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英侠义传》 正文 第一章方孝孺被诛十族,单玉良定居山庄。 开篇诗: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南京紫禁城里,一名身穿罪衣罪裙子的男子跪在那里。 他是谁? 发生了什么事? 从今起,正风要给各位看官讲一段武侠小说《明英侠义传》。 这段故事发生在明朝,那个男人叫方孝孺因为种种原因,惹怒了明成祖就是朱元璋的四儿子。成祖一怒之下诛了他十族。 各位看官可能只听说过诛九族,不曾听过诛十族。他诛的是哪十族?父四族(自己一族、出嫁的姑母一族、出嫁的姐妹一族、出嫁的女儿一族)、母三族(外祖父一族、外祖母一族、姨妈一族)、妻二族(岳父一族、岳母一族),第十族是朋友门生。 单说有一人,叫单富,是名贩卖珠宝的大商人,自小就是方孝孺的好友,现在也时常联系。 这单富消息倒也灵通,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把他最信任的仆人单阳叫到面前,一说话,不禁落下了眼泪:“单阳啊,我单家马上就要被满门抄斩了,但我那三岁的儿子玉良可不能死!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这样,你抱着我儿,带上金银,能带多少带多少,与我儿逃命去吧!能跑多远跑多远!” 说罢,单富就掩面奔后院了。 讲到这里,我们得说说,这“玉良”是谁。他就是日后震撼武林,人送绰号“神手无敌”、“后浪推前浪”的单玉良! 当晚,单阳就抱着单玉良带上一千两黄金,离开了单府。 次日,单家众人被抓起来,凌迟处死,不必细说。十几年后,单玉良出山,替单家报仇雪恨,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单说这单阳,抱着玉良走了好几天,来到了一处大山,山清水秀,大山远处还飘满雾气,令人顿时神清气爽,仿佛置身仙境一般。 单阳又往前走了几里地,发现了一家人家。他走到那家门口扣门问:“有人在家吗?” 来者何人?”这声音苍老而又底气十足,里面似乎含着无限的杀机,,单阳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被他抱在怀里的小玉良竟“哇”地哭出了声。 单阳往后退了几步,怯声道:“我是一路人,过来讨口饭吃投个宿。您放心我绝对会给钱!” 话音刚落,突然只听见一声巨响,大门瞬间就被震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道黑影就朝着单阳飞来,落在离他半臂距离的地方。单阳这才看清楚,这是一把椅子。他刚一抬头,竟发现一把放着亮光的剑,指着自己的额头。 拿剑的是个老头,眼睛里竟放出了两道寒光!这寒光并不是真的光,而是因为眼睛过于明亮而好像眼睛会发光一样。如果是练家子的话,就知道,这是一名武林高手。 各位看官可能有些疑惑,说这老头为什么要先扔把椅子过来? 其实这是一种江湖人的试探,如果是敌人的话,就会攻击这把椅子,自己就可以乘机跳出来,不被伤害到。 只见那老头一瞪眼,用左手指着单阳怀中的小玉良,厉声问道:“这小孩和你是什么关系?” 单阳更本不敢看那老头的眼睛,可能是因为过于害怕,他手一抖,小玉良从他的手中掉了下去。 单阳把眼一闭,完了!我这小主人非摔坏不可! 那老头又说话了:“问你话呢,你扔这小孩干嘛?” 单阳睁开双眼,地上并没有小玉良,他偷瞄了一眼,只见这老头怀里正抱着小玉良。 武林高手!单阳想到,他经常听到别人讲起关于那些侠客、剑客的传闻。 但是此时此刻,他也来不及多想,就老老实实地把事情讲述一遍。 那老头长叹一声,当时换了一副笑脸,笑呵呵地对单阳说:“小伙子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是这么一回事,我错怪你了。来来来,进屋说话!” 直到这时,单阳才看清这老头的容貌,看样子六十岁出头,脸上几乎没有皱纹,就是头发有点白,看来保养的很好。 这是他们都进了屋,二人分宾主落座。单阳发现,挺大的房子,竟然就老头一个人住。 这是单阳就问了:“老先生,您贵姓啊?” 那老头微微一笑,说:“我姓梅名渡,字泽长,有一个小小的外号叫做“百岁飞燕”。 单阳心里奇怪,怎么叫“百岁飞燕”呢? 单阳可不知道,眼前这人可了不起,可是峨眉宗的宗主!他年轻时是一个小偷,有一次遇上了上一届的峨嵋宗宗主———“飞天神龙”王松,王松看他是块习武的料。而且峨嵋宗擅长轻功和速度,梅渡也有这个基础。于是就收他为徒。 梅渡跟着王松学历了几十年的武功,可以说是打遍武林难以遇上对手。后来王松一死,梅渡就当上了峨嵋宗的宗主。 别看他看上去才六十岁出头,事实上已经九十多了。各位看官,为什么他能显得年轻,因为他每天坚持习武,打熬筋骨,使得他如此。如今,他也不想贪恋世俗,就来到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宗里的事情全部交给副宗主“闪电手”范贵打理。 他之所以如此防备单阳,是因为他结了太多的冤仇,怕别人过来报复。 我们书归正文。 梅渡指了指自己怀里的单玉良,说这小孩倒挺可爱,不如单玉良交给他。 其实单阳也是怀了私心的,他早想把这少主人让一户人家抚养,给那家人一些钱,剩下的钱不都是他的了吗? 单阳也来不及多想,立刻就答应了。 单阳在这里住了一宿,第二天就告辞回他老家了。到了日后单玉良出山时,单阳还帮了单玉良的大忙,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单说这梅渡,看这孩子虎头虎脑的,真讨人喜欢。大眼睛里透露着机灵和聪明,面如白玉一般,长大后准时一个美男子。 一晃三年过去,单玉良已经六岁了,他也适应了这里,管梅渡叫爷爷。梅渡也非常喜欢玉良,把他当亲孙子一样看待。 这单玉良也懂些事了,梅渡也经常教他读书念字。 这一天,梅渡把单玉良叫到面前,说了一番话,就这一番话,改变了玉良的一生! 欲知是哪番话,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二章单玉良苦学武艺,西山头巧遇怪僧 诗曰: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这句话说的是一点都不假。古往今来,那些有这着绝艺在身的天才,哪一个不是经过勤学苦练?所以,成功需要坚定的目标、正确的方法、不懈的努力、一定的天赋和一些小小的幸运。 我们书归正文。 上回说到这梅渡把单玉良叫到面前,说:“玉良,你有没有兴趣学武啊?” 梅渡为什么要让单玉良学武呢? 其实这峨嵋宗里也不太平,实际上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百岁飞燕”梅渡为首的“清净派”,一派是以“闪电手”范贵为首的“世俗派”。 各位看官可能会奇怪,何为“清净派”?何为“世俗派”?“清净派”意为不要过多的干预世俗,要修身养性。而“世俗派”讲的是“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要在艺成之后要报效国家,升官发财。 这梅渡和范贵是面和心不和,就差撕破脸了。如今梅渡快要一百岁了,再怎么长寿也活不了几年了。可范贵如今也就六十多岁。梅渡现在连一个徒弟都没有,只要他一死,宗主的位置就得给范贵了。 梅渡发现,单玉良非常聪明,教点什么东西,单玉良是一学就会,一点就通。而且这小子体质很好,才六岁的年纪,翻山越岭、砍柴挑水都不在话下。单玉良如果不去习武,真是浪费了他的资质! 梅渡一脸认真地看着小玉良,单玉良的这句回答,就会改变峨嵋宗的走向与命运。 如果小玉良拒绝了的话,梅渡也不会逼他,因为习武做事在于兴趣,有道是:“强扭到的瓜不甜”,逼他学武也不会成什么大器的。 小玉良晃着他稚嫩的小手,咧嘴笑着说:好啊,爷爷我早就想学武术了,我要像《水浒》中的梁山好汉一样替天行道,那可多好啊!我要跟那鼓上蚤时迁一样学会轻功,就可以纵横天下啦! 各位看官,那时《水浒》刚刚写成,这单玉良为什么能了解里面的情节?因为梅渡跟那《水浒》作者施耐庵有些交情。几年前,施耐庵来梅渡家做客,送了他一本。后来梅渡教小玉良读书,让他看过《水浒》。单玉良最喜欢里面的时迁。所以才有了刚才的那一番话。 梅渡心中暗喜,接着问:“你确定,习武可是很苦的!” 小玉良还是坚定地说:“确定!” 梅渡哈哈大笑,对着单玉良说:“好孩子!从明天开始我就教你峨嵋宗的武功!” 虽然单玉良跟梅渡生活了三年,但梅渡却从来没告诉过小玉良自己究竟是干什么的和武林中的事情。 所以,小玉良就纳闷了,问:“峨嵋宗是什么?” 梅渡一笑:“孩子啊,你既然决定学武,那我就告诉你吧。武林界被分为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五宗有:峨嵋宗、少林宗、武当宗、昆仑宗、莲花宗。十三派有:少林派、峨嵋派、昆仑派、莲花派、武当派、巫山派、魔山派、恒山派、巴山派、蜀山派、空洞派、黑山派、密宗派、神毒派、海外派。至于八十一门,那太多了,我也记不住,以后再跟你讲。而我就是峨嵋宗的宗主,还有一个外号叫做“百岁飞燕”。 梅渡的这些话,好像把小玉良引入了一个新的世界,他兴奋地说:“爷爷,峨嵋宗宗主是不是很厉害?” “还可以吧,哪有自己评论自己的?”梅渡站起来,抚摸着小玉良的头,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次日单玉良就随着梅渡开始学武,都学些什么:气功、轻功、拳脚、兵器等等。这一学起来可太累了,从早上六点起床开始学武,到晚上九点收工睡觉,中间除了吃饭和日常的读书外几乎所有时间都在学习武术,就算有一点休息时间,梅渡也会对单玉良讲一些武术知识。 这样一过就是十年。 十年了,如今单玉良已经十六岁了,那可真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了。这时,他的武功可太高了,即使是一些成了名的老剑客,遇上他也不是对手了。十八般兵器,峨嵋宗的拳脚那是无一不精。尤其是他的轻功,那可真厉害,可以赤脚在锥子上走路,一跳起来两米多高,往下一落,声息皆无。飞檐走壁、陆地飞腾是轻而易举 而且他还学会了峨嵋宗的绝学:五祖点穴全拳。他识遍了人身上的所有穴位,手上的力量跟几个人全身的力量还要大。 梅渡还把他的那把宝家伙“紫电剑”,就是十三年前指着单阳的那把剑送给了单玉良。还交给他了《天龙剑》、《地凤剑》、《八卦连环剑》。这可都是峨嵋的绝学啊! 话说这一天,梅渡把单玉良叫到面前,现在这个“百岁飞燕”也真一百多岁了,他也有点走不动路了。 梅渡说道:“我上次带你去的西山口的少林寺分院你还记得怎么走吧?上次那的方丈“笑面金刚佛”智宁和尚,就是那个金刚门的总门长,他送了我一套《少林神拳》,你把那《八卦连环掌》送给他。” “弟子领命。”单玉良拿过梅渡手中的《八卦连环掌》,就离开了梅渡家。 那少林寺分院就离梅渡家十里地,现在单玉良学了峨嵋宗的轻功,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到那。 路途上有一座小桥,很窄,只能让一个人通过。单玉良到那时,只见一个胖大的和尚背对他坐在桥的当中。 单玉良走到这和尚身后,说道:“大师,大师,你让一下,让我过去。” 他等了半天,这个和尚毫无反应。难道是睡着了?单玉良想。单玉良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大师,你让一下好吗?” 可叫了好几遍,这和尚还是没动,单玉良就有点火了。 单玉良大吼:“你聋啊!快给我起来!”和尚仍然坐在那。单玉良真急了,照和尚后背就是一脚。这一脚他虽然没有用什么力,但普通人依旧受不了。可他这一脚却没有踢动,单玉良感觉自己好像踢到了钢铁上,这只脚竟还被这和尚给反震回来了。他当时就站立不稳倒退了好几步,险些摔下桥去。 欲知这和尚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三章单玉良大战法空僧,少宗主学少林真功 古人云: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这句话说的得很多,就拿武林来说。 少林宗擅长于气功与拳脚;峨嵋宗擅长于速度和轻功;莲花宗擅长于暗器和用毒;武当宗擅长于阴阳平衡,刚柔并进;昆仑宗擅长于兵器和群战。 书归正文。 上文说到单玉良踢那怪和尚,却没有踢动,反而把单玉良震得倒退了几步。各位看官可能觉得奇怪,这和尚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能震退单玉良? 这和尚其实是金刚门总门长“笑面金刚佛”智宁和尚唯一的徒弟,在寺内有一绰号“金刚不坏”法空和尚,真名叫陈骏。这金刚门专门练《金钟罩铁布衫》,把这门功夫都练绝了!什么是金钟罩铁布衫?就是气发丹田会元气,聚于身体上的一处,可以承轻那地方的伤害。据说其他门派练的《金钟罩铁布衫》都不是最正宗的,他们那里有最正宗的,如果练到好的,劣质些的刀枪伤不了人。而且传说总门长手里有一本《达摩金刚经》,练到已知的最高境界,上好的刀枪也只能枪扎一个白点,刀砍一条白线,甚至宝家伙也伤不了人。 那些上文所谓的传闻都是真的,为什么说是传闻呢?因为金刚门是门派中少有的如同隐居一般,远离世俗,几乎没有见到金刚门的人在外面露面,不然为什么几乎金刚门的所有人都在这大山里? 这法空和尚正是因为坐在桥上练《达摩金刚经》,单玉良在那路过时,法空正在运气,所以没有感觉。他又得到了总门长的真传,所以就没有踢动他。 单玉良也有点明白了,想起梅渡跟他讲过金刚门,估计这怪和尚在运气。单玉良就飞身一跃,从法空的头顶上跳了过去。 到了少林分院,单玉良一打听才知道,总门长出去访友了。他只好将《八卦连环掌》交给了副门长——“生铁佛”沈恩。 单玉良有路过这小桥,法空和尚还坐在桥上练功,玉良刚要跳过去。突然法空嘴中吐出了一口浊气,随即睁开了双眼,口念佛号:“阿弥陀佛!” 他抬头一看,看见单玉良,,连忙站起身来,抱歉道:“施主,是贫僧当了你的道么?对不……嗯?你干什么?” 还没等法空说完,只见单玉良一晃法空的面门,一拳朝法空头部打去,法空心里奇怪,就往旁边一闪身,一记鞭腿抽向玉良的后腰,单玉良往旁边一转身,法空收腿又抬另一只腿蹬单玉良的小腹,玉良往空中一纵,一掌拍向和尚的天灵盖,法空伸手抓玉良的手腕子,单玉良往后一收招…… 两人就这样战在一处。 各位看官,这单玉良因何要打法空和尚?一是他早就听说过金刚门的厉害,想要领教领教,看看自己的水平怎么样;二是刚才这法空和尚当了他的路,年轻人脾气暴躁,心里有点火,想找人发泄一下。故此才打法空。 书归正文。 两人打了几十回合没分胜负,这时法空的后背露给了玉良。玉良一掌打向法空的后背,正打到了后背上。这一掌单玉良可真用尽了全力,可在掌刚打到背上时,单玉良直接倒飞出了五六米,摔倒在了地上。玉良只觉得经脉剧痛,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这时,法空和尚走了过来:“阿弥陀佛!施主,你因何要出手伤人?” 单玉良脸一红,就如实的地告诉了法空。 法空一听,原来这就是峨嵋宗宗主“百岁飞燕”梅渡的宝贝徒弟——单玉良,连忙报了自己的身份。 单玉良一听,怪不得这和尚气功这么厉害,拳脚也不在我之下,原来是“笑面金刚佛”智宁和尚的徒弟法空啊! 二人闲谈了一会儿,单玉良对法空说:“大师,我早听过少林的武功天下无双,您能否教我一些少林真功,我愿意教你峨嵋功夫。” 法空一听,当时就站了起来,笑道:“好!好!我也有此意,我们约定好,离我们少林分院往南三里地,有一片小树林。我们明天早上五点相约去那学武,如何?” 玉良说:“好,我们谁都不要失约!” 说罢,二人分手。 次日清晨五点,二人相会在小树林,单玉良交给法空峨嵋的轻功和拳脚,法空和尚交给玉良少林气功和拳脚。当然这些不会是最最顶尖的武功,但这也了不得。仅仅一个上午,就让二人觉得受益匪浅。 各位看官,你们看,这二人日后都是名震武林的传奇人物。可世界上练武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别人不是传奇人物,而他们是呢?虽然机缘和天赋也有关系,但不勤奋好学还不是一个废物么?俗话说“艺多不压身”,如果一个人精通天下所有的武术,还会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尤其是这单玉良,后来几乎学遍了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的所有武术,故此才成了一代武林宗师! 书归正文。 二人一直学到了要吃午饭的时间才离开。 单说单玉良回到梅渡家后,梅渡把他叫到面前,问:“玉良啊,你一上午不读书练武,到外面干什么去了?” 单玉良有点害怕,他怕什么?当时很多习武的人都这么认为,学别的门派武术或教别的门派的人学自家的武术,就是背叛宗门。虽然梅渡几次跟他说过“艺多不压身”,但不知学别的门派的武术他允不允许。尤其是他还把峨嵋的真功交给了法空和尚,拿千金也换不来的武功就教给了别人。说不定梅渡一生气就把他逐出师门! 单玉良就小心翼翼地告诉了梅渡,说罢,他抬头瞄了一眼梅渡,只见梅渡还在微笑着点头,玉良有点松了气。 梅渡笑道:“好孩子,你做的很好,我见我那法空,很有天赋。日后起码是金刚门的门长,说不定还当的了少林宗的宗主呢!跟他交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再加上一这么好学,你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单玉良拜谢。到了下午,玉良仍与法空和尚学武。这样一学就是三个月。这三个月,单玉良的武功可长了一大截。 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大事。 欲知是什么大事,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四章法空被逐金刚门,侠僧气震陈麒麟。 古人云: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有,什么事情都会发生。 书归正文。 上回说到发生了一件大事,究竟是什么大事? 单说这一天上午,法空正在教单玉良练铁砂掌的功夫。突然听见单玉良叫道:“树林之后躲藏着谁?还不出来!” 只听背后传来一声发尖的笑声:“哈哈哈哈!” 玉良只觉得声音非常熟悉,回头一看,背后站着一个“秃驴”。这人长得挺矮,也才一米六的身高,微微发胖,秃着脑门子,一张圆脸,小圆眼睛,大耳朵,鼻孔朝天的大鼻子,大嘴巴里的牙齿级黑又不整齐。身穿灰布僧衣。这人正是金刚门的副门长——“生铁佛”沈恩,其实他是有法号的,叫悟缘。但他一般都自称沈恩,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法号。 单玉良对沈恩冷淡地说:“哦,原来是师叔啊。来这里有何贵干?” 单玉良为什么对他冷淡,这有些原因。单玉良还很年轻,这孩子特别瞅直特别正。沈恩的外号为什么叫“生铁佛”?一方面说他气功非常厉害,一方面说他小气,寓意“铁公鸡”,品行不太好。单玉良就是瞧不起这个副门长,虽然面上称他为师叔,背地里几次跟梅渡说他的不好。 沈恩对单玉良笑道:“玉良啊,你的天赋可真高,年纪轻轻才十六岁,学武才学了十年,竟然就能发现我的藏身之处。不是我吹嘘,能在武林界做到你这样的,绝不超过两百个!”这句话沈恩倒是真心的。 但是沈恩又把话锋一转,手指着法空和尚,骂道:“我佛慈悲,怎么让你这种人投了胎,那峨嵋的真功,梅宗主的真传是你能学的吗?还欺骗别人,你教给玉良的都是什么东西,真是岂有此理!快跟我回少林寺接受处罚!” 说罢,沈恩就想带着法空走了。 说到这里,各位看官必会心存疑惑,沈恩是怎么发现他们的?沈恩为什么要对法空如此的态度?我们要从“笑面金刚佛”智宁和尚和“生铁佛”沈恩的关系说起。 他们两个人年轻时都拜在上一届少林宗宗主“小达摩”薛麒的门下,薛麒以前是金刚门的总门长,后来才当上了少林宗的宗主。当时正赶上金刚门门长圆寂,智宁和沈恩擅长于《达摩金刚经》,而智宁比沈恩无论是品德还是武功都强于他,所以智宁当上了金刚门的总门长,沈恩当上了副门长。 可沈恩却很不服气,想要等智宁死后,当上总门长,但是智宁和尚有一个出色的弟子,就是法空,他天赋极高,恐怕总门长的职位轮不到他。所以他时常为难法空,想要把他逼走。 这几天有人向他汇报,说法空总是早出晚归,除了吃饭睡觉和做日常的功课,其他时间都不在寺里。所以他趁着智宁和尚出去访友,今天偷偷跟踪法空,却没想到被单玉良发现。 书归正文。 沈恩刚想带着法空离开,单玉良连忙叫道:“师叔留步,师叔留步!法空兄交给我的是真功夫,我教他峨嵋功夫也是公平的交易,何必惩罚他呀?” 沈恩是好留步,问:“你师傅知道你每天都到这里和这畜孽呆在一块么?” 沈恩这句话是什么意图?他想看看梅渡是否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他支持单玉良和法空在一起学武,他要惩罚法空就不好办了。 单玉良虽然还是个孩子,但他在人情世故方面也还挺聪明,稍微一想,就知道沈恩大概是什么意思了。 单玉良赶紧说:“哦,我师父不仅知道,而且非常支持我,还说下次要亲自传授法空兄峨嵋的武艺。” 沈恩不禁微微地一皱眉,随即冲单玉良一笑:“算了,我也不怪罪法空,马上要到吃午饭的时间了,你就先回去吧。还有,今天下午我们寺内有些事情,法空必须要参加,下午你也别来了。” 说罢,不等玉良答复,就抓起法空飞奔而去。 单说沈恩抓着法空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少林分院。沈恩带着法空进了自己的院子。飞身行跳到房顶之上,看见院里没有别人,就跳下来让法空和尚进了屋。 沈恩让法空进了屋后,问他:“你知道我把你叫到屋里,所谓何故?” “弟子不知。”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你师傅早就对你不满,访友临走之前,跟我交代的清楚,只要你犯一个错,就把你逐出师门,永远不再相见!” “啊?师叔真有此事,你可千万不能骗我!” “师叔焉能骗你,果有此事!” “当真?” “当真!” 法空当时就感觉头重脚轻,险些晕倒过去。不过法空还是半信半疑,毕竟他这师叔时常为难与他,几次想要将他赶出少林分院。 法空抬起头来,长叹一声,随即问沈恩:“师叔是要将我逐出金刚门吗?” “没错,的确如此” “能否等到我师父回来,再把我逐出师门?” “哼,你师傅已经不想见你了,吃完午饭后就给我滚吧!如果你赶不走的话,别怪师叔对你不客气!” 法空只好从命。吃罢午饭,收拾好行李,环顾了他从小就在这长大的少林分院,心里恋恋不舍,掉了几滴眼泪之后,一狠心,就离开了这里。 沈恩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那有这回事啊!这一切都是沈恩编出来的。 单说法空离开少林寺后,心里想了很多事情。他决定,一旦有机会就要回到少林寺,问师傅这是不是真的。现在他要前往苏州。因为他有一表弟就在苏州,没有几天,他就来到了苏州。苏州这个地方真是太好了,法空刚来到苏州,就游遍了苏州的山山水水。 这一天法空在一家小饭馆吃饭,这饭馆生意到挺好,整个饭馆都坐满了客人。法空来的时候,饭馆只剩下一张闲桌了,法空就在那张桌子上坐下,向伙计点菜。 这时,饭馆进来了一老一少,看见座位都满了,就奔法空这桌来了。 那年轻人掏出一块碎银,约有半兩重,对法空说:“嘿,和尚,这块银子给你,不过你走,我坐这张桌。” 法空笑道:“阿弥陀佛,施主,总得有这先来后到之理,这银子我不要,你实在要做这张桌的话也行,这还可以坐人,我欢迎你们。” 那年轻人冷笑一声:“你还想高攀我们,和我们一起吃饭,做梦吧你!” 说罢,那年轻人一耳光就朝法空脸上抽来。法空一不慌,二不忙,运起了《达摩金刚经》,气发丹田会元气,运气会到了脸上,还没等他的手碰到脸上,这年轻人当时被震倒在地上。 当时饭馆子就乱了,只听人们大叫:“陈麒麟被打倒了!” 那老头当时拽出身后的剑,刺向法空。 欲知法空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五章法空大战许晴,表弟求救玉良。 诗曰: 忆昔去年春,江边曾会君。 今日重来访,不见知音人。 但见一杯土,惨然伤我心! 伤心伤心复伤心,不忍泪珠纷。 来欢去何苦,江畔起愁云。 子期子期兮,你我千金义。 历尽天涯无足语,此曲终兮不复弹, 三尺瑶琴为君死! 这是冯梦龙短篇小说集《警世通言》第一回中的诗,讲的是伯牙子期两人的友谊。这个世上,真情甚少,知己难寻。为了真心的朋友,可以付出一切! 书归正文。 上回说到法空和尚运气震倒了陈麒麟,那个老者举剑刺向法空。法空一看,诶呀,还直接亮家伙了!法空心里很火,运气用手一档。 法空这下子有点运气过猛了,那个老者当时剑撒了手,站立不稳,飞出几米远,后脑勺正撞到饭馆的墙上,打了个万朵桃花开,脑浆迸裂,当时就死于非命。 “哇!”整个饭馆更加乱套了。 “诶,那老家伙是不是死了。” “好像是的!他明明是刺了和尚,这和尚没事,这家伙怎么还到墙上死了!