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偷心诡计》 第一章 “我要和你同居。” 站在席可岩家门口的高大男子,直视着她的眼睛,用一种不容反驳的强悍口气这样对她说。 现在是晚上九点多,席可岩刚从酒吧回来。 她白了男人一眼,这个男人她记得,因为印象太过深刻,算是唯一和她上过床的男人吧。 可是,她非常不想理他。 她沉默地从lv的樱花包里取出钥匙打开门,然后迅速闪身进去,想把男人关在门外,谁知男人已快一步的从后面抱住她,和她一起挤进屋内,然后用他的长腿把门给踢上。 “滚出去!”席可岩挣脱男人的怀抱,拿着包包砸他的脸。 男人也不用手遮挡,任由她砸,直到她自己觉得无聊,而且这么做怒气也无法发泄时,她只好坐在意大利进口的高级小牛皮沙发上生闷气。 男人不理她,转头打量着这问颇为宽敞的公寓,客厅虽是采用暖色系来装潢,却不知是因为空间太大还是东西太少的缘故,让人感觉冷清清的。 这栋公寓虽然宽敞,但显然是为单身贵族设计的,只有一间卧房,一间客房,还有一间可以作为书房或健身房、休息室的房间,还有宽敞明亮的阳台,阳台上放着一张摇椅。 男人打量完一遍后,耸肩道:“虽然不够理想,但凑合着也能住。” 面对这样厚脸皮的家伙,席可岩气得双手紧握成拳,怒声道:“穆贝勒,这里不欢迎你!” 穆贝勒好像没事人般,压根没把她的话听进耳朵里,迳自到厨房里转了一圈,发现里头空荡荡的,连杯水都找不到,他走出厨房时,脸色不悦地说:“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个女人。难道你从来不下厨?” 席可岩冷哼一声,“那种麻烦事,谁做!” “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关你什么事!” “我总不能娶个不会做家事的女人吧?”穆贝勒一脸委屈地看着她说。 “谁说要嫁给你?”席可岩怒极了,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朝他丢过去,但他却动作俐落地躲开。 这男人到底在干什么?莫名其妙出现在她家门口,现在又说这些有的没的? 席可岩又郁闷又生气,一双大眼睛根恨地瞪着这个不速之客。 “我老爸、老妈不要我了。”穆贝勒抓了抓那头被无数女性羡慕的齐肩黑发,苦着脸惨兮兮地说:“我没有地方住,所以只有到你这里来。” “穆先生,咱们还没有熟悉到这种地步吧?你没地方住关我什么事?”她没好气的问道。 穆贝勒俊美的脸上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用乾坤大挪移般的速度跑到沙发上,紧挨着她坐下,大手快一步地箝制住她准备行凶的纤细小手,笑咪咪地说:“哎呀!小亲亲,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好歹也有过一夜之情,你最起码也应该让我住一百天吧?” 喂喂喂!这是什么歪理啊? 席可岩脸色铁青,双眼喷火地怒视着他,“穆贝勒,你最好记清楚,我和你只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啧啧,都上过床了,怎么还可以叫陌生人呢?”他一副小受伤的表情。 不提上床还好,提起这件事,席可岩便越发生气起来,又抓了身边的东西胡乱丢过去,见穆贝勒身手敏捷的闪躲,让她气得想找把枪把他毙了。 上床? 哼哼!那也叫上床? 穆贝勒提起这个话题,就算席可岩想彻底忘记那件事,也不得不再次回忆起与他初次相识的那一夜。 和穆贝勒之间的冤孽关系,一开始还是席可岩自己惹的祸呢。 两个月前,席可岩二十六岁的生日当晚,她去了一家酒吧,那是一家她经常在下班后去喝杯红酒的地方。 名为“虎啸蔷薇”的酒吧,最初是特别的店名吸引了她,让她在门口驻足了片刻终于走了进去。 芳龄二十六的席可岩,貌美如花、身材魔鬼,却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不是没有人追求过她,但最后却都因为相同的原因打退堂鼓,让她这个新时代的高阶白领至今仍然孑然一身。 到了这个年纪,却从来没有认真交过一个男朋友是很令人沮丧的,更让人沮丧的是夜晚的孤独。 生日的夜晚,自己一个人度过。吹熄蜡烛后,席可岩忽然觉得她傻得可怜,孤独得快要发飙,她把蛋糕倒进垃圾桶里,然后换了套性感的黑色衣裙出门,决定到酒吧去寻找一夜情。 事后她为这个冲动懊悔了许久。 “虎啸蔷薇”相当清幽,播放的音乐是乡村蓝调,三三两两气质不凡、衣着华贵的客人不是坐在吧台前,就是坐在同样有着乡村风格的桌子前,各自品着酒,和身边的人低声交谈。 席可岩就是因为喜欢这里的优闲气氛,所以才常来这里坐坐。 她很少和人说话,也很少环视四周,她习惯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点杯红酒,闲闲地品尝着,喝完之后就会离去。 可是那夜她觉得很孤独,所以在向酒保要了杯酒后,便一反常态地转过身,看着酒吧里的众人,目光在各色男子身上梭巡。 嗯,原来钓男人就是这样钩的呀。 她默默地想着,目光却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停留。 那些或清瘦或壮硕或斯文或性感的男人,并无法给她一种心动的感觉,就家口中的红酒一样,和她理想中的滋味总是差那么一点。 正在她感到头痛的时候,身旁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小姐,一个人?” 这声音很好听,而且……那个感觉该怎么形容呢?就是大家平常所说的磁性吧? 席可岩歪过头打量和她搭讪的男人,目光意外地一亮,好有型! 他的长相和他的声音一样,非常令人着迷。 他大约二十四、五岁,有着一头及肩的乌黑亮丽的头发,奇异的是这并未让他显得娘娘腔,反而增添了一种不羁的美感。 男子的外型英挺师气,五官揉合了汤姆克鲁斯的俊俏与布莱德彼特的性感,而从他身上那件白色的紧身t恤可以看出,他还拥有结实的身材,隆起的肌肉线条并不太突出,却非常惹眼,如果摸上去,一定手感很好吧? 席可岩没发现自己看着男人的目光就像女色郎。 这种男人,天生是女人的克星。 她看得有些发呆,直到他的眼里渐渐浮现一抹戏谑的笑意时,她才陡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蛋红红地低下头,“是的,一个人。 “喜欢喝红酒?” “还好。” “那么我请你喝拉斐。” “啊?”席可岩对于酒的知识并不太懂,但是因为格外青睐红酒的缘故,所以多少知道一些顶极红酒,比如拉斐。 拉斐产自法国波尔多地区,波尔多是红酒的天堂,世界上多半的顶极红酒都产自那里,但拉斐的价格昂贵,并不是谁都能消费得起的。 “太奢侈了。”她有些犹豫。 “美酒赠佳人,怎么会奢侈呢?”男子转身向酒保要了一杯拉斐,用水品杯子盛着,颜色格外诱人。 酒的确是极品,就像席可岩追求的那种滋味,也像眼前的男子给人的触电般诱惑的感觉。 喝了那杯酒,席可岩有些醉了。 她打开了话匣子,絮絮叨叨地讲着自己的苦恼,“唔……我想找一个男朋友,要……很好很好……” “怎么个好法?”男子的眼睛盯着她腓红的双颊,恨不得在上面咬上两口。 “我理想中的男人,应该是新新男人,入得厨房……出得厅堂……晤,好像说反了,是出得厅堂,人得厨房……床上火爆,床下绅士……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啦……呵呵呵……他要好温柔……好温柔、好温柔地对我……我要打就打、要骂就骂,不高兴就把他踢到一边,他也不许反抗……呵呵呵……我可不是大女人主义喔……我真的这样希望啦……呵呵呵……” 男子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你的标准一点都‘不过分’。” “你也这样认为啊?哈哈哈……我就说嘛,为什么女人就该伺候男人?何候了几千年,现在也该颠倒过来了对不对?我会挣很多钱养家,给他买所有想要的东西,如果我高兴了,也许会生个小孩……玩玩……当然,是他来带孩子……呵呵呵……” 男子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很想掐住她的脖子,“你真的这么想?” “真的呀!骗你……是小狗!” 现在的她,彻底醉了。 酒后吐真言,她说的全都是她心底的话,想找这样一个男朋友,她可是找了好多年了。 男人把她揽到自己肩膀上,那肩膀宽宽的、暖暖的,靠起来颇为舒服,席可岩愉悦的靠着,闭上了双眼。 “我觉得……”他在她耳边吹着热气,“你找个吃软饭的比较合适,能最快达到你的理想。” “呃……不要!”席可岩挥了一下手,“那些人……不干净……我才不要……不要!” “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呢?” “你是什么?”席可岩歪着头,醉眼朦胧地看着他,他的脸真是好看呵!比米开朗基罗的雕像要好看一百倍。 “如果我是吃软饭的呢?” 席可岩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片刻后吃吃地笑起来,“别开玩笑了,你是小白脸?哈哈……还真像耶!” 男子的脸有那么一瞬间的难看。 “我真那么像?” “嗯,长得帅,又会哄女孩子,还有一双会放电的眼睛,看见穿得体面的女人就贴上去,不是吃软饭的才怪。” 一直醉态可掬的席可岩忽然寒下脸来,陡然把头抬起来,拿起皮包砸了他的脸一下,“软脚虾,你真是男人的耻辱!我有钱也不会给你!” 说完,她气呼呼地朝酒吧门口走去。 虽然她很渴望交一个男朋友,但也不会饥渴到找个牛郎吧?哼! 而男人则是目瞪口呆。 他第一次看走眼,这个女人居然假醉,还把他耍得团团转? 这个女人……真不讨喜! “等等!” 席可岩刚走出酒吧,就被男子追上来一把抓住手臂。 “你干嘛?想抢劫吗?”她紧抓着皮包,警戒地看着他。 他苦笑一声,“我叫穆贝勒。” “贝勒?我还格格呢!我管你叫什么,放开我!” “我看见你眼中的寂寞。” “小白脸都会这么说。” “还有欲 望。” “我不会跟你上床的!” “我想要你。” “你滚开!” “你看,这夜色多美。”“你给我滚开!喂,你要干什么?” 席可岩被他拉进一辆拉风的红色跑车里,男子边说边替她系上安全带,“你到酒吧不就是准备享受一夜情的吗?” “你不是我要的人。”她努力挣扎,但是无效。 穆贝勒不理会她的发动车子。 啧啧!小白脸很有钱吗?居然还能开这样高档的车子哩! 可是她很快就恐惧起来,“喂,你再不放开我。我要告你绑架喔!” “美女,咱们一开始不是谈得好好的吗?” “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席可岩打开皮包,从里面掏出一大把千元大钞,“给你!放开我!要不然我真的打电话了。” 穆贝勒把车子停在路边,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张臂抱住她。 第二章 席可岩怔了一下,想闪却晚了一步,被他结结实实的抱住不禁有些发懵。 “女人,我喜欢你。”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地在她耳边响起,宛如音质优美的大提琴,声音从他的胸腔里扩散出来,引发了身体的颤动,让她莫名其妙地一阵心动。 “我……我才不……喜欢……” “你也为我心动了。”他灼热的嘴唇离开她的耳朵,转移到她洁白的颈项上,“你的眼睛出卖了你,别对自己的心撒谎。” “你……” 席可岩开始手脚发软,他的亲吻宛如星火燎原,点燃了她压抑许久的欲 望。 男人的手臂是这么强壮,胸膛是这么宽广,身材是这么完美,气息是这么灼热,一切正如她梦中的情人一般完美。 如果是一夜情,这样的情人还有什么好抗拒的呢? 在欲 望的驱使下,席可岩原本的坚持就像春天的雪开始慢慢融化。 “你确定自己没病?”她有些犹豫,有些胆怯地问道。 “当然,我强壮得足以夺得奥林匹克运动会的十项全能金牌” “只是一夜情?以后不会再纠缠我?”席可岩不安地追问。 “呵呵……”这次穆贝勒却没有肯定回答,只是轻咬她的耳朵吹着热气,挑逗般地说:“亲亲,我保证会让你快乐无比的。” 虽然席可岩内心挣扎不已,可是被穆贝勒那张英俊的面容迷惑,被那双邪魅的眼睛电到,最后就像被催眠一样,被他带到一家三星级饭店里。 按照穆贝勒的意思,是要找五星级饭店的,只是一想到要出钱的是自己,席可岩就觉得心疼,最终还是选择了这个档次稍微低一些的。 她虽然还算有钱,但也不是身价几千万的大富婆,只不过是家大公司里的小小经理而已。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穆贝勒把手放在她那娇挺的酥胸上,隔着衣服一面向上推一面摇动,舒畅的陶醉感像涟漪一样向四周散开。 席可岩感觉到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可是……真的很舒服。 原来身体的摩擦可以这么舒服,她有些陶醉的想。 “你叫什么名字?” “席可岩……” “真动听,就像你的人一样美好。” 唔……如果撇开他是个小白脸不说,这样的身体接触确实很让席可岩沉迷。 她原本以为自己对与人有身体上的接触过敏呢,因为以前有男人碰她的时候,都会被她一拳打飞。 爱抚着她双ru的大手逐渐加强揉搓的力道,快 感也随着变得强烈,让她差点发出羞耻的申吟声。 穆贝勒着迷地看着她柔软酥胸上那对尖挺的蓓蕾,终于忍受不住诱惑地低下头轻轻地咬住。 “啊……你干嘛?”席可岩揪扯着他的头发。 “这是前戏啊。”他有些不爽,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身材这么性感,应该是风月老手了吧? 却一点也不会配合! 他继续用手揉搓她丰满的ru房,因为发泄心中的不满,用力过度,让席可岩吃痛得又拧了他一下,把他的胳膊都拧青了。 粗暴的女人。 原来在床上她喜欢野蛮的。 有了这样的认知,穆贝勒立刻改变风格,原本放在她腰上的手,向她火热的核 心部位移动,掀起她的裙子,剥掉可爱的蕾丝内衣,抚摸着她私密的禁地。 席可岩的脸色很怪异,看起来像是吞了一颗鸵鸟蛋。 从来没见过女人有这么奇怪的反应,穆贝勒不知道她对于他的表现究竟是满意还是讨厌。 蜜谷好像被火烧一样的热,身体忠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渴望,当他试探着用手指进入时,席可岩突然尖叫一声,吓了他一跳,手指敏锐地感受到那一层簿薄的阻隔。 他登时怔住了。 手指在炽热蜜x内停留了一会儿,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再次试探了一回,结果还是和刚才一样。 “你……是第一次?”他惊讶地问她。 席可岩拿起枕头丢他,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快做!” 真令人羞耻! 对!她就是个菜鸟! 她从来没被男人爱过,她就是第一次,那又怎样? 穆贝勒慢慢离开她,打量着她,最后苦笑着爬了爬头发。 席可岩不解地看着他,“干嘛停下来?” 不要表现得像个风月熟手好不好? 穆贝勒真想对她大吼一声,都是因为她那火辣的身材和若无其事的表情,才让他以为她和他一样,是精通于玩乐的。 看他在床上发呆,席可岩的心忽然绞缩成一团,鼻头一酸,在泪水滴落之前,急忙翻身下床,抓了衣裳狼狈地冲进浴室。 还是这样!还是这样! 