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时间段的悖论》 1.绯红的翻转 这个故事发生的有些离谱,不过放心,是几千年后的事了。 —— “咔嚓,咔嚓。”伴随着一声声扭曲的金属敲击声,门被撞开了,进来一个中年男子,一头蓬乱的黑发,手中高举把银黑色的手枪,一甩披风,往前谨慎走去。 “嘘——孩子,别出声。”衣柜里,一个妇女的怀中抱着一个小女孩,女孩有一张小小的苍白的脸儿,显得虚弱无力,她睁大了那双湛蓝色的眼睛,美到让人不敢呼吸,金色的卷发随意地散落在脸颊两侧,害怕得发抖。 “没事——孩子,你一定会没事的,上校会来救我们,天主也会保佑我们的。”女人眼睛空洞无神,显得呆滞极了,她反反复复在胸前画着十字。身上的汗水如雨般流下,天气很热,但女孩仍紧紧抱着她。 衣柜的门缓缓打开,随着一阵悠扬的“吱呀”声,外面的光撒入,中年男子将枪对准女人。“不——”伴随着一声绝望的尖叫声,女人倒在血泊之中。 女孩没有哭,她小小的手扶在柜子上,站起了身,雪白的纱裙上沾了女人喷出的鲜血,在阳光下十分刺眼。而他冷峻地再次举起了枪。 女孩没有畏惧,她将手往口袋里一伸,空气中划过一道美丽的红色弧线。在她手上的是一颗红色的宝石。“绯红之泪!”女孩高举起那颗宝石,向前跨了一大步,逼得举枪男子不由得后退。“懂?”她仰起头。“你是——伊丽莎白七世。”他一停顿,嘴角再度扬起笑容,“抱歉——我的真正任务其实是解决掉你。” 他再度高举手枪,女孩闭上那双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在脸上,食指一动,子弹随即发射,她将脸一偏,子弹在脸上留下条擦痕,血从她那玉瓷般的皮肤中流下。“哼!”她再度睁眼,“火星的上将,抓一个小女孩,我倒看看需要几年。” “你——”男人轻蔑一笑,“你以为你还逃的掉吗?”手枪再度举起。 “哦?是吗——愚蠢的人,自然不知道绯红之泪的能量有多大。”她说着将脸上的血一抹,滴在了宝石上。 “不——”愤怒的叫声,带着一道红色的光茫。 艾尔莎.安.伊丽莎白七世消失了。带上那颗名叫“绯红之泪”的宝石,一起消失了。 第五次世界大战,以此告终—— 2.法国救世主 女孩只觉一阵巨大的气压差。一阵头重脚轻。眼前仿佛出现了硕大的原子,然后转瞬即逝。 轻轻的,远处小山坡上降落了一个穿着白纱裙的女孩,他静静趴在窗口,看着这神秘而又美丽的一幕。女孩长长的卷发披散下来,在皎洁的月光下,发出说不出有多柔和的光。他看呆了。女孩走下山坡,直到那抹金发消失在窗口。 他的内心深处有些波动,但还是回到了床上,不然奶奶会来骂的。 这是个很好看的小男孩,一头乌黑的头发,偏近白人与黄人间的肤色以及一双深邃而乌黑的眼睛,显得十分有魅力。“习默,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你该从你窗边的床上搬走了。”奶奶走了进来,是个老太太,一个前英国人。“为什么?”习默抬起头,他怀疑与刚才的女孩有关。“secret”奶奶笑笑离开了。 他听话地将东西收拾好,搬到另一张空床上。 这是家孤儿院,由那个英系老太太所开,房子的结构简单,成本低,但艺术品却出奇的多,梵高的三幅《向日葵》,高高挂在墙上,门口的维纳斯身上还挂了一颗红色的宝石。男孩对此毫不在意,他再度抬头,看看窗外。最后看看其他孩子。还是安静地躺下了。他想,或许,奶奶说的,与那女孩有关。 女孩走下山坡,来到一条清澈的小溪边洗了一把脸,起身走向远处的城市。抬头看看文字,确定了——这是法国,大楼的表上写着:3062年5月4日。掐指一算,已是五十年之后了。八岁的她看起来显得有些无助,但毕竟是伊丽莎白,凭着直觉,她找到了五十年前就在这的一家孤儿院。 轻轻推开那扇长年不锁的门,“谁?”屋里低着头的身影缓缓抬起,扶了扶绣花的单片眼镜,一个老太太走了出来。“孩子——”她俯下身,将脸凑向艾尔莎,“进来吧——” 两人走进屋中,微弱的光芒照在老太太的脸上,她的气质很好,长一双湛蓝色的眼睛,丝丝缕缕银白色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讲讲你的故事吧。”深沉的声音响起,老太太那双美丽的眼睛直直盯着她,只是那眼神中再无童真与欢笑,看着很混浊,略带无神,宛如通了二氧化碳的澄清石灰水一般。 “我从英国来,父母在途中被人暗杀了——”她愣愣,说,“我的名字叫芙纱绘.坎贝尔.木之下。”“哦,是吗?——”老太太扬起长长的鼻子,笑了,说:“跟我来吧!” 门外再次响起脚步声,戎习默偷偷聆听着—— 3.