑一下,引导他们慢慢改邪归正回归正途。 祖屋坐落应国公府南侧庭院角落,经过数十年风雨的淋洒,门窗腐朽严重,砖石却还结实,墙面上长出一片片青色的莓苔,青苔经过常年腐蚀,厚厚一层贴在墙上,黑夜灯笼照射下如同一块块的黑斑。 武元庆走进祖屋,见到武元爽三人还算老实跪祖牌面壁思过,拿着碗走进来朝武惟良和武怀运喝骂一声:“你们两个滚回去,下次再见到你们欺辱老夫人,除去族名赶出府。” “是,是……” 如获大赦的武惟良和武怀运,很没义气丢下郁闷着脸的武元爽,从地面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出去,武元庆变了个人似的保护杨氏,两兄弟想不通也不敢去叛逆武元庆,毕竟武元庆是名正言顺应国公府一家之主。 武元爽见武元庆拿着吃的过来,郁闷与不爽心情一扫而空,心里很是憋屈喊了一声:“大哥……” 很好,还有救! 常游走社会底层的武元庆,很自信自己眼力,见武元爽还有可救,在武元爽旁边盘坐下来,腹中打好草稿施展无师自通演技说道:“二弟,别怪大哥我适才心很,大哥我也是有苦衷,知道大哥我为什么受伤吗?” 没见过演技的武元爽,傻愕愕还真被武元庆骗到入套,诧异不解说道:“大哥,你不是被吴王和房二愣打伤吗?” 武元庆左手叉腰,右手拍打冷冰冰青石板,信誓坦坦颠倒是非黑白狡辩说道:“屁,就他们两个?能打过身敏矫健大哥我?是另有其人!” 酝酿说词的武元庆想到什么,比划着手指天暗示武元爽,铁了心要把武元爽拧回正途,只能用善意谎言欺骗武元爽,至于吴王和房二楞之间的恩怨之仇,他日在想法加倍奉还。 武元爽被武元庆吊住口味,拿起碗里鸡肉块吃起来说道:“嗯嗯,大哥,你说另有其人?谁啊?” 武元庆隐晦压低嗓音说道:“二弟,你说当朝谁最大?” 噗嗤…… 嚼着鸡肉的武元爽止不住喷出来,带着不敢置信目光,颤抖着声音说道:“皇,皇上?” 武元庆打了个响指,用你还算聪明目光夸奖武元爽,演技到位一脸担忧说道:“算你还不笨,皇上已知晓我们四兄弟对二娘胡作非为,故而拿当大哥我杀鸡儆猴,这只是开始警告,二弟,以后我们……” 为了以后能活得更长久,武元庆不得不开始威吓震慑武元爽改邪归正,拿皇帝李世民金子招牌打出来,武元爽满头冷汗哆嗦着嘴,原本对武元庆还心存一些不满,此时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内心充满恐慌与不安…… 第4章 剪不断理更乱 善意期盼镇住武元爽之后,武元庆松了口气走出祖屋,仰望一眼古代繁星无污染天空,有气无力摇摇头轻叹一声,古人生活太单调了,夜生活更是受到禁止,特别是大唐年间禁宵就是阻碍夜生活的弊端。 闲来无事武元庆巡视一圈家里,一个大,而且还是超级大那种,东西南北占地面积几乎达到八亩地范围,大厅与后院房屋带有直棂窗与回廊连接成的四合院,一盏盏灯笼相隔10步悬挂一个,朦胧灯火驱散黑夜。 后庭院这边夜里倒夜香味很重,敞开的后门外停着一辆牛拉粪车,倒夜香的两人穿着粗布袍,在应国公府仆从捂鼻厌恶监视下,清理完给予低廉2文钱,不耐其烦打发栓门离去。 从后庭院回廊走向东厢房路上,偶尔见到匆匆路过洗衣裳婢女,那避如蛇蝎般彷徨不安盈盈一礼逃去,看得武元庆纠结不已,这是作恶了多少年?才积累下人人畏惧的威严? 要说武元庆最喜欢的地方,当属大厅后的中庭院,也是桥接东西南北四个院子回型庭院地方,假山点缀的池塘中间是一座楼亭,很适合喝茶聊天钓鱼的地方,池塘的水更是流通而非死水。 回到东厢房庭院,直棂窗摇熠烛火有种归家错觉,武元庆推开虚掩的厢房门,很是诧异地发现房内多出一个人。 武元庆皱眉不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跪坐胡椅的杨氏局促不安说道:“贱妾……” 武元庆头疼不已打断杨氏的话说道:“以往旧事别在提,今日起你也别在作践自己,踏踏实实过日子,有我在往后没有人在敢欺负你了。” 说实在,武元庆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棘手复杂关系,杨氏,原身体主人武元庆老爹的后妈,最无语的是,这货道德无底线,连后妈也染指肌肤之亲,留下烂摊子灵魂消失无踪,自己却要来收拾烂摊子。 灵魂穿越过来的武元庆,很难适应新的身份,更无法把貌美如花杨氏当后母看待,要不是武元庆内心有底线有原则,还真会把持不住禁脔柔弱的杨氏,要是武元庆对风韵美艳的杨氏不动心才是怪事。 杨氏低垂着头轻声抽泣着,武元庆最后那一席话,撩动了死灰复燃杨氏心弦,原本以为她以为苦难日子没完没了,没想到今日武元庆心性大变,是老天有眼?还是只是梦一场? 厢房外武管家敲响敞开的房门:“少爷!” 武元庆回头看了眼武管家,走到杨氏跪坐侧面盘膝而坐说道:“嗯,武管家,进来吧。” 杨氏见武元庆挨着坐过来,心慌慌低垂着头手足无措,见武元庆没有任何以往轻薄之意,内心戒备心消退了一些,不敢动弹就这么跪坐着。 武管家小心翼翼走进厢房,躬身呈上应国公府全部账本说道:“少爷,请过目……” 武元庆看到武管家呈上账本,恨不能打自己一巴掌,尴尬之余找到借口说道:“武管家,我看到这些就头晕,要不你报读吧。” 武管家有些为难说道:“这……好吧,少爷,目前你的产业还有东坊五间店铺……” 武管家没有看账本,却倒背如流把武元庆家业汇报出来,除了武元庆这些年败光的家产,只剩下五间长安城内店铺,职田1800亩地,府内杂役48人左右,就这剩下这些多也没有了。 愁眉苦脸的武元庆双手撑着下巴,极其不习惯时不时挪动委屈的臀部,胡椅坐姿简直是抹杀人体膝盖健康,哪怕是武元庆盘膝而坐,也感到很憋屈的蹩脚不适,更别提那些跪坐的人怎么习惯过来的? 倒是杨氏没事人一样,适应了胡椅跪坐的她,没有觉得什么,文静的她古典美女气质和淑女形象十足,典型受三从四德熏陶出来的女人。 武管家一脸怪异问道:“少爷,你那儿不适?” 如坐针毡的武元庆,烦心烦恼又恼火十足说道:“哪儿都不适,有像样椅子没有?这破椅子搁屁股……” 噗嗤~ 杨氏不恰时止不住笑声,打断武元庆的话,意识到什么杨氏彷徨不安颤抖着,武元庆望过来的目光,还真把心里有阴影的杨氏吓得不敢动弹。 武元庆揉着鼻尖打消拘束的气氛说道:“想笑就笑,武管家,府内可有懂得木工的人?” 武管家若有深意目光闪烁一下,绞尽脑汁领悟武元庆的话:“木工?少爷,你是指长工木匠?” 交流有困难,武元庆猛点头说道:“嗯,嗯,对的,长工木匠,可有?” 恍然大悟武管家松了口气,作揖如实汇报说道:“有,不过孔长工已外出置办修缮府内木料,要过几日才回府。” 武管家把府内孔长工去向汇报出来,他不知道武元庆找孔长工有何事?也很纳闷武元庆今日变化太大了,居然还关心起府内仆役去向,还真的是怪哉了! 要不是武管家大小看着武元庆长大,知道武元庆每一处秘密,还真怀疑眼前的武元庆是不是假冒的?这人变化咋就那么大呢? 武元庆有些遗憾挥挥手说道:“嗯,没什么事了,你也早点下去休息,对了,武管家,明日我要去职田巡视,你明早备好马。” “是,少爷。” 武管家应了一声,抱起带来的账本走出厢房,至于武元庆是不是真去职田巡视,那不是武管家关心的事。 武管家离去后,武元庆开始头疼怎么开口化解与杨氏复杂关系,还真是剪不断理更乱,前身主人把关系搞得乱七八糟,要自己喊大不了几岁杨氏后妈,武元庆还真喊不出口,又不知道怎么称呼她比较妥。 而坐席一边杨氏何尝不是一样?内心惊慌又不安地焦急等待着,等待下一刻命运会是什么?武元庆今日变化太大,已超出柔弱杨氏理解范围。 伤脑筋的武元庆揉着头,打破尴尬气氛说道:“从今天起,我会弥补以往对你造成的伤害,现在暂时委屈你居住隔壁侧房,我保证不会伤害你半分,元爽他们我也会督促,没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杨氏有些诧异抬起头,不敢置信看向武元庆,开始她内心已经做好无数次准备,没想到武元庆会说出她没想到的事,一时间杨氏恍惚着犹如身在梦中,直到武元庆起身回里房脚步声,杨氏才清醒过来。 杨氏复杂目光看了眼武元庆背影一眼,提着裙角从跪坐胡椅站起来,等了一会确定武元庆没有出尔反尔为难自己,如释负重松了口气默默走出厢房,回到隔壁的侧房枯坐油灯一言不发默默地发呆…… 第5章 初遇愣头雏鸟 (轻松幽默搞笑大唐穿越文,需要你们的支持,求收藏和推荐,精彩还在后面……)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的时候,正与周公畅谈人生的武元庆,被闹钟一样的武管家叫醒,睡眼惺忪的武元庆得知时辰卯时一刻,蒙头倒下继续呼呼大睡,不管武管家怎么叫唤就是赖床不起。 什么狗屁去宗正府报道,武元庆压根没当一回事,还要卯时三刻去报道(卯时5-7点,一刻等于15分钟),报个鬼去吧! “少爷,辰时了!” 辰时刚到,武管家又跑来厢房敲门,被吵醒的武元庆打着哈欠从软塌爬起来,清晨阳光透过直棂窗折射进屋,穿着亵衣的武元庆活动一下慵懒筋骨,厢房门即时被推开走进一名生面孔胆颤连连的婢女。 婢女把金盘放到梳妆台,低垂着头颤抖着声音说道:“大,大郎,洗,洗漱……” 武元庆皱眉挥挥手说道:“嗯,出去吧。” 婢女如释负重松了口气,逃似的跑出厢房,好像生怕晚一步,会被武元庆吃掉似的。 “奶奶个熊,我有那么可怕吗?” 婢女落荒而逃的身影,很是让武元庆郁闷不已,对着模糊铜镜照了一会,虽然没有传说之中潘安那么变态帅,但也很帅啊,没有毛病啊! 古人的洗漱很蛋疼,武元庆一脸黑线拿起柳枝,拿这玩意刷牙?不会刷出牙龈出血吧?想到拿柳枝刷牙蛋疼的画面,武元庆不寒而憟丢掉手里柳枝,手指呷上少量盐代替牙刷刷牙。 ‘牙刷,对了,我怎么想不到?!’ 用手指刷牙的武元庆,灵光一闪,第一时间想到以前打暑假工制作牙刷过程,虽然做不出那么精致牙刷,可是简单制作过程还是记得的,只要那个孔木匠长工回来了,找他研究弄一把牙刷才行。 洗刷完口腔卫生,武元庆默默记住要解决牙刷问题,拿起富裕人家才用得起丝绸制作的高级毛巾,蘸上冰凉井水擦拭脸,带有清香的玫瑰花瓣味,武元庆忍不住感叹一声,古代的有钱人家就是会享受。 洗漱完出大厅吃早饭的武元庆,没有见到杨氏或其他三兄弟身影,武管家解释过后,武元庆老脸一阵火辣辣的,武元爽三兄弟卯时三刻就吃完了,杨氏有武管家送早饭去房没与武元爽他们碰面。 “武宗丞,早!” 武元庆吃完早饭出门,一名仆从精神熠熠在应国公府等候着,见到武元庆吃饱喝足出府,仆从恭敬双手抱拳行礼。 有些意外的武元庆,上下打量一眼书卷气十足仆从,神色有些怪怪说道:“嗯,你哪位?” 仆从愕然片刻,稍作片刻回过神,双手抱拳说道:“鄙人方子木,乃武宗丞主簿!” 没印象没记忆的武元庆,演技到位恍然大悟说道:“哦……忘了,也罢,你我一同去一趟职田。” 方子木有些意外又一脸黑线过后释然了,对于武元庆这种开国功臣官二代,看不起记不得他这种草根儒士很正常,方子木打心底不想做武元庆主簿,奈何他得罪了宗正少卿,被安排跟随不务正业臭名远播武元庆身边做主簿。 没骑过马的武元庆尴尬了,在两名家仆费解帮忙协助下,折腾半天才骑上马,更是看得一边的方子木一阵强烈鄙夷,还是马上打江山的功臣后代?什么玩意儿? 长安城很大,也很热闹,以高大的城楼为城墙,布局合理的里坊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当铺,作坊、公廨等等,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热闹非凡。 长安城朱鹤大道两边旷地上,占道不少张着大油伞的小商贩,街道向里坊两边延伸,形形色色古代百态人生舞台,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交通运载工具更是五花八门,有轿子、骆驼、牛马车、人力车形形色色,样样俱全,绘色绘形地展现在武元庆的眼前。 “武元霸来了!!!” “什么?武元霸来了?!” 热闹朱鹤街不知道谁呼喝一声武元霸来了,整条街风声鹤舞鸡飞狗跳,漫天飞舞菜梗与杂七杂八货物抛弃半空,老人牵着孩童比年轻人跑得还要快,一眨眼间整个热闹非凡的街道空无一人,大部分跑到里坊巷口躲避。 凉凉晨风徐徐吹过,看着前后近千米远空无一人的朱鹤街大道,武元庆内心百感交集,正应了一句老话,好人都是咱这些名声在外的坏人衬托出来滴! 头一次与武元庆上街的方子木僵硬着脸,以前一直没有与武元庆上过街,不知道武元庆还有如此威慑力,现在眼见为实,方子木忍不住想到,这家伙在这一带名声到底有多臭?以至于到了人心惶惶落荒而逃地步。 无力吐槽前身臭名远播的武元庆,苦中作乐仰头自嘲一笑:“哎~~吾本无意与众不同,怎奈何低调的出众,帅也是一种罪,真他娘可悲……” “无耻的人见多了,没想到今日有幸见到更无耻的人!” 武元庆苦中作乐自嘲声,被一把不恰时鄙夷嘲笑声打断,恶心到要吐的方子木,双目放光看向前方骑着一匹白马出现的俊俏公子哥,很是赞同力鼎俊俏公子哥敢作敢为嘲笑武元庆,方子木为了生计不敢得罪武元庆,对方可却没有这个顾忌。 武元庆有些愕然看向公然挑衅自己的人,一名十二三岁漂亮的不像话的少年,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白马,发冠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特别是湿润绝美的唇形,泛着迷人的色泽。 妖孽俊俏的美少年穿着价值不菲丝绸圆领袍,腰挂着一把花里花俏剑穗宝剑,傲气十足单枪匹马宛若黑夜中的雏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藐视一切的强势。 女的?! 那妖孽般美少年骑马走近的时候,武元庆一眼看穿女扮男装的美少年身份,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逃不出武元庆锐利目光,一个爷们连喉结也没有?而且她精心掩饰的胸脯与她身材压根不成正比例。 看穿美少年真实身份,本性难移发作的武元庆忍不住调戏说道:“哦,是吗?小崽,今天算你倒霉,打劫,把你手里的宝剑交出来,你有权保持反抗,不过一切反抗均会成为我更加兴奋的理由!” 美少年傻了眼勒住缰绳,双目放光有些兴奋说道:“什么?你,你在重复一遍。” 武元庆无视身边怕事闪开方子木,如花招牌姿势抠着鼻孔戏虐说道:“你丫的,脑残片吃多了?还是耳聋了?打~劫!!!” 本来心情就不爽的武元庆,见女扮男装美少年敢公然挑衅自己?很是生气找眼前雏鸟耍耍开心,尼玛的,女人,不给她点儿厉害瞧瞧,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什么是真男儿本色。 第6章 败兴传说典故 “好玩,好好玩,你是要打劫我吗?” “……” 尼玛的,武元庆彻底无语了,真应了一句俗语:横的怕恶的,恶的怕楞的,最要命的是遇到又傻又楞的,这是谁家的无知小姑娘?难道就不知道外面江湖险恶吗? 调戏不成反被调戏,武元庆很是无力吐槽,是自己太仁慈了?还是咋回事?无力继续演下去的武元庆,算是败给这个无知少女,惹不起又楞又傻的人,我闪不行吗?败北的武元庆勒马离去。 方子木一脸懵然挠着头,心里很是纳闷这是什么情况?原本以为倒霉的是无知少年,没想到一向嚣张跋扈的武元庆居然放过他,还真是怪哉了! 见武元庆勒马离去,女扮男装少女娇叱一声:“你给本公子站住!” 勒马停下的武元庆,皱眉不悦说道:“你又想干嘛?” 女扮男装少女理所当然说道:“你还没打劫本公子!” 心情欠缺的武元庆,索然无趣说道:“没空。” 失去兴趣的女扮男装少女,嗤之以鼻呸了一声:“呸~~孬种!” 原本以为有刺激好玩的,没想到居然是中看不中用草包,女扮男装少女气不过,在武元庆骑马经过的时候,拿起剑朝武元庆坐骑拍打一下。 “卧槽!!!” “哈哈~~~” 受惊的马嘶叫一声一跃而起,直接把毫无准备的武元庆揭翻落地,狼狈不堪的武元庆甩出个不雅四脚朝天,惹来女扮男装少女一阵清脆娇笑声,看戏的方子木目瞪口呆看着出丑的武元庆。 当众出丑的武元庆从地面站起来,阴沉着脸色怒视女扮男装少女说道:“好,很好,如果不给你丫点颜色看看,枉哥入红尘若许年,你也给我下马!” 女扮男装少女大吃一惊:“啊~~你,你敢……” 没等女扮男装少女说完,武元庆跳起抱住马头,大喝一声用力一掰,野蛮十足直接把白马掰倒地面,骑着马的女扮男装少女惊呼一声,坠马前从马身跳出来,而她的坐骑就倒霉了,直接被武元庆压倒地面四肢乱蹬。 女扮男装少女站稳身子,见武元庆野蛮压着坐骑,又惊又怒拔剑说道:“你,你,放开它!” 武元庆冷笑一声,一拳捶向白马的头部,直接把白马打晕过去,松开勒住白马的脖子,晃了晃脖子从地面站起来,双手活动着拳头走向女扮男装少女,生气了,这一次武元庆真的生气了。 方子木见美少年着衣不凡,生怕招罪在身出言相劝:“公子,适而可止。” 聪明的方子木没有喊武宗丞,就是怕美少年知道武元庆身份,会给武元庆带来麻烦,武元庆有麻烦,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气在心头的武元庆,头也不回警告身后方子木:“没你事,闭嘴!” 武元庆生气,女扮男装少女更气,爱马被武元庆打晕举剑尖叫一声:“啊!!!我跟你拼了,看……啊~~~” 女扮男装少女持剑刺来速度很快,没想到女扮男装少女会真刺,头一次遇到玩真拼命的武元庆慌了,威风不过三秒的女扮男装少女悲催了,靴子踩到商贩散落的香蕉,倾滑期间手中宝剑握不住掉落地面。 呜呜~~要出丑了…… 女扮男装少女欲哭无泪跌倒地面时候,武元庆及时出现跑上前,强而有力的手搂住少女盈盈一握腰肢,用力一拉直接把少女拉近怀里,软香入怀兰薰桂馥芬香扑鼻,沁人心脾直让武元庆陶醉不已。 目光交触的一瞬,少女粉嫩脸蛋蓦地燃烧着鲜艳的红晕,小鹿在其心房里横冲直撞,被一个异性抱着只觉脑子发晕身子发酥,竟像醉了一般,眉毛显得淡了些,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颇动。 搂住少女的武元庆调戏着说道:“用的上这样主动吗?你要是喜欢上我了,跟我直说不就完了?用的上这么蹩脚投怀送抱吗?嗯,也是,再怎么说本帅哥也是长安城妇联推荐好男人,通过外貌协会认定,大唐皇帝授予荣誉帅……” 芳心颤动不到五秒,武元庆无耻自夸满嘴跑火车,回过神少女又羞又怒说道:“我呸~~我父……你,你,你满嘴胡言,快放开我。” 坏毛病发作的武元庆,头脑一热紧了紧手说道:“放开你?可以啊,亲我一下,呐,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来吧,别害羞……” 无耻的武元庆揩油把娇柔少女往身上蹭,羞涩少女无力反抗嘤咛一声,粉脸浮现羞怒的红晕,书生出身的方子木无法直视辣眼睛非礼勿视,撇过头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扰。 揩油上瘾的武元庆乐不思蜀的时候,一把雷公般破锣嗓音在朱鹤街炸起:“呔~~那个王八羔子,敢在程爷爷地盘闹事!” 卧槽!!!!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乐不思蜀的武元庆吓得手哆嗦一下,急急忙忙松开揩油少女的手,得到自由的少女酥软着腿勉强站稳,羞怒低着头不知所措,而武元庆无暇去理会少女,一头冷汗远远见到一个黑影骑着马。 彪悍骑马而来破坏好事的人,但见他手里拽着长长的七尺宣花斧,拖着青石街面沿路刮出贼吓人火花,特别是他七尺身高虎背熊腰,还真把武元庆吓得双脚打颤,来者那可是传说之中盖世魔王程咬金啊! 方子木策马跑向武元庆大喝道:“公子,快上马!” 本来方子木不想惹事的,可没想到程咬金杀出来了,他不得不违背良心救援武元庆一次,要是被程咬金逮着了,罪连无辜自己也跑不了,迫不得已之下,方子木只能策马而来救援武元庆逃离现场。 来不及多想的武元庆,在方子木策马过来的时候,伸手接住方子木空出救援的一只手,借力翻山上马一刻鼓起蛤蟆嘴,蛋疼啊,坐到没有马鞍的马身,还有马奔跑的颠颇震动贼痛…… 罪魁祸首有同党协助逃跑,气得程咬金大老远抓狂哇哇大叫:“娃娃我呸~~小毛贼莫跑!!!” 气得抓狂程咬金追到没有逃离少女这边时,方子木骑马载着武元庆绝尘远去,消失在远处的转角里坊街道,四通八达的里坊要找一个人难上登天,程咬金只能干瞪眼吹胡岔气,最后把目光逗留在没有逃去的少女…… 第7章 想发财跟我混 辽阔无边城西郊外,稻田犹如一块天工织就的绿色巨毯,清新的空气,泥土的芳香,步行那柔软而富于弹性草地感觉非常美妙,远远望去草丛与蓝天相接处,牛羊相互追逐,牧人举鞭歌唱,处处都是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塞外般景象。 远处,村庄、河流、树木隐约可见,郊外没有污染的清净世外桃源般景象,不禁让武元庆想起了孟浩然的一首诗,雅兴十足的武元庆忍不住豪情吟出。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妙,妙哉,好,好诗!” 武元庆有感而发剽窃孟浩然的诗句,赢得牵马尾随的方子木大拍叫好声,儒士出身的方子木也是好文学之人,武元庆不应时的春晓诗句,却句句精辟入髓反应春天景象,赢得方子木刮目相看由衷叫好。 好学的方子木放下对武元庆偏见,拱手作揖一脸惭愧说道:“不曾想武宗丞诗才造诣如此了得,方某失敬了!” 没想到一首剽窃未出生孟浩然的诗,赢得主簿方子木态度大变,武元庆大蛇上棍哈哈大笑说道:“哈哈~~~那,哪里,方兄莫要多礼,真是折煞武某人了。” 反正孟浩然还没出世,谁先吟出来就是作者,武元庆没有任何负罪感,欣然扶起大唐第一个认识朋友,至少在武元庆看来,方子木是除了应国公府内,第一个认识陌生的人,也是值得相交的朋友。 ‘老子头脑里有唐诗三百首,隔三差五蹦出一句名诗,一年下来还不混成风骚独领人见人爱美女见了尖叫的大唐诗圣了?’ 越想越歪歪的武元庆,止不住嘿嘿声笑出声,方子木一脸黑线看着傻笑的武元庆,这家伙哪里像一个有文学底蕴的人?内心忍不住郁闷想到,自己是幻觉还是幻听了? 回过神武元庆没事人一样,坦然荡荡说道:“方兄,走。” 方子木回过神愕然说道:“好,好的……” 武元庆变化一会一样,方子木有些难以适应,但不管怎么说都好,方子木觉得这可能是高人的怪癖性格,武元庆现在还不知道,无意蹦出一句剽窃诗词,被方子木定义成文学高人形象。 应国公府职田范围破陋村落,衣衫破旧农夫们辛勤下田种植粟米,村落边几名孩童手里拿着半截胡饼,在溪边无忧忧虑愉快玩耍,老弱村民和泥修缮破旧屋墙,牛羊在田边啃食野草构成一幅宁静乡村图。 “武元霸来了!!” 武元庆大老远步行走向村落,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整个村落外耕种农夫们骂骂咧咧拿起锄具出田,玩耍孩童哭喊着跑向修缮屋墙老弱村民,武元霸三个字,还真的是恶名远扬渗入民心。 一名头发花白花甲老人德高望重,拄着拐杖极力制止躁动村民:“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这么杀气腾腾的欢迎阵仗,还真把武元庆吓到了,这是多大深仇大恨才会这样?要不是花甲老人出来制止村民们暴乱情绪,武元庆还真会被吓得落荒而逃。 花甲老人制止住暴动村民们,不利索走近武元庆面前,卑恭行礼说道:“老朽朱崇八,见过武宗丞……” 武元庆出乎方子木意料,踏步上去扶着花甲老人说道:“无妨,无妨,老人家这是要折煞我。快快请起!” 朱崇八恐慌不已说道:“使不得,使不得,老朽身上脏……” 武元庆有些生气说道:“什么脏不脏,老人家,快起来。” 朱崇八有些诧异变了个人一样武元庆,傻愕愕看着武元庆,这还是以往带着恶仆胡非坐歹,进村打砸抢的纨绔吗? 武元庆双手抱拳朝义愤填膺村民们赔罪说道:“诸位父老乡亲们,武某今日只是来看看,并非有什么恶意,以前武某不懂事胡作非为有得罪的地方,还望父老乡亲们多多包涵,日后不会在有此事发生!” 意外,很是意外,武元庆的变化让村民们很是意外,要不是对武元庆恨之入骨,记得武元庆什么样,还真以为眼前的武元庆是另有其人。 朱崇八诧异过后回过神,小心翼翼抱拳问道:“武宗丞,你这是?” 武元庆摊摊手表示没有恶意说道:“嗯,武某这是来看看职田,保证没有其他恶意,你们先忙。” 村民们半信半疑各自散去,武元庆没有带恶仆前来搜刮,又好声好气赔礼道歉以往过错,善良淳朴的村民们勉为其难接受了,拿着锄头各自下田继续耕作。 朱崇八朝准备下田的憨厚大个子喊了一声:“铁牛,过来。” 憨厚的大个子丢下锄具跑过来,挠着头憨笑说道:“里正,你找俺?” 朱崇八不敢怠慢武元庆,吩咐交代铁牛说道:“铁牛,你带武宗丞去职田看看。” “哦~” 憨厚的铁牛极其不乐意应了一声,但还是勉为其难答应了,憨头憨脑走在前头带路,武元庆朝朱崇八拱手抱拳道谢,在朱崇八受宠若惊还礼下,带着方子木一起尾随铁牛后面去巡视职田。 1800亩职田说大也不小,铁牛不是很好的导游,闷声闷气在前面带路,倒是他蛮力扛起两块三米长加厚三层木板,脸不红气不喘搭建过溪桥,引起了武元庆的高度关注。 巡视完职田范围,铁牛带着武元庆回到村子,朱崇八一直呆在村口没离去,见武元庆和方子木安然无恙回来,松了口气笑脸相迎走上去。 武元庆与朱崇八寒暄一会,趁铁牛回去下田期间开口问道:“你叫铁牛是吧?想不想跟我混?” 铁牛一脸懵不解说道:“跟你混?” 武元庆想到了什么,解释说道:“就是做我的家仆,想发财赚钱,跟我混,亏不了你。” 理解什么意思后,铁牛憨头憨脑应了一声:“哦。” 看重铁牛蛮力和憨厚性格,武元庆没有气馁说道:“好好考虑一下,应国公府随时欢迎你。” 武元庆说完朝里正朱崇八拱手抱拳告辞,带着一言不发的方子木离去,结束巡视职田的初步了解,在方子木牵马下,优哉游哉骑着马回长安城。 第8章 人生如此戏剧 “方兄,可有雅兴一起喝酒?” 从金光门回到长安城,远远见到繁华热闹的西市,武元庆想去逛逛大唐传说胡人荟聚西市,特意邀请一路牵马步行方子木去西市里面喝酒,有个懂土生土长的人陪伴,总好过自己伪长安人。 有酒喝方子木双目一亮,好酒的方子木没有做作抱拳道:“武宗丞有如此雅兴,方某岂敢不从?” 方子木陪伴了一早上,武元庆对他印象深刻,有心拉拢其意套近乎说道:“方兄如若不嫌,叫我元庆兄便可。” 猜到武元庆用意的方子木,眯起眼抱拳婉转说道:“在说,武宗丞,坐稳了。” 武元庆拉拢之意,方子木不可能瞧不出来,鉴于武元庆名声不是很好,方子木保持静观其变态度,尽管今天武元庆表现中规中矩,一首惊艳春眠的诗词赢得方子木刮目相看,但还是要继续观察一段时间。 不知道方子木内心想法的武元庆,被方子木婉转打马虎眼过去,笑了笑没有当一回事,在方子木牵着马缰绳下,进入拥挤人头汹涌的西市。 西市很热闹非凡,随处可见碧眼肤色不一西域胡商,这些胡商大部分都是追随丝绸之路来到大唐,少部分是已获得大唐身份,定居繁华强盛的长安城,奇装异服形形色色语言充斥热闹的西市。 随意逛了一圈拥堵西市街道,武元庆有些失望没有捡到漏宝,番茄,玉米,马铃薯,辣椒这些没有出现很是遗憾,绕了一圈后最终在一家酒肆停下来,方子木搀扶着武元庆下马,把马缰交给酒肆看马伙计。 进入酒肆里面,酒香味与蒸煮菜肴味随之而来,人山人海酒肆里坐满了人,几名小二打扮的人,游走每一桌酒案斟茶倒水,哟喝声,喝酒声,吵嚷声交织一起,脚夫、客商、文人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武元庆环视一圈酒肆大厅,皱眉朝一名走过来小二打扮招手喊道:“小二,过来。” 小跑过来小二打扮的人,点头哈腰迎接说道:“武爷,小的章博士,武爷,今儿包厢已满,你看能否委屈一下楼下?” 小二打扮的伙计,误以为武元庆喊错人,没有在意赔着笑脸招待熟客武元庆,今天武元庆来得很不巧,包厢基本已经给人订满了,又怕得罪身份不凡的武元庆,内心很是彷徨不安试探着问武元庆能否将就楼下大厅。 酒肆伙计很是发慌,什么都不怕,就怕这个点旺季时段,遇到惹不起的大唐官二代,特别是武元庆这种跋扈惯犯官二代,发飙起来能赶跑一大半酒客,就算是官府来人也是息事宁人。 武元庆早已不是原来武元庆,出乎酒肆伙计意料之外,无所谓点点头说道:“嗯,也罢,照旧拿手好酒好菜上来。” 酒肆伙计回过神,欣喜哟喝一声:“好勒,爷,这边请。” 武元庆与方子木坐在大厅中央酒案,周边大部分都是西域胡商,不认识地头蛇一样的武元庆,只是随意看了眼武元庆和方子木,客套单手扶胸行礼继续喝酒聊天。 没多久酒肆伙计上齐武元庆照旧酒菜,虾炙、葱醋鸡、羹臛、腌制腊脯肉等,还有梨、桃、枣瓜果,酒自然是很普遍的浊酒,酒坛倒出绿色液体的浊酒,度数很低比甜酒还低,武元庆几乎当饮料喝。 酒过三巡,不胜酒力的方子木,脸红耳赤亦有半分醉意,夹起脯肉往嘴里塞,满嘴胡话浑然不知,武元庆没事人一样喝酒吃肉,很是暇意这种无忧无虑日子,没有工作压力,没有生活压力,很轻松。 方子木醉眼朦胧大舌头倾述内心不满:“武,武兄,那,那秦少卿,欺,欺人太甚也,方,方某好,好歹也是士子出身,凭,凭啥让方某做主簿……” 穿越过来的武元庆,没有得到灵魂消失武元庆记忆,开始套方子木的话:“秦少卿,方兄,那个秦少卿?” 清早的时候,武管家曾经叫醒武元庆去宗正寺报道,当时武元庆困得不行,加上又不熟悉古代规矩,怕会引起不必要麻烦,干脆继续睡懒觉,等了解掌握一定情况,在去报道什么的,反正武元庆也没少迟到或不去恶迹。 现在方子木喝醉了,满嘴胡话正好可以套话宗正寺情况,方子木不满念叨起秦少卿的时候,武元庆觉得是时候套话了,多了解一些宗正寺情况,以后去报道的时候,也不至于出丑什么的。 提及秦少卿,气得牙痒痒的方子木睁开醉眼蒙眬双眼,咬牙切齿说道:“还有那个秦少卿,翼国公侄儿秦守,仗着叔父关系坐上少卿一职,心胸狭窄拉帮结派,方某不屑与其为伍,故而把方某下放主簿……” 酒壮人胆方子木痛诉自己不公,好好前途就因为不屑与他为伍,而被贬到最没前途武元庆身边做主簿,秦少卿是当今太子李承乾犬牙,方子木不看好名声下滑当今太子李承乾,也不想参与拉帮结派斗争之中,被秦少卿穿小鞋踢出局下放。 武元庆有些诧异看向方子木,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有眼光,居然能知晓太子李承乾气数已尽,要不是自己是穿越过来的未来人,武元庆还真不会相信,太子李承乾是快要被废除的人。 套到一些信息,武元庆拿起酒杯说道:“来来,方兄,别提这些烦心事,咋们喝……” 啪啦…… 武元庆的话还没说完,二楼掉下一个人砸在隔壁酒案,砸坏酒案四处飞溅,热闹的大厅顿时戛然而止,下一刻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打架了,化作鸟兽一窝蜂跑出酒肆,不管酒肆伙计怎么阻拦,都没法阻拦受惊跑单的酒客。 掉下来的人咧牙爬起来,又惊又喜大呼一声:“大哥,你也在这儿?太好了,程家又……” 没等武元庆反应过来什么情况,楼上又陆续掉下三个人砸烂其他酒案,三人掉下来后扭打在一起,酒肆伙计们吓得躲到堆积的酒坛后面。 武怀运抄起一根木棍,来不及招呼武元庆,朝扭打三人跑过去大喝:“三哥莫怕,小弟我来也!” 尼玛的,人生就是这么戏剧化吗?武元庆看着扭打一团的武惟良,颇为头疼揉着额头,很是恼火不省事武氏三兄弟。 第9章 王子犯法照打不误 “方兄,你且先回,靠,真会挑时间睡。” 兄弟有难不得不出手的武元庆,撸起衣袖招呼方子木先回去时候,方子木已经喝醉倒头呼呼大睡了,武元庆很是无语捡起一根木棍,加入群战的战场三打二,兄弟有难武元庆无法袖手旁观。 两个陌生面孔的人,长得几乎一摸一样,面相凶悍又搞怪,两腮的髭髯毛猴似的,铜铃大眼凶性十足,如果把他们两个拍照洗出来,绝对可以充当辟邪的门神,长得太有个性了! 武元庆抡起木棍楸准机会,兜头给予其中一个双胞胎一棍,让武元庆无语的是,这家伙练过铁头功?武元庆拿着断裂的棍子郁闷着脸,武惟良及武怀运停下手不寒而憟闪开一边,似乎被武元庆无耻偷袭敲闷棍吓到了。 被打闷棍的倒霉程处弼,捂着肿痛的头破口大骂:“武元庆,你们三兄弟打我们两兄弟也就算了,背后敲闷棍太不仗义了。” 程楚亮凑近受伤程处弼身边,气得脸发白说道:“三弟,你没事吧?” 程处弼火大四起,揉着受伤的头说道:“你试一下有没有事,二哥,武元庆很能打,咋们一起揍他!” 程楚亮想也没想猛点头,与程处弼一左一右夹攻武元庆,一人一边一个拳头打向武元庆,手忙脚乱的武元庆舍弃程楚亮,挑受伤软柿子程处弼一脚踢过去,直接把程处弼踹退四五步。 武怀运有些慌乱说道:“三哥,怎么办?” 武惟良记恨昨天武元庆破坏好事,很没义气说了一声:“撤~” 程楚亮鄙夷一眼武惟良及武怀运跑了,一拳打在武元庆后肩,只是晃了一下武元庆没事人一样,惊呆了不敢置信的程楚亮,从小到大被他爹和大姐调教,一拳好歹也能把马打晕,怎么几天不见,武元庆变得这么厉害了? 武元庆晃了晃肩膀没事人一样转过身,把程楚亮吓得连连后退,直到二楼又传来哗啦一声,武元爽和程处默两人双双掉下来,趁武元庆分神抬起头期间,程楚亮抄起酒案朝武元庆兜头砸来。 武元庆看向二楼掉下的两人,二楼上面出现早上见过一面女扮男装少女,走出来的少女也发现武元庆,朝程楚亮叫嚷着鼓气喊道:“好,好,打他,打他,三哥,就是他,就是他……” 哐啷~~~ 酒案砸在走神武元庆头上,头疼欲裂的武元庆趔趄后退一步,罪魁祸首程楚亮愕然失神片刻,似乎不相信武元庆怎么变得这么耐揍了?自己酒案暴击居然没打晕武元庆,不正常! “当心……” 楼上公子哥大喝一声提醒程楚亮晚了,武元庆恼羞成怒一拳打在失神程楚亮下巴,直接把程楚亮打出三百六十度旋转,断线风筝似的跌落一边,武元庆紧接着一个转身,一脚踹向背后想要偷袭程处弼,直接把程处弼踹飞出去。 武元庆踹飞程处弼,快步跑向武元爽这边,朝爬起来武元爽大喝一声:“元爽,低头!” 武元爽见武元庆跑来,兄弟同心猜到了什么猛低下头,程处默晃头晃脑爬起来的时候,见到放大的脚板张大嘴成o型,嘭一声,个性十足的脸结结实实挨了一脚,眼泪横流被踢飞出去。 楼上帅哥恼羞成怒,纵身从楼下跳下来大喝道:“武元庆,你找死!” 武元爽看了眼帅哥跳下来地方,坏坏笑着大骂道:“去你的!” 武元爽一脚踹翻酒案,临危不乱的帅哥冷笑一声,双足点地一个开弓脚,把武元爽踢飞而起,帅气一脚羡煞武元庆,半空之中帅哥一脚扫向武元庆,速度之快简直是防不胜防。 当~~ “啊~~~” 阴损的武元庆随手拿起长嘴茶壶,帅哥踢到装满开水茶壶,溅飞出来的茶水烫得他凄厉惨叫一声,帅不过三秒狼狈跌倒地面,抱着烫肿的猪蹄满地打滚。 武元庆还算有点良知,倒掉茶壶里面的开水,举起茶壶敲打满地打滚帅哥:“耍帅啊,我让你耍帅,耍啊……” 武元爽很是震撼,自言自语嘀咕说道:“大哥就是牛,吴王都敢打,大哥就是大哥。” 少女看不下去了,朝暴打吴王的武元庆娇叱一声:“你,你住手!” 武元庆屑之以鼻怪叫一声:“哟喝,你让我住手就住手?那岂不是很没面子?我就不住手咋地?你等着小娘皮,等下在教训你。” 武元庆一边说一边敲打抱头惨叫的吴王,早上被程咬金赶鸭子跑的怨气消失大半,还不忘警告楼上少女,等下在教训她。 程处默捂着腰站起来,幸灾乐祸看着武元庆说道:“武元庆,你死定了,敢打吴王。” 打得过瘾的武元庆戛然而止,举起变形的茶壶无法下手,一头冷汗傻了眼说道:“吴王?” 吴王李恪松开抱着头的手,又气又怒破口大骂:“武元庆,你敢打我,你,你死定了,嘶~~痛死我了。” 打都打了,下不了台的武元庆,一不做不二休举壶继续打:“哟喝?我吓大的?大唐律令: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告状啊,看谁怕谁,我让你告状啊!” 程处默三兄弟傻了眼,楼上少女也傻了眼,武元爽更是崇拜不已双目放光,大哥果然没有让他失望,敢作敢为替兄弟出头,连王爷也照打不误。 武元爽怕武元庆把吴王打出好歹,上前拉住武元庆的手说道:“大,大哥,够,够了。” 找到台阶下的武元庆,丢掉手里茶壶说道:“今天打累了,下次在见你们欺负我兄弟,照打不误,有本事你们去颠倒是非黑白告状,我宗正丞倒背如流大唐律法,金銮殿上对峙看谁怕谁?嗯,还有主簿记着。” 吴王李恪阴沉着脸目光看向武元庆手指方向,酒醒大半的方子木装模作样拿着店家借来笔墨,方子木不想混这趟水,可牵扯进来了就跑不了,与其受鱼池之殃,还不如踏上武元庆破船一致对外明哲保身。 见到宗正寺主簿,吴王李恪铁青着脸吐血不已,没想到居然有宗正寺主簿在,今日的哑巴亏还真吃定了,宗正寺掌管皇亲国戚事物,官职不大却很有权威,真闹到李世民哪里吴王李恪也不好过。 吴王李恪推开程处默三兄弟搀扶,吃哑巴亏恨得牙痒痒说道:“算你狠,武元庆,有本事五日后皇宫校场斗鞠一分高下。” 方子木配合武元庆松了口气,屑之以鼻输人不输阵说道:“切~谁怕谁?元爽,我们走。” 张狂离去的武元庆,临走前不忘有意无意看了眼楼上少女,还真的楼上女扮男装的少女看得芳心大乱,流萤般的目光带着诧异与复杂审视远去的武元庆背影。 第10章 卖仙丹粉小道士 走出酒肆武元庆先让方子木骑马回去,方子木早就想远离灾星一样的武元庆,这一上午下来连遇两次惊心动魄的事,先是被大唐猛将扫街差点逮到,刚刚更绝了,殴打大唐王爷还振振有词,方子木总结出经验珍爱生命远离武元庆。 武元爽一言不发跟随武元庆身后,每次闯出大祸都是武元庆摆平,心中有愧的武元爽不敢多言,在武元爽心里,武元庆是最疼他的兄长,那两个没有义气跑路的堂弟,实在是太可耻了。 漫步西市街道回府路上,武元庆一边看两旁商贩,一边问身后武元爽:“你们又什么事,跟吴王闹起来了?” 武元爽气不过咬牙切齿说道:“他们拿大哥你耍开心……” 大致得知实情,武元庆很是满意打断武元爽的话说道:“嗯,知道了,下不为例。” 没什么好说的了,有这样维护大哥的兄弟足矣,武元爽本性不算太坏,主要是原来的武元庆没带好榜样,上梁不正下梁歪教坏武元爽而已,只要正确引导一下武元爽走上正途,还是有挽救的希望。 武元爽心里有些闷气,气不过质疑走在前头武元庆:“大哥,你为何维护姓杨那贱人?” 武元庆停下脚步,转过身很认真看着武元爽说道:“元爽,以前我们做得有点过了,不瞒你说,大哥梦里受仙人指点迷津,找到化解我们武家衰落办法,总之日后你要对杨氏好一点,大哥这么做其中自有道理。” 迫于无奈武元庆拿出神仙指点迷津蒙住武元爽,古人都封建迷信鬼神之说,更何况还有程咬金梦里受神仙授三招典故,能镇住武元爽放弃对杨氏不轨想法就好,至于武元爽信不信那是他的事,自己看着点就是了。 武元爽半信半疑,但又想到了什么,有些气不过说道:“大哥,我告诉你一件事,其实……” 武元爽在武元庆耳边低声耳语一阵,武元庆先是一愕,紧接着脸色疑重起来,武元爽说完之后怒意十足目光很强烈。 了解到武元爽告知的秘密,武元庆深呼吸一口气语重心长说道:“元爽,这事以后烂在肚子里,知道吗?此事大哥自有分寸处理,总之你听大哥的话,不要去在招惹杨氏。” 武元爽犹豫了一阵,勉为其难放下愤怒点头说道:“好吧!” “仙丹粉,便宜的仙丹粉……” 市井街边一处阴凉柳树下,一阵幼嫩哟喝声吸引武元庆注意力,武元庆轻拍气不顺武元爽肩膀一下,朝哟喝叫卖仙丹粉声走过去,第一次听到有人哟喝卖什么仙丹粉,武元庆很是好奇什么是仙丹粉。 沿着叫卖声走过去,一名道士打扮十三四岁左右小道士,挨着卖鬃毛猪商贩叫嚷卖仙丹粉,卖鬃毛猪商贩抠着鼻孔咧出嘲笑嘴型,小道士还真当人傻还是白痴?仙丹会满大街摆摊卖吗? 小道士面对围观的人指指点点,浑然不在意我行我素继续叫卖仙丹粉,仿佛是没有遇到伯乐骏马似的,等待着有眼光的伯乐出现。 武元庆推开围观的人,走进圈内双目放光看着仙丹粉,带着商量语气问道:“小兄弟,你的仙丹粉怎么卖?” “还真有人买?” “这么明显假的,还上当?这人是不是……” “你,你,还有你,说什么,有种在说一遍。” 围观人群指指点点出门不带脑武元庆,马上惹恼尾随挤进圈内武元爽,狰狞着脸手指乱嚼舌头围观百姓,武元爽凶神恶煞狰狞脸孔,把乱嚼舌头百姓吓得落荒而逃,不敢在逗留驻足围观。 武元庆没有在意周边人怎么议论,目光看向小道士卖的所谓仙丹粉,正是无机化合物碳酸钙,俗称灰石、石灰石、石粉、大理石、方解石,是一种化合物,古代道士炼丹失败的作品。 小道士狮子大开口,伸出幼嫩的左手说道:“有眼光,500文!” 隔壁卖鬃毛猪的商贩傻了眼,这个小道士还真的是敢狮子大开口,500文,亏他喊得出这个价钱,当人是傻子不成? 武元庆看了眼至少有三斤分量粉末,讨价还价说道:“5文。” 小道士不耐其烦说道:“500文,没诚意过主。” 武元庆冷笑一声,直视小道士说道:“想要500文?可以,道士证可有?经营证可有?仙丹粉证可有……” 武元庆一口气说出未曾听说过的东西,小道士瞪大眼看着武元庆,什么道士证?什么经营许可证,什么仙丹粉证?这都是什么玩意? 小道士被武元庆说得晕头转向,气得牙痒痒说道:“你谁啊?不要走开,别打搅我做生意。” 武元庆咧牙笑了一下,掏出小道士面色大变的令牌说道:“忘了告诉你,我乃宗正寺宗正丞,如若你拿不出上述证书,我只好喊府兵过来拿人……” 小道士哭丧着脸说道:“算你狠,5文就5文。” 宗正寺小道士可不想进去,要是他师傅知道了,非揍他一顿不可,而且进了宗正寺监狱,可是那么容易出来的,宗正寺不但掌管皇亲国戚事物,还负责管理大唐的僧人和道士。 武元庆咧牙笑着收起令牌,掏出5文钱说道:“小兄弟爽快!” 小道士愤愤然收起5文钱,恶狠狠瞪视武元庆一眼,气鼓鼓地甩着滑稽衣袖,走出六亲不认步伐愤然离去。 武元庆把打包好粉末交给后面武元爽,朝一边僵硬着脸的商贩打商量语气说道:“兄弟,我看你家猪鬃不错,怎么样?便宜卖如何?” 猪鬃是指猪颈部和背脊部生长的5厘米以上的刚毛,刚韧富有弹性,不易变形,耐潮湿,不受冷热影响,优质猪鬃一般色泽一致而富光泽,岔尖不深且富弹性,根条粗而壮实,毛尖不带黄色或其他颜色。 武元庆看卖鬃毛猪商贩的猪鬃不错,一步就位顺便也买了,在别人眼里属于废物一文不值,在武元庆眼里,那可是难得的宝贝。 卖鬃毛猪商贩眉开眼笑说道:“5文,爷,你随意。” 武元庆没有客气,丢下5文给卖猪商贩,头也不回对身后武元爽说道:“元爽,去弄把剪子来。” 回过神武元爽愕然说道:“啊?哦,大哥稍等片刻。” 武元爽不知道武元庆要鬃毛有什么用?言听计从的他没有多问,屁颠屁颠跑出去找剪子给武元庆…… 第11章 非专业玩不转 “哎哎,听说了吗?” “嗯?啥事?神神秘秘的。” “大郎买了一大坨鬃毛,你说有啥用?” 应国公府,武元庆与武元爽扛着一大袋鬃毛回府,又神神秘秘回到厢房一下午没出来,好事的仆役们私下议论纷纷,猜测武元庆买的鬃毛有什么用?而且还是两个大男人在厢房里弄鬃毛。 武管家从回廊经过,听到仆役们议论声,干咳一声说道:“嗯哼~~你们叽里咕噜干嘛?不用干活是不是?” 仆役们被武管家训斥一窝蜂而散,看着仆役们跑得无影无踪身影,武管家摇摇头没说些什么,还好武管家心肠软不忍责罚他们,换做其他人早就惩罚他们一顿,最低也要仗责二十板以示惩戒。 沿着回廊走到东厢房这边,杨氏在庭院悠闲采摘花瓣,翠莲及莲叶两婢女提着篮子,没规没矩打闹嬉笑着,善心杨氏当做没看到似的,自顾自摘新鲜花瓣,杨氏洁癖很严重每夜都要洗澡,古代洗澡花瓣是少不了。 武管家朝花圃里采摘花瓣杨氏抱拳作揖,,杨氏报以微笑颔首点头回礼,见到杨氏如今待遇今非昔比,武管家内心甚是高兴与欣慰,武元庆痛改前非为时未晚,没有在欺凌后母算是老天开眼了。 “进来。” 厢房门敲响一刻,窝在房内的武元庆喊了一声,武管家轻轻推开门,很是诧异看着武元庆和武元爽两兄弟,居然在房内玩起木工活。 武元庆看了眼武元爽上交两指宽木片,很是不满意说道:“刨,继续刨,太厚了。” 双手酸麻的武元爽,欲哭无泪说道:“还刨?大哥,你这是要干啥用?” 武元庆拿起茶杯,抿一口苦涩无比茶叶,咋着舌头皱眉说道:“刨就是了,咋那么多废话呢?赶紧的,弄好了,你就知道有什么用,武管家,找我有何事?” 武元爽极其不乐意应了一声,打发武元爽继续刨木,武元庆目光看向走进厢房的武管家,放下手里的茶杯老神在在侧躺长胡椅。 武管家一脸担忧双手抱拳说道:“少爷,三郎与四郎从药铺取走翼国公府定制鹿茸……” 武元庆一惊一乍跳起来:“什么?!谁给他们胆?” 武管家吓了一跳后退两步,武元庆愤怒异常吃人的目光,还真把武管家吓到了,郁闷不已的武管家很是无辜,又不是自己做的。 反了,这两个家伙还真的是无法无天了,居然敢拿翼国公府定制的鹿茸,那可是给秦叔宝维持生命用的珍贵药材,这两个混蛋堂弟还真的不知天高地厚,没钱居然想到抢自家药店珍贵药材。 武元爽丢下手里刨子,怒气冲冲说道:“大哥,我知道他们两个去了哪里,要不我去逮他们回来?” 憋着一肚子怒火的武元庆,极力克制着说道:“嗯,元爽,你带人去逮他们回来,切记,莫要闹事,追回翼国公府定制的鹿茸。” 颇有怨气的武元爽,咬牙切齿说道:“好的,大哥,莫慌,小弟这就去把他们两个逮回来处置。” 武元爽自然知道武惟良及武怀运去了哪里,是去参加风月楼的花魁鉴宝大会,得到花魁看重的重宝,有机会能够得到与花魁独处时光,传闻风月楼花魁长得闭月羞花,后台又有朝廷某个重臣照应,谁也不敢对其有非分之想。 武元庆待武元爽离去后,慎重其事交待武管家说道:“武管家,以后武惟良及武怀运两人,暂时划开府里编制内,不管他们拿取任何一针一线,都要得到我的批准,明白了吗?” 武管家愕了愕回过神抱拳说道:“是,少爷。” 盲羊补牢为时未晚,武惟良及武怀运这两个家伙,还真的是死性不改,武元庆只能选择把他们两个人暂时踢出武府,让他们体验一下,失去武府供给自食其力艰苦,才能有所成长,要不然一切都是白搭。 武元庆想起了什么,好奇问道:“武管家,我们药铺是否有鸢尾干花,胡椒,薄荷,牛骨粉这些?” 武管家想了一会说道:“鸢尾干花,胡椒,牛骨粉这些有,只是,薄荷是什么?” 沟通有问题,武元庆挠着头,形容比喻着说道:“薄荷就是吃进去,很凉的那种,一种叶子,知道吗?” 武元庆比划一阵,把薄荷形容出来,大致猜到古代薄荷不叫薄荷,应该有其他的学名,只是没有沟通到位而已,薄荷古代就有了,还被记载药用。 经过武元庆一阵比划,懵懵懂懂的武管家恍然大悟说道:“哦,少爷,你是指蕃荷吗?” 武管家说出薄荷学名,武元庆一愣怪怪点点头说道:“蕃荷?嗯,应该是吧,嚼起来凉凉的就是了。” 现在武元庆才醒悟过来,唐代大部分称外域来的东西,都加个蕃字什么的,要不是武管家说出来,武元庆还真不知道怎么沟通了。 持笔写了必须分量,武元庆交给武管家说道:“武管家,此秘方千万记住别传出去,小心保管好知道吗?” 武管家收起武元庆交待的所谓秘方,慎重其事点点头表示明白,见武元庆没有什么交待,武管家小心翼翼退出厢房,没有在打搅武元庆玩木工的雅兴。 武元庆拿起武元爽刨的两指宽木板,哭笑不得摇摇头气馁说道:“看来还是由专业人士来,狗咬似的……” 武元爽刨的两指宽木板,凹凸不平毛刺一大堆,一看就知道是门外汉手艺,还吹虚懂木工,不吹牛会死啊?浪费自己一下午白高兴表情。 舒展懒腰打开厢房门的武元庆,目光看向庭院采摘花瓣的杨氏身影,杨氏妙龄身段的倩影,完全看不出她是三十多岁的人,而且还是生育了三个孩子的母亲,想到杨氏三个孩子,武元庆似乎疏忽遗漏了什么。 对了,她两个女儿已经嫁人了,还有一个小女儿,疏忽大意的武元庆猛拍自己脑门,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第12章 搬弄是非黑白 夜晚,武元爽不负所望逮回武惟良及武怀运,解救回差点被两人典卖的珍贵鹿茸,武元庆看着锦盒装的鹿茸,脸色发黑的很难看,武惟良及武怀运两人五花大绑鼻肿脸青跪在地面,不用问也知道被武元爽暴揍了一顿。 大厅里,武管家与杨氏在一边旁观着,武元爽在武元庆耳边一阵耳语,武惟良及武怀运两人低垂着头,五名家仆手持杖棍屹立武惟良及武怀运两人后面,就等武元庆发话仗罚武惟良及武怀运两人。 武惟良及武怀运瑟瑟发抖着,武元庆变化不定的双手,还有那铁青的脸色,两人自知少不了屁股开花仗罚,强抢鹿茸出去的时候,压根没想过会什么后果,以前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败家,现在武元庆变了,变得他们不在认识。 武元庆铁青着脸,怒视着武惟良及武怀运两兄弟说道:“你们两个好大的狗胆,居然敢拿翼国公府预定的鹿茸去典卖,想陷武家万劫不复之地,好,很好,从今日起,你们两个不在是武家的人,拖出去仗责五十,赶去武府!” 五名仆役十分解恨齐声应道:“是!” 武惟良及武怀运两兄弟哭丧着脸求饶:“不要,大哥,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管武惟良及武怀运两人如何求饶都没用,仆役压着武惟良及武怀运拖出去,没多久凄厉惨叫声在大厅外面传来,杨氏吓得花容失色瑟瑟发抖,从未见过武元庆这么铁腕一面,现在不自觉感到一丝丝害怕与敬畏。 武元爽于心不忍想要求情,可见武元庆气在心头脸色不好看,没有勇气去替武惟良及武怀运两人求情,深怕也把他自己拉下水就不好玩了。 武元庆把锦盒交给武管家说道:“武管家,把鹿茸收好,明早派人送去翼国公府,元爽,你去监视他们滚出武府。” 武管家与武元爽齐声应道:“是!” 这一刻起,武管家及武元爽能感觉出来,武元庆变了,真的彻底变了,变得他们不再认识的那个武元庆,铁血的手腕比起武士彟有过之无比及,两人带着敬畏之心走出大厅。 武管家及武元爽走出大厅后,武元庆挥退杨氏身后两名婢女,震慑武元庆威严的翠莲及莲叶两婢女,不敢逆从小心翼翼走向偏厅等候,杨氏维维不安地在一边站着,大厅里就只剩下她与武元庆两人。 武元庆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地说道:“武曌是你怂恿进宫的?” 杨氏闻言大吃一惊,脸色大变支支吾吾说道:“贱妾……” 武元庆轻叹一声,与杨氏摊牌说道:“不必慌张,我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以前我们四兄弟确实有点过,你有私心把武曌送宫飞黄腾达,我理解。” 被武元庆发现心里打算秘密,杨氏脸色发白极度不安,就差点急得哭出来,她怎么也没想到武元庆这么厉害,居然能猜透她所有想法。 见杨氏失魂落魄的样子,知道想要解开心结怨恨需要时间,武元庆摇摇头轻叹一声说道:“你不用怕,我没有恶意,希望你以后也能放宽心,有我在没有人会在欺负你,把你的小女儿从贺兰府接回来吧,武府在落魄也养得起。” 泪眼婆娑的杨氏抬起头看向武元庆,而武元庆则站起转身离去,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至于杨氏怎么做,怎么选择,那是她的问题,武元庆也不好去干涉,能尽快化解恩怨再好不过了。 与此同时,卢国公府这边,步入中年期的程咬金身形有些发福,侧躺中庭院假山,晃着大脚板优哉游哉啃着烤鸡腿,看戏似的目光看着庭院一面倒的战场,三个年轻版程咬金被打的哇哇大叫。 庭院风云叱咤战场,一名身穿雪白襦裙女子,脸戴着黑色轻纱遮脸,手里持着一把削铁如泥青釭宝剑,只是传说之中青釭宝剑未出鞘而已,只是用剑鞘左敲右打三个年轻版程咬金。 程咬金优哉游哉啃完烤鸡腿,扛起酒坛喝酒的时候,后院传来程夫人呼喊声:“咬金,咬金,过来帮老娘搓脚,死鬼,去那了?” 牛饮的程咬金喷出一口酒,撒起大嗓门叫嚷着:“夫人,俺老程来啦,来啦,莫催,闺女,揍,给爹狠狠揍这三个丢人现眼的东西,三个打一个都打不赢,还有脸自称程家人,我呸~~” 临走前程咬金不忘交待闺女程珊珊,狠狠教训不成材年轻版三子,简直是白遗传他祸国殃民个性十足帅气脸,还敢在外自称混世小魔王,丢脸,真他娘的丢足自己正版混世魔王脸。 后院的程夫人召唤,程咬金不敢怠慢,完全没有外面扫街威风凛凛凶样,屁颠屁颠熊样十足跑向后院,伺候家里最大的程夫人,典型的大唐妻管严反面教材。 程处默见程咬金跑了,抱头投降说道:“姗姗,够了,够了,爹爹都走了。” 程楚亮默契配合程处默,可怜兮兮说道:“是啊,姗姗,你在打下去,咋们三个哥哥小命就没了。” 程处弼在两位哥哥眼色指示下,脑筋一闪附和着说道:“对对,姗姗,不是哥哥三个不争气,实在是我们被武元庆那混蛋气得失去理智,公然侮辱姗姗你,哥三个气不顺才落下风被打成这熊样。” 程珊珊闻言停下手,蒙着脸黑色轻纱看不清样,但是她轻皱修长柳眉,足以能猜到她上当受骗了,被程处弼无中生有说服停下手。 停下手的程珊珊,声如黄莺般不悦问道:“三位哥哥,姓武的说了小妹什么?” 程珊珊从小到大很少出门,受爹娘影响一直醉心练武,对府外一切关注甚少,但是贵族之间子弟关系,每日听程咬金与程夫人闲聊,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更何况三位哥哥与武元庆有过节,程珊珊以前也教训过武元庆几次。 程处弼见程珊珊上当,添油加醋说道:“姗姗,那厮实在太可恶,居然在酒肆说妹妹是丑八怪,怕见人故意带着面纱……” 程楚亮插诨打岔,义愤填膺说道:“对对,姗姗,只怪哥哥三个不争气,打不过那厮,被逼着承认姗姗丑八怪嫁不出去,二哥对不起你,哥哥给程家丢脸了。” 程珊珊没等程处默故技重施演戏,气得不轻握紧手中青釭宝剑说道:“岂有此理,三位哥哥莫恼,小妹这就去给三位哥哥讨回公道。” 没心计的程珊珊信以为真,而且武元庆也不是什么好鸟,程珊珊早就知晓,最可恨的是他居然敢大言不惭轻薄自己,气打一处来的程珊珊,几个纵越跳飞出高墙消失黑夜里。 “耶!” 程珊珊再一次上当受骗去找武元庆麻烦,阴谋得逞的程家三兄弟击掌欢呼一声,有暴力小妹出面找场子报仇,明天武元庆肯定重创一个月起不了床,复仇成功的程家三兄弟阴笑着勾肩搭背离开庭院。 第13章 这玩笑不好玩 黑夜长安城格外宁静,三五成群府兵忠职掌灯笼巡街坊,大唐律令施行禁宵已久,但凡夜里外出之人,不管任何理由任何借口,抓到一律交由官府查办,除非朝廷重臣有急事进宫列外。 深夜朱鹤街宁静主道铁骑飞奔打破宁静,正在公用茅房解手的一名新府兵,听到铁骑飞奔声哆嗦了一下,亵裤来不及拉上抄起横刀,来不及向身边老油条府兵们打招呼,急匆匆跑出茅房拦截。 “何人?速速下……” “下你个大头鬼啊,没看见是卢国公府千金,找死啊!” 新府兵跑出街坊拔刀欲要拦截的时候,后续赶到的老油条府兵看清骑马之人,用刀鞘敲了新府兵脑瓜一下,破口大骂不懂事的新府兵,卢国公挚爱千金程珊珊,那可是护犊子出了名的程咬金和程夫人掌上明珠。 想当初有个不长眼府兵拦截程珊珊,反被教训了一顿也就算了,事后第二天程咬金更绝了,直接带兵打到左右金吾卫府衙,狠狠敲诈了左右金吾卫几个月酒赎罪,那不长眼的府兵更是被贬流放。 哪怕左右金吾卫告状到李世民哪里,李世民也只是掏掏耳朵一句朕知晓了,也没拿闹事的程咬金怎么样,反而程咬金还活蹦乱跳蹦跶着,自此以后左右金吾卫下令,但凡程家人夜里外出睁眼闭眼。 程珊珊风姿迷人骑着快马一闪而逝,对于街坊边小声议论不敢阻拦的府兵,视而不见充耳而不闻,黑色轻纱下紧咬着下唇,带着无法歇止怒火直奔应国公府,去找皮痒痒的武元庆算账。 而大难临头的武元庆,此时此刻正优哉游哉在洗浴房泡澡,基情满满的武元爽在另外一个浴桶泡着,两兄弟你一杯我一杯,暇意十足畅饮浊酒,两名婢女手里捧着酒壶伺候斟酒。 武元爽一饮而尽杯中浊酒,回味浊酒之余满脸担忧说道:“大哥,五日过后蹴鞠大赛,你可有赢的把握?吴王那厮可是擅长吟诗与蹴鞠,据闻今年蹴鞠,不但皇上会去,长公主也会亲临。” 细细品尝比甜酒还低度数浊酒,武元庆有些诧异说道:“哦?蹴鞠大赛还有吟诗作对?” 李世民会亲临蹴鞠大赛,武元庆不感到意外,长公主也会亲临蹴鞠大赛,武元庆更是不敢兴趣,在武元庆眼里,皇帝也好,公主也罢,都是凡人而已,只是封建社会造就他们身份不凡而已。 武元爽提及吟诗作对,倒是让武元庆感到有些怪异,蹴鞠就是后世足球的原版,蹴鞠是体育活动,啥时候与闷骚的文学挂钩了? 双目放光的武元爽跑题严重,哈喇子从嘴巴流出说道:“大哥,你有所不知,当今艳绝天下三美,群芳院歌姬花魁善歌善舞,长公主喜诗词,还有一美喜武,不过喜武美人儿未经证实只是虚传……” 武元庆一脸黑线,拿起湿布巾抽了武元爽猪哥脸一下说道:“说正事,蹴鞠大赛为何有吟诗作对?” 郁闷不已的武元爽捂着嘴说道:“大哥,适才不是说了吗?长公主喜诗词,长公主亲临蹴鞠大赛,岂能少得了诗词助兴?只是可惜了那一百两黄金大奖……” 武元庆闻言双目放光:“一百两黄金?!嘿嘿~~哈哈~~~这一百两黄金,大哥我拿定了!” 尼玛的,真要是有一百两黄金,这大奖武元庆信心满满拿定了,唐诗三百首倒背如流,谁敢跟自己玩?绝对能惊天地泣鬼神吟到躺尸三百,还真是瞌睡送枕头,赢得这笔一百两黄金大奖,可以缓解府里库中羞涩财政问题。 两名婢女想笑不敢笑,憋红着脸低下头忍着,武元庆和武元爽两兄弟洗澡也挺逗的,特别是武元庆心性大变之后,更是赢得府里仆役们刮目相看,至少不再像以前一样担惊受怕。 武元爽干咽着口水,“大哥,你没烧?” 心情大好的武元庆,没好气说道:“烧你个大头鬼,明儿带大哥去见识见识歌姬花魁,嗯,还有那个传闻大美人。” 武元爽张大嘴巴,仿佛不认识眼前武元庆,特别提及最后一个神秘大美人,武元爽干咽着唾液颤颤赫赫说道:“大,大哥,那两个你都见过,最后一个最好莫要见……” “啊~~~” 武元爽的话还没说完,一声惨叫声打断他的话,武元爽整个人哆嗦一下,还真是晚上不能乱说,这不,越是害怕什么就来什么。 庭院里传来吵嚷打斗声,程珊珊愤怒娇叱声由远至近传进洗浴房:“武元庆,你出来!!!” 香蕉你个巴拉,谁啊?居然敢胆夜闯应国公府! 武元爽吓得直哆嗦,如同见到鬼魅似的,颤颤赫赫嘴巴不利索说道:“大,大哥,程家三兄弟又玩损招……” 哐啷~~~ “啊~~~” 武元爽的话还没说完,洗浴房大门应声而倒,两名家仆惨叫一声跌撞进来,两名婢女尖叫一声吓到蹲到墙角,武元庆愕然发现洗浴房外面,一名白衣襦裙翩翩少女,英姿飒爽酣战不堪一击应国公府家仆。 不到半刻时间,地面躺满十余名满地哀嚎的仆役,包括跌撞进来两名又跑出去家仆在内,黑色轻纱遮面少女飞身而进洗浴房,灵韵十足双眸带着无尽愤怒,拔剑朝武元庆劈来。 吓了一跳的武元庆后背用力猛撞,盛满水浴桶往后挪一下,叮一声,一剑劈空的程珊珊又惊又怒,直接无视一边吓得不敢动弹武元爽,剑挑地卸去身体下坠重力,反手一剑扫向武元庆一米多高的木桶。 “我擦~~~” 武元庆吓了一跳,双手撑着木桶边缘,双脚抬起避过锋利的青釭宝剑,木桶应声而裂咝咝声喷出洗澡水,打湿程珊珊雪白襦裙,凹凸有致的身形看得武元庆忍不住咕噜一声,狂咽着喉结唾液,太完美身材了!! 程珊珊羞愤过度失去理智,娇叱一声朝武元庆一剑刺去:“淫贼!拿命来!!!” “起!” 武元庆没想到莫名其妙少女见面喊打喊杀,小命要紧顾不得太多,双手交叉用力震起削断半截木桶,挡住程珊珊拼命的一剑刺来,木桶应声而碎武元庆光着身子滚到身后桌案,抓起碟子里的水果一股脑朝程珊珊丢过去。 程珊珊刺碎木桶,持剑左劈右削没杀伤力水果,等武元庆把最后一条香蕉丢尽,程珊珊冷笑一声,举起剑娇叱一声朝躲在桌案武元庆刺来,跑出没两步倒霉踩到削断两截香蕉,重心不稳招式大乱朝武元庆扑过去。 程珊珊杀气腾腾跑来的时候,武元庆吓得用手揭翻桌案阻挡,程珊珊飞扑过来的时候,手忙脚乱抓到什么用力一扯,一股香气飘过武元庆傻了眼,一张倾国倾城脸蛋近在眼前,见到程珊珊真容的武元庆定住了。 两唇亲在一起的时候,俯冲力未停压着武元庆到地面,程珊珊脸色变成青白,紧接着又渐渐转作绯红,灵韵有神的眼睛像要撑破眼眶,一刹那的时间仿佛全世界禁止了一般。 静,死静,洗浴房里一片死静,两名婢女捂着嘴瞪大眼,不敢置信看着羞涩的女上男下,武元爽偷偷冒出浴桶,看到程珊珊失去面纱倾国倾城容貌,还有她与武元庆强悍亲嘴一幕,忍不住咕噜一声打破死静气氛。 反应过来的程珊珊抬起头,迎面给予武元庆一巴掌,双眼流出不甘与愤怒的泪花,紧接着从武元庆身上爬起来,掩面哭着从洗浴房跑出去,连地面挚爱青釭宝剑也没捡,跑出外面几个跳跃消失黑夜。 武元爽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彷徨不安地警告武元庆说道:“大,大哥,你完蛋了,明儿程咬金势必会亲手杀了你。” 武元庆躺在地面一动不动,似乎还没从程珊珊绝世容貌回过魂,脸颊火辣辣的痛丝毫不觉…… 第14章 最佳避难地 “什么?俺老程去活劈了那兔崽子……” “妖精,皮子痒了是不?” 卢国公府,程珊珊失去面纱哭着回来,还真把程咬金和程夫人吓坏了,得知罪魁祸首是臭名远扬武元庆,气得满脸铁青的程咬金抄家伙要去劈了武元庆,被程夫人严厉喝叱怂包坐下来。 在外面程咬金作威作福横行霸道,荣获大唐扫街王,灾星无耻流氓,连当今皇上李世民也要忌惮三分,偏偏在自家夫人面前就是怂包一个,程夫人说东这货压根不敢往西,典型反面教材妻管严,比起房玄龄有过之无不及。 程夫人心疼无比搂着伤心欲绝哭泣的程珊珊,曾经的誓言现已被打破,而且还是名声不太好的武元庆,程珊珊颇感天道不公,只能在程夫人怀里哭,被摘下面纱还亲了武元庆,她想不嫁武元庆都不行。 程咬金急躁不已挠头抓耳,如果可以,程咬金会毫不犹豫提着斧头去活劈了武元庆,有这样的渣女婿,而且还是名声狼藉那种,日后如何在酒肉损友面前抬起头?越想越恼火的程咬金气得吹胡瞪眼。 程夫人恼视一眼碍眼的程咬金,有意支开程咬金说道:“妖精,你猴子附体了不是?赶紧去沏姜茶上来,给闺女暖暖身子,可怜的闺女,瞧你冻得娘都心痛,莫哭,莫哭了。” 程咬金怂着脸走出大厅,领命跑出去亲自沏姜茶,心里已记恨上万恶源头武元庆,琢磨着明儿找个偏僻地方,把武元庆悄悄给做了,丢去荒山野岭埋了,也好还自己闺女一个清白。 灵光一闪的程咬金,猛拍着脑门恍然大悟:“对啊,明儿做了他,嗯,趁姗姗被人揭开面纱消息还没传开,赶明儿去那厮府门口做了他,哇嘎嘎~~~俺老程咋就那么聪明呢?” 程咬金撑着狗熊姿势猖狂笑着,把府内圈养的猎犬吓得夜里乱吠,过往的仆役吓得颤颤赫赫,不知道大夜里程咬金发什么疯?笑得比鬼还可怕的笑声,很瘆人心魄,又不知道那个倒霉鬼被程咬金惦记上了。 哈~~哈秋~~~ 应国公府这边,大厅烛火通明一片,武元庆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一坨鼻涕飞出恶心的武元爽撇开头,不忍直视恶心的鼻涕,武元庆拿起杨氏的丝巾擦拭鼻孔,杨氏把剥壳熟鸡蛋抱起来,轻轻擦拭武元庆红肿脸蛋。 熟鸡蛋触碰脸一刻,武元庆咧牙呼痛:“嘶~~轻,轻点……” 杨氏慌了手脚说道:“哦,好,好的。” 热鸡蛋重新贴脸消肿,郁闷不已的武元庆忍着痛楚,杨氏体贴吹气红肿脸蛋,武元庆感觉舒坦多了,任由杨氏体贴用热鸡蛋消肿,看得一边的武元爽吃味不已,好几次想对杨氏不轨最终还是强忍下来。 想起长安流传三大美女,特别是程家终日戴面纱绝世美女,今晚被武元庆狗屎运摘下面纱露出真容,武元爽相信了传闻不假,程珊珊倾世容颜果然是不输于花魁与长公主,难怪齐名长安三美不假。 想到程珊珊就联想起恶货程咬金,武元爽一脸担忧提醒武元庆说道:“大哥,你取巧摘下程珊珊面纱,那恶货程咬金岂能咽下恶气?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明儿程恶货有可能杀上门,你可要小心。” 纠结不已的武元庆,知道程咬金不是简单人物,愁眉苦脸说道:“早料到了,元爽,可有暂避风头的地方?” 哪怕自己死鬼便宜老爹是国公爷身份,在天不怕地不怕程咬金面前,都是狗屁不如照打不误,打可能是轻了,恐怕明儿程咬金就要蹲街守着府门,或者直接提斧上门活劈自己都有份。 小命要紧武元庆不得不怂一次,好不容易穿越过来享福,可不想穿越没几天,女人没泡到几个,潇洒日子没有享够就英年早逝,眼下这种情况先避其锋芒,先躲一阵等程咬金消消气,在想办法化干戈为玉帛。 一边帮武元庆消肿的杨氏,此时此刻内心很是复杂,一方面很希望武元庆死了,另一方面又怕武元庆死了,自己会重回被凌辱日子,武元庆要是真死了,继承位置的自然是武元爽,他似乎可没有武元庆那么好心肠。 心乱如麻的杨氏很是心慌,很想帮助武元庆度过难关,可又没有丝毫办法,他得罪的不是普通人,而是连当今皇上也忌惮三分的程咬金,哪家伙发飙起来,可是谁也不给面子的。 武元爽左思右想一会,灵光一闪说道:“有,不过,那个,大哥,你未必能够机会。” 想到了什么,武元爽又气馁起来,最佳藏身避难之地是有,不过那个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至少目前为止,没有人成功过。 小命有救的武元庆双目放光说道:“什么地方?天下没有大哥去不了地方,嗯,皇宫的馊主意就不要说了。” 杨氏想笑不敢笑,到了这个节骨眼,武元庆还有心情插混打趣,杨氏越发看不透心性大变的武元庆。 武元爽迟疑了一会,用大哥你没戏目光说道:“群芳院,花魁兰熙儿!” 武元庆摸着下巴说道:“花魁兰熙儿?她什么来头?程咬金也不敢去她哪儿闹事?” 停下手的杨氏解谜武元庆疑问说道:“大郎,兰熙儿外界传闻是李靖大将军认的干女儿,能歌善舞,深得李靖大将军喜爱,特认其为干女儿,程国公胆子在肥,也不敢在李靖大将军照应群芳院闹事。” 武元庆有些意外抬起头看向杨氏说道:“哦,没想到你也知道这些。” 被武元庆诧异目光看着,杨氏粉脸展露少许羞涩脸红,看得武元庆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阿米豆腐,大姐,你贵庚了,还装纯含羞带涩? 武元爽看不到背着自己的杨氏异常,知道自家大哥什么货色大字不识几个,毫不客气大泼武元庆的冷水说道:“大哥,你想去群芳院避难,恐怕要拿得出手歌词打动兰熙儿……” 终于有藏身之地避难的武元庆,屑之以鼻说道:“切~~歌词而已,小意思,群芳院,明儿我去定了!” 杨氏异样目光看着武元庆,突然间感觉此时此刻武元庆并不讨厌,异样莫名好感不知不觉萌芽浑然不觉,而一边的武元爽瞪大眼,不可思议目光看向武元庆,仿佛不认识眼前大哥似的…… 第15章 绝色花魁兰熙儿 翌日清晨,退朝程咬金带着十余名亲兵,杀气腾腾赶到应国公府算账,看门仆役第一时间跑进府内通风报信,正在东厢房睡懒觉的武元庆,得知程咬金带亲兵杀上门,吓得脸没洗牙没刷从后院门逃离家门。 武元爽还算够义气,大清早在后院大门备好马,见武元庆落荒而逃出家门,二话不说带着武元庆直奔群芳院避难,眼下能救武元庆的地方,也只有群芳院,是程咬金不敢闹事的地方。 群芳院,大清早文人、商贾、权贵先后出现,大部分人是冲着花魁慕名而来,少部分的人是前去喝酒消遣,不管他们目的如何,进入风月楼的规矩很简单,花个10文钱打发老鸨就能进场。 老鸨招揽客人进场,见到熟客武元庆到来,眉开眼笑扭着猪腰般肥臀,怪调十足亲自迎接:“哟~~~武官爷,今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瞧瞧,武官爷就是见外,来就来嘛~~真是讨厌,里儿请。” 打发势利眼的老鸨最好办法就是钱,武元爽掏出二十文钱甩了一下,老鸨更是笑得见眉不见眼,仿佛见到亲爹似的,热情招待武元庆和武元爽进入风月楼,风月楼小厮接过马缰拖着马朝一边马厮房走去。 初进群芳院没等武元庆打量环境,老鸨撒开嗓子哟喝一声:“女儿们,武官爷来了,都下来接客了。” “武官爷~~~” “啊~武官爷来了……” “哎唷~武官爷讨厌,这么久才来……” 霎时间群芳院大厅内设红毯楼梯,跑出一群莺莺燕燕青楼女子,尖叫着、撒娇着、你争我抢嗲声嗲气跑下楼,花枝招展颜色不一诱人抹胸裙,跑起来凶器十足,看得武元爽成猪哥脸一样差不多要往上凑。 武元庆一巴掌拍了一下猪哥脸的武元爽,心里很是恼恨这家伙口味咋那么差?这种大众货色也垂涎三尺,饥荒过度还是咋回事?居然饿不择食这些残次货,文人、商贾及权贵鄙夷目光,很是让武元庆羞与其为伍,太丢人了! 武元爽被武元庆打醒,想起来意干咳一声说道:“嗯哼~~老鸨,你这是何意?庸脂俗粉就不用了,今儿我与大哥只是来清净喝酒。” 老鸨傻了眼说道:“啊?这……” 武元庆看出老鸨意思,再掏出10文钱说道:“清净优雅包厢。” 老鸨为难脸色消失不见,见钱眼开笑着说道:“好,好,女儿们,都散去了,武官爷,请~” 老鸨赶鸭子一样驱散庸脂俗粉青楼女子,失去生意的庸脂俗粉青楼女子跺脚不依,可又不敢逆违老鸨的意思,一步三回头试图期盼武元庆和武元爽回心转意,可惜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在老鸨领路武元庆进入群芳院里面,马上被群芳院豪华震慑,但见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尽写奢华宫殿无疑。 特别是正厅通往二楼的楼梯顶,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群芳院),最让武元庆诧异的是,那金丝楠木匾额题字,居然是当今大唐皇帝李世民! 见到李世民亲笔题字匾额,武元庆终于理解醒悟了,难怪古代妓院或青楼都分等级,最好的分一、二等妓院的名字,分别是以“院”、“馆”、“阁”为主,三、四等妓院多以“室”、“班”、“楼”、“店”等。 抵达二楼包厢过道,老鸨特意安排了云烟阁包厢,揭开帘幕进入极具奢华包厢,六尺宽的沉香木合欢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武元庆皱皱眉充满胭脂味包厢,挥挥手挥退老鸨说道:“照旧酒菜上来。” 没得到赏钱老鸨心里有些不高兴,但是贵客不差这点小赏钱,喜眉笑脸应声说道:“好勒,武官爷,您稍等。” 老鸨走后,武元爽心痒痒说道:“大哥,那个……” 武元庆揉着头疼的额头,很是无奈说道:“待大哥忙完正事,你自个寻乐去吧,但是,大哥不在这些日子,切莫去欺负杨氏,知道吗?” 得到武元庆默许,武元爽猛点头应着:“嗯嗯,好,好……” 管得太严甚也不是事,适当也要松懈一下,只要他不去欺辱杨氏,在外面浪什么的,武元庆懒得去管,更何况古代招妓是合法的,又不怕后世警察抓人什么的。 没多久群芳院伙计端上酒菜,早饭没吃的武元庆早已饿得慌,拿起烤鸡先填饱肚皮再说,武元爽倒是沉得住气,干瞪眼等待着群芳院花魁兰熙儿出现,远远看一眼过过瘾也好。 武元爽见武元庆没有半点紧张之意,很悠闲吃着烤鸡忍不住好奇问道:“大哥,你有何法子打动花魁兰熙儿?” 武元庆卖关子说道:“秘密,说出来就不是秘……” “兰熙儿,是兰熙儿。” “哇~~真的是大美人……” “哎哎哎,诸位爷,莫过线,莫要把熙儿吓慌了……” 武元庆的话还没说完,群芳院大厅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整个大厅乱哄哄吵嚷声不断,老鸨卖力维持秩序,兰熙儿的出现,把群芳院秩序全打乱,慕名而来的文人离骚们火热爱慕大声呼喝。 千呼万唤声之中,一名妙龄女子穿着蓝色轻纱襦裙,肩上披着薄如蚕翼轻纱,一阵风吹过,轻轻瓢起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兰熙儿在婢女搀扶下,经过云烟阁惊呆了武元庆,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不可逼视,眉目如画,竟是一个绝色丽人。 随着兰熙儿盈步经过,三千发丝随风飘起来,伴随着垂坠的响声,仿佛荷花中的仙子,迷迷离离,让人不禁升起怜爱。 在千呼万唤声之中,兰熙儿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抿着厌倦尘世哀愁浅笑,一颦一笑之间勾魂无数文人商贾及权贵。 武元庆忍不住想起某句着名诗句,情不自禁吟出赞美道:“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烟花池;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兰熙儿有些诧异侧过头,四目相视一瞬间,武元庆忍不住心中一颤,陷入痴呆状态看着宛如仙女下凡的兰熙儿,一瞬间被她的倾世容颜吸引了。 武元爽在武元庆身后焦急喊道:“大哥,大哥……” 回过神的武元庆,发现兰熙儿已不见,内心失落的武元庆心不在焉说道:“什么事?” 武元爽在窗柩边俯视说道:“程咬金那老匹夫带人来了!” 噗嗤…… 拿起浊酒喝了一口酒的武元庆,忍不住喷出嘴里的浊酒,这程咬金属狗的吗?居然这么快追到这里? 第16章 红尘笑亦笑红尘 “程将军,此乃烟花之地,将军贸然进去,尊夫人……属下觉得不妥。” “他奶奶个熊,这兔崽子居然跑老药虫青楼!” 群芳院外面,程家军家将及时制止程咬金进群芳院,气得程咬金抓狂不已吹胡瞪眼,武元庆跑进群芳院里面,程咬金还真拿他没法,青楼烟花之地是程咬金禁地,敢踏足一步程夫人惩罚不是吃素的。 武元庆丧心病狂跑去群芳院避难,还真难倒了天不怕地不怕程咬金,窗进去闹事逮人势必会得罪李靖,更会给自家夫人找到借口收拾一顿,这笔冲动过头的烂账划不来,只能干瞪眼在群芳院等了。 程咬金抓头挠耳一阵,最后心一横与武元庆杠上了,大手一挥怒冲冲说道:“冉校尉,把群芳院包围起来,还不信那兔崽子能在里头过夜,出来看俺老程不折了他狗腿子。” 冉校尉愕了一下,抱拳领命说道:“是!” 程咬金在外面不敢进来,选择杠到底的守株待兔,而群芳院里的武元庆,则无所谓与程咬金耗到底,拿着银质酒耳走出云烟阁,走到人群拥挤的过道护栏,居高临下看着坐在花魁宝座的兰熙儿。 一大群文人争先恐后献上曲谱或诗词,婢女小心翼翼呈予兰熙儿,大致看了眼文人曲谱与诗词,兰熙儿都轻皱柳眉摇摇头,不是很满意庸俗文人们曲谱与诗词,情不自禁想起开始武元庆的诗词。 婢女逐一把曲谱与诗词还予文人,高呼一声:“下一位。” 商贾与权贵们松了口气,他们虽然不懂音律或诗词,但是看到在场文人没有一个得到兰熙儿看重,希望还是有的,谁要是得到兰熙儿看重,得到上去闺房机会,基本已经尘埃落定夺得花魁初夜了! 武元庆见机会来了,一饮而尽丢掉手里酒耳,在武元爽诧异目光之中,纵身从二楼跳到婢女无耻之外,武元庆突然从二楼跳下来,还真把兰熙儿婢女吓了一跳,兰熙儿也是一惊一愕表情。 潇洒落地的武元庆,强忍着脚抽筋般痛楚,死撑到底双手抱拳说道:“在下有一曲献予兰姑娘。” 似乎记得武元庆开始赞誉的诗,又似乎发现武元庆死撑受伤样子,兰熙儿止不住抿嘴而笑:“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兰熙儿娇笑时眉间鲜红的兰花印,还有那樱唇含笑,简直是举手毙敌,眨扑的水灵灵大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如樱桃般轻薄如翼嘴唇不点自红,仿佛再灿烂的锦缎也已显得黯然无色。 微微失神一阵的武元庆回过魂,朝受惊的婢女身后放着的琵琶指了一下,婢女有些为难犹豫不前,那可是兰熙儿专用的琵琶,而兰熙儿倒是很大方颔首点头应允,婢女抱起琵琶交予武元庆。 “哈哈~~~小兄弟,你懂音律否?” “真是贻笑大方,连琵琶也不懂如何使用……” 武元庆把琵琶当吉他抱,引来一通嘲笑声,从二楼赶下来的武元爽,见到出丑的武元庆,止住步伐犹豫着要不要上去? 把琵琶当吉他抱的武元庆丝毫不在意,更不在意在场文人及商贾还有权贵们藐视目光,随风逐流文绉绉抱拳说道:“小生武元庆不才,特意为兰姑娘谱写一曲红尘笑,还望兰姑娘别笑话。” 兰熙儿止住笑意,大感有些意外说道:“哦?那熙儿多谢武公子垂青,有劳武公子吟一曲。” 目的已经达到,武元庆信心满满抱拳说道:“恭敬不如从命,容我喝一坛酒酝酿一下。” 在后世的时候好歹也是ktv麦霸,也自学过几年吉他,唱歌而已小意思,武元庆潇洒地打了一个响指,回过神的武元爽精神一抖,从摆酒地方抱起一坛酒,屁颠屁颠抱着酒坛跑过来。 武元庆拿起一坛酒当着众人面,洒脱又豪气万丈狂饮,尽管文人及商贾还有权贵们不喜武元庆,但是被武元庆豪迈狂饮酒动作震服,不管武元庆会不会弹琵琶懂音律都好,光是这一手赢得全场刮目相看。 兰熙儿饶有兴趣打量着武元庆,青楼人流量很大,就算是见过武元庆几次,兰熙儿也不一定记得住,没有值得吸引关注的地方,兰熙儿一般不会去刻意记一个人,武元庆拿琵琶怪异姿势,还大言不惭赠予自己一首音律,引起兰熙儿小小兴趣。 武元庆丢弃手里酒坛,双手抱拳酒劲上来说道:“献丑了!” 把琵琶当吉他使的武元庆,深呼吸一口气轻轻弹了一下弦,弦弦弹出抽出又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又似诉豪迈江湖情,等着看武元庆笑话的文人及商贾和权贵们傻了眼,兰熙儿美眸乍现琉璃色彩。 武元爽拿酒杯的手松了一下,目瞪口呆看着自家大哥,进入忘我的武元庆低眉信手续续弹,琵琶婉转暇快曲调说尽心中无限事,凝绝快意江湖与儿女情长调声,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武元庆借着酒劲清了清嗓子,目光直视单手寝着脸蛋的兰熙儿,开喉唱起绝唱版红尘笑:“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不想逃……” 文人及商贾和权贵们哪曾听过如此动听的歌?特别是武元庆喝酒过后带着些许沙哑沧桑潇洒声喉,听得文人及商贾和权贵们如痴如醉,情不自禁闭上双眼跟随歌声,进入奇妙快意江湖般虚幻世界。 兰熙儿修长睫毛渗出两行泪痕,被红尘笑歌曲渲染失神喃喃自语:“这是为奴家而谱的曲吗?” 一曲恒古的琵琶,谱尽了今生的眷恋,思念涌现而来,滴滴流动在心海,纷纷扬扬落满成空的曲,丝丝声声刻留下的印记,碰撞着心底的蠢动,泪水溢满双眸,恣意地流下,随弦乐如泣如诉。 兰熙儿待武元庆弹唱完红尘笑,轻抹一下眼角泪痕,招来身前婢女耳语一阵,紧接着在武元庆错愕目光之中,兰熙儿从花魁宝座站起来,一言不发在护院与其他女婢保护回二楼。 这就完了?! 自信心受打击的武元庆,红尘笑没打动兰熙儿,无法上阁楼避难等于死路一条,这回不是红尘笑了,出去就是红尘哭了,程咬金大斧头还在外面等候着,失魂落魄的武元庆没想到最终还是在劫难逃,认命行尸走肉般转身出门…… “武公子留步,兰姑娘有请武公子上楼一叙。” “啊?!” “怎么会这样……” 没走的婢女当众邀请武元庆上楼,惊醒了武元庆同时,更是让在场文人及商贾和权贵们抓狂崩溃,回过神得救的武元庆欣喜跑上楼,直接把没回过神的武元爽丢下一边,小命终可保了! 第17章 花魁兰熙儿身份 日落黄昏,群芳院外苦守一天的程咬金,阴霾着脸色愤然打道回府,进进出出的文人商贾摇头叹息声,以及武元庆得到花魁兰熙儿青睐进闺房避难,气得程咬金火冒三丈又无计可施,只能憋着一肚子气打道回府。 群芳院是酒肉损友李靖地盘,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而且程咬金也不敢进青楼烟花之地,家里母老虎可不是吃素的,只能暂时放武元庆逍遥多活几日,除非他一辈子躲在青楼别出来了。 群芳院金碧辉煌阁楼直棂窗柩边,见到程咬金带着家将郁闷离去,武元庆终于如释负重松了口气,不怕欺负人,就怕被人欺负,还以为程咬金会死耗着不走,身后传来悠悠叹息一声,听到身后伊人叹息声,武元庆回过神尴尬转过身。 见兰熙儿跪坐琴案忧郁模样,武元庆忍不住好奇问道:“那个,兰姑娘为何叹息?” 兰熙儿娓娓抬起头,灵彩十足美眸盯着武元庆好一会,又止不住莞尔一笑说道:“武公子,你是来熙儿这儿躲卢国公爷的吧?” 武元庆微微一愕,被看穿用意支支吾吾说道:“呃……嗯哼,哈哈~~有,有吗?那个,这个……” 见武元庆如此放不开,兰熙儿忍不住婉转说道:“武公子无须诸多拘束,熙儿多谢武公子倾囊相授曲谱,无以回报先干为敬。” 看不出大家闺秀气十足的兰熙儿,居然也有罕见豪气一面,拿起酒耳一饮而尽,在武元庆目瞪口呆目光之中,饮尽杯中酒的兰熙儿,凝脂般脸蛋止不住浮现一抹红晕,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 回过神的武元庆,放开心胸把兰熙儿当朋友看待,盘膝而坐拿起酒耳说道:“兰姑娘如此豪迈,武某岂能不赏脸?” 一饮而尽杯中三勒浆,武元庆舔了舔嘴唇,把心里疑问说出来:“兰姑娘,冒昧问一句。” 兰熙儿拍拍手唤进门外等候婢女,大方得体盈盈一礼说道:“武公子但说无妨。” 婢女端着酒菜推门而进低着头,走到酒案边跪坐下来收拾已冷酒菜,换上新鲜酒菜在酒案,灵巧斟满酒案杯中已空的酒耳,并没有离去在一边伺候着。 武元庆不介意电灯泡一样的婢女,把憋在心里问题说出来:“兰姑娘,那恶货老匹夫程咬金,为何如此不敢在群芳院撒野?” 这是武元庆憋在心里已久的问题,也是武元庆想不通的地方,以程咬金天不怕地不怕性格,传闻这灾星皇宫都敢横着走的恶货,居然不敢进青楼,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兰熙儿没有隐瞒说道:“武公子,有所不知,卢国公爷在外头横行霸道无所顾忌,但他却很惧内,还有一点,群芳院是熙儿义父买下的地方,卢国公爷在怎胡闹,也要给熙儿义父几分薄面。” 想起杨氏昨夜八卦消息,武元庆不确定证实一下:“你义父,莫不成是当今大唐兵马大元帅李靖将军?” 提及大唐兵马大元帅李靖,兰熙儿凝脂般脸蛋显露淡淡忧伤应了一声:“嗯~” 难道有什么故事? 见兰熙儿凝脂般脸蛋显露淡淡忧伤,武元庆拿起酒耳轻抿一口波斯特产三勒浆,内心忍不住猜测着,兰熙儿与李靖大将军有什么瓜葛故事?要不然不会有这个表情,越想越有可能,武元庆忍不住好奇心十足。 不善于揭人秘密的武元庆,见兰熙儿回忆着什么,凝脂般脸蛋浮现惹人怜憔悴忧伤,忍不住想要打自己一巴掌,还真的是不会聊天,没事去揭人伤疤做什么? 兰熙儿忧伤情绪越来越明显,轻抿一口三勒浆,反问一句武元庆:“武公子,可曾知晓红拂女?” 武元庆微微一愕点点头说道:“嗯,知道一些,风尘三侠,李靖,红拂女,虬髯客,莫不成,你是?” 红拂女真名张出尘为司空杨素府中的婢女,因手执红色拂尘,故称作红拂女,传闻是李靖的结发之妻,也是李靖的红颜知己,张出尘虽然在所谓正史中默默无闻,但在野史与民间传说中,却是一个奇女子,是隋末“风尘三侠”之一。 风尘三侠另外一个是虬髯客,姓张行三,赤髯如虬,故而称“虬髯客”,后为南蛮扶馀国主,有意于红拂女,得知红拂嫁于李靖后,3人结为兄妹,现在兰熙儿提及这个,武元庆忍不住猜测,她是不是红拂女的遗孤? 想想也有些不对,要是兰熙儿是红拂女遗孤,那应该就是李靖的闺女,既然传闻李靖与红拂女是结发夫妻,没有理由让自家闺女自甘堕落,呆在损坏名声的青楼烟花之地,越想越懵的武元庆感觉脑子有点乱。 兰熙儿盯着武元庆好一阵,幽幽述说自己身世:“不满武公子,熙儿的家母就是红拂女,熙儿的生父乃前朝余孽杨素,家母耻于生父所为,又失贞愧对义父……” 得知兰熙儿倾述身世,武元庆拿着酒耳的手定住,目瞪口呆看着兰熙儿,通过兰熙儿的述说身世,武元庆大致得知,兰熙儿并非她真实名字,她应该姓杨才是,可是红拂女被前朝余孽杨素破贞怀孕,又下嫁李靖因疾心生愧疚郁郁寡终。 似乎怕累及李靖名声与前程,红拂女在临终前把兰熙儿送离正飞鸿腾达李靖,屈身青楼隐姓埋名,李靖重情重义找回兰熙儿,尊重红拂女别苦用心,认兰熙儿为干女儿,买下整个群芳院给兰熙儿安了给家,这些秘密知道的人并不多。 武元庆大致了解兰熙儿身世,想不通很是疑惑说道:“兰姑娘,那个,既然这是你隐晦身世,为何要告知武某?” 兰熙儿含蓄矜持一笑说道:“缘分吧。” 呃…… 兰熙儿敷衍式的回答,武元庆相信才有鬼,但是兰熙儿不愿意说出原因,武元庆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而且武元庆的性格也不是那样的人,也不想强人所难去刨根问底原因。 第18章 大圣版禁卫孙统领 “嗷嗷~~~痛,痛,痛煞本王,轻点……” 吴王府这边,鼻肿脸青的李恪杀猪般惨叫着,把上药消肿的王府婢女吓得手发抖,停下手不知所措期间,李恪纠结无比忍痛挥挥手,并没有责怪婢女的意思,内心已经把武元庆恨之入骨。 痛恨武元庆同时也很纳闷,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强势了?连自己也不给面子暴打一顿,而且还是打得没脾气,吃亏的李恪不敢声张,更不敢去找李世民告状,要是去了后果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迷恋长安繁华逍遥快活的李恪,远离勾心斗角缺乏人情味的皇宫,百般找借口逗留长安城,不愿去千里昭昭之外封地,就算是封地再好,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也比不上繁华热闹的长安城。 李恪待婢女躬身退出大厅,朝赖着月牙软塌胞妹皱眉说道:“十七妹,都入夜了,你还不回宫?” 李恪胞妹高阳公主慵懒说道:“干嘛?这么早回去又被父皇训,晚点再回。” 高阳公主李漱,李世民排行第十七女,从小被李世民宠惯了,刁蛮又任性成就皇宫一霸,十五岁的她至今未有婚配,只要那个大臣敢提及联姻,会把联姻的对象折磨到崩溃地步,不敢有任何想法。 褪去女扮男装的高阳公主,穿着雍容华贵嫩黄色轻纱宫装,凝脂般的瓜子脸,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秀眉凤目,玉颊樱唇,竟是一个美貌佳人,古灵精怪性格更是让她增添了几分俏皮感。 李恪轻碰一下浮肿的脸,难以泄愤内心怒气说道:“你可别招惹来毛猴脸,要是给毛猴脸见着为兄这样,势必会告诉父皇给为兄带来麻烦。” 高阳公主打抱不平站起来,很是不解看着哑巴亏的李恪说道:“恪哥儿,你脸都被打成这样,还能忍下这口恶气?” 被打脸的李恪恼羞成怒,紧接着又怒火慢慢消退,大丈夫能屈能伸态度说道:“十七妹,恪哥儿我可没那么好命,有些事能忍则忍,因小失大得不偿失,常言道:君子报仇几天未晚。” 觉悟性很强的李恪没有向李世民告状,他心里很清楚一件事,想要继续逍遥快活长安城,就要做人做事低调,不犯错不闹事什么的,李世民也会念在情面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强行撵李恪离开长安城去封地, 但要是闹出什么出格的事,以李世民零容忍的态度,绝对会被撵回封地,最过分的还是武元庆贼坑,打架还带宗正寺主簿,那可不是一般上不了台面的主簿,专门记载皇族杂事包括律法的官。 以哪个主簿与武元庆狼狈为奸态度,李恪真要闹到李世民哪里,他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李恪才没那么笨搬石头砸脚的事,只能暂时选择吃哑巴亏,等找机会加倍奉还给武元庆。 瞪大眼的高阳公主,仿佛有点不认识眼前胞兄:“不是吧?恪哥儿,就这么便宜哪个混蛋了?” 高阳公主不提武元庆还好,提起来火恼四起李恪一拳打在台上说道:“哼~~哪有那么容易,四日之后蹴鞠大赛,看为兄如何复仇。” 不愧是真心兄妹,高阳公主兴奋十足猛点头说道:“嗯嗯~~恪哥儿,我支持你,打断他狗腿,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王爷,王爷,孙统领来了……” 没等李恪大发感叹好妹妹,王府仆役慌慌张张从外面跑向大厅,人未到急促慌张声音先到,还真把大厅里的李恪吓了一跳。 “闪开!” 还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李恪刚想要跑出大厅,卯统领带着皇宫侍卫直闯吴王府,仆役们阻拦都被扑克脸孙统领推开,单手贴着腰部挂着李世民御赐横刀,身披皇宫特制金光闪闪明光铠。 孙统领属于身材高大北方人,未进化完全般脸上毛茸茸的毛堪比孙悟空,孙统领穿的是初唐胄甲,胸前和背后全是金属圆护,打磨的极光滑,颇似镜子,哪怕是在火光的照射下,也会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哈哈~~~~” 孙统领突然杀来,李恪无头苍蝇一样乱串,惹得没心没肺似的高阳公主止不住笑出来,趴在月牙软塌笑到哭似的拍打着。 死就死吧! 心一横的李恪硬着头皮转过身,背对着大厅门口故作潇洒看着正厅,这个时候闭门不见宫里出来的孙统领,势必会引起精明的李世民怀疑。 孙统领走到大厅挥了一下手,身后尾随闯入王府的皇宫侍卫们停下脚步,纹丝不动在王府前院停下来,王府仆役们退至回廊窃窃私语观望。 走进大厅的孙统领,不苟言笑单膝跪地行礼:“末将孙智参见吴王,参见公主殿下。” 李恪死撑着没回头,额头冒着汗强自镇定说道:“嗯~孙统领无须多礼,有劳孙统领费心,十七妹,还不回宫?” “哦~~” 高阳公主在孙统领进来时收敛了没心没肺笑,在孙统领万年不变扑克脸注视下,极其不乐意整理一下宫装,临走前瞥了李恪一眼,止不住捂嘴笑着,没有半点公主仪态跑出去。 今晚的李恪看起来很怪,高傲十足双手负着后背,一副六亲不认的孤傲姿态,与以往热情自信好客截然相反,有古怪! 孙统领试探着开口:“吴王……” 李恪没等孙统领说完,语气有些不耐烦打断说道:“孙统领,公主你已接到,还有事儿吗?” 被李恪这么一说,回过神的孙统领愕了一下:“末将告辞。” 孙统领是来接高阳公主回宫的,见到李恪不待见自己,也没有过多质疑什么,双手抱拳作揖告辞起身转身离去,孙统领带着皇宫侍卫离去后,李恪紧绷的心松了口气,虚脱似的大呼好险。 逃过一劫的李恪,被脸上浮肿痛牵到神经,咬牙切齿双手紧握成拳:“武元庆,本王跟你没完,你给本王等……嗷!!!” 几乎咆哮吼出声的李恪,发泄内心极度愤怒负面情绪,失去理智一脚踢向胡桌,英俊的脸抽搐着嚎叫着,引来回廊长颈鹿般仆役一脸黑线围观,忍不住想到王爷今晚脑儿抽风了? 第19章 诸多顾虑心里话 卢国公府这边,进入大厅程咬金见到三个年轻版自家跪地,又见程夫人阴霾着脸色坐一边,打折的竹鞭丢弃,程咬金心里有底了,肯定又是这三个娃淘气了,还真是不省心的三个败家子。 再看一边坐姿忧伤与程夫人轮廓相差无几的程珊珊,想起可恨挨千刀声名狼藉的武元庆,程咬金很是心疼又火恼,要是不宰了那兔崽子,自家闺女名声难保不提,还要嫁给那个混蛋,想想就憋屈火大十足。 程咬金走向三个做错事年轻版自家娃,一人赏一脚板起脸大喝一声:“你们三个碍眼的逆子,还不滚回……” 嘭~~ 程咬金的话还没说完,程夫人拍桌打断程咬金的话,面对程夫人雌威十足的怒气,硬不过三秒的程咬金怂了,个性十足脸拉出狗尾草般笑容,惹来程家三子一视同仁鄙夷目光,自己过的像鬼火,还企图照亮别人。 程夫人瞥了程家三子一眼,颇为伤脑筋恼怒叱道:“你们三个逆子,还不滚回去?” 程家三子如获大赦一溜烟跑光,程夫人皱眉看向认怂程咬金,而程咬金摆出人畜无害笑容,看到程咬金这般表情,哭笑不得的程夫人火气消退了不少。 火气消退大半的程夫人,没好气板起脸质问程咬金:“没点儿正经,你一天跑哪儿去了?” 憋着一肚子窝囊气的程咬金,愤愤不平如实交代说道:“夫人,俺这不是去逮武元庆那兔崽子,没想到这兔崽子鬼精的很,居然跑去老药虫群芳院……” 程咬金提及武元庆的时候,忧伤坐姿的程珊珊轻颤了一下,当程咬金提到群芳院的时候,程珊珊心里很是不舒服又愤怒,心情烦乱的程珊珊,轻身而起心不在焉,恍恍惚惚从偏厅走出去。 走出偏厅中庭院的程珊珊,望着黑黝黝回廊失神一阵,紧接着抬起头悠悠望向天空,沉默了一会纵身跃起回廊顶,几个跳跃消失黑夜里…… 群芳院这边,武元庆遇到很尴尬的问题,兰熙儿的闺房只有一张床,群芳院大部分都住满了青楼女子,压根没有多余空出的房子出来,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嗯,很危险啊! 武元庆心思谨密想得多,反观兰熙儿却看开得多,似乎见惯太多红尘是非扰扰什么的,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没有什么过多想法,只是第一次与见过一面的人吐露身世,现在回想起来兰熙儿也觉得不可思议。 兰熙儿想卢国公蹲守一天外面,忍不住好奇问道:“武公子,你与卢国公有何过节?” 提及程咬金追杀到群芳院的事,武元庆从胡椅站起来,走到直棂窗柩边望着夜里披甲巡逻初唐长安,很是无奈轻叹一声说道:“唉~~~兰姑娘,此事一言难尽。” 初唐的长安夜里很枯燥,并非电视剧哪样误导人繁华热闹,三五成群府兵披甲巡逻街坊每一角落,谁也不敢挑战皇权之威夜里外出,禁宵的长安城很冷清,治安良好夜不闭户也不为过。 望着窗外宁静夜里长安城发呆的武元庆,丝毫没有察觉危机一触即发,阁楼瓦顶无声无息出现一个白衣女子,手里持着一把很普遍的横刀,好几次想要拔刀又犹豫不决,仿佛内心在做着激烈挣扎。 没有察觉危机降临的武元庆,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无奈苦涩一笑说道:“兰姑娘,我想说,这一切都是一场错误的误会,你信吗?” 兰熙儿微微一愕,饶有兴趣说道:“熙儿洗耳恭听。” 深感憋屈的武元庆,转过身颇伤脑筋说道:“事情是这样的,那天……” 想要得到兰熙儿信任,武元庆只能坦白,把开始与程家三兄弟酒肆打架,程家三兄弟不服输搬弄是非,引来程珊珊报复的事,又阴差阳错弄掉程珊珊面纱,招来程咬金喊打喊杀的事一股脑说出来。 武元庆之所以这么肯定是程家三兄弟搞鬼,是有原因的,他们三兄弟前科累累,每次打架打输了,都会颠倒是非黑白,教唆他们的胞妹程珊珊过来寻仇,这一次也不例外有他们使坏的原因在里面。 大致了解了武元庆与程咬金恩怨,兰熙儿咋舌不已说道:“你,你居然揭开卢国公爷千金的面纱?” 郁闷不已的武元庆揉着鼻尖说道:“这个,她一见面就喊打喊杀,错也不在于我,只能说是无心之失。” 兰熙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局外人身份开导说道:“武公子,你大可不必如此烦恼,迎娶卢国公爷千金便是,莫不成卢国公爷千金不美?” 还以为是什么事,这事很容易解决啊,武元庆迎娶卢国公爷千金,什么事都解决了,也不至于被程咬金满城追杀,不知情的兰熙儿以为程珊珊长得很丑,以至于武元庆誓死不从惹恼程咬金。 也难怪兰熙儿这么想,程珊珊逐步出户又戴着面纱,虽然外界传闻她属于长安三美之一,但是毕竟是外界传言,没见过真面目谁也不知道。 阁楼屋顶沉得住气的程珊珊,静静地等待武元庆答案,受封建思想束缚的她,内心已经默认了事实,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现在武元庆提及这事,就看武元庆最终答案是什么。 诸多顾虑的武元庆,无力轻叹一声说道:“兰姑娘,事情不是你想的哪样,程姑娘很美,就是因为太美,武某自觉配不上,况且武某名声也不咋样……” 坐会胡椅的武元庆,把自身想法一股脑倾诉出来,当然自身的秘密,武元庆是不会傻呼呼说出来,就算是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何必浪费口舌科普知识自寻烦恼呢? 从穿越到现在三天不到时间,武元庆感觉过了很漫长似的,内心始终无法适应古代生活,自身烦恼和坎坷命运还没解决,武元庆实在是不想连累他人,更何况还是一个活生生大美人。 还有一点武元庆比较担忧的,万恶的蝴蝶效应,心里没底的武元庆,最怕就是这个,当然,自己看得上程珊珊,人家程珊珊未必看得上自己,这一段孽缘,就好像是上天打瞌睡不小心开的一个玩笑一样…… 第20章 家法如山严惩不贷 秉烛夜谈了一宿,局外人兰熙儿分析指点之下,恍然顿悟的武元庆很是敬佩,天亮时分武元庆从群芳院后院偷偷溜人,直奔回家闭门不出,迷惑不知情的程咬金,误以为自己还在群芳院避难。 应国公府后门,早起的武管家在后院正交代仆役今日事项,很是诧异鬼鬼祟祟从后门回来的武元庆,不是说外出避难几日吗?怎么一天时间没坚持到,就忍不住跑回来了? 武元庆没等武管家开口,喘着气说道:“武管家,别声张我回来了,蹴鞠大赛前我闭门不出户,府里这些日谢绝任何宾客。” 武管家愕然失神片刻,实事求事说道:“那个,少爷,自从你接手府里一切,就没有任何宾客到访。” 被打脸的武元庆一脸黑线,抓狂不已说道:“有时候,撒谎也是一种美德,武管家,你就不能好好的聊天?” 生气了,心情极度不爽的武元庆,带着郁闷的心情回房休息,徒留一脸无辜事实论事的武管家,说真话也得罪人,什么道理? 东厢房这边,早起的杨氏从偏房出门,很是意外见到武元庆回来,张张嘴刚想说些什么,熬了一夜困得不行的武元庆目空一切,脑海只有一个想法,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回到厢房的武元庆,并没有马上躺下来睡觉,而是坐在文案磨墨写字,杨氏在厢房门口犹豫不决,好几次抬起手想要敲门,见武元庆持笔写着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去惊扰。 眼皮快睁不开的武元庆,见到门外杨氏怯怯后退一步,那娇弱又寡怜加上她美貌很容易引起别人犯罪,武元庆承认自己起了犯罪邪念,但道德约束之下最终还是压制下来了。 压制住心悬邪念的武元庆,困意涌上心头拿出昂贵张纸说道:“有什么事等我睡醒再说。” 嘭~~~ 杨氏愕然看着关上厢房的门,当看清武元庆贴的一张纸,杨氏忍俊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本大爷睡觉之中,有事无事请勿打扰,只要你敢死,我就敢埋。 武元庆要睡觉,杨氏没有去打搅武元庆,思前想后了好一阵,不知不觉走出东厢房庭院,回眸看了眼紧闭着门的厢房,想通了什么迈着步伐离去。 一上午时间,武元庆在安逸睡觉之中度过,期间武元爽得知武元庆回来消息,曾跑过来找武元庆,但是见到武元庆凶悍的纸条警告,知道武元庆的性格,识趣没有去打搅自寻烦恼。 “哟哟~~我几天不在家,你个扫把星就欠打了是不是?谁许你带小杂种回来了?武管家,你怎么办事的?问你话,眼抽筋了?咋府里可养不起闲人……” 正在睡梦之中的武元庆,被一阵吵嚷声吵醒,急躁不已的武元庆抓狂坐起来,厢房外面传来泼妇般怒骂声源源不断,武管家不管怎么劝阻也没有用,其中还有小女孩哭泣声。 “使不得,使不得,少娘子,使不得……” “娘,你拼什么打我娘。” “打你娘又咋了?我连你也打。” 庭院打骂声吵得武元庆无法睡觉,火大十足的武元庆穿上鞋,顶着睡眠不足黑眼圈推门而出,见到他恼火十足双眼发黑的一幕。 一个发福的面相还算美的年轻悍妇,手里拿着藤条驱赶辱打杨氏,其中还有一个年纪八九岁大小女孩,武管家也被悍妇抽打一份,闻风赶来的四名家仆面面相虚,愣着原地不敢上前。 “住手!” 火大十足的武元庆怒喝一声,把抽打起劲的悍妇震慑住停下手,四名家仆精神一振蜂拥而进,其中一个觉悟很高的家仆,夺去悍妇手里藤条,其余三名家仆各自用身体保护着武管家,杨氏及小女孩。 四个家仆马后炮挣表现,恼火的武元庆彻底没了脾气,心里很清楚他们内心想法,在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他们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谨慎,一家之主武元庆出来了,自然而然拥立武元庆的命令。 杨氏见武元庆出现了,委屈不已流着泪,推开保护着自己的家仆,跑到哭泣的小女孩那边,抱着哭泣的小女孩萌生心灰意冷。 “放肆……” 悍妇挣扎着怒斥多管闲事家仆,没等她的话说完,怒气冲冲走过来的武元庆,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悍妇发福的脸蛋。 武元庆这一巴掌,惊呆了四名家仆,武管家不忍直视无奈轻叹一声,抱着小女孩哭泣的杨氏,心灰意冷目光乍现希望喜悦之色。 悍妇捂着火辣辣的脸,髻发散乱不敢置信,带着哭腔声音说道:“大,大哥,你,你打我?” 武元庆冷笑一声:“打你事小,不遵从三从四德妇纲,当本少爷的话耳边风是吧?好,拖出去仗责五十。” 武元庆的话刚说完,武元爽急匆匆跑来:“大哥,糟糠刚从娘家回府,不知晓缘由,还望大哥手下留……” 武元爽的求情声,武元庆没有丝毫动容说道:“元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凡事都开先例,何来威信可言?日后谁要是在敢在欺负她们母女俩,就是跟我武元庆过不去,拖出去。” “是!” “武郎~~呜呜~~救我。” 兄弟求情不给面的武元庆,没商量语气大手一挥,四名家仆齐声应道,拽着作威作福惯的悍妇推出庭院,不管悍妇如何哭喊求饶,脸色难堪的武元爽低着头,屁都不敢放一个。 今天这个泼妇撞枪口上了,武元庆要是不执行家法处置,还真无法树立威信了,也会寒了杨氏的心,好不容易做出努力有结果,岂能容忍一颗老鼠屎坏了长远计划?自己以后小命可是离不开杨氏态度。 武元庆走向杨氏那边期间,经过武元爽身边小声告诫说道:“元爽,日后你想大富大贵活到老,放聪明管教好自己的人,若惹出什么是非坏了大哥好事,别怪大哥翻脸不认人。” 武元爽整个人一震,迟疑了一会沉重语气说道:“是,大哥……” 武元庆拍拍武元爽的肩膀,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能不能觉悟就看武元爽自己选择,武元庆走到杨氏这边,伸手扶起委屈哭泣的杨氏,在杨氏诧异目光之中,武元庆亲昵楼起瑟瑟发抖的传说之中的小妹。 第21章 武氏小女泷儿 东厢偏房里,经历了小小挫折之后,杨氏更坚信了武元庆的话,看着府里长工裁缝量身定做武氏小女衣裳,布料还是李世民赏赐先夫的奢侈绸缎,看着武氏小女惊喜的笑脸,杨氏止不住抬起衣袖轻抹眼角泪痕。 苦尽甘来,正应了这一句俗话,擦拭干净眼角泪痕,杨氏偷偷望了眼敞开偏房门外等候的武元庆背影,油然而生幸福感充斥心扉,以往武元庆带头凌辱仇恨逐渐淡化了,仇恨的心结也在逐步瓦解之中…… 在偏房门外的武元庆头疼不已,武管家把府里烂账细算一遍,敷不入出的烂账很是头疼,以前富商出身便宜老爹武士彟荆州家产,这些年都被武氏四兄弟挥霍无度败清光,现在几乎临近宣布破产地步。 现在府里值钱的,就只有那些上等的绸缎了,还算武氏四兄弟知道要面子,没有去把李世民御赐的百匹上等绸缎变卖了,只是现在府里银库干枯,要是不解决问题根源的话,城内五家店铺会因此缺货倒闭。 武管家欲言欲止说道:“少爷,要不如……” 头疼的武元庆抬手打断武管家的话,绞尽脑汁走来走去说道:“容我想想,勿扰,勿扰。” 武元庆知道武管家的意思,变卖库存的百匹绸缎,能够应急解决府里开销和五家店铺资金问题,但是武元庆不想变卖这些上等绸缎,那可是李世民御赐的上等绸缎,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 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地步,武元庆不信自己想不出解决办法,只是暂时没想到快速敛财的办法而已,古代贫穷知识限制了想象力,曾在高科技轰炸时代的武元庆,正想破脑筋快速赚钱之法。 蹴鞠大赛百两黄金奖励,还有四日时间才到,正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现在府里财政告危,无法等到百两黄金蹴鞠大赛奖励,要是真宣布破产了,引起李世民关注过来,得知前身胡作非为事迹,自己不死也脱层皮。 对于此时此刻的武元庆来说,活着本身就已经是对老天爷的一种妥协了,要是老天突然介入了,那才是不死不休地步,现在老天还没介入就开始考验,想要穷死自己?真是犯愁啊! 叮~ 灵光一闪的武元庆双目放光,把武管家狠狠吓了一跳,仰头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有了!” 受惊吓的武管家捂着心口,这人老了还真不经吓,被武元庆突然其来疯疯癫癫笑声,武管家还真差点吓出心脏病了。 痴痴走神的杨氏也被武元庆笑声惊扰到,安抚了一下受惊量身的武氏小女,报以微笑的杨氏从胡椅站起来,小心翼翼走向偏房门口。 嘚瑟笑了一阵的武元庆,大言不惭拍着武管家肩膀说道:“武管家,去找一个铁匠,哦,不,是两个,嗯,三个吧。” 武管家有些适应不了变化太快的武元庆:“呃,是,少爷。” 找铁匠做什么? 武管家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但还是无条件执行去找铁匠,武管家离去找铁匠后,想到解决办法的武元庆松了口气,转过身愕然发现杨氏在偏房门口站着,那柔情变化的目光,看得武元庆心神一荡。 杨氏被武元庆呆呆看着,粉脸浮现淡淡红晕说道:“武郎何事如此开心?” 回过神武元庆尴尬不已干咳说道:“嗯哼~~没事,心情好,对对,心情好,对了,你为何不去做几件衣裳?” 杨氏暖心一笑,不敢奢侈说道:“妾身不用,泷儿穿就可以了。” 打肿脸充胖子的武元庆,阔气十足大手一挥说道:“去做几身衣裳吧,你也是代表武家形象,还穿成这样,以为我们……嗯哼,反正府里不差那么点钱。” 差点说错话的武元庆及时改口,以前还真没少虐待欺辱她,现在武元庆尽力弥补前身犯下过错,至于前程坎坷的武媚娘那边,现在武元庆暂时先不愁,等她称帝道路坎坷不顺时,在想办法开导协助化解恩怨。 杨氏似乎过滤了不愉快经历,容光焕发的脸蛋欣喜说道:“谢武郎,那妾身恭敬不如从命了。” 武元庆伤脑筋揉着额头说道:“那个,你换一下自称,用我或其它什么的,妾身长,妾身短的,我不习惯。” 在武元庆意识里,古代女子妾身自称就是妻子,虽然前身精虫上脑丧尽天良凌辱了她,可不管怎么说都好,现在自己可是单身,听起来怪怪的,唐代豪放时代,称呼杂乱无章很容易惹笑话。 杨氏轻嗯了一声默默转身进屋,看着杨氏孤零零柔弱的背影,武元庆怜惜之心发作,要不是自己夺占了前身灵魂,现在的她恐怕会一直过着扭曲黑暗的日子,以至于她到后来心里扭曲,加上唐风豪放影响与外孙做出不齿之事。 武元庆走进偏房里面,量好小女孩尺寸的老裁缝,见到武元庆进来毕恭毕敬行礼,而小女孩见到武元庆清纯目光浮现惊恐与害怕,一声不吭跑到杨氏身后躲藏,似乎很怕武元庆。 杨氏蹲下身轻抚受惊小女孩脸蛋,开导受惊惧怕的小女孩说道:“泷儿,别怕,他是你大哥,不会害你。” 武元庆很是无语摇头轻叹一声,朝行礼的老裁缝说道:“你帮她量几身衣裳,用最好的布料。” 老裁缝微微一愕,醒悟过来应了一声:“是,武夫人,这边请!” 杨氏刚想说不用,见武元庆执着的目光,只能顺从感激羞涩点头,劝慰了一番松开紧拽着裙角武泷儿的手,跟随着老裁缝到一边量身。 武元庆走到畏畏缩缩后退武泷儿面前,蹲下身拉着她小手露出人畜无害笑容说道:“泷儿,乖,以后有大哥保护你,府里上下谁也不敢欺负你。” 似乎感受到武元庆真诚,淡化恐惧的武泷儿,天真看着武元庆说道:“那,那你会保护娘吗?” 武泷儿对武元庆印象不深刻,武士彟死后她还不是很懂事,杨氏受尽欺辱怕她也遭到祸害,把她送去出嫁的武顺那边生活,只是受了大姐每天倾诉武家如何恶毒,但是今日武元庆所作所为颠覆了她认知。 武元庆轻刮武泷儿小巧瑶鼻,用温和语气保证说道:“当然,小傻瓜,你是我妹妹,我会保护好你,自然也会保护你娘,以后谁像那个悍妇一样欺负你们,我就狠狠打他们,你说好不好?” 武泷儿单纯笑着猛点头说道:“嗯~好。” 武元庆忍不住轻抚武泷儿的小脑瓜,有这么一个单纯可爱的妹妹,这个人心涣散的家才算勉强整齐,正在量身的杨氏,默默地看着武元庆背影,看着他真诚接纳武泷儿,心里仅有的一丝担忧消失无踪。 第22章 美食大唐从造锅开始 一个时辰过去,武元庆从偏房走出来时,武管家带着三名铁匠出现庭院,知道武元庆现在避难,武管家去找铁匠没有张扬,更没有傻呼呼带他们去前厅,现在武元庆不方便抛头露面,活动范围仅限于东厢房以内。 三名铁匠见到武元庆有些不喜,虽然他们与武元庆没什么交集过节,但是武元庆声名狼藉名冠长安,要不是怕得罪武元庆,三个铁匠恐怕早就甩袖闪人了,现在来都来了只能硬着头皮应付。 武元庆一目了然看穿他们内心想法,丝毫不在意步入正题说道:“我知道你们心里都不爽,无所谓,我不是那么小气之人,这次请你们来,是想请你们帮个忙,保密帮我造几口锅。” 中间铁匠口直心快,双手抱拳不悦说道:“武宗丞如若信不过我等,为何还要请我等前来?” 其余两名铁匠默不出声,中间铁匠已经说出他们心声,至于武元庆提及造什么锅?他们还真一无所知,什么是锅?听都没听说过,还要什么保密,这话有点伤人了,明显就是信不过他们,既然信不过又找他们做什么?很矛盾。 武管家皱眉不知者无畏的铁匠,心里很是担忧这冒失的家伙,会不会惹恼脾气不定的武元庆,但是出乎武管家意外的是,武元庆居然没有发脾气,也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被人顶撞还笑得出声,怪哉了! 武元庆笑了笑,饶有兴趣打量着中间铁匠说道:“嗯,不错,有个性,你叫什么?” 中间铁匠无所畏惧,拱手抱拳傲气十足说道:“陈氏祖传铁匠铺-陈忠蒿。” 傲气十足的铁匠赢得武元庆刮目相看,竖起拇指头忍不住夸奖说道:“好,就你了,你们两个可以回去了,武管家。” 武管家很是上道应了一声:“是,两位,请回。” 心高气傲的铁匠陈忠蒿很是诧异,武管家直接把另外两名铁匠请离东厢房庭院,独留一脸愕然诧异的铁匠陈忠蒿,似乎到现在还没回过神,自己怎么莫名其妙被武元庆看中了! 武元庆给足礼仪面子说道:“陈铁匠,里屋详谈。” 陈忠蒿迟疑了一会,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最终还是给面子武元庆,勉为其难进厢房里面详谈,看看武元庆能谈出什么之乎所以。 招呼陈忠蒿进入厢房期间,武元庆朝偏房走出来的婢女喊了一声:“莲叶,去倒茶来。” 莲叶还没来得及应声,武泷儿匆匆跑出来:“我来,我来。” 见武泷儿这么急于表现,武元庆笑了笑摇摇头没说些什么,在陈忠蒿惊异目光之中,先行一步进入厢房,陈忠蒿若有所思沉默着,尾随武元庆后面进入厢房。 陈忠蒿没有半分拘束之意,坦荡荡坐定胡椅,双手抱拳傲气未减半分说道:“武宗丞,有何事,直言吧。” 从见到武元庆一刻起,陈忠蒿就没打算替武元庆做事,哪怕他特意挑中自己,陈忠蒿也要看心情或兴趣,不敢兴趣的事,就算是武元庆给再多的钱,也不会帮武元庆做任何事。 武元庆没想到陈忠蒿这么直爽,也就没有在绕圈子说道:“既然陈铁匠如此爽快,武某也不绕圈子了,但是看图之前,陈铁匠是否能答应武某,未得到武某允许,绝不外泄图中秘密与用途?” 陈忠蒿皱眉不悦,拱手抱拳信誓坦坦说道:“陈某虽是市烩之人,但守信的信誉还是有的。” 得到陈忠蒿信誓坦坦保证,武元庆没有在藏着掩着,双手抱拳回礼说道:“好,陈铁匠,稍等片刻。” 武元庆说完站起来,在陈忠蒿不解的目光之中,走到文案坐下来动手磨墨,不知道武元庆什么意思的陈忠蒿,耐着性子端坐等候着,直到武泷儿娴熟端进茶水,态度一百八十度变化的陈忠蒿,受宠若惊道谢武泷儿亲自斟茶。 磨好墨的武元庆提笔而画,按照记忆里锅的原形,画出一口还算像样的锅原图,确认没有什么遗漏地方,武元庆拿起未干的纸张,走向捧起茶杯喝茶的陈忠蒿这边,武泷儿跪坐一边好奇打量着武元庆手里纸张。 武元庆盘膝坐下来,把纸张递给陈忠蒿说道:“陈铁匠,你看是否能打造出来?” 陈忠蒿放下手里的茶杯,见到昂贵的纸张,双手往衣衫擦拭一下,小心接过武元庆手里的纸张,凑前一看奇怪凹陷的锅,四周圆圆的成椭圆状,打了那么多年铁的他,很是纳闷这是什么玩意? 陈忠蒿左看右看了好一阵,始终没有瞧出画里半分用意,傲气收敛虚心请教说道:“恕陈某眼拙,敢问武宗丞,此乃何物?” 武元庆很是满意陈忠蒿傲气受挫,解谜陈忠蒿疑问说道:“这叫锅!” 陈忠蒿挠着头,有些诧异说道:“锅?有何用?” 见到新东西的陈忠蒿,很是感兴趣,不耻下问追问武元庆,他所谓的锅有什么用?一边的武泷儿眨仆着水灵灵双眼,好奇打量着陈忠蒿放平的画。 武元庆睁眼说瞎话:“此锅非同凡响,具有划时代意义,名垂千古,嗯,也是改善如今大唐单调饮食神器,大唐百姓是否能吃到人间美味,全靠它!” 扯淡与废话是人际关系的第一句,当然,有时候,除了谎言是真的,其它全是假的,但是大唐如今都是瓮炖的食物,单调又乏味之及,要是这口锅出现了,就能以美食迅速打开敛财bug状态。 陈忠蒿被武元庆忽悠的一愕一愕的,他最欣赏的还是武元庆那句,具有划时代意义,名垂千古的话,身为铁匠的他,最大梦想除了神兵利器,那就是没有见过的新鲜事物。 武元庆停顿了一会,抛出极具诱惑的话:“陈铁匠,如何?是否有兴趣独享大唐造锅大匠师名誉?” 被武元庆这么一吹嘘诱惑,陈忠蒿头脑发热稀里糊涂应允说道:“好,陈某试试看。” 陈忠蒿反应过来想要反悔已经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死撑到底揽下活,连价钱也没有跟武元庆提及,得到陈忠蒿答应帮忙造锅,武元庆笑了,现在武元庆最大问题是,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没钱,锅还没造好就谈钱多俗气不是? 第23章 悬崖勒马还欠揍 夜里应国公府,大厅吃完晚膳的武元庆,优哉游哉迈出六亲不认步伐,行走幽暗庭院回廊,家大业大的应国公府看似风光,事实内部财政已穷困潦倒,乐天精神的武元庆独自扛起大任,势要把临近破产武家撑起。 首要任务解决应国公府财政问题,只要陈忠蒿把锅造出来,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有了小目标的武元庆,没有被残酷现实打倒,反而激起更大的斗志,占据天时地利就不信做不出什么成绩。 武元庆六亲不认的彪悍步伐,引来经过家仆们诧异与愕然目光,毕恭毕敬行礼待武元庆过去后,家仆们在背后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彪悍的人生从来都不需要解释,走自己牛x的路让无知的人说去吧。 回到东厢房庭院的时候,武元庆感觉似乎背后有人,梦然回过头望了一眼空无一人,倒是把打着灯笼从庭院门经过翠莲吓了一跳,翠莲面色古怪盈盈施礼,疑心过后的武元庆挠头挥挥手。 “大哥!” 武元庆转身回房的时候,身后传来武元爽气喘如牛呼喊声,闻言停下脚步的武元庆转过身。 看着喘气如牛的武元爽,武元庆有些不解说道:“有事?” 武元爽喘着气跑过来,哪壶不开提哪壶说道:“大哥,大后天的蹴鞠赛,就我们两兄弟去打白打和络网度球?” 什么白打?什么落网度球?什么鬼玩意?茫然的武元庆忍不住一愣说道:“呃,这个蹴鞠白打和络网度球,有什么要求吗?” 蹴鞠,武元庆只知道是足球的前身,至于古代的蹴鞠演变和规矩,还真一无所知纯纯小白一个,武元爽蹦跶出什么白打?武元庆更是一脸黑线,白打,什么鬼畜玩意?没有相关蹴鞠知识。 足球,武元庆读书时候玩过,还是校足球队员之一,虽不敢说足球技术很牛x,但是玩起来还是能得心应手,现在问题来了,古代蹴鞠可不是后世足球,一群人在球场争夺一个足球射门分胜负。 武元爽看外星人般目光说道:“大哥,白打就是以角胜负!” 武元庆一脸黑线说道:“说人话。” 被武元庆不怒自威瞪眼,武元爽吓了个直哆嗦解释说道:“呃,大哥,那个白打,就是以踢高,踢出新花样为胜负,房三楞最擅长白打,吴王最擅长度球……” 不敢质疑武元庆权威的武元爽,颤颤赫赫说出白打与度球的玩法,白打是男女老少适宜蹴鞠运动,以高度和花样式定胜负,度球就是考验团队协调配合,也是这一次武元庆最致命的欠缺。 络网度球,直接是足球退步的玩法,用三丈高竹竿制成的单球门,球门宽约有一尺宽度,简称风流眼,对抗赛直接分两队,双方各自在一侧,不是后世足球也不是汉代时身体接触打仗般抢球,而是轮番比拼对踢蹴鞠精准度。 球队最低人数要求四人,玩法只能是球头,骁球,正挟,头挟这些,而且玩法也是很蛋疼那种,必须互相颠球数次,然后才能传给队员,而后队员依次颠球数次,最后交给队长踢向风流眼,双方以过球者多为胜。 武元庆似乎猜到武元爽的来意,眯起眼冷笑着说道:“元爽,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说啥,直言了当,趁我现在心情还好。” 尼玛的,揭穿谎言背后的谎言多累啊!还不如站的离你丫的远点儿,看着你怎么在谎言中尽情的表演,小样的,翘起尾巴就知道你想表达什么,看破不说破的武元庆给面子武元爽,等他自己说出最终目的。 没想到被武元庆看穿了,武元爽咧牙尴尬赔着笑脸说道:“大哥,那个,你看惟良及怀运好歹也是兄弟一场,两人以知悔改,大哥,你看是不是?” 武元庆冷笑一声毅然转身离去,武元爽赔笑的脸僵硬着,原本筹划好的说词,在这一刻全懵了,武元庆这一手一言不发转身离去,打得开窍小聪明的武元爽措手不及,云里雾里不知所措。 回过神的武元爽见武元庆回厢房,于心不忍两位弟弟外面受苦的武元爽,咬咬牙紧追着武元庆身后进入厢房,不管怎么样都好,这一次一定要成功说服武元庆,帮外面受苦的武惟良及武怀运解救回来。 盘坐茶案的武元庆,拿起茶壶朝走进来的武元爽淡淡说道:“去把他们两个喊进来吧。” 回过神的武元爽,愕然失神说道:“啊?哦,哦,好……” 武元庆待武元爽转身跑出去前,朝武元爽喊了一声说道:“元爽,顺便把杨氏喊过来。” 武元爽闻言停了一下,头也不回应了一声跑出去,武元爽不明白武元庆的用意,但为了武惟良及武怀运两兄弟能回来,也只能按照武元庆的意思照办。 没多久,杨氏牵着武泷儿从外面走进来,武元庆没等杨氏施礼,招招手示意母女二人坐过来,杨氏含羞带涩轻轻嗯咛一声,牵着一脸天真不解的武泷儿走向武元庆,扭扭捏捏挨着武元庆右侧坐下来。 武元庆只管喝茶没说些什么,倒是单纯的武泷儿天真无邪的双眼,直勾勾注视着同父异母的大哥武元庆,大姐一直灌输武元庆是大坏蛋思想,今天一天接触了解下来,并非大姐所言哪样,武泷儿此时此刻有些傻傻分不清了。 “大哥!!我们知道错了……” 一刻钟过后,武元爽领着衣衫褴褛武惟良及武怀运进来,一进门武惟良及武怀运两人扑通跪地,叩头通通声响哭着喊着认错,武惟良及武怀运两人这么一出,把毫无准备的杨氏和武泷儿吓了一大跳。 武元庆放下茶杯,伸手安抚依坐右侧杨氏,给予武惟良及武怀运两兄弟最后忠告:“知错就好,别说我当大哥不给你们改过自新机会,以后你们要是敢胡非坐歹,有损武府利益,别怪当大哥不客气,还有,日后不许在欺负……” 武惟良及武怀运又惊又喜口不遮拦说道:“是,是,大哥,我们以后再也不敢打大嫂主意。” 武元庆气炸肺拍案而起怒骂:“混账,元爽,拖他们两个出去打一顿,在好好洗一个澡。” “是,大哥!” “谢大哥,谢大哥……” 武元爽先是一愕,紧接着回过神欣喜应了一声,一左一右拽拖着喜极而泣武惟良及武怀运出去暴打一顿,武元庆活动了一下肿痛的手掌,这两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家伙,真是五行欠扁。 杨氏粉脸通红一片,低垂着头几乎埋到胸口,浑浊混乱鼻息在涟漪厢房很重,近在咫尺的武元庆隐隐察觉到杨氏急速升温的体温,美目眇兮的杨氏偷偷瞥了眼武元庆,而武元庆很是尴尬自斟自饮掩饰尴尬气氛。 武泷儿呆萌打破涟漪气氛:“大哥,他们为什么要唤娘为大嫂?” 噗呲…… 喝进茶水的武元庆止不住喷出茶水,窘红脸支支吾吾说道:“小孩子那么八卦干嘛?你,那个,先带泷儿回去就寝吧。” 杨氏有些失落应了一声:“是~” 杨氏盈盈施礼告退牵着天真无邪武泷儿离去,武元庆看着杨氏与武泷儿离去背影,深呼吸一口气又松了口气,尼玛的,这闹的误会还真是够大条的! 第24章 辣眼乌合之众 翌日清晨,天未亮武惟良及武怀运就起来,珍惜来之不易回归武府荣耀,精神抖擞齐聚东厢房庭院,武管家带家仆架起搭建蹴鞠的风流眼,武元爽手里拿着充气的蹴鞠,挠头抓耳等迟迟未醒的武元庆出场。 知晓性格大变武元庆的脾气,武元爽不敢去打搅武元庆睡眠,只能无所事事干瞪眼等着,武管家带家仆搭建好蹴鞠风流眼,便急匆匆离去忙碌其他事,府里一大堆杂务需要打理,武管家可没时间陪他们胡闹。 杨氏从偏房走出来,见到武氏三兄弟在庭院,先是下意识感到害怕,想起了什么内心恐惧消散一些,但是出于本能的她,还是敬武氏三兄弟如蛇蝎,低下头从武氏三兄弟目光之中匆匆而过。 武怀运凑到武元爽身边,压低嗓音纳闷问道:“二哥,那个,没跟大哥住一起?” 武元爽脸色变了变,阴霾着脸色警告说道:“滚,如若在敢打歪主意,二哥日后也能救你。” 武惟良一巴掌拍到武怀远脑门破骂道:“兔崽子,死心不改,嫌还不够惨是不是?” 武怀远一脸憋屈说道:“二哥,三哥,我哪敢啊?” 厢房门打开期间,武元爽轻喝一声:“都闭嘴,大哥出来了。” 头一次起的那么早的武元庆,舒展了一个懒腰走出来,武元庆也不想那么早起来,可人世间最蛋疼的事儿,那就是睡好好的被尿憋醒,还好有个尿壶什么的,要是撒泡尿还跑山长水远,那真的是要命了! 古代的弊端还真不少,没电,没网,没自来水,上厕所也是贼麻烦,最无语的还是早上洗漱问题,柳条刷牙真的不习惯,刚刚刷牙还差点戳伤牙龈,牙缝里的血腥味还在残留着。 伸完懒腰的武元庆,远远看见庭院搭建蹴鞠比赛的球门风流眼,饶有兴趣说道:“嗯?这就是球门?” “大哥早!” “嗯嗯,好,好。” 武元爽三人毕恭毕敬齐声喊了一声,回过神的武元庆很是享受当大哥的荣耀,喜形于色江湖大哥似的罢罢手,虚荣心瞬间爆炸走路轻飘飘的感觉。 有几年没有玩过足球的武元庆,朝拿着蹴鞠的武元爽招招手,醒悟过来的武元爽拿起蹴鞠,一脚把手里蹴鞠踢出去,呼啸的蹴鞠朝武元庆飞来,可见武元爽的脚力不俗。 武元庆用脚顶住飞来的蹴鞠,用脚前掌竖直向上击球,先是紧张笨拙点了几下蹴鞠,渐渐熟悉了蹴鞠皮囊重量与弹性,重新找回感觉的武元庆,轻松暇意玩起无旋转式颠球。 武怀远很是诧异挠着头嘀咕:“咦?大哥什么时候会蹴鞠了?” 武惟良猛点头附和道:“嗯,玩得贼溜……” 武元爽目瞪口呆看着无旋转式颠球武元庆,内心与两个堂弟一样疑惑不解,不学无术出了名的武元庆,什么时候颠球这么厉害了?还有更炫酷的回旋式颠球,特别是那单手撑地,蹴鞠在背肩左右转动时候,更是惊呆了武元爽三兄弟。 街球,又称为城市足球、极限足球,是充分展现个人技巧的足球玩法,武元爽三人没有见过很正常,身为后世穿越过来的武元庆,以前为了泡妞耍酷,可是没少学这些花样式街球,时隔多年又重新玩起来。 以前的武元庆身板和体力还有协调原因,玩不了太多高难度动作,古代的武元庆身板和体力以及协调,远远超出武元庆预料之外,要不是现在身子还虚,武元庆说不准还要玩超高难度双手旋转花式街球。 “好,好……” 力疲的武元庆肩膀用力蹬起蹴鞠,双手用力后空翻站起,单脚连颠几下接住下落蹴鞠,赢得武元爽三兄弟鼓掌叫好声,这是他们看到过最牛x的白打,在武元庆刚才精彩白打表演,吴王号称白打美男也要逊色三分。 武元爽心服口服竖起拇指头说道:“大哥,你实在是太厉害了,小弟都不知道如何形容你了。” 武惟良及武怀远两兄弟,尾随其后大拍武元庆马屁:“对对,大哥,你实在是太厉害了!” 被三个小弟崇拜着,武元庆自信心膨胀十足说道:“唉~~哥本无意与众不同,怎奈才艺如此出众……还有两天时间,来来,抓紧时间练习一下射球。” 武元庆自恋的话还没说完,庭院外面传来噗嗤笑声,武元庆寻声见到杨氏提着篮子过来,老脸一阵火辣转移话题,把蹴鞠踢向武元爽三兄弟,时间有限临时抱佛脚加强蹴鞠射门技术,为两天后蹴鞠大赛赢得百两黄金大奖。 有武元庆在场杨氏似乎忘却对武元爽三兄弟恐惧,提着篮子走向武元庆,盈盈一礼笑意未减说道:“武大郎,妾身带来……” 武元庆打断杨氏的话说道:“以后这事由下人来吧,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把泷儿也喊出来一起吃吧。” 杨氏轻轻应了一声:“是~” 杨氏把篮子放到庭院石桌,迈着轻盈步伐拖着裙角朝偏房走去,连正眼也没去看武元爽三兄弟一下,比起性格大变的武元庆,武元爽三兄弟一无是处,武元庆懂得尊重、怜惜、爱护她。 哐~~ 武元庆刚撸起袖子坐下来,蹴鞠撞击球门重击声,狠狠地把武元庆吓了一大跳,转过头望向摇摇欲坠球门,武元庆一脸黑线抽搐着嘴角,负责射门的武元爽挠着头,说出武元庆吐血三升的话。 武元爽郁闷着脸色说道:“这破洞咋那么难进?四弟,去捡球再来。” 武怀远屁颠屁颠去捡蹴鞠回来,当看到他们三人蹩脚颠球,毫无秩序丑态百出时,武元庆无力哀呼一声,用手猛拍额头遮脸没眼看了,简直就是滥竽充数的三个乌合之众,就这配合能赢球?还真是老天瞎了狗眼。 啊~~ “我滴娘啊!!!” 武惟良颠球颠到脚步错乱,把自己绊倒地面,摔出个狗啃屎不雅姿势,惹来刚出偏房的武泷儿咯咯声笑声,武元庆更是无力哀嚎一声,就他们辣眼的颠球技术,这蹴鞠赛的百两黄金梦要泡汤了! 第25章 铁锅炒出人间美味 惨不忍睹的乌合之众武家三兄弟,在武元庆严厉训练一天默契之下,渐渐有了初步的成果,只是这微不足道的成果,武元庆很是不满意,这么去比赛输了是小事,丢脸丢大了才是大事! 日落黄昏,终于结束了临时抱佛脚训练,脚酸发麻的武元爽三人直接坐到地面,双手搓着发抖的双腿,三人训练成绩直让武元庆摇头不已,默契无间配合度,不是三两天能练出来,可武元庆又不甘心输了比赛,那可是百两黄金奖励! 伤脑筋的武元庆左思右想,琢磨着什么办法赢得比赛,煮熟鸭子飞了很不甘心,按照1两黄金=10两白银=10贯铜钱=文铜钱,百两黄金那可是100万文钱啊!足够腐败富裕一段时间。 武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武元庆身后,连声呼喊走神严重的武元庆:“少爷,少爷!” 回过神的武元庆一脸懵然说道:“嗯?武管家,什么事?” 武管家一脸怪怪抱拳说道:“少爷,陈铁匠在府外带着奇怪东西,说是少爷安排打造的铁锅造好了。” 陈忠蒿带着一个黑漆漆的家伙来,府里仆役把陈忠蒿拦在外面,仆役没见过陈忠蒿手里铁器,哪怕是他再三声明是武元庆安排的,也不能放陈忠蒿进府,等武管家通传了才能进入应国公府。 武元庆有些惊喜说道:“哦?造好了?速速有请。” 武管家微微一愕应道:“是!” 没等武管家转身离去,武元庆开口继续说道:“武管家,顺便把府里厨子全喊过来,带上厨房里的食材和全部调料,嗯,还有我们酒楼那边的厨子,全都一并喊来。” 没有多问原因的武管家应了一声,带着武元庆奇怪的命令下去安排,武元庆的安排武管家没有去质疑,他相信武元庆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待武管家离去后,武元庆撸起衣袖朝休息的武元爽三兄弟说道:“你们三个懒虫,去般些砖石过来,嗯,还有桌椅之类,大哥我今儿心情好,亲自露一手绝世厨艺,愣着干嘛?找抽是不是?还不快去?” 武元爽三兄弟先是微微一愕,武元庆发飙时,不寒而憟回过神一惊一乍说道:“啊?是,是……” 不敢叛逆武元庆命令的武元爽三兄弟,各自分工去搬后院修缮用的砖石,搬完砖石又跑去搬桌椅之类的,武元爽三兄弟大张旗鼓搬东西到东厢房,引起杨氏与武泷儿还有家仆们好奇,不知道武元庆在瞎捣鼓什么。 没多久陈忠蒿带着一口铁锅,在武管家带路出现东厢房庭院,见到武元庆一家之主亲自用砖石砌灶台,很是诧异同时扛着铁锅愣住原地,武泷儿好奇跑向陈忠蒿面前,打量着黑漆漆圆圆又凹进去的铁锅。 武元庆砌好粗糟简陋灶台,转过身发现陈忠蒿扛着铁锅,很是猎喜搓着双手说道:“有劳陈铁匠了,嗯,就是锅皮厚了一点,还能将就用一下,不错,不错。” 陈忠蒿在武元庆招呼下,把铁锅放到简陋灶台,很是好奇问道:“敢问武宗丞,这铁锅莫不成是做饭用?” 陈忠蒿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疑问,包括后续赶到的厨子们,不明所以武元庆把他们喊过来,又带着一大票食材和佐料有何用?看武元爽三兄弟陆续摆好的桌椅,这是要开露天宴席吗? 武元庆不言而喻笑着说道:“陈铁匠,你且留下便知,都愣着干嘛?把食材放好,洗干净全部食材,今儿本少让你们见识,什么叫大唐第一美食,炒菜!” 武泷儿欣喜拍掌欢呼道:“大哥,你要亲自下厨……” 杨氏微微皱眉打断武泷儿:“泷儿!” 武泷儿被杨氏轻声喝叱,调皮咋舌一下依附杨氏身边撒娇,杨氏拿她没有办法苦笑一声,还好武元庆并没有责怪什么,只是笑了笑招呼府里厨子开始动手,洗好带来的食材。 府里的厨子们不明所以,更不知道什么叫炒菜?哪怕武元庆吹嘘什么大唐美食,也不敢去嘲笑武元庆不自量力,保持着怀疑心态按照武元庆要求,各自分工清洗带来的食材。 武管家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厨子本来是下三等活,按理武元庆的身份不适合去弄,但是武元庆不按牌里出牌性格,武管家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静静地看着武元庆折腾。 一刻时间过去,厨子们陆陆续续洗干净鸡鸭鱼食材,还有一些菘菜,芹菜、芦菔、芋头这些素菜,佐料有葱头、大蒜、生姜、胡椒这些,油盐倒是富贵人家毕竟常见,可惜就是这个时代没有出现辣椒,有点惋惜。 一应俱全之下,武元庆朝一名厨子打了个响指示意生火,武管家和杨氏好奇看着武元庆折腾什么,武泷儿眨仆着水灵灵大眼睛,武元爽三兄弟瞪大眼不可思议看向武元庆,心里又是纳闷着,大哥什么时候学会下三等厨子活了? 武元庆待厨子生好火,看着厚厚的锅烧出淡淡烟,倒水刷洗几遍后亲自演示炒菜说道:“你们看清楚了,今天教你们什么叫炒菜!” 待厚皮铁锅再次烧热,武元庆把油倒入锅内,瞬间一股飘香油香味传来,惊呆只懂单调瓮煮的厨子们目光,当大蒜与生姜放入锅爆炒一刻,飘香馋人的香味再一次震惊在场的人,脑海茅塞顿开还能这样操作?! 当切好块鸡肉放下炒的时候,武元庆娴熟炒菜动作,深深吸引着杨氏与武泷儿目光,武管家与武元爽三兄弟更是咋舌不已,陆续嗅到香气赶来围观的家仆们,驻足庭院外面议论纷纷,厨子们敬佩目光看向武元庆。 简单的炒菜几乎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一刻钟有余过去后,煮熟的鸡肉在武元庆翻炒上锅之下,缺少酱油调色的爆炒鸡肉,传出在场所有人没有闻过的炒菜香,口水直流眼睁睁看着武元庆炒好的菜。 武元庆没有丝毫往日威严,平易近人笑着说道:“别傻愣着,尝尝看本少发明的大唐第一美食,炒菜味道。” 武怀远干咽着口水说道:“这,能吃?” 武元爽一拳打在武怀远脑门,拥戴武元庆正面形象说道:“大哥说能吃就能吃,咋废话那么多?” 武泷儿年幼没有那么多顾及,不等杨氏反应拿起筷子说道:“大哥,我尝尝。” 武泷儿夹起鸡肉尝了一口,所有人目光看向敢于尝试的武泷儿,见武泷儿烫嘴呼了一口气惊呼一声好吃,其余人在武元庆请的手势下,半信半疑拿起筷子,各自夹了一块鸡肉尝试,入口一刻顿时双目放亮。 “哇~这么好吃?!” “嗯嗯,好吃……” “这,这,真乃人间美味,好,好好吃……” 一群人尝试了一口之后,纷纷狼吞虎咽烫嘴鸡肉,那熟软味道不一样的爆炒鸡肉,还真震惊了头一次吃到这样美味美食的他们,没想到看似不起眼的锅,居然能做出不一样的奇特美食! 第26章 先下手为强的目标 铁锅的出现注定要大唐厨艺地震,武元庆亲自操刀教导府里厨子,以及后续赶到酒楼厨子炒菜手艺,火候把控、调料搭配、食材挑选等等,炒多了吃不消便宜围观的仆役们,铁锅制作者陈忠蒿吃撑拍着肚皮沉思。 最肉疼的莫过于武管家,武元庆为了教导厨子们手艺,把足足五六天府里食材消耗掉,明知道现在府里财政危机,武元庆还敢如此败家,武管家很是肉疼又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心滴血似的凑算着明儿又要欠小贩一笔账。 不知油盐米贵的武元庆,可没有这个思想觉悟,疑神疑鬼似的双目张望四周,好像怕有什么人偷学似的,见厨子们陆续掌握了炒菜基本基础,招呼吃撑的陈忠蒿到厢房里一聚洽谈大事,收尾的事直接交给武管家和仆役们。 杨氏在武元庆与陈忠蒿进入厢房密谈事,便带着吃撑的武泷儿回偏房不待见武氏三兄弟,武管家及家仆们把庭院收拾的差不多时候,没有离去的武氏三兄弟,在庭院无聊等待着陈忠蒿出来。 武怀远望穿秋水看着厢房大门,很是纳闷不解挠着头说道:“奇怪了,二哥,大哥在里头和一个铁匠聊啥?” 猜不透武元庆想法的武元爽转过身,恼视沉不住气的武怀远说道:“哪儿那么多事,老老实实等着,别怪二哥没提醒你们,你们是戴罪立功,都给我老实点,没事别尽招惹麻烦。” 武惟良及武怀远被武元爽警告,吓得脸色发白连连罢手说道:“不敢,不敢……” 有过一次血泪教训被驱赶的武惟良及武怀远两人,不敢在有什么小心思,更不敢对地位上升杨氏母女有什么不良想法,武元爽看不清他们二人心里想法,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悔不悔改是他们的事。 没多久厢房终于打开了,陈忠蒿在门口朝相送出门武元庆拱手抱拳告辞,一名未离去家仆带着陈忠蒿到宾客房休息,长安城夜里禁宵不得外出,应国公府没有卢国公府面子大,不敢造次去挑战皇城金吾卫权威。 武元庆送走陈忠蒿去宾客房休息,目光扫视一眼外面等候三兄弟:“你们三个进来。” 武元爽赶鸭子似的,左一脚右一脚驱赶武惟良及武怀远两人走在前头,武惟良及武怀远两人郁闷着脸走在前头,彷徨不安地走进厢房大门,最后进入厢房的武元爽揣摩着武元庆的心思。 盘坐胡椅的武元庆自斟一杯浊酒,见武元爽三兄弟都傻站着,招手示意他们三人落座,武惟良及武怀远两人唯唯诺诺坐下,武元爽倒是很坦然而坐,心里揣摩着武元庆打什么算盘? 武元庆小酌杯中浊酒,扫视一眼武元爽三兄弟说道:“蹴鞠大赛还有两天,你们有什么办法赢得比赛?贡献有用的法子赢得比赛,赏五贯钱。” “这……” 武元爽三兄弟面面相虚,这问题还真问倒他们了,比赛当天万众瞩目还有当朝天子李世民围观,谁敢玩不正当的手段赢得比赛?那可是欺君之罪,搞不好掉脑袋是分分钟钟的事,也亏武元庆想得出这馊主意。 深怕武元庆走错棋酿成大错,武元爽忍不住担忧问道:“那个,大哥,你没烧?” 武元庆皱了皱眉说道:“什么意思?” 武惟良在武元爽手肘撞击下,硬着头皮解释说道:“大哥,弄虚作假及不正当手段赢得比赛,乃欺君之罪,会杀头的!” 武怀远等武惟良说完附和说道:“嗯嗯,大哥,欺骗皇上要掉脑袋的!” 武元庆一脸黑线抽搐着嘴角,就差没有当场暴走发飙,一直认为兄弟一条心可以达到心照不宣,可是我错了,真正可怕的不是对牛弹琴,而是一群牛对着你弹琴。 盛怒的武元庆猛拍茶几,气吐血暴躁如雷手指武氏三兄弟怒骂:“你们猪脑袋,什么时候能正常一点?谁说我要在比赛使坏了?你们的猪脑袋就不会开窍一下,比赛前想办法使坏?” 武元爽三兄弟愕然齐声说道:“比赛前?!” 骂过后自知有些过分的武元庆,深呼吸一口气呷一口浊酒说道:“对的,比赛前,考验你们是否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时候了。” 老是自己想法子也不是事,这三个家伙是时候发挥一下他们脑子,集思广益想出最完美无缺的办法,赢得这场蹴鞠大赛的奖金,百两黄金不是一笔小数目,武元庆志在必得拿到这笔丰富的奖金。 武元爽三兄弟面面相虚互视一眼,从各自对方眼中可以看得出来,都是一脸懵然无计可施状态,武元庆还真给他们出了一个难题,吃喝玩乐是他们本事,但要是伤脑筋去想办法,还真有点不怎么现实。 两刻钟时间过去,武元爽三兄弟抓头挠耳,如坐针毡似的就是没想到办法,武元庆一言不发呷酒看着他们三人,无形之中给予他们三人很大的压力。 久等没有结果的武元庆,忍着要发作的脾气,给予三个不成器兄弟提示:“程家三兄弟,还有那个傻不拉几房三楞,谁的弱点最大?” 吴王蹴鞠队里铁锵队员,程家三兄弟和房三楞四人,武元庆对他们了解不多,想要分化其中一个拖后腿,就必须赛前挑选一个下黑手,只要分化其中一个,吴王的蹴鞠队势必成乌合之众,蹴鞠比赛自己这边胜算就会增加。 武元爽三兄弟双目放光,整齐一致齐声说道:“房三楞!” 见武元爽三兄弟整齐一致的答案,武元庆摸着下巴有些意外说道:“哦,好,那就拿他开刀下黑手,元爽,明儿你吊着房三楞尾巴,逮着他单独机会派人回来通报。” 有机会表现的武元爽,拍着胸脯亢奋十足说道:“没问题,大哥,此事包在我身上。” 武元庆朝他们三兄弟招招手说道:“嗯,明儿我们就这样……” 有了分化吴王蹴鞠队最佳人选,武元庆朝武元爽三兄弟招招手,商议明天逮房遗爱下黑手的计划,武元爽三兄弟们得知武元庆阴险计划,双目放光好一阵之后,又忍不住敬佩起武元庆,这么阴损主意亏他想得出来。 第27章 长工木匠孔令飞 翌日清晨,被一阵痒痒挠醒的武元庆睁开眼,伸手抓住使坏挠痒的人,天真无邪的武泷儿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哭笑不得的武元庆松开武泷儿的手,面对同父异母俏皮可爱的妹妹,还真生不起什么脾气。 武元庆满脸惭愧目光看着武泷儿,很是怜惜自责说道:“泷儿,大哥睡觉的时候,别在调皮捣蛋了,手还痛不痛?” 武泷儿惊惶过后委屈点点头说道:“嗯~泷儿知晓了,大哥,泷儿的新衣裳好看吗?” 武泷儿说完心情愉快原地转动一圈,犹如堕入凡尘小仙女一般,缥缥缈缈的儒衫绸缎随风飘舞,翠绿腰带蝴蝶结增添几分润色,似乎包围了一层淡淡的银雾,完美得,让人错觉这是今生仅一次的幻觉。 杨氏捧着洗漱银盘走进敞开门的厢房,幽怨似的语气责怪武泷儿:“泷儿,你又胡闹了!” 武泷儿闻言停下来,俏皮咋舌轻呼一声:“娘~泷儿很乖,泷儿是想给大哥看看新衣裳。” 武元庆穿好衣衫从床榻走下来,蹲下身轻刮武泷儿瑶鼻说道:“淘气,泷儿是最美的小仙女。” 杨氏见武元庆这么宠武泷儿,心宽松了口气盈盈一笑施礼,待武元庆走过来含羞带涩整理武元庆皱巴巴的衣衫,那娴熟处理皱衣动作如同温柔小妻子似的,武元庆很是不适应绷直身子。 现在武元庆很头疼怎么处理与杨氏复杂关系,历史最出名的就是脏唐臭汉,特别是大唐时代民风开放关系混乱,皇室复杂错综关系更是屈指一数,贵族圈更是不用说了,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武泷儿年幼不知世事自悠悠,眨仆着水灵灵天真无邪大眼睛,细心看着娘亲温柔服侍武元庆的动作,并没有发觉背着她杨氏含羞带涩异样,而武元庆很是尴尬近在咫尺服侍自己的杨氏,特别是她吐气如兰呼吸气息,扰得武元庆心猿意马。 武管家在外面敲了一下门,打破武元庆心猿意马:“少爷!” 武元庆从心猿意马之中清醒过来,拂开杨氏整理衣领的动作,朝门外武管家干咳一声说道:“嗯哼~~进来。” 杨氏含羞斜眼瞥了眼挪步一边等候,朝另一边的武泷儿招招手示意过来,没有复杂心思的武泷儿喜悦跑到杨氏这边,武管家小步走进厢房,先是向武元庆行礼紧接着朝杨氏及武泷儿行礼问好。 武元庆纠结无比拿起柳条,呷上漱口用的官盐说道:“武管家,有何事?” 武管家拱手抱拳说道:“少爷,孔长工回来了。” 贵人多忘事的武元庆,边漱口边含糊不清说道:“孔长工?哪位?” 这几天不是被程咬金追杀,就是怎么想方设法躲难,哪里还记得什么孔长工?昨天晚上又商讨了很久蹴鞠大赛的事,武元庆基本已经把什么孔长工忘了。 一脸愕然的武管家,回过神苦笑着说道:“少爷,是府里木匠长工孔令飞!” 经过武管家这么提醒,想起了什么的武元庆,恍然大悟结束漱口说道:“哦?木匠长工,嗯,有请。” “是!” 武管家应了一声转身出去,洗完脸的武元庆整个人神清气爽,杨氏见武元庆洗漱完把银盘捧出去,武元庆很想说她不用那么麻烦,交给婢女做就可以了,想想还是作罢盘膝而坐文案,武泷儿好奇挨着武元庆身边坐下来。 武元庆溺爱十足轻刮武泷儿小瑶鼻说道:“泷儿,你识字吗?” 武泷儿很是享受武元庆亲昵刮瑶鼻动作,有些骄傲轻点头说道:“嗯~会一些,大姐教过泷儿一些。” 想起素未谋面的武顺,武元庆内心轻叹一声,不动声色继续鼓励武泷儿说道:“会一点可不行,要学会,泷儿以后肯定是才女。” 武泷儿一脸欣喜说道:“嗯~谢谢大哥。” 武泷儿窃喜笑着依偎进武元庆怀里,打小失去父爱的她,隐隐地在武元庆身上找到被长辈宠爱的感觉,无形之中拉近与武元庆的亲近。 门外疾步出现的粗布衣中年人,不敢直视屋里低头双手抱拳说道:“孔令飞见过武宗丞。” 武元庆爱不惜手搂着武泷儿,朝门外看了眼说道:“嗯,孔长工,无须多礼,进来吧。” 孔长工闻言抬起头迟疑一会,抬起脚小心翼翼走进厢房里面,有些眼生又感觉熟悉疑惑,一时间没有认出武元庆搂着的武泷儿身份,武元庆目光打量着走进来的府里长工孔令飞。 眼前的孔令飞大约四十多左右,相貌普普通通老实巴交胡须拉扎,髻发用粗糟毡片束起,穿着普通常见粗布洗浆的儒衫,更显得他平凡普通的过分,搁在哪儿都不会是会出众的主儿。 武元庆很是满意点点头,挥手示意说道:“坐!” 孔令飞诧异之余,有些受宠若惊抱拳说道:“孔某不敢。” 微微皱眉不悦的武元庆说道:“我不喜欢重复,坐。” 武元庆客套没有跋扈气势,很是让孔令飞感到意外,这还是那个嚣张跋扈的败家子武元庆?怎么几日不见?就感觉他整个人变了似的?