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最强王爷》 第一章 穿越成功 “赵构听旨!朕命你明日出发即刻出发,率领一万禁军,扫灭梁山泊贼寇!不得有误!” 赵构好像刚睡了一会,睁开眼就被人点名了,这才看清楚,眼前一切都变了。人都说着听不大懂的文言,穿着古代人的衣服。 赵构来不及多想,马上回答说:“臣赵构 接旨!谢主隆恩。” 赵构接了那道圣旨,退到班列里,用余光看朝堂上坐着的那个人,这不就是真皇上吗! 一旁一个老臣低头对赵构说:“八皇子殿下,您这次一定要小心呀。” 赵构认为,在他们这么对话的时候,也没有摄像机过来拍摄,这一定是穿越成功了。 我是赵构!八皇子!那一定是北宋末年,那个坐在朝堂上开早朝的一定就是当今的圣上宋徽宗了! 赵构想到这里几乎骂出声来!这是个艺术家黄帝,只知道画画写字,对治理国家却一窍不通。穿越过来不能做成吉思汗也就罢了,竟然给一个窝囊废黄帝当儿子! 宋徽宗继续问赵构:“赵构,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赵构不知道怎么回答,幸好旁边那个提醒他此行小心的老臣又低声对他说:“皇子殿下,你就说让张叔夜陪你上梁山剿灭叛匪。” 赵构连想都不想就对宋徽宗说:“臣只想让张叔夜陪同剿匪。” 话音刚落! 耳畔叮当医一声响,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但听到了,非常清晰。 赵构的耳边就有声音送来:宿主您好,我是您的穿越随身系统:百虐成钢,您可以叫我钢子。提示您下载安装已经完成,请注意注册登录。 赵构眼前就看到一个界面对话框,点了确定,就生成了他的帅气头像照。 还没等赵构研究这个系统,就听到宋徽宗在上边说:“宣张叔夜觐见。” 大约过了几分钟,一个叫张叔夜的人就进来了。 赵构心里说:“卧槽!这家伙得有八十了吧!我带这个老东西去是帮忙还是拖后腿的!” 赵构心里一想,就听到系统给了反应: 恭喜宿主获得失望奖励积分+1。 赵构心说:“失望也能奖励积分?这真是一个百虐成钢系统!难道是被虐了就有积分赚?” 赵构刚想打开系统详细了解积分奖励规则,就看见一个白头发的老头在他身前左移,并且说:“老臣万幸,得随殿下东征梁山贼寇,臣但愿马革裹尸······” 赵构不等那老小子张叔夜说完,一脚就踹了上去,一个大鞋印子啪的一声盖在了张叔夜的脸上! 张叔夜是个武官,却被赵构这一脚冷不防踹了出来,当场嗷嗷大叫,不一会就死了。 赵构一脚踹死了张叔夜,引来朝堂上一片混乱:“不好了!这三军未动,先损上将,这不是好兆头呀!我看八皇子这一次凶多吉少!” 宋徽宗本来坐着,忽然站起来,大骂赵构:“你这个孽畜,你可知朕委派的张叔夜是什么样的国之栋梁?你这混账,三军未动,先自折了良将,我看你这次非死在梁山泊不可!哼!退朝!” 宋徽宗怒气冲天地走了,赵构却高兴起来。 系统再次提醒:恭喜宿主,被朝堂上下的人指着脊梁骨唾骂,并且被看衰、有去无回,重复奖励积分50! 赵构心说这系统太棒了!回去必须好好研究研究这个系统,包括积分规则和使用规范等重大事项。 第二章 堂堂八皇子 当天在朝堂上,赵构一脚踹死了张叔夜。 整个朝廷都震动了,禁军也很快知道了。禁军统领直接告老还乡,禁军知道赵构带兵打梁山,都以为是千里送人头,都怕的拉稀。 过了两天。 宋徽宗强制命令,禁军好不容易凑齐了一万人马。赵构过去一看,个个面黄肌瘦,老弱病残,毫无战斗力。 正在赵构想打退堂鼓的时候,系统提醒了一下。 恭喜宿主获得一万老弱病残,这次去梁山,百分百受虐,特此奖励受虐积分100,快去武库看看有没有能兑换的奖品吧! 赵构笑了,这送人头还有奖励! 积分老子收了,去武库里一看,只能兑换一个天蚕软甲,可以抵挡削铁如泥的尖刀兵器刺穿,在危急时刻保住小命。 赵构兑换了,穿在身上。 走出房间,看到三五个家臣在院子里低声议论什么。赵构一走过去,他们就散了。 赵构怒了,说:“你们几个鸟人,在这里说什么?都给我站住,说来听听。” 一个家臣哆哆嗦嗦地说:“我们刚才在说,八皇子英明神武,盖世无双,这次带着一万神兵,肯定能降服梁山泊贼寇。” 赵构笑了:“放你的狗屁!你们分明说本皇子打梁山有去无回!我都听到了!” 那三个人一听都吓傻了。 赵构说:“起来吧,恕你们无罪!谁让你们说的是真话呢!” 赵构看着他们三个人屁滚尿流地走了,暗中说:“你们都看衰老子,老子一定会回来,当上皇帝。” 正百无聊赖的时候,忽然仆人报告说:“八皇子殿下,太子要来府上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太子赵恒来了。 赵构说:“二哥来了,是给我送行的吗?” 赵恒一脸奸诈地说:“八弟,父皇虽然儿子众多,但能够带兵打仗的就我和你两个人,如今父皇说要让位给我,他好当个太上皇,我当了皇上,你也算是为我打工,我怎么也要过来慰问一下你。” 赵构说:“你还不是怕我威胁你的太子之位?” 赵恒没有否认,也懒得否认,一笑说:“八弟,我听说你府上有个丫鬟手工做的特别好,我想叫过去使唤几天,你反正带兵出去了,一时半会也回不来,索性就让她到我府上服侍怎么样?” 赵构心里呸了一口,脸上肌肉都僵硬了。 赵恒的身影一出现在府上,就有无数的丫鬟探头出来看,好像等着被赵恒拣选。 赵恒大声叫道:“小柔在吗?听到出来,跟殿下我回府。” 话音刚落地,小柔兴奋地脚不沾地地过来了,跪倒在赵恒脚下。 赵构一看,小柔这么漂亮,身段苗条,皮肤白皙,就像一把葱能掐出水来,怪不得赵恒点名要她。 赵构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暴跳如雷:“小柔!你站的地方还是老子的,你敢跟太子走,我就杀了你!” 小柔看了一眼赵恒,赵恒脸上古井无波。 小柔确定自己攀上了高枝儿,来了底气,慢慢走到赵构身边,忽然抬起一脚就踹了出去。 赵构被小柔踹到了小腹,差点踹废了,抱着肚子,疼的站不起来,眼泪都下来了。 “我是堂堂八皇子,竟然被你 一个婢女,哎呦,真疼!” 小柔吐了一口唾沫说:“全国人都知道了,你带着那一万老弱病残,去刚梁山好汉,就是送人头!老娘才不稀罕上你这条破船呢!留着一口气买棺材吧!” 赵构几乎气昏了,身体的疼痛加上赵恒带给他的屈辱,脑海里在只有生不如死四个字。 忽然,系统又来了提醒。 恭喜宿主,被婢女一脚差点踢废了,奖励被虐积分200分!没有检索到积分商城有低于200积分兑换的商品,请继续加油! 赵构差点哭了,老子被虐这么狠竟然才给200积分!还没有这么低积分兑换的商品!我不服! 赵构大喊:“来人!把小柔这个贱人给我抓起来,投入大牢!” 倒是真有几个家丁上来,就要去抓小柔,却被赵恒 一声断喝:“我看你们谁敢动小柔一根汗毛?”他们顿时像泄气的气球一样,一点也不敢动。 赵恒一脸阴鸷地又说:“八弟,梁山那边有什么好风景,记得给我找个画师画下来,回头给我,我好看看。小柔,跟我走!” 赵构看着赵恒和小柔离开的背影,眼里喷火,却不能奈何赵恒,谁让自己实力不济呢! 老子要报复! 皇位是我的! 忽然从宫里来了一个太监模样的人,拿着圣旨道:“赵构听旨,着你星夜出发,率领如狼似虎的一万禁军,赶赴梁山泊剿匪!不得有误。” 赵构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我去你奶奶个腿的如狼似虎! 第三章 冷宫里的太妃 赵构心说老子是个穿越过来的人,还怕你们这些鼠辈,山高水长,你们都给我等着,被我杀了回马枪,你们一个个都给我爬。 这样想着,被女婢小柔踢了那一脚也不怎么疼了,直起腰来,把手里的圣旨撕成了碎片片,放在火里烧了。 让我星夜出发,怎么也不见随从来伺候呢?正想叫人呢,门外进来一个管家,叉手禀告说:“八王爷,太妃来见。” 太妃? 赵构完全没有印象,按照这个称呼应该是宋徽宗的妃子。 这个时候来见我,难道你也是来刺挠本王爷的? 不一会一个穿着并不多么金碧辉煌的中年女人进来了。 她眼里含着泪,看着赵构,脸色苍白,身材瘦弱,好像正在病中。 忽然,她抓住了赵构的手,眼泪滴在了赵构的手上。赵构感受到了女生的恐慌和紧张,那种只有末日才有的情愫。 她哽咽着说:“我儿,你怎么木木的,不认识母亲了吗?” 母亲?赵构才知道,这个中年女人是赵构的母亲,赵构是八皇子,她是太妃,难怪她自称是母亲。 赵构说:“你快点说吧,还有很多人排着队等着看我笑话呢。” 太妃泪如雨下,甚至不能抬起头来。良久,她才说:“都是我害了你。我不能伺候好皇上,让你在他面前失宠,奸人就从中作梗,给你安排了这样一个凶多吉少的差事。” 赵构说:“母亲,你不要伤心难过,这次是为国出力,男人正当如此报效朝廷,儿子贵为一国王爷,满心里都是为的江山社稷,我不嫌弃。” 太妃道:“我儿能有这个忠君爱国的心,我是很欣慰的。但是此行实在是太凶险了,儿呀,我的儿!”说完太妃又哭个不停。 赵构扶着她说:“母亲,你怎么这么瘦弱了?” 太妃道:“母亲在冷宫里住的还挺好的,也有人伺候,你不必担心我。倒是你,这一去梁山,唉,一想到这里我就止不住地流泪。” 赵构明白了,原来这个太妃是个被打入冷宫的人,怪不得穿着比起皇宫里的人略显寒酸,而且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赵构安慰道:“母亲,你好好养着你的身体,要是他们有什么对不住咱们家的地方,你等我回来,我好好教训他们,给你出气。” 太妃叹口气说:“儿啊,都是娘不中用。都没来得及给你婚配一个人家,要是你结了婚,妃子怀了孩子,你这一去不能回,我们家还有个指望。可是,你这一走回不来,我可怎么活呀。” 赵构一听几乎笑了,作为大宋国堂堂的八皇子至今还没有娶亲,有点叫人不能理解,难道这个赵构还是一个原包装! 真够逊的!我前世虽然是个钢铁直男,但因为风流倜傥,也辣手摧花过几个小葱一般水灵的娘子。你作为一个大国皇子,竟然长这么大还是原包装! “您放心就是了,我一定完好无损地回来。我再回来的时候,叫他们看到我都瑟瑟发抖,等我做了皇上,让你做皇太后。” 太妃好像对这句话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知她是没听到,还是压根就打算信。 太妃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出来,慎重地交到了赵构手里:“儿啊,这个锦囊你留着或许能用上。” 赵构一脸疑惑地说:“母亲,这个东西能上阵杀敌?” 太妃说:“我没和你说过,毕竟是一段往事。你拿着这个东西,出了城之后就去找清虚观姓陈的老道士,她是因为娘进了宫才出家的,但是他很有本事,道行很深,没准能在你遇难的时候出手帮助你。” 说完,太妃擦干了眼泪,头也不回地出门走了。 赵构感叹,这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呀,不禁为这个受苦的太妃洒了一把泪。 忽然有人报:“门外已经集合完毕,专等殿下法发令,出发了。” 赵构说:“还等什么,那就走吧。”心理却说你们都赶着投胎,老子拦都拦不住。 出了京城,行了大半夜的路,赵构看大家都人困马乏的,就下令安营扎寨,等天明了再走。 看着漫天的星光,赵构睡不着觉,就和两个随从问着路到了清虚观。 叫了半天门,才有一个道童来开了门。赵构说:“叫你们家的陈老道士出来和我说话。” 道童说:“施主,您说的这个陈老道士确实是本观的,只有这一个俗家姓陈,但是已经刚刚登仙去了,你没看我们道观正在上下忙活吗?” 赵构不相信,进去一看,果然,老陈道士已经嗝屁了。 赵构没有失望,因为从来没有报过什么希望。 果然女人不可信!还什么锦囊! 赵构心说这人已经没了,锦囊也没什么用了,估计是定情信物之类的,我就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值得这一对痴男怨女留作信物。 回到大帐,点起蜡烛,一刀子就划开了,里面竟然是一张绢纸,上面是一些字。 向灯下仔细一看,赵构心说幸亏当时没有草率扔掉它,不然错过了好东西。 有了这个,估计老子当上皇帝的胜算又多了几成。 第四章 积分不正常暴涨 赵构打开那个太妃给他的锦囊,发现锦囊内是一张绢纸,上面写满了一行字:腰八人王,得志猖狂。十二月立康,万寿无疆。 赵构笑了。这不是说的本王吗? 想当年,不,确切说应该叫做前世,老子长在红旗下,接受了完整的九年义务教育,知道北宋末年的那段历史。 虽然知道金人攻进了京城,掳走了宋徽宗和宋钦宗两个皇帝和宗室,但不知道真有人提前算出来了。 这腰八人王不就是“金”吗?这十二月立康,不就是“靖康”吗?这就暗合靖康之变了! 老子是堂堂八皇子康王赵构,这谶语写的明明白白!这封建时代的人,就信这玩意! 现在要是把这个谶语泄露出去,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瞅准了时机再让那些小孩子和颇识几个大字的教书先生往外传吧。 这样一想,就把那绢纸也烧了,把那些字却牢牢记在心里。 正在沾沾自喜的时候,忽然看见自己的大帐帷幕动了一下,好像过去一道黑影,却很快就不见了! 难道今晚有人来行刺本王? 赵构叫道:“守卫,你们给本王把守好,守护不好我的安全,不等你们到梁山,我先砍了你们脑袋。” 说完这句话好半天,也没见一个人应声。 赵构心惊,走到大幕外一看,歪歪斜斜躺倒了几个守卫,全部被割喉,一刀毙命。 赵构马上知道这是来行刺的了,要知道作为康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 回到帐内摸索着找寻自己的佩剑,却一下摸到一个温暖的手。 赵构几乎叫起来,却被一只手给堵住了嘴,那人三两下,行云流水般定住了赵构。 赵构一看,这人穿着夜行衣,目露凶光,手里一把三尖两刃钢刀,直接就顶到了他的喉咙。 “别出声,出声就砍了你!” 叮!恭喜宿主,因为被威胁,随时可能被一刀砍头,获取积分500!快去积分商城看看有没有可以兑换的商品吧。 赵构心里说,我兑换你妹,老子现在浑身不敢动,怎么兑换? 赵构说:“冤有头债有主,本王向来没有得罪的地方吧?” 那人冷哼一声道:“你不要出声,我问你问题,你要是认了,那就点头,不认那就摇头。” 赵构只能很乖巧地点点头。 那人说:“你是康王赵构吗?” 点头。 “你是不是去梁山泊去刚英雄好汉?” 点头。 “你有多少胜算?” 赵构摇摇头。 听那人的声音就是一个大美女!那声音都叫人喜欢。 那人一笑,走到赵构身后,把他的双手绑了,嘴里塞上了一团布。 赵构心说这下完蛋了,难道历史要改写,今天死在这里,岂不是没人做皇帝了? 叮!恭喜宿主被帮助双手,任人蹂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好不快哉!特此奖励积分1000分!快来积分商城兑换你想要的商品吧。 赵构要哭了,我怎么兑换,老子现在被绑成一个粽子样,动都动不了。 忽然,系统的界面打开,正好弹出了一个使用说明:“只要宿主想进积分商城,念头一动即可。” 那特么还等什么,我进! 积分商城里东西琳琅满目,数不胜数。有天蚕软甲,已经兑换了的,有飞天神剑,积分要50万才能兑换,太贵,有袖珍神锤,800积分就能拿下。 哎!这个神锤好,老子积分完全够了,等这个人转身不防备的时候,我就用神锤敲掉她脑袋。 正要点击兑换的时候,那黑衣人忽然脱掉了外衣,露出一面一件明晃晃的花衣出来,女子也摘下了面罩,竟然美貌惊人! 最明显是嘴角还有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乍一看就像梨涡,嘴角微笑的时候煞是好看。 赵构犹豫了,这样的女人,敲掉了她脑袋实在可惜,不如用药,把她给弄倒了,收进后宫里去。 商城里果然有药的分类,进去一看,琳琅满目:麻沸散5000积分、鹤顶红积分,合欢散积分,幻药积分,······ 这么贵的吗?老子还想给她用点劲大的呢!可看看自己的积分,只能空叹奈何。 算了,还是杀了她完事!杀了不能能抱着温暖片刻吗? 忽然,那女子道:“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我是来向你借一件东西的!” 说着那女子就宽衣解带,又说:“你去梁山泊和英雄好汉刚,肯定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这么好的底子,白瞎了,我就借你一晚上,留个龙种。” 赵构忽然点点就像捣蒜,原来是借这个东西,兴奋的眼珠子都要出来了,心里想果然皇室身份好,竟然有人主动送上门来。 嗯,这个要的,要的。 麻烦你快点给本王解绑吧。 但是那女子好像毫无这方面的意思,赵构绑着,被她推倒在床上,尽情蹂躏了一番! 这感受,就像穿着雨衣洗澡!太屈辱了!赵构留下了屈辱的泪水。 叮,东西宿主!因为以这种屈辱的方式被夺走初次,获得2000积分奖励。 那女子穿上夜行衣,一脸满足地说道:“没想到你······!” 赵构心说你倒是满意了,我堂堂康王被你这样羞辱成何体统!你这个臭娘们你给我等着,我早晚让你腿脚痉挛! 美女悠悠一笑又说:“既然这么好的种子被我拿下了,就不能再便宜别人了,反正你去梁山也是死,不如就死在我手里。” 说着,美女又把刀顶到了赵构的脖子上。 赵构全身都是求生的欲望,美女看出来了,就把他的嘴掏空了。 赵构忙道:“美女,我求一言而死如何。” 美女道:“给你一个机会,说吧。” 赵构当时 忽然想起在府邸被小柔踢了一脚却只增长了200积分,眼前这个女的只是威胁,他就涨了500积分,这属于积分不正常的暴涨!尤其是她还能孤身一人杀进大帐,如入无人之境! “你到底是什么人?” 第五章 金毛犬段景柱 美女答道:“要你做个明白鬼。我是大夏国二公主李欢王。怎么样,你不吃亏吧?” 赵构心说这个时候的北宋西边就是西夏国,北边是辽国和金国,难道这个人真是西夏国的公主?虽然不确定,但还是有可能的。 既然她是公主身份,那就难怪被她虐,我的积分暴涨快,被一个婢女身份的人虐,就涨分那一点。看来以后还是要找那些身份高贵,能力突出的人虐老子,才能够积分暴涨! 赵构道:“你为何这样做,让本王生不如死!” 李欢王笑道:“刚才我不看你还挺享受的吗?要不是你退婚了我姐姐,我才不会想到用这种方式接近你!” 赵构一听那意思,还有挽救的余地,马上说:“欢王公主,你别杀我好不好,我回头做了皇帝,我答应娶你姐姐。” 李欢王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杀你的原因!你要活着,我的努力就白费了。” 赵构忙着解释说:“不要杀我,我娶你,谁也不娶。” 李欢王听了这句话,好像很羞涩地低了头。忽然,她扭住了赵构的耳朵,穿了一刀,把赵构疼的要死要活。 李欢王却收了刀并没有杀他,有些失落地说:“你还是活着回来再说吧。我走了,如果真能活着回来,到大夏国找我,我看到你耳朵上的穿孔,本主就知道是你。” 说完,走出大帐,鹞子翻身,跃出了视线,自始至终都没人发现并且阻挡她。 叮!恭喜宿主,耳朵被穿,是大夏国奴隶的标志,你成为了李欢王的奴隶,加油,本次奖励积分5000。快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兑换的商品吧。 第二天,禁军到了大帐,看见赵构还 被绑着。 大军行了半个月路程,来到了一个地方叫葡萄架。 看看天色已经晚了,就吩咐三军安营扎寨。 到了晚上,忽然有人汇报说:“康王殿下,认字旗被东风拦腰吹断了!” 赵构说:“大事不好,看来今天有人要来劫寨,传令下去,今天晚上大家实行两班轮值!必须保持足够的警惕和战斗力。” 赵构心说这应该是梁山泊英雄好汉主动过来找我麻烦了,想到这里,马上进积分商城,必须准备充足的武器。 可是,积分商城里价格便宜的大部分是防御类的,那些攻击性明显的武器,标价都特别高。 他详解又看了一遍使用规范,这个积分商城的可使用积分,只能通过人生经验获得,而不能用人间通行的货币购买! 老子康王爷 的身份和手底下那么多搜刮来的民脂民膏也不管用呀! 叮!恭喜宿主,获得挫败感奖励积分1积分。 既然失望能加分,那么挫败感果然也能加分。 既然没足够的积分兑换攻击性武器,就只能多兑换点防护了。 终于看到了一款更加实用的商品:不死神液,正在打折促销,只需要500积分,买一瓶送一瓶。 功能方面,就更神奇了:只要对方不伤及你的 心脏和大脑,其他的身体部位,即便是碗口大的伤,皆可在瞬间得到修复,完好如初。 赵构笑了,这玩意好啊!能进行不死防护。本王已经有了天蚕软甲,可以保护心脏、现在就缺一个防护头盔了。 又逛了一会,才发现有一个防护头盔,价格奇高,需要8000积分。 你怎么不去抢!算了,老子还是买一个500积分的止疼药吧,大不了上阵的时候戴着钢盔,撞击的狠了也就是脑震荡而已。 买了这些东西之后,赵构就端坐在大帐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忽然,大帐外一片哭喊声起!赵构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梁山泊的好汉带人过来劫寨了。 他紧急调用兵力,组成战斗队形,点起火把。一片厮杀声起来,黑暗里不知道对方多少人,也不知道那一个个就像喝醉了酒摔沟里一样倒下的人,是哪一方的。 忽然,一个近卫兵满脸是血地过来说:“康王殿下,快点躲避!梁山泊这次来的人果然不少!” 赵构问:“你怎么知道是梁山泊的人?” 近卫兵说:“殿下,来的人是梁山泊七十二地煞中排最末位的金毛犬段景柱!这次因为是殿下您亲自指挥,他们带来不少于一万人的军马!我们的人差不多已经都被他杀干净了!” 赵构两眼一黑,几乎背过气去,心说这才是七十二地煞排在最末位的段景柱,老子就被他们打的落花流水了,以后还怎么打! 不行,得走! 正要撤退,忽然听见一个老兵叫道:“康王殿下拔剑了!兄弟们,冲呀!” 这一声呼喊,把禁军的士气提高了上来,一时间战斗力暴增,段景柱和他的人马就后退。 赵构心说老子也要脸呀,你们光靠我的名号都士气百倍,我不能再怂了。于是骑着宝马,冲在禁军的前边,大声叫道:“给本王冲呀,砍死段景柱,捣毁梁山泊!” “砍死段景柱,捣毁梁山泊!”士兵们发声喊着,就像潮水一般,逼着梁山泊的人节节败退。 忽然段景柱也冲了前面,应手就杀了几个禁军。禁军被他的神力和武功镇住了,气势一下子顿减。 赵构拿着火把往前照了一照,双方大概相隔五十米! 那段景柱是个长相凶神恶煞的人!身材魁梧,好像一尊塑像一样威风凛凛。手里握着双叉,寒芒毕露! 段景柱叫道:“康王赵构!你这毛没长全的小子,竟敢撩梁山泊的虎须,我看你是千里送人头!今夜,老爷就让你没头睡觉!” 赵构骂道:“段景柱,你是金毛犬!你是哈巴狗!一会打的你学狗叫!” 第六章 被段景柱虐惨了 段景柱外号是金毛犬,因为他一头金发,但你这么当众叫我金毛犬,还让我学狗叫,简直是奇耻大辱! 段景柱怒气填膺,当时就骑着枣红马,拿着双叉,直奔赵构。 现在就是两军的主帅之间的较量。赵构也不能怂,大家都看着呢,要是临阵脱逃,还有什么颜面做康王,以后做了皇帝也是污点。 那就干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赵构唤醒了系统,随时准备应对突发事件,毕竟他是个弱鸡。 说时迟那时快, 被侮辱的段景柱快马杀到,一叉子就干了过来,直奔赵构的脑壳和脖子。 赵构没有心理准备,根本躲不开。 段景柱这一下用力太猛,赵构硬生生被撞击了一下,双叉撞击钢头盔,刺啦都冒火星,赵构差点从马上摔下去。 这一击虽然没有让他马上败下阵来,却只感到眼前一片星光,蒙了半天,又看见凶神恶煞的段景柱转身拿叉子干了过来,惊险万分,赵构却躲过了,那双叉擦着耳边过去,能听见呼啸的风声。 这金毛犬虽然比我强,但也并不多强大嘛! 嗯,这是七十二地煞的最末位的好汉,能有这个战力,好像也不奇怪。 赵构心说,这样下去不行,我必须被强人和尊贵的人虐才有足够的积分,必须把段景柱的真实实力逼出来。他发挥出自己的最强大实力,我才能有积分赚! 赵构紧急挥动手里的长剑,迎战杀气腾腾的段景柱。 忽然,段景柱把马兜住了,一脸玩味地看着来势汹汹的赵构。赵构马上意识到,段景柱要动杀招了,必须避其锋芒,却已经来不及了。 赵构的马是禁军里的良马,蹄力足,眨眼功夫就进了段景柱的圈套。 原来段景柱已经把双叉都做好了套,只能赵构的马莽撞地闯进来。这样以逸待劳,赵构吃亏吃定了。 说时迟那时快,赵构只感觉胸口一阵钻心的疼,就见那双叉的一条叉子,扎进了自己的心脏的位置。 还好有天蚕软甲护体,不然这条小命算是交代了。 还没来得及庆幸,段景柱又拿那一条叉子,对准赵构的脖子就叉下来! 赵构拿剑撞飞了那条叉子。 段景柱没想到赵构穿着天蚕软甲,就是刺不透,正愕然的时候,赵构一把拽住他,双双掉落马下,在地上搏杀。 赵构根本不是段景柱的对手,对方是久经战阵的老枪,他靴子里还有短刃,按住赵构的头,跪压住他的脊柱,往屁股蹲上就是一刀! 鲜血就像开香槟一样嗞的一声飚了出来! 那个疼,比叉子叉心窝不差。 赵构疼的昏死了过去。 段景柱胜利一般,挥动双臂,让大军向禁军冲杀,就如潮水一般涌过来。 赵构被段景柱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一旁,等着解回去领赏,很惬意地坐在赵构身上,看着大军向禁军冲杀。 这段景柱有两百多斤,坐在略显瘦弱的赵构身上就像被压在五行山下的孙悟空。 叮 !恭喜宿主!被对方虐到浑身无力,因为对方本属于战五渣,只能奖励你积分500。请注意查收,及时兑换商城商品。有效时间七天,过期无效。 赵构进到积分商城,兑换了流星神锤。 段景柱大意了,没想到赵构也有神锤藏着。 赵构挣脱了段景柱,拿着神锤,已经把神兵高高举起,对准正在错愕之际的段景柱的头打了下去!顿时血流如注。 这一下比十下都厉害,段景柱说不出话,咕咚倒在了地上! 赵构又在段景柱身上锤了十几下,那家伙就成一坨烂泥了! 赵构看看自己的心窝,已经不疼了,屁股上的伤口,也已经在不死神液的加持下闭合了,血也止住不流了。 “康王他没死,康王威武,康王万岁!” 禁军远远地看见赵构违反科学道理,在被严重创伤之后,竟然奇迹般地从战场上活了过来! 而且,他手里赫然多了一件神兵!并且锤死猪一样锤了段景柱十几下! “康王他没死,康王威武,康王万岁!弟兄们,冲呀!” 禁军受到了鼓舞,潮水般涌向梁山泊好汉方。 赵构踏住段景柱,大声叫道:“你们都住手吧!金毛犬连叫都不会叫了!你们还顽抗什么!” 这句话一出,梁山好汉的军兵见大势已去,三军没了主帅,还忙活什么劲,纷纷丢盔弃甲。 赵构说:“我们都不要打了,也不要跑,以后你们跟着我混,我当了皇上,你们都加官进爵。” 梁山好汉跪倒在赵构脚下,高呼万岁。其中会说话的说:“康王殿下,仁德齐天,不杀我辈战败之将,必当生死追随。” 赵构就让禁军的人把他们都登记造册,补充到了禁军里。 出京城的时候是一万禁军,现在加上这些收编的,也就是一万多点,但军容已经大不一样! 以前是老弱病残,现在则是有些虎狼之师的样子了。 这时候,段景柱还没死透,直接举起手来道:“康王殿下,高抬贵手,我服了,你要杀要剐,我听你的,但你不想知道梁山泊下一步的计划吗?” 第七章 收大将 赵构把段景柱和他的僚佐们都安顿进了大帐,就问段景柱说:“你有什么好惠教的?” 段景柱说:“我知道下一波他们怎么来打你,你要答应不杀我。” 赵构说:“我也不是喜欢杀人的人,大家杀来杀去没意思,要是太平盛世,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你就说吧,我不杀你,但你要全盘托出。” 段景柱马上跪下了,亲吻康王的脚,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赵构说:“你快说,在军中,不可有戏言。” 段景柱就说了:“宋江他们一伙不敢硬打,怕你打下来之后,他们也元气大伤,就只是让我们这些虾兵蟹将来打。保护他们自己的核心力量。我们也知道,但没办法呀。我看梁山泊迟早被宋江带去招安。但山上确实有死硬的鹰派,想和朝廷抗争到底。康王殿下,你需要小心这些人。” “这些人是什么人,你倒是说说看。” “就是原来二龙山待不住,上了梁山的,以鲁智深、武松、杨志为首的,还有以前老婆被占了的林冲。” “这几个人英雄了得,武功都达到了天神的级别,我说句不好听的话,要是他们和宋江在山上闹起来,宋江也坐不稳。” 赵构心说这几个人我是知道的。前世在学校里不好好念书,就喜欢看武侠小说和四大名着,尤其是水浒传。 行者武松谁不知道,在景阳冈上打死了老虎,血溅鸳鸯楼,手里几十条人命!着实凶残。 鲁智深那家伙徒手拔起一棵柳树! 林冲和杨志都是原来的禁军教头。 这几个确实都是硬茬。 不过没有这几个硬茬,老子找谁虐我呢! “你有什么好的计策?” 段景柱愣了一会,说:“我有一个手下,叫韩世忠,他广有谋略,他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韩世忠? 难道就是演义里那个黄天荡抗击金兵的英雄将军? 南宋初年,抗击金兵最英勇的就是韩世忠和岳飞了。大家都知道岳飞。韩世忠的名声虽然没有岳飞的大,但比岳飞不差。 今天要是收了韩世忠,以后会不会收岳飞呢? 有了这两个人,以后抗击金兵老子也不怕了。 赵构说:“我知道你小子是一个莽夫,也没有这么多花花肠子,既然这样,你快去叫他来这里和我说话。” 不一会,韩世忠进来了,赵构一看,就喜欢上了。 韩世忠年龄大概不到三十岁,身高有185公分以上,虎背狼腰,一双眼睛射寒霜,面色重枣,略有胡须,喜怒不形于色,俨然是人中之龙凤。 韩世忠恭敬地跪拜赵构,免礼之后就想说话,却被赵构止住了。 赵构问道:“你现在是什么官?” 段景柱道:“他现在是我帐下的马倌。” 赵构骂道:“你小子给他做个马倌,你不觉得自己是那坨狗屎吗?韩世忠听令,本王现在就升你做近卫总管与军机参议!去换上衣服来,本王要和你彻夜长谈,抵足而眠。” 说着,马上有人过来,带着韩世忠出去换了一身官服。 韩世忠换好了军官的装扮,再一看果然是天生的将军的料,赵构心里不住地纳罕,对他更加喜欢了。 “韩君,你有何妙计安天下?” “康王殿下,现在收民心为上。得民心者得天下,老百姓不想打仗了,要是出来明君,止战为民,必能得到民心支持,那才是真命天子。” 赵构道:“你这一句话就说的好,先不要着急说了。明天我设宴招待你。至于这个金毛犬,”说着看向段景柱,“给你个官当当也不错,嗯,你就给我当马倌吧。” 段景柱脸拉长了,很不高兴。 赵构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以为你的马倌升了近卫总管,你怎么也要高出他一头,呸,没门。你就给我做马倌,不做马倌,至多赏你不死。” 段景柱道:“殿下,我就做您的马倌!如果有一点悖逆的心,叫我当时死在地上。” 赵构道:“今天不早了,我们明天再聊吧。走,韩君,我们去睡觉了。”? 韩世忠一动不动。 赵构道:“韩君,你怎么了?” 韩世忠道:“小人是靠本事吃饭,不是靠和你睡觉。” 第八章 鸡鸣狗盗之辈 赵构一听,原来韩世忠你小子还怕我吃了你呀! 抱歉,老子就算是断背,你也不是老子菜,我是完全为了 江山社稷着想,拉拢人才呀! 赵构脸上的表情几乎笑抽了:“韩君,本王不要你侍寝,本王就是爱才而已,本王要和你彻夜长谈,抵足而眠。” 韩世忠被赵构拉着小手,进了大帐深处。 这边,段景柱出了大帐,亲信人说:“恭喜大哥!” 段景柱脸色阴沉,说:“有什么好恭喜的!你们是不是看不起老子!老子也不知道赵构的本事这么大,竟然绝地反杀!”忽然又叹口气说,“现在可好,当了个马倌!摆明是不信任我!却去信任那个韩世忠!” 亲信人说:“老大,您要不服,咱们有的是办法!要打梁山泊,没那么简单,我们的机会不是 很多吗?” 段景柱忽然开窍般,咬牙切齿地道:“我等着,等着赵构倒霉的那一天!” 几天后。 安堂沟。 当时暮霭初上,三军已经吃完了晚饭,正在训练枪法,忽然听见斥候过来报告:“王爷,又有一伙梁山泊贼人来到。” 赵构说:“叫韩世忠来!” 原来来的这一伙人是鼓上蚤时迁和白日鼠白胜率领,气势汹汹,号称为段景柱报仇,杀过来了。 鼓上蚤在梁山排位是第107位,? 属于是七十二地煞地贼星。 白日鼠白胜在梁山排位是第106位, 号称是七十二地煞地耗星。 韩世忠对赵构悄声说道:“王爷,这两位来的统领都是在梁山上负责搜集情报的。这次他们来的 兵不多,我敢肯定,这次将领不止他们两位。” 赵构笑着说:“他们不管来多少,有你在,我就能打赢他们。一会本王在阵前被虐的时候,你负责给我稳住后边,尤其小心段景柱,我看这小子没 安好心。” 韩世忠点点头道:“王爷,我记在心里了。还有王爷,这两个人是鸡鸣狗盗之辈,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有,你要是和他们遭遇了,可要小心呀。尤其是地面和天上。” 赵构道:“叫老鼠就会打洞吗?叫跳蚤就能在天上飞来飞去吗?我不信。” 天刚麻麻黑的时候,鼓上蚤时迁和白日鼠白胜两个好汉,带着大概几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杀过来。 赵构说:“兄弟们,刚吃了饭,我们出去消化消化!” 当时,两军对垒,军容都很整齐。 赵构看着对面不远处的两位好汉的尊荣,不禁哑然失笑:“两位大哥,你们两个长得真特么丑,丑不是错,出来吓人就不对了!”。 时迁和白胜对望一眼,好像在说,对面的人确实挺丑。但老子是好汉,这叫个性化特征,让你小子当着大家面笑话,我们颜面何成! 白胜道:“时迁兄弟,这人是个王爷,其实就是个没本事的软蛋,被他这么骂,说不过去吧。” 时迁道:“干他!先干他,再干他皇帝爹!干他全家!” 说时迟那时快,时迁骤马而出,手里抡动一条雪花枪,照着赵构的脸上就来了。 赵构心说都怪我嘴太大,嘲笑人家丑干嘛,他们要毁容老子的天日之表龙凤之姿! 赵构看的亲切,一剑就砍过去,被时迁轻松躲过了。 时迁和赵构过了几招,发现赵构不好对付,看来江湖上当今皇上能打仗的就两个儿子,康王其中之一的说法是真的。 时迁给白胜使了一个眼色,白胜就从对面消失了。 时迁故意漏了一个破绽,赵构觉得过于轻松,忽然发觉上当了,被时迁一把抓住了双臂,一用力,从马上滚了下去。 赵构说:“时迁你有本事就在地上赢我!” 时迁明着打不过赵构,额头上汗珠子掉了下来。 这时候,赵构发现时迁的胡须微微一扬,忽然感觉背后一个人,飞起一脚踢在了赵构的膝窝。 韩世忠在外圈看到对面不见了白日鼠,就知道这小子去遁地了。等到遁地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出现在赵构身后,伺机进攻。 等到他也上马加入战斗的时候,已经晚了。 赵构膝窝被人狠狠地踹了下去,身体本能地下跪,正在下跪的时候,时迁一个勾拳,打到了赵构的下巴,顿时没了意识。重重地倒了下去。 时迁还不放过他,夹住赵构的头,用手狠狠地插眼。 赵构忽然疼醒了,却问道浓烈的狐臭的味道,马上又晕了过去。 叮!恭喜宿主,因为本次被虐,属于是重复伤害,对方使出了全部实力,而且有帮手,帮手也用尽了全力,这次被虐奖励积分2000!快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兑换的商品吧。 禁军发现赵构已经和死了一样,不动弹了,吓得脚都软了。 韩世忠对着禁军们叫道:“康王赢了,兄弟们冲呀!” 一部分人在韩世忠带领下,往前冲,一部分却在段景柱的带领下在后面躲,且大声喊叫:“官军败了!” 段景柱正高兴的时候,忽然发现身边一个小卒子脱掉了钢盔,竟然就是韩世忠! 段景柱吓得尿都出来了:“你,你不是冲上去了吗?” 韩世忠道:“康王叫我来取你的人头!” 段景柱拔剑出来,叫道:“我的心腹在哪里!” 说完,竟然一个回应也没有,原来都被韩世忠策反了。 段景柱知道大势已去,忽然仰天长啸:“赵构,你好卑鄙!康王殿下,我段景柱做鬼······” 话还没说完,韩世忠就把段景柱斩了。 阵上。 白胜和时迁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都认定赵构已经完蛋了,剩下的就是上山领赏,却不料赵构非但没死,而且活过来的时候,忽然手里多了一把玄铁神锏!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白胜头上挨了一下,一张肥脸杵到污泥里。 时迁正在愕然间,赵构把神锏举起来,举起来,再举起来,忽然落下,先碎了时迁的天灵盖,时迁听见自己的鲜血呲呲冒出来的声音。 韩世忠带兵掩杀过来。 忽然发现梁山泊派了更多人马来,好像其中一个还是大名鼎鼎的天微星九纹龙史进! 史进可是花和尚鲁智深的徒弟,手里的能耐十分了得! 第九章 被险道神虐惨了 梁山泊这次直接派来了三十六天罡星的九纹龙史进! 史进的武功,虽然比不了他师父花和尚鲁智深,但比段景柱强太多了! 韩世忠暗中为赵构捏了一把汗。于是走到赵构身边说:“康王殿下,来的是九纹龙史进,他的师父是花和尚鲁智深。这个人很厉害。这次,你刚刚杀了鼓上蚤时迁和白日鼠白胜,体力透支了,我们还是先撤退吧,避其锋芒。” 赵构说:“来都来了,撤退什么,必须杀一阵再走!”心里却说,总算来了一个天罡星,老是被地煞星虐,涨分也就几百几千的,必须被天罡星虐才来劲,涨分才快,最好是让武松和鲁智深来! 韩世忠一脸怀疑地看着赵构,还想说什么,却被赵构制止了。赵构翻身上马,对着对面缓缓而来的史进叫道:“史进,史进,拉屎没劲!我这样骂你,你能保证打死本王吗?” 忽然,史进兜住了马,在马上冷笑一声道:“你就是赵构?” “本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是不是那个拉屎也没劲的家伙?” 史进很淡定,一脸不愿意搭理你的表情,一挥手,从他身后又出来两个领兵的头领,赵构都不认识。 只见其中一个走动起来就像一座小山在移动,另一个身踪鬼魅,飘飘忽忽。 韩世忠道:“前边这个身躯庞大的,就是险道神郁保四,那个行踪鬼魅一样,飘飘忽忽的就是霍闪婆王定六。这两个人在地煞星里,排名略微高于白日鼠白胜。” 赵构随即就开始骂:“郁保四,你光长个大个子,没什么鸟用!宋江又矮又黑,你躺着比他长,站着比他高,却在后边跟着吃屁!你吃饭费粮食,穿衣费布,死了浪费土地!” 险道神郁保四可没有史进那么好的修养,一听就坐不住了:“史大郎,你也不要上,霍闪婆,你也不要上,老子就一个人,今天不碎割了赵构这小子,我郁保四没脸活着!” 赵构骑着马就迎战过去,来到郁保四的身前大概十米左右,才发现草率了。眼前的险道神和传说中的巨灵神也一样大小,他在险道神面前就有小人国里的感觉。 正想调转马头回去,险道神手指双斧笑道:“赵构,你吃瘪了?又不敢和老子刚了?你刚才不是骂老子很过瘾吗?” 史进和王定六也发现了赵构的变化,都在马上哈哈大笑。 史进催促道:“险道神,你给老子捉活的!” 史进在后边的话音刚落,险道神郁保四拿着双斧的兵器,杀气腾腾,如离弦之箭,直奔赵构。 赵构也不能怂,毕竟当初骂郁保四的时候很快乐!总不能真回去,让韩世忠和属下们都看不起他。 那就干吧! 赵构唤醒了系统,随时准备应对突发事件,毕竟郁保四是个“大”人物。 说时迟那时快, 郁保四一板斧就削了过来,直奔赵构的脑壳和脖子。 赵构一下子就躲过去了,心说你们都是一个套路,都上来就直奔脑袋,太没有新鲜感了。 虽然躲过去了,但还是心有余悸,因为当时板斧擦过耳畔的时候,呼啸的风声,更紧。 郁保四见一板斧没削着,就勉强和赵构在马上过了几招。他那马只是寻常的马,所以驮不他太久,忽然一板斧下去就砍倒了赵构的坐骑,赵构就被马掀翻在地。 赵构没郁保四暗算了。 现在在地上了,只能和郁保四在地上拼,心说这特么正中郁保四的下怀。 只三招,赵构就被郁保四揪住了脑袋,就像狮子逮到了鬣狗一样,不着急吃掉,而是反复玩耍。 赵构忽然拿那把剑就刺郁保四,郁保四用板斧一挡,另一只板斧就削赵构的手臂。 赵构的剑脱手而出。 心里说,妈的,真干不过这壮汉,还是等虐吧。 郁保四没有手下留情,直接就在阵上把赵构的脸揍成了酱油铺! 赵构闻见自己的鼻腔里全是鲜血的味道。 忽然,郁保四又拿出了一条绳子,像螃蟹一样,想要绑上赵构。 叮 !恭喜宿主!被对方虐到浑身无力,因为对方属于重量级选手,而且因为被揍,颜值至少一个星期无法回来,所以本次被虐奖励积分5000。请注意查收,及时兑换商城商品。有效期请看详情。 赵构心想我可不能让这郁保四真的绑上,绑上就完全没有自主权了。 积分商城里一定有好东西!赵构进去就兑换了:解绳钩和袖箭。 正当郁保四以为赵构再也动弹不得的时候,赵构忽然解开了绳子,看的亲切,就在郁保四的脖子上放了一只袖箭,直接贯穿了。 郁保四捂着鲜血流个不停的脖子,一脸不敢相信地说:“你,到底是怎么解开的?” 赵构推了郁保四一把道:“本王会照顾好你的家人,安详地走吧。” 一开始禁军以为赵构死定了,忽然发现再次反杀。 “康王他没死,康王威武,康王万岁!” 郁保四倒在地上,就像一座山倾倒,动静很大。 赵构在郁保四的尸体前,振臂高呼:“本王主宰一切!” 见郁保四捐躯了,史进和王定六对望一眼,直接就杀了进来。 这边,韩世忠也骤马赶来会战! 第十章 被史进虐哭了 韩世忠来到赵构身边说:“康王殿下,你负责对付这个霍闪婆,我来对付这个难对付的史进、” 赵构说道:“韩君,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是史进的对手。” 韩世忠说:“殿下,你已经和这个郁保四打了一阵子了,如今体力肯定不支,所以······” 赵构打断了韩世忠道:“韩君,你的实力未必就在我之上,如今我让你去打史进,我还是人吗?本王得了你,如鱼得水,我宁愿让敌人伤我,也不能伤你。” 当时赵构一席话,把韩世忠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当时就说:“康王殿下,您对小人我这么看顾,我必然生死相报。” 赵构道:“不须多言,等我打败了史进,我们再说话。” 史进在马上说道:“赵构,你这个卑鄙小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记得明年的今天是你的忌日。” 赵构心说老子就是不怕你和我玩嘴炮。当时就反唇相讥:“史进,你除了你师父是花和尚鲁智深,还有什么可以卖弄的?你给自己纹身,有人说九条龙,叫我说就是九条毛毛虫!” 史进被他气得火冒三丈,一声厉喝,风驰电掣般骑马赶来。 赵构察觉到对方的杀气,急忙先退一步,毕竟这样硬刚上去直接就是废的,战斗还开始可能就结束了,为了迫使九纹龙使出浑身解数,必须和他慢慢玩。 刚想避其锋芒,不料,史进的马极快,史进的镔铁枪已经从他背后扎了进来。直接刺穿了肩胛骨,而且那枪还打转,疼的赵构龇牙咧嘴,还好有止疼药发挥了作用,才不至于昏厥过去。 那罪恶的枪还想拔出来,却被赵构先斩掉了枪头,史进发现,拔出来后就是一个光油油的杆子。 正在愕然间,赵构飞出一只袖箭,就扎到了史进的脖子上。但由于距离太远,对史进并没有造成严重的伤害。 史进大叫道:“赵构,你是对梁山好汉有什么误解吧,你以为这雕虫小技就能奈何得了我?老子让你哭!” 赵构以为那只袖箭已经射到他了,却不料史进越战越勇。 既然袖箭对你没什么杀伤,那就尝尝本王的流星神锤! 史进没想到赵构还有货,当时就被流星神锤砸到了面部,鼻血都出来了。 “好小子,总是给老子用阴招。给我哭!” 看着史进被流星神锤砸了脸,浑身都是血,竟然还没倒,赵构心说完了,这家伙肯定发飙。 果然,史进使出了一个轻功,一拍马背,忽然拔高三米,张开双臂,从马靴理掏出一条铁鞭,空中就把赵构抽得皮开肉绽。 赵构被抽的没了脾气,躲也躲不开,就藏到了马肚子下边,却被史进一鞭子抽跑了那匹马,对着赵构又是一顿猛抽。 赵构抱着头,哭着说:“史进哥哥,你好凶猛!我受不了了!” 史进笑道:“这回不是你小子暗算老子放箭的时候了!” 说着把手里的鞭子挽起来做成一个套,往赵构身上一套,横放在马背上,就要拖回阵里去。 叮!恭喜宿主!实力悬殊太大,被史进虐哭了,差点尿裤子,特此奖励积分积分!注意及时兑换积分商城里的商品。 果然,被天罡星虐积分收入就高,终于破万了! 赵构进到商城里去换,看到一个进攻型的盾牌,既可以防守,又可以撞击进攻,才积分,完全有能力买下来! 正想兑换的时候,忽然看到史进一脸贪婪的表情看着自己,史进舔舔嘴唇说:“细皮嫩肉,不错不错。你打了老子,老子不能那么容易就放过你。” 赵构发现史进眼神里的邪恶,马上改了主意,转而找到一个无情内裤,兑换了。无情内裤,就是防漏、防撞击、防后门偷袭。 另一边,韩世忠和霍闪婆战的难分高下,忽然被一个人撞进来,一看竟是史进。 史进笑道:“韩世忠,你小子做叛徒还这么卖命!你的主子洗好了屁股等着我呢,你要是现在投降,我让给你玩一次!” 韩世忠怒道:“受死吧反贼!老子死了不会投降!” 史进见韩世忠死硬,手下不留情,一杆铁枪就刺穿了韩世忠的座下马! 那匹马惨叫一声,扑倒在地,韩世忠从马上掉下,滚进了一个沟里,心知以他一个人的力量,无法对抗史进和霍闪婆两个人,只能从黑暗里逃跑了。 霍闪婆道:“史进,我们必须乘胜追击呀!” 史进道:“你小子为谁辛苦为谁甜,我们在这里打仗,宋江为首的却在山上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你心里平衡?” 王定六一琢磨,也是这么回事。 史进笑着说:“捉到了赵构,这买卖已经做成了,韩世忠跑了就跑了,何足挂齿!走,回去看看我们可爱的康王殿下去!” 第十一章 屈辱的一晚 赵构被史进放在大营,让小喽啰看住他,知道赵构狡猾,就把他手脚全绑住,才放心出去。 史进一走,小喽啰们忙活着为他洗澡, 给他敷金创药,又给他换了身新衣服。 其中一个道:“听说这个家伙是朝廷的八王爷,这下史大郎赚大了!” 另一个道:“这样是拉上梁山,宋江头领肯定重重有赏。不过,这又是给他洗澡,又是敷药的,算什么?” 另一个小喽啰道:“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史大郎是有名的男女通吃吗?我猜一定是看上了这个小子,你看他细皮嫩肉的,多讨人喜欢。”说完,还啧啧几声。 小喽啰们马上来了精神,纷纷道:“史大郎吃肉,我们先喝点汤不行?来,老子先掐一把,试试手感。哈哈,滑溜!” “我也要摸一把!” 就这样,小喽啰轮番上阵,赵构心里不爽,却手脚都被绑住,毫无办法挣脱。 太耻辱了,堂堂大宋八王爷竟然 落到如此下场,被一群小喽啰给想掐就掐,想揉就揉 叮!恭喜宿主,因为被小喽啰甲掐了一下,因为被辱,增加积分1。 叮!恭喜宿主,因为被小喽啰甲掐了一下,因为被辱,增积分加2 叮!恭喜宿主,因为被小喽啰甲掐了一下,因为被辱,增加10 叮!恭喜宿主,因为被小喽啰甲掐了一下,因为被辱,增加7 叮!恭喜宿主,因为被小喽啰甲掐了一下,因为被辱,增加18 叮!恭喜宿主,因为被小喽啰甲掐了一下,因为被辱,增加3 因为他们等级不一样,有的加的多,有的加的少。 赵构想死的心都有了,都说穿越来多么爽,谁还要这种爽,请你都拿去! 不行,老子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赶在史进来之前,想出办法逃走。 赵构念头一动,就进了积分商城 ,看看有没有可以兑换的商品,帮助自己逃出生天。 有了! 召唤天火! 可以在任何情况下,从天上召唤神火下来,烧大营,灭一国,凭他们多少人,有一个算一个,全给灭了。 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喽啰,给老子都灭了! 可一看积分,竟然要积分! 老子被小鬼们掐一把,心就碎八瓣,才增加个位数的积分,你一张口就要积分,你特么干脆去抢好了! 这条路也堵死了,只能继续搜索别的价格方面友好的商品。 就在这时候,史进和霍闪婆王定六回来了,赵构无法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捣鬼,只能先兑换一个“人品套餐包”,花掉积分3000,请务必帮本王度过这个难关。 赵构忽然意识到韩世忠可能已经遭了他们毒手,没有了韩世忠,老子以后靠谁砍金人?难道历史又要改写? 不过,赵构马上把韩世忠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因为史进和王定六两个人把赵构前后围住了。 王定六色眯眯地盯着赵构说:“史大郎,你还真别说,这小子又白又嫩,要说是个女的,都有人信,你再看梁山上的那些货色,没法看了。” 赵构连忙求饶道:“史进哥哥,我服了还不行吗?求求你放了我,我发誓再也不打梁山了,回京我就告诉皇上,给你加官进爵。” 史进哈哈大笑道:“这个时候了,你还狂开空头支票?看来你真的对梁山好汉有很深的误解。哈哈” 赵构眼泪汪汪地说:“那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 史进邪魅的笑着,双肩不停地抖动,还在赵构英俊的脸蛋上捏了一把:“是啊,怎样才能放过你呢?” 王定六道:“史大郎,别和他废话了,要么就砍下他的狗头,要么现在就活着解上梁山!” 史进一脸不以为然地道:“你出去守好了,我不叫你,你不要进来!” 等王定六他们都走了,离开了大帐,史进又走近了赵构一步,眼睛里射出贪婪恐怖的光,拿手里的刀割断了赵构的绶带。 赵构几乎绝望了,看样子除非发生奇迹,否则老子这白璧之身定然不保!真特么是奇耻大辱呀! 史进搓着手就要搭上他身。赵构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奇迹,只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眼角还有泪。 可过了片刻,史进却都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赵构有些好奇地睁开眼,竟看见一个黑衣人站在史进的背后,一把寒芒四射的长剑搁在史进脖子上! 史进刚想说话,那人就喝斥道:“别出声,出声就砍了你!” 这下好了,天降好人,难道是人品套餐包发挥了作用? 赵构马上来了精神,找地方割断了绳子,连忙穿好衣服,躲到了黑衣人背后。 黑衣人从背后把史进一下就干晕了,带着赵构从大帐后边,钻了出去,两人瞬间消失在 黑暗里。 整个营救赵构的过程中,黑衣人如入无人之境,显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两人逃了一阵,终于到了一处安全的旷野,赵构停下来,连忙对黑衣人表示感谢。 “不是你仗义出手,本王恐怕已经被坏人给害了,请你留下姓名,本王定当厚报。” 那人上下打量了赵构,忽然说:“你想走?” 赵构道:“我看他们随时可能会发现我逃走了,一定会出来追,我还是回到禁军大营更加安全。” 黑衣人声音很平静地说道:“那请吧。” 赵构连忙朝着禁军大营的方向逃走,走没几步,就被另一帮黑衣人拦住了。这些忽然出现的黑衣人,就像从地下冒出来的。 忍术! 赵构看着眼前这些黑衣人,忽然行到了东瀛国的忍术,难道这些黑衣人是忍者! 不好,东瀛国志在吞并大宋,他们一定来头不小,来者不善,老子这算刚出了虎口,又进了狼窝吧。 第十二章 被东瀛美女虐麻了 赵构回到救他的黑衣人身边,恭敬地问道:“你救了我,又不让我走,你想要什么?” 那人根本懒得和他多废话:“一会你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黑衣人抬手就打晕了他,赵构眼前一黑,身体倒在了地上。 赵构醒来之后,也不知道什么时辰,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满屋子香气四溢的房间里,四仰八叉地被绑在室内的一张暖床上。 这屋子整洁干净,香气四溢,这床也香气喷喷,好像是女人睡的床。 这特么不是做梦了吧。如今禁军群龙无首,肯定星散四方,老子竟然还能做梦? 不过赵构很快发现自己小瞧了这个梦,很快,屋里果真又进来一个美女。 这美女年龄大概都十七八岁,身材一米六上下,高高的云鬟,鬓若刀裁,面如桃花,一双眼睛水汪汪的,里面好像有星河闪烁,长长的玉颈,穿着东瀛国的服饰,霓裳羽衣,气质拔群,眉目带笑,一身浓烈的桂花的香气。 赵构不觉看呆了,这女人好像是从画上走下来的。 美女进屋里来,很安静地给赵构伺候茶水果子,各样好吃的,还有清酒。 那美女不避讳男女之间的大妨,直接就上了床,半边身子依偎过去,在床上喂赵构。 赵构心说这特么一定是做梦呢! 现在大军生死都没定,竟然做这种梦,我还是人吗! 不行,老子必须问个明白。 赵构不吃,问道:“姑娘,请你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我记得被一个黑衣人打晕了,他们人都去了哪里?” 美女的目光缓缓地转向炭火边堆放的夜行衣。 赵构忽然大悟道:“姑娘,莫非你和救我的黑衣人是一伙的?赵构得罪了,得罪了,请放开让我走,孔夫子说过,男女之间,这太草率了。” 美女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请赵构吃东西。 然而,赵构并没有放弃:“姑娘,请问你高姓大名,等我回去,一定派人送很多金子、银子和绫罗绸缎,你想要月亮,本王都想办法给你够下来。” 美女见他问个不停,好像有些不耐烦了,只好说道:“你说的富贵,我一点不稀罕。” 这一张嘴,赵构才知道,这个人就是夜间救他的那个黑衣人,因为声音都是一样的。当初出入大营如入无人之境的,竟然是个女人! “那你总要点什么吧?你救了本王,却又不让本王走,这里面的闷葫芦我实在猜不透。” 美女道:“你这人好不识风趣,这不是很明显吗?我要是对你没有所求,断不会救你,我要是想杀你,你就不会在这里说话了。” 赵构马上想到当初李欢王对他犯下的罪行。 这是要对霸王硬上弓吗? 嗯,人这么香,还这么媚态,这绝逼是要对本王用强! 可老子志在皇位,对这些男女之事一点也不喜欢,也不在意,就算是要和我睡,也必须证明给我看这是无毒的。 “姑娘,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说,和我睡觉,不用这么麻烦和俗套,本王一颗心就像天上的太阳和明月,明明白白。就凭你救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嗯,本王就是这样的秉性,就是这样的汉子,本王直也直的恐怖。 美女威胁道:“既然你知道我身份,想必也知道我的手段,要是今晚你敢反抗,我立时就能杀你。” “我看你的服饰好像是东瀛人,你怎么到了这里,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本王?是不是你的国家出了什么事,需要大宋帮助,你说出来,我一定回去带兵,帮你重夺回国权。” 美女冷冷地说:“千鹤子。” “千鹤子······” “不要再说话了!我告诉你名字,万一一会我不耐烦杀了你,叫你也做个明白鬼。都说大宋国有个八王爷,人长得好看,而且能带兵打仗,是国中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没想到是个女人到了嘴边都嫌烫的懦夫。” 懦夫?你试过了? 叮!恭喜宿主,因为直男被骂懦夫,被怀疑创造未来的能力,特此奖励2000积分。 2000积分?被她骂一句就这么高的积分奖励? 千鹤子说完话,就吹灭了蜡烛,忽然就上了床,对赵构开始了惨无人道的攻击。 赵构挣扎一下:“不,千鹤子姑娘,我还想知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被你骂一句,老子的积分奖励就这么高?” 千鹤子不懂什么积分,心里说应该是大宋的本地俚语吧。不等赵构再说什么,就用嘴封上了他的嘴。 赵构手脚都被绑在暖床上,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这个屈辱的感觉,好像当初被李欢王蹂躏一样,不,比那次伤害更大! 屈辱呀!堂堂大宋八王爷,就这样被外邦人蹂躏! 首次完全醒来后的早晨。 赵构发现自己解绑了,却目眩头晕,好像身体已经被掏空,只剩下臭皮囊,这是被千杀的千鹤子虐麻了。 叮!恭喜宿主,因为被千鹤子虐麻了,失去了珍贵的第二次,奖励积分! ?! 我天! 这么丰厚的积分奖励,固然和本王受到的屈辱程度有莫大关系,但也必然和千鹤子的身份相关! 可是这个臭娘们,到现在还没告诉本王,她是什么身份! 忽然,从门外进来一帮忍者武士,其中一个恭敬地对赵构说:“八王爷,请上路吧,我们护送你出城去。随你要去哪里,我们就送你去哪里。” 就这?吃干抹净之后,连个面也不给见,提上裤子就消失了! 赵构问道:“那个千鹤子姑娘去哪里了?我还有事没有问她。” 那人回答道:“我们女王已经移驾回国了。” 女王? 东瀛国的女王! 第十三章 收张俊 赵构听忍者们一口一个女王回国了,终于意识到,千鹤子就是东瀛国的国主,就是女天皇。难怪,被她一虐,积分暴涨这么快。 赵构问忍者道:“本王这是在什么地方呢?” 忍者道:“启禀王爷,您现在兰仪县。因为梁山泊人多势众,知道史进在前线狙击成功,都来抢功,所以女王决定避其锋芒,到了兰仪县暂避。” 赵构道:“或许你们还没惊动本地的官府吧?” 忍者道:“不曾惊动官府,就是这个宅子也是我们提前为女王准备好的,外人一概不知道。女王还吩咐,一定等王爷殿下醒来后,听您的吩咐。” 赵构道:“你们派人出去打听打听禁军失散的人都去了哪里,让他们到这里来和我汇合。尤其打听韩世忠的下落,让那小子快来。” 忍者诺了一声,又上前来,手里拿出一件东西说:“王爷,这是女王陛下临行前,叮嘱交给你的物件。” 赵构一看,那是一封信和一个刻着虫鸟篆字的清凉玉。 赵构收了,摆摆手说:“你们都下去办事吧,我不让你们进来,谁都不要进来。” 忍者们就纷纷关上门出去了,只听到院子里一片番语交流的声音,赵构也听不懂,可能他们都去按照本王的意思去寻找禁军下落了吧。 这里,打开那封信就看,字迹娟秀,字数寥寥数行,却透漏着紧张的感觉。 “今留下掌国玉佩为信物,大宋有难,可凭信物征兵东瀛,不面及了。” 那掌国玉佩果然是清凉好玉,温润可爱,正面篆字是一个“千”字,背面是“日出之国,天下来朝”。 赵构心说,这千鹤子是一个女流之辈,年纪轻轻,口气不小。老子是大国王爷还没说这排场呢,你却已经准备让天下来朝了。你等着,就凭你虐待老子一晚上,到时候看是你朝我,还是老子朝你。 吃过饭,正在院子里看花,就听见门口有人闹。一个门外的护卫拦住两个人在那里,不让进来。 那个人说:“我知道这里住的是什么人,让我进去,我有紧急事禀报。” 护卫说:“你好大口气,你说进就进,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个人说:“耽误了重要军情,你可担待不起。我如今身上没有兵器,为什么不要我进!而且我不怕告诉你,就是你这个院子,我要想进,早翻墙也进去了。” 护卫听他们口气硬,抽刀出来,就要开干。 赵构在院子里高声叫道:“放他们进来。” 进来是两个人。前边那个人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壮汉,身高一米七,八字胡,细长的眼睛,面皮白皙,举止闲雅,自称叫张俊。后边那个是张俊的同乡人,叫做葛灵,葛灵身高魁梧,有一米九上下,一身的腱子肉,脸上冷若冰霜,一派肃杀之气,行动带风,腰里配着跨刀,一晃一晃的。 张俊很恭敬地道:“我听说梁山泊方向的厮杀声,知道康王殿下这次一定吃了亏,所以一直寻殿下,终于叫我找着了,是在是小人的万幸。” 赵构道:“你这小子是有什么买卖和我商量吗?” 张俊道:“康王殿下,我在兰仪县做普通军官,今天是冒了很大风险过来通知殿下,兰仪县已有太子的人活动,而且已经买通了当地的军官和县衙,要对殿下不利。” 赵构一听来了精神,心里又想张俊和韩世忠、岳飞之人都是今后抗金的主力,也是本王以后倚重 的人,难道眼前这个人真的就是那个张俊? 不行,得试试他的本事。 赵构道:“你有什么本事能让本王避免不测?” 张俊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随即道:“殿下,我有了县衙和部分军官对康王殿下不利的证据,我们要先发制人,先把兰仪县吃下,进可攻退可守,慢慢准备水军,然后陆上和水上两道进攻梁山泊,万无一失。” 赵构心里感叹一声,这家伙确实有两把刷子,当机立断,有大将风范,确实堪做本王的左膀右臂,一定错不了。 “可是,禁军星散四方,连本王的亲随体己人,都不知下落,做这样的大事,就是送人头。” 张俊道:“殿下,你要是说没人,现在屋里的人都是你的体己人。” 赵构长身而立,忽然下决心道:“张俊、葛灵听令,本王近日就封你们二人为禁军提点官,直接对本王负责。我命令你们今日就去断了那狗官的头,提着来见我。” 张俊和葛灵跪倒在地上,磕头谢恩道:“属下得令。” 赵构又道:“你们还用本王再给你们发放人马吗?” 张俊道:“属下在兰仪县经营三年之久,广有体己人,这个葛灵身上有万夫不当之勇,都是堪用的人,这也是属下带他来见殿下的原因。” 赵构看了葛灵一眼,他身上的肃杀之气弥漫,令人震撼,看来是有真本事。张俊头脑灵活,葛灵能冲锋陷阵,有了这两个人为本王驱驰,小小一个兰仪县,等着受死吧。 赵构解下身上一个玉环,交给了张俊:“这个是我和你定的约信,你遇见禁军星散来兰仪县的人,招他们一起上。” 张俊得了玉环,高兴溢于言表,连忙谢恩,转身就去办差了。 第十四章 初级武神 送走了张俊和葛灵,忽然听到系统提示音。这激动的提示音,让人很期待。 叮!系统提醒宿主,你有一条系统短消息未读,请及时查看。 赵构打开系统的消息通知栏,就看到有一条升级初级武神的提醒。 “亲爱的宿主,初步判定您已经满足升级初级武神的条件,请及时升级,创造更广阔的奋斗空间。” 赵构一直都是系统的普通用户,经过了千虐万虐,终于迎来了升级初级武神。 升级初级武神的条件: 第一、 连续签到七天及以上 第二、 积分商城兑换总价值达到 第三 、至少有一次,单次积分涨分超过积分 本王目前的情况,已经完全符合升级初级战神的要求! 那还等什么,赵构一顿操作猛如虎,看着界面上升级成功的提醒,有点小兴奋。 个人中心里明确了初级战胜的权利。 积分商城内500积分以下的商品,五折购买;积分商城内没有的商品,提前预定商品1件;积分增长指数提高到0.1,比普通会员提升10个百分点,积分增长速度更快;初级武神武力值提高至50,可秒杀武力值50以下的众生;初级武神可自动获取敌人的武力值和忠诚度指数。 我天,这么又多又好的权利,而这才只是初级武神! 初级武神都这样了,令人对高级武神及其以上的等级,更充满了期待和遐想。 赵构心说,老子看来要改一下仅仅满足于当个皇帝的目标了,系统这么给力,这是逼着老子制霸海陆空呀。 收了收了,有了这个心里就舒服多了,好好睡一觉,等着张俊和葛灵带着坏人的人头来。 半夜,张俊和葛灵带着坏人的人头来了。张俊一手提着一个黏糊糊的包袱,一手拿着还没擦干净的武器。 赵构笑了,张俊一脸是血,看样子是经历了一场血战。这就是老子要的投名状。 忽然,外面又来了一帮人,街上火把明耀,照的半条街都亮了。 赵构听到归来的忍者说:“殿下,韩世忠已经找到,给您带来了!” 韩世忠看到赵构,哭的稀里哗啦,一直很懊恼:“当初就算是死了,也甘心,只是殿下生死未卜,不敢自专。如今,我把剩下的禁军都给您带来了,我还放出消息去,让他们都来兰仪县相会。” 赵构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毕竟一个人干史进和王定六两个人很吃力,而且他在军中根基尚浅,打一个败仗,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韩世忠回来了,又新收了张俊和葛灵,忍者办差也很尽力,梁山泊的人如果看到这个场景,估计要发抖了吧! 赵构让韩世忠、张俊、葛灵,还有那几个千鹤子临行留下的忍者,在他面前一字排开。 果然升级初级武神后,他看到谁那里,对应的武力值和忠诚度就展现在眼前。 韩世忠 武力值:78 武器:双锏 忠诚度:85 张俊 武力值:75 武器:长枪 忠诚度:82 葛灵 武力值:90 武器:长短刀 忠诚度:89 忍者甲 武力值:63+忍术20 武器:软剑 忠诚度:0? 赵构愣了一下,这忍者完全对自己没有忠诚度呀! 也难怪,他是奉千鹤子的命令为自己办差的,难怪对自己一点忠诚度也没有。不过这种人留在身边,终究是个祸患,找机会还是打发走吧。 看到葛灵,心里乐开了花,这个人忠诚度这么高,比他们所有人都高,而且武力值又高,就要让他做自己的亲随体己人,保护中军大帐。 韩世忠和张俊两个人的武力值和忠诚度差不多,也是在意料之中。 这些人就是老子打天下的班底。 有了这些人,本王想打辽国打辽国,想打金国打金国,想打西夏就打西夏。 大宋国在中央,老子等着看你们给我跪一圈。 赵构心里得意,穿越后的爽,终于等到了! “众位,我在这里等你们多时了,我已经准备了酒山肉海给你们接风,今晚我们君臣欢洽地聚在一起吃个饭。” 外面的星光正亮,凉风起了,云在天上荡来荡去。 第十五章 乘醉拿下通德堡,组织水军 当时,赵构设宴款待韩世忠、张俊和葛灵等人,满桌子酒山肉海,觥筹交错,吃到了四更天。 张俊忽然站起来说:“主子,属下建议我们今晚就偷袭通德堡。” 赵构一脸不以为然地道:“张俊,你醉了?” 韩世忠也表示了反对:“通德堡是建朝以来的固垒,驻扎着将近一万的守军,而且大将宗守藩是个武功很高的人,梁山泊要不是因为通德堡的存在,早就往西进攻京城了。我们虽然稍微恢复了点元气,但手里的兵至多不超过三千,还需要修整,怎么能和他们抗衡呢?” 张俊道:“韩大哥,你就说你想不想吃掉通德堡吧?” 韩世忠道:“当然想吃掉通德堡,就算我们今天不吃掉,早晚也要和通德堡来一仗。” 张俊分析道:“如今我带人杀了狗官,占了兰仪县,消息肯定传到了通德堡,兰仪县虽然富庶,但地势属于平原,不能坚守,必须得了通德堡,我们才能高枕无忧。所以求主子答应,我们今晚就去偷袭通德堡。” 赵构发现此时的张俊虽然有了七分酒,却还是很清醒的样子,武力值也上升了,心说这小子备不住真有高招,先不说胜算有多大,这份胆气确实很壮。 “张俊,本王不是怕他们,是怕我们喝了酒,没有胜算。跟着我出来的人,都是图个富贵,没了命,还要什么富贵?要是我知道没胜算,还硬要你们上,岂不是和本王的初衷相违背了吗?” 张俊道:“主子,这笔买卖在我脑子里许久了,绝不是临时起意。通德堡的守将都很骄傲,虽然名声响亮,早就不堪一击。而且他们仗着太子的权势,在通德堡不得人心。我在平时就打听通德堡情况,所以在城里暗放了一个眼线。如今,包括他们的值守换班情况都了如指掌。我们先派葛灵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城,联系眼线,进了城之后就找到武库放火,等他们救火的时候,你们进了城的先杀了守城的,就给我们外面的人开门。” 韩世忠笑道:“这个计划天衣无缝,里应外合确实不错。” 赵构看了一眼葛灵,这厮酒量惊人,已经吃的十分醉了。这还能登城吗? 葛灵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主子,您不知道葛某的本事,我是有一份酒就有一分力,有了五分酒就有五分力量,等我有了十分酒,那力气就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你若不相信,看我拿一拿这院子里的石狮子。” 赵构道:“玩耍不得!这石狮子怎么说也有上千斤。” 葛灵把外衣都脱了,光着膀子,三两步就走到院子里,赵构和众人就跟到了院子里。 葛灵抱着石狮子就试了一下,好像很吃力。 赵构道:“葛灵,不要玩了,我们从长计议。” 葛灵哈哈一笑道:“主子,你以为我真的就拿不起来?”忽然,一只手就把石狮子举了起来,举过头顶,过了三五分钟,才扑地打到地上,地上打出一个深坑,又挪到原来位置,好像没动过一样。 赵构惊呆了,这特么是群什么人! 赵构喜道:“神力!真是神力!韩世忠、张俊听令,你们现在就给本王筹划连夜行动,打掉通德堡。” 一群人领命而去,韩世忠和张俊召集了那些军头,商量一番,很快做好了行动计划。葛灵带着几个身形矫健的禁军,先上了马。 赵构利用他们商量的时间,从积分商城里兑换了三副天蚕软甲,叫住葛灵道:“你穿上这个。” 葛灵一看是天蚕软甲,顿时升腾起被关怀的感觉,整个人都有劲了,带着人就朝通德堡的方向而去。 剩下的两副软件一个给了韩世忠,一个给了张俊,两个人都穿上了。 赵构带着两个忍者,护在自己身边左右,在韩世忠和张俊两军的中间,夹护着前进,当时刃衔枚,马带嚼,不到五更天,就杀到了通德堡。 远远的就看见通德堡里就像火焰山一样烧着了,军民奔走着发声喊救火。 城头上,只见葛灵点起了篝火,打出了“进城”的暗号。 张俊笑道:“主子,这事成了!” 赵构抬手一招,司旗就向大军全部发布了冲城的指令,顿时,大地上一片喊杀声起,震得大地发颤。 通德堡就这样被攻陷了,有些守军还没睁开眼起床,头就没了。 天刚麻麻亮,韩世忠就带着勇士们在街上宣告:“康王来替本城百姓剪除凶恶,你们军民与此无关的,按堵如故,军兵如有一人擅闯民宅者,格杀勿论,任何人不得藏匿原通德堡兵,一经发现,匿者同罪!” 张俊忙着去通德堡驻地的军营打劫军辎粮草,发现通德堡搜刮了可不少民脂民膏,都藏在军营深处一个大地下室内。 忽然,赵构看见 一个人穿着民衣,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出了城,心说这就个人一定是宗守藩。 果然很快张俊的人就追了上去,却被他走掉了,正当张俊叹息不止的时候,忍者笑道:“我已经通知了那里埋伏的几个人,相信已经逮住他了。” 赵构心说这宗守藩肯定带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想逃到京城,我倒要看看,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上午九点多,忍者已经把宗守藩擒获,丢到了赵构脚下,并把一卷文书递给了赵构。 赵构一看,这文书竟然是赵恒里通辽国的往来书信。 宗守藩哭着道:“殿下,不要杀我!这些书信本来还有不少,被我烧掉了一些了,剩下这些不等烧完,只好带着出城。王爷高抬贵手,绕过小人一命。” 张俊在赵构的耳畔说道:“主子,这个人精通水军操练之法。” 赵构昂声道:“宗守藩,你懂水军?” 宗守藩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会,小人全会。” 赵构忽然冷笑道:“哈哈!那没办法了,给本王拉出去斩了!” 第十六章 被孙二娘耍了 打下了通德堡之后,赵构安排张俊负责镇抚兰仪县和通德堡,自己则率领着韩世忠和葛灵等禁军一万多人,浩浩荡荡向梁山泊继续进发。 沿着原来的路线,分作两队,一队是赵构带领,一队是 韩世忠带领,从葡萄架出发,约好了三天后到南彰会合。 赵构这一路路程稍近,到了南彰的时候,已经是日暮,但没看到韩世忠那队的人过来。派斥候出去打探,也一直没有回复。 赵构吃过晚饭,正和葛灵请教些枪法和刀法,忽然,看见东南方向一团大火起来了。那火在夜里,足以在照亮十里八里的路。 赵构心疑,点起军马就朝着那起火的地方过去。老远一看,发现那是一带密林,被人点着了。 赵构派了十几个人过去看情况,现在已经发现有些不对劲,这火来的好巧,难道是对着老子来的? 急忙叫来了斥候,问道:“你们白天打探的情报是不是有什么遗漏?为什么本王感觉敌人就在身边?你们却说左近几十里都没有大军的痕迹。” 斥候道:“殿下,情报属实,并没有遗漏,更不敢有隐瞒。” 赵构道:“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我们抓紧时间回大营。” 话音刚落,忽然听到大营方向也起了火,传来了人们奔走救火的声音。 果然,敌人就潜藏在身边,虽然不见大军的痕迹,但这一小股人的力量,想必也很难对付。 急忙赶到大营的时候,远远地看到十几个人,沿着东北方向逃走了! 葛灵道:“殿下,一定是这些人放的火!他们先去林子里放火,分散我们的力量,等我们去了林子那里,却又来大营里放火!属下这就带人把他们抓回来。” 赵构发现其中的猫腻:“这里面有名堂!本王是今夜刚到南彰,他们就有了计划,看来这些人对本地地形和地势非常了解,要是你自带很少人过去追,恐怕没什么用。走!本王正好想去会会他们!” 说着,赵构带着葛灵和五六十个人,都骑着高头大马,追了上去。 追着追着,到了另外一处山岗丘陵,树木繁茂、水草潺湲。又追上去,眼看着就把那二十个不到的人逮住了,他们却分了两路逃了。 赵构来到了三岔路口道:“葛灵,你带二十个人从这条路上追,我带着剩下的人从那条路上追。一个时辰后在三岔路口相见。” 赵构从那条路上追了十分钟,因为禁军的马经过休养,已经肥壮的很,很快就追上了那些人骑着的驴子。 赵构看的亲切,咻的一声射出一只袖箭,扎到了一个人,军兵们捉了。又从这被捉到的人前面过去,前面那个人没命地回头看,赵构心里骂道,老子让你看,飞出飞天神锤,砸晕了那个小喽啰。 再想追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的禁军道:“王爷,都死了。这两个就算死了也不说。” 赵构道:“那就跟着我继续追!” 又走了没多久,忽然发现追不上了,这路程就这么多,怎么忽然追丢了!难道,对方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对老子设下了埋伏和陷阱? 不好,赵构急忙召集禁军,原路返回! 这个时候,忽然从路旁的树丛里,沟子里出来几十个壮汉模样的人。赵构左冲右突,带着禁军冲出埋伏,幸好他们是骑兵,冲出小型埋伏圈并不难。 正在高兴的时候,忽然发现前边路被堵住了,一棵大树横着挡在了路上。 这棵树前,一个中年男人,一身朴素的装扮,头戴方巾,八字胡旭,目光神色沉静淡然。 这特么要开始干了吧!那就和你刚!眼前这个人一定是梁山上的人! 赵构对那人叫道:“本王不杀无名无姓之人,你报上名来!” 那人叫道:“康王殿下,千里迢迢来梁山泊送人头,是好日子过腻歪了吗?是好汉当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就是梁山泊张青。” 赵构脑子快速转了一下,菜园子张青是梁山泊地煞星中的地刑星,就是地壮星母夜叉孙二娘的老公,和武松拜过把子。 既然知道你的身份那就好说了。 系统提醒张青的武力值是65,高于50,显然,如果赵构选择和他正面刚,绝对能赚。 除了赚积分外,主要是还能通过张青的本事,探一探行者武松的路子。 毕竟行者武松是个神级的存在,以后对付武松之流,从他们手里赚高积分,还能保证不被打死,提前准备点功课很有必要。 赵构笑着骂道:“张青呀张青,你是吃软饭第一呀!谁不知道孙二娘的武功在你之上!你是靠着吃软饭在梁山上坐了一把交椅,还有脸自称是 好汉!我呸!” 张青一听赵构骂他吃软饭,那血腾腾往上窜!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你赵构这情商摆明还要和我刚! 张青怒不可遏,从身后拿出那根扁担,怒目而视。 赵构笑了,看来自己骂人的功力确实增加不少! 笑声还没落地,忽然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岗子上传下来:“青哥,不要上这个小子的当!段景柱、郁保四、时迁、白胜都是被他用诡计害死的。” 赵构笑道:“没猜错的话,这个说话的应该是孙二娘吧!怎么,张青,我说你是吃软饭的有错吗?就算是到了两军对阵,你还是靠老婆,听老婆的话!” 张青的脸已经憋得肿胀了,但是孙二娘不发话,他就是不敢动。 孙二娘忽然哈哈大笑道:“赵构!就算你用尽了阴谋诡计,最后不还是落在了老娘的圈套里?我先后给你用了调虎离山计、各个击破计、减灶惑敌计、八面埋伏计。哈哈,你还有脸嘲笑别人!” 赵构骂道:“孙二娘你个孬种,你藏在哪里,现在还不出来叩见本王!你所用的计虽好,但本王只用一计就足够了!” 叮!恭喜宿主,被孙二娘用计中了圈套,随时会被乱石砸死或乱箭齐发射死,如此险象环生,都因为中了计,由于智商被按在地上摩擦,自尊受到严重侵蚀,特此奖励被虐积分800。快到积分商城看看吧。 果然,只要出来和梁山泊的人刚,就有积分赚。 只不过因为孙二娘只是地煞星,而且用的计也是马马虎虎,所以得的积分比较少。 进了积分商城兑换了一个金蝉脱壳的用计套餐包。 孙二娘好像来了兴致道:“赵构,你这一计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走为上计。” 赵构道:“错!投鼠忌器计!老子放倒了张青,看你怎么奈何本王!”话还没说完,就袖箭一飞,射中了张青的脖子。 第十七章 金蝉脱壳 赵构射出袖箭,张青哎呦一声倒在了地上。 孙二娘从高处看到张青被射倒了,怒不可遏地道:“赵构下三滥,弟兄们,放箭!弟兄们,滚木礌石推下去!为张青报仇!” 孙二娘话音刚落,就有成千上万的弓箭射出,滚木礌石纷纷而下。 跟着赵构前来的禁军,或者死于弓箭,或者死于滚木礌石,惨叫声满了林子。 等最后顽抗的两个随从也被人从背后刺穿了肚腹,赵构发现自己成了孤家寡人,而对方的气焰很高。 赵构对孙二娘叫道:“孙二娘,你这胆小的鼠辈,藏头露尾,你的软饭老公被本王收了,你别尿了裤子!” 孙二娘气不过,对自己的手下们说道:“赵构无耻小人,快点活捉了赵构!” 孙二娘一声令下,又从密林深处出来了三五十个人,手里都拿着刀枪剑戟,向赵构涌来。 赵构选了一匹马,把张青放在了马上,翻身上马,夺路而逃,心想老子能和孙二娘之辈过过招也能赚点积分,如果留在在合理被弓箭射死或者被滚木礌石砸死,一分积分也赚不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这边人能骑马的也都上了马,在后边紧追不舍。 赵构回头看了看脑后,听着耳边越来越近的喊杀声,心都提上了嗓子眼 。 慌不择经走了半个时辰,却发现方向感也没有了,本来是往西边走,突然发现方向是向东去。 这特么玩笑开大了,要是这么一直走,没准能到梁山泊,正好送人头。 后边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人数也越来越多。 赵构下了马,把张青拖到了路旁的林子里,抽一鞭子,那马儿就自己走了。赵构知道想走是走不了了,只能和孙二娘等人玩智商。 他把张青拖到了树林深处,密切看着路上的情况。 路过的三五个喽啰忽然听到张青闷哼一声,声音从路旁的林子里传来,就知道赵构和张青也已经藏在树林子里了。 喽啰们商量道:“我看就先不要追了,赵构已经把大哥放在了这边林子里。我们就在这林子里找找,找到了把赵构杀了,救了大哥,二娘那里也夸我们会干事。” 商量定了,就从路上走到林子里。 赵构心说对付你们几个家伙,老子还是很有把握的。 正想放袖箭,忽然想到系统里兑换了一个“金蝉脱壳”的套餐包。 现在马也没有了,孤身一人对付他们这么多人,一点胜算也没有,不如就借此机会金蝉脱壳。 主意打定,就把张青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换着穿了,脸上都涂了血,在地上互相掐住脖子不动,好像是打斗中两败俱伤的样子。 小喽啰们找了过来,忽然发现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张青,一个是赵构。 赵构故意叫道:“本王掐死你!” 小喽啰们见张青和赵构打在一起,都拿刀过去戳“赵构”,“赵构”就倒在了一边。 “张青”道:“快送我上马去,我流血太多了。” 小喽啰们把他抬出林子,就上了马。 “张青”又说:“你们不要管我,快去把赵构抬出来,我们好去领赏。” 小喽啰们前脚刚走,他就打起马儿,逆着方向往西边逃去。 等小喽啰们发现被耍了,都哭起来:“大哥竟然是被我们杀死的!二娘要是知道了,还不把我们都杀了吗?我们还有? ? ? ? ? ? 活路吗?趁着这个时候,我们还是快点逃走吧。” 赵构金蝉脱壳,快马加鞭走了十几分钟的路程,忽然对面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是女人,想必就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孙二娘。 孙二娘叫道:“赵构,哪里走!” 赵构心说你叫我赵构,本王现在分明是你老公!所以,根本不理会她。 孙二娘道:“我看你就是赵构,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说着,就把一把刀掷出去,那把刀带着十分的力量,就刺到了赵构后背心窝。 赵构大叫一声,从马上掉了下去,滚到了路旁。 孙二娘以为这下赵构死定了,因为刺穿了他心窝,当时就下了马,独自一人过去拿赵构。 就在孙二娘搬动赵构的时候,忽然赵构翻身,袖子里飞出一支冷箭。 孙二娘本能地一躲,那支箭就射偏了,怒不可遏,一拳就朝着赵构打下来:“这卑鄙小人,放冷箭,完全不是好汉行为!你看老娘今天怎么虐你!” 赵构没想到孙二娘身上竟然有几百斤的力量,被她按住了之后,挣扎都很困难,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拳头就像炮仗一样在脸上炸开。 嘭!嘭!嘭! 赵构挨了不知道多少拳,早就不动弹了。 这个时候,孙二娘才放心去看赵构的心口的位置,竟然丝毫没有受伤的痕迹。再一看才知道,原来他里面穿着天蚕软甲。 孙二娘气上加气,又是一顿暴揍:“老娘知道你下三滥,却没想到竟敢冒充我老公金蝉脱壳!老娘今天就替那些死在你手里的好汉们追讨他们的英灵。” 赵构感觉灵魂在体内越来越轻,好像随时飘出体外。 叮!恭喜宿主,系统检测到您被孙二娘暴揍,而且拳头全部怼脸,对颜值摧残极度凶狠,且因为对方为了报杀夫之仇,用了十分力量,虐待指数极高,奖励积分6000积分!快去积分商城看看有没有用得着的商品吧。 我进。 进了商城,看到一个“模拟手刀”,仅仅需要3000积分就可以,这个武器属于是软性进攻武器,在和敌人短兵相接的时候,出其不意,能够达到 杀敌于无形的作用。 但,很尴尬的是,就在模拟手刀的旁边,就有一个颜值“颜值修复液套装”的商品,只需要5000积分就可以获取。 颜值修复液介绍中说到,只要用一滴,被损伤的颜值就可以瞬间得到修复,立竿见影。 颜值修复液虽好,可是老子不能在弥留之际绝地反击,孙二娘杀了本王,要颜值给谁看呢! 恩,这次绝对不能被颜值影响了判断,必须是选择? 模拟手刀。 刚想兑换的时候,忽然孙二娘直挺挺地趴在了地上。 她的身后占着一个伟岸的身影。 那人道:“主子,” 第十八章 报一脚之仇 那人在孙二娘背后忽然出现,长刀出鞘,飞速斩下,孙二娘噗通倒在了一旁。 赵构见那人眼泪婆娑地道:“主子,恕葛灵救驾来迟。” 原来葛灵和赵构约好了时间在三岔路口汇合,却不见了赵构,只好沿着赵构去的方向寻找他们,却在孙二娘动了杀心的时候,及时出现救下了赵构。 赵构继续拉拢人心:“葛灵,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说完,闭上了眼睛。 回到大营,发现韩世忠也已经带着他的人马到了南彰。 韩世忠看着赵构说:“殿下,我本来应该早就到了南彰,可是我在路上遭遇了八臂哪吒项充和飞天大圣李衮,苦战一阵,才把他们的军械和人马都掳掠了来。要是我早点过来,殿下也不会遭到张青和孙二娘的毒手。” 赵构道:“本王又不是小孩子,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不必多说了,以后军中的事,小事专之即可,不必每事都奏报。” 这样休养了一段时间,忽然一日,从宫里来了一个太监,通知赵构迎接赵恒,说:“康王殿下,太子的心一直放不下康王殿下,你走了之后,一直都关注你的动向,这不,又知道康王殿下扎住在南彰,而且连续赢了好几场,就要过来劳师慰问。” 赵构心说这是找不自在了,我还能拦着他? 过了两天,赵恒果然带着禁军大概上千人,来到了南彰。 赵构和赵恒简单客气完,带着他去了营中阅兵,展现了自己的实力。 赵恒一脸很欣慰的表情,其实内心早恨透了赵构。 本来是让他带着兵攻打梁山,就是送人头,就算不能死在阵上,也会无功而返,到时候怎么问罪都可以,削了他的康王名号,再也没人能够挑战他的皇位。 打算是很好,却没想到赵构非但没有死,反而越来越有感觉,在积蓄力量的同时,还霸占了本属于太子的通德堡。 开了席,赵构忽然举着酒杯道:“二哥,你看我的实力,能不能把辽国、西夏和大金全部给灭了?” 赵恒笑道:“八弟,你这实力不光能灭外国,就算你打回京城也够了。” 赵构道:“二哥,本王要是打回京城,先把小柔那个贱人给废了。当初她在我的府上狗仗人势,踢了我一脚。” 赵恒道:“八弟,你真是小肚鸡肠,踢一脚算什么,亏你还记着。” 赵构笑道:“二哥说的不错,凡是疼不在自己身上,根本不记得。二哥,今天一来,也是为了通德堡的事吧。” 赵恒见他打开天窗说话了,也不装了,直接 就变了脸说:“赵构,你好大胆子,你那难道真不知道通德堡是我的!” 赵构心说,老子就因为是你的才打,不是你的 还不打呢。 “二哥,我忽然记得你有一个纯金打造的承露盘,您回去京城后,派人给我送到大营吧。” 赵恒脸色有点难看,说:“承露盘是父皇给继任者的信物,你想拿走就拿走?” 赵构道:“反正我也不着急。本朝 太祖皇帝死后把换位禅让给了兄弟,是为太宗皇帝。我一直想这个问题,如果我的哥哥做了皇帝,会不会也把皇位给我。或许,承露盘,也会到我手里的吧?” 赵恒忽然起身道:“八弟,你醉了吧!我要走了,没工夫和你开玩笑。” 赵构道:“二哥,来一趟不容易,我带你来看一件东西。” 来到了内务房,赵构直接就给赵恒看那几封涉嫌通敌的文书。 赵恒的脸色都变了。 赵构道:“你说万一被父皇知道了这些东西,会有什么反应?” 赵恒语气都软了,有些恳求的意思道:“八弟,很多事情你不明白情况,不要乱做决策。” 赵构道:“我觉得这些东西流入大内,肯定对二哥不利。所以,我一直都按住, 不让任何人知道。” 赵恒脸上阴霾为之一扫:“八弟,你要是能说到做到,条件你尽管提。” 赵构很淡然地一笑:“二哥,我不要承露盘,我只要小柔那个贱人,你回到京城,就让人把她送来。本王要报一脚之仇。” 赵恒满嘴答应道:“八弟,小柔我给你送来。还有你要多少女人,我都给你送来。” 过了几天,小柔就被送到了南彰。 赵构看着吓成一滩肉泥的小柔,满意的笑了。 “小柔,当初你踢了本王一脚,我记得是右脚。” 小柔哭的梨花带雨道:“主子,我踢你是被挑唆的 。而且,当初你对我做过的事,难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赵构道:“你是被谁挑唆的?” 小柔道:“殿下,我要不是转的快,估计早就被府上开除了。你知道,在康王府上,多少太子的人?都是他们挑唆我,找时机踢废你,让你······” 原来如此。赵构满意地点点头。 小柔见赵构点头了,好像看见了救命稻草,忙说:“殿下,只要你留着我的命,贱婢情愿给殿下做牛做马。” 赵构道:“既然你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那你也没什么留着的价值了。来人,拖出去斩了吧。” 第十九章 孙新的投名状 小柔人如果知道背叛的结局会是这样,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赵构。 赵构非但没有可怜她,更直接扔到了禁军大营里。 禁军大营里的男人都是出门在外,多年没见过女人的人,小柔被i扔进了大营里,那就是嫩羊进了狼穴! 提送的人说:“兄弟们,你们加把劲玩,康王殿下说了,三天之后杀她。” 小柔心如死灰,心说赵构啊赵构,你真是缺德加冒烟,这么卑鄙下三滥,当初老娘直接把你踢废了才好。 三天后,在辕门外砍了小柔后,赵构一声令下,三军拔寨,继续向梁山泊进发。 五天后,大军走到东明,远远地赵构就看见大概几百人的一只队伍,朝着禁军队伍走来。 探子回来报告说:“殿下,这一帮人是来投降的。为首的那个人是梁山泊上的排位第100位的小尉迟孙新,旁边是一个女的,也是小尉迟的老婆,在梁山泊上排名第101位,人称母大虫顾大嫂。” 赵构知道这个孙新,他是梁山泊上的地数星,他媳妇顾大嫂是地阴星。两个人是一对夫妇,却同时因为和官府作对,上了水泊梁山。 韩世忠在旁边对赵构说:“殿下,这个不会是假投降吧。” 赵构道:“韩君,不要怕,放他们进来,我自然有对付。”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孙新和顾大嫂就带着亲随人十几个进了中军大帐,拜见康王赵构。 赵构 叫道:“两位好汉,请免礼上座。” 赵构打开系统看了一下双方的战力等方面情况。 孙新 武力值:65 武器:双钩 忠诚度:0 顾大嫂 武力值:82 武器:剑+摘叶杀人 忠诚度:0 眼看着两个人的忠诚度都是0,铁定是假投降,这还有继续玩下去的必要吗? 交谈了片刻,韩世忠也发现,提示赵构道:“殿下,这两个人不是很老实,尤其是那个女的顾大嫂。” 赵构心说顾大嫂不光是诈降,她真实实力也在她的丈夫之上。 赵构道:“既然你们二位在梁山泊上过的不好,眼下朝廷也是用人之际,你们不如就改投在朝廷麾下,等我回去奏明皇上,再给你们二位加官进爵,只是这一路上,你们要和我也一起攻打梁山泊。” 孙新道:“康王殿下,我们已经无家可归了,别说留我们在军中效力,就算您不打算收留我们,我们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赵构高兴的大叫道:“两位英雄好汉,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跟着朝廷干,那就等着你们建功立业。你们快去休息片刻,等晚上本王为你们接风洗尘。” 送走了两位,韩世忠对赵构道:“殿下,您有什么计划?” 赵构道:“他们一定猜到我会给他们要投名状,所以一定会有更大的谎言,我们只要把谎言都逼他们说出来,什么都明白了。” 韩世忠道:“殿下,您是怎么判断他们是假投降的?属下有点怀疑他们,但仍然不敢说他们就一定是假投降。还望殿下明示。” 赵构心里说老子是因为系统加持,和你说了你也不懂,只能煞有介事地装装渊博,于是道:“你以后看人,要记住,凡是说话的同时眨巴眼睛,这人说的一般都是谎话。” 韩世忠道:“殿下真是天纵之才,属下实在是佩服的很。晚上在宴会上,殿下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孙新和顾大嫂回到下处,相视一笑,彼此说:“人家都说赵构有些本事,我看不过是酒囊饭袋,全没有一点辨别别人的能力,这样的人竟然还想着攻打梁山泊,和千里送人头有什么区别?” 顾大嫂道:“我还以为会有一阵盘诘,来的时候还准备了好些话要说,现在看来真多余。” 孙新道:“我看赵构的眼神,有几分赞赏你的姿色,所以,提前设计好的那个环节,还是不能少。”两人商议已定。 到了晚上,赵构设宴,肉山酒海,为孙新和顾大嫂接风洗尘。 孙新状态放松,顾大嫂心怀鬼胎,都喝了不少酒。 赵构忽然问道:“我听说梁山泊上有个规矩,上山之前都要交一个投名状,有这种事吗?” 孙新道:“殿下,规矩我孙新也懂的,只是在梁山泊的时间不长,而且被安排的不是什么肥缺,所以捞的不多。” 孙新说完,就对着帐篷外侍立的下人道:“抬上来。” 果然,他们为赵构准备了不少的金银绸缎,上边还有一个盒子。 赵构装作很高兴的样子,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孙新,这个盒子里是什么东西?” 孙新 给赵构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赫然竟是一颗人头。 孙新道:“康王莫怕,这个人头是梁山泊一起派下来与你为难的,外号小霸王周通。因为这人和我们不和,而且他师父是花和尚鲁智深,只是想 和朝廷对着干,就被我们杀了。殿下,您看,这些作为投名状,可否足够?” 小霸王周通,梁山泊排名87位,为地煞星地空星。 赵构心说这一定是孙新顾大嫂夫妻商量出了这一出假投降的计策,却缺少一个人头,就斩了周通,即便是后来有人问起,也可以说是被老子和禁军所杀。 赵构道:“孙大哥,顾大嫂,我本无意一提,却不是怀疑两位的意思。我指着青天说这句话,你们的赤胆忠心必像日月一样。” 孙新见赵构说出了那样的誓言,眼神看向了顾大嫂,两人对视一笑,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中。 第二十章 直男反套路 赵构见众人吃饭喝酒差不多了,心里说我要让你们狐狸尾巴露出来,就说:“军中没有什么歌舞助兴,大家吃个差不多就散了吧。” 话音刚落,顾大嫂就出来,对赵构做礼万福道:“殿下,军中虽然没有歌舞助兴,但小女子平时学了些歌舞,就怕不能入殿下的法眼。” 赵构爽朗一笑道:“大嫂要是能歌舞助兴,我们这酒能喝到天亮。” 顾大嫂狐媚一笑道:“殿下,小女子舞的不好,您可不要笑话。” 孙新道:“平日里拙荆歌舞,我就在旁边击筑打板,我近日也要给大家助兴。”说着就从包袱里拿出了板子来,顾大嫂扭动起杨柳般的腰肢,就开始舞起来。 一边舞蹈,一边还唱曲子,一曲歌完,香汗淋漓。 赵构带头鼓掌,赞赏道:“像你这样的条件,还有你这身舞蹈技术,屈身在梁山泊草寇中,实在是辱没了。从今往后,你在军中也给我们组织些歌舞,我们上阵打仗的人,也能放松放松精神。” 顾大嫂又是感谢,不觉抬头多看了赵构几眼,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竟有那么一刻,令赵构都有些心神晃荡。 赵构心说,这骚蹄子今晚就要接近本王,妄图在枕席之间做掉本王,既然你打定主意要与本王为难,本王就成全你们。 赵构看了下时间道:“今天晚上尽兴,今天得了两位加入,令本王很是欣慰。你们旅途劳累,快去个休息吧。” 说完,赵构从台子上下来,走到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忽然假摔了下来,趴在地上,闷哼一声。 服侍的人道:“殿下一定是喝多了,大家都散了吧。” 服侍的人抬着赵构去了大帐 内躺卧,不多一会,就听见顾大嫂在外面等候的声音,她与服侍的人说:“小女子知道怎么醒酒,这是本地的草药方,醒酒快,正好给殿下。” 服侍的人:“你这女子不识好歹,我们殿下什么东西没见过,没有他的吩咐,谁也别想进入大帐半步。” 赵构听见了,就在帐内叫道:“外面什么人争吵?” 服侍的人进来道:“是新来的顾大嫂,拿着什么草药方来给殿下醒酒,我们苦拦着,她只是不走。” 赵构道:“那就让她进来,本王和她有话说。” 顾大嫂进来,把帐内的灯光调暗了一些,插手站在赵构床前道:“殿下,请一碗醒酒汤。” 赵构道:“莫非有毒在里面?” 顾大嫂担着那盏汤,就啜了一口,笑盈盈地道:“殿下,你这话让我无法自容。” 赵构接过来,果然喝了,感觉头脑清醒了许多。灯下仔细看那顾大嫂,已经换上了一身的红裙,绿色的夹袄,低低的抹胸,云鬟高耸,眉目含春。 赵构道:“深谢大嫂了,这军营里要不是你,每一个能伺候本王的。” 顾大嫂身上热,饧着眼就走近了几步,又说:“小女子伺候殿下安歇。” 赵构道:“劳动你了。” 顾大嫂就去掉了外衫,下了帷帐,暖鞋一脱,就上了床,几乎是脸贴着脸说:“殿下的枕头太高了些,须放平了,才睡得安稳。” 她浑身扑了香水,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就钻进了赵构的鼻子。 她见赵构盯着她看,心说这男人已经被老娘轰动了春心,果然是色中恶鬼,直接就说:“殿下,我再去给你端杯茶来。” 不一会端了一杯茶来,就喂赵构。 赵构接过来茶杯,对顾大嫂说:“你去拿些点心来,肚里饿得慌。” 顾大嫂本想看着赵构喝掉茶,却只能笑盈盈地出了帷帐,为他找点心。 赵构忽然在帐内叫道:“不好,这茶里莫不是有毒?”就在床上打滚,嗷嗷 叫唤。 这时顾大嫂突然解开帷帐,手里赫然多了一个浸湿 的褥子,批头就盖在了赵构的脸上,压着牙道:“老娘送你去西天!” 赵构被顾大嫂紧紧按住褥子,呼吸困难,挣扎片刻,就没了动静。 顾大嫂吹灭了灯,还假装和赵构做在一起,一边喊叫,一边摇晃床榻。到了床上,拔下头上的簪子。 那簪子是淬了毒的,那杯茶果然是有毒,就是这簪子上的毒,沏茶的时候,用簪子在茶水里一搅,毒就进去了。 顾大嫂拿着簪子,看准了赵构的脖子,拼尽全力插了下来。 赵构并没有喝那杯茶,而是在顾大嫂转身去拿点心的时候,倒掉了。他被捂住口鼻,停止挣扎,也是自己闭住了气,单等顾大嫂露出狐狸尾巴来。 那簪子眼看就扎到脖子,赵构却一翻身,簪子竟然扎了空。 顾大嫂一脸惊慌,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已经喝了毒茶,而且被我捂住口鼻闷死了吗?怎么忽然又能动了,还这么敏捷! 叮!恭喜宿主,因为被顾大嫂用浸湿的被褥捂住口鼻,命悬一丝,特此奖励积分500。快去积分商城看看有没有商品可以兑换吧。 到了商城里兑换了一个模拟手刀,那是对付孙二娘的时候就想兑换,但一直没有兑换的一件商品。 在和敌人短兵相接的时候,能够杀敌于无形,非常实用。 顾大嫂武力值达到80多,吃惊之余,迅速反应过来,直接就把簪子当做武器,追着赵构在床上刺杀。 赵构道:“大嫂,本王没想到你喜欢这一套,今晚本王就满足你。” 顾大嫂道:“卑鄙赵构,果然狡猾!且吃老娘一簪!” 那簪子黑暗里,挥舞得密不透风,忽然一声脆响,伴随着几点火花,那簪子脱手飞出帷帐之外,赵构已经把手刀抵在了顾大嫂的香颈上。 赵构坏笑道:“你以为我喝了你的毒茶?那你也太小看本王了!本王可是有名的直男,没那么容易相信女人,尤其刚刚认识的女人。” 顾大嫂不敢动,满心里委屈,表面上却道:“哪里有什么毒茶,是你自己多心了。” 赵构道:“是呀,是本王多心了,被你用被子捂死了,也 很快活。” 顾大嫂再也不说话了,只是闭上了眼睛等着属于自己的下场。 赵构却不着急杀她,而是去掉了她的衣服,把衣服都扔了出去,让她赤形露体,寸步难行。 赵构做完这一切,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叹口气道:“多好的女人呀,非要和本王作对。” 顾大嫂道:“你有种,现在就杀了我!” 赵构的刀寒芒毕露,即便是黑暗中,顾大嫂也能感觉到死亡的逼近。 第二十一章 别傻了大嫂,我不杀女人 赵构拿着刀子晃了晃,却停住了手,笑着说:“我杀你就在反手之间,可是本王没打算杀你。本王敢打赌,你这样没有一件衣服罩体,不敢出这个中军大帐。” 说完,赵构就下了床,走到外面,拿着手里顾大嫂的衣服,对禁军道:“你们拿着这些衣服,去给我把孙新绑来!” 禁军去抓孙新的时候,孙新已经点起了自己的人,在大营外,等候顾大嫂得手的信号。只要信号一起,他们就杀进大营。 可孙新并不知道顾大嫂已经被揭穿,而且寸步难行。 等着他们的是几千禁军的包围圈。 韩世忠当先出马,和孙新在马上你来我往打在一起。 禁军顶盔贯甲,十个人对一个草率成军的草寇,绰绰有余。 赵构远远地看热闹。忽然看见,孙新被韩世忠砍在了马下,那匹烈马还在孙新的身上践踏了几回,想必已经是一滩烂泥了。其他的小喽啰见没了孙新,如丧考妣,抱头鼠窜。 这次大获全胜,韩世忠都佩服赵构的决断力和不为美色所惑的定力。 赵构道:“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弄这些手段,岂不是自讨苦吃!这些贼寇,我看他们实在是猖狂,一个个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呀,把顾大嫂解出来。” 亦不会,顾大嫂临时穿着一个禁军的单衣,勉强遮盖住窘状,垂头丧气来到了赵构面前。 赵构把一个包袱扔了过去,那包袱在顾大嫂的脚下打开,赫然就是孙新的人头。 赵构道:“本王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给了你们和我作对的勇气。你睁开眼睛看看清楚,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 顾大嫂跪在地上,怀里抱着孙新的人头,一脸凄然,只是怒目看着赵构。 赵构道:“说出梁山泊下一步的计划,我考虑让你不死。” 顾大嫂眼睛里喷火,一句话不说,忽然就把怀里的人头朝着赵构扔了过去。 赵构一惊,躲闪开了。 只见顾大嫂从身边的禁军开始,先杀了两个,夺了他们的兵器,又杀了十几个人。 赵构也惊呆了,心说这个顾大嫂武力值真不愧是80以上的,要不是老子机灵,恐怕早就被她做掉了。 赵构看了一眼葛灵,葛灵明白他的意思,随即掣出长短刀,一阵风一般杀到顾大嫂面前。 顾大嫂悲愤交加,杀气弥漫,所以才能瞬间斩杀十几个禁军。但面对葛灵,她的气焰瞬间就低了下去,两人一番恶斗,葛灵一刀斩下,直奔顾大嫂的天灵盖。 赵构叫道:“刀下留人。” 葛灵身形一换,收了刀,禁军蜂拥而上,按住了顾大嫂,把她的武器全部收了,顾大嫂的脸上布满了泪水。 赵构道:“让她走吧,我不能背负欺负女人的名声。” 禁军果然放开了顾大嫂。 顾大嫂又惊又喜,很不安地问:“你确定要放我走?” 赵构点点头。 顾大嫂道:“我走了,还会带人来找你报仇。” 赵构哈哈大笑道:“只要你来,我就不怕。走吧,大嫂,我不杀女人。” 顾大嫂踉跄着脚步,往东方黑暗里走,那是梁山泊的方向。 赵构叫禁军来,要了一张弓,搭上箭,一下就射穿了顾大嫂。 顾大嫂的目光空洞洞的,回头看了一眼洋洋得意的赵构,最后的一句话是:“卑鄙无耻之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赵构喃喃地说道:“大嫂,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谁让你遇上本王这个直男呢!”又传令下去:“众将听令,今后杀了梁山泊好汉,就把他们挂在树上,叫他们知道本王带兵来了,逼武松和鲁智深之流出来和我决战。” 韩世忠仰望赵构,心说平时听说康王是个软柿子,可看今天这杀伐决断,这还是那个传说中的康王吗? 第二十二章 花和尚鲁智深 韩世忠按照赵构的意思,把孙新的人头、顾大嫂和那些跟随他们诈降的小喽啰,能挂上的都挂上了东明县的城头和树上。 东明县一直有梁山好汉做奸细往来,刺探禁军的情况,看到东明县里挂出来的人,纷纷吃了一惊。消息很快传到了梁山。 梁山,聚义厅。 孙新的哥哥,地勇星病尉迟孙立,得知自己的弟弟和弟媳妇遭到了不测,而且被赵构挂在了城墙示众,把头发都披散开,放声大哭,请兵宋江,要迎战赵构。 梁山头领及时雨宋江道:“康王赵构这么厉害,我看我们还是办点真心,迎接他,这不是一个向朝廷招安的好时机吗?” 宋江话音刚落地,只见众位英雄好汉里,一大半的人鼻子里出气。 孙立哭着说:“大哥,我弟弟 和弟媳这样惨死,而且被赵构挂在城墙上,这个仇不报,我誓不为人!你要发兵就发兵,不发兵我带着自己的人上。” 当时就有智多星吴用出来指责孙立道:“孙立,你说的什么话!我们梁山众位大小兄弟,同气连枝,分什么你的兵梁山的兵!说这话,就应该拔去舌根,叫你永不能说话。” 吴用刚说完,就有一个胖大和尚大叫一声:“吴用军师,你好大的官威呀!你要奈何孙立将军,洒家第一个不答应!哼,梁山不去打,洒家安排徒弟们去打!洒家不信这赵构三头六臂!” 这个说话的和尚,身高一米八五,一部络腮胡徐,面色紫黑,眼睛就像铜铃,声如洪钟,手里拿着六十二斤重的锻头禅杖,身披紫金色袈裟。 这个人就是花和尚鲁智深! 花和尚鲁智深说完,吴用也哑口无言,因为他知道花和尚的性格,这人粗中有细,武功极高,性情暴躁,什么事都能干出来,而且在梁山上最是好人缘,没几个不服的。他不认可的事情,别说一个书生吴用,就是宋江也不敢明着反对。 花和尚怒目看着堂上的宋江和吴用,说:“洒家累了,回去休息了。”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说完就要走。 宋江和吴用面面相觑,不敢大声 说话。 宋江忽然道:“和尚不要走,等宋江把话说完。赵构是当今皇上的皇子,他这次来坐好了准备,不是普通的来犯。我想了一下,我们接连遭遇失败,又折损了几个大将,就算是接受招安,人家也不会正眼看我们,所以,我们还是要继续打赵构,只是不能伤害于他。” 花和尚冷笑一声道:“说是要打,又不让打死了他,那还打个什么劲!洒家确实累了,先撤了。”说完,花和尚摇摆着身体出了聚义厅。 孙立道:“大哥只要给我三千兵马,我五天内就把赵构带到梁山泊,听候大哥发落。” 宋江怕孙立被仇恨蒙蔽了双眼,逮住赵构杀了,就不让他去:“你是新丧之人,不宜带兵,等我和军师等人好好商量,再做决定。” 孙立恨恨地也离开了聚义厅。孙立一走,解珍、解宝等人都是和孙立一伙人一起上梁山的也走了。 林冲看宋江 一脸愁容,就说:“大哥,我看接连几次都被赵构杀败了,有损士气,这次必须出动大军,与赵构合战。如果大哥决定了,林冲愿意打这个头阵。” 宋江道:“你且不要说话,等我再召集你们来说话。”当时,就散会,诸位英雄好汉各归各寨去了。 当天,宋江的心腹、天杀星黑旋风李逵直接找到了花和尚鲁智深,当时鲁智深正在山上看日落,忽然感到背后一阵杀气弥漫。他也不转身,也不慌张,忽然平地一声雷:“黑旋风,你来这里要奈何洒家不成?” 黑旋风根本不说话,迅速拿出腰里的双斧,就向花和尚鲁智深砍了过来。 花和尚把手里的禅杖在地下一戳,飞起扬尘,黑旋风的眼睛就迷了,双斧就在空中胡乱砍。 花和尚早就到了黑旋风的背后,叫道:“你想奈何洒家,只可惜你的本事还是差点。” 黑旋风道:“秃驴!竟然在聚义厅对宋大哥那样说话,我看你是不想在梁山待了!” 鲁智深道:“洒家先杀了你,再杀那宋江,又能怎的!”说着就要一禅杖打下去。 就在落下的那瞬间,忽然一杆花枪挡住了。 细看,是一个年轻的后生,模样俊秀,身高一米八多,虎背狼腰,顶盔贯甲,背后背着弓箭。 鲁智深道:“小李广花荣!你是来帮李逵杀我,还是给我们解围的?” 花荣笑道:“两位哥哥息怒,这都是为梁山出力,如今大敌当前,自己先打起来了,这算什么事!” 花荣说完,一手拉着鲁智深,一手拉着李逵,一边走一边说:“我们去喝杯酒,叫你们都醒一醒。” 李逵道:“不是看在小李兄弟面子上,我今天就杀了这个秃驴。” 花和尚怒道:“洒家真要杀你,你现在已经没头说话了!” 三个人走了一路,两个人吵了一路,终于到了西山饭店,花荣出钱,买了酒肉果子,才算平息了两个壮汉之间的恩怨。 第二十三章 被虐预警 这一日赵构和韩世忠、葛灵正在帐内研究军事,忽然系统来了提醒。 叮!提醒宿主,马上就有虐待指数超高等级的来临,请务必做好人身安全防护,不要有命赚积分,没命花积分。特此提醒,务必重视。 叮!系统检测到宿主的积分还有分,请妥善利用现有积分,避免积分使用的浪费。 叮!宿主选择把梁山好汉挂在城墙上,已经在梁山引起轩然大波,不日就会有强人下山,要对你不利,请穿好已经兑换的天蚕软甲、妥善使用手头已经兑换的武器。不要有命赚积分,没命花积分。 赵构一看,愣了。 系统连发三条提醒,看来本王选择把梁山泊的贼寇挂在墙上的决定,确实起到了效果,一定是激起了梁山泊方面的愤恨,所以才会有危险预警。 可是,系统只是说马上会有超高虐待指数等级的虐待来临,却没有指出时间,难道就这样提心吊胆等下去? 系统提醒的有道理,不要有命赚积分,没命花积分,还是先把手头上的现有积分都花了,看看有没有神器。 进到商城里一看,一万积分以下的,并没有上架新产品,大部分还是那些防御类型的武器,但有一个比较友好,只需要8200积分,就能获得一套凌波微步套餐包,只需要在紧急时刻,念头一动,足以在最强的敌人面前瞬间消失,让敌人的攻击落空。 凌波微步虽然不能让他战胜敌人,但是避开杀招,还是很美的。 我兑换。 叮!恭喜宿主,您选购的凌波微步套餐包已经发出,请在个人中心查收。 叮!宿主您好,我们检测到你的积分所剩不足2000,请及时寻找机会增加 积分。 赵构心说老子知道了,但是总不能主动寻找虐待吧,比方说韩世忠你来刺我一刀,本王岂不是露馅了! 这个虐待就能赚积分的设定虽然好,但还是要照顾下普通群众们的情绪。 兑换了凌波微步套餐包之后,赵构对马上到来的超高级别的虐待有些期待。 经历了那么多的虐待,最高的虐待也只不过赚到积分单次,超高级别的虐待会让他大发一笔吗? 要是能够一次性赚积分,那就爽了。积分商城里的召唤天火才积分,加上做别的任务,能够召唤天火,想灭国就灭国,想灭谁就灭谁,那就真的非常牛逼了。 超高级别,想想都令人期待。 这次,梁山泊会不会直接派鲁智深和武松下山呢? 正在想着的时候,忽然军营外有人报告:“启禀殿下,逻骑搜索到附近三里外有不明身份人员二十几人,请求抓捕指示。” 赵构暗说这不明身份难道就是超高级别? “快点抓来!给本王好好审审!”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大营就来了二十几个人。 赵构看去,只见都是些面黄肌瘦的流民。男女老少,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一个个的全没有武力值。 这就是超高级别的? 流民在赵构脚下跪倒一片。赵构问道:“你们是从哪里来,去往哪里去?” 流民中一个领头的答道:“我们是芒砀山过来的,因为黄河泛滥,连年歉收,且官府要的赋税越来越重,我们没办法,治好流落他乡,四处讨饭吃。因此从军营边走过,实在不知道是殿下在这里坐镇打梁山泊。” 赵构道:“你们不要害怕本王。本王现在就安排人给你们做吃的穿的,你们可以在本王这里吃喝快乐。” 那人带着流民声泪俱下地磕头。 赵构有些心中不忍,看到这些流民中还有几岁十几岁的孩子,一个个都面黄肌瘦,营养不良。这封建社会的生产力,不能让每个人过上幸福的生活。但只要老子做了皇帝,一定让它改天换地。 吃完喝完,赵构吩咐人给他们带上粮食和水,流民们千恩万谢,就要走。 赵构忽然道:“你们去哪里都不知道,岂不是让孩子跟着你们受苦?” 流民哭诉着说:“我们不把孩子带在身边,又哪里去安置他们呢?” 赵构道:“你们何不把孩子留下,本王教他们成人,你们觉得如何?” 流民道:“若是这样,那更加感到殿下的厚爱仁慈。” 就这样,赵构把那五六个孩子留在了军营中,每天教他们兵法和武功,兼道德礼仪。 韩世忠却不经意间提到了一个问题:“这样下去,流民会越来越多,都往军营里送孩子,大军的战斗力肯定要下降。不如,他们再送来,就直接杀掉。” 赵构心里不忍心,就没答应。 果然,过了没几天,又有更多的流民送人过来。 第二十四章 被李逵高级别虐 花荣回去见了宋江,就把李逵和花和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宋江。 宋江道:“花荣,我不相信康王赵构有多大本事,能够和梁山泊直接刚,连番吃了败仗我也忧心忡忡,可是又怕真把他打坏了。” 花荣一笑道:“哥哥的心思我明白,派力量小的去,打不赢,派厉害的去了,打死了赵构,就没办法和朝廷讲和。所以,兄弟这里有个折中的办法。您不如就让我带兵去,我手里可以射箭,只要射中了赵构的盔甲上的红缨,他就知道是我手下留情了。” 宋江喜道:“兄弟这番话,这是说到了我心里。这样,我 给你五千军马,你还要带什么人,尽管你提出来。” 花荣道:“我带着五千人就够了,就怕李逵暗中跟着去。” 东明县。 向晚。 赵构接到了逻骑的情报,梁山泊方向上,浩浩荡荡来了一队伍人马。 韩世忠道:“殿下,这领军的人物是花荣,人称小李广,在梁山排位第九,是宋江的嫡系力量。” 赵构道:“这个人就是那个很会射箭的人吗?在梁山上的天英星?” 韩世忠点点头,忽然又说:“这次他们带人来,肯定是为我们把梁山好汉挂在城墙上的缘故。既然他们定位成一次复仇之战,士气必然很高。而我们军营内还有几百口子的流民,这严重影响了战斗力。所以,殿下,还请您当机立断。” 赵构冷哼一声道:“韩君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是让本王把这些流民放弃。可是本王打天下就是为了这些流民百姓,如果要我放弃他们,我打仗又是为什么?不要再说了,这件事上我不会听你的。” 韩世忠有些动容地说:“古有刘玄德携民渡江,今有殿下英勇不畏守护流民,没想到殿下的胸怀真的好大。” 赵构道:“好了,平时都不见你拍我马屁,这次也难为你了。好了,安排安排去吧,今晚要有一场恶仗。” 晚上。 赵构带着人出了东明县城,与花荣对峙。双方隔着有三百米之远。 赵构看那花荣时,但见面如冠玉, 目似流星,昂藏八尺,威风凛凛。 赵构扬鞭骂道:“花荣!你这个死基佬!来本王这里现眼!听说你射的好箭,本王就在这里,你能射中我吗?我就在这里,我赌你这个死基佬射不中!哈哈哈!” 花荣却并不生气,脾气很好地说:“康王殿下,本来你 与梁山泊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几次三番与我们为难?竟至于把我们的人挂在城墙上示众!你知道我们梁山好汉最不能忍受的是什么么?” 赵构骂道:“你个死基佬!你们捡肥皂都不怕,难道怕我把你们墙上挂?” 花荣被赵构一口一个死基佬死基佬惹得有些怒了,当时反唇相讥道:“真是给脸不要脸,我花荣今天不把你的臭嘴撕烂,发誓不回梁山。” “死基佬,本王让你想回都回不去!” 说完,赵构一挥鞭子,韩世忠率先出马,冲了过去。 花荣不慌不忙,搭弓射箭,伴随着鸣镝一响,韩世忠差点被射中坠马。 赵构一看,这花荣果然名不虚传,赶紧鸣金收兵,韩世忠听到的铜锣声,只好撤退。 赵构对韩世忠道:“传令下去,让禁军的射手们全部都打起精神,只要花荣射箭,他们必须给老子十倍射出去。” 比不了精准度,只能拼数量。 赵构继续喋喋不休地骂:“花荣,你的箭能射多远?死基佬的箭能伤人吗?” 花荣怒道:“赵构,老子忍你很久了!你不要再骂我死基佬!你再骂一句试试!” 赵构拉了拉舌头,马上道:“那个死基佬给本王听好了,花荣是个死基佬!花荣是个死基佬!” 花荣怒不可遏,搭弓射箭,伴随着鸣镝一响,连发了三箭,第一箭射中了赵构盔上的红缨,第二箭射中了甲上的护心镜,第三箭刚到,赵构看的亲切,等那箭的力量弱了,就拿手刀拨开了。 嘴上继续骂道:“死基佬!射这么准,可惜没什么用!” 虽然嘴上骂,心里却很怕,因为这三只箭,箭箭不离赵构。花荣除非不想要他的命,如果想要赵构的命,很容易就射到脖子。 叮!恭喜宿主,被花荣三箭射中,且故意不射中要害位置,摆明是羞辱你,因为本次被羞辱,奖励积分1500。 这样羞辱竟然涨了1500分! 难怪是第九位的天英星小李广花荣! 本王要是被小李广花荣虐个半死,岂不是轻松破万! 难道这就是超级加分等级? 这1500积分固然加的没什么压力,却也太少了些。 但现在还不是纠结积分的时候,因为花荣的忍耐的底线已经被一连串的死基佬击穿了,他随时可能动杀心。 这是在三百米的距离,如果两百米、一百米,后果更加不堪设想。岂不是想射哪里就射哪里? 赵构对韩世忠道:“我们进城,不要和他们刚!你掩护我!” 禁军这边见花荣发了箭,纷纷射箭,因为禁军的箭很多,花荣带的人也有带伤的。 韩世忠带着人向前冲杀,赵构则带着一部分进城去了。 忽然,一声炮响过后,东明县的城墙被轰掉了西南角! 第二十五章 黑旋风把本王虐进了冰窟窿里 当时一声炮响,东明县城的西南角城墙就崩塌了。 赵构惊魂未定,终于发现,梁山泊这次来势汹汹,还安排了重炮。 葛灵道:“主子,梁山泊里有人懂的制造重炮,这个人叫凌振。排名59位,为地轴星,号轰天雷。这人十分了得,制造的重炮威力巨大。” 赵构终于知道超级积分怎么来的了。 先是小李广花荣,这次还有一个重炮凌振,这是陆空联动,确实比之前的阵仗大的多。 赵构等不及细想,拍马直接进城。 忽然,又一炮落下,正好打在城门上,整个城门崩缺了,垮塌了。城门垮塌的石材和木料滚到了护城河里。 正在没路进城的时候,听到又是一炮,那护城河上的桥也被轰断了一座。 赵构回头看到花荣带着人左右冲杀,把韩世忠的军队都冲散成了三段,左右不能救护。 正在着急的时候,忽然刺斜里杀出一个黑大汉,带着二十几个精光臂膊的壮汉,左冲右突,势不可挡,已经有成百上千的禁军死在黑大汉的斧头下。 葛灵叫道:“主子,大事不好,梁山泊这次玩大的,这来的是宋江的嫡系黑旋风李逵,这人平时都是宋江的体己人,杀人不眨眼,最是不要命。主子,城门崩塌了,不能进,我护着你我们绕城,从东门进城。” 赵构只能拍转马头,循着护城河去东门进城。 忽然回头不见了葛灵,原来黑旋风李奎已经抡动双斧和葛灵长短刀打在了一起。 那黑旋风果然是亡命之徒,只顾进攻,运斤成风,杀意凛冽。 葛灵却因为心系赵构安危,不能恋战,边打边撤。可是越是这样做,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落入下风。 赵构打开系统一看。 黑旋风李逵。 武力值:95 武器:双斧 智商:75 忠诚度:0 黑旋风的武力值竟然比92的葛灵还要高! 赵构来不及多想,拍马就走,直奔东门。 黑旋风抢了一匹马,抢在葛灵前面去追赵构。 葛灵被剩下的那些亡命之徒纠缠,追不上,身上还中了黑旋风一斧头,只能拍马疾驰,躲开火力攻击密集的地方,短暂养伤。 赵构回头一看,巴望着葛灵护在自己身后,忽然看见那张丑陋凶恶的脸,竟是黑旋风李逵,吓得脚都软了。 老子还是太天真了,本以为梁山泊并不多难打,现在一个花荣、一个李逵的阵容都能吃瘪! 赵构大 叫道:“黑旋风李逵!你把你娘喂虎,你为人不孝!你追赶本王,是为不忠。不忠不孝之人,何敢猖狂如是!” 李逵上了梁山后被眼前的富贵和逍遥快活激动,去了村子里接他娘,准备让他娘跟着他上山享福,却不了在半路上被老虎吃了,这一直是李逵的心病。 李逵听见赵构这样说他,无明业火高三丈,胯下的那马被他用鞭子抽的皮开肉绽,眼看就要追上了赵构。手里一个板斧咻的一声扔了出去。 那板斧正好砍在赵构的马屁股上,那马忽然被这种力道的攻击击中,登时瘸了。 赵构眼看马不给力,干脆翻身下马,藏到护城河堤上,在大树后头藏着,只等黑旋风过来,好使暗器。 黑旋风却早在马过去的时候下了马,循着赵构的痕迹,追了上来。 赵构身边没有葛灵护卫,也没有亲随体己人照应,只能寄希望于这次放冷箭。 咻的一声,袖箭射了出去,却扎在黑旋风李逵的腿肚子上,并没有伤及他的要害。 这次冷箭彻底暴露了他的行踪,黑旋风弓马娴熟,腿脚有力,即便是被射中了腿肚子,把箭一拔,却好像从没有受过伤。 赵构只能没命地跑,一边跑,一边放箭。 忽然,撞进了一个密林深处,撞在一个人身上,一看,魂都吓掉了,那人竟是黑旋风李逵! 果然不愧是天杀星! 李逵的武力值是95,葛灵那么厉害,竟然也只是92。 赵构急中生智,忽然使出飞天神锤,打在了李逵的额角,这一锤力量有三四百斤,李逵的头蒙了一下,踉跄着走了几步,扶住了一棵大树。 赵构继续放一箭,当,金属撞击的声音,却被李逵在黑暗中不偏不倚用板斧挡住了。 李逵果然名不虚传! 赵构冷汗出了又干,干了又出,只能没命地寻路就逃。 忽然脚下一跌,咕噜噜摔到了一条河里。那河水面横阔,整个都结了冰。 赵构心说我就在这里和李逵决个高低,老子在冰面上,就给他来个以逸待劳。 李逵小心翼翼地追到了冰面上,大笑道:“狗贼赵构,你再逃呀!” 赵构道:“黑旋风,你看你身后!” 黑旋风一扭头,赵构就放箭,黑旋风肚子上吃了一箭,扎了进去,却忍痛拔了出来,大笑道:“可笑赵构,雕虫小技。爷爷,看你这时候还逃去哪里。爷爷今天就凿开冰面把你喂鱼。” 赵构被黑旋风的气势震慑住了,黑旋风进一步,他就退一步。 黑旋风大叫一声,棕熊扑食,攫住了赵构,就把赵构扑倒在冰面上。 赵构祭出手刀,黑旋风似乎能够判断出他的动向,把手先给赵构箍住,一脚踹下,踹断了。 叮!恭喜宿主,因为被黑旋风踹断了右手手臂,本次被虐奖励积分3000。 黑旋风当然没这么容易放过他:“梁山上的好汉都认定宋大哥不敢打皇亲贵族,都对宋大哥颇有微词,老子偏要出口恶气,我做掉你小子,好在梁山上为宋大哥扬扬眉吐吐气!” 赵构心说老子完了,这次死在黑旋风手里了,这家伙是个要脸不要命的,而且只要宋江的脸。 黑旋风把双板斧插在腰里,从冰面上拿起赵构,左右开弓,尽力气打了几十下,肋骨都打断了。 叮!恭喜宿主,右边第三根肋骨断了,奖励积分1000。 叮!恭喜宿主,右边第二根肋骨断了,奖励积分1200。 叮!恭喜宿主,右边第五根肋骨断了,奖励积分1800。 叮!恭喜宿主,左边第三根肋骨断了,奖励积分2000。 叮!恭喜宿主,右边第一根肋骨断了,奖励积分3000。 系统的加分提醒不断,就像一锅水烧开了一样。 可是赵构的身体被摧残的已经七零八落,离死不远了。 黑旋风忽然又一拳,照着赵构的脸上打下来,一张俊脸就像开了酱油铺! 叮!恭喜宿主,脸上开花,鼻梁骨断裂,下颌脱臼,奖励积分5000。 黑旋风仿佛找到了感觉,或许他很久没这么痛快的扁人了,一脚踹出一个冰窟窿,揪着赵构的头,就按到了冰窟窿里。 赵构拼命挣扎,渐渐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叮!恭喜宿主,被黑旋风虐进了冰窟窿里,肺部进水,奖励积分。 黑旋风打的累了,就在冰上坐下来,看着一旁头杵在冰窟窿里,一动不动的赵构,满意地笑了:“等爷爷恢复了体力,再割下你的狗头!好让宋大哥夸我能干事!” 第二十六章 流民救了本王不死 赵构的头杵在冰窟窿里,冰窟窿因为极寒天气,眼看着就合拢了,危在旦夕。 忽然,赵构肺部的水开始撤退,断掉的臂膊也在慢慢恢复,元气也在渐渐恢复,这一切都要拜神药所赐。 坐在冰面上喘着粗气的黑旋风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赵构竟然开始动弹! 李逵可是使出了全部的力量和武力值,往死里虐赵构,而且已经虐的死了十几次都够了。 可是,赵构竟然没死! 黑旋风来不及多想,站起身来,一脚又踩了上去。 赵构的头还没探出水面,就被按下了水里。 黑旋风道:“爷爷没时间和你玩,这次让你死透!死透之后,爷爷割了你的狗头,好上梁山泊给众位英雄好汉看,也叫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硬汉!” 叮!恭喜宿主,因为再次被黑旋风一脚踹进了冰窟窿里,增加积分2000。 叮!提醒宿主,今日累计增加积分积分+,请速到积分商城兑换所需要的商品,以备不时之需。 叮!宿主 保持这个积分增加的势头,相信很快就能召唤天火,召唤更多神奇能力,傲视群雄! 系统连发三条提醒,看着积分增加了+,赵构快乐起来。 现在是保命要紧,快速进了积分商城,兑换了一个氧气袋+避水口罩的套装,带上了,这下再也不怕在冰冷的河水里待着了。 忽然,听见冰面上来了一帮人。 黑旋风很警惕地看向那帮人,遥问道:“你们来的是什么鸟人?” 那些人道:“我们看见路边有康王殿下的战马,你脚下的人可是康王殿下?” 黑旋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正是这个泼货,已经被爷爷虐的快要死掉了。哈哈,你们怕不是来和爷爷抢功劳的吧?” 那些人交头接耳一阵子,一个人说道:“想必你就那杀人不眨眼的黑旋风李逵了!你不是最怕水吗?你怎么站在河面上最深的水上面?” 黑旋风忽然拔腿就跑,也顾不上割赵构的头去领赏了,因为他不通水性。 那些人道:“黑旋风果然怕水!我们一起踹冰,让他掉进冰窟窿里去!” 那些人就一起发声喊踹冰,那些冰就从河心开始裂开,黑旋风没命地狂奔,却因为脚下打滑,一个反而滑到了河心。 “救命呀!你们这些鸟人,爷爷找你们算账!啊!救命呀!爷爷快要淹死了。” 那河心的冰更加薄,禁不住黑旋风的肥大身躯,还没挣扎站起来,咕咚一声掉进了水里,挣扎喊着救命,不一会水就漫过了头顶。 水面恢复了平静,好像从来没有杀戮发生过。 那些人小心翼翼,手里拿着长杆,就把赵构从水里拉了上来。 “果然是康王殿下!恐怕已经被黑旋风打坏了!” 赵构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浑身冰冷,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快,送到东明县城里。” 另一个人道:“这晚上城下还在打仗,不知道鹿死谁手,我们不要把殿下送到险地,送去附近的民居,等天一亮再说。” 赵构再醒来,发现自己处在一个破屋内,四面漏风,独有一个火盆,放在他脚下不远处。 一屋子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流民,忙前忙后,有的递手巾,有的捧热茶,一双双眼睛盯着赵构醒来。 “殿下醒了!醒了!” 他们见赵构醒了,比过年还兴奋些。 赵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救了本王?” 那人就把从冰面上暗算黑旋风开始说,一直说到救助他来到民居的事都告诉了他。且说:“如今天光大亮,已经派人去东明县城查探情况,还没有回信。” 赵构道:“你们救驾有功!等本王养好了伤,都给你们加官进爵。” 流民们跪倒一片,一个说道:“康王殿下,我们不求什么加官进爵,只要给我们有口饭吃,有工作可以做,让我们能抚养老小就是莫大恩典。” 赵构道:“你们起来说话,我都答应你们。以后你们就是本王的人了,有什么事办不成?” 流民们道:“我们是从芒砀山过来,听说康王殿下这里收留了不少的孩子,我们就知道康王殿下是真心为我们谋福利,所以都投奔这里来,却没有人引荐。” 赵构道:“不用引荐,你们救了本王,就是第一等的保荐。你们派人出去找葛灵和韩世忠来,让他们来接我。” 赵构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有人来了,进来 的两个流民道:“东明县城保住了,韩世忠将军和葛灵带着人固守东明县城,花荣攻了一夜,没有拿下,又不见了黑旋风,已经撤退了。” 流民头领又说:“你们再去东明县城,叫葛灵将军带人来!”又向赵构道,“殿下,可有什么信物没有?” 赵构从带上解下了一个玉佩:“给他们看这个玉佩,就知道是本王传的口谕了。” 下午。 葛灵带着人马来接走了赵构和众流民。 来到半路,见一个人拖着一个人从河里出来,那人见来了人就躲在树后面。 葛灵问道:“你那人出来说话,你拖的是什么东西?” 那人瑟瑟发抖地出来道:“是一个黑大汉,落了水里,已经溺毙了。” 赵构心说这黑大汉一定是黑旋风,就说:“挂起来,本王被他虐的很惨。” 葛灵带人过去一看,果然是黑旋风李逵,就横在马上,驮着进了城,和孙新、顾大嫂等人一起挂在了东明县城城墙上。 不久,又有梁山泊路过的人,看见黑旋风这么英勇的人也被挂在了城墙上,忍不住就哭。 消息传到了梁山泊,宋江捶胸顿足,为失去一个心腹而扼腕叹息:“这个赵构,实在是欺人太甚,我宋江指着梁山泊发誓,必将这狗贼碎尸万段,为黑旋风和诸位兄弟报仇!” 第二十七章 为流民安置开矿 在赵构恢复健康的这段时间内,流民从四面八方涌到了东明县城,城里已经人满为患,粮食的价格翻了一倍。 东明县的县官对赵构说:“殿下,这样下去,我们可不能接着再收纳流民了,这样下去,本地的人都被流民占领了,我这个父母官也当着不好意思了。” 赵构道:“本王知道了。你发出公告去,让流民中的头领到我的中军大帐来一下。” 这些流民都是因为食不果腹才背井离乡,必须解决他们的工作难题,说白了就是一个生产力的事。 快速进到商城里,寻找解决流民就业之道。 忽然看到一个需要积分才能兑换的矿藏地图。 赵构灵机一动,先说要是有了这个地图,就在附近寻找可以采挖的矿藏,不就解决了流民的就业问题吗? 老子被黑旋风虐的半死,才赚了积分,这下全兑换了,可是下了血本。 可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吃这点苦算什么呢? 赵构马上兑换了矿藏地图。 叮!提醒宿主,您的积分还有不足100,请及时增长积分。 果然,积分在兑换了矿藏地图后,系统马上来了库存不足提醒。 但赵构一点也不后悔。 打开地图一看,就在东明县城往东六十里的旷野,就有一个露天煤矿可供采挖。 这时,流民的头领们都来到了中军大帐,在赵构脚底下跪倒,山呼万岁。 赵构道:“你们谁知道现在煤炭的行情?” 其中一个流民头领道:“一到寒冬天气,煤炭供应就跟不上,现在是十斤炭一车柴火钱,贵得很,不是富贵人家烧不起。” 赵构道:“你们有人会采煤吗?” 马上就有一个从芒砀山过来的人道:“小人曾经采过煤炭,知道煤炭的采挖,就算是卖煤炭,也认得一些人。” 赵构道:“你既然会采煤,那就不难办了。你们去联系更多的流民过来,三日后到中军大帐前接受本王的检阅,然后由禁军护送你们去煤炭采挖地。一应的启动资金,我让东明县城的富户出钱,机器和工具也不用你们操办。你们只需要带人来,连本人带家眷都带来。我要你们本月就能把煤炭交到市场上去。” 一个人道:“殿下,果真能找到煤炭吗?” 赵构道:“你们不要怀疑,只要去执行,我要的 人过来,把你们都安置了。以后有钱大家赚,一起为国效力。” 众人山呼万岁,都出去召集同乡人了。 韩世忠脸色很不快,说道:“殿下,这工程不小,果真可行自然是好,但现在冬天地冻得厉害,采挖不是那么简单的。再说了,哪里就有煤炭,殿下也不知道吧?” 赵构笑着道:“韩君,都在本王脑子里了,你等着看好戏吧。本王要建成大宋国最大的煤炭产业基地,解决流民就业的同时,还能丰富我们的军需,这岂不是一举两得。” 韩世忠道:“殿下,英明神武,神出鬼没,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呀。” 赵构咦了一声笑道:“韩君,你好像学会了一点拍马屁的本事了?” 韩世忠羞红了老脸,葛灵在旁边哈哈大笑,禁军的众军头也都哈哈大笑。 赵构让韩世忠去联系东明县城的富户,富户们不相信本地附近有煤炭矿藏,都不敢出钱,恐怕是军方为了充实军需使的诈。 赵构给了他们立下了借款字据,用皇家的身份担保,他们才敢把钱拿出来,交给赵构。 赵构又从东明县城招募了几个能工巧匠,兼地理师傅,勉强做成了一个团队,并给他们勉励。 三日后,流民们聚拢来,有几万人之多,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偕老将雏,翘首渴盼。赵构在马上对他们训完话,就安排禁军,带着他们去了指定的地点,按家按户,规划了房屋,扎了营盘。工匠、挖矿师傅们和流民的头领们筹谋几天,没过几日就动工了。 半个月后,随着一声炮响,整个大地都震动了。 “出煤了!” “真的出煤了!” “快去报告康王殿下,出煤了!这一块煤送去给康王殿下,我们的主子!” “什么!这么快就出煤了?” “天啊!老天爷保佑康王殿下!真的出煤了!我们有救了!” 第二十八章 武力绝伦的和尚 在东明驻扎了两个月之久,挨过了最冷的冬天,迎来了冰河解冻、春暖花开时节。 张俊从通德堡传来消息,水军已经成军,只要大河冰封期一过,就能水陆并发,直取梁山泊。 煤炭的采挖为禁军补充了大量的军需物资。四面八方的商贾倾巢出动向矿藏区聚集,流民安居乐业,老有所养,孩子也不用挨饿受冻,并且得到了教育。 矿藏区的通行货币开始用金银和铜钱,后来是金银和康王宝钞通行,最后干脆只用康王宝钞。 所谓康王宝钞就是赵构委托东明本地唯一的印刷作坊印刷的,带有康王印信的纸币。 康王宝钞随着商贾流通,南到应天府、东至巨野泽、北到濮阳、西到长垣都通行了,一时间好像成为了方圆数百里的硬通货。 赵构赚的盆满钵满,这是穿越后感受到的最大的一次满足,每天晚上睡觉都能笑醒。 这一日,东明县城内忽然来了一个游方的道士,在闹市区给人求卦问卜,一边说:“腰八人王,得志猖狂!十二月立康,王道汤汤!老百姓的好日子不远了。” 这消息传到了赵构耳朵里,赵构道:“派人把这散布妖言 的道士给本王抓起来!” 禁军领命去了,团团寻了半天,都没有发现踪迹。问乡人,有的说看见老道士过了大河去了北方。 赵构心说这消息要是走漏到了京城,不光是赵恒,就连宋徽宗也要起来对老子不利,必须趁着还没有人猜透谜底的时候,把这人给抓住,而且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的来历不简单。 禁军回来报告说找不到了老道士,并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赵构。 忽然,大帐外说有人求见,那人进来,赵构见他是个白白胖胖的和尚,一手端着化缘 的水钵,一手拄着禅杖,对赵构道:“殿下,有位故人想和你见一面,并委托小僧带来一封书信。” 说着递上了书信。 赵构一看,字迹娟秀,却没有署名:“赵构,你不来濮阳见我,小心本主把谶语泄露到京城!和尚是我的人,随他来。不具。” 赵构骂道:“那个臭和尚,这什么玩意!让老子去见什么人?不从实招来,现在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那和尚一点也不害怕,笑嘻嘻地说:“康王殿下,小僧不知道书信内容,你错怪我了,我只是 一个传信人。” “放屁!你从实招来,是什么人委托你过来找我?” 和尚道:“不是已经告诉殿下,是你的一个故人吗?你要是不知道,小僧更加不知道。” 赵构急忙叫来了葛灵:“给我把这和尚拿下,关进天牢!” 葛灵刚想下手,那和尚不等他拔出刀来,就把那禅杖一拨,顶到了葛灵的肚子:“殿下,小僧要是刺客,殿下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 葛灵拔刀的速度固然没有临战的时候那么快,可是这和尚举起禅杖顶到葛灵肚子的动作也很轻描淡写,这足以证明这和尚实力很是恐怖。 打开系统一看,和尚的武力值达到了s级! 这怎么回事,怎么 还出来一个s级? 赵构道:“和尚,你口气 很大,却不敢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不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本王断不会和你同去。” 和尚道:“殿下竟然这么说,小僧 就回去复命了,顶多算我个有辱使命,却于殿下有天大干系。”说完,那和尚就要走。 赵构道:“和尚,你且慢。本王事务很多,等我忙完这一天,再和你去。” 和尚鞠躬道:“那我就留一日,等殿下一天。” 韩世忠道:“殿下,这和尚身份不明不白,我看不能随他去。” “你去斥候营里问明白,最近有什么大军在濮阳出现吗。如果没有大军出现在濮阳,我可以带着你和葛灵已经一千精壮 禁军同去。” 第二天,和尚前面引领,坐在马上,左边是葛灵,右边是韩世忠,赵构在其后,后边跟着一千禁军,迤逦朝着濮阳 进发。 路上行了两天,来到濮阳城,已经是夜晚时分。赵构等人人困马乏,派人去濮阳县衙当地官府报备。 忽然,从城外东南方向来了一队人马,喊杀着冲来。当先一个人叫道:“来者可是赵构?” 韩世忠道:“殿下,这人不像是中原人!恐怕要对殿下不利。” 赵构对那和尚道:“你这秃驴!干的 好事。” 那和尚一笑,对赵构道:“殿下,都说客随主便,我们郡主不喜欢殿下身边还有别人在,今天算是得罪了。” 葛灵掣出长短刀,刚要对和尚劈下去,那和尚闪了,口里打个唿哨,葛灵的那匹马就人立而起,差点把葛灵掀翻在地。 葛灵自顾不暇,韩世忠忙着带人去迎战那伙来犯之人,只剩下赵构愣在那里。 和尚忽然从马肚子下方钻出来,一把攫住赵构,横放在马背上,绕着濮阳城,投东路而去。 和尚叫道:“韩世忠,在濮阳城为你的主子祈祷吧。” 韩世忠一看葛灵被马掀翻在地,不见了赵构,又见那和尚带着赵构走了,心里着急,拍马就追,葛灵夺了禁军一匹马,在后边也追。 追着追着,那和尚忽然不见了,眼前是一个三岔路口,不知道他取了哪条路去。 韩世忠下了马,把耳朵贴在地上,选择了一条路,又追了半天,依旧没看见一个人影。 两人面面相觑。 葛灵很痛苦地道:“那是一个妖僧,竟然懂马语,我的马忽然失惊,一定是被他打了呼哨影响的。” 韩世忠看看身边的禁军,还好并不曾失落什么人,就说:“我们被他们算计了,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马上找到殿下下落才是正事。葛灵,你率五百禁军,循着那批人的踪迹找,我带着剩下的人,循着和尚的踪迹找,两天后,在濮阳城下取齐。” 众人像斗败公鸡一样,各自行动去了,心里都怕人没找着,就再也找不着了。 第二十九章 西夏长公主说本王提鞋都不配 赵构被和尚提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再醒来,眼前是一个大宅子的正堂,屋外乌黑一片,屋里却明烛高照。 屋里只有他一个人,这时,他被放在一个虎皮交椅上坐着。看到屋里正中间的名贵木桌上摆满了一个食盒,为了防止温度流失,还盖上了盖子。 赵构感觉这次遭遇就像一次例行的时空穿梭,懵懵懂懂就到了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人,想想甚至有点期待。 按照赵构的设想,此刻已经死在了坏人手里,而且毫无反抗余地,因为他才只是初级武神,武力值50而已,更何况积分已经用完了,开挂也没有本钱。 但眼前看到的一切,没有丝毫的肃杀之气,甚至让人觉得,嗯,舒服。 赵构肚子里发饿,站起来就揭开了那食盒的盖子,热气腾腾,两荤两素,还有一碗滑菇汤,鲜香之气蒸腾上来,挑逗着赵构的味蕾。 赵构却停住了,坐在食盒旁,只是看着,并不动手,他怕有毒。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和尚进来了,高声叫道:“康王殿下,请跟随小僧来。” 赵构道:“你这个秃驴,把本王带到这里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和尚就算被他骂到了脸上,也丝毫没有影响心情,只是淡淡地道:“殿下,既来之则安之,何必着急呢?且随我来,请殿下准备沐浴更衣。” 赵构骂道:“你这秃驴,又没安什么好心!” 和尚尽管他骂,只是在前边引路,到了一个浴池,里面有烧好的水,倒在池子里,雾气蒸起来,脸上的汗毛都沾上了水。 不等赵构反应过来,就有两个壮汉,一边一个,上手给赵构脱衣服。 赵构心说,这是什么意思,本王好歹是个王爷,被你们这样羞辱,颜面何在!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由着他们。 和尚道:“殿下,请吧。” 赵构一犹豫,心说下去别被他们给闷死在水里,就像当初黑旋风把老子闷在寒冷的河水里一样。 忽然背后被人一脚踹进了池子里,那水初时很热,渐渐就习惯了,就在里面洗了一回,池子边上站着的人又是递毛巾,又是递皂角的,这样的待遇也不次于王府。 等赵构洗完了,马上有人给他全身熏了香,又给他换上了一套新衣服,玉佩之类的照旧挂在腰上。 和尚道:“殿下,请跟我来。” 赵构鼻子里冷哼一声道:“你们不要下水了,水里被本王尿了。” 那伺候的人有人就咬了牙,恨不能吃了他,赵构看到他们那不忿的表情,才心满意足的跟着和尚去了。 赵构走到院子里,这才细看宅院的布置,有点像一个富商的私宅,不过景致又和中原的颇有不同,心说应该是个西域客商的私宅。 走过院子,来到正堂内,里面烧着一个大火盆,中堂下方的八仙桌上点着一根上等的檀香,香气袅袅而上。 赵构就在那八仙桌的客位坐下了,和尚吩咐人上了茶,赵构也不喝。 枯坐了一炷香的工夫,只见门外一个美女姗姗来迟,身高有一米七以上,峨冠博带,身上的衣服花团锦簇,左右有人扶着,都是豆蔻年华的精致女童。 赵构看她脸时,顿觉这人好像画上下来的,仙气环绕,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这样一想,不觉心动,竟然流下了口水。 想必这位就是这里的主人了,没想到是个女人,还是个这么美丽的女人。 难怪他们要给本王又是洗浴,又是熏香的,原来是人家美女要求的! 赵构脸上挂满了谄媚的笑,起身打拱作揖:“主人家,赵构有礼了。” 那美女眼睛都不带转一下的,就在主人座位上坐下了。 赵构见她脸上古井无波,心说这次热恋贴了一个冷屁股,真特么尴尬。 美女端起茶来小啜了一口,放下茶,缓缓地说道:“康王殿下经营东方,看来没少用心呀。濮阳这里都有康王宝钞了。” 那声音一出口,传入赵构的耳朵里,就像纶音佛语,骨头都酥了。 赵构定了定神道:“见笑了。还没介绍,主人家怎么称呼才好?” 美女道:“康王殿下,本主是西夏国长公主,相信你不会不知道吧。” 赵构刚想说失敬,忽然想起来,当时李欢王说过赵构悔婚西夏国长公主的事,难道眼前这个人就是当年悔婚的对象? 这样的一个美女,悔婚她,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赵构惊道:“长公主!原来你就是西夏国长公主!” 长公主忽然站起身来,从袖子里拿出一封聘书来,对赵构道:“你记起来了?” 果然是故人相见! 赵构道:“你拿出来的那书信是什么?”