真是件怪事!” “……” 饭馆里的人正在乱的时候,只听见有人高喝一声:“哟,呔!凶僧还不跟我去知州衙门打官司吧!” 整个饭馆当时就静了下来。法空一看,说话的人还是个在衙门里当差的,身后还跟着一大帮当差的。 那说话之人纵身一跳,落到法空的身旁,捡起那老头的剑,看了看,冷笑道:“是把好剑,没想到我许晴出来吃个饭,竟然碰到了一个武林高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金刚门的人,而且你刚才用的是传说中的《达摩金刚经》。据我所知,当今世上只有两个有名气的武林高手会这种气功:一个是‘笑面金刚佛’智宁和尚;一个是‘生铁佛’沈恩。你应该是这两个人的弟子吧!” 啊?法空当时大惊失色,竟然这个当差的能从他的一招气功中看出他的身份!法空仔细地打量了这个人,从这个人的眼神和气质中看出来,这个人也是个练家子。 法空也没有说许晴说的是否正确,抱拳问:“这位朋友,敢问你又是谁?” 许晴哈哈大笑:“我就叫许晴,就是知州衙门里一个当差的。” 说罢,许晴突然往前一跟步,一晃法空的面门,底下一个扫堂腿绊法空的双腿,法空往空中一纵,伸出一只脚踢许晴的脑门子,许晴知道这和尚的气功很厉害,不敢接他的腿,就往旁边一闪身,法空又伸出另一只腿踢许晴,许晴绕到法空的身后,运足了气,一掌拍向法空的后背,法空一不躲,二不闪,气发丹田会元气,运气于后背,不过他也没动杀心,从他刚才跟许晴的几个过招看出来,许晴的拳脚不在自己之下,他这一运气,只把许晴震退了几步,许晴连忙从腰中拉出钢剑劈向法空从行李中抽出浑铁青龙棍与许晴战在一处…… 许晴他究竟是谁?许晴其实和单玉良有些关系,许晴的师傅就是峨嵋宗的副宗主——“闪电手”范贵。他从十岁起跟范贵学武,是范贵最小的徒弟,如今二十五岁,学了十五年的武艺,武艺只在单玉良之上,不在单玉良之下。 上个月范贵把许晴叫到面前,说:“你的武艺也学得差不多了,你年纪也不小,应该创造自己的事业为国家出力报效。”许晴不愿意走,范贵一再要求,许晴才下了山。 这天他来到苏州城,用武功制服了几个逃犯,全城震惊,知州直接让他当了衙门的都头。 书归正文。 法空和许晴打了几十个回合没分输赢,整个饭馆的人都看呆了。法空心想:“这家伙真够厉害的,仗着我有气功护身,他不敢碰我的兵器,也不敢真打到我,不然我早就落败了。他的武功倒是峨嵋的,上次单玉良给我练过《八卦连环剑》、《天龙剑》、《地凤剑》,我怎么觉得他的剑法像是《八卦连环剑》。 突然,只见许晴一变招,专攻法空的上三路,法空看出来了,这不是《天龙剑》吗? 法空往后一纵,把棍一横,叫道:“且慢,我问你,梅宗主跟你是什么关系?” “你说梅渡?我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看剑!” 两人又打了十几个回合,许晴转到法空身后,不用剑刺,一拳打向法空,法空心里冷笑:许晴忍不住了,又来考验我的气功。 想罢,他运气于后背,想要再次震退许晴。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许晴的拳中突然伸出了两根手指头,正点在法空后背的穴位上。 这种功夫叫做点穴,许晴用的是《五祖点穴拳》的招数。 实际上《达摩金刚经》并不是天下无敌,也有很多东西能够破它:宝家伙、点穴、火器等。法空实际上是知道的,但他几乎不会防备。因为会点穴的人实在太少,即使会也不一定知道点穴能破《达摩金刚经》,就拿单玉良来说,他是会点穴的,可是不知道它有这种作用,所以败给了法空。 其实许晴也并不知道点穴能破《达摩金刚经》,他也是灵机一动,突发奇想,大胆尝试而已,没想到这一试还真对了! 法空立刻就被点晕了过去,旁边早就围着一圈当差的,见法空晕倒,全部围上去拿起好几条特大号的铁链子把法空锁得出了他的头以外,都看不见他的身体了,因为是许晴特地吩咐的,怕法空用气把铁链子震开跑了。 这时那个被法空给震倒的陈麒麟也跑了过来,冲着法空就是一顿臭骂。 陈麒麟他又是谁,我来简单地给诸位看官介绍一下。陈麒麟是苏州城里的一个富户,张嘴就骂人,举手就打人,还时常与知县、知州、知府勾搭连环。那个死的老者是陈麒麟家里的一个老管家,今日他们两个出来吃饭,才发生了上文所说的事情。 许晴和他手下的差官把法空压到了知州衙门,知州当堂审讯法空,法空把实情都招供了。可是知州竟判法空三日后执行绞刑。按理来说,法空是自我防卫,又不是故意杀人,惩罚一下就过去了,可知州偏偏判了法空绞刑,这是什么缘故? 因为那个陈麒麟贿赂了知州,陈麒麟想:自己得罪了那个和尚,那和尚如此厉害,日后必会来报复我,必须要把它扼杀在公堂之上! 单说知州刚想退堂,只见许晴跪倒在地,叫道:“大人,且慢!” “有什么事吗?”刚想站起身来的知州又做了下来。 “大人,按律法法空也就打个几十大板,为何要执行绞刑?” “打他大板有用吗?他不是会气功么?也只能执行绞刑了!不许多说!退堂!” 这些话被法空听得一清二楚,法空心想:这许晴虽然抓了我,但人还挺好。几个当差的又把法空压进大牢。 单说法空的那个表弟听说法空被抓进打牢,执行绞刑。他听法空说过,他有个朋友叫做单玉良,是峨嵋宗宗主的徒弟,武艺极高,何不让他去帮帮法空? 欲知单玉良能否为了友情而就法空,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六章梅渡剑斩沈恩,玉良劫狱苏州 曲曰: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寒风凌列单衣薄,明月映我心。 天之崖,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今日别时是今日,相逢又何年? 这原来是李叔同所作曲《送别》的词,以上是经正风之手改编。 上回说到法空的表弟向单玉良求救,这一天,那表弟来到梅渡家门口。刚到门口,只听见里面有说话声音。 “沈门长,我问你,法空究竟去了哪里?” “梅宗主,老朽不是说过了吗?法空有事回家探亲去了。” “好,我问你,法空他去哪里探亲?” “您这不是为难我吗?我怎么知道!” “行,行,行。那法空是什么时候走的?” “二十七日下午。” “哪么……”还没等屋里的人说完,法空的表弟就敲了门。 “外面何人?在外面听了好半天了,报告名吧!来这有什么事?” 法空的表弟听到之后竟有些莫名的害怕,说:“我是法空的表弟,名叫陈宇。” 话音未落,只见院子里有一人从墙上跳了下来,叫道:“小子,竟敢冒充法空的表弟,去死吧!”说着,就一张打向陈宇的脑门子,这只掌挂着强烈的风声,速度之快都是他没有见识过的。还没等陈宇反应过来,掌就离他不远了。就在这时,从院里又跳下一个人,一脚踢倒了想要打他的那人。 这两个人究竟是谁?踢人的是“百岁飞燕”梅渡,要打陈宇的是“生铁佛”沈恩。在法空走之后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要从头说起。 法空离开的那天下午,由于沈恩说法空下午不能来,所以单玉良也没去。直到第二天上午,玉良再次来到小树林,没见到法空。单玉良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法空也没又过来。 后来单玉良等急了,就去少林分院找到沈恩,问法空因何不来?沈恩就编了一套瞎话,说法空的有个亲戚病了,回去探亲了。单玉良一问沈恩地点和什么时候回来,沈恩只好说不知道。 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些事情,傻子都会猜到是怎么一回事,玉良一听就明白了。 单玉良对沈恩冷笑道:“哈哈,师叔啊!我劝你还是说实话吧!我师傅梅宗主可是很支持我和法空互相学习武艺,到时候如果把我师傅惹火了,别说是你,就算是少林宗宗主“三世达摩”玄空来了也会逼着师叔你说出实话!” 沈恩心想:“我好歹也是金刚门的副门长,这世上也没有几个人敢这样威胁我,要不是仗着他师父是梅渡,我早要打死他! 后来两人又争辩了几句,一下子就说翻了脸。单玉良回到家后,把事情跟梅渡讲了一遍,梅渡一听,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就把沈恩请到家中,发生了上文所说的事情。刚才沈恩一听法空的表弟来了,想要杀人灭口,才掌打陈宇。 书归正文。 沈恩刚被踢倒在地,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一脚踢向陈宇,梅渡底下一个扫堂腿把沈恩绊倒在地。沈恩还想起来,梅渡哈哈大笑:“沈恩,不是我瞧不起你,你一个副门长怎么有这个本事在我的面前行凶!”沈恩只好躺在地上。 梅渡看向早已被吓傻的陈宇,笑道:“孩子,说吧,你来找谁?有什么事?”陈宇把事情讲了一遍。 梅渡听完之后大惊失色。啊?法空要被执行绞刑? 梅渡看向躺在地上的沈恩,骂道:“你是一出家人,应该行善积德,不能贪恋红尘、争权夺利。你竟然害得你师兄的弟子如此,罪该万死!今日你师兄不在,我就替你师兄行刑!玉良啊,拿紫电剑来!” 沈恩刚想起来逃跑,梅渡一脚踩碎他的丹田,沈恩顿觉疼痛难忍、浑身无力,运转不了气功。 梅渡接过紫电剑,剑一出鞘,只见紫光一闪,剑又回鞘,沈恩瞬间尸首两分。 梅渡将剑还给玉良,对他说:“玉良,你刚才听到了吧,法空马上要被执行绞刑,你是救还是不救?” “这个……师傅,我当然愿意救法空,可是这样不就是成叛党了吗?”单玉良有些为难。 “哈哈哈!孩子你放心,你只要劫狱时穿上夜行衣,把脸一蒙,谁认识你啊?” “嗯,师傅,我愿意去救法空。” “好孩子,这才够义气嘛!不过你要去劫狱得注意几点:一,最好不要杀人;二,你的那把紫电剑武林中的人都知道是我的,除非在生死关头,否则千万不要亮出紫电剑;三,你劫狱一定要速战速决,不是有一个许晴吗?连法空都不是他的对手,最好不要碰到他……” 梅渡又嘱咐了一些事,说完之后,就让玉良下山。 没过多久,单玉良就到了苏州城,他找了一家店房住下,围着大牢转了几圈,虽然单玉良可以轻而易举地翻过围墙、进入大牢、撬开门锁,但是这个大牢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防卫极其严密,想要偷偷地溜进去是几乎不可能的。劫狱还真难啊! 终于挨到了夜晚,月很亮。 单玉良换好了夜行衣,靠着店房的窗框上,望着皎洁的明月,心里默默地祈祷着:月亮,保佑我成功吧! 想罢多时,玉良跳出窗外,飞身一纵,施展出了峨嵋的轻功!单玉良两耳生风,犹如闪电一般,来到大牢的后边。单玉良飞身跳到墙头上,他经过长期的训练,在黑夜里看东西比较清楚,见底下没人,就往下一跳,落地无声。 单玉良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听见脚下的地砖往下一缩,传来“咔嚓”的声音。 嗯?单玉良知道,自己踩中机关了。他以前跟梅渡学过几天机关,知道只要自己一松开,就会触犯机关。就在这时,又从墙上跳下一个人,笑道:“小子,这么垃圾的机关你都能碰上,看来梅渡那老家伙的徒弟也不怎么样。 “什么人?” “你应该听说过我,我就是莲花宗西洋门门长“机关先生”徐晓是也!” 单玉良当时就绝望了,为什么?在几十年前,因为门派的纠纷,徐晓设下机关杀死了几十个峨嵋宗的人,梅渡仗着轻功了得,躲过了一截。两人就结下了仇怨,后来在八十一门武林会上,梅渡和徐晓比武,梅渡用紫电剑削坏了徐晓的钢刀,又一剑刺中徐晓的大腿,两人的仇怨就更深了。 单玉良是怎么知道的?在没事的时候,梅渡就给单玉良讲江湖上的事情。今日他遇到了单玉良,恐怕单玉良是凶多吉少! 欲知单玉良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的话:“各位读者们,大家好,我是正风。正风其实是个十二岁的学生,希望大家支持!本书受到了单田芳老艺术家《白眉大侠》等作品的影响,感谢!正风明天要去旅游,会有十天不能更新,希望大家谅解!” 正文 第七章破机关玉良斩徐晓,劫牢狱法空被救出 《孙子兵法.九地篇》曰: 兵之情主速。 做事情要干净利落,这个世上充满变数,需要速度。如果一切都慢条斯理就很容易失败。 就拿西洋门门长“机关先生”徐晓来说,他与单玉良的师傅“百岁飞燕”梅渡有着很深的仇怨,早就想要报仇雪恨。几天前,他路过梅渡家清风山附近。原本想去打探打探梅渡的消息,没有想到正好遇到梅渡送单玉良下山。 梅渡现在一百多岁了,身体虽然很好,但是眼睛也不太清楚。徐晓看到他了,但梅渡却没看到徐晓。徐晓一看,这单玉良是梅老头的徒弟,心生一计,想要拿住玉良要挟梅渡。徐晓原本想要等二人分开之后就立刻将他拿下。但是听到二人在说救人的事情,心里好奇,就偷偷跟着单玉良来到苏州城,看见玉良中了机关,这才报通名姓。 徐晓哈哈大笑:“单玉良,你可不要动!我来破坏机关。”说罢,飞身行跳上墙,不知所踪。 单玉良心里想道:徐晓竟然会救我,总听我师傅说这人不是个东西,看来师傅的话说的有些过分了。单玉良哪里知道,徐晓是要抓活得啊! 没等多久,只见徐晓跳到玉良身旁,说:“你可以动了。”单玉良小心地往前迈了一步,机关果然被破了。玉良心里感叹:徐晓还真有两下子! 单玉良刚想磕头感谢徐晓的救命之恩,还没等他跪下,徐晓拿出铁链子就要绑玉良。 单玉良大惊失色,往旁边一闪身,叫到:“徐师叔,您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徐晓冷笑道,“绑你!如若不从,要了你的狗命!”随即,左手拿着铁链子,右手抽出钢刀想要架在单玉良的脖子上。 单玉良立刻就明白了,往旁边一闪身,拽出七星剑。 各位看官,他为何不拽出紫电剑?因为他在临行之时师傅告诉他,除非生死关头千万不能亮剑。于是,梅渡借给他一把七星剑,虽然这剑比不了紫电,但也很不错。 书归正文。 单玉良紧紧地盯着徐晓。徐晓笑道:“你就别费劲了,你哪能是我的对手?快点趴下扔剑,让我绑上!” 单玉良冷笑道:“不要以年龄压人!自古英雄出少年,百岁匹夫有何用?你这老头,想当年不是我师傅的对手,今日我也要来教训你!少要多言,看剑!” 单玉良一亮门户,走行门买阔步,使了个夜战八方藏剑式。往前一跟步,身形转动,一剑扫向徐晓的脖子,把徐晓打了个措手不及。徐晓暗道:“这剑来得好快!”随即,使劲往下一低头,但被玉良一剑削掉一层头皮,头顶上鲜血直流。 “好小子!”徐晓大吼道。顾不得头上的伤口,一刀劈向单玉良。单玉良往旁边一闪身,挥剑和徐晓战在一处。 二人打了五十回合没分胜负,但是单玉良已经占据了上风,因为他年轻气盛、体力充足,再加上徐晓头上受了伤,胜负就要分出。徐晓心里惊奇:怎么可能,这个小孩子怎么能压制的了我? 就在这时,胜负分出来了! 单玉良飞起一脚,踢向徐晓的手腕子,徐晓早已有些体力不支,躲闪不及,正踢了个结结实实,险些踢断了徐晓的手。徐晓惨叫一声,撒手扔刀,捂着手腕子转身就跑。 单玉良心里笑道:以前听师傅说,八十一门的门长各各都有异于常人的本领,和他们交手,千万要小心,没想到这个西洋门的门长除了会机关埋伏,能耐可真不怎么样! 单玉良心里高兴,并不追赶,使了一个绝招,名叫:《撒手飞天剑》。这是《八卦连环剑》当中的最后一招! 只见单玉良伸出三个手指掐住七星剑的正当中——两面的剑背上,朝徐晓的后背掷去。徐晓听见后面风声一响,就知道不好,但要躲也来不及了。七星剑的剑尖从徐晓的后背进去,从徐晓的胸前露出,徐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死在一个小辈之手。他死尸栽倒,绝气身亡。 单玉良第一次杀人,心里隐隐有些激动,死的人还是八十一门门长,心里有些感慨。他从徐晓的尸体上拔出七星剑,把血迹在尸体上蹭了蹭,把剑还鞘。 单玉良因为中了机关,害怕再次碰到,所以不走地面,在房顶上行走。 正走着,突然听见底下有着说话的声音。单玉良想:这应该就是关押犯人的大牢了。 想罢,单玉良往底下扔了一块没羽飞凰石,这是一种试探。 “什么东西?”地下传来一道说话声。 “不知道,好像是块石头。”还有一个人在下面。 说着,单玉良看见有两个人从底下走了出来。单玉良从房顶上往下一落,落在二人的背后,毫无声音。随即伸出两只手,用手指头往两人的穴道上一戳,二人被点晕在地。 大牢里面有人听见外面的动静,问:“外面怎么啦?” 听见外面没有回应,那个人就说:“奇怪,怎么回事?老李,我们出去看看。” 大牢里又出来了两个人,单玉良用七星剑的剑背将他们打晕。就这样,玉良每遇到当差的就把他们弄晕,把这里的官人都制服了。 单玉良一找监狱的名单,找到了关法空的地方,一看法空,好可怜! 法空身上锁着好几根麻绳粗的大铁链子,把他绑得就像木乃伊似的,只把头给露出来了。法空原本是个胖大的和尚,光看他的脸就知道他瘦了好多。 玉良心里好生难过,法空如此的惨景自己也有些责任,诶!单玉良拔出七星剑,想要砍掉监狱的锁头,没想到竟没有砍动,看来他们还真对法空看管的很紧。 单玉良看见旁边没有别人,拔出紫电剑砍落锁头,打开监狱门,又用紫电剑足足看了三剑才砍断铁链。 单玉良连忙叫醒法空,法空一见玉良,落下眼泪,两人说了几句,单玉良背起法空就要离开监狱。 刚走了几步,只听见身后有人叫道:“贼人休走!” 欲知此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的话:明天八月六号是正风的十二周岁生日哦!我一个未成年人写小说真不容易,希望大家鲜花、月票、推荐、评论、打赏、收藏!就当作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吧!?少年作家正风书友qq群,欢迎加入少年作家正风书群,群聊号码:834044512 正文 第八章单玉良戏耍许晴,仗宝剑大战师兄。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自炎黄起吾神州大地屡出英雄豪杰、能人异士,使得我中华为天朝大国、雄与地球。而观今日,我国虽亦为强国,却不能善用人才,实为惜哉! 上回说到单玉良背着法空离开监狱,刚走了没多久,只听见后面有人叫道:“贼人休走!” 法空和玉良回头一看,玉良并不认的,法空却吓了一跳,对玉良说:“这个人就是许晴,武功远胜于我,最好不要与他交手,快些走!” 许晴并不在大牢里,他为什么会来追赶二人? 许晴其实是和单玉良等人是贯穿全书的对头,到了后文,和单玉良交过很多次手,各有胜负,但是这个人人品很正,做事一丝不苟。他每天晚上都会到大牢里巡查,今天来巡查时单玉良刚刚离开,就看见大牢里的官人全被弄晕,法空也不见了,把他急得到处寻找,在地上发现了夜行轻功术步子的脚印,他就顺着脚印追了下来。 书归正文。 单玉良跑了一会儿,发现许晴离自己越来越近,谁让自己身上背着一个大活人呢!玉良一看,这样下去迟早要被追到,就停下脚步,低声问法空:“哥哥,你能自己跑么?” “可以,只是一直没有吃饱,没什么体力。”法空回答道。 “好,你先自己往前走,不用等我,我来抵挡他。如果我打赢了,那我就来找你;如果我输了,那我也有脱身之法,想办法再来找你!”单玉良此时已经拽出了七星剑。 “算了吧,要不我们两个一起上?” “哥哥,听我的,快走!” “嗯,千万小心!”说罢,法空一狠心,往前跑去,不见踪影。 单说许晴已经到了单玉良的面前。这两个人:一个是峨嵋宗宗主“百岁飞燕”梅渡唯一的徒弟,第一次闯荡江湖,名不见经传;一个是峨嵋宗副宗主“闪电手”范贵的关门弟子,在峨嵋宗里很有名气,誉为“峨嵋小玄空”。 许晴也拽出宝剑,问道:“贼人,你是谁?” “我?”单玉良笑道,“姓时名迁,人送绰号‘鼓上蚤’。”我们前文说过梅渡与《水浒》作者施耐庵是至交好友,施耐庵送过梅渡《水浒》一书,玉良也都读过,最喜欢里面的时迁。但是《水浒》被洪武皇帝朱元璋设为*,所以几乎没人看过。 说着,单玉良冷不丁一剑刺向许晴的面门,许晴往旁边一纵,一剑朝玉良的脖子削去,单玉良赶紧一低头躲了过去。两人都施展峨嵋宗的绝学《八卦连环剑》,两人心里都赞叹对方武艺高强,也都奇怪对方的招式和自己一模一样。 打了十几个回合,许晴往后一纵,横剑道:“且慢,我有话说!” 单玉良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怎么了?” “你因何会峨嵋的功夫?” 单玉良玩笑道:“我怎么不会?峨嵋的功夫是我创立的!我是你不知道多少辈的师祖!” 许晴气道:“胡说,怎么会是你这鼓上的小跳蚤创的?要创也是我创的!” 单玉良听他话里有话,问道:“怎么是你创的?” 许晴冷笑道:“你可知我的外号?” “不知。” “人送绰号‘峨嵋小玄空’!” 单玉良心里就是一动。他听他师父说过,峨嵋宗副宗主“闪电手范贵的关门弟子就叫做“峨嵋小玄空”许晴,据说武艺高强,在武林中大有名气。 怎么我和师父都没想到是他啊?玉良心里想着。他一副很惊讶的表情说:“啊?是武艺高强、大名鼎鼎的‘峨嵋小玄空’? 许晴一听,心里还挺高兴:没想到,我的名声在外啊!许晴仰天大笑道:“哈哈!你既然听过我的名声,还不扔剑投降!” 单玉良一脸诧异的表情,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听说过你?”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 “我刚才说的是我呀!我还有个外号就叫做“峨嵋小玄空”。 许晴也急了眼,骂道:“嘴贱的贼人,去死!”说罢,用尽平生之力,摆剑就剁。二人又战在一处。 打了几十个回合,许晴一剑划破了玉良腰上的衣服,单玉良就是一愣。在他分神的时候,许晴一脚踢中玉良的手腕子,玉良手中的宝剑落地。许晴又飞起一脚,踢中单玉良的胸口,把他踢出几米远,摔倒在地。许晴认为,这一脚必然会让单玉良口吐鲜血,没想到的是虽然给他造成创伤,却并不严重。谁让单玉良好学呢?得到了少林宗最好的《金钟罩铁布衫》 许晴往空中一纵,照单玉良身上一招《力劈华山》,一剑朝玉良劈去。眼看单玉良就要死在许晴的剑下,突然,一道紫光出现,犹如闪电一般。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金属声,许晴手里只剩一个刀柄,单玉良安然无恙。 单玉良一下子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把稀世宝剑:剑长约有一米,细长细长的,寒光四射、冷气逼人,整把剑都放着淡淡的紫光,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亮丽、尊贵,舞动起来就像千万道闪电围绕在身边!这把宝剑就是紫电! 在关键的时刻,单玉良被逼无奈,拽出了紫电剑,用剑削掉了许晴的剑刃,才让自己转危为安。单玉良看着有点呆住的许晴,仰头大笑:“真是宝剑配英雄啊! 许晴又拽出了一把配刀,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又仔细地打量了单玉良和他手中的宝剑,问:“这把剑是叫紫电么?” 单玉良心里惊讶,但不敢承认,说:“紫电乃是梅老宗主的宝剑,我怎么可能得得到呢?” “那么,此剑何名?” “湛卢。” “你这把剑和湛卢剑哪里相似?再说湛卢剑是八十一门总门长武当宗宗主“太极宗师”、“全一道长”张三丰的宝剑,怎么回到你手上?” “你还懂得挺多的。” “少要废话,你究竟和梅宗主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爹的朋友。” “你爹是谁?” “家父是施耐庵。” “施耐庵是什么人?” “男人。” “废话,难道是女人?我问你爹是干什么的?” “生孩子的。” “什么?” “是的呀,我爹共生了我们弟兄一百零八个,我排行第一百零七。我大哥叫做呼保义宋江,我二哥叫做玉麒麟卢俊义,我三哥叫做……” 单玉良还想往下说,许晴气的不行了,摆刀就剁。单玉良也接架相还。二人又打了起来。 许晴和他打了几十回合,就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因为他的刀不敢碰单玉良的剑,再加上他并不擅长用刀,眼看就要落败了。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喊杀的声音,怎么回事?二人都虚晃一招,拉开距离。 欲知究竟是怎么回事,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的话:本小说连载于起点中文网、纵横中文网、17k小说网、飞卢小说网、逐浪小说网。希望大家鲜花、月票、推荐、评论、打赏、收藏! 正文 第九章逃亡间异人相助,三清观面见范贵。 诗曰: 义士孝子人人敬,逆党奸贼留骂名。 话说单玉良正和许晴打着,突然听见传来喊杀的声音。二人虚晃一招,拉开距离,顺声音一看,一片火光突然出现,喊杀声中还带着整齐的步伐声。 单玉良立刻就猜到了,大队的官兵到了!单玉良再大的能耐,拼了命也就最多挡住一百名官兵,再加上还有一个武艺高强的许晴,自己那里打得过? 想罢,从地上捡起七星剑,转身就跑。许晴在他身后紧追不舍,追了好一会儿,两人的速度不分上下。 许晴一看,刀拿剑使,用出了《八卦连环剑》的最后一招《撒手飞天剑》,举刀朝单玉良掷去。 单玉良刚好回头一看,刀已经离自己只差几十厘米,他把眼一闭,心想:完了,这一刀下去我必死无疑! 就在这时,天空之中打了一道刺眼的金光,那道金光直奔许晴配刀而来,那金光在配刀离玉良几寸的时候正射到一处。玉良和许晴都没看清怎么回事,那道金光把刀震飞,突然不知是谁扔出了一条飞抓百链索,钩住了那道金光,往回一拉。二人这才看清,原来这金光是一把金色的宝剑。 