波斯菊幻影 房子是俄罗斯风格的,到处插满了鲜明的大波斯菊,《最后的晚餐》上已经积满了灰尘,油彩也掉了不少。她注意到了那颗宝石——鲜红的宝石,下意识检查口袋中的绯红之泪是否还在,是的,它在—— 老太太将木之下(我们改称呼吧!)领进屋子里。排排小床上躺着一个个同龄的孩子。木之下瞄了戎习默一眼,他知道这家伙还没睡着,满脸笑意的老奶奶将她送入房中。 “太太,你叫什么?”女孩想起什么,忙问。“我——”她笑啦,皱纹舒展开来,“我的名字叫艾尔莎.木之下。”“我们同姓——”老太太接着说,“我原籍在英格兰。”木之下点点头,径直走向靠沙窗的床上。“我是这儿的院长,晚安,小下。”老太太一笑拄着拐杖离开了。 她熟练地折好被子,困倦的地趴在上面很快便进入了梦乡。伴随着波斯菊的味道。时光隧道,带领我们来到了另一边。 伊丽莎白六世执政中——她焦急地赶到了绯红之泪最后出现的现场。 一头银白色的长直发,眼睛与妹妹七世的一样湛蓝,皮肤似雪花一般,给人一种水仙花的感觉,圣洁——扬起纤细的手指,她拨开女人的层层衣服,用镊子轻轻夹出那枚子弹,她看了看,一伸手,侍从递来一双白手套,她熟练地戴上,拿起那子弹,对旁边一个瘦瘦的男人,说:“博士,这应该是最新型的f7a65银质子弹,你帮我查查这枚子弹的来历,他说着将子弹装入塑料袋。 紧接着她的目光降落在衣柜上,一处很低的弹痕,她走过去拨开木屑,同一款式的子弹。六世将脸靠近,细致地观察它发射的角度,“原本应该是想打中小艾的脑干,小艾应该是站着的,所以——可以根据子弹的发射角度来推算发射人的身高。”她喃喃自语。 “不是。”忽然,她大喝一声,叫人测量出角度,她蹲下身在地板上搜索着什么,“对了。”她猛然起身又大叫,“博士,派人测测地板上的硝烟反应!最远的位置附近就是犯人站的地方,那样就能定下身高啦。” “是——女王。”那个博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忽然一阵力量吸引着她走向衣柜,她一阵摸索,突起处有个小洞,她好奇地将手指伸入,衣柜下的暗匣打开了,里面放了一张牛皮纸。纸上清晰的写着,字迹却十分稚嫩: 亲爱的姐姐: 我写这封信时已经意识到了危险性,如果有幸你能看到,我想我已经带着绯红之泪离开了这个时代,我会回来的,一定—— elsa7th 4.晨曦舞墨章 六世的眼泪落了下来,是呀!妹妹一定会回来的。 清晨,晨曦透进纱窗,六世看了看窗外淡淡的月儿与巨大的太阳同时出现在白而深远的天上,万里无云,难得罕见的现象。 木之下也起了床,周围的孩子还在沉睡之中,是淡淡的光唤醒了她,她望了望窗,月亮与太阳映入她湛蓝色的双眼:姐姐,一定是你在看我。 穿上床边一件亚麻布的裙子,拨了拨头发,她赤脚走了出去,蹲坐在外边柔软的草地上,可爱的露珠沾湿了她的裙子,她也毫不在意,只是静静地,静静地望着那冉冉升起的日,“孩子,”院长从不远处走来,“你一定要自信,别放弃。”木之下一愣,点点头。 她扶起木之下,一只皱纹密布的大手,紧握着一只稚嫩的小手走向太阳,男孩在室内飞快地穿好衣服,奔了出去,“习默。”老太太的眼中透出一股柔意,木之下猛然发现那柔柔软软的目光,不仅仅包含了对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孙子的喜爱,还透露了一种深远而悠久的,令目之下无法看透的爱,但她相信自己不可能看错。 “我带你们去个地方。”院长一手牵着木之下,一手牵着戎习默。很快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建筑物前,硕大的柱子支撑着硕大的门,老太太将手往一块玻璃上一放,门便开了,地下传来轮轴转动的声音。“这里是?”习默抬起了头。 “这座城堡是我和你爷爷所建的。”院长笑笑露出整齐的牙齿。“应该是爷爷建的吧!奶奶你这么懒。”戎习默扑哧笑了起来。“唉,真拿你没办法。”她跨进门中。三人继续往前走。 “这座城堡,现在乱七八糟,大英博物馆被火星叛军炸中后抢救出的东西零零碎碎,经过长期的处理才基本恢复了原样,正好这座城堡空着,便运到了这儿。”两人紧跟着她,好奇地东张西望。 院长推开一扇门,里面放满了排排列列的书,中欧美应有尽有,历史,艺术,童话......木之下一眼看到了房内最深处的一扇铁门被链条绑的严严实实。扭过头,发现院长正在看自己,便问道:“那里面有什么?”“书,禁书——不可公告于天下的秘密,危险的东西。”她一字一句地说,听起来却像犯了老糊涂。 “奶奶,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戎习默望了望木之下眼中的那一抹光,犹犹豫豫的说。