就连一个吃软饭的都不想要她,都觉得她没有魅力吗? 席可岩把水开到最大,哗啦啦的水流声掩盖住了她低声的啜泣。 该死的混帐! 既然觉得她无趣,干嘛还要来这? 她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动,虽然明知道他是为了钱,但她却假装告诉自己,他多少是喜欢她的。 没想到最后还是这样,他也不想要她…… 席可岩好想大哭,却也只能默默流泪。 当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穿好衣服,她打开皮包拿出两万块放到桌子上,然后对他冷冷地说:“你该不会是gay吧?哼,不行就不要随便拿女人做实验,浪费我的宝贵时间。” 对,她就是这样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即使心里难过得要死,还是嘴巴歹毒,毫不留情地尽可能地损人,不让别人发现她的软弱与难过。 穆贝勒目瞪口果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这个女人的性格还真够恶劣! 自从那次不成功的床第经验后,席可岩就再也没有去过“虎啸蔷薇”酒吧,自然也就没有再见过穆贝勒。 穆贝勒,哼,听名字就不像好人,贝勒?还真以为他是王公贵族啊,就算他长得再帅、声音再迷人,依然是个吃软饭的家伙。 而且恐怕还是专门向男人讨饭吃的小白脸呢! 这个对女人不行、名副其实的“轶趴趴”的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还像强盗一样闯进她家里,更过分的是还要和她同居? 他以为他是谁啊? “穆贝勒,你最好快点滚出去,否则我就要报警了,告你私闯民宅。”砸东西砸累了,席可岩对着那个在她屋子里走来走去的男人发出最后的警告。 “亲爱的,不要这么暴力好不好?”穆贝勒微笑着对她说,那双深邃的眼睛故意深情款款地看着她,似乎要把他所有“吃软饭”的魅力都散发出来。 “我本来就是这样。”席可岩抬起美丽的脸说。 他摇摇头,“啧啧,像你这么美丽的人,性格应该要好一点,否则没有男人会爱你的。” 一句话击中要害,让席可岩的脸色开始发青。 美丽的席可岩在工作上很强势,业绩也很突出,才能短短三年就从业务员升到了专案业务经理。 她的个性很强悍,这对工作有好处,但对于她找男朋友,唉,实在是恶运连连。 许多追求她的人,一开始都是着迷于她美丽的外表。等到发现她的个性别扭又古怪,嘴巴还歹毒如刀子,就纷纷仓皇退却了。 “我没人爱关你什么事?你给我滚!” “你没人爱,由我来爱啊。”穆贝勒笑得越发深沉,“这两个月来,我每天都是在思念你之中度过的,对于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我从来没这样朝思暮想过,今天我来找你,就是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和你生活在一起。” 席可岩翻翻白眼,他还真是有当小白脸的本钱,说起谎来不打草稿。 “你是不是最近没什么生意啊?缺钱用?”她不屑地瞥他一眼,“缺钱就直说,我不介意给你两万、三万的,只要你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穆贝勒的眼神一沉,危险的光芒一闪而逝,最后他露出一个悠然的笑容,“你一向都是这么和别人说话的吗?” “那要看是什么人。”她斜睨着他,冷哼一声。 “因为我是‘男妓’,所以你就不把我当人看?认为我的表白都是虚假的?” “你都承认自己是男妓了,出卖rou体的人,有真感情吗?” 穆贝勒哑口无言半天,最后长长地吁了口气,“你真讨厌。” 席可岩毫不在意地咧嘴一笑,“你讨不讨厌我,都与我无关,现在只请你离开我的地方。” 他脸上表情忽然一变,显得凄惨无比,“可是我没地方可去,没钱花,没饭吃,如果你不要我,我就从楼上跳下去。” 席可岩看他居然认出这样无耻的话,气得骂不出话来,只能瞠目结舌地瞪着他。 “像你这样的女人,一定没有人爱吧?像我这样的男人也一样,没人爱,我们同病相怜,不正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谁跟你同病相怜?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席可岩厌恶地反驳道。 呸呸呸!她不和他这种不事生产的社会寄生虫是一国的! “反正我们都是孤家寡人,何不揍成一对呢?” “你不配!” “我可以出得厅堂、人得厨房,床上火爆、床下绅士,让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所有的条件我都做得到,这样还不行?” 她诧异地看着他,“你还记得?” “当然!”穆贝勒郑重地点头,“亲亲的话,我怎么可能忘记?” 席可岩认真地思索起来。 唔,她想要这样的男朋友想了很久,虽然跟前的男人是个无耻的小白脸,可是她实在厌倦了这种孤独的单身生活。 嗯,她不在乎养他啦,反正她原本就有这样的打算,自己赚钱养家。 而且,他长得还真是帅,让人看着就想入非非,如果不谈感情,他应该是个很好的床伴吧? 嗯嗯,简直是第一流的! “你不是不行吗?”她突然想起上次他在床上半途打退堂鼓的事。 穆贝勒尴尬地一笑,“那次事发突然,我只是想……呃……你想知道我行不行,我们可以立刻到床上做一次,一定让你爽上天。” 席可岩轻咳一声,脸有些红。 虽然她尽量表现得对于风月之事非常老练,实际上她压根没什么经验,连和人kiss的经验都屈指可数,法式深吻更是从来没有过。 “你真的能做到那些条件?” 穆贝勒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那好,我也不是不可以养你。”席可岩思索着该怎么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但我的几个条件你一定要做到,否则我会把你肋骨打断。” 穆贝勒觉得后背一阵凉飕飕,这女人看起来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 “你还有什么条件?难道那些还不够吗?” “第一,你不许再和其他女人交往。” 穆贝勒心下一喜,她也会嫉妒吗?这证明了她还是看重他的吧? “我之所以这么要求,是要确保你的身体健康,我可不想因为和你在一起,却被传染什么乱七八糟的病。” 穆贝勒的脸色顿时变青,这个女人……真的真的很讨厌! 第三章 “第二,你不许乱花钱,我可以提供你基本花费,包括衣食住行,但是别把我当作银行的免费提款机,我只是个小小经理,有钱,但金额有限。” 晤,她还是个颇有自知之明的女人。 “第三,就是刚才你说的那些条件,ok?” 穆贝勒的表情像吞了一条毛毛虫,但最后还是点点头,“ok。” 她居然真的敢包养男人?可恶!真是气死人了! 这个死女人! 看以后他怎么处罚她! “还有,不许对外乱说我们的关系,我们只是同居一个屋檐下的性伴侣,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关系,明白?” “明白。” 无情无义的女人。 穆贝勒对她的个性简直失望透顶。 他本来是真心良意要来向她表白,向她求爱的,结果呢? 看看她做了什么? 而他居然还答应了? 唉,真是一团糟。 穆贝勒去洗澡的时候,席可岩有些后侮。 她倒不是后悔终于决定和一个男人同居,而是后悔怎么选择了穆贝勒这么差劲的男人。 他是个吃软饭的耶! 可是……现在哪里还有很好的男人吗? 就拿那些和她有业务往来,所谓的业界菁英来说,多半已经结婚了,可照样在外面花天酒地,在他们的观念里,一夜情根本不算什么,不过是玩玩而已。 想到这里,席可岩的心不禁有些疼。 身为女人。她在商场上的成绩不输给男人,别人只看到她的风光体面,却不知道背地里的辛酸,应酬时,不但要忍受那些臭男人的黄色笑话,还要尽量忍耐他们有意无意的吃豆腐。 她从最初的拍桌子瞪眼、摔盘子砸碗,指着别人的鼻子破口大骂当面翻脸,变成现在的圆滑狡诈,虽然同样是在保卫着自己的清白,可是心里真的很窝火。 社会已经逐渐接纳越来越独立自主的女人,给她们越来越多的权利,这是真的,但毕竟这还是以男人为主的社会,只要你单身在社会上打拼就会渐渐明白。席可岩不认输,所以她一直鞭策自己往上爬,她要成为主宰,然后把那些臭男人好好教训一顿。 虽然这样的意气用事很要不得,但对她来说,刺激她努力的因素,多半是为了让自己能够独立,能得到更多的尊重。 既然找不到好男人,那就挑一个俊俏的男人好了,穆贝勒算是个不错的人选。 事到如今,不要后悔,也不许后悔。 席可岩从来不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即使结果糟糕透了,她顶多说自己没用,但依然昂着头,绝不后悔。 当洗完澡的穆贝勒仅在腰间裹着一条毛巾走进卧室的时候,席可岩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 不管怎么说,他真的是个迷人的家伙。 乌黑的头发像丝锻般,比那些拍洗发精广告的女星还美。 那可媲美顶级男模特儿的英俊脸庞,有着东方人少有的深刻轮廓,眼睛深邃,呃……他有些像年轻的费翔,却又比他多了份独特的神秘气质。 如果说有的男人像挺拔的高山,有的男人像一摊污浊的脏水,那穆贝勒则像是一片大海。 乍看平静无波,实则暗涛汹涌,让人永远琢磨不透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席可岩依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并且是以这种独特的方式,奇怪得就像他上次突然中断了他们的欢爱一样。 她可不相信自己没有性吸引力,一定是这个男人哪里出了问题。 “对我着迷了吗?”穆贝勒走近她,笑得诡谲。 席可岩的脸有些发烫,心脏重重地跳着,好像要跳出胸口似的。 “现在我要用行动来证明……”穆贝勒抓住她的双臂,将她按在床上,然后用嘴封住她娇嫩如花的房瓣,“让你知道我不是对女人不行的gay。”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席可岩越发紧张起来,她忍不住用手推推他的肩膀,“等……等一下……” 穆贝勒抬起头,深情地望着她,“怎么了?宝贝。” “不要叫我宝贝。”恶心巴啦的! 他耸耸肩,“那叫什么?可岩?” “我们……我……能不能不要今天?”席可岩被他强壮的身子压在下面,觉得越来越不自在。 穆贝勒眼底迅速闪过一丝笑意,不管她怎么表现大胆,终究是个纯情的人,还会害羞呢。 “为什么呢?我已经忍耐不了了。” 他本以为她还会反抗一会儿,没想到她立即闭嘴不再吭声,只是紧张地闭着双眼,浑身僵硬得像根木头。 穆贝勒感到好笑,上次她都没有这么紧张。 带着满满的爱怜,他将脸埋在她的胸前,感受着那沁人心脾的稚嫩,呼吸着令人沉醉的芬芳。 当他的嘴唇在她娇挺的酥胸上吸吮时,席可岩整个脑袋空白一片,甚至有些晕眩起来。 蓦地,穆贝勒抬起头,迎上她闪烁不定的目光,就这样凝视了一会儿,两人嘴唇慢慢靠近,最后像受到磁铁吸引的铁钉,迅速粘合在一起,唇舌纠缠起来,身躯贴得更紧,没有一丝缝隙。 也许是穆贝勒的狂吻令她喘不过气来,席可岩在长达两分钟的接吻后推开他的身体,然后大口大口地喘息。 呼……第一次尝试这种热吻,差点被憋死。 呼呼……呼呼呼…… “小笨蛋,接吻时还是要呼吸啊。”穆贝勒轻咬着她渗出汗水的鼻翼,柔声教导着她。 她着迷地看着他越看越俊美的脸,第一次知道男人的美也可以让人神魂颠倒。 穆贝勒伸出手臂从后面环抱住她,大手伸进她的上衣里…… 这个性格恶劣,个性扭曲,看似豪放,实则极度害羞的女人,让他充满了一种又怜又爱的情绪。 他喜欢玩,也不介意兴刚认识的美丽女人来个一夜情,但是他有个原则——不碰处女。 对于女人来说,愿意把清白之身给男人,意味着有很大的付出吧? 所以,真正的男人应该负起责任。 穆贝勒不喜欢这种责任,正确的说法是他还在游戏人间,还没有到想收心想负责任的时候,他认为男人嘛,要趁着年轻多玩乐几年,等渐渐成熟了,自然会想成家立业稳定下来。 他没想到看起来风情万种的席可岩实则很纯情,所以他当时选择了中断,他需要冷静下来,仔细思索这个矛盾的女人对他到底有多大的吸引力。 他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试图忘记她,但是失败了。 接着又用了一个月来调查她的一切,包括她在工作上的呼风唤雨,以及个性的差劲恶劣不讨喜,私人生活中的失败等。 当他明白了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后,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对她反感,反而越来越想要她。 这种念头越来越强烈,一向忠实于自己的穆贝勒便选择了主动出击。 于是,事情就发展到了现在的地步。 他没想到会被这个女人当成是小白脸,并且连怀疑都不怀疑。 拜托!他好歹也是世界知名大学的高材生,自幼受着良好的家教,他又长得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器宇轩昂的,有哪一点像吃软饭的? 从这里再次证明,这个自以为是的笨女人根本没见过吃软饭的男人,根本不知道那种卖身风月的男人是什么样子。 对于她,他真是又爱又怜啊。 只是他的这份心意,她能够感受得到吗? 虽然曾经巫山云雨过许多次,穆贝勒这次却有些紧张。 他略显笨拙地褪去席可岩的衣服,大手温柔地抚摸她的脸,肌肤很光滑,想必她也相当注重保养吧? 为了掩饰自己的激动,他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我想要你,而且是疯狂激烈的那种。” 席可岩的脸红扑扑的,闭着眼,不说话。 她害羞了。 非常害羞。 她害羞的时候就不说话。 她平时嘴巴歹毒,说话半点不留情,见她突然变得这么乖,穆贝勒心里一动,从身体深处涌起一股异样的柔情…… 她突然尖叫一声 “啊!你没带套子!” 她一脚把他踹下床去。 “真混蛋,难道你没有一点职业道德吗?虽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病,但万一有病怎么办?或是让我怀孕了怎么办?”席可岩越想越懊恼,刚才的快乐在刹那问飞得不见踪影。 穆贝勒惨兮兮地躺在地毯上,觉得自己恐怕是这世上最悲惨的男人了。 “宝贝,我向世界上所有的神发誓,我没有病;如果你怀孕了,我就娶你。” “就凭你?”席可岩斜睨他一眼,抓了件睡衣走向浴室,开门的时候才冷冷丢下一句,“就算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你这种差劲的男人。” “喂!” 怎么这样说话? 如果按照穆贝勒平时的脾气,早把她按到地上再上一次了。 啧,真是讨厌的女人。 刚刚做完人生的第一次,有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初体验,不是应该表现得娇滴滴、柔弱无力,让男人抱着去洗澡的吗? 为什么她还有力气把他踢下床,然后自己去洗澡? 真、真、真不可爱! 穆贝勒还在那里抱怨,席可岩已经冲完澡出来。 她把床单扯下来,那上面有着一些已经变得暗红的血迹,她皱了数眉头,感到心悸痛了一下。 人生的第一次,就这样结束了? 没有爱,而且对方还是个吃软饭的? 