他们顺百链索一看,那里站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身材中等,头上戴着蒙面罩,腰上挂着百宝囊,悬着空剑鞘,手中拉着飞抓百链索,身上有着一种独特的气场,都是玉良和许晴没有见识过的。那人用手往回一抽百链索,那把被勾住的金色宝剑竟完美地落进了剑鞘里。 二人都看呆了。 “哈哈哈!”那个人朗声大笑,声音很有底蕴,有着一种看破红尘的沧桑感,是一个老者的声音。 还是许晴先反映过来,冲那人一抱拳:“前辈,我是苏州府衙门里的一个小小都头,此人……”许晴指了指单玉良,接着说:“乃是一个今晚刚刚犯案的贼人。我正在抓捕此人,您这是……”许晴欲言又止。 “没错!”那人大声说道,“我就是来阻止你捉他的,因为我就是这孩子他爹——施耐庵!” 单玉良心想:我师傅跟我说,我乃是一孤儿,被师傅收养,估计这人是不是认识我爹?或者是我师傅的朋友来帮我的? 梅渡可并没有告诉过玉良方孝孺被诛十族的惨案,单玉良也不知道他们一家惨死的事情。 许晴一皱眉,他从这人刚才出招和他的气场,感觉此人的武功比自己的师傅还要高上许多,不过他还存了些侥幸心理。 许晴对他说道:“那我就对不住了!”说罢,突然用点穴之法点向那人的花盖穴,那人不慌不忙,往旁边一闪身,还没等许晴反应过来,右手抓住他的手腕子顺势一拉,左手摁着他的后背顺势一推,伸出一只脚来一绊。许晴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那人站在他的面前,笑道:“就算你师傅来了,我这招一样能让他摔得和你一样惨。” 许晴的内心却非常执着,心想:今天我就是死了,也要抓住贼人!他一个前滚翻滚到那人面前,一拳打向那人的腹部。那人使了一个《玉环步》绕到许晴的身后,用脚尖一点许晴的后背,许晴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各位看官可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单玉良却惊讶极了。这一招是《五祖点穴拳》中的基本招数之一。《五祖点穴拳》讲的是:指、拳、脚、肘、膝。这人体中的五个部位被称为“五祖”。《五祖点穴拳》就是用这“五祖”来施以点穴之法。习武的人当中,会点穴的人可以说是少之又少,会《五祖点穴拳》的只有峨嵋宗最尖端的武林高手和他们的门徒才会。单玉良从这人那招摔许晴的动作中发现了武当的风范,但……这人怎么又会峨嵋的功夫呢? 单玉良连忙跪下磕头:“谢前辈救命之恩!” “起来吧!”那人说道。 那人问玉良:“你是叫单玉良吗?” “是的,我就是单玉良。” “嗯,今年多少岁啊?” “十六。”单玉良感觉在自己说了这句话后,那人有些激动,不过立刻又平复了下来。 “师从何人?” “峨嵋宗梅宗主。” “嗯。”那人点了点头,又对玉良说:“你快走吧!” “前辈,那我告辞了。”单玉良说罢,施展夜行轻功术,往前奔去。 单说许晴,过了好久才睁开了眼睛,发现身边围着许多官兵。他站起身来,回忆了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自己竟然中了点穴之法。这时,一个官兵走了过来,说:“许都头,您醒啦!我们发现树上钉了一张字条,不知是谁留下的。” “哦,拿给我看。”许晴接过字条,上面写着:“念你师傅范贵面上,不杀与你,若敢动他……”这张字条虽没说清动单玉良会是什么结果,但是许晴也明白会好不了。 许晴想了想。这个自称时迁的人是谁?那把宝剑究竟是什么?那个怪人又是谁?一切都是谜团。许晴一想,我去找我师傅吧,他或许知道答案。 许晴对官兵说道:“回去和知府大人说一下,就说我请十日的假期。”说罢,许晴骑上一匹官兵带来的马,开始赶路。 五天后,四川峨眉山,三清观内,一个老道士坐在椅子上,前面跪着一个青年男子。那个男子就是“峨嵋小玄空”许晴,那老道就是“闪电手”范贵。 范贵厉声说道:“许晴!在你下山之前,我不是说过么?没有急事不要上山,你上山是有什么是吗?” 许晴就把单玉良劫狱的事情说了一遍,范贵也有些惊讶,想了片刻,对许晴说:“我听说你师叔梅宗主十几年前收养了一个孩子,名叫单玉良。后来好像还成了他的徒弟,会不会是他?” 范贵问许晴:“那个救法空的人,看上去多大年纪?” “不到二十岁。” 范贵心里就觉得七八分就是这个单玉良了。他对许晴说道:“你去一趟你师叔家,试探试探他。” 许晴答应一声,又骑马朝清风山而去。 范贵一个人坐在大殿里,心里想着刚才许晴说的话。半路帮单玉良的人究竟是谁?武林之中谁有把金色的宝剑?难道是峨嵋宗神剑门的门长“宝剑定乾坤”吴遂良?他有一把“金光剑”,武功觉对是八十一门门长中的佼佼者,他虽然是梅渡的一党,但几乎从来不会独自一人在江湖之上,更不会在我徒弟面前挺藐视我。这人究竟是谁? 范贵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不会吧,难道是他出山了?范贵的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的话:对不起,最近更新很少,望大家原谅。 正文 第十章大街上法空卖艺,酒馆里贼人闹事。 古人云: 杀恶人就是善念。 无锡县的大街上,一个胖大的和尚站在那里,背后背着青龙棍,手中拿着化缘的托钵,说道:“各位施主,我是一个出家的僧人,初到贵宝地,在此化缘。可是我化缘不白化,给各位施主练一些少林的功夫。” 说罢,这和尚走行门迈阔步,练开了一套《少林神拳》。练得真好!把旁边围观的人群都看呆了,都忘记鼓掌喝彩了。练了一会儿,和尚一收招,众人这才爆发出震耳的叫好声,纷纷都掏出钱来给和尚。 说到这里,各位看官估计猜出这和尚是谁了,他就是“金刚不坏”法空和尚。他和单玉良分开已经有快两天了,他一口气跑到了无锡县,非常饥饿,却没有钱财。他就站在大街上卖起了艺来。 法空心里高兴,对观众们说:“各位,我给大家变个戏法。不知哪位愿意上来配合?无论您怎么打我,都碰碰不到我的一分一毫。”边说着,法空就运起了《达摩金刚经》,气发丹田会元气,将气灌满全身,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让开!”人群中跳出了一个男子,衣冠不整,满脸的邪气。他二话不说,直奔法空而来,抬起脚来朝法空脑门踢来。 法空就看这一招,就知道这人稍微学过点昆仑的武功,但学得不精。那男子的脚在离法空几寸时法空一发气,男子被震倒在地。男子爬起来连打了法空好几次,都被震倒在地。那男子一急,挤出人群,不知去了哪里。 人群中爆发出来惊奇的声音,就在这时,有一人叫道:“表哥,你怎么在这?” 嗨!那说话的人竟然是法空的表弟——陈宇。陈宇自从给单玉良报信之后就下了清风山,打算回家,正走到无锡县,看见法空在那里卖艺。 法空冲着人群一抱拳:“各位!我碰到了个熟人,不能再给大家表演了,散了吧!” 人们纷纷散去。陈宇激动地跑到法空身边,拉着他的手,小声问:“表哥!你……你被救出来了!” “嗯,要不是你给玉良报信,我非死不可!只是我还不知道我兄弟他怎么样了。”法空长叹一声说道。 “啊?他没和你一起出来吗?” “诶!我兄弟他真是个英雄,我们逃出来后被衙门的人追杀,玉良他让我先走,自己去抵挡,现在生死未卜啊!” 陈宇点了点头,说:“表哥,我们到酒馆里说吧!”说着,二人走进一家叫“傍水楼”的酒馆。 进了酒馆后,法空叫过来伙计,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酒。不一会儿,菜上齐了,二人刚吃了没多久,法空就感觉到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他故意一松手,手中的筷子落到了地上,他假装弯下腰捡筷子,眼睛一瞄,原来是今天卖艺时那个满脸邪气的男子正扒着酒馆的门看着自己。 想报复我?法空心想。他不动声色,低声对陈宇说:“那个刚才被我弄倒的人正盯着我们看,你不要去看他。做好准备,待会儿说不定会打起来。” 陈宇说:“不会吧?你就摔了他几下至于吗?” “你不是我们武林中人,当然不知道。”法空说,“我们武林中昆仑和莲花宗都是些江洋大盗、海洋飞贼,没有什么好人!那个人是昆仑宗的人,而且我听说我师傅说,江南这一带昆仑宗的贼窝特别多,与官府勾搭连环,他说不定就是个贼啊!” 说着,法空又瞄了门口一眼,对陈宇说:“快走吧,那人估计去找帮手了。”二人付过酒钱,刚走到门口,就见外面闯进一帮人来,约有近五十来人手里拿着刀枪棍棒,那个满脸邪气的男子就在人群之中,他指着法空,对站在最前面的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说:“哥哥,就是这个秃驴!” 那人喊道:“除了那个臭和尚,其他人都出来!到时候刀枪棍棒可不长眼睛!” 客人和伙计们纷纷跑出了酒馆,整个酒馆只剩下法空、陈宇和那一帮人。 那满脸胡子的人指着法空说:“死和尚,你使得什么戏法?让我兄弟摔倒,快说!” 法空不想惹事,和掌道:“阿弥陀佛。贫僧乃一江湖术士,没什么能为,那只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那位施主,刚才那事是贫僧错了,实在是对不起啊!你们就饶恕我吧!”说着法空向那满脸邪气的男子鞠了个躬。 那络腮胡子的男子见法空服软,就说:“要想让我们放过你,可以!交出你身上所有的财物,给我兄弟磕十个头,从我兄弟裤裆底下钻过去就行了!” “哈哈哈!”那一帮人哈哈大笑。 法空强压心中的怒火,又鞠了个躬:“施主们,你们这也太为难我了。行行好吧!” “在不按我们江大哥的话去做的话,老子再砍你几刀!”那江大哥身后的一个小子拿着刀威胁法空。 法空握紧了拳头,对陈宇说:“打起来你离远点。”法空走行门迈阔步运丹田气,拉开了架势,冷笑道:“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好好好!看看是你们的刀枪棍棒厉害还是贫僧的双手厉害!” 法空跳到那络腮胡子面前,一拳打向他的面门。那络腮胡子倒挺会识人,他从法空刚才亮的这个门户和气势就觉得此人绝不简单,他一见法空跳了过来,就往旁边一闪身,这拳没打到他,打到他身后的那小子,法空只用了一点点力,将那小子鼻梁骨打折,被疼的晕了过去。 法空飞起一脚,踢飞了一人,那人直摔到墙上口吐鲜血。 法空没一会儿就打的只剩十几个人,那络腮胡子一看,陈宇在后面呆呆地看着。络腮胡子一想:宰不了这秃驴,宰了他同伴也行。他提刀奔陈宇而来。 莫非他杀了人还不需偿命?因为他跟官府经常往来,这贼人在无锡县里杀过的人不下数十人。但因为他跟官府有着这层关系,他让官府栽赃给别人就行了。所以,就是因为官府贪财腐败,才会使天下大乱啊! 陈宇看着正入迷,突然见络腮胡子举刀奔自己来了。陈宇没学过武功,再加上本人也很胆小,就瘫坐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 欲知陈宇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十一章法空僧隐忍而后发,单玉良初会勾魂鬼 诗曰: 善恶到头总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单说那络腮胡子直奔陈宇而来,陈宇连忙叫道:“表......表哥!救命啊!” 法空回头一看,络腮胡子举刀要剁陈宇,大吼一声:“给我住手!”他连忙往陈宇那边一纵,刀离陈宇只有十寸了,法空顾不得一切,用尽了全身最大的力气。气发丹田会元气,灌全身之气于右臂,以下示上,朝刀挡去。 刀正砍到法空的右臂上,络腮胡子的虎口立刻就被撕裂,刀被震成很多块碎片不知飞落到哪里去了。那道强烈、可怕的气,过经脉、穿五脏、至丹田,灌满了络腮胡子的全身,他被震得经脉断裂、五脏爆碎、丹田泄气,当时就七窍流血、爆体而亡,血肉模糊的死尸栽倒在地。再看法空,手臂上连一道白线都没有。 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令在场人都吓傻了。法空瞪着他那有些猩红的眼睛,从背后抽出了青龙棍朝着剩下的人打去,那些人都被打的骨断筋折,只有那个满脸邪气的男子和其他几人逃出。 法空并不追赶,看了眼络腮胡子的死尸和被自己打倒在地上呻吟的人们,又看看睁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的陈宇,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走到陈宇的身旁。 陈宇哭丧着脸说:“表哥啊,你怎么又杀人了!单玉良好不容易把你给就出来,你有杀人了,这次还连累到了我。我们该怎么办啊?” 法空长叹一声:“我也不想啊,我还不是为了救你嘛!不要多说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吧。”说着,法空背上陈宇,跳出酒馆,飞身行上了房,施展轻功术,在官兵追赶之前离开了无锡县。 我们先不说法空和陈宇,单说单玉良。他和那位异人分别之后,他边往前跑,心里也在想事:那个帮我的人是谁?我接下来该去哪里?法空会跑到哪里?许晴已经怀疑了我和我师傅有关系,我师傅那里要不要紧? ...... 单玉良想了很多事情,最后他决定先前往清风山把紫电宝剑还给师傅,然后再到外面去躲躲风头。想罢,他倒并不着急,朝着清风山的方向走去。 他走了三天。这一天,他边走着边看着路边的风景。这是一条山间的小路,旁边丛林茂密、山势险恶。 就在这时,从树林里蹿出一道黑影来,落到离玉良两米的地方。单玉良仔细一看,原来是个人。这人身穿满是补丁、脏兮兮的服装,长得五官端正,黑黑的脸庞,长得还算俊朗,手中还拿着一对护手双钩。 那人一晃手中的双钩,用沙哑的声音叫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钱!你是要财还是要命?” 这倒把单玉良给弄得一愣,问:“你是劫道的?” 那人看单玉良倒很淡定,心中惊讶,说:“对!快交钱出来!” 单玉良打量了打量这人,故意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说:“朋友,你们干这行的已经沦落到这般地步了么?” 这人有些急了,说:“要你管?再不给钱,我这双钩可不讲情面!” 单玉良掏出一枚铜钱,扔到地上,说:“叫花子,看你可怜,我就赏你点钱吧。” “你说谁是叫花子?我是劫道的大王呀!你再要胡说信不信我削你!”那人被气得有些喘着粗气吼道。 “你不就是叫花子吗?就你这样的还出来劫道,真给干你们这行的丢脸!我劝你还是规规矩矩的到街上乞讨吧,你也不怕被别人笑话。”单玉良还是那副嫌弃的表情。 那人真火了,晃双钩朝单玉良打来。这钩来势甚猛,一看就有很深的功底,单玉良赶紧往旁边一闪身,拽出七星剑大战此人。 打了二十个回合,单玉良就有些招架不住,这钩法太过玄妙,很容易就缠上自己,真是奇异的武功。玉良心想:我刚出道,就发现有这么多武艺超过我的同辈人,我在山上时老觉得自己武艺高强,看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这时,单玉良一剑刺向那人的胸口,那人把双钩一分勾住了七星剑,七星剑无法刺进。他赶紧往回一撤剑。那人故意把双钩一松,单玉良用力过猛,身体往后栽倒,玉良赶紧用剑一杵地,他这样却犯了个大忌,把身体都露给了别人,让别人可以随便打。 那人一看,好机会!他一个扫堂腿把单玉良踢倒在地,抡双钩就砸。单玉良躺在地上用七星剑一架,那人用双钩一勾他的剑,玉良一下子没注意,七星剑被那人的双钩勾去。 那人又朝单玉良砸去,单玉良往旁边一打滚,这钩砸空。那人连砸了玉良好几钩,都没砸中。 突然,单玉良身上出现了一道刺眼的紫光,那人暗道不好,往后一纵。只见单玉良手提紫电剑,站起身来,想要攻向那人。 那人突然叫道:“且慢!” 单玉良到现在都不忘羞辱那人,说道:“叫花子,你要说什么啊?” 那人说道:“你手中的剑可是梅宗主的紫电?” 单玉良心想:这把剑怎么到哪里都能被别人认出来,怪不得师傅不让我轻易亮剑。嘴上却说:“怎么会是梅宗主的宝剑呢?” 那人说:“我可认识这把剑,梅宗主曾在我十五岁时用这把剑救过我的性命。” “你是谁?” “昆仑宗奇兵门的剑客‘双钩天王’宋金之徒‘勾魂鬼’王彤。” “我倒听说过你师父,但你一个堂堂的少剑客,为何在此做这样的勾当。” 宋金长叹一声,说:“我也不想这样,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原来宋金在闯荡江湖之时,在街上卖艺。却被几个武当宗剑客的弟子嫌弃,自以为是名门正派,当街殴打了宋金,抢走了他的钱财,并让他滚出此地。宋金被逼无奈,又饥寒交迫,所以就只好在这林间打劫。 宋金将经过跟单玉良讲了一遍,单玉良到很同情他,给了他十两银子。单玉良继续往前走。到了后文,战金刀门门长“追魂割腕刀”谢锋时,单玉良还请宋金出山,用护手双钩破谢锋的割腕双刀。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十二章玉良拜会神剑门,许晴求见梅宗主。 古人云: 无巧不成书。 若没有这个“巧”字,小说也不会有什么故事了。也就是因为这个字,才引出了本章的故事。 话说单玉良给了“勾魂鬼”宋金十两银子后,与他分别,继续前往清风山。 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峨眉宗神剑门的总院就在附近,自己可以去拜访一下老前辈神剑门门长“宝剑定乾坤”吴遂良和神剑门副门长“一剑破红尘”赵成功。 梅渡以前曾带着单玉良去过神剑门的总院,单玉良也认识这儿,神剑门的总院就在附近的山里面。 单玉良根据记忆找到了神剑门总院,一个很大很大的院子,门上挂着一副牌匾,有三个金色的大字:“神剑门”。看门的是两个学徒。 单玉良往前走了几步,冲两个学徒一抱拳,笑道:“二位师兄辛苦了。” 两人见面前站着一个好看的小伙子,穿着一身白衣,背后背着宝剑,就说:“你有事吗?” 单玉良说:“麻烦二位进去给两位门长通报一声,就说单玉良前来拜见两位师叔。” 其中一人问:“你是干什么的?年纪还没我们大就称我们师爷是师叔。” 单玉良答道:“我是梅宗主的徒弟。” 二人一惊,赶紧变得恭敬起来,一人说:“您稍等,我这就去通报。”说罢,就进去了。单玉良在心里暗笑:我师父的名头到很响亮啊。 不一会儿,那人从里面出来了,笑脸相迎,说:“您里面请。” 单玉良进了院子,这一大块地方都是用来给神剑门的人用来习武的,这是有很多人在这练武,旁边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剑。 单玉良直接走进了大殿,很宽阔,旁边放着几把椅子,坐着几个神剑门的剑客,最上面有两个宝座,左面的那个宝座空着,右边的宝座上坐着一个老者,约有六十岁,背上背着宝剑,手中拿着一张请帖,不知上面写着什么,正在和大殿里的人议论着什么。 单玉良往前走了几步,跪下施礼,嘴里说道:“师叔在上,弟子给师叔磕头。”坐在最上面右边宝座的就是神剑门副门长“宝剑破红尘”赵成功。 赵成功赶紧站起身来,走到单玉良的身旁,扶起玉良,说:“玉良啊,快点起来,给师叔看看。” 单玉良站起身来,赵成功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师侄,两年没见到你,长高了,也变精神了。快点坐下吧。” 单玉良拉了把椅子坐下,赵成功问他:“你到师叔这有什么事么?” 单玉良不打算说出在苏州劫狱救法空的事情,就说:“师傅让我出来闯荡闯荡,刚好路过这里,就来看望二位师叔。对了,赵师叔,我吴师叔不在这么?” 赵成功说:“你吴师叔去清风山找你师傅商议十年一度的八十一门武林盛会去了,你看,我们都拿到请帖了。”赵成功指了指手上的请帖继续说:“还有,我听说你最近武功很有长进啊!还有三个月就要开始了,到时候你一定要参加八十一门武林盛会,借此机会,也好让你有些名气。” 单玉良眼皮一跳,说:“师叔,这么快就要到日子了?” “对啊,就是三个月后。” 单玉良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许晴作为峨嵋宗刚出世的新星,必然要参加八十一门武林盛会,而我作为我师父唯一的徒弟,也肯定要参加,许晴已经怀疑我和我师父有什么关系,肯定会关注我这个徒弟,到时候许晴会不会认出我来? 单玉良边在心里想着心事,边在表面上不动声色与赵成功闲聊着。赵成功笑着说:“师侄,有件事在这几天震动武林,你听说了么?” “师叔您说的是哪件事?” “几天前莲花宗西洋门门长你师父的死对头‘机关先生’徐晓在苏州府的一座大牢里,也不知道他到那里干嘛,竟被不知是谁给杀了!据说杀人的还是个青年男子,可巧的是范副宗主的关门弟子还在那里当都头,竟被点穴之法点住,那小伙子到真够厉害的!” 单玉良的脸一下子就变色了,看见赵成功正看着自己,赶紧就地下了头,心里想着:这件事情还震动了武林?这下子可不好办喽!我要赶紧回清风山! 二人又谈了了一会儿,单玉良一心要回清风山,就向师叔告辞,离开了神剑门总院,施展轻功术朝清风山奔去。 一天后,清风山山脚上,单玉良正朝梅渡家方向奔去,迎面来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背后背着宝剑。那老者看见了单玉良,叫到:“玉良,出去闯荡的怎么样?回来了?” 单玉良抬头一看,那个老者就是自己的师叔——“宝剑定乾坤”吴遂良。吴遂良因八十一门武林盛会一事来找梅渡,二人商量过后,吴遂良告辞,正要下山,却在山脚下碰见了单玉良。在山上的时候,吴遂良问梅渡玉良去了哪里,梅渡就说让玉良出去闯荡闯荡,吴遂良也就信以为真。 单玉良就是一愣,说:“啊......哦!挺好的,回来了。”单玉良赶紧给师叔行礼,两人说了几句后,单玉良才的已脱身,回到了梅渡家。 单玉良刚一进家门梅渡就笑着说:“玉良啊,你很厉害啊!把师父我多年的老对头给弄死了,还把你范师叔的徒弟给打败了,好孩子,没给师傅我丢脸!” 单玉良把劫狱到回来的经过给梅渡讲了一遍,梅渡心里想了两点:单玉良暴露了紫电剑会不会被别人找上门来;那个帮助单玉良拥有金色宝剑的人难道是他? 梅渡正在想着,突然听见有人敲门,叫到:“师叔,弟子许晴,求见师叔!”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单玉良赶紧躲到后院去了。梅渡走到门前,开了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俊朗的青年男子,此人正是许晴。 许晴走进院内,给梅渡施了礼,梅渡对许晴说道:“师侄,你有什么事啊?” 许晴笑道:“特地来看望看望师叔,没其他事。” 二人聊了一会儿,许晴突然说:“我听说我有一个师弟,叫做单玉良,不知他在这里么?” 梅渡哈哈大笑。 预知梅渡该如何回答,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十三章许晴一试梅宗主,法空再遇许都头。 诗曰: 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五霸七雄闹春秋,顷刻兴亡过首。青史几行名姓,北芒无数丘,恩怨名利如云雾,何必去龙争虎斗? 这个世上,恩怨名利切莫看得太重,一切皆需沧桑变化,顺其自然才是。 话说许晴问起了单玉良,梅渡赶紧大笑道:“你师弟他也不小了,我让他到江湖上去闯荡闯荡,并不在这。” 许晴微微思索了一下,对梅宗主笑着说:“师叔,听说我这师弟天赋极高,武艺过人,看来师叔您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梅渡一摆手,说:“他的武功离师侄你差远了,他一个十六岁的顽童,谈得上什么武功高强?” 许晴说:“不敢当。对了,我师弟他使什么兵器?” 梅渡心想:这小子开始试探我了。他说:“我们峨嵋宗的人,通常都使剑,他也爱学剑。” 许晴在心里组织着语言,问:“世人皆知师叔您一把紫电宝剑,打遍武林没有对手,刚好我师弟也是使剑,您是否会将此剑传给我师弟?” 梅渡心里暗骂许晴城府极深,正色说:“我还在考察他,若我对他放心,就将紫电传于他。” 许晴心思缜密,每一句话都很有目的性:“您的那把紫电宝剑可真是闻名天下,小侄也非常好奇,不知师叔可否将紫电宝剑给小侄一观?” 这...... 梅渡有些为难了:给他看吧,怕被许晴认出这把剑来;不给他看吧,怕让许晴起了疑心。 梅渡心想:我就不给他了,看他能怎么办?这小子如果敢说一个不字,为了我的宝贝徒弟,我现在就宰了他! 梅渡刚想拒绝许晴,就感觉房屋顶上,有人在偷听他们讲话。难道是许晴从范贵那儿带来的人?梅渡心想。 梅渡站起身来,高声喊喝:“房顶上的人,不要偷听了,还不下来!” 许晴也是一惊,怎么回事?他跳到院子里,只见房顶上有人影晃动。许晴对梅渡说:“师叔,您稍等,我这就把那毛贼抓来!”说罢,许晴飞身行上了房,只见一个大秃脑袋顺山间的小路就跑。许晴定睛一看,这不就是那个从牢狱中被救走的法空和尚么?许晴跳下房,朝法空追去。 梅渡也跳上了房,一看那偷听的人不就是法空么?他被玉良就出来了?梅渡心里暗暗叫苦,自己怎么还把法空给害了。 法空自从在无锡县的酒馆里震死络腮胡子后,背着陈宇离开了无锡县,他决定回清风山去看看。他对着背上已经有些被吓得痴呆的陈宇,说:“现在官府估计到处都在通缉我,我现在也不知该去哪里了,我打算回清风山去看看。” 陈宇眯缝着眼睛,神情恍惚,对法空说:“你爱到哪去到哪去,我也听天由命就是了。不过我也要和你一起去清风山么?