孔令飞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出门几天去采购木料回来,武元庆变了个人似的? 武元庆变了个人似的强势要求之下,孔令飞小心翼翼坐下来,低着头目光保持在文案距离,受森严封建思想约束不敢与武元庆直视。 见孔令飞这么样,没法好好交谈的武元庆,有些郁闷说道:“孔长工,无须如此拘束,我这有两张图纸,你看一下,是否能打造?” 孔令飞闻言抬起头,小心翼翼接过武元庆递来纸张,看了眼有些诧异说道:“这是?” 武元庆没有解释太多,直言了当说道:“你只需回答我,能否?” 看着手里图纸好一会,孔令飞迟疑片刻点点头说道:“可以。” 得到孔令飞答案,武元庆欣慰笑着说道:“嗯,优先弄好这个,孔长工,你带回去好好琢磨,我等你好消息。” 孔令飞小心翼翼收起图纸,双手抱拳告辞离去,乖巧的武泷儿从头到尾没说话,小脑瓜一直在琢磨着,武元庆画的是什么?她到现在还没猜到是什么。 第28章 偶遇倾世佳人长公主 古代数字全是大写,武元庆看得很是头疼,见武泷儿有学字天赋,不受古代封建迂腐思想约束的武元庆,奇思妙想培养武泷儿学简体字和阿拉伯数字,学简体字前声母b、p、m、f、d、t、n这些肯定要教的。 武泷儿天赋真的没得说,23个字母表在武元庆悉心教导下,半个时辰全记住能背出来了,就是那个阿拉伯数字有些困难,每一个字都要对应大写反复教导,武泷儿只能勉强记住1-10个数字。 杨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见武元庆教导武泷儿识字,很是惊讶同时又疑惑不解,武元庆教的武泷儿读书,跟书生读的书完全不一样,特别是那些奇怪的数字,简单实用又觉得怪怪的。 武元庆耐心教导武泷儿识数字期间,武怀远人未到声音先到:“大哥,大哥……” 停止教学的武元庆,轻揉武泷儿小脑瓜叮嘱说道:“泷儿,大哥出去一下,你好好背熟1-10数字,还有23个字母表,大哥回来要抽查,知道了吗?” 武泷儿轻点头应道:“嗯~” 临走前武元庆交代杨氏说道:“你督促她背声母表和数字,如果我回来背不出来,要打屁股。” “是~” 头一次见有人强迫一个女子发奋读书,背不出来还要打屁股什么的,杨氏窃窃笑着应了一声,听到要打屁股武泷儿扁起嘴,突然间武泷儿觉得武元庆不可爱了。 武元庆交代完直接走出去,在厢房门口挡住气喘如牛的武怀远,生怕他进入又惹杨氏不高兴什么的,他们之间恩怨需要很长时间慢慢修复。 拉着武怀远走出厢房的武元庆,大致知道他来意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们逮着了?” 武怀远回过气猛点头说道:“嗯,大哥,房三楞那家伙,今儿去找吴王,抱病吴王没见他,如今在风月楼吃花酒……咦?大哥,你要出去?” 想起什么的武怀远及时拦住武元庆,他现在可是程咬金喊打喊杀对象,要是出门给程咬金狗腿子发现,杀上门程咬金可不是程家三兄弟那么好对付,蹴鞠比赛出现还好一点,到时人人皆知程咬金也只能干瞪眼认命。 伤脑筋的武元庆很是无奈说道:“废话,我不出去,你们三个懂得怎么把握分寸?” 武元庆这话还真问倒武怀远了,他们还真不懂怎么把握分寸,哪怕昨夜武元庆说出完美无缺计划,真正要实践的时候,还真不好把控分寸,说不定事而起反那就麻烦大了。 迫于无奈亲自出马的武元庆,去家仆房那边要来一套寒酸粗布儒衫,见武元庆换了一身粗布儒衫变了一个人,武怀远忍不住竖起拇指头,还是大哥比较机智,谁也没想到他会打扮成这样。 武元庆通过采办家仆队伍混淆其中,从后院大门走出街道,武怀远目标太大,被武元庆先行一步打发,混淆采办队伍的武元庆,经过密集人群和地摊小贩,一直保持低头状态防止被认出。 程咬金还真的是记恨十足,应国公府里坊地摊巷口布了三两个探子,采办家仆们外出都被他们盯上,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探子们,不是化身卖菜就是卖水果,更绝的是化身乞丐,光明正大盯着应国公府采办家仆们。 成功混过程咬金布置的探子,武元庆松了口气不敢大意,一直跟随着采办队伍到达目的地,以免半路被跟踪被发现异常那就麻烦大了。 “闪开,闪开……” 走到朱鹤大街的时候,宽敞朱鹤大街出现一队骑马皇宫侍卫清游队,清游队沿路呼喝挡道的百姓闪开让路,百姓见皇宫侍卫清游队开道,保护一辆气势不凡六马齐拉玉辂出行。 先导仪卫皇宫侍卫清游队之后,随行一名金吾大将军及40名骑兵、24名外铁甲骑兵,以及并排六行的步甲队,然后是一面朱雀旗,由一名骑手执旗,在朱雀旗后随一员金吾折冲都尉,领40名手持横刀,或持弓弩的骑士。 家仆认出出巡的旗帜,脸色大变说道:“武大郎,是长公主出游,快回避。” 武元庆迟疑一会,想到现在是封建时期,还有金吾大将军随行出巡,出巡人数都达到数百人,避重就轻识趣闪到一边,没必要去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浩浩荡荡的出巡队伍排场很大,特别是移动式凉亭般玉辂,塔顶全是白玉而制,四根柱子布满粉红色轻纱,四名轻纱姿色俏丽宫女屹立玉辂四个角位,若隐若现的轻纱卷帘随风飘舞,隐隐可见里面坐着的绝色美人轮廓。 但见玉辂里美人独倚玉椅,鲜花一映额更是粲然生光,待她轻转过身脸侧,才见她方当韶龄,不过十七八岁年纪,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 她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眉宇之间透着与凡尘女子不同的灵气,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武元庆看得迷醉不已。 目睹玉辂里的绝色美人儿,武元庆情不自禁想起蝶恋花诗句:“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武元庆发自肺腑与美人儿相遇无法相识诗句,声音虽小却引起玉辂里绝色美人儿明眸凝望过来,目光交错一瞬间武元庆迷失其中,望着她住进远去的背影,只觉这绝色美人儿似有烟霞轻笼,当真非尘世中人。 “大郎,大郎……” “嗯?呃,走吧。” 玉辂车队远去后,家仆几声轻唤之下,回过神的武元庆恍恍惚惚应了一声,带着无比惆怅与迷醉的内心,与一头雾水家仆们分道扬镳,脑海里全是绝色美人儿轻轻一瞥的画面,比起见过的程珊珊及兰熙儿更牵人挂肚。 她就是当今大唐长公主李丽质吗? 走在变回拥挤朱鹤大街的街道,武元庆脑海里感叹连连想着,玉辂里的美人儿是不是当今大唐长公主李丽质,似乎除了她,还没有人敢自称是长公主…… 第29章 踢黑球老鼻祖 风月楼这边,武元爽和武惟良两人等候已久,按照武元庆制定出的阴谋,找人临摹了房遗爱字迹,就等最佳时机围堵正寻花问柳的房遗爱,奈何房遗爱这家伙居然在大厅吃花酒,这让他们两人迟迟无法下手。 等,如今两人只能憋住气等,等房遗爱吃花酒差不多精虫上脑时候,在出手逮着他使坏,现在只能沉住气,不能关键环节坏事,武怀远去通报武元庆迟迟未回,武元爽只能干等着时机到来。 左右环顾武惟良喝酒期间,发现武怀远跑回来身影,用手肘撞了武元爽一下说道:“二哥,四弟回来了。” 武元爽寻声望过去,还真见到武怀远独自一人回来,没有见到武元庆的身影,心里有些纠结起来,看样子武元庆是不打算来了,只能靠他们自己了,要不然也不会让武怀远独自回来。 纠结了一阵的武元爽,待武怀远跑过来坐下,一脸急迫问道:“四弟,大哥有什么吩咐?” 武怀远拿起酒耳一饮而尽,喘过气传话说道:“二哥,稍安勿躁,大哥等会过来。” 得知武元庆要亲自出马,武元爽松了口气说道:“如此甚好。” 既然武元庆亲自出马,武元爽就没有过多压力什么的,静静地观望左拥右抱吃花酒的房遗爱,这家伙只能说他今儿运气不好,落单成了武元庆阴谋目标,也该他倒霉运气不好。 没多久一个粗布儒衫的人坐下来,监视着房遗爱的武元爽回过神,刚想要骂那个家伙不长眼,见到是变了装的武元庆,差点骂出口的话及时收回来,一脸愕然上下打量着变装过后的武元庆。 武元爽一脸惊愕说道:“大哥,你这是?” 拿起浊酒喝了一口的武元庆,漫不经心问道:“元爽,准备的怎么样了?” 武惟良点头哈腰拿出临摹欠条说道:“大哥,你过目。” 放下手中酒耳的武元庆,接过武惟良手里临摹的欠条,大致看了眼里面内容,很是满意点点头,万事俱备只欠画押手印,武元庆收起临摹的欠条,与武元爽三兄弟静静地等待时机降临。 半个时辰过后,左拥右抱吃花酒的房遗爱,酒劲上头搂着两个青楼女子,步伐不稳上楼做运动,武元庆冷笑一声朝武元爽三兄弟使了个眼色,武元爽三兄弟收到武元庆的提醒,不动声色点点头离席尾随其后。 武元庆一饮而尽准备起来的时候,一名酒肆伙计走上前撸起衣袖提醒武元庆:“官爷,您还没付酒钱。” 马勒戈壁,这些混账居然没付钱,还真应了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 被酒肆伙计挡路的武元庆,心里怒骂武元爽三人过后,挺直胸板掰明理说道:“你那只眼见大爷我点的酒菜?滚犊子,等会儿叫点酒菜的人付酒钱。” 酒肆伙计被武元庆这么一说,懵圈当场不知所措,见武元庆是上楼并不是出门,松了口气同时招来打手等候,以免他们吃霸王餐跑路了。 一肚子火气走上楼的武元庆,迎面碰到急匆匆的武怀远,见到武怀远刚想生气的武元庆,被武怀远一席话打消心里的愤怒。 武怀远一脸欣喜邀功请赏似的说道:“大哥,二哥和三哥搞定了,房三楞那家伙被制服了,就等你。” 武元庆点点头应了一声,拂开挡道碍事的武怀远,先办正事等会在跟他们三人算账,在武怀远跑上来前面带路下,武元庆进入房遗爱包的合欢厢。 厢房里酒醒三分房遗爱被五花大绑,慌了神拼命挣扎怒骂:“你,你们想,想干嘛?放开我……” 武元爽哼哼唧唧拧笑着:“哼哼~~闭嘴,在嚷嚷打断你狗腿。” 武元庆在门口武怀远站哨下走进厢房里面,武怀远待武元庆进入马上关闭厢房门,房遗爱见到武元庆走进来,整个人慌了脸色煞白无血,不知道武家四兄弟要玩什么把戏。 走到房遗爱面前的武元庆,居高临下俯视着房遗爱说道:“哟哟~~房兄,别来无恙。” 房遗爱放弃无畏挣扎,恼怒仰视着武元庆:“你想干嘛?” 武元庆漫不经心掏出临摹的欠条,优哉游哉放到房遗爱面前说道:“不想干嘛,俗话说得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来来,盖个手印。” 房遗爱看着武元庆手里欠条,里面写到遗今又罄竭,向庆兄惠及拾贯钱,实济艰勤……顿时气炸肺吐血地步,自己什么时候欠他钱了?更要命的是,武元庆居然厚颜无耻要他盖手印。 房遗爱拼命挣扎怒吼:“你们,你们这是敲诈……” 武元庆仰头哈哈大笑一声,不以为然说道:“敲诈你又咋地?不服?单挑还是群殴?” 不管房遗爱怎么挣扎都没用,在武元爽拿刀划破拇指头之下,房遗爱无缘无故欠下一笔冤大头10贯钱巨款,差点哭出来的房遗爱,满脸怒意恼视着逼良为娼拿起欠条的武元庆。 武元庆扬了扬手中欠条威逼说道:“房兄,咋们都是文明人,你想要回欠条也可以,只要蹴鞠比赛的时候,故意输掉这场比赛,如果你敢不从,别怪我拿欠条找房丞相要钱了。” 房遗爱气得憋红脸,破口大骂玩阴的武元庆:“你,你欺人太甚!” 武元庆无所谓掏着耳朵说道:“承蒙夸奖,我就欺负你咋地?你还能咬我不成?” 阴谋?智慧?人生就象一场赌博,既然正规的方法不能赢得比赛,那就出老千吧!正所谓有仇不报非君子,当初他和吴王围攻自己前身仇今天报了,虽不能说整死他,但至少也要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桀桀~~~ 武元爽三兄弟阴险配合笑着,心里暗赞大哥这招真绝,给吴王来这么一出阴损的阴招,估计吴王后天会输得脸都绿那种,就算他在精明,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武元庆会来这么缺德的阴招。 当武元庆说到找房丞相要钱,房遗爱整张脸霜打茄子似的焉了,要是给房玄龄知道了房遗爱在外面欠钱,还不把他吊起来打一顿?哪怕是子虚乌有的欠条,可他亲自画押的手印在欠条上面,赖不掉啊! 狠狠打完房遗爱一巴掌的武元庆,掐着时机放出利诱说道:“房兄,武某也不是缺德之人,只要房兄配合踢黑球,作为报答武某还会给予你5贯钱辛苦费。” 没有退路的房遗爱,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此言当真?” 武元庆打了个响指说道:“珍珠没那么真,房兄,此事你不说,我不说,只有天知,你知,我们兄弟四人知,无人知晓。” 武元爽知道武元庆响指含义,握着刀帮房遗爱松绑,最终目的已经达到,房遗爱把柄还在武元庆手里,也不怕房遗爱反悔什么的,而且房遗爱也没有那么精明的头脑,被武元庆这么一忽悠,丢大算小傻呼呼点头答应了。 武元庆竖起拇指头哈哈大笑说道:“哈哈~~房兄果然是人中豪杰,比起吴王及程家三兄弟痛快多了,今儿我请客,房兄你买单,如何?呐,不说话当你答应了,兄弟们,咋们走。” 傻呼呼的房遗爱点着头,被武元庆绕脑的话没反应过来,武元庆招手朝武元爽三兄弟示意闪人,武元爽三兄弟回过神,一脸嬉笑着屁颠屁颠跟随武元庆身后溜人,留下傻呼呼脑筋没转过来的房遗爱挠着头。 第30章 这年头新鲜广告 长安朱鹤街大道,武元庆优哉游哉双手负立后背,闲逛热闹非凡长安大街,武元爽三兄弟屁颠屁颠尾随其后,打心底佩服玩阴轻松解决蹴鞠比赛的事,三人脑海里同时想着大哥果然与众不凡,这么缺德阴损馊主意都能想得到。 优哉游哉闲逛的武元庆不知道身后三兄弟想法,更忘了被程咬金追杀的事,沿着朱鹤大街朝自家酒楼方向走去,今天是炒菜降临大唐第一天,武元庆想要去看看最终结果,好满足一下心理的虚荣感。 铁锅到宋朝才开始普及,现在这个时代没有铁锅,更不会有色香俱全的炒菜,铁锅炒菜的诞生大唐,势必是引起美食界震荡,那盈利自然不用说了,独此一家别无分店敛财也不为过。 武元爽小跑跟上武元庆,小声翼翼问优哉游哉走着武元庆:“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儿?” 武元庆看了眼快到晌午的太阳,有些激动与期待说道:“去自家酒楼看看炒菜的成果。” 炒菜第一天诞生大唐长安,武元庆不想错过见证划时代历史一刻,亲自去一趟见证炒菜受欢迎什么程度?以大唐开放接受能力,炒菜出现肯定会成为美食界趋势,比起淡出鸟的瓮一锅炖好吃n倍。 武元庆提供炒菜两个字,武元爽口水直流垂涎三尺,昨天夜里有幸吃到炒菜,武元爽早就念念不忘了,现在又要去看自家酒楼看炒菜,武元爽更是迫不及待搓着双手,这回又可以大搓一顿了。 当他们四兄弟来到自家酒楼前,看到静悄悄的酒楼没有生意,反而相隔数十步之外酒楼人满为患,武元庆很是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满心疑虑的武元庆踏进自己酒楼,愁容满面的酒楼掌柜抬起头,又惊又愕武元庆亲自到临酒楼,回过神的掌柜不敢怠慢东家到来,小跑着从柜台跑出来迎接东家武氏四兄弟。 掌柜小跑到武元庆面前,拱手作揖说道:“许阽见过……” 武元庆不悦地罢罢手,打断许阽没有营养的废话说道:“许掌柜,到底怎么回事?” 武惟良拍马屁狐假虎威附和武元庆的话:“对对,许掌柜,今儿怎么回事?” 武怀远还想接着武惟良后面的话拍马屁,被武元庆瞪眼目光之下焉了怂拉着头不敢搭话,武元爽颇感无语摇摇头,这两个堂弟还真的是会拍马屁,可惜武元庆压根不吃这一套。 许阽一言难尽说道:“这……” 武元庆见许阽一言难尽模样,有气无力罢罢手说道:“罢了,许掌柜,你去找几个生面孔群众演员,给咋们炒菜当活广告。” 许阽一脸懵然不解说道:“群众演员?活广告?” 什么是群众演员?什么是活广告?云里雾里的许阽跟不上武元庆思维,不明白武元庆这话是什么意思? 别说许阽跟不上武元庆思维,武元爽三兄弟也是同样跟不上,都被武元庆怪异的话懵住了,没理解武元庆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 伤脑筋的武元庆揉着头,有气无力哀呼一声说道:“我的娘啊,去找一些生面孔头脑机灵的人回来,我请他们吃饭,明白了吗?” 早说嘛…… 一脸憋屈的许掌柜恍悟应了一声,带着不明所以的糊涂,按照武元庆交代跑进酒楼后院,差人去找一些符合武元庆要求的人回来。 大致理解武元庆意思,武元爽有些不满说道:“大哥,为何找他人?我们三兄弟足矣。” 武惟良及武怀远两人附和猛点头:“嗯嗯……” 武元庆无力轻叹一声解释说道:“广告,就是找生面孔人来才有渲染力,要避嫌,看你们一脸懵逼状,也知道你们不懂,等会你们就知晓了。” 对一群牛弹琴很累,懒得去费口舌解释的武元庆,以实践告诉他们三人,什么是活体广告效应,现在解释越多越累。 武元庆说到这个份上,武元爽三兄弟不敢在说些什么,更不敢去质疑武元庆的话,静静地等待着武元庆要玩什么把戏? 没多久,许掌柜带着六个人陆续走出来,五个穿着打扮跟武元庆差不多的普通人,在许掌柜带路下走到武元庆这边。 许掌柜小心翼翼抱拳说道:“东家,你要的人,许某找来了,可否够用?” 武元庆打量一眼,都是普通市井之人,很是满意点点头说道:“嗯,许掌柜,你安排人把三桌酒案抬出去。” 许掌柜没有多问原因,点头应了一声安排人照办,武元庆是酒楼东家,他想怎么玩随他,许掌柜没有权利去干涉。 武元庆扫视一眼生面孔的六名市井之徒,抛出诱惑的话题说道:“你们想不想吃饭还有5文钱拿?” “想!” 六名市井之徒想也没想,猛点头整齐一致应了一声,有吃有喝还有钱拿,傻瓜才不愿意。 武元庆点点头说道:“嗯,那好,等会你们这般……” 六名市井之徒在武元庆招手之下围过来,武元庆教导他们宣传的步骤,武元爽三兄弟们挠着头,很是纳闷武元庆和六名市井之徒说了些什么?直到六名市井之徒懵懵懂懂点着头散开从后院离去。 武元庆待六名群众活广告离去后,招呼着一头雾水的武元爽三兄弟:“走,上楼看戏去。” 时间到达晌午的时候,六名群众活体广告依次准时出现,没有进入酒楼里面,而是在酒楼外面屋檐下摆设三个酒案坐下,撒起喉咙大声哟喝酒博士出来招呼,还真吸引不少过往百姓目光,这年头压根没有活体宣传的广告。 酒博士点头哈腰擦酒案灰尘问道:“几位客官,要吃点啥?” 广告甲脾气比较躁,拍台嗓门大声呼喝道:“爷我饿了,拿你们酒楼速度快,又好吃的拿手好菜上来。” 广告乙恰时配合当好人说道:“酒博士,莫怪,我大哥脾气急躁,你说说你们酒楼有什么特色好菜?” 酒博士早得到提醒,嗓门有多大喊多高抬起手细数说道:“本店最新招牌菜,炒菜,现炒芦菔鹿肉,爆炒胡瓜丝,煎炒红烧鱼……” 广告丙见过往百姓不少目光看过来,撒起喉咙大声哟喝道:“哦?炒菜?兄弟们,咋们哥几个初到长安,要不各上一道尝尝?” 其余三名群演配合呼喝一声:“好!” 酒博士笑着脸朝酒楼里面大声哟喝一声:“好勒~现炒芦菔鹿肉,爆炒胡瓜丝,煎炒红烧鱼……” “哇~~~好香!” “嗯,嗯,是啊,哪儿来的?” “什么味儿如此之香?” 酒楼大厨开锅炒菜一刻,油爆蒜头香气在风吹动之下,逐渐弥漫周边范围,从未嗅过如此之香炒菜味道的百姓,纷纷闻香而来,就连人满为患数十步之外酒楼用餐的人,也纷纷跑出来…… 第31章 菜香吸引来的贵客 “兄台,味道如何?” “好香,这是如何弄出来的?” “唔晤~~好吃,好吃,简直是人间美味!” “呜呜~~日后要是吃不到如何是好?以前吃的比起现在吃的,以前吃的简直是猪食般……” 拥挤的酒楼屋檐下,不少寻香味过来的人,驻足围观吃得不亦乐乎六个活体广告群演,被炒菜魅力震服的六个广告群演,绘声绘色描述炒菜好吃的魅力,更是吸引不少欲尝试的人涌进酒楼里面。 酒楼里面酒博士忙得团团转招待,许掌柜咋舌不已看着人满为患酒楼,这是开业十余年以来,未曾见过的画面,武元庆弄出的铁锅炒菜,彻底打破了酒楼人满为患的记录,要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 呼喝声,催促声在酒楼大厅回荡着,三个酒博士们满头大汗加酒案,都无法满足越来越多的人涌入,当一叠叠热气腾腾炒菜出现,那色香味全的炒菜,更是引爆全场大呼好香,恨不能夺过来尝试一口味道。 酒楼二楼护栏边,武元庆很是满意看着预料之中效果,炒菜的香气大部分把人吸引过来了,在加上六名狼吞虎咽广告实打实大呼好吃,更是刺激嘴馋的人想试试味道,一时间酒楼里面已经是人满为患。 武怀远贪婪嗅着空气回荡香味,捂着咕噜声叫的肚皮可怜巴巴问道:“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能有吃的?” 武元爽一个爆栗敲在武怀远脑门,恨铁不成钢怒骂道:“就知道吃,能有点出息……” 武元爽的话还没骂完,肚子不争气咕噜叫了一声,尴尬不已的武元爽骂不下去了,武怀远敢怒不敢言挠着头,武惟良更是不敢吭声,深怕祸殃自己也跟着倒霉,武元庆不发话没必要去找不痛快。 沉默不言的武元庆目光看向远处,丝毫没有去理会身后三兄弟,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武元庆视线,嘴角忍不住浮现一抹笑容,又是她! 女扮男装的高阳公主,似乎也被炒菜香气吸引过来,随波逐流在人群里涌向酒楼这边而来,吃饱喝足的人大肆宣扬下,嘴馋的高阳公主也经不起诱惑,想要尝尝人们口中赞不绝口的新奇炒菜。 只是到达人满为患酒楼大门,女扮男装高阳公主犯愁了,挤得进不去的酒楼全是人,乔装打扮男人模样的她,没有带侍卫什么的,刁然一人又不好暴露身份,只能干瞪眼看着排成长龙的队伍。 看到女扮男装高阳公主郁闷的样子,武元庆心里甭提多高兴了,更高兴的是炒菜已经逐渐打响出现,以现在趋势今日收入肯定破纪录,可惜差一杯浊酒,要不然更完美了。 眼尖的武元爽,一惊一喜说道:“大哥,你看,有稀客!” 惊醒过来的武元庆愕然说道:“嗯?哪?” 武惟良瞪大眼不敢置信说道:“真的耶,大哥,是李靖大将军的马车!” 一边的武怀远咋舌不已惊呼说道:“大哥,李靖大将军不会是也闻风赶来的吧?” 武元庆顺着武元爽手指方向,还真看到一辆四匹马拉的马车,八名威风凛凛铁甲骑兵尾随其后,百姓见到李靖大将军马车的军旗,不用车夫哟喝主动避让出一条宽敞的道路,可见李靖大将军在百姓心中威望有多高。 稀客到访武元庆不敢怠慢,为了捆绑住李靖这种大人物胃口,多宣传自己酒楼知名度,武元庆撸起衣袖说道:“你们三个待着别乱跑去闹事。” 武元爽三兄弟一脸懵然点着头,挠着不解看着武元庆急匆匆跑下楼,三兄弟你望我我望你都不知道武元庆去干吗。 跑下楼的武元庆挤到忙晕头许掌柜这边,特意交代了一番之后,没等许掌柜反应过来,武元庆又挤着拥挤人群进入厨房。 回过神的许掌柜不敢怠慢,招来一名满头大汗酒博士,按照武元庆的吩咐交代一番,酒博士闻言猛点头应着,挤着拥挤的人群出门招待稀客李靖到来。 领头铁甲骑兵勒住马缰,翻身下马走到马车单膝下跪抱拳说道:“启禀将军,到了。” 马车卷帘被揭起,五十多出头身穿官服李靖走出马车,只见其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髻发花白,饱风霜的俊俏硬朗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那双温和的眼睛总是闪烁着雷厉风行的光芒。 李靖捋着胡须身子骨硬朗跃下马车,朝女扮男装的高阳公主走过去,拱手抱拳作揖:“老臣见过公主殿下。” 正犹豫要不要离去的高阳公主,被李靖抓了个正着一惊一乍:“啊?李,李将军?!嗯,李将军,可否带本宫进去用膳?” 正愁着怎么进去的高阳公主,见李靖带了家将出门,看样子好像是慕名而来用膳,心中窃喜李靖来的正好,可以不愁进不去了。 酒博士挤出酒楼外面,小跑过来毕恭毕敬相邀说道:“李将军,许掌柜得知将军前来,已备好楼上雅座,李将军请。” 李靖捋着胡须点点头说道:“嗯~~如此甚好,有劳了。” 酒博士亲自带领着李靖与赶巧的高阳公主进入酒楼,见到酒楼里面人满为患的拥挤画面,高阳公主咋舌不已又期待着,李靖有些诧异疯传的炒菜什么魅力?居然吸引那么多人甘愿等候。 酒楼厨房里,累呛的厨子们终于可惜歇息一会,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武元庆亲自操刀下厨,当见到武元庆娴熟炒着复杂菜肴,厨子们瞪大眼虚心看着,生怕错漏了程序似的。 武元庆炒完两道菜,瓢水洗好锅趁着火旺烧开水,用刀盛起切好腰花说道:“现在教你们下酒的爆炒腰花,看好了,要先用热水……” 武元庆把腰花丢进烧开的锅水里面,放入几片姜去腥,待腰花变色之后捞起,招呼打下手的厨子倒掉水,待锅再次烧红的时候,放入适量的油加入葱姜末爆香后倒入焯好的腰花爆炒,一股香飘飘味道诱人垂涎三尺。 缺乏辣椒和胡萝卜还有酱油之下,武元庆只能勉为其难将就一下,找来过滤过的浊酒当料酒,盐,糖适中倒入锅爆炒半盏茶时间起锅,香喷喷的下酒美味爆炒腰子出锅了,看得厨子们狂咽口水。 炒完爆炒腰子的武元庆,朝等候端菜诧异的两名酒博士说道:“上菜!” 坐定二楼雅座的李靖与高阳公主寒暄几句,原本以为要等很久,没想到前脚离去没多久上酒的酒博士,端着四碟色香俱全的菜肴进来了,速度之快出乎李靖与高阳公主意料之外。 李靖看着认不出菜肴名的四碟菜肴,有些诧异说道:“酒博士,似乎本将军可没点菜。” 酒博士得到武元庆教导,睁眼重复说瞎话:“李将军,此乃本店招牌下酒开胃菜,掌柜的特意吩咐的,李将军请慢用。” 高阳公主在酒博士解释期间,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嫩黄鸡肉尝一口:“哇~~太好吃!!!” 李靖闻言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奇怪形状腰子,放入嘴里一刻双眼一亮:“嗯~~好吃,韧而有劲,果然名不虚传!” 嚼着嘴里韧而有劲腰子的李靖,忍不住端起酒耳喝一口酒,更是双眼发亮一饮而尽,这嚼劲十足的爆炒腰子果然是下酒美味佳肴。 “公主殿下,这是下酒的菜,摸与老臣抢……” “不,本宫就要吃,本宫的,都是本宫的。” 高阳公主完全没有公主模样吃得满嘴流油,最无语的还是吃在嘴里还抢在锅里,一时间一老一少你争我抢,看呆面面相虚站岗的李靖家将们,真的有那么好吃吗?可闻起来真的好香啊! 第32章 人倒霉走路也见鬼 “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人间美食,简直是白活了……” 酒足饭饱的李靖打了个饱呃,这么多年了,李靖头一次吃到这么美味佳肴,铁锅炒出的菜肴味道,直接秒杀了乏味无比瓮炖美食,吃撑的李靖感叹连连,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美味的美食,真的是想不到。 向来对吃很挑剔的李靖,这一次吃到的美味佳肴,还真的无可挑剔,八菜一汤全都吃得一干二净,而一边没有淑女形象的高阳公主,吃撑动弹不得打着饱嗑,今日吃到独特的炒菜佳肴,比起御膳房做的更好吃。 李靖朝心腹家将招招手说道:“李福,去找掌管的上来,本将军有事问他。” 心腹家将李福双手抱拳应了一声:“是!” 李福领命推门走出包厢,咋舌不已看着人满为患的酒楼,哪怕现已过了晌午时辰,慕名而来的食客拢络不绝,刚走一批食客又来一批食客坐下,汗流浃背的三名酒博士娴熟打扫干净酒案迎接新客。 最开心的莫过于许掌柜,一个时辰盈利已经超出以往五天总利润,一批批的铜钱送进酒楼后院金库里面,还有源源不断的食客在排队,这是开业以来从来未有过的事,武元庆一口锅打破了记录。 李福挤着拥堵的食客,走到柜台呼喝一声:“掌柜的。” 忙着算账的许掌柜,抬起头见到李福不敢怠慢,双手作揖小心翼翼问道:“官爷,有何吩咐?” 忍受着拥挤人群挤压的李福,皱眉传达李靖的话:“吾家将军有请掌柜楼上问话。” 许掌柜微微一愕说道:“李将军?好,好。” 反应过来的许掌柜不敢怠慢,放下手里的活去见李将军,上面的李将军可是得罪不起的,许掌柜也来不及向在后院数钱的武元庆打招呼。 许掌柜小心翼翼尾随李福身后上楼,心里忐忑不安李靖大将军找他自己有什么事,又不敢怠慢李靖久等,更来不及去向武元庆汇报情况,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包厢去见李靖。 许掌柜进入包厢里面,慌慌张张行礼:“许阽见过李将军。” 酒足饭饱轻抿小酒的李靖,很是满意点点头捋须说道:“嗯,无须多礼,许掌柜,此乃出自何人之手?” 许掌柜微微一愕,回过神不假思索说道:“李将军,此乃本店主厨亲自掌勺,不知李将军是否满意?” 李将军捋着胡须说道:“嗯,妙不可言,许掌柜,你还未回答李某的问题。” 赞不绝口的李靖,很是满意这一顿饭,谦虚的李靖并没有强势压人,而是用普通人身份追问李福,美味的佳肴是出自谁的手艺? 吃撑的高阳公主没有说话,她也很好奇是谁下的厨?从未吃过如此好吃佳肴的她,有些念念不忘那佳肴味道,要不是现在撑得很饱,高阳公主肯定要在搓多一顿,实在是太好吃了。 被李靖这么追问之下,许掌柜没法敷衍,只能含糊其词说道:“李将军,此乃本店东家厨子……” 聪明的李靖揣摩出许掌柜话里意思,挥手打断许掌柜的话说道:“嗯,也罢,既然掌柜不方便告知,李某也非强人所难之人,李福,结账。” 李福应了一声走上前:“是,许掌柜,请!” 缓过一口气的许掌柜松了口气,还真怕李靖一直追问下去,要是那样的话许掌柜还真会把武元庆供出来,缓过气的许掌柜朝李靖作揖抱拳告辞离去,李福尾随许掌柜身后下楼一趟结账。 至于后院数钱的武元庆现在位置:茅房,姿势:下蹲;脸部:抽搐;状态:快要翻白眼…… 古代茅房的气味很重,熏得武元庆几乎快要晕菜过去,哪怕鼻孔塞了两团珍贵的纸张,也无法抵挡无孔不入的臭气,更要命的是嗡嗡声叫个不停苍蝇,爬到屁股跳来跳去贼恶心。 好不容易舒坦的武元庆,用读书人视为珍宝纸张擦屁股,要是有读书人看到这一幕,肯定会暴起狠批败家的武元庆,简直是糟蹋了他们视为珍宝的纸张,比皇帝老儿还会享受。 以百米冲刺跑出茅房的武元庆,深呼吸一口气见到武元爽三人蹲在不远处吃饭,忍不住一脸黑线说道:“我去,你们还真是重口味。” 武元爽一脸幽怨说道:“重口味?大哥,此话怎解?” 武惟良及武怀远两兄弟差不多一样表情,憋屈地啃着乏味的烧鸡,酒楼厨子都忙着烧菜给食客,压根没时间给他们做菜什么的,只能憋屈地去厨房找到填肚皮的烧鸡啃食充饥,酒楼后院位置就这么大,屋内闷热无比只好出来吃。 心情大好的武元庆,没有与武元爽废话太多,伸了个懒腰说道:“无解,走吧。” 武元爽三兄弟见武元庆要离去,纷纷丢下手里剩余三分之一烧鸡,屁颠屁颠尾随武元庆身后从后院离开酒楼,前门食客几乎踏破门栏水泄不通,只能从酒楼后院方向离去。 追随武元庆身后的武元爽,小跑上前敬佩不已竖起拇指头说道:“大哥,经商,你真是绝了!” 武元爽敬佩的马屁话,武元庆笑而不语,突然想到了什么试探问道:“元爽,酒楼的生意,你是否愿意接手?” 想到日后肯定会开很多分店,自己挂着朝廷官职,肯定不适合抛头露面经商,只能幕后操作经商,那肯定需要明面的人,武元爽听话属于可塑之才,几乎能胜任后续家族生意掌管。 武元爽迟疑一阵说道:“这……” 大致猜到了武元爽担忧什么,武元庆头也不回说道:“不急,你先考虑一段时间。” 古代封建等级森严士→农→工→商,在古代商人地位很低,几乎没有什么尊严,武元爽会有这些顾虑,武元庆心里理解又鄙夷这些无聊等级,商乃国之兴衰命脉,等日后时机成熟了,要彻底颠覆古人对商肤浅的认知。 “哇嘎嘎~~~小兔崽子,这回俺老程看你哪儿跑!” 正幻想着颠覆古人对商认知的武元庆,被前方破锣般肆意无忌催命嗓音惊醒,汗流脊背双眼发黑看着前方扫街大神程咬金,心里大呼一声,这霉运来了挡也挡不住,出门都能活见鬼,还是千年恶霸催命鬼…… 第33章 气炸肺的窝里反 大杀四方的程咬金手持七尺宣花斧,屹立长安朱鹤街主道猖狂哈哈大笑,阳光折射之下宣花斧亮瞎眼光,看得武元庆头皮发麻想要转身跑人,四周一窝蜂而散的百姓人群里,冒出一批又一批府兵把武元庆四兄弟包围。 杀气腾腾的上百名府兵拔出障刀,眨眼间时间把武元庆四兄弟包围起来,置身十余米宽包围圈的武家四兄弟们,面面相虚你望我我望你,光天化日之下敢调动府兵闹事,也就只有天不怕地不怕的程咬金做得出来。 被府兵围堵圈内的武元庆悲剧了,还真的是走狗屎运了,此时此刻武元庆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小命一去不复返感觉,被程咬金逮着这回小命难保了,与大唐悍将程咬金拼是不理智的,眼下只能想办法智取了! 程咬金扛着宣花斧走前一步,嘚瑟无比哈哈大笑说道:“跑,这回俺老程看你往哪儿跑?你们三个小娃儿,没你们什么事,滚蛋。” 武元爽松了口气说道:“大哥,你保重!” 武惟良冷汗直流说道:“大哥,我们前面等你。” 后面武怀远更绝说道:“大哥,我去送送二哥和三哥。” 卧槽! 武元庆忍不住骂脏话了,武元爽三兄弟没义气一个接着一个闪人,借口更是一个比一个绝,直接把武元庆抛弃逃命,丢下武元庆自己面对程咬金。 眼看程咬金扛着宣花斧走进圈子,武元庆慌了手脚连连后退解释说道:“那个,卢国公,其实这一切都是……” 程咬金咧牙耍了个斧花,杀气腾腾又迫不及待说道:“先接俺老程三招再说,看招!” 劈脑袋,程咬金一出手就是杀气腾腾的杀招,比大腿还粗的肌肉武器八十多斤宣花斧,简直是气拔山河气盖世,那锋利的斧头兜头朝武元庆脑门劈来,没有丝毫放水或心慈手软的意思。 拼了! 看着程咬金气势十足劈脑袋招式,无法闪躲的武元庆只能硬着头皮硬撑,做出围观的府兵们目瞪口呆的自杀式动作,跨前一步双手交叉顶住程咬金的斧柄。 嘭~~~ 迎接程咬金劈脑袋一击的武元庆,双手背顶住斧柄一刻重心倾斜,承受程咬金一击的武元庆单膝跪地,硬生生顶住了程咬金的致命一击,惊呆了在场围观的府兵们,敢贸然去硬拼挡住程咬金一斧之击也只有武元庆一人。 此时此刻武元庆有苦说不出,双手出现短暂麻木抽筋,死撑着痛楚强忍着输人不输阵,武元庆的力气虽然没有程咬金变态,但还是能够面前硬撑程咬金一招,代价就是双手出现短暂麻木。 程咬金一惊一愕过后,有些诧异怪叫一声说道:“哟喝~~小娃儿,有点儿意思,再看招!” 程咬金用力拍起斧柄旋转,看着斧柄尾部横扫向自己下巴,吓一跳的武元庆迅速后退一步,握紧斧柄的程咬金早料到会这样冷笑一声,鬼剔牙,斧头快如闪电朝武元庆脸颊剔过去。 “好!” 慌乱后退的武元庆踩到蕉皮狼狈错身而过,看似威风凛凛的鬼剔牙错失而过,险之又险避开鬼剔牙的武元庆,引来围观府兵们欢呼叫好声,直到恼羞成怒程咬金怒瞪一眼,拍手叫好的府兵们个个抬起头仰望天空。 两招无用功的程咬金火了,丢不起脸的程咬金发狠哇哇大叫:“小娃儿,去死,掏耳朵、鬼剔牙、劈脑袋……” 程咬金,始终是历史上一员大将,武功并不是那么差劲的,三度板斧的意思,其实是说程咬金因为力大无穷,能将手中那柄八十多斤的八卦宣花斧舞得虎虎生风,骤眼看去,如同三把板斧同时挥舞一样,看得武元庆眼花撩乱险象连生。 双手空空的武元庆左闪右避,压根不敢去硬接程咬金斧头,好几次险象连生衣衫被划破,看戏的府兵们叫好不已,由开始看戏变成狂热欢呼,很少见有人能够在程咬金手里走得过三招。 反复三招过后都被武元庆闪过去,还没把武元庆撂倒地面,老脸挂不住的程咬金怪叫一声:“哟喝~~小娃儿,有两下,再来!” 累得气喘如牛的武元庆,还没来得及歇会,程咬金杀气腾腾一招掏耳朵削来,吓得武元庆退无路可退,天要亡我吗?放大我斧头即将砍来…… 叮~~ 一声清脆的兵器撞击声以及香气传来,断裂的障刀掉落地面,程咬金放大的斧头噶然停住,一个白衣楚楚女子站在武元庆面前,宣花斧只差丝厘就劈中眼前女子,死里逃生的武元庆看清楚眼前女子背影以及香味,愕然失神起来,居然是程珊珊! 程咬金收回宣花斧,又气又怒道:“闺女,你是要闹哪样?爹爹差点儿收不住手,你这不是要害爹爹不义吗?” 硬收回蛮力的程咬金拉伤手了,同时感到一阵脊背凉凉的后怕,要不是及时停手,还真把突然冒出来的程珊珊误伤,万幸程咬金及时收住手,要不然还真酿出悲剧,代价就是拉伤了双臂。 程珊珊头也没回,平静无奇阻止程咬金说道:“爹爹,姗姗的事,你莫要在插手,你还不快走?” 程珊珊突然反水保护武元庆,气炸肺的程咬金双眼发黑,嘴沫子几乎喷出来连呼:“你,你,你……” 大难不死的武元庆回过神,目光复杂朝程珊珊道谢:“谢谢。” 武元庆转身就要跑的时候,府兵们持刀一步不让武元庆离去,没有程咬金的命令,他们不敢贸然放走武元庆,哪怕是程珊珊有意放武元庆走,犯难的武元庆退也不是,停也不是。 程咬金看较真的程珊珊一眼,正应了一句话女大不中留,有气无力轻叹一声:“唉~~罢了,罢了,爹爹不在管你的事了,让他走!” “是!” 府兵们得到程咬金命令,让开一个缺口给武元庆离去,确认程咬金不会出尔反尔为难,武元庆目光复杂看了眼程珊珊背影一眼,又发现程咬金望过来吃人愤怒的目光,不寒而憟打了个冷颤转身撒腿闪人。 第34章 这牙刷都可以刷马牙 “大哥,别,别打了……啊~~~” 应国公府热闹了,武元庆回去第一时间,找武元爽三兄弟算老账,掰来竹子逮着三人从大厅抽到后院,闹得整个应国公府鸡飞狗跳,应国公府家仆们咋舌不已追着后面看八卦,不知道武元庆今儿怎么回事?同是本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武元爽三兄弟惨叫声,还有武元庆骂骂咧咧声音,正在死记烂背的武泷儿好奇心大作,趁疲惫的杨氏单手撑着打瞌睡期间,蹑手蹑脚走到直棂窗边,看着窗外被武元爽三兄弟被抽滑稽画面,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 惊醒的杨氏见武泷儿分心,轻皱柳眉不悦说道:“泷儿,你又皮了,等会背不出,你大哥打你屁股,娘可不管你。” “哦~~” 武泷儿俏皮咋舌应了一声,在杨氏嗔怪目光之中,武泷儿只能乖乖坐回书案,看着武泷儿颇有怨言的样子,杨氏无力摇摇头轻叹一声,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古代女子无才便是德,武泷儿拥有性格大变不拘一格大哥武元庆,居然不懂得珍惜读书机会心不在焉实属不该。 外面发生什么事?杨氏不知道,也不想去八卦太多,惹来不必要麻烦,好不容易有安稳无忧的日子,杨氏不想破坏也不想找麻烦,安安静静地陪伴武泷儿读书,没有必要去自寻烦恼。 “嗯哼~~看什么看?干活,都干活……” 武管家无声无息出现围观的家仆们身后,干咳一声提醒他们别那么八卦,回过神的家仆们尴尬十足表情各异,武管家一声呼喝之下,家仆们化作鸟兽一窝蜂而散,看着跑远的家仆们背影,武管家摇摇头轻叹一声,朝发飙的武元庆走过去。 心里憋着一股气的武元庆,追逐着抽打武元爽三兄弟,嘴里骂骂咧咧没完没了:“你们这班反骨二五仔,背弃信义又贪生怕死,今天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就不知道炒菜是要放咸盐的……” “大哥,大哥,啊~~饶命啊!” “啊~~痛~大哥,别打了,我们错了!” “大哥,我们知道错了,别,别打了……” 武元爽三兄弟被武元庆抽打的没脾气,委屈十足求饶不敢反抗,没想到武元庆在程咬金手里平安无恙回来,很是懊恼抛弃武元庆独自逃离,早知道武元庆命这么好,当初就不跑了。 此时此刻武元庆很是恼火,这三个家伙太没义气了,常言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要是开始三兄弟一条心抱团,群殴程咬金也不会那么狼狈,没想到关键时刻他们迫于程咬金威名不战而退,还抛弃自己,想想就气不顺。 这三个家伙不敲打一下,给他们深刻教育,保不准下一次会把自己卖了也说不定,这才是武元庆最担忧的事,以前他们怎么样,武元庆不想去知道,但是现在,必须要敲打他们懂得齐心协力。 武管家走到武元庆身后,小心翼翼轻唤一声:“少爷!” 打累的武元庆丢掉手里竹子,头也不回怒视着蹲下双手抱头武元爽三兄弟说道:“武管家,找我有什么事?” 武元爽三兄弟用感激目光望向武管家,这一刻武管家在他们眼里,是多么可爱的糟老头,唯唯诺诺不敢看向恼怒的武元庆。 武管家无视武元爽三兄弟感激目光说道:“少爷,孔长工有事找你,在庭院外等候。” 气消大半的武元庆转过身,看了眼武管家说道:“嗯,让他进来,以后在我武府里无需那么多繁琐礼仪。” 武管家作揖应了一声:“是!” 待武管家转身离去后,武元庆手指着武元爽三兄弟说道:“你们三个回去好好反省,如若下次在敢背弃信义,别怪我不客气,滚!” 得到宽恕的武元爽三兄弟,如释负重感激涕零说道:“谢,谢大哥,我等日后不,不敢了……” 在武元庆抬脚恐吓下,武元爽三兄弟吓破胆抱头鼠窜逃离,险些把低头匆匆走进庭院孔木匠撞到,孔木匠惊慌作揖欲要赔礼的时候,武元爽三兄弟一溜烟跑出庭院,留下一脸愕然的孔木匠。 坐在庭院石椅歇息的武元庆,朝孔木匠招招手说道:“孔长工,别理他们,过来坐。” 回过神孔木匠有些受宠若惊,小跑向坐在石椅休息的武元庆这边,刚抱拳作揖行礼的时候,被武元庆罢罢手打断孔木匠无聊礼仪。 武元庆尊重有才艺的人才,心平气和语气说道:“有事直说,别给我来这些虚的,应国公府不来这一套。” 孔木匠闻言微微一愕道:“呃,是,大郎……” 武元庆抬手打断孔木匠的话,很是不悦挑眉说道:“叫少爷,别喊大郎什么的,怪别扭。” 这什么大郎,二郎,三郎什么的,听着怪别扭的,倭国在大唐学会礼仪,回国就照搬照用,形成他们不伦不类的文化,以至于后世倭国名字都有郎字,武元庆听起来很是反感。 孔木匠不知道武元庆内心想法,迟疑了一会不是很习惯说道:“是,少,少爷,你要的,孔某已造好,请过目。” 孔木匠从衣袖里拿出两指半宽木头,确切地说是牙刷形状的木头,小心翼翼递给武元庆,孔木匠不知道武元庆为什么要自己弄这个玩意,鬃毛串了他差不多一天才串好,不明白武元庆要来有何用? 欣喜的武元庆见到牙刷,笑容瞬间石化僵硬起来,一脸黑线看着粗糟丑陋的第一支大唐牌牙刷,稀疏的鬃毛制成的刷毛凹凸不齐,只是那刷头也未免太大了吧?鞋刷无疑了,刷个牙还要张大嘴巴?都可以刷马的牙齿了吧? 孔木匠见武元庆僵硬抽搐的脸,心虚不安忐忑问道:“那个,少,少爷,是否满意?” 回过神武元庆纠结点点头说道:“嗯,勉勉强强,先凑合着吧,没事你先下去捣鼓钻研木椅,嗯,还有,记得牙刷制作手艺保密。” “是!” 孔木匠如释负重应了一声,没有多问不该问的问题,双手抱拳作揖告辞离去,武元庆举起粗糟手工牙刷左看右看,内心一阵纠结无比,算了,有好过没有,先用着,以后在慢慢改进…… 第35章 解决外卖的新品 牙刷问题解决了,武元庆开启特训武元爽三兄弟蹴鞠,还有两天的时间就开始比赛了,哪怕是有反水的房遗爱踢黑球,武元庆也不敢放松特训,只是耐心有限的武元庆,坚持不到半刻就回厢房,放任武元爽三兄弟自个慢慢练习。 武泷儿的记忆不是吹的,背了差不多一天的声母表和阿拉伯数字,武元庆考核她的时候还真倒背如流,阿拉伯数字只能背到30,越是后面越是混淆不清,急的武泷儿差点哭了出来。 见武泷儿差点哭出来,武元庆适而可止安慰说道:“嗯,嗯,可以了,泷儿,你已经很厉害了。” 得到武元庆的夸奖,武泷儿天真问道:“真的?” 武元庆溺爱无比轻刮她瑶鼻说道:“当然了,我们的泷儿最厉害了,比大哥还厉害。” 杨氏静静地跪坐一边没说话,看着武元庆这么怜爱武泷儿,心里那一丝担忧消失不见,只要武元庆一直保持不变,她们母女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这是杨氏最愿意看到的完美结果。 “进。” 不恰时敲门声打断武元庆与武泷儿拉近亲情,心情被破坏的武元庆喊了一声进,武管家拿着账本从外面走进来,杨氏见武管家走进来,识趣拉着武泷儿坐到一边,没有去打搅武元庆处理事务。 杨氏细微贤惠的动作,武元庆看在眼里明在心里,心里暗叹可惜了,要不是杨氏有那一层后母关系,武元庆还真会娶了贤惠知书达理的她,当然这都是想想而已,家里都快要破产了,武元庆也没那个心思去想这些。 当武管家放下手里账本,武元庆有些诧异说道:“账本?” 武管家抱拳说道:“是的,酒楼今日的账本。” 一脸懵然的武元庆挠着头说道:“这么快?不是还有……” 武管家打断武元庆后面的话说道:“少爷,酉时下一刻城内就禁宵了。” 精明的武管家恰时打断话,缓解了武元庆又蹦出小白的问题,恍悟过来的武元庆老脸一红,大唐的长安什么都好,就是夜里禁宵令很蛋疼,简直是阻碍夜生活的倒退,实属不该! 翻开账本看了眼,全是繁体字和大写数字记账,武元庆很是费劲头疼看了很久,才大致看清酒楼今日的收入,仅仅是中午笼络不绝的时间,就创造出了8贯钱的收入,没什么金钱概念的武元庆,面无表情合起账本。 武管家见武元庆没有什么任何表情,有些诧异与不解说道:“少爷,账本有何不满的地方?” 回过神的武元庆,摇摇头放下账本说道:“没什么,在想些事情。” 酉时下一刻开始实行禁宵,不但影响了夜市生活,还影响了餐饮业的发展,眼下餐饮业只能做早中餐,晚餐受禁宵影响没有办法实行,早餐暂时没有特色的想法,很难造就爆款的收入。 现在急需能打包外卖的爆款,古代物资缺乏的很严重,很多后世美食的食材及配料,在现在这个时代无法满足,缺少配料间接影响口味,无法实现爆款的外卖,短期内实现快速敛财的目的。 急缺钱的武元庆,想破脑琢磨着快速敛财方法,解决应国公府财政危机,美食就是一个最好的路子,炒菜的出现就是最好证明,只是光靠炒菜敛财也不是办法,杯水之薪无法缓解财政的危机。 武管家见武元庆沉默不语,没有去打搅武元庆,收起账本并没有离去什么的,而是静静地等待武元庆安排。 左思右想的武元庆灵光一闪,猛拍脑门欣喜说道:“有了,武管家,你去找厨子收集荷叶、面粉、香菇、笋片、面粉、料酒、糖、盐、葱、姜、丁香粉、八角粉这些,等会我过去厨房一趟。” 武管家心里默念重复一遍,大致记住双手抱拳应声告辞离去,武元庆收集这些食材和配料有什么用?武管家没有去多问,通过武元庆昨天露出奇迹般炒菜后,武管家越来越信服性情大变的武元庆。 武管家离去后,武泷儿坐镇不住欢呼道:“好耶,大哥,你是要做美食……” 杨氏怕武泷儿打搅武元庆,忍不住娇叱道:“泷儿!” 武元庆轻揉武泷儿髻发,颔首笑着说道:“是的,在家里不用那么拘束,来,过来帮我磨墨。” 杨氏微微一愕,回过神羞涩应了一声:“是~” 杨氏在武泷儿捂嘴偷笑声之中,羞愤想要教训武泷儿,可在武元庆面前又不敢太放肆,保持贤妻良母风格,轻轻挪步到文案边跪坐下来,不紧不慢拿起墨锭倒入些许清水磨墨。 武元庆轻刮武泷儿瑶鼻:“淘气。” 武泷儿很享受武元庆亲密刮鼻动作,眨仆着水灵灵大眼睛渴望说道:“大哥,你今儿要做什么美食?有泷儿吃的吗?” 被人崇拜的感觉很爽,而且还是天真无邪小萝莉,武元庆得意说道:“叫花鸡,当然有泷儿吃的了啦!” 吃过几次叫花鸡的武元庆,对那叫花鸡的味道念念不忘,可惜少了酱油,蚝油这些配料,不过没有这些配料也不影响口感,以后时间成熟了,有钱了,在花钱研究怎么弄出酱油,对,还有高浓度的酒! 没吃过也没听过叫花鸡的武泷儿,馋着嘴追问着武元庆说道:“叫花鸡?大哥,叫花鸡好吃吗?” 武元庆保持神秘笑着说道:“好不好吃可难说了,等下你就知道了,来,大哥看看你写字怎么样。” 急于表现的武泷儿猛点头应道:“嗯~” 磨墨的杨氏见武元庆和武泷儿亲密无间,暖心一笑放下磨好墨的墨锭,看着武元庆牵手武泷儿走过来,曾经不敢想象的日子,自动武元庆性情大变之后,全都变了样,杨氏有种感觉身在梦中似的,只愿不在醒来。 武泷儿迫不及待拿起毛笔,有模又有样等待武元庆,看着武泷儿有模又有样握笔方式,武元庆摇摇头感觉好笑,重复一遍刚才报过的食材和配料,武泷儿圆润漂亮的字体,看得武元庆老脸火辣辣,这字甩自己几条街,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 第36章 非正宗的叫花鸡 日落黄昏,应国公府厨房这边忙碌起来,院子里圈养的十几只鸡倒霉了,武管家理解错武元庆意思,一股脑安排厨子们全杀掉,厨子们不明所以武元庆用意,但还是遵从意思照办。 得悉武元庆又要捣弄新菜肴,应国公府家仆们闻风赶来,三个府里厨子与酒楼主厨杀鸡动作,很是诧异与不解,不知道武元庆又要捣弄什么美食?好事的家仆们远远围观议论纷纷。 武管家在厨房里逐一检查食材,家仆们外面议论纷纷的声音,摇摇头没有去驱赶他们,清点武元庆交待的食材及配料,武元庆最近捣弄全是稀奇古怪的玩意,武管家感觉有些不认识武元庆了。 “来了,来了……” 武元庆牵着武泷儿的手出现厨房院子,围观的家仆们变得有些激动起来,尝到昨天捡漏般美食,家仆们至今念念不忘,现在武元庆如至出现厨房院子,更是激起家仆们期待又迫切的目光。 走到杀好鸡厨子这边的武元庆,见武管家从厨房里跑出来,一脸黑线质问武管家:“武管家,你杀那么多鸡做什么?” 莫名其妙的武管家很是疑惑说道:“这,少爷,你不是说食材越多越好吗?” 武元庆被武管家的话逗得哭笑不得说道:“那你也不用把鸡全杀完吧?我是说配料越多越多,唉,算了,犒劳一下他们也好。” 反应过来的武管家老脸一红,幸好武元庆没有发飙什么的,武元庆说的犒劳一下他们,武管家自然知道武元庆指的是什么意思,那些远远围观的家仆,武元庆豪爽的个性再一次刷新武管家认知。 武元庆转过身朝远远围观的家仆们招手说道:“你们别看了,想尝鲜都过来帮忙,男的在地面挖个一尺深两尺宽的坑,女的去捡些卵石回来。” 围观的家仆和婢女们闻言欣喜应了一声,男家仆们各自散开去找东西挖坑,婢女们叽叽喳喳嬉笑着去后院弄些卵石回来,四名厨子们愣在原地不知道做什么,更不明白武元庆今天要捣鼓什么? 武泷儿好奇问武元庆:“大哥,为什么要挖坑?” 武元庆没有直面回到,打着哑谜笑着说道:“泷儿别急,等会你就知道了,你叫什么名来着?” 武元庆手指一名酒楼见过微胖的厨子,肉乎乎的脸平淡无奇,一看就知道是圆滑机灵的人,中午在酒楼亲自下厨的时候,武元庆见过那微胖的厨子一眼,他下巴一颗明显的黑痣很好认。 微胖的厨子小心翼翼拱手作揖道:“东家,俺叫张郅山。” 武元庆朝另外三名厨子说道:“别看了,都去弄些柴出来在这里生火,张大厨,你过来一下。” 张郅山有些意外应了一声:“哎,好!” 武元庆把张郅山唤到一边,小心叮嘱道:“此叫花鸡配方,你要小心收藏好,千万不能外传,你可能做到?” 有些意外的张郅山,颤抖着双手接过配方,激动不已拍胸保证说道:“东家,既然你如此信任张某,张某用项上人头担保,绝不外泄半分!” 武元庆没有私藏把叫花鸡配方拿出来,张郅山感动不已拍胸保证保密,莫大的荣誉让张郅山感到受重用,炒菜的新潮已颠覆了张郅山认知,现在武元庆又拿出没听过的叫花鸡菜肴配方交给自己,无疑是得到重用的征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武元庆轻拍张郅山的肩膀,等张郅山收好叫花鸡配方,带着张郅山走进厨房,看着一应俱全的食材和配料,示意他跟着自己制作叫花鸡,顺手招呼弄出柴火的厨子们进来,生火的事交给外面的人。 武元庆拿起杀好的一只嫩母鸡说道:“今天,我就教你们怎么制作齿不留香的叫花鸡,做法很简单,主料:嫩母鸡一只、以头小体大、肥壮细嫩的三黄:黄嘴、黄脚、黄毛,母鸡为好……” 武元庆一边讲解叫花鸡的做法,一边动手用刀背敲碎翅膀、腿骨、胫骨等,怕他们不知道,特意交代用刀背敲的时候,不能损伤鸡皮,要使整只鸡的鸡皮完整,这样才能做出完整香喷喷的叫花鸡。 大致讲解了制作前工序,武元庆用浊酒与盐讲三黄鸡腌制,紧接着将丁香、八角碾成细末与腌制用的料和匀,照着叫花鸡做法擦于鸡身,四名厨子懵懵懂懂现学现做,内心惊叹于美食还能这般操作,真的是涨见识了! 武泷儿蹑手蹑脚走过来,伸头到武元庆手臂贪婪嗅着说道:“哇~~大哥,这是什么?好香啊!!” 武元庆溺爱用手指轻点武泷儿鼻尖说道:“泷儿,一边乖乖待着,别打搅大哥做事。” 鼻尖呷油的武泷儿应了一声“哦~~” 待武泷儿离开案台,武元庆招呼张郅山等人说道:“你们开始和面。” 张郅山等人没有多问原因,按照武元庆的吩咐开始和面,和面这种活对于他们来说小意思,武元庆直接亲自动手烧火,把猪油倒入瓮里加热,一刻钟过去,张郅山等人和了四团面团。 武元庆招呼张郅山他们过来说道:“接下来是最关键的时候,大火烧好油爆一下辅料……” 关键的佐料部分,武元庆讲解好几遍,直到油爆好鸡丁、瘦猪肉、香菇丁这些辅料放凉塞进叫花鸡腹里,在张郅山等人惊讶目光之中,武元庆一道又一道繁琐工序,用面团与荷叶把鸡包好。 张郅山紧随其后弄好,带着疑问的目光说道:“东家的,这接下来?” 武元庆把包好的叫花鸡交给张郅山说道:“你们把这些叫花鸡放入挖好的坑,用卵石先铺一层底面放入叫花鸡聚热,烤足一个时辰即可!” 张郅山懵懵懂懂说道:“就这些?” 权威受到质疑的武元庆,板起脸说道:“想尝鲜就赶紧!” 武元庆板起脸把张郅山吓到了,连呼不敢与三名厨子拿着叫花鸡走出去,按照武元庆的交代制作叫花鸡,武元庆怕他们不懂操作,洗干净手带着乖巧等候的武泷儿出去,监督指导他们制作叫花鸡。 第37章 好东西招人惦记 太极宫,大唐帝国的大朝正殿,唐朝的政治中心及国家象征,灯火通明太极宫守卫森严,一批批皇宫侍卫精神抖擞巡逻太极宫周边每一处角落,正殿大门四名太监及八名侍卫屹立值守。 金碧辉煌太极宫内,淼淼香薰烟雾散发大殿四周,金漆殿柱雕刻栩栩如生龙纹,正殿当今大唐皇帝李世民独坐龙椅,秉烛处理国家大事奏折,忠心耿耿的孙统领待在摇熠烛火角落。 远远看去李世民虽然已40出头,却早已两鬓飞霜,轮廓分明的脸上刻满了忧虑的皱纹,消瘦的下巴美须整齐无比,只是那双寒星时而隐现,衬托出他那不怒自威的九五之尊气质,非普通人能拥有。 一名太监小心翼翼走进太极宫,微微鞠躬行礼说道:“老奴见过皇上!” 李世民放下手里奏折,抬起头看了眼太监捋须说道:“嗯~何事?” 太监满头大汗禀告说道:“启禀皇上,高阳公主拒食不用膳,吵嚷着要出宫吃炒菜……” 李世民闻言有些诧异说道:“嗯?竟有此事?移驾凤阳阁。” 高阳公主又闹情绪拒食,这让李世民很是头疼,不得不放下国家大事,亲自去一趟看望闹情绪的高阳公主,能惊动李世民亲自去见高阳公主,足以可见高阳公主在李世民心里有多重要。 凤阳阁这边,高阳公主贴身宫女心涟及心漪手足无措,不管她们怎么哄高阳公主,任性的高阳公主就是不肯进食,脾气十足又是摔东西又是撵烦人宫女,难伺候的脾气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 心涟和心漪急了眼:“公主……” 心烦无比的高阳公主抓狂无比说道:“心涟,心漪你们要是在烦本宫,莫怪本宫不客气了!呜呜呜~~~偌大的皇宫,为什么都不会炒菜?” 发飙的高阳公主骂了一会,想到伤心之处委屈掩面哭了出来,这么大的皇宫御厨上百人,居然连炒菜也不知道,这让高阳公主很难接受,心涟及心漪两宫女面面相虚一阵,什么炒菜? 尝过一次炒菜的高阳公主,被奇妙的炒菜味道征服了,如今尝了一下御厨做的御膳,高阳公主突然觉得如嚼蜡般难吃,丝毫没有炒菜独特的味道,这让嘴刁又挑食的高阳公主难以忍受。 “参见皇上~” 高阳公主发飙生气的时候,宫门外太监恭迎李世民的声音,生气的高阳公主心中一阵窃喜,转而想到了什么鬼精一笑,在心涟及心漪两宫女惊愕目光之中,高阳公主小跑到月牙床盖上绣褥装生气睡觉。 急急赶来的李世民推门而进,心涟及心漪两宫女半蹲行礼,李世民挥挥手示意两宫女出去,心涟及心漪两宫女轻轻应了一声,小心翼翼退出宫殿。 李世民一眼看穿干咳一声说道:“嗯哼~~漱儿,莫装了。” 被识破的高阳公主装不下去了,嘟起嘴从绣褥坐起来:“父皇~~~” 李世民捋着胡须走到月牙床,高阳公主双手撑着下巴,一副我不高兴的样子,直让李世民好气又好笑,拿这个任性刁蛮的女儿没有办法。 李世民很是心疼高阳公主,轻抚高阳公主髻发说道:“漱儿,跟父皇说说看,为何不用晚膳?” 高阳公主扁起嘴说道:“不好吃,父皇,漱儿要吃炒菜嘛~~” 微微一愕的李世民,很是诧异说道:“炒菜?漱儿,何为炒菜?” 炒菜是什么?李世民还真没听说过,偌大的皇宫御厨上百人,每天都重复不一样的菜肴,可李世民还真没有听说俗气的炒菜,知女莫若父的李世民,深知高阳公主脾气与性格,能让她念念不忘的,还发飙大吵大闹的,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高阳公主可怜巴巴拉着李世民龙袍说道:“父皇,城内出了一家炒菜很好吃,不知如何做的,味道很独特……漱儿不管,现在就要吃炒菜!” 高阳公主不知如何形容炒菜味道,李世民半信半疑捋着胡须,不是他不相信高阳公主的话,而是同为吃货的李世民心里很是纳闷,为何密探没有汇报有这事?城内有新奇的东西出现,他应该第一时间知晓。 见李世民捋须沉默不语,高阳公主挤出眼泪咽啃着:“父皇~~~漱儿不要吃御膳房的晚膳,漱儿要吃炒菜。” 熬不过高阳公主苦苦哀求,李世民用商量语气说道:“漱儿乖,明儿父皇命人把炒菜请进宫可好?” 任性十足的高阳公主,撕扯着自己髻发:“我不~~父皇你不疼漱儿了,漱儿不理你了,呜呜~~~” 头大的李世民连声哄哭泣的高阳公主:“漱儿,莫哭,漱儿莫哭……” 什么炒菜魅力这么大?纳闷不已的李世民百思不得其解,感兴趣的李世民筹谋着回去好好调查一下,看看这个炒菜到底出自谁手? 好不容易把高阳公主哄住,信誓坦坦保证明天一定把炒菜纳入御膳房,才让高阳公主破涕为笑安分下来,李世民松了口气陪了高阳公主一会才起驾回宫。 回太极宫路上李世民坐在八人抬的步辇,孙统领一言不发与步辇保持同步,默默地守护着李世民的安全,哪怕是戒备森严的皇宫内,孙统领也不敢有半点松懈,打起十分精神关注四周动静。 李世民捋着胡须质问外面的孙统领:“孙统领,你可听过炒菜?” 忠心耿耿的孙统领如实汇报:“启禀皇上,属下今日略有耳闻,素闻乃已卒应国公酒楼……” 听闻孙统领汇报,李世民有些诧异说道:“哦?既有此事?” 孙统领以沉默回答了李世民疑问,开始孙统领也没有在意,毕竟是市井流言可信度不高,现李世民问起这事孙统领只能如实汇报,没有明确的事,孙统领一般不敢胡乱汇报。 李世民捋着胡须沉思片刻,紧接着下令说道:“嗯,有点儿意思,孙统领,明儿你安排人去把厨子请进宫。” 孙统领微微一愕应声说道:“是!” 孙统领不明李世民的用意,但是李世民交代了,孙统领只能照办记在心里,明天天一亮安排人出宫去办妥这事。 第38章 一只鸡引发群架 叫花鸡烤制时间比较长,武元庆没有耐心等一个时辰,先行回厢房筹划伟大教育事业,古代重男轻女思想太严重了,不受约束的武元庆,筹划着要打破这种迂腐思维,培养一个学术五车的奇女子打破迂腐传统。 武元庆捣弄新的菜肴,府里三个厨子醉心自学,无暇去做府里的晚膳,这可苦了府里饿肚皮的家仆及婢女们,个个干瞪着眼看填平烧火的火堆,他们的晚膳全都在篝火坑里面,而且还要等一个时辰才能吃。 东厢房这边,武元庆持笔抒写学前的教科书,古代的私塾先生教导的全是文言文,一般没有天赋的人,很难有所成就什么的,但是后世的学前教科书却是通熟易懂,特别是算术题更是容易学会。 缺乏懂简单算术会记打理财务的武元庆,现在只能亡羊补牢优先培养一个会记,打理自己看得懂少伤脑筋的财务,会记这些武元庆不懂,但是简单的算术还是看得懂,要求不高能看得不伤脑筋懂就行。 持笔奋写加减乘除算法的武元庆,没有注意到杨氏捧着茶进屋,全神贯注把加减乘除算法逐一列出来,方便以后教导有天赋或想学习的人,杨氏噗嗤一声笑声,打断了持笔奋写到除法的武元庆。 回过神的武元庆停下笔,放下手中毛笔不解抬起头问道:“有什么好笑的地方?” 消除了恩怨的杨氏抿嘴笑着说道:“大郎,泷儿写的比你好看。” 看着歪歪扭扭的毛笔字,老脸一红的武元庆揉着发酸右手唉声叹气说道:“唉~~这破毛笔,用着贼不顺手,要是有圆珠笔就好了!” 痛苦,毛笔这种博大精深的文房四宝,没学过的武元庆很不适应,力道把控不好歪歪扭扭的,握久了毛笔手都发酸发麻了,看到自己写出蝌蚪文一样阿拉伯数字,武元庆有种恨不能撕了的冲动,太丢脸了! 武元庆又蹦出莫名其妙的陌生词,素未听闻的杨氏好奇问道:“圆珠笔?大郎,圆珠笔为何物?” 头疼怎么解释的武元庆轻拍额头说道:“嗯,一种简单的笔,对了,你可懂写字?” 怕解释太多的武元庆直接转移话题,杨氏没想到武元庆问这个问题微微一愕,紧接着窘红脸轻轻摇摇头,她是受迂腐封建思想毒害之一,女子无才便是德,识一些字但不会写。 武元庆皱眉语气强势说道:“这可不行,以后我府里可不能出现文盲,明儿你跟泷儿一起识字。” 杨氏盈盈一礼含蓄应声说道:“是~妾身遵命,大郎请用茶……” 杨氏的话还没说完,武管家急匆匆声音由远至近传来:“少爷,少爷,大事不好了,打,打起来了。” 噗嗤~~~ “大郎,妾身……” 刚喝口茶的武元庆忍不住喷出来,杨氏捂着嘴不知所措,以为茶水太热烫到武元庆了,武元庆挥手打断杨氏的话,放下手里的茶杯,把喷湿的纸张放到文案一边,目光看向急匆匆跑进厢房的武管家。 武元庆见武管家如此冒失,忍不住皱眉不悦说道:“武管家,慌慌张张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什么打起来了?” 武管家喘息一会说道:“少爷,二郎他们三人在,在厨房那边,打,打起……” 嘭~~ 武管家的话还没说完,武元庆愤怒拍案而起,还真把武管家及杨氏吓了一跳,武元爽三兄弟安分没多久又闹事,阴沉着脸的武元庆疾步跑出去,武管家朝杨氏鞠躬行礼告退,尾随着跑远的武元庆身后追赶。 厨房院子这边,武元爽三兄弟抱团扭打在一起,家仆及婢女们远远跑到一边,谁也不敢上前去多管闲事,张郅山捂着脸被三名厨子拖出战局,一只践踏破开的叫花鸡散发出诱人十足的香气。 “住手!” 姗姗赶来的武元庆一声怒喝,制止住了武元爽三兄弟抱团扭打,武元庆姗姗赶来出场了,开始远远看戏的家仆们一窝蜂而上,逮住武元爽三人按倒地面,鼻肿脸青的武元爽三兄弟不敢反抗半跪地面。 武元庆握紧拳头走到武元爽三人面前,脸部青筋凸起大喝一声:“到底怎么回事?你闭嘴,张郅山,你说。” 武元爽刚想开口解释,武元庆喝骂一声马上怂了,张郅山被武元庆点名,捂着脸支支吾吾不敢上前,生怕武元爽三兄弟记恨,到时候他自己就麻烦了。 似乎看穿张郅山心里想法,武元庆严厉喝叱说道:“给他们一百个熊胆也不敢拿你怎么样,张郅山,到底怎么回事?” 张郅山被武元庆这么一喝,心里七上八下颤颤赫赫说道:“东,东家,事,事情是这样的,张某开坑刨出一个叫花鸡看看是否熟了,破开壳的时候……” 张郅山把事情起因说了一遍,他刨出一只叫花鸡看看是否熟了的时候,正好饿晕头的武元爽三兄弟赶来,得知今晚厨子没有做晚膳,又被叫花鸡的香气吸引,三人饿的实在不行一窝蜂而上争抢,最后争抢变成扭打起来。 他们三个饿昏头为争抢叫花鸡到打起来,倒霉的就是张郅山了,混乱之中被打了几拳,这不眼睛都打肿了,压根没有给张郅山说还有很多叫花鸡,没有必要争抢打起来的机会。 得知整件事情缘由,武元庆哭笑不得挥挥手说道:“待会去找武管家,领10文工伤钱。” 张郅山惊喜过望双手抱拳说道:“谢,谢东家!” 什么是工伤钱?张郅山不是很明白,但是无缘无故得了10文钱赏赐,张郅山哪里去多问什么?感恩戴德道谢武元庆的豪爽,张郅山被打了还得10文钱赏赐,惊呆了远处围观的家仆及婢女们。 小钱安抚了受伤的张郅山,武元庆恼视武元爽三兄弟道:“那么喜欢打是吧?把他们关去祖屋闭门思过一宿。” 家仆们齐声应道:“是!” 武元爽三兄弟怂拉着头没有反抗,被家仆们押着走出院子,武元庆本来不想这样,可要是不树立威严家法惩戒一下,难保以后他们又会无法无天重蹈覆辙,只能狠下心小小惩戒他们一下,为一只鸡打起来,还有点出息样没? 第39章 无耻之徒的未来岳父 翌日清晨,热醒的武元庆慵懒伸展懒腰,半梦半醒的武元庆惺忪着双眼,重影的武泷儿近在咫尺眨仆着双眼,清醒过来的武元庆吓了一跳往后挪,武泷儿扁起嘴不满地幽怨目光看着武元庆,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受惊过后的武元庆松了口气说道:“泷儿,你,你差点吓到大哥了,怎么走路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武泷儿扁着嘴不满说道:“大哥,泷儿已经坐了半个时辰了,是你没看到泷儿,大哥,泷儿有那么可怕吗?” 武元庆一脸尴尬笑着说道:“呃,没,没这回事,那个,泷儿,麻烦你出去一下下,大哥要穿衣服。” 武泷儿不乐意说道:“大哥,荷叶她们都不愿意伺候大哥你,娘叫泷儿伺候大哥穿衣。” 武元庆被武泷儿的话打败了,无力哀呼一声说道:“我的天啊,我手又没断,出去吧,这些活不是你做的,乖,听话,出去等大哥一下。” 武泷儿不怎么乐意应了一声,慢腾腾一步三回头,似乎指望着武元庆回心转意,哭笑不得的武元庆板起脸,武泷儿朝武元庆做了个鬼脸跑出去,看着武泷儿跑出去的身影,武元庆好气又好笑摇摇头。 穿好衣裳的武元庆走出里房,武泷儿坐在文案撑着下巴,眨仆着大眼睛看着武元庆走出来,杨氏端着洗漱用的金盘走进厢房,见到异类存在的武元庆睡到现在才起来,忍不住想要笑又不敢笑。 武元庆待杨氏放下洗漱金盘,拿起半截柳条很严肃说道:“以后不用给我柳条了,我有这个刷牙神器。” 杨氏诧异看着武元庆丢了柳枝,从身上掏出大号怪异牙刷,很是不解好奇问道:“大郎,此乃何物?” 武元庆一脸黑线重复说道:“刷牙用的。” 算了,交流有问题,武元庆懒得解释太多,拿起大号牙刷往金盘打湿刷毛,经过夜里几次开水反复浸泡刷毛消毒才敢用,呷上官盐的刷毛亮晶晶一片,看着大号牙刷武元庆只能张大嘴尝试刷牙。 有感觉! 大号牙刷虽然外观丑陋,但是刷毛舒适度还真不耐,有点后世牙刷的感觉,终于找回牙刷代替品感觉,武元庆差点热泪满盈,在物资缺乏的古代,想要找回一点点后世习惯感觉,真心不容易啊! 杨氏捂嘴惊奇看着武元庆怪异刷牙,武泷儿好奇跑过来,瞪大眼看着武元庆新奇刷牙方式,武元庆落落大方给这对好奇母女围观,可惜没空去研究简陋的牙膏,有空在研究一下小道士拿买回来的摩擦剂原料粉末。 “少爷,少爷,卢国公爷带,带兵来,来……” 噗嗤…… 正美滋滋仰头咕噜噜回味漱口感觉的武元庆,再一次被慌慌张张的武管家吓到了,特别是那句卢国公爷带兵来了的话,吓得漱口的武元庆喷出水花,猝不及防杨氏及武泷儿一头都是漱口水。 武元庆转身回过头,慌了手脚追问跑进来的武管家:“武管家,程咬金那老匹夫是否带兵来找茬了?” 武管家停下脚步说道:“呃~少爷,卢国公爷带兵扛礼前来找你。” 险些出丑想跑路的武元庆,盛怒无比忍不住破口大骂:“香蕉你个巴拉,下次说话说清楚一点,小心脏都被你吓跑了。” 武元庆骂完朝杨氏及武泷儿挤出笑容道歉,杨氏莞尔一笑没当一回事,武泷儿瘪起嘴不满地咕喃着,武元庆无暇去听她咕喃什么,匆匆洗脸去见无事不登三宝殿还带礼到访的程咬金。 大厅这边,程咬金大咧咧坐在家主位置,上茶的婢女颤颤赫赫放下茶杯告退离去,程咬金匪气太重了,三尺之外强势的匪气十足气场,不是普通人能够抵挡得住,特别是那把形影不离宣花斧,更添了几分程咬金霸气。 匆匆赶来的武元庆,见到程咬金坐在家主位置,敢怒不敢言抱拳赔罪说道:“程国公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忘见谅,见谅!” 同道中人的程咬金似乎很讨厌胡椅,把胡椅竖起坐翘着二郎腿,抠着鼻孔霸气十足哼了一声:“哼~小兔崽子,少跟俺老程耍滑头好听的,要不是昨夜姗姗遵守誓言决意嫁于你,今儿俺老程定然送口棺给你。” 呃…… 程咬金霸气十足的话,武元庆一头冷汗无言以对,通过程咬金不解气怨气十足的话,他家没遗传他半点基因美得冒泡的闺女,想通了要嫁给自己,这给消息来得太突然,武元庆一时间有点适应不了。 能娶到名冠长安三美之一的大美女,固然是天大的好事,可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来得太突然,而且还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婚姻,武元庆有点难以适应,最要命的还是沾流里流气十足未来岳父,动不动追遍全长安喊打喊杀的,想想往后日子悬啊! 见到武元庆愁眉苦脸样子,程咬金盛怒上演屁震碎胡椅绝技,双手紧握成拳平于腹显摆粗狂肌肉威胁说道:“咋了?小兔崽子,你啥子表情?俺家闺女嫁你还嫌了?是也不是?” 武元庆被程咬金大猩猩般肌肉,狠狠吓了一跳干咽着喉咙辩解说道:“不,不敢,我,我哪敢,此,此等美事,我,我偷着乐还来不及,只是,那个,卢国公爷,你,你的礼?” 程咬金回过神,猛拍脑门说道:“礼?奶奶个熊,刚退朝被李靖那药虫烦糊涂了,在皇宫忘了拿,先别管礼的,来几坛美酒和下酒菜,皇帝那老儿叽叽歪歪大半天早朝,俺老程都被他叽叽歪歪闹得饿的慌。” “……” 程咬金忘了礼还很有理由,还大言不惭埋汰当今皇帝啰嗦,武元庆还能说些什么呢?这个极品老人渣未来岳父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没礼也就算了,还厚颜无耻讨要酒喝和下酒美食。 强势面前武元庆还能反抗吗?答案是不可能的,这老人渣未来岳父连当今皇帝也不怕,自己在他面前估计蝼蚁也不为过,胳膊掰不过大腿,暂时忍让避其锋芒的武元庆,只能妥协安排人准备酒菜招待程咬金。 先让你嘚瑟一阵子,等找到你的弱点,势必加倍奉还!默默记仇的武元庆,心滴血赔着笑脸招待程咬金,内心已经开始默默记账。 第40章 一壶酒就倒的混世魔王 武元庆去找人安排酒宴的时候,走出大厅后门中庭院的时候,见到一名家仆抱着一坛酒从酒窖出来,看到家仆抱着半人高的大酒坛,灵光一闪的武元庆猛拍头,直呼怎么没想到! 程咬金不是很喜欢喝酒吗?无酒不欢的那种恶棍,既然那么喜欢喝酒,那就从酒做文章打败他,当然不是下药那种无耻手段,武元庆也不敢用这种不要命手段,去挑战自己的生命极限。 想要打败自称酒神的程咬金,只有经过高温加热的蒸酒了,蒸酒制作很简单,只要有现成的浊酒放入锅底加热,酒气上升遇冷凝聚为酒,落入酿中的接酒器中,再通过出酒槽流出,即为成品蒸酒。 而蒸酒先出者度数高,酒劲大,度数起码有40°以上的高度酒,随着蒸烤时间的推移,越是往后的酒度渐次降低,越后者味越寡薄,拿头出的高度烧酒,就不信程咬金这老人渣能支撑多少杯。 武元庆被搬酒的家仆激起灵光,心中大喜朝搬酒的家仆呼喝道:“你,那个你,对,别乱望了,就是你,叫什么?” 搬酒的家仆放下酒坛,小跑到武元庆面前作揖说道:“大郎,小的武勇,负责府里酒窑……” 武元庆不耐其烦打断武勇的话说道:“行了,武勇是吧?以后别叫我大郎,叫我少爷,看你是可塑之才,本少给你一个任务。” 武勇欣喜猛点头应道:“是,是,大,喔,少爷,你说。” 武元庆朝武勇勾勾手指,待武勇走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去厨房找人,按照这般……” 武勇连连点头应着,当武元庆说要把酒坛放瓮里加水加热,还要找几根竹子插在酒坛泥封过滤蒸溜什么的,武勇一惊一乍瞪大眼咋舌不已,不知道武元庆的话靠不靠谱,头一次听还能这样蒸酒? 武元庆交待完轻拍武勇的肩膀说道:“赶紧去,给你半个时辰,给我蒸出一壶酒出来,亲自送到大厅,记住,我只要刚出的酒!” 武勇懵懵懂懂点着头应声说道:“是!” 想起了什么,武元庆喊停欲要离去的武勇说道:“等等,顺便叫人送2只叫花鸡,这坛酒我先拿走,去吧。” 武勇不明白武元庆的用意,应了一声跑向厨房方向,武元庆抱起酒坛返回大厅,不敢让程咬金在大厅久等,叫花鸡昨夜武元爽三兄弟这么一闹,全都没吃在厨房正好现成放着,便宜了有口福的程咬金。 大厅里抠鼻子等待的程咬金,见到武元庆抱着酒坛出现,整个人翻身跳起跑向胡桌,嗜酒的程咬金双手互搓垂涎三尺看着酒坛,没等武元庆放下直接夺过,偌大酒坛没有丝毫重量似的,大手掌拍开酒封对口豪饮。 武元庆冷眼看着豪饮的程咬金,嘚瑟吧,等下高浓度蒸酒出来了,有种你就这么豪放饮,你若不倒我倒贴门入赘! 豪饮大半的程咬金,放下酒坛丝毫不介意淋湿衣衫,一手抹着下巴酒迹厚颜无耻哈哈大笑:“哇哈哈~~~痛快,还是别人家酒好喝,哈哈哈~~~” 武元庆忍不住抽搐着嘴角,这句话怎么跟还是别人家老婆好看同步来着?武元庆忍不住想起一句很适合程咬金的俗话:树没有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制的经典名言。 武勇的办事效率很快,没多久一名婢女端着两只从地里挖出来的叫花鸡出现,婢女小心翼翼把叫花鸡放到胡桌面,在武元庆挥挥手之下告退离去。 程咬金见到脏兮兮还带着泥土烤焦的荷叶,恼羞成怒拍桌怒瞪武元庆说道:“小兔崽子,你拿这脏兮兮的东西是何居心?” 武元庆无视瞪直眼程咬金怒意,老神在在漫不经心抱拳说道:“卢国公爷莫急,是否能借把刀一用?呃,卢国公爷宝器斧头算了,刀即可!” 程咬金蹲起从后面抽出屁股坐着的宣花斧,武元庆一脸黑线不敢恭维他的宣花斧,程咬金冷哼一声朝大厅外面呼喝一声,一名亲卫随从走进大厅,单膝跪地呈上他的佩刀。 武元庆站起来拔出障刀,当着程咬金面连挥两刀劈开表面,紧接着把障刀放到桌面,在程咬金疑惑嗅动鼻子间,武元庆用力掰开叫花鸡外层,惊呆了程咬金以及站起来的借刀亲卫随从。 程咬金贪婪嗅了一口香喷喷的气味,瞪大目光看着烤出金黄色外层面粉包说道:“此乃何物?好香!!!” 武元庆小心翼翼掰开面团层,露出香溢四散诱人口水的叫花鸡,嘚瑟轻挥手说道:“武府不外传珍馐美食,叫花鸡!卢国公爷,请!” 尽管武元庆的名声很臭,可美食当前程咬金受了诱惑,半信半疑拿起叫花鸡尝了一口,整个人定住傻了眼,这可急坏了不知所措的亲卫随从。 定住一会的程咬金整个人豁然站起,把他的亲卫随从吓了一跳,飚出一句震耳欲聋声音:“太,太他娘的好吃!!!” 早有预料的武元庆笑了,第一个以身试毒吃鸡的程咬金,能有这个个性十足的表情,证明了叫花鸡在缺乏重要配料之下,魅力也没有丝毫减弱,又算是一道成功的招牌菜肴了! 程咬金狼吞虎咽完一只叫花鸡,满嘴流油打着饱嗑,看得亲卫随从狂咽口水,武勇不负武元庆所期盼,在程咬金吃完一只鸡的时候,端上一壶带着余热的蒸酒出现,武元庆见武勇出现笑了。 武元庆接过武勇手里的酒壶,故意用激将法刺激程咬金说道:“卢国公爷,我这有一壶春风醉,此酒乃仙酿,切莫贪杯喝醉……” 被一个小辈看轻酒量,程咬金恼羞成怒夺过酒壶说道:“小兔崽子,俺老程骑马随皇上打江山醉躺沙场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拿来。” 程咬金当着武元庆的面,拿起酒壶仰头就牛饮,入口一刻呛人的浓烈酒味,程咬金差点忍不住呛喷而出,又怕被一边看着的武元庆瞧不起,硬着头皮饮完酒壶里的蒸酒,空壶的时候程咬金放下酒壶,整张脸如同猪肝色脚步虚浮起来。 程咬金回味火辣辣烧喉又烧胃的酒味,打了个酒呃双目放亮懊悔不已说道:“好,好酒……哎唷~~我滴娘,咋头那么晕?” 噗通~~ 程咬金晃了两下,整个人直挺挺往后倒,亲卫随从目瞪口呆跑上前,拿起剩余一点的酒壶呷了一口尝尝,辛辣浓烈酒味刺激味蕾下,亲卫随从整个人抖了一下,忍不住心里暗呼好烈的酒啊! 小样! 板回一局怨气的武元庆,幸灾乐祸看着喝醉的程咬金,这恐怕是不多见的画面,武勇咋舌不已看着喝醉的程咬金,他压根没想到过蒸酒威力这么厉害,居然把这么壮嗜酒如命的混世魔王喝醉了! 第41章 连人带锅抢的没脾气 一壶酒醉倒的程咬金被抬回去后,报了仇的武元庆又发现了新的商机,古代的酿酒技术落后,酒精度数几乎和甜酒没什么区别,蒸酒高浓度酒出现注定又是横扫酒业,酒醒的程咬金就是最好代言人广告,以他嗜酒如命性格肯定会念念不忘蒸酒魅力。 看来要弄一个简陋的造酒坊了,复杂的酿酒工艺武元庆不懂,但是农村普通的蒸酿烧酒还是知道一些,唐朝着名的剑南春烧酒,也是200年后才出现,赶上时代的武元庆自然不会客气,剑南春这个品牌自己盗用了。 实干主义的武元庆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第一时间召集酿酒有前途的武勇及武管家还有孔长工三人,正忙碌做事的三人得到武元庆召唤,稀里糊涂到大厅集合,特别是武勇有种受宠若惊。 武元庆喝着苦涩的茶叶等待,见三人姗姗来迟放下茶杯说道:“您们来了,很好,坐。” 武管家见惯大风大浪,比较沉得住气抱拳作揖说道:“少爷,你召集我等前来,所谓何事?” 懂得上尊下卑的孔长工及武勇自知身份,不敢轻言静静地恭候着,哪怕武元庆没有架子邀请下座,内心始终与武元庆保持尊卑之分,封建社会等级森严的制度牢记于心,丝毫不敢越池半步。 武元庆看穿孔长工及武勇心思,并没有强制太多朝武管家说道:“武管家,今天召集你们三个一起,是我想要开办一个造酒坊!” “造酒坊?!” 武管家及武勇还有孔长工三人大吃一惊,面面相虚不敢置信互视一眼,都被武元庆想法惊呆了,见识过武元庆蒸酒新奇工序的武勇,惊讶过后内心一阵激动,武管家及孔长工则一脸不解,不明白武元庆怎么突然想到要办一个造酒坊? 最不理解的当属孔长工了,武元庆要办造酒坊什么的,这与他自己有什么关系?他自己只是一个木匠,又不懂酿酒这些技术,叫他修修补补房屋或桌椅还行,酿酒这些事他自个就是一个门外汉。 武管家很是不理解拱手抱拳说道:“少爷,造酒坊城内大大小小数十个,为何要兴办造酒坊?” 武元庆信心满满说道:“因为我的酒,和他们的酒不一样。” 武勇深怕武管家不信,在一边插嘴作证说道:“武管家,这一点,小的可以作证,大,呃,少爷的蒸酒很烈,卢国公爷一壶酒就喝倒了!” 武管家闻言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武元庆,越发看不透越来越神秘的武元庆,这还是他从小看着长大不学无术的武元庆吗?怎么感觉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武管家不认识那种。 低调的武元庆不自傲挥挥手说道:“别扯那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武管家,孔木匠,这次召集你们两个一起过来,是希望你们配合一下武勇,武管家你负责找个合适作坊,孔木匠,你配合武勇打造需要的蒸桶,新的造酒坊由武勇打理。” 武勇一惊一喜跪谢说道:“承蒙少爷重视,武勇定不负少爷所望……” 武元庆皱眉打断武勇的话说道:“起来,男儿膝盖有黄金,武勇,下次别乱跪,你是要折我寿吗?” 被武元庆这么一说,武勇尴尬挠头笑着站起来,也难怪武勇这么激动,被东家看重委于重用身份暴涨,这是何等的荣耀,瞧瞧一边孔长工羡慕的目光,武勇这算是熬出头了。 武元庆早就发现孔长工羡慕的目光,一碗水端平说道:“孔木匠,你不用羡慕,好好做,以后你就是本府木匠大师傅,用不了几天,我会招更多木匠开办一个木工坊,全归你管。” 孔木匠心中大喜,拱手抱拳激动不已说道:“谢少爷!” 武管家在一边忧愁得默而不语,武元庆不当家不知柴油盐米贵,现在府里什么状况?他心里没有点底吗?不敢扫兴的武管家,识趣没有去破坏白日做梦般的武元庆宏图大梦。 适合造酒坊的空房很容易找,应国公府在长安城还有一些空置里坊房屋,腾出来还是可以勉强将就,问题是万恶之源钱为首没有啊! 武元庆不知道武管家心里想法,敲定下来后安排说道:“武管家,你尽快物色适合造酒坊的空地,最迟后天给我答案,吴勇,孔长工,你们两个夜里到我厢房拿造酒坊的方案。” “是~” 武管家及武勇还有孔长工三人各自应了一声,武勇和孔长工不知道方案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去多问他们不该问的,夜里过去武元庆厢房一趟就知道是什么了。 “东家,东家……” 敲定好造酒坊的事宜,大厅外面传来搅兴的呼喝声,武元庆皱了皱眉头挥挥手,武勇和孔长工识趣先告退离去,武管家一动不动原地待着。 酒楼一名武元庆见过的酒博士,疾步匆匆从大厅外面跑进来,见到跑进来的酒楼酒博士,武元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肯定是酒楼出事了! 酒博士气喘如牛说道:“东,东家,喜,喜事,大,大喜事……” 事以愿违武元庆眉头松了下来,有些诧异不解说道:“什么喜事?慢慢说。” 喘过气的酒博士,一脸喜色抱拳作揖说道:“恭喜东家,贺喜东家,皇宫御厨奉皇上旨令,征召铁锅和张厨子进宫……” 没等酒博士报喜完,武元庆盛怒拍案而起,大逆不道破口大骂:“什么?!香蕉你个巴拉龟孙子,还有王法没有?光明正大抢劫老子劳动成果?!” 武管家整个人张大嘴久久难以合拢,酒博士也是差不多一样,都被武元庆大逆不道的话惊呆了,要知道被当今皇上李世民看重征召进宫是莫大的荣誉,而武元庆这个另类怪胎居然说是李世民强盗土匪,这不是活腻了吗? 武元庆可没这个觉悟,自己原本就不属于这个封建社会,压根不受封建社会约束,李世民在自己眼里也只是普通人一个,只是李世民光明正大抢劫铁锅和张郅山进宫,断了财路这一点让武元庆气不过而已,还真的被抢的没脾气。 骂完解气过后的武元庆,没有半点悔意什么的,朝酒博士挥挥手说道:“你先回去,今天酒楼暂停营业,武管家,去找陈铁匠,先打造多几口大锅出来,黄昏前弄出一口锅给酒楼救急。” “是!” 酒博士及武管家面面相虚应了一声告退离去,武元庆大逆不道的话,他们只能烂在心里纯当没听过,要是武元庆大逆不道的话传出去,倒霉的不止武元庆,他们也跑不了受波及其中…… 第42章 大唐霸王合同的诞生 李世民强权夺走敛财的铁锅,迫于无奈的武元庆,只能重新造锅弥补损失,强权面前不得不低头,正所谓天子耍流氓,百姓只能低头吃哑巴亏,除非活得不耐烦去找李世民理论,估计还没进宫就被咔嚓了。 无法改变的事实,武元庆没有在去纠结,召集武元爽三兄弟狠狠训练了一下午,被武元庆收拾了三四次的武元爽三兄弟,在武元庆面前老老实实的不敢耍小心机,蹴鞠训练的再苦再累也不敢有半点怨言。 看着武元爽三兄弟渐渐熟悉起来的默契度,武元庆很是欣慰满意,只要齐心协力没有办不到的事,就怕一团散沙,那才是最可怕致命的,明天的赛事有房遗爱踢黑球,那百两黄金大奖基本妥妥了。 明天的蹴鞠赛事,最强对手就是吴王那一队,其他王公贵族公子哥们都是白打,能较量的就是太子和吴王两个队伍,太子的队伍第一局是与吴王争霸,胜出的基本是吴王他们,自己这边跟尉迟三兄弟杂牌军踢赢的几率很高。 “少爷。” “武管家,有何事?” 想事走神的武元庆,在武管家一声轻唤回过神,从胡思乱想之中回过神的武元庆,目光看向做事稳重的武管家。 武管家抱拳作揖说道:“陈铁匠带着铁锅过来了。” 有些惊讶的武元庆看看天色说道:“哦,这么快?武管家,你先安顿他在大厅等候一会。” “是!” 武管家不明白武元庆用意,也没有去猜测太多,轻轻应了一声告退离去,去招待带锅前来的陈铁匠。 陈铁匠这么快完成铁锅,足以证明他是有真材实料的人,对于有真材实料的人,武元庆都是很看重,特别是这古代,人才更是千金难寻,二十一世纪信息泛滥时代都人才难寻,更何况消息闭塞的古代,是人才岂能错过? 铁匠在古代算不上什么重要,但是在武元庆眼里,铁匠可是重要的技术人才,很多地方都用得上铁匠,而经验丰富的铁匠更是千金难求,现在有一个现成的经验丰富铁匠,武元庆岂能错过机会? 敲定了方案的武元庆,心情大好朝武元爽三兄弟喊道:“行了,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回去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得到休息的武元爽三兄弟累垮瘫坐地面,武元庆这一句今天就到这里,如同天籁之音般,要不是为了明天的蹴鞠赛,打死也不这么拼命。 回到厢房的武元庆,坐在文案琢磨了一会,紧接着拿起墨锭磨墨,抒写一份古代的合同,套用后世现代霸王合同文字游戏,套住陈铁匠这个有才之士,后世套路那么多,不是古代淳朴的人能理解过来的。 一刻钟过去武元庆终于拟好一份套路合同,看着完美无缺的套路合同,武元庆忍不住笑了起来,只要陈铁匠签字画押了,他就别想跑了,乖乖滴给自己打一辈子工,想要人才必须这么做了,武元庆可不想做他人嫁衣。 大厅这边,陈忠蒿有些受宠若惊喝着珍贵的茶叶,茶叶这种只有贵族才能喝得起,陈忠蒿有幸喝到茶叶很是荣幸,武管家得到武元庆指示很是健谈招待陈忠蒿,受武元庆这些天性格影响,武管家丝毫没有看低陈忠蒿的想法。 喝完一盏茶的陈忠蒿,小心翼翼抱拳问道:“武管家,你们东家?” 武管家不急不慢应付着回答:“陈铁匠莫急,我家少爷稍后便来,莲叶,上茶!” 好吧,武管家这么好客的诚意,陈铁匠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耐心地等候武元庆出现,当然还有最重要一点,两口锅的钱也结账了,为了打造这两口锅,陈铁匠也自掏腰包不少,现在第二口锅打造出来,要收回本钱先。 莲叶重新奉上一盏茶给陈忠蒿,没有客气的陈忠蒿拿起茶就喝,与武管家闲聊了一会,词穷不善聊天的陈忠蒿只能喝茶打发时间,直到武元庆身影姗姗来迟出现,陈忠蒿才放下手里的茶杯。 姗姗来迟的武元庆双手抱拳,没有丝毫架子赔罪说道:“陈铁匠,实在抱歉,有事忙碌让你久等了!” 陈铁匠站起来拱手抱拳作揖还礼说道:“武宗丞此言差矣,陈某等武宗丞实属应当!” 武元庆率先坐下热情招呼陈铁匠说道:“坐,在我的家里,不用这么客套,坐,坐。” 陈铁匠唯唯诺诺应着坐下来,武管家朝武元庆抱拳默默站到一边,现在武元庆出来了,武管家把主场交回给武元庆。 重新坐下来的陈铁匠,没有废话直言不讳说道:“武宗丞,陈某是粗人,就不绕圈子了,这两口铁锅的钱?” 有了些周转资金的武元庆,没有介意笑了笑拍拍手说道:“武管家,去取100文钱出来。” “是!” 陈铁匠愕然看向武元庆,一口锅造价也就是30文钱,武元庆一下子多给40文钱,有点出乎陈铁匠的意料之外。 武元庆待武管家去取钱期间,开始诏安陈铁匠说道:“陈铁匠,我看你技艺不错,是否有兴趣为我效力?工钱你随意开。” 陈铁匠皱了下眉头,有些为难说道:“这……” 没等陈铁匠犹豫太久,武元庆趁热打铁说道:“陈铁匠,如若你为我效力,我敢保证,你所得的工钱,远远超出你现在数十倍,而且我还能保证,每个月给你一个新奇的打造技艺……” 见陈铁匠没有果断拒绝什么的,武元庆发觉有戏滔滔不绝说着,承诺一大堆好处和更大的铁匠坊给他,每个月还有不少丰富的月俸奖励,更许诺1-2年奖励一间豪宅什么的,很是吸引陈铁匠意动。 陈铁匠保留一丝清醒,犹豫不决说道:“武宗丞,容陈某考虑考虑。” 武元庆想了一会,觉得不应该逼得太紧,张弛有度拿出合同说道:“可以,你要是想通了,签了这份劳动合同,上面奖罚全列的一清二楚,你可以带回去好好看,想通了找我。” 陈铁匠有些愕然接过武元庆手里所谓合同,简单识一些字的陈铁匠,费劲看着武元庆简体字列出的合同,反反复复又仔细看了几遍奇怪的所谓合同。 根据《大唐应国公府劳动法》有关规定,甲乙双方经友好协商一致,自愿签订本合同,甲方武元庆,乙方陈忠蒿共同遵守本合同所列条款,如有异议最终解释权归属应国公府。 1.执行标准工时制的,乙方每日工作时间8小时,每周工作48小时。 2.执行综合计算工时工作制的,乙方平均每天工作时间不超过8小时,平均每周工作不超过48小时。 3.执行不定时工作制的,在保证完成甲方工作任务情况下,乙方在甲方许可下方自行安排工作和休息时间。 4..经甲乙双方协商一致,本合同不可以解除。 5.乙方严重失职,营私舞弊,执意解约对甲方利益造成重大损害的,依据合同条约赔偿100倍违约金…… 陈铁匠不知道新式合同的坑坑道道,看了几遍感觉有些合理,又感觉有些什么不对,懵懵懂懂挠着头收了武管家取来的100文钱,在武元庆点头含笑目光相送下,带着武元庆的所谓合同回去好好考虑一番。 第43章 只赢不输的赌球 翌日清晨,睡梦之中的武元庆被武管家吵醒,想起今天的蹴鞠大赛,武元庆顶着困倦的身躯爬起来,匆匆洗漱完到大厅吃早饭,精神抖擞的武元爽三兄弟等候已久,为了今天的赛事他们三人这三天受尽折磨。 吃完早饭的武元庆携带武元爽三兄弟出门,刚走出府门很是意外见到久违的方子木,这些天都忙在宗正寺杂务的方子木,得知武元庆今日要参加蹴鞠大赛,特意过来给予好印象的武元庆助威。 绚烂的阳光普洒在长安里坊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似乎将这夏季洛阳的闷热扫荡走了一些,有了些许清凉的感觉。 骑着马的武元庆在前头,优哉游哉光明正大朝皇宫校场方向出发,悠闲十足边骑马边观望朱鹤街熙熙攘攘的人流;直叹好初唐盛世的繁华,胡商的骆驼,脚夫的挑担,赶牛车拉酒的,还有推独轮车的…… 到达皇宫东侧校场这边,武元庆咋舌不已,数以万计的人头攒动,细细一瞧,这些人是不同行业的人,从事着各种活动,西侧有一些走贩在围观百姓人群兜卖,更绝的是还有卖茶水的,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校场搭建起的巨型蹴鞠赛场。 “听说了吗?今日长安花魁兰熙儿要舞曲一首。” “真的吗?” “唉~~要是能得到兰熙儿垂青多好,哪怕是说上一句话……” “得了吧,除非你能像前些天谱出笑红尘这样曲谱,或许能得到兰熙儿垂青……” 挤不进密集人群的武元庆,一脸无语听着密集人群大梭八卦,人群之中议论到猜测今日谁会夺冠赢得蹴鞠赛时,霎时间武元庆灵机一闪,摸着下巴嘿嘿声怪笑着,一边的方子木和武元爽三兄弟突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这笑容很瘆人! 方子木怪异目光看着武元庆,怎么看都觉得好像有什么人要倒霉?武元爽三兄弟下意识与武元庆保持一定距离。 察觉到什么的武元庆,一脸黑线转过身瞪视武元爽三兄弟说道:“你们三个啥意思?大哥我有那么可怕吗?” 武元爽三兄弟头摇得波浪鼓似的,违背着良心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方子木一言不发怪异看着恢复正常的武元庆。 鄙夷一阵自己三兄弟一眼,武元庆把目光看向方子木,用商量语气说道:“方兄,想小发一笔横财不?” 方子木心里咯噔一下:“呃……武宗丞,你想要方某做什么?” 武元庆神秘一笑说道:“赌球!” 一脸懵然的方子木稀里糊涂说道:“赌球?何为赌球?那个方某能拒绝否?” 坏坏笑着的武元庆眯起眼,棱模两可摸着下巴说道:“你说呢?” 什么是赌球?方子木没有听过,但是与赌字沾边,方子木就觉得没好事,又不好直言拒绝武元庆,而武元庆更绝,直觉把方子木的退路堵死,意思很明了,你不想参与也要参与。 武元庆不管方子木苦瓜脸,手搭在方子木肩膀上,吓得方子木颤颤赫赫直哆嗦,武元庆这没等级观念过分亲密,方子木还真有点消受不了,僵硬着身子被武元庆勾肩搭背拉到人少地方。 在武元庆耳语一阵过后,方子木脸色大变十分忌惮罢罢手说道:“这,这,不妥,不妥……” 武元庆苦口心婆劝说着方子木:“方兄,常言道:有奶不一定是娘,但有钱一定是爷!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圣人所言全是狗屁,有钱不赚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你要记住一个道理,人总要犯错误的,否则正确之路人满为患。” 俗话说的好,有人的地方就有赌博,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只要小赌积少成多,哪有不发财的道理?当然这需要有人操作,最好的人选当然是方子木了,自己是参赛的人,开赌球不合适。 方子木一脸黑线听着武元庆歪理,纠结不已怎么拒绝,开赌可不是开玩笑的,搞不好倾家荡产横死街头,武元庆还真的是会给他自己出难题,还大言不惭保证他自己能赢得比赛。 武元庆没给方子木多余思考时间,继续教唆者方子木说道:“呐呐,123…你不说话,方兄,那我当你默认喽!” “……” 好吧,遇到武元庆这种不讲道理,没有反驳余地的人,方子木也只能自认倒霉,早知道这么倒霉,今天就不应该心血来潮跑来了,呆在宗正寺多安逸,现在好了,被武元庆摆着一道抛头露面聚赌。 一刻钟过后,方子木按照武元庆教导,自掏10文钱请了五个人传播流言,赌球的消息在传播消息的人一传十十传百之下,新异的赌博吸引了三分之一闻风赶来,找到硬着头皮开设赌局的方子木。 方子木憋红脸大声嚷嚷招揽围观的人下注:“蹴鞠赌球投注点,小赌怡情1文钱一注,买武家队蓝布夺冠赔率1:1,买吴王队红布赢赔率1:5,太子队黄布赢赔率1:10,1文钱赌球买了吃不了亏,买了不上当……” “有点儿意思,兄台,我买5文钱吴王赢。” “我买3文钱太子赢。” “我买10文吴王赢……” 武元庆花钱买通的几个托,用武元庆给的钱下注,围观的人见有人带头下注,没见过后世套路淳朴百姓们蠢蠢欲动,纷纷跟风效仿下注压在他们看好的队伍,只是三盏茶的时间,两堆小山高的钱山惊呆了方子木。 没多久八名应国公府家仆姗姗赶来,缓解了方子木累呛的双手,红黄一卷布几乎撕去大半成数百条布条,唯独没有人去买赔率低的武家队赢,蓝色布匹一条也没有撕出去。 算好自己会赢的武元庆,巧妙借用人们贪小便宜的心里,把自己赢的赌率拉低,这样就没有人去下注买了,而是选择赔率比较高的吴王和太子,而且往届武家都是走过场陪打,几乎没有人去买武家赢。 第44章 三美齐聚眼花缭乱 赌球新异的玩法,在民风开放的大唐很受欢迎,喜欢新鲜事的长安百姓们,受后世托儿影响稀里糊涂进套,小赌怡情博一把运气,在他们淳朴心态认为,吴王队或太子队必赢无疑,而连续好几届垫底武家和尉迟家无人问津。 穷极思变的武元庆把赌球玩法搬到古代敛财,算准人心及赌徒们心态,把自己这边赌注压低无人问津,趁机狠狠赚一笔横财,就算是有人买了自己也不亏,1:1的赔率蚊子腿肉也不伤半分。 远处暗中观察的武元庆看着人头汹涌投注点,嘴角露出灿烂的笑容,投注的人越多自己赚的越多,这一刻武元庆不得不佩服自己,咋就那么聪明吗?古代处处是机遇,就看有没有头脑去博一把发横财。 能引起这样的效果,最重要一点就是托,在后世玩烂的托,在古代却是很吃香很新鲜,古代的人在怎么聪明,也没有见识过什么叫托,更不知道这场必胜无输的赌球,实则是暗箱操作。 “看,是兰熙儿!” “在哪儿呢?” “哇~~那个美人是谁?” “哪儿?哇塞~~好美,为何未听闻还有如此美艳绝伦的美人……” 正在沉沦着这一次能赚多少的武元庆,被人群之中一声声惊呼声惊醒,武元庆看着人头汹涌的人群,挤进去有些困难只能绕开百姓群,朝选手入场赛口地方走过去,值守赛场入口的两名府兵似乎认得武元庆,没有阻拦直接放任武元庆进入。 武元庆顺着赛场入口找到武元爽三兄弟位置,在校场西南处挨着皇宫墙,直面对着赛场中间搭起百尺宽红色擂台,对面就是王公大臣及家眷们看台,正北方向摆放一张镶金龙椅,一看就知道是未出场李世民的宝座。 喧哗声之中,武元庆目光定定看向擂台上尘世仙子般兰熙儿,三日未见如隔三秋般,隐隐地牵动着武元庆的躁动内心,当然还有一个王公大臣家眷那边,程珊珊褪去面纱真容出现绝美轮廓,引来一阵阵惊叹及疯狂议论声。 王公大臣们陆续到处,武元庆终于有幸见识大唐着名的名臣名将,只是很多武元庆都不认识,倒是程咬金这个恶货未来岳父,精神抖擞活跃十足串门走巷似的,扎堆酒肉损友圈海吹胡扯什么。 武元爽凑到武元庆身边,小声低语说道:“大哥,嫂嫂今儿看你咋没杀气了?” 回过神的武元庆眯起眼,极度不爽地恼视一眼武元爽说道:“你是想我死得快是吗?” 被武元庆充满杀气的目光瞟了一眼,慌了神的武元爽不寒而憟说道:“大,大哥,我,我哪,哪敢?” 武元庆冷哼一声,懒得去与武元爽计较太多,目光与程珊珊那边接触一瞬间,被发现的程珊珊目光复杂地挪开头,武元庆尴尬不已把目光转向擂台中间的兰熙儿,她的婢女抱着一把琵琶轻盈走上擂台一边,跪坐摆放的一张胡椅。 面对万人仰望的兰熙儿,见惯大风大浪的兰熙儿没有怯场什么的,笑不露齿盈盈一礼说道:“小女子兰熙儿,承蒙皇恩得幸登台舞曲,借花献佛武公子一曲笑红尘舞一曲助兴!” “好~~” 名冠长安的花魁兰熙儿亲自舞曲助兴,赢得围观数以万计百姓们欢呼叫好声,长安三绝之一花魁兰熙儿舞曲,可不是经常能看得到,而兰熙儿口中武公子,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是谁。 程珊珊知道兰熙儿口中所谓的武公子是谁,移过头的目光看向武元庆这边,她是知道武元庆在兰熙儿阁楼避难过,那晚还差点想杀了他,最终武元庆说出心声又变了一个人似的,改观了程珊珊对他的态度。 琵琶声悠悠响起,吵嚷着人群平静下来,快意恩仇的江湖曲调,兰熙儿轻柔舞姿,把人渐渐带入佳境,从未听过如此动听惆怅的曲调,连王公贵族那边也安静下来,带着惊讶及窃窃私语动作,看着擂台上入尘世般仙女舞姿的兰熙儿。 兰熙儿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地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叶尖的圆露,看得在场的人如饮佳酿,醉得无法自抑。 轻风带起衣袂飘飞,远远望去兰熙儿更如临凡仙子,配成一副绝美的画卷歌尽,琵琶曲渲染下颇有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久久不愿醒来。 程珊珊玉手撑着洁白的下巴,被惆怅快意的红尘笑曲调带入佳境,看着擂台上舞姿翩翩的兰熙儿呆呆出神,对这些不感兴趣的程咬金,大煞风景掏着耳朵晕晕入睡,没有音律细胞天赋的程咬金,简直是催眠曲。 琵琶声渐急,兰熙儿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武元庆呆呆看着兰熙儿,没想到兰熙儿舞跳得这么好看,特别是与兰熙儿目光接触一瞬间,武元庆内心泛起一阵阵不平静的波浪,伊人羞涩笑容一闪而逝,却深深的印入脑海久久挥之不去。 “好!” 曲毕,兰熙儿盈盈一礼赢得排山倒海般雷雨掌声,武元庆痴迷其中久久无法自拔,连兰熙儿什么时候下台也浑然不知,直到一声高亢嘹亮尖锐的声音响起,还有衣角拉动下武元庆才清醒过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元庆在武元爽拉扯下回过神,险些成了鹤立群雄独特存在,反应过来的武元庆在看台膝盖不沾地虚跪,迎接姗姗来迟的李世民及其一大票王爷公主,浩荡的王爷公主团看得武元庆冷汗直流,真尼玛好生养! 天之绝色长公主出现一刻,偷瞄的武元庆目不转睛失神起来,一身轻纱宫装的长公主李丽质,在李世民宠爱挽手下出现,当然还有姿势稍逊的高阳公主,只是高阳公主被长公主李丽质光环覆盖过去了。 闻名长安三美齐聚出现,跪迎皇帝的权贵子弟及百姓们不淡定了,这是难得一见的画面,程珊珊以真面目示人,更是证实了闻传已久的事实,只是想起程家千金曾经放下的话,都好奇是谁成了程家乘龙快婿了? 第45章 自带光环登场 李世民走了一遍开场豪迈废话,太监高声宣布诗歌文斗场子正式开场,早已摩拳擦掌的权贵子弟们迫不及待等待登场,吟诗或清嗓嚎一曲赢得长公主青睐,虽然长公主已定了下嫁长孙家,但是也不妨碍权贵子弟们报以希望,锄头挥得好,哪有墙不倒? 这老流氓也能生出这么美艳闺女?怪哉也,谁如此能耐?居然能揭开程家闺女面纱? 程珊珊以真容示人,李世民惊艳于程珊珊遗传她母亲的美貌,心里更是恶意十足揣测程咬金是不是戴了顶绿油油帽子?目测程咬金三个模子刻出的娃,又对比程珊珊一个天一个地,很不科学的生娃论! 李世民更震惊的是,到底是何方人士?敢于挑战生命极限,居然揭开了武力值不比程咬金差的程府千金面纱,这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去挑战自我生命极限?不知抱得美人归的英雄是否还健在? 李世民捋着胡须恶意奇思妙想,程咬金却是不胜烦恼,八卦心强的损友团私下轮番轰炸程咬金,头疼十足的程咬金抓狂想要发飙,又没有借口发飙,只能干瞪眼忍受八卦轰炸,反倒是程珊珊沉得住气手撑着下巴目光看向武元庆那边。 陪伴李靖身边的兰熙儿,同样笑意盈盈的目光看向武元庆这边,台上权贵子弟们卖力展现魅力,都无法触动兰熙儿半分,在她眼里,这些权贵子弟们才学,在武元庆面前都是渣,被两个美女关注的武元庆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武元爽看着群臣公子哥们陆续登台献上诗歌,从容不迫地讨好武元庆说道:“大哥,诗歌你拿手,这一局看你的了。” 武惟良接过武元爽的话,讨好地拍着马屁附和说道:“对对,大哥,等会你上去,直接吊打这些渣渣们。” 武怀远争拍着马屁讨好说道:“嗯嗯,大哥一出马,那些渣渣们全都风吹裤裆毛飞扬……” 这些日子受武元庆怪癖生词影响,武元爽三兄弟们灵活灵用武元庆上口的口头禅,见识过武元庆一曲赢得花魁兰熙儿刮目相看,都认准武元庆等下登场,定能为家族争一口扬眉吐气的风头。 武元庆目光没离开过长公主,漫不经心不屑一顾登台的权贵子弟:“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全是青铜级战力渣渣5,没啥意思。” 啥是青铜级渣渣5?武元爽三兄弟不知道,不过武元庆又冒出新词,武元爽三兄弟默念几句牢记于心,以后骂人的时候可以灵活灵用了,也不怕词穷什么的,心里暗暗佩服自家大哥高深莫测。 正盯着长公主李丽质欣赏的武元庆,偶感强烈的杀气目光微微一愕,顺着强烈杀气目光望过去,李世民身后遮住大半身影的美貌萝莉型美女,用愤世仇恨的目光直视着武元庆。 约莫十四五岁年纪,穿一身翠绿宫装衣衫,皮肤雪白,一张脸蛋清秀可爱,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又带着不该有的杀气,远远望去甚是容色绝丽,除去不该有的杀气,说不尽的妩媚可人。 ‘她就是武媚娘?!’ 感触到萝莉型美女杀气的目光,武元庆隐隐猜测到她的身影,就是素未谋面的同父异母妹妹武媚娘,大唐未来心狠手辣的女皇,成帝之路坎坷铸就心身扭曲的女人,很可怕的蛇蝎心肠女人! 想到她心狠手辣的手段,武元庆不寒而憟起来,乖乖地洞的,这冤仇必须化解啊!要不然李世民一挂,他混账好色的儿子娶了她,那等于自己人生画上句号了,可要消除之间误会谈何容易?她可是在深宫之中无法见面啊! 头疼的武元庆收回与武媚娘对视目光,看向受八卦围攻程咬金那边,好奇问身边的武元爽:“元爽,围着程咬金的那三人是谁?” 武元爽一脸愕然又怪异看向武元庆说道:“李靖,李绩,尉迟敬德,程咬金的酒肉至交,大哥,你不认识他们?” 那三人是程咬金生死之交酒肉损友,在大唐是闻名已久的开国功臣四大将军,武元庆居然不识他们三个?这有点不正常吧? 原来是他们,武元庆没有理会武元爽怪异目光,恍然大悟那三人的身份,都是初唐着名的历史名将二十四功臣,今天有幸看到,特别是李靖帅气的脸,帅的一塌糊涂的美须,难怪能赢得倾世美女红拂女青睐,兰熙儿想必也是继承了红拂女良好基因。 隔壁一把一惊一乍的声音,把武元庆的目光吸引回来:“这房二楞也会吟诗?奶奶个熊,青天白日活见鬼了!” 隔着不远一个帅气的人,抠着鼻孔不屑冷笑着说道:“还用问?肯定是花钱买的……” 武元庆顺着声音望过去,隔着数个座位坐着相差无几三胞胎,其中一个气愤不已骂骂咧咧起来,三胞胎隔坐不远的帅气的人,一语道破其中关键,更是引来三胞胎兄弟骂骂咧咧声音。 武元爽似乎看出武元庆疑惑,压低嗓音逐一说出他们身份:“大哥,他们是尉迟宝床,尉迟宝林,尉迟宝川三兄弟,那个气度不凡的是李绩大将军之子李隽,咋们蹴鞠赛第一局就是他们……” 武元爽的话还没说完,太监高亢尖锐的声音打断武元爽的话:“下一位,还有谁要上台?” 武元庆看了眼静悄悄冷场的擂台,房二楞在长公主李丽质摇摇头之下,灰溜溜地夹着尾巴下台,龙椅上的李世民晕晕入睡,听多没什么惊艳的诗歌,李世民都差不多睡着了。 “我来!” “好!” “大哥威武!” 武元庆一声我来打破全场冷场气氛,武元爽三兄弟拍手起哄叫好声,引来一大票目光望过来,万众瞩目之下的武元庆没有怯场,自带光环似的洒脱走出看台,王者归来似的夹带强大气场登台。 程咬金被三个酒肉损友轮番八卦轰炸,见武元庆骚包登场又气又恨说道:“莫烦俺老程了,呐~就是这混球!” 李靖和李绩及尉迟敬德三人目光诧异看向武元庆,撑着下巴的程珊珊见武元庆登台,惊讶坐直身子看向气质变化的武元庆,兰熙儿惊喜看向武元庆,十分期待着武元庆能带来什么惊喜诗词?正席看台这边长公主李丽质若有所思看向登台的武元庆,高阳公主和吴王李恪气得牙牙痒痒恼视出现的武元庆。 第46章 才学满腹的武大郎 远远见到长公主李丽质,武元庆内心无法压抑平息躁动,难以平静的情绪里,几乎快要胀满的一团团热热的气流,觉得心脏快要蹦到嗓子眼了,心跳加快又手无足措,脑里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将要去干什么…… 武元庆内心反复变化着,台下观众中有一丝波澜泛起,那台下百姓观众们交头接耳的声音,仿佛被个无形的大石压住武元庆,文武百官那边看台上的大人物们,却在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这不是武家不学无术武元庆吗?” “此子也会诗词?” “老程,就是他?” “想出风头也不看时机,不知死活的家伙……” 文武百官这边认得名声不好的武元庆,不自觉怀疑起武元庆什么时候肚子有墨水了?李靖等人逮着程咬金质问,气得吹胡瞪眼的程咬金撇过头,看向今日真容抛头露面闺女程珊珊,等下自己要怎么救场了? 程咬金百般不乐意承认武元庆乘龙快婿身份,可事已成定局程珊珊又做出决定,他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默默承认了,现在好了,武元庆没有安分多久,现在又上台丢人现眼这不是没事找事添乱吗? 文官这边房玄龄捋着胡须轻皱眉,武元庆什么底子他心里一清二楚,好歹跟他已故老爹武士彟有点交情,武元庆不学无术混吃等死和房遗爱有的一拼,房遗爱登台献丑已让他肝火旺盛,武元庆又跑来凑热闹更是不喜。 “哼哼~~坏人,打死你……” 李世民似乎被高阳公主声音吸引了,完全没了犯困之意好奇打量登台武元庆,能让高傲刁蛮的高阳公主这么记恨,到现在还活着好好的没有缺胳断腿什么的,这家伙到底有什么能耐? 李恪带着仇恨目光怒视着武元庆,如果可以的话,此时此刻武元庆早已千穿百恐了,今日武元庆自取其辱登台,李恪琢磨着怎么刁难武元庆,好让他当众出丑一回,李恪压根不相信武元庆肚子里有墨水。 长公主李丽质坐在李世民右侧,平静无奇的目光淡淡打量武元庆一眼,那怕是大街曾经见过武元庆一次,人海茫茫之中只是瞥了一眼,李丽质对武元庆影响不深刻,除了帅气一点外就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李世民身后才人武媚娘仇恨目光没停过,武元庆自寻死路登台出丑,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好不容易摆脱了武元庆魔爪,此时此刻武媚娘没有了对武元庆恐惧,只有的是无法平息的怨恨。 好不容易平息内心忐忑的武元庆,双膝跪地中规中矩行参见之礼:“微臣宗正寺宗丞武元庆,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头一次听到如此上口参见之礼李世民微微一愕,喜眉于色捋着龙须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朕甚喜,爱卿平身,爱卿有何拿手诗词献予长公主?” 武元庆平身而起沉得住气,傲然直视长公主李丽质一眼,鞠躬抱拳作揖说道:“微臣见长公主倾世容颜,雅兴而至即兴忍不住赋诗两首!” 李世民有些惊讶捋着龙须,饶有兴趣打量着胆子不小的武元庆说道:“哦?速速吟来!” 长公主李丽质无动于衷的脸蛋,在武元庆直视之下微微轻皱柳眉,很是不喜武元庆无礼的直视,但是听到武元庆即兴为自己赋诗两首,而不是一首,内心微微波动一下等待武元庆的下文。 武元庆在台上大献殷勤讨好长公主李丽质,看台这边的程珊珊内心很是不喜,握紧看台护栏的手用力过度险些捻碎护栏,同样关注武元庆的兰熙儿,反倒是很期待武元庆又有什么新的佳作诗词? 武元庆双手负于后背,干咳一声仰头望天一会,又把目光看向李丽质说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好!” “妙,妙绝,好诗!” 念完一首诗过后,台下围观百姓观众书生们情不自禁大呼好,连一向沉得住气的房玄龄及文官们都忍不住拍案叫绝,捋着龙须的李世民停下手,惊奇目光打量着即兴赋诗的武元庆,内心平静无澜的李丽质微微动容起来。 这首诗句的大致含义,武元庆用李丽质来比喻,见云之灿烂想其衣裳之华艳,见花之艳丽想人之容貌照人;若不是在群玉山头见到了她,就是在瑶池的月光下来相逢,很贴近当初匆匆一遇无缘相识。 武元庆没有理会其他人目光,装模作样苦思冥想样子,一只手抱胸一只手轻点着太阳穴,在万众期待目光之中表现出灵光一闪说道:“有了,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好!来人,赏金五十两!” “好,好诗啊!” “大哥威武!!” 武元庆念完第二首诗,李世民忍不住拍椅而起叫好,心情大好打赏即兴赋出如此好诗的武元庆,李世民之所以痛快打赏武元庆,他早就看出忧郁寡欢的长公主动容表情,而且武元庆能赋出这么好的诗句,又打动长公主消除忧郁足矣了! 文学底蕴不差的李丽质,能领会武元庆诗词含义,把自己比喻像枝红牡丹沐浴雨露散芳香,有自己不再思慕神女空自伤;请问汉宫佳丽谁能和她媲美,就算赵飞燕也要靠精心化妆。 高阳公主待太监捧出赏赐,不恰时出言捣乱说道:“父皇,莫要被他骗了,肯定是不知哪儿抄袭的,有本事你给在场大臣们赋诗一首。” 李世民微微一愕捋着龙须说道:“嗯,爱卿,你意下如何?如若尔能在即兴赋诗一首,朕在打赏五十两黄金!” 香蕉你个巴拉! 正准备欣喜接受打赏的武元庆,脸差点被搞破坏的高阳公主气黑,当李世民又增加打赏奖励,特别是长公主移望过来的目光,武元庆双目一亮心中窃喜,有钱拿又能赢得美人看重,拼了! 武元庆再一次装模作样绞尽脑汁,在台上走来走去苦思冥想,高阳公主冷笑着看武元庆出丑,一边的李恪默默地给高阳公主竖起拇指头,另外一边的年龄不一王爷及公主们大眼瞪小眼看着新晋诗才武元庆。 适而可止的武元庆让高阳公主失望了,灵光一闪拍着脑袋说道:“有了,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提刀跨骑挥鬼影,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世如潮人如水,古来江湖几人归。” “好!赏!” “谢皇上!” 李世民大致领悟了武元庆不一样豪气诗中大意,被诗中畅快含义触动内心大叫好,金口牙开爽快再一次打赏武元庆,意外斩获100两黄金打赏的武元庆,又惊又喜跪下接打赏谢恩,盗版的诗太好赚了! 李世民之所以痛快打赏,武元庆的诗触动了他,诗中含义世界上比较有名的都是我们这一辈的人,人在江湖时间过得很快,什么皇帝权利不过过眼云烟,还不如大醉一场,拿起剑策马杀敌,满山遍野的骸骨飞鸟都不敢接近,过去的人和事如同潮水般淡去,可活下来淡退江湖的又能有几个人呢? 这诗词深深触动李世民,曾经打江山的功臣,如今死的死,伤的变残,要么已物是人非,武元庆能即兴赋出如此好诗,不是高阳公主所谓的无理取闹抄袭,这一刻李世民默默记住了满腹才学的武元庆。 第47章 光环太强惹人关注 武元庆夺了头冠得到百两黄金赏赐,残缺的清平调赢得长公主关注,高阳公主从中作梗一首人在江湖,无心之失导致武元庆名利双收,开始上台忐忑的武元庆,下台走出六亲不认步伐,迎接万众瞩目的崇拜目光。 此时此刻武元庆发现一个契机,古代是诗词泛滥的时代,只要肚子有墨水什么的,就能赢得名利双收,有空整理一下唐诗三百首,在打上武元庆出品标签,嘎嘎~~~诗圣名头就实至名归了! 幻想着未来出门被追星感觉,武元庆内心难以压抑躁动,至于盗版侵权什么的?武元庆可不管那么多,谁叫王维﹑孟浩然﹑李白﹑杜甫他们出生那么晚?坐拥资源不用正王八蛋。 高阳公主有气又怒名利双收武元庆背影,心有不服嘀咕自言自语:“呸~~嘚瑟什么……” 李恪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直视武元庆远去背影,今日武元庆表现出来满腹经纶才华,刷新了李恪对武元庆的认知,一直以来以为武元庆是不学无术之人,现在看来是自己看走眼了。 兰熙儿目睹武元庆远去背影,悠悠轻叹一声自言自语:“武公子果然非池中之物。” 程珊珊目光极其复杂看着武元庆背影,开始很抵触又复杂的内心,此时此刻变得迷离又愤怒及丝丝茫然,武元庆变化太大了,不在像以前好色又无赖,程珊珊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丝浅笑。 他其实也没那么讨厌…… 程咬金不恰时打趣声在程珊珊耳边响起:“哟哟~~闺女,你春心荡漾了?” 心思被程咬金看穿的程珊珊,粉脸浮现红晕羞涩不已狡辩:“那,哪有,爹爹,我,我不理你了。” 一脸坏笑的程咬金挤眉弄眼,逗这几天愁眉苦脸的程珊珊笑,现在终于见到程珊珊有笑容,程咬金慢慢释怀了对罪魁祸首的武元庆恼怒,羞愤难耐的程珊珊狠狠踩了程咬金一脚,双手捂脸没脸见人跑了。 程咬金倒吸一口气咧牙痛呼一声,抱着脚朝羞涩跑远的程珊珊大呼:“闺,闺女,你好狠心……” 莫名其妙挨了一脚的程咬金,郁闷着脸想不通自家闺女害臊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很理所当然,当初吵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是她,现在打趣一下又挂不住脸下黑脚,养了这么多年咋就没发现善变呢? 李靖捋着胡须眺望武元庆背影,若有所思质问一边同样若有所思的李绩:“绩兄,此子你如何看?” 李绩摇摇头轻叹一声,又点头满是赞誉目光说道:“荣辱不惊,骄而不躁,他日非池中之物!” 尉迟敬德吹胡瞪眼大煞风景说道:“他奶奶个熊,敢情这个兔崽子一直扮猪吃老虎呢?果然是奸商之子……” 李靖及李绩一脸黑线哑口无言,感觉尉迟敬德所言有理,又感觉好像有些过激,武元庆就算是扮猪吃老虎,好像也没有损到他们什么利益?要是真是那样的话,只能说武元庆心机城府太深。 文官这边房玄龄捋着胡须颔首点头,不善于拉帮结派的房玄龄与国子司业孔颖达高冷无比,两人国学底蕴十足的人,都被武元庆清平调和人在江湖两首诗震惊,很难置信武元庆居然精通两种风格诗词。 李隽及尉迟宝床三兄弟嫉妒羡慕目光,回归赛场选手席的武元庆报以微笑示好,武元庆主动示好的笑容,李隽及尉迟宝床三兄弟收起嫉妒之心,纷纷露出职业假笑回应武元庆,拉近双方疏远的关系。 武元庆今日大出风头,表现不俗的才艺经纶,赢得了李隽及尉迟宝床三兄弟刮目相看,有心修复与武元庆疏远的关系,唐代只崇尚两种职业:尚文与尚武,武元庆不俗的才学,值得他们四人重新评估与武元庆相交亲近。 李隽凑到尉迟三兄弟身边,小声翼翼商讨着说道:“宝床兄,你看武元庆今非昔比,先是摘下程家千金面纱,又一曲笑红尘赢得花魁青睐,如今他又展现过人诗词才华,趁如今还来得及理应深交。” 看似五大三粗的尉迟宝床不笨,双目一亮领会李隽意思,打着商量语气说道:“隽弟所言有理,愚兄适才耳闻武元庆开庄赌球,要不咋们蹴鞠赛故意让他一回?也算是……” 没等领会其意尉迟宝床说完,尉迟宝川一惊一乍说道:“啊?大哥,那咋们岂不是……” 尉迟宝林一个爆栗敲在尉迟宝川脑袋,恨铁不成钢说道:“笨蛋,三弟你小声点儿,待大哥说完。” 李隽目光看向文武百官看台那边,见自家爹爹与程咬金等人窃窃私语,对武元庆这边指指点点,鬼精的李隽大致猜得到什么,在加上现在武元庆还活着好好的,程咬金很显然已经默认了他乘龙快婿身份。 李隽很清楚程咬金流氓性格,看不顺眼的会不计后果,现在他都妥协了武元庆存在,已经坐实了武元庆属于大黑马,要是此时不与渐露头角武元庆拉近关系,等武元庆声名鹤舞的时候就难了。 在尉迟宝床目光之中,李隽沉思片刻颔首点头说道:“嗯,可行!” 尉迟宝床见李隽同意,自作主张做出最终决定说道:“那就这么决定,我等拿出诚意,四人赛时我等过过场即可,他日在找时间登门拜访。” 尉迟宝林见李隽和尉迟宝林看过来目光,想也没想顺应附和说道:“大哥,隽哥儿,你们说怎么玩就怎么玩。” 尉迟宝川有些不理解,不过也只能憋屈同意了,因为李隽和他两个哥哥们都没理他,三票通过尉迟宝川想要反对也没有用。 武元庆丝毫不知道自己不经意剽窃名诗,刷新了各方势力重点关注,抱着十斤重黄金喜滋滋回归,武元爽三兄弟双目放光看着百两黄金,要不是震慑武元庆的威严,恐怕早就上前哄抢瓜分了。 武元庆把黄金放到台面,鄙夷双目放光的武元爽三兄弟:“瞧瞧你们没出息样,后面还有百两黄金,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 “是,大哥!” 武元爽三兄弟被武元庆这么一呼喝,精神抖擞地站直身子骨,迎接至关重要的四人蹴鞠赛,即将到来的蹴鞠白打不是他们强项,这个就交给文武双全的武元庆就可以了,他们在一边看戏就是了。 第48章 青铜还是王者? 万众瞩目的蹴鞠白打开始了,在围观百姓们欢呼声之中,二十名王公贵族子弹们纷纷登台,好玩的李恪也在白打选手其中,两名府兵持着抽签桶走到选手面前,武元庆随意抽到拾玖号基数。 也不知道是暗箱操作还是缘分,李恪抽签抽到贰拾号偶数,府兵高声宣布武元庆对阵李恪的时候,李世民饶有兴趣捋着龙须期待着,高阳公主鼓足劲好几次搁撞到龙椅,险些把捋龙须的李世民扯痛,这好动的闺女就不能矜持一点吗? 长公主李丽质目光看向武元庆,不得不说武元庆的残缺清平调,还真引起了长公主李丽质对武元庆好奇与关注,兰熙儿敢爱敢恨支持武元庆声音,引起抱团窃窃私语的李靖关注,若有所思关注起台上的武元庆。 李恪手持着贰拾号签,顶着背后大票亲友团欢呼支持,朝欢呼盖声过自己风头武元庆打商量语气说道:“武元庆,本王拙眼低估自认才学不如你,名利你已双收莫要践踏自取其辱,白打你还是弃权认输吧。” 开始李恪很痛恨武元庆,毕竟武元庆打过他还吃了哑巴亏,这是对傲气的李恪莫大的耻辱,但今日武元庆展露满腹才学,改观了李恪认知不一样的武元庆,气度不凡的李恪经过天人交战,主动选择化干戈为玉帛,有意拉拢武元庆这匹学富五车的大黑马。 李恪不笨,之所以能容忍羞辱化干戈为玉帛,全是因为武元庆这些天变化,最大原因还是传闻武元庆即将与程家要结亲,程家掌上明珠若是与武元庆结缘,有混世魔王罩着那可不是一般的黑马了,就算不能成为朋友也不能成为敌人。 李恪放低姿态语气,武元庆有些诧异之余,不领情傲气十足说道:“青铜还是王者,吴王殿下,咋们比比便知晓。” 武元庆不知道李恪打什么鬼主意,不管他有什么企图,武元庆都不会不战而退,好不容易出名岂能半途而废?心仪的绝世美人长公主李丽质看着,就算是输也要输的潇洒一些,更何况所谓白打武元庆自负自己没有输的理由。 据武元庆对历史一些了解,唐朝的皇帝大都喜爱这项蹴鞠运动,皇帝带动宫廷,宫廷延伸贵族,贵族影响民间,蹴鞠的发展在唐宋达到了它历史的顶峰,蹴鞠也更加平民化,成为儿童的重要娱乐方式。 在唐代蹴鞠白打还没那么多花样,基本都是小腿、脚面、脚尖、脚跟等部位进行控球,还没有发展到层出不穷花样秀球,真比起来自己胜多负少,急需名气洗白的武元庆更没有弃权放弃。 什么青铜,什么王者?李恪不明其意怪癖词,见武元庆不领情也没多说什么,既然武元庆不领情,那就等会白打见真章。 白打分组赛终于开始了,四人一组分五轮开始,以玩解数最难最好看为胜,武元庆有幸见证了大唐人对蹴鞠痴迷,难怪有诗圣李白高歌“斗鸡金宫里,蹴鞠瑶台边”真实写照。 在围观百姓们欢呼声之中,看着卖力玩解数花样炮灰们,武元庆心里有底了,这时的“白打”还没有发展到“花样踢”那么复杂,现在的白打就是玩解数耍花样,一人一个充气蹴鞠在身上耍弄,比的是谁玩出的解数多,耍出的花样巧为胜者,在武元庆看来就是量身定做游戏没有丝毫压力。 三刻过去,四组选手先后下台,有的垂头丧气发挥不好,有的忐忑最后一组表现,有的窃喜自己玩出高难度解数,李隽临走下台时朝武元庆善意一笑,武元庆报以微笑回敬李隽的示好。 “诗圣,诗圣……” “哇~诗圣朝我笑了……” 武元庆与李恪对战单手夹着蹴鞠随意一站,气场和欢呼声盖过三连冠白打李恪,围观百姓们热情欢呼对新晋诗才一绝的武元庆封出诗圣名号,可见古人对文学疯狂痴迷程度,直接无视了三连冠蹴鞠白打高手李恪。 李世民看着疯狂百姓欢呼,直封武元庆为诗圣,捋着龙须醋劲十足自言自语:“诗圣,嗯~不错……” 长公主李丽质目光停留在武元庆身上,不经意间被武元庆荣辱不惊姿态吸引,小萝莉型武媚娘及高阳公主有气又恼愚昧狂热的百姓蒙蔽双眼,兰熙儿在李靖掉眼球目瞪口呆之下,加入狂热百姓队列欢呼诗圣。 随着太监尖锐高呼开始,李恪单脚颠起一丈高度蹴鞠,第一回合给予武元庆必杀的示威,没等李恪用挑拨目光宣战人气爆满武元庆,百姓们传来眩晕式高亢欢呼声,李恪目瞪口呆傻了眼看着首秀王者级别白打的武元庆。 “风摆荷叶。” 首秀花样解数的武元庆,直接来个开场高难度风摆荷叶,蹴鞠在武元庆双肩左右跳动,巧妙借用肩力颠球的武元庆,还加入自创骚气十足扭屁股蹦跶,成功把踢高球的李恪分散注意力,直到蹴鞠砸头李恪才清醒过来,ko出局了! “好,好……” “哇~~这是什么解数?” “诗圣就是诗圣,不可常人理喻!” ko出局的李恪整个人石化了,人世间最大悲剧莫过于此,如果有重来的机会,李恪肯定不会被武元庆无耻骚包动作吸引分心,可惜想法是好,现实是残酷的,错失机会的李恪栽了,在打脸的百姓欢呼及尖叫声之中,还有李世民气黑脸目光之中,羞愧无地自容灰溜溜下台。 气煞过后的李世民捋着龙须,羡慕又嫉妒眼红无比说道:“此子解数甚是了得,朕倒好好瞧瞧尔能玩出多少花活?” 拥有协调性十足身体的武元庆,玩起花样蹴鞠得心应手,不消一刻钟陆续羞愧不如选手纷纷下台,只剩下王者级武元庆秀出高难度花样“燕归巢”、“斜插花”、“叶底摘桃”、“玉佛顶珠”、“单肩背月”、“拐子流星”等等令人膛目结舌的解数。 诗才了得,白打更是一绝的武元庆,迎来台下暴雨般欢呼叫好声,耍出花样变化无穷、千姿百态令人目不暇接又叹为观止解数,表演了足足半个时辰,不见有花样重复,蹴鞠在武元庆身上随心所欲颠球,博得满场欢呼惊叹叫好声不断。 适而可止的武元庆颠球收脚结束,不骄不躁朝李世民鞠躬行礼,朝给面子的台下狂热百姓们抱拳道谢:“武某不才,多谢各位厚爱!” 赢得荣誉的武元庆不敢在逗留,李世民嫉妒恨的目光太明显了,在招人现眼真的会适得起反,保留体力进行下一项四人对抗赛,赢百两黄金才是王道,名声已经打响了没必要在刺激李世民拉仇恨。 第49章 不请自来的稀客 间接对抗赛不出预料,太子队输给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吴王队,李隽率领的尉迟三兄弟队伍不战而输,万众期待的百姓们本以为吴王队与武氏队来一场精彩的龙争虎斗,吃错药频频拖后腿踢假球的房遗爱,导致吴王队彻底输给武家队。 再一次赢得百两黄金大奖的武元庆,在武元爽三兄弟齐心协力保护之下,背着二十多斤重金子,艰难走出狂热百姓们的追捧,武元庆出尽风头引来全贵子们嫉妒恨,他们一生达不到的人生颠覆,武元庆一天内已经完成了! 见证武元庆大出风头今非昔比,转眼想到武元庆府里存货佳肴仙酿美酒,垂涎不已哟喝李靖等损友们组团:“哥几个,走,去洗劫一下那兔崽子,那厮府里好货不少,那酒儿,啧啧~~哥几个去了不枉此行。” 李绩闻言有些意动捋须说道:“哦?此言当真?” 好酒的尉迟敬德干咽着喉结,半信半疑舔着嘴唇说道:“老流氓,你没讹我等?” 李绩和尉迟敬德都是好酒之人,连程咬金都垂涎三尺的美酒,那肯定是不得了的好酒,只是两人素未听闻长安有什么名酒。 李靖瞥眼见到兰熙儿望穿秋水倩影,心思一动帮凶程咬金怂恿说道:“嗯~~绩兄,敬德兄,老流氓所言非虚,炒菜也是出自哪小子之手,既然老流氓尝过必然是真的,何不去一趟便知真假。” “好!” 李绩及尉迟敬德两人见李靖都这么说,双目一亮摩拳擦掌异口同声一致同意,有脸皮厚的程咬金带头去蹭吃蹭喝,还有李靖怂恿自然没有异议,迫不及待去见识一下武元庆府里美食佳肴和美酒。 李靖朝回过神的兰熙儿招手说道:“熙儿,为父素闻武家那小子诗歌双绝,你随义父一起同去见识一下吧。” “是~” 兰熙儿闻言惊喜过望委婉一笑,似乎被发现什么羞涩应了一声,李靖笑而不语转身离去,羞涩不已的兰熙儿红扑扑着脸,带着手持琵琶的婢女尾随跟着李靖后面,即将去见名声大起的武元庆。 骑着马回途的武元庆沿途傻笑着,在四名家仆及武元爽三兄弟步行护卫下,不嫌重背着沉重金子打道回府,翻倍的奖励二百两黄金出乎武元庆意料,有了这笔厚重的奖励资金,缓解了府里财政危机同时还有多余的做其他事。 武元爽一脸崇拜无比仰望着武元庆说道:“大哥,你简直是太帅了!” 武惟良附和着猛点头说道:“是啊,大哥,你没见到吴王气黑的脸,啧啧~~那是贼好看。” 武怀远眼勾勾看着二百两金子包袱说道:“大哥,累吗?要不我帮你背……” 武怀远的话还没说完,武元庆打了一个响指,武元爽及武惟良心领神会,逮着武怀远一顿暴打,这家伙典型的五行欠扁。 古代对文学痴迷刷新了武元庆认知,忍不住感叹又自恋十足说道:“本无意与众不同,怎奈萤火之光照亮众人,唉~~~真是罪过!” 教训了武怀远一顿过后,武元爽及武惟良献媚拍马屁:“大哥威武!” 四名随行的家仆们一脸黑线,这么恶心自恋的话,也只有武元庆说得出口,但是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狂热百姓追捧就是最好的证据。 回到府里的武元庆,第一时间把钱交给武管家把金子放到库房存放,为了避免武惟良及武怀远两兄弟劣性复发,武元庆特意又慎重交代武管家,不管他们任何借口要钱,都要经得自己同意批准才行,断绝他们不劳而获啃老的月俸制度,想要钱做出有用贡献或洗心革面打理家业。 武管家咋舌不已武元庆的命令,有些为难迟疑说道:“少爷,这,不太好吧?府规可没有这一条……” 武元庆挥手打断武管家优柔寡断的话说道:“从现在开始,府规全由我定,我是当家的,我说了算,晚上我会召集会议通报,你执行就是了。” “是~” 武元庆都这么说了,武管家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一丝不苟地执行武元庆的命令,谁让武元庆是一家之主呢? “大郎,大郎……” 走出库房正打算回厢房重新拟定家规的武元庆,一名家仆满头大汗闯进虚掩的库房,还真把毫无准备的武元庆吓了一跳,武管家默默地在后面等待着,并没有出言去喝叱冒失的家仆。 武元庆轻皱眉头,满心不悦地说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 家仆气喘着说道:“大,大郎,府,府外来,来了好多人,要见大郎你,说是求,求诗。” 得知情况武元庆漫不经心说道:“不见,闭门谢客!还有,以后来求诗的,一律通通不见。” 名声已经远扬了,那就要吊高姿态了,要是什么人来求诗都有求必应,无形之中拉低了自己身段,一点神秘感孤傲感也没有,那就是廉价的过度余热茶后笑料,反观吊高姿态孤傲个性,越是得不到越是值钱。 武元庆见家仆还一脸傻懵模样,皱眉不悦其悟性说道:“愣着干嘛?难不成还要我出去见他们不成?” 回过神的家仆一惊一乍说道:“啊?是,是……” 家仆的话还没说完,破锣般嗓音阴阳怪气响起:“啧啧~~~兔崽子,好大的架子,想见你一面还得俺老程硬闯,不错,不错,翅膀硬了是吧?” 呃…… 程咬金带着李靖等人闯进来,两名家仆远远吊着后面不敢阻拦,程咬金的匪气气场太强,更何况还有三个大唐名将陪同,这么凶残的阵势,谁敢活得不耐烦去挑战生命极限阻拦啊? 武元庆打着哈哈上前赔礼道歉说道:“哈哈~~~哪儿呢?四位稀客,哟,还有兰姑娘大驾光临寒舍,实乃小子的荣幸,哪有不见之礼?武管家,还不吩咐厨子好酒好菜招待伺候?四位大将军,兰姑娘,大厅请!” 程咬金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很是满意武元庆认怂的态度,大咧咧地把武府当成自家后花园,还厚颜无耻反客为主,有损形象勾肩搭背三位酒肉损友前往大厅,兰熙儿抿嘴偷笑看着僵硬笑脸的武元庆,程咬金他们四人这有伤风雅画面,兰熙儿早已见怪不怪了。 第50章 吃着喝着还想打包的恶货 武元庆招待程咬金等人落座后没多久,翠莲及莲叶两婢女端着招牌叫花鸡出来,李靖及李绩还有尉迟敬德三人很是不解,两名婢女拿出黑糊糊的是什么?吃过一次的程咬金却是垂涎三尺。 兰熙儿灼热的目光看着武元庆,似乎她眼里只有武元庆,以至于婢女端上奇异的菜肴浑然不觉,武元庆被兰熙儿灼热目光看得不好意思,有美人倾心是好事,但有四个抠脚大汉在大煞风景,武元庆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程咬金拔刀出来动作,狠狠地把李靖吓了一跳说道:“老流氓,你这是要干啥?” 自来熟的程咬金,喧宾夺主晃了晃手中障刀说道:“老药虫,当然是破泥吃鸡,瞧瞧,没文化就是可怕,看着。” 怒了,被文盲程咬金嘲笑没文化,李靖刚想要发作与程咬金掰掰理,程咬金一刀破开焦黑的泥封,飘香的叫花鸡香气弥漫而出,惊呆了想要发飙的李靖,没想到毫不起眼的泥封里面居然暗藏玄机! “耶?此乃何物?” “嗯?好香!” 尉迟敬德张大嘴巴怪叫一声,李绩怂动着鼻子嗅着弥漫香气,两人被程咬金熟门熟路连续劈开其余三个泥封里叫花鸡吸引,瞪大眼看着破开泥封的叫花鸡,舔着嘴角摩拳擦掌,看起来好像很好吃样子。 武元庆刚想要开口介绍,程咬金收刀朝武元庆瞪眼说道:“兔崽子,你莫说话,嘿嘿~~来来来,哥几个,尝尝看你们没吃过的叫花鸡。” 我靠~~忍了! 碍于程咬金匪气震慑,武元庆尴尬不已揉着鼻孔,对于喧宾夺主的程咬金敢怒不敢言,在没有找到程咬金弱点前,武元庆只能心里默默记仇,待找到程咬金致命弱点,在狠狠的加倍奉还。 见武元庆吃瘪的样子,兰熙儿莞尔一笑甚是同情,程咬金什么脾气什么个性,兰熙儿在清楚不过,她的义父李靖没少提及,让人又恨又无奈的超级无赖,耍起横来李世民也头疼退让三舍。 李靖浅尝一口入口香滑的叫花鸡,双目一亮忍不住感叹连连说道:“天呐!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美味,真白活了大半辈!” 程咬金大口哚着叫花鸡,满嘴流油十分嘚瑟说道:“咋样,靖兄,绩兄,敬德兄,俺老程没说错吧?这兔崽子手艺有两下,嘎嘎~~~甭客气,尽情地吃,吃不完带着走,日后想吃尽管来,管够!” 李绩及尉迟敬德吃得不亦乐乎,喜眉于色笑着应道:“嗯嗯~~” 扑通…… 武元庆被厚颜无耻程咬金喧宾夺主自作主张的话打败,无力哀呼一声一头栽在胡桌,小口浅尝叫花鸡的兰熙儿,忍俊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敬佩目光之中又十分同情武元庆,摊上程咬金这样极品老流氓,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兰熙儿现在越发敬仰武元庆,能文能武又音律精通,最不可思议的还是,居然连厨艺也如此了得,要不是程咬金道出是武元庆亲自弄的叫花鸡,恐怕兰熙儿怎么也不相信,武元庆居然如此完美! 李靖吃了一半叫花鸡,五分饱之下舔着嘴唇说道:“嗯~贤侄,素闻你酒楼炒菜……” 没等李靖说完武元庆绷直身子,阔气十足抱拳作揖大度说道:“承蒙李将军厚爱,管够!” 李绩吐出嘴里鸡骨,眯起眼紧随其后说道:“贤侄,那……” 武元庆不等李绩说完,朝李绩及尉迟敬德抱拳说道:“二位将军赏脸,小子酒楼日后有新菜品,管够,管够!” 武元庆这么识趣识大体,李绩及尉迟敬德开怀大笑起来,越发喜欢这个机灵的武元庆,豪爽不做作性格很合他们的胃口。 兰熙儿见武元庆得到义父及两位将军厚爱亲近,打心底为武元庆感到高兴,有两位抖脚大唐都地震的大将军照顾,还有义父主动示好的暗示,日后武元庆前途飞黄腾达不是什么难事。 吃得三分饱的程咬金拍桌不满地说道:“兔崽子,怎么招待客人的?你那剑什么酒呢?速速上来。” 面对喧宾夺主的程咬金,武元庆正头疼的时候,吴勇端上一壶临时临急蒸酒出来,缓解了武元庆招待怠慢的危机,有前车之鉴的程咬金鬼精了,这回得好好细细品尝辣喉的烧酒了。 李靖一手拍开猴急的程咬金,拿起武勇放下的酒壶,轻嗅一口精神一振诧异不已说道:“贤侄,此酒你酿的?” 李绩及尉迟敬德瞪大眼齐声惊呼一声:“好香的酒!” 这一次李靖及李绩还有尉迟敬德彻底信服了,就算是他们现在没有品尝到,但李靖打开酒壶的时候,那独特醇香的酒香,不是浊酒可以比的,难怪程咬金赞不绝口不是没有理由的。 怒了,李绩及尉迟敬德双双怒视程咬金,这家伙有这么好的美酒现在才分享,实属罪不可赦不可原谅! 兰熙儿不可思议看向武元庆,越发看不透神秘的武元庆,天啊,还有他什么不会的吗? 武元庆顶着四双目光,不骄不躁拱手抱拳说道:“玩性之作,此酒名曰:剑南春,乃小子不成熟劣品,酒精度数达到40°以上,三位将军小口品尝,便能体会辣喉之中带着些许甘甜!” 李靖小心翼翼倒出酒壶里的酒,清澈透明的酒惊呆了李靖,浊酒在此酒面前简直渣都不是,香醇的酒香极其诱人味蕾,李绩及尉迟敬德干咽着口水,程咬金更是哈喇直流搓着手。 尉迟敬德小口品尝一下,双目一亮惊异说道:“耶?有点儿呛口?!” 李绩咋着嘴唇迷醉不已,很是欢喜烈火烧喉般美酒,忍不住感叹说道:“好酒!入口甘苦微甜!” 李靖陶醉不已饮入半杯酒,轻呼一口醇香留齿酒气说道:“呼~~~真乃人间美酒,体内如一团火烧,剑南春,好,哈哈~~~好酒!” 程咬金小酌半杯,朝武元庆恶狠狠威胁说道:“兔崽子,这酒,给俺老程准备一坛,如若不然,哼哼~~~” 面对吃完还想打包无耻的程咬金无理要求,武元庆一头冷汗为难说道:“这,此酒蒸酿比较麻烦,过些日子小子办酒坊,定能满足诸位供酒!” 李靖与李绩及尉迟敬德两人眼色交流一下,一致认同武元庆的上道懂事,很是满意笑着圆场说道:“嗯,那有劳贤侄费心了,老流氓,莫要为难贤侄,来来喝酒。” 得到李靖帮忙圆场,武元庆松了口气感激不已,说真的,要是程咬金耍起横来不讲理,武元庆还真拿他没法,只能逼着武勇拼命蒸酒满足要求了,无形之中,武元庆又默默记账一笔,大丈夫能屈能伸,先记仇,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第51章 价值等于存在 酒足饭饱的程咬金等人,在禁宵前各自洗劫了一壶酒离去,累呛的武勇大吐苦水,瓮蒸浊酒费时又费力,武元庆理解武勇的辛苦,特意打赏了他10文钱,乐得武勇喜眉于色一扫劳累。 瓮蒸浊酒热效比没铁锅好,条件紧缺之下,武元庆不得不着手解决酒坊的事,资金已经到位足足有余,是时候大量招收铁匠和木匠,创办一个大唐最大的酒坊,还有制作酱油的酱油坊。 夜幕降临,武管家敲响厢房门:“少爷……” 武元庆收起毛笔,揉了揉发酸的右手说道:“武管家,你来得正好,我要两块三亩地范围空地,最好距离府最近的,我们还能理想空地没有?” 武管家迟疑一会说道:“启禀少爷,咋们安靖坊下面的善安坊,乃府里无人打理地盘,不过……” 不待武管家说完,武元庆挥手打断武管家的话说道:“那就善安坊吧,对了,明儿起,派人去洛阳,搜罗我要的牡蛎活贝,大量要,有多少给我整多少回来,我要活的,知道吗?” 牡蛎,制作蚝油的原料,是清代同治年李锦裳发明出来的,原始制作方法也很简单,放水煮糊牡蛎就能熬成美味的蚝油,基本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蚝油是制作美食关键配料,缺少了实在可惜。 早已盘算好民以食为天的武元庆,致力于发展美食起家,时机成熟了就发展长安海鲜,古代运输是难题,长安城百姓和达官贵人很少能吃得上新鲜海鲜,但是时机成熟了武元庆就有办法弄新鲜海鲜美食。 武元庆没等武管家回过神,摸着下巴发挥奸商本色继续交代说道:“对了,还有黄豆,大量收购,分十批人同一时间大量收购,一天内有多少给我买多少,价格升了果断停手。” 不明武元庆用意的武管家,默默记下应声说道:“是!对了,少爷,方主簿带着八个箱子在客厅求见。” 得知方子木带赌注回来,武元庆有些意外说道:“哦?赌注回来了?速速有请他过来。” 武管家应了一声告退离去,待武管家出门后,武元庆抓紧时间拿起毛笔继续筹划,方子木带着赢到的赌球资金回来,武元庆都没有太大惊喜什么的,那些赌注比起今日200两金子奖励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没多久,方子木出现东厢房门,敲响房门打断武元庆的持笔筹划,思路打乱的武元庆没有生气什么的,热情招待方子木进入厢房就坐,唤来隔壁偏房武泷儿上酒招待方子木。 方子木轻抿一口没有蒸过的浊酒,想起正事拱手抱拳说道:“武宗丞,今日赌球……” 武元庆挥手打断方子木的话,笑着拉拢方子木说道:“方兄,谈钱俗气,在我府里就不要见外,叫我元庆兄吧。” 方子木双目浮现一闪而逝精光,大蛇上棍拱手抱拳说道:“既然如此,那方某不客气了,元庆兄,可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大致理解方子木的善意提醒,武元庆不已为然淡淡地说道:“方兄,那你可听闻过,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功名在人间。” 武元庆故意篡改了清白变成功名,表述自己迫于无奈要洗白名声,至于那些眼红的小人,复杂的人类世界岂能没有坏人衬托好人存在?如果连这些妒忌眼红小人都怕,还他娘的混毛线啊? 既然要狂,就要做有个性的狂妄,自己拥有唐诗三百首的狂妄资本,谁活腻了不痛快敢来自取其辱?唐诗三百首千古名诗直接变成躺尸三百,常言道:会欺负人的人,可谓之人上人! 狂妄过后的武元庆,趁热打铁起诏安之心说道:“方兄,我看你是个人才,是否有兴趣为我效力?” 无言以对喝酒的方子木,被武元庆突然其来的话打个措手不及,犹豫不决说道:“这……” “大哥!” 武元庆还想说些什么,武元爽三兄弟在厢房门外嬉皮笑脸出现,直接打断了武元庆诏安方子木的好事。 皱眉不悦的武元庆张弛有度,先缓一缓和以颜色说道:“方兄,现天色已晚,你暂且先到客房休息一晚,好好考虑一下。” 方子木松了口气,站起来双手抱拳说道:“好,谢元庆兄,方某先告退!” 目送方子木离去背影,武元庆目光落到畏畏缩缩走进来的武元爽三兄弟,没有给予他们好脸色冷哼一声,吓得武元爽三兄弟直哆嗦。 武元庆似乎看穿他们来意,假装不知情样子漫不经心说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武元爽被武惟良及武怀远推挪下,硬着头皮走上前小声翼翼问道:“大哥,你看,今儿赢的钱,那个是不是……” 后面的话武元爽说不出口了,生怕激恼武元庆又发飙,可没钱之下只好找武元庆,早前去找武管家领俸钱,得知俸钱都被武元庆掐住了,没有武元庆命令,他们三个也没资格从库房得到半个子。 大致知晓他们来意,武元庆冷笑一声说道:“你们来得正好,我正想说这事,从今以后府里取消不劳而获的俸钱,你们今日赛场表现不错,我会奖励你们每人一两金子,以后你们三个想要钱,拿出有用的实际贡献证明你们的价值。” “啊?!大哥,这……” 武元爽三兄弟面面相虚一阵,武元庆突然其来的消息,如同重锤狠狠敲打在他们三人心头,按照武元庆的意思,意味着以后他们没有俸钱了,想要钱花,就要老老实实做出有价值贡献,换取他们的零花钱! 心狠要让他们三个做出改变的武元庆,冷血无情没商量语气说道:“啊什么啊?府里不养蛀米虫,从今日起家规正式实行,你们要是不作出改变,以后别想在有俸钱,如若敢用府里名声欺良霸市,一经发现剔除身份,赶出应国公府。” 武元爽三兄弟被武元庆后面的话震慑,不寒而憟打了个冷颤又不敢顶撞,现今当家的是武元庆,他要改变家规就改变,封建社会地位有一个好处,长兄为父,他们三人就算是强烈不满,也不敢逆违武元庆的决定。 武元庆拿起毛笔写了领俸钱证明,盖上自己印章拿起领俸钱条说道:“拿着去找武管家领俸钱,若是你们敢打歪主意,别怪我不客气,不念兄弟之情逐出家门!” “是。” 三兄弟面色难看异口同声应了一声,武元爽走上前一步接过领俸钱条,这一刻他终于觉悟了,存在的价值取决于他们的改变…… 第52章 互相伤害看谁吃亏 “少爷,阎起居郎府外求见。” “不见!” “少爷,国子监主簿府外求见……” “不见,不见……” “少爷,长公主家令府外求见……” “不……等等,有请!” 翌日清晨,熬夜寅时才睡的武元庆,大清早被武管家连续敲门声吵的无法安睡,隔三差五敲一次门几乎想要暴起抓狂,当武管家提及长公主家令到访,睡意全无的武元庆精神一振爬起来,改口见见所谓的公主家令。 