木之下会心一笑。 “当然可以,孩子。”她说着拿出一把古老的钥匙,打开了锁,门因年代打开时发出了悠扬的“吱呀”声。两个孩子将头同时往里探去。 5.古书催心田 门内的情景使人惊讶极了,仿佛透过这扇门,传送到了一个古老的时代。屋内全是第三次世界大战后的东西,蜘蛛网密密地爬满了每个角落,一股潮湿的味道,而且没有窗户,十分昏暗。木之下看了看一旁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戎习默,觉得有些好笑。 艾尔莎院长走向一张木桌,从抽屉中取出木柴,点燃了煤油灯,这完全是个断水断电的封闭房间。木之下快步走了进去,左右打量,戎习默跟在她的身后。一排排古书上都写了一些曾未见到过的文字,木之下一点也没有好奇的表情,她抬头浏览了一下柜上的书,忽然间好像发现了目标,扬手取下一本破碎零零的书,书是四战后遗留下来的,用的是英语,写法十分古怪。木之下却着了魔似的盯上了那本书: 西元2020年,著名的宝石“绯红之泪”经过几大循环,终于有了一个永久的主人,一个普通的高中生——陈仪如若,她的母亲是已退出多年的女明星——张韵仟,父亲则是远近闻名的科学家——阿纳金.伊森.维斯塔利亚。在她拥有此宝石的过程中,曾经不明失踪过几个月,但是她什么也没说。 到陈仪如若晚年时,听其丈夫周逸泽说她是去了另一个时空,可当时的人们思想落后,认为这只是歪理邪说,根本只是为了夸大其词,后来周逸泽又透露是用火去烧绯红之泪,它的红色就会逐渐消失,反而变得如钻石般发出柔和的白光。 在此之前,西元1983年,45岁的化学家米分太太,曾试着观察过“绯红之泪”碳原子排列的结构,可观测到的却是钻石类似的模样,尽管她并不明白究竟实验是否正确。此后2008年,其与陈仪如若的父亲,去雪山找矿石,最终结局以雪崩为结局。当探索队救回时已奄奄一息,做了几年的植物人,然后与世长辞,而阿纳金却从此失踪,张韵仟随之退出演艺圈。 到了2058年,陈仪如若将钻石交予了英国当时的国王,此后传入伊丽莎白三世,直到现在,仍流传于伊丽莎白女王的手中。 她呼了口气,往前翻了翻日期,完成于3012年,她望着书上那鲜红鲜红的宝石,叹了口气,你的未解之谜太大太大了。 一旁的戎习默好奇的凑过去,看到英语,却是一脸茫然,而是指着那颗宝石,兴奋的叫了起来:“奶奶,快看,维纳斯脖子上的那块红宝石。”艾尔莎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微微对戎习默点了点头,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木之下一眼。 “如果照陈仪如若的做法可行的话,我应该试一试。”她想。 6.人约千年后 3074年,第六次世界大战总算以地球的胜利告终,几百年来的耻辱,总算是被洗清了。地球上悬.音是带领这场战争最主要的人物。 此刻,20岁的他正坐在办公室中,脑海里却无数次浮现出那抹金发与那双湛蓝的眼睛微笑的模样,两年了——已经两年未见到她了——不禁皱起眉头,不过那副模样,却忽视他最好看的时候了,乌黑的头发随意却不凌乱,眼睛同样是黑色,皮肤是白人与黄人间的肤色,是个八分之一中英混血的男人。 忽然一道红光伴随着“嗖——”的一声,一个女孩出现在他的面前。女孩有双乌黑的大眼睛,一张圆圆的脸,头发高高地扎在上。“啊——”悬.音还没说话,女孩便尖叫起来,她飞快扯过一块毛毯,音这才发现,她是裸的。“这是什么鬼地方?”女孩依旧有些惶恐。悬.音一甩披风,冷冷的说:“地球,美国,我的卧室。” 她大大的眼睛盯住了悬.音,再次发出尖叫声。“干嘛?”悬.音依旧冷冷的。“难道?——”她似乎有些平静了下来,用右手托住自己的下巴,忽然惊恐的问,“现在几几年?” “3074年。”音大概摸清了女孩的来历,但毕竟是有勇有谋的上将,他高举起手枪问道:“你叫什么?”“呜呜——”女孩一下子被吓哭了,十分委屈地说,“陈仪如若,我叫陈仪如若。” 音缓缓放下手枪,快步走向书柜,从上翻到下,翻出一本厚厚的书来,封面上写着奇怪的字体——家谱。“你们时代是?”音问。“2020”陈仪如若支支吾吾。音飞快往前翻去,终于找到后,吐了一口气,往门外一唤:“夜提?” “什么事啊?”一个头发卷卷的女人走了进来,她有一头紫色的头发,其实是红色的,不过红的发紫,映的那双妩媚的大眼睛也成了紫色,暗暗的,让人看不透。“拿去化验。”音的手上举举着一颗红色的宝石,一摸口袋,陈仪如若才发现宝石早已消失,不知什么时候被眼前这个男人拿走了。 “这种事——居然还让我亲自动手?”姬夜提不愉快地抱怨,朝音翻了翻白眼。“茹葑。”她叫了一声,将钻石递给那个叫茹葑的女孩。女孩看上去呆呆的,一头又直又长的灰色头发长到大腿部,一双灰色的眼睛,脸两侧长满了雀斑。“好。”她点点头,接过宝石。 “化验如果不成功的话——”音抬起右手,眼中毫无温度,手中紧握的枪头闪着咄咄逼人的光。小若吓了一大跳,她跌坐在地上,对音说:“我要回家。” 音无视了她,坐到了沙发上,将腿往茶几上一搁。“我要回家。”陈仪如若不依不饶地叫嚷。“烦死了——你以为我想让你留在这里啊,时光穿梭没那么简单。”音愤恨的用手捂住耳朵,但他依旧记得——家谱上,自己是眼前这名少女的第39代。 7.思亲窥远道 一场意外总算是发生了。 木之下怀着期望点亮了绯红之泪,门缝后,艾尔莎院长,静静地看着她,其实她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做,这个时代之前,再之前,使用绯红之泪便是禁忌,但她并没阻止,就这么看着:鲜血是穿梭的途径,可这太过于危险,如果运气不好,这个世界上不再会有这个人。而烈火,恰恰相反,传闻使用后将会有比失去生命更痛苦的事发生,可穿梭的20世纪高中生,却并没遭受报应。终于,点燃了,1000年未受烧灼的绯红之泪渐渐褪去了红色。 木之下的手颤抖着,已经三天过去了,她已经犹豫了三天,姐姐,她必须回到姐姐身边,一阵天旋地转,她摔倒在地上,这是一个无人的公园,她无奈地站起身,无法接受时光穿梭的衣服幸亏高级材料的制作才幸免于难。 她步履蹒跚地走着,这是个微风轻拂的早晨,令木之下遗憾的是,来的国家是美国,而时间就更残酷,她没有回到从前的时代,这儿的时间是西元3072年。 走出公园后,木之下才发现周围硝烟弥漫,她不禁捂住了鼻子,推算一下,第六次世界大战罢——她有些迷茫,不再使用绯红之泪,这没用。但其实这是第七次世界大战了。 一个身穿银色披风,有一头黑发的男子右手臂挽着看似是他妻子的女人趔趔趄趄地走了过来。“那儿有个孩子。”女人抬起手指了指。“我们过去。”他艰难地走了回来,“孩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地球联军不应将你们接走了吗?”他焦急地问。女人脸上的同情心已经消失了,反而映出的是极大的恐惧。“音,我们别管她了。”她一甩金色的长发,拉起男子想离开。那个叫音的男人摇摇头,说:“这是我的义务。”“唉——”女人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有一刻,未来从她的眼中映出,是的,她确实看到了——那无可扭转的未来。 “就算她是火星人的孩子,我也必须救。况且,她和你很像。”叫音的男子俯下身,在女人的脸上一吻。女人笑笑,只得顺从的答应了他。 木之下被带到了白宫,事情就是如此奇妙,英国皇室下一代继承人来到了白宫。她跟着音走进一间办公室。“音,请你记住我上次说的话。”女人垂下长长的头发,在音的脸颊上一吻。“是的,当然。”他点点头,“iloveyouforever.”“me,too.”女人回头,打开门,走了。 “孩子,听着,她现在不理解我。”男人垂下头,“但我很爱她,我不想让她伤心。”“嗯。”木之下睁大那双蓝盈盈的大眼睛,“我知道。”“你听说过一颗钻石它的名字叫做绯红之泪吗?”犹豫再三,悬.音开口说了,“你身上有股时光的感觉,曾经我在她的身上也感到过。”“听说过。”女孩点点头,从口袋中拿出了那绯红之泪。 8.灼灼燃未来 她没有犹豫,那是因为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给了她信任。“你叫什么?”他问。木之下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开口:“艾尔莎.安.伊丽莎白七世。”“你是!伊丽莎白七世!五战中失踪的六世的妹妹。”男子有些惊讶,“你怎么这么小?!” “如果时间不曾从我身上流逝,我自然不会老。”艾尔莎抿抿亮晶晶的粉色嘴唇,“sir,whatisyourname?”“悬.音”男子开口,“我知道这个时空的另一块绯红之泪具体的位置,法国,我奶奶那儿——她死活不肯给我。”“嗯,那这个。”艾尔莎摊开手,“我收回了。” “不——”音抓住她的小手,“只有你能帮助我完成我的梦想了。”“梦想,所谓的梦想。”艾尔莎眯起那双雪穗般猫咪似的眼睛,“是更大的权力罢——”“不,不,梦想总会带有权力的同在,而我想要的,你无法明白。”音将右手放在胸口。“哦,自然——我可以帮你。”