我刚从那下来没几天。” “清风山说不定现在也不太平,你也不要去了。”法空擦了擦额头上被急出来的汗水。 “表哥,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啊!是我给单玉良送的信,你又杀了人,这次还把我给连累了!你......你......” “不用说了,”法空打断了陈宇要说的话,“好兄弟,你放心。哥哥我就算这条命不要了,我也会保你无事。这样吧,我找一家清风山附近的店房,你先在店房里等着,我去山上看看。到时候我再下山找你,再想我们接下来该去哪。” 就这样,法空找了家店房让陈宇住下,自己上山看看情况。他在路过梅渡家时,正想进门看望一下梅宗主,却听见里面有人讲话的声音。他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许晴在这! 法空悄悄地上了房,想要听得更清楚些。没想到他刚上了房,就被梅宗主给听出动静来了。法空心想:梅宗主啊,您这也太警惕了,把自家人害了,我与许晴这一见面,可真是冤家路窄! 许晴追了法空一会儿,离法空越来越近。因为峨眉的轻功天下闻名,这是峨眉的一绝,许晴的轻功绝对比法空练得好。 法空一看,跑不过人家,如今只好背水一战了!法空转过身来,从背后抽出青龙棍,眼放寒光,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 许晴也不敢怠慢,拽出新的一把宝剑,冷笑道:“凶僧,我们又见面了,来清风山干什么?” 法空不想连累梅宗主,摸了摸脑袋,说:“哦,此地原来叫做清风山啊?我还不知道呢!” 许晴一瞪眼:“你连这是哪里都不知道么?” “对啊,当然,我刚到这里,怎么会知道呢?还有,许晴,你别以为几天前你用点穴之法赢了我,我就不是你的对手。我告诉你,若不是我那次手下留情,你早就被我震得爆体而亡了!” 许晴心里也很清楚:如果真和法空打起来的话,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震死。 许晴在心里思索着,也没有回答法空。法空一看,这小子是露怯了!他出言嘲讽道:“我说你不是怕了吧?怕了的话给我磕个头,认个错,我就饶你不死!” 许晴压着心中的怒火,突然心生一计,转身就跑。法空非常谨慎,并不追赶,喊道:“许晴,你怕了吧,有本事回来跟我打一场!诶,你还真不敢了,真是个缩头的王八!” 许晴不理会法空,奔梅渡家去了。法空站在原地没动,看看这许晴想要干嘛。突然,法空明白了什么,转身就跑。 这时,许晴把梅渡拉了出来,说:“师叔,我不是那个和尚的对手,那和尚乃是一个杀人的要犯,不知师叔能否帮我擒住此人?” 梅渡心想:我这师侄真够阴险的!他这样既能让我帮他抓住法空,又能试探我和法空有没有什么关系。法空是玉良的朋友,我哪能帮许晴抓人呢? 梅渡想着,就决定杀许晴灭口。他刚想出手,就听见一道苍老的声音叫道:“谁敢动我徒弟?” 只见从旁边窜出一个老和尚,身披红色袈裟,七十岁左右,眼放寒光,晃双掌朝梅渡打去,梅渡往旁边一闪身,躲了过去。这和尚连连发动进攻,和梅渡战在一处。 梅渡一看,我认得,原来是他! 欲知这老和尚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十四章悟净负伤被救,智宁登山访友。 古人云: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许晴这次一试梅宗主,并没试出什么。还好他是没有试出,若是试出了,许晴就活不了了,也是算他走了个运。 书归正文。 话说从旁边窜出了了个老和尚,晃掌朝梅渡攻去,梅渡一看,这不是金刚门门长法空的师傅“笑面金刚佛”智宁大师么! 智宁大师三个多月前出山访友,去拜访了少林宗的神拳门、铁腿门、练气门等门派,还拜访了几个少林的老剑客。 就在一个月以前,智宁和尚去拜访少林宗铁棍门出名的剑客“无情罗汉”悟净和尚。悟净和尚是智宁的亲师弟,都是上一届少林宗宗主“小达摩”薛麒的弟子。 悟净以前是莲花宗毒手门的一名得意弟子,俗家的名字刘尘。 二十年前,峨眉宗神剑门和莲花宗毒手门的弟子因故混战在一起,悟净也参加了这场战斗,神剑门因为人没毒手门的多,被杀死了许多弟子,眼看那些弟子就要全军覆没,这时候“闪电手”范贵发现了这场战斗,那时的范贵,乃是峨眉宗神手门的门长,范贵路过此地,拔剑相助,杀死毒手门弟子近百名,最后战斗以毒手门弟子全部死亡而告终。 不过,这些毒手门弟子中却有一个特例,他就是刘尘。刘尘在战斗中被范贵用剑刃划破腹部,疼的晕了过去,倒在地上。 战斗结束后,神剑门的弟子离开了。过了不久,从山坡上走下来三个和尚,一个老和尚和两个中年的和尚。那个老和尚就是当年的少林宗宗主——“小达摩”薛麒,旁边的两个中年和尚就是现在金刚门的两位门长——“笑面金刚佛”智宁和“生铁佛”沈恩。 沈恩指着前面说:“师傅,师兄,前面躺着一片死尸!” 薛宗主和他两个徒弟走近观看,三人合掌念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智宁仔细一看,皱眉说:“师傅,死尸里有我认识的几个贼人,是毒手门的!” 智宁又看了看,说:“还有些死尸看兵器好像是神剑门的弟子!” “估计又是因门派纠纷而受累的世人,惜哉,惜哉!”薛宗主叹道,“恩怨名利如云雾,何必去龙争虎斗呐!” 沈恩指着刘尘突然叫道:“师傅,这里还有活口!” 只见刘尘捂着肚子,在地上微弱而痛苦地呻吟着。 “赶紧救他吧!”沈恩说道。 “不可!”智宁说,“这贼我认识,好像做过不少案呢!救了他反而会害更多人的性命,不如杀了他吧,也好结束这贼的痛苦。”说着,智宁从腰间拽出了一把匕首,想要杀了日后的悟净。 “住手!”薛麒喝道,“智宁,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此人若是肯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为何不救他一命呢?智宁,悟缘,快扶他起来,给他涂上最好的金疮药!悟缘,涂完药后,你背着他到店房里。” 当天晚上,三人带着刘尘住了店房。刘尘醒了,薛宗主对刘尘进行了一番规劝,刘尘那时有些心灰意冷,决定拜在薛宗主的门下。他和师徒三人回到少林寺总院,落发为僧,整天练习少林的武功,专修棍法,从此没做过恶事。 他将莲花的狠毒与少林硬功合为一处再配上拳脚,自成一派,创造了棍法《连环无情棍》,用硬功专打他人难以招架的要害,且招中套招,连环进攻,威震武林。 我们不提武林的往事,再说一个月前智宁和尚去拜访悟净。智宁来到仙居岭上,这是一个高大的山岭,里面有一座庙宇“静心寺”,悟净就隐居在这。 智宁扣门道:“悟净,师兄来了。” 只听里面回应道:“师兄稍等!”智宁只觉得屋子里面好像还有人,这个庙平常就悟净一个人住,没有别人,是他的朋友?智宁心里想着。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和尚迎接了出来,这就是悟净。悟净拉着智宁的手说:“师兄,数年未见,你挺好啊!” “哪有哪有。”智宁微微一笑。他往屋里面一看,并没有人,智宁心里奇怪。 二人进屋聊了一会儿,智宁觉得悟净的表现有些不自然。悟净的头上微微出了些虚汗,微胖的脸上有些涨红,手都不知道该放哪了。 智宁就说:“师弟,我怎么感觉你有些不自然呢?” “嗯?哪有啊!”悟净表现的有些夸张。 “你肯定有事了,别瞒着哥哥,说吧。”智宁笑道。 悟净就是一皱眉,说:“哪有啊,师兄你想多了!” 智宁见悟净时不时地朝着屏风后面偷瞄,绝对有事! 智宁站起身来,径直朝屏风那儿走去,想要去一看究竟。 悟净急了,连忙叫道:“师兄留步!” 智宁不听,朝着屏风走去。 就在这时,屏风后面跳出一个人来,抬起右臂,左手一摁右臂,一点寒光就奔智宁的胸口而来。智宁暗道不好,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他连气功《达摩金刚经》都来不及用,只好使劲让自己往下一坠,屁股着地,往下一躺,那道寒光险些打中智宁,那道寒光原来是根三寸长的短箭! 那个人刚才是用了一种暗器——袖箭,只要一触机关,胳膊上的箭筒就会发出短箭,速度与力量都非同小可。不少厉害的武林高手都会这种暗器,不过一般都很少会使用,因为那时的人对这种暗箭伤人非常不屑。但是莲花宗大多数的人都会点暗器,并经常使用,再加上招式狠毒、门风不正,所以莲花宗和昆仑宗并称为武林界的两个邪宗。 还没等智宁站起来,那人又一抬左臂,右手一摁左臂,一根短箭又射了过来。智宁这次做好了准备,运起了《达摩金刚经》,气发丹田会元气,灌气于腹部。那箭正射中智宁的腹部,那箭被震得往后转了几圈,嘡啷一声落了地,再看智宁,僧衣上被射出了一个小洞,但肚子上却毫发无伤。 欲知射箭之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的话:正风在这几个月会有事,很少更新,建议各位看官两周来看一次。抱歉! 正文 十五章仙居岭门长赠火器,静心寺悟净诉真情 古人云: 人为一口气,佛为一炷香。 许多人都为了出气而奋斗。就拿这悟净和尚来说,他就为了报数十年前之仇恨,默默地寻思着报仇的计划! 原来,二十年前,毒手门与神剑门的一场混战后,悟净阪依佛门后,的确心灰意冷,想要从此退出江湖。但是,试问天下之人,无论是僧道俗,谁没有七情六欲呢?悟净自己被峨眉宗的副宗主“闪电手”范贵所伤,自己曾经的好兄弟也都被杀害。 悟净在没事的时候,就想着要为自己和弟兄们报仇。可是,自己的武功还没有达到范贵的那种层次,虽然自己的《连环无情棍》威震武林,可是离范贵还差了很多。如果真要和范贵对战,只怕十几个回合就会输了。 这二十年,悟净没有忘记和范贵与神剑门的仇恨,他一直苦练着武功,盼望着有一天能够打败范贵。 在智宁拜访悟净一天前,突然有人拜访。悟净开门一看,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穿红色大衣,背后背着一对双枪。 悟净看这个人觉得有些眼熟,但又叫不出是谁。那人一抱拳道:“刘兄一向可好,小弟有礼了!”说着,那人朝悟净鞠了一躬。 悟净连忙说:“阿弥陀佛,不敢当,不敢当!恕贫僧眼拙,施主,您是哪位?” 那人大笑道:“刘兄,您真是贵人多忘事,二十多年不见,您还真不认识小弟了?” 悟净仔细地看了看,突然眼睛一亮:“你可是夏侯达夏贤弟?” “不错,是我。” 夏侯达,火器门门长! 在一百多年前,武林界只有四宗十二派六十四门,后来少林宗的武学天才张三丰横空出世,又学了峨眉宗的武功,结合二宗的刚和柔,创造了武当宗,建立了武当派,创立了武当一十六门。 二十多年前,西洋门的出色弟子:夏侯达、夏侯腾两兄弟开始研究火器,研制出来的一些新型武器震动武林。后来,他们自立一门——火器门。夏侯达成了火器门的门长,夏侯腾成了副门长。 悟净先是一惊,不禁倒退了几步。难道他是因我背叛宗门之事来追杀我?悟净心想。 “刘兄,别紧张。”夏侯达笑了笑,“小弟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登门拜访是有事情找您商议。” “那里面请吧。”悟净把夏侯达让进屋内。 夏侯达喝了口桌上的茶水,说:“刘兄,您可忘了二十年前你们毒手门与神剑门之战?” “不曾。” “诶,当年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也十分悲痛。不想刘兄您福大命大造化大,躲过了一劫,在铁棍门落发为僧,我是真心替你高兴啊!” 悟净盯着夏侯达,冷笑道:“贤弟,二十年前,你说话就总是拐弯抹角,如今更加老奸巨猾了!有话直说,究竟找我什么事?” “这......好吧,那我就明言了。” “快说吧。” “您可愿意报二十年前之仇?” 悟净眼睛一亮,说“此话怎讲?” “最近一段时间,我和我兄弟夏侯腾联合西洋门的两位门长研究将火药放入兵器之中。但火药只适合放入锤棍之中,可是锤子又太短了,放入火药很容易伤到自己,所以我们决定将火药放入棍子中。现在,我们研制成功了,可是莲花宗中并没有擅长使棍的人,我们就想到刘兄您了,我们决定将这根棍子送给您,只要您用了这根棍子,绝对能够战胜范贵!” 悟净听完之后一皱眉,问:“这棍子就这么厉害?” “没错,只要使用之人一碰机关,棍头上的火药就会爆炸,一米之内,都会被炸到。” 这种威力在当时,已经非常厉害了。 悟净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半天才说出话来:“你.......你恐怕是有条件的吧。” 夏侯达笑道:“的确,你在杀了范贵之后,再帮我杀一个人。” “是谁?” “飞箭门门长张伯。” “你要杀他干什么?它是莲花宗的人啊!人也不错啊。” 夏侯达眯缝着眼睛说:“刘兄,这是我们内部的事,就不劳您操心了。您就说一句,想不想复仇?” 悟净点了点头,说:“好,我愿意杀他。不过,那根棍子在哪里?” “哦,忘记说了,这次西洋门的副门长‘西洋剑客’侯鹏也跟我一起来了,他和我住在山下的一间店房里,棍子就在他那里。刘兄,天色不早了,我下山回店房,明日早晨与侯鹏必然拜访。” 说罢,夏侯达飞身行上了房,施展轻功术,离开了静心寺。 第二天,夏侯达和侯鹏带着火药棍来找悟净。他们刚进屋没几分钟,智宁和尚就到了。 二人连忙藏到屏风后面,智宁想要一看究竟时,侯鹏突然跳了出来,打出了两只袖箭。 书归正文。 智宁站起身来,跳到院子里,指着悟净说:“师弟,你怎么暗害师兄?还和莲花宗的人勾搭在一起,怎么回事?” “我......这......”悟净有些急的说不出话来。 夏侯达在旁边一瞪眼,说:“刘兄,你怕什么?不就是智宁老秃驴么?他那护身的气功再厉害,也绝不是我们的对手!上!” 夏侯达和侯鹏抄起兵器就想上去围攻智宁。悟净拦住二人,说:“你们先等会儿,我跟智宁也是二十年的师兄弟了,先等我把话说完。” 智宁厉喝道:“师弟,你莫非还是贼性不改?” 悟净苦笑道:“师兄,我如今就说实话吧。俗话说,‘人为一口气,佛为一炷香’二十年前范贵杀了我那么多好兄弟,我也险些死在他的手上。我如今虽然阪依佛门,与世无争,但这个仇,我若不报,即非人哉!我身后的这两位,能够助我战胜范贵,以雪当年之仇!师兄啊,我知道您刚正不阿,绝对不容我报仇雪恨,但是,贫僧仍然希望师兄能够理解我。” 智宁冷笑道:“师弟,我可以理解你。但是,你身为佛门弟子,理应看破红尘,了却他年的恩怨。更何况,你与这几个武林的败类待在一块,商议做出如此的恶事。我真后悔当年没有宰了你这孽畜!恐怕尔等今日是不会放过贫僧了,来来来,哪个过来,我一掌送他去见佛祖!” 悟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眼中流出了几滴泪水,说:“师兄,你真要如此?” 智宁心里也不是滋味,苦笑道:“来吧!” 说着,智宁走行门迈阔步,气发丹田会元气,这才要在静心寺内引发一场血战! 预知这场大战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的话:单田芳老艺术家在9月11日仙逝,感谢老艺术家对我与这本书的启发,一路走好! 正文 十六章悟净火器伤智宁,异人僧衣写大字 昔日曹植有诗曰: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遥想当年,曹子建被曹丕逼出了这首《七步诗》,成为了千古一绝,可见古人重情义也!古人极重情义,但也重门派师承,更重黑白是非。 如今,智宁悟净二人兄弟一场,却要厮杀在一起,心里都不是滋味。夏侯达却不管这一套,他们刚一说完话,准备开战,夏侯达就从背后抽出双枪,冲了上去。 侯鹏一看,知道智宁老和尚有绝艺在身,武艺非凡,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也从背后抽出钢刀,要和夏侯达一起围攻智宁。 悟净心里十分纠结,不忍和智宁交手,干脆就在那里站着,看着三人交手。 夏侯达一晃双枪,两支短枪分别朝着智宁的左右肩头刺去。智宁与别人交手从来不用兵器,他一会元气,双掌分别朝着两支枪尖击去。夏侯达知道不好,赶紧往回收抢,但智宁的双掌仍然打中了枪尖,智宁掌中的元气立刻透过了两支短枪,进入了夏侯达的经脉之中。夏侯达疼痛难忍,连忙运气抵挡,他赶紧将双枪扔到地上,智宁的气功才没有令他经脉断裂。尽管如此,夏侯达也疼的不轻,两笔发麻。他只好跳到一边休整。 侯鹏看见夏侯达仅一招就被智宁,心中就很是不安。刀不敢硬碰智宁。打了几个回合,侯鹏一直被智宁打压着,只要一不小心,侯鹏就会落败。侯鹏趁着一个后退的机会,朝着智宁打出了一支袖箭。智宁不敢怠慢,一掌用尽全身的气力朝着那三寸寒光打去,那只袖箭竟被震得分为两半,反倒朝着侯鹏飞去。侯鹏被吓了个魂不附体,往旁边一闪身,但那只袖箭的箭头,却划破了侯鹏的肋下。侯鹏咬着牙,捂着伤口,和夏侯达逃到悟净身旁。 夏侯达都这手腕子,瞪着眼说:“刘兄,您不够义气啊!我们两个在和智宁拼命,你倒在这清闲自在。和不快用用我给你的火器棍,拿这小子祭棍!” 悟净想道:事到现在,还真是你死我亡,非分出个胜负不可!智宁兄,小弟可对不住了! 想罢,悟净抄起火器棍,先抡了几下,将铁棍往背后一背,对智宁说道:“你是师兄,你先请!” 智宁喝道:“胡说!谁是你的师兄?给我住口!”说罢,智宁往空中一纵,抡起掌来,朝着悟净砸去。 悟净往后一纵,横棍道:“且慢!我明人不做暗事,我告诉你,我这两个棍头上可都安着火药,你可小心啦!” 夏侯达在心里埋怨悟净,这可是底牌啊,怎么说暴露就暴露呢? 智宁惊得张开了嘴巴,心说:怪不得悟净现在要报仇,原来他还有这样的兵器!我可千万要小心! 智宁又和悟净战在一处。打了十几个回合,虽然智宁提防着悟净的那条火器棍,但仍然占据上风,连用气功震了悟净好几次,幸亏每次悟净反应都很快,但还是虎口发麻,经脉有些疼痛。 悟净一狠心,决定用火器取胜。悟净在智宁进攻的时候,棍头正挨着智宁挺近,悟净提醒了一声:“师兄,我要炸你了!”悟净一摁绷簧,触碰机关,棍子里的火器就被发动了。 智宁听后,赶紧使尽全身之力往后直射出去。 但火器已经发动了,棍头上一声巨响,震得人们耳膜发痛,上面闪过火光,一股强大的力量仿佛要把智宁撕裂一般,智宁运起了《达摩金刚经》,但丝毫没有作用。 ...... 智宁落到了地上。他被炸得不轻,衣服已全被撕裂,身上血肉模糊。 智宁龇着牙,身上火辣辣的疼,他曾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战场,因为有气功护体,就很少负过伤,更没有喊过疼,可今天,他却在火器的威力下屈服了,这位一流的武林高手,忍不住躺在地上呻吟着。 悟净也被这棍子的威力吓了一跳,心里暗自想道:如果这火器都这么厉害了,还有我们武林中人何用? 夏侯达在后面看见悟净把智宁炸的半死不活,高兴极了,叫到:“刘兄,快快结果了他的性命!” 悟净转过身来,面露为难之色,说:“贤弟,可否饶了我师兄一命?” 夏侯达苦笑道:“刘兄,你活了这么大的年纪,这个道理你还不懂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今日不杀了他,他明日就来杀你。做我们这行的,为了你最想要的,就要放弃你的一切,不杀伐果断,难成大器!” 悟净点了点头,将棍子对准了智宁的天灵盖,把眼一闭,抡起棍子,朝着智宁砸去。 这一棍下去,悟净的心在颤抖着,但是他感觉这一棍好像没砸中人,砸到了地上。难道是砸歪了?不能吧? 悟净睁眼一看,地上的智宁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了一些血痕,他抬头一看,就见屋檐上一戴着蒙面罩,身穿长袍之人背着智宁,施展轻功术,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院里的三人都愣住了,悟净先反应了过来,对着二人说:“刚才那人身法怎么如此之快?” 侯鹏和夏侯达指着悟净身上的僧衣,大惊失色。悟净低头一看,僧衣破了,被划了好几道,一看就知道是被剑给划的。 他脱下僧衣,竟然发现上面被划出了两个大字:“廉耻”。虽然这字很粗糙,很模糊,但还是看得出来。 悟净倒吸了一口冷气,指着这件僧衣,问:“这字是怎么来的?” 侯鹏说:“我就看见那人从空中跳了下来,从腰中抽出了一把金色的剑,一手抓起智宁,一手掐着剑刃,在你身上划了几下然后就走了。” 夏侯达也这么说。 悟净看着这两个字,心里羞愧,觉得对不起师兄与少林宗。 我们暂且不说这三人,单说救智宁那人,带着智宁来到一片树林,从百宝囊中拿出外伤药,涂在智宁的伤口上,又拿出几块纱布,给他包扎了一下。智宁缓缓地说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那人点点头,并不说话,他脱下长袍给智宁穿上,以便遮盖伤口。他又背上智宁来到一处城镇,找了一家店房,给了掌柜几两银子,让他们好好照料智宁,自己却不辞而别,也不知去了哪里。 一晃二十天过去了,智宁的伤基本都好了,智宁离开店房,打算回清风山少林寺分院,令人送信给少林寺总院,告诉他们悟净勾结莲花宗人,背叛宗门之事。 智宁就起身回清风山。过了几天,智宁回到清风山,正好看见许晴要让梅渡捉拿法空。智宁不知前因后果,为了保护徒弟,就大战梅渡,才发生了上文所说之事。 如今书归正文。 智宁正和梅渡打着,突然只听有人大喝一声:“哥哥,我来了!”只见这人身穿夜行衣,手拿七星剑,正是单玉良! 单玉良提剑在手,对许晴说道:“许都头,又见面了!还不与我大战一场!” 欲知这场大战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十七章玉良拼死战许晴,宣州城内误认人。 古人云: 言而有信,不知其可。 世上之人,需要讲究“诚信”二字,但诚信并不是要对所有人,要对你值得付出的人付出你的诚实与信用! 书接上文。 单玉良在清风山与法空相会,且又碰到了许晴。 原来在许晴试探梅渡时,单玉良都在后面听着,后来梅渡发现了法空,许晴去追,又拉着梅渡出了门,想要让梅渡帮他抓住法空,单玉良那时就偷偷地趴在房檐上,看着发生的事情。 后来,智宁门长误会了梅渡,朝梅渡攻去。单玉良一看,现在法空和许晴是非打一场不可了,他怕法空打不过许晴,就穿上夜行衣,这样以免暴露自己的身份,以后就不会被许晴认出。单玉良大吼一声,这才加入战斗! 许晴一看,这不是十天前劫狱之人么?他也在这!许晴拿手中剑,指着单玉良道:“你是几天前劫狱的贼人么?” “许都头,您还认识我啊!” 法空一见是单玉良,喜出望外,拉着玉良的手说:“贤弟,是你啊!你没事吧!” 单玉良笑着说:“哥哥,我没事,有话我们过会儿再说,先把这家伙解决了再说!” 许晴大笑道:“你们可是要一起上还是车轮战,我许某奉陪!” 单玉良称赞道:“好,有骨气!不过对付你,不用我哥哥,我一个人就够了!” “好,来吧!”许晴耍了个剑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单玉良说:“等等,这样吧!上次我与你动兵器,是我输了,若不是有宝剑护身,我是非死即伤。这次我不和你动兵器,我和你比比拳脚,如何?” “也行。” “还有,咱们就一战赌输赢。若是我败了,我甘愿认罪,到衙门去打官司;若是你输了,你就当做我们在这没有见过,从此你不再缉拿我兄弟二人。可否?” 许晴睁大了眼睛,点了点头说:“好,就依你的!” 法空拉住单玉良的手说:“你确定你能赢得了许晴?” 单玉良立起了眉毛,咬着牙说:“哥哥,我就跟他拼了!再说,我上次用宝剑压人,本就不道德,我这次若还不拼死一战,就枉为男儿大丈夫!” 玉良撒开了法空的手,和许晴对天发誓,击掌约定。 二人各自往后一纵,甩掉大衣,紧紧大带,活动活动四肢,运好了气功,以自己最强的实力来面对这场战斗。 不一会儿,二人准备完了,就走行门迈阔步,亮出门户,就打在一处。 要说许晴的拳脚略胜于玉良,但玉良激发了自己最大的潜力就这样,玉良和许晴打了个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单玉良踢中了许晴几脚,许晴也打了玉良几掌。他们足足打了近一个小时,最后都打得没有力气了,两人就像如今普通的打架一般,没有什么招式了,直接扭打在一起。 法空一直在旁边看着,现在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分开许晴和玉良,商议道:“许都头,我看不如这样吧。我不是小看你,你和我贤弟打得丝毫没有力气。要是现在我想要杀你,非常容易,但你人还不错,我不想伤害你。所以,我放你走,你也别找人来抓我了,就当我们没有在这见过,你看怎样?” 许晴犹豫了一会儿,心中分析着利害。他也知道法空罪不至死,误杀了人,自己也并不想对法空玉良怎么样。许晴就说:“好,我同意。” 许晴整理了整理衣服,对着二人一抱拳:“好,后会有期,咱们江湖上再见!” 说罢,许晴一转身,施展轻功术,离开了清风山,回四川峨眉山三清观去见范贵。到了后文,八十一门武林盛会开幕,单玉良和许晴都参加了这次盛会,那是单玉良第一次以真实面貌和许晴相见。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单说单玉良法空,想起了梅宗主和智宁门长发生了误会,打起来了,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们在附近一寻找,发现梅渡和智宁正坐在树林间一株大树的树杈上聊天呢! 原来,智宁攻向梅渡,梅渡只是招架躲闪,并不还手。