武元庆通过恶补了解得知,唐代公主都有封邑,且由李世民赐给甲第,就是上等的华丽住宅,并允许设府自置官吏,这种官吏叫家令,唐代公主待遇很丰厚,特别唐代,公主占有数量极大的田地和奴婢。 长公主家令,顾名思义就是长公主李丽质的家令了,百姓乃至权贵都不敢虚假官吏,在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管制,特别是百姓冒充官吏可是要杀头的,没事谁也不会挑战生命极限冒充。 既然是长公主家令到访,武元庆不敢怠慢亲自起床招待,哪怕只是从七品下的小官吏,长公主名头已经衡量出其身份不一,从床上跑起来的武元庆顶着困倦睡意,打着哈欠穿好衣裳。 厢房外得知武元庆醒来的武泷儿,欢悦着笑脸推门进来:“大哥,太好了,你醒了,荷叶说府外好热闹,挤满了一条街的人……” 杨氏捧着金盘走进来,训斥没正经的武泷儿:“泷儿,不得胡闹。” 武元庆蹲下身轻刮扁起嘴的武泷儿瑶鼻,溺爱无比笑着说道:“小淘气,你们娘两也别老是待着府里,多出去散散心走走,想出去玩找武管家领俸钱,安排人尾随你们保护安全。” 武泷儿又惊又喜说道:“啊?大哥,真的吗?” 杨氏放下金盘有些心动又担忧说道:“郎君,这……” 武元庆站起身子,很是严肃对意动的杨氏说道:“什么这,那的,我府里没有那么多规矩,我特批你们娘俩每个外出三次,每次外出俸钱1贯钱,尽管花,你们娘俩我养得起。” 杨氏及武泷儿欣喜不已异口同声说道:“谢郎君~(谢大哥!)” 从未奢侈过能外出的杨氏,没想到武元庆居然这么深明大义,不拘世俗礼法给予她们母女外出游玩机会,而且还是有可观不敢想象的1贯俸钱,这苦尽甘来的幸福来得太快,杨氏有种身在梦中错觉。 武泷儿更是欣喜笑开眉,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刷牙的武元庆,被一个黏人的妹妹黏着,武元庆没有生气反而欣慰,这才是家及亲情的感觉,冷冷清清又畏手畏脚的那不是武元庆想要的生活。 “畜生!” 嗤~~ 正用大号牙刷刷牙的武元庆,听到熟悉又愤怒的叱骂声,忍俊不住喷出一口漱口水,尼玛,这不是女扮男装刁蛮公主声音吗? 杨氏见门外出现一个俊俏过分的官吏,很是诧异同时招手黏着武元庆的武泷儿过来,武泷儿扁起嘴不满地瞪了眼厢房外俊俏的官吏,松开抱着武元庆的手走到杨氏这边。 武元庆恼怒转过身,恼视男扮女装的高阳公主:“男人婆,别以为是你公主,就可以私闯民宅为所欲为……” 高阳公主落落大方解开束着的秀发,轻盈飘溢秀发披肩美艳不可方物,巴掌般瓜子脸带着嘚瑟笑容:“哼哼~~你自个都承认是民宅了,本宫有何不敢闯?怎么?要打架?来啊,本宫今儿可是带了护卫。” 啪嗒~~ 武元庆手里大号牙刷掉落地面,高阳公主嘚瑟完会分身术一样,一个,二个,三个,四个……八个禁宫侍卫一字排出现高阳公主身后。 尼玛~~这些禁宫侍卫东瀛进修回来了?连东瀛障眼法分身术都玩出来了! 得,遇到耍横还搬帮手,气势输大截的武元庆隐忍嘚瑟高阳公主说道:“算你厉害,羔羊公主殿下,你大清早私闯民宅有何贵干?” 输人不输气势的武元庆,咬着字音讽刺高傲的高阳公主,尼妹的,我都不惹你了,你又何苦调戏我,别以为靠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惹急了,呃,还是算了,谁让人家身骄肉贵的,惹不起。 得知厢房门外官吏身份,杨氏震惊又彷徨不安拉着武泷儿到身后,皇室可不是什么人都招惹的起,武元庆居然大不敬如此跟大唐公主说话,杨氏又惊又怕高阳公主发飙发难,但是结局往往出乎人意料之外。 高阳公主朝身后助威禁宫侍卫挥挥手说道:“求诗。” 武元庆很不给面子拒绝说道:“不会。” 被人当众拒绝,脸面挂不住的高阳公主,怒叱一声:“你敢?” 压根没有什么等级森严观念的武元庆,初生牛犊不怕虎撇撇嘴不屑一顾说道:“有什么不敢?难不成你还咬我不成?” 在武元庆意识里,高阳公主也是人,只是含着金钥匙出生好家庭,身份显赫了一些而已,并没有所谓高人一等什么的。 怒了,高阳公主跨步进入厢房,张牙舞爪冲向傻了眼的武元庆,等武元庆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臂一阵跗骨刺痛,高阳公主说咬还真的咬! 武元庆咧牙痛呼一声:“啊~~放手,你属狗的啊!!” 高阳公主紧咬着武元庆手臂,眼眸往上翻红嘟嘟嘴口齿不清说着:“你以为本宫不敢?” 杨氏捂着莲唇不敢置信,目瞪口呆看着戏剧一幕,武泷儿从身后冒出头的时候,反应过来的杨氏把武泷儿的头掰回去,不给武泷儿看这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怒了! 甩不开说咬就咬自己的高阳公主,不愿意吃亏的武元庆心一横,头脑发热使出杀手锏双龙出海,软绵绵手感武元庆忍不住暗呼一声:很有料啊! 杨氏粉脸爬满红晕撇过头,发现武泷儿不老实又要冒出头,赶紧挡住少儿不宜的画面,太污了! 啊!!!! 胸口受袭的高阳公主触电似的松口尖叫一声,浑身乏力似的后退两步双手互抱着胸口,白皙的脸蛋爬满红晕,羞愤欲绝怒叱武元庆:“你,你,流,流氓,无赖,呜呜呜……” 来啊,互相伤害看谁吃亏?女人,不给她点儿厉害瞧瞧,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男儿本色! 第53章 人怕出名猪怕壮 “大胆,你敢对本宫……” “讲道理好不好?是你先咬人,行,我一个男子汉不跟你小屁孩计较,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杨氏拉着武泷儿出去后,羞愤无比的高阳公主恼视武元庆,就差没有喊禁宫侍卫进来,善于应变问题的武元庆,岔开话题分散高阳公主注意力,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 高阳公主被武元庆的话气到,张牙舞爪说道:“你……” 武元庆摆出双龙出海猥琐招式:“还来是不是?” 又是猥琐的招式,高阳公主气得没脾气,粉脸红晕一片唾骂道:“你,你,无耻!” 初步了解到高阳公主纸老虎一个,武元庆没有阶级观念开起玩笑:“承蒙羔羊公主夸奖,我左八荣,右八耻,老牛在腰间,试问怕过谁?” 噗嗤~~~ 高阳公主被武元庆幽默风趣逗笑了,止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没有了开始张牙舞爪刁蛮不讲理气势,反倒多了几分罕见的淑女形象,不经意间把她自己性格在武元庆面前暴露出来。 看穿高阳公主性格,武元庆用自己随意个性,漫不经心捡起大号牙刷说道:“傻妞,找我有何事?” 怒了,高阳公主晴转多云脸恼怒着说道:“你在说一遍,本宫不是傻,傻……咦?你手里是何物?” 成功转移高阳公主注意力的武元庆,晃了晃手里大号牙刷得意洋洋说道:“这个?瞧瞧,说你傻还不信,牙刷啊!傻了吧?不知道了是吧?叫好哥哥,我告诉你有什么用。” 高阳公主傲气十足撇过头,不屑一顾说道:“哼~做梦!” 很生气,此时此刻高阳公主很生气,无耻厚脸皮又幽默风趣的武元庆,高阳公主还真没法生气,所有人对她都是毕恭毕敬的,只有武元庆不怕她,甚至没把她当公主一样看待,以恶制恶更是让高阳公主没脾气了。 武元庆抓住高阳公主病语,事实论事掰着正理说道:“提到做梦,咋们就好好捋捋道理了,我好好的睡觉,你冒充长公主家令扰我淸眠是几个意思?莫不成,你喜欢我?呐,123,你不说话就是了。” 高阳公主被武元庆无耻的话,气得语无伦次:“臭不要脸,本宫,本……哼~~本宫来求诗,不行吗?” 武元庆用大号牙刷挠着头,继续逗着高阳公主说道:“啧啧~~~瞧瞧,在我帅气照耀下,你慌了,虽然我是一个号称完美最接近神的男人,可你用的上这样主动吗?你要是喜欢上我了,跟我直说不就完了?用的上搞的这么暧昧吗?” 高阳公主气得火冒三丈,恼视不要脸的武元庆:“本宫没有!!!” 高阳公主恼怒的反驳声,几乎惊到厢房庭院等候的禁宫侍卫们,都不知道厢房里面怎么回事?可没有里面高阳公主的命令,禁宫侍卫们也只能干瞪眼等着,以免不相干的人进来打搅。 怎么沟通就那么困难? 气得想发飙的高阳公主,急促喘息着恼视武元庆,这家伙实在是太可恨了,三言两语的话都是带着刺一样,而且还是找不到借口生气那种,实在是太气人了! 这就是武元庆高明地方,调戏的最高境界,就是让对方愿意被调戏,被调戏的同时还没脾气,高阳公主打小娇生惯养,向来是都是被人当祖宗一样讨好着,何曾被这样气得没脾气? 装傻扮懵的武元庆,没有理会高阳公主咬人目光,继续说出高阳公主抓狂的话:“哦~~那可能我睡糊涂了,对了,那你找我有啥事?” 高阳公主抓狂无比重复说道:“求诗!求诗!求诗!!!!” 适而可止的武元庆,把捻得当说道:“哦,求诗是吧,那还不简单,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高阳公主疑惑消失不见,眨仆着有灵性的双眸说道:“没了?” 开始高阳公主也是怀疑,质疑不学无术的武元庆什么时候会作诗了?当武元庆顺口捻来不一样的诗才风格,高阳公主去掉了内心质疑,武元庆或许能买到一首好诗,但不可能买到两三首好诗吧? 高阳公主被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吸引了,这一首诗的含义深沉,比起开始的清平调,热血豪迈的人生江湖,诗词风格都是不一样,这一次高阳公主找不到质疑肚子有墨水的武元庆把柄了。 武元庆贼贼笑了一下说道:“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 高阳公主无力吐槽了,正经不过眨眼间的武元庆,又用诙谐风趣结尾诗词,好好的一首诗就被他这么糟蹋了。 不是期盼的长公主来人,武元庆没有心思招待高阳公主:“好了,公主殿下,你要的诗给了,门在后面不送了。” 高阳公主典型犟脾气,无视武元庆逐客令:“哼~本宫就不走,你这是何物?” 武元庆晃了晃手里牙刷,见高阳公主感兴趣,心思一动调戏说道:“这个?叫好哥哥,我告诉你。” 高阳公主屑之以鼻说道:“切~你也配?” 武元庆嘚瑟说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喊就……” 武元庆调戏的话还没说完,庭院传来武管家着急汇报声:“少,少爷,赵国公带礼大厅求见。” 长孙无忌?! 历史褒贬不一的长孙无忌突然造访,还真出乎武元庆意料之外,还真应了一句话,人怕出名猪怕壮,出名了,连大唐名人都跑来了。 得知长孙无忌前来,高阳公主很是不喜皱眉说道:“长孙老贼?不许你跟他走得太近。” 武元庆回过神愕然发现高阳公主近在咫尺,惊愕之余后退一步不解说道:“耶?这又与你有什么……喂,那是我刷牙用的牙刷。” 高阳公主得意地晃了晃抢到的牙刷说道:“哼哼~~~现在是本宫的了,本宫这就回去告诉父皇你非礼本宫,明儿辰时郊游狩猎,长公主也会去,走了。” 武元庆双目一亮自言自语:“郊游狩猎?长公主也会去?等等,还我的牙刷……” 待武元庆回过神追出厢房门的时候,高阳公主已带着禁宫侍卫不见了,失策的武元庆郁闷不已,那可是很有纪念价值的牙刷啊! 第54章 道不同礼还是要收 大厅这边,年过四旬有余长孙无忌闭目静坐,冠帽之下银白的头发,使人联想起那披满白雪的劲松,这是他历尽风霜,饱尝艰辛为大唐呕心沥血的见证,密匝匝的腮下胡须胸前飘动,像一缕缕的雪花在飞舞。 两名仆役屹立长孙无忌身后,长孙无忌的两名仆役身高七尺,隆起的太阳穴以示他们武人身份,左侧仆役手持长方形锦盒,右侧仆役手持正方形锦盒,不用问也知道,这是长孙无忌带来造访的礼物。 从大厅后门出现的武元庆,见到长孙无忌闭目养神,深呼吸一口气带着笑容疾步而出抱拳说道:“赵国公登门造访,下官有失远迎,还望赵国公莫怪!” 缓缓睁开双眼的长孙无忌,轻捋胡须颔首笑着说道:“呵呵~~~贤侄无须多礼,我与你爹爹乃挚交好友,这些年疲于政事少了往来,不料贤侄学富五车,赛场大放异彩声名远扬,特带小礼前来祝贺。” 武元庆假笑十足敷衍说道:“哈哈~~~赵国公过奖了,下官一时兴起顽劣之作,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长孙无忌突然造访,还睁眼说瞎话拿死无对证便宜老爹关系套近乎,武元庆压根不信他什么鬼话,要是真有心就不会n年没往来,待自己闯出点名气就带礼前来,典型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武元庆不敢小觑足智多谋的长孙无忌,这老匹夫不是简单的人,也只有智商爆表同父异母的妹妹武媚娘,才有资格把长孙无忌整垮,自己在他面前要小心行事,免得落了把柄被卖了还傻呼呼数钱。 对于眼前历史褒贬不一的长孙无忌,特别是他晚年声誉真的不怎么好,卷入宫斗争权夺利旋涡之中,他现在前来造访还带礼物,武元庆用屁股也能想得到,这老匹夫拿自己做前期投资的资本了。 无心参与庙堂之争及恩怨是非,迷恋逍遥自在生活的武元庆,心里盘算着怎么婉转打发长孙无忌,要想出既能婉转拒绝,又不会得罪长孙无忌的法子,明哲保身不招惹任何仇恨。 长孙无忌连声呼唤几声走神的武元庆:“贤侄,贤侄……” 回过神的武元庆,歉意一笑抱拳说道:“啊?哦,赵国公请说!” 长孙无忌捋着胡须,锐利的目光盯着武元庆看了好一会,露出人畜无害笑容说道:“贤侄,你看这千年人参如何?” 武元庆愕然看着长孙无忌身后仆役,只见其手里长方形锦盒打开,一株多根茎千年人参极其吸引人,武元庆忍不住内心咋舌不已,这老狐狸还真的是大手笔,一出手就是价值不菲的千年人参。 没等武元庆惊叹完长孙无忌的阔气,右侧的仆役在长孙无忌点头动作下,打开正方形的盒子,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散发晶莹剔透光泽,武元庆瞪大眼不镇定了,这么大手笔阔气要是有好事才是怪事! 正如武元庆所担忧,长孙无忌试探性问武元庆:“贤侄,你是否有意进朝为官?” 武元庆迟疑为难一阵,婉转抱拳说道:“承蒙赵国公厚爱,小子才疏学浅,志向庸俗数钱过日子,唯恐……” 长孙无忌挥手打断武元庆的话,直言了当摊牌说道:“贤侄太谦虚了,如若贤侄有意进朝为官,我可提拔贤侄少走弯路。” 来了!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武元庆头疼怎么拒绝长孙无忌,他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要拉拢自己到他阵营,他奶奶个熊的,这么直白挑破有意思吗?想过自己感受没有?阴损的迫使自己做出答案。 长孙无忌悠闲自得喝着茶,静静地等待为难的武元庆做出决定,话已挑白到这个份上,武元庆就算是想要装傻扮懵蒙混过关也没戏,现在就看武元庆这么选择了,是识时务还是闹僵? “卢国公爷稍等,小的进去禀报……” “去去,俺老程来这儿,那还需啥通传?那兔崽子现翅膀硬了?” “妖精,你皮儿痒了?” “那敢呢?嘿嘿~~夫人,请!” 武元庆正头疼怎么拒绝的时候,匪里匪气程咬金及时出现,拯救了伤脑筋的武元庆,这一刻,武元庆突然觉得,程咬金这家伙怎么那么可爱呢? 程咬金标志性的声音出现一刻,长孙无忌喝茶的手抖了一下,还真的是出师不利,程咬金不恰时出现,破坏了长孙无忌招揽武元庆的想法。 长孙无忌那轻微的动作,早被缓口气的武元庆发觉,就怕长孙无忌没有弱点,现在看来并非如此,程咬金还真的是专业克星户! 当武元庆目光看向大厅外面,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要干啥呢?数名家仆扛着红色箱子前来,程咬金陪同一个美艳成熟程夫人前来,程家三兄弟尾随其后,这拖家带口阵势想要干啥呢? 程咬金大老远发现长孙无忌,踏进大厅一刻怪声怪调说道:“哟哟~~~这不是长孙老儿吗?咋了,带着根萝卜和鸡蛋来见俺家贤胥,不是俺说你个老抠门,这点破礼是不是太寒酸了?” 被程咬金不给面子奚落,又得知武元庆与程咬金有关系,脸色发黑的长孙无忌挂不住面子冷哼一声:“哼~告辞!” 武元庆在长孙无忌站起来的时候,胆子肥了不少嬉皮笑脸说道:“那个,赵国公,萝卜和鸡蛋,小子笑纳了,不送了!” 噗嗤~~~ 进入大厅的程夫人忍俊不住笑出声,被这个第一次见面搞怪的乘龙快婿逗乐了,开始还担心未来女婿不满自己意,现在见到武元庆风趣幽默,还敢怒怼长孙无忌吃瘪赔礼夫人又折兵,不错! 长孙无忌挂不住脸牵强笑着,挥手示意两名仆役放下礼说道:“贤侄,好自为之!” 都到这一步了,武元庆也无所谓点点头说道:“嗯嗯,好的,不送了!” 长孙无忌笑容消失不见,离去前怒视抠鼻子的程咬金一眼,阴沉着脸甩袖离去,他千算万算始终没算到,武元庆和程咬金居然是一家子,失策的长孙无忌算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第55章 半年期限的婚约 程咬金拖家带口前来,武元庆不敢怠慢,招来武管家安排厨子好酒好菜,这一次程咬金还算厚道,带来一箱厚着的大礼,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看重量应该份量不轻,唐唐一个国公爷在抠门也有底线吧?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戏,武元庆此时名声大转变,外面拢络不绝登门拜访的人就是最好的说服力,态度举止给予人成熟稳重,并非以前谣传那么不堪入目,至少程夫人是很满意这一点。 程家三兄弟在程咬金身后站着,挤眉弄眼向武元庆坏坏笑着,武元庆即将要娶暴力老妹成为一家人,这对他们三人来说无疑是好事,程珊珊嫁出去了,他们三个以后就可以不用遭受以暴制暴的惩罚了。 程家三兄弟坏坏的笑容,武元庆心里很是发慌,正所谓物极必反必有妖,没好事,等会一切要小心行事,目测美得不像话的程夫人不简单,以免着了道折了夫人又损兵,那可就亏大了。 酒虫爬上心头的程咬金,舔着嘴不耐其烦开口说道:“兔崽子,酒呢?” 柳眉轻皱的程夫人干咳一声:“嗯哼~~” 被程夫人警告的程咬金,收敛起匪气怂包货似的打着哈哈笑道:“哈哈~~~不喝,不喝,正事要紧,嘿嘿~~那个,夫人,你来。” 嗯?!妻管严!! 强悍匪徒程咬金无疑暴露出弱点,武元庆双目一亮内心笑了起来,好哇,终于找到程咬金的弱点,这家伙的弱点就是妻管严,以后有机会报仇了,小样的,看哥以后怎么收拾你! 程夫人一副算程咬金识相的白眼,带着微微笑容询问武元庆:“贤侄,本夫人不绕圈子,你可真心喜姗姗?” 武元庆知道程夫人的大致意思,迟疑一会谨慎用词委婉说道:“程姑娘倾城闭月,小子如若说不喜欢,那是虚伪,但,小子初与程姑娘相识不久,需要一定时间磨合两人……” 武元庆不明白程夫人的用意,说话注意自身言语分寸,既不得罪程夫人,又能讨好程夫人欢心,至少在美人面前,自己表现中规中矩,没有冒失愣头青一样,被程夫人牵着鼻子走。 虽然自己没有相亲过,但是后世信息泛滥的时代,今古相亲提亲之类情节看多了,武元庆心里也有底了,懂得把握分寸言语之词,先是褒赞程珊珊的美貌,在谦虚自己得到美人垂青是荣幸。 婚姻之事武元庆强调主张培养感情,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至于程夫人心里怎么想的?武元庆无法得知也无法去推测,只能用自己方式传达自己想法,娶妻可以但要给一点适应时间。 脾气不太好的程咬金急性十足,没等武元庆婉转说完拍桌而起怒喝:“他奶奶个熊,兔崽子,你这话是嫌弃俺家姗姗了?” 程夫人目观武元庆只是受惊一会恢复正常,赞许目光一闪而逝恼叱一声:“咬金,你皮痒了?瞧你把人吓得,坐下!” 程夫人雌威之下瞬间焉下来的程咬金,嬉皮笑脸道:“嘿嘿~~哪儿敢呢?夫人消消气。” 武元庆内心狠狠鄙视一眼程咬金,这家伙典型欺外惧内,男人活成他这样也算是一大败笔,夫纲不振肯定在家里没少吃苦,武元庆最鄙视这种妻管严的人,没有一点男人应有的尊严。 哟喝~~还敢瞪眼?小样子的,好,让你丫的瞪个够,你给我等着! 程咬金瞪眼怒视害他出丑的武元庆,仿佛这一切都是武元庆害的,被程咬金这么瞪眼的武元庆更是不爽,内心狠狠鄙视程咬金同时记仇一笔,现在知道了他的弱点,复仇只是迟早的事。 程夫人拿起茶抿了一口,锲而不舍追问武元庆:“贤侄,本夫人只许问你一句,姗姗如何?” 武元庆迟疑着说道:“这……” 武管家得到家仆通报,在大厅外打断武元庆通传说道:“少爷,魏王殿下府外求见。” 魏王李泰亲自到访求见,家仆们迫于魏王李泰身份,不敢乱赶客只好通报一下,武元庆又有贵客招待,只好让守在大厅门前的武管家通传,武管家也不敢贸然做决定,传达给武元庆做决定。 武元庆大感有些意外,魏王李泰也算是李氏王朝倒霉蛋一个,母亲是母仪贞观的文德皇后长孙氏,太子同母弟,高宗同母兄,他一生荣宠,享尽万般父爱,受到的种种逾矩宠爱,屡屡招徕朝臣的侧目,就连史官都不得不心生感慨。 根据史书对他的记载,在各卷唐史中举之无尽列之不竭,虽曾因夺嫡遭贬,然而不出四年又重获进封,在唐史上独属一例,他,就是魏王李泰,也正是在这万千父爱中一时迷失了方向,选择踏上了一条不归路,这又如何不教人怅惘痛惜! 大致知道魏王李泰命运,武元庆果断与其保持距离,出乎程夫人意料斩钉截铁说道:“不见。” 武管家愕然失神一会应道:“是!” 程夫人眯起眼打量武元庆一会,善意提醒武元庆说道:“贤侄,你莽失拒魏王门外,不怕他往后记恨于你?” 武元庆无所谓耸耸肩说道:“福祸相依,非我所愿,旦夕之间,即为事实,受与非受,皆不由我。” 程咬金竖起大拇指,虽然不知道武元庆文绉绉说啥,但他这阔达不畏强权的态度,很是符合程咬金的胃口,隐隐看得出武元庆有自己当年之勇,只可惜身后三个逆子没有继承他自己这一点。 程夫人直入正题说道:“贤侄,本夫人此番带聘礼前来,只想知晓你与姗姗婚约之事,何时举办?” 大好人生不想被婚姻约束的武元庆,没有心理准备纠结不已说道:“这……实不相瞒,小子如今家贫如洗,一事无成百不堪,婚约之事暂不敢奢望,待半年之后举行是否可行?” 程咬金怒目圆瞪恼视武元庆说道:“兔崽子,你再说一遍……” 程夫人出手打断程咬金发飙的话,夫人一出手程咬金怂了,目光却一直怒视着武元庆,要不是程夫人在这里,武元庆今日说的话,程咬金非削他一顿不可,自家闺女被多少大臣惦记着踩破门栏提亲,他倒是好居然还推三阻四。 被程夫人精明的目光直视着,武元庆感到很不安,见厨子把酒宴备好呈上岔开话题说道:“婚约之事半年之后在谈,酒席已备好,请!” 程夫人很不喜武元庆转移话题,但也不好多说些什么,落落大方而起说道:“也罢,素闻贤侄府内好酒好菜,本夫人正好尝尝看。” 美食,这一点武元庆很是自信,炒菜不是这个时代有的,自己出现把铁锅提前了300多年诞生,蒸炒炸美食后续先后推出,垄断美食界是迟早的事。 第56章 惊喜大礼包啊! “半年!” “三个月!” “最多五个月……” “三个月!” 世上没有饭局解决不了的问题,夫人咬死三个月的期限,武元庆觉得时间太短,婚约束缚自己全力发展家族事业,一次又一次让步大婚的期限,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期限,程敲定婚约四个月后初冬执行。 四个月的期限程夫人很不满意,赏识武元庆上进心重振家族雄心,大度宽限给予武元庆一定宽裕时间,他能有如此上进心,在程夫人看来是好事,至少以后程珊珊过门了不用跟着武元庆受苦。 欺外惧内的程咬金搭不上话,七分醉意小酌着蒸酒,藐视着三个喝醉年轻版自己,太渣了,三杯酒就倒地不起,简直就是糟蹋了如此佳肴美酒,程咬金越发喜欢这高浓度酒,这才是真爷们喝的酒! 酒足饭饱已是午时,程夫人带着诡异笑容离去,而武元庆泪流满面挥手送别程咬金一家,再一次被程咬金洗劫一壶蒸酒,武元庆有种欲哭无泪感觉,蒸酒一壶可是要消耗2坛浊酒才能蒸出40°的酒,其他低度数的酒还得存着。 武元庆坐在大厅看着红色箱子发呆,脑海却在想着怎么快速发展起家族新事业,没有束缚前可以专注做事,真结婚了心就没那么专注了,现在只有四个月时间快速发展起来家族事业,走上正轨就可以享受逍遥人生了。 杨氏踏着碎步前来盈盈一礼轻唤一声:“大郎!” 三分醉意的武元庆回过神,抬起头心头火热看着杨氏:“嗯?怎么了?” 呃……怎么没发现,原来她也是这么美?! 酒精上脑的武元庆蠢蠢欲动,被武元庆火热目光直勾勾看着,杨氏呼吸加速扑通扑通跳着,彷徨不安又拘束忐忑地低下头,三分热度的武元庆整个人清醒过来,忍不住想甩自己一巴掌,想什么呢? 收起躁动涟漪的心情,武元庆干咳一声说道:“嗯哼~~有什么事?” 杨氏缓缓抬起头,缓过不安的心情,心绪不宁说道:“那,那个,陈铁匠在后院等候。” 武元庆闻言大喜,陈忠蒿这个时候过来,有八分把握是想通了,有了陈忠蒿加入一起发展事业,可以减少很多周折和时间,喜形于色的武元庆整个人站起来,把胡思乱想的杨氏吓了一跳。 临走前武元庆特意交代杨氏说道:“你安排一下武管家,把礼抬到我院子。” “是~” 杨氏盈盈一礼应了一声,待她抬起头的时候,武元庆已经跑出大厅后门,看着武元庆远去的背影,杨氏长长轻呼一口气。 后院这边,陈忠蒿驻足看着一张奇怪椅子,孔木匠小心翼翼雕刻着椅子雕花,两名生面孔的长工锯着木料,一块块巴掌宽的木板放在地面,三人忙碌充实干活的笑容,很是触动陈忠蒿孤傲的心。 孔长工三人卖力干活充实的笑容发自内心,并非做作出来的笑容,是什么让他们拥有这般充实笑容,这是陈忠蒿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看他们这么认真干活,陈忠蒿又不好上去打搅,只能默默看着胡思乱想猜测着。 武元庆声音出现陈忠蒿耳边:“是不是心里有很多疑惑?” 陈忠蒿回过神抱拳作揖:“陈某见过武宗……” 武元庆挥挥手打断陈忠蒿的话说道:“陈铁匠无须多礼,以后在我府里,你跟武管家一样,叫我少爷即可。” 随意的武元庆不喜欢虚名,比起无聊生疏的官称,武元庆更喜欢别人叫自己少爷,武元庆最想实现的人生三愿:一是逍遥快活,二是睡到自然,三是数不尽家产,想要实现三个理想就要发展和人才。 陈忠蒿愕然一会,毕恭毕敬说道:“是,少爷!” 武元庆开怀大笑说道:“哈哈~~好,好,陈铁匠,你是想通了吗?” 孔长工三人闻言停下手里活,不知道武元庆和陈忠蒿聊什么,仿佛没他们什么事,又继续干活完成武元庆交代的任务。 陈忠蒿从衣衫里取出合同说道:“少爷如此厚重,陈某还能拒绝吗?” 武元庆欣喜接过陈忠蒿归还的合同,打开看了眼按了手印的合同,心情无比舒快说道:“呵呵~~当然不能,陈铁匠,欢迎你加入我们武府大家庭,来来,我有一个重任交给你。” 武元庆招呼陈忠蒿去厢房取计划书,陈忠蒿没有拒绝尾随其后前往东厢房,不想走动太大范围的武元庆,直接把自己厢房变成书房,招待熟人或安排事务都在厢房内完成。 心情愉快的武元庆带着陈忠蒿回到厢房,便见到武泷儿乖巧在背声母表,杨氏席坐旁边监督,见武元庆带着陈忠蒿进厢房,杨氏欲要站起来行礼,武元庆罢罢手制止了杨氏繁琐礼仪。 绕过搬进厢房的木箱,武元庆走到文案拿起一张纸交给陈忠蒿说道:“陈铁匠,这是你最新的任务,十日之内必须完成,你可以自己招熟悉的十名铁匠工,但是有一点要求,必须是绝对忠诚的人。” 陈忠蒿打开武元庆的计划书,粗劣看了一眼皱眉说道:“十口铁锅,五套蒸酒蒸汽管,那个,少爷,你那个鸳鸯锅……” 武元庆打断陈忠蒿的话说道:“鸳鸯锅先放着,先完成计划书里面的,按照里面的尺寸打造,我可不想工匠又要返工修改灶炉,需要多少钱,你找武管家索要,十日内必须完成!” 陈忠蒿想也没想应了一声,收起武元庆交代的计划书告辞离去,既然武元庆这么信任,陈忠蒿也不再扭捏什么,武元庆给出的时间有点赶,他只能先去找武管家支钱出来买铁矿和招揽熟悉铁匠人手。 待陈忠蒿离去后,武元庆走到红木箱,解开红绳绑着的木箱嘀咕道:“这程家送来什么彩……” 打开木箱一瞬间,武元庆整个人傻了眼,木箱里面躺着一个熟睡的睡美人,这不是程珊珊吗?!这未来丈母娘搞什么飞机? 看着硬塞进门的程珊珊,武元庆彻底傻了眼,不带这样玩人吧?送彩礼也不用送大活人吧?尼玛,这还是古代吗?武元庆被程夫人这一手先斩后奏手段震服了,思想也太超前了吧? 第57章 走后门拜访的王爷 脑壳痛啊! 武元庆头疼看着没醒过来的程珊珊,程夫人还真的是给自己出了难题,一个打乱自己生活节奏的难题,这么无良把闺女硬塞进门,还是当彩礼这样塞进们,这是要干什么呢?闹哪一出呢? 武泷儿好奇跑过来,见到武元庆打开的箱子,一惊一乍说道:“哇~好漂亮的姐姐,大哥,你抢人了?” 杨氏大吃一惊,轻叱一声武泷儿:“泷儿,莫要胡言……” 武元庆挥挥手打断杨氏的轻叱声,伸手拧了下武泷儿洁白脸蛋,板起脸说道:“大哥是那样的人吗?去读书。” 武泷儿扁扁嘴说道:“哦~” 支开武泷儿去读书,武元庆转过头看向箱子时,吓了一跳闪开一边,程珊珊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了,正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武元庆。 程珊珊从箱子里站起来,陌生的房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不经意间见到墙壁挂着的剑,程珊珊呆呆失神看着那把熟悉的剑,正是当初受蛊惑找武元庆算账,遗落的青釭宝剑。 怕程珊珊暴走什么的,武元庆解释着说道:“这个可不关我的事,是……” 程珊珊幽幽轻叹一声说道:“姗姗知晓,是娘的意思。” 呃…… 冷场了,这话没法接了,开始武元庆还寻思着怎么逃命,现在看来自己是想多了,眼前的程珊珊并非以前那样,一见面就喊打喊杀的暴力妞,现在看起来很文静娴德,仿佛变了个人。 惊吓过后武元庆松口气好奇问道:“问你个问题。” 程珊珊不解:“什么?” 武元庆鼓起勇气说道:“那个,你有姐姐或妹妹?” 半个时辰过后,鼻肿脸青的武元庆终于等来武管家,把程珊珊安排到西厢房居住,原本是武媚娘住的地方,进宫之后空置下来了,也正好可以安顿程珊珊暂时住下来,杂碎小事交给武管家去安排。 文案前咧牙呼痛的武元庆,招来磨墨的杨氏抿嘴笑声,郁闷不已的武元庆捂着脸说道:“别笑了,赶紧磨墨!” 杨氏止住笑意应了一声:“是!” 是真人,程珊珊暴怒出手一刻,武元庆彻底觉悟了,没有所谓姐姐或妹妹,真真实实是本人,难怪程家三兄弟幸灾乐祸了,感情是家中少了一头母犊虎,他们的日子安宁下来了。 行,你们三个损塞祸水东引是吧?新仇旧恨一起算了,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待安定好家族事业,在慢慢跟他们好好算账,让他们父子四人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杨氏墨好磨退到一边,武元庆持笔呷上墨水准备起草书,背完乘法口诀的武泷儿好奇问道:“大哥,你是要写休书吗?” 噗通~ 武元庆一头栽在文案,被武泷儿话撂倒打败了,杨氏嗔怒瞪了眼越来越没规矩的武泷儿,俏皮的武泷儿咋咋舌头。 现在的小屁孩咋懂那么多呢?郁闷不已的武元庆抬起头,持笔戳写最新的府规,程珊珊未过门先入驻府内,家里还有三个安分败家弟弟,后续还会人员扩张什么的,防范于未然要立府规,张贴府内以示警告。 戳写长长两页蝌蚪文般文字,武元庆看着自己不堪入目的字体,忍不住老脸一阵火辣辣的,这原稿府规不能张贴出去啊!要不然好不容易转正的名声,就要贻笑四方成为茶余饭后笑料。 武元庆朝还在默背乘法的武泷儿招招手说道:“泷儿,过来。” 被点名武泷儿撅起嘴假哭:“呜呜~~大哥,泷儿还没背完……” 武元庆哭笑不得说道:“又不是考你,哭什么?过来,抄十份大哥设立的新府规。” 不是背书什么的,武泷儿松了口气走过来,看到武元庆狗爬字体忍不住想笑,当武元庆板起脸的时候,武泷儿才止住笑意坐下来,拿起毛笔对照武元庆的狗刨字体抄写见得人的字体。 杨氏尾随其后走过来,看到武元庆乱七八糟没有逻辑的府规,忍俊不住想要笑出来,突然想到有些不尊重武元庆,最终还是忍住没笑出来。 给予程珊珊的夫纲家规:1.热爱家,坚决拥护夫,绝对服从夫2.保持淑女风范,凡事不得使用暴力,入得厨房,出得厅堂3.在家庭任何问题的任何方面,必须以服从“夫”为原则…… 府规是根据保密准则而写:1.严守府中机密,保证机密的基本内容不外泄2.从严、从快进行严厉打击泄密者,任何人、任何形式的说情、包庇都将按妨碍家规公正论处…… 见过三从四德妇纲,没见过夫纲的杨氏好奇问道:“武郎,你的夫纲好生奇怪。” 武元庆很是无奈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是根据三从四德里面衍化而来,夫纲如若不振,以后在大婚了,我必然落入程咬金惧内下场,提防未然只能先下手为强,勤疏夫纲理念。” 杨氏莞尔一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见过程珊珊一面的她,对程珊珊了解不多,还有更尴尬的地方,程珊珊真嫁入武府,彼此之间如何称呼?又如何朝夕相处?还真是头疼的问题。 武元庆不知道杨氏心里想什么,脑海里想着怎么惩罚程珊珊,要是她不听话,打她pp之类的,似乎有些不现实,打不过她啊!振夫纲一定要提前做好,总之一定要强势,这个很重要,就是那种nb的王八之气…… “少爷!” “什么事?” 武管家每次在关键时刻出现,心里颇有怨言的武元庆抓狂不已,这个武管家也是的,什么事都不能晚一分钟吗?哪怕是半分钟也好,灵感一闪即逝。 武管家不知道武元庆心里想什么,抱拳作揖汇报说道:“少爷,吴王后门求见。” 武元庆微微一愕嘀咕道:“吴王?后门?这家伙还真是贼精的,嗯哼~请他到大厅等候。” 武管家应了一声出去安排,目送武管家出去的背影,武元庆低头沉思起来,吴王算得上是死对头了,他今日登门拜访不走正门,而是选择后门,剑走锋芒这一招引起了武元庆兴趣,亲自见见这位树立不少恩怨的吴王。 第58章 煮酒合作泯恩仇 前往大厅去见吴王前,经过厨房武元庆停下脚,扑鼻酒香随着风吹来,想到了什么武元庆灵光一闪,有了新的想法直接走向厨房,找到在厨房外面搭起蒸酒灶台,满头大汗赤膊身子蒸酒的武勇。 区分好酒头的武勇差人拿走,拿起加了盖塞布密封木桶接酒,以防蒸出的酒气跑味,酒精度数最高的酒头已经接完,后面都是品质一般般度数不高的酒,按照武元庆的要求收藏起来。 忙碌完的武勇松口气,转过头发现武元庆,赤着上身尴尬不已抱拳说道:“少爷,你来此有何吩咐?” 武元庆很是满意武勇娴熟手艺,点点头说道:“嗯,越来越娴熟了,好,这我就放心了,给我一坛低度数剑南春,稍后去找武管家领10文赏钱。” 突然间得到赏赐,武勇又惊又喜说道:“好勒,少爷,你稍等。” 没多久武勇拿着一斤装酒坛出来,武元庆看了眼酒坛已经封泥,还有蜜蜡和封条密封,秘制剑南春五个字赏心悦目,发明剑南春的人还没出世,武元庆也心安理得占有此名。 大厅这边,吴王李恪双手负背打量应国公府大厅,并非他想象中那样墨宝挂满厅堂,甚至夸张一点说,连个入眼的墨宝都没有,大厅挂着的墨宝,也是不出名的山水画墨宝,这还是一鸣惊人诗圣的家? 提着酒坛出来的武元庆,先声惊人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吴王大驾光临,武某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身穿锦袍儒衫的李恪转过身,淡然抱拳说道:“武元庆,你我恩怨心知肚明,虚的就无须多言了。” 武元庆先是一愕,紧接着褪去虚的礼俗,彼此之道还其身说道:“嗯,也罢,那你丫的跑来我地盘干嘛?” 哑火的李恪接不上话了,只是随意一说没想到武元庆还真上道,恢复视敌两立态度,呛得有备而来的李恪无言以对,这么直白不给面子,一见面就杠上了,还能好好聊天不? 呛完李恪的武元庆适而可止,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说道:“坐,今儿算你运气好,赶上本府第一批完工的剑南春美酒。” 李恪看着武元庆手里的酒坛,酒虫涌上心头垂涎三尺说道:“哦?那可要好好尝尝!” 恩怨归恩怨,打着主意的武元庆坐定爽快拍开酒封,香浓的酒气弥漫开来,馋的酒虫泛滥的李恪连连搓手,懂酒的李恪光闻酒香就知不凡,这是武元庆自己酿的酒?李恪有些不淡定了。 武元庆故意吊着李恪的口味,不急不慢招来婢女说道:“莫急,此酒温一下更够味,拿开水过来,吴王殿下,你今日到访所谓何事?” 李恪被武元庆这一手闹得没脾气,过门是客也只能随波逐流说道:“你还真会玩,我确实有事找你,有酒没下酒菜,是否合适?” 武元庆朝正离去的婢女喊了一声:“等等,在拿两只叫花鸡过来下酒。” 婢女盈盈一礼应了一声:“是~” 一刻钟眨眼过去,李恪有一搭没一搭东扯西扯,迟迟不入正题与武元庆闲聊,武元庆也不急不慢与李恪闲扯,既然他要比沉得住气,武元庆也没有怕过谁,直到婢女把叫花鸡端上来。 武元庆拿起加热一些的蒸酒,倒出一杯酒给李恪,嗅着酒味十足的蒸酒,李恪捧起酒耳说道:“武元庆,咋们之间恩怨,是否能以酒泯恩仇?” 拿起酒耳的武元庆,不紧不慢说道:“吴王殿下,你突然冒出这话,我瘆得慌,我怎么知道你是真心还是假意?” 李恪轻抿一口酒,被蒸酒独特味道和酒劲呛得险些喷出,回味过后轻呼一口气说道:“武元爽,有些事不用本王揭破,你心知肚明吧?这酒够烈,入口干烈又带着丝丝甘甜,好酒,本王喜欢!” 武元庆轻抿一口酒,皮笑肉不笑装糊涂说道:“吴王殿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这些酒并非酒头,纯度比程咬金他们喝的酒头好很多,度数普遍20°左右,很适合主打酒的品牌,浊酒二次蒸发过滤出来的,味道始终没有那么纯正,但比起这个世界甜酒一样度数好很多了。 当然武元庆也不是瞧不起古代酿酒,古代酿酒也有高手,但是酿出来的好酒几乎很少,就算是有也是供应给皇室,寻常百姓是喝不到的,武元庆看准这一点,主打精品和大众酒推出自产自销的美酒。 李恪撕下一块叫花鸡的鸡腿,指着装糊涂的武元庆说道:“你买通房遗爱放水赢得蹴鞠赛的事,还聚众开设赌场,要是本王告发皇上那,你猜会有什么后果?” 武元庆轻皱眉头,最讨厌被人威胁,很是不悦说道:“那又如何?” 李恪冷笑一声,咬着鸡腿说道:“欺君之罪,轻则仗罚五十,贬为庶民,重则流放关……嗯,好吃,好吃……” 流放关外的话还没说完,李恪被美味的叫花鸡吸引了,满嘴流油嚼着叫花鸡的鸡腿,独特的风味是李恪从未吃过的,哪怕是皇宫顶级御厨,恐怕也做不出这种奇特的风味! 武元庆抽搐着嘴角,李恪说道流放关外四个字,隐隐有杀人灭口的想法,最终理智战胜了冲动,那么不现实的想法,想想就好了,现在的人咋那么缺德?不是掏你腰包,就是放你黑刀!这年月男怪女妖,还是得小心中招啊! 既然被揭穿了,武元庆只能摊牌说道:“你想怎么样?” 李恪吸允着手指汁味,切入正题说道:“不怎么样,本王连败你两次,输的心服口服,与其无谓与你争斗下去,还不如化恩怨为玉帛,这是当初你输本王的地契,武元庆,你看如何?” 看着李恪归还的五张地契,武元庆有些心动,半信半疑说道:“没阴谋?” 李恪点点头回答了武元庆疑问,诚意李恪已经拿出来了,至于武元庆怎么想?李恪也无从得知,继续撕开另外一只叫花鸡的鸡腿,一边喝酒一边吃鸡腿,等待武元庆做出决定。 第59章 大唐业务员的诞生 “真的不吭我?” “本王蒙你有何好处?” 大度放下心中恩怨的李恪,被武元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逗乐了,也不打探一下自己声誉,信守诺言的三好王爷,言出必行从不食言,若不是诚心与武元庆修好关系,李恪绝对会甩袖离去。 武元庆收起归还的地契说道:“俗话说得好,总是笑容满面,两眼放电,不是发病犯贱,就是坑蒙拐骗!” 噗…… 抿酒的李恪忍不住喷出一口酒,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刺耳?不能生气,对肯定是试探自己诚意,本王不能生气,李恪深呼吸一口气,放下武元庆阴损的芥蒂,大度笑了笑没当一回事。 这都能忍得住没生气? 武元庆诧异打量着大度的李恪,重新审视起倒霉蛋李恪,据历史记载他是最倒霉蛋的逍遥王,不与众多兄弟争权皇位,选择逍遥自在度过一生,偏偏却被牵扯进其胞妹高阳公主荒唐谋反案之中。 想到审美观有问题光头控高阳公主,武元庆顿时感到一阵脑壳痛,那萝莉型的高阳公主,现在貌似还没遇到光头辩机,她也还没嫁给傻不拉叽房遗爱,如果她没嫁给傻不拉叽房遗爱,应该不会出现不守妇道出轨的事吧? 高阳公主刁蛮任性不按牌里出牌的性格,武元庆算是真真切切领教过了,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绿帽王房遗爱个性,应该是镇不住如此烈性追求自由恋爱高阳公主的心,除非有人比其更狂野镇住她。 “哎,哎哎……” “嗯?” 想事走神的武元庆,在李恪手掌左右挥之下清醒过来,抬起头不解看着无力哀呼一声的李恪。 李恪揉着头疼的额头说道:“武元庆,你到底有听本王说话?” 武元庆不以为然说道:“你在说一遍就是了。” 败给走神还理直气壮的武元庆,李恪无力叹息一声说道:“好吧,本王……” 李恪的话还没说完,守门家仆声音从大厅外面传进来:“大郎,门外有个叫铁牛的人,说是大郎你邀请他前来。” 武元庆马上想起几天前的事,朝门外家仆说道:“嗯,是有这么一回事,让他从后院进来。” 守门家仆应了一声告退离去安排,想起那傻憨力气不错的铁牛,现在终于想通投靠自己,武元庆忍不住莞尔一笑,这个傻憨的铁牛也不傻,自己名声转变就来投靠了,多了一个可塑之才保镖也好。 安顿好到来投靠的铁牛,武元庆继续说道:“嗯,刚才说到那了?” 李恪无力叹息一声,重复一遍说道:“好吧,本王……” 武管家从后厅走出来,打断李恪的话说道:“少爷,城内有支商队总址在泉州,闻讯少爷大量购置海蛎,前来商议运输海蛎的事。” 没脾气了,李恪郁闷着脸喝酒,两次被人打断话,还是赶的时间点恰好,李恪还能说些什么呢?总不能霸道的不让武元庆处理家务事吧? 武元庆要海蛎做什么?李恪很是好奇又不好多问,海蛎李恪知道一些,皇宫偶尔也会吃到的海鲜贝类,通过武管家的话了解到,武元庆似乎要大量购置海蛎,他这是要做什么?要做新的菜肴吗? 武元庆的酒楼炒菜最近这三天驰名长安,李恪多多少少了解一些,私府长还特意去弄了一份回来,李恪尝过一次念念不忘,惊叹于武元庆居然弄出如此美食,而武元庆声名鹤起更加速了李恪化解恩怨想法。 有人揽活了武元庆自然高兴,介于李恪还在只能另行安排说道:“嗯,请到偏厅等候,对了,武管家,偏厅叫铁牛的人,是府里来的新人,今后跟随我随行,你安排一下他的住处。” 武管家领命应声离去安排,李恪很不是滋味说道:“武元庆,你倒是事务繁忙,看来本王来的不是时候。” 听出李恪话里的意思,武元庆打着哈哈笑道:“哈哈~~~哪里,哪里,吴王殿下,你觉得此酒如何?” 李恪拿起酒耳眯起眼说道:“入口烧喉其后犹如新春一般,清新的气息,但本王为何觉得有巴蜀剑南烧春贡酒相通?只是你的酒比剑南烧春烈很多,怪哉也,你的酒居然叫剑南春?” 呃…… 打脸了,武元庆没想到剑南春已经出现了,只是在巴蜀之地盛行而已,现在还是皇室御用贡酒了,酒业发展史不是很清楚的武元庆,一直以为剑南春是几十年后才出现的,井底之蛙以为长安没有出现,其实已经是皇室贡酒了。 死撑到底的武元庆,不服输也不承认盗版,睁眼说瞎话:“吴王殿下是指武某盗版了?这是不存在的事,巴蜀的剑南烧春,武某的是剑南春,酒坊即将落建于善安坊,现缺一个业务员。” 什么盗版,李恪不清楚,但是对业务员三个字很感兴趣说道:“业务员?何为业务员?” 见李恪上钩感兴趣的样子,武元庆干咳一声说道:“嗯哼~所谓业务员,就是有探子的脑袋、府兵的耐力,将军的风范及百折不挠的程咬金精神的综合体,简单一点,为了利益不达到目的不罢休……” 武元庆把后世业务员形象说出来,蛊惑李恪成为大唐第一个业务员,蛊惑一个大唐王爷成为业务员,替自己打工往贵族圈推销酒,想想就是一个莫大荣誉,办别人不敢想象的事才是人生挑战。 李恪饶有兴趣点点头说道:“嗯~~那个什么业务员,有点儿意思,那本王有何好处?” 既然是大唐王爷版业务员,武元庆只能下一点血本说道:“根据官员们订单销量给予奖励,起步每个月供应十坛5斤装美酒,武某酒楼一律免费供应,月钱结账5贯,具体还要看武某酒的销量,如能成为皇宫御用贡酒,每个月还有额外俸钱10贯。” 李恪花钱如流水,出入烟花之地,又好赌的富二代劣性,武元庆多多少少有些底数,以他大手大脚花钱的个性,李世民的给的零花钱,还有王府杂七杂八的收入,远远不够他长期逍遥挥霍下去…… 别的不多说,李恪的人脉和身份,王公贵族酒肉损友一箩筐的,有他去充当业务员打响品牌酒业,比起武元庆好酒不怕巷子深好多了,想想一个王爷充当业务员帮自己打工,武元庆就感到格外兴奋。 第60章 合作打造大唐镖局 充当武元庆所谓业务员的事,李恪并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决,闲聊了一盏茶时间之后,李恪得到武元庆赠送两只叫花鸡和美酒一坛离去,送走李恪之后,武元庆直奔偏厅去见久等的货商。 偏厅里,货商喝着应国公府招待用的茶叶渣,不是武元庆小气什么的,商人在古代地位很低,能有茶招待已经是莫大荣誉了,应国公府奉上普通人都喝不起的茶叶渣,足以证明应国公府的诚心之意。 货商见到衣着不凡武元庆出现,得益武管家事先提醒,毕恭毕敬站起来抱拳行礼:“城西私商贾商见过武宗丞!” 武元庆罢罢手说道:“嗯~无须多礼,坐。” 武元庆打量一眼贾商,一个过四旬中年男人,他的脸上有微微胡茬,皮肤黝黑,应该是经过岁月的洗磨,这人的脸被太阳晒成了酱红色,眉棱,颧骨,下巴,整个脸的轮廓分明,常年累月走南闯北手掌上面结满了淡黄的老茧,显得十分粗糙。 贾商受宠若惊从新落座,被传闻新晋诗圣武元庆盯着打量,有些慌又感到万分荣幸,贾商很是疑惑不解,武元庆是文人又是官员,怎么会突然颁布大量购买海蛎?要弃官从商还是?贾商胡思乱想期间,武元庆吩咐上茶婢女把武元爽唤来。 没多久,武元爽满头大汗出现偏厅说道:“大哥,你找我?” 武元庆点点头说道:“嗯,元爽,认识一下,他叫贾商。” 贾商在武元庆介绍下,再一次站起来朝武元爽抱拳行礼,心里很是纳闷武元庆的用意?武元爽有些抵触,但是碍于武元庆的权威,还是随意点头嗯了一声,算是认识了贾商的意思。 武元庆不悦武元爽傲气态度,严厉训斥瞧不起商人的武元爽:“元爽,你这态度不行,商人怎么了?商人就不是人?赶紧道歉……” 贾商不等武元庆说完,一惊一乍站起来说道:“使不得,使不得,不知此番武宗丞需要多少海蛎?” 应国公府二公子道歉,贾商想都不敢想,承蒙武元庆这么瞧得起商人,贾商心里颇为感动,生怕武元爽记恨自己,贾商岔开话题直入正题。 武元庆没有在追究武元爽的问题,见贾商打开话题直奔主题说道:“以你现在实力,一次能贩运多少?” 贾商迟疑了一会,大致推断说道:“走水路一次能运送万斤,贾某飞鸽传信到泉州张罗,最快十日便可到长安。” 武元庆算算时日,感觉不现实说道:“太费时了,存活率不高,如若只需千斤,最快什么时候抵达长安?” 贾商默算了一遍说道:“有可能八日!” 古代运输普遍有陆路和水路,而水路一直都是重要的运输方式,优点多,如载重量大,可以借风力等,而陆路在古代不发达,没有汽车和火车,运输要靠牲口,费用大的多,还不如水路省钱。 海蛎制成蚝油需要活的,总不能拿臭的去制作蚝油吧?这个时代的人不懂得风干海蛎,又没有办法教导一下就懂得,只能拉一批回来教导一批人制作蚝油,学会了在定点在泉州开设蚝油作坊什么的。 只有加工好蚝油在经过水路运输回来,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解决问题,而去泉州最佳人选,当属武元爽了,不管怎么说都好,武元爽是自己兄弟,信任度比起外人靠谱得多了,管理和远程操作起来也方便的多。 武元爽不知道自己命运,傻愣愣地坐在一边没说话,心里很是纳闷武元庆叫自己来什么用意?莫名其妙听着武元庆和贾商讨论运输海蛎的事,丝毫不知道他自己已经被武元庆定好未来。 武元庆勉为其难接受运输时间说道:“嗯,你回去修书一份安排,稍后列出海蛎及运输费用,贾商,有没有兴趣合作一番?” 贾商先是一愕,紧接着有些意动说道:“合作?如果合作?” 古代商人基本没地位,要是有官方的人背后支撑照应,基本是实扎实大富大贵,别的不敢说什么,同行冤家肯定不敢招惹自己,掌管河运的官吏更是忌惮三分,不敢私包中囊乱收税什么的。 武元庆马上筹划起快递公司,有些期待兴奋地说道:“你我共同开办快递,嗯镖局,招揽懂武艺的江湖人士,负责运送粮镖、物镖、人身镖这些业务……” 镖局的组织包括镖局主人、总镖头、从事保镖工作的镖头和镖师、大掌柜、管理杂务的伙计和杂役,而镖师武元庆给出意见,招揽那些赫赫有名的江湖人物,不是本身艺业惊人,就是退休名捕之流构成镖师。 既然要赚钱,就要做一些别人想不出来的事,镖局元明清三个时代才出现,自己弄出镖局是为快递公司前身做准备,前期只负责接有钱人的镖,比如押运粮镖或物镖还有人身镖什么的,打响镖局的名头。 商以运为根,运输过程出现很多意想不到意外,比如山贼及流民抢夺之类,镖局的出现解决商人问题,组建起来的镖师携带武器,保驾护航几个甚至数十个商队安全,收取一定额度保全费平安无事。 贾商被武元庆想法吸引了,双目一亮有些意动说道:“嗯,此主意甚好,但,这要得到朝廷许可吧?” 意动过后贾商开始担忧起来,组建民间镖师是好想法,但是要是没有朝廷许可,那就是聚众谋反啊,突然组建一群懂武艺的人,朝廷要是不彻查才是怪事,大理寺恐怕是第一时间找上门谈谈心了。 武元庆早就有了打算,胸有成竹安抚贾商的担忧:“这事无需你担忧,我自有办法,贾商,只要你感兴趣,与舍弟一起发展镖局即可。” 得到武元庆信誓坦坦保证,有胆识的贾商抓住机会说道:“既然武宗丞有把握,还如此看重贾某,如若能成,贾某定然定力支持!” 贾商爽快答应下来,心情大好的武元庆笑着说道:“呵呵~~~好,你先去找武管家列出海蛎费用,速速办妥此事,镖局之事三日后给你答复。” 聪明的贾商知道武元庆两兄弟有话要说,识趣拱手抱拳告退离去,去找武管家算海蛎的费用,他没想到只是一单顺手的生意,居然赢得了钱途不可估量的利益合作,又深深敬佩武元庆镖局奇思妙想的想法。 第61章 事出有因的卖身 入夜时分,武元庆与武元爽洽谈了足足一个多时辰,直到武管家过来提醒用晚膳,武元庆才说服武元爽担下重任,着手准备去泉州担任蚝油作坊重任,打造武元庆理想的商业王国。 前世穷怕的武元庆,好不容易有重生机会,还是机遇遍地黄金时代,好好利用自身知识及资源,打造大唐不一样的商业王国,成就大唐首富坐拥妻妾成群万亩豪宅梦想,就从现在开始铺路。 说服了武元爽之后,武元庆带着郁郁寡欢的武元爽出去用晚膳,杨氏母女及程珊珊在客厅坐着,武惟良及武怀远两兄弟岌岌可危,武元爽的发妻饶氏老实呆坐一边,不敢去招惹如日中天的杨氏母女。 人员逐步开始壮大,武元庆心情大好招呼说道:“吃饭,都吃饭,一家人不用那么拘束。” 武元庆率先打破压抑的气氛,众人在武元庆打破气氛之下,纷纷各自就席而坐,程珊珊理所当然坐席武元庆右侧隔坐,杨氏母女则被武元庆安排左侧隔坐,其余人怎么坐不在武元庆理会范围。 拿起筷子的武元庆,发现少了一个人,想到新来的铁牛,武元庆朝武管家说道:“武管家,把那个铁牛也喊出来一起吃饭。” 武管家微微一愕应声道:“是!” 武元爽等人不知道铁牛是谁,再者现在家里掌权的是武元庆,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他们也无权过问这些事,而且武管家张贴出最新家规,更是让他们感到家里地位岌岌可危。 程珊珊待武管家离去后,夹起一块鸡脯肉好奇问道:“这菜肴为何怪怪的?” 有美相伴吃饭的武元庆,心情大好解释说道:“爆炒鸡脯肉,大火炒出来的,并非瓦罐炖出来的,你尝尝看。” 程珊珊没有暴走淑女的时候最美,哪怕是她暴走生气也是很美,现在是她第一次在府里吃饭,武元庆理智把她当成家里一份子,先慢慢培养感情在谈论婚事,美人问话武元庆必然尽心尽力解答疑问。 没吃过炒菜的程珊珊,依言文静浅尝一口,顿时双眼一亮三两口吃完,保持淑女形象吃法的程珊珊,直让一边的武元庆暗暗点头,还好没有遗传到程咬金狼吞虎咽吃相,要不然还真要想方设法退货了。 杨氏及武泷儿也是文静吃着,只是两母女对饶氏有阴影,处处提防夹菜的饶氏,要不是有武元庆在场,她们母女俩还真不敢同座,生怕饶氏会时不时找借口刁难,更别提一边充当乖宝宝的武惟良及武怀远兄弟。 没多久,身穿寒酸缝补粗布衣的铁牛出现大厅,见到铁牛寒酸样的饶氏,先是皱眉张张嘴想要喝叱,在武元爽及时发现下撞了其一下,清醒过来的饶氏发现武元庆不善的目光,低着头瑟瑟发抖不敢对视。 程珊珊见到铁牛寒酸样,只是微微一愕过后继续吃菜,杨氏怜惜目光打量铁牛,武泷儿看着手里的美味鸡腿,琢磨着要不要送给铁牛吃,武惟良及武怀远两兄弟厌恶不已,不敢说话继续吃饭。 在座所有人的表情,武元庆一一看在眼里,就饶氏及武惟良和武怀远兄弟狗眼看人低,武元爽倒是进步不少,这些日子受武元庆影响,渐渐地不怎么排斥低自己身份的人。 看着一桌丰盛美味的饭菜,逢年过节也吃不到的铁牛,咕噜一声咽着口水说道:“东家的,俺铁牛想要卖身成长工……” 铁牛主动卖身成长工,放下筷子的武元庆饶有兴趣说道:“哦?你说说看,你自己值多少钱?” 经常自闭在家习武的程珊珊微皱柳眉,停下筷子握紧粉拳的细微动作,武元庆看在眼里并没有去理会,她理解错误自己意思,武元庆也懒得去解释,也没有心情去解释这些,倒是很感兴趣铁牛自己开出什么价格? 杨氏对这些早已见怪不怪,出身大户人家的她,对这些贫困百姓卖身成长工的事,早已见多麻木了,穷人依附有钱人家,卖身改名换姓是家常便饭的事,倒是武元庆让铁牛开价有点那个什么了。 铁牛竖起手指头说道:“1贯钱,管饱……” 武元庆闻言一愕说道:“1贯钱?” 理解错武元庆意思的铁牛,自降价说道:“900文,不,800文也可以,东家管饱就行。” 武元庆轻皱眉头说道:“铁牛,我不用你卖身当长工什么的,你若诚心投靠我,应国公府大门为你敞开,管饱管住,每个月俸钱也不会少你……” 铁牛一口气咬定说道:“俺要800文钱。” 程珊珊及杨氏很是诧异,怪异的目光看着傻呼呼的铁牛,武元庆都已经说了不用他卖身,为什么他还要自甘堕落卖身当长工?其余人默默吃饭不去掺和,更不敢出声招惹武元庆生气。 武元庆很是好奇问道:“你就那么想卖身当长工?” 傻憨的铁牛实话实说:“俺娘病了,俺没办法了。” 得知傻憨铁牛卖身原因,武元庆苦涩一笑说道:“原来如此,这样吧,你先坐下来一起吃饭,明儿找武管家领取2贯钱,回家安顿你娘。” 武元庆大方赠予铁牛2贯钱救母,程珊珊很是诧异大方的武元庆,这与他一贯作风截然相反,武惟良及武怀远兄弟二人嫉妒不已,他们辛辛苦苦赢到钱没得到好的奖励,铁牛一进门就得到2贯钱,不眼红才是怪事。 傻憨的铁牛惊喜过往,噗通一声跪地叩头道谢:“谢东家!” 武元庆朝跪地叩谢的铁牛说道:“起来吃饭吧,武管家,加筷子。” 武管家出言制止说道:“少爷,不妥,下人岂能与你高贵身份一起用膳?有违律法……” 想到现在是古代,诸多规矩还有气氛不合其他人,武元庆有些伤脑筋说道:“好吧,那安排他跟你们一起吃吧。” 目送武管家带着铁牛下去,武元庆摇摇头轻叹一声,心情乏乏继续吃饭,原本以为自己魅力吸引铁牛投靠,没想到居然是为了救母才来投靠,这让自信心大受打击的武元庆郁闷不已。 第62章 有钱了就要懂得享受 “磨成粉末?” “对的,磨成粉末,越细越好,明儿本少爷郊游狩猎,少不了这些玩意。” 吃饱喝足的武元庆,交待武管家一番准备自己需要的东西,得知武元庆所需的东西,武管家怪怪的目光看着武元庆,确定武元庆不是开玩笑,磨成粉有什么用?得知武元庆明天要去郊游,也就没有说些什么。 想起高阳公主邀约明天去郊游,开始涉足皇室族员贵圈的武元庆,主动出击拉拢未来皇帝接班人,最重要一点长公主李丽质明儿也会去,能近距离接触长公主李丽质,武元庆自然不会错过机会。 抿心自问武元庆对长公主李丽质贼心不死,哪怕她会嫁给长孙无忌的长子长孙冲,但是她现在还没有嫁自己还会有机会,名花虽有主,锄头更无情,只要锄头挥的好,哪有墙角挖不倒? 程珊珊从中庭院经过的时候,武元庆远远见到美窒息的程珊珊,望着美人的倩影悠悠消失黑暗,武元庆内心荡起偷腥罪恶感,内心忍不住感叹人生两大悲剧:一个是得不到想要的东西越想要,另一个是得到了不想要的东西越想得不到的。 走神的武元庆感叹人生矛盾期间,武管家在其耳边连唤几声:“少爷,少爷……” 回过神的武元庆,恍然若失说道:“嗯,嗯?怎么了?” 武管家一脸肉疼汇报说道:“少爷,海蛎贾商算出费用高达50贯钱有余,定金要20贯钱……” 财大气粗的武元庆,不拘小节阔气十足说道:“给他吧,只要能预期到达就行,50贯钱而已,等蚝油制出来,炒菜加价一样连本带利回来。” “是!” 不理解的武管家拱手抱拳应了一声,至于武元庆所谓的蚝油是什么?武管家不得而知也没有去多问,武元庆是当家的,钱财怎么分配使用,武管家无权过问太多,武元庆这些天表现出的经商天赋,远远超出商贾出生的武士彟。 回厢房回廊路上武元庆想到了什么,好奇问身后的武管家说道:“武管家,我们府里没有马车?” 武管家闻言一愕,目光怪怪地回应说道:“有,在孔木匠哪儿修缮搁置了好些年。” 武管家很是纳闷武元庆脑筋是不是短路了?他和武元爽向来喜欢骑马游玩,武士彟的马车年久失修,搁置孔长工哪儿好些年一直未动,主要是没有人去乘坐,武元庆和武元爽更不会去乘坐。 得知马车的去向,武元庆心思一动,大步朝孔长工木工房走去,武管家一头雾水看着武元庆走远的背影,很是疑惑挠着头不解其意,最近武元庆做什么事都是不吭不响,常常弄出些闻所未闻的东西。 南院家仆住宅区木工房这边,孔长工坐在破旧马车,拿起酒葫芦解馋酒瘾,看着雕刻好的赞新椅子,颇有成就感饮酒庆贺,三名学徒木工争论着新尺,自娱自乐饮酒的孔长工任由他们去争议。 此时此刻孔长工内心感叹不已,自从采购木料回来后,武元庆心性大变待人天翻地覆变化,昨日更是把拖欠已久月俸悉数发放,最美的是还额外发放酒米,福利增加让府里家仆们有重获新生错觉。 “嗯哼~” “少,少爷?!” 武元庆一声干咳,打断优哉游哉喝酒的孔长工,发现武元庆到来的孔长工,收起酒葫芦从马车跳下来,面对武元庆突然到来窘红脸不知所措。 武元庆走到年久失修的马车,长约一丈,宽一尺,高两尺有余,车身布满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车厢内的装饰很简陋,就一个座椅没有多余地方,勉强能坐两个人的车厢,还有一个下马车的小板凳。 大致看了眼马车的内部,武元庆在孔长工不安目光之中,蹲下来看了眼马车的轮毂,居然是榆木制作的,榆木重硬、强度高、纤维纵横交错(人称榆木疙瘩)非常耐磨损,特别适合于制作车轮(毂)和车轴。 见武元庆蹲下来皱眉的样子,孔长工不知道武元庆要做什么,心慌慌解释说道:“少,少爷,那个……” 武元庆挥手打断孔长工的话,摸着下巴奇思妙想说道:“孔长工,如若拆下车轴,重新加装弹簧板,需要多长时间?” 得知不是找麻烦什么的,孔长工松了口气,如实汇报说道:“启禀少爷,拆下车轴只需半个时辰,何为加装弹簧板?” 什么叫弹簧板?孔长工听都没听说过,拆卸马车的车轴很简单,但是那个弹簧板什么的?孔长工就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了。 脑壳痛,有了新想法的武元庆站起来说道:“嗯,行,你明天安排人拆开车轴,把车厢重新做一个新的,长一丈五尺,宽六尺的,高五尺多一些便可,轮毂还能用翻修一下,车轴也丢了吧。” 孔长工闻言有些为难说道:“那个,少爷,府里没有多余人手……” 武元庆皱了皱眉打断孔长工的话说道:“没人手那就找,孔长工,你一点领导魄力都没有吗?做事前不能动一下脑子?” 一脸憋屈的孔长工委屈点头认错,不敢多嘴反驳武元庆,没有武元庆命令,他哪里敢私自招人? 业有专精,武元庆没有在责备孔长工,伤脑筋说道:“行了,别一脸委屈样,明儿找武管家提提招人的事,多招几个懂木工的人,能招到一个造马车就更好,本少爷不缺那点儿钱。” 孔长工松了口气说道:“是,那这马车?” 看着破破久久的马车,眼冤十足的武元庆不耐其烦说道:“劈了,当柴火烧,轮毂留下就是了。” 交待好明天的事,武元庆没有停留转身离去,筹划着怎么改进马车舒适性,钱多了,腰包鼓了,人就想着享受生活,武元庆也不例外,既然钱库有余钱了,为何不享受更好的物质生活? 弹簧板?什么鬼? 孔长工送走突击降临的武元庆,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武元庆所谓弹簧板是什么? 第63章 牙痛的李世民 太极殿,一大票太医驻足大殿之外,徘徊大殿之门议论纷纷,商讨他们最头痛的问题,李世民牙痛病又犯了,这不,刚进去三个太医就被拖出来,仗责五十大板杀猪惨叫声,慌得御医们人人自危商讨对策。 “齿疾病,至是拔之如何?” “不妥,不妥,温先其齿疾病,至是拔之,因中风,至镇末旬而卒,你这馊主意是要祸害我等。” “金匮要略:以雄黄、葶苈,上二味,末之,取腊日猪脂溶,以槐枝绵裹头四五枚,点药烙之……” 一群太医束手无策议论李世民牙痛的治愈之法,正应了一句话,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即使是医疗技术发达的后世,也有不少人对此有着深深的心理阴影,更何况医疗设备落后的古代? 谁也不想赴蹈前面三个倒霉鬼下场,可要是不想办法治好李世民牙痛,中场休息过后的李世民又点名,进去之后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万幸长公主李丽质帮他们拖延了不少时间,商议治愈李世民牙痛的问题。 “钟太医,这如何是好?” “是啊,钟太医,有何法子?” “钟太医,快想想法子,如若不然我等性命休已!” 太医丞和数名医监围着钟太医令,整个太医署就属太医令最高级,辈分和医术最为高超,李世民的牙痛病恐怕只有钟太医能治了。 年过五旬的钟太医,捋着花白胡须伤脑筋十足唉声叹气说道:“唉~~难也,《灵枢经.杂病第二十六》齿痛,不恶清飮,取足阳明。恶清飮,取手阳明……” 钟太医从《内经》的另一个篇章里了解,李世民牙痛很有可能是足阳明胃经的病,也就是喜冷饮导致其胃经有热,如果是哪样还好一点儿,用白虎汤之类的方子清胃热即可。 但是这一切都是只是推测,没有把过脉钟太医也不敢确切断定,而且他也不敢贸然进去做炮灰,先进去的几乎是争名夺利的炮灰,进去的快挂的也快,聪明的人都选择最后进入。 携带两贴身宫女前来的高阳公主,恼怒挡道大殿门口的太医们:“你们在这儿喋喋不休烦不烦?让开!” 太医们闻言纷纷避让拱手作揖行礼:“微臣见过公主殿下!” 骄傲的高阳公主冷哼一声,正眼也没有瞧这些庸医们一眼,在高阳公主价值观里,这些太医们医不好父皇的牙病,就是一群无用的庸医,要不然也不会束手无策在殿外人人自危。 太极殿内,李世民郁郁寡欢侧躺龙椅,牙痛折磨得他无心批阅奏折,长公主李丽质代阅奏折让李世民很是欣慰,想到她的太子哥李承乾不务正业,夜夜箫歌又闹出龙阳丑闻,无形之中狠狠打了李世民暴击的耳光。 太子越来越放肆不像话,李世民很是痛心疾首,要不是念及已故长孙皇后,李世民还真会狠下心废了太子,现在处于摇摆不定的李世民,一直在等待着,等待李承乾悔改,可希望越大失望却越大。 李丽质拿起奏折很是慎重说道:“父皇,东都以北饥荒,大批灾民前往长安……” 闹心不已的李世民,头疼不已揉着额头说道:“丽质,父皇现齿荒,谁能救父皇?东都富饶之地还出饥荒督办不力,查办!” 李丽质莞尔一笑拿起笔墨勾画,闹饥荒是常有之事,只是东都乃富饶之地,还出现饥荒有点说不过去,不想方设法赈灾救灾难实属有些过。 李丽质处理完一批奏折,想到了什么好奇问道:“父皇,武宗丞天赋奇才,为何不重用?” 想起武元庆在赛场大放异彩,李世民牙痛缓解了一些,心有怨气说道:“先观望一些时日,此子傲气太重,善于隐藏才学,需磨炼磨炼。” 要不是鉴于武元庆才学天赋异常,李世民肯定找借口惩罚一下,现在武元庆声名鹤起得到百姓追捧,更没有借口找武元庆算账,只能先观望一段时间,看看武元庆是真才实学?还是江郎才尽之货? 李世民最忌恨欺骗,武元庆隐藏那么深,一直以不学无术高调姿态,突然杀出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懵逼的李世民感觉被戏弄了,更可恨的是,他捣鼓出来的炒菜,御厨把握不当火候,炒出上火的菜肴毒害了其清淡娇嫩牙齿! 李丽质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大殿门被推开传来高阳公主声音:“父皇,漱儿来也!” 头疼,高阳公主不恰时出现,李世民颇感头疼起来,李丽质是他最疼爱的长公主,高阳公主是他最溺爱的公主,现在两姐妹不期而遇在一起,最喜闹腾的高阳公主又不知要闹出什么头疼事? 高阳公主踏进太极殿,见到李丽质也在场,出乎李世民意料淑女十足行礼:“漱儿见过父皇,见过丽质姐姐。” 李世民一脸怪怪看着高阳公主说道:“漱儿,你这么晚过来,有何事?” 李丽质微微一愕过后报以微笑,算是回应了高阳公主善意礼仪,李丽质与同样得宠高阳公主没有什么交集,以沉默寡言坐着静观其变。 高阳公主直奔主题说道:“父皇,漱儿要六石大弓!” 李世民闻言翻腾而起,惊奇又古怪着脸色说道:“嗯?漱儿,你要六石强弓有何用?” 也难怪李世民这么惊咋,六石强弓那可不是普通人能玩得起的,哪怕是程咬金那老恶棍也玩不动,六石强弓可是李世民镇殿之宝,五年前打造出来的时候,还口放狂言世上无人能御驾此弓。 高阳公主气不过哼哼唧唧说道:“哼哼~~~当然是明儿有用,父皇,你借给漱儿一用,好好羞辱不识好歹武元庆,胆敢无视漱儿随意敷衍了事,看他明儿如何自吹文武双全。” 得知高阳公主无理取闹的要求,李世民闻言哭笑不得说道:“既有此事,也罢,找孙统领去吧!” 高阳公主欣喜谢恩,紧接着朝李丽质若有深意笑着,李丽质被高阳公主有含义笑容暗示,雪白的脸蛋止不住羞涩红润起来,随之得知武元庆明儿也去郊游,还有高阳公主使坏整治武元庆,李丽质止不住有些紧张又不安起来。 第64章 怂恿组建大唐镖局 翌日清晨,辰时起来的武元庆洗漱完毕,换上一身适合郊游狩猎的衣衫,从武管家处取来连夜准备好的调料,双手空空出门去应约郊游狩猎,三分热度的百姓已经恢复正常,减少了武元庆出行不便的困扰。 “武兄,你可让本王好等!” “吴王殿下?!” 刚出门的武元庆,便见到府门外等候的吴王李恪,唐唐一个大唐王爷等候自己,颇感惊讶的武元庆走上前抱拳问候,恍惚间有点懵,正所谓无事不献殷勤,李恪这么殷勤没鬼才是怪事。 最让武元庆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才经过一天不到的时间,李恪自来熟的武兄称呼,还真让武元庆有些措手不及,以为耳朵出现幻觉什么的,有些难以适应李恪的自来熟称呼。 李恪不知道武元庆心里想法,热情过度牵来自己坐骑说道:“时辰已不早,切莫让本王弟妹们笑话,武兄,请!” 武元庆抱拳谢绝李恪好意说道:“目测吴王坐骑不凡,武某不敢夺他人挚爱,吴王美意武某心领了!” 无暇理会李恪愕然的目光,武元庆走向马厮牵来的普通马儿,在马厮协助之下笨拙上马,武元庆没有带任何家仆出门,更没有带狩猎用的弓箭,刁然一人前往去郊游狩猎,这倒是出乎李恪的意料之外。 本来武元庆是要带一个家仆出门的,不过见到李恪出门随从就四个,想想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新收的小弟铁牛大清早就领钱回去给他娘看病,干脆什么也不带就双手空空出发。 两人骑马走出朱鹤大道,沉不住气的李恪率先打破气氛说道:“武兄,昨日之言可当真?” 优哉游哉骑着马的武元庆,早已心里有底笑着说道:“当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武某还有一个造福百姓点子,不知吴王是否有兴趣?” 得到武元庆信誓坦坦答复,又被武元庆勾起新的兴趣,李恪饶有兴趣说道:“哦?本王洗耳恭听。” 对百姓有利的事,李恪是很感兴趣的,特别是他现在急需功勋证明自己,证明给高高在上李世民看,他,吴王并非只是吃喝玩乐草包,武元庆一句造福百姓的话,极具引起了李恪的兴趣。 李恪的随从护卫互视一眼,识趣放慢马的步伐保持距离,他们心里很清楚什么该听的,什么不该听的,这些护卫全是李恪亲自挑选的,杜绝了同室兄弟之间明争暗斗的小把戏。 武元庆见李恪感兴趣,诱惑着李恪说道:“你我联手,组建镖局!” 李恪被武元庆陌生的词吸引了,感觉有点意思好奇追问道:“镖局?武兄,何为镖局?” 武元庆把镖局轮廓大致说出来:“镖局,其实就是负责运送粮镖、物镖、人身镖这些业务,招揽那些赫赫有名的江湖人物,不是本身艺业惊人,就是退休名捕之流等等,组建一支保护商队和负责押送重要物资的镖师……” 镖局最早出现应该是宋末元初,反正现在武元庆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有镖局什么的,既然是这样,那武元庆就不客气组建一支身怀奇技镖师,而且还是经由皇室认可的镖师团队。 之所以拉拢李恪进来,武元庆算到其中不定因素,在古代新事物没有盛行之前,突然冒出一批奇人异士小军队战力,而且还是皇城之内,当权的李世民能纵容不理?没事纠集一帮战力不俗的人,这是要谋反还是咋地? 退一步而言,就算李世民大度不理会,可今后难免会得罪一些人,要是被居心叵测的人参一本,足够自己喝一壶的,鉴于种种存在的顾虑因素,武元庆只好把李恪拉拢进来,经由他传达意思给李世民。 只要李世民感兴趣授权认可,武元庆就能有持无恐发展镖局,而且还能从而打击跟风开镖局的同行,自己独享保镖行业大蛋糕,外人只有干瞪眼的份却参与不进来,没有李氏皇朝认可授权,私自组织镖师视为谋反。 李恪沉默了数分钟,衡量了武元庆疯狂之举,摇摇头轻叹一声说道:“武兄,你这想法有点过,父皇知晓,必定误以为本王图谋不轨,亦有可能把本王推到浪尖口,不妥,不妥!” 武元庆早料到李恪会这样想,变法继续怂恿说道:“吴王此言差矣,镖局成立出发点,是解决百姓及商人利益诞生,再者,朝廷可监管镖局日常事务,镖局所得利润可一定比例缴纳朝廷,如若吴王担忧皇上猜疑,可找人代言说服皇上。” 意动的李恪好奇问道:“找谁代言?” 武元庆不紧不慢说道:“皇上最信任的人。” 李世民最宠信的人是谁?武元庆不知道,这恐怕只有李恪心里最清楚,只要李恪这边跟李世民打过预防针,李世民不肯批准的话,武元庆就实施第二步计划,找便宜恶货未来岳父程咬金出面提议了。 性子倔强的武元庆,决定的事就不放弃,而且镖师成立对将来自己事业很有帮助,保镖也是一本万利的暴利职业,更重要一点,将来的保镖大军也是自己暗中势力,古代没有自己势力很难混。 李恪犹豫不决说道:“武兄,此事容本王琢磨琢磨。” 不急于一时的武元庆爽快说道:“那好,武某就等吴王好消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期间,不消片刻便抵达西郊城门处,当见到城门处壮观五百多人皇宫侍卫队,眼花缭乱的十余辆马车,数十名权贵子弟们骑马嬉笑玩乐画面,武元庆忍不住感叹一声,这才是真正的土豪郊游! “那是新晋的诗圣武元庆吗?” “哇~~好帅哦!” “咦?吴王不是与武元庆有恩怨?为何……” 武元庆及李恪两人姗姗来迟,策马追逐的权贵子弟们勒住马,诧异不已议论纷纷,而马车边散步的朝中大臣们千金及公主们,都被武元庆及李恪两人晚到出场吸引,抱团似的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第65章 大胖子魏王李泰 “武兄,你这是徒手狩猎?” “哈哈~~~哪儿,只是没趁手弓,今儿武某就看各位一展身手,武某就不献丑了!” 李隽协同尉迟宝床三兄弟迎来,熟络拉近声名鹤起的武元庆关系,看破不说破的武元庆,给足主动示好的李隽面子,武元庆向来信奉别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人一丈,更何况李隽还是李绩之子,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没玩过狩猎的武元庆不好意思带弓前来丢人现眼,只是从众多萝莉公主群里走出来的高阳公主,那戏虐的目光武元庆感觉一阵不安,这小娘皮不会又要给自己下绊子玩阴的吧? 李恪没想到武元庆人缘这么好,这么快就与李隽及尉迟宝床兄弟等人打成一片,借着武元庆关系很快与李隽等人熟络起来,房遗爱及其他生面孔的人也凑向这边,引起了狩猎团变成两极分化。 然而另一边文官子嗣们冷场十足,羡慕恨的目光仇视光环十足的武元庆,特别是那些青春靓丽女眷们楚盼武元庆目光,更是让这些文官子嗣们嫉恨不已,只恨才学不如人。 与李隽及尉迟宝床兄弟客套交谈期间,长公主李丽质在宫女搀扶下马车一瞬间,武元庆整个人心思都被牵引了,仿佛周边一切人与物变透明似的,眼里只有高贵而又明艳不可方物的长公主轮廓。 “武兄,武兄……” “啊?嗯?怎么了?” “有虚伪之人来也,武兄,小心!” 武元庆从长公主出现失神之中收回目光,见李隽等人厌恶退至一旁很是不解,直到李恪及时提醒,武元庆才反应过来身后急促马蹄声。 武元庆转过身期间,策马绝尘而来一名帅气公子哥,俊俏无比的脸如潘安似的,鼻梁直挺得像用尺子量出来的一般,浅笑的嘴角掺和着令人揣摩不透的邪气,完美得让人错觉的幻觉。 帅气的公子哥落后一点的是一个胖子,很胖的那种,驮着他绝尘而来的马都快撑不住,口吐白沫到底极限,要不是胖子拿鞭抽打马身,估计驮着他的马早已累垮趴在地上不动了。 连李恪和李隽等人都避偎让路,不明情况的武元庆不去做出头鸟,避其锋芒退其一边让路,免得惹仇恨上身没完没了。 李恪待武元庆退回来,小声翼翼提醒说道:“跑前面的长孙冲,其后是魏王李泰,武兄,切记莫被李泰虚伪迷惑。” 李隽待李恪说完,补充一句提醒武元庆说道:“武兄,长孙冲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笑里藏刀的伪君子,这种人你可要小心。” 原来是他们! 经过李恪和李隽两人的解答,武元庆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亲密无间表兄弟关系,要不然长孙冲也不敢放肆,不顾及李泰的面承让落后。 魏王李泰,武元庆了解一些,长孙皇后之子,也是长孙无忌的侄子之一,按照历史轨迹推断,长孙无忌应该是放弃了扶持太子李承乾,转而把希望寄托魏王李泰身上,李承乾的太子地位似乎也快不保了。 难怪昨日魏王李泰登门拜访求见,要不是有程咬金拖家带口前来,武元庆还真不好找借口打发不见,不喜争权夺利的武元庆,得到李恪及李隽提醒,对魏王李泰敬而远之。 魏王李泰策马经过期间,目光若有深意审视武元庆一眼,在武元庆皱眉期间策马而停,勒着马缰在武元庆面前停留,故意输给跑在前头的长孙冲。 骑着马的魏王李泰居高临下打量着武元庆,肥胖的脸带着一抹笑容说道:“你就是武元庆?” 李恪踏前一步,火药味十足说道:“是与不是与你何干?” 火药味十足一瞬间,李隽掐准时间站出来打圆场说道:“时辰不早了,吴王殿下,我等出发吧!” 尉迟宝床附和说道:“对对,时辰不早了,走吧!” 武元庆在李泰直视目光之中,颔首点头抱拳告辞算是回应了李泰,在尉迟宝林及尉迟宝川两兄弟讨好帮忙下,重新上马与李恪等人策马离去,徒留脸色变得难看的李泰。 高阳公主这边,一个小正太串出来问道:“十七姐,你说他们在狩猎场会打起来吗?” 高阳公主一拳打在小正太头顶,脾气暴躁十足说道:“打你个大头鬼,别跟本宫,烦。” 武元庆策马而过高阳公主这边,接触到高阳公主戏虐好玩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感觉有股不祥的预感,这小娘皮想干啥呢?这年月男怪女妖,出门还是要小心,以免中招啊! 当然,还有武元庆很不爽地方,那个长孙冲屁颠屁颠讨好长公主李丽质,突然间武元庆有想弄死这个家伙想法,如此美人嫁给他真的是糟蹋了! 李隽放慢马步出言打破压抑气氛说道:“吴王殿下,武兄,你们可听闻,西郊猎场出现一头大虫!” 李恪很是感兴趣说道:“嗯?既有此事?” 尉迟宝床迫不及待说道:“传闻这头大虫,身高七尺,长两丈有余,凶残至极伤及狩猎者数名,咋们三兄弟今儿有备而来拔其皮!” 被忽视的房遗爱争存在感说道:“嗯嗯,算我一份……” 李隽等人直接鄙夷无视房遗爱,默不作声的武元庆摇头无语,传闻都是夸大其词,大虫就是老虎,哪有那么大的老虎?这么多人去围猎一只老虎,看来今日狩猎应该很精彩。 不参与瞎扯讨论的武元庆默默策马而行,李恪突然来一句:“武兄,你喜欢长公主?” 没反应过来的武元庆应了一声:“嗯,嗯?呃……没,没那回事。” 武元庆极力辩解的心虚,更是引来李隽等人理解荡笑声,他们也曾经爱慕过长公主,可惜长公主已经许配给长孙冲,已经断了这个不现实的想法,现在长公主还没下嫁长孙冲,武元庆去插一脚还是有戏的。 被李恪套话的武元庆尴尬揉着鼻子,不管李恪这么套话,武元庆以沉默拒绝任何回答,心里同时暗自庆幸,幸好程家三兄弟没在,要是他们三兄弟在的话,把李恪的话传回去,那还真的鸡犬不宁了! 第66章 开挂人生逢赌必赢 西内宛,这里山场广阔,林木茂密,野生动物资源丰富,野兽有狍子、獾、狐狸、野兔等;飞禽有山鸡、石鸡、红嘴喜鹊等四十多种,素有“山鸡满天飞,野兔遍地跑”的美称,是狩猎的好地方。 地势设有皇室狩猎行宫,供皇帝饮茶、打尖、宿驻、办公使用,皇帝每次围猎,一般要进行3-5天,围猎结束以后,李世民都要举行盛大的庆功告别宴会,饮酒歌舞之类君臣同乐。 李隽等人一进入狩猎场,如同脱缰野马一样,嗷嗷大叫开始狩猎,看着李隽他们娴熟骑马动作,武元庆羡慕不已翻身下马,其实武元庆也想策马奔腾去狩猎,可想到自己马技一般就作罢。 武元庆发现李恪并没有去狩猎,有些好奇问道:“吴王殿下,你不去狩猎?” 李恪翻身下马漫不经心说道:“非也,武兄,驱赶猎物体力之事,交予他们便可。” 后续女眷队伍姗姗来迟,高阳公主从马车停下来,拖着一个小正太跑过来:“恪哥儿,你不去狩猎?” 武元庆打量一眼高阳公主身边的小正太,大约十岁那样子,清秀面孔幼气十足,漆黑如墨睑子好奇打量着武元庆。 李恪没回答高阳公主没营养话题,皱眉看着小正太说道:“小治,你不怕你三哥又刁难你?” 奶声奶气的小正太,昂起胸膛说道:“恪哥儿,小治不怕,你是武元庆?你是不是喜欢本王大姐……嘶~十七姐,痛!” 高阳公主暴力一拳,恼羞成怒说道:“小小个不学好,讨打!” 他是李治?! 武元庆有些诧异打量一眼未来软包皇帝,一个没有主见抱着武媚娘大腿的墙头草皇帝,还真没想到,居然在此时此刻场景,居然与御姐控的唐高宗相遇了,而且还跟高阳公主混得那么熟! 高阳公主很生气,小正太李治就是一个冷场王,那么多话题不聊,偏偏聊这些与他年纪无关的,简直是越大越学坏了。 教训李治一顿后,高阳公主玩昧笑着说道:“喂~武元庆,你怎么不去狩猎?” 武元庆漫不经心说道:“没趁手的弓……” 没等武元庆说完,身后传来讥笑声:“传闻武元庆力大无穷,试试三石弓如何?” 武元庆头也不回,伸手接住抛来的弓,一阵喜悦欢呼声随之传来,朝中大臣女眷协同一大票年龄不一公主们赶来,李恪皱眉转过身,发现长孙冲及魏王李泰双双赶来,傲气十足的长孙冲开始给武元庆下马威。 这两天武元庆声名鹤起,长孙冲早有耳闻,更让长孙冲气愤的事,武元庆居然在蹴鞠赛赋诗长公主,还赢得诗圣的称号,今日长公主寡淡敷衍的态度,令长孙冲感到很不安,危机的信号。 魏王李泰堵住武元庆找借口,帮凶推波助澜说道:“武元庆,传闻你文武双全,诗才一绝,箭术了得,本王倒想瞧瞧是否属实?” 武元庆不紧不慢说道:“既然都是传闻,魏王殿下何必较真?此弓太轻,不适合武某。” 李恪见魏王李泰和长孙冲都欺负过来,站在武元庆阵线针锋相对反讥笑道:“长孙冲,你就不怕武元庆拉断你的弓?” 香蕉你个巴拉,你是帮我还是捣乱? 正想法推脱的武元庆,被李恪帮倒忙的搭话气晕当场,三石强弓,以汉制换算的话,一石相当于30公斤,这三石好歹也有180斤,自己臂力有那么牛逼就好了,这吴王是帮自己还是害自己? 长孙冲被李恪的话气得脸青,傲气十足不屑一顾说道:“哼~如若能拉断……” 唯恐不乱的高阳公主兴奋十足掺和说道:“那怎样?怎样?” 卧槽!坑货兄妹! 正伤脑筋的武元庆,被唯恐不乱的高阳公主气吐血,坑队友也不是这么坑法吧?脸黑的武元庆见到长公主姗姗到来,霎时间忘却一切似的,美女面前不能丢脸,可尼玛的这三石强弓不是开玩笑啊! 长公主姗姗到来,拉不下脸的长孙冲,算死武元庆拉不断三石强弓,铤而走险拿出价值不菲宝玉说道:“如若能拉断,家传宝玉奉上!” 高阳公主没等武元庆迎战,便抢在前头自作主张应战:“好,你的破弓不带劲,拉断了你又要哭鼻子回去挨揍,武元庆,本宫带了父皇镇殿之宝五石强弓,你若能拉动便算你赢。” 我槽!!! 这黑刀黑得武元庆吐血三升,如果可以的话,武元庆会当场暴走,把高阳公主按倒毒打一顿pp,太尼玛坑了! “五石强弓?!” “那不是镇殿之宝吗?” “好变态,本姑娘喜欢……” 魏王李泰及长孙冲身后女眷们,被高阳公主的话惊呆了,当高阳公主打了个响指,两名皇宫侍卫抬着一人高长弓出现时,叽叽喳喳议论起来,魏王李泰及长孙冲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特别是长孙冲明白那代表什么意思。 李恪一头冷汗在武元庆耳边轻语:“武兄,实在不行就认输便可。” 武元庆远远看了眼长公主,又见长孙冲变化不定的目光,还有一群花枝招展朝中大臣女眷崇拜目光,深呼吸一口气不服输道:“武某试试看。” 武元庆一手夺过五石强弓,用力单手举起五石强弓,赢来朝中大臣女眷们尖叫声,两名皇宫侍卫诧异松手退开一边,魏王李泰动容目光审视着武元庆,长孙冲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罪魁祸首高阳公主叫欢最起劲。 长公主李丽质轻捂着唇,不敢置信直视举弓的武元庆,李恪更是诧异不已,当武元庆伸手拉弓弦一刻,李丽质的心仿佛跟弓弦一样,被一点一点的绷紧,涨红脸的武元庆一点一点拉动沉重的弓弦。 沉重又紧绷的弓弦,每拉动一丝距离,武元庆就感觉手指要断似的,轻颤的右手僵直发酸肿痛却紧咬牙关死撑着,慢慢地拉动了三分之一弓弦,引来一声声尖叫欢呼喝彩声。 “好!” “好凶猛啊!” “拉!拉,拉……” 当武元庆拉到半弧的时候,长孙冲手里的玉牌掉落地面,魏王李泰长大嘴巴难以合拢,李恪直接目瞪口呆傻了眼,高阳公主瞪大眼看怪物一样,看着还在坚持打破记录的武元庆。 嗡~~ 拉到一半强弓之末的武元庆,终于坚持不住松手,清脆的弓弦嗡鸣抖动声,在鸦雀无声众人耳边回荡,筋疲力尽的武元庆喘着气,晃了晃发酸的手,愕然看着全石化的在场众人,啥意思这是? 第67章 不是冤家不结仇 “好!” “哇~~他好厉害!” “五石强弓,他,他居然拉得动五石强弓?!” “怎么可能?这,这,是真的吗?怎么……” 鸦雀无声冷场过后,尖叫声及惊呼声同时响起,那一声声尖叫声及惊呼声,在魏王李泰耳里极为刺耳,原本想羞辱武元庆一番,没想到乌龙为武元庆造势,让他的名声再进一步远扬,坐实了文武双全宝座。 长孙冲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又仿佛钝了的锉刀残忍地割开心脏,刀绞一样,搅拌、流血,愤怒、痛恨,恨得牙根直发麻,手指骨节痒,想揍武元庆一顿。 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的李恪,拱手抱拳作揖说道:“武兄,本王算是输得心服口服!” 武元庆重点目光放在长公主李丽质身上,见长公主李丽质惊讶过后一如既往宁静,有些失落牵强笑着说道:“哈哈~~哪里,取巧,取巧而已。” 没想到武元庆居然能拉动五石强弓,失算的高阳公主扁扁嘴说道:“某人是不是应该兑现若言了?” 输得没脾气的高阳公主,不忘把长孙冲拖下水,好歹也有人一起输,馊主意没有让武元庆出丑,反而让武元庆更是名声大起,最糟糕的还是不但输了玉佩,还被高阳公主黑去玉佩,长孙冲脸上挂不住了。 面子挂不住的长孙冲,气得牙痒痒握紧手中玉佩,投向武元庆恶狠狠说道:“你给我记着。” 武元庆没有客气接住玉佩,说出长孙冲气炸肺的话:“玉佩不错,谢了,下次记得提醒我。” 对付那些卑鄙的人,我会比他们更卑鄙;对付那些潇洒的人,我会比他们更潇洒;对付那些瞧不起的人,我……会想尽办法让他难受,这就是武元庆向往的生活,也是踩那些高傲人最好的信仰。 魏王李泰翻身上马,朝气得脸发黑的长孙冲喊了一声:“长孙少卿,咋们打猎去!” 长孙冲恼视武元庆一眼,冷哼一声:“哼~” 武元庆眉头皱了一下,原来长孙冲也是宗正寺的,还真的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是冤家不聚头,魏王李泰故意这么一哟喝,明摆着是提醒武元庆,要惦量着自己什么实力,等着日后没有好日子过。 待魏王李泰协同长孙冲策马离去,武元庆回过神心有不安问李恪:“他也是宗正寺的?还是少卿?” 一脸惊讶状的李恪,理所当然点点头说道:“嗯,是的,他是宗正寺宗少卿,武兄,你不晓得?” 宗正寺一般设有:卿一人,从三品;少卿二人,从四品上,丞二人,从六品上,管理皇族、宗族、外戚的谱牒、守护皇族陵庙,因为唐代道教是国教,所以宗正寺还管理道士、僧侣这些,属于权贵子弟们镀金的闲差。 武元庆闲差是宗正丞,连宗正寺的官署都不清楚?这家伙怎么活到现在的?李恪惊讶过后一脸古怪打量着武元庆,要不是武元庆亲口说出来,李恪还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宗正寺少卿两人他都不晓得? 官盲的武元庆尴尬笑着,还真不晓得有这么回事,他只听方子木提及过,宗正寺秦少卿,也就是秦叔宝侄子投靠太子那货,哪晓得还有长孙冲这厮,居然也是宗正寺少卿,也是自己顶头上司? 李恪不知道武元庆想什么,开口邀约武元庆打猎:“武兄……” 脑壳痛的武元庆,挥挥手打断李恪的话说道:“莫烦我,我想静静!” 罪魁祸首高阳公主好奇凑过来:“静静是谁?” 心里有火的武元庆,恼视小萝莉高阳公主一眼:“与你何干?小娘皮,这把弓我没收了!” 高阳公主恼怒武元庆一眼,气得握紧粉拳咬牙切齿:“你,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好男人不敢小女人斗,特别是有心计的女人,武元庆用鸟你就是小狗的表情,直接无视发飙的高阳公主,理直气壮没收了什么破镇殿之宝,失望目光没有找寻到不知所踪长公主身影,挽着弓找地方静一静。 高阳公主欲要找武元庆麻烦,最终被李恪及时阻拦,李恪不想胞妹高阳公主坏了自己好事,彻底得罪潜力十足的大黑马武元庆,还是他自己未来大金主,高阳公主气愤不过连跺脚生闷气。 古代子凭父贵深深打击武元庆,同样的开国功臣爹都是国公爷,为啥差距那么大呢?秦叔宝无子嗣他的侄子却得到少卿一职,长孙冲凭借他爹和小姨子长孙皇后关系,也混了个从三品少卿,自己却是从六品宗正丞,差距啊! 狩猎队伍浩浩荡荡,四五十骑骏马奔腾而过,旗帜招展,奔驰在山林之间,骏马嘶鸣,飞箭如雨,狩猎权贵子弟们奔跑呐喊,驱赶一头头亡命奔跑鹿子,远远看去鬼子进村的凶狠劲,恐怕连凶猛的野兽见了也为之心惊肉颤。 经过一番权贵子弟们凶猛追逐围猎,不拘形式的扩散打猎,数以百计的猎物尽招毒手,欢呼声,嗷嗷声,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不为过,权贵子弟们狩猎结束猎获战利品颇丰。 李隽协同收获颇丰的尉迟宝床三兄弟回来,伶起一头猎杀的成年野鹿说道:“武兄,素闻你厨艺了得,嘿嘿~~~” 尉迟宝床搭腔搓着双手,猛点头附和说道:“嗯嗯,武兄,今儿我等午饭,全靠你了!” 心里失衡武元庆静静思考商人价值,被李隽他们这么打搅忍不住骂人:“我¥#%……嗯哼~~也罢,今儿武某心情好,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烧烤!” 武元庆忍不住想骂李恪这个大喇叭,当看到长公主李丽质被一个五岁小萝莉公主牵来这边,武元庆态度三百六十度大变欣然接受,那变脸光般的速度,直让李隽及尉迟宝床三兄弟面面相虚。 对长公主李丽质有贼心的武元庆,心里有了一套博得美人欢心想法,展现自己上的厅房下得厨房魅力时候到了,俗话说的好,哪怕李丽质这朵名花虽有主,但是锄头更无情,只要锄头挥的好,哪有墙角挖不倒?不是吗? 第68章 美味馋出大家伙 “你会烤肉?” “启禀公主殿下,略懂!” 闻风赶来的五岁大小萝莉公主,萌哒哒的大眼睛惊喜过望看着武元庆,今天是她第一次出宫狩猎,还没见识过野外烤肉的她有些期待,武元庆见文静的长公主李丽质与她那么亲,挤出人畜无害笑容谦虚自认。 长公主李丽质被武元庆火热直勾勾的目光,盯得心如鹿撞的长公主李丽质撇过头,内心急促不安寻思着,此人文武双全为何却如此放肆无礼?武元庆不拘一折又不受世俗礼法约束,很是让李丽质不解及好奇。 存在感要强的高阳公主,恼怒轻叱不请自来的小萝莉公主:“晋阳,有你什么事?” 长公主李丽质黄莺般天籁之音响起:“兕子不哭。” 她是晋阳公主李明达?!武元庆微微一愕,脑海回想起历史课晋阳公主资料,字明达,乳名兕子,唐朝太宗李世民嫡女,母即文德长孙皇后,李明达封晋阳公主,极受唐太宗宠爱,是他唯一亲自抚养的女儿,晋阳公主,性格和长孙皇后相似,聪明善良,但身体娇弱,十二岁时病死。 据历史记载,晋阳公主十二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唐太宗非常伤心,有一个多月吃不下饭,每天伤心哭泣几十次,因思念极其像长孙皇后的晋阳公主,因此下令有关部门登记她的封地的剩余资产,在她的墓旁边建佛寺。 唐朝大多数公主都是以地名为封号的,而晋阳李家的老家,是一家乃至一国的根本,从小公主“晋阳”的封号,可看出,太宗对小公主的疼爱异常,甚至超出李丽质和高阳公主两人。 据历史介绍,晋阳公主非常聪明,心地善良,温婉内敛,脾气也很好,于是唐太宗格外怜惜她,把她和她的亲哥哥带在身边亲自教养,但是因为身体娇弱所以12岁的时候就死了。 武元庆见李丽质要牵憋屈晋阳公主离去,无视捣蛋高阳公主警告目光:“侍奉公主殿下是武某荣幸,有劳各位帮忙生火。” 李隽等人咧牙大笑应了一声:“好嘞!” 高阳公主想要发飙踢武元庆,及时被眼驰手快的李恪拉住,高阳公主在宫中骄横惯了,现在在外还怒怼晋阳公主哭了,要是传入李世民耳里,她没事,他当哥就倒霉了,自己帮她顶罪啊! 晋阳公主惊喜交加停下脚步,李丽质很想牵着晋阳公主离去,武元庆火热的目光她有些难以适应,可晋阳公主没有离去的意思,迫不得已李丽质也只能留下来照顾体弱的妹妹。 生火及处理野鹿尸体粗活,自然由李隽及尉迟宝床三兄弟去弄,房遗爱直接去找柴火,武元庆在李丽质及晋阳公主惊奇目光之中,亲自动手搭建了一个烤全鹿的架子,削好皮的树竿放置一边。 另一边组团的长孙冲,见李丽质在武元庆那边,气得牙痒痒握紧拳头:“可恶!” 魏王李泰很是淡定安抚生气的长孙冲:“长孙少卿莫恼,本王带了御厨,稍后长公主和晋阳公主会回来的。” 气消大半的长孙冲脸色缓和不少说道:“但愿如此,武元庆,我与你势不两立!” 原定计划好好羞辱武元庆一番,没想到高阳公主掺和捣蛋,居然带来李世民镇殿之宝五石强弓,还被小觑的武元庆拉动了,没羞辱到武元庆还折损了家传宝贝玉佩,这一次恐怕连未婚妻也要折损了! 捡回柴火的房遗爱不懂生火,只能武元庆自己亲自动手,熟练的生火方式连李恪也为之诧异,没多久,李隽等人处理好野鹿带回来,武元庆把加热消毒过的树竿,串进整只宰好的野鹿。 高阳公主瞧武元庆有模有样架起整只野鹿,存心过不去似的打击武元庆:“不会就别死撑……” 李恪皱眉打断奚落的高阳公主:“漱妹!” 小娘皮,处处作对,给爷等着! 武元庆很不爽带刺的高阳公主,先记一笔‘日后’算账,不给她点儿厉害瞧瞧,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男儿本色。 火苗烘烤之下香气逐渐渗延出来,武元庆伸手进衣领掏出数包香料,逐一打开撒盐烤,鹿油在红蓝相间的火苗烘烤下滋滋作响,渐渐地由红变白,接着又由白变成淡黄色,最后变得金黄色和焦黄色,香喷喷的,让人垂涎欲滴。 晋阳公主止不住嗅了一下鼻子:“好香!” 武元庆洒上了一点孜然粉和胡椒粉,翻烤的香味顿时钻进晋阳公主瑶鼻,馋得她口水都快要流下来,香气渐渐弥漫开来,连文静的李丽质也坐不住了,很是惊奇武元庆撒了什么? 紧接着武元庆又拿出四个两指粗竹筒,打开其中三个竹筒各自倒入一个空的竹筒,手盖上摇晃好几下,倾洒在本就香气四溢鹿肉,滋滋声之中给鹿肉增色,霎时间蜂蜜混合黄酒和特制烧烤料变得更加入味。 “哇~~~好香!” 香气四溢秘制烧烤料随风吹动,勾得李泰和长孙冲那边一声声惊呼声,李隽等人更是不济,简直是口水直流三千尺,傲娇的高阳公主更是吞了吞口水,看着那香味直冒烟的鹿肉,软嫩可口的烤肉,真想一口全吃掉。 反复倾洒了两遍焦黄鹿肉全身,馋得李隽他们恨不能拔刀先开动,李恪更是信服了传言,晋阳公主好几次想凑前,都被沉得住气禁得起诱惑的长公主拉住,可怜巴巴看着看起来很美味的烤肉。 武元庆伸手向李隽索要佩刀,切开最嫩的鹿肉递到宫女呈上的银盘说道:“可以了,两位美丽的公主殿下,你们尝尝!” 高阳公主酸溜溜一句:“偏心……” 烤肉已经好了,李隽等人自然不客气,刷刷声切割烤好馋人的鹿肉,李泰和长孙冲那边眼冤无比,比起武元庆那边香气四溢烤肉,皇宫御厨那简单撒孜然和盐香气,简直是差了一大截。 晋阳公主在宫女小心切好鹿肉后,迫不及待拿起银筷子夹起品尝,入口烤肉一刻,肉经炭火洗练和秘制香料搭配十二分好吃,晋阳公主陶醉闭上眼睛慢慢品味一会大呼好吃,嘴里还不时发出“啧啧”声,顾不得烫,一咬就是一大口,满口火热沸腾,满满的幸福感。 瞧她美的样子,真有那么好吃吗?李丽质很是质疑,在宫女侍奉下拿起银筷子品尝一小块,嫩滑,焦酥,鲜咸,麻辣一瞬间都在口中翻腾起来舞蹈起来,美味的口感直达舌苔尖端满嘴的肉香,一嚼,忘了所有的不快,二嚼,人仿佛在天上飘,三嚼,如同羽化飞升,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呢? 嗷~~ “啊~” “不好,有大虫!” 突然一声虎啸声从猎场传来,突如其来大虫出没惊吓到一大半人,受惊反应过来的皇宫侍卫纷纷拔刀组成防御阵,品尝鹿肉的李丽质直接被吓出气疾,脸色苍白捧着心口有些呼吸不过来。 第69章 急救还是揩油? 闻香冒泡的老虎,那凶恶的大眼睛,贪婪地向侍卫人群张望着,一条大尾巴不停摇摆,那老虎又饥又渴,张开血盆大口,狂啸一声,马匹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百兽之王气势惊吓得马匹从鼻子里发出低沉的哀鸣。 “啊~~大虫!” “快跑啊……” “长公主……” 猛虎身高五尺,长一丈有余,凶猛的虎视把权贵子弟们吓得化作鸟兽逃散,混乱人群之中长孙冲朝李丽质那边呼喝几声,混迹在混乱各自逃命的权贵子弟们后退,直让李恪等人看得火大无比,虚伪,真那么在乎就别跑。 长孙冲想不跑都不行,凶猛异常的猛虎尺寸,远远超出了正常老虎尺寸,而且还串出两派权贵子弟圈中间,哪怕有人多势众的皇宫侍卫保护,养尊处优的他们也难免会害怕各自逃命。 “保护王爷和公主殿下!” 皇宫侍卫见左翼魏王李泰那边人撤退,迅速收缩保护圈保护好身后王爷和公主们,虽然猛虎只有一只,但是它凶猛的威名震慑力还是很强的,他们也担心混战的时候,保护不力会被猛虎有机可乘。 好战的李隽挤开前面保护的皇宫侍卫,朝后面的尉迟宝床兴奋哟喝道:“宝床兄,机会来了,上?” 气势不输的尉迟宝床,兴致十足摩拳擦掌涌上前:“好!” 李恪刚想开口制止,见尉迟宝床三兄弟挺身而出,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你们,唉~~漱妹,快到恪哥儿身后,武兄,你这是?” 高阳公主早已吓得花容失色,闻言李恪的话松口气跑过来,李恪愕然发现武元庆抱起晕过去长公主,惊讶之余又很是不解武元庆要做什么?皇宫侍卫刚想呼喝无礼亵渎长公主的武元庆,被李恪伸手制止住。 武元庆抱着长公主,无暇解释太多说道:“长公主气疾复发,武某这就带她去那边急救。” 李恪很是惊讶,脸色古怪打量武元庆一眼说道:“你懂医术?” 抱着长公主的武元庆,尴尬敷衍说道:“略懂,家传医术不方便他人旁观,时间紧迫,吴王殿下,你们先顶着!” 没等啰里啰嗦李恪再开口,武元庆抱着长公主就跑向小树林里,皇宫侍卫想要阻止的时候,李恪出手阻拦住皇宫侍卫,朝照看晋阳公主两名宫女点点头,示意她们跟上去随时照应武元庆,两名吓破胆宫女行礼尾随其后离开。 “宰了它!” 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李隽及尉迟宝床三兄弟,各自拔出障刀好战十足冲向凶猛老虎,威严受到人类挑衅的猛虎,两只前爪在地下略略一按,全身往上一扑,从半空里蹿将向李隽等四人。 看着李隽等人异常武勇与大虫搏斗画面,李恪心痒痒的向往着出去斗虎,奈何精忠值守的皇宫侍卫里三层外三层,层层保护之下无法以身犯险去斗虎,只能眼巴巴看着李隽等人与猛虎交战。 武元庆抱着长公主来到小树林一株大树下,小心翼翼平放好气疾发作的长公主,左右忘了一眼四周无人出现,两名尾随过来的宫女瑟瑟发抖相隔十余步外,隔着参天大树看不到树后动静。 看着唇色发紫晕过去的长公主李丽质,武元庆咬咬牙自我催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阿米豆腐,但愿有效!” 武元庆自言自语一阵之后,看着晕过去天生丽质的长公主,颤抖着双手轻轻剥开宫衣,粉粉的胸衣从宫衣剥离一边展露出来,傲然双峰极具致命吸引人,那完美无瑕白如玉肌肤,更是散发出淡淡处子幽香。 要命! 咕噜一声,武元庆艰难地咽着口水,如若不是长公主处于随时毙命关头,武元庆还真不敢保证,自己仅有一丝意识会不会磨灭掉?化身为狼不顾一切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把长公主就地正法了。 气疾,也就是呼吸疾病,按照古代医学理解,人体的正常生命活动有赖于气血的作用,气行则血行,气止则血止,血气在经脉中流行,完全是由于气的推送,各种原因,如寒则气收,热则气疾等,都可影响血气的流行,变生百病。 要是在后世还好一点,直接拨打120急救了,或者备个氧气灌什么的进行急救,可现在在医学落后不发达古代,能进行外物急救的方法,也只有艳福不浅的人工呼吸了! 呼吸疾病发作起来很要命,呼吸停止7至8分钟,脑细胞缺氧、功能消失,回复生命就难了,哪怕再世华佗刨土复活也救不了,因此只能在李丽质心脏停搏前,就得马上施行人工呼吸,这样才有希望起死回生。 顾不了那么多的武元庆,双手按在长公主身上,进行几次按压,紧接着两手使其下颚突出,捏紧鼻孔,深吸一口气,带着兴奋及激动的心情,脑海一片空白嘴贴上李丽质发紫的嘴唇。 嘴唇触到一片软软的,迷醉不已的武元庆迷恋不已,贪婪吸允着那带着芳香的香唇,没想到长公主的嘴唇是这样的柔软,不知不觉的武元庆觉得有点眩晕,长公主身上散发出悠悠的,让武元庆陶醉的芳香。 “啊~~” “宝床兄……” 我这是干嘛呢?! 迷醉其中的武元庆,听到尉迟宝床惨叫声,整个人精神一抖清醒过来,暗骂自己一声同时开始办正事,紧贴着长公主嘴唇吹气,眼看其胸差点泄气,一口气不停地吹入,直至看见长公主胸廓隆起为止,松开连喘着新鲜的空气。 如此反复人口呼吸好几遍,以5秒钟1次的速率进行,直到长公主眼皮颤动睁开眼一刻,鼻息间传来嗯咛一声,惊醒过来的武元庆迷恋不已抬起头,舔了舔嘴唇残留香味。 长公主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白皙的脸蛋布满红晕,啐骂武元庆一声:“你,你,流……流氓……” 武元庆不介意舔着嘴唇说道:“能救回公主一命,耍耍流氓又何妨?公主殿下,日后你可要多运动身体,这样你的气疾才能慢慢得以控制康复。” 羞愤不已的长公主撇过头,没有勇气去见任何人,包括近在咫尺的武元庆,直到一阵风吹来,胸口凉凉之下,长公主才发现什么,意识到清白之身已被武元庆看光,羞愤欲绝没脸见人了…… 第70章 捡便宜之力降猛虎气盖世 羞愤欲绝的长公主没脸见人了,仿佛一朵迟开鲜花似的,躲在绿叶后面不敢露脸,身子发酥,竟像醉了一般,想到清白之身就这么毁了,长公主含着泪,那一种软惜娇羞、轻怜痛惜之情,竟让人难以形容。 看着动人楚楚的长公主傲慢迷人身姿,武元庆萌生大胆想法,满心期盼说道:“公主殿下,武某救人心切,疏忽了男女授受不亲,多有得罪地方,还望公主殿下恕罪,如若公主殿下……” “大哥哥,你为何咬丽质姐姐?” 噢!卖狗的上帝! 满心期待的武元庆崩溃了,晋阳公主奶声奶气的好奇声音,彻底终结了旖旎的美好想法,武元庆更是头顶冰块般,从头到脚凉了一遍,内心忍不住哀呼一声,咋就没想到有个小灯泡在现场呢? 晋阳小公主给武元庆最深刻的印象,是她眉宇之间有种超越了她年龄的惊人的美丽,尤其是她那双目仿佛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 被一个小萝莉公主好奇盯着,武元庆老脸一阵火辣打着哈哈说道:“哈哈~~有,有吗?那个小公主殿下,走,大哥哥带你去降大虫!” 晋阳小公主惊喜过望,成功被武元庆转移话题:“真的?!” 武元庆怕长公主被传出丑闻难堪落下心里阴影疾病什么的,连哄带骗的把晋阳小公主骗离现场,留给长公主独自一人整理衣衫时间,心里盘思着怎么封住晋阳小公主的嘴,要是她传到李世民那,搞不好脑袋搬家了! 愁思着封住晋阳小公主嘴的武元庆,从树后走出来一刻傻了眼,晋阳小公主更是吓得脸色发白,瑟瑟发抖闪躲到武元庆身后,凶猛异常的猛虎单挑数十名皇宫侍卫,尽管身上挂了不少彩,可皇宫侍卫也倒下一大片。 群殴猛虎的李隽及尉迟宝床三兄弟趟地歇菜,伤痕累累武器断裂散落地面无力再战,看似体形巨大的猛虎,在十余名皇宫侍卫围剿之中,灵猫似的左闪右避锋利的障刀,时不时一爪带走一个人头。 皇宫侍卫尽忠职守保护着李恪和高阳公主:“王爷,公主,快后……” 帅不过三秒的皇宫侍卫胸口一痛,放大的猛虎出现眼前,张开血盘大口一口咬住皇宫侍卫的头颅,用力撕咬一下头颅分家,失去头颅的皇宫侍卫抽搐着身子,血从脖子喷泉似的喷发出来。 “啊!!!!” “别叫了,快跑!” 高阳公主高分呗尖叫声,李恪受不了大喝一声打断,趁尽忠职守皇宫侍卫涌上来分散猛虎注意力,拽着高阳公主拼命逃命,错误低估了猛虎的战斗力,以至于损兵折将一大票皇宫侍卫陷入生命危机。 远远旁观的武元庆保护身后晋阳小公主,当发现猛虎速度下降,被剩余五名还有战力皇宫侍卫包围乱砍之下连连挂彩,那万兽之王威风早已消失,几乎成了丧家之犬在做无畏挣扎殊死搏斗。 看出猛虎已经力歇,捡便宜的武元庆跃跃欲试,当李丽质穿戴好宫衣出现后,武元庆更是拿出豪气极力表现说道:“小公主,你且在这等我一会,看大哥哥如何降服这头大虫!” 天真无邪的晋阳小公主,似乎被武元庆豪气渲染,忘却害怕鼓掌欢呼:“好耶,好耶,大哥哥,快降服这头大虫!” 武元庆目光深邃望了李丽质一眼,羞涩红晕未消退的李丽质,接触到武元庆灼热的目光,眼里浮现难以言喻羞涩之情,其中夹着惊慌不知所措的目光,力避武元庆傲慢无礼狂热,张惶地似乎要马上逃离这里。 时不待人,武元庆活动了一下筋骨,捡人头似的飞快朝力歇猛虎跑去,惊呆了落荒而逃的李恪及高阳公主两兄妹,李恪诧异目光内心敬佩武元庆勇气,高阳公主双目乍现连连色彩。 与武元庆擦身而过期间,李恪大声呼喝:“武兄,危险……” 奔跑抢人头功劳的武元庆,头也不回做了个ok手势,直奔人兽最后一刻交战的战场。 当一名皇宫侍卫举起障刀一刻,武元庆大喝一声:“让开,等我来!” “?!” 没等举刀的皇宫侍卫反应过来,武元庆一个野牛冲撞,直接把一脸懵逼的皇宫侍卫撞飞出去,其余四名皇宫侍卫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武元庆一个恶虎扑食招式,直接扑向燃灯枯竭的猛虎身上。 嗷呜~~~ 燃灯枯竭的猛虎被武元庆扑倒地面,百兽之王气势不甘被降的猛虎激起兽性,拼着受伤也要反咬武元庆一口,张开恶臭扑鼻的虎嘴朝武元庆手臂咬来。 闪过猛虎反身猛咬的武元庆,恼怒无比一拳击打猛虎头部:“孽畜,敢咬我?看拳!” “好暴力!” “好凶残!” “啊!!!为什么一开始不出手?现在才出手?” 武元庆压制着力歇的猛虎无法动弹,拳头暴揍猛虎哀鸣连连无力反抗,反差的战局轻松扭转惊呆五名皇宫侍卫,被武元庆撞飞的皇宫侍卫更是崩溃不已,这家伙那么厉害,一开始怎么不出来?偏偏最后才跑出来! 揍完猛虎一顿的武元庆,见远处长孙冲骑着快马出现,而身下猛虎还有精力挣扎,很是恼火又见机捡便宜的长孙冲,速战速决的武元庆直接拽紧虎头,揪起它浑身伤痕的虎身,在皇宫侍卫们惊讶目光之中,直接举起两百多斤的猛虎。 “我哒~” 武元庆怪叫一声把猛虎摔到地面,在猛虎哀嚎声及其李恪兄妹回转头发呆目光之中,耍帅一个临空跳起睡罗汉招式,下坠期间手肘直敲猛虎头颅,嘭一声,猛虎痛嚎一声一动不动抽搐着晕过去。 静~ 五名皇宫侍卫张大几乎脱臼的嘴巴,全进入石化状态,手里的障刀一把紧接着一把掉落地面,李恪兄妹更是彻底傻了眼,晋阳小公主喜悦欢呼着,长公主羞涩双眸乍现异彩,凝望着睡罗汉般姿势的武元庆。 武元庆单手撑着头,侧躺着伸出手朝骑马阴沉着脸长孙冲打招呼:“哈喽~~此等区区小虫,不劳长孙少卿亲自出马,哟哟,还带着吃饭家伙来,长孙少卿,你刚才跑走是去拿吃饭家伙吗?” “哼~” 长孙冲双目冒火怒视武元庆一眼,目光充满爱慕及担忧望向长公主,然而却换来长公主撇过头仿若无视,在她刚出来的时候,宫女早已把她晕过去后的事,包括长孙冲丢下她跑的事说了。 第71章 见色忘义乃人之常情 一股无法控制的愤恨的情绪,在长孙冲心里翻腾,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恨得牙根直发麻,胸中的无名的怒火喷涌着,与炙人的太阳向四周放射炎热一样,一下子窜上天灵盖,脸上腾地红起来。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此时此刻的武元庆恐怕早已千疮万孔了,一次又一次被武元庆抢夺先机,连捡便宜收割人头也算得那么准时,长孙冲还能说些什么?最可恨的还是这家伙揭老底。 长孙冲阴霾着脸色,咬牙切齿挤出恨意十足的狠话:“好,很好,非常好,武元庆,你给我记着!” 贯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准则的武元庆,不屑一顾撇撇嘴说道:“可能会忘记,下次记得提醒我!” 长孙冲气炸肺杀气目光仇视武元庆一眼,勒紧马缰策马绝尘离去,长孙冲离去后,武元庆并没有起来,一直摆着睡罗汉的造型,耍酷的代价就是,尼玛,闪了腰,抽了筋,短暂时间爬不起来。 李恪拂开阻拦的皇宫侍卫,走向还在摆酷的武元庆:“武兄,人已走矣,为何还不起来?” 尴尬不已的武元庆,郁闷着脸说道:“折了腰……” 噗嗤~~ 武元庆的话还没说完,尾随其后跟过来的高阳公主,没心没肺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高阳公主没心没肺的笑声,李恪想阻止已经来不及,郁闷不已的武元庆忍了,揭穿谎言背后的谎言多累啊! 李恪还算有点良心扶起武元庆,拉伤腰的武元庆直接无视嗤笑的高阳公主,环视一圈失落感随之而来,周边死的死伤的伤皇宫侍卫一大片,楞是没有见到不辞而别的长公主。 武元庆失落期间,小正太李治声音惊醒失落的武元庆:“十七姐,原来你在这儿……啊,痛,痛……” 极度生气的高阳公主,拧着李治的耳朵骂骂咧咧:“好你个小治,本宫被大虫追,你倒是好跟那边家伙先跑了,现没人搭理你又跑回来了是不是?” 被高阳公主生气惩罚的小正太李治,可怜兮兮求饶:“痛~呜呜~~小治不敢了,十七姐,松手,松手……” 李恪皱眉不悦轻喝高阳公主:“漱妹!” 高阳公主冷哼一声松开手,心里很是恼火墙头草的李治,这家伙那边热闹往那边凑,没人理他就找回自己这边,典型一个不靠谱的墙头草。 李恪惊悚目光看着武元庆打晕的猛虎,心有余悸说道:“武兄,这头大虫……” 抽筋过后恢复过来的武元庆,若有所思摸着下巴说道:“吴王殿下,差人帮忙将其绑好带回去,武某家里正好缺个看家护院。” 微微一愕的李恪傻了眼,紧接着回过神抱拳说道:“武兄果然好魄力,本王佩服,也罢,来人,将此大虫绑好。” 武元庆天方夜谭的想法,李恪除了折服还能说些什么?猛虎是武元庆的战利品,武元庆既然想圈养猛虎当看家护院,那就遂他意愿就是了,朝正在打扫战场的皇宫侍卫招呼一声,绑好晕过去的猛虎。 高阳公主看不惯自负的武元庆,忍不住打击道:“哼~~嘚瑟,别把自个养没了!” 斗嘴武元庆没怕过谁,指桑骂魁说道:“承蒙公主殿下吉言,貌似又没说要养你,瞎操心啥?” 高阳公主恼怒要发飙:“你……” 李恪见两人冤家劲十足,忍不住干咳一声:“嗯哼~漱妹!” 高阳公主似乎有些敬畏李恪,咬咬牙恼视武元庆一眼,气不顺逮着墙头草李治踢了几下解气,无辜躺枪的小正太李治欲哭无泪,小样,如果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炒菜是要放咸盐的。 武元庆懒得去搭理处处抬杠的高阳公主,待皇宫侍卫把猛虎绑好尾随其后跟上,今日最大收获就是这战利品,虽然是捡便宜赢得不光彩,可总好过给皇宫侍卫乱刀砍死,人家活着也不容易不是。 小正太李治脱离高阳公主魔爪,追随着武元庆后面好奇问道:“这个大虫你收服的?” 武元庆脸不红气不喘说道:“是的,小王爷,有何疑问地方?” 小正太李治好奇问道:“你如何降服大虫的?” 一脸黑线的武元庆,挥起右手说道:“当然是,拳头!” 小正太李治一脸崇拜说道:“这么厉害?拳头怎么打的?” 这个问题问得很白痴,武元庆一脸无语无言以对,难不成告诉他,自己是捡便宜几拳又一个过肩摔外加骚包大石砸死蟹? 武元庆心思一转,化身大灰狼诱拐小正太李治说道:“那个小王爷,以后想吃好吃的,可以找武某,别的不多说,武某家里就吃的多,保管你乐不思蜀。” 小正太李治一惊一喜说道:“真的?那本王……” 走到狩猎场大门处,武元庆便远远发现长公主挽着晋阳公主身影,李治的话还没说完,武元庆就撇下刚诱拐的李治,直奔长公主那边跑去,典型见色忘义行为,徒留一脸惊愕被抛弃的李治。 晋阳小公主临上马车前,远远见到武元庆跑来身影,有些惊喜意外:“大哥哥!” 刻意回避武元庆的长公主李丽质,羞涩难耐不知所措僵硬着身子,不安分的晋阳小公主在马车蹦跶的欢,很是让李丽质头疼又无奈。 武元庆无视两名宫女阻扰走上前,厚着脸皮毕恭毕敬拱手抱拳:“武某见过两位公主殿下。” 晋阳小公主很是欢喜武元庆,小大人姿态说道:“免礼,免礼,咯咯~~” 长公主李丽质微皱柳眉不悦:“兕子!” 武元庆朝背着自己的长公主叮嘱说道:“公主殿下,你的气疾有可能家族遗传所致,闲暇无事多多运动,能减少气疾发作。” 李丽质闻言有些诧异,转过身惊讶打量着武元庆:“武公子,你会医术?” 武元庆愕了一会说道:“呃……略懂一二,公主殿下,切记多运动保持健康,告辞!” 武元庆直接玩起欲情故纵,让长公主陷入对自己琢磨不定,玩一手不按常理出牌,永远给自己留余地,不引起她的反感,又能让她时刻惦记起,还有这么一个有个性的人存在。 第72章 将功补过的出卖 蹲式大便器有刁展翼研究烧制,剩下来就是储水塔建造了,供水系统还是原始的水井打水方式,总不能每次上厕所都打好水,建造水塔提供水压是必然的,但是接下来的问题又一大堆了,供水管怎么解决? 伤透脑筋的武元庆,秉烛想破脑门回忆以前装太阳能热水器工艺,太阳能热水器就是使用储水罐,储水罐这个密封器罐,可以让铁匠打造出来,但是供应给水的水管就麻烦了,还有那密封的胶带也没有。 古代不比后世那么发达,想要什么就去五金店购买,零件什么的,都要一步一步摸石过河自己造,短期内使用水塔拱手是很不现实的,只能先初步预设好草图,待铁匠工技术娴熟人多了在慢慢开展。 勾勾画画了数张草图,武元庆想到什么猛拍自己脑门,垂头丧气苦着脸双手撑着下巴自言自语:“看来,我想的太简单了,先解决一下水泥才行,要不然没法黏住埋在地下排污管。” 水泥?! 武元庆灵光一闪,第一时间想到土法水泥,用天然石膏+煤球灰+生石灰制成土制水泥,配料比例武元庆大致知道:煤球灰80%,生石灰15%,石膏5%,当年村里伙伴曾在村里开过小工厂,据说这样制成的土水泥,抗压强度也不低。 工艺基本没有技术可言,将干燥的煤球灰拣除黑心后,煤球灰内的炭质应尽可能完全剔除,用预先打细的生石灰及石膏一并放入锅内混合,用铲搅拌均匀,然后碾磨至细,直到手摸呈光滑状的粉末,即成水泥,碾磨得愈细,则水泥强度愈高。 水泥用途很大,不但用来黏固排污管,还能起到一定时间密封作用,嗯,连水管的链接密封也解决了,可以用水泥粘住驳接口防止漏水,只要不去刻意破坏,以6-9米高度水塔的水压,坚持用个十几年不出问题。 皇宫太极殿这边,牙痛的李世民看着金吾折冲都尉奏折,里面都是避重就轻汇报今日王爷公主们郊游状况,当看到大虫冒出又被武元庆收服的消息,李世民很是诧异回忆起蹴鞠赛渐露头角的武元庆。 持笔写完文书的武媚娘,小心翼翼递交李世民龙案道:“皇上,您看可行?” 李世民放下手里奏折,抬起头看了眼才人武媚娘,脸带疑惑捋着龙须好奇问道:“媚娘,武元庆你有何看法?是否值得为朝廷重用?” 提及武元庆三个字,武媚娘娇躯一震低垂着头,紧咬着下唇默不作声,眼里燃出无法竭止怒火,又仿佛梦魇般挥之不去,内心煎熬挣扎着要不要述说实情,转而想到自身利益和家族未来,武媚娘忍了下来。 屈辱的武媚娘眼眸湿润无比,无尽的委屈与愤怒交织内心,为了家族未来和自身未来前程,武媚娘不敢控诉人面兽心的武元庆,虽然控诉人面兽心武元庆能解一时痛快,但她以后人生前景恐怕要画上句号了,这不是武媚娘想要的结果。 可要是武元庆得到朝廷重用,无疑是增长了他嚣张个性,这不是武媚娘想要结果,两难之下武媚娘以沉默不做表态,想到家里还有受难的娘亲,武媚娘心里早已恨不能把武元庆碎尸万段。 “公主殿下,皇上在……” “让开!” 李世民翻看武媚娘戳写的文书,久久没得到武媚娘回答,放下文书期间宫门外传来头疼的声音,高阳公主! 高阳公主闯入太极殿,见到李世民还未休息,很是委屈走进大殿哭诉:“父皇,那武元庆实在太可恶,父皇,你要为漱儿做主!” 李世民闻言眼里闪过一丝杀气,紧接着又渐渐恢复平静说道:“哦?漱儿,那武元庆对你怎么了?” 开始李世民是很愤怒,但想到自家闺女高阳公主刁蛮夸大性格,李世民恢复冷静了解原因,以李世民看人贼准的目光,第一眼武元庆给李世民感觉,就是城府极深又圆滑懂得避重就轻的人。 武媚娘先是一喜武元庆终于倒霉了,得罪了李世民极之疼爱的高阳公主,但想到武元庆倒霉的话,自己娘亲包括自己也在所难免遭殃,矛盾的内心忍不住怨恨不长心到处惹是生非的武元庆。 高阳公主气恼不已跺脚说道:“父皇,那混蛋拉动了父皇镇殿五石强弓,父皇,你的弓没了!” 噗…… 正喝茶压压惊冷静的李世民,听到高阳公主的话忍不住喷出茶水,一脸不可思议看向高阳公主,内心一万个草泥马无情践踏而过,五石强弓,那可是五石强弓!连大唐恶货程咬金也认栽的皇宫镇殿之宝! 李世民抖动着端茶杯的手,轻轻放到龙案深呼吸一口气,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高阳公主说道:“那武元庆当真拉开了?” 高阳公主夸大其词猛点头说道:“嗯嗯,还炫摆拉开好几次,说什么太轻了,父皇,这可与漱儿无关,是你的弓不争气……” 李世民抽搐着嘴角,如果武元庆在场的话,说不准还真脱下鞋拔子狠抽武元庆一顿,太气人不是? 这家伙还是人吗?这回麻烦大了! 头大的李世民揉着胀痛太阳穴,五石强弓是军器监为李世民登基特制得意之作,当初李世民还口放狂言,谁能拉动五石强弓,就把长公主许配给谁,变相设置难题阻拦其余大臣们盯着逐渐长大的长公主联姻。 长公主早已定好联姻长孙无忌长子长孙冲,要不是长公主反反复复气疾发作,早已嫁入长孙冲家了,现在倒是好了,武元庆拉动了五石强弓打破誓言,这可不好玩了,没法向大舅子交代了! 将功赎过的高阳公主又扯出李世民为之咋舌的话:“父皇,不过你也不亏,那武元庆懂医术,父皇,你的牙痛太医那帮庸医医不好,他肯定能医得好,他三两下就把丽质姐姐气疾治好……” 李世民咋舌不已说道:“嗯?既有此事?!” 通过长舌妇般高阳公主述说经过,李世民得知长公主在狩猎园被大虫惊吓,以至于气疾复发,最不可思的是被武元庆治好,这倒是引起了李世民震惊和浓厚兴趣,忍不住惊异最近风头正劲的武元庆,还有什么不会的? 第73章 未雨绸缪发展势力 “咦?那不是大虫吗?” “真的耶!武诗圣所猎吗?” “武诗圣?何许人也?” 武元庆骑着马回到长安城,四名吴王府侍卫扛着猛虎回城,引发好事百姓们驻足围观,李恪骑着马与武元庆通行,听到街边围观百姓议论声,又是羡慕又是无奈,武元庆光环越来越大,他唐唐一个王爷几乎成绿叶了! 所幸李恪气度不凡,羡慕归羡慕,武元庆名声越旺对他好处也就越好,能结识武元庆这匹黑马又化解恩怨,李恪内心感到一阵庆幸,以武元庆目前不断飙升的知名度,还有越来越有力靠山,无疑是一个强力后起之秀势力。 从虚荣到疲惫最后到麻木的武元庆,已经逐渐习惯百姓们崇拜目光,内心沉吟在救治长公主回忆里,患得患失的内心躁动不已,极度渴望占有长公主一切,但似乎这条不归路会有诸多阻碍。 临近吴王府岔路口处,李恪勒马而停朝武元庆拱手道别:“武兄,本王就送到这儿。” 从胡思乱想之中回过神的武元庆,拱手抱拳还礼说道:“有劳吴王殿下,武某感激不尽。” 李恪似笑非笑打着哑谜说道:“武兄,没想到你多才多艺,他日飞鸿腾达,莫忘了本王。” 脸色古怪的武元庆,很是费解李恪话里之意:“吴王殿下,恕武某愚昧,何出此言?” “告辞!” 李恪没有揭底答案什么的,朝武元庆拱手抱拳告辞,带着王府侍卫悠然离去,只留下扛着猛虎的四名王府侍卫。 这家伙,又葫芦是卖什么药? 目送李恪悠然离去背影,武元庆百思不得其解李恪话里意思,想不通的武元庆摇摇头,带着李恪留下扛猛虎四名王府侍卫回府。 “大郎回来了!” “武管家,大郎回来了!” “嚷嚷什么?鞭炮,速速放鞭炮!” 武元庆骑着马回到府门前,两名看门的家仆惊喜过望,一左一右朝府里大呼传话,武管家带着两名家仆从府门走出来,惊呆一头雾水的武元庆,什么情况这是?放鞭炮?这是有什么喜事? 只是,当武元庆看到两名家仆背挂着所谓鞭炮出来一刻,一脸无语满脸黑线无言以对,那是鞭炮?竹炮吧?这是放竹地雷呢?还是要干啥? 两名家仆在武管家亲力亲为指导之中,把拇指大串成一大串十余米长竹鞭炮放到地面,拿起点燃的线香点火放鞭炮,见那么大家伙的竹鞭炮,武元庆忍不住双手捂一下耳朵。 噗…噗噗噗…… 当第一个竹鞭炮炸响一刻,那比放屁声大一点的声音,武元庆差点雷到坠马,尼玛,这是什么破鞭炮? 待那所谓鞭炮放完,武元庆翻身下马,一脸无语逮着武管家说道:“武管家,你这是要干啥?” 武管家很是委屈拱手抱拳说道:“少爷,这,是庆贺你擒得大虫归来!” 虚荣心爆满的武元庆,板起脸严厉批评武管家说道:“尽弄些虚的,下不为例!” 这么快就传回来了?还真有点出乎武元庆意料之外,没想到通讯蔽塞落后的古代,消息也传得那么快! 憋屈的武管家应了一声过后,想到了什么及时汇报:“少爷,方主簿在大厅等候已久。” 方子木到来武元庆大致猜到什么,想到身后的猛虎交代一番说道:“嗯,武管家,你差人去找陈铁匠,让其找人打造锁猛虎的铁笼,两丈长宽高七尺的铁笼。” 照例执行的武管家应了一声:“是!你们几个过来,把大虫抬回去,小心绑好。” “是!” 四名家仆齐声应了一声,跑向卸下猛虎的四名王府侍卫这边,完成任务的四名王府侍卫朝武元庆拱手抱拳告辞离去,直接回王府去报道,猛虎有武管家安排,武元庆很是放心回府去见久等的方子木。 大厅里,方子木失神手捧着茶杯,如同老僧入定似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事走神发呆,连武元庆什么时候进入大厅浑然不觉,直到武元庆干咳一声,方子木才从走神发呆之中回过魂。 回过魂的方子木尴尬放下茶杯,站起来毕恭毕敬拱手抱拳:“方某见过武宗……” 武元庆挥手打断方子木的话,热情招待方子木说道:“方兄,无须多礼见外,叫武某元庆兄吧,坐,坐。” 武元庆既然如此随意,方子木也就不在扭捏造作说道:“也罢,元庆兄,方某此番前来投靠,日后还望元庆兄多多关照!” 待婢女奉茶离去后,武元庆直入正题说道:“方兄,既然你投靠于武某,那武某也就不绕圈子废话,长孙冲此人,你可知晓?” 方子木微微一愕说道:“长孙少卿?” 抿茶的武元庆点点头,算是回应了方子木不确定的疑问,既然方子木选择投靠自己了,武元庆就开始物尽其用。 不知道武元庆与长孙冲有什么过节,方子木迟疑一会说道:“方某略知一二,此人掌管皇族礼法,与支持太子秦少卿争议极大势如水火,元庆兄,莫不成长孙少卿与你有恩怨?” 武元庆放下手里茶杯,默默点头担忧说道:“以前没有什么交集,但是今日算是结梁子了,此人城府不浅不得不防,方兄,日后宗正寺的一举一动,全仗你了!” 大致理解武元庆话里意思,方子木大致猜测说道:“元庆兄,你是要方某监视长孙冲动向?” 武元庆没有半丝隐瞒说道:“不错,作为回报,武某会想办法,让你顶替武某现任位置。” 有预感自己呆不久宗正寺闲职的武元庆,事先安排好方子木这个眼线棋子,关注并监视长孙冲及素未谋面秦少卿一举一动,先一步一步暗中培养自己势力,感受到鱼龙混杂明争暗斗不安定趋势的苗头,武元庆不得不先布局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 得到武元庆亲口许诺好处,惊喜过望的方子木,表忠心拱手抱拳说道:“承蒙元庆兄器重,方某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武元庆朝方子木招招手,待方子木走过来,慎重其事小声交代一番:“方兄,日后你就负责……” 想要在长安混得如鱼得水,没有自身势力是不行的,缺乏人脉势力和可塑之才的武元庆,只能现在开始盲羊补牢走棋,一步步编排好未来人生道路,扶持一批属于自己势力自保。 第74章 效率提升之代工作坊 南院这边,孔木匠等人郁闷着脸色,刚构造好马车的底梁轮廓,武元庆过来审查了一遍就不满意,并没有达到武元庆所需的要求,不懂得变通的底梁构造,完全不适合加装减震的弹簧板。 负责制造马车的邹木匠是一个四十多中年人,武元庆品头论足自己得意之作,心有不爽之余还是默认接受,没办法,武元庆是大东家,他不满意马车的底梁,那就只能重新做了,要不然连工钱也别想拿。 越看越不满没达到自己要求,武元庆指出底梁构造不满的地方:“邹木匠,你这底梁构造太脆,如若加装弹簧板的话,恐怕这底梁无法支撑振动的力,用不了多久就断裂……” 如同听天书的邹木匠头大了,很是费解武元庆要求说道:“这,邹某祖传三代做马车,传承的家门手艺,素闻听闻弹簧板是何物?武宗丞,何为弹簧板?为何要把车轴制空不受力?” 武元庆天方夜谭的指出不满马车底梁地方,大致理解到武元庆的意思,邹木匠很是费解与质疑武元庆不现实的想法,底梁本来就是受力的地方,武元庆突然增加什么弹簧板,直接把车轴制空不受底梁压力,这如何沉受马车的力度? 没空去扫盲的武元庆,懒得解释太多说道:“这些你甭管先,按照我的要求去改动,能做到?” 武元庆强势的态度,不敢逆违金主意思的邹木匠,迟疑了一会勉为其难说道:“邹某试试看。” 见邹木匠服软跟着自己想法走,武元庆把孔木匠喊到一边交代:“孔木匠,马车之事交由邹木匠即可,你如今尽快壮大自己团队,不够人手就招,但是一定要靠得住的,这事你可以去找武管家协商配合一下,现在当务之急你先把蒸酒设备造好……” 虚心听从的孔木匠连点其头应道:“是,是,少爷!” 什么团队,孔木匠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能大致了解到,武元庆意思是要招更多人,能带领更多的人,孔木匠自然欢喜,造那些蒸酒设备人手早就不足了,现在武元庆主动提及更是遂了孔木匠之意。 现在有武元庆这一番话,孔木匠就没有过多的担忧了,可以有底气去招更多的人了,人手不足要做那么多的事,孔木匠早已有些累呛了。 安排好孔木匠招人的事,武元庆看了看天色快日落黄昏,想起还要考武泷儿的学习,把武泷儿培养出第一个女版书生,武元庆迫不及待回去,突击检查一下武泷儿有没有偷懒什么的。 武元庆刚要离去的时候,孔木匠犹豫了一会开口说道:“少爷,小的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停下脚步的武元庆转过身,一脸疑惑看着欲言欲止的孔木匠说道:“嗯,孔木匠,你有话直说。” 迟疑半刻的孔木匠,在武元庆不耐其烦的时候,终于把心里担忧说出来:“少爷,招人之事越多必然越好,但是,少爷,你可曾想过,人多未必是好事,刨木、凿木、锯木等等,府里也容不下那么多人……” 孔木匠把武元庆大量招人不现实想法说出来,正所谓每个木匠都业有精工,招熟练懂得木工的人容易,但是要人长期以往做简单的活,久了是谁也厌烦,更重要一点武元庆的蒸酒设备和椅子及桌子,都不是简单的活。 开始孔木匠做椅子或桌子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头疼了,过后又弄些复杂没摸索过酿酒设备,现在又要弄马车什么的,孔木匠想想有些头大和吃不消,他自己也是个人,没法一下子消化武元庆太多新异东西。 最让孔木匠头疼的是,那个蒸酒设备太多小零件,就算是招多十个八个,如若配合不好的话,凿出的尺寸不符又要返工,反反复复浪费一大堆时间,单个人做又达不到交货给武元庆要求时间,很是伤脑筋。 武元庆沉思孔木匠诉苦的话,大感有理说道:“嗯,孔木匠,是我疏忽了这些,城内是否有代工厂?” 孔木匠被武元庆蹦出奇怪的词,懵然不解挠着头说道:“代工厂?少爷,何为代工厂?” 武元庆猛拍额头,有些头疼解释问道:“呃,就是帮忙订做零部件的作坊,不懂?好吧,简单点,有没有木匠作坊?” 武元庆这么一番解释,孔木匠焕然大悟说道:“有,少爷,城南有一家林记作坊,他们是做胡椅生意,府里的胡椅,胡桌都是他们提供。” 什么代工厂,孔木匠压根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武元庆简单通俗说木匠作坊,孔木匠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解决问题之后,武元庆松口气说道:“明天你过去找林记作坊,请其掌柜当家的人到府里一聚,就说是本少爷有事找其合作。” 孔木匠懵懵懂懂应着说道:“是,少爷!” 交代完之后,武元庆心事重重离去,内心想着孔木匠提出的问题点,古代的制造业是落后纯手工状态,难以满足市场普遍需求,要是自己能发展流水线制造业,寻找作坊合作分包代工的话,不但能节约时间还能节省许多人力开支等等。 家具这一块行业古代还是很吃香的,要是自己新款家具之类出现,势必会淘汰现在过气又遭罪的胡椅,但是要量产化生产,就必须要有一套完善的生产流水模式,同时为了技术保密性,减少高仿产品出现,分批寻找多个代工作坊是必然的。 既然要赚钱,就要带动一下其他作坊经济,自己吃肉也要给他们喝一点汤,这样不但能减少同行恶意竞争使坏,还能发展出一套节约成本,节约时间的双赢合作模式,更能把长安的经济牢牢掌控在手里。 “哈哈~~~我咋那么聪明呢?” 想到未来大展宏图的期望,武元庆忍不住得意大笑起来,代工厂形式只要在长安形成,以后自己不但减少人力物力,还能减少不少时间,更减少了竞争者恶意破坏,捣毁自己等于捣毁了多家作坊,团结起来又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第75章 能拖即拖过早婚姻 很意外! 回到厢房的武元庆,很是意外发现不可能发生的事,程珊珊居然与杨氏相聊甚欢,武元庆进来后两女恢复冷场气氛,特别是程珊珊用很不爽的目光,恼怒出现太突然的武元庆。 至于吗?大姐,这是我的房间好不? 被程珊珊用极度不爽的目光恼视,武元庆很是纠结又无语,虽然不知道程珊珊内心想什么,可通过她极度不爽的目光,可以判断出,她在生气自己没声没气走进来,搅毁了她与杨氏联络感情。 武泷儿见武元庆回来,惊喜过望放下手里毛笔:“大哥,你是不是猎着一头大虫?” 被武泷儿崇拜的目光仰视,傲娇的武元庆挺起胸膛说道:“猎?不存在的,大哥一出马,那头大虫直接吓晕过……” 噗嗤~~ 武元庆傲娇的话还没说完,杨氏止不住笑出声,想到了什么又止住笑意,陷入尴尬的武元庆僵硬着笑容,吹牛吹破天了,瞧瞧,程珊珊那信你有鬼的表情,很明显就是一眼看穿武元庆在吹牛。 值得武元庆欣慰的是,武泷儿还是一如既往用崇拜的目光仰视着武元庆,哪怕明知道武元庆是在撒谎什么的,还是盲目的去崇拜,多多少少让武元庆感到受用,没白疼她挥金如土供其读书识字。 古代的文房四宝是最贵的,武泷儿练字文房四宝消耗很多,特别是纸如金贵,一般家庭可是支撑不起高昂费用,要不然怎么会有穷书生一说?读一辈子的书都读穷了,没混到科举提名算是人生废了。 程珊珊恼怒之后脸色缓和不少,拿出一封信放到文案,有些难以启齿说道:“我娘捎信来说,后天邀你过府一趟,洽谈三书之事。” 程珊珊放下信封朝杨氏盈盈一礼,经过武元庆身边的时候,轻皱柳眉不悦地愤然离去,武元庆身上残留长公主淡淡胭脂香味,逃不出程珊珊的鼻孔,要不是鉴于杨氏在场,非拔剑劈了沾花惹草的武元庆不可。 毫无心理准备的武元庆,待程珊珊离去后,一脸懵然挠着头说道:“呃,三书是啥?” 杨氏莞尔一笑说道:“大郎,三书乃聘书既订婚之书、礼书乃聘礼清单、迎亲书乃迎娶新娘之书……” 杨氏把三书解释给武元庆知晓,聘书:订婚之书,是男女双方正式缔结婚约;纳吉﹝过文定﹞时用;礼书:过礼之书,是礼物清单,当中详列礼物种类及数目;纳徵﹝过大礼﹞时用;迎亲书:即迎娶新娘之书。结婚当日﹝亲迎﹞接新娘过门时用。 古代结婚是很繁琐的,先是三书后有六礼什么的,时间充足准备至少也要1个月时间准备,本来这些事是男女双方共同完成,奈何武元庆不紧不慢没声没气,程夫人只能先亲力亲为办这些事。 得知古代繁琐结婚礼仪,想到即将结束单身生活,头疼的武元庆坐到文案撑着头苦着脸:“这么麻烦……脑壳痛,泷儿,帮哥揉揉肩。” 尴尬了,杨氏窘红脸不知所措,本来这事是她亲自操办的,可那尴尬凌乱又复杂的关系,以至于她现在家庭地位还处于最低,说白了就是毫无发言权,而且她也被以前丧心病狂武元庆玷污过,那一层凌乱关系更是剪不断理还乱。 天真无邪的武泷儿跑到武元庆背后揉肩,顶着苦瓜脸的武元庆无暇去看杨氏脸色,拿起一支洗干净的毛笔在手里转动,琢磨着怎么应付拖延婚礼,此时此刻武元庆内心始终无法接受太突然的婚姻。 正应了一句老话,容易得到的未必会珍惜,难以得到的会念念不忘,就好比现在的长公主,越是难以得到困难重重,武元庆越是想要得到她,要是真提前订婚了,那还真彻底凉了没戏了! 是男人就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在几棵树上多试试死几次,既然都是死的话,那干脆死就死得彻底一些,武元庆此时此刻深刻体会到人生两大悲剧:一个是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另一个是得到了不想要的东西。 杨氏尴尬了好一会,发现武元庆愁眉苦脸模样,止不住好奇问道:“大郎,程姑娘不如你意?” 武元庆心里一惊,做贼心虚似的左右观望,凑到杨氏耳边小声说道:“嘘~慎言,隔墙有耳!” 近在咫尺的亲昵动作,杨氏粉脸爬满红晕,特别是武元庆说胡期间气息,撩得耳垂敏感的杨氏骨子发酥,心里荡漾了一下倾斜倒在武元庆肩膀,那娇柔之情宛如小女人似的,杨氏丰胸细腰直让武元庆身子绷直,啥情况这是?! 太敏感了吧?!大姐,你别勾引我啊,我不是随便的人,随便起来不是人啊! 武泷儿惊异一声:“咦?娘,你乏了吗?” 反应过来的杨氏心里一惊,抬起头窘红火辣辣的脸羞涩无地自容,支支吾吾说道:“没,没,嗯,泷,泷儿,娘有点儿乏……” 不懂男女之事的武泷儿哦了一声,没有去质疑自己娘亲的话,卖力地帮武元庆按摩揉肩。 尴尬气氛还在持续着,武元庆晃了晃笔打破尴尬气氛说道:“唉~此时此刻我的心就好比,邻家人未识,床上坐堆堆。郎来傍门户,满口索钱财。锦幛两边横,遮掩侍娘行。遣郎铺簟席,相并拜亲情……” 武泷儿停下揉肩的手,满脸崇拜惊呼一声:“哇~~大哥,你好厉害,张口即来一首好诗!” 窘态过后的杨氏一脸无语,不知道怎么评判武元庆了,好好的一首诗贴近生活实景好诗,到武元庆嘴里却变了味似的,更奇怪的是,武元庆没有历经这些,他怎么吟出这么贴近市井民生的诗词呢? 似乎看出武元庆很抵触这桩婚事,杨氏一脸担忧劝说武元庆:“大郎,应国公府是有头有脸的朝中权贵,你若推三阻四,唯恐……” 伤脑筋的武元庆罢罢手,打断杨氏担忧的话说道:“唉~~罢,罢,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既然这么多,不妨再拖拖,我还真不信,本少爷不去赴约,他们能绑我逼婚不成!” 下定决心先拖延婚姻时间的武元庆,铁了心以拖字诀延缓太突然的婚姻,内心始终无法放弃梦中女神长公主,哪怕有一丝期盼,武元庆也要坚持到底,从长孙冲手里横刀夺爱,不为自己人生留遗憾。 第76章 改进脏乱差茅房 吃完晚膳,武元庆闹肚子直奔茅房,当到茅房一刻武元庆就头大,夏天茅房不是一般的闷热,还有那一股作呕的熏臭味,就感到头大无比,这还不算什么,更要命的是嗡嗡声叫个不停的蚊子,那才是要命的! 如厕的武元庆鼻孔塞着卷起纸张,姿势颤抖着双腿半蹲,猪肝脸似的脸部不自觉抽搐着,咬牙连呼着夜里吹来冷风,时而用力时而用檀香驱赶蚊子,武元庆不知道屁股挨了多少蚊子关照,两个字形容此时此刻心态:崩溃! 古代没电,忍了,没自来水,忍了,没网络,也忍了,tnd没干净厕所,叔可忍婶不可忍啊!就拿熏人的臭味就不是人受得了,古人到底怎么活过来的?武元庆很是佩服又火恼,改,一定要改善自家府里茅房! 饱受蚊虫及臭气煎熬的武元庆,解决完拉肚子的闹腾以最快速度跑出茅房,把挑着灯笼经过的武管家狠狠吓了一跳,险些把手里的灯笼吓掉到地面,一脸怪异看着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的武元庆。 武管家小心翼翼抱拳作揖问道:“少爷,你这是?” 喘了好几口新鲜空气武元庆,很是恼火丢掉手里檀香说道:“要命,要命,这破茅房,又臭又多蚊子,待一刻钟要命!” 看着耍脾气的武元庆,武管家很是费解说道:“少爷,茅房有何问题?” 府里的茅房在武管家看来是最好的,要是普通百姓家或其他地方茅房,那才是叫做要命的地方,在武管家意识里茅房都是脏臭地方,搞不懂武元庆为何如此恼火?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的吗? 不在一个频率对牛弹琴的武元庆,大翻白眼势要改造茅房的武元庆,揉了揉蚊子叮咬肿痛屁股说道:“武管家,哪里可以找到烧制陶瓷的工匠?” 武元庆这么奇特的要求,武管家沉思片刻说道:“烧制陶瓷工匠?少爷,府里刁工匠曾在陶瓷作坊做过……” 得知府里有懂烧陶瓷的人,武元庆马上打断武管家的话说道:“叫他马上过来我厢房这边。” “是!” 武管家没有多余废话应了一声,送走挠着屁股离去的武元庆,武管家很是迷糊地挠挠头,搞不懂武元庆又要折腾什么?想不通的武管家摇摇头,带着满心遗憾按照武元庆要求去找府里负责修缮院墙刁工匠。 回到厢房的武元庆,直接朝在院子里纳凉武泷儿招呼一声,进屋去帮忙磨墨,杨氏轻拍武泷儿的小香肩,欣喜的武泷儿从纳凉石椅站起来,先跑一步进入厢房替武元庆磨墨。 武元庆见杨氏热得香汗淋漓,拿着手绢连扇风好奇问道:“那个,咋们府里没有冰窑?” 杨氏盈盈而立行礼说道:“大郎,冰窑去年你不是已停用,府里无法支撑高额费用……” 好吧,打脸了,又是败家子上一任武元庆干的好事,武元庆哦了一声挠着头离去,又是不成器的前身干的好事,武元庆还能说些什么呢?只能后续慢慢弥补前身犯下的过错。 没多久,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敲响厢房门,武元庆抬头打量一眼,来者中等身材,四方脸庞,长年累月暴晒雨淋,远远看去脸上的皮肤显得很粗糙,瘦削而蜡黄的脸上皱纹密布,青筋暴露的双手长满了硬生生的茧皮。 突然被武元庆点名,中年工匠有些不安走进厢房,小心翼翼抱拳作揖:“刁展翼见过东家,不知东家找刁某有何事?” 武元庆待武泷儿磨好磨,拿起毛笔想了一会说道:“你会烧制陶瓷?” 刁展翼沉默了一会点点头说道:“启禀东家,刁某懂得一些,曾在老家做过几年烧制陶瓷。” 见刁展翼这么诚实,武元庆很是满意点头说道:“嗯,你稍等一会,如若手艺还在,重重有赏。” 刁展翼愕然失神片刻,欣喜若狂说道:“是!” 开始还以为武元庆找他有什么不好的事,得知武元庆找他自己是考验手艺,刁展翼欣喜之下迫不及待,孔长工现在在府里混得不错,府里还有不少长工们望穿秋水,都等着武元庆慧眼识金受重用,没想到这事轮到他自己了! 武元庆不知道刁展翼心里想些什么,至于府里下人们那些心声也没有去过问,拿起毛笔勾画起蹲式大便器草图,武泷儿好奇凑过来看着武元庆勾画,看了老半天丝毫没看出是什么? 武元庆把大致画好五分相似蹲式大便器移前说道:“这个玩意,你看看能烧制不?” 刁展翼走上前拿起纸张,看着不伦不类的草图,热情消退满头大汗说道:“东家的,这是何物?”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当看到武元庆画好的图,刁展翼有种想要哭的冲动,这也太为难人了吧?原本会是简单的烧陶瓷的活,能轻轻松松赚一笔,没想到居然是这样棘手没见过的活,搞毛啊! 蹲式大便器这个时代没有,古人也想不到这些,武元庆大致解释说道:“蹲式大便器,嗯就是解手的器具,一句话,能不能烧制出来?我只有一个要求,中间的u型沟渠必须釉够滑那种。” 刁展翼犹豫不决说道:“这……” 大致猜到刁展翼心里担忧什么的,武元庆好商量语气开导说道:“我知道开始很困难,失败了我不会怪你,只要你能弄出来原型,不断改进即可,只要你烧制出来了,赏你1贯钱。” 得到失败武元庆不责怪承诺,刁展翼心里燃起了希望说道:“刁某试试,但是,刁某需要一个窑炉……” 阔气十足的武元庆,势要摆脱茅房折磨,大手笔一挥说道:“窑炉没问题,给你一个空房改建,还有什么问题?” 刁展翼摇摇头小心翼翼收起草图,有窑炉有武元庆承诺,刁展翼基本没有顾虑了,信心满满揽下武元庆交代的活。 待刁展翼离去后,武元庆松了口气,蹲式大便器诞生,丑陋的茅房就要彻底消失,先解决家里茅房问题,技术成熟了可以向外推广,又是一条发财路子,待刁展翼摸石过河技术慢慢成熟了,在发展其他陶瓷技术。 第77章 早起鸟儿遇到宝 翌日清晨,武元庆出乎武管家意料之外,辰时未到便早早起来,最稀奇的是连早饭也未吃便出门,只带了一个仆从骑马,至于去了哪儿?武元庆也没有跟武管家交待,还从武管家处领走10两金出门。 六月的日子是明亮的,繁华热闹长安街道两旁店肆林立,晨曦之光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及那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哟喝声、唏嚷声、畜牧声交织一起,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长安城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朱鹤大街林立各种各样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小摊等等,特色早点胡饼、胡麻饼、蒸饼等等,街道人来人往形形色色什么都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骆驼胡商的,有推独轮车等等,很难得一见初唐的繁华。 