艾尔莎再次抿了抿嘴唇,“可这是个禁忌,强行扭转时空的话,报应会降落在身上。” “我——我听够了这种话我,不怕。”音有些愤怒,但自然也夹杂了几分欣喜。 “够了,自重——”艾尔莎无奈地将绯红之泪给了他。“我要地球也好,火星也罢,都在我的一念之间。时光穿梭,能耐我何?只要不是生命,其他一切我都不在乎。”音高举绯红之泪“不管怎么样,你会痛苦的,这不是童话,比生命更美好的东西将会消失,等到那时,别怪我没提醒你。”音沉沉点了点头。 此后音开始长期研究绯红之泪,而艾尔莎则被送到了法国,她要找到这个时代那颗绯红之泪,虽然她也并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直觉罢了!不违背直觉,这才是原则。 这座城堡像是中世纪的了,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淡雅的大波斯菊随意而自然地摆放在走廊两侧。艾尔莎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但她还是抬起脚走了进去。 房子里充满了大波斯菊的清香味,艾尔莎仔细嗅了嗅,打开了一扇门。只有这扇门中的气味,有所不同,因为掺和了玫瑰浓烈的花香。 一个老人静静地坐在凳子上,她扶了扶单片眼镜,艾尔莎惊叫一声:“你是木之下院长!”“对。”老人缓缓点点头。“你不惊讶——我认识你。”艾尔莎问。 老人放下手中的书,缓缓摇头。“为什么?”艾尔莎大声的问。“因为扭曲——因为爱——因为我们相同的灵魂。”艾尔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需要的——”她从西装的领子中取出一块闪着灼灼红光的宝石,“再抉择一下吧!未来在于你的控制。”“给我。”艾尔莎伸手夺过,道谢后匆匆离去。殊不知,院长叹一口长长的气。 9.昔日佳人去 美国—— “不愧是英国女王的后代,这么轻轻松松就搞定了我奶奶。”悬.音笑着弯下腰,“我可是求了她好多年,她却都不肯给我。结果你一去,就成了!” 艾尔莎尴尬地笑笑,从音的口袋中狡猾的偷回自己给的绯红之泪,她将两块高举起。“不要——”门口传来一阵疯狂的尖叫声,音的妻子冲了进来。可是已经迟了—— 女人腰上挂着的背包,像中了魔咒似的飞起,一颗血红的宝石——绯红之泪。 三颗宝石在空中紧紧靠拢,发出无比闪耀的红光,三个人都吓得闭上了眼。一切安静了,只有漫天红光,女人的尖叫声打破了这沉寂:“不!”她张开眼睛,扑向音,音努力睁开眼,对她大叫:“绘儿,你别再阻止我了。”女人的脸有些扭曲,扭曲中夹杂的是无尽的恐惧。三个人的身体被这巨大的能量悬浮于天上。 女人紧紧抓着音,她显得安静多了,抹去眼泪,金发飘扬,一双湛蓝的眼睛充满了柔意,她说,说的那样平静:“曾经我想回到过去,音,是你改变了我的想法,现在我想留下,可却又将我召回。这无法改变的命运呵!音,我来自过去,并且深深地爱着你——再见。”一股巨大的能量卷入,强行分开了三人。 看着那张平生所至爱的脸蛋在他面前逐渐消失,他紧紧抓着她的手,却发现自己抓的只是一束红光罢了——一切已无法挽回。 “所谓的代价,果真是——比生命还宝贵的东西。”音叹了一口气,面向艾尔莎,艾尔莎有些茫然地看着这一幕,她仰头看着音那双深邃的黑眸,苦笑—— 见不到光了,见不到光了——漫漫的黑夜天旋地转。 音与艾尔莎降落到一片土地上。 “安,你告诉我!我的绘儿去了哪里!?”音疯了似的扑向艾尔莎。艾尔莎摇了摇头,显得异常冷静,她说:“你的绘儿,回到了属于她的时代,她本就不属于你的时代,从一开始到达,就注定将回去。告诉我,她的全名。” “芙纱绘.坎贝尔.木之下”音闭上眼睛,用生命的力量在呼唤这个名字的每一个音节。 艾尔莎的内心一震,她知道这每一个音节都是假的,子虚乌有,而眼前这个人叫的确是那么专注,禁不住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你哭什么?”他问。 “没事。”她答 10.遥知爱与痛 “我看我们还是观察一下这儿准确的时间点吧。”艾尔莎起身,发现自己在一条街上。“3062年6月21日”音指着商场上的大银幕,点开自己的手机,说,“卫星控制的时间,没有失误——” “行了——”艾尔莎嘟囔着将绯红之泪丢给他,“你的付出,应有回报,去实现你天真的梦吧!” 音反手接过绯红之泪,瞟了一眼艾尔莎,说:“有事找我。”一阵红光,他便无影无踪。 艾尔莎熟门熟路地找回孤儿院,院长习惯地坐在门口,看着一张报纸。单片眼镜上的银色小花在黯淡的烛光照映下,竟显得有些刺眼。 