后来梅渡看见单玉良出来帮助法空战许晴,就放了心,故意把智宁引到树林里,将智宁出门访友后玉良法空互学武艺、沈恩逼走法空、法空酒馆杀人被抓、自己剑斩沈恩、玉良劫狱苏州城、许晴试探自己等事情的经过给智宁讲了一遍。 智宁一听,没想到在这一个多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智宁感谢了梅渡师徒帮助法空,和梅渡杀了沈恩这个武林败类,并将一个月前在仙居岭静心寺里自己知道师弟悟净要找范贵复仇之事告诉了梅渡。 他们正说着,玉良法空就找到他们了。梅渡就请智宁与法空到家中就坐。梅渡与智宁一商议,单玉良和法空是不能在这呆了,干脆让他们去在江湖上闯荡闯荡。 二人叫来法空玉良,让他们收拾应用之物,带好穿资路费,结伴同行。梅渡还嘱咐单玉良,让他在两个多月后去峨眉山报到,参加八十一门武林盛会,到时候智宁门长也会参加。 玉良法空收拾已毕,梅渡怕玉良被许晴认出,就又给了他一把剑,名曰“青龙”。 二人告别了各自的师傅,离开清风山。玉良道:“哥哥,刚好小弟要去峨眉山参加八十一门武林盛会,不如我们就往四川那儿走,反正时间充裕,不如我们一路上游山玩水,慢慢走,可好?” 法空说道:“我也正有此意,咱们不必着急。” 玉良法空就边走边聊着。 过了五天,二人来到了宣州。刚进城门,只见有人指着玉良法空大叫道:“敬亭山的贼人进城了,快来抓贼啊!” 那人身后的几个小伙子,手中都拿着刀枪棍棒,往上一拥,朝着他们扑来。这一幕把玉良法空都闹蒙了,敬亭山的贼人?怎么回事? 眼看那帮人就要冲到面前了,他们连忙飞身行上了房。法空问玉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啊!” 就在这时,底下有人拿出弩箭来了,对准放上的两位,叫道:“贼人!若再不下来受擒,我们可就要放箭了!” 单玉良赶紧解释道:“各位乡亲们!你们误会了!我们不是什么敬亭山的贼人!我们只是有事路过贵宝地,并不知道什么贼人!” 刚才那个大叫的人说:“休要骗我!我刚从那敬亭山上逃出来,我没见过你,但我认识你身边那和尚!他就是敬亭山上的总辖大寨主!” 单玉良转头看向法空,问:“法空兄,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法空可真被气急了。跺着脚说:“我就压根没来过这!怎么可能是什么大寨主!” 单玉良心中奇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欲知这是怎么回事情,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十八章单玉良大闹敬亭山,法空僧焚火烧后寨 词曰: 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 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 自古以来,代代皆有英雄,而英雄往往出自少年。 故梁启超在《少年中国说》中道:“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 愿我国之少年,发愤图强、振兴中华! 书归正文。 玉良法空被人误以为是敬亭山的贼人,单玉良只好说:“各位,这样吧!我们下来,那位刚才说我兄长是贼人的朋友,您来仔细辨认一下!” 说着,单玉良带着法空飘落在地上。那帮小伙子往上一闯,拿兵器架住二人。玉良也不在意,对他道:“您再仔细看看。” 那人揉揉眼睛仔细观看,不禁有些尴尬地陪笑道:“两位,实在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诶,都把家伙放下,他们不是贼!”那帮小伙子这才放下兵器。 法空总算松了口气,合掌道:“阿弥陀佛!施主,您这也太草率了!就因为贫僧可能和那贼人外貌相似,您就觉得贫僧不是好人。若是您刚才还没有看清,是否我们兄弟二人还要被开刀问斩呢!” 那人一个劲的道歉,也给玉良法空讲明了缘由。 原来,在几年前,敬亭山上聚集了三百名贼人,为首的是一个自称“昆仑罗汉”的僧人,武艺高强,经常率众打劫过往的行人。 他们这一群人是开镖局的,要从宣城保一趟镖到杭州。他们在经过敬亭山时,被昆仑罗汉率领着喽啰兵抢走了镖并杀死了好几个镖师。那人就是保这趟镖的,亲眼目睹了那僧人杀死数人。法空和昆仑罗汉实在长得太像了,就是法空略微瘦一些。 玉良法空也就原谅他们了,道:“没事,不打不相识嘛!还有,我问一下,这敬亭山在哪里呀?” “出城往西走十几里地就到了,二位如果还要往西走的话,一定要绕道而行。” “好,多谢。”单玉良点了点头,告别了他们,和法空找了家客栈休息去了。 ...... 在凌晨,漆黑的夜,借着月光,敬亭山山间小道上闪出了一条人影,来到了敬亭寨的门前,两个守着寨门的喽啰兵发现了人影。 “站住,什么人。”其中一人喊道。 那道人影并不答话,突然一下子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只见两道绚丽的紫光闪过,还没等喽啰兵反应过来,只觉得脖子一凉,鲜血冒出,就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这道人影就是单玉良! 单玉良从百宝囊中掏出飞抓百链索,将飞抓往空中一抛,那飞抓正勾住城墙上的垛口,玉良使劲的拽了拽,确认牢固后,双手抓紧铁链,顺着城墙往上爬。几秒钟的功夫,玉良就到垛口上了,他一翻身,站到城上,收起百链索。 就在这时,城楼上两边冒出数十名喽啰兵来,手持兵器,朝着玉良冲来,口中喊道:“狗贼养的镖师,死去吧!”。 玉良腰里虽挎着紫电,但人多眼杂,不好亮宝剑,只好亮出青龙剑。 单玉良这一亮剑,刚冲到近前的喽啰兵瞬间就人首分离。单玉良舞起剑来,霎时间二十多个小喽啰死于非命。 后人有词赞曰: 青龙虽非尊宝,喽啰血也染袍。 一十六岁闹敬亭,威名又扬宣州。 小贼焉能匹敌,邪僧怎敢猖狂? 天龙地凤八卦剑,新人换了旧人。 书归正文。 有几个机灵的喽啰一看事情不妙,就去禀报昆仑罗汉了。昆仑罗汉正在后山躺在床上休息。那几个小喽啰也顾不得礼节了,直接闯进和尚的寝室,叫道:“报寨主!埋伏到人了!那镖师太厉害了,杀了我们数十个弟兄,恐怕您都难以是他的对手,您快去看看吧!” 和尚被吓得三魂六魄险些出了窍了,心说:怎么,这镖师都这么厉害?他赶紧跳下床,随手抓起件衣服披在身上。鞋子也不知放到哪了,干脆就光着脚丫,拿起自己的兵器连环铲,就朝着城墙冲去。 等昆仑罗汉到了那时,城墙上只剩下十几个喽啰在四散奔逃着。 单玉良一看,来了个胖大的和尚,衣冠不整,还光着脚丫。不过,还真和法空长得一般不二,若是在大街上碰到,玉良还真会认错。 单玉良随手将身边的一个小贼刺死后,指着和尚哈哈大笑:“这位......哈哈......可怜的人,您就是大寨主吧!” “对,怎么?” “我说您的山寨也太穷点了,堂堂的大寨主,如今都是腊月了,您才穿一件单衣,还没鞋。难道您抢来那么多钱,拿去修金身佛像了?我看你没有个和尚的样子,不是个好东西,果然人不可相貌哈!您真是个好人啊,自己不用钱,去修佛像,来,带我去参观参观您没衣服批没鞋穿的成果吧!那金身佛像在哪呢?” 这番话把和尚气得火冒三丈,抡起方便连环铲就砸。 就在这时,后山突然浓烟滚滚,着起火了,被寒风一吹,烧的更旺了。这下可把昆仑罗汉和那几个小喽啰吓坏了,小喽啰们纷纷跑去救火。 和尚关心火势,无心恋战,刚好被单玉良抓住机会,一剑削掉了他的左臂,和尚疼得几乎要晕了过去,左肩上血流如注,和尚面目狰狞地往后一纵,忍痛拼命逃窜,不知所踪。 到了后文书,昆仑罗汉苦练单臂,重出江湖,将单玉良与好几位剑客打败。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小喽啰见大寨主跑了,丝毫没有抵抗的信心,撒腿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 单玉良正追杀着小喽啰。法空推着两辆推车,身上背着几个包袱,从后山跑过来了,车上上面放着好多装饰华丽的箱子。法空道:“兄弟,镖到手了,火也放了,走吧!” 单玉良接过一辆车子,和法空推着车子在火光中离开了敬亭山。 到这儿,各位看官可能会心存疑惑:法空玉良怎么就来到敬亭山了,这件事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欲知这些问题,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十九章店小二见钱眼开,法空僧暗中进山 书接上文。 单玉良在敬亭山上杀伤喽啰五六十个,还将昆仑罗汉的左臂削掉。而法空则到后山焚火烧山,推出了两辆车子,这是怎么回事呢? 在玉良法空到客栈休息时,单玉良就说:“哥哥,那群镖师怪可怜的。” 法空说:“的确。那镖还挺值钱的,估计他们镖局得赔光了。” 单玉良叹道:“当今世上,想好好活着也不容易啊!我们从清风山下来后,我路上看到不少百姓冻饿在街头,靠着乞讨为生,唉,真惨呐!” 法空也说:“如今,富贵人家个个都是家财万贯、妻妾成群,穷苦百姓只能如此凄惨地活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正聊着,店小二进了房间,手中端着菜道,满面赔笑:“二位爷,点的菜到了。”说着,将菜放到桌上。 小二刚想离去,单玉良叫住了他,将一块棋子大小的碎银放到桌上,说:“伙计,向你打听点事情,这块银子就当是你的劳务费了!”单玉良就将那块碎银塞到小二手中。 小二立刻喜上眉梢,还仔细看了看银子,可能想看看是不是假的,随即就乐着说:“这位爷出手真阔气,多谢,多谢。您要问我事情,只要是我知道的,我绝对告诉您!” “你可知道敬亭山?” “太知道了!这一代最有名的山就得数敬亭山了!几年前来了伙贼,占山为王,专门打劫过往的行人客商。” 单玉良想了想,说:“你去过敬亭山么?” 小二两眼一亮,回答道:“这位爷,不瞒您说,我小时候就住在敬亭山附近,经常到山上打柴,现在我才搬到城里来住。” 哦?单玉良心里高兴,这算是问对人了。单玉良在听说敬亭山打劫了那个镖局后,心中年轻的热血被激起了。他从小就读过《水浒传》等侠义故事,想要头顶天脚杵地、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如今,他想要和那些英雄人物一样,做一件惊天地动鬼神的大事:凭一己之力剿灭敬亭山寨!他现在打听就是为剿匪做好充足的准备。 单玉良说:“能否简单地将那的地势给我讲讲?” “嗯......您问这些干什么?” 单玉良一皱眉,又拿出一块碎银,平静地说:“少要废话!说了这块银子也是你的了。” 小二十分开心,接过银子,媚笑道:“是我多嘴,是我多嘴。我这就说。” 小二就详细地介绍了峨眉山的地理环境。 玉良点点头,让小二出去。 法空看向玉良,从刚才的对话中,他已经猜出玉良想要干什么了。他大笑:“贤弟,怎么,您还想去剿匪不成?” 单玉良沉默了半刻,低声说:“是的。” 法空严肃地说:“贤弟啊,你还太不成熟了!敬亭山有三百喽啰兵,我们两个哪能是对手?” 单玉良摸着下巴上的一点小胡子,大笑道:“哥哥,我自然是做好准备了的。咱们不必和他硬碰硬,我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法空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总觉得这个比自己小了近十岁的兄弟,别看还没成年呢,年纪很小,却十分机智、成熟,眼光却很独到。 单玉良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说:“哥哥,咱们不是有两个人嘛。我可以从前山打进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从后山潜入,找到那趟镖,把它推走。哦,还有,最好您再放把火,那后山全是密林,使那些贼人首尾不能相顾,我也好乘机脱身。” 别说,这个主意还真不错。法空心里赞叹。 “这主意是挺好,但是要做到可不容易啊!” 单玉良点了点头道:“您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可是我们不能难而就放弃啊。咱们这次出来是干什么?一是为了避风头,二是因为我要去参加八十一门武林盛会,三就是让我们两个出来历练啊!我们练武的人如果太谨慎了,还能做什么呢?” 这番话,把法空说的羞愧难当,他也觉得自己有些他过于小心了。大丈夫生于世间,不干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枉为人哉!法空一拱手:“好兄弟,听你的了,今晚定要把把贼人杀个天翻地覆!” 两人仰天大笑起来。 到了晚上,大约九点多钟,两人将房门锁好,换好夜行衣,带上百宝囊。单玉良带着“紫电”“青龙”“七星”三把宝剑,法空背上青龙棍。他们翻过窗户,跳到屋檐上,施展夜行轻功术,偷偷地越过宣州城的城门,奔敬亭山而来。 到了山脚下,法空道:“兄弟,差不多了,咱们就在这分别吧。说好了,只要你引起混乱,我就抢镖放火。” “好,回见。”单玉良顺着山道朝着敬亭山前山奔去。随后,就发生了上一回《单玉良大闹敬亭山》的故事。但是有一点,我们可要说清楚了。单玉良他并不知道前山会有喽啰埋伏他,这是玉良没想到的。 喽啰兵究竟为什么会埋伏单玉良呢?原来在昆仑僧抢了人家镖局的镖后,那群镖师很不甘心,那天晚上众镖师夜袭敬亭山攻占了前山寨,杀死了一百多个喽啰兵,险些就抢到了镖。但是昆仑僧率领喽啰兵拼命抵挡,也使镖师伤亡了数十人,并将镖师赶出了敬亭山。 昆仑僧还是挺会治理山寨的,为了防备有人再次偷袭山寨,他下令,白天严加防守,晚上还派喽啰兵在山寨四周也有了埋伏,单玉良也是无意中吸引了众喽罗的关注。 咱们上一章单说了单玉良与众贼战斗细节,到并没有讲法空是怎么焚火烧后寨的。如今,我们再说法空。 法空和单玉良分别后,朝着后山奔去。敬亭山的后山可以说是有些险峻,也没有山路,普通人是几乎不可能爬上山的,也就只有在这方面下过苦功的夜行人才能轻松地登上后山。法空和尚虽然和单玉良没法比,毕竟人家受过峨眉轻功的真传,但他的轻功也很了得! 法空从百宝囊中掏出一根火棍,法空将火棍在岩石上一擦,这火棍上就起了火,发出微弱的光来,这光对夜行人来说,已经够亮的了。法空将火棍刁在嘴中,照亮着山岩,偷偷地爬上山顶,这才要和群贼展开一场大战!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二十章 后山里险遇豺狼,佛堂中误碰机关 书接上文。 上回说到法空和尚夜探敬亭山,他嘴叼着火棍以照亮岩石,不一会儿,就爬到了山顶上。由于敬亭山的后山实在太为险峻,几乎也就只有在这方面下过苦功的夜行人才勉强能够比较容易地爬到后山的顶峰,官兵里也很少有人能够做到,就不用防范官兵从后山打上来,因此,后山没有修建围墙,只留了几个小喽啰在后山值班。 法空上来后往前走了一段路,就发现前方隐隐约约有灯光闪烁,人影晃动。法空猜测,应该是喽啰兵提着灯在那巡逻吧。法空偷偷地往前前进,到了离喽啰兵只有十几米了,仗着灯光,喽啰兵看到一个全身黑色胖大的身躯,从旁边闪了出来。 喽啰兵被惊得拉出刀剑,叫道:“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法空纵身一跃,灌元气于单臂,一掌将那人的天灵盖打碎,他手中的灯也摔到地上,冒出些火星子,就灭了。这儿瞬间就一片漆黑。法空可不管这些,一转身又结果了其他几个喽啰的性命。 他刚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听到道路旁有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一阵寒风拂过,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还感到了——杀气! 法空不禁心头一颤,毕竟是黑天,视野也不清楚,他心里有点害怕。法空只好睁大了眼睛,手中握紧了青龙棍,警惕地向着四周看着。谁知道里面会蹦出个什么玩意? 这时候,里面发出了一点淡青色的幽光,看上去十分渗人,令人害怕。法空也不吓得不轻,他虽然是武林高手,但他还是人啊,看到这一幕,恐怕几乎所有人都要被吓得半死。法空浑身上下都不住地发抖。我的佛祖啊,我这是见了鬼吗?他心想。 随后,那幽光离着他越来越近,而且好像幽光也变多了。法空强忍心中的恐惧,借着微弱的光线,却惊奇地发现,那是一群狗。 法空这才松了口气,他又仔细一想,不对,这绝对不是狗。狗的眼睛怎么会发光呢?而且,狗的尾巴都是往上翘的,这群“狗”的尾巴却是下垂的。他仔细地打量了它们,脑中浮现出了一个可怕的字——狼! 法空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绷紧了,他只和人交过手,却从来没见过这种凶猛的动物,更别说这一群了。法空心里有些怨恨玉良了,你怎么让我来这么个地方?我们在店房里待着多好,非得出来管闲事。唉,我今天估计是要死无葬身之地,成为禽兽的腹中之食了! 法空屏息凝神,仔细地看了看,来了九只狼,个个都精神饱满、跃跃欲试,看来今天,自己只能放手一搏了。法空深吸了一口气,运丹田元气,灌于全身的经脉中,准备大战一场! 那群狼当中突然跳出了三只恶狼,朝着法空就扑去了,法空大惊失色,双腿一蹬地,跳起来约有两米高,狼这一扑就扑空了。法空在空中一转身,举棍朝着其中一只狼的后背砸去,那只狼哪知道这个和尚这么厉害,毫无防备,被青龙棍正砸到脊梁骨上,那只狼惨叫一声,死于非命。 那两只狼见同伴死了,心里也惊讶非凡,他们可能是对这种生死见过太多了,也没有太大的感触,立刻就抬抓朝着法空抓去,法空连忙往后一退,利爪贴着他肥胖的肚子掠过。他左手提棍,灌元气于右臂,一掌朝着一只狼打去,那掌离着狼的头部约有一米,那狼头竟被法空的元气打飞出几米远来,滚落在地上。 那边还有六只狼在看着,一看见死了两个同伴,作为这种团结的群居动物,他们怎么能不管呢?它们朝着法空就一齐扑去。法空要是打一个两个还行,若是这些狼群殴他,他非得被它们撕裂了不可。 法空往后一纵,晃着青龙棍来威吓它们。刚才还同仇敌忾的狼就有些胆怯了,有了那前两只狼的前车之鉴,他们只好死死地盯着法空,不敢上前。 他们又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法空试着往后退了几步,那些狼也往前靠进了一点,但始终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法空非常头疼,怎么才能甩掉他们呢? 法空只好慢慢地往后退去,这群狼也紧紧地跟着。僵持了好久,他退到了后山的一个破旧的大房子旁,这房子旁边就是一大片树林。法空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神使鬼差地进了这个破房子里。 法空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这房子,自己的身后有一座巨大而又残破的金身佛像,手都断了一只,里面摆着些破破烂烂的木头家具,急着厚厚的灰尘,到处都是大片的蜘蛛网,看上去好久都没人来过了。 法空走进来了,那七只狼也跟过来了。他往后走到离佛像还有一米时,感到脚下的地砖一动,只听见“咔嚓”一声,佛像的肚子那竟然打开了一个近两米高、一米宽的洞,把那群狼和法空都吓得心惊胆战,那群狼都受了惊吓竟朝着法空跑去,法空见这么多狼朝着自己跑来,暗道不好,赶紧跳到佛祖的大肚子上,他往里面一看,这里面是一个地道,由于天还黑着,也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东西。 这时候,一只最敏捷的狼已经扑上来了,法空一脚踢到它的肚子上,因为这一脚踢得很匆忙,也没使多大的劲,那狼摔在地上后并没有直接死了,但却已经内脏受损,用不了几个时辰也会流血而亡,它也动弹不得,只好趴在地上。 其他狼也就要扑上来了,法空一看,也不管地道里有什么东西,有多深了。不跳的话,肯定要被这群恶狼给咬死的! 就见法空纵身一跃,使了一个虎抱头:全身蜷缩成一个球状,双手护住后脑勺,小臂护住双耳,大臂护住两肋,大腿护住裆部和面部,小腿护住肛门,往下落去。大概掉了三米,法空落到了地上,又使了几个前滚翻,才站起身来。 这时恶狼们也跳到了佛爷的肚子上,准备追赶法空! 欲知法空能否逃脱,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二十一章 四大天王助法空,达摩老祖会元神 书接上文。 话说法空和尚跳到了佛祖的肚中,群狼紧追不舍,也纷纷跳到地道中。法空一看,手提大棍,睁大眼睛,才勉强看清了点事物。他发现地上好像有着不少血迹,还有许多人与动物的尸体,令人发指。 由于视野不清,而狼却能在黑夜里看得十分清楚,法空无形之中就吃了亏了。法空很是懊恼:早知如此,我进这房子干嘛?这下是非得玩完了!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法空就觉得身后有声音作响,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难道这个地道里也会蹦出个什么乱七八糟的? 群狼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往后退去,究竟是什么? 法空猛地一转身,就见面前并排站着四个三米高的黑影,法空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那四个黑影并不理他在那顿了一会儿,这四个黑影好像是四个雕像,雕的法空还都认识,他们就是佛教中的四大天王:东方持国天王魔礼海、西方广目天王魔礼寿、南方增长天王魔礼青、北方多闻天王魔礼红。 不过这......这雕像怎么还会动呢?法空心里很是惊奇。 这时,四大天王突然朝着狼的方向移去,而且纷纷如人一般举起自己手中的东西,他们手中分别拿着宝剑、宝伞、琵琶、怪蛇,朝着群狼打去。那几只狼被打得四处逃窜,但还有几只狼还想越过四大天王继续去追法空, 就在这时,四大天王的肚子突然打开,里面各放着九支铁箭,这三十六支铁箭对准了群狼,就打出来了,群狼身上纷纷中箭,只听见几声哀嚎,就当场毙命。 法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看样子这四大天王是有人布置下来的机关,但是这四大天王好像又不是机关,感觉他们就像有着自己的思维,除了身体是机关外,有着一个人类的大脑。 四大天王又朝着法空移来,不知为什么,法空没感到恐惧,反而觉得有着一种亲切感、归属感。 只见四大天王移到后面的一个石门前,上面有着四个扣环,雕着他们各自的脸,他们抓住自己的扣环,往左拧了九扣,往右拧了九扣。就听见“咔吧”一声,石门缓缓向上升起,魔礼海看向法空,示意让他进去。 法空向里面看去,里面竟有着亮光,只见里面一张石桌上供奉着一块稀世的舍利子,晶莹剔透,放着灿烂的金光。 舍利子就是有道德的高僧死后火化产生的晶体,法空在少林寺中见过许多高僧火化后产生的晶体,却从没见过如此漂亮且还会发光的! 法空觉得今天晚上就是在做梦一样,见到了好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他还看见这个石桌上刻着许多东西,仔细看看,上面刻着许多古天竺文文,即古印度文。毕竟佛教是从印度传到中国的,法空作为一个和尚,但只接触过近代的天竺文,很少见过古文,也就认识一点点。 他几乎完全看不懂上面写着什么。各位看官,法空虽不知上面写着什么,但正风仍有必要简单地介绍一下,桌上大致写着: “此处为达摩老祖与其四弟子的舍利子埋葬之地,石门前那四大天王雕像的头中都放着达摩老祖四位高徒的舍利子,因其生前修行高深,以至于死后元神不灭,存活于舍利子中。四位高僧元神非凡,就能控制雕像,保卫达摩老祖的舍利子。 你能够看到这些文字,说明你肯定有些武艺,且元神很正,是被四位高僧认可了。这里藏着一件宝兵器,名叫‘盘龙卧虎归一棍’,乃是达摩老祖当年使用的兵器。旁边还配了一套棍法。这两样宝贝都被封在石桌之中,只要打碎石桌就能取出。 而老祖的舍利子可用于镇定元神,使人精神旺盛,反应敏捷,使武功大大提高,甚至控制别人的元神。若你要将这三件宝物取走,请切记莫要让恶人得到,也不要用它做恶事,否则你必将被天诛地灭,遭遇我佛的惩处!” 可是法空并不知道上面写着什么,也不知道这是达摩老祖留下来的,他为了表示对先人的崇敬,趴在地上,朝着舍利子磕了几个头,又对门口的四大天王拜了拜,转身就走出石门想要离开。 这时,舍利子突然闪了又闪,法空好像和这舍利子有感应似的,感觉自己的元神仿佛被吸引住了,似乎有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操控着他,让他将这颗舍利子带走。 他迟疑地托起舍利子,仔细的看着,却觉得舍利子也在注视着法空。 真神奇啊!法空心里有些烦躁,也懒得多想了,就将舍利子揣到了怀里。 法空警惕地朝着屋外走去,发现地上原本躺着的那只狼已经不见了。大概是跑走了吧,反正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流血而亡。法空心想。他也没有在意,出了门。 此时正是清晨,约摸两三点钟的样子。