说着就去拿,拿在手里,打开一看,竟然是西夏国长公主聘定了辽国太子的喜帖。 赵构看了之后淡淡一笑,随手就撕掉了那聘书。 长公主和屋子里的和尚等人全都惊呆了。 赵构道:“这不算什么,不还是没嫁过去吗?本王就算是起兵打辽国,也不让那什么太子娶你。” 长公主忽然冷笑道:“赵构,你也太不自量力了!你顶多算个王爷,人家可是太子,是注定要继承皇位的。你要是我,你会选择一个窝囊废的王爷,还是一个随时登基的太子呢?” 赵构一拍桌子叫道:“好你个大夏国长公主,原来你是故意刺挠本王来了!我还就告诉你了!本王不许你嫁过去辽国!本王打下梁山泊就和辽国开战!” 和尚和道士动了一下,都要上来教训赵构。毕竟赵构如今寄人篱下,还敢这么猖狂对长公主拍桌子,怕是活腻歪了。 但是长公主好像并没有要动赵构的意思,看他一副志在必得样子,反而对他有了重新的认识,一股对英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长公主继续冷笑一声道:“打下梁山泊?就凭你?哈哈,真不怕笑掉了大牙!你手底下那些虾兵蟹将,有几个能打的,你这是摆明了送人头去。你们大宋的人全知道,这是针对你的一场阴谋,恐怕只有你当真了吧。” 赵构道:“本王就要打梁山,不光打梁山,我还打辽国,还要打金国,你要是不嫁给本王,本王连大夏也打!” 大夏国公主终于定睛看了赵构一眼,心说这人不是失心疯了吧。可是分明从他眼神中看到无穷的力量和信心。 和尚有些怒道:“公主,这人是个疯子,竟然敢当着您的面说打大夏,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长公主一摆手,示意和尚不必继续说下去,又挥挥手让他和一众伺候的人都退下去了,屋里只剩下赵构和她两个人。 长公主道:“赵构,本主今天召你来不是听你说大话,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小丑,本主已经聘定了辽国太子,当初你悔婚于我,是你瞎了狗眼,其实你给本主提鞋都不配!” 竟然说本王提鞋都不配,这谁能忍! 赵构粲然一笑,好像浑不介意地说道:“那我们走着瞧!” 第三十章 本王拒做舔狗 叮!恭喜宿主,因为被西夏国长公主用语言羞辱,连提鞋都不配,奖励积分3000。 赵构有点得意,只是被长公主骂了羞辱了一句,就赚了3000积分,这积分来的果然容易,这人一定是西夏国的长公主无疑了。 长公主笑道:“殿下,这是后悔当初悔婚了吗?” 赵构道:“当初没见过你的真人,要是 见过一面,也不至于悔婚,就算是拼了本王的老命,也要把你娶到手。” 赵构说的是心里话,更是实话。 长公主更加得意了,继续火上浇油道:“我们的康王殿下也有今天!不过,我今天看到你后悔的样子,真是开心的要死。” 赵构道:“你是要死!你为什么把谶语搞得街知巷闻,打乱了本王的计划,你该当何罪?” 长公主有恃无恐道:“本主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要你管!” 赵构道:“难道你知道那谶语的谜底?是什么人教给你这么做的?” 长公主道:“你这么凶干什么?我不过是利用这个东西让你过来,没有真的打算传到京城去。不过,鉴于你今天的表现,我有点动摇了,不得不重新考虑要不要传出去。” 赵构扑通跪在了长公主的脚下,带着哭腔道:“公主,不要害我。算我求你,等本王打下了天下,分你一半坐。”说着,还上手扯住了站公主的裙裾,此时此刻,也只有这种方式才能一亲芳泽。 长公主一点不懂怜香惜玉,飞起一脚就踹到了赵构的脸上,赵构四仰八叉,躺在地上。 叮!恭喜宿主,被长公主踢了一脚在脸上,真是王公贵族里的奇耻大辱,特此奖励积分5000。 果然,被眼前的美女虐一下就有积分赚,对于此刻积分严重库存不足的赵构来说,增加几千的积分,也是雪中送炭。 机会难得,这时候不抓住机会,难道等她嫁到了辽国去? 赵构起来,就像一个橡皮糖一样,又黏上了长公主,摇晃着她的腿道:“公主,算你可怜我。你知道的,要是被他们怀疑是我有当皇帝的心,他们都会针对我,我前有强敌,后有掣肘,别说打天下,梁山泊都摸不到边。” 长公主心里的虚荣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表面上却冷冷地道:“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赵构道:“我为你在家里建一个生祠,天天上香,夜夜拜你。只要你答应不害我。” 长公主道:“我李香主不是喜欢为难别人的人,但你做的事情,没来由要我帮你承担后果。要我答应你也行,你在这里给我学一套狗儿叫。” 李香主,原来这是她的名字,这是第一次知道西夏国长公主的名字。 学狗叫?这不是逼着本王做舔狗? 不!赵构心里在嘶吼,绝不做舔狗!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赵构站起身,不想继续装了,端起了架子道:“本王已经忍你很多了,不要继续犯错,免得以后我们相见也难。” 李香主牙缝里都是鄙夷的意思:“你今天不趴在地上学狗叫,我就打断你的 腿。” 没想到这个出身高贵的公主,骨子里那么低级趣味,竟然喜欢本王给你学狗叫,我,康王赵构,堂堂康王殿下,会给你学狗叫? 赵构把茶杯拿起来,摔在地上,头也不回就要走:“羞辱我的目的你也达到了,剩下对你看着办吧,只是以后不要后悔,爬着来求我原谅。” 李香主见他走出了两步,突然丢出两根银针,扎在了赵构的膝窝。赵构扑通跪在了地上。 李香主道:“本主还没玩够,你就想走,没那么容易!给我学狗叫!” 赵构祭出手刀,指着长公主道:“臭娘们,你不要逼我出手,本王是有底线的。小心我怒了画了你的脸。” 李香主见他怒了,反而笑的更加放肆:“雕虫小技!”话音还未落地,就飞起一根银针,正好击中手刀,当的一声,手刀应声脱手而出,震得赵构手疼。 李香主的武功竟然这么高! 打开系统一看。 李香主 武力值:ss 武器:冰魄银针 智商:120 忠诚度:待定 ss级? 和尚那么牛逼闪闪 的人才s级而已,她竟然达到了ss级?难怪和尚都对她俯首帖耳。 早知道这样,干脆开始就顺着她学狗叫完了,硬刚始终不是办法。 不过,想到被这种高手和高社会地位的人虐能够轻松赚取积分,觉得一切还是值得的。 赵构森然道:“李香主,你太过分了,本王对你处处忍让,你却处处为难,欺负本王是软柿子吗?” 李香主拍着手道:“本主就是要为难你,本主高兴为难你,你不是软柿子,你是一块臭豆腐。” 赵构怒气发作,想要起来,却好像被李香主封死了穴道一样,只能跪在地上。 叮!恭喜宿主,被长公主虐到站不起来,特此奖励积分5000。 赵构叫道:“不行了,本王膝盖肿了,快让我起来,我服了还不行吗?” 李香主道:“不行,你必须给我爬,学狗叫!我要看,快点!” 赵构死硬,就是不学狗叫,但也站不起来,只能这样跪着,就像一尊雕塑。 李香主道:“康王殿下,这样就不好玩了。你这样下去,我只能选择杀掉你了。” 赵构道:“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学狗叫的。我劝你还是痛快点,要么就杀了本王,要么就放我走。” 李香主道:“虽然你很有骨气,但骨气到底能撑多久。我很好奇,像你这样自负的人,最后彻底屈服会是什么样子。” 忽然,李香主好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愤怒道:“赵构,你是不是见过李欢王?” 第三十一章 在一起必须以这种方式吗 赵构听李香主的口气,好像学狗叫已经不重要了,她的关注点彻底转到了李欢王是否见过赵构这件事上。 这次,终于明白李欢王才是李香主的死穴。 赵构道:“你放我起来,我就全部告诉你。” 李香主果然很听话,收了银针,赵构就顺利站了起来。他坐下,好整以暇地对急不可耐的李香主道:“她好像并不喜欢你。” 李香主鼻子冷哼一声道:“你们真的见过,难怪她见到我是那样趾高气昂的表情。说!你们还做了什么事?” 赵构不以为然地道:“那是本王不堪回首的一段往事。李欢王对本王用强,我没办法反抗,你知道的,我是个软柿子。” 赵构不确定这样说会不会对李欢王不利,但只要能够出去这个大门,他才不管李欢王和李香主姐妹的恩怨。 李香主怒道:“她竟然还在你的耳朵上穿了孔!这个贱人!” 赵构感受到李香主的怒气,因为她的手放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具和摆设全部动起来。 赵构道:“公主,这件事很重要吗?我是局外人,不方便说太多,但你问了,我只能照实说。” 李香主道:“这个贱人,从小到大,每一件事上都要和我争高低,没想到她丧心病狂这个地步。” 赵构附和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自己掂量着办,我就不掺和你们之间的恩怨了。本王还有机务在身,一向打搅了,就此别过吧。” 说着,赵构抬脚就要走。 李香主忽然道:“站住!我没说让你走!” 赵构转身道:“还有什么好惠教的?” 李香主道:“你是他的奴隶,我要杀了你。” 说着,李香主抬起手指就要放银针。 赵构止住了她道:“公主,你要是觉得不服气,我也服侍你一晚。” 李香主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一勾,看着赵构说道:“殿下,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赵构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主动,心里有点不平静。 更确切说一种危机感再次涌上来。 虽然被她虐能赚积分,但势力悬殊太大,随时有丧命的危险。 赵构道:“公主,不必勉强的,我就是随口一说,不必介意。” 李香主道:“你看这是什么?” 赵构去看的时候,李香主手指翻飞,连续几根银针,已经扎到了赵构的脖子、肚腹和腿上。 这下是彻底一动也不能动,而且七孔有血冒出来。 没想到,这人真下的了手,这样下去七孔流血而死,必然要本王的命! 赵构眼前一黑,栽倒地上。 叮!恭喜宿主,再次被银针扎到,而且七孔流血,形同行尸走肉,特此奖励积分5000。 5000积分也不少,临死前还有个安慰奖,只是历史怕要改写了。 忠告未来的少年人,女人心海底针,轻易不要试探哪! 次日,香帐内。 赵构醒来,感觉浑身如同散架一般,到处都疼痛。拿镜子一看,耳朵上又多了一个穿孔。 昨晚,在他所剩不多的意识世界里,牢牢地刻下李香主对他极尽摧残之能事的记忆。 李欢王好歹是绑住手脚,李香主却更绝,直接封住了全身的奇经八脉,就算有那么点意思,也是断断续续,连不成片,那种感觉就像穿着雨衣洗澡。 难道和本王在一起的女人必须以这种方式吗? 为什么本王就不能拥有雨腻云香的爱情? 叮!恭喜宿主,被李香主以这种残忍的方式攫取了初次,对男人的自尊伤害极大,很可能就此落下再也提不起精神的后遗症,特此奖励被虐积分。 忽然感觉胸口有点隐隐作痛,暗中疼痛感就像新结出的果子,令人新奇和战栗,对镜子一看,竟然是一行西夏文字。 这,真是奇耻大辱! 李香主竟然在本王身上刻字! 赵构在屋里暴跳如雷,惊动了外面的人。 进来的是个仆人。 赵构问道:“李香主人呢?” 那仆人道:“公主和诸位大人已经离开了濮阳,转去辽国了。临行叫我把书信交给你。” 又是这一套,提上裤子就走! 本王的命苦啊! 接过书信,展开一看,赵构气的脸都绿了。 “赵构,你胸前的刻字是:‘赵构,李香主之奴’。这是对你悔婚的惩罚。如果再见到你,希望是战场上。” 这个贱人,如此戏弄本王,本王指着自己的皇位发誓,叫你爬着谢罪。 第三十二章 升级中级武神 仆人见在赵构的脸色都绿了,瑟瑟发抖,因为他们所有人都知道昨晚上发生在赵构身上的事。 李香主可是大夏国的长公主,金枝玉叶,而且武功智商都是顶级的存在,和她来往的不是王公就是贵胄,要想和她在一起睡一张床,那这人得有多大的福分。 昨晚,赵构不只与她同床共枕,而且是主动被她索要,高下立判,这绝不是普普通通的王公贵族,一定是未来天下之主。 赵构道:“你们去濮阳叫韩世忠和葛灵来,接我走。”说着,把自己的佩玉给了其中一个仆人。“拿着这个,他们就知道是本王传的口谕了。” 那人去了半天,韩世忠 和葛灵带着一千精壮禁军就来到了这个私宅。两人见到赵构,好像重见天日一般,抱头痛哭。赵构心说你们这些古人太矫情了,两个老爷们,说哭就哭,老子真有这么大的魅力? 韩世忠道:“这里的宅院却是谁家的?” 赵构道:“不知道是谁家的,但现在是本王的了。”说着就把那些仆人都叫过来,“你们这些人都听好了,给你们每人一千两银子,你们走吧,本王要烧了这个宅子。” 一个老仆人跪在地上说:“这个宅子可是公主的宅子,你 要是烧了这个宅子,就是与公主为敌,使不得呀。” 赵构怒道:“老子就是要告诉她,这样不经过人家同意就做出来的事,令人不舒服!” 一挥手,韩世忠和葛灵就派人把仆人拉起来,逼着他们去收拾衣物起行,每人发了价值一千两白银的康王宝钞。 葛灵道:“主子,我看这些人心怀怨望,一定回头就把您烧了宅子的事泄露出去。不如······”说着比了一个杀头的姿势。 赵构挥挥手道:“钱财都是小事,乱杀人不对。”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的大火,赵构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几天后,回到了东明,张俊的军报已经递了过来,说梁山泊的水军在李顺等人带领下,正在紧锣密鼓地训练,春水一来,就要往西逆流而上,策应陆上作战。 还说,梁山泊因为杀了黑旋风李逵,宋江已经成为坚定的鹰派,发了重誓,如今的梁山泊已全部变成了主战派。 赵构看着军报哈哈大笑起来:“你们看看,我说要把他们挂上墙挂上树才有效果!果然,梁山泊的人变成了一颗心,都成了主战派,这才特么的好玩!” 韩世忠很不乐观地道:“殿下,梁山泊人才众多,兵多粮广,而我们的陆上人数才仅仅扩张到两万,加上水军一万,顶多三万,怎么和他们刚?” 赵构道:“他们敢倾巢出动,我就动用印信征兵应天府,他们不敢全部出动,但更大规模的遭遇战还是免不了的。所以诸君都勉励,打下了梁山泊,我有重赏!” 赵构心说,虽然老子有系统,但还是要对下边人负责,做人不能不厚道。想了一会,就对韩世忠说:“你去把禁军的人数、年龄、作战能力,新老兵的分布,武器装备、日常训练情况都报给我,我要优化一下排兵布阵。” 等韩世忠出去了,赵构进了积分商城,兑换了一个简化版的《武兵奇书》,研究了一阵子,把封建时代的最高段位的战略和排兵布阵的战术都熟悉了一遍。 正在悠然喝着茶,忽然系统来了消息提醒。 叮!宿主您有一条新的系统推送消息,请注意查收。 点开进去一看,赵构笑了。 恭喜宿主,经过系统最新检测,您已经具备升级中级武神的初始条件,请及时升级。 中级武神的升级条件 1? 至少连续签到一个月 2? 累计积分消费总额度不低于5万积分 3? 至少有一天累计增加积分超过 嗯, 本王以上条件全都符合! 赵构一顿操作猛如虎,登时一个新的皮肤出现在自己的头像上,有种机甲的感觉了,威风凛凛,加上那张漫画级的俊脸,这是穿越后最大的一次满足感。 中级武神的权利 1? 积分商城500积分以下的商品,免费使用 2? 积分商城内2000积分以下的商品,五折任意购 3? 积分获取速度提高50% 4? 免费获取系统随即发放的大礼包一份 哇咔咔,竟然还有大礼包! 这个大礼包到底是什么?这是个悬念!难道是召唤天火? 赵构 武力值:100 武器:随机 逃跑:凌波微步 智商:250 力量:75(*免费推送:商城内新推出绿色肌肉发育激素) 颜值:满分 人品:忽高忽低 缺陷:太完美 老子的武力值升到了100?岂不是完虐葛灵他们? 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赵构看了一眼葛灵。 葛灵的武力值确实只有90-92之间。 不行,如果老子什么都比他们强,他们就不专心致志为我打工了。 必须低调,嗯,水低为海,人低为王。 什么,智商250?系统老兄你确定没有开玩笑?我怎么隐约有点不踏实呢! 打开智商详情,介绍的确实有鼻子有眼,心说系统加持下智商250,竟然觉得还是低了。刚才怀疑系统开玩笑,是因为250这个数字比较敏感,但确实是系统经过计算得出来的客观的数值。 虚惊一场。 特么的,瞎说什么大实话,缺点竟然是太完美! 哈哈哈! 第三十三章 公孙胜的幻术 既然积分商城里500积分单价以下的商品随便用,赵构只好不客气了。统统扫了一遍,几乎把积分商城现有商品都扫空了。 韩世忠过来,把禁军的数据报给了赵构,赵构只花了十分钟,就把禁军化成了三个等级。 第一个等级是中军护卫队,人数两千,统一穿白袍,执钢枪,配长短刀,配弓矢100,骑骏马。为这一部分人,赵构每人配备天蚕软甲和护膝,经过定制后的铠甲。这部分是 禁军中的精锐,由赵构直接指挥,葛灵为副指挥。 第二等级是战术机动队,人数五千,统一穿黑袍,执钢枪,配弓矢50,骑骏马。赵构为这部分人每人配备天蚕软甲。这部分是韩世忠直接指挥。 第三等级是战略机动队,人数+,统一穿灰袍,执钢枪,配短刀,步行,负责后方维稳和粮草安全。赵构为他们每人配备护膝甲马。这部分由禁军 军头指挥,直接向赵构负责。 安排完了之后,杀羊椎牛,痛快吃了一顿,大军就从东明拔寨而起,半个月就到了鄄城。 鄄城离梁山泊近在咫尺了,以为过去鄄城,就是郓城,就是宋江的老家,郓城那边就是梁山泊的地界。 鄄城县城的守官一看是康王带着禁军来了,高兴地鞋都没穿,就出门迎接了。鄄城离着梁山泊太近,所以经常性地受到骚扰,为了保一方平安,甚至有些时候不得不纳诚输款给梁山泊的人,可以说是受尽了屈辱。 大军驻扎下,就等斥候报告前线的消息。 不几日,斥候报告说:“梁山泊方向已经出动了三万军马,呼延灼和秦明打头阵,花荣压中军,入云龙公孙胜做军师,另外大小头领35个,都下山来,现在驻扎在郓城郊区。另有水军在梁山泊各寨口驻扎,防范水路进攻。” 赵构一听,肝有点发颤,脸上却挂着笑意。他知道这次是真的硬刚梁山泊,由不得半点马虎。 又过了几日,张俊从通德堡派了三千军马过来,军容甚整,又有濮阳的驻军派过来五千,斗志昂扬。赵构又多了几分底气。 这一日向晚,忽然军中报:“认字旗被风吹倒了,拦腰斩断。” 赵构道:“今晚梁山泊贼人必然派人来偷袭!韩世忠葛灵听令,吩咐下去,今晚增加逻骑,分两队休息,睡卧不解甲,刀兵不离手。” 号令传下去,就去办了。 果然,到了半夜,梁山泊的人就来劫寨。 赵构在夜里看的时候,只见黑压压的一片压了过来,两军混战的时候,一会这个压倒那个,一会那个又压倒这个。喊杀声动地惊天,愁云惨淡。 赵构一看自己的人得了先手,就挥军往前冲杀。 叮!系统提醒宿主,将有超级积分赚取机会来临,注意防范人身安全,不要有命赚 积分,没命花积分。 叮!提醒宿主,您还有近三万积分没有兑换,请注意花在刀刃上,不要浪费积分。 叮!提醒宿主,危险时刻,头脑灵活和真实实力同样重要哦。 系统连发三条提醒,显然是山雨欲来。 赵构跟着冲杀入阵,手杀了数十个贼寇,都是眼里冒着红光,杀人不眨眼之辈。 赵构看见霹雳火秦明和韩世忠在马上干了起来。 霹雳火的武力值达到了85,显然高于韩世忠,但韩世忠更加年轻,而且有了天蚕软甲等外挂护体,秦明几次三番都无法奈何他。 韩世忠看的亲切,等秦明戳中了韩世忠心口的时候,那天蚕软件怎么都戳不透,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韩世忠一声怒吼,刺穿了霹雳火的重甲! 霹雳火大叫一声,从马上重重地摔了下去。 众将士见杀了梁山泊大将,士气高涨,追着梁山泊的人杀了一阵。 那边两三个军头围住呼延灼打,呼延灼是老将,左右讨不到便宜,拨转马头就走。 梁山泊的人又被追着杀了一阵。 花荣躲在暗处,一箭向赵构射过来,那距离有三百米之远,到了身边已经是强弩之末,只是擦破了脸皮。 花荣连发了几箭,彻底暴露了他的位置,中军护卫队的强弩连发,十倍还了过去,花荣也没讨到便宜。 就在这时,忽然阴风大作,从梁山泊军中涌出来数头怪兽,虎豹熊罴,妖魔鬼怪一时间全部放出来,獠牙都有辕门外的旗杆那么粗,窜到了禁军队伍中,四处咬杀。 禁军忽然被猛兽冲散,有的直接被吓死。 赵构惊了,心说这一定是那入云龙公孙胜的妖法作怪,用现代科学解释就是幻术。 这次梁山泊真是下了血本,要和本王作对。 既然你手下不留情,也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赵构抬头看天时,天上淅淅沥沥降下了乱琼碎玉和小雨点,这是初春天气的雨夹雪。来不及多想,早就盯上了一款好物,只是不知道用在哪里,原来特地为公孙胜准备的! 赵构从商城里花了积分兑换了裸盖菇。 这裸盖菇素是中南美洲广泛生长的一种致幻菌种,人一旦沾上就出现幻觉。 当时就给梁山泊的敌人们用上了。 禁军猛然回头,发现那些猛兽什么的越变越小,最后飘起来在半空中碎成粉末,才知道是中了幻术。 与此同时,梁山泊的人却瞳孔放大,一个个变得头重脚轻,手脚无力,欢快的样子就像参加了篝火晚会,一个个丢盔弃甲,毫无战斗力。 韩世忠令人击鼓,禁军胆壮起来,直接冲杀了过去! 将士们喊杀声,动地惊天,梁山泊血肉横飞。 呼延灼垂头丧气,花荣胆气沮丧,只好率领军队后撤,落荒而逃,丢下了器械军资无数。 赵构道:“我却要会会这个入云龙公孙胜!”二话不说,骤马狂奔,带着葛灵和五百中军护卫队,追了上去。 第三十四章 公孙胜和花荣联合起来了 追了一炷香工夫,梁山泊的人忽然后军变了前军,两边分开,中间让出一条路来,从那条路上就过来了花荣和呼延灼。 赵构只想会会那个入云龙公孙胜,因为花荣和呼延灼在此时的赵构眼里,都是小菜,根本不值一提。 花荣 武力值85 武器:弓箭和长剑 智商:85(和李逵差不太多) 虐他毫无压力,主要是没有积分可以赚。 呼延灼 武力值85 武器:双锏 智商:90(不过因为见势不妙就会逃) 这实力和担梁,不够本王塞牙缝的,直接可以忽略,主要是虐他没积分赚。 只有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公孙胜,善于使用妖法,忽然之间就生出幺蛾子来,这才是值得警惕的。 花荣见赵构带着人直奔梁山泊的人过来,早就搭弓射箭等着了,等赵构进了射程范围,咻 的一声,一箭破空飞出。 这一支箭带着十分的力量和万分的恼恨。 以前,花荣带兵出去打仗都是他赢,还从没输过,上次却败在了赵构手里,而且折损了宋江最爱的体己人黑旋风。他把这一切的账都算在了赵构身上。 葛灵也知道这一箭的厉害,伸出长刀,把箭荡开了。 但花荣的弓箭可不是只发射了一只,而是连珠箭,葛灵荡开了第一箭,却没办法荡开后续的箭。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众人的心都提上了嗓子眼。 赵构却在马上弓着身,轻轻一拂衣袖,那些箭都乖乖地像蒲苇一样倒向了另一边。 花荣惊呆了,还想再射,脸上已经挂不住了,再射再被拂开,以后别想在梁山泊抬起头了。 呼延灼惊呆了,赵构连花荣的神箭都懒得躲避,这还打个屁呀! 葛灵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因为刚才还在担心赵构被神箭射中,忽然发现,自己的担心是那么多余。 赵构道:“葛灵,我看这花荣的功力已经废了,箭射出来一点力量也没有,还是孔夫子说的对,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你不要怕他箭,只管给我拿住,记住要往墙上挂!” 呼延灼一看不对劲,马上调转马头走了,对花荣道:“花荣兄弟,对不住了,梁山泊太大,我没处成名,为我上告宋江兄弟,我从此浪迹江湖去了。” 呼延灼彻底放弃了。 花荣心生愤恨,转身就射倒了呼延灼! 赵构笑了,心说你们这是什么队伍,我还以为铁板一块,这次稍微踢到了铁板,脚还没开始疼,就腿肚子转筋。 赵构骂道:“花荣你个死断背,上次被本王教训的还不够,今天又来找不自在!叫你这么多断背,这次叫你断气!” 花荣怒火中烧,一边又连发了数箭,一边带着兵马撤退。 忽然妖风大作,天上的雨丝都斜斜地变了方向,随着雨丝下来的,还有成千上万的军队,赵构的马蹄子都乱了,更不要说跟来的中军护卫队了。 赵构道:“不要慌张,这是公孙胜那个老贼,使出的妖术,本王今天就在你们面前破了这个妖道的法!” 说着,赵构也祭出了裸盖菇,梁山泊的人也在幻中死去活来。 公孙胜终于出来站在前阵,想弄明白赵构究竟是何方神圣,以及他怎么施法的。 赵构早就已经收了裸盖菇,心说就算你看也看不明白,因为这是黑科技。 公孙胜身高一米八以上,长相仙风道骨,双眼点漆,但脑后见腮,鼻子略歪,一看就是个心术不正之人。 公孙胜 武力值:s 武器:拂尘、广袖、八卦镜 智商:138 赵构叫道:“公孙胜,你看明白了吗?妖术妖法到底都是虚幻的,顶不上什么用,俗话说三姑六婆不进门,梁山泊却给你这么高的位置,注定失败的下场。你绰号叫入云龙,我看就是一个毛毛虫,今天本王把你打回原形。” 公孙胜自负平生所学,从南到北,令人闻风丧胆,近日竟然被赵构如此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花荣在旁边煽风点火道:“道长,这和赵构及其狡猾,而且不知他从哪里学的妖术,好像比你的不差。” 公孙胜道:“今天就见个高下。” 花荣道:“我们联合起来,一定要向死去的兄弟讨回公道。” 赵构听见了,大笑道:“是,讨回公道,顺带帮被你射死的呼延灼也讨回来!哈哈哈!假仁假义!” 公孙胜怒气暴涨,接连使出了拂尘和八卦镜,望天祝咒,念动咒语,只见天上纷纷落下了雪花,瞬间就盖住了地面。 赵构骑的马马蹄子被大学覆盖了,瞬间和地面冻在了一起,动也不能动。而葛灵和中军护卫队却可以正常活动。 赵构心说这是单挑本王了! 马不能动,那老子就人给你动一下,不就是幻术吗,所谓邪不压正,你能奈我何! 当时赵构就飞出飞天神锤,那力量携带千钧,裂空而去,正好打在了公孙胜的八卦镜上,失手落地。 赵构刚想再祭出其他武器,却发现自己也不能动了。 又是幻术! 叮!恭喜宿主,已经 被幻术所迷,公孙胜的幻术是几十年的功底,显然不是你一个新手所能破的,这次吃亏吃定了,提前支付被虐积分3000。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临终关怀。 第三十五章 被公孙胜虐 花荣见公孙胜定住了赵构,连忙射箭,连珠箭射出去,葛灵自顾不暇,更不要说拯救赵构了。 “赵构不中用了,被军师定住了,弟兄们,给我冲呀!”花荣一喊,梁山泊的人气焰顿涨,一片云一样杀了过来。 禁军还在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发现阵上的局势早就已经发生了变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葛灵死战群寇和花荣,几次三番要把赵构拖走,都没有得手,大军一冲,赵构已经被梁山泊的人吞没。 公孙胜大叫道:“你们大军往前冲,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却把赵构留给我。” 说完,公孙胜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草人,念动咒语,望天上转一转,咬破手指,在草人上点了一滴血。 赵构忽然又能动了,手脚都能动弹,渐渐地那匹马也奔走起来。 葛灵忽然看见赵构策马回来,心中高兴,可是这个高兴没有维持多久,他就发现此刻的赵构眼神呆呆的。果然,赵构举了手,十几只袖箭发射而出,手到处已经射倒了几个禁军。 赵构他,竟然被公孙胜操纵杀自己人! 赵构也被自己的举动惊呆了,一下子醒过来,可手脚就是不听使唤,好像胸口一头野兽在疯狂撞击,只顾策马奔腾,在明明属于自己的禁军队伍中冲杀,刹那间,十几个禁军以及一个军头,被赵构杀死了。 葛灵大叫:“主子,您这是干什么呢!” 赵构哭丧着脸道:“我被公孙胜妖术控制了!你快点带人撤退!” 葛灵道:“不行!我决不能撇下你不管!” “那就快点杀了我!” 葛灵都哭了:“我怎么下得去手!” “你不杀我,我就自己动手!要么你就快点撤军!” 赵构见葛灵一直犹豫,忍着巨大的杀自己人的冲动,拿着手刀搁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葛灵,快点撤退,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再不走,我就死给你看。” 葛灵咬着牙直奔赵构,长短刀一起上,把赵构的手刀震脱了手。 赵构好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野兽,眼睛冒着可怖的红光,身体机械地挥舞所有可以想到的兵器,和葛灵纠缠打在了一起。 葛灵道:“主子,我拼了命,也要把你救护出去!” 可是,此时的赵构不复当年,区区一个葛灵已经不是他的对手,葛灵性命危在旦夕。 公孙胜在阵上哈哈大笑道:“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本道长这压箱底的绝招。赵构呀,看着自己的手下都死在自己手里,是不是很酸爽呀。哈哈哈。” 赵构听见公孙胜得意的笑,精神一时清晰一时浑沌,他狠狠抓住葛灵道:“快点杀了我!” 葛灵却已早就茫然不知所措,忍着泪就要动手,忽然赵构的眼睛又红了,夺了葛灵的刀,就要杀他。 叮!恭喜宿主,被公孙胜彻底控制,成为亲痛仇快的杀人机器,特此奖励积分。快去商城看看有没有可以兑换的东西吧。 系统,果然还是姗姗来迟。 赵构耗尽最后的清醒意识,进到商城里,兑换幻术克制系列定神珠,消耗积分。 忽然,听到韩世忠带着人杀来。 赵构吃了定神珠,灵台一片清凉,顿时醒了过来。看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彻底惊呆了,这时他已经夺了葛灵的短刀,葛灵就像待宰的鹌鹑,命悬一丝。 赵构道:“葛灵,我已经醒来了,我们将计就计。你就装作被我生擒了,我们一起混进梁山泊的队伍里,和韩世忠里应外合,把老妖道连根拔起。” 葛灵本来彻底绝望了,忽然听这话,而且看赵构的眼神里,戾气的红光已经消退,点着头说:“主子怎么说,我怎么做。” 公孙胜挥动着装逼用的拂尘,俨然胜券在握,忽然看见赵构拿着刀,押着葛灵过来。 “赵构!为什么不杀了他!” 赵构装作没听见,等到了公孙胜身边不远处,忽然怒睁眼睛叫道:“老子要杀,也是杀你这妖道!” 葛灵一个鹞子翻身,上了一匹马,长短刀一起发作,梁山泊阵营里保护公孙胜的亲兵,死伤一片,鬼哭狼嚎,四散奔逃。 公孙胜道:“你小子,不听话!看我怎么惩罚你!” 公孙胜一时慌乱,急忙从袖子里再拿出草人。 赵构阴鸷地一笑,一刀落下,把小草人劈成了两段。 公孙胜急忙策马而逃,赵构紧追不舍,袖箭就像喷射的火焰枪,射在了公孙胜的后背和脖颈上。 公孙胜哎呀一声,从马背上滚下,滚落到了湿漉漉的地上。 赵构大叫道:“妖道,你今天终于知道本王的厉害了吧!” 下马,一刀挥下。 第三十六章 吴用的阴谋 赵构一刀下去,砍了公孙胜的头,提在手里。 公孙胜已经落败,花荣自己杀了呼延灼,只剩下花荣一个人带着梁山泊的地煞星诸将和小喽啰们硬刚禁军。 赵构提着公孙胜的人头,拖着呼延灼的尸体,就在阵前叫道:“死断背,你干的好事!你射杀了呼延灼,如今公孙胜 也被本王虐杀了,你还顽抗个什么,难道你等着回去梁山泊,让宋江给你加钟吗?” 梁山泊的好汉一看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有那聪明的已经逃跑了,花荣威胁也拦不住。 花荣有些悲壮。 赵构道:“花荣,现在投降本王还来得及,等我保荐给朝廷,没准还能做个官,不比天天和宋江搞在一起舒服?” 花荣哈哈笑道:“无耻之徒,侥幸赢了,还想折辱我梁山泊好汉的气节,老子今天就和你玉石俱焚。” 说着,花荣连发了十几箭,带着一帮不怕死的人就冲了过来。 不等赵构发作,葛灵在前,韩世忠在后,把花荣砍死在乱军之中。 赵构取得大胜,随即派人把公孙胜、呼延灼和花荣的人头和尸身全部挂在了鄄城城墙上。 梁山泊来往的斥候,看见城墙上挂着的人,一个是梁山泊第四把交椅的公孙胜,一个是宋江嫡系的花荣,心里凄凉不可名状。 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了梁山泊,宋江几天不敢出门见人。 过了几天,梁山泊聚义厅内。 宋江升帐,各路英雄好汉齐聚一堂。 宋江道:“赵构欺人太甚,势必拿下梁山泊才甘心。如果没有了梁山泊,众位兄弟和宋江就是没水的鱼儿,任人宰割。前次折了黑旋风等人,这回公孙胜、花荣、呼延灼也损失了,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赵构在梁山泊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宋江话音刚落,聚义厅内的好汉个个义愤填膺,吵闹着要下山和赵构一决雌雄。 宋江自从做了主战派,感觉比做投降派的时候威望大多了。见众人这么拥护,他因为损失了黑旋风和花荣的不快心情,也一扫而空。 吴用却扯扯宋江的衣袖道:“哥哥,小人有一条计策。就怕诸位头领不愿意。” 宋江道:“既然是梁山泊好,一定要讲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参详。” 吴用道:“连番折损了好几个大将,对梁上是噩耗。诸位只知道赵构 狡猾难对付,却没明白他之所以这么强大的原因。” 当时就有水军统领浪里白条张清叫道:“军师只管快说,别绕弯子。” 吴用道:“我们前脚要打赵构,就有通德堡和濮阳的驻军帮助他参战,所以我们才落败。我听说徽宗皇帝有十几个儿子,但是能领军打仗的就两个,一个是当今太子赵恒,一个是赵构。这赵构要是真的打了梁山,可是一个打功劳,对于赵恒 的太子之位,威胁最大。所以,我们着急,赵恒看着赵构连战告捷,可能比我们还要着急。” 宋江拖着长音嗯了一声,笑了,点点头说:“有点意思。果然不愧是军师。” 玉麒麟卢俊义道:“宋江哥哥,兄弟我保举一人,他对京城的风土人情了如指掌,让他去京城干这个事,万无一失。” 宋江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莫不是浪子燕青?” 玉麒麟卢俊义点头笑着道:“正是此人。当年他随我在 京师做生意,头脑灵活,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武艺精湛,” 吴用道:“卢员外说 的这个人,吴用正也想到。只是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去了哪里?” 好汉中有一个人道“谁不知道浪子燕青的癖好,现在已经去了花街柳巷、寻花问柳去了。” 此话一出,聚义厅里发出阵阵狂笑。 宋江脸色一沉,好像赵构已经被他捆起来,眼里喷火,咬着牙道:“赵构,你给我等着,到时候就知道梁山泊的厉害。” 第三十七章 林灵素暗算赵构 赵构大胜梁山泊的消息传到了天下,整个天下都震动了。 最坐不住 就是太子赵恒,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自己的处境,康王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才千方百计让他去打梁山泊,本以为就这样搬掉了这个绊脚石,没想到赵构越来越强大。 赵构要是打赢了梁山泊,赵恒这个太子之位就不保,就算是保住了,他以后当了皇帝,也坐不稳。 可是,他现在有把柄在赵构的手里,就是通敌辽国的书信往来,因此想动他也动不了。 赵构,这个名字已经成了赵恒的噩梦。 噩梦,绝对是噩梦。 难道就这样什么也不做? 赵恒吃肉不香,睡觉不甜,竟然生病了。 这一日宋徽宗派了太医给他看病,赵恒就说:“太医,不要劳动你了,我这是心病,听说国师林灵素善于治疗心病,你让他过来我府上。” 林灵素是宋徽宗眼前的红人,靠着手里大量的幻术把戏,深的宋徽宗的宠信。 林灵素一听太子指名道姓叫他过去,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林灵素到了太子府,赵恒就哭了,却不说心里的病。 林灵素道:“太子殿下,你这个心病我猜是······”说着,在手心里划拉出来一个“构”字。 赵恒点点头,猛地拉住林灵素的手道:“国师,你智慧过人,一定要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灵素道:“这个不用说了,既然太子纡尊降贵来求我,我一定万死不辞。只是殿下需要办点真诚心。” 赵恒马上就明白了,叫人进来,给了林灵素十万两黄金和二十万两白银的票子。 林灵素道:“殿下,快则这个月,慢则三个月,叫那个人彻底消失。” 赵恒道:“国师办事,我没理由不放心。可是国师可否告知,用的什么办法吗?” 林灵素道:“太子殿下,明天你在皇上面前上奏折,让梁山泊附近的地方驻军,都固守自垒,没有朝廷的印信,不许擅自离开本部。这样他就没有援兵。剩下的一条,我怕说了殿下也不明白。” 赵恒越发好奇,缠着林灵素问道:“那条妙计一定也是釜底抽薪之计了。国师果然高明。不妨说来,我也听听。” 林灵素道:“我知道康王经营东方,安抚流民,在东明和荷花之间开了一个大矿,专门挖煤洗煤,全国各地的商贾都去那里进煤,运输道全国各地去卖。因为康王发明了一个康王宝钞的东西,商贾竟然都纷纷弃用了金银,因此康王赚的盆满钵满。这是康王的钱袋子。你想如果我能破坏了他的钱袋子,他还有力量吗?” 赵恒道:‘我也听说了一些这样的传说,只是不知道其中的厉害。你要怎么做,才能破他这个钱袋子?’ 林灵素道:“康王印信难道不是大内造的吗?只需要买通造印的官,让他们暗中另外造一个,我就可以发行海量的康王宝钞,那时候,宝钞就不值钱了,康王的招牌也不响了。人心也没了,钱也没了。不等着被梁山泊收拾了吗?况且,太子殿下再找机会顺水推舟一把,嗯,······。” 赵恒茅塞顿开,高兴的从床上跳下来道:“国师留步,今日正当为国师妙计安天下浮一大白。” 林灵素道:“殿下,不必了,正事要紧。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切不可外泄。” 赵恒正色道:“国师这个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另外,我还有两个西域胡僧的高手,可以分拨给你调配使用,记住,能动手的不要客气。” 林灵素胸有成竹地退出去了。 第三十八章 刺激鲁智深和武松 三月。 鄄城。 经过了短暂的修整,禁军已经扩充到了三万人的规模,能征惯战的战将也收了三五个,赵构心说是时候干票更大的了。 本王的口号就是:不是正在打架,就是在奔赴打架的路上。大宋乱不乱,康王说了算! 理想非常丰满,未来有无限空间,积分那么香必须得赚,实力必须无限强大。 赵构重复打听了多日,和早就从《水浒传》里看到的一样:梁山泊里实力最强大的就是一个和尚和一个行者。 和尚是鲁智深,行者是武松。 一个醉后倒拔垂杨柳,一个景阳冈手撕猛虎。 入云龙公孙胜仗着自己三脚猫的道法,实力就达到了惊人的s,这鲁智深和武松的实力还不得爆表? 既然目标已经瞄准了武松和鲁智深,得想办法刺激鲁智深和武松,让他们注意注意本王。 主意已定,赵构就找来了几个和尚和行者模样的人,看他们长相上有些相似,就给他们里外装扮了,吩咐他们去梁山泊附近做些坏事。 和尚道:“殿下,我是个真和尚,不是花和尚。所以杀人放火的事,真的干不出来。” 行者也说:“这武松不是 一般人,在民间徒子徒孙众多,而且是个正人君子,贸然去杀人放火的,恐怕没人信。” 赵构道:“又不是让你们真去干坏事,你们去杀那些坏人,抢那些坏蛋,不就是做好事了。但不管你们做什么,记住,不要忘记我交代你们说的话。” 和尚道:“殿下,和尚我都记着了,做了坏事后就说:我是鲁智深,梁山泊早晚被康王拿下,我抢钱是为了身后之计。” 行者也说:“我也记着了,就说:我是武松,梁山泊旦夕不保,我攒些盘缠,以后亡命江湖用。” “你们知道怎么说还不行,还要到处立下文字,就像当年武松血溅鸳鸯楼,在墙上沾血写下:杀人者打虎武松也。” 两人得了令,按照吩咐游荡四方去了,活动范围就在梁山泊附近。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办坏事传千里,“武松”和“鲁智深”在民间作恶多端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梁山泊。 这一日,武松独自闷坐饮酒,鲁智深垂头丧气地走来,一下打掉了武松手里酒杯。 鲁智深叫道:“兄弟,你还有心思喝酒!” 武松道:“大和尚,我也知道你要说的事,我也正在为这个事犯愁。” 鲁智深道:“我们知道的迟了,那假扮你我的人,不等被我们的人发现,就走了,他们走到哪里就坏我们名声到哪里,实在是可恨。” 武松道:“你听说还涉及其他什么人吗?” 鲁智深忽然拍着脑门道:“亏你想得出来!我被这件事气糊涂了,把这个竟然忘了。他们败坏名声的就我们两个人,别的人都不涉及。却鸟作怪,怎么对着我们兄弟来的?” 武松道:“怕不是宋江让我们去打赵构,设下的激将法?” 鲁智深道:“宋江要是让我们去,我们还用他使用什么鸟激将法,早就去了,赵构的狗头估计已经端上来做尿盆子了。” 武松寻思一会,站起身来道:“那就是赵构了。” 鲁智深道:“兄弟,你是个老江湖了,头脑也灵活,我是比不上,你倒说说看。” 武松倒了一杯酒,喝掉了,缓缓地说:“赵构连续打了胜仗,以为梁山泊没人能够抵挡他,你我二人又声名在外,所以单挑我们两个,让我们下山和他刚。他的算盘是打掉了我们,梁山泊必然夺气,可以不战而下。” 鲁智深倒抽一口冷气,骂道:‘这个狗贼,原来这么狡猾,怪不得连续折损了这么多的人都奈何不了他。洒家这就下山,带着徒弟们偷袭他去。’ 说着,鲁智深就要走。 武松不动声色地道:“大和尚,安静坐下喝杯酒再说。” “你有什么高招?”鲁智深坐下,竖起耳朵来听。 武松昂身站立,好像有心事的样子,良久才说道:“你觉得梁山泊怎么样?”? 鲁智深不傻,听出了弦外之音,拉住武松的衣袖,把他按在了座位上,压低声音道:“捡要紧的说。” “宋江之所以一下子转成了主战派,不过是因为他失去了一部分心腹力量,没有足够和朝廷谈判的筹码。其实,他早就打算好了,梁山泊只是他的跳板,我们只是他的筹码,他等着看朝廷的底牌,然后一把推进池子里。” 鲁智深圆彪彪地睁着眼道:“他是个老狐狸,是个老掮客,我是知道的。可,我们现在和他是一条船上的。” 武松道:“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但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我对他的看法有了改变。他不会珍惜梁山泊的。这是一条漏水的船。” 鲁智深挠挠头,脑细胞死亡了一片:“兄弟,你的意思是?” 武松正色道:“我们保存力量,以后梁山泊是我们的!” 第三十九章 赵恒竟然有这样的高手帮他 三月初,禁军从鄄城拔寨而起,向郓城进发。 不到十五日,郓城当地的官员和守将出城迎接,入了城,禁军在郓城外城郊驻扎。 赵构明显感觉到郓城官员和驻军的友好度不如鄄城,朝廷的发布的撄城固守的诏令已经发挥了作用。 赵构知道是赵恒在背后捣鬼,却也没有明显的证据。好在当地的官兵因为康王的身份,在表面上还是对他毕恭毕敬。 三月十五,花好月圆之夜。 赵构在中军大帐中,研读最近的军情,忙碌到了半夜,就睡着了。 凉风起了,月亮被乌云遮挡,光线变得晦暗不定。 禁军大营的西北角忽然起了火,禁军一阵忙活,总算把火灭了,个个焦头烂额的。 这是三春时节,天干物燥,小小火烛就能引发火灾,机警如韩世忠,也没有往有人故意纵火方面考虑。 赵构在帐内睡不踏实,起身喝了几杯酒,微醺了,才重新睡下。 韩世忠巡逻巡逻到了中军大帐,和守护的人都打了招呼,赵构这里没有任何异动,也不方便进去打搅他,就回到了自己的营中。 韩世忠走了没多久,中军护卫队的轮值的人发现了两道黑影,但是一闪而逝。 其中一个人道:“我发现了黑影,飘飘忽忽,从这边掠过那边去了,莫不是要半夜对殿下不利?” 团团寻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回来后,另一个道:“我看是你没睡好,眼花了。” 赵构听见外面的窃窃人语声,微微醒来,心头一惊,惊觉大帐内的灯光暗了下来,安置在西南角上的那只明烛,灯影 晃了晃。虽然细小,不易察觉,可还是被赵构发现了。 这帐内一定混进来了人。 赵构想着,装作还在沉睡,却把枕头下的短刀握住了。 又过了半天,大帐内静的出奇,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终于听见了一个人用蚊子叫一般细小的声音说道:“找到了吗?外面值守的人马上换班了。” 另一个人道:“原来藏在这里。” 那人欣喜道:“得来全不费工夫。” 赵构听见他们找寻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得手后塞进了怀里的声音。 “我们快点走吧。” “别着急。赵构还在睡,不如就杀了他。岂不比什么都近便?” “不行!赵构极其狡猾,床前肯定布置了 机关。” “既然这样,我们按照原计划,先放火。看看能不能把赵构烧成个烤猪。” “嘻嘻。” 那两人正在计划逃走,大帐外已经来了五十多人的值守人员换班,动静甚大,且其中两个军头进来大帐四处看了一眼赵构安然睡着,才关上门走了。 忽然,赵构听见了火燃烧起来的声音,其中一个人道:“快走。” 说着就藏到了门后,禁军发现着火,推门进来的时候,他们却从门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了。 赵构瞥见了两人,都是穿着夜行衣,身手非常矫健,料他们每个人都是万夫不当之勇。 赵构一个跟头起了身,披戴上,一面吩咐中军护卫队救火,一面出了大帐。 施展凌波微步,远远跟在那两人后边。那两人投西北而去,看样子是要过大河。 两人终于停了下来,其中一个喘着粗气道:“这次任务真是险象环生,只是不曾杀了赵构。” 赵构藏在暗处,打开系统看他们的时候,惊呆了。 黑衣人甲 武力值s 兵器:摘叶杀人 智商:120 黑衣人乙 武力值:s 武器:飞镖 智商:125 这两个竟然都是顶尖高手! 想想当时被他们混在大帐内,要不是因为忌惮本王的防范,一定遭了毒手,想想都后怕。 他们撕开粮食袋子,一人一个猪脚和一壶酒吃了起来,看着大帐方向禁军又乱了一阵,相对而笑。 忽然赵构从暗处出来,叫道:“什么贼人,在这里撒野?” 那两人吃了一惊,却不知道对面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出现在这里?” 赵构道:“我乃是梁山泊武松,因为赵构要打梁山泊,坏了我们弟兄众多人,所以过来伺机行刺。我看你们是从那个方向来的,难道是赵构一伙的?” 赵构巧妙地隐藏了自己的身份。 其中一人道:“你果真是武松?” 赵构道:“你这鸟人想必是怕了,我自然是武松。” 两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果然是武松的话,自然没有不怕的道理,可我们也不是赵构的人,而是赵构的对头。” 其中有一人又说:“你要想动赵构没那么简单,我看你也守了这么久,实不相瞒,我们刚从中军大帐出来,赵构的人都把他捧做神明拥戴,根本无从下手,稍有不慎就被砍成肉泥。所以,劝你还是和宋江一样,想想怎么靠近朝廷吧。” 赵构道:“听你这人说话,好像对梁山泊和朝廷都非常熟悉。” 那人咕哝了嘴,刚想再说,忽然另一人用手肘碰了他一下,那人就不说话了。 赵构又问:“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去中军大帐做什么?” 两人笑了一阵道:“武二郎,你的英明传遍了天下,我们能够萍水相逢也是缘分一场,不过话只能说到这里。如果你跟着宋江招安,到了京城,太子府里打听风师雨婆二头陀,我们还能相见。” 太子府? 赵恒的人马! 赵恒竟然手底下有这样的高手! 第四十章 本王又被他们虐了 这两个头陀一定都是太子府过来的人,目的就是进中军大帐,偷走赵恒通敌辽国的往来书信。 赵构瞬间理清了头绪,见两人要走,心说老子才不会放过这个削弱赵恒的好机会。 他们在前面走,赵构就在后跟着,他们走的快,赵构跟着也快。 两头陀交换了眼神,停住了脚步,其中一个道:“武松,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跟着我们干什么?你虽然声名在外,天下知名,但我们并不见得就输在你手里。” 赵构笑道:“你们既然知道我是武松,还不快快把你们从中军大帐到手的东西给我?” 一个头陀道:“你这人不识抬举,你以为我们太子府里走动的人是好惹的?” 话音刚落,两个头陀就一左一右,分开站在了赵构的两边。 赵构先发制人,先放了一只袖箭,当然射不到,却在对方躲闪的时间,已经抄到了那人的身后,祭出手刀,就要砍下。 那人不愧是武力值s的高手,飞起一脚,神龙摆尾,踢在了赵构的额角。 赵构手刀脱手而出,脑袋发蒙,走了两步,差点栽倒在地上。 头陀忽然笑道:“这人一定不是武松。” 那一个道:“老子也怀疑,武松就这么来的?就这点功夫,还特么放箭?” 刚说完放箭,赵构突然飞起神锤,一下子砸到了那个人面门。这一下突如其来,虽然没有造成致命的杀伤,却也断了他的鼻梁骨。 那人发声狠叫道:“这泼贼,一味地放冷箭,肯定是赵构那一伙的。既然这样,杀死才干净!” 两人杀心弥漫,一前一后,围着赵构打,赵构穷于应付,毕竟他们随便一个人单列出来,实力也在赵构之上,更何况两个人一起上。 赵构使出凌波微步,就要逃走,却被一人抱住了腰,走不脱。 忽然一只飞镖过来,扎到了赵构的腰上。赵构一下就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动弹了两下就全身僵硬。 原来那只镖上淬了毒,麻痹了神经,中镖 的人不能幸免。 头陀把面罩全都脱掉了,两个人竟然都是高鼻子大眼睛,眼睛闪着绿光,浓密的络腮胡须,头顶光滑,寸草不生,竟然是西域来的胡僧。 其中一个踏住了赵构道:“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构道:“你偷到手的难道不是赵恒通敌卖国的书信?” 胡僧忽然明白了,眼前这个人就是赵构! “赵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本来在中军大帐还想杀你,老爷们一念之仁放过了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哈哈哈!” 另一个胡僧催促道:“快点下手!被禁军追过来就不好了。” 胡僧两人却没有佩刀,从地上捡起来了赵构的手刀,对着胸口扑通刺下。 赵构心说老子穿着天蚕软甲,让你们刺。胡僧用尽了力,果然刺不透。 叮!恭喜宿主,被两胡僧联合虐,奖励积分,快去积分商城兑换需要的商品吧。 赵构刚想兑换积分商城的商品,却发现系统推送了随机发放的大礼包。 收了大礼包,打开一看,竟然是飞天神剑试用版! 飞天神剑是需要积分才能兑换的神器,竟然为了勾引老子购买,推出了试用版。 那还客气什么! 正式版的飞天神剑价值积分,试用版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头陀见刺穿心脏不成功,就撕开了赵构的外衣,原来里面穿着天蚕软甲。 胡僧道:“好你个赵构!原来穿着天蚕软甲!” 一把就撕掉了赵构的天蚕软甲,还是对着心脏位置插。 赵构看他一阵忙活,叫道:“胡僧,你这人脑子不行,为什么非要插心脏,难道脖子不行吗?” 胡僧道:“你小子倒是很乖!但是老子在杀你前,忽然手痒痒了,既然你这么皮,那就受累了。” 胡僧腾出手来,雨点一样的拳头打在了赵构脸上,就像开了酱油铺。 叮!恭喜宿主,被胡僧一顿拳脚脸上开花,因为是主动求虐,只能奖励积分500。 500积分不是积分! 胡僧打累了,拿起手边的手刀,对着赵构的脖子就下来了。 忽然,他的手停在了空中,赵构嘴里吐出来一只神剑,顶在了他的脖子上,寒意凛冽,再动分毫,就人头落地。 本王对你们够容忍的了,赵构轻轻摆动了头,胡僧的脖颈就出现碗大的一个坑,呼呼喷血。 另一个把风,没看到这一切,只是催促道:“禁军从营里出来了,快点动手,捧着热乎乎的人头去见太子,岂不是更好。” 见这边没了动静,一转瞬,竟发现自己同伴已经身首异处。 胡僧大惑不解,赵构中了毒镖,在地上一动不动,怎么会杀了他? “赵构,你小子又使出了什么阴招?” 赵构道:“求知欲还真强!你也死一次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说着,吐了吐舌头。 那胡僧看见舌头变成了一只剑,就吓得屁滚尿流,瘫坐在地上。 “你是人是鬼?” 赵构叹口气,看着n脸懵逼的胡僧道:“已经不重要了。” 第四十一章 梁山泊,本王来了 赵构收了飞天神剑,从商城兑换了解毒的药物,就从地上起来,看那两颗被神剑带走的胡僧人头,临死前睁大的眼睛中写满了恐惧,心说这飞天神剑果然够骚气。 虽然够骚气,但只是试用版,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拥有它呢? 正在想着的时候,忽然系统来了提醒。 叮!宿主试用飞天神剑已经两次,您的试用次数已经达到上限,不过不用沮丧,飞天神剑会一直在积分商城等着你哦。 果然,这么骚气的飞天神剑推出了试用版,就是为了勾引我去购买。飞天神剑虽然好,但它也真贵呀。本王这样一边赚积分,一边花,就是个日光族,什么时候能够有五十万的积分? 从胡僧身上搜出来赵恒的通敌文书,想了片刻,韩世忠和葛灵带着人这才找过来,迎着那火光走了过去。 回到中军大帐,赵构也睡不着了,重新扫视了一遍积分商城,召唤天火积分,飞天神剑积分,八荒鼎积分,九霄雕翎积分······ 赵构的挫败感一浪高过一浪。 那种感觉就像月光族看着奢侈品店的展示柜里动辄几百万的标价一样。 还是要努力赚积分呀。 天一亮,赵构就找来韩世忠和葛灵等人,取出赵恒通敌的书信来。 “这是一个信号,他们冲着本王来的,这次阴谋很大,这是他们阴谋拼图上的最后一环,只要这个到了赵恒手里,他们的阴谋都会开始部署。既然赵恒这么在乎这个东西,我要你们想办法把这个交给赵恒,换取他的信任,打入到赵恒的阵营里去。” 韩世忠道:“赵恒敢让人来偷通敌文书,如殿下所言,一定是设下了圈套和阴谋。必须打入进去,才能知道阴谋的细节。可是,我们这些人一定已经被赵恒和他的细作们登记在册了,身份很容易就被怀疑了。” 赵构道:“要想不被赵恒怀疑,除非是让梁山泊的人去,因为天下人都知道,梁山泊的人是和本王做对手的。” 韩世忠道:“梁山泊的人和我们势同水火,怎么可能帮我们做事呢?” 赵构话锋一转,忽然问道:“武松和鲁智深怎么还没动静?” 当时派出去那么多的假鲁智深和假武松败坏他们的名声,他们竟然一直龟缩在梁山泊无动于衷,确实让赵构想不通。以他们的性格,估计早就单独行动了,除非另一种可能。 葛灵道:“我猜他们是怕了。” 赵构咦了一声,否定了葛灵的这种推测:“以我对武松 和鲁智深的了解,他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什么事都能做出来,要的就是一口气。我想,应该是他们有自己的小算盘。这样吧,他们不来,我们就主动去找他们。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们谁愿意替我出使梁山泊?” 葛灵道:“我愿意去。” 赵构道:“你不能去。” 韩世忠道:“我愿意去。” 赵构摇头道:“你也不能去。” 韩世忠道:“我和葛灵都不去,难道殿下自己去吗?” 赵构点点头,笑着道:“你找个懂易容术的人来,我要简单装扮一下。” 韩世忠和葛灵都惊呆了。 韩世忠道:“殿下,你是三军主帅,这怎么能行?” 赵构道:“要不,我让葛灵也化了妆,带上几个人陪我去?” 大家见赵构非常坚持,不知道该再说什么。 韩世忠只能从军营中找了一个懂化妆的老兵,给赵构扮上了。 赵构混在军中半天,见没人认出他来,这才放心。 梁山泊,本王来了。 第四十二章 刚上梁山泊就被虐了 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赵构当时就决定深入梁山泊,打入至敌人的老巢。 赵构化名岳走肖,葛灵化名诸葛未名,随从的其他人送到了梁山泊朱贵饭店,远远地看见朱贵饭店的招牌,就让那些人先回去了,只剩下赵构和葛灵两人。 葛灵有点深入虎穴的恐慌,却发现赵构浑然不惧,对赵构的佩服,从脚底板一直上升道了发梢。 赵构进到了朱贵饭店,朱贵和店小二等几个人正在那里忙碌。 赵构道:“店主人家,我知道这是上梁山泊的必经之路,我们也打尖,也住店,其实想让你通传给梁山泊的英雄武松一声,我们是故人来拜见。”说着就递上了自己的名帖。 朱贵是个老江湖,一听他们口音就知道,他这一关过了,也难过下一关,以及下一关的下一关:“你们果真是从阳谷县来的?” 赵构道:“我是阳谷县人,当年听说武都头在景阳冈上打虎,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家乡故老已经凋零殆尽,又得罪了本地的乡宦,只好变卖了祖产,流落江湖上,如今做生意失败了,一想何不投奔武都头,希望他能念在我们是老乡的份上,收留我。” 指着葛灵道:“这个是我本乡的诸葛未名,也来投奔武都头。” 朱贵道:“你们有什么信物没有?” 赵构就拿出一封银子,大概十两,给了朱贵,又拿出一封书信来。 朱贵看见了银子,就知道这些人是真心实意来投奔的,就给他做了饭菜,收拾了屋子,住下,自己却开了船,去了水泊梁山。 第二天,赵构和葛灵就坐着朱贵的船,去了水泊梁山。 来到水泊里,弥望的都是水,一望无际,就在水中央,就有一带远山,气势雄伟,吞云吐雾,龙蛇之相。 围绕着那一带山,就有许多出入的船只,或者停靠在港汊湾口,或者正在出港入港。 有运粮食的船只,有打鱼的船只,人人的精神都很饱满。 赵构心说难怪他们说本王打梁山泊是送人头,这地方形势易守难攻,就算是围困数年,也有吃有喝,简直就是人间的桃花源。不行,这么好的地方,怎么能给别人呢!嗯,梁山泊以后要作为本王的休养胜地。 朱贵道:“我已经通知了武松,他会派施恩下来港汊接你们。” 赵构下了船,远远地就看见有个三十岁左右的人过来,朱贵介绍说那就是金眼彪施恩。 金眼彪施恩是武松在孟州坐牢的时候,认识的孟州当地的管营,因为和蒋门神争夺快活林而请动武松,武松打了蒋门神之后,重夺了快活林。 后来武松被坏人设计陷害,最后血溅鸳鸯楼,上了二龙山,又从二龙山上了梁山泊,施恩在孟州也因为官司,远走梁山泊,投靠了武松。 金眼彪现在梁山泊也是一个地煞星的头领,虽然他本事不行,但虚心好学,没少被武松教他。 朱贵上了船要走,赵构又叫住了他,直接给了十两银子。 施恩道:“岳兄弟、诸葛兄弟,快随我来。” 施恩在前面,引着赵构和葛灵上了山,转了半天,忽然来到一个密林中,忽然施恩打了一个呼哨,就从岩石背后,出后许多的好汉,一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之辈。 施恩超前几步,就上了一块突出的岩石,向下对赵构道:“你这人说自己是阳谷县人,却口音一点也不像,分明是诈!兄弟们,给我把这两个奸细拿下!” 葛灵有点激动,长短刀铮铮作响,就要和他们刚。 赵构忽然跪在了地上,向天大叫道:“天可怜见,叫我岳走肖临死前 见武松武都头一面也好。” 说着,把身上的褡裢包袱,全部解开了,里面除了金银和一些衣服外,什么也没有。赵构又把自己的衣服解开,身上也什么都没有。 葛灵一看这样,也把长短刀仍在了很远的草丛中。 施恩 武力值:82 兵器:朴刀 智商:105 如果选择和施恩刚,施恩肯定不是对手,但到了梁山泊,这就是他们的地界,得罪了施恩就是得罪整个梁山泊,得罪了梁山泊,难道还有机会优哉游哉地游着回去? 施恩从岩石上下来,带着人把赵构和葛灵都绑起来,拴在了树上。 施恩就在那里道:“你这人从实招来,究竟是什么人派来的奸细?” 赵构道:“实在是阳谷县人,因为从小在外地长大,加上江湖上做生意,所以腔调乱了,也是正常的,如果你们因为这个就要杀了我,我死了倒也无所谓,就怕梁山泊以后落下一个不能容人的美名。” 施恩骂道:“好你个奸细,倒是很会说。弟兄们,给我上刑。” 当时,马上有人拿着两条手臂粗的鞭子,就在日头下,林荫间,抽打赵构和葛灵。 堂堂康王赵构,刚上梁山泊就被虐?这特么还真始料不及,看来本王还是小看这个梁山泊了。 赵构咬着牙,硬挺挺地被抽了上百下,浑身已经没有一片完整的衣服,眼里都是星星,看太阳都成了一串。皮开肉绽之后,鲜血的气味很浓烈,冲击着自己的鼻腔。 叮!恭喜宿主,因为上了梁山泊,深入虎穴,遭此大辱,特此奖励积分1000。 果然上了梁山泊就开始走运,积分增加也从1000开始。 施恩见他们两个死也不承认是奸细,只好把他们五花大绑,推搡着走。 赵构问道:“你们打的也舒服了,到底让不让我见武都头?” 施恩道:“见是不可能见了,这是送你们去喂鱼。” 赵构道:“哥哥,这不是闹着玩的,我们就算有十条命也不敢在武都头面前做奸细呀。我听说这是杀威棒,又叫投名状,难道你还真的就准备把兄弟扔进水里喂鱼?你做的再怎么绝,也不至于连让我和武都头说句话的机会都不给吧。” 施恩忽然笑道:“你这人果然是个硬骨头,又很滑头。实话告诉你吧,这是去见武二郎。” 武二郎! 终于要见到武松了! 第四十三章 本王被武松扔进野兽群中 果然,施恩带着赵构和葛灵到了一个大寨里,里外都是劲装的梁山泊好汉,刀枪林立,威武霸气。 赵构被五花大绑,一路推搡,身上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疼的龇牙咧嘴,一看自己的包袱,也被一帮人围在一起,把金银都拿走了。 赵构发现自己在泥坑里越陷越深,有点后悔擅自上梁山泊了,这要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岂不是历史又要改写? 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只能任由他们牵着,一步一棍地打着往前走。 赵构回头看葛灵,满脸是血,他因为个头更大,块头更恐怖,被人虐的尤其严重,脸上只能看见白眼珠。 忽然,施恩摆摆手,就有几个壮汉过来,把葛灵从赵构身后带走了,带去了不知什么地方。 赵构道:“施恩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施恩笑道:“还有什么意思,就是把你们分开,叫你一点也做不成手脚。” 赵构心里骂了施恩一句,心头又冷了半截。 来到大堂,看见武松坐在上边。赵构一见大惊。这人和水浒传上写的没什么区别,仪表堂堂,就像天神降凡,胸襟横阔,气吞万里;一双眼睛宛如紫电青霜,能看穿世间万象。身后墙上挂着雪花镔铁双刀,就像被赋予了生命,铮铮作响。 看到赵构被推送了进来,武松在堂上冷眼一看,足以让所有人心里一寒。 赵构打开系统一看。 武松 武力值:圣1 武器:雪花镔铁双刀、鸳鸯脚、玉环步、摘叶杀人 智商:150 武松的武力值竟然到了圣1的境界! 赵构的武力值才是100,上边是s一直到sss,再上边是神1到神3,而这个武松武力值竟然高到圣1。 武松武二郎,果然名不虚传! 赵构叫道:“武二郎,你还不让人放开我?” 武松话都不说,只是挥一挥衣袖,旁边的小厮就给赵构松了绑。 赵构心说终于穿越回来见到了强人武松,而且身份是阳谷县的同乡过来投奔武松的,于情于理必须给武松表示一下,但是就趴在地上给武松磕头道:“小人岳走肖,是阳谷县人士,来投靠武二郎阁下。” 武松忽然拍着桌子叫道:“好你个奸细小人,竟然千里而来,妄图从武二手里讨野火!” 武松话音还没落地,一屋子的壮汉,个个把兵器对准了赵构,如果武松一发话,赵构瞬间就被砍成肉泥。 特么的,又来了! 赵构叫道:“武二郎,你这人和金眼彪一个德性,怎么我就是奸细?我不是已经告诉你,我是阳谷县来投靠你的人吗?” 武松冷言冷语地道:“奸细自然不会刻在脑袋上,却瞒不过武松的眼。你口音也不是阳谷的,又胡乱编造什么身份,妄图接近武二,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身上有功夫吗?” 果然,武松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 赵构道:“这年头行走江湖的,如果没有一技傍身,恐怕早就被淘汰了,我就算有功夫在身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我千里而来投奔于你,你却平白无故如此怀疑,很是寒了人心。枉你还是天下闻名的好汉。看来我手里的这个买卖,是没办和你做了。” 赵构说着,就把赵恒的和辽国通敌来往的书信,从怀里拿出来,在手里晃了晃。 武松忽然笑道:“小兄弟,你说你是来和我做买卖的,为什么不早说?我心里正想,这人气度不凡,一定是来惠教的。” 赵构道:“我被你手下打了,如今又被你这般羞辱,这生意不做了也罢。” 武松语气软了下来:“我和你这人井水不犯河水,你怎么来找我做什么生意?” “这生意不是你想的那样,必须是一个强人来做,兄弟我只能想到了你。” 武松吩咐人解除了警戒,就让赵构坐下,上了茶。 书信到了武松手里,武松一看,就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果然牵扯很大,忖想一会,就把书信叫人好好藏起来了。 武松对赵构道:“想当年,我在阳谷县做都头,本地的人都很照顾我,你们姓岳的还是大户呢,我当时摊上了官司,不是一个姓岳大哥帮忙,我的盘缠都没得放措置。” 赵构道:“还不是都头为本乡打死了吊睛白额猛虎,为民除害,才得到了乡民的敬仰?” 武松冷笑一声道:“兄弟,你果真以为我是感慨往事吗?” 赵构忽然发觉自己有可能遭了武松的道,看向武松的时候,那张脸都白了。 武松哈哈大笑道:“你这人是个奸细一定无疑了!阳谷县姓岳的根本没有几家,而且不曾与我有恩。你这人一定是奸细。快来人,把这人给我绑起来,送到狮子园里喂猛兽。” 赵构一听大惊,这还了得,要是死在狮子嘴里,还不如被武松一刀给送走呢。 那些喽啰和壮汉都上前来绑赵构,却被赵构施展凌波微步,逃到了门口,回首对武松道:“武松,你这人实在不讲道理,怎么这么冤枉好人。” 武松说:“你尽管走。” 赵构哼了一声:“武松,你这般无情无义,我们走着瞧。” 说着就要走,背后忽然一根普通的筷子破空飞来,刚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就被击中了后心,赵构感到那疼痛就像心中发出来,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赵构晕乎乎睁开眼,浑身上下已经被尖刀和兵器围住,动也不能动。 施恩叫道:“把这鸟汉子给我绑起来,放到狮子园,猛兽几天不曾吃到新鲜的人肉了,这汉子不是挺肥的吗?” 那些人就一起扑倒了赵构,把他手脚全绑住,背后还绑上一根木柱子,抬起来,走了一里多路,就到了一处密林。 只见铁丝网围起来一个几亩地大小的野兽园子,里面山石嶙峋,古木参天,忽然听见人说话的声音,就从是石头缝里,出来两头狮子,两头猛虎。 四头猛兽在里面饥渴难耐,眼睛饿的发着红光,獠牙有半尺多长,吼声一发,整个山寨都抖三抖。 叮!恭喜宿主,被武松一筷子戳倒,浑身无力,任人宰割,行将被送到野兽口里,危在旦夕,奖励被虐积分5000! 被圣1的人轻轻戳倒,就能赚5000积分! 本王来对了! 第四十四章 狂战野兽 就这样,赵构被送到了野兽园。 那野兽园本来就是处理山上悖逆之徒的地方,凡是在梁山泊犯了不忠不义的罪,就被丢到这个野兽园,任由野兽摧残和啃噬。因为这样的酷刑存在,所以武松这一营的凝聚力非常高。 除了帮助处决悖逆之徒,这些野兽也是武松和鲁智深等人的玩具,没事就来园子里和它们过过招,提升自己的武力值。 赵构看见那四头野兽眼睛都发着红色的光,獠牙都有半尺之长,爪子就像刀片一样锋利,跑起来的速度像风,一巴掌拍下去碎山裂石。 看着园子里堆积成山的累累白骨,这些畜生不知道帮助武松等人祸害了多少人。 奇怪的是,这个要紧的时候,他唯一没有想到的竟然是自己的安危。 野兽在缓缓靠近,试探着走近,而且它们之间好像已经有了明确的分工,正从不同的方向包抄过来。 赵构看了看地形,先爬上了一棵松树,断了一根硬树枝,拿在手里做棒子,在树上仔细查看那野兽们的行踪。 这时候,忽然看见武松也过来看,骑在一批马上,一脸悠然地看着藏在树上的赵构。 跟在武松的左右,一个是一个大和尚,体量就像一座小山,披着金黄色的袈裟,手里拿着重大六十二斤 的禅杖。 跟在武松另一边的是一个脸上有青斑的长胡须壮汉,身量不亚于武松,一脸严肃,手里拿着朴刀。 赵构心说这个大和尚一定就是鲁智深。 鲁智深 武力值:神2 武器:禅杖 智商:115 那个拿着朴刀的汉子一定就是青面兽杨志。 杨志 武力值:神1 武器:朴刀 智商:125 他们三个人在上梁山泊之前,都是在二龙山上占山为王的,二龙山山寨小,就一起上了梁山泊,因为他们在梁山泊实力大,所以镇守一方,在梁山泊跺跺脚四个角落晃荡。 他们三个人带着自己的亲随人若干,几乎挤满了野兽园外面的空地。 人头攒动,都来看野兽处置奸细。 其中有人道:“这个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梁山泊哪里不能去骗,非要来武二郎手里讨野火。哎呀,可惜了一条生命。” 另一个说:“谁不说呢,看他年纪也有三十岁的模样,怎么这般没脑子。这样就要没了,脑子果然是好东西。” 赵构正在树上观察野兽的行踪,忽然又看见一队人押着葛灵过来了。 看样子,葛灵又被他们用了私刑,腿脚都不能站立,鼻子已经歪到了一边,他是被一群人架着拖过来的。 赵构见葛灵这个样子,一颗心都碎了,这是本王害了葛灵。 葛灵被他们抬着,从铁丝网上方,就扔进了野兽园。葛灵突然落地,野兽非但没有惊慌,反而理解成投食,蜂拥过去,就要吃掉葛灵。 葛灵靠着胸中的一口气,扶着站起来,就对铁丝网外的武松等人叫道:“武松鲁智深就这点本事?不能和老子一刀一剑明着干吗?” 野兽在葛灵背后,越靠越近,正要扑上去,忽然赵构从树上跳下,挥舞着棍棒,驱散了野兽。 野兽们在两人身边不远处停住,和两人对峙,好像看见了惊喜,本以为投食的只有一个人,这下变成了两个。 忽然,猛虎吼了一声, 嘴里大片大片地流着口水。 葛灵有气无力地道:“主子,我怕是不行了。他们逼我说,我什么都没说。他们就全力打我,我已经被他们打断了几根肋骨,大腿也被锥子刺穿了。” 果然,赵构看见葛灵站立的地方,地面上一滩血。 赵构鼻子一酸哭着道:“兄弟,你不要放弃,就算有一口气,我也救护你出去。”说完,赵构就对武松叫道:“快点给我兄弟止血,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武松却叫道:“岳走肖,你还是留着一口气想想怎么对付猛兽吧。” 赵构道:“我有个计划,几位头领只要点头放我们出去,给我兄弟治病,我管教你们都飞黄腾达,朝廷也不敢难为你们。” 花和尚咕哝了下嘴,可能是出家人慈悲为怀,想为赵构说句话,却被武松拦住了。武松接着说:“是好汉,活着出来再说别的。” 赵构知道没办法撼动他们的执念,咬着牙道:“武二郎,你会为你的决定后悔的。” 武松根本懒得理他,站在野兽园外看热闹的人也都笑了。 野兽试探性地走进了三米内。 葛灵用最后的力气拉住赵构道:“主子,战士理应战死在沙场,我是主子的护卫队长,请主子踩在我的头上,从上边出去,好过这里喂畜生。” 赵构道:“兄弟,你不会有事的,等我杀死野兽,我们一起出去。” 赵构把葛灵拖到了一棵大树下,把他托举上去,放在了树杈上,做完这一切,拿着棍子,迎着野兽就上。 那一只猛虎在地上按了按前爪,忽然从半空扑了下来,赵构一棍子戳到猛虎的肚皮,那猛虎滚到了一边,棍子也被打折了。 这只猛虎失手了,那一只紧接着就上来了。两头狮子也在身后,伺机啃噬赵构。 赵构被猛虎一爪子抓破了脸,脑袋嗡嗡作响,那力道就像撞到了墙上。 猛虎按住了赵构,朝着赵构的脖子就要咬下,赵构袖箭发出,射到了猛虎的眼睛,那猛虎大吼一声,飞了出去。 两头狮子一个按着赵构的头就咬,一个按住了他的腿,已经咬下了,撕掉了一大片肉。 赵构浑身的力气一点点消失,对于狮子和老虎的连续进攻,毫无招架之力,眼看着就被四兽分尸。 忽然,葛灵大叫着,从树上翻下,喂到了猛虎嘴里,为赵构争取了时间。 赵构看着两只猛虎一前一后扯着血淋淋的葛灵去了一边,眼泪都下来了。 两头狮子还在争夺赵构,那只对着头颅咬下的狮子张开血盆大口,却被赵构一只手死死扣住上颚,一只手死死扣住下颚,使出了平生的最大力量,狮子一时没有咬下。 然而,另一头狮子还在撕咬他的腿部,一边撕咬,一边还在抖动,疼痛感像潮水一般,一阵高过一阵,忽然眼前一黑。 特么的,本王想起来当初骑在马上从京城出来的那一刻,看着人们脸上的冷漠和同情,心里很不服气,没想到,最后的最后,真成了千里送人头。 历史,难道要改写? 叮!恭喜宿主,被野兽狂虐,命悬一丝,小腿部肌肉被撕裂,大腿被狮子的牙齿贯穿,脸部被猛虎抓伤,颈部已经开始失血,特此奖励被虐积分。快去积分商城兑换需要的商品吧。 赵构却只奢望葛灵活下来的奇迹。 第四十五章 与武松彻底闹掰 叮!恭喜宿主兑换狮王尖刀成功。 叮!恭喜宿主兑换金疮药成功。 叮!恭喜宿主兑换断续膏成功。 叮!恭喜宿主兑换了肌肉力量发育激素成功,力量快速增长10倍。 叮!恭喜宿主兑换金刚狼手戟成功。 ······ 赵构在千钧一发之际,把积分商城里能够盘下来的商品全部兑换,因为葛灵已经被两只老虎拖到了一边,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葛灵的性命随时可能丧掉。 兑换了力量发育激素、装备了金刚狼手戟,同时紧握狮王尖刀,就在狮子的血盆大口咬下脖子的那一刹那,赵构暴起,两头狮子就像两个草包,被赵构扔出了三米之外,其中一只还高高挂在了松树上。 说时迟那时快,赵构脱手飞出那狮王尖刀,扎在了一只享受美食过程中的猛虎屁股上,那只猛虎嗷的一声,离开了葛灵。 另一只还没反应过来,赵构忽然到了身后,两手拉住虎尾,甩了出去。 四只野兽竟然没讨到便宜,被揍得形状不一,悻悻地走在外圈,不敢靠近。 赵构一看葛灵,脖子在啵啵淌血,胸口被猛虎撕开了一个碗口大的洞,七孔都在流血,已经命不久矣。 赵构割断了身上的衣服,就给葛灵捂住止血。 这时,一只猛虎不甘心,大吼一声,整个山谷都晃了一晃,又扑了过来。 忽然,鲁智深的禅杖打了过来,那猛虎被削掉了半个后腿骨,滚落到了一边。 鲁智深拿着禅杖,在赵构身后,防范猛虎和狮子的再次攻击。 鲁智深对武松道:“武二郎,我看可以了。这个兄弟的弟兄为了救他,宁愿舍身喂虎,就算是我辈之人,有几个能够做到?这样的贞烈汉子,天底下哪里去找。光靠这个品德,就算坐洒家的位置,洒家也让出来。” 武松却根本不理他,直接骑着马走了。 赵构大骂武松道:“狗日的武二郎,老子已经赢了,快点派大夫来救我兄弟。” 鲁智深做主,叫小厮们火速去叫大夫,小喽啰们也进来铁丝网内,帮着鲁智深防范猛兽,把赵构和葛灵围在里面。 葛灵失血过多,浑身骨头断了几十处,而且脏器也被猛兽摧毁了,大夫看了也连连摇头。 赵构道:“就用我的血,给我兄弟。” 大夫道:“他失血太多,你的血怕是不够用的,就算是给他血,他也够呛能活,到时候把你也搭进去了。” 鲁智深道:“这个小兄弟是真义气人,也用我的血吧。” 鲁智深一发话,当时就有小喽啰也说:“这人真是义烈的汉子,我们的血也给他用。” 赵构道:“大夫,一定拼尽全力,救护我兄弟,这兄弟跟着我没有过上好日子,就这样没了,我怎么给家乡父老交代呢?”说着,潸然泪下。 那一副场景,非常感人,梁山泊上的人都为葛灵垂泪。 大夫道:“既然这样,我就用尽平生的医术,救护他,对我劝你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正要开始忙活着收集各人的血,这时候门外武松带着人进来了。 赵构骂道:“狗日的武松,你干的好事!我兄弟的命没了,老子让你偿命。” 武松大喝一声,拨开众人,忽然掣出雪花镔铁双刀,一刀就砍掉了葛灵的人头。 武松道:“既然已经死了,还麻烦什么!” 赵构看着滚落一旁的葛灵人头,惊呆了。 赵构抱着葛灵的尸体痛哭,忽然起身,狮王尖刀冷不防地刺入了一旁武松的肋旁。 武松大叫一声,差点被赵构冲击倒下。 现在的赵构已经变成凶猛的困兽,加上力量增加了十倍,虽然比不上武松,但突袭的情况下,武松还是差点遭他暗算。 武松一刀还以颜色,却被赵构躲了。 赵构退出两米,眼睛散发着仇恨的光,装备全部就位,势要和武松拼个鱼死网破。 一旁的小喽啰都要上来砍赵构,却被武松一把拦住了,冷冷地说:“这人不止是奸细,还是刺客,看武二能不能梁山泊拿下这个硬茬。” 一旁的施恩道:“二郎,这人能够在四只猛兽手里活着出来,显然不是一般角色,你被他暗算了,先不要上了,还是弟兄们代劳吧。” 武松道:“这个鸟人,量他不是老爷的对手。”说着,双刀耍的密不透风,招招致命,进攻而来。 赵构卖个破绽,躲过了武松的连环三刀,等他来追,却忽然迎上去,手戟直奔武松被他插中的位置而去。 武松却好像一个透明人,等他刺到了,忽然发觉刺到的就是一团空气,武松已经绕到了他背后,一刀搁在了赵构脖子上。 武松冷笑道:“你小子倒是有点机灵,却不知道鸳鸯腿玉环步乃是爷爷我的看家本领吗?如今你关公面前耍大刀,只好自取其辱。” 赵构大叫道:“武松,我月你奶奶,你有种就杀了我。” 他越骂,武松越冷笑不止,终于道:“杀鸡焉用牛刀,来人呀,把这鸟汉子给我绑起来。” 赵构当时就被人五花大绑起来,一步一棍打到了一个柱子边上,有人把他拴在了柱子上。 叮!恭喜宿主,被武松虐,奖励积分。 积分? 虽然这次被奖励的积分突破了新纪录,但葛灵已经死了,赵构高兴不起来。忽然想到,老子就这样被他们虐待至死,葛灵岂不是白死了,他的仇谁报? 试着动了一下,浑身被绑的一点也不能动弹。 忽然看见鲁智深在武松身边劝诫道:“武二郎,这个人从野兽园活着出来了,这是你之前说过的,只要活着出来,就不会杀他,为什么非要要他的命呢?” 武松道:“大和尚,你不要帮着外人,这个人不禁单,而且你也知道,那些东西已经到了我们手里,不能留着活口泄露出去。” 赵构当时还想武松在水浒传里那样光明正大,可是轮到他自己的利益上,果然同样非常冷血和阴暗。 鲁智深有些怒了:“武二郎,我鲁智深在这件事上不答应,就算你有一千个理由,我鲁智深也不干这种背信弃义 事。如今你已经杀了他的兄弟,还要他的命,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武松怒目而视大和尚鲁智深,指着自己的肋部缠裹的伤口道:“大和尚,这疼的要是在你身上,我说两句风凉话你也试试?” 杨志过去解劝说:“自家兄弟,为了一个外人在这里说三道四,你们还不羞吗?大和尚,我看武二郎已经凶了,这个人左看右看都是细作,就由着他罢了。” 鲁智深忽然大叫道:“你们干你们的!就当洒家没见过!老天爷要是怪罪下来,和洒家无关。哼!” 鲁智深愤愤不平地走了。 赵构心说这下连一个帮着说话的人也没有了。 赵构只能无力地大骂:“武松,我月你奶奶,月你奶奶的奶奶,你要是痛快,就一刀杀了老子。”0 武松道:“你这鸟汉子,一会叫你知道我武二的手段。”说着叫来了九个小喽啰,小喽啰被武松一吩咐,去了寨里,等过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块红布,后边有人牵着一头大黄公牛。 赵构终于知道武松想要怎么对付他了。 武松,你他奶奶的! 第四十六章 武松用黄牛顶我 武松完全出尔反尔,砍了葛灵 的人头,痛的赵构心肝脾胃肾都疼。这梁子算是和武松结下了。 武松非但没有履行承诺,反而对赵构变本加厉,叫人把他绑到了演武场上的柱子上,然后牵来了一只黄牛。那黄牛足足有千五百斤重,牛角有两尺多长,足以刺穿人的任何身体部位。 伴随着黄牛一起来的,还有一个深谙斗牛之道的小喽啰,手里抖着一块大红的红布。 赵构心都凉透了,这是要把红布盖在老子身上,让黄牛来撞击我!这样的黄牛,老子被纹丝不动绑在柱子上,被它一头就撞得粉碎。 武松呀武松,你他奶奶的是有多缺德带冒烟! 赵构被武松逼到了绝境中,可是已经毫无回旋余地。 小喽啰们准备好了,武松和杨志就在一旁远远地看着,一边看,一边还说着话,不时地爆发出震天响的笑声,好像根本没把老子放在眼里。 叮!宿主已经被绑定在主子上,动弹不得,黄牛体重有千五百斤,牛角有两尺长,足以贯穿一切人体部位,深陷如此险境,宿主只能拼命拖时间,延缓死神的到来。 赵构听到了系统的提醒,心说这是什么提醒,有意义吗,老子难道不知道要拖延时间,可是武松打定了主意,甚至不惜和鲁智深翻脸,也要把老子送去西天,拖字诀不好用。 正在没有办法的时候,那小喽啰已经走过来,意味深长地看了赵构一眼,红布已经盖在了他身上。 随着一声吆喝,就听见耳畔响起了黄牛奔腾的声音,那黄牛奔跑起来就像一辆坦克轰隆隆开过来。 赵构已经闻见了黄牛身上的气味,还有森然的杀气。 轰的一声! 赵构的肚子被牛头贯穿了,那根柱子摇摇晃晃,随即倒了下去。 叮!恭喜宿主,腹部被黄牛角贯穿,伤害指数达到了60以上,肠子已经断了。特此奖励被虐积分。 才积分! 武松见黄牛撞到了赵构,大笑起来:“这柱子都被撞倒了,这鸟汉子我不信他是铁打的。” 杨志道:“二郎,我看不惯这样的场面,我先走了。” 武松道:“杨志,你难道去找大和尚,合伙算计我吗?” 杨志倒抽一口冷气,脚都不动了,只能继续走过来,和武松肩并着肩看。 武松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扶起柱子来,让黄牛继续顶他,爷爷要看着这鸟汉子被黄牛顶成肉饼。” 赵构疼的浑身没有了力气,就算用了止疼药,也无济于事。 小喽啰们忙着把赵构从柱子上解下来,拖到了一边,然后又重新立了一根柱子,再把赵构重新绑上柱子,这根柱子比前边的 那根更粗。 小喽啰依旧把红布放在赵构身上,走过去,随着一声要和,大地又在牛蹄下震动起来。 轰! 赵构的胸部被黄牛给硬生生撞出来一个大洞,肉和骨头连在一起,变得粉碎。 叮!恭喜宿主,被黄牛撞烂了胸部,生命奄奄一息,特此奖励积分。 赵构还没缓过劲来,就听见黄牛又奔腾过来。 轰! 这次黄牛对准了赵构的小腹,撞击到稍微有些硬度的东西,反而让黄牛更加来了力气,这一下的力度比前两次还要厉害好几倍。 叮!恭喜宿主,这次被黄牛撞倒了子孙根,如果修复不当,估计后半生就没办法幸福快乐的生活了,特此奖励积分。 赵构心中大骂!老子子孙根差点被废掉了,才奖励积分? 就在黄牛还要继续撞击的时候,赵构发现头顶上下起了雨,有雨滴落在了他 的头顶。 这雨滴就像甘露一样。 在此危急关头,只能试试用裸盖菇了。 来不及多想,祭出了裸盖菇,裸盖菇素就遍满了雨露世界,进了黄牛的眼睛里。 黄牛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动地惊天的牛蹄声再次袭来。 赵构心说本王今天死也,只能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黄牛果然没有顶上来,而是去了另一个方向。 小喽啰们疯了一般狂奔狼窜,大叫道:“武二郎快点救命,这头牛疯了,怎么过来顶我们了!” 武松显然也是吃了一惊,大叫道:“这黄牛恐怕是被下雨影响了,我就替你们砍死它。” 武松的战力果然不愧是圣1级别,他抓住了黄牛,就像一个成年人拿住了一个小孩子,扭住那头牛的牛角,一用力就甩了出去,那头牛痛苦地叫了几声,咽气了。 赵构听见杨志道:“这汉子恐怕已经死透了,武二郎,我有点事,先走了。” 武松忽然又拉住了杨志的领口道:“杨志,这个奸细是我们大家的奸细,不是我武松一个人的奸细,虽然被撞死了,但是头颅还在脖子上安着,麻烦你的刀过去砍了下来。” 杨志一脸不高兴:“武松,你这人也太欺负人了,人已经死了,我不砍。” 武松道:“大和尚慈悲为怀,不忍心对付这个鸟奸细,你是个军官,杀人无算,怎么还弄这个样子。你今天手里不沾这奸细的血,别想回去。” 杨志一咬牙,拔出了手里的刀,眼睛看着武松,武松神经都紧绷了,但杨志是为了砍赵构才拔刀的。 众小喽啰从柱子上把赵构放下来,横放在演武场上,把红布揭走了,都对赵构的遭遇表示了惋惜和同情。 一个小喽啰道:“我把手放在他鼻子下方,好像还有鼻息。” 另一个道:“这个人没死?” 那一个马上啧啧称奇道:“这个人被黄牛这样虐待还没死,他刚才被黄牛撞击的时候,一点声音也没有,我还以为早就吓死了呢。” 杨志听见了小喽啰们的话,走过来道:“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们说这个人一直活着,但是被黄牛这般折磨一句话也没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小喽啰们道:“我刚才探他鼻息,还有呢。” 杨志过来也把手探下去,确实还有断断续续的鼻息。 杨志看了一眼武松方向,武松好像全程监视一样看着杨志。 杨志其实不想砍赵构,但武松为了让他和自己站在一起,一定坚持让他砍,杨志陷在了两难之中。 武松见杨志迟迟不下刀,催促道:“杨志,你还在等什么,雨越下越大!” 第四十七章 不好意思,杨志你也来虐我吧 武松一个劲的的催促杨志快点动手砍下赵构的人头,杨志却始终狠不下心下手,在他眼里,赵构不我应该得到这样的虐待。 武松见杨志始终不肯下手,就大叫道:“杨志,你还等什么?难道你和大和尚一样,要站到武二郎的对面去吗?” 这边武松催促杨志,不然花和尚鲁智深又过来了,稍微观察一下,就知道了武松和杨志之间的较量,他觉得这个时候要是能够站出来帮助杨志说一句话,杨志就有了台阶下。 于是鲁智深对武松道:“二郎,你这样做实在是说不过去了,这个人已经被你虐成了这样,死是迟早的事,我看就把他扔进水泊里喂鱼算了,不要难为杨志了。” 武松圆彪彪地睁着眼道:“老子就要看着杨志亲手把这个人的狗头砍下来,你能怎么样?” 花和尚针锋相对道:“武松,都是一般兄弟,不要把事情做绝了。你以为我和尚那么好说话的吗?” 武松道:“老子怕你?”说着,已经抽出了双刀。 花和尚见他这样发作,脸上挂不住了。 忽然杨志叫道:“你们不要闹了!我杨志砍的人多了,不差这一个。” 忽然他高举起手里的刀,让小喽啰们让开,就要砍下去。 赵构咕哝了嘴,手动了一下,手里多了一根草棍,缓缓举起来,打了杨志的脚踝三下。 杨志发怒,一刀砍下。 赵构忽然一个翻滚,就躲开了那刀,看那杨志的刀,砍进了地里三寸,要是躲不开,这人头已经身首异处。 好不容易凑齐了梁山泊武力值最高的三个人,目前还只是被武松虐了一下,这机会这么难得,杨志不能少。 不好意思,杨志你必须过来虐我,然后等着被我虐,所以,老子必须骂你,挑动你的怒筋。 赵构道:“杨志,你就这么没种,武松让你吃屎你也吃屎?” 杨志没想到这人非但没有死,还故意找死挑衅于他,顿时怒气填膺,使出一个旗鼓,一阵风一样,又攻了过去。 此时的赵构,已经化身地狱使者,身体的修复也快起来,躲避了几招之后,身体已经能够自由腾挪。武器已经就位,战甲已经变身,双目不离杨志的眉心,倒让杨志觉得自己不知身在何处了。 赵构躲出来继续刺激他说:“你这鸟汉子,在武松手里就是一个杀鸡屠狗的小人,我看你不敢奈何武松,只能对付那些阿猫阿狗,枉你还曾是名将。” 杨志彻底被激怒了:“死狗一条,等爷爷把你砍成肉酱,你再弄嘴。” 赵构双手戟接住了杨志的单刀,刮啦啦冒起了火星。杨志的力量非常恐怖,但此刻的赵构力量也不在他之下。 两人战了几个回合,赵构又祭出了裸盖菇,杨志忽然失心疯一样,抱着头在雨里转圈,刀在手里变成了舞蹈的道具。 武松在一旁叫道:“这小子懂妖法!小的们,快一起上,给我拿下这人。” 小喽啰们刚想上,忽然也被裸盖菇迷了眼睛,因为那雨里的裸盖菇甚多。 武松一看情势不对劲,让人张开一张网,撒向了赵构,就把赵构罩在那里,一边忙着把杨志安顿好了。 杨志如梦方醒大叫道:“没想到这还是个妖人!看我不把他碎割万段。” 鲁智深也有些怅然若失:“难道这人真是妖人?如此的实力,不是武二郎仔细,我看一定让他在你我弟兄身上得手了。” 杨志冒着雨,揭开了网罗,对着赵构就是一刀,那一刀携带千钧的力量,虽然被赵构的手戟挡住了,却也杀伤力非凡。 赵构双膝着地,膝下两个大坑。 叮!恭喜宿主,被杨志虐,丝毫讨不到便宜,特此奖励积分。 果然和这种神级的对手刚就有意外的奖励。 赵构叫道:“杨志,你等花和尚和武松一起来对付我吧,你自己不行。爷爷我马上又放妖术,你就危险了。” 杨志听得很清楚,被他刚才施展的妖术吓住了,心头咯噔一下,手里的劲就没这么大了。 赵构冷笑一声,突起一个撩阴腿,踢到了杨志的子孙根。 杨志被这冷不防一下踢到,好像从悬崖边上坠落,比中了幻术还难受。 赵构暂时安全了,往山下就跑,一边跑一边说:“武松,你等着吧,我去找宋江,情报再卖个好价钱。” 武松着急了,没想到赵构被这么轮番虐待,反而虐出了一个更强大的人,回首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好像做了一场梦。如果赵构上了别的山头,遇见了宋江的人,恐怕自己的小算盘就要落空了。 武松上了一匹骏马,和鲁智深带着人一起去追。 第四十八章 三个强人合伙都虐不死我 赵构祭出了凌波微步,在雨里狂奔下山,回头一看,武松为首,一左一右跟着鲁智深和杨志,身后成百的小喽啰,各拿着钢刀长枪在号后边狂追。 武松等三人是头领,骑着马儿特别快,马上就追上了赵构,赵构回身一笑,袖箭就像喷射的火焰一样射向三人。 武松是圣1的战力,鲁智深和杨志都是神级选手,这点袖箭就像毛毛雨,根本不放在心上,倒是那些马儿被射倒了。武松直接撇了马,踏着雨追了上来。 赵构凌波微步虽然厉害,日行八百里,却在武松那里也不过稀松平常,眼看着就被武松追上,而且武松已经掣出了双刀,只要赵构进了他的袭击半径,随时可以一刀剁下。 赵构心里一着急,忽然脚下一滑,连滚带爬地从一个山坡上滚了下去,山坡下竟是一个悬崖。 赵构被一棵树挡住,所以没有马上掉下去,要不是这个树,估计已经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了。 武松大笑道:“你这奸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这次爷爷看你还往哪里逃!” 赵构又连发了数只袖箭,却被武松轻轻地用双刀拨落在。 武松深一脚浅一脚地就下了山坡,直奔赵构。 赵构等武松终于来的近了,突然发出飞天神锤,武松一挡,一只刀被神锤震的脱了手。 武松有些吃惊,看着人不人贵不贵的赵构,忽然有了一些害怕,赵构好像永远也打不死。 赵构道:“武松,你看见我给你的书信,是不是动了心思,要和梁山泊对着干?” 武松笑道:“你小子倒是有点见识,实话告诉你吧,也让你做个明白鬼。老子已经打算好了,自己做梁山泊的寨主。你不来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怎么做,现在赵恒通敌的书信在我手里,老子就可以逼赵恒和我合作,宋江他们就要排在老子后头了。” 赵构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早就打算自己干了!那你为什么非要弄死老子?” “那还不简单,你这人来历不明,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谓无毒不丈夫,当然杀了你才干净。” 赵构对着武松破口大骂:“你这贼配军,杀了我的兄弟,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武松笑着道:“那就先做了鬼再说吧。”说着,已经来到了赵构身边,一顿手脚打的赵构浑身筋骨断裂。 叮!恭喜宿主,被武松狂揍俊脸,奖励积分。 叮!恭喜宿主,被武松揍断了肋骨,奖励积分5000。 叮!恭喜宿主,被武松揍断了大腿骨,奖励积分8000。 叮!恭喜宿主,被武松刺穿了心脏,奖励积分。 积分虽然香,可是武松的虐待也实在是忍不了,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人,他的拳头和脚都像是铁打的,打在身上,就像上了铡刀。 杨志忽然来到,叫道:“武松,留下一口气,叫我砍他的头。” 赵构心说杨志要老子的头,一直是个迷。 鲁智深道:“洒家之前都错了,这是个妖人,必须斩草除根,也让他吃洒家一禅杖。” 杨志道:“大和尚,你先插他一禅杖,我再断他的头。” 鲁智深最后的菩萨心肠也没有了,抡动大禅杖,打在了赵构胸口,胸口本来已经有了一个大洞,所以打过来的时候,赵构反而觉得气管被他给打通了。 叮!恭喜宿主被鲁智深一禅杖打断了胸椎骨,内脏都被打出了身体外面,相当血腥,特此奖励积分。 叮!恭喜宿主被鲁智深又来一下,打断了手臂,只有几条筋连着,相当残暴,特此奖励积分。 杨志大笑道:“和尚,你也够了,没想到你凶恶起来,下手也这么狠,哈哈,我还以为出家人多么矜持呢。” 鲁智深道:“洒家第一看不上妖人,第二看不起放暗箭的人,这个人两样都齐了,洒家动了怒气了。” 赵构笑道:“鲁智深,我尿了你一鞋,你没觉出来吗?” 鲁智深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背上热乎乎的,不知道何时,被赵构尿在了百衲鞋上。 “你这个鸟人,究竟是什么来路,怎么这样还不死?” 不等赵构说话,又是一禅杖打在了赵构的腿上。 叮!恭喜宿主,被鲁智深尽力气打在了大腿上,大腿骨已经断开了一半,特此奖励积分。 杨志见赵构经过武松和鲁智深的连续虐待已经命若游丝,就说:“你们二人都让开,让老子砍下他的头颅。” 杨志说完,武松和鲁智深笑着就走开了,杨志拿起了刀,一手抓着赵构的头发,一手握着刀,脖子上一放,说:“你这汉子,虽然死了,但死在我们三个人手里,也不枉你做人一回,下辈子投胎做个普通百姓吧。” 赵构手里多了一个草棍,拿起来又打在了杨志的腿上,虽然轻轻的那么一下,却唤起了杨志内心神抽极大的愤怒。 杨志咬着牙,手里发力,切了下去。 叮!恭喜宿主,被杨志虐一下,特此奖励积分。 “不好了!” 忽然背后传来了小喽啰们的呼叫声。 武松脸色一沉,抬头看见寨子中起了大火,和烧窑一样,火势甚大,快要烧透了。 鲁智深咦了一声:“难道这小子真的就死不了?” 杨志道:“下着大雨却失了火,一定又是这小子捣鬼。老子砍了你的头,再拿去做尿壶。” 赵构有气无力地道:“老爷做了你的夜壶,你他娘的吓得尿不出来。” 杨志愤怒又上升了一级,已经满级了。 杨志正要砍赵构,忽然发现赵构已经斩断了自己的头发,从悬崖上摔了下去。 第四十九章 本王策反了青面兽 杨志要杀赵构就是一个迷,开始不想杀,后来被逼无奈只能选择杀,却怎么都杀不了。 被三个强人组团虐,加上失去了葛灵,胸中积累了一段郁闷之气,此时的赵构已经强大到不属于这个时代和空间了。 他身体的恢复能力变强,就算是碗口大的窟窿,也能在一定时间内愈合,就算是被打断了骨头,只要连着筋,很快也能愈合。 但是有一样,他现在还不具备直接和武松正面刚的足够能力,至少临场应变能力还是不如武松,所以即便是很强,也只能割断了头发,掉下了悬崖。 赵构下坠下坠,那悬崖竟然有几百米之高,落地之后,又能活蹦乱跳了。 杨志伸着头向悬崖下边张望,要看看这小子是不是粉身碎骨,却不料赵构早就竖好了中指等着他了。 杨志叫道:“那小子竟然没死!”他说话好像很兴奋,好像很替赵构高兴,忽然想到自己不是应该期望他粉身碎骨的吗? 武松叫道:“那还等什么,你带着人绕下去,不能放走了他。我和大和尚进去寨子里救火。” 杨志看着武松和鲁智深向着燃烧是寨子走去,自己只能带着人绕到了悬崖下方,捕捉赵构。 寨子里的火是赵构放的,因为他已经攒够了召唤天火的积分,积分,本以为这个召唤天火能够直接把梁山泊都灭了,心里还有点不舍得,因为他也想占有梁山泊这片美地。 等把天火召唤下来,忽然发现这天火的威力和它的名字有些不相符,只是烧着了武松和鲁智深等人的寨子,怪不得才积分,原来就是一个飞毛腿的当量。 即便如此,也十分厉害了,到时候看谁的阵营不顺眼,就用天火灭了他娘的,岂不快哉。 武松这个时候估计已经到了寨子里,那就不用客气了,直接又召唤了一次,忽然听见一声闷响,寨子里鬼哭狼嚎一片,不知道死了多少小喽啰,算是给葛灵陪葬了。 想到葛灵,赵构心里一酸,不觉间又撒了一把热泪,当时为了救我,舍身喂虎,真是个奇烈的伟丈夫,有这样忠心的属下,老子却带他这样送人头,真是失算。 不过这次失算也不算什么,赵构也没想到,武松和鲁智深等人已经打定主意,撵走宋江或者干掉宋江,独占梁山泊,这一点是他计算的盲点。 水浒传上写的武松和鲁智深等人虽然和宋江面和心不和,但不敢反他,现在想想不得不说,尽信书不如无书,都是被施耐庵老爷子的如花妙笔给误导了。 葛灵呀,老子应该为你的死负责任,你放心吧,等本王收拾定了天下,一定追认你为开国公。 既然武松、鲁智深已经打定主意和宋江他们做反对,那以后的任务就是帮助武松,鼓励他和宋江一伙内耗,本王好坐收渔翁之利。 赵构简单计划完,就听见杨志带着人偷袭了过来。 赵构也不躲避,毕竟这不是他的作风,和三个强人都刚过了,还怕一个青面兽杨志么? 杨志看到赵构丝毫不惧,站在那里等他,浑身都打冷战。 他一直要杀这个人的人头,每一次都近在眼前,却就是拿不走。 他会不会 还有什么撒手锏没用上呢,老子带着这些虾兵蟹将够他干的吗? 走近仔细又一看,脑门上都是冷汗,怎么本来浑身是伤的汉子怎么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即便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七窟窿八洞。 杨志道:“快点束手投降吧,难道你还想游着水出梁山泊吗?” 赵构笑道:“老子还没玩够,还没考虑离开这个地方,再说了梁山泊的风光确实很好,我也想在这个地方称王称霸。杨志,你难道不知道武松和鲁智深他们的阴谋吗?” 赵构说话的声音底气十足,根本不想刚刚受伤,垂死挣扎在死亡边缘的人,而且说话动作,都和没事人一样,杨志又是一惊道:“你这汉子到底是什么人?如今这里没有了武二郎,你就告诉我,我答应你,给你留下一个全尸首。” 赵构道:“杨志,你不要这么好奇我的身份,我说出来恐怕你站立不住。但你要是想在这乱世中建功立业,梁山泊不是你的唯一选项,这里人多眼杂,你敢独自走过来和我说话吗?” 杨志心里有些犯嘀咕,要是被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给暗算了,岂不是冤枉,想了好半天,始终不敢过来。 赵构道:“我明白你不过来的意思,你我都是人,趋利避害是天性,我并不因此看不起你。但我这里的生意,必须是单独和你做,我给你时间再考虑一下。” 杨志咬着牙道:“狗东西,死到临头还跟老子玩心理战,我怕你不是青面兽杨志!” 杨志说着,已经抡动刀剑,密不透风地杀来。 几个回合下来,赵构拿手戟再次接住了杨志的刀,两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赵构却邪魅一笑道:“果然是老江湖,现在我的生意就告诉你,出我的口,入你的耳朵,小喽啰中就算有人想告密,恐怕也不知道我们到底说了什么。” 杨志道:“你也看出来了,我没使出全力,你的人头先寄下,如果你说的不好,我还要取你人头。” 赵构道:“我身份先不告诉你,到时候你自然知道,以后只要你遇到有人带着军队和武松他们对阵的时候,听见有人说‘那坐在马上的不是杀了葛灵的武松吗’这句话的时候,你就从阵中取武松的人头,我不会亏待你。” 杨志道:“你说了,我就答应吗?” 赵构道:“扬提辖,这是我第一次叫你的本官,所以我对你的遭遇很清楚。现在梁山泊内讧已经成了定局,你这样下去就是鱼儿游在鼎镬之中,燕儿做巢于飞幕之上,只要有点脑子的,不做宋江,就做武松,不做武松,就做你杨志了。” 赵构见杨志的意志已经融化了,就掏出一块玉来,递过去:“这个就是你我之间的信物,有违誓言,天地为鉴。” 杨志问道:“如今武松和鲁智深等着我把你带回去,你怎么能够脱身?” 赵构道:“这个,你来想办法。” 第五十章 玩尽杀绝 杨志看赵构半晌,忽然升起不真实的感觉,怎么好像做梦一样,不会是被他施了妖术吧。 赵构问道:“你想好了吗?” 杨志终于长出一口气,捏着手里的玉道:“杨志从来没干过这种事,也不知道对不对。” 赵构道:“你是昂藏七尺的汉子,岂能一辈子做贼?你不做这买卖,你以后后悔来不及了。” 杨志叹口气道:“你说的不错,梁山泊已经面临分裂,有实力的山头也在各谋出路,武松虽然计划挺好,但到底是个莽汉,只是一味强硬,众人怕他多过尊重他。你这人也在他手里受了不少罪,按我本来的意思,早就放你走了。” 赵构道:“你不要婆婆妈妈了,快点想办法。” 杨志道:“一会你就下去跑到水泊边上,我追上你,和你假装打在一处,你就把我往水里拖,我们都落了水,小喽啰们就会安排船只过来。你知道后面怎么做了吗?” 赵构笑着道:“你安排的好,就按你说的办。记住我交代你的那句话了吗?” 杨志重复了一遍:“那坐在马上的不是杀了葛灵人头的武松吗?是这句话吧。” 赵构大叫一声,一下推开了杨志,转身就往山下跑,一直跑到了水泊边上,杨志追上了他,两人比划几下,在地上抱着打滚,忽然赵构起身,下了水里,杨志也下了水,两人在水里打了起来,已经到了水深处。 小喽啰们看见杨志落水了,忙不迭的安排船只过来,从船上拿着武器攻击赵构。 杨志暗中做手脚,把那船只戳翻了,赵构抢了船,划着就走。 杨志假装又追了一程,才回岸上。 小喽啰们道:“这人果然厉害,有从提辖手里保全了人头。虽然不曾杀了他人头,好在提辖也没事,我们回去就说这人被水淹死,喂鱼了。” 这边,赵构到了晚上才撑船就岸,摸着黑进了朱贵酒店。 朱贵起来拿着灯看,不认得是赵构,见他浑身是伤,蓬头垢面的样子,先把兵器拿好了,问道:“你是哪里来的野汉子?” 赵构道:“你难道不认识我了?” 朱贵一听这声音马上反应过来,这就是送去武松寨里的那人:“你不是上了武松的寨子,怎么下来了?” 赵构道:“说不得了,朱大哥快点给我打火做饭。” 朱贵给他做了饭,烧了水,并给他拿来一套换洗的衣服,里外都穿上了。 朱贵看着他吃完,就问:“你把事情来龙去脉告诉我吧。” 赵构道:“朱贵,你提前知道我去见武松的下场吧?” 朱贵愕然,随即把刀剑拿在手里:“你这鸟人,是什么意思?” 赵构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借你的尸体,做一场戏。” 朱贵闻言,一剑劈来。 这个时候赵构岂是一个地煞星朱贵吃得消的,没有过两招,就被赵构踩着脖子按在了地上。 屋后听见前屋打斗的声音,都披上衣服,拿着家伙出来,却被赵构飞起一脚,踢飞了出去。 朱贵求饶道:“好汉饶命,你说条件吧。” 赵构道:“已经和你说了,需要借你的尸体来做一场戏。”说完,不等朱贵再出声,拿着朱贵的刀就砍了他的人头。 赵构复翻身进了后屋,见有三四个男女在那里,个个拿着兵器,就要冲上来。 赵构道:“你们不要怕,把你们的金银都拿出来,我就不杀你们。” 这些男女不听他说,直接冲上来。 赵构冷笑一声,就像风卷残云一般,快速结果了这些人。 从后屋拿出路上用的金银,用包袱包了,看看后槽也没人,就到前堂来,借着昏黄的灯光,蘸着血在强上写道:“替天行道,纯属胡扯。” 赵构玩尽杀绝,心说你们这些打着替天行道作威作福的人,都去给葛灵陪葬吧。 然后,去了后槽,牵了一匹马,一声长啸,消失在黑夜中。 第五十一章 识破阴谋诡计 一路上,赵构夜行晓宿,终于快到了鄄城。这一日傍晚才动身,走不多远就在小城外遇见两个商贩模样的人,在一棵大树下嘀嘀咕咕说些什么话。 其中一个人说道:“我们就兑换这几千两,兑换完了金银,就完成任务了。” 赵构听到他们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又听到任务两个字,马上就知道这是被人指使过来完成特定任务的。 那一个笑着说:“现在这些纸就是钱,兑换完了,就在这个城里开开心心耍一阵,岂不快哉。” 说着,两人起身就走,却不知道赵构已经盯上了他们。 他们进城,赵构也进城,就在他们后边跟着,想看他们到底是什么骚操作。 进城后,两人走到一家酒店里,对老板道:“老板我们住店,有上好的美酒和牛肉,尽管给我们端上来。”说着,递上去一张康王宝钞。 赵构装作也是住店了,也过去,住了店。 店家道:“你怎么还拿着这些金子银子满世界跑,只要是到了我们大泽区,现在流行用康王宝钞了。” 赵构问道:“这康王宝钞是什么来路?” 店老板说:“你这汉子,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竟然不知道我们康王殿下,要打梁山泊,驻军在大泽区,为了解决流民的安置问题,特地开掘了一个大露天煤矿,出的煤炭行销到了全国各地。因为那矿藏是康王殿下的产业,殿下就发行了康王宝钞,方便流通。现在人人都用康王宝钞,把金子银子都放在康王殿下指定的那些票号里。” 赵构道:“既然如此,难免会有人造假,以假乱真,偷窃财富。” 店老板说:“你说的还真是,前些日子就有人找画师比着康王宝钞画了很多纸张,但一看就不是康王的玉玺盖上去的印,谁也不收。这年头骗人也不容易了。” 赵构道:“那要是印也能作假呢?” 店老板看了赵构一眼,不说话了,心说这人怎么这么多问题,也怪我多嘴,提起了这个话题。 赵构住了店,就在那前边两人隔壁住了,那墙壁不厚,竟然能够隐约听到隔壁的说话声音。 半夜起来,一个人说道:“我等不了,出去找个地方消遣一下去。” 另一个人说:“你小子不要忘记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有什么了不起,这店老板是鬼精一样的人,也没有发现,这钱币肯定没问题了。” “你去那种地方,人多眼杂,我怕你暴露了。” “这个还不简单,你同我一起出去吧。” “老子不去,你也不要去。” 这是其中一个人精虫上脑,想要出去寻花问柳,但是被另一个给拦住了。 赵构的猜测进一步得到了证实,这些人是过来搅乱市场秩序的。他们把造假的东西拿到市面上,就是为了降低康王宝钞的信誉度。 这可是北宋朝,能有这个智商,把矛头对准康王宝钞的,背后一定是有一个大势力推动。 那没办法了,既然你们被我遇见了,只能对你们不客气了。 赵构已经开了门,就到了隔壁门口敲门。 门里的人问道:“什么人在外面?” 赵构道:“客官,本地惊喜服务,专门面向外地来的独身客人,提供周到细致的贴身服务。” 说完就听到里面一个人说:“真邪了门了,心想事成,这贴身服务一定很棒。” 一人喜出望外,给赵构开了门。 赵构一脚就把门踹开了,把开门的人直接撞飞到了地上,另一个急忙拿刀,却被赵构一脚踩住了手臂,鬼哭狼嚎起来。 赵构一脚踏住一个人,一手拿着刀放在了另一个的脖子上,骤然问道:“你们都不要做声!出声就杀了你。你两个京城来的人,到这里来做什么?” 其中一个哭着道:“爷爷饶命,我们与你近日无仇,往日无冤,不要害我们。” 赵构道:“老子不杀好人,你们要是听话,就照实说。你们是京城什么人指使过来的?为了什么目的。” 一个人道:“这从何说起呢?我们就是京城一般的商贩,平常都是给王公大臣们奔走,这一日我们被人叫住,就给我们纸张,让我们来大泽区消费,那人还说,我们要是不遵照行,王府的生意也不给我们做了。所以就到这里来了。” “那人给你们多少钱?” “一共两千万。” “那你们不是发了财了?一下子就有了两千万。” “我们都不知道这个事,也就是刚才进来住店,才知道这玩意真的好用,能够当做钱花。” 这个人说完,那个人马上道:“好汉,饶了我们,我们情愿这些钱都不要了,都给你拿去花。” 赵构道:“除了这些钱都归我,你们还要答应我一件事,我才能饶你们不死。” 那人在地上磕头道:“好汉尽管说。” “我们梁山好汉身上有太子殿下的把柄,你回去告诉太子殿下,让他派人上梁山泊找武松。” 这两个人一点武力值也没有,都是普通人,只能答应赵构。 第二天,赵构拿着两千万两的康王宝钞,一路上不断试验,竟然么没有人怀疑,就算是票号的人也没有发现问题所在。 他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这个印是另外刻出来康王的印玺。 然而能够刻出康王玉玺的估计只有内务府了,也就是说这部分要针对赵构的人,是大内内务府和能够调动内务府的人。 现在一切都清晰了起来,用排除法就知道这个势力是赵恒或者宋徽宗。 宋徽宗估计没这个脑子,因为他现在坐享太平,就知道写字画画,弹弹琴吹吹牛逼,他的脑子还不至于恶趣味到针对赵构。 进一步的排除,这和幕后黑手就是太子赵恒! 之前禁止本地驻军擅自调兵的禁令,一定也是赵恒在朝堂上兴风作浪才颁布的。 特么的,这棋下的挺大。 第五十二章 收大汉奸张邦昌 回到大营,赵构带人为葛灵披麻戴孝,发了丧,葬了衣冠,做一个坟墓像梁山泊的样子,立了一块碑,这是不曾写上去字,因为赵构要等自己收拾定了天下,给他追封开国公,那个时候才刻字上去。 张俊从通德堡方向传来消息,说水军两万人已经准备完毕,可以刻日进发,直取梁山泊。 韩世忠也已经把路上的军队扩张到了三万人以上,随时可以直取梁山泊。 赵构看着接连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请战书,摇摇头说:“尔等未知天命,先不要再提这个。” 韩世忠道:“殿下,如今我们兵多将广,劳师在外,靡费渐多,不如趁着大军气势正高,一举拿下梁山泊。” 赵构打开了宝藏地图,却说:“韩君,你说我们现在每天消耗有多少?” 不一会,韩世忠带着军资处的人过来,禀告说:“殿下,现在平均下来,加上通德堡的支出,每天要消耗80万两白银。” 韩世忠听到这个数字也是心头一紧,以为这数字能够对 赵构产生一些冲击,促使他决定进军梁山泊。 赵构却说:“不然,尔等未知天命,我们还是等。你们派人去巨野泽,那里有一块地方,本王还要再开一块煤炭区,照着第一次操作的流程,快去联络人财物力,我要下个月中旬之前就看见煤炭采掘出来。” 说着,赵构就在纸上圈出了一块地方,交给了几个办事仔细的人。这些人都没听说过那里还有煤炭矿藏,心里都怀疑,却也只能奉命执行。 然后又叫来韩世忠道:“你去吩咐印刷宝钞的人,叫他们开会,我要他们两天之内拿出更高级的防伪技术出来,给我汇报。” 韩世忠问道:“殿下是发现了什么吗?先是不让请战,而后又吩咐人去采掘煤炭,万一梁山泊的人打来,我们岂不是更加被动吗?” 赵构道:‘韩君,本王已经布局好了,等着梁山泊的人内斗,等他们内斗结束后,本王带着你们坐收渔翁之利,不是更妙吗?’ “可是,殿下断定他们会有内斗吗?” 赵构道:“只要我们不着急进攻梁山泊,他们肯定会发生内斗,这是郭嘉取袁氏父子之计,难道你不知道吗?来来,本王和你说说这个三国的故事。” 赵构凭借自己的记忆力,以及前世对三国演义的熟悉,讲完了曹操的谋士郭嘉智取袁绍父子的故事。 韩世忠 一个头两个大,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有听明白,只感觉好玄乎,这种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战略,令人佩服的同时,也的确很阴狠毒辣。 韩世忠当时就跪在地上,对赵构道:“殿下用兵如神,属下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张俊要是再请战,属下来说。” 赵构道:“你去办你的差事吧。” 韩世忠火速到了印刷局,把赵构的意思传递了过去,其中有个很机灵的人,早就准备好了一套升级版的防伪系统。 赵构见到这个人,名字叫做张邦昌。 对于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的赵构来说,张邦昌这个名字一点也不陌生,那可是后来被金国人立为傀儡皇帝的大汉奸。难道眼前这个中年汉子真的就是那个最后投敌的张邦昌? 赵构看着张邦昌道:“张邦昌,你的这个防伪真心不错。虽然不错,本王却要杀你。” 张邦昌一听,双腿都软了。一旁的韩世忠早拔出佩剑,中军护卫队的人都举起了兵器,要刺死张邦昌。 张邦昌连忙哭着磕头道:“王爷,这是为何?” 赵构道:“这个防伪这么好,你要是给了别人,本王的计划岂不是又落空了?上古时候有个帝王请了一个铸剑师傅,等铸剑师傅把宝剑干将莫邪铸成了,人头也就落地了,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 张邦昌磕头流血道:“小人就是殿下的鹰犬,岂敢生出这个心思?斗胆请殿下降下恩典,给我机会为殿下效力。” 赵构笑道:“张邦昌听命,本王现在擢升你为本王的殿前经济行走,月初一、初十、十五、月朔来向本王汇报工作,配亲兵五员,一应的康王宝钞事项,都归你管辖。你要是有一点不忠心的地方,我随时要你的人头。” 张邦昌如蒙大赦,在地上磕头领命,回去的一路上一直摇头,叹气说:“殿下的恩典实在太大了,我差点吓得尿了裤子。” 赵构看着韩世忠道:“韩君,你以为如何?” 韩世忠道:“殿下英明神武,我岂敢置喙?” 赵构道:“这个人有反骨,所以本王才不得不敲打他,我岂是随便杀人的人?你照常练兵,和军头们搞好关系,他们要吃什么玩什么,就只管给,但谁也不能请战,有一个请战的就杀了。” 韩世忠领命去了。 第五十三章 升级高级武神 时光荏苒,转眼已是半个月之后,人间四月天。 这段时间赵构接连挫败了梁山泊下来进攻的几波小势力,自从梁山泊一游,下来之后,赵构已经今非昔比,对付一些小的势力,根本不在话下。 这一天傍晚,赵构和军将们在一起吃完喝完,就回到了中军大帐,忽然系统来了提醒。 叮!宿主有一条系统提醒消息,请注意查看。 赵构已经习惯了系统不定时给自己制造一些惊喜,心说这次别又是随机发放的什么大礼包之类。上次随即大礼包是飞天神剑的试用装,快刀斩乱麻干死了两个胡僧,想到这里,还有点期待。 赵构打开消息提醒。 “经过系统初步检测,宿主已经具备升级高级武神的初步条件,请及时升级,获得更高系统使用权限,解锁更多可能。” 升级高级武神的条件: 1 至少有一次单笔消费积分或以上 2 累计消费积分达以上 3 连续签到不低于3个月 嗯,本王这些条件都符合,完全可以升级高级武神。 赵构提交了升级申请,不一会,系统消息就来了。 叮!恭喜宿主,升级高级武神成功。 高级武神权利如下 1 积分增长速度提高20% 2 积分商城单价2000积分以下的商品,免费使用 3 积分商城内单价5000积分以下的商品,五折使用 4 高级武神皮肤,随身可以携带更多武器,入水不濡,入火不焚 再看自己的信息 赵构 武力值:神3 武器:随机 智商:320 金钱:满级 力量:1000斤,可根据力量增长激素使用量,提高至最高2000斤 属性:坚韧、阴险、直男、狡猾、打不死 关键词:梁山泊、辽国、金国、西夏、皇位 嗯,这个高级武神确实惊喜。 智商得到提升,所展示的标签多了属性和关键词等,以后一眼洞穿任何敌人,都不在话下。 赵构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随着自己武力值的提升,以后成为了天下第一,老子还找谁虐我呢? 系统好像很通人性,随即 就弹出一个对话框,就像一个小贴士一样。 “如果宿主担心随着武力值的提升,没有人能够虐你,那恭喜你,你已经是天下第一了。但,这种事,可能吗?嘻嘻,开玩笑的了。当你真正成为了天下第一,系统还会推送更多机会给你被虐。记住,本系统会虐你永远。” 赵构晃神了,这个萌萌哒嘻嘻是什么鸟意思,难道这个系统还是个卖萌狂魔? 还特么的虐我永远,只听说过爱你永远,没听说过虐你永远,你确定是认真的? 这系统果然够真实,够不要脸,虐你永远,还嘻嘻。本王只能回你一个呵呵。 穿上了高级武神的机甲,揽镜自照,赵构几乎被自己的英明神武之气震惊了。本王天日之表龙凤之姿,果然不是盖的,试问这样完美的人,哪里去找? 赵构正在自恋中的时候,忽然进来人禀报说:“殿下,发现大河北方五十里外,有疑似辽国兵马出现。鄄城和阳谷守军已经集结,按听候殿下指挥。” 赵构道:“对方多少人?” 禀报道:“带弯刀的十几人,不知道后续还有没有人,已经掳掠了不少百姓,都避难到了殿下治下。” 赵构骂道:“这些契丹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竟敢动本王的百姓,给我叫上韩世忠,点起禁军,过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辽国来的人果然只是小股势力,一共就只有几十人,但他们不用辽国的旗号,显然是一帮游匪。 见赵构带着人杀来,带着牛羊和金银就向北方逃跑。 赵构命令韩世忠道:“带着人过去,一直追一百里,这一百里都是大宋地界,追不上我就杀了你。” 韩世忠领命去了。 到了晚上,韩世忠带着几十个契丹游匪的人头,到了大帐前。 赵构道:“韩君,你进步了!来人呀,赏赐黄金五十两,白银500两。” 又说:“叫那些被掳掠的百姓过来,还给他们被掳掠的财产和牲畜。” 被掳掠那些百姓过来了,跪在赵构的帐前,其中一个叫道:“殿下,我们不要这些财产和牲畜,只求殿下开恩,叫我们在殿下的治下开掘煤矿,使我们都能沾恩。” 韩世忠悄声对赵构道:“煤矿上确实需要人手,管理的人都不够,工人不够用的。” 赵构道:“本王还要开铜矿和金矿,这点煤矿都没人了?你们大宋不是最强大,人口上亿了吗?怎么这点人都分配不过来?” 韩世忠一听赵构说你们大宋,人口上亿,完全一脸懵逼,你们大宋是什么朝代,这个一个亿人口的数据是怎么来的? 赵构顿了顿马上说:“我知道了,你不要说了,我知道怎么回复他们了。” 于是赵构对那些百姓道:“你们要想归到本王的治下不难,我有几个条件。第一,属于你们的财产和牛羊牲畜,你们都要拿走,本王不要落下一个欺辱百姓的名声;第二,你们要想上矿,必须一个人再带至少两个人,不能满数的,本王不让该管的人登记造册,以后你们出了事不归我管。” 百姓惊喜万分,别说一个人带两个人,就是一个人带三个五个,也能带来,他们的本乡籍贯的人都知道康王殿下治下的百姓安居乐业,都不愿意服本地的官员管理,就怕康王不收,这下还不是偕老将雏来归。 百姓山呼万岁:“殿下再造之恩,永世不忘。” 赵构道:“不好好干,都给你们打回原籍,退下吧。” 第五十四章 外邦人 新开发的煤矿出煤的那一天,赵构带着人去了新矿区,在赵构的提前授意下,煤矿的主事准备了剪裁的环节,赵构、韩世忠、张邦昌负责剪裁。热热闹闹的过了两天,肉山酒海吃了几顿,和当地父老和矿区的主事都很欢洽。 父老说:“殿下来的正是时候,矿区西巨野城,来了一伙走街串巷卖艺唱戏的人,手段非常高,一个人站在另一个人的肩头,能摞高是五六丈。其中还有一个美人,每次出来都带着妩媚的面纱,谁也不知道她的面容。那人就是压轴出场的,会喷火和召唤神明。殿下既然来了,就让我们尽孝心,为您摆一场如何?” 赵构道:“你们这里有这样的强人吗?别是梁山泊的人下来捣乱的。” 父老道:“梁山泊的人是自守之虏,已经被殿下的威名震慑住了,我们已经挑选了仔细的人,专门多方打听了,这些人虽然是外国人,但只是来卖艺的,本国人少,谋生不易,只能来的大宋讨生活。” 赵构道:“那本王就在你们这里多逗留几天。” 父老以手加额道:“如此,真是壮观了我们矿区的气象了。” 过了一天,巨野城。 傍晚时分还没到,巨野城最大的广场,现在改名叫煤矿广场,篝火点起来,张灯结彩,人声鼎沸,不一会,陆陆续续来了十几个身穿奇装异服的外邦人,人们压肩叠背在那里看。 赵构坐在看台上,左右文武官员,本地乡绅父老、矿区的管理人员,簇拥着他,身前是一个茶台,有玉女在一旁烹茶伺候,又有小厮前后伺候果子。 赵构看着那些外邦人进场了,伴随着人们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异邦人开始了表演。 有一个人在那里耍猴,逗得孩子们开怀大笑;一会又来一个人牵着高大两米的人过去,那人蒙着脸,忽然扯下脸上面罩,竟然是一个直立行走的黑瞎子,人们吃了一惊,反应过来纷纷鼓掌叫好,那人就在那里和黑瞎子表演搏击。 黑瞎子谢幕之后,忽然又上去一帮少年人,个个身怀绝技,表演杂技和魔术,忽然一个人叫了一声,他们就好像石化了一样,后台来了一眼火,他们就好像被赋予了生命,一个个摞上去,堆叠起来有五丈高的人墙,最顶上的人一个飞跃,就像蜻蜓点水,稳稳地站在了地上,引起人们的疯狂。 这帮人下去,就上来一帮唱戏的,倒不是痴男怨女,而是家国纷争、阴谋诡计的那一套,这也正对赵构的胃口。 又来几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在那里表演舞蹈,还有一个在前面唱,唱的是他们外邦人的自由舒适的生活,引出人们对美好生活的遐想。 等这些人又表演完,忽然大幕垂下,人们屏住呼吸要看大幕打开之后的惊喜。 赵构却感到无名的重压,直觉告诉他,这接下来出场的人一定是就是那个神秘的面纱美女了。 而这个人很有来历。 之前的那些人里面有几个武功很高,几乎已经到了sss级,但都是为了这个女人做铺垫的,显然这个人更加厉害,而让赵构更加担心的是这个人还没露面,他就已经感受到威压。 她的实力恐怖程度,应该不低于武松的圣1。 但他还是低估了这个出厂的女人。 大幕忽然拉开,就像月亮被天狗吐出来一样,表演的舞台中央,灯火通明,就像白昼。 有个女人从云端坠着一根踩绦下来,落在了舞台中央。 那人戴着面纱,看不清楚形容,一头乌丝直垂腰际,红裙绿裉,云肩飒飒,脚步莲花,杨柳之姿。 看的人鸦雀无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一个男人突然站起来,笑嘻嘻的好像中了邪祟,朝着舞台走了两步,忽然一头栽倒,浑身抽搐。众人几乎忘记了拯救这个被迷惑的人,好半天才轰动起来,人们抬着他走出了人群。 赵构道:“这个有意思了,还没揭开面纱,就有人中了她魇道,哈哈!” 韩世忠铁青着脸道:“殿下,我看这群人来历不简单,有可能是来窥探本地的。” 赵构早就打开系统看过了。 无名美女的真实实力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武力值:化1 武器:随机 力量:2000斤 智商:210 属性:端庄、秀丽、毒辣、暴击 关键词:金国 这个人的实力恐怖到化1的境界,要知道s 上方是神,神以上是圣,圣以上是照,照以上才是化。 这个很角色,竟然是金国人,而且智商还这么高,力量还这么大,偏偏长得太美,想想就知道此行的目的一点都不简单。 赵构却说:“韩君,你是没看上她吧?也对,本王到时候给你一个良配。” 赵构说这个良配其实有两重意思,一个是真的良配的本意,一个是暗示韩世忠未来的老婆姓梁。 韩世忠当然不知道这里面的意思,红着脸道:“殿下,这个时候拿我开玩笑了,我还是个······” 赵构笑了:“不着急,本王掐指一算,应该是今年,我就给你找到良配。” 一旁的父老道:“殿下,这个人一出场,这些没见过世面的百姓就有抽搐倒地的,殿下还请回避。” 赵构笑道:“怎么?这么好的东西,许你们看,本王就不能看?” 第五十五章 圣女设摆空城计 那面纱美女站在舞台中心开始表演神奇的吐火,当人们还从没吐火的神迹中反应过来,又祭出一个夜明珠,有一个拳头那么大,拿出一个碗,碗里盛满了清水,她就对着月亮念咒,,然后把夜明珠放在碗的旁边,刚好顺着月光照射过来的方向,月亮、月明珠和完形成了三点一线。 忽然,在前排的一个人叫道:“那碗里的水满了,开始往外流了,天啊!水怎么来的?” 赵构对旁边的父老道:“你们知道这里面的道理吗?他是把月亮上的水引了下来吗?” 父老都噤声,他们什么都不懂,只是很惊奇。 对于他们这些封建时代的人来说,这种高科技的东西当然一无所知。 忽然,那外邦美女又收了法,口里念念叨叨地说了半天鬼话,夜明珠在手里又转了一个圈,大叫一声,忽然倒在了地上,当时月亮就被云彩彻底遮住了,光线就黑了下来。 百姓们一颗心都提上了嗓子眼,一个说:“月亮不是已经被这个人给藏到了夜明珠了吧?” 再看舞台上,只剩下了一颗夜明珠在那里,美女没有任何痕迹,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有一个人说:“哎呀,月亮有没有被她藏起来不知道,这个人自己想藏到了夜明珠里了。” 众人的喧嚣声刚落,那颗夜明珠就像受到了什么力量的推动,自己滚动起来,而且打着转,忽然在一个人的脚下,停住了。 那人弯腰,把夜明珠拿在了手里,那人正是那个作法的美女。 百姓忽然掌声大作,高声欢呼。 百姓一边拍手一边交流道:“太神了,她是怎么做到的?” 赵构心说被你们这些人都能识破,那还是化1境界的高手吗? 就在大家群情热烈的时候,美女忽然脱手,把夜明珠扔向了人群。 大家顿时鸦雀无声,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赵构看着那夜明珠对着自己的来的,赶忙躲在了桌子底下。 忽然听见人们的呼喊声更大了,原来那夜明珠飞到了半空中,化成了数也数不清的彩带。 赵构起身大叫道:“这个妖人妄图行刺本王,给本王逮住她杀了!” 赵构这里一发话,百姓们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中军护卫队的十三太保、韩世忠等带着人就围住了那个舞台,百姓们顾不上探明发生了什么事,拥挤着四散奔逃。 韩世忠上去舞台搜,只捉住了几个没有走掉的,那神秘美女和头目们都走去不知哪里去了。 忽然一个大娘以头抢地哭着叫道:“我的孙子去了哪里?怎么不见我了孙子?” 这个人话音还没落地,又有一个人叫道:“我儿子也不知去向了。一定是被贼人掳走了。” 这些失去了家人小朋友的家长,哭成一片。 父老在赵构身边道:“殿下,这些人的孩子一定是被那些妖人掳走了,这可怎么办呢?” 赵构道:“不必惊慌,你下去安慰众百姓,就说孩子的性命包在本王身上,我今晚就给你们把孩子找回来。” 父老道:“如此,那就多谢殿下了。”正要走,忽然回头道:“殿下,那些是妖人不假,却也不过是幻术,希望殿下抓住那些人从轻发落。” 赵构笑道:“你这老头以为本王会看走眼吗?这些妖人非常可怕,你快去做你的事,要说从轻发落,等我先抓住他们再说吧。” 赵构心说这些人果然都以为那些人人畜无害,也难怪,他们毕竟是肉眼凡胎,岂能知道这里面的天机。 赵构抓住那些俘虏审问,眼睛空洞洞的,好像完全听不懂宋朝话,一点效果也没有。 赵构带着人,问了许多乡邻,顺着他们的指引,就追那些人。 赵构道:“你们说本王疑心重,这些人一眨眼的功夫消失不见了,肯定是提前备好了马匹,算好了出行的路线,一定是预谋,冲着本王来的。” 韩世忠道:“那些怂恿殿下过来看热闹的三老豪杰,估计也参与了这次预谋活动,等我回头好好找他们算账。” 赵构道:“不用,实力悬殊太大,他们是被利用了,其实不知情。我岂不会看人的真心假意吗?” 那些 金人的俘虏,在半路上用自己的语言对话,被韩世忠发现了,韩世忠正要招他们问话,忽然被其中一个人挣脱了绑缚,顶在了肚子上。 韩世忠抓起那人,就要杀头,发现那人已经咬舌自尽了。 再看那些被俘虏的人,有咬舌自尽的,有主动找中军的麻烦,被中军一刀砍死了的,全都死了。 赵构惊道:“这样的人,岂能是一般的江湖小人?你们都给本王睁大眼睛了,立功的机会来了,凡是杀死一个,赏赐黄金二十两,白银五十斤,抓一个活的,赏赐黄金50两,白银两百斤。” 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中军上百人,拼命策马前冲,冲着前面的一点光亮而去。 赵构领着在前头,依稀辨得前路是西北方向。 大概行了五十多里路,远远地就看见一簇灯光,好像一个庄户宅院的样子,却这个时候把灯打开,门前还有篝火,一定是那些人故意引他们过去。 赵构道:“韩君,你怎么看?” 韩世忠道:“这是敌人的空城计也说不定,我建议分成三队,一队包抄,一队负责附近搜索,一队从前面过去。” 赵构道:“你果然读了三国的书了,进步不小,等立了功再赏赐。本王带十几个人跟着我,从正面上去,你带着人从背后包抄,另一些人去附近搜索。” 分拨完毕,就带着十几个中军,朝着那篝火所指示的地方而去。 一路上果然发现了凌乱的马蹄印,而且不偏不倚冲着的就是那簇宅院。 赵构兜住了马,见那篝火旁边有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孩在那里拿着棍子拨火,好像对于渐行渐近的马蹄声一点也不好奇。 赵构摇摇头,心说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空城计吗?当年诸葛亮装逼不成,被司马懿差点包了饺子,只能装逼在城头上弹琴,安排几个人在洞开的大门口扫地,司马懿这个老贼就是不敢进。 赵构道:“你们过去,把那个女孩给我绑起来,我要问问她的主子去了哪里?” 当时就有两个禁军的大汉走了过去,正要动手,那小女孩忽然拿棍子在禁军面门上一戳,两个人都倒了。 特么的,竟然敢对本王的将士不利! 赵构说着就策马过去,祭出了袖箭,射向那个女孩,女孩却早就跑进了院子里,还关上了门。 赵构道:“这一堆篝火就够你们喝一壶的了!” 说着就让人一边救护那两个禁军,一边把篝火挪到了那扇门前,对着木门就是一顿烧。 忽然听见一人道:“你们快来抓我吧。” 快来抓我吧?这么贱的操作,本王很少不积极配合满足的。 赵构循着那声音一看,之间一道人影,从墙头上掠过,钻进了东南方,紧接着听见了一阵讪笑声。 禁军们火速去追。 赵构在宅院前,等着火烧的差不多了,一脚踹开了那扇大门,走了进去。 走了进去,还把已经烧的几个窟窿的木门关上了,猫着腰进了院子。 这院子一亩大小,里面曲径通幽,有假山池囿,有松竹梅兰,进去就闻见一阵紧似一阵的馨香。北屋是三间的堂屋,西边配房,东边有配房,南边就是水池,水池外就是高墙,高墙上有垛子、望楼,可以住人,看守内外。 在西配房内有人互相嘲歌的声音,细听竟然是女孩们的笑声。 这里面安静极了,根本不像是要迎接战斗的样子,如果这些人到了这里,还有心思调笑,真是对本王的极大侮辱。 赵构猫着身,走进了西配房,看着窗棂外有水气溢出来,又听见哗啦啦的水声。一个女孩笑着道:“您的皮肤可真好。” 这简直是把本王丝毫不放在眼里,这样紧张的画面,到这里面竟然成了日常生活的样子,还有心思在这里洗澡! 赵构找到了门,一脚就踹了上去。 忽然一阵烟雾吹了上来,吹到了赵构的鼻子里,从鼻子又走到了肺里,登时头晕眼眩,头重脚轻,勉强扶住了一棵松树,才清醒过来。 这是迷烟。 赵构张开眼一看,院子里已经燃起了灯笼,他对面两丈内站着四五个总角大小的女童,未退天真,却满眼警觉地看着赵构,手里都拿着兵器。 忽然西配房的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 她穿着大红裙子,云肩飒飒,发上是发网、白色的砂制帕子蒙着脸,耳朵上是耳环,手臂上是手镯,手指上是戒指,系着华带,光着脚,带着脚钏、足环,手里拿着香囊,一左一右两个豆蔻年华的女孩簇拥,走到了松树下。 第五十六章 圣女老师,本王要和你困觉 赵构感觉到重重的威压。这个人气场真的好强大呀。 但对方是化境的高手,不能轻举妄动,一露马脚估计就交代了,连惨叫的机会也没有。 赵构道:“你们这些女流之辈,胆敢擅闯大宋地界,是什么人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子?” 那美女看着赵构,上下打量他,她其实已经知道了赵构的身份,毕竟那个夜明珠扔过来的方向摆明了是冲着赵构来的。 如果不是赵构躲闪的及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她见赵构躲起来了,所以才让夜明珠在半空中变成了彩带纷纷落下。 赵构等着她回话,但她好像并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看着赵构,就像一只猫儿逮到了老鼠,把它逼到了墙角,看着它瑟瑟发抖才开心。 旁边的一个女孩先说话了,就用番语对那个女人叽里咕噜一阵子。 赵构一点也听不懂,这已经超出了九年义务教育的考纲了。 原来这个美女听不懂大宋的标准普通话,需要借助翻译才能听懂赵构的意思。 听完那女孩翻译,她也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赵构就听见那女孩道:“我们圣女问,你是不是大宋的八王爷康王赵构?” 这个女孩的话也带着蛮音,说赵构的时候,把那个构字,念成了狗。 赵构怒道:“本王是赵构,不是赵狗!你问她,到底来送过什么目的,还有那些小孩子藏去了哪里?” 一会,女孩就说:“我们圣女说,你如果是赵构,就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赵构道:“本王是宋国的王爷,你们说跟你们走就走吗?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懒得和你们废话,快点告诉本王,小孩子去了哪里?不交出小孩子,本王就把你们这里变成废墟。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女孩边听赵构说话,边对圣女翻译,圣女说完,女孩就道:“你要是不随我们走也行,那就只好兵戎相见,到时候由不得你了。” 赵构使出一个旗鼓,暗中防备那圣女的突施冷招,眼睛盯着那圣女道:“本王不是好人,你们这几个女流之辈还不够我一个人打的,而且本王的亲兵卫队,随时会找过来,如果我是你们,现在就跪在地上求饶。” 女孩道:“我们圣女说了,给你一炷香的考虑时间,堂屋已经煮好了茶,请你去里面坐着。” 赵构冷冷一笑道:“麻烦姑娘你转述一下,告诉你们的所谓什么圣女,本王想和她困觉。嘻嘻。你她答应不答应?哈哈。” 那女孩听着就不是好话,更不要说翻译了,当时就羞红了脸,呆呆看着圣女,就是不敢翻译出来赵构这句话。 圣女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忽然抬手,一阵风刀就从赵构的耳畔飞过,直接斩断了他身后的那棵古松,噼里啪啦倒在了地上。 赵构惊出一身冷汗,固然这个女人的实力非常恐怖,恐怖非常,绝不是好惹的。 赵构见对方还只是警示他,新下手为强,放了袖箭,连发三箭,却都被圣女躲过去了。 赵构在她躲避的时间,已经飞身上了墙头,藏在望楼中,大笑道:“本王现在招招手,全民皆兵,就算你有天大的能耐,也难逃我的手掌心。” 说着,赵构就在望楼上点火,四围的禁军看到这边点起了火,远远地看见了赵构,纷纷过来。各个强弓硬弩,顶盔贯甲,气势如虎。 就在赵构以为能够将他们瓮中捉鳖的时候,忽然脚上被人抓了一把,整个身体忽然腾空而起,从望楼上直接摔到了池子里。 那池子虽然够大,却没有疏通过,及时一个大号的泥坑,摔在了里面,赵构爬起来,身上全是污泥和水迹。 叮!恭喜宿主,被化境高手轻轻一虐,奖励积分。 嗯,被化境高手虐,确实增长积分快的很。 刚才实在是太大意了,只顾着招呼禁军,却忘了背后有人偷袭。 而且,这个偷袭的是化境的高手,或许是本王还不习惯和化境的高手过招吧。 如果这个圣女当时愿意,此刻的赵构估计已经身首异处,而她之所以没有痛下杀手,乃是因为要要挟禁军,同时把赵构带走。 这个计划筹谋已久,绝不是临时起意。本王如果不到巨野泽,估计也早晚被他们盯上。 赵构拖着一身水,就和圣女接连过了两招,圣女只是躲,却没有着力进攻他,过了一会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他身上的污泥的臭味和脏水的缘故。 原来你是个洁癖症患者呀。 但这并没有妨碍圣女的远距离攻击,她这种化境级别的高手,摘叶杀人都是小儿科。 赵构以为自己占了便宜,飞起一锤,就要打在那圣女的后背。 圣女惊鸿一瞥,动了动脚趾头,就踮起一块石子,飞起的石子硬生生接住了神锤,并且把它撞击出去,嵌到了墙里。 这特么也太神奇了!武力值化境就这么牛逼的吗? 赵构又是一阵风一样的连环进攻,女孩子迎战赵构,虽然都是s级别的选手,但就算两个加起来,也不是赵构的对手。 此刻的赵构已经是神3的高级武神了,虐两个s级的对手还不是砍瓜剁菜一样。 那几个总角女童也要上,发现只有看的份,根本不知道怎么杀进来。 赵构只要拖时间,等禁军打开了这个大门,他就安全了,在此之前只需要拖时间即可。 打定了主意,就和那两个女孩纠缠,却不越过她们,站在她们背后进攻,因为那样更容易被圣女偷袭。 圣女的智商是200多,当然知道时间的重要性,虽然你赵构可以不来我这边,但是我可以过去呀。 赵构一直放着圣女,却不了圣女突然出现在了他背后,情急之下,使用凌波微步就跑。 那圣女冷哼一声,腰里的华带接下来,一扔飞了出去,正好拴住了赵构的脚。 赵构摔了一个狗吃屎,正要挣扎而起,背后女孩和女童一起上,都踩住腿的,有踩住手的,有在那里拿着刀抵住了他的脖子的。 赵构叫道:“本王亲兵在哪里!快来救我!” 话还没说出口,忽然一个女孩拿着一块狗屎塞到了赵构嘴里。 那女孩道:“这是我们圣女赏你的,谁让你出言不逊!” 叮!恭喜宿主,因为被赏吃了狗屎,塞住了嘴巴,特此奖励积分。 这些女流之辈一起上,反绑了赵构。 圣女知道他本事了得,还用金针穿了他的琵琶骨。 赵构想骂,但一嘴的臭狗屎,恨不能直接就死在那里,只是眼睛怒射精光,心里说你给老子等着,早晚让你这个洁癖女人死在本王手里! 第五十七章 太特么屈辱了 叮!恭喜宿主,因为被穿了琵琶骨,动弹不得,腾挪不得,任人宰割,这个滋味,真的好酸爽呀。特此奖励积分。 赵构心说这个系统还真是耿直,好像很享受本王被虐。 赵构已经被彻底控制,而且不能说话,只能眼睛喷火看着那一帮女人,尤其是金国的圣女。 一个不懂宋国的话,还敢带着一小撮人擅闯本地,仗着自己的手段高,为所欲为的洁癖女人。 忽然,门外禁军已经集结,韩世忠在门外大喊道:“殿下,现在平安吗?” 赵构心说老子现在能说话就算你赢。忽然,被人从后脑打了一下,昏了过去。 韩世忠带人破门而入,从后院忽然出来一群孩子,有的哭哭啼啼,有的手里拿着糖吃。 那些被掳的孩子没有事。 圣女带着赵构离开前,已经放出了孩子,就是为了拖延禁军发现她们并且追赶的时间。 赵构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大轿子里面,马车拉着,在路上轰隆隆的走,绑他的的不是普通的绳子,而是铁索链,睁开眼再看这轿子里面,四个角都蹲着一个大汉,手里都拿着钢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赵构。 赵构道:“叫他们停车,本王要净手!” 也不知道时辰,也不知道地方,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到外面去看看,至少知道自己瞬移到了哪里。 叫了半天我要净手,四个大汉没有一个理他的。 他们是金国人,难道听不懂本王的话? 这就尴尬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赵构又高声叫道:“老子要上大便!” 外面的人似乎听到这里的动静,马车行驶的慢了下来。 一个满脸护心毛的大汉掀起了帘子,对赵构道:“你说什么?” 赵构骂道:“拉屎!听不懂?” 那大汉又用叽里咕噜的话对那四个汉子说了半天,就放下了帘子走了。 车又开动了。 特么的,这是要让人憋死?人有三急这个道理都不懂? 忽然,一个大汉把手里的钢刀用牙咬住,从身后拿出一个夜壶来,指着夜壶说了一串鸟语。 这个意思很明显,就是拉屎就在这里拉,哪里也不能去。 你们!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本王堂堂大宋八王爷,让你们看着我方便?简直是奇耻大辱! 老子不拉,就算是憋青了肠子,也不能在你们面前拉。 赵构咬着牙叫道:“老子要吃东西!” 马车又停了下来,那个护心毛的大汉揭开帘子道:“又怎么了?” 赵构道:“肚子里没东西,拉什么?快点弄吃的给我。” 那大汉对四个看守的汉子叽里咕噜说了半天,又放下帘子走了。 那大汉就把夜壶放回了身后,又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就是一块牛肉,一张面饼。 赵构内心已经崩溃了。 卧槽你姥姥的,本王是堂堂宋国八王爷,兴这么虐待我的吗?夜壶和吃的放在一起,你们还准备什么吃的,直接拉了就回收不更环保。 赵构蹬着腿又叫道:“让你们管事的人过来!” 马车又停下了,那护心毛的汉子揭开帘子道:“你怎么回事?” 