席可岩,你还真是可怜啊,竟然沦落到这样悲惨的地步! 看到躺在地板上的男人,不知为什么突然心烦意乱,她把床单和先前脱下的衣服一起丢进洗衣篮里,然后踢了踢他,“我要睡觉了,你去睡客房。” “啊?”穆贝勒再次震惊。 “啊什么啊,难道你以为我会和你一起睡?”席可岩的嘴角不屑地往下撇着,心里却鄙视着自己,她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关系。“我习惯一个人睡,走开啦。” “宝贝……”他还以为可以温香软玉在怀呢。 “闭嘴!宝你个头啦!去睡客房,快去!”席可岩的脸色难看得可以媲美白云公主的后娘。 见她来真的,穆贝勒只有草草冲了个澡,一脸沮丧地走到客房。 真讨厌,真讨厌,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女人呢? 向来只有他把女人撵走的份,现在居然有女人敢撵他? 以前的穆贝勒也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觉,在他的观念里,做爱是做爱,睡觉是睡觉,唾觉就一定要自己霸占着一张kingsize的大床,那样才舒服。 可是……他今天难得想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睡耶! 她居然把他赶出来? 抱着枕头,穆贝勒扁着嘴,在床上滚来滚去,眼里满是怨恨,蓦地,他把枕头丢到地板上,忍不住大叫一声,“席可岩,你会一辈子没人爱!” 好,心里想算舒服一点了,他把枕头捡回来,再次抱住,睡觉。 她的身体柔软适中,肌肤柔滑滑的,不像时下的女人多半是骨头架子,骨肉匀称,腰肢纤细,双腿修长,双ru丰满,如果把头枕在那里睡觉,一定…… 第四章 呼……呼呼…… 穆贝勒作起了春梦。 翌日清晨。 席可岩被一阵强烈的快 感给刺激醒来,她有些迷糊地睁开眼睛,感觉到有双邪恶的大手正在她身上恣意妄为。 “混蛋!”她尖叫一声,“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记得门从里面锁上了的。 “宝贝,我想你啊。”穆贝勒从后面把住她,亲吻着她敏感的耳朵,让她只能发出急促的喘息,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种丢脸的事……好想逃开。 她昨天一定是在酒吧喝太多酒,喝醉了、喝胡涂了,才会一时失策答应这个家伙留下来的吧? 呜……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虽然脑海里思绪紊乱,可是当体内的空虚被填满时,她还是很快就被那股强烈的快 感推上高峰,忘记一切烦心的事。 当清晨的欢爱过后,已经天光大亮,怕上班迟到的席可岩慌慌张张地冲了个澡,穿好衣服,急急地朝外走。 她走了两步又回来,丢给躺在床上赖床的男人一串钥匙,“这是备份钥匙,如果饿了,就自己出去买饭吃,冰箱里只有牛奶。我晚上六点以后回来。” 不待他有所回应,话一说完,她就快步离开。 穆贝勒拿着那串钥匙,双眼眯成一条缝,露出一抹危险的光芒后随即又闭起来,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动人的微笑。 一个良好的开端,让他一大早就心情愉悦,开心地吹起了口哨。 一个人在床上躺了半天,穆贝勒觉得无聊,便打了通电话。 “翼?” “贝勒?”电话那端响起一个惊讶的声音,“你在哪里?” “台北。” “我当然知道你在台北。”对方略微沙哑但同样好听的声音高昂起来,“你为什么不去澳洲?你不知道伯父、伯母多期望你和他们一起移民澳洲吗?机票都买好了,你居然落跑?” “呃……”说起这件事,穆贝勒不禁心虚地笑了笑。“台北的总公司还需要有人管理,我主动留在这里,也是为了替老爸分担辛苦啊,移民的事,什么时候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时。” “亲爱的贝勒爷,那你也该给伯父、伯母打声招呼啊,这样任性地跑掉,害伯父、伯母跑到酒吧来找我,伯母还一直掉眼泪呢。” 对方是穆贝勒的同学兼好朋友秦翼,“虎啸蔷薇”酒吧就是他们两人合伙开的,只是穆贝勒是个不管事的老板,他除了晚上会去那里喝酒,其他时间根本就不见踪影,全是秦翼在辛苦管理酒吧。 “我有给他们留纸条啊。”穆贝勒更加心虚地笑着。 “你留的那是什么纸条?‘我去追女人’?老天!你还当自己是十七岁的莽撞少年啊!”秦翼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 无法反驳之下,穆贝勒只是更加尴尬的笑。 “既然你说要管理台北的总公司,干麻又不到公司?让总经理一个人苦苦支撑,有大事还要打电话到澳洲去请教伯父,你也太任性了吧。” 秦翼僻哩叭啦骂个不停,让穆贝勒开始后悔自己干嘛没事打了这个人的电话号码,真是自找罪受。 想他堂堂“东方集团”的总裁,居然会沦落到这么凄惨的地步。 “翼,我也是很无奈啊,谁教我在决定去向的前一天发现了自己的真爱呢?你知不知道生命诚可贵,事业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揩可抛。” 好久,电话那头的人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喂?翼?”穆贝勒小心翼翼地问。 秦翼幽幽地叹息一声,“大少爷,你确定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的吗?” “我还没有看日出耶,我还躺在床上,唔……枕头上有着我最爱的女人的清香,好迷人喔,让我真不想起来。太阳不是从边边升起吗?哎呀,你一定是睡昏头了,这是不可能的事。” “穆、贝、勒!” 每个字里充满杀气。 穆贝勒傻呵呵地笑,“翼,你火气也太旺了,是不是很久没碰过女人了?真不知道你在坚持什么,要知道长久禁欲对身体健康不好耶。” “你现在在哪里?” “干嘛?” “马上去杀了你!我为你准备了三百六十种死亡方式,你准备选择其中一种吧,混蛋!” “翼,还记得咱们的赌约吗?准备好赌金,你输定了!” “啊?”秦翼大惊,“你在她那里?” “没错。” “你玩真的?”秦翼更加惊讶。 穆贝勒微微一笑,“翼,这次可不是开玩笑,我打算娶她进门。” “gad!”这下秦翼真要怀疑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不可能是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否则我干嘛留在这个已没有什么新鲜美女的地方,还不如去澳洲钓外国妞呢。” 果然是花花公子,三言两语就露出色的本相了。 沉默了片刻,秦翼认真地问:“你真是为了她才留下的?” “嗯。” 秦翼倒吸一口冷气,更加长久的沉默之后,再问:“值得吗?” “废话!不值得我干嘛这样折腾?”一说起席可岩,穆贝勒脸上的笑容不禁加深。 “她真的是很特别的女人,真的很特别。” “希望两个星期以后,你还对她有兴趣。”秦翼哼了一声,把话题转到正事上,“还有,别沉浸在温柔乡里就忘记工作,你敢偷懒,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啦,比我老爹还罗嗦。”穆贝勒皱皱眉,“这段时间我会住在我老婆的家里,没事不用找我,有事就打电话,ok?” “搞什么?这么神秘。” “嘿嘿,给我两个月时间,一定把她带到教堂给你们看。” “真的假的?” 秦翼大感震惊,这是那个号称三十岁之前绝对不谈婚事的男人说的话吗? “这段时间我会在家用电脑工作,随时电话联络,也麻烦你多费心打点酒吧,拜拜,两个月后见。” 秦翼放下电话,久久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有钱少爷,花花公子,游戏人间,从不认真,这次却宣布要玩真的? 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好吧,他就拭目以待。 “经理。你的心情很好喔。”秘书沈佳玲小心翼翼地看着席可岩好半晌,确定她确实心情很好,才这样跟她聊了一句。 她们正在公司大楼的顶层餐厅吃午饭。 席可岩习惯性地皱了较眉, “有吗?” “有啊,你今天一上午都没有皱一下眉,也没有驳回新人的企画案,他们都兴奋得手舞足蹈呢。” 沈佳玲是席可岩的学妹,在学校就认识,她们都是学生会的干部,也因为多了这层关系,沈佳玲还算敢和她说话,不像其他同事,面对她总是胆战心惊的。 在大家心里,这个女经理比男性上司更难伺候。 “是这样吗?”席可岩歪了歪头,并没觉得有什么值得让她高兴的事啊。 沈佳玲神秘一笑,“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所以心情愉悦。” “去。”席可岩瞪她一眼, “你整天尽想这些无聊的事。” “怎么会无聊呢?男婚女嫁、男欢女爱这很正常嘛。总是一个人才奇怪咧,那样会内分泌失调,变得又老又丑喔。” “你说我又老又丑?”席可岩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沈住玲吐了下舌头,做个鬼脸。 今天席可岩的心情真的不错,跟她开玩笑也不会真的发脾气呢。 “如果你还没有交男朋友的话,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个?”沈佳玲一脸兴致勃勃地问道。 “嗯?”席可岩挑了挑眉。 “是你理想中的那种好男人喔,在大学教书,年纪还不到三十岁,而且个性温和,精通家事,内外兼备,温柔似水,人也长得很不错,怎么样?心动了没?” 席可岩真的有些心动了。 她思索了一下,“可以啊,找个时间见个面吧。” 她才不会把穆贝勒那种吃软饭的家伙当作男朋友,如果遇到适合的好男人,肯定马上一脚把他踹开。 和这种男人才不能长久相处呢。 穆贝勒……席可岩使劲摇了摇头,干嘛这时候想他啊? 他算哪根葱、哪根蒜?她找不找男朋友,都不关他的事,哼! “好,我会尽快和他联络,他对学姐也很有好感呢。”谈到私事时,沈佳玲就会叫她学姐。 席可岩点点头。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里还是一直浮现穆贝勒那邪邪的笑容。 席可岩打开门,气得手指发抖。 家里被人打劫了! 沙发上乱七八糟的丢着报纸和衣服,地板上躺着可怜巴巴的靠垫,浴室门口还有几摊水溃,以及大脚丫印记,卧室的门是.打开的,床上更是乱得一塌胡涂,连被子都拖到地毯上。 屋里静悄悄的,没人。 该死的小白脸,把她家弄得脏乱不堪,自己却逃跑了? 席可岩连去检查钱财是否有少的力气都没有,反正家里的现金也不多,她也不怎么喜爱珠宝首饰,至于存摺则是需要密码才能提款,只要挂失就没有问题。 小白脸,吃软饭的家伙,真是个大混蛋! 席可岩有洁癣,最忍受不了的就是脏乱,她皱着眉在门口站了半天,终于认命地在玄关换了鞋子,把包包放好,换了家居服,顾不得肚子饿就开始收拾。 等她把所有东西都归位,擦拭干净,把脏衣物也丢进洗衣机里洗着,才感到肚子饿得咕咕叫。 她坐到沙发上,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往常这个时候,她不是在公司加班,就是在酒吧喝酒吧? 今天她一下班就往家跑,害得她还被沈佳玲用狐疑的目光看了好久,问她是不是赶着去约会。 约会? 和那个狼心狗肺的小白脸约会? 席可岩又抓起靠枕扔到墙上,“穆贝勒,混帐王八蛋!你最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 “否则如何?” 是那熟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席可岩的心猛然狂跳。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手里提着热腾腾的外卖,他身上的白色衬衫已经被打湿了,紧贴在背上,一绺发丝垂在额上,他笑眯咪地走向席可岩,想坐到她的身边时,却被她一脚踢开。 “宝贝,这是我让人特地做的晚饭,你一定还没吃吧?上班一天很辛苦喔。” 见他又凑近来,席可岩还是把他拒绝在三尺外,“走开!” “宝贝……”穆贝勒把晚餐放在茶几上,像只被遗弃的大狗一样蹲在沙发前,可怜巴巴地望着她,“怎么啦?为什么突然这么冷淡?明明昨天还在人家尽里高兴得哭泣呢。” 闻言,席可岩的脸红起来,更加恶狠狠地瞪着他,“去哪里了?” “我在家里很闲啊,所以就到外面转转,发现附近有篮球场,就和附近的小孩子一起打了一会儿篮球,他们很崇拜我喔,宝贝,你亲爱的我很会运动喔,很棒吧?呵呵呵……” 穆贝勒边说,边露出一个骄傲自满的笑脸。 原来他没有跑…… 席可岩不自觉地松了口气,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为感到些许内疚,不过,她可不会道歉! 第五章 “滚远点,臭死了!”她用手挥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那是汗水味夹杂着强烈的男性气息,让她的心混乱起来,其实对他,她并没有像以前那么的厌恶,可是这却让她更加恼怒。 “去洗澡.难闻死了!” “我好饿,要先吃饭啦。” “不行,去洗澡,洗干净才许吃。” “是我买的饭耶!” “花的是我的钱!” “你……”谁花你的钱啦?你所有的钱加起来还不够我名下财产的零头好不好? 可是穆贝勒不敢说出来,说出来事情就不好玩了不是吗? “怎样?洗不洗?”席可岩立时横眉竖目,一副凶巴巴的模样。 穆贝勒耸耸肩,无奈的认输。 他低首闻了闻自己,口里嘟嚷着走向浴室,“又不怎么臭嘛,真是奇怪的女人。” 席可岩插腰站起来,她就是奇怪的女人,怎样?哼! 既然待在她的地盘上,就要遵守她的规则,这可是事先讲好的,他要是想耍赖,可别怪她踢他出去。 穆贝勒带回来的晚餐是馄饨,平常总是在外面吃饭的席可岩,已经很久没吃过这种传统的东西,她比较偏好西式料理。 “这馄饨很好吃喔,费了钱嫂……费了我好大力气呢。”穆贝勒满脸期待地望着她,希望得到一个嘉奖。 可岩狐疑地夹了一个进嘴里,咀噙一下,眼睛随即睁得好大,接着她又吃了第二个、第三个,很快就把一小碗吃光光。 穆贝勒的笑容越来越深,眸里飞过一道狡黠。 想当初钱嫂到他家应征管家,就靠这一道馄饨收买了穆家人的胃,他不相信可岩会不喜欢。 “好吃吧?你可别小看这看似简单的馄饨哦,其实很费功夫,汤料要鲜,就一定要用高汤,高汤是用骨头、香茄、笋尖等食材熬成的,馅料就更加讲究了,是用瘦肉和虾仁做成的,其中虾仁一定要用现剥的味道才好,加上手工做的皮,要吃上这么好吃的馄饨,真的很费时费力的呢。”他滔滔不绝的说着,等待着美女温柔的赏赐。 没想到席可岩只是冷冷地瞪他一眼,“这不是你自己做的吧?有什么好吹嘘的?” 呜……穆贝勒低下了头,有些心虚。 表扬他一下又怎么样嘛!真是的,一点都不可爱的女人。 他可是自小就接受所谓的菁英教育,是一定要“君子远庖厨”的那种人,让他自己做? 他老爹知道不杀了他才怪! 在他顽固老爹的思想里,男人下厨房就是“娘娘腔”、“软骨头”、“没用”的代名词。 “你不是说你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吗?虽然馄饨很好吃,但不是你做的,在外面买着吃很浪费,明天开始,你自己下厨做饭吧。”席可岩下令道。 “喂,我……” “你什么?”她瞪着他。 