艾尔莎小心翼翼推开门,现在又该叫她木之下了。伴随一阵悠扬的“吱呀——”声,木之下院长抬起了头,她面色沉着,并没什么表情地说:“你终于,回来了——”“对不起,院长,给您添麻烦了。”她向木之下院长一鞠躬,走向自己的房间,留意了一下维纳斯——绯红之泪已经不见了。她依旧面无表情,院长在后边看了她一眼,离去—— 进入房间,她发现自己的床依旧是空的,暗中戎习默微微张开了眼,他的眼睛在月光照耀下可真亮,可是不知不觉,竟越来越亮,原来是泪水。他低低地呼了一句:“绘儿——你终于回来了。”“绘儿?”木之下扭过头,她清晰地记得自己的假名叫做芙纱绘.坎贝尔.木之下,可现在,月光下,眼前这个澄澈的灵魂正在那样亲切地呼唤自己:绘儿,可是——她又是多么得于心不忍,多么不想欺骗他,多么想告诉他真相啊! “习默,goodnight!”她翻身上床,月光洒在她干净的脸上,樱花似的嘴唇冲男孩一扬,便睡去了,只有那头长发公主乐佩般的金发还发着微弱的金光。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当阳光洒向大地,月亮收起她银色的渔网之时,黎明到来。 一双双朦朦胧胧的眼睁开,同时望向门口的太阳。 六世坐在梳妆柜前,一夜未眠,她的面前是镜子中憔悴的自己。 “佩洛小姐,我们尊贵的女王殿下,你就休息一下吧!”伊丽莎白六世望了望门口,无奈地一挥手,侍从退去。 佩洛.冰璃儿.伊丽莎白六世拉开淡紫色的窗帘,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她拿起梳子,梳了梳头发,洗把脸,便走出了房门。银白色的头发,在她的腰后飘荡,她直直走进博士的房间中。 11.真相欲大白 “昴,辛苦了。”佩洛坐到凳子上,看了一眼博士。“想必您一夜未眠吧,殿下。”唐泽博士抬起头:“近年来,我国,也就是日本,造船业收入已经降低至一定程度,再也无法达到从前的高度,于是政府改造枪弹,并取得了极高的成就。” “这么说,是日本人干的?怎么可能呢——”佩洛疑惑了。 “此次枪击使用的子弹型号是f7a65型,这一款虽出自日本,但已经扩散至全球乃至火星,因此角角落落的人都可能进行谋杀行动,无法辨认。”唐泽昴说着顿了顿,“——可是,这两颗子弹确乎十分特别,虽原料来自日本,可经过了十分奇妙的改造,子弹是银质的,可内部的胶囊中却放入了与银能产生反应的物质,胶囊会随着时间变化而变化,直至破碎,然后使子弹变薄,弹内液体外溢,流入人体,会使其记错他最想记住的,包括情报之类的。” “这样看来,这种在地球非法的技术是源于火星咯!”佩洛笑了笑,“何卓穆尔这个老头,死定了。”她的笑容转瞬即逝,脸上是痛苦的表情,牙齿咬着自己的唇,手紧紧地成了一个球。 “殿下,艾尔莎公主之去与火星上将必定息息相关,根据硝烟反应测出嫌疑人的身高在180厘米左右,而何卓的身高是176.432厘米,穿上鞋后,178厘米左右,与线索完美结合到了一起。并且他的作案原因也十分明确。”唐泽博士夸夸其谈。 “如今火星科技发展迅速,地球中的叛军以及火星间谍数不胜数,这状况,我又能怎么办?发展成这样,是前人的过错!君主立宪制以及马克思和恩格斯在1000年后根本不行!不正因人类的自私,才使它们延续至今,地球人已经适应!我这个时候若是提出改革制度的设想,一定会死于暗杀,而地球则依旧无动于衷。”佩洛.冰璃儿摇了摇头。 “这么说,靠硬攻必是没有结果,只能找人去试探一下了。”唐泽摇摇头,许久许久望着佩洛的背影。“试探,去寻求cia的帮助吧!”佩洛甩门而去,博士叹了口气,“殿下竟连对军情六处的信任都消逝了——地球,怕是——难了。” 唐泽佝偻着的背影,被灯光拖的老长老长,他拨通了电话。 “喂,这里cia,拨通请呼暗号:唧唧复唧唧。”电话中传来语音提示。“木兰开飞机。”唐泽用熟练的中文说。 “喂,这里总部,你哪位?”电话中传来一阵饱经沧桑的声音。“维达,是我。”博士沉沉地说。“唐泽!女王,近来可好?——”维达问。“糟的不能再糟了!”博士叹气道。“艾尔莎公主的遗体呢?”维达的好奇感很强。“别问了,不可能存在。”唐泽飞快地说,“现在你得帮我一个忙。” 12.牵丝系新日 “音!”一阵叫声,将木之下吵醒,原来是一场梦。她起身,周围的孩子还在梦乡之中。一个男人躺在她床边的窗户上。又长又黑的睫毛闪了闪,随即睁开。 “安——”他扬起嘴唇。“你怎么来了?”木之下拨了拨金色的鬈发。“这是你的绯红之泪。”音将宝石递过,“我那儿的一切已经交给夜提和茹葑打理。我要安心呆在这个时代,领导这个时代!”“你打算做什么?”木之下抬头冷冷地问。“参加下一任上将的选拔。”