赵构道:“让你们管事的过来,我有话说。” 护心毛汉子对四个看守使了一个眼色,恨恨地放下了帘子。 赵构知道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警觉地看着四个看守。 还没反应过来,四个看守已经分工明确,一个按住了赵构的头,一个固定住了他的腿,剩下的那两个左右开弓,开始残暴攻击。 叮!恭喜宿主被小喽啰虐,奖励积分50。 叮!恭喜宿主,被小喽啰又虐,奖励积分100。 叮!恭喜宿主,······ 赵构本就饿的头晕眼花,又被这帮手底下没有轻重的夯货虐了一阵子,半是装的半是真实地昏了过去。 最后的一个念头是老子就算死了,从这里跳下去,也不吃你的牛肉和面饼,更不会用你的夜壶。 再次醒来,是被人一阵激烈的敲板子的声音惊醒的。 赵构看向四个人,都捏着鼻子,其中一个狠狠地敲击板子。 什么情况! 赵构忽然发现自己的屁股下凉凉的,这个狭小的空间内充满了各种臭味,赵构开始以为是自己的嘴里的狗屎臭味还没散尽,此情此景,原来是本王被他们揍昏失禁了。 那个汉子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从背后拿出那个夜壶。 赵构一屁股坐了上去。哎呀,真香。 护心毛的汉子揭开帘子,正想说话,忽然转过头去,嘴里一阵鸟语。忽然用宋国话道:“你特么拉的是宿便吗?” 一个看守的连说带比划,交流一通,护心毛惊道:“什么?你说他拉裤子了?卧槽你奶奶的,快点把他弄下来,扔进 河里洗了。” 赵构正在享受这片刻轻松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女孩的声音问道:“车子怎么停了?” 护心毛道:“他拉了······” 那女孩走过来,刚想看,忽然看见赵构蹲在夜壶上,赶忙转过脸去,马上闻见了恶臭,急忙逃走了。 女孩走到前边,听见他对前边车子上的人说什么话,赵构知道她是汇报这个壮观的异象去了。 虽然爽了,但实在是太特么屈辱了。 不光被男人围观了,还被女人知道了这件事,以后还怎么见人? 凡是知道本王这秘史的,本王都记住你们的脸,一个个都要你们都吃屎。 赵构轻松完,又被那个汉子捂着鼻子擦了屁股。 此刻的赵构自尊都没有了,你们谁想知道行尸走肉是什么样样子的,请看此刻的本王。 做完这一切,赵构就被从车上拉到了路边的水溪里,脱干净衣服,跳进去洗了半天,回来穿上 一件新衣服。 赵构来了劲,对前边的车辆叫道:“圣女大人,我都被你们带到这里来了,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把这个鸟链子给本王摘掉吧。” 那女孩代为传话道:“先委屈你了,到地方再说吧。” 赵构还想说什么,背后就被人一推,上了车。 车子里的臭味还未散尽。 第五十八章 海上遇海盗 叮!恭喜宿主,度过了人生中最屈辱的几天 ,因为这次对自尊心的挫伤是致命性的,如果宿主太在乎,可能会在内心留下阴影,奖励积分的同时,也提醒宿主一定要想开。不就是被女人知道你拉裤子了吗,你又不一定娶她们,娶了她们,不就更好说了吗? 这倒是实话。系统你说话真好听,说的都是我喜欢听的,都是我内心真实的一面,要你是女的,我谁也不找,非你莫属。 赵构见四个看守睁着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好像看一个怪物。 赵构很奇怪,她们是怎么憋住不笑的。 赵构对其中一个人道:“喂,你能听懂我们的话吗?说点你们圣女的故事听听。” 他撩拨这些看守的目的很简单,第一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愤,第二也让这说走就走的旅行变得趣味多姿起来。 不料,那个看守根本不解风情,拿刀放在了赵构的脖子上,叽里咕噜说了一阵子鸟语,赵构靠猜也知道那是威胁他的话。 赵构以为他们没有一个人听得懂,就骂了一句:“你们都是圣女的走狗,男人被女人驱使,脸上好看?” 忽然,其中一个人开口了,竟然是宋国的语言,原来还是有人能够听懂这个话的意思,他说:“看见你就难受,你还要我们和你说话,你自己什么样子,心里没点b数吗?” 赵构刚刚暖和过来的心瞬间又凉了。 这几乎就是他们深刻鄙视本王的真实写照了吧。 赵构一脸无所谓道:“本王无所谓,随你们怎么看我,累死你们这些孙子。” 一路上夜宿晓行,行了半个月时间,才终于放赵构出来。 竟然到了海边,这里是一个海港,进出船只有七八艘,还有一些官兵在这里巡逻。 赵构闻着海风吹来的大海的味道,看着在眼前展开,一望无际的海平面,心说这应该也算是一桩奇遇了吧,没想到还能体会海上的风情。 这帮人是金国人,要想到金国去,只有两条路,一条是陆上的,出大宋的界,再到辽国,出关。一条是海上的路线。 这条路线一路上都是宋国的地界,但因为被梁山泊占住了一方,治安条件跟不上,这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几乎可以说是很顺利就到了海边。 而且,到了海边,赵构发现当地海上负责海务的官兵对这些人还很客气,好像是相熟的样子。 这就是汉光武帝说的王者有分国无分民吧,再怎么样,老百姓都是要生活的,往往上头有政策,下边也有对策。 一行人上了一艘大船,摇摇晃晃地出海了。赵构来到了甲板上,看到满船的金国劲兵,心想这海边被他们渗透的很厉害。 赵构看见那女孩,就走过去道:“美女,给我见见圣女大人,我想问清楚,这么劳师动众地请动本王,是什么意思?” 女孩道:“让你见的时候,自然会让你见,你这人这么多事情呢?上头说是让我们请你,但你知道,我们可以随时杀你。” 赵构道:“我都这样了,被你们,对吧,有点问题不很正常吗?” 女孩道:“我没有权利和你单独对话,我听大人的,到时候自然会叫你问话。”说完,女孩就要走。 赵构叫住了她道:“我怎么称呼你和你的圣女大人?” 那女孩回头冷笑道:“再多嘴,扔你海里喂鲨鱼。” 赵构被这女孩威胁了。 这女孩竟敢威胁本王! 是可忍孰不可忍! 海上漂流了两天,这一天下午,一艘小船远远地在大船旁边开过,船上有零星几个人,身量短小,却面露凶光,赵构一看就是伪装成普通渔民的海盗。 忽然那船就向着大船的方向驶来,近了就对船上说话,连说话带比划,赵构哈市听不懂。 这已经超出了九年义务教育的 考纲了。 船上的人竟然能够听懂。 他们说了一会,船上的那人就去叫来了女孩,她是圣女大人身边的红人,也是左膀右臂。 女孩对他们一点也不相信,也不可怜,甩了袖子就走,任由他们在海里漂泊,自生自灭。 赵构问身边看守他的人道:“他们说什么?” 那个听得懂宋国话的汉子就说:“他们说是在海上迷路了,回不去高丽了,所以请求上船接受救助。但这很可能就是演给我们看的,他们不像是普通的渔民。” 这你也能看出来?真是高手在民间呀。 忽然,人们忙作一团,是圣女大人出来了。 圣女大人对开船的人说了一通话,那些人都有些焦躁,好像很为难。 赵构猜到,这是圣女大人仁心发作,要救护这艘小船。 但是开船的人知道怎么回事,使劲地解释这里面的风险,圣女大人不听,就是要让他们上船。 无奈,那些人忙碌一阵子,就把那艘小船上的人拉了上来,一共七个人,身量短小,衣衫褴褛,却很精壮的样子。 赵构走到了那圣女身边,给她作揖道:“圣女大人真是仁德,令我非常佩服。” 圣女大人却好像很不领情,直接就走了。 上船来的七个人中其中两个走到了赵构身边,用本国的话问他,赵构什么也听不懂,完全是吃冰棍拉冰棍,没话可说。 不过,他们为什么单要和我说话呢? 到了晚上,赵构忽然听见了动静,再看看守的四个人,都睡得和死了一样。 赵构叫醒了那看守的四个人,四个人听见了外面的人说话的声音,全部起身,带着兵器出去了。 上船之后,赵构身上的锁链已经摘下,现在更是没有了看守在身边,自由行动没问题,他也走了出去。 原来是遇上了海盗了! 赵构几乎笑了,这是好戏上场了。 白天上船的人肯定是内鬼,只等半夜海盗船来的时候,他们好里应外合。 赵构探头出去一看,果然场面宏大,火焰箭、鸣镝、甩石机全用上了,两艘船几乎并在一起,互相攻打,分不清敌我。 哈哈,你们打吧,谁输谁赢都和本王无关了。兄弟们姐妹们,请开始你们的表演,本王有点小期待了。 赵构为了看的更清楚一些,想到了爬上桅杆去观赏。 第五十九章 千女王的玺 赵构上了桅杆,从上面看那下边的战况,海里除了明月就是脚下的地方明亮。 海盗在 尽力攻击,攻击的节奏感和暴击程度非常高。甩石机甩石头就像怎么都甩不完,打过来这边船上之后,打死了金兵无数。 射出的火焰箭扎到了甲板上,就像一道道流星,虽然美丽,但也杀伤甚重,甲板上不知道什么人,身上被火焰箭射中了,一身都是火,在那里打滚,但灭不掉,绝望地跳下了海。 海盗在在人数上占有极大的优势,应该有数百人之多。海盗是穷凶极恶之辈,都是磨牙吮血之流,他们戴着抹额,抹额上大些一个死字,上了这边船上,见头上没有抹额的,抓住就杀。 他们准备充分,好像所有的步骤都计划好了,这艘船虽然也满载战斗力超高的金兵,但气势上不如他们,人数上又不占优势,远距离攻击上也没有,几乎就是任人宰割的鹌鹑。 关键是他们还有内应。 赵构早就看见这艘船上的重要战斗部都被做了标记,那些标记都成为甩石机和火焰箭袭击的目标。 很多金兵来不及从船舱里出来,就被封死了出口,所以才会这么狼狈不堪。 那七个人混在金兵中,在混乱中乘乱杀人,海盗的跨海板刚搭上,他们就过去守护跨海板,金兵过来的时候,趁他不防备就踢下海里。 海盗已经搭起了三道跨海板,陆陆续续地杀过来,上了甲板,四处杀人,杀得甲板上尸横遍野,鬼哭狼嚎。 圣女从船舱出来,赵构在桅杆上打个招呼道:“圣女大人!” 圣女看了一眼赵构,没搭理他。 女孩早就拿着武器去杀海盗了,她们的武力值要高于海盗,倒霉遇上了她们的,就被抓住后一合干掉。但海盗人数占优,准备充分,又穷凶极恶,他们前赴后继,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金兵见圣女出来了,备受鼓舞,和海盗拼命冲杀,这场混战看的人心惊胆战。 甩石机还在拼命甩石,砸死的金兵越来越多,火焰箭一条条就像火龙,喷射过来,整条船差点成了火海。 忽然一只火焰箭射到了桅杆上,赵构用脚踩灭了,大叫道:“你们特么的不能长点眼吗?两个都打坏了,老子坐哪条船海上逃生?” 刚踩灭火焰箭的那只脚底忽然又着火了,仔细一看,才知道,这火焰箭不是普通之物,竟然还抹上了白磷。难怪那些被箭射中的人怎么扑打都没办法摆脱被烧的痛苦。 忽然,火焰箭直冲那女孩而来,赵构大叫道:“小心你的背后!” 那女孩闻言,回身一剑,拨开了火焰箭,如果被火焰箭射中,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一劫。 圣女看了一眼对面船上,虽然海盗众多,但也有头领在那边指挥,一个粗犷的汉子,在那里有序指挥,还有司旗在桅杆上左右挥动旗帜。 赵构也看到了那边的情况,心说如果被人暗算了司旗,这边的海盗就是睁眼的瞎子。 果然,圣女对准司旗的方向就放了风刀,那距离却远,不能造成致命的杀害,却也让那司旗人从桅杆上跌落下去。 但是,指挥的一直都在,而且发现司旗人被弄了下来,马上派出另一个人上去了,指挥的更加流畅。 忽然,赵构看见圣女身边另一个女孩被歹毒的火焰箭射中了,大火在她身上满眼开来,她先是痛苦地在甲板上打滚,最终不得不绝望地跳海死了。 这是圣女的贴身护卫,就这么被夺走了韶华。 看守赵构的四个守卫都是好手,带着人左冲右突,抵御海盗。 但海盗人手太多,他们的人不够,而且时刻要防备火焰箭,左支右绌,被迫撤退到了船体上狭窄的一个区域,那里因为射程的原因,火焰箭还不至于那么肆无忌惮。 海盗已经过来了上百人,都在那里尽情杀金兵。 圣女见势头不好,反踩着跨海板走过了海盗船上,在上船的那一刻,被海盗连续发射的火焰箭几乎吞噬,只能使用轻身发,藏到了跨海板下方,躲过了一劫。 海盗正在愕然,忽然圣女出现在了他们背后,一个个倒栽葱被扔下了海里。 打掉了一个火焰箭的发射台,还有三个。 敌人这么肆无忌惮地出现在海盗的船上,海盗也从没有经历过。 他们也有遇到硬茬的时候。 赵构见圣女在海盗船上左右冲杀,海盗不管什么职位的,应手就倒,这恐怖的武力值果然不是盖的。 忽然,赵构暗暗为圣女捏了一把汗。 海盗船上出现了两个神3的高手,都是穿着忍者的衣服,手里拿着军刀。 一左一右夹攻圣女。 圣女竟然浑然不怕,和那两人混战起来。 忽然两个神级选手退出一箭之地,从怀里拿出钉子,洒满了一地。 赵构一拍额头,这下坏了,圣女装逼成性,都是打着赤脚行走。神级选手为了活命,无所不用其极,掏出了钉子洒满的一地,圣女就无法动弹,这招实在是厉害。 赵构从桅杆上下来,正要去帮着金兵对付海盗,脚刚落地,就被两个人从身后抱住了。 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七个内应中的两人。 赵构刚想动手,那两人忽然跪下了。 穷凶极恶的海盗内应跪在了赵构脚下。 赵构道:“你们听的懂我的话吗?这是什么意思?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其中一人还真听懂并且会说宋国话:“我们上船之前就看到你腰里挂着的玉,莫不是我们千女王的玺吗?我们都是江湖上的人,一直想投靠千女王,却被奸臣阻挡,没有门路。请赐我们进身之路。” 赵构忽然明白了,难怪他们刚上船的时候,故意走过我的身边,还对我说了什么话。 赵构道:“你们起来说话。你们想我怎么帮你们?” 那人道:“我们心不甘情不愿做海盗,都是为了生活所迫,兄弟们要吃饭。三番五次要在女王面前立功,却被奸臣阻挡,没有机会。您既然佩戴女王的印,一定是能够引领我们效忠女王。” 赵构道:“那你们就起来跟从我吧。” 安抚完那两人,就看见对面海盗船上,圣女已经被两个神级选手虐惨了,只能钉在那里不能动弹,被神级忍者左右围攻,只有招架之力。 这个不是英雄救美的时候吗? 赵构二话不说,沿着跨海板就走了过去,躲过了火焰箭,还手手刃了几个不长眼的家伙。 赵构对圣女眨眼道:“圣女大人,我来帮你。” 第六十章 本王舍命救人也被虐 圣女见来了帮手,虽然听不懂他的话,但绝对是好意没问题了,当时心里胆气也壮了。 那两个神级选手对视一眼,对赵构有些忌惮。 正在愕然的时候,忽然一个粗壮的声音催促他们加紧进攻,就是那个船老大。 这个时候月亮隐没了,来了一片云遮住,紧接着海风起了,海浪砰訇,整条船就像在山谷和山峰之间晃荡。 这不是赵构喜欢的场合,他坐上了这样的航海船,勉强没有眩晕反应就不错了,这样的大浪条件下,自己完全没有优势。 忽然神级对手一刀就要砍中圣女的时候,赵构也只能勉强挡一刀。 这刀却在身边停住了,忍者的目光停留在他腰间的玉佩上。 赵构飞起一脚,踹飞了忍者,情知占不到好处,拉着圣女就上了跨海板。 背后又是火焰箭射来,且跨海板也被人从海盗船上掀动了,赵构和圣女一起跌落入海。 赵构本能地抓住了一条缆绳,另一只手揽住了圣女的腰,两人紧贴着面,对方的呼吸都逃不过耳朵。 圣女戴着面纱,被海风一吹,吹了起来,竟露出了庐山真容,虽然只是雁过寒潭般一闪而逝,却被赵构看了个清清楚楚。 赵构呆了。 本王这里只能用一连串的卧槽来表达此刻的感受。 这女的不是一般的美,那是相当的美,美到没心思找形容词形容。 不过,现在还不是考虑是否放弃做不做直男的时候。 赵构手里用力,荡起身来,忽然从海里钻上了甲板。 就在女孩担心两人双双坠海,慌成一团的时候,忽然赵构带着圣女出现在甲板上,顿时金兵山呼万岁,踊跃起来。 忽然,海盗船上 司旗变换了旗帜,这边船上的海盗纷纷沿着跨海板撤回。 金兵追着杀一阵,却又怕火焰箭,意思意思,看着他们撤退了,跨海板也撤掉了,那船灯火熄灭了,一会就消失于大海中。 金兵们见自己方虽然损兵折将,但到底保住了一条命,都有些兴奋和后怕。 赵构对女孩道:“海盗走了,知道本王下来帮助你们,所以都吓跑了。” 女孩过来扶住了圣女,一看她脚底下已经扎了一根钉子,扎到了脚心位置,怪不得武力值下降这么厉害。 圣女站在高处,对金兵一顿训话,军头有跪在地上哭的想,显然,他们和这艘船都是死里逃生。 忽然,有人押着那两个白天上船的人过来了,就要问斩。 显然,他们被怀疑是内应。 赵构心说这时候机灵起来,不是晚了点吗? 本来上船的是七个,现在只有两个人在船上。他们都跪在圣女脚下。 圣女问他们话,他们就回答。 赵构心说,你们这些人都不会看眼色,圣女不要面子的吗?这些人就算真是内应,也不能砍呀,砍了他们就说明圣女当初做主让他们上船是错误的,那么你们死的那么多的人就都是她的责任。 赵构走过去,对女孩道:“你对圣女大人说,这些人一直和我在一起,我能保证他们不是坏人。他们一共上来七个人,现在就剩下了两个,五个都死了,你们的船没有尽到保护好他们的责任,他们不计较也就算了,你们还要仗势欺人,未免太过分了点。” 女孩倒是有些伶俐劲,马上回味过来,就对圣女这样说了,她说的时候,一边是给圣女说,一边也是说给众军头。 忽然一个金兵站起来叽里咕噜说了一阵子,拿着刀就要砍那两个人。 赵构猜到他见证了这部分人上船后做内应,所以一颗心就要杀掉两人。 那可不行! 这是本王的狗,你是个什么鸟人,也配砍? 配钥匙吗?不配! 赵构从地上捡起一把刀来,对着那不懂事的金兵就砍了下去,一颗人头落地,金兵都惊动了。 但是圣女并没有让他们对赵构采取行动。 不仅如此,好像还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众军头看着赵构,赵构也看着他们,心说你们要不是老子关系硬,你们早特么下海喂鱼了。 众军头被赵构的气势完全镇住了。 赵构走过去就拉起两人,放到了自己身后,对女孩道:“你告诉这些人,谁特么敢打本王和这两个人的主意,我先砍他扔下海里喂鲨鱼。” 女孩没有翻译,但众军头都知道他的意思。 圣女轻轻咳嗽一声,女孩就见她脚底板的地上有了一滩血。 女孩对众军头说了一番话,然后带着圣女去了船舱。 赵构走过去献媚道:“圣女大人,我懂一些医疗之法,如果需要的话,我身上有金疮药。” 圣女看了他一眼,忽然飞起一脚踢在了他的子孙根上,一阵风一样从他面前过去了。 女孩对赵构道:“要不是看在你提醒我躲避火焰箭的份上,我就杀了你,还从没有人敢对我们圣女大人动手动脚。” 她指的是从海里上来的时候,赵构搂着圣女的腰。 赵构疼的龇牙咧嘴,好半天才回转过来。 叮!恭喜宿主,被圣女踢中,子孙根严重受损,在奔赴直男的路上只差一刀,特此奖励积分。 嗯,只差一刀了,就在刚才最疼的时候,恨不得当时就来这一刀。嗷嗷,还是有些疼呀。这个臭娘们,当时扔海里你特么就开心了! 这一边众军头还想对那两人不利,却看见赵构来了,远远地躲了。 赵构却叫住了他们,摆手示意他们过来。 等他们果然狐假虎威地走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给了当先的那个军头。 “这块玉是我们大宋大内的珍藏玉,一块价值及万两白银,你和弟兄们今天辛苦了,等船靠了岸,出去换了钱买酒喝吧。吞了这个钱,再干对不住我的事,你们就不是人!” 看守赵构的四个人也都活着,每个人都分了一些碎银子,且委托那个人为他翻译。 军头拿着玉有些开心的走了。 第六十一章 买通金兵 赵构也很奇怪,海盗船为什么突然撤退。按照他们的打法,没有十成把握也有七八成得手,可他们却好像被什么诅咒了,忽然撤退。 要不是亲眼看见,谁也不敢相信还有这种事。 下了船舱,那个能说宋国话的忍者道:“王爷,我们上来的是七个人,死了两个,剩下的三个过去传话,让他们撤退的。因为王爷已经答应了帮我们引荐给女王陛下。只要我们有报国之门, 就再也不做海盗了。所以,他们才突然撤退。” 赵构道:“我看你们的实力很强大,你们东瀛国就这么不缺能人吗?为什么久久不能为女王效力呢?” 那忍者叹口气道:“都是本国的奸臣当道,千女王也身不由己,而且据我所知,奸党们暗中准备颠覆女王的统治,准备另立新君,女王陛下也是危如累卵呀。” 赵构正色道:“你们果真敢和奸臣们过手?” 忍者道:“我们早有报国之心,只要女王陛下答应,我们上刀山下油锅都没问题,何况对付奸臣一伙的人。” 赵构拍着手说:“既然如此,到了岸上,你们就想办法回去,传我的令,你们都是女王的编外军,在国内随时觇察奸党动向,保护千鹤子。我从金国回来之后,带你们去见千鹤子,一定把她的国卫坚立住。” 那忍者就在地上行礼,且拿出刀来,在手里割了一刀,滴在酒碗里,饮了下去。 赵构悠悠地说:“你们的心,我是知道了。你们在下船之前,把你们国内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和我说一下,我就知道怎么做了。” 那忍者兴高采烈,前后伺候赵构,比亲爹还亲。 这边正在忙活的时候,负责看守赵构的四个金国兵也来了,那个懂宋国话的人说:“你这人给了他们这么大一块价值连城的玉,却只给我们一点碎银子,怎么都说不过吧?” 赵构心说果然钱能通神,金国人也这么喜欢钱,既然是钱能摆平的事,那就不是事。 赵构对那人说:“你们这些人在车上给我端屎盆子,又是给我弄吃的,你们和他们不一样,我要另外感谢你们。只要你们对我好,我身上的好玉多了去了,他们的那块比起来就就臭狗屎一样。” 那人道:“你要是给我们 好玉,我就给你做翻译,你想知道什么,我就给你说什么。” “你才说呢,早知道你喜欢钱,在路上就告诉我不就完了。本王就想知道关于你们这个圣女祭司的事,还有这次针对我的行动,到底是不是你们的阿骨打大王的主意。” 完颜阿骨打是金国的首领,武力值应该在化境以上。 那人就说:“你先给我们看看你身上的玉。” 说着就要上手搜身。 忍者却拔出刀来,挡在赵构身前。 赵构摆摆手道:“你们不要紧张,这是正常流程,毕竟他们不太相信我,认为我把好玉已经都给了那些人了。没关系,本王现在就给你们看看。”说着,赵构从怀里又拿出两块晶莹剔透的好玉来,在金国人面前一晃,又收了起来。 那人道:“你不知道我们的事,是因为你不懂我们的话。其实我们圣女没有隐瞒身份,她果然就是我们的大山神的祭司长。” “她也有个名字吧?” “人谁没有名字呢?她的名字是完颜十三香。那个身边的女孩是完颜米娥。” 十三香? 赵构几乎笑出来。这名字果然很有味道。 “那么她是在家里排行十三了?” “她的家族是负责大山神祭司的,每一代人都有一个人推举出来做祭司。但她的哥哥和姐姐都没有得到神的许可,只有我们圣女得到了神的启示,能说神的话。” “完颜阿骨打和她什么关系?” “我们首领是圣女的祖辈,对我们圣女非常倚重。这次来宋国,确实也是我们首领的意思。不过我们首领安排这次秘密行动本来是要渗透到京城去,联络当地豪杰的,但圣女做主把目光放到了八王爷康王的身上,也就是你的身上。” 赵构心说这就是眼光的问题了,十三香不愧是祭司。宋国的皇亲贵族大多数都是臭皮囊,该死的民贼,只知道盘剥老百姓,毫无天下之志,只有本王才是未来的天下之主。 完颜阿骨打这次派人来,一定是为了联合宋国攻打辽国做准备。 不过,答不答应不还是要看本王吗? 赵构听了个差不多,就对金兵道:“你还有一个任务,办得好,我就重重赏你。” 那人道:“你先把玉给我。” 赵构笑着道:“你这人倒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也罢,本王就喜欢和爽快人打交道。我先给你一块。”说着就给了他一块。 那人拿着玉,高兴写在了脸上。 赵构道:“这块玉要是到了行家手里,估计也卖个十几万两白银。不过这是小钱,你要是办我的差事办的好,大头在后边。” 那人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忙问:“你尽管说。” “第一件事,我需要你给我随程翻译,第二件事教给我你们的话,第三件事保护我和这两个弟兄的安全,军头那边有动向,随时向我报告。” 那人马上迭口答应道:“这个很简单,我们出来打仗和办差,不就是为了钱吗?” 嗯,是个实在人,说的是掏心窝子的话,老百姓不就是为了碎银几两吗》? 第六十二章 看好了,这才叫侮辱 海上行了几天,就到了高丽聚粮城。从聚粮城登陆,转陆上,到金国也就是不到半个月的路程。 到了聚粮城才知道,金国人在这里的渗透程度比宋国还严重,而且当地人已经习惯了金国人的存在,恐怕也和他们当地官府的纵容有关系。 船到了岸,果然闻风而来了数不胜数的金兵和官员,为圣女接风,整船的人都被接去安置在聚粮城一处繁华之地,不出意料,金国人都对圣女奉若神明,对她言听计从,就算是腰里带着虎符,能够调动一方兵权的人,也不敢对圣女说三道四。 赵构在震惊的同时,也感到了危机,金国的凝聚力可想而知。 不过现在还不是考虑宋金两国交战的事的时候,现在必须先保住自己和千鹤子的人的性命。 安顿好之后,赵构写了一封书信,又给他们许多金银,给两个忍者带回去,送他们出了城。 忽然,看见船上受了赵构一块美玉的军头带着十几个人在那里走来走去的,赵构马上知道他们心怀不轨,定意要奈何那两个忍者。 这不行,要本王说几遍你们才长记性? 赵构把两个忍者叫住,吩咐他们几句话,又给他们穿上了天蚕软甲,一直送到了港口,看着他们上了船,才放心离去。 回来的路上,就被军头带着人堵在了路上。 看守赵构的金兵提醒他说:“这些人确实蛮横,你放走了他们要的人,他们现在都在气头上。” 赵构问道:“你们是见过本王的本事的吧?怎么这点信心都没有呢?要是他们对本王不利,我就打他们满地找牙。” 金兵也说:“没有圣女的命令,他们不敢明着对你不利。但是暗地里对付你,就不好说了。” 赵构浑然不怕,小小几个军头和小喽啰,他还不至于放在眼里,于是昂然走了过去。 那人叫住了赵构说:“你放走的那两个人,就是到船上做奸细的,在船上的时候我们可以不计较,留他们多活了几天,到了岸上,你又放走了他们,是对我们金国勇士的侮辱。” 赵构哈哈大笑, 心说这就是侮辱了,等一下,本王还要好好侮辱你一番。 “你这鸟军汉,全没有信义,你不是吃了本王的玉吗?现在分明是讹本王。” 那人道:“你那玉没有人要!就是糊弄我们的把戏。你还有脸说,就算是值钱的东西,我们金国勇士的性命岂是用金钱能够买回来的吗?” 赵构道:“好!你有骨气!记住你的这句话。跟我走!” 那些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还是跟着他走,十几个人就到了聚粮城最繁华的街市上,找到了贩卖古玩玉石的商家。 这高丽地方不简单,也是融通四海之地,而当时的大宋是文化和经济的发展程度最高的国家,大宋的东西在当时非常吃香,而大宗交易的玉石古玩市场上,很多店家直接就用汉子做招牌。 赵构选择了一家叫做“品玉轩”的店,直接走了进去。 店家看赵构的气质,富贵风流之气充沛,加上他长相天日之表龙凤之姿,店家就知道他来历不简单。 “客官,有什么吩咐?”直接就就是一口流利的宋国话。“客官一看就来历不凡,今天能来就是本店的荣幸,啊,蓬荜生辉蓬荜生辉。” 说着,店主人就招呼小喽啰们端茶倒水伺候上了。 赵构拿出军头说没人要的那块玉来,就问店主人:“我是宋国来的人,在本地要做买卖,需要卖一块玉,周转资金用。你给瞧瞧估个价。” 那店主人小心翼翼地接过去,就在那里端详。 赵构看向一旁的军头,他们好像比他还紧张。 店主人摇摇头。 那军头一脸失望的表情,看自己的人,见他们脸上都挂满了怒气。 赵构心说他们一定是觉得被耍了。 果然,其中一个金兵直接叽里咕噜说了一阵什么。 店老板对赵构道:“客官,这样的宝玉,您确定要出手吗?” 赵构指着那些金兵道:“手底下人多,出手好换酒喝。这还能有假?” 店主人竖起五根手指头:“五千两。” 赵构笑着就把那玉从店主人手里夺了回来:“你不识货呀。” 说着就要抬屁股走人。 金兵着急了,一个个好像恨不得吃了赵构,他们内心的呼喊是这样的:一块破石头五千两,五千两是什么概念,还不快点出手卖掉? 店主人马上改口说:“留步,最多八千两?” 赵构好像没听见。 金兵们更加着急了,恨不能现在就从赵构手里把那块玉夺走,恭恭敬敬地交到店主人手里。 店主人紧着走两步,拦住了赵构道:“客官,你痛快点,说个数。” 赵构道:“你不识货,我还和你说什么?在宋国这玉都要十万,我照顾你们高丽国的购买水平,准备两万两就出手了,没想到你杀价也忒狠。” 店主人笑的脸上开花叫道:“客官,你别走,现在就跟我去票号取钱。”说着,从赵构手里夺走了那玉。 金兵们都石化了,下巴壳子掉了一地。 这一块石头真的就值这么多钱?店主人好像还觉得自己捡了天大的便宜。 拿着两万两白银的银票,赵构给金兵分了。 那些人捧着钱,抬头望天,叽里咕噜说了半天话。 翻译过来。 有的说:“爹,儿子有钱了。” 有的说:“秀儿,爹马上给你买好吃的。” 有的说:“芙蓉,等我回家娶你。” 他们都忘了金国勇士的气节,还有他们指着赵构说的话:“我们金国勇士的性命岂是能够用钱买回来的吗?” 侮辱?你们对侮辱的理解太浅薄了! 赵构趁热打铁,对军头道:“你们知道这生意怎么做了吧?” 军头道:“你还有什么好吩咐的?” 赵构从怀里拿出另一块更大号的玉出来,在他们眼前晃了一晃说:“你们当中谁会编儿歌?” 第六十三章 编儿歌 金兵面面相觑,会编儿歌就能得到那更大号的玉? 军头问道:“这个······呃,王爷,您说的这个编儿歌是什么意思?” 赵构道:“编儿歌呀!就是编儿歌。” “真的只是编儿歌?” “那你看,是不是想多了。” “你想让我们怎么做吧,你尽管说吧。” 赵构道:“说简单也简单,因为就是编儿歌,说不容易也难,因为这个内容嘛,有点难为情,甚至可以说是敏感。” 军头忙不迭地道:“王爷,到底是什么内容?” “你们看到过我从海里把你们的圣女,呃也就是十三香,救上来的经过。不瞒你们说,我满心里喜欢你们的圣女,就是不知道她的心意,所以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探探路,也让你们的大王完颜阿骨打知道,我曾经救过你们的大祭司。” 军头沉吟半天,脸色就暗下来。 后边的金兵忽然叽里咕噜说了一阵子鸟语。 军头道:“王爷,圣女大人是不能嫁人的。这个事情,实在是太难了,要是被大王知道了,我就算十条命也死了。” 赵构忽然哈哈大笑道:“我就说了,这个钱看着容易拿,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拿走的。你们再想想,一天之内不给我答复,我就找别人去做了。” 说完,赵构和那四个看守的人就走了。 到了晚上,军头迫不及待,已经把编好的儿歌写在一张纸上,派人给赵构送去了。 赵构看着那儿歌,竟然是用汉文写出来的,虽然歪歪扭扭,却并不影响认读。 “大海在咆哮,敌人的火焰箭像巨龙喷射。 “我们的军队在倒退,我们的血在流干 “我们的圣女冲上去献祭,为了她的勇士们 “海盗人数多如天上的星,海里的沙子,他们穷凶极恶 “我们的大人,我们的军马啊 “你何等的英勇,你一出手就像天上起了霹雳 “你呵斥风,风就倒卷 “狡猾的敌人涌向你,你战斗到最后一口气 “你沉入海底,还将如同太阳升起 “将有一个大能的勇士把你向上托举 “我们的军马,你再出现,就像太阳已经降临在身上 “你是勇士中的勇士,荣耀的荣耀 “我们的军马,你带领我们得胜!” 赵构看过之后,虽然觉得隔靴子瘙痒,不够还是提到了一个大能的勇士。 这个勇士通篇出现了一次,但这一次就足够了,因为人们会问这个勇士是谁,为什么金国的圣女还需要大能的勇士托举呢。 这个大能的勇士出现越少,越能引起人们的好奇,反而刺激人们去求索询问,这个效果比直接突出赵构还有用。 这个编儿歌的人是个人才呀。 要是放到几千年以后估计就是个新派诗人。 赵构当时就拍板说:“就用这个版本。到了金国,你们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这儿歌街知巷闻,你们做成了,我这里马上派人给你们送玉。” 那人屁颠着去了。 赵构一脸满足,却被看守的金兵提醒了一句:“你的意思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究竟多危险。” 赵构道:“你好像很不认同本王这样做。” 金兵叹口气道:“你是不知道,我们圣女祭司在金国是什么地位,别说你想娶她,就算是碰碰她,全国想杀你的就和天上星星一样多。更加何况,她还有几个如狼似虎的哥哥,都在我们大王帐下统领军队。” 赵构说:“照你这么说,本王这是往火坑里跳?” 金兵道:“你别看他们给你编儿歌这么轻松答应你了,其实他们都知道厉害,他们玉到手了,谁还管你死活!” 赵构笑着道:“本王没见过她的面容也就算了,但是见过了,就由不得你们金国人了。” 赵构正在美滋滋想着好事,忽然,金兵把刀放在了赵构脖子上。 第六十四章 完颜兀术,你还嫩点 “老兄,你这是什么意思?”赵构从美滋滋的幻想中醒过来,发现金兵把刀放在了他的脖子上,惊问道。 “没有什么意思,就是和你商量一下。”那金兵面无表情,也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不过本王现在是你们圣女和大王阿骨打的座上宾,谅你也不敢随便乱动。 “你说就说吧,动刀动枪的干什么,我还是那种不好说话的人吗?” “你身上还有什么宝贝没有?反正你到了金国都难逃一死,干脆做人情多给我们一些吧。” “钱啊!我还以为什么天大的事,值得你动刀动枪的。不过你为什么那么确定本王会死在金国呢?” “你刚才说你见过我们圣女的脸?” “见过了。” “那么你就是被诅咒的了,非死不可。” “有什么了不起?难道她的父亲母亲都不能见吗?” “他们都死了。凡是见过我们圣女的脸的人,没有例外,全都是惨死。所以,她从小都是带着面纱的,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老兄,没这么邪乎吧?” “既然你已经在劫难逃,你还是把你的玉和钱多给我们一些吧,到时候也是浪费了。” “行了,兄弟,祈祷我活着吧。本王活着更值钱。”赵构说完,把那把刀一拨,翻身就睡觉了。 第二天还要赶路。 路上行了五六天,就到了金国边境。 金兵放哨的看见关下来了人,就通知了下去,一大队人马从城里出来,迎接圣女。 那带人来迎接的是金国未来的将星完颜兀术。 完颜兀术 武力值:95 武器:钢枪 智商:140 属性:阴险、悍勇、猾贼、忠诚、统领力 关键词:金国、鹰犬 金兀术身高一米九,仪表堂堂、威风凛凛,手里拿着杀气横秋的钢枪,顶盔贯甲,胯下骑着嘶风枣红色烈马,噫气成霜。 金兀术身后是上百人的金兵队伍,斗志昂扬。 远远地就看见金兀术下了马,带着人在马下跪迎圣女完颜香。 赵构骑着马跟在完颜香身后,身上已经没有了绑缚,神态自然娴静。 当时与金兀术打了一个照面,微笑着说:“你就是金兀术吗?” 金兀术就是金国进攻南宋的大将,和岳飞相爱相杀。 金兀术精通汉文化,听得懂汉话,吃了一惊,因为这个时候的金兀术还没有被外国人知名。 这个人怎么好像很重视金兀术的样子? 想到这里,不禁对赵构来了几分兴趣。 “你就是宋国的八王爷赵构?”金兀术问道。 “本王正是康王赵构。” “你是被擒的人,怎么也没有绑缚?” “本王不喜欢被绑缚,你是不是怕我了?” “怕你?本将军谈不怕地不怕,更不怕你们宋国。”金兀术和赵构初相见就充满了紧张气氛。 赵构心说你这个金兀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以你现在的实力不堪一击,还敢在我面前信口雌黄,当时就冷哼一声,再也不和他说话。 金兀术却好像受到了侮辱,把马一提,又跟了上去,对赵构道:“看样子你并不服气。” “小将军,你再发育发育,等和我的手下再一较高下吧。”赵构伸手过去,在金兀术的脸蛋上捏了一把。 金兀术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奚落。 “赵构,你要是有胆子,就和本将军比个高下。”金兀术气的脖子都粗了,已经把兵器举了起来。 “小将军,本王不是告诉你了吗?等你再发育发育,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差不多的时候,你再和我的手下一较高下。” 金兀术大骂赵构:“你这个败军之将,性命都不保了,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看本将军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就要干。 忽然圣女喝止了他,金兀术要的牙咯咯作响,却硬是不敢下手。 赵构把脸凑过去,挨到了金兀术的枪口上。 “金兀术,你这个废物,本王给你刺,你都没这个胆子。” 金兀术一怒之下就要刺,忽然飞来一根银针,把他的枪头斩断了。 圣女在紧急时刻出手了。 赵构心说这个时候的金兀术果然还是太嫩了点,不到和本王正面刚的时候。 进了城,下了马,被安排到一处地方休息,赵构正在欣赏金国的风景,顺便对照检查一下自己的九年义务教育知识,看看这是地理课本上什么地方的时候,忽然门外有个金兵叫道:“不好了,兀术来了!一定是单挑于你。” 赵构道:“金兀术想和本王打,本王还真想给他一点教训。” 金兀术排闼而入,怒视赵构。 赵构云淡风轻地道:“看你的样子,不和本王打一架,你是死也不瞑目了。” 金兀术大叫道:“本将军未必输给你呢!” “那你还等什么?” 金兀术把兵器扔了,脱下重甲,紧握拳头,目射寒光,飞拳轰了过来。 赵构轻轻一躲,毫不费力。 金兀术刚想连环出招吗,发现赵构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金兀术恼羞成怒,飞起一脚,神龙摆尾,还是扫不到赵构。 赵构又出现在了他的左边,摆手道:“金兀术,我说了你还不服气,你毛都没长全,就是个傻大个,等发育发育再和我的手下打还差不多。” 金兀术使出了全身力气,赵构的一个衣角都没碰到,又是恨又是急,几乎要哭出来。 赵构心说不能太欺负人家孩子,以后还要成名呢,让他打一下吧。 这样想着,就真的挨了金兀术一拳,正好打在他的下巴上,一口老血喷出,跌出去一丈远。 叮!恭喜宿主被虐,奖励积分3000。 这一下突如其来,让赵构始料不及。静下来一想,不对,单凭金兀术不可能有这个武力值,他的一拳打在本王身上顶多和铁锤砸棉花一样,不会产生这么大的杀伤力。 这怎么回事? 第六十五章 你把这个人弄来有什么用 赵构被打了一拳在下巴上,眼睛里都是星星,两眼昏黑,差点昏死过去。 这一拳的力道绝对不是一个武力值95的完颜兀术能够打出来的,一个武力值值只有95的人,就算给他打在了下巴上,也不至于对赵构产生这么大的杀伤力。 赵构躺在地上,身体的自愈系统很快帮助他恢复了清醒,但他没有着急起身。 从他躺在地上的视角,眯着眼一看,就在完颜兀术的身后多出来一双脚。 果然,完颜兀术背后站着高人。 这时候听见负责看守赵构的金兵叫道:“四太子,这个人是宋国的王爷,圣女已经安排了,不能杀他。” 他负责看守赵构,当然不想看到赵构就这样死在完颜兀术的手里。 完颜兀术行四。 完颜兀术也知道赵构的身份,这一拳下去,看到赵构几乎直挺挺跌出去几丈远,一口恶气算是出了,也回过神来。 同时,完颜兀术对赵构的实力产生了严重的怀疑,这人原来只是个嘴炮呀。 站在完颜兀术身后的那个人忽然跪在完颜兀术身后,捧着一卷纸道:“王爷,从上京传来的密报。” 赵构看清楚了那人的长相。 一个驼子,还弓着腰。 俗话说驼子弓腰,笑里藏刀。 这人是个急难对付的人物。 无名老者 武力值:照1 武器:随机 智商:158 力量:3000斤 属性:阴狠、毒辣、忠诚 关键词:金国、鹰犬 敢情本王被这一拳轰在地上,这个照1的高手还是留情了。 要是他出全力,估计本王轻则脑震荡,重则就死了。 金兵扶起赵构来,问道:“你怎么样?” 赵构道:“本王不是死了吧?” 说着嘴唇还抖了一抖。 赵构故意隐藏实力,毕竟这还没到金国上京呢,遇到了圣女这个化1的选手,今天又来一个照1的高手,且不明身份,不应该过早暴露实力。 金国的水果然很深,已经露出了将来和本王争夺天下的峥嵘。 金兵扶着赵构就进了屋子休息,又是好茶好水伺候了半天。 赵构问道:“那个驼子是什么人?” 金兵道:“这个人身份我也不知道,但是他说是从上京来的,带着机密的文件。和四太子说了一阵子话就都走了。” 机密文件? 第二天,向上京出发。 不几天就到了上京城外,完颜米娥走过来对赵构交代说:“你这人是个王爷,但不要忘记你现在是我们金国的阶下囚,不要乱说话。你的性命都在我们圣姑和大王的手里攥着,放聪明点。” 赵构点头道:“嗯,本王放聪明,你们牛逼。” 完颜米娥看他态度还不错,有用本国话交代了看守的四个大汉几句,就走了。 完颜阿骨打带着文武百官在金殿上接待了赵构。 赵构是王者身份,不必跪拜,和阿骨打相见了,就坐在了金殿下。 打眼一看,才知道这金国的恐怖程度。 神级的武将有三名,照级的武将有两名,完颜阿骨打是化境3的实力。 金殿上肉眼可见的局势已经很压迫了,赵构明明还感觉到一股分外的压力,就像当初见到完颜香的时候一样,而且比那次更加压迫。 金国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怪不得能够接连打败辽国和北宋,具有这样的武力值,注定成为本王的劲敌。 完颜阿骨打 武力值:化3 武器:十八般兵器 力量:3000斤 智商:160 属性:坚韧、大王、皇帝、英武、任贤 关键词:金国、拉拢人心、意志力 完颜阿骨打虽然强大,但这个强大的威压感觉不是来自于他,至少不全是。 赵构很清楚,单凭一个阿骨打的武力值还不至于带给他这么强烈的感应。 阿骨打对赵构道:“听说康王爷在宋国被安排一个苦差事,不知道是真的吗?” 赵构笑道:“这个真不想再提了,总有刁民想害本王,苦差事是一桩接着一桩,不知道大王指的是哪一件?” 阿骨打道:“康王殿下真是爽言爽语,我说的是王爷你离开宋国之前正在做的事情。我其实想和贵国交好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在宋国的使节也经常把贵国的消息传给我。王爷不是正在攻打梁山泊吗?” 赵构道:“本王是在打梁山泊。” 赵构说完,金殿下的文武百官就像被点燃的炮仗一样。 赵构来的路上,已经向金兵学习了一些本地的话,约略能够听清楚几个关键词。 “他就是那个被宋国抛弃的王爷?” “梁山泊兵多将广,他们的朝廷都无法根除,让他去,摆明是为了除掉他。” “身份是王爷不假,可他在宋国说话不算数,不能当家呀。” “我看圣女带这个人来,非常敷衍,害得我们白白期待了一番。” “就是个废物嘛!能有什么用?” “圣女这次没准还闯祸了,宋国人完全可以借我们绑架了他们的王爷这个借口和金国彻底翻脸。” ······ 阿骨打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因为一开始他的脸上还带着期待,现在则阴沉了下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阿骨打就说:“王爷,一路上鞍马劳顿,你也辛苦了,本王安排了丰盛的晚宴,给王爷接风洗尘。” 赵构道:“完颜阿骨打,你把话直接说开了不就行了,是不是想和宋国联合,一南一北包了辽国的饺子?” 众人见赵构看门见山,纷纷吃了一惊。 这人怎么直呼大王的名讳。 阿骨打道:“你说的不错,我是有这个心思,可是完颜香带你来,有什么用呢?你能带多少兵?你能左右你们大宋的朝纲吗?” “阿骨打,你是看不起本王了?”赵构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就是要看金国的文武百官的尿性怎么样。 “把这人拉出去砍了!”一个文官叫道。 “真是无礼,这人不会是拉过来充数的吧?确定是王爷身份?” “大宋是经济文化强国,这个人和一个猴子一样,不光没礼节,还没有城府,我看身份存疑。” 完颜香站出来道:“大王,不要听群臣在这里胡乱怀疑,这个人确实是宋国的八王爷康王赵构,而且他带人打梁山泊,如今经略东方,很有办法,是个很有办法的人。只要能够让他答应和我们大金联合,打败辽国只是时间问题。” 赵构彻底听明白了,这些金国人对宋国并不了解,他们对宋国很忌惮,同时都认定了必须和朝廷的实力派谈,才有效果。 完颜香这样一说,把群臣都得罪了。 “圣女这次一定是被这个小子给迷惑了。”有个大臣已经开始出言不逊,矛头直指完颜香。 “圣女毕竟年纪还小,这一路上辛苦,靡费甚多,可能也是迫不得已才临时拉了一个人凑数吧。” “圣女还不知道那件事吧?” “她刚回来,怎么会知道呢?” 第六十六章 一挑完颜阿骨打 “听说这小子刚进大金的时候,和完颜兀术将军打了一架,没两个回合就被虐了,这武力值打梁山泊和送人头有什么分别?” “可圣女刚才还说,他很有办法,这个人办法是很多,就是迷惑圣女相信他能左右宋国的朝纲。哈哈。” “圣女不会动了凡心吧?我是说,这小子也就脸能打。” 大臣们议论纷纷就像一锅水烧开了一样。 阿骨打摆摆手示意大家都安静下来,马上说:“今天我们迎接宋国康王殿下,不得造次。有话的人具本奏上。康王爷的饮食起居,都由宫内提供,非有关人员,不得干预。大家先散了吧。” 伴随着一阵子退朝的声音,文武百官都散了。 赵构在几个宫内人的指引下,也出了金殿。走过完颜香的身边,发现她很玩味地看着他。 赵构眨巴一下眼睛道:“本王不会叫死不救的。” 一旁的完颜米娥把这句话翻译给了完颜香,完颜香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了。 她还是光着脚。 赵构叹口气,心说这个完颜香要是玩斗争,还是太嫩了点。 晚宴。 完颜阿骨打举着碗向来参加的各部落首领和文武百官敬酒,又说一些和辽国最近征战的事,然后才介绍了赵构。 “这位是宋国的康王爷赵构,在宋国内部举足轻重,我们欢迎宋国王爷。” 当完颜阿骨打把酒一饮而尽,才发现文武百官和各部落首领并没有像自己期望的那样高高兴兴地把酒喝完。 其中一个人还说:“我听说这个人在关口和金兀术打了一架,却被金兀术一招放翻在地,差点死了。这样的人要是能在宋国举足轻重,那宋国就没有人了吧。宋国还有什么联合的价值?” 这个人刚说完,底下人附和声一片。 “我听见有儿童在街上唱歌,说圣女带着这人来的时候经过海上,遇到了海盗,还被这个人救了。” “圣女的武功这么高墙,什么时候轮到他来救?” “话不能这么说,要是有人愿意被他救呢?” “圣女不可能动了凡心。” “圣女二八韶华,你怎么知道就不能动凡心?她去了宋国这么久,宋国那地方据说很邪乎,什么新奇的玩意都有,莫不是把好人给勾引坏了。” “怪不得我们连连吃了辽国的败仗。圣女也不洁净了,我们的神不听我们的呼求了。” “圣女的哥哥完颜苏个已经投降了辽国······” “这个消息属实吗?” “前线传来的真实最新消息,不是战死了,真是投降了。” “这个叛逆之家!” 完颜阿骨打道:“宋国是我们知道的最强大的国家,有了宋国的康王爷牵头,我们两国建立正式的军事邦交就在不远的将来,大家不要怀疑。” 赵构听到了大臣们交头接耳说的话,又联系完颜阿骨打说的这些,马上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完颜阿骨打接连吃了辽国的败仗,金兵士气低落,所以,尽管他也对赵构的真实实力报以深刻的怀疑,但还是想借此机会向大家宣布和宋国建立邦交的广泛可能性,以此来坚定军心。 赵构看的明明白白。 过了不多一会,忽然有两个顶盔贯甲的小将走过来,要和赵构喝酒。 赵构心说这是居心不良之辈,肯定要和本王过过手。 一个小将道:“听说康王在关口的时候,和本国的金兀术大人打过架,还被他侥幸赢了,王爷牙都被打掉了,是真的吗?” 说着,两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好像很得意的样子。 赵构道:“惭愧惭愧。金国的勇士果然名不虚传。” 那小将眼色有些看不起的样子,说道:“康王爷,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在宋国也能做王爷?莫非你的身份不是王爷,而是什么下三滥过来冒充的吧?”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赵构尽管他们打趣,就是不接茬,心说你们笑吧,希望有一天你们见识本王厉害的时候,也能像今天这样笑。 见赵构不接茬,他们胆子就更大了,一个小将张开双臂拦住了赵构道:“康王爷,我们这么说,你也不证明下给我们看吗?” 赵构道:“清者自清,我没有什么好证明的。” “那你就是假的。你迷惑了我们圣女,所以我们才接连吃了败仗,因为你迷惑了我们的圣女,我们的神就不听我们的呼求了。” 这特么哪跟哪呀。 赵构懒得搭理他们。 忽然,完颜米娥过来,冲着那个小将的脸就是一下。 啪! “烂舌头的东西!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拿着圣女开玩笑!” 那小将被完颜米娥一巴掌打醒了,心里虽然不服气,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悻悻地走了。 完颜米娥走到赵构身边道:“此地不宜久留,怕时间越长,越有人打你的主意。你还是快点走吧。” “这是完颜香的意思?” “我听他们说的东西有鼻子有眼的,圣女现在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形式很微妙,到时候我们不能保你周全。本来是想促成两国联合,却不想把你也搭进来,到时候两国结下梁子,再也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这一定是完颜香的意思。 “本王还真就不想走了,你回去告诉完颜香,由本王在,谁也别想动她。”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劝。圣女已经觉察到了不对劲,大王的态度也很暧昧,一定是背后有人操纵眼前看到的这一切。” 赵构一听更加来劲了,不管完颜米娥的警告,直接就走到了完颜阿骨打的身边去。 完颜阿骨打还不到完全相信他国来使的地步,见赵构来到身边不远处,就已经有重兵挡在了他和赵构中间。 赵构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一会说本王人畜无害,一会又这么深加防备。本王和完颜大王要说句话。” 完颜阿骨打有几分醉意,大叫道:“赵构,你来,你说。” 赵构拨开重兵,走到了完颜阿骨打面前道:“听说大王的武功达到了入神坐照的境界,想跟着大王学两手,不知道大王有时间赐教两招吗?” 单挑完颜阿骨打? 这句话刚出,就有一个小将跳出来道:“赵构,管你是真的假的,要想让我们大王赐教,先过了我这关。” 武将们纷纷叫好。 “这小子是找死,这回还不现原形?” “听说他连金兀术的一招都接不住。” “那直接找大王赐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哈哈,这是他自找的,我看他怎么下这个台?” 第六十七章 耶律楚红 赵构看了一眼那个挑战他的小将, 武力值只有88。 就这点武力值也想和本王过招! 赵构道:“你这小将,勇气可嘉。本王不欺负你,用一只手和你打。你要赢了我,算你厉害。” 小将道:“本小将要是赢了,你就给我在地上爬一圈。” 赵构阴鸷一笑走到了小将身边,用内劲震了那小将一下,小将身形不稳,差点就跌倒。 不过他以为这是普通的酒醉的反应。 小将上来就是一拳打了过来。 嘭的一声! 就像一个闷雷响了。 众人都没看清楚赵构出手,那小将就飞出去十几丈远,在地上挣扎着痛苦地哀嚎。 众人吃了一惊。 完颜阿骨打把身体向前倾斜了几度,要看清楚他的出招。 马上又来一个武力值s的小将。 赵构道:“你又想赌什么?” 小将道:“我赢了你,你就钻我的裤裆。” 赵构道:“我赢了,本王叫你自己钻自己的裤裆。” 小将一咬牙,一个大披挂就打上来。 又是嘭的一声。 这一声比刚才的闷雷还要响一些。 众人没看清赵构出手,那小将已经被打出去十几丈远,在那里折断了脊梁骨,头从自己的裤裆钻出来,成了一个球。 见自己人吃了亏,那些金兵就要一起上。 忽然一个人站出来,拦住了大家。 那个将军的武力值瞬间飙升到了sss。 赵构道:“不要打了,你也打不过本王。” 那人当然不服气,不等赵构说完,就上来送死。 赵构道:“真是无礼,本王要手撕了你。” 嗯,sss的高手就是抗揍,过了几招,赵构才抓住他的后项,手里用力,直接提了起来,距离地面三寸。那将军就像被挂起来的青蛙,一直蹬腿。 赵构道:“你现在服气了吗?刚才是不是你对圣女大人口出狂言的?” 那人嘴里一点不干净:“赵构,你有本事就打死本将军。” “哦哦,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大家都听见了,怪不得本王了!” 吃啦一声! 赵构把那只手也抓住了他的前襟,双手一拉,那人就连骨头带肉从中间劈开,从空中裂开,化作一团血肉。 赵构脸上沾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一脸森然。 众人见他凶了,都钉住了脚不敢上。 赵构道:“你们要是谁敢对圣女不敬,就是和我赵构为难。本王本来不该管你们的家务事,但圣女是本王的朋友,况且平生最不喜欢对别人落井下石。” 赵构用实力证明了自己,且维护了完颜香。 忽然,一个武力值达到了神1的勇士站出来说道:“赵构,你把自己说的那么光明正大,是不是喜欢我们圣女?” 赵构道:“你这鸟人,分明是血口喷人。本王不许你们对圣女落井下石,又怎么会明知道她不能婚娶还会喜欢她?” 那人笑道:“那你看这是什么人?” 说着,那人拍拍手掌,就有两个金兵押着一个宣传童谣的人过来了。 那将军问道:“赵构,这个人你认识吧?” 赵构没顾上说话,想从那人的目光中读取更多的细节。 那将军道:“这个人到处传播童谣,被我逮住拷打一顿,不得不说了实话,都是你赵构指使他们,还说你喜欢圣女,由不得我们金国人云云。” 赵构对完颜阿骨打道:“完颜大王,这些都是贵国对宋国使臣的礼节吗?我怎么闻所未闻?” 完颜阿骨打道:“你们不得无礼!康王乃是宋国的王爷,是宋国来过最高等级的使臣。” 那将军道:“大王,赵构仅仅靠点武功就能完全证实自己的身份了吗?怎么证明不是为了圣女的美貌而故意混进来的无赖?” 完颜阿骨打道:“你说这话,难道质疑本王的能力?” 那教军见阿骨打这样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了。 这时候,之间帷幕一动,从后边出来一个女人。 身边跟着一个太监,一个秀女。 女人身着本族的服装,高高的云鬟,不施粉黛,浑身上下,气韵自然充沛,两手抱在身前,昂着头走出来。 阿骨打道:“耶律楚红大人来了!” 耶律楚红 武力值:空1 武器:随机 智商:200 力量:800斤 属性:为夫报仇、仇恨指数高、阴狠、不择手段 关键词:辽国、女祭司、昆仑神 这个人竟然是辽国人,而且是为了报仇来到的金国,并且得到了阿骨打的绝对信任。 武力值达到了空境1!这是赵构见过的武力值最高的武者了。 数字上方是s,s上方是神、神上方是圣、圣上方是照,照上方是化,化上方是空。 赵构被虐这么久才混上一个神3的武力值,而这个人直接就是空1。 怪不得当时在金殿上感受到空前的威压。赵构几乎可以断定,耶律楚红已经得到了完颜阿骨打的绝对信任,甚至可以垂帘听政。 伴随着耶律楚红的出现,同样吃了一惊的还有完颜香。 她好像知道了自己被取代的事实。而如果当时赵构不证实自己的身份和实力,形势恐怕对她更加不利。 耶律楚红在完颜阿骨打面前行了礼,两人耳语一番就对大家说:“赵构是真的,圣女动了凡心也是真的。昆仑神都告诉我了。昆仑神已经和大金在一起了,以后昆仑神会带领大金战胜一切仇敌。” 完颜阿骨打站在高台上对众文武百官说道:“耶律楚红虽然是辽国人,辽国皇帝却杀了她的丈夫,她逃到大金,其实她是奉了神的旨意来大金,帮助大金打败辽国。以后我们独敬昆仑神。” 这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因为随着完颜阿骨打的话音刚落,就有人从幕后推出一尊檀木的雕像出来,那雕像是人的面、狮子的身体、蛇的铠甲、老虎的爪牙。 赵构心说你们这帮发育不完全的古代人,还拿这一套糊弄金兵,可是看着金兵那一个个痴情的表情,就知道非这招不灵。 既然你们改信了昆仑神,那么完颜香这个已经动了凡心的女祭司就变得不足挂齿了。 赵构一看完颜香,完颜香已经昏了过去,倒在一边完颜米娥的怀里。 赵构走过去道:“完颜香怎么样?” 完颜米娥道:“圣女有心疼病。”说着,带着人救走了完颜香。 文武百官感激涕零,有在下边哭的,有叫喊的。 “叛逆之家的人都要送去祭祀昆仑神!”忽然有人叫喊一声,引起了山崩海啸般的赞同声。 “圣女不洁了,怪不得我们的神离开了我们,我们所以打了败仗。圣女的哥哥投降了辽国,圣女又亵渎了神,他们是金国的罪人!” “把叛逆之家除去!” 第六十八章 二挑阿骨打你飘了 耶律楚红好像很憎恨完颜香和他的家族。 因为完颜香的几个哥哥都是了不起的金国将军,直接或者间接造成了耶律楚红老公的死亡。 按说两军交战,各为其主,战死或者失败都是常有的事,但耶律楚红却把这笔账算到了完颜香和她的家族头上。 完颜香死也没有想到,自己为金国立下了大功,却落下如此的下场。影响她情绪和武力值的除了她的心疼病之外,就是金国人对她和家族的落井下石。 她们好像一夜之间都听从了耶律楚红的嗾使,变得和她这个原来的圣女祭司针锋相对。 耶律楚红对完颜阿骨打道:“大王,昆仑神的意思已经通过金国百姓的口说出来了。如果不除掉这个叛逆之家,流干他们的血,昆仑神是不会和大金一起征战的。” 完颜阿骨打却有点犹豫了。 他犹豫的是如果杀了完颜香和他的家族的将军,退一步讲给他们全部贬黜了,自己的实力还能有现在这么强大吗? 完颜阿骨打不是傻子,虽然金兵接连在对辽国的战争中失败,但他很清楚这些将军的付出才是最主要的。如果为了稳定军心就自毁长城,难免落下一个骂名,以后要想让有本事的人继续给他卖命,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但是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涨,阿骨打不得不做出决断。 “你们这样高声叫喊难道都要处死圣姑和他的家族吗?” 阿骨打想从众人那里听到一点不同的声音。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 “圣姑已经动了凡心,不洁净了,所以我们的神背弃了我们,我们不需要圣姑了,我们需要昆仑神。” “我们之前打胜仗,难道不是靠着圣姑和我们的神通灵吗?难道我们因为一时的挫败就全忘记了以前她的功劳吗?” “我们不需要不洁净的圣姑,我们需要昆仑神。” 这些人一根筋发作,都在那里没命地呼喊昆仑神的名字。 耶律楚红道:“大王,圣姑的家族里除了叛徒,圣姑又对凡人动了俗心,不洁净了,要想得到昆仑神的庇佑,这是必须走出的一步。” “用圣姑和他家族的叛逆之血祭祀昆仑神。”大家好像被耶律楚红蛊惑了。 完颜阿骨打迫不得已只能道:“你们把圣姑和他家族在上京的人都抓起来,我要审问他们。前线指挥作战的完颜香家族的将军,就地免职。” 号令发出,军头得了旨意,纷纷去抓完颜香。 半夜。 完颜香和他在上京的两个文官哥哥都被挂在了木头上,每人的脚下都是一堆篝火。 耶律楚红穿着一身素净的衣服,披头散发,手里拿着符咒,登上一个祭坛,在上面烧向磕头,望天祝祷。 忽然,耶律楚红倒在了祭坛上,好半天才醒过来,换了一个很有威严的男人的声音说话道:“你们掏干净自己的肠子洗干净,容忍悖逆之家的人活着,到什么时候?我是昆仑神,是必然带领你们战胜辽国,攻取他们的京城,夺取他们的牛羊牲畜、金银财宝并女人,带领你们走出屈辱的昆仑神。” 说完,忽然又倒在了祭坛上。 再起来,就变成了耶律楚红的样子,好像茫然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刚才昆仑神降凡了,他老人家说了什么?” 金兵们叫道:“神说要杀了完颜香和她所属的悖逆之家,流感他们的血,我们都应该洁净。” 赵构看着耶律楚红在祭坛上作妖,心说这个时代有这种高科技吗?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耶律楚红以昆仑神的形象出现后,金兵接连打了胜仗,所以才取信了完颜阿骨打和众军头。 耶律楚红问道:“我们应该怎么做?” “烧死他们!烧死他们!”军民看热闹不嫌事大,好像都魔怔了,几乎执同一个口吻。 完颜阿骨打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估计他已经认为自己做的顺天应人。 赵构忽然站在了完颜香的木架下,对完颜阿骨打道:“阿骨打,你要想对完颜香不利,除非跨过本王的尸体。” 金兵没想到还有赵构这个人物阻拦,你自己是个刚到金国的外邦人,自顾不暇,还管完颜香的死活,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完颜阿骨打道:“给我把赵构这个人抓起来!” 阿骨打一发令,众人几乎是一起来。赵构却根本不想和他们打! 赵构打人有两个原则,第一是有积分赚,第二是积分赚的多。 这些小喽啰就就算把他们全部送上西天见佛祖,积分增长也是0。 赵构藏到了篝火后边,对完颜阿骨打叫道:“阿骨打,本王和你打赌!要是你能赢了本王,本王随你怎么办这些人,要是你输了,那就说明烧死他们本来就不是昆仑神的 意思。” 完颜阿骨打没赵构将了一军道:“你自己说的。本来看在你是宋国的王爷,所以没有把这件事往你身上联系,现在你自己偏要牵扯上,也不能怪本王了。” 说着,阿骨打就从主座上走了过来。 阿骨打是化3境界的高手,赵构才这是神3,中间差着圣和照,打斗几乎是毫无悬念。 赵构肯定输。 除非能够攒够积分兑换飞天神剑! 但飞天神剑岂可是需要积分的宝物呀,赵构目前的购买实力根本达不到,因为他的积分商城里只有不到十万的积分。 就算被化境3的完颜阿骨打虐,积分一次增长,在攒够之前,估计早就翘辫子了。 完颜阿骨打已经来到了赵构身前。 他把双臂舒展开,顿时就能看见两道能量从肩头顺着手臂流下,时空都为之震动。 这老小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和本王对着干了。 赵构准备打开了系统,先发制人,已经向着完颜阿骨打攻了过去。 完颜阿骨打只是轻轻一拨,赵构的进攻势头全部顿减。 这实力悬殊,不吃霄壤。 轰! 一声闷响,完颜阿骨打一拳打在了赵构的胸口。 赵构好像被火车撞上了,胸口一阵起伏,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这一拳够九分力量。 赵构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燃烧消融。 叮!恭喜宿主被化境3强者虐,奖励积分。 才积分! 再来一下老子彻底挂了,才积分! 飞天神剑可是需要才能兑换呀! 不能可怜一下增长速度快点吗? 赵构启动系统,肉体修复以可见的速度进行,不一会,轻出一口气,五脏六腑恢复了原来的清凉状态。 完颜阿骨打确实只是使用了七八分力量,他不想就这样打死了赵构,毕竟他代表着宋国,在他的眼里宋国是需要联合的强国,就算联合不成,也不能把宋国推到辽国那一边,促成了他们之间的联合。 所以,不能杀死赵构,只能让他知难而退。 就在完颜阿骨打发怔的那一霎那,赵构忽然使用凌波微步,来到了阿骨打的身边,一下扣住了他的手,那力量使出了3000斤的力量,就算是阿骨打一时之间也没办法逃脱。 就在阿骨打想要反击的时候,忽然赵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阿骨打,你飘了!” 第六十九章 烧毁祭坛 完颜阿骨打一愣神。 这个阿骨打你飘了是什么意思。 “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挑战你,你就接受挑战吗?你没想过万一你输了呢?” 是的,如果阿骨打打输了,他这个大王的威信必然受到损害。 “本王怎么会输给你这个窝囊废。虽然你手撕了本王的一个将军,但你的真实实力我还是知道的。” “你真是不开窍,这样怎么能统领金国打败辽国?你现在是金国的老大,你赢了我对你没什么好处,万一输了,谁还服你?你这脑袋,也只能管理这帮不开窍的人。” 说着,赵构放开了阿骨打的手,却好像被阿骨打反击了一样,一个翻滚,从他身边弹开了数米远。 赵构听见背后有人叫他,回头一看,是完颜香的一个文官哥哥,此刻这个人正在木架上帮绑着,用很微细的声音叫他。 赵构道:“你有什么话说?” 那人道:“我们大王要杀我们,我们作为臣子的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请你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了。” 这人倒是很有觉悟。 赵构道:“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你死了没关系,但是我要救的不是你,而是她。”赵构指着完颜香。 和完颜香在一起的完颜米娥道:“你传遍了民谣陷害我们圣姑,还有脸说要拯救我们圣姑,真是不要脸。” “你问你们圣姑,本王救了她,她当怎么谢谢我?” “你救了我们圣姑,必须先过我们大王这关,你的本事还不到我们大王的三分之一,怎么可能?” “哼真是没见过世面,本王不光让你们的大王听我的,耶律楚红也要任我摆布。” “你要是能够救我们的圣姑,我就算给你做牛做马也愿意。” 完颜米娥见他把大话说的这么强硬,激起了心中的希望。 一旁挂着的完颜香另一个哥哥叫道:“王爷,你要是能够救我下去,救我们全家不死,情愿做主把完颜香嫁给你。” 赵构笑了。 完颜米娥说是给他做牛做马,只能说明她的忠诚,但不是赵构想要的答案,只有完颜香的这个哥哥才是真正找到了卖点所在。 “这可是你说的哦。” 那一个哥哥道:“如果违背誓言,就叫我们的萨满神降罪于我。” 行了,这就够了。 完颜香叽里咕噜说了一阵子,那个哥哥就还以颜色,完颜香也不说话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那个哥哥也明白,赵构根本没有可能拯救他们悖逆之家的性命。 完颜香的表情看不清楚,但是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 见完颜阿骨打一拳几乎送走了赵构,一旁围观的金兵纷纷叫好。 “打死这个人,为我们被他手撕的兄弟报仇。” “这个人当初在关口连金兀术的一招都接不住,却在这里手撕了我们的弟兄,没想到隐藏了自己的本事。” “那又怎么样,这次遇到了我们大王。我们大王只要一拳就能送他归西。” “大王,我们有昆仑神就够了,一个赵构算什么,大不了不和宋国联合!” “是的,我们靠着昆仑神就能打败辽国!” 将士们群情激愤,他们崇拜胜利和强者。 完颜阿骨打只想快刀斩乱麻,让赵构服软了。 赵构感受到完颜阿骨打的森然杀气。 这老家伙不开窍,也实在是没办法,非要和本王拼个你死我活,我又不能打死他。 打死了完颜阿骨打,不只是悖逆之家的人遭殃,他也小命难保。 正在想着的时候,阿骨打把双臂舒展开了,更强大的气流顺着肩膀灌注到了手臂。 轰的一声。 赵构又被完颜阿骨打给打翻在了地上,几乎被打进了柴火上。 赵构身上着了火,赶忙爬起来,扑灭了身上的火。 叮!恭喜宿主被一拳击中,奖励积分。 这次完颜阿骨打好像很识相,并没有使出全力。 这是一个好迹象。 赵构又对阿骨打暗示了一句:“完颜香家族完蛋了之后,你就只能听耶律楚红的,她的武功好像不在你之下吧?金兵好像也很听从她,到时候你老小子等着被架空吧。” 阿骨打忽然浑身松懈了,眼神转了几圈,这句话很在理,不得不说赵构说到了他心里。 看着完颜阿骨打的气势减弱了,木架上的完颜香也呆了。 赵构说完颜阿骨打会听他的,难道他真有这个本事? 金兵见阿骨打好像没有了怒气,有点始料不及。 “大王,打死他!” “赵构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不堪一击。” “这小子最大本事就是抗揍,大王还在等什么?” 被挂在木架上的人却有点鼓舞,一瞬不瞬地看着赵构和完颜阿骨打。 阿骨打和赵构对峙着,四目相对,但谁也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 忽然,阿骨打对大家道:“今天是迎接宋国王爷的好日子,本王和宋国王爷刚才练了两手,就是给大家助助兴!哈哈,康王爷果然也是武功高手,本王一向错看了。” 吁! 众人有些丧气。 但毕竟是大王自己的选择,就算是想看热闹,也没办法。 完颜香则松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她在祈祷撒满神。 完颜阿骨打走过来,小声对赵构说:“我这里没问题,但耶律楚红那里和将军们那里,他们一定要清楚悖逆之家,也实在是没办法。我能做的有限,还是要看他们自己了。” 说完,拉住赵构的手就要走回前边。 赵构手缩回去了,对阿骨打说:“你只要听懂了我的话,我保证给你台阶下。” 完颜阿骨打道:“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还坚持什么?圣姑虽然冤枉,但她的哥哥确实已经叛变投敌了,这是金国的大忌讳,毫无商量余地。” 赵构忽然站在了高处对众位将军和围观的金兵说道:“就在刚才,本王差点被完颜阿骨打大王打死。就在我奄奄一息的时候,忽然有个声音对我说,你站起来。本王就站起来了。那个声音继续说,我是撒满神,因为我的子民要抛弃我,我要借你的手给他们看看我的能力。他还说他是无所不能的,你们的征战和胜利,他要比昆仑神给你们的更多。” “撒满神已经因为圣姑的不洁和悖逆之家的存在抛弃我们了!”金兵继续叫道。 “你说是撒满神来了,为什么我们就没有感应?” “他是纯粹胡说而已。” 赵构摆手示意大家都安静下来。 “我也问了,那个声音就说我实在是撒满神。我让他给我出个见证。” “我们要见证,我们不要听你信口胡说。” 金兵们信眼前所见,却不信赵构空口白牙的说。 赵构早就知道他们会这样。 完颜阿骨打已经被赵构弄得晕头转向,提醒他说:“小兄弟,这样拖延时间没什么用,到时候下不来台,死的更难看。” 赵构不理会他,对金兵说:“撒满神马上降神迹下来!” 金兵交头接耳地说:“这人难道真的听到了神的话?” “先看看他下边的表演,我们必须亲眼见到,才算数,要不然他擅自亵渎神,到时候大王也维护不了他。” “就是就是,我们看着他怎么死的。” 赵构走到完颜香身边,把她从木架上解下来,对她说:“你随便念咒语。” “他说让圣姑您随便念动咒语。” 完颜米娥翻译道。 完颜香叽里咕噜一阵子,原来是说:“赵构!你随便亵渎撒满神,会死的很惨。” 赵构道:“我不知道我怎么样,但我知道你们会死的很惨。现在除了相信我,你还有什么选择吗?” 此话诛心。 一旁完颜香的哥哥催促道:“妹妹,你还在等什么,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难道你看着我们都死了才甘心吗?你是金人圣姑,不也是我们的妹妹吗?” 完颜香只能随便做了做法,向天祝祷。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 包括金兵在内的人,都静静地等着什么发生。 但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金兵开始鼓噪。 “赵构亵渎神!神彻底离开我们了!” “这是个骗子!” “抓住他,用他尸体祭祀,大王也救不了他!” 人声鼎沸,都在讨伐赵构。 忽然,昆仑神的祭坛上起了一团大火,那火越来越大。 嘭的一声。 祭坛炸开了! “昆仑神的祭坛炸开了!” “神显灵了!” “这是真的吗?” “神果然没有离开我们!” 第七十章 她在下一盘大棋 赵构忽然站到了昆仑神的祭坛上,那祭坛上的火还在熊熊燃烧,他就站在那火中。 要是普通人早就烧死了,但赵构已经催动了系统,现在的他只要保证衣服不烧毁,入水不濡,入火不焚。 金兵们惊呆了,下巴掉了一地。 在高台上看着的耶律楚红也顿时一惊。 时机成熟了。 “我是你们的神,你们不要说圣女不洁净了,因此我要抛弃你们,你们打败仗,不是因为没有完全听从完颜阿骨打吗?” 这是第一句,完颜阿骨打的统治地位得到了几万倍的提升,之前的完颜阿骨打号称大王,但部落头领还有非常大的全力,所以他们不全然听话。、 完颜阿骨打听到这里,带着金兵在祭坛下跪拜。 完颜香的眼神好想见到了鬼。 完颜米娥虽然被挂在木头上,此刻难得笑了出来。 完颜香的一个哥哥高兴地叫道:“大王都跪倒了,一定是神来救我们了。” “你们尽管选择别神,你们知道,我不是一直和你们在一起吗?我要在你们心里一直住下到永远,我帮助你们征战,取得胜利,要比别神更多千倍万倍,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是你们的神。” 这句话坚定了金兵们的信心。 赵构阴阳怪气地在祭坛上说话,加上他站在火里,入火不焚,金兵头都不敢抬一下。 “我已经拣选了新的祭司,这个身体的人要带着圣姑走,你们因此和宋国联姻。我也必让宋国不与辽国联合,你们就放心大胆地攻打辽国,夺取他们的牛羊牲畜、金银财宝和女人孩子。” 图穷匕见。 赵构一定要带走完颜香。 完颜香浑身好像抽空,听到这里只有恐惧。 “我数点到谁那里,谁就是新的祭司。你们跪倒的人中间,头发长过一尺的里面,有童男的将军,他的姓氏不是完颜氏,他的姓氏是忠贞的姓氏,我钦点他做新的祭司,完颜阿骨打知道他是谁了。你们必须恩待祭司之家,从完颜阿骨打起,一直到你们最弱小的部落为止。” 完颜阿骨打虽然跪在祭坛下,但心里的高兴足够让他浑身颤抖。 指定祭司的任务都派给他了,而且不是强大的完颜氏,以后祭司还不完全听他的。 这个王爷不简单。 说完以上的那些话,赵构忽然倒在火里,那火也熄灭了。 完美的救场。 耶律楚红被眼前看到的一切完全震惊了。 她非常害怕赵构会忽然说出除灭昆仑神和它的祭司的话,但赵构并没有。 等赵构倒下,祭坛的火焰熄灭,耶律楚红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地。 完颜阿骨打一面命人把赵构公祭坛上抬下来,请进宫里去,一面命人把完颜香家族的人都从木架上取下来,完好无缺地送到了家里。 赵构对完颜阿骨打道:“完颜大王,神的话你也听到了,可还满意吗?” 完颜阿骨打从来没有这么高兴和认真过:“兄弟,你以后不要 叫我完颜大王,我虽然比你年长许多,但我们做兄弟。” 主动和赵构结拜,此情此静,并不唐突。 谁让他能代神说话呢。 赵构道:“完颜大哥,你没有食言吧?” 阿骨打忙着说:“完颜香和她家族的人都已经安排送到了家中,新祭司也已经安排下去了,你放心就是了。” “那我迎娶完颜香的事······” “他哥哥说了,本王天一亮就过去提亲。为兄就在宫里给你和圣姑成婚,你看怎么样?” “嗯。” 赵构见大事已成,想像搂着温香软玉的完颜香骨头都酥了。 次日,完颜阿骨打命人带着五箱金银绸缎,跟着赵构去了完颜香的府上。 门紧闭。 敲开了门,只见院子里都是哭的人。 “你们这是死了人吗?在这里哭什么?叫完颜香出来和本王说话。” 完颜米娥穿着素服出来说:“王爷,我们家添新丧,不能接受您的提亲。还请改日来访。” “死的是什么人?” “圣姑的哥哥昨日晚间暴病而亡,我们都在伤心中。” 赵构命人把箱子都抬进去了,放在屋里。 “完颜米娥,你实话说,是不是完颜香出尔反尔?” “王爷,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怎么这样说呢?如今我们圣姑只是伤心不已,没有心思谈婚论嫁。就算是大王来了,我们也是这样说。” “那你告诉我,死的是不是当夜答应本王把完颜香许配给我的那个哥哥?” “正是。” 赵构到了灵堂,见看见半夜允诺把完颜香嫁给他的那个哥哥躺在灵床上,确实已经死了。 赵构排除毒杀,身上也没有看到打斗的痕迹,看死法倒像是熟人作案,而且手法干净利落。 “我要进去见完颜香!”说着,赵构直接闯进了完颜香的闺房。 那房子里芳香四溢,点着檀香,四面摆设干净整洁。 “完颜香,你出来!” 赵构一面说着,一面进了套间,就见帷帐关闭着,完颜香在里面哭。 赵构刚想掀开帷帐,忽然完颜香从床上起来,手里一个锋利的金簪顶在了他的脖子上。 完颜米娥也进来了。 “赵构,你太天真了,真的认为我们圣姑会感激你救命之恩?” “本王就知道是完颜香做的好事。完颜香为了不嫁给我,干脆杀了她哥哥,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哥哥也已经走掉了吧?” 完颜米娥道:“你还是真有两手,简单看一眼死人就知道不是正常死亡,而且怀疑到了我们圣姑头上。” “你的家族做祭司,看样子没少得罪人,人人都看着你们死一个帮着说话的也没有。你们死里逃生,肯定猜到当晚会有人要对你们不利,所以一定防备的很。那么这个人的死就是你们自己的内部的人干的,我看手法,就知道是完颜香。” 完颜米娥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猜猜今天我们会不会放你走?” “要杀本王的人多了,可是我宁愿死在完颜香手里,毕竟我喜欢她。” “呸!做你的春秋大梦,竟敢大言不惭喜欢我们圣姑大人。今天就是要让你尝尝散播谣言的滋味。” 这妹子果然够辣,这就相当于承认了她亲手杀了她哥哥,既然她对她哥哥都能下得去手,更不要说本王了。 赵构想到这里哈市有点肝颤。 不过,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完颜香才是这个家族的头目! 这是第一个跳入自己头脑中的答案。 她掌握着自己的家族和几位哥哥。 这样推演下去,那么她的爹娘,还有······ 完颜香的智商高达210,这是正常人类所能到达的极限了吧。 一切都对上了,一定有大阴谋! 完颜香肯定在下一盘大棋。 而他赵构还想着娶她,这无异于猎物自己送上门来。 第七十一章 杀不死本王 这个时候后悔也晚了,看来还是安静地做个直男安全呀。 赵构不由得内心感叹一番。 完颜米娥道:“你害怕了吗?” “本王只是因为不能看到圣姑的真面目而遗憾,害怕是什么?” “死到临头,还在嘴硬。我们圣姑问你,你怎么猜到昆仑神的 祭坛会着火的?还有,当初在海上,那些海盗为什么会忽然撤退?” “你们还知道是本王救了你们多次?你们就这么对待本王,本王不愿意说呀。” 完颜米娥看了一眼完颜香,对赵构说道:“我们圣姑的耐心是有限的,再不说就动手了。” 赵构索性把脖子伸过去近了半寸,那金簪子已经扎到了肉里,啵啵出血。 就算是杀了本王,本王也不会接受你们的威胁。 完颜米娥有点慌了:“圣姑,这个人死硬,现在至少上万人知道他来到了这里,不能就这么杀他。” 完颜香道:“我有个慢死法,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构学到了金国话,但只能听,听也听不全,就是这个慢死法,也是回味了好半天才明白什么意思。 完颜米娥刚想翻译,完颜香的金簪已经扎进了赵构的心口上的一处穴道。 “谋杀亲夫呀!大家快来看看呀,没天理了!” 赵构大喊,却被完颜米娥拿布塞上了嘴巴。 完颜香怎么扎都扎不透,翻开他衣服才知道里面穿着天蚕软甲。 “这个滑贼!” 完颜米娥上手就把赵构的手全部绑起来,解开了他的天蚕软甲。 完颜香犹豫了一下,扎在了心口上。 赵构疼的昏死了过去。 叮!恭喜宿主,被化1修为武者虐,奖励积分。 忽然听见家丁们在门外叫道:“着火了,不好了,快点救火。” 完颜香一愣:“快去看看,这个时候怎么着火了?” 完颜米娥有些瑟缩地说:“他不会真的是撒满神的代言人吧?” 完颜香怒斥说:“滚出去救火!” 等完颜米娥走了,完颜香就在赵构身上封死了七八个穴道,扔在自己的床上。 “不会的,他绝不是撒满神的代言人,这绝不是真的!” “决不能因为这人的存在搅乱了我的计划。” “我完颜香一定会让自己的家族重新掌权。” 看着外面越来越大的火势,完颜香不得不出去亲自组织救火,也出去了。 赵构在疼的昏死之前,已经打开了系统,完颜香说的话都被记录了下来。 赵构醒了过来,心口还在隐隐作痛,但在系统的加持下,对内脏的修复已经完成了,又用力冲开了几个穴位,模拟手刀割断了绳索,就从床上起来。 听见外面阿骨打带着人过来了。 “本王已经许诺了赵构,赵构竟敢对圣姑不敬?” 完颜阿骨打有点不信,但是完颜米娥说的不像是假话。 “他带着人放下了金银绸缎,说大王已经决定了把圣姑嫁给他,就突然闯进了圣姑的房内,圣姑差点被他······” 完颜米娥欲说还休,但是后面的话,完颜阿骨打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他现在人在哪里?” 阿骨打问。 “圣姑用头上的金簪子控制住了他。” “这人实在是猖狂,简直不把我们金国人放在眼里,我已经在心口上扎了他,这时候应该已经死了。” 完颜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人们依然看不到她的脸。 但进去又出来的人说:“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完颜阿骨打道:“这是怎么回事?” 完颜香大惊失色,冲进了屋里,果然床上不见了赵构,他已经挣脱了绳索跑了,床上遗落了一个头上沾满血迹的金簪子。 完颜香懵了。 当时她已经把金簪插进了心口,点了他七八处穴道,又被完颜米娥捆绑了起来,怎么可能逃跑呢? 完颜阿骨打道:“宋国人知道你把赵构带来了,这下好了,死不见尸,活不见人,宋国要是就此和我们闹翻了,去和辽国联合,我看你们怎么交代!” 完颜香忽然跪在完颜阿骨打脚下道:“大王,这个人应该跑不远,等我找他出来。” 完颜阿骨打摆摆手道:“算了。他还活着就行,我安排人去找他。你受了惊吓,好在没什么事,等本王问明白了情况,再说吧。” 因为院子里火甚大,所以赵构趁乱从屋里出来,敲晕了一个小厮,却换上他的衣服,混在家丁队伍里。 所以完颜阿骨打和完颜香的对话,他都听在了耳朵里。 完颜阿骨打回到王宫中,赵构忽然从帷幕后出现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伤痕。 “大哥,我在宫里等你半天了。” 完颜阿骨打一愣,倒吸一口凉气:“兄弟,我在外面找你,原来你在这里。她们不是说······” 忽然又停住了,他想看看赵构怎么说。 “我去了完颜香家里,放下了金银绸缎就回来了,我看事不宜迟,我们成了婚姻,我回去宋国,马上安排使节团来金国商议合纵之计。” 赵构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圣姑说你去了家里,直闯她的闺房,还要对她不利,有这种事吗?” 完颜阿骨打已经不知道信谁了。 “造谣!绝对是造谣!你已经把他都许配给我了,我再怎么着急也不至于做出那种事来。” 说着,赵构又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我猜是完颜香心里不服气,因为民谣确实是我吩咐人传出来的,所以她也在我身上造谣。” “哈哈,你们还没成婚,就已经开始打情骂俏了。” 完颜阿骨打终于听到一个勉强说的过去的版本。 赵构忽然拉住了完颜阿骨打道:“大哥,我们在关口的时候,还没到上京,你是不是发了一个密报给完颜兀术?” “什么密报?我和完颜兀术之间何曾需要同密报?” “一个驼背弓腰的老者,武力值非常高,自称是上京过去的。” 第七十二章 圣姑要造反 阿骨打拧眉道:“这个事情很蹊跷,我不曾给完颜兀术发什么密报。” “问完颜兀术,问问他是什么情况。” 星夜差人过去南国关口叫来了金兀术。金兀术见了完颜阿骨打就说:“确实有这个事,一个神秘老者带着一封盖着大印的书信给我。” “那信上写的什么?” “难道不是你派的人过去的吗?什么内容你来问我?” “糊涂虫!我要是知道我还找你过来问你吗?” “那一定是有人偷了印。” “你快说什么内容?” “那信说是看过烧掉,我就烧掉了。内容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信上说圣姑有造反之心,让我留意她带来了什么人进城,并说有确切消息,六月十五日圣姑会谋反,要我带兵勤王。” “那老者是什么样子?” “弓背弯腰,样貌普通。” “赵构兄弟出来吧。” 随着完颜阿骨打的声音刚落地,赵构就从帷帐后面出来了。 完颜兀术一看赵构出现,惊道:“原来你也在这里。” 赵构道:“不是本王把密报的事捅出来,恐怕大王还蒙在鼓里。” 完颜兀术看看完颜阿骨打,就知道赵构已经取得了他的信任,什么话也不说了。 完颜阿骨打道:“你回关去吧,以后我们之间的通信,凡是写到你名字的时候,我就减少一个笔画。” “小的明白了。”完颜兀术说完就走了。 完颜阿骨打问道:“兄弟,这件事你怎么看?” 赵构道:“我看这个印信才是关键,如果不是盖了你的印信,完颜兀术也不会相信。查出来是谁偷了印信,并且搞清楚他这样做的目的所在。” “本王的印信除了我之外,能够接触到的就是宦官、还有祭司大人有机会。” “那么这个盗用印信的人就是······” “我也猜到了耶律楚红。但她不也是好意吗?虽然盗用印信是大罪,但到了十五日不就一切都清楚了吗?” “还有三天就是六月十五日。” 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忽然听见金兵过来报说:“大王,昆仑神的祭坛又炸开了。现在有些人在坛下哭。” “哦?难道昆仑神真的不灵了。不是已经炸开过一次了吗?” “对呀,不是已经在炸开过一次了吗?”赵构马上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没有说。 完颜阿骨打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沉吟半天才说:“传令下去,谁也不能靠近祭坛。谁也不能在国中随意议论这件事。” 第一次的炸开,是赵构召唤了天火。第二次的炸开,赵构就不知道了。 “完颜香的哥哥突然暴毙身亡,估计他们知道了什么,所以才遭到了灭口。另一个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猜应该已经死了。这个丫头,我没想到她有这个手段和心思。” “完颜大哥,你对她造反,应该不奇怪吧?”赵构意味深长地看着完颜阿骨打。 “不错!我一点也不奇怪。当年起兵反辽的时候,完颜香的爷爷死在我的手里。” “你杀死了她的爷爷,你还敢用她做祭司?” “这是神的意思。他们家族是世代做祭司的家族,是我们撒满神指定的祭司之家。” “大哥,求你一件事。” 完颜阿骨打脸色有些犹豫,好像已经猜到了赵构要说的话。 完颜香府上。 完颜香问完颜米娥道:“你看到完颜兀术来上京了?” 完颜米娥道:“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照样回去了。” “赵构找到了吗?” “我们的人出去找,没有踪迹,但在后槽发现一个人的尸体,估计是被赵构杀害的,然后变装趁乱出走的。” “这个赵构就怕他再打乱我的计划。你再去派人去找。” 正说着话呢,赵构就从门外进来了,连山挂着笑容。 那个笑容好像人畜无害,让人恨不起来,却又怎么看都像是来奚落她们的。 完颜米娥拦住了赵构说道:“你过来做什么?” 赵构道:“我不过来,你们又要到处去找我!我过来看看香儿的心疼病怎么样了。” 香儿? 完颜香听到这个称呼就恨得牙痒痒。 完颜米娥还要拦住他,却被他直接冲了进去。 他手里提着一个药包,走到了完颜香的身边 ,几乎和她对坐。 “是不是因为没杀死我,还在生我的气?” 完颜米娥道:“赵构,我们圣姑听不懂你的话。还要我提醒你很多次吗?” 赵构道:“不用提醒我很多次,我知道她听不懂。这句话你帮我翻译一下。你问她给我做皇后有什么不好的?” 完颜米娥还没说话,完颜香就走进了自己的闺房。 她一直打着赤脚。 赵构没有再纠缠,转过来对完颜米娥说:“照顾好她,我过两天要带着她走。” 完颜米娥用鼻孔看他,冷哼一声,别过脸去。赵构留下药包,就走了。 完颜香出来看着药包道:“把这个东西扔出去。” 完颜米娥刚想扔,完颜香忽然又说:“等一下,留下来吧。” 完颜米娥不明白这短短几分钟发生了什么,一会扔一会留着的。 完颜香看着那个药包,手轻轻放在上面,口里喃喃地说:“六月十五。” 第七十三章 一次增长10万积分 从完颜香家里出来,走在路上,遇到一伙藏头露尾的金兵。 一看他们的脸,赵构就知道自己该出血了。 答应他们把儿歌传出去就给他们一块宋国的珍贵玉石,一直没有机会给他们,他们也没有机会接触到他 赵构站住脚,冲他们挥挥手,他们就围了过来。 “王爷,我们这事办的怎么样?现在上京的人都知道了一个勇士的故事,加上我们在背地里暗示,都知道是你了。” 他们语气里全是期待,目光早就放在了赵构的口袋上。 “你们办的不错,这块玉价值连城,你们可卖个好价钱,别让别人给糊弄了。” 赵构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大号的玉来,给了他们。 金兵的高兴溢于言表,迭口称谢。 “王爷,玉是给我们了,但你还得交给我们怎么换钱呀。靠我们,没人给我们钱。” 赵构抬脚就要走,金兵忽然又叫住了他。 “这,怎么教给你们?既然这样,你们要听我安排一件事。” “王爷,别说是听您安排一件事,只要我们能做,您尽管吩咐就是了。” 送走了金兵,走不多远就看见 一队人马缓缓开过来,当中护卫着一个轿子,轿子里面的人一定身份很尊贵。 走到赵构身边,那队人马忽然停住了。 “康王爷,相请不如偶遇,上车来吧。” 赵构想绕开他们走,忽然轿子上一个声音传来,是一个清脆的女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并不很熟悉,但是也不算完全陌生。 轿子里的人就是昆仑神的祭司耶律楚红。 “赵构在街上闲走,没想到遇上了祭司大人。” 出门在外,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你以为是偶遇?“ 耶律楚红揭开了帘子,露出一张莲萼般的俏脸,笑着道。 赵构心说这不科学呀,老子才没几天差点把她的昆仑神祭坛都捣毁了,按说她应该恨不得吃了我才对,竟然这么友好。 “愣着干什么,上来吧!” 耶律楚红是辽国人,辽国建国以后深受汉文化的影响,汉化很严重了,但是她竟然不避讳男女之间的猜防,提出让赵构上车。 赵构看了一下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虽然对方是个空1的高手,谅她也不会这种情况下对他下手,微笑着就上了车。 耶律楚红的长相并不惊艳,却独具一方风味,加上她年龄的沉淀和世事变迁的打磨,让人很是舒服。 “祭司大人,您这是去哪里?” “不去哪里,就是来向你表示感谢。你知道的,虽然大王 很倚重我,但我毕竟是个辽国人,防备我的人大有人在。” “这也是人之常情,但祭司大人表示感谢,我实在承受不住,这从那里说起呢?” “你的心难道不是在这里吗?” 耶律楚红笑着就把身体前倾了几度,把纤纤玉手放在了赵构的胸口位置。 “祭司大人请自重。” 这种距离的接触,已经引起了赵构的反感。 “难道我和完颜香相比就那么不堪?碰一下都不给碰?” 耶律楚红如触蛇蝎收回了手。 “那倒不是,本王向来是光明磊落之人,男女之间有大妨,这是孔夫子教育我们的。” “那倒也是,我是读过四书五经的人,虽然没有你们宋国人精通,还是略有一些羞耻之心的。哎呀,你说这天气一到这个时候,反而好热。轿子里也热,人的心也热。” 耶律楚红低着头,莞尔一笑,忽然就把自己的衣服松开了一些。 “祭司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赵构在轿子这个密闭空间内显然藏也没地方藏,躲也没地方躲。 “你不要喊叫,你敢喊出来,我比你还大声喊!看他们信谁!” 说着,耶律楚红就几乎整个扑了上来。 赵构挣扎着揭开帘子一看,已经出了城,来到了一处密林中。 抬轿子的人和护卫的人都不见了! 赵构一把推开耶律楚红,就跳下了轿子,忽然肩头被人一抓,身体就不听使唤,又被吸回了轿子里。 “完颜香不要你,我要你,难道只有她的手段你才吃,我的手段就一定输给她了?” 耶律楚红箍住了赵构,把他的手按在了自己身上。 不好!耶律楚红要对本王用强!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这个贱人!竟敢对本王用强!” 赵构一把拽住了耶律楚红的头发,就往轿子上撞。 “哎呀,痛死我了!” 耶律楚红的头没有撞到轿子,就传来了赵构的惨叫声。 “敬酒不吃吃罚酒!赵构你以为你是谁?不服从本祭司,叫你今天 就去见阎罗王!” 耶律楚红的语气已经完全变了。 “你这个贱人,你就是靠着这种手段吸男人的功力才做上祭司的吗?” 赵构经过简单的交锋,马上就肯定耶律楚红的功力之高是靠着后天的采补,而她对赵构的侵犯,显然也是计划了好几天了。可怜的渣沟在空级高手面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功力被耶律楚红攫取,却束手无策,只能控诉。 “你就不该让我见识你的本事!谁让你强出头,护着那个完颜香!这就是给你的教训!” 赵构头几天硬生生接住了完颜阿骨打的两拳之后,竟然瞬间恢复,这充分显示了他的真实实力,这才让耶律楚红动了心思。 “你这个骚货,你还有脸打着给你老公报仇的旗号,我要是你老公,情愿死了也不给你装幌子。” 赵构心不甘情不愿,当初被李欢王、李香主、千鹤子用强的感觉又回来了。 本王不甘心呀! 这是人干的事吗! 叮!恭喜宿主,被空1境界高手以这种残忍的方式采阳补阴,造成身心的双重伤害,特此奖励积分。 什么!积分? 这是自从系统随身,单次奖励积分最高的一次! 可以调用的积分已经达到了多,相信很快就能达到兑换飞天神剑的水平,到时候携带飞天宝剑纵横四海,大杀四方,看谁还敢对本王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用强。 叮!恭喜宿主,被耶律楚红掐住了脖子,命悬一丝,奖励积分。 又来一万! 叮!恭喜宿主,被耶律楚红咬住了肩头,特此奖励积分。 果然还没完! 那就请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忽然伴随着一声婴宁,系统的加分提醒也彻底结束了。 赵构已经被虐麻了,内功损失严重。 再看耶律楚红,武力值已经升到了空2。 她果然是靠采阳补阴这一套达到的这个境界。 不过智商降低到了可怜的80。 耶律楚红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赵构用力推开了这个笨蛋,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心说现在杀了你也就是一刀! “你现在满意了,请吃我一刀!” 赵构已经把手刀放在了她的脖子上。 第七十四章 大雨滂沱 “不要逼我!” 耶律楚红现在虽然拥有极高的武力值,但现在智商短暂下降到了可怜的80,只相当宇一个大傻子的智商,赵构如果真要杀她,不等她发功,就能做掉她。 “哈哈,采阳补阴虽然是捷径,但也有副作用。相信在短暂时间内,你是不会恢复智商了。” 赵构有些得意,系统在身,谁的缺点也别想逃过他的眼睛。 “不要逼我,我还要好久才能缓过来。等我一会,再开始下一次吧。” 耶律楚红竟然说出这种恬不知耻的话,这智商能够到80就算客气了。 赵构真想一刀杀了耶律楚红,仔细一想,现在至少上万人知道本王上了她的车,她要是死了,本王还能出得了金国吗? 正想着的时候,忽然感觉一把簪子顶在了他的小腹。 再看耶律楚红,智商已经恢复到了180的高度,果然恢复速度很快,很难说不是因为她武力值提高了一个档次帮助了她。 “赵构信不信,在你杀我之前,我先废了你的子孙根。” 耶律楚红已经完全清醒过来。 “你这人,本王是和你开玩笑的。” 赵构还笑得出来,但是假笑。 当初不是一个女人在沾恩后想杀掉他。 女人心海底针。 “开玩笑?你是开玩笑,我不是开玩笑!要想让我放了你,除非你答应我帮我巩固在金国的地位。” 耶律楚红原来还有这个目的。现在的赵构是金国大王完颜阿骨打身边的红人,而且昆仑神的信仰经过祭坛被毁事件后,势头也不如以前了,她这个祭司的地位也很危险。 “怎么帮你?” 赵构有些害怕这人真的动手杀他,毕竟他是昆仑神的敌人,曾经炸毁了昆仑神的祭坛。 “很简单,你只需要不帮助完颜香对付我就行了。” “这个还不简单吗?本王答应你还不行吗?” 本王答应是答应了,做不做还是两码事。心里这么说着,忽然看见耶律楚红阴鸷地一笑,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轿子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这个轿子不是我们祭司的轿子吗?怎么孤零零停在这里?” “快进去看看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撒满神难道已经行动了?” 果然来了一帮人,而且很快就走了过来。 “赵构,不只有你会那一招。” “哪一招?” “他们要是看见你这样和我在一起,出去会怎么说?你的圣姑大人估计要难受死了!哈哈哈!” 赵构心说不好,这是个连环套!耶律楚红不光是为了攫取本王的功力,而且为了离间完颜香和我的联盟。 真是歹毒! 正想走,耶律楚红的簪子已经扎进了他的小腹。 那簪子在空2境界的高手手里就是致命的武器。 叮!恭喜宿主,再次被空2高手虐,刺透了小腹,奖励积分。 “赵构,不要这样呀!你再动粗,我就要叫了!” 耶律楚红流露出柔弱的一面,与此同时,来的人已经揭开了帘子。 “康王爷!” “祭司大人!” “你们这是······”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是路过,路过······得罪了得罪了!” 那些人放下帘子就走了,好像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哈哈!赵构,你猜他们出去会怎么说?” “贱人,果然是贱人,这招一箭双雕的计亏你想得出!” “我才不管什么一箭双雕还是一石二鸟,你还想取信于完颜香,可就难了。” 赵构本来还想娶完颜香,这次别说娶完颜香,金国都不一定立得住脚。 “不要怕,只要你不和完颜香站在一起对付我,你会很安全。” 耶律楚红大言不惭地说。 阴狠、毒辣、为了报仇积蓄自己的力量不择手段! 耶律楚红拍拍手掌,很快那些护卫队的人和抬轿子的人都回来了,原路返回了上京城。 走到街心,耶律楚红一把就将赵构推了出去,就像一块烂白菜被扔到了大街上。 一个大妈看到赵构,回头就和一旁的人嚼舌头说:“老憨和我说康王爷和女祭司打得火热,我还不信,原来是真的。” “哎呦,还真是,你看这宋国王爷,衣衫不整,羞死了。” “他们大宋不是诗礼簪缨的国家吗?原来也不过如此。” “你别乱说,大宋是最强大的国家,大王都要联合大宋才能打败辽国。” “强大又能怎样,还不是管不住自己的裤子。” “哈哈哈!” 众人议论纷纷,很快就传的街知巷闻。 六月十五日夜。 上京大雨滂沱。 完颜阿骨打密切注意完颜香方面上的动静,安排的过去的斥候几乎是一样的口径:圣姑没有什么行动! 完颜阿骨打看着赵构道:“难道情报有误?” “会不会和这个天气有关?” 赵构利用两天时间已经彻底弄明白了马上发生的事情,但他不想告诉完颜阿骨打,因为他要带走完颜香。 “这和天气有什么关系!难道一把火烧起来,大雨还能浇灭它?” 两人正在说话喝茶的时候,忽然又进来了一个人道:“大王,有最新消息。” “是不是圣姑他们有动静了?” 完颜阿骨打有些迫不及待。从知道赵构告诉他密报的事开始,他就没有睡好觉,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状态。 那人禀报说:“耶律祭司府上着火了,祭司不知道去了哪里,圣姑带着人也过去救火了。” “圣姑出动了!” 完颜阿骨打听到圣姑的消息,非常兴奋。 不过他转过来头对赵构说:“跟本王出去剿匪,不过你放心,你说的事情我一定答应你。” 赵构随着完颜阿骨打带兵出了宫,直奔耶律楚红的府上。 “全力缉拿圣姑反叛势力!” 完颜阿骨打传令下去,准备好的金兵数不胜数,就向耶律楚红的府上涌去。 赵构看穿一切。 第七十五章 你不是完颜香 大火已经熄灭了,在女祭司的府上门前的小广场上,三百人的队伍集结起来,跟在完颜香的身后。 完颜香坐在马上,戴着斗笠,望着越来越小的火势。 女祭司的府上大门进进出出无数的人影,有奔走的呼号的,有互相搀扶的,有进去的,有出来的。 完颜阿骨打带着人过去了,对完颜香道:“本大王接到密报,完颜香带人造反,统统给我抓起来。” 话音刚落,金兵一起动手。 忽然,完颜香站在了马上,回身对完颜阿骨打和金兵叫道:“撒满神已经赦免了我,撒满神的灵已经降临了我,这个大王一定是被耶律楚红蒙蔽的人,不是原来的大王。你们还要为他效命吗?昆仑神的祭坛已经连续两次炸开,雕像全部焚毁,如今女祭司的府上也着了火,这都是神的旨意,你们敢对神不敬吗?” 赵构没有看错,金国不是神权和王权统一的国家,掌握教权的人权利往往比王的权利还大,而这个也是完颜香造完颜阿骨打的反的勇气,也是完颜阿骨打忌惮完颜香的地方,所以才借完颜香出走宋国,紧急弄了一个昆仑神立起来。 完颜香的话说完,金兵就像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拿武器的手都软了,膝弱如水。 就在这个时候,女祭司府上有了新情况。 女祭司府上房顶上,四个人正在追杀一个女人。 赵构惊呆了,这四个人三个照级武力值的强者,一个空级武力值的强者,其中一个照级的强者还是个弓背弯腰的老者。 这个人就是当天在关口上当着赵构的面送密报给完颜兀术的人。 弯腰弓背的来者既然参与了围攻耶律楚红,那么他就一定不是耶律楚红的人。 耶律楚红显然不是这么多强者加起来的对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落入了下风。 耶律楚红看见了完颜阿骨打带人出现在外面,往门口的方向逃。 “这些又是什么人?” “很显然,一定是放火的人,也是完颜香的人。”赵构冷冷地回答了一句,却没有告诉他那就是拱北弯腰的送信人。 “快去策应祭司大人!” 此时,完颜香把手里的旗帜一招,所属的金兵就一字排开,挡住了完颜阿骨打。 屋顶上的女祭司疲于奔命,后边的追兵太强大,痴缠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但她忽然发现追赶的人不见了。 赵构心里一阵惋惜,她这是被人赶到了埋伏里去了,估计她还以为自己马上就逃出去了,这个时候忽然松懈下场只有一个,死。 惋惜,一个给他贡献了10几万积分的空级高手就这样没有了。 忽然就看见万箭齐发,从黑夜里射出数也数不清的毒箭。 尽管耶律楚红尽力抵挡,也抵不过这万箭齐发的毒辣,浑身都沾满了毒箭,从屋顶上重重地栽了下去。 “大王,替我报仇!完颜香,你好狠毒!” 伴随着这简短的谢幕演说,轰的一声,耶律楚红掉了下去。 女祭司府上的火忽然燃烧的更大,照的如同白昼。 完颜阿骨打道:“贼人擅自杀害祭司大人,图谋造反。你们今天就剿除叛逆,逮住一个赏钱1万,杀死一个赏钱2万!” 完颜香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大王,你一味地相信外邦人和他们的神,如今外邦的祭司和神都破产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做这个大王!” 完颜阿骨打着急了,一马当先,冲了过去,直取完颜香。完颜香骑着马也不躲闪,直接麾兵冲杀过来。 完颜香的兵都带着抹额,辨识度很高。当时,金兵各为其主,混杀起来。 “完颜香太高估自己了!这点兵力怎么能抵挡本王的重兵!给本王杀呀!” 完颜阿骨打激励着自己的将军们。 不论是人数,还是真实实力,完颜阿骨打都没有把完颜香放在眼里,至少目前是。 果然,完颜香兵败,带着完颜米娥和抹额的金兵就逃窜而去。 这边正想追过去,忽然有人来报:“大王,完颜兀术大人帅人勤王来了。” “哈哈!虽然来的晚了一些,到底是来了!这下,本王把完颜香连根拔起。” 那禀报的人说完还不走,忽然又说:“大王,在完颜兀术将军帅军进城之前,还有一伙人,冒名完颜兀术将军,提前进城,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完颜阿骨打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你们怎么不问清楚就放进来?” “他们声称是完颜兀术将军的军队,大王提前吩咐过,所以直接就放进城了,等完颜兀术真的带兵进城,才发现上了他们的当。” 赵构道:“大王,王宫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 一句话提醒了完颜阿骨打:“兄弟,你带着人追完颜香,不过本王还是劝你放下幻想,免得被她暗算了。这个女人绝不会随便爱上一个人的。” 赵构带着兵去追完颜香了。 “前边的人停下!” 完颜香虽然是落败奔逃,赵构却知道她并不希望甩金兵很远,果然很轻易就追上了。赵构老远就叫了一声。 完颜香从前边转到了后边,骑在马上上下打量赵构,不说话,估计她正在想为什么完颜阿骨打没有带人追来。 “不用想了,我已经让大王回王宫了。你根本不是完颜香,你这招调虎离山之计,已经很老套了,还在用!”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完颜香?” 那人果然开腔说话了。 “本王猜的。” 系统早就告诉他,虽然眼前这个带着面纱,穿着和完颜香一样的装束,但这个人的实力是化3,丝毫不逊色于完颜阿骨打,而完颜香的实力还不至于到她这个高度。 “那你还追过来?” 那女人已经准备好了动手。 “追过来就是做做样子,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真的那么喜欢打打杀杀?顺便问一句,本王的香儿去了哪里?” 赵构恬不知耻,这个时候还想着祸祸人家姑娘。 “不好意思,你不配知道了!” 说着,那女子就从马上飞起,直取赵构。 两队金兵又一次混杀起来。 他们的目标是王宫,赵构挡路,当然要杀掉这个,拿掉这个绊脚石。 赵构接了两招,很快落入了下风,毕竟真实实力不如人家。 这个人的招式非常毒辣和刁钻,别说他一个神3的级别,就是同级别,也不一定是她对手。 噗嗤一声,赵构的肋旁就被女子手里的兵刃洞穿了,撞到了一棵歪脖子树上。 这一下对方使出了十足的力量,目的就是尽快解决这个绊脚石。 赵构一口老血吐出来,奄奄一息。 指望金兵过来救他,已经不可能了,因为他带过来的那点精锐力量不够对方塞牙缝的。 赵构感觉自己的血快要流干了。 叮!恭喜宿主被化3强者虐,命悬一丝,奖励积分。 十万积分! 听到系统姗姗来迟的积分提醒,赵构灵台为之一明快。 积分已经了,距离兑换飞天神剑的积分,就差积分。 想到这里,赵构好像让这个女人再给他来几下,却眼睁睁看着她带人去了王宫方向。 借助系统的加持,只用了一炷香的工夫,赵构就修复了伤口,完好如初。他一心挂念完颜香,上了一匹屁股上扎到了一箭的劣马,也向王宫驰去。 第七十六章 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杀你 “反了!都反了!” 完颜阿骨打眼前的王宫内外已经成了吞噬的修罗场。 天上下着越来越大的雨,大火向天上燃烧,受伤垂死的人们疯狂呼喊求救的声音,激烈的刀枪撞击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人恍然陷入了梦境般的感觉中。 忽然看见三个人已经站在了王宫内最高的了望台上,大声疾呼:“撒满神掌权了!” 这三个人一喊,完颜香的人就备受鼓舞,以为王宫已经攻下了。完颜阿骨打越来越着急。 完颜兀术满脸是血地过来对阿骨打说:“大王,王宫里面暂时有十三太保带着人抵挡,王的家人暂时安全。” “你传我的令,让十三太保上去了望台,把那三个人弄下来。” 不一会,就有两个高手出现在了了望台上。 就在完颜阿骨打以为就要得手的时候,同时出现在了望台上的还有四个高手。 这四个高手就是在女祭司府上围攻女祭司的的四个人。 这四个人功力都很了得,两个太保没撑多久就被从城头上扔了下来,在城下摔成了齑粉。 完颜阿骨打愤恨地杀了几个抹额的金兵泄愤,正要上去和那四个人激战,忽然身后过来一把飞刀。 那飞刀带着十分的劲道,直奔他的后心。 “完颜香,你果然使用了调虎离山之计!” 完颜阿骨打回身躲开了那一刀,迎面看见完颜香,她戴着斗笠,面纱盖住了几乎一整张脸。 “完颜阿骨打现在醒悟是不是有点晚了?你当初怎么对待我爷爷的,今天如数奉还!” 守着,完颜香先发制人,连施杀招。 完颜阿骨打也是化3的高手,这个女人也是化3的高手,正是棋逢敌手。 完颜阿骨打和她打了一阵子,知道一时半会拿不下她,就有点泄气。 回头再看城头的了望台上,几个太保和四个高手打的难解难分。 忽然一个将军模样的骑马过来道:“大王,完颜将军带着人已经进了王宫了!王宫有救了!” 完颜阿骨打一阵子高兴,手里的劲也大了。 回头一看那报信的将军还没走,怒道:“在这里干什么!快去助战!” 那将军面容一冷,狞笑着把阿骨打一剑刺穿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完颜阿骨打眼前一黑,几乎晕倒。 “圣姑!快杀了阿骨打,拿着他的人头,金兵不战自降!” 忽然,阿骨打眼前闪过一道光,那把剑快如闪电,向着阿骨打的头切下。 剑却劈空了,仔细一看,已经被一个人重新扶到了马上。 “赵构!” “你不是······” 假扮完颜香的人确定赵构被她刺穿了,如今怎么好端端的出现在眼前,当时以为看见了鬼。 “不是什么?不是已经死了对不对?放心,我没娶香儿,绝不会死的。” 赵构人畜无害地看着那个小将军,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脚上,他果然是打着赤脚的。没错,这个转扮成军官的样子,混在完颜兀术军中的人才是真的完颜香。 完颜兀术攻进了王宫,却损失惨重,就因为他把完颜香和她的亲兵也带了进去。 “不要和他废话,快点杀了他!” 完颜香眼神里没有丝毫留恋,那种决绝的眼神非常骇人。 赵构已经骑着马逃了几丈远。 完颜香发镖,他也发袖箭,完颜香发银针,他也发神锤,刚好在空中撞击上,躲过了一劫。 阿骨打醒了过来,见是赵构来帮忙了,把身上的血一擦,用刀割断了袍子,在伤口上一裹,又和那假冒的完颜香打了起来。 “本王再问你一次,给我做皇后什么不好的,非要打打杀杀的。” 赵构拢住马,和完颜香面对面问道。 “赵构,你这狗贼坏了我的大事!” 此时的完颜香顶盔贯甲,却别有另一番神韵。而且出口就是流利的宋国话。 “果然你听得懂宋国话,也会说宋国话。我没有猜错,你的生命都是为了王位。” “看来我赵构是难逃你手里一死了?” 一个智商达到210的女人,在宋国逗留半年之久,学不会宋国话,说出去谁信。 完颜香根本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已经祭出了滔天杀招。 赵构还只是一个神3,对方是个化1,完颜香本来的武力值就是化1,这回被赵构搅黄了她做的局,怒气值加持下,武力值已经突破了化境,达到了空境。 咔擦一声。赵构的脊梁骨被完颜香折断了。 又是一声,赵构的大腿骨被折断了。 叮!恭喜宿主,被空境高手虐,奖励积分。 “本王还没娶你,不会死的!” 赵构身体快速修复。 完颜香见他还在无耻挑衅,飞起一剑,就要斩断他的人头。 忽然,座下马没命地奔跑,把她颠了下去,那把剑也被赵构抢了过来。 原来,那马的尾巴被赵构召唤天火烧着了。 赵构一把捞起完颜香,抱在了怀里,用尽了三千斤的力量,左右挣不脱。 “驾!” 赵构一声喊,那马在雨里狂奔,挡路的人应手就杀,就像狼入羊窝。 “无耻之人,你带我去哪里?” 完颜香挣扎不开,满脸的绝望。 “带你去宋国做皇后,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比天天打打杀杀强的多。” “我哪里也不去!你放开我!” 抹额的金兵死了一万。 四大高手在了望塔上不敌十三太保的轮番进攻,看这边已经没有胜算,亡命江湖去了。 完颜阿骨打锤杀了假的完颜香,揭开面纱,好像看见了鬼一样。 “她,她不是早就死了吗?” 完颜兀术道:“大王,这人原来不是圣姑。” “他当然不是圣姑,她是圣姑的母亲。这次他们是志在必得,要不是赵构,本王已经被他们杀死了。完颜香呢?” 一个将领道:“我们看见赵构带着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走了!想必这个时候已经出了关了。” “快去追,不要放走完颜香!” 完颜阿骨打从死里逃生,早就忘记了对赵构的承诺,满心里想的就是斩草除根。 赵构出了城,走不多远就是一条小河,那里已经有几个金兵和几个东瀛国的忍者等着,河里停着一艘大船,船上是十几个船夫。 “你们干的好!准备妥当了,我们就走。” 金兵道:“王爷,你这一走,我们还能见你吗?” 赵构下了马,把完颜香交给几个忍者,就对金兵道:“你们做了将军之后,到宋国就能见到我。但是你们不要忘记,我们是一样的心思。” 金兵流泪道:“王爷,我们不忘记,打打杀杀是为了过好日子。以后就算是兵戎相见,我们看见你的旗号,都绝不为难。” 金兵说完就走了。 忍者正要拖着完颜香上船,忽然倒了一个,那个正要控制她,也被她一脚踹进了河里! 完颜香转身就抢了一匹马,上去,回头看了赵构一眼,极冷。 “香儿,你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赵构有些无奈,但也没想出更好的办法挽留她。 “赵构,不要得意忘形,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杀你!” 扔下这一句仇恨的话,完颜香策马狂奔,消失在暗夜的雨里。 好在那不是上京的方向,她逃命去了。 赵构忖想了片刻,就听见上京来了一队人马。 当先是完颜兀术,身后是两个武力值化境的高手,不用问就知道是完颜阿骨打的太保。 “赵构,完颜香去哪里了?” 完颜兀术开门见山。 “在本王的船上。” 完颜兀术一挥手,就让人上了船去搜。 “四太子,没人!” 完颜香当然不在船上,这不过是赵构拖延时间的手段。 “好你个赵构!私放叛逆之人该当何罪!” 完颜兀术一脸铁青。 “我不是你们金国人,我没有放什么叛逆之人。完颜大王已经答应了本王,把完颜香交给我。” “放屁!现在由不得你了!” 第七十九章 敢动本王的女人,虽远必诛 “只是听说过女王武功了得,没想到果然很厉害!” 松下太和被女王一脚踢飞,把盘龙柱都撞坏了,却没什么事,起来之后又缠了上来。 千鹤子心里说太难以置信了,这个松下太和竟然那么抗揍!要知道,当时她的那一脚已经用尽了十分力气,虽然打得他撞坏了盘龙柱,却好像没发生任何事! 千鹤子心里有点颤抖,就在刚才她踢了松下太和一脚的时候,脚也被松下太和的内力伤到了,开始没发现,现在已经隐隐作痛了。 松下太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千鹤子,一步一步都过来,有不长眼的兵员撞到了他身上,他随手就杀,也不管是不是自己人。 千鹤子有些慌了,好在身边迅速出现了七八个武功高强的穿着樱花服饰的宫女,把女王暂时保护了起来。 松下太和却阴惨惨地笑了,对宫女们说:“你们的人都到齐了吗?我不想太麻烦,一块来一块杀了,省心。” 这分明丝毫不把女王和女王的势力放在眼里! 宫女们迅速组成了北斗七星阵,煞是好看。 但也仅仅是好看! 轰的一声!在松下太和的一拳之力下,组成的北斗七星阵碎成了缤纷落英。 宫女们这才发现,她们根本就不是这个老奸巨猾的松下太和的对手。 很快的,负责女王守卫的三个武士挡在了松下太和与女王之间。 松下太和又是阴惨惨一笑。 当当当! 激烈的金属撞击声音过后,三个武士都躺在地上,喉咙已经被割开了。 松下太和定睛一看,发现千鹤子从原地消失了,正在愕然的时候,忽然背后来了一刀。 原来千鹤子女王已经化身了忍者,利用奇术出现在松下太和的身后,趁他不备,一刀削掉了他的半边耳朵。 血!顺着刀流下。 千鹤子女王还要继续斩下,忽然扎到了地面上,松下太和也消失了。 “女王小心你的背后!” 一个宫女叫道。 千鹤子在她的提醒下,迅速施展腾挪之术,才避开了已经化身影武者的松下太和的致命攻击。 就在这个时候,千鹤子的肚子起伏了几下,这是胎动了。 小家伙,陪我一起为了皇位而战! 虽然这么说,但眼前的影武者变得越来越恐怖,好像越战越勇了,心说这个松下太和一定是学习了什么邪门的武功。 再看自己的人,岩岐岸雄带着护卫队的人和武库兵次郎带来的重兵决战,且战且退,对方人数优势太大了。 能征惯战的宫女们也成了强弩之末,其中有被人生俘的,被残暴的士兵绑在柱子上羞辱。 “你叫什么!一会女王也迟早落入我们这些人手里!” 那个无耻的士兵流着口水,朝着宫女亲了过去。 忽然,那宫女咬掉了军将的耳朵,那军将嗷嗷叫着恼羞成怒,拔出剑来,把宫女劈成了两半,血肉横飞。 宫女宁愿被士兵杀掉也不愿意承受侮辱,看到这里,千女王的心都碎了。要知道,这些人都和她一起共度患难,答应她们一起享受荣华富贵,如今却看着她们被人蹂躏和杀害。 “女王陛下,现在你还不投降吗?还会有人帮你吗?” “女王陛下对百姓好,估计百姓会来救她。” “就是就是,女王殿下一看到百姓吃不上饭,自己也绝食。” “百姓?哈哈哈哈哈!怎么来救她,难道扛着锄头和镐头?” “女王陛下,您还是干脆点投降算了,您的牌早就打光了!” 千鹤子暗中捣运劲力,此刻的她瞳孔充血,自然的有两道力量从肩膀顺着手臂舒展开去。 松下太和已经来到了,到了攻击半径内了,发起攻击! 轰的一声。 “女王陛下!” 宫女们看到千鹤子被松下太和从半空中一拳轰下,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几乎濒临绝望。 一个人落在了千鹤子的身边,一只脚踩住了她的小腿! 千鹤子吐了一口老血,浑身骨骼尽碎,她却本能地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女王败了!松下大人彻底掌权了!兄弟们,冲呀,攻占皇宫,抢夺宫女!” “女王败局已定!” “不会有人来救她了!” “她很快就会被老百姓遗忘!” “给老百姓做那么多好事, 有什么用呢?关键时候,一个也指望不上。” “女王身怀六甲,还能和松下大人打的难解难分,实力太惊人了!” “不知道女王肚子里的孩子还能不能保住!” ······· 士兵们已经有闲心评论女王的遭际了。 平川俊忽然走过来对松下太和道:“松下大人,现在必须当机立断,不能心慈手软!” 果然,松下太和的刀从空中落下,在千鹤子不甘的眼神中划过一道光影。 忽然轰的一声! 禁宫的大门被撞破了,潮水一般涌进来几千人的忍者队伍。 这些人都带着明晃晃的长刀,眼睛发着光,一路飞奔着杀了进来。 “日出之国,天下来潮!还女王出来!” 他们喊着,声音灌满了松下太和他的手下的耳朵。 “女王!我们有救兵了!” “那个人是谁?好像不是我们东瀛国的人!” “不光是那个人,这些技术高超的忍者也没有见过!” 松下太和一看来的人有数千人之多,而且斗志昂扬,武功高强,心里被眼前看到的突然情况惊呆了。 “松下,现在你已经是东瀛国新国王了,还差一步!杀了女王,来再多人也没用!” 平川俊催促地说道。 松下太和手里高举的长刀对准了千鹤子的脖子就落下了。 平川俊的笑容已经开放,他的目光停留在女王的脖子上,马上就能看到一抹鲜红。他想杀千鹤子女王很久了。 毫无声息的,那把刀就是没有落下。 “松下,你怎么回事!快点······砍!” 哐当一声,松下太和倒下了,紧接着就是一阵长刀脱手而出,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 松下太和的人头在不见了。 “谁特么说女王没人来救了?谁说女王已经完了?敢动本王的女人,虽远必诛!” 循着声音看过去,千鹤子已经看到了赵构。 他怎么来了? 第七十八章 逼宫 “这些来的是什么人,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 忍者们经过一番紧张,发现这些岸上随着船的移动缓缓追赶的人,没有一点杀气。 “这些是本王在金国结识的兄弟们,他们知道我临时要走,都过来送我了。” “你们都回去吧!” 赵构站在船头,对他们挥手,并且大喊道。 那些人脸上写满了不舍,有几个甚至跪在地上给赵构磕头。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天上的乌云散去,月光如水,从天空上倾泻下来,水面上波光粼粼,有野鸟和青蛙在鸣唱。 “王爷,我们顺着这个河道,就能顺利出海到最近的港口,我已经安排了大船,弟兄们在港口内等着了。” 忍者看了看时间,确定可以在天明之前到达港口,这样对赵构说。 半个月后,东瀛国,江户。 东瀛国的大将军武库兵次郎统领的一万五千军马已经在城外集结。 他是松下太和的鹰犬,带兵来围攻江户城,就是为了协助松下太和逼宫女王逊位的。 “现在我们一鼓作气拿下江户,还和女王费什么话!她才不会主动逊位!既然早晚要干一场,不如直接杀进去!” 武库兵次郎丝毫不把女王放在眼里。 “不可造次!武库兵次郎,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是军人,必须服从纪律。这是非常关键的时候,一定服从松下太和大人的指挥。” 一旁的典军说话看了武库兵次郎一眼,毫不客气地教训了他一顿,他之所以有这个底气,是因为他是松下太和派来的典军。 “是是是!典军大人教训的是。我一定听松下太和大人的话,叫我干什么我才干什么。大人,我也要提醒你一句,江户城可是最坚固的城池,守城门的人不给开门,我们兵将虽然多,也不能保证一点能够攻下。” 武库兵次郎作为一个老将,江户城的攻守优劣势还是非常熟悉的。现在他们顿兵在城外,进城只有打进去、买通守门两条路。 “这个不用你多操心了。” 典军说完,胸有成竹地哈哈笑起来。 皇宫内。 早朝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还没有结束。 千女王身怀六甲,已经困惫不堪了。 “陛下,现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只需要拿出玉玺,在禅位诏书上盖上印,就行了。” 说话的是一个大臣,叫平川俊。 他也是松下太和的狗腿子,同时也是文官的头领,因为千女王的很多政令触犯了他的家族利益,最终无耻地选择和松下太和站到了一起,并充当了向千女王发难的马前卒。 平川俊捧着已经拟好的诏书就要走上前去,忽然被一个人挡住了。 这个人是女王近卫队的首领岩岐岸雄将军。 平川俊害怕岩岐岸雄,因为听说他有万夫不当之勇,而且帮助女王揭穿过不少的宫变阴谋,一直深得女王的倚重。 “请女王三思呀!禅位顺天应人,女王不应该继续贪恋权位,让老百姓过苦日子了!” “请女王垂怜东瀛国上下百姓!” “请女王逊位让贤吧!” 大臣们已经在金殿下跪倒一片了,几乎是异口同音地说着同样的话。 千鹤子看着他们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要逼宫,铁青着脸,话也懒得和他们说。 “女王陛下,只要您在禅位诏书上盖印,我指着太阳神的名义发誓,绝对会善待女王和您的家族。” 松下太和继续诱惑千女王,攻击她已经变得脆弱的忍耐力。 忽然,千鹤子站起身来,大叫道:“岩岐岸雄听命!将金殿上的人,全部给我围起来!” 就在千女王刚说完的同时,松下太和也拍了拍手。 女王护卫队的人都集结在金殿上,松下太和的人也集结在金殿上,两方的人就在金殿上互相对峙。 金殿上布满了手执武器和顶盔贯甲的劲兵,不过女王护卫队的人并不占优势。 “好你个松下君!直接给本王动军队了,看来你今天势在必得了!” 千女王拧眉,有些发怒了。 “女王陛下,下臣本来无意冒犯女王,可是最近这天象和民意都已经归向了我,女王继续做下去,只能让天怒人怨,臣这样做实属无奈呀。” 好一个实属无奈呀! 松下太和说的光明正大,其实却厚颜无耻。 “你以为本王怕你们吗?要是没有点真实实力,我能顺利继承这个位置?” 说完,千女王又放了一个信号,在金殿外又出现了无数的东瀛兵。 平川俊看到女王准备充分,有些害怕。 忽然有人来报说:“陛下,江户城的守军给一伙不明身份的军队开了城门,大概有两万人。” “两万人?” 千鹤子有些吃惊,她几乎知道了来的是什么人了。 因为只有武库兵次郎,作为女王的邦外驻军将领,一度深得倚重,能够一次调动数万人军队。 可是就连武库兵次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倒向了松下太和。 一切事发突然,就在刚才不久,千鹤子还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大臣会议,却不料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利用这个机会逼宫,让她禅位给松下太和。 这松下太和是个什么人,她是很清楚的。 这个人就会欺上瞒下,鱼肉百姓,贪财好色、结党营私,要是他做了天皇, 东瀛国的百姓一定没有好日子过。 可是现在才明白过来不是有点晚了吗?就连武库兵次郎也被收买了,江户城的守城门的人也被收买了,好像他们造反就瞒着千鹤子一个人。 想到这里,千鹤子也紧张了起来。 松下太和已经把持朝政许多年了,现在又把军队的人拉到了他那边,不得不说这个人还真是老奸巨猾呀。 “松下太和,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篡逆之罪,现在本督奉女王密令,将你缉拿!” 岩岐岸雄忽然叫道,一把刀已经出鞘,对准了松下太和。 擒贼先擒王,既然没有你们准备那么充分,那就对准松下太和先动手。 “就凭你?” 松下太和很玩味地看着岩岐岸雄,只是淡然一笑,竟然丝毫不怕! “岩岐君,拿下松下太和!” 女王一声令下,岩岐岸雄一刀斩下。一个人头在天上飞了一圈才落地,松下太和就身首异处了。 文武大臣们忽然吃了一惊,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命运捏了一把汗,要是松下太和就这么被岩岐岸雄杀了,还造个屁的反。 忽然,金殿门外又进来一个松下太和,卫士们挡住了他,被他轻轻一拨,还没碰到人的身体,就飞出去几丈远,死在地上。 “女王殿下,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松下太和这么容易就被你们杀掉吧?我给你的时间够多了,已经对你说过的话,还有必要重复吗?实不相瞒,你的家族已经被我保护起来了!” 这才是真正的松下太和。刚才岩岐岸雄杀掉的那个人只是松下太和的一个替身而已。 松下太和已经彻底露出了篡权的本相,他懒得掩饰。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松下太和做足了充分的准备,要是千鹤子不答应,迎接她的不光是皇位不保,她自己的家族也被杀光。 “真是岂有此理!来人,给我统统抓起来!” 女王一声令下,护卫队的人就和东瀛兵混杀在了一起。金殿变成了杀人流血的修罗场。 忽然,听见外面来来数不清的军马,已经鱼贯进宫了。 “顺天应人,女王逊位!” 这是松下太和的口号,此时正在禁宫内被喊的地动山摇。 千鹤子的眼神穿过许多的军兵,看着松下太和。 一个是阴谋家,松下太和。 一个是当今的女王陛下,千鹤子。 今天注定只有有一个人活下来,只能有一股势力存在。 大战一触即发。 轰的一声,两个人里面忽然飞出去一个,撞在了金殿的盘龙柱上,盘龙柱都被撞断了。 第七十七章 升级超级武神 “四太子,和他费什么话!你看地上的蹄印!” 一个太保说话了,提醒完颜兀术看地上马匹行走踩出来的蹄印。 “快追!她一匹马走不远!” 完颜兀术浑身来了劲,策马就要追。 赵构飞身而起,从马上把完颜兀术从马上拽了下来,扔进了河里! “赵构,你太猖狂了!这是我们大金的地界,还不是随便你撒野的地方!” 见完颜兀术轻轻松松被扔进了河里,这几个太保都攥紧了拳头,眼里冒着火。 他们立功心切,每个人都抢着去追完颜香,和赵构之间的矛盾一触即发。 两个都是化境的高手,绝不是神3的赵构能够轻易招架的。 赵构已经扑倒了一个太保,忽然肩头被人一抓,另一个太保出手,赵构就飞了出去。 在半空中还没落下,两个太保一起飞脚,一个从下往上踢,一个从上往下踹,赵构几乎断成了两节。 那一时间,天昏地暗,两眼冒金星。 叮!恭喜宿主被化境高手联合施虐,奖励积分。 叮!系统检测到宿主具备了升级超级武神的资格,请及时升级超级武神。 叮!恭喜宿主,检测到您的积分达到了的历史峰值,请及时查看积分兑换情况,避免积分过期。 先兑换了吧! 我那心心念念许久的飞天神剑! 那两个太保见得了手,赵构几乎死在了那里,每个人都上了马,鞭子高高的扬起来。 “王爷!” 赵构躺在水里泥里,一面和金兵苦战的忍者看到眼前的场景几乎哭出来。 不过很快,天空中出现了两颗飞舞的团状东西。 两位太保已经身首异处了。 赵构从水里泥里重新站起来。 咔擦!轰隆隆! 有一道闪电忽然劈下,就在赵构背后的空中,把天都撕开了,而赵构就站在那里举起了手里的刀! 赵构出手,来追完颜香的金兵都死在了河里。 完颜兀术听到咚咚两声人头落地的声音,魂飞天外,连滚带爬地回上京去了。 叮!恭喜宿主升级超级武神成功! 超级武神的升级条件 1至少有一次单笔消费超过 2至少有一次单次增加积分超过 3连续签到6个月 超级武神的权利 1 积分商城单价以下的商品免费兑换 2 积分商城内以下单价的商品半价 3 积分增长速度系数提高50% 4 拥有三次定制商品的申请权利 5 更多随机大礼包和抽奖机会 哇卡卡! 系统大人,本王稀罕你! 叮!宿主不要紧张,这才哪到哪呀,以后你要加倍努力寻找机会被虐,更难受,更冷血残酷,想想都为你担心! 赵构再看自己。 武力值:化1 武器:随机 智商:400 属性:王爷、皇帝、狡诈、拯救、怜悯 关键词:宋国、天下、表率 缺点:犹豫做不做直男 系统给出的提醒很中肯,本王武力值已经升到了化1,以后遇到武力值低于这个程度的,都不能给本王贡献积分了,必须加倍努力寻找机会增加积分。 而且,更高等级的高手必然更加恐怖,增加积分的同时也意味着死亡风险更大了。 赵构向完颜香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心说她应该已经脱离危险了吧。 赵构上了船,上京方向上依然传来此起彼伏的喊叫声。 赵构心里明白,那是完颜阿骨打在搞清洗。 “王爷,刚才担心死我们了!还以为你······” “是呀,王爷,刚才我们都以为那两个强人把你杀了,没想到他们的人头满天飞。” “哈哈,王爷的实力滔天,我们女王有救了。” 忍者从震惊中醒转过来,以手加额,很是庆幸。 赵构心说你们知道个屁,本王已兑换了梦寐以求的飞天神剑,以后近距离谁也别想对付本王,那两个太保只能怪自己命不好,被本王拿来祭剑了。 “千鹤子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这次忍者来带来了关于千鹤子处于危险之中的坏消息。 “王爷,女王身怀六甲,在宫中暂时没事,但我们收到了确切的消息,奸臣们已经准备行动了。” 忍者回答说。 “那他们来的正好!” 赵构负着手,在船头很淡然地说道。 “正好?” 忍者不解。 “这样,只要你们跟着我去勤王,以后你们就老老实实给千女王陛下效力。” 赵构话音刚落地,忍者和船夫们都跪在了他身后,浑身激动得打颤。 “王爷要是能帮助我们引荐给女王陛下,就对我们恩同再造,我们是女王的臣,也是殿下的臣。” 忍者感激涕零。 “你们起来,不要跪着了。等我们到了海上,把弟兄们都叫起来,我要给你们先编号,整顿士气,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赵构把当先的两个忍者扶起来,看着他们的眼睛,感受到他们内心汹涌滂湃的渴望。 忽然,听见一个人叫道:“王爷,岸上有一队人马追我们!” 忍者见一队人马大概上百人,在一个人的带领下追了过来,马上道:“保护王爷!” 第八十章 同坐金殿 赵构已经来到了千鹤子身边。 “你怎么来了?” 千鹤子受了重伤,说这话好像是为了验证自己没有死,不是做梦相见。 “别说话,你受重伤了。确实是我,你没看错。” 赵构查看她的伤势,发现已经被重度挫伤,要不是她为了保护自己的肚子,靠着坚强的意志力活了下来,恐怕早就交代了。 那就是一尸两命呀。 赵构暗暗地给千鹤子输入了一股灵力,并且用了灵药,千鹤子感觉自己的骨骼都在咯咯作响,以可以感受到的速度恢复,紧接着灵台一片明亮,双眼一眯,睡了过去。 忍者在旁边说道:“王爷,首犯已经被你杀了,现在怎么办?” 赵构眼睛里喷着火:“把这个松下给本王吊起来暴尸,让他的人都看见!把他的狗头给本王做成尿壶。负隅顽抗的格杀勿论。” 忍者大叫一声是,一会工夫,松下太和的尸身就给挂了起来,逆党叛军看见松下太和死了,拼命逃窜,相互踩踏死了不计其数。 原来忍者的武力值并不是全部都这么高,也有武力值不如叛军的,但叛军发现刀剑戳在他们身上戳不透,吓尿了一半多。他们哪里知道忍者在来的路上都穿上了赵构给他们的天蚕软甲。 这边赵构叫来了宫女,照顾千鹤子去了内殿。 赵构忽然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金殿的一角逃窜。二话不说,射出一只袖箭,那人咕咚倒地,在地上爬。 赵构走过去,踩住那人的腿,咔擦几声,骨头都碎了,疼的那人龇牙咧嘴,大声喊叫。 忍者把那人抓起来,很快就有认识他的人过来说:“王爷,这个人是文官的头领平川俊。现在要不要杀了他?” “既然是逆党的首领,不要让他这么痛快,先关起来,等本王好好招呼招呼他。” 平川俊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赵构冷笑着,看着他被忍者和禁军把他推进了天牢里。 杀戮还在继续,凡是不属于千女王和忍者团的,一律诛杀。剩下的一些见逃也逃不掉,干脆就撞墙自杀。 禁宫内的广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漂杵。 忽然又看到岩岐岸雄在单挑一个将军,他苦战武库兵次郎,却讨不到任何便宜。 武库兵次郎的武力值只有98,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赵构出手。但是岩岐岸雄的武力值更加低一些,眼看着就被武库兵次郎杀死。 忍者顺着赵构目光的方向就看到了岩岐岸雄,火速奔过去支援。 “武库兵次郎,女王一向待你不薄,你这是抽什么风,竟然和松下太和蛇鼠一窝!今天让你尝尝做叛徒的滋味。” 忍者竟然认得是武库兵次郎,看来是没少下功夫。 武库兵次郎早就落入了下风,忽然逃开了两步,拿出剑就要抹脖子。 “想死?本王可不能这么便宜了你!” 赵构用脚踢起地上散落的一把刀,那刀刷的一声,准确地就飞了过去。 武库兵次郎正在考虑死不死,忽然发现自己拿刀的手已经被飞来的一把刀截断了,血嗞嗞冒出来。 “你是什么人?” 武库兵次郎这才终于看清了这个带兵进来的人,很不甘心的问道。 “你还不配知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这逆党的首领捆起来,投入天牢,等候女王发落!” 赵构命令忍者和岩岐岸雄,声音里充满了威严。 叛党的历史告一段落。 过了几天,女王和赵构一起坐在金殿上,接受百姓的祝贺和新晋文武百官的朝拜。 女王吩咐人把叛逆的平川俊和武库兵次郎都从天牢提出来,推到了江户城内最繁华的街心上,每个人脑袋后面插着犯由牌,从笼车里放出来,监斩官看了时辰,读了女王的诏书,刽子手到位,对两个人施以凌迟之刑。 向晚。 女王大宴群臣,见了赵构带来的忍者们,慰勉了他们的报国之心,把他们都安置在全国各地的重要岗位上,并发放了令牌,当晚就去上任了。 在东瀛住了几日,赵构思想这一离开宋国有两个月时间,估计那边已经翻天了,就提出要回国。 女王偎在赵构怀里,一脸的恋恋不舍:“这次要不是你来的及时,我和孩子都要保不住了,你忍心没有看见孩子出生就回去吗?” 女王果然拿出了撒手锏,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当时女王去宋国借来的龙种。 这个孩子不光是女王的,也是赵构的。 赵构说:“千鹤子,你以为本王会扔下你不管吗?你是东瀛的国主,不也是本王的人吗?不过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必须回去,不过你放心,我会不定时地回来看你和孩子。我已经安排了忍者,在海上传送我们之间的消息。” 女王问道:“你的武功是怎么回事?松下太和的武功非常之高,你是怎么打败他的?” 赵构在千鹤子的额头上香了一个,说道:“为了保护百姓和你们,我不得不提升自己的武力值,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允许别人欺负你。一个松下太和,本王还断不至于放在眼里。” 只是没有告诉她关于飞天神剑的事,即便是告诉了她,她也不会理解。 千鹤子从赵构身上取下了令牌,对他说:“这个令牌不需要了,我要收回。以后,我的兵也是你的兵,我的臣也是你的臣,你要是乐意,随时过来东瀛,我们同坐金殿。” 赵构心说这个诱惑实在不小,可是男儿志在四方,宋国还是必须回去的。 太子赵恒估计已经坐不住了,他们之间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第八十一章 还有多少人要害本王 本事不济就要接受命运的另类恩赐,赵构这次被完颜香抓走浮洋过海去了金国,很大可能是被临时抓包,回去交差用的,背后的深层次原因有待进一步考证。 不过好在结果并不那么差,完颜阿骨打那里混了个熟脸,了解了金国的风土人情,结识了不少未来将星。这些人明明是金国的将军,很背地里却和赵构一个鼻孔出气,想想都气人。 最惊喜的莫过于兑换了飞天神剑,升级了超级武神后,普通的高手断难近距离伤害他,神级高手以下都是小虾米,一眼望去绝不会放在眼里。与此同时,召唤天火用的更加炉火纯青,裸盖菇更是在特定天气条件下出奇制胜,凌波微步躲避一般高手也是小菜一碟。 在浮洋过海回来的路上,赵构拿出时间仔细盘点了自己的技能,有种荡胸生层云、俯瞰这个世界的豪壮感。 嗯,本王再次回来宋国,估计又要让某些人不舒服了。 不舒服就对了,因为不舒服久了,也就慢慢习惯了。 千鹤子给他预备了十三人的忍者护送队伍,但是赵构只要了四个人。 船到了宋国地界,赵构还让两个忍者回去了,身边只剩下两个忍者。一个负责看护行李,一个负责跑腿探查消息,就这样回到了宋国。一路上风餐露宿,向鄄城出发。 几天时间就到了齐州,看看日头已经西斜,进了市区,在一个店里住下。 店主人说:“客官你来的不是时候,现在只有一间小房子了。” 来的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是时候? “你们这里发生了什么?这个时间不是住店的旺季,怎么人满为患了?”赵构一边给他金银一边问道。 “一看你就是外地来的,你不知道现在当今太子已经夺了原来康王的兵权,正在招兵买马,准备一举拿下梁山泊。我们齐州人都要比武,挑选勇士,过去建功立业。”店主人好像恨不得自己也能扔掉这个破店,过去参加。 “梁山泊的人如狼似虎,只怕再多的人也是送人头。”赵恒果然趁着赵构不在宋国,夺了他的兵权。赵构想知道更详细的信息,暗示店主人多说点。 “你这人也知道梁山泊难打?却不知道我们太子爷这次非同小可,连国师林灵素都给他站台,这次是志在必得!唉,只是可怜我们康王爷,现在下落不明,白给太子打工了。”店主人说着摇摇头,大内心都替赵构不值。 正说着话,这时候店里进来了两个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男的有些英武之气,女的也有七八分艳丽姿色,每个都带着刀剑,背着包袱。 那男的直接就对店主人道:“店主人安排两间上好的房间。” “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已经客满了,这不这个客人是最后来的一个。”