死小白脸,他敢说一个“不”字试试,像他这种人千万不能宠,不宠就已经这副模样了,如果宠坏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没大没小呢。 穆贝勒垂头丧气地低下头,“好……好吧……我试试。” “不是试,是一定要自己做!”席可岩的语气越发厉害起来。“我会给你钱,去买些厨房用具,明天晚上我要回家吃饭。” “喔。” 当你是女皇喔? 真是嚣张的女人。 可是他为什么要听她的呢? 穆贝勒第一次发现自己还真有奴才命。 吃完饭,穆贝勒打开电视,半躺在沙发上舒服地看电视。 看着茶几上乱糟糟的东西,席可岩瑞了他一脚,“去打扫。” “该你做了。”他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 “喂!”席可岩的脸色越发难看,怒瞪着他,“你才是那个吃软饭的好不好?” “死女人,不要老是把这个词放在嘴边,你有没有教养啊?那样叫人是很侮辱的!”穆贝勒也跟她瞪眼。 想他穆大少什么时候被女人这样呼来喝去的?从来都只有他指使别人的份! 席可岩吃惊地看着他,他……他居然敢跟她顶嘴? 她气得拿起一只马克杯就朝他丢过去,穆贝勒吓得一缩脖子,杯子落在沙发后面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后,碎裂成了两半。 “凶女人。”他皱了皱眉,“你这样真的会嫁不出去。” “我嫁不出去不劳你操心!”她准备拿第二只杯子时,被他抓住了手腕,顺手一带跌进他的怀里。 “女人,不要总是这样凶巴巴的,难道我们之间就不能心平气和的说话吗?我是这么爱你耶。” “连爱情都可以买卖,这样的爱情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席可岩更是不开心地怒视她。 “宝贝,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干嘛把自己弄得这么紧张兮兮的?我跟你说喔,生气不仅会让女人变丑,还会加速老化,你不希望自己不到三十岁看起来却像四十岁吧?” 又老又丑……席可岩再次气结,她今天一定是倒了大楣,居然听到两个人警告她同样的内容。 “还是那句话,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要温顺得家只小猫一样才可爱,一定会有一大卡车的人追求你。当然啦,他们都不会是我的对手,宝贝是我一个人的。” 恬不知耻! 席可岩不想再和他鸡同鸭讲下去,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起身,却被穆贝勒紧紧的困在怀里。 “你老是这么暴躁易怒,一定是因为缺乏‘爱’的滋润,宝贝,让我来好好的‘爱’你吧。”穆贝勒边说,边把手伸到她的衣服里,在她滑嫩的肌肤上摩蹭挑逗着…… 终于,她的手指接触到了一样东西,灼热的,怦然跳动着的。 她的手一抖,想离开,却被他制止,然后她小手轻微地握住了它。 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她握住他的硬硕时,穆贝勒全身涌起一阵悸动,便硕更加膨胀起来,那奇妙的滋味令他感觉到灵魂在这一刻也在轻轻地颤抖。 该死! 该死的舒服。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仅仅是这样简单的触碰就如此兴奋而舒服。 “想让它进入你的身体吗?宝贝。” 在她的耳边,穆贝勒用极尽诱惑的声音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放浪话语。 席可岩脸红如雷,却还是点了点头,目光着迷地看着他英俊的面庞,伸手接住他的颈子,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香皂清香,陷入人类最原始的激情漩涡里。 唔,碗还没洗,地板没有拖,衣服也还没有晾起来……明明让他负责清理打扫的,他却把她家弄得更加脏乱不堪…… 晤,管他的……明天再说。 穆贝勒,穆贝勒,现在她只要穆贝勒…… 第二天,席可岩到南部出差,为期两天。 她给沉睡中的穆贝勒留了张纸条,同时留下了两万块的现金,看着他躺在床上,把着枕头睡得像个孩子的模样,她心底突然漾起一股异样的柔情。 她慢慢地弯腰俯下身去,看着他俊美无俦的面庞,长长的眼睫毛浓密得像一道黑色的帘幕,挺直的鼻梁,搭配着两片簿薄的嘴唇,俊秀得让人想一口咬下去。 晤,他真的很有吃软饭的本钱,让她这个对男人格外挑剔的人也挑不出什么缺点,轻易就臣服在他的男性魅力之中。 可是他这样下去……好吗?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一直靠女人吃饭并不会开心吧?或许她可以帮他找一些比较正当的工作,或者是去念书也好。 唉! 发现自己竟然开始为这个男人着想时,席可岩不禁吓了一跳。 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 觉得他配不上她吗? 还是想让他永远留在她身边? 不,他只是她一时的性伴侣,只是这样而已。 “穆贝勒……”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席可岩悄悄转过身离开。 再这样沉迷贪恋下去,她就要误了班机了。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席可岩忽然间能够理解那位风流帝王的苦楚了,寡人有疾,寡人好色,美色当前,寡人容易沉迷玩乐,温柔乡里不想醒啊…… 两日后。 “穆、贝、勒!” 一声尖叫惊天动地,把正在书房里玩电动游戏的男人给惊动了,他迅速冲了出来,微笑着迎接出差归家的辛苦女主人。 “宝贝,你总算回来了,你不在的时候,我真是度日如年啊。”穆贝勒露出一个性感的笑容,强劲的电流对着她猛力发射。 席可岩的脸色铁青,对他的勾引视若无睹,大步走进屋里,把包包放好,然后指着茶几上堆积如山的便当盒问:“这是什么?” 天气炎热,东西很快就会变坏,散发着令人掩鼻的气味。 穆贝勒依然笑得像个贵公子,“你不在家,我做什么都没有劲,想等你回家再整理,呵呵……” “我叫你自己做饭,怎么还吃这种没营养的东西?”真怀疑他这么强壮的身体是怎么来的? “亲爱的,你是在关心我吗?我好开心喔。”穆贝勒笑得灿烂无比,像阳光下的向日葵。 “谁关心你了,我只关心我的房子,买厨具了吗?” “买了、买了,就等着你回来呢。” 席可岩哼了一声,看到地板脸色越发难看,“地板没有拖?” 地板上到处都是脏兮今的脚印。 老天!他都做了什么? “这个啊,就是那些和我一起打篮球的小孩子和我成了好朋友,我请他们来家里喝饮料,呃……不要打我!” 席可岩瞬间变成了小李飞刀第二,抓住什么东西都朝他身上扔,边扔边尖声吼道:“混蛋!你当我这里是酒吧吗?居然敢带人到我家?我杀了你!混蛋,混蛋,混蛋加三级,给我去浴室!” “啊?”穆贝勒张大了嘴巴。 席可岩虽然身材纤细,此时的力气却大得出奇,一把拽住穆贝勒,把他便是推进浴室里,“去面壁思过!” “宝贝……”里面传出穆贝勒哀戚的声音,“换个地方思过行不行?” 才两天他没怎么打扫浴室,味道实在不怎么好闻哩。 “不行!”丝毫没有女人温柔气息的席可岩断然拒绝了他。 呜……原本浴室散发着令人精神清爽的清香味道,现在为什么这么难闻哩? 穆贝勒抱着头苦思,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混蛋!该千刀的! 他居然把她舒适干净美好的家变成了垃圾场! 地板上到处是脚印与纸屑,书房里的电脑桌上堆满了啤酒罐、烟蒂、废纸,床上的簿被卷成一团,枕头被丢在地上,地上还有一大堆脏乱的衣服,他甚至懒到不把这些脏衣服丢到洗衣机里。 明明长得那么师气,实际却是个令人瞠目结舌的邋遢鬼。 居然还厚着脸皮说他是个“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新好男人? 呸呸呸! 恐怕他连厨房里的用具都不认识,真怀疑他到底买了什么东西。 越整理越头疼,席可岩边收拾边上火,而且火气越来越大。 因为个性使然,她一口气把房间彻底整理干净,把所有的垃圾都放到垃圾袋里装好,把该清洗的衣服都放在洗衣篮里,房子终于又恢复了原本整齐干净的样子。 第六章 整理完后,席可岩觉得自己快挂掉了,躺在沙发上装死人。 过了一会儿,因为房子安静得诡异,她才想起那个老在她耳边聒噪的男人还待在浴室里。 她懒洋洋地打开浴室的门,看到里面的景象,她差点跌倒。 一个裸男正吹着口哨刷马桶? 席可岩觉得浑身的血液在瞬间全涌上了脑袋,鼻子更是发热发痒,呜……千万不能流鼻血。 听到开门声,裸男回过头,送给她一个迷人的微笑,“嗯,全部打扫好了,请女王陛下验收。” 席可岩瞪着他的脸,目光不敢朝下移,以免一不小心就会流鼻血。 明明都这样那样了,可是看到他的身体……她还是会小鹿乱撞。 “穿上你的衣服啦!”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穆贝勒笑得好不狡诈,“我的衣服很值钱的,怎么可以穿着打扫浴室?这样比较好一点。” 他边说边走到她面前,用手托起她的小脸,看着这张俏丽的面庞烧得像火烧云一样,紧闭的眼睫微微颤抖着,说不出的诱人。 啧,她还真不是普通的纯情呢。 虽然嘴巴歹毒,作风又不温柔,可一旦碰到男女情事,就变成了羞涩娇怯的小女人,让他的男性荷尔蒙急剧攀升。 穆贝勒为这个发现欣喜不已,动作迅速的脱掉她的衣服。“这几天辛苦了,洗洗澡吗?” 席可岩竟然没有抗拒。 她已经浑身僵硬得无法抗拒了。 当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减少,她才无意识地用双臂搂住胸部,呃……这好像没有什么用吧。 席可岩的心怦怦跳动,虽然仅是两日的分离,她却觉得家是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再次相见,发现他居然又俊美了几分。 岂有此理! 长这么漂亮干嘛?让她看得意乱情迷的,连刚才的愤怒都忘记了。 “宝贝,我帮你按摩好不好?”穆贝勒吸吮着她的耳珠,在她耳边呵着热气说。 “嗯。” 现在他说什么她都会答应。 穆贝勒从她的头部开始按摩…… 虽然也怀疑过她是不是根本就不爱他,可是一贯强势的穆贝勒很快就决定了,不管她爱不爱他,既然他离不开她,那就把她绑在他身边好了。 不管她真正贪恋的是他的身体还是别的,反正只要在一起就好! 不过,她不可能不爱他吧? 都说女人是感性的动物,没有爱,是不会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的。 看她在他怀中千娇百媚的模样,穆贝勒更加确认了这一点,每一次做爱,这小女人都很热情,紧抓着他不放。 这场爱情的赌局,看来他就要赢定了! 从那天起,两人的生活进入一个新的模式。 席可岩的脸色红润起来,严厉的眼神也变得多情妩媚,害得公司的男同事们一颗心怦怦跳,总以为美丽的经理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 至于席可岩自己呢?她觉得世界突然变得如此美丽,孤寂了许久的青春终于像玫瑰一样盛开,那么的鲜艳、那么的娇嫩、那么的柔软可人。 尽管她依然会因为房间的紊乱对着穆贝勒大呼小叫,依然因为他不肯下厨而有意见,但大多数时候他们还算是有默契,尤其是在床上。 在穆贝勒的引诱下,他们在家里变换着欢爱的地方,餐桌、沙发、浴室甚至阳台,到处都留下了他们激情的记忆。 也许爱情真的可以改变荷尔蒙,席可岩变得更加美丽,皮肤更加白嫩细腻,水当当得令年轻少女都要艳羡不已,酥胸也比原来更加坚挺,身段越来越玲珑,越来越娇娆,从头到脚都散发着甜蜜快乐的独特风情。 欢爱宛如毒花,让人沉醉难以自拔。 可是,只有身体的交流就足够了吗? 当穆贝勒想表白自己的情意时,意外发生了,让他明白他实在低估了席可岩无情的程度。 席可岩没有想到沈佳玲是很认真的,很认真地给她介绍男朋友。 那次她们在午餐时间聊,沈佳玲说要介绍她一个很符合她选夫标准的男人,席可岩以见见也无所谓的态度答应了。 今天,就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这里的菜色很精致,虽然店面不大,但很干净整洁,师傅的手艺也是一流的。”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的斯文男人微笑道。 席可岩轻点点头,发现这个男人确实相当吸引人。 也许因为是老师的原因,他虽然有一百八十的身高,却没有丝毫的压迫感,和穆贝勒带给她的冲击不一样。 他就像拉斐尔验油画,散发着淡然的、优雅的舒适气息,连带着也改变了周遭的空气,让四局都变得恬淡幽雅起来。 他的五官虽不及穆贝勒俊美,但是那修长的眉,挺立的鼻梁和咯显丰厚的双唇,证明了他是个敦厚诚实的好男人。 他的眼神很温和,像春天的湖水。 “喂,怎么样?”沈佳玲偷捏了下她的手臂,揍在她的耳边小声同道。 席可岩皱了皱眉,没有回答。 但明白她个性的沈佳珍,知道这个男人已经通过了她的第一关。 “他就是我说的陈坤睿,是t大财金系最年轻的副教授喔。阿睿,她就是我跟你说的鼎鼎大名的冷美人席可岩,别看她这么漂亮,她很厉害喔,是我的顶头上司。”沈佳玲极有做媒婆的潜力,替两方吹捧着。 “你好。”店可岩朝他点点头。 “很高兴认识你。”陈坤睿连笑容都那么的内敛而得体。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聊得很尽兴,也很愉快。 席可岩从来没想过她可以和个男人造样相处,陈坤睿身上似乎有种独特的魔力,可以消除她对男人的敌意,即使他们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在他的面前,她一点都不紧张,很放松,很自然。 和穆贝勒在一起时,她总觉得手脚没地方放,放哪里都不对。做什么都会脸红,怎么做都觉得羞耻。 唔,看来她还是和陈坤睿比较适合吧? 如果真要谈婚论嫁的话,还是应该找个有着正当职业的男人,谁会嫁给一个小白脸呢? 穆贝勒做临时的情人还可以,一辈子的伴侣就不大可能。 嗯,既然她觉得对陈坤睿挺满意的,那就和穆贝勒断绝关系吧。 她可不是那种劈腿族。 今晚席可岩和穆贝勒做完爱做的事后,两人还汗水淋漓的,穆贝勒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好像她是只宠物猫。 席可岩看着窗外的夜色,低声说:“我们分手吧。” 穆贝勒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他翻身用双肘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凝神看着一副无所谓的她,“你说什么?” 席可岩有些不耐烦地拨开他的手,“难道你以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而且凭你的条件,应该很容易找到下一个主人吧?” “为什么要分手?”他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干嘛要告诉你?”她像是感觉不到危险似的,淡淡的说,“这是我的私事。” “你是我的女人,我当然要过问。”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了?”