音笑笑摆摆手说,“记得来喝彩哦!”他刚纵身想离去,木之下伸手抓住了他。 “嗯?安,还有什么事?”音顺从地回到原位。“绘儿的原名——你可知道。”两人头对头,显得神秘兮兮。“和你一样是艾尔莎.安.伊丽莎白七世吧!”音笑了,“我八岁那年就知道了。”他扬起手,黑色的袖子上缝了金丝边的花纹,手指直直地指向戎习默——“我和他——是不同时代的同一个人吧!”音收回手,甩甩披风离开了。 “习默和音——有关联?”木之下恍然大悟,“这么说,戎习默现在早就醒了,在偷听。”木之下走下床,走出房间,瞟了一眼戎习默,走了—— 院长正在花坛中浇水,她还是那么奇奇怪怪的,愣是不用自动浇水装置,木之下站在远处看着她,但院长的眼神似乎并没注意到她,而是望向一处久久发呆。木之下将头转向那个角落——是音离开的窗。再一回神,院长已经浇完了花。 木之下跑到院长跟前,院长低头看着她,仿佛沉浸于自己的思想之中:“我小的时候,也有这样一头金黄色的卷发,如阳光般耀眼,辰星般璀璨。”“小下,刚刚走的男人叫什么?”她忽然又回过神来。“音——悬.音。”木之下抬头观察院长奇怪的神态。“多么可笑——四十年,我等了他整整四十年,他却没有来找我,可是我却糊涂的连在等的人的名字也忘了。”院长倾诉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而木之下呢?她也明白了些许,这个故事会很漫长。 “院长——你不该去面对他吗?”木之下问。 “我?我已经不再年轻,我已经老了,老的一塌糊涂,当年的我试图阻止你与音相处,但终究,可怕的事还是发生了,不可战胜的命运啊!” 院长叹着沉重的气,木之下将她扶到了凳子上——两个人都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那轮冉冉升起的太阳。 “我想——院长。”木之下打破了沉静,“院长,你告诉我,我们其实是同一个人对吧?!我其实是来自过去这你也是知道的,你可以将绯红之泪借我一用吗?我想回去,我姐姐她肯定很着急。”院长没有说话,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木之下看了看院长又问:“习默他,是你的亲孙子吗?”院长点了点头。 13.相簿与家谱 3074年—— 陈仪如若已经在这儿住了整整一个月,她越发思念父母与家乡,尽管冷冷的上将,音待她很好,可这毕竟不属于她,她也不属于这儿,必须回去—— 这天早上,她懒懒爬起,穿上光纤维的衣服,她走出房间。淡粉色的纱帘挂了串串洁白无瑕的珍珠,小若拉开纱帘,注意到那张床上的人已经离去。要在平常,他总会久久坐在那儿沉思着什么。穿上洁白的布鞋,她注意起了他所居住的房间。 “这曾经,会是谁的房间呢?”她拉开抽屉,里面的东西一尘不染,“音处理的可真好。”忽然间她看到了一张相簿,很厚。“居然还有人会洗照片,那不是前十多个世纪所流行的吗?”喃喃自语间,她打开了相簿,照片中同样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偶尔会有其他人。男孩子是悬.音,而那个女孩一头金发,湛蓝的眼睛,俩人在一块儿显得很高兴。照片讲述的仿佛是两个孩子从小到大的故事,他们在照片上一点点长大,后面用印刷体写着两个大大的字母f&y. “这个——应该是音的女朋友吧!”小若的内心仿佛压一块大石头,仿佛有了种说不出的感觉。接着,她蹑手蹑脚走出了房间。 “小姐,你去哪儿?”一出门,姬夜提用她那双警惕的大眼睛盯着她。“悬.音呢?”陈仪如若飞快的使自己冷静下来,姬夜提指了指一个房间,便离开了。 陈仪如若推开那扇门。房内很大,四个角落,各放了一盆巨大的大波斯菊,花香扑鼻。上将正趴在他的课桌上,头发随意的摆放。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音,并不想吵醒他。柜子上有许多书,各式各样,五花八门,有的是些奇怪的文字,小若从没见过,她踮起脚尖,端详着,忽然看见了家谱。“这家谱——是音的吧?!”她端下它,小心地坐到床上,翻了起来,从夏、商、周的画像,到现代。 一种直觉带领着她飞快地翻了起来,21世纪的首页,标着:陈仪如若(2003——2086),旁边有着她儿时现在及未来的图片。“原来——我们从开始就有着这样的关系。”当小若抬起头,面对着她的是一双又黑又深邃的眼睛,又长又黑的睫毛覆盖在上面,音正直直地看着她。 “谁让你偷看的?”音显得有些生气。“喂,我可是你的长辈。”陈仪如若兴奋地说。音什么也没说,将书放回了原位。 “那又怎样?”