店主人指着赵构回答说。 “那就是说还有一间房子了?”男人连看都不看赵构一眼。 “客官,是一间也没有了。我不告诉你了吗,最后一间已经被这个客官定了。”店主人只是好意,劝他快走。 男子和女子使了一个眼色之后,忽然来到店主人身边,拿出身上的一块玉牌:“我们是朝廷上的人,到这里来住店是给你面子,把这个人撵走,一间就一间吧,我们凑活一晚上。” “听你的意思,好像还很委屈了?”赵构看着那男子一脸玩味地说道。 那男子上下打量赵构,忽然一手抓住了赵构的衣领,恶狠狠地说:“趁我还没发怒,最后夹着你的尾巴走,不然叫你也会后悔。” 原来赵构一身行头是普通客商的衣服,穿戴也很普通,本来就是路上掩人耳目,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快点回到鄄城的打算,却在这里被人以貌取人,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那女子也把手按住了刀,一脸警告地看着赵构。 “你抓住老子的衣领,实话说很危险,本来我是很好说话的,你要想要,我就让给你,但是现在老子也改主意了,这个房间我还就住定了。”赵构已经有些怒了,得知赵恒夺了他的兵权,已经够光火的了,又来一个跳蚤刺挠他。 “哦?看来你是要和我刚了?哈哈,你小子想和我争,必须先问问我手里这把剑!”男子自认为气势上已经压倒了赵构。 “老子数三个数,你要是再不松开你的臭手,信不信现在就让你彻底睡着?”赵构已经给足了他面子,要不是看在没积分赚的面子上,这家伙的头颅已经掉下来凉透了。 店老板脸都绿了,这要是打起来,给我桌椅板凳都打坏了,找谁去赔? “两位客官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怒。”店老板已经站出来,去拉那男子。 “你算什么东西!滚一边去。”男子根本不吃店主人那一套,上去就是一巴掌,老板一个趔趄,几乎被他扇掉大牙。 店老板勉强回过神来,走到赵构身边道:“客官,你就让一步吧,住个店而已,搭上命就不值了。” “店主人,你放心,一会打起来,你的赔偿,我包了。”赵构也不理店主人。 “你这人,他们一看就是强人,你这点小身板万一打死了,你拿什么赔偿我!快点将就一下,服个软,让给他们吧。”店主人几乎是哭出来了,无奈和担忧写在了脸上。 因为店主人苦口婆心,赵构也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再看男子的脸上直接就是不屑和惋惜,估计他已经认为自己吃定赵构了,手里的力量又加重了,眼神也变得凛冽起来。 赵构笑了,还带着摇头的那种,嘴角浮起的轻蔑,就像刀子直击男子的心脏。 “你特么活的不耐烦了!”男子看到赵构轻蔑的一笑,直接上头,一拳挥下。 “是谁要动我们家主人?” 伴随着一个声音,从楼上下来两个忍者,手里的刀已经出鞘了。 男子和女子同时一愣。 “想好了吗?你的拳头打不下来,就要飞走,你确定要打吗?”赵构继续玩味地刺激道。 女子眉毛一动,也拔出刀来,却对男子道:“大哥,我们是来应征的,还是不要惹麻烦了。” “你要是有能耐,明天我们擂台上见!”男子咬着牙放下了拳头,一脸不甘心,原来他把赵构也当成来应征的人了。 前脚他们刚走,又来一个大婶,进来哭丧着脸,对店主人道:“今天倒霉透了!今天从大泽区来的客人,在我店里吃饭,竟然给我康王宝钞,我没仔细琢磨,谁知道我那老头子回来就把我打了。” “你正经做买卖,他打你做什么?” “都是天杀的赵构,这康王宝钞是钱不假,已经贬值了,现在米面粮油多少店铺已经不认这个了!我这不就是换了一张纸吗?还找给他们许多银子!天杀的赵构!”大婶一脸憋屈,看样子倒霉透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们的对话原原本本都被赵构听进了耳朵里,此去两个月多,一切都物是人非了,这个时候的宋国,不光是在赵恒和梁山泊的人,就算是普通百姓,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害本王! 第八十二章 就是你,上来 次日。 比武场上。 赵构和忍者早早地起来,简单吃过饭,就了比武场,和很多人在一起,挤在擂台下看上面的人比武。 “主人,他们就是小孩子打架这个有什么好看的?” 忍者看了半天,终于实在忍不住了,毕竟在他们眼里,这些人都是最初级的格斗技术,甚至还不精通,也不知道赵构看什么劲。 “你难道想上去试试?”赵构一脸兴味地问道。 “我上去恐怕把他们打坏了,到时候连累你。”忍者吐吐舌头好像说错了话。 “没事,你上去和他们试试。我听他们说要三百名呢,我们混进去,不比我们自己走到那里更安全?”赵构早就想好了,既然吃不准赵恒还有什么大招,就索性潜伏进军队里去。 忍者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都不知道这安排是什么意思。 “以后你就是赵龙,你就是张虎,问你们籍贯你们就说是莱州人,你们是一个村子里的,因为闹饥荒,就出来投军。你们知道怎么说了吗?”赵构给两人编了号。“另外,你们只要打入前三十名就行,这样他们没准会分配给你们一个军官当当,到时候我在你们麾下,你们多照顾我,呵呵。” “······” 忍者这才知道,赵构早就已经想好了,只是密切关注擂台上的变化,好让他们上去。 赵龙上去了,在一个小擂台上站稳了脚跟,上来挑战的人越来越少,主考官对于他的身手非常认可。 不大会,张虎也上去了,接连打败了几个人,也在主考官那里有了名号。 赵构在下边走来走去看他们的表现,忽然从台下又上去一个人,竟然是昨天要干他的男子。 男子上台向一个大汉抱拳道:“小人是梁寅,请赐教。” 对面的男子已经接连挫败了十个挑战者,梁寅上来,他也只是很轻蔑的一笑,已经挥拳上去。 忽然,嘭的一声。 梁寅就把对方给干下了台,砸倒了两三个看客。 主考官把目光瞬间集中到了梁寅身上。 梁寅在主考官那里等级造册了,赵构又看到一个女人上了台去,不出所料,她就是昨天和梁寅一起的女子。 这女子的武力值竟然梁寅还要高一些。 一个女子上台去,引来了台下的一阵哄笑。 “这个女孩子怎么也上去凑热闹呀!” “这是上阵打仗,又不是上去绣花织布。” “男人要揍她,估计下不去手吧。” ······ 主考官见女子登台,未免眉头一皱。 女子上前抱拳对主考官说:“大人,小女子梁红玉来挑战。” 梁红玉? 赵构记住了这个名字,接受过完整的九年义务教育,这个熟悉的名字不会不知道,这可是古代和花木兰穆桂英齐名的女英雄,不过后来嫁给了韩世忠,两个人一起辅佐赵构抗金,立下了很大的功劳。 主考官说:“你这女子不在家里好好待着,出来凑什么热闹?” 梁红玉道:“大人,我有一身的武艺,不能报效朝廷,沉郁至今,听闻朝廷要打梁山泊,怎么能因为我是一个女子身,就不给我机会呢?” 主考官没办法,只能答应她说:“你可看仔细了,让你打三轮,你打输了一轮,本官就不要你了。” 原来一个人能联系挑战三个就能进前一百名,连续挑战五个就进前五十名,连续挑战十个就能进前三十名,额满为止。也就是说,梁红玉必须 梁红玉一阵轻松,脸上云淡风轻的,赵构一看果然有大将风范。 上去挑战的一个人没有过几招就被梁红玉从台子上摔下来,灰头土脸地回家去了,几乎哭出来。 “这人真是的,跑这里来丢人现眼,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回家还不是等着被老婆揍!” “哈哈哈,估计参加这次比武就是为了逃离家庭暴力的,这次哈哈。” 在众人的一片奚落声中,赵构感觉到了真实,这就是以实力定尊卑的年代。 忽然背后一个人推了赵构一把。 赵构回头一看,一个中年男人,笑着对他说:“你上去不?我观察你有一阵子了,你还等什么,这个女的在上头,你还不上去,难道等擎天柱来了再上去?” “擎天柱?”赵构询问了一句。 那人眼睛忽然往上瞟了一眼,缩缩脖子,从人群里消失了。 赵构转身一看,一个身高九尺的大汉,走起来就像一座小山移动,上了擂台,不论是块头还是气势,都压了梁红玉好几头。 “擎天柱!” “完了!这小娘子完了!擎天柱来了!” 原来这个人就是擎天柱,难怪那个人刚说完这个名字,看了看擂台上就缩头走了。 只见擂台上的主考官和擂台下的看客们脸上的表情都精彩万分起来。 擎天柱声如洪钟地对梁红玉道:“小娘子,这个地方不是你来玩的,识相的快点下去吧,不要等老子手底下没轻重打死了你。” “擎天柱了不起,还懂得怜香惜玉。” “这小娘子好像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吧?” “······” 没想到,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梁红玉丝毫不露怯,大声叫道:“你这粗苯大汉,哪只眼睛看我是上来玩的了?” 台下一阵嘘声。 “擎天柱,用你的爆裂拳轰她。” “这小辣椒,够辣!” “轰吧,你家里穷,到现在娶不上媳妇,这次是你接触女人的好机会。擎天柱我看好你。” “······” 擎天柱不废话,直接就轰了一拳过去。 梁红玉躲避了几招,毕竟身形相差太大,又过了几招就被擎天柱抓住了胳膊和腿,举了起来,在台上来回走了五六步。 “扔下来,擎天柱,扔下来,我抱回家去。” 台下一片嘘声。 人群中正在亢奋的时候,忽然擎天柱感觉自己的膝窝被什么给抓了一下,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倒,整个擂台几乎被他压塌。 梁红玉骑在擎天柱的头上,一个肘劈,擎天柱抱着头喊娘。 台下的人都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就算是台上的主考官也傻眼了,这风向变得也太快了。 他们哪里知道,赵构出手扔出一块石子,击打在擎天柱的膝窝,所以才向前扑倒,给了梁红玉机会。 擎天柱不服,说自己刚才抽筋了,主考官恩准他上别的台子上找机会。 梁红玉连胜了两场,就差一场就能留在军中了,但是因为她赢了擎天柱,一时半会没人敢上去讨这个彩头。 梁红玉向台下看了又看,忽然把目光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你,就是你,不要左顾右盼了,上来!” “······” 赵构有点失神,梁红玉一眼就认出了他,且指着他的鼻子单挑他上擂台。 瞬间,赵构成了场中的焦点, 第八十三章 还真有高手来打擂台 “你说的是我吗?”赵构指着自己又问了一遍。 他本来就是客气一下,没想到话一落就引来了看客们的唏嘘声。 “一个男子汉,难道怕了她不成?” “就是呀,我看他估计不够这女的一拳打的,估计是真怕了。” “不上去就没面子,上去了更没面子,这下完了。” “······” 梁红玉有些嚣张地说:“你不是昨天就想和我打吗?今天让你上来,你就不敢了?” 赵构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选择余地,只能上去了。 他是这样上去的,没有走石蹬,而是从一侧爬上去,却爬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把自己请上去。 众人都看呆了。 “他不会真的上去挨揍吧?上个擂台都费劲。” “我们害了人了,他肯定打不过这个小娘子。” “唉!又是一个废物,上去就是助攻小娘子的。” “······” 主考官问道:“上来的是谁?” 赵构答道:‘小人是岳走肖,河北人士,来这里讨生活的,也想试一试。’ 主考官就把赵构记在了纸上。 赵构抠弄了一下衣裳,好像很不自然的样子。 下边的看客们都像大鹅一样伸长了脖子看,全场安静,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梁红玉有些脸红了,好像已经看到自己胜利在望。 “岳走肖先生,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呢?” 台下的众人都在等待。 “我先喝口水行吗?” 赵构竟然脱口而出这句话。 看客们一片嘘声,一个人焦躁地说:“这喝水是什么路数?难道准备没开打就尿了?” 一句话引爆了全场,就连主考官都不好意思地掩面拍桌子大笑。 不得不说,前边那老哥说的一句没开打就准备尿也是一个神梗。 主考官给他一杯茶,赵构喝了,抬头望天,好像很悲壮的样子。 “完了,这家伙是来寻死的。” “这是什么意思,告慰爹娘吗?” “这是在请神!” 梁红玉已经等不及了,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嘲讽和质疑中,梁红玉都要笑破了肚子。 “开始吧,岳走肖先生!”说着,梁红玉已经攻击了上来。 十三招。 赵构利用十三招,教给了她一套拳。 嘭的一声。 在梁红玉充满暴力的一拳之下,赵构破空飞出,成大字型镶嵌到了一边的墙上。 梁红玉惊呆了,自己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量? 不过她的怀疑很快被众人的欢呼声淹没,众人和考官的表情已经足够证明,她成功了,她可以参军了。 主考官道:“梁红玉,登记造册!” 过了一会,大家才看向赵构的方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赵构已经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擂台上。 毫发无损! “真是神了,被这么一拳轰出去竟然还能站起来。” “是呀,我还以为就这么尿了呢。” “刚才抬头望天的姿势看来没请下来神仙帮忙呀。” “看他什么意思。” 赵构对主考官道:“大人,刚才小人只是一时疏忽才会输给一个弱女子,请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能够打进前三十名。” 毕竟有擎天柱在前面做案例,主考官必然会答应赵构的请求。 与此同时,台下的人脸上也是精彩了。 “连个女人都打不过,还在这里现眼吗?” “别人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他是不尿裤子不死心。我等着他再喝一口水。” “噗嗤!你们能不能不要继续搞笑,会出人命的,台上不死人,老子也会笑死的。” “······” 赵构得到了主考官的允许,继续接受下一个挑战者。 忽然上来一个,赵构一看,愣了几秒钟。 这个人,是个强者! 武力值:sss 兵器:大刀 智商:135 忠诚度:88 属性:机敏、诙谐、暴力、毒辣 关键词:梁山泊、宋国、外交、宴会 还真有高手来打擂台!而且是梁山泊为了打入禁军内部专门派来的卧底。 “报上名来!”主考官问道。 “和乐,东平人士。”那人的说话娓娓动听,不疾不徐。 赵构心说你是什么和乐,你就是梁山上的地煞星铁叫子乐和,不过本王没打算拆穿你,因为你是个聪明人,本王还要让你办差。 二十几招过后,伴随着嘭的一声,赵构又起飞了,这次撞在了主考官的桌子角上。 主考官跳了起来,指着赵构就骂:“你怎么就那么不禁打?” 赵构翻身就起来,笑着道:“主考官大人,小人就是禁打才这样的,如果真的不禁打,早就被送走见阎王去了。” 主考官还想骂,忽然赵构背后给他送了一锭银子。 主考官的嘴咕哝了半天,憋住了,在他耳边说道:“你小子还算识相,这个人厉害的很,你比划两下让他赢了就算了,我把你的名字加上就行了。” 赵构又上了台,哭腔着脸,对和乐一抱拳道:“这位兄台,小人已经认输了。特么的太憋屈了,以后再也不上擂台了。” 众人见他这个怂样,几乎都炸了! “这特么不是害人吗?你看把人家孩子虐待成什么样子了!” “他也没尿裤子呀!” “只有挨揍才长记性,以后没本事不要学人家打擂台。” “他要是本地人,估计这一次以后连个媳妇也娶不上。” “丢人砸锅呀!” “······” 和乐也愣了一下,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升起卜真实的感觉,难道我的功力已经高超到这个程度了?仔仔细细又看了一眼赵构起飞到落地的距离,足足有四丈远,就算是站在那里给他用拳头轰,也不至于有这个成绩吧? 看着赵构的背影,和乐好像明白了什么。 赵构挑战失败下台去了,这边可急坏了两个忍者,心说王爷怎么说话不算话,说好了一起充军,他竟然故意输了,下台去了。 赵龙就要过去和赵构说话,被张虎拉住了,指着一旁的主考官说:“你看他已经把主子的名字写上了。” “哪里写上了?我怎么没看见赵构?” “你想死呀!不要被别人听见!主子现在叫岳走肖。” 赵龙看到考官一笔一划地工整写上了岳走肖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发现自己刚才差点闯祸。 “主子明明打败了,怎么还能上名册?” “你知道个屁!不要说话了!” 到了傍晚,差不多太阳西斜了,主考官站起身来,旁边有人一声锣响,主考官宣布: “选拔赛完毕。三个擂台,三百名勇士录取完毕。明日衙门西苑广场发榜,届时去看。如有已经离开回家的,请互相转告。发榜之日,出发之时。” 第八十四章 弱肉强食 次日。 赵构和忍者都过去看榜,赵构竟然名列第三擂第43名。 赵龙终于还是没忍住。 “主子,我看着你明明输了下台的,怎么也榜上有名,名次还挺靠前?” 其实这个问题也是张虎想知道的,他们都不约而同看向了赵构。 “这个嘛!钱呀,全世界共通的语言。我只是巧妙地给主考官送了点小钱,他们那里就是写几个字而已,大家各取所需。” 赵构知道以他们对宋国的理解,够呛能明白过来的。 下午,衙门上来了一个军官慕模样的人,顶盔贯甲,好不威风。身后是两个一样顶盔贯甲的卫兵,手里都拿着长枪。 把人集合起来,原来那军官叫何柳子,他就在人们面前训话说:“你们以后就要当兵了,不管你们以前是干什么的,以后都要服从命令听指挥。兵听从班长,班长听从团长,团长听从军长,军长听从将军,将军听从元帅的。元帅管将军,将军管军长,军长管团长,团长管班长,班长管小兵。你们知道了吗?一会我会发给你们军队纪律,好好学习,不要偷懒,有一个记不住的,军法伺候。明白了纪律,胆敢触犯的,军法伺候。” 做完这一切,就在衙门里椎牛杀猪,肉山酒海吃了一顿,就出发了。 赵构编在赵龙的队伍里,赵龙是个小班长。 几天后,走到了平原县,正好到了晚上,就在那里安营扎寨,准备天明赶路。 赵构刚想躺平睡觉,忽然就被另一个班的班长叫柯三圣的大汉踢了一脚:“睡什么睡?有你睡的地方吗?滚出去给爷爷洗衣服去。” 洗衣服? 赵构满脑子问号,出去一看,才知道被指派出来洗衣服的人不在少数,其中一个人一边洗衣服一边吭哧吭哧地哭。 赵构到了那人身边,仔细一看,年龄十七八岁,瘦瘦弱弱的,半边脸都被人打肿了。 “你不是我们一个班里的汤面旗吗?你怎么哭了?还被人打了吗?” 赵构上去就要看他的伤势,汤面旗却别过脸去,一句话不说,手里不敢停。 赵构还想说话,背后被人推了一下,一个声音叫道:“老实干活,不许说话。” 一看还是天杀的柯三圣,此刻他已经举起了鞭子,就要抽到赵构身上。 忽然赵龙及时出现,抓住了柯三圣的手,柯三圣可不是赵龙的对手,不过赵龙也不想闹事,柯三圣冷冷地看了赵龙一眼,冷哼一声,才走开了。 “汤面旗,他走了,你和我说说怎么回事?”赵构继续问他。 “老子被他们揍了一顿,今天才知道这军队里混口饭吃也不容易。”汤面旗有些失望的意思。 赵构心说看来他的目的很简单粗暴,就是道军队里混一口饱饭吃。 “谁揍的你?” “就是那个班长柯三圣。唉有什么办法,谁让我本事不如他呢?他是前三十名的硬汉,我是投机取巧进来的,他一把就能掐死我。如今他又是班长,该着管我,我能怎么样,还不是挨了揍忍者。” 汤面旗见有人听他诉苦,渐渐地就不在哭了。 “你是怎么投机取巧进来的?是不是也给主考官用了钱?”赵构有点好奇。 “我家没钱,只能找几个村子里玩的好的,上来给我比划两下,把他们打下去,混进来的。虽然不曾花钱,也要拿家里的口粮感谢人家。” 这个操作是正常的。 “汤面旗,以后你不要害怕柯三圣了,以后我罩着你。”赵构对他这样的遭遇有些动容。 不了,汤面旗好像一点也不领情,他有点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按说你怎么都该谢谢本王吧。 “你这是不相信我?” “你?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我没看错的话,你就是擂台上被人连续轰飞两次的那个人吧?你出名了,没几个人不认识你。所以,虽然你看起来比我强壮高大,但以你的实力,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特么的,汤面旗你小子打人不打脸! “汤面旗,请你相信我。” 汤面前看了一眼正在靠近的柯三圣,头也不敢抬一寸了,更不要说说话了。 赵构身后就是几个在那里踹粪的,听见了赵构和汤面旗的话,忽然冷冷地说了一句:“你这个小哥也是好意,只是你不知道这军队里的规矩。” “老子怎么不知道,不是已经说了吗,兵听官的,一级一级服从上去。”赵构反驳道。 “那我问你,元帅管将军,将军管军长,军长管团长,团长管班长,班长管小兵,小兵管谁?” 赵构心说这个人是个土着哲学家呀!不禁回头看了他一眼,黑黢黢的只看见个大概,依稀记得他叫吴铁汉,大概已经三十多岁了,一膀子的力气。 “那你说小兵管谁?” “小兵也分强弱,强的就吃弱的,弱肉强食,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汤面旗还在那里哭,哭你娘的臭狗屁!”吴铁汉显然比汤面旗通透的多。 弱肉强食? 正在愣神,忽然背后一人一脚踹在了赵构的腰上,摔到前边的铁盆子里,脸上都是污水。 “特么的,谁敢踢老子!”赵构一跃而起,正和柯三圣打了一个照面。 柯三圣拿着鞭子指着赵构的鼻子道:“你叽叽咕咕说什么鸟!不要让我看见你再耍滑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进来的!” 原来用银子开路不是什么秘密呀! 赵构刚想发作,忽然想到这个时候不能给赵龙他们添麻烦,只能安静蹲下来干活了。 过了一会,就听见柯三圣和另一个班长因为什么事争吵了起来,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 赵构忽然叫了汤面旗一声:“汤面旗,你想报仇吗?” “报仇?” “对,柯三圣不是打了你吗?你想报仇吗?” “老子有机会才能报仇,可是咳。” “你既然想报仇,听我的,今晚就让你出口气。” 身后的吴铁汉忽然说道:“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这就去打报告。” 汤面旗惊道:“与我无关!” 吴铁汉忽然笑着说:“看把你吓得那个怂样!老子就是提醒你们小点声。另外,哎岳走肖兄弟,你好像有些鬼点子,你搞柯三圣的时候,别忘了叫上我。嘻嘻。”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有难同当,有乐同享呗。” 第八十五章 好玩不? 后半夜。风月朦胧,暖风轻扬,昆虫和野鸟在外面恣情叫唤着。 赵构一直没有睡着,忽然听到了一阵子窸窣的脚步声,还有哎呦哎呦的叫喊声。 要不是惯于作威作福的班长,才不会在半夜大家都睡着的情况下,出去上厕所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而此刻的赵构却很确定这个人起夜的人就是柯三圣。 他们谁也不知道,既然打算要搞他一下,替小面旗出气,赵构早就在柯三圣喝的水里下了泻药。 柯三圣骂骂咧咧不断去厕所,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去都是着急慌忙的样子,捧着个肚子,嘴里还要哎呦哎呦的出声。 赵构摇醒了吴铁汉,小声对他说:“一会等柯三圣回来,你就假装去蹲坑,柯三圣再出去的时候,你就说里面有人了,逼他出去大便。” 吴铁汉小声说:“他武功很高,我们有把握吗?” “他娘的拉肚子这个事你难道不知道?拉的都虚脱了,天大的本事也是尽着老子弄他。你负责这件事,等柯三圣出去解大便,你就跟着出来。我们一起动手揍他娘的。”赵构这样吩咐吴铁汉。 吴铁汉装作睡着的样子,听见柯三圣从外面回来了,就慢慢起身,出去解大便。 果然不出赵构所料,柯三圣进来没一会,又哎呦哎呦地捧着肚子出去了。 赵构脸上带着玩味,心说叫你小子知道知道欺负人的下场。 汤面旗跟着赵构出去了,两个人手里都带着家伙事。 赵构带着一个破旧的布袋子,汤面旗带着一个碗口粗的棍子。 柯三圣在茅厕外面拉门,拉不开,就拍门叫道:“谁在里面?快给老子出来,小心一拳头揍扁你。” 里面的吴铁汉道:“老子拉肚子,拉屎也有罪了?兴许今天吃坏了什么东西!哎呦!真爽呀。你不要等我了,我才刚开始。” 柯三圣果然骂骂咧咧地走开了,捧着个肚子哎呦哎呦地去了远地方一个草丛中拉稀。 “这他娘的怎么回事,怎么我拉肚子,他们也拉肚子,难道真的是吃坏了什么东西?不行,明天管做饭的那小子逮住他我得揍一顿他!” 已经藏在暗处的汤面旗吐吐舌头,因为他就是那个负责做饭的人。 柯三圣看来是他的命中克星,怎么都能揍上他,想到这里,汤面旗的脸色愁云密布。 赵构小声说:“我上去堵住他的嘴,你从背后不要出声,就管蒙上他的头,然后我踹到他,你就大棍子抡,揍他头,哪里也不要揍。” 汤面旗想打退堂鼓:“岳走肖,我现在手都软了,怕弄出什么乱子来。” “有我呢!你怕什么,出了事,我来罩着你。”赵构说着,摸了摸汤面旗的头,这还是个孩子呀。 柯三圣正骂骂咧咧站起身来,忽然背后出来一个人,勒住了他脖子,用一块破布堵上了他的嘴。紧接着一个布袋子蒙上了他的头,被什么人一脚踹倒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劈头盖脸就是碗口粗的大棍子砸在头上,砸的头晕脑胀,头上起了十几个大包。 好在这些人不是为了要他的命,打了一阵子就走了,就算是这样,脑袋也晕乎乎的,感觉天也旋地也转,半天才长出 一口气,摘掉了那个蒙头的布袋。 “妈的张大车!你小子下手挺狠呀!老子不报仇誓不为人!” “咦!屁股底下怎么回事,凉凉的呢?妈的!老子刚才用力,粑粑从下面窜出来了!月你奶奶的张大车,你给老子等着。” 回到了宿舍的赵构很快就睡下了,汤面旗笑的浑身都在打颤。 “咯咯!太他妈解气了!” “嘘!快点睡觉。” “会不会明天他又揍我更狠了?” 汤面旗还是忍不住地担心起来。 一旁的吴铁汉小声道:“不用怕,他不会怀疑到你身上。” 这个时候正是热天,帐篷里很多蚊虫,赵构睡不习惯,就在那里打蚊子。 啪!啪! 柯三圣抱着头进来了,看见赵构还没睡,走过去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没看见吗?老子在打蚊子。” “打你娘的蚊子,快点睡觉!”柯三圣狠狠地在赵构屁股上踢了一脚。 他刚刚被揍成了一个猪头,现在找机会发泄一下,刚好让赵构碰上了。 一旁的小兵也醒了一个,问道:“你还不睡在这里做什么?” “打蚊子!刚才又被蚊子咬了一下。”赵构说到又被咬了一下的时候,眼神飘打了柯三圣那里。 “柯三圣,我刚看到你头上这么多的包,是不是也被蚊子咬了?”赵构故意刺挠他。 “老子被蚊子咬了,你小子高兴了?你高兴吧,有你更高兴的时候!” 柯三圣满心里都是不忿,想着明天的复仇计划,一夜没睡觉,就等着天光大亮,去找张大车。 第二天,整个军营的人都被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和互相撕扯的咒骂声惊醒了。 赵构和吴铁汉几乎同时起床,吴铁汉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向赵构投来敬佩的目光。 汤面旗揉着眼睛说:“外面是什么声音这么吵?” 在赵构重生之前的年代,汤面旗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还在上高中而已,可不就是个孩子吗? 吴铁汉道:“不关你的事,不要问。” 汤面旗忽然听到令他闻风丧胆的柯三圣的声音,忽然一下子开窍了,睁大眼睛,指着赵构。 “岳大哥!你真是神了!柯三圣吃了哑巴亏!他竟以为是张大车带人揍的他!也难怪,他们昨天晚上吵得那么凶,还动手打了起来,一定结下了梁子。” 吴铁汉笑着道:“看来你小子的脑瓜还是挺灵活的呀,这已经被你看出来了。多亏了岳走肖这个计策,我们可以既得了便宜,又能全身而退。哈哈哈哈,妙哉。” 汤面旗惊奇的看着赵构,对他报以感激和钦佩的目光。 “好玩不?”赵构问道。 “他娘的太好玩了!以后有岳大哥在,我谁也不怕了。” 第八十六章 愿赌服输 “这就很好玩了吗?你还不知道后面有多好玩!走,出去看看柯三圣和张大车他们狗咬狗。”赵构带着汤面旗和吴铁汉一溜风一样出了帐篷,外面已经围了很多人了。 就在人群中间,气势汹汹的柯三圣和一脸怒容的张大车已经摆好了决战的姿势。 柯三圣怀疑张大车,张大车却认为柯三圣是故意找茬,两个人都是班长,感觉自己了不起了,且都要在自己的人面前显出自己的威风,不打起来才怪。 很明显,这个形势下,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两个班长必然会一决雌雄。 赵构问道:“汤面旗,你敢和我打赌吗?” 汤面旗道:“赌什么?” “我赌张大车赢,柯三圣不是张大车的对手。”赵构道。 “可是,我也要赌张大车赢,比起柯三圣来,我更希望张大车赢,灭灭他的威风。”汤面旗憋着一口气说。 吴铁汉一下子挤了进来:“不要落下我,我要赌柯三圣赢!我们赌,就赌一个鸡腿的。” “行!” 赵构早就看出来了张大车的实力在柯三圣之下,实际上柯三圣是这些人里面难得的好手,之所以押宝张大车赢,就是为了让小面旗更加高兴罢了。 忽然又来几个人,听见这里下赌注了,眼睛都瞪圆了。 “一个鸡腿算什么?要赌就赌大的,半个月俸钱。我赌柯三圣!” “我押张大车。” “我也押张大车。” “张大车能够辖制擎天柱,我押张大车。” “······” 赵构笑着对汤面旗说:“要不你也押柯三圣吧,押柯三圣赢了赚的更多,输了可是要赔钱的。” 汤面旗道:“我宁愿输钱,也不押柯三圣。这个人太可恶了。老是欺负我。” “那好,你随便押,但是你输了可别哭鼻子。” “这不是还没开始打呢吗?我才不信这个柯三圣能够轻松赢张大车。” 嘭的一声。 一番激战之后,张大车躺在了地上。 张大车的脸被柯三圣揍开花了,样子十分难看,如果身体的疼痛还不算什么的话,那挫败感才是不能忍受的。 人群炸了! 赢钱的人都高叫:“柯三圣赢了!拿钱来吧你们!” 输钱的人则怨声载道,摇头叹气,口里咒骂这个张大车不禁打。 “同样是班长,这个张大车一定是用钱买进来的。” 有人对张大车的实力报以深深的怀疑。 柯三圣脸上的笑容就像一朵大菊花,他在场中举起双臂,来回走动,炫耀自己的肌肉。 忽然,擎天柱下到了场子里。 咚的一声。 擎天柱身高九尺,有三百斤重,一脸横肉,喘气都带着动静,人人见了都害怕。 这个场面实际上是赵构已经提前想到的,毕竟擎天柱是张大车的部下,而且两人的关系还挺好,他肯定不能眼看着张大车被打趴下而袖手旁观。 柯三圣惊呆了。 “擎天柱你是想强出头吗?为了这个鸟人!” 擎天柱果然霸气,抱着膀子说:“我们张班长身体不舒服,所以才会输给你,但你的手段在我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不信你敢和我打一架吗?如果你赢了,就算你真的赢了。” 忽然场中爆发出了一阵掌声。 “擎天柱真仗义!” “擎天柱真是一条好汉。” “擎天柱是张大车管辖下的,他能服张大车的管,肯定张大车的实力在擎天柱之上,难道擎天柱说的张大车生病了是真的?” “柯三圣估计看到擎天柱出头害怕了,我看他不一定敢应战。” “我们的赌注怎么算?” “算什么赌注,看戏不花钱呀?先看戏吧、” “······” 柯三圣的表情变幻不定,毕竟在擂台上他没有和擎天柱交过手,而且对方的势派这么大,心里也不确定能扳倒擎天柱。万一输了,脸面就掉地上了。 可是,如果不敢迎战,前边赢了张大车不就白赢了吗? “柯三圣,你想什么呢?你难道怕了擎天柱吗?他只是张大车手下的小兵呀!你他娘的是个班长。平时你可威风了呢!” 打趣柯三圣的声音不绝于耳,每一个字都准确刺激着柯三圣的神经。 “区区一个擎天柱,老子还不放在眼里!哼,老子连你的班长都打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柯三圣鼓舞了一下勇气,已经下定了决心,摆出了架子,等着擎天柱。 擎天柱脸色轻松,根本无需准备就和柯三圣干起来了。 轰的一声。 出乎大家的意料。 擎天柱躺下了。 他躺下时候,确实比普通人长。 “柯三圣!” “柯三圣!” 押宝科三横赢的人已经欢呼了起来,叫着柯三圣的名字。 场中的柯三圣连续赢了张大车和人们严重分外忌惮的擎天柱,信心已经高涨到了极点,脸上写满了不可一世、 汤面旗的脸上随着场上的变化阴晴不定,等来的结果竟然还是柯三圣赢了,一脸遗憾的表情。 汤面旗拿出了最后的一点盘缠,交给那些押宝柯三圣的人,心都在滴血。 赵构说:“早叫你押宝柯三圣,你不听。” 吴铁汉捏着到手的赌注,笑着道:“他汤面旗还是有钱,脑子一热就押,我就知道柯三圣实力比他们强。” 说完,见赵构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又把钱给了汤面旗。 汤面旗推掉了道:“愿赌服输,你羞辱我不是男子汉吗?” 汤面旗还要去做饭烧汤,有些失落地走了。 这边押注赢了的人,到手的银子还没捂热,忽然柯三圣来了,从他们手里把银子都抢了去,这些人吐吐舌头,什么话也不敢说。 只见柯三圣走到了擎天柱身边,一脚又踹了上去,踹了擎天柱一个趔趄。 “长个大个子有个屁用,还不是老子的手下败将。什么都没学会,先学会给人家当狗腿子了。这次希望你能学聪明点,下次老子可不这么客气了,非要让你缺胳膊少腿不可。” 又指着斗败的张大车道:“你小子的账老子和你慢慢算。” 无疑,柯三圣已经把自己彻底当成这里的霸主了。 第八十七章 跪下道歉 不料这件事之后,并没有让柯三圣消停下来。 汤面旗正在做着饭,忽然柯三圣就走进了厨房,炊事班的人都惊了。 “昨天谁做的汤水?”柯三圣的目光在炊事班的人身上来回飘移。 终于把目光集中在瑟瑟发抖的汤面旗身上。 “你小子是不是做贼心虚了?呃?是不是你?”柯三圣恶狠狠地一把薅住了汤面旗的领口,几乎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柯三圣这一闹,炊事班的小子们都跑了,到外面叫喊:“柯三圣要打人了!” 人们陆陆续续地过来,只见汤面旗又被柯三圣狠狠地揍了一顿,已经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脸上的伤还没好,又添了新伤。 “大家都一般吃饭,只有你拉稀,别人怎么不怪做饭的?”汤面旗义正辞严地说道。 汤面旗说的逻辑一点问题也没有。可是他忘了,现在的柯三圣是这里名副其实的霸主,现在他的权威容不得任何人侵犯。 果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柯三圣已经把一瓢子热水浇到了小面旗身上。 那可是刚刚烧开的热水,汤面旗抱着头痛的打滚。 “柯三圣你太过分了!” 有人站出来说话了。 循着这个声音,柯三圣看过去,竟然是张大车带着人在那里为汤面旗打抱不平。 “过分吗?” 柯三圣脸上非常不屑。与此同时,他的手再次端起那个热水瓢,冲着汤面旗又浇了过去。 “草!还真无法无天了!小面旗,上面我们还有团长,你去告他!” 吴铁汉实在看不过去,帮腔道。 柯三圣听到这句话反而更加猖狂起来,他把脚踩在小面旗的脸上,一边看着众人,一边问道:“小子,你心里是不是不服气?你敢告我吗?” 汤面旗的目光里充满了恐惧,脸上也被烫起了水包,让他当着柯三圣的面说出要告他的话,他想都没想过。 “小面旗,坚强起来,告他!” 人群几乎都在喊。 终于,汤面旗鼓起勇气道:“你要是再打老子,我就告诉团长和军长他们。” 伴随着汤面旗硬气地回怼,大家都为他高兴起来。 柯三圣却笑的更加阴惨起来,用力踹了小面旗一脚,骂道:“贱骨头!你顺便把你怎么混进来的事情也告诉上边吧!还有,你死鬼老爹乡下那两亩薄田也不想要了是吧?” 原来,汤面旗和柯三圣是同一个乡里出来的,对方一直欺压小面旗和他的家,这才养成了这个跋扈的习惯,动不动就对小面旗拳打脚踢。 众人听到这里,都不吭声了,心说小面旗有把柄落在柯三圣手里,怪不得这么逆来顺受。 柯三圣看着众人脸上的神情都凝固了,心里的得意几乎上天了,趾高气昂地就往外走。 “往哪里走?” 一个声音叫住了柯三圣,循着声音,人们把目光都集中在赵构身上。 “没说错的话,你欠汤面旗一个道歉。” “就你一个人拉肚子,你好意思拿小面旗撒火?仗着自己的拳头硬,就不把人放在眼里?这是朝廷的兵,轮到你这样欺负?” “跪下,给小面旗道歉!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能欺负任何人,尤其是小面旗!” 赵构用眼睛锁住了柯三圣。 众人都惊呆了,全场石化,心脏跳动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小面旗忽然站起来道:“岳大哥,和你没关系,打就打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打两下死不了。” 到这个时候,小面旗还在维护赵构,恐怕柯三圣的拳头一会就抡到赵构的头上。 别说是小面旗,就算是在站的,包括张大车等人,也没想到赵构会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站出来。 “你是说我给他道歉,还特么的跪下?” 柯三圣几乎要笑出来了,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我说的,跪下给小面旗道歉,说以后不敢了。” 赵构拨开众人,已经走到了前边,和柯三圣面对面站着。 “柯三圣,有问题吗?听不懂我的话还是需要我重复一遍?” “这特么的很难听懂吗?” 柯三圣忽然大笑起来,确定赵构是认真的,但他就是笑的停不下来。 “你小子不是在擂台上被人连续揍起飞了两次的岳走肖吗?你这样和老子说话,很容易再次起飞。不过我不保证落地的时候,你还能站起来。” 柯三圣这时已经攥紧了拳头。 “嗯,所以,你还是要给小面旗道歉,并且是跪下。” “留给你思考的时间并不多,吃过饭还要赶路呢。” 柯三圣一脸阴鸷,已经把手伸过来,揪住了赵构的领襟,一只手指着赵构的鼻子说:“你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老子现在就给你看,到底是谁跪下!” 柯三圣一把猛地松开赵构,翻身走向小面旗,上去就是一脚。 咔嚓! 一声清脆悦耳的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 啊! 柯三圣一声痛苦的嘶吼,已经半跪在了小面旗的面前。 “你特么的下手偷袭我!” 柯三圣还没明白过来,因为包括众人在内,尤其是柯三圣,都没有看清赵构怎么出手,但他柯三圣的小腿股已经断裂了。 “我说的是跪下,这特么叫跪下吗?” 噗通一声,另一只腿也弯了,柯三圣这回终于两条腿全部跪下了。 众人都怀疑自己的眼睛失明了,根本没看清赵构怎么移动的,发现他好像早已经到了柯三圣的身后,在他膝窝里又是一脚踹下。 “你特么······” 柯三圣的嘴没闲着。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响起。 “你这泼货!我刚才让你道歉,道歉是这样的吗?”赵构指着柯三圣破口大骂。 他柯三圣刚刚走上了神坛,还没享受够,就被赵构以这种方式拉了下来,已经忍不了了。 就在这个时候,柯三圣挣扎着起身,拳头紧握,照着赵构的面门打去,不料还没站起来,忽然就重重地倒了下去。 惨叫声几乎把厨房的瓦都揭了下来。 作为团长的和乐、梁寅听到动静走了过来,此刻的厨房里只剩下一个人,就是在地上大叫翻滚的柯三圣。 梁寅还想上前去问情况,忽然被和乐拉住了:“这个人的实力很强大,不刚才连续赢了那么多次,没人会动他,我看一定是他自己偷吃,不小心摔到了这里。” 两人好像没看见一样走了,柯三圣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他把这次屈辱全算到了赵构的账上,咬牙切齿地说:“岳走肖这个小兔崽子,你给老子等着。” 第八十八章 我,不信 柯三圣被打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很快就被何柳子知道了。 没想到柯三圣这人的路子还很野,何柳子好像和他还很熟悉。 “谁把你打成这样子的?”何柳子看着柯三圣狼狈不堪的样子,恨不得马上抓住那个动手的家伙。 一个人马上把情况告诉了赵构,提醒他注意何柳子和柯三圣会联合起来整他。 本以为赵构会怕的要死,不料他却云淡风轻地说:“老子才不怕他们,惧怕他们作的轻,没把柄落在我的手里。” 不过何柳子也很怀疑,这个赵构有什么本事能够把柯三圣打成这个样子,据说还没人看清楚他动手。 柯三圣的腿已经被打断了,只能让随军大夫给他包扎了,还破例给他准备了一匹马,让他坐在马上一起走。 看到柯三圣得到何柳子这样的善意和待遇,小兵们都暗暗地为赵构捏了一把汗。 一晃,几乎整个军营都知道了,何柳子和柯三圣要对付赵构,赵构却依然浑不在意。不过一直行军到了阳谷,都没见何柳子单独呼召赵构,对他采取什么惩罚措施。 这天傍晚,几百人的队伍走在路上,赵构往北方一看,发现不远处有一个集镇,进进出出的很多人,看上去是个繁华的小集镇。 又走没多远,就看见迎面过来一个一群人,前边两个人骑着马,武功突出,后边三五个汉子抬着一个花轿子,再后边还有几个抬着行李的厮役。他们见大军过,就在路边躲了,等着大军过去。 他们看样子是从远处来,目的地就是那个市镇。 这样的行装已经引起了何柳子等人注意。何柳子不是什么好人,凡是他看上的东西必然会抢夺,赵构对此略有耳闻。 果然,何柳子看样子已经盯上了这个市镇和刚过去的那队人马,市镇当然很繁华,这个坐轿子的人估计也很有钱,因为身后跟着的厮役负责搬运的东西一看就是珍贵的银两和绫罗绸缎。 再加上那个花轿子,走过去的时候还有女人的香气从轿子里冒出来······ 何柳子好像嗅到了什么,就对军队下了命令,在就近一处水泊子的地方停下安营扎寨。 赵构之所以能够快速关注到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花轿子,因为花轿子走过他身边的时候,除了普通人也能觉察到的女人的香气之外,还有来自高手的气势和威压。 透过轿子能够透射出这种威压的人,想必功力不低,至少应该是在神级高手以上的实力。 可是,这样的高手竟然会在这个地方出现,引起了赵构的警觉。 何柳子是见财起意也好,是见色起意也罢,他也不想走了。而且赵构没猜错的话,就在今晚,何柳子和柯三圣会对他下手。 这不是什么难解的问题,因为马上就要到鄄城了,再不动手,等赵构到了大军内部,他们更加不好得手。 而就在赵构怀疑的时候,他也注意到柯三圣已经从马上下来了,其实柯三圣早在几天前就好了,之所以装瘸,就贪图路上有马可以坐。 他本可以继续装瘸下去,却在这个时候,忽然下地走路了。赵构相信自己的判断,柯三圣一定得到了何柳子的信号,他们要在今晚对照顾采取行动。 晚饭时分,何柳子还专门跑到小兵这边,叮嘱厨子给大家上了酒。 不光赵构发现了,就连吴铁汉都发觉不对劲:“岳兄弟,我看这个男女没安好心思。你看他们的样子,一个终于舍得从马上下来了,一个还专门跑到我们这里献殷勤。你可要小心了。” “我小心什么?”赵构装作不解的样子问道。 “柯三圣和何柳子穿一条裤子,你打了柯三圣也得罪了何柳子,一路上都没有对你采取行动,不代表他们不记恨在心。如今柯三圣已经好了,何柳子还专门跑过来给大家上酒,这么献殷勤,肯定晚上有行动。那时候乱起来,你可要看仔细了,乱中死个人什么的,谁知道是谁杀的?” 赵构吐吐舌头,心说这个吴铁汉果然吃过不少盐,还是很有见识的,先不说这个见识的事情,就是这一片心果然也是和赵构在一起的。 “吴大哥,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到了半夜,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喊:“起来了,梁山泊的贼人来劫寨了!” 果然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往梁山泊身上推,这次也是梁山泊。 大家起来,看见大概几十人的黑衣人在那里和官兵打起来,一路打一路撤退。 黑衣人撤退的方向就是白天见到的那个市镇。 何柳子在马上叫道:“梁山泊的人少,我们不要怕,尽管给我追!” 赵构也跟着人往前冲,赵龙和张虎在赵构身边不远处密切关注着他,不一会却被一个团长支开走了。 他们也不知道赵龙和张虎是他赵构的人,这属于是巧合。 赵构在人群中追,忽然发现身边的人眼睛渐渐都看向了自己,仔细一看,其中一个就是柯三圣! “你小子伙同梁山泊里应外合干的好事,我们已经很多弟兄被你给害了!” 柯三圣一边说一边已经抽刀在手,放在了赵构的脖子上。 刀落,赵构却不见了。 “哈哈,柯三圣你挺能忍耐呀!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报仇!不过,你可想好了,你和这七八个人都不够老子打的。” 本来已经板上钉钉的一刀,却被赵构不知道怎么就躲开了,柯三圣心里有点不敢相信,脸上的表情精彩万分。 “岳走肖,你特么现在还有闲心思吹牛逼?你可看仔细了,明年的今天是你的忌日!兄弟们给我上!” 柯三圣已经等不及了,因为看见另外的人已经向集镇的方向上杀去了。 以捉梁山泊反贼的名义打下集镇,再以搜查的名义搜刮下老百姓,顺便糟蹋几个良家妇女,这是何柳子和柯三圣一伙的计划。 但是这些都瞒不过赵构的眼睛。 “柯三圣,你和何柳子做的好事,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这么着急去见阎王爷,还是担心集镇上的好东西被别人抢光了?” 此刻的赵构一点也没有显示出恐慌来,柯三圣也出乎意外。 在他眼里,赵构依然是那个两次被人从擂台上揍起飞的人,如果非要说有实力,也就是抗揍。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丝毫不害怕,被他踢断了骨头的恐怖记忆倒是蔓延上来。 “岳走肖,希望你一会还能笑的出来!” 加上柯三圣对方应该不到十个人,实际上就算再来五百人,也不过是送人头的。 既然你们这么着急,他赵构也赶时间,就快点开始吧。 噼里乓啷。 不到一分钟。 以赵构所在的位置为圆心,七八条大汉已经躺下一圈。 赵构走到一个人面前,用刀顶在了他的脖子上。 实际上,此刻的柯三圣已经被打算了脊梁骨,内脏严重受损,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没办法救命了。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有找你吗?”赵构冷冷地问道。 “什么?”柯三圣在想词,向他求饶,一时半会还没想出来,就已经被刀顶住了喉咙。 “老子让你跟小面旗道歉,你一句道歉都没有,为什么我中间没找你算账?” “我道歉,道歉,道!行了吧?” “听你口气好像很不甘心。不过,既然你道歉了,我也不准备在这件事上继续追究了。” 话音刚落,柯三圣如蒙大赦,一脸高兴,挣扎着就往前爬。 “我让你走了吗?” 柯三圣的高兴没有捂热,就听见耳后赵构冰冷的声音响起。 “你不是已经答应既让不就了吗?” 柯三圣很乖,这次完全听明白了赵构的意思。 “我是说道歉就算道过了,但是我还有一条,就是保证以后不准欺负人,尤其是小面旗。” 赵构说着,已经把脚踩住了柯三圣的腿,咔嚓几声过后,柯三圣这次想爬都没用力的地方了。 “岳走肖,你这个卑鄙小人!我答应你再也不会欺负小面旗,谁也不欺负了!” 赵构听到这句话,很轻松地笑了。 柯三圣也笑了,心说这回估计放他柯三圣走了。 “我······不信!” 刀落,人头滚。 扔了刀,看了看市镇方向已经起火了。 何柳子带人攻取了市镇,但显然已经引起了当地人的反抗。 第八十九章 我是来借兵的 市镇上。 何柳子和市镇上的乡长带着的一帮人,大概四五十口子,各拿着不入流的锄头和铁锨在那里对峙。 乡长还以为自己为朝廷立功的机会来了,不料,何柳子懒得掩饰他的真实目的,乡长不由得也是一惊。 “难道不是你的人藏匿了梁山泊的贼寇吗?你敢让我的人进去搜一下吗?”何柳子阴森森地对乡长说。 “你真是冒充梁山泊贼来我们这里打劫吗?好像我已经告诉你了,这里没有梁山泊的人,就算是真有,我们也会帮助你缉捕他们。不过,好像你对搜查我们的财物的兴趣,多过缉捕贼寇。对此,你能解释一下吗?” 乡长毕竟有五六十岁的样子,这句话一出,他赵构就知道乡长也是一个老江湖,对何柳子这一套贼喊捉贼、顺手牵羊的把戏已看透了。 不过,现在怀疑有用吗? 何柳子显然根本没有把眼前的乡长和他带着的散兵游勇放在眼里,他身后可是经过遴选的精兵悍将。 而且,他们的兵器都很锋利。 在赵构这个旁观者看来,这个市镇已经危在旦夕,何柳子好像已经看到了成箱成箱的财物和数不清的美女被带走了的画面,而乡长也陷入到了抵抗是死、不抵抗也是死的恶性循环中。 “狡辩有用吗?你不会天真地以为,本将军就凭你的一句话就相信了吧?”何柳子阴惨惨地说。 乡长身形一顿,已经准备撤退,固守身后的宅子。这是目前审时度势,唯一能做的了。 赵构可以很保证地说,只要何柳子撕破脸皮,就算乡长固守身后的这个宅院,不出半小时也会被何柳子攻破。 何柳子串通柯三圣要对他赵构下手,要不是他手段高超,估计此刻已经下去见阎王了。所以,他何柳子应该得到和柯三圣一样的下场:死。 没人比赵构更明白一个正义的带兵将军的意义,他何柳子这样的人根本不配继续留在军中。他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朝廷征讨梁山泊大军的一锅粥。 经过盘算,很快。 赵构出现在了一个宅院内。这个宅院距离乡长和何柳子他们对峙的地方一百多米,里面灯火辉煌,好像和外面的纷攘丝毫不相关。 这个宅子所透射出来的只有神级以上高手才有的威压,帮助赵构直接锁定了它。普通人或许不能发现蛛丝马迹,却满不过赵构的眼睛,根据感受到的威压来看,这个宅子就是白天路上遇到的那一伙人的老巢。 轰的一声,拦住赵构的两个强人从门外被轰进了屋内,屋门洞开,赵构一步跨入,却身形一滞,就看到堂上坐着一个女人。 美女好像对赵构以这种方式到来一点也不意外,此刻的女子只是坐在一张八仙桌旁边静静地喝着茶,一旦也没有惊慌的意思。 这女人大概三十多岁,穿着只有富贵人家才够得上穿的彩衣,身上的繁饰多少证明了她的来历不凡。 但赵构却关注到她的武力值等信息。 武力值:化1 武器:随机 智商:190 属性:果断、狠毒、争议 关键词:宋国、皇后 果然不出所料,她的实力远远高于神级,是神级以上化境的高手,难怪就算她坐在轿子里经过赵构的时候,也能散发出那么强大的威压、 而且根据系统提醒,她还竟然是宋国的皇后。 难道这个女人会成为未来他赵构的皇后? 系统只是提示她是皇后,但没有说明是谁的皇后,不过既然是皇后,如果不是他赵构的,又会是谁的呢?虽然,她的年纪显然已经越过赵构选妃子的极限。 但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外面乡长带着四五十个人本地的人,眼看着就要变成何柳子手下的齑粉,那可是鲜活的数十条人命呀。 本来,凭借赵构的实力,何柳子带着的那些铁杆完全可以不放在眼里,但他现在还不想暴露自己。 被赵构硬拳轰倒在地的两个强人灰头土脸地起身,急忙去寻找自己的兵器,守在了女子身前,眼神充满愤怒地看着赵构。 “美女,我是来借兵的!” 就在众人以为赵构也是何柳子一伙,想要对他们动手的时候,赵构直接道明了来意。 这个时候,赵构不想浪费时间。 “借兵?”中年美女缓缓开口了,自始至终她一直风轻云淡,丝毫没有慌乱的意思,“你是什么人了?借什么兵?” 中年美女已经从两个强人中间走了出来,几乎和赵构打了一个照面,一对眼睛却出奇的好看,而且充满了力量和自信。 她果然丝毫不惧赵构。要知道,此刻的赵构刚刚从柯三圣等人手里出来,杀死他们之后,身上和脸上都是血迹,乍一看就像刚从地狱逃出来的使者。 而且,伴随着她的靠近,赵构明显感觉到气场强大,实力的威压一步步加深。 “我是参军打梁山泊的岳走肖,可是就在今天,我发现何柳子,也就是我们的带兵头领,以缉捕梁山泊贼寇的名义侵犯本处乡镇,难道你一直没有听到吗,现在已经打进来了,而且据我看,乡长带着的散兵游勇根本不足以对抗何柳子他们。” “你说的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中年美女明明已经听明白了,却故意在赵构面前卖关子。 就在这火烧眉毛的时候,美女的这样的表现显然不能让赵构满意。 “借你的兵一用,我要端掉何柳子,为乡民报仇!另外为乡长他们解围。想必你也不希望看到兵燹临到这个无辜的乡镇吧。而且,我已经看出来了,你带来的这些人都是好手。如果你和我合作,等我成为新的带兵首领,到了康王那里,我会为你美言几句。” 中年美女身形一顿,显然赵构的话已经发挥了一些作用。这句话的关键词是康王,显然美女是为了康王来的。 赵构几乎可以肯定地说,美女此来一定不简单。 不过她并没有很快作出决定,而是继续缓缓地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很简单,我知道怎么破。而且不用你承担任何风险。何柳子提前安排了人穿上夜行衣,假冒梁山泊贼寇,我却带着你的人也穿上夜行衣,正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端掉何柳子不在话下。” 赵构已经早就在脑海中设想出了方案,这个时候,就算是对方并不聪明,也不会不知道这样做道德风险极低,而回报的空间却依据他们的需求而无限放大。 就在这个时候,那两个被赵构打倒的强人走过来,围住了赵构。只要中年美女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扑向赵构。 他们的兵器很锋利,而且通过和他们的交手,虽然不是赵构的对手,但也不至于马上败北。 “你觉得我会答应你吗?”中年美女一脸玩味地看着眼前的赵构,同时手已经抬起来了。 她要对赵构动手? 那可是一个化1高手,只要她想不通,随时足够和赵构发生一场旷日持久的鏖战。 第九十章 你不怕死? 就在中年美女刚要出手的时候,赵构却把头都伸出来了,只要美女一掌拍下,他赵构的头颅就会瞬间爆炸裂开。 美女直接就是呆了:“你,你不怕死?” “我当兵上不能为国杀敌,下不能保护黎民百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你执意不从,就请杀了我吧。” 不得不说,赵构这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招彻底让美女对他刮目相看,与此同时,通过灯影赵构注意到,美女的手已经垂下去了。 本来杀意暴涨的美女此刻柔弱似水,伴随着她一声叹息,就回到了座位上,又喝了一口茶,才开口对赵构说:“既然你有这个心思,我岂能眼睁睁看着乡长和乡民们遭受何柳子这帮兵匪撒野呢?你说吧,需要我怎么配合?” 与此同时,何柳子已经带着人在乡长固守的宅院外疯狂进攻,那扇门本来就不是能够固守的屏障,顷刻间就在兵将们的进攻下四分五裂。 “冲呀!进去男的杀,女的留,财宝充公!” 何柳子的脸色红润,估计满脑子已经被即将到来的胜利灌满了,此刻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罪恶目的。 “誓死保卫家园!” 乡长带着人在院子里拼命抵抗,一刹那间,宅院里锄头和铁锨组成的阵营与长刀长枪组成的兵匪阵营混在这一起。乡长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结局,面对如狼似虎的精兵,他和他的乡勇毫无还手之力,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但是士可杀不可辱,岂能容许何柳子这样的强盗行径胡作非为!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七八条黑衣人的人影从墙头直接掠过,就算是何柳子也看清楚了,这些人根本不是他派人伪装的那批人。 “这是?” 何柳子直接呆了。 以何柳子的能力还断不至于看出,这些黑衣人中有赵构这个化境高手,还有中年美女这个化境高手的存在。 随便一个人出来,只要使出一半的功力,就足以让他带来的这帮铁杆全部上路。 赵构的目标很直接,就是何柳子。 但是很快他被一帮不知死活的家伙给挡住了。 “凭你们?还想挡住老子?” 赵构声音里带着狰狞,果断出手,刀出鞘,刀落下,五六条大汉的人头在地上翻滚。 何柳子彻底惊呆了,他本来不过就是为了欺负平民百姓,顺便大街点财富,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真正的高手,看到眼前几乎是在瞬间就落下了五六个人头,魂飞天外。 就在何柳子一晃神的时间里,忽然外面进来了十几个神级的高手。 这不会是何柳子的手笔,这小子还不至于能够结识这么多的神级高手的段位,但这些人是什么人? 正在狐疑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人对何柳子叫道:“梁山泊的人来了!” 闻言,包括赵构在内,几乎院子里所有人吃了一惊。 何柳子夜路走多了,这是真的召唤了鬼上来! 真的梁山泊贼寇来了,怪不得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神级高手。 就在这个时候,赵构本能地看了和乐一眼,果然不出所料,和乐的表情很是精彩万分。 和乐就是梁山泊的铁叫子乐和,很显然,这些梁山泊的人就是他乐和飞书招来的! 乐和本就是神级高手,突然飞起一刀就砍死了惊魂未定的何柳子。 自始至终何柳子都活在在我幻想中,到最后才猛然发现他就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何柳子的人已经死了不计其数,还有没有死的,都在地上挣扎着爬,鬼哭狼嚎声弥漫了整个镇子。 乐和与梁山泊好汉接上了头,得意洋洋地对赵构和中年美女为首的黑衣人说道:“你们又是什么人?见到我们梁山好汉还不快快投降?” 稍微判断了一下形势,这回来的人包括七八个神级高手,还有上百人。每个人都顶盔贯甲,气势汹汹。 赵构和中年美女互相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赵构看到了质疑。 “果然,你就是梁山泊的铁叫子乐和!”赵构直接就揭穿了乐和的身份。 乐和已经图穷匕见,才不在乎被赵构揭穿真实身份,只是在一旁哈哈大笑,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兄弟,现在知道的是不是有点晚了?听你声音应该就是岳走肖吧?你和何柳子不对付,所以才想趁乱杀了他对吧?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怎么能和我们梁山好汉抗衡。就算你们到了鄄城,也只不过是酒囊饭袋而已!不过,我们梁山好汉倒是不介意现在送你们上路,也好为朝廷省下一批粮食。” 来的梁山好汉闻言,都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同样穿着黑衣的中年美女对赵构道:“你做的好事,怎么还能引来了真的梁山好汉?” 就在刚才,中年美女对付何柳子的时候赵构就发现她并没有发挥她哪怕三分之一的实力,她就像赵构一样,好像很害怕暴露自己的实力。本来她不说话还好,她一说话,赵构就送给他一道冰冷的眼神。 出乎意料,美女竟然真的被赵构的眼神所动,再也不敢说话了,那道眼神已经不是普通的兵将所能够驾驭和拥有的。 “没错!老子就是岳走肖!乐和,你们梁山好汉号称替天行道,这里四五十人都是普通百姓,你们想要什么,都冲我来好了!” 赵构的话一出口,身后瞬间聚集了上百人的队伍,其中就有梁寅、梁红玉、擎天柱、吴铁汉和汤面旗。乡长带着人也站在了赵构身后,显然赵构带人救了他们,他们是看在眼里的,而且梁山好汉杀人不眨眼的美名传播的也很远,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岳大哥,你今天好英勇!”赵构身后传来了汤面旗的声音。 赵构回头,看到汤面旗的脸上已经开花了,就问:“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汤面旗憨憨地一笑说:“不碍事!何柳子逼我们跟着他一起杀百姓,我却混进来找机会杀何柳子,却被他的刀挂到了脸上!不过就是被蚊子咬了一下而已,不要紧!” 赵构道:“现在对方不是何柳子那个菜鸟,而是梁山好汉,一会我们打起来,你和吴铁汉负责保护和转移百姓!” “是!岳大哥!” 乐和悠悠地说道:“怎么样岳走肖,看上去现在你是这里的头领了,需要你做出决定。你们是自己砍下头来,还是等老爷们过去取?” 赵构一步上前,却笑了。 “或许,还有另外的一种选择呢?” 第九十一章 你身上很香 “大言不惭!不知所谓!” 乐和的不屑已经写满了脸上,听到赵构的回答几乎大笑起来。 “当日我在擂台上输给了你,但我不服气,你敢单独和我再比一场吗?” 赵构饶有兴趣地对乐和提出了挑战。 乐和这次彻底撑不住了,指着赵构叫道:“就凭你?哈哈,当时在擂台上,老子一拳把你轰出去四丈远,难道还不足够说明问题吗?你这个废物,还有脸站出来做这帮垂死之人的头领!哈哈哈!” 赵构很冷漠的一笑:“所以,你是不敢了?” 乐和的笑容从脸上渐渐消失,脸上的表情随即一沉:“你小子还不值得我出手!”话落,手一招,“兄弟们,你们可以动手了!” 梁山泊好汉就像一团黑雾,瞬间往前推移了半丈。 “慢着!”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循着这道声音,人们把目光聚集在那中年美女身上。 大家几乎同时在这个时候才发现,竟然还有一个女人和他们一起战斗。 乐和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你有主意了?” “你们不就是要钱吗?我答应给你们五十斤黄金,一百斤白银,这些百姓我带出去。至于这些人······”美女目光扫过赵构和他的人,“至于这些人,随你们怎么处置吧。” 呃? 顿时,大家都石化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战友好比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赵构的脸色也是很难看地道:“臭娘们,你敢阴我?”随即递过去一道几乎要吃掉她的目光。 “岳走肖,你别忘了,我只是答应你救乡长和百姓,可没有说答应帮你摆脱梁山泊。是你自己体会错了。” 美女对赵构的眼神似乎已经免疫,这个时候彻底和赵构摊牌了,脸上的表情好像对赵构很惋惜。 不过,高兴还没捂热,就被乐和一声长笑断送了:“好像这里不应该是你们当中的某个人说了算的,我答应了吗?” 乐和随即脸色又是一沉,“你们这些鸟男女,都知道和我们梁山泊作对的下场了吧,给你们三息的时间,识时务的快点投降,我保证不杀你们当中聪明的,实际上,我们梁山泊看到你们大批量的招募精兵悍将,我们也需要新鲜血液呢。不过,对于那些不识好歹的,我可不保证你们人头还能在脖子上停留。” 说完,乐和的目光就是直接落在赵构的脸上。 “一” “二” “三” “我决定了!我的弟兄们跟着我上梁山!” 三息数完,果然在强大的压力下,一个人率先站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张大车走了出来,这个鸟人在这个时候顶不住了,直接走到乐和身边,在他脚边跪下了。 是的,张大车直接跪下了。 这个软骨头。 赵构彻底对这些乌合之众失望了。 不过,显然还没完,张大车做了一个好榜样,随着他的叛变,陆陆续续走过去十好几个人,都跪在了乐和脚下。 “很好,我很满意。你们可以不死了,一会我们杀岳走肖和他的小跟班,你们负责抢劫百姓。” 赵构的目光充满了怨毒。 说到抢劫百姓,美女的脸上阴晴不定,马上就说:“你们不能抢劫百姓,你们梁山泊不是自诩替天行道吗?我愿意给你们把钱加到刚才的一倍,说好了,现在就可以跟着我去拿钱。” 赵构同样怨毒的目光也投射向了美女,竟然这个时候她还在幻想和梁山泊的人做交易。 果然,乐和一脸自信地摇摇头:“不,这里的人我们要,金银财宝更是一个子都不能留下。否则传出去,人们会对我们梁山泊有误解。” “这可真是一个好借口呢!” “随你怎么说,现在三息已经过了,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然后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弟兄们 ,开始干活!” 话落,梁山好汉组成的黑雾弥漫了上来。 混战。 嘭的一声之后,忽然两个神级的高手从一个人身边弹开,直接飞出去十几丈,重重地跌在地上。 美女已经出手了,而且至少已经使出了八九分的功力。 赵构的嘴角一勾,略微满意,心里说这美女终于还是为了百姓发挥出了部分实力。 果然,美女在得胜之后,从院子的一角,推开院墙,带着百姓鱼贯而出。 这边,赵构被无数认定他赵构就是一个软柿子的小喽啰围住,张大车和擎天柱也在他背后跃跃欲试。 说实话,这些人真的不够他赵构打的,但他现在必须克制自己,避免暴露实力。 要是传出去赵构有通天彻地的实力,难免引来赵恒更充分的防备和算计,就算是梁山泊的人也会把矛头集中对准他。 不过,让着他们不代表就吃眼前亏。 看着倒在地上的一圈人,乐和也有些傻眼,这还是那个在擂台上被他一拳轰出去四丈的岳走肖吗! 汤面旗此刻单独对战一个小喽啰,见赵构一人独挑七八个人,心里的胆气更加壮了:“岳大哥威武!” 赵构其实一直关注着汤面旗等人,这个时候见他们还能顶一阵子,就对小面旗轻松地眨巴一下眼睛。 这边,赵龙和张虎各自血战神级高手,渐渐落入下风。梁寅和梁红玉兄妹两人显然还没有丰富的打斗经验,对阵神级高手,也已经落入了下风。 他们的性命随时会被神级高手夺去,对方毕竟是神级高手。 眼下,美女带着她的人保护着百姓已经走了,只剩下硕果仅存的几个人和一些坚定的士兵,梁山泊的人数占优势还有神级高手压阵,再这样下去,赵构必须在克制和释放实力之间做出一个选择。 忽然,乐和一掌劈了过来。 就在乐和过来的同时,他身后还有两个神级高手帮助他出手对付赵构。他们不会看不出来,刚才的赵构几乎是在瞬间就让七八个大汉躺在地上,绝不是易与之辈。 乐和早想起他在擂台上对阵赵构的时候,赵构忽然飞出去四丈远,极有可能是他故意隐藏实力,助攻他上位。 三个神级高手围攻赵构,赵构要是再不释放真实实力,肯定就要被三个人手撕了。 实际上乐和和神级高手都已经看出来,打败赵构是动摇对手军心的关键。 嘭。 伴随着一声巨响,一个不知名的神级高手从赵构背后打来,打在了他的后心,赵构就是直接飞了出去。 特么的,要是本王继续忍让,你们是不是还要在本王头上可以扣屎盆子? 不料,就在落地的瞬间,忽然被一个人正面接住了,撞进了她怀里,那人身前的两朵柔软瞬间贴到了赵构的脸颊上。 “你果然不会见死不救!” 赵构顺势躺在了美女怀里,还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你就这点本事,还敢强出头?” “你这个小人,你在干什么?” 美女显然对赵构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很失望,先是没好气地声讨一句,鼻子里出气,然后发现赵构的脸紧紧贴着自己,脸上顿时绯红一片,几乎要死过去。 “没干什么,你身上很香!” 第九十二章 不过就是被蚊子咬了一口 赵构被乐和和两个神级对手围攻,飞了出去的那一刻,空气几乎凝固了。 赵构就是军心的定海神针,要是他被梁山泊的人杀了,战斗意味着已经结束了。 此刻,汤面旗看着飞出去的赵构,脸上写满了痛苦,好像那一拳是打在他的身上。 就在大家以为赵构肯定会从空中摔落,摔成齑粉的时候,忽然出来一道倩影,截住了赵构。 还有有惊无险,赵构保住了。 不过很快的,赵构就被美女一下子撇在了空中,还顺势一脚把他踢飞了。 啊! 赵构摔了一个狗吃屎,骨节断裂的声音就像燃烧的干草秸。 乐和看到此情此静,顿时脸上堆下笑来:“岳走肖,看来这个美女也不是来帮你的,这次你完了!” 就在大家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那美女接连出手,顷刻间虐杀了两个梁山泊神级高手。 乐和还没反应过来,忽然人影一闪,美女高手携着滔天的杀势,来到乐和的身前,伸手就是一拳。 轰。 乐和的笑容还没有从脸上消退,就僵硬在脸上,重重地砸在一面墙壁上,身后是一个大凹陷。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岳走肖你也打,我你也打?” 此刻的乐和已经被眼前看到的一切弄得晕头转向。 “我和岳走肖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要是就此以为我会对你客气,那你也太天真了!” 美女身形飘飘忽忽,身上的杀气弥漫,几乎是旋风一般,再次向乐和奔去。 嘭的一声。一拳已经砸在了墙面上。 不过,乐和已经从墙上下来,吓得魂飞天外,此刻捡了一条命,屁滚尿流地上了一匹马。 显然,这美女的实力达到的入神坐照的境界,乐和就算笨蛋,也不会看不出来,她瞬间就斩杀了两位神级高手,要是继续在这里和她打,下一个就是他乐和。 “兄弟们,我们撤!” 乐和此刻只想保命,现在是人也没了,金银一个子也没拿到,可是后悔已经晚了。 赵构从地上爬起来,就和没事发生一样,抢了一匹马就追出去。 乐和惊魂未定,忽然背后又来了一个人,转脸一看,倒抽一口凉气,要不是现在身上还疼,还以为自己正在做梦,来的人正是刚才还被美女一脚踢飞的赵构。 “你不是已经被······” “我怎么了?你以为我被她废了吗?” 嘭的一声。赵构飞天神锤已经飞出。 这一下直接就是冷不防地砸在了乐和的面门上,整个地从马上坠落下去,眼里都是星星。 很快的,赵构再次被神级对手和小喽啰们围了起来。不过,背后的救兵也很快杀过来了。 “快撤!岳走肖,你不要得意,我们梁山好汉还会找你的。下次见你,就不会那么便宜你了。” 乐和挣扎而起,翻身上马,还在逞口舌之利,却蓦然发现浑身使不上力气,赵构已经在简短的过手中,废掉了他的丹田劲。 赵构一脸冷漠和不屑地说:“快点走!再不走,小心我留下你的人头。算上擂台那次,老子已经让了你两次之多。但我还不想杀你,留着你这条狗命,为我给武松和鲁智深报个信,就说我岳走肖等着他们了。” 乐和脸上表情非常精彩,此刻才也意识到眼前的岳走肖绝不是普通人,他甚至和武松鲁智深认识。 快点走,这是他内心最后的嘶吼。 就在梁山泊的人丢盔弃甲,落荒而逃之际,背后的救兵也来到。 赵构却摆摆手道:“不要追了!他们顶多算鸡肋,食之无肉,走就走了吧。” 梁寅道:“岳走肖,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这次我梁寅服了。” 梁寅话音刚落地,吴铁汉就大声叫道:“岳兄弟,汤面旗失去了一条胳膊,快点想办法救他。” 赵构带着人火速回到宅院内,只见小面旗躺在血泊里,一套胳膊已经分离,散落在身旁。 “小面旗,不要怕,我来救你了。”赵构说着就从身上拿出了一个金疮药,瞬间为汤面旗止血,但是断续膏就算再神,也不能帮他把胳膊接上,想到这里,不禁为汤面旗惋惜。 美女在一旁说道:“这个小子身上中了十几处刀伤,能够活下来就算命大了。” 吴铁汉也说:“只要能够救他一命,我吴铁汉一定好好照顾这个小兄弟。” 汤面旗脸色很苍白地睁开眼睛,看到了赵构却来了精神,缓缓地说道:“岳大哥,我没事,不过就是被蚊子咬了一口。” 梁寅和梁红玉各自抓着一个人从背后走来,赵构抬眼一看,一个是张大车一个是擎天柱。 这两个人都是叛徒,期间一度投降了乐和,不过两人没有跟上梁山泊撤退的队伍,梁寅抓住他们之前,正想从黑夜里逃走。 梁寅恶狠狠地道:“这两个鸟人,只要你一句话,我就杀了他们。” 张大车吓得尿了裤子,对于叛徒的下场他是知道的。而且已经死了这么多的人,不差他张大车一个。 大家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赵构过去就是一脚,踹在了张大车的胸口,张大车口吐鲜血,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张大车,你服了吗?”赵构脸色一沉,冷冷地问。 “服了,兄弟,都怪我软骨头,在关键时刻没有和兄弟们站在一起,请你和兄弟们手下留情,以后我给你们做牛做马都行。”张大车浑身瑟瑟发抖,裤子湿了一片,样子非常狼狈。 赵构忽然笑道:“念在你曾经在军中为汤面旗说话的份上,你的狗头先留着,但是机会只有这一次了。还有擎天柱,你是个没脑子的人,这次我也不追究了,以后好好在军中效力。” 说完,赵构看着满院子狼藉,对过来的乡民们说:“这里就麻烦你们了。” “我们知道怎么做了。”乡长说着,就派人出去准备车辆和席子,把死尸一个个装上车子,拉到了乡镇外面的乱葬岗埋了。 梁寅看着美女说道:“这位英雄身手了得,不知道是和岳走肖什么关系?” 美女并不说话,只是看着赵构。 赵构道:“这位是我岳某搬来的救兵,当时她那一脚是为我治疗的,要不然我也不会从地上那么快地爬起来。” 轻轻一句话,就把美女踢飞他的事一带而过。 美女却并不十分领情,冷冷地对赵构说:“不是我,你们这些人恐怕都成死人了。不过,我本来就要去军中找康王,所以救命之恩就不必提了,带上我一起去军中吧。” 看看时间已经快天明,赵构吩咐人各自行动去了,自己却和美女一起去了她的宅院中。 美女已经换上了一身新的行头,再出现在赵构眼前的时候,赵构眼前一亮,不禁为她的美貌赞叹一番。 “你去军中找康王吗?可是我听说康王已经下落不明,现在的军中已经换上了太子的人。想必你这一次要扑空了。” 赵构试探性的说道。 “不妨,我就是因为康王失踪的事来的,我需要调查清楚。至于我怎么做,不需要你管,你只需要把我带入军中即可。” 美女喝了一口茶,眼神里没有任何波动。 “你的这些跟随还可以,但你是一个女流之辈,怎么带进去?” 赵构坐到了美女的对面,小啜一口茶说道。 “你军中不是有女人吗?”她指的是梁红玉,这一点瞒不过她的眼睛。 赵构听到这句话连连摆手:“不行,梁红玉是个女人身,男人心,可以和臭男人们在一起混,谁也不敢怎么样她,但你要是被编进去军中,肯定受不了。不过,我倒是有个提议。” 与此同时,张大车从河里洗完澡出来,摸着自己的脖子和脖子上的头颅,有些侥幸和开心。这次死里逃生,让他心里升腾起豪迈感。 一旁的擎天柱问道:“大车兄弟,我们这次死里逃生, 全亏了岳走肖不杀之恩,到了军中我要好好报答他。” 张大车却冷冷地看了擎天柱一眼说道:“擎天柱,说你没脑子,你真没脑子!岳走肖何德何能,竟然一下子骑到了我们头上,你以为我张大车真的服气?何柳子和柯三圣都是笨蛋,竟然被岳走肖暗算了。你看着,等我到了军中,就把这一切的事告诉上边。不过让他先得意两天罢了,到时候就知道我张大车的厉害。” 擎天柱一愣,瞬间低下了头。 第九十三章 你死定了 几天后,鄄城,军中。 赵构带着一百多号人已经到了军中,军中厮役奏报中军大帐,现在坐在帐中的元帅是太子派来接替赵构的何挺。 这个何挺本来是西边驻守潼关的将军,因为和赵恒情投意合,就被赵恒提拔上来,放在了这里做元帅,接替赵构。 名义上何挺是元帅,实际上他所有的决定都是赵恒暗中拿主意,这个能力虽然不算多大,但善于拍马屁的人,简直是不二人选。 此刻的赵构已经化了妆,别说是何挺,就算是此刻的韩世忠见到了他,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他眼睛往上瞧的时候,看到何挺,何挺身边站着两个不认识的将军,而在最角落的地方,才发现可怜兮兮、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的韩世忠。 看来赵构一走,韩世忠在军中已经毫无存在感了。 “你是齐州来的?”何挺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端着架子问道。 “小人岳走肖,带着齐州人来投军。人在路上被梁山泊的人杀了一些,何柳子将军也被杀死了。我和这些个兄弟杀退了梁山泊的贼寇,侥幸活下来,为将军保留下来这些勇士。” 赵构刚说完,就是看向了角落里落落寡欢的韩世忠,果然韩世忠一个激灵,向赵构投来一束耐人寻味的目光。 韩世忠不会不知道岳走肖这名字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当初赵构和葛灵上梁山泊的时候,他就是用的这个化名,实际上此刻的中军大帐,估计只有韩世忠马上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情。 韩世忠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精神,一只手已经按在了腰中的宝剑上。 “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岳走肖,分明是你在路上伙同梁山泊的人,截杀了何柳子将军!” 就在赵构说完没多久,大家等着何挺说话的时候,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众人把目光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张大车忽然从队伍里出来,直接走到了何挺面前,跪下道:“元帅,小人是张大车,知道何柳子事件的来龙去脉,都是这个岳走肖伙同梁山泊的人半夜里截杀了将军,如今他压制我们这些人,都要服从他,其实是个里通梁山泊的恶人,打算混进军中,趁机为梁山泊报信、捣乱官军。” 话落,张大车一脸得意地看着赵构,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你死定了!”。 不过,发生这种事,赵构显然一点也不意外。 梁寅站出来道:“元帅,这个张大车满嘴胡说,我们都知道实情,他说谎欺骗元帅。” 汤面旗直接义愤填膺:“张大车,你当时投降梁山泊的时候,本来就已经死了,你这条命是岳大哥赏你的,你竟然含血喷人!” 众人对于张大车的表现先是吃惊,然后是愤慨,都恨不得上去杀了张大车。 何挺脸上闪过一丝狞笑,沉吟半晌,对角落里的韩世忠道:“韩将军,这件事你怎么看?” 韩世忠道:“既然两个人说的相反,一定有一个是假的,不如就把这两个人交给我,我来审讯。” 何挺道:“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你了。尽快查明路上发生的事,还何柳子一个公道。至于那些里通梁山泊的人,可不要客气。来人呀,把这些人都带下去,等候韩将军审讯。” 张大车现在走起路来,背都挺直了,他实际上已经暗中买通了不少的齐州人,一起对抗岳走肖,推张大车上位,所以他看似莽撞的一出戏,实际上是费了很大的功夫。 岳走肖实力是很强,而且跟随他的人实力也都很高,不过,既然是来到了军中,万事可由不得岳走肖了,到时候齐州人一起咬定岳走肖才是里通梁山泊的人,岳走肖难逃一死。 所以,当大家还在戳着张大车的脊梁骨大骂的时候,张大车丝毫不以为意,目光很轻蔑地扫过赵构,又是一句:“岳走肖,你死定了!” 赵构笑着说:“张大车,你这是一出什么戏?难道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吗?” “丢人?哈哈,岳走肖,不会天真地以为这里还是你的天下吧?这里是军营,是太子殿下的地盘,你说什么都不好使!到时候看韩将军信谁的!不过,如果你现在跪下来求我,我可以考虑一会把话说的更加艺术,没准你还能留个囫囵尸首。” 张大车说完,呵呵笑着,一脸满足。 谁料,岳走肖也是一笑,口气淡漠地说:“蠢货总是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还记得上次我对你说的什么吗?我说过没有下一次,机会只有一次,但很显然,你没有把握住。你这个蝼蚁一般的存在,到这个时候了还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岂不是自己作死吗?” 张大车仰着脖子哈哈大笑:“你吹牛的动静能不能小一点?老子都要被你笑死了!不过,我倒不介意现在就给你看一下我的手段。” 说着,张大车把手一招,齐州兵都站在了张大车身后。 果然,在陷害赵构方面,他下了苦功夫。而且,看他们的表情,好像吃定了赵构。 汤面旗一脸凝重地控诉道:“你们这些人,都得了什么好处?竟然帮着张大车这个小人说话!” 吴铁汉高举着拳头道:“我吴铁汉的拳头就是给你们这些小人准备的。” 毫无疑问,在他们的眼里,赵构已经落入下风,如果一会见到了韩世忠,他们这些人一口咬定岳走肖才是那个投敌的人,仅凭硕果仅存的几个人为岳走肖抗辩,根本不可能扭转局势。 赵构忽然嘴角一勾,已经把目光锁定在张大车身后的人群身上:“我给你们十息的时间考虑,十息过后你们还在张大车船上继续沉沦,到时候不要怪我不客气。” 张大车闻言疯狂大笑起来,身后的人也根本没把赵构的话放在心上。 赵构叹息了一声,脸上只有恻隐。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军官过来道:“韩世忠将军有请你们诸位。” 汤面旗瑟瑟地走到了赵构身边,低声道:“岳大哥,不如我们走吧,哪里不能混口饭吃?没必要死在这里。” 吴铁汉也是一脸凝重,充满了担心。 见赵构不为所动,汤面旗想起了赵构身边的那个美女,此刻她已经装扮成了一个人美话少的公子。 汤面旗对那美女道:“英雄,你不劝劝他吗?”心里想这个美女是高手,肯定能有办法说服岳走肖。 第九十四章 韩将军,动手吧 “我劝他?”美女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严肃地说,“我的目的就是来到军营,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不管你们谁赢,都和我没什么关系。” 语气里充满了事不关己的冷漠。 汤面旗还想再说什么,赵构已经到了韩世忠的帐下。 张大车傲慢地扫视了赵构一眼,一脸期待地看着堂上坐着的韩世忠。 “你们哪个是张大车?”韩世忠问道。 张大车屁颠着站出来,在韩世忠脚下跪倒:“将军,小人我就是张大车。” “既然你是张大车,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吧。” “还有这个岳走肖是吧,你也准备一下,本将军看看你们谁说的对。” 韩世忠说完,就拿起一盏茶壶,嘴对嘴地喝起来。 张大车伸着脖子,几乎把全身的力量都用上。 “将军,这个岳走肖伙同梁山泊的人,在阳谷小糊涂庙镇上,截杀了何柳子将军。我和我身后的人都是见证人。他杀了何柳子将军后,就连同他的同党,靠武力压制我们,让我们服他,我们一路隐忍,就是要到军中为何柳子将军伸冤。请韩将军为我们做主呀。” 张大车说完,看了身后一眼,齐州兵都呼喊起来,纷纷叫嚷,撕裂衣服说:“为我们做主呀。” 韩世忠道:“这个岳走肖怎么杀了何柳子你说说看。” “梁山泊上的人要抢劫小糊涂庙镇的金银和女人,和何柳子将军对峙,梁山泊的人,势派很大,而且被岳走肖提前泄露了我们的底子,他们准备充分,何柳子将军乱中就被一个叫乐和的人给杀了。如果不是岳走肖,凭借何柳子将军的神威,断不至于饮恨。” 齐州兵就像演戏一样,这个时候继续呼喊,撕裂衣服说:“给我们做主呀。” 汤面旗早赵构身后扯扯他的衣服说:“岳大哥,你快说点什么呀,韩将军已经被他们蛊惑了要。” 可是赵构索性抱起膀子,一脸轻松加玩味地看着他们表演。 梁寅有些看不下去了,对赵构吼道:“难道你看着他们演戏,什么也不说吗?” 赵构依然一言不发。 梁寅有些怒了,攥紧了拳头,恨不得上去就揍扁了张大车。 韩世忠道:“看来不是岳走肖杀了何柳子呀?你咬他做什么?” 张大车道:“将军,您有所不知,这个岳走肖和何柳子将军有心结。非但何柳子将军被岳走肖害了,柯三圣也一定死在他手里。柯三圣曾经和岳走肖打过一仗,腿都打折了。柯三圣找何柳子将军告状,却被岳走肖怀恨在心。谁知道他竟然是个梁山泊的卧底,背地里把我们的行踪泄露给梁山泊的人,引来梁山泊的人杀了何柳子和柯三圣。何柳子将军一死,赵构就靠着自己的拳头当上了所谓的头领。而且,将军······” 韩世忠见他说到了重要的地方,就说:“你说下去,我为你们做主。” 齐州兵又是一阵呼喊:“为我们做主呀!将军!” 不得不说,张大车编的谎言很完美,推理清晰,证据确凿,为了扳倒赵构,显然是用了苦功夫。 汤面旗听到张大车说到这里,牙咬得咯咯作响:“岳大哥,你说句话,我上前去拼了命也把实情说出来。” 梁寅也说道:“岳走肖,虽然你自认为占理,可被张大车颠倒黑白,而且齐州兵都为他站台,这样下去,我们都一块完蛋。快点说呀,混蛋!” 赵构依然云淡风轻地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 张大车回头看了一眼赵构,脸上已经笑开花了,在它看来,韩世忠将军已经接近信了他的话了。 “而且,我们力战梁山泊的贼人,把他们几乎要全歼了,却被岳走肖放走了!放走了!何柳子将军死不瞑目呀!求将军为我们做主!” 齐州兵纷纷叫喊:“为我们做主呀将军!” 忽然一个人站出来道:“他说谎!将军!他说谎!” 众人一看,这个义愤填膺站出来的人,一条胳膊,赫然就是汤面旗。 赵构脸上没有意外,此刻甚至为汤面旗从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兵成长为一个敢于临危不避难的真正男子汉而高兴。 汤面旗刚想说什么,忽然听到韩世忠怒喝一声:“你是什么人?本将军叫你出来说话了吗?滚回去!” 汤面旗怒目圆睁,狠狠地说道:“许他信口雌黄,不许我仗义执言吗?你是做什么将军的?” “大胆!放肆!来人,把这个小子给我关起来!” 韩世忠昂然站起来,很快进来了两个军汉,抬着小面旗出去了。 汤面旗嘴里不断骂张大车道:“张大车,你他娘的奸诈小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韩世忠转过来对张大车道:“既然这样,你希望我怎么处理这帮人呢?”说着,目光停留在赵构和身后的人身上。 张大车听到这里,已经迫不及待了,现在很明显,韩世忠连听岳走肖抗辩的心情也没有了,接下来就是等着看岳走肖和他的同伙走向灭亡。 岳走肖和他的同党一死,他张大车就立了大功,升官发财不是梦想。 俗话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男人不狠站立不稳,虽然岳走肖和这些人冤枉,但也不能怪我张大车了,要怪只能怪他们自己不够聪明。 “将军,我们请你在他们身上报何柳子将军的仇,岳走肖还私放梁山泊贼寇,罪不容诛!” 张大车几乎不用思考,早就想好了这些话,这时候直接说出来。 说完,长出了一口气。 齐州兵这个时候分外亢奋:“杀死岳走肖。”他们的脑海里估计已经有了岳走肖脑袋落地的画面。 吴铁汉吓尿了,这就基本上算是被宣判了死刑吧。 梁寅和梁红玉一脸沮丧。 韩世忠叫道:“来人呀!准备一下!” 话音刚落地,帐外进来七八个顶盔贯甲的禁军高手。 “岳走肖!你有什么好说的?” 韩世忠又喝了一口茶,好像刚才说话口干舌燥的不是张大车,而是他韩世忠。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赵构走上了一个台阶,忽然冷眸直射张大车,直接钻进了他肮脏的灵魂深处,看的张大车瞬间恐慌起来。 “韩将军,动手吧!” 就这一句话。众人都惊呆了,不光是吴铁汉、梁寅和梁红玉等人,就算是张大车和齐州兵也 惊呆了。 就这么交代了? 连一句抗辩的话也没有? 这是主动求死? 吴铁汉等人的心里瞬间一万只草泥马沸腾而过,口里想说什么,脑子里却是空的。 “动手!”韩世忠手里的茶壶啪一声摔在地上。 一声令下,又进来无数的军汉,按住了齐州兵,两个军汉一个人按住张大车的头,一个人举起刀。 “·······” 张大车吼道:“将军,错了!不是我!” 韩世忠懒得理他,直接就在赵构脚下跪倒:“殿下,属下心里苦呀!” 殿下? 就在这一刻,帐内的众人几乎身处梦中,韩世忠竟然跪在岳走肖的脚下叫他殿下! 张大车蒙了,嘴唇发白,浑身哆嗦:“这!这不可能!” 赵构道:“韩将军,起来做事!” 韩世忠直接起身,对张大车道:“冒犯康王爷,谋大逆一名张某!今日斩首!推出去!齐州兵,怙恶不悛,临敌变节,发放到矿区服役!敢议者,斩无赦!” 第九十五章 本王杀你还看黄历吗 张大车眼前一黑,忽然看见两个人影,一黑一白好像黑白无常在眼前晃悠,一条绳子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康王爷,我错了!求你看在我曾经在柯三圣面前替汤面旗说话的份上,饶了我!”张大车已经浑身无力,跪在地上磕头,咚咚咚,额头上都是血印子。 赵构眉头一皱,随即笑了出来,真不知道这个张大车脸皮竟然这么厚,这种人怎么还配活在世上! “张大车,本王没记错的话,不是已经给过机会了吗?都是你自己非要找不自在,我有什么办法?如果岳走肖不是赵构,恐怕现在死的人就是本王和这些真正的英雄好汉了。” 张大车:“······” 赵构吩咐道:“韩将军,斩讫来报!让军中的人都知道这就是里通敌人、诬陷好人的下场!” “是!殿下!” 这个时候,无论张大车和齐州兵再怎么呼求,赵构也没有多余的怜悯赐给他们了。 韩世忠和军汉一起出去,监斩张大车。齐州兵则被军汉们绑上手脚,赶着去了矿区服苦役。 这边,梁寅、吴铁汉、梁红玉等人带着自己的兵旋即跪在了赵构脚下。 梁寅道:“属下梁寅参见康王爷!一向不知道康王爷身份,多有得罪,请王爷赐我一个好死。” 赵构洒然道:“好你个梁寅,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先把我的嘴堵上了!哈哈!没记错的话,方才你还骂本王是混蛋来着。” 梁寅一面跪着,一面拽动了依旧岿然站着的美女的衣角,示意她也跪下。 美女脸上却没有一丝波动,淡淡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真假,跪什么?” 吴铁汉道:“王爷,汤面旗被抓起来了,是不是应该放了?他听到这个消息,估计要开心死了。” 正在说话的时候,忽然韩世忠带着汤面旗进来了。 “康王爷?岳大哥,你真的是康王爷?”汤面旗从门口就激动的浑身打颤,不敢相信叫了许久的岳大哥竟然是康王。 大家一愣,忍俊不禁笑起来。 梁红玉指着汤面旗道:“你现在还叫他岳大哥,人家明明姓赵好吧!” 汤面旗顿悟,眼睛噙着眼泪,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跪在地上:“是,不是岳大哥,是康王爷!” 赵构正色道:“汤面旗听令,本王擢你为本王的禁卫十三太保之一。梁寅、梁红玉、吴铁汉另有委用。张虎赵龙跟随本王从东瀛渡海而来,各赏赐金银五百两。” 汤面旗脸上愀然作色:“康王爷,我是一个残废,怎么能当你的护卫呢?而且我武功低微,说出去人家会以为我们帐下无人可用。希望王爷收回成命。” 韩世忠也说:“殿下三思,按说王爷要用什么人,就是一句话,但护卫队的人都是如狼似虎的人,这小子虽然忠心耿耿,却没有什么大功劳,实在不能服众。” 赵构转念一想也有道理,于是道:“那就先在军中跟吴铁汉干着,等你立功了再说。都起来吧,兵器都带好了,跟随我去办点正事。” 说着,前边韩世忠带领,赵构等人紧随其后,到了何挺的大帐中。 “元帅,已经查明张大车里通梁山泊贼人,杀害何柳子等人,并且把罪名捏在岳走肖身上,企图借元帅之手流义人之血。张大车对罪名供认不讳,已经推出午门斩首了。” 韩世忠淡淡说着,一双眼睛就看着何挺。 这个时候的何挺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看到赵构身后的人都带着兵器。 “好你个韩世忠,你难道不懂军中的规矩吗?为什么让他们进来的时候带着兵器?难道你对审判就那么自信,你的审判一定就是对的?被你杀的人不是冤枉的,这些站着的人一定是无辜吗?” 赵构只是冷眼看着发生的一切。 韩世忠道:“元帅,这有点冤枉属下了,属下是一切都按照元帅的吩咐进行审判和问讯,没有什么不公正的地方。” “特么的!韩世忠,你故意当老子的话耳旁风!老子是问你为什么要让这些人带着兵器进来?难道要谋刺本元帅吗?” “来人,把韩世忠下到大牢里!” 何挺脖子都粗了,不过很显然,韩世忠的恶意他还没有完全领会到。 “慢着!” 一道声音响起,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赵构身上,同时有些人的手已经按在了兵器上。 “元帅,军兵不能带兵器来见元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规矩?”赵构冷冷地问。 “什么时候开始的规矩?老子说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指点点?” 何挺看是赵构说话,更加生气了,指着赵构的鼻子就是破口大骂。 “是吗?元帅好大的威风呀!可是我听说康王爷在这里主军的时候,什么人都可以自由出入他的大帐,也没有这么大的威风,难道元帅比康王爷还要威风?” 赵构的话音刚落地,何挺身边的将军已经拔出了武器,护在了何挺身边。 “韩世忠,这就是你问讯之后留下的人?如此出言不逊之人,你特么给老子留下了一帮爷爷!来人,把韩世忠和这些鸟人全部绑起来,投入大牢!” 何挺已经抓狂了。 “我看谁敢?” 赵构说着,身形一转,就到了何挺身前一丈之处。冷眸直射进何挺的内心,看的他发慌。 “你小子说什么?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本帅面前撒野?” 这个时候,忽然进来一个兵,走过众人,在何挺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何挺的表情直接精彩了。因为兵走过来告诉他的就是在审讯现场,韩世忠给赵构下跪的场面。 难道这个人真的就是康王赵构? 何挺声音已经变得柔和了许多,起身对赵构道:“你难道真的是康王爷赵构?” 赵构面色一沉,厉声喝道:“见到本王还不下跪?” 何挺膝盖本能地一软,差点就跪下,却忽然大笑起来。 “你要是康王爷,我就是天王老子!如此大逆不道,竟然冒充康王爷,罪不容诛!” 何挺话音刚落,大帐外已经进来了数十人的亲兵卫队。 “给我抓住这个人,打入大牢!” 何挺一声厉喝,禁军已经涌了进来,齐齐地刀枪指向了赵构。 赵构把目光徐徐地投向了那几个禁军,一个个地叫出了他们的名字:“何挺马上就是一个死人,你们想下去陪葬吗?” 禁军们见赵构准确地叫出了他们的名字,甚至更多细节,不由得都对赵构产生了恐怖的想法,马上放下武器,只是不曾跪下。 何挺有些愣了,不得不说赵构果然是带兵的好手,竟然连兵将的名字都脱口而出,而他何挺只不过会向上献媚,平日里就是作威作福罢了。 “你不是康王!本帅见过康王!你不是康王!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给我看!” 韩世忠忽然起身,大叫道:“康王还用证明自己吗?” 就算是一个傻叉,这个时候也差不多看出来了,不管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康王,韩世忠却已经露出凶相了。 何挺脑后一阵冷风,忽然大叫道:“本帅的亲信在哪里?” “何挺,你大声叫吧,因为一会你就想叫也没命叫了。”赵构冷冷地说着,几乎已经等同于对何挺下了死亡宣判。 何挺一叫唤,大帐外就涌进越来越多的禁军,不过他们几乎同时石化,赵构卸妆后转身的那一刹那,他们同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真的是殿下,我们的主子回来了!” “不是我眼花了吧?真的是他?” “殿下不是失踪了吗?” “废话,如果不是失踪了,怎么有回来的说法?” “······” 何挺脸上的表情精彩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时候赵构回来了,太子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透漏给他,他们完全是突然袭击呀。 “不,你不是康王爷!你是假冒的!” 赵构三两下就踢倒了何挺,一脚踩在了他脖子上,冷冷地道:“何挺,本王这个元帅的位置坐着舒服吗?” “本帅乃是太子亲点的元帅,你要是擅杀本帅,太子一定不会放过你。” “哦?你以为自己的命很贵重吗?本王现在就杀给你看!” 赵构的语气已经透漏出森然的杀意了,就算是何挺也感受到自己大限将至。 “不!康王爷,不要杀我!今天可是皇上老人家的生日呀!我承认你就是康王殿下,都是误会,还请殿下高抬贵手!”他何挺,见大势已去,竟然服软了。 “原来是皇上的生日,亏你记得这么清楚,平时没少舔吧!不过你还是错了,本王杀你还看黄历吗!” 第九十六章 今天这里有点热闹呀 赵构看向韩世忠,韩世忠知道意思,上来就是一刀,何挺已经身首异处。 韩世忠拿起那颗人头,骑上马,带着兵将在走遍了军营,一边大叫:“天开了!康王爷回来了!何挺伏诛!” 军营中的各军头,眷恋旧恩的,纷纷过来拜见赵构。他们没赶上亲手杀了何挺,只能说何挺很多坏话,也有见到赵构哭的。 忽然,韩世忠一脸着急的样子走了进来,对赵构道:“殿下,被何挺的人走了大概五六千人,我没能拦住他们,目前估计已经出了鄄城,向通德堡方向去了。” “张俊是不是也已经被他们害了?”赵构想起了张俊,想必他走之后,赵恒肯定对他采取了措施。 “张俊已经流落江湖去了,只是说寻找殿下,并不说去了哪里。他要是还在通德堡,估计已经被太子的人害了。”韩世忠说到这里有些沮丧,顿时一把泪水滚落,“属下这些日子心里苦啊。” “你看你又来了,一个大男人说哭就哭,说出去不怕丢人。张俊只是躲出去了,没死就能回来。你这段时间确实受了委屈,我早就知道了。不过,本王不是答应给你找个良配吗?” 呃? 韩世忠有些愕然,这是哪和哪,怎么说到了这里? 赵构一脸神秘地叫道:“梁红玉进来说话。” 不一会,梁红玉走了进来,背后跟着梁寅。 “呦,本王叫梁红玉,梁寅你来做什么?” “王爷,我就是来看看有什么好差事给我做,哪怕是给王爷擦鞋呢。” “你这个梁寅,说起来真是该死,先是在客店把刀放在本王的脖子上威胁我,后来又屡次三番的看不起我,你说你该当何罪?” 梁寅闻言,直接就跪倒了。 赵构忽然笑道:“起来吧,你不来我也要叫你的,没想到你自己来了,索性事情都一起办了吧。” 梁寅道:“王爷,你可不能唬我,我是个武夫,喜欢有什么说什么。” “快人快语,这是最好的。我就和你说了吧,你要是担心我对你不利,现在就让你把心放在肚子里。” “哦?王爷要让我做将军吗?”梁寅有些兴奋,他本来就是为了过来投军,奔个前程,没想到会这么快升官,但看到汤面旗只要点头就能升近卫军,还是有些憧憬的,毕竟近水楼台嘛。 “你就算是将军,也是从最小的开始做,但这回让你一下子上来和上将军平起平坐。”说着,赵构的目光投向了韩世忠。 其实就在梁红玉进来的那一刻,韩世忠已经心跳加速,梁红玉在他眼里就是天上的凤凰,此刻悄然走进了心扉。 “王爷,我怎么和韩将军平起平坐,小人何德何能?” “靠你是不行了,这不是我叫来了你妹妹吗?” 妹妹? 看他们还不明白的样子,赵构直接就是开门见山了:“你妹妹不也最终嫁人吗?难道你还能守她一辈子?本王今天做主,为你妹妹和韩将军牵线搭桥,这个缘分是天注定的,想必你不会反对吧?成了韩将军的大舅哥,你比他还要厉害呢!” 梁红玉忽然脸一红,瞥了韩世忠一眼,咯咯一笑,就走了。 韩世忠一脸猪肝色,顿时六神无主:“主子,这,太丢人了!人家没看上我。” 赵构心说你个憨批,这是没看上吗!这家伙也是直的不忍直视。 梁寅笑着道:“王爷,韩将军这表人物,又是王爷面前的红人,肯屈就我们这背井离乡之人吗?” “你直说就行了,要多少彩礼,本王给你包了。” 梁寅已经跪倒在地,高兴地肌肉都抖了起来。 这时候,忽然进来一个斥候报道:“王爷,有个女将军带着上千人杀来,不清楚什么来历,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西夏人。” “你们不曾拦住他们问个明白吗?” “他们已经杀进来,而且指名道姓要见王爷,说是您的·······” “怎么说的?” “她说是您的主人,我们的人过去客气的她就留下,不客气的就是一刀杀了,我们都不敢上前去,怕于王爷身上有什么关碍,只是在外面阻住了他们。” 赵构带着韩世忠和梁寅就去了外面,远远地就看一个女人,骑在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几乎不曾骂下天来。 “是什么人在本王这里撒野?”赵构走到军前,就和那女人说话。 那女人眼睛水汪汪地盯着赵构看了半天,冷哼一声道:“听说你失踪了,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早说,害的我还带了这么多人,如果你是被人害了,我还担心不能给你报仇呢!” 韩世忠道:“王爷,这人来历不明,我带人过去和她厮杀一阵,你且看着。” “慢着,这个人你不是对手。必须我亲自过去。” 说完,赵构就骑马过去,两人马头相交,四目相对,空气都火辣辣的。 “本王是昨天刚到这里,你早一天到这里都看不到我。” “怎么样,本主还是对你很上心的吧?这后面可是本国精锐,一路上不是有通关文牒,我都进不来你们潼关。” “你不准备走了?” “怎么?本主留下陪你你不高兴吗?实话告诉你吧,父皇已经把我许配给了你的太子哥哥,所以我才逃出来的。” “那不是好事吗?你逃什么?” “放屁!快点放我进营,本主又饿又渴。” “你这马头下是什么好东西吗?”赵构注意到女人马头下挂着的一个血淋淋的包袱。 “进去给你看。”女子说着,拍马就走,就像进了自己家的后院。 韩世忠有些傻眼了,这个人赵构不曾提起过,明显是西夏人,可是看她的样子好像和赵构很熟络。 女人直接进了大帐,坐在赵构的座位上,吩咐身边的人伺候茶水和果子,就像到了自己家里。 赵构陪着笑过去道:“这里是军营,多少给我点面子。” 突然,耳朵被女子揪住,拎了起来,就被训斥了:“你耳朵上的印记说明了什么,难道不记得了?你一日是本主的奴隶,就永远是我的奴隶。” 忽然,女子就把包袱抖开了,一颗人头滚落开去。 “这?”赵构看不清楚那人头是谁的,不过很显然,女子觉得她为赵构做了一件大事。 “这个人带着五六千的人马要进通德堡,我问起你,他就要杀我,我就知道是你的敌人,所以顺手就把他人头给摘掉了。你看是你认识的人吗?” 赵构几乎不用想,这人头肯定是走掉的何挺的那部分人,韩世忠也没有追上他们,却被女子给碰巧干掉了。不得不说,这很巧合。 赵构大气不敢喘,只是说谢谢。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帷帐后面出来一个人。 “今天这里有点热闹呀?” 那人出来,把赵构正在被女子揪住耳朵的画面尽收眼底,有些玩味地说了这么一句。 第九十七章 我很老吗 “大胆赵构!你怎么在你大帐中藏了一个女人?” 李欢王看到对面说话的美女,瞬间有种被赵构戏弄的意思,她以为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却不料赵构这里提前有了一个女人,这种感觉,混合着醋意,快速发酵,已经不可收拾。 “不过就是过来看我的一个人,我还没来得及和她说话。”说着,赵构已经转向了美女道,“你怎么换上了女人的衣服,不是说好了让你一直装扮成男人的吗?” “康王,好像是我救了你,你非但不感谢我,区区换装的事,却小题大做,我很对你的赏罚分明担心呢。” “这个小妮子应该是西夏国的公主吧?” 美女直接一眼看穿。 李欢王一拍座椅,大叫道:“既然知道是本主,还不给我行礼磕头?” 面对蛮不讲理,完全不安套路出牌的李欢王,赵构都不知道怎么对付,没想到美女这个时候却游刃有余。 “你说太子妃不是太子妃,说康王妃不是康王妃,我对你一个外来的蛮夷有什么可以客套的,却让我对你行礼?” 一句话点燃了两人之间的火花,李欢王的脸上已经燃烧起了杀意,不过她不敢动手,显然知道对面的美女也不是易与之辈。 忽然,李欢王抓住赵构,就亲了一口,得意洋洋地说:“赵构,我命令你把这个讨厌的老女人扔出去!” 听到老女人三个字,美女忽然脸色一沉,面上的表情直接就是动容了,显然这三个字的杀伤力简直了。 赵构道:“不要乱说,这是我的客人,我没有招待好人家不说,何况把人扔出去呢?再说了,这美女并不见得就是冲着你来的,还不是你先揪住我的耳朵在先!” 李欢王道:“我实在是又饿又渴,我现在就要进去睡觉,你快点过来陪我。” 说着李欢王就钻进了赵构的睡房,一会还听见了热水洗澡的声音。 “赵构,别让我等太久!” 此刻的赵构已经不知道怎么面对外面的军头和将军们了,而且眼前的美女也透射了一道严重鄙视的目光。 美女冷哼一声,走到帷帐后面,忽然对赵构说:“好像你还欠我一个道歉吧?” 道歉? “我平白无故和你道什么谦?” “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曾经轻薄我!” “谁让你那么香呢?那是男人正常的反应。而且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至于这么隆重吗?” “没事,我可以等着你的道歉。”美女说完就要消失。 “不要走!你只是说你姓孟,可我还不知道你的大名,而且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又是受了什么人的委派?” “看来你真的很多问题,我们算是完全陌生的人,你让一个陌生人在你的中军大帐自由出入,难道不怕我是行刺的吗?” 赵构当然知道她不是行刺的,但她说的也对,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在不知道赵构有滔天实力的情况下,这样做确实危险。 “你不如就直接告诉我吧。”赵构其实早就想问,但每次想问,美女都好像不愿意说,所以一直按住不发。 美女忽然身形一动,缓缓地说道:“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赵构不解地道:“什么叫最后一个问题?” “你直接回答我。我真的很老吗?”美女就是有些怅惘了,这个时候隔着帷幕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赵构似乎已经看见她的失落和无奈,却又充满了挣扎和不甘。 “你一点都不老,说实话,我很喜欢!”赵构还顺带舔了一下嘴唇,希望没有被她看到。 那人咯咯笑了一声:“那就没必要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这对你很有好处。这是我最后见你,这一次来就是向你辞行。韦妃拜托我来看你,可怜天下父母心,不过好在你有惊无险,并没有如传言中说的那样真正失踪了,我也可以放心回去告诉她了。” 韦妃就是赵构的母亲,赵构从京师带兵出来打梁山泊,临行前对他百般不甘心,万般不舍得的太妃。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下赵构的好奇心已经彻底生长了起来。 “你不知道的倒好。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你和太子的对抗,会对韦妃不利,不排除他们会对韦妃下手,以此来威胁于你。” “你这样神神秘秘,难道还有什么隐衷吗?想必你一定知道详细的规则,这是我争衡天下必须补上的一课。” 美女忽然叹口气,有些怅惘地说:“幽云十六州!一定要重新夺回幽云十六州。拿下幽云十六州,你就是天下的共主。” 果然,这美女一点都不简单。 幽云十六州很早之前就被辽国吞并,而且一直作为宋国的心病存在。 战略意义上来说,幽云十六州固然重要,但如果仅仅局限于战略位置的重要性,似乎太狭隘了。 至少,从美女的话里行间,赵构多少已经嗅到了一丝更多可能性的味道。 “幽云十六州,战略位置十分重要,但意义仅限于此吗?” “你要知道,事情远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浅显,你探索越深,越接近真相,目标就越明确,也就更接近成功。韦妃已经拜托我找到你之后给你一本书,但这本书我还没有拿到,给我三个月时间,到时候你就不必为此绞尽脑汁了,相信到时候很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三个月? “不用了,我想我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找到那本书,你只需要告诉就去哪里找,什么书就行了。”赵构缓缓地走进了帷帐,几乎可以听见对面的呼吸声。 “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已经找了多少年了,都没有一点踪迹。但目前我已经接近掌握了关键线索,希望顺着这个线索找下去,会有结果。好了,我已经说的够多了,我还要回京城,去见韦妃。赵构,你好自为之。” 说着,美女就要走。 “等一下!”赵构忽然叫住了美女。 从身上掏出一块玉来,递给了她。 “这块玉是我们之间的信物,遇到危险的时候,随时可以派人凭借这块玉来找我。还有,你真的不老,等我回京师的时候,我会向母亲说明,我要讨你做老婆。” 只是。 女子早把玉接到手里消失了,后半截的话,更像是赵构对着空气说的。 第九十八章 送脸让我打 李欢王这次带来了西夏国的稀罕玩意儿,那几样本以为只有千年后才有、闺房内助兴的产品,竟然出现在这个时代,一度让穿越过来的赵构也是意外。 好一番云腻雨香过后,李欢王依偎在赵构的怀里,发现他忽然愣住了。 啪的一声。 一个巴掌拍在了赵构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李欢王皱眉,嘟着嘴说:“你想谁呢?有我在你身边还不够吗?”果不其然,李欢王认定赵构此刻想着别人。 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刻,你心里还想着别人,那不是不会做人吗? 赵构道:“冤哉枉也,我哪里有心思还想别人,我已经被你掏空了,现在不只身体,脑子也是空的。” 实际上,他给美女的那一块玉是一个定位系统,而此刻系统内给出的定位显示,美女辞行后过了没多久,已经过了黄河。 此时天色已晚,她却带着人赶夜路,看来是确定线索有用了,但几乎是在同时就已经意识到,她距离危险也越来越近。 “其实,她就是很美,我都嫉妒了。” 就在赵构愣神的时候,李欢王好像良心发现,在他耳边叹息说道。 赵构不假思索就说:“有什么好嫉妒的, 不就是不一样的天空,同样的美丽吗?” 赵构说完,忽然后悔了。 此刻的李欢王眼神犀利,看穿一切,嘴角已经勾起来,那一粒黑痣分外明显起来。 不好!上当了! 刚才还说脑子是空的,竟然被李欢王瞬间揭穿! “你还说你脑子里没有想别人?我就是随口一说,为什么就知道我说的是她?” 这人,果然狡猾。 李欢王捏起粉拳,向着赵构就锤过来。 忽然,外面来了人,听见一个护卫队的人说:“王爷,厨娘说知道公主又饿又渴,所以提前做了点吃的和粥,都是比着大夏人的口味做的,已经送到门口了。” 赵构道:“不用了,你们留着吃了吧。公主现在不饿也不渴了。” 说到不渴也不饿,李欢王脸上绯红一片,等人一走,粉拳像雨点一样落下。 这一日,忽然有人报告说:“殿下,太子明日来军中有大事商议。” 赵构哦了一声,脸上和心头没有一丝波动,该来的终究要来。 第二天,赵构中军大帐。 赵恒脸上挂着习惯性的笑容,上来就说:“八弟,何挺好歹是朝廷委任的一方元帅,你说砍就砍了,一点规矩都不讲,就算是闹到父皇那里,也不占理吧。” 赵构浑不介意地一挥手道:“一个奴才,且已经死了,何足挂齿,我们的弟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 赵恒却面色一沉,冷冷地说道:“我不想和你废话。如今通德堡也是你的,这里也是你的,我的人你想杀就杀,我的地盘你想夺就夺,根本没有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今天我来就是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是想和想战?” “二哥,你让我把你放眼里,你何曾把我放在眼里。” “两个胡僧是你派来偷窃通敌文书的吧?” “我打梁山泊,不让周边驻军支援本王,也是你的主意吧?” “大泽区疯狂的发行康王宝钞,老百姓对康王宝钞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信仰瞬间垮塌,也是你的主意吧?” “你要和,我不介意,你想战,赵构奉陪到底!” 本王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软柿子了,你赵恒不行,就算是宋徽宗来了也没什么用!当然这是他内心的独白,就是没有说出来罢了,不过,说完了上面的那些,意思也很接近了。 果然,赵恒听完后,那一张脸的表情瞬间精彩万分,他没想到现在的赵构这么刚! “好你个赵构!我此来本来还想和你好好说说,看来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和我作对。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到时候不要后悔。” “现在,我给你三息时间,我还听不到你的道歉,你赵构等着自尝苦果吧。” “三······二······一!” 赵恒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赵构,但是直到他数完了三个数,赵构都没有任何表示。 “赵构!你难道真的一点也不怕本王?”赵恒反而有点不适应赵构的变化。 赵构虽然带兵打仗之后变化很快,但还不至于敢和他正面刚,上次就算有通敌文书在手,也不过换了一个小贱人出气。 赵构呵呵笑着道:“二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拿我没办法!” “你,很好。”赵恒咬着牙,脸上的肌肉都在发抖,话到嘴边,只是这三个字。 “看你这么生气的样子,我显然不能不高兴。之前是你骑在我的头上,现在我告诉你,那个软弱的赵构已经死了,现在我是康王赵构!” “话说二哥,你除了顶着一个太子的名号,还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要说这太子,也没什么稀罕的,不就是大了我几岁吗?” 赵构手舞足蹈地说完,一脸玩味地看着赵恒。此刻赵恒脸上色香味俱全。 忽然,赵恒洒然一笑:“赵构,你说的不错,可是恐怕你没想到,父皇月内就会禅位给我,估计下次见我,就要跪着了” 赵构讪笑道:“虽然禅位给你做皇帝,但背后还不是他操控着朝政,你也就是换了个地方跑腿罢了。亏你还有脸说。你要真是男人,就靠自己的实力,打一个自己的地盘出来。” “你这样说我不介意,我难道看不出你已经着急了吗?皇位你就甭想了。而且,要说实力,我的实力只是你还没看到罢了。不过很快,你就会尝到藐视本王的恶果。” “那我只好等着你了。”赵构轻描淡写地一说。 “还有,你府上那些有些姿色的女子,我准备全部收到我的府上。不过你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好她们的。虽然是你的女神,但也是本王的精盆呀。” 赵构道:“没事,我顶得住,请你继续。” “而且,辽国在我的极力撺掇下,答应和大宋联合,父皇那里对我赞不绝口。辽国的权贵阶层,全部是我的把兄弟。你掌握的所谓本王的通敌文书,已经什么用都没有了!” 赵构耳朵都听得冒茧子了,只是说:“没事,我顶得住,你继续就行。反正那些东西我已经擦屁股了。” “还有一个好消息,你听到不要生气。就是西夏国的二公主已经聘定了本王,很快就能娶进门了。你还记得吗?当初人家西夏国的长公主看上了你,你却因为害怕我,果断拒绝了人家,现在人家二公主又上来找我了!本王已经三宫六院,不缺女人,可是人家非要往前冲呀!此种乐趣,想必你这个呆货,是理解不了了。” 赵构忽然好像来了兴趣问道:“想必那二公主比长公主不差了?” 赵恒得意地说:“二公主比长公主还要美,而且嘴角有一颗美人痣,想想都馋人。不过这不是主要的,主要是二公主更加年轻呀!” “那二公主叫什么?” “你小子还不配打听!”赵恒忽然脸色一沉说道。 “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你说她嘴角有一颗痣也是听说的吧?”赵构一脸饶有兴趣地看着赵恒问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了,只不过怕你后悔死,所以不说罢了。二公主李欢王国色天香,等我做了皇上,立她做皇后。”赵恒几乎把自己都说感动了,此刻已经十分享受地仰着头眯着眼。 “确定是李欢王?”赵构叹口气,好像很不愿意相信的样子。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无论说什么,都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赵恒感觉自己的优越感再次被挑衅了。 “酸不酸的不重要,还有一点,你确定她嘴角有一颗美人痣?”赵构反而在这个问题上一直纠缠。 “对!美人痣!你遇到过吗?你不配拥有!”赵恒的虚荣心就在这一问一答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赵构心说赵恒你真是简直了,你这是送脸让我打呀。 “那巧了,我这里正好也有一个女人,名字也叫李欢王,而且,就是这么巧,嘴角还有一颗非常美的美人痣。我们刚刚滚完床单,我让她出来,你给瞧瞧,和你的那个能比吗?” 赵构说着,李欢王就从里面出来了。 赵恒眼珠子都掉出来了,一脸大便样。他看了半天,指着李欢王道:“你,你果真是······” 赵恒急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昏厥了过去。 “二哥,你不要这样!还没告诉你,通德堡从你手里失而复得,也是李欢王帮我打下来的!” 第九十九章 可惜你还是太弱 太子忽然晕厥,大家都慌神了。 刚才还好好的,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话,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赵构看向众人问道:“你们谁是童子身?” 一圈人都没有一个站出来的。 “十两银子!谁是童子身。”赵构心里估计这帮男人觉得童子身丢人,所以不得不加上了注。 话音落地,一个中年的肥大汉子出来道:“王爷,我,我还是童子身。” 赵构摆摆手道:“你不行,你有点糖尿病前期的征兆,不能让他尝到一点甜头!” 那人吐吐舌头,以为白丢人了,谁料赵构还是给了他二两银子作为安慰。 忽然,汤面旗道:“王爷,我还是童子身,不过最近上火,骚气的很。” 赵构笑了,说:“太子爷需要童子尿醒神,麻烦你了!一会十两银子是你的了。” 说着,对准赵恒的脸,汤面旗一泡热尿浇醒了赵恒。 赵恒站起来,闻了闻自己身上的一股尿骚味,看向赵构的那双眼睛充满了深深的怨毒。 “赵构,你真是好手段,竟然让人在本上身上撒尿!你给我等着!得罪了我的后果,你很快就会尝到!” 赵恒带着人几乎是落荒而逃。 京城。 太子府里灯烛彻夜长明,围在赵恒身边的是三个武功极高的高手。 “国师就让你们三个人过来的?”赵恒问道。 “太子,国师已经把您的旨意和我们说了,宗门里的长老从千百人中选出了我身后的两人。这两人每个人都是极强的高手,别说两个人同时出手,就算单独挑出来一个,也足以把赵构碎尸万段。” 三个人中间的那个更老的老者很自信地说道。 “嗯。距离本王登基还有不到十五天,我希望这期间你们把事办的干净利索。杀不了赵构,你们提着自己的人头来见我。” 赵构这边,忙里偷闲,给韩世忠和梁红玉办了婚礼,一对新人送入洞房,也算了结了一桩心愿。新婚过后不久,赵构安排梁红玉一个特别任务,她带着人去了京城。 派出去的斥候不断加紧探查梁山泊的动向,忽然一天报告说:“王爷,梁山泊的人集结了上万人马准备对禁军出手了。领军的是豹子头林冲,副将是霹雳火秦明和双枪将董平!而且他们还有混江龙李俊和浪里白条张顺率领的水军策应。” 韩世忠有些花容失色:“殿下,这回来势汹汹,光那个林冲本来就是京城里的八十万禁军教头,十分了得。秦明董平都是马上打架的高手,更不要说还有水军策应了。如今我们的水军自从张俊失踪了不堪一击。” 话没落地,忽然外面进来一个人说:“报告王爷,张俊来见!” 韩世忠惊呆了,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张俊明显瘦了很多,但依然很精神。 赵构道:“张俊,我以为你死了呢!” 张俊道:“王爷在,张俊不敢死。一向云游河北,打听王爷下落,终于打听到王爷回来的消息,于是马上回来了。” “嗯,你来的正好,通德堡还是我们的,你回去通德堡,最短时间内弄一个水军出来,不图你打赢,只要牵制住梁山泊的水军就行了。” 张俊二话不说,走马上任去了。 这一日向晚,梁山泊的人果然杀来。当先是豹子头林冲,左军是霹雳火秦明,右军是双枪将董平。远远望去,梁山泊的阵容甚整,兵器森列,在夜里也能看见斑驳的寒霜。 擂鼓几声过后,韩世忠当先出马,对阵双枪将董平。 董平是有名双枪厉害,两人在马上你来我往,斗了几十回合,韩世忠不敌,撤了 回来。 赵构心说韩世忠底子就是不行,本王多番点拨你,还是这个鸟样,从对阵就看出他悟性极差,应变更是逊的一批。 想到这里,赵构不免又想到了收大将,心心念念的岳飞不知道在哪里,一直也不出现。 既然韩世忠败给了董平,要是梁寅之辈再去秦明那里丢人,士气必然低落。 赵构在马上叫道:“马上的中军将领,不是豹子头林冲吗?你媳妇被我收了,你快来杀我吧。” 林冲娘子一直是他的心病,当时上梁山及时因为高俅的儿子高衙内看上了林冲娘子,因此结下梁子,不得不远走梁山泊。 赵构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就是要刺激他动手。 林冲果然怒气冲天,拍马直出,手里一根雪花枪,寒芒毕露。 走近了一看。 林冲 武力值:神3? 武器:哨棒、雪花枪 智商:112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中军大将? 赵构还幻想这次能遇上化境以上的高手,中军大将都才仅仅是神3,看来是没什么搞头了。 不过,现在不是赚积分的时候,必须让林冲吃点亏,鼓舞本军士气。 赵构一把剑,和林冲在阵中杀了起来。 仓朗朗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过后,赵构的剑和林冲的雪花枪纠缠在了一起。 林冲一脸凝重,从外面看,他还没有吃亏,实际上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赵构已经完全压制住了他。 “林冲,你娘子被我收入宫中,你有种就杀了投降派宋江,打回京师去,在这里和本王叫什么劲!” 赵构看出来了,林冲还不够爆裂,必须足够爆裂,才有成就感。 林冲更怒了一层,大叫道:“打进京城之前,先杀了你这泼皮!” 虽然林冲此刻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赵构却依然脸不红心不跳:“你京城都还没打回去,就像动我?可惜你还是太弱了!” 就在林冲难解难分之际,忽然刺斜里来了两道人影。 这两道人影都是骑着马忽然杀出来,到了身边不远处,却从马身上弹射过来,直击赵构。 赵构冷哼一声,一看,来者不善。 老者甲武力值圣2,老者乙武力值化2。 他们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攻击,就算穷尽赵构平生也是仅见。 嘭! 一声响后,林冲已经吐血,被阵上的人凄凄惨惨戚戚地救了回去。 这里是大人玩的地方,小孩子退下,你这个连媳妇都保护不了,又不敢赴死的夯货! 那两个老者却一前一后,各骑着马和赵构混战起来。 一个化2的高手足以虐赵构,更加何况加上了一个圣2的高手呢。 随着一声剧烈的骨骼碎裂的声音,赵构被两位老者一左一右扣住了肩膀头。 那种疼痛,已经不是普通的止疼药能够抵抗的。 这些高手肯定是从京师来的,梁山泊上如果有这种高手,估计早就干掉宋江自己称王了。 而他们之所以来杀赵构,用脚趾头都知道,背后是受了赵恒的指使。 这两人虽然暂时扣住了赵构,却在力量上忽视了赵构的神力,赵构甩起臂膀,等他们空中转了一圈后,脱手甩了出去。 砰砰两声之后,两位强者落地。 就在禁军的高兴还没捂热的时候,忽然两个强人几乎同时站起来,鬼魅一般异形换位,来到了赵构身边,再次扣住了他的肩膀头。 这一次完全不同了! 他们每个人手里忽然多了一把神器,说是匕首不是匕首,说是短刀不是短刀,又像钳子,又像镰刀,一左一右扎进了赵构的肩窝。 两人几乎同时用力,随着两道纷飞的血迹在空中画了两道圆弧,紧接着嘭的一声,赵构摔在了十丈之外,几乎成了一坨肉泥。 叮!恭喜宿主,毫无悬念被虐了,获取奖励积分。快去积分商城逛逛吧,没准会有惊喜呦。 赚点积分不容易,我逛你个锤子!积攒着以后买八荒鼎和九霄雕翎呢! 梁山泊的人忽然叫喊起来:“杀啊!活捉赵构!” 主帅和副帅带兵直冲过来,和禁军混杀,当时直接就是天昏地暗,血肉横飞。 禁军:“我们的主子死了吗?我们还打个屁呀!” 就在他们军心动摇之际,赵构身体快速修复,飞身而起,直取两个强者。 刷刷! 两道剑影闪电般袭来,两个强人脑中亡魂四起,剑影过,人头落。 两道喷薄的血丝在空中交织,一个大写x。 可惜了,你们还是太弱。 收剑入鞘,赵构收摄眼神,看到梁山泊的人已经被冲垮了。 忽然,脑后一凉,感觉背后又是一阵杀气袭来! 第一百章 这就是万佛神剑 赵构转身,甚至有点希望对方更够更加强大一些。嗯,比前边两个飞天神剑夺走了头颅的强人更加强大的存在。 是你吗? 当他转身一看,心都凉透了。 他赵构真希望刚才没转身,因为对面正是霹雳火秦明和双枪将董平,这两个人实力虽然不低,但在赵构的眼里无异于蝼蚁一般的存在。 食之无肉!虐杀他们也没有积分可以赚。 但他们来势汹汹,狰狞的面孔,撕裂的吼声朝着赵构这边越来越近,直到赵构明白了一件事,他们还是要杀的。 不过不着急,如果他们在到达本王身边三米前退去,我可以考虑放他们一马。 但三米的底线他们很快突破了。 那就一米吧,一米之前退去,我也不着急杀他们。 很快,赵构显然低估了他们赴死的决心,或者说高估了他们的智商和仁慈。 这帮不知所谓的蝼蚁! 就在这个时候,赵构忽然睁大了眼睛,顺着双臂一道道力量舒展开来,手里那只普普通通的铁剑铮铮作响。 正要抬手,忽然眼前一片血雾散开,霹雳火秦明被人劈开,董平被人拦腰斩断。 当血雾蔓延而来,喷到了他脸上的时候,这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没有嘶吼的声音,也没有了狰狞的面孔。 一个人拢住马,在赵构身前一丈之外,脸色轻松地看着他。 赵构笑道:“男人做事,女人出来跟着掺和什么!” 李欢王忽然从马上飞掠而来,落在了赵构的怀里,撒娇道:“老公!我一个人闷得慌,过来看看你。我和你赌一把,如果梁山泊赢了,今天我随便你。如果官军赢了,你随便我。好吗?” 赵构心情沉重,李欢王可真是磨人呀!他赵构好歹是个王爷,可是这上阵干活,回家被干的人生呀,太残忍了。 梁山泊顷刻间丧了两大将,林冲已经成了赵构手下败将,如今胆子都吓破了,他们的败局早就已经注定,剩下的时间就是官兵们练手了。 梁山泊彻底败了,死伤无数,投降了六成人。 林冲被韩世忠和梁寅联手所杀。 第二天的军务总结大会上,赵构昏昏沉沉的,因为昨天被李欢王又狠狠地虐了一晚上。 可是军头和将军们说的话,还是听到了一些,他们说到赵构的时候,无非就是:‘王爷和大夏国公主联手斩了霹雳火秦明、双枪将董平是战局的转折点。’ 这两个人固然是李欢王所杀,但他们根本意识不到两个老者才是真正的高手。 韩世忠叫醒了赵构道:‘王爷,我们都讨论完了,剩下你总结吧。’ 总结?赵构一句话都没记住,总结什么! 赵构打起精神道:‘本王宣布两件事。第一件事,开新矿。第二件事,铸剑。’ 韩世忠笑道:‘王爷只要一打胜仗就开新矿,这个倒不难理解,不过这个铸剑是什么意思?’ 赵构道:“你们很快就知道了。韩世忠和几位军头负责开新矿的筹备事宜。梁寅、吴铁汉、汤面旗负责给本王物色本地的铸剑师来。散会吧,回去补个觉。” 第二天,一帮铸剑师到了赵构的帐下。 赵构一看大概有十几个人,都是半径二十里内的铸剑师傅,看他们的样子好像都是非我莫属的自信。 赵构很难办。 “本王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你们自己商量一下,留下谁。来人,给师傅们准备好酒好肉伺候上,他们要什么都不能缺了。我在帐中等你们的消息。” 吴铁汉道:“殿下,这些人虽然都号称是本地的铸剑师傅,但素质良莠不齐,您不过过目,就让他们自己推举吗?岂不是草率了?” 赵构道:“你过去帮我看着就行了,我只要那一个大家都看不上的人。” “·······”吴铁汉无语了,这是铸剑还是发慈善津贴? 半晌时间过后,一个姓吴的铸剑师脱颖而出,站在赵构面前。 “吴师傅,麻烦你了。本王行军打仗不能没有好兵器,你一定竭尽全力给我造出一把媲美干将莫邪的宝剑出来。” “本王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要打铁时间够长,人数够多,最好让军队里的人都参与进去,都能上去抡一锤子。” “时间方面嘛,就七七四十九天,人数方面,你让吴铁汉协调,我准备叫它万佛神剑,最好凑够一万个人上去抡锤子。” “提前筑一个坛,足够高,这样打铁的声音传的远,你们无论什么人,去坛上打铁之前都要沐浴焚香,让神看见。” “好像没什么了。听明白了吗?” 不说这个铸剑师傅,就是吴铁汉也和个傻子一样了。但赵构吩咐的已经很详细了,他们互相看一眼对方,几乎同时道:“听明白了!我们这就去办!” 没几天,一个高高的土石坛子筑了起来,沿着石蹬上去,上方是一块大概两间屋子大小的平地,上面支着一个桌子,桌子上有一个香炉,打铁的器具、炉子、模子和封箱全部准备好了。 赵构聚集全军,一声令下,疯狂的铸剑活动开始了。 韩世忠和众军头每次从坛下走过,看到上面一群人一会神神道道,一会挥汗如雨的反差,都摇摇头,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渐渐的,万佛神剑的名字在军营中传开了。 “什么?万佛神剑?这名字碉堡了!” “我也上去抡过锤子,那么我也是其中一佛了?” “这把剑一定惊世骇俗!” “可是,我怎么听说这个铸剑师傅是方圆几十里内最差劲的师傅呢?” “什么?真的假的?难道他把王爷给骗了?” “我也是听说的,不过这种事情,我相信王爷不会被骗吧?” “看你说的,王爷难道也懂铸剑打铁这种事?我看这个神剑,可能要让这个铸剑师身败名裂。” “······” 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大泽区,又从大泽区传到了南到应天府,北到燕赵之地、东到巨野泽、西到京城的广大区域。 人们开始对神剑充满期待,看过铸剑的过程之后,更加惊奇,可是随着小道消息和高明的铸剑师傅的现身说法,关于赵构被骗的怀疑,也越传越实。 韩世忠把听到的民间的说法告诉了赵构,赵构道:“不要听他们胡说,这就是万佛神剑,绝对假不了。你干好你的事就行了。本王掐指一算,梁红玉也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地,忽然梁红玉出现在帐外,神色一脸慌张。 一百一章 让林灵素来才行 太子府上。 距离赵恒登基还有五天时间。 可是现在的赵恒脸上确实分外凝重。 在他身边围着几个厮役,还有林灵素派来的宗门使者,在阵上被斩杀的两个强者就是他推荐给赵恒的。 赵恒面色铁青,此刻心里却还是狐疑:“真的亲眼所见赵构杀了两个宗师?” 说到这里,他的嘴唇有些嗫嚅,好像是确认,更多是不信。 他不信赵构有这个能力,这个软柿子就算爸他八层皮,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断难以做到,他很快怀疑另外有高人相助赵构。 那老者道:“这个消息是阵上的人亲眼所见,梁山泊的人吃了败仗,投降无数,就算是林冲、霹雳火秦明和双枪将董平也死在了阵上,现在宋江也在跌足捶胸,痛惜不已。” “不可能的!赵构他有几斤几两分量,我是最清楚不过的。靠他自己?哼!” 老者道:“太子,就算是他背后有高人相助,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必须部署下一步的行动。我已经给宗门发了消息,相信很快就有更高阶的武者前来。可是······”老者说到这里,口气凝滞了。 “可是什么?”赵恒一双眼睛看着老者,好像知道了接下来他想说什么。 果然,老者道:“太子,等您登了大宝,宗门希望获得进驻幽云十六州的特权,和辽国的宗师一起查探灵矿山。” 赵恒表情非常不爽,这事情还没办好,就开始提条件,说得好听叫谈条件,说的不好听不就是趁火打劫吗。 “这件事,国师知道了吗?你们好像只是瞒着我一个人!” 老者眼睛转了一圈马上说:“国师只是在朝廷和宗门之间的中间人,相信国师一心辅佐太子,也不会反对的。不过,太子,宗蒙派样出来一个宗师不容易,眼看着已经死了两个,宗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条件,也是非常真诚的表现。而且,赵构固然和宗门结下了梁子,但对于太子却是切肤之痛呀。” 赵恒咬着牙,剜了那老者一眼,随即软化了口气说:“今后我们宋国和辽国就是兄弟之国,两国的武者、宗门派别将出现更广泛的合作,一起寻找灵矿山。本王答应了。那赵构那边,留给你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快点下手。” 实际上,赵恒也知道即便是他不答应,王国内无处不在又神秘莫测的武者势力也会渗透进辽国,他们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官方上通融方便罢了。 老者弓着腰道谢,然后说:“据说赵构最近在打造什么万佛神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指点的,据说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炼成。他新打赢了梁山泊,一定骄傲自得,此刻正是趁虚而入的时候。为了以防有高手相助,这次会派出更多的实力高手,请殿下等我们的好消息。” 说着,老者就退出去了,消失在暗夜中, 赵恒揉揉脑袋,感觉浑身不自在,忽然赵构搂着李欢王的画面钻进了他的脑袋,登时头痛欲裂。 这一天,赵构夜里醒来,系统检测到几个超强的存在在向他靠近,只要是化境以上的高手出现,出现在系统检测的半径范围内,都逃不过赵构的注意。 看着系统上检测结果,一共七八个红点,已经越来越近,而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从不同的方向迂回,直奔赵构的中军大帐,而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红点的闪烁速度也在加快。 赵构起床,穿戴好,带着剑。 护卫队的人忽然看到赵构出来了,马上跪下说道:“王爷,您这个时候出来有什么吩咐吗?” 赵构道:“你们全部撤走,本王今晚在大帐会客,没有我的命令都不要靠近。” 护卫队的人分外不理解,于是说:“王爷,保护你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为什么忽然让我们撤走?” 赵构看着系统中那越来越近的红点,淡淡地回答道:“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那七八个高手武者,混进了大营中,就在大营内四处点火。 大营内忽然乱成了一锅粥,纷纷忙着扑灭火源。 与此同时,他们潜入到了赵构的中军大帐。 一个人忽然道:“奇怪了,怎么没见护卫队的人在这里?难道被赵构发现了我们过来,他摆出了空城计?” 此话一出口,引来武者们的集体恐慌。 忽然一个说:“怕什么!我要为我师父报仇,你们不敢进去,老子敢!” 这个人说着身形一闪,就进了大帐。 此刻的大帐内昏黑一片,但从一个方向上传来女人甜蜜的呼吸睡觉的声音。 此刻的李欢王还不知道危险已经来临。 “小心脚下!不要踢到什么东西!” 一个人笑声提醒道。 他们都是高级武者,可以用腹语传声,普通人没有觉察的时候,他们却可以自由交流。 此刻的赵构早就在角落藏好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果然,这伙人的实力很强大。 不用说,他们背后的力量又是赵恒。 此刻的赵恒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皇上,皇上这个位置的分量每个人都清楚,仅仅靠这个位置就可以换取很多的支持,当然包括武者和门阀势力。 忽然,当的一声。 刺杀者们忽然浑身一哆嗦,每个人都出了一身冷汗。 一个人骂道:“是谁特么的不小心,叫你注意脚下!” 忽然,灯烛一亮,一个人说道:“是我!” 刺杀者一看,灯光里赫然就是一个年轻的王爷,不是赵构又是谁! 看来,赵构已经等候他们了。 此刻,他正在坐在角落里一个方桌一边,放桌上一个灯台,灯光悠悠地正好打在他的半边美好的侧脸,一把剑横放在膝上。 “赵构!你很好!记得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赵构早就看出了他们的实力水平。 一共七个人,但是进来负责直接刺杀的是五个人,外面没进来的人估计负责接应。 两个化2级高手,三个神级高手。 三个神级高手先上,刀剑一起涌来。 但是紧接着就是几声闷响:嘭。 声音过后,三个神级高手已经横尸当场。 他们还不值得赵构怎么动手对付,没积分赚的事,赵构是能省就省。 化境高手被赵构瞬间展现出来的实力震惊到了。 一个声音响起:“老公,是你吗?你在外面干什么?” 估计神级高手落地的时候,撞击到了什么东西,引起了巨响,才惊醒了李欢王。 赵构道:“你睡觉吧,我起夜,马上回来。” 看着他这么淡定,两个化境高手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简直就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呀! 一番打斗之后,一个壮汉在地面上控制住了赵构,赵构左右挣脱不开,转头一看,头顶上一把明晃晃的剑刺下。 对准了他的脖子。 赵构浑身用力,使出一个翻滚,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剑,忽然刺到地上的剑很快平移,赵构的肋骨被那只剑削断了五六根,顿时血流如注。 