法空正边走边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一抬头,就发现远处有一点亮光朝这里移来。法空一看十分高兴,正愁找不到东西呢,刚好来了个喽啰,不如问问他? 法空施展夜行术,朝着那人扑去。小喽啰被法空一把掐住脖子,法空低声道:“别出声!” 大半夜的,孤身一人,这一下子,是听令人害怕。不过那小子也太胆小了些,尖叫一声,竟两眼一翻,吓昏在地上。 法空只好把他弄醒,那人睁开眼,浑身上下抖作一团,嘴巴都不利索了:“你......你......你是谁?” 这人的样子把法空都给逗乐了,法空最近老和单玉良待在一块,也会捉弄人了,他故意粗着嗓子,低声说:“我说你这个口痴,我乃地府第十八层地狱的阎罗王,尔已犯下了万恶不赦之罪,惊动了三十三层天外凌霄宝殿的玉皇大帝,特派本王亲自前来索尔性命,还不随我至十八层地狱前去打官司,依你的罪行,必将万世不得翻身,永世不得投胎!” 那喽啰听了这番话后吓得胆裂魂飞,吓得忙说:“饶命,饶命!大......大......大王容禀,我是那个那个,我几天前杀的那人,是他平时做人不好,对,做人不好,我抢他钱也是我缺钱呀!哦,还有那个小孩,我也是不小心的啊!大王,你就饶我一命吧!” 法空也是又气又乐,谁问你这些了,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二十二章 小英雄再遇恶狼,舍利子又显佛光 且说上回法空戏耍小喽啰,却不想那小贼抖落出自己的罪行来了。 法空忍住笑意,说:“口痴!不用你自己找理由!此乃玉帝的圣旨,焉能违背!” 这下还真把喽啰给吓坏了,哭着喊着在地上打着滚,就是不肯跟着“阎罗王”“下地狱”,哭着叫道:“求求你了!只要不让我下地狱,我有什么错就改什么,让我干嘛都行啊!饶......饶”那喽啰还没喊完,急得又晕了过去。 法空只好再次把他弄醒,这喽啰也叫不动了,就瘫在地上,用眼睛瞥着法空,似乎明白挣扎也没有用,能做的也就是坦然地面对死亡了。 法空故意冷笑一声:“哼,不过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多活几年。” 那人眯缝的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坐起身来,激动地问:“是什么?” “给钱呀!”法空大声说。 给钱?这阎王爷也太贪财点了!那喽啰心想。他仔细地看了看法空,一个胖大壮硕的黑影站在自己的面前,看不清法空的面貌。这不会是人装的吧? 喽啰的胆子不知为何突然壮起来了,大声说:“你究竟是人是鬼?” 法空缓缓地说:“不给钱我就带你走了!” 喽啰叫道:“你快告诉我,回答我的问题!” 法空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喽啰的脖子说:“好吧,那就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那喽啰终究是在死亡面前畏惧了,忙叫道:“别!我给钱,我给钱!” 法空松开了手,喽啰往怀里摸了几下,摸出了几两银子,房子了地上。法空道:“还有么?”喽啰又摸了一阵,只摸出了一点铜钱,小声说:“我真没了。” 法空冷笑一声:“就这么点钱,还想换寿命?你这点钱连半个时辰都换不了!” 喽啰很是丧气,闭了眼,静候死亡的到来。法空看了看他,又说:“或者你告诉我这敬亭山上哪里还有钱,我就让你走!” 喽啰又燃起了希望,赶忙说:“我家寨主存了许多金银在库存里!” 法空就等着这句话呢,他问:“在哪里?”“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喽啰指了指方向。 法空问到了信息后,一掌将喽啰打死,朝着库存走去。 法空走到库存里后,将那家镖局运送的镖给找到了,用了两辆推车装好后。他周围还有许多金银珠宝,也不能浪费了,他大包小包的装了一些,放在小推车上,推出了库存。这库存是用木头构成的,他想到,玉良不是让我点火么?点吧! 法空点起火来,霎时间,整个库存都着了! 法空感受这烈焰飞腾的温度,火星儿乱飞,火光照在他的脸上,燃烧着他那颗坚毅的心。 后人有赞曰: 苦难磨砺禅心,历险方得真经。 日后少林第一人,如今又有机缘。 金刚不坏之身,得以扭转乾坤。 达摩舍利会元神,谁敢夺其佛珍? 火光冲天,像是在黑夜中升起了一个会冒烟的太阳,山上的喽啰们见此,乱作一团,慌慌张张地去小溪边取水救火,等他们赶到时,法空已经推着车子离开了。 法空被夜色与喽啰们的混乱掩护了,他低着头、推着车,在人群中穿梭着,朝着前山奔去。 到了前山,看到玉良时,他已将昆仑僧的手臂斩下,正在赶杀着小喽啰。法空与玉良聚到一处,一人推一辆车,就离开了清风山...... 在距离城门还有几里地的地方,他们两个停了下来,玉良看了眼天色,道:“离天亮大概还有一两个时辰,我们就在城外休息会儿吧。” 法空扭动了一下关节,舒展舒展筋骨,说:“嗯,确实有些发累了,在这坐一会儿也好。” 两人在草地上坐下来,聊了聊他们今晚各自的经历,法空将自己在后山遇狼、旧佛堂里的奇遇、以及那颗舍利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单玉良笑了笑,说:“哥哥,你可别骗我啊!你虽是和尚,要信那什么神佛之类的东西,但你身为江湖中人,也应该明白这些都是骗人的呀!如果是精致的机关,是有可能那狼触犯到了,但像你说的‘好像就有人的意识一般’,这怎么可能呢?这也太夸张点了!” “还有,”单玉良接着说,“舍利子焉能发光呢?真是岂有此理!” 法空认真地说:“我真没胡说!你看这舍利子!”说着,他就从怀里掏出了舍利子。“唉,怎么不发光了!”只见那舍利子依旧是灿烂的金色,又大又晶莹,却不再放出那金光来。 “阿弥陀佛!我......这......之前是发光的呀,现在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没了。”法空嘟囔道。 单玉良刚想说什么,突然站起身来,面色冷峻,握住紫电剑的剑柄,道:“来了一群人!” 法空也从背后抽出青龙棍,环顾四周。 这时,数十盏淡青色的幽灯从四周冒了出来!法空差点就被吓得瘫坐在地上了,他好不容易借助四大天王将那几只狼给弄死,看样子现在来了二十多只狼,真是必死无疑了。 单玉良也被这瘆人的幽灯给吓得打一冷战,叫道:“啊!什么东西!” 法空惨笑道:“阿弥陀佛,我们今天算是玩完喽!兄弟啊,这些可都是狼唉!” 玉良就觉得浑身上下都凉飕飕的,握着剑柄的手都有些发软。二十多只狼,怎么可能打得过呢? 玉良强作镇定的样子,对法空说:“不必在意!我们两个联手拼一拼,说不定还有希望。大不了就死了呗——嗯,大丈夫生又何欢?死又何妨!”玉良说到这,咬着牙,死死地盯着狼群。 突然,法空看到当头的一只大狼旁边跟着一只身上有些血迹的狼,法空一眼认了出来:这不是在佛堂里被自己踹了一脚却没死的狼么?是它把狼群带到这来的! 法空很是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没一脚踢死他呢?可惜现在想后悔也来不及了!看来,一个小小的细节都有可能影响整个大局。 正在法空想的时候,突然狼群中扑出两只狼来,分别奔着二人扑去。玉良将法空让到身后,盯着二狼的身影,就见玉良身前闪过一道亮丽的紫光,二狼倒在玉良的脚前,狼凶残的脑袋,滚在地上。 众狼似乎是被激怒了,一起朝着二人扑去。“上!”玉良喊道。两位小英雄纷纷舞动兵器,杀进狼群。 他们刚开始战斗,法空因为用力过猛,怀里的舍利子就掉了出来。法空想要去捡,却自顾不暇。 玉良法空刚打死几只狼呢,舍利子竟再次放出灿烂的金光,众狼像是疯了似的,也不攻击玉良法空了,到处乱跑。他们两个都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单玉良赶紧道:“还愣着干嘛!赶紧杀呀!” 法空一听,对啊,赶紧趁乱反击啊!两人一下子就将这二十多只狼全部杀死,累倒在地上。舍利子的光渐渐地黯淡下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二十三章 单玉良悟明阵法,宣州城异现杀机 且说上回舍利子在发光时竟让狼群乱作一团,众狼刚死,舍利子的光却又黯淡了下来,又恢复成了不发光的状态。 玉良愣愣地在地上坐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站起身,将舍利子从地上捡起来,仔细地看了看。他实在想不通,这舍利子虽然看上去很是不凡,但怎么会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 法空看着玉良沉思的样子笑了笑:“兄弟,哥哥没骗你吧?” “嗯。”单玉良觉得有些尴尬。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世上并没有什么迷信的神佛,这些都是骗人、吓唬人的。毕竟他是武侠的传人,江湖上的侠义剑客对这些最了解了,因此玉良对此也深信不疑。 可是如今,违反科学定律的事情却发生了,感觉着一切就像是有神明在帮助自己一样,真是难以相信。 单玉良将舍利子还给法空后道:“你带我去那个佛堂看看吧!我也想去见识见识。” 法空就带着玉良推着车子按照记忆的路线去寻找那个佛堂,找了半天却也没有找到。 “真奇怪啊!这座佛堂怎么就像消失了一样呢?”法空摸着脑袋道。 玉良笑道:“我觉得我今天像是活在了别人的作品里。” “为什么?” “我们现在就像活在陶渊明的《桃花源记》里。你发现了一处世外桃源,带别人来时却在也找不到了。这不和陶渊明写得一模一样嘛?” 法空眉头紧锁,小声道:“阿弥陀佛!怪哉怪哉!” 玉良突然激动地说:“有没有可能这里是一个阵!” “阵?阵是什么?” 单玉良道:“智宁门长没跟你讲过么?这个都不知道?五宗八十一门中昆仑宗最擅长的呀!” “哦,是这个字啊!”法空这才明白。他接着说:“这里又没有人,怎么会是一个阵呢?” 玉良道:“你说的那是人阵,我讲的是地阵。” 法空疑惑道:“还有这种说法?” 各位看官,究竟这阵是什么,我来给各位解释清楚。阵意为能够通过阴阳、八卦、九宫、三才、四象等规律困住、阻挡甚至杀死人的一切物质。 这阵,分为:天阵、地阵、人阵。天阵,以自然天气为阵;地阵,以地上自然或人工的地势、草木等为阵;人阵,以人为阵。这阵法:范围大可是整个天下,小可是一片土地;数量多能有百万雄师,少只有一人一物。 这三种阵都可以互相组合、转换,甚至可以三个一起组合。 几十年前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今的武当宗宗主武圣人张三丰被仇人在神雾林里聚集三十二名剑客摆了一座四方锁门阵来杀他,这神雾林本身就是由天阵地阵结合而成,再配上三十二名武林高手,十分厉害。但经过一场血战,张三丰还是成功逃脱。这场战斗震动武林,一战使得张三丰成为了武林第一人。 书归正文。 单玉良将阵法的分类给法空一讲,问:“这些智宁门长没给你讲过?” 法空仔细地回忆了回忆,突然想起来了,一拍手:“哦,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在我进少林寺的头几年,我师父跟我讲过。后来一直就讲的是人阵了,就忘了这分类了。对,我还记得有个天阵叫做风雷谷,好像说每年有大半年都在打雷的。” 单玉良道:“既然这可能有阵法,兜了半天,天也快亮了,准备进城吧!” 二人推着车走到大道上,远远看去,城门已经打开,有几个官兵把守着。等他们走到城门那,官兵们把他们拦了下来:“站住!从哪里来的?” “嗯——苏州。” “叫什么?” “时迁。” “他呢?”那官兵瞅了眼法空,感到有些奇怪。一个看上去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怎么和一个和尚呆在一起? “贫僧名叫.......”法空刚想说话,却被单玉良给打断了:“他俗家名字叫许晴。” 法空白了眼玉良,也并不多说。他们两个就推着车子再次来到宣州城。 刚走到客栈的门口,就见店小二在老远就瞧见他们了,小跑到二人面前,笑道:“二位爷!你们什么时候出去的?用过早饭了么?” 玉良就觉得这店小二的谄笑很是恶心,不想和他多说话:“昨天大半夜出去的,你这也管不着吧!不必多问,快给我们准备些早饭!” “哦,我倒真没瞧见哈。”小二嘀咕道。 “那么二位爷!我这就去准备了!”小二转身奔厨房去。 玉良法空到了自己那屋,就把车子都放到里面。收拾了一会儿,吃罢早饭,单玉良写了张纸条藏在镖中,就和法空推着两辆车来到那家镖局门前。 此时街上人也不少了,路旁的小买卖已经开张。玉良法空将车子放到还没开门的镖局门口后就偷偷地离开了。 不知什么时候、是谁传出的,说敬亭山上的贼寇被一个漂亮小伙和一个胖和尚两个人给打得屁滚尿流,当头的昆仑罗汉昆仑僧被那漂亮小伙一剑削去左臂。这件事情越传越玄乎,越传越夸张,闹得整个宣州城都知道了! 还有些人奇思妙想,说这两个人是如来佛祖和紫薇星君下凡,腾云驾雾地到敬亭山上给我们这方百姓来除害的。 不过,不管是什么版本、什么说法,百姓们都觉得这二位是了不起的英雄,干了件替天行道的正义之事。 那店小二此时正在大街上招呼客人呢,就从过往行人的口中听到了这件事情,他一想:一个和尚和一个漂亮小伙,不会就是那店里住的二位吧? 他对店里另外一个伙计道:“看见没?那个房间,可能住着两位高人,巴结巴结,多去照应着!” 那伙计点点头,干活去了。店小二站在街上,若有所思。 此时,宣城知州府后院,一四十多岁的文官端坐在椅子上,面前站着一个武将。那武将道:“知州大人,据探子来报,昨晚敬亭山被灭,昆仑罗汉一只手臂被砍断。应是两人所为,其中一人是一和尚。” 那知州大人眉头紧锁,说:“刘统领,这情况恐怕不真实吧?就两个人?敬亭山上有数百人,怎么可能?” “但目前已知仅此二人。”刘统领答道。 “好吧。唉,也不知该怎么应付付老陈家,只能先把这两个小子抓起来了!”此时,知州的眼神突然厉起来了,一拍桌子,接着说:“无论如何,这两人一定要抓到!抓不到的话,嘿嘿,我们都活不了!” 刘统领答应一声,迈步走出府门。 此时,天色甚好,街上热热闹闹的,但繁华的都市中,却浮现出了一件可怕的东西——杀机! 欲知杀机为何,下回分解! 正文 二十四章 宣州城全城戒严,法空僧痛诉往事 宣州城城门外的一名官兵,此时正出了神地仔细听着出城老百姓的谈话。 “嘿!发什么呆?”那名官兵的肩膀被别人拍了一下。他回头一看,是一名军队里的小头目。他连忙道:“哦,抱歉。队长来有什么事吗?” 那人看了眼四周,叫道:“你们几个,都过来!”把守城门的几个官兵都围拢过来,形成了一个圆圈。 排队等着进城出城的老百姓可不乐意了,有不少人嚷嚷:“我们还有急事呢,你们怎么就把我们扔这不管了?快点吧! “别吵!”那人瞪了眼人群:“谁再吵我就把他送监狱里去!有谁不服?出来啊!”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那小子哼了一声,低声对官兵们道:“你们听说了吗?有个一个和尚和一个漂亮小伙灭了敬亭山!” “我刚才就在听这件事呀!”那名官兵道。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自己听说了此事。 “好,如果你们发现了类似的可疑人物,尽量拖住,不要动手,一定要去找刘统领,听没听见?”那人严肃地说。 那名官兵说:“队长,今我天刚开城门就碰到了!” “是吗?现在何处?” “已经进城了,还推着两辆车。我记得一个叫时迁,一个叫许晴。” 突然,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整齐的步伐声与零乱的马蹄声。他们一看,刘统领坐在马上,手提大砍刀,率领着一帮官兵来视察了。 他们赶紧上前迎接:“统领大人在上,我等有失远迎,给您磕头了!”说罢,一群人跪在地上梆梆地磕响头。 “起来吧。有什么消息吗?”刘统领的脸绷得紧紧的。 “有人说今天城门刚刚开放时有一和尚和一俗家进城去了,自称叫时迁和许晴,还推着两辆车。” “确定吗?还有人看见吗?” 又有几个官兵声称自己看到了,他的脸这才松弛下来,像是总算渡过一次大难一样。刘统领有些失态地兴奋地说:“让手下的人他一定要抓住他!一定要抓住他!还有城门赶紧关闭,全城戒严!挨家挨户地给我搜!我看他们能跑到那去!” 那刘统领说完后,在马背上咧着嘴、摇着头、晃着身子,像是穷苦的小孩子好不容易吃到糖一样地充满喜悦,带着身后的官兵离开了。 一帮官兵都愣住了,他们从来没见过统领大人这么高兴过。 “今天刘统领怎么了?”“不知道啊,吃错药了?”“你才吃错药了呢,小声!怎么能这么说?小心被听见!” “别吵了,该干嘛干嘛去,快去关城门!要是待会儿那两人从你们这跑了的话,谁付得起责任?”那队长说完也走了。 且不说官兵如何关闭城门,单说这全城戒严的军令一下,热闹的大街上一下子就变得冷冷清清,只有飞驰的骑兵在街道上巡逻。还有一队队的官兵闯进住宅、商铺搜查,有些不老实的还乘乱抢点东西、调戏百姓的妻女。 这寂寞的城市里,便时常传出哭声、叫声、骂声,这寂静,似乎就是为了衬托出这群穿着军装的强盗的罪恶与人民活在黑暗的统治下的悲苦。冬天的风雪再怎么样的吹,也吹不散人民对这群流氓的仇恨和愤怒...... 此时,单玉良正坐在店房的床上擦拭着紫电剑,他在擦的时候,也在运转气功,增强自己的元气。法空也一样,在旁边打着坐,练起了《达摩金刚经》。要说他们两个,最刻苦了,只要有一点时间,都会挤出来习武。要不然为什么他们两个日后能够成为武林中的头头呢? 这时,就觉得街上慢慢地变静了,耳边只有街上的马蹄声,紧接着又传来嘈杂而又微弱的喧闹声。玉良法空停止运功,趴在窗户上看着。法空道:“阿弥陀佛!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如此冷清?” 单玉良仔细地看了看,但并没有看到官兵在搜查:“奇怪,这喧闹声又是从哪来的?” 单玉良叫道:“店小二,店小二!”叫了半天,无人答应。“嗯,怎么回事?”他自言自语。玉良走出房门,正迎面碰见一个伙计,玉良问道:“侍候我这房间的店小二去哪了?” “他呀——唉,人呢?不知道跑哪去了。实在抱歉。”那伙计说:“您有什么事情找我吧。” “没事,我就想问问,为什么大街上突然这么肃静,而且还有哭叫声。出什么事了?” “是这样,今天不知为什么,全城戒严,官军也在搜查。这官军也不干好事,一搜查总是弄得鸡犬不宁。” 单玉良点点头,回房间去了。 玉良回去跟法空一讲,法空一听,突然就是一哆嗦,说:“兄弟,我感觉这官兵是在搜我们!” “哥哥,你这是说笑了。官军为什么搜我们?因为我们在苏州城干得事情?不至于吧!即使这里也在通缉我们,也不至于全城戒严吧!” “不,玉良。不是因为苏州的事,我说是因为我们昨晚灭了敬亭山。” “什么?因为这个就要来抓我们?那更不对了!他们送重礼感谢我们都来不及呢!我们替他们除了害了!” 法空苦笑一声:“玉良,你虽然机智过人,但终究经验太少了。你有没有想过,你灭了敬亭山,官府的人会很不高兴的。” “为什么?他们凭什么不高兴?我们帮他们打掉了几年没有灭掉的贼寇啊!” “他们如果真想剿匪,能剿不成吗?那群贼,肯定是收买了官府,来保他们平安无事!”说到这,法空很是激动:“你知道吗?当年我还没进少林寺时,我二叔带着我和我表弟陈宇到都城去看我三叔,结果在路上,我二叔因不会武功,我们的钱财都被一群贼给抢走了!” “为什么是你二叔带你,令尊呢?令尊会武功吗?” 法空长叹一声:“那时家父已经过世了,我从小和二叔长大的——我爹会武功,我三叔也会。据我二叔说我们老陈家世代为武术世家,我二叔不爱习武,他是做生意的。” “嗯,后来呢?” 法空闭了眼,回忆着当年的事情。看他的神情,似乎有些沉醉其中,像是在拆开陈年老酒时的样子,他慢慢地说:“后来啊,我二叔带着我和陈宇去衙门里打官司,告了那群贼。没想到那狗官,不但没有去抓贼,毒打了二叔一顿!我二叔......” 法空此时的面目狰狞了起来,眼眶还含着泪水:“他在街头,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冻饿而死!” 法空将眼角的泪水拭去,玉良在旁边静静地听着,玉良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从小生活在梅宗主的家里,吃喝不愁,但生活在最底层的人民,他们呢?他的心里有些感慨。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门那里一声巨响,一队官兵手持刀枪破门而入,闯了进来,而且走在最前面的,竟是伺候他们的店小二!单玉良冲法空笑道:“哥哥你说的对啊,他们是来找我们的。” 两人慢慢的站起身来,玉良笑了笑,眼里突然放出两道寒光:“你们,要干什么!”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作者的话:祝各位看官新年快乐,为自己的梦想和事业努力奋斗! 正文 二十五章 小英雄假意受擒,单玉良嬉骂知州 玉良刚刚说完,法空僧在旁边低声说:“兄弟,算了。他们要抓我们就抓吧。要是敢对我们不利,我们再反抗也不为迟晚。” “嗯,好吧。”单玉良算是同意了法空的说法,没有反抗。 这时几个士兵来到跟前,摁住他们,用绳子捆住双手。就见一个官兵对那店小二道:“确定是这两人吗?” “对,就是他们!您看,一个和尚和一个小白脸子,而且昨晚不知跑那去了,一定是他们!”店小二答道。 玉良法空一听,肯定是这店小二领着官人来抓我们的!单玉良用眼睛瞪着他,气得在肚子里暗自憋气。法空僧也对他怒目而视。 店小二还来劲了,嘴里骂骂咧咧的:“你他娘的瞪我干嘛?老子昨天服侍你,是因为老子那时还是个店小二。我他娘的今天告诉你,老子巴结上了刘统领,如今要当官人了!你小子在我眼里,就是坨狗屎!” 玉良笑了笑:“得势小人,非大丈夫也!” 店小二现在心里就怕别人说他是得势小人,他听玉良这么一说,气急败坏,一巴掌朝着单玉良脸上抽去:“老子他娘的抽死你!” 玉良不慌不忙,他气发丹田会元气,运气于脸上。他的气功虽远比不上法空的《达摩金刚经》,但对付店小二这种普通人也是足矣。 店小二的巴掌还没碰到玉良脸上时,手上就被猛地一震,这元气过经脉,将他震得倒退几步、摔倒在地。这店小二疼得嗷嗷直叫唤,捂着手腕子在地上翻滚着,边滚边用尖锐的嗓子叫道:“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什么鬼东西呀!” 那官兵也不理他,吩咐道:“先把这两人压在这,等刘统领过来。” 话音刚落,就听见店房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刘统领带着几个随从迈步进了房间。 众官兵磕头施礼后,刘统领指着玉良法空问:“就是这两人?” “对。” 店小二这是又凑了过来,对刘统领谄笑道:“这两小子绝对不是好人。身上带了许多钱财,连问我点事情都要给我个几两银子,一定不是偷来就是抢来的!大人,对于这种人,您一定要严惩才是。” “哦?”那刘统领突然眼睛一亮,脸上浮现出有些狡黠的笑容:“他给你的银子呢?给我!这可是赃物!” 店小二的脸色顿时就变得难看了,只好勉强挤出一副带着苦涩的笑容,小声道:“额,这银子被我在赌场输光了。” 那刘统领故意做出很生气的样子,怒道:“输光了?你就是砸锅卖铁也得凑给我!要是凑不出来,就把你打进大牢!” 店小二心里委屈极了,感觉鼻子酸酸的,险些流出泪来。他只好忍住泪水说:“那我到我那屋里去拿钱去。”说罢,他低着头,带着一股悲凉的风,出了门。 单玉良看着店小二那副惨样,也觉得他挺可怜的。纵然是罪有应得,但是像店小二这样的人,辛劳一辈子,每天被别人呼来喝去、瞧不起、压榨,一生也就赚个几十两银子,勉强凑合和着过日子。这些做体力的,一辈子赚的钱,也就够那些达官贵族吃上半顿饭罢了。 他虽然对店小二帮着官府来抓自己感到气愤,但从店小二的角度一想,他也是为了能够让官府提拔自己、多赚俩钱,为了生活而已。 这时,刘统领下令,让官兵们带上二人的行李,将他们压进大牢,而刘统领自己却在店房里等着店小二。不一会儿,店小二悻悻地走了回来,小心翼翼地说:“大人,我好不容易凑了几两碎银,还望笑纳。” 刘统领接过银子一看,几块碎银子,约有一二两重,他将银子塞到怀里道:“就这么点啊!今天你非得给我个十两银子不可!快,拿来!” “我真没有!” “必须拿来!” “您就饶了我吧!” “不行!” 最后,店小二终于被这无情的压榨彼得反抗了,他绝望地喊道:“你个王八乌皮羔子!老子今个和你拼了!”他的眼里似乎闪着火光,疯了似地朝着刘统领扑去,和他扭打在一起。 但是一个普通人终究和武将比不了,没几下,他就被刘统领的双手举过头顶。店小二的手脚在拼命地挣扎,却丝毫没有作用。刘统领凶狠地笑道:“就你这两下子,还想打我,去死吧你!” 他将店小二的脑袋往地上一碰,店小二就这样惨死在店房里。他就是这么的胆大妄为,他杀一个小伙计,谁能把他怎么样呢? 不说他怎样处理尸体,单讲玉良法空,刚被官兵压送到大牢门口,就有传令官来报:“让众官兵立刻火速压着叫时迁和许晴的到公堂上审讯,不得有误!” 官兵们连罪衣罪裙都没给他们二人换上,就又把他们带到知州衙门的公堂上。这时,玉良法空抬头一看,面前的桌椅上端坐着一个文官,旁边站立着十几名捕快,手中拿着各式的武器刑具,公堂外面还站着许多百姓围观。 那时审讯犯人还挺开放,百姓是都可以观看的。 几个官兵摁着玉良法空就想让他们跪下,但是他们再怎么用力,玉良法空就像两座大山一样,怎么弄也弄不动。 