音反手将披风一甩,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他这是生气了?”陈仪如若再一次拿下家谱,翻到了那一面。 14.萧萧感悟兮 盛夏已去,秋天树上的落叶飒飒落下铺满了整个地面。 木之下和戎习默肩并肩走在路上,不经意间,话题被拉开了。 “音,哦,不——习默,你有自己的理想吗?”木之下好奇地问,心里想:不知音的野心是否从小培养出来的。“梦想——”习默愣了愣,“梦想的话,当然有啊!”他快活地扬起右手食指。“是什么?快告诉我”木之下兴奋地眨着那双蓝莹莹的大眼睛棕色的睫毛扑闪的很快。 “就是——就是。”戎习默看着她,小脸变得通红,“就是率领地球联军打道火星。” “原来——”木之下笑了,“是这样的”她轻轻说。 “不好吗?”戎习默见她,有些失落。“好——就是太好了——代价才会大。”她说。戎习默显然没听懂,不过他也没在意。片刻的宁静再次到来——两个孩子静静地漫步。 走出树林后,前面的体育馆显得十分热闹。 “咦——”木之下仰起头,看到大楼的顶端红旗飘扬,气球飞舞,大屏幕上清晰地用艺术体写着:第81届地球上将选拔赛预赛。 果断,木之下还没反应过来,身旁的戎习默已经拉着她飞奔进去。内部的场景十分壮观,运用发明已经接近顶端的ar技术,参赛者进入了一个迷宫,在规定时间内走出即可进入下场比赛。悬.音显然看到了她,朝她高高扬起了手。 木之下不为所动,与戎习默找了个位置便坐下了不过,奇怪的很,观众席上人寥寥无几,这么重要的选拔比赛,居然会没有地球公民的观赏。木之下的灵魂飘到了几个月前,还与姐姐住在一起时。英国北部遭到了火星*的破坏,情况紧急,不少儿童在那场战争中失去了亲人,成了孤儿,不少妇女在那场战争中失去了丈夫,成了寡妇。佩洛.冰璃儿.伊丽莎白六世对此痛心不已,召集全球人进行募捐。可是——募捐的钱总和竟不至一百万。而英国本土的居民所捐出的也不比其他国家多出多少。姐姐当初听闻后多么的心痛啊!是这个世界太缺少爱心了!而现在,竟没有多少人关注选上将这样的星球大事,不正是缺少了爱国之心吗?木之下悲愤不已——为这个星球,为这个国家,也为这个民族而感到悲愤! 她望了望身旁沉默的戎习默——也总算明白了,他深黑色的眸子中所蕴藏的那阵力量源来,以及他那颗尚未成熟的心中正在不断萌发的幼苗有着万分坚定的信念,可以推开坚硬的石头,不断长大——长大——正是星球的腐败,才有少年这样的成长。 15.初赛已成型 比赛进行的十分顺利,聪明的悬?音不仅身体灵活,能自由躲避迷宫中胡乱喷射的箭,并且速度极快,刷刷往前,名列前茅。 能与其媲美的只有一个叫圣埃克?维多利亚?维斯塔里亚的。相比音一头乌黑的头发,这家伙反倒有头耀眼的银发,仿佛特地染过,与音作对一般。不过也别有一番风味,木之下拉了拉戎习默的袖子,低声问:“whoshe?” “哦!圣艾克是英国的王子,绘儿你不在的那几天他飞过来的。”戎习默解释:“我想这一次上将之位恐怕非他不可了。” “英国的——王子?”她一脸疑惑,好歹自己是英国的公主,怎么就没听说过这样一位王子,反应过来——哎,这可是50年后了,还什么王子会和自己认识,真是无语。 木之下扬头,目光与悬.音交会,音正忙满头大汗地面对着与自己交锋的圣艾克,圣艾克的手中,抡着的是失传了几百个世纪,不久前才找到的,亚瑟王逝世后投河之剑,也就是水中仙女薇薇安给他的那把——这一点,对于空手的悬.音,可强了不少。还好——这只是预赛。 走出迷宫的一共只有三十人,大多都受了十分严重的伤,怕是参加不了下一轮的比赛了。木之下奔到悬.音的面前,还好,他毫发无损。 悬.音缕缕黑发被汗水所湿,粘在脸边,脸颊上脏兮兮的。黑黑的眼睛弯成了两条美丽的浓密弧线,嘴角微微上翘。木之下心中感到一丝莫名的心疼,她小心翼翼地拿起洁白的毛巾帮他细细擦拭。 “绘儿——”他抱住了木之下小小的木之下显然是受到了惊吓,慌张地推开他。“对不起,安。”音松手,眼中是满满的失望,这一切,戎习默都看在眼里,他知道自己是音,音是自己,可不免还是吃自己的醋。 而在戎习默的身后,另一道雪亮的眼光正注视着这一切——他感到惊奇,法国居然有人与他不分高下。于是,一张晶莹的塑料膜,他采集了悬.音留在长椅上的指纹,飞快地传入军情六处。似乎没有人注意到。 距离第二轮比赛仅有两个小时了,家大业大的人用高效复原机器在对自己进行强行修复,而一些穷些的人呢?只能用普通的药物。这一切的不公平木之下看在眼里,戎习默和悬.音也看在眼里。 计算后,两小时后轻伤的只有八人,不受伤的三人也就共计11人进入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