纠缠的高手在地面上彻底控制了赵构,一手扼住了他脖子,一手做拳,尽情地在赵构脸上挥动,打了几十拳,赵构满脸是血,脖子歪在一边。 赵构感觉自己脸上紧接着又来了十几下,灵魂飘飘忽忽从身体分离出来,几乎要离开了。 叮!恭喜宿主,被化境高手联合虐惨了,奖励积分。赶快到积分商城看看有没有可以兑换的商品吧? 那人看着眼前一坨肉泥的赵构,兴奋地道:“终于打死了!” 另一个却道:“不要大意,快点割了他的头,我们好出去。” 这个人却说:“人是我打死的,你来割头。”说着,头转向了内室。 “你打死的?我的剑要不是砍断了他的肋骨,你有这么容易成功吗?”另一个闻言变色。 “别废话了,快点砍下来,等我宠完里面的小娘子,让你也上一回。”说着,他就从赵构身上起来,搓着双手,猴急地往内室而去。 忽然,听到一声飞剑划过空中的声音,那人心喜道:“你这剑还很快!在那里铸的?” 原来他以为那道飞剑破空的声音是另一个高手砍下了赵构的头颅。 好奇地回头一看,忽然一个人浑身是血站在了他对面,紧接着闪电一般出手,一道剑影鬼魅一般从脖子前飘过,人头落地。 大营外,两个负责接应的人趴在一处土坑中,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手里提着一个人头,大步走来。 “得手了?!太棒了!” 两人弹冠相庆,几乎是蹦着跳着从坑里出来,迎着那人走上前去。 那人忽然身形一顿,冷冷地道:“竟然才是两个神级的蠢货!” 赵构把人头忽然扔过去,就砸倒了其中的一个人。 那两个人几乎同时发现了问题:“他不是我们的人!他是赵构!快走!” 两个家伙吓得屁滚尿流就要夺路而逃,背后却两道森然的剑影飘来。 赵构很是失望和冷漠地说:“你们不应该这么藐视我,必须让林灵素来才行。” 第一百二章 是我找死,还是你找死 杀了七个赵恒派来的人,赵构心里对赵恒有了新的判断。 回到大帐中,处理了尸体,忙活到四更天,才睡下,一觉到了天明。 第二天,护卫队的人来换班,看到大帐中什么都没有,记得昨晚赵构让他们撤走,都以为他晚上尽力对付李欢王,担心他们在,会影响他发挥,所以才撤走了他们,也就没放在心上,对昨晚大帐中发生过激烈的打斗毫不知情。 也就是在当天,西夏国的使者来到了军营中,求见赵构。 赵构知道他们的来意,毕竟李欢王带着一千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来到宋国,这件事不可能瞒住所有人,消息早就走漏到西夏国贵族内部。 眼看着赵恒马上登基成为宋国的新君,到时候交不出李欢王,直接将导致两国交恶。 赵构道:“你们在这里先休息,我进去和公主商量一下。” 使者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说你尽管商量,公主我们必须带走。 谁料,李欢王直接走了出来,对使者们道:“你们回去告诉父亲母亲,我已经决定好了,我的选择是康王赵构。出门左转,不送!” 赵构一脸无所谓,内心却对李欢王非常赞赏。要知道这可是封建时代,爱情上自主,也是反封建的一个表现。 使者们不淡定了:“康王爷,公主不走,是不是你挑唆的?你知道这样做对于我们两国之间意味着什么吗?” 赵构脸色一沉,随即说:“你是在威胁我?” “威胁实在不敢当。我只是提醒康王爷。我们知道宋国是礼仪之邦,所以不远千里过来请公主回去,没想到康王爷不识大体。我们真的空手回去,皇上发怒,恐怕不能保证康王爷的安全。” 赵构忽然哈哈大笑道:“你这人真实虚伪,明明就是威胁本王。不过本王不怪罪你。你直接回去吧,就说欢王公主已经被赵构拴住了,或者说被我绑架了,顺便带句话:要想从本王身边带走我的人,除非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说到最后,就算是使者团的人也感受到赵构森然的杀心。 使者们脸上的表情难看起来,但也无可奈何,赵构刚才一番话,已经足以说明一切,而他们这回来,注定空手而回。 “康王爷,这是你说的话,我一定上报皇上。至于这样做的后果,不要说没告诉过你。我们走!” 使者们一走,这里李欢王直接就犯了花痴,一阵香风投入到赵构怀中,表情直接就是无限崇拜:“老公,你刚才太帅了!” “那你看!要不是很帅,你怎么会看上我?” 然而,就在当天晚上,赵构和李欢王刚刚睡下,忽然系统又来了危险提醒,显示有至少五个化境以上的高手逼近了大帐。 昨天晚上刚杀了赵恒派过来的人,一个也没剩下,消息不会这么快传到京城,那么这一批来的人,应该就是西夏国的人。 这说明使者此来,一开始就准备了来两手,如果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赵构安抚李欢王睡下了,穿戴好,带上剑,直接出了大帐。 这次,他决定御敌于大帐之外。 带着几个禁军的军头,沿着系统显示的红点的地方,就直接扑了过去。不过在他们察觉前,先设好了埋伏。 果然,等了不大会,就有五个人骑着骏马,来到了军营外两里之处停下了。 一个人道:“我们人少,必须先进去放火,引开赵构的兵将的注意,然后趁乱杀进大帐,救出公主。” 另一个笑着说:“听说赵构是个窝囊废,一直没有存在感的东西,被赵恒一直针对,连个屁都不敢放。现在赵恒更是马上登基当上了宋国的皇帝,他这次如此强硬,估计是想从我们这里找回一点面子。” 说完,这五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的笑容还没从脸上退去,忽然,对面出现了一个人。 “你是什么人?快点让开路,我们过去杀赵构!”一个人在马上厉喝道。 “你们去大帐杀赵构?可是赵构明明就在你们眼前呀!”赵构一手拿着剑,双手抱着膀子,悠然地说道。 话落,五个西夏国的高手全部愣住了。 “你,你真的是赵构?” “知道你们和他有过节,我还要冒充他,不是找不自在了?本王在这里恭候你们多时了!” 忽然,高手五人组互相对视一眼,大笑起来:“赵构你胆子真的不小,竟敢绑架我们欢王公主,还在这里迎战我们!怎么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难道你的兵将都投靠赵恒太子去了吗?” 另一个也在马上放肆地说道:“欢王公主怎么可能会看上你这窝囊废!你给公主提鞋都不配。欢王公主要是知道了赵恒太子马上登基当皇上的消息,肯定跟我们走!” 另一个高手顿时脸色一厉,沉声道:“既然赵构来找死,我们没必要客气了。先杀了他,再进去救公主。” 话音刚落地,一阵马蹄声乱,五道人影携着滔天杀气滚滚而来。 赵构嘴角一勾,语调冷漠地说了一句:“看是本王找死,还是你们找死!” 五个化境级高手要是一起上,显然觉得实力浪费了,所以他们采取了车轮战,放一个出去和赵构干,剩下的壁上观。 一边看,一边说:“一个人就够了,对付这个窝囊废简直杀鸡焉用牛刀。” 嘭的一声过后。 一个化境级高手从空中重重地摔下,他身下的一块完整的大地碎成了蜘蛛网的样子。 就算是见多识广的西夏国高手也没有见过这种恐怖的战力,当时表情都僵硬了,原来的轻佻一扫而空。 “听说赵构正在锻炼什么万佛神剑,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他这个窝囊废没什么好牛逼的,但他手里的那把剑威力巨大。所以,我们只要小心他手里的剑,干掉他并不难!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一起上。” 顿时,四个高手卷起滚滚狼烟,手中兵器在黑夜中凝成四道霜寒。 这个时候,忽然禁军从埋伏中也出来了,大喊道:“保护王爷!”加入到混杀之中。 场面分化严重,三个高手对阵赵构一个人,一个高手对付那些禁军。 忽然,随着嘭的一声响,一位高手爆出了第一重击。赵构胸口宛如被牛头撞击了一下,轰然飞出,就在还没落地时候,忽然另一个高手一剑刺穿了赵构的肩胛骨,那把剑削铁如泥,当时就从肩胛骨一直划到胸口的位置,一道长长的伤口出现,顿时血流如注。 咚。 赵构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哈哈,这小子还是有点底子,不过结果还是一样的,真可惜了。当时答应我们使者带走欢王公主,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兄弟,我们不如就杀了他吧,他和赵恒是对手,不也是我们大夏的对手吗?” “杀了他吧。如果在大帐中杀了他,或许有人看见,我们不好说,但他小子找死,在这里杀了他,谁知道是我们干的?” 三个人商量定了,一个人拖着长剑,在地面上划拉着缓缓走了过来。 叮!恭喜宿主,被三个武力值化境以上的高手联合虐,奖励积分。积分商城商品更新,快去商城看看有没有什么惊喜吧。 叮!检测到宿主有一个随机大礼包没有拆开,快点试试手气吧。 第一百二章 这次改用八荒鼎 “不好,他们要杀了王爷!” “快去保护王爷!” 带来的太保见此刻的赵构竟然被三个强人联手虐趴下了,而且一个人已经拿着剑缓缓走过去,顿时慌了。 “你们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小命吧。哼,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你们自己命都保不住了!” 这些太保本来还要过来帮助赵构争取时间,直接就被那高手一对多死死纠缠住。那高手杀势滔天,太保中瞬间倒了四五个。 杀赵构的兵,抢赵构的媳妇,这真是奇耻大辱。 本王此刻偏偏就不用飞天神剑,非要给你们换个花样,叫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兑换大礼包! 这里的惊喜只能用一连串的卧槽······ 八荒鼎试用版!仅能试用一次! 使用规则(部分说明,详情见正式版):八荒鼎炼入丹田,飞天神剑借助鼎势,八荒鼎借助剑势,杀空、极武力值的强者如切瓜,能镇八荒,能开太平。 神、圣、照、化、空、极、玄、浑沌······ 他赵构现在是化1的武力值,要是遇到空和极的高手,不堪一击,但是借助八荒鼎却能够瞬间斩杀空和极两路高手。 这就是八荒鼎的威力。 此刻,赵构感觉自己的丹田十分温热起来,有那么一刹那之间,好像熔岩一样在滚动。 随即,那种温热感渐渐平息,回归到清凉境。 与此同时,身体恢复完毕,身体骨骼都像一把快刀,新发于硎。 “哈哈!我还有点不舍的,毕竟幸福来的太突然,就这样杀了大宋的康王爷,好像没什么额外的奖励呀!” 一道声音悠悠地在耳畔响起,正是那提剑走过来要杀他赵构头的那人。 “你少废话了,以后说出去也是壮观我们大夏国国威的一件事!” “我们大夏国勇士眼里没有什么皇帝贵族,挡路者,格杀勿论。” 这位勇士的同伴等待欣赏那斩首的精彩过程。 那人拖着剑终于走到了赵构身边,俯瞰地上的赵构。 此刻他的面部朝下,脖子的位置清晰可见,只要一剑斩下,必然身首异处。 忽然,剑影一晃,已经举了起来。 “哈哈!快点动手!杀了他也就绝了欢王公主的心,不跟我们走也没办法了!” “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勾引我们的公主,窝囊废不配拥有爱情,更不要说我们大夏国的金枝玉叶了!” “快点动手!” “······” 可是他们脸上的得意之色还没散去,忽然僵住了。 嘭的一声。 举剑而起的人忽然化作一团血雾,从他们眼前彻底消失了。 血雾散去,一个人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正是赵构!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裳,头发散开,遮住了半边脸,目光沉冷,嘴角挂着一抹神秘的笑。 这?刚才还在端着肩膀看热闹的高手见状,身体本能地后撤了半步,脑海里一片空白。 “四哥!” 忽然,一个高手大喊,直接带着十分的怒气,挥舞着大刀杀了过去! 他向着赵构越走越近,一阵声音从头顶下来,抬头看,竟然是一个大鼎裂空砸下,还没来得及喊叫,就化作了一阵血雾。 又死了一个? 西夏高手们彻底惊呆了。 这两个和他们平分秋色的高手,就在逼近赵构的瞬间,顿时化作血雾,而赵构只是手中拿着剑在空中画了一道而已。 赵构出手太快了! 这种速度简直不是人类! 他们似乎已经意识到该怎么做了,回身就跑,各人找了一匹马就坐上去,手忙脚乱之下,竟然从马背上滚下来了。 好不容易再次坐上了马,忽然看见头顶上来了一阵旋风的声音,呜呜叫着,抬头一看,一口旋转直下的大鼎,压顶而来。 身下马也难逃一劫,直接化作了血雾。 “王爷没死!” “王爷威武!” “王爷万岁!” 太保们死战之下,终于看清了这边的情况,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一起努力杀死了那一个化境高手。 那人最后的一句话就是:“赵构,大夏国的勇士不会放过你的。” 刷。 太保猛然过来,一道冰冷的剑锋划过,脖子上一道血丝,瞬间归西。 此刻黑暗的大地上,飘散着血丝的腥味。 禁军跪在赵构的脚下道:“王爷,我等救驾不及时,望王爷降罪。” 赵构道:“若不是你们牵制住了那个人,他们要是一起上,我估计没时间恢复体力,实际上你们已经救了本王了。” 一个头领道:“王爷,我们刚才看见你已经倒在地上,为什么那些人忽然在你身边惨死?难道是什么高超的武功吗?有时间,希望王爷不吝指教两招。” “这个嘛,等万佛神剑铸成,我一定教给你们。不过,先处理眼下的事情。今天我们损失惨重,你们每个人可以举荐一个人补充进来。死的弟兄们,风光大葬,给他们家里做好安抚。” 一路上,赵构还在想八荒鼎的事。 为了让本王好好赚积分,兑换八荒鼎,这系统的随机大礼包都带着执念,知道我兑换过了飞天神剑,就送个八荒鼎的大礼包,真是对我不薄呀。? 不过吗,这个八荒鼎实在是谁用是知道,即便是此刻的赵构,仍然沉浸在当时的震撼中没有走出来。 敌人直接在面前爆开,化成一片血雾,而且速度比飞天神剑还要快上千倍。 虽然八荒鼎听上去是名字很夯,却比飞天神剑更加迅疾凶猛,这也是赵构始料不及的。 当时紧急祭出八荒鼎,火烧眉毛,甚至没有来得及仔细研读使用规则,而且直接道明是部分规则说明,只有正式版才有详细说明。 这一切,都让赵构心里生出无限的向往。 本王的积分还远远不到,这是兑换八荒鼎的积分要求。 真是任重道远呀。 第一百三章 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宋徽宗禅位赵恒的消息,马上传遍了全国。各地的诸侯和封疆大吏很早就动身去了京城。 毕竟这是一件影响极大的事情,和皇帝搞好关系,等宋徽宗嗝屁了他们都有好处。关键,这个事情是宋徽宗自己拍板决定的,和赵恒搞好关系,也是和他宋徽宗搞好关系。 太子府。 赵恒一脸阴沉地注视着宗派的老者:“还没有消息吗?” 他一直在等,等派出去的杀手刺杀赵构成功的消息,但很显然,只是等而已。 老者一脸轻松地说:“殿下,这回派出去的人都是宗派内最顶尖的高手了,动手之前,算上准备的时间,估计差不多今明两天就有结果。明天就是的殿下登大宝的良辰吉日,我相信,到时候这个消息就会像诸侯和各地封疆大吏的礼物一样,惊喜地出现在殿下眼前。” 他大打包票,让赵恒脸上轻松下来,紧接着一道目光射向老者:“那我就等明天,结果是什么,一切都明白了。” 就在这个时候,另一边的赵构也进了京城。京城的风物一幕幕展现在眼前,这是离开之后第一次重返京城。 但他们并没有走康王府的方向,而是直接去了瑶华宫。 瑶华宫正是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常住的地方。 一行人住在客店里,赵构安顿好,则从客店出来,只身去了瑶华宫。一路上看到宫里人和各地来的封疆大吏都好像过年一样忙碌热闹,为明天赵恒的登基大典做准备。 赵构心里想,此刻赵恒估计等不及听到本王被杀的消息传到京城了吧。 瑶华宫中。 赵构恭敬地站在韦妃面前。 不出赵构的意外,韦妃比之去年更加苍老和凄凉,面色上没有一丝红润,显然没少受委屈。 此刻的赵构对她的感情与其说是对于母亲的眷恋,不如说是对一个失势的老人的怜悯。 毕竟眼前的这个四十多岁,看上去却已经老态龙钟的人,真心挂念赵构,关心赵构。 在刀光剑影的权力斗争中,单纯这点温情,就已经弥足珍贵。 此刻的韦妃看着赵构,眼睛只是流泪,明明有千言万语,到嘴边却只有三个字:“我儿啊!” “母亲,你瘦了。这次我来,带了金银和养生的奇珍异材,晚上则吩咐人搬进宫里来。” 此刻的韦妃已经露出人生下半场的光景,凄凄惨惨的样子,就算赵构也感到怆然。 “你带兵打仗一去,我以为再也没机会见面了,就在前段时间,梁红玉奉命来看我,我才知道一些事。上次我听说你失踪了,我就央浼孟皇后过去探你,想必你们都见过面了。只是她一向神出鬼没,也不知道她此刻在哪里。” “她果真是孟皇后?”实际上梁红玉已经告诉他孟皇后的神秘身份。 韦妃好像发现了什么,表情有点耐人寻味,换了一副威严的口吻说:“皇后就是皇后,哲宗皇帝的皇后也是皇后。” 她以为赵构一定认定她请不动孟皇后。 原来宋国的神宗皇帝死后,传位给了儿子宋哲宗,宋哲宗年纪轻轻就死了,没有后嗣,就传位给弟弟宋徽宗。算起来,这孟皇后哈市他赵构的伯母。而他还说过要当着韦妃的面娶她当老婆,韦妃要是知道了估计要气死当场。 韦妃继续说道:“孟皇后虽然身份尊贵,可和我的关系极好,而且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又有手段,不像我这种人,自暴自弃。我于是就请她出面,打听你的下落,她还说如果你赵构真有本事,值得她出手相助,她还会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 “都说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这话听着粗糙,其实就是这个道理。哲宗皇帝活着的时候就打入了冷宫,守寡到如今。说起来,我和她算是同命相连。” “你以后无论到了那里,混到什么地步,都要像对我一样,对待你这个伯母。” 完了,这次彻底没戏了,韦妃果然是这个意思,他和孟皇后之间注定有一个跨越不过去的鸿沟。 当初孟皇后一直没有表明身份,且要求赵构向她道歉,现在看来,仅仅让他道歉已经是很客气了。 忽然,一个宫女进来道:“娘娘,孟皇后来见。” 说曹操曹操到。而实际上,赵构早通过送给孟皇后的那块玉,提前知道孟皇后的行踪,而且几乎可以确定,她说的那个什么了不得的宝藏已经得手了。 闻言,韦妃的脸上泪痕还没干,就高兴起来,朝外走了两步,才说:“快点让她进来说话。” 转脸又对赵构说,“你去后边等一会,我一会正式引见你们。” 赵构有些失神,慌慌张张地进去,躲了起来。 “姐姐,你一向可好呀?”孟皇后开口说道,脸上挂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都好都好,这一路上麻烦你了。赵构那边派人过来,把情况都和我说了,我已经备细知道了。” 这回换成了孟皇后愣了几秒钟,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赵构派人来过了?” “嗯!如果不是你过去,估计这个赵构还没这个心思,是死是活也不给我一个信儿,现在好了,这孩子一定是被你说了一顿,才转性了的。” “他在前线,事务繁忙,除非是有非常大的消息才会告诉你,也免得你担惊受怕。估计是这个心思。” 韦妃笑着说:“还是你会说话,倒是处处维护赵构。不过你来的正是时候。明天就是太子登基大典,朝里还没有通知,我们也不知道该不该准备一下。你的意思呢?” 孟皇后一哂道:“恐怕你再怎么准备,也不过是热脸贴个冷屁股,何必为这个事情愁烦呢?” 韦妃道:“妹妹,你说说这个赵构有本事立得住吗?太子明天就当上了皇上,以后再要是针对他,他可就危险了。” 孟皇后忽然哈哈笑了一阵子,随即说:“这个赵构本事不小,就是爱说大话。” “当初太子担心他威胁其皇位,所以处处防范他,甚至给他打梁山泊这种危险的差事。不过马上太子当上了皇帝,对付他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再说,无论是新皇上还是八王爷,都在大宋这一条船上,都是为太上皇做事,就算是有矛盾,也不至于你死我活。” 孟皇后这些话好像信手拈来,实际上内容丰富。 孟皇后说他本事不小,一半指真实实力说的,另一半则指着西夏国公主的事情说的。 孟皇后不会不知道李欢王的真实身份,更清楚她实际上已经被大夏许配给了赵恒,就是明天就成为大宋皇帝的当今太子。 要是在以前,就算是给赵构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太子头上动土,更不要说抢太子的东西。 这不是有本事又是什么? 至于说大话,估计指的是要娶她了。 韦妃有些欣慰地说:“你说的太好了,这下我就放心了。他们兄弟和睦,我也就不用担心了。等赵构娶了亲,我就算死也瞑目了。其实,我倒不希望他婚配什么王公贵族的女子,只要他真心喜欢的,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我也愿意。” 韦妃说完,一脸的回味,好像已经看见子孙满堂的画面,不再说话了。 “给赵构娶亲这种事,恐怕不用麻烦你了。”不知道为何,孟皇后还是说了这句话。 她也不知道这句话说出来意义在哪里。赵构的亲事就算是韦妃想插手,也没有她插手的地方。 实际上,此时的韦妃已经非常满意和开心了,她孟皇后再说什么,只是画蛇添足罢了。 可是,她还是说了。 这句话果然勾起了韦妃的问题:“你是说,他已经有了心上人了?” 孟皇后直呼后悔,真不该说刚才那句愚蠢和没必要的话。 她也惊讶自己偶尔也会失去分寸,尤其是听到赵构两个字的时候,就像一滩池水,忽然被投进去一颗石子。 在这韦妃的追问下,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赵构已经有了西夏国的公主,一定会在韦妃心里造成阴影。 说赵构还没有心上人,显然和韦妃此刻高兴的心情完全背道而驰。 此刻的孟皇后脸上有些火辣辣的,但也只是一瞬间,马上就被她找到了破解之道:“赵构本事大小不说,一张脸还是很招人喜欢的,这是佛前点过灯的人,你怕什么?” 一句话说完,韦妃果然更加开心了。 第一百四章 还叫本王认妈? 忽然,韦妃抓住了孟皇后的手,看着她眼睛说道:“昨天我就眼皮跳,知道有好事,这不是你来了。你猜谁还来了?” 孟皇后愣了。 韦妃一脸神秘地说:“太子的登基大典全国各地的封疆大吏都来了,他赵构能不来?” 孟皇后闻言,脸上的表情有些突然,身形一滞,忽然想起刚才说到点评赵构的话,那也算是背后说人吧。 韦妃说完,赵构低着头就从后边出来。 “快来见过你孟伯母!”恐怕此刻只有韦妃还能这么自然和兴奋。“刚才你伯母夸奖你的话你都听见了?你快点过来好好谢谢伯母。” 赵构抬起头看了一眼孟皇后,孟皇后也转身,看着赵构。 孟皇后表情直接就是高高在上,一种神奇的优越感涌现出来,目光锁定赵构,竖起耳朵来,就等着看赵构怎么叫她。 赵构直接傻了,空气在此刻凝固。 韦妃也奇怪了,丝毫没有心理准备,这一脱口而出的事,就这么难吗? “赵构,这是你孟伯母,你们见过,难道不认识了?” “你哑巴了?快叫呀!” 韦妃在催促着,在她看来赵构这明显不符合其期望的一幕,大煞风景。 孟皇后却先开口了:“构儿或许还不习惯我的这身装扮,毕竟我出门在外的时候,都是随性穿着。韦妃,不要难为构儿了。构儿如今是三军的统帅,让他叫纡尊降贵恐怕没那么容易!” 一句话三个“构儿”,孟皇后倒是非常轻松。 说完还抿着嘴看着赵构,嘴角的笑容非常有深意。 此刻的赵构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就钻进去。 韦妃失望的同时,也很好奇,好奇赵构的木讷。但事情就这么没有任何准备地发生了,她此刻也是脑子一片浆糊。 “我是不习惯,平时都是我教训别人,现在突然出现一个人教训我,还当我母亲的面,说我说大话。” 赵构直接走过孟皇后身边,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自己喝了起来,就在刚才他比鏖战了几个高手还耗费体力。 韦妃和孟皇后相视而笑,韦妃道:“你这孩子,你只听到你伯母说你不好的了,夸你的怎么不说?” 赵构故作冷漠地道:“只怕夸我也不是真心夸的。” 孟皇后笑着说道:“构儿,你这孩子,一声伯母我都没讨到,反而被你数落也一顿,你真是还没学会感恩,就学会做白眼狼了。仔细想想,我这连日,风里来雨里去,不知道为的谁,值不值。韦妃,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韦妃马上道:“妹妹你出去这一趟,你说的那件事,到底办的有没有眉目了?” “嗬!你们娘俩真是有意思了!我拉你替我说句公道话,你却只想着为你儿子讨好处。实在是让人寒心。韦妃你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可是眼看着如今的构儿翅膀硬了,外面天空又那么大,看来也不需要我这个算不上什么关系的人出手帮忙了。” 孟皇后说完转身,表情顿时一厉,目光掠过赵构,向着门外走去,一边说:‘我就不耽误你们娘俩共叙天伦了。’ 忽然,韦妃叫住了孟皇后,走到赵构身边道:“你怎么回事?一会真的把你伯母惹到了,有你好果子吃。快点过去赔礼道歉。” 赵构表情精彩万分,这时候却拗不过韦妃,只好走过去。 不料嘴巴刚要张开,忽然孟皇后又说话了:“韦妃,构儿要是只是道歉就没必要了。” 韦妃惊呆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孟皇后表现的像今天一样难缠,可是这一切很自然就迁怒到赵构身上。 韦妃几乎是狂怒中,揪着赵构的头说:“你怎么得罪了你伯母的?一会我也不帮你了!”转脸对孟皇后道,“你说这孩子怎么惩罚,不瞒你说,我的耐心和对他的好感也没有了。” 孟皇后有些满意地点点头,坐下,自斟一杯酒,喝了下去,缓缓地说:“我飘零半生,膝下无子,韦妃你说过要让赵构也为我养老送终,这句话还算数吗?” 韦妃笑道:“原来是这个意思,你刚才吓死我了。”说着,韦妃就叫着赵构的名字说,“这个时候正好,你走了我也抓不到你了,你伯母看得起你,你今天就在伯母面前三跪九叩,认下这个母亲!” 此刻的赵构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本王连个伯母都叫不出口,竟然还要我认妈! 是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你这么逼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赵构直接表情一厉,走过孟皇后和韦妃,对韦妃道:“母亲,我和她之间的事,不用你操心了。不瞒你说,纵使你不说,我也会给她送终的。不过,怎么送就不知道了。” “还有,我心里已经有人了,而且,我看上的人逃不掉,你也不用担心我的婚配问题。” “就这样吧,我回去还有事情做。晚上我在街上的香四方酒楼摆了一桌,你过去,也可以叫上人过去。” “还是你们之间话题多,我就不耽误你们之间的叙旧了。本王这就走了。” 话音落,韦妃直接就无语了,这连珠炮一样说了半天话,驴唇不对马嘴,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想叫住他的时候,赵构已经到了院子里,直接出门去了。 “这孩子······”韦妃一脸愧疚,有些失神,确定孟皇后没有进一步的反应,才放心一些。 现在她就怕因为赵构的表现导致孟皇后寒心,可是好像即便是他这样,孟皇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看上去更加自然。 “这孩子是吃错了药吧?”韦妃一边是数落赵构,一边是说给孟皇后听。 此刻赵构出来瑶华宫,长出一口气。 心说真的好悬呀,当时一个不留神就成为人家的儿子,而且按照她们的要求,在地上再一磕头,那就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了。 不过,经过这一次交锋,赵构发现对孟皇后更加离不开了。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冤孽吧。 第一百五章 你还没死? 次日,上午。金銮殿上。赵恒的登基大典如期举行。 宋国的朝堂之上,热闹而繁华 ,聚集了外邦国家的使臣、各地的封疆大吏、各地诸侯、本朝的王子皇孙和文武大臣等人。 赵恒居中坐在金銮宝殿上,带着冠冕,穿着龙袍,威风八面,接受来自全国各地和友邦的祝贺。 “辽国太子耶律山崎率领本国使臣来祝贺皇上登基,特备寿山石一件,金银珠宝两千斤,绫罗绸缎五万匹,恭祝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夏国使臣率团恭贺皇上登基,金银珠宝两千斤,绫罗绸缎五万匹,大夏国汗血宝马一千匹,恭祝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皇子率家人朝拜新君,金银珠宝一千斤,绫罗绸缎一万匹,米南宫玲珑石笔架一对,恭祝万岁万岁万万岁!” “侚罗国王子殿下率使节恭祝皇上登基,金银珠宝一千斤,雌雄孔雀六对,大象两头,恭祝万岁万岁万万岁!” ······ 朝堂上的太监嗓子都喊哑了,因为当时来的人实在太多了。 各地不同势力送来的金银珠宝和绫罗绸缎不计其数,更有数也数不清的珍奇和动物,让人分外开眼界。 人们纷纷来到殿上,给新皇帝进贡和送去祝福,且在皇帝的脚下跪拜,以示忠诚。 直到一上午时间马上过去了,赵恒还是没有收到刺杀赵构成功的消息,渐渐地对过来送上祝福的各地使节也不耐烦了。 此刻,朝堂之上的事情固然重要,但是刺杀成功的消息相比之下却是他更加关心的事情。 可是,一直没有等来这个消息。 忽然,听到堂下站着的大臣中有个人低声问旁边人道:“众位皇子差不多都到齐了,怎么没看到八王爷来呢?” 虽然他们用很小的声音对话,却还是被赵恒听到了,当时听到赵构两个字,脸上马上就布满了乌云,心头为之沉甸甸起来。 那个人回答道:“想必是已经死在梁山泊了吧。八王爷还没出师的时候,直接踢死了大将张叔夜,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你想想一个王爷,娇生惯养的,有什么本事带兵打仗,好歹太上皇给他指派了了一个大将,还被他一脚踢死了,梁山泊的人都是万夫不当之勇,他此去估计早就交代了。” “我怎么听说大泽区那边早就流行了康王宝钞,应该不是你说的那样,八王爷应该还活着。” 他们正在讨论的时候,忽然另一个人也加入了进来:“不光是活着,我还听说了,八王爷正在锻炼一个什么万佛神剑的东西,准备一举拿下梁山泊。” “哦?是吗?万佛神剑是什么东西?”这是另一个人加入进来了。 这些人一直站着,相当枯燥乏味,这个时候有人引起了话题,恨不得都上来八卦一下。 “万佛神剑呀,据说能够千里之外取上将人头,而且是八王爷得到了神的启示之后,根据神的意思开始铸造的。” “这么说来,八王爷非但没有因为打梁山泊而送命,反而实力越发强大了。” “八王爷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以后也是一个坐镇一方的人物,这也是我们大宋的福气。” “你们说什么?八王爷,八王爷不是那个窝囊废王爷吗?大夏国的公主看上了他,他却不敢娶,弄得两国现在的关系还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大夏国的人主动又把一个公主送给当今皇上联姻,叫我说拒绝反而显得我们硬气,谁让他们屡次犯边,都没有打赢我们的老种经略相公呢。” “······” 赵恒坐在上面,心里本来就不踏实,被他们一说,心里顿时觉得堵得慌。 刺杀赵构的消息还是没有一点音耗,贱贱地他的内心出现了不好的预感。 会不会赵构没有死? 实在等不及了,赵恒直接叫过来一个小太监,对他耳语几句:“你去找······问他那件事有消息了吗?快去快回!” 小太监一溜烟跑出去了,没多大会又踅回来道:“陛下,问了,他也在等待。” 顿时,赵恒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但是群臣和前来朝拜祝贺的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们在朝堂下鼓足了劲地吹嘘新皇帝的魏巍盛德,对大宋送上最美好和崇高的祝愿,但此时的赵恒对这些话早味同嚼蜡,耳朵里只听见一阵嗡嗡叫。 突然,门口太监唱声道:“八王爷来庆贺皇上登基,朝拜新君,恭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恒一个机灵,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脑袋直接就是嗡的一声,差点从金銮殿上栽倒下去。 赵构在朝堂上对赵恒跪下,高声叫道:“臣弟赵构,恭贺新皇登基,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弟一向在大泽区驻军,对付梁山泊贼寇,时间仓促,只能为新皇略备薄礼,等臣弟剿灭梁山泊贼寇,将宋江等人人头,再献于吾皇面前。” 此刻赵构身边一左一右两个人,一个是西夏国公主李欢王,一个是化妆后的孟皇后,随着赵构一起拜伏金阙之下。 赵恒只觉得喉咙里发干,浑身出了冷汗,身形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颤声道:“你没死?” 虽然皇上说话声音并不高,但是这句你没死还是被在站的大臣们全部听到了。 赵恒顿时纷乱如麻,自恨自己失态,这句你没死,就像是自己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一般。 大臣们面面相觑,皇上这是希望八王爷死了吗? 可就算是两兄弟之间不对付,也不能这么公然地宣讲出来吧。 赵恒话音落地,果然大臣们已经有了窃窃私语。 “这是因为八王爷没有带来什么贵重的礼物吗?” “八王爷一向带兵,带兵确实是个苦差事,可能确实没有时间置办礼物也说不定。” “可是,皇上为什么会忽然脱口而出这一句话呢?” “你只管看吧,这不是马上就有下文了吗?” 果然,赵构昂声道:“梁山泊未灭,臣弟宁愿马革裹尸!只是梁山泊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被臣弟的天兵屡次挫败,如今已经是困守之虏,如今新君福德更加广大,仰仗皇上的洪福,贼寇相信很快伏诛。如今军中还是缺少工匠人,水军也不足,只要办的这些大事,臣弟看梁山泊人,如同插标卖首之辈耳!伏请皇上明察。” 赵构趁着赵恒失言的机会,马上提出了朝廷增派工匠人、配置水军的建议,伸手要钱要人。 你赵恒不给吗? 那好,你敢不敢再说一遍刚才那句你没死? 大臣们怎么看你? 你不给,那就是想看着我死了? 可你是刚当上皇帝呀······ 第一百六章 你是皇帝,我怕你? 随着赵构的话音已经落下,就算是最不聪明的大臣也明白过来,这是赵构趁火打劫。 只是,这个机会是赵恒亲手奉上,要怪只能怪赵构太聪明,太会投机了。 原本还有些熙熙攘攘的金阙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表情期待,都在等着看皇上怎么处理。 要知道,康王赵构现在实际上已经拥有了接近三万的兵力,近在京城和应天府的肘腋位置,而且占据庞大的可耕地和矿藏区,看朝廷顺眼还行,要是一个不顺眼,直接拿下应天府易如反掌。 别说给他增加工匠人和水军,削弱他还来不及呢。 赵恒沉吟了半天,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朕答应你了,平身吧。” 赵构却依然没有动作,身形一动继续道:“臣弟请皇上现在就降下圣旨。” 赵恒有些怒了,摆明赵构是来给他难堪的,这个时候怒气攻心,表情阴晴不定,恨不能现在就招禁军上来把他做掉。 但作为一个皇上,而且是登基大典的大喜日子,他必须表现出风度来。 “赵构,你想朕怎么给你下这个诏书呢?” 赵构想都不想马上说:“臣弟要水工、泥工、建筑工、铁匠、瓦匠,布工、水利工等人一共五百人,还要水军船工三百人,另外水军建制需要扩充战船,需要砍伐树木,就请皇上恩准应天府调发芒砀山区木材都归臣弟调度。这些,都要写进诏书内,如此才好。” 这! 不光是赵恒,就算是稍微有点知识的大臣也表现出了不满意,赵构狮子大开口,这是摆明了要抽空人才储备,而且把手直接伸到了芒砀山区,估计以后的势力范围扩大到徐州。 这已经达到了自立朝廷的力度! 一个大臣站出来道:“八王爷,皇上登基的好日子,你进贡的东西仅仅是一些土特产,现在却张口就和皇上要这些东西,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这个人一说完,下边大臣都炸了。 “是呀,这也太欺负人了。” “分明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八王爷这次过分了。” “······” 赵构此刻却头都不抬一下,逼着赵恒表态。 赵恒此刻的表情直接就是猪肝色,牙咬得咯咯作响,可就是没办法,谁叫他已经答应了赵构呢。 “好!你要朕现在就拟诏书,我就现在拟诏书。给你五百工匠,但是不能从府库领工钱。芒砀山的木材可以给你调度,但是当地老百姓靠山吃山,如果和你反起来,你自己安抚。要是还要朝廷替你出面安抚,朕唯你是问。” 赵构道:“要的要的。恳请皇上现在就拟诏书,臣弟领旨谢恩。” 那个出头的大臣马上跪在金阙下,对赵恒道:“臣恳请皇上收回成命。如八千岁所言,梁山泊的贼寇已经是困守之虏,不足为虑,可是这个时候,八千岁还向朝廷主张许多人财物力,明显过制,岂不闻郑伯与公叔段之事?” 赵构抬头就骂:“关你屁事!” 大臣顿时身形一滞,嘴唇嗫嚅着,再也不敢说什么。 赵恒道:“赵构,你也看到了,还是有人能够看清楚你的狼子野心的,希望你收到这些人财物之后,一心为国,报效朝廷,早日殄寇,荡平梁山泊。” 说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拟定了诏书,交给了赵构。 金阙下的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议论纷纷。 “八王爷这是分明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呀。” “八王爷劳师在外,靡费粮草甚多,到现在还没荡平梁山泊贼寇,会不会是养寇自重呀!” 赵恒也听到了养寇自重这四个字,顿时心头一紧,拳头握了又松开,松开又握上,过了一会才说:“赵构,朕再给你三个月时间,如果到时候不能把梁山泊贼寇连根拔起,朕就免去你的元帅之位,另择贤能。” 赵恒呀赵恒,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本王准备时间都不止三个月,你这是分明让替人做嫁衣呀。 既然你想玩,那本王就和你玩。你虽然是皇帝了,但你以为本王怕你吗? “请问皇上,臣弟是不是太上皇钦定的带兵元帅?” “你当然是太上皇钦定的。”赵恒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脱口而出。 “那么您要免我,请问是太上皇做错了,用错了人吗?” 赵恒一张脸顿时阴沉了下来,他知道赵构这句话的分量,要是说错一个字,恐怕就会有人捅到宋徽宗那里去。 “太上皇英明神武,怎么会用错人呢?但是你玩寇自重,靡费甚广,朕不得不站在天下臣民的角度对你进行斟酌取舍。” “既然太上皇没有用错人,那么太上皇对于臣弟什么时候能够荡平梁山泊在就已经深思熟虑过了,皇上新登大宝,对于太上皇早就已经钦定的事,说推翻就推翻,似乎颇有不妥。” 赵恒闻言,脸上直接就是猪肝色,就连脖子上也是青紫一片,强忍住才没有暴跳如雷。 赵构显然直接抓住了他的软肋,竟然在他的登基大典上,他赵恒的地盘上,对他软硬兼施。 此时此刻的赵恒显然需要帮手了,这已经不是他一个人能够搞定的局面了。 这个时候忽然出来一个人,对赵恒道:“陛下,康王爷说的没错,他的任命确实是太上皇的意思,但是太上皇并没有允许八王爷发行康王宝钞呀。” 赵构转眼一看,竟然是林灵素那个老家伙。 林灵素 武力值:空1 武器:拂尘、广袖、八卦镜、宝剑 智商:168 属性:道士、狡诈、毒辣、贪财 关键词:宋国、掮客、隐武势力代言人 显然,当初建议赵恒对康王宝钞下手的也一定是这个人。 赵恒好像受到了启示,顿时脸上一阵轻松,厉喝道:“大胆赵构!你玩寇自重,且背着太上皇,发行康王宝钞,与民争利、与国争利,你该当何罪!亏你还有脸提太上皇的名号。” 金阙下的大臣这个时候终于找到机会,都想上来咬赵构一口。 “康王爷如此与民争利,绝不是太上皇的意思。” “康王爷做的太过分了,要是被太上皇知道,肯定要掉脑袋。” “太上皇也保不住康王爷了,就看皇上是否顾念兄弟感情了” 孟皇后小声对赵构道:“看来林灵素更懂你呀。” 赵构浑不介意地道:“一个林灵素而已,本王还不放在眼里。你在这里等着看戏就行了。” 就在大家都对赵构痛打落水狗的时候,忽然赵构长出一口气,伸个懒腰才说: “不好意思,让林国师失望了,还有你们这些人,你们都要失望了。因为曾经有人私印本王的印信,导致民间的康王宝钞不正常增加,从那时起,本王就注意防伪技术。” “既然有人能够私印我的印信,我还想知道,有没有人敢私印太上皇的印信。所以,以后的康王宝钞,都要加盖本王的印信和太上皇的印信。” “就在今天,在我来之前,本王已经见过太上皇,并且康王宝钞的铸版上已经有了太上皇的印信。而且,太上皇对我这种方便经济流通的举动大加赞赏,还夸奖我造福百姓呢。” “所以,各位恐怕要失望了。至于给我三个月时间的说法,我想皇上还是要重新考虑一下。林国师的建议很好,我会继续在康王宝钞方面加强管理,让所有人都无缝可钻。” 一席话说完,金阙内的人都哑然无声。 第一百七章 挑战万佛神剑 林灵素没想到自己的神助攻也被秒破,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 不过林灵素对这个结果好像也并没有多么意外,这个人长期游走在宋徽宗身边,对宋徽宗的平衡术还是很了解的。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目光还是落到了赵构身边两个女人的身上。确切地说是落在了孟皇后身上。 此刻的赵恒已经不知道怎么下台了,大臣们群魔乱舞给他准备台阶,一个个都被赵构秒破,心里却干着急。这个皇帝当得真是委屈,上边有老头子压着,下边还有个赵构和他针尖对麦芒。 此刻仇恨的魔鬼已经彻底住进了他的灵魂。 就在这个时候,辽国太子耶律山崎却站出来了。 “八王爷是吧?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辽国太子耶律山崎。” 赵构缓缓地转过头去,和耶律山崎打了一个照面,心说这不是西夏国的长公主李香主聘定的那位吗? “你这个名字很好,是不是经常小腹疼痛,那方面的事不顺利呢?” 赵构说完,还把目光放在了他的丹田上。 耶律山崎却好像被他一招点穴,一张煞是难看,嘴巴咕哝了半天才说:“赵构,你什么意思?我大辽国太子的名讳也是你调侃的?” 赵构道:“你自己叫这么名字,天天被人这么叫,不就是疝气吗?怪我了?你怎么不去找给你取名的人理论去?” “你!很好!”耶律山崎强行压制住心头的怒火,话到嘴边就是这恶狠狠的三个字。随即洒然一笑道:“想必你赵构也就这点本事了。区区一个梁山泊一帮散兵游勇,打了一年没有打下来,可想而知你的战斗力如何了。听说你在铸什么万佛神剑,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故弄玄虚呢?” 赵构笑道:“看来疝气兄的消息还是蛮灵通的嘛。不错,本王确实在铸万佛神剑,怎么,还想疝气兄不服呀?” 耶律山崎道:“赵构,你以为故弄玄虚就能遮掩你实力不济的事实了吗?不光是我,你赵构窝囊废的名号早已经传遍了天下。别看你在朝堂上这么嚣张,本王作为一个外国人,还是要替皇上说句话,赵构这种人,根本不配皇上大动肝火。” 他这样说显然也是带着目的,就是为了给赵恒找个台阶下。 不过,看样子也不是那么简单,因为耶律山崎直接就发出了对赵构的挑战:“赵构,我看准了你铸所谓的万佛神剑就是故弄玄虚,你敢和我打赌吗?” “打赌?你想赌什么?” 赵构看到耶律山崎的武力值只是可怜的神2级别,完全没把他放在心上。 “等你的万佛神剑铸成了,我会向你发起挑战。你要是赢了我,我就给你道歉,在辽国涂抹你窝囊废的名声。如果你输了,就当着大夏国长公主的面,给我下跪。如何?” 赵构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理睬他。 “你这个窝囊废现在还在故弄玄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怕了本王?” 耶律山崎感受到严重的鄙视。表情直接就是涨红了,拳头挥动,恨不能上来抓住赵构就来十几拳。 “就你?你还不配和我过手!” 赵构直接就是再次贬低,索性把话说到明处,就是鄙视你。 此刻,不光是耶律山崎坐不住了,就算是那些大臣也都愤而发声。 “康王爷是怂了,不敢接受挑战,这可是代表我们大宋国呀。” “他及时故弄玄虚,辽国太子说的不错。” “八王爷这次得罪了不少人吧,怎么还牵扯出来一个长公主?” “自己作孽,有什么办法?” “······” 他们一边是愤而发声,一边是为了看热闹,一个个都不嫌事大。 这些话直接激励了耶律山崎,咬着牙对赵构道:“你不要故弄玄虚了,现在我耶律山崎代表辽国勇士向你发起挑战,挑战你的所谓万佛神剑!你有种就来!不敢接受挑战,现在就跪在本王脚下连磕三个响头。” 孟皇后压低声音道:“赵构,你本事是不小,又出来一个大夏国的长公主。” 不说孟皇后,就是此刻的李欢王也柳眉倒竖,盯着赵构,恨不能吃了他:“你和那个贱人也有关系了?” 赵构对孟皇后和李欢王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在意这些细节,摆明他们是看我笑话来的。你们先不要说话,事后我会都告诉你们。” 说完,赵构直接看着耶律山崎道:“既然你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就接受你的挑战,不过提前说好了,我要是赢了你,本王不在乎什么窝囊废的名声涂抹不涂抹的,你也要在西夏国长公主的面前,向我下跪磕头。” 耶律山崎冷笑着说:“那说定了,等你的万佛神剑铸成,你可以不要溜。今天大家都给我们作证,这是他赵构自取其辱,怪不得本王了。”说完,饶有兴致地看着大家,一脸满意的表情。 朝堂之下站着的人都纷纷说: “辽国太子带兵打仗许多年,接连挫败了金国的入侵,是辽国最顶尖的勇士,不知道八王爷能不能够他打的。” “这都是八王爷自取其辱,怪不得别人,他也不能代表宋国。” “不是还有万佛神剑的吗?” “呸!你真以为有什么万佛神剑,光听名字就知道这是故弄玄虚的。” “······” 忽然,西夏国的使者也站出来道:“八王爷,是时候让我们的二公主跟着我们回国了吧?”说着,一双眼睛直接盯住了李欢王。 这个时候,很多大臣还不知道大夏已经把李欢王许配给了赵恒。 但是赵恒太清楚不过了,要是在朝堂上宣扬出去大夏国二公主李欢王本来聘定了赵恒,却被赵构横刀夺爱的事,他这个脸面就没了。 就在赵恒还犹豫不定的时候,大夏国的使者直接就对赵恒说:“皇上,八王爷身边的这位就是我们大夏国的二公主,却被八王爷绑架了,不放手,求皇上恩准我们带走公主。” 赵恒道:“赵构,果真属实吗?” 赵构一脸鄙夷,知道赵恒此刻的心思,于是懒洋洋地说:“皇上果真让臣弟从头道来吗?” 赵恒慌了手脚,马上就说:“今天是朕初登大宝,很多国家大事还没处理,没有时间处理你们这些莺莺燕燕的事。朕命你赵构,尽快查明事实,给大夏国使者一个交代。” 大夏国使者睁着怒目,还想继续纠缠,挥动拳头叫嚷道:“明明是他抢了我们的公主,我们现在就要带走我们的公主。” 赵构忽然一把抓住了那使者道:“你这人最好放聪明点,什么你们的公主,她是本王的女人!” 使者被他忽然抓住,当时就有三五个西夏使者一起围了上来。 “赵构,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是宋国的窝囊废王爷,不用你答应,我们也要带走我们的金枝玉叶。就算你们的皇上甘心情愿戴上了绿帽子,也由不得你们宋国胡来,我们大夏国勇士士可杀不可辱。” 绿帽子? 大臣们瞬间惊呆了。 这瓜是一波接一波,吃也吃不完啊。 第一百八章 灵源矿地 绿帽子三个字从大夏国使者的口里脱口而出,赵构也惊呆了。 你这大夏国的使者,本王不得不说一句,你特么是个天才,你这么优秀,是上天派下来的惩罚者吗? 这顶绿油油的帽子,差不多就是按住赵恒的头,直接扣上去的。 想必此刻的赵恒已经彻底恍惚了。 这可是人家的登基大典呀!皇上不要面子的吗? 大夏国的使者顿时也发现了自己失言,表情很无辜的样子,本来还想和赵构理论理论,看到大家都石化了,才知道情急之下闯了大祸。 站在赵恒一旁的太监大叫道:“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金殿之上动武!来人呀,把这些人都给我叉出去。” 赵恒叫道:“不必了!难得八王爷玩的这么高兴,大家也看了一场场好戏,此刻想必大家也都累了。朕为大家准备了国宴,以示对大家的感谢。没别的事,都退下吧。” 赵恒说完,屁股一抬,直接就是落荒而逃。 大臣和使节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涌起了同情心。 这可是人家的登基大典呀······ 赵恒气的脸色发白,差点晕过去,此刻他内心已经苍白到无力,看着桌子上摆设,忽然一把都推了下去! 杯盘落在地上的碎裂声,声声刺耳。发泄完,赵恒颓然坐在椅子上,脑中依然一片空白。 这时候进来那个负责刺杀是老者,身后跟着林灵素。 赵恒本来还想对那老者发怒,却看到身后跟着林灵素,也就没有发作,只是冷冷地道:“诸位很开心吧?” 闻言,那老者和林灵素都跪在赵恒脚下道:“属下们不敢。赵构身边确实有强人相助,派过去的杀手已经两批都没有成功,就是和他身边的高手相助有关系。不然,单凭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陛下请息怒,实际上,这个高手我们已经掌握了她真实身份。” 赵恒一听,脸上的不快减轻了一些,狐疑地问:‘什么人在帮他?’ 林灵素超出一步,恭敬地说道:“陛下,这高手不是外人,就在宫中。” 赵恒心头一慌,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快说。’ “孟皇后!” “实际上在赵构身边的两个女人,一个是西夏国的公主李欢王,另一个就是孟皇后,只是她化了妆,一向隐藏在赵构身边。而且,孟皇后和韦妃过从甚密,早已经不是秘密。只是没想到,她那么舍命帮助赵构。” 林灵素直接就脱口而出了。 赵恒闻言,一张脸上表情凝重,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原来是这个贱人!” 那老者补充道:“孟皇后的实力,若不是隐武者不容易看出来,但是瞒不过我们的眼睛,今天我和国师都看到了她身上自由流转的内劲气息,不过还是国师看破了她的身份。” 赵恒道:“其实想想也不难理解,孟皇后这个人虽然一直顶着前朝皇后的名头,却一直没人撼动她,就连太上皇也对她毕恭毕敬,如今只是和一般被打入冷宫的人住在一起,算是大隐隐于世了。朕只知道她和韦妃过从甚密,却才知道她身负武功绝学,而且暗中一直帮助赵构。” 老者脸色一沉,压低声音道:“陛下,我们接到密报,幽云十六州的灵源矿矿藏地图出现在邯郸附近,等我们的人过去的时候,听说已经提前被一伙人捷足先登了。而孟皇后就是从河北回来的。我们怀疑,她事实上已经掌握了灵源矿的地图。估计这也是赵构今天表现如此骄横的底气。” 赵恒在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这些信息,桌子一拍,忽然叫宫女道:“快点弄点酒肉上来,我和国师他们说说话。” 这一边。 赵构面色有些凝重地对孟皇后说:“我打量着林灵素好像已经发现你的身份了,好像我带你进去金銮殿上是个错误。” “你以为我过去就是为了看登基大典吗?其实我是在观察今天来的势力,尤其是隐武者。”孟皇后喝着酒,很淡然地说道。 “那么,结论如何?”赵构有些迫不及待。他虽然有系统傍身,但是对隐武者世界还是一知半解。 孟皇后的目光深沉,用手扣着脑门,好半天才说:“宋国的隐武者基本上都站到赵恒那边去了,估计是对徽宗皇帝失望了,毕竟长期拿不下幽云十六州,而他们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再不及时补充灵源,都要身死道消。而赵恒一定在暗中给了他们不少承诺。” “徽宗皇帝不也是和辽国建立了不错的关系吗?” 没想到赵构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一声冷哼。 孟皇后语气冷漠地说:“徽宗皇帝是个老油子,玩平衡那是一把好手。他内心深处不希望被隐武者控制,一直就能拖就拖。这样拖下去的目的,就是把全部的隐武者拖死。而辽国的隐武者也是受害者。他们虽然掌握了幽云十六州,却一直找不到灵源矿的入口,只不过是纸上富贵罢了。” “难道只有幽云十六州才有灵源矿吗?” 孟皇后道:“天底下灵源矿要是那么多,隐武者也就不值钱了。这个道理你懂了吗?其实天下一统也好,四分五裂也罢,背后都是隐武者角逐后的最终结果。” 赵构已经按耐不住了,高兴地说道:“这样说你确实已经得到了那个灵源矿的地图?” 孟皇后忽然定定神,猛然说:“我好想还没说要给你。” “你给我吧,天下我和你一人坐一半。”赵构直接开出了条件。 “笑话,我能自己坐整的,我还用你吗?”孟皇后直接就是这句回应。 “那行,你做大我做小。这样很公平了吧。”没想到此刻的赵构丝毫没有放弃,只是磨条件。 孟皇后转过脸来,脸上挂着笑容,好像很满意,又有些吃惊地说:“你果然有这个宰制天下的心思吗?” 赵构心想你这不是废话吗,老子穿越回来,还不让我过过瘾。 但是话说出来就是:“我坐稳了,你还是我的皇后。” “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过话说回来,我为什么一定要给你,如果给他赵恒,和其他的隐武者一样,不是也不错吗?” 赵构忽然起身,脸上不开心了,直接就是两道如霜目光射过去,锁住了孟皇后:“你人都是我的,别以为有个什么地图,我就稀罕了。你尽管给别人,等我回头打断你的腿。” 孟皇后脸上绯红一片,就便是他这么厚颜无耻地说出大不敬的话,她竟然也没有觉得唐突,要是放在以前简直不可想象。 忽然,梁红玉慌慌张张地进来道:“王爷,西夏国的人又来了!说是不带走公主,和你没完。” 赵构叹口气道:‘这帮人阴魂不散!看我怎么收拾他们的。’ 第一百九章 九霄雕翎 大夏国的使者堵在门口,眼睛都喷着火,定睛看着赵构,和他身边的李欢王众人。 “赵构,好像该说的都说了吧,你打算怎么办?现在交出公主,还有的商量。” 赵构一脸自信,背着手,很不屑地道:“商量?有你们提着拳头来商量的吗?这是宋国的地界,你们这样的表现,本王都替你们担心!” 不得不说,赵构怼人的本领不必从箱子取,简直信手拈来。 西夏国的使者直接就是更加怒了,已经把兵器拿在手里准备干了。 赵构却忽然笑着道:“你们不要动怒,我娶了公主,我们还是亲戚。这是好事,我只是没弄明白你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西夏使者语气也柔和了点说道:“你的名声是一个窝囊废,皇室才不要把女儿嫁给你。这下你知道原因了吧。” 赵构一想也对,这都是长期一来对本王的误解,这些人办差也不容易,能行方便就行方便吧,于是转头就问:“欢王,你怎么决定的?” 李欢王直接冷哼一声道:“你休想撵我走!我还没看万佛神剑铸成呢!” 赵构一笑,对西夏使者道:“你们也看到了,是公主自己的决定,和我没关系,实际上本王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还怕不能保护公主安全呢。” 西夏使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是一脸懵逼,搜肠刮肚一番后才说:“你不会把蒙汗药放在饭里,麻翻了我们公主交给我们吗?” 西夏使者一句话,赵构和身边人直接都笑了,这智商怪不得直接让赵恒吐血。 赵构来回踱步,从身上拿下几张康王宝钞来,给了西夏使者说:“这是本王代表欢王公主打赏你们的,一人一千两,够你们在大夏国吃一辈子。但是你们还是无法交差。我倒是有个主意,你们信我的吗?” 西夏使者其实在拿到银子的那一刻已欣喜若狂了,只是没想到不只有银子赚,赵构还要给他们出主意。 “王爷,你有什么好点子吗?” 这态度直接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本来一口一个直呼其名的赵构,现在直接成了王爷。 钱是全世界共通的语言,对此赵构屡试不爽,金国人这样,西夏人也这样。 “只要你们信我,就按照我说的办,保证你们顺利交差。” 赵构见他们迫不及待,直接就说:“你们去找长公主,把我和耶律山崎赌斗的事告诉她。她一高兴就会替你们在皇上面前说话。当然,你们稍微变通一下,不要像今天朝堂上那么耿直。” 语毕,西夏使者直接就给赵构跪了:“王爷,你照顾好我们公主。”没有多余的话,说完,起身就走了。 赵构在一众崇拜的目光的仰视下,就这么轻松搞定了难缠的西夏使者。 “老······赵构,”李欢王本来想叫一声老公,但是照顾到很多人在一旁,只好直呼其名了,“你太帅了!” 说完一阵香风扑了过来。 处理完这些事情,赵构打发李欢王、梁红玉等人离京回大泽区,自己则和孟皇后向邯郸进发。 这一日,刚过了黄河,行到封丘。天色已晚,只好加紧赶路,希望不要错过宿头。 抹过一带密林的时候,忽然一旁的水泊子钻出来几道身影。 赵构心说这一定是来蹲本王的,为保护孟皇后安全,就让孟皇后的马行在里面,自己行在外面,并辔而行。 又走不远,渐渐地已经夜幕拉开,一群乌鸟在天上盘旋,在树林中钻来钻去,显然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忽然,直接就是一根大圆木从一旁的山坡上被推了下来,横亘在路上。受到惊吓的马儿几乎人立而起,孟皇后险些从马上掉下来。 很快,黑衣人的杀手从树上飞下来,从一旁灌木丛中的一跃而出,瞬间,一前一后,大概有十几个人,把赵构和孟皇后堵在了中间。 “来者可是赵构?”一个人问道。 “不是赵构,你们搞错了!”赵构半笑着说道。 “你就是赵构!兄弟们,给我杀!” “你们都知道我是赵构了,还问我是不是赵构,简直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本王就在这里不动,你们就不能奈何我。” 孟皇后道:“来者不善,显然是赵恒的人在这里提前埋伏的。” 孟皇后说着就从马上飞起,掠到地面,祭出软剑,瞬间斩杀了几个黑衣人。 仅凭这几个黑衣人显然还不是他赵构的对手,但赵构已经感觉到越来越近的威压,想必他们有什么通信渠道,通知了高手往这边赶。 凡是化境以上的高手在十里的半径内出现,都逃不过赵构的眼睛。 孟皇后先发制人,赶在赵构之前出手,因为她信不过赵构的本事。 但赵构此刻却想着寻找高手过招。 近了! 三百米了! 一百米了! 四五道黑影在赵构的瞳孔中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赵构拿出了剑。但他们好像看不起赵构,因为只有两人围攻赵构,剩下的则去围攻孟皇后。 特么的,想对付我的人,不行的。 赵构直接就掠到孟皇后身边,一帮人混战起来。 空级高手呀,赵构和孟皇后都是化境的武力值,而且对方人多势众,且对这里的地形显然更加熟悉,正常打法下,赵构和孟皇后都难逃一死。 不过这样的力量悬殊,却是赵构积累积分的好机会,只是不能托大,因为关乎孟皇后的死活。 嘭。 一声过后,孟皇后被人一拳击中了后心,直接飞了出去,却在触地之前,软剑先着地,反而弹了起来。 几个高手直接围攻了上去,把她逼退到了树上。 “兄弟们,上树!把她给老子弄下来!” 几个人说着,吭哧吭哧地就要上树,孟皇后从树上刺他们,他们一时半会也上不去。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把邪火从树根处燃烧起来。 围攻孟皇后的黑衣人直接就是吃了一惊,退出去三丈远。 “这火是怎么回事?”一群人都在那里暗暗称奇,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邪乎的事情。 “不用怕,我们就在树底下等着她。一会火顺着树烧上去,她受不了就会下来。” 这边孟皇后才不会坐以待毙,直接就从树上翻身下来,引着黑衣人走。 此刻的孟皇后已经身受重伤,眼睁睁看着赵构被那几个高手纠缠,也没办法。 又是一阵拳头和身体接触的嘭嘭嘭声响从赵构这边发出。 三个空级高手三个拳头,一个打在赵构的前胸,一个打在后心,一个挥在面门。 三记暴击! 赵构感到漫天遍野的疼痛,浑身犹如万蚁虫噬,分外难当。 拳头一撤,赵构就倒了,滚落在路边的臭水沟里。 叮!恭喜宿主,遭受空境高手联合暴击,奖励积分。 孟皇后见状,花容失色,一声嘶吼几乎带出了全部的绝望和不甘:“赵—构!” 不过与此同时,赵构的身体却快速修复,在灵台完全点亮之前,先不管什么,直接召唤天火,为孟皇后争取时间。 再来一次随机抽奖的机会吧。 叮!恭喜宿主,获得九霄雕翎试用版。参与本次活动可免费试用九霄雕翎一次。本次活动不计为积分消耗,次数有限,请合理使用。 这?赵构几乎惊呆了,他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随便来这么一下,没指望有什么收获,毕竟在敌人不防备的时候,祭出飞天神剑也可以轻松斩下他们的狗头。 九霄雕翎呀! 八荒鼎试用版已经使用过了,那已经叫震撼了,这九霄雕翎和八荒鼎一样价格,也会那么震撼吗? 黑衣人狰狞的笑声和说话的声音充斥着此刻本该万籁俱寂的密林。 “孟皇后,赵构已经死了,现在轮到你了。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们帮你呢?” 一个声音响起,夹杂着无限的狰狞和狠辣。 孟皇后又是一口老血吐了出来,一阵咳嗽,几乎把自己的心肝脾肺肾咳出来,她已经对生命没什么寄望了。 “你们是什么人派过来的?”孟皇后直接弱弱地问道。 “赵构得罪了谁,难道还不清楚吗?” “如此说来,是赵恒?” “你知道也晚了!因为这里就是你和赵构的葬身之地。不要怪我们,要怪就怪赵构吧。” 说着,他便是探手成爪,向着孟皇后的天灵盖打去。 一百一十章 隐武者终于开始出动了 正当杀手探手成爪突向孟皇后的天灵盖,孟皇后忽然道:“等一下。” 那杀手果然停住了手,一脸玩味地道:“看来我们的孟皇后是有话说,我也想你和赵构鬼鬼祟祟地去来到封丘,一定是有什么目的。说吧,只要是有价值的秘密,我会考虑给你留个全尸首的。” 一旁的人也笑了:“孟皇后身手不凡,陪葬赵构这个窝囊废实在是太亏了。不如就把秘密给我们分享出来,我们一起发财不好吗?” 此刻的赵构,身体恢复已经完成,忽然听到他们打趣孟皇后的话,心头一凛,心说不会要说灵源矿地图吧。 不过想来也是,毕竟这个时候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最重要,千万不要做个傻女人。 只是没料到,孟皇后悠悠地说道:“我过去看赵构一眼,你们在他尸首前杀我,我和他死在一起。” 众人闻言,表情一边是惊讶,一边是嗤笑,没想到孟皇后竟然是为了这件事!本来,他们几乎同时认定孟皇后会为了保命送给他们一桩大买卖的。 “孟皇后,既然你一心寻死,也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那高手懒得离孟皇后的最后请求,直接下了黑手。 鹰爪的鬼影在孟皇后的瞳孔中越来越大,情知这一下打下来,就是永隔,索性闭上了眼睛。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打下来,忽然听见一片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响彻了整个密林,听上去比嫠妇夜哭还要凄惨。 睁开眼,就看到满地的尸体,都是黑衣人。 一个血人和残剩的高手混战在一起,他们身影很快,在黑暗中几乎只看见一团模糊的云雾。 忽然,两个黑衣人直接从前后进攻,赵构眼看着难逃一劫,可是等他们已经出招,赵构却凭空消失了。 就在他消失的地方,一只孤零零的羽毛,好像是鹰隼身上那种才有的翎羽,缓缓地飘在半空中。 两个黑衣人直接傻眼了。 迎接他们的先是愕然,然后是耳畔响起两道刷刷的剑影划过的声音。 “你们还是嫩了点!敢动本王的女人,你们自己找死,所以,提前下去为赵佶探路吧。”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正是赵构。 世界瞬间安静了。黑衣人死了一地,一个活口也没有。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没有任何踪迹可寻。就算是见多识广的孟皇后也呆在了原地,一阵恍惚,好像做梦一般。 赵构来到了孟皇后身边,他除了一身的血迹彰显出刚才发生了恶战之外,好像没有受过伤。 “你没死?”孟皇后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就在刚才,三个顶尖高手同时出手,全部力气打在赵构身上,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五脏六腑碎裂而死,而他赵构竟然完好无损地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赵构洒然一笑道:“这几个蝼蚁,本王还不放在眼里。只是刚才差点连累你,我的心都快死了。” 孟皇后没有详细询问,因为她此刻受伤很重,直接就是倒在了赵构怀里。 两个人只能共乘一匹马,此刻孟皇后已经顾不上所谓男女之间的大妨,任由赵构把她揽在怀中,两人骑着马慢慢的走。 孟皇后在马上说道:“这次去邯郸,刚到封丘就出现这样实力强劲的杀手,看来前路凶多吉少,只是没想到赵恒和他背后的隐武者势力这么阴魂不散。” 赵构脸上忽然闪现一丝玩味,淡淡地说:“这伙人不是赵恒派来的,隐武者势力肯定会要地图,但是他们没要。” 孟皇后马上问道:“除非赵恒还有什么人那么密切关注你的行踪?” “不,你错了,他们的目标是你。这伙人其实是徽宗皇帝派来的死士。老贼不希望看到灵源矿地图面世,他就是要拖死隐武势力。而你估计早就被他的人盯上了。只要杀了你,这地图就会继续埋在地下,不见天日。隐武者就永远找不到灵源矿的矿脉。” 孟皇后听完,心头一凛,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忽然又涌起一股暖流,心说赵构果然头脑惊人,这么快就把看似纷繁杂乱的事情理清了头绪,不禁对他更加信赖了。 孟皇后此刻被赵构紧紧箍住,让她动弹不得,两人身体紧挨着,充沛的阳刚之气将她全面地裹住,不由得脸上绯红一片,还好是黑夜里不曾被人看见。 赵构生怕她担心,忽然大笑道:“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谁也别想动我的女人!” 这句话的话音还没落地,忽然树梢上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 “好一个谁也别想动我的女人!哈哈,赵构、孟皇后,你们今天就要把所知道灵源矿地图的事情全部给我吐出来!” 声音还在空中没有散尽,就看见一个身形瘦削的老者挡在前路上。他的速度真快,就像是忽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完了! 果然,赵构一看那老者的武力值竟然达到惊人的极2。 老者 武力值:极2 武器:随机 智商:135 力量:斤 属性:隐武者、宗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阴狠 关键词:拓天门、宗主、崦嵫山 隐武者终于还是按耐不住,开始出动了! 赵构有那么一瞬间,脸上的表情直接就是有苦难言,这个高手的武力值再次刷新了他所见过的极限,可以说瞬间就可以斩杀他这个化境武者。 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要不让任何人动自己的女人,没想到这么快就啪啪打脸。 不过本王向来不怂,就算你是一个极境高手,不也乖乖送积分给我吗? “哈哈!你这老家伙哪里冒出来的?刚才老子连续杀了十几个高手,不差你一个了。识相的快点滚。” 老者走近了两步,气息非常沉稳,绝对是宗师级别的高手,赵构心里都纳罕,当时竟然没有探查到这个人的存在,显然是因为他速度极快,几乎可以说是移形换影了。 要知道超级强大的存在移动速度之快,足以突破世俗的理解力极限。 赵构要是和眼前的这个极2武力值的老者起手来,即便是祭出飞天神剑,也没有把握赢他。 而此刻,老者周身都是罩体能量,处处透露着无限杀机。 想到这里,赵构心里就幻想自己已经拥有了八荒鼎和九霄雕翎,有了这两件宝贝,瞬间斩杀空、极两级高手直接就是小刀切豆腐那般轻松。 “赵构,你小子吹牛皮的本事我还是知道的。你难道不是那个举国皆知的窝囊废?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杀了你,留下你怀里的这个女娃娃,我带她去找灵源矿的地图。第二,你自杀,我带她去找地图。哈哈,这两条你选择哪一个?” 老者非常猖狂地说道,他的目光充满了蔑视、杀戮以及阴鸷。 “你是什么人?竟然知道是本王还要挡路,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本王剑下不斩无名之人,你速速报上名来。” 赵构手指着老者,神色没有一丝波动。 就这样的胆气,也令对面的老者身形为之一晃,他没想到赵构竟然不怕。 “赵构!你这点本事也只好骗骗那些低级武者。不过,能够在本尊面前丝毫不露怯的,你赵构还真算一个。看在你这么硬气的份上,本尊决定给你留个全尸,你看我是不是很仁慈呀。哈哈哈!” 说着,老者又开始狂笑,野鸟被惊动,在林中乱飞,撞死了无数。 孟皇后咳嗽一声道:“赵构,这个人是拓天门的宗主轩辕无为。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我真是没想到······咳咳······” 老者闻言,表情依旧古井无波,淡淡地描述一件事情般说道:“孟皇后果然厉害,老夫已经十几年不曾在江湖上露脸,没想到还是一出山就被你个女娃娃给认出来了。” “不过,既然知道本尊的身份,我给你的两个选择,考虑的怎么样了?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动手?” 一百一十一 在劫难逃 轩辕无为的话音刚落地,忽然空中又是一阵飞沙走石的声音,紧接着一个人的声音传来。 “轩辕无为,说好了大家在邯郸公平竞争,你却提前来封丘,是不是破坏了规矩?” 这声音就像从空中四面八方传来,三百六十度立体环绕,能够发出这种声音的人,想必实力绝对不会低于极境。 这特么又是什么鬼?老子就是赶个夜路,引来在这么多的魑魅魍魉。 此刻,就算是轩辕无为的神色也为之一滞,原来写在脸上的志在必得,已经荡然无存,眼底多了一丝担忧。 倏忽。 一道身影就像从地底下钻出来一般,出现在轩辕无为的前面。 赵构脖子都伸长了,震惊已经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孟皇后浑身的肌肉一颤,惊呼道:“这个人骷髅窟的宗主檀君猷。赵构,我们······” 下面孟皇后要说的话,赵构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檀君猷 武力值:极2 武器:搓土为城、撒豆成兵、摘叶杀人 智商:140 力量:斤 属性:隐武者、宗师、狡诈、狠毒、实用主义 关键词:骷髅窟、宗主、阴山 不用孟皇后说,赵构也知道她想说什么,实际上此刻孟皇后想说的也是他想说的。 赵构和孟皇后被这样的强者,而且已经成双的强者盯上,迎接他们的是恐怖的命运。 “檀君猷,你说我破坏规矩,你出现在这里又是什么意思?” 轩辕无为显然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竞争者,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不过还是直接怼了过去。 我轩辕无为是破坏了规矩,不过你檀君猷好像也没有怎么高级吧。 “我檀君猷向来光明磊落,不曾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说好了公平竞争,能者得之,就是没想到还是那么多人提前动手。实不相瞒,我已经在路上斩杀了不少人,都是和你轩辕无为一样坏规矩的烂人。所以,你轩辕无为可以选择一个死法了。” 说着,回头很阴鸷地看了一眼赵构和孟皇后,直接就说:“这两个人是本宗主我的。” 他们之间的对话好像争夺一只蝼蚁的归属,口气冷漠,丝毫不把两个人放在眼里。 实际上,在这个层面的强者面前,无论是赵构还是孟皇后,都还不入法眼,直接就是忽视。 就是这样的强者智商并不高,却在灵源矿上一直找不到入口,想想也是一大奇观。 果然,伴随着檀君猷直接挑战,轩辕无为身形为之一顿,显然还是对他有所忌惮。 这正是赵构想看到的一幕。 如果这个时候选择逃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根本不可能,而且只会弄巧成拙,促成他们的联合。 孟皇后此刻有了精神,怀里回头看了一眼赵构,四目相对,却莫逆于心,点点头,目光沉冷地看着前面将要发生的一切。 果然,两位隐武强者都调动了内劲,周身被内劲气息环绕,密林中树木无风自动,有几棵距离他们较近的树木直接摇摇欲折。 “太强大了吧这也!”赵构直接惊呼,“什么时候本王也能有这些人的武力?” 这个时候,赵构还有时间感叹。 孟皇后道:“他们看上去都是普通老者,其实都一百好几十岁了,你才多大,就想拥有他们这样的武力?” 赵构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隐忧,俊美而略显疲惫的脸庞轻轻地靠近孟皇后的香颈,孟皇后感受到他滚烫的呼吸,身体却没有动弹,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内心的悸动让她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屈握起来。 “我轩辕无为不可能白白让给你这个老妖怪,所以,还是你选择一个死法吧。” 轩辕无为本已经胜券在握,却被檀君猷横插一脚,心中已然愤怒,檀君猷还在他们面前口出大言,已经忍不了了。 “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檀君猷率先发难,携带弥天亘地的内劲威压直接杀了过去。 嗡! 两只拳生生撞在一起。 不过,不是直接的碰撞的闷响,而是两股超强内劲能量之间的激烈碰撞。 仅仅是这一招之后,整个空间都为之震撼碎裂。一旁的树木已经拦腰折断了好几根。 “好你个老妖怪,实力不减当年呀!” “哼哼,你也不差呀!” 他们身形如鬼魅影踪,就看见两道空气互相纠缠,沉闷而恐怖的撞击声直接密集地发出,天地为之变色。 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发展成旷日持久的体力竞赛。 赵构柔声道:“一会他们中间就会死一个,那时你快点走,我押后。” 孟皇后一听笑了,脸上挂着赴死的决绝表情,直接就否定了这个议案:“恐怕你被他们打死,也不能为我争取多少时间,我看还是听天由命吧。” 赵构表情一滞,呼出一口气,直接抬手就打晕了孟皇后。 在她脖子上香了一口,自顾自地说:“你能安全离开,我就算死了,也值得。” 他下了马,把孟皇后固定在马鞍上,尤其是定位跟踪的那块玉固定好,又定睛看了孟皇后几眼。 这时候天上落下了雨点,一场秋雨不期而至。 嗡——嗡 几声能量剧烈撞击的声音过后,两个老者各退三丈,各人脸上带着疲倦之色,喘着粗气。 “既然你不能马上赢我,我也不能马上赢你,我们何不猜拳定胜负呢?” 轩辕无为提了一个建议。 “老夫赢不了你?你说胡话呢!” 檀君猷还要继续一搏。 “下雨了,这样斗下去,就算你赢了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恐怕也不一定能对付后来的人。老东西你想好了,不要替人作嫁。” 轩辕无为情知不是檀君猷的对手,这样打下去非败不可,这才想保留实力继续观望。 不过,显然轩辕无为的这句话还是起了作用,檀君猷没有继续坚持。 这个时候,赵构已经走了过来,抱着肩膀对两位强者道:“我提一个建议怎么样?” 两位强者身形为之一滞,几乎同时道:“你能有什么好建议?” 赵构眼底划过一丝阴冷,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直接就说:“你们谁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叫我一声爸爸,我就让谁带走她。” 语毕,两位老者互相对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带着无尽的鄙视和不屑。 轩辕无为道:“小子,你怕不是吓傻了吧。让老夫给你下跪还叫你一声爸爸?哈哈!天下竟然有如此好笑的事!” 檀君猷也道:“看来小子你该松松骨头了!你以为就凭你还有资格和老夫谈条件吗?” 说完,两个强者几乎同时杀气鼓荡而起,怒目看向赵构。 檀君猷道:“轩辕无为,你上!干掉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谁料轩辕无为直接就说:“还是你对付这个小子,我过去看看那女娃娃。” 檀君猷道:“那就不要废话了,我们联手先干掉这小子,然后再说我们之间的事。” 轩辕无为此刻直接就对赵构说:“小子,你今天在劫难逃了!” 顿时,就在赵构和两位老者之间的空地上就卷起一阵狂风,飞沙走石,直接向赵构席卷而来。 一百一十二 一次兑换两神器 狂风卷着砂石和细雨丝,一起向赵构席卷而来。 赵构只是抱着膀子在那里,这一阵狂风过后,赵构岿然不动,脸上不过多了几道血痕。 轩辕无为和檀君猷几乎同时大惊。 轩辕无为道:“没想到这小子的锻体这么厉害!” 要知道,他们合力搓动的这一阵狂风,已经足够一般人粉碎三五次。 显然,赵构这次表现出来的实力,更新了他们认识。 不过很快,檀君猷直接就是说:“雕虫小技而已!既然你送上门来,老夫也就不客气了。” 赵构讪笑道:“老子还稀罕你的客气是怎么的!” 语毕,宝剑出! 同时已经召唤天火,在两位强者脚下,几乎同时燃起一堆耀眼的大火,闪了他们的眼睛一下。 “好厉害的剑法!是老夫大意了!” 就在那刹那之间,轩辕无为差点被飞天神剑削掉脑袋,还好他这种级别的宗师反应奇快,飞天神剑只是拂掉了他几根胡须。 几乎是同时,此刻两个强者都把目光投向了那匹马。那匹马儿尾巴下忽然着火,马儿被火烧到了尾巴,只能没命地奔跑起来,驮着孟皇后远去。 “好你个赵构!你以为这样就能挡住我们了吗!未免太天真了点!” 两人几乎同时发力,只见他们各出一股神力,纠缠在一起,裂空追去,直接将那马儿尾巴上的火熄灭。 忽然卷起一阵风,裹挟着无数的草蔑、树枝之类,竟然将马儿和孟皇后卷起来,包成一个蛹状。 “哈哈,你小子的手段都是我们玩剩下的!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就是这么豪横,一人凑出三分之一内劲,就足以让女娃娃逃不掉!剩下的这点底子,好像瞬间斩杀你轻轻松松。现在,你要是识相的,快点滚开。我们赶时间,或许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檀君猷直接阴惨惨地说道。 语毕,两位强者直接相视而笑。 此刻,他们不担心孟皇后挣脱他们的桎梏,反而是饶有兴趣地看赵构,一种玩弄的意思昭然若揭。 此刻的赵构脸上依然古井无波,直接就是淡淡的一句:“是吗?可是好像我说过,不许打我女人的主意!这不是生意,不能讲价。” 语毕,幻影一般飞剑杀入。 真正的拼杀世界自成一个世界。 在这个世界中,只要稍有差池,就是天人之隔,况且面对两个超级强者呢。 忽然,轩辕无为道:“檀君猷,你有没有一种感觉,我眼前起了幻象,要不是这样,这小子在我手里死了几回了。” 檀君猷也道:“一点不错,好几次,我就要打在他身上了,忽然眼前飞来一把剑,或者忽然起了一团火,好像是地狱一般,我不得不本能地缩手!” “不好!这小子施展了什么幻术!” “闭上眼睛和他干!” 赵构本来还想借裸盖菇出奇制胜,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们识破了,心下也是一惊。 “闭着眼睛干多没意思!丑媳妇还怕见公婆吗?”赵构这样讪笑着说,其实心里已经凉了半截。 “檀君猷,你攻他上三路!” “轩辕无为你招呼他下盘!没想到这小子还颇为难缠!当初不应该浪费三成内劲控制那女娃娃。” “说什么呢!这小子就是靠障眼法和偷袭,没什么本事!快点干活!” 他们在激战之中还能用腹语传声,已经刷新了赵构对强者的认知。 “去死吧小子!碎你天灵盖!” “去死吧小子!碎你丹田!” 几乎同时,两个强者齐齐得手。 嗡! 嘭! ······ 一阵巨响之后,赵构身形出现在一棵大树下,那棵树被这剧烈的撞击直接撞断,咔嚓一声,紧接着林中惊起无数飞鸟野兽。 “哈哈,这小子终于知道了厉害了吧。我碎了他丹田。” “也不错,这小子已经很厉害了,我下手碎他天灵盖的时候,甚至犹豫了一下,老夫还从没有像刚才这么惜过才。” 而此刻赵构身体却在快速修复,很快就达到了百分之百。 正在两个强者放松下来,赵构忽然重新出现在他们身后,这两位差点直接一屁股坐地上。 “你是人是鬼?”轩辕无为瑟瑟发抖地问道。 “我就是我,什么人和鬼!下次杀我,直接抹脖子!”赵构身形一晃,剑在手中,幻影一般杀入,和他们继续纠缠。 飞天神剑其实足够恐怖了,但是在极境的强者面前,却也只是让他们忌惮而已。 又是一阵激烈厮杀。 忽然,轰隆隆一声响起。 两位强者几乎同时使出全身的内劲,轰在了赵构身上。 赵构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直接飞出去数十丈远,重重地栽倒在一块大石头上。那块石头竟然直接崩裂。 “这次彻底死了吧?” “这小子锻体实在厉害,等我们过去瞧瞧,直接把头割下来当球踢。” 赵构疲倦地睁开双眼,一口老血吐了出来,此时两个强者狰狞的身影在他瞳孔中急速放大。 叮!恭喜宿主,此次对决超级强者,内脏严重受损,全身骨骼尽碎,奇经八脉彻底紊乱,特此奖励积分。 一百五十万? 赵构强忍着身体的剧烈疼痛,狠狠吞下了海量的止疼药,肉体的痛苦依然没有散去,而且两个强人瞬间来到,就要对他发出致命斩首攻击,本以为就这样交代了,而此刻的加分提醒却让他瞬间意志力爆棚。 轩辕无为直接探手成爪,檀君猷直接就是化掌成刃,一起对准了他的头部袭来。 赵构咕咚偏侧了一下身体,堪堪躲过了攻击。 两个强者充斥着满格攻击力的致命一杀,竟然让赵构身后的大石直接随成为粉末! “呃?什么情况?” “那小子还能动弹?” “继续杀!还没人能够从老夫手里活着出去!” “老夫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同时!雷霆一击! “人呢!老夫草了!” “这踏马也是幻术吧?” 只不过就在两个老者的凝视下,他们的攻击明明已经触到了赵构,而他的身形却慢慢变淡,直到只剩下一根翎羽在原处空中飘着。 两个强人此刻直接就是急傻了,禁不住爆了粗口! 正当他们面面相觑,忽然背后一阵冷风。 “极境强者是吧?听说你们都很强大!但是你们都碰到了我的底线!本王说过,不要打我女人的主意!” 冰冷入骨的声音在脑后响起,两个强者几乎同时尿了。 回头,朦朦胧胧看见赵构一个身体的轮廓。 他背后是一团烈火,逆光看去,看不到他的面容,身体的轮廓镶着夺目的金边,周身金光四射。 而就在他的头顶五六寸的位置,飘着一个极速旋转的大鼎。 八荒鼎、九霄雕翎,灭空境极境高手,如探囊取物! 本王竟同时兑换了两个神器! 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蝼蚁,终于知道自己的卑微所在了吧。 扑通! 扑通! 两个强者此刻很想继续保持一个姿势站立,但膝盖已经软到完全不听控制,直接跪在了赵构脚下。 “小子,不,八王爷,我服了,饶了我吧。” “八王爷,以后我们做朋友,什么都好商量,请你饶了我吧。” 几乎同时,两个强人都在说着一样求饶的话。 赵构叹息道:“本王不噬杀,但你们触到了我的底线。龙有逆鳞,触之必死。还有,本王不需要朋友,要么是敌人,要么是奴才!你们看到黑白无常在你们眼前晃荡了吧!” “王爷,不要呀······” “王爷,王爷······” 在一阵凄凉的求饶声中,两个强人化成两片血雾······ 一百一十三 你高兴就好 雨停了。 随着两个强者的消失,蛹状桎梏也瞬间解体。 赵构走过去,马背上的孟皇后还在昏睡中,他翻身上马继续赶路。 走没多远,孟皇后直接醒了,摸着自己的头,睁开眼,见自己依然在赵构的怀里。 “我们没事?”此刻的孟皇后直接就是一懵。 “如你所见,没事了。雨也停了,再往前走走估级就有村落了,我们试试能不能敲开一家人家的门,进去住一晚上。” “轩辕无为和檀君猷没有难为你吗?” 赵构闻言,脸上的表情直接精彩万分,估级告诉孟皇后实情还需要至少一天的时间才能讲完,于是淡淡地道:“他们两个煞笔直接互刚,一对拳头打在一起,两个人一起爆了。真煞笔呀!” 孟皇后真心不敢相信赵构凭借一个人的力量能够死里逃生,在她看来他们几乎已经要死在那里,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 可是现在,居然一点事也没有,还在好好地赶路,不是很惊奇吗? 但如果不是他们两个人自相残杀,好像也无法解释这个结果。 孟皇后转面盯着赵构的下巴问道:“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难道是你打晕了我,把他们全杀死了?” 孟皇后还没那么容易相信赵构的解释,但她也只是试探性的问问,毕竟这太奇妙了。 “就是被他们的内劲气息卷起来的砂石挂到了脸,不会很难看吧?”赵构直接就是凑近了她的眼睛,给她看个仔细。 孟皇后还想说什么,忽然掩住胸口直接咳嗽了起来,紧接着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赵构脸上的表情直接黑了,没想到孟皇后的伤势已经这么严重,一面用手轻轻捶着她后别,一面说:“你在马上先趴着,我找个地方住下,不能再赶路了,你需要疗伤。” 说着就下了马,却在一处密林深处,找到一个野兽的洞穴,点起了篝火,里外烧一遍,在里面铺垫好,从马上抱起孟皇后就钻进了洞里。 几天之后,两人就到了邯郸,走在大街上,感受本土风情,果然也是一处市井繁华之地。 赵构选好客店住下,直接就带着孟皇后去街上逛。 孟皇后道:“我们不是出来玩,不要忘了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赵构表情坚持,一边拉住了她的手,直接就说:“直接就去那里拿东西,传出去让那些苦苦寻找的人还怎么活?人家不要面子的吗?” 孟皇后无奈只能跟着他去了集市上,买了许多衣服和好吃的。 正在走着,忽然看到集市上一个商家和顾客争吵起来,周边围了一圈人。 两人也过去看,就听见商家老板说:“这人拿什么康王宝钞给我支付,这钱不就是纸吗?没钱就给我把货退回来,这人却还不退。” 顾客是个女的,一脸无奈,甚至哭出来了:“我们从东边做生意回来的,康王宝钞吃香着呢!怎么到你这里就不能买东西了?” 老板说:“你这钱,看着!”说着,直接就撕成了碎片,洒在空中,“老子说不要就不要,如果再胡搅蛮缠,我就叫官府来人,问你个偷盗抢劫罪。” 那女的见状,忽然就哭起来:“你这人太欺负人了!不要我的钱,给我算了,还撕了!你还我的康王宝钞来!” 店家气势汹汹地说:“你这就是纸,想在我手里讨便宜,没那么容易。别说是你,就是康王赵构来了,这钱也不能在我这里通行。” 围观的人马上开始议论纷纷。 “现在这骗子也是的,越来越猖狂了。” “不过使用康王宝钞确实很流行,谁还带金银上街,一点都不安全。” “这店家看来是吃过亏上过当。” “那也不该把人家的钱撕了呀。” “康王宝钞现在不值钱了,以前康王爷靠着两个煤矿支撑康王宝钞的信誉,却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忽然发行了数不清的康王宝钞,直接把老百姓都吸干了。别说我们邯郸,就是大泽区的人也不大使用康王宝钞了。” “真是黑心呀。以后可不能上当了。” 孟皇后低声对赵构道:“看来民间对康王宝钞还是很不信任呀。” 赵构道:“没事,我有办法。”于是赵构拨开人群,直接走到前面,对人群道,“我是从大泽区来的客商,你们可能还不知道,以前是有人篡权夺了康王的位,现在康王回来了,而且康王宝钞的信誉一直在增长。你们可以正常使用康王宝钞了。” 语毕,人群却并不多么买账。 “这个人是做什么的?” “你只是说,到底什么样谁也不清楚呀。” “就是,他估计也是想出手康王宝钞,所以在这里喊。我敢肯定他身上一定有不少康王宝钞。” 赵构面对这么多的质疑声音,神秘一笑,果然从怀中掏出几张康王宝钞,对大家说:“现在康王宝钞非常吃香,我听说了,寒冬十月买煤炭,用康王宝钞买是市场价的六折,十一月买是八折,十二月买是九折。但是你们用银子买,那就没有优惠。你们想想看,这康王宝钞都能变钱!” “如果你们现在谁家有钱,直接就兑换了康王宝钞,等十月买入煤炭,到十二月出手,直接就是赚多少?煤炭的价钱是天气越冷越贵吧?” “你们当中有聪明的都会算这个账吧!” 赵构说完,底下一片鸦雀无声,渐渐地有些人已经寻思过来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店家却出来,在赵构肩头一推,表情写满了不屑,鼻子里出气,冷冷地说道:“你不是为了换银子才这么说的吧?你手里的也是纸而已!凭什么叫我们信你!” 果然,底下的人直接就是一阵附和声音。 “是呀,这是个过来换银子的吧。有那么好的事?现在把多余的银子换成康王宝钞,还能赚钱?” “按照他说的,一定不会换成银子,他的康王宝钞就是他的命根子。哈哈。” “那我们就看他怎么下这个台。” “······” 赵构回头看着店家道:“随你怎么说,你高兴就好,反正我不是来换银子的。这些康王宝钞,我留着十月买煤炭,运到各处赚大钱呢。你信不信就你这个店子,不一定有我一个月赚的多!” 店家直接就是笑了,龇牙咧嘴地说:“你换不换银子和我没关系。就是这个人现在必须给我银子支付,要不赶快把货物给我还回来。” 那女人直接道:“你给我把康王宝钞还回来!康王宝钞在大泽区买煤炭,十月是六折,到了腊月我就能赚至少一半!” 店家的脸都黑了,要不是对方是个女的,估计直接就是拳头招呼上去了:“那就是纸,你要纸我有的是,进来拿吧!”说着,店家就从里面扔出来一卷邹巴巴的纸张,摔在了女人的脸上,又一把从她手中抢了货物回去。 女人直接嚎啕大哭,对店家破口大骂:“你杀千刀的,还我的钱来!” 店家端着肩膀,一只手剔着牙,得意地笑着说:“你去找赵构理论吧,他给你的纸,又不是我坑的你。” 一百一十四 我就是康王赵构 这件事直接就在市场上引来了巨大的关注,那个女的不甘心,扯住店家就要去官府里评理去。 店家一副有理走遍天下的样子,直接就是说:“等我收拾一下,我还能不敢去吗?到时候叫你哭着向我赔礼道歉。” 刚好这个时候,从东边走来一个人,那人踩着小碎步,趾高气昂的,嘴里叼着一根草蔑,缓缓地走来。 店老板高兴地说:“那不是孙押司来了吗?你这个臭女人,我们就哪里也不用去,就叫孙押司评评理,到底我该不该赔你的钱。” 说着,店老板迎着孙押司就过去了,就把事情告诉了孙押司。 那孙押司看着众人道:“你们看什么热闹,该忙什么的忙什么去。” 看的人就说:“我们要看看这个康王宝钞到底灵不灵,为什么明明是纸张还有人要用它买东西。” 孙押司回头看着店老板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康王宝钞香着呢!这不,已经行书到府衙了,我这就是过来市场上张贴的。” 店老板没想到孙押司会这样说,直接就是脸黑了下来:“孙押司,怕不是没有这么巧吧?书上说的什么?” 孙押司道:“你们想知道这买卖的,跟着我到市场广场上,我要把这书贴出来,你们自己看。” 店老板道:“如果这康王宝钞不是你说的这么灵,还请孙押司给我做主,我可不想赔这个臭女人。”说着,剜了那女的一眼。 赵构和孟皇后也跟着过去了,看着孙押司贴出来了一张,内容和他说的几乎一模一样。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了赵构,原来他说的都不是胡说。 孙押司有模有样地解释道:“看清楚了吗瘪三!这是朝廷来的文书。十月买煤炭用康王宝钞买就是五折,腊月就是九折了。用康王宝钞买炭过冬烧火做饭,好处不用多说了。” 说着,又去怀里掏了又掏,脸上就是尴尬了,咕哝着嘴唇道:“还有一张,我竟然出来的急,没带出来!你们等着,我回去取。”说着,孙押司就小跑着回去衙门再拿剩下的文书。 再看这边的店老板,直接就是傻了,现在康王宝钞是硬通货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他必须赔偿女顾客。 一旁的人群忽然说:“这样的话,我们就去大泽区买煤炭,可是我们没有车马,不能行远路,还是要从贩子手里买煤炭,他们加价我们还是买不到这个价钱。” 这个时候赵构直接就说:“孙押司去拿的那一部分文书就是说的这个问题。你们只用当时的市场价买煤炭。至于运费之类的,你们当中有车马队伍的,想做经销商的也能赚一大笔钱。” 马上有几个商人模样的人问道:“零卖的价格都已经定好了,贩子还赚个屁!康王只是为了让人换宝钞,我看这力度还是不行呀。” 赵构道:“我知道这下半部分的内容,所以可以提前和你们说一下。就是你们愿意倒卖的,只要有车队的,也能赚钱。” “那你说说看,看样子你确实是大泽区来的人,竟提前知道了这么多的消息。” “一次性购、运十万斤的煤炭,五百里内,每里路补贴十钱,五百里到一千里补贴十五钱。十月份四五折就可以买了。” “一次性购、运五十万斤的煤炭,五百里内,每里路补贴八十钱,五百里到一千里补贴一百五十钱。十月份四折就可以买了。” “你们算算这些炭你们能赚多少钱?如果是屯煤炭,十月开始屯,一边屯一边卖,卖了再屯,到十二月,利滚利能到多少利润吧?” 那两个商人模样的人,直接就在下边对赵构挤眉弄眼地示意他下来说话。等赵构下去,直接拉住他的袖子,一边给他塞了一张银票说:“兄弟,这些话你就在这里说说算了,千万不要再往外说了,我们哥俩已经决定干了。你要是再说出去,恐怕有人抢本地市场了。” 说完,两人脸上都是精彩的表情,看着赵构没什么反应,很满意地走了。 那店老板拉长一张脸,一脸乌黑,好像在做内心的挣扎。 那女的就过去指着他鼻子道:“现在你可以还我钱了吗?这官府的人不会帮着我说话了吧。” 店老板道:“我给你货,找你给你钱,顶多这样。” 女的却来劲了:“就你这德性的,货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就要钱,你的烂货,我还不稀罕要了呢!” 一旁的人纷纷站在了女的这边说话,都对店老板指指点点的。 店老板脑门上是汗,直接就走了,身后跟着那女的,就去店里谈了。 这边孙押司气喘吁吁地走过来,贴出来的下半截文书自然和赵构说的分毫不差。 转脸就要对众人解读的时候,一个人忽然道:“孙押司,不用你说了,这个人已经都把这些都告诉我们了。” 孙押司把目光集中在赵构身上,对他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构一脸轻松,直接就说:“我就是康王赵构······”说到这里,发现孟皇后已经送来一束吃人的眼神,随即改口道,“康王赵构的经济顾问,小小意思,不用谢我。” “借过借过!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消化。” 赵构抓住孟皇后的手,猫着腰就在人群的注视下消失了。 经济顾问? 邯郸的人还从没听说过这个专业名词。 一百一十五 尽情笑吧 等到离开人群,孟皇后气鼓鼓的,柳眉倒竖,直接就是给了赵构一个训斥的眼神。 “你刚才差点说出你的身份,幸亏这里的人是老百姓,要是不小心被跟踪过来的隐武者势力他们知道了,我们就直接暴露了。” 孟皇后所言不虚,虽然他们只是在封丘遇到了轩辕无为和檀君猷的联合伏击,但这一路上的凶险远远不止如此。 那些隐武者为了达到延年益寿的目的,早就将目光盯紧了孟皇后和一切可能知道灵源矿地图秘密的人。 而赵构和孟皇后忽然出现在邯郸,就足以引起潜藏在暗处的隐武者的注意。 赵构却一脸无所谓,玩味地看着生气中的孟皇后,只是说:“你放心就好了,我们不会有事的。” “你最好给我小心点!” 孟皇后直接不依不饶,直接就是这般说道。 赵构吐吐舌头,跟在孟皇后的身边,回到了客店,简单吃过晚饭,就出门了。 当时是黑夜,白天的时候还繁华热闹的邯郸城,瞬间伸手不见五指,街上除了打更的,不曾有任何一个闲杂人等。 赵构还是跟在孟皇后的身后,一路循着小道,去了范氏家族。 这范氏家族乃是邯郸本地的地头蛇,也是孟皇后设立在邯郸的主要联络站。 范氏家族内。 家族内的人听说了孟皇后到来的消息,男女老沙几乎同时出动迎接,赵构也是直接惊呆了,他没想道孟皇后的能量这么大,就千里之外的邯郸,也有她孟皇后的势力。 不得不说,掌握了灵源矿地图的秘密,暗中也有范氏家族的帮助了。 范氏家族的长老叫范友和,是个苍髯老者,此刻则率领家中的所有隐武者跪拜在孟皇后的脚下。 范氏家族的隐武者达到了十几个之多,赵构放眼望去,光是武力值达到了圣级的就已经有五六个,还有化境高手两名,其中范友和本人更是达到了极境高手的地步。 范氏家族在哲宗皇帝在位的时候,曾经受到过孟皇后的帮助,因此有恩,所以对孟皇后千依百顺。 但此刻的孟皇后并没有将赵构身份暴露给他们,赵构安静地侍立在孟皇后身边,他们并不了解其身份。 “皇后驾临,罪臣范友和有失远迎。” 一个极境的武者在孟皇后面前没有任何的自负,表情沉冷地如是说道。 “范友和,本宫委托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星罗盘的定位是不是已经锁定哪个山头了?” 孟皇后直接开门见山,目标就是灵源矿地图。 范友和恭敬地说道:“皇后,星罗盘已经锁定了太行大峡谷中的马蹄凹,只要规避隐武者势力的追踪,想必灵源矿地图手到拿来。” 孟皇后的脸色轻松,喝了一杯淡酒,就对范友和道:“你派人和我一起过去,我要连夜出发。” 闻言,此刻范友和的脸上也是直接写满了期待。 孟皇后话音刚落,忽然听见一个人从门外闯了进来。 这个人大概三十几岁,脸上带着黑色的铁面具,声如洪钟,一看竟然又是一个极境高手。 “皇后,我们范家为皇后鞍前马后的劳顿,不知道这次得手后,皇后准备怎么赏赐范家呢?” 这人口气很挑衅,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说完直接看着此刻坐在正堂中央的孟皇后和站在她身边的赵构。 此刻依然跪在地上的范友和听到了这个声音,忽然对铁面具的人厉喝道:“孽畜!见到了皇后还不下跪!” 说完,马上对孟皇后解释道:“皇后,这是我的内侄子,名字叫虞丰。这孩子一向没有规矩,我已经教训他了。” 说完,范友和直接就是瞪着范大有,表情很急躁,把全部目光都集中虞丰身上。 这个时候,直接告诉赵构,这个虞丰不简单,除了他已经臻于极境的实力之外,就是这人说话的方式。 此刻,范家老小全部跪在地上,给孟皇后行礼,而他却背着手,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很显然,即便是范友和一声厉喝,他也不为所动,依旧站着,甚至给了大家一个背影,非常不屑。 “孽畜,见到皇后还不跪下!” 范友和催促道。 “姑丈,你这是老糊涂了不是!如今你已通过星罗盘定位了灵源矿地图,一晃多少年过去了,凝结着你无数的心血,现在你竟然想着拱手相让给孟皇后!你这是愚忠!” 虞丰说完,赵构马上就知道了他的意思,他是替范友和不甘心。 “孽障!你还要我说多少次,现在就给皇后跪下!” 范友和继续不依不饶地斥道。 谁料虞丰忽然一阵狂笑,指着孟皇后道:“你们范家怕一个寡妇,我却不怕!灵源矿地图你们范家不要,我要!灵源矿地图是天下隐武者纷纷争夺的宝贝,我才不会拱手让给别人。” 虞丰在那一刻忽然转面,灯烛的光打在他毫无表情的铁面具上,给人感觉分外狰狞和狠厉。 范友和还想再说话,忽然孟皇后拍着手笑道:‘好你个范友和!你这是派人拉和本宫演双簧来了!本宫命令你现在就诛杀此子!’ 孟皇后发了怒,咬着牙,手里的酒杯直接捏了一个粉碎。 范友和慌忙伏地叩头道:‘罪臣不敢!就是这个虞丰,他实在不听话,等罪臣即刻碎撕了他!’ 语毕,范友和直接探手成爪,起身向虞丰抓了过去。 一刹那间,堂中卷起了一阵内劲的气息,直击虞丰。 嘭 一阵内劲力量互相碰撞在一起的声音爆发出来。 范友和和虞丰分别各退一丈,范友和的脸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子。 “虞丰!你竟然已经练成了裂空拳!” 显然,就在交手的那一刻,范友和才知道对面站着的铁面人竟然拥有和他同样深厚的功力。 而通过其表情,显然是被深深地震惊了。 虞丰收了拳头,仰天大笑道:“老古董!你现在知道的也不晚!告诉你,从现在开始,范家的家主换人了,以后就是我虞丰带领范家靠灵源矿支撑起来,再也不必受到朝廷的牵制。” “我虞丰不光是不跪这寡妇,还要当着你们大家的面亲手送她上西天!叫你们都知道我的厉害!” 孟皇后贸然被虞丰冒犯,而且叫她寡妇,顿时也是花容失色。 “孽障!受死吧!”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正是范友和,此刻他已经暴怒,两道内劲气息从肩膀开始顺着双臂游走,显然已经动了杀心。 铁面人冷哼一声,身形一换,快速接招。 嘭! 轰! 几声巨响过后,一个人直接被轰飞出去五丈之外,重重地摔在地上。 范家人大惊。 范友和竟然被虞丰打败了! 此刻的范友和脸色苍白,表情浓郁,目光阴冷,本因以为吃定了虞丰的,却技不如人,被虞丰一拳轰出去五丈远。 “家主!” “家主,你怎么样?” “虞丰,你造反了!他你姑丈!” “这个孽障,他竟然公然和范家作对了!” “······” 铁面人冷哼一声道:“你们这群鼠辈,尤其是你范友和,还不明白这乱世中拳头硬的道理,竟然想着将灵源矿地图拱手相让,换取朝廷的支持。殊不知,此刻就算是徽宗皇帝和赵恒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我今天正式宣布,我虞丰和你们范家没有任何瓜葛,你范友和软骨头,更不配做我的姑丈!我虞丰就在这里大声宣布,今天我不光要杀了孟皇后这个寡妇,还要拿到全部的灵源矿地图!” “你们当中还有谁愿意做朝廷的走狗?识相的快点站到我这边来!不然,老子一会怒起来,你们都要人头落地!跟着我,灵源矿地图到手,你们都跟着我发大财撞大运!” 此刻的虞丰打败了范友和,充满霸气的目光迅速扫过范家人,范家人浑身一哆嗦。 范家的家主乃极境高手,竟然都不是眼前虞丰的对手,更不要说他们了。 “站到他那边?” “虞丰你疯了!你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 “我们一起上,不信他还能翻天!” 虞丰的话音刚落地,范家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显然,没有人愿意和初露锋芒的虞丰站在一起。 虞丰铁面具下的一双目光瞬间变成了红色,看的人心惊肉跳。 范家人已经被虞丰彻底镇住了。 赵构相信,虞丰继续抖威风下去,不出一会,范家人就会分成泾渭分明的两队。一队属于范友和,一队属于虞丰。 但虞丰还是太自信了,就在他挥舞拳头对范家人威逼利诱的同时,早有一个人的眼睛盯上了他。 “你自我感觉很良好吧?刚才我听见你对皇后出言不逊是吧?” 一道气定神闲的声音响起,正是赵构说的。 此刻的众人已经屏住呼吸,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赵构身上。 他敢挑战虞丰? 众人心里打,都替赵构捏了一把汗,毕竟从初级的隐武者角度看,也看不出赵构身上的内劲气息,显然他们眼里的赵构就是一个普通人。 虞丰哈轻轻一笑,直面赵构道:“你是什么人?我虞丰从不杀低级蝼蚁!小子,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回去好好想想跟谁吧。” 赵构表情直接精彩了起来,一脸的不以为然,从正堂上下来,径直走到了虞丰面前,几乎和他面对面站立。 “告诉你不妨,我就是康王赵构!我还听见你刚才说是蝼蚁,可笑,一会就知道谁是真正的蝼蚁了。 虞丰狂笑一阵,指着赵构道:“你就是那个窝囊废八王爷赵构?哈哈!估计你说胡话呢吧?你有本事能杀我,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笑吧,尽情的笑吧,趁着你现在还能笑得出来!” 赵构口气轻缓,就像阐述一件事实。 “赵构,就算你是王爷身份,也改变不了你是窝囊废的事实。今天我虞丰就先杀了你,再杀那个寡妇孟皇后!我虞丰炼成了裂空拳之后,还没有人死在我手里,今天先拿你这窝囊废开刀。” 一百一十六 不好意思,手滑了 这个时候,忽然范友和说话了:“八王爷,虞丰已经练成了裂空拳,不是一般的厉害,就算是老夫也从他手里吃了亏,你可不要上当呀。” 此刻的孟皇后脸色凝重,咬着嘴唇,捏手成拳,已经准备赶在赵构出手之前出手了。 没想到赵构洒然一笑说:“范家主,虞丰非常猖狂,对皇后出言不逊,更是直呼本王窝囊废,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子不可忍。你们看我今天不把这逆贼手撕了事!” 语毕,范友和还想说什么,忽然院子里一阵风动,顿时有两个人站在了虞丰的背后。 众人又是吃了一惊。 范友和看到来的人直接就是脸色更加苍白,浑身哆嗦起来,指着虞丰骂道:‘好你个孽障,你果然投靠了灵隐宗!怪不得你这么快就练成了裂空拳,实力已经攀升至老夫之上,看来你是狼子野心,蓄谋已久呀!’ 原来来的那两个人都是隐武者灵隐宗的人。 而且这两个人的实力,也都是极境高手。 现在场面上已经很明显,范友和作为范家的家主,单独对抗一个虞丰尚且吃了大亏,要是虞丰和那两个极境高手同时出手,他范家瞬间就会变成齑粉,从此灭门,绝迹江湖。 虞丰更加有恃无恐了起来,直接就走到了范家人身边,在他们头上一脚一脚地踩下去,非常享受的样子。 “我虞丰在你们范家寄居了许久,你们从没有一个人正眼看我,就连三岁的小娃娃都敢骑在我头上撒尿拉屎。今天你们一个个都要自尝苦果,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虞丰突然转身对赵构说道:“赵构,我亲爱的八王爷,窝囊废的名声不好听,你也受够了吧?今天我怕虞丰不介意帮你永远解除这个痛苦。范家这个老古董已经不行了,而你准备好和我动手了吗?” “没想到你虞丰还有这样悲惨的经历!不过,我好像听出来了,你是寄居在范家,白白的让范家照顾了你许多年吧?你非但不知道感恩,反而蓄积了一肚子怨毒,好像说出来不应该这么高尚吧。” “你现在来了帮手,正如范家主所言,你是蓄谋已久了。不过,本王刚才就告诉你了,你对皇后出言不逊,且直呼本王窝囊废,你知道吗,当你那句话说出口,就相当于宣判了死刑。” “本王却不像你虞丰,还要什么帮手,我今天就一个人,单挑你······你们三个!” 赵构表情玩味,手指指指点点,几乎就要戳在虞丰的鼻子上,毫不客气地这般说道。 虞丰戴着一张铁面具,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但很显然此刻闻言就是怒了。 虞丰声音都变得尖锐了起来,对赵构道:“赵构,一会我虞丰就叫你知道什么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大言不惭!你自己单挑我们三个倒不必了,我虞丰不欺负你,你要是能打赢我,算你有种!” 赵构冷冷一笑就说:“虞丰,你这个白眼狼,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你自己上,不够我开心打一顿的。” 虞丰已经被他彻底激怒了,登时爆发出巨大的内劲能量,蠢蠢欲动,咬着牙叫道:“赵构,你这窝囊废也该上路了!” 赵构背着剑,一个鹞子翻身,已经到了院子里。 随即,虞丰也到了。 孟皇后赶忙从堂上下来,表情担忧,走到门口对赵构道:“赵构,你不是他对手!” 只不过,话还没落地······ 唰的一声响声过后,一道血丝从一个人的肉体内滋溜钻出来。 就在众人担心不已的时候,众目睽睽之下,虞丰的人头已经滚落到了墙角。 呃? 这么快? 忽然,那两个过来帮助虞丰的人一起上来,和赵构纠缠在一起。 孟皇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脸肃杀,捏着拳头,要是她身体没有受伤,肯定早就上去帮赵构了。 范友和见状,直接就是一道黑影杀了出去,他要帮助赵构。 又是唰的一声过后,黑夜中众人看不清赵构怎么出手的时候,又是一个高手的人头滚落。 那边,范友和与另一个高手纠缠,忽然背后来了一脚,直接踢在了他的后心,向着面前的灵隐宗门人直接扑了上去,两人几乎同时着陆。 轰的一声。 两个大男人直接叠罗汉摔在了地上,只不过垫在下边的那个正是灵隐宗门人,此时七孔流血,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 一把剑放在了灵隐宗门人的脖子上。 “说!灵隐宗的人这次来了多少人,在哪里蹲伏呢?”赵构的手稍微动了一点,那人脖子上就留下一道浅浅的割恨。 那人直接就傻眼了,脑中亡魂四起。刚才还对自己的武学造诣颇有自信,却转瞬间就被范家主扑倒在地,此刻更是命运掌握在别人剑下。 “王爷!我说,我说了你放我走吗?” 赵构冷哼一声说:“看你诚实不诚实,若是胡编乱造,这把剑是不讲情面的。” “不要杀我,我说,我都说。灵隐宗的人现在已经埋伏在了天平山、武家泊,一共从北太行带来五十人。就在我们过来之前,已连续和七八伙人厮杀过,都被我们灵隐宗干掉了。所以,您要是去大峡谷,相信路上没什么太大危险了。” 赵构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听完还轻轻哦了一声,看他表情显然非常满意,手里的剑也渐渐离开了那人脖子三寸。 “王爷,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快点把剑撤去吧!” “好像是该兑现诺言了。” “王爷,快点撤去这只剑,我生死不忘记王爷的大恩大德。” 只不过,话音还没落地,赵构的剑却又向前推进了四寸,横着一拉,直接就从那人的脖子上嗞出血来。 那人大叫一声,瞪大眼睛,一手捂着满是鲜血的脖子,一手指着赵构说:“你!······” 此刻,伴随着那声绝望的尖叫,包括孟皇后在内的众人,身形不禁为之一动,跳动了半天的心才算安稳下来。 呃? 好像是死了。 “不好意思,手滑了!”赵构看着那具尸体,喃喃地这般说道。 赵构收了剑,转身,忽然一阵香风过来了。 一百一十七 这是送人头呀王爷 赵构瞬间斩杀三个极境高手,甚至孟皇后这样的高手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一时之间,恍如梦中。 “赵构,你······你没事呀?”孟皇后上下打量着赵构,全身没有一丝受伤的地方,吐口而出这般惊奇地说道。 “怎么?难道你还盼着我有事吗?嗯?”赵构拉住她的手,一脸满意地看着此刻激动的话也不会说了的孟皇后,“是不是刚才吓坏了?” “这次可能是你运气好,他们的实力应该不低,你却提出一个人单挑他们三个,下次不要这么不小心了。” 截止到现在,孟皇后依然对赵构的真实实力抱有不信任的态度。 而赵构身上的秘密,别说是孟皇后,就算隐武者中最顶尖的存在,也看不透他。 显然,这里用不到解释,即便是解释,她也不会懂,只能无奈地笑着来个摸头杀,一边说:“我会小心的。” 这边,范友和带着范家人纷纷跪在了赵构脚下。 “范友和代表全体范家人,跪谢八王爷救命之恩。要不是八王爷出手,范家恐怕已经被虞丰那个畜生,伙同灵隐宗的人灭门了。从此,我们范家人更加忠心追随朝廷,矢志不渝。” 赵构表情淡然,背负着双手,颇为威严地道:“范友和,本王大展拿云之手,拯救你们范家于垂死之中,今后你们要效忠孟皇后和朝廷,不得有私心。若是有一点叛逆之心,本王有本事救你们,也有本事灭你们。你懂了吗?” 范友和直接就是磕头三连响,不住地说:“罪臣完全明白,完全明白!请王爷和皇后堂上就坐,罪臣已经准备了好酒好肉,给主子们接风洗尘。” 席间。 范友和道:“这次去大峡谷区,恐怕又要有一场恶战。除了我们范家人,我还联络了本地的隐武者家族夏家,估计能够凑够上百人的队伍。请王爷和皇后放心就是了。” 此话一出,赵构笑了,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屋子里的范家人,指着其中的五个人说:“范家主,这回去大峡谷,本王只要这五个人跟随就行了。” 这五个人中间还有两个女的。 此话一出,范友和直接就是惊呆了,孟皇后身形一顿,直接也是愣了。 范友和道:“王爷,不是我听错了吧?灵隐宗的门人已经交代出来,他们这次来了五十人,而且灵隐宗本来就是隐武者门阀中最有实力的一个门派之一,他们此次来的人想必是门派中的高手。要是······” 话没说完,直接就给赵构打断了。 “范家主,我忘了告诉你,我们带这五个人,他们的主要任务是保护孟皇后,另外照顾我们的行李。至于打架和拼杀的事,我和你范家主两个人就够了。” 语毕,范友和表情精彩,脑海里各种不好的预感都涌了出来,手脚僵持,忽然跪在地上道:“王爷,您的实力固然已经被老夫领教,但灵隐宗的人实在太多了,带这点人过去,无异于送人头呀。王爷开恩,望收回成命,从长计议。” 赵构叫道:“你起来吧,等我慢慢说完。” 范友和一脸惊疑地起身,看着那五个被赵构点名要跟随同去的人,他们也都脸色煞白,手脚已经无力。按照他们的理解,如果赵构只带着他们五个人去,无异于已经宣判了他们死刑。 “不要害怕!如果带的人多,灵隐宗的人会很快发现我们的行踪,我们人少,反而对我们有利。而且,灵隐宗最厉害的是他们宗主庞彦邦,只要不和这个人遭遇,他那些手下,本王还不至于放在眼里。退一步讲,就算庞彦邦来了,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赵构这样云淡风轻的说着,却每个字都扎在了被点名随从的人心上。 赵构不可能改主意了。 范友和把目光看向孟皇后。 果然,孟皇后道:“赵构,此时非同小可,带的人少,只是送人头,必须多带人去才好。” 孟皇后的话说出来,众人的脸上顿时舒展了一些。 “对呀王爷,我们又不是没有人为什么只带这点人去,对方可是准备了天罗地网,他们是五十个人呢。” “王爷要是执意只带这点人去,不如现在就把我们杀死。” “王爷还请三思呀。” 此时此刻,众人议论纷纷,一些老人甚至拉住了被点名跟随同去的小字辈的手,双目都浑浊了,好像是很不舍,因为他们心里极其恐惧,认定这一去就是送人头,死定了。 孟皇后低声对赵构道:“我刚才对你说的话,你好像一点也没有听进去。带这点人,我还用专门来范家吗?” 这边,范友和直接派人去了夏家,让夏家的人现在就过来。 不料,赵构直接起身,拔剑出鞘,把桌子都砍缺了一个角,厉声说道:“这次行动的消息属于机密,谁也不能通知别家。你们范家已经出了一个叛徒,要是什么夏家再出什么纰漏,这次非但无功而返,你们的性命也都不保。就按本王说的办。” 孟皇后和范友和直接惊呆了。 没想到赵构这么决绝。 “既然,你们都没什么意见了,我们就连夜出发,三天后到达马蹄凹。在灵隐宗的人有所准备之前,先把灵源矿地图拿到手。” 此刻的孟皇后直接就是长出一口气,心里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 范友和生无可恋的表情,范家人也石化了。 在他们看来,赵构这绝对是一意孤行。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范家化境高手直接站出来说:“王爷,如果你继续一意孤行,虽然点了我跟随同去,我也不去了。我个人不介意现在就从范家除名。” 赵构见大家都在狐疑中,而这个人站出来后,大家又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当时就笑了起来。 赵构对那人道:“你这汉子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几岁,武功却已经达到了化境,是个武学的奇才,想必范家主也是将你作为接班人培养的吧?” 范友和一边对那人进行呵斥,一边对赵构说:“王爷请息怒,这个人是罪臣我的二子范云亭。罪臣看他从下就对武学很有兴趣,确实着力培养。此次他忤逆王爷,我现在就动手杀了他!” 赵构直接抬手止住了范友和,对范云亭道:“范云亭,本王看你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困在化境很久了,你想迅速突破吗?” 范云亭忽然脸色一滞,没想到赵构直接道出了他的真病,本来还气鼓鼓的,瞬间态度软下来:“王爷,我是范云亭,如你所说,我我确实被困在化境很久了,不论父亲怎么单独教我,都无法突破,我几乎已经认命了。” 赵构走到范云亭身边,打量了他一番,对他说:“本王有办法,让你迅速突破化境。” “真的?”范云亭直接激动了起来,“可是,我父亲已经试过很多高人的指点,都没有办法帮到我,王爷怎么······” 赵构道:“你父亲武功虽然高,但不是一个好老师,本王却知道你的症结所在,而且我指着本王的名誉发誓,灵源矿地图到手的那一刻,你的武功就能突破到至少你父亲目前的境界。” “啊!”范云亭被赵构开出的条件震惊了,沉吟一会,马上就说,“王爷,我随你去,但我斗胆还要王爷答应一个条件。” “你小子还有条件?果然有胆识!你说吧,只要不是让我多带人,我都答应。” “确实是多带人,不过就是多带一个人。” 赵构一愣,但看着范云亭一脸郑重其事的表情,好像他已经确定这样做赵构不会反对。 一百一十八 收岳飞 当范云亭直接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赵构的表情直接满意了起来。 “岳飞,字鹏举,河南人,却一向和我玩的最好,这人武功极强,却一直报国无门,现在就在范家客舍中寄住。” 岳飞呀!这真的就是本王心心念念许久的岳飞吗? 范友和看到赵构满意的表情,马上推荐说:“老夫也知道这个人,武功自然很高,不在犬子之下,尤其是人品不错。” 赵构道:“那还等什么,快点叫他来吧!” 大概一炷香的工夫已过,一个三十岁上下的人出现在赵构面前。 赵构一看,那人身高八尺,面色沉静,生的仪表堂堂,端庄壮丽,威武之气,磅礴起伏,当时就恭敬地拱手,拜见赵构。 “小人岳飞,参见康王爷。” 赵构高兴地直接过去拉住了岳飞的手,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岳飞的脸都红了。 “你不要不好意思,我就是惜才爱才而已。你的武功已经到了圣境,可为什么屈沉在民间,没有机会表现呢?”赵构上下打量岳飞,一脸陶醉的表情。 他赵构早就想收岳飞,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他。 这可是他赵构以后统一天下的一把利剑。 对比韩世忠,岳飞的武力值达到了圣1,智商也达到了166的高度,是个十分难得人才。 岳飞兴奋地答道:“王爷,小人曾经投军,却被军中的官员索取贿赂,小人没钱孝敬。一向云游天下,要找到明主投靠。没想到这里遇见王爷。小人弓马娴熟,就算在乱军中取一上将人头,也不过探囊取物一般。王爷若不嫌微贱,将小人收在麾下,小人定当结草衔环以报。” 赵构道:“你这次跟随我去大峡谷区,此去凶多吉少,你愿意去吗?” 岳飞直接就是说:“王爷,你答应用我了,别说去大峡谷,就是刀山油锅我也跟随同去。” “岳飞,本王争衡天下,你有什么妙计惠教本王吗?” “王爷,现在争衡天下,战略就是要收民心,止战为民;军事方面,就是要严明纪律,奖罚分明,抓基层军官的管理,杜绝贿赂,提拔人才;政治方面韬光养晦,待机而动。”岳飞几乎是脱口而出,显示出他超凡的见解和腹中锦绣。 赵构忽然道:“岳飞听命!本王现在擢你为打梁山泊的首席将军,军机行走,追随本王麾下,直接受本王节制。” 岳飞喜出望外,直接就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谢恩不绝于口。 本王这次是真的不枉此行,原来这里收岳飞。 不过,岳飞一朝飞上枝头,还是要敲打一下,免得他飘了。 “岳飞,你是本王唯一一个收来做大将,但是没有要你的投名状的,这个投名状我要你在大峡谷给我补上。” “谢王爷恩典!” “另外,范云亭举荐有功,赏赐黄金千两。等我们从大峡谷回来,本王回到大泽区,就会派人兑现对你的奖赏。一应随我同去大峡谷的人,按着人头,每人赏赐白银五百两,范友和赏赐黄金五百两,白银两千两。范氏家族为孟皇后和本王北行驻跸之所,本王将命丹青妙手,为范家出榜书金匾,以示荣宠。好了,你们可以去准备准备出发了。” 赵构吩咐完,众人也没话说了,直接就去准备出发。 孟皇后一脸玩味地看着赵构道:“这个岳飞是个人才,可是你上来就给他这么大的官做,会不会太着急了点。” 赵构笑着说:“他和别人不一样,之前投过军,知道军中的等级,要是我也给他一小官当,他一点新鲜感也没有。像岳飞这样的人,好比汉高祖时候韩信,本王这是升坛拜将,显示对他的知遇之恩。” 孟皇后抿嘴笑着道:“看来我果然小看你了。” 赵构道:“你自己都说小看我了,那你准备怎么向我道歉呢?” 孟皇后瞬间发现赵构的眼神不怀好意地停留在她身上,顿时脸上一红,红到耳根,转过脸去道:“你还没有对我道歉,我向你道歉什么?” 赵构厚着脸皮问道:“路上遇险的时候,本王朦胧中听到一个人说要和我死在一起。说实话,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死了可以在一起,活着却自己骗自己。不过没关系,本王有的是时间等。等你想通了,请你在本王大帐前显明的位置拴上一个黄绸带。” 孟皇后冷哼一声道:“那你先活着从大峡谷出来再说吧,只带这点人去,我其实真的有点怕,可是如你所说,要是带很多人去,很可能会弄巧成拙。” 三日后,太行大峡谷。 这个时节已经是初秋,星罗盘已经锁定的马蹄凹更是一个人迹罕至,猛兽出没的所在。 一行人来到大峡谷,正是傍晚,而这峡谷中却早就已经黑透了。 赵构带着人一路披荆斩棘,直接到了马蹄凹,才安营扎寨,埋灶做饭,吃了一顿。看看天色已经是三更,又带人直接进了大山谷中。 范友和拿着星罗盘,直接就定位了一处山洞,那洞却在一处高低上千米的悬崖上。 江湖流传灵源矿地图被高人藏在深山密林中,甚至有猿猱藏宝的说法,如果星罗盘指示的位置不错,刚好和传说能够对上。 “王爷,皇后,悬崖上那个黑咕隆咚的地方,就是星罗盘指示的藏宝之地!”范友和直接高兴地说。 孟皇后道:“如果就是那个山洞,这也没有鸟道,最多只能几个人上去。” 赵构道:“岳飞、范云亭带着人在悬崖下方守着,任何人都不要靠近,皇后、范友和跟着本王上去。任何一方遇到危险,火把交叉传递信号,另一方就过去支援。” 吩咐完,拿着绳索挠钩,背后插着剑,找到一处缝隙,手抓脚踩地上去了一百米的高度,赵构只要再上一百米的高度,横切过去十几米就是那山洞的位置。 赵构见众人都静悄悄的,知道他们担心,此刻回身,挥手打了一个招呼。 忽然,一只野鸟大叫着从赵构头上不远处飞走,紧接着一整块巨石从他头顶滚落,轰隆隆的一阵响。 此刻,孟皇后直接花容失色。 一百一十九 被白猿虐惨了 这块石头直接砸下来,轰的一声直接盖到了赵构脸上,鼻子都砸歪了,一脸是血,只是没有落下来。 赵构表情浓郁,内心挣扎,果然大自然力量极其伟大,不是他赵构说克服就能克服的。 孟皇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马上就问:“赵构,你现在怎么样?” 显然,不怎么样。 但本王现在不能怂,所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灵源矿地图近在眼前,不能放弃。 赵构又费了半天劲,终于上了鸟道,两脚结结实实踩在鸟道上的那一刻,悬着的一颗心才算落地。 孟皇后在悬崖下问道:“你上去了?” 赵构一脸轻松,抹掉了脸上的血污,长出一口气道:“一切尽在掌握!” 话音还没落地,冷风起了,忽然眼前一团白雾出现,赫然出现三头白色怪物,细看竟是三头大白猿! 此刻,三只大白猿好像早就在那里等待,各自占据有利位置,手里拿着棍棒,一起对准了赵构。 在它们眼里,赵构就是个不速之客。 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本王这又要被虐?而且是被三个畜生虐? 大白猿吱吱叫着,其中一只公白猿,率先出手,紧接着其它两只棍棒齐上,它们对准赵构的上中下三路,发动了三百六十度攻击。 孟皇后再一次花容失色,就连范友和也是始料不及。 “王爷危险了!”范友和在悬崖下急的跳脚。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着急,现在都帮不上忙,赵构只能自求多福。 嘭。 一声过后,一个人直接从悬崖上摔了下来。 轰隆隆一阵响,就是山石滚落的巨响,此刻的赵构已经被深埋在了石堆下。 “赵构!”山谷里瞬间响起了孟皇后撕心裂肺的呼喊。 孟皇后哭成了泪人,一边哭着,一边把石头一块块从赵构身上搬开。 可是他埋得太深了,估计等她扒开石头,赵构已经气绝身亡了。 而此刻的赵构在身体遭受重创的情况下,则迅速修复,从石头堆里出来,不一会,已经从石头堆里爬出来,站在了孟皇后身边。 “亲爱的不要难过,我在这里。”赵构浑身是血,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孟皇后梨花带雨哭着,钻进了赵构怀里,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而就在此刻,加分提醒到来。 叮!恭喜宿主,因为被白猿占据有利地形虐,奖励积分。 嗯,虽然没有白猿这个物种的确切武力值,但很显然,它们的武力并不比普通的极境高手差,更不要说它们还占据了有利地形。 转念一想,为什么本王这么大意,对付畜生不应该使用火攻吗? 抬头又审视了鸟道和洞口一番,赵构点点头说:“我想我已经找到对付它们的方法了!” 赵构把孟皇后安顿好,紧急召唤天火,马上一阵毕毕剥剥杂草灌木丛燃烧的声音响起,直接就将白猿所在的鸟道点着了。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天上来了野火,这灵源矿不就该是本王的吗?” 那些火一烧,白猿没命地逃走钻进了洞里,而赵构则顺着一开始那条道继续向上攀援。 因为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爬上去就简单多了。 赵构很快又出现在了鸟道上,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洞口,每一步都感觉到越来越近的危机。 忽然,迎面就是一头更大的白猿堵在了洞口。 这一头估计要有前边三头加起来那么大,而且是一个母猿。 这畜生,就是母的才凶,公的反而没有母的力量大,也没有母的聪明。 赵构又是一道天火,直接烧在了洞口,而大白猿竟一动不动。 它竟然不怕火!这家伙是成精了吧! 特么的,这不会是进错片场了吧,你以为是拍侏罗纪公园呢! 赵构拔剑出鞘,迎接马上一触即发的恶战。 正当这个时候,那头白猿龇牙咧嘴,一双眼睛散发着幽幽的光,忽然张开大嘴,就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嚎叫! 而更加令人难以置信,嚎叫竟然是用的元丹田劲! 赵构耳膜都被震破,手中的剑被嚎叫震得节节寸断。 这畜生的实力要是放在人间能够秒杀一切所谓的宗师。 赵构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个疑问:为什么畜生比人类还要强大? 这时候,嚎叫声停了,那头白猿对着洞口的赵构轻轻一拂,还没有碰到,赵构就感到一阵极强无比的力量裂空而来。 母白猿身后多了几双看热闹的眼睛,都在那里吱吱乱叫,手舞足蹈的快乐样子。 忽然之间,赵构胸口一阵疼痛,一股接着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量袭来,身体不受控制,离弦之箭一般,瞬间从洞口摔下了悬崖。 “啊!本王遇见鬼了吧!” 此刻的山谷顿时交织着无数方向上猛兽的嚎叫、飞鸟惊诧起飞的声音、地虫奔逃的声音······ 赵构第二次挑战失败。赵构被白猿一吼之威震出洞外,又是摔落悬崖,堪堪砸在一块巨石上。 嘭。 身下的巨石瞬间碎裂成了一块蜘蛛网的模样,而此刻的赵构则更加凄惨,他摔成了一块肉饼,五脏六腑都碎成了肉泥,奇经八脉彻底紊乱,骨节尽碎,血液从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往外流出,顺着岩石的缝隙渗透到地下。 加分提醒再次来临。 叮!恭喜宿主,被强势白猿虐,奖励积分。 赵构再次醒来,一旁的范友和打着火把,孟皇后守着赵构,哭成了一个泪人,肝肠寸断。 孟皇后的眼泪都哭干了,要是知道灵源矿地图这么难搞到手,她绝不会叫上赵构。 第一次还能侥幸捡回一条命,但这回又从几百米高处的地方跌落,还被巨大的力量击中,估计赵构彻底醒不过来了。 “皇后,罪臣看来,王爷这次凶多吉少,您也不要太伤心了。”范友和表情凝重,眉间紧皱,成一个川字。 “王爷被畜生伤成这个样子,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报仇。”孟皇后直接咬着牙说道。 “可是皇后,这几个畜生实在厉害,传说中的白猿献宝看来不假,我看以我们目前的力量,还不足以对付它们。为了避免更大损失,今天不如先放弃,下山为王爷治疗,才是要紧。” 放弃? 赵构听到了这两个字,但在本王的字典里还没有放弃两个字。 哼,不就是区区几个畜生吗?虽然你是成精的存在,还占据有利地形,但是本王还不至于因为这就放弃。 就在它们迟疑不定的时候,赵构忽然咕咚起身,竟完好无损地重新站起来。 孟皇后直接破涕为笑:“赵构!你······” “王爷,你竟然还能站起来?”范友和也是惊呆了。 “没错,本王还没死,这世界上能杀死我的东西还不存在。而且说到放弃,本王字典里从来没有放弃两个字。今天这些畜生遇到了本王,是它们不走运!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再上去会会它们。” 赵构说完,看向此刻还在惊疑中的孟皇后道:“不要担心,既然来了,没理由空手而归。你等我。” 孟皇后一脸义无反顾,捏着拳头说:“赵构,带我一起上去!” 范友和马上跪下道:“皇后,使不得呀!上边狭窄的道路,王爷一个人都站不稳,所以才吃了畜生的亏,您再上去,只会连累王爷的。” 赵构闻言,欣慰地说:“我知道你的意思,范友和说的对,一个人都站不开,更不要说两个人了。等我把白猿都赶走,你们再上去。” 然而,母白猿带着三头成年的白猿,集体出现在鸟道上,扼住了唯一的通道,而且就连仅能立足的鸟道也被它们破坏了。 一百二十章 这里有动物保护法吗 赵构刚要继续挑战,脚步刚开始挪动,就被一只手拖住了他的手。 回头就看见孟皇后表情复杂,非常不舍的说:“不要上去了,流传的传说看样子是真的。” 范友和直接就是劝说道:“王爷还是不要逞强了。传说中白猿献图是和黄河出龙图、洛水出后天八卦一样神秘,不是天命之人,绝对得不到。如果强行去夺,就算是成功了,这图也是祸胎,流毒不浅。王爷失败了两次,如果还有第三次,肯定就死在这里了。” 赵构反而来了兴趣,问道:“那怎么才能得到那个地图?” 范友和道:‘王爷,传说只有天命之人才能得到,天命之人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灵源矿的地图不费吹灰之力,届时就有白猿主动献图之事。如今白猿见到王爷不主动献图,还要加害于你,这似乎已经说明问题了。何不顺天命而无为,或许时间没到也说不定。’ 赵构表情一滞,瞬间有笑容浮现,转向孟皇后,问道:“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孟皇后表情浓郁,好像也对白猿献图的传说深信不疑,沉吟了一会,放开赵构的手,把脸转过去淡淡地说:“我只要你活着······” “不妨!既然你也信白猿献图的说法,我就更加没有理由不上去了!本王就做给你看看,到底我是不是天命所归!” 语毕,直接就走到了悬崖下,又要攀援而上。 孟皇后紧走两步,一脸请求的样子,拉住赵构的手道:“不要挑战了!就算不是天命所归又能如何?像普通人一样开心活着不也挺好吗?你以为我会因为你不是天命所归而离你远去吗?” 赵构顿时有些感动。 要知道,她孟皇后一开始认为赵构是所谓的天命所归之人,所以才倾尽自己力量为他积极奔走。 可是刚才的一席话,似乎已经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实现了超越,俨然挣脱了物质和期望的枷锁。 赵构表情坚定,直接笑了出来:“记住我们之间黄绸带的约定。等我吧。” 孟皇后看着赵构向上攀援的身影,直接瘫软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滑落。 范友和直接把剑插在地上,捶胸顿足:“望山神赐力量给八王爷。” 赵构第三次挑战,几乎是很快就攀援了上去,几头白猿在赵构头上又是甩石头,又是用棍棒戳,却被赵构轻松躲过去了。 “你们这几头畜生,一会叫你们都知道本王的厉害!” “石头太小,弄点大的出来,叫你们的老大出来,直接和本王刚吧。” “受死吧畜生,你们都要颤抖!” 赵构越战越勇,把白猿也吓住了。 而且因为主动破坏了鸟道,白猿脚下站立不稳,几次差点从悬崖上摔下。 它们见不能奈何赵构,只能退守洞口,身后就是那头奇凶无比、金刚一般大小的大白猿。它有成年白猿的三倍大,一击之力足够碎山裂石,喑呜叱咤令风云变色,放在人间就是秒杀一切隐武者宗师的存在。 然而。 本王此刻已经杀红了眼,你们要为你们唐突本王直接付出沉重的代价了。 你们不是破坏了鸟道吗?没关系,本王就这样一点一点抓着石头也横切过去,直接杀到洞口。 你们不是仗着占据有利地形吗?没关系,本王也因地制宜,不光自己站稳了脚跟,还给你们畜生做了套。 赵构已经距离洞口只有几米远,此刻忽然出来一头白猿,直接就扑了上来。 赵构手里有绳子,却荡起来,躲过了白猿的扑捉,那白猿本来以为落地有鸟道,却忘记鸟道已经被它们破坏了,直接一团白雾一样滚落悬崖,吱哇乱叫着摔成了肉饼。 这是一杀。 不要着急,一会你们都会尝到和本王作对的恶果。 一头白猿冲下悬崖摔死了,这边无力低的白猿直接就躲进了洞里,躲在大白猿的身后。 洞口的大白猿就等着赵构忽然出现,突然发起嚎叫攻击。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洞口起了一堆火,赵构从洞口身影一晃而过。 一阵比刚才还要猛烈的嚎叫攻击发出,只不过杀伤为零,因为赵构此时正躲在崖壁上,就像一只壁虎贴在那里。 白猿发现上当了,脑袋从洞口伸出来半个。 这个时候,一块巨石从赵构手里落下,直接砸在了大白猿的头上。 大白猿痛的嗷嗷叫唤,抱着头缩进了洞里。 赵构就在它没有防备,转瞬间直接进了洞中。 嘭嘭嘭······ 一阵激烈对轰的声音过后,几头白猿直接从洞口被赵构扔出,摔在悬崖下成了肉饼。 洞内激烈的厮杀还在继续,整个悬崖摇摇欲坠。 轰隆隆······轰隆隆 一时间,乱石穿空,野兽奔逃,飞鸟惊散。 大白猿见自己的子孙被赵构进洞杀死,仇恨发作,使出了浑身的力量攻击。 忽然,大白猿一只手对着赵构的天灵盖砸了下来,瞳孔中利爪越来越大······ “畜生,受死吧!” 赵构表情狰狞,直接一拳迎了上去。 噗嗤一声。 一拳刺穿了大白猿的手臂,直接贯穿了过去。 大白猿嗷的一声,直接就退出去一丈远,扶着自己的一只手瑟瑟发抖。 “畜生,你乖乖在本王脚下磕头,或许我考虑饶你不死,不然······” “嗷呜······” 不等赵构说完,大白猿再次发动嚎叫攻击,这发自元丹田劲的嚎叫,类似于万箭齐发,顷刻之间,洞内的石头滚落了半边,差点把赵构埋在里面。 “哼,叫吧畜生!本王的锻体岂是你想毁掉就能毁掉的?” 嚎叫攻击所到之处,赵构已经消失,只剩下一根飘零的翎羽。 白猿惊呆了,虽然它的智商并不低,但此刻同样见了鬼一样吃惊。 忽然,脑后冷风吹,大白猿急忙转头,就见赵构竟然瞬移到洞口。 “本王杀了你的子孙,你还等什么!快点进攻!” 大白猿被赵构激怒,连续几道恐怖的内劲力量挥杀过来。 躲是不必了,因为比之开始的时候,白猿的力量明显已经弱了很多,此刻更加不能对赵构造成致命的杀伤。 赵构直接迎了上去,就在白猿力量最空虚的角度,一拳洞穿了它的肚腹。 轰的一声,白猿直接倒在了洞中。 而此刻赵构手里已经多了一本油卷纸,这油卷纸竟是被什么人缝在大白猿的肚子里,此刻却被赵构轻松获得。 “不好意思猿兄,你们这里有动物保护法吗?” 大白猿已经被赵构彻底降服了,此刻在地上翻滚挣扎,口里发出呜呜的痛苦嚎叫。 “哦?没有动物保护法的话,你的命我就收了。” 嘭! 赵构一拳砸下,大白猿化成了一片血雾。 痛快杀了大白猿之后,赵构又烧起一把大火,直接在洞内到处看了一番。 洞中确实有人类活动的痕迹,其中最明显是一面石壁上,画着类似武功招式的图解。 旁边是一行字:此魇光功也,孔子传子路,子路传隐人,有缘得之。修炼此功,可夺造化。 赵构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看了几遍那图解,恍惚了一阵,忽然想起大白猿对他所使用的那些招式,竟然脱略相似。 想到这里,也不敢轻慢古人的智慧,直接就印在脑海中,且试着练了几手,发现确实有作用。尤其是在触发内劲的时候,有种绵绵若存,用之不尽的神奇感觉。 又往深处走了一段,才发现最里面是一堆人骨,看样子属于坐化。 想必这人是个古怪的隐武者,只是不清楚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却选择在这里凄凄惨惨死去。 就在此刻,悬崖下传来了声嘶力竭地哭喊声。 一百二十一 白猿献 “悬崖上已经好久没有动静了,赵构已经死在上头了!” 悬崖下传来了孟皇后愤怒的呼喊声。 “皇后,这是王爷的命!你不要再上去白白送命了。” 这是苍髯老者范友和的劝阻的声音。 