这官兵中还有一位用力过猛,脚底下一滑,下巴磕到地上了,两颗带着血的门牙被磕出来了,那位捂着嘴,在地上翻滚着,嘴里大声地发出唔唔的如同杀猪般的叫声。 公堂外的百姓们传来一阵的哄笑声,就连有几个捕快也笑出声来。有一位看见自己旁边的捕快笑了,就推了那人一把,意思是不要笑啊,丢人!可旁边那人一下子没站稳当,头被台阶给磕破了。 底下的百姓大笑起来,有人还说:“这群官人真垃圾,连站都站不好,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都摔跤了!”官人们看向人群,心里一阵的羞恼,官府威严的面子算是被一扫而光了。 知州大人气得满脸通红,拿着惊堂木一拍桌案,大声喝道:“肃静!还不将这两人抬下去!” 单玉良笑了笑:“你看,我们帮你们官府除了害了,竟然还这么厚颜无耻地来抓我们!看看刚才那两人的下场呐,这就叫做恶有恶报。我说知州大人,您要是对我们不怀好意,您可得惨了。” “怎么,你要威胁本官?” 单玉良面对着堂堂的知州,依然面不改色,这胆识就十分过人了。他笑嘻嘻地说道:“您如果做了恶事的话,您就会惊动神灵。我猜嘛,您会被玉皇大帝当尿壶尿,被王母娘娘当狗踢,被哪吒三太子扒了你的皮做地毯,被巨灵神暴揍一顿后当泡踩......” 单玉良边说就边有人在底下大笑,此时知州脸上的青筋都已暴起,他大怒道:“贱民!竟敢戏弄本官!给我拉出去,斩首示众!” 欲知单玉良性命如何,下回分解! 正文 二十六章 知州当众丢丑,朱彪狱中挑衅 随着知州一声令下,众官兵拥簇上来,就想来拖单玉良。单玉良仰天大笑:“好好好,知州大人,你有种!我们兄弟二人见义勇为,没想到到头来还得被朝廷命官给定罪!知州大人,你有没有胆子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前说出来,我们身犯何律?法犯哪条?” 这知州今天也真是没有想到,还有人敢在审讯时这样戏弄他、质疑他。他原本心里早就想好了一大堆借口,但被单玉良这样一闹腾,他竟急得说不出话来。 “那个——你不就是——我这......”知州支吾了半天,竟忘了说辞。他瞄了眼公堂下的百姓,发现有不少人捂着嘴,看着他出丑的样子偷偷地笑着。 知州恼羞成怒,因为过于紧张,手脚都有些发抖。他想要做点什么,但还是没做。他一个人就坐在椅子上手脚忙乱了好一会儿,那样子笨拙又可笑,看上去就像一只穿着衣服的狗熊在耍杂技。这模样实在太引人发笑了! 无论是百姓还是官人,都一脸怪异的表情看着知州——他们实在憋不住了! 单玉良可不管这些,他用手指着正在显露丑态的大人笑道:“各位,你们看!这位像不像个耍杂技的?” 他又对知州说:“大人,以你现在的行为习惯,你上辈子一定是耍杂技的!不过,我估计你上辈子可能还不是人,对,你这辈子应该也不算个人。你上辈子应该是头狗熊吧!” 被单玉良这话一说,在场几乎所有的人都放声大笑起来。知州竟愣在那了,被整个场面弄得不知所措。 有一个挺机敏的师爷一看不妙,连忙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今日知州大人还有事务在身,不能继续升堂,此案明日再审。退堂!” 这知州一看有台阶下了,连忙慌乱地离开了,百姓们也一哄而散,官兵们压着玉良法空去了大牢。 单说玉良法空,到了大牢里面,这里十分脏乱,还有一股令人发呕的臭味。单玉良从小就活在舒适惬意的环境里,哪见过这个?他眉毛紧皱,浑身都感到不自在。 单玉良看了眼狱卒,道:“给我间最干净的牢房。” 那狱卒骂道:“狗东西,你以为住店呢!要哪间就哪间啊?你给我住茅房去!”几个官兵吓得连忙拉住狱卒,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那狱卒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就像受到什么惊吓一样。他赶紧走过来道:“公子,最干净的房间,我领您去。” 单玉良没有回答,因为他实在受不了这种难闻味道,早已屏住呼吸了。狱卒在前面带路,玉良法空在后面跟着。 一直走到牢房的最里面,狱卒停下了脚步。他拿出钥匙,打开了左边的一扇门,欠身对玉良法空说:“二位,你们就住这了。” 他们往里面看了看,这件牢房比别的都大了许多,屋里很宽敞,收拾的也很整洁,里面还陈设这挺多不错的家具,也没有外面的那股臭味了。这还住着三个人,一个光头坐在地上正喝酒,还有两个应该是那光头的仆人,站在两边。 奇怪的是,这三人竟也和玉良法空一样没穿着罪衣罪裙,而且穿着非常华丽,一看就是挺有钱的样子。 狱卒在旁边说道:“二位,实在抱歉。这种牢房我们这一共就两间,还有一间也有人住了,就委屈你们和别人合住一下,如何?”边说着,狱卒边用畏惧的眼神观察他们两人,好像生怕他们一瞪眼就要宰人似的。 “好吧。”单玉良点点头,和法空进了牢房。他们环顾了四周,确实挺不错的,比那个苏州城的牢房好多了。 那个光头盯着他们两个,笑了笑:“你们是哪家的?怎么没见过你们?” “你是哪家的呀?”单玉良问道。 “哼哼,我乃朱家长子朱彪!听说过吗?我人送绰号宣州虎霸王!” “没听说过。”单玉良答道。 那光头似乎很不高兴,瞪着眼大声说:“你是哪家的?还不知道我!你知道吗,如今的宁国王朱权,那是我家长辈!” 单玉良倒没想到,坐个牢还能碰到王侯的亲戚呐。他说道:“哦,原来如此。我告诉你吧。我可不是哪个贵族家的公子,我就是平民百姓。” “平民百姓?能进这个牢房?这不是笑话嘛!”那光头粗犷地大笑起来:“而且我又不是没瞧见,刚才那狱卒跟你说话多谦卑啊。兄弟,你是怎么进来的?” “杀了人,被抓进来了。你呢?” 朱彪这下子笑得更厉害了,他猛灌了口酒,道:“刚好,我也是杀了人。我们算是同道中人了啊!” “哦,你杀了谁?”单玉良挺无聊,干脆就聊会儿天。 朱彪拿过两个碗,倒了点酒,递给玉良法空,说道:“来,喝点酒再聊!” 单玉良接过酒碗,微微地品了一口,是上好的白酒,又香又烈。但法空却坚决不喝,声称:“出家人绝不喝酒。” 朱彪又不高兴了,他冷冷地对单玉良说:“刚才还没问呢,这和尚和你什么关系?” 单玉良道:“他嘛,是我和他一起杀的人呀。” “你们以前认识吗?” “不认识。” “哦!”朱彪有些兴奋,他是个暴脾气,平时就喜欢到处惹事情。法空拒绝喝酒惹得他不高兴了,朱彪就想要揍他一顿,但又忌惮单玉良。现在单玉良说自己不认识他,朱彪就可以报复法空了。 朱彪站起身来,卷了卷袖子,挥了挥拳头,凶狠地瞪着法空,叫嚣道:“秃驴!怎么?要驳我的面子?我姓朱的告诉你,我管你是他娘的狗秃驴还是狗老道,你今天必须把这酒喝了!” 法空也有些怒了,官府抓他心里就很不痛快,到了监狱还要被别人欺负,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他在地上也站了起来,冷峻地说道:“阿弥陀佛!贫僧不想喝酒那就不该勉强,看你这样子还想威胁我啊?你可别过分了!” 朱彪更生气了,他身后的两个人也站起来围住法空,他骂道:“秃驴!还要打架吗?你是自己喝,还是被我揍一顿后灌进去?” 这时,单玉良突然大笑起来:“你叫和尚为秃驴,你自己不也是个光头吗?还好意思说别人?小子,欺负一个人是不是太坏了呀?我也来会会你们!” 朱彪瞅了眼单玉良,说:“你不是不认识这和尚吗?干嘛要帮他?” 单玉良朗声笑道:“天下人自然要管天下事喽!欺负人可不是个好习惯呢!来吧,开打!” 正文 二十七章 知州府暗定毒计,单玉良笑打霸王 在知州府后宅里,知州正烦闷地坐在椅子上,脑袋里想着今天升堂时自己出丑的情境,心中不由得充满了怒火与焦躁。碰到了个硬茬啊!这该怎么办呢? 他又想到那昆仑罗汉,被斩断了手臂,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啊!要是昆仑僧真有了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恐怕小命不保了。 知州嘴里小声嘀咕:“老陈家啊,老陈家,千万不要为难我啊!这个伤害你们公子的人,我一定会想办法弄死他!” 他想着想着,心里猛地涌出一股怒火,他需要狠狠地发泄。不知为何,他拿起桌上的茶杯用力地摔在地上,溅起的碎片仍不足以平复心情。他又推翻的面前的木桌,桌上的东西散落一地,桌子与地板发出了巨大的撞击声,使得整个知州府都惊动了。 老管家慌忙地跑了进来,连忙扶起桌子,躬身道:“主人,您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啊?” 那知州咬牙切齿、目露凶光,用手指敲击着椅子上的把手,他叹息道:“哎呀,这官难当呐!今日升堂,还被犯人戏弄,此人难以对付,然而必须杀之。这事,也太难了!” 老管家就问:“还有这种事情?这个犯人如今在哪里?” “就在牢中。” 老管家眼珠一转,笑了笑:“主人,老仆倒有一个主意!”他凑过身子,在知州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知州一听,不由得大笑起来:“好!你找人去办吧!千万要谨慎才是!” 老管家走出房门,脸上充满了得意又狡诈的笑容,自言自语了一句:“嘿,我真聪明!” 没过多久,老管家匆匆地朝着大牢的方向小跑而去。突然,他看见永乐镖局门口正有一群镖师在围着什么并讨论着。老管家向来处世很圆滑,和宣州城各个有势力的生意人都有些交情,碰到了镖局的人,必定会打个招呼、客套几句。 他凑到前面一瞧,两辆车,车上各架着两个箱子,他抱拳道:“哎呦,几位中午好!哎呀,上次各位的银子不幸被贼人截去,,听说昨晚那贼人还被人给一窝端了,真是罪有应得啊!对了,现在贵镖局丢了银子,不知经营的如何啊?” 镖局的的总镖师摆摆手,道:“也就将就着过吧。王管家,您来看看,出了件怪事呐!今日我们刚到这里,就发现门口放了两辆车,车上装的正是我们几天前丢的银子,一分也不少!” “就是在敬亭山丢的那个?”王管家惊奇地问道。 “对呀,还留了张纸条上,上面写着什么:‘我等闻贵镖局遭贼人劫持,不甚气愤,而今拔刀相助,替诸位夺回镖银,以此匡扶正义。切记,莫要声张此事,多谢,多谢。’”总镖师拿着那纸条读了一遍。 “我看看!”管家接过纸条一看,果真如此。 总镖师继续说道:“不是说那打破敬亭山的就是一漂亮小伙合一和尚吗?我昨天就碰到了!我们还把他们当成了敬亭山的贼人了,那个和尚和昆仑僧长得是一般不二,后来才解释清楚。我估摸着,那两人就是听我们这么一说才去杀贼的。”说到这里,总镖师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神色。 “你说他们两人杀了贼现在在哪呢?” “不是在大牢里吗?被你们知州老爷给抓起来了呀!”总镖师奇怪地问,“你难到不知道吗?” “还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管家感到非常惊奇。 总镖师哈哈笑道:“您还不知道呢?今天起床起晚了?知州为了抓他们两个全城戒严,抓到后公堂审讯时还戏耍了你们大人呀!”他说到这里不禁有些尴尬,当着仆人的面说主子确实不太好。 老管家听到这些话后一下子脸色变得苍白:原来我要去对付的人竟然是他们!一想想他就有些胆战心惊,两人战百寇的神话实在太令人恐惧了。 “嘿,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吧?”总镖师看见王管家脸色不对,就问道。 王管家努力调节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故作平静地说:“哦——没事,我还有些急事在身,先告辞了哈!”说罢,他转身就走。 “要不在我们镖局吃个饭吧!”总镖师喊道。 “不了,再会!”老管家连头也没回,拼了命地向前奔去。 “怎么和疯子一样,这老头子是中了邪吧!”总镖师小声地对旁边的人说道。 此时,大牢里的朱彪可真发飙了,他被单玉良一堆话给骂的既气恼又觉得十分无奈。没办法,谁让朱彪没有单玉良会说话呢? 朱彪实在忍不住了,说不过就揍呗!他还不信一个文弱书生能打得过自己这个称霸宣州城的虎霸王!他冲到单玉良的面前,一拳砸向玉良的头部,一拳落下,朱彪一看,单玉良不见了! 这时,朱彪的屁股上就感到一阵巨痛,他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他趴在地上一看,单玉良正在后面直乐呢!“你什么时候跑的我后面来的?”朱彪一边捂着屁股直疼,一边大叫道。 “这不很简单嘛!不就是藏猫猫嘛?偷偷的躲到你的身后,踹你一脚,不很正常吗?”单玉良仰着脸笑道。 “不是,你,你,很不正常啊!”朱彪觉得玉良躲闪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我怎么不正常?你不会小时候连藏猫猫都没玩过吧?” “我他娘的......” 朱彪还想说什么,就被单玉良嬉皮笑脸地给打断了:“看来你没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啊!嗯?你说什么?你没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关你娘什么事?你这个不孝子,竟然还有脸怪你娘?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罢,单玉良走到跟前又踢了几脚,把朱彪疼得满地打滚。 法空坐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边笑边道:“好兄弟,真有你的!” 朱彪的两个仆人看不下去了,赶紧跑来帮忙,但也被单玉良给打了一顿。 单玉良对着地上鼻青脸肿的三个人说道:“再敢欺负人,就把你们打成猪头!”其实那三个人的脸已经跟猪头差不多了。 就在这时外面一个狱卒将两碗还挺不错的菜饭塞了进来,对玉良法空喊道:“二位,这是你们的午饭,请慢用!” 单玉良接了过来,将其中一碗递给法空,就想开始吃饭。但法空却拦住了单玉良,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玉良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二十八章 中毒身死虎霸王,三掌开门法空僧 法空将单玉良拉到旁边,说道:“先别吃!这里面可能有毒!你刚才惹了知州,他怎么能放过你?” 单玉良一皱眉,低声点头道:“哎呀,差点忘了!是该小心,我可听我师傅说过,他年轻时是个小偷,经常被抓到牢里。他说这牢里动不动就会有犯人被害死,这群人心可恨呢!不过,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话说完后,他们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但却无人说话。谁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啊!吃的话可能中毒,不吃的话就得活活饿死。 还是单玉良最先打破了寂静,他站起身走向趴在地上的三个猪头,问:“你们的午饭在哪?” “不久就会送过来。”一个仆人怕继续挨打,赶紧回答。 “哦。”单玉良突然狡黠一笑,虽然他笑时的神情看上去并不凶狠,但被这三人看见后,心里就忍不住一阵害怕,也不知这是预感还是被打怕了。 单玉良指了指地上的两碗菜饭:“这两碗你们吃了吧!” “啊?为什么?” 原因怎么能告诉他们呢?单玉良故意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骂道:“让你们吃你们就吃!拿来这么多鬼话?再不吃我可要灌了!” “好,好!”两个仆人赶紧抢过饭碗,强行地狼吞虎咽。其实他们作为朱家公子的贴身奴才,一向都是好吃好喝,吃这普通的菜饭还真有点咽不下去。 朱彪挨得揍最多,虽然没伤到筋骨,但全身都难以动弹了。他还不服气,用眼睛狠狠地瞪着单玉良。 单玉良对朱彪道:“瞪什么眼啊?没见过我这么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啊?唉,竟然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觉得我很好看,那么我就赏你口饭吃!来,两位,喂他几口!” 突然,法空从旁边猛地腾身而起,叫道:“且慢!谁都不要动!” 他在对着玉良的耳朵小声道:“兄弟,这朱彪可吃不得这个!要是这里面有毒该怎么办?他是宁王的子孙,要是真死了——” 单玉良摆摆手:“死了就死了吧,这小子又不是什么好人。不必管他。” “你可千万别不计后果!从我在苏州打死人后到现在,我们可惹了不少祸了。尤其他还是跟一国封王有关系的!不要因小失大啊!”法空有些着急了。 法空还想继续说下去,但就看见那两个仆人正在给朱彪喂饭吃呢。朱彪还有点挣扎,这既不是精贵食材,又没有名厨的烹饪,他可吃不习惯。 法空的脸色刹那间就变得苍白,他扑上去抢过饭碗在地上摔了个粉粹。他指着两人大声道:“谁让你们喂他的?谁让你们喂他的!我不说了谁都别动了!”看得出来,他的情绪十分愤怒。 单玉良难得见到法空发这么大脾气,他赶紧拍拍法空的后背劝道:“没事,没事,说不定不会有事的。” 法空平复了一下心情,气呼呼地坐在地上,闭了眼,嘴里念念叨叨的,可能是在祈求佛祖的保佑吧。 在地上的三个人都看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个和尚疯了吧?我们吃口饭都要发这么大脾气啊! 没过多久,几个狱卒端着许多菜盘走到门前将菜都塞到门里,还喊道:“朱少爷,您的饭来了!” “哦。”朱彪有气无力地答应了一声。狱卒送完菜后就离开了。 单玉良一看那些菜,足有十几盘,而且都是名菜,每道菜没有个十两银子就根本买不到。他从小生活的环境就够好了,但要吃这种层次的菜也就难得跟着师傅在些盛大的武林盛会上尝过。但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有人能在监狱里吃上这么丰盛的宴席! 单玉良痴痴地看了好一会儿,就听法空叫道:“玉良,玉良!人死了!” 单玉良回头一看,两个仆人倒在地上已经绝气身亡,朱彪浑身正抽动着,两眼直往上翻,看样子已经到了死亡的边缘。 “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单玉良问道。 “狱卒刚送完就这样了,我刚才怕他们没走远,所以没告诉你。” “那现在怎么办啊?”单玉良现在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拍了拍脑门,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来。 “他死了。”法空说。 单玉良苦笑了一阵:“现在才发现我们身上的担子好重啊。我们都干了什么?你在苏州城杀了一个仆人,我在劫狱时还把西洋门门长给弄死了,我们还跟许晴结下梁子。你又在无锡县带着陈宇杀了一人,我们又在敬亭山杀了这么多贼,那个什么知州也不知安的什么心非要治我们的罪。” “我们都惹了这么多人了,现在又要惹到宁王朱权了,真是造化弄人。”玉良道。 法空叹息一声,说道:“既然木已成舟,就不必躲藏了,该把事情给了结了。” “先不急,”单玉良指了指地上的十几盘好菜,“先吃点东西,才有力气啊!”他将筷子递给法空,一起吃了一会儿。 饱餐战饭以后,单玉良站起身来,扒着牢门叫道:“来人呐,来人呐!” 一个狱卒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怎么啦,怎么啦?” “把你们知州大人叫来!” “什么?别开玩笑了!知州大人怎么回来见你们呢?我刚才听我们一个弟兄说了,你不就杀了几个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现在牢门也锁着,你们再厉害也出不来!”那狱卒嘲弄道。 法空一听此言,冷笑一声:“小兄弟,你确定我们出不来吗?” “难道不是吗?”狱卒丝毫不相信他能够走出牢门。 法空一闭眼,气发丹田汇元气,灌气于右掌,猛然击出。就听见一声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疼,铁门一下子就松动了许多。 法空睁眼看了看铁门,吸了一大口气,再次照着铁门又是一掌。一声巨响,铁门有些地方已经断裂。 法空自信地笑了笑,骑马蹲裆式站好,朝着铁门第三次击掌。一声极大的巨响,好似雷电砸在身边一般。铁门向着走廊上的墙壁飞去,将厚厚的砖墙撞出了道道裂痕。 玉良和那个狱卒都已经看傻了,天哪,他竟然有如此神力! 二十九章 小巷里二人决裂,公堂上持剑逼问 虽然单玉良和那个狱卒都被法空的神力给吓傻了,但玉良毕竟是武侠的传人,那反应力比常人可快得不是一点半点。他立刻就冲到外面,用点穴之法将狱卒点晕在地。 这时,因为这牢门的声音太大,整个大牢里就热闹起来了。就听见有人嚷嚷起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传来的就是狱卒紧促的脚步声,叫道:“都给我安静!谁再吵就拖出去打个五十鞭子!” 玉良小声对法空说道:“哥哥,没想到你的气力如此厉害,佩服!” 法空微微一笑,说:“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赶紧跑吧!” “先把这群狱卒解决掉!”单玉良也笑了笑,眼里放出了两道寒光,又可以大干一场了! 他伸了伸胳膊,猛然以闪电之势冲了出去,在拐角处正撞见几个过来巡查的狱卒。还没等狱卒说话呢,单玉良就使开了五祖点穴拳。他朝着那群人一阵乱打,不超过三秒的功夫,那些人都被点中穴位,瘫倒在地上。 “走吧!”单玉良招呼一声法空。 紧接着,两人又躲过了大牢里的层层防卫,翻墙离开了大牢。因为怕被别人认出来,他们躲进了一个小巷子里,商量接下来如何是好。 法空提议先躲起来,等到晚上就潜入知州府,偷回他们的东西后就赶紧离开宣州城。 而单玉良则认为现在应该杀到知州府,抢回东西,杀死那个狗官。 两人就争辩了起来。法空道:“你这样简直是去找死!宣州城的兵马足有数千,光天化日之下洗劫知州府,怎么可能跑的掉?” 单玉良却不以为然:“怎么会呢?我们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他们抓不到我们的!” 他们越说越急,最后单玉良受不了了,他那俊美的脸蛋急得通红,玉良两眼圆睁愤怒地扯下了法空衣服上的一块布料,扔在地上,说道:“好,可以!你就在这窝囊吧!我去找死,也比你在这怕死强!” 单玉良一甩袖子,径直离开了小巷,头也不回。只留下法空在那里叹息着。 单玉良走到一家茶馆里,要了杯茶。他边用嘴巴朝着热茶吹气,一边在脑袋里想着接下来的计划。他想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的计划是很唐突,一点都不稳重。 玉良有点后悔,刚才的行为太粗鲁了,恐怕法空对自己很失望吧。怎么办?去向他道歉?对,就该这样,然后我们就可以逃离宣州,离开这该死的鬼地方! 单玉良在心里将这些事情都盘算好了,就将茶水一饮而尽,付了钱后,连忙跑到刚才的小巷那寻找法空。到那一看,法空不知道去了哪里。在四周寻找,也没有看见,只有那被单玉良撕下来的布料与他一样,被风吹得四处飘舞。 他孤独地在小巷里徘徊,法空离开了他,那个高大壮硕的身影不知去了哪里。没有了法空的帮助,我一个人,行吗? 玉良心情烦躁,他被这一切事情弄得不知所措,他还是太稚嫩了,没有经历过这世间的磨难与风雨。 这时,大街上一阵骚动,几个骑兵飞驰而过,他们大喊道:“都给我回去!戒严,戒严!若有看见一个胖和尚和一年轻小子的人,到官府来报案!” 又怎么了?百姓们议论纷纷,怎么一个上午就要两次戒严,官府还闲宣州不够乱吗?人家两个人犯了什么错了,就要抓他们。 突然,一个骑兵一声大喝将单玉良吓了一跳,他朝玉良喊道:“那人,在这探头缩脑的干什么?你是什么人?” 糟糕,被发现了!单玉良暗道不妙。他快步走向那个骑兵,见左右无人,就要下手。“啊,你要干嘛!”那人惊慌地喊道。 玉良掐断了他的脖子,将他拖到了小巷里。 他以极快的速度在脑袋里分析了现在的情况,现在躲已经来不及了,干脆就按照原计划,杀上知州府!至于法空,单玉良不想再去想他,一想到他心里就不是滋味。只好在我安慰: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散了就散了吧。 知州府离这里并不远,一下子就到了。单玉良拿着从那个骑兵身上卸下来的佩剑来到知州府的门口一看,大门紧闭,里面还传来那狗熊般知州的声音。 玉良一脚踹开大门,里面正在升堂,知州在椅子上问话,犯人在地上跪着,周围一群百姓乱哄哄的。门一开,把知州府里的人都给吓到了,就见一个英俊的小伙子手持利刃,一身书生打扮,面带杀气,眼里似乎放着两道寒光扫过众人。 有人认出来了,这不就是昨晚战百寇,今日戏知州的人嘛!百姓对他又敬又怕,赶紧替他闪出一条道路。几个士兵拿着刀枪上前阻拦,却被单玉良打倒在地。 玉良纵上公堂,用剑点指在那哆嗦的知州喝道:“知州大人,还认识我吗!” 知州小声答道:“自然认识,您不是时公子吗?您怎么出来了?” “还时公子,哼哼!”单玉良冷笑一声:“现在才怕了,那当初为什么要害我!你不但想治我得罪,还想要我的命!对吗,大人?” 