武元庆随手买了几个便于携带的胡饼及蒸饼,据闻胡饼及蒸饼在唐朝广受欢迎,因为其价廉物美耐饱,成为唐人常见的快餐及唐军的野战食品,甚至有唐代御史因骑马吃胡饼,有损官威遭弹劾,耽误了仕途。 骑着马吃胡饼的武元庆,双目打量着胡汉交流频繁的时代,古代没有统一的菜市场,以至于路边小摊随处可见卖羊肉,各种各样的各国言语融汇一起,连罕见的权贵最爱肤色奇特昆仑奴都能偶尔见到。 街道传来一声声蹩脚怪声怪调腔哟喝声:“淡巴菰,淡巴菰,能止血的淡巴菰,香香的,好好闻的淡巴菰……” 差点笑喷的武元庆呛得差点喷出胡饼,寻声望过去那个番邦佬如此幽默时,武元庆整个人目瞪口呆,手里的胡饼啪嗒一声掉落地面,震惊目光看着三个衣衫褴褛蓝眼金发番邦打扮的人,摆满了小山高金黄色菜叶一样叶子。 过往的百姓经过随意看了眼,不认识金黄色菜叶是什么,番邦人怪腔怪调哟喝声更是无动于衷,没见过又不能吃的东西,寻常百姓压根不屑理之,更别提外来之物所谓能止血,中原草药博大精深种类繁多,会缺卖得贼贵的番邦药草? 那不是烟草吗?! 回过神的武元庆惊喜过望,撇下没来得及反应的仆人,策马跑向番邦打扮的两人摊位,策马而停的时候,还真把两个愁眉苦脸的番邦人吓了一跳,敬畏的目光打量衣着不凡武元庆一眼之后,点头哈腰傻笑着。 武元庆翻身下马压制住发现奇货欣喜,假装好奇问道:“你们是那个国家的人?听得懂中原话?这个怎么卖? 叫卖烟叶的番邦人中原话有限,用蹩脚生硬的腔调配合手势交流:“淡巴菰,香香的,我,我,润尼契,淡巴菰,止血,止血……” 武元庆费了好大劲,才大致听懂一些,头疼语言交流障碍说道:“润尼契?你叫润尼契?这个,怎么卖?” 语言交流不顺畅,武元庆要傻帽似的配合手势,与番邦人润尼契交流,就润尼契蹩脚几句中原话,还有那费劲的交流手势,能卖出他漂洋过海带来烟叶才是怪事,也只有武元庆识货而已。 武元庆见过烟叶什么样,其实武元庆最看重还是圆锥花形状的种子,那可是价值万金的宝贝,只要烟叶经过自己加工制作香烟,绝对能够横扫大唐贵族圈,带出一大票装逼的权贵烟民。 润尼契并非东罗马或大食国人,更不是蓝发碧眼的波斯人,通过他带来的烟草,有可能是南美洲的人,按照这个时代推断,应该是蒂瓦纳库帝国人,也就是南美洲的一个国家,看他寒酸的兽皮就能猜到不怎么样。 语言不畅之下润尼契挠着头,当看到街道有人牵羊经过,竖起手晃了晃又指向街道羊比划说道:“五,五只羊,咩~~羊,咩……” 我槽!你丫就是被历史耽误的演员! 武元庆在润尼契灵活灵现比划下,大致猜到其意是什么意思,往后看了眼卖羊商贩牵羊经过,还有润尼契表演深动的学羊叫声,已经猜到是什么意思,这家伙用五只羊换他所有烟叶。 大致猜到润尼契意思,武元庆朝身后追赶过来喘气的仆人喊了一声:“武思!” 仆人武思挺直腰杆喘气说道:“大,大郎,有何吩咐?” 武元庆头也不回说道:“去买五只羊过来。” 仆人武思回过神应了一声:“哦,好的!” 武元庆买羊做什么?不是仆人武思所关心的事,带着武元庆的交代跑去找卖羊的商贩,报上应国公府门号喜得卖羊人连点其头,牵着五头羊随着武思一同走向武元庆这边。 武元庆见卖羊小贩牵羊过来,身上没有小额的钱交易,亮出身份说道:“我,你可认得?” 贩羊小贩点头哈腰,带着崇拜目光仰望着武元庆说道:“认得,认得,小的华笙见过武宗丞。” 武元庆这些天声名远扬,就算没有声名远扬前,他恶霸一方的威名,贩羊小贩依然记忆犹新,现在整个长安城,有几个不识武元庆?没见过也听过武元庆的大名,诗圣啊! 大感有面子的武元庆很是满意,指着贩羊小贩手里五只羊说道:“羊给他们,钱,你去找本府管家结账。” 贩羊小贩欣喜应声说道:“好嘞!” 润尼契见贩羊小贩把羊的绳索递来,欣喜之余拉着旁边同伙牵羊离去,贩羊小贩正欲要离去的时候,被武元庆喊住留下来。 武元庆朝仆人武思交代说道:“武思,你去跟着那两个番邦人,看看他们住哪里,不要去惊扰他们,明白了吗?” 武思恍悟应声说道:“是!” 待武思领命离去后,武元庆朝贩羊小贩说道:“华笙是吧?麻烦你去应国公府一趟,找武管家结账后让其安排人过来我这边接手把这些带回去,赏钱少不了你。” 贩羊小贩喜眉于色笑着应声说道:“好勒,武宗丞稍等,小的去去就来!” 目送贩羊小贩华笙离去后,武元庆松了口气看着一人高发黄的烟叶,心里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及惊喜,发财了,终于撞到宝贝了,至于那两个蒂瓦纳库人,武元庆觉得他们有大用,特意安排武思去跟踪他们下落。 第78章 打探疯狂的道士 “武兄,你这是?” “吴王殿下,那么巧?” 等待武管家带人来接手期间,大清早出去浪的李恪很是意外遇到了武元庆,一脸诧异看着武元庆守着小摊,武元庆尴尬不已抱拳问候,通过李恪诧异的目光,不难猜到李恪曲解了自己在这里原意。 翻身下马的李恪,把马匹交给王府侍卫保管,好奇走上前围观武元庆守着的烟叶,李恪不认识值千金的烟叶,在他看来烟叶就是一堆废草,只是随意看了眼便索然无趣,不在关注他不认识的烟叶。 武元庆一脸怪异打量着李恪,止不住好奇问道:“吴王殿下,你这是要去哪儿?” 李恪晃了晃闷热的圆领儒衫说道:“击蹴!” 眼红又羡慕的武元庆,拱手抱拳语气酸溜溜说道:“吴王殿下真的好雅兴!” 击蹴就是打马球,这在后世那可是传入到欧洲皇室运动,李恪整天不是吃喝玩乐就是四处闲逛,这逍遥王还真的不是白叫的,羡煞梦寐以求这样生活的武元庆,美好生活未实现还需加油一把劲。 李恪仰头哈哈大笑道:“哈哈~~哪儿,哪儿,阎侍郎那些败将兴不起本王兴趣,武兄,既然相遇,吃酒去?” 武元庆抱拳一脸歉意说道:“多谢吴王美意,吃酒,今儿恐怕不行,武某稍后还有事要去办。” 李恪没有气馁,仿佛粘住武元庆似的说道:“哦?也罢,本王也闲来无事,如若武兄不嫌,本王好好唠叨讨教武兄行事之道。” 沉思想了一会的武元庆,勉为其难应道:“嗯,可以。” 武元庆不好推脱黏皮糖一样李恪,想到他王爷身份一起陪同去谈生意,还真的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既然李恪这么闲的蛋疼,武元庆也没有客气。 与李恪闲聊了一会,没多久贩羊小贩华笙带着武管家及五名家仆赶来,五名家仆各自推着独轮车赶到,在武元庆安排下把烟叶装车运回去,武管家不知道武元庆买这些莫名其妙药草有什么用,深知武元庆做事不按牌里出牌也就没过多去问。 待家仆们把烟草全装好运回去,武元庆骑上马与李恪一同前往城南林记作坊,解决木工零件代工的问题,孔木匠述苦活太杂引起武元庆高度重视,古代生产力低迷不够效率,寻找代工互赢是必然。 李恪看着方向不对劲,城南乃贫民住宅区,止不住内心疑问:“武兄,你这是去那?” 武元庆笑了笑保持神秘说道:“去了你便知,吴王殿下,镖局之事你意下如何?” 提及有些触及朝政律法镖局之事,李恪苦涩一笑说道:“镖局之事,本王奏写了一份奏折,已差人送进宫里,过些日父皇应有回复。” 李恪本不想掺杂这事,可被武元庆天方夜谭点子吸引了,加上李恪有心交好武元庆,搏一把赌运气看看,输了,大不了被父皇臭骂一顿,赶回封地玩个三两年回来,赢了,有可能重新获得父皇器重,还能拉近武元庆关系,赌一把何乐不为? 武元庆抱拳道谢说道:“吴王殿下辛苦了,此事若成,吴王殿下你也占不少利,如若皇上同意了,把李隽和尉迟兄弟等人也拉进来。” 李恪有些不解问道:“嗯?为何把他们也算进来?” 早已布局好后路的武元庆,破析利弊并存因素说道:“吴王殿下,如若此事只有你与我,唯恐会落人把柄留闲话,但若是把李隽及尉迟兄弟等人拉伙进来,想要说闲话,也要惦量一下朝中两位大臣乐不乐意,吴王殿下,你说是不是?” 得知武元庆精打细算想法,李恪忍不住竖起拇指头笑着说道:“高,实在高,好,此事就这么说定。” 李恪不得不服武元庆想的周到,长安城乃皇权重地,现在又是是非时期,李恪突然掌控了新起势力,势必引来权斗眼红及使坏,要是联手李隽和尉迟兄弟加入抱团,足以震慑眼红病背后使坏的人。 武元庆极致细腻思维想法,每做一件事都考虑周到,不得不让李恪为之佩服,更坚信了交好武元庆是正确的,虽然李恪没有争夺皇位心思,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没有强大的势力底牌,什么时候嗝屁都不知道。 李恪一直留守长安城,装病耍赖不愿回封地是有打算的,真的离开长安城回到封地,没在长安什么时候被兄弟们算计都不知道,只有在长安当留守儿童,出什么事都好才能第一时间处理解决掉。 抵达城南区时,残破的里坊与繁华城中心截然不同,武元庆随意看了眼后想到什么,虚心向地头蛇李恪讨教:“吴王殿下,城内有哪些道士比较疯狂?” 李恪闻言为之一愕说道:“比较疯狂的道士?” 武元庆很认真地点点头说道:“是的,疯狂的道士。” 不知道武元庆用意的李恪,沉思了一会头疼说道:“真要说起来,还真有那么一个人。” 武元庆见李恪头疼的样子,有些好奇问道:“是谁?” 李恪深呼吸一口气说道:“袁天罡!” 袁天罡?! 李恪推荐疯狂的道士袁天罡,武元庆还真感到有些意外,第一时间想到赫赫有名推背图发明者袁天罡,那可是初唐赫赫有名道士,几乎被神化般的活神仙,那家伙也是疯狂人一类?还真出乎武元庆意料之外。 见武元庆饶有兴趣的样子,李恪慎重其事提醒武元庆说道:“武兄,信本王劝告,没事最好不要去找他。” 李恪善意的提醒,武元庆没有当一回事,有些期待说道:“武某喜欢疯狂的人,就他了,稍后完事去拜会一下他。” “……” 李恪一脸无语无言以对,恨不能抽自己两巴掌,没事提他干嘛?这好了,武元庆对那个袁天罡感兴趣了,等下还要去拜访什么的,想到袁天罡的破庙,李恪忍不住不寒而憟,那可是李恪记忆犹新的噩梦之地! 第79章 狐假虎威的强势 城南林记作坊,坐落明德门右侧安义坊,三家店铺并排的林记作坊客源稀少,店铺外摆着几张刚完工的胡椅,偶尔走出一两名顾客打扮的人,任由东家的说破嘴皮,都以嫌贵摇头离去。 武元庆勒马停下来,在李恪不解目光之中翻身下马,见武元庆下马朝林记作坊走去,李恪瞄了眼林记作坊很是费解,想不通武元庆跑来买家具是要做什么?李恪带着疑惑下马尾随其后。 正欲要返回的东家见武元庆和李恪气势不凡,不敢怠慢迎上前抱拳作揖说道:“两位公子,是定……” 武元庆挥手打断东家的话,打量其一眼说道:“你是这作坊东家?” 林记作坊东家连连点头说道:“是,是,小的林宗海,二位是?” 武元庆双手抱拳回礼说道:“原来是林东家,我乃应国公府武元庆,这位是吴王。” 李恪在武元庆介绍自己的时候,挺直身板朝林宗海颔首点头,得知李恪真实身份,林宗海一惊一乍抱拳行礼问候,没想到今日居然来了两个贵客,喜得林宗海热情招呼武元庆和李恪进店铺内详聊。 作坊客厅里,一名姿色不错的婢女奉茶上来,李恪桃花眼骚气十足放电,羞得婢女满脸红晕,放下茶水盈盈一礼匆匆离去,李恪那玩世不恭的表现,林宗海看在眼里敢怒不敢言。 沉不住气的林宗海捧起茶杯,打破压抑不安的气氛说道:“粗茶还望王爷殿下,武宗丞莫怪,不知武宗丞前来有何事?” 武元庆象征性拿起茶杯说道:“合作。” 林宗海有些诧异说道:“合作?武宗丞,如何合作法?” 喝口茶的武元庆,皱眉苦涩的茶叶渣,放下茶杯说道:“林东家,怎么合作,就看你有没有诚意。” 从容品茶的李恪一言不发,他来这里只是凑热闹,要不是武元庆来这里,他还真不会来这种地方,更不屑去认识身份低下的林宗海。 吃不透武元庆打什么算盘的林宗海,放下手里的茶杯说道:“武宗丞,有话你就直说吧!” 见林宗海一直开门见山,武元庆也就没在打哑谜,打开话题说道:“代工合作。” 林宗海有些愕然,一头雾水不解问道:“代工合作?恕林某愚昧,如何代工合作?” 武元庆很平常心态解释说道:“代工合作很简单,我把零件给你生产加工,你负责生产我所需的零件,就是代工合作。” 林宗海想了一下,点点头说道:“哦?这样,那没问题……” 武元庆打断林宗海的话,平静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严肃说道:“林东家的,我可是有条件的。” 武元庆突如其来的话,林宗海有些措手不及说道:“这……武宗丞,你说。” 李恪喝着茶没有说话,以他初步对武元庆了解,武元庆提出莫名其妙的合作,肯定占有很大利益,至于武元庆占了多少利益?李恪就不得而知,不过武元庆新异的代工合作,倒是引起李恪不少兴趣。 林宗海擦着额头汗水,武元庆给他感觉太强势了,如果单是武元庆还好一点,林宗海可以婉转拒绝武元庆无理要求,可李恪在场就不好玩了,公然驳回武元庆无理要求,无疑是在打李恪的脸。 不给王爷的面子,那不是找死吗?林宗海郁闷着脸,最近已经够倒霉了,没想到今儿更倒霉,被动式被武元庆牵着鼻子走。 武元庆直接放出自己代工合作的要求:“你只能为我代工,而且必须技术保密,不得外泄我的代工技术,代工费用以件计算,不得私自仿制我旗下任何作品,若有违反警告一次赔偿50两,如若再犯直接没收作坊。” 一边看戏的李恪待武元庆说完,恰时开口配合武元庆说道:“武宗丞的话,就是本王的意思。” 李恪施压之下林宗海满头大汗,心有不甘说道:“这,这,王爷殿下,那其余人仿制呢?” 李恪把问题甩回给武元庆,他已经帮武元庆施压过了,剩下来武元庆自己解决,这个问题李恪还真不好回答,他也不是经商的料,更不屑去经商什么的,要不是拉近武元庆关系,还懒得去以身份欺人。 武元庆接回话题说道:“其他人也是一样,林东家,我今日找你绝不会让你吃亏,你负责联系城内所有木工作坊,定在三日后到本府聚会,如若不来者,日后长安将无立足之地。” 李恪再一次配合武元庆,施压提醒林宗海说道:“林东家,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林宗海在李恪施压下,拼命擦汗点头说道:“是,是……” 没办法,武元庆有吴王帮托施压,林宗海想反抗也没有办法,在封建社会等级森严的时代,林宗海也只能选择妥协,除非真如武元庆所言那样,得罪大唐王爷,他一个普通百姓别想在长安城混了。 见时机差不多了,武元庆安抚林宗海说道:“林东家,这事你若办好,武某不会亏待你,相反的对你也有好处,长安城木工这一行,再过一段时间即将洗牌,我会组建一个木工协会,重新把木工作坊整合起来,你若诚心,会长这个头衔。” 林宗海双目一亮,豁然站起双手抱拳,一扫郁闷的脸欣喜说道:“多谢武宗丞厚爱,武宗丞你放心,此事包在林某身上!” 什么协会,什么会长头衔,林宗海不是很明白,但是他也不笨,能够隐隐猜测到肯定是好事,虽然感觉有些受制于人,但是能与官家搭上关系,又何乐不为? 威逼利诱之后达成目的,武元庆也没多逗留起身说道:“好,林东家,这事就这么定了,三日后,我在府上等你好消息。” 林宗海连连点头应声说道:“一定,一定,武宗丞慢走,王爷慢走!” 武元庆朝林宗海抱拳告辞离去,李恪淡然地起身尾随武元庆身后离去,林宗海不敢怠慢亲自送武元庆和李恪出门,送走两位大神人物,林宗海整个人松了口气,武元庆强势的风格,还要组建什么会,林宗海隐隐感觉到长安城要变天了! 第80章 男女傻傻分不清 山巅耸立着一座破旧道观,残缺不齐的琉璃瓦,脱漆朱红色的墙,巍峨的门楼庄严肃穆,门上“宗圣观”三个赤金大字,赫然醒目又气度不凡,破旧道观香客寥寥,门庭更是落叶成堆。 武元庆勒马停下,远远看着破旧的道观,满心疑惑念出牌匾三个字:“宗圣观?” 李恪看着道观煞是忌惮,有些不安问道:“武兄,你确定要进去?” 不明所以的武元庆,好奇问道:“为何不进?” 袁天罡,那可是历史赫赫有名的老神棍,武元庆早就想会会那个老神棍,看看是不是如历史那样牛逼,还有他那称骨算命举世闻名,虽然武元庆不相信命运,但还是忍不住想要算一算自己命运。 根据历史对袁天罡的记载,算命和看相他似乎很有真材实料,同李淳风弄出来的推背图,据说能算出几百年后的事,就冲他一眼能看出武媚娘必成帝份上,武元庆怎么也要见见袁天罡。 心中有些忌惮袁天罡的李恪摇摇头不知如何说起,也找不到理由说服武元庆不要去找袁天罡,只能轻叹一声不做多言,只是李恪想不通,武元庆为何那么想见炼丹不要命的袁天罡。 武元庆突然拉高音,怪声怪调说道:“哎呀呀~~吴王殿下,你瞧瞧,远看一座庙,近看是座观,三百多尼姑,一万多老道。” 李恪还没反应过来,远远听到一阵冷哼声,魏王李泰!李恪反应过来,眯起眼寻声望过去,体形肥胖的李泰,在皇宫侍卫保护下走出道观,武元庆指桑骂魁的酱油诗,很明显在讽刺着什么。 回味过武元庆酱油诗含义,李恪很是配合哈哈大笑:“哈哈~~~武兄好文采,本王佩服,佩服!” 李泰在众多皇宫侍卫保护下,朝武元庆走过来撕破脸皮说道:“武元庆,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武元庆不紧不慢说道:“魏王殿下,武某愚钝,此言何意?” 李恪帮腔接过武元庆的话,装傻扮懵说道:“青雀,你是要邀请武兄过府喝酒?武兄,以你官阶唯恐难进宫,不过,武兄你可带你的岳父程咬金一同进宫。” 得到李恪的帮腔,武元庆顺势冷嘲热讽:“原来是啃老族,哎呀,吴王殿下,这可不妙,程公爷公务繁忙,哪有时间陪武某闲逛喝酒?” 啃老族什么意思李泰不知道,但是李恪提及程咬金,重点的岳父两个字,李泰闻言脸色一紧,绰绰逼人的气势噶然消失不见,如同吃了死苍蝇一样,李恪的意思很明显,李泰要找武元庆麻烦,先问问程咬金乐不乐意。 程咬金是何许人也?出了名的混世魔王,而且也很护犊,现在武元庆可是程咬金未来女婿,李泰这么公然找武元庆麻烦,无疑是在打程咬金的脸,以程咬金的性格和脾气,能让李泰好过? “哼~” 脸黑的李泰冷哼一声,带着众多皇宫侍卫灰溜溜离去,武元庆挂钩上程咬金是他未预料到的事,经过李恪这么一提醒,李泰不得不惦量一下,继续找武元庆麻烦,等于得罪程咬金这个老匹夫,无疑是玩火自焚。 看着吃哑巴亏愤然离去李泰,武元庆朝李恪竖起拇指头说道:“你厉害!” 李恪不以为然说道:“他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伪君子,本王早已瞧不顺眼很久,他此番来此,肯定是讨要长生不老丹。” 隐君子! 经过李恪这么一说,武元庆马上想到瘾君子三个字,唐代都是以嗑化学丹为荣,什么长生不老丹,那可是重金属超标的化学混合物,古代的道士就是化学家前身,要不然武元庆来找道士做什么? 经过李泰扫兴相遇之后,武元庆与李泰踏进道观媚正中高悬金匾,武元庆打量着门上雕刻着精美的神仙、花卉图案,富丽堂皇,沿路进人草堂,呈现一派幽静、肃穆气氛,古木参天,松柏森森,秀竹郁郁,芳草青青迷人至极。 进入道观正殿的时候,一名道童打扮的人懒洋洋说道:“来者止步家师已闭……是,是你?!” 武元庆看清道童相貌,忍不住笑出声:“呵呵~~小妹妹,怎么不能是我?你的仙丹粉坑得我好惨。” 卖丹药份小女孩强词夺理说道:“什,什么小妹妹,我,我是男的……你,你还笑,不许笑!” 人赃并获被武元庆逮着这里,这一刻眼前小道童暴露女孩本性,那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亮,灿若繁星,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一颦一怒之间,女孩本性自然流露,李恪还傻傻分不清挠着头。 武元庆审视着小道童,很漂亮的一个小女孩,秀美娥眉淡淡的蹙着,秀挺的瑶鼻,玉腮微微泛红,娇艳欲滴的唇,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如玉脂般的雪肌肤色奇美,,道袍紧束着腰带,显得那么轻盈。 小道童被武元庆看得浑身不自在,脸颊红晕双手抱胸啐骂道:“你,你干嘛?还看,不许看,呸~色狼。” 武元庆慢慢收回打量目光,揉着头疼的额头说道:“行了,行了,你一个丫头片子要胸没胸,要凸不凸,要凹不凹,人小小个想法超前,没时间跟你扯淡,去通报一声,我武元庆要见你的师父袁天罡。” 受刺激的小道童一惊一乍,双手松开挺直微鼓气胸说道:“什么,谁,谁说我没,没……” 见小道士这么好玩,武元庆摸着下巴假装沉思,摇头轻叹一声说道:“旺子小馒头,丢人,丢人,唉~” 什么旺子小馒头小道士不知道,心里极不服输的小道士,气鼓鼓怒视着武元庆,语气不自信说道:“谁,谁说的,要不要脱下来给你看。” 武元庆笑眯眯说道:“好啊,你敢脱我敢看,小是小了点,我也不介意收了你暖暖床。” 反应过来的小道士,又气又怒又恨,斗不赢啐骂武元庆:“你,你……思想龌龊,不理你了,哼~色狼!” 李恪一脸黑线无言以对,武元庆带荤的话调戏小道士,最后还是气得小道士乖乖去通报,这情场老手的手段,深深让李恪敬佩不已,涨见识了! 第81章 顺应天道火上加火 轰~~~ 小道士进去没多久,道观正殿传来剧烈爆炸声,狠狠地把等待的李恪和武元庆吓了一跳,来得突然去得也快爆炸声过后,正殿内传来尖叫声和浓烟往外冒,武元庆和李恪面面相虚互视一眼。 李恪傻呼呼问道:“起火了?!” 武元庆不确定说道:“应该是炼丹失败炸炉了!” 回过神的李恪生怕袁天罡出事,朝身后傻站着不动护卫大喝一声:“你们愣着干嘛?还不速速去救人!” 满脸委屈的王府护卫应了一声:“是!” 王府护卫得到李恪的命令,四名护卫领命粗暴破门救人,踹开虚掩的殿门一瞬间,熏人又呛鼻的浓烟狂涌而出,没准备的四名护卫呛得连连后退,熏人的硫磺气味呛得四名护卫往后跑。 我滴娘啊!太呛人了! 四名护卫呛得受不了往后跑,救人,救毛线了,以这种呛人的烟雾硬闯进去,人还没救到他们先嗝屁里面了,就这样呛人的烟雾,里面的人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四名护卫拼命呼吸着新鲜空气,谁也不敢贸然进去。 李恪急了,要是袁天罡嗝屁了,无疑是对大唐一大损失,李世民责怪起来的话,他也少不了牵连其中,刚想要喝叱护卫进去救人的时候,武元庆撕烂衣袍声,惊醒气急败坏乱了分寸的李恪。 李恪一脸黑线看着自己被撕烂袖袍说道:“武兄,你也有袖袍,为何撕本王袖袍?” 武元庆大言不惭说道:“撕你的袖袍顺手。” 武元庆不等李恪发飙,拿着撕烂的袖袍跑向正殿中央荒废的大香炉,见香炉缸里储有雨水松了口气,沾湿袖袍跑向浓烟弥漫的正殿大门,捂着鼻嘴冲进浓烟弥漫的正殿,惊呆了反应过来面面相虚的王府护卫。 李恪朝发愣傻了眼王府护卫喝骂道:“尔等还愣着干嘛?速速取水救火!” “是!” 王府护卫反应过来齐声应道,四散开去找桶和水源救火,李恪看着殿内火势已经烧到直棂窗,急得无计可施原地团团转,心里期盼着武元庆尽快把袁天罡救出来,要是袁天罡嗝屁里面就不好玩了! 浓烟弥漫的正殿内火势烧到三清雕像,炸开的炼丹炉倒塌一边,通红炭火随处可见,武元庆用手挥散熏眼的烟雾,找到一老一小两个熏晕过去身影,绑好捂着鼻嘴即将要蒸干水分的袖袍,左一个右一个扛着往回跑出门。 这么快?! 武元庆一左一右扛着人冲出来,惊呆傻了眼李恪,原本还担心武元庆能不能出来,现在看来是多余担心了,这家伙小强命吗?怎么办到的? 武元庆把袁天罡和他徒弟放到地面,见四名王府护卫拿着桶跑来,武元庆出言阻止说道:“行了,不用救了,里面的火势,你们都是白搭,烧了就烧了吧,烧到他无家可归也好。” 四名王府护卫面面相虚说道:“这……” 李恪迟疑了一会,挥挥手说道:“你们先退下。” 武元庆在四名王府护卫提桶离去时,招招手说道:“把桶留下来。” 四名王府护卫闻言把桶留下来,看了眼蔓延出殿外的火势,又你看我我看你一眼,当做没看到转身离去。 李恪待王府护卫离去后,很是诧异看着武元庆走向烧着的殿门问道:“武兄,你这是?” 武元庆捡起脱落着火的窗框说道:“他自己把道观烧了,烧得不够彻底,我顺应天道帮他一把一次性把道观烧干净。” 狠!够狠,贼够狠! 李恪倒吸一口冷气,被武元庆阴损火上加油的想法惊呆了,知道武元庆阴损的意图,李恪并没有上去阻止的意思,就这么呆呆看着武元庆火上加油防火,拿起着火窗框扔向其余房屋。 烧了你老窝,看你还不投靠我? 武元庆四处捡火乱扔,一刻钟不到把整个道观点燃,好好的一个道观变得火势冲天,熊熊火焰及浓烟冲天而起,防火烧完的武元庆折路回原地,李恪目瞪口呆看着火势冲天的道观。 李恪一脸怪异看着放完火回来的武元庆,这么缺德火上加火的想法,也只有武元庆想得出来,李恪忍不住暗自庆幸,幸好没有在跟武元庆交恶,说不准哪天被他阴了也不知道。 当当当…… “着火了……” “来得正好,快,快来救火……” 道观外传来吵吵嚷嚷敲盘声及呼喝声,一大票附近百姓提着桶涌进道观,武元庆在救火百姓涌进来的时候,装模作样拿起桶泼了一桶水,招呼赶来救火的百姓们前来救火,不知情的百姓自觉散开打水去救火。 王府护卫尾随救火百姓人群跑进来,见到火势蔓延整个道观傻了眼,刚刚还只是道观正殿着火,怎么一刻钟时间,火势就蔓延整个道观了?王府护卫跑向李恪这边,防止混乱人群误伤李恪。 李恪目光怪怪看着贼喊抓贼一样的武元庆,放火烧人家道观还振振有词喊救火,能在无耻点吗?不知情的人还真被他玩弄掌中。 武元庆抱起熏晕过去的小道童,走到水桶拿湿布擦拭脸孔掐人中,招呼傻站着保护李恪的王府护士说道:“来来,帮忙浇桶水浇醒他。” 无语武元庆的差别待遇,李恪挥挥手说道:“去吧!” 一名王府护卫闻言走上前,拿起木桶朝躺在地上的袁天罡浇一桶水,冷水浇泼之下袁天罡诈尸般绷直而起,惊呼一声下雨了,当看清火势弥漫的道观正殿,袁天罡嘴里喷出一口呛进肺里的井水。 袁天罡崩溃十足哀呼一声:“啊!!!贫道的道观!!!” 小道童悠悠转醒过来一刻,睁眼见到武元庆先是一愕,紧接着尖叫一声:“啊!!色,色,色狼……” 武元庆出手抓住小道童柔软玉手,调戏似的摸了一把说道:“小妹妹,没我这个色狼,你早嗝屁里面了,不以身相许就算了,还想歹毒谋杀亲夫。” 小道童涨红脸,挣扎着说道:“你,你,无耻……” 武元庆忍不住打趣说道:“谁说的,我有牙齿好不好?你看,亮着呢!” 看不过眼的李恪,一脸黑线干咳一声:“嗯哼~武兄!” 回过神的武元庆想到现在是大庭广众,松开羞红脸喘着气的小道童,敏感的小道童在武元庆松开手时候摇摇欲倒,眼看武元庆又伸魔爪过来,小道童尖叫一声小跑着跑到陷入石化袁天罡身后。 第82章 毁三观的反被坑 “谁放的火!!!” 袁天罡回过神咆哮如雷,炸丹炉时常发生的事,这一次炸丹炉有点凶猛,是因为加了硫磺和木炭缘故,在加上爱徒清风进来打扰抖了一下手,导致剂量过大形成火药爆炸,但也不至于把整个道观烧了。 袁天罡炼的是孙思邈赠予的《丹经内伏硫磺法》,虽然他自己知道硫、硝、碳混合一起炼丹会发生激烈的反应,并采取措施控制反应速度,但是没算到清风会闯进来,以至于药物伏火而引起丹房失火的事故。 李恪刚想说些什么,武元庆落落大方承认:“我放的。” 袁天罡有些诧异打量武元庆一眼:“你放的火?” 汗~冷汗~瀑布汗…… 武元庆主动承认放火烧了袁天罡道观,李恪凉透了心窝不知所措起来,想不通武元庆怎么想的?居然这么诚实不打自招,这到底是要闹哪一出?袁天罡身后的清风偷偷冒出头,恼视放火烧观的武元庆。 出乎李恪意料之外,袁天罡诧异打量武元庆几眼后,没有一丝生气的意思反问武元庆:“你为何烧贫道的道观?” 面对袁天罡直视看穿想法的目光,武元庆有持无恐,脸不红气不喘笑着说道:“太破旧了,埋没人才。” 这也行? 李恪被武元庆无耻蹩脚的借口打败了,袁天罡没有生气的态度,更是让李恪想不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换成是他人恐怕早就暴起伤人了。 袁天罡捋着胡须,不以为然说道:“你以为烧了贫道的道观,贫道就会委曲求全?” 武元庆气定神闲,没有丝毫愧疚之意,大言不惭说道:“袁道长,如若你真会算命,应该算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劫,也应该算到我的来意吧?” 捋着胡须的袁天罡微微一愕,在李恪无语表情之中眯起眼说道:“你若拿身上金子出来,贫道或许能算一算。” 武元庆迟疑一会,半信半疑说道:“要多少?” 袁天罡居然能猜到自己身上藏有金子,武元庆不得不佩服这家伙有点料,连自己带着金子出门都知道,想想武元庆又觉得那里不对劲的地方,可思来想去又找不到那里有问题。 李恪嫉妒不已看着武元庆,袁天罡很少给人算命,武元庆这家伙运气也太好了吧?烧了人家道观,还赢得不知道是不是熏傻了的袁天罡主动算命,多少达官贵人想求着袁天罡算命都无缘。 袁天罡双手负立后背,傲然如活神仙似的姿态说道:“你拿出多少两,就是你的命。” 武元庆随手掏出四两金子,抛向袁天罡说道:“那你算算。” 袁天罡随手接住武元庆抛来四两金子:“四两?嗯~~贫道算算……” 背后道观烧着漫天大火的袁天罡握着手里的金子,玩保定球似的嘴里念念有词,清风歪着头从袁天罡身后冒出来,与武元庆目光对视之后,作了一个鬼脸缩回去,李恪很是期待看着袁天罡,看看他给武元庆算出什么。 算了一会的袁天罡把金子收入道袍内,捋着胡须说道:“四两命,平生衣禄是绵长,件件心中自主张,前面风霜多受过,后来必定享安康。” 武元庆不懂这些,一脸黑线问道:“啥意思?” 武元庆望过来的目光,李恪摇摇头表示也不清楚,倒是很敬佩袁天罡,道观都烧出翔了,还有心情替放火的武元庆算命,呃,不对,他收起那四两金子啥意思?李恪回过神发现袁天罡收了武元庆四两金子。 袁天罡干咳一声解开命卦含义:“嗯哼~~此命为人性躁,心直口快,有才能,逢善不欺,逢恶不怕,事有始终,量能宽大,不能聚财,祖业破败,兄弟六亲不得力……寿元七十七,卒于春光中。” 武元庆一脸黑线,很是不满这个破卦说道:“什么狗屁命卦,想懵我的钱,拿回金子来。” 袁天罡三观尽毁,耍赖似的装傻扮懵说道:“金子?哪儿来的金子?徒儿,你见着了吗?” 清风配合着袁天罡的话,冒出头朝武元庆做鬼脸说道:“没有,师傅,徒儿也没看到。” 武元庆与袁天罡对视一阵,恼羞成怒甩袖愤然说道:“算你狠,袁天罡也不过如此,武某看走眼了,告辞!” 李恪一脸蒙圈说道:“武兄!袁道长,多有打搅,告辞!” 袁天罡颔首点头笑着说道:“不送!” 李恪朝袁天罡抱拳告辞带着护卫离去,追赶说走就走的武元庆身后,到现在李恪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武元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风待武元庆和李恪离去后,从袁天罡身后走出来说道:“师傅,就这么放他走了?” 袁天罡没好气大翻白眼说道:“难不成为师还请他吃饭不成?咦?不对,清风,你对那家伙动心了?” 清风被袁天罡看得脸颊红晕,火辣辣如同火烧似的,气息不稳支支吾吾说道:“那,那有,没,没有这回事,哼~清风很不能揍他一顿。” 袁天罡看着小女儿姿态的清风笑而不语,清风那点小心思哪里瞒得住袁天罡?心思都写在脸上了,还真当自己眼瞎不成? 袁天罡摸出坑了武元庆四两金子,感叹连连说道:“还好坑了四两金子,泼灭了火……” 轰隆~~~ 袁天罡的话还没说完,整个道观正殿轰然而倒,把救火的百姓吓得落荒而逃,清风更是吓得跑到袁天罡身后,一脸无语的袁天罡看着倒塌的道观正殿,崩溃的内心直呼天意如此吗? 李恪跑出道观大门追上骑马的武元庆,勒住武元庆的马缰说道:“武兄,就这么走了?” 武元庆回首望了一眼倒塌的道观正殿,很是解气说道:“难不成进去喝茶?吴王殿下,走,武某带你去喝花酒。” 李恪双目一亮,眯起桃花眼笑着说道:“那感情好,走!” 有花酒喝李恪自然乐不思蜀,在护卫牵马过来翻身上马,跟随武元庆一起去喝花酒。 第83章 郎情妾意虐单身狗 群芳院,远远望去阁楼挂红披彩,楣上上书群芳院三个鋶金大字,门前两个妖娆风尘女子,正花枝乱颤的招呼着文人贵客,老鸨嗲声嗲气的声音,赢得不少贵客豪爽赏银,喜得老鸨见眉不见眼。 眼尖的老鸨远远见到武元庆及李恪前来,甩着手里秀巾扭着屁股嗲声迎接:“哟~~武公子,吴,呃……吴公子,稀客,稀客,来来,里儿坐!” 李恪竖起食指低调的动作,老鸨不愧是风月场所打滚多年的人,脑子变通得很快改口称呼,武元庆吝啬掏出五文钱打赏,老鸨僵硬着笑容招呼下马的武元庆和李恪进群芳院。 李恪的护卫们早在青楼巷子路口停留,吴王去风月场所他们肯定不能跟着去,要是跟着去无疑是告诉所有人,王爷去逛青楼什么的,这传到李世民耳里,估计李恪少不了一顿仗罚伺候。 武元庆与李恪在老鸨带路下进入群芳院,踏入群芳院便闻得阵阵莺声燕语,推杯换盏之声,酒醉金迷的群芳院里轻纱罗帐,歌舞升平四处香烟缭绕,给人一种似真似幻的错觉。 尾随老鸨身后的武元庆,没有客气说道:“老鸨,清雅包厢一间,烦请通报兰熙儿一声,武某前来拜访。” 老鸨自然晓得武元庆,牵强笑着连连点头应道:“好,好,好的,两位贵客楼上请!” 老鸨带着武元庆及李恪进入一间包厢,武元庆打量一眼包厢布局,墙上挂着用金银各色丝线绣着狩猎图的帐幔,以及各种名人法帖,并设有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最里侧香榻铺着富丽的绸罩单,四围挂着红艳艳的短幔,椅子也都有红颜的套子,前面放着一个镂花的象牙脚凳,香榻周边放置有四盏银制的灯架,通红的高台蜡烛,有种入洞房的喜庆感。 李恪盘腿落座胡椅,醋意十足拱拳羡慕不已说道:“武兄,素闻你赢得花魁青睐,看来传闻不虚,羡煞本王也!” 武元庆抱拳回敬不以为然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哪里,哪里。” 说实在的几日没来这里,武元庆还真有点想兰熙儿了,正好差不多赶上午时特意前来,也让李恪见见花魁兰熙儿,断绝他不安分的小心思,自己看上的女人,肯定不能给别人总是惦记着。 没多久兰熙儿贴身婢女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丰盛的美食及一壶美酒,婢女踏着轻盈步伐走过来,见到武元庆盈盈一笑双膝跪地,把美食及美酒逐一摆放好,李恪不安分的电眼挑逗,婢女羞红着脸而起退到一边。 酒过三巡李恪放下酒耳,借着酒劲好奇问道:“武兄,本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武元庆用手拈起一块鹿脯肉说道:“吴王殿下,有话直说。” 李恪把藏在内心疑问一股脑问出来:“武兄,你文素有诗圣之称,武能开五石之弓,为何甘于平凡?” 细细品尝鹿脯肉的武元庆,答非所问李恪一句:“那吴王殿下,你为何不争权夺位?” 李恪给武元庆出难题,武元庆反过来给李恪出难题,回过味的李恪苦涩一笑,仿佛明白了武元庆意思,大有相识恨晚举起酒耳一饮而尽。 李恪饮尽杯中美酒一刻,姗姗来迟的兰熙儿温文莞尔说道:“熙儿见过武公子,见过吴王殿下!” 武元庆转过身惊艳不已看着兰熙儿,只见其红色轻纱包裹着洁白细腻的肌肤,似乎每走一步,都要露出细白水嫩的玉腿,脚上的银铃也随着轻盈步伐,轻轻发出零零碎碎的声音,勾得猪哥脸般李恪痴迷不已,有幸近距离目睹花魁倾国倾城的芳容。 要命! 武元庆口干舌燥心里大呼一声要命,兰熙儿今日穿着太勾人欲火,要不是有李恪在场的话,武元庆说不准还真化身为狼扑上去,兰熙儿也没想到还有李恪这个电灯泡,精心打扮那么久就是为给心仪的人看。 武元庆发现李恪猪哥脸模样,心中一动朝兰熙儿招手说道:“来,过来,陪我喝一杯。” 兰熙儿含羞带涩颔首应了一声,在李恪嫉妒恨目光之中,挨着武元庆身边坐下来,武元庆拿起酒耳触碰到兰熙儿玉手,兰熙儿触电般嗯咛一声,凝脂般脸蛋止不住浮现一抹红晕,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 好虐心啊! 李恪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兰熙儿美而不妖又艳而不俗,赫赫有名长安三美之一,看样子似乎也钟情于武元庆,李恪此时此刻心中犹如万头草泥马践踏而过,被眼前郎情妾意的男女虐的心里滴血。 武元庆旁若无人似的,与兰熙儿情意浓浓对饮,兰熙儿羞涩不已饮尽杯中酒,心中有百般言语见到武元庆一刻,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放下酒杯的时候,武元庆大胆伸手抓起兰熙儿的玉手。 武元庆轻轻揉了揉兰熙儿柔若无骨的玉手,轻声细语痛惜不已说道:“熙儿,你好像瘦了?” 心如鹿撞的兰熙儿,娇涩不已莺声细语说道:“那,哪有~~” 虐心十足的暧昧李恪看不过眼了,干咳一声醋意十足说道:“嗯哼~~武兄,无须如此造作吧?” 李恪不是笨蛋,哪里看不出武元庆做作之意,他旁若无人与兰熙儿打情骂俏,无疑是在向他自己宣誓,兰熙儿是他武元庆的,你吴王就别多想了! 达到目的的武元庆,依依不舍松开兰熙儿的玉手,厚颜无耻哈哈笑着说道:“哈哈~~~吴王殿下见笑了,熙儿,抚琴一曲助助兴可好?” 兰熙儿羞红脸而起,平息内心躁动的心情,盈盈一礼说道:“能为武公子抚琴,熙儿的荣幸。” 李恪看着兰熙儿走向古琴,心里很是嫉妒回头望着武元庆,这家伙有不比兰熙儿差未过门的程珊珊,典型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呃,貌似武元庆还对长公主有意思,这家伙是打算长安三美全收?野心太大了吧? 兰熙儿双手贴在古琴上,粉色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看呆了拿起酒耳的武元庆,只见兰熙儿轻轻的拂过琴弦,悦耳动听琴声在包厢响起,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与琴声弥漫着整间包厢…… 第84章 贤内助兰熙儿 兰熙儿灵巧玉指在琴上来回拨动,婉转又有些哀愁的琴声缓缓流出,如同来自深谷幽山,静静地淌着,淌过人生的皱折,淌过岁月的颠沛,淌过洞悉尘世的音符,夏日清风从窗框吹进,轻轻拂过面颊,仿佛还闻到了淡淡的花香。 武元庆及李恪沉浸在那优美琴声当中,兰熙儿那跳跃般的玉指弹奏触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渐渐,进入高潮,原本欢快、柔和抒情的曲调突然间随着左手流畅的伴奏中显得非常激昂,武元庆慢慢地闭上双眼,去聆听那美妙的琴音。 美妙琴音之中,武元庆闭目仿佛进入一个美妙世界,花落月缺人自瘦,在一片碧蓝天空下,有谁守一轮残月?饮一杯月光酒,如我独倚窗前,共赏弯月,往事凄艳,奏往事,弦停,琴声回响萧瑟处。 “好,好!” 李恪从仙音般回过神,忍不住鼓掌连呼叫好,兰熙儿盈盈一礼答谢李恪的夸奖,瞥眼见到武元庆陶醉自己琴声,美目流盼、桃腮带笑,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直让李恪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兰熙儿盈盈而起走向武元庆而来,从美妙世界之中回过魂的武元庆,轻叹一声拿起酒耳轻轻晃动,兰熙儿轻盈而坐散发淡淡清香煞是诱人,武元庆转过头看了眼含羞带涩的兰熙儿一眼。 李恪怕煞武元庆又与兰熙儿郎情妾意虐自己,开口打破武元庆与兰熙儿涟漪气氛:“武兄,你今儿拉拢木匠作坊所谓何意?莫不成武兄你要弃官从商?” 武元庆从兰熙儿身上收回目光,晃着手里的酒耳自信满满说道:“非也,非也,吴王殿下,我可是即为官又从商,联合木工作坊是大势所趋。” 猜不透武元庆用意的李恪,有些不解问道:“如何大势所趋?” 目光长远的武元庆,信心满满轻抿酒耳说道:“一人之力终有限,如若联合多人成立商会,制定商业标准及分工合作,能够加速经济飞快增长,减少同行是冤家的互相排斥挤兑……” 武元庆把成立商会好处说出来,说白了一点就是怕别人山寨自己产业,在古代可是没有什么所谓知识产权,跟风抄袭就跟风抄袭你拿对方没有办法,但是成立商会就不同了,谁敢不按指定的规矩和套路来,别想在大唐境内混。 成立商会武元庆掌有决定性,行业规矩自己说了算,不加入商会不按照商会规矩行事,进入不了长安售卖产品,抓到第一次直接罚款及没收非法所得利润,第二次再犯直接封铺驱赶。 李恪闻言咋舌不已说道:“这么狠?不过很新奇,本王甚喜!” 武元庆把商会构造意图说出来:“商会只是一个形式,商人加入还需每年缴纳一定会费,享受商会的保护,抵制非商会人员恶意竞争,弄断长安实体营业,日后壮大了,能直接造成对长安经济影响……” 李恪越听越咋舌不已,渐渐地大致了解到武元庆用意,感觉武元庆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有目的想垄断长安商业,这家伙是要把长安商业控制住?野心太大了吧?李恪忍不住敬佩起武元庆狂妄的心思。 以武元庆进军商业帝国想法,组建商会是势在必行,有商会做保护盾能把不团结的商人组建起来,形成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把控着经济命脉主动权,想加价就加价,想驱赶竞争者就驱赶竞争者。 商人在封建社会地位低下,但是商却是国之命脉,一个国家的富强与否离不开商,只要自己掌控国之命脉,无疑等于掌控着时势大局,对武元庆最有利当属资源这一块,享有资源价格调价权。 兰熙儿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善意提醒武元庆说道:“武公子,你这想法固然是好,可你仔细想过没有?如若有人对你不利,以此把柄告状皇上哪儿,那可对武公子大不利!” 经过兰熙儿这么一说,李恪脸色疑重起来说道:“嗯,武兄,兰姑娘所言有理,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武元庆有些诧异看向兰熙儿,但见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 胸有成竹的武元庆,信心满满说道:“这个我早已有应对之策,商会我一个人是玩不来,但是把李隽等人一并拉进来,形成数家势力融合一起,就算是告状到皇上哪儿也没辙,现在我就缺工匠,泥匠这些人才。” 兰熙儿贤内助似的出谋策划说道:“武公子,这有何难,城南那一片全是工匠及泥匠,武公子去一趟想要多少有多少。” 兰熙儿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武元庆向她细望了几眼,眉宇之间透着的,是与凡尘女子不同的灵气,被武元庆直勾勾看着,兰熙儿脸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 受不了又开始郎情妾意虐单身狗画面的李恪,干咳几声打破两人没收敛情愫气氛说道:“嗯哼~嗯哼~~武兄,既有如此好事,本王是否能参与一份?” 武元庆从涟漪气氛回过神,举起酒耳爽快说道:“吴王殿下有兴致,武某自然求之不得,镖局之事及懂武艺人才,还望吴王多多费心。” 借着酒劲上头的李恪,有些激动爽快说道:“武兄,你放心,本王能力范围之事,定然鼎力相助!” 武元庆与李恪碰杯算是达成简单协议,解决了这些烦心的问题,武元庆松了口气,有人帮忙总比一个人强,只要李恪去拉拢那些权贵子弟们加入进来,不需要他们做什么事,撑撑场面震慑别有用心之人就行。 只要商会成立,团结融合商人一起,以商人利润极其年费,还是能养得起那些挂闲职撑场面的权贵子弟们,自己利益最大化就赚很多了。 兰熙儿贤惠帮武元庆及李恪斟酒,看着志向雄心的武元庆敬佩不已,武元庆的思维想法她跟不上,但是武元庆新异的想法大胆十足,很有常人没有的魅力及魄力…… 第85章 险些后院失火 酒足饭饱从群芳院出来后,武元庆与李恪分道扬镳各自回家,袁天罡那边吃了闭门羹郁闷心情一扫而空,以袁天罡那么疯狂执着炼丹态度,武元庆有些敬畏疯狂的袁天罡,火药炼丹牛人有点怕怕。 土法炼制水泥人选,武元庆现在暂时没有入选,只能先暂时放一边炼制水泥的事,厕所的构造可以想其他法子解决,眼下先解决酿酒及酱油作坊的事,坐山吃空也不是办法,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了。 武元庆骑马回到应国公府,看门的家仆见到武元庆回来,急匆匆跑上前牵马协助武元庆下马,把府里的情况逐一告诉武元庆,包括武思出事被抬回来的事,武思出事很是让武元庆感到惊讶。 惊讶武思被打抬回来后,武元庆郁闷着脸自言自语说道:“高阳公主来了?她来做什么?” 看门家仆没法回答武元庆的问题,牵着武元庆的马回马厮安置,得知高阳公主又跑来府里,还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没有离去,武元庆带着戒备心态回府,疯疯癫癫的高阳公主跑来准没好事。 武元庆担忧的事还真发生了,大厅里,程珊珊坐着武府新的椅子,高阳公主却坐着矮人一等的胡椅,心里不平衡的高阳公主闹情绪了,恼视坐着比她高的程珊珊,而程珊珊丝毫不惧高阳公主半点没威胁力目光。 心里极度不平衡的高阳公主,眼红优哉游哉坐姿暇意的程珊珊:“凭什么你坐那么高,本宫却屈身坐胡椅?” 程珊珊直接无视高阳公主,不屑一顾切了一声:“切~~公主殿下,这里不是皇宫。” 不服输的高阳公主,充满火药味反讥道:“哦?是吗?本宫没看错的话,这里也不是卢国公府……” 啪啦~~ 程珊珊眉宇间隐现一闪而逝肃然之气,髻上簪着珠花的簪子流苏,因用力过度碾碎茶杯摇摇曵曵,睥睨凛然的双眸45度斜视,程珊珊平静的面庞,平静的注视着高阳公主,嘴角勾起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高阳公主被程珊珊目光看得心慌慌,底气不足却犟得狠不服输:“本,本宫,才,才不怕你,别,别以为你厉害,本,本宫就怕你。” 程珊珊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从她檀口中缓缓流淌:“这是一次警告,如有下次休怪我不客气。” 恰时赶回来的武元庆,发现大厅气氛不对劲,干咳一声踏进大厅:“嗯哼~~公主殿下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武元庆及时赶到出现,打断了高阳公主和程珊珊怄气的气氛,高阳公主大翻白眼,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脸颊,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高阳公主撅起嘴角吹着脸颊的秀发,万种风情尽生。 程珊珊独倚新椅罕言寡语,香唇启齿间咬着葡萄,眉宇之间透着与凡尘女子不同的灵气,仿佛就像空中的羽毛,很想触碰,却始终不忍心打扰她的安静,倒不如就把她当作一幅画欣赏。 从未见过程珊珊这一面的武元庆,李丽质独有恬静知性,兰熙儿的羞涩温柔,高阳公主刁蛮傻甜,三女可谓是百花缤纷,各擅胜场,可独程珊珊性格多变似的,武元庆不知道怎么形容她才好。 鼻子贼灵的高阳公主,很敏感武元庆身上胭脂味,醋意大发似的哼哼唧唧说道:“哼~~又跑哪儿去沾花惹草了?身上一股骚狐狸味道。” 武元庆仿佛见到程珊珊一闪而逝寒星,头疼不已极力辩解说道:“公主殿下,你这话武某就不爱听了,什么沾花惹草?武某还没来得急沾花惹草,现今就已经被别人拔光了,耶?你来武某府上有何事?” 小娘皮的,闹哪出?嫌我家里还不够闹腾?武元庆很是火恼高阳公主哪壶不开提哪壶,要不是她是公主的身份,武元庆还真抓起她打一顿屁股,不给她点颜色看看,还不知道炒菜是要放咸盐的。 高阳公主眼眯起月牙儿形,挑拨似的斜视程珊珊一眼,有持无恐嘚瑟说道:“肯定是有好事,医好本宫父皇的牙痛……” 武元庆一惊一乍跳脚起来,口不遮拦忍不住恼怒说道:“什么?什么?公主殿下,你脑门给门缝夹了?” 噗嗤~~~ 武元庆毫不留面子的怒怼高阳公主,程珊珊不由得笑魇如花,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一颦一笑之间娇艳诱人,明艳不可方物,武元庆回过头望向她时,程珊珊止住笑魇拿起葡萄往嘴里塞。 似乎察觉到武元庆一直凝望着自己,只见程珊珊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羞涩之意涌上心头双睫微垂,一股女儿羞态尽显无疑,娇艳无伦看呆了武元庆。 武元庆当着她面直勾勾看另外一个女人,还毫不留面子冷嘲热讽,高阳公主气得脸蛋鼓圆,张牙舞爪说道:“你说谁被门缝夹了?你倒是说清楚一点。” 从程珊珊娇涩之中收回目光的武元庆,头疼不已揉着额头说道:“我说公主殿下,你真当我是神,什么都会?” 高阳公主可不管这些,认定武元庆有办法,耍横任性十足说道:“本宫不管,不行也得行,本宫问你,你还想不想要镖局的授令?如若你答应想办法,本宫可以帮你说服父皇批准。” 武元庆微微一愕,半信半疑说道:“此话当真?” 高阳公主傲然撇头不应武元庆,等武元庆自己做出决定,镖局授令对于高阳公主来说小意思一件,但前提武元庆要满足她帮李世民医好牙痛才行,高阳公主的要挟,程珊珊轻皱柳眉没说话。 心动了! 武元庆摸着下巴沉思起来,如果高阳公主能帮忙弄到李世民授令,医好李世民牙痛这笔买卖也不亏,只是武元庆对于李世民牙痛原因不明,还真没有什么底气敢打包票,可要是拒绝了,说不准镖局授令还真遥遥无期。 思来想去好一会,武元庆不愿意错过机会,硬着头皮尝试一下说道:“行,你先说说看,皇上什么原因牙痛。” 高阳公主见武元庆妥协,双目一亮歪着头回忆说道:“本宫也不晓得,就是突然牙痛……” mmp的,什么都不知道,搞毛啊! 武元庆被一问三不知的高阳公主打败了,这刁蛮公主什么都不知道,还出难题要自己去想办法治牙疼,这是没事找事自寻烦恼? 第86章 止痛牙粉收敛剂 “哎,你想到办法没有?” “你若在烦,休怪我不客气丢你出去。” “尔敢!” “要试试看……” 武元庆一直愁眉不展走来走去,等得不耐烦的高阳公主催促着,抿茶的程珊珊皱眉不悦警告高阳公主,不服输的高阳公主恼视程珊珊,怄气斗嘴之下大有大打出手之意,互不相容的脾气暴躁十足。 心烦无比的武元庆大喝一声:“够了,别吵了!” 武元庆发飙大喝一声打断两人争吵,介于武元庆甚怒的目光之下,程珊珊及高阳公主各自冷哼一声,神同步撇过头不搭理对方,头疼不已的武元庆哭笑不得,这两人难道是前世仇家投胎转世? 赌气过后的高阳公主,带着期盼急切目光望向武元庆说道:“你想到法子了?” 武元庆伤脑筋揉着额头说道:“没有。” 变脸一样的高阳公主,态度十八变恶狠狠怒视武元庆:“没有你凶什么?信不信本宫……” 瞧高阳公主不顺眼的程珊珊,看不惯高阳公主无理取闹刁蛮,冷嘲热讽说道:“好大口气,这里不是你皇宫,有错在先,凭什么不能凶你?” 怒了,从来没有受过如此之气的高阳公主,愤然而起双手叉腰恼视程珊珊:“程珊珊,你是要跟本宫作对到底?” 程珊珊没怕过谁,更不会把高阳公主当一回事,你凶我更凶不输气势挑衅说道:“是又如何?不服打一场。” 高阳公主气得咬牙切齿:“你,你……” 两女吵闹不休争口舌之快,头疼不已的武元庆服了,揉着头疼额头眼不见心不烦说道:“你们慢慢吵,没事别烦我。” “站住!(站住!)” 武元庆快速跑出大厅,程珊珊及高阳公主异口同声娇叱一声,跑出大厅的武元庆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管不了,她们爱咋滴就咋滴,打起来也不管了,反正掐架到时候也是程咬金与李世民,他们闺女打架与自己无关。 绕过大厅的武元庆,街道南院这边回厢房,孔木匠及五名木匠工辛勤工作,一个蒸救的一米宽圆桶轮廓构造出来,负责打造武元庆马车的邹木工,蹲在车辕前愁眉苦展琢磨着怎么改进符合武元庆要求。 武元庆匆匆借道经过,看了一眼没有去打搅他们,走出南院的武元庆沿着中庭院回廊,顺路经过关押猛虎的中庭院,一个临时粗木搭建的囚笼困着受伤严重猛虎,家仆及婢女看到中庭院囚笼猛虎,吓得不敢逗留匆匆而过。 停下脚步的武元庆朝中庭院走去,很是诧异发现囚笼边蹲着一个傻大个,胆大无比靠近囚笼近观受创严重的猛虎,直到武元庆脚步声传来,傻大个回头见武元庆走来咧牙傻笑一下。 武元庆见铁牛守信用回来,关怀走上前好奇问道:“铁牛,你娘的病怎么样了?” 铁牛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说道:“多谢少爷信任,俺娘的病好多了,日后铁牛命就是少爷你的……” 武元庆扶起铁牛说道:“行了,行了,我这里不兴这一套,男儿膝下有黄金,没事就好,以后跟着我,少不了你吃香喝辣的。” 有铁牛这样魁梧又蛮力小弟跟班,武元庆感觉自己赚到了,铁牛这种单纯憨厚的人忠诚度很高,压根不怕他会为了利益出卖自己,比起自家不靠谱的三个弟弟靠谱多了。 武元庆有些好奇问道:“你不怕这只猛虎?” 铁牛傻憨挠着头说道:“俺不怕,俺打小与山里野兽打交道,懂得一些兽语,它不伤俺。” 大感意外的武元庆半信半疑说道:“有点意思,那好,这只猛虎交给你照料,稍后找武管家置办几身好看衣裳,武府的人不能寒酸。” 铁牛傻呼呼地点头挠头傻笑,武元庆伸手轻拍铁牛一下,回厢房继续头疼怎么配土方药,延缓李世民的牙痛,治恐怕是很困难的事,牙痛到后世都是头疼的疾病,以李世民的状况应该是属于蛀牙导致。 古代没有牙膏什么的,更没有防蛀牙的牙膏,护齿都是靠自觉,以李世民通宵达旦忙于政事,又夜里宵夜甜品什么的,不蛀牙才是怪事,在古代化学不发达的时代,没法弄出化学合成的牙膏。 牙膏?! 走着,想着,武元庆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欣喜大笑,蛀牙,蛀牙,武元庆记得小时候也蛀牙过,当时穷也看不起医生,父母请教过村里土医生,弄过一些收敛剂止痛填充蛀牙,怎么把这事忘了? 武元庆大致记得收敛剂土法配方,花椒30克和白芷及防风草药,搭配碳酸钙煎熬成糊,形成治牙痛的收敛剂,连续敷个五六天,牙痛基本消失不见,药效显着压根不用去受苦拔牙。 碳酸钙这个好办有现成的,当初清风卖的仙丹粉,就是炼丹失败的无机化合物碳酸钙,想到清风武元庆恨不能亲她两口,实在是太可爱了,要不是她兜卖袁天罡炼丹失败品,还真没法解决自己当下燃眉之急。 想到对策的武元庆,喊来一名家仆去找武管家,交代家仆吩咐武管家去备所需花椒和白芷及防风草药,便急匆匆跑去杂物房那边,把清风兜卖的无机化合物碳酸钙取出来。 半个时辰过去,武管家满头大汗跑来厨房这边,手里提着武元庆吩咐所需的药材,当看到武元庆亲自拿药壶煎药,武管家怪异的目光很是诧异又惊奇,不知道武元庆又折腾什么? 武管家把药材交给武元庆说道:“少爷,你要的药材。” 武元庆接过药材,很是满意说道:“嗯,很好。” 看着武元庆瞎搞煎药,武管家一脸担忧说道:“少爷,你这是?” 武元庆没空搭理武管家,一股脑把药材丢进药罐里煎,随后叫来一名厨子交代一遍,看好火候不能加水,待药材熬成糊后凉却,厨子不知道武元庆熬什么,懵懵懂懂地点着头记住武元庆的交代。 交代完厨子看药罐的事,武元庆空闲下来边走边问武管家:“武管家,武思受伤怎么回事?” 武思受伤的事,武元庆很是好奇,自己交代他去跟踪两个蒂瓦纳库人,怎么无缘无故就受伤了? 第87章 多管闲事的不明高手 武元庆随着武管家到南院仆人住的地方,干净舒适的南院没有武元庆庭院漂亮,走到武思房屋的时候,未进屋先嗅到一股药草味,武元庆忍不住皱眉起来,看样子武思伤的不轻,到底是谁那么狠? 走进屋内,武思躺在木床缠着布,见到武思只是轻伤,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严重,武元庆松了口气,武思见到武元庆和武管家从屋外走进来,挣扎着欲要起来,被武元庆伸手制止住。 武思一脸惭愧激动说道:“少爷,小的……” 武元庆皱眉质问起武思说道:“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跟踪那两个蒂瓦纳库人?怎么伤成这样?” 武元庆很是纳闷,让他去跟踪两个蒂瓦纳库人,怎么回来就变成这样了?难道是他跟踪蒂瓦纳库人,被发现了引起对方怀疑出手伤人? 伤痛的武思咧牙爬起一点,在武元庆目光疑视之下,羞愧低下头说道:“少爷,事情是这样的……” 武思把跟踪两个蒂瓦纳库人的事原头到尾说一遍,按照武元庆的要求武思远远跟踪者两个蒂瓦纳库人住处,当武思跟踪到西南贫民区里坊,确定了两个蒂瓦纳库人落脚住处的,被充满正义多管闲事的人戴着。 事情就是那么戏剧化,一个原本奉命行事人,因为误会而成为罪犯,一个充满正义的人,因为误会而错怪了武思,加上武思没心思搭理对方,点燃了误会的导火索,终于爆发了误会的冲突。 武元庆惊异目光看着武思,半信半疑含有水分的武思:“就是这么简单?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对方要揍你?” 武思支支吾吾有些难以启齿说道:“少爷,小,小的,不敢说……” 武管家很是不悦武思支支吾吾样,忍不住皱眉轻训武思:“武思,你支支吾吾几个意思,有何话不能痛快说出来?” 沉思的武元庆没有说话,武管家已经把他的问题说出来了,没有必要重复多一遍,总觉得武思有什么隐瞒,并没有把实情完全说出来,好端端的怎么会招人不痛快?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因素在里面。 武思把其中原因说出来:“中间确实有些误会,那人质问小的做什么,小的急于回来汇报,报了府名就离去,不曾想那人说了,说了少爷坏话,小的气不过与其理论,就,就这样打起来……” 武元庆大致了解经过后,眼神疑重起来带着愤怒的目光说道:“你现在还能走动?” 被武元庆突然其来的甚怒吓到,武思有些恐慌点点头说道:“可,可以的。” 武管家察觉到什么不好的事,有些惊慌失措说道:“少爷,你这是?” 生气的武元庆冷汗一声说道:“找回场子,武思带路。” 武思反应过来一惊一喜说道:“啊?哦,好……” 常言道打狗看主人,都打到自己脸来了,还需要去客气吗?武元庆最不爽地方就是,那多管闲事的人,明知道武思是自己府里的人,还出手教训武思一顿,而且武元庆还看得出武思不甘心,就这样平白无故受委屈,武元庆觉得自己一定要讨回公道。 武管家追着武元庆身后,想要劝说生气的武元庆:“少爷,莫要冲动,现快要禁宵……” 武元庆停下脚步,若有深意目光看着阻拦自己的武管家说道:“武管家,我自有分寸。” 武管家还想说些什么,见武元庆这么沉着的目光,唉声叹气一声没有在说些什么,武管家打心底不希望武元庆去招惹是非,可想到武元庆做事有分寸,也就没有在阻拦武元庆。 走出南院的武元庆,迎面见到铁牛身影,朝铁牛招手喊了一声:“铁牛,跟我来,出去一趟。” 憨厚老实的铁牛,想也没想点头应着:“哦,好的。” 带了一个新的小弟铁牛,武元庆觉得还不够,马上差人去找武元爽他们三兄弟,打架兄弟兵怎么少得了?武思也说过那个人不简单,会一些武艺什么的,武思见武元庆召集人,心里很是解气瘸着腿和受伤的手尾随。 大厅这边,高阳公主及程珊珊充满火药味,两女相隔十步之外互相敌视,少了武元庆在场协调什么的,一个心高孤傲,一个刁蛮任性,火药味十足无硝烟的战争,隐隐一触即发就要互掐起来。 高阳公主完全没有了公主形象,撸起轻薄儒衫怒视不承认的程珊珊,挑衅味十足:“程珊珊,你是要跟本宫斗到底?” 心高孤傲的程珊珊,那曾受过这种鸟气?丝毫不吃亏反讥道:“是又如何?不服打一场。” 被程珊珊这么公然挑衅反讥,气得险些失去理智的高阳公主底气不足,死要面子说道:“你,你以为本,本宫会怕你?” 程珊珊似乎看穿高阳公主底气不足,冷笑一声不屑一顾先出手,以高阳公主娇生惯养个性,还有下盘不稳的普通人站姿,程珊珊就失去了出手的欲望,出手简直是玷污了自己名声持强欺弱。 武元庆带着铁牛经过大厅,眼尖的高阳公主发现武元庆,丢下愕然的程珊珊跑出大厅,拦住正要出门的武元庆。 心里有气的高阳公主,拦住武元庆去路:“你,你去哪?都什么时辰了?说好的药呢?” 武元庆头疼不已揉着额头,刚想药还在煎的时候,武元爽三兄弟急匆匆跑来说道:“大哥,这么着急召集咋们,这是要去打架吗?” 高阳公主双目一亮,有些兴奋说道:“嗯?打架,你是要出去打架?好玩,好玩,带本宫去。” 武元庆淡淡回应高阳公主一句:“没空,元爽,我们走!” 好热闹的高阳公主哪里肯错过机会?追踪着武元庆身后喊道:“哎哎,武元庆,你别跑那么快,等等本宫,喂……” 程珊珊慢悠悠从大厅走出来,目光看着高阳公主追着武元庆身后跑远,都快到禁宵时辰了,武元庆这个时候还出去惹是生非,程珊珊忍不住皱眉起来。 第88章 天意逮着一个猛将 临近禁宵时分,长安街道百姓逐渐减少,巡视的府兵已经开始驱逐小贩回家,按照大唐律法夜里是必须禁宵,特别是繁华的长安城,天子脚下更是法不容情百姓违反,当然也有特例的存在。 十骑禁宫侍卫带头开路,活跃巡视的府兵不敢阻拦,更不敢去盘问这群知法犯法的禁宫侍卫,清一色配备皇室精良轻装盔甲,不是他们这些府兵能阻拦的,而且还有皇室标志的马车在其中。 “那不是诗圣武元庆吗?” “真的耶,四兄弟全出现了,啧啧~~~气势汹汹这是哪家要倒霉了?” “嘘,你们两小声点,不要命了?” 武元庆带着武元爽三兄弟骑马出现禁宫侍卫队伍,引起让路围观的府兵们诧异目光,议论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直到火长轻叱一声,打断两名多嘴巡视府兵的议论,直到武元庆等人队伍远去。 府兵们的议论声,武元庆一早就听到了,对于府兵们无聊的议论声,武元庆压根没有放在心里,在武思的指路下直奔事发地,通过武思的口述,武元庆迫不及待想见见打伤武思的人。 报复是不存在的,极度缺乏人才的武元庆,去会会那个正直的人,以武思的口述那人应该不坏,要不然也不会多管闲事,去插手他不应该插手的事,只要是人才武元庆不介意收了。 武思瘸着腿走到武元庆的马前,手指着前面破旧的房屋说道:“少爷,到了,就是那人。” 武元庆从沉思之中回过神,目光看向武思手指的方向,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人,轻松扛起半人粗的木料,看不到那人的正面,却从他矫捷身手和力气,可以看得出此人不凡的地方。 武元爽早就憋坏了,见武思指出要打的人,迫不及待摩拳擦掌说道:“大哥,要不咋兄弟三人先上?试试他斤两?” 沉思片刻的武元庆,见武元爽愿意去打头阵,有心想考验一下那人实力,颔首点头说道:“适而可止。” 武元爽双目一亮,咧牙笑着应道:“好勒,大哥你等着我等好消息,兄弟们,走起!” 武元爽朝武惟良及武怀远招呼一声,武惟良及武怀远两人翻身下马,尾随武元爽身后朝扛木料的人走去,铁牛在武元庆马边一言不发看着,十骑禁宫侍卫冷眼看着与他们无关的事。 闲不住的高阳公主,从马车里冒出来,见武元爽三兄弟走向破屋那边,兴奋十足问骑马的武元庆:“要打架了吗?” 武元庆没有去搭理高阳公主,目光一动不动盯着那个扛木料的人,想看看那人面对武元爽三人挑衅找事,会有什么反应对策? 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擦着额头汗水不满埋汰说道:“阿贵,你看看你,你一个人做齐了三人活,你让咋们如何讨工钱?” 强壮的年轻人很直爽说道:“工钱平分。” 中年人闻言脸色缓和不少说道:“那怎么……咦?阿贵,你瞧瞧,你又惹麻烦了。” 强壮的年轻人回过头一瞬间,武元庆看清他真面目,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脸部的轮廓鲜明如刀刻,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刚毅俊挺的脸孔,异常阴沉紧绷着,全身散发着一股狂野不拘的气势。 不错! 武元庆双目一亮很是满意,只是第一眼,强壮的年轻人给予武元庆第一印象,非池中之物,就他那一身狂野不拘的气势,他日必然成大器之人,只是可能他时机未到或未遇到贵人而已。 武元爽活动着手骨,蔑视穷酸样的强壮年轻人说道:“小子,是你伤了咋们府里的人?” 强壮的年轻人放下木料,警觉打量着武元爽及身后武元庆等人,心里咯噔一下说道:“你们是何人?” 十骑身披盔甲的禁宫侍卫,能出动这些精锐的侍卫,强壮的年轻人意识到自己惹大麻烦了,特别是骑着马打量自己的武元庆,直让强壮的年轻人感到一丝不安,那目光仿佛看穿他自己内心似的。 武惟良活动着拳头,狐假虎威怒喝道:“好大的狗胆,连咋应国公府的人也敢打,报上名来,今儿给你留个全尸!” 心惊过后强壮的年轻人皱着眉,初生牛犊不怕虎似的,又仿佛没有什么心计自报名号:“在下薛仁贵。” 武元爽待薛仁贵自报完名字,撸起衣袖朝两兄弟大喝一声:“惟良你tnd废话什么,打!” 武元庆有些惊讶自言自语嘀咕一声:“薛仁贵?!” 没想到啊,居然在这里逮着一个未来盛唐的大将薛仁贵,这是天意?武元庆喜不胜收这一趟值了,不行,如此举世闻名的未来良将,要想办法挖过来,绑也要绑回去招揽成手下才行。 高阳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乘了一匹马,与武元庆并肩说道:“什么贵?你认识?” 突然冒出来的高阳公主,武元庆吓了一跳说道:“我去,公主殿下,人吓人,很容易吓死人。” 高阳公主妩媚地给武元庆一个白眼,少有的妩媚目光武元庆忍不住鸡皮疙瘩四起,不是恶心,而是太妖了,她那早熟般的靓丽脸孔,换成其他人会为主若狂,但是经历长安三美审美洗礼的武元庆,已经免疫了。 啊~~~ 武元爽一声惨叫声,把武元庆从走神之中拉回现实,目光看向薛仁贵那边,武元爽第一个被打飞出去,武惟良及武怀远也步入武元爽后尘,直接被薛仁贵轻而易举打飞出去,一个照面秒飞武元爽三兄弟。 高阳公主诧异不已打量着薛仁贵,咋舌不已说道:“这么厉害?你们还楞着……” 武元庆挥手打断高阳公主的话说道:“公主殿下,不用麻烦他们,铁牛,你去试试看。” 高阳公主扁扁嘴哦了一声,而一边的铁牛说出武元庆为止欲倒的话:“俺,俺不打架……” 不打架,不打架我要你干嘛?武元庆很是无语傻憨的铁牛,这保镖不合格啊,光长个子不打架,不行,这事过后要好好教育一番! 第89章 武力值爆满的女英雄 怎么输的?走神聊天的武元庆没看清过程,回过神的时候,武元爽三兄弟已经倒地了,三人东倒西歪满地打滚,而薛仁贵原地未动似的,武元庆看着倒地打滚的武元爽三兄弟,无语摇摇头实在是太丢脸了! 打头阵的三兄弟败阵下来,身为大哥的武元庆不得不坐视不理,翻身下马的武元庆朝薛仁贵走去,刚晋升武元庆跟班的铁牛,傻呼呼尾随武元庆身后跟上,薛仁贵见正主走过来,脸色疑重警觉来者不善的武元庆。 高阳公主唯恐不乱在后面叫嚷着:“揍他,快揍他。” 武元庆闻言差点为止欲倒,这高阳公主嫌不够乱吗?薛仁贵谨慎疑视着武元庆,比起一上来就呦三喝四的武元爽三兄弟,武元庆沉着稳重的让薛仁贵忌惮,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应对武元庆的刁难麻烦。 高阳公主刚要下马,禁宫侍卫队正出言制止说道:“公主,你乃千金之躯,切莫与庶民一般见识。” 鉴于禁宫侍卫队正是李世民亲信人选,高阳公主收敛玩性不悦地道:“知道了,扫兴!” 禁宫侍卫队正不介意高阳公主恼怒,他的职责是保护高阳公主安全,只要高阳公主不做出很出格的事,安分守己不惹事涉及安全,识趣的他睁只眼闭只眼,不去越线挑战高阳公主底线脾气。 武元庆走到五步之外,见薛仁贵这么戒备停下来,认真打量薛仁贵说道:“你叫薛仁贵?” 悸怕归悸怕,薛仁贵傲气未消,拱手抱拳说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 证实了薛仁贵身后之后,武元庆起了爱才之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说道:“有意思,之前有点误会,我看你一表人才,是否有意……” 薛仁贵直接出言打断武元庆招揽之意,不吭不卑拒绝说道:“薛某不稀罕,如若无他事,请回!” 薛仁贵这么斩钉截铁拒绝,武元庆很是尴尬忍不住皱起眉头,说实在的,薛仁贵这么不识趣,这样的刺头软硬手段恐怕不行了,可要是这么错过了,肯定是一大损失,不行,要想办法才行。 武元爽见武元庆过来,怒视不识趣的薛仁贵,捂着闷头的心口爬起来说道:“大哥,揍他,这家伙……” 心烦的武元庆转过头,怒喝搅局一样的武元爽一声:“闭嘴,技不如人,还有脸说话?” 薛仁贵微微一愕看向武元庆,紧接着皱眉沉思着什么,武元爽被武元庆这么一喝,憋屈的闭嘴退到一边,武惟良及武怀远两兄弟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亲兄弟的话都不管用,他们两个堂的更不管用。 好吧,软的不行,武元庆只能来硬的:“薛仁贵,你伤我的家仆在先,又出手打伤我三个不成器的兄弟,这一笔账怎么算?” 薛仁贵迟疑一会,有些生气说道:“你想怎么样?” 武元庆笑了,眯起眼说道:“你若能打赢我,此事一笔勾销。” 武元庆的话刚说完,铁牛瓮声瓮气说道:“还有俺!” 薛仁贵皱起眉头没说完,一个武元庆给他直觉就不好应付,现在又增加一个身材彪悍的铁牛,见武元庆信心满满有持无恐的样子,小心谨慎的薛仁贵不敢乱应答,以防其中有诈什么的。 铁牛忠心隧战倒是出乎武元庆意料之外,不过这没什么,武元庆之所谓有持无恐挑战薛仁贵,是有备无患深思熟虑过的,算好自己不会败的武元庆,才敢如此狂妄去挑战薛仁贵。 没有退路的薛仁贵,忌惮武元庆与皇室有关系,只能硬着头皮死撑到底:“此言当真?” 武元庆傲然说道:“珍珠都没那么真,看拳!” 话刚说完,武元庆先发制人一拳朝薛仁贵脸打过去,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一拳,纯属街头小混混的打架方式,武元庆先发难出手,铁牛反应过来尾随其后,配合武元庆抡起拳头右侧攻击薛仁贵。 薛仁贵先是一愕紧接着轻松往后跳一下,轻松闪过两个市井之徒般打架招式,唯恐有诈的薛仁贵,试探性一招扫腿攻击身材魁梧的铁牛,下一刻薛仁贵脸色大变,铁牛纹丝不动一只手抓住薛仁贵的腿。 就在铁牛发飙欲要反摔薛仁贵的时候,受制的薛仁贵临危不乱,空闲的另外一只脚临起倒挂金钩,鞋拔子正中铁牛的下巴,嗷嗷大叫的铁牛眼泪齐流,手劲一松的时候薛仁贵迅速跳开。 “打……” 终于开始打架了,远处看热闹的高阳公主兴奋十足,刚想助威喊一声打他,见到武元庆和铁牛落下风,后面的话硬生生咽回去,高阳公主没脸看了,这么水的打架方式,当初自己怎么输给他的呢? 铁牛蹬蹬声后退几步撞在跑上来的武元庆身上,薛仁贵落地的时候迅速单脚蹬地跳起,朝铁牛心口猛力踹来,大有一箭双雕连踹的意思,被铁牛撞到蒙头转向的武元庆郁闷不已。 眼看薛仁贵快要踹中铁牛,武元庆朝天大喊一声:“看够没有?还不出来?” 有埋伏?! 薛仁贵大吃一惊动作僵硬了一下,一股劲风从身后传来,速度之快让薛仁贵无法反应过来,紧接着后背一阵钻心痛楚,薛仁贵踹出的脚偏离铁牛和武元庆,快要倒地的时候单手撑地一个后空翻。 没等薛仁贵卸去力气落地,白衣身影快速出现娇叱一声,薛仁贵双眼一黑险些晕过去,小腹五脏六腑移位般剧痛,紧接着后背又一阵瘫痪般剧痛,噗通一声狼狈摔倒地面无法动弹,椎骨传来断裂般的痛楚。 一把锋利的剑抵在薛仁贵脖子,清脆悦耳的声音出现薛仁贵耳边:“若敢动一下,休怪本姑娘剑无眼!” 及时出现的程珊珊,两招打趴薛仁贵,出奇制胜武力值爆满,惊呆了远处看戏的高阳公主,旁观的禁宫侍卫们也是一脸诧异目光,一头冷汗直飚忍不住感叹想到,卢国公府千金果然名不虚传! 第90章 戏剧化反转 脸色难堪的薛仁贵恨不能挖个洞,把头钻进洞里没脸见人了,一个大老爷们败给一个女人,这要是传出去笑掉大牙,心有不甘的薛仁贵很是不服气,输的很不服气,程珊珊完全是背后偷袭。 不管是偷袭还是没偷袭都好,眼下的事实就是他败了,被程珊珊拿剑低着脖子无法动弹,薛仁贵不怕死,怕死得不得其所,这么没骨气的死去不值得,只能忍受着耻辱暗叹技不如人。 高阳公主远远看着并没有离去,武元庆还没有给治李世民牙痛的药方,只能无聊等着这闹剧般结束,禁宫侍卫忠心耿耿守着高阳公主安全,高阳公主没有发话,他们也不敢催促高阳公主回宫。 程珊珊拿剑抵着薛仁贵,冷艳的目光看向武元庆:“终于舍得求我了?” 不轻易低头的武元庆,左右顾盼言不由衷说道:“有,有吗?我有求你吗?” 武元庆死不承认的态度,程珊珊忍不住有些生气说道:“是吗?刚才谁在求……” 一直被一把剑抵着的薛仁贵,忍不住出言打断程珊珊的话:“你,你们能稍后在聊?” 程珊珊恼怒娇叱一声:“闭嘴!” 好吧,薛仁贵郁闷着脸不说话了,程珊珊握剑的手稍稍使了一点力气,脖子微痛的薛仁贵识趣不说话了,一丝丝血顺着剑尖渗流,薛仁贵知道那是自己的血,不在去挑拨甚怒的程珊珊。 武元爽三兄弟见未来大嫂出现了,还有那锐利的杀气的目光,吓得他们三兄弟瑟瑟发抖,螃蟹走路般看似远离武元庆,实则怕煞武力值爆满的程珊珊,三兄弟心里默默地为武元庆以后生活默哀一刻钟。 武元庆瞪眼看向程珊珊,眼色无形地给予程珊珊提醒,放人,程珊珊赌气似的就是不移开剑,气得武元庆没了脾气,等着,不好好调教一下,还真不知道什么是夫纲为重。 与武元庆怄气了一阵,见武元庆始终不妥协,用坚定不移的目光较劲,心软的程珊珊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选择妥协松开手里的剑,威胁的剑离去后,薛仁贵缓了一口气从地面爬起来。 武元庆很是满意程珊珊的妥协,朝脸色难看的薛仁贵说道:“你输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成为我效力?” 心高孤傲的薛仁贵,败得不服气说道:“妄想,薛某不服!” 尽管武元庆身份看起来不凡,薛仁贵也没有在富贵面前低头,有自己原则的薛仁贵不屑武元庆品行,而且打败他的也不是武元庆,无法让薛仁贵心服武元庆,更何况与武元庆的家仆有不愉快梁子在。 薛仁贵不识趣拒绝武元庆,无疑是在打脸,程珊珊忍不住再次拔剑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程珊珊的话还没说完,刚拔剑的时候,破雷般嗓音从里坊外面传来:“呔~~那个混球在俺老程地盘闹事?” 又是半路杀出程咬金! 武元庆脑壳痛十足揉着额头,这响亮出场口号实在是太熟悉了,没啥技术含量千篇一律老掉牙的口号,这老恶货就没有新鲜的出场台词? 数名府兵一窝蜂闯进里坊,武元爽三兄弟见到府兵到来,紧绷着神经差点吓得跑路,但想起武元庆以往惩罚手段,还有现长安城已禁宵无法跑,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如待宰羔羊。 高阳公主勒马转身看着闯进来的府兵,心有不满嘀咕道:“真是扫兴,又是这个老恶货……” 禁宫侍卫哑口无言看着闯进来的府兵,直到身披明光铠程咬金骑着马走进来,禁宫侍卫们才上前护着高阳公主,把闯进来的府兵排除在高阳公主范围。 程咬金见又是武元庆闹事,正要发飙见到程珊珊一刻,变脸比翻书还快,没有丝毫威严嬉笑起来:“哟~~闺女,你也在?” 程珊珊无语白了程咬金一眼,转过身不去理嬉皮笑脸的程咬金,武元庆尴尬不已揉着鼻子,当见到薛仁贵激动的模样,得,程咬金这么一来搅局,收服薛仁贵又有点悬了,这程咬金晚一点来就不行吗? 以武元庆对薛仁贵的大致了解,他是很向往当兵的,只是自己出现,似乎冥冥之中改变了他命运,以至于他见到了大唐赫赫有名开国功臣程咬金,要是他真投入程咬金营下,还真亏大了! 薛仁贵见到程咬金一刻,难以竭止内心激动,不顾府兵拔刀警告,小步上前单膝跪地抱拳:“庶民薛仁贵参见程将军!” 出乎薛仁贵的意料,程咬金抠着鼻孔,很不爽薛仁贵打断自己难得跟闺女叙旧:“你个小娃儿,俺老程跟你很熟?” 尼玛尴尬了! 薛仁贵窘红着脸哑口无言,程咬金抠鼻子有损形象动作,还有那不耐其烦的模样,心凉又心灰的薛仁贵僵硬在原地,很是尴尬热脸贴冷屁股。 程咬金直接无视薛仁贵,目光扫向武元庆冷哼一声说道:“小兔崽子,你在这儿正好,俺已把奏折递给皇帝老儿,这些日你莫要乱跑,等着去俺营下当振威校尉,莫在混那无用闲职。” 事情来得太突然,武元庆微微一愕,有些措手不及百般推脱说道:“没有副手,不去。” 程咬金怒了,甚怒恼视武元庆:“你敢?” 要不是自家夫人强势吹枕头风,要带携一下武元庆从武,程咬金还真懒得去管武元庆破事,现在武元庆不识趣拒绝,程咬金想怒都不行了。 程珊珊轻皱着眉头没说些什么,她心里很清楚原因,肯定是她自己娘亲的主意,以程咬金的性格决然不会这么热心,武元庆不上进拒绝,程珊珊只能暗自生气,人各有志也不好说些什么。 就在程咬金要发飙的时候,武元庆灵光一闪朝尴尬跪地的薛仁贵说道:“你可愿随我一起去军营?”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薛仁贵惊喜过望道:“愿,薛某愿意!” 转折收服了薛仁贵,武元庆改口说道:“那行吧,我去!” 见武元庆改口同意,程咬金难堪脸色消退,很是满意武元庆识相冷哼一声:“哼,算你识相。” 武元庆待程咬金走向程珊珊那边叙旧,伸手扶起跪地的薛仁贵,目光复杂的薛仁贵无言以对,默默地朝武元庆抱拳道谢提拔。 第91章 爷们之间承诺 程咬金带走程珊珊回家叙旧,没有问罪武元庆今日没去府里报道的事,武元庆自然是求之不得,估计着程咬金一整天没回家,能躲一天是一天,实在躲不了在另想他法应付。 戏剧化得到薛仁贵的投靠,松了口气的武元庆待程咬金离去后,仗着有高阳公主在不急回去,而是抓紧时间化解与薛仁贵的恩怨,好不容易得到薛仁贵的信任,武元庆不愿意错失机会。 薛仁贵有些芥蒂武元庆身份和丝丝恩怨,敛去开始傲气尴尬抱拳行礼说道:“适才,适才,多有得罪,还望武宗丞莫怪!” 见薛仁贵主动化解恩怨,武元庆笑着说道:“薛兄见外了,不请武某进去坐坐……” 武元庆的话还没说完,一边的高阳公主不乐意说道:“哎,哎哎,够了,本宫还要取药。” 应付刁蛮公主有一套的武元庆,不紧不慢很严肃说道:“公主殿下,药还在煎之中,好药要慢慢熬,才能发挥药效。” 高阳公主半信半疑说道:“真的这样?” 武元庆很是理所当然说道:“童叟无欺,货真价实。” 想了一会的高阳公主,勉为其难应道:“好,好吧。” 小娘皮的,信不信也由不得你,哥说了算! 成功忽悠了高阳公主后,武元庆在薛仁贵邀请下,进入薛仁贵临时居住的地方,很破旧的一间贫民窑瓦屋,三五成群孩童在院子里玩耍,突然出现大批陌生的面孔,孩童们轰然而散各自回家。 头一次进入贫民窑的高阳公主,好奇左右观望贫民窑环境,当见到脏乱差贫民窑居住环境,空气还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臭味时,高阳公主捂着瑶鼻很想跑出去,可又止不住内心好奇尾随,禁宫侍卫忠心耿耿保护着高阳公主安全。 武元爽三兄弟在进入贫民窑的时候,闻到那股不舒服的气味望而止步,出生疾苦的铁牛倒没什么,反而觉得很舒适有如回家感觉,武元庆浑然不觉的样子,直让默默关注他的薛仁贵为之惊讶。 招待武元庆和高阳公主落座后,薛仁贵斟来两碗开水说道:“公主殿下,武宗丞,请喝水。” 武元庆丝毫不介意白开水,拱手抱拳道谢说道:“有劳,薛兄,坐!” 傲娇的高阳公主没搭理薛仁贵,要不是武元庆原因,她连进来的意思也没有,看着淡无味白开水皱着柳眉,破烂缺角的碗寒酸无比,甚至怀疑这破碗里的白开水,喝了会不会拉肚子什么的?太脏了! 寒酸的招待薛仁贵老脸通红,可临时家里能招待的就只有这些,本来随同乡来长安碰碰运气,没想到搁搁碰碰半余年还是如此落魄,今日突然有机遇,薛仁贵鬼使神差进了武元庆的套。 武元庆端起破碗浅尝一口,若无其事朝一边急躁的高阳公主说道:“公主殿下,要不你出去游荡一圈?我与薛兄有爷们之间话题聊聊,半柱香时间便可。” 早已厌烦这里的高阳公主,撅起嘴应了一声:“哦。” 薛仁贵一脸歉意恭送高阳公主,傲娇的高阳公主冷哼一声,正眼不瞧薛仁贵一眼,尴尬不已的薛仁贵没当一回,他心里很清楚,高阳公主这种金丝鸟,不是他可以攀得起的人。 待高阳公主离去后,武元庆开始入正题抱拳说道:“薛兄……” 没有了高阳公主压抑,薛仁贵抱拳还礼说道:“武宗丞折煞薛某,唤薛某仁贵吧!” 武元庆没有介怀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碗慢条斯理说道:“也罢,仁贵兄,我知道你非诚心投靠,我也不来虚的,倘若仁贵兄尽心尽责追随我,别的不敢担保,我敢担保你完成心里夙愿!” 仿佛被武元庆锐利目光看穿,薛仁贵有些慌强自镇定说道:“仁贵糊涂,敢问武宗丞,仁贵有何夙愿?” 武元庆邪魅一笑点破道:“拜上将军也!” 薛仁贵大吃一惊拿碗的手不自觉颤抖一下,慌了,此时此刻的薛仁贵慌了神,他自己心里想法从未告诉别人,包括他家里年迈的老母亲,武元庆又怎么断定出自己内心想法? 铁牛傻呼呼忠心耿耿守着武元庆身后,哪怕屋里没有什么危险,但还是一丝不苟把自己定义武元庆仆从,忠心值守保护武元庆安全。 心惊过后的薛仁贵深呼吸一口气,慢慢放下手里的破碗敷衍着道:“武宗丞莫要拿仁贵开刷,仁贵何德何能?” 笑而不语的武元庆,手轻敲着桌面,用耐人寻味的目光直视薛仁贵说道:“仁贵兄,你可听曾一句老话?” 薛仁贵沉默一会,双手抱拳说道:“仁贵洗耳恭听!” 武元庆手呷了一些水,在桌面勾画了出将字说道:“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 沉默了…… 薛仁贵这一刻彻底沉默了,武元庆富有哲学的话,薛仁贵不可能不懂其中含义,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意思很明显告诉薛仁贵,要立志做将军,当大官,立志做大事,不做大官,就要做事,看似矛盾又不矛盾。 为什么说不矛盾呢?二者有共性,两句话说的都是立志,第一句话是从理想目标上来立志,告诫薛仁贵要树立远大的理想和目标,因为有了理想和目标,人就有了方向,有了前进的动力,最后一句薛仁贵直觉过滤了。 算算时间差不多半柱香了,武元庆怕高阳公主又发飙,一紧一松循环进制说道:“仁贵兄,我看人很准,也能预料一些未来的事,你若真心跟随我,你心里夙愿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一句话,我就是你贵人。” 薛仁贵动动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卡壳似的什么也没说出口,武元庆自骁是自己的贵人,薛仁贵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武元庆那句能预料一些未来的事,薛仁贵半信半疑未做任何反驳或表态。 感觉差不多的武元庆,站起来抱拳说道:“仁贵兄,时辰不早了,想通了,明儿到我府里报个道,告辞!” 薛仁贵深呼吸一口气站起来,恭送武元庆说道:“好,武宗丞慢走!” 武元庆朝薛仁贵抱拳带着铁牛洒脱转身离去,送武元庆出门之后,薛仁贵目光疑视着武元庆消失黑夜的身影…… 第92章 好玉需要精心雕琢 有禁宫侍卫和高阳公主金子招牌,武元庆一路顺畅回到应国公府,找来武管家询问了一下药粉的事,告知厨子煎的药还未完成,还需一个时辰,高阳公主干瞪着眼只能等待,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回。 未吃晚膳的武元庆,在武管家安排热好饭菜,与高阳公主一起共进晚膳,大厅外值守的禁宫侍卫们,只能挨饿忠心耿耿守着,高阳公主不回宫,他们也只能无尽地等待,直到孙统领带人前来催促。 酒足饭饱的高阳公主,拍着暴涨的小腹说道:“好饱,你这有什么好玩的?好无聊。” 孙统领皱了下眉,忍不住开口提醒高阳公主说道:“公主,时辰已……” 高阳公主不爽扫兴十足的孙统领,微怒喝叱孙统领道:“孙统领,你烦不烦?时辰本宫不晓得吗?父皇的药尚未好,你是想要本宫父皇无药治牙?” 好大一定扣罪帽子,戴不起的孙统领冷汗直流解释说道:“公主息怒,属下并非此意……” 心烦的高阳公主挥挥手说道:“行了,行了,你不出声没有人当你哑巴。” 实在是拿任性高阳公主没办法的孙统领,郁闷不已又尴尬不已闭嘴不说话,武元庆不仅为孙统领默哀三分钟,摊上这么刁蛮任性的公主,真的是不是什么美差,烦恼恐怕一箩筐都有了。 颇感无聊的高阳公主,双手撑着下巴直勾勾看着一言不发的武元庆:“喂~你这有什么好玩的?” 想起古代没有什么娱乐节目,武元庆有些伤脑筋揉着额头问道:“公主殿下,你想玩什么?” 高阳公主双目一亮,眯起眼手撑着下巴说道:“有什么好玩就玩什么。” 洞房游戏玩不玩? 武元庆内心狠狠地邪恶一把,碍于孙统领不苟言笑严肃模样,又是李世民极其信赖的亲信,武元庆不敢这么放肆,说话都要小心惦量好,以免孙统领有样学样传到李世民耳边就凉凉了。 玩什么打发时间呢?苦思冥想的武元庆想破脑筋,一时间想不出有什么打发时间的游戏,煎药以现在的速度,最少也要半个时辰,总不能傻呼呼坐着半个时辰吧?就算是自己乐意,闲不住的高阳公主也会不乐意。 武元庆在伤透脑筋想娱乐节目,皇城太极殿这边,事关武元庆前程命运悄然进行之中,长公主孝女十足帮李世民批阅奏折,享受武媚娘扇风解暑的李世民,顶着牙痛观看有关武元庆最近的事迹。 李世民很感兴趣武元庆最近事迹,合上文书略显疲惫说道:“媚娘,你对你大哥武元庆,有何评价?” 武媚娘闻言僵硬了一下,含糊其词说道:“启禀皇上,媚娘不知。” 李世民轻皱眉头,有些不悦质疑道:“不知?” 正批阅奏折的李丽质,闻言李世民提及武元庆,脑海里不自觉想起昨日狩猎的事,特别是那别强夺去的吻,原本清晰白嫩的脸蛋,不知觉地红润起来,又好似火辣辣的。 武媚娘敷衍似的回答,李世民很是不满意,本来还指望比较了解的武媚娘给点中肯小八卦,虽然武媚娘和武元庆是同父异母兄妹,但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人,多多少少应该了解一些武元庆的为人处世。 武元庆这些年表现出浪荡的浪子样,成功欺骗了很多人,包括李世民他自己,这家伙最近突然发飙,大显风头名冠全长安,文已捞到诗圣,武更是夸张,居然拉动镇宫之宝五石强弓。 要是这些还没什么,李世民也就算惊讶一阵,可这家伙更变态的事做出来了,做出李世民嫉妒恨的事,空手降服一头猛虎,李世民扪心自问年轻的时候,也未必敢如此狂妄去降服一头猛虎,而且还是空手! “嗯哼~” “啊?父皇,有,有事儿?” 李世民突然干咳一声,容光焕发一样走神的李丽质回过神,被李世民彤彤目光直视着,仿佛看穿了她内心想法似的,局促不安的李丽质,慌慌张张丢了魂一样,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暴露无遗。 发现异端的李世民,无力轻叹一声很认真说道:“丽质,你是在帮父皇批阅奏折?” 心绪不宁的李丽质,牵强又极其局促应着说道:“嗯,是啊,父皇,有何问题?” 李世民揉着额头提醒李丽质说道:“你奏折拿反了。” ?! 回过神的李丽质,看到奏折后,就像两片榴花瓣突然飞贴到她的腮上似的,从耳根、连脖子、经背脊红下去,李世民见她这样更是头疼不已,完了,看样子沦陷那个家伙了! 李世民捋着龙须思考一会,试探性问武媚娘:“媚娘,武元庆赴任国子博士如何?” 武媚娘闻言脸色大变,脱口而出:“皇上,万万不可……” 武媚娘异常的表现阻止,李世民微微一愕说道:“令兄才学异人,有何不可?” 被李世民看穿似的目光直视着,支支吾吾说道:“这,这,皇上,家兄吊儿郎当,没有师表可言,若赴任国子博士,唯恐……” 国子学即国子监,属于唐代最高学府,唐代国子监下设国子、太学、四门、律算、书等六学,各学皆立博士,设祭酒一员,掌监学之政,并为太子王爷公主们授课,国子学博士就是工作在国子学的高级教员。 武元庆突然升迁国子博士,若是与王爷公主们打成一片,得到更多权利和靠山,无疑是让他羽翼更丰满,不利于对武元庆恨之入骨的武媚娘复仇,更有可能会成为她满腹大计绊脚石。 李丽质出乎武媚娘意料,很是赞成武媚娘阻止想法说道:“父皇,丽质觉得武才人所言有理,常言道,好玉需精心琢磨!” 李世民捋着龙须,思前想后一阵点点头说道:“嗯,也罢!” 原本李世民只是想想而已,见武媚娘和李丽质都不赞成,李丽质的答案更是让李世民满意,好玉需要精心琢磨,好好琢磨武元庆一段时间在考虑这事,武媚娘见李世民改变想法松了口气。 第93章 娱乐岂能少了麻将 “少爷,麻将是何物?” “我去,武管家,你也学会听墙角了?” 熬制出牙粉打发高阳公主离去后,武管家一脸古怪走出来,好奇八卦的目光提及敷衍高阳公主麻将的事,武元庆忍不住纳闷起来,平日里看不出武管家有八卦天赋,没想到今日却遇到了! 武管家很是无辜指指偏厅,表示偏厅不是很远,他和高阳公主的谈话声,武管家想听不到都难,此刻的武管家内心很是担忧,麻将是什么他没听说过,想起了什么,武管家欲言欲止又不知当说不当说。 头疼制作麻将工艺的武元庆,见武管家欲言欲止的模样,脸色怪怪地说道:“武管家,你便秘吗?有话赶紧说。” 面带疑色的武管家,迟疑了一会抱拳小心翼翼提醒说道:“少爷,国公爷有吩咐,商贾始终是商贾,无法与士子……” 武元庆与高阳公主来往实在是太密集了,想起已卒武士彟的交待,武管家不得不得提醒一下武元庆,商贾起家的应国公府在权贵圈子人微权轻,武元庆没有必要去招惹皇亲国戚,权贵圈子实在是太混乱了,没有必要去自寻烦恼。 在武管家看来,武元庆有幸得到与卢国公千金结缘,这是三生修来的福源,老老实实地安分守己就可以了,可武元庆这一段时间又是吴王,又是高阳公主,还狂妄拒绝了魏王求见,也不怕招惹麻烦,武管家不担忧才是怪事。 武元庆闻言皱了皱眉说道:“武管家,做好你本分的事,这些事我自有分寸,武管家,别误会,这些琐事我自己会处理好。” 武管家黯然说道:“是~” 想到了什么,武元庆转移话题说道:“武管家,安排人去把今日收回来的烟草整理好,烟堆温度不超过35c,以防烟叶发热霉变,明日开炉烤一下那些烟叶。” 有些适应不了武元庆新词的武管家,一头雾水很是费解说道:“35c是何意?少爷,那个烟叶是何物?” 适应不了武元庆新词新玩意的武管家,头疼了,武元庆还真是给他出足难题了,35c是什么?烟叶又是什么?武管家压根没听说过,更别提怎么处置了。 脑壳痛啊!武元庆揉着头疼的额头解释说道:“就是气温,找个干燥,最好没有异味的房屋……” 费劲解释一阵的武元庆,认真解释几遍烟叶保管不善严重后果,很容易导致烟叶受潮、变色、裉色,尤其是中部叶,也就是我们说的好烟,由于好烟内含物丰富,极容易吸收空气中的水分或空气中的异味。 这些烟叶都没有处理过,已经严重入潮揍味了,烟叶没有烤制好就运输过来,这一批烟叶可以说是最差的次等货,不过无所谓,有种子就可以了,现在拿次等货练练手处理方式,免得下次播种丰收的时候,又不知道怎么处理。 烟叶处理条件有些苛刻,烤好后的堆放地点要求干燥、密闭、不透阳光、无异味,以二层木质墙壁和地板的房间为好,提前清扫,并用杀虫剂消毒防虫害;堆放烟叶时,叶柄朝外,叶尖朝内,烟叶周围用薄膜严密包裹防潮。 如听天书的武管家,一头冷汗连连点头说道:“是,是,少爷。” 交待好武管家安排烟叶的事,武元庆闲来无事去找孔木匠,麻将这事恐怕只有孔木匠能帮得上忙了,去找孔木匠帮忙前提,武元庆回厢房一趟,依照记忆麻将图案画出来,给孔木匠练练手雕刻一下。 简单画了麻将数十张牌图案,耗费了十余张昂贵的纸张,武元庆拿起成果去找孔木匠,麻将一出,大杀四方,古代枯燥无味的生活,武元庆有些受不了,要不是高阳公主心血来潮施压,武元庆还真想不到还有麻将这事。 南院这边,翘起二郎腿纳凉消遣时光的孔木匠,见到武元庆跑来南院这边,吓得直接从花圃滚落下来,拍拍屁股尘灰上前迎接武元庆的到来。 孔木匠屁颠屁颠跑过来,抱拳毕恭毕敬说道:“少爷,你这么晚了,有何吩咐?” 武元庆没有废话,直接拿起十余纸张晃了晃说道:“能造否?” 孔木匠看着武元庆手里的纸张,借助昏暗灯火看了好一阵,有些纠结问道:“这,少爷,恕孔某眼拙,这是何物?” 横看竖看好一阵的孔木匠,始终没看出武元庆画的是什么东西,武元庆拿着这十几张纸画满鬼画符一样的东西,还真难倒孔木匠了。 早知道孔木匠会认不出来,武元庆有些不耐烦说道:“消遣用的麻将,一句话,能不能造?” 孔木匠闻言精神一抖,想也没想应声说道:“可以!” 见孔木匠答应的这么爽快,武元庆没有给他改口机会:“很好,每一个图案各做四张,明天交货。” 反应过来的孔木匠一惊一乍说道:“啊?明,明天?可……” 武元庆挥手打断孔木匠的话说道:“蒸酒设备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已找林当家那边谈好了,三日之后便过来谈代工之事,一句话,明天能交货否?” 答应了高阳公主明日做出来,武元庆没有办法,只能给孔木匠施压了,有图有板给他雕刻,做顺手了就快很多了。 武元庆赶鸭子上架没商量语气,孔木匠有些为难硬着头皮勉为其难说道:“孔某试试看。” 得到孔木匠答应揽下活,武元庆松了口气说道:“很好,我要求不高,有些像就可以了,人手不足,找他们安排一点事。” 武元庆手指洗完澡新来的木工,指望孔木匠一个人弄出来也不现实,130多张牌,尺寸都是要一样的,要是没有人帮他的话,三天也未必能完成。 孔木匠哭丧着脸迎送武元庆:“是,少爷慢走。” 待武元庆离去后,孔木匠看着十几张图纸,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似乎每一次武元庆过来找他,都没有好事发生,这次更好,给他一宿时间弄这些奇怪玩意,这不是要命吗? 第94章 止痛神效的收敛剂 厢房里苦思冥想的武元庆,愁着蒸酒和酱油还有蚝油的工人招聘,这三样都是独家技术不能外传,必须牢牢掌控独门技术垄断整个大唐市场,既然不能外传就要有信得过的人,可去那找信得过的人担当? 人员是至关重要的,不能学会了就跑了私自开小作坊,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武元庆打死也不会干,可又有什么办法?能够死心塌地绑住技术员不外逃,这是个伤脑筋的问题,要处理好才行! “少爷!” 走神的武元庆,在武管家轻唤声之中回过神,一脸懵说道:“嗯?武管家,有何事?” 见武元庆回过神,摇摇头一阵无语的武管家抱拳说道:“少爷,那些烟叶按照你交代安排好了。” 武元庆松了口气说道:“嗯,安排好了就行了,还有什么问题?” 迟疑了一会的武管家,犹豫不决一脸担忧说道:“那个,少爷,你给皇上熬药的,是……” 武元庆皱了皱眉说道:“武管家,这些事我自己会处理,你不用去劳神多想这些,做好你自己本分的事。” 这些事已经超出了武管家担忧,武元庆不喜别人越界管太多,哪怕是忠心耿耿的武管家也好,超出了应有的管辖范围,这是武元庆不允许发生的事,每个人都必须专注一件事,不能分心太多也不能太多八卦。 武管家黯然点头应了一声:“是~” 似乎猜到武管家心里想法,武元庆开导说道:“武管家,我并没有恶意,只是不想你太浪费精力,专心做好你自己的事。” 武管家点点头没说些什么,姗姗告退离去没有继续打搅武元庆,目送武管家离去的背影,武元庆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空闲下来又烦心起技术人员保密的方案,替他人做嫁衣不是武元庆本性。 与此同时,皇宫这边,李世民更是伤脑筋,正应了一句话牙痛不是病,这一痛起来要命,捂着牙根的李世民郁闷不已,恨不能拔了痛牙又没有勇气去拔,只能默默地忍受钻心的痛楚折磨。 长公主默默地批阅奏折,李世民牙痛无心处理政务,闲来无事的李丽质默默分担李世民的重担,武媚娘一边默默地扇着风解暑,她也很想帮李世民分担政务,但是她心里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 见李世民犯困晕晕入睡,武媚娘见机会来了,凑到李世民耳边暖声说道:“皇上,夜深了,龙体保重该就寝了……” 李世民精神一振挥挥手打断武媚娘的话,拂了一下袖袍坐直身姿轻拍赢弱的李丽质香肩,疲惫的李丽质放下手中奏折,触及李世民心痛的目光,报以微笑表示自己还能坚持批阅奏折。 “公主殿下,皇上在批阅奏……” “滚开。” 李世民刚想说些什么,殿外传来太监阻挠声,脾气不太好的高阳公主喝叱声,太监不敢阻挠低下头,任性横野惯的高阳公主冷哼一声,大咧咧推开紧闭的殿门,李世民颇感头疼揉着头,一脸无语看着大咧咧走进来的高阳公主。 见高阳公主女扮男装的装束,李世民微微皱眉不悦说道:“漱儿,你又跑哪儿去疯了?为何现在才回宫?” 高阳公主大咧咧献宝说道:“父皇,漱儿为你求得治牙灵药。” “哦?” 颇感意外的李世民诧异看着高阳公主掏出的油纸,包成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灵药?武媚娘及李丽质目光也被高阳公主吸引了,纷纷看向高阳公主手里的油纸,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她哪里弄来的药? 李丽质及武媚娘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高阳公主哪里弄来的所谓灵药?看高阳公主那么认真的样子,也不像是开玩笑什么的。 惊讶过后的李世民,古怪看着高阳公主好一会,捋着龙须半信半疑说道:“漱儿,你哪儿求来灵药?” 高阳公主嘚瑟献宝说道:“武元庆哪儿弄来……” 得知真相的李世民,捋龙须动作过猛,咧牙哭笑不得:“胡闹!” 武媚娘脸色一变,听到武元庆三个字,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更没想到高阳公主与武元庆混得那么熟,李丽质听到武元庆三个字,粉脸刷一下布满红晕,特别是高阳公主后面的话,更是让她无地自容。 被李世民质疑高阳公主急了,跺脚不依辩解说道:“父皇,漱儿哪有胡闹?武元庆可不简单喔,连丽质姐姐的气疾都能治好……” 李世民闻言大吃一惊说道:“嗯?既有此事?” “嗯~” 被李世民目光望过来,知道瞒不住的李丽质,羞红着脸不敢与李世民对视,轻声应了一声算是回应了李世民疑问,见李丽质都承认了,李世民彻底震惊了,嘴巴成o型久久难以合拢。 打着死马当活马医的高阳公主,站着说话不腰疼似的大咧咧说道:“父皇,反正你也牙痛,太医们都没有办法,你试试看呗。” 武媚娘见李世民有些意动,怕着什么惊慌失措阻止说道:“皇上,不妥……” 李丽质没想到有外人插嘴,羞涩过后恢复过来,罕见地与高阳公主一致赞同说道:“父皇,你可试试看。” 李世民迟疑一会,似乎无法拒绝两位公主一致观点,勉为其难点点头说道:“嗯,也罢,漱儿,拿过来父皇试试看。” 武媚娘想说些什么,最后聪明的选择闭嘴,适而可止,武媚娘入宫差不多一个月,已不再是那无知朦胧少女,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免得招惹李世民嫌什么的。 高阳公主拿着油纸包走上前,触及武媚娘慌乱不安的目光,冷哼一声把油纸包放到龙案,李世民好奇拿起油纸包打开,里面是一坨坨黑色焦黑的粉末,紧锁眉头的李世民望向高阳公主。 高阳公主按照武元庆的教导说道:“父皇,你把粉末塞到牙痛的地方涂抹几次,就这样,马上就不会痛了……” 半信半疑的李世民,用手指呷起黑色粉末,牙痛又开始发作一刻,只能忍着恶心按照高阳公主方法涂抹痛楚,触碰到痛牙一刻李世民咧牙呼痛,可下一刻冰凉感消退了钻心痛,李世民双目忍不住放光。 李世民不可思议瞪大双眼,一惊一乍自言自语说道:“这,这……太,太神奇了,居然不痛了?!” 第95章 帮理不帮亲 李世民彻底震惊了,困扰他多日的牙痛,就在涂抹毫不起眼药粉一瞬间,那钻心的痛楚消失不见,换而然之是清凉剔透的舒爽,要不是还有些牙根刺痛感,李世民还真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这药粉也太神奇了吧? 到底怎么办到的? 李世民满脑一头雾水,这毫不起眼的药粉,居然有这么大的药效,比起庸医般束手无策的太医们,这简直是在世灵药般,只需抹一下就消痛,速度之快出乎李世民意料之外。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高阳公主拿武元庆献宝的药粉,治好了李世民的牙痛,这让武媚娘感到很不安,武元庆越是表现越出色,武媚娘越感到不安,这不是什么好征兆! 李丽质见李世民这么失态模样,看了眼不起眼的药粉,忍不住诧异问道:“父皇,你牙痛好了?” 李世民从震惊之中回过神,缓缓点头如获至宝说道:“嗯,很神奇,漱儿,这,真的是武元庆亲自调制的药粉?” 高阳公主很是委屈点头说道:“那是,父皇,漱儿为你这么辛苦求得灵药,你是不是有所表示表示?” 眼驰手快的李世民,隔手挡住要收回药粉高阳公主的手说道:“漱儿,你这是要做啥?” 高阳公主比李世民还快,收回宝贵药粉理直气壮说道:“父皇,条件未达成,只限于试用。” 一脸懵的李世民,不可思议瞪大眼说道:“试,试用?啥意思?” 噗嗤~~~ 见高阳公主与李世民趣闹,李丽质忍俊不住抿嘴笑出声,胡闹的高阳公主确实欢乐多,但是她的胡闹任性,却是深深得到李世民宠爱,又能解忧李世民的烦恼,这是李丽质最羡慕高阳公主的地方。 武媚娘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高阳公主没有说出什么所谓的条件,武媚娘已经隐隐猜到什么,在武媚娘看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很有可能是对武元庆有利的事,高阳公主一举一动已经出卖了她自己。 正如武媚娘担忧一样,高阳公主开始讨价还价说道:“父皇,漱儿可是答应了武元庆,要帮他完成一件事。” 李世民揪心看着高阳公主收回的药粉,又不能去抢,只能忍着性子说道:“漱儿,到底是何事?” 高阳公主提醒李世民说道:“三哥上奏的镖局之事。” 得知高阳公主的要求,急切的李世民沉默了,李恪上奏的镖局奏折,李世民已经看过,新奇的想法确实很吸引人,但是李世民也不笨,隐隐之中看出了什么弊端,所以一直没有回复李恪。 李恪奏写的内容很简单,全是宣扬新奇的镖局益处,但是看事做事不看外表的李世民,已经隐隐看出里面有些猫腻存在,就那个镖局召集武林人士及退役衙差之类,组建一支护卫队伍,就是一个弊端新势力存在。 掌权的李世民肯定不乐意看到,自己眼皮底下有一股不安分的动荡势力存在,而且这股势力李世民也无法把控,掌控权完全在李恪手里,无疑是暗中默许李恪培养他自己的势力,这要是批了,肯定会引起其它皇子嫉妒。 衡量了一阵的李世民婉转避开这个话题说道:“漱儿,此事容父皇好好想一想,那个,是否……” 高阳公主不讲理似的,强横打断李世民婉转的话:“不行,父皇,漱儿已答应了武元庆,必须要给答案,要不然免谈!”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高阳公主决意要给答案才给止痛的药粉,李世民郁闷着脸左右为难起来,拿任性不讲理的高阳公主毫无办法,镖局一事,李世民内心有诸多顾虑,在没有缕清其中价值存在之前,不敢贸然批准李恪的请求。 李丽质见李世民左右为难,又见高阳公主强横的态度,想了一会忍不住帮高阳公主一把劝说道:“父皇,镖局一事,丽质觉得可行。” 有些为难的李世民诧异说道:“嗯?丽质,此话何解?” 李丽质突然倒向高阳公主这边,一时间没有回过神的李世民,很是不解李丽质的用意,要不是知道李丽质的本性,还真以为她是不是和高阳公主串通好了? 李世民身后的武媚娘阴霾着脸色,越是对武元庆有利的事,武媚娘越是感到恐慌与仇恨,原因很简单,武元庆势力越来越大,她复仇的机会基本无望,肯定不乐意见到武元庆越混越好。 可眼下是李世民一家子在商议事,她身为一个人只能旁听不能插嘴,要是招惹李世民厌烦就麻烦了,以后恐怕连接近李世民机会也没有,聪明的武媚娘保持沉默,不去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大致看过李恪奏折的李丽质,平心而论破析镖局存在意义:“父皇,镖局是不错设想,近期长安城外山贼不断,商人没有利益保障……” 帮理不帮亲的李丽质,很是认可李恪奇思妙想的想法,确切地说是武元庆的想法,民间组建镖局保护商队利益,免除山贼的骚扰,又能给予无所事事不甘于平凡武人合适道路,又能断绝武人堕落不归路,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李世民捋着龙须,默默地倾听李丽质的分析,利大于弊的情况之下,又有稳重可靠的李丽质帮忙说理,李世民没有理由,也没有借口在拒绝了,而且那灵药还在高阳公主手里。 思前想后一阵的李世民,纠结不已勉为其难点点头说道:“好吧,父皇准了,漱儿,拿来。” 高阳公主藏着在身后,不依不饶得寸进尺说道:“父皇你要是耍赖怎么办?哼哼~~~先批了再说!” 李世民大翻白眼,拿起玉玺找到李恪的奏折,狠狠地盖了一下没好气说道:“满意了吧?” 得到李世民盖的玉玺印奏折,高阳公主笑嘻嘻交出药粉说道:“嘻嘻~~谢父皇,漱儿告退。” 目送高阳公主欣喜离去的背影,李世民哭笑不得摇摇头,看着揉成一团皱巴巴的灵药,内心一阵百感交集,这个武元庆还有什么不会的? 第96章 消暑利器的诞生 翌日清晨,太阳高高挂起天边的时候,热醒的武元庆浑身是汗迹,越来越炎热的夏季到来,连睡觉也变得格外燥热,没有空调与风扇的古代,武元庆感到很不适应,热痱子都不知道长了多少。 心烦无比的武元庆抓痒几次,手臂起了成群红色小丘疹状的小水疱,瘙痒、烧灼感伴随而来,热痱子,很讨厌的热痱子,看着长出来的热痱子,大清早良好的心情都被破坏。 穿着亵衣出来的武元庆见武泷儿在厢房里读书,有些烦躁挠痒说道:“泷儿,去唤武管家准备银花10g,连翘15g,公英10g,地丁10g,藿香10g……” 武泷儿放下手里的书,怪异看了眼武元庆应声道:“大哥,你要这些药材做什么?” 武元庆晃了晃起痱子的手说道:“喝,去痱子,让人煎好送来,等等,还有,烧一盘薄荷水过来。” 见武元庆手臂和脖子上明显的痱子,武泷儿哦了一声放下书本跑出去,心情烦躁的武元庆越抓越痒身上热痱子,可惜没有所谓的爽身粉,只能找武管家去药铺抓点药材,内服外敷解决痱子的问题。 不行,要解决热暑的问题! 热得额头出汗的武元庆,敞开闷热的亵衣扇风,脑海里想着怎么解决热暑的问题,找人晚上扇风到天亮?想法是好可太折腾人了,下人也是人,总不能别人一宿不睡扇风到天亮,要是有风扇…… “有了!” 想到风扇两个字,武元庆灵光一闪,抓住灵光出现一瞬间,武元庆欣喜跑到案台,拿起毛笔呷上武泷儿磨好的墨水,在一张纸上勾勾画画好一会,紧接着嘎嘎声怪笑起来,把厢房外走廊无聊坐等的铁牛吓了一跳。 武元庆拿着墨迹未干的纸张出门,迎面见到傻憨等候的铁牛,心情大好抓苦力说道:“铁牛,你在正好,走,去一趟南院帮忙打下手。” 一头雾水的铁牛,挠着头懵圈应了一声,稀里糊涂尾随心情大好的武元庆后面,解决了热暑的问题,武元庆穿着有伤风化的亵衣到处跑,过往的婢女见到武元庆穿亵衣大摇大摆晃,羞红脸绕路一边不敢与其接近。 南院这边,孔木匠与几名木匠学徒雕刻好最后一个麻将牌,当武元庆穿着亵衣出现的时候,孔木匠目瞪口呆傻了眼,手里的刻刀哐啷一声掉落地面,正喝井水解渴的邹木匠,傻了眼井水稀里哗啦从嘴里流出来。 性格随意的武元庆,丝毫不在意自己装束问题,朝孔木匠及邹木匠两人招招手说道:“孔木匠,邹木匠,你们两个先暂停一下手里活,过来,过来,优先处理一下我这个风车!” 孔木匠及邹木匠对于武元庆经常找事早已麻木,带着好奇心放下手里活和水瓢,走向急切召集的武元庆这边,什么风车?两人不知道是什么,带着好奇心走近观看武元庆画好的图纸。 很奇怪的一个东西,尾部要求直径三尺圆形,五尺长的风口出口喇叭状,武元庆潦草勾画了几片扇叶、一个转轮、一个把手,看得孔木匠及邹木匠面面相虚,两人一脸懵圈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他们也没见过这玩意。 孔长工看不出是什么玩意,小心翼翼问道:“少爷,这是何物?” 邹木匠挠着脸颊,很不习惯武元庆吊儿郎当样,把心里疑问说出来:“东家的,恕邹某愚昧,这为何要加四个轮毂?” 武元庆很是得意自己脑瓜,专家似的语气解释说道:“你们不懂了吧,这叫移动式风车,能摇出风扇的效果,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孔长工,你解决这个风口身及扇叶零部件没问题吧?” 孔长工费劲看了一会,勉为其难点点头说道:“这,应该没问题。” 得到孔长工的答复,武元庆转过头看向邹木匠说道:“这个轮毂和支架是你拿手好戏,中午前弄出来没问题?” 邹木匠迟疑一会,不确定说道:“邹某试试看。” 见两人都没有疑问,武元庆有些迫不及待说道:“那开始吧,铁牛,你去帮他们两个打下手。” 傻憨的铁牛瓮声瓮气应了一声,孔长工及邹木匠拿着武元庆的图纸走到一边,商议怎么配合制作武元庆给出的新玩意,他们怎么也瞧不出是什么玩意,结构上的问题经过两人敲定配合开始动手。 傻呼呼的铁牛配合孔长工及邹木匠两人,拿斧头劈木又拿刨子去刨木,武元庆没闲着找到一个木匠学徒,让其制作一个扇子的骨扇架子,说白了也就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几条尺寸一样的扁木条。 孔长工及邹木匠的两人悟性很强,参考武元庆给出的图纸,又有铁牛这个大力士帮忙进展很快,不消一个时辰功夫时间,一个风谷车的骨架已经弄好,剩下就是孔长工伤脑筋的风扇叶及摇手桥接搭配。 武元庆弄好扇子骨架,在孔长工过来求知,没有私藏逐一指导:“这里叶轮想办法与转轮桥接一起,摇摆的时候不能脱落……” 风谷车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孔长工在武元庆指导几下之后,恍然大悟受教跑到一边去研究,武元庆也没有去打搅他,在武泷儿找过来的时候,唤武泷儿去把拿比较硬的纸张及针线过来。 没多久武泷儿拖着杨氏出现,杨氏见到武元庆在南院,还穿着亵衣先是微微一愕,紧接着有些羞涩低下头,心里暗想武元庆怎么如此不知廉耻? 武元庆见杨氏拿着针线篮子走来,就知道杨氏懂女红这些活,接过武泷儿招来比较硬的纸张,折叠出与骨扇一致的波浪形,也没有客气说道:“帮我把纸张与这把骨扇用针线连在一起。” “嗯~” 杨氏没多问什么轻轻应了一声,接过武元庆折叠好的纸张,按照武元庆的交待走到树荫下,欣然坐下武泷儿搬来的胡椅,拿起针线小心翼翼缝起纸张与骨扇架,武泷儿好奇看着缝扇的手艺活。 第97章 麻将玩法的诞生 临近午时前,香汗淋漓的杨氏终于完成女红活,缝线谨密的手艺,看得武元庆忍不住赞不绝口,得到武元庆的称赞声,杨氏心里甜如蜜似的笑了,武泷儿更是瞪大眼看着变了样纸扇。 没想到开始很丑的骨架,在两张纸对称用针线缝合之后,会变成一把精美无比的纸扇,看着武元庆骚包唰一声打开纸扇动作,武泷儿双目冒小星星,那风骚气十足的纸扇很想据为己有。 武元庆试了试纸扇手感,还不错,满意收回纸扇一刻,见武泷儿满怀期待的目光,武元庆笑着打趣说道:“泷儿,你想要?” 武泷儿猛点头应道:“嗯,嗯……” 爽快的武元庆轻刮武泷儿瑶鼻一下说道:“把加减乘除全熟记倒背如流,奖励你一把。” 武泷儿扁起嘴哦了一声,歇息的杨氏笑而不语,武元庆很满意她自己缝出的纸扇,无疑是对她莫大的奖励,武元庆手里精美喜人的纸扇,杨氏也没想到居然是出自自己的手完成。 杨氏见武元庆还有事要忙,没有继续打搅武元庆,挽起极其不乐意的武泷儿的手离去,其实杨氏也怕武泷儿继续无理取闹,给予武元庆增添不好的印象什么的,好不容易修复和平相处的关系,杨氏不想就此破坏了。 围观快要完工风谷车的武元庆,扇风解暑期间武管家小跑着过来禀报:“少爷,吴王殿下和高阳公主在大厅等候多时。” 得知消息的武元庆皱眉不悦说道:“又来了?” “……” 武管家一脸无语,王爷及公主勤来是莫大荣誉,武元庆这厌烦的表情,打了不知道多少人脸,年轻人的世界不是他可以理解的,武管家默不作声黯然摇头告辞离去,忙碌他自己本分的事。 吴王及高阳公主组队前来,武元庆没有理由不去接待,交待孔木匠造好升级版风谷车琐事,武元庆提起孔木匠雕刻好的麻将朝大厅走去,就这么穿着亵衣大摇大摆,丝毫没有去穿衣的意思。 大厅里,李恪及高阳公主两兄妹优哉游哉喝着茶,心情大好的李恪迫不及待等待武元庆出现,一边的高阳公主同样也是心情大好前来邀功,镖局的事已经磨到李世民盖玉玺批准,正好可以好好宰武元庆一下。 噗~~~ 当武元庆大咧咧穿着亵衣提着怪异木箱出现,喝茶的李恪忍不住喷出一口茶水,高阳公主喝进嘴里的茶水稀里糊涂往下流,被不拘一格随性辣眼的武元庆惊呆了,高阳公主身后两名宫女捂着嘴羞涩撇过头,非礼勿视! 李恪真心被武元庆折服,忍不住苦涩一笑说道:“武兄,你这是……” 高阳公主擦了擦嘴角茶水,叽里咕噜自言自语似的嘀咕道:“臭流氓,不要脸……” 武元庆无所谓放下怪异木箱,把纸扇插进衣领处抱拳说道:“天气炎热长痱子,王爷勿怪。” 李恪及高阳公主心里怎么想?武元庆丝毫不介意,这里是自己的家,自己想怎么穿就怎么穿,都长要命的热痱子了,还死撑着穿那么正式衣服,自己不是有病吗?干脆怎么凉爽怎么穿。 无语的李恪摇摇头,想起正事一脸迫切说道:“武兄,你的酒,朝廷几位大臣赞不绝口,本王起价2贯钱一坛,你看……” 倒吸口冷气的武元庆,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说道:“卖,卖,卖,要多少有多少。” 够狠的,2贯钱一坛酒都能坐起价,武元庆不得不服李恪这个超级奸商,成本不足200文的酒,硬是给他倒卖出十倍的价格,还真的是有奸商天赋,武元庆都没敢想这个价格,这活居然敢狮子大开口坐地起价。 早有预料的李恪眯起眼笑着说道:“那就这么愉快决定了,咦,武兄,你手里是何物?” 武元庆打开纸扇骚包的扇风解暑动作,成功吸引了李恪的注意力,喜好新鲜玩意的李恪,彻底被武元庆手里的纸扇吸引了,武元庆防贼一样把纸扇收起,疏忽啊,李恪这狼一般的目光,盯上了还没过足瘾的纸扇。 一边被疏忽的高阳公主不高兴了,干咳一声表示自己的存在感:“嗯哼~~~镖局批文,还要不要了?” 从纸扇收回目光的李恪,一惊一乍看向高阳公主说道:“咦?漱妹,你拿到批文了!” 武元庆有些激动说道:“批了?” 镖局之事,武元庆筹划已经准备好,就差李世民批准,没有李世民批准一切都是白搭,现在高阳公主带来这个好消息,武元庆能不高兴才是怪事,镖局出现注定就是一个暴利的保镖行业出现。 欣喜的李恪忘了纸扇的事,迫不及待说道:“漱妹,快拿出来为兄瞧瞧。” 高阳公主在李恪催促声之中,嘚瑟从宫衣内拿出印有玉玺的奏折说道:“呐~本宫出马,还有什么事儿办不成的,你昨日许诺的条件呢?” 高阳公主炫耀完之后,又收起批文等待武元庆答复,李恪不明所以看向武元庆,很是好奇高阳公主和武元庆昨日有什么承诺? 早有准备的武元庆,提起怪异有些沉手的木箱说道:“早已准备好,吴王殿下,来来,我教你们消遣时间的打麻将。” 李恪看着武元庆手里怪异木箱说道:“打麻将?” 高阳公主早已迫不及待站起来,想见识一下武元庆所谓消磨时间的麻将,武元庆也没有继续吊高阳公主口味什么的,直接走到胡桌打开木箱,一个个豆腐块一样的麻将呈现李恪及高阳公主眼里。 武元庆介绍麻将玩法说道:“饼(文钱)、条(索子)、万(万贯),136张牌,开局每人13张牌,上手多一张先牌,出的牌,下手需要还可以吃、碰……” 武元庆把大致玩法逐一介绍,麻将牌的组合分坎(同门三张数字相连)、“碰”(三张相同)、“开杠”(四张相同),李恪及高阳公主咋舌不已,武元庆介绍的麻将玩法,是他们两兄妹闻所未闻的新奇玩法。 第98章 二顾茅庐的阎侍郎 实战出真理,讲解了大致麻将的玩法,三缺一就这样搓起来,李恪及高阳公主两兄妹被麻将玩法吸引,笨手笨脚的切牌手法,看得武元庆直摇头,心里自我安慰:好吧,原谅这两个小白,培养麻友不容易且行且珍惜。 开始两圈教导式玩法,李恪及高阳公主乱打一气,却被麻将多样化变化吸引了,经过武元庆多方耐心指点,已经大致掌握了一些门巧,坑已经挖的差不多了,武元庆觉得是时候开始填坑了。 重新洗好牌的武元庆,在打色字的时候提议说道:“王爷殿下,公主殿下,这么玩没什么意思,要不赌点钱什么的?很刺激喔!” 迟疑一会的李恪,似乎对赌饶有兴趣,有些意动问道:“哦?武兄,如何赌法?” 富婆气十足的高阳公主,朝身后伺候的两宫女招招手:“赌就赌,哼哼~~~本宫会怕你?” 两宫女同仇敌视瞪了武元庆一眼,各自掏出一个香囊一样鼓鼓的钱袋,稳稳的十两金子冒出来,看得武元庆忍不住倒吸口气,尼玛的,真土豪,出门就带十两金子,好肥的肥羊啊! 1两黄金=10两白银=10贯铜钱=文铜钱,这肥羊公主出门就带相当于100贯铜钱,皇室成员果然是富的流油,这麻将出现的很及时,今日的收入有着落了,反观李恪那边,武元庆一脸无语状态。 东拼西凑好不容易卯出1两银多一些的李恪,面对阔气的胞妹没有丝毫羞愧感,秉着百赌不败的精神搏一把,更何况还有富婆胞妹在,李恪就不信武元庆能通杀他们兄妹的身上家当。 底气十足的武元庆,蒙拐两个肥羊新手:“100文起步,按赢牌蕃结算,有没有意见?” 李恪琢磨细算了一下,有些迟疑说道:“武兄,这,是否有些过,赌注有点儿……” 傲气十足的高阳公主,接触到武元庆挑衅的目光,仗着资本厚丝毫不在意说道:“哼~本宫怕你不成,赌就赌。” 见激将法凑效,武元庆无视犹豫不决的李恪,眯起眼笑着说道:“好,那就开始吧。” 李恪还想说些什么,见武元庆已经开始打色,连自家胞妹都不怕,自己认怂说不过去,到嘴的话硬生生收回去,硬着头皮奉陪到底。 哼哼哼~~~~ 上手好牌的高阳公主哼哼唧唧笑了,身后两名宫女大致了解玩法,喜形于色替高阳公主开心,李恪颤抖着摸起一张牌,搁手感的发让李恪吐血不已,东南西北中白发单张牌全凑齐了。 牌一般般的武元庆不紧不慢,对付两个新手绰绰有余,心里有想法的武元庆盯紧高阳公主的钱,想要她把钱全输过来,就要慢慢挖坑让其入迷,在一步步设陷把她的钱赢过来。 武元庆随手打出一张牌:“东。” “东耶,碰。” “公主,快碰,碰。” “你们两个闭嘴,哼哼~~~本宫要碰!” 武元庆打出东,两名宫女叽叽喳喳出谋策划似的,高阳公主不悦地轻叱一声,紧接着嘚瑟挑衅似的望了武元庆一眼,不以为然的武元庆笑了笑,打开骚气十足的纸扇扇风,李恪眼馋不已看着武元庆手里的纸扇。 到李恪摸牌的时候,武管家急匆匆跑进大厅,走到武元庆身后小声翼翼禀报:“少爷,府外阎侍郎求见……” 没等武元庆回话,高阳公主直接替武元庆做决定:“不见,不见,没空,打发他走。” 武元庆苦涩一笑,待李恪打完牌,随手抓起一张牌打出去说道:“五筒,武管家,让其改日在来吧。” 武管家闻言愕了一下,回过神应了一声:“是~” 阎侍郎是谁?武元庆现在没空去想这些,花点时间引李恪及高阳公主两兄妹入坑,一步步进入武元庆挖好坑的两兄妹浑然不觉,一个谨慎出牌,一个骄浮自得,浑然不觉掉进武元庆的坑洞。 “又没空?” 应国公府外,身穿圆领儒衫步入中年的阎立本,有些诧异应国公府家仆回复,两次求见声名鹤舞的武元庆都失败,阎立本不知道武元庆忙什么,可武元庆闭门不见,又拿他没法。 看门家仆得到武管家指示,底气十足抱拳说道:“阎侍郎,你改日在来吧。” 脾气好的阎立本,无奈轻叹一声:“有劳了。” 阎立本转身离去的时候,迎面见到独自骑马回来的程珊珊,惊为天人定在原地,被程珊珊风姿迷人美貌吸引,程珊珊随意瞥了阎立本一眼,勒马停在应国公府门前,看门家仆不敢怠慢小跑上前牵马。 程珊珊畅通无阻进入应国公府,回过神的阎立本忍不住诧异起来,心里很是好奇又升起一丝丝惋惜,带着失落及丢了魂一样的步伐,黯然行走在嚷挤的长安街道,脑海久久挥之不去若影若现倩影。 程珊珊回到大厅的时候,高阳公主已糊了一把鸡胡,两个宫女又是锤肩又是欢呼,李恪垂头丧气先记账,100文哪有那么多零钱?只能先记账后面在结账,武元庆不紧不慢笑着洗牌。 燥热天气热的心情欠缺的程珊珊,被稀里哗啦洗牌麻将吸引,好奇凑前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三缺一始终缺点什么,武元庆见程珊珊很感兴趣的样子,心中一动诱拐着说道:“打麻将,要不要来陪我玩一把?” 武元庆突然其来的邀约,程珊珊有些措手不及,特别是后面那一句话,程珊珊粉脸一阵红晕,罕见少女扭捏姿态,直让武元庆诧异不已,回去一趟变化这么大?啥情况这是? 高阳公主看武元庆与程珊珊亲昵动作,心有不爽冷言冷语讽刺说道:“不带不会玩的。” 受不得刺激的程珊珊,脸色一变与高阳公主死磕到底似的,愤愤不平说道:“就准许你玩?哼~来就来,谁怕谁?” 武元庆见李恪目光望过来,阔气十足说道:“姗姗的输赢算我。” 程珊珊没想到武元庆直呼自己名,赌气铁青的脸缓和不少,李恪见武元庆这么说了,也就没有在说些什么,高阳公主气鼓鼓怒视着武元庆,那瞪园的目光仿佛要吃了武元庆似的。 第99章 牌品极差的女人 “扛!” “不算,不算,本宫不出这张***。” “覆水难收,还懂不懂规矩了?” “要你管,本宫不出这张,出这张。” 几圈下来,输得两眼发黑的高阳公主耍赖了,打出去的牌不讲理捡回去,无视程珊珊冷嘲热讽,拿回打出去的牌,面对输得失去淑女相的高阳公主,武元庆也只能无奈弃杠随高阳公主意。 肥羊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呗,反正她的钱是跑不掉的,争锋相对的程珊珊就没有武元庆这么佛系,很不耻与高阳公主这样的人打麻将,可麻将的魅力让程珊珊爱不惜手,只能与高阳公主斗斗嘴。 李恪输得两眼发黑,全程陪打一次糊没吃过,最尴尬的是吃了一次炸胡,眼看着债台高垒却不放弃,内心无数次告诉自己,下一圈肯定会转运,喝茶的手不自觉开始颤抖,输得冤啊! 武元庆干脆把弃杠的牌翻起,随手摸了一张牌看也没看打出去:“中。” 程珊珊摸牌的时候,高阳公主一惊一喜说道:“停,停,别乱摸,嘿嘿~~本宫碰。” 火恼的程珊珊恶意诅咒说道:“碰牌偏张!” 似乎真应了程珊珊的诅咒,碰完牌的高阳公主抓狂了,三四五万,七八九筒,一对南风牌,还有一张幺鸡牌,打出去势必给武元庆杠牌,杠一次那可是300文,高阳公主犯难起来挠起散乱成团的鸡窝头。 李恪见高阳公主迟迟不出牌,输得心不甘的李恪忍不住催促道:“漱妹,快点儿。” 脾气急躁的高阳公主,抓狂不已怒怼自己胞兄李恪:“催什么催?叫魂啊?等一下。” 久等高阳公主没出牌,程珊珊忍不住继续埋汰说道:“磨磨蹭蹭,玩不起就别玩。” 受刺激的高阳公主,紧咬银牙怒视着找茬的程珊珊,愤然丢出幺鸡说道:“谁说本宫玩不起,哼~便宜你,***!” 武元庆没有客气笑纳,直接杠随手摸起一张牌笑了,说出高阳公主吐血不已的风凉话:“打牌没有巧,要靠手气好,抓牌凭手气,出牌靠技术,打牌讲文明,千万莫发飙,糊了,杠上开花清对碰,给钱,给钱。” 武元庆贱贱的笑容,高阳公主气得快要哭出来:“你,你,呜呜~~~你欺负人……” 好不容易杠上开花的武元庆可不管这些,在高阳公主痛心可怜兮兮目光之中,毫不客气把她边上1两金子没收,是时候结账清算了,高阳公主身后两名宫女同仇敌视贱贱笑容的武元庆,谁让他不给面子克制高阳公主,十几盘下来赢了足足一两金子。 又陪打一圈的李恪没输没赢,但是通过麻将的玩法,李恪发觉这麻将实在太有趣了,不管打了多少圈,都是多样变化的玩法,而且是越玩越上瘾,停下来就觉得很无聊时间过得很慢。 武管家在武元庆清算的账目的时候走进来,小声翼翼地禀报:“少爷,府外有个薛仁贵求见,说是少爷你叫他来的。” 输红眼的高阳公主,愤愤大怒喧宾夺主拍台说道:“不见,不见,继续,继续。” 薛仁贵终于来了,可肥羊还没宰够,武元庆只能错开安排说道:“先安排他到客房安顿下来,满意了?” 武管家没有多问些什么,点头应声说道:“是!” 高阳公主很是满意冷哼一声,只要赢钱的武元庆不跑,她就放心多了,就怕赢钱的武元庆说不打了,她就亏了1两金子,而且武元庆赢钱贱贱的笑容,高阳公主怎么看都不爽。 重新洗牌期间,李恪酒虫上来,砸吧着嘴说道:“武兄,你那酒?” 不差酒的武元庆十分爽快说道:“酒?好说,莲叶,莲叶,去酒窑拿两坛酒出来。” 李恪眯起眼竖起大拇指说道:“痛快,武兄,你手里的可否……” 得寸进尺的李恪目光飘向武元庆手里的纸扇,从武元庆拿出纸扇一刻起,李恪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特别是武元庆开扇骚包动作,不知道刺激了李恪多少回,现在正好借机索要纸扇。 出乎李恪意料,爽快的武元庆哈哈大笑说道:“既然王爷你喜欢,那我只好忍痛割爱了,拿去吧。” 李恪闻言大喜说道:“那本王多谢了。” 武元庆之所以这么大方,是看在他倒卖蒸酒本事份上,能把造价不足200文的酒卖出2贯钱一坛,赠送他一把纸扇又如何?自己想弄还不是可以弄出一大堆?也只好让他去推广一下纸扇广告。 古代文人的钱很好赚,昂贵的纸张他们都舍得买,这种装酷耍帅的纸扇自然是必备品,有李恪这个金子招牌广告,相信用不了多久,纸扇又是一个热门的财路,有钱不赚正王八蛋。 几圈麻将下来,武元庆通杀三家的运气,作的全是大糊,输得李恪债台高垒失去应有风度镇定,高阳公主更是不堪,好好的髻发挠成疯婆子一样鸡窝头,十两金子已经输得精光,两个宫女大气不敢喘一下。 又三圈下来,都是武元庆赢,浮躁的高阳公主发飙暴走:“不玩了,不玩了,每次都是你赢,本宫输的多……” 急躁的李恪扇着风,纠结不已打断高阳公主的话说道:“漱妹,恪哥儿也输很多。”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高阳公主便来气怒视李恪:“恪哥儿,你好意思说,你借走漱妹多少银子,自己算。” 通杀三家的武元庆,记下李恪和高阳公主的账说道:“公主殿下,你牌品人格有问题,摔牌急躁怎能求得好手气?俗话说得好,输赢不燥东想西想乱了气,嗯哼~~以付现钱为荣以记帐为耻!……哎哎,你干啥?” 高阳公主夺过武元庆的账本,看着高台债务气得双眼发黑,发现没有程珊珊的名字,有些气不过说道:“为什么没有她的?” 武元庆夺回高阳公主手里账本说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都说了姗姗的输赢算我……” 武元庆的话还没说完,孔木匠欣喜从后厅跑出来:“少爷,少爷,风谷车造好……” 孔木匠带来好消息,武元庆迫不及待说道:“哦,造好了?正好,去,抬出来,给公主消消气。” 孔木匠应了一声转身跑了,李恪一头雾水不知道武元庆又捣鼓什么?生气的高阳公主闻言气消大半,很是好奇武元庆又捣鼓什么新鲜玩意? 第100章 移动式消暑利器 “干嘛?你太过分了,活路不给人留一条?” 武元庆朝高阳公主伸手晃了晃,谨慎提防的高阳公主护住钱袋,已经输光了两个宫女携带的十两金子,她自己携带的小钱包还有一些,以为武元庆看穿她还有余钱,恼视赶尽杀绝的武元庆,赢了那么多就不能给人喘口气缓缓期限? 程珊珊不忘打击高阳公主机会,冷嘲热讽拿起一张麻将说道:“愿赌服输,玩不起就别玩。” 咽不下口恶气的高阳公主,恼视处处打击的程珊珊:“要你管,你自己脸皮够厚的,输了不给钱,还好意思说本宫。” 程珊珊甚怒拍台而起,直视对不上眼的高阳公主:“你再说一遍,别以为你是公主,我就不敢动手。” 眼看战火要蔓延,李恪求助目光看向头疼的武元庆:“武兄,这……” 头疼的武元庆揉着额头,出言阻止两女险些大打出手:“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公主殿下,我不是要你的钱,皇上的镖局批文呢?” 程珊珊在武元庆出言阻止下,傲然冷哼一声不去与高阳公主计较,高阳公主有了台阶下,不去跟程珊珊一般计较,两女水火不相容很是让武元庆无语,忍不住想到她们两个前世是冤家吗? 见两女消停下来,武元庆松了口气说道:“公主殿下,皇上批的镖局批文呢?” 心里有气的高阳公主,撇过头愤愤然道:“没有。” 高阳公主任性不给面子的态度,程珊珊不忘冷嘲说道:“武郎,什么批文,我叫爹爹帮你去弄,省得某些人拿不出来。” 经不起刺激的高阳公主,赌气十足掏出批文说道:“谁说本宫拿不出来,这不是……你?!” 高阳公主的话还没说完,程珊珊突然出手夺去,速度之快超出高阳公主反应,等高阳公主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一空镖局批文已转手出现程珊珊手里,发飙的高阳公主被头疼不已的李恪伸手拉住。 武元庆越来越神秘,稀奇玩意隔三差五出现,如此前途无量的黑马,李恪以最大能力去巴结,不想因为胞妹无理取闹,招惹武元庆厌烦什么的,眼下当然要镇住发飙的高阳公主。 程珊珊轻蔑地鄙夷高阳公主一眼,把夺来的镖局批文交给武元庆,赢得武元庆赞誉的目光,接触到武元庆若有深意赞誉的目光,程珊珊粉脸浮现一片红晕,宛如小女人似的报以羞涩一笑。 我去,眼花了? 程珊珊的变化,让武元庆忍不住猜疑起来,这程珊珊回去一宿咋变了一个人?这前后变化太大了吧?啥情况这是?带着疑惑的武元庆打开奏折,全是李恪汇报李世民有关镖局建设的手笔文章。 “呃……” 李恪突然其来的声音,武元庆合上盖了玉玺的奏折,顺着李恪诧异的目光转过身,一脸黑线看着铁牛扛着改进版风谷车进来,很粗糟没有修过的风谷车,被铁牛轻松扛着走进大厅。 程珊珊怪异打量一眼武元庆新仆从蛮力铁牛,目光定在他扛着怪异带轮毂的风谷车,特别是那夸张的出风口,喇叭口形状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这玩意有什么用?程珊珊收回目光望向武元庆。 铁牛把风谷车放下来,瓮声瓮气挠着头说道:“嘿嘿~~那个俺嫌孔木匠他们慢,自己扛来了,少爷,你看是否满意?” 武元庆苦笑不得摇摇头说道:“还行,铁牛,你摇动一下把手,试试看风量怎么样。” 有份参与的铁牛充满成就感,撸起衣袖咧牙笑着应道:“好嘞。” 李恪松开高阳公主的手,好奇凑上前问道:“武兄,这是何物?” 武元庆保持神秘笑容说道:“吴王殿下,你站着别动,等下你就知道了。” 武元庆刚说完,高阳公主紧随其后跟上来,不甘示弱的程珊珊也凑过来,较劲似的又好像提防高阳公主一样,直接挤到武元庆身边,把高阳公主挤开一边,有意无意把高阳公主与武元庆隔开。 “啊~~” 高阳公主刚想发飙的时候,突然一股强风从风谷车喇叭口吹来,冷不及防的高阳公主髻发吹散,顶着呼呼作响的凛冽强风闭上眼,那吹散的髻发被强风吹起飘溢国旗般随风飘舞,惊呆了风口范围外的两名宫女。 程珊珊也好不到哪里,突然其来凛冽清凉的强风,把她的发钗吹得险些飞掉,及时反映过了的程珊珊用手护住发钗,修长的髻发跟高阳公主差不多一样,被凛冽的强风吹得随风飘舞。 铁牛摇着把手感觉很好玩,越摇越快的把手带动风谷车里的风叶轮,没有滑轮的阻力在铁牛蛮力面前全是虚的,快速转动的风叶轮经过密封舱回风,如同高速档风扇一样吹出凛冽的人造风量。 李恪被凛冽的风吹得睁不开眼,用手臂挡住呼呼吹来的风,张嘴全是风说道:“停,停……” 武元庆顶着有些过分的强风,张开满嘴风说道:“铁牛,慢慢摇把手,太快了。” 摇得太狠摇累的铁牛,累得喘口气应了一声:“哦,哦,好的。” 铁牛放慢手速的时候,猛烈的风过去,凉凉的风从风口出来,李恪慢慢放下挡风的手臂,惊诧不已看着丑不拉几的风谷车,居然能在炎炎夏日,经过人力手摇制造出如此不可思议解暑的风,实在是太神奇了! 当李恪看到高阳公主鸡窝头一样的模样,忍不住没心没肺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漱妹,你,你……哈哈~~~~” 头顶鸡窝头一样的高阳公主,失去了公主应有的气质,疯婆子一样秀发凌乱如草,深深被风谷车制造出来凉爽的风震撼了,当李恪没心没肺刺耳笑声传来之后,高阳公主大翻白眼连吹散落额头的秀发。 程珊珊在风量变弱的时候,发现自己不雅的秀发有损形象,趁李恪及高阳公主震撼没恢复过来先开溜,有幸保持住她淑女的一面,武元庆发明的消暑神器,深深震撼了程珊珊,这家伙也不是一无是处。 高阳公主回过神,喃喃自语说道:“本宫的,这是本宫的……” 妹的,又失策了! 听到高阳公主喃喃自语的话,武元庆头疼不已心里大呼失策,还没过瘾又要被打土豪,头疼过后武元庆释怀了,看在高阳公主帮忙弄到镖局批文份上,消暑神器风谷车赠送她又如何? 第101章 收服人心从家属开始 送瘟神一样好不容易送走李恪两兄妹,武元庆松了口气安排铁牛去找孔木匠,继续打造多几台风谷车备用,消暑神器风谷车令高阳公主这么着迷,可以想象得出这又是一个爆款的项目,预备多几台有益无害。 升级版的消暑神器风谷车,武元庆很是满意其效果,跟后世落地式大风扇的效果差不多,就是有点遭罪需要2个人轮流换班摇把手,不过在古代这不算什么,专门请2个负责摇风叶工钱还是小意思。 铁牛连连点头没有多问什么,按照武元庆的安排去找孔木匠,似乎造风谷车造上瘾的铁牛,对造东西很感兴趣有成就感,比起无所事事跟着武元庆,能帮得上忙造出大唐公主抢着要东西很有成就。 想起薛仁贵在客房那边等候,武元庆急匆匆去见投靠过来的薛仁贵,偶获潜力股大唐未来良将,怎么也不能冷落了让其心寒了,只要培养的好,以后就是一个黑马助力,贞观朝代过去就可以呼风唤雨了。 西院客房这边,薛仁贵有些不适应新的环境,干净漂亮舒适的客房一尘不染,单单一间客房就比他寄住大厅还要大,武管家拿来的一套丝绸儒衫,更是让薛仁贵受宠若惊唯恐玷污名贵的新衣裳。 应国公府什么都不多,李世民奖励武士彟上等名贵丝绸最多,说难听一点就应国公府库存的名贵丝绸存货量,足以定做数百套新衣裳,要不然武元庆哪里有底气,一出手就是名贵衣裳。 武元庆踏进客房见到薛仁贵身影,爽朗哈哈大笑以礼相待抱拳说道:“哈哈~~薛兄,不好意思,有事忙疏忽招待,还望薛兄莫怪,怎么样?我这里还适应吗?” 薛仁贵转过身感激涕零说道:“薛某见过武宗丞,能得武宗丞如此厚爱,薛某不胜感激。” 武元庆不计前嫌好房招待,又是奢侈无比名贵衣裳赠送,这份重视的厚礼薛仁贵不能看不出来,能够得到武元庆如此器重,不计成本招待安置自己,薛仁贵还有什么不满意地方?答案一目了然。 得到薛仁贵效忠似的态度,心情大好的武元庆没有丝毫架子,热情招待薛仁贵说道:“坐,坐,在我府里别那么客套,日后把这里当成自己家,这西院就是你的家,令母也一并安排过来住吧。” 薛仁贵一惊一乍说道:“啊?这……” 武元庆怎么这么了解自己家底?一闪而逝的念头在武元庆真诚笑容之下,薛仁贵羞愧到无地自容,自己还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羞愧不已的薛仁贵脸一阵火辣辣,为自己胡思乱想猜测感到耻辱。 薛仁贵什么身世,家里如今什么状况,武元庆可谓是了如指掌,正所谓要想得到一个人忠诚不移,就必须解决这个人后顾之忧和牵挂,只要解决了孝子薛仁贵的牵挂,就能得到他赤子般的忠心。 见薛仁贵似有顾忌及多虑,武元庆笑着打趣说道:“怎么?我应国公府还养不起自己属下的家眷吗?” 薛仁贵连忙抬起头罢罢手说道:“不,不是,武宗丞切莫误会,薛某是怕给武宗丞添麻烦……” 武元庆罢罢手打断薛仁贵的话说道:“什么麻烦不麻烦?薛兄,既然你诚心投靠于我,就莫要如此诸多顾虑或局促,令母在家受疾苦你于心何忍?你把地址告诉武管家,安排马车去接令母过来便是,今后这西院便是你的家。” 薛仁贵双眼一红,噗通一声跪地,双手抱拳掏心掏肺说道:“谢武宗丞,薛某粉身碎骨浑不怕……” 武元庆伸手扶起跪地效忠的薛仁贵,他有这份心足矣,至于口头承诺这些都是虚的,而且武元庆也相信薛仁贵为人,多敲打敲打必然成大器,假以时日顶替兵马大元帅李靖是指日可待。 其实薛仁贵也挺担心家里老母,正所谓游子之心岂能不顾家?可他刚投靠武元庆没有半点功绩,哪敢提这些过分的要求,可武元庆优先考虑到他家里的状况,心思单纯的薛仁贵能不感动吗? 武元庆扶起薛仁贵坐好,亲自泡茶惊得薛仁贵连连道谢,武元庆没有婆妈直入正题问道:“薛兄,你读过什么兵书?” 薛仁贵老脸一红,局促不已支支吾吾说道:“这……武宗丞,实不相瞒,薛某不曾览阅兵书……” 贫苦出生的薛仁贵只偷偷读过几年乡下私塾,能识字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偶遇过高人指点武艺,武元庆诚心相待,薛仁贵也不好相瞒,老老实实说出自己底细,越是说道后面越是黯然。 心里有打算的武元庆,笑了笑安抚垂头丧气的薛仁贵说道:“呵呵,薛兄,切莫气馁,兵法、兵书这些,我帮你解决,你先安定下来阅览兵书,待有心得在开始从军,如何?” 薛仁贵这么早从军,武元庆觉得不合适,最重要一点还需要多加培养忠诚,武元庆可不想做他人嫁衣,而且还是老流氓鱼龙混杂的军营,自己脚跟都没站稳,要是风头给他盖住了,日后如何镇压调遣内心膨胀的他? 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不管历史如何评判薛仁贵,在没有足够魅力一直镇住薛仁贵前,贸然放任他独自去发展,这不是什么好事,既然想要完美一切,就要一步一步来,不能贪快急功尽弃。 薛仁贵没有武元庆想的那么多,单纯的他只以为武元庆一片苦心,感激涕零抱拳说道:“薛某听从武宗丞安排!” 得到薛仁贵答复,武元庆紧绷的心松了口气,临走前叮嘱交待一番:“嗯,好,你就先安顿住这里,兵法之术,明儿我亲自送来,对了,令母之事尽快安排武管家去迎接过来。” 薛仁贵感激应声说道:“是,武宗丞慢走!” 送走热情招待的武元庆,薛仁贵宛如身在梦中般似的恍惚着,一下子解决了内心的后顾之忧,薛仁贵突然觉得幸运来得太快。 第102章 没商量的从军令 “姗姗,你,你这是要干啥?” 武元庆刚从西院走出来,哼着调走到中庭院的时候,迎面见到程珊珊手持定缘青釭宝剑,心里憋着慌后退几步,程珊珊不言不语直勾勾注视着武元庆,太寒人了,武元庆感到一丝丝恐慌,不知道程珊珊这是要干什么? 秋后算账?亦或者要下狠手驯夫?太狠了吧?还未过门就开始施暴镇压?满脑胡思乱想的武元庆,小心提防随时有可能暴走的程珊珊,她真实实力有多厉害?到现在似乎还是个迷。 程珊珊见武元庆敬畏自己搞笑模样,没好气大翻白眼说道:“你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你。” 死鸭子嘴硬的武元庆,强颜欢笑自我镇定说道:“怕?有,有吗?哈哈~~~开什么玩笑,我会……呃,好吧,咋们都是文明人,没有必要一言不合动手动脚。” 程珊珊轻柔拔剑警告的动作,强硬态度的武元庆认栽了,语气强硬不起来,没办法,家里有个武力值无底线的女高手,打不过只能憋屈认栽避其锋芒,没有必要去找不痛快。 见武元庆老实多了,程珊珊悠悠轻叹一声说道:“武郎莫慌,姗姗并非针对于你,姗姗是提防爹爹找你麻烦。” 武元庆闻言大吃一惊说道:“嗯,提防你爹……” 武元庆的话还没说完,炸雷般狮子吼声音在身后大厅传来:“贤胥,哈哈~~俺老程来也~~~” 吼~~ 程咬金狮子吼般的嗓音,连关押中庭院休养的猛虎也吵醒,低沉嘶吼一声重伤之下无力垂倒,武元庆脸色由青转白,这噩梦般的嗓音一吼起,简直是人生噩耗般存在,每一次程咬金出现,准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说时迟那时快,程咬金把应国公府当自家后花园似的,大咧咧闯进中庭院,当见到武元庆及程珊珊在中庭院身影,特别是程珊珊连宝剑都佩戴出来,程咬金扁扁嘴收敛了不少放荡。 程咬金大摇大摆走向连连后退武元庆这边,朝自家防贼一样闺女打招呼:“哈哈~~闺女,你这是?” 武元庆撞过来的时候,亲密接触之下程珊珊粉脸红晕一片,气息不稳强硬语气说道:“女儿防爹爹你欺负武郎。” 程咬金瞪大铜铃般双眼,阴阳怪气酸溜溜说道:“哟哟~~闺女,你还未过门,就向着情郎,兔崽子,你给俺家闺女灌了什么迷魂汤?” 怒了,此时此刻又是火大又是郁闷,自己养了十几年的闺女,没想到为了情郎还拿剑相迎,太伤人心了,最终罪魁祸首还是武元庆,恼怒的程咬金怒视着武元庆,这家伙怎么让自己闺女倒嘎了? 昨夜程咬金与程夫人商议下马威的事,早已被偶然路过的程珊珊听到,知道程咬金今日要给武元庆下马威,经过这一段时间短暂接触,程珊珊慢慢了解到,武元庆属于随心所欲的性格,不喜欢被人控制或安排好一切。 无辜躺枪的武元庆一脸懵逼状态,程咬金杀气冲冲跑来也就算了,还泼黑水什么灌程珊珊迷魂汤,就程珊珊武力值爆满的武艺,就算是武元庆有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啊,大好时光多着是,那敢对程珊珊有超界限非分之想? 得,强势恶人先告恶状,武元庆内心崩溃纠结无比说道:“那个,那个岳父大人,你,你老有何事?” 程咬金气得吹胡瞪眼,气打一处来一拳打在回廊支柱说道:“哼~还能有何事,哎哎,姗姗,女孩子家别动不动拔剑,俺可是你爹。” 程珊珊慢慢收回剑,心平气和说道:“爹爹,你好好说话,莫要吓到武郎。” 