席可岩眉头紧攒,纤细的手指点着他的额头,不屑地说:“拜托,你要有点自觉好不好?你不过是个小白脸耶,我才不会和你这种人当真呢。” 这个死女人! 好想一把掐死她,好想掐死她,啊啊啊…… 穆贝勒把手放到她的脖子上,“那你会和什么人当真?” “关你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席可岩快喘不过气了,态度依然恶劣得想让人痛用她一顿。 “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和我分手的?” 她用力拉开他的双手,“才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是你太差劲了。”席可岩拿起枕头砸他,“说自己入得厨房,却连厨房的门都没进过,不会打扫房间,还把我的房子弄得乱七八糟,害我得跟在你屁股后面收拾。你也不会体贴温柔,和我在一起除了上床还是上床,一点也不知道浪漫是什么,和你在一起一点意思都没有。” 穆贝勒颓然躺回床上,没办法,她说的都是真的。 可是谁家的大男人整天做饭、打扫、洗衣、照顾孩子啊? 他可是“东方集团”的总裁,从小就受着菁英教育,十五岁就开始玩股票的商业天才耶! “虽然你的长相俊美,我挺喜欢的,但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日子过,我们还是分手好了。” “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我不是吃软饭的,而是身价几十亿的贵公子呢?”穆贝勒一脸认真地看着她问道。 席可岩哈哈地大笑起来,“真的吗?” 他很认真地点头。 “你真幽默。”她扑进他的怀里,双臂缠上他的脖子,在他的喉结上轻咬了一下,“有时候你真的满可爱的,是个床上的好伴侣,但除此之外,你简直一无可取。” 刀!刀!刀! 刀呢? 他要杀了她! 穆贝勒的眼睛快喷火了。 “如果我是呢?” “哈,如果你有几十亿,那换我来何候你好了。”席可岩意兴阑珊地松开他,迳自拉起簿被,假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我要睡了,你明天就走吧,我把十万块放在你的西装口袋里了。” “那个让你动心的男人是什么人?”穆贝勒跟着钻进被子里,两手扣住她的小蛮腰,执意问个清楚。 “不告诉你。” “水性扬花的女人!” 席可岩拧了下他的胸口,“你不可以污蔑我!我不想同时脚踏两条船,所以才叫你走,我是很有诚意和他谈恋爱。” “他是谁?” “偏不告诉你。” 穆见勒闭紧嘴巴,不再说话,扣住她腰的双臂却加强力道,仿怫怕她眨眼就消失一般,紧紧地搂在怀中。 席可岩忍不住挣扎了两下,但是男人的体温与淡淡的香皂清香让她感到格外安全与放松,也就枕在他的胸膛上沉沉睡去。 看着她美丽无邪的睡颜,穆贝勒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到底是无情,还是根本不晓得爱情是什么呢? 像他这种俊美得一塌胡涂的男人,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珍惜? 穆贝勒坚信,就算他真的是吃软饭的,也一定有一堆女人抢着要他。 这可不是他说大话,许多女人曾信誓旦旦地对他发誓,不在乎他的身分,就算他是坏蛋也愿意和他同甘共苦。 自从和可岩生活在一起后,虽然只有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但他已经有些了解这个女人的个性。 她是个工作狂,常加班到很晚才回家,回来后还要继续工作,不懂得厨艺,嘴巴歹毒,性格恶劣,除了在床上乖巧生涩得像个小女生,令人又怜又爱外,其他时候她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他不相信除了他以外,还会有别的男人能够忍受得了她。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犯残,就是认为她很好呢? 明明她这么看轻他,对他的态度又恶劣,除了在床上很乖巧很诱人外,其他时候根本是个令人讨厌的女人。 他为什么就认定了她呢? 穆贝勒叹了口气,觉得这样的自己真是无可救药。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号称‘打退天下女人无敌手’的超级风流怀圣居然被人甩了,而且还是被人扫地出门?哈哈哈!我若是将这消息告诉八卦杂志,肯定可以赚一笔,哈哈哈……” 第七章 在“虎啸蔷薇”酒吧的经理室里,听到这个消息的秦翼很没形象地插腰大笑,恨不得笑得躺在地板上打滚。 穆贝勒失踪了半个月,还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回来看看自己的生意和朋友,没想到原来是被女人赶出来的,哼!他不嘲笑死他才怪。 见他越笑越嚣张,穆贝勒抓起身边的一样东西朝他丢过去,秦翼机警地闪躲开,东西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碎了。 秦翼不笑了,看着那一地的碎片欲哭无泪,“我的宝贝呵!这可是明朝的景泰蓝麒麟凤红大盘,价值连城,你知不知道?我的宝贝,呜……” 穆贝勒哼了一声,却下意识地握了握拳头。 糟糕! ’ 他怎么学那个女人乱丢东西了? 不过在气头上丢点东西真的很爽耶! 秦翼小心翼翼地把一地的碎片捡起来,放到桌子上,心疼地看着它们,两眼泪汪汪的。 和穆贝勒一样,秦翼也是个大帅哥,因为是混血儿,所以他有一双翡翠色泽的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时,有着说不出的美丽动人,可是一搭配上他那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明明两眼泪汪汪的,嘴角却拼命地抽搐,好像死命忍笑般,那样子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秦翼,你再敢笑一声?”穆贝勒双眼如刀地盯着这个抓住机会就拼命取笑他的损友,语气里杀意凛冽。 他怎么会不小心误交匪类?唉! 秦翼终于敛起笑容,“还是那个咱们上次在这里见到的女人?” 虽然他依然想狂笑,不过看穆贝勒一脸想杀人的模样,心想等他走了之后再笑也不迟。 穆贝勒闷闷地点了点头。 “她为什么赶你出门?” 穆贝勒哼了一声。 “到底为什么?她居然看不起你这个超级帅气英俊无比的贵公子?”秦翼也觉得事情有点可疑。 要知道“虎啸蔷薇”的两个老板,光凭美貌就可以钓尽天下女人耶。 嗯,说这话可没有要吹捧自己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因为“虎啸蔷薇”的生意之所以很好,有大半原因是老板无远弗届的魅力吸引来的。 “她……哼!”穆贝勒别扭地转过头。 “难道是你在床上不行?”秦翼的脸又开始有些扭曲。 穆贝勒抓起另一样东西准备扔过去,秦翼抢先夺了过来,抱着抢救下来的唐三彩古董满脸大汗。 这个宝贝更值钱! “她当我是吃软饭的。” 匡当一声,秦翼不小心把怀里的唐三彩摔到地上,那古董登时碎成了几片。 “哇啊……”秦翼再次眼泪横飞,抱着可怜的古董差点放声痛哭起来。 秦翼小时候在国外住了很久,对东方的工艺品最是着迷,尤其是那些年代久远的古董,都是他的心肝宝贝。 “哈哈哈哈……”为唐三彩滴了两滴波,秦翼再次狂笑起来,“吃软饭的?终于有人看清你的真面目了,你真的很像小白脸,哈哈哈……” 不得了,他简直快成精神病了,这样哭哭笑笑可不好。 穆贝勒白他一眼,决定不再理睬他,闷闷不乐地瘫在沙发上浑身无力。 真是郁闷。 他真的被一个女人扫地出门了。 先不说他喜不喜欢那个女人,光是这样被人甩的难堪就让他承受不起。 见他一脸消沉,秦翼终于明白他真是受了很大的打击,看来那个女人真的很不一样呢。 秦翼拍了拍他的肩膀,“贝勒,你真的爱上她了。” 他用的不是疑问句,穆贝勒也没有反驳。 “下一步打算怎么办?”轻易就认输可不是他们的风格。 “我会把她追到手的,而且要让她心甘情愿。” “告诉她你的真实身分比较容易达到目的。” “不。”穆贝勒摇摇头,“如果要那样,我何必花时间去追她?如果她是因为我的身分而选择我,我才不希罕。” 秦翼忍不住在心里叹气,真是别扭的家伙。 “那你打算如何?” “用我‘男妓’的身分追到她!”穆贝勒握紧了拳头,“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别忘记咱们的赌约,哼!” 他要凭自己的魅力追到她。 秦翼,你就等着认输吧! 席可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她正要拿钥匙开门时,发现门虚掩着,她一惊,急忙推门进去,玄关处放着一只黑色的皮鞋,是她所熟悉的款式。 她松了口气,换好鞋子走进屋里,看着明亮如镜的地板有些发呆,好干净喔! “穆贝勒?是你吗?”他擅自进她家门,她应该要生气的,可是她今天感到特别疲惫,也没有力气生气了。 “欢迎回来!”厨房里传来咳嗽不清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席可岩放好包包,有些好奇地走到厨房门口问道。 “给你准备消夜。” “消夜?”席可岩越发狐疑起来,他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嗯,一会儿就好了,你先去洗澡。” “喔。” 不知道他在玩什么鬼把戏,席可岩也懒得理他,迳自去洗澡。 她走进卧室,意外地看到床上一大堆布娃娃和绒布玩偶,什么猫啊、狗阿、熊阿的,把她的床都占满了,地毯上和梳妆台上都有。 搞什么?当她的卧室是玩具陈列室吗? 席可岩心里疑惑越来越深,但也只是拿了衣服走进浴室洗澡。 当她洗好澡时,穆贝勒绅士的请她入座用餐。 “好了,请用。” 咦,他的脸好黑哦,额头上的头发也有些烧焦。 好可惜,他的长发很漂亮柔软的,摸起来感觉好好…… 席可岩看着一脸狼狈的穆贝勒,脑子里想着一些有的没的。 “女皇陛下,请用餐。”他再次邀请。 呃……这东西能吃吗? 看着盘子里黑糊糊的东西,席可岩感觉一点胃口都没有。 穆贝勒的嘴唇动了动,有些难过的样子,垂眉低眼。 席可岩的心一悸,好像有根细细的针扎了一下,她拿起那块黑糊糊的可疑物体塞进嘴巴里,也没有细嚼就囫固吞下去。 “好不好吃?”穆贝勒的眼里满是期待。 “喔……嗯……是吧。”她敷衍的应了几声。 “对不起,这是我第一次下厨,我已经很努力了。”穆贝勒继续噘嘴,摆出一副委屈样。 “喔……啊……好吃……真的很好吃……” 见鬼! 她干麻要说谎? 明明难吃得要命,嘴巴里全是焦糊的苦味。 “你第一次下厨?”席可岩抬眼看着他,他身上的白衬衫都变成了黑的,真悲惨的样子。 他们都分手了,他干嘛跑来她家做饭给她吃? 真是怪人一个! 穆贝勒耸耸肩,“我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君子远庖厨’,所以我从来没有下厨煮过饭。” 她冷哼一声,“大男人主义。” 席可岩站起身,打算看看她的厨房变成什么样子,但穆贝勒抢先挡住她。 “你休息吧,我去收拾。” “走开!”见他一脸惊慌,她不禁更加好奇,加上隐约闻到的烟味,更让她有些担心。 两人闪来躲去,最后席可岩还是打开厨房门,一阵浓烟扑面而来,呛得她咳个不停,她抬眼一看—— “穆贝勒!” 厨房里浓烟滚滚不说,盘子、碟子也碎了一地,还有那些锅子、铲子、筷子、小丑都乱七八糟,宛如刚遭遇了十二级地震。 穆贝勒讪讪地笑着,“这个……我不懂怎么用那些东西,不小心烧坏了,烟还没散尽。” 席可岩目瞪口呆了两分钟后,络于发出一声大喊:“穆贝勒!你这个破坏王!” 结果两人费了番功夫才把厨房收拾的稍微能见人。 “干嘛又来?”在客厅里,席可岩瞪着讪讪笑着的男人不悦地问道。 “宝贝,我爱你。”穆贝勒的眼睛宛如深不可测的大海,让人宁愿一头栽进里面不出来。 席可岩哼了一声,却没有反驳他。 穆贝勒乘机坐到她的身边,温柔地搂着她,“宝贝,你的脸色好差,是不是我不在的这几天里,你都没有好好吃饭?看看都瘦得一把骨头了,我好心疼喔。” 她扭了扭身子,却没有从他的怀抱里挣脱。 “怎么了?”他更加温柔地问道。 “公司。” “工作出问题了?” 席可岩撤了撇嘴,一脸的闷闷不乐。 “还是人际关系上出了问题?” “你怎么知道?”她斜睨着他。 好……迷人喔! 穆贝勒看着她风情万种的模样,勉强吞了口口水,才笑咪咪地说:“因为我了解你啊,你工作很努力,应该不会出楼子,但是个性嘛……” “我知道我个性不好。”这到这个,席可岩更加郁闷了,“今天总裁找我谈话,说我个性不好,不注重交际,把我教训了一顿,而且他还暗示我,他可能要离职了,他说未来的总裁大概不会喜欢我这种人。” 穆贝勒哑然无语,这不是他所能左右得了的事。 “可是我有业绩啊,做生意能赚钱不就行了吗?” 她大学毕业后就进入这家公司,好不容易打拼到现在的位置,她不想放弃啊。 穆贝勒耸耸肩,“那可不一定,做生意是要赚钱,但能帮公司赚钱的人又不只你一个。” 他并没有把话说得更残酷,但她也应该明白吧? “打电话给坤睿,他说工作很忙,说最近要去欧洲进行学术交流,没时间陪我。”说到这里,席可岩更加郁闷。 虽然陈坤睿真的很好,温柔体贴,做得一手好菜,又善于整理房子,他的公寓漂亮得像是样品屋,他又不抽烟也不喝酒,更没有任何不良嗜好,而且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怎么说都是个好情人,将来更会是个好老公,但她却觉得少了点什么。 穆贝勒的眉一皱,真讨厌,居然当着他的面谈论别的男人。 “对了,你干嘛要来?”席可岩重复最先的问题。 “我爱你,宝贝。”他再一次郑重地表白。 她的眼睛转了一圈,“你缺钱用吗?” 闻言,穆贝勒真被她打败了。 “宝贝,我愿意为你学习厨艺,为你打扫房间,为你做任何事情,考虑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她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我已经有了坤睿,不能背叛他。” 穆贝勒彻底被打败。 她这个时候又成贞洁烈女了? “你们上过床了?” “没有。” 那还有机会! “为什么不做?都是成年人了,不应该……” “他可是正人君子耶!”席可岩送他一记白眼。 穆贝勒无语,难道不上床就是正人君子?搞不好那家伙是性无能呢! “宝贝……” “这些钱给你,你走吧。”席可岩塞给他一叠千元大钞,“我有男朋友了,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可岩!”他的怒火熊熊燃烧。 “再见。” 席可岩再次把他扫地出门。 今晚是陈坤睿和席可岩的订婚宴。 男方的父母均出席,还有几个好朋友也到场。 相较起来,席可岩这边却冷清清的,只有她的学妹兼属下沈佳玲有来。 第八章 因为之前席可岩曾对陈坤睿提过她的家庭状况,所以陈坤睿对这情形也不以为意。 他真的很喜欢这个美丽的女人,虽然她的个性很特别,但换个角度说,这表示她的个性纯真,不因出社会多年而有所改变。 还差五分钟订婚仪式就要开始了,席可岩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整个人紧张得直发抖。 首先注意到她异常的是陈坤睿,他倾身附到她的耳边低声问:“可岩,身体不舒服吗?” 