赵构从进到洞里,和大白猿已经战斗了接近一个时辰,开始还有地崩山摧的动静,说明战斗还在进行,可是时间过去了那么久洞内已经没有一点动静,他们肯定以为赵构已经遭了白猿的毒手。 他们在悬崖下当然不知道赵构在洞中的行踪,此刻只能靠凭空想象。 而最先坐不住的就是孟皇后。 “本宫必须上去一探究竟,就算是赵构被白猿打死,我也要替赵构报仇!本宫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孟皇后不听范友和的劝阻,直接就是要攀援而上。 而范友和作为一个冷静的旁观者,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只是劝阻孟皇后。 毕竟如果赵构已经遭了毒手,此刻白猿很可能就在洞口蹲伏,孟皇后上去直接就是送命。 可是孟皇后就是不听。 两下里互相拉扯,这些都被赵构听在了耳中。 见实在劝不住孟皇后,范友和直接就是跪下了,这个时候范友和显然也是分外动容,直接就说:“皇后,白猿献图传说是真的,如果不是天命所归的人,强行夺图,命运早就已经注定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这足以说明是王爷的命运,换做任何一人上去,想必也是这个结果。皇后何必执着呢?” 范友和此时再次提到了白猿献图的传说,显然他知道,孟皇后对这个传说也是深信不疑。 “白猿······献图······命运······不!本宫一定要上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要上去!” 而此刻洞中。 赵构听到了悬崖下的对话,却是来到魇光功的石壁前,定睛看了几遍。 “魇光功是吧?” “如果你是一个害人的东西,自然没必要留你在这里,而如果你是好东西,为了防止坏人利用,本王没理由不毁掉你。” 说着,赵构的手里已经蓄满了内劲,一手涂抹了上去。 就在赵构手所经过的地方,石壁刻痕直接抹平,再也看不到任何魇光功痕迹。 彻底毁掉,不留一丝痕迹。 此刻悬崖下,孟皇后心如死灰,瘫软在地上,眼睛空洞洞地看悬崖和其上黑幽幽,吞噬了赵构性命的山洞。 白猿献图四个字,再次钻进了她的脑中,就像一把刀刺进了她的心扉。 “皇后,节哀呀。” 范友和直接颤抖着声音对孟皇后说道。 忽然,孟皇后的瞳孔中燃起了一团火焰,赫然出现在那黑幽幽的洞口。 接着一个人出现在洞口! “赵构!赵构他没死!” 孟皇后好像瞬间满血复活,脸上惊讶、惊奇、兴奋、失而复得多重表情交织,身形忽然站起来,双臂挥动。 “你没死!你果真没死!赵构,快点下来,我们不要什么狗屁地图了,我只要你活着!” 孟皇后就害怕赵构身边忽然再次出现那只大白猿,把他从身后拖进洞里去。 范友和惊讶地脸上表情凝固了,好久才咕哝嘴唇道:“王爷,你快下来吧,皇后都担心死了。” “是吗?” 一道充满洪荒之力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紧接着一道身影从悬崖上方,顺着绳子一荡而下,站在了孟皇后身前。 孟皇后觉得眼睛都不够用了,心头一股热血直灌全身四肢八骸,扑进了赵构的怀里。 “我的······构儿!” 孟皇后扑在赵构怀里,直接就是哭的不成样子,泪水沾湿了赵构的衣襟。 赵构道:“不要哭了,这不是好好的吗?” 然后对范友和问道:“山下有什么动静吗?” 范友和直接看向山下,就在此刻,山下的两道火把交织在一起,这是他们提前约定好的危险暗号。 想必此刻灵隐宗攻到了山下。 “王爷,山下有危险!” “快点随我下山!” 说着赵构拉着孟皇后,身后跟着范友和直接就下了山。 果然,灵隐宗已经杀到。 岳飞、范云亭带着人和灵隐宗的十好几个高手厮杀。 刀枪撞击的声音,痛苦惨叫的声音,充满了谷中。 “范云亭,岳飞,你们带的这点人够老子打的吗?我要是你们,就地投降,没准也能分一杯羹。” 一个极境高手强者并没有出手,只是在一旁胜券在握地观战。 即便是他没有出手,此刻范云亭、岳飞等人也已经招架不住。 灵隐宗的人有备而来。 范云亭道:“你们要想上去,除非跨过我的尸体。” 岳飞直接道:“老子还缺一个人头做投名状,你这鸟人敢报上名来吗?” 那人袖手,昂然大笑道:“岳飞,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要要我的人头?我看是你的人头在脖子上待的不耐烦了吧。” 那极境高手身形如鬼魅,向着岳飞直接杀了上去。 这边,范友和也看到了对面正在发生的一切,直接对赵构道:“王爷,这个人是庞彦邦的长子庞青云,在隐武者中算得上顶尖的存在。而且,既然庞青云来了,庞彦邦想必这次也出动了。” 说完,范友和内心又涌起恐惧感。 眼下,无论是岳飞还是范云亭,显然都不是这个庞青云的对手。 他范友和几天前输给了虞丰,让他对庞青云,更没有必胜的把握。 而此刻赵构刚刚经历了大战,已经是强弩之末,对战庞彦邦凶多吉少。 难道今天这山谷就是他们范家精英的葬身之处? 想到这里,担忧就写满了脸上,拳头握紧又松开,脑中亡魂四起。 “庞青云是吧?” 就在范家众人和岳飞苦战不敌的关键时刻,一道声音响起,送到每个人的耳朵里,令人为之振奋。 这道声音的主人身形直接出现在众人面前,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很好,先不要打了,本王的人练功也要劳逸结合。” 庞青云看着赵构,顿时有些怒了:“你竟然说老子的人是给你练功的?口气太狂妄······哦,终于看清了,你就是那个窝囊废八王爷赵构吧?你这一身血迹,是故意装出来给我看的吗?” 此刻,赵构浑身都是血迹,衣服已经染污了,乍看之下,外人并不容易辨别其身份。 赵构背着手直接走到了庞青云面前,脸上古井无波。 “庞青云,你千里迢迢送人头过来,本王不介意帮庞彦邦白发人送黑发人。但是本王并不嗜杀,我给你时间考虑,要么现在就跪下向本王求饶,要么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语毕,直接就众目睽睽之下转过身去,这个角度,只要庞青云杀心骤起,瞬间就可以碎掉赵构的天灵盖。 可是庞青云分明感受到一股能量将他缠缚,此刻心里一百个愿意,但抬手都困难。 庞青云直接惊呆了,眼前的赵构身上看不到任何的内劲气息,这明显就是个弱鸡,联想到他之前窝囊废的名声,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此刻却好像被他施了术,动弹不得。 脸上的表情直接精彩万分,咬着牙恶狠狠地道:“赵构,你既然知道我和灵隐宗,还不乖乖地交出灵源矿地图?” “说大话要是有用,当今坐上皇位的不早就是你赵构了吗?” “你不会以为以你这些乌合之众的实力,能带着地图安然无恙地从离开吧?” 赵构气定神闲地转身,看着庞青云道:“好像说大话的本事,你老兄也不弱呀。怎么样,我给你的时间快到了,你考虑跪下了吗?” 庞青云闻言,发动内劲,冲破了禁锢,一张脸才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赵构,识相的快点交出地图!” 赵构一哂:“你说的是这个东西吗?” “据说这东西很好,可是本王千里迢迢过来,为的就是它,却给你们白白夺去,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赫然,赵构手里多了一个油卷纸。 油卷纸一出,众人的目光齐齐地汇聚在其上。 庞青云直接是兴奋写在脸上,好像恨不能马上抢过去。 “面子?你赵构什么时候在乎面子了?不过,面子应该没有命重要吧?” “乖乖交出地图,或许还可以饶你不死,你回去老老实实做个王爷,安享荣华富贵。否则,······” 赵构凛然一笑说:“否则?这里没有否则!” 一百二十二 灵隐宗 “赵构,你废话真多!你不把图乖乖交出来,老子只好动手了!” 看到灵源矿地图,庞青云眼睛早就红了,此刻恨不能一口水吞掉赵构,语毕杀了过来。 赵构一笑,叫道:“范友和,干活了!” 身形一闪,轻轻松松躲过了庞青云的一击,换上了范友和。 这边直接将油卷纸交给了孟皇后,一边神秘地说:“看样子,你是有很多话要对本王说了。” 孟皇后直接打开油卷纸,赫然就是灵源矿地图,高兴地说不出话来。 赵构却一边关注着场上打斗的进展,一边饶有兴致地问道:“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想出把油卷纸封禁在白猿身体中,保存灵源矿地图。本王其实对这个人还是蛮有兴趣的。” 孟皇后道:“是康节先生!” “邵雍?” “正是他。澶渊之盟后,大宋重文轻武,收复幽云十六州无望,为了避免生灵涂炭,康节先生就把地图拿到手,藏在了这里。” “这么说来,康节先生也是个隐武者了?” “他是隐武者,更是宗师级的隐武者,他的武功已经达到了混沌境,天下一人而已。” 赵构听到这里,脑海中已经回想起九年义务教育时候学会的一首诗: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这首诗作为少儿启蒙广为流传,就是这个邵雍所作,但正史记载他只是一个阴阳术数大师,却不料还是一个隐武者宗师,而且混沌境。 神、圣、照、化、极、大荒、混沌。 邵康节直接就是混沌! 孟皇后捧着地图看个不停,明明黑暗中没有多少火光,还是一直看地图。 赵构看到她一脸的兴奋,也替她感到高兴,但他也只是替她感到高兴而已。 仅此而已。 “好了,不要看了,把眼睛看坏了。下山之后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赵构友情提示了一下。 这个时候,孟皇后才发现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灵隐宗在争夺地图。 话音刚落地,就听见嘭一声。 两个隐武者高手迸发出来的内劲能量撞击在一起。 范友和被庞青云直接一拳轰了出去,挂在了树上。 这! 范友和名声在外,却好像从没有打赢过一场。 这次又败在了庞青云的手里。 范友和叫道:“王爷,老夫败在庞青云这个乳口小儿之手,死不瞑目呀!” 这范友和果然是脸皮够厚,技不如人,也不想着挣扎一下,直接就搬救兵。 这点认识确实是走惯了江湖的老油子所为。 不等赵构说话,庞青云已经来到赵构身边。 孟皇后脸上直接担忧起来,对赵构道:“这个人武功很高,我们一起对付他。” 赵构摆摆手道:“你还是看着吧。想必你还没见过我的真本事。” 庞青云道:“赵构,你们两个人一起上,省的我杀了你再去杀她。现在,考虑交出地图了吗?” “地图可以给你,但你有命拿吗?” 话音刚落地,忽然灵隐宗人又来几十个人。 当先一个人身躯凛凛,气吞山河,年龄大概有六七十岁的样子。 这人一出现,范友和直接从树上倒栽葱摔了下来。 孟皇后直接花容失色。 “王爷不好了,这个人是庞彦邦!” 这个时候,庞彦邦带着几十人,已经来到阵前。 “哪个是孟皇后?” 庞彦邦开门见山。 庞青云道:“父亲,你来的正是时候,儿子马上就能拿到地图了。”说着,指着孟皇后道,“地图现在就在她手里。” 然后,一手指着赵构道:“这个小子就是大宋窝囊废赵构。” 庞彦邦直接忽视一切细节,爽朗大笑道:“地图已经拿到了!孟皇后,现在不用老夫教你怎么做了吧?” 赵构打断了庞彦邦道:“这个老不死的是谁?你好像还没自报家门吧?” 庞彦邦此刻才把目光放在赵构身上,冷笑一声道:“蝼蚁一般的存在!你还没有和老夫说话的资格。孟皇后,快点交出灵源矿地图,不然你们这些人都得死。” “死?就算是本宫烧掉地图,也不会便宜你。”孟皇后直接躲在了赵构身后。 赵构对孟皇后直接竖起大拇指道:“这句话说的太好了。” 随即,看着庞彦邦道:“怎么样老不死的,本王以为你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没想到你们爷俩倾巢出动,给你时间好好看看这里的草木万物,或许这是你们父子二人最后的一眼了。” 庞青云已经受不了,赵构的词儿太硬,而他再多听一个字都感觉到巨大的侮辱。 “赵构小儿受死!” 一拳裂空而来。 轰! 两股能量剧烈撞击的声音爆发而出。 庞青云直接惊呆。 他这一拳已经饱含了全力,能量席卷而去,赵构脸上的肌肉都跟着颤抖,可拳头却停在了赵构身前一寸的地方,接着能量撞击的声音就发出了。 “罩体?你小子还真有点本事!” 庞青云直接变换身形,使出浑身解数,尽力攻来。 “你不行!说了让你们父子一起上!” 赵构身体略微倾斜,庞青云直接又是扑空,反而被自己的力量拖累,直接栽倒在地,摔了一个狗啃屎。 “啊?” 此刻的庞彦邦也是一惊。 明明眼前的赵构浑身上下看不到一点内劲气息流动的样子,竟然实力强大如是。 眼下,庞青云摔得狼狈不堪,直接就是庞彦邦和赵构相对。 “老不死的,注定今晚你们父子一起上路,路上有个陪着的,是对你们最后的安慰。” 赵构继续轻描淡写地刺激庞彦邦。 庞彦邦的武力值之高,直接就是初级大荒境,实力远在极境之上。 而赵构却疯狂刺激他。 本王轻易不出手,出手的理由有两个,一个是有积分赚,一个是积分赚的多。 显然,作为初级大荒境高手的庞彦邦出现,又是他赵构赚积分的好时机。 被赵构接连刺激后,庞彦邦直接就是怒气暴涨,身上内劲汹涌起来,像一个能量的陀螺。 不要说肉体的人类,就算是铁石,触及他的身体也直接报销。 “孟皇后,这个黄口小儿对老夫实在无礼,你再不交出地图,我就让他在你眼前消失了。” 庞彦邦直接就是这般威胁道。 果然,孟皇后发现了不对劲,花容失色,对赵构道:“这个人武功之高,你我就算加起来,也撑不过三个回合。这可怎么办呢?” 赵构道:“不用怕,有我在呢。你走远一点,不要让血溅到你。” 庞彦邦直接仰天长笑:“黄口小儿,这般自信,看来果真是皇宫中娇生惯养长大的。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老夫手下无情了。” 话音刚落,直接是一道接着一道的能量席卷而来。 那就战吧。 不过很快,嘭的一声之后,赵构直接飞了出去。 如果范友和挂在树上还算有点体面的话,赵构直接就是被人按在地上揉搓。 他的落点是一块大石头,就在落地的那一刹那,大石头直接碎成了粉末状。 庞彦邦的一击之威,恐怖如斯。 庞彦邦却好像摆平了一件小事,在他身上没有兴起一丝波澜,此刻直接走到了孟皇后身边,能量从身上出去,将孟皇后锁住。 “是我杀了你,还是你直接亲手送上?”杀意包裹下的一句话,直接响彻整个山谷。 孟皇后花容失色,却依旧一脸倔强:“你杀了我的人,我就算烧了也不会拱手奉上!” “臭娘们,死寡妇!给你脸了还!” 这个时候,庞青云已经从地上起身,直接走到了孟皇后身边,抬手就要打她的耳光。 看着极速而下的巴掌在瞳孔中越来越大,孟皇后依旧一脸决绝。 “等一下!”孟皇后忽然说话了。 “算你聪明。快把地图乖乖奉上吧。”庞青云并没有拿掉那要打下去的手。 “这些人都是无辜的,你们不能伤害他们。”孟皇后指着范氏家族的人和岳飞说道,“让我走过去,和赵构死在一起。我就把地图交给你。” “臭娘们,死寡妇,你还有资格和灵隐宗谈条件吗!” 庞青云直接就是一手拍下······ 一百二十三 岂能少了金国勇士 不料,此刻孟皇后直接拿出地图,顺手就死成了两半,随手就扔进了一旁的火堆里。 “不要呀!” 庞青云几乎是嘶吼着,飞速追去,在地图被火烧掉之前,抢到了其中的一半。 另一半则被丢落在谷中。 “这个臭娘们,真是不要命了!活该你一辈子守寡!”庞青云骂骂咧咧地走到庞彦邦那里,一半地图交给了庞彦邦,随即走到山谷中,去寻找那另一半。 此刻孟皇后已经来到了赵构身边,扑在他身上哭得死去活来。 忽然,山谷中传来了一阵凄惨的呼救声。 庞彦邦直接一张脸都黑了,这个声音就是庞青云的。 难道他此刻在山谷中遭到了什么人的攻击? 声音戛然而止,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庞彦邦的心头。 庞青云已经死了。 就在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走过去看到时候,忽然几个人影从山谷中飞身而起,落在了地上。 当先一个人打着赤脚,一袭黑裙,脸上带着面纱,手里拿着那半卷的地图。 身后是四个黑衣人,手里都拿着刀剑。 “是你们杀了庞青云?”庞彦邦明明知道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在谷中杀了庞青云,内心却并不愿意相信。 当先那人道:“灵源矿地图,能者得之。现在,一半在我手上。庞宗主,识相的把你那一半送上给我。” 那人说话是个女人腔调,直接开门见山,说话语调沉静,根本看不出任何胆怯。 实际上,此刻的庞彦邦也心头一凛,第一眼看上去,当先这个人的实力就不在他之下。而她身后的黑衣人每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好呀!果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想到你们长白山也来人了!” 女子说话的方式,当然瞒不过老奸巨猾的庞彦邦,当时就戳穿了对方身份。 “哈哈,当然,这种关键时刻,怎么能少了我们金国勇士?” 女子直接就是爽朗一笑,毫不否认。 果然是金国来的人。 现在赵构一方是大宋来的,灵隐宗是大辽来的,而女子则是金国来的。 庞彦邦冷汗都冒出来了,就在刚才他以为自己稳操胜券,不料现在形势越来越微妙,最终鹿死谁手,凭空多了好大变数。 而就在此刻,女子背后又多了一个人。 庞彦邦一看,直接更是大惊。 “赵构?你不是······” 出现在金国女子身后的人,正是刚刚被庞彦邦雷霆一击重创在地的赵构,就算是极境武者,估计也已经死透了,而他赵构竟然完好无损地再次出现。 “是的,本王刚才差点被你打死,不过还不至于真的死。想从本王手里抢东西,你庞宗主还是小瞧了我。” 赵构说完,一脸兴味地看着女子道:“香儿,你又瘦了。” 闻言,那女子浑身一颤,把图赶紧藏在了怀中,怒目而视道:“赵构,我不是来帮你的!实际上,你要是挡我的路,我还要杀你,连同上次的仇一起报。” 赵构摇摇头道:“你想要什么,直接和我说不就行了。我派过去那么多人,你一个都没有让他们回来,你是不是心太狠了?” 不错,这个女子正是金国圣姑女祭司完颜香。 孟皇后直接走到赵构身后,上下打量着打着赤脚,一袭黑裙的完颜香,小声道:“赵构,我确实小瞧你了。” 这边话没说完,忽然庞彦邦哈哈大笑道:“既然都是为了灵源矿地图来的,那就不用废话了。今天这个山谷,注定只能走出去一伙人。老夫就先从你们金狗身上报我儿子的血仇。赵构孟皇后,不要说老夫没有提醒你们,要想留下全尸首,最好不要插手我和妖女之间的事。” 赵构问道:“香儿,确定不需要我帮忙吗?” 没想到完颜香直接就是冷冷地说道:“大言不惭,还要帮我的忙!你永远只会坏事!” 语毕,庞彦邦已经杀到,和完颜香战在一起。 赵构一点也不吃惊完颜香的变化,她的武功已经超出了金国时候不知凡几,现在的完颜香直接就是初级大荒境。 但是要说到力量和实战经验,当然她还不是庞彦邦的对手。 只不过,就算是现在赵构想出手帮助她,恐怕是自己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孟皇后直接就在赵构的腰里拧了一下,赵构看着她哭肿的眼圈,肉还没疼,心就先疼起来。 “我和她到现在还没什么关系,认识你之前,确实有过一面之缘,也就是少男的青春悸动而已。刚才你也看到了,她对我并不怎么有感觉。”赵构直接解释道。 孟皇后脸上一红,直接红到了耳根子,嘴唇咕哝半天才说:“我说的是地图怎么办?我才懒得管你的莺莺燕燕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赵构道:‘这个简单,现在是双方都要拿到全部的地图,肯定斗个你死我活,我们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孟皇后却叹口气道:“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就怕他们发现彼此旗鼓相当,各自拿着一半的地图离开,只剩下我们两手空空回去。” 赵构扶住孟皇后的肩膀道:“虽然是你撕开的,但我一点也不怪你。而且,你想过没有,万一这本地图是假的呢?” 孟皇后直接就是生气了,柳眉倒竖:“赵构你刚才还说和那个女人没有关系,没想到你竟然是为了说这句话。” “和我说什么话有什么关系?”赵构顿时感觉自己的脑细胞都不够用了。 “很简单,你表面上好像是安慰我,却是为了给那个女人拿到整本的地图做辩护,现在你说出这种怀疑的话,你当我是傻子吗?如果那女的杀了庞彦邦,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她拿走全本地图吗?” “就算是我撕开的,责任全在我,我也不会让人带走其中一页,除非先跨过我的尸体,我说的!” 赵构直接傻了。 孟皇后反应这么大,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 果然,女人的智商是个迷。 这个时候竟然瞬间就联系到赵构有意为之。 但她说的好像也对。虽然现在完颜香和庞彦邦斗的正酣,但结果还没出来,一旦确定是完颜香杀了庞彦邦,就是赵构和完颜香之间的争夺,他赵构会向完颜香讨要整本地图而撕破脸面吗? 赵构只能举手投降,忙不迭的解释说:“什么叫责任在你?我可不敢说这个话。我想告诉你的是······”赵构敲敲脑袋,“你看了半天记住了多少?” 孟皇后顿时更加怒了:“赵构你太令我失望了,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浪费那么多的心机!本宫就算是全记住了,也必须将整本地图拿到,不然他们都会生出觊觎之心。” 赵构道:“那好,既然你吃醋了,那我今天就和她断绝关系。” 孟皇后口气有些转冷地说:“赵构,其实黄绸带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刚才的话,要说到做到,不要因为儿女情长耽误家国大事!地图,必须全本拿到,除非是死,否则不要抱有任何幻想。” 此刻的孟皇后心里只有地图。 赵构要是不要地图,她会发疯,会对赵构彻底失去信任。 为了安抚赵构,免得他因为女人动心,拱手相让,她甚至提出了交换条件。 而这个条件,就是他赵构朝思暮想的。 但此刻的赵构突然好想看到庞彦邦打败完颜香。 这样,他从庞彦邦手里抢走整本地图,要比正面面对完颜香好的多。 嘭! 一阵闷响再次传来······ 一百二十五 本王要死了 一声闷响过后,庞彦邦和完颜香果然各自退出三丈,看样子两人都被对方所伤。 庞彦邦直接道:“想不到你这个女娃娃身手这么好!看来是老夫我小瞧你了!不过你现在已经受了老夫七步鬼影拳的重创,再和我斗下去,你只有思路一条。所以吗,现在还我儿子的命来!” 庞彦邦根本没有给完颜香任何喘息的机会,直接就是攻了上去。 完颜香疲于奔命不堪招架。 这边看的孟皇后却冷冷笑了。 赵构看到孟皇后笑,一颗心都冷了。 如果完颜香被庞彦邦打死,她是绝对不会让赵构出手帮助金国人的。 难道眼睁睁看着完颜香吃败仗,被打死? 此刻,忽然完颜香身形一转,直接就跳了出来,冷冷看着庞彦邦道:“老贼,山不转水转,我们后会有期!” 完颜香带着黑衣人直接向山下奔逃,庞彦邦带着人则疯狂追赶。 这个场景,正是孟皇后最不愿意看到的。 他们各拿着一半的地图走了,只剩下他们两手空空地回去,这一路上损兵折将,历尽了千辛万苦,最后完全替人作嫁,想想都伤心。 孟皇后厉声说道:‘我看他们两伙强盗都受伤了,快点追!’ 这边范氏家族和岳飞,孟皇后带着赵构直接就追了上去。 追了半夜,已经不见了完颜香和灵隐宗庞彦邦。 这边人困马乏,只能就地休息,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垂头丧气。 孟皇后脸色非常难看,此刻只躲在人群外一个角落里,暗自垂泪。 赵构走过去,软言说道:“不要伤心了,地图在我脑子里,我回去就画给你。” 闻言,孟皇后直接瞳孔放大,难以置信地说:“你说的是真的?” “我为什么要骗你?而且,这个地图确实是有人提前设置好的陷阱,就是为了引起天下隐武者的争夺,让他们之间互相残杀。真正的地图在大宋皇宫内,如果我没才猜错的话,就在徽宗皇帝手中。” 孟皇后道:“不可能!既然他有这个东西,为什么还要在半路截杀我们?” 赵构一脸兴味地道:“想知道答案吗?” 孟皇后表情急躁,现在她因为地图的事,火烧眉毛,而赵构还在这里和她打哑谜,登时怒意写在脸上。 赵构顿时矮了半截,刚想说话,就看见范氏家族和岳飞都过来了。 “王爷,我们看到你受了重伤,所以过来看看你。”范云亭直接说道。 赵构心里明白,这是范云亭直接来探口风了,毕竟来之前,赵构答应帮助他突破化境。 而剩下的人,则因为答应了给他们金银赏赐,却又因为此刻地图被别人抢走,而担心赏赐没有着落。 赵构刚想说话,忽然身体一僵,直接就栽倒在了地上。 “不好了!王爷倒在地上了!” “王爷果然受了很严重的伤!” “王爷,您可不能丢下我们呀!” 孟皇后着急地说:“快点把他抬着,到了马蹄凹,连夜离开这里,到邯郸给王爷治病。” 一行人直接慌作一团,手忙脚乱地把赵构抬起来,缓缓地下山。 第二天黎明,一行人走到武家泊,人困马乏,走也走不动了,此刻赵构有气无力地趴在马背上,眼里都是星星。 “本王好痛苦呀!你们谁给我来一刀吧!我再也不想承受这样的痛苦了。” “你们谁过来行行好,给我一个痛快吧。” “本王要死了······” 范友和直接走到孟皇后身边道:“皇后,王爷的伤势是目前最紧要的事情,还请皇后先放一放地图的事,地图没有了,我们再失去了王爷,这样的损失更大。” 孟皇后拿起酒壶就喝了一口,口气淡淡地说:“赵构怎么样了?” 范友和道:‘王爷的病症很奇怪,好像很痛苦,在那里一直说胡话,让人给他一个痛快。说实话,我也是没见过这种病症。’ 孟皇后道:“难道是在洞中遭到了邪祟攻击?可是王爷明明已经拿到了地图,白猿献图的传说是假的,只是我们带的人不够,被坏人钻了空子。” “唉,王爷不让多带人,才造成我们功亏一篑,说起来也是天命难违吧。罪臣只希望王爷能够挺过难关,还请皇后打起精神,多看护王爷。” 范友和只是一脸凝重,恭敬地祈请孟皇后。 忽然,一个人过来说:“不好了,武家泊有一帮人在这里扎住,听到我们的动静,已经过来了。” 孟皇后直接站起身道:“组成战斗队形,保护王爷!” 然而老远就看见一队人吗,大概几十人的队伍,当先一人是个军官模样的人,直接就在马上对孟皇后说:“皇后,我们奉了王爷的令,在武家泊迎接你们回邯郸。” “你叫什么?” “属下张邦昌是也。我们头几天接到王爷的密令,一向在这里等了一天了,今天终于叫小人等来了主子。” 张邦昌身后就是两辆马车轿子,孟皇后上了一辆车,赵构上了一辆车。 范氏家族看到赵构原来准备了这么多人接应,心说这下金银钱财都有着落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算落地。 路上行了两天,直接就到了邯郸。 张邦昌对孟皇后道:“邦昌依照王爷吩咐,在邯郸城西南,盘下了一处宅院,王爷要住在那里。王爷现在病中,还请皇后多多照顾。” 赵构脸色都变了,一路上水米不下,真的好像要死了一样。 众人把赵构安顿好,请来了大夫,大夫也只是摇头,不过还是按照一般的病开了药方,径直走了。这边张邦昌、范氏家族、岳飞等都退下,只剩下孟皇后和赵构。 赵构等人都走了,从袖子里给孟皇后一卷纸。 “赵构!你······” 孟皇后一边是惊讶,一边是惊喜。 他赵构装病还挺像! 原来他一路都是装的。 就连孟皇后也被他骗了。 赵构道:“你不是要这个地图吗?现在给你,但我还是告诉你,这个地图是假的,只要是隐武者按照这个地图找矿脉,只能找到地狱。” 孟皇后翻看那卷纸,和她脑海中记忆的部分对比,竟然分毫不差,看来赵构却是完完整整的记下了地图的内容。 “你这个人,真是的!” 孟皇后没想到赵构真的兑现了他的承诺,顿时脸上绯红一片。 “不好意思,害的你担心了这么多天。” “你说,你为什么要装病?” “装病就是为了不让你我尴尬,一路上千辛万苦,到头来却寻找了一个寂寞,他们嘴上不说,心里不知道要议论到什么时候。” 孟皇后一张脸直接红到了脖子:“主要是不让我尴尬吧?” “就算是吧。现在,你想要的东西也到手了,我答应你的都办完了,你呢?”赵构随即提出了灵魂一问。 孟皇后背过脸去,缓缓地说:“赵构,我们,是不可能的。” 赵构却直接按到了孟皇后,问道:“那你不想知道徽宗皇帝那个老狐狸的秘密了?” 一百二十六 你威胁我? “如果必须用这种方式,我宁愿不知道······”孟皇后义正辞严地拒绝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蹭蹭,不进去。”赵构祭出了渣男金句。 孟皇后发觉他手里的力量开始增加,危机感马上汹涌而来,这个时候只能斗智:“那好,看在你帮我这么大一个忙,我成全你。” “这样才像话呀。”赵构骨头里已经涌起了泡沫,一脸沉醉。 “你起来,我自己脱。” 赵构眼神发绿,心说就算你耍诈,今天也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了,于是缓缓放开了孟皇后。 “去死吧!” 不料,就在赵构刚起身的那一瞬间,孟皇后直接飞起一脚,踢中了赵构身上的某一个位置。 赵构一个膝跪,抱着肚子龇牙咧嘴缩在墙角。 此刻的孟皇后好整以暇地整理自己的衣装,一脸玩味地说:“我看你胆子是越来越大,竟然敢对本宫用强了。哼,这还只是一个小教训,要是再敢······” “哈哈哈!好一对痴男怨女!” 两人正在僵持中,忽然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一道身影已经落在宅院中。 赵构和孟皇后几乎同时警惕了起来。 这道雄浑的声音显示来的是个隐武者高手。 此刻,赵构已经让张邦昌、岳飞等人已经离开院子,只是守在外面,他好腾出空间对孟皇后下手,却不料被坏人钻了空子。 但是,这来的人显然不只是钻了守卫空缺的空子,赵构的监控系统也没有派上用场。 这样的情况只有轩辕无为和檀君猷出现的时候,才出现过。 很显然,来的人是个隐武者高手,而且不在极境以下。 赵构忘记了疼痛,从卧室出来,直接到了堂中,透过窗户就看见院子中间有一个男人穿着黑袍,兀立那里。 “你们两个人可真是让人开眼界呀,光天化日就行苟且之事。” “如果天下人都知道你赵构这样对孟皇后,一定成为天下奇观。” “而孟皇后,冰清玉洁道德楷模,背地里竟然这样丑态,置纲常于何地!” “哈哈哈!赵构,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黑袍人就好像抓住了赵构把柄一般,肆无忌惮地说道。 “这藏头露尾的鼠辈,你是什么人?”赵构并没有慌张,在他观念中,孟皇后早就是他的人了。 “赵构,我不想和你废话。过几天就是你和辽国太子比武的大日子,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你有两个选择,一个主动输掉比赛,一个是现在昭告天下,取消比赛,当面给辽国太子下跪认输。” 黑袍人已经走到了廊下,和赵构只隔着一扇门的距离。 黑袍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能量就算是赵构也感到了压力。 这个人的武力值竟然也达到了初级大荒境! 难怪当时提前没有发现这号人物的到来,他速度之快,显然早就跟踪他了。 “听你的意思,是来给耶律山崎做说客了?” “耶律山崎不会是疝气发作,不敢来了吧?” “你可别忘了,是他耶律山崎主动求战,本王可是被动的哦。” 赵构心说,既然你有求于我,我就更加不怕你了。 实际上,此刻的赵构面对这样的初级大荒境强者,也完全不放在眼里。 “话我已经送到了,比武之后,我会看你的表现,考虑要不要把你们的风流事传出去。” “但是在此之前,我不作任何保证。” 黑袍人好像已经吃定了赵构,语气很冰冷。 说完,黑袍人就要走。 “想走?” 黑袍人身形一顿,略微回头道:“难道以你这个窝囊废的功夫还想拦住我吗?” 赵构直接拉开了门,走到廊下,就在前边一丈远的地方,就是黑袍人。 黑袍人身高七尺,目光冷峻,冰块脸,一身黑袍,两只手插在袍子里,周身能量已经暴涨,随时准备对赵构发动攻击。 “好像本王还没说让你走吧。你把这里当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黑袍人听到赵构这句话,忽然来了兴趣,索性转身走了过来。 他拿出手来,指着赵构恶狠狠地道:“我懒得和你废话,你最好按照我的意思做,否则后果你知道。” 赵构却洒然一笑,向屋内孟皇后一招手,孟皇后直接出来,钻进了赵构怀里。 “好像让你失望了,本王并不怕你所谓的威胁。” “而且,本王对天下人的判断力很有信心,他们才不会相信你散播的谎言。” 黑袍人始料不及,没想到赵构脸皮这么厚,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还不为所动。 “你会为你错误的决定付出沉重代价!”黑袍人眼睛发红,狰狞地盯着赵构继续威胁道。 赵构这是风轻云淡地说:“本王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大街上随便过来一个人威胁我两句,我就唯唯诺诺答应他,不大可能吧。” “你突然闯进来,连个身份也不出示一下,我凭什么就听你的?”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耶律山崎派来的,你就实话说了吧,是不是那个废物反悔了,不敢来挑战本王万佛神剑了?” 那人怒气已经写满脸上,直接就说:“万佛神剑只是你故弄玄虚的把戏,辽国太子没时间,更加没兴趣和你比武。” “你劳师在外,一年打不下梁山泊,以为谁都和你这个废物一样吗?” 赵构直接就是不耐烦了,很不屑地说:“辽国是不是没人了,派你来做说客?一句整话都不会说。你自从进来,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告诉我。” 黑袍人确实从进来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威胁。 他以为赵构肯定会屈服,而赵构丝毫不理会。 显然,要是论嘴炮,黑袍人远远地不是赵构的对手。 果然,一席话一出,黑袍人的脸直接黑下来,脸色阴沉,嘴唇颤抖。 以赵构对耶律山崎的了解,他不会派一个辽国人来通知取消比武,更不会要求赵构主动认输,很显然,这是黑袍人自己的意思。 那么。 “让本王猜一下,你应该是疝气兄的师父吧?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辽国的太子少师耶律完达。” “你知道自己徒弟的本事,如果和本王比武,并没有取胜的把握,于是自作主张过来威胁我。” “哎呀,这是不是可以叫做皇上不急太监急呀?” “你对疝气这么好,你的好意我一定在比武场上代为转达。” “不过,你不用谢我,毕竟疝气兄如果败给我,还要把大夏国长公主让给我。” 说完,赵构直接就是没脸没皮地笑了。 黑袍人脸上表情直接精彩万分,嘴唇抖动,恨不能即刻杀掉赵构。 一百二十七 你很聪明 黑袍人的脸色铁青,目光更加冰冷,拳头紧握。 随即,伴随他脸色一阵舒缓,拳头松开了。 “算你聪明,我确实就是大辽国太子少师。我来就是为了阻止太子和你这个废物王爷毫无意义的较量。” “辽国太子没必要和你一个废物一较高下,赢了也没什么光彩的。” “更不要说拿大夏国公主的未来做赌注了。” 赵构道:“总算你老兄说了句我能听懂的话,你早说呀。进来喝杯茶慢慢说。”说着,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免赐!” “赵构,我再重复一遍,第一主动取消比武,向辽国太子下跪认输,第二比武的时候,我不管你设下了什么圈套,必须输给太子。” “否则,孟皇后的名节还是不要了吧。” 耶律完达继续咆哮道。 “耶律完达,你听好了,本王绝对不会取消比武,不但要比武,我还要耶律山崎带来的所有武士和本王的武士比武。至于你说的圈套,大宋国八王爷才不屑对一个小小蝼蚁使用。” “退一步,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全程陪同耶律山崎,本王的万佛神剑还真需要一个高手祭剑。” 赵构说完,直接哈哈大笑起来,这词是非常硬,就算是耶律完达也被他的嚣张跋扈震惊到了。 “赵构!你实在是太嚣张了!” “你以为辽国的勇士是你一个废物可以挑战和侮辱的吗?” “你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到时候本座要当着你宋国子民的面,亲手砍下你的狗头!” 说完,耶律完达直接暴走。 “这个人实在没礼貌!明明是求我,还要装的这么暴戾。” “可惜了······” 赵构说完可惜了三个字,目光聚焦在孟皇后身上。 孟皇后一脸绯红,胸口起伏地说:“我觉得他这个人挺好的,至少,帮我解了围。” “错!帮你解围的是那一脚!本王好痛呀!现在心也痛了。” 赵构忽然小腹疼痛起来,钻进屋里饮了一杯茶压惊。 在很多人眼里,他赵构目前还是一个病人。 而此刻孟皇后,从身上拿出一根黄绸带,犹犹豫豫之后,竟把黄绸带挂在院中枇杷树上。 就在耶律完达离开的那瞬间,孟皇后分明看到滔天的杀意,而赵构却依然不为所动。 这件事直接勾起了孟皇后的联想,梁山泊是赵构的死对头,赵恒不会放过他,辽国的人也要针对他······ 他赵构几乎是以一人之力对抗全天下。 而他的实力显然还不足以支撑其野心。 即便是这样的人,她孟皇后刚才还差点废了他。 担心和内疚的情愫直接交织在一起,瞬间让孟皇后心神恍惚,身体不受控制,竟挂上了黄绸带。 而这一切都被赵构看在了眼里。 一天后,从邯郸出发,两天之后就到了大泽区。 鄄城。 中军大帐。 负责万佛神剑铸造工作的吴师傅垂手立在大帐前。 “王爷,万佛神剑已经到了铸造的尾声,等着您来封锤了。” 所谓封锤,就是赵构砸下最后一锤。 赵构道:“那还等什么?本王迫不及待了!” 说着,就带上众位将军,随从和体己人,一起踩着石蹬上了铸剑坛。 当时天气正是秋高气爽,太阳居中高照,赵构抡起锤子。 那缓缓举起的锤子挡住了太阳,在坛下的人眼睛被闪了一下。 当! “成了!” “恭祝王爷万佛神剑铸造成功!” “恭祝王爷获得神兵万佛神剑!” “有了神兵在手,梁山泊指日可下!” “······” 场面上气氛欢快轻松,军营中欢呼声此起彼伏。 下午,吴师傅已经做完了最后一道工序,拿着封装好的万佛神剑过来道:“王爷,神兵已经铸成,请王爷过目。” 话音落地,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万佛神剑上。 那是一柄除了重量接近七十斤、装饰很豪华之外,并没有多么了不起的普通镔铁剑。 “这就是万佛神剑?” “这个吴师傅就拿这个东西给王爷交差?” “是呀,这和我这把剑相比,除了重一点,也没有什么吧?” “······” 将军和军头们看到问世的万佛神剑,失望之情直接写在脸上。 吴师傅听到众人的议论,一张脸铁青,这是他所能发挥出来最好的作品了,但众人好像一点也不识货,而实际上,他对自己的水平同样非常清楚。 此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额头上的汗一滴滴滚落下来。 赵构猛然问道:“是铸造了七七四十九天吗?” 吴师傅道:“今天午时,足满七七之数。” “有一万个人上去抡锤子了吗?” “回王爷的话,这本册子上的名字,包括韩将军、岳将军、张俊将军、张邦昌、梁寅将军等人一共九千九百九十九人,王爷名讳没有出现在册子上,一万的数也足够了。” 吴师傅果然拿出一个名册来,上面记着抡锤子人的名字。 吴师傅等了赵构半天,也没见他说话。 下边将军还在议论。 “王爷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难道还要重新铸造吗?” “这个吴师傅并不是技艺高超之人,拿出这个作品来,王爷那里没法交差吧。” ······ “好!本王的万佛神剑已经铸成!今天本王犒赏三军,等本王和辽国太子的比武结束,挥师东进,直捣梁山泊!”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吴师傅豆大的汗珠子连成了串的时候,赵构高兴地大叫一声,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呃!这也行!” “王爷竟然很满意!” “这吴师傅投机成功了!” 赵构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吴师傅手里接过了万佛神剑,在那里尽兴舞动了一会。 “嗯!重!直!快!好!” 赵构的表情直接就是很满意,但简短几个字的形容词虽然简单粗暴,却不能满足大家对神剑的想象。 众人下巴都掉一地。 “这就是万佛神剑需要满足的条件?” “那本将军的这把剑估计也能叫千魔神剑。” “我这是万仙神剑,嘻嘻。” 这些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放肆,赵构全听进去了,却就是不表态,好像完全沉浸在对万佛神剑的欣赏中。 临睡觉前,赵构好好玩赏了一阵子万佛神剑,小心翼翼地挂在大帐前,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 身后孟皇后悠悠地道:“将军和军头们说的话,你想必都听见了吧?这把剑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赵构白了孟皇后一眼道:“你懂什么?这就是万佛神剑。” 孟皇后喝了一口酒缓缓地道:“不得不说,你赵构确实很聪明,竟然想到这一招。” “什么意思?” “我们在封丘遇到那么多高手,都死在你的手里吧?” “实不相瞒,正是本王的杰作。你怎么发现的?” “切,你在床上什么都肯说,那么多蛛丝马迹摆在面前,我又不是傻子。不过,万佛神剑已经名声在外,没人怀疑万佛神剑只是一个幌子,而你赵构可以尽情发挥了。” 赵构把手搭在孟皇后的肩上,一脸欣慰地说:“这个秘密,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知道,就和很多其他的秘密一样。” 话音落地,忽然一个人进来道:“赵构!你和她什么秘密?你眼里还有我吗?” 一百二十八 你很狂呀 气势汹汹摆出一副兴师问罪架势的,正是李欢王。 这位大夏国二公主自从赵构带病回来,就没有和他在一起住。 而照顾赵构的工作落在这个众人眼里更加持重和经验老道的孟皇后身上。 直到万佛神剑问世的时候,李欢王才发现自己有可能陷入了被替代的危机。 她很早就嫉妒孟皇后的美貌,但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并没有太大的危机感,直到听见他们说出什么两个人直到的秘密。 这种危机感强大到让她恨不得上去抓住赵构手撕了他。 赵构表情一滞,整个人僵住了。 孟皇后看穿一切,直接对李欢王道:“公主,对于你来说,王爷还有秘密吗?” 李欢王直接上去缠住赵构,对孟皇后说:“他自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我们睡的时候,你在哪里还不知道呢。” 孟皇后直接就是脸一红,不说话了,喝了一杯酒,走了。 终于,赵构和耶律山崎的比武姗姗来迟。 中军大帐前后的广场上挤满了人。 一边是辽国太子耶律山崎和背后他的僚属、带甲武士,一边是赵构和背后岳飞、韩世忠和众位军头。 耶律山崎喝着酒,吃着肘子,完全不把赵构放在眼里。 耶律山崎看来,他这次在赵恒登基大典上约的架,充其量只是一次度假和耀武扬威的出游。 “赵构!别说本太子欺负你,我用的是藏锋宝剑。给你先开开眼。” 说着,耶律山崎摆头,就有人送到赵构眼前一把宝剑。 众位将军和军头直接一看,才知道什么是宝剑。 “别怪我没告诉你,这是辽国千年一遇的铸剑师莫一平一生杰作,本王征战金国大获全胜,皇上亲手赐给本王的。” 耶律山崎的得意已经写在了脸上。 赵构身后没有见过世面的将军和军头纷纷抢过去看藏锋宝剑,看到的第一眼就被惊艳到了。 “真是好剑!” “藏锋宝剑,果然名不虚传。” “王爷的万佛神剑名字更霸气。” “但是材质和攻击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万佛神剑更重······对,只能这样说,更重。” “光重有个屁——用······”军头一时之间失态,说到后半截直接失语。 赵构喝了一口茶,好整以暇地对耶律山崎道:“既然你给我看了你的神剑,我没理由不给你看看我的万佛神剑。” 也是一摆头,有军头捧着万佛神剑直接送到了耶律山崎那边。 耶律山崎和带着的人一起围观万佛神剑。 有人终于控制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就这一声笑,直接打破了他们对万佛神剑抱有的期望。 他们本来还以为万佛神剑有多么了不起,这次过来好好开开眼界呢,没想到只是一块成形的镔铁而已。 耶律山崎喝了一口酒,想压压惊,没想到一口喷了出来。 捧着肚子,指着赵构,好不容易笑停了说:“赵构,你踏马真可爱!这是神剑?还万佛?我曰你奶奶的,你懂不懂什么是神剑!你是个土鳖吧?” 契丹人直接笑成一片,明目张胆地笑话赵构。 “你们大宋连个好点的铸剑师傅都没有吗?” “这是放在尿里面淬炼的吗?” “我踏马服了,本以为过来看看眼界,他们大宋给我点惊喜,没想到真踏马惊了,不过也只剩下惊了。” “八王爷真是出人意表,不愧是出了名的窝囊废。” “八王爷用这把剑和我们太子比武,这是送人头呀。” ······ 先不过辽国人那边,赵构这边的军头和将军听到他们的嘲笑之声,也都一脸黑线。 但是他们说的是实情,他们也不能反驳。 “看够了吗?”赵构冷冷地问道。 耶律山崎止住了笑声,一摆头,就叫人把万佛神剑送了过来。 紧接着,对面又是一阵怎么忍都忍不住的笑声。 “神剑?还踏马万佛的!哈哈哈!” 他们早就看够了,但是很显然,没有笑够。 韩世忠对赵构低声道:“王爷,万佛神剑对阵藏锋宝剑不能直接硬碰硬,要是纯粹力量撞击之下,万佛神剑会在藏锋宝剑之下断掉。” 梁寅道:“王爷,不是我说你,这万佛神剑真的只是名声响,你被那个投机骗子吴师傅给骗了。” 一个军头忠告道:“王爷,一会他要是和您比兵器,宁愿和他比徒手。” 赵构一挥手,他们就住口了。 只要涉及万佛神剑的事,他们一撅屁股,赵构就知道他们拉什么屎,不过这也是他想要的效果。 “笑够了吗?”赵构又是冷冷的一句。 耶律山崎一本正经地道:“赵构,我已经后悔过来了,你的万佛神剑我已经看过了,我们之间的比武就此结束吧。你要是嫌不够丢人,先让手下们玩两下。” 赵构道:“你这样就放弃了?好像你忘记了还有赌注的吧?” “没忘!没!怎么会忘记呢!” 耶律山崎直接站起来,在他们契丹人中,耶律山崎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 “本太子冲着万佛神剑来,但你这个神剑,太踏马神了,本太子笑尿了!你认为我们还有比的必要吗?我劝你还是让小的们开心玩玩就算了。” “至于你赵构,当着大夏长公主的面,直接给本太子下跪认输就完了。” 说完,契丹人直接笑成一团,眼睛里满是神奇的泡泡,好像已经看到赵构狼狈不堪,趴在地上给耶律山崎下跪的场景。 赵构也笑了。 是的,他必须笑。 蝼蚁的世界欢乐确实很多。 自以为是的蝼蚁,以为把世界都踩在脚下。 “疝气,不得不说,你今天很狂。但我没有直接宣布认输,你就提前庆祝,似乎有点操之过急?” 耶律山崎缓缓走近赵构,俯瞰着说道:“你认输还好,只是跪下,你要是不认输,本太子的藏锋宝剑砍掉你的头,你连跪下的机会都没有。” 赵构也起身,叹口气说道:“疝气,你是真踏马狂。那先这样,上午就先让你开眼欣赏欣赏万佛神剑,等大夏国长公主来了,我当着她的面让你见识一下万佛神剑的厉害。” 耶律山崎直接一愣:“你是说长公主会来?” “怎样?很奇怪吗?我已经把消息传递出去了,她还说会给我带来一个礼物。”赵构知道,耶律山崎的软肋就是对李香主的执念。 “长公主怎么会赏你的面子,本太子请她,她都没有回复我。” “话说,疝气兄不是有聘书了吗?或许长公主觉得没必要对你那么客套也说不定。” 忽然,耶律山崎直接笑起来道:“公主被你悔婚,一定憋了一肚子气,这是专门过来看你窝囊成什么样子的。你不会以为公主现在还对你不死心吧?” 不得不说,你耶律山崎也是个人才! 这么远的飞盘也被你叼回来了。 一百二十九 装逼非我愿 赵构只能被动的点点头,很配合疝气兄:“你高兴就好。” 耶律山崎直接就是很不屑:“本太子真的不信,你这个窝囊废有什么本事能够请动长公主?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你故意拖延的策略?” “对,这一定是你赵构故意拖延时间。”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只要长公主晚一天到这里,你就晚一天不用那么狼狈跪在本太子脚下,而长公主一直不来,你就可以取消这次比武了,对吗?” “要是如此,你赵构直接说不就行了。本王也知道,这失败的痛苦是多么难以咽下。” “明白,我耶律山崎就陪着你赵构在这里等,等她长公主来。但我只给你半天时间,要是长公主下午再不来,你赵构必须和我耶律山崎一见高低。” 赵构浩叹一声:“装逼非我愿,这都是你耶律山崎逼我的。” 耶律山崎没听见这句话,说完他的话,直接就是很开心地玩耍去了。 果然,一个下午时间,都没有看到长公主的身影。 她果然没有来。 至此,耶律山崎脸上的得意之情更加浓郁,看太阳已经下山了,直接站在桌子上拍着手道:“赵构,恐怕你的救星不会来了。你就乖乖等着明天被我耶律山崎好好虐吧。” 契丹人直接就是欢呼起来,好像已经看到了赵构跪在地上认输的场景。 “本来比武时间就很有限,这宋国的王爷也太会拖延时间了吧。” “宋国王爷好算计,还寄希望于长公主过来,可是我们太子爷都没有请动的人,他怎么可能请来呢?” “就看他明天怎么下这个台。” “······” 这边正在议论纷纷的时候,忽然西北方向上起了一片扬尘,马蹄声隆隆,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斥候过来,对赵构道:“王爷,西夏人马来了。大概上百人,都是骑兵。” “果然来了!” 闻言,契丹人马上换了一副口吻。 耶律山崎高兴地手舞足蹈:“来得好!长公主一来,你赵构就准备好给本太子下跪吧。” “咦,你赵构是不是有点不开心了?” 此刻的耶律山崎,胜券在握的表情能够掐出水来。 忽然,此刻赵构的脑海里涌现出一句话,你耶律山崎的女神,本王的精盆。 可是你耶律山崎不知道呀。 耶律山崎直接就是走到赵构身边,看傻子一样盯着赵构道:“我可爱的八王爷,现在没什么话说了吧?赖也赖不掉了吧?不要傻傻站着吧,我还要看看她给你带来什么礼物呢?哈哈哈。” 军营外,耶律山崎早就化身成了一个望夫石,翘首盼望李香主。 李香主下了马,耶律山崎连滚带爬地过去逢迎道:“公主,你可来了。本太子已经恭迎大驾多时了。” 说着,还给长公主扑打身上的尘土,看他这种非常殷勤的样子,这不就是一个巨型的舔狗嘛。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赵构也走过去,只不过拉开一个安全距离,抱着手看他们。 李香主对耶律山崎挥挥手道:“耶律山崎,你怎么又吃肥了?” 说完很是失望地摇摇头。 耶律山崎见她上来就打脸,随即就是一脸黑,一时语塞。 李香主直接扔给他一个纤柔的背影,从他身边走过去,径直地走向若无其事的赵构。 耶律山崎的脸瞬间就绿了。 这个贱人! 当着我耶律山崎的面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上次见面的时候就在耶律山崎面前说赵构长相好,本事也大,还敢单挑梁山泊的好汉。 如此厚此薄彼,看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甚至可能是奸情。 李香主手里拿着一把宝剑,一把推给赵构道:“这把剑是我给你带来的礼物。” 一旁的西夏人说:“王爷,这个叫做秋水神剑,是我们公主从凤凰城一个老师傅那里费了千辛万苦才搞到手的。” 李香主娇羞地低了头。 这一切都看在耶律山崎的眼里,此刻的耶律山崎几乎暴走。 “李香主,你老实和本太子交代,你和这个赵构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熟络,还赠送他礼物?本太子的礼物呢?” 李香主直接就是柳眉倒竖,看着耶律山崎几乎吐出来,好久才道:“你这形象,也不做身材管理,我懒得理你。” 耶律山崎在她步步紧逼之下,瞬间矮了半截,几乎瘫软到地上。 等他反应过来,耶律山崎气势汹汹地对赵构咆哮起来:“赵构!你到底给公主吃了什么迷魂药!为什么她对我那么冷漠?” 赵构笑了,很不解地说:“你刚才不是说公主不会来了吗?你还说我等公主来,才开始比武就是拖延时间,现在这是什么表情?” 耶律山崎马上道:“公主来的正好,既然公主来了,本太子就没心情惯着你了,我们就今晚,对,今晚开始比武,你今晚就当着公主的面给本太子跪下认输!” 这时候,忽然耶律山崎背后出现了一道人影,细看正是那个耶律完达。 耶律完达就是这个辽国太子耶律山崎的太子少师,主要负责太子的战力提升。 这个时候忽然出现,不知道他一向又去了哪里捣鬼。 赵构看着那老者,眼睛一眯,兴趣就来了。 在邯郸,你老小子还对我和孟皇后指手画脚的,今天来到了比武场,叫你有命来没命回。 耶律山崎看到自己在李香主面前备受冷落,顿时跳腾起来,恨不能现在就拉住赵构打一顿。 耶律完达却拦住了耶律山崎道:“殿下,时间已经晚了,公主也是刚到此地,鞍马劳顿,还是等明天吧。” 说完,就在耶律山崎耳畔低声说道:“他赵构还能插翅膀飞了吗?” 这时候,耶律山崎的表情才渐渐稳定下来,但是看到李香主那厚此薄彼的行径,依然一肚子火。 “你这个贱人,等本太子娶了你,马上就休了你。” 李香主马上反唇相讥道:“不好意思,本主还没说一定要嫁给谁呢。今天本主过来,不是看谁的面子,就是要看看你们当中谁是更强大的那一个。要想做我的男人,他就不能是窝囊废。” 耶律山崎直接就是捧着肚子笑了:“李香主,你这人真是闲的,眼前就有一个窝囊废!” 李香主道:“你是说赵构吗?我承认,他是个窝囊废,连送上口的女人都不敢接。但我听说他铸成了万佛神剑,所以我决定了再给他一次机会证明自己。” 说到了万佛射箭,耶律山崎和身后的契丹人全部忍不住捧着肚子笑起来。 “万佛神剑?!哈哈哈!” “我的隔夜饭都要笑出来了。” “大夏国公主的智商恐怕也是被驴子踢过的,我一开始就没打算相信。” “这样的智商,太子爷不要也罢。” “太子爷,就算她和赵构眉来眼去又怎么样,大不了不要了!他赵构悔过婚,你也悔婚,叫她一辈子嫁不出去。” “太子爷,大夏国公主营养不良,智商不够,暖床太瘦。” “······” 听到这些话,顿时李香主就沉不住气了,仓啷一声拔剑出鞘,直接就是放在了耶律山崎脖子上。 呃? “公主,你好像弄错了吧?名义上,你还是本太子的人······” “呸!我杀了你也不会嫁给你!”李香主脾气已经上来了,手里的剑用力,向着耶律山崎的脖子割了下去。 一百三十章 这真不能忍 “等一下!” 李香主刚要动手,直接就被一道沉雄的声音打断了。 说话的人正是耶律完达。 实际上,就在那一瞬间,赵构都为耶律山崎捏了一把汗,要是李香主一剑下去,估计他耶律山崎的脑袋已经滚落了。 此刻,有个耶律完达这样的老者控制一下节奏是很不错。 “公主,太子爷和康王爷的比武明天进行,就算是两个人之间必然有一个人头落地,也等到明天胜败决出来吧。而且,公主不是要让赵构证明自己不是一个窝囊废吗?” 李香主顿时从盛怒中醒转过来,收了剑,对耶律山崎道:“你要是再放肆让你的人乱嚼舌头,我就真的杀你。” 耶律山崎哪里受到过这样的侮辱,直接就是暴走,拔剑出鞘,就要和李香主拼命。 同样的,还是被耶律完达拦住了。身后的契丹人一起上来,拖着耶律山崎走了。 “好剑!真的好剑!” 赵构在中军大帐中拔出秋水宝剑,直接就是连声赞叹。 这边李欢王已经出来了,没好意地看着赵构和李香主道:“你果然和这个贱人搅在了一起。” 李香主见李欢王从赵构的帐篷出来,直接就是暴走,走到李欢王身边,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啪。 那叫一个脆生。 李欢王反手却给了李香主一个耳光。 啪。 同样的脆生。 紧接着大帐内就是一阵噼里啪啦互抽的声音。 赵构忽然出现在两人中间,一脸严肃地说:“谁要是想在这里陪我打天下,谁就停下。” 果然,两个人同时停下了。 李香主道:“赵构本来就是我先看中的,你凭什么插一脚?” 李欢王道:“你看中了不起?我还看中了呢?” “你看中谁不好,偏偏看中他?” “我看中他谁都行,要你管我?” “你就是贱人,欠收拾,什么都和我抢!” “你也是个贱人,你以为我怕你?” 两姐妹直接就是针尖对麦芒,瞬间又有火花。 赵构道:“这样吧,你们都留在这里算了,我反正有地方住,吃穿不愁。” “有我没她!” “有她没我!” 两人几乎同时转过身去,一副不共戴天的样子。 赵构直接无语了,这穿越来果然是好,现在被两个顶尖的女人争抢,还踏马是大夏国的公主,还是姐妹花。 这样的日子请再给我来十辈子! 不过,虽然这样被争抢的感觉不错,可是现在必须从中裁决,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时之间还真是难解。 “你们是不是都想和我睡?” 赵构只能来个简单粗暴的方法。 “······” 两人同时不说话,都看着赵构,眼神中写满渴望,恨不能马上推倒。 “既然都想睡我,可是我身体最近修复中,只能留一个,你们之间还是公平竞争吧。” “但是我提前说好了,谁也不许动刀动剑拿武器,输了必须认。” 说完,赵构直接叫来了孟皇后:“你来当裁判吧,你管理后宫经验丰富。” 至此,赵构直接出了大帐,孟皇后却很鄙视地看了赵构一眼,却也没有说话。 这边,耶律山崎已经暴走,在他的大帐内掀翻了桌子。 “不行,这口气本太子实在咽不下去!” 他背着手来回走动,聚积了一肚子的怒火,此刻胸口起伏,拳头上的青筋都要爆了。 “这个贱人,欠收拾!名义上还是本太子的人,却这样在我面前驳我面子,和那该死的窝囊废赵构眉来眼去的,如今更是没有任何回转的可能。” “一个女人本来没什么,可是明天就要和赵构来一场比武,这场仗买开始打,就输了一阵。我抬不起头呀。” 一旁兀自喝着茶的耶律完达表情凝重,冰块脸上没有一丝感情波动。 “太子,还是以大事为重。就算是明天比武,也是点到为止,只分输赢,不见血。” 在他眼里,这顶多就是小孩子之间赌气的游戏罢了。 如果耶律山崎和赵构之间真的杀红了眼,出现了人命,这很可能引起宋辽两国之间的战争。 毕竟现在金国也在拉拢宋国。 可是耶律山崎一点也不领情,他就是为了好玩才过来陪赵构玩,本来准备了一百个花招让他赵构出丑,没想到李香主的出现,让他灰头土脸,一点面子也没有了。 名义上他耶律山崎的女人,却在他眼皮子底下,眼睁睁看着成了赵构的。 这口气谁要是能咽下去,请你咽下去,但是他耶律山崎做不到。 “老师,你不要管我,这件事我来处理。” 说着,耶律山崎就叫来了自己的随从,对他说:“我们今晚就要抓住那个贱人,本王要对她用强!” 那随从直接眼珠子都惊掉了:“太子,这样好吗?” “去你娘的!什么好不好的!本王就是要教训她,我看赵构现在很享受骑在本王头上的感觉,我今晚一定让他睡不着觉。” 说完,直接对随从道:“本太子玩过了之后,也让你们尝尝。快点去准备。” 此刻的耶律完达也听到了,只是摇摇头。 他对这个太子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由着他,等他捅出了篓子,再去亡羊补牢。 到了半夜,耶律山崎派出去刺探情报的人回来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耶律山崎急不可耐地问道:“怎么样,李香主那个贱人睡着了吗?” 那人摇摇头道:“太子,她在赵构的的大帐内,和她的妹妹李欢王在猜拳,还有一个女人在一边给她们做裁判。她们说好了,谁赢了就和赵构睡。” 语毕。 耶律山崎直接就是胸口疼,一口老血上来,直灌脑门。 “这真不能忍!” “本太子发誓,明天我要是让他赵构的头还在脖子上,我就自刎。” 听到他发了重誓,耶律完达脸色铁青,手里茶杯都捏成了粉碎。 “太子,这件事交给我老夫我吧。” “这件事和那个公主没多大关系,只不过被赵构迷惑了。” “他赵构就是一个窝囊废,你也不用为了这么一个小人如此生气介怀了。” 说着,耶律完达扔给耶律山崎一个背影,出了帐篷。 他必须保证明天比武的结果是一边倒倾斜向耶律山崎。 而最稳健的办法就是做掉赵构,或者打残赵构。 不管用什么办法。 一百三十一 好一个大荒境 此刻,赵构已经躺在床上。 外面孟皇后、李香主和李欢王三女还在玩游戏。 不得不佩服孟皇后,李香主和李欢王两姐妹从一开始的针尖对麦芒,渐渐变得无话不谈,已经成了好姐妹。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外面进来一只飞镖,飞镖扎在帐篷中的一面墙上。 显然,能够避开众人的耳目,出入他赵构的禁中,绝对是一个高手所为。 飞镖下扎的地方就是一张纸。 “十里外,芦苇荡。武松专待。” 就这? 赵构显然不信这是武松的字,但这个人用武松引诱他出来,显然他也知道武松。 这就不可能不出去会一会了。 武松一直是赵构的心病,上次被武松虐的差点从梁山泊回不来,而且葛灵就死在武松手里,这个仇一定要报。 赵构拴束起来,拿着万佛神剑,直接就去了十里外芦苇荡。 他可以在军营中自由出入,瞒过所有人的眼睛,所有极境以上的隐武者都可以做到,他赵构也可以。 芦苇荡。 一个人已经在沼泽边等着了。 他的背影很熟悉,但赵构一眼就看出他不是武松,本来就不是武松,这次来就是要弄清楚他怎么知道武松这个关键词的。 “我好像已经告诉过你,万佛神剑铸成之后,需要一个高手来祭剑。你是不是迫不及待了?” 赵构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走近了那人。 那人正是耶律完达。 “不错,在邯郸的时候你告诉过我。但是我也告诉过你,取消比武,或者在比武中输掉比赛。显然,你不打算答应我了。” 耶律完达直接是冷冰冰地说道。 “老东西,你这不讲道理呀。这又不是我安排的,是你们的太子太豆腐心好吧?” 今天李香主打脸耶律山崎的事,就和上次西夏使者打脸赵恒一样,他赵构也是始料不及,这或许就是实力吧。 可是耶律完达显然并不这么理解。 他明显已经看出来,赵构身上深藏的实力和比武结果的开放性。 “我希望你亲口答应我,要不然,今天晚上或许就是你的死期了。” 赵构干笑了两声。 他真的不是怕。 而是在疑问:为什么你们那么多人都以为可以杀的了本王! 本王在你们眼里就这么弱不禁风吗? 你们的勇气是梁静茹唱给你们的耳朵听了吗? 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这个话题先跳过,请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对武松感兴趣?” 实际上,这也是赵构过来的目的。 耶律完达道:“我是武松的师兄,这样解释没问题吧。而且,他告诉我小心一个叫岳走肖的人,想必是你赵构吧?” “从邯郸过来,你去了梁山泊?” 耶律完达直接点点头,好像并不打算隐瞒什么。 赵构直接笑了,这次是看明白了之后笑的:“武松对你怎么说岳走肖?” “他说岳走肖是一个死硬但有些运气的家伙。他是这么说的。但是我觉得你只是硬气,但走运······即便是好运,也会用完的。上次要不是武松寨中失火,你走也走不掉。” “你这么坦率,我真的都有点害怕了。难道你真的自信能把我留在这里?” 耶律完达已经掏出了兵器,那是一把寒霜剑。 “好运也会用完的,不是吗?” 语毕,一剑飞天。 赵构也掣出了万佛神剑。 一剑霜寒十四州! “这就是你的万佛神剑?没有一丝灵气!” 耶律完达开始真的有点忌惮,毕竟万佛神剑的名声已经传遍了几乎全天下。 但他和赵构过了几招之后,发现这只是一把普通的镔铁剑。 普普通通。 可能就是重了点。 “万佛神剑需要一个高手的人头祭剑,等我斩下你的人头,就开光了。” 赵构使出的是飞天神剑的速度,但手里的剑是万佛神剑。 在耶律完达看来,这个万佛神剑确实了得。 几次就被万佛神剑所伤,但还在他控制之中。 “万佛神剑,果然名不虚传!你小子好厉害的剑气。” 耶律完达更加坚定了今天必须将赵构废掉的计划。 如果废不了赵构,他耶律完达在辽国的基业可就前功尽弃了。 他对耶律山崎这个徒弟是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恐怕只有他当上了辽国皇帝,他耶律完达才能松口气。 而赵构,没开始比武就已经重创了耶律山崎,这是耶律完达不能忍受的。 那简直比直接虐待他耶律完达还要难受。 “厉害吗?这还没开光呢!” 赵构对付这样的大荒境高手,不得不拼尽全力,可是也不至于那么锋芒毕露,八荒鼎和九霄雕翎不得已的时候才能祭出。 万佛神剑就是为了掩盖飞天神剑的神迹,不得不使用。 八荒鼎和九霄雕翎则不同,在更恐怖的神器出现之前,这是他压箱底的东西,他必须保证见到的人都死绝。 所以不到最后一步,轻易不能祭出八荒鼎、九霄雕翎。 “赵构,你确定这是全部的实力了吗?” 虽然耶律完达不至于把赵构放在眼里,但他凭借万佛神剑显示出来的武力,已经足以超出耶律山崎不知多少倍了。 这也直接相当于宣判了赵构今晚的死刑。 “你还想怎么样?老东西,你也不怎么样嘛!” “是!老夫确实不怎么样!就是能让你魂飞魄散而已!” 嘭! 一声巨大的内劲能量撞击之后,沼泽内起惊起了无数的水鸟,紧接着一个人从地面飞出去,直接窜进了沼泽中。 太强了! 好一个大荒境! 飞天神剑对付一般的极境高手轻轻松松,没想到面对初级大荒境高手丝毫不是对手。 飞天神剑威力只发挥出一半,就已经出师未捷身先死。 太快了! 那种速度和力量的结合之完美,已经刷新了赵构的认识,只有当时和庞彦邦对阵的时候,有点类似的感觉。 赵构的胸腔被耶律完达一剑洞穿,直接刺穿了心脏,天蚕软甲也没什么用。 这就是大荒境强者的实力。 叮!恭喜宿主被大荒境强者虐,奖励积分。积分商城已经累计积分,请在积分到期之前及时兑换。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眩晕,直接就是死了过去,连念头都从脑中抽空了。 赵构摔在了泥淖之中,在沼泽中渐渐下沉。 沼泽已经渐渐掩埋了赵构。 下沉。 掩埋。 耶律完达抬头望天空,叹道:“是你太弱了。”忽然,表情直接就是一滞,他发现身上丢了一件东西。 令牌! 一百三十二 太子威武 赵构一夜未归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到了禁军的上层军官。 孟皇后紧急召集将军、军头开会,强调封锁赵构不知下落的消息,同时安排秘密人手四处寻找赵构。 此刻的孟皇后一脸凝重,她似乎已经预见到赵构被害,就是在一转身,众人看不到的角落,眼泪无声地滑落。 就在这时,大帐外已经耶律山崎带着辽国人过来了。 “呦!你们一早聚集这么多的人开会!赵构人呢?本太子已经等不及了,不是说好了今天比武的吗?” 耶律山崎的目光迅速地扫过众人的脸庞,马上奸笑起来。 “你们一个个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赵构人呢?” “该不会是知道今天躲不掉和本太子比武,溜了吧?” 韩世忠道:“耶律山崎太子,请你去校场上等待,我们王爷马上就到。” 耶律山崎还想说什么,但看到他们每个人的脸都是铁青,直接就是很不屑地说:“那好,我耶律山崎就在校场上等着,他赵构要是上午还不出现,你们大宋就主动认输吧。” “不过提前告诉你们,如果不是赵构主动跪在地上给我磕头认输,本太子必然要带走一个人,作为你们认输的惩罚。” 耶律山崎此刻就像高傲的公鸡,在军官中走来走去,气势上咄咄逼人。 孟皇后出来说:“耶律山崎太子,八王爷还没开始和你比武,你就说我们认输了,你在这里逞口舌之快,难道是怕了我们八王爷?” 耶律山崎直接就是被抢白了一顿,脸色一沉,很不屑地道:“将熊熊一窝!本太子等着他赵构!到时候不出现,看你们怎么下这台!” 冷哼一声,扔给众人一个高傲的背影。 众人的心都在悬着。 比武马上开始,赵构却不知所踪。 孟皇后叹口气说:“没想到比武期间发生了这种事。” “虽然王爷现在不知所踪,但你们军官第一保证封锁消息,不要走漏消息,涣散军心,第二在军中正常主持工作,防止辽国的袭击。他们辽国人来的少,还不敢在军营中撒野。” “至于校场上,还是我来应对,你们到时候看我眼色行事。” 整个上午时间,校场上赵构一直没有出现。 耶律山崎看着时间,再看看对面宋国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他扔下手里的肘子,喝了一口酒,很潇洒地在椅子上一歪,指指点点。 “你们宋国人不是遵守孔夫子的教诲,最讲诚信吗?怎么他赵构说不来就不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本太子时间很紧张,下午他再不出现,按照规则,直接判宋国认输!” “到时候,你们宋国军营中,我耶律山崎就要带走一个人。” 说完耶律山崎的目光直接就是锁定了李香主。 “长公主,你给赵构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看来他没有抓住呀。” “窝囊废的名声是不好听,但他赵构就是摘不掉。” “你李香主提前准备一下,本太子要带走你这个贱人!” 话音刚落地,李香主背后的西夏国勇士直接把刀出鞘,一脸肃杀。 李香主笑着道:“耶律山崎,你现在高兴的还太早,赵构抓不抓住机会是他的事,但除非你能打赢我,要不然你也是窝囊废一个。” “本主说过的,任何窝囊废都不在本主的考虑范围。” 耶律山崎面色一沉,忽然哈哈大笑道:“你李香主虽然有些武功在身上,但和本太子挑战,无异于以卵击石。” “既然你打定主意替他赵构出头,我就答应你。下午,我先让你李香主心服口服。” “不过提前说好了,本王不会让着你,而你,如果输了,可是要乖乖跟着本太子走哦!” 李香主闻言,眼神阴冷,柳眉倒竖,手上暗蓄一道内劲,恨不得现在上去拍碎耶律山崎的天灵盖。 西夏国的勇士愤愤不平道:“公主,让我们把冒犯您的辽狗全部杀干净,给你出气!” 李香主道:“让他再狂一会,没关系。下午,本主要他命。” 派出去寻找赵构的人中午回来,依旧没有赵构的行踪。 孟皇后脸上布满了愁云,让他们继续扩大搜索半径寻找赵构,吩咐完就对李香主道:“公主,你是大夏国金枝玉叶,这件事是我们宋国和辽国之间的事,我建议你离开军营,回大夏去吧。” 李香主忽然哈哈笑起来:“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本主虽然是女流之辈,却更是大夏国的勇士。辽国人和他耶律山崎多番羞辱本主,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挑战我,我这一走了之,脸面何存!” “你放心,你们的事,也是赵构的事,也是我的事。下午,我打这个头阵。” 下午,校场上。 李香主手中秋水剑,一身绣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冷眸直射对面镇定自若的耶律山崎。 耶律山崎此刻只是一脸不屑,他每天吃很多肘子,喝很多酒,被酒色所迷是真的,但此刻杀意凛然也是真的。 辽国人已经提前开始庆祝了,他们看来赵构已经输定了,眼前强出头的大夏国公主更加不是耶律山崎的一合之敌。 “真没想到,一个公主倒贴窝囊废,竟然不顾脸面到这种地步。” “脑子被驴踢了,是个人都知道赵构怕得溜了,她还在这里献殷勤,真是不知羞耻。” “看好戏吧,太子说了,他吃肉,也让我们喝口汤。要知道这可是大夏国的金枝玉叶呀,现在老子好像感受到她的体温了。” “太子爷高兴完,我先上······” ······ 污言秽语充斥着辽国人的阵营。 “李香主,你真的想好了吗?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毕竟你陪葬一个窝囊废不值得,这名声传出去也很好听呢!” 耶律山崎直接就是诛心之论。 “耶律山崎,本主也给过你机会,但是你现在反悔也晚了。” 李香主直接就是反唇相讥,丝毫不落下风。 “那就手底下见个高低吧!” 耶律山崎已经都等不及了,直接卷起一阵内劲狂风,杀了过来。 “你要死,我就送你一程!” 李香主猱身直上。 一边是秋水剑,一边是寒霜剑,两人捉对厮杀,一时之间竟然难分难解。 大夏国勇士连声叫好:“公主真是好身手,真给我们大夏国勇士长脸!” 这边辽国人已经脸黑了。 在他们眼里,李香主是个金枝玉叶,养尊处优,娇生惯养,却不料有这种战力。 眼看着,耶律山崎就要落败。 秋水剑剑剑不离耶律山崎要害,是个人都知道耶律山崎已经招架不住了。 忽然,耶律山崎表情阴鸷,冷冷一笑,手里赫然多了几枚飞镖暗器。 孟皇后早看见他的小动作,顿时花容失色:“公主,小心耶律山崎耍诈!” 当当当! 一阵密集的金属撞击声音响起。 孟皇后直接飞身上了校场比武台。 可是那变化太快,李香主直接身中飞镖,咕咚倒在了校场上。 “你耍诈!”孟皇后直接就是一阵连环攻击,击退了耶律山崎。 耶律山崎狞笑道:“规则上没说不能用暗器,是她技不如人。大家都看到了,到底谁赢了?哈哈哈!” 辽国人顿时山呼:“太子威武!太子霸气!” 一百三十三 是本王拿不到刀了? 大夏国勇士个个把刀出鞘,已经准备好了教训辽国人,而另一边的辽国人也都把刀出鞘,两方呈现出对峙之势。 孟皇后在校场上叫道:“今天比武是大国之间的友好切磋,只论输赢,不决生死。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耶律山崎却笑道:“规则是这样定的,但是兵器可不长眼睛,要是死了,也只能算是技不如人。” “现在,李香主已经败在了本太子手下,本太子要带走她!” 孟皇后拧眉,冷哼一声道:“你耍诈赢的公主,还有脸提出这种无耻的要求!须知这是大宋的地界,更是大宋的军营,由不得你来放肆!” 耶律山崎公然不怕,有恃无恐地道:“你们大宋这是要耍赖了?大国就是这种尿性吗?本太子还真就看不惯了!” 很显然,耶律山崎是打定主意要带走李香主,尽兴侮辱她。 孟皇后脸色阴沉,看着李香主被人救下了台,转身就对耶律山崎道:“你不是要和八王爷比武吗?我的武功不如八王爷,你要是能赢了我,就算你赢了王爷。” 耶律山崎看着气质同样高贵,不明身份的女人,直接就是狂笑:“赵构的女人缘还真不错呀!又一个上来送死的臭娘们!” “本太子既然决定带走一个人,现在本太子改主意了,她李香主已经是垂死之人,我不要了,我要带走你!” 说着,耶律山崎的眼睛就是一红,没好意地上下打量孟皇后。 孟皇后的关注点瞬间转移到李香主身上:“快让军医过来给公主查看伤势,我怀疑耶律山崎使用了毒镖!” 耶律山崎直接就是笑了:“不用军医查看了,本太子用的就是毒镖,而且解药只有本太子才有!” “无耻之尤!”孟皇后直接就是暴走,一剑飞天,攻了过去。 只要劫持了耶律山崎就不愁没有解药! 耶律山崎并不是孟皇后的对手。 一阵剧烈的刀剑撞击的声音戛然而止,校场上耶律山崎一脸猪肝色,跪在了校场上,孟皇后把剑放在了耶律山崎脖子上。 刚要逼他交出解药,忽然,剑身上被一记飞镖击中。 这一击的力量和精准度超乎想象,孟皇后始料不及,虎口被震出血,手臂都脱臼了。 “耶律完达!”孟皇后转头一看,想起了她和赵构在邯郸的遭遇,当时被耶律完达威胁退出比武。 耶律完达拍拍手说道:“只论输赢,不决生死,请问贵国认输就这么难吗?” “先是赵构临阵退缩,如今大夏国公主为了赵构强出头,也被辽国太子挫败,认输就那么难吗?” “既然你们宋国不讲规矩,随便什么人都能上来和太子一决高低,那么我们辽国显然也不缺勇士。太子已经累了,就让我和你比一比怎么样?” 孟皇后眼底闪过一丝狰狞,显然她似乎已经猜到赵构失踪和眼前的耶律完达必然有关。 “我和你比没什么问题,但大夏国公主被这个杂碎使用了毒镖,必须交出解药来。” 耶律完达冷眼看着场下,把目光放在了耶律山崎身上。 耶律山崎屁滚尿流地起身,站在了耶律完达身后,一副死硬的口吻说道:“李香主这个贱人死有余辜,本太子为了要她命不惜和大夏开战,想要解药,没门!” 耶律完达叹口气,只能对孟皇后说道:“你也看到了,我也帮不了你了。” 说着,身上就是鼓荡而起一阵内劲能量,眼神狰狞,孟皇后在强大威压之下,身形为之倒退两三步,才勉强站稳。 校场外的西夏国勇士,已经在李欢王的带领下,向着辽国人杀了过去。 孟皇后咬着牙对耶律完达道:“你们公然在宋国军营闹事,真的不怕吗?” 耶律完达云淡风轻地道:“闹事?好像是你们理亏在先。” “而且,老夫现在就可以当着你们宋国人的面揭穿你的伪善!” “老夫给你十息时间考虑,乖乖地交出李香主,她没准还能活命。” “不然,后果自负!” 孟皇后眼睛微眯,踌躇片刻问道:“赵构被你杀了还是藏在了哪里?” “老夫听不懂你说的什么。而且我提醒你,时间已经不多了。” “你会听不懂我说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赵构做的事!你把赵构藏在哪里,抑或你把他杀了?”孟皇后说道到赵构吗,仿佛已经看见赵构身首异处的样子,悲愤和绝望一起涌出来,手脚都在颤抖。 “告诉你了,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而且,我要开始倒数了,等着你的是身败名裂。”耶律完达丝毫不掩饰此刻的强势。 “真是太嚣张了!本宫背后是数万人精兵,你们一个也别想走!赵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要给他陪葬!”说着孟皇后手一招,岳飞、韩世忠、梁寅等人瞬间明白过来,旗帜就在军营里互相呼应。 一场战争等待唤醒。 耶律完达叹口气道:“你还是走到了的这一步。不过,幸好,此刻梁山泊的人也在路上了。” “什么?”孟皇后直接就是花容失色,她知道辽国人在目前的两国局势下不可能有大兵入境,却没想到耶律完达还能调动梁山泊的人,“你竟然和梁山泊也能说上话!” “很意外吗?” “不过,这都是你和赵构自找的。” “赵构到底是个窝囊废,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 “孟皇后,你很快就会尝到身败名裂的滋味。” 说完,身形就是一退,拉着耶律山崎就要走下校场。 “耶律山崎,你不想和本王一较高低了吗?” 就在大军轰隆隆准备发动攻击,大夏国勇士和辽国人杀在一处,李香主命在旦夕这一刻,一道声音响起。 众人都愣了。 耶律完达眼睛都掉出来了。 耶律山崎看见一个浑身是泥,一身狼狈的人走上了校场。 “赵构!你踏马没死呀!” 此刻的赵构刚刚从泥地里出来,见这边情势紧急,连一身衣服都没换,直接就到了校场。 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个无故失踪了一天之久的人拖着万佛神剑走上了校场,这一刻,就算是打斗的西夏国勇士也停住了手,退到了李欢王身后。 “王爷回来了!” “是王爷的声音!” 此刻,宋军只能靠着声音辨别赵构身份,因为他一身是泥,脸上也有泥垢。 耶律山崎直接就是笑的打滚,指着赵构道:“赵构,你这是去了哪里?我看你好像万佛神剑都拿不动了,还能和本太子一较高下吗?” 赵构冷很一声,给孟皇后使了一个眼色,让她下去了,直接对耶律山崎和耶律完达道:“你们这么嚣张,是本王拿不动刀了,还是你们飘了?” 耶律山崎一直狂笑,笑声止住了才说:“你小子不是黑怕认输直接溜了吗?” 赵构的目光落在耶律山崎背后的耶律完达身上,冷冷地道:“溜?本王会溜吗?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知道吗?” “本太子光明磊落,说好了在校场上当着众人的面打你满地找牙,我做了什么事?”耶律山崎真的不知道,但此刻也猜到了是耶律完达暗中做了手脚。 但是他不能承认。 “哼!还在狡辩!不是你让耶律完达这个老东西半夜偷袭本王的?” 耶律山崎直接就是不认,哈哈大笑着道:“赵构,明明是你自己避而不战,自己开溜,和我什么关系!我警告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赵构淡淡地道:“辽国勇士很牛逼呀,在本王的地盘上,又是偷袭,又是放毒,还要威胁带走本王的女人,既然你们不见棺材不落泪,那请看这是什么?” 咚。 赵构直接把一个令牌仍到了耶律山崎脚下。 “分明就是你指使这老东西在比武前夜,偷袭本王。现在没话好说了吧!” 耶律山崎拿起那个令牌,赫然就是耶律完达的。 一百三十四 论输赢,更决生死 耶律完达一脸铁青,此刻也无话可说。 他没想到在昨晚的打斗中竟然被赵构偷走了身上的令牌。那令牌是他耶律完达的贴身之物,现在想赖也赖不掉。 耶律山崎忽然狰狞起来,一手扔掉了令牌,指着赵构道:“你赵构不是好好的吗?这般污蔑本国勇士,我不能忍!” “那你想怎么样?” 赵构直接就是一脸玩味地看着对面的师徒两人。 此刻,他赵构已经没耐心和他们废话了。 “本太子和你赵构比武,不只是论输赢,更决生死!” 耶律山崎对赵构的实力并不了解,此刻更是看到他一身狼狈,甚至万佛神剑都是拖着才上来,更加有恃无恐。 此刻,耶律完达也认为赵构已经是强弩之末,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活下来的。 “嗯!既然如此,······”赵构饶有兴致地打量对面师徒二人,点点头说,“既然如此,签字画押怎么样?死了也不要反悔。” 说到了签字画押,耶律山崎还是身形一顿,长久说不出话来。 赵构当然不会放过他,直接嘲笑起来:“耶律山崎你就是个废物。窝囊废,你的女人都是本王的了,我要是你,早就和本王拼命了!” 耶律山崎咬着牙道:“本太子才不会中你的诡计!签字画押就签字画押,这种形式根本吓唬不住老子!” 赵构吩咐人直接草拟了生死状,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就是签了字画了押,递给对面的耶律山崎。 耶律完达此刻脸色凝重,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这可是关乎生死的大事。 赵构冷讽热嘲地道:“你这个老东西,要是不放心你徒弟,你也可以签上!” 耶律山崎道:“和他什么关系,这是你我之间的比武。” 耶律完达道:“既然康王爷已经允许我也签字,我就签字画押。”又低声对耶律山崎道,“你杀了他,还有我做见证。” 耶律山崎直这才就是满意地点点头,看着耶律完达也签字画押了。 这个时候,太阳西斜,金风送爽。 校场上赵构和耶律山崎已经对峙起来。 孟皇后在台下对赵构道:“你不要和他赌生死,梁山泊的人已经在路上了。还有,李香主公主的伤势也很严重。” 赵构玩味地一笑道:“放心好了,不会太久的。” 耶律山崎看着赵构就像打量一个长期就像捏死的蝼蚁,卷起一阵狂风就杀了过来。 然而。 也就是一合之敌。 赵构绝对碾压。 就在大家还没准备好观赏的时刻,一块肥胖的肉体直接就是夯在了校场台子上。 咚! 赵构满意地拿脚踩在了耶律山崎的胖脸上。 “王爷,真快呀!” “天呀!这这么突然的吗?” 宋国人惊呆了,好久才想起来喝彩。 而一旁的辽国人显然都被闪瞎了眼。 “呃?这这这······” “不好,太子有危险,他们签了生死状!” “快点救太子!” 但是他们张狂的举动被耶律完达制止了。 耶律完达直接就是一声厉喝道:“赵构,老夫好像也签字画押了的。” 耶律山崎亡魂四起,此刻脑中直接就是空白一片,见赵构从他脸上把脚拿走了,连滚带爬地躲在了耶律完达的身后。 “老师,这小子竟然侮辱我!给我打死他!” 太窝囊了,还没准备好出手,就被赵构一下放翻在地,还被他踩在脸上。 没想到,他精心筹划的打脸之旅,竟然成了丢脸之旅。 不过,现在耶律完达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做掉赵构。 否则,他一辈子都会做噩梦。 孟皇后却提醒赵构道:“这个人武功极高,你在他手里吃亏了,不如就这样两相和好,让对方交出解药,下跪认输就算了。” 赵构却根本不理会她的意思,简单回复道:“今天你辛苦了,等我干完活,和你喝酒。” 耶律完达拿着剑已经走过了了。 他的杀意已经暴涨到极限,内劲能量恐怖地环绕全身和那只宝剑,此刻就算是远远地观看的人,也不受控制地提心吊胆。 赵构此刻站在校场,把万佛神剑举起,高高举起。万佛神剑的影子划过每个人惊奇的脸庞。 全场目光一时之间都集中在了万佛神剑上。 “王爷的万佛神剑要开光了!” “八王爷的万佛神剑终于要问世了!” “万佛神剑一出,君临天下!” 辽国人的脸色比较复杂,有的还在坚持之前的观点,有的则已经闭嘴,因为他们看到耶律山崎不出一个回合就在万佛神剑之下落败。 “赵构!你装够了吗?可以开始了吗?” 耶律完达直接就是催促了。 赵构则收了剑,做了一个旗鼓,把剑横在胸前,笑着道:“装逼非我愿,是你逼我的!” “你自己签字画押,我和你之间只决生死!” 耶律完达一剑飞天,铺天盖地地罩杀而来。 是的。 我赵构和你之间只决生死。 你小子不该冒犯本王和本王的女人,就连念头都不应该有的。 “那就去死吧!” 万佛射箭,剑锋所指,嘭的一声。 耶律完达直接飞出去三丈远,跪在地上,嘴角流血,眼神只剩下了眼白。 “我月了!万佛神剑!” “万佛神剑威武!王爷威武!” “痛快!万佛神剑为我们更新了生命体验!” 宋国人已经禁不住如海啸一般山呼起来。 孟皇后、李香主、李欢王三女竟同时喜极而泣。 而此刻的耶律完达则脑中亡魂四起,他艰难地睁开眼,只见赵构的身影在他瞳孔中快速放大,紧接着一个几千斤的拳头打到了脸上,脸上开了 一个酱油铺。 扑通。 耶律山崎已经跪在了台上。 “赵构,我还不想死。你想要什么女人,我帮你物色。你的女人我再也不敢碰,回去我就在辽国涂抹你窝囊废的名声,解除和李香主的婚约。” 而此刻的赵构则并不打算理他。 因为一个声音从垂死之人的嘴里哼出:“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耶律完达,你不会真的可以杀掉本王吧?所以,带着无穷的遗憾死吧!” 咔嚓! 赵构一脚落下,直接断了耶律完达的头颅,断口竟然还很整齐,头颅滚落在了耶律山崎的面前。 耶律山崎难得还有一点血性,眼珠凸出,直接暴起,对赵构发起了致命一击。 然而。 也就是在念头刚起,身体还没有完全展开的时候,喉咙已经被万佛神剑刺穿。 咔咔咔。 万佛神剑插在耶律山崎的脖子上,犹如机械齿轮的咬合,咔咔发出声音,血流如注,校场上一片鲜红,场面相当血腥。 辽国的官兵直接就是吓破了胆子,抱头鼠窜,却被一旁的夏国勇士一个不剩全杀了。 忽然,斥候来报:“王爷,二十里外有大队梁山泊人马出现!” 一百三十五 锦囊 赵构直接就是脸色一笑,该来的一个也不落下。 其实在得知耶律完达是梁山泊武松的师兄之后,赵构就猜到了梁山泊会有所行动。 原来,这一切都是耶律完达提前计划好了的。 想到这里,如果当时不从沼泽地里活着出来,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孟皇后脸色沉郁,看着一旁中毒受伤的李香主,对赵构道:”公主的毒只有耶律山崎有,但是从死人身上找了许久,都没发现有解药。“ 李欢王直接就是哭起来,这个时候她才发现,眼前的姐姐对她意味着什么。 就在那一刻,赵构明白,李欢王和李香主姐妹两已经重归于好了。 ”这个好像难不住本王。你们出去准备迎战梁山泊的人,把长公主交给我就行了。“ 赵构心说再往前推一天,本王还没有把握救助李香主,但是闲杂不同了,他赵构已经从积分商城兑换了价格奇高的生死符。 一共花掉了赵构积分。 生死符直接就是逆天的存在,可以变换生死,起死回生。 赵构有了生死符,就可以拯救李香主的生命。 不过,还是要做一下场面。 他吩咐李欢王,带着大夏国勇士,把李香主抬到了中军大帐中,就把李欢王和大夏国的人都清退了。 ”你们都在外面等着就行了,一会本王就还给你们一个完整无损的李香主长公主。“ 李欢王有些不敢相信,因为她从来没见过赵构还有治病排毒方面的能力,此刻显然是怀疑多过相信,疑云布满了俏脸:”赵构,你如果不行,不要硬撑。“ 赵构一笑道:”知道了,小可爱,人命关天呀,我能拿这个开玩笑吗?“ 众人都退出来,心里惴惴不安。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突然听见赵构的卧房内传出一阵笑声。 ”赵构,我受伤了,现在不能做那种事。“ 显然,这句话是李香主说的,李欢王没想到短时间内,赵构真的治好了她姐姐。 那种事? 还能有哪种事! 顿时,李欢王直接暴走,直接走进了赵构的卧房。 果然,此刻的赵构不光已经洗完澡,换上了崭新的行头,还在那里拉着李香主求欢,一脸的猥琐。 ”姐姐!“ 李欢王直接过去帮助李香主解围。 姐妹两现在已经完全化干戈为玉帛,此刻结成了同盟,对抗赵构。 ”赵构,你是有多饥渴!现在缠着我姐姐要做下三滥的事。“李欢王直接就是怼了上去。 李香主此刻却抿着嘴笑了,对李欢王道:”你还说呢,我刚才就想问他,哪里学来的技能,还要脱光了才能解毒!真是下三滥。“ 李欢王率先抛出了问题:”赵构,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种解毒的本事?你不准备说明一下吗?我怎么相信你的治疗方案没有后遗症呢?“ 赵构道:”公主大人,你不相信没关系,等你也中毒的时候,我也这样给你治疗。不过,你们两姐妹既然都做了本王的女人,以后我是不会让你们再中毒!“ 此刻赵构说完,两女的表情直接就是石化了,不得不说,赵构这句话在她们内心引起了不小的震撼,此刻赵构的形象瞬间又是高大了起来。 ”现在你们对真相还那么关注吗?“赵构说着,一左一右将姐妹俩直接抱在怀里。 这边还在说话,只听见外面有人拍着手说道:”赵构,你左拥右抱,志得意满,难道不想打梁山泊了吗?“ 说话的正是孟皇后。 赵构带着两女从卧房直接出来,眼前的孟皇后表情复杂,有疑问,有庆幸,有嫉妒,也有担心。 ”打!梁山泊的狗贼和辽国的狗贼串通好了,里应外合对付宋国天兵,简直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随我来,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本王不去找他,他倒主动来找死!“ 外面宋军已经集合完毕。 韩世忠和岳飞一左一右,站在赵构身后,韩世忠禀报说:”王爷,来的是梁山泊行者武松、花和尚鲁智深和青面兽杨志。带领大概有五千人马,骑兵五百,其余都是步兵。“ ”哈哈,果然是武松下山了!“ 宋军都知道梁山泊看上去强大,但是真正值得忌惮的无非就是行者武松和花和尚鲁智深一伙,他们的实力才是最强大的。 此刻,赵构竟然公然不怕他们,甚至早就希望他们下山了。 ”王爷,有万佛神剑在手,谅武松亲自来了,也只不过是送人头。“ ”万佛神剑已经开光了,他们这次有来无回!“ ”这次立大功的机会来了!“ ”······“ 这个时候赵构,看着三军,直接点名了:”汤面旗在哪里?“ 话音刚落地,汤面旗就站出来,恭敬地跪在赵构脚下。 ”王爷,汤面旗听命。“ ”上次本王要升你做本王的贴身护卫成员,有人不服气,说你没有立过功。这次,我让你立个大功!“ 赵构直接就是看着一只手臂的汤面旗,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看着这个已经成长为真正士兵的少年。 ”王爷,汤面旗坚决服从指挥!“ 赵构从拿出一个提前已经写好的纸条,放在了一个锦囊中,交给汤面旗说:”到了阵前,你就找到青面兽杨志,把锦囊里面的妙计告诉他。“ 汤面旗道:”王爷,我汤面旗现在还只是一个大头兵,杨志是什么人,岂能听我的话呢?“ 赵构道:”领命下去吧,吴铁汉会帮助你的。“ 部署完,听见斥候过来道:”王爷,梁山泊的人已经在十里外扎住。“ 阵前。 赵构提前就看到了对面阵营是三个老相识。 行者武松、花和尚鲁智深、青面兽杨志。 赵构上来就是骂:“武松,本王很早就想收你了!没想到你主动来受死了!” “你看看这是什么?” 一个人头从赵构手里脱手飞出,已经滚了过去,停在武松的马下。 这个人头正是耶律完达。 辽国人不能带领大军进宋国,他却能够打通和梁山泊的关系,关键人物就是武松。 武松一见,已经吃惊不小。 花和尚直接道:“武二郎,这个赵构看来是已经准备充分了,我们这次还是比划比划就算了!” 话音刚落地,赵构又是一阵门口大骂:“你那大和尚,不是花和尚鲁智深吗?你外面穿着和尚的衣服,里面却是杀人的心,本王一会就把你的人头割下来做尿壶!” 武松直接就是笑了:“大和尚,看来这小子也不把你放在眼里呀。” 本来还想劝武松撤退的鲁智深,脸色顿时一沉,冷幽幽地道:“这小子真狂呀!” 武松道:“让他狂一会吧,因为很快他就再也狂不起来了!” 一百三十六 这叫仁慈 说完,武松直接看向一旁的青面兽杨志,问道:“杨提辖,你今天好像话比较少呀?” 杨志表情直接精彩了起来,忙不迭地道:“听说赵构是个窝囊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狂!听说他铸成了什么万佛神剑,不知道是不是仗着万佛神剑才有这个底气?” “不过,我杨志才不会因为一个黄口小儿动摇了军心,这次我打头阵。” 说着,杨志拍马直出,迎战宋军岳飞。 岳飞已经来到了两军阵前,等着杨志出招。 杨志兜住马,对阵前的岳飞叫道:“来者是什么人,本提辖不杀无名无姓之人,你这鸟人快点报上名来。” 岳飞挺着枪,冷冷地道:“我乃大宋康王爷麾下马步兵首席将军岳飞是也!杨志小儿,天兵来到,还不快点下马受降!” “黄口小儿,不知死活,叫你知道本提辖的厉害!” 话音落,拍马直前,一骑绝尘,向着岳飞杀来。 两员大将直接就是厮杀在一起。 一阵密集的金属撞击声音传来,赵构都为岳飞的表现所震惊。 果然,岳飞岳武穆不一般,对阵如狼似虎的青面兽杨志,丝毫不落下风,而且渐渐占据了有利位置,单等杨志露出破绽。 果然,杨志被岳飞偷袭了一手,差点从马上落下,败下阵去。 “这个岳飞,是赵构小儿从哪里请来的救兵,果然厉害!” 回到阵前,杨志对武松和鲁智深如是说。 花和尚道:“这个岳飞名不见经传,洒家要好好教训教训他!刚才你和他对阵,他的路数我已经摸清了。” 说完,穿着青灰色袈裟的鲁智深直接就是一阵风一般杀了过来。 岳飞和杨志赌斗,消耗了体力,抵不住鲁智深的神力,直接拍马而回。 “这个胖和尚果然神力非常!王爷,岳飞不敌他。” 赵构道:“花和尚马上打斗也就是那么回事,但他确实是神力,你已经打败了杨志,已经很厉害了。” 韩世忠叫道:“王爷,韩世忠请战。” 赵构笑道:“你觉得能够是花和尚的对手吗?” 韩世忠咕哝了下嘴唇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不等赵构发话,韩世忠直接拍马直出,迎战花和尚。 不出所料,连岳飞都打不过的花和尚,他韩世忠更加不是对手。 这边眼看着韩世忠就要被花和尚打下马,忽然一骑红尘飞出,竟然是梁红玉拍马直出,和韩世忠夹攻花和尚。 赵构拍手笑道:“这叫什么?这是上阵夫妻兵!这个好看!” 宋军直接鼓舞起来,山呼万岁。 花和尚毕竟是步兵统领,马上缠斗并不是他的长项,这下被韩世忠和梁红玉两个人一左一右夹攻,左支右绌,一看讨不到便宜,也退回阵中。 武松笑道:“大和尚,马上你还是差些。” 花和尚道:“怕什么!洒家吃些酒肉,补充些体力,和他们两个人再战!” 赵构见自己赢了两场,一挥手,大军潮水一般涌了过去。 “武松、花和尚等人直接抓活的!”赵构打手一摆,大喝道。 梁山泊的人也奋勇杀了过来。 顿时两军交战,就是喊杀声弥天亘地而来。 赵构对汤面旗和吴铁汉道:“你们找到杨志,拆开锦囊!找我吩咐你的办!” 汤面旗和吴铁汉直接就是拍马而出,找到了正在酣杀中的杨志。 杨志忽然看见两个人,打开锦囊叫道:“杨志你听好了,那坐在马上的不是杀了葛灵的武松吗?” 杨志脑中就是一阵呼喊,时候到了。 忽然就调转了马头,钻到了武松背后,直接就是一朴刀对着脖子砍下。 赵构早就观察到了,现在的武松和花和尚早已不是当初他上梁山泊的时候,武松的武力值升级到了初级大荒境,花和尚的武力值升到了空境,他们的武力值一直飙升,显然和隐武者之间有秘密联系。 杨志直接就是一朴刀砍下,武松听见耳后有动静,一转身,躲过了杨志的朴刀,慌忙中滚落马下。 “杨志!反了你!” 武松暴喝,挺着雪花镔刀就砍杨志。 汤面旗看着吴铁汉道:“王爷这个锦囊真是好用,好像咒语一般,那杨志反过来去杀武松了!” 吴铁汉道:“我从未见过这种事!” 汤面旗脸上的表情直接就是精彩起来,捏着拳头,颇为振奋地说:“一切都在王爷神机妙算掌握之中。我汤面旗扬名立万就在此时!” 说完,在乱军中看到梁山泊的贼兵就是一顿乱砍,瞬间手杀了十几个人。 梁山泊的人都惊呆了,没想到让他们吃了大亏的少年人,还是个独臂! 这边,杨志一击不中,等武松反应过来,心中知道他杨志哪里是武松的对手,直接就是落荒而逃。 武松紧忙去追,却被一个人从身后抓了一下肩膀,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回头一看,竟然是赵构! “赵构!武松叫你今天死!” 赵构哈哈一下,轻描淡写地道:“武松,你今天众叛亲离了,实不相瞒,不光是杨提辖,就是大和尚,也是本王的人,你以为他真的打不过本王的夫妻小将?识相的,快点滚回梁山泊。” 武松直接就是暴怒,雪花镔刀舞动起来,密不透风,浑身都是内劲能量的流动,坚不可摧。 赵构祭出万佛神剑:“叫你知道本王万佛神剑的厉害!” 嘭! 嘭! 两声内劲能量的剧烈撞击之后,赵构和武松各退一步,武松的脸色已经有些变化。 没想到,眼前的赵构这么能打,目光瞬间转移到他手中的万佛神剑上。 “你这是什么剑?”武松惊骇了起来。 “说过了,这是本王的万佛神剑!倒在万佛神剑之下,你武松也不亏了。” “狗屁神剑!分明就是一把普通的剑!” “武松,你难道没听隐武者中有句话吗?大象无形,大音希声。你还不走,你就等着倒在本王的万佛神剑下吧。” 武松被赵构的实力震惊到了,当时就有些慌神,本来还以为三军中轻松斩杀了赵构能够轻而易举地拿下宋军,却不料先是杨志反叛,后来又遇到一个真正的硬茬。 再看一旁的梁山泊喽啰,当地死亡者无算,气势上也弱了大半。 “赵构,你我是老相识吧?”武松脑中已经起了怀疑。 毕竟,他本以为他和赵构从未谋面,而两军交战发展到现在,好像完全摸不透赵构的底牌,而他的底牌在对方眼里并没有什么值得保密的。 “哈哈,你还是有些本事。你记得被你杀死的忠仆葛灵吗?” 武松闻言,直接就是睁圆了双眼,一脸惊奇:“是你!岳走肖,上次让你走了,这次没那么容易放你走了!” 尽管武松已经准备和赵构酣畅淋漓再战一场,赵构却只是好整以暇地说道:“武松,我看得出来,你已经和隐武者搭上了头,功夫还有提升的巨大空间。我现在不和你死磕,不是怕你,而是给你时间,回到梁山泊,做掉宋江一派。我等你坐上了梁山泊的头把交椅,再和你一决雌雄!” 武松一愣,看着自己一方,渐渐落入下风,只能心头一横,直接双刀杀了过来,却只是虚晃一招,直接就是上马,带着梁山泊的人且战且退去了。 汤面旗浑身是血地走到赵构身边,问道:“王爷,为什么放了武松?” 赵构道:“这叫仁慈,也叫敲骨吸髓。不这样,我怎么能知道他背后更多的秘密?” 转身,一脸满意地看着汤面旗道:“汤面旗,你阵前策反了青面兽杨志,让武松军心涣散,对于这场战斗的胜利具有决定性的意义,你立了大功,等着回营本王好好赏你!” 一百三十七 赵构他闯祸了 赵构杀了辽国太子和太子少师的消息传到了京城。 赵恒听到消息从那一刻直接就是一普股坐在了椅子上,脸上煞白。 林灵素的表情很复杂,他似乎已经知道,连续派过去两次刺杀赵构的人都行动失败,绝对不是偶然。 赵恒好久才反应过来,摇着头,好像是说给自己的听的:“不可能!赵构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有这个实力,辽国太子的实力虽然不至于强大到碾压一切,却也十分了得,单挑赵构竟然输给了他。” 林灵素道:“眼下已经不是怀疑的时候,这消息相信很快传到辽国,辽国要是因此和我大宋起了纷争,怎么交代?” 赵恒长身而起,眼色铁青,攥紧拳头,咬着牙道:“这个赵构闯了大祸还不知道,我现在就去找太上皇。” 说着,赵恒就扔给众人一个决绝的背影,直接去找宋徽宗去了。 宋徽宗所在的长生殿。 徽宗皇帝听赵恒把意思说完,却并没有意外,脸上带着微笑,缓缓地道:“儿啊,辽国现在和金国交战,屡屡失败,已经不行了,我看辽国没时间和我们计较这件事。” 赵恒没想到徽宗皇帝会这样的态度,直接就是说:“赵构不顾两国交好的事实,擅自斩杀了辽国太子,罪不容诛,请父皇准许我动用皇上的权力,将赵构绳之以法。只有这样,才能给辽国人一个交代。” 徽宗皇帝直接就是笑了起来:“你要杀了你的弟弟,给辽国太子报仇?” 不用说,徽宗皇帝直接将这件事定性为兄弟之间的斗争,立场已经很明显,他不支持对赵构动手。 赵恒直接就是跪在金阶下,厉声道:“父皇,赵构已经越界了,他所作所为,闯了大祸,要是引起两国之间的交战,背后是无数百姓的身家性命呀。” “辽国太子在本国被杀,必须将杀他的人交给辽国人处置,我建议把赵构送到辽国人手上。为了天下百姓,不得不如此呀。” 徽宗皇帝道:“你起来吧。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我多少有些了解,你不是强取了他不少女眷吗?你们之间的矛盾一定很深,但这不是你对兄弟痛下杀手的借口。” “如果把赵构交给辽国,辽国反而会因此轻视我们宋国。那个时候,就是大开觊觎之门。记住,国家之间只有利益和强弱才是决定关系的基础,一纸合约的作用,顶多就是一个安慰剂。” “赵构有这个本事能够杀的了辽国太子,想必也有本是能够御敌于国门之外。降罪则可,责令他戴罪立功才是正道。” 赵恒直接跪地不起,有些恼恨了起来:“父皇,你处处维护赵构,赵构的势力一天天坐大,现在的手更是伸到了芒砀山区,直接就到徐州,达到了自立朝廷的程度,这是对朝廷的威胁。不趁此机会除掉赵构,我这个皇帝也不当了。您就另请贤明吧!” 说着,张恒起身,和徽宗皇帝直接摊牌后,反而一身轻松。 徽宗皇帝表情玩味,声音冰冷地道:“你这孩子,如此暴躁。如今我还是个太上皇,到我一点权力也没有了,我看你能做我头上拉屎!” “不过,就在你来之前,赵构已经派人来长生殿见过我了。而且,有证据证明,他和辽国太子签下了生死状,是公平决斗,而且辽国太子勾结梁山泊的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果不是赵构杀了辽国太子,现在的大泽区都是梁山泊和辽国人的地界了。” 说着,徽宗皇帝拍拍手,太监就带着一个人从外面进来了。 这个人脸上一半是青面,样貌狰狞,身材威武,眼神凛冽,一看就不是凡夫。 赵恒看着那人问道:“你是什么人?赵构帐下有你这号人吗?” 那人直接就是在两个皇帝面前跪下,一面回答赵恒道:“陛下,小人杨志,是康王爷派来给太上皇和皇上送消息的,也是刚刚到了长生殿,所以消息还没送到皇上手上,陛下就先过来了。” 徽宗皇帝道:“儿啊,这个人是青面兽杨志,之前也是朝廷的军官,只是不小心杀人,逃到了梁山泊。他如今被赵构招降,能够做辽国太子一帮人勾结梁山泊的人证。” “另外。杨志,你把辽国太子和赵构打斗前签订的生死状给皇上看看,解开皇上心头的疑惑。” 杨志把赵构和辽国太子决斗前签订的生死状也一并拿出来,呈给赵恒,赵恒一看,直接就是傻眼了。 他苦心孤诣经营了这么久的宋辽关系,伴随着眼前所见所闻,瞬间崩塌了,而他赵构好像全部算到了,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赵构竟然这么难以对付,他这个皇帝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徽宗皇帝淡淡地道:“现在,你知道怎么做了吗?辽国太子是自己找死,在大宋国地界上胡作非为,和康王赵构决斗,技不如人,被赵构万佛神剑所杀。如果辽国人还有什么话说,就告诉他们辽国太子在本国勾结梁山泊的所作所为。” “这样,事情也平息下来,而你们弟兄二人,兄友弟恭,再也不必为这件事闹矛盾。” 徽宗皇帝说完,直接就是一脸威严地看着赵恒。 赵恒已经彻底恍惚了,本以为赵构这次死定了,却被他什么都提前准备好,针插不入水泼不进,顿时有些灰心。 但此刻脑海直接就是一个声音爆发出来:赵构实在是他赵恒的肘腋之患,必须处之而后快。 这个时候,必须先表明态度,以后等待机会再对赵构下手。 “嗯,父皇教训的是,是我一时着急,失去了分寸。定当按照父皇的指示,妥善处理这件事。” 徽宗皇帝满意地道:“你想清楚了就好了。看起来是两国之间的事,其实也不过是你们弟兄二人之间的事。” 说完这,直接就是对杨志道:“杨提辖,你武功盖世,以后就留在长生殿做护卫吧。” 杨志一朝升天,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谢恩,已经退出去了。 这边赵恒正想走,发现徽宗皇帝好像意犹未尽,直接就是走也不敢走。 徽宗皇帝把人都清退了,才缓缓地对赵恒道:“你这个弟弟,本事确实越来越大,就怕我死了以后,他以后不听你的。” 赵恒马上随口就说:“八弟本事大是国家的福,但是势力太大,却不利于他自身。要想长保富贵,我们兄弟之间兄友弟恭,还是要对她进行一定的裁制。” 徽宗皇帝哦了一声,接着问道:“你有什么办法了吗?” “父皇,赵构现在手伸到了芒砀山区,要采伐那里的木材用以扩大战船和装备陆军,芒砀山区民风彪悍,各种势力犬牙交错,我看不是说打通就能打通的。虽然有朝廷的许可,奈何当地人要是不听话,和他对着干起来,他赵构也很难全身而退。” “等实在收不了场,赵构碰一鼻子灰,朝廷再出面,一则杀杀他的锐气,二则显示皇恩浩荡。” 徽宗皇帝对此提议一点也不显得惊讶,喝口茶,缓缓地继续指点赵恒道:“芒砀山必然不是说打通就能打通的,而且你手里的牌不只是芒砀山。” 赵恒闻言,心里高兴,眼珠子都掉出来了:“父皇,我实在不明白,还有什么能够牵制赵构的地方。” 徽宗皇帝道:“古来成大事者,善于因势利导。赵构已经开罪了辽国人,辽国人自知理亏,如果能够让赵构带兵帮助辽国人打金国人,不光能够堵上辽国人的嘴,也能代表朝廷巩固宋辽关系。” 赵恒闻言,激动的浑身打颤,当时就跪在地上,对徽宗皇帝道:“父皇神机妙算,一石二鸟,轻举远到,举重若轻,儿子望尘莫及。” “等儿子回朝就下诏书,让赵构分兵助辽国打金国。” 徽宗皇帝颔首微笑一阵,又假仁假义地道:“要注意火候和分寸,不要兄弟阋于墙,让外人看了笑话,钻了空子。” 赵恒在地上直接就是三跪九叩,拜谢徽宗皇帝指点,高兴地走了。 一百三十八 这不是送死去吗 赵恒的诏书很快就传到了大泽区赵构的帐下。 赵构召集高级军官开会,知道诏书的内容,一座皆惊。 韩世忠叫道:“王爷,我们刚刚屠了辽国太子和太子少师,还有他们的众多勇士,辽国人一定恨我们入骨,这是朝廷借刀杀人之计呀。” 梁寅和韩世忠一样,不支持北上支援辽国:“王爷,这是借刀杀人。我们这点人还要分兵支援辽国,到了辽国,辽国人也针对我们,金国人把我们当做辽国的救兵,也会攻击我们,爹不亲娘不爱,两边受气。这种活,我梁寅不奉诏。” 岳飞道:“虽然诏书下了,看上去很是凶险,但是现在辽国被金国人连续赢了多场,天祚帝已经日暮途穷,如果被金国人打破了辽国,下一步就是大宋。所谓唇亡齿寒。从这个角度看,我们还是要出兵的。不过,不能伤筋动骨。毕竟梁山泊贼寇现在还没荡平。所以,我建议由我带着一部分人北上支援辽国。” 赵构想了片刻,问道:“芒砀山那边的形势怎么样?” 军头回答道:“王爷,芒砀山已经驻军,但当地人的豪强三番五次阻拦工程进展,和他们发生了小型遭遇战。他们占据地利,我们没有占便宜,反而折了不少人马。” “其中,花家、林家最是厉害,在当地也有影响力,只怕没那么容易打通芒砀山。” 赵构道:“既然如此,那就先把后方稳定好了,再北上。本王去一趟芒砀山,会会这个花家和林家的人。” “你们谁和我同去?” 韩世忠道:“王爷,花家和林家我知道,他们都是当地的豪强世家,富可敌国,在当地百姓也支持,甚至只知道他们本地豪强不知道有朝廷。可以说是一方的土皇帝。” “花家家主花洛生,有万夫不当之勇,有三个儿子,武功极其高强。林家家主是林高深,有两子一女,这父子私人也都是武功高手,非常了得。芒砀山势力犬牙交错,能够立得住脚的,就这两家。平时花家和林家斗的你死我活,现在却联合起来,对付我们。” “王爷要去芒砀山,韩世忠请行。” 赵构一听,顿时就是来了兴趣,看来这芒砀山也是藏龙卧虎之地,要想争衡天下,这些地头蛇也要征服。 至于北边的辽国,目前还不清楚他们的情况,只能暂时先缓一缓。 况且,他赵构巴不得金国人打败了辽国。 金国打败了辽国,也间接帮助他赵构扫清了一个障碍。 “韩世忠,听你这一分析,本王不去也不行了。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动我的兵!” 赵构拍案而起,下定主意,先去一趟芒砀山。 岳飞这个时候起来说话了,脸上是忧愁之色:“王爷,芒砀山民风彪悍,习武之气甚盛,就连七八岁的孩子也能拖拳拽脚,这次带的人少不能成功,带的人多,又怕引起朝廷和梁山泊的掣肘。我看这事情,还是要从长计议。” 赵构哈哈大笑道:“有你们忠心谋事,我赵构手里一把万佛神剑,足够杀遍全天下了。本王不怕,这芒砀山我只要五百人跟着去。韩世忠对芒砀山很是了解,你也随同本王过去。剩下的人就在军营好好练兵。” “通知张俊,水军必须赶在年底前训练好。等武松吃到了整个梁山泊,本王就和武松来个决战。至于辽国方面,我还是要去一趟的,时间上嘛,等我从芒砀山回来再说。” 当时就分派好人,明日出发。 这边李欢王和李香主姐妹都听说了大夏国和辽国交恶的事,此刻想着回去大夏。 赵构给她们许多银两和宋国的奇珍异宝,让她们走的时候带上。 孟皇后也准备回京城探望韦妃,赵构不吝财富,也打发了。 当晚就是点起五百壮健禁军,中军护卫队,韩世忠以及亲兵,痛快吃喝一顿。 第二日,直接出发,杀向了芒砀山。 两日后,到了宋军的驻地。这次提前派来芒砀山探路的军队有一千人,此刻已经驻扎在砀县。他们由一个老军头带领,听他们的意思,一名吃亏不少了。 显然,芒砀山区驻扎着强人。 “王爷,您亲自来,我就放心了。你不亲自来,哪怕是让韩将军来,我也不确定能有把握。” 军头说起芒砀山的花家和林家的强势,现在还心有余悸。 “花家家主花洛生,林家家主林高深,每个人都是虎狼之辈,他们的孩子每个人都有万夫不当之勇,我们接连和他们接洽了两次,都没有正面回复。接连送过去了不少的钱财,都不过石沉大海。我老汉正在没辙的时候。” 赵构道:“你让他们的家主到砀县来和我说话。” 老军头摇摇头道:“王爷,他们放出狂言妄语,说就算是康王赵构亲自来,也不过就是一刀的事。狂妄至极!” “我现在就安排人再去一趟,他们看到您真的来了,没准这次就来砀县。” 当时,军头就派了两个人,直接去了芒砀山。 半夜,忽然一个人浑身是血,耳朵还被割掉了一个,哭腔着脸回来道:“王爷,那花洛生和林高深丝毫不给王爷面子,直接杀了同去的伙伴,把我割了一只耳朵,打了半死,放回来。” “他们说,你回去告诉赵构,芒砀山是汉高祖斩白蛇起义的地方,不是什么随便阿猫阿狗的皇子能够觊觎的。他们还说······” 士兵一脸憋屈,好像不敢说的样子,眼睛都低下去了。 军头喝道:“王爷在这里,你尽管说吧,他们还说了什么?” “他们还说,康王爷是个窝囊废,只不过是仗着自己是王爷的身份,才出来带兵打梁山泊。一个区区梁山泊,打了一年都没打下来,足见王爷是绣花枕头。” 军头直接就是怒道:“王爷,这花家和林家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和我们对着干了!” 韩世忠一脸通红,直接就是把刀出鞘,指着芒砀山方向说:“我韩世忠要让这两家狗贼都知道冒犯王爷的下场!” 赵构却哈哈大笑起来,不急不慢地说:“他们说的好。但本王就算是窝囊废,不要了芒砀山,也不能看着他们杀本王的兵,残害本王的兵。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替你们报!” “你被割掉一只耳朵,又被他们打了,快去休息。你们这次出去损失的人,都登记造册报给本王内务。身死的按照家口,补偿千两白银,折券康王宝钞。身残的,各补偿你们白银二百两,升官一级。军头负责斟酌发放补偿。” 小兵直接就是涕泗横流,一边叫道:“王爷,我虽然受伤,但是捡回一条命,这条命就算拼上,也要踏平芒砀山!” 赵构召集驻军的军头、韩世忠等人一起商讨了一夜的军情。 次日上午,浩浩荡荡地直接开往芒砀山。 花家是吧?林家是吧? 本王来了! 你们都要为你们的错误决策付出血的代价。 一百三十九 人不是花家杀的 芒砀山下。 赵构兜住马,远远地一看,只见芒砀山一片云气氤氲,或是龙形,或成虎状,山水环护,互为犄角。 虽然没有五岳昆仑的壮观规模,却一笔千里,自成世界,宛如一块神秘的璞玉,卧在天地之间,时有虎啸狼声,山谷吹风,崖壁裂空。 就在一处主山半山腰上,雕甍画栋相连,上有角楼望楼,已经有烽火燃烧起来。 忽然就听见山上传来一阵大门推开的声音,一队人马扑下山来,卷起飞天的扬尘,马蹄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当先一个中年人,一个更加年轻些的壮汉,生的虎背狼腰,圆彪彪一双豹眼,顶盔贯甲,手里各拿着一柄铁枪,身后上千人,已经来到阵前,与赵构相对。 军头道:“王爷,这个是花洛生的长子花伯龙,在他身边的是那个是次子花鸣狐。花伯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花鸣狐是个狡诈之徒。” 赵构把马往前提了十几米,就对花伯龙兄弟道:“你们两个反贼,知道我是谁吗?” 花伯龙丝毫不介意,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你不是窝囊废王爷赵构吗?” 赵构浑不介意,眼睛微眯,嘴角很不屑地一勾,就是说:“既然知道本王来了,你们还不马上下马投降?” “投降?赵构,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吗?竟然大言不惭,让我们芒砀山英雄下马投降,你还不够资格!” 花伯龙说完,直接就是花鸣狐阴阳怪气地道:“赵构,你带这点人过来,无异于送死,我看在你是王爷的份上,还是回去再搬些救兵来吧。” 说完,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韩世忠不能忍,直接就是骤马直出,直取花伯龙和花鸣狐两人。 花伯龙对花鸣狐道:“弟弟,这个人还是有些本事,你不要大意哦。” 花鸣狐道:“这个人是赵构的将军韩世忠,自从跟了赵构,那可是他的铁心腹,赵构的底牌,看我怎么把他活捉过来。等活捉了韩世忠,赵构不战自降。” 花鸣狐说完,直接就是骤马而出,迎着韩世忠就来了。 韩世忠双锏,花鸣狐一条铁枪,两个人就在阵前结结实实过了十几招。 韩世忠使出拖刀计,花鸣狐以为他胆怯了,径直来追,却被韩世忠看的仔细就是双锏铺天盖地打过去。 花鸣狐穷于招架,直接就是败下阵去,丢盔弃甲地奔回了他们本阵。 赵构笑道:“花伯龙,你还想挑战韩将军吗?你这弟弟看来本事不济,必须你亲自上了。” 花伯龙道:“我花伯龙听闻你赵构锻炼了一把万佛神剑,很想见识一下,如今我要单挑于你。” “你确定要挑战本王万佛神剑?” “万佛神剑,不过就是你故弄玄虚罢了,只不过吓唬没见识的人,我花伯龙眼里,万佛神剑和你赵构这个人一样,都是窝囊废。” 赵构直接就是摇头叹气一阵,一脸惋惜的神色,顿顿才说道:“花伯龙,你嘴上的功夫也不错。和本王万佛神剑挑战,不知道下山前和你们祖宗、老婆孩子道过别没有。因为,本王的万佛神剑只要出鞘,就必然要带走人命。” 花伯龙笑道:“花伯龙固然不需要道别,看来你赵构来的时候是做好心理准备了。” 语毕,直接就是骤马直出。 花伯龙狰狞的面目在赵构瞳孔中越来越大,但他不疾不徐地把马继续往前提,缓缓地来到了阵前。 本王给你们脸了,又是杀我的兵,又是阻挡我的工程。 实际上,就在你们杀了本王的兵的那一刻,你们已经一只脚迈进了坟墓。 注定,花家和一切参与杀害本王天兵的人都要陪葬! 花伯龙的马倒是很快,眼前瞬间就是漫天的剑影。 只一合。 嘭的一声之后,整个大地都安静了下来。 刚才还在叫嚣的花伯龙直接就是化成了一团血雾,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连他骑着过来的那匹马,也瞬间感到失落和疑惑。 花鸣狐顿时脸色苍白,直接就是撤退。 “王爷万佛神剑果真神出鬼没,厉害呀!” “万佛神剑一出,神州都是王爷的。” “这些蝼蚁,在万佛神剑之下,不堪一击,竟敢挑战王爷,真是找死!” “王爷威武!” “王爷为我们更新了生命体验!” 宋军一阵鼓噪,内心的振奋之情,溢于言表。 一开始,他们还给家里写了信,交代后事,现在看这一切都是多么荒唐。 只是一场小型的遭遇战,花家就彻底失去了两员大将。 而且是他花家家主花洛生的亲儿子,花洛生造人怎么也要几十年,却在瞬间就被万佛神剑摧毁殆尽。 赵构见花鸣狐要逃,不好意思,已经由不得你了,赵构紧追而上。 花鸣狐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脑后一阵冷风吹,脑中亡魂四起。 “赵构!你要杀绝花家人吗?” “聒噪!现在知道后悔了,当初杀本王的兵,不是你们?” “杀你的兵的人是林高深,不是花家人!” “当真不是你们花家?” “都是他林高深自作主张,杀了来使,说是为了坚固我们花家和他们林家的联盟关系。都是他林高深干的。” “原来如此!可是你花家也没有拦着呀!阵前没有和尚,自己念往生咒吧!” 花鸣狐以为还有转机,瞬间脸色变得铁青,腿脚已经软的不听使唤,一道剑影在他眼前闪电般划过。 嘭的一声过后,又是一团血雾弥漫,花鸣狐的血滴滴落在花家兵的脸上,先是滚烫,旋即就是冰冷。 “王爷,我们投降了!” 花家兵腿都吓软了,纷纷扔下武器,直接跪在地上,输诚受降。 宋军脸上的表情直接就是凝固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的战力。 赵构笑道:“你们这些人投降,是因为本王万佛神剑厉害吗?” 花家兵中有一个能言善道的人,当时就是哭着说:“王爷,我们是本地乡民,哪有胆子和朝廷对着干呢?不过是被花家人和林家人胁迫。王爷万佛神剑一出,斩杀了花家两员大将,我们才知道这是朝廷来搭救我们了。” “王爷,斗胆在您的手里讨个全尸,死了也有面目见祖宗。” 赵构心说这些人倒是很实在,马上就是笑着道:“既然是本地人,本王要经略芒砀山和徐州,你们以后也有用武之地。眼下,先和本王一起端掉这个花家,他们家的粮食金银,掳掠来的都有份。” “要是不听调度,那就军法处置!” 赵构说完,就让军头和韩世忠一起上,收编了花家兵,大概一千人。 花家仅此一点精锐,谈笑间就被赵构全收编了。 花家望楼角楼上的烽火直接就是警戒起来,那处金碧辉煌的建筑内,已经人声鼎沸,很远也能听到。 又是一阵大寨的大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 一百四十章 有种别用万佛神剑 大寨的门一开,就看见乌压压一片人从山上下来。 这边军头禀告道:“王爷,这个当先的人就是花家家主花洛生。这人有万夫不当之勇,是个狠角色。” 赵构一脸的肃杀之气,丝毫不掩饰此刻的强势:“他花洛生要是固守山寨,一时间还没办法打下来,这次自己下山,恐怕就不能回去了。” 韩世忠智商及时上线,提醒赵构道:“王爷,他们岂不知固守山寨等待援兵的道理,我看花家已经取得了和林家林高深的联系,这次下山一定是两家一起出动。” 赵构道:“韩君,你提醒的太对了,有进步,继续坚持,以后打仗就要多动脑子。” 韩世忠马上又说:“王爷,两家一起来的话,我们受降的这些人恐怕内心会有波动。到时候,两军交战起来,他们里应外合,就麻烦了。” 赵构又是很寻味地看了韩世忠一眼,对韩世忠的看法顿时改观,韩世忠果然越来越聪明,当时就是为他感到高兴。 在他赵构看来,韩世忠就是当年汉高祖手下樊哙一样的人物,现在则是一个多面手,不光能征惯战,还能运筹帷幄,料敌先机。 这个变化,赵构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这个事情不妨,本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打定主意收编他们,就不怕他们闹乱子。我夜观天象,这次必然是个速胜。” 这边说话的工夫,花洛生带着人已经来到阵前。 赵构老远一看,只见一个五六十岁的壮汉,身材高大,面色黧黑,脑后见腮,酒糟鼻斜斜地挂在脸上,气象上看就是一个反叛之人。 赵构还是把马往前提了十几米,对花洛生道:“你花洛生吧?你的两个儿子都下去提前给你探路去了,现在自刎向本王谢罪,还能追上他们。” 花洛生直接就是怒喝道:‘赵构,你不要太猖狂,我们芒砀山区不是你赵构撒野的地方。今天你来就是送死,不要以为杀死了老夫两个爱子,就不可一世了。’ 赵构直接就是大笑起来:“花洛生,本王杀了你两个狗崽子,你好像并不着急呀?” “我知道你,你是在等林高深的人过来对吧?可是,林高深一定会来吗?本王的人不是在你家里杀的吗?流血的罪自然归到你。林高深这样的人,估计正在一旁看你和我两败俱伤呢。” 花洛生脸色顿时拉下来,眼神都晦暗了,忽然发狠道:“赵构!你杀了我儿子,今天必须血债血偿,我芒砀山英雄,即便是林高深不来,也要杀了你!” 说着,直接就是要骤马直出,却被一旁的一个青年人使了一个眼色,花洛生果然没有上当,这是扎住阵脚,等待林高深的人来。 赵构直接就是笑了:“这个使眼色的人,估计就是你的小儿子花廷豹吧?你小子还算是有点意思。不过我还是告诉你,林高深他其实已经来了,没猜错的话,他已经把你们花家给攻占了。” 赵构话音刚落,花家大寨内起了三处大火,伴随着嘭嘭嘭的巨响,随即就是哭天喊地老幼妇孺的声音。 花洛生回头一看,一颗心都悬起来了。 赵构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难道林高深真的已经被他赵构策反了吗? 这些大火是怎么来的? 赵构厉声喝道:“现在下马受降,还能给你们花家父子留个全尸,再过一会,后悔也没用了!” “本王从不打无准备之仗,而这次,很显然是天也要灭你!” 众人哪里知道,这是赵构召唤天火,在他们花家后方点火的主动行为。 这个时期的人,除了相信绝对实力,剩下的也就是相信所谓的天命了。 那好,你们愿意相信什么,本王就给你们制造什么。 一场大火悄无声息地在花家后方烧起。 果然,就在花家寨中起火后,花家这次带来的人,都没有心思恋战,顿时人心溃散。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已经投降赵构的人,反而更加坚定了信心。 如今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当时花廷豹就是坐不住了,为了坚固军心,直接拍马而出,来到阵前。 “赵构,你敢和我打吗?” 当时就有军头提醒赵构道:“王爷,这个花廷豹比他两个哥哥还要难伺候。尤其善于使用暗器。” 赵构一听说花廷豹善于使用暗器,就来了兴趣,使用暗器他赵构才是祖宗。 “花廷豹,你想怎么和本王斗?” 花廷豹道:“都说你的万佛神剑厉害,你也就是仗着你的剑,有种就别使用万佛神剑。” 语毕,宋军直接就是炸了。 “这人也太无耻了,这还是打仗吗?” “这人脸皮太厚了,竟然说出这种话。” “王爷,不要答应他!” “王爷,也让他尝尝万佛神剑的厉害!” 孰料,赵构挥挥手,制止了宋军的喧嚣,对花廷豹道:“不用万佛神剑也不妨,要是你输了,你要自废掉双手,从此不再使用暗器。” 花廷豹笑道:“赵构,你先赢了我再说吧!” 花廷豹拍马而出直接对阵赵构。 “王爷竟然答应了他!” “我们弓箭手准备好,他要是放暗器,我们就放箭!” 宋军看着眼前的打斗,都为赵构暗暗捏把汗。 赵构有自己的打算,这次不用万佛神剑,正好是复习一下魇光功的好机会。 毕竟魇光功只是和白猿打斗的时候,看到百元使用过,他赵构还没有亲自体会。 “王爷,这套功夫神出鬼没,好像从来没有见过!” 韩世忠也看得津津有味,完全陷入进去了。 赵构的表现直接就是刷新了他韩世忠的认知,赵构不只是天生的领导者,还是一个动不动就要制造惊喜的全能型人才。 韩世忠脑海瞬间闪过一句话:仰之弥高,钻之弥深,瞻之在前,忽焉在后。 这种神奇的体验,他韩世忠是彻底沉迷了。 “王爷小心!花廷豹使用暗器!” 话音刚落,花廷豹绵里藏针,就是一击暗器扔出,角度之刁钻,出人意表,要是一般的武者,恐怕已经着道了。 赵构却只是邪魅一笑,学着白猿的临机应变,轻松躲过了那只邪恶的暗器。 花廷豹以为一击必杀,却被赵构蜻蜓点水般轻松躲避过去,直接就是傻眼了。 就在他一恍惚的工夫,一只手像铁钳一般扣住了他的肩膀。 咔嚓一声! 花廷豹疼的龇牙咧嘴,几乎昏死过去,整个肩膀被赵构一下捏碎了。 只过了十几招,花廷豹就知道再这样耗下去,只有一死,此刻满脑子都是撤退。 这边花洛生已经坐不住了,直接就是拍马而出,直取赵构。 这边韩世忠提前出马,和花洛生直接战在一处。 花廷豹连滚带爬上马就要逃,此刻他的一条胳膊已经废掉了。 赵构笑道:“花廷豹,还以为你多牛逼,也不过如此呀!说好了两条胳膊都废掉,你还想走?” 花廷豹此刻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已经放弃了挣扎,当时就被赵构从马上一下拖下来,头杵在地上,按在了泥里。 花廷豹有气无力地问道:“你用的什么武功?” 花廷豹的武功也是有名的来路,之所以不与赵构斗兵器,也是抱着极大的把握能够赢赵构,没想到赵构不只是兵器厉害,还有这样的徒手杀招。 此刻,他死也不瞑目。 赵构道:“本王不用万佛神剑,你不也不是我的对手吗?所以,你的双臂我都要拿走了!” 华庭生的双臂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赵构卸下,顿时血流如注,直接死在那里。 这边花洛生见自己的三子也死了,脑中亡魂四起,要知道花廷豹是他最后的底牌,花廷豹比他的两个哥哥还要恐怖,却还是死在赵构手里。 此刻的花洛生直接就是暴走,手里的槊直接就是扎进了韩世忠的胸口。 但是没有扎进去,因为韩世忠穿着天蚕软甲。 他不知道普通的宋军将军也有这种稀有的宝贝,顿时怀疑人生,拨马回阵,带着人就要走。 忽然,刺斜里杀出大队人马,林高深终于赶了过来。 一百四十一 挑拨离间 “哈哈,赵构亲自来了?看来这一次是志在必得呀!” 说话的正是刺斜里杀出来的林家家主林高深。 这是一个三绺髭须、样貌整齐的五十多岁老者,穿着一身华美的袍子,手里拿着一把剑,尚未出鞘,一张脸上写满自信,此刻正在马上打量赵构和他身后的宋军。 这林高深背后是一千多人的队伍,在他身边,一左一右是次子林成名,三女林清黎。 赵构打开系统一看,这个林高深比他看到花洛生的第一眼还要震撼。 林高深 武力值:化3 武器:清霜宝剑 力量:5000斤 智商:165 属性:芒砀山霸主、阴险、狡诈、毒辣 关键词:纵横捭阖、枭雄 林高深旁边的林成名和长相颇为清秀的林清黎,武功之高也在意料之外。 其中林清黎更是善于使用巫蛊之术,深得苗疆祖师的真传,出神入化,鬼斧神工,能够杀人于无形,为了保持自己的功力一直单身状态,姜然还是个花姑娘。 看她样子绝对是人畜无害,此刻估计只有赵构才知道她身上隐藏的巨大能量。 赵构并不急于展示自己的强势,把马往前提了十几米,对林高深道:“林家主,本王给你的书信,你看来没有读过,本王这么下大本钱,你真的不打算给我这个面子吗?” 说完,直接就是看向另一边的花洛生。 开始的时候,一看林高深来了,花洛生胆气顿时豪壮起来,可是听到赵构这番话,马上认定了林高深果然和赵构之间不清不楚,脸上就是布满了疑云。 林高深道:“赵构,你不要在阵前还玩弄这种挑拨离间的把戏。我们林家虽然和花家有些不和睦,但有人要对我们芒砀山下手,我们两家就是铁板一块,谁也别想离间我们。” “你以为单凭你的三言两语,就能破我们的联合,未免太天真了些。” 说完,就对花洛生道:“花家主,你不会以为我林高深是那种吃里扒外的人吧。” 花洛生咕哝着嘴,此刻说不出话来,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山寨,里面和烧窑一样。 赵构在马上笑的前仰后合,对林高深和花洛生道:“林高深,你要是不心虚,想必一炷香之前就出现在阵前了,现在才出现,画家朱已经损兵折将,三个儿子都丢了。” “就算是我不说,花家主难道是个傻子,看不出来吗?你林高深就等本王和花家主斗的两败俱伤,你好出来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花家主和我也有默契了,你既然来了,本王单挑你林家主和你的虾兵蟹将,让他花家主先歇一会。” 说完,目光就是锁定在花洛生身上:“花家主,我的提议你还满意吗?” 花洛生顿时道:“赵构,你不要挑拨离间,我们花家和林家再怎么也都是芒砀山人,你这个外来人,休想从我们之间制造矛盾。” 赵构很不以为然地笑道:“是吗?花家主,你倒是懂的不少。不过,本要是你,我就先回寨中救火了。想想你的妻儿老小,现在忙着救火,他们那边力量够什么?就算你们合伙赢了本王,你花家主也无家可归了。” 花洛生厉喝道:“赵构你杀了我三个儿子,花洛生就算死也要先报这血海深仇,何况是无家可归呢!” 说完,花洛生就是看向林高深道:“林家主,我们两方向上夹攻,期在速战速决!” 林高深的眼底飘过一丝狠厉,直接就是点点头道:“先杀了赵构和他的走狗。” 林高深和花洛生一挥手,后边的军队就是滚滚而来。 在他们眼中,此刻的赵构就等着被包饺子了,至于单挑之说,单挑环节直接略过。 “林家主,这个赵构有个万佛神剑兵器,十分了得,你和他对阵的时候,注意防范。”花洛生不忘友情提示了一下,其实也是把对付赵构的主要任务交给了林高深。 “区区赵构,我林高深还不放在眼里,这种窝囊废王爷,还配带兵?” 林高深直接就是这样说道,却不知道最早低估他这个窝囊废的人坟头草已经一人多高了。 就在芒砀山大军压过来的上回,精壮禁军已经搭弓射箭,漫天的箭雨飞过,直接死伤无数,阵脚都乱了,哭喊声一片。 林高深和花洛生这边也是直接调用弓箭手,对着射一阵,才算稳住阵形。 当时两军就在阵前混杀在一起,喊杀声动地惊天。 赵构则好整以暇地拔剑出鞘,高举而起,此刻夕阳的余晖打在万佛神剑上,耀人眼目。 “林高深,花洛生,你们的狗头今天本王收定了!” 语毕,一道残影一般,掠阵而入。 花洛生刚杀了几个宋军,高兴还没捂热,听见脑后就是一阵裂空而来的剑啸。 好快! 根本来不及躲避,直接就是人头落! 名声煊赫的花家主在赵构手里根本就不是一合之敌,直接就是做了剑下亡魂。 花家的兵见自己的主子都被赵构给杀了,直接无心恋战,纷纷逃奔回山寨上去。 这边林高深见到赵构杀花洛生的本事,顿时豆大的汗珠子都出来了,想撤退,却被一道身影直接从天降落,挡住了去路。 “赵构!看来是我低估你了!” 林高深对着赵构就是虚晃一招,却夺路而逃。 赵构大笑道:“林高深,现在才想到利用有利地形,给本王设埋伏,是不是晚了!” 赵构回头看宋军,损失很小,就对韩世忠道:“让军头带着人去花家寨,收了花家。我们带着百十人去追林高深。” 韩世忠道:“王爷,林高深没有伤筋动骨,力量保存很完全,只怕他们利用有利地形对我们进行埋伏,不如先把花家收了,徐图良策。” 赵构道:“就是因为他力量保存完全,我才要去追。快点办吧。” 韩世忠紧急分配人手,跟着赵构直接就是追了上去。 走着走着,就看见路边遗落下越来越多的林家伤兵,赵构就笑了:“林高深果然还是一个会用兵的人,这招就是孙膑减灶惑敌,前方一定有埋伏。” 韩世忠道:“王爷,要不然我们还是撤退吧。” 赵构却哈哈大笑起来,忽然脸一沉,就是道:“他会减灶惑敌,我不会将计就计吗?” 当时天色已晚,夜幕拉开,天上星光点点,行军的人打起了火把。 一百四十二 本王不需要朋友 另一边,林高深确实已经坐好了埋伏。 他撤退的路线,是取道林家最便捷的一条道路,而这条道路,也是被他经营多年,进可攻退可守的一处要塞。 只要埋伏好,有一里多路的险要位置,来的人别想逃走,这也是他林家对花家保持不败战绩的一个底牌。 这次,林高深不得不重新启用这个要塞,只要赵构钻进来,就有把握让宋军有来无回。 想到这里,林高深已经升起自豪感,一直以来芒砀山区都是他林家和花家两个势力主导,做个土皇帝也不能呼风唤雨,要看花家的脸色,现在花家已经被赵构连根拔起,只要他林家做掉了赵构,这芒砀山就是他林家的了。 一旁的林清黎表情有点担忧,弱弱地问道:“父亲,要是赵构不来追怎么办?” 林高深笑着道:“这个赵构毕竟年轻,他已经赢了花家,现在气焰正在最高处,内心必定轻敌于我们,就算他有警惕心,我也有办法让他乖乖进套。” 说到这里,林高深的形象就在林成名和林清黎心目中高大起来。 林成名道:“父亲,你用什么办法保证赵构能上当追过来?” 林高深道:“减灶惑敌之计!你们难道没注意我在撤退的时候,有意识地在路上撇下一些病残兵不管吗?赵构看到这些人,一定以为我们已经溃不成军,所以他一定更加轻敌于我们。” 说完,林高深看看自己的一对儿女脸上佩服的表情,压低声音道:“今晚是我们林家独霸芒砀山的大日子,你们都打起精神。不光是你们,你们的哥哥,我也让他带着人在一侧埋伏上。” “这次,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如果失败了,我们林家就是现在的花家。”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清黎,你懂的巫蛊之术,必要时也要拿出来,让赵构这一伙人尝尝厉害。” 林清黎点点头道:“父亲,你放心吧。我会见机行事的。” 这边,赵构吩咐完毕,直接带着人从这条路上追过去,而韩世忠则在当地人的指点下,从另一条道路,杀到了林家人的后方。 为了不引起对方的警觉,赵构在夜晚让每个行军的人都点起火把,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两米,在夜晚的山路上行走,就像一条蜿蜒的火龙,很远就能看见行军的队伍。 赵构观测到了高手在附近埋伏的信号,心说终于差不多了。 大手一摆,就是让军将做好了战斗准备,真实的兵力都躲到了路边的壕沟里,火把却在有盾牌的人手里,继续拿着。 忽然就是一声锣鼓响动,从山上飞下漫天的箭雨。 赵构对军将们道:“叫起来,哭喊声起来!” 马上就是一片惊天动地的哭喊声而起。 林清黎道:“听动静这一次伤筋动骨了,滚木雷石打下去!” 赵构听到一阵滚木雷士打下来的声音,带着人迎着滚木雷石就上山。 林清黎听着山下的声音,直接就是发狠道:“让你们尝尝巫蛊之术的厉害。” 说完,顺风向放了蛊毒。那些蓝色的粉末,就像一个个长翅膀的小虫子,顺着风就飘进了宋军阵营中。 林高深见情况差不多了,高兴地胡子都动起来,命令道:“全力出击!活捉赵构!” 林家兵滚滚下山,也有从外边杀进来的,顿时山路上横尸遍野。 林高深遍寻赵构不见,忽然听见耳后有人说话:“林高深,你找我呢?” 这一声,就像催命符咒一样,听在他林高深的耳中,顿时魂飞天外。 回身,堪堪躲过了赵构的一剑。 “赵构!你还没死在滚木雷石之下?也没有中我女儿的巫蛊之术?” “还没有呢!你们的攻击力实在是太弱了,而且本王说过,要收你们的人头,必须好人做到底。” 语毕,万佛神剑摸不透风地杀了进来。 当! 一声过后,林高深的剑已经推手而出。 紧接着一道剑影在他目光中闪现。 刷的一声。 “啊!” 随着林高深人头陆地,声音也戛然而止。 赵构刚想去拿林高深的人头,就闻见一阵香风杀到。 “赵构!你这次插翅也难逃了!” 一个较弱的女人的声音伴随着几道密集的剑气来到。 “林清黎,你爹已经死了,人头都凉了,你还是乖乖地投降本王,本王答应你帮助你提升境界到化境,也让你在芒砀山为本王主事。” 赵构开出了条件。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赵构记得明年今日是你的忌日!” 两人在黑影里就是一阵厮杀,赵构却并不着急就要林清黎的命,他还是很看好林清黎的,虽然他杀了林高深,但不代表他不能驾驭林清黎。 “花姑娘,你的境界迟迟不能提升,就是因为你身子没破,如果需要的话,本王可以效劳。” 赵构一边轻描淡写地招架林清黎的杀招,一边拿语言刺激她。 林清黎面色赤红,她是处子之身的事情,从没有和别人说起过,赵构却好像什么都知道。 这种被羞辱的感觉,让她恨不得马上就把赵构斩落马下。 忽然一道声音传来:“父亲,妹妹,韩世忠带着人从后边杀上来了!” 这声音就是林成名的,显然,韩世忠从另一个方向上姗姗来迟。 本以为他们林家能够借助这次要塞布局一举吃掉赵构,却不料反而被他包了饺子。 林清黎恼羞成怒,一时间根本没把握赢赵构,只能借助于自己的压箱底的本事,开始放巫蛊。 赵构早就从积分商城中兑换了专治巫蛊之毒的防疫系统,别说是林清黎,就算是苗疆的人亲自来了,也拿他赵构一点办法也没有。 林清黎等了半天不见赵构有反应,一脸疑惑:“赵构,你没有感觉自己的身上有虫子咬你吗?” 赵构道:“小姑娘,你还是嫩了点,玩巫蛊之毒,本王是祖宗!” “现在你体力已经下降了不少,再打下去,你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趁我现在还有耐心,要是一会人多了,大家都看着,你再想好事也没有了。” 林清黎虽然此刻怒气填膺,但她怎么都拿不下赵构,此刻更是听到被韩世忠抄了林家的后路,心中着急。 “林清黎,时间马上到了,你考虑怎么样了?” “狗贼,我就算是拼命也要报杀父之仇。” 林清黎丝毫不为所动,当然,如果这个时候投降赵构,他赵构也不稀罕。 “那就不客气了,黄花大姑娘!” 赵构说完,故意给林清黎刺了一剑,可是那剑明明刺穿了赵构的身体,却看着他从眼前消失,只剩下一根飘零在空中的翎羽。 正在愕然的时候,肩头被人一抓,身体直接就是钻进了赵构的怀里。 “嗯!满是处子香!本王收了!” 韩世忠带着人把山上的埋伏几乎全部杀了一个干净,林成名带着仅剩下的部分人退下山去,和已经来到支援的林扬威汇合在一处。 赵构带着林清黎也下了山,让人取绳子,就把林清黎绑成了一个粽子。 赵构笑着对林氏兄弟道:“给你们看一样好东西!” 说着仍过去一个人头,赫然就是林高深的。 林氏兄弟见状大惊,没想到林高深已经在和赵构的遭遇中死掉了,当时林家的军心就动摇了。 如今林高深已经死了,林清黎更是被赵构活捉了,眼前的赵构身上一点伤都没有,手里赫然就是那把已经声名远播的万佛神剑,两人面面相觑。 林清黎挣扎地道:“哥哥,不要管我!杀死赵构,为父亲报仇。” 可是无论她怎么叫唤,对面的两兄弟都像蜡人一样,不敢动。 赵构道:“你们两兄弟怎么这么怂,还不如林清黎一个小姑娘。现在你们就是想走,估计也走不了了。” 林扬威道:“赵构,你的本事果然很大,但你对芒砀山了解吗?这里的势力不只是我们林家和花家,还有很多家族,是你想都想不到的。” 赵构道:“看来你是想和我做生意了?” 林扬威道:“你放了我妹妹,林家可以对你赵构执朋友礼,杀父之仇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赵构想打通芒砀山,我林家还能帮上你的忙。” 赵构哈哈大笑起来,直接就是看着韩世忠道:“韩君,你和他们说说本王的意思!” 韩世忠就对林氏兄弟道:“我们王爷不需要朋友,要么就是敌人,要么就是奴才!” 韩世忠说完,挥舞双锏就是冲杀了过去。 这边精壮的禁军,损失寥寥,还剩七八十口人,离弦之箭一般冲杀过去。 一百四十三 这彩礼够不够重 林扬威和林成名死,林家终于还是步了花家后尘。 韩世忠收编了林家人,大部分是本地乡民,并没有什么实际多高的战斗力。按照他们的说法,林家比花家还抠门,不愿意养家丁,只在必要的时候,才从附近的村庄的百姓中拉壮丁。 所以他们都恨透了林家,争相带路,宋军随即杀向林家,不出半小时闯进林家,直接就是狼入羊群,就把林家的壮丁都杀灭了。 只剩下林清黎的奶奶和母亲两个老寡妇了,赵构进来的时候,娘们两个正在那里抱着哭。 显然,她们的天塌了。 