太丢人了! 武元庆羞愧不已,尼玛的,自己居然有堕落到被女人保护时候,但是想到程咬金恶棍劣迹,武元庆也只能死撑着认了,要是没有程珊珊在场的话,说不准这个老流氓还真会肆意无忌拆家。 拿程珊珊没有办法的程咬金,脾气软了下来很是憋屈说道:“好,好,爹爹好好说话便是,贤胥,明儿清早去军营报道,如若迟到片刻,军法处置!” 头大的武元庆哭丧着脸说道:“啊?明,明天?那个,那个,能不能过一段时……” 程咬金咧牙阴森森嘿嘿声笑着说道:“你说呢?” 程珊珊沉默着搭不上话,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也是事关武元庆前途,她不好去干涉什么,武元庆为什么那么抵制去军营,程珊珊不知道也没去八卦这个问题,她只是提防自己爹爹对武元庆丢脸的耍横。 武元庆哭丧着脸不知所措,太突然了,程咬金这一出强势逮人从军,武元庆没有反抗理由,而且古代军法很严又极其残酷,根本没有格外开恩之说,只要敢违抗军令,屁股就能尝到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武元庆不是不想进军营,相反的更期待进入古代军营体验一下,只是现在落败家族事业正处于发展期,贸然抽身出去势必会大乱,无法达到自己预期想要的效果,可现在程咬金已经逮上门,还用军令威胁,自己还能反抗吗? 见武元庆愁眉苦脸的样子,于心不忍的程珊珊不悦地恼视程咬金说道:“爹爹,你说完了?” 程咬金挠着头应道:“嗯?闺女,咋了?” 程珊珊没好气下驱逐令道:“爹爹,既然你已说完,还不速速回去?” 绝了! 程珊珊这不留情驱逐令,呛得程咬金无法接话,武元庆更是酸爽无比,见到恶人自有恶人磨,程咬金吃了死苍蝇一样的窘态,武元庆内心甭提多开心,就差忍不住抱起程珊珊狠狠亲一口,太给力了! 见程珊珊如此护着武元庆,无言以对的程咬金瞬间感觉苍老了不少,痛心疾首摇头轻叹一声:“唉~~女大不中留,罢了,罢了,兔崽子,笑什么笑?明儿要是迟到片刻,看俺老程如何收拾你,哼~~” 程咬金丢下狠话愤然转身离去,要不是程珊珊在场一直护着武元庆,程咬金肯定要打劫扫荡武元庆一番,可程珊珊伤人的话说出口后,程咬金已经没有什么心思打劫武元庆了。 第103章 博弈成败仅此一瞬间 程咬金离去没多久,头疼伤脑筋的武元庆,找到做木工的铁牛出门,程咬金这一出强制入军,完全打乱了武元庆家族发展部署,就算是想反抗也反抗不了,以程咬金柴油盐米不进的脾气,顺着好逆着没好果子。 武元庆出门一刻马厮牵来马匹,逐渐掌控骑马技巧的武元庆,带着忠实跟班小弟铁牛出发,直奔大唐赫赫有名的卫国公府,当今大唐谁的兵法书最多?当属如今兵马大元帅李靖家了,答应过薛仁贵的事,武元庆不敢食言。 万恶的程咬金做事随心所欲,说来就来的强制入军营,没有给武元庆一点准备,既然反抗不了什么,那就只能顺应时势,先解决兵法书的问题,其他的事在走一步算一步,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 应国公府这边,刚赶到的武元庆遇到很尴尬的事,应国公府家仆不识武元庆,等了差不多一刻钟时间,进去通报的家仆才出来,毕恭毕敬前面带路武元庆进入卫国公府。 进入卫国公府大院,金顶屋檐及大理石壁,绘着各种各样的鸟类图案,既然房顶的砖有少许脱落,可仍旧有种难以言喻的美感,大院内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隐隐间还能见到几个穿红蓝绿的婢女身影。 应国公府大厅,李靖盘坐胡椅手持兵书览阅,时而捋着美公须悠闲自在,家仆带着武元庆及铁牛进入大厅一刻,李靖放下手中兵书,脸带诧异迎身而起,给足面子迎接突然造访的后辈武元庆。 李靖热情笑着上前迎接武元庆:“呵呵~~原来是贤侄,稀客啊!” 武元庆尴尬抱拳回礼说道:“李将军,小子不请自来,还望莫怪!” 对武元庆印象还算深刻的李靖,笑容满面没有丝毫架子说道:“呵呵~~哪里,哪里,来来,贤侄莫要客套,坐,坐。” 武元庆刚落座,应国公府婢女便奉茶上来,这上茶速度足以证明李靖诚意,得知武元庆前来拜访,早早安排人准备好茶水。 品茗茶水的李靖,似乎不喜绕圈子什么的,直入正题说道:“贤侄,你找伯父我有何事?” 见李靖这么直接,武元庆也不必绕圈子什么的,坦诚来意说道:“实不相瞒,小子此番前来,是想向李将军借点东西。” 武元庆提及借东西,李靖很是诧异说道:“借点东西?贤侄,伯父乃一介武夫,可没你家里稀奇古怪多,你要借什么?” 放下茶杯的武元庆,直言了当说道:“小子想借点兵法书籍。” 噗…… 李靖喝进的茶水直接喷出来,目瞪口呆诧异看着武元庆,想要确认他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兵法?这家伙居然对兵法感兴趣了?貌似武元庆祖宗好几代,都是商人出身,怎么突然对兵法感兴趣了? 不就是借兵法书吗?那么激动干嘛? 见李靖这么大反应动作,武元庆很是费解,不知道李靖这么大反应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李靖也是铁公鸡性格?傻呼呼的铁牛站在武元庆身后,神情有些激动打量着李靖,那可事他无法近触的开国功臣。 在后辈面前失态过后,罩得住场面的李靖干咳一声说道:“嗯哼~~那个,贤侄,你要兵法书有何用?” 李靖很是怪异武元庆要兵书做什么?以他表现出来的文采,应该适合当文官的仕途,而非遭罪的武官仕途,况且兵法并非所有人都适合,眼光毒辣的李靖,一眼看穿武元庆并非有大将之才潜质。 被李靖毒辣的目光直勾勾看穿似的,心里莫名虚的武元庆干咳一声:“嗯哼~~李将军,有句俗语,学到老用到老。” 武元庆敷衍式的回答,李靖有些不悦说道:“贤侄,伯父我可不是三岁小娃。” 武元庆敷衍的回答,李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吃盐比武元庆吃饭多的李靖,隐隐猜测得出,武元庆登门求兵书并非己用,至于他要兵书有何用,就是一个值得耐人寻思的问题了。 打马虎眼是讨不到兵书的了,没法之下武元庆半真半假说道:“好吧,李将军,实不相瞒,程咬金那老恶货,逼迫小子从军,明日便要到军营报道,这不是临时抱佛脚,了解一下带兵打仗基础功,试想如今大唐能有带兵如神……” 李靖捋着胡须倾听武元庆述说原委,得知程咬金强制武元庆从军,还是有点惊讶程咬金葫芦里卖什么药?后面武元庆拍马屁的话,李靖听起来很受用,但是心敞亮着没有入武元庆灌迷魂汤的把戏。 武元庆演技十足控诉程咬金不人道,李靖眯起眼笑着说道:“哦,原来如此,那与伯父何干?” 不甘空手而回的武元庆,使出杀手锏说道:“所以小子此番前来,厚着脸皮向李将军你来讨兵书,应急一下带兵之道,如若伯父肯出手相助,小子无偿提供李将军一年蒸酒。” 拼了,为了得到李靖宝贵的兵书,武元庆只好下足血本,为薛仁贵讨要宝贵的兵书,相信这份厚礼足以感动薛仁贵死心塌地,成不成就看李靖是否肯大度,传授他毕生典藏的兵书了。 李靖见武元庆狐狸尾巴露出来,哭笑不得摇摇头婉转说道:“你小子够滑头的,区区一年蒸酒,就想套伯父毕生兵法书籍,算盘打的不错,诚意不够,待伯父考虑考虑。” 武元庆承诺一年的蒸酒供应,李靖早已有些意动,只是觉得这样太便宜武元庆了,自己收藏的兵书虽然不敢自骁如山,但全是历代名将带兵经验孤本,那可是万金难求的名将心得。 不死心的武元庆,迫切自乱阵脚说道:“那李将军你要如何……” 武元庆的话还没说完,大厅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武公子?!” 武元庆转过头望向大厅外,只见兰熙儿在两名婢女搀扶下,惊喜过望进入大厅,李靖见兰熙儿不恰时出现,打乱狠狠宰武元庆的布局,内心无奈苦涩一笑,得,这回又要赔本生意了! 第104章 雁过拔毛一根不留 兰熙儿优雅行走而来,秀雅绝俗自带一股轻灵之气,轻纱弥盖不住那肌肤娇嫩、美目流盼带着羞涩之情,桃腮带笑伴随着其气若幽兰香气,给予武元庆说不尽的温柔可人感觉。 武元庆呆呆望着秀色可餐的兰熙儿,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见到她总是难以竭止内心躁动,甚至想把她拥入怀里狠狠痛惜一番,或许是兰熙儿呈现柔弱一面,内心总是激起武元庆强烈保护欲望。 李靖干咳一声以示自己的存在,兰熙儿从惊喜之中恢复过来,粉脸布满红晕盈盈一礼:“熙儿见过爹爹。” 存在感不容易的李靖,内心有些失落强颜欢笑捋须说道:“嗯~熙儿,今儿又给爹爹带来什么好吃的?” 亏啊! 李靖此刻内心心滴血似的,尽心尽力照顾了那么多年干女儿,到头来还不如相识不久的情郎,最让李靖头疼的事是武元庆这个家伙,已经和程咬金家闺女定亲了,兰熙儿现在又搅进来,头大了! 万幸现在的程家还不知这事,要是知道了,这回有的热闹了,越想越头疼的李靖,被兰熙儿暗生情愫选择武元庆很是伤脑,尽管兰熙儿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李靖好歹也是过来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兰熙儿窘红脸,握住手里精美食盒,局促到轻声细语说道:“爹爹,熙儿,熙儿,没准备爹爹你的……” 兰熙儿神补刀般的话,李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又好像头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好像失音了一般,张张嘴半天说不出话。 武元庆见李靖如此表现,内心一动嗅了嗅鼻子说道:“熙儿,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兰熙儿把食盒放到武元庆边的桌子,说出李靖酸溜溜的话:“桂花糕,武公子,你尝尝……” 实在是看不下去的李靖,干咳一声打断两人的郎情妾意:“嗯哼~~贤侄,时辰不早了吧?” 武元庆若无其事拿起一块桂花糕,陶醉不已嗅了一下说道:“嗯?是吗?还早,还早,熙儿一番好意,我岂能浪费?嗯嗯,味道不错!” 想赶客?没那么容易! 发现李靖的弱点,武元庆不紧不慢吃糕,越是心虚的人越会表现急切,就好像现在的李靖,他的心虚源自于兰熙儿,丝毫没有开始气定神闲,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要耗到底。 厚颜无耻的武元庆,啧啧有声品尝着糕点,评头论足说道:“熙儿,你这糕点手艺不错,嗯嗯,香而不腻,酥而……” 见过脸皮厚的程咬金,没见过比程咬金还厚脸皮的人,李靖挫败头疼十足说道:“好吧,贤侄算你狠,伯父的书房拿你能拿走的书。” 怕了,李靖还真怕了武元庆,要是在给他这么继续灌迷魂汤下去,兰熙儿都怕被他拐跑,直接做桂花糕给他吃,没他自己什么事了,博弈失败的李靖只能退而求全,干涉武元庆厚颜无耻的话。 武元庆闻言双目一亮,放下手里的糕点,眯起眼笑着挖坑说道:“任由小子拿?” 李靖迟疑一会,察觉不出武元庆放坑的话,阔气十足点点头说道:“只要你能拿得走。” 就等李靖这句话了,武元庆欣喜说道:“好,既然李将军这么阔气,那小子恭敬不如从命了。” 兰熙儿不知道李靖和武元庆说些什么,直到李靖起身带路去书房,兰熙儿见武元庆尾随其后跟上,带着好奇心紧随其后,看看李靖和武元庆在做什么?什么书籍之类的,兰熙儿听得一头雾水。 李靖的书房在其住的院子旁边,书房外面有两名家仆守着门,见李靖带着生面孔的武元庆到来,守门的家仆在李靖挥手下,心领神会用力推开沉重的檀木大门,一排排的书架看得武元庆感叹不已,家当真tnd丰富! 显摆了自己藏书屋,见兰熙儿又尾随跟上来,李靖阔气十足大手一挥说道:“贤侄,你随意挑,拿你能拿走的书。” 藏兵书上千卷的李靖,给武元庆出难题了,收集的兵法书籍里,有很多都是历代名将竹简心法,一卷心法重达十余斤,武元庆一个人的力量,撑死也就拿数卷而已,伤不到藏书的半分皮毛。 武元庆皱眉看着一排排书架,大部分都是历史悠久的竹简,这些都是历代名将孤本的带兵心法,也有许多武元庆不感兴趣的诗集,李靖怎么收罗那么多孤本?武元庆不知道也没心情去了解,此刻在琢磨着怎么一次拿够本。 没法了,武元庆深呼吸一口气,豁出去说道:“李将军,小子能拿多少都可以?” 算死武元庆拿不了多少的李靖,很是阔气捋着胡须说道:“拿你能拿得动的,伯父决不食言!” 武元庆活动一下筋骨说道:“好,那小子不客气了。” 兰熙儿突然粉脸一红惊呼一声:“啊?!武公子,你……” 武元庆当着兰熙儿的面脱衣服,羞得兰熙儿忍不住撇过头,而捋胡须的李靖心里咯噔一下,隐隐之间感觉不妙,刚想要改口已经来不及了,武元庆把衣衫全脱了,只留亵衣在身。 下一刻李靖僵硬着脸抽搐着嘴角,铁牛也跟着脱去身上衣物,嘿嘿声傻笑着跟随武元庆的步伐,哗啦啦声把书架上的竹简扫进脱下的衣服里,亏了,亏大了!怎么没料到这一招?! 心滴血的李靖肉疼无比,眼睁睁看着武元庆和铁牛扫荡兵法书,一眨眼两个撑得鼓鼓的大包袱打包好,足足有差不多一百卷的竹简和纸质兵法书全网罗里面,铁牛毫不费解轻而易举背起。 狠狠搜刮一空兵法书的武元庆,朝石化般的李靖走过去抱拳说道:“多谢伯父忍痛割爱!” 回过神的李靖,深呼吸一口气,挤出一个恨意十足的字:“滚!” 武元庆尴尬一笑,带着雁过拔毛的铁牛灰溜溜离去,把人家的家底都搬空了,武元庆实在没有勇气在逗留,去刺激气得快要爆血管的李靖。 第105章 中途被打断的窃玉偷香 人群拥挤的长安城朱鹤街,一主一仆有伤风化穿着亵衣,引起过往的百姓及商贾们指指点点,铁牛傻憨个性不在乎这些指指点点,随心所欲的武元庆,更是丝毫不在意庸俗的目光。 什么有伤风化全是迂腐思想,要是他们穿越后世见到满大街清凉装女人,岂不是活见鬼了?好歹自己也是裹着严严实实的亵衣,大热天武元庆还想弄一套沙滩装,热痱子都裹出来了。 想到明日要去军营报道什么的,武元庆就感到一阵头疼,一大堆事都没时间去处理,程咬金这一出强制入军营,完全打乱了武元庆步骤,想反抗也反抗不了,以程咬金的脾气和个性,越是反抗他越是兴奋来劲。 “武公子。” 悠哉骑马回府的武元庆,甜腻轻唤声把武元庆拉回现实,一辆马车放缓速度与武元庆保持距离,马车里兰熙儿揭起车帘,羞涩的目光直视着武元庆,看得武元庆一阵心意悬马。 有美欲言欲止害羞的相邀,武元庆岂能领悟不过来?心神荡漾的武元庆朝牵马的铁牛说道:“铁牛,你先骑我的马回去。” 走在前面的铁牛迟钝半刻,直到马缰绳甩到头反应过来说道:“哦,少爷,那个俺不会骑……” 铁牛的话还没说完,武元庆已经猴急从马背跳到马车,拍拍赶马车的车夫肩膀,赶马车的车夫心领神会一笑,抽打马绝尘加速离去,留下张大嘴吃了一脸尘土的铁牛。 武元庆钻进马车内一刻,两名伺候兰熙儿的婢女抿嘴一笑,识趣的两个婢女盈盈一礼,嬉笑着扶着车厢走出去,与赶车的马夫坐一起,给武元庆及兰熙儿留下私人空间。 见到含羞带涩的兰熙儿淑女坐姿,心意悬马的武元庆凑前挨着落座,兰熙儿没想到武元庆如此轻浮大胆,欣喜之余又有些紧张和局促,感受到男子强烈的气息,心如鹿撞扑通扑通跳着。 涟漪气氛之中,武元庆胆肥十足,握起兰熙儿柔荑般玉手到心窝说道:“熙儿,你好美!” 脸蛋充血厉害的兰熙儿,害羞挣扎着莺声细语说道:“武,武公子,莫要如此轻薄熙儿。” 见美人挣扎武元庆适而可止,兰熙儿抽回手红着脸,低下头,只管弄衣角,软惜娇羞及轻怜痛惜之情,仿佛一朵迟开的花也似躲在绿叶后面不敢露脸,有些失落和朦胧的情绪混淆凌乱心中。 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兰熙儿,率先打破压抑的气氛:“武,武公子,你要兵书有何用?” 倾心美人儿在眼前,要是不揩油真的是说不过去了,当然揩油前武元庆用感性的花言巧语:“熙儿,实不相瞒,我明儿就要被迫去军营报道,日后能否再见熙儿你一面,还是未知数……” 兰熙儿闻言大吃一惊,见武元庆沮丧着脸,心思单纯的她伸手制止住武元庆的话说道:“武公子,莫要说如此不吉利的话。” 柔荑的手掌近在咫尺,嗅着淡淡的香气,武元庆恶作剧似的舔了一下,兰熙儿触电般收回玉手,想要责备武元庆的轻浮,又找不到言语责备,就在兰熙儿心乱如麻的时候,武元庆不老实的手伸了过来。 兰熙儿的腰很细,武元庆轻轻一搂,兰熙儿轻纱裙手感很不错,武元庆大胆又轻浮的动作,兰熙儿再次触电般僵硬着身子,随着武元庆贴近而来,兰熙儿僵硬的身子慢慢酥软起来。 颠簸的马车上下起伏,兰熙儿气息大乱,眼眸迷离喃喃细语说道:“武,武公子,莫要欺负熙儿……” 武元庆这一次没有松手,大肆揩油说不尽绵绵情话:“熙儿,说真的,我从未奢想过任何荣华富贵,只想能和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相拥相依静静走过生命中所有的春夏秋冬……” 兰熙儿哪儿听过这些情意绵绵的话,很快被览阅无数情话的武元庆甜言蜜语沦陷,原本还有些害怕抵触的手,不知不觉贴在武元庆胸膛,依伏在武元庆宽敞的胸膛,倾听着武元庆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武元庆深情款款轻唤一声:“熙儿~~~” 沉醉情话之中的兰熙儿,轻声细语应了一声:“嗯~” 轻佻的武元庆勾起兰熙儿下巴,双目直视一瞬间,无名害羞感蔓延兰熙儿全身,情不自禁在靠椅里往后退缩,随着武元庆大胆接近,羞涩的兰熙儿涨红着脸,颤动着她那长长的睫毛,好像是在跟睡眠对抗那样。 太美了! 看着含羞带涩欲拒欲迎的兰熙儿,武元庆内心忍不住大呼太美了,拥着如此美貌的美人儿不做点什么,还真有点说不过去,口干舌燥的武元庆变得肥胆十足,朝兰熙儿淡抹胭脂的香唇吻过去。 两人嘴唇吻在一起的一瞬,兰熙儿双眸圆睁只觉脑子发晕,身子发酥,竟像醉了一般,武元庆不老实的双手上下其手,致使兰熙儿面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眉毛显得淡了些,若有若无呻吟声随之传来…… 吁~~~ 飞驰的马车突然急停,爪子已伸进兰熙儿抹胸的武元庆,在兰熙儿娇涩喘息迷离目光之中,很是依依不舍地抽出来,兰熙儿有些失落又羞涩撇过头,不敢直视坏坏的武元庆。 武元庆嗅了一下香喷喷的手,紧接着火大四起松开软如泥的兰熙儿:“熙儿,你先等我一下,我去看看那个王八蛋坏我好事。” 兰熙儿轻轻整理凌乱衣衫,低垂着头轻声细语说道:“嗯~~” 出去前武元庆捧起兰熙儿的脸蛋,在兰熙儿错愕目光之中,霸道十足又贪婪地索吻一遍,直到兰熙儿喘不过气的时候,武元庆才恋恋不舍舔着嘴唇转身出去,兰熙儿捂着心口沉沉呼着气。 好事被破坏的武元庆气愤不已揭帘而出,骂骂咧咧说道:“那个王八……咦?袁道长?!” 仙风道骨的袁天罡携带爱徒清风在路中央,袁天罡作了个道家手势说道:“无量天尊,武公子,麻烦擦一下嘴,借步说一下话。” 清风恼怒瞪视武元庆一眼:“哼~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心中百般不乐意的武元庆,但还是勉为其难点头说道:“好说,好说,你们先回去,代我向你们家小姐道歉不能护送。” 两名婢女笑盈盈地点头应了一声,在武元庆跳下马车后,抿嘴笑着钻进马车的车厢里面,赶车的车夫继续赶车回途,武元庆依依不舍目送马车远去,差一点就能生米煮熟饭,可惜了! 第106章 无家可归的师徒 袁天罡挑选的地方还真够毒,好挑不挑偏偏挑中自家山海楼,座无虚席人山人海的山海楼,都是冲着炒菜的魅力而来,笼络不绝的人和酒博士哟喝声,给予以往死气沉沉的山海楼带来生机。 有武元庆这个金子招牌,畅通无阻进入二楼贼贵的包厢,袁天罡没有客气一口气点了五个招牌炒菜,两坛浊酒更是五斤装的,郁闷不已的武元庆审视袁天罡这家伙,就他这身板能喝得完吗? 清风一脸怨妇相,对,没错,十足怨妇相怒视着武元庆,感情她好像被武元庆抛弃一样的怨妇,心里有火的武元庆更是怒瞪回去,小娘皮的,瞪什么瞪?就你发育中的身材,早恋那么早做什么? 待酒博士点头哈腰离去,武元庆很是不满说道:“袁道长,你这是吃饭?还是来说事?” 袁天罡放下随身携带的肩布家当,捋着半黑半百胡须打着哈哈笑道:“哈哈~~都有,都有,武公子,莫急,莫急。” 武元庆忍不住大翻白眼,得,看在你是有用人才份上,不跟你计较搅毁我的好事,拿下兰熙儿是迟早的事,武元庆也不急于一时,先解决这个大有用途的化学专家再说,来意不明之下武元庆只好先沉住气摸清他意图。 小娘皮的,还瞪!别以为你是道姑,老子不敢霸王硬上弓! 触及清风怨妇般的目光,欲火消退大半的武元庆来气了,清风虽然没有兰熙儿那么漂亮,但是姿势也不差,要是换上俗世女装什么的,几乎可以与高阳公主有一拼的春兰秋菊般姿色。 清风在武元庆反瞪的目光之中,张牙舞爪如同叛逆小野猫似的,直到袁天罡拿起筷子敲了一下脑瓜,清风怂了安分下来,见到清风被袁天罡治得服服帖帖的,武元庆忍不住好奇起来,改天要请教一下袁天罡才行? 大东家武元庆在这里,酒博士不敢有丝毫怠慢,没多久去而复返抱着两坛酒出现,放下两坛酒在武元庆挥手下告退离去。 武元庆双手抱胸,看着袁天罡自斟自饮浊酒,把憋在心里的疑问说出来:“袁道长,你找我有何事?还有,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马车里?” 一碗酒下肚的袁天罡,轻呼一口酒气,神秘笑着说道:“武公子,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吗?” 记恨袁天罡敲脑瓜的清风,在一边揭老底说道:“师傅,你都追得满脸尘灰,还要脸死撑不?” 噗嗤~~~ 武元庆喝酒嘴里的酒忍不住喷出来,直喷冷不及防的袁天罡一脸,见到袁天罡中招傻懵样,清风趴在餐台手连拍台面哈哈大笑,袁天罡吹胡瞪眼恼视清风一眼,抬起衣袖轻擦脸上酒水。 被清风揭底的袁天罡,满血暴击清风老底:“那谁夜里抱着被窝,一整宿嗯~武郎不要嘛~” 老底被袁天罡当着武元庆面揭了,清风又急又羞辩解道:“师傅,你……不是这样的,我,我……” 我擦!!! 被一个萝莉那个啥,武元庆如受万雷轰顶般,雷得外焦内嫩的,两师徒逗比式互相伤害揭老底,刷新了武元庆对眼前师徒的三观,特别是清风这个小萝莉,居然,尼玛的,小小年纪这么浪了? 羞愧欲绝的清风几乎把头埋到胸部,不得不说她脖子韧性真的好,活脱脱一个人形鸵鸟似的,暴击互相伤害完的袁天罡,仿佛没事人一样自娱自乐喝酒,这个性还真没谁了! 从眼前师徒二人自毁三观回过神的武元庆,干咳一声说道:“嗯哼~~袁道长,正事,正事。” 袁天罡缓缓放下酒碗,悠悠轻叹一声忧国忧民似的语气说道:“武公子,贫道昨夜夜观星象,发现星象异变,推算出秋末长安必然有浩劫,能解救这场浩劫的唯恐只有武公子你。” 不信这些玄乎其玄预言的武元庆,屑之以鼻不认同说道:“袁道长,你言重了,小子乃一介凡夫俗子,哪有那么大能耐?若真有如此严重,你为何不禀报当今皇上?” 吹,接着吹,看你能吹出什么之乎所以? 先入为主的武元庆,对袁天罡信任度下降冰点,当然,武元庆可以不屑他的算命之术,但是他古代化学家身份还是值得信赖的,要知道,古代的道士就是早期的化学家,大部分重金属化学方程式都玩得炉火纯青,丹药就是独树一帜代表作。 再有,袁天罡在朝廷还挂职,以李世民对他的器重,随时入宫李世民都是双手欢迎的,甚至有可能摆出浓重热烈欢迎入宫仪式,什么浩劫,什么天灾的,关自己什么屁事?真有什么浩劫天灾,为什么史书没记载贞观十一年有灾难呢? 出乎武元庆意料的是,袁天罡垂头丧气说道:“唉~~武公子,相信你也知晓,伴君如伴虎。” 武元庆大翻白眼说道:“那又如何?你说这些有的无的,我不关心这些,我只关心一件事,你是否有兴趣帮我……” 袁天罡没等武元庆说道,拍台而起爽快说道:“没问题,贫道就是为此事而来。” 尼玛,爽快的这话无法接了! 武元庆傻谔谔看着袁天罡,心里琢磨好百般说辞,没想到最后居然无用武之地,袁天罡爽快的答应帮忙,完全搅乱了武元庆的思维,这家伙这么爽快答应了,阴谋还是啥情况? 清风捂着咕噜声叫的肚子,一脸委屈不已说道:“师傅我饿了,菜还没上吗?” 清风不争气再一次暴露老底,在武元庆疑惑目光直视下,袁天罡恼羞成怒破骂道:“吃吃,就知道吃,你除了吃,还会什么?” 被袁天罡凶的清风心里来气,也不顾什么形象了,彻底爆料说道:“要不是你乱放银子,被贼偷了,徒儿至于饿吗?” 袁天罡气炸肺手指清风说道:“你……” 原来如此! 清风口不遮拦的爆料老底,武元庆恍然大悟,感情他们师徒已经落魄到身无分文了,连身子最后家当也被贼惦记偷光了,这贼怎么这么友爱呢?不行,要给那贼子颁个好人好事奖才行! 第107章 有商业天赋的高阳公主 炎炎夏日夜里,经历一天暴晒的太极殿闷热无比,太监及宫女台上冰窑取出的冰块,也无法抵消李世民的燥热,厚厚一层不透风的龙袍,热得李世民满头大汗,伺候的宫女扑扇已经扑到手发酸。 好了牙痛的李世民,被蒸笼一样的大殿热得心烦意燥,太极殿是工匠依照经纬度而建,也是太阳照射最猛的地方,哪怕是土木建筑的太极殿拥有良好冬暖夏凉效果,也抵挡不住今年毒辣的太阳。 武媚娘捧着经过太监验毒银针查探后,小心翼翼放到龙案盈盈行礼说道:“皇上,媚娘亲自泡制的冰镇乌梅浆。” 李世民拿起冰镇乌梅浆,轻抿一口酸爽的乌梅浆冰凉味,缓解了一下闷热赞不绝口点点头说道:“嗯~~不错,不错,媚娘,令兄武元庆,你有何看法?” 闻言李世民念及武元庆,紧咬下唇的武媚娘黯然说道:“启禀皇上,家兄之事,媚娘不作表态。” 伴随李世民身边的武媚娘,深知一个道理避嫌,再有,就算武媚娘不避嫌也好,也不会说武元庆半点好话,没有落井下石算好了,但是有心机的武媚娘不会傻到自搬石头砸自己脚,最好的办法就是撇开。 武媚娘的答案李世民很是不满意,有关武元庆的信息量太少了,而最近武元庆与高阳公主及李恪走得太近,李世民想不关注武元庆都不行,特别是有关高阳公主的事,李世民很上心怕高阳公主吃亏。 最近高阳公主很勤往外跑,目的地只有一个,没有一个公主应有的模样,疯疯癫癫大大咧咧,正因为这样,李世民对高阳公主却有着过分宠爱,但又怕高阳公主吃亏什么的,所以才这么上心了解一些武元庆为人。 “父皇,父皇……” 想曹操曹操就到,高阳公主人未到声音先到,听到高阳公主欢悦的声音,李世民头疼之余又感到暖心无比,没多久高阳公主大咧咧跑进来,身后跟随一众疾跑抬着丑不拉几的禁宫侍卫。 李世民抽搐着僵硬的脸,目光从丑不拉几的风谷车收回,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漱儿,你这是?” 高阳公主不正不经行了一个礼,炫耀似的嘚瑟十足说道:“父皇,漱儿给你带来消暑神器,哎哎,你们小心点,弄坏了揍你们哦!” 抬着风谷车放下的禁宫侍卫们闻言哆嗦一下,小心翼翼轻手轻放高阳公主视为宝贝的风谷车,消暑神器是什么?李世民不知道,但是与暑有关倒是引起李世民注意,饶有兴趣看向丑不拉几的风谷车。 武媚娘脸色不太好看,因为她已经看到那个丑不拉几的风谷车,雕刻着‘应国公府制’五个字,不用想也知道,这个肯定是出自武元庆之手,越来越多有关武元庆的消息进入李世民视线,这不是什么好事。 横看竖看好一便,始终看不出之乎所以的李世民,大感丢脸又止不住内心好奇说道:“漱儿,这消暑什么器有何用?” 迫不及待献宝的高阳公主,卖关子似的说道:“父皇,等下你便知晓,你,过来,摇动这个。” “是!” 被高阳公主点名的禁宫侍卫,稀里糊涂走到丑不拉几的风谷车,在高阳公主比划摇动的姿势下,懵懵懂懂的禁宫侍卫搭上把手,按照高阳公主比划之意,用力摇动把手传来呼呼的声音。 相隔三米距离的风谷车,在禁宫侍卫摇动把手下,呼呼声吹出凉飕飕的风,李世民一惊一乍说道:“咦?此物甚好,哈哈~~好,好……” 武媚娘诧异不已看着风谷车,没想到看似不起眼的东西,居然能制造出比人扇风还厉害的凉风,虽然风口是对着李世民,可一边的武媚娘也能贴切地感觉到哪凉飕飕的风。 李世民高兴没多久,禁宫侍卫越摇越快的风速,把龙案的奏折吹得呼呼作响,李世民的龙须直接吹起盖面,头顶的龙帽直接被吹飞,懵逼的李世民还没来得及喊停,呼呼作响的风戛然而止,高阳公主一脚踢停卖力摇晃的禁宫侍卫。 反应过来的禁宫侍卫,吓得直哆嗦双膝跪地,哭丧着脸求饶:“皇,皇上恕罪……” 高阳公主连踢了禁宫侍卫几脚,气愤他好事不成败事有余:“谁让你摇那么快的?慢慢地均力摇。” 李世民接过宫女捡回来的龙帽,重新带好挥挥手赦免禁宫侍卫:“行了,行了,起来吧,漱儿,过来。” 禁宫侍卫倒头如蒜谢恩,有了前车之鉴,禁宫侍卫这一次摇把手不敢太用力了,高阳公主在李世民招手下,乖巧地跑向李世民的龙椅坐下来。 李世民溺爱无比轻拍高阳公主香肩,享受风谷车制造出丝丝凉风,很想欣喜说道:“嗯,漱儿,你给父皇带来这么好的东西,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高阳公主装作为难样子,勉为其难说道:“父皇,你就随意给漱儿百两黄金便可。” 嘶~~ 李世民手一抖,捋须动作用力过猛,硬生生扯断几缕龙须,高阳公主动不动就百两黄金奖励,这闺女有那么缺钱吗? 武媚娘脸色难看的要命,不用问这个风谷车,必然是武元庆倒弄出来的,要不然高阳公主怎么弄得到稀奇古怪的玩意,无名的危机感突然蔓延武媚娘全身,内心想着法子怎么阻止不安的因素发酵。 高阳公主撒娇晃着李世民的手:“父皇~~好不好嘛~~” 李世民被高阳公主晃得有点晕,败给撒娇的高阳公主:“别,别晃了,好,好,好!” 成功倒卖狠赚一笔赌金,高阳公主欣喜欢呼一声:“耶,父皇最好了,父皇,你慢慢享用,漱儿告退!” 看着高阳公主没点公主形象,蹦跳离去背影,李世民摇摇头哭笑不得:“这闺女……唉~~~” 眨眼被高阳公主黑去百两黄金,李世民突然感觉自己亏了,看着禁宫侍卫小心谨慎摇晃的风谷车,那丝丝凉飕飕的风吹来缓解了酷热,突然间李世民又觉得值了,这玩意比宫女扇风更带劲啊! 第108章 还算满意的蹲式便器 应国公府这边,西院客房已经包给薛仁贵居住,没有地方安置袁天罡师徒的武元庆,只能把袁天罡师徒安排到善安坊,没法子,西院客房已经答应给了薛仁贵,总不能反口什么的。 以袁天罡炼丹疯狂精神,武元庆也不敢把他往家里塞,那天把家里炸了也不知道,炸死他自己也就算了,要是连累一般人那就得不偿失了,最妥当办法就是善安坊,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武元庆正打算亲自安排袁天罡师徒,武管家欲言欲止找上自己,正事要紧武元庆只能找家仆代劳安置袁天罡师徒,优先处理武管家的问题。 武管家见武元庆闲下来,把武元庆出门后的事汇报出来:“少爷,吴王殿下,派人把酒窖的酒全搬空了。” 从武管家汇报得知李恪把酒窖搬空,武元庆倒吸一口冷气说道:“全搬完了?这么凶残?” 武管家以沉默回应了武元庆,吴王李恪派人过来搬空酒窖,武管家哪敢阻拦什么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吴王李恪派来的人,把酒窑十几坛酒全搬完,怕武元庆不知道特意前来说清楚。 武元庆沉思了一会,有些头疼安排好说道:“搬完就搬完吧,叫武思这些天,没事多蒸一些酒,现在开始可以囤积一些米……” 明天就要去军营报道,武元庆怕自己没时间去处理,特意安排好酿酒的问题,囤米也是现在优先处理的问题,只要这些天改建好善安坊,蒸酒设备搭上去了,就可以开始酿蒸酒了。 武管家点点头算是记住了,想到了什么武管家好奇问道:“那,酱油那些,还有蚝油那些如何处理?” 伤脑筋的武元庆,揉着头疼的额头说道:“这些等我回来处理,或者我想办法偷溜出来。” 武元庆都这么安排了,武管家还能说些什么,这些事他没有办法处理,最好还是武元庆自己处理,这些事已经超出了武管家能力范围。 武管家临走前,武元庆想起交代的事,猛拍脑门说道:“武管家,厨子把烟叶按照我方法烤好没有?” 武管家如实汇报说道:“已经烤好了,天黑收回房子了,少爷,你还有什么吩咐?” 烤好了就行了,武元庆挥挥手之下,武管家躬身告退离去,忙他自己的事,待武管家离去后,武元庆直奔善安坊,刁工匠就在善安坊那边,窑炉还没有建成,不知道他现在用什么办法烧制陶瓷。 夜里的长安城执行禁宵,善安坊就在应国公府下方,隔着五六米宽的巷口,应国公府这边的巷口执勤府兵很少,武元庆越过巷口基本没有问题,灯火通明的善安坊传来叮叮当当声加班加点改建声。 十余名生面孔木匠和工匠在善安坊改建,数间民宅构成的善安坊,在工匠和木匠改建下,变成三个规模还算不错的中型作坊,至少在长安城内还没有人有这气魄,拿里坊改建成这规模的作坊。 木匠和工匠们不认识武元庆,不过见武元庆衣衫不凡,还在夜里敢在私人地盘善安坊闲逛,必然是应国公府的人,没有去阻拦也没有去理会,事不关己自个忙自己的事。 走到新开辟的窑炉房屋,工匠们已经搭建起一个直径三米的窑炉锥形,不懂窑炉搭建工艺的武元庆,默默地看着工匠们按照他们设计搭建,纯手工时代都是这样,不在自己懂的范围,武元庆不去插手任由工匠发挥。 查看了窑炉房屋后,武元庆又去查看了蒸酒的房屋,五个并排的酿酒台完全按照自己方案进行着,房梁还吊挂了蒸酒管道固定支撑点,酒渣池也按照自己方案,在房屋角落挖了一个池,一切都在按预期进行着。 酱油作坊比较简单一些,改建出四个互通的房间,五道工序全按标注好每间房,先是中间的浸泡池,过来就是蒸煮房,紧接着发酵房,其后便是翻滚凉晒处理房,最后就是成型密封房,有条有序进行扩建。 武元庆闲逛视察一会,刁展翼从一间未扩建的厨房出来,见到武元庆很是诧异说道:“少,少爷?” 武元庆看了眼刁展翼身后厨房,有些怪异打量满头大汗的刁展翼说道:“你在这里烧陶瓷?” 刁展翼愕了一下,点点头说道:“是的,对了,少爷,刁某已经烧制出一个模型,你要瞧瞧吗?” 武元庆有些诧异说道:“哦?是吗?那去看看。” 刁展翼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重新进入身后热气熏人的厨房,武元庆尾随其后进入厨房,刚踏进一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空气里的燥热,厨房内似乎简单改建过,灶台堆砌起小型的窑炉。 刁展翼拿起一个刚烧制好的陶瓷,小心翼翼递交给武元庆说道:“少爷,你看,是否这样?” 武元庆顶着热出汗的室内温度,接过刁展翼递来的蹲式便器陶瓷锥形,入手有些滑釉上得还行,整个模型有七八分相似,就是感觉壁有点薄了,当武元庆看到管道口处,很是不满意摇摇头。 武元庆拿着有点轻,不足八斤重量蹲式便器,指出不满意地方:“这里是最重要的地方,釉上的太少了,一点滑感也没有,刁工匠,这些表面层次的地方,釉可以不用上那么光滑,最重要还是这个地方,明白了吗?” 性格做外表陶瓷的刁展翼老脸一红,惭愧抱拳说道:“刁某明白了,这个,刁某重新做过……” 武元庆放下蹲式便器说道:“不用了,你重新弄一个好一点,这个就给下人们顶替用着吧,你辛苦了,明天找武管家领赏1贯赏钱。” 刁展翼闻言一惊一喜抱拳说道:“是,谢少爷。” 武元庆拍拍刁展翼的肩膀鼓励说道:“好好做,跟着本少爷吃不了亏,这个先留着,本少爷有空在另行安排。” 刁展翼虚心猛点头受教,亲自送还算满意的武元庆出门,刁展翼造出第一个蹲式便器,效果虽然没有达到自己要求,但还是能勉强接受的了,下一次他应该能吸取教训做出更好的。 第109章 李卫公兵法手札 从善安坊回来的武元庆,在中庭院找到悉心照料猛虎的铁牛,出乎武元庆意料的是,猛虎似乎被铁牛训得服服帖帖,乖如猫咪似的一动不动,任由铁牛抚摸它的虎毛,直让武元庆羡慕不已。 武元庆的脚步声传来一刻,受创的猛虎抬起虎头,低沉嘶吼声似乎在警告着武元庆勿近,铁牛连拍虎头几下,刚还警告嘶吼的猛虎慢慢趴下,武元庆诧异不已看向傻憨站起来的铁牛。 饶有兴趣的武元庆,上下打量着傻呼呼的铁牛,酸溜溜语气之中啧啧有声说道:“铁牛,你怎么办到的?” 傻憨的铁牛心思单纯,挠着头傻笑说道:“俺能跟它说话,少爷,这头猛虎很通人性。” 受刺激的武元庆,沮丧不已挥挥手说道:“行了,知道你牛了,兵书呢?” 铁牛挠着头嘿嘿声傻笑着,武元庆提及兵书,铁牛猛拍脑门说道:“在偏厅,俺这就去……” 武元庆打断铁牛的话,心思一动说道:“行了,我自个去,你慢慢玩,把这畜生训好。” 铁牛双目一亮,咧牙笑着说道:“好嘞~少爷你放心。” 武元庆摇摇头苦涩一笑,看了眼猛虎一眼,转身离去朝偏厅走去,去拿兵书去见薛仁贵,明日要去军营报道,去报道前先把兵书交给薛仁贵,也算自己没有誓言什么的,这么多兵书足够薛仁贵安分下来览阅。 西院这边,叮叮当当声兵器碰撞声源源不断传来,几个家仆及婢女们蹲在院子门口,鬼鬼祟祟偷看西院里面惊心动魄战斗,对于这些家仆及婢女们来说,这是他们很难得看到的画面。 薛仁贵郁闷着脸手持长枪,狼狈格挡程珊珊霸道进攻,公平起见的程珊珊,弃用她的挚爱随身宝剑,同样使用普通长枪与薛仁贵对战,十八般武艺精通的程珊珊,武艺不是一般了得,全程只攻不守打得薛仁贵疲于应付。 好几次险些落败的薛仁贵,硬撑着划破皮肉之痛闪过,程珊珊实打实没有留后手猛攻,薛仁贵头疼不已几乎被动挨打,开始薛仁贵败得不服气,这一次薛仁贵败得心服口服了。 长枪搁飞一瞬间,薛仁贵看着程珊珊刺来长枪,沮丧着脸投降认输说道:“薛某输了,主母手下留情!” 长枪顺着薛仁贵髻发刺过,薛仁贵额头冷汗直流,不得不服程珊珊力道和精度把控,换成是他自己肯定把控不到这么精准,卢国公府的人果然名不虚传,这一刻薛仁贵不敢小觑美艳不可方物的程珊珊。 被薛仁贵唤主母,程珊珊心情大好收回长枪说道:“算你还有点能耐,就是武艺差了一点……” 程珊珊的话还没说完,武元庆在庭院外干咳一声:“嗯哼~~” 庭院门口偷窥的家仆及婢女们化作鸟兽散去,看着这些八卦的家仆及婢女们跑远身影,武元庆摇摇头轻叹一声,咋就那么喜欢八卦呢?想看光明正大进去围观就是了,偷偷摸摸的成何体统? 薛仁贵见武元庆扛着两大袋进来,放下手里的长枪抱拳行礼:“仁贵见过武宗丞。” 武元庆很是满意大咧咧挥手说道:“不用多礼,咦,姗姗,你也在?” 程珊珊握着手里的长枪,有些不怎么好意思,含蓄点头应道:“嗯,闲来无事练练手。” 呃,好吧,这话无法接了,武元庆把扛着的兵书放到地面,哗啦啦的竹简声引起薛仁贵注意力,程珊珊怪异目光看着武元庆,居然用自己衣服包着什么东西,有什么比他衣服更贵重的东西? 武元庆说出薛仁贵惊讶的话:“仁贵,这里是李靖将军的全部家当兵书,应该够你学习一段时间了。” 震惊过后良久恢复过来的薛仁贵,颤抖着声音有些激动说道:“李,李靖将军的兵书?!” 满不在乎的武元庆,见薛仁贵这蕃表情很是满意,得意洋洋说道:“如假包换。” 程珊珊无语看向武元庆,忍不住想到这家伙怎么越来越有爹爹潜质?连大唐李靖大将军的兵书都搜刮一空,简直是比她爹爹有过之无比及,好歹她爹爹打劫留一寸,武元庆倒好,直接扫光人家藏书。 薛仁贵迫不及待打开其中一个包袱,小山高的竹简哗啦啦散落,看着各朝历代名将心法手札,薛仁贵呼吸有些急促瞪大双眼,这可是千金难得的孤本手札,李靖收藏可谓是丰富。 最吸引薛仁贵的,还是一本崭新的书籍,拿起来看了眼,忍不住惊呼出声:“李卫公兵法?!” 不懂这些的武元庆,好奇问道:“李卫公兵法?很厉害吗?” 薛仁贵被武元庆文盲似的语气打败了,一脸黑线解释说道:“呃,武宗丞,此乃李靖大将军的带兵心得。” 好吧,扫荡的时候,武元庆哪里去看这些,反正是兵法书就一股脑扫荡,难怪临走时李靖铁青着脸,差点脑血管爆发嗝屁了,感情是把人家毕生心得捎走了,不过这也不能怪自己,谁让他出难题不是? 程珊珊默默看着堆积如山的兵法书,内心很是好奇武元庆怎么办到的?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很明显肯定是某人帮了武元庆,要不然李靖怎么会如此豁达甘愿被武元庆扫荡一空藏书。 武元庆不知道程珊珊在想什么,见薛仁贵满意就放心说道:“满意就好,仁贵,你先好好学习,待我在军营稳定下来,在安排你进军营当我副将。” 薛仁贵欣喜抱拳应声说道:“是!” 有贵人提拔入军营就当副将,减少从零开始奋斗,换谁也会高兴,而且薛仁贵也很清楚,没有战事的年代,想要晋升难上加难,但是有贵人提拔就不一样了,可以少奋斗几年光阴。 安置好薛仁贵,武元庆松了口气朝沉默不语的程珊珊说道:“姗姗,走吧,不要打搅仁贵学习。” 这眼神啥情况?触及程珊珊不善的目光,武元庆心里慌得一匹,还好程珊珊那不善的目光消退的很快,一言不发持长枪先行离去,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的武元庆,挠着头在薛仁贵恭送下走出西院。 第110章 完美烟斗失败的味道 酸爽,回到厢房的武元庆,第一时间泡了一个薄荷浴,满满一桶井水加上薄荷叶浸泡,那酸爽尽真的无法形容,冰凉冰凉的感觉消暑效果真的不错,最重要一点起到抑制热痱子的作用。 正舒坦泡澡的武元庆,听到房门外细微动静,头也没回说道:“进来吧,在门口鬼鬼祟祟做什么?” 厢房门口外面,武泷儿偷偷冒出头说道:“大哥,泷儿……” 武泷儿吞吞吐吐的话,武元庆转过头说道:“泷儿,什么事?” 迟疑了一会的武泷儿,鼓起勇气说道:“泷儿想要扇子。” 大致知道武泷儿的要求,武元庆微微一愕说道:“扇子?呃,那个没问题,正好大哥也要弄一把,这样吧,你去找孔木匠,让他安排人弄两个扇子骨架过来。” 武泷儿闻言一喜说道:“谢大哥,泷儿这就去。” 看着武泷儿一眨眼跑远,武元庆摇摇头轻叹一声,明儿军营生活肯定不乐观,以程咬金性格谁知道会不会整出什么?备一把扇子解解暑有备无患也好,头疼伤神的武元庆继续眯起眼泡澡。 明天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武元庆不知道心里也没底,古代军营生活什么样?武元庆期待之中又感到有些紧张,不知不觉之中,武元庆在紧张及兴奋之中慢慢睡着,直到一阵欢悦脚步声传来。 武泷儿欣喜跑进厢房说道:“大哥,大哥,泷儿,回……” 武元庆从小酣眯睡醒来,揉了揉有些困倦眼皮说道:“行了,知道了,泷儿,你先出去,待大哥穿好衣。” 武泷儿撅起嘴应了一声:“哦~好的。” 待武泷儿出去后,武元庆从薄荷浴里爬起来,擦干净水珠拿起一件新的亵衣穿上,冰凉冰凉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空调在四周吹动似的,空气中的燥热感浑然不觉,可惜就是房间少了冰块。 武元庆穿好亵衣没多久,武泷儿又再一次冒头偷看,见武元庆只穿了亵衣坐着,螃蟹走路是一晃一晃走进来,在武元庆哭笑不得目光之中,把两副木匠弄好的扇子骨架拿出来。 武元庆接过两副扇子骨架,朝晃着身子等待的武泷儿说道:“去把你娘唤来,大哥可不会女红针线活。” 武泷儿极不乐意应了一声:“哦~~好吧。” 想到了什么的武元庆,猛拍着头说道:“对了,泷儿,顺便唤荷叶去找孔木匠过来,嗯,还有厨子那边的烟叶也拿两把过来。” 武泷儿临出门前朝武元庆做了个鬼脸,在武元庆瞪眼目光之中跑走了,武泷儿越来越不怕自己,努力没白费的武元庆松了口气,就是要这样,自己努力没有白费,这样才有家的感觉。 武元庆动手折纸张的时候,没多久杨氏带着针线过来,走到武元庆书案边盈盈一礼,武元庆把折好的两张纸交给杨氏,聪慧的杨氏马上明白其中意思,笑着接过拿针线缝合扇子。 想起武泷儿的学业问题,武元庆考虑周全说道:“我不在家里这几天,你多督促泷儿读书识字,我会安排一个人暂时教导泷儿。” 杨氏有些失落点点头应了一声,武元庆要被迫去军营的事,她大致知道一些,程咬金找上门耍横的事,早被八卦的家仆和婢女们知晓,在府里一传十传开了,杨氏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事。 家里没有武元庆这个支柱撑着,杨氏觉得很不自在,心理即害怕武元爽他们欺负,又怕武元庆在军营出什么事,胡思乱想之中好几次扎到手,接触武元庆怪异的目光,杨氏羞涩垂下头。 武元庆刚想说些什么,孔木匠满头大汗出现厢房门口,轻敲敞开的厢房门小声翼翼说道:“少爷,你找我?” 望向厢房门外气喘的孔木匠,武元庆点点头说道:“嗯,孔木匠,带吃饭家伙来了吗?” 孔木匠一头雾水,很是不解挠着头说道:“吃饭家伙?少,少爷,什么是吃饭家伙?饭点不是已经过了吗?” 噗嗤~~~ 孔木匠神幽默似的回答,杨氏忍俊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发觉了什么,又强忍着止住笑意,武元庆经常闹出些稀奇古怪的词,不是一般正常人能接得住。 闹笑话尴尬无比的武元庆,干咳一声说道:“嗯哼~~吃饭家伙,就是指雕刻工具。” 知道武元庆吃饭家伙意思,恍悟过来的孔木匠,拍拍腰间挂着刻刀说道:“哦,带了,少爷有何吩咐?” 烟瘾发作的武元庆,拿起毛笔随意画了一个烟斗形状说道:“孔木匠,帮我雕一个烟斗,这里头部和烟杆打通,赶紧的,有用。” 缺乏金属制的烟斗头,又没时间去找人弄,武元庆只能用木头顶替一下,虽然用不了多少次,但现在这种情况有总好过没有。 孔木匠懵懵懂懂接过武元庆画的图纸,大致看了眼心里有了底跑出去,应该是去找合适木头什么的,杨氏很是好奇武元庆又要捣鼓什么,想想最终还是没多嘴去八卦,等下就知道是什么用。 孔木匠刚离去没多久,武泷儿拿着两张黄灿灿的叶子跑回来,见到武泷儿拿着两杆烟叶回来,武元庆有些兴奋搓着双手,缝针纸扇的杨氏好奇看了眼,不知道武泷儿拿的是什么? 武泷儿把两杆烟叶交给武元庆说道:“大哥,这是什么?味道怪怪的。” 武元庆接过烟叶嗅了下,缺少了烟叶应有醇香的气味,若有若无的气味忍不住皱眉说道:“确实,可能是受潮原因,等下你就知道了。” 武元庆卖关子不说烟叶用途,在厢房翻箱倒柜找来一把剪刀,在武泷儿好奇目光之中,把烟叶小心翼翼剪成细丝,武泷儿好几次想去碰,被武元庆拍手打回去,嘟起嘴不满地看着。 剪出两堆烟丝的武元庆,甩着发麻右手的时候,孔木匠去而复返拿着一个粗糟烟斗出现说道:“少爷,你看,行不?” 武元庆接过孔木匠递来烟斗,打量一眼勉为其难说道:“嗯,还行,丑是丑了点,我试试看。” 孔木匠好奇看着武元庆做什么?武元庆迫不及待把烟丝塞进烟斗头,在孔木匠和武泷儿及杨氏好奇目光之中,把塞好烟丝的烟斗头对着烛火点燃,巴滋巴滋声之中,一股呛人的烟气传来。 一口烟雾吸进肺一刻,武元庆大翻白眼,连吐舌头说道:“咳咳咳~~我擦~~咳咳,好苦……” 孔木匠和武泷儿及杨氏目瞪口呆,看着泪流满面的武元庆傻了眼,这呛人的烟雾怎么从鼻孔喷出来的? 第111章 磨磨蹭蹭的应卯 “大哥,大哥,醒醒,快醒醒……” “困,别烦我。” “大哥,醒醒,卯时三刻了!” 翌日清晨,天色微亮的时候,困倦不已的武元庆赖床不起,武泷儿一句卯时三刻,瞌睡虫全无的武元庆顿时诈尸般弹直而起,把毫无准备的武泷儿吓了一跳,万恶的应卯! 武元庆本来不想起来,也没有闻鸡起舞早起的习惯,可是武泷儿提及卯时的时候,武元庆马上记起要去军营应卯,天杀的,那个王八蛋弄的破规矩?夏天还好,要是冬天岂不是要命? 程珊珊手里拿着一套盔甲走进来,朝武元庆丢过去大翻白眼说道:“还不起来?想挨军棍?” 十几斤中的铠甲丢来,砸到武元庆的双脚咧牙呼痛:“嘶~~你这是要谋杀亲夫?” 武泷儿受惊后退一步,很是同情被盔甲砸到的武元庆,对于程珊珊她又敢放肆什么的,程珊珊可是武元庆名义上未过门妻子,那可是她将来的嫂子,而且程珊珊喜怒无常的脾气,还有那神秘莫测武力值,不是她能招惹的。 没有丝毫悔过的程珊珊,撇撇嘴不屑一顾说道:“脆皮,赶紧换了,军营里爹爹可是铁面无私。” 临走前程珊珊善意提醒武元庆,第一天应卯迟到挨罚,就算她也救不了武元庆,军营有军规,全都是依法行事,没有人可以撼动得了军法,要是不在乎的话,程珊珊懒得上心特意送铠甲前来。 武泷儿待程珊珊走远后,窝趴武元庆肩上小声说道:“大哥,她好凶,泷儿不喜她。” 杨氏端着洗漱盘进来,见武泷儿缠着武元庆,皱眉不悦说道:“泷儿,莫要缠着你大哥,武郎,时辰不早了。” 武泷儿扁扁嘴说道:“哦~~” 童言无忌,武元庆摇摇头没当一回事,程珊珊并非武泷儿想象那样,只是她时而忽冷忽热的性格,确实让武元庆无法琢磨,除去这些小缺点,她几乎占据了大部分的优点。 尴尬问题来了,这盔甲怎么穿? 武元庆拿起程珊珊送来的盔甲,朝放好洗漱盘的杨氏,尴尬不已问道:“这个盔甲怎么穿?” 杨氏闻言一愕,看着武元庆手里盔甲,窘红脸支支吾吾说道:“这,这,妾身也不知晓。” 好吧,白费劲了,武元庆头疼不已拿着盔甲比划,叮叮当当响的盔甲,武元庆怎么穿也穿不上去,这破玩意到底怎么穿的?折腾了穿了几次的武元庆,又遇到尴尬的问题,盔甲锁链卡住脖子和手了。 见到武元庆穿盔甲卡住了动弹不得,武泷儿在一边没心没肺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大哥,你好笨~~~” 欲哭无泪的武元庆,听到武泷儿没心没肺笑声,有些生气转过身瞪着武泷儿说道:“在笑,等下打屁股了,尼玛,卡住了,帮一下忙,该死的,谁发明这么折腾人的盔甲?” 杨氏朝武泷儿不悦说道:“泷儿,莫笑了,赶紧去找程姑娘来,莫要耽误你大哥应卯时辰。” 武泷儿止住笑声,俏皮做了个鬼脸应了一声:“哦~~” 杨氏走过来帮武元庆脱盔甲,奈何她离去有限,而且武元庆身材比她高,蹬起脚尖好几次够不着,反反复复几次越帮越忙,那贴着身子摩擦之中,勾起了武元庆要命的反应,气息逐渐变得浑浊。 嗯咛~~ 察觉到了什么的杨氏,粉脸布满一片红晕,武元庆浑浊气息喷在脖子敏感地方,杨氏顿时感到一阵酥麻乏力,呆呆定住贴紧武元庆的身子,身子紧绷着媚眼如丝含羞又颤抖着。 要命! 一个成熟大美人近在咫尺,散发着特有的成熟女人气味,杨氏媚眼如丝嗯咛声更是勾人魂魄,狂咽口水的武元庆气息越来越浑浊,脑海几乎被荷尔蒙占据,特别是近距离贴着身子那感觉难以言喻。 荷尔蒙占据脑海的武元庆,几乎快要丧失理智不顾一切推到眼前大美人,可惜盔甲束缚着武元庆双手,以至于无法做出任何动作,但是武元庆不安分的蹭磨,杨氏香唇轻启勾魂十足。 就在武元庆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程珊珊的声音及时制止住犯错的武元庆:“武元庆,你磨磨蹭蹭到什么时辰?盔甲都不会穿?” 武元庆闻言头脑一惊,迅速后退一步与杨氏保持距离,同样惊醒过来的杨氏满脸红晕,想起刚才一幕幕丢人的事,羞愧难耐脸如红烧似的,当程珊珊脚步声走进来的时候,杨氏面对着武元庆的床。 程珊珊见到武元庆狼狈样,忍俊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没好气瞪了眼武元庆说道:“你怎么回事?连个盔甲也穿不好?” 尴尬不已的武元庆松了口气,做贼心虚似的局促不安说道:“那个,那个,我第一次穿……” 没有发觉任何异样的程珊珊,白了眼武元庆说道:“手伸直了,哪有你这样穿盔甲的?” 背对着程珊珊的杨氏,没恢复过来一只手乏力撑着,一只手装模作样收拾被褥,心思单纯的程珊珊没有发现两人异样,在武元庆窘红脸伸直手下,协助武元庆脱下穿错的盔甲。 在程珊珊娴熟的协助下,武元庆勉强穿好折腾人的盔甲,在程珊珊监视的目光之中,武元庆做贼心虚似的去刷牙洗脸,心里一阵涟漪着刚才那一幕禁忌,太紧张,太刺激了。 当着门外未过门的娇妻偷腥感觉,不是一般的刺激,只是杨氏的身份有些尴尬,那不齿的禁忌让武元庆止步,想到快奔三的人到现在还没破身,武元庆就感到一阵无力的悲哀。 不行,要找个时间,去找兰熙儿实践一下! 慢腾腾刷牙的武元庆,满脑胡思乱想,想到郎情妾意的兰熙儿,武元庆心头一阵火热,要是自己推到兰熙儿的话,以现在与兰熙儿快要挑破的关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至于旁边监视的程珊珊,武元庆想想还是算了,程珊珊武力值太强了,要是她有抗拒的话,估计不死也脱层皮…… 第112章 没有一口烟解决不了问题 辰时已过,长安城南外骠骑营,驻扎一支精锐骠骑大军,军营里驻扎的骠骑大军人数多达八千人,而这八千人大军是赫赫有名四骠骑,战斗力抵得上百万大军,乃是程咬金出生入死的下属。 怒了,应卯已过了半个时辰,迟迟未见武元庆前来报道,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的程咬金,搬来行军椅大马金刀坐在军营门口,两名随从副将腰挂宝剑,按照程咬金的意思给他新来报道未来女婿下马威。 这下好了,等了足足半个时辰,下马威还没执行,两名随从将领快要热到中暑地步,大热天穿着密不透风的盔甲,在经历炎夏早上的阳光暴晒,早已热得亵裤都湿出一滩水,还不见程咬金点名报道的未来女婿。 等得不耐烦的程咬金,豁然而起甚怒道:“韩良,什么时辰了?” 左侧副将打扮的人,精神一振撇头看向军营校场内太阳照射时刻表道:“启禀将军,辰时下一刻……将军,那人是……” 右侧副将打扮的人用手肘撞了韩良一下,韩良顺着同伴提醒目光看向前方,愕然看向身穿盔甲姗姗来迟的人,这就是程咬金提拔的未来女婿振威校尉?似乎也没谁光天化日之下敢冒充大唐军人。 程咬金见到姗姗来迟武元庆,心里那一个不爽骂骂咧咧道:“奶奶个熊,现在才来,看俺老程不扒了他皮,都给俺老程站好,给他来个下马威。” 现在到底是谁给谁下马威? 程咬金两名副将彻底无语,武元庆明目张胆迟到半个时辰应卯,分明就是没有把程咬金的话当一回事,要不然不会姗姗来迟,程咬金说是给未来女婿下马威,怎么感觉是对方给程咬金下马威呢? 杀气这么重?完了,完了,怎么圆谎解释? 骑着马姗姗来迟的武元庆,远远见到程咬金大马金刀坐在军营正门,身后还有两名副将级别将领站岗,那杀气十足的杀气远远传来,惊得武元庆坐下马匹极度不安嘶鸣着,头疼不已的武元庆琢磨着怎么应付迟到。 苦思冥想对策的武元庆,随着程咬金大嗓门怒喝一声:“哼~~小兔崽子,什么时辰了?军法何在?” 韩良很是配合程咬金,昂起大嗓门道:“无故迟到者,仗罚100大板!” 武元庆闻言一愣,撇撇嘴说道:“这么狠?100大板?行,那我回去了,不玩了。” 武元庆不按牌里出牌,程咬金微微一愕,接不上话同时恼羞成怒大喝:“尔敢!” 秉承你横我更横的武元庆,强势怒怼程咬金说道:“有什么不敢?不带你这么玩的,强制参军是你要求,现在玩狠又是你,规矩都定完了,我还傻帽配合,我不是有病吗?” 两名副将彻底傻了眼,好狂妄,好有气魄的家伙,原本以为程咬金会火冒三丈,出手去教训敢公然顶撞自己的武元庆,没想到程咬金哈哈大笑,惊呆了毫无准备的两名副将。 哈哈大笑过后的程咬金,怒极反笑起来说道:“好,很好,那你说,为何应卯迟到?” 武元庆没有下马意思,慢悠悠掏出烟斗和挂着烟丝的袋,不急不慢睁眼说道:“交通堵塞。” 程咬金闻言一愕:“交通堵塞?还有呢?” 什么交通堵塞? 程咬金没听说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好面子的程咬金不愿意丢脸,特别是当着两名亲信副将面前,只能硬撑着头皮死撑不懂装懂,两名副将面面相虚不明所以,通过两人目光疑问,一致疑问什么是交通堵塞? 嗯?那是什么? 武元庆叼起烟斗奇异动作,程咬金两名副将好奇起来,包括程咬金也是一脸惊讶的目光,成功地被武元庆刁奇怪烟斗动作吸引,特别是武元庆拿出一个竹筒一样的玩意,打开盖子就冒出火星很是吸引人。 超时出门的武元庆,早就预料到会糟刁难,就算是没有超时出门也好,以程咬金记仇的心思,也逃不过这一劫,于是出门前套了程珊珊的话,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程珊珊也配合出卖了程咬金性格喜爱。 喜欢新奇玩意! 没错,程咬金有个不良嗜好,除了喝酒爱闹事外,就是喜欢新奇古怪玩意,越是罕见稀缺的东西,程咬金越是喜欢收藏,当初为了争夺一个琉璃,不惜与酒肉损友们闹翻一段时间。 火折子点燃烟草的武元庆,巴滋巴滋抽着烟满嘴跑火车:“扶老奶奶过马路啊,避让行人啊,如今城内交通那一个差,卯时三刻出门就遇到特大交通事故,一支运粮商队争执打起来……” 脸色越来越难看的程咬金抽搐着嘴角,双手无意识地握紧成拳又松开又握紧,反反复复已经处于爆发边缘,最后实在是忍不住武元庆唐僧般啰里八嗦废话,大喝一声出手揪住马头,硬生生把马头按倒地面。 将军好威武,果然宝刀未老! 程咬金两名副将肃然起敬,被程咬金暴力单手按倒马头震服,而反观武元庆在马跌倒一瞬间,狼狈叼着烟斗从马背跳下来,心有余悸看着悲戚戚的坐骑,被程咬金粗暴放倒。 程咬金松开马头,圆瞪的铜铃大眼怒视着武元庆说道:“小兔崽子,屁话放完没有?” 武元庆嬉皮笑脸讨好笑着说道:“嘿嘿~~放完了,岳父大人勿恼,来来,吸一口烟解解气,贼带劲神仙醉!” 看着武元庆手里冒烟的烟斗,程咬金气消大半说道:“哼~算你识相,贤胥,这玩意怎么玩?” 程咬金一百八十度转变,两名副将先后跌破眼球,尼玛,这是什么情况?这还是他们熟悉的程将军?怎么脾气变化差距那么大? 武元庆教导着程咬金吸烟方式:“就这样,叼在嘴里,用力吸一口,包你头重脚轻魂飞天外,对,对,用力吸……” 程咬金憋足劲一口猛吸,烟雾入肺一刻双眼翻白,呛得眼泪直流气冲脑海似的:“咳咳咳~~~好,咳咳……好,好爽……” 呛得声音都变了的程咬金,好像喝醉似的头重脑轻,呛人烟雾从肺里转悠一圈冒出之后,喉咙火辣辣的痛同时,鼻孔如同野牛发飙似的喷烟雾,看得两名副将目瞪口呆,嘴巴呈0型久久难以合拢…… 第113章 精打细算甩手锅的程恶货 骠骑军营真的很大,校密密麻麻的军营木屋连成一片,四块足球面积的校场,无规则坐落军营四个角落,骠骑营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主帅营位居军营的正中间,这奇特的军营布局让武元庆大开眼界。 踏进主帅营一刻,只能用三个字形容,很简陋,一张行军床,一个将军案,两侧摆满空置的兵器架,武元庆最终目光落到将军案那边,七尺宣花斧两侧有木头顶着,直接成了将军案椅子,奇葩的脑洞思维,败服了。 程咬金爱不惜手叼着烟斗,大咧咧坐到宣花斧椅子,把玩粗糟的烟斗好奇说道:“贤胥,此乃何物?带劲,哈哈~~俺老程喜欢,就是有点儿小,要是个头在大点更适合俺老程。” 成功躲过一劫的武元庆,松了口气洋洋得意说道:“此乃烟斗,岳父大人若喜欢,小子明儿做一个大口径的水烟筒给你,保管你吞云吐雾大杀四方,一口烟能震走四方敌人。” 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完美无缺没有弱点的敌人,成功把程咬金带入烟民队伍,武元庆正好拿程咬金做活体广告宣传,既然程咬金口味那么重,那就弄个水烟筒给他,满足一下他的重口味。 程咬金很是满意又期待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好,好,俺老程就等你好消息,军营粗糟之地没啥好招待,坐。” 汗~~~ 程咬金随手一丢就是头盔,看着那渐渐的玩意想**?武元庆不敢恭维踢开一边,谢绝无良的程咬金好意,这哪是什么好意?故意的,这老货肯定是故意刁难自己,尼妹的。 武元庆拿出另外一个备用的烟斗,叼在嘴里过过瘾说道:“岳父大人,咋们摊开心里说话,你无缘无故硬按我进军营,到底有什么目的?” 武元庆再笨也猜到,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哪怕程咬金是未来岳父也好,真有好事怎么不便宜他家里三个娃?用屁股也能想得到不会有什么好事,事出有应必有妖,不问清楚武元庆慌得很。 程咬金吹胡瞪眼,恼视一眼武元庆说道:“小兔崽子,你活得那么聪明做啥?” 武元庆一副早知道如此表情说道:“活得不明不白,怎么死也不知道,小子再笨,也不会笨到被你卖了帮你数钱。” 小算盘似乎被武元庆看穿,程咬金厚着脸皮仰头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贤胥,此言差矣。” 装,接着装,看你能装多久,武元庆内心狠狠鄙夷程咬金,揭穿谎言背后的谎言多累啊,老子还不如站的离你远点儿,看着你怎么在谎言中尽情的表演,就等你一个人独自表演。 见武元庆不配合,程咬金揉了揉鼻子说道:“好吧,兔崽子,事情是这样的,那些老臣们子嗣……” 程咬金把事情起因缘由说出来,之所以把武元庆强行拉进来,程咬金早已打算好一盘如意算盘,那就是武元庆背这一次黑锅,顶替他训练朝中大臣们押送镀金的子嗣,当然还有一些氏族子弟。 这些刺头一样的少爷兵,程咬金很是头疼又没有耐心,而且他的下属们也不愿意去接烫手的山竹,那些镀金的权贵子弟们,都是打不得骂不得的主,关系链错综复杂谁也得罪不起。 可是那些老臣和权贵氏族们,都是看中程咬金的名气,骠骑军更是大唐赫赫有名的皇卫军,进来镀金个三两年时间,好歹也捞个好名声什么的,官运亨通是百分百没问题,而且他们也收到风声,李世民又要准备有大动作了。 修生养性的初唐几乎没有什么战事,朝中大臣们和氏族权贵们也很慌,不知道他们那里收到风声,李世民预期有什么大动作,就纷纷找上程咬金塞人,碍于面子不好拒绝的程咬金,只能找替死鬼顶黑锅,武元庆就是最好选择。 得知大致事情经过,武元庆一脸黑线,忍不住爆粗口说道:“我去,这么黑的锅?” 程咬金不乐意了,脾气出奇的好说道:“瞧瞧,瞧瞧,咋说话呢?怎么可能是黑什么锅?嗯,对了,贤胥,啥叫黑锅?” 黑锅是什么意思?程咬金压根不知道,但是这烫手的山竹,程咬金是厚着脸塞定给武元庆,镀金镀的好程咬金有的交代,还能借名义去光明正大打劫,镀金失败,程咬金也有借口推卸责任,把包袱甩给武元庆去应付。 得罪人的事,武元庆才不会去傻帽接手,很是硬气说道:“不干,你另请高明。” 摊牌不成程咬金恼羞成怒,拍案而起丢下狠话:“兔崽子,要是你不干,日后有啥事,莫要求助俺老程。” 武元庆迟疑了一会,在程咬金直视目光之中,犹豫不决说道:“要是失败了怎么玩?你倒是好,甩得一干二净,我就要背黑黑的锅。” 程咬金见武元庆有些意动,戳中武元庆弱点,怀柔政策语气说道:“贤胥,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武元庆纠结不已说道:“你说的倒轻巧,我考虑一下。” 好不容易逮着现成的,程咬金怎么会错过机会,安抚武元庆说道:“贤胥,此言差矣,爷们,就算失败也要从容应对,俺老程看好你,你能把那群兔崽子收拾的服服帖帖,哈哈~~~” 程咬金没给武元庆思考的机会,强行给武元庆撩担子,真让程咬金去带一群小屁孩,以他个性肯定坚持不到一两天,那些小屁孩不是瘸就是残废,年龄就是一个代沟,更何况程咬金脾气也不适合。 贱! 这黑刀捅的够痛的,带好了他的功劳,带不好自己背黑锅,这老恶货,就没有人告诉过他,他的笑容极度猥琐?正应了一句俗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程咬金这老恶货甩黑锅,甩得一干二净,还要自己去背,武元庆还能说什么? 武元庆直接被厚颜无耻程咬金赶出营帐,用多打架,能拉近感情的屁话,敷衍武元庆去接手,对于程咬金无耻甩锅,武元庆只能头疼接受事实,早知道没好事,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得罪人的事。 第114章 事情真相总是那么残酷 军营东区骠骑营地,武元庆被骠骑兵带到这里,看到一群游离浪荡的权贵子弟们,懒懒散散在营区里浪荡如同郊游,武元庆心里感到一阵薄凉的,这种少爷兵带起来要命啊! 带路的骠骑兵把武元庆带到东区营地,便抱拳告辞离去说道:“振威校尉,此处便是你营地,属下告退。” 回过神的武元庆,轻呼一松口气抱拳说道:“有劳了。” 骠骑兵离去后没多久,武元庆发现熟悉的人,尼玛,那不是李隽,还有尉迟宝床,这是什么情况?霎时间武元庆一脸懵逼状态,怎么感觉像是聚会啊?他们不是各有爹当将军吗?怎么跑来这里镀金了? 尉迟宝床热情上前问候:“武兄!” 李隽热情抱拳说道:“武兄,原来是带领咋们的振威校尉。” 武元庆抱拳说道:“原来是李兄,宝床兄,你们这是?” 李隽笑容戛然而止,带着疑重的脸色说道:“武兄,你别告诉咋们,你不知道情况。” 李隽这么一说,武元庆心里咯噔一下,怎么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还是程咬金这老恶货有所隐瞒?越是感到怪异的武元庆,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要不然程咬金怎么会那么好死亲自逮上门抓苦力? 百思不得其解的武元庆,脸色迟疑说道:“李兄,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李隽双眼不老实转一圈,嬉皮笑脸说道:“来来,这儿热,咋们去营帐说话,宝床兄,你说是不是?” 尉迟宝床闻言点点头,配合李隽说道:“对对,武兄,这天贼热的,咋们进去聊聊。” 武元庆犹豫了一会,勉为其难点点头说道:“那好,走吧。” 在李隽熟门熟路带路下,尉迟宝床拥护开路下,驱赶闻风赶来的权贵和氏族子弟,备受关注的武元庆,怎么感觉自己像动物园动物一样?在尉迟宝床保护下武元庆进入东区营地营帐。 东区营帐跟程咬金主营差不多,只是没有程咬金的主营那么大,千篇一律的风格,一张行军床,一个将军案,一个挂盔甲的架子,基本没有多余的杂物,单调的木屋透风率还是可以接受。 李隽啧啧有声羡慕不已说道:“哎呀呀,武兄,你的营帐不错啊!” 武元庆闻言微微一愕,有些纳闷不解说道:“难道你们的不是一样?” 尉迟宝床苦涩一笑说道:“武兄,你莫要取笑咋们,你是振威校尉,我们都是新兵。” 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武元庆,头脑有些混乱说道:“等等,等等,我有点乱了,到底什么情况?” 李隽和尉迟宝床似乎混得不比自己差,怎么进来程咬金的骠骑营,就混得如此不堪从零开始了?而自己却比他们优越一等,一进来就是当官的,啥情况这是?不明情况的武元庆感觉跳进挖好坑似的。 李隽一脸诧异目光,怪怪地打量着武元庆说道:“武兄,程咬金那老恶货,没跟你说清楚什么事?” 陷入一片混乱的武元庆,感觉头脑有些不够用,伤脑筋十足说道:“那老恶货只是说让我进来带你们,并没有实质说什么事,李兄,到底是什么情况?” 李隽确定武元庆不知情后,释然解释说道:“武兄,你没听说吐蕃近期蠢蠢欲动,欲有开战的消息吗?朝廷如今缺乏征战将领……” 吐蕃之王松赞干布,以武力降服羌人苏毗、羊同诸部,将首邑迁至逻些,正式建立吐蕃王朝,野心勃勃的松赞干布不甘贫瘠土地,垂涎大唐肥沃的中原大地,在边界蠢蠢欲动制造不少摩擦。 松州都督韩威发现吐蕃不安分调动兵马,在边疆外甘松岭一带屯兵意图不轨,便快马加鞭呈奏折上报此事,李世民得知此事有意图派人去,经历朝廷武将们一番热议,最终落实培训新人的计划。 朝廷无年轻良将,是此时此刻初唐最窘的地方,打江山的老功臣都以伤的伤,死的死,老的老,而且往后不能一直依靠老一辈功臣,总要培养一批新的将领出来,而沾光的开国功臣子嗣却个个是纸上谈兵,中看不中用花架子。 按照朝廷老将们心思,既然要培养一批年轻的良将,就要选对人和地方,这个任务就稀里糊涂落到程咬金身上,谁让程咬金的骠骑营是全大唐最威猛的王牌军,战斗力夸张点说,八千几乎能抵挡百万大军。 程咬金莫名其妙揽到吃力不讨好的事,自然要甩手黑锅了,挑来挑去最终挑到武元庆这个冤大头,谁让武元庆最近风声鹤舞,还力擒猛虎被程咬金相中,威逼利诱硬是强征入坑。 武元庆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破口大骂:“我擦,这老恶货怎么这么坑?” 武元庆没猜中故事的开头,也没猜中这故事的结尾,狠狠被程咬金摆了一道的武元庆,此时此刻忍不住想骂娘了,难怪那么好死,一见面就送个振威校尉官职,原来是一个非常难咽的烫手山竹。 尉迟宝床羡慕不已,抱拳说道:“武兄,开始见到你,小弟也很诧异,武兄,小弟实在敬佩不已,没想到你连带兵打仗也精通。” 李隽搓着双手,嘿嘿声笑着说道:“武兄,今后咋兄弟二人,你可要多多提拔。” 武元庆一脸黑线,吐血不已说道:“毛线,我想静静,你们出去一下。” 呃,武元庆突然其来的赶客令,李隽和尉迟宝床面面相虚,但最终还是识趣先行告退离去,武元庆那难看的脸色,李隽和尉迟宝床识趣不去招惹,以免武元庆往后记仇什么的给他们小鞋穿得不偿失。 李隽和尉迟宝床离去后,武元庆抓狂不已撕抓头发,嘴里骂骂咧咧不厚道的程咬金:“老恶货,你给我等着,尼妹的,敢阴我……” 事情真相总是那么残酷,此时此刻武元庆崩溃无比,自己哪懂什么带兵?更别提培养一批将领人才,这老恶货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推吗? 第115章 作死前奏的配方 “袁道长,少爷一早已出门。” “应卯去军营了?” 辰时下三刻醒来的袁天罡,找到武管家打听武元庆去向,知道袁天罡是武元庆的贵宾重要客人,武管家不敢怠慢如实禀报武元庆去向,得知武元庆去城外骠骑营应卯了,袁天罡有些诧异与惊奇掐着手指。 掐算了一会袁天罡手抖动几下,脸色渐渐疑重起来,武管家一脸怪怪看着袁天罡,不知道他又在算什么?武元庆临走前吩咐交代过,袁天罡有什么需要,就尽量满足他的要求,自然不敢多问什么。 武元庆的命格又在变化,已经变得袁天罡掐算不出未来,这让袁天罡不得不疑重起来,什么都不怕,就怕看不透前程的人,特别是袁天罡这种有点料的道士,最忌这种无法看透前程的人。 开始武元庆的命格还是很朦胧,袁天罡还能大致掐算出一丝丝来,可今日过后袁天罡彻底纳闷了,怎么这家伙一入军营之后,前程命格就变得虚一场?这也太诡异了吧?到底是福还是祸? “袁道长,袁道长……” “嗯?啥事?” 走神严重一言不发的袁天罡,在武管家连声呼唤声之中回过神,一脸懵然不解地看向武管家,一脸无语的武管家看着被打断思维的袁天罡,自己倒想问他要干啥?自己很忙没空在这里陪他瞎晃。 武管家不敢得罪武元庆三番交代过的袁天罡,小心翼翼作揖说道:“袁道长,你有何吩咐?如若没事……” 袁天罡回过神猛拍自己脑门,想起正事说道:“哦,对了,你们少爷让我去找他拿图纸,没想到不凑巧没碰到,贫道现无所事事,你看?” 得知袁天罡的意图,武管家没有多问说道:“袁道长,请!” 过门是客,袁天罡回礼说道:“好,好,你先请。” 见袁天罡如此客套武管家没有矫情,在前面带路带袁天罡去武元庆的厢房,袁天罡需要什么武管家不知道,厢房那边有杨氏和武泷儿在,按道理武元庆应该交代过她们母女俩,武管家直接带袁天罡过去便是。 袁天罡尾随武管家身后朝东厢房走去,经过中庭院的时候,瞥眼看了下伺候猛虎的铁牛一眼,观看铁牛面相一会便微微一愕,捋着胡须若有所思想着什么,一言不发尾随着武管家身后。 武管家把袁道长带到武元庆庭院门口,停下来转身作揖说道:“袁道长,此处乃少爷住处,里面有人,你进去问问便知。” 袁天罡打了道家礼说道:“无量天尊,有劳了!” 待武管家离去忙他自己事后,袁天罡迟疑一会踏进东厢房,鸟语花香的东厢房很有诗意,可袁天罡重点不是在这里,而是那敞开的东厢房大门,里面母女二人坐席书案那天伦之乐一幕。 袁天罡走到厢房门口,干咳一声说道:“无量天尊,贫道袁天罡,见过武夫人。” 陪读刺绣的杨氏闻言抬起头,有些诧异看向门外的人:“袁道长?!” 武泷儿停下练字好奇看向陌生面孔袁天罡,从未见过袁天罡的武泷儿,不认识袁天罡是何许人?不过见娘亲这么惊讶的模样,好像他们似乎认识,只是袁天罡锐利的目光看向武泷儿的时候,武泷儿感觉很不适应。 此人甚是无礼,何许人? 武泷儿不喜袁天罡锐利的目光,仿佛在他锐利目光之中,自己心里毫无秘密可言,似乎察觉武泷儿不喜皱眉可爱样,袁天罡收回锐利打量的目光,报以人畜无害的笑容,换来却是武泷儿不满的讨厌鬼脸。 偶遇老熟人的袁天罡,微微一笑寒暄说道:“正是贫道,多年不见,武夫人可好?” 诧异过后的杨氏匆匆放下手里刺绣,毕恭毕敬行礼说道:“袁道长,请进,泷儿,去沏茶过来。” 武泷儿极其不乐意应了一声:“哦~” 袁天罡没有客气捋着胡须进入厢房,武泷儿经过袁天罡身边的时候,很是不满地哼了一声,似乎很不满袁天罡突然到来,打断了她练字的心情,还要她自己去跑腿沏茶。 武泷儿没礼貌的动作,杨氏有些尴尬赔礼道歉说道:“袁道长,小女不懂事,还望勿怪。” 袁天罡大度十足罢罢手说道:“无妨,武夫人无须客套,贫道现也是贵府食客而已。” 杨氏闻言大吃一惊:“啊?这,这……” 这话杨氏无法接了,内心却是极其震撼,要不是出自袁天罡之口,杨氏打死也不相信,心高孤僻的袁天罡,居然成了府里的食客! 袁天罡丝毫不在意杨氏内心震撼,苦涩一笑说明来意:“武夫人,贫道此番前来,是来取令郎交代的图纸。” 得知袁天罡来意,杨氏懵懵懂懂说道:“图纸?这,全在这儿,袁道长,你找找看是那些。” 武元庆临走前没有交代过,杨氏也不知道袁天罡要什么图纸,武元庆弄的图纸一大堆,杨氏不懂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只能让袁天罡自己来找。 袁天罡也没有客气,走到武元庆乱七八糟的图纸堆里翻找,很多都是袁天罡没有见过的东西,只是那狗爬般的字,看得袁天罡差点忍不住想笑,这就是闻名长安诗圣的墨宝? 袁天罡被火药配方吸引,好奇拿起加料的火药配方说道:“这是什么丹药配方?” 杨氏看了眼袁天罡手里的图纸,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袁天罡,她自己也看不懂武元庆稀奇古怪的图纸。 袁天罡卷起加料的火药配方,顺手拿起三张全是炼丹配方一样纸张说道:“武夫人,贫道先拿这几张图纸回去琢磨。” 不懂这些的杨氏,点点头说道:“袁道长,你随意。” 收获几张炼丹配方的袁天罡,迫不及待回去研究说道:“那打搅了,贫道先告辞。” 杨氏盈盈一礼相送,袁天罡带着图纸出门的时候,正好撞上去而复返的武泷儿,袁天罡若有深意打量武泷儿一眼,带着琢磨不透的笑容匆匆离去,一头雾水的武泷儿捧着茶水,刚沏好茶就走了?这算什么? 第116章 无法揣摩的用意 “还没动静?” “是的,将军,要属下去探探情报?” 午时下三刻,东营区一丝动静也没有,副将韩良汇报情况,程咬金是很是纳闷什么情况?韩良提议去试探的想法,死要面子的程咬金沉默了,这个提议是不错,但是程咬金拉不下那个面子,要是被发现觉得很丢人。 这兔崽子是要闹哪一出? 武元庆呆在东营区没有一点动静,有点异常不符合逻辑,虽然程咬金甩手包袱出去了,可怎么也要关注一下,不闻不问怎么也说不过去,但是武元庆这个家伙经常不按牌里出牌,这就是程咬金很头疼的问题。 见程咬金迟迟没有决定,韩良似乎猜到了什么,出谋策划说道:“将军,你看,属下偶然路过……” 程咬金双目一亮,咧牙大笑默许说道:“嗯,这个可以有。” 得到程咬金默许的首肯,韩良心领神会抱拳说道:“将军,属下这就去。” 待韩良离去之后,程咬金在营帐走来走去,要不是碍于面子上的问题,程咬金还真想杀过去,直接逮着武元庆审问一番,窝在营帐一个时辰有余,这是要闹哪一出?孵鸡蛋吗? 东营区这边,伤脑筋的武元庆单手撑着将军案发呆,程咬金还真给自己出了个难题,那帮权贵氏族子弟组成的新兵,尼玛的,哪里是什么镀金的新兵?全是来旅游走过程的少爷兵。 套用后世的说法,这些权贵氏族组成的新兵,就是士官学员,走过场拿到名誉就升官发财那种,至于能不能学到东西次要,重要的是他们已经走了过场,有成绩还好,功成名就,没有成绩那就是教导不力。 苦思冥想没有对策的武元庆,干脆心一横搏一把拍案而起说道:“不想了,就这么办吧,既然全归老子管,那老子地盘老子做主,看谁怕谁?” 懒得去伤脑筋的武元庆,随着自己性子来整弄这些权贵氏族子弟,既然程咬金给了特权不管不问,武元庆就更敢放手一搏,想通的武元庆直接走出营帐,朝闲的无聊午睡的权贵氏族子弟军营方向走去。 东区集体营帐这边,整数一百人的权贵子弟们,正在营帐里呼呼大睡,骠骑营的人不管他们,新来的振威校尉更是缩在主营不出来,无所顾忌的他们忍受着军营清苦,东倒西歪敞开亵衣呼呼大睡。 “嗯哼~~” 武元庆推开营帐的木门,偌大的军营里东倒西歪睡觉的权贵氏族们,没有一丝反应呼呼大睡,一脸黑线的武元庆看着这群人,这算是什么意思?度假还是怎么回事?还有军营规矩没有? 当啷~~~ “谁啊?” “那个混蛋敢扰……” “起来,都起来,快,快起来……” 惊醒过来的人困意十足骂骂咧咧,当看到武元庆阴霾着脸营帐,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慌了手脚各自拍醒周边的人,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之后,全部都睡眼朦胧打着哈欠站起来。 当看清武元庆慢悠悠拿出奇怪烟斗叼在嘴里,睡眼朦胧的权贵氏族子弟们一头雾水,不知道武元庆叼着什么,感觉却是很酷的样子,当然他们心里还有一个疑问,武元庆这是要干嘛? 尉迟宝床揣摩不出武元庆用意,用手肘撞了一下李隽小声说道:“李兄,你说,武兄这是要闹哪一出?” 李隽大翻白眼说道:“那知道?等着便知晓。” 武元庆不声不响突然杀过来,没有一点防备,没有一点准备,还有他那招牌式笑容,怎么看都感觉没有什么好事发生,心有疑惑却是想不出武元庆的用意,只是感觉有点不祥预感。 武元庆叼着烟斗双手负立后背游走一圈,一百人里表情各异,有的激动,有的好奇,有的茫然,武元庆嘴里叼着的烟斗,吸引了李隽及尉迟宝床两人注意,好几次想问是什么又不敢开口。 游走一圈的武元庆,干咳一声说道:“嗯哼~~都醒来了?今晚让你吃一顿好的,李隽,你带人去找韩良索要弓一百。” 李隽一惊一愕说道:“啊?要,要弓?” 尉迟宝床没反应过来说道:“武,武校尉,要弓有何用?” 尉迟宝床刚想喊武兄两个字,李隽撞了尉迟宝床一下,反应过来的尉迟宝床及时改口,尉迟宝床现在才想起来,私底下可以随意,正式场合还是要收敛一下。 李隽及尉迟宝床两人已经问出了在场人的问题,眼勾勾看着武元庆,不知道武元庆打什么如意算盘,在不了解武元庆性格之前,在场的人都保持沉默,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待这一切。 武元庆很严肃说道:“打猎。” 李隽及尉迟宝床两人面面相虚,不敢置信说道:“打,打猎?!” 其余人同样傻了眼看向武元庆,军营里打猎?这奇葩的想法,也只有武元庆敢想的出来,正常人是想不出这么叛逆的想法。 武元庆很明确点点头说道:“我像开玩笑吗?还不去?找多几个人,带到军营后山的山脚,我们在哪等你。” 武元庆瞪眼之下,反应过来的李隽一惊一乍说道:“啊?哦,哦,好,好的……” 李隽找了几个人急匆匆出门,尉迟宝床一脸怪异看着武元庆,其余人更是咋舌不已,被武元庆敢作敢为的勇气折服,要知道这里可是骠骑营,老流氓程咬金的地盘,武元庆这么公然不务正业,是谁给他的勇气? “什么?带走了100弓去打猎?” 半个时辰过去,闲着无聊的程咬金,正要出营去找人喝酒打发时间,韩良急匆匆前来汇报,把程咬金惊得张大嘴巴难以合拢。 韩良小心翼翼抱拳说道:“将军,你看这事……” 程咬金思前顾虑想了一会,罢罢手说道:“先不用理会,盯紧那兔崽子,别给俺老程搞出什么幺蛾子。” “是!” 待韩良领命告退离去后,程咬金摸着下巴纳闷起来,很是想不通武元庆这家伙葫芦里卖什么药? 第117章 明目张胆的吃喝玩乐 骠骑营后山这边,上百人在野外追逐狩猎,战马嘶鸣野兽奔跑好不壮观,不知情的还以为那些贵族子弟在狩猎,追逐狩猎场外却有一人骑马旁观,不参与其中就这么格格不入远远围观。 此人正是组织狩猎的武元庆,不按牌里出牌吊足远处观察的韩良,看着一群贵族子弟们郊游般狩猎,韩良彻底无语了,真心搞不懂程咬金心里怎么想的?就这么放纵武元庆胡作非为? 武元庆冷眼看着贵族子弟们狩猎,这是他们今日最后一次放纵,过了今日之后他们就没有这么逍遥快活了,既然要玩,干脆玩得彻底一些,先给他们难忘的一天,在给他们永世难忘的磨练。 收获颇丰的尉迟宝床,满载而归数只野兔,策马骑向零收获的李隽:“哈哈哈~~~李兄,咦?你为何不狩猎?” 李隽一箭未发很是让尉迟宝床不解,各个人都几乎满载而归,就李隽骑着马在原地发呆,通过李隽的目光望过去,尉迟宝床更是纳闷了,居然是望着远处不参与的武元庆,啥情况这是? 李隽轻叹一声说道:“唉~~宝床兄,你不觉得有点蹊跷和诡异?” 尉迟宝床一脸黑线,有些伤脑说道:“蹊跷?诡异?李兄,你别卖关子,有话直说。” 什么蹊跷?什么诡异?心不够细的尉迟宝床,感觉他自己的脑子跟不上李隽的节奏,什么乱七八糟的?有什么话就不能直言了当?咬着文字说些伤脑筋的话题,有意思吗? 对牛弹琴的李隽很是伤脑筋,揉着胀痛的额头无力轻叹一声说道:“好吧,兄弟我就怕,武兄又要玩阴的,如此反常的好事,要是背后没有猫腻才怪,宝床兄,你觉得不可疑?” 尉迟宝床闻言一愕,挠着头找不到反驳理由说道:“这……” 李隽为了加深自己猜测,逐步分析说道:“你看,武兄不参与狩猎,敢逆军令放纵我等玩乐,要是没有企图,你信?” 经过李隽这么一分析,尉迟宝床懵懵懂懂点着头说道:“好像有这么个道理,咦?不对,他这么做,有啥好处?咋都是净身入营,又没啥给他好图的。” 入骠骑营镀金是很正常的事,而且入骠骑营的时候,都是净身入营的,都不许带银子或什么值钱玩意,在军营里这些东西都是废物和累赘,买不到什么东西,几乎是身无分文进来的,没什么可以值得武元庆所图。 对牛弹琴的李隽摇摇头不在说话,太费劲了,尉迟宝床迟钝的思维,已超出了李隽沉受范围,随着狩猎的人满载而归,李隽策马朝武元庆这边骑马过去,心里始终琢磨着武元庆用意。 渐渐地天色已接近黄昏,武元庆等人满载而归回营,惊呆了值守营地的骠骑兵,看着上百人马背挂着猎物,全都傻了眼阻拦不是,不阻拦也不是,就这么愕在原地傻呼呼看着这群权贵氏族子弟们步入军营。 值守的骠骑兵见韩良随后回营,指着进入军营没多久的权贵氏族子弟身影:“韩副将,这……” 没有程咬金的命令,韩良有些伤脑筋,揉揉头疼的额头说道:“什么都没看到,知道了吗?” “是!” 值守的骠骑兵傻了眼,回过神来应了一声,韩良都这么说了,他们还能说些什么?只是武元庆他们这么一闹,完全是把骠骑营的规矩破坏了,韩良这么放纵他们胡作非为,肯定是得到了程咬金的默许。 韩良确实得到了程咬金的默许,只是默许远处围观不干涉,远远看着武元庆葫芦里卖什么药,跟踪了差不多一下午看到的结果,完全是丧失了韩良的耐心,可碍于程咬金的交代,不得不继续远观武元庆到底想做什么? 当韩良进入东营区这边时候,气得差点吐血忍不住破口大骂:“他娘的,这家伙存心来捣乱……” 眼冤啊! 东营区架起了篝火和烧烤,上百人目无军法在营地烧烤,熊熊的火焰把其他营区的骠骑兵都吸引过来,眼馋十足看着权贵氏族子弟们烧烤,阵阵的烤肉香随风飘,好好的军营霎时间变得乌烟瘴气。 远处闻风赶来的另外一个副将,火大十足责问躲在阴影偷窥的韩良:“韩良,他们这是要造反?你也就这么放纵不管……” 韩良一脸无辜耸耸肩说道:“张副将,你以为韩某不想,将军有令观察,韩某还能有何法子?” 张副将闻言大吃一惊,不敢置信诧异说道:“有这回事?将军是不是喝多了?” 韩良摇头轻叹一声说道:“天知晓,张副将,你说这如何是好?” 张副将猛拍脑门,想起什么事恍然大悟说道:“咦?张某好像忘了啥事,韩副将,辛苦你继续监视,张某有事先走了哈~” 韩良一脸黑线看着张副将开溜的背影,紧接着目光转回武元庆这边,看着权贵氏族子弟们欢声笑语,品尝烤熟收获的猎物,韩良已经没有耐心看下去了,眼不见心不烦摇摇头转身离去。 篝火这边,武元庆不如群坐在其外,有一搭没一搭把玩手里的烟斗,时而诡异的笑容,时而冷漠的诡笑,直让一直注视武元庆的李隽感到很不安,似乎场子里只有李隽最清醒。 李隽好几次撞了一下大吃大喝的尉迟宝床,大口剁肉大口喝野味汤的尉迟宝床,压根没时间去搭理扫兴的李隽,没有酒之下以汤代酒哟喝大吃大喝,气得李隽很想踹醒沉醉安逸的尉迟宝床。 半个时辰过去,见所有人吃得差不多,武元庆收起烟斗诡笑说道:“吃好喝好,然后早点睡。” “好嘞!” “武校尉慢走。” “来来,继续……” 吃喝玩乐的权贵氏族子弟们,没有发现武元庆诡笑的动作,哟喝着欢送不如群又开明的武元庆离去,武元庆离去之后,他们更是放得开海吃海喝起来,李隽却是忐忑不安看着篝火,心里隐隐感到一阵阵的不安。 第118章 震天动地的巨响 “武管家,你这是怎么了?” “唉~~” 洗浴完的程珊珊穿戴整齐从澡池出来,见到武管家唉声叹气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很是好奇问心烦的武管家,心烦的武管家见是程珊珊,刚想说些什么又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现在武元庆不在府里,武管家不知道找谁述理。 程珊珊皱起柳眉很是不悦说道:“武管家,你尽是叹气有何用?到底所谓何事?令你如此心烦?” 在程珊珊质问之下,武管家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如实道来:“还不是袁道长的事,今儿差点把房子烧了,把工匠吓得无法安心干活,现又支走一大笔银子,少爷又不在……” 袁天罡还真的是灾星一样,初到善安坊就不安分,也不知道他在落脚屋子里干啥了,居然差点把屋子烧了,把赶工改造酱油坊的工匠吓得停工,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工程已经拖了一个下午。 拖延工程无疑是拖延武元庆的大事,酱油坊已经建成差不多,投入的银子也不少,要是袁天罡再来一次瞎搞,那些工匠们恐怕早就吓跑了,下午差点把酱油坊给烧了,还好救火及时才制止了火势蔓延。 差点酿成大错的袁天罡不知悔改,又回到烧得破烂的屋子不知道捣鼓什么,这一次更狠的支走一笔钱,也不知道他买了什么,一大堆奇离古怪的东西运来,在武管家眼里全是石头之类的玩意。 虽然武元庆临走前交代过,不管袁天罡需要什么都满足,可袁天罡这没底线的支走库房三分之一的银子,却是买来一堆无用的石头玩意,武管家看了不眼冤才是怪事,可他又没有权利去制止这些。 得知事情经过的程珊珊,脸色怪怪地说道:“既有此事?武管家稍安勿躁,待我去找袁道长瞧瞧问问。” 有人愿意去找袁天罡聊聊,对于武管家来说是好事,想也没想巴不得程珊珊去瞧瞧语气说道:“哎,好,好,有劳程姑娘多费心了。” 程珊珊主动去找袁天罡聊聊,武管家自然不会多说些什么,巴不得程珊珊去制止疯狂的袁天罡,武管家到现在始终想不通,为什么武元庆要收留袁天罡师徒?在武管家眼里这两师徒不安全。 程珊珊莞尔一笑朝善安坊方向走去,武元庆不在府里主持大局,程珊珊只能担当起这个责任,去找袁天罡好好聊一聊,顺便把武管家担忧的事,与袁天罡好好聊一聊,顺便好奇看看袁天罡在做什么? 不管武管家怎么说都好,在程珊珊眼里,袁天罡还是有料的道士,最重要一点,袁天罡是个脾气很怪的人,当今皇上好几次都招揽他进宫,可袁天罡却偏偏不进庙堂,隐居道观里悠闲自在。 袁天罡向来以算命和看相为主,在长安城算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可偏偏这家伙跟武元庆一样的个性,打着不走倒着走的脾气,性格古怪让人难以琢磨,说白一点就是技术宅那种,很难见得到人那种。 现在居然成了武府的食客,程珊珊想不惊讶都不行,内心怀着疑问想要去了解一下,袁天罡到底是怎么想的?以他的身份只要肯点头,当今皇上给予的待遇比武府的食客相差十万八千里。 善安坊这边,烧焦的屋子里放着一鼎丹炉,袁天罡坐在丹炉旁边,捋着胡须费劲看着武元庆鬼画符的配方,武元庆的配方袁天罡看了很久,始终没有看懂其中的用意和最终成品是什么样的描述。 清风从外面走进来,不满地撅起嘴说道:“师傅。” 研究入神的袁天罡,捋着胡须头也不回说道:“叫魂呢?听着,说。” 炼丹痴迷的袁天罡,最不爽别人打搅自己清雅,哪怕是自己徒弟也好,炼丹需要很清净的地方,不能被外界任何一丝因素干扰,错了或遗漏了什么,最终结果就会发生不可估量的悲剧发生。 曾经有炼丹先辈血泪教训,因被外界干扰疏忽了,导致悲剧发生就是炸鼎了,壮烈牺牲在炼丹不归路,要知道现在的炼丹材料不便宜,供应材料的奸商专门瞄准炼丹道士,开出令人无法接受的高额价格,毁了等于把身家都毁了。 清风极度不满地恼视废寝忘食般袁天罡:“师傅,房子都烧了,咋们晚上住哪儿?” 袁天罡放下手里的丹药配方,揉着胀痛的额头说道:“清风,这不是很好吗?夜晚可以看月亮和星星,呃,好吧,等会儿你找哪个武管家问问看,是否还有新的住处。” 清风瞪大眼说道:“还问?你不知道武管家那吃惊的目光,几乎恨不能把咋们赶出去,要去你去,徒儿不去。” 袁天罡很是伤脑筋说道:“瞧瞧,瞧瞧,你这什么心态?去去,帮为师把这些废丹粉末抬到角落存放。” 清风很是不满应了一声,吃力搬起袁天罡炼丹的失败品,搬到房屋还算完整的角落一边安置,一盏油灯悬挂在墙壁角落边,安置好袁天罡的失败品,清风轻呼一口气擦拭额头香汗。 “啊~~~” 突然一只拳头大的老鼠出现,把冷不及防的清风吓了一跳,高分呗的尖叫声把大老鼠吓了一跳,撒腿就跑期间撞到油灯,袁天罡听到清风尖叫声,转过身瞄了一眼霎时间倒吸口冷气。 反应过来的袁天罡大呼一声:“清风,快跑!” 不用袁天罡喊话提醒,清风早被大老鼠吓得转身就跑,油灯掉进木桶装着的丹药粉末时候,袁天罡早就吓得拽起跑过来的清风朝门外跑,他心里很清楚木桶里失败的丹药粉遇到明火的威力。 轰~~~ 善安坊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耀眼的火焰冲天而起,破烂的屋子在爆炸声之中炸飞,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把周边的里坊居民狠狠地吓了一跳,什么情况这是? “着火了……” “着火了,快来救火……” 叮叮当当敲锣声响起,还有那一声接着一声呼喊着火声响起的时候,周边邻坊居民纷纷跑出来围观,只见善安坊火势冲天,一大群人在火势冲天的善安坊救火,连周边执勤巡逻的府兵也惊动出现。 第119章 夜袭的考验反应能力 “韩副将,武校尉求见。” “哦?” 骠骑营这边,韩良正在自己营帐翻阅兵书打发时间,门外执勤的骠骑兵推开木门禀报,武元庆夜里突然造访,很是让韩良感到惊讶,惊讶过后的韩良沉思了一下,挥挥手示意请武元庆进来。 骠骑兵领命走出营帐,韩良摸着下巴看向门外,内心百思不得其解武元庆到来所谓何事,鉴于武元庆今日的所作所为,韩良对武元庆的印象糟糕到极点,但是碍于程咬金的面子,不得不应付式接见一下武元庆。 武元庆从外面走进木屋,报以微笑抱拳说道:“韩副将,没有打搅你的休息吧?” 韩良虽不喜武元庆,但碍于面子上还是应付式笑容说道:“原来是武校尉,请坐。” 武元庆看得出韩良有意见的心思,没有介意说道:“坐,就免了,武某此番前来,是有事求助韩副将帮忙。” 韩良有些诧异说道:“哦?请讲,韩某能帮忙的,会惦量考虑一下。” 不明白武元庆来意的韩良,鉴于武元庆今日过分表现,心有戒备谨防上当,今日答应他借出百张弓打猎,就是最失误的决策,明日都不知道怎么跟程咬金解释,现在武元庆又来,韩良不得不多一个心眼。 武元庆直言了当说道:“韩副将,是否能借十个身强力壮的兵给我用一下?” 感到有些意外的韩良,松了口气同时很是不解问道:“借人?武校尉,你要人有何用?” 借人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心里有阴影的韩良,还是要问清楚武元庆借人用途,免得又重复犯错误,错一次可以原谅,要是在重复犯错那就不可原谅了,留了心眼的韩良要问清武元庆意图。 早已知道韩良内心戒备的武元庆,笑了笑实话实说:“很简单,配合武某训练那些人的夜袭反应能力。” 怕有陷阱的韩良,迟疑一下说道:“就这么简单?” 武元庆理所当然点点头说道:“就是这么简单,如若韩副将不放心,大可一同陪同观看,绝无诈。” “好。” 思前想后的韩良考虑了一下,同意的了武元庆的借人要求,既然武元庆同意他自己光明正大旁观,韩良也不能推脱刁难武元庆不借人,更何况武元庆还是程咬金未来女婿,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在韩良陪同之下物色之下,武元庆挑选了十名身强力壮骠骑兵,还令所有人准备好木棍,殴打那些反应慢或不愿意起床的人,惊呆了一边旁观的韩良,这家伙到底是要干什么? 前往东区兵营路上,韩良一脸不安质问武元庆:“武校尉,你这么做,会不会有些过?” 武元庆不以为然反驳韩良担忧的话说道:“韩副将,武某记得程将军说过,新人入营都是净身,不分贵贱,何来过之说?” 内心始终不安的韩良,犹豫不决说道:“可,这……” 武元庆不耐其烦挥手打断韩良的话说道:“出什么事,武某担待便是,与你无关。” 韩良迟疑了一会,勉为其难说道:“好吧……” 武元庆敢担待韩良还能说什么?韩良担忧也不是无道理,毕竟武元庆这么玩有些过了,新兵营里全是得罪不起的主,不是朝中大臣的子嗣,就是名望氏族的子嗣,武元庆这么张狂带人去殴打,这不是得罪人吗? 东营区这边,权贵及氏族子弟们早已入睡,枯燥无聊的军营处处受限,只能遵守军营的规则早睡早起,呼呼大睡的人群之中,只有一个人无法入睡,那便是想得很多的李隽。 武元庆今日反常的举动,令李隽心生顾虑及疑虑,隐隐之间似乎猜测要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一直保持警惕不敢放松,正当李隽快要坚持不住入睡的时候,营帐外面传来细微脚步声,把李隽惊得睡意全无。 惊弓之鸟般的李隽卧床而起,蹑手蹑脚走到旁边的尉迟宝床边:“宝床兄,醒醒,宝床兄……” 呼呼大睡的尉迟宝床,呓语咕喃着挥挥手:“莫吵爷睡觉……” 李隽刚想说些,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声呼喝杀声,紧接着木门被暴力踹开,数名手持木棍的人从外面闯进来,反应过来的李隽第一时间钻进行军床的床底,那些率先闯进来的人直奔呼呼大睡惊醒的人。 “啊~~~” “那个混……啊~~” “啊?啥情况?” “你们是何人……啊~~~~” 霎时间整个营帐里乱做一团,木棍敲打声和惨叫声还有破骂声交织在一起,那些受命夜袭的十名骠骑兵,没有丝毫客气的意思,逮着人就是暴打一顿,反正有什么事武元庆担待着,更是无所顾忌。 “我爹是兵部侍郎,你们……啊,你们敢……” “我爹是刑部尚……啊~~别,别打了……” 被打蒙的权贵和氏族子弟们,拼爹自报家门恐吓也无用,更是激起骠骑兵们狠劲追打,按照武元庆的意思,那个活蹦乱跳的就打,趴下的就放过,他们最终目的就是没有一个站着的人。 营帐外武元庆双手负立后背,很是赏心悦目里面惨叫声,既然程咬金要玩,那就好好玩玩,以实战为荣训练,给这些新兵蛋子一节深刻互动夜袭课,涨涨记性打仗不是过过家游戏。 韩良将心惊肉跳听着里面惨叫声,特别是那些人拼爹的呼喊声,更是吓得韩良极其不安说道:“武校尉,这,有些过了吧?” 武元庆不以为然说道:“过?韩副将,你带兵那么多年,敌人夜袭是常有事吧?兵之道诡也,不实战哪来记性?今日就好比他们打赢战,放松警惕的下场,韩副将,这种类似血泪教训的夜袭战,应该没少遇到吧?” 韩良闻言大吃一惊说道:“嗯?呃……武校尉言之有理!” 开始韩良还抵触瞧不起武元庆,可经武元庆这么一说,立马改观了对武元庆的看法,能说出这么深刻的大道理,看来是他自己看走眼了,表面看起来放浪不拘的武元庆,也有大智大慧的一面,只是这手段有点狠。 第120章 还算满意的人才 一盏茶时间过去,进去夜袭群殴的十名骠骑兵,多多少少附带一些伤出来,对于这些骠骑兵会受伤,武元庆不觉得意外什么的,尽管他们占据优势偷袭,但是人数始终是不成正比的差距。 韩良沉默着脸没说话,武元庆玩的这一出实战夜袭训练课,深深震撼着韩良的内心,这模拟还原战场真实性的夜袭,生动十足给予了韩良启发,战场瞬息万变,骄傲自满必然会骄兵必败。 自古以来将领们最疏忽地方,就是对敌人的警戒心,一场胜战千篇一律都是论功行赏的庆贺,要么喝得伶仃大醉,要么就是放松对敌的警惕,武元庆自导自演的这一刻,给韩良很大的启发。 旁观了武元庆这一出夜袭深思反省过后,韩良虚心受教抱拳作揖说道:“武校尉,韩某服了!” 开始韩良还质疑武元庆是不学无术之人,现在韩良不得不心服口服了,能想到瞬息万变战场的变化,模拟出这么真实的夜袭场景,足以见证武元庆厉害之处,最惊叹之处还是武元庆压根没上过战场。 羞愧难耐的韩良汗颜无比,虽然他不敢自骁带兵如神,但是好歹也是经历大小战役数百次的老油条,血泪教训的夜袭模拟训练,让韩良重视起教学重要性,为后续新补充新兵掌握了训练方向。 武元庆笑了笑没说些什么,之所以这么玩是程咬金逼出来的,虽然没有带兵打过仗什么的,但是后世信息爆炸的时代,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既然接手了这黑锅烂棋,那就只能负责到底做出点样来。 待偷袭的十名骠骑兵陆续出来后,被偷袭的上百名权贵氏族子弟们,凄凉十足鼻肿脸青瘸着腿或手走出来,见到武元庆一刻,顿时怒火心中烧似的,同仇敌视罪魁祸首武元庆。 “武校尉,你这是什么意思?” “武校尉,要是不给个合理的理由,休怪我等翻脸……” “对……” 武元庆直接无视上百名同仇敌视的怒诉,打量着陆续走出来的人受伤情况,基本属于全军覆没,但是三个人安然无恙,倒是引起武元庆的注意力,除了李隽这个鬼精的人,另外两个陌生的面孔很面生,夜袭还能安然无恙属于可塑之才。 饶有兴趣的武元庆,朝那两个生面孔的人勾勾手指头说道:“你们两个叫什么?” 左侧年轻的生面孔人抱拳说道:“斐行俭。” 右侧走出来的人,随后抱拳说道:“在下,王方翼,随州人士。” 我去,又一名猛将?! 王方翼的祖父王裕,在唐高祖武德年间曾出任随州刺史,后来娶唐高祖李渊的妹妹同安大公主为妻,也就是说王方翼算是皇亲国戚一员,最重要一点,这家伙现在年纪还小只有15岁左右,却是日后武周时代良将之一。 王方翼的资料,武元庆不是很了解,但是战绩还是记载在史书上,攻打突厥和吐蕃都有他的身影,至于另外一个傲气十足语气简短的斐行俭,武元庆了解不是很多,只是他能在夜袭之中明哲保身不受伤,可见他也是人才之一。 斐行俭及王方翼性格截然,斐行俭傲气十足又寡言,王方翼却是不吭不卑礼仪十足,但是两人多多少少对武元庆偷袭有些反感,比起起哄的权贵氏族子弟们,他们更能理智一些没有瞎掺和起哄。 李隽明哲保身与起哄质疑的人保持一定距离,见识了武元庆不厚道的手段之后,李隽不知道武元庆还有什么手段,干脆与这些乱起哄的人划分界线,以免武元庆发飙出难题折腾到自己。 没少挨揍的尉迟宝床,鼻肿脸青心生怨气说道:“武校尉,你这么做不厚道,怎么也不事先知会一声……” 武元庆挥手打断尉迟宝床的话,忍不住被逗乐说道:“知会一声?倘若你们是在战场,敌人进攻你们的时候,是不是要写封信给你们,我今晚要来偷袭你们,你们准备好迎接偷袭?” 武元庆这话一说出口,刚才还埋怨对武元庆不满起哄的权贵氏族子弟们沉默了,这话还真戳中了他们心窝痛点,敌人偷袭肯定不会事先通知什么的,今晚他们挨揍算是有理有据了。 “可现在又不是战场。” “就是……” 心有不甘无缘无故被揍的人,试图反驳武元庆不切实际的话,有人带头就引起连锁效应反驳,刚停息的愤愤不平气愤又冒出来作祟讨公道。 武元庆冷冷一笑,逮着那带头起哄的人,正对性地讽刺说道:“没有所谓的是与不是,将者乃兵之魂,一步之差千古恨,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王方翼闻言双目一亮,忍不住鼓掌叫好:“好,说的好,武校尉一番用心良苦,王某佩服!” 韩良被武元庆心胸才学折服,忍不住站出来撑场面说道:“此乃程将军默许的,谁有不服,可向程将军禀报。” 韩良这一手补刀够狠的,直接拿程咬金的金子招牌出来,起哄的人面面相虚不敢在有怨言,在程咬金的地盘,他们敢去质疑程咬金的决策?活得不耐烦了?敢去挑战生命极限。 武元庆很是诧异韩良睁眼说瞎话补刀震场,抓住机会继续说道:“或许生在和平年代的我们,也许无法理解战争的可怕,但是,你们终有一天会成为将领,成为将领每走错一步,背后是多少个家庭的支离破碎,是多少人的肝肠寸断……” 武元庆这一席话如同重锤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傲气的斐行俭诧异看向武元庆,那傲气渐渐收敛换而然之是敬佩目光,这话让斐行俭想起了行踪不定的授业恩师,如同一人似的。 王方翼更是崇拜不已望向武元庆,今晚模仿偷袭之战的意义很大,王方翼受益匪浅学到了很多,尉迟宝床羞愧难耐窝入人群里,实在是没脸去面对武元庆,李隽还好一些,深思着武元庆的话。 第121章 隐晦暗示的拉拢 一场夜袭考验过去后,斐行俭及王方翼两个新发现人才之中,武元庆内心琢磨考虑了几遍之后,最终选定家途没落的王方翼拉近关系,斐行俭孤傲的性格和他大氏族的身份,武元庆没有把握能快速拉近斐行俭。 之所以选择王方翼拉近栽培心腹,原因很简单同病相怜的家途没落,这样的人在这种时期缺乏方向感,适当的给予方向感和心灵鸡汤,很容易赢得其信赖成为忠实的信徒追随者,斐行俭这种孤傲性格的人慢慢来。 王方翼很是诧异武元庆相邀,带着莫名的荣幸跟随武元庆身后,而那些受伤的权贵氏族子弟们,带着伤去找军医疗伤,这夜袭实战贼坑的,全是玩真的防不胜防,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 回到营帐的武元庆,招待王方翼说道:“在这里不用客套,坐。” 王方翼迟疑了一会,点点头说道:“好。” 王方翼不明武元庆意图,带着戒备的心态小心翼翼落座,似乎吃过一次亏心里有阴影什么的,王方翼戒备的表情防着自己,武元庆哭笑不得摇摇头,很是无语王方翼的小心谨慎,可能就是因为他这心态,才造就他的今后才华。 武元庆坐到王方翼对面,拿起烟斗把玩好奇问道:“王兄,你是否有人指点过带兵之道?” 王方翼不明武元庆的用意,如实回答说道:“启禀武校尉,王某没有人指点,王兄不敢当,如若武校尉不嫌弃,唤王某仲翔即可。” 武元庆没有客气说道:“仲翔?嗯不错,你也无须拘束,我比你虚长几岁,叫我庆哥儿便是。” 王方翼没有丝毫扭捏,抱拳作揖应声说道:“是。” 王方翼也很希望有人指点带兵之道,可没有那个福分,被驱赶出家门一直陪伴着母亲耕作,体验了一把劳动人民疾苦,从小酷爱书法的他,接受过不少兵法洗礼,自然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带兵之道。 武元庆拿起一个葫芦,晃了晃手里葫芦说道:“喝酒不?” 王方翼一惊一乍说道:“啊?这,这,不妥……” 嘴里说着不妥的王方翼,喉咙里咕噜咕噜咽着口水,他也是好酒之人,但是他心里还是有理智,军营不允许喝酒是铁律,武元庆这知法犯法,是在考验自己定力还是乍回事? 似乎看穿了王方翼的心里想法,武元庆笑了笑说道:“想喝就喝,这不是考验,而且这里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 武元庆这么一说,酒意上心的王方翼心一横,抱拳道谢说道:“那,仲翔不客气了!” 武元庆很是大方把葫芦甩给王方翼,为了拉近这个落魄未来栋梁之士,武元庆可谓是下足苦心,把珍藏不多的美酒拿出来贿赂拉拢,以最快的速度拉近赢得王方翼信任,武元庆信奉一个原则,做事要快准狠。 看着王方翼如获至宝般喜悦笑容,武元庆满意笑了,突然眉头一阵跳的武元庆,隐隐之间似乎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很奇怪的感觉,那莫名其妙的心慌慌,压着心里憋着慌那种。 奇怪了,怎么回事? 心里莫名憋着慌的武元庆,隐隐之间似乎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具体是什么事又无法得知,心有烦恼的武元庆,忍不住拿出烟丝塞进烟斗,点个烟压压惊排除内心的心慌与烦恼。 王方翼刚品尝一口酒,差点忍不住喷出来,硬着头皮咽下去大呼道:“呼~~好,好辣,这是什么酒?” 入口呛喉火烧般的感觉,王方翼感觉很不可思议,但是过后一丝丝甘甜和晕乎乎的感觉,让王方翼着迷不已,比起以往喝的浊酒,武元庆给的酒更带劲,没有一丝酸涩的味道,火辣辣的纯正无比酒味。 吸一口烟解闷的武元庆,接过王方翼手里葫芦晃了晃说道:“自家酿制的剑南春,酒精浓度很高,小酌饮方难醉。” 垂涎其味不能自拔的王方翼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果然是好酒,武校尉,你这是?” 王方翼发现武元庆鼻孔冒烟,还有他手里怪异的烟斗,很是好奇武元庆这是做什么?那呛人的烟雾呛得王方翼眼泪直流,搞不懂武元庆怎么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全是他闻所未闻未曾见过的东西。 武元庆没有跟王方翼解释烟,而是从旁敲击隐晦点醒王方翼说道:“仲翔,我看你是可塑之才,如有人从中指点,日后必有大所为。” 王方翼沉默了,武元庆隐晦的话里意思,王方翼不笨,能猜出武元庆的意思,那有人从中指点的意思,就是在暗示武元庆能帮他,武元庆狐狸尾巴露出来的小心思,王方翼怎么可能想不到? 投出橄榄枝的武元庆,继续暗示着王方翼说道:“不知仲翔是否理解:简书催我就征途,对坐西山暂索居;闻说仕途巇险甚,未应从此便相疏?” 王方翼闻言武元庆的诗句,惊讶之余继续保持沉默,武元庆的诗词王方翼怎么可能听不出含义?官场险恶人心叵测,要想在水深浑浊的官场打拼,没有相应的靠山从中提拔协助,是很难混的。 武元庆叼着烟斗等待,等王方翼给出答案,言语已经暗示的很清楚了,王方翼怎么选择就看他自己了,信心十足的武元庆,相信王方翼会妥协,以他的聪明才智,应该能认清时势。 王方翼沉默了半刻之后,抬起头直视着武元庆说道:“武校尉,此事容王某好好想想如何?” 武元庆笑了,很是爽快说道:“当然,只要仲翔想通了,武某随时欢迎你,仲翔,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歇息好好想想,以你的天赋,在加上武某的辅助,定能发扬你王家鼎盛时期荣誉。” 王方翼没有拒绝就是有戏,什么都不怕,就怕他骨气太重拒绝自己招揽,要是王方翼马上答应了,武元庆还真不敢重用,王方翼不知道武元庆的心里打算,带着凌乱的心情告辞离去。 第122章 欲要成才必先劳其筋骨 翌日清晨,擂鼓在整个军营鸣起,困意十足的武元庆,顶着疲惫的身躯爬起来,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的武元庆晃着脑袋,头疼起今日第一天训练啥好,按班就部鬼知道古代怎么练兵的?而且那些权贵氏族也非普通新兵蛋子。 伤脑筋的武元庆慢悠悠爬起来,昨天出其不意玩了实战偷袭训练,今日肯定要换其它折腾这些权贵氏族子弟,自己摸索一套速成将才法子,赶紧完成任务丢担子走人,没时间在军营里消耗时间。 酱油坊和蚝油坊还有蒸酒坊三大坊,还有半个月就要完工了,生蚝也会在半个月后运来长安,镖局已经得到李世民的官宣批文,组建镖局也是在即,很多事都需要武元庆去亲力亲为操办。 时间,武元庆现在最缺的是时间,要不是程咬金横插一脚捣乱,现在恐怕镖局早已落址选好地方,还有那个商会的洽谈,今日便是预约洽谈的时间,可偏不巧自己不在家,又要放那些城内木匠坊的坊主鸽子了。 武元庆伤脑筋慢腾腾穿盔甲期间,李隽的声音从营帐木门外传来:“武兄,武兄,你醒了吗?” 慢腾腾穿盔甲的武元庆,心情有些不爽说道:“什么事?” 营帐木屋外的李隽郁闷着脸,汗颜擦着额头冷汗说道:“武兄,集合了,大伙都在等你。” 不耐其烦的武元庆,满不在乎说道:“知道了,等着便是。” 李隽闻言愕了愕挠着头转身离去,武元庆都这么说了,李隽还能说些什么?武元庆拖拖拉拉迟迟不出现,李隽心里又忍不住咯噔起来,神神秘秘的不会又有什么新花样吧? 似乎心里有阴影的李隽,现在越来越怕煞捉摸不定的武元庆,这家伙会突然间给出很吓人的惊喜,昨天的狩猎让他们放松警惕,夜里却搞个实战的夜袭,到现在李隽心里还是记忆犹新。 这一次李隽还真猜对了,慢腾腾的武元庆确实在想速成将才法子,只是一时间没有想到好的法子,百人队伍里发现三个好苗子,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在古代将才那可是可与不可求的。 实在想不出什么新把戏的武元庆,穿戴整齐无奈自言自语:“唉~~懒得伤脑筋了,先来个劳其筋骨吧。” 将,乃兵之魂,既然是兵之魂,那就要有强魄的身躯独当一面,既然是这样那就先来个劳其筋骨,负重越野跑一早上消耗他们精力,在慢慢想应对之策速成之法,完事拍拍屁股闪人。 “怎么还没出来?” “就是,不会又想什么法子折腾吧?” “这可难说了,昨夜受的伤现在还痛……” 东区校场这边,百人队伍懒懒散散站着,顶着晨起太阳晒腊肉似的,满头大汗流油窃窃私语起来,迟迟未见武元庆身影,这些权贵氏族子弟们心里慌得一匹,尽管心里颇有怨言不满,却不敢太明显表现出来。 古代军令如山,哪怕是他们来镀金的,也要遵守军营每一条规则,不给自己镀金期间留下污点或黑点,这会间接影响他们日后的前程仕途,要不然武元庆昨晚这么玩,还能高枕无忧睡安稳觉? 尉迟宝床轻碰一下浮肿的脸,顿时咧牙呼痛起来,最要命的还是腰火辣辣的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他,昨晚不知道挨了多少黑棍,现在想想尉迟宝床悔恨不已,早知这么造孽就学李隽趴床底避难了。 斐行俭不屑与那些权贵氏族子弟掺和,用竞争者的目光直视沉默寡言的王方翼:“王方翼,昨夜武校尉与你聊了什么?” 王方翼不喜斐行俭气势夺人姿态,皱起眉头淡漠回应道:“家常而已。” 斐行俭很是不满似有隐瞒的王方翼,冷嘲热讽说道:“家常?还能家常出酒味?” 傲气的人喜欢对比,更喜欢与同级别的较真,在斐行俭眼里,在场的人,除了身份不简单的尉迟宝床及李隽,王方翼就是他同级别的竞争对手,自负又傲气的斐行俭信奉一山不容二虎。 王方翼内心微微一惊,但脸色还是保持镇定说道:“与你又何干?” 斐行俭刚想说些什么,见武元庆姗姗来迟,识趣闭上嘴没有跟王方翼继续吵,但他不服输的强烈目光,已深深地把他自己出卖了,无形之中把王方翼当成是他自己的假想竞争对手。 姗姗来迟的武元庆环视一圈在场的人,双手负立后背干咳一声说道:“昨天你们也玩过了,今天是时候收敛一下,活动活动一下你们的筋骨了。” 权贵氏族子弟们面面相虚,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说话,谁也不知道武元庆葫芦里卖什么药?什么活动筋骨?怎么感觉好像没什么好事发生?极度恐慌的权贵子弟们心里爬满大面积阴影。 尉迟宝床忐忑不安说道:“那个,怎么活动筋……” 尉迟宝床的话还没说完,李隽干咳一声:“嗯哼~~” 武元庆见缝插针说道:“嗯~问得好,怎么活动筋骨?很简单,今日你们就负重30斤绕着军营外跑20圈吧,活动一下你们的懒骨头。” “啊?” “负,负重30斤?” “跑20圈?!” 武元庆的话刚说完,权贵氏族子弟们全都傻了眼,还以为他们耳朵出现幻觉,这比起他们昨夜所谓实战夜袭更坑,以他们娇生惯养的身躯,跑10圈就够要命的了,还要负重30斤去跑,这不是要命吗? 没商量口气的武元庆,理所当然重复一遍说道:“不错,负重30斤,跑20圈,有问题的,可以去找程将军申诉,没有问题的现在开始。” 军令如山,权贵氏族子弟们敢怒不敢言,武元庆都拿程咬金的金子招牌出来了,他们还敢说不吗?答案肯定是不可能的,要是他们敢去找程咬金,以程咬金个性会好好教导他们怎么做人。 权贵氏族子弟们用同仇敌视的目光怒视尉迟宝床一眼,这个坑队友不说话没有人当他哑巴,这下好了,正中了武元庆的下怀,一个二个权贵氏族子弟们,带着气愤不平的心态,把尉迟宝床划分成坑队友。 第123章 标新立异的存在 太极殿这边,文武百官齐聚殿内早朝商议国家大事,左侧文官阵营最是活跃内战似的舌战争执,各抒己见就差没有撸起袖子干一场,反观武官这边静悄悄的看戏,保持沉默态度看文官上演内战。 文武百官向来意见不一,朝政大事几乎尿不到一壶,这一次关系民生之事,文官自乱阵脚上演骂战,倒是让武官们乐得看戏,至少战火没有燃烧他们这边,武官们也乐呵看文官死磕到底自相残杀。 李世民颇为头疼揉着额头,文官争吵声如同万只苍蝇嗡嗡叫,在他们没吵累之前还是先隔岸观火,以李世民御驾文武百官手段,先让他们吵个够,他自己在最后圆场解决这场各抒己见的争执。 武官这边一言不发看戏,李世民目光看向领头阵营这边,顿时止不住抽搐着嘴角,向来沉着稳重的李靖,今日不知道抽哪门子疯,居然在李世民的眼皮底下小动作,下黑脚与一脸郁闷的程咬金杠起来。 挨了李靖几记莫名其妙的黑脚,程咬金有些脑海压低嗓音:“老药虫,你这是干啥子?俺老程哪儿得罪你了?” 心有不爽的李靖还惦记着前天被洗劫之事,恼怒无辜躺枪的程咬金:“令婿与你沆瀣一气,心照吧。” 莫名其妙挨了黑脚的程咬金,不愿意背黑锅说道:“啥?啥?老药虫,你这话俺老程不爱听了,啥叫什么气?” 李靖没事提及武元庆,什么气啥的,墨水有限的程咬金虽不懂啥意思,但也能听得出不是什么好事,武元庆把他怎么了?怎么把责任都赖到自己头上来了?程咬金那个心理不服啊。 看着程咬金就来气的李靖,极度不爽地冷哼一声:“哼~有其岳父必有其女婿,尔等一丘之貉匪气,还不许李某生气不成?” 生气了,李靖含沙射影的话,程咬金忍不住恼火起来:“奶奶个熊,你倒是说啥事?” 不提还好,想到自己书库的事,李靖就一肚子火气说道:“你女婿洗劫李某人的兵书,老流氓,你说,到底是啥事?” “嗯哼~~~” 程咬金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李世民干咳一声,似乎在提醒程咬金和李靖适而可止,又仿佛在打断文臣们的闹剧争吵,吵吵嚷嚷的太极殿,随着李世民干咳声响起顿时变得倏然而静。 郁闷不止的程咬金吃哑巴亏,又不得不给李世民面子,暂时忍让李靖的无理取闹,心里早已把武元庆这个家伙骂了数遍,心里很是纳闷武元庆这个家伙,怎么变得这么大胆,连李靖也敢洗劫,是谁给他的勇气? 李世民伤脑筋说道:“诸位爱卿,科举之事日后异议,吐蕃近期调兵遣将松洲之地,诸位爱卿有何看法?” 主张和平的孔颖达率先站出来说道:“启禀皇上,老臣认为,当务之及理应派遣使者前去吐蕃谈……” 孔颖达的话还没说完,憋着一肚子气的程咬金就与孔颖达杠上:“谈谈,谈个毛球,这么喜欢谈,孔老头儿,你去谈吧,不送。” 妙哉,满血暴击! 孔颖达被程咬金杠上的话气得脸色发白,抖动着枯木般老手指着程咬金,差点爆血管喘不过气的模样,直让武官阵营这边大快人心,文官与武官每日交锋之战,武官阵营1:0小胜一筹。 这老妖精要得,但愿孔夫子莫气晕…… 李靖及李绩还有尉迟敬德三人,同时佩服先锋战士程咬金这损货,能打能抗还能斗嘴,文官阵营那边的克星,谁遇到程咬金这老恶货,败阵是迟早的事,程咬金厚比城墙的脸皮一个顶十个。 能消停一会? 李世民头疼了,程咬金又和孔颖达杠上,什么都不怕,就怕程咬金杠上孔颖达,两人世仇一样存在,往往斗嘴失败的都是孔颖达,他脸皮没有程咬金那么厚,典型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那种。 长孙无忌瞧不顺眼程咬金欺负文官这边,力鼎孔颖达发难搅屎棍一样的程咬金:“程将军,依你之见是战了?” 一个顶两个骂战的程咬金,没有丝毫退缩反讥道:“俺老程可没说,哟哟,你那么喜欢战,行,你们两个做先锋,孔夫子去谈判,长孙无忌,你做后应去暗什么仓偷袭,反正你也经常干这些缺德事,很适合你……” 孔颖达指着程咬金恼怒骂道:“荒谬。” 长孙无忌皱了皱眉,极度不悦道:“信口雌黄。” 程咬金越骂越得劲,怪声怪调说道:“哟哟,不是吗?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怎么不见你们两个去吐蕃游一番?吐蕃意图如此明显,还自丧之威跑去谈,俺呸~~~谈毛球……” 2:0完胜! 武官这边胸口挺直精神上支持程咬金,有程咬金这么一个奇葩老货足以,简直是看那背影急煞千军万马,骂战吓退百万雄师也不为过,李世民干脆一手撑着龙椅,静静地看着这场骂战。 程咬金这一人怒怼两个占据上风,呛得孔颖达及长孙无忌词穷,而身后一群文官们识趣选择沉默,不去挑刺自寻苦恼,他们心里有底和尺,与程咬金杠上的后果很严重,以程咬金三寸不烂之舌外加文盲似的骂战,结局就是惨败。 骂战持续了十几回合之多,孔颖达爆血管似的,上气不接下气指着程咬金:“你,你……” 出口成脏的程咬金拿出烟斗,拽得二百五似的不屑一顾:“俺咋地?说话都不利索了,还谈毛球啊?他奶奶个熊,就你俩损塞坏水多,咋地?不服?待俺老程抽完烟继续。” 程咬金叼起塞好烟丝的烟斗,拿出火折子大口吹一下冒出烟火,惊呆在场的文武百官们,李世民也是被程咬金的烟斗吸引了,特别是程咬金美滋滋的巴滋巴滋声,好像很好的样子,勾得喜欢新鲜玩意的李世民心痒痒的。 “咳咳~~~你……” “皇上,孔夫子晕过去……” “传太医,程咬金,滚出朕的太极殿!!!!” 程咬金美滋滋吸了一口烟,朝相隔五步之外孔颖达吐口烟雾,呛人的烟雾在急促呼吸孔颖达面前环绕,受二手烟毒害的孔颖达呛得喘不过气,噗通一声晕过去,惊呆了在场文武百官,李世民呼喝传太医同时暴怒驱赶放毒一样的程咬金。 第124章 趁火打劫的程咬金 辰时下三刻,姗姗来迟的程咬金来到军营,见到百来人围绕着军营跑步,很是诧异不解怎么回事,这些人全是那批权贵氏族子弟,最奇特的地方,还是他们居然吃饱撑着,五人扛着上百斤的木料跑。 啥情况这是? 看着这群权贵氏族子弟们达到极限跑步方式,程咬金很是诧异好奇,武元庆这家伙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让这一些权贵氏族子弟们心甘情愿跑步?看他们快要撑不住的样子,应该跑了不少路程。 武元庆优哉游哉骑马在后面的身影,出现程咬金视线里,看到这一幕程咬金沉默了,外表看起来大咧咧的程咬金,内心对带兵打仗很有天赋,武元庆弄出这一出新鲜的训练方式,倒是很吸引程咬金兴趣。 韩良大老远发现程咬金身影,亲力亲为出去迎接程咬金:“将军,你来了。” 程咬金勒马而下,把马缰丢给韩良说道:“韩副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韩良在程咬金变质口气质问之下,强忍着烟气熏陶如实禀报昨天与今日情况:“启禀将军,事情是这样的……” 韩良没有添油加醋,如实汇报武元庆昨日与今日的实情,特别是昨日的模拟夜袭手段,直让韩良意想不到还能这么玩,活生生地把案列搬出来,给那些权贵氏族子弟上了一堂生动有意义的课程,包括韩良他自己。 今日武元庆练其筋骨的课程,更是让韩良大开眼界,身为将才拥有一副好身板是必不可少的,武元庆这么一手训练方式,很适合锻炼提高士卒战斗力,要不是韩良有其他事要忙,他也想不耻下问向武元庆虚心讨教。 韩良一番大赞武元庆的话,程咬金很是满意掏出烟斗说道:“嗯,有点儿意思,哈哈~~看来俺老程没看错人,这兔崽子太好玩了,不行,俺老程要打劫一下……你怎么还在?” 不小心听到程咬金秘密的韩良,一脸冷汗抱拳作揖说道:“属下告退!” 待韩良离去之后,程咬金叼着烟斗在骠骑营大门等候,半盏茶过去,筋疲力尽的权贵氏族子弟们绕着跑回来,见到程咬金在骠骑营大门围观,吓了一跳潜能爆发似的,继续加快跑步的步伐。 程咬金见到优哉游哉的武元庆,气打一处来朝武元庆招招手说道:“兔崽子,你给俺过来。” 武元庆没有半点怜惜之意,朝跑远的权贵氏族子弟们大喝一声:“你们都继续跑,没有完成任务,谁也不许休息,岳父大人,你找我有何事?” 程咬金深吸一口烟,野牛喷气似的怪叫道:“哟哟~~何事,问题大着的大事,你个兔崽子,府里发生什么事,心里没有一点数?” 莫名其妙的武元庆无言以对说道:“呃……发生什么事了?那个,岳父大人你瞪眼也没用,小子困在这里,哪儿知道外面的事?” 程咬金没好气说道:“你府里炸了,奶奶个熊,还要俺老程帮你擦屁股,逮着金吾卫强令放人。” 武元庆傻了眼,不敢置信说道:“什么?炸了?” 什么情况? 不用问阿贵,武元庆脑海突然想起一个人,袁天罡,肯定是袁天罡又闹出什么幺蛾子,这家伙难不成炼丹失败,把自己个炸没了?那也不可能吧?那家伙小强命一样,没那么快嗝屁。 不了解情况的武元庆,此时此刻很想回去瞄一眼,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没想到自己不在家2天时间,就出事了,要是长期以往这样,那自己功德圆满回去,岂不是连家的瓦片也找不到了? “哎哎……” “呃~啥事?” 武元庆头疼袁天罡闹出什么幺蛾子时候,程咬金在眼前晃了晃手动作,把走神的武元庆拉回魂。 程咬金很是不满地瞪眼怒视着武元庆说道:“俺老程帮你摆平这事,你就没有好处犒劳?” 武元庆张张嘴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程咬金摸着下巴继续说道:“嗯,算了,俺老程也不是小家子气之人,你随便给个十斤八斤烟丝俺老程得了。” %¥#@…… 此时此刻武元庆想骂人了,尼玛的,口气还真不小,十斤八斤烟丝,还真当自己存货稀缺的烟丝是草?随地一拔就有?家里已经闹不可开交了,这老恶货还有心情落井下石趁火打劫? 见武元庆不吱声,程咬金有些不爽道:“兔崽子,别忘了,你府里的破事,还是俺老程帮你摆平的,莫要白眼狼不知恩图报。” 心忧府里情况的武元庆皱着眉头说道:“烟丝只有两三斤,多也没有,还未到时间种植,而且烟丝要切丝,这手艺也只能小子……” 程咬金不耐其烦打断武元庆的废话:“几日?” 有戏,武元庆心里一亮,故作为难道:“烟丝切丝很考验刀工,最少要一周……” 程咬金冷笑一声打断武元庆的话,竖起三个手指说道:“三日,还有那个竹烟筒。” 程咬金才不管武元庆那么多,最多给武元庆三日时间回去处理破事,顺带把烟丝也准备好,当然还有他念念不忘大口径的竹烟筒,这烟斗程咬金感觉不带劲,太娘了,不符合他高大威猛的身份。 烟的魅力程咬金见识过了,排忧解难的好家伙,也是制敌无形的杀器,孔颖达被熏晕就是一个典例,李靖他们几个退朝后羡慕的目光,就足以证明烟的魅力无法阻挡,为了满足一己之私,程咬金特例给武元庆三日时间回去。 三日也是时间,武元庆想也没想道:“成交!” 程咬金作势踹武元庆,恶狠狠瞪视着武元庆说道:“那你还赶紧滚回去?还想俺老程留你吃饭是不是?” 武元庆半信半疑说道:“那我走了。” 程咬金吹胡瞪眼,嘴里挤出一个字:“滚!” 得到程咬金批准放假回去,武元庆松了口气赶紧开溜,好像生怕程咬金突然反口似的,心急火燎的武元庆急着赶回去,府里发生爆炸不知道什么情况,回去得好好跟袁天罡算算账才行。 程咬金待武元庆骑马离去后,转过身怒视停下来的权贵氏族大喝道:“楞什么?你们这群兔崽子,给俺老程继续跑,跑废为止……” 第125章 五坊八铺齐聚一堂 应国公府大门口,十余名木匠坊的人早早等候,却无法进入应国公府里面,看门的家仆以武元庆不在府里为由,阻拦这些前来应约木匠坊的人,最尴尬的当属林记作坊的坊主林宗海。 “什么?不在府里?不是约好今日吗?” “这位兄弟,你确定你们……” “林宗海,你这是什么意思?大清早吃闭门羹消遣我等?” 本来定好的今日洽谈商会之事,没想到武元庆突然放鸽子不在府里,现在糟各大坊主质疑及埋汰,林宗海有口难辨急得团团转,他自己也没想到武元庆这么坑,约好的事居然不在家,以至于遭到各大坊主的质疑。 守门的家仆忠职自己的职责,如今的应国公府非同往日,前来求见武元庆的人拢络不绝,不是什么人打着武元庆的名头就能随便进入,武元庆没有在府里,哪怕林宗海怎么解释也懒得去理会,更别说去禀报武管家了。 西城何记木工坊的坊主何天寿,憋着一肚子火气越想越火恼道:“林宗海,你这是故意戏耍我等?故让我等出丑?堂堂应国公府子嗣,会自甘堕落从商?” 东城袁氏木工坊的坊主袁飒,紧随其后找林宗海麻烦:“嗯,何坊主言之有理,林宗海,你今儿必须给个准确的信儿,如若不然休怪我等不客气。” 城中鲁氏木工坊的坊主鲁陂,还算沉得住质问林宗海:“林坊主,咋们都是讲道理之人,你确定是武宗丞本人?” 顶着三大坊主压力的林宗海,轻擦额头汗水赔着笑脸安抚道:“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林某也不曾想会如此,应该是武宗丞有其他事外出,既然已来了,稍等片刻便是……” 林宗海的话还没说完,眼尖守门的家仆小跑过来呼喝:“让开,让开,我家少爷回来,闲杂人等都让开……” 正头疼如何解释的林宗海,闻言正主回来了一惊一喜转过身,远处一个穿着盔甲的少年骑着马,优哉游哉正朝应国公府这边骑马而来,远远见到大变样的武元庆,林宗海差点热泪直流大喊,祖宗啊,你终于回来了! 三大坊主正打算不欢而散,从应国公府家仆口中得知武元庆回来,带着好奇的目光顺着林宗海目光望过去,全都傻了眼不敢置信所见,不是说是宗正寺的宗丞吗?怎么摇身一变就变成武将了? 回家的武元庆见到府门口聚集的人,还有一面之缘的林宗海,想起了正事勒马而停抱拳说道:“哟~~原来是林坊主,让你久等实在是不好意思,想必诸位是城内的各大坊主吧?” 何天寿毕恭毕敬抱拳作揖道:“西城何天寿见过武将军!” 袁飒紧随其后回过神,抱拳作揖行礼:“东城袁飒见过武将军!” 鲁陂不急不忙最后抱拳作揖说道:“城中鲁陂见过武将军!” 其余八名店铺的掌柜们名气不大,受邀请完全是奔着沾光的荣誉,主要是武元庆要规划木工作坊的秩序,他们不得不参与其中,要不然日后对他们的发展受到很大的狙击。 商人地位不尽如意,武元庆身为权贵有意染指商界,对于这些人来说是可遇不可求好事,有官家庇护比起没有官家庇护好千百倍,最重要一点武元庆的代工协议,很是吸引他们。 武元庆很是满意城内四大坊八大铺赏脸,放下身段抱拳说道:“嗯,既然你们都来了,就是给武某面子,诸位里头请,一起商讨木工作坊的未来发展路线。” 一行人尾随武元庆身后进入应国公府,头一次进入官家大院的四大坊八大铺坊主们,忐忑又激动左右观望应国公府一草一木,这是他们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没想到今日居然有幸进入官家大院。 大厅里,一行人落座后,婢女们奉茶上来,更是让四大坊八大铺的坊主们受宠若惊,武元庆没有半点架子的招待,让这些坊主和店铺掌柜们十分信服,毕竟谁也不想和放高姿态的人合作。 武元庆喝了一口茶,没有废话直奔主题说道:“想必你们也大致了解了代工协议吧?” 四大坊八大铺的坊主们默默点着头,林宗海作为武元庆的传信人,大致说过代工协议的内容,武元庆负责设计研发,他们负责代工生产零部件,组装的技术最终还是由武元庆这边负责完成。 说白了,他们就是负责代工做零部件,关键的技术还是由武元庆掌控着,减压了武元庆大量招人的费用,也能增加产品产量的效益,组装的事武元庆不放心他们去办,怕最终的技术流失。 鲁陂迟疑了一会,抱拳作揖说道:“武将军,代工协议鲁某有一地不了解地方,还望武将军言明我等代工的好处,还有其余店铺的掌柜们好处。” 武元庆琢磨了一下思路说道:“嗯,其实很简单,市场格局相信大伙也很清楚,机遇很大我们未必能全部消化得了,造就一些残差不全低廉同行恶意竞争,扰乱市场的价格,但,如若我们联合起来垄断生产……” 武元庆借用市场规则法,把代工协议的重要性逐一分析出来,四大坊负责代工生产零部件,自己牢牢掌控研发技术和组装技术,八大铺负责分销组装好的商品,利益以股制模式分红,形成一个初级垄断木工行业的企业模式。 把他们聚在一起组成企业化,这样不但能减少双方恶意竞争,还能增产满足长安市场,饱和之后还能迅速对外扩张周边城镇,当然想要达成这样的目标,离不开他们的默契配合。 现在的市场就是各自为战,没有规模化的纯手工生产落后手工时代,工业化没有办法实现情况下,武元庆想出升级版手工时代流水线作业,想要完成流水线纯手工生产,离不开他们的支持。 八大铺虽然今后不再参与生产制造,但是他们负责营销出来的产品,营销出来的利益经过武元庆这边结算,最后划分四大坊八大铺的各自应得利益,初步形成垄断性质的商会化企业模式。 第126章 大唐木工企业诞生 四大坊八大铺的坊主们你望我望你,都被武元庆的想法惊呆了,看似有些过分的融合规划,却安排的井井有序,当然他们内心也存在担忧,那就是融合了一起之后,武元庆如何保证他们的利益能最大化? 武元庆的代工协议解释的很清楚,四大坊主负责零部件生产,设计和组装全归武元庆负责,售卖归属八大铺负责,而收益按照武元庆来划分,具体划分多少利益,他们又得到多少利益?武元庆似乎没有提及。 武元庆看了眼沉默不语的四大坊八大铺的坊主们,时间有限打破沉默气氛说道:“诸位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问,如若没有问题,就这么定下来。” 林宗海在其余人目光示意下,硬着头皮把他们看重的利益说出来:“武将军,利益如何划分?” 何天寿见武元庆皱眉动作,接过林宗海的话补充说道:“武将军勿恼,我等都是商人,一切以利益为主。” 其余人猛点头,林宗海和何天寿说出他们关心的重点,商人以利益为主这是天性,没有利益的事谁也不会去做,只要有利益的事,他们也不介意去接受新规则,但前提武元庆要拿出他们认可的利益。 武元庆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记得刚才说过股份制了,利益以股份制划分,我负责研发和组装,月盈利占据最大股40%,四位坊主各自占据10%利益,剩余20%八大铺按照营销利益浮动,效益好的话,我会分出5%出来奖励……” 策划、研发、组装都是自己这边,武元庆当仁不让占据最大利益,四个坊主各自占据10%利益,剩余20%利益,就看八大铺营销手段和销量了,为了表示诚意,他们做营销的效益超出期盼,武元庆不介意拿出5%利益奖励。 代工的木料四大坊自己负责,组装所需的木料武元庆自己负责,八大铺从此放弃生产和代工这些,专心一本万利的负责营销,抢占长安所有的市场,把小作坊全干下去,一步步蚕食垄断整个长安的木工行业市场。 四大坊主对于武元庆的划分没有异议,武元庆占据大头利益是理所当然,就冲他的身份还有负责研发组装是应得的,他们四大坊各自占了10%利益很划算,八大铺只是负责一本万利的售卖,以实力瓜分20%利益很合理。 八大铺的掌柜们你望我望你,势单力薄的他们没有什么发言权,他们很想拒绝但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按照武元庆的方式和风格,谁能保证武元庆会不会真的实现垄断长安木工行业,真要是哪样他们没参与就等着被淘汰出去。 一直没出声的袁飒,把心里最担忧的事说出来:“武将军,那你现今打算做哪些行当?我等做的很杂,涉及的面也很广,全按照你的规划走,我等利益短期内必然会亏损。” 早就预算到这些的武元庆,想得很周到说道:“武某知道你们的担忧,短期一年内,你们可以做回老本行,但是如若武某来单需要零部件,你们必须优先无条件执行,完成了武某所需订单量,你们老本行的私单也要上报……” 一个企业的形成需要时间过度和适应,没有办法一步登天完成,一年期限足够慢慢磨合形成企业规模,这在一年磨合时间内,武元庆不禁止他们的四大坊私单,但是收益还是要上报。 武元庆霸道的条例,四大坊主皱着眉头却没说些什么,他们心里很清楚一件事,抗拒是没有用的,既然选择了武元庆企业的股份制,就要遵从最大股东的命令,否则没法在木工界混了。 八大铺更是没有任何发言权和异议,他们现在已经沦落到附庸,想要做长安继续混下去,要么顺从赚的更多,要么一年后乖乖关门大吉离开长安,以武元庆强势发展,绝不允许小作坊的生存。 林宗海身为代言发起人,硬着头皮问清武元庆想法:“那武将军,初期你打算以什么为主?” 早有规划的武元庆,也没有私藏说道:“家具,马车,工艺品,生活用品四大类,而且全是新的技术,非现有落后的技术。” “新的技术?” 四大坊主面面相虚,没能理解透武元庆所谓新的技术含义,倒是武元庆划分出所谓四大类,很是吸引四大坊主,至于所谓新的技术,有多新?那就不得而知了,当然也不排除他们质疑武元庆商业天赋能力。 算算时间差不多,没时间耗的武元庆开始收网:“武某知道你们心里担忧,你们大可放心,既然武某敢这么玩,必然有底气和信心,你们需要做的是表态,配合?还是拒绝?” 八大铺掌柜们率先表态说道:“我等听从武将军安排。” 八大铺掌柜们心里很清楚,这事他们没有的选择权,只能顺应时势跟随武元庆步伐走,武元庆能给他们生存空间,也能赶尽杀绝断绝后路,与其自讨无趣还不如识时务为俊杰。 四大坊的坊主们眼神交流了一会,最终妥协做出决定说道:“我等听从武将军安排。” 得到四大坊主妥协的回答,武元庆心情大好说道:“好,既然你们都同意了,那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现在可以先回去准备准备,三日后武某会差人把协议和初始订单交给你们。” 四大坊主及八大铺的掌柜们纷纷站起来告辞离去,各自带着担忧及茫然心情走出大厅,从他们妥协答应一刻起,武元庆筹划的企业逐渐形成雏形,现在就是缺乏时间磨合和见证企业好处。 送走四大坊及八大铺的坊主们,武元庆松了口气:“大功告成,尼玛的,时间怎么这么缺?万恶的时间……” 处理完联合发展的木匠行业,武元庆头疼起时间的短缺,程咬金只给三天的时间,时间紧迫的武元庆,抓紧时间去看望袁天罡,这家伙不知道捣鼓什么,居然把善安坊烧了大半,血亏啊! 第127章 无心插柳柳成荫 善安坊,烧毁三分之一的善安坊焦黑一片,袁天罡住的房屋早已坍塌,大火引燃了相隔不远的酱油作坊,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硫磺味,看着烧毁一半的酱油坊,武元庆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烧成这个鸟样酱油坊算是彻底废了,袁天罡怎么把酱油坊烧成这样的,武元庆现在还是不知情,气吐血的武元庆很想揍人,那么多钱投资进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想想就气愤不已。 走到爆炸火灾的现场,武元庆蹲下来用手抹了一下焦黑地面,刺鼻的硫磺味之中含着一些药材味,有一股很明显的竹茹气味,武元庆忍不住诧异起来,这不是自己加料的火药的配方吗? 望着手里泥土粉末发呆的武元庆,直到武管家有些激动声音响起:“少爷,你回来了?” 回过神的武元庆,拍怕手里的粉末泥土,站起来转过身疑问目光看向武管家说道:“嗯,武管家,袁天罡呢?” 提及袁天罡三个字,武管家心有余悸说道:“在,在府里南院休养,有位姓孙的大夫医治……” 得知袁天罡的下落,武元庆皱着眉头离开现场,朝府里南院方向走去,炸都已经炸了生气也没有用,袁天罡没嗝屁就行,以后有他慢慢还债的时候,现在还是去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武管家看了眼惨不忍睹的现场,摇摇头轻叹一声尾随武元庆身后,谁也不曾想会发生这样的事,要不是有程咬金出面处理,金吾卫还真会过来查办事情起因经过,肯对会对应国公府有一点影响。 “嗨~昨夜失火,你看到了吗?” “怎么会没看到?那师徒还在院子里住。” “不是吧?那,那他们不会把院子烧了吧?” “干活,干活,你们在嘀咕啥?不用干活了是不是?” 南院这边,三五个木工学徒议论纷纷昨夜善安坊失火的事,危言耸听瞎担忧不切实际的话题,孔木匠忍不住出言喝叱这些八卦的木工学徒,那么多活没有完成,分心去八卦这些问题。 邹木匠闲的无聊帮孔木匠他们搭造蒸酿木工活,精密又要密封的蒸酿台要求很高,不是很娴熟的邹木匠手不够灵活,当见到武元庆身影出现南院,邹木匠丢下手里的活朝武元庆跑过去。 完成任务的邹木匠跑到武元庆面前说道:“少爷,马车已……” 暂时没空去看邹木匠的活,先稳住邹木匠说道:“嗯,邹木匠,你先帮孔木匠他们弄一下蒸酒台,晚上抽空我在跟你聊聊车轮毂的事。” “是。” 武元庆都这么说了,邹木匠还能说些什么?只能老老实实听从武元庆的安排,黯然回去继续帮孔木匠弄蒸酿台。 武元庆无暇去看马车的工程,赶着去看望袁天罡的伤势,在家仆的指路下,武元庆找到袁天罡临时落脚的房屋,还没推开那扇紧闭的房门,里面传来袁天罡不耐其烦的声音。 “清风,还没烤好?” “师傅,那么急,你自个来。” “翅膀硬了,敢这么跟师傅说……” 袁天罡的话还没说完,紧闭的房屋突然被推开,武元庆铁青着脸色出现房门外,袁天罡嘴张成o型久久难以合拢,正在烤着鸡的清风手一抖,整只鸡掉进火盘里,反应过来又捡起来丢到袁天罡手里。 “清风!!!” 烫醒的袁天罡活蹦乱跳甩飞烫人的烤鸡,油乎乎又脏兮兮的道袍惹恼了袁天罡,就差没有暴起揍清风一顿,而清风小女儿姿态扭捏状,直让暴怒的袁天罡没了脾气,好吧,看出来了。 武元庆一脸黑线怒视袁天罡说道:“袁道长,你不是重伤卧床休息吗?怎么还有心情烤鸡吃?” 袁天罡脸不红气不喘,仰头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小伤,小伤,贫道师兄出马,什么伤还不是轻而易举?” 他师兄是谁武元庆不感兴趣,见袁天罡没事松了口气,直入正题审问袁天罡:“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把我的善安坊烧毁三分之一。” 面对武元庆压制怒火的审问,袁天罡理直气壮说道:“这可不能怪贫道,是你让贫道去你那拿什么泥配方,贫道见你不在,东找西找就找着一些乱七八糟……” 经过袁天罡这么一说,武元庆愕了愕说道:“你拿了火药配方?” 袁天罡懵懵懂懂恍然大悟说道:“火药配方?贫道看你的配方与丹经内伏硫磺法有些相似,手痒就……” 袁天罡不知道火药配方是什么,武元庆的配方与丹经内伏硫磺法很相似,硫磺、硝石各二两,研成粉末,放在销银锅或砂罐子里,掘一地坑,放锅子在坑里和地平,四面都用土填实。 炼制方式也是差不多,把没有被虫蛀过的三个皂角逐一点着,然后夹入锅里,把硫磺和硝石起烧焰火,等到烧不起焰火了,再拿木炭来炒,炒到木碳消去三分之一,就退火,趁还没冷却,取入混合物,这就伏火了。 看似简单的炼制方式,里面又包含有煅(长时间高温加热)、炼(干燥物质的加热)、灸(局部烘烤)、熔(熔化)、抽(蒸馏)、飞(又叫升,就是升华)、优(加热使物质变性)等繁琐的工艺。 这些方法都是最基本的化学方法,这也是炼丹术这种愚昧的职业能够产生发明的基础,炼丹家的虔诚和寻找长生不老之药的挫折,使得炼丹家不得不反复实验和寻找新的方法,武元庆的火药配方几乎如出一辙。 袁天罡理直气壮推卸责任的话,气吐血的武元庆,压制着火气说道:“那这事怪我喽?” 撇清责任的袁天罡,捋着所剩无几胡须,点点头说道:“原则上是这么回事。” 武元庆刚想发飙的时候,身后传来一把诧异的声音:“袁师弟,这位是?” 不承认错误的袁天罡,怄着气说道:“讨债的人。” 武元庆很想揍袁天罡一顿解气,得看在他是中老年人份上,忍了,倒是身后浓重药草味的人,吸引了武元庆的注意力,转过身看了眼比袁天罡虚长的人,同样穿着洗浆的道袍,仙风道骨的气质搭配和善脸目,比起为老不尊似的袁天罡靠谱多。 第128章 圣手医圣孙思邈 武元庆好奇打量着眼前年过六旬的老道士,饱经风霜的脸藏着很深的皱纹,腮帮上有些褐斑,褐斑从他脸的两侧一直蔓延下去,短短的花白胡子却特别精神,那一对深陷的眼睛特别明亮,很少见到这样尖利明亮的眼睛。 眼前的老道士给予武元庆第一直觉,很懂得注重养生及形象的人,髻发梳得十分整齐没有一丝凌乱,乌黑的髻发之中只有几缕银丝清晰可见,身上浓重的药草味,足以证明他的身份。 武元庆打量老道士的目光,老道士也同样打量着武元庆,越看越是诧异捋着花白胡须皱眉起来,两人就这么直勾勾互相打量着对方良久,直到清风挪动脚步走过来,老道士才从打量武元庆目光之中回过神。 清风罕见少女姿态,盈盈一礼道:“清风见过师叔。” 老道士捋着胡须笑容满面笑着说道:“呵呵~~~好,好,时隔些许年不见,清风师侄长大了,人也长俊了,好,呵呵~~好。” 清风羞涩扭捏低下头,心里很是高兴孙思邈的褒奖,奈何一边的武元庆无动于衷,这让清风有些不满失落,把责任全推到自己师傅袁天罡身上,要不是自己师傅自己会失去淑女气质?无辜躺枪的袁天罡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袁天罡喷嚏声惊醒武元庆,收起无礼打量老道士的目光,感觉眼前的老道士不简单,彬彬有礼抱拳作揖说道:“在下武元庆,应国公府当家的,道长如何称呼?” 