席可岩有些恍神,他又问了一过,她才惊讶地问:“什么?” “你不舒服啊?” “呃……没事。”她勉强一笑,手心却紧紧握起来,她欠身站起来,“失陪一会儿,我去一下洗手间。” “学姐,你的脸色很难看,还魂不守舍的,怎么了?”沈佳玲在陈坤睿的暗示下跟了过来。 席可岩用冷水拍拍脸,长长地叹息一声,“佳玲,我的心好乱。” “你不是很喜欢阿睿这种类型的男人吗?” “我……” 不知道为什么,席可岩的脑海里老是浮现穆贝勒被烟需得一脸狼狈的模样,虽然差点把她的厨房给烧了,可是他真的很努力。 他煮出来的食物很难吃,和陈坤睿根本无法比,可是…… 她的心好疼。 想起他当时那种委屈的模样,她的心就疼得宛如锥子刺着般。 “佳玲,我不要订婚了。”她终于下了决心。 “呀?”沈住玲花容失色。 就算穆贝勒是吃软饭的也没关系,就算不会厨艺也无妨。就算他不会打扫、生性邋遢也没关系,就算他除了上床都不懂得细心体贴也没关系! 他是穆贝勒,是她第一个真心喜欢的男人,第一个愿意与他有肌肤之亲的男人。 他虽然不是她理想中的老公,可是……和理想的老公人选陈坤睿比较起来,她发现自己宁愿选择总是让她气翻天的穆贝勒。 “我出去和他们说,实在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太任性,可是我不想拿自己的一生开玩笑。”席可岩下决心了,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她朝外走,沈佳玲慌忙跟了过来。 “学姐,你——啊?”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劝说,席可岩已经被一名高大的男子像老鹰捉小鸡一样的拎了起来。 “贝勒?”席可岩惊喜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穆贝勒。 穆贝勒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少废话!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放开你了。” 他拎着她走到那间贵宾厅,一脚踢开门,看了眼斯文俊秀的陈坤睿,眉毛挑了一下,“你是陈坤睿?” 陈坤睿慢慢站起来,吃惊地看着面色不善的黑衣男子,他身上有股凌厉的杀气,好骇人。 “是的。” “这个女人……”穆贝勒用右手捏住席可岩的下巴,“是我的!她的性格不好,而且朝三暮四、水性杨花,没有管教好她,让她有机会勾引你是我的失职。对不起,但现在我要带回我的女人了。” “混蛋!谁朝三暮四、水性杨花了?我要告你诽谤!”席可岩看到穆贝勒的愉悦心情荡然无存,抬起穿着尖尖高跟鞋的脚猛踢他的小腿。 陈坤睿呆若木鸡,他的父母则是脸如死灰。 “席小姐,请你解释清楚。”陈父轻咳一声,开口道。 “我……对不起。”到了这个时候,席可岩除了道欢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可岩,你……”陈坤睿一脸受伤的表情。 美女身边是非多,看来真的如此。 “对不起。”穆贝勒向陈家人弯腰鞠躬,然后拎着席可岩转身离去。 陈坤睿颓然坐到椅子上,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睿儿,不要难过了,为了这种女人,不值得。”陈母劝慰着儿子,“幸亏现在就知道了,如果等到结婚后才发现她是这样的人,那我们不是更难过?” “对不起,学姐不是那种人,可是……”沈佳玲难过得快要哭出来,她也不知道怎庭会发生这种事。 “佳玲一直很关心你,睿儿,我倒觉得她才是适合你的好女孩。”陈母一直很欣赏清秀而内敛的沈佳玲。 “妈。”陈坤睿无奈地看着母亲,真是乱点鸳鸯谱。 闻言,沈佳玲的脸红起来,头低了下去。 咦咦咦? 难道真爱其实……是她? 今天的穆贝勒有些不寻常。 他穿着黑色西装,披肩长发用一根带子绑在脑后,说不出的英挺和高贵。 唔,真的有一种华贵的气质,宛如尊贵的王者让人难以亲近。 席可岩本想大声质问斥喝他,可是现在和他坐在豪华的劳斯莱斯车子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穆贝勒把她抱到大腿上,席可岩吓了一跳,忍不住扭动身体挣扎…… “我……” “什么?” “我……”席可岩终究说不出那羞耻的要求,硬是咬住了下唇。 穆贝勒的眼神如夜色深沉,他冷冷一笑,抽出湿润的手指。 “先生,到家了。”司机恭敬地说。 席可岩被穆贝勒抱下车。 她挣扎着想下来,却被他的眼神制止住。 他的眼神危险如欲点燃的火药,警告着她不要轻举妄动。 干嘛? 凶什么凶? 席可岩扁了扁嘴,觉得一肚子委屈。 为了这个小白脸,她拒绝了理想老公陈坤睿,而且还被他这样那样,她都没有骂他一句,他竟还对她凶? 岂有此理! “咦?”当她看到眼前的豪华别墅时,不禁惊讶得瞪大眼睛,“这是哪里?” “我家。” 就着路灯,可以看到别墅的大理石门墙上刻着“穆宅”两个大字。 “你家?”席可岩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难道你真是贵公子?” “你说呢?” “穆贝勒,你到底是什么人?”她狐疑地问道。 “东方集团’的总裁,如何?” 四周静默下来,席可岩瞪着他。 一秒,两秒……十秒…… “啊——”当确信这是真的时,席可岩发出一声尖叫,从他怀里挣扎跳下来,转身朝门外跑。 穆贝勒的长腿一迈,三两步就把她捉回自己的怀抱。 “女人,你跑不了了!” “你骗我!” 席可岩被扔到一张kingsize的大床上,像只愤怒的猫咪,眼睛瞪得大大的。双手在穆贝勒的身上乱抓着。 “你给我安静点!”穆贝勒压在她身上,开始剥她的衣服…… 激烈的欢爱之后,是异常的宁静。 先前两人同居时,席可岩总是把穆贝勒推下床,自己去洗澡,然后独自回到床上睡觉。 她讨厌和别人睡在一起。 但是今天的她有些异常,她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神情有些说不出的落寞。 穆贝勒伸手将她揽进怀中,大手在她那柔滑细腻的肌肤上游移,他喜欢抚摸她的感觉。 “可岩?” 席可岩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可岩?”穆贝勒从背后把着她,“还在生气吗?我冒然打断你的订婚宴是我不对,可是我不想失去你,就算要把你捆绑囚禁起来,我也要把你留在身边。” 过了很久,席可岩才声音沙哑地问:“为什么?” “我爱你。” 她冷笑一声,“你爱我?是觉得戏弄我很好玩吧?用‘男妓’的身分欺骗我,看着我很认真地对待那样的你,觉得我很白痴吧?” “可岩——” “不要叫我的名字!”席可岩发出尖锐的叫声,用双手捂住耳朵,!我讨厌你!再也不要听你说任何话!我不相信你!” “我没有存心欺骗你,我从来没承认过我是什么人吧?”穆贝勒大声的说,“再说,我是什么身分,对我们的关系有什么影响吗?我还是我,我还是一样的爱你。” “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你知道吗?” 席可岩忽然沉默下来。 感到有滚热的液体滴在他手臂上,穆贝勒一惊,强硬地把她的身体翻转过来,让她面对他。 她哭了。 穆贝勒认识她这么久,从来没见到她过,不由得大惊,“可岩?” 席可岩哭泣着用双手遮掩住眼睛,“是,我不知道爱是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要一个疼爱我的男人,一个永远对我好,不会欺骗我,不会隐瞒我任何事的男人,这样也有错吗?最害怕被欺骗的我,结果还是被你骗了,我真是白痴!为了你,我决定拒绝这辈子最理想的男人,不管你是吃软饭的也好,不会厨艺打扫也好,我都认了,可是你呢?你骗我!你骗我!” “可岩……”穆贝勒一阵心痛,抱紧她,叹息着把唇贴在她的耳朵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的爱也不是诚心的。” “不,是真心的,一万个真心!” “你还骗我!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你有几十亿的身价,会喜欢我这种脾气糟糕、性格恶劣的霸道女人吗?你当我是玩具,想看我的笑话是不是?呜……” “可岩……对不起。”穆贝勒见她哭得凄惨,真的慌张起来。 难道……她压根就不想要那个订婚宴? 难道……她爱上了他? 穆贝勒忽然觉得自己去抢亲真的是太冲动了。 他真想痛打自己几下,怎么一遇到这个女人,他就变得手忙脚乱,失去了正常的判断能力了? 席可岩在痛斥他一顿之后,哭泣着说要回家。 穆贝勒自然不答应,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能放她回去?万一出事怎么办? 他抱着她到浴室洗澡,谁知让她站到地上,他打开水龙头在浴缸里放热水的时候,席可岩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在一间幽雅的咖啡馆里,穆贝勒约沈佳玲见面。 “穆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对于这个男人,沈佳玲保持一份警戒,虽然他帅得一塌胡涂。 “我想问一些关于可岩的事情。” 沈佳玲的态度越发警觉起来,“我不知道。” 穆贝勒苦笑一声,“沈小姐,我不是坏人,我只是一个深爱着可岩,想给她幸福的男人。” 见他说得真诚,而且深邃眼眸里的忧虑确实无法假装,沈佳玲这才稍微松口气,斟酌了一下说:“你想知道什么?” “可岩的家庭有什么问题吗?她的父亲不是很出色的外科医师吗?她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但我从来没听她提起自己的家人。” “学姐没有对你提过她的家庭吗?” 穆贝勒摇了摇头。 他突然发现他和可岩之间,除了rou体上的接触外,真的很少交谈,对于彼此的身世也不清楚。 可岩不晓得他的真正身分,而他呢?除了最初曾对她简单的调查外,同样也是不了解她。 他只知道她有个名医父亲,家住在台中,她独自一人来到台北念书、工作,她的个性很坏,却不知道自己的缺点在哪里,过着自以为是却相当弧僻的生活。 “你真的很爱她吗?”沈佳玲审慎地问道。 “如果不爱她,又何必大费周章地找你?” 沈佳玲叹了口气,“唉,希望学姐不会怨我,但我实在很想帮她找个能够真正爱她、体贴她的好男人。” “你说吧,我会保守秘密的。” “学姐是私生女。” 第九章 穆贝勒呆住了。 “直到她母亲因病去世后,她父亲才把她带回席家,让她认祖归宗,但你应该能想像得到,在那个家里,她会受到怎样的待遇。” 穆贝勒的心_阵刺痛。 “学姐的母亲是个性格懦弱的女人,把男人当作自己生命的全部,即使不是他的妻子也无所谓。这样的经历,让学姐产生了极强的逆反心理,她恨母亲的懦弱,不明白女人为什么要作践自己,即使是以爱的名义,也不谈这样,所以才形成了她现在过激的大女人主义。” 穆贝勒点点头,他终于明白可岩的个性为什么如此偏激了。 “其实学姐不是个很聪明、很有天分的人,但是她想成为独立自主的女强人,所以无论是在念书还是工作上,她都付出比别人多十倍的努力,念大学时,她就已经脱离那个家,自己独立生活了,无论是分期付款购买房子,还是找工作,她都是凭借一己之力完成的。” “她生活得很苦,但是她自己却不承认。她从来不自怨自艾,也不是那种喜欢伤春悲秋的弱女子,这样的她不懂得浪漫情趣,但她的本性比谁都纯真。她渴望一份没有伤害、没有欺骗、没有尊卑之分的爱,她一直觉得自己的母亲活得太卑贱了。” 穆贝勒点下头,“我明白了。” “穆先生,希望你能好好爱她。”沈佳玲一脸认真的说。 穆贝勒没有回答,只是眼神更加深邃了。 席可岩出院了。 她的昏迷,并不是一时气晕,而是长期累积的结果。 她从不下厨,总是在外面吃速食,长期下来导致营养不良、贫血、体质虚弱,一受刺激就容易昏厥。 而长期贫血也容易造成脾气暴躁,给人性格恶劣的印象。 发现她的身体健康不佳,穆贝勒更是不准她回家,不管她怎么抗议,硬是把她留在穆宅。 虽然穆贝勒也不善于下厨,但是有钱嫂在,她做的饭美味极了,就算席可岩再挑剔,在美食的面前也很快被收买了。 只是她依然和穆贝勒冷战着。 她闹别扭的样子很可爱,躺在偌大的床上,全身蜷成一小团,紧紧包裹在簿被里,像小猫喜欢玩弄的毛线团。 她背对着穆贝勒,任凭他怎么逗她说话,就是不理他。 穆贝勒微微一笑,躺到床上紧靠着她,温柔地看着她,双臂紧紧的能住她,好像只要有一点点的松懈她就会跑了一样。 不过,这样简单的拥抱头然不能让他感到满足,这是他第一个从心底深处怜爱的女人啊,温香软玉在怀,他又不是柳下惠,当然做不到坐怀不乱…… 看到晚饭又是菊花猪肝汤时,席可岩很不给面子地皱紧柳眉,哼了一声转身到厨房拿冰牛奶。 穆贝勒连忙跟在她身后,“乖,多喝点汤对你的身体有好处,今天钱嫂特地加了新鲜作料,味道很好喔。” “不喝!”她的态度坚决。 她已经喝了一个星期的菊花猪肝汤,腻都腻得要死,现在闻到那味道就想吐。 “宝贝,你的贫血相当严重,而且又不肯吃药,那就只有用食疗嘛。”穆贝勒柔声欢着她。 她啊,真是个任性到极点的女人,只喜欢吃固定的几样饭菜,其他的东西都是吃过一次就厌倦,这样不贫血才奇怪。 “我又没有怎么样!”席可岩不满地抗议,不知道这家伙究竟在坚持什么。 “还说!”穆贝勒不满意地搂住她那越来越纤细的腰,“我把你接回来后,你反而越来越瘦,现在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抱起来都不舒服。” 席可岩生气了,拿着牛奶盒砸他,“你嫌弃我了是不是?抱我不舒服就去抱别的女人呀,哼!” 穆贝勒知道说诺话了,急忙道歉,抱住她又亲又吻的,“好宝贝,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最爱。” “那你的第二爱和第三爱是谁?”她的眼神越发危险起来。 “哪里有?”他委屈地扁扁嘴,“我整个人从头到脚只爱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耶。” “哼!” 穆贝勒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让她吃下含铁量丰富的晚餐。 残嫂收拾碗筷的时候,席可岩就跑到书房加班。 最近她总是在加班,总是要熬夜。 穆贝勒真不知道她怎会这么忙,就算是业务经理,也不至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忙吧?回到家还要加班到午夜。 听可岩说,她的公司换了新总裁,她的职位岌岌可危,只好努力拼命做出更出色的业绩,企图借此换得新总裁的赞许。 这个傻女人,难道不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吗?如果新总裁看她不顺眼,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是白费的。 一直到十二点钟,他实在等不下去了,便悄悄推开书房的门走进去,席可岩正伏在桌上看一堆资料。 穆贝勒觉得她认真的模样很迷人,和平常的美丽风情有点不一样,却同样令他心动。 难怪有人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 他悄悄走到她身后,探头看了一眼她在看什么,那是一堆统计资料,他伸手把资料拿了起来。 “啊?”