知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在那小声地自言自语,脸上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似乎还想靠这点拙劣的演技得到单玉良的信任。 单玉良转身面向堂下的百姓,爽朗地笑道:“各位知道虎霸王朱彪吧?他前几天打死人进了宣州大牢,我刚才和他待在同一间牢房。” “这个狗官,”玉良指了指面色难看但仍在努力作委屈状的知州,“他竟派人在我的饭中下毒。若不是我长了个心眼,让朱彪吃了这碗饭,我现在已经惨死在大牢里了!” 在场的人一听,很是惊异:一是因为宣州的恶霸朱彪死了,二是因为大牢里竟如此黑暗!蹲个大牢就要险些没命! 单玉良的目光变得凶狠,眼角眉梢似乎带着千层杀气,令人望而生畏。他提剑往上一闯,左手抓住扯住知州的衣领,逼问道:“是谁给你了钱财让你害我?说!不说我宰了你!” “好,我我我我说,是那老.......”还没等知州说完,就听见百姓中有人叫道:“房上有人!” 单玉良用余光往后一瞟,就见从房上蹦下一道黑影,那黑影抬手一到寒光朝着玉良打来! 三十章 刺客堂上战玉良,统领催兵拿英雄 单玉良见那黑影朝自己打出暗器,心中一惊,赶忙往右一闪,却见那道寒光奔着身后的知州去了。 单玉良暗道不好,他还没问清楚是谁算计自己,知州可不能死!他仓促间将手中的佩剑一拨,想要崩飞暗器。但偏不凑巧,这剑出的仓促,打中了暗器的尾部,暗器在空中转了几下,头朝下尾朝上掉落下来,扎进了知州的喉咙。 知州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就感到脖子一凉,鲜血已染红了胸前的衣襟。百姓们见到如此,一阵大乱,吓得纷纷挤出门外。 “啊?”单玉良惊呼一声,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就见那道黑影窜到堂上,手握一把短刀以力劈华山之势朝着玉良头顶全力劈去。 单玉良使劲往后一纵,仔细观看。那人身穿破布衣裳,带着斗篷,看上去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百姓了。因为有斗篷挡着,看不太清那人相貌,只是那双腥红的眼睛格外引人注目,里面似乎藏着无尽的愤怒与仇恨,令人忍不敢与他对视。 单玉良叫道:“你是谁?为何要来杀我?” 那人笑了笑,他的笑容如同索命的幽灵般可怕,使人感到无比的阴暗与恐惧。单玉良顿觉一惊,身体发僵,连连倒退几步。 那人用极其尖锐的嗓子,以难以捉摸的语气道:“我是来杀他的。”他指了指喉咙里还在冒血的知州。“没想到遇到你了,”那人接着说,“刚好,杀你,报仇!” 他突然表现出愤怒到疯狂的样子,那双眼睛越发得猩红。单玉良的眼中竟出现幻象:对面那人变成了一个怪物,指甲又尖又长,两只眼睛往下流淌着着鲜红的血液,就像敬亭山上的狼一样朝着自己扑来。 啊?玉良使劲晃了晃脑袋,再睁眼一看,那人已经一刀朝自己腹部刺来。不好!单玉良将佩剑压住短刀,又用剑刃一绕,奔那人咽喉刺来。 那人还没看太清楚,只好凭着感觉往旁边一侧身,却不见剑芒刺来。他一低头,原来单玉良变招将剑扫向自己的双腿。“你他娘的!”他大叫一声,用力向上一蹦,这一剑削掉了他的鞋底。落下时,因鞋底被削掉一块,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那人见要吃亏,便飞身行跳到院里并上了房,叫道:“好小子,算你厉害!总有一天,我们弟兄五个一定要找你报仇!”说罢,就不知逃窜到何处了。 单玉良心里纳闷:报仇就报仇呗,怎么还有弟兄五个?算了,不管了,先去做我该做的事吧! 此时,门外隐隐传来叫嘈杂的喊声与脚步声,玉良猜到:军队到了!他迅速地冲入知州府的后院,迎面正撞见准备躲藏的给单玉良饭里下毒的老管家。 虽然单玉良并不知道是他在饭里下毒,但王管家碰到后还是抖索一团,满脸哀求的神情,嘴里断断续续地小声念叨:“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单玉良拉住他的衣服刚想问话,王管家却尖叫一声,大声地求饶道:“啊!饶命呀,饶命!” 单玉良反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松开老管家道:“你干什么!喊什么喊?” 但是老管家就像中了邪般倒在地上,用力地捶打着地面,嘴里叫喊得乱七八糟,也听不懂他在喊些什么。 单玉良看了眼四周,其他人早不知藏到哪里去了,就剩这个疯老头可以问话了。他耐着性子问道:“我的东西被放到那里了?”他的行李、兵器、百宝囊都被收走了,不知道被官人们放到了哪里。 王管家只顾在那呐喊,并没回答。 单玉良又重复了几遍,还是没有回答。 军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已经进入知州府了。单玉良用脚狠狠地踩住王管家,大声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我的东西被放到那里了?快说!不然我就杀了你!”边说着,他边晃了晃手中的剑。 老管家努力憋住那哭丧的表情,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他的身上仍是颤抖着。单玉良叫道:“快说啊!” “好,好,我说。”王管家颤颤巍巍地缓慢地伸出手,指了指一个房间,道:“就在那,东西都在那了。” 问了好半天,总算问出话来了,弄得单玉良心中很是不爽。他愤愤地叹了口气,进了那个房间。到了里面一看,其实这应该算是一个大仓库,里面摆放着从犯人那收缴出来的赃物。 他大致的找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因为他刚进大牢没多久,东西放得离门口不远。他赶紧背上行李,挎好百宝囊,悬上宝剑,就冲出了仓库。 没想到的是,这军队来得真快,一大队官兵已经包围了这里,几十个人正在院子里等着他呢。他们一见玉良出来,瞎叫唤了几声,拉着长枪大刀照玉良身上招呼。 其实这群军队根本没怎么奋力地战斗,他们也听到了些风声,关于单玉良和法空的那些几乎被神化的传闻。所以他们都不敢太靠近玉良,都不想成为被攻击的目标,只是一群人乱比划几下意思意思而已。 单玉良抽剑抵挡了一阵,不一会儿就打伤了十几个人,因为不到关键时候,他是不想杀官兵的。很快就有了一个突破口,他舞动青龙剑将官兵们逼开,就抽个空隙上房跑了。 军队刚想在地上追击玉良,但在这时,刘统领率领着亲兵赶到了知州府。他慌忙地跳下战马,跑进府内,问官兵:“知州大人呢?” “这,嗯——死了。”这位刘统领平时脾气也不好,这些军兵怕他一生气就加罪到自己身上,所以说话时唯唯诺诺的。 “啊?”刘统领看到了公堂上躺在那的知州,他冲上去一看,知州身上和附近的地上满是凝固的鲜血,尸体脖子上的袖箭还没有拔出来。 他一脚踹倒旁边的士兵,那又黑又肥胖的脸一上一下的颤动着,络腮胡子被风吹得很是邋遢,他大吼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就一个人你们都打不过,还要你们干什么?” 他这个样子让人觉得颇似说书人口中张飞的形象,好生凶恶。刘统领圆环般的眼睛扫过低着头的士兵,问道:“刺客在哪里?!” “他刚刚跑了。” “快去追啊!傻啊!”刘统领扬手还想打人。官兵们吓得慌忙跑出知州府去追玉良了。 刘统领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十几个伤员,自言自语道:“这人还挺厉害嘛!”他笑了笑,转身对亲兵道:“抬我的大刀来!” 三十一章 单玉良大战官兵,小英雄勇登城楼 宣州城里冷清的道路上,单玉良正朝着城门的方向急速跑去。后面的追兵马上就要到了,说不定他们已经下令封锁城门了。单玉良心里感到颇为紧张,形势越加严峻,他认为自己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 他抬头看向秋日里温暖的太阳,苦笑地喃喃自语:“唉,看来是要玩完喽!法空啊,我可真不该这样自负,我怎么就改不了这脾气呢?” 玉良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阵阵刺耳的马蹄声,他回头一看,数十个骑兵身披铁甲手握长矛朝着自己冲来。 最怕发生的事情还是来了,他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骑兵,唯有放手一博了!他的表情渐渐变得坚毅,心里默默地想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顾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没事的,我一定挺得过去! 太阳将阳光洒在数十件铠甲与一个坚强的战士身上,单玉良一个人在军队面前看似显得渺小,但他却要证明——绝非如此! “对面那人,休要逃跑,还不快快跪下受死!”一个走在最前面的骑兵叫道。 “不要废话,快点来吧。”单玉良竟微笑地点点头,像是在肯定什么。 “冲!”领头的人一声令下,骑兵们尘土飞扬地朝着玉良冲锋过来。 但玉良并不动弹,他的右手始终抓着尚未出鞘的青龙剑等待着最佳的进攻机会。就要到面前了!第一排的骑兵已经挺起长矛要向单玉良刺来。 他猛然跳起了两米多高,在空中将几人踹下马去,又一踩马背用剑杀死数人。这次冲锋里他始终没有落地,一直踩着人、马在骑兵的队伍里跳跃着。 大约十秒钟后,这次冲锋就结束了。地上好几个被杀死、踩死的的尸体都血肉模糊的躺着。单玉良转过身来,将剑上的血迹在一个刚刚被自己拉下马后杀死的骑兵身上蹭了蹭,看向因战斗后凌乱而惊讶的小队冷笑道:“来啊,继续!用不了一会儿我就能把你们全部打完!” 他的身形虽然看上去仍是文弱,但在这支骑兵小队眼里他就像是武神一般,不可抗拒。 这就是气势的力量!打仗,不只是肉体上的厮杀,更是精神上的对抗。一支军队哪怕再怎么厉害,且对手只有一人,但如果已经被吓破了胆子成了惊弓之鸟,恐怕也打不下去了。 就这样,竟没人想要去进行第二次冲锋,只在那呆的看着地上的尸体或是眼前那位手中仍在往地上滴血的剑。 单玉良慢慢的朝着骑兵小队走来,他们竟一动不动,直愣愣地看着他走了过来。直到玉良都快和最前排的面对面了,才有人大叫:“快跑啊!”几十个人,竟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连玉良自己都有点吃惊,他还以为是哪个武林高手把他们都用点穴之法点住了呢! 可惜已经晚了,谁让他们平时没好好训练,就这点反应力都没有。单玉良一剑劈倒几个,剩余的骑兵都慌乱地调转马头仓皇逃跑。玉良骑上了一匹已经没了主人的战马,双脚点马镫朝着城门冲去。 单玉良是学过一段时间骑马的,只不过对骑术并不精通,还没有普通的骑兵骑得好。 正在他不熟练地驾驭着战马时,后面的又一波追兵就到了。单玉良有点急了,就拼命催着战马奔跑。可能是因为他不大懂马术的缘故吧,胯下的坐骑反倒有些不情愿了,速度比刚才还更慢了些。 身后追兵手中那在闪耀着寒光的锋利枪尖,已经贴着自己越来越近,单玉良甚至可以想象出来他被铁枪穿透的画面。但是在马上作战,因为剑短,用剑肯定是吃亏的,没等你碰到别人,可能就要被捅个透心凉了。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了,他扭身一看,离他最近的一个骑兵已经挺起枪头,准备刺来。 来了!那骑兵奋力刺来,单玉良忙死死地用双手抓住枪杆,一用力,将那人甩到地上。 刚解决完一个,有有五个骑兵杀到了,玉良顿有迫在眉睫之感,心中急切地思索着对付他们的办法。 突然地,他发现不远处有一根两米长的铁棍倚在墙上,应该是城内百姓的东西。顿时,他感到全身都变得十分轻松,身上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条经脉都充满着激情与活力!这是一样多么适合马战的武器! 他回头看看离他不远的骑兵,不禁有些激动:刚才被你们追得我多么狼狈,现在有了应手的武器,看我们谁怕谁! 单玉良微微调转方向,在经过那里时一把抓住被他寄予无比希望的棍子,扭身朝着追兵扫去,一道沉闷的棍风响起,后面好些个人应声而倒。又几棍,打倒了十几个人。 官兵们哪里料想到玉良还有这招,更没想到他如此勇猛善战,纷纷不敢上前,甚至胆小的反而向后退去。 单玉良心里盘算:没时间跟他们纠缠,必须要在大队追兵来到之前出城!吓唬吓唬他们就可以了。 他于是虚晃一棍,继续向着城门驰去。后面的追兵完全不敢靠近,心里抱怨为什么就没带弓箭,没办法,只好跟在玉良后面等待机会。 很快,他就来到了城墙底下,几十个守城的步兵早已得到消息,准备迎战。 玉良二话不说,抡起铁棍又和这些步兵杀在一处,他约摸在打倒二十多人后,瞅了个空档,腾空跃起,扔出飞爪百链索钩在城墙的垛口上。单玉良手抓铁索、脚蹬城墙,如猴子上树般向城墙上爬去。 城上的官兵发现了这一情况,刚想将垛口上的钩子抛到城下使玉良落到地上。没想到的是,玉良攀爬的速度实在惊人!还没等他们动呢,玉良已经跃上城头,将他们一一解决。 这时,好些官兵也上了城楼,挥舞着刀枪向着玉良杀来。想要下城,来不及放百链索了。但城墙挺高,单玉良虽然轻功了得,但从这里跳下恐怕也要受点伤。 单玉良看向躺着的几具尸体,来了主意。 三十二章 单玉良坠城逃脱,刘统领奋力追击 登上城楼的官兵迅速围拢,想要将单玉良包围起来。玉良明白,留给自己逃跑的时间可不多了。如果再拖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恐怕就会被剁成肉丝作为过年的饺子馅了! 他赶紧从墙角抓住两个刚被自己弄死的尸体,一手提起一个,脚尖点地,跳到城墙的垛口上,从高处看向城外广阔的大地,稍微喘了喘气。 官兵们见玉良这个样子,都冷笑了起来:杀了我们这么多弟兄,闯了这么大的祸,总算不跑了吧?认栽了吧?呵?还挺有骨气,还想坠城而死! 不过他们也觉得奇怪,自杀干嘛还要拿两个死尸呢? 单玉良转过身来看看这些追兵,他们都站在离他挺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脸上还挂着嘲讽的神色,就像是看罪犯上刑场行刑时的表情。 就在这时,不知为何单玉良突然地像发疯似乱动了起来,四肢乱舞,浑身抽动,令人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 官兵们面面相觑,有些手足无措了。天知道这家伙又搞什么名堂?难道他是要为了活命装疯卖傻?遇到这情况,可该怎么办啊? 但是他们如果再靠近一点,就会感到一股强大的元气在单玉良的身体里流动、进出着。其实玉良并不是中风或是演戏,他是练起了武林中的入门功夫《达摩老祖易筋经》。 这虽然是最基本的功夫,但却极其重要。它能使习武之人气力大涨、筋骨柔韧、气脉疏通,与常人大不相同。在已被它改变过体质后练习,也能使人消除疲乏、恢复体能、神清气爽。 单玉良练了一会儿,一收功,嘴里从丹田吐出一口浊气。一个领头的官兵看到玉良不抖了,向前走了几步,骂道:“小白脸子!别他娘的给我在这瞎搞!你这孙子哪里骗得过爷爷?还不滚到爷爷这受死!” 玉良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微笑,他将手中的一个死尸放下,朝那人鞠了一躬,恭敬道:“这位,您是我爷爷?” 这一问,把那人都问懵了,憋了半天,嘴里才断断续续地挤出来:“啊,对呀,那个,我呀,就是你爷爷。” 那人一抬头,就见单玉良满脸坏笑,顿觉有些不妙。他刚想后退,就听玉良笑道:“爷爷,快和我一起跑啊!您可要保护好你的乖孙子呀!” 玉良一个箭步窜了上去,拉住那人的衣领,举起他冲向垛口,将他和手中的死尸一起扔下了城墙。于此同时,玉良自己也一跃而下,往城下坠落。 这真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官兵们纷纷扒着垛口向下看去:单玉良似乎是踩着被他扔下去的两位急速向下落去! 单玉良其实早已想好逃跑的计划:用两个东西在自己落城时垫在脚下来缓冲力量,并用《达摩老祖易筋经》调整状态。这样就能让自己基本不会受伤。 就见他脚踩二人,在空中不断地掌握身体平衡。没过多久,他就落到地上,身体往下一蹲,顺势又来了几个前滚翻便站起身来。玉良虽然准备充分,但毕竟城墙过高,脚掌还是有些疼痛。 他回头一看,脚底下的两人被摔得血肉模糊,将玉良的裤腿上都溅上了点点鲜红。单玉良扭动着脚踝,指着那位“爷爷”嬉笑道:“您可真是我敬爱的长辈啊!为了后代的延续,牺牲了自己,英勇就义,真是个正确的决定哈!” 垛口上的官兵惊讶极了,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在城下活蹦乱跳的玉良,全都不可思议地呆住了。他们现在甚至愿意去相信宣州城里胡说八道的传言,这小子根本就不是人!一定是紫薇星君或者哪路神仙下凡的!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沉重的铁甲声,那人清了清深沉的嗓子,严肃地问道:“那小子人呢?” 说话的人不是刘统领还是谁?一个官兵赶紧回答:“统领,您不知道,刚才出现了一件精妙绝伦的事情......” 那人刚想继续说下去,就被身后的一个小军官粗鲁地打了下后脑勺,骂道:“你是怎么用词的,会不会讲话?还精妙绝伦?傻子!” “我怎么不会说话了?我他娘的告诉你,你个蠢猪别仗着你小时候进过私塾就在这胡说八道!老子讲话要你管?” 那军官也怒了,便不管场合情况就破口大骂起来。 刘统领冷冷地看着快要打起来的二人,面色变得十分难看。有些机灵的人察言观色,发现了统领的不悦,纷纷向二人使眼色让他们住口。但是斗嘴的两位偏偏情商极低、脑子不好,丝毫未理会当前的状况。 刘统领终于忍不了了,他使劲抡起手中的大刀砸在垛口上,用威严的语气吼道:“你们他娘的讲够了没有?没看见现在的状况吗?一个小白脸子被你们这帮傻蛋给放跑了,都他娘的是要做兵油子啊!来人,把这两人拉回去,着实打四十棍子,罚军饷一年!” 随即,在他迅速地了解了情况后,就觉得心里有一股难以熄灭的怒火在燃烧,被人单枪匹马闯出城外,这个脸面,是丢大发了! 刘统领握紧了拳头,脸上展现出了极其愤怒的神色,说道:“你们这群废物给我看着点,看老子单枪匹马将这小子捉回来!” 他走下城楼,翻身上马,出了城门就愤怒地朝着玉良追来。刘统领的几个亲兵怕他吃亏,也催马紧紧跟随在他的身后。 单玉良并没有走远,他依靠在一棵高大的树下,静静地等候着疾驰的追兵。只见刘统领扭曲着五官,大吼道:“小兔崽子,你他娘的给我去死!”说着,他舞动大刀奋力朝着玉良劈下。 单玉良一看这名将领的手法,心中颇为惊讶:这人的武功绝对很强!他连忙往旁边一闪,刀刃贴着他的身体掠过,深深地嵌入了那棵大树的树干里。 刘统领将大刀从树中抽出,冷冷的打量着玉良,问道:“小子,敬亭山——是被你干掉的?知州大人——是你杀的?这宣州城——是你能闯就闯的?” “是呀,是我干的。怎么?你也想去那美丽的地狱?”单玉良看上去对刘统领的威胁丝毫不在乎。 “你小子别太狂了!我他娘的告诉你,就你这样子的,老子年轻时打败过不知多少个!你在我眼里嘛——不值一提!”刘统领轻蔑道。 “那么,来吧!”单玉良也是一边绷紧了神经、运足了气来迎接战斗一边轻佻地说道,“作为阎王爷的盟友,我可是非常欢迎客官你来到地下十八层哦!” 三十三章 单玉良夺命逃亡,刘统领马下受辱 刘统领被单玉良一挑衅,心中大怒,就指着玉良气道:“好!可以!一个刚断奶的小子也敢和我叫嚣?哼,让我看看你的能耐是不是都长到嘴皮子上了!” 说罢,刘统领双脚点蹬又是一刀朝玉良劈来。单玉良暗想:先探探他的虚实,心里好有些底子,再想法子胜他! 于是,他举起那根从宣州城里拿来的铁棍使劲向上招架。只听见“砰”的一声,单玉良就觉得虎口酸痛、两臂发麻、腰杆子都要快断。他被一股巨力给震得倒退几步,顿时站立不稳,就坐到地上了。 “嗯——”单玉良疼得坐在地上直哼哼,感觉身体站都站不起来了,只好运用元气来缓解疼痛。 刘统领的战马又往前逼近了几步,统领见玉良这幅惨样,不禁哈哈大笑。他笑着颤动着胡子向玉良嘲讽:“哟!你是叫那个什么——阎王爷的盟友?刚才不在那嚣张吗?怎么?现在打赢了?坐在地上休息啊?” 单玉良咬紧牙关,用那已被打的有些变形的铁棍撑着地,忍痛站了起来。他艰难地笑道:“来啊客官!我们继续!” “还挺结实嘛!”刘统领倒很意外,“看看你能在我的刀下走过几个回合。” 刘统领又是一刀朝着玉良刺来,玉良往旁一躲,竟向前奔刘统领的一个亲兵冲去。“哦,不!怎么他娘的还来找我了?”那亲兵吓得手忙脚乱,刚想驾马逃走,就被单玉良推下马去。 因为单玉良见对方人多势众,而且这个刘统领也甚是厉害,不好对付。于是便寻机夺下马匹,催马就走。 刘统领大叫道:“呵!打不过就要跑?看我马儿的厉害”就见一阵尘土飞扬,刘统领的马儿就从众亲兵身边一闪而过飞似的掠去来追击玉良。 这马怎么这么快?一群亲兵像是见了飞碟一样惊奇。虽然他们都知道自家将军的胯下坐骑乃是一匹西域的大宛宝马,速度极快,但仍是不敢相信。 遥想当年刘统领曾凭这匹宝马在当今圣上朱棣靖难时杀入敌营、与千军万马中连斩数名上将,击败敌军,立下赫赫战功。事后连他自己也赞叹:“若无大宛宝马,吾早恐性命难存,安得今日之位?” 但是,他们还是难以相信,怎么会有这种速度? 此时的刘统领,心里的那股得意劲都快溢出来了。他似乎找回了年轻时纵横战场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刚才焦躁、愤怒、不愉快的情绪消失不见了。他猖狂地蔑视着前面就要被追上的单玉良,眼中好像闪烁着亮丽的精光。 单玉良也发现了这一状况:老天!这家伙的马怎么跑得这么快!磕了药吧?玉良想了想,心生一计。他猛然停住战马,用铁棍向后扫去。单玉良可是抱着一击必杀的心理,若是打不中刘统领,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一棍扫去,很短的瞬间,单玉良的心里却一直在忐忑着;一棍扫过,如同漫漫长夜,单玉良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苦涩的笑。 他什么都没有碰到,只看见刘统领后仰在马背上与自己擦身而过,没有被伤到分毫。 刘统领调转马头,快活地吹着口哨,上下打量了在马上低头不语的玉良好一会儿,又朝玉良一挑眉:“怎么样?面临死亡的感觉如何?有啥遗言不?” 此时的单玉良,仿佛看见了自己冰冷地满身是血地躺在棺材里,坟头草都有半人来高了。不对,自己就在这死了,还能有坟?呵呵,能不被老鹰叼走就不错了。 他默默地闭上眼睛,回忆着这十几年来的点点滴滴,想象着如果自己没有在宣州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后会是多么美好的前途与未来!可惜......这一切似乎都没法改变了。 他的心里充满着不甘与悔恨,不知不觉间,两行清泪顺着他白净的脸颊滴落。 刘统领愣了半刻,然后便大声地笑了起来:“真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这样就落泪了?不瞒你说,本将军还有个儿子,你要不给他去做个小妾?哈哈!” “不!”单玉良怒吼道。他用手抹了把眼泪,身体里的怒气好像全都变成了燃烧的烈火,还有一股淡淡的杀气。 杀气?就这娘炮?刘统领有点不可置信地笑了起来。他承认,就从面前这位的表现和年纪来看,绝对不是一般人,甚至一些弱一点的剑客都不是这小子的对手。 可是,杀气就有点过分了。就刘统领本人经历过大小百余场的战斗,死在他手上的就有数千人,才自带杀气。可这漂亮小伙才杀过几个人就能搞出杀气来,以后会不会把自己弄得七窍生烟、丹田炸裂、爆体而亡啊? 不,没有以后了!刘统领这么想着。正在他准备下杀手时,单玉良突然在马上跃起约有三米高,举起那根弯曲的铁棍朝他砸了下来。 刘统领冷声道:“小把戏,想弄我?”他看准时机,一刀向上崩去,竟将常人难以握住的铁棍打成两段。 单玉良丝毫不给刘统领反攻的机会,他将手中的半截铁棍一扔,就直扑刘统领。刘统领却没注意,他坐在马上分神地看着被自己崩到空中的铁棍残骸,心里还挺高兴:看来我这几年的本领倒没退步嘛! 但就在此时,刘统领就感觉两肋上被巨力夹击,直接将他推下马去,摔在地上。他刚揉揉眼睛,自己那发福的肚子就被骑在他身上的单玉良猛击了几拳。 “额!啊!”刘统领觉着自己腹中的内脏都要碎了,便难以忍受的惨叫了起来。 就听见单玉良惊诧地叫道:“喔!你这老头子好不要脸!穿个这么厚的护甲,怪不得打不死你!” 就刚才玉良的几记重拳,对于没有练习过气功的习武之人来说,挨上两拳绝壁是内脏大出血啊!可是有了战甲护身,打个二十拳才有一拳的效果。 “哈哈,就是打不死我,看你怎么着?”刘统领心中不服刚才玉良的偷袭,嘴上挑衅道。 “吵吵什么?着急找死?”单玉良眼看自己要占据上风,还有逃生的希望,却打不死这个强大的敌手,很是不爽。他一巴掌用力扇在刘统领的脸上,将统领大人打掉了好几颗牙,连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刘统领活了这么多岁,还没受过这样的侮辱,他愣了一下然后破口大骂:“你他娘的还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就揍你!我还不信弄不死你!”单玉良的眼睛似乎射出了两道寒光,直奔刘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