老道士不吭不卑打了个道家手势说道:“无量天尊,贫道孙思邈。” 得知老道士的身份,武元庆一惊一乍不敢置信瞪大眼说道:“啊?你,你是孙思邈?!” 孙思邈慈祥笑着点头说道:“正是贫道。” 居然是传说之中药王孙思邈,武元庆感觉自己犹如身在梦中,这可是影响后世医学大家的药王孙思邈,许多医学理论赶超后世先进医疗设备,没想到自己有生见到本尊,太意外了! 孙思邈与袁天罡是同门师兄弟关系?太意外了,史书没有记载他们二人过多关系,也就不可能知道他们是师兄弟关系,现今遇到一个又一个历史名人,武元庆感觉自己人生真的是太美好了。 惊喜过后药王面前武元庆尊敬无比,毕恭毕敬抱拳作揖说道:“在下有些失礼了,还望孙道长莫要见怪!” 孙思邈捋着胡须笑着还没来及说话,身后的袁天罡极度不爽吃味十足说道:“哟哟~~~咋没见你对我这么好过?” 清风恼恨武元庆无视自己,仗着师叔的关系撒娇说道:“师叔,莫理他,快帮师傅上药。” 小娘皮,你等着,总有一天你跪着唱征…… 清风当着尊敬的孙思邈面前奚落自己,武元庆尴尬揉着鼻子心里恶狠狠想着,当侧目看到清风逐渐成型的s型腰线,单薄的道袍也无法掩饰其美好身段时,武元庆突然感到一阵心头火热。 没想到啊!真没想到,自己还真漏眼清风这个美人胚子,或许是清风经常穿宽松道袍原因,以至于审美目光疲劳的武元庆,疏忽了清风是女性原因,现在天气炎热导致她香汗打湿道袍,勾勒出其s型身材吸引着武元庆。 女人天赋第六感仿佛感觉到身后异样什么的,清风不经意转过头回眸了一眼,接触到武元庆直勾勾看着自己背影目光,脸蛋浮现红晕的清风心如鹿撞似的,害羞布满心身走起路来软脚虾似的。 回过神的武元庆收回目光,见孙思邈撩起袁天罡的道袍,似乎要医治什么的,武元庆忍不住好奇走过去围观,清风在孙思邈撩起袁天罡道袍的时候,非礼勿视转过身不去看这些。 “啊~~” “清风你鬼叫什么?” 清风突然其来的惊呼声,把孙思邈吓了一跳,手一抖险些刮到袁天罡烧伤的伤口,袁天罡恼怒喝叱一边捣乱似的的清风。 清风羞红着脸,呼吸有些不均匀,颤抖着声音道:“没,没什么……” 不知道清风发什么神经的袁天罡,骂骂咧咧一声道:“莫名其妙,师兄你继续。” 清风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很想甩手一巴掌给身后的武元庆,奈何武元庆作怪无礼的手,在她臀部作怪让其浑身乏力,紧咬着下唇的清风鼻息有些浑浊,失去力气的她几乎倒靠着武元庆身上。 武元庆借位孙思邈身影,作怪的手不舍离去清风丰富的香臀,压低嗓音在清风耳垂边低语:“以后还敢不敢了顶撞我了?” 女人,不给她点儿厉害瞧瞧,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男儿本色,清风刚刚诠释了女人的形态,天性驱使的武元庆没有客气揩油,而且还是当着她师傅面前揩油,那感觉不是一般的爽。 武元庆现在丝毫不觉自己细微的变化,越来越禁不住美女的诱惑,而且清风美貌丝毫不逊色高阳公主,仿佛前身正在逐步影响武元庆,对美女越来越没定力的武元庆,变得越来越大胆起来。 清风羞愧难耐紧咬着下唇,不敢吱声怕不受控制喊出丢人呻吟声,鼻息间气息越来越沉,清澈的眼眸变得越来迷离,好几次想拍开武元庆作怪的手,那乏力的手劲没有丝毫力道,更是促使了武元庆胆大妄为。 心烦的袁天罡受够清风怪异的声音,拂开孙思邈暴跳如雷破骂道:“清风,你哼哼唧唧做啥?没吃饭?” “我,我……” 武元庆在袁天罡怒骂的时候收回手,失去作怪的手清风恢复正常,在袁天罡气急败坏不分青红皂白骂声之中,委屈不已想要哭诉武元庆使坏,又耻于开不了口,受委屈无处述说之下,含泪咽呜着跑出去。 武元庆没想到清风会这样,感觉自己有些过借口说道:“你们慢慢疗伤,武某出去看看。” 袁天罡怪异看了眼武元庆,颔首点头道谢说道:“嗯~有劳了,师兄,你继续吧。” 武元庆松了口气告辞离去,追出门外去寻找清风,免得她想不开自寻短见,那自己就罪大了! 第129章 哄女孩手段糖果的诞生 武元庆追出去的时候,早已不见了清风的身影,南院附近找了一圈,始终没有找到清风的身影,在经过的婢女指路下,武元庆在中庭院的凉亭这边,找到在凉亭哭泣的清风。 微风徐徐吹动清风的道袍,些许凌乱的秀发在寒风之中飘舞,时而抹眼泪的动作,在寒风之中擦眼泪的孤零零身影,让人产生轻怜痛惜之情竟难以形容,武元庆小心翼翼走向凉亭。 清风听到脚步声在靠近,转过身期间见到武元庆走来,立即变得张惶起来,孩子似的眼里射出惊喜,但是又夹着惊疑的目光,力避武元庆的视线,张惶地似乎要从武元庆身边逃窜离去。 武元庆挡住清风欲要逃窜的去路,流里流气摸着下巴说道:“还敢不敢跟我怄气了?” 被武元庆流里流气目光打量几番,感觉一阵怪异酥麻的清风,涨红脸捂着臀部羞愤不已说道:“你,你……” 武元庆欺身上前一步,轻佻十足用手勾起清风下巴说道:“我什么?如若下次在敢顶嘴,我就抓起你来打屁股。” 洁白下巴被武元庆勾起的清风,极力逃避着武元庆霸道目光,眶似乎饱和着眼泪,像夏天早晨花瓣上的露水,那伤心委屈的泪痕稀里哗啦流下来,楚楚可怜的哭泣模样,似乎在控诉武元庆的无礼。 看不得女孩子哭泣的武元庆,松开手轻抹清风眼眶泪痕,柔声安抚着哭泣的清风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等你长大了,我娶你了。” 清风破涕为笑打开武元庆的手,羞涩不已转过身止住哭声嘴硬十足说道:“谁,谁要你娶……” 看着清风逐渐成长的倩影,武元庆有些期待说道:“我摸都摸了,你还能嫁其他人?乖乖地长大……” 清风气鼓鼓转过身,恼怒武元庆说道:“我,我哪儿小了,人家都已豆蔻之年了。” 额…… 这话无法接了,武元庆这才想起来,古代十三岁女子算是成年了,十三岁女子嫁入的比比皆是,最典型的还是长孙皇后,十三岁就嫁给了李世民,只是清风才十三岁小萝莉样,武元庆还真无法下得了手。 古代有一个好处,女子对清白十分看重,未嫁人是不允许任何异性触碰自己半分,武元庆这么明目张胆揩油清风,算是夺去了人家清白,清风现在除了嫁给武元庆,还真没有别的路。 清风见武元庆嫌弃模样,想到了什么委屈哭了起来,头疼的武元庆揉着额头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又没说不要你,在哭不给你糖吃了。” 清风闻言止住哭声,扑闪扑闪的双眸惊喜过望,可怜巴巴望向武元庆说道:“糖?什么糖?” 女人天性似乎无法免疫糖,还处于心智成长阶段的清风,自然免疫不了糖的诱惑,清贫的袁天罡抚养清风也不容易,自然买不起糖这种奢侈品,清风在皇宫品尝过粗糟的糖,对糖几乎是零免疫。 没想到清风这么喜欢糖,武元庆摸着下巴坏坏笑着说道:“好吧,看在你预定成我小妾份上,今天给你弄一些桂花糖当聘礼。” 清风粉脸布满红晕,嘴硬十足啐骂道:“呸~~不知羞耻,谁,谁,要当你小妾……” 武元庆无所谓耸耸肩说道:“那你说的,我不娶你了……” 清风闻言脸色大变,急得跺脚说道:“你,你敢,你,你就欺负我,呜呜~~~” 发现武元庆坏坏的笑容,感觉上当受骗的清风,羞愤不已连连跺脚哭了起来,唉~女人还真的是水做的,说哭就哭没有一点防备。 武元庆挽起清风的手,在清风害羞半推半就之下,笑着说道:“走吧,我做糖给你吃。” 古代的材料有限,武元庆只能将就做一些简单的糖,哄清风开心同时武元庆又想到一个点子,糖果,没错,这个时代糖果很稀少,要是自己发扬糖果出来,势必能狠狠赚一笔。 武元庆挽着清风来到厨房这边,招来一名看似机灵的厨子,通过机灵的厨子自我介绍,姚厨子按照武元庆的交待,翻箱倒柜似的找武元庆所需材料,没多久找齐武元庆所需的材料。 桂花糖,武元庆按照现有的材料做桂花糖,做桂花糖比较简单,选用油沾大米煎制蚀糖,以白糖桂花为心糖,火功适宜,上麻均匀,支条整齐,姚大厨虚心学习协助武元庆打下手制作桂花糖。 姚大厨心里很清楚,武元庆亲自点名自己打下手,很明显就是重用栽培自己,不懂就提问虚心学习制作的过程,姚大厨热情高涨学习制糖,武元庆自然乐得不私藏,有意图培养姚大厨成为做糖师傅。 清风性格大胆腻着武元庆身边,没有古代女子应有的授受不亲迂腐思想,武元庆很是满意这一点,心里暗叹袁天罡果然非普通人,教徒方式撇去迂腐思想,造就清风如同后世小女友般。 有美相伴的武元庆尽心尽力做定情信物桂花糖,选取的桂花必须新鲜芬芳,姚大厨拿出的桂花是5月盛开的鲜花,早已经过白糖制密封,原本是做桂花糕用途的,现在有了现成作心糖的原料,武元庆自然省事不少。 清风腻着武元庆身边,在漫长的等待之中,终于见证了桂花糖熬制成型过程,看着糊成一团桂花的香味,清风垂涎不已恨不能马上品尝一下,姚大厨在武元庆指导下快速沥干凝固桂花糖。 日落黄昏的时候,凝固变硬之后的桂花糖成型了,武元庆拿起一颗定好型的桂花糖说道:“你尝尝看。” 清风喜滋滋看着颜色鲜艳的桂花糖,心如抹蜜般甜甜笑着说道:“嗯~好的。” 拿起武元庆递来的桂花糖,清风闻到一股股青桂花的香味,这香味,比以前开始熬制更浓更醇,很是喜人的颜色清风几乎不舍得吃,在武元庆期待目光之中,清风含羞带涩把桂花糖放进嘴里。 “好甜,好好吃……” 清风尝着软软的带着香甜味的桂花糖,那入口甜腻的感觉很美好,清风眯起眼陶醉起来,吃着甜甜的桂花糖,嘴里香香的,没想到糖果竟这么香,这么醇,这就是他为自己准备的定情之礼吗? “嗯哼~~~” 清风陶醉桂花糖甜腻幸福之中期间,一把不恰时的干咳声传来,把清风从甜蜜之中惊醒过来,顺着讨厌破坏美景的声音望过去…… 第130章 桂花糖引发后院失火 阿米豆腐,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高阳公主居然杀进厨房来了,武元庆看着身披宫装的高阳公主,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华丽宫装点缀之下,高阳公主显得格外的夺目鲜润,实是个出色的美人,说不出的空灵轻逸。 武元庆直勾勾打量着自己,高阳公主很是得意咯咯声笑了起来,那清脆娇媚的笑声,特别是她笑起来的时候,那高耸的抹胸轻轻晃动,说不出的柔媚细腻,声音极甜极清,令人一听之下,说不出的舒适…… 高阳公主很是满意武元庆痴呆状态,耸了耸傲然胸脯笑吟吟的斜着眼,蔑视腻在武元庆身边怒目相视的清风,无形挑衅的目光仿佛在缪视自不量力的清风,醋意风波霎时间在厨房涌现。 嘶~~ 直勾勾走神发呆的武元庆,突然软腰肉传来一阵刺痛,回过神的武元庆哭笑不得,吃醋的清风好像小女友一样,掐醒吃在碗里看在锅里贪心的武元庆,高阳公主力压清风一筹的美貌,清风吃醋了! 尼玛的,这野公主咋回事?这么晚了不回宫跑来做啥子? 郁闷不已的武元庆拍开吃醋的清风玉手,郁闷不止好奇高阳公主这么晚了还跑来做什么?她就不用回宫吗?不过今日高阳公主华丽的宫装,倒是给了武元庆很惊艳的惊喜,没想到高阳公主身材这么有料。 高阳公主闻到桂花的香味,还有那一箩凝固的桂花糖,双目乍现琉璃般的异彩,欣喜挽起累赘的宫装大呼:“好香,本宫也要!!!” “公主!” 高阳公主跑进脏乱的厨房,外面伺候的贴身宫女心涟及心漪大吃一惊,想要劝阻高阳公主进入已经来不及了,禁不住诱惑的高阳公主已经跑进厨房里了,更让心涟及心漪诧异的是,还有人大胆阻拦金枝玉叶般的公主去路。 阻止高阳公主的自然是清风了,桂花糖是武元庆给她的定情信物,岂能让外人品尝自己定情之物?更何况还是情敌般的高高在上高阳公主,危机感强烈的清风挡住高阳公主去路,保护好武元庆为自己做的桂花糖。 高阳公主恼怒挡路的清风,淑女形象尽毁双手叉腰,怒叱挡路的清风:“清风,你敢挡本宫去路?” 清风没有丝毫畏惧,朝高阳公主怒叱:“桂花糖我的,我的!” 认识的?! 武元庆傻了眼看着两个同龄小萝莉斗嘴,想起清风是袁天罡的徒弟,偶尔进宫进献李世民所需长生不老丹什么的,一来二去两女认识也不为奇,想到这些武元庆也就释然了,只是,现在她们这么僵持头疼了…… 任性刁蛮惯的高阳公主,很不爽独食的清风,冷嘲热讽反驳道:“好笑,凭什么说是你的,写了你的名字?” 当仁不让的清风,恼怒不讲理高阳公主:“就是我的,我的定……哼,反正就是我的,不许你吃!” 向来要风得风的高阳公主,岂能咽下挫败的恶气,先发制人动手推开清风说道:“哼~本宫吃定了!” 冷不及防被推了一下,险些摔倒的清风怒了:“你敢推我!!” 恼怒的清风还击了,在武元庆惊呆目光之中,撕拉一声,撕破了高阳公主华丽的宫装衣角,宫装被撕烂的高阳公主恼怒了,没有技术含量与清风厮打起来,心涟及心漪两宫女吓了一跳,急急忙忙上前救主, 厨房突然变战场,姚大厨慌了神保护桂花糕,极度不安朝傻了眼的武元庆说道:“少,少爷,这……” 回过神的武元庆伤透脑筋,朝姚大厨挥挥手说道:“你先带桂花糕出去,别打翻了。” 姚大厨闻言连连点头应道:“哦,哦,好的。” 心涟及心漪加入战场,清风渐落下风秀发散乱,一敌三的清风虽然落下风但还是很强悍,高阳公主也好不到哪里,名贵的发钗掉落好几支,完美的形象眨眼变成疯女人似的,不依不饶撕抓清风的秀发。 高阳公主华丽的宫装被撕烂不少,白皙肌肤煞是好看,散乱秀发与清风一样乱成一团,高耸的抹胸几乎快要滑落,清风也好不到哪里,道袍在心涟及心漪拉扯下半敞开,不依不饶死死拽着高阳公主的秀发。 看不下去的武元庆,眼冤十足走上前,一人打一下屁股惩罚怒喝道:“够了,都停手,都给我停手。” “啊~~” 心涟及心漪惊呼一声,通红着脸后退几步,武元庆连她们两个也没有放过,羞红着脸双手捂着臀部,豆蔻之年的两个宫女那曾被人打过屁股?而且还是异性,酥酥麻麻怪异感觉爬满心窝,心里暗恼武元庆怎么那么下流? 高阳公主及清风在武元庆大手左右开弓打屁股惩罚之下,惊呼一声各自松开手捂着屁股,两女散乱秀发之中难以掩饰脸蛋的红晕,羞涩期间目光触碰双方,无形火花再次燃起。 眼看两女又要冲上前大战,武元庆跑前一步在中间左右张开手制止道:“够了,够……呃,你们自己撞上来的哈~不关我的事。” 武元庆本想和事老制止两女,没想到高阳公主和清风自己撞上来,啧啧~~那左右软绵绵肉感酸爽啊!目测高阳公主至少c级,有点凶残,清风有些逊色了,勉强达到b级哪样。 高阳公主及清风出奇的默契,异口同声恼羞成怒大怒:“武元庆!!!” 危险,撤! 无心之失变成揩油的武元庆,冷汗直流战火没波及前撒腿就跑,武元庆揩油完就跑更是激怒高阳公主和清风,两人把气撒在武元庆身上似的,追着揩油完的武元庆身后发飙。 武元庆慌慌张张跑出厨房门,迎面撞到赶来的程珊珊身上,蜻蜓点水般啄了程珊珊香唇一下,开启自我保护意识的程珊珊,下意识一巴掌甩向武元庆的脸,反应过来的程珊珊想收手已经来不及。 啪~~ “啊~~” 火辣辣的一巴掌甩得武元庆晕头转向,噗通一声撞向后面追赶过来的高阳公主和清风,两女直接被武元庆叠压在身下,惊呆了失手的程珊珊,心涟及心漪两宫女惊呼一声,慌慌张张跑过来推挪晕乎乎压着高阳公主的武元庆。 第131章 真英雄男儿气概 大厅上,火烧后宫的武元庆头疼不已,用熟鸡蛋敷着红肿的脸,罪魁祸首程珊珊双手抱胸,冷眼左看看秀发凌乱的高阳公主,右看看同样秀发凌乱的清风,李恪目瞪口呆无语花心萝卜武元庆。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在李恪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是连自己胞妹也搭进来,那问题可就大条了,自己胞妹地位怎么放?大房?估计程家不乐意了,二房?自己父皇不用鞋拔子抽死武元庆才怪事。 大唐公主是不可能成为二房,按照皇室面子必须是大房正室,可问题就来了,程家那边也不是好惹的,掌上明珠岂能屈身偏房小妾?以程咬金的暴躁脾气,扒了武元庆皮都有份。 自己胞妹也就算了,问题武元庆似乎还有意染指长公主,妹的,连群芳院的花魁也与武元庆暧昧不清,羡慕妒忌恨的李恪郁闷摸着下巴,自己比武元庆还要帅,为什么就没有那么好的艳福呢?长安三美都坐收入囊。 李恪羡慕妒忌恨的目光之中,头疼的武元庆轻揉红肿脸颊,不得不说程珊珊这一巴掌力道十足,打得武元庆右脸颊牙齿有些松动,程珊珊还真的是太敏感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巴掌。 程珊珊把目光定格武元庆身上,越看越是脑火花心大萝卜武元庆:“武元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窗事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武元庆,心一横怒怼发飙的程珊珊说道:“还能怎么回事?就是这么回事,哎哎,程珊珊,你这什么态度?反了不是?还管上我的事?” 妹的,别以为你能打,就可以为所欲为,夫纲不振一下,日后还有地位?武元庆可不想落到妻管严凄凉地步,是时候该强硬就要强硬,不能过分忍让给予程珊珊无休止膨胀的内心。 生气了,程珊珊握紧粉拳眼看就要发飙,吓得李恪想要夺门就跑,程珊珊武力值爆满发飙很恐怖,她要是真发飙的话,恐怕自己也会殃及鱼池,可转而想到这么跑了,也太没义气了,会被武元庆瞧不起,只能硬着头皮精神支撑武元庆。 心横态度强硬振夫纲的武元庆,直视怼上有造反嫌疑的程珊珊,小样的,不强硬一点,还真当老子是hellokitty?武元庆岂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要就在几棵树上多试试死几次,反正都要死还不如—死就死得彻底。 三妻四妾是每个男人的梦想,要是连眼前程珊珊这一关都过不了,日后还怎么三妻四妾?还怎么娶红颜知己兰熙儿?俗话说的好,人的本性就是贪婪,但没有贪婪社会就不会进步。 气氛紧绷期间,与清风隔空怒怼的高阳公主,嘀咕一声打破紧绷的气氛:“臭不要脸……” 怒怼脸皮厚武元庆失败的程珊珊,把怒火转移到高阳公主这边:“你说什么?” 何曾受过如此窝囊气的高阳公主,拍案而起强势十足怒怼程珊珊说道:“说什么与你何干?别以为本宫怕你……” 眼看就要打起来,李恪吓了一跳,打断高阳公主的话:“嗯哼~~漱妹,矜持,矜……” 高阳公主恼怒打断自己的李恪:“矜你个大头鬼,姓程的,本宫就喜武元庆咋样?本宫还要娶了他。” 噗通~~ 武元庆被高阳公主彪悍的话雷倒了,卧槽了个香蕉你个巴拉,到底是谁娶谁?高阳公主敢爱敢恨彪悍的话,赢得武元庆的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个有光头控嫌疑的高阳公主,性子这么暴烈耿直。 清风委屈不已搓弄着衣角,幽怨的目光看向武元庆,在高阳公主和程珊珊强势争夫之中,仿佛认清了自己身份地位,黯然失神的她自愧没有什么发言权,鹬蚌相争她自己也得不了利。 程珊珊怒火达到极限,刚想要出手的时候,武元庆迅速跑了过来,出现两女仇视的中间,高阳公主愕然武元庆捣乱,程珊珊皱眉刹住怒火,生怕自己一出手又误伤武元庆。 “你?!” 武元庆突然紧搂住程珊珊蛮腰,反应过来的程珊珊象征性挣扎几下,直接被武元庆霸道强势吻住嘴,瞪大双眼的程珊珊双手轻颤一下,她没想到武元庆会来这一出,公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出羞人的事。 尼玛~~ 武元庆辣眼睛的虐单身狗强吻程珊珊,李恪忍不住内心怒骂无耻的武元庆,羡慕又嫉妒的目光干咽着喉结,被武元庆大胆任性惊呆了,高阳公主惊呆同时恼怒无比,武元庆这算是什么意思? 刚刚还强势十足的程珊珊,在武元庆强吻和双手不安分抚摸下双眸迷离,犯困似的眼帘轻颤着慢慢闭上,此时此刻的程珊珊如同猫似的,害羞与怪异侵蚀之下,芳心凌乱之下渐渐被俘虏。 尼妹的,小羔羊,我这是熄火,别闹好不好? 武元庆当着高阳公主面强吻情敌,委屈伤心难过的高阳公主,用脚连踢武元庆屁股几下,最后伤心委屈哭着掩面跑了,李恪见胞妹哭着跑了,实在是没眼看有些过分的武元庆虐单身狗画面,紧随其后追着伤心跑出去的高阳公主。 适而可止的武元庆恋恋不舍程珊珊香唇,当程珊珊睁开媚眼如丝美眸期间,轻声细语搂紧软如泥的程珊珊矫躯说道:“不许闹了,知道没有?” “嗯~~” 程珊珊含羞带涩,没有了开始强势的气势,迷离着双眸轻轻颔首应着,奇异的感觉布满心身,程珊珊乏力寝在武元庆宽厚的胸膛,被武元庆霸道强势男儿本色震服,沉醉那一刻无法自拔的甜蜜之中。 耳聪的程珊珊听到厅外动静,瞥了眼厅外大门目瞪口呆的青涩女子,醋意十足质问武元庆:“她是谁?” 武元庆闻言转过身,见到厅门外的人,忍不住大吃一惊:“媚娘?!你,你回来了?” 门口外穿着襦裙的武媚娘,用愤怒仇视的目光怒视着武元庆,也难怪程珊珊会误会武媚娘,她没有见过武元庆同父异母的妹妹武媚娘,以为又是一个情敌,直到武元庆诧失声呼一声,程珊珊才反应过来,武家有女武媚娘,自己误会了! 第132章 牛叉的新宠猛虎 武媚娘似乎不待见武元庆,低着头从武元庆和程珊珊身边经过,直奔出大厅朝后院方向走去,原本是趁着武元庆在军营,在李世民恩准之下回家看一下,没想到武元庆突然从军营回来。 心情烦躁的武媚娘很想回宫,奈何侍卫都已经回去了,只能硬着头皮在武管家带路下,去见些许日子没见的杨氏,武媚娘从宫里难得回来一趟,武管家带着武媚娘前往杨氏住处。 看着家里天翻地覆的变化,武媚娘有些感觉陌生,府里的下人不在像以前一样死气沉沉,当从武管家嘴里得知杨氏现状,还有小妹武泷儿也回府,武媚娘很是诧异与惊讶,内心忍不住想到,武元庆真的变了吗? 程珊珊挽着黯然失落的清风,嗔怪瞪了眼花心的武元庆:“清风妹妹,走,莫理这个花心萝卜。” 程珊珊落落大方接纳自己,忧伤情绪一扫而空的清风,羞涩不已轻轻应了一声,在程珊珊挽手离去路上,一步三回头不舍离开武元庆,程珊珊大度接纳了清风存在,武元庆紧绷的心松了口气,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好事。 但想到高阳公主伤心欲绝离去画面,武元庆又感到一阵脑壳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要是高阳公主把这事捅到李世民哪……想都不敢想的武元庆不由感到一阵后怕,想要追出去又已经来不及。 患得患失又后知后觉的武元庆,心烦无比挠头骂骂咧咧:“妹的,走一步算一步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而且武元庆也不后悔俘虏程珊珊得罪高阳公主,解决程珊珊问题才是王道,只要主旗不倒还不是彩旗飘飘?至于有光头控嫌疑的高阳公主,武元庆实在是无福消受。 心烦的武元庆走出大厅,前往东厢房去找武媚娘好好谈谈心,武元庆这么肯定武媚娘在东厢房理由很简单,应国公府值得武媚娘留恋的,也只有她心里牵挂的杨氏,要不然她恐怕打死也不会回来。 “趴下,趴下,对了,很好……” 武元庆经过中庭院的时候,隐隐听到铁牛自言自语的声音,武元庆寻声望过去,只见关押猛虎假山那边传来微弱火光,不用问阿贵,武元庆也知道,铁牛肯定是在与那头猛虎交流了。 武管家从东厢房折返回来,见到武元庆发呆的身影,小心翼翼走过来抱拳作揖说道:“少爷,五娘如何安排?” 提及武媚娘住处的问题,她的院子已经被程珊珊住下了,武元庆有些头疼说道:“就安排她与老夫人一起住吧,等等,武管家,吴王跑来做什么?” 武管家一脸怪异如实禀报说道:“启禀少爷,吴王殿下带着一百五十两银子酒钱前来,说是卖出蒸酒的钱……” 敢差遣堂堂大唐王爷卖酒,也只有武元庆想得出来,而且还是卖得贼黑的那种,成本不足十两银子浊酒,经过武思蒸酿提纯之后,硬生生的卖出十倍高额价格,比起他爹武士彟更有商业天赋。 当然武管家不懂什么叫物以稀为贵,不知道什么叫名人效应,更不懂什么叫营销手段,饱受后世营销手段轰炸的武元庆,随便拿出一两招足以忽悠一大票人,这些小钱对于武元庆来说不值得一提。 得知李恪卖酒送钱来,武元庆不怎么上心说道:“哦,原来如此,对了,武管家,你去找姚大厨,拿桂花糖去招待一下媚娘。” 武管家颔首点头应了一声:“是~” 待武管家告辞离去后,武元庆好奇朝假山关押猛虎方向走去,绕过奇形怪状假山,武元庆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紧接着又诧异不已瞪大双眼,铁牛这个家伙居然把猛虎放出来了,那头恢复伤势的猛虎乖如猫似的趴在地面。 猛虎灵敏嗅觉嗅到陌生又带着熟悉气味,乖巧如猫霎时间变得暴躁无比,嘶吼着从地面爬起来,绿油油的虎目望向武元庆这边,阴森森的虎牙张开,前爪撕抓的地面,大有随时扑向天敌般的武元庆。 铁牛没想到猛虎失控变得异常暴躁,甚怒无比单手勒趴暴躁的猛虎,大声怒喝暴躁挣扎的猛虎:“铁虎,趴下,在动我揍你了哦。” 失控的猛虎在铁牛蛮力之下,兽语交流之下慢慢变得安分起来,武元庆诧异不已走上前,很是惊叹铁牛过人天赋的兽语,居然能短时间降服一头猛虎!(ps:懒得写火星文,简练所谓兽语。) 铁牛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见到两日未见的武元庆,欣喜松开猛虎说道:“少爷,你回来了?!” 武元庆皱眉点点头说道:“嗯,铁牛,你这么冒险放它出来,不怕它失控暴起伤人?” 幸好恢复伤势的猛虎没有失控,要是铁牛镇不住失控了,还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灾难?铁牛缺乏安全意识,武元庆很是恼火又不能太过责备单纯的他,还好他最终还是镇服了猛虎。 铁牛憨笑着挠头说道:“嘿嘿~~俺知道了,少爷,你看,俺驯服的铁虎怎么样?” 武元庆哭笑不得摇摇头说道:“好是好宠,名字俗不可耐……” 吼~~ 似乎听得懂人话的猛虎,趴在地面抗议似的嘶吼一声,武元庆诧异不已啧啧称奇,这么有灵性居然懂人话? 铁牛恼怒踢了猛虎一脚,献宝似的说道:“少爷,俺把它训得差不多了,再有两日,少爷可牵着它随处走动。” 武元庆双目一亮,有些感到意外说道:“哦?真的?” 铁牛猛点头说道:“嗯,少爷,到时俺教你一些简单的兽语,它不敢乱来。” 武元庆大喜拍着铁牛肩膀说道:“哈哈~~好,要是真那样的话,本少爷赏你十两银子。” 武元庆许诺赏银十两,喜得铁牛猛点头:“谢少爷!” 铁牛卖身给武元庆之后,压根没有想过得到工钱什么的,十两银子奖赏铁牛想都不敢想,当然也不是铁牛贪钱什么的,东家赏钱是莫大的荣誉,傻憨的铁牛哪有其他什么心思? 武元庆很是满意说道:“好好训,本少爷等你好消息,这一次你一同随我去军营。” 铁牛惊喜过望,连连点着头恭送武元庆:“是,少爷慢走。” 铁牛给武元庆驯服一头猛虎宠物,一扫郁闷心情的武元庆,从新重用起不可忽视的铁牛,只要是人才,武元庆就不惜血本笼络人心。 第133章 先入为主的犟脾气 东厢房偏房这边,武媚娘好不容易回家相聚,寝在杨氏怀里伤心委屈哭着,闺女回家杨氏也止不住哭了起来,一边擦拭眼角泪痕,一边倾听武媚娘讲述宫里生活,懊悔不已把武媚娘送入大染缸般的皇宫。 通过武媚娘言语哭诉话里,杨氏渐渐感觉出不一样的地方,原本乖巧听话的闺女,此时此刻感觉有些陌生,言语之中带着偏激的语气,动不动什么那贱人,那贱俾之类的愤怒,可见她真的变得不在单纯。 武泷儿坐在一边晃动着双脚,美滋滋品尝着武管家送来的桂花糖,那香香甜甜的桂花糖是女人也无法抵挡其魅力,更何况没吃过糖果的武泷儿,吃到如此美味的桂花糖感觉好幸福。 哭诉宫里生活好一会,武媚娘抬起头看了眼偏房,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说道:“娘,你怎么住这儿,莫不成……” 杨氏岂能猜不出武媚娘心思,窘红火辣辣的脸羞涩不已啐骂道:“媚儿,你胡思乱想什么?” 疑惑的武媚娘审视羞涩的娘亲,越发觉得古怪追问:“那娘你怎么住偏房?还有,娘,你为什么连泷儿也接回来了?你,你这不是要害泷儿吗?” 也难怪武媚娘会误会,这里是武元庆的东厢房,偏房一般是小妾住的地方,武元庆安排杨氏住这儿,不是名正言顺霸占杨氏做小妾吗?子嗣霸占后母有违道德之事,在大唐比比皆是。 杨氏伸手轻抚武媚娘脸蛋,幽幽轻叹一声说道:“媚儿,那是你大哥为了保护娘,不受你其余三个哥哥欺辱,特意安排住在这儿,媚儿,自打大郎受伤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不在是以前的那个他……” 苦尽甘来的大起大落,杨氏忍不住感到一阵人生的唏嘘,以前的武元庆经常欺辱早已淡化,武元庆最近这些日子无微不至悉心照顾,杨氏已经心里接纳原谅了武元庆,现在的日子比起以前天翻地覆变化。 至于武泷儿杨氏开始也是无奈之举,当娘的谁又愿意骨肉分离?好在武元庆说话算话照顾有加,不但给予了她们母女新的地位,还给予武泷儿无忧无虑新生活,没有丝毫束缚读书识字,这是想也不敢想的事。 武媚娘越听越不妥,始终觉得有些蹊跷说道:“肯定有阴谋,娘,你莫要上当受骗……” 武泷儿抓起两颗桂花糖走过来,献宝似的打断武媚娘的话:“娘,二姐,大哥送来的桂花糖好好吃,你们尝尝看。” 内心极度反感武元庆的武媚娘,恼怒打掉武泷儿手里的桂花糖,脾气暴躁怒叱道:“不许吃!” 看着手里被打飞的桂花糖,武泷儿扁起嘴委屈不已,哇一声哭了起来,双手掩着脸丢下一句讨厌你,伤心委屈哭着跑出偏房。 杨氏轻唤一声伤心委屈哭着跑出去的武泷儿:“泷儿,媚儿,你怎能如此对妹妹?” 杨氏很想追出去安抚武泷儿,想想在家里她也跑不远,小孩子都是这样,哭过就什么也忘了,也就作罢了,武媚娘难得从宫里回家一趟,总不能把她独自一人丢下。 心思明亮的武媚娘,皱着眉头揣摩武元庆用心:“娘,你们别被武元庆那混蛋蒙骗了,他如此假慈悲,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目的。” 杨氏被武媚娘偏激的话,逗得哭笑不得黯然失色说道:“媚儿,你为何如此偏激执着?娘还有什么你大哥可图的?” 图色?杨氏自叹哪里比得过程家闺女?还有最近勤来的高阳公主?她自己也到了年老色衰年龄,图财?那更不可能了,争夺家产之中落败身无分文,而且武元庆现在重振家业如日中天。 武媚娘杞人忧天的担忧武元庆有所图,杨氏不认可武媚娘变得多疑的惘然推测,武媚娘进宫之后变得如此多疑,杨氏懊悔不已当初决定,把好好一个闺女变得如此心机重。 偏激的武媚娘断定武元庆没安好心,美眸浮现强烈杀机咬牙切齿说道:“娘,难道你望了,当初那人是怎么对你的?” 杨氏没想到武媚娘这么偏激,情不自禁套用起武元庆的话:“那又如何,过去的事都已过去了,人活在眼前,不是活在记忆里。” 开始武元庆对杨氏说这句话时,杨氏觉得难以理解含义,现在见到偏激的武媚娘,杨氏豁然阔达明悟过来其中含义,借用武元庆大道理的话,传述赠予偏激的武媚娘,不要活在往日记忆里。 杨氏在武媚娘诧异目光之中,拿起武管家送来的桂花糖说道:“媚儿,娘不管你怎么妄断你大哥不是,但是娘只想跟你说一件事,人是会变的,你大哥对娘很好,娘现已很知足。” 杨氏品尝着武元庆亲手做的桂花糖,香甜的糖果真的如武泷儿所说哪样,难怪武媚娘拍飞桂花糖,武泷儿会哭着跑了,武媚娘这举动,无疑是在羞辱她敬爱依恋的大哥。 知女莫若母,武泷儿渐渐对武元庆这份亲情产生依恋,杨氏看在眼里明在心里,武元庆又极疼武泷儿,吃的,住的,穿的,从来不吝惜她们母女两人,有求必应也不为过。 看着变了一个人似的武媚娘,杨氏懊悔自责不已说道:“媚儿,娘以前错了,不应把你送你宫廷,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 武媚娘沉默不语搅动着裙角,杨氏仿佛受了武元庆毒害一样,处处维护人面兽心的武元庆,是被威胁还是装模作样给自己看?看不透真假的武媚娘,这一刻整个人茫然了。 在宫廷里从被欺负到学会勾心斗角,武媚娘的转变都带着极度负面情绪爬升,总想着有朝一日爬到权利顶峰,功成名就找欺辱过自己人算账,将欺辱过自己的人,在自己面前受尽折磨后悔终身。 现在见到娘亲如此袒护武元庆,看不清真假的武媚娘迷漫了,突然感觉自己所有努力,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又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那么的无力,那么的无助,这到底是为什么…… 第134章 强势烙印未来女帝 “泷儿?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武元庆回到厢房庭院,见到武泷儿坐在庭院石椅哭泣身影,很是心疼走过去安抚哭泣的武泷儿,对于这个乖巧可人的妹妹,武元庆爱护有加,丝毫见不得她受到半点委屈和伤害。 哭得伤心委屈的武泷儿,见到武元庆找到心灵寄托似的,委屈不已扁起嘴趴在武元庆怀里哭起来,那哭得伤心委屈的模样,直让武元庆心疼无比连连安慰,好端端的不知道她为什么哭? 武元庆轻拍哭得伤心委屈的武泷儿香肩,轻声细语安抚说道:“乖,泷儿不哭,谁欺负你了?大哥帮你做主。” 武泷儿伤心委屈说道:“呜呜~~~是,是,大姐她……” 武泷儿的话还没说完,武媚娘从偏房走出来,见到武元庆搂着武泷儿,有些生气大怒道:“泷儿,娘在找你,还不回去?” 武泷儿似乎很怕武媚娘,在武媚娘怒叱声之下,颤抖着身躯挪到武元庆身后,逆向不听恼怒的武媚娘,仿佛在武元庆身后很有安全感,比起发飙的亲姐姐武媚娘,武元庆更给予武泷儿亲切感。 武泷儿极其不乐意应了一声,虽然武泷儿不喜武媚娘,但还是依言回去,武泷儿也不笨,看得出来武媚娘和武元庆有话要说。 武元庆待武泷儿离去之后,有些慌又硬着头皮说道:“怎么?回来一趟,就这么摆着臭脸?” 眼前可是未来的女帝,虽然她现在还是才女一个,但日后她坎坷的顶峰之路,还是可歌可泣广为流传的,现在她用仇视的目光,武元庆很是头疼伤脑筋,这恩怨要尽快化解,要不然往后日子逍遥不了。 武媚娘与武元庆保持距离,冷笑揭穿武元庆不入流手段:“武元庆,别以为你使用卑鄙手段,可以得到娘的谅解,我不吃你这一套。” 武元庆皱了皱眉头,不悦地说道:“卑鄙?我怎么卑鄙了?还有,你这是什么态度?好歹我也是你大哥。” 冷眼看着武元庆的武媚娘,冷嘲热讽说道:“你也配?” 武媚娘作势要离去的时候,武元庆皱眉大喝一声:“站住,你在说一遍。” 正打算离去的武媚娘,被吓了一跳定住脚步,武元庆颇具威严的呼喝声,还真把武媚娘镇住了,有心想要反抗却无从反抗,变了,这一刻,武媚娘才深深地感触到,武元庆真的变了很多。 武元庆直接走到武媚娘面前,看着走过来挡住去路的武元庆,武媚娘心乱如麻后退两步,敬武元庆如蛇蝎似的,又好像怕武元庆突然对她自己不轨什么的,越想越慌乱懊恼回来做什么? 武媚娘开始害怕了,有些慌乱与恐惧说道:“你,你想怎么样?” 见武媚娘避如蛇蝎的模样,武元庆哭笑不得说道:“我有那么可怕吗?” 武媚娘以沉默回应了武元庆的问题,不但可怕还是噩梦般的存在,要不是有娘亲在家里,武媚娘打死也不会回来,牵挂和亲情就是如今武媚娘的弱点,而武元庆似乎就这么掌控着。 心病还需心药医,武元庆放缓语气说道:“有什么事就不能好好谈谈?过去的都已经过去……” 武媚娘不等武元庆说完,冷笑着打断假慈悲的武元庆说道:“可笑,你当初怎么对我们母女的,难道你已经忘了?别以为现在用肮脏的手段,就可以弥补你以前的过失。” 怒了,武元庆恼火无比说道:“肮脏?怎么肮脏了?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使用肮脏手段了?” 好声好气一家人谈话,武媚娘就是不上道,说话处处带刺又刺耳,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更何况武元庆是人,非泥菩萨什么的,武媚娘一再而三挑战武元庆脾气底线,武元庆想不生气都不行。 武媚娘避开话题,不想和武元庆多说什么:“没事就这样……” 眼看着武媚娘又要离去,武元庆干脆使出杀手锏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进宫的目地。” 武媚娘闻言轻轻一颤,似乎触碰到武媚娘底线什么的,以至于武媚娘开始慌张害怕起来,仿佛心里的事都被武元庆看穿一样。 慌张过后武媚娘强自镇定说道:“我,我有什么目的?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武元庆走上前几步,轻叹一声说道:“媚娘,我不是你的敌人,你没有必要继续带着仇恨,你这么坚持着有意义?” 似乎感觉武元庆靠近,背对着武元庆的武媚娘,有些慌乱不自然说道:“如若没事,我先回去歇息了。” 武元庆待武媚娘走出几步,狠下心警告武媚娘说道:“媚娘,我希望你认清事实,我们是一家人不是敌人,如若你执意执迷不悟,我既能帮你,也能毁了你。” “你……” 武媚娘突然转过身,眼里全是愤怒委屈的泪水,武元庆这么明显的警告,武媚娘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可偏偏她就拿此刻的武元庆没有办法,这一回武元庆走上前,武媚娘没有回避了,仇恨的目光怒视着武元庆。 武元庆走到武媚娘面前,用手勾起武媚娘下巴,在武媚娘诧异惊慌目光之中说道:“扭曲的心里爬上权利顶峰有何用?只要有我在,我能助你权利顶峰,也能把你毁在宫里,你一辈子也逃不出我的手心,不信可以试试看。” 这一刻武媚娘傻了眼,美眸里全是惊恐与害怕,武元庆强势十足的话,彻底镇住了武媚娘,此时此刻的武媚娘,就好像暴风雨里小舟,随时随地有翻船人亡的危机,而眼前的男人就是暴风雨。 已经撕破了脸皮,武元庆没有在客气什么,甩开武媚娘的下巴丢下狠话说道:“你可以尝试一下挑战我的底线,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永远呆在冷宫孤老终生。” 望着武元庆逐渐远去的背影,武媚娘整个人瘫坐地面,被这突然来临的警告震动了,以致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第135章 家族式发展规模化 大夜里,孔木匠和邹木匠先后到达大厅,武管家早早在大厅等候,这一次武元庆就召集他们三人,不知情的孔木匠和邹木匠两人一头雾水,欣然拿起婢女奉上茶水喝茶等待武元庆到来。 邹木匠喝了几口茶,久等不见武元庆出现,有些纳闷说道:“孔长工,武少爷召集我等所谓何事?” 孔木匠心安理得等待着,不急不慢品茶说道:“孔某那晓得?邹木匠,咋们等着便是。” 孔木匠心安理得很正常,他是应国公府的长工,不像邹木匠是外面招进来的木工,就算是有什么事都好,孔木匠也不慌不乱,只要不犯什么大错,可以有持无恐心安理得呆在应国公府。 武管家老神在在站着,孔木匠和邹木匠两人窃窃私语的小动作,不闻不问当做没看见,武元庆没有通知就召集他们三个大厅等候,武管家也不知道武元庆打什么算盘? 半个时辰过去,就在孔木匠和邹木匠等得晕晕入睡的时候,武元庆才姗姗来迟出现大厅,武管家干咳一声提醒打瞌睡的孔木匠和邹木匠,惊醒过来的孔木匠和邹木匠迷迷糊糊揉着双眼。 武元庆安然落座,并没有介怀两人打瞌睡,朝武管家招呼道:“武管家,你也坐。” 知道武元庆的性格和脾气,武管家没有扭捏,抱拳作揖说道:“谢少爷!” 武管家坐定之后,婢女重新奉茶上来,孔木匠和邹木匠两人坐直身子,不敢在武元庆面前太过于造次什么的,心里疑惑着武元庆这么晚召集他们所谓何事?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 武元庆捧起茶水喝了一口,左右看了眼孔木匠和邹木匠,没有废话直入正题说道:“今天召集你们两个前来,没有别的大事,四大坊八大铺已同意代工销售提议,现在先安排一下主打的线路。” 孔木匠第一时间表态说道:“少爷,你请吩咐。” 邹木匠深思熟虑过后,在孔木匠诧异目光之中表态说道:“如若东家不嫌弃,邹某愿意当长工。” 这些天在应国公府制作马车,邹木匠感触到应国公府不一样的气氛,没有尊卑等级森严,无拘无束工钱也不低,感觉就像世外桃源般安逸,经过这些日子的深思熟虑之后,邹木匠才做出如此诚恳的决定。 心情大好的武元庆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好,本府正好缺人,有邹木匠加入如鱼得水,坐,坐,往后都是府里一份子,无须如此客套生份!” 得到武元庆首肯邹木匠欣喜改口说道:“谢少爷!” 武元庆从袖口里拿出数张纸说道:“既然都是府里一份子,那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孔木匠,家具这一块木工活,今后由你负责,邹木匠,这里有一份新式代步车,你先拿去看看,轮毂的事等下咋们在聊聊。” 孔木匠和邹木匠闻言走上前,接过武元庆递来的图纸,孔木匠得到图纸分量最多,厚厚一叠起码有十余张,而邹木匠却得到寥寥五张纸,两人各自拿着图纸回到座位坐下来览阅。 武元庆没有去打搅他们两人览阅图纸,转过头问一边老神在在坐着武管家:“武管家,镖局的地址是否有理想的地段?” 武管家大致知道武元庆镖局,沉吟了片刻说道:“少爷,吴王归还地契之中,距离西市不远有一处空坊,很适合少爷的镖局选址。” 镖局是以保护商队和接保护重要人为主,武管家第一时间物色到西市那边空置地方,东市也不错的选择,都是权贵达官贵人去的地方,但是镖局刚出现知名度不高,很难赢得达官贵人信任。 西市就是镖局最好的选择,商队荟聚的地方,接单速度比起东市快很多,先从商队打出名声,在转战东市做更高级的保货或人,完全符合了武元庆的要求,先以量到做质。 偏厅这边,无法入睡的武媚娘散步到这边,听到大厅这边武元庆在开会,好奇之心作祟忍不住偷听,听着武元庆和武管家发展家族的事业,武媚娘脸色变得极其复杂,武元庆真的变了,不再是以前不学无术的人。 武元庆很是满意武管家的办事效率,胃口不小继续安排说道:“武管家,你在安排一块空地,改建一个大一点的铁匠作坊,最好在本府周边,想办法把周边的居民房全收了,后续会用得上。” 武管家闻言大吃一惊,出言制止武元庆不切实际的动作:“少爷,以府里的金库,恐怕支撑不了,还望少爷三思而行。” 太鲁莽了,武管家被武元庆疯狂吓到了,一下子分散那么多精力,建这个又建那个的,那么庞大的开销吃不消,就算是现在酒楼生意火爆日进斗金,可也禁不住武元庆这样大力挥霍。 武元庆理解武管家的担忧,很是无奈轻叹一声说道:“我知道,你先办妥铁匠作坊选址的事,铁匠作坊必不可少,至于周边民房的事,过一段时间在考虑。” 武管家迟疑了一会,最终无奈选择妥协说道:“好吧,少爷如若没什么事,那……” 武元庆挥挥手示意武管家先离场,现在的武管家年事已高,武元庆也不好折腾他熬夜,心力憔悴的武管家抱拳告辞离去。 待武管家离去后,武元庆看向愁眉苦脸的孔木匠和邹木匠说道:“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地方?” 孔木匠舒展着愁眉苦脸的眉头,摇摇头表示没有疑问地方,武元庆给的图纸很多都是稀奇古怪的家具,但还是难不住孔木匠,就是费神一些,反正有代工的四大坊弄齐全配件,他自己这边负责做图纸组装,没有什么压力。 邹木匠瞧了半天,没瞧出什么,愁眉苦脸说道:“少爷,恕邹某愚钝,这是何物?” 看着邹木匠愁眉苦脸模样,武元庆笑了笑说道:“跨时代的出行必备之物,脚踏车!” “脚踏车?” 邹木匠傻了眼重复一遍,脚踏车是什么玩意?没听说过,孔木匠好奇伸长脖子望过来,见到邹木匠奇怪的图纸,一脸冷汗缩回头,好吧,比起他手里的复杂多了,还好没揽上那么棘手的活。 第136章 棘手活复杂工艺轮毂 脚踏车是什么玩意?邹木匠闻所未闻,只是接到这么棘手的活,邹木匠有些崩溃想拒绝,如果是马车还好一些,可问题武元庆给他出了道难题,这什么所谓的脚踏车,大大小小零件数十件,而且还需要铁匠配合才能完成。 最伤脑筋的还是那轮毂,复杂的工艺看得邹木匠目瞪口呆,需要借用好几种尺子测量才行,什么角尺,什么直尺,三角尺之类的,邹木匠都没有听说过这些尺,去哪儿找给武元庆这些怪癖的尺子? 单纯是这些也就算了,那轮毂复杂工艺就是伤脑筋问题,大量的热轧冷轧工艺,金属与淬火木质结合一起,这些技术远远超出了邹木匠认知范围,比起他现在做的轮毂更复杂更耗时耗力。 车身架之类的,四大坊可以解决,但也要他做出模型才行,那些奇怪的铁链,飞轮,脚踏板,铁匠可以去弄,其他的都是邹木匠自己负责,特别是精密制作的轮毂,已经不是传统技术那种。 偏厅里没有离去的武媚娘,坐在偏厅椅子上假装发呆,大厅里的谈话声一字不漏传入她耳里,开始还质疑武元庆能力的武媚娘,这一刻沉默了,此时此刻的武元庆变化真的很大,已经超出了她认知范围。 大厅里武元庆慢悠悠地喝茶,等待邹木匠提出疑问的地方,轮毂中西结合的精密工艺,武元庆大致了解一些,以前没少看网络视频,对复古的轮毂制止工艺看过几遍,现在还记得大致的流程,正好拿出来用了。 邹木匠纠结不已看着轮毂工艺图说道:“少爷,你这精密的轮毂造出来,至少需要数日才能完成吧?” 武元庆慢悠悠放下手里的茶杯,充满憧憬的目光狂热说道:“不错,正所谓慢工出细活,出良好的质量,我可不想自己的产品粗造烂造,既然要对得起那份价,就要拿出那份心去做事。” 这些奢侈品大部分是供给有钱人玩的,至于百姓玩的脚踏车,有经验了在选择粗造烂造,常言道一分价钱一分货,先主打精品引起品牌效应,等脚踏车渗入民心之后,在开始扩展量产粗糟脚踏车。 开始就粗造烂造劣质脚踏车,不利于宣传脚踏车的实用性,而且普通百姓也不会为不熟悉的东西买单,最重要还是不便宜的奢侈品,但是权贵不一样了,以唐人追逐新奇事物怪癖性格,脚踏车出现必然会成时代象征。 想想满长安骑脚踏车风景,武元庆就有些期待起来,只要脚踏车渗入民心,得到百姓们的认可,就可以发展更高的层次品牌,那钱还不是哗哗流入自己口袋?还有那耗损维修费也是一笔庞大金矿。 邹木匠不知道武元庆想法,把自己头疼的问题说出来:“少爷,这些圆弧技术,邹某自信还是没问题,但是如此之多铁匠的工艺活,需要有铁匠配合才行,还有,这些尺子邹某闻所未闻……” 邹木匠自骁做马车没有数十辆也有上百辆,大小轮毂更是做了不少,可武元庆这一次给出的轮毂制作方式,木与铁的结合构造一起,尺寸也是压缩到18寸大小,超出了邹木匠的能力范围。 轮毂大一点还好说,可问题武元庆给出的尺寸,有点高难度又费劲,复杂的工艺全要淬火配合铁匠一起,为了加固木质使用寿命,淬火就是很关键的工艺,这些只有铁匠玩得过来,他哪里玩得过来这些工艺? 这些还算是好的,最头痛的地方是,轮毂多出安置飞轮的地方,也就是制动整辆脚踏车关键,还有预料的刹车口,全都集中在轮毂上,这工作量不是一般的大,不是一般的复杂,是非常的复杂无比。 要不是手里有武元庆制作过程和大致工艺图介绍,还真不知道要那么多程序,这东西全是考验技术活,大师级工艺也不为过,邹木匠自骁没有那么厉害的手艺,武元庆给出的活很棘手。 武元庆可不管邹木匠内心怎么崩溃,强势要邹木匠做出成绩,坐着说话不腰疼似的说道:“尺子这些,你不用烦恼,明儿我会弄给你,现在我问你,制作轮毂你有多大的把握?” 怂了,邹木匠纠结着内心沉思起来,一边的孔木匠假装看图纸,不敢吭声怕累及自己贴进去,刚看一眼邹木匠的图纸,孔木匠就已经果断抽身事外,那活不是正常人能干的来。 单是轮毂的工艺望而止步的邹木匠,深思熟虑之后抱拳惭愧说道:“少爷,这,邹某恐怕能力有限,无法担当此重任……” 武元庆挥手打断邹木匠的话说道:“邹木匠,话不能这么说,轮毂工艺看似复杂,其实也不是很复杂,这玩意需要时间慢慢钻研,我也不会为难你什么,你尽力而为去钻研便是,能不能改善百姓出行方便,就看你了。” 没打算放弃脚踏车的武元庆,强制给邹木匠施压完成任务,孔木匠不是做马车出身的,不适合担当钻研脚踏车的任务,而邹木匠不同,他是做马车出身的,懂得制作马车轮毂,只要适应了就很快能上手。 邹木匠迟迟未给出答案,武元庆不得不出杀手锏:“时间,你很充裕,今后你就负责弄这个,其他的不用你管,工钱我也会每月准时发放,造出来了,我会奖励你十贯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邹木匠双目一亮,看了看手里的图纸咬咬牙说道:“好吧,承蒙少爷如此器重,邹某试试看。” 得到邹木匠妥协的答应,武元庆心情大好说道:“好,那你们先回去,邹木匠,明儿,我让陈铁匠配合你,本少爷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是!” 孔木匠和邹木匠拱手抱拳作揖告辞离去,两人带着喜忧参半的心情走出大厅,孔木匠还好一点,就是工作量大了一些,邹木匠就头疼了,接了个烫手的活,却只能硬着头皮死撑到底。 第137章 倒霉陪练大舅哥三人组 “妹夫……” “吼啥吼?要是打搅两人好事,吃不了兜着走。” “大哥,不至于吧……” 翌日清晨,武元庆还在呼呼大睡的时候,破锣般嗓门在厢房外嚎起,被吵醒的武元庆顶着困意抓狂十足,好不容易有的偷懒,被他们这么大声嚷嚷吵醒之后,武元庆很想打人,这三个便宜大舅哥想干啥? 特别是三人龌龊的猜测声,武元庆很想冲出去打他们一顿,白日宣淫?自己有那么龌龊不堪吗?再说了,就算是自己乐意,他们的老妹儿程珊珊会乐意吗?死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没有睡意的武元庆洗漱完毕,舒展懒腰打开房门,明媚阳光那么的刺眼,程家三兄弟嬉皮笑脸在院子里闲逛,杨氏栽种花圃全被踩踩得东倒西歪,辣脚催花的程氏三兄弟没有丝毫觉悟。 “哟~~妹夫起来了。” “瞧瞧,大哥,俺没说错吧,咋妹夫不是那种人……” “就知道你有能耐,嚷啥嚷?” 程氏三兄弟见到武元庆出来,一脸坏笑着嚷嚷上前,程处默猜错被程楚亮嘲笑,马上引起程处默的发飙,踢了一脚敢嘲笑自己的程楚亮,挨了程处默一脚的程楚亮鄙夷一眼敢怒不敢言。 回过神的武元庆,恼怒无比瞪视程氏三兄弟:“你们,你们活腻了,胆敢践踏花圃?” 见武元庆莫名其妙的生气,程处弼很是纳闷说道:“妹夫,那么小气干啥呢?” 程楚亮抬起脚不以为然说道:“就是,就是,不就是一个破花圃而已。” 程处默一人敲了一个爆栗,马后炮怒骂两兄弟:“早叫你们别乱踩人家花圃,瞧瞧,就是不听话,那个,这全是他们两个……” 杀气,很凶残的杀气传来,感到很不安的程处默,第一时间推卸责任,话还没说完屁股重重挨了一脚,狗啃屎不雅姿势倒在地面,程楚亮和程处默迅速闪开一边,颤颤赫赫看着出现的煞星。 程珊珊,没错,敢这么踢程处默的人,也只有程珊珊没有别人,程氏三兄弟第一次过来就踩烂人家的花圃,不知悔改还厚颜无耻说风凉话,程珊珊看着就有气,程家的脸都被他们丢光了。 见程处默被程珊珊踢出狗啃屎姿势,心里稍微解气的武元庆纳闷看向程珊珊说道:“姗姗,你安排的?” 羞愧自责的程珊珊,窘红脸轻轻应了一声:“嗯~” 程珊珊那罕见女儿家羞涩模样,程处弼一惊一乍不敢置信说道:“哇塞~~~二哥,咋眼花了?” 程楚亮张大嘴巴难以合拢,呆呆自言自语说道:“没花,啧啧~~~没想到姗姗居然有人降服……哈哈~~今儿天气不错,天气不错哈~~就是,有点热,哈哈~~~哪个,哪个,有点热……” 耳聪的程珊珊带着杀气望过来一刻,吓得程处弼和程楚亮两人直哆嗦,特别是程楚亮言不由衷睁眼说瞎话,引来武元庆一阵强烈鄙视,这三个便宜大舅哥,跟他爹一个尿性,都是怕女人的怂货。 武元庆鄙视完程氏三兄弟,目光望向程珊珊这边,她唤三个亲哥哥过来什么用意?没什么事武元庆都不待见他们三个,踩烂花圃的事还没跟他们算账,要不是看在程珊珊面子上,绝对饶不了他们三个。 程珊珊似乎明白武元庆疑惑,直接说出她自己的用意:“姗姗怕你今后会上战场,没有自保武艺很危险,特意把三位哥哥唤过来陪练。” 武元庆傻了眼说道:“陪练?!” 这是什么馊主意?要自己一个打他们三个?虽然武元庆现在很想揍他们三个,可俗话说得好,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没什么事自己吃饱撑着去打架干什么?还是打群殴,被三个大舅子群殴自己? 程氏三兄弟听到程珊珊的话,吓了一跳有种想要当场跑人的冲动,可他们三个不敢跑,要是跑的话,程珊珊发飙起来,迎接他们的是什么后果?三兄弟想都不敢去想,有这么一个吃里扒外妹妹,算是他们倒霉八辈子。 得知程珊珊制定的规矩后,武元庆感兴趣了,程家三兄弟作为陪练不能出狠手,武元庆作为训练的主角,可以肆意揍程家三兄弟,当然,这揍他们不是市井流氓打架方式,而是按照程珊珊教导的招式去揍。 开始武元庆很不适应有板有眼的招式,程珊珊传授大开大合的招式,很实用没有花俏,慵懒不愿意按规则走的武元庆,适应了好几次才慢慢适应过来,场外的程珊珊适时指点武元庆。 “打大哥的下盘,退两步攻二哥的右肋……” 程家三兄弟围殴向武元庆的时候,了解三个哥哥群殴路子的程珊珊,指点武元庆如何破解和迂回避开,在程珊珊的指导之下,武元庆一改开始被动,轻松重踢了程处默一脚下盘,避开程楚亮偷袭一拳打在他肋骨上。 剩下一个程处弼简单多了,程处弼侧面偷袭失败,武元庆反手制住程处弼,在程处弼挣扎的期间,出黑脚踢了其下盘右腿,直痛得程处弼跪地痛呼求饶,生气他们猜烂花圃的武元庆,公报私仇一拳把程处弼打趴地面。 看出武元庆公报私仇的程处默火大无比,从地面爬起来耍赖:“作弊,作弊,不玩了……” 程楚亮比程处默精明多了,在程珊珊发飙的时候,捂着肚子大呼:“三急,三急,哎呀,不行了,茅房,茅房……” 程处弼在武元庆走过来期间,投降输一半借口说道:“哎呀,不行了,闹肚子了。” 眼看一个二个跑了,程珊珊恼怒娇叱:“你们,回来……” 出了口恶气的武元庆,出言打断程珊珊说道:“姗姗,算了,让他们走吧,军营里有的是我练手的地方。” 程珊珊见武元庆这么说,只好作罢暂时放过三位哥哥,原本是让他们三个与武元庆陪练,现在见武元庆都这么说了,程珊珊还能说些什么?正如武元庆所说哪样,军营有的是机会练手。 第138章 险些遗忘的蒂瓦纳库人 难得与程珊珊二人世界,武元庆陪着程珊珊游览府里,闲聊之中得知杨氏和武媚娘的下落,大清早杨氏陪着武媚娘去贺兰府见武顺,现在她们姐妹关系还算融洽,李治登基之后基本是姐妹反目成仇。 这一切都是有御姐控李治导致的,想到李治可怕的御姐控情节,武元庆琢磨着想办法接近李治才行,好好洗脑这个色胚子未来皇帝,可要想接近常在宫中待的李治谈何容易?没有渠道进宫啊! 走心的武元庆不知道程珊珊说了什么,满脑琢磨着是遵从历史轨迹?还是篡改历史轨迹?篡改历史轨迹之后,又会制造出什么可怕的蝴蝶效应?可真要篡改历史轨迹的话,又谁适合当皇帝? 李恪是不错的皇帝人选,可要是李恪真当了皇帝,会不会变了个人?这个还真说不准,而且走偏了历史轨迹,武元庆对未来处于一片迷漫,完全失去了掌握先机的机会,走差一步有可能会万劫不复。 要是遵守历史轨迹,李治继承了皇位,那就要好好敲打敲打,让其亲近依赖自己,真要走这一步问题就来了,怎么接近天天窝在宫里孵鸡蛋的李治?无法接近一切都是空头幻想。 程珊珊嗔怪唤了一声:“武郎!” 走心的武元庆回过神,一脸懵然看向嗔怪的程珊珊:“嗯?咋了?呃……” 回过神的武元庆愕然发现走出了后院大门,巷子对面就是重新开工的善安坊,没想到走心乱走一通,居然走出后院的后门,朝善安坊这边走来了,难怪程珊珊会嗔怪走神严重的武元庆。 程珊珊没好气白了眼武元庆,这家伙不知道想什么事发呆,莫名其妙带着她自己走出后院门,问他好几次去哪里一声不吭,现在回过神还一脸懵然模样,就知道他在走神没听她自己说话。 尴尬不已的武元庆笑着说道:“哈哈~~那个……” 武元庆的话还没说完,扛着木料从善安坊出来的薛仁贵,健步如飞跑过来行礼:“薛某见过武宗丞!” 避开薛仁贵扛着木料的武元庆,无语地连连点头说道:“嗯嗯,好,好,仁贵不用如此客套,你这是?” 武元庆记得没有交代过薛仁贵做这些活,他现在应该是熟读兵法为主,怎么跑出来做这些苦力活?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程珊珊有些气恼生闷气,武元庆一天到晚忙着不切实际经商,真心想不通武元庆为什么自甘堕落?大好前程仕途不去争取,偏偏喜欢花精力去从商,自古商人地位低贱,当商人真有那么好? 似乎知道武元庆心里疑惑,薛仁贵尴尬笑着说道:“薛某看府里人手不足,闲着也是闲着,就……” 薛仁贵的话还没说完,武思气喘如牛跑过来,人未到声音先到:“少爷,少爷……” 怕见到武思的薛仁贵,心里有愧扛着肩上木料说道:“武宗丞,薛某先忙。” 武元庆点点头没说些什么,待心中有愧的薛仁贵扛着木料回府后,武思喘着粗气跑过来,一时间喘不过气手撑着墙壁回气,程珊珊见武元庆又有事要忙,黯然先回府没有去打搅忙碌的武元庆。 程珊珊回府后,武元庆皱眉看着武思说道:“什么事?” 跑得累呛的武思,口干舌燥断断续续说道:“少,少爷,那,那两,两个……” 武元庆大致猜到武思的意思,有些惊讶说道:“武思,那两个蒂瓦纳库人怎么样了?” 卖烟草的两个蒂瓦纳库人,武元庆觉得他们两人有大用,蒂瓦纳库国就是现在美洲大地的国家,美洲大地有丰盛玉米、番薯、豆薯、马铃薯、木薯、南瓜、花生、向日葵、辣椒、番茄……烟草等近30种农作物。 那两个蒂瓦纳库人是关键人物,他们既然能在航海落后的时代,能漂洋过海来到大唐绝非偶然,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以前没有人发现他们存在,可能是不识货原因,可在武元庆面前可是逃不了法眼。 重点关注两个蒂瓦纳库人的武元庆,一直拍武思去盯着他们,可惜程咬金捣乱破坏了计划,以至于武元庆差点忘了这事,还好武思一直惦记着去监视,要不然还真差点走宝了。 武思喘过气急急忙忙汇报说道:“他,他们跟着西域商队,要,要离开长安……” 得知两个蒂瓦纳库人要离开长安,武元庆大吃一惊说道:“什么?你,赶紧去找铁牛出来,顺势通知马夫牵马过来。” “是!” 被武元庆甚怒吓了一跳的武思不敢怠慢,急急忙忙跑进后院大门去安排,两个蒂瓦纳库人要离开长安,这事武元庆绝对不允许发生,这要是给他们跑了,这人海茫茫的去哪找他们? 此时此刻武元庆懊恼十足,忙着其他事居然把这事给忘了,南美洲是一个财富宝地,现在航海不发达,等过个一年半载自己资金雄厚了,航海困境一扫而空,要造合适的航海大船还不是轻而易举? 南美洲需要老马识途的人带路,两个蒂瓦纳库人就是关键,他们肯定有简陋地图或经验什么的,这么关键怎么能让他们跑了?一定要把他们拦截追回来。 “哈哈~~~武兄,原来你在这儿,让本王好找……” 就在武元庆无头苍蝇等待的时候,一把声音如同救世主般出现,武元庆转过身只见李恪带着四名王府护卫,从应国公府后院大门走出来,没等李恪说完,武元庆一把抓住愕然的李恪。 正愁缺人的武元庆,见李恪带着四名王府护卫,惊喜之下不管王府护卫警告说道:“吴王来得正是时候,走,陪我出去一趟办个正事。” 李恪愕了愕反应过来,爽快十足笑着说道:“好说,本王的马就在府门外,你们两个去牵马过来。” “是!” 李恪点名的两名王府护卫应声折返,按照李恪的吩咐去牵马,爽快的李恪带着另外两个王府护卫,陪着等不及的武元庆朝大街方向走去。 第139章 措手不及的八卦消息 在武思前面带路之下,武元庆与李恪骑马尾随,日后想要开展航海到美洲,两个蒂瓦纳库人是关键,如今大唐没有合适航海远行的人,就算是有也不知道天外有天,只有两个蒂瓦纳库人合适带路。 留住两个蒂瓦纳库人是必然的,但是重用的话那就要考虑考虑,真正要跨越海洋到达美洲,肯定要用本土国家的人,两个蒂瓦纳库人带路就行,也可以防止他们回到家乡不回来。 海船很考验工匠能力,漂洋过海的海船,必须承受得住瞬息万变的暴风雨,航海最大的敌人,那就是随时有可能出现的暴风雨,以现在的造船技术,80%几率无法抵挡海洋风暴的洗礼,工匠永远无法知道海洋风暴的威力。 撇开还没把握造船事宜的武元庆,无意发现欲言欲止的李恪,心思一动说道:“吴王殿下,有什么话就说吧。” 李恪犹豫了一会,摇摇头长叹一声说道:“唉~~~武兄,你这回可要闯大祸了。” 懵了的武元庆,诧异十足不解问道:“闯大祸?这,如何理解?吴王殿下,你可不要吓我,什么情况?” 李恪危言耸听的话,还真让武元庆心慌得一匹,闯什么大祸了?自己安分守己并没有闯什么祸啊?大清早这么乌鸦嘴,说一半不说一半,这是啥意思? 忧心忡忡的李恪,好心点醒武元庆说道:“武兄,你昨日太过了,漱妹回宫之后,哭了一整宿未寝,恐怕这事要是让父皇知晓,你吃不了兜着走。” 武元庆傻了眼说道:“哈?这,这……” 这话还真没法接了,高阳公主昨日生气跑了的事,武元庆真不知道如何面对,最让武元庆头疼无语的是,自己没怎么去招惹高阳公主,怎么偏偏就无心栽柳柳成荫了呢? 伤脑筋的武元庆,揉了揉胀痛的额头说道:“你今日来,是为了这事?” 李恪没好气反问武元庆:“你说呢?不提也罢,对了,武兄,你怎么跑去军营了?还是程咬金大本营骠骑营。” 提及入军营的事,武元庆心里就有火:“你以为我愿意去?是被程咬金那货坑蒙拐骗进去的,现已入坑想抽身都困难。” 想到程咬金的脾气和个性,李恪没有做说些什么,只能用同情的目光望向武元庆,在李恪潜意识里,摊上程咬金这种亲家,真的是很考验人的极限脾气,还好当初没有头脑发热去提亲。 陷入尴聊的武元庆和李恪,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带路的武思双腿跑得在快,也快不过四条腿的马,古代等级森严太重,武思不敢越界骑马带路,更何况还有李恪在,仆人永远保持地位的底下。 武思带着武元庆和李恪朝西市方向跑去,两个蒂瓦纳库人跑去西市,武元庆不觉得奇怪什么的,外来商贾及游人西市如同他们的家,只有在西市大杂炉地方,他们才能找到归宿感。 奔往西市的路上,李恪想到了什么,打破尴聊的局面,很严肃说道:“武兄,问你个事。” 见李恪这么严肃的样子,武元庆迟疑一会说道:“什么事?惦量考虑回答。” 李恪无语处处设防的武元庆,哪壶不开提哪壶:“武兄,你还对长公主念念不舍?” 李恪提及长公主的事,武元庆心思一荡,毫不保留对长公主爱慕之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实不相瞒,长公主才是武某心中所愿。” 每个人生命中都会有一个人,当第一眼看到意中人时,心里就已经知道,就是她了,而这世间最美的那就是一见钟情,在武元庆晦暗的时光中,初逢那难以遗忘的一个微笑,就此念念不忘那牵魂的倩影。 有句话说的很好,有一种初见,叫一见钟情,一个瞬间,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种感觉,神迷了,意乱了,众人寻他千百度,然你却不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嚷挤的西市街道上,吵嚷的声音仿佛瞬间宁静了,武元庆沉醉长公主绝世容颜无法自拔,特别是那倾心的一吻如今记忆犹新,满脑子长公主一瞥一笑的美好回忆,哪怕说话不超过十句也好。 李恪撇撇嘴心里有些不爽,替胞妹高阳公主打抱不平说道:“勇气可嘉,不过,武兄,你可能美梦要破灭了。” 被突然其来的冷水狠狠浇醒武元庆,茫然的武元庆纳闷不已说道:“嗯?吴王殿下,此话怎解?” 有八卦嫌疑的李恪,长舌妇一样泄密说道:“听闻宫里宫女八卦,长孙家昨夜又提及长公主大婚之事……” 受刺激般的武元庆,气得忍不住破口大骂:“什么?我擦!!!还有人性没有?近亲联姻?就不怕生儿子没**?他奶奶个熊长孙老儿,脑门被门缝夹了……” 武元庆喋喋不休咒骂声之中,惊呆了没见过世面的李恪,公然大街上敢骂朝廷命官,也只有武元庆这家伙胆大妄为,这要是被有心人抓到把柄的话,足够武元庆喝一壶的。 骂完之后的武元庆,极度不爽追问李恪:“然后呢?” 李恪耸耸肩说出武元庆吐血不已的话:“没有然后,无意偷听而来。” 好吧…… 道听途说的八卦,不管真假与否,这是一个危机信号,自己看上的女人,怎么能让长孙冲那厮夺先机,不行,得想法子抢先一步,哪怕生米煮熟饭也好,呃,想想就好,这个玩笑开不得,皇室面子不容儿戏。 武元庆正郁闷的时候,武思累呛停下脚步,朝西市一个胡商队伍说道:“少爷,到了,就在前面。” 远远看到两个蒂瓦纳库人身影混杂在胡商队伍,武元庆掏出10文钱说道:“嗯,行了,武思,没你什么事了,回去好好歇一会。” 得到10文赏钱的武思,喜滋滋点头哈腰说道:“是,谢少爷。” 待武思领着赏钱离去后,武元庆策马朝胡商方向走去,李恪不明白武元庆的意图,迟疑了一会策马尾随武元庆身后跟上,在四名王府护卫保护下,朝胡商聚集的大队伍走去。 第140章 冤家路窄的情敌 “快快,快点,你们两个废物行不行?不行就赶紧滚蛋……” 两个蒂瓦纳库人在胡商的商队打下手,在商贾呼喝叱骂声之中,严重缺乏营养消瘦身躯,吃力扛着大麻包袋装上马车,不管商贾如何辱骂,两个蒂瓦纳库人咬牙坚持着,语言不畅傻笑着晃晃排骨般身子。 润尼契能听得懂一些中原话,用家乡话误导听不懂中原话的同伴,继续去扛车队麻包袋打包好的茶叶上马车,这些胡商车队要走丝绸之路前往西域,茶叶和瓷器就是他们贵重的交易货物。 长安混不下去的两个蒂瓦纳库人,在一个同伴活生生被野狗咬死后,只能选择胡商队伍前往西域国家流浪,据闻遥远的西罗马国家,有庞大的海贸海船,说不准运气好能挣到钱买到回家的海船。 “官家来人了!” “我擦,谁藏了禁货……” “没,没,我没……” 武元庆及李恪骑马而来的时候,身后有四名带刀王府护卫,把准备出行的胡商队伍吓得惊慌失措,互相猜疑对方谁的车队藏带了违禁品,以至于招引官家的人前来找茬,一般官家的人很少来西市,就算来也不会带武器前来。 也难怪数个商贾组成的商队人惊慌,武元庆阴沉着脸色骑马而来,还有气度不凡的李恪及四个王府护卫陪伴,很容易让人产生猜疑想歪,商人最怕与官家打交道,真找茬的时候亏的两眼泪汪汪。 车队商贾甲颤颤赫赫走出来迎接,抱拳作揖恐慌不已说道:“官,官人,有,有何事?我,我等都是正经商人。” 车队商贾乙小跑上前,陪着笑脸拿出通关文牒说道:“官,官人,我等没运违禁品,都有官府批的通关文牒,官人,你请过目。” 车队商贾丙紧随其后走上前,点头哈腰笑着说道:“对对,官人,我等都有通关文牒,绝不敢带违禁品……” 武元庆勒住马居高临下,板起脸手指两个蒂瓦纳库人说道:“没你们什么事,那两个蒂瓦纳库人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好好……” 武元庆指名道姓要找两个蒂瓦纳库人,车队商贾们松了口气各自收回通关文牒,也顾不得货满不满什么的,带着人驱马车慌慌张张离场,留下一脸懵逼的两个蒂瓦纳库人呆在原地,润尼契拉着同伴示意不要乱动。 润尼契疑惑着目光看向武元庆,见过武元庆一次的润尼契,此时此刻心里慌得七上八下,他不知道武元庆找上门什么意思,很有可能是因为上当买了淡巴菰原因,这才找上门寻麻烦什么的。 李恪全程吃瓜群众一样看戏,武元庆又找这两个番邦人做什么?不知情的李恪以沉默看热闹,他相信武元庆不会无聊大清早跑来找事,肯定两人有什么过人之处,才让武元庆那么费劲跑来逮人。 诚心拉拢示好武元庆的李恪,无条件支持武元庆,只要武元庆不过分有求必应,也不会过多去追问他不应该知道的事,只是李恪心里很是纳闷,武元庆这么大费周章跑来,这两个番邦人有什么过人之处? 武元庆待商贾离去后,朝有印象懂一些中原话的润尼契质问道:“怎么就剩下你们两个了?还有一个呢?” 润尼契被武元庆这么一喝,吓破胆似的颤颤赫赫说道:“死,死了……” 大感意外的武元庆,没想到居然死了一个,皱了皱眉说道:“死了?你们两个随我来一趟。” 润尼契吓了一跳,以为武元庆真的秋后算账,吓得双腿发软跪地求饶:“饶,饶命,我,我们不敢了……” 润尼契的话还没说完,远处传来阴阳怪气欠扁的声音:“哟喝~哟喝~~我说是谁,原来是武宗丞,还有吴王殿下,啧啧~~不得了,不得了,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外藩人,丢不丢人?” 武元庆皱了皱眉头,转过头望向欠扁的声音,居然是骑马而来的长孙冲,身后还跟随着身强力壮四个家仆,情敌又是仇人见面格外眼红,武元庆看长孙冲不爽,长孙冲又何其看武元庆很爽? 向来与长孙家不感冒的李恪,助威似的冷嘲热讽说道:“长孙冲,你是没输够吗?” 武元庆握紧手里的缰绳,冷眼看着自寻死路找茬的长孙冲,骂人不带脏说道:“吴王殿下,俗话说得好,狗咬人,我们没有必要一般见识咬回去,太较真了,会降低自己身份。” 见长孙冲爆血管模样,李恪十分配合武元庆,恍然大悟说道:“武兄所言有理,本王受教了!” 沉不住气的长孙冲暴怒无比,手指着武元庆怒骂道:“你们……” 仇敌见面自然不需要客气,武元庆淡淡地望着长孙冲说道:“我什么我?虽然我还年轻,需要人指点,但,不是你在这里指手画脚,你在指一下看看,只要你敢死,我就敢埋。” 武元庆嚣张的态度,长孙冲管制不住火气,青筋凸起作势要动手:“你,你找死……” 武元庆撇撇嘴打断暴怒的长孙冲,继续言语刺激长孙冲先动手:“找死?这是一个让我郁闷了十多年的问题,我一直没有方向感,不知道到底去哪里找?” 解气!! 一直受着长孙冲和李泰联手恶气的李恪,今天感觉特别的酸爽,要不是碍于身份,李恪还真想配合武元庆一起,继续怒怼仗势欺人的长孙冲,这家伙终于遇到克星,李恪怎么看都怎么爽。 润尼契一脸懵然看着两个贵族斗气,中原话了解有限的他,不知道武元庆和长孙冲什么情况,处于浪尖头上的他不敢跑,与同伴傻谔谔地站在一边,看着两派贵族在闹市争吵。 冷眼直视长孙冲一会的武元庆,灵光一闪露出诡异笑容,朝长孙冲坐骑双眼张张嘴,没等长孙冲明白武元庆唇语什么意思,突然武元庆朝长孙冲坐骑吹了一声口哨,长孙冲马上倒霉了。 “大郎?!” 长孙冲坐骑受惊嘶叫一声,把冷不及防的长孙冲揭翻落马,摔得晕头转向的长孙冲,直接被受惊的坐骑马蹄践过,五脏六腑移位的长孙冲差点岔气晕过去,长孙冲的四名家仆大吃一惊上前查看长孙冲伤势。 第141章 狠话谁不会问题能实现 双方人马一触即战,长孙冲三名家仆拔刀怒怼四名王府护卫,忠心耿耿四名王府护卫同样拔刀怒怼,保护身后骑马的吴王殿下,至于罪魁祸首武元庆有持无恐,幸灾乐祸看着长孙冲出丑。 热闹拥挤的西市入口,霎时间里三圈外三圈围观看戏,两方贵族持械斗殴这种热闹,不是一般人能经常看到的,附近执勤的府兵都不敢上前多管闲事,敢持械逛街家仆和王府护卫,有几个是简单角色? 润尼契郁闷着脸色不敢跑,跑又能跑到哪里去?武元庆的身份不简单,既然今日能找到他们,明天一样也能找到他们,反正都跑不了,为什么还要无畏挣扎?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武元庆优哉游哉从腰带卯出烟斗,塞上烟丝拿出火折子,坐享其成看长孙冲沉得气多久?只要今日长孙冲敢先动手,倒霉的一定是他,就算是李恪怕麻烦抽身事外,似乎不可能,要不然四名王府护卫不会拔刀怒怼。 李恪见武元庆帅气刁烟斗动作,跃跃欲试有些心痒又好奇问道:“武兄,你这是何物?” 武元庆巴滋巴滋抽着呛人的烟,无视慢慢爬起来长孙冲杀人目光,优哉游哉吐出一口烟圈说道:“解决寂寞和烦恼的烟,泡妞及耍酷出门在外必备品,干啥呢?粘过口水……” 发现新大陆一样的李恪,夺过武元庆手里烟斗,贱贱笑着说道:“你我谁跟谁真是,咳咳……啥玩意?” 呛人的烟气呛得李恪差点喘不过气,苦辣的烟雾很酸爽,李恪郁闷着脸很是疑惑,这么呛人的东西,怎么武元庆吞云吐雾很享受似的? 武元庆鄙夷一眼不懂乱来的李恪,很是肉疼伸手索要回来:“瞧瞧,瞧瞧,你这是糟蹋了我的好东西。” 缓过气的李恪不信邪说道:“等会,等会,本王在尝尝……” 被无视的长孙冲,整个人爆发了,失去理智般狰狞着脸咆哮一声:“你们别太过分了!” 罪魁祸首武元庆不屑撇撇嘴,勒紧手里马缰绳居高临下缪视发飙的长孙冲:“过分?你谁啊?要打群架赶紧,今儿爷心情好,保证打不死你,趟一个月生活不能自理是必须的。” 长孙冲气吐血,手指着武元庆,进气多出气少:“你,你,你……” 不依不饶的武元庆抬起右手,慢慢竖起中指说道:“我什么我?这么大个人还结巴,借卢国公吉言,打架,能拉近感情,单挑还是群殴?你划下道来,怎么?不敢?不敢就滚蛋。” “这谁啊?怂包一个自不量力去招惹诗圣。” “不晓得,这么怂的软脚虾,头一次见……” “诗圣,那个是诗圣?” “乡巴佬……” 围观百姓们窃窃私语之中,刺耳十足传进长孙冲耳里,就好像无形的手在狠狠抽了长孙冲无数次耳光,可偏偏长孙冲有气又无处发,长孙冲也不笨懂得什么叫敌强我弱,真打起来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四个王府护卫武艺不简单,长孙冲带来的家仆根本不够看,更别提还有蛮力过人的武元庆,冷静审视大局的长孙冲怂了,见武元庆有持无恐的样子,更是不敢先动手落得把柄吃不了兜着走。 李恪眯起眼看着吃瘪的长孙冲,头一次这么解气叼起烟斗,无师自通吸一口烟在嘴里,不敢第一次那么鲁莽学老烟枪武元庆吸进肺里,而是过过瘾装模作样吐出来,发觉百姓们好奇望过来目光,自信心爆满自我感觉贼帅那种。 远处传来治安府兵赶来奔跑声,小事化了的长孙冲丢下狠话:“好,很好,武元庆,你给我等着!” 长孙冲认怂武元庆更是张狂无比,你狠我更狠拽得二百五似的说道:“信不信我一巴掌呼你到城墙,抠都抠不下来,没胆就直说,你爹娘白养你个窝囊废,废话真他娘的多。” 呃,有点过吧? 李恪目瞪口呆望向武元庆,这么阴损的骂人,武元庆都骂的出口,偏偏长孙冲气得脸都绿了,拼不过武元庆口舌之快,带着仇恨愤怒的心情转身离去,坠马丢人一刻他就已经落下风了。 四名王府护卫在长孙冲家仆收起武器,才慢慢的收回武器退回李恪身后,他们的职责是保护李恪的安全,至于其他什么的不在他们考虑范围,没有李恪的命令更不会去私自去追究大胆的长孙冲。 长孙冲离去没多久,治安军曹带着十余名府兵赶到,气急败坏驱赶围观妨碍交通的百姓:“谁在这里闹……哟,这不是诗圣?下官覃金玮见过吴王殿下。” 李恪叼着烟斗,罢罢手说道:“嗯~覃军曹免礼。” 覃金玮尴尬不已站起来,原本还以为是什么人闹事,还特意搬齐人马过来震慑闹事之人,没想到居然是吴王殿下和最近风头很猛的诗圣武元庆,都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很尴尬。 武元庆审视着覃金玮好一会,感觉眼前的人有些对自己胃口,若有深意朝覃金玮说道:“覃军曹,你,很不错,有空来我应国公府坐坐。” 覃金玮有些意外愕然失神一会,回过神抱拳作揖说道:“一定,一定,下官告辞,看什么看?都散了,都散了……” 覃金玮带着府兵们驱散围观的百姓,在覃金玮怒叱驱散声之中,围观的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各自散去,西市恢复正常秩序之后,覃金玮带着十余名府兵离去,闹剧都已经解决了。 李恪待覃金玮远去,十分不解问武元庆:“武兄,一个军曹而已,难不成有什么过人之处?” 武元庆望着覃金玮消失的身影,感叹良多说道:“看人凭感觉,王爷,你不懂,嗯哼~~你们两个,随我来。” 解决了自讨苦吃的长孙冲问题,武元庆望向润尼契和其同伴,点名道姓他们随自己走一趟,润尼契哪敢说不?颤颤赫赫点着头拉上同伴,润尼契也不笨,武元庆连治安军曹也不怕,定然是不简单的人物。 第142章 点破不说破 山海楼这边,武元庆安排润尼契及其同伴饱吃一顿,有两名王府护卫看守着他们两个跑不掉,武元庆也安心与李恪去厢房谈事,李恪对于武元庆的安排自然乐得享受,山海楼火爆已经是一席难定。 二楼清幽厢房里,武元庆拿着酒壶走到直棂窗边,俯视着热闹不凡的街道,人来人往的街道全是谋生百姓及游人,望着街道武元庆思虑飞往远处,目光所致模糊皇宫的轮廓,哪里有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李恪走到直棂窗边,仿佛猜到武元庆心中所想,有些气不过说道:“武兄,你这就有点过了吧?漱妹对你一往情深,处处为你着想,如今你伤透漱妹的心,还念念不舍长公主?” 回过神的武元庆,深呼吸一口气说道:“吴王殿下,你不懂,感情之事无法强求,无心栽柳柳成荫,怪我咯?” 李恪很不爽武元庆不负责的态度,可又拿武元庆没有办法,只能打抱不平说道:“巧言令色鲜矣仁,唉~~~枉费漱妹一片痴心。” 饮一口浊酒的李恪消消内心郁闷之气,打心底很希望武元庆迎娶自己胞妹高阳公主,可李恪心里很清楚一件事,武元庆日后前途非同凡响,就他勇于撬长孙冲墙角态度,足以证明武元庆不俗的魄力。 要知道长公主已经公然许配给长孙冲了,只是迟迟未进行大婚仪式而已,最近长孙无忌又频频提及联姻之事,长公主下嫁应该是迟早的事,可现在武元庆又要掺和破坏,这回真的有好戏看了。 举起酒壶喝一口乏味浊酒的李恪,索然无趣担忧不已说道:“武兄,你老实交代,长公主之事,你不会真要贼心不死?” 武元庆举起酒壶晃了晃,似笑非笑看着忧心忡忡的李恪说道:“吴王殿下,你怕了?” 不爽武元庆嬉皮笑脸的李恪,皱眉不悦严肃说道:“武兄莫闹,本王跟你说正事。” 牵扯到利益关系,李恪不得不慎重考虑,武元庆这么明目张胆去挖墙角,失败也就罢了,只会让长孙无忌记恨武元庆,要是狗屎运成功了,那就是无形之中狠狠打脸长孙无忌,以长孙无忌的态度和脾气,他能咽得下口恶气? 真要是哪样的话,那么接下来即将是长孙无忌无休无止报复,以长孙无忌的势力和人脉,足够武元庆喝一壶甚至身败名裂,武元庆的大靠山程咬金会帮他吗?答案肯定不会,他都负了人家闺女,没落井下石算好了。 李恪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武元庆真得到长公主,势必迎娶长公主为正室,那程咬金家闺女必然是偏房,以程家脸面岂会忍得了?李恪不知道武元庆想过没有,他这么执意会给自己带来什么灾难? 武元庆不可置否李恪的担忧,一口闷了大半壶浊酒说道:“吴王殿下,有一句话说得好:命运负责洗牌,而玩牌的却是我们自己!” 吊儿郎当的武元庆,直让李恪皱了皱眉头说道:“就你歪理多,武兄,莫怪本王多言,你树立不该树立的敌人,自寻烦恼如此活着不累?” 武元庆狂妄无比说道:“累,年少不疯狂,老来徒悲伤。” 怕事不是武元庆的风格,反正都死过一次了,还会在乎一次?而且看上的女人岂能拱手相让于他人?武元庆不想自己人生留有遗憾,自古多少英雄一怒为红颜,不受约束的武元庆哪里会顾及这些? 汗颜知己不在乎多,但是看上心动牵魂梦断的人,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夺得,老天负责洗命运的牌,玩牌的最终还是自己,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赢就要不择手段不按照套路出牌。 武元庆转过身望向拥挤繁华街道,眺望远处模糊皇宫轮廓,铿锵有力信心十足说道:“吴王殿下,我的事不用你费心,我自有分寸如何应对,倒是吴王殿下,你还是说说你自己的事。” 李恪愕了愕说道:“本王?” 望着琢磨不透的武元庆侧影,李恪内心涌起一股不淡定,忍不住内心自嘲一笑,人与人之间差距一目了然,武元庆胆大妄为不安套路出牌,而他自己却顾前顾后,差距就是这么大。 武元庆跑题到自己身上,李恪忍不住郁闷起来,好端端的扯到自己做什么?现在自己过得好好,好吃好喝好睡好玩,无优无怨不参与争权夺利逍遥人生,何来武元庆烦恼之说? 琢磨不透武元庆话里之意,李恪纳闷不已说道:“武兄,恕本王愚昧,不解武兄之意,本王有何事?” 武元庆收回目光,定定的目光看着李恪说道:“你真以为自己放弃皇位之争,你的兄弟们会放松对你的敌意?” 李恪闻言整个人一颤,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说道:“这……” 武元庆大逆不道手指皇宫方向说道:“里面有多少王爷为皇位拉帮结派,相信吴王你心里很清楚,你想尽办法赖着长安不回封地,我都看得出你的意图,更何况你里面的兄弟们想不到?” 沉默了! 这一刻李恪彻底沉默了,武元庆的话如同重锤狠狠敲击李恪内心,脊背一阵发凉的李恪直感觉凉透脚底,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虽他自己没有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是难免会引起他的兄弟们猜疑。 苦涩一笑的李恪,握紧手里酒壶,无意识颤抖着说道:“武兄,你想说什么?” 武元庆不点破转身走向厢房门外,打开门期间停了下脚步说道:“别问你我心知肚明的问题,吴王殿下,倒是你扪心自问心里想要什么?只要吴王殿下一句话,我可以倾尽全力帮你完成想要的。” 李恪沉默了,武元庆这话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李恪不是笨蛋,没有理由听不出武元庆的话里含义,陷入沉思的李恪,被武元庆的震慑到了,内心处于茫然及一片空白之中,连武元庆什么时候离去的,他自己也浑然不觉。 第143章 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 武元庆带着吃饱喝足两个蒂瓦纳库人回府,三个蒂瓦纳库人嗝屁了一个,剩下两个武元庆不得不保护起来,为以后打通南美洲做准备,关键剩下的两个蒂瓦纳库人不能再死,还指望他们带路去淘金南美洲。 他们既然能漂洋过海来到大唐,绝非偶然或没有能耐的人,就他们海上漂泊的经验就很有价值,现在武元庆没有能力造海船,但是一年之后难保没这个实力,两个吃饭的闲人武元庆还是养得起。 应国公府看门仆役见到武元庆回来,小跑上前牵马禀告:“少爷,宗正寺主簿方子木在大厅等候已久。” 得知方子木到来,翻身下马的武元庆把马缰交给仆役说道:“嗯,你带他们两个去找武管家,安排他们到南院安顿下来,给他们一些简单的打扫院子活。” “是!” 看门仆役牵着马朝两个蒂瓦纳库人招招手,两个蒂瓦纳库人迟疑了一会,叽里咕噜交流了一会,跟随看门的仆役身后,安顿好两个蒂瓦纳库人之后,武元庆直奔回府去见等会已久的方子木。 应国公府大厅里,方子木优哉游哉喝着茶水,好些日子没有来应国公府,感觉应国公府有细微变化,至于哪里变化了?方子木一时间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有些陌生,或者是心里作祟原因吧。 武元庆进入大厅一刻,见到喝茶的方子木,客套抱拳说道:“子木兄,些许日子不见,别来无恙。” 方子木放下手里的茶杯,从椅子站起来抱拳回礼说道:“方某见过武宗……哦,不,应该是武将军!” 武元庆闻言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子木兄,些许日不见,你倒学会了拍马屁,嗯,不错,坐,坐,别客套。” 方子木尴尬笑了笑重新落座,武元庆落座拿起桌面扇子,洒脱打开扇子直让方子木双目一亮,那奇异的扇子看起来很吸引人。 武元庆早就看出方子木的目光,哈哈一笑收起扇子说道:“子木兄如若喜欢,此扇送你玩玩。” 出于对扇子喜爱的方子木,没有客套欣喜抱拳说道:“那方某恭敬不如从命了,谢武将军赏赐!” 爽快的武元庆直接收起扇子,抛向坐着的方子木这边,如获至宝般的方子木欣喜接住扇子,爱不惜手把玩武元庆赏赐的纸扇,不值几个钱的纸扇顺水人情送出,既能收拢人心又显得自己大度,武元庆觉得很划算。 待婢女奉茶离去后,武元庆喝了一口茶说道:“子木兄,你此番前来,有何事?” 想起正事的方子木从纸扇收回目光,一脸担忧抱拳说道:“武将军,长孙冲那厮欲要对你不利,据闻他最近在宗正寺闹得可欢,试图收集武将军的过失……武将军,你可要多加防范。” 通过方子木通风报信,武元庆皱了皱眉说道:“哦,跳梁小丑而已,翻不起什么风浪,我还没找他算账,他先撩屎棍找麻烦?很好,看来不给他涨涨记性,还真以为我武元庆好欺负。” 越想越气愤的武元庆,懊恼今日没有狠抽长孙冲,要是找知道这事,今日非借口收拾他一顿不可,好好教导他怎么做人,自己不找他麻烦,他倒想着怎么抓自己把柄使坏,还真是够缺德的阴损货。 有方子木通风报信的消息,下一次在遇到长孙冲这家伙,武元庆没有必要客气了,就算他不先找麻烦,武元庆也要想办法刺激他出手,在占据理由狠狠修理他一番,反正都跟他爹翻脸过,也不在乎多一个欠扁的长孙冲。 武元庆满不在乎的模样,方子木愕了愕没法接话了,原本以为带来这个消息,能让武元庆提高防备,现在看来是他自己多余担心了,通过武元庆仇愤的脸色,已经能猜到两人交手过。 方子木刚想张张嘴说些什么时候,武管家从大厅后门走出来禀报:“少爷,陈铁匠……” 暂时没空去见陈铁匠的武元庆,挥挥手打断武管家的话说道:“嗯,知道了,先让他去找邹木匠聊聊。” “是!” 武元庆这么安排,武管家领命告退离去,没有打搅武元庆和方子木谈话,按照武元庆的交代找陈铁匠,待他去见南院伤脑筋的邹木匠。 方子木对长孙冲颇有意见似的,生怕武元庆不当一回事,小声翼翼提醒无武元庆说得:“武将军,长孙冲为人狡诈,武将军,你可要小心。” 再次得到方子木的提醒,武元庆点点头说道:“嗯,对了,子木兄,你现在掌管主簿,可曾见薄本有登记辩机?” 方子木闻言微微愕然说道:“辩机?武将军,宗正寺薄本记载数千僧人,要查起来,唯恐要好几日的时间。” 虽然方子木掌管僧人主簿,但是僧人记载有数千之众,真要一个个查找武元庆点名的人,没有三五日是找不出来,那厚厚数本主簿看得就头大,方子木不保证一定能找到武元庆所说的辩机和尚。 武元庆为什么要找叫辩机的僧人?方子木不敢多嘴去问这些八卦问题,他心里很清楚一件事,武元庆想说的时候会主动告诉他自己,如果不想说的话,就算是他自己怎么问,武元庆也不一定告诉自己。 防范未然又觉得辩机大有用途的武元庆,沉默了一会说道:“嗯,如查到这人,先不要惊动,把他的寺庙记下来,派人送来给我。” 这么简单的活,方子木想也没想点头答应说道:“好的,武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武元庆摸着下巴沉思说道:“你先回去,继续监视长孙冲一举一动,有什么动静随时回传给我,注意,不要给长孙冲发觉你的身份。” 方子木想了想很是痛快说道:“是,武将军,如若没其他事,那方某先回去了。” 交代完的武元庆挥挥手,方子木拿起武元庆赏赐的纸扇,没有多做停留抱拳告辞先离去,目送方子木远去的背影,武元庆摸着下巴琢磨起怎么控制住辩机,至于撩屎棍一样的长孙冲,武元庆暂时没空去处理先丢一边。 第144章 能者多劳担大任 南院这边,陈铁匠满头大汗看着邹木匠拿出来的轮毂造型图,造型独特工序复杂程度很有挑战性,那反复冷热交替锻造工艺,需要木匠和铁匠配合才能完成。 早就知道武元庆找准没好事,没想到会是这么复杂伤脑筋的活,这工艺流程完全超出陈铁匠预期的范围,这轮毂造型很奇特又复杂,最重要一点很费神。 邹木匠待陈铁匠消化差不多,开口询问陈铁匠的意见:“陈铁匠,你觉得如何?你我二人联手打造,是否有把握?” 陈铁匠摇摇头轻叹一声说道:“难,这等工艺费时又费力,邹木匠,陈某很是好奇,这是何物?” 邹木匠脸色怪异说道:“少爷脚踏车的轮毂。” 陈铁匠愕然失神说道:“脚踏车?轮毂?邹木匠,你也?” 脚踏车什么东西?对武元庆隔三差五新玩意有些麻木的陈铁匠,被陈铁匠的称呼惊到了,连他也称武元庆为少爷,那邹木匠不是投靠了武元庆? 邹木匠尴尬笑了笑说道:“应国公府福利好,少爷重视有才能的人,府里无拘无束邹某如若在不识趣,有点说不过去了……” 陈铁匠深有同感点点头说道“确实,少爷待人处事方式很奇特,陈某头一次见到……呃,少爷?!” 武元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南院,背后议论东家还被碰个正着,尴尬不已的陈铁匠不知所措,邹木匠同样尴尬不已,背后议论东家是很大忌的,而且还被当场抓到。 两人背后议论自己的话题,武元庆没有丝毫介怀,没放在心上笑了笑说道:“陈铁匠,你和邹木匠了解过了吧?对脚踏车的轮毂有什么问题没有?” 知道武元庆脾气的陈铁匠最快恢复过来,眉头紧锁着实话实说:“少爷,你这轮毂的造型复杂无比,如此费时费力值得吗?” 邹木匠沉默着没说话,轮毂的打造他自己没问题,问题在于陈铁匠怎么配合?没有陈铁匠的配合,邹木匠也没有办法完成复杂的轮毂打造,武元庆升级版轮毂不是邹木匠独自一人能做到的。 早知道陈铁匠会这么说,武元庆心里有数说道:“其实也没有那么困难,只要你挑选几个有前途的铁匠学徒,配合邹木匠一起造轮毂就行,那些学徒熟练了,你就能抽身而退了。” 陈铁匠很是诧异说道:“抽身而退?少爷,你的意思是,陈某只是暂时协助邹木匠?并非一直做这事?” 武元庆愕了愕神说道:“是暂时啊,你后续还有很多事要做,你不是招了一些铁匠学徒吗?” 陈铁匠松了口气说道:“如若是这样,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少爷,你费心费力弄这个脚踏车轮毂,有何意义?” 只是暂时性协助邹木匠而已,陈铁匠对此没有意见,只是陈铁匠有些费解,武元庆这么费劲心思打造如此复杂的轮毂,还有那什么脚踏车的,陈铁匠很是纳闷有何用? 脚踏车是什么?陈铁匠一无所知更没听说过,邹木匠只是给他自己看了轮毂造型设计图,并没有真正看到实物是什么样?至于铁匠学徒现在才招到两三个,都在学习最基本的打铁过程,这突然抽掉出去,自己就没有人手帮忙了。 武元庆不知道陈铁匠心里想什么,直言不讳说道:“陈铁匠,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有付出就有收获,脚踏车只是入门基础物理学,如果你不学会改变突破自我,后续发展对你很不利,你可想清楚了。” 陈铁匠闻言为之一愕:“这……” 心藏宏图大志的武元庆,继续开导说道:“能者多劳,如果不思进取的话,就会被现实淘汰出局,适者生存优胜劣汰,陈铁匠,这话你能理解?” 陈铁匠闻言为之一颤,武元庆暗藏玄机的话,看似简单实则在提醒陈铁匠,不思进取贪图安逸的现状,迟早有一天会被淘汰出局,有才能的人在应国公府才有相应的地位。 邹木匠保持沉默不语,武元庆看似说给陈铁匠的话,似乎也在提醒着他自己,就算是没有,邹木匠也不得不重视面对武元庆的问题,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适而可止的武元庆转移话题说道:“脚踏车的轮毂,您们有什么疑问地方?现在有疑问尽管提出来,陈铁匠,哪些脚踏板,齿轮,链条零部件,你还有什么疑问地方?” 邹木匠抱拳作揖说道:“少爷,邹某没有疑问地方,倒是陈铁匠那边。” 陈铁匠迟疑了一会,拿起另外一张图纸说道:“少爷,轮毂陈某没有疑问,倒是你后面说的脚踏板,齿轮,链条这些零部件,全都要模型塑造,陈某未见过这种模型,不知如何塑造如此复杂的零部件。” 所谓的脚踏车三大主要部件,脚踏板,齿轮,链条还真难倒了陈铁匠,如此复杂的小部件很考验手艺和工艺技术,至于武元庆提及的模型,陈铁匠闻所未闻不知道是什么。 武元庆诧异不已说道:“没有模具?那你们怎么打铁的?” 陈铁匠一脸茫然说道:“少爷,咋们的技术都是代代相传至今,打铁全靠手艺,没有师傅手把手教……” 陈铁匠没有保留科普了下手艺,古代打铁工艺流程很简单又保守,全靠手工艺制作代代相传,没有师傅带着永远学不到精髓,模具制造技术还未普遍普及广泛使用,纯手工生产往往比批量生产模具差距一大截。 得知现状落后的生产方式,武元庆有些伤脑筋说道:“好吧,这样吧,陈铁匠,带我去你的铁匠铺,我把大致模具的情况告诉你,至于后续模具怎么弄,你自己想想办法,有没有问题?” 陈铁匠迟疑了一会点点头说道:“好吧,有劳少爷费心了!” 邹木匠见没自己什么事,抽身事外抱拳说道:“那少爷,如若没邹某……” 武元庆挥挥手说道:“邹木匠,你也一起去,前期你先去陈铁匠的铁匠铺配合一下,待铁匠作坊建好,在转移新的铁匠作坊作业生产。” 邹木匠迟疑一会,勉为其难点头应道:“好吧,邹某,听从少爷安排。” 第145章 摸石过河的模具制造技术 陈铁匠的铁匠铺坐落城南一带,属于贫民窟一带里坊唯一的铁匠小作坊,来找陈铁匠打造铁器农具的人,大部分都是附近的贫民百姓,而陈铁匠一直信奉半卖半送,以至于他的铁匠铺在贫民窑很出名。 陈铁匠的铁匠铺的位置很小,门店二十平方左右正厅摆放一些粗糙的铁质农具,清一色的铁质农具直让武元庆皱眉,这么寒酸手艺粗糙的店铺?他是如何维持现状的? 武元庆扫视一圈铁匠铺正厅,带着内心疑问的问题问道:“你就打造这些粗糙的农具?没有打造武器这些?” 陈铁匠闻言微微一愕,脸色古怪说道:“少爷,私造武器乃违禁,如若被大理寺的人找到把柄,陈某不死也难逃其责……” 不知道武元庆是无知还是怎么回事,陈铁匠把私造武器严重性说出来,大唐律令禁止普通百姓私造武器,核查出非官府监管私造武器的百姓,轻则封铺收押大牢等候处理,重则直接发配边疆没有商量余地。 天子脚下的皇城对兵器管制很严格,特别是普通百姓的铁匠作坊,全都要进行官府备案监管才能打造,而且每一把兵器都要塑名管制,有效控制住兵器泛滥成灾。 武元庆有些诧异兵器管制的严格,要不是陈铁匠说出来还真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兵器进行了官府管制措施,确实杜绝不少难以把控造反的后患,在加上夜里的禁宵制度,有效保护了皇城的安定现象。 见武元庆贼溜溜的目光,陈铁匠小声翼翼问道:“少爷,你不会想……” 武元庆干咳一声说道:“本少爷乃守法大唐五好青年楷模,陈铁匠,注意你的言辞表达,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 陈铁匠反应过来,尴尬挠头抱拳作揖说道:“少爷教训的是,陈某嘴欠讨打,少爷,里面请。” 沉默不语的邹木匠一头雾水,陈铁匠与武元庆哑谜似的话题,他没出什么知乎所以,懂得避重就轻的邹木匠,心知什么该知道的,什么不该知道的。 武元庆现在确实没什么想法,但是以后难免会有其他想法,不是武元庆有意瞒着邹木匠,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邹木匠专业对不上兵器制造技术,自然知道越少越好。 在陈铁匠带路下,武元庆终于进入陈铁匠的核心作坊,比外面大一倍小作坊里杂乱无章,三名铁匠学徒赤膊上身,熊熊高温火焰炉台边锻造烧红的铁锭,铁锤抬起下落火星飞溅之中,铁锭逐渐敲打出特定的椭圆形状。 气温高达四十多度小作坊里,邹木匠有些难以适应环境,满头大汗看着恶劣的环境,心生退堂鼓似的受不了,这种温度做事用不了半个时辰,恐怕已经热得脱水晕过去了吧? 武元庆似乎发现邹木匠异常,照顾邹木匠心情说道:“邹木匠,能适应这种环境工作吗?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邹木匠迟疑一会尴尬说道:“有点热,那个,少爷,邹某怕自己适应不了如此高温地方打造轮毂……” 武元庆理解邹木匠的担忧,不待邹木匠说完转过头问陈铁匠:“陈铁匠,你这小作坊是否有后院什么的?” 邹木匠一脸感激武元庆的想法周到,居然如此照顾自己感受,总算没有跟错人,不是邹木匠矫情什么的,是真的没法适应高温长期工作,陈铁匠他们习惯了,这些没法比的。 陈铁匠想也没想摇摇头说道:“少爷,陈某作坊就这么点,只有前厅和这小作坊,前厅用来摆设……” 武元庆挥手打断陈铁匠的话说道:“前厅关了,用来做你邹木匠配合打造轮毂的地方,从现在开始,专心禁止在接外界的单。” 陈铁匠有些为难说道:“这……” 武元庆爽快十足说道:“所有的损失,本少补贴给你,我要的是效率产量,而不是分心做太多事,学徒不够用可以大量招,工钱全由应国公府承担。” 武元庆都说道这个份上了,陈铁匠咬咬牙说道:“好吧。” 要是在不识趣的话,陈铁匠都感到不好意思了,他本来意图是造福附近贫民,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庞大的资金和开销远远超出预期效果,而且武元庆兑现诺言给出新奇东西打造。 见陈铁匠妥协了,武元庆朝邹木匠说道:“邹木匠,你先出去看看前厅,哪里需要改进的。” 邹木匠似乎理解武元庆用意,抱拳作揖说道:“是。” 待邹木匠出去后,武元庆对陈铁匠说道:“现在有什么对模具有疑问地方?赶紧说出来吧。” 陈铁匠沉默了一会说道:“少爷,你所谓的模具轮廓,到底如何制作?制做出来之后,又如何修正?” 陈铁匠一口气把心里疑问地方说出来,模具大致意思陈铁匠已有所了解,模具制作出来肯定要修缮,定型的模具怎么修缮工作?陈铁匠还真不知道怎么下手。 重新放熔炉锻造?那么小的配件,陈铁匠还真没法下手,而且看起来也并非那么简单,要不然武元庆不会特意跑过来。 正如陈铁匠猜想那样,武元庆早有安排说道:“算你还有点头脑,模型定出来后,就需要用到挫刀和砂轮机修边角,挫刀和砂轮机不知道是什么?你现在这里有什么可以磨刀的材料……” 陈铁匠手指一边大石块说道:“少爷,磨铁具的全靠砂岩。” 武元庆顺着陈铁匠手指方向看了眼,一块个头不小的砂岩磨出凹形,天然的磨刀石确实是不错的代替品,改造一下还是能勉强使用,就是累一点。 有了打磨的砂岩后,武元庆开始和陈铁匠摸石过河做模具,模具武元庆也不知道怎么做,只能在一边把大致模型说出来,最终还是要靠陈铁匠自己弄。 陈铁匠按照武元庆的要求亲自动手,拿起火钳从高温熔炉里取出融好的铁锭,在武元庆指导下敲打着,大致轮廓敲打成型后,又放入熔炉加温,锻造轮圈的圆度和齿牙…… 第146章 天灾异相的征兆 从陈铁匠的铁匠铺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入黄昏,奇异的天空景象直让武元庆感到诧异,云层内红白,光焰闪烁奇异色彩,最惊奇的还是那夕阳,色彩惨淡好像月亮一样蒙着一层厚厚的乌云密布。 看着诡异的天象奇观,武元庆摸着下巴自言自语:“这么诡异的天象奇观,不会又有什么大事发生吧?我去,中毒了,肯定是中了袁神棍的毒,哪有那么神乎……” 不信鬼神之说的武元庆,摇摇头驱散脑海挥之不去的胡思乱想,朝家的方向悠哉悠哉走回去,看着忙碌忡忡的百姓赶着时间奔波回家,着实体验了一把普通人的生活。 禁宵前武元庆赶回到应国公府,武管家愁得团团转的时候,见到武元庆大咧咧游荡回来,松了口气走上前迎接武元庆的回来。 武元庆纳闷不已说道:“武管家,你这是什么情况?火烧屁股了吗?” 武管家松了口气说道:“少爷,你回来就好了,你快去南院看看吧,袁道长在南院唠唠叨叨没完没了,危言耸听把孔长工和一众木匠学徒下的人心惶惶……” 武元庆闻言为之一诧,紧接着皱眉不悦说道:“竟有此事?这个袁神棍又闹什么?我知道了,武管家,你先去忙吧。” 武管家松了口气抱拳作揖告辞离去,武元庆回来算是解决了武管家的难题,看着武管家离去后,武元庆有些恼火去南院找袁神棍麻烦,这家伙一天到晚就不能安分一些? 南院这边,袁天罡在院子中间仰头望着天空异象,捋着山羊须唠唠叨叨大灾之年之类的话,危言耸听的学徒木匠们人心惶惶,压根没有心情做事,孔长工敢怒不敢言干瞪眼。 来到南院的武元庆干咳一声:“嗯哼,袁道长,借步里屋说话,没事了,都干活吧,都干活吧。” 袁天罡被武元庆硬拉着进屋,嘴里唠唠叨叨没完没了:“天变异象必然有天灾……” 孔长工见武元庆把疯疯癫癫的袁天罡拉走,哟喝着人心惶惶的学徒木匠:“别看了,别看了,都干活去。” 学徒木匠们在孔长工呼喝声之下,半信半疑拿起工具魂不守舍干活,看着学徒木匠们人心惶惶的模样,孔长工很是伤脑筋头疼起来,搞不懂武元庆怎么把袁天罡放到南院来,这不是妖言惑众祸害人吗? 武元庆把袁天罡拽回里屋,把正在磨药的清风吓了一跳,见到武元庆拽着师傅进屋,清风以为武元庆要做什么,粉脸浮现一片红晕扭捏羞涩不已低下头。 生气的武元庆哪里去注意清风,劈头盖脸对袁天罡臭骂一顿:“袁道长,你够了没有?在这么妖言惑众,别怪我不客气了,什么天变异象?能科学一点正面思想?” 袁天罡回过神反驳道:“非也,非也,小子,贫道纵观今日的日晕,两傍有耳如月状,内红白,光焰闪烁,倏如玉环,其大竟天,并日影晕形影如连环状其西南东北面,复各有形如日,但其色惨淡,如月之在笼,其日晕之上,大圈之中,约有光彩数丈许,青红如虹状……” 武元庆有些抓狂说道:“那又如何?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要是什么都如你所想那样,那岂不是每日都天下大乱了?昨日还太阳猛如火,然而又如何?屁事也没有。” 杜绝神棍学的武元庆,很是恼火袁天罡不切实际的神棍学,要是真那么准的话,为什么历史没有记载有特大疫情发生?论起历史变化走向,自己身为穿越者更有权威,而袁天罡却是一个字全靠蒙! 袁天罡并没有在意武元庆否决自己判断,反而实事论事说道:“大业7年,黄河之北,千里无烟;江淮之间,则成蒿莱,加之灾年饥馑,谷价猛增,百姓困苦,冻馁交加,黄河以南大雨倾盆,城中水长六尺,房屋倒塌,压死人口甚多,又良乡县昼夜阴雨,数日不止水由西城门灌入,仓谷漂流,田禾冲入江内……” 武元庆被袁天罡打败,揉着胀痛的额头说道:“那是天灾还有人祸,你拿这事说事有意思吗?现在太平盛世,哪来什么天灾人祸?你说这话不怕掉脑袋?” 武元庆真的是服了袁天罡,居然拿前朝隋末大业来比喻,这要是给别有用心的人听去传到李世民耳里,他倒是没什么事,自己可就倒霉摊上事儿了。 清风失落抬起头紧咬着下唇,还以为是有关自己的事,没想到居然是无关自己的天变异象,太伤人心了! 袁天罡执着坚持到底说道:“武公子,不管你信与否,天变异象必然有天灾,如水灾、旱灾、蝗灾、风灾……” 武元庆伤透脑筋揉着头说道:“就算是有自然灾害又如何?这是你我能制止的了吗?你那么大能耐,为什么不去找当今皇上禀报呢?” 武元庆无力吐槽太多了,自然灾害形成的过程有长有短,有缓有急,有些自然灾害,当致灾因素的变化超过一定强度时,就会在几天、几小时甚至几分、几秒钟内表现为灾害行为。 像地震、洪水、飓风、风暴潮、冰雹等,这类灾害称为自然灾害,许多自然灾害,特别是等级高、强度大的自然灾害发生以后,常常诱发出一连串的其他灾害接连发生,这种现象叫灾害链。 这些自然灾害损失惨重,普通百姓是无法阻止或抗拒,包括朝廷如此庞大的国家机器,也无力去应对气候变化的灾害,这袁天罡跟自己扯淡那么多,有用吗? 袁天罡捋着胡须说道:“非也,非也……” 武元庆一脸黑线说道:“你在非一句,信不信我要发飙了?有屁快放,没空跟你扯蛋太多。” 袁天罡丝毫不介意说道:“朝廷确实无法阻止这事,但是,武公子,你却是有能力改变灾难发生后的结果。” 武元庆无力吐槽说道:“袁道长,你这么高看我,到底打什么算盘?” 第147章 袁天罡的如意算盘 袁天罡大言不惭的话,武元庆一脸黑线哑口无言,忍不住质疑起袁天罡的意图,什么天灾,什么人祸压根与自己无关,自己只是普通人一个,他这么高看自己,不知道打什么如意算盘,隐隐感觉袁天罡没安什么好心。 面对武元庆的质疑,袁天罡干咳一声说道:“清风,那个你先出去磨药材,磨好一点,莫要偷懒,为师与武公子有重要事要谈,瞪啥眼?还不出去?” “哦~” 清风极其不乐意应了一声,袁天罡瞒着她自己与武元庆说什么,肯定是没什么好事,碍于师傅的面子问题,清风不好叛逆只能遵从,气鼓鼓地拿着药罐出门。 袁天罡待清风出去后,露出狗尾巴草笑容说道:“坐,坐,武公子,先坐下详聊。” 武元庆眯起眼说道:“袁道长,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看你嬉皮笑脸的没正经,你这是要给我下绊子吗?” 袁天罡打了个哈哈笑着说道:“瞧瞧,瞧瞧,武公子,你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贫道岂是那种人?” 武元庆不可置否说道:“我本凡人,袁道长,有屁就赶紧放,我一刻钟价值千金,可没时间在这里跟你扯皮浪费时间。” 被人算计很不爽,越发觉得袁天罡投靠的太简单,武元庆越发觉得袁天罡没安什么好心,特别是刚刚说出那话之后,武元庆觉得袁天罡肯定打什么如意算盘算计着自己。 没心情与袁天罡打哑谜的武元庆,心情很不爽被袁天罡的算计,向来只有自己算计别人,哪有别人算计自己的份?偏偏这个袁天罡就玩了这么一手。 袁天罡咧牙笑着说道:“武公子,天变异象你也看到了,不出数日必有天灾,生灵涂炭倒霉的还是百姓,如若不谋而后动,多少灾民流离失所……” 武元庆不为所动说道:“天灾乃定数,连你都无法阻止,我区区一个凡人,何德何能有能力去制止这些定数?” 想套我入局?你还嫩了点,武元庆内心鄙夷袁天罡,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想蒙骗自己入局是不是太幼稚了点?还真当自己是傻二愣?那么容易就被骗? 袁天罡不以为然说道:“武公子,天降大任于斯人也,是你想跑也跑不掉,贫道称骨算命算出武公子必有此一劫……” 武元庆一脸黑线作势停止说道:“打住,打住,你说话负点责任行不行?信口雌黄张口胡话有意思?要是算命那么靠谱,你怎么不去汇报当今皇上,他能力超出我千万倍。” 袁天罡黯然着脸色说道:“朝廷规令太多,真正付出实际意义鲜少,官僚不作为困难还是百姓,如若武公子有所为,必能造福百姓,解百姓危难……” 早已看穿朝廷效率的袁天罡,对朝廷保持敬而远之,如若不然也不会挂着个闲职,闲云野鹤般的生活,说白了就是不看好朝廷办事效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武元庆的出现让袁天罡看到了希望,武元庆虽然现在名不经传,但假以时日必定有所为,最重要一点武元庆有颗玲珑心,把控的好造福一方百姓,把控不好也行是一个灾难。 武元庆撇撇嘴说道:“袁道长,你说了这么多,这些与我何干?我只是一个商人,唯利是图的商人。” 袁天罡捋着胡须说道:“商亦有商道,如若武公子以慈悲之心经商,他日必定有所为,武公子,相信以你的能力,定能战胜这一次天灾。” 不管武元庆如何推脱责任,袁天罡还是一如既往劝导武元庆,只有武元庆有能力化解这一次的天灾的危机,袁天罡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卜卦占星运势能力。 武元庆联想到什么,脸色怪异审视袁天罡说道:“袁道长,你是算计好,才投靠我的?好吧,退一步而言,就算是我有这个能力,可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袁天罡捋须道:“名声大噪,还能圆你梦之所想。” 心中一动的武元庆,漫不经心一脸不感兴趣说道:“名声都是虚,我只在乎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跟我玩哑谜?现在是你有求于我,看谁先沉的住气打破僵局,感觉袁天罡有什么事瞒着自己的武元庆,借此机会掏出袁天罡话里有话的答案,特别是那句圆你梦之所想,很是吸引武元庆兴趣。 通过袁天罡的话里意思,很显然他看到了什么未来,很大部分估计跟自己有关系,事关利益的最大化,武元庆肯定要了解清楚一些,以免上当受骗了。 见武元庆这么不识趣,语气大变的袁天罡没好气吹胡瞪眼说道:“你小子就知道自个利益,贫道爱徒清风被你拐骗,这笔账又如何算?” 武元庆耸耸肩说道:“郎情妾意,这个很正常嘛,怎么能用拐字来形容?难不成你想清风一辈子嫁不出陪你终老?” 袁天罡突然扭头朝门外喝骂道:“满意了?还不专心磨药?” 我去! 房门外传来轻微凌乱声,武元庆忍不住一脸黑线哑口无言,感情清风一直在外面听墙角,袁天罡更是不厚道在套自己的话,还真是老奸巨猾的家伙。 待清风落荒而逃之后,袁天罡眯起眼使出杀手锏说道:“此数天灾,武公子破财消灾解难,可获得长公主芳心,不知此笔买卖是否值得武公子付出代价?” 武元庆闻言双目放亮,毫无保留出卖了自己:“此言当真?!” 袁天罡捋着胡须颔首笑道:“贫道从不狂言妄语,就看武公子是否感兴趣?” 长公主命格出现变化,要从她与武元庆相遇那天说起,那天长公主正好烧香求签正好匆匆遇到武元庆,两人不同的命运正好相反发生了变化。 不小心暴露底线的武元庆,迟疑一会说道:“不讹我?” 袁天罡诡异一笑说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武公子,天机不可泄露,你自个好好想想,不送了!” 武元庆脸色迟疑着走出袁天罡的房间,脑海里全是袁天罡充满诱惑的话,内心不知道是选择相信?还是持着怀疑的心态…… 第148章 低调酿酒发财致富 从南院回到客厅的武元庆,坐在椅子上发呆走神,袁天罡充满诱惑的卦象满脑徘徊挥之不去,如果这一次天灾是一个劫后艳福得到长公主倾心,武元庆觉得砸锅卖铁也在所不惜,可若不是那就亏得两眼泪汪汪。 博还是不博?武元庆单手撑着脸颊,手指轻敲着椅子的扶手,对于袁天罡的话,武元庆保持着一定程度的质疑,博对了抱得美人归,博输了那可是惨痛的代价,这场豪赌的风险很大,需要一定魄力决定。 “武郎,你今儿去哪儿了?一整天没见你人。” 武元庆想事走神期间,杨氏挽着武媚娘从大厅后门走进来,见武元庆在大厅想事走神,有些嗔怪一天不见人影的武元庆,回过神来的武元庆见到武媚娘和杨氏,尴尬笑了笑伸手示意她们随意坐。 待两女落座后,武元庆好奇问道:“今日有事出去忙了一下,你们找我有事?” 杨氏轻推了一把武媚娘,脸色迟疑片刻的武媚娘撇过头,武元庆见武媚娘这番动作很是纳闷又好奇,什么情况这是?不明情况的武元庆联想翩翩,是武媚娘想通了和解了?还是杨氏做了思想工作? 基于两者之间判断,武元庆更愿意相信后者居多,以武媚娘高傲姿态和不服输的性格,她先低头认错可能性很低,当然这也是武元庆推测而已。 杨氏见武媚娘不愿开口,唉声叹气一声说道:“唉,武郎,媚娘脾气犟,对于以往的事耿耿于怀,妾身已开导过她,武郎,今儿当着媚娘面,你给媚娘一个承诺吧。” 武元庆愕了愕过后苦涩一笑说道:“我当是什么事……” 武媚娘轻皱柳眉不悦说道:“娘,你看他如此态度,媚娘如何放心?” 杨氏没想到武媚娘反应这么激烈,有些嗔怪武元庆瞟了武元庆一眼,好声好气劝说武媚娘:“媚娘,你大哥不是这个意思,你先让你大哥说完。” 为了让武元庆和武媚娘和解,恢复正常一家人般的生活,杨氏付出不知道多少努力,好不容易沟通了一下午才说服武媚娘,放下内心仇恨与偏见与武元庆和解,没想到武元庆无心之失的言语激起武媚娘这么大的反应。 大致了解杨氏的用意,武元庆另辟蹊径和解说道:“媚娘,以前的事是大哥年少轻狂不懂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皆是大哥咎由自取,不敢奢望得到太多原谅,能弥补的大哥会竭尽全力弥补过失。” 心怀偏见的武媚娘横看竖看武元庆不顺眼,内心极度反感说道:“一句话就能轻松敷衍过去?可笑,武元庆,你所做的事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过去,要不是看在娘的面子上,你以为……” 武元庆不等武媚娘说完,直接打断她偏激的话说道:“那你说想怎么样?” 武元庆一番话呛得武媚娘哑口无言,是啊,她自己也迷茫到底想怎么样?又能拿武元庆怎么样?一时间武媚娘陷入茫然困惑之中,整个人处于迷茫的状态。 杨氏没想到最终结果会是这样,刚想打圆场说些什么,武管家不恰时从大厅后门走出来,见到武管家出现的身影,杨氏幽幽轻叹一声,好不容易沟通起来的和解,又要以失败告终了。 杨氏挽起迷茫的武媚娘说道:“武郎,你先忙吧,有什么事明儿在说。” 武元庆点点头没说些什么,想要与武媚娘和解需要一段时间,毕竟多年的积怨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了问题,武媚娘需要一些时间适应忘却以往的不愉快。 待杨氏挽着武媚娘离去后,武元庆目光望向武管家说道:“武管家,你找我有何事?” 武管家望着杨氏母女离去背影,回过神抱拳作揖说道:“少爷,刁工匠有事找你,关于蹲便器的事。” 武元庆焕然大悟拍着额头说道:“我居然把这事给忘了,武管家,武勇现在在忙什么事儿?” 有些难以适应武元庆转移话题能力的武管家,一头冷汗说道:“那个,武勇在酒窖整理酒坛……” 武管家把武勇的去向告知武元庆,酒窖搬空之后需要扩建,以武元庆即将建成酿酒作坊规模,应国公府现今酒窖规模,是无法满足储存条件,只能让府里家仆充当工匠动手挖酒窖,扩大酒窖的存储空间。 武勇现在负责酿酒工艺技术,存储用的酒窖就得要按照他的风格去弄,武管家不懂这些只能在幕后配合武勇,既然武勇需要扩建酒窖规模,武管家就安排人给他去挖酒窖,武元庆跳跃似的话题,武管家很难适应又不得强迫适应。 得知武勇在扩展酒窖,武元庆摸着下巴说道:“找武勇到善安坊,刁展翼那边,稍后我在找他好好聊聊,去吧。” “是!” 武管家没有多问武元庆的用意,领命去找武勇到善安坊报道,至于武元庆有什么安排?这不是武管家关心的问题。 两盏茶时间过去,武勇满头大汗赶到善安坊,见到武元庆在完工一半的酿酒作坊,武勇深呼吸一口气小心翼翼走过去,完工一半的酿酒作坊已经搭建好了三个蒸酒设备和灶台,武元庆就在灶台边检查工作。 听到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武元庆头也没回说道:“武勇,明天开始,开灶酿酒。” 武勇闻言为之一愕说道:“这么快?少爷,还没奉神请灶王爷……” 武元庆转过身说道:“那就一起办了,我必须看到明天开始酿酒!” 武勇有些为难说道:“这……少爷,这也太赶了吧?” 武元庆罢罢手说道:“我不想听太多废话,只需要一个答案,能不能完成?” 不想听太多废话的武元庆,直接给武勇丢出难题,到底能不能完成任务?时间给予武元庆很不充足,称现在还没回军营前,先把这些琐碎事办妥,要不然武元庆还真不怎么放心回军营。 武勇迟疑了一会,咬咬牙抱拳作揖说道:“小的尽力而为。” 得到武勇的保证,武元庆松了口气说道:“那好,我等你的好消息,挖酒窖的事交给其他人办,明天开始酿酒。” “是!” 武元庆都这么说了,武勇还能说些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见武元庆没有什么安排,武勇抱拳告辞离去,头疼明天赶脚的酿酒开工仪式工作。 第149章 开工挖坑造厕所 善安坊的酿酒作坊没有受袁天罡祸害,遭受祸害只是酱油作坊,还好酱油作坊也不是很急,酿酒作坊是当务之急必须要开展生产,名气已经打响了不能中途掉链子,影响了品牌的口碑和失去客户链。 蒸酒的工艺流程不是很复杂,只需发酵过后的大米便可以进行蒸酿出高浓度的烧酒,优先供应给李恪打通的贵族圈,过剩的可以流入市场打响自身品牌知名度,当然其中少不了组建黑市炒货价值,一举掌控并快速垄断整个长安酿酒业。 只要垄断了长安整个酿酒业市场,在集合长安城内其他酿酒作坊组建酿酒商会,制定出酿酒行业标准,整个长安城的酒行业还不是自己说了算?谁不服就别想在长安城买,要想立足商业顶链,就必须掌握先机主动权。 带着膨胀内心期盼的武元庆,从酿酒作坊收回狂热的目光,直朝刁展翼改建的临时厨房方向走去,蹲式便器刁展翼改进的怎么样了?武元庆现在迫不及待去看看,上次刁展翼捣弄的便器缺少釉的光滑度,这一次不知道他有没有吸取教训改进过来? 临时改建厨房变炉窑这边,武元庆还没进去便感到高温余热散发出来,犹豫了一会的武元庆没有进入里面,而是在外面干咳一声,提醒里面的刁展翼自己来了。 听到声音的刁展翼光着膀子走出来,见到武元庆一脸欣喜说道:“少爷,你来了,你瞧一下,刁某改进的蹲式便器……” 武元庆挥挥手说道:“嗯,刁展翼,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你拿出来给我瞧瞧,我就不进去了,太热了。” 觉悟过来的刁展翼猛拍自己脑门,一脸尴尬笑了笑跑回厨房里面,武元庆在外面等候着,没多久,刁展翼抱着一个洁白无瑕的蹲式便器跑出来,尺度与厚度完全按照武元庆的意思,要不是仔细看有粗燥烧制痕迹,还真以为是穿越过来的蹲式便器。 武元庆顺手拿起刁展翼抱出来的蹲式便器,还挺沉的少说也有20多斤份量,武元庆第一时间检查便口釉的光滑度,这一次刁展翼还真上心了不少,便器口光滑度几乎符合了武元庆的要求,就是工艺有些粗燥烧制。 检查了一遍之后,武元庆很是满意点点头说道:“嗯,还不错,就这样了,刁工匠,算你记一大功,这些日辛苦你了,明儿找武管家领赏钱1贯。” 刁展翼欣喜抱拳作揖说道:“谢少爷!” 有功劳之人,武元庆绝不吝啬打赏,更何况刁展翼这种工匠人才,不需要自己多费心监管着,给出要求就能按照自己意思完成,看他通红的眼睛,就知道他为烧制蹲式便器,没少熬夜才有这样满意的答卷。 武元庆把蹲式便器交给刁展翼说道:“先别高兴太早,还有事要做,走,跟我去把这个蹲式便器弄好。” “是!” 刁展翼抱着蹲式便器点头应着,有赏钱再苦再累也值得了,屁颠屁颠尾随武元庆身后,朝应国公府方向走去。 回到应国公府第一时间,武元庆就召集三名家仆带着锄头到东厢房,既然是第一个蹲式便器,武元庆优先考虑自己使用,当然,建造现代化厕所,不是单单建造就行了,还有很多问题要考虑周全。 武元庆暂时不敢把厕所造在屋子,处理不好的话遇到下雨天什么的,那就知道什么叫崩溃了,搭建现代化厕所优先考虑院子的墙角边,化粪池当然是定在后院,那么问题就来了,管道需要很长通过去。 管道这些问题,武元庆暂时先不考虑,先安排三名家仆挖坑,不明所以的三名家仆没有多问什么,按照武元庆的要求挥舞锄头挖坑,刁展翼把蹲便器放到一边,虚心学习着武元庆安排三个家仆挖坑的工作。 武元庆在院子大张旗鼓挖坑声,把偏房里聊天的杨氏和武媚娘吸引出来,当然少不了好奇心爆满的武泷儿,母女三人在偏房屋檐下驻足远观武元庆大夜里不知道折腾什么? 武泷儿好奇眨扑着眼说道:“娘,大哥大夜里挖什么?” 杨氏轻敲武泷儿脑瓜说道:“你当娘无所不知?那么好奇,你怎么不过去问你大哥做什么?” 武泷儿捂着被敲的脑瓜说道:“娘,会笨的,泷儿岂敢,怕大哥恼泷儿。” 武媚娘复杂的目光远观忙碌的武元庆背影,内心卷起一阵复杂的心情,杨氏及武泷儿没有做作对武元庆的亲近和仰慕,武媚娘不可能看不出来,自己执着坚持是错了吗? 武元庆看着三个家仆奋力挖坑,摸着下巴进进出出院子,紧接着停下脚步说道:“人还是不够,刁工匠,你去找武管家,让他在找三个人过来。” 虚心学习的刁展翼,在武元庆安排之下回过神应道:“啊?哦,好,好的。” 武元庆看着三个家仆挖坑位置,脑海里琢磨着驳接蹲便器排污口管道走向,排污管道需要压力也方便管理,只能埋地里走直线直达后院的化粪池,转弯会不会影响压力,武元庆心里没有底,自己也不是专业这个。 代替排污管道这个问题,武元庆现在还没想到,晚上抓紧时间琢磨代替品,现在只能先安排挖好地沟,优先处理好这个问题,总不能建好一半又烂手尾放着。 解决了排污管道问题,还有更大的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水塔的建造,现在时间仓促无法去捣弄太完美的,看看能不能先建个简陋的代替,实在不行的话只能用桶装水应付先。 没多久武管家带着三个家仆扛着锄头赶来,刁展翼也扛着一把锄头赶来,虽然他不知道武元庆意图,但能想得到武元庆工程不简单,能帮得上忙尽量分担。 武元庆见人齐安排说道:“你们三个沿着我画的线挖沟,要五十厘米深度,一直挖到后院那边……” 武管家闻言大吃一惊说道:“少爷,那岂不是要破坏青石板,这……” 武元庆挥挥手说道:“这什么这,照我的话去做,明天早上我要看到结果。” “是,动手吧。” 武管家拗不过武元庆的执意,无力轻叹一声挥挥手,示意召集来的三个家仆开工,三名家仆面面相觑一会,各自耸耸肩按照武管家的意思开工挖坑。 第150章 代替水泥的夯土 人手充足办事效率不是一般的快,半个时辰过去挖好了厕所坑,累垮的三个家仆擦拭额头汗水,长宽50x20公分的坑洞出现院子墙边,三个家仆很是疑惑武元庆挖这个坑洞做什么?目光看向监工的刁展翼。 一头雾水的刁展翼挠着头,他自己也不知道武元庆挖这个坑洞意义,蹲便器要埋下去吗?不懂意图的刁展翼愁眉苦脸,而武元庆也在外面安排挖沟,挖好的坑洞只能等了,等武元庆回来在安排。 后院这边,武元庆监督着另外三个家仆挖沟工作,先让他们挖好浅沟的轮廓,明天在继续深挖沟的工作,化粪池最终定在经常倒夜香的地方,大致的排污系统定好后,武元庆交代挖沟的家仆注意事项先回东厢房。 刁展翼愁眉苦脸等了好一会,见到武元庆回来松了口气走上前说道:“少爷,挖好了,下一步如何处理?” 武元庆走上前看了眼所挖的坑洞,很是满意说道:“嗯,差不多就这样了,你们建围墙用的是什么泥浆?” 挖好了坑洞就要填埋了,土水泥现在还没研究出来,研究出来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武元庆可等不起那么久,只能用差不多的古代泥浆代替先,武元庆一时间记不起叫什么,只好问工匠出身的刁展翼。 刁展翼小心翼翼解释说道:“少爷,是三合土。” 经过刁展翼解释,武元庆焕然大悟猛拍头脑说道:“哦,对,对,三合土,那个三合土就是夯土是吧?” 刁展翼点点头说道:“是的,工匠砌墙用的泥浆就是夯土……” 武元庆终于想起来了,夯土是把红泥、粗砂、石灰块混合在一起经过夯实而形成的一种建筑材料,算是最早的土水泥原型,夯土也被称为三合土,在秦汉时期,城墙、宫墙一般是使用夯土建造而成的,唐代才渐渐开始流行糯米浆混合泥浆,坚固度跟土水泥差不多。 糯米浆混合泥浆建筑坚固是不错,但是成本高一般只限于城墙或宫殿建筑,古代粮食生产本来就有限,一般人负担不起这种昂贵的建筑材料,夯土造价也不便宜,但还是能满足一些富裕一点的人群建墙。 有了暂时替代水泥的夯土,武元庆安排刁展翼去准备夯土建基厕所,趁刁展翼准备夯土期间,武元庆蹲在坑洞边琢磨着如何规划好第一间厕所,三名家仆拿着绳索捆绑蹲便器,在武元庆指导下摆放最佳位置。 蹲便器放入砖石构起的固定位置,武元庆大致目测了一下,横看竖看都觉得位置有些不理想,可已经挖好了又没法改,这要是改动的话,肯定又是不小的工程,现在就差刁展翼准备好的夯土加固了。 武泷儿止不住好奇心驱使:“娘,咋们过去看看。” 杨氏皱眉制止说道:“泷儿,莫要去打搅你大哥……” 杨氏的制止已经来不及,武泷儿已经跑出去,直朝武元庆这边跑过去,杨氏怕武泷儿打搅武元庆,摇摇头轻叹一声尾随其后跟过去,武媚娘迟疑了一会犹豫不定要不要过去,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好奇心驱使走过去。 武泷儿跑过来好奇看着怪异的蹲便器说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正琢磨着怎么固定蹲便器的武元庆,见武泷儿走过来笑了笑说道:“是泷儿啊,这是新的茅房,解决脏乱差的现代化厕所,不懂?等做好了,你就知道了。” 武泷儿一脸茫然说道:“现代化厕所?哦,那大哥你忙,泷儿一边看着。” 什么是现代厕所?武泷儿没听说过,带着好奇心看着武元庆在捣鼓所谓的现代化厕所,杨氏及武媚娘先后走过来,两母女表情不一惊讶及迷茫交织在一起。 武元庆无暇理会身后的人,沉溺在如何加固和囤平蹲便器难题,缺乏土水泥只能使用夯土加固,夯土的坚固度肯定没水泥那么好,长期被水泡着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但眼下似乎没有比夯土更好的代替品了。 没多久,刁展翼带着人把红泥、粗砂、石灰块三种原料运过来,武元庆不懂得怎么玩这些三合土,把这些工作全交给刁展翼处理,专业技术还是由专业人士来弄,武元庆在一边旁观刁展翼配比三合土配方。 武元庆旁观刁三合土制作方法,很简单是将这三种原料按一定的比例,兑水混合后,用竹片或木槌不断地炼打、翻动,然后堆放停置一段时间使其融合、老化。 特别是石灰和黄土都有一个从生到熟的演化过程,停置时间的长短应掌握在混合物未硬化之前,几天十几天不一,然后再次炼打、翻动,这样的炼打次数越多、越久则效果越好。 而三合土的干湿度应掌握在用手捏可以成团状,用手揉又会散开为适,武元庆不懂这些复杂夯土制作过程,全程就只有干瞪眼看的份,直到夯土成型后加固囤实才是武元庆用武之地,指导刁展翼如何囤实蹲便器四周。 武媚娘诧异复杂的目光看着武元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武元庆居然懂得这么多,看着怪异蹲便器逐渐形成的造型,光滑美观的蹲便器与地面几乎完美融为一体。 他真的变了吗?还是他吗?怎么懂如此之多稀奇古怪玩物? 内心不知不觉起变化的武媚娘,被武元庆娴熟技艺指导刁展翼等人,捣鼓出艺术品也不为过厕所惊呆了,虽然武媚娘不知道有何用,但看起来似乎很实用的样子。 眼看蹲便器已囤填成型,武元庆收指蹲便器排污口处说道:“这里留个位置先别填,待我把排污管找到代替办法,在填埋处理,知道了吗?” 刁展翼看着武元庆指定的地方,迟疑了一会点点头说道:“好的!” 武元庆很是满意成型的厕所,交代刁展翼说道:“现在差不多了,你们在四周建墙,左边侧口处留一个通管口子……” 临走前武元庆交代刁展翼他们砌墙,墙面还特定留个水管口,以免他们砌好又要凿墙开洞,刁展翼不明白武元庆用意,但还是稀里糊涂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第151章 排污管口的代替品 回到厢房的武元庆愁眉苦脸起来,排污管道驳接问题困扰着武元庆,古代塑胶制品工艺技术有限,原本武元庆打算铁管代替塑料制品管道,技术有限只能选择靠谱些的铁管,奈何程咬金半路杀出干扰,以至于中止一直荒废计划。 现在蹲便器已经弄出来了,临时代替土水泥的夯土也有了,就差排污口管道这个重要难题,其实武元庆可以选择厕所后面挖化粪池,这样可以减少头疼的排污口难题,可为了完善和排污系统,武元庆只能破费伤脑筋琢磨办法。 这也怪不得武元庆自寻烦恼,化粪池建在自家院子里确实有些大煞风景,倒夜香的时候那股味儿足够有的受,但若是化粪池建在后院,眼不见心不烦那就不同了。 坐在文案前的武元庆手里把玩着毛笔杆,满脑琢磨着用什么代替排污管道,铁管是最好的选择,可现在临时临急怎么弄铁管?制作铁管的工艺技术,以现在的工艺技术有点呛,这个不现实的想法武元庆直接否决。 陶瓷,还有另外一种实用代替品,那就是与蹲便器一样的材质,使用昂贵的陶瓷材料做排污管道,想了一会武元庆直接摇摇头否决掉,时间限制想马上解决问题,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要想着快速解决掉方法。 正当武元庆头疼伤脑筋的时候,敲门声把武元庆从伤脑筋头疼问题中拉回神,抬起头的武元庆只见孔长工出现厢房门外,手里拿着一根三节竹子,小心翼翼地从厢房门外走进来。 孔长工见武元庆直勾勾目光看着自己,心里有些忐忑走上前说道:“少爷,这是你要的竹筒,你看是否满意?” 武元庆看着孔长工呈上的竹筒发呆,三节竹筒几乎按着武元庆打造,中间那节竹筒环口预留了烟丝口,一个简单粗暴的竹烟筒就这么诞生了,等,等等,武元庆看着竹烟筒呆呆发呆,脑海里闪烁着一闪而逝灵光。 久等武元庆没有回应,心里有些虚的孔长工不安地连唤几声:“少爷,少爷……” 回过神的武元庆拍案而起说道:“哈哈……有了,呃,孔长工,有事?” 灵感闪烁想到主意的武元庆惊喜过望,拍案而起的动作更是把孔长工吓了一跳,恍过神来的武元庆尴尬笑了笑,没想到自己一惊一乍把孔长工吓了一跳,武元庆重复一遍过望的话题,孔长工欲哭无泪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欲哭无泪过后的孔长工,拿起竹烟筒说道:“少爷,你要的竹烟筒……” 武元庆接过孔长工的竹烟筒,粗略看了眼很是满意说道:“嗯嗯,孔长工,这口径的竹子还有多少?” 不得不说孔长工的手艺没得说,应国公府头牌木匠长工就是不一样,精心雕琢的竹烟筒光泽细腻,足以见证孔长工花费了不少精力,才有如此这般完美的工艺。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找到排污管道代替品的武元庆,第一时间想到廉价实用的竹子,用来先代替排污管道在合适不过,驳接口更不是问题了,螺纹加布条驳接在合适不过了,造价低廉维修成本也轻松。 孔长工怪异看了武元庆一眼,又把目光看向竹烟筒,沉吟片刻说道:“这么粗的竹子?府里倒是还有好几根,孔某觉得竹子用处比较多,私下让武管家多采办来一些,少爷,恕孔某好奇,你要来有何用?” 得知府里还有多余竹子,武元庆松了口气说道:“有多就好,有多就好,来来,孔长工,给你一个活,你看看有没有办法天亮前解决,加班费不是问题,最重要我明天急需……” 又要加班,孔长工纠结不已又没法抗拒利益诱惑,重点那句所谓的加班费,意思很明显就是加工钱了,早已习惯武元庆经常冒出稀奇古怪词和玩意的孔长工,带着好奇心走到文案边低下头看武元庆画图。 武元庆这一次的画图很简单,两节竹子一根粗一根细一点,粗口的竹子画了螺纹形状,细口竹子同样也画了螺纹形状,孔长工费了老大劲才大致揣摩出武元庆意图,是要把粗口竹子和细口竹子驳接一起吗? 越看越惊叹的孔长工忍不住颔首点头,打心底敬佩不已武元庆脑门大开的思维,虽然孔长工只是猜测,但是孔长工不得不敬佩武元庆脑洞奇思妙想,巧妙借用大小不同口径尺寸竹子,在借用螺纹连接方式驳接一起。 大致画的差不多后,武元庆吹干纸张墨迹说道:“孔长工,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孔长工摸着下巴拉扎胡须思考一阵,大胆揣摩武元庆用意说道:“少爷,你的意思是,粗口竹子与细口竹子驳接一起巩固一起是吗?” 武元庆竖起大拇指笑着说道:“果然是聪明人,没错,这是螺纹驳接法,大口内螺纹驳接小口螺纹,加上布块能起到密封效果,u型和z型复杂的内镶技术,应该难不倒孔大师你吧?” 被武元庆褒奖夸大其词,虚荣心爆满的孔长工,抱拳作揖心中窃喜说道:“少爷严重了,大师二字,孔某不敢当,难度是有一些,孔某愿尝试一下。” 承蒙武元庆如此夸奖,虚荣心作祟的孔长工头脑发热,想也没想揽下武元庆奇妙风格的独特技术,这是一大挑战手艺进步的活,孔长工岂会知难而退? 武元庆很是满意点点头说道:“嗯,孔长工,那就有劳你了,我需要明天见到实物,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能办到吗?” 迟疑片刻的孔长工,不敢乱保证支支吾吾说道:“孔某尽力而……” 武元庆不是很满意撇撇嘴说道:“我要的是一定或结果,孔长工,你先下去想办法,明天交给我满意的答卷。” “是,孔某先告退。” 武元庆又甩手般丢出头疼的问题,伤脑筋的孔长工卷起武元庆的图纸,带着伤脑的问题走出厢房,去想办法解决问题给武元庆满意的答案。 第152章 破坏好事的袁天罡 排污管道代替品找到方法后,武元庆松了口气同时有些激动起来,竹子不但可以成为排污管道,也可以变成供水管道工程建设,简陋制造压力的水塔供水管道同样迎刃而解,缺的就是如何把水输送上水塔。 挑水上去?这有点不现实,水塔高度至少7-9米之间高度才有足够压力,自来水管要是普及开来,无疑是一大幸事,至少府里的家仆或婢女们不用那么辛苦,每日挑水抬水很折腾人,自己有技术不发扬光大有点说不过去。 体恤家仆或婢女辛苦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武元庆琢磨着水塔益处多多,能供应到府里每一寸范围真的很方便,当然水塔这个问题要延后了,土水泥没有研究出来,置放那么高的水塔不安全,要是倒塌了那就不好玩了。 问题又跑回土水泥这方面,武元庆很是伤脑筋揉着头疼额头,终于意识到土水泥的重要性,很多地方都离不开土水泥,夯土虽然能顶替土水泥,但终究还是没有土水泥实用性强,那么问题来了,怎么让袁天罡优先考虑研发土水泥? 袁天罡这种老油条不好驱使办事,没有利益好处或感兴趣驱使下,是很难指望他能办实事,就在武元庆伤脑筋怎么跟袁天罡摊牌谈条件期间,一股淡淡的清香从厢房门外传来,武元庆抬起头愕然失神。 但见程姗姗穿着雪白轻纱裙,衣袖、襟前、袍角却用素金色镶了宽宽的边儿,更衬出其高贵之气,衣上精细构图绣了绽放的红梅,繁复层叠,开得热烈,看得武元庆心里头也觉得热乎热乎的。 程姗姗天生丽姿难自弃,气韵天成,只淡扫蛾眉,脸上浅浅的抹了一层胭脂,便已是美不胜收的惊人殊色,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更是把她傲人身姿勾勒出完美无暇的曲线。 面对武元庆直勾勾盯着目光,含羞带涩的程姗姗,好似花园里开得最漂亮的牡丹花王,芳影绰绰、艳光四射,纵使百花盛放,亦不能掩盖她的璀璨光芒。 随着程姗姗一步一步盈盈走进来,环佩叮当作响,武元庆霎时间从惊艳目光收回神,喉结不争气咕噜一声狂咽唾液,双目寸步不离程姗姗妙曼身姿和完美曲线。 武元庆干咽着唾液艰难说道:“姗姗,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就寝?是不是想我了?来来,过来抱抱香一个。” 武元庆轻薄无礼调戏,程姗姗羞红脸啐骂道:“呸…武郎,你就没一点儿正经。” 要是程家三兄弟在场肯定碎一地眼球,这还是他们认识以武力解决一切问题的小妹吗?怎么人与人之间差距就那么大呢? 武元庆如泄气皮球般,耸拉着脑门无精打采说道:“不是吗?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唉~~” 噗呲~ 武元庆不成熟般的表现,逗乐程姗姗止不住抿嘴笑出来,吐语如珠优雅动人的声音,还有那清脆悦耳娇笑声动听之极,笑声极甜极清,令武元庆一听之下,说不出的舒适。 笑毕过后,程姗姗满脸愁容担忧提醒武元庆说道:“武郎,姗姗觉得令妹似乎对你敌意很重,你可要多加防范。” 武元庆微微一愕,紧接着无奈苦涩一笑说道:“原来你也看不出来了,唉~都是年轻的时候无知惹的祸,我现在尽力弥补过失责任,奈何媚娘不领情,急不来,我相信她迟早有一天回觉悟过来。” 受不了武元庆老气横秋模样,程姗姗妩媚白了武元庆一眼说道:“你很老吗?说得好像老气横秋似的。” 被美人儿当场揭穿病语,武元庆尴尬不已揉着鼻孔尴笑着,不经意见瞄眼看到程姗姗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若隐若现看得武元庆心头火热,脑海里浮现一闪而逝的坏水灵光。 武元庆努力挤出沧桑表情,仰望屋顶酿坛伤神说道:“姗姗,如若有一天,我真的遭到万劫不复……” 程姗姗闻言脸色大变,走近武元庆身边,削葱般玉指捂着武元庆嘴说道:“武郎,莫讲不吉利的话。” 受到武元庆影帝般情绪影响,知性女人一面展现出来的程姗姗特别美,制止住武元庆自丧志气的话。 好机会! 武元庆手掌触摸到程姗姗手臂的时候,程姗姗美艳脸蛋浮现微微的红晕,轻轻扭捏羞涩挣扎几下,被武元庆用力拥抱住盈盈一握蛮腰,象征性挣扎几下的程姗姗停了下来。 不老实的手在腰间作怪之下,秀色可餐的程姗姗羞涩不已说道:“武,武郎,莫,莫要轻薄姗姗……” 狐狸尾巴露出来的武元庆,手很是不老实大肆揩油,嘴角荡漾着坏坏笑容说道:“有吗?姗姗,你好美,郎君我好好香你一个,来嘛~别害羞……” 程姗姗大眼睛含羞含俏,水遮雾绕地,武元庆作怪的手之下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无疑是极其令人犯罪。 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内媚诱人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牵动着武元庆的神经,再一次品尝美人香唇的武元庆,抱紧几乎喘不过气娇喘的程姗姗。 武元庆伸手进入程姗姗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时,门外传来一把扫兴蛋疼的干咳声,惊醒过来的程姗姗猛的睁开眼,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开武元庆。 程姗姗见到门口出现笑盈盈的袁天罡,羞红整张脸蛋慌乱转过身整理凌乱衣衫,扭动着酥麻乏力身躯躲到武元庆身后,如果可以的话,程姗姗会毫不犹豫拔剑杀了袁天罡。 当然罪魁祸首武元庆也好不到哪里去,程姗姗羞愤过度连掐软腰肉惩罚,痛并快乐着的武元庆恼怒望向搅毁好事的袁天罡,这家伙早不来晚不来,算好了破坏好事还是怎么回事?自己差点结束处男之身就那么困难? 袁天罡丝毫不介意武元庆愤怒目光,干咳一声说道:“嗯哼~武公子,方便闲聊吗?” 火大的武元庆拍案大骂:“你个老不死偷窥变态佬,不方便……算你狠,啥事?要是没别的大事,哼哼……” 武元庆还没骂完,程姗姗双手捂着脸跑了出去,自打脸的武元庆吐血不已,目送煮熟鸭子飞了的程姗姗远去背影,把火气撒在搅毁好事的袁天罡身上。 第153章 袁天罡的小秘密 程姗姗害羞离去后,武元庆极度不爽恼视搅毁好事的袁天罡,如果可以,武元庆毫不犹豫把袁天罡按倒地面用脚踩着摩擦摩擦,问题是袁天罡这个老货没有丝毫觉悟,那过份的荡笑目光很是气人。 袁天罡捋着胡须无视武元庆恼视目光,自来熟盘膝而坐文案前目光与武元庆直视,我就是如此不识趣你奈我如何的表情,直让武元庆没了脾气,忍不住拿起烟斗解压心里不痛快,内心郁闷着结束处男咋就那么困难呢? 拿出火折子的武元庆点燃烟斗里的烟丝,郁闷心情忍不住抽口烟解解闷,袁天罡笑而不语眯起眼看着武元庆,老玻璃的般暧昧笑容和目光,看得武元庆一阵毛骨悚然的。 武元庆叼着烟斗,受不了袁天罡老玻璃般的目光,撇撇嘴说道:“没什么事不要找我,有事更不用找我。” 袁天罡愕了愕神说道:“这么狠?那岂不是贫道白来?” 武元庆拍案怒视着袁天罡说道:“你坏我好事,还想我笑脸相迎?” 捋须的袁天罡啧啧称奇说道:“怪贫道喽?嗯,贫道就是特意打断你的好事……” 怒了,武元庆撸起袖子说道:“尼玛,给你点阳光就灿烂,给你点木炭就造炸弹,今儿不揍你还真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眼看武元庆要发飙使用暴力,袁天罡满头大汗说道:“等等!” 恼怒的武元庆瞪视袁天罡:“还有什么遗言?” 心情很不爽的武元庆,就差没有暴走揍袁天罡,原本今晚有机会先上车后补票推倒程姗姗,结束挂冠多年的处男名头,袁天罡出门不看黄历撞板,武元庆不火才是怪事。 要知道自己时间有限,处理完事就要回军营报道,军营全是抠脚大汉,这一去好几个月见不到母的,心里甭提多难受多郁闷,袁天罡破坏好事算是他倒霉了。 袁天罡拿起毛笔,在纸张写了一个字拿起说道:“知道什么字不?” 武元庆握紧的拳头松开,深呼吸一口气说道:“忍,你丫的想说什么?” 暂时镇住武元庆,袁天罡不紧不慢捋着胡须说道:“你若今晚破身事成定局,命格出现逆转,你还想不想要长公主了?” 武元庆闻言心里凉了半截,半信半疑盯着袁天罡片刻说道:“此话怎解?” 要真是袁天罡没忽悠自己的话,还真得不偿失,但是自己能不能得到长公主,与推倒程姗姗有什么关系? 袁天罡无力轻叹一声说道:“武公子,你是假傻还是真傻?你若破了程家大小姐瓜,以程夫人氏族关系和程咬金脾气岂能轻易放过你?你若拜堂成亲还有机会得到长公主?还是你就打算……” 武元庆懵懵懂懂愕然说道:“说的好,可你说了一大堆,我怎么没听懂?” 袁天罡气得脸黑大半,捋须动作情不自禁加快几分说道:“贫道被你打败了,你若娶了程家大小姐,岂不是成全了长孙冲?当今皇上会容忍自家闺女成他人妾室?武公子,你的命格跳板关键就在于长公主……” 武元庆闻言双目一亮,揣测疑点地方说道:“嗯?莫不成长公主至今未嫁,是你在搞鬼?” 按照正史长公主早就嫁了长孙冲,可自己魂穿过来后发现事实并非如此,难不成就是袁天罡这个家伙背后搞鬼?越想武元庆越觉得有可能,能左右李世民的决定,恐怕也只有神棍袁天罡有这个能力。 武元庆记得李世民对袁天罡信任有加,袁天罡与那个现在未露面李淳风,号称断背山推背图可是很牛叉的预言,袁天罡更是一眼看穿预言过武媚娘会成未来女帝之人。 袁天罡脸色变了变,紧接着捋须打了个哈哈说道:“哈哈~~有,有吗?贫道没那个能耐吧?嗯哼~其实贫道也是夜观星象……” 不等袁天罡说完,武元庆冷笑一声说道:“哼哼~你解释就是掩饰,掩饰的就是事实,事实就是心虚的开始,你复杂的五官掩饰不了你朴素的智商!” 袁天罡张大嘴巴子,露出两颗老掉牙的牙齿,惊异又懵然说道:“啥意思?” 武元庆冷笑着说道:“吹牛不打草稿的意思,废话那么多,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心思细腻的武元庆,似乎隐隐推测到什么,并没有逼袁天罡到绝路撕破脸皮,现在需要用到他的地方还很多,识趣的武元庆装糊涂不在深究,真相迟早会挖掘出来,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重点是抱得美人归,足矣! 