席可岩猛然抬起头,不悦的瞪着他,“还我!” “太晚了,该休息了。”穆贝勒抱住她,温柔地说。 他从来没有家现在这样关心过一个人,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过一个人,他甚至渴望二十四小时和她在一起。 “你去睡啊。”她站起身去夺他手中的资料。 “没有你我唾不着。” “那关我什么事。”席可岩个性一如以往的恶劣。 “这是关于电脑市场的调查统计资料吧?如果你想得到没资合作方面的有用资料,我可以推荐一个人来帮助你,但是现在,先跟我去睡觉,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换句话说,这几天他们都没有好好恩爱了。 他实在是忍得好辛苦啊。 “难道你都不需要工作的吗?”见他一副很闲的模样,她不免狐疑地看着他。 “呵呵呵,你亲爱的达令我懂得划分工作与休闲啊,这样才能好好体会生活的乐趣,成为工作奴隶是很悲惨的。” “你在嘲笑我?”席可岩又开始愤怒。“我知道我很笨,人家两个小时可以做好的事情,我需要四个小时,可是我乐意!把资料还我!” 嗯。最近她的脾气更坏了,也许是因为工作越来越不顺心的缘故。 穆贝勒叹了口气,维持着抱住她的姿势,打电话给“东方集团”负责电子市场的业务经理。 电话一接通后,他立刻开口吩咐,“磊,麻烦你立刻做一份关于电脑市场的企划书,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样本喔,辛苦了,以后自然会有你的报酬。” 做总裁也有好处,就是可以尽可能的压榨手下员工,以公谋私也没人敢抱怨,呵呵…… 挂上电话,穆贝勒双手捧住她的脸颊说:“一切ok啦,咱们去休息吧。我告诉你,努力是值得嘉奖的,但是也要懂得适当的休息,否则累跨了身体一切就完蛋了。” 席可岩没想到他会这样帮她,不禁扁了扁嘴,但她也确实累得头昏脑服,便任由他拉着回房睡觉。 当席可岩醒来的时候,就着床头微弱的灯光,瞥了时钟一眼,凌晨两点。 穆贝勒从身后紧抱着她,那暖暖的体温让她感到很舒服,不自觉地向后靠去,和他更加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她慢慢地转过身,看着他沉睡的容颜,此时的他没有了邪魅的俊帅,反而有着孩子般的稚气与可爱。 她伸指沿着他的额头向下滑动,细细描绘着他的脸部轮廓,不禁看得有些发痴。 她最近确实心事重重,却不完全是因为工作压力增大的原因。 最主要的原因,在于眼前的这个男人。 距离他向她求婚,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但她还没有给他明确的答覆。 她简直不敢相信一副花花公子样的穆贝勒真的会向她求婚,虽然她感到非常高兴,却不敢点头答应。 连她都觉得这样的自己真是别扭得令人讨厌,可她就是感到不安与惶惑。 她曾想过结婚的事,但对象应该是那种看起来敦厚老实的.好男人,而不是穆贝勒这种容易拈花惹草的男人。 心里的不确定让她变得焦躁,容易发怒,明明喜欢他,见到他时却故意板起面孔,态度比以前更恶劣。 她鄙视这样的自己,却又对自己的坏脾气无能为力。 她可以相信穆贝勒的话吗? 可以吗? 就在席可岩想得入神之际,穆贝勒无意识的动了动身子,大掌放在她的两腿之间…… 呼……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被他搂进怀中。 她埋首在穆贝勒的怀中,闷闷地问:“你真的爱我吗?” 穆贝勒嗯了一声,不解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问起这个问题,“怎么了?” “你真的爱我吗?”她执拗地追问。 “真的,一千一万个真的。” “你为什么会爱我呢?”她抬起头,眼眶红红的。 穆贝勒怜惜地轻吻着她的额头,“我爱你的头发,爱你的眉毛,爱你的眼睛,爱你的鼻子,爱你的嘴巴,爱你的锁骨,爱你的ru房,爱你的细腰,爱你的脚趾,爱你全身的每一个地方。我怎么能不爱你呢?” “你只爱我的身体,是吗?”席可岩眼神依然红红的,像只可怜的小兔子怯懦不安地问道。 “我爱你的身体,也爱你的坏脾气。”穆贝勒吻着她的酥胸,得意地感受着她的颤抖。 “真的吗?即使我一点也不温柔,即使我不会厨艺,即使我很不讲理,即使我常常乱发脾气?” “是的,即使你缺点一大堆,我也依然爱你。” “为什么?” “你爱我吗?” 席可岩不吭声了,过了好半晌才小声说:“应该是爱吧。” “那你为什么爱我呢?” “我哪里知道。” 明明很讨厌他的,这个鸭霸又好色、还欺骗她的臭男人! “那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爱你,但爱了就是爱了,又能如何?” 寐可岩又沉默了一会儿,才用小手揪着他的乳头问:“你……是真的……向我求婚吗?” “老天!你现在还怀疑我的诚意?” “唔……是你先欺骗我的。”  . 穆贝勒哀鸣一声,真被这个小女人打败了。 他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了,她居然还斤斤计较他隐瞒真实身分的事。 “你真的愿意娶我?” “当然!” “不后懂?” “当然!” “如果你娶了我,我可能还是脾气很坏,常常对你凶,你也不介意吗?” “如果你在床上像现在这么乖,就没问题。” “色狼!“是我爱你才这样渴望你的。” “贝勒……如果我没有很好的工作,不能赚大钱,而且也不怎么聪明,你还会要我吗?” “我很乐意养你。” 她哼了一声,“我才不要做米虫呢。” “乖啊,做我的小米虫吧,我保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当我是猪呀?” “那我就做猪公好了。” 第十章 席可岩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主动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滚烫的泪水缓缓滑落脸颊。他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呢? “贝勒……” “嗯?” “我明天告诉你答案。” “什么答案?” “不告诉你。” “宝贝……” “就是不告诉你……啊……坏蛋!你作弊!” 长夜漫漫,恩爱戏码再次上演。 穆贝勒没想到秦翼会突然来访。 他惊喜地把他请到书房,落坐后,他笑咪咪地问:“翼,你吃错药啦,怎么会到我家来?” 秦翼白他一眼,“我这是朋友之爱好不好?我这么关心你,到你家来拜访你这个病人膏盲的人,居然说我吃错药?” “我哪里病人膏肓了?”穆贝勒强烈抗议。 “是谁为了一个女人神魂颠倒的?是谁为了她连‘虎啸蔷薇’也不去了?是谁三更半夜的把手下员工从被窝里叫起来,让人家赶什么企划书的?我看你啊,就是被爱情病毒给搞坏脑子了。”秦翼哼声道。 穆贝勒尴尬的笑,“这个嘛……这是爱上一个人后必会经历的过程,将来你也一定会经历的。” “我才不会!”秦翼嗤了一声。 女人怎么会主宰他的生命?别开玩笑了! “死鸭子嘴硬。”穆贝勒白他一眼。 现在的秦翼和以前的他一个模样,是个牛嚼牡丹、根本不懂何谓真爱的大白痴,还自让风流不羁呢。 “我要去法国_阵子。”秦翼说起来找他的正题,“齐轩还没从英国回来,这段时间‘虎啸蔷薇”就要麻烦你和骆磊照应了。” “好的,没问题。”穆贝勒一口答应。 “哪,这是咱们当初的赌金,算你小子厉害,你赢了。”秦翼从怀里取出一张臣额的支票,“没想到连号称‘冰雕玫瑰’的席可岩真的被你骗来了,还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佩服、佩服!” 穆贝勒怔了一下,看着那张支票,心里却没有一点胜利的喜悦。 他才没有玩弄可岩! 他不能用钱来玷污他对可岩的感情! 穆贝勒正想退回支票时,门突然开了,手提着公事包的席可岩大步走进来,脸色铁青地瞪着他。 “可岩?”他一惊。 老天!她怎么现在回来了? 席可岩的脸色越发难看,一语不发的瞪着他,猛然把公事包砸到他的脸上,“你、够、狠!” 说完,她转身像风一样跑掉了。 “可岩,开门!请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穆贝勒敲着席可岩家的卧室门,恳求着,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 “可岩,拜托,至少听一下我的解释吧,事情真的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啊! 房间里还是静默如无人。 “你再不开门,我就把门给砸了!”穆贝勒隐忍已久的怒气终于爆发了。“拜托,不要那么任性好不好?你总要顾虑一下别人的想法吧?” 门突然打开了,席可岩怒冲冲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愤怒的说:“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请你离开。” “可岩——” “滚!” “你也太任性了!”穆贝勒怒吼一声,抱起她把她按到床上。 席可岩却出奇的安静,没有任何的挣扎,任由他摆布。 见她不再反抗,穆贝勒松开箝制她的手,“对不起,请听我解释。” 她撇开头,不看他。 尽管她已经很努力了,还小心翼翼地收敛自己的脾气,可是她还是被新总裁给妙鱿鱼了,所以她才这么早就回来。 尽管知道这不完全是她的错,和她一起被炊鱿鱼的还有好几个,可是她真的委屈又难过。 急匆匆地回家,本想找穆贝勒得到他的一些安慰,可是她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她确信今天她倒楣到了极点。 “你经常去‘虎啸蔷薇’酒吧,是吧?” 席可岩哼了一声。 “我是酒吧的主人之一,你不知道吧?” 她皱了皱眉。 “你经常去那里喝酒,却从来不理任何人,显得相当特别,所以我还有我的朋友们才会注意到你,其实其他的客人也相当在意你,还给你起了一个外号‘冰雕玫瑰’,大家都被你的美貌所吸引,却被你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所隔绝。” “无聊!”席可岩低骂一声。 她就知道男人都是无聊的生物。 “是很无聊,但研究美人本来就是男人最有趣但也最无聊的行为。当时我刚和前一个女人分手,无所事事,在看到你后便想追求你。秦翼……就是我那个朋友,他警告我你不是一般女人,我不一定能追求到手,于是我一时兴起,就和他打赌,两个月内一定把你追到手,让你心甘情愿地爱上我。” 席可岩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任谁知道自己被当成筹码都不会开心吧。 “为了赢得赌约你才追求我?你这个混帐王八蛋!你以为我是什么,赌桌上的筹码吗?无耻!你简直无耻!连对陌生人最基本的人格尊重都没有,我怎么会爱上你这种人?王八蛋!你该下地狱去!”席可岩失控地大吼道。 “对不起。”穆贝勒真心诚意地道歉。 她的脸色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却逞强地张大眼,拼命不让泪水流下来。’  “说什么你爱我,只爱我一个人,什么一千个一万个真心,都是假的!都是赌注上的筹码,你的爱情真廉价!混蛋!骗我一次还不够,说什么自己是吃软饭的,害我出尽洋相,我却舍不得.离开你,甚至打算接受你的求婚,没想到你只是在玩弄我……欺负我就那么好玩吗?” 泪水终于狂飙而下,席可岩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穆贝勒想伸手安慰她,却被她猛然甩开。 “别碰我!” “对不起。”穆贝勒诚心地道歉,“一开始我确实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可是输的不仅是你,我也轮了啊,输了人、输了心,整个人完完全全被你所控制,离开你我简直无法生活,我是真的爱上你啊!” “你的谎话总是千篇一律!”席可岩愤怒地斥责道。 “可岩……”穆贝勒无奈至极,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表白确实让她无法接受。“不管你信不信,我爱上了你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打算和你结婚也是千真万确的事,结婚戒指我都已经买好了,想找个适当的机会向你正式求婚。” “我不希罕!” “虽然你很偏激,个性又坏,有时候还相当无情,一任性起来,完全不顾别人的感觉,但明明你的毛病一大堆,我却被你吸引得死死的,只要看到你脸上有一丝的落寞,我就觉得比自己挨刀子还难受。拥抱着你的时候,是我最快乐、最满足的时候,所以我才那么热中与你亲热,因为那时候的你会放下坚硬的保护色,那么可爱、那么的让人怜惜。可岩,我爱你。你以为我是随便就说出这句话的人吗?我承认有过不少女人,但能让我说出‘我爱你’的,从头到尾就只有你一个!” “够了!够了!”席可岩双手抱着头尖叫,“不要再说谎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给我滚!呜……不要再欺负我……看着我为你哭泣,你一定很开心吧?充满胜利感吧?” “可岩——” “你走!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穆贝勒黯然地站起身,“可岩,我爱你。现在你先冷静冷静,我会证明自己是真心爱你的。” 席可岩不理他。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穆见勒沮丧地转身离开。 席可岩抱着枕头大哭,直到哭得睡着。 席可岩的心情很糟糕。 她每天都待在公寓里,除了必须去购买食物外,她没有踏出过大门一步。 她被公司辞退了。 虽然早就有了预感,但是它和爱情失败一起来,还是让她受到很大的打击。 一开始沈佳玲每晚都来陪伴她,却被她赶走了。 她不想见任何人。 她觉得自己简直悲惨到了极点,不受人喜欢的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想到了死,可又觉得不恶心,寻死是弱者的行为,好强的她不甘心这么做。 心里好难过,买了东西也没有胃口吃,最后只好倒掉,她的体重急剧下降,简直到了风吹就倒的地步。 那个可恶的男人再也没有露过面。 他是个大骗子! 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一想到穆贝勒,席可岩的心就疼得无法自制。 她每天唯一做的事就是咒骂穆贝勒,把他从头骂到脚,却一直心神不宁。 她总是把门虚掩着,每次有脚步声响起时,她就会以为是穆贝勒来了,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直到脚步声速去,或者是走进另一扇门,才把提到喉咙口的心放了下来,可是因为憋气,心脏反而跳得更加激烈。 这样的日子简直是种折磨,她想把穆贝勒的影子从脑海里驱逐,可是斗争的结果反而更加想念那个混蛋男人。 她告诉自己不要哭,可是现实悲惨的处境让她忍不住一再的落泪,每天眼睛都肿得像核桃,根本无法出门见人。 丑死了。 哀怨了半个月,席可岩终于振作起来,打算去应征新的工作。 她是坚强的女人,绝不会被生活中小小的不如意打垮。 