大致推测出袁天罡有意图的秘密,武元庆渐渐地开始对袁天罡起了戒心,先装糊涂顺应袁天罡,正所谓:有妞不泡,大逆不道;遇妞则泡,替天行道。 长公主如此美丽尤物,哪怕刀山火海阴谋诡计,武元庆势在必得抱得美人归,如今走一步算一步见招拆招,先明里装糊涂顺应一下阴谋,暗地里小算盘开始筹划着自保后路。 袁天罡笑了,嘴咧成狗尾花一样:“武公子,想要抱得美人归,先忍忍把持住下身,行差搭错一步,神仙也救不了你,还是那个天灾的问题。” 目视袁天罡灿烂带着贱贱阴谋般笑容,武元庆恶心十足恶寒无比说道:“别用你那盗版蒙娜丽莎般的微笑朝着我笑,我的胃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 袁天罡闻言愕了愕说道:“蒙娜丽莎的微笑?” 蒙娜丽莎的微笑,袁天罡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武元庆恶寒的表情,袁天罡就知道准没什么好含义。 袁天罡捋着须没有深究蒙娜丽莎的微笑含义,转移正题说道:“天灾的事……” 武元庆大度十足说道:“我承诺过的事不会变,但是,作为回报,袁道长,我的土水泥,你是不是也该用点心?” 袁天罡沉吟片刻说道:“一个月!” 尼玛,承诺,就像放屁,当时惊天动地,过后苍白无力,这个袁天罡真他娘的很欠扁,忍无可忍的武元庆只能重新再忍,这家伙摆明就是要玩拖字诀。 第154章 考核将才之论 袁天罡走了,武元庆阴霾着脸色陷入沉思,通过袁天罡不小心暴露出的秘密,武元庆感觉自己进入某人设定好的局,可又觉得有些不现实,一时间武元庆迷茫混乱了思维,原本很明确的猜测现在又迷茫起来。 袁天罡这么支持自己挖长孙家墙脚,意图到底是什么?感觉自己被操纵着走,武元庆心里很是不爽又找不到理由反抗,只是,被勾着鼻子走感觉很不舒服。 “进来吧。” 想事走神的武元庆,听到厢房外犹豫不定脚步声,头也不抬呼喊一声进来吧,厢房门外犹豫不定的薛仁贵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咬咬牙走进屋里。 见到薛仁贵走进来,武元庆收起烦躁不安的内心,好奇望着走进来的薛仁贵说道:“仁贵,这么晚过来,有何事?” 薛仁贵走到文案前,双手抱拳作揖说道:“武校尉,薛某听闻铁牛要与你去军营……” 武元庆挥手打断薛仁贵的话说道:“仁贵,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时候未到,你先把兵书熟读精通,报效朝廷机会到了,自然少不了你的份。” 薛仁贵的心思,武元庆心里很清楚,程咬金的骠骑营只是过渡地方,武元庆可不想自己尽心尽力栽培的人才,白白便宜了程咬金,骠骑营挖掘到的两个人才,武元庆也要想办法挖走才行,为自己未来发展添砖瓦。 薛仁贵有些不甘说道:“可是……” 不等薛仁贵说完,武元庆心思一动转移话题说道:“那这样吧,仁贵,我考考你的将才必备条件。” 愕然失神片刻的薛仁贵,迟疑片刻点点头说道:“武校尉,你出题。” 武元庆微微一笑说道:“将者,需要具备哪些条件?” 薛仁贵轻皱眉头沉思良久说道:“将者,智、信、仁、勇、严也;作为将领必须具备多谋善断、赏罚有信、爱护士卒、勇敢坚定、明法审令,称之为五德……” 薛仁贵把自己见解独到说出来,将才必备五德,才算是合格的将领之才,将领的素质概括为“总文武,兼刚柔”,要求将领文武兼备、智勇双全。 沉默不语的武元庆颔首点头,心里很是诧异薛仁贵的领悟能力,头头是道把将领必备的五德悉数说出来,受教的武元庆恍然大悟,心里琢磨着榨取更多将才之道。 武元庆抬起头,继续套薛仁贵知识说道:“如何判断一个合格将领?又需要具备哪些?” 薛仁贵想也没想张开即来说道:“凡将才有四机:一曰气机,二曰地机,三曰事机,四曰力机。……知此四者,乃可为将,然其威、德、仁、勇,必足以率下安众,怖敌决疑……” 薛仁贵梭梭奇谈自己领悟的道理,在薛仁贵看来,身为合格的将领应具有“治众如治寡”的治军才能,“出门如见敌”的敌情观念,“虽克如始战”的谨慎态度,“法令省而不烦”的治军作风。 除此之外,还必须具有掌握士气、利用地形、运用谋略、增强战斗力的能力,具备威严、品德、仁爱、勇敢四个方面的修养,这样的将领才能统率下属,稳定军心,威慑敌军,决断疑难。 薛仁贵根据这些天熟读的兵书,重点认为,将领必须“知道”,即必须掌握指导战争全局的规律,具有驾驭战争全局的才能和本领,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为此,薛仁贵有理有据指出,将领要有丰富的知识--“上知天之道,下知地之理”,如果一个将才连最基本地形,最基本天气都无法正确判断,是很难成就智勇双全的栋梁之才。 武元庆很是诧异不已,这个见解独到的分析,没有三五年的带兵经验老油条将军,是很难领悟出这么精髓道理,可薛仁贵从未带过兵却能领悟这么多精髓,足以证明他的带兵天赋和将才能力。 还好自己的决定是英明的,并没有急于把薛仁贵投身军营,要不然还真的枉费心机做足功课,是金子总会发光,只是现在,武元庆不希望薛仁贵太早发光。 一口气说了一通独特见解的薛仁贵,眼神灼热望向沉默不语的武元庆,希望自己一番独特见解赢得武元庆重视,带他自己去军营体验期盼已久的从军生涯。 武元庆岂能不知薛仁贵心中想法,继续故意刁难似的问道:“那将才需要注意什么?又要警惕什么?” 没有被难倒的薛仁贵滔滔不绝说道:“将有五材十过,即将领必须具备5种品质,避免10种缺点,所谓五种品质适才薛某已言明,勇则不可犯;智则不可乱;仁则爱人;信则不欺;忠则无二心;所谓十过者……” 薛仁贵把十过逐一列出,有勇而轻死者,有急而心速者,有贪而好利者,有仁而不忍人者,有智而心怯者,有信而喜信人者,有廉洁而不爱人者,有智而心缓者,有刚毅而自用者,有懦而喜任人者,称之为将之十过。 武元庆突然板起脸,手指轻敲文案义正严辞说道:“仁贵,你只注重将领才与德及过失,那将之体重不重要?” 薛仁贵傻了眼,支支吾吾说道:“这……” 词穷了,薛仁贵万万没想到,武元庆刁钻到问体能的问题,兵书上只有关于将才必备的才德兼备,压根没有所谓体能相关介绍,一时间薛仁贵语塞道不出。 武元庆见薛仁贵词穷,不依不饶加大力度说道:“身为一个将领,光有智德却疏忽了体能,你也许可以反驳,能担次将才必懂武艺,那试问不懂武艺的人,哪怕是文弱书生就没有将才天赋……” 薛仁贵无力反驳武元庆的话,脸色苍白难堪抱拳作揖说道:“武校尉一语惊醒梦中人,仁贵受教了!” 武元庆放松语气说道:“仁贵,学无止境,我明白你急切从军心情,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快速成长起来,不负我对你的期盼,没什么事,你先回去休息吧,从军之事我自有安排。” 武元庆一番肺腑之言劝解过后,薛仁贵自觉才学不足之处,虚心受教过后,羞愧抱拳作揖告辞离去,成功忽悠住薛仁贵,武元庆松了口气轻擦额头汗水,大呼好玄! 第155章 都是套路出来的秘密 翌日清晨,武元庆被院子外吵嚷声吵醒,睡眠不足的武元庆顶着黑眼圈,很是烦躁外面熙熙攘攘的吵嚷声音,最让武元庆感到意外的是李恪大清早也跑来凑热闹,李恪鬼叫般惊呼声叫的最欢。 这家伙就这么闲? 纳闷不已的武元庆顶着黑眼圈,匆匆穿好衣衫走到直棂窗轻推一些缝隙,只见院子里聚满了人,刁展翼与孔长工两人蹲在建起的四方形厕所外,把奇形怪状的竹子套入蹲式便器排污口,引来一大帮看热闹的指指点点。 不就是装蹲式便器排污口管道,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围观? 武元庆想不通围观的家仆和婢女们好奇心,其实换位思考遇到什么新奇的东西,是人也会好奇心驱使围观,更何况武元庆弄的所谓现代化厕所代替茅房,更是吸引人的眼球围观,所谓的现代化厕所是什么样? 更让武元庆郁闷的是,李恪这个家伙也太闲了吧?天天往自己府里跑,当然这些还不是重点,最郁闷想不通的问题来了,他怎么知道自己府里茅房升级改建?还大清早跑来凑热闹,这样太不正常了吧? 疑惑归疑惑,武元庆慢慢放下顶开裂缝的直棂窗,带着疑惑打开厢房门,朝一边围观的武管家招招手,围观的武管家见到武元庆醒来招手动作,从围观的人群之中走出来,直奔招手的武元庆。 武管家抱拳作揖说道:“少爷,有何吩咐?” 武元庆皱了皱眉头说道:“那个吴王到底怎么回事?” 武管家霎时间哑口无言说道:“这……” 武元庆还真问对错问题了,武管家哪晓得吴王怎么回事?吴王来应国公府那是他的自由,武管家哪里敢去管那么多事?更不敢去多问吴王的来意。 意识到什么武元庆尴尬笑着说道:“没事了,你先去忙吧,对了,顺势请吴王过来一下。” “是!” 武管家抱拳应声告退离去,目送武管家离去的背影,武元庆转身会厢房等候,没多久人未到声音先到的李恪打着哈哈走进厢房。 李恪走进厢房一刻,双手抱拳客套笑着说道:“武兄,你还真的是够早!” 武元庆抱拳作揖回礼说道:“在怎么早,也不够吴王你早,话说回来了,吴王殿下,我的茅房升级改建也能惊动你,这也太造作了吧?” 李恪闻言一愕打着哈哈笑着说道:“啊哈哈~哪里,哪里,碰巧,哈哈,碰巧路过。” 信你有鬼的武元庆,淡淡地揭破李恪谎言说道:“真有那么巧?不会是安插了内鬼在我府里吧?” 尴尬了,李恪尴尬不已嘿嘿声笑着,正如武元庆所猜测那样,李恪还真安插了眼睛在应国公府里,武元庆府里一举一动都掌控手里,及时了解应国公府一切。 揭穿李恪把戏的武元庆,内心极度的不爽又很是火恼,试想一下自己一举一动被人监视着,毫无秘密可言想想都觉得不舒服,李恪到底想要做什么? 想不通李恪用意的武元庆,摊开话题质问李恪:“吴王殿下,你派人安插府内,到底什么意图?有什么话,咋们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非要如此?” 李恪尴尬拿出纸扇扇了扇风说道:“武兄,莫要误会,本王没有恶意,都是以往所为,如若武兄嫌烦,本王撤掉便是……” 武元庆十分大度挥手打断李恪的话,坦荡荡地说道:“那倒不用,吴王殿下,你如此勤快往我府里跑,就不怕某些对你猜疑的人,会有不愉快的想法?” 武元庆暗示着提醒李恪,收敛一下他司马昭之心,李恪或许能仗着身份无所顾忌,可自己跟他不一样,处于发展状态的武元庆,不想树立太多强敌,枪打出头鸟千古不变的道理,没什么事武元庆不想招惹太多人惦记。 大咧咧的李恪这一刻沉默了,武元庆隐晦提醒他心里有数,无非是宫里明争暗斗的太子和魏王李泰二人,如今就他们两个是斗得最欢的人,李泰是最值得提防的人,也是目前对李恪敌意最大的人。 迟疑了一会的李恪抬起头,不是很确定说道:“这……没那么严重吧?” 武元庆双手负立后背,一脸担忧提醒李恪说道:“你说呢?防人之心不可无,想必一直按兵不动的太子殿下,近期有可能会有动作,吴王殿下,你最近可要小心了。” 心生警惕的李恪心中一紧,有些不安质问武元庆:“嗯?武兄,依你所言,莫不成你收到什么风声?” 李恪怎么可能猜不到武元庆话里含义?只是李恪心里很好奇,他是不是收到什么风声?为什么他自己收不到风声?李恪一直称病逗留长安并非如此紧张,最近都在广撒网遍布眼线,方便日后逼不得已离开长安,也有眼线及时反馈长安的动静。 武元庆点点头算是回应了李恪的疑问,至于消息来源很简单,宗正寺可是有内应方子木,宗正寺少卿秦守可是亲太子派,与亲魏王派长孙冲可是冤家对头,方子木人微官小却是打探消息最佳利器。 现在武元庆已经和李泰交恶了,一直没有动静的太子李承乾,恐怕又会有新动作拉拢武元庆,常言道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李承乾能当太子并非草包一个,虽然他现在名声不怎么好,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能一直稳坐太子宝座不是没有手段的草包。 李恪紧绷的脸突然舒缓起来,极具慧眼的目光直视武元庆说道:“武兄,恪弟观你胸有成竹模样,莫不成武兄有化解之法?” 武元庆摸着下巴,耸耸肩说道:“有是有,就看吴王殿下是否诚心了。” 李恪轻皱眉头说道:“如何诚心法?” 武元庆没有客气,直言自己的要求:“很简单,把你广布眼线的信息共享。” 大吃一惊的李恪闻言迟疑片刻说道:“这……” 武元庆静静地等待李恪的答案,开始自己也被李恪迷惑,今天他自暴露底线,三言两语套路下,还真套出这家伙有点料,真的是漏眼小视他了。 第156章 神秘的底牌威力 沉默的李恪似乎在顾虑着什么,淡定从容的武元庆走到直棂窗前,透过朦胧的纸张看向窗外忙碌的人,静静地看着刁展翼与孔长工第一次配合工作画面,古代的茅房脏乱差很恶心,受不了的武元庆只能升级优先解决。 武勇的身影出现庭院一刻,武元庆心思一动转过身看了眼陷入沉思李恪,不动声色挪步出门见找上门的武勇,给予李恪安静的思考空间及时间。 武勇见武元庆从厢房出来,松了口气抱拳作揖说道:“少爷……” 未等武勇说完,武元庆作势噤声说道:“嘘,一边说。” 武勇目光瞟了眼厢房里愁眉苦脸的李恪,恍悟过来连连点头示意明白,尾随武元庆走到屋檐右侧,与左侧的偏房保持一定距离,与武媚娘恩怨未消之前,武元庆对未来心里扭曲的女皇有些戒备。 武元庆双手撑着护栏扶手,漫不经心质问一边的武勇:“有何事?” 武勇尴尬挠着头说道:“少爷,酿酒作坊没有合适的打下手,小的忙不过来……” 酿酒作坊现在就武勇一个,光棍司令的武勇很是尴尬,这时才想起武元庆的话,需要人可以找武元庆去帮忙找,没法子之下,武勇只好来找武元庆。 酿蒸酒属于技术问题,涉及到机密的重要性,武勇不敢乱找人怕泄露了机密赔偿不起,这种事最好等武元庆自己解决,武勇不敢乱来自己寻找麻烦。 得知武勇的来意之后,武元庆有些伤脑筋说道:“没人手?这个问题就尴尬了,要不先这样,你先忙着,人手我想想办法帮你找齐全给你。” “是。” 有了武元庆这句话,武勇松了口气,安心回去继续酿酒工作,目送武勇离去的背影,武元庆沉默着脸色陷入沉思之中,一直忙其他的事疏忽了酿酒人员的招聘问题。 酿酒人员的问题要及时处理才行,但是一时间去哪找靠谱的人员?武元庆有些伤脑筋人员招聘问题,酿酒工艺流程不能外泄,那就要找靠谱的人才行,李恪安排眼线的事让武元庆心生芥蒂,不能随意乱找人。 想到吴王武元庆又头疼起来,哪家伙还在厢房里面,武元庆返回厢房的时候,李恪无聊地用手撑着下巴,见到武元庆回来怨妇似的目光,看得武元庆一脸恶寒。 李恪一脸幽怨说道:“武兄,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武元庆尴尬笑了笑说道:“嘿嘿,怎么会呢?怎么样了?” 李恪装糊涂似的说道:“什么怎么样了?” 武元庆没好气说道:“什么怎么样,你心里没点数?” 装,还跟我装,看你装到什么时候?武元庆双手抱胸等待李恪给出答复,这家伙藏着掩着有意思?信息共享才是双赢王道。 装糊涂了一会的李恪,迟疑了片刻很是严谨说道:“本王可以共享信息,但是,武兄,你有什么值得本王共享的信心?” 闻言一愕的武元庆,紧接着诡异笑了笑说道:“吴王殿下,我能理解成你是想知道我的王牌底线吗?” 李恪诧异片刻不解说道:“王牌底线?何为王牌底线?” 醒悟过来的武元庆轻拍脑门,好吧,古人不懂得王牌是什么意思,对牛弹琴了,醒悟过来的武元庆朝李恪招招手,示意李恪随自己来,不明所以的李恪半信半疑站起来。 武元庆带着李恪出门,经过刁展翼和孔长工这边期间,忙得焦头烂额的刁展翼刚想说些什么,武元庆压压手示意等会忙完在回来,刁展翼只能轻叹一声继续忙碌。 尾随着武元庆朝后院方向走去,李恪很是不解问道:“武兄,这是要去哪?” 武元庆不急不忙说道:“莫急,稍后你便知晓。” 李恪强忍着好奇心,尾随武元庆身后去看个究竟,直到后院武元庆才停下来,看着三个家仆在用锄头挖坑,李恪很是纳闷武元庆想要做什么?带自己来看挖坑什么意思? 武元庆朝挖坑的三个家仆挥手说道:“好了,你们不用挖了,去善安坊把袁道长封存的丹药粉末桶取来。” “是。” 三名家仆闻言松了口气,放下手里的锄头跑出后院大门,朝善安坊的方向跑去,按照武元庆的交代去把袁天罡炼制好的丹药粉末取来。 李恪很是不解武元庆的意图和用意,静静地等待着武元庆玩什么把戏?武元庆也没有跟李恪解释太多,等下他就知道自己底牌有多厉害和凶残了。 一刻钟时间过去,三个家仆小心翼翼抬着封存的木桶走来,木桶封条上贴着轻拿轻放,三个家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还是按照封条告诫小心翼翼抬来。 李恪看着普通又不能在普通的木桶,很是纳闷不解问道:“这是何物?” 武元庆神秘一笑说道:“炸药桶,好了,你们三个先回去休息半个时辰。” 炸药桶?什么是炸药桶?李恪不知道也没有听说过,不过听起来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武元庆也没解释太多,先支走三个家仆回去休息,竟然是底牌越少人知道越好。 待三个家仆离去后,武元庆把木桶放到挖出五尺宽一尺深的坑,李恪静静地看着武元庆忙碌,没多久武元庆从桶里取出黑乎乎的粉末,沿着地面撒出直线。 铺设好黑火药,武元庆善意提醒李恪说道:“吴王殿下,我要是你就会跑远点,最起码到拱门那边。” 李恪半信半疑依言走到拱门那边,武元庆拿出火折子点燃倒出黑火药的引线,嘶嘶作响的火花之中武元庆迅速往后跑,跑到李恪这边坏坏笑了一下。 轰~ 地动山摇的轰鸣声响起,一股炽热的波浪,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巨响,滚滚尘土及火焰如同铺天盖地的沙尘暴一般,腾空而起,伴随着猩红色的火焰妖艳绽放,仿佛朵朵妖娆艳丽的彼岸花,争奇斗艳。 爆炸声响起一刻,应国公府周边成片的建筑摇摇欲坠,地面浮现轻微的震动,引起了周边人群中剧烈的骚乱,惊恐的人群被突然起来的爆炸声吓得六神无主。 第157章 打入皇宫的关键人物 爆炸声过后引起一定骚动,这些小问题很快直接被李恪解决掉,过来调查的治安府兵千户长在李恪金字招牌下,随意问几句便收兵回去复命交差,有吴王担保说没什么大事,治安府兵千夫长也好回去交差。 应国公府上下都被惊动了,武元庆制造出来的爆炸声,把府里所有人都吓到,包括袁天罡也在内跑过来围观,当看到两丈有余长宽的坑洞,袁天罡震惊之余沉默了,三个去休息回来的家仆更是惊讶不已。 原本他们要挖两天的化粪池,只是短短一瞬间完成了他们所有工作,看着近七尺深的坑洞这需要多大的威力?没想到只是一个震天动地爆炸声,就完成了他们三人两天的工作量,三人脑海里浮现一个疑问,这是怎么办到的? 袁天罡一言不发沉默着脸色,内心却是波涛汹涌久久难以平静,连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自己炼制出来的黑火药居然有这么大威力,配方是武元庆哪里找到的,配方成分与他师兄几乎一摸一样。 武元庆怎么办到的?居然把地面炸出一个大坑,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袁天罡,上次清风失手打翻油灯,威力也没有这么大,可是经过武元庆手里就变了样,值得深思的问题。 哈欠~ 东厢房这边,重新招待李恪的武元庆打了个喷嚏,正打算喝茶的李恪,见到武元庆连鼻涕都喷出来,顿时不觉得怎么口渴了,放下手里的茶杯欲言欲止。 武元庆擦了擦鼻涕,瞄了眼欲言欲止李恪,得意洋洋说道:“吴王殿下,我的底牌是否还满意?” 李恪抬起头目光复杂无比,拱手抱拳作揖敬佩不已说道:“恪弟佩服,武兄,你需要哪方面消息支持,恪弟……” 武元庆手指敲了敲文案,没有丝毫客气说道:“全方位,你眼线打探到的消息,不管有用还是无用,全都整理一套完整的给我,消息要快。” 李恪闻言大吃一惊说道:“全都要?” 很明确的武元庆点点头说道:“对的,重点速度一定要及时,如若不然不好把控,黑火药只是小部分,后续还会有更多的底牌,就看吴王你是否有诚意?” 胸有成竹的武元庆,加大筹码给予李恪定心丸,黑火药只是前期底牌,后续还有更多惊喜不断的底牌,只要他选择相信自己,保管李恪稳赚不亏,至于李恪敢不敢搏,就看他的勇气和毅力了。 犹豫了好久的李恪,咬咬牙同意说道:“可以。” 得到李恪的同意,武元庆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好,有魄力,吴王殿下,预祝我们合作愉……” 李恪出言打住武元庆的话说道:“等等,恪弟可是有条件的。” 微微一愕的武元庆,迟疑一会说道:“哦?洗耳恭听。” 李恪没有客气直言道:“有关漱妹的事,你能保证以后不会让漱妹伤心难过?” 武元庆皱了皱眉头,高阳公主的问题还真的是棘手的麻烦,打心底武元庆对刁蛮的高阳公主有些抵触,可李恪借题发挥拿这事说事,武元庆忍不住头疼起来。 见武元庆沉默不语,李恪有些不爽质问武元庆:“怎么?有困难?” 武元庆左言右顾岔开话题说道:“那倒没有,吴王殿下,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有没有办法自由出入进宫?” 成功被武元庆转移话题的李恪,一脸怪异表情说道:“自由出入皇宫?武兄,你想做什么?” 暂时不方便透露的武元庆,支支吾吾敷衍说道:“没什么,到底有没有办法?” 李恪没好气大翻白眼说道:“有是有,成为朝廷大臣或当金吾卫……” 一头冷汗的武元庆,直接打断李恪的话说道:“有没有现实一点的建议?” 朝廷大臣?开什么玩笑?那么容易能当上朝廷大臣吗?至于金吾卫更是扯蛋了,没有强硬的后台关系和出色功劳,想都不用想了,而且这两个官职都不适合武元庆。 武元庆进宫的目的是接近李治,这个大唐未来的墙头草皇帝,先下手为强洗脑成功,就能控制大权呼风唤雨,当然这个得等李治登基称帝才行,前期培养洗脑是必须的工作。 李恪不明白武元庆用意,迟疑了一会说道:“那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以武兄你的才学,应该没问题。” 武元庆双目放亮说道:“哦?什么办法?” 李恪大翻白眼说道:“大唐学士圣地,国子监。” 武元庆愕了愕过后猛拍脑门,国子监,古代朝廷独立的教育行政机构,监内设祭酒一人,为最高教育行政长官,设丞一人,主簿一人,负责贵族学生或王子公主们学习成绩和学籍等具体事宜。 国子监貌似内设很多机构,里面有国子学、太学、四门学、书学、算学,各官学的博士、助教、生员皆有定额,惊喜过后武元庆又头疼起来,貌似国子监也不是很好进,也是要有后台关系才行。 头疼了一会的武元庆抬起头,带着期盼的目光望向李恪说道:“那,吴王殿下,你可有路子介绍?” 李恪耸耸肩说道:“你还真找错人了,不过,有个人,倒是有能力帮你。” 气馁的武元庆燃起希望:“谁?” 李恪眯起眼说道:“房丞相!” 房玄龄?! 大敢意外的武元庆摸着下巴,没想到居然是房玄龄,这个貌似跟他没有交际,他会帮自己忙吗?又凭什么帮自己呢?还真是头疼的问题,国子监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指明了方向的李恪,见叼劳了武元庆不久,临走前提醒武元庆说道:“武兄,漱妹的事,恪弟希望你放心上,消息恪弟会安排一个人与武兄接触。” 心不在焉的武元庆,连连点头应道:“好说,好说。” 见武元庆心不在焉的模样,李恪摇摇头轻叹一声,没有在打搅武元庆先告辞离去,武元庆沉默着脸摸着下巴,琢磨着怎么打通房玄龄这个关键人物: 第158章 防水效果差强人意 “袁道长,你老不研究土水泥,在这里闲逛?” 武元庆跑去后院视察化粪池整理工作,见到袁天罡在化粪池发呆走神,顿时有些不爽质问偷懒的袁天罡,这家伙承诺尽快研究土水泥,可现在却闲得没事跑出来发呆,闲过头还是怎么回事? 回过神的袁天罡转过身,目不转睛地盯着武元庆,那耐人寻味的目光看得武元庆心里慌,这家伙用这目光望过来什么意思?心里有点慌的武元庆揣摩着袁天罡想什么? 袁天罡目光紧盯着武元庆说道:“这是丹经内伏硫磺法的威力?” 武元庆反问明知故问的袁天罡一句:“你说呢?” 什么丹经内伏硫磺法,黑火药就是黑火药,袁天罡或许不知道黑火药用途威力,武元庆却是心里很清楚,这可是热武器时代必然不可少的火药,黑火药的用途不仅仅只是爆炸那么简单,它可以用到很多地方。 袁天罡打了个道家手势,见识了黑火药威力深感自责道:“无量天尊,贫道炼制出丹经内伏硫磺法,不知是对还是错。” 武元庆否定袁天罡的话,占据事实理由说道:“是对是错不重要,就算袁道长你不炼制,经过历史昌盛繁荣流逝,黑火药还是一样会一点点完善成熟……”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时间是一个伟大的作者,它会给每个人包括每一件事,写出不一样完美的结局来,我们看到的,都只是虚与实交替存在,只是这个这个虚与实,离我们很近很近而已。 火药的发明炼丹家虽然掌握了一定的化学方法,但是他们的方向是求长生不老之药,并非想着增强国防科技力量,随着历史发展过程,火药的发明具有一定的偶然性。 外国人用老祖宗发明的火药制造子弹御敌,而我们老祖宗却用它做爆竹敬神;外国用罗盘针航海,老祖宗却用它看风水;外国用鸦片医病,老祖宗却拿来当饭吃,同是一种东西,而中外用法之不同有如此。 既然自己阴差阳错来到这里,武元庆觉得自己有必要引导一下老祖宗们迂腐思想,就算是引导过程复杂漫长,也好过什么事也不做,没有办法仰制历史变迁,那满足一下自己私心也是可以的。 袁天罡摇摇头轻叹一声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武公子,你好自为之。” 武元庆反驳一句说道:“袁道长,那你是否听过,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袁天罡止步沉默不语,武元庆套用论语的话提醒着他自己,如果一个人没有长远的打算,那么眼前就一定有麻烦,武元庆暗藏玄机告诫袁天罡要未雨绸缪,不要老看眼前的事物,而忘却了人之所以积极奋斗的远景期待。 深思熟虑之后袁天罡,转过身深深一礼说道:“贫道受教了,武公子,炼制土水泥的事,贫道会尽快解决。” 目送袁天罡离去的背影,武元庆松了口气,与这种看事精明的人打交道,真的是很伤脑筋,不能有丝毫马虎大意。 “少爷,少爷……” “刁工匠,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刁展翼慌慌张张跑向后院,人未到声音先到的呼喊声,武元庆忍不住直皱眉头,通常这么急切跑来准没好事。 刁展翼擦拭着额头汗水说道:“少爷,那个管道驳接出问题了,没有办法解决防水的问题,始终都是会漏水。” 管道驳接问题漏水,武元庆把最后希望寄托夯土:“夯土也没办法防水?” 刁展翼苦着脸素手无限说道:“是的,少爷,你过去瞧瞧,到底如何是好?” 武元庆点点头阴沉着脸朝东厢房走去,夯土都没办法解决漏水的问题,看来夯土完全替代不了土水泥,终究还是遇水即溶,有可能是凝固问题比较慢,又有可能夯土本身凝固就是一个弊端问题所在。 东厢房这边围观的家仆和婢女全走光了,新鲜事物也有过渡期,而且失败的新鲜事物更是激不起围观的兴趣,少了无关紧要的人打搅,孔长工清净不少沉思问题所在。 驳接好第一根竹管的时候,孔长工尝试了一下加水堵住排污口,看看防水效果如何,喷发的驳接口狠狠地打击了孔长工信心,就算是加了夯土加固密封,还是抵挡不住水压喷出来,孔长工算是没辙了。 赶来的武元庆见到孔长工沉思,走上前质问沉思的孔长工:“孔长工,到底什么问题?” 孔长工从走神之中恢复过来,伤透脑筋说道:“少爷,你说的水压也太强了,压根没法密封住驳接口。” 由于水受重力,就有相当于那么多重量的压力,向容器的壁及底面作用,密封容器中的水,对侧面及底面都有压力作用,对任何方向的面,压力总是垂直于接触面,形成水压。 武元庆的想法固然是好,但是缺乏对水压的压力认识,以至于水压冲破了简陋的密封层渗水,如果不重视的话,很有可能会引起泄漏,导致整个排污线路弥漫臭味。 经过孔长工提出的问题,武元庆无力轻叹一声说道:“唉,疏忽大意了,看来真的要配套陶瓷喇叭口的管道……” 竹管无法代替排污口,就算是要代替也需要合适尺寸才行,而且竹子也不经久耐用,眼下只有使用配套的陶瓷最合适了,配套的陶瓷制成喇叭口加水泥密封是百分百没问题。 孔长工不懂这些工匠活,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少爷,没孔某什么事了吧?” 武元庆点点头揉着头疼额头说道:“嗯,你先回去忙吧,竹管先别丢了,后续还有用。” “好嘞!” 没自己什么事,孔长工松了口气收拾东西闪人,剩下的活刁展翼自己慢慢搞定,孔长工算是败给这麻烦的排污管道。 从失败的驳接管道吸取教训的武元庆,把剩下的问题交给刁展翼:“刁工匠,那就只能麻烦你继续烧制配套的排污管道。” “是。” 刁展翼还能说些什么?只能硬着头皮揽下活,继续烧制配套的陶瓷排污管道,完成这项烂手尾的茅房改造工程。 第159章 妻管严的大唐丞相 忙碌了一上午的武元庆,眼看快到晌午时分,特意去厨房提走做好叫花鸡和蒸酒,顺带了一些桂花糖出门,武元庆去哪里武管家没有过问,摇摇头轻叹一声,继续忙武元庆丢下一箩筐伤脑筋的事。 朱雀街车水马龙,过往百姓熙熙攘攘,胡商纷至沓来整个大街接踵磨肩,街边建筑更是勾栏瓦肆,贩夫走卒吆喝,不绝于耳,街道两旁,各种各样的小贩子们在沿街叫卖,有卖古董的,胭脂水粉的首饰的字画的风筝的香囊的…… 单单是这朱雀街,就有如万花筒一样,街道上行走着形形色色的各种人物,权贵骑马,前呼后拥,在人丛中穿过,妇人则坐了小轿,或三五成群结伴,无不例外身后都有家仆或婢女们伺候着。 在这纷纷扰扰熙熙攘攘之间,武元庆发现很少见的人,昆仑奴及高丽婢,昆仑奴肤色黝黑之中带着麦黄却又不像非洲人,高丽婢却是很正统高丽女装,宽大的裙摆显示出她们不一样之处,当然这些都是大唐权贵们炫耀的资本。 闲下心的武元庆尽情欣赏古代长安繁华,这古代的街道倒是显了几分热闹,不似后世的现代,若现代的街道是身着高贵衣衫的公主,这古代的街道便是小家碧玉了,或许武元庆是呆在那现代的时间久了些,看到这街道心底涌出了好奇了。 街道上很繁华,但是秩序很好,不会发生很是讨厌的吵闹声,只有小伙计们的呦喝声和脸上带喜庆的笑容,以及那些贵夫们挑拣那些美丽衣衫的娇笑,商贩毫不吝啬褒夸声交织在喧嚷的长安街道。 繁华的初唐已发展成为当时世界上超过百万人口的特大城市,商业也空前繁荣,城内既有繁华的商业街区,又有专业交易场所,城内店铺林立,贸易兴隆,酒楼、茶馆、瓦子等错落有致,眼花缭乱的胡商随处可见。 前往房玄龄府上路上,武元庆重点关注了一下古代商品信息,不得不感叹初唐商品种类奇多,各种奇葩类型的物品在集市出现,许多农副产品和手工业品开始转向市场,成为重要的商品,如苏湖地区农民剩余的粮食,南方篾匠所做的竹木器都变成了南往北通的商品。 或许是丝绸之路畅通无阻,朝廷还特别重视海外贸易,这样,海外贸易发达起来,武元庆记得初唐时期,东南亚、南亚、阿拉伯半岛以至非洲,有几十个国家与唐朝进行贸易,直到改朝换代的南宋时,海外贸易更加发展空前绝后。 梁国公府,房玄龄府邸大门略显有些寒酸,两名家仆精神奕奕值守大门,武元庆勒马停在府门口的时候,两名家仆互视一眼都觉得武元庆很面生,琢磨着要不要出声喝止乱停下马的武元庆,不过看到武元庆衣着不凡,怕得罪人最终还是忍住。 武元庆从马背提起酒和打包好叫花鸡,值守家仆抱拳作揖小心翼翼问道:“敢问公子有何事?” 武元庆掏出三文钱说道:“有劳小哥通传一下相爷,应国公府武元庆到访。” 见武元庆出手阔绰赏钱,府规严谨值守的家仆不敢接,抱拳作揖说道:“好说,武公子稍等。” 武元庆笑而不语点点头,收起打赏不出的赏钱,没想到房玄龄府邸纪律严明,静静地等待着进去通传的家仆。 没多久去而复返通传的家仆,引路带着武元庆进入梁国公府,头一次来梁国公府的武元庆,随意打量梁国公府几眼,前院几乎没有应国公一半,十余步便走完一半前院。 走进梁国公府大厅的武元庆,见到大唐丞相房玄龄,难免心里有些激动抱拳作揖行礼:“武元庆见过房相爷!” 大厅里览阅诗书的房玄龄,见武元庆提着薄礼前来,并没有介怀不悦什么的,热情而起抱拳还礼说道:“哟~这不是武贤侄?什么风把贤侄吹来房某寒舍?” 武元庆最近盛名传遍整个长安,特别是他表现出来不俗的诗词歌赋,更是赢得房玄龄刮目相看的尊重,有才学的人永远都会得到人的尊重及亲近,哪怕是大唐丞相也避免不了俗气,很是意外武元庆亲自到访。 有目的而来的武元庆,尴尬笑着说道:“叼劳风,房相爷,喝两口闲聊?” 好酒的房玄龄捋着胡须颔首笑着点头说道:“嗯,嗯,好,武贤侄无需客套,来来,坐,坐。” 房玄龄热情招待之下,武元庆没有客套坐下来,打开带来的叫花鸡和蒸酒,房玄龄也是识货的人,一眼看出武元庆带来的美食,正是风靡长安有价难求的美食。 贼精的房玄龄,先尝一口入嘴烧喉的蒸酒,眯起眼回味一番滋味之后,恋恋不舍杯中之酒说道:“武贤侄,你这次来,恐怕不是简单找房某老骨头喝酒聊天那么简单吧?” 武元庆见房玄龄这么直白,也没藏着掖着什么的,爽朗大笑抱拳说道:“哈哈~房相爷英明,小子确实有事前来叼劳……” 武元庆的话还没说完,盛怒的声音打断武元庆:“死鬼,又让我逮着你吃酒……你是哪位?” 武元庆打量一眼出现的房夫人,只见其三十有余美艳不俗,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裙,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 房夫人真的很漂亮,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 回过神来的武元庆彬彬有礼抱拳作揖说道:“小子武元庆见过房夫人。” 房夫人微微一愕,似有耳闻呢喃道:“武元庆?有点耳熟……” 武元庆很是尴尬不已牵强笑着,目光不经意瞥向房玄龄那边,顿时无言以对内心极度鄙视,妻管严的房玄龄怂着脸,丝毫没有开始堂堂大唐丞相威严。 第160章 神助攻的房夫人 “夫人,武贤侄就是蹴鞠大赛才学纵横……” “哼,要你说,呵呵~原来是武贤侄,我道如此眼熟,武贤侄,是否有定亲?” 房玄龄怂着脸提醒房夫人,恍悟过来的房夫人瞪眼恼视房玄龄一眼,紧接着变脸似的笑容可亲,如同岳母看女婿目光,一股脑儿盘问武元庆婚姻问题。 目瞪口呆的武元庆一时间没有适应过来,房玄龄囧红脸无颜以对目瞪口呆的武元庆,自家夫人态度一百八十度变化,内心有些呷醋的房玄龄幽怨的眼神,看得武元庆心慌慌的。 房相爷,你老别怨妇目光可好?我又没勾引你老婆。 郁闷不止的武元庆,很是无语房玄龄怨妇般目光,牵强着笑容应付房夫人八卦问题,内心深处处于极度崩溃状态,能不能聊一些愉快话题?老是追问婚姻问题,想干啥呢? 实在是看不过眼的房玄龄,忍不住干咳一声打断房夫人:“嗯哼~夫人,武贤侄与程家有婚约了。” 房夫人恼怒瞪视坏气氛的房玄龄一眼说道:“老房子,有你说话事儿吗?哼~又是程咬金那老货,他家闺女能长成什么样?贤侄,你不怕……” 噗嗤~ 喝酒掩饰崩溃内心的武元庆,被房夫人彪悍的惊到了,入喉的酒水忍不住喷洒而出,房玄龄无力呻吟一声,仿佛是在为自家夫人闭塞消息感到羞愧。 确实,房夫人一直窝在家里相夫教子,对房玄龄又是防范十足禁止纳妾,哪有什么闲情雅趣去关注外界消息?尽管外界传闻程家闺女挤入长安三美之一,可程家闺女一直蒙面示人,谁知道是不是传闻哪样? 房玄龄败给消息闭塞的自家夫人,好心提醒房夫人说道:“夫人,程家闺女俊着叻……” 房玄龄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就出问题了,醋劲十足的房夫人,拉长声线提防着房玄龄说道:“嗯?老房子,你怎么知晓的?莫不成你又有什么想法?” 险些气岔的房玄龄,欲哭无泪说道:“夫人,你,你这是打横来不讲理。” 占理的房夫人不依不饶说道:“哟呵,哟呵,恼羞成怒了?老房子,心虚的人就是喝酒掩饰……” 房玄龄哭笑不得放下手里的酒耳,得,对的,错的,房夫人全占了,武元庆一言不发看热闹,内心深处替房玄龄默哀三分钟,如戏般人生发生在房玄龄身上,男人活成这样还真是够累的。 硬气一把的房玄龄,赌着晚上跪搓衣板风险道:“为夫懒得与妇人之见逞口舌之劳,贤侄,你找房某人有何事?” 武元庆不待房夫人开口,直接开门见山说道:“房相爷,小子想进国子监当差。” 房玄龄有些意外捋着胡须说道:“哦,贤侄,你不是在程咬金骠骑营当差?为何想着要进国子监当差?” 说累的房夫人大翻白眼,见房玄龄和武元庆说正事,识趣的没有打搅,内心却在琢磨着怎么收拾房玄龄,悲惨的房玄龄丝毫不知道,他自己硬气一把后果是什么。 此时的房玄龄很是好奇,武元庆提及想到国子监当差,可根据房玄龄的小道消息称,武元庆似乎已经脱离宗正寺,进入了程咬金的骠骑营当差,现在突然登门拜访走后门想进入国子监当差,这有什么阴谋? 向来谨慎的房玄龄,觉得武元庆思维不单纯,进入国子监肯定是有目的,至于是什么目的?房玄龄一时间猜不出来,就是感觉有些蹊跷。 武元庆事实论事自嘲哭笑说道:“房相爷,你看小子是带兵打仗的料吗?” 房玄龄和房夫人出奇异口同声:“像!” “……” 还能愉快聊天不?郁闷不已的武元庆大受打击,古人思维咋就那么单纯?光看人的身板就断定自己合适从军?什么道理这是? 房夫人止不住内心好奇问道:“贤侄,你为何执意要去国子监?与一群迂腐不化的酸秀才为伍?” 房玄龄忍不住干咳一声:“嗯哼~” 房夫人恼怒瞪了眼房玄龄,郁闷不已的房玄龄假装斟酒,房夫人损贬读书人无疑是在打脸房玄龄,好歹他也是大唐丞相,所有苦读寒窗十余载士子们仰望的存在,可偏偏在自家夫人面前,房玄龄敢怒不敢言。 武元庆心思一动,苦着脸无奈说道:“实不相瞒,小子遵从家父遗愿苦读诗书礼乐,舞刀弄枪并非我愿,奈何程咬金不讲理,死皮赖脸拽着小子从军……” 没法之下,武元庆只好使出浑身解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睁眼说瞎话蒙混过关,把所有责任推卸到程咬金身上,算准他们不会去找无赖般程咬金对质真伪。 想要进宫接近李治这个墙头草,逞他现在还年幼时期,必须要加强思想道德教育工作,为自己未来发展铺好路,能不能顺利进国子监,只有看眼下的房玄龄表态了。 房夫人似乎属于很感性的人,被武元庆三言两语蒙混过去,内心有所触动痛心疾首说道:“嗯?没想到贤侄尽然有此孝心实属难得,都怪程咬金那厮如此蛮横不讲理,老房子,你怎么说?” 房玄龄可不像房夫人那么单纯,捋着胡须半信半疑唉声叹气说道:“唉~容为夫想想……” 房夫人很是恼火房玄龄婆妈,不待房玄龄说完拍案而起怒道:“想什么想?以贤侄才学出众,屈身你们破国子监,你打着灯笼也难找,此事就这么定了。” 纠结不已的房玄龄,欲哭无泪说道:“夫人,这可不是过过家儿戏……” 武元庆不待房玄龄说完,惊喜过望抱拳作揖说道:“谢伯母成全支持!” 房夫人双手叉腰,很是不满说道:“怎么?一件小事都那么困难吗?” 被房夫人这么打乱,苦恼不已房玄龄妥协说道:“哪儿呢?好吧,好吧,为夫尽力而为吧!” 房玄龄目光看向武元庆,通过武元庆阴谋得逞诡异的笑,房玄龄突然觉得,武元庆这家伙醉翁之意不在酒。 第161章 偶遇人贩子胡桑 从梁国公府出来的武元庆,并不急于回府而是选择瞎逛,趁着有时间多了解一下长安风土人情,当然武元庆还有其他目地,那就是多了解一些异域风情,唐代是胡人最多的聚集时代,能够见识到许许多多不同肤色的人。 能生活在长安的异域居民,大部分都是商人和贵族,这些人来到长安城之后,很多都在城内购买了田地和房产,打算要在这座繁华的大都市中安居乐业,最多的就是狼子野心倭国人,以学习中土文化为荣。 而唐朝官府对这些旅居中土的外国人也给予了很多帮助,允许他们进行商业贸易和学习技术,甚至有很多外国人可以进入唐朝的军队和宫廷中任职。 为了方便这些外国人的生活起居,唐朝官府还根据这些外国人的习俗进行划分,让习俗接近的外国人居住在特定的地点(蕃坊),在他们各自的聚集地,可以按照自己国家的习俗进行生活,但是绝对不能触犯唐朝的法律。 骑马来到蕃坊这边的武元庆,吸引了不少番邦女子大胆暗示的爱意,面对这些品质一般的番邦女子,审美疲劳的武元庆经不起什么猎艳心情,直接忽略而过。 身穿阿拉伯服饰的中年人,穿着怪异尖头鞋追着武元庆马:“这位公子,要新罗婢吗?都是新鲜货。” 闻言勒马而停的武元庆,眯起眼打量眼前阿拉伯人说道:“嗯?你是人贩子?” 阿拉伯人怪叫一声,连连罢手解释说道:“喔,公子,你可别误会,我胡桑可不是那种人,大唐律法禁止奴隶贩子,我胡桑可是正经商人……” 阿拉伯人胡桑熟读大唐律法,武元庆这话简直是犯忌要命,根据唐律规定:诸略人、略卖人为奴婢者,绞;为部曲者,流三千里;为妻妾子孙者,徒三年。 唐代对人贩子处罚很严厉,把人卖给别人做奴婢的直接判为绞刑,卖给别人做部曲的判流刑三千里,在古代移民等于就是经过了一次生于死而流刑三千里能安全到达的人少之又少,而把人卖给别人做妻妾或者是子孙的人处罚就比较轻了一般是判刑三年。 胡桑怎么也不承认自己是人贩子,口口声声辩解自己是正经的商人,有大唐官牒证明自己的奴隶,绝非大唐境内弄到的,而是在大唐境外弄到进来贩卖的,虽然看似性质差不多,但是其中有很大不同。 大唐境内抓的奴隶贩卖,相当于触动了大唐律法,要是查到了官牒也没用,但是大唐境外弄到的奴隶转运进来,缴纳了关税之后就是正当生意了。 武元庆摸着下巴,半信半疑饶有兴致说道:“哦?都是合法那就行,那你那有什么好的货色?” 遇到自己撞上门的奴隶商,不好好敲诈勒索一下,还真是对不起那些受迫害的人,武元庆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圣人,但是对于这些奴隶商人贩子,内心深处是极其厌恶至极,多少无辜家庭就是被他们无情迫害。 武元庆深知一点,商人唯利是图,没有他们什么事干不出来的,特别是这种以贩卖人口维生的商人,又有几个是善类或干净的?本来府里就缺人的武元庆,正愁着怎么找廉价可靠的劳动力,胡桑自己撞上来算是解决了问题。 胡桑不知道武元庆心里盘算,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大客户,岂有不接生意道理?憨笑着连连点头说道:“有,有,公子,冒昧问一句,你是做什么的?是要新罗婢?还是昆仑奴?我胡桑这里皆有。” 想试探我?武元庆笑了笑说道:“姓武,单名庆字,家父在城南经营酿酒小作坊,因家里业务扩大,需要一些手巧的人。” 武元庆睁眼说瞎话蒙混过去,长安那么大胡桑也不可能逐一去调查,而且胡桑也没这个本事和能耐,他真有这个能耐和本事,就不会偷偷摸摸亲自出来拉客找业务了,不过他的中原话确实还行。 正如武元庆猜想那样,胡桑没有过问太多抱拳说道:“原来是武公子,失敬失敬,武公子,今儿你运气好,我胡桑正好有一批新罗婢和昆仑奴,都是新鲜货,请。” 武元庆眯起眼点点头说道:“嗯,前面带路。” 胡桑连连点头应着,屁颠屁颠跑在前面带路,武元庆放慢马匹步伐尾随其后,进入阿拉伯聚集地里坊,沙漠化格调的里坊居住满阿拉伯人,随处可见头顶泥罐的阿拉伯人在宽敞的道路串门身影。 胡桑的商铺在里坊右手边,以卖香料为掩饰的店铺,进入店铺里面后院却是别有洞天,数名手持弯刀的阿拉伯武士,戒备的目光打量生面孔的武元庆,胡桑与几名阿拉伯武士交流一会,几名阿拉伯武士点点头四处散开。 看到这些武元庆基本心里有底了,虽然不知道胡桑和看家护院武士说了什么,但是武元庆能猜到一些,要不是心里有鬼戒备着自己,也不会如此。 胡桑带着武元庆到后院偏厅,改建过的偏厅变成了牢狱般,五个牢房里关押着十二个衣衫褴褛的新罗婢,还有三个肤色麦黄发黑的女昆仑奴,全都带着脚链和手链卷缩一起。 胡桑拿出十五张奴隶契说道:“武公子,你看,这是进关文牒,是否满意?” 武元庆随意看了眼,不惊不喜说道:“嗯,什么价格?” 胡桑吃不准武元庆意思,按照市场价报价说道:“新罗婢3贯钱一个,昆仑奴比较抢手,5贯钱一个……” 武元庆不待胡桑说完,皱了皱眉头不满说道:“贵了,胡老板,你这有没有便宜点劳动力?这些,本公子要来也没什么用,本公子要的是能干活的人,不是这种圈养观赏的。” 胡桑没想到武元庆不稀罕这些抢手货,有些为难说道:“这……” 武元庆显得有些失落说道:“既然没有,那就算了……” 眼看武元庆要离去,有些急的胡桑开口喊停武元庆:“等,等等。” 第162章 天下乌鸦一样黑 胡桑重新招待武元庆出偏厅,武元庆皱眉看了眼身后的十五个麻木奴隶,似乎都已经折磨得失去挣扎的勇气,收回目光的武元庆,跟随着胡桑走出偏厅到正厅。 胡桑热情招待武元庆坐下来,奉上粗制的茶水招待武元庆,打定主意要敲诈胡桑一笔的武元庆,慢悠悠地喝着茶水等待着,等待胡桑自投罗网暴露老底。 稳住武元庆的胡桑,拼着运气质问武元庆:“武公子,你需要什么类型的劳作力?需要多少人?” 武元庆放下手里茶杯,直言自己要求:“年轻,人嘛~就看胡老板诚意了,便宜的话越多越好,你到底有没有?” “有,有!” 胡桑怕错失了武元庆这个大客户,迟疑片刻连连点头表示有,价格问题可以慢慢谈,胡桑手里确实有一批难出手的货,最近官府严查进出城,以至于很多见不得光的货物,都没有办法运送出去。 看武元庆衣着不凡的样子,胡桑觉得棘手的货物,也许武元庆能啃得下来,主要应该是价格的问题,谈拢了什么事都好说,要是谈不拢什么都是假的。 眼看时机差不多,武元庆开门见山说道:“既然有,那胡老板咋们别浪费时间,我也好看货挑选合适的。” 有些为难又按耐不住的胡桑,支支吾吾说道:“那个,武公子,你不会告发……” 武元庆咬着字音说道:“胡老板,我是有原则的人,拿出你的货我看看。” 有原则三个字,武元庆咬着字眼,自己做事是有原则,但就要看看原则底线了,以胡桑这种人贩子,原则上是猖狂打击,如果胡桑懂得分寸把握,武元庆不介意放他一马。 怕夜长梦多武元庆催促着胡桑,有货赶紧拿出来别拖延时间,自己时间有限可没空一直在这里浪费时间,还有很多事需要去处理。 胡桑迟疑了一会,小心翼翼抱拳作揖问道:“敢问武公子,需要多少人……” 出手阔绰的武元庆,拿出五两金子拍在桌面说道:“有多少要多少,钱,不是问题。” 见武元庆出手阔绰金子,胡桑双目放光搓着双手欣喜大笑说道:“那行,武公子,请。” 五两金子足矣,连那些新罗婢昆仑奴都有余,见钱眼开的胡桑底线都没了,亲力亲为带武元庆去看他见不得光的存货。 武元庆尾随胡桑后面,来到假山这边,胡桑轻巧了一下假山,紧接着假山隐蔽处出现暗道,武元庆诧异看着暗道,要不是胡桑带路的话,还真难以找到入口。 武元庆饶有兴趣看着隐蔽入口说道:“你们做这一行都有自己隐蔽窝点?” 前面带路的胡桑有些茫然问道:“窝点?武公子,窝点是何意?” 想起胡桑不是本土中原人,武元庆解释着说道:“就是收藏见不得光的隐蔽点。” 隐蔽点都已经曝光了,胡桑也没有什么隐瞒说道:“每一个奴隶商都有自己隐蔽点,用于卖一些见不得光的货物,这是奴隶商见不得人的秘密……” 每一个奴隶贩子都有见不得光的货物,不但贩卖合法的奴隶,还有大唐境内的普通百姓子女,当然大部分有的是因为贫穷被父母所卖,有的被强盗所擒,最终结果还是落入人贩子手里,转销青楼妓院,运气好一点就成了权贵家婢女等等。 商人唯利是图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只要有钱没有什么不敢做的事,哪怕是律法禁止的事,也要偷偷摸摸地做,图的就是中间利益罢了,他不做其他人也会这样做。 武元庆点点头没说些什么,胡桑解释的已经够清楚了,天下的乌鸦一样黑,没有什么不敢做的,只有不敢想的,利益可以吞噬人心,也可以绑架道德观念。 进入假山最底部位置,是一个宽敞阴暗潮湿的地牢,空气弥漫着浑浊不堪潮湿气味,哭泣声,挣扎声,咳嗽声混淆其中,武元庆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胡桑拿起油灯朝里面喊了一声,武元庆不懂胡桑的阿拉伯语说什么,没多久跑出两个牛高马大的阿拉伯人,胡桑和两个阿拉伯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个阿拉伯人连连点头应着跑回去。 胡桑待两个手下跑进去后,笑着解释说道:“武公子,里面比较乱,我让他们带身强体健的人出来,给武公子慢慢挑选。” 心知肚明的武元庆点点头随意说道:“嗯,也好。” 没多久,一阵阵呼喝声之中,十余个戴着手链和脚链的年轻人,在两名阿拉伯人扬鞭驱赶下,极其不情愿从地牢里走出来,武元庆闻声望过去,十余人衣衫褴褛串蚱蜢一样串着铁链走出来。 这些奴隶全是大唐境内的普通百姓,相貌平平看不出有什么奇特地方,但有一个特点就是强壮,很适合做劳力苦工。 武元庆随意看了眼,很是满意点点头说道:“就他们了,什么价?” 胡桑狮子大开口,一口价说道:“武公子,这些都是上等好货,十五贯钱。” 爽快十足的武元庆,丢出二两金子给胡桑说道:“成交,这是定金,把他们全都装好车,包括哪些新罗婢和昆仑奴。” 胡桑接住金子放嘴里咬了一口,双目放亮笑着脸应道:“好嘞,武公子,请!” 武元庆点点头说道:“胡老板果然是爽快之人,下次若有好货……” 胡桑点头哈腰笑着应道:“一定,一定,武公子,请。” 走出地牢武元庆深呼吸一口气,浑浊的地牢气味真的很难受,在胡桑带路下,武元庆返回正厅这边,胡桑笑着招待武元庆喝茶,等待手下把奴隶们装好车。 两刻钟时间过去,一名阿拉伯人进来汇报,武元庆不用猜测也知道,肯定是奴隶装好车了,在胡桑亲自相送走出香料店,十余辆马车整装待发。 胡桑亲自为武元庆牵马过来说道:“武公子,慢走,有空常回来坐坐。” 武元庆意味深长说道:“很快的。” 胡桑愕了愕然没明白什么意思,武元庆带着诡异笑容策马离去,留下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胡桑没明白武元庆话里意思。 第163章 有后台关系的人贩子 武元庆把买到的奴隶送回府门,交待了看门家仆一些事宜,并没有回复而是策马扬鞭绝尘而去,留下一头雾水的看门家仆摸着头,不明白武元庆葫芦里卖什么药? 发现人贩子隐蔽的秘密问题,武元庆直奔吴王府方向,这些送人头的功劳肯定忘不了好兄弟李恪,这些时间以来都是李恪一直在帮忙,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报答,自然不会错过机会。 吴王府这边,李恪正和府里婢女打情骂俏,暇意的生活乐无边也不为过,王府管家急匆匆跑进来,告知武元庆到来很是让李恪感到惊讶,以为是听错了。 没等李恪琢磨武元庆来意,随后进入大厅的武元庆抱拳作揖说道:“吴王殿下,真的是好雅兴,武某没打搅吴王殿下雅兴吧?” 李恪一脸黑线尴尬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原来是武兄,嗯哼~那个,你先退下。” 王府婢女脆生生应了一声,在武元庆打量目光之中,羞涩不已整理凌乱衣衫,羞红脸低着头跑出大厅,王府管家很是识趣躬身告退离去,安排婢女奉茶上来招待。 这风流王爷还真是极品,口味不是一般的重,常言道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家伙倒是好,窝边草都怕啃光了吧?刚离去的婢女姿色平庸,这都啃得下嘴? 要是李恪知道武元庆的想法,非郁闷抓狂吐血都有份,还真以为他极品红颜知己满大街都是?武元庆典型饱汉不知饿汉饥,哪里能体会李恪那种郁闷的无奈? 待王府婢女奉茶上来之后,李恪轻抿一口茶水好奇问道:“武兄,你这是有何急事?还特意跑来恪弟府里?” 武元庆抿了口茶水,眯起眼笑着说道:“好事。” 李恪微微一愕,饶有兴趣摸着下巴说道:“哦?敢问武兄到底是什么好事?” 好事两个字,李恪来精神了,别人嘴里说出这两个字,李恪或许不感兴趣或屑之以鼻,但是武元庆说出来就不同了,武元庆所谓的好事往往都会超出李恪预期。 武元庆放下手里茶杯说道:“有关人贩子的事。” 有些失望的李恪,皱了皱眉头说道:“人贩子?武兄,长安大大小小人贩子数十之多,这有何好事可言?” 还以为是什么好事,没想到武元庆居然说人贩子,长安城大大小小数十家之多,都是正规有官牒缴了税的奴隶商,不见得这算什么门子好事? 早知李恪会这么说,武元庆笑着说道:“如若人贩子有贩卖大唐境内普通百姓呢?” 李恪闻言微微一愕说道:“哦?是吗?如若真有此事,依据律法规定:诸略人、略卖人为奴婢者,绞;为部曲者,流三千里;为妻妾子孙者,徒三年。” 当然,这些律法是针对没有官牒授权及贩卖本土百姓的人贩子,这么严厉的律法之下,几乎没有那个人贩子敢去触眉头,武元庆居然说有不知死活的人贩子以身试法,李恪很是感兴趣那个人贩子如此大胆? 既然李恪这么懂律法,武元庆笑了笑说道:“正好,走吧,给你功劳机会来了,我也好收回本钱……” 李恪想到了什么,突然出言制止武元庆说道:“等等,武兄,你在哪里遇到的?” 武元庆想也没想直接说道:“阿拉伯……呃,大食国的蕃坊,怎么了?” 阿拉伯什么意思?武元庆说到大食国李恪恍然大悟,紧接着一脸黑线尴尬不已说道:“呃,那个,武兄,动不得。” 不明所以的武元庆,很是诧异不解问道:“嗯?为何?” 难倒阿拉伯地盘有什么势力罩着?连李恪也敬畏不敢去端了夺功劳?当看到李恪苦瓜脸点点头的模样,武元庆更是好奇了,哪些阿拉伯人到底有什么势力罩着?以至于李恪也不敢去端他们的老巢? 苦涩笑了一会的李恪,一脸怪异表情打量着武元庆说道:“武兄,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尴尬不已的武元庆揉着鼻孔说道:“吴王殿下,你这话是何意?如若我知情,我还吃饱撑着跑来?” 确定武元庆是真不知情,李恪好心提醒武元庆说道:“好吧,大食国蕃坊那边,是太子殿下的地盘,武兄,如若恪弟去找麻烦,这不是自寻烦恼吗?” 得知真相武元庆皱了皱眉头说道:“又是那个太子殿下?” 李恪点点头算是回应了武元庆疑问,大食国蕃坊一直以来都是太子地盘,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武元庆这哪是什么好消息?要是李恪真的带兵去查办,还真彻底得罪了太子李承乾,势必会招到太子李承乾寻找麻烦。 没想到阿拉伯人居住的蕃坊是太子李承乾照应的,难怪敢如此猖狂触及大唐律法盗卖本土奴隶,感情是有保护伞一直照料着,难怪李恪得知地址会如此敬畏。 白白亏了2两金子定金的武元庆,向来只有坑别人的份,哪有被反坑的事儿?内心始终有些不甘心武元庆,不甘心就这么吃哑巴亏,怎么也要敲诈回本才行。 早就对太子李承乾颇有意见的李恪,沉思了片刻猛拍着脑袋说道:“武兄,如若你真心想找麻烦,也不是没有办法,有一个人很合适做这种事,太子殿下也只能吃哑巴亏。” 正郁闷着的武元庆,闻言双目一亮说道:“嗯?谁?” 李恪阴阴一笑说道:“卢国公程咬金!” 程咬金?! 经过李恪这么一提醒,武元庆顿时恍然大悟猛拍脑门,对啊,怎么把程咬金这个老货忘了?这家伙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有他出马去办这事,太子李承乾也只有吃哑巴亏的份,更别提报复什么了。 程咬金耍起横来,李世民都避让三分,更何况上不了台面的太子李承乾,以程咬金光脚不怕湿鞋的性格,最适合做这种吃力不讨好又易得罪人的脏乱活。 得到李恪提醒,武元庆没有多做逗留,抱拳告辞离去:“多谢吴王殿下指点迷津,告辞!” “武兄……” 李恪傻了眼刚想喊停武元庆,可武元庆早已跑出大厅消失不见,回过神来的李恪郁闷着脸揉着鼻孔,这家伙太冲动了…… 第164章 正义感爆棚的程咬金 回到府里的武元庆,直接找到陪杨氏赏花的程姗姗,二话不说拽起程姗姗离去,留下一脸懵然的杨氏及武媚娘母女二人,武媚娘张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幽幽轻叹一声压抑着心情。 知女莫若母,杨氏握紧武媚娘的手劝解说道:“媚娘,为娘觉得你应该与武郎好好谈谈,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 武媚娘望着武元庆离去背影,幽幽轻叹一声说道:“再说吧……” 杨氏拿武媚娘没法子,轻叹一声说道:“你吖,就跟你爹一样,犟脾气,唉……” 闺女长大了有自己想法,杨氏想做和事佬又干预不了太多,毕竟有错在先是武元庆,关键武元庆没有表态什么,杨氏也不好乱多说些什么,他们两兄妹之间恩怨,杨氏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小姐回府啦~” 卢国公府这边,武元庆带着程姗姗出现府门一刻,看门的家仆惊喜连连转身跑回府里,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喝,顿时整个卢国公府鸡飞狗跳,刚下马的武元庆咂舌不已,我去,至于这么夸张吗? 骑马随行的程姗姗脸色不自然看着家门,质问下马的武元庆:“武郎,你,你带姗姗回来做什么?” 武元庆牵住程姗姗马匹缰绳,很是无奈耸耸肩说道:“当然是有正事,没你在场,镇不住你爹。” 程姗姗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松口气抿嘴笑了起来,在武元庆悉心照顾下,程姗姗羞涩着脸轻松下马,随着武元庆身后进入久违的家门,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再一次踏进卢国公府的武元庆,总是感到一阵压抑及无奈,若不是有事什么的,武元庆打死也不愿意来卢国公府,后背挂着竹烟筒的武元庆鼓起勇气朝卢国公府大厅方向走去。 卢国公府大厅,程咬金正翘着二郎腿喝酒,当程咬金与武元庆两个人相遇,接下来的不是故事就是事故…… 程咬金见自家闺女被武元庆领回来,放下手中酒坛阴阳怪气说道:“哟,哟,你小子今儿是什么意思?” “爹~” 程姗姗见程咬金一见面就为难武元庆,女生向外的情绪马上表现出来,嗔怪一声拉长音提醒程咬金适而可止。 程咬金最怕这一点,有些伤脑筋揉着头说道:“兔崽子,有事直接奔主题,不要拿你的无知,挑战俺的脾气。” 武元庆从身后拿出竹烟筒说道:“真不好意思,让您老贱笑了,岳父大人,瞧瞧,我这不是给你送礼来了吗?” 见到武元庆特意奉上大号竹烟筒,程咬金装作很不爽样子:“哼~算你小子懂事,拿来,快拿来。” 不屑坚持不过三秒的程咬金,挫着双手迫不及待收下武元庆厚礼,见自己爹爹没有半点羞耻之心,羞愧难当程姗姗耻于有此脸皮厚的爹爹,心里疑惑着武元庆意图? 程咬金越看越喜欢大口径竹烟筒,虽然他还不知道怎么使用,但是单看这尺寸口径就不一般,很符合程咬金独树一帜的风格。 程姗姗没见到程夫人,有些思念牵挂的程姗姗忍不住好奇问道:“爹爹,娘呢?” 程咬金放下手里竹烟筒说道:“莫提了,在后院训你那三个不成器哥哥。” 汗~ 家暴训子只此一家别无分店了,武元庆真心服了程咬金一家育儿经,打心底替三个小舅哥感到悲哀,能平安无事活到现在,真不亏是打不死小强命。 程咬金望了一眼武元庆想起了什么,马上板起脸说道:“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又打啥鬼主意?” 武元庆尴尬不已说道:“瞧瞧,岳父大人这是什么话?呃,好吧,确实有事要岳父大人做主。” 程咬金鄙夷着心口不一的武元庆说道:“有屁快放……” “爹!” 程姗姗轻皱柳眉不悦程咬金粗俗脏话,程咬金更是恼怒瞪两眼武元庆这家伙,够绝的,连自家闺女也扯来作梗。 为消除程咬金不爽的内心,武元庆干咳一声说道:“嗯哼~姗姗,你先去看看岳母大人,我有事与岳父大人好好谈谈。” 程姗姗迟疑了一会,见武元庆信心满满的样子,在程咬金迟疑目光之中,程姗姗盈盈一礼先行告退前往后院。 待程姗姗离去后,武元庆抱拳郁闷着脸说道:“岳父大人,小子此番前来,确实有一件烦心的事,需要岳父大人帮忙做主……” 不等武元庆说完,程咬金阴阳怪气打断武元庆说道:“哟,哟,俺没听错?你也需要俺出面的时候?” 程咬金的奚落声,武元庆不以为意义愤填膺说道:“岳父大人哪儿话呢?说真的,此事非岳父大人出面不可,如若不然不知多少百姓遭受毒害……” 武元庆添油加醋颠倒是非黑白,把买新罗婢和昆仑奴的事,辩称被奸商敲诈勒索,还拿后台镇压的事一股脑说出来,从头到尾故事一直靠编的武元庆,硬是说成有模有样,还把奸商不把程咬金金字招牌放眼里添油加醋说一遍。 当然重点人贩子贩卖本土百姓的事,武元庆着重申明自己亲眼所见,为了增加可信度,武元庆还随机拿府里手下失踪亲人说事,最后在人贩子地牢里看到添油加醋说一遍。 半信半疑的程咬金,正义感爆棚拍案而起破骂道:“岂有此理,竟有此事?贤婿,你没骗俺老程?” 武元庆一副人畜无害表情说道:“岳父大人,我这么老实纯洁的人,怎么可能骗你老不是?” 程咬金受不了武元庆自恋模样,恶心十足说道:“哼~你无耻的样子,颇有俺年轻时候的神韵,不过,俺喜欢,哈哈~~” 得,忍了,谁稀罕你年轻时的破事?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跟你翻脸了~有求于人的武元庆尴尬笑着。 武元庆小心翼翼问道:“那个,岳父大人,此事你看……” 正义值爆棚的程咬金,挥手打断武元庆的话说道:“哼,真有此事俺老程管定了,什么太子殿下,胆敢触犯律法一样与庶民同罪,走,俺老程给你讨回公道。” 就等你这句话了! 见程咬金上当受骗出手管这事,武元庆松了口气打定主意杀鸡儆猴,好好震慑一下人贩子胡桑,在进行翻倍敲诈回来。 第165章 狐假虎威的恐吓 程咬金带着集合上百人马,在武元庆带路下直奔大食国蕃坊,敢藐视大唐律法就是罪不可赦,在武元庆添油加醋子虚乌有挑拨是非之下,更是气炸肺要带兵去抓人,什么狗屁太子殿下罩的蕃坊,犯法就照抓不误。 浩浩荡荡的大批府兵出动,惊呆了过往的百姓们指指点点,前头带路的武元庆骑着马琢磨着怎么敲诈胡桑,又不能让程咬金发觉什么,还真是有些难度。 大食国蕃坊这边,正在店铺坐等收钱的胡桑心里那个乐,今日运气不是一般的好,逮着一个连价也不讲的大水鱼,一口气就要了三十多个奴隶,在来多几个这样的大水鱼,胡桑基本可以赚得满钵。 “不好啦~大唐官差来了……” “什么情况?” 正美滋滋喝茶的胡桑,被哨子们惊呼声吓到了,慌乱之中放下手中茶杯,走出店铺的胡桑朝屋顶放哨爬下来手下大声质问情况,没等胡桑问清楚情况,数十名府兵出现大食国蕃坊街道,把毫无准备的胡桑吓了一跳。 是他?! 当胡桑看清走在前头的武元庆,还有上百杀气腾腾的府兵前来,心凉一大片的胡桑感觉被坑了,千算万算始终没有算到,武元庆居然是官府之人,当想到自己把秘密告诉武元庆,现在又见到这样的阵势心凉透顶。 武元庆远远见到胡桑,诡异笑容直让胡桑心心里七上八下,打着如意算盘的武元庆抱拳说道:“岳父大人,就这里,你先稍等一下,我让一个地头蛇带路。” 程咬金不知道武元庆心里想法,点点头说道:“嗯,也罢。” 武元庆松了口气说道:“好的,岳父大人你稍等一下。” 得到程咬金的批准,武元庆勒紧马缰朝胡桑骑马过去,附近的大食国居民人人自危,大批的府兵出现换成谁也感到不安,更何况这里还有一大批人贩子。 武元庆慢悠悠骑马过来,双手抱拳作揖说道:“胡老板,别来无恙。” 胡桑哭丧着脸抱拳还礼说道:“武公子,不带你这样玩吧?” 装模作样的武元庆,装糊涂不知情说道:“嗯?胡老板,此话怎解?” 装,你继续装,胡桑一副信武元庆的话有鬼表情,可现在有把柄在武元庆手里,又看见一群来意不善的府兵,傻子也能猜到没什么好事发生,可又拿武元庆没有办法。 胡桑也不笨,已大致猜到武元庆来意,心一横率先沉不住气说道:“武公子,你说吧,想怎么样?” 武元庆眯起眼笑着说道:“什么怎么样?好吧,胡老板,把定金吐出来,还有你窝藏的存货,全都上缴给我。” 胡桑脸色大变,支支吾吾说道:“这……” 武元庆没给胡桑犹豫太多机会,仗着身后有敢做敢为的程咬金,讨价还价说道:“胡老板,没听过,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打定主意杀鸡儆猴的武元庆,就是要拿其他人开刀,震慑一下还有点用处的胡桑,武元庆没有对胡桑赶尽杀绝的意思,真要赶尽杀绝就不会特意过来废话了。 胡桑不傻听得出武元庆意思,有些不爽说道:“武公子,你这是要敲诈我?胡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 武元庆打断胡桑的话说道:“要怪,只能怪你太贪心了,废话少说,只要你配合扫荡其他人贩子,我保管你平安无事,一人独占鳌头。” 胡桑微微一愕说道:“哦?我胡桑凭什么信你?” 武元庆先打一巴掌给一把糖,条件确实很诱人,但是武元庆马后炮在先,胡桑对武元庆信任度低落冰点。 谁也有雄心大志,胡桑也不列外,能把竞争者逐一打败是好事,但是胡桑不信任武元庆了,这家伙前脚离去后脚就带兵前来找事,还美名其曰配合,谁知道下一次还会不会这样? 武元庆狐假虎威说道:“信不信,胡老板,你还有的选择吗?时间有限,胡老板赶紧作出决定,如若不然第一个拿你开刀。” 胡桑脸色大变,心一狠好心提醒武元庆:“武公子,我胡桑很想帮你,你可知道此处是管着?” 武元庆撇撇嘴不屑一顾说道:“不就是当今的太子李承乾而已,胡老板,你还有半刻钟时间考虑,过时不候。” 胡桑闻言再一次脸色大变,武元庆语气似乎一点没把当今太子放在眼里,明知道是李承乾的地盘还敢如此放肆,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这么大能耐? 武元庆给出限时的选择,胡桑迟疑了,妥协了或许他能独占鳌头,如若不妥协的话,最先倒霉的就是他自己,武元庆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现在就看胡桑怎么选择了。 武元庆那边迟迟没有动静,按耐不住的程咬金撒起喉咙大声喊道:“兔崽子,好了没有?” 武元庆头也不回应了一声:“在等一会,胡老板,怎么样了?” 胡桑满头大汗迟疑一会说道:“这,好吧,我胡桑暂且信你一回。” 强势面前胡桑选择了妥协,愿意配合狐假虎威的武元庆,死道友总好过死自己,胡桑妥协明哲保身保全自己实力。 武元庆竖起大拇指说道:“聪明的选择,胡老板,过去给卢国公带路扫荡吧。” 得知武元庆带来的人,胡桑大吃一惊说道:“卢国公爷?!好,好好……” 知道来人是大唐程咬金,胡桑吓得一身冷汗,难怪武元庆这么大胆张狂,原来是有持无恐有程咬金撑腰,胡桑心里大呼好险,幸好及时作出明确决定,要不然还真的吃哑巴亏。 狐假虎威的武元庆成功震住了胡桑,在胡桑的反叛带路下,程咬金毫不费劲挨家挨户严查一遍,还真找出不少违法的人贩子,一时间整个大食国蕃坊鸡飞狗跳,惊动过来的大食国使者也只能干瞪眼看的份。 武元庆兑现了承诺,没有带程咬金去查抄胡桑的香料铺,胡桑也很识趣做人,直接把武元庆定金退还,还承诺在送武元庆一批免费的奴隶。 第166章 太子李承乾的怒火 当夜,皇宫灯火通明一片,巡逻的禁宫侍卫一丝不苟执勤皇宫每一处安全,过往的宫女及太监们低着头匆匆而行,深怕晚了一步会遭到禁宫侍卫盘查似的。 太极殿这边,李世民焦头烂耳忙碌着批阅奏折,各地州府的快报奏折报忧不报喜,处理得李世民一阵头大,最让李世民火恼的是,送去给李承乾分担的奏折,居然全都给太监送回来了,还谎称诈病身体不适。 太子李承乾越来越不像话表现,引起李世民极度不满和愤怒,什么身体不适?夜夜宵歌到天亮,还明目张胆邀请胡人入宫,学习胡人文化背弃忘宗,无视太傅孔颍达训戒,令太傅孔颍达心寒到告状好几次无动于衷。 现在李承乾做得更绝,直接把李世民安排的奏折退回来,自顾自醉饮东宫逍遥快活,丝毫不顾及当爹的劳心劳累,更没有当太子觉悟去分担政务什么的,更可气的是把东宫搞得乌烟瘴气,完全就是醉生梦死的生活。 太监小声翼翼说道:“陛下,夜深了,龙体保重……” 李世民伸展了一个懒腰,揉了揉有些困倦的额头说道:“嗯,最近为何不见高阳公主过来闹腾?” 太监支支吾吾说道:“这……” 李世民这个问题还真问倒了太监,他那知道高阳公主怎么回事?他只负责李世民的起居生活,王爷公主的事不归他管,那知道野脚惯的高阳公主怎么回事? 问错问题之后的李世民,忍不住自嘲一笑挥挥手说道:“没事了,你先出去。” 太监小心翼翼告退离去,待太监走出宫殿大门,李世民沉默了,高阳公主发生什么事,李世民不是很清楚,但是能想得到一个问题,肯定是高阳公主受委屈了。 “陛下。” “孙统领,有何消息?” 孙统领从太极殿侧门走进来,李世民头也没回质问孙统领最新消息,孙统领奉命出去收集信息,现在回来了肯定有什么新发现,要不然孙统领不会没事跑回来。 孙统领在李世民耳边耳语一阵,脸色变得疑重的李世民摸着下巴,孙统领汇报完走到一边等候安排。 李世民沉思片刻之后,作出英明决定说道:“此事,先暂停一下,孙统领,最近你多多监管一下太子。” 孙统领闻言愕了愕神,回过魂之后双手抱拳说道:“是,臣先告退。” 待孙统领离去之后,李世民捋着龙须沉默起来,最近王子们都不省心,这让李世民很是头疼又没有办法。 东宫这边,彻夜宵歌的东宫酒醉金迷,胡人歌姬骚姿弄舞甚是撩人,太子詹事,太子宾客醉眼迷离看着胡人歌姬骚姿舞蹈,品头论足窃窃私语。 正席坐着大唐太子李承乾,只见其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一名太监闯入东宫大门,在李承乾皱眉不悦目光之中,太监小心翼翼绕着侧边而来,没敢打搅太子的醉生梦死宴会。 太监得到李承乾的首肯点头动作,小心翼翼走过来在李承乾耳边耳语一阵,李承乾闻言脸色变了又变,握紧酒耳的手无意识颤抖起来,直到啪啦一声碾碎手里的酒耳。 胡人歌姬吓得停下舞蹈,惊慌失措地看向甚怒的太子李承乾,太子詹事和太子宾客醉眼迷离消失殆尽,眼神变得清晰起来,全都一头雾水你望我我望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太监和胡人歌姬离去之后,李承乾甚怒拍案而起破口大骂:“程咬金,尔老货实在是欺人太甚了,连寡人的蕃坊也敢动。” “程咬金?!” 太子詹事和太子宾客们面面相觑,程咬金三个字吓得他们所有人都不敢吱声了,这个时候谁也不敢乱说话,搞不好被李承乾拉去对付程咬金,那真的是哭的机会都没有。 大食国蕃坊是李承乾收入之一,如今被程咬金一锅端端了,想想李承乾就生气纳闷不已,好端端的没有招惹程咬金,怎么就被程咬金一锅端了自己地盘呢? 延兴寺的建造需要大量的资金,程咬金横插一脚缴毁了蕃坊,以至于延兴寺的资金断链,想想李承乾就火恼不已,自己哪里招惹了程咬金?以至于他对自己过不去?长安城蕃坊不少偏偏与自己照应的蕃坊过不去。 杜荷小心翼翼抱拳作揖说道:“太子殿下,程咬金查抄蕃坊其中必有问题。” 李承乾闻言觉得有些道理,迟疑一会说道:“嗯?说说看。” 杜荷凭借自己观点,大胆推测判断说道:“太子殿下,你想想看,程咬金五大三粗的人,怎么会有如此细心的心思?其中必定有人在从中指示……” 李承乾想想觉得杜荷分析有些道理,追问道:“杜荷,依你之见,那是何人与寡人过不去?” 杜荷尴尬不已抱拳说道:“这,要调查一番才知道。” 杜荷哪里知道谁与李承乾过不去?有可能是最近不安分的魏王李泰,也有可能是其他王爷所为,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杜荷也不敢贸然断定事实真相。 但是通过程咬金如此雷厉风行查抄,杜荷可以猜测必定是李承乾死对头,杜荷心里早已有大致答案,魏王李泰嫌疑最大,但是转过头又觉得有些不对路。 魏王李泰与程咬金几乎没有什么交集,甚至用难听一点话表述,程咬金压根就不鸟李泰,但是这也保不准李泰安排人传递消息,让程咬金出面与李承乾杠上。 李承乾生气过后,慢慢冷静下来点点头说道:“嗯,杜荷,此事交给你去办,给寡人查清楚,到底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寡人饶不了他。” 杜荷闻言心头一紧,硬着头皮说道:“这,是,杜某领命。” 此时此刻杜荷恨不能甩自己两巴掌,这不是吃饱饭没事找事吗?可李承乾已经交待了,杜荷只有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第167章 奴隶群里的人才 满载而归的武元庆带着程珊珊回到府里,武管家就逮着武元庆述苦那么多人怎么安置?武元庆一股脑带回三十多号人,招呼没打一声,武管家还真不知道怎么安排那些带回来的奴隶们。 南院几乎已住满了人,武管家实在是安排不过来了,现在武元庆回来了,武管家一股脑把头疼的问题全丢给武元庆去处理,说实在的,武管家实在是安排不过来那么多人的住处问题。 前往南院的武元庆,有些伤脑筋说道:“武管家,善安坊还有空置的房间吗?” 陪同武元庆前往南院的武管家,迟疑了一会点点头说道:“有是有,问题是住不下那么多人……” 武元庆挥挥手打断武管家的话说道:“那就行了,女的安排南院那边挤一挤住下来,男的安排到善安坊挤一挤,武管家,有空帮我物色一下建筑方面的匠工。” 武管家迟疑一会应声道:“好吧。” 武元庆要建筑方面的工匠做什么?武管家没有过问太多,他相信武元庆这么做有他的道理,不该问的武管家识趣不去问,武元庆要什么满足就是了,至于其他的不在武管家担忧范围。 回过头想想的武元庆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摇摇头说道:“还是算了,下次有空先吧。” 武管家一脸黑线应了一声:“是~” 来到南院这边,三十多个奴隶在树荫下站着,就算是没有人看守他们,惯性影响的他们不敢乱动,更没有逃跑的想法或企图什么的,通过他们麻木的目光,可以看得出他们已经被折磨得失去了信心。 武元庆在这群奴隶身边走来走去观察,有一大半都是男的,七个肤色黝黑的昆仑奴,除了身材比中原人高一些,身体强壮一些,肤色黑一些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奇特地方,其余几个男的都是中原人,几乎没有什么特色地方。 倒是其余的几个新罗婢,肤色嫩白无比,柔弱的外表加上楚楚可怜的表情,确认很容易引起人疼惜之心,武元庆目光望向几个本土的女子,都是十三四五岁左右,正值豆蔻之年的年纪。 观察了一遍之后,武元庆停下脚步说道:“你们之中谁有一技之长?” 武元庆的话刚落,一个本土年纪的奴隶小声翼翼说道:“小,小的懂一些工匠活。” 闻声望过去,武元庆有些好奇打量发话的年轻奴隶:“你是哪里人氏?叫什么?为何在被抓起来?” 说话的年轻奴隶迟疑了一会抱拳说道:“启禀公子,小的王艺,乃泉州人氏,小的因得罪东家……” 王艺把如何与东家意见不合,最后被下黑手卖进人贩子手里说一遍,王艺好几次想过要逃走,最终还是逃不出人贩子看管,被打了几次之后变得老实下来,直到武元庆把他们买了下来。 现在已经被卖到武元庆这里,王艺心里很清楚没办法跑了,武元庆府里布置非富即贵,逃跑只有死路一条,与其自寻死路,还不如安安分分留下来。 大致了解王艺落入人贩子原因,武元庆点点头说道:“嗯,你懂哪方面工匠的活?” 王艺没有隐瞒抱拳说道:“小的懂得一些建筑方面的工匠活。” 喜得建筑方面的工匠,武元庆很是满意点点头说道:“嗯,好,我这里就有一技之长的人吃香,武管家,记下他,以长工的身份安排南院住。” 武管家点头应了一声:“是,少爷!” 王艺诧异愕然失神一阵,原本还没指望得到什么好的待遇,没想到武元庆了解到自己懂得一些手艺,就以长工身份安排住南院,武元庆府里长工身份怎么样?王艺不是很清楚,但是看到院子里其他木匠学徒们羡慕的目光,就感觉是不错的。 武元庆审视一圈在场的人说道:“其他人还有一技之长吗?” 其余的奴隶们沉默着没说话,或者是处于观望状态,谁也不愿意开口说话,见他们一直保持沉默状,武元庆有些遗憾摇摇头,交代武管家几声,安排这些人分配到那个岗位工作便转身离去。 剩下来的事不用武元庆操心,武管家会安排好一切,这些奴隶里发现一个懂得建筑的工匠,还算是一件好事,具体里面还有没有其他值得发掘的人才,那就要等一段时间在慢慢发掘了。 “少爷。” “铁牛,有事?” 武元庆从南院走出来,经过中庭院的时候,铁牛在中庭院呼喊了一声,停下脚步的武元庆,好奇打量一眼铁牛。 铁牛憨笑着挠着头说道:“少爷,大虫俺已训好了,那个,少爷,明儿俺能跟你一起去军营吗?” 武元庆点点头很是满意说道:“哦?训好了?很好,你要随我去军营?” 铁牛满心期待说道:“嗯,可以吗?” 铁牛知道武元庆明天要去军营报道,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跟随武元庆去军营体验一下,经常窝在府里铁牛感觉无所事事,还不如随武元庆一起去军营体验一下,感受一下军营的气氛。 这些日子来铁牛过得无所事事,整日在府里打杂枯燥乏味,武元庆明日就要去军营报道,铁牛抓紧机会去体验一番军营神秘的地方。 想到什么的武元庆,摸着下巴一脸坏笑说道:“那个当然没问题,那只猛虎能听话不乱咬人?” 铁牛欣喜拍着胸脯说道:“俺能控制得住,不会乱咬人,少爷,你是答应俺了吗?” 得到铁牛的拍胸保证后,武元庆很是满意点点头说道:“嗯,如果真是那样,那就没问题,明儿你随我一起去军营,带上那头猛虎。” 铁牛欣喜若狂说道:“是,谢少爷!” 武元庆拍拍铁牛的肩膀说道:“早点休息,明儿一早随我去军营应卯。” 交代完铁牛早点休息,武元庆直接回东厢房休息,对铁牛很放心的武元庆,琢磨着明日怎么下狠手训练那些新兵蛋子,特别是王方翼和斐行俭两个人才,要下狠手狠狠地激发他们军事潜能。 第168章 如此绝食 回到东厢房的武元庆,很是诧异厢房里出现的人,武媚娘,没错,正是不待见自己的武媚娘,此时的她独坐武元庆的文案,摇熠烛火照耀其幼嫩的脸蛋,手捧着武泷儿学前加减乘除法表。 火光映照之下,武媚娘脸蛋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又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又不失仪静体闲、柔情绰态美艳不可方物,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没想到武媚娘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般。 武元庆肆意无忌打量着身穿藕色纱衫的武媚娘,身形苗条,髻发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望着她的背影,只觉武媚娘身旁似有烟霞轻笼,当真非尘世中人,似乎发觉有人在盯着自己,只见武媚娘淡淡的眉毛这么一轩,红红的嘴唇这么一撅。 武媚娘放下手里的加减乘除法,罕见幽幽轻叹一声说道:“你就这么喜欢偷窥别人?” 心中荡漾一下的武元庆打趣着武媚娘说道:“你怎么觉得我是偷窥你呢?” 武媚娘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语气说道:“我没空跟你耍嘴皮,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到底打什么算盘?” 等了武元庆一下午没见着人,本来准备了很多说词,可见到武元庆一刻起,被武元庆这么插诨打岔,武媚娘准备的说词全变成一片空白,很是恼火武元庆这样转移话题。 武元庆径直走到文案坐下来,与武媚娘对视说道:“什么打什么算盘?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倒是你出现我的厢房,问我这些问题,到底打什么算盘?” 措手不及的武媚娘语塞说道:“我……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你百般讨好娘亲,到底何居心?” 武元庆收起嬉皮笑脸,一脸正色看着武媚娘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认为?” 武媚娘没给武元庆好脸色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心里很清楚。” 武元庆有些不悦说道:“你这么说就无法沟通了,为什么一定要对我如此偏见那么大?人是会变。” 有些脑火的武元庆,感觉越来越无法与武媚娘沟通,这傻妞偏见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力不从心的武元庆感觉沟通起来不是一般的费劲,武媚娘偏激认死理的执着态度,让武元庆无从下手。 沉寂了一会,武媚娘从文案站起来说道:“别以为你的小手段能骗得了娘,就可以骗得了我,我此番前来是想提醒你,不管你打什么主意都好,别指望我能原谅你。” 武元庆朝走出文案的武媚娘说道:“真的有必要如此较真下去吗?” 武媚娘停下脚步迟疑了一会,什么话也没说径直走出厢房,武元庆无奈轻叹一声,要想消除这些误会,还真的需要一些时间,不过武元庆也不急于一时,以后还有多的是机会和办法。 皇宫凤阳阁这边,生气闹绝食的高阳公主,把宫女和太监闹得人心惶惶,不管宫女或太监怎么敲门,紧闭宫门的高阳公主就是不开门,时不时传出伤心委屈的哭泣声,慌得太监和宫女们束手无策。 高阳公主绝食第三天了,好几次敲门进去都被赶出来,今天更绝了,直接把她自己锁在里面,听着里面高阳公主委屈哭泣声,宫女和太监们在宫门外急得火烧蚂蚁一样束手无策。 “这可如何是好?都第三天了。” “是啊,公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出去一趟回来就这样了。” “要是皇上责怪下来……” “闭嘴!” “皇上驾到!” 宫女太监们在宫门外束手无策议论纷纷期间,乌鸦嘴宫女还真应灵了,大老远太监尖锐叫声响起,把束手无策的宫女和太监们吓得慌了神,惶惶不安分开两侧跪地迎接李世民的到来。 李世民批阅完奏折阴沉着脸赶来,自家闺女闹绝食快三天了,抽空过来的李世民连龙撵也省去,直接过滤跪地迎接的宫女和太监们,轻轻敲响高阳公主紧闭不见人的宫门。 锁在宫殿里面的高阳公主,咽呜着哭腔大恼说道:“不吃,不吃,本宫饿死也不吃,莫在烦本宫。” 宫殿里,侧躺月牙床的高阳公主,哪有哭什么的,优哉游哉吃着糕点装哭装委屈,嘴角全是糕点沫,心里气不过的高阳公主,把糕点幻做是武元庆,一口一口咬糕点,就好像在咬万恶的武元庆一样。 心里憋屈的高阳公主,与程珊珊怄气败场不说,武元庆还当着她的面与程珊珊做羞人的事,受到不公平待遇的高阳公主,心里恼恨不已武元庆,可又拿万恶的武元庆没法。 李世民皱了皱眉头说道:“漱儿,是父皇,快开门。” 听到李世民的声音,高阳公主一惊一乍起来:“啊?父皇?!” 李世民连敲几下宫门,有些不悦说道:“漱儿,快开门,有什么伤心委屈的事,跟父皇说说……” 越想越伤心委屈的高阳公主,憋起嘴生气说道:“不开,不开,睡着了。” 高阳公主秀逗般的话,李世民有些哭笑不得说道:“你这个傻闺女,快开门。” 李世民连敲了几下宫门,可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刚才还哭哭啼啼的高阳公主,仿佛睡着了一样没了声音,李世民忍不住纳闷起来,这个闺女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惹她不开心了? 宫殿里高阳公主偷偷抹着嘴角糕点沫,眼角硬是挤出几滴泪痕,什么都不怕,就怕她父皇突然撞门进来什么的,要是李世民看到她这样,肯定会气得哭笑不得。 久等没有听到李世民的声音,高阳公主朝外面说了一声:“父皇,漱儿……” 没等高阳公主说完,宫女小声翼翼说道:“公主殿下,皇上走了。” 得知父皇离去后,高阳公主抓狂不已哼哼唧唧说道:“哼~骗子,都是骗子,呜呜呜……” 高阳公主原本只是耍一下性子,没想到耍了一会自己父皇就走了,失落及无处发泄之下,高阳公主伤心委屈哭了起来,宫门外太监和宫女们面面相虚,搞不懂里面任性的公主怎么回事? 第169章 虎入羊群的晨嚎 翌日卯时三刻,骠骑营这边炊烟已升起,应卯而起的骠骑营将士们精神抖擞晨练,韩良瞄了眼东区骠骑营镀金的权贵氏族子弟们地盘,摇摇头轻叹一声很是无奈,这些权贵氏族子弟们简直是玷污骠骑营名誉。 最让韩良无语的是,东区振威校尉不在这三天,那些权贵氏族子弟们度假似的睡到自然醒,惹得军营里的骠骑兵们极度不平衡,真的是几粒老鼠屎毁了一锅汤,这些权贵氏族子弟们到来是一个错误。 正主回来了?! 韩良收回目光大老远见到军营外两个身影,正主武元庆和一个陌生面孔魁梧的年轻人,呃,还有一头异常凶猛的猛虎,把看守军营大门的骠骑兵镇住了,定在原地不敢阻拦。 韩良从训练骠骑兵校场走出来,迎上大摇大摆带家眷的武元庆:“武校尉,你这是?” 武元庆抱拳还礼说道:“原来是韩副将,这是武某的亲卫随从,怎么?韩副将,军营有规定不能带亲卫随从?” 被武元庆钻空子的话反问,韩良一脸黑线说道:“呃,这倒没有这个规定,只是……” 韩良看了眼铁牛牵着的猛虎,只见猛虎张开阴森森的獠牙,虎王的气势不怒自威,硬生生把韩良后面的话吓回去,头一次见到这么大只猛虎的韩良,完全被猛虎的凶猛样吓到了。 见韩良被猛虎震慑到,武元庆很是满意厚颜无耻笑着说道:“行了,韩副将,不碍事就行,人要懂得变通,不用那么死板。” 韩良迟疑了一会,心有余悸说道:“这,它不咬人?” 武元庆坏笑着说道:“不咬,这头猛虎是武某用来训练那批权贵氏族子弟们用的,韩副将有没有兴趣观摩?” 韩良不寒而憟打了个冷颤说道:“呃,还是罢了,武校尉,适而可止,切莫闹出人命。” 大致明白了武元庆用意和意图,韩良被武元庆无耻想法震惊了,这么缺德的办法也只有他想得出来,出于顾虑韩良不得不提醒武元庆,适而可止别玩得太过火了,那些权贵氏族子弟都不是普通人。 韩良什么都不怕,就怕武元庆把控不住猛虎,真闹出人命什么的,恐怕吃不了兜着走,真追查下来的话,韩良他自己也脱不了关系,武元庆有程咬金罩着或许没什么事,可他自己就不好说了。 武元庆不以为然说道:“韩副将放心吧,武某自有把握,那武某就不打搅韩副将了。” 韩良自始自终有些不放心,牵强笑着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武校尉,请!” 武元庆朝韩良抱拳告辞离去,带着一言不发的铁牛朝东营区走去,铁牛牵着驯化的猛虎尾随其后,正在晨练的骠骑兵们纷纷停下来,目光诧异惊呆看向一主一仆及一头猛虎,这是什么状况? 回过神的韩良,朝发呆走神的骠骑兵们呼喝道:“看什么看?还不继续训练?” 骠骑兵们在韩良发飙呼喝声之下,不紧不慢继续每天的晨练,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一主一仆及一头猛虎组合,私底下窃窃私语讨论着,韩良忍不住揉了揉有些头疼的额头,武元庆这个家伙还真没安分过。 武元庆带着铁牛来到军营的营帐,推开营帐的木门见权贵氏族子弟们呼呼大睡,没有半点所谓警觉心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些家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刚学到的知识没多久又遗忘了。 有些脑火的武元庆,转过身朝身后铁牛说道:“铁牛,放猛虎进去,只许恐吓不许伤人。” 铁牛咧牙笑了笑说道:“好勒,少爷,稍等!” 铁牛蹲下身在猛虎耳边叽里咕噜耳语一阵,武元庆不知道铁牛说了什么,铁牛自带懂得兽语这门技能,还真的让武元庆羡慕不已,只可惜武元庆没有耐心去学这门有些吊的兽语技能。 猛虎得到铁牛的兽语沟通指示,低沉嘶吼一声猛点颇大的虎头,铁牛解开套着猛虎的绳索,脱缰似的猛虎串进军营里面,铁牛顺手把木门关上,武元庆惊讶过后朝铁牛竖起拇指头,这招够阴损的。 “啊~~老虎啊!!!” “吵死人了,还要不要人睡……哇~老虎……” “救命啊~~不要……” 霎时间营帐里鸡飞狗跳,惨叫声,落床声,嘶吼声,衣服撕裂声交织在一起,虎入羊群般的一面倒施虐下,权贵氏族子弟们全都吓破了胆,被一头猛虎追着抱头鼠窜或四处翻滚撞在一起。 好好的军营怎么会闯入一头猛虎?来不及多余思考的权贵氏族子弟们,在狭窄的营帐里东奔西跑,挂彩了好几次才想到门口,只是等他们跑到门口拉门的时候,才悲催地发现门口被堵死了。 李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认识眼前的猛虎,大声呼喝说道:“莫慌,咋们人多,先把这畜生……啊~~~” 李隽的话还没说完,记仇似的猛虎认出李隽的声音,嘶吼一声朝李隽扑来,锋利的虎爪撕破李隽的亵衣,险些给李隽添加几道伤口,原本打算聚起来的权贵氏族子弟们见李隽中彩,自乱阵脚四处逃逸。 王方翼及斐行俭两人醒目,在猛虎串进来肆虐第一时间躲在床底,及时避过了猛虎的肆虐,这头猛虎出现的太突然,两人同时想到肯定是武元庆使得坏,除了武元庆这么折腾人,两人还真想不出还有谁? 太狠了,但愿不会闹出人命…… 韩良咋舌不已望向东区营地那边,权贵氏族子弟们凄惨叫声远远传来,韩良真的是被武元庆铁腕手段震服了,放猛虎进去肆虐那些权贵氏族子弟,这么缺德的方法也只有武元庆想得出来。 武元庆算了算时间,感觉差不多了,朝顶住木门的铁牛挥挥手说道:“行了,开门吧。” 言听计从的铁牛松开手说道:“哦,好的。” 铁牛松开手一刻,堵在门的权贵氏族子弟们衣衫褴褛,狼狈十足一窝蜂跑出来,当看清门外的武元庆和陌生面孔铁牛,几乎接近崩溃的权贵氏族子弟们,见到武元庆铁青的脸色欲哭无泪又敢怒不敢言。 第170章 软硬不吃 夏去秋来,午夜的长安眨眼变得乌云密布,转眼间天空变得雷电交加,狂风在大地时不时咆哮着,黑压压的乌云直朝长安城而来,狂风所过之处房屋里烟囱发出低声的呜鸣,犹如在黑夜中抽咽。 闷热的夜,令人窒息,辗转难寐的武元庆被炸雷惊醒,从随军床坐起来的武元庆走向窗边,看着纸窗被风吹得呼呼作响,武元庆失神看着纸窗外朦胧一道道闪电划破了漆黑的夜幕,沉闷的雷声如同大炮轰鸣,使人悸恐。 即使是武元庆在还算坚固的营帐里面,也感觉到那种地动山摇的气势,方才还是阴云密布,转眼间刹时雷雨交加,电闪雷鸣,外面的大树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坠,震耳欲聋的雷声如在耳边。 武元庆默默地观望着外面变天的天气,脑海里突然想起快要遗忘的事,天灾,难道这就是袁天罡推断的天灾到来?似乎除了天灾要发生,还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地方,只是这天灾来的也太快了吧? 望着窗外发呆的武元庆紧皱着眉头,这一个多月来都困在军营里,家族生意发展到什么地步,现在武元庆一无所知,胎死腹中的镖局到现在还没发展起来,蒸酒现在怎么样了一无所知很是伤脑筋。 外面狂暴的暴风雨似乎要把整个人间毁灭,风追着雨,雨赶着风,风和雨联合起来肆虐天地万物,整个天地都处在雨水之中,倾盆大雨稀里哗啦倾打在地上的瓦砾堆里、枯枝败叶上…… 铁牛从营帐外面走进来,一脸担忧欲言欲止说道:“少爷,俺……” 武元庆没等铁牛说完转过身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现在风大雨大很危险,明儿你在回家看看吧。” 铁牛惊喜过望抱拳说道:“是,谢少爷!” 武元庆很是羡慕铁牛,至少他有开明的自己放假,可自己呢?想请假难上登天,程咬金那边就过不了,每次想要请假什么的,就被程咬金无形之中绞杀掉想法,只能干瞪眼无计可施。 韩良敲了敲虚掩的木门,披着湿漉漉的斗笠抱拳说道:“武校尉,原来你也没睡。” 武元庆回过神看了眼门外韩良,有些诧异抱拳回礼说道:“原来是韩副将,深夜造访不知所谓何事?” 韩良摘下披着的斗笠进来,铁牛识趣先行退下没有打搅武元庆和韩良聊天,武元庆走到案几坐下来,拿起茶壶倒出一杯白开水招待深夜到访的韩良。 韩良拿起碗了喝了口水,一脸忧心忡忡说道:“武校尉,这场雨你不觉得有些怪?” 装糊涂的武元庆,虚心受教抱拳说道:“哦?韩副将,何出此言?恕武某笨拙洗耳恭听。” 韩良放下手中碗,轻叹一声说道:“秋雷之雨,必有灾情。” 武元庆微微一愕说道:“嗯?韩副将,何以见得?” 这么神? 武元庆咋舌不已打量着韩良,横看竖看韩良也不像是袁天罡一路货色的人,怎么看天那么准?就通过下雨的天判断有灾情?自己咋不知道呢?难道还真有这么神的直觉判断? 被武元庆这么追问下去,韩良尴尬不已笑了笑说道:“武校尉莫要笑话,其实韩某也是猜测的。” 武元庆笑了笑不以为然说道:“呵呵~~哪里,哪里,韩副将,你大夜里跑来,不会是跟武某扯这些无关紧要的破事吧?” 韩良被武元庆这么一说,越发尴尬有些难以启齿说道:“还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武校尉你,没错,韩某此番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武元庆迟疑了一会说道:“哦?什么事?” 韩良犹豫了一会,有些心虚小声说道:“那个,嗯哼~是这样的,武校尉,程将军那个烟斗……” 原来是求烟来了! 恍然大悟的武元庆掏出烟斗,馋的韩良干咽着喉结狂咽口水,受程咬金二手烟影响的韩良,偷偷尝了几口便一发不可收拾上瘾了,彻底被烟的魅力征服,现在武元庆拿烟丝出来,更是馋的不要不要的。 武元庆深吸一口烟雾,在韩良干巴巴目光之中,一脸惋惜摇摇头说道:“韩副将,不是武某不想给你,而是现在存货不多,你想要的话,只能等明年了。” 韩良有些失落说道:“啊?要,要等明年?” 武元庆有些遗憾点点头说道:“是的,烟草一年一长,种植难度极其之大,韩副将,你想要的话,只能等来年了。” 沮丧的韩良轻叹一声,他不知道烟草种植难度怎么样,只知道那烟草味道很适合消除烦恼,特别是在枯燥乏味的军营,没有禁烟一说,只是没有料到会是满心期待而来失望而归。 武元庆心中一动说道:“当然,如若韩副将你通融一下,睁只眼闭只眼让武某回去几天,或许武某能……” 韩良闻言脸色大变,态度十分坚决说道:“不行,武校尉,如若程将军发现了,韩某吃不了兜着走。” 有些不甘心的武元庆,试图说服韩良:“韩副将,这事没商量余地?” 韩良站起来慎重其事说道:“军令如山,武校尉,韩某就算有天大的胆,也不敢违抗军令,还望武校尉莫要为难韩某。” 韩良虽然很想要烟草,但是比起严禁的军令,韩良更热衷执行军令,要是他自己知法犯法被程咬金知晓了,以程咬金脾气可不会念及旧情什么的。 尽管烟草诱惑很大,但是韩良还是忍住诱惑,不敢去破坏军法,亏武元庆想的出这么缺德馊主意,出什么事最大责任就是他自己。 武元庆有些失落说道:“这样啊?那算了,当武某没说过,韩副将,不送。” 韩良坚守自己原则,不受烟草诱惑抱拳告辞:“武校尉,你早点休息,韩某告辞。” 武元庆点点头没说些什么,目送韩良披上斗笠离去,这家伙还真的是软硬不吃,有些难以对付,看着外面没停歇的狂风暴雨,武元庆一脸无奈轻叹一声,最好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第171章 起疑心的程咬金 睡梦之中,武元庆发现自己置身海洋之中,海还是安安静静的,好像睡着了一样,没有风,也没有浪,海水已经凝固了,好像一块厚厚的玻璃,平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凉爽的海风在海岸边围绕着。 咦?不对劲?! 武元庆愕然发现自己置身一个大瓮之中,四肢被捆绑着动弹不得,阴暗的牢房朦胧四个狱卒添加柴火,瓮身被柴火烧得通红一片,两个模糊轮廓的人指指点点,手里拿着各种各样闻所未闻的刑具。 更让武元庆感到毛骨悚然的是,一名囚犯在武元庆不远处接受刑罚,只见一座顶部有一个仅能容纳头颅的小口,旁边还有一块上粗下锐的小木橛,用来楔进犯人头部的各个部位的铁笼被抬了起来。 没等武元庆醒悟过来怎么回事,一个模糊逐渐清晰的人出现了,武元庆看清楚了来人,武媚娘,居然是武媚娘?!而且还是穿着皇袍的武媚娘,什么情况?而随着武媚娘挥手之下,武元庆被四个狱卒抬起来,全身腐烂只剩下白骨森森的武元庆,险些崩溃晕过去。 “不……” 武元庆猛然坐起来满头大汗被惊醒,惊魂未定的双目看看四周,双手慌乱无比扑扑胸口及全身,虚惊一场不禁庆幸这只是个梦,梦里最后一个镜头是武元庆绝望到麻木醒来那一刹那,还是分不清梦里还是现实。 早上被噩梦惊醒的武元庆,然后悲哀的发现现实的情况,比噩梦还让人心凉,尼玛的,都洪水泛滥成灾了,难怪睡梦里感觉泡在水里,原来洪水已经差不多涨到行军床了,难怪湿漉漉泡水里的感觉。 只是这个噩梦无形之中警示了武元庆,如果在不解决武媚娘的问题,说不准噩梦还真会成真,以武媚娘黑暗复仇心理阴暗一面,恐怕噩梦里的只是小菜一碟,决不能轻视一个女人的可怕复仇心理。 望着浑浊不堪如同黄河之水的洪水,武元庆陷入沉思之中,人会做噩梦很正常,但是往往有些噩梦就是一些预警,武媚娘的问题一直是武元庆一个心病,不处理好的话还真的没法安心。 噗通~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落水声,转身,只见铁牛旱鸭子一样呛了几口水,四肢扑腾着打起一浪浪水花,头浸泡在洪水里的铁牛咕噜噜声冒着水泡,武元庆一脸无语跳下床,走到溺水的铁牛拽起来。 被武元庆拽出水面的铁牛,狼狈十足咳出嘴与鼻的溺水:“咳咳~~~呛,呛死俺……” 武元庆一脸黑线踢了铁牛屁股一脚怒叱道:“行了,你丢人不?才多深的水?你旱鸭子?” 窘红脸的铁牛尴尬挠着头笑着说道:“嘿嘿~~那个,那个,俺,懂水性,只是,只是睡糊涂了。” 看破不说破的武元庆皱了皱眉头说道:“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铁牛尴尬笑着寸步难行朝营帐大门走去,费了老大劲才打开营帐门,看到整个军营一片汪洋大海般,军鼓在校场上下起伏飘着,外面还下着淅淅沥沥不停的大雨,铁牛整个人傻了眼,一夜之间洪水已经蔓延了整个军营。 校场漂浮着军鼓还没什么,最恶心的还是飘着一坨坨米田共,还有几只淹死的鸡鸭,在浑浊不堪洪水漂浮着那才叫恶心,铁牛刚转身想要汇报外面的情况,武元庆已经走到其身后。 铁牛一脸担忧之色说道:“少爷,那个……” 武元庆有些伤脑筋揉着头疼的额头说道:“嗯,你先回家里看看吧,要命的天灾,该死的袁神棍就是一乌鸦嘴。” 铁牛得到武元庆批准屁颠屁颠跑出营帐,羡慕不已的武元庆看着铁牛远去背影,直到王方翼不知道何时出现营帐,武元庆才收回眺望的目光。 武元庆扣了扣耳朵说道:“王老弟,找我有何事?” 王方翼忧心忡忡说道:“武校尉,今日的训练……” 武元庆转过头看着浑身湿漉漉的王方翼说道:“照旧执行,不是天还没塌下来吗?” 王方翼一脸无言以对,就这种情况还怎么训练?王方翼刚想说些什么,直到某个可恶的人身影出现,王方翼一头冷汗抱拳告辞离去,程咬金,冲他直奔过来的路线,就知道准没好事。 披着斗笠而来的程咬金火大无比骂骂咧咧道:“他奶奶个熊,真是晦气,贤胥,你是刚睡醒?” 面对恼火的程咬金怒眼直视,武元庆脸不红气不喘睁眼说瞎话:“嗯?有吗?哦,刚才不小心滑倒了,这不,王方翼扶我回来刚回去训练。” 程咬金半信半疑颔首点头,王方翼刚离去的身影他也看到了,武元庆没有偷懒就行,至于过程其他什么的,程咬金懒得去追究太多。 武元庆古怪打量程咬金说道:“岳父大人,你这大清早火气这么大,所谓何事?” 走到屋檐下的程咬金火大无比摘下斗笠说道:“莫提了,提起了就烦,嗯,贤胥,你鬼点子多,有件事还真要你考考你。” 武元庆傻了眼说道:“哈?小子能力有限,岳父大人,你莫要强人所难。” 这家伙,大清早就找上门准没好事,武元庆没把话说的太绝,婉转谦虚自身能力有限,免得又被程咬金强加担子什么的,有过前车之鉴吃亏。 程咬金瞪视着武元庆,咧牙冷笑两声说道:“今儿皇帝老儿又出难题,责怪工部侍郎阎立德,不知房玄龄那厮咋回事,居然找到俺老程,说贤胥你鬼点子多,如若想达成协议找他聊聊,贤胥,你又与房玄龄那厮有什么见不得人勾当?” 一头冷汗的武元庆,被程咬金盯得浑身不自在支支吾吾说道:“有,有吗?怎么会有呢?哦,是这么回事,房丞相郊外不是有空置房屋吗?小子只是与房丞相协商转让房产这事,对,就是这事。” 程咬金半信半疑说道:“哦?是吗?也罢,房玄龄那老儿找你,你速去速回。” 没回过神的武元庆,有些迟疑说道:“嗯?那个,现在我能走?” 怒眼直视武元庆的程咬金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这家伙不老实,肯定有什么事与房玄龄那厮勾结,程咬金直视着脱缰野马一样涉水跑远的武元庆,摸着下巴怀疑起武元庆肯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第172章 阎家兄弟 肆虐的洪水在淹没村庄、田园,在郊外淋漓尽致地肆虐,扮演凶恶的鸱枭,让大部分生灵在浮沉,武元庆骑着马披着斗笠,爱莫能助摇头轻声叹息,灾情来得太突然甚至是措手不及,天灾面前人是多么渺茫无力。 谁也无法逃脱灾情的命运,或许有些人能躲过洪灾的侵袭,可是躲不过洪灾后大疫的肆虐,连同猪牛羊骡马驴的六畜生命惨遭涂炭,万顷良田一片赤地,千座村庄一片废墟,真可谓哀鸿遍野、十里难闻鸡犬之声! 武元庆沿着官道回到长安城,城内的洪灾还好一点,只是过膝水的深度,浑浊的洪水之中漂浮大量恶心漂浮物,草鞋、布靴、破烂衣物比比皆是,特别是那些颠簸起伏的米田共,看起来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不过让武元庆诧异的是,不管现在天气还在下着雨,百姓们依旧在街道来回奔波忙碌赶生活,油伞下面摊小吃依旧坚持营业,茶楼或饭厮依旧开张营业,甚至还有老翁坐屋顶垂钓。 梁国公府这边,武元庆骑马赶到的时候,看门的家仆识得武元庆,带着笑脸亲自过来牵马,武元庆从马背下来皱了皱眉,过膝的洪水浸湿鞋子很不舒服,趟着浑水在另外一名家仆带路下进入梁国公府大门。 进入房玄龄府里大院一刻,武元庆有些诧异惊奇起来,比起外面一片赤地灾情,房玄龄府里居然什么事也没有,转眼间武元庆又释然了,房玄龄的府邸临近东市地势显高,没有受灾情影响很正常。 武元庆到达梁国府大厅一刻,有些意外发现两个陌生面孔的人,应该是轮廓相差无几的兄弟,正与开怀大笑的房玄龄相谈甚欢,房玄龄第一时间见到厅外武元庆,起身相迎赶来的武元庆。 房玄龄朝摘下斗笠的武元庆招手,喜眉于色热情招待说道:“武贤侄,来来,快进来。” 武元庆卸下斗笠交给家仆,坦然踏进大厅抱拳还礼说道:“房丞相,你如此公然让程咬金传话,还以为小子要叛离他,小子不知费了多少口舌才蒙混过关,到时房丞相可能要出一下血圆谎。” 房玄龄大感有趣捋着胡须说道:“哦?武贤侄,房某要如何出血法?呵呵,此事稍后再议,瞧瞧,来来,武贤侄,这位是工部侍郎阎立德,这位是刑部侍郎阎立本……” 武元庆在房玄龄逐一介绍下,打量阎立德,只见其身穿水墨色圆领袍、头戴一片毡巾,眼如丹凤,眉似卧蚕,明皎皎双睛点漆,唇方口正,髭须地阁轻盈,额阔顶平,皮肉天仓饱满,给人有点粗犷感觉。 而阎立本则有些不同,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阎立本冷傲孤清气势消失不见微微诧异一下,紧接着苦涩一笑抱拳说道:“原来是诗圣武元庆武公子,阎某人两次求见不待见,不曾想在此相见。” 得知阎家兄弟身份之后,武元庆惊讶过望很是尴尬抱拳说道:“呃,那个,哈哈~~~阎侍郎见笑了,武某最近忙于家业复兴闭门不见客,却不知阎侍郎曾登门拜访,如若知晓定然扫寝招待。” 阎立德捋着胡须打量着武元庆,他不知道胞弟阎立本与武元庆之间的事,房玄龄极力推荐武元庆,阎立德默然打量年轻不虚浮的武元庆,对于武元庆大放光彩的蹴鞠赛之事,他当时也在场只是没有阎立本那么痴迷诗词。 房玄龄见气氛陷入冷场,打着哈哈笑着说道:“哈哈~~既然都是有缘,来来,坐,坐。” 阎立本以礼相待说道:“武公子,请!” 武元庆回礼谦虚抱拳说道:“哪里,哪里,阎侍郎,你年长,你先请。” 眼看两人又要陷入你推我让没完没了,房玄龄打圆场说道:“行了,你们都别争了,坐吧。” 武元庆抱拳谦虚落座,阎立本还以微笑紧随其后落座,惺惺相惜之感油然而生,阎立德重新落座一言不发,通过武元庆与阎立本之间对话,阎立德一时间无法判断武元庆性格和人品。 落座的武元庆捧起婢女奉上的茶水,轻抿一口簌簌口说道:“房丞相,你这么急找小子所谓何事?事先说清楚了,房丞相,你城西郊外的房屋要忍痛割爱了。” 房玄龄微微一愕,捋着胡须似笑非笑说道:“嗯?武贤侄,你这是要强买强卖了?” 阎立德和阎立本两兄弟一言不发喝茶,房玄龄与武元庆之间跑题的谈话,他们两人插不上嘴只能旁听,武元庆市烩的语气与房玄龄聊天,让他们两兄弟摸不透武元庆脾气与性格。 打着有便宜不占正王八的武元庆,卖力装出无辜样说道:“房丞相,没法啊,你也知道,小子被无耻岳父抓进军营看得紧,你这突然点名要见小子,还以为小子叛离他呢?怎么也要象征性……” 看破武元庆打什么算盘的房玄龄,直接挥手打断武元庆的废话说道:“行了,行了,你小子翘起尾巴想啥?房某还不了解?城西房屋赠予武贤侄也可以,但是房某有个条件。” 武元庆感觉房玄龄有些爽快过头,心生戒备又止不住诱惑说道:“那个,啥条件?” 房玄龄笑了,笑得武元庆心里七上八下,就在武元庆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房玄龄捋着胡须望向阎立德说道:“阎老弟,人给你找来了,没房某什么事了。” 武元庆惊愕的目光看向沉默寡言的阎立德,这家伙好像是什么工部侍郎,工部侍郎代表什么?那可是掌管建筑学的官,算得上是全天下的工匠头头了,房玄龄耍太极一样把问题交给阎立德,武元庆突然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阎立德朝房玄龄抱拳说道:“有劳房兄了,武公子,事情是这样……” 第173章 长安排污工程 “重建防洪?” 阎立德说起朝廷最新动态,武元庆有些诧异过后皱起眉头,长安城防洪确实不咋滴,下了一宿大雨就几乎已经水漫长安街了,朝廷重视起这个问题,盲羊补牢防洪重要性为时不晚。 不过重建防洪工程确实不是小事,阎立德拿出长安结构图,武元庆摸着下巴参考。长安城东西长9721米,南北宽8651米,整个长安城全城周长36.7公里,面积约84平方公里,比明清时期的北京城大1.4倍,是古代罗马城的7倍。 长安城内共有三个建筑群组成,位于北部正中的是宫城,为皇帝和皇族所居,宫城南面是皇城,面积比宫城略大,是朝廷重要分属部门所在地,宫城和皇城之外是外郭城,为居民区和商业区。 外城四面各有三个城门,贯通十二座城门的六条大街是全城的交通干道,而纵贯南北的朱雀大街则是一条标准的中轴线,它衔接宫城的承天门、皇城的朱雀门和外城的明德门,把长安城分成了东西对称的两部分。 东部是万年县,西部是长安县,东、西两部各有一个商业区,称为东市和西市,城内南北11条大街,东西14条大街,把居民住宅区划分成了整整齐齐的110坊,其形状近似一个围棋盘。 现在问题有一个,长安城历时已久,城中宫宇朽蠹,供水、排水严重不畅,污水往往聚而不泄,以至生活用水多受污染,水质咸卤难以饮用,其次,长安城北临渭水,由于渭河不时南北摆动,长安城经常被水淹的危险。 阎立德见武元庆久久未语,目光看向房玄龄的时候,沉得住气的房玄龄颔首点头,示意阎立德稍安勿躁静等答案,紧接着房玄龄目光看向阎立本那边,带着钦佩以及中肯的默许目光。 阎立本比起阎立德稳重多了,看看阎立本对武元庆信任有加的期待,在对比阎立德浮躁急切的模样,两者之间差距不是一般的大,房玄龄之所以如此信任推荐武元庆,是有原因的。 武元庆的善安坊三个作坊改建的事,还有他收拢到袁天罡成为食客的事,早已不经意传开了,连当今皇上李世民得知消息也震惊了,一直默默地关注着武元庆这个前途不可想象的黑马。 沉不住气的阎立德,最终还是忍不住抱拳打断沉思的武元庆:“武公子,长安城防洪一事,你可有好的建议?” 武元庆从长安城地图收回目光,用手揉了揉有些肿痛额头说道:“嗯,武某看了一下皇城图,要实现防洪重建,确实有一点难度。” 阎立本不等阎立德开口,率先开口抱拳说道:“武公子,有何解决方案?不妨指点一二。” 房玄龄颔首点头捋着胡须,笑而不语默默看着阎家两兄弟,比起阎立德急躁的性格,房玄龄更看好其弟阎立本,局外人身份的阎立本不急不躁。 武元庆头头是道分析说道:“西侧的长安县,溪流惯连26座有余里坊,一直桥接至西市这边,武某曾考察过这些溪流,单靠这些溪流排污肯定不行的,这些溪流桥接渭河……” 武元庆把阎立德设想加宽溪流排污的想法弊端说出来,阎立德想法很简单也不切实际劳民伤财,加宽溪流占用面积很大治标不治本,而且西部的长安县溪流桥接皇宫与渭河,加宽溪流也起不到什么防洪作用。 渭河支流南北摆动很大,几乎下场大暴雨什么的,长安城都有被水淹的危险,主要是河流地势原因和未开发储水工程,如果按照阎立德劳民伤财加宽溪流,几乎是治标不治本白忙活。 房玄龄笑而不语喝着茶,开始把武元庆推荐给阎立德时候,房玄龄心里也没有什么底气,主要是看武元庆能把袁天罡收入食客不简单,现在见武元庆梭梭而谈安心了,果然没有推荐错人。 在武元庆梭梭而谈之下,阎立德尴尬不已抱拳说道:“阎某确实考虑不周,那武公子有何高见?” 武元庆摸着下巴,脑海琢磨着推动改善的想法,眼前朝廷最大工匠头头在场,迟疑了一会说道:“嗯,这个嘛,高见算不上,不过要解决防洪的问题,武某觉得应该先改善百姓生活排污的问题。” 阎立德微微一愕,有些难以理解说道:“生活排污问题?那个武公子,何为生活排污问题?” 阎立德有些跟不上武元庆怪癖字的步伐,什么是生活排污问题?武元庆有办法解决防洪的问题,这对于阎立德来说是好消息,有求于人情况之下,阎立德收起急性子虚心请教问题。 武元庆把自己设想规划说出来:“生活排污其实不难理解,就是百姓们生活用水及吃喝拉撒问题,我们可以在长安主街道挖一个排污主线,其他街道也可以挖分支用于排污……” 长安城历经朝代甚多,许多地方都已经老旧失修,现在阎立德是城建头头,为自己将来工业时代做铺路的武元庆,事先规划好排污系统,没有规划好排污系统,后续发展会起到一定的影响。 要想改善长安的防洪问题,武元庆觉得地下排污管道是最好解决办法,把城内上百万居民的生活废水及污水,全通过地下管道排走城外,当然条件允许的话,城外建造一个大型化粪池,能够给农田制造肥料,一举两得能够综合利用。 阎立德沉思片刻,被武元庆想法震惊之余敬佩不已抱拳说道:“武公子想法独特,阎某实在是佩服至极,但如若挖地下管道排污的话,唯恐有些劳民伤财,再者青石板也不好挖……” 武元庆不以为然说道:“工程量是有些大,但是阎侍郎,你可曾想这比扩展溪流好很好,填补路面之事武某自然有办法,青石板固然是好,但是凹凸不平影响美观,如若阎侍郎提议征用水泥铺地,效果会好很多。” 阎立德微微有些吃惊说道:“水泥?水泥是何物?” 武元庆算算时间觉得水泥研究应该差不多了,信心满满说道:“一种建筑材料,跟夯土差不多,如若阎侍郎有空,或许可到武某府上参观。” 阎立德捋着胡须笑着说道:“嗯,那择日不如撞日,武公子,阎某现在就有时间。” 第174章 半成品土水泥 前往回府路上,武元庆有目的夸夸其谈土水泥的好处,强灌输土水泥对建筑的可靠性及坚固耐用性,阎立德专工建筑学,自然晓得建筑的构造及耐久性能,武元庆夸夸奇谈闻所未闻土水泥,引起了阎立德很大的兴趣。 在阎立德看来,如若土水泥真有武元庆说的那么神奇,他不介意把神奇土水泥推荐给李世民,土水泥代替现有昂贵制作复杂的夯土,当然,这些需要看到实物才行,光靠武元庆嘴皮说没有什么说服力。 抱着好奇心态的阎立德,饶有兴趣尾随武元庆去看看土水泥,阎立本秉着凑热闹的心态,建筑学这些他不是很懂,但是他一直很期待到武元庆府里见识一下,毕竟武元庆诗圣的身份,如今想见一面难上加难。 骑马涉水前往应国公府路上,看到满街都是污物惭愧无比:“十里汪洋赤地一片,唉~~苦疾百姓。” 武元庆勒紧马缰,迎着有些凉凉雨水说道:“阎侍郎,回去武某给你设计一套完善排污系统,保管以后不会在发生如此洪灾。” 阎立德苦涩一笑说道:“承蒙武公子如此尽心,但愿如此吧!” 阎立德不是不信任武元庆,只是没有到实际成果出现,这些都是属于空口无凭,现在阎立德就秉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看看武元庆能弄出什么让自己满意的结果,可行的话阎立德有得向李世民交差了。 长安县这边灾情比较严重,武元庆回到府门口的时候,浑水已经蔓延到府门阶梯,守门的两个家仆见到武元庆回来,还有两个生面孔的达官贵人,诧异之余小跑上前牵住马匹的缰绳。 感慨良多当属阎立本,当初两次求见武元庆,都被眼前看门的两个家仆拒绝门外,现在一场天灾有幸见到武元庆,还有幸一起前来,阎立本不由觉得缘分这种东西还真是玄乎无比。 进入府里的武元庆松了口气,外面洪水虽然已经漫上大街,可府里还是安然无恙,只是有一些积水无法排出,只是到脚背深度还能勉强接受,由此可见应国公府地势算是比较高受灾没那么严重。 走到大厅门口的武元庆,尽显地主之谊说道:“阎侍郎,请!” 阎立德捋着胡须颔首点头笑着说道:“好,那阎某不客气了。” 阎立本朝武元庆抱拳道谢,尾随阎立德身后进入大厅,打量一眼武元庆的大厅之后,阎立本有些诧异与不解,武元庆也算是文人离骚一个,为什么大厅里挂的是别人的墨宝?而非他自己亲笔的墨宝? 武元庆还没来得及招待阎立德和阎立本两兄弟,武管家从大厅后门走出来,在武元庆耳边耳语一阵,汇报武元庆这些日子不在府里的事,阎立德和阎立本识趣落座打量武元庆的大厅每一寸地方。 武管家汇报完婢女上茶之后,武元庆抱拳歉意说道:“陋室有些简陋,还望勿怪,来来,喝茶。” 阎立德实在是没心喝茶,急于想看武元庆吹得神奇的土水泥,客套抱拳说道:“武公子,茶免了,能否看看武公子所谓的土水泥?” 武元庆想了想勉为其难点点头说道:“嗯,也罢,那阎侍郎随武某来。” 阎立德松了口气说道:“请!” 武元庆在前面带路朝南院方向走去,阎立德和阎立本尾随其后,他们不知道武元庆带他们去哪里,直到仆人住的南院这边,阎立德和阎立本有些诧异,武元庆带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当看到孔木匠他们在屋檐下组装新式椅子的时候,阎立德和阎立本很是惊奇与诧异,因为孔木匠他们组装的新式椅子,与他们常见的胡椅不一样,四肢腿的椅子长短皆有,还有茶几之类看得他们惊奇连连。 阎立德自身就是工匠侍郎,掌管天下所有工匠的头头,见到孔木匠他们拼装成品新式椅子和茶几,简单快捷的拼装成半成品新奇的椅子和茶几,很是诧异与震惊,世上还有如此简单制作椅子方式? 止不住内心疑问的阎立德,停下脚步很是好奇问道:“武公子,这些是?” 武元庆看了眼孔木匠他们忙碌身影,满意笑着大手笔说道:“哦,新式椅子和茶几的家具,阎侍郎要是感兴趣的话,武某送一套给你。” 阎立德没有客气抱拳说道:“那阎某多谢武公子割爱了!” 武元庆不以为然说道:“阎侍郎,里面请!” 阎立德点点头与胞弟阎立本先行进入一间屋子里,当看清屋子里的主人时候,阎立德和阎立本顿时傻了眼,目瞪口呆看着盘膝而坐老僧入定般的袁天罡,至于打下手的清风两人直接过滤无视。 相比起目瞪口呆的阎立德和阎立本,武元庆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大咧咧走进屋里朝老僧入定的袁天罡说道:“袁道长,土水泥研究的怎么样了?” 老僧入定的袁天罡没有睁开眼,没好气抠着耳朵说道:“催催,催魂啊?有点儿进……咦?原来是你们两个小娃?” 睁开眼一刻袁天罡一脸黑线,没料到阎立德和阎立本两兄弟会来,镇得住场的袁天罡很快恢复过来,很是无语武元庆这家伙,咋带熟人来之前不打一声招呼?完了,自己形象全无了! 清风见到武元庆回来了,一惊一喜之下喜悦眼泪不争气流露出来,要不是有陌生人在场的话,清风还真会扑进武元庆怀里哭,这些日子不见武元庆,清风感觉过了好几个世纪般那么长。 阎立德和阎立本惊讶过后,毕恭毕敬抱拳行礼说道:“见过袁真人。” 袁天罡挠了挠头,不耐其烦说道:“行了,行了,喏,差一点,凝固效果一般般,贫道琢磨着要不要重新配一下……” 武元庆看着袁天罡掺水揉成一团的灰色泥团,一脸黑线说道:“你都没等它风干,肯定凝固效果一般般了。” 袁天罡恍然彻悟说道:“嗯?还有这么说法?需要多久?” 武元庆揉了揉头疼的额头扫盲说道:“十二时辰。” 袁天罡抓狂不已站起来:“靠!早不说。” “……” 武元庆无言以对了,你不问我还以为你知道嘞?不过看到袁天罡糊出一团半成品土水泥,武元庆萌生了强烈希望,现在就等这半成品的土水泥风干,看看效果如何是否达标了。 第175章 不愉快的争执 阎立德与阎立本在屋檐下等候着,不知道屋里袁天罡与武元庆在聊什么?两人的目光望向袁天罡和成一团的土水泥,经过风干了一些之后,土水泥凝固成一坨丸子状态,用手碰一下还会有指纹在上面。 没见过土水泥的阎立德很是好奇,特意抠出一小团凝固一些的土水泥,经过雨水浸泡之后融化成浆糊状态,紧接着雨水饱和之后又变成浆沫,阎立德沥干手里的水很是诧异消失不见的土水泥。 旁观的阎立本有些不解问道:“大哥,你这是?” 阎立德揉了揉雨水冲刷干净的手,百思不得其解说道:“怪哉,这所谓的土水泥,遇水适当成浆糊状态,超过水的量变得如同泥浆,很是神奇……” 阎立德把手从屋檐外面收回来,看着手里残留的水泥粉末,阎立德好奇研究起来,也不知道袁天罡怎么办到的,居然把粉末磨得比沙子还要细,甚至还有一些小小搁手的残渣在里面。 很快阎立德发现其中怪异之处,居然是石灰石粉,还有一些阎立德说不上来的粉末,好几种不同的粉末均匀在一起,是如何办到如此奇妙土水泥?还真让阎立德想破脑筋也琢磨不出原因。 与此同时,屋里面的武元庆翘着二郎腿,袁天罡在清风整理好配方之下,交给坐等其成的武元庆,土水泥是否成功了?袁天罡心里也没有底,武元庆看了眼就说静等土水泥固化了在判断。 武元庆很是满意收起土水泥最后的配方,见袁天罡盯着自己看心虚不已说道:“袁道长,那个我现在……” 袁天罡捋着胡须挥手打断武元庆的话说道:“行了,贫道也算错了,本以为是旱灾,没想到居然是洪灾,倒是你怎么回事?怎么与阎家两兄弟搅在一起?” 武元庆松了口气同时皱眉不悦说道:“袁道长,我跟谁搅合一起,这一点好像无须向你汇报什么吧?倒是你怎么对阎家两兄弟有如此偏见?是心虚?还是在害怕什么?” 袁天罡用长辈的语气干扰自己生活,这一点让武元庆很是不爽,抓住袁天罡病语的武元庆,一口气质问袁天罡,这家伙是在害怕什么?还是在担忧什么?自己与阎家兄弟初认识,与他有什么关系? 被武元庆这么直勾勾盯着看,有些心虚似的袁天罡,闪避着武元庆目光说道:“有?有吗?开什么玩笑?贫道害怕什么?话说回来,你小子怎么把他们领回来?还推未成形的土水泥?” 有古怪,善于观察令色的武元庆,不经意发现袁天罡眼神似乎逃避着什么,武元庆就觉得事情并非那么简单或偶然,这个算无遗漏的袁天罡,很明显就是知道些什么又故意隐瞒什么? 清风颇感无聊单手撑着下巴,眼眸里全是武元庆的身影,连旁边的自家师傅好几次小动作浑然不觉。 武元庆避重就轻说道:“我说,我是被抓壮丁的,你信吗?” 袁天罡捋着胡须很是不解问道:“抓壮丁?抓什么壮丁?” 组织好言语的武元庆,耸耸肩无奈说道:“房玄龄推荐我协助阎侍郎重建城内防洪,而如此复杂大工程的项目,自然少不了土水泥……” 武元庆把前因后果梳理一遍说出来,到头来最重要的还是土水泥,城内的防洪排污工程,从头到尾始终离不开土水泥的建设,夯土成本高实用性没有土水泥方便快捷实用。 沉默片刻的袁天罡无奈轻叹一声,慎重其事提醒武元庆说道:“你可想清楚了,土水泥如若阎侍郎上奏广泛运用,你必定会得到当今皇上赏识,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 武元庆无所谓随口应道:“那不是很好吗?官民合作一家亲。” 袁天罡摇摇头轻叹一声说道:“冥顽不灵,你会把自己陷入绝境。” 在伴君如伴虎的时代,功高盖世的臣子如何消除帝王的猜忌?解除对自己的杀心,其实是一门很高深玄妙的艺术,唯有看透人性、知所进退的聪明人才能做到,在“兔死狗烹”的角斗场中,委实是不小的奇迹。 袁天罡深知这个道理,包括孙思邈也是,懂得如何知所进退,帝王器重固然是好事,但是帝王脾气喜怒无常,也善于嫉妒功高盖主的人,今天可以龙颜大悦赏赐你,明日可以龙颜大怒满门问罪。 武元庆隐晦暗示着袁天罡说道:“袁道长,有句俗话你说说过没?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管袁天罡如何想都好,武元庆已经没有退路可走,清晨的噩梦苏醒让武元庆更坚定了决心,如若不做出点什么赢得李世民关注,进入皇宫接近未来皇帝人选,改变一下自己的命运,等待自己的即将是噩梦变现实。 袁天罡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或许能卜卦预测未来,但是他无法知晓未来格局走向,如果自己在小打小闹,不思上进做些有意义的事,将来的结局很悲剧,人性的社会很现实,没有贪婪就没有进步。 气氛就这么僵持着,打定主意的武元庆,执意要借助土水泥进入李世民关注点,至于袁天罡不现实的劝阻,武元庆不采纳意见,坚定自己的选择方向,袁天罡怎么想那是他的问题。 无聊透顶的清风,忍不住出言打破僵持气氛说道:“你们聊完没有?好香啊~我肚子好饿。” 武元庆远远嗅到厨房炒菜的香气,象征性问较劲的袁天罡:“嗯,快午时了,袁道长,一起出去用餐聊聊?” 不待见门外两个后辈的袁天罡,没好气大翻白眼说道:“贫道没胃口,你自个去吧。” 武元庆也没指望袁天罡会答应什么,无所谓站起来说道:“那行,清风,我们走。” 袁天罡刚想说些什么,见清风屁颠屁颠跑到武元庆身边,摇摇头轻叹一声没说些什么,目送武元庆和清风出门的背影,袁天罡整个人陷入沉思。 第176章 官民合作的自信 “武郎在招待贵客?” “大哥回来了?太好了……” “泷儿,不得胡闹。” 午时饭点的时候,程珊珊与杨氏及武泷儿到大厅后门的期间,守住大厅后门的武管家阻拦去路,禀报武元庆在招待贵客,三女需要等等或换去偏厅用膳,以免打搅武元庆招待贵客。 程珊珊得知武元庆回来,又惊又喜之下好奇起来,武元庆一回来就招待什么贵客?武泷儿肆意无忌想要偷窥大厅里状况,被杨氏嗔怒责备制止住,调皮的武泷儿咋舌知错躲到程珊珊身后。 既然武元庆在招待贵客什么的,程珊珊也不好去打搅什么,在武管家安排下朝偏厅那边去用膳,只是程珊珊有些好奇,什么人在饭点时间还来凑热闹?武元庆还亲力亲为招待? 大厅这边,丰盛的菜肴色香俱全招待,还有日渐娴熟的厨师雕工手艺,看得阎立德和阎立本眼花缭乱咋舌不已,这到底是吃还是观赏用的?精湛厨艺和雕工刷新阎家两兄弟对吃新知识。 阎立德捧起酒耳反客为主说道:“传闻武公子对吃颇有研究,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今日有幸见识实乃三生有幸,来,阎某先干为敬。” 武元庆拿起酒耳,在阎立德仰头要喝的时候,好心提醒阎立德说道:“阎侍郎,你可悠着点,这可不是普通的浊酒。” 阎立德闻言轻嗅一下酒耳里的酒,双目一亮有些惊喜不已说道:“哦?莫不成,这是贵府自酿的剑南春?” 阎立本浅尝一口酒耳里的酒,感叹连连说道:“嗯,好酒,香醇迷人,入口微辣之中带着一丝丝甘甜……” 武元庆笑而不语浅尝蒸酒,什么剑南春?都是蒸酿出来的高浓度烧酒而已,冠而其名好听一些而已,不过这个时代没有所谓的商标法,武元庆也就为所欲为占用了这个名酒的品牌而已。 清风自顾自暇吃着美食,这些美食都是她难得吃到,好不容易有机会品尝到,自然不会放过海吃起来,至于酒那些瘆人的东西,清风敬而远之不去触碰,以免不胜酒力一杯倒闹出笑话。 阎立德浅尝几口高浓度的蒸酒,顶着三分醉意盯着武元庆说道:“武公子,如此阔气招待我等兄弟二人,并非喝酒如此简单吧?” 武元庆放下手中的酒耳,抱拳干笑两声说道:“呵呵~~阎侍郎多虑了,武某并非有什么目的,就算是有,也是对阎侍郎有益无害。” 早知如此的阎立德,拿起筷子夹了鸡丁肉品尝说道:“哦?武公子说来听听,阎某洗耳恭听。” 武元庆把握机会大力推销土水泥,有理有据说道:“相信适才阎侍郎也检查过土水泥,此物效果比夯土坚实耐用,风干效果是夯土的数倍,很适合用于建筑构造或城池修缮……” 土水泥现在还没干透,说服力不是很足,但是武元庆对土水泥很有信心,能代替现在麻烦不实用的夯土,当然,想要土水泥得到广泛应用,必须得到眼前代表朝廷的工匠头头阎立德认可才行。 武元庆对土水泥信心很大,挑重点提及修缮城池或房屋必备土水泥,没有什么比土水泥更合适这些,武元庆极力推销土水泥是有目的,希望能够得到阎立德支持禀明李世民,加大对土水泥的官民合作生产。 怀璧其罪武元庆心里很清楚,一个好东西自己藏着掩着,始终会被他人嫉妒或惦记,会不择手段掠夺防不胜防,与其被人惦记或嫉妒,武元庆倒不如贡献出来,与朝廷合作共同使用所有权。 想要坚固耐用的土水泥?可以,放低身段来向自己买,想要使坏用下三滥手段抢夺?不好意思?哥身后有朝廷罩着,先惦量惦量是不是活腻了?国营企业好处就在这里,光脚不怕湿鞋。 阎立德倏然起敬望向武元庆,不确定语气揣摩着武元庆的话里意思:“武公子,你的意思,是把土水泥配方与工部分享?” 武元庆脑海里快速整理说词说道:“可以这么理解,武某的意思是,与工部合作共营土水泥的生产,朝廷提供庇护武某负责安排生产……” 武元庆把与朝廷合作的大致意思说出来,工部代表朝廷照应水泥厂生产,防止一些宵小之辈眼红打主意,自己提供技术和人员生产,水泥可以优先提供给朝廷,实现双赢的局面。 当然,涉及利益这些,武元庆强调清楚自己占大头,自己以交税形式朝廷的照应和庇护,商人以利益为主,武元庆也不列外以利益为主,至于阎立德如何想,不在武元庆考虑范围。 插不上话的阎立本,待阎立德沉默期间,忍不住诧异不解问道:“武公子,你就对土水泥这么有信心?” 武元庆很有信心点点头说道:“是的,如若阎侍郎有疑问,大可带那块土水泥块回去,等待第二天过后看结果。” 阎立德从沉默之中抬起头,对于土水泥的事保持客观态度颔首点头说道:“嗯,此事先暂且放一边,武公子,城内防洪排污什么的,你什么时候能给到阎某答复?” 心思一动的武元庆,假装有些为难说道:“防洪排污系统过于复杂庞大,需要一些时日着手准备,就看阎侍郎是否能为武某争取时间着手规划。” 正好愁着怎么找借口偷懒几天,防洪排污系统让武元庆找到借口偷懒,用为难的语气让阎立德想办法,帮自己争取几天休息的机会,天天窝在军营里,武元庆感觉自己都快变得与世隔绝了。 阎立德迟疑一会,紧接着咬咬牙说道:“好说,只要武公子能给出满意答复,程咬金那边的问题,阎某与房丞相商量商量对策。” 得到阎立德的保证,武元庆松了口气说道:“那就有劳阎侍郎了,来来,喝酒,喝酒,宴席不谈公务事。” 阎立德与阎立本两兄弟相视无奈一笑,突然感觉从头到尾都好掉进武元庆挖好的坑,只是他们还不知道傻呼呼跳进去了…… 第177章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阎家兄弟二人在武元庆热情招待下,满意而归等候土水泥最新的消息,武元庆提议的官民合作想法,阎立德在没看到实际效果前,不会贸然做出决定什么的,尽管武元庆说得那么好听,没看到实际效果都是虚的。 送走阎家兄弟二人之后,武元庆朝善安坊方向走去,根据武管家一开始的汇报,酒坊那边似乎出现了一些小问题,酱油坊已经建好迟迟没有开动,委托的生蚝已经归来了,几乎放满了酱油坊地方。 抵达后院这边的武元庆,看到拦路虎一样的巷口洪水,有些伤脑筋对身后尾随的清风说道:“那个,清风,你先回去,我正有事忙。” 清风极其不乐意扁扁嘴说道:“好吧~” 见清风极其不乐意离去背影,一步三回头的模样,武元庆有些哭笑不得又不得不板起脸,府里一大堆问题没有处理完,都等着自己去逐一处理完,实在是没有空余时间贪图享乐什么的。 武元庆赶到酒坊这边的时候,正好赶上停火清理的武勇,蒸酒用的蒸溜管道被武勇小心翼翼拆卸下来,用干净的布擦拭管道的残留物质之类,而且还要清洗管道里的杂质之类卫生。 协助武勇打下手的是两个奴隶,适应了新环境的他们,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没有无休无止的压迫,更没有鞭子的抽打,更不会有什么异样的目光,一句话都很忙,没空搭理这些新来的奴隶。 不动声色走到武勇身后的武元庆,很是满意赞誉说道:“嗯,保养的不错,值得表扬。” 吓一跳回过神的武勇,一惊一喜放下手里的活说道:“少,少爷,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武元庆拂开武勇走到停火的灶台,有些不满质问武勇说道:“武勇,听武管家说,你现在酿酒是属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到底怎么回事?” 整个酒坊充满酒的味道,那些过滤用的纱布清洗干净后,晾挂在竹篙随风飘荡,一趟趟刚酿好没有多久的酒坛,在做最后的密封包装,蜜蜡加泥封一起封装一坛坛酿好的酒,好送到酒窖存放一定的时间。 酿酒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问题,武元庆很是不满意,武管家不了解情况,武元庆也没有劈头盖脑不分青红皂白什么的骂人,武勇这么做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先了解情况先定夺。 在武元庆质问声之下,武勇把问题点说出来:“少爷,事情是这样的,咋们的蒸酒设备密封效果始终存在一些问题,过滤口的地方经常会堵塞……” 蒸酒设备的蒸馏口处,因为蒸酿过程极易产生渣滓之类的杂质,经常会堵塞蒸馏口的部位,基本每蒸酿一锅就要清理蒸馏口处,而清理则需要停工生产,逐个拆下蒸馏管道清理干净渣滓。 清理管道是一个极具考验耐心活,清理不好的话会有残渣滓在里面,久了会更难清理变硬之类,甚至还会发酵变质影响蒸酒口感,武勇第一次没有经验就犯了错误,幸好改正了过来。 出于对蒸酒的品质保障,武勇只能选择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方式蒸酒,这也是武勇迫于无奈的选择,除非武元庆有更好的办法解决,现在武元庆回来了,武勇把问题点说出来。 武元庆很是满意点点头说道:“嗯,管道清理这些,确实是疏忽大意,武勇,你做的很不错,酒槽口和过滤管道保持干净就行。” 见武元庆没有为难什么的,武勇松了口气说道:“是,对了,少爷,我这人手不足,能否安排多两个人?” 武元庆看了眼两个打下手的奴隶,有些不解问道:“武勇,你这人手不足吗?” 武勇述苦似的说道:“启禀少爷,忙碌时确实忙不过来……” 人手不足的事,武勇跟武管家提及过几次,武管家确实很像帮武勇解决问题,但是确实抽调不出人来,招聘酿酒师更是不可能的事,先不说府里房屋已经达到饱和状态,就算是没有饱和武元庆也不会同意。 人手不足很伤脑筋的事,特别是忙碌起来的时候,简直是手忙脚乱地步,最无语的还是两个奴隶配合不好,虽然没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地步,但也算是帮不上什么忙的那种,抬抬水烧烧火做苦力活这些还是勉强可以。 一个人做那么多的事,武勇也有些心累,这两个奴隶头脑不够机灵,怎么教也教不好一些简单的打下手活,这是让武勇最为恼火的地方,都是贫困人家出生,武勇也不好多说些他们什么不是。 武元庆轻拍武勇的肩膀说道:“先顶着一段时间吧,现在府里人员确实已超标了,待过了一段时间,在想办法增员的事。” 武勇有些气馁垂头丧气说道:“那好吧,对了,少爷,吴王殿下派人来问过几次,百坛蒸酒什么时候交货?如今酒窑就只有数十坛,咋们的产量远远达不到吴王殿下的要求。” 听着武勇的汇报,武元庆沉思了片刻说道:“往后这样,降低吴王殿下那边交货量,一个月只提供80坛的数量,至于怎么安排,武勇,你自己拿主意,不要超过供应的数量……” 物以稀为贵,如若太多蒸酒流通市面,反而会影响品牌的时效性,还有人们对其渴求的煎熬心态,失去这些的话,只能让蒸酒失去神秘性和珍贵性,这不是武元庆想要的结果。 反观减少供应量了,证明了蒸酒不易酿制,从而提高蒸酒的价值和身价,达官贵人好酒不缺这点钱,往往为了夺得珍贵的东西,不惜一切大打出手撕破脸皮都会有发生的事。 武勇在武元庆交代下,目瞪口呆了好一会,最好忍不住敬佩抱拳说道:“少爷高见,武勇晓得了!” 交代好供应的酒数量后,武元庆揉了揉头疼的额头说道:“行了,忙你的吧,人手之事,我想办法尽快给你解决这个问题。” 第178章 用心良苦的武元庆 “大哥找我?” “二郎,大郎在善安坊有事找你……” 正在用膳的武元爽,得知武元庆回来还指名道姓找自己,武元爽顿时心里慌乱起来,食欲全无坐立不安满脑子胡思想,突然之间指名道姓找自己,这不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吧? 自认从武元庆从军之后,武元爽三兄弟变得老实安分守己,加上又有武力值不弱的程珊珊坐镇,武元爽三兄弟做什么事都很低调,要不是吃饭期间偶尔还能见到一下,还真以为他们彻底失踪了。 好不容易平静了一段时间,现在被武元庆指名道姓有找,武元爽心里慌得一匹自乱自烦推测,是不是他自己做错了什么?以至于武元庆回府第一时间,就指名道姓要见自己? 武惟良齐齐不安说道:“二哥,大哥为啥找你?不会是?” 武怀运更是慌得一匹,无风不起浪似的猜测说道:“二哥,咋和三哥都觉得没啥好事……” 武元爽拍案而起怒叱道:“行了,你们两个没事不要在这里瞎起哄,三弟,四弟,不是二哥故意发脾气,本来就没啥大事,被你们两个这么一说,二哥我反而觉得心里慌得很。” 武惟良及武怀运两人推测越来越离谱,听得武元爽心里直发慌,还没去见武元庆就先被吓得不敢去了,这两个家伙嘴巴什么时候能吐一些吉利的话?好事都被他们两个乌鸦嘴给说没了。 生气的武元爽带着不安的心情去见武元庆,武元庆找他自己什么事?心里没底的武元爽心慌慌,看着善安坊冷清的地方,武元爽艰难移动着步伐,终于在酱油坊里面见到了武元庆。 武元爽小心翼翼走上前,鼓起勇气抱拳说道:“大哥,你找我有事吗?” 武元庆从蹲着一口大木盘站起来,转过身很严肃地盯着武元爽说道:“嗯,元爽,你来的正好,大哥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交给你处理,你能有信心完成吗?家里,只有你,大哥信得过。” 武元爽在武元庆拍肩语重心长的话之中,感到有些不习惯说道:“大哥,你有啥要吩咐?尽管开口。” 武元庆手指木盘上养满的生蚝,有意考核一下武元爽说道:“看到这些是什么了吗?” 武元爽看着木盘上养满黑糊糊的生蚝,想破头脑琢磨了回忆了一下,最终始终还是忍不出是什么,这也不能怪武元爽什么的,他没去过海边生活,自然不认识海边很常见的生蚝。 武元庆拿起一个生蚝,当着武元爽的面扫盲解释说道:“这种叫生蚝,主要产于海边泥沙附礁石之类维生,少部分的人只知道用来入药,却不知这玩意还能做美味的调味料……” 很多人以为蚝油是油脂的一种,其实蚝油跟酱油一样都不是油脂,而是一种调味料,牡蛎干熬制成的汤,经过滤浓缩后即为蚝油,它是一种营养丰富、味道鲜美的调味佐料。 当然蚝油做法程序繁多,并不是只有这么一种的办法,不管是什么制作办法都好,制作蚝油最重要的步骤,是用水将鲜蚝煮至理想黏度,此步骤亦是最花时间的程序,做出优质的蚝油应带有蚝的鲜味。 恍然大悟的武元爽,想起了武元庆以前交代过的事,有些失落与不安说道:“这个,大哥,你的意思,是要派元爽去泉州?” 武元庆没有废话点点头说道:“不错,元爽,刚才大哥不是说了吗?整个府里你是大哥最放心的人,派你去坐镇泉州蚝油作坊,有你管教着武惟良及武怀运,大哥很放心把泉州交给你打理。” 内心深处在做挣扎的武元爽,试图改变武元庆的想法:“可是,大哥,我等不愿意离开长安……” 武元庆挥手打断武元爽的话说道:“如果你们三人不去泉州,在泉州建立属于我们武家第二势力地盘,在这里碍眼碍事不思进取的,大哥我无法安排后续的事宜,每个人都会试着尝试成长……” 武元庆尝试着说服武元爽,他和武惟良及武怀运三兄弟与其混吃等死过日子,还不如换地方去泉州适应一下,最重要一点,武元庆觉得武元爽的能力还是可以的,只是他一直没有发现自己能力而已。 安排武元爽去泉州,武元庆也是念及兄弟之情,往后会发展什么样?等待自己会是什么结局?武元庆不知道也无法预测未来,与其有可能一锅端了一家人,还不如分开来安排妥置。 之所以选择靠海的泉州地方,武元庆别有用心为自己准备后路,泉州可谓是鱼龙混杂之地,来自世界各国商船比比皆是,真有那么一天大唐待不下去了,想要跑还是很容易的。 当然这就要武元爽去开路了,先在泉州落脚下来发展,在一步一步蚕食负责泉州的父母官,发展成泉州是自己的后花园,当然这些离不开武元爽付出,需要他在泉州落脚发展属于自己的势力。 武元爽大致了解武元庆用途,有些意动又有些依依不舍说道:“承蒙大哥瞧得起,元爽怕……” 武元庆不待武元爽说完,打断武元爽的话说道:“大哥我看人从不看走眼,武惟良及武怀运两人生性不成熟,经常犯浑,元爽,你只有遇事冷静不冲动,大哥还是比较放心你的。” 不给武元爽太多思考时间,武元庆示意武元爽靠前来,转移话题倒蚝油问题:“好了,先不说这些,现在,我教你怎么熬制蚝油,以后你到了泉州,就专门负责熬制蚝油,首先……” 武元庆把熬制蚝油的方法说出来,一直烧火熬制锅里的生蚝,直到烧糊为止熬制出黑糊糊的蚝油,将其收集起来就成了调味品的蚝油,蚝油和酱油一出现之后,势必会改变现有乏味的美食。 武元爽咋舌不已听着武元庆教导,要不是有人讲解这些,武元爽还真不知道,眼前这些看似不规整的所谓生蚝,经过简单粗暴大火蒙炖之后,居然会熬制出黑糊糊的调味料。 第179章 蚝油的熬制工艺 淅淅沥沥的大雨还在持续下着,看着灶台熊熊的火焰在燃烧,锅里冒出一缕缕的生蚝清香极其诱人,看着灶台旺盛的火焰,武元爽神游太空似的目光,盯着灶台的火焰在想事情发呆。 生蚝的熬制经过武元庆解说,武元爽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整个过程就是看着火焰熬制,在特定时间内收火收生蚝汁,稀里糊涂的武元爽一知半解,硬着头皮揽下熬制蚝油的工作。 武元爽蹲在灶台前,一脸担忧说出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大哥,去泉州的事,元爽没有什么问题,就怕两位弟弟心有不满情绪……” 武元庆双手负立后背,望着窗外淅沥大雨,幽幽轻叹一声说道:“他们不去也得去,这不是跟他们商量去不去的问题,而是强迫要他们去,我知道你心里想问为什么?但是有些事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 武元爽或许现在意识不到,但是武元庆心里很清楚,后序他们兄弟什么下场,撇去这些远的不说,最近得罪了魏王李泰,又清理了太子殿下地盘,四名招敌之下武元庆只能选择把他们三兄弟送离开。 武元爽还好一点,遇事偶尔还会冷静思考,武惟良及武怀运两兄弟不行,做事极其容易冲动,在继续留在长安迟早吃亏,吃亏也许算不得什么,就拍他们两兄弟被人当枪使还傻傻乎乎助纣为乐。 这一刻武元爽沉默了,武元庆的意思他大致了解,只是就这么离去长安,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武元爽多多少少有些不乐意,可这些都是武元庆安排的,武元爽想拒绝也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 武泷儿惊喜过望的声音,打破屋里沉寂的气氛:“哇~~好香,大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好吃的?” 武元庆有些溺爱轻柔武泷儿的小脑门说道:“泷儿,这不是吃的,这是调味料来的。” 存在感不强的武元爽牵强笑着说道:“小妹,怎么不喊二哥……” 武泷儿冷哼一声,看也不看武元爽一眼说道:“跟你很熟吗?大哥,这是什么?” 武元爽这一回尴尬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起来,武泷儿无情又疏远的话,让武元爽很是尴尬无言以对,要不是碍于武元庆在场什么的,武元爽说不准还真会发飙什么的,给脸不上脸。 武元庆轻刮武泷儿的鼻尖说道:“这些是生蚝,用来熬制蚝油用的,泷儿,想不想吃蒜蓉生蚝?” 武泷儿双目一亮,有些迫不及待说道:“蒜蓉生蚝?好耶,好耶,大哥你做的一定很好吃。” 武元庆笑骂着说道:“马屁精,算你有眼光,走,大哥带你去做好吃的。” 武元爽很是尴尬地目送武元庆和武泷儿出门,武元庆带走武泷儿缓解了武元爽的尴尬,从中武元爽重新审视了自己存在感,在想到府里下人们视若无睹的目光,或许换个地方也是不错的选择。 武元庆牵着武泷儿的手走出酱油作坊,见到守在门口的程珊珊,有些诧异说道:“咦?姗姗,你怎么也来了?” 程珊珊没好气白了武元庆一眼说道:“我怎么不能来了,阎立德和阎立本找你有何事?” 武元庆不以为意,睁眼说着瞎话打趣道:“还能怎么回事?仰慕我的酒好喝,过来蹭喝酒呗……” 程珊珊有些不悦打断武元庆的话说道:“问你正事,能别插诨打岔?” 武元庆挠着头装糊涂说道:“就过来喝酒,聊了一下诗词之类的问题,姗姗,你问这么严肃做什么?” 程珊珊似有所隐瞒似的,支支吾吾说道:“没,没什么,只是喝酒聊诗就好。” 有古怪,程珊珊支支吾吾的话,武元庆感觉怪怪的,不好继续追问原因什么的,就是感觉程珊珊突然问这些话题,有点怪怪的感觉。 武泷儿待气氛平静下来,晃着武元庆的手撒娇说道:“大哥,泷儿要吃生蚝。” 对于武泷儿哀求没有免疫力的武元庆,拍着武泷儿的脸颊说道:“好好,姗姗,走吧,今儿我露一手手艺给你们瞧瞧。” 程珊珊迟疑了一会默默地点着头,其实她心里有很多话要问武元庆,但是见到武元庆一刻,那些憋在心里的话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回到应国公府厨房这边,在厨师们诧异的目光之中,武元庆亲自掰蒜,大蒜去皮,剁成蒜茸,炒锅内放入适量的油,用小火将蒜蓉炒出香味,炒成微微金黄色,在浇入准备好的生蚝。 缺少酱油和剁椒这些原料的武元庆,只能勉强将就着做,将蚝壳内的蚝肉剥离出来,放在碗内加少许白酒、盐、胡椒粉与爆香的蒜蓉一起放入锅里准备清蒸,看得围观的厨子们一愕一愕的,原来还能这样做吃的。 要不是武元庆亲自演示一遍的话,这些厨子们还真不知道,这些看似石头一样的生蚝,居然是可以吃的,而且还是要拿东西撬松里面的肉,而加入配料的工序更是让他们大开眼界。 武元庆停下手,转过头问身后的厨子们:“你们看清楚了吗?” 厨子们底气不是很足说道:“懂得一些。” 似乎知道这些厨子们心思,武元庆挥挥手说道:“行了,没有让你们一定要全懂,材料稀缺偶尔做一下来吃还是可以,这里还有一些剩下的材料,你们试一下尝试做一下看看。” 武元庆把剩余的生蚝交给厨子们练练手,烤生蚝或焖生蚝都没有技术难题,只要懂得弄食材就行,需要什么口味而选择搭配,武元庆也没有把生蚝当主菜的想法,生蚝在长安变成主菜有点不现实。 武泷儿用崇拜的目光仰望着武元庆说道:“大哥,你会的真多。” 武元庆理所当然说道:“那是当然,这些都是小毛皮而已,大哥会的可是很多多。” 吃的算什么?只要材料齐全,没有什么不敢想的,只有想不到的,当然吃的只是次要,发家致富才是武元庆主要的任务。 第180章 营销策略的问题 孔长工本想找武元庆好好聊聊,得知武元庆在厨房这边,赶来的时候见武元庆在弄美事,怕打搅武元庆雅兴的孔长工,只能耐着性子在厨房门外等候着,这一等就是差不多半个时辰。 就在孔长工等得不耐其烦的时候,武元庆从厨房里面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清蒸好的生蚝,见到孔长工在门口着急等候的身影,武元庆很是大方把生蚝送给孔长工尝尝味道如何。 孔长工婉转谢绝武元庆好意,忧心忡忡抱拳说道:“多谢少爷,孔某现不饿,那个,少爷,家具的事……” 武元庆清嗅一口生蚝的味道,品尝一口自己的清蒸手艺,漫不经心地说道:“家具的事怎么了?虽然少了辣椒和酱油,但是味道还是不错,嗯,孔长工,刚刚说道哪儿了?” 孔长工一脸无语抱拳说道:“启禀少爷,有关家具的事。” 回过神的武元庆,猛拍自己脑门说道:“哦,家具的事,嗯,家具的事怎么了?” 家具的事,武元庆没有怎么去了解太多,现在基本都是按照代工协议来做,城内四大木工作坊负责生产零部件,组装这些全归由武元庆来负责,销售的事交由八大铺来负责,分工已经很明确了,还有什么问题地方? 武元庆猜测着说道:“是不是四大坊那边有什么问题?” 孔长工一头冷汗连忙抱拳解释说道:“呃,那个,并非四大坊的问题,少爷,四大坊没有什么问题,关键是八大铺那边的问题,新的家具几乎无人问津,价格也偏于昂贵,如今八大铺颇有怨言……” 孔长工把关键问题点说出来,新的家具制作过程基本很顺利没有什么问题,现在问题点就出现在八大铺的身上,也就是所谓的营销问题,新的家具并没有武元庆想象那样,很受大众欢迎什么的。 主要原因可能是因为价格的问题,新的家具定价超出现有的家具好几倍,围观的人是不少,可问题就是没有人愿意去花冤枉钱,买一些他们压根没见过的家具,而且看起来价格贵的不是一般的家具。 大致得知事情问题原因,武元庆摸着下巴沉思一会,分析出最终关键问题点说道:“嗯,营销问题,八大铺他们营销有问题,如果营销做到位了,压根不愁没有人买,他们缺乏营销经验而已。” 孔长工懵懵懂懂地挠着头说道:“营销问题?” 什么是营销问题?孔长工压根没有听说过,武元庆所谓的营销,到底是指什么?孔长工一知半解迷迷糊糊,倒是武元庆提及不愁没有人买,大致了解应该是买卖的问题什么的。 武元庆干咳一声解释说道:“嗯哼~~其实营销很好理解,市场营销是在创造、沟通、传播和交换产品中,为顾客、客户、合作伙伴以及整个社会带来经济价值的活动、过程和体系,主要是指营销人员针对市场开展经营活动、销售行为的过程……” 营销学是关于企业如何发现、创造和交付价值以满足一定目标市场的需求,同时获取利润的学科,营销学用来辨识未被满足的需要,定义、量度目标市场的规模和利润潜力,找到最适合企业进入的市场细分和适合该细分的市场供给品。 现在这个时代做营销几乎没有什么难点,单纯的古人没有被营销软疲惫轰炸过,只要有人带头弄起营销这个手段,就能快速达到预期的效果,没有经过广告之类轰炸的古人们,对营销和广告这些基本没有抵抗力。 孔长工听不懂武元庆这些长篇大论,有些头疼伤脑筋说道:“那个,少爷,什么营销这些,孔某不是很懂,这事如何办?交给谁去办,还望少爷尽快做出决定,如若不然,八大铺那边实在是无法交代。” 武元庆不以为然说道:“此事我自有安排,孔长工,你安排人传话下去,让那八大铺心安就是了。” 当然,要做起这些营销手段,必须要有人带起头作用才行,最好的人选武元庆已经想到了,这事恐怕非李恪莫属不可,以他的天赋和才能,很适合做营销推广这方面的事。 要说服李恪做这事很容易,没有一顿饭,一壶酒解决不了的问题,以李恪好玩的性格,应该不会绝迹自己的提议,而且这对他来说也有好处没有坏处,能拉拢更多长安权贵氏族们,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孔长工迟疑了一会点点头说道:“这,好吧,少爷,如若没什么事……” 想到了什么,武元庆打断孔长工的话,好奇问道:“孔长工,轮毂的事,邹长工那边有进展了?” 武元庆这个问题还真问倒了孔长工,一脸纠结的孔长工双手抱拳说道:“这个,少爷,孔某也不是很清楚,这个你自个去看看,孔某与邹木匠有些时日没有联系了。” 没有得到邹木匠那边的情况,武元庆有些失望点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忙吧。” 孔长工迷迷糊糊地点头应了一声,抱拳告辞离去,看着孔长工离去的背影,武元庆陷入沉思,最近一直忙于其他事,都没有时间去关注这些,现在问题一出现就有的头疼地步。 程珊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武元庆身后,幽幽轻叹一声说道:“武郎,孔长工刚找你有何事?” 回过神的武元庆,抛开胡思乱想的想法:“没事,都是一些小问题,对了,生蚝怎么样?好吃吗?” 程珊珊迟疑了一会说道:“还行,武郎,爹爹让你进军营,就是让你回归正途,莫要继续沉迷没有出息的商人……” 武元庆挥手打断程珊珊的话说道:“此事我自有分寸,姗姗,你爹爹的好意,我心领了,商人或许在别人眼里是身份低微,全身充满了铜臭,但是如果没有人商人,商业就不会进步……” 不管程珊珊心里怎么想都好,武元庆始终觉得商人没有什么,程咬金看似一番好意,实则是在给自己下绊子拖后腿。 第181章 遮人眼目最终目的 邹木匠那边武元庆抽空过去看了眼,两三个成型的轮毂摆放整齐有序,陈铁匠与邹木匠两人陷入配合飞轮加固的问题,丝毫没有发觉武元庆的到来,专注于朔造台上木工与锻造配合的问题。 武元庆没有打搅二人专注的商量配合,目光打量着造好的轮毂,几乎按照武元庆的要求,打造出来两个二十寸,两个二十四寸的轮毂,邹木匠和陈铁匠两人在朔造台商议正是二十四寸的轮毂。 各抒己见争执了一番之后,陈铁匠认定自己方法说道:“邹木匠,陈某觉得,加固飞轮这个要使得它经久耐用,你必须得配合陈某的锻造,最好的方法是热锻冷轧套住转动轮……” 邹木匠挥手打断陈铁匠的话,不可置否摇摇头不赞成说道:“不不,陈铁匠,轮毂的轴承定位销,经不起你这么二次折腾,陈铁匠,你在热胀冷缩的方法取巧,你确定能支撑重力及拉扯力?” 陈铁匠不认同有点偏题邹木匠的话,摇摇头纠正说道:“邹木匠,这个飞轮只是起到带动作用,受力点并没有多少,真真受力的是哪个脚踏板,链条启动传送动力,传动后轮的飞轮而已……” 武元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干咳一声出言打断说道:“行了,你们两个也别争了,这里不是有两副不同尺寸的轮毂吗?各自用你们预想方法尝试一下,那个方法好用就选哪个。” 陈铁匠和邹木匠同时回过神,整齐诧异惊呼一声:“少爷?!” 武元庆挥挥手示意他们免礼,本来武元庆是不想打搅他们争执问题,可见他们迟迟争执不下来,各抒己见各自觉得各自有理,在这么无谓挣扎下去也是浪费时间,武元庆干脆出言和事一下。 待他们两个懵懵懂懂的时候,武元庆琢磨了一会划分好说道:“您们也没有必要去争这些无用结果,拿出你们自认为实际来说服对方,不就结了吗?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争吵?” 陈铁匠迟疑了一会,点点头说道:“少爷言之有理,那就按照少爷的方法去办。” 邹木匠见陈铁匠都表态了,想了想勉为其难点点头说道:“那行吧,那就这样吧。” 见他们两人和气生财,没有在浪费时间争执什么的,武元庆松了口气安心说道:“好,你们继续忙,我希望能尽快得到您们的好消息。” 见邹木匠和陈铁匠这边没有自己需要帮忙什么的,武元庆先行回去没在打搅他们两个默契配合工作,工艺这些还是需要邹木匠和陈铁匠两人慢慢摸索,武元庆帮不上什么忙。 回到厢房这边的时候,武元爽带着一个铁盘过来,见到武元庆回来了,欣喜的武元爽跑上前,献宝似的把熬制出黑糊糊的蚝油奉上,煮糊的那一口锅蚝油,武元爽才收集半两不到的蚝油。 武元庆看了眼武元爽端来的蚝油,审视了一下黑糊糊的蚝油一眼,还真有那么一点回事的感觉,就是那股焦味还有祛除干净,武元庆伸手呷了一抹蚝油,放进嘴里浅尝一口味道。 没想到蚝油还能这样品尝味道,武元爽有些紧张与不安问道:“那个,大哥,怎样?” 武元庆很是满意点点头说道:“嗯,还行,马马虎虎,那股焦味先放几天散去,以后蚝油就这样熬制就行了,用酒坛罐子密封好运回去……” 武元庆把蚝油炼制和存放方式大致说出来,或许现在武元爽听得懵懵懂懂的,但是他日后专注这个之后,操作起来得心应手也不为过,凡事也有第一次,这一次正好是武元爽改变命运的转折点。 武元爽支支吾吾,有些难以为情说道:“那个,大哥,我……” 武元庆挥挥手打断武元爽的话,迟疑了片刻轻叹一声说道:“来,进屋里来说,我正好有事要跟你说,有关我们以后未来的人生大事。” 武元爽半信半疑尾随武元庆身后进入厢房,武元庆直接拿起厢房特意放着的一瓶蒸酒,随手倒出两杯酒,亲自递酒给武元爽,还真把武元爽吓得有些慌乱,颤抖着手捧起重如泰山的酒耳。 一口酒饮完的武元爽,顶着烧喉的呛人酒精,适应过后有些大舌头说道:“大哥,二弟愚笨,什么是有关我们武家的未来大事?” 武元庆放下手里的酒杯,良久轻呼一口气,忧心忡忡说道:“很严重的血脉关系。” 稀里糊涂的武元爽,挠着头百思不得奇解说道:“血脉关系?二弟更是糊涂,还望大哥点明。” 武元庆在厢房门左右望了一下,确认没有闲杂人等关上门说道:“笨蛋,就是保留我们武家血脉的问题,元爽,此番你去泉州,并非只是做炼制蚝油那么简单,大哥需要你在泉州快速落脚深根,把泉州贵族势力一网打尽成为能用的人……” 开始人太多,武元庆不好跟武元爽交代太多,现在武元庆可以正式跟武元爽沟通更深层的问题,派遣武元爽去泉州只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武元庆还是希望武元爽尽快有备无患的打通后退之路。 古代朝廷明争暗斗,说白了就是玩得心惊肉跳的赌博命运,玩得好顺风顺水高枕无忧,玩得不好尸骨无存株连九族都有份,成功还好一些逍遥自得,失败了那就夹起屁股溜人。 既然要溜人溜得彻底,那就要事先准备好退路,这保小命的退路可是要信任的人来完成,不是什么普通人都可以随便担当得了,武元爽就是最好的担当后退负责人,泉州就是最好的逃亡基地点。 或许是被神经兮兮武元庆吓到了,武元爽一惊一乍说道:“啊?大哥,咋现在不是好好的,为啥要杞人忧天想这些?” 武元庆不知道怎么跟武元爽解释,没好气怒叱道:“有些事,你现在不懂,等你懂来,就不会最终下场死得不明不白,算了,跟你扯这些干嘛?过来,别tmd叽叽歪歪废话,想活得长命百岁就滚过来看仔细了,听大哥的安排就是了……” 第182章 琉球岛最终目的地 琉球岛地理位置很特殊,北相邻倭国岛屿,左侧是东海领域,右侧是太平洋,最重要一点琉球周边珊瑚岛屿,全岛尽为珊瑚礁地形,珊瑚岛屿本身面积虽小,沿海却有大片沙滩,很适合做天然屏障抵挡外敌海盗之类。 琉球岛还有一个特征,这个时期特别多的海盗光顾,附近出没的商船经常遭遇海盗骚扰,包括琉球岛自身也是,驻兵就只有五千余人不到,而且船只老旧失修,面对海盗骚扰也是有心无余力去应对。 镇守琉球的官员好几次书信传到泉州那边提及这事,最终都是以朝廷拔款不到位,无法满足修缮船只和扩张镇守经费的费用,只能让镇守的官员自行想办法,解决防御自保的问题。 武元庆整理着有关琉球的信息,这些资料都是李恪弄到的最新消息,有了这些最新的琉球近况消息,武元庆对琉球什么情况大致心里有底,也好安排武元爽到琉球做事,而非无用之功折腾。 当武元爽看清武元庆整理的资料,满头大汗急促不安说道:“琉,琉球?大哥,你,你这是要打琉球注意?那,那边可是海盗众多……” 武元庆把资料放到案几,抬起头正色审视武元爽说道:“瞧你这点出息,怎么当大事?海盗怎么样了?只要是大唐境内的海盗,还有一颗善心什么的,都可以招为部下栽培,怎么?你怕了?” 武元爽猛点头又拼命的摇头,怕还是不怕?他自己也已经分不清了,只知道这去跟海盗接触什么的,这不是吃饱撑着没事找事吗?武元爽现在都不知道武元庆心里想些什么?保存实力的谋求后路与海盗有什么半毛关系? 开始武元庆安排他自己去泉州也就算了,这事还是可以忍的,大不了换个地方而已,但是武元庆拿出琉球资料是几个意思?而且貌似武元庆把琉球看做后花园来建设,是不是想法太天真了? 内心始终有些不安的武元爽,支支吾吾了好一会,才有勇气说道:“大哥,这个琉球岛,你不会真要在那边儿发展家族第二个事业地吧?那可是常年有海盗和天灾出没地方。” 武元庆不以为然自信满满说道:“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无比,再有,现在琉球镇守的官员缺钱缺人缺技术,如果我带钱带人带技术过去,你说他会不欢迎吗?到时的时机成熟了,直接撬过来成为班底……” 分析透局势的武元庆,通过李恪提供的资料显示,镇守琉球岛的官员日子不好过,缺人,缺钱,缺粮,更缺修建城池的大量金额,更别提那些老旧的军舰,压根对那些海盗没有什么威胁力。 海航事业早就已经开始筹划的武元庆,把目光定点在琉球岛这里,正所谓山高皇帝远,只要能渗透收服镇守琉球岛官员,自己在琉球岛想怎么玩,朝廷这边也不知道也没那么心力去追究这些。 当然,真要把琉球岛当做后花园,就必须要有大量的粮草储备,那么嚣张问题来了,粮草储备就需要一年两季的快熟稻谷,可以现在科技时代和中土谷种,哪里有产量高耐寒好的稻谷? 当然要是引进占城稻那就不一样了,以现在交趾占城稻还没被引进来,如果先移进琉球这里进行耕种存储粮草,日后就算是与大唐撕破了脸皮,也能退隐琉球死守安居乐业逍遥快活。 武元爽目瞪口呆听着武元庆长篇大论,说真的,武元庆说了这么多这些东西,武元爽能听进去的没有几句,就只知道大致的意思,混不好了,可以逃匿到琉球岛安居乐业享逍遥快活日子。 回过神的武元爽,心里有百般疑问说道:“那个,大哥,咋不是好好的吗?为啥你要杞人忧天,准备这些劳心劳累不现实的玩意?” 武元庆摇摇头轻叹一声说道:“做人要懂得留后路,这琉球,就是我们武家最后的后路,元爽,有些事我也不怕跟你交代明白,咋们的妹妹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大哥怕过不了十年时间,就是咋们兄弟噩梦开始。” 想起武媚娘怨毒吃人不吐骨的目光,武元爽心里哆嗦一下,心里慌得一匹一惊一乍说道:“啊?这,这,这么邪乎?要,大哥,咋们要不要……” 武元爽也不傻,现在武媚娘是皇上身边的才人,得宠是迟早的事,要是真有那一天山鸡变凤凰得宠了,那就乖乖不得了,到时武媚娘得权了,还不想尽办法弄死他们哥几个都有份? 武媚娘年纪小小被封为才人,算起来在皇帝的一百二十二位御妻中排名第三十几位,以她十四岁的年纪,不算太高,也不算太低了,比起后宫还上千没记名的宫女,算是走好运了。 武元庆轻拍武元爽的肩膀说道:“现在知道怕了?放心吧,她想得权也没那么快,大哥这么安排你去泉州,明白大哥意思了吧?你们与其在这里浪费青春虚度光阴,还不如去泉州和琉球发展属于自己事业……” 见时机差不多了,武元庆正色劝说武元爽心甘情愿去泉州,他不单是为家族事业着想,也要为自己以后命运着想,泉州和琉球那边的发展始终要有人去建设,武元爽就是最好的人选。 武元庆自己还要镇守长安这里继续发展,继续掩人耳目和欺骗武媚娘的注意力,与一个智力超群的未来女帝博弈很累,稍有暴露一些不好的证据或把柄,都会给武元庆带来致命的打击。 大致了解了武元庆意图,武元爽苦涩一笑说道:“好吧,大哥,你别说了,二弟我去便是了,三弟和四弟,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武元庆很是满意点点头松了口气说道:“嗯,那就有劳二弟了,到时我给一份规划书你,你在泉州落脚下来,也尽快培养一批飞鸽用来传信。” 武元爽没多些什么,抱拳先告辞离去消耗一下信息,一时间太多信息,武元爽感觉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第183章 女人心海底针 次日清晨,还在睡梦之中的武元庆,被一股吵闹声吵得心烦不已,困意席卷之下武元庆继续呼呼大睡,管他什么天塌了还是地震了,不愿意醒来的武元庆继续蒙头呼呼大睡,直到厢房门被暴力踢开一刹那。 惊醒的武元庆诈尸一样绷直而起,带着朦胧惺忪睡意与怒意看向厢房门,正要开口破骂什么的,当看清厢房门口来人之后,武元庆想要骂出口的声音戛然而止,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不请自来的人。 高阳公主,没错,正是阔别已久没见面的高阳公主,只是武元庆看她好像瘦了不少,人也似乎长高了不少,嗯?是幻觉吗?还是自己还没睡醒?稀里糊涂的武元庆挠着头试着尝试清醒一些。 李恪的紧随其后声音从厢房门外传来:“漱妹,漱妹,等等恪哥儿,哈哈~~~武兄,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有心情睡觉?” 清醒过来的武元庆很是尴尬无比:“呃,刚睡醒,原来是公主殿下和吴王殿下,你们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窝在被窝里披上衣衫的武元庆,也不介意高阳公主一直盯着,她那么喜欢看就让她看个够呗,反正自己也不吃亏什么的,倒是高阳公主自从上次气哭跑了之后,突然又活蹦乱跳跑来,这是要闹哪一出? 李恪从一言不发的高阳公主身后挤出来,带着浪荡的笑容让武元庆很是无语,这家伙还真的是神通了,自己低调回来都被他知道了,倒是那个高阳公主啥意思呢?一直用这种负心人的目光看着自己。 披上衣衫的武元庆亲自招待不请自来的两兄妹,高阳公主傲然冷哼一声,还是一如既往那么任性,还是没有变的她让武元庆松了口气,这个傲娇的公主还是原来的傲娇的公主,还好没有变什么的。 李恪没有客气落座,撸起衣袖第一时间找武元庆算账:“武兄,明人不说暗话,你降低供酒是几个意思?恪弟无法向其他人交代,你今儿必须给个合理交代,要不然恪弟还真被其他人烦死。” 武元庆恍然大悟拍着脑门,抱拳一脸歉意解释说道:“原来是这事,吴王殿下,并非是武某有意降低供酒,而是如今造酒工艺设计有些缺陷,为了不影响品牌的口感,每一次造酒都要清理一遍蒸馏管道……” 武元庆把蒸馏蒸酒的工艺复杂化,并非自己有意消减供酒给李恪,而是生产实在是跟不上力度,蒸酒才开始初步完善起来真要一下子满足大量供应,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满足要求。 当然现在其实也可以满足全部供给李恪,只是这样的话只会拉低蒸酒的品牌问题,这造酒速度过快会让李恪过于膨胀,卖出什么过剩的友情价,开了先例就无法挽回这过失的决定。 蒸酒武元庆不止供给李恪去销售,自己酒楼也要打响品牌销售,供应有限之下,武元庆不得不消减对李恪的供应,至于李恪怎么去跟他的朋友解释,那就看李恪的本事了。 李恪有些伤脑撕抓着脑门说道:“武兄,不带你这么玩的吧?这有损恪弟的名誉……” 武元庆挥手打断李恪的话,很是严谨地提醒李恪说道:“好酒有价,吴王殿下,饱和式供量有害无益。” 高阳公主双手撑着下巴,有些不耐烦两人奸商十足你一言我一语:“你们两个奸商聊完没有?” 武元庆有模有样抱拳小心翼翼说道:“高阳公主,你老有何事?” 好像被踩了尾巴一样的高阳公主,跳脚十足站起来怒叱道:“什么?本宫很老吗?哪儿老了,你说!” 武元庆抠了抠有些刺耳的耳朵,漫不经心说道:“不老,不老,就是脾气有点儿老。” 小样,女人,不给她点儿厉害瞧瞧,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男儿本色,一直保持良好心态的武元庆,从来不能忍让一个爬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的女人,这种女人不好好调教以后还真无法无天,就好比眼前的高阳公主。 高阳公主发飙恼视越发可恨的武元庆:“你……” 李恪眼看两人一言不合又要闹起来,挡住快要发飙的高阳公主:“漱妹,漱妹,冷静,冷静,淑女一点,淑女一点……” 李恪和事老一样拉住高阳公主,真的是被武元庆和高阳公主两个欢喜冤家折服了,两人一见面不是事故就是故事,人世间最蛋疼的事儿,就是莫过于当哥的,还要想办法制止两个冤家矛盾点升级。 武元庆接触李恪好几次示意目光,看在李恪面子上武元庆好声好气抱拳说道:“公主殿下,你找我有何事?” 见武元庆服软了一些,高阳公主更是气势高昂冷哼一声:“哼~~~没事本宫就不能来找你吗?” 眼看武元庆就要发飙,救场的李恪干咳一声说道:“嗯哼~~漱妹,正事,正事,武兄也是很忙的人。” 奶奶个熊,这个疯疯癫癫的高阳公主,闹哪一出呢?要不是今儿哥心情好,非出手打你屁股惩罚不可,想到打屁股惩罚,武元庆心里一个荡漾,不知道高阳公主屁股打起来手感怎么样? 高阳公主气消了一会之后,从宫衣拿出钱袋霸气十足说道:“哼~~今儿本宫带够本钱,有本事麻将台见,赢了,本宫还赠送你一个好消息。” 见到鼓鼓的钱袋,打麻将三个字勾起武元庆一时手痒,半信半疑直视看不透的高阳公主:“哦?此言当真?” 傲娇的高阳公主,信心满满嘚瑟冷哼一声:“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哼~~” 几曾服输的武元庆,见钱多人傻高阳公主主动送钱,豪气十足迎战说道:“好,谁怕谁?吴王殿下,来几圈练练手?” 手头有点紧的李恪头疼不已,硬着头皮苦涩一笑说道:“武兄,你们都二缺一,恪弟能说不吗?” 正应了一句话,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没钱!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此时此刻的李恪就是真实写照。 第184章 一出辣眼的好戏 十圈下来战力彪悍的高阳公主,已经失去了应有形象,好好的髻发抓出个鸡窝头,一点淑女形象也没有,要是这些也就算了,最不能容忍的是,好几次打出去都悔牌收回去,这牌品还真没谁了。 看在高阳公主是送钱肥羊份上,造牌高手武元庆忍了,金猪需要慢慢宰,只要她陷入不能自拔,钱袋里的钱迟早要交出来,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两只菜鸟陪玩打麻将,武元庆闭眼不看牌也玩死他们兄妹二人。 李恪还好一点,打牌懂得谨慎出牌,就是磨磨蹭蹭的出牌速度,让输红眼的高阳公主很不爽,好几次怒怼慢腾腾的李恪,把输的怨气全推到李恪身上,要不是他慢腾腾的出牌,自己运气也不会一下子跑光。 大厅外面围着好几个婢女偷窥打牌,麻将这消遣万变的娱乐方式,在古代很少见,好几次武管家经过想驱赶都赶不走,赶走没一会又跑回来,说多了武管家也累了,只能无奈叹息睁只眼闭着眼。 武管家正打算出门办事,走出府门见到阎立德和阎立本两兄弟骑马而来,见过两人一面的武管家记忆犹新,知道两人身份的武管家小跑上前,亲自迎接大唐两位侍郎光临府邸。 阎立德在武管家亲自牵马下马后,把马交给上来牵马的家仆,捋着胡须带着疑问说道:“武管家,武公子可在府里?” 武管家得到过武元庆的交代,不敢怠慢抱拳作揖回答道:“在,吴王殿下和高阳公主都在府里做客,阎侍郎,里面请。” 阎立德有些惊讶不已嘀咕一声说道:“哦?吴王殿下?高阳公主也在?” 阎立本似乎知道自家大哥疑惑,苦涩一笑解释说道:“大哥,吴王殿下和高阳公主都是应国公府常客,要不是大哥面子,立本都无缘踏入应国公府半步。” 这是阎立本最无奈的地方,前面两次拜访过武元庆都无缘,都是在接见吴王和高阳公主两人,这一次还是沾了大哥阎立德的福气,要不然还真被守门的家仆拒绝之外,连通报的意思也没有。 武管家尴尬不已无言以对,阎立本两次拜见武元庆吃闭门羹的事,他也是知道一些,现在阎立本旧事重提,心知肚明的武管家很是尴尬,还好大度的阎立本没有追究这事什么的。 阎立德见到武管家尴尬的模样,打着哈哈笑着说道:“哦?呵呵,那是阎某的运气了,有劳武管家带路,请。” 武管家松了口气亲自带路说道:“请!” 阎立德和阎立本两人再一次进入应国公府,被一股飘香的酒香味馋的大吸鼻子,通过酒香味的方向,正是隔着一座里坊善安坊那边的酿酒作坊,这么远都能传过来,可见这蒸酒魅力有多大。 阎立德连嗅了好几下酒香味,似乎夹着另外一股奇怪香气,好奇不已的阎立德忍不住停下脚,好奇追问前面带路的武管家:“嗯?武管家,这是什么味儿?为何如此之香?” 阎立本见多识广双目一亮说道:“嗯,有股淡淡的焦味儿,但是这股香气有股腥味儿,好像是宫廷里生蚝的味……” 阎立本曾在皇宫里品尝过御厨的海鲜宴席,好像还是前些年过年的皇宫夜宴里,特意弄的一种美食生蚝,记忆犹新的阎立本马上记得这股味,没错,正是当时皇宫夜宴招待的生蚝。 这回阎立本有些震惊了,武元庆也太豪了吧?居然连皇宫也很少吃得到的生蚝也能弄到?从泉州运往长安这边海鲜野味,最快也要一个月的路程,而且还不能保证一定是活着的海味。 武管家没得到武元庆批准,装糊涂什么也不知道说道:“阎侍郎,少爷的事,这我也不晓得,请。” 回过神的阎立德感叹一声,抱拳还礼说道:“好,好,请!” 当两人抵达应国公府大厅的时候,见到好几个婢女蹲在窗台偷窥,面露古怪之色不知道怎么回事,武管家干咳一声之下,把围观偷窥的几个婢女惊吓离去,高阳公主发飙的尖叫声突然从里面传来,直让阎立本和阎立德两兄弟面面相虚。 两人跑到大厅门口,只见高阳公主抱着钱袋不肯放手:“啊~~~不算,不算,呜呜~~你耍诈,出老千,不许拿本宫的银子,不要嘛~~留一点给本宫呜呜……” 武元庆没有丝毫男女授受不亲思维,几乎伸手到高阳公主身上抢夺钱袋:“愿赌服输,公主殿下,就你这牌品,日后谁还敢跟你玩?放手,快放手。” 两人你抢我不给的拉扯动作,力气不足的高阳公主几乎投入武元庆怀抱,只差咫尺就亲在一起,惊呆了阎立德和阎立本两人,不由佩服起武元庆胆大无比,连大唐贵为千金之躯公主也胆大妄为,实在是不知如何言喻。 眼看钱袋要被抢走,死死扼守不给的高阳公主,楚楚可怜哭着警告:“呜呜~~你在抢,本,本宫咬你了……” 李恪看不下去了,头大无比站起来劝说道:“你们别抢了,成何体统,真是成……噢!!!!” 李恪的话还没说完,高阳公主还真咬了,只是这一次咬的是武元庆嘴巴,高阳公主主动不顾世俗之嫌,咬武元庆的嘴几乎辣瞎李恪双眼,阎立德和阎立本两兄弟更是大跌眼球,这是什么情况? 武元庆更是傻了眼,高阳公主说咬就咬没有一点征兆,没有一点防备,先痛后甜的武元庆,感觉到高阳公主生疏的香吻,鼻息沉重喷在脸上,双目紧闭着流出一行清澈滚烫的泪痕。 “不要脸!” “啊?!” 从后厅走出来的程珊珊,看到这一幕有些脑火怒叱一声,回过神的高阳公主睁开眼惊呼一声,松开嘴一刻见到程珊珊走来,正当高阳公主手足无措的时候,武元庆伸出手挡住了生气的程珊珊步伐。 呃~来的不是时候? 清醒过来的阎立德和阎立本两兄弟,尴尬不已看了一出好戏,而阎立本见到程珊珊更是心中一荡,见程珊珊住进了武元庆的府里,黯然失神的目光内心又止不住轻叹一声。 第185章 合作洽谈计划 程珊珊目光直视着武元庆,苦涩一笑的武元庆舔了舔嘴角血腥味,又见到阎立德和阎立本两人到来,此时此刻不适合起内讧让人笑话,用无奈的目光提醒着程珊珊,给个面子别在外人面前闹笑话。 沉思片刻的程珊珊很识趣给武元庆面子,没有在武元庆面前继续闹事,只是那不善的目光警告着高阳公主,得到武元庆庇护的高阳公主,气质高昂地怒怼上程珊珊,气得程珊珊牙痒痒的。 李恪整个人松了口气,还好事情没有往不可收拾方向发展,心里同时无奈苦涩一笑,自己的胞妹什么时候才能收敛一些?也搞不懂自己胞妹为什么那么痴迷钟情于武元庆这个花心大萝卜。 松了口气的武元庆转过身,脸不红气不喘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向阎立德两兄弟抱拳作揖说道:“阎侍郎,什么风这么早把你吹来?家里有点乱,让你笑话了。” 阎立德抱拳还礼哈哈大笑说道:“呵呵~~~哪里哪里,武公子好艳福,阎某人羡慕还来不及,嗯哼~~正事,正事,武公子,你看。” 李恪见阎立德拿出鸡蛋大笑疙瘩,有敲击的痕迹很是好奇问道:“阎侍郎,这是何物?” 李恪的疑问还真问倒了阎立德,见正主不说话的意思,阎立德苦涩一笑说道:“吴王殿下,这可是武公子的好宝贝,至于是什么,阎某人就不献丑了,武公子,阎某人正是为此事而来。” 程珊珊和高阳公主两女怄气似的,不约而同凑上来围观阎立德手里的黑色疙瘩,阎立德摊开手让两女看清楚,阎立本见到近在咫尺的程珊珊,有些心慌意乱又有些叹息不已,可惜名花已有主。 李恪瞧不出阎立德手里黑色疙瘩是什么玩意?不过可以猜测到肯定是武元庆的杰作,要不然以阎立德工部侍郎的身份,不会对武元庆如此客套崇敬,看样子应该是找武元庆合作什么的? 这家伙可以啊! 李恪耐人寻味的目光瞥了武元庆一眼,懂得稀奇古怪东西还真不少,连朝廷工部侍郎都亲自登门拜访,可见阎侍郎手里的东西不简单,如若不然不会如此重视大清早来找武元庆。 面对众人疑问的目光,武元庆有些头疼挥挥手说道:“行了,行了,不就是一块水泥而已,又吃不得的,何必那么大惊小怪,阎侍郎,坐吧。” 高阳公主忍不住好奇追问武元庆:“什么是水泥?” 一边的程珊珊不忘打击高阳公主一下嚣张气焰:“哼~无知~” 气打一处来的高阳公主,与程珊珊彻底杠上怄气说道:“你那么大能耐,你说看看。” 程珊珊正要发飙的时候,头疼不已的武元庆揉着额头说道:“好了,好了,都别吵了,一人少说一句,来来,阎侍郎,坐,莫理她们。” 程珊珊一脸委屈的表情,又不好逆为武元庆的意思,瞪视一眼嘚瑟的高阳公主,摆出我是未来应国公府大夫人姿态,不与高阳公主一般见识,那气度连武元庆也由不得对程珊珊刮目相看。 阎立德竖起大拇指由衷佩服武元庆,敢如此狂言对待金枝玉叶的公主,也只有武元庆这等牛人这么牛批,最难得的是,连程咬金家千金也被武元庆收服的服服帖帖,这本事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众人落座之后,婢女得到武管家交代奉茶上来,程珊珊坐首武元庆旁边椅子,以正室的高调身份,让高阳公主气得牙痒痒的,要不是没有借口什么的,高阳公主还真与程珊珊彻底杠上吵上一番。 浅尝一口茶水润润喉的武元庆,漫不经心朝阎立德明知故问说道:“阎侍郎,你今儿来,是为水泥之事吗?” 阎立德心知肚明苦涩一笑说道:“武公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阎某算是见识了武公子的水泥硬度,确实比夯土好很多。” 得知阎立德带来的黑色疙瘩是水泥,李恪有些好奇惊呼一声说道:“水泥?这玩意是水泥?比夯土还结实?” 夯土,李恪是知道一些,那是当今公然建造房子的最好材料,如今武元庆奇怪的水泥比夯土还好,还是阎立德嘴里说出来,李恪想不惊讶都不行,武元庆这家伙到底还有什么不懂的? 李恪忍不住怪异的目光看向武元庆,这家伙头脑怎么长的?怎么懂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感觉押对宝的李恪,小心思在琢磨着什么,能得到阎立德如此高看重视,可见这不起眼的水泥不简单。 阎立德笑而不语望向武元庆,李恪的问题在他看来无须回答了,此时此刻阎立德就是奔着与武元庆合作的想法,大力推广水泥的广泛应用,当然这也要征得武元庆同意,阎立德才能付出行动。 武元庆也不吊阎立德的胃口,直言不惟说道:“尽然阎侍郎这么有诚意,条件还是昨日那样不变,如若阎侍郎没有意见,武某当然乐于与阎侍郎合作推广水泥的广泛使用。” 阎立德迟疑一会,不敢贸然答应说道:“嗯,这事,阎某还要上奏禀明皇上,至于……” 高阳公主出言打断阎立德的话说道:“切~~这有什么?本宫直接跟父皇说一下,父皇还不是一样答应?” 李恪见到阎立德尴尬神色,忍不住干咳一声化解阎立德尴尬:“嗯哼~~漱妹,莫要胡闹。” 武元庆十分大度抱拳说道:“阎侍郎,此事你先禀明皇上,如若皇上批准,配方武某定当拱手相让出来。” 得到武元庆的保证,爽快交出配方合作,阎立德双目一亮抱拳说道:“好,武公子如此爽快,那阎某人定当全力以赴!” 解决了推广水泥使用的问题,武元庆热情招待阎立德说道:“时辰还早,阎侍郎,有空玩一下玩物丧志的麻将?” 阎立德望了一眼没收拾的麻将,饶有兴趣捋着胡须说道:“哦?那阎某人恭敬不如从命,请!” 高阳公主百般不乐意想要反对,李恪及时瞪眼告诫高阳公主莫要胡闹败坏气氛,接触到李恪警告的目光,高阳公主扁扁嘴不满地搓弄着衣角,而一边的程珊珊默默地不说话,大度的气质与高阳公主截然相反。 第186章 合作的诚意 麻将的威力老幼通杀也不为过,阎立德与阎立本两兄弟,也被麻将的威力征服了,特别是阎立本饶有兴趣的样子,让武元庆感到一阵不安,这家伙是美工大师,不会也回去自制来玩吧? 耍了几圈之后,被忽视的高阳公主发飙大闹,阎立德和阎立本两兄弟识趣退场闪人,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必要再逗留惹高阳公主不高兴,对于自己胞妹任性妄为李恪摇头叹息不已,有她在什么事都变坏事。 李恪待阎立德及阎立本两兄弟离去后,好奇不已追问武元庆:“武兄,你善安坊在捣鼓什么?为何如此之香?” 高阳公主也闻到了,猛点着头附和李恪的话说道:“嗯,嗯,好香,好像是什么味儿?” 程珊珊不忘打击一下高阳公主,不屑一顾冷哼一声说道:“无知~啊~~武郎,你~~” 程珊珊的话还没说完,武元庆一巴掌打在程珊珊的香臀,受了武元庆打屁股惩罚的程珊珊涨红脸,心里涟漪起怪怪的感觉,媚眼如丝的羞涩目光,看得一边的李恪变猪哥脸一样发呆。 生气的高阳公主一个黑脚踩向李恪,恼怒不争气的胞兄见色忘义,李恪吃痛尴尬清醒过来,幸好武元庆没有发现什么,只顾着惩罚与高阳公主怄气的程珊珊,要不然还真尴尬了。 武元庆没有世俗约束,楼起程珊珊的蛮腰说道:“走吧,带你们去见识一下我的临时蚝油作坊。” 李恪诧异不解说道:“蚝油作坊?” 什么是蚝油作坊?李恪又被武元庆新的玩意震惊吸引了,而一边的高阳公主气鼓鼓瞪视着武元庆,又瞪视娇柔羞涩的程珊珊,特别是程珊珊炫耀似的找刺激目光,高阳公主心里那个气啊。 武元庆实在是没心情搭理两女怄气行为,搂着名正言顺的程珊珊蛮腰直朝后厅走去,李恪尾随其后跟上去见识见识武元庆的蚝油作坊,高阳公主气鼓鼓的尾随其后,如果可以肯定追上去踢武元庆两脚。 善安坊这边,武元爽亲力亲为熬制蚝油,大火猛烧锅里的生蚝,满脸是烟灰也不让仆人帮把手,这是家族的秘方蚝油制作,也是日后他生财有道的路子,武元爽几乎不让外人插手。 沉迷熬制蚝油过程的武元爽,连武元庆等人什么时候进来也不知道,蹲在灶台前看着旺盛的大火,心里算着时间什么时候减少火候,直到武元庆干咳一声,武元爽才从沉迷火候之中清醒过来。 武元爽回过头看见武元庆一惊一乍说道:“大哥?呃,武元爽见过吴王殿下,公主殿下。” 李恪大度挥挥手说道:“嗯~不用多礼。” 高阳公主见到大木盘养着黑乎乎的东西,一眼看出是什么有些惊讶说道:“咦?这不是生蚝吗?” 武元庆松开程珊珊的手说道:“姗姗,你去厨房,叫厨子弄些蒜蓉生蚝过来尝尝。” 程珊珊娇丑不已颔首点头应着说道:“嗯~好的。” 待程珊珊出去之后,武元庆走到武元爽刚熬制出一盘的蚝油,用手呷了一些蚝油尝尝,很是满意点点头,武元爽的手艺进步了不少,这一次熬制出来的蚝油,味道几乎比开始的好很多。 李恪好奇有样学样用手呷了一些尝尝,顿时双目一亮被鲜美的蚝油奇怪味道征服,虽然李恪不知道蚝油用途,但是单这蚝油的味道如此鲜美,就知道肯定是不是自己想象那么简单。 高阳公主见李恪不言不语,忍不住好奇问道:“好吃吗?” 武元庆见高阳公主要尝试,出言打断高阳公主说道:“哎哎,蚝油不是这样吃的,是用来炒菜之后加入进去调味的。” 高阳公主不满地撅起嘴嘀咕道:“小气鬼,喝凉水。” 随她怎么说都好,反正蚝油不是这样糟蹋的,大致知道蚝油用途的李恪点点头,这味道还真别说可以,要是在加上炒菜里面,李恪不敢相信那味道有多鲜美,忍不住开始有些期待起来。 见武元庆满意自己熬制的蚝油,武元爽紧绷的心松了口气,努力得到认可是好事,就怕武元庆不认可,武元爽就觉得自己努力白费了,还好最终还是得到武元庆的认可自己手艺。 精明的李恪沉思一会,带着商量语气说道:“武兄,你看……” 武元庆朝一边的武元爽说道:“元爽,你继续熬制蚝油,注意火候把控,吴王殿下,咋们外面聊。” 武元爽欣喜应声说道:“是,大哥。” 李恪不明白武元庆的意思,但还是按照武元庆的意思,先行出去等待武元庆出来,不忘把跟屁虫一样的高阳公主一起带出去,免得高阳公主又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局面就尴尬了。 交代完的武元庆走出酱油作坊,李恪松开一脸不满的高阳公主,等待武元庆的最终答复,聪明的李恪看出了蚝油的商机,现在正好借机与武元庆洽谈合作的事,李恪相信这个蚝油肯定又是赚钱的生意。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李恪开始对经商产生浓厚的兴趣,也许是受武元庆影响什么的,感觉每一次武元庆有什么新想法,都是来钱很快的法子,渐渐地李恪对此产生浓厚的兴趣。 武元庆十分大方邀请李恪说道:“吴王殿下,你真有兴趣掺和一笔?如若有兴趣可以算你一份。” 李恪眯起眼笑着说道:“那是当然的,就等武兄你这句话,对了,武兄,你这个酱油作坊,是作何用?” 李恪突然想起,武元庆一直说这是酱油作坊,可李恪一直不知道酱油作坊是什么意思?隔壁的蒸酒作坊他倒是知道,可酱油作坊他还真没听说过,曾经几次听武元庆提及过这事。 心里盘算好的武元庆,没有隐瞒大度解释说道:“跟蚝油一样,都是做调味料的,现在就缺进货的黄豆,这恐怕需要吴王殿下你费点心思帮忙一下了。” 知道武元庆意图之后,李恪有些为难点点头说道:“就知道武兄痛快肯定没好事,恪弟尽力而为吧!” 第187章 瞌睡送枕头的公主 半个时辰过去,程珊珊按照武元庆吩咐,从厨房带来厨子烤生蚝,头一次品尝烤生蚝的李恪及高阳公主,失去了应有的风度及矜持,风卷残云般一口气品尝好几个,看得武元庆直摇头。 武元庆也不怪他们兄妹这样,在古代能吃到的美味也不多,哪怕是山珍海味不缺的皇宫,受资源和时代限制厨艺有限,炒菜,烧烤这些多样化还没普及到懂得很多调料问题,蒜蓉生蚝更是御厨没有想过的。 程珊珊目光鄙夷着高阳公主,同时心里又是很得意,烤生蚝早就已经品尝过了,起码比起高阳公主早一步品尝过,而且还是武元庆亲自做的,而非是眼前厨子们做的烤生蚝,在程珊珊眼里看来意义不一样。 武元庆待高阳公主吃得差不多,开口提醒高阳公主说道:“哎哎哎,公主殿下,做人要言而有信,你到底有啥好消息?” 心满意足的高阳公主,舔着嘴唇残留的汁水说道:“什么?” 李恪在一边善意提醒糊涂的高阳公主:“漱妹,你开始不是说过,输了要告诉武兄一个好消息吗?” 武元庆目光望向李恪,一脸诚恳的李恪耸耸肩,表示他自己也不知道高阳公主什么秘密,武元庆半信半疑收回目光,等待高阳公主给出好消息,希望她能带给自己有用的好消息。 高阳公主意犹未尽不以为然说道:“不就是好消息嘛~~急什么……” 没等高阳公主说完,一边的程珊珊冷言冷语讽刺说道:“就怕你没有是来骗吃骗喝的。” 怒了,被程珊珊针对带刺的讽刺,高阳公主恼羞成怒说道:“你什么意思你,本宫像是那样的人吗?” 程珊珊有意刺激高阳公主到底,撇撇嘴不屑一顾说道:“是不是,你自己心里很清楚……” 武元庆皱了皱眉头有些微怒打断程珊珊的话说道:“够了,您们吵够没有?赶紧入正题,我很忙没空在这里浪费时间。” 程珊珊见武元庆生气了,适而可止闭嘴没有在刁难高阳公主,每一次与高阳公主杠上之后,只要武元庆一生气程珊珊就见好就收,让吃哑巴亏的高阳公主气得直瞪眼拿她自己没有办法。 正如程珊珊所想哪样,此时此刻的高阳公主确实气得牙痒痒的,程珊珊每一次见好就收还是在武元庆生气前,吃亏的高阳公主想要骂回去,就会变得无理取闹只会惹武元庆厌烦。 女人之间斗嘴这些事,李恪帮不上忙也不好帮,哪怕高阳公主是他自己胞妹也好,这些问题李恪巧妙懂得回避不去参与,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人,干脆以旁观者身份看戏为妙。 在武元庆直视之下,高阳公主委屈扁起嘴说道:“好了嘛~~真是的,本宫给你带个好消息,你要免除本宫欠你的债务。” 高阳公主的讨价还价,武元庆迟疑了一会说道:“那就要看你的好消息价值在做判断。” 高阳公主算死要敲诈武元庆的意思,耍起性子不依说道:“不管,本宫要你亲口答应才说,如若不然,哼哼~~本宫也能把好消息变成坏消息。” 武元庆揉了揉头疼的额头说道:“行,你说说看。” 如果是真对自己好处的好消息,免除高阳公主的债务小意思,如果是没有营养的好消息,一样可以出尔反尔反悔,必定没有所谓黑纸白字保证,高阳公主也不耍自己,大度一点又如何? 高阳公主嘚瑟无比,双手叉腰傲娇如天鹅一样说道:“哼哼~~姚夫子要去教导太子殿下,现今国子监缺少助教,父皇正物色有才华人士担任,本宫推荐了你……” 高阳公主把武元庆推荐进国子监的事说出来,至于她为什么要推荐武元庆?原因很简单,旁边的李恪就是罪魁祸首,李恪偶尔进宫探望闹情绪绝食高阳公主的时候,在高阳公主耳边提及过这事。 正巧最近太子李承乾不务正业,为了督促太子走上正途,李世民直接把国子监助教姚夫子调到东宫,协助年迈孔夫子孔颖达教导太子殿下,姚夫子走了国子监助教空缺,李世民肯定要找人替补,正好被高阳公主得知推荐了武元庆。 本来以武元庆资历是无法满足的,但是高阳公主是李世民宠爱的公主,加上武元庆也表现出过出色才华,还有高阳公主推荐李世民就勉为其难应允了,给武元庆一次机会试试看教皇族子弟。 得知高阳公主带来的好消息,武元庆惊喜若狂说道:“嗯?此言当真?皇上批准了我去当国子监助教?!” 傲娇的高阳公主嘚瑟无比说道:“你什么意思?本宫出马,父皇岂有不应之理?” 高阳公主说完还有意无意瞥了眼程珊珊,换来的却是程珊珊不屑一顾蔑视目光,武元庆看起来是好消息,在程珊珊眼里不是什么好消息,按她想法武元庆应该是官场或战场建功立业,而非迂腐文弱书生一样捧着诗书。 一边的李恪顿彻恍然大悟,开始他还疑惑高阳公主发什么神经,大清早出宫找自己什么事,现在得知了高阳公主带给武元庆的好消息,原来是有备而来见武元庆的,帮了武元庆一个大忙难怪心情这么好。 高阳公主见武元庆这么高兴,不忘提醒武元庆说道:“那本宫的债务?” 心情大好如愿以偿的武元庆,爽快无比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行,免了!” 有些不满的高阳公主扁扁嘴说道:“就这些啊?” 程珊珊一边看不过眼,出言不逊说道:“你还想要什么?别给脸不要脸还要得寸进尺了。” 怒了,高阳公主怒视着程珊珊:“你……” 怕她们两个女人又吵起来,武元庆出言打断说道:“好了,好了,别吵了,我哪还有亲自做的桂花糖,给你一些回去吃。” 得到武元庆给糖奖励,高阳公主才喜眉于色放过程珊珊,看到程珊珊气得牙痒痒的样子,高阳公主感觉又赢了一把,李恪在一边摸着下巴没说话,至于他心里想什么,恐怕只有他心里最清楚。 第188章 纯洁无邪的想法 “刁工匠,你这是要做啥?” “刁某有事找少爷。” “刁工匠,少爷在招待吴王殿下和公主殿下,没什么急事最好别去打搅。” 大厅后门,婢女拦住急匆匆冒失的刁展翼,武元庆在招待贵客最忌打搅,特别是大唐王爷和公主身份,责怪下来婢女也不好交待,谁让里面的贵客身份不简单,刁展翼没什么大事最好别去惊扰。 刁展翼迟疑了一会,事不是什么急事,但也算是好事一件,但是婢女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大唐王爷公主身份何其金贵?他现在满身污泥去见武元庆,肯定会影响王爷和公主心情什么的。 正当刁展翼犹豫着要不要等等的时候,杨氏牵着武泷儿散步经过好奇问道:“刁工匠?你有事找武郎吗?” 见散步经过的询问的杨氏,刁展翼彬彬有礼抱拳作揖说道:“启禀老夫人,刁某的管道已烧制好,正想着要不要去告诉少爷,可……” 得知缘由杨氏笑了笑说道:“原来是这样,那你稍等片刻,泷儿,你先等娘一会儿。” 武泷儿乖巧地点头应了一声,在刁展翼欣喜抱拳道谢声之中,杨氏代刁展翼去把好消息告诉武元庆,婢女不敢阻拦杨氏低着头让路。 大厅里心情大好的武元庆热情招待李恪和高阳公主,高阳公主带来的确实是好消息,解决了武元庆进宫接近李治的机会,倒是一边的李恪一直笑着,很假很耐人寻味的那种笑容。 杨氏走进大厅歉意一笑,朝正招待的武元庆说道:“武郎,刁工匠在大厅后面找你有事。” 微微一愕的武元庆,有些好奇问道:“刁工匠?有说是什么事吗?” 被打断的武元庆心里有些不喜,不过看在刁展翼事出有因情况下,武元庆理解没有追究这个问题,杨氏代替刁工匠进来传达,看样子杨氏应该了解一些情况,不是什么大事武元庆没什么心情去处理。 李恪用耐人寻味目光打量着武元庆,很是好奇他怎么与杨氏和睦相处过来的?武元庆以前对后母他有些耳闻,但是不是真的李恪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是流言蜚语可信度也是有待考证。 原本开始还有些傲娇大咧的高阳公主,见杨氏出来了收敛了不少,罕见的淑女形象直让程珊珊屑之以鼻,典型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知根知底的程珊珊看破不说破,也没有拿这事去开刷高阳公主。 杨氏不确定地回答道:“这,刁工匠好像是说什么管道烧制好了。” 了解情况的武元庆点点头说道:“哦,原来是这事,嗯,我稍后过去看看,让他先等一会。” 杨氏盈盈一礼告退离去,没有打搅武元庆招待王爷和公主,程珊珊见这里没自己什么事,也不待见冤家一样的高阳公主,怕在待下去会忍不住和高阳公主吵架什么的,便尾随杨氏后面告辞离去。 李恪待程珊珊离去之后,朝一边的高阳公主说道:“漱妹,恪哥儿有事与武兄聊聊,你先外面逛逛如何?” 高阳公主有些不满恼视有意支开自己的李恪:“恪哥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恪揉了揉鼻孔说道:“恪哥儿有正事,漱妹,就一炷香时间而已。” 高阳公主很是不乐意哦了一声,极其不乐意一步三回头,直让李恪哭笑不得无言以对,什么跟什么嘛?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就出去闲逛一炷香时间而已,就舍不得了? 武元庆眯起眼望向李恪,这家伙有意支开自己胞妹,到底想要干啥呢?看样子问的问题应该是不想让高阳公主知道,要不然不会想方设法支开高阳公主,猜不透李恪用意的武元庆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待高阳公主出门闲逛后,李恪捧起茶杯开门见山说道:“武兄,你如此执意进宫当什么助教,有何目的?” 武元庆笑了笑耸耸肩插诨打岔说道:“瞧瞧,瞧瞧,吴王殿下,你这话武某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有目的?别把武某想得那么龌龊好不好?” 精明的李恪不上当,放下手里的茶杯,手指轻敲椅子扶手说道:“是不是龌龊,武兄你心里没底吗?” 不得不说武元庆新式椅子,李恪觉得坐的很舒服,起码坐起来比起胡椅好上百倍,特别是人性化椅子的扶手,直让李恪爱不惜手,又厚不起来无休无止敲诈武元庆,但是武元庆有所隐瞒进宫的实情,这让李恪很不舒服。 自己好歹尽心尽力帮了武元庆一把,这家伙进宫目的李恪感觉不纯,至于是什么纯目的?李恪一时间猜不到,他也不是武元庆肚子里蛔虫,就是直觉告诉自己,武元庆有什么瞒着自己。 被李恪一直盯着看的武元庆,有些伤脑筋睁眼说瞎话:“好吧,我如此执意进宫,是为了接近长公主,不知吴王殿下是否满意这个答案?” 李恪盯着睁眼说瞎话的武元庆好一会,半信半疑说道:“当真?” 武元庆信誓坦坦说道:“天地可鉴,头顶三尺神灵在上,我进宫目的就是为了得到长公主!” 忽悠的最高境界,就是让对方愿意被忽悠,被忽悠的同时还觉话很有理,有时候,除了谎言是真的,其它全是假的,当然,武元庆不能跟李恪说,自己去洗脑李治这个未来大腿吧? 在武元庆看来,人生就象一场赌博,既然正规的方法不能赢,那就出老千吧,总不能坐以待毙等死,怎么也要从中作梗一下,改变一下自身命运,改变一下宫里怨气极大的武媚娘逐渐走向冷血变态思维。 李恪皱了皱眉提醒武元庆说道:“武兄,你如此执意得到长公主,那你可曾想过漱妹……” 伤脑筋的武元庆最怕这个问题,揉了揉头疼的额头说道:“脑壳痛,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既然这么多,不妨再拖拖,吴王殿下,感情之事不能勉强,缘分到了,再说吧!” “……” 李恪被武元庆无耻打败了,无言以对摇头轻叹一声,为自己胞妹傻呼呼的一厢情愿感到痛惜。 第189章 大功告成的新式厕所 武元庆招待完李恪及高阳公主,临走前大方赠予各一坛蚝油,至于他们怎么使用蚝油,那是他们两兄妹的事,急于去处理刁展翼那边问题的武元庆,送别李恪及高阳公主直奔去找刁展翼。 新厕所的问题一直是武元庆的心病,现在刁展翼解决了排污管道的问题,无疑是解决了新厕所最后关键,水泥,袁天罡已经研究出来,配合排污管道几乎可以完美搭配解决问题。 善安坊临时改建烧制陶瓷厨房这边,刁展翼小心翼翼把原色陶瓷搬抬出来,临时召集起来三个家仆指指点点,刁展翼怕他们毛手毛脚弄坏陶瓷排污管,亲自上阵把脆弱的陶瓷排污管从厨房里搬出。 “这是什么?” “不晓得,看起来怪怪的。” “这不是少爷说的什么排污管吗?” 三十余节直径十厘米宽,一节七尺长的管道,奇怪的喇叭口形状头大尾小,看得三个家仆们议论纷纷,从他们三个被刁展翼召集过来后,就已经猜到那个烂手尾的厕所要开始动工了,至于怎么做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搬运完烧制好的全部排污管道,刁展翼轻抹着额头的汗水,看着堆起一排排的排污管道很有成就感,这是他历时将近一个多月的努力成果,全是自己一手一苤亲自烧制出来的。 武元庆姗姗来迟,三名家仆见到武元庆,毕恭毕敬抱拳作揖问候:“少爷!” 看到一排排烧制好的排污管道,武元庆心情大好笑着说道:“嗯,好,好,呵呵,你们很有觉悟,刁工匠,手艺不错嘛!” 刁展翼走上前抱拳迎接说道:“谢少爷夸奖,那个,少爷,你看是否符合你的要求?” 武元庆点点头走向排污管道,蹲下身检查刁展翼烧制的排污管道,拿起其中两个排污管道对比了一下,大小尺寸差不多还是有些不完美间隙,纯手工烧制能烧出这样效果,也算是勉强合格了。 其他基本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排污管道厚度的问题,可能是手工烧制没有胚模原因,导致厚度残差不一还是能接受,管道里面粗糟没有加釉什么的,完全按照自己意思减少成本很合理。 武元庆放下手里的排污管,很是满意点点头说道:“嗯,基本没什么问题,可以试一下桥接排污口,你们三个去找袁道长索要水泥过来。” 三名家仆点头应了一声,一窝蜂跑出去找袁天罡,水泥是什么他们三个不知道,找袁天罡说一声就是了,反正是武元庆要水泥,又不是他们三个要什么水泥,他们只是跑腿而已。 得到武元庆中肯答案,刁展翼松了口气说道:“少爷满意就好,那刁某先拿两个排污管过去试试看?” 武元庆拍拍刁展翼肩膀说道:“嗯,先提两个过去看看,刁展翼,这一次你又立一大功。” 刁展翼傻笑了一声,精神抖擞拿起两个排污管道,直奔向东厢房一直烂手尾的新厕所,武元庆双手负立后背尾随其后,心里忍不住感叹连连,这运气好的时候还真的是挡都挡不住。 东厢房这边,刁展翼按照武元庆的指导,小心翼翼把第一根管道驳接到排污口,完美的尺寸驳接直让刁展翼欣喜若狂,开始还没什么底,现在见成功驳接虽然有些松动,但加上水泥固定什么的,这些小缺陷几乎可以忽略。 东厢房新式厕所重新开工,吸引了一大票家仆及婢女过来围观,没多久三个家仆从袁天罡哪里带来一桶水泥灰,亲自上阵的武元庆撸起袖子,在家仆及婢女们诧异目光之中,武元庆拿起锄头亲自搅拌水泥沙。 按照一定比例的沙和水泥加水混合之后,武元庆娴熟的搓水泥动作,吸引刁展翼及负责埋管的三个家仆围观,当武元庆搅拌好黏乎水泥沙时,刁展翼和三个家仆想要上前帮忙被武元庆拒绝。 武元庆取出刁展翼驳接上去的排污管,现身示范涂水泥浆工作说道:“你们先看怎么铺水泥,看好了,一定要把周边的封口填好水泥,然后在驳接上去……” 经过武元庆亲自示范铺水泥浆驳接口,刁展翼及三个家仆恍然大悟连连点头,不由自主敬佩起懂得贼多的武元庆,黑糊糊的水泥浆把驳接口驳接好后,武元庆继续进行下一个管道的驳接。 “少爷懂得真多。” “是啊,不知道少爷哪里学来的?” “你们在嚷嚷什么?” 东厢房大门这边围观的家仆及婢女们窃窃私语,陪杨氏闲逛吸引过来的程珊珊,带着未来女主语气质问窃窃私语围观的家仆及婢女们,这些家伙们越来越不像话聚众围观,程珊珊一出现围观的家仆及婢女们一窝蜂而散,直让程珊珊哭笑不得,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似乎知道哪些婢女和家仆们心思,杨氏善意提醒程珊珊说道:“姗姗,以后对他们好一些,武郎不喜欢这样。” 被杨氏这么一说,有些尴尬的程珊珊涨红脸应声说道:“嗯,下次姗姗会注意的。” 好奇的武泷儿跑到大门,一惊一乍说道:“咦?大哥你又弄你的新茅房吗?” 武元庆见武泷儿要靠近,停下手制止好奇的武泷儿说道:“泷儿,别过来,有点脏,刁工匠,你来吧。” 早就迫不及待的刁展翼,撸起袖子说道:“好嘞!” 武元庆把工具交给刁展翼,从挖好的排污坑跳上来,见杨氏挽着程珊珊走过来,洗干净手轻刮调皮的武泷儿瑶鼻。 杨氏好奇看着刁展翼在捣弄什么,脸色古怪望向武元庆说道:“武郎,你这是?” 武元庆轻呼一口气,有些期待说道:“把这个烂手尾的厕所弄好,以后你们上茅房不用受罪了。” 提及上茅房羞涩的事,杨氏忍俊不住粉脸一红,程珊珊妩媚地白了武元庆一眼,新厕所里面的布置,程珊珊进去看过,整体来说还算是新奇,现在武元庆又捣鼓,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第190章 死性不改的劣性 新式厕所排污管道持续进行着,闲下来的武元庆监管着刁展翼等人安置,该放手的武元庆懂得放手,需要磨练一下刁展翼他们的手艺,如果连这些都放不开手的话,凡事亲力亲为难以成大器。 砌水泥也是一门手艺活,后续很多基建都离不开水泥,培养一批娴熟的人才是势在必得,在武元庆看来,刁展翼很适合往这一方面发展,而且武元庆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代替,刁展翼泥匠工出身很合适担此大任。 围观了好一会的程珊珊,看不懂刁展翼他们砌水泥有什么用,忍不住好奇问闲来无事的武元庆:“武郎,他们是在做什么?” 武元庆充满成就感解释说道:“砌水泥密封排污管道,通过这些排污管道排到后院倒夜香的地方,以后茅房不会在是又脏又臭的那种……” 古代的茅房武元庆不敢恭维,又脏又臭又不卫生,特别是夏天那味贼酸爽的,粪池就在茅房后面不安全又不合理,也很容易滋生蚊虫,被叮咬到也很容易感染疾病什么的。 但是新式厕所解决这个问题,通过蹲便器和排污管道,把化粪池与厕所拉开距离,化去恶心不安全掉粪坑的危险,还能保持厕所干净和清新空气流通,厕所代替茅房是最合理的选择。 程珊珊懵懵懂懂地点着头,她自己也不知道武元庆说些什么,什么厕所,什么排污管道,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些,而且她也没有使用过厕所,不知道厕所比茅房好在哪里。 胡思乱想的程珊珊羡慕望向无忧无虑的武泷儿,好奇心爆满的武泷儿,几乎凑到刁展翼那边围观,要不是杨氏一直在盯着制止,还真会凑上去玩什么的,怎么也说不听越来越任性的武泷儿。 程珊珊想起了什么,有些尴尬说道:“哦,对了,差点忘了正事,武郎,刚刚遇到袁天罡,好像有什么事找你。” 得知袁天罡又找自己,武元庆有些头疼揉着额头说道:“又那个老神棍?这家伙找肯定没好事。” 武元庆口不遮拦的话,直让程珊珊无言以对,恐怕整个大唐也只有武元庆如此,要知道袁天罡可是德高望重的人,连当今皇上都是非常器重尊敬的人,偏偏武元庆就是没当一回事一样。 最让程珊珊无语的是,袁天罡居然还投靠武元庆,这让程珊珊怎么也想不通,眼前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人,怎么会有如此魅力?会让甘于平凡安宁的袁天罡死心塌地跟随? 排污管道今天能铺好,水泥要干透需要一天时间,见刁展翼他们没有什么问题,武元庆安心放任刁展翼慢慢发挥,前往南院那边去见袁天罡,看看袁天罡这回找自己又什么事。 南院这边,孔木匠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蹲在一堆加工好的零件边发呆,手里拿着凿子无意识晃着,武元庆匆匆看了眼便而过,没有去打搅想事发呆的孔木匠,没什么事武元庆也不好去打搅他。 “哼~” 清风从屋门走出来,迎面见到武元庆冷哼一声,板起个小脸很生气的样子,连招呼也不打一下匆匆跑了,一头雾水的武元庆忍不住挠着头,这小妞又咋回事?貌似自己没有得罪她什么啊? 想不通的武元庆摇摇头,暂时没空去搭理生气跑远的清风,推开虚掩的屋门一股刺鼻药材味传来,嗅到这股刺鼻的药材味,武元庆忍不住皱起眉头,袁天罡这家伙又在死性不改炼丹。 正如武元庆所想那样,此时的袁天罡在丹炉前烧炭,乌烟瘴气的烟雾在屋子里盘旋,哪怕是打开窗也很难散去,这家伙真是过分了,直接在屋子里炼丹,炸丹炉这不是祸及周边的人? 武元庆有些恼怒敲了敲房门说道:“袁道长,你这是在干啥?” 回过头的袁天罡,理所当然说道:“炼丹啊,咋了?” 几乎气吐血的武元庆,抓狂无比说道:“有你在房间炼丹的吗?你是想祸害其他人吗?” 袁天罡耸耸肩无所谓说道:“那要不怎么办?你给贫道找一个像样的屋子?” 找尼妹,气吐血的武元庆很想打人,特别是一脸无辜的袁天罡表情,真想一拳打过去给他深刻记忆,他自己想不开就算了,别连累其他人倒霉遭殃,这家伙典型就是危险份子。 不行,得找个空旷的房子给他才行,要不然那天真炸丹炉引起火灾,自己好好的南院还要不要了?前科黑暗历史累累的袁天罡,让武元庆感到一阵后怕,这家伙完全没有所谓安全意识。 打定主意的武元庆,深呼吸一口气调好脾气,盯着袁天罡说道:“袁道长,你找我有什么事?” 袁天罡拿起一个酒葫芦,优哉游哉喝了一口酒说道:“奉劝你一句忠告,最好远离一下吴王。” 一脸愕然的武元庆,茫然不解问道:“啥意思?” 这家伙神经兮兮的,自己跟吴王来往那一点惹到他了?还奉劝自己远离吴王?还有就是,袁天罡是不是管的太多了?自己私事与他有什么关系?还是这家伙又算到了什么? 袁天罡莫名其妙来这一句话,起疑心的武元庆忍不住胡思乱想,鉴于袁天罡神棍的身份,肯定是算到了什么,要不然不会说这些话。 袁天罡轻叹一声,浑浊目光望着房梁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没有什么意思,贫道话已至此,怎么选是你的问题。”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武元庆不以为然说道:“神经兮兮的,不说拉倒,你炼什么丹?” 提及炼丹什么的,袁天罡打鸡血一样,拿出一个小瓶子说道:“皇上的长生不老丹,要不要来一颗尝尝?” 一脸黑线的武元庆,抽搐着嘴角说道:“免了,我还想长命百岁,你丫的,要是没什么事,我走了。” 袁天罡一脸你不识货的表情收起小瓶子,白跑一趟的武元庆恼火无比,警告袁天罡一句便转身离去,心里想着尽快给袁天罡安置新地方,南院还真的不适合他继续待下去,这家伙就是扫把星一个。 第191章 贴身婢女心漪 返回应国公府的武元庆,终于见到回家两天的铁牛,只是铁牛一脸沮丧的脸色,可见他这次回去很糟糕,了解自己佃户情况的武元庆,把铁牛叫去大厅谈话,解决一下问题的根源。 大厅里,铁牛把村里情况告诉武元庆,受洪灾影响城外农田无一幸免,即将收获的稻田全都毁了,牛畜更是淹死了不少,年久失修的房屋倒塌了一大半,很多人都无家可归。 大致得知城外灾情的武元庆,皱了皱眉头说道:“全都毁了?有没有死人什么的?” 眼睛通红的铁牛,几乎用咽啃的语气说道:“俺村里死了好几个,少爷,村里的人都没有余粮,这个冬季……” 提及伤心之处铁牛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希望武元庆伸出援手大发慈悲救济佃户,眼下只有武元庆能救济村民,如若武元庆见死不救的话,村民们实在是无法熬过今年这个冬季。 地主也没有余粮的武元庆头疼了,虽然自己名下有食邑三千户,世封田4000亩,可真正封地武元庆去都没去过,城外几百亩农田,上百佃户,只是便宜老爹私底下产业,并非真正意义上朝廷敕封食邑。 武元庆大致了解到便宜老爹武士彟封地情况,生前他在荆州打击豪强,宽力役之事,急农桑之业,使荆州生产发展,奸吏豪右,畏威不敢造次,荆州封地之事一直处于放养状态,都没怎么去打理那边食邑。 荆州食邑交纳赋税佃租这些事,一直都是武管家在打理,武元庆并没有真正过问过这些事,更不晓得自己家里余粮还有多少,反正吃的喝的甚至酿酒的米,都是武勇找武管家索要,武元庆并不过问这些事。 现在铁牛苦苦哀求赈灾救城外佃户,武元庆还真不好回应什么,主要是府里存粮有多少武元庆心里没底数,这贸然答应了办不到就打脸了,甚至有可能会寒了忠心耿耿的铁牛心。 头疼不已的武元庆,揉了揉额头挥挥手说道:“此事,待武管家回来,我问问武管家余粮还有多少,铁牛,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先起来再说吧。” 一直拿武元庆当救命稻草的铁牛,欣喜若狂应声说道:“是,谢少爷!” 想到了什么,武元庆灵光一闪说道:“对了,铁牛,你们村子里的房屋倒塌了多少?” 铁牛有些沮丧回忆说道:“俺听村正说,好像是五十余户人家,佃牛死了三头……” 五十多户人家无家可归,这损失不少啊,武元庆去过佃户那边看过实地,大部分都是年久失修的老泥胚屋,确实经不起一场洪灾的肆虐,损失这么惨重还真的是糟糕的问题,可正是这样给予武元庆带来了商机。 琢磨了好一会的武元庆,摸着下巴沉思一会说道:“铁牛,这样,我交给你一件事。” 铁牛精神一振说道:“少爷,你吩咐。” 武元庆手指轻敲着椅子扶手说道:“你现在回去一趟,找里正和村正过来一趟,就说本少爷有事要见他们。” 铁牛猛点头应了一声说道:“好勒,少爷,俺这就回去。” 武元庆找里正和村正过来做什么?铁牛没有去多问原因,他心里很清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别多问,屁颠屁颠转身跑出大厅回家一趟,按照武元庆的吩咐去把里正和村正全叫来。 铁牛离去没有多久,大厅走进十五岁左右新罗婢,手里捧着一壶酒和下酒菜鹿脯肉,低着头小心翼翼走到武元庆旁边,轻拿轻放酒菜的动作吸引武元庆目光,好奇打量着生面孔的新婢女。 武元庆朝新罗婢说了一声:“你叫什么?抬起头来。” 新罗婢闻言一颤,慢慢抬起头怯生生说道:“小婢,小婢心漪……” 只见眼前这新罗婢标准的瓜子脸,睫长眼大,皮肤白晰,容貌甚是秀丽,身穿藕色纱衫尽显凹凸身材,漆黑如墨般发髻像瀑布一般,缕缕滑过新罗婢的脸庞,近观是这样令人心动的柔软。 起了怜惜之心的武元庆,收回打量的目光点点头说道:“心漪?嗯,不错,以后你就做我的专用婢女,专门伺候我一个人就行了。” 新罗婢脆生生盈盈一礼应道:“是~” 以前的武元庆有没有婢女,后居者穿越来的武元庆不晓得,反正霸占了这个身体之后,一直没有见有专用婢女伺候自己,眼前新罗婢心漪符合了武元庆审美观标准,直接安排专门伺候自己专用婢女。 武元庆进一步了解眼前新婢女身世,自斟自饮说道:“心漪,我看你出身应该不差,怎么落魄成奴隶贩子?” 武元庆不傻,眼前的新罗婢并非贫苦人家出生,看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就知道是大富人家小姐,至于为什么会沦落成奴隶贩子货物?其中必有什么故事在里面,对侍奉自己的人武元庆有必要了解清楚。 提及伤心往事的心漪,衣袖轻抹通红眼眸述说:“启禀少爷,心漪家父乃真德女王侍卫长朴长岭,受奸人迫害殃及……” 心漪一五一十把变故道出,原来她真名叫朴惠莺,乃新罗国贵族朴氏一族,因其家父遭受阴险小人迫害追杀,当时年仅十一岁的朴惠莺得以幸免,但是被转卖奴隶贩子转入大唐,历时四年光阴调教成新罗婢。 大致了解心漪婢女身世的武元庆,颇为同情轻叹一声说道:“原来是这样,以后你就安心在我府里当我贴身婢女,不必在做府里粗重的杂活。” 心漪闻言凝脂俏脸浮现红晕,贴身婢女就是要侍寝,羞涩又有些害怕的心漪怯生生应了一声:“是~” 武元庆不知道心漪想些什么,放下酒耳朝心漪招招手说道:“嗯,看看你手艺如何,过来,帮我揉一下头。” 心漪小心翼翼走到武元庆身后,两颊布满晕红,芊芊玉指轻轻搭在武元庆两侧太阳穴,轻揉娴熟的动作让武元庆忍不住舒坦眯上眼,静静地享受难得安宁的逍遥舒坦的小日子。 第192章 我的粮食我做主 半个时辰过去,舒坦眯起眼的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一声干咳声响起,武元庆才从睡梦之中醒来,睁开眼一瞬间便见到程珊珊出现大厅,戒备的目光紧盯着武元庆身后的新罗婢心漪。 见到醋劲大发的程珊珊戒防着心漪,武元庆哭笑不得拿起酒耳,心漪反应过来拿起酒壶斟酒,见武元庆优哉游哉喝酒,程珊珊忍不住大翻白眼,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心漪身上。 心漪很是不安局促不已拿着酒壶,眼前美貌如花般的程珊珊,心漪进入府里就知道程珊珊的身份,那可是应国公府未来的女主,现在被未来的女主这么盯着,而且还是很不友善的目光,心漪不慌才是怪事。 武元庆轻抿一口酒漫不经心说道:“姗姗,你醋劲那么大干嘛?心漪是今后照顾我起居的婢女……” 程珊珊没好气打断武元庆的话说道:“谁有空吃你醋?” 武元庆忍不住打趣程珊珊说道:“那你防贼一样目光,好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眼看程珊珊要发飙恼羞成怒,武元庆及时转移话题,分散程珊珊的注意力,以免她又没完没了,心漪身世本来就已经够可怜了,没有必要因为无聊的醋意,闹得无休无止的烦恼。 回归正事的程珊珊轻呼一口气,直言了当说明来意:“适才娘派人过来,邀请你明儿去府里一趟。” 又去卢国公府?有些怕去卢国公府的武元庆,有些心虚说道:“呃,有说什么事吗?” 程珊珊没好气白了武元庆一眼说道:“明儿你自个去了便知,花心大萝卜……” 程珊珊说完便转身离去,离去前不满嘀咕声直让武元庆无语,什么花心大萝卜?自己压根没做什么事好不好?想到明日又要去卢国公府报道,想想武元庆就感到一阵头疼无比。 心漪默默地在武元庆身后伺候着,程珊珊戒备不友善的目光,心漪内心担忧着以后自己会怎么样?会不会被未来女主处处刁难什么的?越想越慌的心漪手情不自禁颤抖起来。 纳闷不已的武元庆,正好见到外出办事回来的武管家,朝武管家招招手说道:“武管家,你回来正好,过来一下。” 疲惫不已的武管家,抱拳作揖小心翼翼问道:“少爷,有事?” 武元庆有些不满挑了下眉头说道:“武管家,你这一天不见人影,跑哪儿去了?” 武管家一脸怪异回答武元庆说道:“启禀少爷,你不是要大量采购大豆……” 恍然大悟的武元庆猛拍一下脑门,有些期待说道:“哦,这事啊?那有消息了吗?” 武管家如实禀报说道:“少爷,受洪灾影响,如今城内大豆价格普遍上涨,倒是有支商队刚从江南赶来……” 武管家把今日踩点去采办大豆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在西市转了好几圈的武管家,打探到大豆价格受洪灾影响普遍上涨5文钱斤,最后武管家在一支货商队伍里,打探到还没来得及上涨的大豆商队价格,悉数全买了回来。 这一次武管家买到的大豆,只是杯水之薪远远不足武元庆数千斤要求,只能委托大豆商队拉运多一趟,这不回来取钱给府外大豆商队卸货,就被武元庆逮着质问今天跑哪去了。 武元庆不以为然挥挥手说道:“嗯,此事先不急,武管家,咋们粮食存储还有多少?” 武管家想也没想直接报出来说道:“启禀少爷,府里朝廷禄米还有千余石,封地粟米应有数万余石……” 得知自己家底粮食储存量,武元庆咋舌不已,不问不知道,没想到家里粮食还是挺富裕的,就算是古代半斤八两制度,也是富足有余的土地主一个,难怪一开始袁天罡唠唠叨叨说自己有办法救济赈灾。 感情一开始袁天罡就摸清自己家底,不过也难怪武元庆这么惊讶,武士彟是商人出身家底丰厚,又是国公爷身份俸禄也不少,除了这些年武元庆几兄弟败光家产,但是粮食这些却一直保存良好没有败光。 心漪目瞪口呆哑口无言,数万石粟米是什么概念?原本她以为自己在新罗的时候算是贵族,现在跟眼前的武元庆比起来,就是土鳖一样存在,什么是真正的土豪?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武元庆压抑着扑通扑通直跳的小心脏,深呼吸一口气质问武管家说道:“那我们的粟米,在荆州存放着?” 面对小白一样存在的武元庆,武管家汗颜无比说道:“启禀少爷,粮食有一大半在城内官仓存放着。” 封地粮食有一大半都是运回长安官仓存放着,以备不时之需,其余的都在荆州官仓存放着,武元庆不懂这些武管家理解,这家伙从头到尾就没怎么去关注过这些,现在突然问起这事武管家才说出来。 得知有一大半粮食在长安官仓存放,武元庆松了口气说道:“嗯,好,这批粮食正好大有用途。” 大致猜到了什么,武管家有些不安问道:“少爷,你不会是要?” 大展宏图的武元庆,头脑有些充血发热,大义凛然说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赈灾!” 武管家闻言大吃一惊,刚想说些什么张张嘴什么也没说,此时此刻武管家是不是懊悔多嘴说出粮食下落,恐怕只有武管家心里才知道,武元庆如此败家多年存储的粮食,武管家不肉疼才是怪事。 心漪惊讶又敬佩复杂目光望着武元庆,不管武元庆是不是真的慈悲心肠要开仓赈灾,就冲他这么豪气的话,不是一般人能办得到。 似乎看穿武管家内心想法什么的,武元庆挑了挑眉头说道:“怎么?武管家,我的粮食我做主,你有意见吗?” 武管家汗颜轻抹额头汗水说道:“不敢。” 想到了什么,武元庆朝武管家挥挥手说道:“武管家,去把城外的地图拿来,我要好好研究一番。” 武管家抱拳应了一声:“是!” 武元庆要城外地图做什么?武管家没有多问原因,没有逗留半分匆匆离去安排。 第193章 逆向思维的发展 时间流逝,铁牛回来的时候已是一个时辰过去,正在大厅看城外地图的武元庆,见铁牛带着三个生面孔的人回来,朝身后伺候的心漪招招手示意沏茶,聪明伶俐的心漪心领神会盈盈一礼告退离去。 三个生面孔的人岁数不小,最大的岁数看起来年过六旬,另外两个大约四十多岁左右,肤色黝黑一看就是经常风吹雨淋,平庸的外表看起来平淡无奇,见武元庆打量着他们纷纷露出憨态可掬模样。 铁牛走上前向武元庆禀报说道:“少爷,这位是里正乔庄,这两位是张村正及梁村正。” 武元庆点点头没有丝毫架子,阔气十足大手一挥说道:“坐,过门都是客,在本府无须客套。” 乔里正及两位村正受宠若惊抱拳说道:“谢武公子。” 铁牛招待唯唯诺诺三人落座,三人安坐之后,心漪奉茶上来更是让三人倍感荣幸,如坐针毡般挪动着身子,头一次来国公府的三人,不知道武元庆召见他们三人有什么事,傻憨的铁牛一直保守秘密没说。 武元庆轻抿一口茶,看了眼三人如坐针毡模样,放开缓解压力笑容说道:“相信你们都好奇,我此番找你们来有什么目的?” 乔里正代表着其余两名村正,小心翼翼抱拳说道:“武公子有何吩咐,我等定然鼎力……” 没等乔里正说完,武元庆挥挥手打断乔里正的话说道:“乔里正,我武元庆非独断专行之人,你们先了解情况,合适你们在定论,不合适拒绝也无所谓,我武元庆绝不会因此记仇什么。” 乔里正与张村正及梁村正三人互视一眼,通过三人的目光默契交流,似乎都一致选择静观其变,看看武元庆葫芦里卖什么药?突然之间邀请他们三人过来,又如此好客招待没有目的鬼才信。 一致意见之后,乔里正抱拳说道:“武公子,请吩咐。” 武元庆直入正题说道:“此次洪灾相信各位损失惨重,而你们身为管理者,就这一次打算如何恢复?” 三人闻言哑口无言:“这……” 武元庆的问题还真问倒他们三人了,村庄受损严重大批房屋倒塌,乡里乡亲的能帮都已尽力帮了,杯水之薪只是缓解之计,远远无法长期互相扶持地步,更别提过些日子即将入冬。 衙门对于此次洪灾能力有限,朝廷救济赈灾也一时半刻下不来,就算是下来了也只是粮食上支援一点,倒塌的房屋始终还是靠百姓自己,面对天灾百姓无力而为只能听天由命。 乔里正以为武元庆是在责问他们三人,自责抱拳说道:“武公子,乔某身为里正,无法为乡民解忧很是惭……” 武元庆再次打断乔里正的话,没有在绕圈子切入正题说道:“今日召集你们三人前来,不是责备你们三人,你们以后只需无条件效忠于我,无偿替我应国公府工作,你们的过冬粮食及房屋,我这边全帮你们搞定。” 乔里正闻言双目一亮,按耐不住内心欣喜,有些失态说道:“武公子,此言当……乔某失礼了。” 回过神的乔里正尴尬不已坐下来,武元庆无所谓笑而不语,张村正及梁村正两人私底下窃窃私语,似乎在讨论武元庆话里真实性,要是武元庆真心想帮他们的话,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铁牛一动不动傻站着,这些事他搭不上话,武元庆答应帮助乡民,这对于铁牛来说是一件好事,心里直庆幸自己没跟错人,武元庆身后的心漪默默地站着,她不了解武元庆,但是眼前的武元庆给予她很大冲击感触。 武元庆翘起二郎腿说道:“乔里正,张村正,梁村正,我武元庆可以预先资助你们重建新家园,提供粮食给予你们过冬,但是你们必须无偿为我工作还债,一切听从我的命令做事,能办到吗?” 乔里正率先表态说道:“武公子,如若你能兑现承诺,乡民定然不负武公子所望!” 张梁两个村正同时表态说道:“武公子,我等与乔里正意见一致,武公子如若解忧乡民之苦,定然不忘武公子大恩。” 得到中肯的三人表态,武元庆也没有废话,豪气十足说道:“好,有你们表态足矣,粮食,我可以开官仓救济乡民,房屋建设乡民要齐心协力动手,听从本府派遣的工匠安排。” 乔里正有些激动站起来说道:“一切听从武公子安排,那个武公子,粮食什么时候能安排?” 眼下乔里正最关心的还是粮食问题,洪灾不但冲垮了乡民房屋,还把乡民余粮全毁了,更别提即将收成的稻谷,如今乡民们早已无米下锅,城内米商更是厚颜无耻趁机抬高价,简直是雪上加霜。 武元庆大度十足说道:“今日便可安排,但是达成协议之前空口无凭,我需要一份乡民们承诺的契约。” 乔里正与两位村正互视一眼,一脸懵然之下好奇问道:“契约?武公子,何为契约?” 武元庆慢悠悠解释契约的意思:“就是你们回去召集乡民们,签一份承诺契约,我可以预先提供乡民们过冬新房屋及粮食,但是作为回报,无偿为我服务50年的年限抵债……” 没有保障的承诺,武元庆不会傻呼呼去做,就算是做善事也要有回报才行,契约就是很好的约束力,就算父代挂了子也要偿还清债务,商人利益以小博大,拥有那么多劳动力这笔买卖一点也不亏。 乔里正及两位村正私底下交流起来,武元庆喝茶慢慢等他们商议结果,信心满满的武元庆早已有结果,如此优厚跨时代的使用未来资本诱惑,没有人会拒绝,更何况在这以手工劳动力古代。 之所以选择逆向发展,武元庆也是出于无奈,长安城内的里坊制度,想要大规模改建不现实,普通百姓也承受不起这费用,武元庆只能选择城外地广的村子,优先解决未来自己忠实班底佃户优质生活,打造一个城外跨时代小城。 第194章 高价悬赏任务 南北商队的货商在应国公府门外等候着,武管家迟迟未出来商队只能等,更不敢耍脾气离去什么的,应国公府虽然已属于没落的大唐权贵,可瘦死骆驼还是比马大,不是他们商人能得罪的起。 “你们谁说的了算?” 正当商队的人等得不耐烦时候,一名家仆从府内跑出来,朝十余名商队的人呼喝一声,商队的人面面相虚不知所措,目光一致看向正中间傻了眼的人,应国公府家仆目光锁定中间体形彪型的大汉。 彪型大汉走出来,双手抱拳说道:“在下张木德……” 家仆不耐其烦打断张木德的话说道:“我家公子要见你,进来吧。” 张木德皱了皱眉有些疑惑,但是在别人地盘只能忍气吞声,交代商队的手下们几句之后,张木德尾随家仆身后进入应国公府,抵挡大厅之后,家仆示意张木德自己进入大厅便离去。 迟疑一会的张木德进入大厅,在大厅坐着喝茶的武元庆,手里拿着武管家奉上的账本,武管家在一边站着,见到张木德进入大厅,朝张木德招招手示意他上前来,张木德犹豫一会走上前。 听到脚步声武元庆抬起头,收起账本打量张木德一眼说道:“你叫什么?” 张木德毕恭毕敬抱拳作揖说道:“草民张木德。” 饶有兴趣的武元庆重复念着说道:“张木德?嗯,坐,心漪,奉茶。” 贴身婢女心漪盈盈一礼告退离去安排茶水,张木德有些懵然应了一声,在武管家示意下,张木德走到一边小心翼翼坐下来,心里揣摩着眼前武元庆什么意图? 待张木德坐下来后,武元庆打量着张木德说道:“张木德,你跑货商,跑了多少年?” 不明武元庆用意之下,张木德惦量着小心回答说道:“武公子,张某已跑了十年有余,不知武公子有何吩咐?” 武元庆罢罢手,没有什么架子说道:“吩咐谈不上,倒是有个重金悬赏,不知你是否感兴趣?” 微微一愕的张木德,有些意外说道:“哦?武公子请说,张某人力所能及的可以考虑考虑。” 悬赏任务是什么意思?张木德不清楚也没听说过,悬赏倒是大致知道什么意思,不敢把话说得太绝的张木德,先了解清楚武元庆悬赏什么?心漪奉茶上来后,张木德点头道谢并没有喝。 武元庆拿起心漪悉心奉上茶水轻抿一口,试探问张木德说道:“南方的交趾国,想必你也知道吧?” 张木德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有一些了解,武公子,张某人乃爽快之人,有话直言吧。” 交趾国,张木德怎么可能不知道?真要去交趾国最佳方法是走海运,现在武元庆提及山长水远的交趾国,张木德不知道武元庆打什么主意?耐着性子直言武元庆入正题。 张木德爽快的个性,武元庆竖起大拇指说道:“好,痛快,武某希望你能去一趟交趾国,帮武某带一样东西回来,如若顺利完成,赏金10两黄金!” 赏金10两黄金张木德心动了,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何物?张某人只是一介商……” 不等张木德说完,武元庆打断其话说道:“放心,不是让你偷枪什么的,你去交趾国帮武某带一种稻谷,叫占城稻的回来。” 微微一愕的张木德,半信半疑问道:“占城稻?就这么简单?” 开始张木德还以为武元庆要他做什么,得知只是带一种稻谷,叫什么占城稻,张木德有些不敢置信,想不通武元庆是不是傻还是钱多没地方花?居然花重金悬赏千里昭昭去境外求一种稻谷? 武元庆点点头很肯定说道:“不错,有没有兴趣?这是二两金子定金,希望你能带千石占城稻回来。” 武管家在武元庆说完之后,拿出二两金子放到张木德面前,惊呆了一脸难以置信的张木德,武元庆如此阔绰付定金,可见他对这所谓占城稻有多器重,居然愿意花10两金子悬赏。 张木德不了解占城稻,武元庆却是很清楚,那可是可以一年两种的稻谷,耐旱又耐生长最佳粮食,引进占城稻可以快速存储粮草,民以食为天,粮食是必不可缺的消耗品,也是战争必需品。 惊讶过后张木德有些心动,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武公子,你不怕张某拿钱跑路了?” 武元庆气魄十足说道:“武某信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再者,你若敢拿了赏金定金不办事,还能安然无恙在大唐境内活着?哪怕你逃到大唐境外,武某也能让你无法安生一辈子。” 说到最后武元庆强硬的语气,不但张木德眼皮狠狠跳了一下,连身后的贴身婢女心漪也轻轻颤了一下,不得不说武元庆的气场太强了,那肃杀之气连身后的心漪也能感觉到。 占城稻是重中之重的事,武元庆不得不震慑一下张木德,拿钱办事就要给出满意结果,那二两金子定金算不了什么,损失了武元庆也不心疼,浪费了时间才是问题关键。 适而可止的武元庆,盯着脸色不自然的张木德说道:“决定的怎么样?春季前把占城稻带回来,剩余八两金子就可以拿。” 张木德阴霾着脸色犹豫了好一会,最终做出决定深呼吸一口气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张某能有拒绝理由吗?” 得到张木德的承诺,武元庆露出笑容说道:“好,那武某等你的好消息,武管家,把大豆的账结了。” 武管家苦涩一笑应声说道:“是!” 大豆结账之事武元庆交给武管家自行处理,带着贴身婢女心漪转身离去,解决了占城稻的事,还要规划一下重建乡民房屋问题,重建房屋离不开水泥,这事要跟袁天罡好好协商一下才行。 水泥早已与阎立德达成协议,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袁天罡身为水泥研发专家,技术配方这事需要他协助才行,没有他的帮忙和协助,想要批量生产水泥也是一个问题。 第195章 合作要有诚意 南院这边,炼完丹无所事事的袁天罡喝着浊酒打发时间,蒸酒太呛袁天罡喝不惯,浓度也高不如浊酒喝得痛快,被武元庆禁止炼丹之后,袁天罡不知道做什么好,只能喝酒度日打发无聊时间。 袁天罡优哉游哉喝酒度日,苦了整理药材的清风,一大堆药材需要整理起来,都是袁天罡炼丹采购的药材,现在被武元庆禁止炼丹,收拾工作自然落到清风身上,敢怒不敢言的清风只能忍气吞声收拾。 见清风心情不好的样子,袁天罡大翻白眼说道:“瞧瞧,瞧瞧,做点事咋那么大的怨气呢?” 清风丢下手里的药材,怨气十足说道:“师傅,你这也算是点事?为什么你自己不收拾呢?” 悠哉喝酒的袁天罡,翘着腿仗着有理说道:“这本来就是你身为徒儿……” 袁天罡的话还没说完,敲门声打断袁天罡的话,武元庆突然造访过来,袁天罡很是诧异与不解,清风委屈不已扁起嘴,似乎想要述说袁天罡的不是,又开不了口只能委屈着脸。 知道武元庆找过来肯定有事,袁天罡支开清风说道:“嗯哼~那个,清风,你出去逛逛。” 心有不满的清风,愤愤不平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每次……” 武元庆出言打断愤愤不平的清风说道:“清风,你先出去一会,我有话跟你师父好好聊聊。” 连武元庆都这么说了,清风只能扁起嘴不乐意哦了一声,极其不愿意走出屋子,袁天罡见心不甘情不愿清风离去的样子,忍不住摇摇头苦笑一声,还真的是女大不中留啊。 待清风出去之后,袁天罡自斟自饮看了眼武元庆说道:“说吧,你找贫道又有何事?” 武元庆走进屋子里,随意找个地方坐下来说道:“你不是算命很厉害吗?我来找你什么事,你算不到吗?” 袁天罡没好气大翻白眼说道:“你当贫道吃饱撑着没事去算你的破事?找贫道有何事?” 翘起二郎腿的武元庆,抠着耳朵说道:“那还用问吗?当然是有关水泥的事。” 袁天罡捋着胡须很是不解说道:“水泥?贫道不是把配方给你了吗?莫不成你怀疑贫道的配方有问题?” 水泥配方袁天罡都记录好,还亲自交给了武元庆,现在武元庆又来提及水泥之事,袁天罡内心有些不喜了,这家伙是怀疑自己还是怎么回事?遭到怀疑让袁天罡心里很不爽。 知道袁天罡误会了,武元庆解释说道:“配方没有问题,我与阎立德达成协议,与朝廷开办一个水泥作坊,只是需要你出马,培养一批制造水泥的人才……” 得知武元庆的来意,袁天罡翻脸似的果断拒绝说道:“没空。” 袁天罡本来就不想与朝廷牵扯太多,真要是牵扯太多就不会有武元庆什么事,现在武元庆又要他自己与朝廷搭上关系,袁天罡内心抵触的很,一言不合就翻脸一样拒绝武元庆的要求。 早料到袁天罡会这样,武元庆轻叹一声说道:“袁道长,我这么做是为民谋福,并非为了一己之私,这场洪灾你应该知……” 袁天罡冷笑一声打断武元庆的话:“哪有如何?洪灾与水泥有什么关系?” 武元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道:“城外百姓流民失所,没有住的地方,水泥能够建造上百年抗洪的房屋,你说与水泥有没有关系?” 袁天罡半信半疑说道:“哦?真如此?” 武元庆信誓坦坦说道:“骗你做什么?我建造的新房屋需要用到水泥,大量的水泥,没有你的帮你,没办法实现这一点,城外的难民们入冬就看……” 没办法之下,武元庆拿城外的难民说事,以袁天罡一心为民办事的弱点,很容易被这诚意打动,正如武元庆所想那样,袁天罡沉默了,不管武元庆说的是否属实,这一点足以打动袁天罡了。 心动归心动,袁天罡感觉有些猫腻,捋着胡须说道:“你这家伙突然这么好心肠,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被袁天罡这么质疑,武元庆心里有些不爽说道:“瞧瞧,瞧瞧,你这什么话?难不成就不许我做善心好事?” 早就知道武元庆什么个性的袁天罡,冷笑一声说道:“如若不说出让贫道心服口服,恕贫道爱莫能助。” 正所谓无事不献殷勤,武元庆突然转性做好事,袁天罡第一个不相信,看透武元庆本质的袁天罡,早就算到武元庆不会平白无故做好事,不了解清楚武元庆的意图,袁天罡心里有点不安。 武元庆直言坦白说道:“我能救济城外受灾百姓,提供他们坚固的房屋,就是这么一回事,一句话,你到底帮不帮?” 沉默的袁天罡,想了一会抬起头说道:“没有利益在里面?” 没有隐瞒的武元庆,算无遗漏解释说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怎么可能没有利益在里面?我为灾民免费建房,灾民50年内无偿为我工作还债,这叫预支未来钱,懂不?” 得知武元庆的意图,袁天罡没好气说道:“到头来还是奸商一个。” 不以为然的武元庆,振振有词说道:“奸商咋地?没有我这个奸商,你确定城外灾民百姓能够度过今年的冬季?还是指望朝廷有限的赈灾?之后呢?他们又何去何从?” 这一回袁天罡沉默了,正如武元庆所说那样,城外灾民百姓要是没有人去救济,还真无法度过今年冬季,要是真如武元庆所说那样,能够给灾民吃的住,还真的是一件好事。 久等没见袁天罡给回复,武元庆有些不耐烦说道:“袁道长,一句话到底帮不帮?我可没时间在这里浪费,还有很多事要做准备。” 沉默了好一会的袁天罡,勉为其难说道:“好,贫道帮你这一次,希望你言而有信。” 得到袁天罡的答复,武元庆竖起拇指头说道:“痛快,真诚合作就必须有付出,那就这么愉快说定了。” 第196章 凡事皆有可能 从袁天罡那边回到东厢房这边,武元庆看了眼逐渐凝固的排污管道,没见刁展翼的身影应该在忙其他事,见排污管道没有什么问题地方,武元庆安心回厢房筹划筹划城外的建设问题。 正在厢房里写字的武泷儿,在杨氏有一搭没一搭扇风之下,写出一手字体娟秀的好字,当武元庆从外面回来,还带着一个生面孔的婢女回来,杨氏有些诧异停下扇风站起来。 杨氏好奇打量武元庆身后新罗婢一眼,目光有些怪怪说道:“武郎,这位是?” 武元庆随意说了一句:“我新收的婢女心漪,今后负责我的起居生活,泷儿,字练得怎么样了?” 心漪朝杨氏盈盈一礼,杨氏打量心漪几眼有些不悦,但还是牵强笑了笑没说些什么,得知武元庆找了个贴身婢女,武泷儿扁起嘴不乐意起来,充满敌意的目光看得心漪心慌慌的。 武泷儿很是委屈说道:“大哥,你为什么要找婢女?是不是嫌弃泷儿和娘不好?” 杨氏尴尬不已轻叱一声:“泷儿!” 武泷儿心有不满说道:“娘,本来就是这样,一直都是娘伺候大哥,现在大哥找了个婢女,就是嫌弃娘……” 被武泷儿说破难堪的杨氏,有些微怒说道:“够了,泷儿,你说完没有……” 武元庆挥手打断杨氏的话说道:“行了,别责怪泷儿了,泷儿,大哥并没有嫌弃你们什么的,别老是胡思乱想。” 杨氏被武元庆这么一说低下头,心漪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低着头一言不发,她不知道武元庆和杨氏之间微妙关系,内心复杂不安的她忐忑不已,直到武元庆挥挥手示意她先出去。 心漪走出厢房之后,武元庆走向杨氏这边,见武元庆走近过来,杨氏轻揉着衣角有些不安呼吸变得急促,直到武元庆停在三步之外,当武元庆伸手握起杨氏的手,杨氏不经意轻颤了一下。 武泷儿瞪大眼看着武元庆,很是好奇武元庆握起娘亲的手做什么?当然武泷儿没有发现自己娘亲异样地方,更不知道她自己娘亲与武元庆有染什么的,只是现在的武元庆并非以前的武元庆。 他想做什么? 心里憋着慌的杨氏,急促不安起来,武元庆大胆握着她自己的手,还当着武泷儿的面前,心慌意乱的杨氏有点怕,真怕武元庆做出什么事,把天真的武泷儿吓到了,性子懦弱的杨氏又不知道如何拒绝武元庆。 武元庆不知道杨氏心里想什么,拉着杨氏的手走到文案前说道:“泷儿,你看,你娘的手变什么样了,要是在做粗重活,你让大哥我情何以堪?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大哥在虐待你们。” 武泷儿天真无邪说道:“怎么会呢?好吧,大哥,泷儿知错了。” 武泷儿还试图辩护着什么,直到武元庆瞪眼之下,乖乖闭上嘴改口不说话,杨氏失落心情油然而生,被武元庆一直握着手,杨氏羞涩不已收回手,心里失落情绪一直蔓延全身。 武元庆走近文案坐下来,看到武泷儿的字体很是满意点点头说道:“嗯,不错,有进步,今天先到这里,大哥要用文案。” 得到武元庆的夸奖,心花怒放的武泷儿抿嘴笑着说道:“大哥,你又要画画吗?” 见武泷儿没大没小打趣武元庆,生怕武元庆生气的杨氏有些微怒说道:“泷儿,不得贫嘴……” 武元庆挥手打断杨氏的话说道:“不碍事,过来帮我磨墨。” 武泷儿朝杨氏咋舌偷笑,气得杨氏大翻白眼,在武元庆招手下,含羞带涩挨着武元庆身边坐下,拿起墨锭轻轻地磨墨,武元庆铺平空白的纸张,沉思片刻整理规划城外建设的思路。 待杨氏磨好墨武元庆拿起不顺手的毛笔,久久难以下笔目光看向武泷儿说道:“泷儿,大哥字丑,要不你帮大哥代笔?” 武泷儿眉毛笑成月牙状说道:“嗯,大哥,你说,泷儿写。” 武元庆整理了一下思路徐徐说道:“但凡本府佃户春夏秋三季种植水稻,合理应有佃田冬季前夕种植蔬菜,种植方法以温室……” 杨氏诧异不已望向武元庆,冬季能种菜?这奇闻还真的是闻所未闻,但是想到武元庆做什么事都有可能,杨氏也就释然了,下一刻杨氏身子不自觉僵硬起来,一只手不老实摸到她的大腿。 就在杨氏想入非非的时候,那只作怪一样的手抽了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从杨氏大腿下面抽出来,看到那张皱巴巴的纸张,杨氏心情失落不已,还以为武元庆要使坏对她自己做什么。 步入如狼似虎年纪的杨氏,身心都极度渴望着,被武元庆侵犯过时间里,杨氏基本已经麻木忘却了道德,本以为还会有再续情缘什么的,现在看来只是幻想而已,性情大变的武元庆压根就不好女色一样。 要是武元庆知道杨氏想法,肯定无语到姥姥家,自己怎么会不好女色?只是杨氏尴尬的身份无从下手,他自己非以前人面兽心的武元庆,做事懂得分寸,那违背道德伦常之事武元庆实在做不出来。 武泷儿见武元庆停下来,抚平捡到的纸张很是好奇问道:“大哥,这冬天能种菜吗?不是下雪吗?” 武元庆不以为然说道:“别人不行,在大哥这里没有什么不行的,只要搭建大棚种菜,温度保持春季状态,没有什么种不了的东西,有一种东西叫技术,懂吗?” 武泷儿懵懵懂懂地点着头说道:“哦!原来是这样!” 什么温室大棚?武泷儿那曾听说过这些,武元庆说了一大堆,武泷儿压根不知道有什么用,只知道武元庆说她自己负责写,一边神游太空般的杨氏,不知道在想什么呆呆地坐着,直到心漪从厢房走进来。 心漪走到文案盈盈一礼说道:“少爷,房丞相大厅求见。” 得知房玄龄找上门,武元庆有些诧异摸着下巴说道:“房玄龄?这家伙又找自己什么事?” 第197章 装疯卖傻奈我何 “房丞相,什么风把你老吹来了?让房丞相久等,实乃罪过,罪过!” 武元庆姗姗来迟走到大厅,见到房玄龄啧啧有声称赞坐着椅子,便率先以礼相待抱拳赔罪道歉,房玄龄收起乡巴佬一样的赞誉声,端坐直身子捋着胡须,那似笑非笑的目光让武元庆很不安。 什么情况这是?这目光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牵强赔罪笑着的武元庆,见房玄龄一言不发盯着自己看,捋须动作不紧不慢的,让武元庆感到一阵心慌慌的,感觉房玄龄这一次来,似乎没什么好事?至于来意是恶是善?还真有待考究。 房玄龄拿起茶杯轻抿一口,轻轻摇头轻叹一声说道:“武贤侄,房某来意,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一头雾水的武元庆,不紧不慢惦量着说道:“恕小子愚笨,还望房丞相指点迷津,小子哪有不是的地方?” 房玄龄点破不说破说道:“素闻武贤侄的蒸酒千金难求,武贤侄,你这待客之道?” 恍然大悟的武元庆恨铁不成钢说道:“下人不懂事,还望房丞相勿怪,心漪,把茶水换了,去酒窑拿坛好酒上来。” 心漪盈盈一礼应声说道:“是~” 房玄龄笑而不语盯着武元庆看,此番前来当然不是单纯喝酒这么简单,房玄龄这么笑而不语看着自己,武元庆感到一阵心慌慌的,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的地方。 实在是揣摩和猜不透房玄龄用意的武元庆,小心翼翼抱拳问道:“房丞相,你老来小子府里有何贵干?” 房玄龄眯起眼反问武元庆说道:“武贤侄,你还在跟房某装糊涂吗?” 越是这样武元庆越是心里没底,稀里糊涂说道:“此话怎解?房丞相,小子真的一塌糊涂。” 头疼了,房玄龄一直没有言明来意,不明情况的武元庆此时此刻一脸懵然状态,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么猜谜底有意思?就不能痛快一点说明来意什么的?要自己推心置腹的猜测有意思? 见武元庆这样抵死不认,房玄龄微微不悦说道:“武贤侄,装,你还跟房某装,今儿皇上突然召见房某,提及武贤侄后补国子监助教一事,武贤侄,你还要跟房某装糊涂吗?” 知道房玄龄来意之后,武元庆诧异不已说道:“嗯?竟有此事?房丞相,天地良心,小子还真不清楚。” 原来是为这事而来,想起了什么武元庆干脆装糊涂到底,很明显房玄龄是兴师问罪而来,既然自己有能力解决这事,为什么还要去多此一举找他?还一点招呼也没有打什么的。 通过房玄龄的语气,武元庆可以推断出,此时的房玄龄心里很不爽,感觉被武元庆戏耍一样,为了缓解双方尴尬的气氛,武元庆只能继续装傻到底,死不承认有这么回事。 半信半疑的房玄龄,捋着胡须说道:“武贤侄,你确定没有蒙房某?” 武元庆信誓坦坦发誓说道:“房丞相,给小子一百个胆,也不敢骗你老,天地可鉴!” 我会那么傻,把高阳公主帮了我事说出来吗?武元庆知道房玄龄与吴王有些不对眼,高阳公主又是吴王李恪的胞妹,要是房玄龄知道这些,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眼色,甚至会刻意疏远自己什么的。 心里有底的武元庆,选择避重就轻巧妙划过这个问题,不在纠缠这个问题点上,以免房玄龄发觉什么异端,把双方之间的关系闹得那么僵,想要避免这事发生,只能继续装糊涂不知道。 相信李世民也不会告诉房玄龄原因,感觉被戏耍的房玄龄,也只是怀着怀疑的态度,并没有实际证据证明,这事武元庆还有后手在推动,只要不承认,房玄龄也只能怀疑拿武元庆没办法。 心漪提着小酒坛上来,成功分散房玄龄的问题,好酒的房玄龄被蒸酒吸引了,蒸酒房玄龄品尝过,对那辣喉高浓度的酒味没有免疫力,好面子的房玄龄又不好在后辈面子表现太突出什么的。 武元庆亲自接过心漪提来的小酒坛,轻拍泥封一股酒香飘出,晃了晃酒坛说道:“房丞相,来,尝尝小子府里最新酿的蒸酒味道如何?” 注意力被吸引的房玄龄,捋着胡须连连点头笑着说道:“嗯,好,好,呵呵~~~” 两巡酒下来,不胜酒力的房玄龄,脸浮现一片微醺的醉意,不得不说蒸酒的酒精度,不是常喝惯浊酒房玄龄能驾驭的,头重脚轻的房玄龄,马上被这爱不惜手的蒸酒打败的七七八八。 微醺醉意的房玄龄,问题点又跑回来说道:“武贤侄,皇上为何突然点名道姓,指定你去候补国子监助教一职?” 武元庆插诨打岔睁眼说瞎话说道:“这,小子就不晓得了,可能是小子声名在望吧?房丞相,你也知道,人长得帅,压力有点大……” 被恶心到的房玄龄,罢罢手打断武元庆的话说道:“房某阅人无数,天下无耻之人,非武贤侄莫属!” 武元庆脸不红气不喘,打着哈哈笑着说道:“哈哈~~~哪里,哪里,那小子还要多谢房丞相赞誉了!” 武元庆身后伺候着的心漪忍俊不住噗呲一声笑出声,似乎被武元庆高调的厚脸皮逗乐了,发觉了什么又及时止住笑意,有些微醺头晕的房玄龄,没有心情去关注武元庆身后的婢女。 怕房玄龄又绕回来没完没了,武元庆小心翼翼绕开话题说道:“房丞相,你老今儿来,不会是单纯为此事吧?” 晃了晃头脑保持清醒的房玄龄,打了个不胜酒力的酒嗑说道:“嗯,当然不是为此事,武贤侄,房某听闻阎侍郎……” 房玄龄的话还没说完,武管家从大厅外匆匆跑进来打断禀报说道:“少爷,太子詹士杜荷府外求见。” 武元庆闻言有些诧异说道:“太子詹士杜荷?” 这太子詹士杜荷什么的,武元庆没有什么印象,突然之间造访很是让武元庆感到意外。 第198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 太子詹士找自己有什么事?百思不得其解的武元庆,不认识什么太子詹士杜荷,记忆里更是与他没有什么交集,这突然造访过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在武元庆看来与太子搭上关系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见还是不见?这个问题困扰着武元庆,这个所谓的太子詹士肯定是得到太子李承乾授意,要不然不会跑过来找自己什么的,是拒之门外?还是虚情假意见一见打发应付了事?武元庆目光不由自主望向房玄龄这边。 房玄龄捋着胡须微微一愕的诧异,虽然很快就若无其事掩盖过去,但还是逃不出武元庆的观察,想必房玄龄也是跟自己一样迷惑及惊讶,只是姜还是老的辣,房玄龄善于掩饰住自己情绪什么的。 出于尊敬武元庆下意思问道:“房丞相,你看?” 房玄龄不言而喻打太极似的说道:“武贤侄,这是你府内。” 武元庆见不见太子詹士杜荷,那是武元庆的自由,房玄龄属于过门是客,旁观者清不发表意见,饶有兴趣看武元庆怎么处理这事,精明的房玄龄大致猜到了什么,只是不点破而已。 思前想后片刻,出乎房玄龄意料之外,武元庆招招手说道:“有请。” 武管家抱拳应了一声:“是!” 待武管家离去之后,武元庆一脸歉意抱拳说道:“房丞相,你看小子处理完……” 大度的房玄龄眯起眼,拿起酒耳笑着说道:“无妨,武贤侄你招待便是,房某回避一下只管喝酒。” 行,有你老这句话就行,见房玄龄没有不喜之色,一副看戏看热闹的样子,有所依仗的武元庆,也就不客气了,坦然面对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倒要看看那个所谓的太子詹士打什么鬼主意? 房玄龄在心漪带路下先到偏厅休息一会,说实在的房玄龄也不待见那什么太子詹士杜荷,虽然是已故同僚子嗣,但是人已经变了,房玄龄对其也没有好感,识趣选择回避以免尴尬。 没多久,太子詹士杜荷大摇大摆走进大厅,武管家在大厅门口伺候着,见到傲慢的杜荷踏进大厅,武元庆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些什么,强势的杜荷给予武元庆有种抵触的感觉。 交朋友向来凭感觉的武元庆,从杜荷进入大厅一刻,就例入老死不往来一类,杜荷傲慢的态度已烙印武元庆黑名单,武元庆连打量杜荷的心情也欠缺,更别提起身相迎什么的。 杜荷傲慢神色未消,假惺惺抱拳作揖挤出很假笑容说道:“武兄,几年不见,别来无恙?” 武元庆不紧不慢也没有起来意思,心情欠缺似的抱拳还礼说道:“承蒙惦记,不知杜詹士大驾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杜詹士莫怪!” 杜荷脸色不怎么好看,虚情假意似的抱拳说道:“武兄,你我须如此生份吗?” 武元庆插诨打岔说道:“有吗?可能是最近有些疲惫,不知杜詹士有何指教?” 杜荷不笨,看得出武元庆不待见的意思,脸色有些阴霾说道:“指教谈不上,武兄,这就是你待客之道?” 恍然大悟的武元庆,有些惭愧拍了下头说道:“瞧瞧,瞧瞧,武某这忙晕头忘了,杜詹士,坐!” 脸色难堪的杜荷没有落座,看也看得出武元庆并非诚意招待,若是真有诚意招待,就不会见着自己来了坐着不动,大半天时间要自己提醒才想起来,这么假的招待分明就是不待见自己。 杜荷没有废话,开门见山直言来意:“武兄,杜某此番前来,奉承太子之意,明日城东隐月山庄一叙……” 不待杜荷说完,武元庆有些为难打断说道:“明日?这,恐怕有些不便。” 武元庆不识趣的婉转拒绝,杜荷眉头轻佻有些怒意说道:“嗯?武兄,有什么事,能比得上太子召见更重要?” 太子召见是莫大荣誉,以武元庆家途落魄身份,应该是祖上积德冒青烟,可偏偏武元庆如此婉转拒绝,感觉白跑一趟的杜荷有些生气了,很明显武元庆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而且通过武元庆语气态度,似乎压根没把太子放在眼里,更没把他自己当一回事,杜荷能有好脸色才是怪事?要不是太子李承乾三番五次交代,好声好气请武元庆什么的,杜荷还真当场发飙什么的。 武元庆不紧不慢抱拳歉意说道:“有劳杜詹士回去禀告太子殿下,武某感谢太子的厚爱,唉~~奈何明日武某要去卢国公府家做客,这答应老丈人的事,总不能食言吧?” 杜荷闻言脸色变了变,似乎很是忌惮程咬金名头,牵强笑着说道:“原来是卢国公爷,那还真是不恰时,那改日……” 不待杜荷说完,武元庆继续打断说道:“这,杜詹士,你恐怕还不晓得,武某明日过后要回骠骑营报道吧?” 反感的武元庆连翻拒绝杜荷的传话邀请,以回军营为由堵死后面无休无止的邀请,武元庆摆明就是用程咬金身份压杜荷,让他没有话题可接什么的,有本事找程咬金说去。 太子李承乾这么惦记自己,武元庆就知道没什么好事,肯定是想拉拢自己什么的,早就看穿太子李承乾什么尿性和未来的武元庆,婉转又隐晦地提醒杜荷,自己公务繁忙没空。 连番遭拒的杜荷怒了,语气忍不住加重几分警告武元庆:“武元庆,你如此执意,日后莫要后悔!” 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武元庆,漫不经心端起酒耳说道:“武某乃一介平庸之人,无缘沾福太子殿下恩泽,杜詹士,替武某感激太子厚爱。” 杜荷岂能看不出武元庆驱客意思,阴霾着脸色愤愤然抱拳作揖说道:“山水有相逢,后会有期,告辞!” 武元庆无所谓说道:“杜詹士慢走,不送了!” 杜荷回眸望了武元庆一眼,那目光之中包含太多信息,在武元庆诚恳人畜无害笑容之中,杜荷阴霾着脸色甩袖走出大厅,武元庆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事,杜荷要回去禀告太子李承乾定夺。 第199章 善意的忠告 杜荷离去没多久,房玄龄慢悠悠从偏厅走出来,刻意回避的房玄龄真心不待见杜荷,哪怕是故人子嗣都好,相见不如不见,见了反而增加尴尬,在房玄龄认为人心一旦变了就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武元庆看着房玄龄从偏厅走出来,心里疑惑着他为什么不待见故人子嗣?据武元庆了解房玄龄与杜如晦关系不错,又是多年的同僚朝廷重臣,按道理房玄龄应该多照顾杜荷才是,可偏偏却不待见故人子嗣,那就有问题在里面了。 忍耐不住内心疑问的武元庆,脸色古怪望着房玄龄说道:“房丞相,杜荷不是……” 触景伤情般的房玄龄摇头轻叹一声:“武贤侄,你不懂,人心变了,见了又有何意义?徒增悲伤而已。” 过滤这些无关紧要问题的武元庆,不在关注杜荷的破事切入正题说道:“房丞相,先前你是有什么话要与小子说?” 要不是杜荷突然造访打乱谈话,还闹出不愉快的别扭,现在恐怕早招待完眼前的房玄龄,杜荷的梗让武元庆很是不舒服,特别是知道李承乾的用意之后,武元庆更是不得不提防起来。 什么都不怕,就怕被人惦记,而且还是不看好的人惦记,这才是最头痛最恼火的事,自己不去招惹是非,可有时候是非总是会找上门,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掉的,这才是武元庆最为恼火的事。 一直以来都没有与太子李承乾有任何交集,现在突然被惦记着派人过来诏安,可见宫斗已经在暗涌般开始,太子李承乾估计也意识到,他自己地位岌岌可危,需要找外援壮实自己班底,饿不饥食一网打尽所有潜在能壮实势力。 房玄龄捋着胡须无力轻叹一声说道:“武贤侄,房某本想提醒你,切莫参与宫斗,不过看样子,有些事是没法回避的。” 武元庆耸耸肩很是无奈说道:“房丞相,有些事恐怕不是小子能把控得了,你也看到了,有些事总会自己找上门,对了,房丞相,你经常出入皇宫,小子厚脸皮请教一下,需要注意什么?” 拿起酒耳的房玄龄,轻抿一口蒸酒,趁着酒意上头悉心告诫武元庆:“皇宫之内谨记远离宫斗,武贤侄,入冬前你即将进入国子监,会接触到更多皇子们,切记一点莫参与皇子们之间……” 自古以来皇室宫斗多不胜数,那不择手段手足相残血腥史,一代换了一代从没停歇过,只要在朝廷当官很难置身事外,在所难免会被众多皇子派系盯上,无法独善其身陷入派系争斗之中。 武元庆年少有为前途无量,真踏进皇子派系争斗之中,肯定会成为另外一个杜荷,这也是房玄龄最不愿意看到的,武元庆是众多后辈之中,房玄龄看得最顺眼的一个,也是最对头一个后辈。 得到房玄龄真诚的提醒,武元庆微微一愕有些好奇问道:“皇子派系?那个,房丞相,宫内有多少皇子们派系?” 房玄龄放下手里的酒耳,思前想后了一阵告诫说道:“目前比较明显的,就是三大派系,太子,魏王,还有一个派系武贤侄要小心。” 太子和魏王武元庆了解一些,房玄龄似有顾虑最后一个没说,武元庆忍不住有些好奇问道:“那个派系?” 见武元庆确实不知情,房玄龄小心叮嘱武元庆说道:“燕王李佑,传言有闻其母阴妃也不是什么善类,拉拢了不少宫内侍卫,武贤侄,你若真进了皇宫,切记远离燕王李佑……” 在房玄龄善意的告诫提醒之下,武元庆搜刮脑海里有限的资料,燕王李佑?好像是一个弑师的冷血之人,古代尊师如父,连一个老师都敢杀的人,这个燕王李佑不是什么好鸟啊? 武元庆大致了解一些燕王李佑资料,据资料介绍李佑在京养病时,他的舅舅阴弘智以太宗多子为由,劝他招募死士以自卫,并推荐自己妻子的哥哥燕弘信谒见李佑,李佑热情的接待他,并赐给他许多金钱布帛,让他招募死士。 李佑喜好游猎,结交奸邪之人,太宗认为长史薛大鼎对其管教无方,而将其免职,权万纪曾经是吴王李恪的长史,为人正直,被唐太宗任命为李佑的长史,悲剧就是李世民这一步错棋子引起。 为人正直的权万纪看见李佑不守法度,多次犯颜劝谏,当时,昝君谟、梁猛彪因为善骑射而被李佑宠信,权万纪多次斥退此二人,李佑又立即将之召回,更加宠信,几次权万纪对着干最后落得被李佑弑师下场。 现在李佑还没有弑师权万纪,不过那个可怜的糟老头命不好,要是没有意外的话,他的死也不会触动李世民,大义灭亲把还没来得及叛乱的李佑干掉,还真的是自古皇室多故事。 倒是阴妃密谋不轨收买皇宫侍卫的事,房玄龄这个文官怎么知道那么多?知道这些流言蜚语又为什么不禀报李世民?这还真的是一个值得深究探讨的问题,武元庆忍不住望向房玄龄。 房玄龄不知道武元庆心里想什么,看了看厅外天色已不早,恋恋不舍放下酒耳说道:“天色已不早,武贤侄,望你听房某一句劝,皇宫水深的很,能不进则不进也罢,告辞!” 武元庆没有挽留,起身相送说道:“小子谨记于心,房丞相慢走!” 房玄龄望了武元庆一眼,明眼看得出自己告诫武元庆没当一回事,善意提醒过武元庆不听,房玄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止不住摇头轻叹一声,带着微醺的三分醉意步伐阑珊走出大厅。 望着房玄龄逐渐远去的背影,武元庆不以为然自言自语嘀咕说道:“我若不进宫,死无葬身之地,宫斗又如何?谁输谁赢还是未知数……” 房玄龄的善意告诫,武元庆感激心领了,但是有些事并非武元庆所愿,要是不进宫一步一步经营,任由历史发展的话,等待自己的是重蹈覆辙的命运,宫斗又怎么样?年少不疯狂,老了何来底气话当年? 第200章 兄弟之间谈心 夜幕降临,武元庆舒坦地在浴房泡澡,本来贴身婢女心漪要伺候搓澡,被武元庆以不习惯为由拒绝,更重要一点大澡桶另一边是武元爽,鉴于武元爽即将要远离长安,武元庆有很多话要跟武元爽交代。 好久没有一起泡澡的武元爽沉默着脸,默默听着武元庆交代泉州发展的事宜,包括最终的琉球地盘,武元庆的要求很简单,武元爽在泉州快速站稳脚跟,巩固根底在逐步发展向琉球那边。 琉球作为最后的庇护地和后花园,武元庆势在必行要拿下整个琉球,发展远洋的船坞事业,发展远洋及琉球就要有雄厚的资金,武元爽有经商的天赋,弃官从商是最好的选择。 武元爽犹豫了好一阵,心有些不甘试探问道:“大哥,我真的要弃官从商吗?” 武元庆恨铁不成钢说道:“从商又如何?如若你能主持大局,大哥我宁愿卸下家族担子,前往泉州发展商业,元爽,莫要被迂腐的思维困住自己,士农工商都是可怜可悲的迂腐思想……” 所谓的士农工商等级划分,武元庆屑之以鼻,商乃过之命脉,商乃国富民强象征,没有商人南往北来流通货物,带动一方繁华及所需品,何来强国之梦之说?商人在古代受到最低待遇,无可厚非是封建王朝的手段。 当朝者也怕出现富可敌国的商人,那样会伤及国之命脉,甚至会间接影响统治地位,只能无尽打压商人的地位,利用迂腐封建思维限制商人,让商人无法在封建王朝掀起风浪,动摇统治者的地位。 不甘于平凡,不受封建约束的武元庆,势要打破这个定律,以商为主成为商业之王,能够撼动整个王朝的商业巨头,当然,要实现这个理想,必须要扶持出一个傀儡统治者才能实现野心蓬勃的理想。 “谁?” “少爷,老夫人有事找你。” 敲门声打断武元庆洗脑的大道理,被打搅的武元庆很不爽,心漪在澡房外小心翼翼禀报杨氏有事找自己,很是让武元庆感到一阵诧异,自从和解闹出剪不断理还乱暧昧不断之后,一直以来刻意回避的武元庆,很少见杨氏主动找自己。 现在杨氏突然找自己,还让心漪通传什么意思?虽然武元庆看不到澡房外面情况,但是可以猜测得到杨氏必定在澡房外面,要不然不会让心漪敲门禀报,也有可能不待见一边的武元爽。 武元庆目光看了眼旁边沉默不语的武元爽,朝紧闭的澡房门说了一声:“等下我过去找她。” 心漪脆生生应了一声:“是~” 头寝着木桶边缘的武元庆,仰望着屋顶房梁心有顾虑说道:“元爽,启程泉州之事,你过三日出发吧,尽早抢占先机,顺道把两个不成器的东西一起带走,他们在长安也是祸害。” 内心犹豫不决的武元爽,底气不足又有些茫然说道:“大哥,泉州元爽不熟,怕,怕会坏了大哥大事……” 前往泉州之事,武元爽内心多多少少有些抵触,突然远离从小到大生活的长安,去一个陌生不熟悉的泉州生活,武元爽内心没有底气,也很迷茫自己做不好,更多的对长安的繁华眷恋不舍。 武元庆转过头很认真地看着武元爽,脑海里组织了一下半真半假善意谎言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元爽,不瞒你说,有件事我一直没敢说出来,今日就你我二人,大哥也直说吧,其实大哥曾被梦里仙人指点,看到咋们的未来……” 没办法之下,为了说服武元爽心甘情愿去泉州,武元庆只能睁眼说瞎话,借着古人封建迷信的思维,在加上有程咬金典故流传,虚虚实实把他们四兄弟的命运说出来,听得一边的武元爽毛骨悚然不已。 武元庆半真半假借用入梦仙人指点,看到四兄弟未来可怕的命运,修改了大部分虚假的内容,真实内容就是他们四兄弟的下场,流放的流放,惨死的惨死,虚虚实实把不知情的武元爽唬住。 出于对神灵的敬畏,还有武元庆真实改变的写照,武元爽内心慌得一匹颤抖着声音说道:“大,大哥,真,真有此事?” 见武元爽被吓到开始相信自己,武元庆加大力度信誓坦坦说道:“元爽,我骗你做什么?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切莫让其他人知晓,包括惟良及怀远,知道吗?” 武元爽猛点头表示知道,没有怀疑过武元庆每一句话,要是真如武元庆所说哪样,武元爽还真害怕了,哪怕此时此刻泡在热水里,武元爽也感到脊背一阵凉飕飕,一直凉到脖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见好就收的武元庆,安抚着后怕的武元爽说道:“如今破解之法,就是你放弃芝麻绿豆的官职,远离长安到泉州发展,打头站在泉州落叶生根,在逐步发展到琉球……” 为了说服武元爽去泉州,武元庆只能昧着良心说谎到底,实在是没有可信可放心的人,只能派遣武元爽完成打头阵,落根泉州巩固后退之路,防范于未然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常言道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篡改了历史命运之轮,会发生什么不可逆为的事?武元庆不知道也没有底,反正一句话后路准备好就是了,进可攻退可守,这才是保障自身安全最佳方法。 被武元庆这么洗脑忽悠之后,武元爽放下内心点点不舍的眷恋,咬咬牙做出决定说道:“大哥,元爽知道了,大哥你放心,元爽绝不让大哥失望!” 独善其身的武元庆松了口气,大度十足说道:“嗯,有你这话大哥放心了,这三日你好好在长安游玩吧,需要钱找武管家去领。” 得到武元庆放纵三日的批准,武元爽心中大喜说道:“谢大哥!” 武元庆笑了笑眯起眼休息一会,成功洗脑武元爽心甘情愿去泉州,不容易啊,要是他带着情绪去泉州,肯定做不出什么好成绩,现在摊开话让他意识到危机感,定能竭尽全力以赴。 第201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东厢房偏房这边,武元庆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自从杨氏住进来之后,武元庆基本没有到过偏房半步,透过门窗摇熠烛火倒影,里面似乎不止杨氏和武泷儿两人,似乎还有其他人在里面? “来了,泷儿,去开门。” 犹豫了一会的武元庆最终敲了敲门,偏房内杨氏应了一声,使唤屋内的武泷儿开门,极其不乐意的武泷儿应了一声,打开屋门一刻见到门外的武元庆,惊喜过望想要扑进武元庆怀里。 武元庆一手撑着武泷儿的脑瓜,溺爱无比揉了揉说道:“老大不小了,还撒娇,你大姐来了?” 武泷儿扁扁嘴应了一声说道:“嗯~大哥,进来吧。” 武泷儿打开房门一刻,武元庆就看到屋内的情况,一个十八九岁女人背着门口,时不时用绣绢擦拭脸颊,面对屋门这边的杨氏脸色不太好,阴霾着脸色又爱莫能助,看样子还真出什么事了,要不然不会这样。 见到里面的情况,武元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大致可以猜到什么,肯定是记忆不深刻的同父异母武顺应什么事回年家了,那嗷嗷叫唤不停的怀中婴儿声,可以猜测得到夫家那边闹别扭了。 武元庆在武泷儿拉着衣袖之下走进屋内,进入屋内的武元庆感觉很别扭,屋内全是女人的胭脂香味,刚让武元庆尴尬的是,粗心大意的武顺喂乳婴儿,抹胸侧滑一边白花花的双峰看得武元庆浴火上升。 杨氏发觉了什么,干咳一声提醒只顾咽呜伤心的武顺:“嗯哼~顺儿,你大哥来了。” “啊?!” 咽呜的武顺反应慢半拍,抬起来侧望走到身边停下来的武元庆,见武元庆的目光直勾勾看着自己,直到武元庆不自觉地咕噜一声,武顺才反应过来惊呼一声,正应了俗话生了孩子的女人笨三年。 单手抱着婴儿的武顺,抹胸有些费劲难以扶上去,涨红着红扑扑的脸笨手笨脚动作,杨氏看不过去刚想上前帮忙,武元庆先一步蹲下来,没有丝毫男女授受不亲之嫌,帮武顺扶上抹胸遮挡。 杨氏无言以对武元庆的大胆无礼,武顺更是羞愧难耐低垂下头,没脸见近在咫尺般的武元庆,清白之躯被武元庆看了一半,那滋味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倒是武泷儿眨仆着眼歪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武元庆倒是没有这些思维约束,巧妙开口化解眼前尴尬气氛:“这就是小舅女?我能抱抱吗?” 粉脸不争气火烧般的武顺,羞涩不已轻轻应了一声:“嗯~” 杨氏松了口气重新坐定,万幸一开始与武顺通了气,她才没有那么抵触眼前的武元庆,而武元庆大胆无视封建迂腐约束,巧妙化解了兄妹之间见面紧张气息,就是场景显得有些尴尬。 武元庆抱起武顺怀里陶然大哭婴儿,抱入怀里一刻婴儿停止了哭泣,肉乎乎的脸挤出笑容,牙牙学语的声音似乎很喜欢眼前陌生人,武元庆娴熟抱娃的动作,惊呆了杨氏及羞涩的武顺。 武泷儿一惊一乍惊呼道:“大哥,他喜欢你耶!” 抱了一会武元庆有些不舍归还婴儿给武顺说道:“顺妹,你这么晚回来,大哥见你哭的如此伤心,到底是所谓何事?” 武元庆落落大方打量着眼前的武顺,容貌秀丽之极,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唇上胭脂鲜红欲滴似的,而武顺两眼水汪汪的斜睨着武元庆,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之气及媚态,气质有些复杂的美貌佳人。 见武顺又要泣不成声,杨氏回答武元庆的疑问:“武郎,顺儿的郎君染了怪病,寻遍……” 武元庆问及武顺回娘家的问题,一边的杨氏无力轻叹一声娓娓道来,原本以为武顺嫁了个好人家,谁曾想贺兰越石患了大病,寻遍长安城的郎中束手无策,眼看就要英年早逝,还真是苦命的孩子。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连全长安城郎中都束手无策,还把原本家庭不怎么富裕的贺兰家拖垮,实在是没有办法的武顺,只能厚着脸皮回娘家借钱看病,要怪只能怪贺兰越石没本事,在越王府当差俸禄少得可怜。 杨氏基本不掌管钱什么的,缺钱基本是找武管家取,但是这一次武顺要的数额有些大,杨氏还真不好拿主意,又怕武元庆知晓了责怪,只能找武元庆过来商议这问题,借不借就凭武元庆的良心了。 杨氏开了头之后,武顺实在是没法,鼓起勇气有些难以启齿说道:“大,大哥,求求你……” 武顺激动的忘却开始羞涩,几乎要跪地被武元庆及时扶住说道:“顺妹,你这是要折煞大哥,钱而已,要多少?”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到山穷水尽地步,在强的人也扛不住压力,武元庆理解此时此刻的武顺,为了救夫不惜厚着脸回娘家借钱,看的出来贺兰家真的要垮了,一场病拖垮家庭古往今来的悲剧。 想到贺兰越石的病和昂贵的药,武顺抱着希翼说道:“10,不,8贯钱……” 不待武顺说完,大度的武元庆出手阔绰说道:“嗯,你去找武管家,取10两金吧,借什么借?都是一家人,好了,别哭了,去吧,救人要紧,也不能委屈孩子。” 武元庆一出手就是10两金,武顺湿润着双眸咽呜道:“谢大哥,呜呜……” 杨氏咋舌不已望向武元庆,没想到武元庆出手这么阔绰,接触到武元庆的提醒目光,杨氏颔首点头走到哭成泪人武顺身边,扶着武顺出去找武管家取钱救人要紧,武泷儿犹豫了一会尾随杨氏身后跑出去。 ‘可怜的人,可怜的命运,当做善事积点阴德吧!’ 目送杨氏与武顺远去的背影,武元庆内心轻叹一声,贺兰越石英年早逝是注定的,既然武顺拉下脸回娘家求助,武元庆干脆大方一些,连棺材本都为素未谋面的妹夫提前准备好,算是尽了一份仁至义尽亲戚关系的义务。 第202章 傻白甜的泷儿 处理完武顺回家借钱为夫看病的事,武元庆带着困倦之意回厢房睡觉,这些天经常熬夜伤脑筋,身体有些吃不消的武元庆,强制自己睡眠恢复正常,健康不是金钱能买得到的,想要长命百岁就要健康养生作息正常。 回到厢房的武元庆顺手关门,厢房内烛火摇摇晃晃,没有电和灯泡的时代武元庆很不习惯,有裸睡习惯的武元庆一边脱亵衣裤,一边琢磨着贺兰越石能活多久?会不会自己掏钱给武顺拿回去看病,会不会间接改变贺兰越石命运? 心里没有底的武元庆满脑胡思乱想,说实在的真怕会发生这样的事,可已经头脑发热发话了,出手大方连棺材本都给贺兰越石预支了,总不能出尔反尔反口不给,落个反复无常小人名头吧? 算了,算了,不想了! 越想越慌又头疼的武元庆,干脆什么都不想了,心安理得揭开被窝钻进床,倒头躺下就睡一刻感觉怪怪的,咦?怎么被窝有点热气传来?武元庆伸手摸了一下,触电般收回手整个人诈尸般坐起。 武元庆坐起来一刻,心漪一丝不苟坦诚相见,完美无暇凹凸玲珑剔透的身子,看得武元庆欲火上升鼻血鲜血冒出来,被武元庆直勾勾看着的心漪,含羞带涩涨红着脸不遮不挡颤抖着身子,期待又有些害怕目光等待武元庆宠幸。 好不容易从诱惑挺过来的武元庆,把被窝盖住心漪身子,心跳加速又口干舌燥抵制诱惑说道:“你,你干啥?” 心漪有些胆怯与失落说道:“心,心漪侍,侍奉少爷就寝……” 郁闷不已的武元庆,揉着头疼的额头说道:“没必要,你不需要如此践踏自己,待我……” 武元庆的话还没说完,厢房门传来敲门声,紧接着武泷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大哥,大哥,你睡了吗?” 武元庆朝心漪作势禁声,在心漪羞涩点头动作之下,武元庆做贼心虚似的回应门外的武泷儿:“睡,睡了,泷儿,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这要是给武泷儿看到了,还真的跳黄河洗不清了,武元庆瞪眼被窝里冒出头的心漪,特别是心漪蛇精般双腿调戏缠过来,更是让武元庆浴火上升,这该死的小妖精想要干啥呢?谁给你的勇气玩火自焚? 就在武元庆天人交战,要不要把玩火自焚心漪就地正法时候,武泷儿推开厢房门让武元庆心里一慌,扯起被窝蒙头盖住心漪的头,掩盖好要命的罪证下一刻,武泷儿蹦跳着跑进来了。 做贼心虚的武元庆,心慌慌捂着被子,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泷,泷儿,你,你有什么事?” 见武元庆光着双臂,武泷儿一只手轻刮脸,俏皮十足说道:“大哥,你好羞羞。” 被窝里窝藏了赤身的贴身婢女,武元庆强自镇定说道:“这有什么?大哥一直以来睡觉都是这样,泷儿,这么晚了你不睡,找大哥有什么事?” 还好心漪老实没有挑逗什么的,要不然武元庆还真不敢保证自己能否受得了,当着武泷儿面上演真人秀运动什么的,心里琢磨着怎么打发走武泷儿,在好好教训被窝里的心漪,敢这么明目张胆诱惑,反了! 武泷儿扁起嘴有些伤心说道:“大哥,大姐好可怜,这些年一直照顾泷儿,今日见到大姐哭得这么伤心……” 越说越伤心的武泷儿,眼眸变得红红的,寄居贺兰府的时候,最疼她的就是大姐,现在看到大姐哭得这么伤心这么无助,武泷儿心里很是难受和难过,特别是送别出府门的时候,武泷儿直接跑回来不敢看。 心不在焉没有什么感触的武元庆,应付式点点头说道:“嗯,嗯,然后呢?” 武泷儿嘟起嘴一脸不高兴说道:“然后,泷儿不开心了,大哥,要不你娶了大姐回来好不好?” 汗~~瀑布汗~~成吉思汗…… 武泷儿看似天真无邪的想法,让武元庆汗流脊背,很想劈开武泷儿的脑瓜子,看看她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成的?这么天真傻白的想法,亏她想得出来,还能在天真一点吗? 见武元庆一言不发,武泷儿楚楚可怜哀求着说道:“大哥,好不好嘛?” 一头冷汗的武元庆,不忍心以拖字诀忽略过去说道:“那个,泷儿,容大哥好好想想,那个,你能回去吗?大哥有点累了,要就寝了。” 武泷儿赌气似的嘟起嘴说道:“你不答应,泷儿不走了!” 我的娘啊! 崩溃的武元庆快要抓狂了,讲点道理好不好?痛惜眼前傻天真的傻妹妹,武元庆还真生不起气什么的,但是她彪悍胡闹的想法,真的让武元庆无言以对,直到杨氏找上门,武元庆才松了口气。 杨氏进入厢房一刻,见到武元庆床上异样之处,脸蛋布满红晕微怒道:“泷儿,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回去就寝?” 杨氏可不像武泷儿那么无知,一眼就看出武元庆床上有人,虽然武元庆掩饰的很好,可那隆起的被窝骗不了她,更何况床榻下还多一双鞋子,傻的也看得出有什么,只有傻天真的武泷儿没有去注意这些。 被窝里的人是谁?杨氏已经大致猜到一二,程珊珊是不可能的,肯定是武元庆新收的贴身婢女心漪,心里有些不舒服的杨氏,心里忍不住暗骂被窝里的心漪浪蹄子,第一天就迫不及待侍寝。 见杨氏发现误会了什么,武元庆尴尬不已连连点头附和说道:“嗯嗯~~对,对,泷儿,夜深了,回去就寝吧。” 杨氏到来武泷儿不敢放肆了,有些不乐意应了一声:“哦~~” 杨氏牵着百般不乐意武泷儿的手转身离去,离去前回头酸溜溜的目光,直让武元庆为之一愕,直到杨氏和武泷儿走出厢房门,顺手把厢房门关上后,武元庆紧绷的心才松了口气。 松口气过后武元庆揭开被窝,恼怒大喝一声:“心漪,你给我穿上衣服,到外面安安分分睡觉!” 满脸羞涩的心漪,双手捂着身子应了一声:“是~” 第203章 一条路走到黑的人 次日清晨,武元庆从睡梦之中醒来,入眼便见楚楚可怜的心漪,手里捧着洗漱用具在一边等候,见到武元庆望着自己,心漪想起昨夜尴尬的事,粉脸布满一阵红晕,羞涩不已地低下头不敢看武元庆。 心漪想什么武元庆不知道,只要不是杨氏伺候就可以,偌大一个应国公府婢女众多,老是要杨氏伺候武元庆也不好意思,而眼前的新罗婢过于主动,武元庆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 匆匆洗漱完毕的武元庆,对着铜镜照了一下,头也不回对身后伺候的心漪说道:“心漪,稍后我有点事外出一趟,如若姗姗问起我的去向,就说午时前能赶回来,知道了吗?” 心漪盈盈一礼应声说道:“是~” 武元庆去哪里?心漪不敢多问,什么不该问的不去问,低着头收拾武元庆洗漱器具,交代完心漪之后,武元庆抖了抖衣衫,推开厢房门见到门外等候的铁牛,带着铁牛一起出门逛逛。 繁华的长安城一如既往热闹非凡,东走走西逛逛的武元庆,漫无目的在长安城大街闲逛浪荡,时而停下买点小吃品尝,时而凑热闹的地方围观,跟随武元庆身后的铁牛一头雾水,不明白武元庆这是要做什么? 世界那么小,呃,应该是长安城那么的小,闲逛的武元庆,大街上遇到出门的吴王李恪,双方骑着马相互发现对方,未等武元庆做出什么表现,李恪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策马朝武元庆走来。 李恪勒马而停双手抱拳哈哈大笑说道:“武兄,你这大清早,好有雅兴别致,恪弟记得武兄可是大忙人。” 武元庆抱拳回礼笑着说道:“哈哈哈~~哪里,哪里,忙里偷闲而已,倒是吴王殿下大清早,这是要去哪儿?” 李恪无视过往百姓窃窃私语目光,强颜欢笑似的自嘲一笑说道:“恪弟与武兄一样,忙里偷闲去吃酒,你相信吗?” 武元庆微微一愕说道:“哦?偶遇不如相遇,那一起吃花酒去?吴王殿下是否有兴趣?” 见这里离群芳院不远,有一段时间没有见着红颜知己兰熙儿,怪想念的武元庆邀请李恪一起去喝花酒,顺道去见见久违的红颜知己,反正李恪也是风流之人,顺水人情给他找些漂亮风尘女子乐一乐。 贼贼笑的李恪眯起眼,抱拳还礼说道:“知我者莫过于武兄也,那就有劳武兄破费了,请!” 武元庆笑而不语勒马带头,铁牛骑着不是很熟练的马,与李恪的护卫们一并在后面尾随,风花雪月之地铁牛没有去过,武元庆要去那种地方,铁牛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一起去见见世面。 前往群芳院的路上,武元庆见李恪欲言欲止的模样,忍不住好奇问道:“吴王殿下,你我都非外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李恪犹豫了一会开口说道:“武兄,素闻太子詹士杜荷昨日找你,不知太子哥有何目的?” 武元庆没有感到什么惊讶,似乎觉得很正常的语气说道:“吴王殿下消息还真的是够灵通的,昨日杜荷过来,你今儿就知道了。” 李恪苦涩一笑说道:“武兄,你就莫要笑话恪弟了,太子哥派人找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此时此刻李恪有点慌,李承乾找武元庆有什么目的?他不知道更是心里没有底,李承乾排出得力心腹杜荷去见武元庆,足以证明李承乾有多看重武元庆,要不然也不会派出杜荷去找武元庆。 李恪很清楚太子李承乾的为人本性,非一般重要的人物,他不会如此上心派得力心腹去见一个人,杜荷就是李承乾最器重的心腹,一般安排他去见一个人,就可以看得出那人的重要性。 现在处于是非时期,李恪心里慌也是很正常,什么都不怕就怕武元庆意志不坚定什么的,突然投靠太子李承乾,无疑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毕竟他自己与武元庆也是相识不是很久那种,还没到推心置腹地步。 武元庆不知道李恪心里想什么,在李恪不安的目光之中,打趣着心里恐慌不安的李恪说道:“吴王殿下,你的耳目众多,本府也安插了探子,你这是有意考验武某的诚意?” 怕武元庆误会的李恪,一脸冷汗解释说道:“武兄,莫于误会,恪弟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恪弟……” 不待李恪说完,武元庆打着哈哈笑着说道:“哈哈哈~~~吴王殿下,武某跟你开玩笑的,放心吧,太子殿下一条路走到黑的人,武某是不屑与之为伍,昨日杜荷确实有提及太子诏安的事……” 武元庆把杜荷找自己的原因,包括太子李承乾邀请郊外山庄一叙的事说出来,早就知道太子李承乾未来道路的武元庆,怎么会跟一条路走到黑的李承乾混一起?大好人生断送不成器的李承乾手里? 有什么想法的武元庆,把怎么拒绝杜荷的事一一说出来,担忧一脸的李恪松了口气,不管武元庆是否属实,李恪还是选择相信武元庆的话,武元庆真要有心骗他自己,也不会说那么多。 李恪松了口气笑着说道:“有武兄这席话,恪弟安心多了,武兄,不是恪弟多嘴,你可要小心太子哥!” 武元庆这么直接拒绝杜荷,以杜荷的忠心势必会添油加醋禀报李承乾,无形之中武元庆被李承乾记恨上了,李恪心里很清楚太子什么尿性,好心提醒武元庆多提防太子的记恨,说不准有什么手段。 武元庆不以为然笑着说道:“哈哈~~~吴王殿下,如若武某连这事也怕,也就不用混了,不过,今日群芳院好像挺热闹的。” 李恪闻言望向不远处的群芳院,见到群芳院大门排场十足马车,忍不住皱眉说道:“越王府的人?!” 越王李贞?李恪认出群芳院排场十足的马车,武元庆心里一愕,昨日房玄龄还提醒自己小心卷入宫斗,特别交代小心越王李贞,没想到今日就凑巧碰见了,而且还是在红颜知己的群芳院! 第204章 都得罪遍不在乎 “老鸨,你什么意思?瞧不起越王是吧?你好大的狗胆!” “不敢,不敢,只是……” 群芳院里肃冷一片,没有了以往热闹非凡的人来人往,乱糟糟的大厅凌乱不堪,群芳院打手们与越王府护卫持刀对峙,大有一言不合就互砍的意思,梁猛彪恶狠狠怒视不识趣的群芳院老鸨。 群芳院老鸨陪着笑脸寸步不让,此时此刻老鸨很生气,可又不敢表现太过,对面冷笑连连的越王李贞,可不是好惹的主,可老鸨还是硬着头皮死撑到底,越王李贞冲着兰熙儿而来,还大闹群芳院老鸨心里没底。 老鸨虽然敬畏越王李贞的身份,但是她更敬畏兰熙儿的后台,心里祈祷着通风报信的人,尽快通知卫国公那边带人来调解,眼下老鸨只能死撑到底,不能让无法无天的越王府的人过界。 大丢脸面的李贞收起冷笑,阴霾着脸色恼怒道:“区区一个风尘女子,摆什么清高?当婊子还要立牌坊是吧?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莫怪本王不客气,梁猛彪,动手!” 在封地养成无法无天的李贞,诈病回长安休养也不安分,得知群芳院花魁乃长安三美之一,就迫不及待来找风流,没想到群芳院不识趣三番阻拦,面子挂不了的李贞发飙了。 早就憋出窝囊气的梁猛彪,残忍地笑着应声说道:“好勒,王爷你后退一些,待梁某处……” 梁猛彪的话还没说完,一把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梁猛彪:“哟喝~~这不是贞弟吗?啧啧~~~带病回来还有精力逛青楼,佩服,实在是佩服!” 李贞闻言转过身,见到李恪与一个生面孔的人走进来,阴霾的脸色狂妄十足冷哼一声:“哼~恪哥儿不也是性情中人吗?” 李贞压根不鸟李恪,但是李恪带人来了,不得不收敛一下,挥挥手示意梁猛彪先静观其变,摸清群芳院是不是李恪罩着的,如果是,李贞不得不顾忌一下,打着能谈妥的就不动手。 武元庆默默打量一眼李贞,这家伙有一张兼具俊美和帅气这两种不同特质的脸,看来他的母妃阴妃基因也不差,能生出这么好的面孔,只是那舍我其谁的逼人的凛冽气势,让武元庆对其零感觉。 就冲他刚才大嚷的话,武元庆已经把打入黑名单,早已荒废的拳头此时此刻有些痒了,这家伙五行欠扁,连自己红颜知己也敢骚扰,今日看来要彻底得罪遍了,多一个仇家也是多。 李恪朝武元庆打眼色示意交给我处理,转过头冷笑一声提醒李贞说道:“贞弟,奉劝你一句,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现在离去还来得及。” 嚣张跋扈惯的李贞,没有搭理李恪好心奉劝,我行我素态度强硬说道:“恪哥儿,如若贞弟说不呢?” 忍耐有限的武元庆见李贞不识趣,没等李恪文绉绉谈判冷笑一声说道:“既然那么不识趣,只要你敢死,我就敢埋。” 梁猛彪见李贞皱眉动作,行事跋扈的梁猛彪忍不住破骂道:“放肆,你算那根葱?胆敢如此狂……” 不待梁猛彪骂完,武元庆冷笑一声说道:“铁牛,好好教他做人。” 群芳院门外铁牛瓮声瓮气应声说道:“是,少爷!” 梁猛彪被走进的铁牛吓了一跳,而铁牛更是不客气,大步走向梁猛彪就是一记拳头,没有任何花俏的一拳,待梁猛彪反应过来出拳硬拼的时候,嘎啦一声,传来骨折和杀猪般惨叫声。 武元庆冷笑看着骨折的梁猛彪,敢和蛮力的铁牛比拳头,简直是寿星公嫌命长吃砒霜,对付梁猛彪这种走狗般的狗腿子,武元庆不屑亲自动手,那样只会拉低自己身份,打嚣张跋扈的越王倒是具有挑战性。 老鸨及群芳院打手们面面相虚,眼看事态变成这样情不自禁后退几步,越王府护卫纷纷持刀上前保护李贞,李恪这边的护卫也不相让,拔刀与越王府护卫对峙,保护与武元庆同一阵线李恪的安全。 得力打手被一拳秒废了,看着若无其事的铁牛一眼,又看向指使铁牛的武元庆,李贞脸色煞白一片声音变得有些走音:“你,你,你,好,好大,胆,敢伤本王的人,你是何人?” 李恪张张嘴刚想说些什么,武元庆没有一丝惧意自报家门:“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应国公府武元庆是也!” 脸色变得极其难堪的李贞,被群芳院大门突然涌现府兵惊吓到,这些府兵并非一般普通治安的府兵,身披银色盔甲训练有素闯入,眨眼间把在场双方对峙的王府护卫包围起来,两边王府护卫见到这些府兵出现,面面相虚纷纷收起兵器。 一名身穿明光铠的将领,腰挂障刀大喝一声:“什么人敢在群芳院闹事?原来是吴王殿下,武公子!” 李恪见到明光铠将领出现,松了口气抱拳尴尬不已说道:“戚将军,你来的正好!” 卫国公府见过戚将军一次的武元庆,抱拳实话实说:“戚将军,越王带人闹事,意图强迫李将军闺女兰姑娘,你看这事怎么处理?” 戚将军脸上浮现愤怒之色,颔首点头说道:“嗯,有劳武公子费心保护兰姑娘,此事戚某会禀明李将军……” 李贞没想到兰熙儿身份不简单,算是撞到铁板的李贞,没有开始嚣张气焰陪着笑脸说道:“误会,误会,戚将军,这是误会,下人不懂事胡来,本王回去好好惩罚,本王还有事,先告辞。” 李贞把所有责任推到梁猛彪身上,梁猛彪连连点头揽下所有过失,扶着受伤的手臂灰溜溜尾随李贞后面离去,戚将军朝包围的府兵们挥挥手,府兵们让开一条路给李贞等人离去。 经过武元庆和李恪两人身边,李贞用怨恨的目光扫视武元庆一眼,算是记住坏了自己好事武元庆,死猪不怕滚水烫的武元庆,无所畏惧大度让李贞看个够,迟早都会得罪也不在乎早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