她要重新开始。 重新寻找新的工作,重新春找新的恋情……不!还是不谈恋爱了。 再也不恋爱了。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忍不住想到那个英俊到邪恶的男人,她又不禁泪流满面小声啜泣。 她以为自己从来没有付出过真心,到今天才知道自己有多愚笨。 她早已深深地爱上那个男人,否则她不会让他碰她,否则她不会为了他拒绝陈坤睿,否则她不会不介意他的那么多谎言。 她真的好爱好爱他,爱到心都碎成了一片片。 根他有多深,爱他就有多深。 女人的心,就是如此的矛盾。 席可岩以为穆贝勒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了。 所以当这天早晨,她睁开眼听到外面有动静,急忙跑出来,看到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时,她呆住了。 像个雕像一样,动也不动的看着在厨房中忙碌的男人。 他的长发剪短了,却丝毫无损他的俊美,反而更让人着迷。 穆见勒似乎还没有注意到站在厨房间口的她,他手上拿着一只平底锅,锅里是煎得金黄的煎饼。 他的动作是如此熟练而优美,不输给饭店的大厨师。 席可岩以为自己眼花了,以为这只是一个甜蜜的梦,她用力拧了下大腿,真实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小声叫了起来。 穆贝勒闻声回过头,看到她,立刻露出迷人的笑容,“你醒了,早餐就快好了,快去刷牙洗脸吧。” 席可岩呆呆地走进洗手间,洗脸、刷牙。 这不是真的。 这一定不是真的。 他怎么会回来? 他怎么会在她的厨房里? 他是身价几十亿的贵公子,家族企业横越亚、美、澳洲,他那么英俊迷人、风流倜傥,他只是把她当作赌约的筹码,游戏结束了,他怎么还会出现? 终章 过了一会儿,席可岩被他拉到餐桌前,看着桌上摆着丰盛、冒着香气的早餐,她的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很想很想把这个混蛋男人赶出去,她发誓再也不见他,可是…… 大滴大滴的泪水滚落,她抽噎得不能言语。 一只手从背后伸了过来,帮她擦拭着泪水,她紧张得浑身僵硬,然后一具结实的身体从后面靠了上来,一双火热的居轻轻的贴在她的脖子上。 席可岩仿佛被电击到一般,顿时僵在那里。 一声长长的叹息在她耳边响起,“真好,我终于又能抱住你了,是真真实实的你,而不是在梦中。” 穆贝勒的手探索着环上她的纤腰,大掌放在她的小腹上。 席可岩感觉到心跳加快,整个人处于缺氧状态,迫使她必须张开嘴吸进更多的氧气,以免窒息而亡。 他的身体贴在她的背上,浊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耳上,两个人的心跳都是那么剧烈和急促。 “宝贝。你不知道这一个月里我有多想你,简直想疯了。可是为了证明我的真心,我特地去拜师学艺,人家用一年、两年时间才能学完的东西,我用一个月就学会了,宝贝,我可以当你合格的厨师了。” 席可岩的泪水越发滚落得厉害。 她的嘴唇颤抖着,猛然转过身,没进他的怀中,嗅着他身上的气息,痛哭起来,“笨蛋……” 他居然把她丢下一个月,偷偷去学艺! 这个笨蛋! 害她孤枕难眠了这么久,还一度想过自杀。  . “我有拜托沈佳玲照顾你,宝贝,可是我还是好担心,你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了,都是我的错,我会负责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好不好?”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她哭着,脸上却露出一抹艳丽的笑容。 就是他了! 不管他怎么欺骗她,不管他怎么对待她,她爱的只有他。 叮咚! 两人正在缠绵间,门铃响起来。 席可岩从穆贝勒的怀里挣脱出来,“是佳玲来了吧?” 她起身去开门,意外看到门外是一对中年夫妇。 那是一对外表看起来很配的夫妇,男子身材高大,眉目俊朗,有种迫人的王者气势;女子则身材娇小,慈眉善目,并不是很美丽,却有一种别人无法比拟的闲适优雅。 “你们是……”席可岩怀疑他们是否按错门铃。 “爸、妈,你们这么快就到啦,快进来吧。”穆贝勒一手拥住心上人,欢喜地迎接这对夫妇。 爸?妈? 席可岩大吃一惊。 “你就是席小姐吧?我们是贝勒的爸爸、妈妈。”穆母微笑地打量着面前憔悴苍白的女子。 她虽然弱质娉婷的,但可以看得出来是个大美人,而且气质脱俗,是个纯净的美人儿呢。 穆母满意地点点头。 其实只要是儿子真心所爱的人,他们夫妇都会欢喜接受的。 “宝贝,快叫爸爸、妈妈呀。”穆贝勒在席可岩的耳边说。 席可岩又有想哭的冲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母从皮包里拿出一只墨绿色的小盒子,取出一枚璀璨的钻石戒指,走到席可岩的面前为她戴上。 “我听贝勒说,你缺少父母的爱,缺少家庭信任感,所以他特地要我们从澳洲飞来台湾,代替他求婚的呢。” 虽然穆父面容严肃,但眼神却有一股慈爱之情,“别人家的孩子都怕父母干涉自己的恋爱,这小子却非要咱们老头子、老太婆参一脚,真是的。” “爸,你不是急着抱孙子吗?”穆贝勒吐自己父亲的槽,“为了你的宝贝孙子快点和你见面,替儿子求婚有什么丢脸的,啐!” “臭小子,没大没小!” 穆母忍不住笑起来,“别在意,他们父子俩见了面就吵嘴,这是他们相亲相爱的方式。” 席可岩抿着嘴笑,脸蛋红扑扑的。 穆贝勒忽然想起什么,紧张地问:“可岩,你愿意嫁给我吗?” 席可岩瞪他一眼,对他扬起那只戴着戒指的手。 戒指都戴了,还会不愿意吗? 穆贝勒安静地看着她,然后把她紧紧拥进怀中,低首在她耳边轻声说:“宝贝,真好。” 她点点头,“嗯。” 识趣的穆氏夫妇相视一笑,悄然离开。 “可岩,真好。”他重复的说。 “嗯,嗯。”她也点头回应着。 “可岩,我爱你。” “认真的?” “一辈子。” 席可岩沉默了二会儿。 穆贝勒有些着急,低头看着她。 只见她荣然一笑,将头埋进他的胸膛,轻声说:“我也爱你,认真的,一辈子。” 番外篇 感冒 早晨吃饭的时候,席可岩就感到鼻子有些阻塞,脑袋也沉重得宛如灌了铅,浑身软绵绵的,有气无力。 种种征兆都显示她感冒了。 可恶! 这都要怪罪那个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昨夜抱着她纠缠了许久,到最后两人都累得瘫在床上,连被子也没有盖就睡着了。 昨天穆贝勒从欧洲出差回来,他这次到欧洲待了一个星期才回来,为了要洽谈一桩大生意。 虽然说小别胜新婚,被他拥抱的时候她也感到很兴奋,可是……他也不用做那么多次吧? 好歹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还以为他们是二十几岁的年纪,可以一夜拼个三、四回,第二天依然能生龙活虎、精神百倍? “妈,你怎么了?”女儿看到母亲脸色红红的,关心地问道。 席可岩正想解释自己感冒了,却被人抢走发言权。 “笨!妈当然是因为太辛苦了。”儿子用筷子敲了敲姐姐的脑袋,一双眼贼溜溜地瞅着一旁埋头苦吃的父亲,“看到没有?罪魁祸首就是他。” 穆贝勒边吃边点头,嘴里咕呜不清,一副承认自己罪行的模样。 席可岩的脸更加红了,脚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穆贝勒一下,然后眼神凌厉地瞪着他。 混蛋!不要和孩子说这么暧昧的话题好不好? 虽然是现代人,席可岩在某些方面却出奇保守,比如她从不和十几岁的儿女谈论青春期发育的事,不谈性方面的事,就像典型的中国父母一样。 可是穆贝勒却不同,他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地和儿女大谈性事。并提醒他们不要贪图一时快乐,忘记防范措施等。 真……羞耻! “哎哟!谁踢我?”儿子大声叫起来,弯下腰看着自己可怜的小腿。 “怎么了?”女儿关心地问道。 穆贝勒乘机在席可岩的耳朵亲了一下,“老婆,你踢错人了。” 啊——@#%¥*…… 中午,在公司。 席可岩的脸色越发难看,最后忍不住趴在桌子上。 包包里的手机一直没响,让她气愤万分。 她感冒了,穆见勒居然不打电话问候一声,气死人了! 早上,按照惯例,穆贝勒开车送她到她的公司,然后自己再去上班。 临下车的时候,她说:“我好像感冒了,有点不舒服。” 穆贝勒只看了她一眼,语气敷衍地问:“还能上班吗?” “能。” 干嘛那么冷漠?她生病了耶!不问她病得如何,居然是问还能不能上班? “记得要吃药,多喝水。”穆贝勒云淡风清地说了两句,伸手把她的包包递给她,便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席可岩气得转身走进公司大楼,恨不得不认识那个男人。 只知道在床上抱着她叫宝贝、叫亲亲,其余时候就漠不关心。岂有此理! 如果不是他,她才不会感冒—— “课长?课长?”一个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席可岩昏沉沉地抬起头,看到她的秘书刘宗毅拿着一个便当站在桌前,“我看你好像身体不舒服,便擅自决定帮你叫了便当,吃吃看合不合口味?” “谢谢。”她打开便当,里头的菜色都是她喜欢吃的。 刘宗毅微微一笑,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安静地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近来席可岩总能察觉到一道默默凝视着她的视线,当她抬头寻找时,那视线又迅速消失了。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视线的主人应该就是刘宗毅。 这个比她小了十几岁的大男孩,到底在想什么? 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在想什么,连家里那两个小鬼也早熟得可怕。 整个下午手机依然没有响,席可岩的心情更加恶劣。 她起身准备去洗手间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她登时昏了过去。 “她是个好女人,你也这样觉得,是吗?” 席可岩还没睁开眼,便听到这样的话。 那是穆贝勒的声音,她的心窝一暖。 “是的。” 是……刘宗毅?他怎么也在? 席可岩狐疑着,闭着眼继续装睡。 “结婚这么多年,我觉得她越来越美丽,比年轻时更加充满魅力。”穆贝勒的声音里充满了骄傲,“她好强,又不肯接受别人的怜悯,可就是这点让人心疼。我在她的手提包里放了她感冒时常吃的药,她一定没有吃。” 咦,放了药?她根本没看耶! “如果不让她上班,她一定不肯。其实家里根本不缺她那一点薪水。儿子、女儿也希望妈妈能多陪陪他们,不过,我们都尊重她的选择,毕竟她需要工作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他在说什么? 为什么结婚这么多年,都没听他说过这些? “工作中的女人最美丽,这话一定是真的。”穆贝勒边说边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很大,掌心有些硬,那是锻炼身体留下的硬茧,可是却很温暖。 “今天准备要和一个客户签定合约,我抽空打了几通电话给她,想问问她的身体怎么样了,她的手机却关机,我不放心,把客户丢给副总,自己跑来找她,果然,她又昏倒了。” 她也不想昏倒啊,还不是他昨夜让她太操劳? 再加上该死的感冒…… 不过,他真的跑来看她了,虽然只是小小的感冒。 席可岩觉得眼角有些酸涩,但她强忍落泪的冲动。 “你也喜欢她,是吗?”穆贝勒忽然这么问道。 啊,他怎么知道? 她也是今天才隐约察觉到刘宗毅对她有点意思的呢。 贝勒会不会发飙? “是的。”刘宗毅的声音闷闷的,可能很尴尬吧。“但我认输,有你这样爱她,她一定是很幸福的。” “哈哈,别这么紧张嘛,有人喜欢她,证明我有眼光啊,早早就把她娶回家。”穆贝勒的声音听不出有生气的样子。 “穆先生……” “谢谢你送她到医院。”穆贝勒的语气很真诚。“不用见得歉疚,不是我相信你,而是我相信自己的老婆,她可是爱惨我了。” 去去去!谁爱惨你了?臭美! “穆先生,我真诚地祝福你们白首偕老。我还有事,先回公司了。” “再见。” 刘宗毅离开后,席可岩立即扑到穆贝勒的怀里,让忍了半天的眼泪尽情地流下。 穆贝勒真是越来越高竿,三盲两语就轻松打发掉一个潜在的情敌,而且还让老婆对他感动得要死哩! “老婆,我爱你。”他深情款款的说。 席可岩边点头边抹去脸上的泪水,哽咽地说:“臭美!谁爱惨你了?傻瓜,我才不……爱你!” 后来,她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原来是没电了。 昨夜只顾着亲热,忘记帮手机电池充电,今天因感冒头疼难过,也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根本就是她冤枉了老公! 晚上,席可岩的身体好些了,可是她依然享受着穆贝勒的伺候。 穆贝勒帮她洗澡,帮她吹头发,然后再把她放到温暖柔软的被窝里。 看着他忙碌,席可岩一整天恶劣的心情早已烟消云散。 他真是个充满魅力的男人啊! 他夸赞她越来越美丽,才不是咧,真正越来越充满成熟男人魅力的人是他。 他只有对她才露出温柔的笑容,而因为笑容出现的眼角鱼尾纹,更是让她爱到了心坎里。 在卧室里,他穿着睡衣的样子都性感无比,宽大的睡衣少扣三颗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古铜色的肌肤让她心跳加速。 当穆贝勒在她身边躺下时,她立即粘了过去,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的双唇,另外一只手慢慢向下面移去,移到他敏感的部位,停了下来。 穆贝勒似乎被她的主动吓了一跳,眼里浮现深深的笑意。 席可岩迅速解开他睡衣的扣子,亲吻着他结实的胸膛,深深吸嗅着他的味道,那是唯一会让她感到兴奋与爱意的味道,她体内的温度越来越高。 “宝贝……”穆贝勒在紧要关头拉住她的手,他的眼里有着浓浓的欲 望,和更多的隐忍,“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乖,睡觉了。” 然后他温柔地抱住她,迳自闭上眼睛。 喂——@#%¥*…… 第二天早晨,穆家的主妇席可岩依然火气旺盛。 “妈,你怎么眼圈发黑?”女儿关心地问道。 “笨!当然是太辛苦了!”自作聪明的儿子盯着他心目中的罪魁祸首——亲爱的老爸。 “我看不是吧?”女儿看看笑得奸诈的父亲,“哪里能天天辛苦?我在电视节目里看到,搞不好妈妈她……” “我怎么了?”发觉女儿的言辞闪烁,席可岩终于忍不住问道。 “瞧妈火气很大,搞不好是进入更年期了。”女儿小心翼翼地说。 “噗!”穆贝勒刚喝进口里的牛奶全喷了出来,然后差点闷笑到得内伤。 席可岩也差点被面包噎死,狠狠地瞪着那个笑得乱没形象的丈夫。 还是儿子说得对,罪魁祸首依然是眼前这个男人! 她前天是被操劳得太辛苦,昨天却是欲求不满。 天可怜见,穆贝勒这个老公还真是难做。 【豆豆提醒本书已经连载完成,豆豆小说阅读网(http://.dddb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