赵构笑盈盈地道:“你们这两个老狗,以前仗着自己家里的爷们厉害,在芒砀山作威作福,欺压本地百姓,锦衣玉食,好不快活,如今只能怪你们命不好,遇上了本王。你们都不要哭哭啼啼的了,留着你们的命因为本王还有用处,要是你们再哭,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这两人瞬间就是止住了哭声,面面相觑,不约而同跪在赵构脚下。 “王爷,求你饶我们不死。” 赵构拍拍手,门外的人就推进来林清黎,林清黎见自己的母亲和奶奶都给赵构跪下了,顿时一脸心酸,泪水无声滑落。 林家一夜之间,已经灰飞烟灭,好像就在梦中。 “奶奶,妈,就是这个人杀了父亲和哥哥,你们还跪在他脚下,他们可是尸骨未寒呀。”林清黎几乎是控诉。 孰料她们直接就是浑身哆嗦起来,林清黎的母亲直接就是怒道:“清黎,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这是王爷开恩。快点给王爷跪下。” 林清黎的眼泪此刻闻言,直接就是夺眶而出,此刻她心如刀绞。 赵构笑道:“你们这两个老东西倒是识相,本王喜欢和你们打交道。” 说完,看着此刻痛不欲生的林清黎,又对两个家长道:“本王直说了吧,我就是看在林清黎的面子上才给你们林家留下点人气,不过要想长期留住你们的狗头,还是要看林清黎的态度。” 两人听完,直接就是明白了赵构的意思,随即就是满口说道:“王爷再造之恩比天还大,就算是娶了清黎,一则是她的福分,二则是我们林家的荣耀。” 说完就是磕头。 话还没落地,林清黎哭喊着道:“你们胡说,我林清黎是林家人,就算是死也不会和这个杀父仇人一起!” 林清黎话说完,忽然一个人从地上爬起,正是林清黎的母亲,上来就给了林清黎一个大嘴巴。 “王爷,林清黎是个小孩子,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她的事都是我和她奶奶来做主。” 此刻的林清黎脸上就是一个猩红的手掌印,面无表情,心如死灰。 林清黎的奶奶幽幽地道:“王爷,您要是娶清黎,这不是不行,可是按照我们的乡俗,必须也要有彩礼。” 赵构直接就是哈哈大笑起来,打了一个响指,门口的韩世忠就进来了,一个人头从他手中飞出,滚到了两个家长的脚下,赫然就是林高深。 韩世忠道:“这份彩礼够不够重?” “王爷,怪我多嘴,怪我多嘴!” 林清黎的奶奶见状已经魂飞天外,直接就是在地上扇自己的嘴巴。 林家临时拉来的壮丁在门口张见屋里发生的情形,都是笑了。 “林家也有今天!” “林家这两个老东西可没少作威作福,害的可不只是一家人。” “芒砀山饥民那么多,林高深曾经想着开仓放粮,听说是她们和她们的娘家人拦着不让放粮,芒砀山的人背井离乡不少,都被康王爷收去开矿了。” “他们虽然因祸得福,可这两个老咬虫确实罪恶滔天。” 赵构看着她们臣服的样子,反而心里只有嫌弃和鄙视。 当时就叫来了本地乡民,问道:“这两个老东西作坏事确实不少,可是她们的娘家不是还没事吗?如果可以的话,她们的娘家,也要一个不留,全部杀干净。” “王爷,您只要给我们做主,我们几乎今天就能联合起来,两三天就把她们娘家给端了。” 赵构道:“不要说是我让你们干的,至于打劫来的钱财,你们参与的人都要平分,要是有一个人多拿一个子,被我知道了,他所有的东西都归本王处置。” “王爷放心,别说得了这些不义之财,就光是出口气,我们也舍命去干。” 乡民们直接就是起身出去办差了。 这两个老狗闻言,傻了。 赵构不理她们,给林清黎解了绑,对她说:“你们林家就剩你了,想报仇,就要嫁给我,不然你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就在这时,林清黎的嘴角已经流血,目光狰狞地看着赵构,一个字也不说。 她想咬舌自尽! 赵构一下就点住了林清黎的穴道,马上整个人倒了下去。 “给她治疗一下,找女眷看住她。本王不来,谁也不能动她。” 韩世忠直接就是一摆手,军汉就进来抬着林清黎出去了。 两个老物此刻已经说不出来话,本想着赵构发慈悲会放她们走,没想到娘家都要灭了,即便是走也只能流落江湖,任人鱼肉。 “看来你们林家在本地为害一方不得人心呀。而且,林清黎好像也不会听你们的话。你们这当家长的就知道作威作福,既不能造福百姓,也不能树立道德,留你们活到现在,真是上苍的仁慈。” “所以,还是扔到外面去,看看有多少人愿意接待你们吧。” 林清黎的母亲见她们已经难逃一死,此刻内心直接恼羞成怒,愤恨地对赵构道:“赵构,你这样做,不怕报应吗?” 说完这句话,眼睛里就是入骨的阴冷。 赵构直视那道目光,忽然大笑道:“报应?本王的报应来不来还不知道,不过你们两个老狗的现世报却已经来了!” 说完,两个老物就被人生生拖了出去,扔出了林家寨子。 黑暗中有不明身份的人出来,当时就把两人拖进了密林中。 很快,一阵接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 一百四十四 两件事一起做 林家已经打下来的消息迅速传到了花家寨。 芒砀山换天的消息,几乎是一瞬间传遍了整个芒砀山区。 赵构只用了一天时间就荡平了芒砀山,对当地剩下的十三家小地头蛇,几乎就是一次暴击,就连花家和林家这样的存在,都在他赵构手里不堪一击,更不要说他们这些平时还要看花家和林家脸色的小蝼蚁了。 芒砀山小家族们连夜打听赵构所在,马不停蹄地前来进贡和纳款。 荡平林家的第二天中午,这十三家中最后的翁家也来人了,却只是也三五个家丁,诡称翁家主抱恙在身,不能亲自来。 赵构直接就是不满意了,你翁家主好大的架子,竟然只是派家丁来见本王。 赵构直接就让家丁回去了,且说:“你回去告诉你们翁家主,就说我赵构晚上就到你们翁家寨要他的人头。” 家丁回去之后,照实一说,翁家主直接就是瘫软在地上。 晚上,赵构带着人马直接就来到寨下,摇见翁家寨烧起大火,自己先乱了。 寨门开,就看见出来五个少年英雄,手里提着翁家男人的人头,求康王爷赐死留个全尸。 赵构记住了他们姓名,就把翁家寨给了他们五个人。 又过了一日,这五个人带着人马觐见赵构,拖来几乎翁家一半的家当,直接就是进献给赵构。 至此,芒砀山平。 现在芒砀山直接换了天,当地百姓都等着新政,赵构顺应人心,留在芒砀山半个月。 芒砀山上的木材有序采伐,有序补充种植,一派繁荣景象。 朝廷派来的工匠陆续已经到位,投入到水军、矿藏区、陆军方面,一艘艘战船、崭新的撞城锤、云梯、箭枝流水线建立起来。 东到梁山泊,南到芒砀山、西到京师、北到澶渊,这个广大的片区,人人有工作,家家得饱暖,人尽其用,货尽其流通,一派生机盎然。 岳飞在军营中招兵买马,军队迅速扩张到了四万,且淘汰了一些老弱病残,战斗力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梁山泊上的消息也传到赵构耳朵里,武松已经把宋江这一派人都推翻了,直接坐上了梁山泊的第一把交椅。 一场风雨等待降临。 芒砀山原林家寨,现在改名为康王南宫。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林清黎已经回恢复了健康,此刻正与赵构相对。 她的佩剑和武器等,全部都被没收,一向只是在屋内禁足。 现在却拿出头上的发簪,眼睛喷着怒火,指着赵构。 “赵构,你不要假惺惺了,你再往前一步,我凭借这个簪子也要杀你。” 森然的仇恨,永远不可能从她身上撤去。 赵构却把万佛神剑放在屋外,吩咐人上了酒肉盘馔,就坐在屋内吃喝起来。 “你太伤心了,还是要好好吃喝,养足了精神和力气才能杀我。” “不过,我提醒你,你的退路是没有了,本王得不到的,我宁愿亲手毁掉。” “你们林家人的罪行罄竹难书,现在老百姓天天高兴和过年一样,你下去陪那些下三滥,值不值得。” “本王明日就出发回大泽区,相信很快就攻打梁山泊,这次我来你这里,不是为了给你做思想工作,而是过来画一个句号。” “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本王必须是要你了。” 说着,就是喝了一口酒,看着此刻面色苍白可怜兮兮的林清黎,一脸坏笑。 “你休想,你这屠夫!”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林清黎丝毫不松口。 “你知道吗?你越这样,本王的征服感越强烈,我越想得到。” “你要是送上门来,本王还还以有毒呢。” “看看外面天色已经晚了,没别的事还是趁早歇息吧。” 赵构说着,站起身来,往林清黎的方向走了两步。 森然的威压直接就是罩了过去,瞬间将弱小的林清黎吞噬。 林清黎咬着牙冲破了禁锢,手中的簪子就要扎进了自己的脖子。 林清黎的烈性果然是他赵构生平所仅见。 不过显然,赵构可不愿意让她就这样死去,就在林清黎手里的动作刚刚发动的时候,忽然就是一个弹指,一道内劲力量,丝毫不差地击中了那只簪子,簪子脱手而出。 就在林清黎愕然的那一瞬间,赵构直接吹灯了。 一道身影一晃,忽然出现在她林清黎身后,一阵力量将她瞬间包裹住,口里刚想大喊大叫,却发现已经没有力量发出任何声音。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路数,实力竟然深不可测。 “想报仇,先突破了化境再说吧。” “你不会以为我是骗你的吧?我说让你突破就让你突破,就和我要得到你的人一样不容置疑。” “还好,何况两件事可以放在一起完成呢!” 林清黎挣扎的声音发出,看样子赵构已经得手了。 三日后,中军大帐。 岳飞领着一个人,看见赵构正在看地图,就小声说道:“王爷,这个人说是有关于金国方向的最新消息。” 转身一看,是一个长身的汉子,眼睛炯炯有神,是个腐有锦绣的人。 “金国方面有什么消息了?”赵构忙不迭地问道。 那人就在帐前跪下说:“禀王爷,小人牛高,一向在幽云十六州和宋国之间来往,颇知道一些重要的紧急军情。” 牛高? 这个人好像是以后辅佐岳飞的大将。 这个人也是个好人,只是现在武功不行。 赵构道:“牛高,你现在身居何职?” 岳飞道:“只是一个普通商贩,前两天来到军中,说要见王爷。我不敢自专,就把他领来见你。其实不曾有官职在身。” 赵构道:“那就好说了,做商贩有什么前途,现在是打天下的好时候,等我们夺了天下,你们都是元勋。牛高听命,本王看你是个好人,认命你为岳飞将军帐下提点官,另外负责侦查金国和辽国方向上的动静。” 当时牛高就在地上磕头,山呼万岁。 “好了,你站起来说话吧,把你知道的都和我说清楚。” 牛高站起身,就说:“完颜阿骨打死了。” 一百四十五 我还要开铁矿 听到牛高完颜阿骨打已经死的消息,赵构楞了一下。 岳飞见赵构脸色有些不开心,顿时不理解了,阿骨打一死,金国就是群龙无首的状态,这对于大宋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是赵构却不开心。 赵构倒真是没有不开心,只是觉得自己九年义务教育没有好好读书,算了下时间,这个阿骨打是该死了,可是他竟然通过牛高的口才知道。 见岳飞和牛高同是一副不理解的表情,赵构顿时解释道:“你们不知道,我和这个阿骨打有些交情,他这一蹬腿,等完颜晟上台,我就没有多少直接的面子了。” 他不说不要紧,牛高直接就是更加不理解了:“王爷,神机妙算!果然就是这个完颜晟继任了皇帝。” 岳飞却此时好像看着两个人神仙过招,他完全没有概念,牛高知道完颜晟继任了皇帝,可是赵构好像比牛高还要提前知道这件事。 “神机妙算?呵呵。” “本王就是夜观天象,推算出来的。” 赵构当然不会告诉他们他赵构是穿越过来的九年义务教育高材生,即便是说了,他们也不能理解。 牛高道:“王爷,这个完颜晟你想必也知道他身份了。他不是完颜阿骨打的儿子,而是他的弟弟。金国的名字叫完颜吴乞买。您想想这个老皇帝死了,继任者却是他的弟弟,按照我们的权力斗争规律,这是注定要辽国未灭,金过先乱的节奏呀。” 岳飞听到这里,顿时就是高兴起来,一脸兴奋看着牛高道:“你说的这个事情,确实很重要。对于我们大宋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 赵构摇摇头,他对于这段历史还是很熟悉的,金国的皇帝虽然不是阿骨打的儿子,但继任者完颜晟却是名正言顺继任的皇帝,而且比之阿骨打更加凶悍残忍。 可是他赵构在金国的时候,完颜晟并不在金国首都,只是在前线带兵,所以不曾见过面。 这样的话,他赵构在金国布局的线就断了。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问牛高道:“完颜阿骨打是怎么死的?” 牛高皱着眉道:“坊间传说是被完颜晟联合他们的女祭司一伙人毒死的,想必这个女祭司也是很了不起的人物了。” 赵构一拍桌子,高兴起来:“那就行,这样本王所布局的线还没断。” 赵构说完,岳飞和牛高直接就是两脸懵逼的表情,不知道此刻赵构的心里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赵构道:“这个事情很难和你们说清楚。不过牛高,本王要委派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同时也是一件有些危险的任务。你敢接吗?” 牛高笑道:“王爷,我听岳将军说,王爷的人进来都是要交投名状的,牛高得到王爷知遇之恩,别说有点危险,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要去。” 赵构道:‘那很好,本王有一封书信,你去送到金国女祭司完颜香的手上。至于她的地点,我明天会告诉你大体位置。但是这个人很冷血,你过去的时候,我还要单独交给你怎么应对她。’ 吩咐完,岳飞和牛高就是直接下去了。 帷幕后一个人走了过来,手里端着果子和酒水,就是跪倒在赵构脚下,恭恭敬敬地献上。 这个人正是林清黎,赵构离开芒砀山区,必然也把她带来出来。 只是林清黎一心报仇,时刻都想找机会杀掉赵构,却被赵构使用幻药控制了。 就算是林清黎再有一百个要杀赵构的心,此刻也不能有任何的动作,此刻小鸟依人,和赵构相互递杯,喝酒吃果子。 就在这时,孟皇后却走了进来,她去了京城一趟,已经回来了。 孟皇后看到一个模样清秀、气质清纯、满脸幸福的林清黎,此刻小鸟依人地出现在赵构怀里,心里就是不开心。 但是想想也就算了,这时候大宋的王爷,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荒淫无道,他赵构即便是处处留香,还算是一股清流,想到这里,脸上的不愉快也就散去,只是心里膈应。 “你来了?一路上都平安吗?”赵构让林清黎走了,看着孟皇后的脸,发现她比之以前更加风韵动人,心旌摇晃。 “托你的福,还可以。你这次平定了芒砀山,看来是收获不小?” 孟皇后语言中夹杂着些许不甘心,毕竟刚进门的时候,赵构还抱着林清黎,而且就算是此刻,赵构也没有表现出向她介绍这个后宫新成员的意思。 “芒砀山那些欺压本地百姓的人,不值一提,当地百姓都恨不能吃了他们。本王带兵一到,摧枯拉朽,直接就是全端了 。” “看上去你有最新的情报和我说?” 孟皇后道:“我听说梁山泊已经变天了,现在是武松坐了第一把交椅,一帮强人霸住梁山泊,就是不和朝廷媾和,看来又是要有一场硬仗了。” “所以,你是听到了消息,马上过来帮我了?”赵构给孟皇后让了座,递过去一杯酒,给她荡寒。 “韦妃让我看着你,要以国家为重,不要被酒色所迷。”孟皇后语带讽刺,轻描淡写地说道,说完直接就是脸转过去一点,不禁露出一点玩味的微笑。 赵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摩挲一阵,笑道:“你还是那样。不过本王喜欢。现在天下人都等着看我笑话,梁山泊是下山虎,势不可挡,我赵构眼看着就要彻底毁在他们手里,你能来给我送行,我很感动。” 孟皇后直接就是打落了赵构的手,眼观鼻鼻观心,正眼都不看他一眼:“不过,我看康王爷好像并不担心呢?” 赵构道:“我担心什么?赵恒当了皇帝,和徽宗皇帝一起对付我,不是让我帮助辽国打金国,就是让我对付梁山泊。与其让我现在带兵打金国,我宁愿对付梁山泊。” “而且,实不相瞒,本王已经摸清了武松的路数,他要是再来,我确定能够一举捣毁梁山泊。” “可是,本王的心不在这上头,而是邯郸。” 孟皇后手里的酒杯停住了,哦了一声,问道:“邯郸有什么好关注的?” 赵构笑道:“你不是对邯郸很熟悉吗?而且那里有你的一帮人马。本王想让你为我提前过去探探路,在邯郸和邢台附近找铁矿。” “你还要开铁矿?” “正是!康王宝钞的信誉,必须一直保持增长状态,现在有了两个大型的煤矿,不过显然不够,我还要开铁矿!” 孟皇后脸上就是精彩了,要知道这个邯郸目前属于宋辽交界的地方,在邯郸开矿要比大泽区开采煤矿要敏感的多,而且孟皇后直接就是生出了疑问。 “你怎么确定邯郸有铁矿储量?” 赵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神秘一笑道:“都在这里了。你就说愿不愿意做吧?” 孟皇后起身踱了两步,一双眼睛就是停在赵构的脸上,想找出一丝故弄玄虚的意味,却发现只有充足的自信。 “赵构,现在兵荒马乱,就算是那里有铁矿储量,有安定的环境开发吗?” 赵构道:“你有所不知,金国的完颜阿骨打已经死了,现在是完颜晟继任了皇帝,一定会对辽国发起猛烈的灭国攻击。辽国已经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自顾不暇,怎么有精力干扰我呢!” 一百四十六 抢我的台词 孟皇后根本没想到赵构会给她布置这个作业,毫无准备,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平静了。 实际上,赵构凭借系统给他的指示,早就已经圈定了邯郸邢台,那里探明有大量铁矿石储量,正好还近在咫尺,几乎就是给他赵构的送制衡天下的机会,当时已经成竹在胸,笑着对孟皇后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我也会带着人过去。” 孟皇后脸一红,瞬间就想到她和赵构一起在邯郸的事,低下了头。 三日后,邯郸,别院中。 范氏家族的人已经被孟皇后召集了过来。 范友和得知了赵构要开采铁矿,直接就是喜上眉梢,因为这样的话,他范氏家族的兴隆就指日可待。 这个老狐狸不会不明白开采铁矿对范氏家族的意义,那可是独霸一方,取悦赵构和孟皇后的好机会。 “王爷,皇后,这件事就包在我范友和身上,只要钱到位,人手和工匠不是问题。” 赵构笑道:“那你就找张邦昌对接去吧。” 这一日,赵构正在别院中饮酒看花,就听见斥候进来道:“王爷,大批辽国人已经杀过来了,现在已经抵达了五十里外。” “来者是谁?” “来的是辽国大将耶律大石,跟着他来的是数千军马,来头不小。”斥候回答道。 “传令下去,叫禁军都准备起来,今天我们要和辽国人干一仗。” 斥候和众军头闻言就退下去,这边的孟皇后表情忧愁,对赵构道:“这个耶律大石,那可是辽国的柱石,武功极高,而且带来数千军马,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赵构一脸不屑地道:“辽国马上被金国灭国了,他们还有心思和本王斗,真是不知道死活。你看我今天主动找他挑战,让他知道我们大宋的武力。” “本王算是看清了,这些蛮夷就是欺负我大宋重文轻武,以为谁都可以撩一下。” 孟皇后道:“我和你同去。” 赵构一脸兴味地摇摇头说:“不用了,你就在别院中等我回来吃夜宵。” 这次来邯郸,赵构带着梁寅、梁红玉,还有一众军头,中军护卫队、五千的精壮宋军。 当天晚上,宋军与辽国军队在邯郸城外相对峙,赵构老远就看见辽国人纷纷杀了过来,火把高举,照耀半空,刀剑霜寒,军容甚整。 当先是一个中年人的将军,龙骧虎步,气场强大,正是那个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 武力值:极1 武器:双金锤 智商:150 力量:3000斤 属性:智谋、果断、得人心 关键词:将军、西辽皇帝 这个耶律大石果然也是未来和本王争衡天下的劲敌,虽然辽国灭后,他做了西辽皇帝,可不也是本王扫除的对象吗? 这人不能留着! 你们以为本王的目标只是当宋国的皇帝,错了! 我是要做天下的共主。 小小一个偏安南方的南宋,不好意思,穿越过来,不值得我这样费心经营。 本王要么不吃,要吃就吃全的。 什么金国、什么辽国、什么西夏,本王全部都要。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耶律大石确实是很有实力的人,武力值竟然直接就是极境。 看来他耶律大石也是一个隐武者,只是不知道他属于是什么宗门出身。 既然你耶律大石也是隐武者,就更加不能留着你了。 赵构淡淡看着眼前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耶律大石道:“你这马上的人不是耶律大石吗?你知道本王是什么人吗?” 耶律大石声如洪钟,脸上很平静,显然也是城府极深之人,闻言也只是淡淡地回答道:“你是赵构,宋国的八王爷,听说你在全天下都是出了名的窝囊废,仅此而已。” 赵构笑道:“耶律大石,就是你眼前这个窝囊废大宋王爷,却杀了你们的太子和你们的太子少师。” “他们的尸骨我都磨成粉喂了马,来找我要尸首的话,你们来晚了。” 耶律大石怒道:“你赵构难道以为我们不知道,是你在阵前耍弄手段,仗着人多杀了我们的太子和勇士吗?” “你赵构就是一个惯于耍弄小手段的下三滥,公平决斗下,绝不是我们大辽勇士的对手。” 赵构一脸古井无波,只是淡淡的道:“耶律大石,你就不要废话了。本王就问你,是不是就带了这点人过来?” 耶律大石看了眼身后的精兵劲卒,哈哈大笑起来:“赵构,你是不是怕了?这点人就是足够要你的狗命!” “是吗?实不相瞒,你带的这点人,今天如果没准备足够的棺材,可能也要等着被本王磨成粉末喂马了。” 耶律大石脸上的肌肉都在哆嗦,直接就是怒喝道:‘赵构小儿,你擅自杀死大国太子和要人,更是在我大辽边境开采铁矿,今天就是你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人的死期!’ 耶律大石说完,直接拍马直出,直取赵构。 赵构看了一眼万佛神剑,一个字起,直接就是拔剑出鞘,万佛神剑在斑驳的火光中被举在高空中,散发着恐怖的威压。 “耶律大石,你听好了!本王杀的了你的太子,不值一提,你们的天祚帝也要死在本王的剑下。你们区区辽国,霸占大宋幽云十六州,迟迟不交付,现在是时候亲自尝尝苦果了!” “小子,你最大的本事就是耍嘴皮子,耍阴谋诡计,看好了你眼前的一切,邯郸就是你埋葬的地方,看一眼是少一眼!” 赵构盛怒:“妈的!敢抢我的台词!” “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赵构话音刚落,从耶律大石袖子里就是飞出十几枚毒蒺藜,这是滔天的仇恨才能促使他做出的举动。 赵构舞动万佛神剑,口中一声:“起!” 漫天的剑影,随着当当几声,毒蒺藜纷纷落地。 耶律大石大惊,这个时候才知道赵构有雄厚的实力,但不禁为自己的轻敌后悔起来。 “这个只是开胃菜······” 耶律大石还想说什么,却被赵构一声暴喝打断了。 “妈的,还是抢本王的台词!真正的开胃菜在这里!” 赵构已经祭出袖珍神箭,几乎是三百六十度密集地发射了出去。 耶律大石花容失色,用双锤挡住身上的要害部位,才躲过神箭袭击。 然而,赵构却大笑起来,因为神箭不是只针对他耶律大石的人,更对准了他的座下马。 那是一匹汗血宝马,要是和耶律大石这种马步都很高明的对手干起来,他的马比他赵构的要强大,显然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还是步战吧! 等本王从西夏抢来好马,你的汗血宝马就再也狂不起来了! 一百四十七 太欺负人了 耶律大石的汗血宝马眼睛被袖珍神箭所伤,当时就是人立而起,几乎把耶律大石直接掀翻在地。 耶律大石毕竟是弓马娴熟的草原人,就在汗血宝马奔逃的一瞬间,直接飞身而起,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赵构!你果然狡猾,竟然对本将军的座下马下手!那就让本将军用步战教你做人吧!” 耶律大石双眼圆睁,眼球充血,须发倒竖,怒气值已经升到了最高。 赵构也下马,挺着万佛神剑,直接就是叫道:“耶律大石,听人劝吃饱饭,我知道你这次来和我战斗,不是你的本愿,你其实更想和金国人战斗,既然这样,你何不投降于我?你们辽国现在摇摇欲坠,听说你也是个好汉,良禽择木而栖,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耶律大石此刻的怒气值已经升到了最高,已经失去了理性,瞬间全身都鼓荡而起一道道真气,内劲能量从丹田发出,充斥四肢八骸,恐怖的威压朝赵构铺天盖地而来。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让你尝尝本王万佛神剑的厉害。” 说着,一道霜寒的剑气就是破空飞出。 万佛神剑和双金锤直接就是在头顶上你来我往,互相撞击,铿锵撞击的声音如钟如磐,响彻大地。 地上是赵构和耶律大石,两人徒手纠缠。 “好一个赵构!难道你也是一个隐武者身份?可是本将军从你身上看不到任何的内劲气息!” 耶律大石经过和赵构的短暂交手,就明白了自己的误判。 截至目前赵构所显示出来的实力,别说是一个辽国太子,就算是普通的隐武者宗师,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此刻的耶律大石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体力已经逼近崩溃,而赵构则气定神闲,越战越勇。 “耶律大石,眼睛是会骗人的!上次和你说一样话的人,现在坟头草已经一人多高了!哈哈哈!” 辽国兵已经坐不住了,潮水般涌过来,冲杀声动地惊天。 这边,梁寅和梁红玉兄妹带着人直接就是和辽兵杀在一处。 刀枪剑戟的撞击声音,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血浆喷涌的声音,锣鼓喧嚣的声音,在此刻的邯郸大地交织成一场大型屠戮交响乐。 而此刻的耶律大石却想着撤退,如果撤退及时,他还能保住一条命。 他低估了赵构,这是极其严重的错误。 赵构能不能杀掉他,尚且是未知之数,但他耶律大石是绝对不能杀死赵构。 双金锤和万佛神剑在一阵密集的撞击声音过后,纷纷跌落下来,归到各自主人手里。 耶律大石挣脱了赵构的纠缠,站在一丈外的地上,此刻他一身是汗,气喘如牛,眼神空洞:“赵构,你到底属于什么宗门?” 赵构一抹玩味的表情在脸上渐渐浓郁,好整以暇地答道:“宗门?如果非要有一个宗门才算隐武者,那本王现在就自己成立一个哈哈宗!对,哈哈宗,而且是第一任教主。” “哈哈宗!”耶律大石直接就是笑了,“天底下还有这个宗门?你小子故弄玄虚的本事确实不小,差点本将军就相信了你!” “你相信不相信那是你的事。怎么样,现在你耶律大石面对哈哈宗的教主,是不是已经黔驴技穷了,本王不嗜杀,你要是能为我所用,我们可以共赢。” “为你所用?黄口小儿,不知道天高地厚!” 语毕,耶律大石发起了第二轮攻击。 这次,他变换了招法,内劲能量更多灌注在杀招上,当一击杀招祭出的时候,那股内劲能量更加恐怖和势不可挡。 “哎呦不错呦!”赵构发现了他的变化,差点吃亏,“看样子是孙子驷马之法的武学妙用!算你耶律大石有点灵性,不过放在本王这里,显然还不够!” “那就走着瞧吧!”耶律大石被他看穿,也是恼羞成怒。 当时可就是一击,双金锤一左一右夹击赵构。 嘭。 双金锤剧烈的碰撞声音响起。 “赵构,去死吧!” 语毕,耶律大石傻了。 双金锤分明已经打到了赵构身上,接下来等待赵构的就是死亡,而赵构消失了就这样凭空地消失了,消失了! 定睛一看,就在赵构消失的地方,半空中漂浮着一只翎羽。 这是什么邪门功夫! 耶律大石几乎吓尿了,冷汗已经遍满了全身。 他挥舞着双金锤漫天遍地地击打,双金锤在空间中发出震撼的吼啸,然而徒劳,击打的都是虚空。 “赵构!你踏马出来!”耶律大石吼叫道。 “你想好了吗?” 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响起,已经站在耶律大石背后。 耶律大石转身,赵构完好无损地出现在眼前,一脸轻松。 “赵构!你还往哪里逃!” 说着,耶律大石的金锤奔着赵构打过去。 “逃?我只是在等着你下跪服输,以我为尊!” 耶律大石的双金锤继续砸来,就在他举起的双金锤的时候,赵构的一道残影就是迅速掠过,耶律大石脑中亡魂四起。 太快了,真的太快了! 这一定是见鬼了! 耶律大石的喉咙已经被锁住了,赵构的手直接就像铁钳子一样扼住了他的喉咙,而他手中的双金锤还举在半空中,没有打下来,就再也不敢动了。 赵构脸上古井无波,嘴角一勾,开口说道:“本王手里只有用力,你耶律大石就死定了。” “怎么样?你考虑了吗?现在跪下认输,还来得及。” 耶律大石眼中噙满泪花,嘴唇颤抖道:“赵构,你刚才用的什么邪门武功?太他娘的欺负人了!” “嗯,所以,你耶律大石跪下认输吧。”赵构把手撤出来,直接就是在耶律大石胸前的盔甲上划拉两下手指,一边道:“你小子的脖子也太油了。” 耶律大石的双金锤直接脱手而出,意志力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双膝一软,直接就是跪在了赵构脚下。 “王爷,耶律大石输了,输的彻底,任凭王爷发落。” 赵构负手昂立,对此刻已经彻底失去战斗力的耶律大石道:“本王要你们把幽云十六州给我全部吐出来。” “作为交换,我会扶植你耶律大石做辽国的君主。你觉得这交易怎么样?” 耶律大石道:“王爷,我们辽国的天祚帝很强势,让出幽云十六州,一点也不现实。你还说要帮助我登上皇帝宝座,这样的事根本难以置信。” 赵构揶揄道:“本王看你耶律大石是条好汉,才送给你这个买卖,没想到你毫无野心,算了,还是杀了你吧。” 说完,一声“起”,万佛神剑直接就是飘在了空中,对准了耶律大石的头颅。 耶律大石直接就是尿了裤子,哀求道:“王爷,不要杀我,我听你的。大丈夫本应以天下为志向,但凭借我一个人是不可能的,如今有王爷的结盟,我只是需要一个真实的结盟信号,我才敢放手去干。” 赵构看看阵上的局势,如今辽国兵已经丢盔弃甲,死伤无数,败局已定。而赵构打个手势,宋军停止了进攻。 耶律大石见大势已去,反而一身轻松。 赵构道:“你要结盟的信物,这快玉就是信物。你要是违背了盟誓,就和这块玉一样,本王随时可以拿走,并且碎掉。” 耶律大石郑重地接过了那块玉:“王爷,我信你了。我做了大辽的皇帝,一定向你称臣。而作为我们结盟的证据,我耶律大石会在五日内,送一百匹良马给王爷。” 一百四十八 就是耍你 耶律大石脸上带着疑虑,思索片刻才说道:“如今我带来的人里面有很多天祚帝的嫡系,恐怕和王爷结盟的消息泄露出去,这可如何是好?” 赵构道:“这个问题你自己来解决。” “那王爷就给我来一剑,随便割手臂或者大腿都行,只要留下我一条命就行。” “这样的要求,我还是可以满足你的!” 话音落,万佛神剑寒光起,耶律大石也使出一个旗鼓,两人就在阵前比划一阵子,忽然,耶律大石大叫一声,直接滚出三丈之远,手臂上中了一剑。 “赵构!我们山不转水转,后会有期!” 耶律大石见辽兵已经向他身边靠拢,吼叫着,直接上了一匹马,带着人落荒而逃。 回到别院中,孟皇后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院中来回踱步,手心里都是汗,因为不知道赵构这一去,会是什么样子的结果。 就在这个时候,赵构已经推门而入。 孟皇后直接就是转身,看见赵构,瞬间脸上挂满了笑容。 赵构说的三更之前回来吃夜宵,孟皇后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已经过了三更,也不见赵构的人。 赵构目光还没从院中枇杷树上的黄绸带移开,一阵香风就涌了过来。 次日。 铁矿筹备的工作正常进行,范氏家族和军队的人各司其职,都忙碌起来,这样过了几天。 这一天,范友和报告说:“王爷,有一帮来历不明的人,把我们从北方请来的十五个工匠师傅扣押在武安紫山,要求拿钱赎,才给我们放回来。他们狮子大开口,每个人要一千两黄金,不给就宁愿全杀了。” “罪臣还没有和他们谈判,如果答应他们,就怕本地的豪强势力纷纷效仿,请王爷定夺。” 赵构面色一沉道:“这些人竟然打劫本王,阻挠工程,看样子是活腻歪了。随我过去会会他们。” 赵构打扮成一个普通的军官模样,带着范友和、孟皇后等人就去了紫山。 远远地就看见一带远山,山势巍峨,峰峦连绵,俨然是强人出没的地方。 原来山上一个寨子,寨名通天寨,强人的首领人送江湖外号云里金刚严龙,附近的强人都没有他势力强大,霸住一方,鱼肉本地百姓,已经十几个年头,最近更是集结了不少辽国败落的将军,势力更加强大。 听到范友和带着人来到了山上,当时就有三五个人来到大寨门口接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鼻孔看人,其中带头那一人很不屑地道:“范友和,黄金带来了吗?” 范友和道:“我是过来谈判的,你们要的太高,我们的康王爷不一定答应。” 那人直接冷哼一声道:“一人一千两黄金,没带来就不要谈了。就算是康王赵构那个窝囊废亲自来,也是这样。你回去吧。” 说着,他们就转身往里走。 范友和道:“你等一下。” 那人果然就是转身,顿住了脚步。 范友和上前去,就把一张银票塞到了那人手里,对他说:“劳烦通报一声,就说范友和有更大的买卖前来拜会。” 那人看着银票,点点头道:“算你还会做人,那你等着吧。” 那人直接进寨子里面,过了一炷香工夫才出来,把范友和、赵构、孟皇后等人接进了寨子里。 正堂挂着四个字:忠义干云,下方一个大虎皮交椅上,居中坐着一个大汉,一脸横肉,乱蓬蓬的胡子,盖住了半张夜叉脸,背后是三五个精壮佩戴钢刀的大汉侍立,堂下两边都是人,一个个样貌凶恶,杀意凛然,此刻都张开眼睛看着范友和、赵构等人。 “范友和,事情已经说的够清楚了,钱带来了吗?” 严龙抱着酒壶就是一顿喝,一边喝酒一边吃着肘子,根本没有正眼看范友和。 范友和道:“严龙,康王爷的意思是让你快点放了工匠师傅,铁矿是一天也不能耽搁。你要是扣住人不放,那就是与康王爷作对,凡是和康王爷作对的,没有也一个有好下场。” 严龙直接就是哈哈大笑起来:“你范友和是不是喝多了?你来我的寨子,就是为了说这些屁话吗?别说是你范友和,就算是康王赵构亲自来,我也是这样说。” 说完,严龙就是脸色一沉,对身边人使一个眼色,顿时两边的人都把刀出鞘,齐齐地对准了范友和、赵构等人。 范友和并不怕,只是淡淡地道:“严龙,你这是何苦呢?你的寨子在本地已经站稳了脚跟,非要和康王爷作对,不是自毁前程么?” “自毁前程?哈哈哈!康王赵构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他不就是一个窝囊废吗?我这寨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宋军来了也不怕。” “要是他赵构亲自来,就北别想开什么铁矿了,老子割下他的头做尿壶。” 范友和身形一顿,显然没有想到严龙这么高傲和强势。 赵构出来笑着道:“严龙,就凭你这些人和康王斗,恐怕还不够,我们给你一条计策,既能大笔捞钱,又能阻挠赵构开矿。” 严龙看着眼前的陌生人,表情直接精彩了,大声问道:“你这人好像有点鬼点子,说出来听听。” 赵构道:“很简单,把范友和也扣留在山寨中,康王赵构必然着急,比赎回十五个工匠师傅还要着急。” 范友和直接就是一愣,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张脸黑下来,猜不透赵构怎么想的。 严龙哈哈大笑道:“你这个计策不错,我也正有此意。还以为范友和不敢亲自来,现在他送上门来,老子岂有放他下山的道理。” “看来赵构不光是个窝囊废,就连基本的用人也不懂呀!” “你这小子倒是会见风使舵,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赵构负手昂立道:“我就是赵构!” 赵构! “哈哈,你是赵构?” “那你小子刚才那番话是故意耍老子了?” 赵构笑道:“你严龙除非是煞笔,难道现在还看不出来吗?本王就是耍你!” 严龙有恃无恐,甚至有些欣赏眼前这个狂妄的不明身份的人:“你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行了,如今这里是通天寨,是老子的地盘!更不要说赵构那窝囊废了!” “动手!把这些人都给老子弄起来!” 赵构缓缓一抬手道:“慢着。你们不是想和我谈判吗?我真是赵构,现在可以谈了。” 严龙道:“你果真是赵构?” “本王就是赵构。” “哈哈!那你准备钱来了吗?”严龙丝毫不把赵构他们放在眼里。 赵构面不红心不跳,好整以暇地道:“钱有的是,不过本王觉得你严龙诚意不够,我可以给你100两白银,除了十五个工匠师傅我带走外,这个通天寨也要归我。” “妈的,你这是找死来了!一百两白银,还要老子拱手相让通天寨!”严龙说着说着,脸上的杀意越来越浓郁,眼神阴郁起来,随即大叫一声“动手”,两边的人挥舞钢刀潮水般涌向了赵构。 一百四十九 死不瞑目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让你们知道一下万佛神剑的厉害!” 伴随着一声起,赵构直接就是拔剑出鞘,高举过头顶,在每个人的眼前晃过。 咝咝咝。 一阵简洁明快的声音响起,涌向赵构的人还没来得及出招,身形就是僵在了那里,几乎在同时,咚咚咚一起倒下。 他们的共同点还在于他们的脖子上,都有一道清晰地宝剑划过的血痕。 空气瞬间凝固了。 严龙脸上得意的笑容还没散去,就僵固了。 这!他严龙培养了许久,才培养出来的精兵悍将,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眨眼之间全部下去报到了。 若非亲眼所见,他严龙断然不会相信,世界上还有这种恐怖的武力。 而这种震撼还是被他严重看不起的康王赵构带给他的。 严龙眼皮跳了一下,顿时腿肚子抽筋,脑中亡魂四起。 “万佛神剑?你到底是人是鬼?” 赵构目光直射射进严龙的灵魂深处,淡淡地道:“对于你严龙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你从没打算给本王面子!” 严龙反应也是比较快,从虎皮交椅上直接滚落,屁滚尿流地从中堂上逃走,一边大喊:“带工匠来!” 看严龙要走,赵构一道残影飞速掠过,在严龙瞳孔中快速放大,一脚踩住了严龙的脖子,冰冷的剑放在了他油腻腻的脖子上。 “王爷!不要杀我,工匠师傅很快带来,给你都带走吧。” 严龙浑身哆嗦,嘴唇颤抖,紧接着一股你尿骚味传来,严龙身体下已经流出了一滩黄水。 赵构摇摇头道:“一百两白银还要吗?” 严龙道:“王爷,我严龙一个子也不要了,这个山寨也是王爷的,王爷要是肯,全部都是王爷你的。” 从外面进来的山寨上的壮汉,见严龙此刻被赵构彻底降服,都不敢乱动,只是在那里僵持。 “很好,算你识相。那么,让这些鸟人全部扔掉兵器,在地上爬几圈给我看。” 严龙看着壮汉们道:“你们踏马的等什么了?没听见王爷吩咐吗?扔掉兵器,给王爷爬!” 壮汉们面面相觑,随着一阵兵器触地的声音,肥壮的大汉们跪在地上,扭动蠢笨的腰肢,就在地上来回爬,表情非常精彩。 “哈哈哈!原来通天寨上都是一些酒囊饭袋,凭借这点武力,还要与本王为难,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王爷,我不能呼吸了,请你让我起来,我也给你爬。”严龙的脖子一直被赵构压着,此刻一张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赵构让他起来,范友和直接就是一把剑架在了严龙脖子上。 严龙面如土色,大口喘气,回想自己刚才的莽撞,宛如梦中。 不一会,十五个工匠师傅就被人从牢里提出来,站在外面。 范友和道:“王爷,这些人就是我们要的人。” 赵构过去,就对他们说:“本王来晚了,你们受苦了。” 那些人跪在地上道:“王爷,您要是不来,我们都死在通天寨了。” “王爷救命之恩,我等当结草衔环以报。” “我们一定在开矿中全力以赴,为王爷出产最好的钢铁。” 赵构很满意的看着他们,心说无论什么时代,最重要都是人才,有了这些人,铁矿开发胜利在望。 “是什么人?胆敢在通天寨中撒野!”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声音响起,这道声音好像洪荒之力,大地都在颤抖。 赵构循着声音去看,只见两道身影就落在了山寨中,两个老者,一胖一瘦,鹤发童颜,身上全是内劲能量,肃杀之气喷薄。 “封老,秦老!快点救我!”严龙终于等来了救星,顿时来了力量,几乎高兴地哭出来。 赵构淡淡一笑道:“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两位坐镇通天寨,没想到现在才出来。” 这两个人一个叫封存周,一个叫秦时征,都是隐武者高手,在出发赶往通天寨的时候,赵构就知道有两个强人坐镇通天寨,他们可以说是通天寨的镇寨之宝。 秦时征上下打量了赵构一阵,顿时笑起来:“你小子跑来通天寨撒野,不知道你有几条命!” 封存周也是笑道:“听说赵构铸成了万佛神剑,仗着万佛神剑南征北讨,风光无两,看来就是你小子了。” 赵构道:“本王正是赵构,这把剑就是万佛神剑。你们两个老东西,也来讨个彩头吗?” 封秦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大笑起来,封存周道:“赵构,你来错地方了,既然知道我们坐镇通天寨还来这里刷存在,简直就是找死。” 孟皇后走到赵构身边,低声道:“这两个人都是隐武者,而且实力都是极境高手,一向只是在通天寨后山闭关修炼,如今一起出现,打起来鹿死谁手真不好说,不如趁着现在劫持了严龙,十五个工匠师傅也都完好无损,就和他们讲和算了。” 赵构道:“你不要担心,一会站远一点,省的老不死的脏血溅到你身上。” 孟皇后闻言,表情担心,愁眉紧锁,傍在赵构身边,并不走。 显然,她对封秦二人的实力还是很忌惮的。 实际上,这两人确实是通天寨在太行地区立足的撒手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严龙也不会请动封老。 严龙瞬间被赵构控制,早就有人发现不对劲,跑去后山请两位长老出山。 此刻的严龙底气顿涨,希望瞬间写满一张脸。 “两位长老,赵构使用万佛神剑,杀了老子不少兄弟,两位长老一定替兄弟们报仇,不然我死不瞑目。” “赵构手里的万佛神剑,果然厉害,两位长老一定小心。” 这边封存周在提醒之下,再次打量赵构,发现他身上没有一丝内劲的痕迹,目光瞬间就停留在万佛神剑上。 他们的内心在狐疑,这把剑到底有什么古怪,难道真的像传说中说的那样,势不可挡? 一旁的秦时征好像发现了封存周的疑虑,一脸不屑地道:“封存周,如果万佛神剑真的很厉害,今天不就是我们发财的良机吗?” 封存周顿时明白过来,心头的疑云顿时一扫而空,伸长脖子哈哈笑起来:“如你所言,我老夫被江湖上的传言影响,还真的很感兴趣。今天恐怕万佛神剑要易主了。” 赵构淡淡地道:“两个老东西,我指着万佛神剑发誓,你们两个连万佛神剑的毛都摸不到!” 语毕,封秦二长老已经迫不及待,无数条内劲的力量从丹田发出,直灌四肢百骸。 “既然你不会拱手相让,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封秦二人几乎同时出手,两道人影迅速杀到。 “万佛朝宗!起!” 赵构叫的大声,一道内劲发出,笼罩万佛神剑剑身,半空中建立一道剑气的防御。 封秦二人几乎同时大惊,他小子身上丝毫看不到内劲力量,却能够瞬间调动这么恐怖的内劲,简直闻所未闻! 封存周道:“冲破剑气防御!” 秦时征道:“万佛神剑果然厉害,今天必须夺剑!” 两人联合,突破了剑气防御,一个从上方发动攻击,一个从下盘发动攻击。 赵构笑道:“两位都是隐武者高手是吧?不好意思,万佛神剑之下,只有亡魂,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嘭嘭! 封秦二长老几乎同时在剑气威压逼迫下倒退三丈之外。 封存周道:“看来我们是低估了他!” 秦时征道:“那就试试魇光功!” 一百五十章 失传的绝学 赵构一听魇光功三个字,心里就是笑了。 看来燕赵地区的武学风气果然很重,两个极境的老东西而已动不动就要祭出什么魇光功。 封存周对秦时征道:“我们的魇光功是杀神屠龙的神技,对付这个小子,是不是有点浪费?” 秦时征道:“练成了还没有用过,就拿这小子开刀试试也不妨。” 两人这个时候用腹语传声,却被赵构全部听见,表情就像看着两个玩溜溜球游戏的小学生。 “唉!我说你们两个老东西,魇光功就魇光功吧,炼成怎么样,不炼成又怎么样,难道丑媳妇还怕见公婆?” 封秦二人闻言又是一惊,显然,他们腹语传声的内容尽数被赵构听去了。 封存周表情很怜悯,直接就是说:“赵构,不要说老夫没告诉你,一会你会死在魇光功下,也算是你的一种福气。” “切!还福气!很以为本王不知道魇光功是怎么回事吗?” 秦时征笑道:“魇光功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绝学,你赵构顶多听说过,难道还真知道吗?” “我说你们两个老东西,真是少见多怪,魇光功什么失传已久的绝学,本王的武库中这是最低级的一门功法。你们竟然还把它当做宝贝一样珍藏,说出去丢死人了。” 封存周直接就是有些怒了:“你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今天就让你知道魇光功的厉害。” 语毕,封秦二人裂空杀来。 “嗯,两个老棺材瓤子,本王不发威,你们还真以为我是病猫了!” “起!” 万佛神剑出,一剑霜寒十四州! 当时就是天地为之色变,风云鼓荡,鸟兽惊飞,喑呜叱咤。 “不好!老封,这小子用的是什么功夫?”秦时征过了几手之后,直接就是大惊失色。 “万佛神剑竟然还有这路使用?”不用说,封存周也处在懵逼的状态中。 两个人根本没想到同样是使用万佛神剑,赵构的路数却完全变了,但威力甚至比之前的还要恐怖。 赵构边战边讪笑道:“你们好好看看,这才是真正的魇光功!” “万佛神剑配魇光功,你们喜欢这个菜品搭配吗?” 此时的赵构,仿佛化成了百千身形,百千身形又忽然化成一道身形,鬼神莫测。 三个人混杀在一处,内劲的碰撞之声、大寨中石头崩碎、房屋倒塌、树木崩摧之声交织,不绝于耳。 封秦二人竟然渐渐地招架不住,豆大的汗珠就顺着脸颊滑落,气喘如牛。 赵构哈哈大笑着:“看来你们的魇光功在本王的魇光功面前要现原形了!你们招式都是东拼西凑来的,只是炫技罢了!” 呲咯一声。 封存周的肩胛骨就给万佛神剑一剑斩到,内劲罩体被神剑攻破,恰如风扫落叶一般,滚落一边。 秦时征探手成爪,转向赵构,明明手爪已经抓紧了赵构的身体,刚想大笑,赵构却在眼前越来越淡,只剩下一根飘零的翎羽。 太快了! 秦时征冷汗都出来了。 “赵构,你走不掉了!”秦时征一声厉喝,感受到背后的威压,回身又是一击。 “老夫抓到你了!” 定睛一看,脑中亡魂四起,蓄满内劲的手竟然抓向了万佛神剑的剑身,万佛神剑顺势就是一割,秦时征的手指头都被削掉了两根。 “啊!” 秦时征胡着手,一个弹开,三丈之外才站稳,看着地上气喘吁吁的封存周,两人眼里都是不甘和不解。 赵构收了剑,缓缓走到两人身前一丈之外,表情怜悯,甚至是可惜:“怎么样?失传了的魇光功在我的魇光功面前好像也吃瘪了。” 封存周道:“你刚才用的果真是魇光功吗?” 秦时征拦住封存周道:“别听他胡说,魇光功早就失传了。” 封存周还不死心,对赵构问道:“我们承认,我们使用的魇光功是不完全的,但你怎么证明你的就是原版的魇光功呢?” 赵构摇摇头,看着惊慌失措的二人道:“说出来你们不要怕,本王才是魇光功的唯一传人。此魇光功也,孔子传子路,子路传隐人,有缘得之。这功法没什么稀奇的,对普通武者作用不大,但是对于隐武者来说,却能够保证你的内劲绵绵若存,用之不尽。” “你们看你们自己在打斗中内劲的流失太严重了,根本就不是什么魇光功,只不过有一部分是魇光功的招式,其他的都是拼凑来的。你们再看本王,现在还是气定神闲,本王的这个才是真的。” 赵构刚说完,封存周扑通一声跪在了赵构脚下。 秦时征犹豫了一会,也缓缓地跪了下去。 这边的严龙见状几乎炸了:“两位长老,你们竟然给他跪下?他赵构就是一把万佛神剑厉害,你们怕他什么?再战一会,就让赵构灰飞烟灭了。” 封秦二人却直接懒得理他,封存周道:“王爷,我们想学你的魇光功。” 事已至此,对于两个对武学十分着迷的老者来说,真正的魇光功才是压倒一切的存在。 他们对魇光功的执念,让他们能够做出一切事。 隐武者即便是有灵源矿充足的供应,固然可以不断修炼提升武力,但没有魇光功的加持,也终究会有内劲和体力耗尽的那一刻,面对比自己还高的强者,不堪一击。 此刻,虽然他们也不确定赵构所习的就一定是魇光功,但他们宁可信其有,也不想错过哪怕一个很小的机会。 秦时征道:“王爷,我们两个老东西,这双膝盖跪天跪地跪父母,就连天皇老子也不能屈膝,今天就给王爷跪下了。还请王爷教给我们真正的魇光功。” 封秦二人跪的非常干脆,而且五体投地咚咚咚磕头。 赵构看向一边的孟皇后道:“你说我要不要收徒弟?” 孟皇后道:“这两个人没有好意,被他们学会了,到时候就要杀你。” 封秦二人一听顿时就心凉透了,纷纷叫道:“王爷,我们不会做任何欺师灭祖的事,天地共鉴。” 赵构笑着对孟皇后道:“这两个家伙,我要让他们给你做左右护法。” 说着,赵构就把从商城中兑换好了的两粒乌油油的药丸拿出来,对封秦二人道:“你们答应我两件事,我就收你们为徒,且给你们安排正经的事务办差。” 封秦二人的头就像捣蒜一样迭口答应说:“王爷,尽管吩咐。” “第一,吃下这颗毒药,防止你们背叛本王。” 说着,就把乌油油的药丸就是扔了过去,两人拿着药丸,对视一眼,心一横吞了下去。 “很好,你们不用担心,只要你们不与我反对,尽心办差,我会安排人给你们定期服用解药,丝毫不会伤及你们。” 封秦二人道:“王爷,这个不需要多说,我们就算是死,也不会背叛王爷。” “这第二件事,就是纳上投名状,你们把严龙这个家伙的人头给我揪下来!” 赵构话音刚落,严龙脑中亡魂四起,从封秦二长老那里发出的目光直接让他绝望。 “赵构!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严龙已经准备好了拼死一搏。 赵构饶有兴趣地问道:“严龙,好像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受了何人指使?我其实对你的靠山很有兴趣呦。” 严龙晃着头,一脸有恃无恐地道:“我如果是你,现在就跪在我面前求饶,说出我的靠山,你这个王爷恐怕也睡不好了。” 一百五十一 良马五百匹 以他严龙的综合实力还不至于胆敢和赵构对着干,即便是对着干,也不会想到扣押工匠师傅这一招,赵构早就想到严龙背后一定是有靠山,而且很有来头。 严龙此刻的表情直接就是有恃无恐,显然他以为吃定了赵构,赵构听到这个靠山的名字一定不敢动他。 赵构饶有兴趣地问道:“难道是当今皇上让你这么干的?” 说完说句话,包括孟皇后在内的人都是吃了一惊,显然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件事直接牵扯到了朝廷。 “哼!我还以为你赵构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原来也有你怕的?怎么样,你已经猜到了,现在你还猖狂的起来吗? 识相快点滚下山去 !” 孟皇后正色道:“严龙,果真是当今皇上指使你扣押的工匠师傅?” “你可有什么证据吗?信口雌黄,可是欺君之罪!你担当得起吗?” 严龙眼睛朝上,鼻孔朝天,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直接就是说:“证据?你们要证据?老子当然有证据。让你们死心!” “带张公公上来!” 严龙说完,两个小喽啰就把张公公带上来了,那人嘴上粘了一把假胡子,穿着也不像是朝廷的官员,说起话来就是尖声尖气,听着怪渗人的。 “严龙,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出卖皇上!” 严龙道:“张公公,这你不能怪我了!现在赵构他不见棺材不落泪,我要是不把皇上供出来,死的就是我。” 张公公直接就是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赵构道:“康王爷,实话说了吧,你开矿的事已经被朝廷知道了,朝廷早就下诏让你去带兵打金国,你却几次抗命不从,又是芒砀山又是开矿的,真以为皇上拿你没办法了?” 严龙表情浓郁,眼睛微眯,阴阳怪气地道:“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开始的时候我就开了一个小价钱,可是现在,你赵构要想带走这些工匠,按照人头给我十五万两黄金,我可以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毕竟大家都是为了发财而已。” 严龙肩头一抖,直接就是从范友和手里挣脱了,此刻信步在堂上走来走去,一副看戏的表情。 赵构洒然一笑道:“原来你严龙是朝廷的人,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大水冲了龙王庙,大家算是不打不相识吧。都是为朝廷办事的,不要互相为难了。工匠人我都带走,以后有钱大家赚不好吗?” “那可不行,你以为我通天寨是什么地方,你赵构说来就来,想走就走?十五万,一个子也不能少,而且,老子可不想要你的什么康王宝钞那种不名一文的纸,必须金银。” 赵构话音刚落,严龙就拽起来了,当时就是这般说道。 赵构看着严龙就像小学生在参加诗歌朗诵,淡淡地笑着道:“你真的以为我怕了你严龙,或者怕了皇上?” “我严龙可能没这个面子,可是我背后那可是皇上呀,你赵构算什么,一个区区的王爷,顶不上皇上的一根小指头。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了,十五万黄金,一个子也不能少了。” 严龙狐假虎威的做派已经表演到了极致,堂上空气凝固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赵构身上。 他将屈服于朝廷的淫威,还是选择破财免灾? 赵构眉毛一挑,面色一沉,冷冷地道:“封秦两位长老,投名状已经可以递上了,现在就动手!” “小子!你······”严龙怎么都没想到赵构竟然丝毫不给皇上面子,闻言已经傻了。 严龙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两道人影迅迫近,恐惧瞬间将他掩埋,俄顷,严龙一颗人头滚落。忽然一条黄狗窜出来,直接就把头叼走了。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通天寨内的小喽啰等待反转的表情还没散尽,就已经僵固在脸上,此刻手脚都软了,一片片扑通扑通下跪的声音,他们都屈膝在地。 “我等情愿从此受康王爷调度。王爷万岁。” 张公公见势不妙,马上就要走。 “赵构,你竟对皇上的人下手,有你好果子吃!” “想走?”赵构一双眼睛直接锁定了张公公,看的他心里发毛,“我说了让你走了吗?你这拿着鸡毛当令箭的骗子,敢妄称朝廷的使节,简直胆大包天!” “你们这些好汉,口口声声臣服于我,现在是你们献上投名状的时候了!” 语毕,小喽啰直接就是围住了张公公,张公公就像一头乳猪摆上了宴席,周围都是贪婪的目光。 张公公叫道:“康王爷,我真是朝廷使臣,我有证据!不要杀我!” 赵构笑道:“你怎么自己证明身份?” 张公公面如死灰,众目睽睽之下,就解衣宽带,下半身空空如也,众人都看呆了,为了活命,这个张公公真是豁出去了。 “王爷,我刚才不懂事,冒犯了你。还请你看在我在朝廷为皇上奔走的份上,饶我一命。” “哈哈,一个阉人而已!你们这些人听着,他要真是皇上派来的人,一定杀也杀不死,你们拿着刀和剑,都戳他,看看能不能戳死!”赵构杀心已经动了,岂会放过张公公。 张公公闻言就是破口大骂:“赵构,你不得好······” 咚。 张公公人头落地,一个小喽啰直接提着首级上来,对赵构道:“王爷,这人不是朝廷的人,一定是阉人假冒的。” 赵构哈哈大笑道:“这就对了,凡是和我对着干,就是和朝廷对着干,怎么可能是朝廷派来的人呢!” 这个时候,忽然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进来道:“王爷,辽国人忽然来了,直接就问王爷是不是在通天寨中。他们来者不善,我们已经被他们打破了前寨,眼看着就冲进来了。” 赵构见山寨中的人人心惶惶,顿时就是大笑道:“辽国人来,他们根本不敢在我面前撒野,我只要一出现,他们全部给我跪下。” 众人面面相觑,心说这个时候还有必要装逼吗,都满面狐疑,要知道辽国人来的可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赵构在前引着,威风凛凛地下山,寨门一开,果然看见大概上千人的辽国军队卷起漫天沙尘杀了上来。 赵构站在高处,举起万佛神剑,对那领先的一人道:“本王在此,你们辽国人下马,跪下!” 众人吐吐舌头,都说凭他一句话辽国大军就下马跪下,未免也太不拿辽国人当回事了,都不敢相信。 可是,赵构话刚说完,辽国人果然纷纷下马,齐齐跪下。 场面上极其感人,当时的小喽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怀疑人生了。 这太震撼了。对方可是有备而来的辽国精兵,他们竟然真的见到赵构就跪下。 康王赵构不是出了名的窝囊废吗? 辽国兵当先一人道:“王爷,我们奉耶律大石将军的令,来给王爷送良马,半路上听见山上有动静,一打听说王爷在这里做事,深怕王爷有危险,所以攻打山寨,实在不知山寨就是王爷的。” 赵构道:“你们的马就留在这里吧。回去告诉大石将军,本王不久就会和他见面。” 说着让范友和直接给了当先那人一沓康王宝钞的银票,并叮嘱说:“路上和弟兄们吃饭喝酒,开心一下。” 辽国人山呼万岁,立时交接了马匹,上马离去,如此这般来无踪去无影,通天寨的人长出一口气,紫山恢复了平静。 康王爷实在是太出人意表了! 一百五十二 本王不需要监军 通天寨的人直接就是愣在了原地,好久才回味过来,本来看到辽国人杀上山来,都以为自己小命不保,他们却被赵构三言两语打发了,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跟着康王赵构有前途,这是他们内心的呐喊声。 赵构收了通天寨,在寨中扎住了两天,将附近几个山头的势力,也都收服了,将人员做出统一的调配,补充到开矿的人手中。山头上的老大都换了能力出众的人做,山头和山头之间联营互保,统一佩戴康王掌印,用康王旗帜。 做完这一切,才带着人回到邯郸。 这个时候,大宋皇帝赵恒的信使也来到了邯郸,手里捧着诏书,催促赵构行军支援辽国。 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太监捧着诏书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辽国为大宋唇齿相依之国,两国为兄弟邦交,今受金国威逼,迫在眉睫,朕加赵构为援辽兵马大元帅,佩元帅印,左纛右旄,刻日发兵援辽。钦此。” 赵构接了诏书,对老太监道:“只要我出兵,朝廷也不给我兵。兵呢?” 太监道:“王爷,您现在的兵力不也是朝廷的兵吗?皇上让我给你带话,王爷凭借援辽兵马大元帅的职务,可以就地征兵。如果觉得兵不够,朝廷也是尽了最大诚意了。” 赵构笑道:“我哥哥倒是很体贴本王。” 太监又是皮笑肉不笑地道:“王爷,皇上十分不放心您的出行,特地派了两个监军来,希望王爷刻日出发,不要辜负了圣恩。” 监军? 太监说完,就从他身后出来两个中年的太监,身上带着兵器,相貌威武,粘着假胡子,表情高傲。 “这就是要陪同本王出征的监军大人?”赵构看着两人的样子,一万只神兽在内心沸腾。 那两人道:“王爷,我们就是皇上钦点的监军。我们的名帖已经奉上,请王爷不吝指教。” 赵构看着两人的名帖,哭笑不得。 这两个人是哪里弄来的活宝,这是朝廷为了降低失业率随便叫了两个有点武力的太监来做建军吗? 梁寅低声道:“王爷,本朝监军制度由来已久,只要是对外有战事,一般都会配备监军,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有了监军存在,在外带兵的将领就会束手束脚,从而大大影响战事进展。” 赵构问道:“既然监军在军队中的地位这么高,为什么还要配备将军呢?让监军去打仗不就行了?” 那老太监闻言,脸上就是不高兴了,脸色一沉,咕哝着嘴唇,半天才说道:“王爷,没有朝廷,你康王爷也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你怎敢动摇朝廷的军制?” 赵构懒得理他,直接就是问梁寅道:“梁寅,军队出战的时候,你们将军听监军的,还是听本王的?” 梁寅道:“监军制度存在已久。出征后,有王爷在,自然是听王爷的,但监军有朝廷的委任状,我们也不敢得罪。” 赵构笑道:“看来,本王不需要监军。” 梁寅闻言直接就是喜上眉梢,重复说道:“我们不需要监军,去他娘的监军!” 其中几个军头也听见了这句话,顿时来了劲,纷纷叫嚷道:“王爷,本朝监军制度,让我们出外征战的军将饱受其苦。这些监军仗着自己的是朝廷的委派,其实他们会什么,就会在军中作威作福,不光帮不上忙,而且只会坏事。” 赵构昂然对军头们道:“你们谁能把我下发的军队纪律背出来,我就废除监军。” 语毕,一个人站出来,原来是个打铁的出身,一膀子力气,现在已经在军中升为军头,赫然就是吴铁汉。 吴铁汉昂然道:“王爷,吴铁汉能背出来!” 说完,吴铁汉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原原本本地把赵构制定的军纪全部背了出来。 等他吴铁汉背完,军头纷纷叫好,鼓掌之声不绝于耳。 “我们在外打仗,只听王爷的,什么狗屁监军,都见鬼去吧。”吴铁汉捏着拳头,向两个监军的方向挥舞着。 军头们叫道:“这话解气,我们只听王爷的,让狗屁监军见鬼去吧。” 此刻,两个监军面面相觑,不敢出声,直接看向老太监。 老太监端着架子继续对赵构指责道:“王爷,你这是不把朝廷制度放在眼里呀!你难道不怕皇上降罪吗?” 赵构连忙摆摆手,对老太监道:“实不相瞒,本王带兵遇到的敌人,凶残的很,要想做我的监军,必须得有实力。请问这两位监军大人实力如何?” 两个监军道:‘我们都是禁军中训练许久的人。’ 赵构见他们上钩了,马上就说:“既然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可否站出来和我的两个小卒子一对一地比试一下,如果他们都赢不了,那么你们就是招摇撞骗之辈,本王先杀了你们两个人祭旗。” 老太监直接及时铁青着脸,怒道:“八王爷,你别不知道好歹,本国自从立国以来,大军出发,必然有朝廷的监军随同,受朝廷节制,你敢破坏规矩不成?” 赵构洒然一笑道:“本王不是破坏规矩,不过国家呈平日久,涌现出很多骗子,冒充有本事的上阵,其实都是滥竽充数、欺世盗名之辈,本王不屑与之共事而已。” “难道你们怕了?还是说根本就是欺世盗名之辈,过来拖本王后腿的?” 将军们顿时就像海啸一般山呼起来:“有种就比试一下,不要说自己有本事吗?” “如果这都不敢比,上阵肯定就是逃兵。” “这两个人都是怂货,还随军做监军,我看他们擦屁股都不配。” “······” 老太监见赵构差点就要煽动起来仇恨,立时就心惊肉跳,慌不择径地返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说:“康王爷,诏书和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赵构道:“你也不要着急走,欣赏一下本王手底下人的本事,看看和朝廷的监军谁更强大。” 语毕,几个小卒子已经抽刀出鞘,挡住了老太监的去路。 两个监军互相对视一眼,心一横,就对赵构道:“王爷,我们都是朝廷派来的,在这个论本事吃饭的地方,当然要露一手,请你出人吧。” 监军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人站出来道:“我汤面旗单挑你们其中的一个。” 监军互相看了一眼,顿时有些笑了,因为汤面旗是个独臂,虽然看上去精壮,却和魁梧不沾边。 这样的人还想挑战他们,简直是大言不惭。 监军中随即就有一个人出来道:“我来和你战。十招拿不下你,我情愿接受军法处置。” 汤面旗道:“不用十招,我八招杀不了你,算我输。” 监军却笑了,非常得意地笑。 军头们则暗暗地为汤面旗捏了一把汗,毕竟他是个独臂,这样的大话无异于把自己推向了不利的一面。 赵构却很安静,在他的指点下,加入到中军护卫队的汤面旗,早已经不是当日吴下阿蒙,而且单独为他独臂设计一套独臂刀法,现在的汤面旗武力值已经达到了神级。 监军见汤面旗狂妄,又加上了砝码:“你这小娃子,实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提议阵前不只论输赢,我们更决生死如何?” 军头们叫道:“你好意思这样说,汤面旗可是独臂,你却是全手全尾。” 显然,他们都在为汤面旗抱不平。 汤面旗道:“决生死?这可是你说的!” 汤面旗一只左手已经把刀出鞘,杀意森然,阳光打在他身上,周身都是一道光圈。 一百五十三 独臂刀法 此刻朔风起,汤面旗一条空荡荡的衣袖在身边随风摇摆,表情严阵以待。 监军也缓缓地拔剑出鞘,目光锐利,看着对面的汤面旗。 此刻校场上死一般寂静。 忽然,老太监走了两步,脸色一顿,表情精彩,俄顷才说道:“王爷,监军身份是皇上赐的,你让他们和一般将士对阵,岂不是混乱了尊卑?” 军头们开始窃窃私语:“这一定是怕了汤面旗,不敢应战。” “毕竟是皇上钦点的监军,要是败在汤面旗手里,不光是面子的事,命也没有了。怎么算都不划算呀。” “这个时候还扯到尊卑贵贱,只怕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 赵构昂然一笑道:“你说的没错,汤面旗不过是本王随军护卫,两位 监军大人又是朝廷委派的命官,败了实在是脸上没什么光彩。” 赵构也站起来走过去两步,对监军和老太监道:“这样吧,汤面旗一个人,对阵两位监军大人,军中论输赢,更决生死。这样,两位监军大人的胜算就更大一些了。” 啊! 赵构非但没有减轻汤面旗的压力,反而借此机会加码。 军头们听到赵构这句话,瞬间目光都集中在了汤面旗身上,可是汤面旗身形一动不动,浑然不惧。 两位监军则互相对视一眼,表情放松下来。 他们看着汤面旗,目光中流露出怜悯的神色,这是拍赵构马屁拍到蹄子上了。这个独臂小子对阵他们中的一个人都吃力,这次两个一起上,不是死定了吗? 老太监已经看出来了,他赵构这次不死不休,再次阻挡监军对战汤面旗,肯定不行,不过他也认定以两个监军的实力,对一个独臂的将士,并不算什么冒险的事,也就无话可说了。 军头们却在那里议论开了,无非是对汤面旗充满了担忧。 赵构对汤面旗道:“汤面旗,你恐惧吗?” 汤面旗正色道:“王爷,别说是两个阉人,就算是十个阉人,汤面旗也不恐惧。” “很好,你只要记住,军人没有恐惧,任何恐惧都是失败的种子。你这次只能赢不能输!放手去干,本王看着你呢!” 汤面旗直接对两个监军道:“两位大人,我先动手是不是又要违背尊卑贵贱了?你们还等什么?大家可都看着呢!” 两个监军全部拔剑出鞘,寒芒毕露,一左一右分开,直接在汤面旗的两旁慢慢靠近。 军头们开始为汤面旗鼓劲:“汤面旗威武!汤面旗威武!” 忽然朔风卷起一阵狂沙,紧接着一阵刀剑撞击的铿锵之声响起。 令军头们十分不解的是,汤面旗的武力值已经恐怖如斯,开始的时候还为他担心,现在看了他的刀法,顿时自惭形秽。 “这是什么刀法?闻所未闻!” “汤面旗这么厉害了吗?怪不得王爷选他做中军护卫。” “你们知道什么,汤面旗得到了王爷的指点,所以才这么快就练成了独臂刀法。” “不过,这独臂刀法确实很刁钻,看上去平平无奇,却处处隐藏变招,而且毒辣无情。” “看来我们都小看汤面旗了。” 这边,两个监军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夹攻汤面旗,几十招已过,发现根本奈何不了这个独臂少年,心头一惊,冷汗都下来了。 可是汤面旗好像越战越勇,身形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煞是精彩。 当的一声。 汤面旗的刀直接击打在一个监军的剑上,那把剑就断成了两节。 这个监军大惊失色,捏着那半截剑,就在朔风中发抖,忽然眼前一道刀影,大叫一声,身首异处。 另一个监军,直接腿肚子都跳,转身就走,扑通跪在老太监跟前,哭着道:“大人救我!” 军头们吃惊之余,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觉得开了眼界,对汤面旗刮目相看。 这时候见监军转身就逃,且跪在了老太监脚下,引起军头们的哄堂大笑。 “这监军不光是武功不行,就连脑子也是坏掉了,这个时候不跪我们王爷,竟然去跪老阉人!” “汤面旗不要留情,这是决生死的战斗!” 老太监老眼昏花,眼底闪现一抹狰狞,他奉着皇上的旨意送监军来赵构营中,却被赵构弄得下不来台,此刻怒气上涨,看着监军一脚踢在他肩窝中。 “去死吧,没用的东西!” 那监军没想到自己实力不济,竟然落的如此下场,脑中亡魂四起。 紧接着,一道刀影又是掠下,这个监军也身首异处。 军头们的下巴都掉了一地,原来监军真的不禁打,一打就散架了。 这个时候,他们一起涌过来,抬起汤面旗就举上了空中。 “汤面旗,你太猛了!” “我们真是小看你了!” “这次是你给我们长威风了!” 汤面旗一番恶战之后,浑身气力也顿减了七八分,此刻任由他们把自己一次次举上空中,脸上写满高兴和欣慰。 赵构笑着道:“看来本王猜测的不错,这两个人都不是监军,而是骗子。本王小试一把,他们就原形毕露了。” 说完,赵构就对众人道:“汤面旗这次锄奸有功,赏赐白银百两。” 汤面旗从人群中出来,跪在赵构面前道:“王爷,汤面旗没有寸功,不敢叨赏。” 赵构笑道:“汤面旗,你不居功这很好,可赏赐还是要有的。” 这边,老太监灰头土脸,对赵构生硬地一拱手,转身就要走。 赵构道:“大人,先不要着急走!” 老太监直接就是愣住了,表情慌张,不知赵构还要怎么对付他。 当初赵构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一脚踢死了张叔夜可是人所共知的,这家伙不讲规矩,什么都能干得出来,会不会转头对付他呢? 赵构往前走了两步,几乎来到老太监跟前,一双眼睛直接射进他的灵魂深处,忽然一笑道:“这两个欺世盗名之辈是您老人家带来的,如今已经伏诛,也请你带走他们吧。” 老太监直接就是愣了,这是让他堂堂朝廷命官给他洗地呀。 “王爷,士可杀不可辱,况且老夫是朝廷命官,你就算是王爷,也要知道朝廷的法度。” 赵构淡淡地道:“这两个人脏了本王的地方,这都是你带来的污秽,你来清理不是情理之中吗?” 赵构话说完,军头们直接就是亮出武器,指着老太监。 老太监见状,顿时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好,脸上的表情精彩万分,可是现在他的恐惧压倒一切,只能乖乖地叫来自己的随从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两个身首异处的监军装上了一辆马车。 军头们窃窃私语开始了:“这次吃瘪,估计又要跑回去对皇上哭哭啼啼了。” “王爷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一脚踢死张叔夜,这个老阉人算什么!王爷只要一抬手,我第一个就杀他。” “王爷办事真是滴水不漏,洗地的活都不让我们干了。” “······” 老太监回头看了一眼赵构,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王爷,你出征金国,不要把性命落在域外。” 这句话一处,落在了军头们耳中,当时一个人直接出来,一把剑就刺向了老太监:“阉人,咒诅我们王爷,敢尔!” 一百五十四 会猎梁山泊 老太监回朝,见到赵恒,直接就是梨花带雨,哭做一团。 “皇上,皇上啊,您可要替老臣做主呀!” 赵恒看穿一切,直接就是问道:“赵构他难道不听朝廷的调度吗?” 老太监道:“康王爷接了诏书,埋怨朝廷只让出兵不给兵,他还说他不需要监军,他的军头将领都被他收拾地服服帖帖,他放一个屁都是香的,派去的两个监军,都被他的人杀了。” 赵恒听着老太监的汇报,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直接就是攥紧了拳头,牙缝里出声:“赵构要是不出兵打金国,这次我就算是拼了全力 也要弄死他。” 老太监煽风点火道:“王爷他没说不出兵打金国,但显然没有现在动身的意思,他又是开煤矿又是开铁矿,以后还不知道开什么矿,纯粹是为了敛财。” 看着赵恒气愤的样子,老太监直接就是喜上心头,继续说道:“王爷这次在邯郸,还把皇上您安插在通天寨的人也杀了,邯郸、武安、邢台附近的山寨,都改变了旗帜,全部成了他赵构的了。” “这样下去,这个天下就是赵构的,皇上您就是一个记名的皇帝,赵构必然会尾大不掉。” 赵恒一摆手道:“你不要说了,现在我让你马上安排人,让梁山泊武松派人来见我。” 太监心说皇帝这次一定会联合梁山泊,替他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赵构,满意地回去了,马上安排人去梁山泊互相通传消息。 与此同时,徽宗皇帝。 月明星稀之夜,他孤身一人来到长生殿后殿老君庙中,这时候长生殿上掠过无数的黑影,就像一道道黑箭那样快速,几乎和徽宗皇帝出现的同时,他的身边就出现了成百人的死士,都跪在徽宗皇帝脚下。 这些人每个人身上都有充沛的内劲能量流动,竟然都是绝顶的隐武者高手。 其中一老者对徽宗皇帝汇报道:“圣上,赵构和孟皇后先找到了假灵源矿地图,但被辽国和金国的高手各自抢去了一半,但是他们好像还都不知道是假的地图,目前两国之间的战争已经水火不容,都要抢夺另一半的地图,计划奏效了。” 徽宗皇帝淡淡地笑道:“这只是前戏罢了,等他们无论哪一方得到了全部的地图,按照假地图寻找灵源矿,进去就是一个死。届时,朕的威胁就更少了。” 那人又说道:“另外,根据目前的战况,辽国人明显不是金国人的对手,看来令圣上忌惮的那个支持辽国人的神秘人可能已经死了。不然,他不会坐视辽国兵败不管的。但我们派出去查探的人,并没有一个能回来,神秘人的死目前只是推测。” 提到这个神秘人,徽宗皇帝身形就是一阵紧张,显然他对神秘人的能量是非常忌惮的。 徽宗皇帝听完汇报,叹口气道:“当年这个神秘人武功全盛的时候,康节先生都不是他对手,勉勉强强逃出来。要是真的把他耗死了,那么普天之下,我就是天下第一,届时收取幽云十六州易如反掌。如今所言,这还只是推测,实际上,朕也怕这是那个人的引蛇出洞之计。” “毕竟,对于一个渴望灵源矿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的人来说,迫在眉睫的这个时候,动点脑子并不稀奇。” 那人顿时就说:“圣上,我们加派人手抓紧时间打探确实消息,只等把那人耗死了,大宋一举收复幽云十六州,届时凭借真实灵源矿地图,一统天下都不在话下。” 徽宗皇帝道:“我一共被三件事困扰着。第一件事就是刚才神秘人的死讯是否真实,第二件事就是赵构为什么提升实力那么快的问题。我现在不光是忌惮神秘人没死,也同样害怕赵构实力提升的秘密。” 那人道:“康王赵构的底细确实难以猜测,先前猜测孟皇后相助,显然孟氏的实力远远不及赵构,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再后来是怀疑什么万佛神剑,我们抓住铸剑师傅拷略良久,断定那铸剑师傅就是一个普通人,甚至在同类铸剑师傅中也不是出类拔萃的存在,所以赵构可能就是故弄玄虚,但那把剑散发出来的剑气,招式之凌厉,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钻和出人意表,确实是我们平生所仅见。” 徽宗皇帝道:“这小子到处树敌,仗着自己本事提升,也不懂韬晦之道,你们挖出他身上的秘密就够了,可以不用怎么管他。朕要想专心对付北方隐武者势力,后方交给赵恒一个人也不放心,必须他赵构制衡一下才好。” 那人道:“圣上的妙计属下了解,只恐怕赵构到处树敌惹祸,给我们也造成不小的麻烦。” 徽宗皇帝脸色一沉道:“继续查赵构的秘密,你们放心就行,必要的时候,我会出手的。” 那人身形一动,问道:“圣上,您刚才说困扰您的是三件事,说了前两件,第三件是什么事?” 徽宗皇帝脸色阴郁,显然这个问题他不希望被属下的人问起,刚才之所以说起来,也不过是他一时之间失言说漏了嘴而已,随即有些不怿道:“这件事只能我一个人去查了,你们干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跪在地上的隐武者瞬间感觉脑后有冷风吹,徽宗皇帝刚才发怒,牵引起身上的巨大能量,把他们全部震慑住了。 大泽区,赵构中军大帐。 岳飞插手站在赵构身前,说完一席话,赵构才知道梁山泊换了主人之后,已经蠢蠢欲动,趁着他赵构在邯郸的这段时间,接连派遣小股势力下山抄略,在矿藏区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这直接触动了赵构的敏感神经。 本王的钱袋子是谁也不能碰的,动摇了矿藏区的信心,就是动摇康王宝钞的根基,他武松这是在玩火呀。 赵构直接就是铺开一张纸,提笔就拟了一张战书。 “构不才,仰慕武都头虎威,定于腊月初,水陆并进,与都头会猎梁山泊。谨上。” 简单数字,交给原来梁山泊上招降的一个军头,让他送上梁山泊。 岳飞道:“王爷接到的朝廷诏书,不是北上打金国吗?” 赵构笑道:“孙子曰兵者诡道也,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我料定梁山泊的人知道我下战书,肯定不敢乱动,不过是给他们的小小警诫罢了。哪有两军交战,还告诉他的道理。” 岳飞恍然大悟,直接就是拜服。 果然,战书内容很快传遍了军营,军头们开始议论纷纷:“我们等了这么久,可算要打梁山泊了。一向都是他们下山来打我们,这次我们主动上去打他们。” “不打梁山泊,难道留着过年吗?” “梁山泊是个宝地,打下梁山泊,海岱地区进可攻退可守,我们的势力就更加强大。” 当时,人人都在摩拳擦掌,恨不能马上就发兵。 消息传到赵构那里,他却只是笑笑,不以为意,显然,这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一百五十五 神秘的香气 腊月初的一个五更天,赵构昏昏沉沉地醒来,头痛欲裂,胸口发闷,口中发苦。 本王这是生病了吗? 回头看一眼卧房内不远处的火盆,火苗一跳一跳的,散发着微不足道的热量,整个卧房内竟然感觉有些阴冷。 幸好身边还在睡梦中的孟皇后和林清黎传来的均匀呼吸声,给了他一些安慰。 自从穿越过来,他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像今天这种早醒过来,感觉头痛的经历还从来没有过。 赵构挣扎而起,穿上厚棉衣,就走到外面取了一杯茶水喝。 然后,扒着窗户一看外面的世界,已经是银装素裹,显然,昨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雪,而且这大雪还没有止住的意思,漫天卷起乱琼碎玉,纷纷而下。 不时地传来中军护卫队将士巡逻,来来回回踩在雪里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更远处还有将士们交谈戏谑的声音。 赵构感觉稍微好了一些,可是手脚无力的感觉更加明显起来,他才发觉自己真的生病了。 就在这时,他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气,伴随着帐外的严寒空气一起钻了进来,直接就灌进了鼻腔中。 他从未闻到过这种奇特的香气,此刻却像无边无际的一张大网,把他全部吞噬。 真奇怪呀! 赵构开了门,直接走出大帐,对一个中军护卫队将士道:“夜间都没什么事吧?” 中军护卫队的人听见赵构的声音,瞬间全部涌了上来,面面相觑,显然,赵构天还没亮就起床,还发出这样的疑问,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 “王爷,军中没有任何异动,各班各岗都在执勤,没有发现任何紧急情况。” 他们这般禀告说。 赵构哦了一声,他的脸在跳动的火苗照耀下,有些蜡白。 中军护卫队发上发现了不对,就问:“王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赵构有些怅然,看着眼前的一切,恍觉梦中。 穿越过来后,还从没有出现过对眼前一切事物都陌生的感觉,此刻却实在是感觉到陌生。 这踏马是怎么回事? 赵构并没有告诉他们怀疑自己生病的事,而是问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奇特的、很浓烈的香气?这种香气很重,也很压迫,让人忍不住想吐。” 护卫队直接就是面面相觑,完全不明所以:“什么香气?没有什么香气!” 赵构看了一眼护卫队,反而觉得自己是个另类,淡淡地哦了一声,就返回了大帐。 回到大帐,赵构再也睡不着,只感觉那股子香气越来越浓烈,直到他再也受不了,干呕几声之后,头痛感更加强烈了。 这真的好奇怪呀,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难道本王被高人给盯上了? 接下来就是浑身发冷,身体不受控制,手脚无力,直接摔倒在地上,那种冷让他瑟缩着爬向最近的一处火盆,伸手触碰了火,才受了一些安慰,趴在寒冷的地上,长出一口气。 老子竟然会生病,而且是在这个关键时刻! 难道真的被高人给盯上了? 想到这里,他火速打开系统,这次,他直接就是傻眼了,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回荡:“不可能!亚麻跌!no!” 赵构的系统全部归零,只保留了头像,其他的诸如积分、积分兑换记录、签到记录、抽奖记录统统归零,他赵构一夜回到了解放前! 就是刚刚绑定了系统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干干净净,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构早就算好时间,再过几天,他就可以签到360天,满足升级武尊的全部条件。 升级武尊后,凭借系统加持,他就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那时候想灭哪一个国家就灭哪一个国家,想搞什么事情就搞什么事情。 然而就在他赵构距离顶尖强大的存在不过一步之遥的时候,他竟然生病了! 而且还闻到只有老子才能发觉的奇香,这难道是巧合? 嗯,这一定是不明势力针对本王的一次行动。可是谁有这种本事能够窥见本王的秘密呢? 按照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断然不至于了解老子携系统穿越的事,就算是有人再逆天,难道还能对本王的系统下手? 赵构用手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耳光,确定不是梦中。 疼。 确实不是做梦,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赵构翻了一个身,目光停留在黑洞洞的穹顶,有些无奈地笑了。 本王不光回不去二十一世纪,可能皇帝瘾也过不了了。 前一天还在踌躇满志地攻打这个攻打那个,现在想起来,太踏马煞笔了,本来好好的,穿越过来干嘛。 攻打梁山泊的事,在军中引起巨大的反响,宋军中几年都没有回老家探亲的比比皆是,他们几乎认定今年能够打下了梁山泊,然后回家过年。 这下好了,现在赵构不光自己保不住,跟随他的人也都危险了。 当初断没有想到,赵构竟然一步步地带着跟随他的人走上了一个绝路。 “赵构,你做干什么?” 这个时候从卧室里出来一个人,看着赵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发愣,就是这般问道。 孟皇后发现赵构从床上莫名消失了,并且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已经穿戴好,出来看情况,却发现赵构躺在冰冷的地上,非常狼狈的样子。 赵构问道:“你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气吗?” 孟皇后抽着鼻子,一皱眉头道:“什么香气?哪里来的香气?快点起来,地上那么冷,小心生病了。” 说着就去地上拉赵构,却发觉他的身体越发沉重,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咦了一声道:“你这是怎么了?真的生病了?” 赵构叹口气道:“如果只是生病,那还不算什么。如今,还是想办法,我们一起逃命去吧。” “逃命?你好奇怪呀。”孟皇后当然不解。 “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有我一个人闻到一股奇香,想必是被人盯上了,如今我武功尽失,梁山泊近在咫尺,虎视眈眈,朝廷也看我不顺眼,北方有大批隐武者,我再不走,就是死路一条。” 孟皇后闻言就是大惊:“你说的是真的?” “有必要开这种玩笑吗?确实已经武功尽失。我恐怕现在连七十斤的万佛神剑都拿不动了。” 赵构扶着墙走到中军大帐中堂,从墙上取下了万佛神剑,那把剑七十斤之重,赵构一只手都拿不起来,必须两手捧着。 孟皇后看了之后大惊失色,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断然不相信赵构已经武功尽失。 此刻,忽然卧房内闪出来一个人,拍着手叫道:“赵构,你也有今天呀!” 语毕,那人已经抽出一把寒霜宝剑,目露凶光,盯着赵构。 一百五十六 武功尽失 赵构一看那人,心说该来的终于会来到。 他赵构已经武功尽失,系统被人黑了,那么对林清黎使用的幻药自然也失去了药效, 林清黎和赵构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幻药失效之后,瞬间清醒过来,他赵构再也不能控制她。 孟皇后怒道:“林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显然,孟皇后还不知道林清黎之前一直都是 被幻药所控制的事。 林清黎对孟皇后道:“你们这对狗男女,怎么控制的我,难道自己不知道吗?要不是被赵构以什么幻药所控制,我宁愿死也不会和他混在一起。” “赵构,你的死期到了!” 语毕,林清黎已经挥舞宝剑直接迎着赵构而来。 赵构见万佛神剑完全挥舞不动,直接扔了,拿起一个板凳腿招架。这个时候的板凳腿比什么万佛神剑要有用的多。 林清黎手里的寒霜宝剑剑芒一闪,赵构手里的板凳腿就是从中断开两节,剑尖距离赵构的鼻子只有三寸。 叮!恭喜宿主被极境高手威胁,随时丧命,特此奖励积分5000。快去商城兑换需要的商品吧。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系统来了提示音。 原来百虐成钢系统没死,始终陪在本王的左右。 赵构如听到了纶音佛语,顿时喜出望外,即便是林清黎此刻手中的寒芒再次快速落下,赵构的脸上依然是高兴的神色。 “钢子,救我!” 赵构直接就是本能地脱口而出。 林清黎领教过赵构的实力,此刻见到他一脸轻松的表情,心肝都提了起来,吃不准这小子还有什么大招。 一旁的孟皇后此刻来不及忖想赵构所言真假,听到赵构大喊钢子救我,以手做刀,背后夹攻林清黎。 林清黎果然收剑,返身和孟皇后混杀起来。 外面的护卫队听见里面的动静,破门而入,围在了赵构身边,却发现是林清黎和孟皇后打在一起,面面相觑,不知道帮谁好。 赵构道:“给本王杀死林清黎,这贱婢要杀本王!” 中军护卫队的人直接上前,围住了林清黎。 林清黎自从投靠了赵构,在赵构的帮助下,实力很快提升到了极境,加上她善于使用巫蛊,竟然不怕中军护卫队和孟皇后的联合进攻。 看着他们混杀在一起,赵构躲在墙角,就像一个惊弓之鸟。 忽然,中军护卫队的人好像浑身有虫子咬,个个都在地上打滚,只有孟皇后一个人和林清黎战在一处。 孟皇后显然不是林清黎的对手,赵构直接从大账出去,叫人道:“护驾护驾!” 军队中的人都轰动起来,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林清黎狰狞一笑,叫道:“赵构,老娘要你的狗命不在一时,你给我等着吧!” 说完,几乎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破晓前的暗夜中消失不见了。 随着她的消失,中军护卫队的人也都醒转过来。 军头们面面相觑,跪在赵构脚下道:“王爷受惊了。” 军头虽然没有口头上说,其实心里都奇怪今天他赵构的变化,要放在以前,中军护卫队的人都用不上,这次直接叫军队来护驾,显然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赵构脸上是豆大的汗珠子落下,一脸蜡白,颓然坐在地上:“没事了,你们都退下吧。” 军队和中军护卫队的人都退下了,只留下了孟皇后和赵构在大帐中。 孟皇后看着赵构怪可怜的样子,顿时就是一阵心酸。 “看来,你说的武功尽失的事是真的。” 赵构道:“这种事关乎生死,老子不会开玩笑的。” 说完,赵构就是拿手叩头,头痛欲裂的感觉一浪高过一浪,直到把他身体中的最后一丝力气掏空,手脚再次恢复了无力状态。 孟皇后把赵构扶到床上,伺候他许多汤水,才发现男人脆弱起来,太可怜了。 “林清黎真的是被你用手段控制的?” 林清黎的反杀,显然是出乎孟皇后的预料。 “现在我武功尽失,原来对她使用的幻药也失效了,所以她才失去了控制。踏马的,刚才太危险了。” 孟皇后莞尔一笑道:“你也 太好色了,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控制别人。” 赵构却抓住了孟皇后的手道:“你不要管我了,我肯定已经被比我强大不知道多少倍的人盯上了,眼下的武功尽失绝不是偶然。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还是趁着我这个招牌还立着,快点走吧。” 说完,赵构就是摇头叹气说:“本王小看了你们这个时代的人。” “我们这个时代?”孟皇后疑窦顿生。 “对,你们这个时代。我不属于这个时代,我是另外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我其实不是原来的赵构。” “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我就是原来的赵构,但我的灵魂已经不是原来的赵构了。” 孟皇后哈哈一笑,完全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什么原来的赵构,现在的赵构,我完全被你说晕了。” 赵构叹口气道:“你听我的,快点离开大泽区这个是非之地。” 孟皇后把手放在赵构的额头上,发现并不是发烧,有些放心地说:“你一定是最近压力过大,所以才想出那么些有的没的。” 忽然,孟皇后有想起刚才赵构说到:钢子救我,又问道:“刚才你喊什么钢子救我,中军护卫队的人里面没有叫钢子的呀。” 赵构道:“钢子是我绑定的一个系统,有了这个系统在,我能通过不断地做任务,获取金手指,提升我的技能。钢子并不是哪一个人的人名。” 孟皇后听了之后,满面狐疑,噗嗤一笑,显然,赵构说的,对于她而言简直是闻所未闻。她一边戳着赵构的脑门,一边讥笑道:“这些天方夜谭的话,恐怕只有你的脑袋里才能钻出来。” 赵构见她不信,也没办法,但他不忍心看着孟皇后陪葬他,继续苦求道:“现在最最重要的不是你信不信,而是你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孟皇后为之破粲,一只手已经顺着赵构的脸颊向下,一路向下,直接停在了一处位置上。 赵构浑身一个激灵,目光顿时落在孟皇后羞红的脸上。 “老子已经够惨的了,请不要继续对我实施摧残。” 孟皇后故作粘人,索性翻身就骑上了:“你刚才说到了金手指,不知道这个方面也是金手指的一部分吗?” 赵构眼睛一闭,脑中一阵空白,喃喃地道:“这也许是唯一不用钢子帮忙,本王武功尽失的安慰奖了。” 一百五十七 我就是废物 要是放在以前,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送上嘴边,他赵构必然大快朵颐,可是现在面临武功尽失的情况,就算是和孟皇后做那种事,也是味同嚼蜡。 实际上,用行尸走肉来形容此刻的赵构,更加贴切。 叮叮叮。 一阵系统被唤醒的声音密集地响起。 赵构忽然来了精神,系统竟然开始唤醒,武功尽失的情况下,这小小的变化就足够引起他的关注。 与此同时,鼻腔内本来充满的奇特的香气也顿时骤减许多。 系统没有了香气的压制,瞬间变得活跃起来。 提醒宿主周年签到倒计时还有两天。 提醒宿主您的个人中心还有三十万积分待消耗。 提醒宿主······ 系统越来越活跃,系统的功能不断地点亮,界面恢复到熟悉的样子。 赵构好像得到了神启,顿时来了精神,肾上腺素蓬勃而起。 “有意思!太踏马有意思了!” 赵构一阵惊呼,动作加快了速度,好像汽车加满了油,油门踩到底,在无尽的荒野上尽情狂奔。 “呦西!嗖嘎!这个可以有!” 赵构口中不断地纳罕,随着他动作的加快,系统的各个界面在眼前越来越清晰。 孟皇后虽然沉浸在快乐之中,此刻还是表现出震惊:“你这是怎么了?”话没说完,紧接着就是浑身一阵痉挛,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赵构笑道:“这玩意能治疗,但是这个玩意能够让我恢复武力!简直太神了!” 孟皇后道:“你的这个发现不得不说很猥琐。” “猥琐不猥琐的,现在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要能恢复我的武力,一切都值得。” “两天后,就是我签到的一周年,届时我就能升级成为武尊,那时候就是全天下的高手一起来,我也不怕了。” “在此之前,谁也不能提打梁山泊和金国的事。” 天一亮,还没吃早饭,岳飞、韩世忠、梁寅等将军、军头、方面上的负责人都纷纷前来见赵构,因为他们听说赵构昨晚发生的遇刺事件。 不过看到赵构依旧神采奕奕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都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军头问道:“王爷,如今已经是腊月了,将士们都想赶在年前打下梁山泊,回家过年,不知道王爷时间安排方面是什么时间。” 军头问完,大家的目光齐齐地汇聚在赵构身上。 赵构笑道:“如今大雪封路,我们进不了军,梁山泊的人也不会来骚扰我们。我看最快两天后出兵。” 赵构轻描淡写的表态,军官们都愣住了,显然这不是他们预想中的态度。 他们以为厉兵秣马这么久,兵多将广,金银充实,真是一举拿下梁山泊的好时机,而且赵构已经向梁山泊下了战书,一进腊月就要大军出发,直捣梁山泊。 可是进了腊月,赵构一直拖,没有任何进军的迹象。 赵构的话一落,他们失望的表情就是写在了脸上。 这个时候,斥候过来报告说:“王爷,朝廷来了使者,一共七八个人。在前边的是两三个太监。” 赵构又闻到了那股奇特的香气,眼前就是一黑,系统的界面也变成灰色。 这个时候朝廷来的人一定是为了催促他上路打金国的,而他赵构只想能拖就拖。 但是人家来了,不能不给朝廷面子,必须要见面。 上午时间,中军大帐中。 朝廷派来的使者站在堂下,又是一阵宣读诏书,无非就是催促他赵构北上的意思。 当先的那个太监,已经换了一个稍微年轻的人,一脸的高傲,用鼻孔看着赵构道:“王爷,朝廷发的诏书,你已经收到了,说是让你刻日北上,你却拖到现在,皇上很愤怒。你贵为大宋王爷,把朝廷的话当放屁,你是怎么做到的?” 话音刚落,一旁的韩世忠已经坐不住了,直接就是拔出剑来,眼神凶狠地对朝廷使节道:“放肆,竟敢这么和王爷说话。” 这次来的使节显然比上次在邯郸传递诏书的人更加有底气,有备而来。 那使节就道:“韩世忠将军,王爷公忠体国,我不过是把朝廷意思传递给王爷,就不必在乎那些细节了吧。” 这时候,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赵构身上。 赵构却一脸蜡白,眼神萎靡,动作迟缓,忽然干呕起来,良久才恢复。 那股奇特的香气就像诅咒一样,环绕在赵构的身边,又像绳索一样,绑住他周身,压抑、逼迫的感觉一浪高过一浪。 就算是朝廷使节给他再多的刺激,赵构也懒得回答他,此刻只是淡淡地道:“大雪封路,北方更冷,来年春天就北上。” 朝廷使节一听直接就是脸色发白,在他看来这是赵构丝毫不掩饰他对朝廷的蔑视。 “王爷,你这样说,我就这样回去告诉皇上。你想过皇上是什么反应吗?” “什么反应都不重要,让他们狗咬狗打就行了,我就是等到春天才出兵北上。” 使节道:“王爷,辽国等着大宋的救兵,迟迟不到,辽国人只会认定你康王爷是个胆小鬼,是个废物。” 这句话一出,空气都凝固了,显然直接骂赵构是废物的人不少,最早的那一批如今坟头草都一丈高了。 这个使节明显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接就是触及了赵构的逆鳞,那么等待他的将是万佛神剑。 大家都为使节的生命充满了担忧,目光瞬间落在了赵构身上。 赵构呵呵一笑,出乎众人意料,只是饧着眼道:“本王就是废物。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此话一出,顿时大众都惊呆了,下巴壳子掉了一地,赵构竟然公开自己恭敬地接过了废物这顶帽子。 “那样的话,王爷的兵权可就危险了。” “皇上的耐心也是有限的,王爷你不要三番五次的挑衅皇权,没有了兵权,你康王爷就是一个废物。” 使节直接被激怒了,破口大骂。 韩世忠和岳飞等人听到耳中十分不舒服,就要杀了使节,却被赵构止住了。 赵构阴沉着脸道:“你回去,告诉赵恒,来年春天本王再考虑北上。还有,我就是一个废物,叫他不要为难我了。王爷多的是,再逼我,就叫他派其他的王爷带兵北上吧。” 使节脸色和猪肝一样,不会说话了。 如果刚才那句我就是废物还是一时之间的气愤之词,现在直接就是给自己加冕废物,只能用一句名言总结了,老夫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一百五十八 你的死期到了 使节临行,回身对赵构道:“王爷,这是朝廷给你的最后机会,王爷的意思就是自绝于朝廷,王爷做好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吧。” 说着,使节就要走。 赵构懒得理他,看着使节纷纷离开,这边众位军将都吃惊地站在原地,良久没有一个人说话。 要知道,现在赵构挂着朝廷元帅的职务,宋军的支出和俸禄有很大一部分是朝廷的拨款,如果朝廷断了这一部分预算,一切的支出都要靠他们自己筹备。 对此,赵构不会不知道,但他还是这样顶撞朝廷,显然有些莽撞。 只有岳飞看穿一切,他发现赵构的脸色不对劲,一定是病了。 “王爷是不是病了?” 赵构道:“岳将军,你说的没错,我今天生了重病,不过不要担心,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朝廷就算是断了我们的饷银,本王靠着煤矿和铁矿,今后还要开金矿,这点饷银不算什么。” 岳飞道:“关于这点倒不是最重要的,我最关心的还是王爷你的病情,看上去很重了,军中聘请了几个随军的大夫,都是从南方过来,医术精深之人,一定能为王爷药到病除。” 说着,岳飞就派人去叫军医。 军医为赵构诊断后,顿时就是脸色凝重,又是叹气又是摇头。 这时候,赵构身边只有韩世忠、岳飞、孟皇后等人,他们见军医这个样子,瞬间警觉起来。 孟皇后问道:“王爷病的果然很重吗?” 韩世忠叫道:“我命令你,不惜一切代价,给王爷治好病!” 岳飞道:“你们先不要出声,听他怎么说。” 大夫简单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说道:“王爷的病实在蹊跷,脉象紊乱,气息很弱。王爷年纪轻轻,却已经是八十几岁人的身体,这是老夫从没见过的事情。” 八十几岁? 闻言,孟皇后眼神空洞,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耳中听到的话。 但人家老大夫一看就是有道行的人,更加不会在这件事上说谎话。 而且,赵构的表现确实令人意外,本来她孟皇后还以为天一亮就会好起来,却没料到等来的是这个结果。 韩世忠一把抓住老大夫的衣领,怒声道:“你不要乱讲话,王爷一向身体健壮,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病症?” 老大夫忙解释道:“将军不要见怒,老夫只是有什么说什么,王爷的病况其实危险至极,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恐怕已经是个死人了。” 岳飞拉开了韩世忠的手,问老大夫道:“依你看,王爷的病怎么治?” 老大夫道:“王爷的病已经是司命之所属。” 司命之所属? 这句话的分量实在是太重了,此刻的孟皇后闻言,眼睛噙满泪水。 韩世忠暴怒:“什么狗屁?直说出来!” 原来,韩世忠并不懂什么叫司命之所属。 老大夫声音很低地说:“司命之所属,就是说听天由命,凡人的医术已经无能为力了。” 韩世忠闻言,抱着头,咬着牙,狠狠地转身朝着墙壁,大口喘气,脸色凝重。 岳飞问道:“或许什么神仙妙药能够对症施治也说不定,我建议你们军医一起好好商议一下,多拿几个方案出来。” 赵构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在帷幕内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了,我自己的事自己清楚,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韩世忠叫道:“王爷,这个时候你还逞强做什么?有病治病。你要是倒了,我们都要浪迹江湖去了。” 正在僵持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斥候进来道:“王爷,昨天一夜大雪,压坏周边百姓房屋无数,如今有三五百人一起结队而来,要求军中给他们救济。” 韩世忠道:“把他们都赶出去,找当地的官员解决,军中事务繁忙,没时间应付他们。” 赵构却说:“百姓们的呼求还是要满足的。让他们的头头进来,没有吃饭的给他们做饭吃,没有衣服的给他们厚衣服穿。我这就来。” 中军大帐中,被大雪压坏房屋的百姓首领进来,跪在地上。 赵构把他们都安置了。 众人正要走,忽然其中一个首领道:“黄三儿,你不是还有东西给王爷看吗?” 当时那个叫黄三的百姓就出来道:“昨天村口的井中发现一锭金子,金子坠在井口,我一早起来打水发现了,金子旁边还有一个油纸,上边写的是对王爷不敬的话。当时就想送过来,却怀疑是有人恶作剧,所以没有送来。” 赵构笑了,心说这又是什么人要针对老子。 “拿上来我看看。” 黄三就从怀中掏出金子和那个卷起来的油纸,送到了护卫队手中,再传给赵构。 赵构把金子直接解下,扔给了百姓,对他们说:“金子是你们应得的。” 于是打开那个油卷纸,就看见一行字:“赵构,你的死期到了。奇香为证。” 赵构看完,就给岳飞、韩世忠等人看。 众人看过之后,脸色就是精彩了,面面相觑。 打发走了百姓,众人就开始针对这件事议论纷纷。 赵构问道:“你们谁也闻到了一股奇香?” 众人都摇头,显然,奇香是针对赵构一个人来的。 韩世忠道:“这明显的威胁王爷,我带兵出去,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出这个人,交由王爷处置。” 赵构道:“不必了,这个人既然有这个本事威逼本王,肯定是不世出的高手,而且,这人必然知道我的全部底细。主动找他肯定不行,到时候他自然会自己出现。” 岳飞脸色有些释然地说:“看来王爷果然不是病,而是被人盯上了。军医所谓的病况虽然属实,却没有看透病症症结所在。” 赵构哈哈大笑道:“你们说的都没错,这个人明显是冲着我一个人来的。而且,我确实已经闻见了那股奇香。” “啊?王爷你已经闻见那股奇香了?”韩世忠大惊。“也就是说这个人已经出现在附近了?” 赵构道:“有这个实力的人,自然已经有了全盘对付我的计划,现在这人在那里,正在策划什么,他又是怎么做到的,都还是个迷,但我希望你们封锁消息,不要传出去,以免影响军心。” 岳飞道:“王爷,你且宽心等着。古人云,毒蛇出没处,五步之内,必有解药;自然之毒,七步之内,必有解药;植物之毒,百步之内,必有解药。就算这人有意针对王爷,也难逃天公造物的大道。这股奇香将是寻找破解之道的线索。” 赵构道:“岳将军说的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们只需要按部就班地干活,不要牵扯进来,这件事还必须是我自己来。” 语毕,那股奇香顿时更加强烈起来,赵构头痛欲裂,痛不欲生,忽然不受控制,就在地上打起滚来。 本王这是踢到铁板了,早知道这么凶险,穿越过来干嘛! 可是,就这么放弃了吗?皇帝梦注定实现不了了吗? 一百五十九 趁我病要我命系列 痛苦,绝对的痛苦。 此刻更是当众失态,滚在地上,他苦心经营威严的王爷形象瞬间垮塌。 孟皇后等人直接就是傻眼了,这病说发作就发作,已经到了如是危险的地步。 众人一起,把赵构从地上救起,送到卧室中,喂了他好多汤水才算稳定下来。 等岳飞和韩世忠等人一走,孟皇后的眼泪就是簌簌落下。 一起经历过了那么多的生死患难,她和赵构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升华,几乎得到了性命相连的程度。 赵构的病来历不明,而且日渐沉重,她孟皇后比病在自己身上还要难过。 赵构面色蜡白,忽然伸手抓住了孟皇后的手臂。 孟皇后回头一看赵构,此刻满头大汗,表情痛苦,大吃一惊道:“你现在感觉好些了?” 赵构道:“好个屁!老子还要试试那种刺激肾上腺素的方法。” 肾上腺素? 这个名词还是她孟皇后第一次听说,当时就是愣在那里了。 赵构转念一想,这个时代还没有肾上腺素的说法,只能解释道:“就是做我们每天晚上做的那种事。” 孟皇后大惊道:“你现在身体虚弱,不能做!” 赵构捧着胸口道:“不要说了,我已经不能说话了。救我,老子还不知道谁对我下的手,老子要报复。” “真的必须那样吗?” 赵构只能虚弱地点点头:“现在只有你能做我的药了。” 与此同时,梁山泊上。 武松和鲁智深等人在聚义堂上商讨军务。 他们其实一直在等赵构方面进攻的消息,没想到进了腊月,赵构方面也没有任何动静。 铁叫子乐和对武松道:“老大,这个赵构不会是怕了吧?” 武松毕竟是和赵构真正交过手的,当然知道赵构的真实实力,顿时脸色就是一沉,缓缓地道:“赵构这个人硬气的很,而且武功极高,虽然我武功提高很快,已经达到了大荒境,仍然不能确定就是他的对手。” “至于他迟迟不进攻梁山泊,也不出兵援辽,肯定是他的阴谋诡计。” “怕他什么?我们梁山泊进可攻退可守,小小一个赵构就算本事真的很大,也不是我们这么多兄弟齐心协力的对手。”鲁智深喝了一口酒厉声 说道。 混江龙李俊主持水军,报告说大河冰封,赵构的水军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发动进攻,他赵构如果有心打梁山泊必然只有陆上一条路。 乐和闪着眼睛道:“赵构靠着两个大型煤矿赚的盆满钵满,现在我们不用康王宝钞都抢不到煤炭了,照我说,不管他到底什么意思,先发制人,控制大泽区煤矿区才是要紧。” “只要控制了煤矿,他赵构的钱袋子就漏了,朝廷那边再一断饷,他们的将士没有钱赚,必然人心不稳。这就是所谓的不战而屈人之兵。” 武松略一沉吟,忽然拍着桌子叫道:“你说的这个倒是好主意。我们之前只想着打赵构,灭他们的军队,却没想到控制大泽区煤矿。” 语毕,就是召集三十六个山寨的诸位头领,都在聚义厅聚会,商讨袭击煤矿的方案,当天排兵布阵,派一万人,鲁智深带领,夜间就下山,抄小路直接奔大泽区煤矿而来。 这边,斥候把消息传递给赵构,赵构连忙派岳飞带大队人马过去援助矿区驻军。 岳飞带兵一走,赵构心头涌上来无限的恨意,梁山泊的人这是趁我病要我命的节奏! 现在的巨野泽的煤矿一天出产上百万吨的煤炭,要是被梁山泊的人给破坏了,他赵构的钱袋子直接就是破了,康王宝钞的信誉也会一落千丈。 要是赵构好好的,早就自己出发对付这帮坏蛋,但他抱恙在身,自顾不暇,只能提心吊胆在军营中等待消息。 算着时间,系统已经签到了满了一年时间,赵构迫不及待,拉着孟皇后进屋,通过肾上腺素的帮助,点亮了系统。 赵构内心充满了期待的同时,也充满了担忧。 要是这一次升级武尊不成功,他赵构就彻底报废。 升级武尊的条件: 签到满360天,一天不能漏签;至少有一次兑换积分消费超过;至少有一个单笔收入积分超过。 这些肯定都没问题了,那就直接根据系统的提示升级武尊吧。 叮!恭喜宿主,升级武尊成功。 武尊拥有以下权利: 1? 积分增长速度更快,累进系数提升刀100% 2? 以下积分单价的商品免费兑换 3? ?以下积分单价的商品,半价兑换。 4? ?拥有三次定制商品的权利,具体价格视定制难度而定 5? 生死符、九霄雕翎、八荒鼎、飞天神剑、召唤天火等神技能量倍增 6? 更多抽奖和随机奖励的惊喜 “成了!宝贝,你实在是太棒了!” 赵构看着系统界面上已经升级武尊的消息,看着全新的界面,更优化的界面互动模板,喜出望外。 他刚想退出系统,忽然想到这次被高人攻击的事,被攻击肯定是因为有什么漏洞,才被人钻了空子,这次的教训不可谓不深刻,必须弄清楚原因,亡羊补牢,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就在系统内疯狂搜索,最终决定提交了定制系统“防火墙”的申请。 只要有了这个防火墙,这个时代再强大的人,也无法战胜他。 叮叮叮! 提醒宿主大人,您需要积分才能定制防火墙,检测到您的积分不够,申请已经提交,请您及时赚取积分。 听到这个消息,赵构脸色顿时就是黑了下来,一拳就砸在了床上。 但更大的失望紧接着就来了。 系统在他肾上腺素短缺的情况下,界面马上变得灰暗,他赵构依然闻见那个奇特香气,浑身无力,头痛欲裂的感觉说来就来。 这就是残酷的真相,本王盼星星盼月亮,熬到了升级武尊的关键一刻,没想到升级和不升级武尊,结果都是一样。 蓦然,赵构想到一个问题,这个针对他的人武功到底有多高! 一百六十章 男儿有泪 孟皇后通过赵构的表情似乎已经猜到了结果,此刻尽心安慰他。 赵构只是淡淡地道:“是的,还是不行。升级后,在正常情况下,大荒境五级以下的强者,都不是我一合之敌,但我现在连一个壮健军汉都打不过。” 孟皇后道:“或许,有什么地方是我们还没有注意到的,也说不定。” “你先不要着急,慢慢寻找线索,总有机会。” 赵构道:“线索?线索就是一缕始终散不去的奇特香气,还有写着一段威胁我的话的油卷纸。” “老子甚至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 孟皇后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人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控制你?他是怎么找上你的?既然能够控制你,想必也能够瞬间将你斩杀,既然没有杀你,那么说明他还是忌惮你。” 赵构好像恍然大悟,长出一口气道:“你的意思是这属于是熟人作案?” “对,显然熟人作案的概率更大一些。” 赵构的脑中瞬间闪过几个人的身影,对孟皇后道:“以我的了解,能够将之前的我瞬间斩杀的,大宋国应该不超过一把手指头。徽宗皇帝算一个,再有就是康节先生,可是康节先生已经死了。” 孟皇后道:“当然,最可疑的就是徽宗皇帝。康节先生虽然死了,但他还是有徒弟的,只不过······” 孟皇后说着,就打住了,好像脑海里翻过一幕幕不忍见的画面。 “不过什么?”赵构着急问道。 “不过,就算是康节先生有徒弟,估计他们也早就隐姓埋名不问世事了。” “隐姓埋名,不问世事,这么好的实力不和我争夺天下,却躲起来,那不是煞笔吗?” “有实力的人群雄逐鹿,倒霉的是百姓。所以,即便是武功不世出的高手,也会因为恻隐之心,主动退出。有那些心怀顾望的,估计也早就遭了徽宗皇帝的毒手。” 赵构深知,这徽宗皇帝故意隐瞒实力,表面上用书画自娱,暗中手上没少沾血,而且真实实力应该在大荒境十级之上。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意在消灭所有的潜在威胁,而隐武者首当其冲。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不管这个猜测是不是成立,我的当务之急就是去一趟京城,当面和他摊牌。” 孟皇后闻言直接花容失色,止住了赵构的这危险想法:“不要去京城,徽宗皇帝的手段不能试探,他只要认定你是他的威胁,绝不会手下留情。” 赵构道:“这个老狐狸藏头露尾的,就怕被人知道他的真实实力,我只要带着人过去就行了,而我同时也坚信,有个人一定会愿意陪我过去的。” 赵构说完,目光就是停留在了孟皇后的脸上。 没错,他就是想带着孟皇后一起上京城。 孟皇后叹口气道:“此去京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还好我已经决定了,就算你上刀山下油锅,我也愿意陪你一起。” 孟皇后和赵构之间经历了那么多的生死患难,两人的关系早就已经升华,用性命相连来形容都不为过。 赵构总算理出来一点头绪,顿时有种释然的感觉,有孟皇后在他身边,他觉得一切都是完美。 这时候,外面斥候来汇报紧急军情,赵构连忙起身,听取汇报。 “王爷,岳飞将军和梁山泊的鲁智深等人混战一场,梁山泊的人不敌我军,鲁智深已经退兵。” 孟皇后听到了这个消息,直接就是喜上眉梢,拍着手叫道:“这是个好消息,煤矿区保住了。” 赵构却道:“知道了,你们加紧打探消息,第一时间报给我。” 他的脸色泛起怀疑,岳飞的真实实力不是鲁智深的对手,除非他用了计策。 但就算是岳飞赢了,也不代表鲁智深没有了战斗力,退兵,真的退兵了吗?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赵构点起梁寅,又让他带五千人马火速增援岳飞去了。 孟皇后有些激动地道:“现在好了,矿藏区一定没问题了,你可以安心养着了。” 赵构冷哼一声道:“安心养着?我看没那么简单。你知道鲁智深是谁吗?他的武功之高,在梁山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上次老子见武松的时候,他的武力值已经升到了化境,过去了这么久,估计现在至少是个极境强者了。” “另外,我怀疑梁山泊上有灵源矿,虽然不能说是主矿,但满足武松和鲁智深的修炼还是足够了。” 赵构说完,脸色凝重,补充一句道:“注定梁山泊是老子的一个劲敌,武松和鲁智深要和我不死不休。” 忽然,那股奇特的香气再次传来,直扑赵构,他顿时头痛欲裂,抱着头在墙上疯狂的撞击,额角都磕破了。 “谁踏马这么强大,我武尊不要面子的吗?”赵构身体不受控制,一边自残,一边无助地控诉。 孟皇后紧急之下,直接将赵构打晕,才控制住他,将他送到榻上。 看着赵构日渐消瘦的脸庞,孟皇后心疼地又哭出来,赵构一天不好,她孟皇后一天不能安心,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半夜三更,赵构又是被一阵斥候汇报紧急军情的声音惊醒。 这次来的斥候,着急之色已经写在脸上,显然前线的战局已经出现了变数:“梁寅将军带的人中了埋伏,几乎全军覆没,岳飞将军死战,兵将死伤无数。梁山泊来的头领数十个之多。” “岳飞将军传话说,要是王爷不亲自带兵援救,恐怕矿藏区都要落入梁山泊之手。” 赵构倒抽一口凉气,马上命令道:“叫韩世忠来!” 韩世忠已经来到大帐内,赵构对他道:“梁寅带去的人死伤惨重,你这次去,小心不要中他们的计。你找个身量与我差不多的人,举着万佛神剑,必要时候,可以吓唬吓唬他们。” 韩世忠领命带着一万人马又杀向了矿藏区。 这边人一走,赵构的心就跟着颤抖。 冷兵器时代,很大程度上将领决定战局,绝对实力压倒一切,鲁智深肯定实力提升了,岳飞打不赢他,而梁山泊的人这次直接对准了矿藏区,显然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这次,矿藏区能不能保住,真的就看天意了。 正在担心不已的时候,汤面旗出现在帐下,对赵构道:“王爷,朝廷断了我们饷银,矿区再被梁山泊的人夺走,我们的军饷可就没有着落了。王爷为什么不亲自带兵过去?” 赵构看着眼前一条胳膊,成长为一个真正将士的少年,忽然发觉自己不称职。 他赵构一直以来都靠着系统加持才能所向披靡,却不知道系统也是他赵构的软肋,都因为自己疏忽,才导致被人以超强实力钻了空子。 现在不光是系统失灵,赵构自己危险,跟随他的人也非常危险。 想到这里,赵构恨不能给自己来一巴掌,眼睛里已经噙满泪水。 汤面旗走到赵构身边,缓缓地道:“王爷,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汤面旗和弟兄们都是你的后盾。不管什么事,哪怕是死。” 赵构忍不住,就是掉下了眼泪,抱住汤面旗哭了:“兄弟,我对不住你们呀,老子被人暗算,武力尽失!” 汤面旗闻言就是吃了一惊,脸色舒缓下来,很无所谓地道:“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放弃,就算你不能打,还有我们。” 放弃? 赵构已经想过很多遍放弃了,而此刻听到汤面旗这番话,赵构分外动容。 一百六十一 马震 赵构被汤面旗的话激动,心中顿时升起激烈的豪壮感。 如果刚才他还一直都在想着怎么苟且偷生,现在已经抱定了上阵的决心。 是的,本王就算是拼了一条命也要保住矿藏区。 是男人,就是干,哪有那么多的理由! “汤面旗你说的很好,我不能放弃。点起中军护卫队,我们现在就杀向矿藏区。” 汤面旗直接就是惊呆了,眼睛瞪得溜圆,嘴唇抖着道:“王爷,你还在病中,这不好吧?恕我直言,以你现在的情况,恐怕到了那里也是拖后腿的存在。” 赵构道:“你说的没错,本王不能放弃,这个关键的时刻,我不能缺席。” 语毕,赵构拖着病躯,带上孟皇后,点起中军护卫队,骑上了辽国耶律大石进献的良马,钻进了无边的黑暗中。 当时天上又纷纷洒洒下起了雪,朔风吹来,就像刀子划过脸庞,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视死如归的坚决。 这是一幅雪里行军图。 天微亮,果然就看见不远处的矿藏区外围,两军激烈交战的地方,火烧的和白昼一般,人影幢幢。 “本王号令,加速前进!”赵构手里一挥鞭子,那匹马就箭一般窜了出去。 汤面旗呼道:“王爷,你的马快,不要孤身陷阵。” 赵构道:“不想看着我死,加快你们的速度。” 中军护卫队的人也纷纷高举鞭子,座下马个个就像离弦之箭,奔着交战区疾驰而去。 雪下的更大了,朔风吹的更紧了。 孟皇后看了一眼赵构,发现他脸色煞白,就算是在这样寒冷的夜晚,脸上也是豆大的汗珠子不断地往下滚落。 他病的太厉害了。 “哈哈,赵构已经死了,他的万佛神剑已经不灵了,你们这些人还不下马受降?” 看着眼前渐渐不支的一伙宋军,梁山泊的一个军头此刻这般大声叫道。 “梁山泊贼寇,你们高兴的还是太早了!” 宋军军头非但没有屈服于他们的淫威,反而愈加愤厉,混杀声震天作响。 赵构一指梁山泊那军头,就有护卫队成员认得那人,说道:“王爷,梁山泊的那个人是百胜将韩滔,这人是梁山泊上的斥候和小彪将,武功很高。” “你们谁给我直接杀透进去,直取韩滔人头?” 赵构话说完,汤面旗直接出列道:“我汤面旗前去抢个头彩!” 语毕,直接拍马直出。 一步步抢进了宋军的梁山泊的重围中,背后一刀落下,那韩滔的人头带着血滚落在雪地里。 “汤面旗将军,你不在大帐保护王爷,出来却做什么?”那军头认得汤面旗,马上就是问道。 “因为王爷也来了!”说着,鞭子一指,赵构带着人从乌黑的暗夜中,钻进了火光闪耀的战场上。 “王爷来了!” “王爷来督战了!” “刚才那个被梁山泊杀的人不是真正的王爷?” “废话,王爷怎么可能会死?” 赵构出现在战场上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全军,顿时宋军豪气顿涨,杀的梁山泊的人节节败退。 “我们为王爷的荣誉而战!” 宋军将士们的呼喊瞬间响彻整个大地。 赵构大声叫道:“兄弟们,开始干活了!” 语毕,中军护卫队的人离弦之箭一般杀入了阵中。 赵构心一横,也要冲进阵中去,就在这时,一个斥候来到马前,对赵构道:“王爷,韩将军让我过来通知你,梁山泊的人几乎倾全力来打矿藏区,武松极有可能也会过来,还请王爷躲避敌人的锋芒。” 赵构道:“你回去告诉韩将军,武松来了,就由我来对付。” 斥候还想劝他,被他一抬手就打住了,斥候没办法,只能回去向韩世忠复命。 赵构回头看了一眼孟皇后,一脸不舍地道:“今天我可能就死在这里了,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孟皇后美眸一酸,几乎就是滚下泪来,哽咽道:“我在这里,你的胜算更大,还没开始打,怎么知道不是武松的对手,万一他也病了呢?” 赵构笑了,心说果然是心连心,这么蹩脚的借口都被她想出来了。 既然你决定不走,那就不能客气了,先把她从马上抓过来,搂住在怀里香一口,就开始激活肾上腺素的动作。 “咦!”赵构口里发出了纳罕声,“这次,不光是系统被激活了,发现后台积分已经暴涨到了三百多万,看来这几天没有白白痛苦。” “卧槽!积分这种规模的暴涨,马上就能兑换防火墙了!” “难道马震的效果更好?” 孟皇后听不明白激活、积分、防火墙,甚至马震也不明白,只是通过语气判断,知道赵构通过这次紧急充电有了新的发现。 “好了,多谢了宝贝!” “我估计能撑到武松亲自下山赶来了。” 孟皇后道:“你怎么知道武松马上就来?” “系统已经显示有超级强者来临,相信来的就是武松,只有不到十里路了。” 此刻赵构说话的语气都变得轻松了许多,看来是所谓的马震奏效了。 当然,孟皇后依然是一头雾水。 武松果然来到。 此刻的武松已经被一团只有隐武者强者才能观测到的烈火围绕,森然巍坐,俨然天神降凡,如今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大荒境四级。 这是无数隐武者梦寐以求的境界,但他们大多数人穷尽一生也顶多停留在化境或者空境。 就在这时,武松远远地也看到了赵构,瞬间就是一惊。 “赵构,你不是说好了进腊月就和我会猎梁山泊吗?怎么让我打到你的老巢来了?” 武松说完,和他跟随的将士都哈哈大笑起来。 赵构道:“本王准备上梁山泊过年,你们这次倾巢出动,正好给我腾出地方来。” 武松的笑容从脸上渐渐消失,骤马过来,雪花镔铁双刀已经掣出,寒夜火光和漫天飞雪的影子在刀身上交织跳跃。 “赵构,我看你脸色像是病了,你不该来的!” 武松果然是武松,赵构身上发生的一切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孟皇后在赵构身后说道:“你现在还能和他一战吗?” 赵构道:“我很好,你快躲开,小心一会溅你一身血。” 一百六十二 硬刚武松 就在这个时候,韩世忠派人把那把万佛神剑送过来了。 韩世忠找了一个和赵构身量差不多的人假扮赵构,背着万佛神剑,却被流矢射中面门,很快就死掉了。 试试功力,他现在可是武尊级别,直接就是大荒境十级,差一步就成为混沌境高手。 虽然此刻的赵构还不是混沌境,但他在飞天神剑、召唤天火、八荒鼎、九霄雕翎等神技的加持下,至少战平初级混沌境高手没问题。 赵构对自己接下里的表现很期待,因为他已经是武尊了,眼前的武松虽然已经提升到了大荒境,但在他这个大荒境十级武尊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武松已经杀到。他周身是一团烈火,像这样的真气外放,绝对是强者的标志,更是对能量收放自如的象征。 大荒境强者不可辱,武松神上的烈火触之必死。雪花双镔刀更是坚不可摧,杀人如麻,此刻更是在武二郎手里铮铮而鸣。 赵构吃不准自己的实力能够维持到什么时候,直接就是先给武松来道开胃菜,袖箭火力密集地迸射而出,没想到武松 根本不惧,袖箭直接在烈火前节节寸断。 果然,好一个大荒境强者! “赵构你不行呀,这点伎俩还在用!” “貌似你的威力也不如以前,很明显,你身患重病,而且本来已经打通的任督二脉马上就要断开,看样子不用我动手,你也没什么活头了,这样拼命值得吗?” “作为对你的尊重,我愿意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只要你现在口头向我认输,且让出矿藏区,我保证不杀你,好不好?” 武松看穿一切,赵构还没开始打已经露出了强弩之末的光景,直接就是这般羞辱道。 “武松,你飘了!这样的话,本王也送给你!”赵构虽然这样强势说着,其实也发现了系统马上掉线的迹象,心头掠过阴影。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老子对你不客气了!” “不过我向来尊重你这个对手,我给你十个数的时间,让你再考虑一下,十个数一过,我们中间必然有一个人死。” 武松这样说着,其实更像是在等待什么。 果然,就在这时候,赵构发现系统已经沉睡,唤不醒了。 此前,他点亮了所有的功能,但随着系统的崩溃,这一切都成为摆设,还好有一个凌波微步,暂时还在亮着,足以让他在武松手里多撑一会。 这时候,一个想法从脑海中跳出来,用凌波微步逃跑怎么样? 逃跑之后至少还能保留一条小命,而选择和武松硬刚,绝对就是一个死。 是选择有尊严的死,还是苟且偷生活着?那股奇特的香气席卷而来,将他包裹束缚,好像在肆意嘲笑他。 “武松果然来了!” “王爷能是他的对手吗?” “王爷不能输给武松,否则我们的煤矿就保不住了。” 这时候,宋军看见武松带着人杀过来,肝胆俱裂,纷纷议论起来。 要是连赵构也挡住武松,宋军就彻底失去了希望。 赵构眼底划过一丝视死如归的决绝,老子宁愿光荣战死,也不做可耻的逃兵。 武松要想杀本王的人,必先跨过本王尸体。 孟皇后也发现了赵构身上出现的新变化,显然马震的效果不能持续多久,此刻的赵构,并不比一个普通军汉强大,对付武松就是送人头。 孟皇后叫道:“赵构,实在不行,我作为他们的人质,你和他们媾和吧。” 媾和? 不好意思,这一点他赵构从来没有想过呢? 武松说的对,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死,注定要有一个人永远留在这里。 那就战吧。 赵构用尽全力举起了万佛神剑,一只手举起来,在寒风中,在跳动的火光中,在众人期望的目光中,他就像一尊神。 武松见状,心中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他以为赵构是个养尊处优的王爷,没想到他面对实力悬殊的对手,丝毫不怂。 武松正在愕然的时候,赵构已经骤马直出,直取武松。 去! 武松看准了万佛神剑的来路,轻轻一拨,万佛神剑直接就是从中间断开,飞出十几丈远。 “既然你决心想死,那就成全你吧!” 武松手中的雪花双镔刀化作一阵刀影,直扑赵构。 只要被刀影触及,必然难免一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赵构感到一股内劲注入身体,死寂的丹田大亮,任督二脉快速贯通,能量瞬间灌注四肢百骸。 伴随着任督二脉的贯通,系统瞬间上线。 卧槽,这是什么人给我送来这一股神奇的能量?难道是菩萨显灵了? 先不管那么多了,现在就是要以武尊身份教训武松。 武松双镔刀刚刚砍过,全部刺入了赵构的脖子,那身形却渐渐变淡,只剩下一片翎羽。 武松懵了。这是什么鸟功夫,速度这么快,从眼皮子底下就莫名其妙地闪人了! 还踏马留下一根翎羽,这是故意膈应人吗? 武松收摄心神,刀影更加凌厉,四面八方斩出,刀助内劲,内劲助刀,方圆三丈之内,如有一物触之即死,就算赵构能躲开一击,也难逃接下来的这么密集的杀招。 武松使出浑身解数,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但定睛看着周围,却满是纷飞的翎羽,大如天鹅,小如雪花。 这个庞大的空间内,没有发现人被刀伤及的痕迹,也没有赵构的身影,只有翎羽而已。 难道赵构躲过了全部的攻击? “武松,到我了吧!记住,明年今天是你的忌日。” 正在武松小心搜索赵构的时候,一道声音似远还近地发出,直击武松灵魂深处。 武松循着声音去看,就在一丈外的雪地上,赵构一只手提着半截万佛神剑,一只手拖着一只令牌,头顶三尺的位置上,赫然就是一个高速旋转的大鼎。 武松见状顿时失色,将全部内劲逼出,起漫天刀阵,在头顶盘旋,组成了北斗七星阵型,与那大鼎碰撞在一起,空中火光晃耀,犹如一场大型烟花。 等烟花熄灭,从武松刚才站立的地方,两排脚印一直延伸到远处,脚印旁还有一道鲜血,武松带着伤逃了。 “不好了,武二郎竟然受伤了!”面对武松败给赵构的事实,梁山泊的人已经惊慌得魂飞天外。 而此刻的赵构犹如天神一般,提着半截万佛神剑,一步步逼近他们,身后留下了两串脚印,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 赵构咄咄逼人,梁山泊的人不敢直视,保护着武松,飞速离阵。武松落败的消息瞬间传遍军营,梁山泊的人斗志全无,乖的都走了,来不及走的就被杀了,顿时血流漂杵。 “王爷赢了!” 宋军一阵鼓舞,潮水一般追杀梁山泊,势不可挡。 就在这时,赵构又闻见了那缕异香,觉得头重脚轻,吐出一口老血,咕咚倒在了地上。 赵构暗中骂了一句麻麻批,这是逗我呢! 一百六十三 影帝级表演 一天后,中军大帐。 病昏过去的赵构这个时候才缓缓醒来,此刻他躺在病床上,周围都是人,他们的目光集中在赵构身上,好像围观一头已经被烤好的乳猪。 “王爷终于醒了!”韩世忠见到赵构醒来,高兴之情不言而喻,当时就是高兴地叫起来。 “醒了?” “醒来就好。” “王爷,你可算醒来了,将士们都担心死i了。” 赵构醒来的消息瞬间就传遍了大营,军头们也纷纷过来。 孟皇后见大家都纷纷嚷嚷地,就对众人道:“你们也看到了,王爷已经没事了,就让军医在这里守护一下,你们都去忙自己的事情。” 众人恋恋不舍地看赵构一眼,纷纷退出去。 不一会,孟皇后让军医也走了,只剩下赵构、孟皇后和一个老道士。 赵构上下打量那老道士,只见那人有五六十岁年纪,身材高大,面皮白净,气韵充沛,有些富贵之气,心中先是怀疑这人是哪里来的,又忽然想到夜间在阵上发生的事,心说估计就是这个人出手帮助的我。 孟皇后笑盈盈,指着老道士说道:“赵构,你看是谁来了?” 赵构对老道士道:“阵前是不是你救了我,我对阵武松本来毫无胜算,却在危急时刻,一股巨大的能量进来,不是这个能量,本王恐怕已经是武松手下的亡魂了。” 老道士直接就是泪眼婆娑,欲言又止的样子,良久才道:“若不是王爷的武功本身高墙,就算是进来再多能量,也没有用处。” 说完,老道士转过身去,擦拭眼泪,想必也是一个性情中人了。 孟皇后笑着道:“这位就是清风观陈道长,当时你还拿着韦妃给你的锦囊去找过他,但他当时因为身体抱恙着急闭关,只是对外说病死了,所以你们没有见成。这次他过来,还带着韦妃的信。” 赵构道:“原来你就是陈道长,当初我去你们清风观见你,没想到你没有死。不是道长在阵上帮我,我赵构这条命恐怕是已经交代了。如此救命之恩,本王一定好好赏赐道长。” 赵构心说,陈道长有本事在老子浑然不觉的情况下远距离传输能量给我,一定是个非常厉害的隐武者,有这个实力,想必奇香之谜也能打开。 这哪里是一个普通的道长,这简直就是一个宝藏道士呀。 想到这里,赵构表情就是轻松起来,声声唤着陈道长的名字,说道:“本王准备杀羊椎牛款待道长,希望道长不要推辞。” 陈道长一脸心酸,就在赵构的注目下,眼泪滚落,眼睛都睁不开了,激动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赵构看到陈道长这样子,顿时心中生出疑问了,难道是本王的病真的到了司命之所属的地步? 孟皇后却轻盈地说道:“你不要只顾着和陈道长说话,你先看看你母亲给你的书信。看过信之后相信你就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什么? 赵构满肚子狐疑,接过了孟皇后递过来的信,看了半天,一脸惊愕。 赵构直接起身,拿着信反复看了几遍,浑身都激动起来。 “陈道士是我赵构亲爹?” “我踏马没睡醒呢吧?” 说完,赵构抽了自己两个嘴巴,结果证明眼前所见都是真的,而且陈道士的表情也足以说明一切。 孟皇后对赵构道:“你的心情现在并不奇怪,放在谁身上也不会这么容易就相信。但这封信是韦妃亲笔所写的,她是不会骗你的。而且,陈道长确实也是信中所说的,他是太祖皇帝的玄孙,只不过是为了安全,冒姓了陈。” 陈道长则一张脸都黑了,显然他深怕赵构不认他,此刻不敢正眼看赵构一眼。 场面上空气瞬间凝固了,孟皇后等着赵构给反应,陈道长则等着奇迹发生。 此时的赵构才不关心到底谁是他亲爹,他赵构是穿越来的,就算是认了爹也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芥蒂。 但他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怎么处理好和陈道士之间的关系,让他为他赵构甘心情愿解决奇香的难题。 实用主义,绝对的实用主义。 他这一世目标是一统天下,什么东西都要给这个目标让路,而为了夺取天下,他必须获取绝对实力。 奇香让他见识到了这个时代接近顶级存在的武力,只要解决了奇香的问题,他赵构就接近拥有了绝对实力。 至于在获取绝对实力的路上遇到一些考验,为了成功度过难关,就是没有血缘关系叫口爹也矮不着谁。 但这个爹显然不能白叫,这句话又不能明说。 毕竟谁都是要脸面的。 必须讲究策略,任何时候策略都是最重要的。 赵构酝酿了一下感情,掩面哭泣道:“我就说这个赵佶那么不疼我,肯定是有原因的,原来他真不是我亲爹。可怜我母亲,一直没有告诉我,她为了掩藏这个秘密,又担心我被赵佶暗害了,担惊受怕这些年。我做儿子的,实在是惭愧呀。” 哭着说完这些,还要击打几下座位。 当时那场面直接令人动容。 陈道士身形一滞,跟着就是放声哭出来。 赵构继续道:“如今我被人暗算,鼻子中老是闻见一股奇香,武功尽失,想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也不行了。本王愧为人子呀!” 咚咚咚。 紧接着就是几下怕打座位的声音传来。 如果这时候有奥斯卡奖,不知道他赵构能不能获得影帝。 说完这些,赵构直接就是指着陈道长道:“这个人凭什么?我这些年受的苦,我母亲受的苦,我们受苦难的时候,他在哪里?这个时候出来让我认爹,算什么意思?” 说完,赵构还攥紧了拳头,鼻子里出气,一张脸都憋红了。 演员讲究声台形表,他赵构演的非常好,自己都差点被感动了。 陈道长闻言,浑身颤抖,直接瘫坐在地上,哭的抬不起头来。 呜呜呜。 孟皇后道:“赵构,你不要怪陈道长,他也有自己的苦衷。韦妃在信里不是已经叮嘱你不要对陈道长说什么狠话了吗?” 赵构道:“无论他说什么,做了什么,我的这个心结解不开。” 陈道长长舒一口气道:“王爷,老道我也没奢望你能认我这个父亲,我此行来,就是为了看你一眼。” “我自知亏负你们母子甚多,就算是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济于事,所以我开始就没奢望你能够接受我。” “我从京城来,从你母亲那里得知你有夺取天下的大志向,从长生殿中徽宗皇帝那里取来了灵源矿地图,能够帮助你争衡天下。” 说完,陈道长就是拿出了一叠油卷纸,这递给了孟皇后。 孟皇后打开一看,直接就是惊呆了。 和假的灵源矿地图相比,这个真的地图完全不同。 急忙拿去给赵构看,赵构挥挥手道:“我现在哪里还有心思看这个。就是他拿来金山银山,我也不会多看一眼。说什么争衡天下,老子的命也快到头了。” 陈道长马上道:“王爷,你实际上是中了江湖上只有最顶尖的隐武者高手才能驾驭的铃花毒。高手会分出一股内劲,催动铃花毒直奔目标,达到千里之外,扰乱人的经脉的目的。这种毒直接就是扰乱人的奇经八脉,导致任督二脉不通,再强大的武力也沦为空华。” 孟皇后惊喜道:“陈道长,你果真能有本事解决赵构铃花毒的难题?” 陈道长鼻子一酸,点点头哽咽道:“这也算是老道我临终前为他们娘俩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陈道长,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孟皇后警觉地问道。 “老夫我已经当时选择闭关,就是因为争夺灵源矿地图和徽宗皇帝遭遇,结果被他重伤,不得不选择诈死,躲起来闭关去了。这就是王爷当时没有找到我的原因。这次我又去找灵源矿地图,又和徽宗皇帝遭遇,和他战个平手,却被他手下的隐武者一起暗算,受了重伤,侥幸逃出来。” “如今,老夫我的人生已经走到了尽头。在临终前,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们娘俩,而我此来,就是为了见王爷一面,就算是死,也能瞑目了。” 说完,陈道长涙湿道袍,说不完的凄楚。 一百六十四 真地 孟皇后把目光投向了赵构,此刻的赵构表情精彩,泪水连连。 孟皇后心说,让赵构认这个爹看来是不可能了,就算是有韦妃的亲笔信,这么多证据面前,赵构也难叫出口。 孟皇后转而对陈道长道:“陈道长,我相信赵构他也不是不想认你,只是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很难马上接受。你还是先去歇息吧。赵构这边我来说。” 陈道长道:“孟皇后,我知道你的好意,我本身就是不称职的父亲,我自己是知道的。我此来就是为了看看王爷,就算是王爷不认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王爷的病,我一刻也不能等,现在就要给他治。” 赵构冷冷地道:“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你还是留着你的超绝武功继续过你的闲云野鹤的日子去吧。至于我们娘俩的死活,你一向不管,现在更没有必要了。” 陈道长不敢正面和他说话,闻言就是急在心头,表情无奈。 孟皇后问道:“陈道长,你打算怎么作法?” 赵构起身怒道:“不要作法,不要发慈善心,不要装可怜,都走吧,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 赵构说完,眼睛一闭,脸色一白,直接栽倒在陈道长脚下,浑身抽搐。 耳畔瞬间传来孟皇后声嘶力竭的呼救声:“陈道长,快大展拿云之手,救救你的儿子。” 亲爹救儿子,他还不是比是都积极,陈道长屏退了诸人,开始救治赵构。 赵构感到一股接着一股内劲输入到他体内,丹田处砰訇作响,奇经八脉就像被唤醒的蛟龙一般,在体内兴风作浪。 赵构眼前出现了一幕一幕的异象,一会是旭日东升,一会是风停雨霁,一会又是山崩海啸,一会又看到岩浆喷薄······ 陈道士一边作法,一边喃喃自语。 “世间能够驾驭操纵铃花毒的人不过三个人,能有这个手段控制你的,估计对你已经非常忌惮了。为父将要油尽灯枯,以后的路还必须是你自己走下去。” “太祖皇帝在天之灵,一定保佑我儿,重夺大宋江山,收复幽云十六州故土。” “等你醒来,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赵构开始还只是假装昏厥,此刻在奇香和注入的内劲双重扰乱下,只能听个大概,渐渐地陷入了昏迷。 这或许就是成为强者的代价吧。 与此同时,长生殿上。 此刻殿上空气凝固,气氛沉重,徽宗皇帝脸色阴沉,身后是他的徒子徒孙,都是隐武者高手中顶尖的存在,此刻跪在长生殿徽宗皇帝脚下。 徽宗皇帝良久才道:“灵源矿地图被神秘人偷走了,镇苦心经营的一盘棋就这样前功尽弃了,可叹!” 当先一个老者道:“圣上,我们建议在别人动手前,先找到灵源矿入口,潜入进去,直接炸毁灵源矿。” 徽宗皇帝怒道:“愚蠢,无知!辽国的神秘人死活尚且没有准信,就这样进灵源矿,简直就是替人作嫁。” 说完,徽宗皇帝叹口气道:“这个偷灵源矿地图的人,武功和当年的康节先生脱略相似,估计是他的门人。以他对长生殿的熟悉程度而言,一定和宫里人或者和宫里有来往的人。给朕召集长老会,我要探探这帮老东西的口风。至于你们,我要求你们找到地图的下落,把知晓地图的人统统杀掉。” 说完,徽宗皇帝一脸杀意,和平日里装出来的温文儒雅完全判若两人。 等众人一走,徽宗皇帝颓然坐下,嘴角逸出一丝鲜血。 此刻,强大如徽宗皇帝,恐惧感也涌上心头。这是一直隐居幕后的他从来没有面对过的局面。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太监过来站在门口道:“圣上,瑶华宫的宫女来见,说有重要的事向圣上禀报。” “什么人,说什么事了吗?” 太监道:“我问了一下,宫女只是说有关韦妃。” 一听到韦妃的名字,徽宗皇帝立刻联想起赵构,马上宣宫女进来。 宫女跪在金阙之下,抖着身体说道:“圣上,韦妃托人给康王送了一封什么书信,内容不详,但韦妃的情绪波动很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哦?情绪波动很大?她难道与赵构里应外合攻打京城?”徽宗皇帝一笑,一个邪恶的念头在头脑中盘旋。 赵构中军大帐。 邯郸地区开矿成功,派人来报喜讯,并且封存周和秦时征两人也来军营报到,赵构让他们给孟皇后做随从护卫,军中地位高于军头一等。 安排完一切,孟皇后就拉着赵构到了内室中,一起研究灵源矿地图。 和假的地图比起来,真的就是不一样,真的地图按三垣二十八星宿画出灵源矿地宫的二十八个入口,结合等高线,标注的明明白白。 赵构纳罕道:“真的就是不简单。比假的地图要栩栩如生多了。” 孟皇后却拧眉道:“我听说进灵源矿,必须要念咒,佩戴五岳真形图。” 说完继续看图,喃喃自语道:“你爹走之前,留下了五岳真形图,但咒语没有提及。” 赵构道:“这很简单,估计是用火烤一烤,或者放在米汤里洗一洗,咒语就出来了。” 孟皇后依言一试,果然油卷纸一沾米汤,就出现了数行咒语,用宋国话和梵文写成,看上去相当神秘。 孟皇后顿时来了兴趣,上下打量赵构,语带讥诮地说:“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赵构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本王和你说了,我不是你们这时代的人。你们这些手段,基本上一部电视剧里都出现好几回。” 孟皇后表示听不懂,只是摇头,她此刻关注全部放在灵源矿地图上了。 这时候,韩世忠带着一个人进来了,赵构一看赫然就是铸剑师傅吴师傅。 韩世忠道:“王爷,这个铸剑师傅欺骗你,我派人把他给你抓回来了。” 赵构拧眉问道:“欺骗我?吴师傅是万佛神剑的铸剑师傅,大家都知道,怎么会欺骗我呢?” 韩世忠道:“王爷,现在大家都知道万佛神剑在阵上被武松的镔铁刀断开的事,万佛神剑就是一块凡铁,而主事的就是这个吴师傅。” 赵构一摆手道:“带着吴师傅下去,好酒好肉款待他,告诉大家,这就是真正的万佛神剑,万佛神剑是短一截力量增大一分,只要再断一次,就再也没人能断它。明白了吗?” 韩世忠脸一黑,吐吐舌头道:“属下明白!” 这边人一走,赵构把目光放在了那半截万佛神剑上,心说只要维持不败战绩,就算你是个粑粑,我也把你捧上神坛。 一百六十五 皇兄,我带兵北上还不行吗 因为迟迟没有北上援辽,朝廷真的下了诏书,断了赵构军队的军饷。 过来宣读诏书的老太监装腔作势地仰着头,对赵构道:“八王爷,诏书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赵构断然道:“本王不是不北上援辽,都是因为事情太多,梁山泊多次骚扰,所以没有能够成行。这个诏书我不会接的。” 老太监道:“王爷,朝廷自有制度,皇上更是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即便是不奉诏,军饷也别想了。” 赵构接过了诏书,看着老太监说道:“不好意思,这次我还真就不奉诏了。”语毕,直接就是撕了诏书,跌进了一旁的火盆里。 老太监直接惊呆了:“你竟敢如此藐视朝廷!等我回去奏明皇上,有你好果子吃。” “你回去告诉我皇兄,我很快就来京城,当面和他说话。” 老太监已经从没见过公然藐视朝廷到撕毁诏书的情况,此刻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恶狠狠地看了赵构一眼,转身就离开了中军大帐。 这边,将军们也都急了,纷纷议论道:“王爷,朝廷给我们断奶,我们的补给可就麻烦了。” “是呀,现在出兵北上就是服软,还不如当初直接答应了北上呢。” “仅仅靠我们的煤矿和铁矿,没有了赋税收入支持,我们还打什么仗?” “······” 赵构听着众人议论纷纷,忽然大笑起来:“你们不要担心了,我尽快上京城,让皇上收回这个决定。还有,今后军饷照常由朝廷发放。” 消息一出,军将士们高兴起来,但是高兴没有持续多久,他们的忧虑再次涌上来,毕竟朝廷已经决定给他们断奶了。 他们虽然由赵构直接带领,却属于朝廷编制。赵构几次忽视朝廷命令,不配合朝廷战略部署,直接惹怒了朝廷。 现在朝廷已经狠下心来,就算是赵构去京城和赵恒商议,以目前两人关系,结果也可想而知。 “王爷,既然决定回京城,我们这次军饷的事,或许还有回旋余地。” “但是,王爷您过去,见到皇上一定身段要软,说话要客气。” “王爷一向都是很硬气,这次可要看在我们军饷的面子上,拿出点和朝廷好好说话的诚意。” 赵构笑道:“你们放心吧,以后不光是军饷照发,而且战斗会越来越多,业务收入也会提升。” 散了会之后,孟皇后则是充满担忧地问道:“你难道真去京城求赵恒?” 赵构笑道:“如果是以前,我才不鸟他,现在则不同了,本王事实上已经拥有了绝对实力,必要时候身段软一点,矮不着谁。” 孟皇后道:“马上过年了,我也要回去京城,我们一起。” 就这样,商量已定,择日就出发了。 到了京城,赵构直接就去见了赵恒。 赵恒知道他的来意,此刻脸上一副吃定了赵构的表情,并不急着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赵构。 赵构在阶下寒暄一番,才恭敬地对赵恒道:“皇兄,我的损失惨重,再给我一个月补充好兵员,我带兵北上还不行吗?” 赵恒道:“你赵构不是藐视朝廷,当众撕了诏书吗?这又是什么意思?” 赵构道:“皇兄,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就是看你当上了皇帝,心里有一股气。您就不要和我一般见识了,军饷的事按时发放吧。” “我保证,只要兵员补充上来,即刻发兵北上。” 赵恒摇摇头道:“你说的轻巧,朕发了军饷,到时候你又给我踢皮球,我又吃了哑巴亏。” 赵构上前一步小声道:“皇兄,你知道我开了两个煤矿,一个铁矿,这些东西来钱特别快。今后我们兄弟有钱一起赚,您拿大头,我拿小头,您看怎么样?” 赵恒听到这里,脸色精彩起来,他知道,赵构凭借开矿可没少赚钱。 相比较赵构的富裕,他赵恒虽然贵为一国之君,却时常捉襟见肘。 显然,赵构提出这个条件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不过,他赵构会真那么好心? 这会不会是他一个阴谋? 想到这里,赵恒警惕起来。 “弟弟,你就是不让我省心呀。朝廷各地元帅驻军都像你一样藐视朝廷,我当个皇帝还有什么意思?” “亏你现在竟然想到贿赂于我。” “朝廷已经下了明诏,覆水难收,你赵构养活不了那么多的人,那就就地解散或等着被收编吧。” 赵构双手一推,急忙说:“皇兄,不着急!慢慢说。” 说着,赵构竖起三根手指头道:“皇兄,军饷照发,我每年单独给你进贡3000万两白银。矿藏所有权和经营权,还是不用你操心,都包在我身上,你看怎么样?” 赵恒顿时心动了,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此刻,面对几千万两白银的诱惑,他赵恒又惊又喜。 惊的是赵构竟然能够赚这么多,一张嘴就是三千万两;喜的是,只要他赵恒点点头,这钱基本上就到手了。 赵构那么有钱,他这个当皇帝的却捉襟见肘,想想都憋屈。 赵恒的脑筋在飞速旋转,随即目光落在赵构身上,用狐疑的口吻问道:“你能拿出这个钱,还找朝廷要军饷?” 赵构道:“皇兄,你说的什么话?那是我的一片孝敬的心。你就算是断了我大军的奶,这些钱还能到你的私人腰包吗?” 确实,就算不发赵构部分的宋军军饷,这部分钱也不会到赵恒腰包里。 赵恒身形为之一舒缓,叹口气道:“弟弟,听上去你就是为了赚钱呀。你不是也想当这个皇帝吗?什么时候开始转性了?” “皇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赵构了,现在我满心思就是我们兄弟同心,管理好大宋,你做你的皇帝,我做我的王爷。” 赵恒心说你赵构不想当皇帝才怪,懒得听他继续说下去,直接就是说:“五千万两。要想让我收回成命,一个子也不能少。” 赵构道:“皇兄,你胃口未免也太大了!” “三千五百万两吧,你也不要把我的路都堵死,给我留点。” 赵恒冷哼一声道:“你不是真心来要军饷的吧?” 赵构急切道:“四千万两!” 赵恒喜上眉梢,心说这四千万两怎么也能扒你一层皮,于是松口道:“三月初我就要。至于交割方式,到时候我通知你。” 赵构笑道:“皇兄英明神武,赵构实在是钦佩。就这么定了,四千万两白银,三月初我就安排张邦昌送到京城给你。” 说完,浑身就是一阵轻松。 等赵恒重新拟定了诏书,赵构捧着诏书去了户部,再次把预算拿到,才算安心。 一百六十六 身世暴露? 赵构办完军饷的事,直接去了瑶华宫。 韦妃和孟皇后在堂上说话聊天,打的火热。 赵构一来,瞬间气氛就是有些紧张。在韦妃面前,孟皇后还不想公开她和赵构的关系,所以两人要小心翼翼地配合,不能露出蛛丝马迹。 韦妃还是提到了陈道长的事,当时没有外人就是说起来年少轻狂时候的陈年往事。 韦妃显然是为了满足陈道长临终的愿望,才让他认儿子,这次重新提起这件事,韦妃觉得没办法和赵构交代。 可是赵构却一点没有表现出不适,他对于谁是他亲爹没有一丝波澜,这样的镇定,反倒让韦妃无所适从。 赵构问道:“陈道长,嗯,姑且这么称呼他吧,他现在去了哪里?” 韦妃道:“他从你那里回来,就说要出去做一件大事,完成最后一块拼图。我是被禁足的人,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赵构饶有兴趣地问道:“最后一块拼图?”说完,就是一道征询的目光看向了孟皇后。 韦妃和孟皇后却都不知道这所谓的最后一块拼图是什么意思。 赵构只是猜到了一点,却也不能确定就是。 陈道长估计要在他人生谢幕前,为赵构争取天下赢得民心做准备,而具体做法可能就是散布:十二月立康,王道汤汤。 这是韦妃曾经给他的锦囊里面的内容。 他赵构已经具备了争夺天下的实力,现在就差民心的支持了。 虽然他赵构在大泽区一带很有说服力,但放眼整个宋国乃至全天下,他的影响力还达不到。 忽然,一个宫女进来禀报道:“娘娘,太上皇唤您和王爷去长生殿上晤谈。” 听到这个消息,韦妃直接就是身形一颤,好像被徽宗皇帝识破了一样。 赵构道:“我来京城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长生殿,我还没过去拜会父皇,他就主动来找我了,肯定是有重要事商议。不过这回叫上母亲一起,不知道什么意思。” 韦妃吓哭了,面色苍白:“构儿,你说会不会是关于你的身世被他发现了?” 要知道,徽宗皇帝虽然现在不在皇帝宝座上,但是天下的大事小青,他要想查什么,没有什么能够瞒得住他。 关于赵构的身世问题,全天下只有她和陈道长两个人知道,难道这么快就引起了徽宗皇帝的警惕,并且有了结论? 韦妃想到这里,直接就是手脚发软,拉住赵构的手道:“我的儿,太上皇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你快点走吧,不要管我。” 赵构哈哈一笑道:“你也太紧张了,他就算是耳目遍天下,他也不会这么快就明白我的身世。你放心就好了。马上过年了,我已经准备好了给他的礼物,怎么可以不告而别呢?” 孟皇后也马上道:“姐姐你不要着急,这件事没你想象的那么恐怖。如果赵构不告而别,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反而不打自招了吗?” 韦妃这才松了一口气道:“这件事的秘密只有我和陈道长两个人知道,要不是为了满足他临终的一个心愿,我宁愿把这个真相带进坟墓中去。太上皇从来没有主动召见过我,这次忽然召见,我确实有些紧张。” 孟皇后道:“赵构已经准备了不少礼物给太上皇,你们稍微准备一下,快点进宫去吧。” 这边赵构和韦妃简单准备一下,就带着人抬着两箱金银珠宝,去了长生殿。 徽宗皇帝看到赵构很高兴,笑容写在脸上。 “我听说你和梁山泊的人最近打了一场硬仗,让梁山泊元气大伤,是不是真的?” 赵构道:“都是托福父皇,梁山泊的人在天兵面前不值一提,要不是为了准备北上援辽,梁山泊武松的人头早就已经献上了。” 徽宗皇帝表情欣慰,面容从容地道:“八王爷为国尽忠,你母亲也居功至伟。我已决定,把她从瑶华宫提出来,日夜陪伴在我的身旁。之前都是皇后从中拨弄,才导致我们夫妻之间产生不愉。以后你在前线,专心带兵,就不需要操心你母亲了。” 闻言,韦妃表情激动,显然她没有想到徽宗皇帝会做出这个决定。 瑶华宫是冷宫,不受宠的妃子都困在那里,一应的供给和待遇都是最恶劣的,回到皇宫中,她的情况能够得到极大的改善。 韦妃直接就是跪在徽宗皇帝脚下千恩万谢。 赵构分明从徽宗皇帝眼底看到一闪而过的狰狞和嫌弃。 他不缺女人,表面上说的冠冕堂皇,内心对于韦妃还是非常嫌恶的。 赵构惊奇他做出这个决定的真实目的。 难道是本王的身世已经泄露了? 韦妃表面上可以进贡侍寝,反过来看不也是他徽宗皇帝牵制赵构的一步棋吗? 那么,他到底发现了什么?又在担心什么? 徽宗皇帝扶着韦妃起身,上下打量她一番,呵呵笑着说道:“爱妃,你瘦了。你有个好儿子。” 韦妃擦拭着泪水对徽宗皇帝道:“太上皇福分大,这都是我们娘俩托您的福,赵构才有这个成就。” 徽宗皇帝让人搬上来很多绫罗绸缎赐给韦妃,给韦妃指派了五个宫女伺候,在长生殿宫中单独安排了寝宫,一阵忙碌。 徽宗皇帝设宴招待赵构,两个人就在殿前吃喝起来。 赵构感觉芒刺在背,徽宗皇帝的实力一如既往没有展露,但他处处都在试探赵构。 徽宗皇帝忽然一阵苦笑,忽然摇头说道:“构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哥哥当皇帝,而我隐居幕后吗?” 赵构道:“大宋四境和平,士农工商各尽其职,各安其业,天下无事,太上皇理应颐养天年,和百姓共享太平。至于哥哥,他本就是太子,治国理政经验丰富,甚至深得父皇精髓,当皇帝顺天应人。” 当然,这都是漂亮话。 徽宗皇帝道:“你只说对了一半。” 赵构故作惊奇道:“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徽宗皇帝道:“在太平的表面下,是暗流涌动。金国已经崛起,靠的是什么?是隐武者。我之所以从繁忙的国务中抽身出来,就是为了消灭天下的隐武者。这样,我们大宋才能长治久安。” “隐武者?”赵构故作不解地说,“这个事情父皇还从没有说起过。” 徽宗皇帝却冷冷一笑,盯着赵构的眼睛看了一会,赵构求知若渴的目光让他分不清楚真假,心说难道赵构真的一无所知,显然不可能,估计孟皇后早就把隐武者的事情告诉他了。 而赵构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好像他和孟皇后从来没有去过邯郸盗取灵源矿地图一样。 当然,徽宗皇帝也不能说破。 赵构装傻充愣好像是玩弄小聪明,可是由他徽宗皇帝主动说破,显得他自己太没有城府了。 他背后针对隐武者和赵构的动作不断,以赵构的实力,想必早就发现了什么。 既然你赵构装傻充楞,他徽宗皇帝才不会和你主动摊牌。 毕竟他有一个王牌捏在手里,那就是韦妃。 韦妃是赵构的母亲,现在韦妃直接就是被徽宗皇帝控制了起来,他赵构必然投鼠忌器,以后做事要老实得多。 当然,这还不是目的,他还要知道赵构对于真的灵源矿地图知道多少。 毕竟,真地图已经被人偷走了,而且他断定和赵构脱不开干系。 一百六十七 难得八王爷也在 “你带兵这么久,竟然不知道世上有隐武者存在,看来确实是我高估你了。” 徽宗皇帝目光阴恻恻地,眼底闪过一丝看穿但不说破的盛气。 赵构没有马上说话,他知道徽宗皇帝这是故意制造压力给他。 通过这句话,赵构至少能判断出,徽宗皇帝现在还没有完全掌握赵构真实实力的数据,他还并没有把赵构当做对手看待。 这对于他赵构来说,是个好消息。 不过,是时候暴露一点东西,让徽宗皇帝更加麻痹。 “父皇,赵构本身想为国家出力,扞卫大宋的江山社稷。关于隐武者世界确实知之甚少,所以不敢在父皇面前夸张。还请父皇多多指点。”赵构起身,很恭敬地说道。 徽宗皇帝笑道:“你很谨慎,这一点很像我。你做过的事,我还是略有耳闻。你当初不是去过邯郸,寻找灵源矿地图吗?” “说到灵源矿地图,我现在还后悔,所以不敢说,也是怕父皇降罪责罚。因为我去邯郸寻找地图,好不容易拿到了地图,却被辽国灵隐宗的人和金国不明身份的一股势力联合抢走了,可以说是白忙活一场,实在是惭愧。” 赵构见徽宗皇帝说出了灵源矿地图的事,只好主动说出这件事。 其实赵构知道,即便是他不说,徽宗皇帝也早就知道了他的行动。而且,当初他和孟皇后在去邯郸的路上遇到了杀手,极有可能就是徽宗皇帝的手笔。 徽宗皇帝闻言,直接就是释然道:“我的儿,你总算说出来了!” 赵构闻言,恭敬地道:“父皇,儿臣不说,实在是不知道从何说起,而且没有任何功劳可言,一则碍于面子,二则也怕父皇降罪。” 徽宗皇帝笑道:“你不要紧张,你的用心也是为了国家社稷,我不会清算这种无心之失的。” 赵构心说这一关算是过了,接下来就看老狐狸的深层目的了。 徽宗皇帝表情很轻松的样子,缓颊说道:“你放心吧,那个地图是假的。” “假的?父皇不要为了安慰我故意说这种话。”赵构佯惊。 “我像是在这种事上故意骗你的样子吗?但是——”徽宗皇帝此刻呷了一口酒,脸色凝重了起来。 “但是什么?父皇既然知道那是假的,想必对于真的地图也了如指掌了。” “是的,我当然知道真的地图在哪里。但是我现在真不知道真的地图去了哪里。” “啊?父皇难道没有备份地图吗?” 这句话有点指责徽宗皇帝的意思,在他内心掀起一阵波澜。 “备份?真的地图都在我的脑子里,不用备份。只是真的地图流失出去,被别有用心的人掌握了,他们拿着真的地图去找灵源矿,最终被隐武者势力捷足先登,对我们大宋可不是好消息。” 说到这里,徽宗皇帝的胡子动了动,情绪有些激动。 “父皇的意思是,宁愿毁掉地图,也不能让地图被外人所知?” “我就是这个意思。只要不被隐武者找到灵源矿主脉,这些人凭借现在能利用的灵源矿,早晚耗竭,最终他们都难逃一死。只要他们死了,就没人能够对付我们大宋。” 赵构连忙竖起大拇指道:“父皇为了我们大宋江山社稷,真是鞠躬尽瘁。既然已经泄露出去,我们不如赶在隐武者前头,提前找到灵源矿主脉,毁掉灵源矿,以绝后患。” “毁掉?毁掉之后,大宋的隐武者还要不要修炼?要是能毁掉它,还用等到现在?”徽宗皇帝面色一沉,显然对赵构的提议很不满。 赵构当然知道不可能毁掉,他是故意这么说,以此麻痹徽宗皇帝。 这番对话,可以说是步步惊心,本王说错一句话就可能引起老狐狸的怀疑,只能不断地散播烟幕弹。 这个老狐狸为了自己提升实力,绝对不允许毁掉灵源矿。 本王却很乐意毁掉灵源矿,只要毁掉了灵源矿,本王凭借系统加持,视一切隐武者如蝼蚁。 赵构马上就是说道:“父皇,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灵源矿所在的幽云十六州全部掌握在辽国人手中,再拖下去,恐怕就被北方的隐武者瓜分了,大宋的隐武者得不到灵源矿修炼,结局也是一样的。还不如趁着地图刚泄露出去,提前找到灵源矿毁掉,以免夜长梦多。” 这句话果然在徽宗皇帝心头引起巨大的波澜,他老谋深算,但是缺乏决断力,万事只求八分,不感冒任何风险,而局面发展到这个地步,直接就是失控了。 “你住口吧。辽国人和金国人为了假的地图打的不可开交,他们根本不知道地图还有真假之说。这次外泄事件,肯定是宋国内部的人做的。” 徽宗皇帝说到这里,唾沫星子就是飞出来,显然情绪很激动。 他表情狰狞,恨不能找到这个盗图的人直接生吃了他。 “内部的人?父皇,什么人还知道这种隐秘的事?” “哼!我已经把人全部都派出去了,只等回信。不管他是什么人,盗图想走,没那么容易!” 赵构心说看他现在的样子,确实已经着急了,要是被他知道,掌握真正的灵源矿地图的两个人赵构和孟皇后全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不疯了才怪。 但看样子,徽宗皇帝好像还没有盗图人的一点线索。 不知道为什么,赵构看着徽宗皇帝急在心头的样子,内心非常享受。 这老狐狸也有今天,当初把我送去打梁山泊的时候何其威风,现在本王让你寝食不安。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门外来了一伙人,赵构从来没有见过,但通过系统还是看到,他们每个人都是隐武者高手,想必这些人都是徽宗皇帝这个老狐狸的走狗了。 当先一老者看到赵构也在,就是眼神闪烁,回头和身后的人互相交换着眼神,毕恭毕敬地问安而已。 “参见圣上。难得八王爷也在,给八王爷问安。” 难得八王爷也在?不好!这句话明显是暗示,难道要东窗事发? 徽宗皇帝满意地看着来的人,好像从他们眼神中看到了希望。 “已经找到线索了?”徽宗皇帝忙不迭地问。 “圣上,已经差不多了······”那当先的老者说着,目光从赵构身上掠过,低了眉,再也不说话。 妈的,这老小子好像在暗示什么,一定是和我相关的。 危险!必须马上通知孟皇后离开京城。 这是赵构内心最先冒出来的想法。 一百六十八 最是无情帝王家 赵构总算看明白了,呷了一口酒,长身而起道:“看来本王是要离开一会了。” 说着,赵构直接就是往门外走。 当先的那个老者忽然道:“圣上,康王爷还不能走。” 语毕,登时场面上一阵安静。 赵构的心却在砰砰砰狂跳,难道刚才的猜测是真的? 他们已经掌握了灵源矿地图到我手里的证据? 如果真是这样,那孟皇后和韦妃都危险了。 他现在满脑子就是想着怎么报信给还在瑶华宫的孟皇后,让她快点离开京城。 徽宗皇帝道:“赵构不要走了,一起在这里听听。” 那老者道:“圣上,我说的是······” 老者欲说还休,现在还在顾忌赵构的王爷身份。 徽宗皇帝道:“你直接说吧,有我在这里。” “圣上,已经抓到了那个盗图的老道士,我们也找到了人证,证明他见过康王爷。所以康王爷无论如何都不能走,而且要控制起来!” 什么? 赵构一颗心直接就是下到冰窖里,卧槽,果然东窗事发了! 刚才脸上还如沐春风的徽宗皇帝,顿时就是一挥手,那些隐武者高手忽然就是围住了赵构。 兵器都拔了出来,脸上是森热的肃杀。 “父皇,这件事我看一定是误会,什么老道士,纯粹胡扯。” 赵构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不过显然,在这件重要的事情上,徽宗皇帝宁可错杀。 “我儿,你不要紧张,我宁愿相信你和盗图老道士没什么关系。” 说完,徽宗皇帝就是脸色一沉,直接问道:“现在他人在哪里,我要亲自审问他。” 关押重要囚犯的一处秘密地牢内。 地牢门口的风呜呜吹着,好像追索人命的幽灵在巡逻。 一个老道士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琵琶骨被穿,一身道袍被鲜血染红,用铁链绑在冰冷的铁柱上,地牢内处处散发着阴冷、潮湿、发霉的气味,几个火盆中还有刑具在里面烧着。 “圣上,就是这个道士。” “我们抓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街上散布谣言,说什么:腰八人王,得志猖狂、十二月立康、王道汤汤。” “不过这个人武功平平,几乎就是在很快时间内,就被我们制服了。” 那老者一脸严肃,向徽宗皇帝汇报道。 赵构看着那个老道士,赫然就是陈道长,心中一惊,强行忍住才没有暴露。 要是陈道长受不了他们折磨,主动招了,他赵构直接就是完了,到时候必然和徽宗皇帝他们有一场你死我活的交手,而他们人多,徽宗皇帝更是顶级的存在,他没有任何把握能够逃出生天。 最糟糕的还不是他赵构,他最担心的还是孟皇后和韦妃,赵构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们直接就是陪葬。 徽宗皇帝幽幽地说道:“腰八人王,得志猖狂。十二月立康,王道汤汤?这是谶语吗?腰八人王不就是金吗?难道金国要得志于天下?十二月立康不就是当今靖康的年号吗?这个意思好像是说金人得志,康王当立的意思。” 说到康王当立,目光就是投向了赵构,赵构见他一脸阴鸷,顿时就是紧张起来。 此刻,他必须表态:“这个人我从来没有见过,眼看着不过就是一个散布谣言的老道士而已,有什么奇怪的。” 那老者哈哈一笑道:“康王爷,你为什么要紧张,人证还没带来,他们能证明道士去过你的大营。” 说着,老者就是拍拍手,不一会,地牢的门就打开,进来两个人,目光畏畏缩缩的。 徽宗皇帝问两人道:“你们是怎么见到的这个道士?” 那两人中的一个道:“圣上,我们是梁山泊的逃兵,当时康王爷和武松战斗的时候,这个老道士已经来到了阵前。后来我们被俘虏到了大营中,看到这个老道士出入康王爷大帐。后来,我们想办法逃走了,路上看到军爷们捉拿这个道士。” 原来他们是梁山泊的逃兵,难怪见过陈道长。 一想到陈道士为了赵构争取民心,在人生尽头拼尽全力为赵构奔走,他的内心就一阵沸腾。 他是穿越而来,当然对陈道长没什么真正的感情,但这不代表他不会感动。 先是为了救他脱离铃花毒的控制,耗尽了仅有的内力,然后又冒险来到京城,明知道有人在寻找他,还坚持为赵构争取舆论支持,这样的人,除非他赵构铁石心肠,不可能不感动。 “唔,看来是天意。天意让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道士撞进来。”徽宗皇帝面色阴恻恻的,直接就是看向了赵构,“赵构,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赵构笑道:“这个人我怎么看,都没见过,仅仅凭借几个逃兵片面之词,不足取信。” 那老者冷哼一声,直接就是说:“王爷,你伪装的很好,但是韦妃就不一定了。” 徽宗皇帝呵呵一笑说:“既然吾儿不承认,那就让韦妃来一下吧。” 赵构闻言,心说你们这帮煞笔,让韦妃来只能加速老道士自绝,到时候你们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不一会,韦妃两腿筛糠,被带进了地牢中。 徽宗皇帝直接带她来到刑柱前,指着老道士问道:“韦妃,这个人是不是带着你的书信去了赵构大营?” 韦妃眼睛看着刑柱上已经气息奄奄的陈道长,顿时就是眼泪两行,肝肠寸断,身形一软,直接就是瘫倒在地上。 “拿冷水浇醒她!”徽宗皇帝已经丧心病狂,此刻对付韦妃毫不手软。 赵构已经看出来,实际上徽宗皇帝早就设计好了这一切,他让赵构和韦妃进宫,就是为了这一场戏。 陈道长肯定没有说一个字,陈道长不招,仅凭两个逃兵的口述,他们的功夫都是白费。 而这所有的环节中,最薄弱的就是韦妃。 只要韦妃的意志一松,赵构这个阵营马上就面临灭顶之灾。 咳咳。 韦妃在一盆冷水的刺激下,瞬间醒了过来,目光停留在赵构身上。 “吾儿,难道我们娘俩就要命丧于此?” 赵构道:“母亲,你不要胡乱说话,父亲在这里,你只管照实话说。” 徽宗皇帝道:“韦妃,你说实话吧,道士已经把事情都说了,你要是不说实话,赵构先死。” 韦妃身形一顿,咳嗽两声,对徽宗皇帝道:“圣上,你叫我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句话一出,徽宗皇帝目光狰狞,内劲瞬间鼓荡而起,他探手成爪,威胁抓死韦妃。 赵构一看大惊。 系统显示徽宗皇帝的实力达到了混沌境大宗师的级别! 怪不得老小子有本事玩弄天下于股掌之间。 可就是这样的强者,却因为自己的性格过于谨慎,最大的本事成了窝里横,此刻更是狗急跳墙威胁杀死韦妃。 韦妃虽然是徽宗皇帝的女人,但此刻不过是他找到所谓真相的工具。 最是无情帝王家呀。赵构心中感叹。 一百六十九 关进地牢 徽宗皇帝的手下那一个为首的老者阴恻恻的道:“韦妃娘娘,你不知道?那不如让我替你我出来。” “这个老道士有武功,而你对皇宫很熟悉,你们暗中配合,偷了圣上的灵源矿地图,又让这个老道士送给康王赵构,而且让老道士散布康王当立的谣言,动摇民心。” “这一切本来做的天衣无缝,但你们还是疏忽了一点,就是灵源矿地图。” 说完,好像神探附体一般,得意地看着韦妃和赵构,一脸征询的又看向徽宗皇帝。 徽宗皇帝笑道:“这个贱人和他的儿子,处心积虑偷盗灵源矿地图,罪不容诛,朕现在就宣布把他们从皇族中除名!你可以大胆审讯他们了。” 徽宗皇帝语毕,韦妃就是身形一颤,几乎再次昏厥过去。 她刚进了长生殿,以为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了,却不料这徽宗皇帝设下的一个陷阱,心里顿时明白过来,徽宗皇帝更是不顾念夫妻情分,直接宣布除名,她更加慌乱。 赵构看在眼里,发现韦妃瞬间老了十几岁的样子,头发都披散开,双眼无神,心头掠过一丝怜悯。 最是无情帝王家呀,在皇权面前,在争名夺利面前,什么亲情,什么夫妻,什么父子,都是最先撕掉的遮羞布。 这就是现实。 老者大着胆子就是道:“真正的灵源矿地图提前做好了追踪防范,凡是接触过灵源矿地图的人,身上都有奇特的气味。这个老道士出现在京城,就被我们发现,就是因为这个。” “如今几乎真相大白,你韦氏还有什么好说的?” 韦妃道:“我实在不知道什么灵源矿地图!这个老道士我也不认识。太上皇,望您收回成命,还我和构儿一个清白。” 徽宗皇帝笑道:“韦氏,你还有什么清白可言?你被打入冷宫,手脚还不老实,破坏朕的计划,罪不容诛。现在只有两条路摆在你的面前,第一就是招了,第二就是看着赵构和老道士死在你的面前。” 徽宗皇帝说完,赵构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众人顿时一惊,没想到赵构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在老道士身份被识破,韦妃业已被控制的那一刻,他赵构几乎被直接宣判了死刑,而他还有心思笑。 赵构正色,看着那老者道:“我笑你说的神乎其神,其实一点证据也没有。人证可以伪造,物证却不能伪造,你们既然能够靠着所谓气味追踪找到盗图人,去找到物证也不难吧,却在这里耗费时间。” “本王带兵一年多,为国家鞠躬尽瘁,却被莫须有的罪名带到这个见不得光的地方,说出去让天下人耻笑。我劝你们还是找到物证再说吧。” “还有,既然灵源矿地图这么重要,你们一定做好了严密防护,以他老道士的实力却能轻松偷去,这难道不是疑点吗?本王怀疑你这个老东西,为了搪塞父皇,随便找来一个老道士。甚至我有理由相信,你也参与了偷窃。” 一阵说辞之后,目光灼灼地对徽宗皇帝道:“父皇,你不要被他们给蒙蔽了,做出亲痛仇快的事!” 赵构说完,老者直接就是傻了,实际上气味追踪只是他杜撰,就是为了借此击垮韦妃的意志,套出更多的有用信息。 徽宗皇帝的脸色直接就是难看了,赵构说的没错,他们没有物证,仅靠一个什么都不说的老道士,几个梁山泊的逃兵就定罪赵构和韦妃,实在有些武断。 但他既然已经宣布将韦妃和赵构除名,贵为太上皇,他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不能收回,当时就是命令道:“把赵构和韦氏关押在地牢,把陪同赵构来京城的人全部扣押,派人去大泽区赵构大营,寻找地图。” 部署完,徽宗皇帝的脸色就是一阵青红,阴狠的底色完全泛上来,盯着赵构咬牙切齿道:“朕本来现在就可以灭了你,既然你死不承认,朕就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老者道:“就在赵构进宫的后脚,我们的人已经控制了孟皇后,已经秘密关押起来,晚上就可以一起带到这个地牢中。” 徽宗皇帝道:“为了防止他们串供,分开监押。” 部署完这一切,徽宗皇帝脚不点地地离开了地牢,老者带着无数的隐武者高手把韦妃带到地牢的女牢房关了起来,赵构则被他们推进了地牢深处重囚区。 赵构面色平静地看着他们的动作,很听话地走进了一处牢房中,精钢的牢房门关闭,发出沉重的吱呀的声音。 他们人一走,地牢中就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水声叮咚叮咚作响,鼻腔中充斥着腐臭、潮湿、阴冷的气味,令人作呕。 赵构在地牢中四处走走,视线渐渐习惯,约略能够看清楚一些东西,试着一手击打在墙壁上,没有什么声音,竟然用铁水和巨石夯筑出来的。 想从这里逃出去,估计不可能了,这地牢几乎可以困住最高实力的隐武者。 在这个地牢内,不知道多少豪杰和帝国精英被徽宗皇帝关押过,他就靠着这些制造恐怖,让人屈膝在他的淫威之下。 想到这里,赵构就是禁不住一阵浩叹,徽宗皇帝不好好治理国家,把精力都放在这上头了,这家伙真是莫名其妙。 赵构最担心的还是韦妃和孟皇后。 她们能够坚持住吗? 徽宗皇帝的狗腿子们已经出发去了大泽区吧? 想找灵源矿地图?注定他们白费力气,因为地图已经被老子刻在脑海,然后彻底毁掉了。 除非徽宗皇帝真的备份了地图,否则,现在天底下真正掌握地图的就他赵构一个人了。 正在想着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剧烈咳嗽的声音,从旁边的地牢中传来。 没想到地牢内还有其他人! “喂,你是什么人?能听到我说话吗?”赵构兴奋地叫道。 咳嗽的声音却消失了,地牢内恢复了沉寂。 妈的,难道是老子幻听了? 一百七十章 陈抟老祖入室弟子 空气凝固了几分钟,那声咳嗽没有再次响起,赵构心说看来真是我幻听了。 人在密闭空间待的久了,会出现精神方面的问题,或许是真的。 想到这里,赵构就有些恐怖,此时的赵构虽然实力滔天,但也不敢就说能够从这里逃出去。 地牢中没有一丝光亮,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最后,时间的概念也会消失,人在这里就是一个死魂灵。 届时,老子也出现精神方面的问题,那不是闹着玩的。 叮!恭喜宿主被打入地牢,逃出生天无望,特此奖励积分。 这个时候系统的提醒姗姗来迟,在空旷死寂的地牢内,这道声音虽然来自颅内,却也分外香甜。 真切而温暖。 嗯,积分一直疯狂增加,防火墙也已经定制成功,并且加载,系统不倒,本王永生。 既然积分还有这么多,那就定制一个越狱系统吧。 想到这里,赵构马上就进系统,打开定制申请,随着一阵操作,定制越狱系统的申请信息栏都跳了出来。 赵构仔细一看惊呆了,这个申请很费劲,需要填写申请人,越狱模式:逃出生天&地牢摧毁,地牢布局,地牢内规律,关键人物等诸多信息。 申请人自然是他,越狱模式肯定是双选,将这个地牢连根拔起,整个摧毁才算完,至于地牢内的规律和关键人物的填写,他赵构却陷入了困境。 毕竟进来的时间不长,还没有发现什么规律,至于关键人物,他被关在这里,外面的人就算是想营救他,也不知道他被关在哪里。 看到这里,赵构就是一阵挫败,显然,越狱也不是那么简单。 “妈的,难道老子要困在这里等死?”他骂了一句,声音就在地牢内久久回荡。 声音刚落,忽然听见一阵耗子吱吱吱奔跑争夺的声音,却只能听见声音。 吱吱吱的叫声忽然变得尖锐和凌乱,显然耗子们被攻击了。紧接着是一个人大口吞咽的声音传来,那人一边吞咽,一边道:“如此好肉!” 卧槽!这里面果然还关押了其他人,刚才听到的咳嗽的声音不是幻听,一定是这个人发出的。 赵构来了精神,对声音的方向上叫道:“老兄,你是什么人?能听到我声音吗?” 不过,对方好像聋子,一阵刺耳的铁链子摩擦地面声音过后,就是满足地躺下了。 赵构心说完了,本来还想通过他得到更多信息,定制越狱方案呢,刚冒出一点希望来,那人原来是个聋子。 “妈的,原来是个聋子呀!”赵构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骂道。 “畜生!死囚犯!你才是聋子!” 就在赵构希望破灭的那一刹那,忽然对方发出了声音。 “妈的,你不是聋子呀!你是什么人?”赵构急切问道。 发现对方不是聋子,赵构高兴的就像半夜捡到宝。 对方道:“新来的,听我的劝,不要多说话,因为你的体力会很快消耗。” 这是个很沉稳的内劲高手的声音,赵构不由得对他产生了浓厚兴趣,实际上不用说他也知道,被徽宗皇帝关在这里的人绝不是普通人。 “我是康王赵构,你是什么人?给我说说这地牢的布局、看守地牢的人出没的规律,我们一起逃走!” 对方冷声说道:“逃走?你想多了。来到这里,无论是什么人,注定是个死人。” 赵构道:“既然你也被关进来,想必也颇有本事,难道就认命了?” “哼,相信你很快就知道认命的好处。不要我说话,你再说,我也不会搭理你。”对方冷冷地如此这般回应道。 赵构笑道:“我要是想从这里离开,有一百个办法,但我的目的是摧毁这个地牢,所以你不要小看了我。” 对方沉吟了半天才说:“摧毁地牢?你不是说胡话吧?这地牢存在了数百年,后梁朱温的时候就建诚了,你算老几,如此大言不惭!” 赵构一听后梁朱温的时候就建成了这地牢,顿时有些心灰意冷,这是挑战存在了几百年的阴暗世界呀。 不过,不能放弃,徽宗皇帝不会释放他,他出不去,韦妃和孟皇后就是一死,他的军队也会被别人接管,被别人歧视。 眼前的这个神秘人就是他赵构的希望所在,他必须牢牢抓住。 赵构继续笑道:“你是什么人,这么胆小也配被关在这里?这里可是徽宗皇帝老狐狸关押重犯的地方。” 那人冷哼一声道:“我看你才不配被关在这里,凡是关在这里的人个顶个都是隐武者高手,聚集起来随便灭一国都不是问题,可是我看你身上一点的内劲流转都没有。” 其实赵构在一开始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听对方的意思好像这个王爷身份屁也不值。 虽然被对方藐视了,但还是要有足够的耐心。 “老东西,你恐怕是眼瞎了,本王赵构的实力看天下的所有隐武者都不过蝼蚁一般存在,你竟然说我不配被关在这里。这个地方我要出去,一百种方法,不过我的目的是摧毁这里,刚才已经告诉你了。之所以问你这些问题,就是想了解清楚一点而已。” 说完赵构顿一顿,继续刺激他道:“你不要以为我离开你就行了,我自己慢慢琢磨,也能捣毁这个邪恶地牢,不过我可不给你机会,因为你不打算出力。” 那人呵呵一笑道:“小子,你口气不小,我相信你是个王爷,但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一条心吧,这里没人能活着出去。” “你敢不敢试试?”赵构直接抛出灵魂一问。 “老夫才不会陪着你一个黄口小儿瞎胡闹。至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那人直接就是翻一个身又安静了下来。 赵构想了一会,心说刚才他逮住耗子就说好肉,肯定是个吃货,不如就从吃上作为突破口。 主意打定,就对神秘人说道:“你这老东西被关在这里想必有段时间了,难道不想出去尝尝外面的美食?外面可是有很多好吃的。” 果然,这句话起了效果,那人听到吃的,就来了精神,他喉咙滚了一滚,好像一桌子的美食已经摆在了他眼前,不过还是不说话。 赵构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一个,我就告诉你一道菜。什么烤乳猪呀,什么盐焗大龙虾、烤全羊、红烧鲤鱼、蒸羊羔、蒸鹿尾······” 那人不等赵构说完,当时就打断了赵构:“你问吧!一个问题一道菜!” 卧槽,这也太现实了。赵构没想到他听到美食会是这么强烈的反应。 那好,本王就不客气了。 “第一问,你是什么人?” “哈哈,这个问题我回答了,你要说说烤乳猪。” “你还怕我食言吗?” “我是陈抟老祖的入室弟子,姓吕名靖。”那人声音里充满期待,当时就是回答道。 “吕靖先生,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赵构马上问道。 “不好意思,这好像是第二个问题了。”那人呵呵一笑,就等着赵构说烤乳猪的事了。 一百七十一 后天八卦 赵构听到那人的声音直接就是笑了,果然是个吃货,一说到吃的就有精神。 “这个烤乳猪呀,是真好吃。我记得我最近一次吃烤乳猪,是在一次国宴上······” 赵构绘声绘色的描述烤乳猪,说着说着,自己的肚子都咕咕叫起来,而那人则直接就是哭了。 一个大男人吭哧吭哧的哭,这应该就是馋哭了。 赵构道:“你不要激动,只要你配合我,我们越狱出去,所有好吃的,本王都会满足你。你听好了,下面是第二道题。” “吕靖先生,你是什么原因被关押在这里的?” 吕靖沉默了半天,好像不知道从何说起,反而问道:“你叫赵构是吧?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我进来的时候是下午,想必现在已经半夜了吧。” “我想问现在是什么人当皇帝。你就从大宋太宗皇帝往下说,一共过了多少年。”吕靖沉声问道。 “太宗皇帝后来是真宗,真宗后来是仁宗,仁总皇帝后来是神宗,神宗完了是哲宗,哲宗完了是宋徽宗这个老狐狸,不过他已经隐居幕后,现在台前管事的是他的倒霉儿子钦宗。算下来已经一百好几十年了。” 赵构说完这些,不禁为自己的记忆力感到自豪。我赵构虽然接受了完整的九年义务教育,但对历史一直没什么特别兴趣,能够相对完整地说出这些皇帝的谱系,已经十分难得了。 再稍微注意下那边的吕靖,发现他就是又哭了,声泪俱下地道:“原来老夫被困在这里已经一百多年了!” 一百多年? 赵构听到这句话直接就是惊呆了,难道这个家伙是个活了一百多岁的老怪物? 如果如他所说,他是陈抟老祖的入室弟子,时间上确实能够对起来。 陈抟老祖是五代十国时候开天辟地的一代宗师,他直接的入室弟子,活到现在一百多岁很合理。 吕靖被困在这个地牢中一百多年都没有出去,忘掉了时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吕靖吭哧吭哧地哭着,赵构都感动了。 “吕靖先生,你不要伤心,你说说你为什么被困在这里?又是什么人把你困在这里?既然你是陈抟老祖的亲传弟子,想必实力也是很高,什么人有这个实力能够困住你呢?” 赵构连环发问,也不管什么烧花鸭、蒸羊羔了。 吕靖的回忆拉回到了一百年前。 “当年,太祖皇帝死的不明不白,皇位就被太宗皇帝赵光义篡夺了。老夫我是太祖皇帝的人,太宗皇帝担心我闹事就把我囚禁了起来。” 赵构笑道:“你这武功看样子也不算怎么好呀!竟然被赵光义给囚禁了。不过我还是很好奇,要我是赵光义肯定就杀了你,还留你在这里,不是养虎为患吗?” 吕靖道:“太祖皇帝一死,他赵光义就是天下第一,我不是他对手,但他希望从我身上一窥后天八卦的奥义,所以抱着侥幸的心态,留我一条命。” “随着时间推移,他们几乎把我遗忘。只要他们这帮太宗子孙继续当皇帝,后天八卦的奥义就算是死了也不会给他们泄漏一点半星。” 说完,吕靖好像整个人都被仇恨所包裹。 “所以,他们还是没有失去耐心,一直在等你说出后天八卦的奥义?”赵构对这后天八卦还是有些敬畏的。 “他们放弃没放弃不知道,我只知道自从仁宗朝以后,他们从来没有送一次饭给我,老夫已经忘记了食物的味道,在他们眼里我早就是个死人了吧。” 赵构顿时就是想笑,难怪你老小子这么喜欢我说吃的东西给你听。 “吕靖先生我很佩服你,你完全可以用后天八卦的奥义换一个自由身,却宁愿在这里腐烂,也没有动摇,很了不起呀。” “他们想从我身上得到后天八卦的奥义,没那么容易,除非让太祖皇帝的子孙重新登上皇位。” “呀呀,后天八卦看来也不过如此呀。皇位固然很有诱惑力,但如果后天八卦诱惑力足够的话,为什么他们不舍得放弃皇位呢?” 赵构直接就是诛心之论,你不是敝帚自珍吗,老子直接告诉你,你的东西可能没什么重要的。 “你懂个屁!后天八卦是揭开天地秘密的锁钥,皇位算什么!谁要是借由后天八卦的奥义悟道,就能成仙。”吕靖严词反驳道。 赵构大笑起来:“呜哇,后天八卦原来这么厉害,可是为什么你非但没有成仙,反而落得如此下场?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这踏马就是直接打你脸,你自己还没成仙呢,明显是忽悠。 吕靖沉默了,空气瞬间凝固,刚才的热闹氛围顿时消散。 赵构有点后悔刚才那番话,毕竟真相是那么残酷,这对于一个被关押了一百多年的老人似乎很残忍。 “你别伤心,我就是随口一说,随口一说哈,你要是不愿意听,就当一个屁放了吧。”赵构出于礼貌还是要好好安抚一下的。 吕靖叹口气道:“你以为老夫我不想悟道成仙吗?老夫这些年一直参悟,却始终不能证果。虽然没有得道成仙,却也帮助我在这种严酷的环境中活下来,竟然一百五十岁了。哀也?幸也?” “吕靖先生,你在这里参悟后天八卦的奥义肯定不行,这个地方天地不通气,当然没有收获。这是你的幸运,也是你的悲哀。你要是一直躲在这里不出去,天下人对你和你师父都会嗤之以鼻。” “跟我一起逃出去吧,做你喜欢的事,做你应该做的事!” 吕靖一听,顿时有些恍惚,显然,赵构说到了要点上。 “小子,你有些悟性。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地牢既然用来关押最高级别隐武者,一定是提前选好了地方,天地在此不通气,任何的修炼和参悟注定泥牛入海。” 说完,吕靖就是回味起来,拨云见日一般,不住地发出嗯嗯的声音:“有意思。老夫这样耗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得想办法出去。” 赵构打蛇随棍上,继续刺激道:“你这老东西,亏你还是个修行者,活该你被关在这里一百多年。你难道不明白修炼必须满足财侣法地这些要素吗?” “好在你现在回味过来也不晚,我赵构就是你的机会。你把这里观测到的情况和我一说,我保证带你出去。但是,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吕靖冷笑一声道:“赵构,你不会是想从我这里得到后天八卦的奥义吧?” 赵构很鄙视地说:“这只是第一个条件。” “哈哈,你太天真了吧,任何太宗子孙都休想知道后天八卦奥义。如果这就是你的条件,我看还是算了吧。” “你第一个太条件都不能答应,看来第二个让你跪下向我宣誓效忠更不行了······” 地牢内伸手不见五指,赵构看不到吕靖的样貌,但因为他是一个吃货,又那么坚持原则,觉得他人品不会差,当时就决定给他一次新生的机会。 而显然,流水有情照落花,落花无意随流水。 一百七十二 真是太祖皇帝的子孙? “好吧,你这个食古不化的老东西,算你赢了。既然你吃了秤砣铁了心把牢底坐穿,美食不可辜负,你还是回到我的这些问题吧。” 赵构心说你老小子不打算和太宗子孙合作也没办法,先出去要紧,还是先定制越狱系统吧。 孰料,这句话说完,吕靖一点反应也没有。 “喂,老不死的,你死了?”赵构对着吕靖的方向就是一阵喊叫。 可是就算他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任何反应。 这家伙看来真是狗子一条心,一心只为太祖皇帝的血脉谋江山,要是被他知道本王不是太宗子孙,他肯定千依百顺。 但现在不能马山表明身份,现在说出真相,他一定以为是我有意误导他。 想到这里,赵构心说只能交给时间了。 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实在是百无聊赖,只能迷迷糊糊睡一会。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就是被一阵脚步声惊醒了,原来是来了送饭的人。 对方拿着火把,手里端着一盆和喂狗一样的饭,就是直接从洞里送进来了,一边叫道:“赵构,吃饭了。” 赵构看了下那个吃的东西,一点胃口也没有,当时就是对那个人道:“我好歹是个王爷,你这是喂狗呢还是喂猪呢?” 那人冷哼一声道:“不好意思,你不是王爷了。你母亲已经都坦白了!你不是圣上的儿子,你是个野种。” 什么? 韦妃会背叛我,直接招供了我的真实身份? 这不可能,韦妃是断然不会出卖他赵构的。 这一定是个假消息。 那人顿了顿就说:“赵构,你的底牌已经打光了,孟皇后也被抓住了,韦妃已经全都招供了。你这个野种,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有资格挑三拣四吗?” 赵构怒道:“老子要吃烤乳猪、蒸羊羔······” “哈哈哈,不知所谓!” 哐当一声,送饭口也被重重地关上了,那人打着火把直接就是走了,场面上恢复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不可能!不可能!韦妃绝对不会出卖本王!”赵构心中升起恐怖,要是被徽宗皇帝知道他被人戴了绿帽子,他还不暴走? 就在这时,吕靖那边忽然狂笑一声道:“赵构,原来你被关在这里是为了这个呀?” “你的母亲给徽宗皇帝戴了绿帽子,哈哈,这个消息很好。老夫有一阵子没有这么开心了。” 赵构冷笑道:“这有什么高兴的,你既然这么恨太宗皇帝的子孙,就应该出去辅佐太祖皇帝的子孙登上皇位。” 吕靖直接就是来了精神,既然赵构不是太宗的子孙,那就好办了,心里的芥蒂也没有了。 “你说能逃出去,我不信,但既然你不是太宗皇帝一脉的人,你有什么问题尽管提问就是了。不过还是要拿菜来换哦。” 赵构闻言,心说还算老小子上道,就根据定制越狱系统需要填写的内容都问了一个遍。 做完这一切,就是提交了定制申请,等着消息回复。 然后就是沉沉睡下,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次被一阵系统的提示音惊醒了、 叮!恭喜宿主,定制越狱系统绑定,不仅可以逃出生天,还能摧毁地牢,解救地牢中的帝国豪杰,积累争衡天下的资本。 赵构惊喜,就是打开越狱系统看了又看。 果然,系统就是不同凡响,将越狱时间、路线图、关键人物悉数展现出来。 有了这个越狱系统存在,将这个存在了几百年的地牢一举摧毁不在话下,还能收罗大批的帝国精英豪杰,为自己的所用。 “老子要越狱,地牢内的弟兄们,谁不甘心丧命在这里的,都冒个泡。” 赵构大声喊叫,陆续有声音回应他。 一个说:“我是神宗朝潼关守将任飞,我不愿意死在这里,出去就是要和当今朝廷对着干。” 一个叫道:“我是淮扬道铁锤飞将王宗昌,我也不要死在这里,出去就是舍命报仇。” “······” 赵构数算这些声音,既然有七八个之多,都是帝国某个时间内有影响力的人物,如今都因为和徽宗皇帝不对付而被关押在这里。 有了这些人做班底,杀出去京城,问题不大。 但是这些人都是如狼似虎之辈,必须接受他赵构的统一节制才行。 赵构又传出话去说:“蛇无头不行,以后你们出去都要听我的调遣,现在就发誓对我效忠。” 他们果然纷纷表示效忠康王赵构。 吕靖这时候就是冷笑道:“你们这些人都太轻信了,这个重囚区几乎没人能够出去,你们竟然天真到相信一个黄口小儿。” 赵构道:“吕靖,你要是不想出去,到时候陪葬这个地牢吧。我们越狱就是讲究团结和众志成城,你这时候说这个话什么意思?” 吕靖道:“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不惯你这样随意操纵别人的情绪。” “妈的,你小子太猖狂了,我告诉你吧,这个地牢在我眼里屁也不值,亏你还是高手!”赵构对吕靖拆台的表现很是气愤。 吕靖同样很强势,对着地牢深处的人说道:“赵构不是王爷,甚至不是太宗皇帝的血脉,你们就算是出去,有什么前途?不要轻信他的话,这个地牢没人能逃得出去。” “什么?他不是王爷?” “不是王爷,我们出去了也没个旗号可以举,什么事也做不成!” “还是算了,这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来路,还是谨慎一些好。” “太宗皇帝的子孙都是怂包,他连怂包都不是,老子就算是出去了,难道就只是晒太阳吗?” “他要是太祖皇帝的子孙就好了,老子出去就给他卖命都行。” “······” 风向果然被吕靖给带偏了,人心一下子站到了赵构的对立面。 赵构叫道:“我如果是太祖皇帝的子孙,你们是不是就跟随我杀出去?” 这个声音发出,地牢内死寂。 吕靖幽幽地笑道:“赵构,被你知道了太祖皇帝的影响力,你现在才扯起太祖皇帝的大旗,他们不会信了。哈哈。” 这时候,忽然地牢门打开,一个隐武者对两个人道:“进去见赵构吧,你们只有一炷香时间。” 随着地牢的大门重新关闭,两个人影就是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叫道:“吾儿何在?” 赵构一听这个声音,赫然就是韦妃的。 赵构大叫道:“母亲,我在这里。” 韦妃走了过来,身后是陈道长。 火光照耀下,陈道长浑身都是血,已经不成人样。 韦妃则眼睛都哭肿了,比之前更显苍老。 韦妃哭着道:“吾儿,我们是来和你诀别的。灵源矿地图的事,由我们承担下来了,和你无关。徽宗皇帝把我和陈道长关在一起,我们说的秘密话都被他的人听去了,你的身世已经泄露。但你放心,他们还不知道你是太祖皇帝的血脉,只当你是螟蛉之子。” 韦妃话音刚落地,就在地牢内引起了巨的反应。 “什么?他是太祖皇帝的血脉?” “赵构真是太祖皇帝一脉的子孙?” “这下我们有救了,只要我们团结,出去就拥立太祖皇帝的子孙!” “从地牢逃出去!” 瞬间,地牢内就是一阵接着一阵兴奋的呼喊声。 吕靖也打起精神,一道声音就是送到赵构耳中:“你真是太祖皇帝的子孙?为什么不早说?” 赵构笑道:“如你所言,在刚才的那种情况下,即便是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吕靖叹口气道:“王爷,刚才是我孟浪了!” 赵构听着此起彼伏的呼喊声,顿时就是一阵豪壮感涌起,看来太祖皇帝子孙的身份很有市场。 一百七十三 宣誓效忠 这个时候,忽然看守牢房的人就是催促起来:“你们的时间到了,快点离开地牢。” 这边韦妃和陈道长就是很不舍地离开了,系统提示赵构越狱时间是几天后的晚上,距离越狱还有三天时间,而这三天时间内,韦妃和陈道长一走,可能就是永诀。 赵构心说,这对鸳鸯吃饱了撑的,谈论什么赵构的身世问题,既然你们捅出这么大的一个篓子,这三天内你们只能自求多福了。 现在他赵构的身世已经暴露,徽宗皇帝一定不会留着赵构,更不要说韦妃和陈道长已经承认是他们偷取了灵源矿了。 徽宗皇帝绝对不是善男信女,他派去大泽区的人找不到灵源矿地图,一定会狗急跳墙,将任何和灵源矿地图沾边的人全部杀光,不留后患。 至于他口头答应韦妃和陈道长不杀赵构,恐怕他自己都不信。 可叹,韦妃和陈道长到底是斗争经验不充足,才会轻易相信了徽宗皇帝。 这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就像严密的机械,不能有任何的侥幸。 见人都走了,这边地牢内热闹起来。 关在地牢内的人都是有本事的人,或者因为看不上太宗篡权,或者和徽宗皇帝政见不和,要是放出去,他们都是一方的大鳄。 可是这些大鳄,现在都充满了逃出去的希望。 只要赵构充分利用系统,他们就是他的铁杆。 赵构对吕靖道:“你熟悉这里的地形,越狱那天我先出去,把看守的人都吸引过来,全部杀掉。” 吕靖愕然道:“王爷,你怎么从里面出来,还吸引他们进来?” 赵构笑道:“你以为这个鸟地牢能困住我?你也太小看我的实力了。” “可是,明明你现在就是被关在里面呀!” 赵构笑道:“我虽然被关在里面,但他们犯了一个严重错误,就是没有用铁链子拴住我,也没有刺穿我的琵琶骨。” 吕靖还是不相信,因为赵构身上没有任何的内劲流转的迹象,在他眼里,赵构连一个普通的隐武者都算不上。 赵构知道他们不信,也懒得在这方面解释,直接就是说:“你不要管我怎么出去,我出去后把人都引过来。杀死了看守的人,我们就用大火融化了铁头锁,放里面的大人们出来,一起杀出去。” “至于出去后,徽宗皇帝的隐武者手下肯定倾巢出动,到时候难免就是一场血战。你带着人对付他们,我则去解救其他人。” 三天后三更。 赵构长身而起,对吕靖等人叫道:“起来干活了。” “王爷,我们都准备好了。”一片期待的声音就此响起。 “给老子碎!” 赵构一声厉喝,手里的力量发动,那道尺厚的铁门轰的一声,就是碎成了渣渣。 “王爷,你真的可以?”吕靖通过飞溅的火花看到赵构巨大的力量撞击之下,铁门直接就是碎裂成了渣渣,顿时就是惊呆了。 他没想到赵构真的可以。 “本王当然可以,已经告诉你了 ,这个地牢困不住我。但我的力量还不至于能够把你们所有的铁门全部打开,剩下的只能通过大火熔化铁头锁。” 整个地牢瞬间就充斥着叫喊声,有人兴奋,有人尖叫。 看守已经听见动静,打开地牢的大门,打着火把就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什么声音?”一个隐武者在地牢中挨个查看情况。 一个声音叫道:“看门狗,老子放了一个屁,不好意思把你们惊动了。哈哈哈!” “我以为是我放的一个屁呢!哈哈哈!快点来看看我的牢房门还在吗?” 这些被关押的人每个人都兴奋起来,你一言我一句地刺激看守。 看守挨个牢房查看情况,忽然火光晃耀处就是出现一个人影! “赵构!你怎么出来的?” “没错,是你爷爷我!”赵构一脸阴鸷地笑着道。 “抓起来!赵构从牢里逃出来了!抓起······” “啊!” 看守还没有拔出剑来,人头 就已经咚的一声落地,滚落一旁。 “妈的,他怎么出来的!” 看守门惊魂未定,纷纷掣剑出来,对着赵构就是砍过去。 他们都是隐武者极境的高手,手里很有本事,而且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油子,这几手打杀过去,普通的人断然难以逃过。 可此刻赵构可不惯着他们。 “人呢?” “刚才那一剑明明已经砍死了他,可是人呢?” “人没砍到,只剩下一根翎羽。” 这边对话中,忽然脑后就是冷风吹,一道声音传送而来:“本王在你身后呢!” 几个看守急忙顺着声音看去,几道剑影泛着寒光电光一般划过。 咝咝咝。 咚咚咚。 剑过,人头落,干净利索,留给他们哭喊的时间都没有。 地牢内死寂,大家都被赵构的表现惊呆了。 “王爷,威武!” “王爷,这是什么邪门的功法?” “王爷,快点救老夫出去。” “······” 这些人的情绪瞬间就被点燃,地牢内焕发出从来没有过的生机。 赵构小心翼翼地出去,找到了火盆和冷水,拿进去,就在吕靖等人牢房门口烧那个铁头锁,烧的火红的时候,忽然就是冷水浇下。 啪嗒几声过后,牢房的门吱呀吱呀地打开,地牢内走道中瞬间就是站满了七八个人影,其中还有拖着铁链子的,还有带着脚镣的。 “你们互相帮扶彼此,一起到重囚区的管理区来,分配武器和装备。”赵构如是吩咐道。 这时候,赵构听见走道内众人跪倒一片。 “王爷救命之恩,没齿难忘,甘愿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王爷,我宣誓对你效忠,一生不移。” “我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甘受驱使。” “······” 这是他们正式宣布效忠赵构。 赵构道:“你们知道自己是谁的人就行了,以后你们直接对我负责。” 说完,赵构帮助吕靖拗断了铁链,火光中一看吕靖瘦骨嶙峋,一脸黧黑,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毛,和一个鬼差不多。 吕靖也给赵构跪下道:“王爷,吕靖拨云见日,今后唯王爷马首是瞻。” 赵构道:“不用废话了,你们这些老东西全部行动起来。” 说着,根据系统内提示,赵构轻松进了不同的牢区,杀死了各区的守卫,进去放人出来。 地牢内已经瞬间遍满了人。 而这边,已经有看守提前看出不对劲,逃出去报信去了。 一百七十四 并肩战斗 孟皇后在牢房内听见动静,就是扒着门缝张望,发现赵构在找她,大声呼喊道:“我在这里!” 循着声音,赵构找到了孟皇后,两人就是一门之隔,却像几辈子没有见过面一样迫不及待相拥在一起。 轰的一声过后,孟皇后的牢房大门被震碎,她从里面出来,此刻已经不顾自己的狼狈,冲进了赵构的怀里。 赵构上下打量她,发现没有什么重伤,就是放心下来。 孟皇后已经知道赵构的实力,被关进去的时候又没有被穿琵琶骨,情知这个地牢饶是厉害,恐怕也困不住赵构,此刻娇态故萌道:“你怎么才出来救我?回去好好和你算账。” “韦妃和陈道长在哪里?”赵构问道。 话音落地,孟皇后就是低下了头,洒泪道:“头两天已经被害了。” 赵构一看,秦时征和封存周此刻也从牢内出来,护在孟皇后的左右,吩咐道:“你们保护皇后,杀出去后带着她回大泽区大营。” 孟皇后道:“我不走,我要和你一起战斗。” 赵构道:“老子这次要玩个大的,太危险了。你在这里只会让我放不开手脚。” 孟皇后道:“我才不管,我就要和你共进退。” 赵构没办法,只能由着她。 这个时候,护卫队成员汤面旗等人也过来了,都在地上跪下,赵构发现他们都受了重伤,此刻战斗力几乎全部丧失掉了。 “汤面旗,一会出去的时候,你带着弟兄们回大泽区。外面三更,夜色可以掩护你们。” 汤面旗道:“王爷,护卫队的人损失惨重,我对不起王爷。” 赵构扶起来汤面旗,正色道:“回大营!” 紧急时刻,容不得多说话,此刻地牢的门已经被吕靖带着人控制,地牢内的人鱼贯而出。 忽然有一个人叫道:“不好了,地牢机关触动了!” “不好,有毒气!” “不好,石门落下来了。” 石门一落,毒气往里灌,地牢内的人就只有一死。 吕靖叫道:“王爷,赶在石门完全关闭之前,你快点逃出去!” 赵构厉声道:“本王要和兄弟们一起战斗,绝不会一个人走。” 忽然一个人叫道:“王爷,这毒气中还有白磷,我们必须灭了火!不然我们都要烧死!” 果然,声音刚落,有一个打着火把的人浑身都烧着了,在地上痛苦的打滚,顷刻间死在地上。 地牢内瞬间恢复了黑暗。 紧接着就是一声石门重重落下的声音,地牢内完全伸手不见五指,毒气从孔穴内咝咝咝往地牢内灌。 赵构见状,直接让所有人捂住口鼻,快点趴下,至于他自己则闭住呼吸,改用丹田气呼吸,并用腹语对吕靖道:“这毒气就是白磷,幸亏现在是冬天,温度较低,所以才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但是困在这里肯定不是,最后可能全部死掉,你看看石门到底有多厚,我们用内力直接给它劈开!” 不一会,吕靖也用腹语传声对赵构道:“这和石门大概有三尺厚,几万斤重,我们用内劲冲击有没有把握?” “我看了你的实力是半步混沌,我是大荒境十级,我们选好位置,集中冲击应该问题不大。” “王爷,已经逃出去的人估计已经遭到徽宗皇帝的攻击了,我们必须快点出去。” 说完,赵构和吕靖两个决定高手联合,祭出了全部的内劲,灌注在石门上一点。 嘭! 一声巨响之后,石门上就是出现了一个小孔,小孔终究是进来朔风,吹得地牢内的蓝色白磷光点乱飞。 “这个石门太坚固了,根本打不开。”赵构说道,“你是一个老江湖了,没有什么好办法吗?” 吕靖顿顿说道:“王爷,这个时候试试后天八卦奥义诀吧!我看王爷你的修为,武学造诣深厚,一定是慧根卓绝之人,相信很快就能掌握奥义的真谛。” “事不宜迟,马上开始!” 吕靖马上就在那里左右捉着赵构的右手,右手捉着赵构的左手,一边腹语传声,两人开始练起来。 “老东西,这是个什么原理,和魇光功有些类似?” “魇光功?王爷,你也知道魇光功?” “这魇光功你也知道?” “哈哈哈,这是我们陈抟老祖修炼练功的时候,传给入室弟子的一门心法。习练魇光功,辅助炼化灵源矿矿石,登顶混沌宗师境并不难。只不过,老祖怕我们心术不正,把魇光功分成两半,一个人一生中最多修习一半,另一半靠参悟。” 说完,吕靖就是有些怅然。 果然,他叹口气说道:“老祖登仙去之后,世上只有残缺不全的魇光功,和我所持的后天八卦的奥义诀了。” 赵构道:“难道不是打通天地的锁钥吗?你之前说这是打通天地的锁钥。” “难道王爷现在还没有感觉吗?” 吕靖话说完,赵构果然感觉道任督二脉为首的奇经八脉变得刚健异常,有龙腾凤翥之象,丹田犹如长空破晓,一轮红日初升普照万里沧海的通透感觉。 “有了感觉!现在内力发动,想必会是刚才是十倍百倍。” “王爷果然是命定之人,非同凡响。要是普通人断没有这般领受。” 赵构已然掌握了后天八卦的奥义,此刻刻不容缓,那些趴在地上的人已经咳嗽起来,浑身抽搐的也不少,痛苦的情状甚是明显。 “再试一次吧老东西!” 吕靖道:“这次冲它个稀巴烂!” 两人并力,内力合成一股,就是冲向了石门。 轰!嘭!哐! 石门在强力的撞击之下,顿时星散四方,变成一片齑粉。 赵构和吕靖两道身影,破空飞出,来到了地面上,外面正是月朗星稀。 忽然,脚刚落地,迎面就是万箭齐发破空而来。 “出来的人全部射死!”一个隐武者大声叫道。 原来徽宗皇帝为了防止有人活着从地牢出来,部署了精兵劲弩,守候在地牢出口,出来一个射死一个。 此刻,赵构脚下已经躺下了不知道多少人。 “宵小之辈,敢尔!”吕靖身形一换,就是出现在了赵构身前,内劲外放,周身荡起无数的铁链,就像八爪鱼的触手一样,荡在空中,而且高速地旋转。 那射过来的箭枝,还没到他身边,就是燃烧成灰,被朔风吹散在空中。 “快去通知圣上,有神秘人出现!”隐武者见箭枝根本伤不了他们分毫,顿时就是失去了分寸,吓得魂飞天外。 吕靖狂笑道:“宵小之辈,去告诉你们的头头,说龙天真人吕靖出山了!” 赵构笑道:“徽宗皇帝聪明一世,应该想不到关押本王一次,就被我放出了天罡地煞来!哈哈!” 弓箭手见状,直接就是手脚都软了,纷纷躲避,撤出了重围。 地牢内的人纷纷鱼贯而出,大口喘气,仿若新生。 “王爷,不好了!皇后为了救我身上的火,吸入了过量毒气,已经昏迷了。”说话的竟是汤面旗,他浑身的衣服都被烧的七零八乱,看上去就是一个厉鬼的样子,要不是一条胳膊,他赵构都认不出来。 赵构看向这边的吕靖,对他道:“老东西,你我要正式开始并肩战斗了。可是你被关在地下太久了,我建议你换上一身黑袍,戴上眼罩,不然眼睛很容易就被光灼伤。” 吕靖道:“王爷,我的眼睛实际上早就半瞎了。” “瞎了?” 赵构有些失望,忙活半天救出来一个瞎子,你要是不能为我所用,我白忙活了。 吕靖似乎觉察到赵构的失望,顿时就是一笑道:“王爷,没听说过太上阴符经吗?” “什么太上阴符经?” 吕靖道:“岂不闻太上阴符经上说的,聋子善于视力,瞎子善于听力吗?单凭老夫的听力,已经足以辨别蚊蚋,为王爷驱驰就是够了。” 赵构心说你这瞎子现在 还有心思自我陶醉,老子也是醉了。 “既然如此,你想办法杀进长生殿,一会我过来策应你。” 这边,任飞和王宗昌也过来了,任飞道:“瞎子不要怕,有我呢。老夫对这个长生殿的构造了如指掌。” 说完,几个老头子就是带着人杀向了长生殿。 赵构抱定孟皇后,看了她一眼,探她鼻息,已经气绝了。 一百七十五 难道你是神秘第三人 徽宗皇帝听到地牢被摧毁的消息,噩梦中惊醒,连忙披挂起来,找到自己一直珍藏没有露过锋芒的青釭剑。 拔剑出鞘,就是一道寒芒在他的眼底闪过:“嗯,朕这些年了还没有和你青釭剑一起战斗过,如今关押混沌高手的地牢都被摧毁,看来我是小看这个赵构和他的同党了。” 说完,青釭剑腾的一声出鞘,寒芒毕露。 他手下的隐武者几乎全部集结,除了在大泽区刺探灵源矿地图的人没有回来,几乎到齐。 “圣上,青釭剑一出,赵构和他的同党的末日就是来了。不过,地牢内显然还出现了赵构他的帮手,其中一个神秘人,瘦骨嶙峋宛如夜叉,须发皆无,一双凹陷进去的眼睛,实力入神坐照,居然可以内劲外放。” 一个老者顿时还是及时将这个情报告诉了徽宗皇帝。 徽宗皇帝点点头说:“据你所说,这个人应该是太宗朝开始就被关押在地牢内的吕靖,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老者道:“他让我给您通报,说是什么龙天真人吕靖,想必就是这个人。” 徽宗皇帝眼底划过一丝隐忧,显然对这个吕靖的实力还是颇为忌惮。 “地牢的管理还是松懈了,这号人竟然没有死。不过我也很好奇,他怎么能够做到关押了一百年还不死。” 老者身形一凛,就是有些肝颤,真的有关押了一百多年还不死的老怪物,也是始料不及。 徽宗皇帝昂然一笑道:“既然牛头马面都出来了,那就让我这个混沌宗师境好好练练手吧!好久没有遇到高手过招了。” 忽然,长生殿门被打破,宫女和太监都四散奔逃,一边叫道:“不好了,外面贼人攻进来了!” 紧接着就是一阵高过一阵的鬼哭狼嚎的声音,响彻了长生殿内外。 “赵佶,大宋江山是时候该让出来了吧?”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已经传到了徽宗皇帝耳畔。 赵佶直接就是飞身而出,循着那声音就是落在了长生殿之巅,面前三丈之处,就是站着一个一身不甚称体的黑袍,须发皆无、面孔狰狞的怪物。 “你就是龙天真人吕靖?”徽宗皇帝上下打量对面的人,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是他一生之中除了辽国的神秘人之外仅见。 吕靖笑道:“老夫就是龙天真人吕靖,听说你实力 很强大,就是胆子小,一直没有收复幽云十六州,现在更是做了高乐不了的太上皇,你等着谁去收复幽云十六州?” “你老东西的命都保不住了,还有心思管闲事!”徽宗皇帝冷哼一声,就是摆出一个旗鼓,身上瞬间鼓荡起浩荡杀气,喷薄而出。 “果然好功夫!不愧是混沌宗师境!”吕靖叫道。 “地牢都困不死你,给你呼吸口新鲜空气,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徽宗皇帝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地牢就这么被他们给毁了,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当时搅动漫天的杀气对着吕靖而去。 嘭!轰! 两个绝顶高手的对决,直接就是昏天暗地,就算是大荒境高手也只有看的份。 内劲激烈碰撞的沉闷声音,不绝于耳,空间都跟着震动和变形。 “老东西,你一百多年都不死的老怪物,你这点实力上来就是送命的。” 徽宗皇帝一边硬刚吕靖,一边还有心思嘴炮。 吕靖眼睛虽然半瞎了,却因为是晚上,并没有在环境上占据劣势,此刻也是气定神闲,当时就是反唇相讥:“赵佶小儿,你这是被酒色所迷,掏空了身体,虽然达到混沌宗师,却也没有多么惊艳嘛。” “朕只需要一根手指头就够了!” 说着,徽宗皇帝发现了吕靖的软肋,就是一指飞弹,一道刁钻诡异的内劲破空飞出。 呼啦一声。 吕靖为了躲避这刁钻的攻击,就是从长生殿上跌落,崩缺了殿角。 “一个瞎子,还想和我正面硬刚!刚才的混沌弹指还只是开胃菜。” 吕靖吃了亏,却并没有动根本,随即就是消失在黑暗中,他知道要想赢赵佶这样的混沌宗师,黑暗的环境比站在长生殿之顶更加有利于他。 赵佶冷哼一声:“不知死活的老东西,你这么拼命拖延时间,赵构也逃不远!” 吕靖刚想隐在黑暗中,等着赵佶,忽然身后就是一阵冷风吹,三丈之外,一道杀气迸射而来,他没想到赵佶的速度那么快。 老夫死也! 就在那道杀气快要一击成功之时,忽然刺斜里杀出一道人影,直奔赵佶。 “老贼,谁说老子逃了?” 赵佶直接赶忙收功,应对赵构的突然攻击,那道杀气直接从吕靖身边撤走,吕靖捡回了一条命。 此时的赵佶有些懵。眼前赵构天日之表龙凤之姿,竟然轻松就能驾驭内劲外放,左手半截残剑,右手一道符令,头顶三尺是一个剧烈转动的大鼎,周身散发着炎炎红色的光晕。 他没有和赵构直接对阵的经验,对其实力停留在猜想层面,知道他强,却没料到他竟然这样强! 只看这个装逼的出场就是有些夺人心魄。 “赵构,你造反了!”赵佶还想用自己身份压他一头。 “本王只是看你不爽,特来诛贼而已。” 赵构话不絮烦,直接就是要杀。 赵佶怒气发作,目光喷火,如果眼神能够杀人,赵构估计死了十回。 “嚣张小儿,今天就是你和你的乱党分子死期。” 赵构脸色淡淡地,直接选择无视赵佶,转对吕靖道:“老东西,老贼的手下交个你们了,这个老贼就交给我本王。” 吕靖道:“王爷,赵佶武功深不可测,已经是混沌宗师,你的实力不够他打的,我们必须并力才有希望。” 赵构脸色一沉道:“去干活,准备的投名状,不要质疑我的安排。” 吕靖不无担心地去了。 赵构幽幽一笑,目光锁定赵佶,对他道:“老贼,今天晚上之后,你的这个太上皇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赵佶好像看着一个傻瓜一样,笑着道:“吾儿,你还嫩点。” “嫩吗?你很快就知道什么是真的嫩了。” 语毕,连天的杀机磅礴而去,对着赵佶就是一阵密不透风的攻击。 内劲剧烈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长生殿内飞沙走石,昏天暗地,空间为之撕裂和塌缩。 一炷香过后,赵佶气喘吁吁,额头上滚落豆大的汗珠子,撇开阵脚,就是一阵休息,恐怖的阴云弥漫心头,他赵佶竟然不是赵构的对手! 此刻赵构则气定神闲,并不觉得多么吃力,反而有越战越勇的势头。 赵佶彻底懵了,赵构究竟是怎么获得如此实力的? 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还有,这一切的发生竟然是他的眼皮子底下。 难道是他错过了什么? 这时候,赵佶好容易喘定,不甘心地问道:“难道你就是那个神秘第三人?” 赵构嘻嘻一笑道:“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而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不是什么。” “那你说,我不是什么?” “你不是那个针对我施放铃花毒的人。” “铃花毒?”赵佶的表情非常吃惊,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铃花毒。 “果然,你并不是那个人。本王此来,你以为是我自投罗网吗?我是特意过来,看看你的虚实,本王只是没想到你会对韦妃痛下杀手而已。”赵构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一刻,赵佶终于意识到,其实他早该吧赵构列为第一顺位对手,可是现在才醒悟过来,似乎一切都已经晚了。 一百七十六 太上皇登仙去了 两人正在对峙的时候,忽然就是来了一个人,一个熟悉的身影。 赵构一看就是笑了,那人不是别人,赫然就是青面兽杨志。 杨志被招降之后就是被赵构派来给徽宗皇帝送信,徽宗皇帝就留下他在身边,编在隐武者的护卫队中。 杨志插手在赵构面前很恭敬地道:“王爷,我已经完成了任务了吧?” 这话一出,赵佶就是脑中亡魂四起,嘴唇嗫嚅道:“杨志,你也是赵构派来的卧底的?” 赵构笑道:“你以为杨志就那么容易成为你的人了?” 杨志道:“太上皇,我是王爷的人,实在不好意思,我在你的手下顶多就是一个打手,但是王爷许给我大将军的爵位。杨志早就是个死人了,只好赌一赌。” 此刻的赵佶仰天长啸,心中就是一阵酸楚,枉他赵佶一世英名,竟然一直活在赵构的彀中。 杨志还觉得不过瘾,又说道:“王爷在地牢内本身很难出来,是我从中做了一些手脚,当然你们都不知道罢了。而且,您派去大泽区刺探灵源矿地图的人,他们的行踪也被我秘密通报给了岳飞和韩世忠,估计早已经被包了饺子。” 赵佶顿时就是面色死灰,再也兴不起一丝兴奋的波澜。 赵构太恐怖了,可他直到现在才发现。 杨志又说道:“京城的人和我曾经交往过的人,都被我花王爷的银子买通了,就算是夜间也能开关防,大泽区的人随时可以带劲兵杀进来。禁军的人暂时听从皇上的调遣,想必没那么快赶过来,从人数上来说,你也不占优势。” 赵佶捧着胸口就是一口老血喷出,此刻脸色煞白。 忽然,赵佶内劲爆发,对着杨志就是发功攻击。 “都是一帮叛逆!你们都给朕去死吧!” “不好意思,打狗还要看主人!” 赵构并没有救杨志,因为此刻救杨志,不如直接攻击赵佶。 他攻击赵佶,赵佶就不能攻击杨志,必须回救自己。 这就是围魏救赵的妙用。 “赵构欺人太甚!”赵佶见赵构发出了致命的攻击,只能回救自己。 嘭! 一阵内劲剧烈碰撞的声音就是响起。 赵佶飞出去十丈之远,倒在了血泊中。 “老贼,还不死?”赵构不给他任何的喘息机会,身形一换,对着赵佶就是掠过去。 赵佶垂死挣扎,手一挥,顿时就是漫天的烟雾,等烟雾散去,人已经消失了,两行血脚印一直延伸到了长生殿深处。 循着脚印追踪过去,脚印在金殿的座位处凭空消失了。 “这个老贼,果然就知道打洞,一定是这金殿下方就有秘密通道,只是不知道通向了哪里。” 杨志道:‘王爷,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就算是逃走,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对王爷构成什么威胁,不如我们先收拾好外面的人,慢慢查访。’ 赵构回到院中,就是飞出一把天火,把长生殿都烧着了。 徽宗皇帝的隐武者队伍不见了赵佶,每个人都是魂飞天外,战斗力已经顿减,纷纷落荒而逃,负隅顽抗的都被吕靖等人抓死。 这一晚上,长生殿内外成了修罗场,杀的人不计其数,赵佶引以为傲的隐秘力量集团一夜之间化为齑粉,不复存在。 长生殿内外发生的一切惊动了禁军和朝廷,当时就是禁军统领带着三千禁军杀到,赵恒并没有来,同来是国师林灵素。 任飞惊道:“这下完了,我们要死在禁军手里了。” 王宗昌见到这个场景也是有些胆怯,毕竟对方是数千名严甲的禁军,目光中闪现出一丝恐怖。 “这次老夫算是从地牢内出来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老夫死也。” 赵构却忽然笑道:“你们和本王共事的时间不长,岂不知本王的军队比他们禁军还要强大吗?” 虽然赵构这样说,但是众人都惴惴不安,慌张和恐惧就是写在了脸上。 吕靖说道:“王爷,所谓擒贼先擒王,我们两人联手,先杀了这几个统领,其他的人不战自溃。” 直到此刻,吕靖才对赵构的真实实力有了完整的认识。 表面上看,赵构只是大荒境十级实力,却战胜混沌宗师赵佶,说明他的真实实力深不可测,断不是简单一个大荒境十级所能够概括的。 别说是几千的禁军,就算是来了十万禁军,赵构也能杀进去如入无人之境,取一上将首级不啻于探囊取物那么简单。 实际上,要不是顾念身后这帮人的安危,赵构一个人就够了。 赵构知道自己人的内心戏,却选择无视,直接对着禁军队伍走了过去。 “王爷,危险!” “王爷,禁军的强弓硬弩不是闹着玩的。” “林灵素也是隐武者高手,不是易与之辈。” “······” 众人都为赵构捏了一把汗,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向了禁军。 林灵素下马,对赵构道:“王爷,没想到长生殿中走水,王爷为什么这么淡定,不去救火呢?” 禁军头领猛然就是问道:“莫非是王爷放的火?难道王爷要造反?” 赵构笑着道:“火是太上皇放的,他今晚上登仙去了。” 语毕,赵构回望一眼长生殿上,那里好像烧窑一般,烈火吞噬的声音和建筑垮塌的声音密集传来。 头领直接就是怒道:“你竟然敢咒太上皇死?” 赵构道:“太上皇被仙人召唤,来不及和皇上以及诸位大人见面,就让我代为通报。他还说,长生殿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必须带走一起登仙,希望皇上和诸位大人们不要可惜。” 林灵素笑道:“王爷,你这玩笑开的有点大呀。” 不等赵构说话,那头领就是脸色一沉,厉声道:“我看王爷身后的这些人奇形怪状的,一定是和你一起造反的人。” 赵构哈哈一笑道:“信不信由你,太上皇和韦妃娘娘搜登仙去了,现在你们明白了吧。” 他的意思很清楚,就是韦妃也死了,那可是他赵构的母亲,徽宗皇帝一个人离开,你们不信我,现在韦妃和他一起离开,你们总该信我了吧。 不得不说,赵构这一招也是神来之笔。 这样的漏洞硬是被他给找到并且利用上了,要怪只能怪徽宗皇帝安暗中做的事见不得光,所作所为和外面人的理解之间存在信息差。 “谁能证明王爷说的话?”头领就是抛出灵魂一问。 这时候,忽然一道倩影就是飘然而来,细看赫然就是孟皇后。 孟皇后已经换上了一套新衣服,显然是从长生殿里妃嫔身上掠夺过来穿上的。 汤面旗惊呆了,他眼看着孟皇后气绝了,怎么这么快就出现在阵前? 孟皇后走到了赵构身边,就是向他投来一束滚烫的目光,四目相对,包罗万象。 “我能证明,太上皇今晚就得到了神启,好消息来的太快,来不及通知皇上和各位大人。这个我可以作证。” 林灵素和头领都认识孟皇后,现在场面上一个是孟皇后,一个是王爷赵构,随便哪一个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当时就是心中打起退堂鼓。 孟皇后好像不尽意,又说道:“太上皇还说了,以后大宋的江山就是皇上一个人来扛了,让他记住惟精惟一允执厥中的中道,为老百姓多谋福利。” 这句话又是神来之笔。 要知道赵恒虽然是大宋的皇上,谁都知道现在大事方面还是要受制于徽宗皇帝,徽宗皇帝一死,赵恒就能掌握实权。 皇上要是听到徽宗皇帝登仙去了的消息,想必会笑醒吧。 一百六十七 我当这皇帝有何用 黎明时分,长生殿废墟旁。 钦宗皇帝赵恒的伞盖远远地过来,面对长生殿的废墟,满朝的文武脸色都是铁青。 帝国成立以来,长生殿这种规模的建筑一夜之间就成为废墟,从来没有发生过。 文武大臣们的目光瞬间就是集中在钦宗皇帝身上,他们希望皇帝能够借由这件事彻查真相。 但是他们等到的版本依然是孟皇后给出的版本,只不过这次借由赵恒的口亲自说出来。 赵恒对这件事的定性如是:“太上皇自幼好道,乃是上界太白金星转世,夜间得到了神启,不告而别,已经登仙去了。太上皇虽然已经超脱,却是挂念大宋子民,勉励朕惟精惟一允执厥中,一心为大宋百姓谋福利。” “总尔辅佐之人,都要和朕一起努力,不辜负太上皇的殷切期望。” 这样说完,就是洒了一把泪,然后銮驾回宫了。 赵构跟上去,到了宫中。 赵恒将宫人屏退,只剩下赵构,两兄弟就在桌子前开始对饮。 赵恒开门见山道:“八弟,俏不厮瞒,你把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朕吧。” 赵构道:“二哥,我是太上皇的受害者,他觉得我实力膨胀过快,就怀疑我和隐武者勾结,竟然想到用韦妃来威胁我,最后更是把我打入地牢内,生不如死好多天。” “还有什么地牢?”显然,赵恒并不知道徽宗皇帝还有秘密地牢这个秘密。 赵构见他什么都不知道,心说这就是徽宗皇帝的现世报吧,赵恒要是知道他背着帝国做了那么多坏事,肯定就是暴揍。这个时候没什么别的事情,就是狂黑徽宗皇帝就对了。 “二哥,你已经是皇帝了,竟然不知道太上皇掌握一个大型地牢的事情?实话说,我都为你感到不值。” “以前大家都说你是太上皇的傀儡,我还不信,没想到太上皇做事这么过分。” “你既然连地牢的事都不知道,那么接下来我想说的事更加难以启齿了。” 赵恒一听这句话,就是更加来了兴趣。 “八弟,事已至此,你尽管说了吧。我想我还能受得了。” 赵构一脸兴味地看赵恒两眼,心里说这样子的赵恒确实很可爱,这踏马是完全跟着节奏走了。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爆点猛料。 “二哥,太上皇把灵源矿地图泄露给了金国人,金国的隐武者普遍实力提升,所以辽国才会抵挡不住。他暗中和金国勾结,和他们约好了,只要金国人打下了辽国,大宋就得到幽云十六州的灵源矿开采权利。” “这简直就是卖国呀!”赵构说完,直接一巴掌拍打在桌子上,桌子上的酒都洒了出来。 赵恒果然震惊,脸色就是猪肝颜色,他赵恒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还屡次三番要求赵构发兵援辽,没想到徽宗皇帝这个帝国的实际掌权者 竟然暗中 和金国人串通一气。 这简直是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他仇恨的情绪点燃起来,气鼓鼓的,一张脸分外难看。 “八弟,你不要胡说,这件事发生的概率非常小,朕不相信。” “呦呦,二哥,这点事情你就接受不了了?那我还是走吧,信不信的在你,我已经尽力了。”赵构果断起身,就是要走。 “这?八弟,留步,你尽管说,我信你了。”赵恒忙道。 赵构缓缓地坐下了,心说反正徽宗皇帝已经不知所踪,他想怎么抹黑他就怎么抹黑,这次一定要个过瘾的。 他虽然通过密道逃走了,但你除非钻进了地里一直不出来,只要出来,就让你老小子在宋国成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二哥,其实这一点我是不想说的,但是这个老家伙欺人太甚,我不能不全盘托出,要不然我良心都不会安宁。现在京城里有一个童瑶你知道吗?” “童谣?” “二哥,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吗?”赵构一脸饶有兴趣地问道。 赵恒此刻的脑细胞都不够用了,关于徽宗皇帝他有过不好的预想,但一直只是一个概念,没有画面,现在赵构直接给他提供了海量的画面。 这都将是赵恒作为稳定朝局的重要材料。 “八弟,不要绕弯子了。太上皇已经死了或者还没有死,单凭他背着朝廷搞秘密小行动,勾结金国这一条,就让他再也翻不了身。你不要怕,尽管说吧。” 赵构眨巴一下眼睛,酝酿了两滴眼泪,抽哒哒地说道:“二哥,我们兄弟之间的不和睦也是他一手造成的!你以为我真想当什么皇帝和你抢吗?要不是他暗示我有这个可能,我根本不会有这个念头。” “就在他知道怀疑我和隐武者有联系之前,他还暗示我这种可能,利用我制衡你。” “二哥,我对不起你呀。你打我吧。” 赵恒走过来,对着赵构就是一阵子安抚,一边说:“朕知道了你的心,既往不咎了吧。” 赵构继续说道:“二哥,童谣就是他散布出来,用来挑拨我们弟兄关系。” “这个童谣说什么腰八人王,得志猖狂,十二月立康,王道汤汤。” “你想想腰八人王不就是金吗?他暗示金国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现在的大辽和大宋,请问如果不是他暗中和金国人勾结了,他怎么知道金国的实力如此之强?更说什么十二月立康,不就是靖康的年号吗?这是故意把年号拆开,加以附会,挑拨我们弟兄之间感情的用意昭然若揭!” 赵构说完,看上去很是愤慨,直接就是捏着拳头,目光冷峻,好像如果徽宗皇帝出现在眼前,一口水吞掉他都不解恨。 赵恒听完这一席话,直接就是和傻了一般,接着就是一阵愤怒到极点的怒吼。 “荒唐!无耻!太上皇背地里小动作不断,玩弄于我,朕当这个皇帝有什么用?” 赵构见时机成熟,马上就是说:“二哥,他已经从密道逃走了,而且他的人也没有杀干净,我怕以后也会隐藏在暗处对付我,二哥你也要多加小心。” 赵恒道:“不怕他来,就怕他从此以后没脸见我。” “这人穷凶极恶,且厚颜无耻,二哥遇到了他不要对他客气,我建议二哥······”赵构说到这里就是顿了一顿。 赵恒道:“你接着说。” “二哥,我认为是时候向全国百姓宣布太上皇登仙了。” 赵恒笑道:“八弟,即便是你不说,我也会给老狐狸发丧的。哈哈哈,就算是他还活着,朕也让他变成历史。” 就在这时,林灵素带着人进来了,看了赵构一眼。 赵构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说道:“既然国师和皇上有要事商议,我想我差不多该消息一会了。” 一百六十八 唇亡齿寒北上援辽 林灵素是个聪明人,见赵构要走,马上就是暗示赵恒,他要说的一件事并不多么隐秘。 “皇上,禁军在长生殿的废墟中发现了一个秘密通道,和八王爷说的几乎一样,根据我们审问长生殿幸存人员,发现隐秘通道的位置,和长生殿的主殿的位置一致。” 赵恒马上就明白过来,如果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赵构没有必要走。 就在徽宗皇帝死亡的那一刻,赵恒成为帝国名义上的第一把手,他现在完全北胜利的喜悦所包裹,赵构和赵恒之间在一些重要问题上已经冰释前嫌。 “八弟,这件事也是和徽宗皇帝相关,你也要听一听。” 这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林灵素马上明白过来,就是对赵构道:“林灵素和八王爷一向没有一起交流过,现在大宋遇上了这么大的事,我也希望听到八王爷的意见。” 赵构笑道:“既然皇上觉得我还算有点见识,那我就留一下,共克时艰。” 赵恒问林灵素道:“国师,你可以尽管说一下情况。” 林灵素道:“陛下,这个秘密通道的工事难度,几乎可以媲美秦朝时期的秦始皇修筑长城,隋炀帝的时候开挖大运河,我们都对这个工程的复杂程度和规模所震惊。” 林灵素说完,这边赵恒和赵构就是互相对视了一眼。 林灵素的正好佐证了赵构对赵恒汇报的内容。 林灵素继续道:“有一个疑点,工匠师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么浩大的工程中还有一个水牢,关门关押一些女犯人,而且管理水牢的也是女的。” 赵恒马上来了兴趣,就是问道:“这些人一共多少人?” 林灵素道:“已经营救出来了五百多人,还不知道在里面死过多少人。” 赵构铁青着脸道:“二哥,听说太上皇的能力能够夜御十女,这样的记录估计只有古代的黄帝保持着,想必这能够登仙的人都有超能力。这个一点都不奇怪。” 赵恒其实心里知道,这都是徽宗皇帝荒淫无道的铁证。 赵恒直接对林灵素命令道:“这些人必须严密看护起来,等我提出来一个个审讯。” 皇上亲自过问的案件,一定是大案,这下赵构放心了,看样子,赵恒是准备把徽宗皇帝彻底抹黑了,这些人被保护起来,然后把她们全部放出去,她们到处传说徽宗皇帝的荒淫,徽宗皇帝就彻底失去了人心。 林灵素道:“这还只是我们在秘密通道内发现的冰山一角,我们还发现这些东西。” 说着,林灵素就把一卷好像书信的纸张呈上了赵恒。 赵构很有兴趣地伸长脖子过去看,但赵恒有意识地侧转了一下身体,赵构就很识趣不去看了。 他赵构现在有一百个信心,可以保证林灵素给赵恒看的东西依然对徽宗皇帝不利。 果然,赵恒看完,直接就是阴沉着脸,把这些书信就是给了赵构。 赵构一看,几乎是狂喜,他抹黑徽宗皇帝通敌金国只不过是口头上进行,并没有真实的证据,可是手里的这些书信,却正是徽宗皇帝和金国人的新皇帝完颜晟的往来书信。 完颜晟是金国在完颜阿骨打之后的第二代帝王,赵构瞬间就怀疑徽宗皇帝和完颜阿骨打的死之间存在某种神秘的联系。 “二哥,我赵构知道怎么控制一下我的情绪,但我看到这些东西,真的不能忍!” “这种敏感的文件往来,看到之后应该阅后即焚,竟然完好无损地保留着,我看这通敌卖国之人,不只是坏,简直还是胆大包天!这是什么人干的!” 林灵素咳嗽一声轻声道:“王爷,这是在密道内发现的,我们发现的人当时也是吃惊了。但这些东西就是出现在长生殿下方的秘密通道内,很显然和太上皇脱不开关系。” 赵恒直接就是冷哼一声道:“这简直是我们大宋国的耻辱!我们的将士和百姓在前线不停战斗,后方竟然出现神秘组织通敌卖国!” 赵恒和赵构都把这件事和徽宗皇帝联系上了,但是他们都没有点名。 “还有什么发现吗?”赵恒直接就是问道。 林灵素忽然发现自己在这里有点多余,显然赵恒对赵构的信任已经达到了一定程度,而他的存在有点尴尬,如果实在没有劲爆的新闻,实在不该留在这里。 当时就是说道:“陛下,目前禁军正在循着秘密通道继续前行,一有消息我马上前来汇报。因为通道内情况前所未有,我还要赶时间,陛下、王爷,灵素先行告退了。” 两兄弟目送林灵素离开,当时就是四目相对,有些心有灵犀的感觉。 忽然赵恒道:“八弟,我看我们之间需要做一下分工了。” 赵构道:“二哥,你说就行了,我都听着。” 赵恒道:“我负责坐镇京城,给老狐狸盖棺定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另外还要面对太上皇失踪后的政局,稳定全国局势。” 赵构一拱手道:“二哥,你辛苦了,属于是我的分工,您可以大胆提出来了。” 赵恒笑着道:“我可不想你又跟我打太极,推三阻四的,把我的话当放屁。” 赵构马上就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对赵恒道:“二哥,我之前是被有些人给迷惑了,现在才知道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弟兄感情真挚。二哥就当以前是我不懂事,今后您要是用我,刀山火海尽管吩咐。” 听到这些话,赵恒顿时就是高兴挂在脸上,直接就是对赵构道:“八弟,我的好八弟。你不是曾经给朕要过承露盘吗?” 承露盘? 赵构听到这个承露盘,马上回忆的大门就是缓缓拉开,因为他之前曾经向赵恒提到过承露盘,那是他们之间针尖对麦芒的时候。 当时赵恒断然没有答应,因为承露盘的特殊意义,是皇帝给储君的信物。 老皇帝已经立了储君,作为身份的象征,承露盘就被放置在储君的府中,以示荣宠。 这个时候赵恒提到了承露盘,显然是发自内心深处,对赵构伸出了橄榄枝。 赵构马上摆手说:“二哥,承露盘是圣皇给储君的信物,不是储君断然无法得到承露盘,赵构我何德何能呢?” 赵恒笑道:“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我还有一个条件在前面。” 赵构叫道:“二哥,赵构我洗耳恭听。” “很简单,辽国灭亡之后,金国的实力就能够取的幽云十六州,我们大宋还是收不回幽云十六州,而我们不得不面对金国这蛮夷过度的侵扰,所以,大宋必须深思唇亡齿寒的道理,必须有人带兵北上援辽。” 赵构马上就是跪下道:“二哥,你让我无地自容呀。我是皇上的子民,应当给朝廷效力。之前在歹人 的影响之下对皇兄大不敬,如今一定带兵北上,将功赎罪!至于承露盘,还望皇兄三思呀。” “既然如此,那你是答应我的分工了?”张恒表情很满意地问道。 赵构道:“请皇兄现在就下圣旨!” 赵恒下了圣旨,就是给了赵构,赵构回到了康王府,然后火速赶回了大泽区。 这一天,一个人走进了中军大帐,怒气冲冲,来者不善的样子。 一百六十九 吕靖做军师 来的这个人正是吕靖。 吕靖身高八尺,瘦骨嶙峋,一身黑袍,眼睛是两个黑洞,黑黢黢的,此刻表情严肃,猛看上去好像猛鬼夜叉,相当瘆人。 赵构饶有兴趣地就是问道:“老东西,你好不容易从地牢里出来了,有大把的美食等着你去享受,今天这么气鼓鼓的是什么意思?” 吕靖道:“王爷,美食自然不能辜负,可是今天我要说的不是美食。我在军中,王爷迟迟不给我安排差事,军人都在我的背后戳我脊梁骨。”? “和我一起从地牢中出来的任飞和王宗昌已经上任去了芒砀山,我什么时候有委任?” “我在军中没有个一官半职,随便什么人都敢打趣我,甚至说我谎报年龄,不信我有一百五十岁!老夫打他们,不够我一拳,不打他们,我咽不下这口气。” 赵构直接笑了,看来这个老怪物自从自地牢内出来,已经开始学会在乎了。 “所以,你今天来是为了问罪本王的吗?” 吕靖当时就是道:“王爷,我就是来问一下,我的委任情况,一直这样下去,你还不如不把我老东西从地牢里捞出来呢。” 赵构道:“你难道还不了解我的良苦用心?本王要是委任了你,你就得服从的管理,到时候可没有那么自由了。” 吕靖道:“那就快点委任状我官职,不管大小,我也要效力军中,为王爷争衡天下出力。我实在等不及了。” 说话间,斥候进来报告道:“王爷,我们在二十里外抓到一名梁山泊的人,有武松等人给王爷发来的亲笔信呈上。” 说着,斥候就是把书信呈给赵构。 “康王殿下,梁山泊素来有心为朝廷保境东土,不意宋江等人,薅恼朝廷,如今枭猄授首,武松为朝廷除害,情愿从此归朝廷调度,已经送款朝廷。草草不具。武松谨上。” 赵构咦了一声,马上叫道:“叫岳飞韩世忠等人都过来。” 不一会,岳飞、韩世忠、梁寅等人都进大帐中。 赵构拿着书信给军官们看,岳飞道:“王爷,这不会是梁山泊的缓兵之计吧?” 韩世忠道:“如今马上就是春天,梁山泊的人知道我们经过近期的厉兵秣马,非同往日,一定是怕了,才使出这个缓兵之计。” 其他的军头也纷纷如是表示。他们还不知道赵构和赵恒之间已经形成了秘密协定,至于这次梁山泊的表态,估计也是赵恒从中发挥了作用的结果。 赵构于是问他们道:“你们认为我们该怎么办?” 韩世忠叫道:“王爷,不要上梁山泊的当,趁他病要他命,一举拿下梁山泊不好吗?” 赵构目光扫过众人,显然大家都想借此兵强马壮的机会,打掉梁山泊。 赵构道:“梁山泊非打不可吗?” 韩世忠和岳飞纷纷请命道:“王爷,梁山泊近在肘腋,上次更是趁我们不备,偷袭煤矿,差点被他们给得手了。梁山泊一日不除,我们就一日不得安宁。梁山泊必须打掉。” 赵构长身而起道:“诸位大人,梁山泊我们不打了,近期不要动他们。” 此话一出,军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傻住了。 梁寅问道:“王爷,我们不打梁山泊,难道北上?” 赵构道:“我们肯定不会闲着,所以我们会北上援辽。” 军人都喜欢打仗,就算是不打梁山泊,必须也有一个替代计划。 “北上援辽?” “真的北上的话,我们升官发财的机会就来了。” “······” 果然,军头们听到确凿的信息,表情精彩,很是期待。 岳飞当时就是喜上眉梢,他从开始就喜欢打大仗、刚硬茬,当初就是他力主北上援辽,对付金国,现在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赵构见军头们已经没有异议,转眼就看向角落里的吕靖,淡淡地道:“北上援辽,老东西可有兴趣随我前去,收复幽云十六州?” 吕靖震惊了,收复幽云十六州可不是说起来的那么轻松,大宋已经一百多年了,一直没有收复幽云十六州,全盛时期也没有收复,你赵构说着好像很轻松,这可能吗? “王爷,幽云十六州可不是那么简单收复的,而且现在属于是辽国的领土,我们不是北上援辽同时抗击金国吗?” 吕靖一说完,就是在军官中引起共鸣。 “是呀,说的有道理,我们打的旗号是北上援辽,却从辽国人手里抢土地,先不说结果如何,名不正言不顺,怎么能够成功?” “辽国占了我们的幽云十六州,是该还了,我们打着北上援辽的旗号,却和金国两面夹击,所谓出奇制胜,就是这个意思吧。” “······” 赵构笑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不过这次,我带着你们北上既是帮助辽国灭金国,也是帮助金国灭辽国。这次,无论是辽国还是金国,都将属于划归到我们大宋的疆域内!” 此语一出,众人下巴掉了一地。 这也太离谱了! “就凭我们三万人不到就想把金国和辽国一举摧毁?” “王爷不是说胡话呢吧?” “还没出师,就不懂得尊重对手,小看敌人,这是兵家大忌呀。” “这怎么可能?那可是两个国家,我们只是大宋一只还没有多少实战经验的军队。” “······” 面对众人的议论,赵构直接就是看向了角落里的吕靖。 吕靖马上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当时就是昂身而起,对大家道:“王爷说收复幽云十六州就是收复幽云十六州,说灭辽国就是灭辽国,说灭金国就是灭金国。” 众人闻言顿时炸了。 “吕靖,你一个瞎子,你知道什么?” “这个老东西恐怕已经意识不清楚了吧?我们商讨军务,他知道什么,带过兵吗?” “王爷太激进,我们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他却这般溜须拍马,真是气煞人也。” 当时吕靖就是面对一番质疑,已经被淹没在口水中了。 赵构一脸饶有兴致地看着众人,然后把目光停留在吕靖身上,严肃地说道:“诸位大人,这次北上,本王为主帅,副帅岳飞、韩世忠,吕靖为军师!” “什么?吕靖做军师?” “这家伙是一朝飞上枝头了!” “老是够老,就怕他糊涂了。” “他是够老,但王爷既然敢用他肯定有道理所在,岂不闻老马识途的道理吗?” 当时军官们又是一阵众说纷纭。 吕靖得知自己的任命,当时就是身形一顿,内心的激动无法名状。 当时就是跪下,对赵构道:“王爷,我······” 他没有什么自信,因为他只是一个隐武者而已,对于带兵打仗、行军布阵丝毫不知。 赵构摆摆手道:“我安排你做军师,有我的用意,乃是为了寻找灵源矿,只要控制了灵源矿,隐武者都要唯我马首是瞻,金国和辽国都不战自下。刚才你不是还抱怨没有任命吗?现在你满意了吧!” 吕靖心说你这王爷太任性了,老夫只是想要个官而已,你却一下子给我这么关键的军师职务。 赵构看着他脸上一阵青红,饶有兴趣地说道:“怎么样?本王是不是很任性呀?哈哈哈!” 就在这时,护卫队的人带着两个西夏国的武士进来。 斥候禀道:“王爷,大夏国勇士奉命来见。” 赵构心头马上就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难道大夏国方面有情况? 两个大夏国的勇士当时就是推倒玉山,直接跪倒在赵构阶下:“王爷,两位公主有紧急情况要汇报!” 一百七十章 敢动我的女人,虽远必诛 赵构意识到这一点,草草结束了军事会议。 两个大夏国的勇士就是伏在堂下,哭泣起来。 一个勇士道:“王爷,我是大夏国勇士李嘉佑,跟随长公主曾经来过王爷的大营。” 另一个勇士也道:“王爷,我是大夏国勇士李藩,跟随欢王公主到过王爷的大营。” 显然,眼前的这两位都曾经跟随他们的主子来过宋国见过赵构,说起来也算是他赵构的两位故人了。 他们的身份已经很明确,见他们急匆匆地来到,很显然带着很紧急的消息。 李嘉佑道:“王爷,不好了,大夏国长公主和二公主被王室许配给了柔然蛮族首领和西域大食国王子······王爷快点行动,不然两位公主都危险了。” 赵构猜到了和两个大夏国公主有关,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事。 赵构起身,走到两人跟前,弯腰把他们都拉起来,让人准备一桌子酒水和果子,就对他们说懂:“你们慢慢说,情况给我都讲清楚。” “我们长公主先是有意婚配王爷,但被您悔婚了。后来是婚配给了辽国的太子,但太子被王爷杀了。而且辽国内忧外患,自顾不暇,我们王室已经看不上了,也就没有了与辽国和亲的计划。我们的二公主直接是聘给了大宋当今皇上,只是被赵恒退婚了。” 李嘉佑说完,就是吃喝一阵,接力棒就 交给了李藩。 李藩道:“我们的两位公主都是单身,而且年龄早就到了婚配的年龄,皇上和皇后非常着急,同时也对公主的任性失去了耐心。就在这时,就有柔然国的贼人寇边,又有大食国的人来提亲。” 赵构一脸饶有兴致地问道:“却不是很奇怪吗?他们竟然同时向你们的国家提出和亲,难道没有引起怀疑?” 赵构已经意识到这是一场阴谋,只不过这次通过大夏国牵扯到他赵构。 绝不是两个大夏国公主的婚配问题那么简单,一定还有更深层次的复杂背景。 想到这里,赵构就是有些警惕起来。 柔然在大夏国北方,疆域辽阔,名族性是逐水草而居,作为草原民族,弓马娴熟,孩子很小就要经过火和冰雪的历练,身体有残疾的孩子直接就是杀死,所以柔然的战力非常恐怖。 柔然和大夏接壤,长期骚扰大夏,威胁其都城凤凰城,是大夏的肘腋之患。只要柔然提出和亲,大夏国的王室没理由不答应,而长公主一辈子就悲剧了。 大食国是西域绝域之国,和大夏国之间通过陆上丝绸之路有生意来往,其国经商发达,因为本国位于高原之上,山地战的能力首屈一指。根据两个大夏国的勇士提供的情报,大食国已经和吐蕃国联合,两国联军可以通过祁连山对大夏形成威胁。 大食国的提出和亲的请求,大夏国一定也不敢拒绝,一旦王室答应了,那么二公主一辈子的幸福也就化作泡影。 长公主李香主和二公主李欢王可是他赵构的女人,只不过因为事务繁忙没有过去提亲罢了。 这怎么能行?长公主和二公主都是本王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大夏国随便分配给什么阿猫阿狗的首领或者王子。 敢动我的女人,虽远必诛! 赵构当时就已经打定主意,要西上大夏国。 李藩继续说道:“我们的公主知道消息后,当时就要逃往宋国见王爷,但被王室派出的高手控制,如今都被关押在凤凰城禁宫中,没有皇帝和皇后的准许,谁也不能进去探视。” 李嘉佑哭出了泪水,抽泣道:“两位公主一度选择绝食抗议,但也不能动摇王室的意志,还说公主们只要绝食,王室就直接送她们出境。” “两位公主已经没有人身自由,只能通过我们来找王爷商量对策。” “王爷,你可要救我们的公主呀!” 赵构眉头紧锁一阵,马上就是说道:“你们不要担心,回去就是告诉公主,我马上就来大夏。不论是什么人,敢动我的女人,虽远必诛!” 说着,赵构就是给他们两块玉,作为信物。 李嘉佑和李藩当时就是跪倒,手里握着玉抽哒哒地哭诉:“王爷,你不随我们走,我们没脸回去,情愿就死在大宋。” 赵构凝眉道:“你们的意思是叫我现在就出发和你们同去?” 两人直接就是点头如同捣蒜,意思已经很明显。 赵构马上就是起身,准备出发,可是他身形一动,孟皇后就从幕后转了出来,拍着手道:“好一个郎情妾意,你这说走就走,难道忘了答应宋军要北上援辽抗金吗?” “难道幽云十六州比两个外邦女子还要重要?” 孟皇后说完,这边李嘉佑和李藩表情瞬间精彩起来:“王爷,您要是不随我们同去,让我们就死在大营中吧。” 赵构对孟皇后道:“北上的事,本王答应了,一定会北上,只是眼前长公主和二公主的事篾刺一般紧急,我不能不去。从先后顺序来说,这个要排在前面。” 孟皇后顿时就是愁云密布,她知道赵构的行事作风,女人和孩子肯定是他的软肋,如果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他肯定会选择西上,而不是北上。 果然就这个时候,一众军官们不约而同地出现在大帐前,面色都不平静,怒气冲冲地看着两个大夏国的勇士,恨不得上去手撕了他们。 “王爷,难道不是预定北上吗?您答应他们去大夏,难道让我们自己去吗?”一个军官猛然就是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失望和坚决。 这话一出,军官们纷纷就是跪在地上,站到了赵构的对立面。 孟皇后道:“赵构,最难得是人心,如今人心都在你一念之间,天下还是女人,江山还是美人,是时候做出抉择了!” 两个大夏国的人直接就是抽出宝剑,对着军官们义正辞严地叫道:“你们不让王爷随我们去大夏救公主,除非是跨过我们的尸体!” 军官的情绪瞬间被点燃,也都起身,拔剑而出,怒道:“大夏国自己的公主都不珍惜,还指望我们王爷放弃人心跟你们西上?” 岳飞道:“王爷,恐怕其中有诈。” 韩世忠也是叫道:“王爷,我们北上的路谁也别想拦着!” 赵构见他们兵刃相向,就是哈哈大笑起来,忽然正色道:“刚才有人提出这个江山和美人之间的取舍问题,知道本王想什么吗?” 众人都是一愣,不知道赵构下边要说什么。 “本王是成年人,我们成年人的世界从不做选择,不论是江山还是美人,本王都要!” 一百七十一 孔夫子的信徒 这人听到赵构如是表态,直接就是面面相觑,说大话的见多了,但赵构这样公然说大话的,魄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已经突破了他们的理解力极限。 见众人都傻了几秒,赵构顿时就是拍板道:“就这么定了,大夏国勇士担心本王不去,那么你们就跟着我先北上。其余的安排,从既定。” “等宋军取得援辽的阶段性胜利,本王留宋军在辽国一段时间,本王和你们两个人取道辽国的大同府,西渡黄河,走一趟凤凰城兴庆府。本王倒要看看你们的李乾顺大王是什么意思,竟敢随意囚禁本王的女人!” 李藩道:“王爷,北上再西上,路程几千里,就算是晓行夜宿,也不保证能赶在公主被王室送走之前赶到兴庆府,还请王爷作速随同我们出发。” 李藩的话一说完,顿时就是在宋军将领中引起滔天的怒意,他们挥舞手中的刀剑蠢蠢欲动,恨不能就此杀了两个大夏国勇士。 实际上,要不是看赵构那么重视两位大夏国公主的份上,这两个人已经是死人了。 大夏国的勇士心里恨不得让赵构马上西上,可是看到凶神恶煞般的宋军将军,只好答应了赵构这个折中的计划。 赵构马上命人取来了笔墨纸砚,就是给武松回信一封,保证梁山泊不会在赵构北上的时候偷袭矿藏区。 时间非常紧张,赵构做完这一切,当时就是命令军需处的人,杀羊椎牛,酒池肉海,让三军都饱腹,当时点起了军马,分成三队,岳飞在左,韩世忠在右,赵构居中,后边是辎重,星夜出发北上。 路上用了半个月时间,大军就到了宋辽边境,远远地就能看见大宋失去了数百年之久的幽云十六州,幽云十六州的疆土山河壮美,气象不凡,失去了数百年之久,实在是大宋的耻辱。 赵构回看宋军官兵,他们眼里都噙满泪花,显然他们重新登临幽云十六州,都触发了民族感情。 宋辽边境上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年轻的辽国将军耶律洪福,年龄也就是三十不到,二十出头的样子,一脸苍白,看上去营养不良。得知宋军来到,辽国瞬间集结了重兵数万,扼守关隘,防备宋军。 要知道,此刻的金国和辽国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现在宋国从南方对辽国发动攻击,等于提前宣告了辽国的灭亡。 站在辽国人的角度看,宋国虽然没有对辽国宣战,但辽国抢了宋国的幽云十六州,两国之间有着深仇大恨。 好在赵构的诚意足够,不然宋辽两国之间的战事一触即发。 赵构将朝廷的委任状和带兵北上的目的都展示给耶律洪福,他这才放心。 耶律洪福将目前的前方战事进行简短地介绍:金国集中重兵攻打辽国的辽阳府,辽阳府之战中,辽国没有取得胜利,耶律大石带着辽兵死守辽阳府,而辽国的天祚帝已经移驾到了析津府。 妈的,外交辞令还不错,还没有取得胜利,不就是接连吃了败仗吗,说什么移驾到了析津府,不就是躲起来了吗? 以前的契丹人大杀四方,在亚洲大陆横着走,建立了横跨亚欧的庞大帝国,现在竟然沦落到了这个地步,不禁令人唏嘘。 有句话说的好,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辽国灭亡的命运仅仅靠着眼前所见,其实已经注定了。 赵构和宋军在边境稍事休整两天,两天后就有辽国宫中人捧着天祚帝的诏书来了。 天祚帝好像久旱逢甘霖一般,对宋兵的到来表示欢迎,并对赵构提出勉励,还赐给了赵构很多金银和钱帛。 “金国人为了海东青不惜和大辽作战,注定是灭亡的命运。俟大宋和大辽军兵一心,剿灭了金国的反叛势力,朕将赐给康王爷海东青两只!”太监一口气终于念完了诏书。 这个天祚帝的表现,在他赵构看来,也是辽国的暮鼓,金国的海东青固然好,但那是人家金国精神的象征,辽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惦记着人家的海东青,如此荒淫无道,难怪金国人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反抗辽国。 天祚帝想的很美,但他赵构这回援辽顶多比划比划,要说有什么深层次的目的,也就是为了得到幽云十六州。 又过了三天,大军按照计划进驻了辽阳府,耶律大石出城来接,直接就是故人相见,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耶律大石高兴道:“没想到王爷说来真的来了。” 赵构道:“本王是孔夫子的信徒,就是讲究信义二字。答应了你,怎么能食言呢!” 说完,就是饶有兴致地盯着耶律大石看了几眼。 耶律大石马上明白他的另外一层意思,就是赵构许诺帮助他建国的事,当时就是哈哈大笑起来,连忙拱手:“王爷,我送给你的五百匹草原马用的还习惯吗?” 赵构道:“本王知道你耶律大石不是辽国的当家,虽然五百匹太少了,但你的心意我还是收下了。走,进去说说金国人的情况。” 宋军进了辽阳府大城中。 “目前是相持阶段,辽阳府是辽国的东都城,固若金汤,工事坚固,金国组织了多次挑战,都顿兵城下而已,他们现在正在加紧制造攻城云梯和撞城锤。相信很快就发动新一轮的攻击。” “金人带兵的是完颜宗旺和完颜宗汉。这两个人都是完颜部落的高手,如狼似虎之辈,当年跟着完颜阿骨打没少打硬仗。他们指挥高明,作战经验丰富,都不是易与之辈。” 耶律大石对着地图就是一阵说,赵构拿着眼前看到的地图和系统内提供的地图比照,尽量让自己和这个时代的地图接轨。 而就在此时,辽国的辽阳府副守将耶律桑农就是排闼而来,只见他有些怒发冲冠,显然不把赵构和耶律大石放在眼里。 “大石将军,宋军是过来帮忙的,你这么细致和他们费什么话?只管带着他们出城去,将金国人杀干净。” 耶律大石笑道:“桑农将军,朝廷让你来助我守城,不是让你随便指手画脚的。我和康王爷详细拆解战局,你也有意见?” 这个耶律桑农,就是辽国天祚帝派来的监军,天祚帝相信耶律大石的实力,但并不相信他的忠诚。 这点和当时的宋朝有很大的类似。 “监军吗?” 赵构很不客气地问道,表情鄙夷,只是用眼缝的余光看着耶律桑农。 一百七十二 你是个太监吧 耶律大石脸色直接就是真相了,阴沉着脸不发一言。 耶律桑农见赵构不用正眼看他,顿时就是怒火中烧,把手按在腰里的剑上,风风火火地走到赵构身边怒目而视道:“你就是宋国派来的康王赵构?” “妈的,你是什么人?有资格和本王我说话吗?” 赵构从耶律大石处得知这人是个监军,已经有了怒气。 “小子,你还以为这是宋国吗?竟敢这么和我说话!” 耶律桑农脸色铁青地怒道。 “本王不想看到你,你可以从我眼前消失了。” 你小子不是说这里不是大宋的地界吗,不好意思,我可以向你展示一下什么叫反客为主,你给老子滚远点。 耶律桑农直接就是跳脚,把剑而出,对着赵构叫道:“你以为自己是谁?你小子的底细我很清楚,你们大宋派你来,就是磨不过一个面子,临时拉你这个窝囊废王爷来充数的。你们大宋要是真心实意,怎么可能让你这个窝囊废来!” 耶律大石此刻脸色就是一阵起伏,耶律桑农犯了和他初次遭遇赵构时同一个错误。 他正想开口应付,就是被赵构截住了,赵构笑嘻嘻地打量耶律桑农,就像看一个傻子,忽然开口道:“监军!没有胡须!声音尖细!你是一个太监吧!” 耶律桑农闻言,表情精彩起来,赵构不光没有屈服于他,反而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他不是太监也不会得到天祚帝的信任,当上这里的监军。 空气在此刻凝固。 此刻包括耶律大石在内的将军军头都愣住了,没想到赵构轻描淡写地就替他们出了一口气。 他们带兵在外,因为有监军这个事物存在,掣肘很多,导致战局失利不止一次。但人家可是监军,代表的可是天祚帝,就算你不服,又能怎样? 没想到赵构轻松就完成了一杀,想必是个中老手了,先不说得罪监军的后果怎么样,只说这个时候他们的内心都暗爽了一把。 辽国的将军和军头暗戳戳地长出一口气,表情精彩起来,等着看好戏。 耶律桑农咕哝了一下嘴巴,装腔作势道:“赵构你言语冒犯我,可是我大国监军不和你一般见识,不管你是不是大宋真心派来帮助我们的,到了这里就要听从大石将军和我的指挥,把你大宋国修炼的习气全部放下。知道了吗?” 赵构故意皱皱眉头道:“本王还要服从大人你的指挥吗?” 耶律桑农干笑一声道:“多稀罕,你来这里就是要服从指挥,我和大石将军都比你了解金国人,你来这里不服从我们指挥,难道还想自由行动?” 赵构淡淡一笑道:“大人,本王还没见过你的实力,就让我服从你的指挥,我可不会拿我的将士们的生命开玩笑。” 耶律桑农挺胸昂头,用鼻孔看人,一脸盛气凌人的样子说道:“你不要猖狂,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态度,不然,大石将军答应,我也不答应。” 耶律大石呵呵一笑,打着圆场道:“桑农大人,现在金国人兵临城下,不是我们内耗的时候。大宋既然能够派康王来,肯定王爷是不世出的带兵奇才,又何必怀疑他呢。眼下,只有我们众志成城、集思广益才能破金······” “大胆耶律大石,竟然帮助外人教训我!你不要说了,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你的行径,还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个什么反应呢!”耶律桑农直接就是转身盯着赵构道,“王爷是大宋的王爷,来到了我们辽阳府就是辽国的兵,必须服从我!” 赵构哈哈大笑起来,忽然冷冷说道:“老天爷保佑你监军大人不会指挥我挥刀自宫去,哈哈。” 这句话一出,耶律桑农直接暴走:“赵构,你藐视军纪,看我怎么汇报皇上!”说着就要走。 赵构叫住了他道:“大人,不要着急走!” 耶律桑农停住了脚步,心说赵构果然还是怕了,得意地摇晃着身体,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怕了?” 赵构道:“你不是说让我服从你吗?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耶律桑农没想到他还没有屈服,登时抬步就走。 就在这个时候,斥候进来说道:“大石将军,五十里外发现有金兵集结迹象,完颜宗旺方面有动静。” 这个消息一来,辽国将士就是一阵议论。 “才歇战了五天,这又来?” “他们这么快就造好了攻城云梯和撞城锤?” “完颜宗旺可不像愣头青,他是出了名的不打无准备之仗,可是我们现在城墙缺口还没补上······” 赵构哈哈一笑道:“完颜宗旺来的正是时候,现在是监军大人的表演时间了。监军大人既然能做到挥刀自宫,一定有良策退兵。” 赵构话音刚落,所有目光就是集中在了耶律桑农身上。 他本来打算吓唬吓唬赵构就走,没想到不但没有吓唬住他,反而摊上事了。这下,他想走也走不了了。 “完颜宗旺有什么了不起的!尽管让他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叫他这一次有来无回。”耶律桑农很自信地说道。 “呦,监军大人果然装的一手好逼,靠嘴巴打仗一定你第一。”赵构直接就是入骨的讽刺。 这句话在辽国兵将中激起巨大共鸣,监军们都是什么尿性,他们也很清楚,都是只会说大话、纸上谈兵之辈,毫无用处。 所不同的是,这次监军遇到了赵构,赵构没有惯着他,好像要和他死磕到底。 这边耶律大石出来打圆场道:“王爷,不要对监军大人无礼,我们团结为上。” 耶律大石语毕,那些准备看热闹的辽国将士就是一阵唏嘘,显然他们巴不得看到赵构和监军一撕到底。 赵构笑道:“本王就是好奇监军大人的真实实力,如果能够令我佩服,我情愿接受大人的指挥。但如果大人只是徒有虚名,那么不光是我,恐怕辽国将士也不会甘心服从吧!” 耶律桑农气急败坏叫道:“你怀疑本大人我,那么你的本事能不能证明给我看?你不过是个窝囊废,说的好听带兵出来援辽,说不好听的就是过来消耗大辽的粮草。天知道为什么梁山泊没有收了你,现在又跑来祸害我们!” 不得不说,耶律桑农嘴炮功夫也很强大,反而把球踢给了赵构。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在了赵构身上。 赵构笑道:“刚才监军大人说到本王的实力,我敢说不费一兵一卒就让完颜宗旺退兵!请问监军大人敢说吗?” “什么?这种大言也敢公然说出口?”辽国将士们都是惊呆了,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赵构竟然上了耶律桑农的当了。 “康王爷,军中无戏言,不要乱说。”好心的将士就是提醒赵构及时收回这句话。 “不费一兵一卒就退兵,除非你是完颜晟。”也有人适时地点出了困难度。 可是,赵构什么补救工作都没做,他一脸寻味的意思,索性袖起手,目光落在耶律桑农身上,等着他的反应。 耶律桑农马上抓住机会道:“赵构,军中无戏言,你的话既然出口,就要作数。我敢和你打赌,你能活着回来都不一定。” “本王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是你监军大人真的敢赌吗?” “我们之间赌什么?” 赵构道:“本王不费一兵一卒就退兵完颜宗旺,你就在地上给我磕头,并且把你一年的俸禄拿出来给我如何?” 耶律桑农见赵构来真的,当然却之不恭,应声道:“既然你赵构敢赌,没来由我怕你。你要是能做到不费一兵一卒退兵金兵,我就给你地上爬三圈,还要将我十年的俸禄都拿出来给你。可是,如果你败了呢?” 赵构道:“败了肯定就是死在阵前了,就算是侥幸回来,我任凭大石将军处置。” 耶律大石道:“王爷,军中无戏言,不要······” 耶律桑农此刻紧急打断了耶律大石话语,对赵构道:“你敢赌生死吗?” 一百七十三 不费一兵一卒退兵完颜宗旺 耶律桑农这话一出,直接就是在众人中引起议论。 “这也太欺负人了!康王可是刚来这里,没有任何和金兵对阵的经验,竟然赌生死!” “傻子才会答应他,完颜宗旺是什么人大家都提到过了,王爷不会置若罔闻。” “我看监军大人就是想借机扳回一城,面子上好看罢了。” “为了面子,就和王爷赌生死,这也太在乎面子了,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 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看来这话一点都不假。 此刻的耶律桑农直接跳过了耶律大石直接将军赵构,显然是看准了赵构不敢答应才说的。 耶律大石急忙打圆场道:“监军大人不要赌生死,对大家都不好······” 耶律桑农不等他耶律大石说完,又是一阵抢白:“难道大石将军也知道康王殿下是个草包饭桶,是宋国派过来窥探我们大辽虚实的吗?” 耶律大石拍着胸脯道:“监军大人,此言差矣。我耶律大石敢以身家性命担保,王爷是宋国派过来真心实意帮助辽国击退金国的。” “身家性命“你耶律大石竟然袒护赵构到了这个程度!”耶律桑农直接变身疯狗,逮谁咬谁。 赵构却哈哈大笑一阵,表情很平津地道:“既然监军大人有这个雅兴,本王倒是有意作成。我们就赌生死吧。” 赌生死? 这! 此刻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赵构身上,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答应了,这不是自找不自在吗! 当时岳飞跳出来道:“王爷,此时非同小可,决不能上这个狗监军的当。” 韩世忠叫道:“我们大宋来是为了辽国,你这个鸟监军这般兴风作浪,是什么鸟意思!再说,我们就走了!” 耶律桑农有恃无恐地笑道:“还说你们是真心来帮助辽国的,现在不是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动不动就说要走,我看你们上了阵第一个逃跑。” 赵构见他已经飘了,昂然对众人道:“本王已经决定了,你们不要说了。但我和监军大人之间的赌生死,你们都要做见证,到时候任何人反悔都不是爹生娘养的。” 辽国将士见此情景,都吐吐舌头,再也不说话,暗中都为赵构捏了一把汗、 这边岳飞和韩世忠则握紧了拳头,恨不得上去就是吃了耶律桑农。 耶律大石虽然知道赵构的实力强大,但依然担忧他的安全。 他对赵构的认识还停留在之前和他交手的时候,这个实力对付一般的人一点问题也没有,但金国这次完颜宗旺出山,阵上埋伏十几个大荒境的隐武者高手,而且他们的圣姑更是神出鬼没,防不胜防。 他赵构就算是再强大,不费一兵一卒就能退兵,根本没可能。 想到这里,耶律大石就是说道:“现在完颜宗旺已经开始集结,相信在今晚就能抵达城下,我准备派出辽国的尽数精锐和王爷的兵合在一处,出城和他们硬刚。” 他这样一说,众人的心才稍微有点平复,如果金国人看到宋国和辽国合兵一处,没准他们会有所忌惮,不战自退也说不定。 耶律桑农却齿冷道:“知道你会这么安排。可是我要提醒大石将军,辽阳府可是大辽的东边重镇,不能有失,你倾全力出击,不是万全之策。所以我建议顶多带一半的辽国精锐出城。” 岳飞直接就是拔出剑来,对着耶律桑农就是过来,叫道:“你干脆让我们宋军单独出战好了!” 耶律桑农却十分老练,等岳飞的突袭过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拔剑出鞘,轻轻一挡,就把岳飞的剑震开了。 实际上,耶律桑农的实力也是极境高手,如果单打独斗,岳飞也不是他的对手。 “无礼的宋国蛮将敢尔,仗着你们是宋国兵就敢藐视辽国的军法?”说完,耶律桑农就是看向赵构道,“赵构,你的兵现在就敢藐视长官,如果你现在答应服从我的指挥,我可以取消赌生死的协定。” 赵构昂然笑道:“不用了,你刚才不是说允许一半的辽兵参战吗?我看这一半的辽国勇士也不用出城了,本王只带着我的人出城就可够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觉得赵构是找死,满堂鸦雀无声。 耶律大石愤然道:“王爷,你来辽国,我有责任保护你的周全,你不要拿着生命开玩笑。姑且不说结果如何,你带着宋军出城,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没办法向上边交代。” “本王不想多说什么了。希望你们都做见证,我和监军大人的赌生死,到时候希望监军大人能够履行承诺,甘愿死在本王的万佛神剑之下。”赵构直接就是把天聊死了。 夜半三更,辽阳府城下。 赵构带着宋军已经出城,城外十里处扎住阵脚,火把晃耀,刀枪林立,旌旗蔽天,军容甚整。 鼓不响,锣不鸣,场面上一片安静,对面就是纷纷杀过来的金兵,弥天亘地而来,大概有一万之多。 “杀呀,拿下辽阳府,捣毁契丹狗老巢!” “宁愿战死夺下辽阳府,不愿生还无颜见黑水父老!” “活捉耶律大石!” “······” 金兵的喊杀声震天,声势浩大,势不可挡。 只要他们冲过来,赵构带领的宋军就是首当其冲,必然和金国兵两败俱伤。 此刻的赵构却很安静地坐在马上,一只手遮在额头,远远地看,好像还嫌他们来的不够快。 孟皇后在赵构身后柳眉微挑,显然有些不高兴,嘴里就是埋怨道:“都是你干的好事!援辽意思意思就行了,没想到你敢下血本,要是打残了我们的军队,以后辽国人更加没有好脸色。” 赵构知道他们心里都有气,只不过孟皇后说出来罢了,干脆连孟皇后也不理,只是在那里等。 近了! 金兵近了! 当先那人正是身先士卒的完颜宗旺,只见他顶盔贯甲,样貌非凡,手掿红缨长枪,一双眼睛射出寒星一般的光。 两军相距半里路,金兵也扎住了阵脚。 这边宋将已经做好了鏖战的准备。 赵构笑着对阵上的完颜宗旺道:“来的人可是完颜宗旺?” 完颜宗旺一听这个声音,浑身就是一颤,把马提出来几十米,来到阵前,问道:“来者是什么人?听声音很是熟悉!” 赵构笑了一声,也把马提出来几十米,两人就是更加接近了。 “康王爷?”完颜宗旺直接失声叫出来。 赵构笑道:“你小子还记得我吗?” “记得记得!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王爷你。” “嗯,本王今天代表这个辽阳府的辽兵将领耶律大石来见你。” “王爷,我听说大宋来人援助辽国,没想到是你亲自带兵前来······” “你带了多少人来?”赵构直接就是问道。 “一万多人,而且我们攻城的云梯和撞城锤也准备好了,筹划已久。” “听你的意思,这个辽阳府今天是志在必得了?” 完颜宗旺表情精彩起来,咕哝了半天嘴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赵构怒道:“你是当真要和本王战?” 完颜宗旺话也不说,就是把马又往前提,来到和赵构一个马头的距离上,目光停留在赵构脸上,不觉之间已经滚下泪来。 “王爷,为什么是你?” 赵构冷声说道:“你小子不要问我,回答我的问题!” 一百七十四 奇臭无比的气味 完颜宗旺闻言,忽然下马,在地上给赵构磕头,一边说道:“王爷,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当时答应王爷的,只要遇见王爷的军,绝对不敢为难。而且王爷是我们阿骨打大王的结拜弟兄,按道理是我完颜宗旺一辈子的主子。我到这里来就是来给王爷您问安的。” 赵构笑道:“你小子说的不错。”说着就是下马,伸手把完颜宗旺从地上扶起来,上下打量他,点点头道,“有些今后争衡天下的峥嵘了,本王很看好你。你告诉本王,完颜阿骨打是怎么死的,有没有什么冤情?” 完颜宗旺道:“王爷,阿骨打大王确实死的不明不白,等我知晓了,完颜晟已经登上了皇位。” 赵构问道:“完颜香现在是完颜晟眼前的红人了吧?” “我们圣姑现在比阿骨打大王时候,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更加高大。难道王爷怀疑圣姑和完颜晟他们······” “你现在带兵,我们不要说太多,我会抽时间去金国。要是被我查出来阿骨打是被人害死的,我一定不会饶了他。” 完颜宗旺当时就是回味过来,对赵构道:“王爷,我这次无功而返,肯定被上头降罪,王爷教给我一个说辞,或许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赵构淡淡一笑道:“你回去告诉完颜香和完颜晟,就说我有灵源矿地图,叫完颜香来找我。只要我在辽阳府一日,你们金人都不要动辽阳府,不然地图就给辽国人了。” 完颜宗旺当时就是重复了一遍,对赵构就是一拱手,回身就走。完颜宗旺回到军中,军中有人就吹号,金兵有序地离开,消失在了暗夜中。 “金兵走了?” “不会吧,这样也行?” “王爷究竟对他们施展了什么魔法,竟然乖乖地回去了!” “王爷威武!王爷不费一兵一卒,就让完颜宗旺退兵了!” 身后的宋军军头和将士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显然,眼前所见,简直是闻所未闻! 赵构回到军中忽然眉头一皱,闻见一股奇臭无比的气味,好像兽皮烧糊的味道,令人作呕。 宋军都被眼前所见震惊,都在那里议论纷纷,没人发现赵构的异样。 孟皇后从始至终与一双眼睛都没有离开过赵构,发现他一皱眉,马上就问道:“什么事不对劲吗?” “你闻见一股兽皮燃烧的气味了吗?” 孟皇后闻言,顿时花容失色,当时赵构闻到了奇香,武功尽失,这次他又闻到兽皮燃烧的气味,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没有。难道······上次困扰你的那个人又出手了?” 赵构却淡淡一笑道:“这个兽皮燃烧的气味和上次的铃花毒,看来不是同一个人的手笔。我想起徽宗皇帝曾经说过,当今世上顶尖的高手有三个人,他徽宗皇帝是一个,还有一个辽国的神秘人,还有一个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哪里。我估计这个奇臭无比的气味不是原来放铃花毒的人放的。” 孟皇后关切地问道:“我只关心,你现在情况。” 赵构把目光直接就是目光一滞,停在了孟皇后身上:“我想我现在必须要了······” “你······忍一下吧,我们现在就进城。”孟皇后着急了起来。 “现在你就给我吧,在马上,我们曾经马震你还记得吗?”赵构埋头在马背上,用很凄楚的语气求告道。 孟皇后忙作一团,抬手就是打晕了赵构。 宋军不费一兵一卒就是退敌,得胜回城,俱陷在狂喜之中。 恐怕只有孟皇后一个人知道赵构的真实情况。 她内心不能平静,上次为了短暂克制铃花毒,赵构可是没少在她身上试验体位,而她而孟皇后被迫做了他的炉鼎,想想都够脸红的。 上次算是有惊无险,总算结果还不错,可是这次赵构能坚持下来吗?还能有无私如陈道长这样的人站出来,帮他彻底克制恶臭吗? 孟皇后现在心乱如麻,不知不觉已经随军进了城中。 耶律大石带着辽国将军直接就是迎过来,高兴的同时就是震惊。 “王爷怎么样了?”耶律大石看到赵构在马背上睡着了,就是问道。 孟皇后道:“王爷已经让金国人退兵了,此刻他需要休息。” “那快,快让人把王爷送到府上休息!” 说着,耶律大石也是一阵忙碌,等把赵构安顿好了才回到下处。 次日,军中。 耶律大石和赵构等人齐齐把目光集中在耶律桑农身上。 耶律桑农脸色有些难看,赵构不费一兵一卒就退兵了完颜宗旺,这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他最差的打算是金国和宋国两军交战,两败俱伤,届时宋军元气大伤,就算是想抗衡辽兵也不可能,只能乖乖地服从他的指挥。 万万没想到,他这次是提到了铁板,竟然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也搭进来了。 不过,他不会束手就擒,发现大家的目光都不怀好意,公然不惧道:“这件事有蹊跷,难道没人怀疑是金国配合赵构演的一出戏?” 此话一出,当时就是辽国的将军站出来怒斥道:“呸!有调动上万人马演戏的吗?而且你和王爷赌生死分明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众人听到耶律桑农的无赖之词,纷纷就是一阵口诛笔伐。 “这是想耍赖了吧!” “看到王爷不费一兵一卒就退兵了完颜宗旺,他这是黔驴技穷了。” “乖乖地死在王爷剑下吧。” “······” 此刻,就算是辽国人也没有一个人为他说一句话,这时候监军才发现他是多么失败。 耶律大石道:“耶律桑农大人,是条汉子就要兑现赌注,不要找什么蹩脚的理由了。” 耶律桑农笑道:“就算是赵构赢了,可是他有什么本事杀我?” 耶律桑农看出赵构身上没有任何的内劲流转,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此刻更是看准了赵构一脸煞白,好像武功尽失的样子,公然挑衅赵构。 他知道,只要赵构杀不了他,辽国人没人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杀他,而他就不必送命了。 孟皇后看向了赵构,就是一阵担心,只有她知道,赵构身上正在发生的事情。 他还能拿得动拿不动万佛神剑都是一个问题,更不要说对付一个极境高手了。 耶律桑农话音刚落,大家的目光就是集中在了赵构身上。 赵构看着耶律桑农笑道:“你真以为你本王杀不了你?” 耶律桑农笑道:“我看准了你是个窝囊废,只会到处借助你的王爷身份招摇撞骗而已,有什么真本事能够动我?” 岳飞不等赵构说话,直接掣剑出来,对耶律桑农道:“你这无赖,是时候上路了!” 一百七十五 夜壶,装大便的那种 耶律桑农的无耻程度直接就是点燃了岳飞等将领的滔天怒意,当时岳飞直接掣剑出来,要杀了耶律桑农。 耶律桑农的表情很淡定,缓缓地把剑也拿在手里,一副高高在上,丝毫不把岳飞放在眼里的样子。 “岳飞,你作为一个窝囊废的走狗,想必也是一肚子火气。不过,俗话说将怂怂一窝,想必你也不怎么样,确定要在本大人手里送死吗?” “厚颜无耻之辈,我们王爷英武绝伦,杀你这个无耻小儿,还不用我们王爷出手!”岳飞怒睁着眼,眼里喷射出怒火。 耶律桑农直接就是看向赵构道:“赵构,本大人答应输了死在你的万佛神剑之下,不过你好像是怕了,难道说根本就拿不动万佛神剑?如果你们大宋的人耍赖,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我也不怕,你不如叫你的人一起上吧。” 此话一出,众人一阵唏嘘,耶律桑农简直是无耻之尤,分明是他耍赖,竟然倒打一耙,把这个脏水泼在了宋军头上。 赵构看耶律桑农表演,就像看傻子,此刻只是淡淡地回应:“本王答应让你死在万佛神剑之下,却没说是死在我手里。实际上,你这么无耻的在我面前刷存在感,我更加觉得你不配让我出手。” 赵构说完,就是看向一旁侍立的吕靖道:“军师,这个人的狗头在脖子上待的太久了,让岳将军歇一会,你出手给本王拧下来,本王要他的狗头做尿壶!” 吕靖出班道:“王爷,你的尿壶够多了,老朽还差一个夜壶,能装大便的那种······” 吕靖此话一出,就是引起众人哄堂大笑,这人头还没落地就已经预定做夜壶,还踏马是能装大便的那种! 至此,耶律桑农脸色就像猪肝,这对于他一个作威作福惯了的监军大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画堂内的辽国人竟然没有一个帮他说话的,和宋军一样,都在那里作壁上观,等着看他的下场,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人有多失败。 耶律桑农咬着牙愤然道:“你赵构果然就是一个窝囊废,还说什么我不配,我看分明是你不敢!你这个黑黑袍人,看样子快要死了吧,有必要陪葬你的窝囊废王爷吗?识相的,现在就给本大人跪下来,我可以考虑给你留一个囫囵尸首。” 赵构叹口气,懒得再和他废话,目光一定,当的一声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传来,万佛神剑就是掉在地上。 这一声发出就是信号,相当于直接宣告了耶律桑农的死亡。 突然,吕靖一道黑影快速在画堂中掠过,直取惊慌中的耶律桑农。 “阉人,受死吧!” “这是个什么老怪物!”耶律桑农还没看清楚他怎么出手,就感觉被森然是杀气包裹,顿时脑中亡魂四起。 耶律桑农哪里是吕靖的一合之敌,紧接着就是一阵乒乓之声不绝于耳,只过了三招,吕靖手中青釭剑寒芒一闪,所到之处,嘶鸣随之,衣甲平过,血流泉涌,耶律桑农的一颗人头已经落地。 耶律桑农人头落地,嘴巴还叫了一句:“好厉害的老怪物!” 这青釭剑不是凡剑,乃是三国时期魏武帝曹操所曾佩戴的神剑,后来辗转到了常山赵子龙手中,后来在庙堂和江湖之上流传,杀人如麻,威名煊赫,削铁如泥,那叫一个快。 片刻过后,才听见鲜血咝咝咝地喷射而出的声音。 呃? 这么快?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到三个回合,刚才还在画堂中不可一世,怼天怼地的监军大人就凉透了,令人不可思议,目光瞬间就是集中在了吕靖身上。 吕靖把青釭剑收入鞘中,好像捏死一个蝼蚁一般轻松,在众人的仰望中回到班中,依旧侍立在赵构身后。 此刻,辽国将士非但没有为耶律桑农的死惋惜,反而纷纷长出一口气。这口气他们憋了太久了。 “军师真是好剑法!果然是王爷的盖世神兵!”耶律大石也从震惊中回味过来,带头鼓掌叫好。 赵构道:“宋国有监军,我以为你们辽国会好一些,没有这种生物存在,没想到比大宋的监军还要猖狂。本王只敬重上阵杀敌的将士,对监军这种生物,实在是喜欢不起来,所以就杀了,希望将军不要介怀!” 耶律大石大笑几声道:“王爷不出手,我也早就想教训这个老小子了,他犯在王爷手里,死不足惜!王爷真是替我们出了一口恶气呀!” 说完,就是对辽国将士们道:“耶律桑农已经伏诛,以后我们再也不用看监军的脸色,我们痛快的为国征战岂不快哉!我们多谢王爷,一起为王爷举一杯寿酒!” 辽国将士顿时就是山呼海啸般叫好,举起手里的酒杯,就是为赵构奉觞,画堂内气氛非常热烈。 酒到半巡,两个大夏国的勇士就是站出来道:“王爷,两位公主现在身陷囹圄,我们是时候出发了吧!” 此话一出,孟皇后就是对着赵构投来一束耐人寻味的目光。 赵构身上正在发生的事情,恐怕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他被神秘高人释放的烈毒所困,想必此刻已经武功尽失,以这样的条件西上,无异于千里送人头。 可是这样的隐衷,他们都不知道,而赵构显然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要是被别人知道他此刻武功尽失,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孟皇后用手肘就是碰了赵构一下,赵构知道她的意思,不过就是让他不要答应,至少还得拖下去。 两个大夏国的勇士面面相觑,一直等着赵构回话,却一点回音也没有,心里就是不平静了。 难道王爷要反悔了?早知道不随同他北上了!搞不好就是他故意拖延时间的计策。 想到这里,两个大夏国的勇士就是愤慨起来,厉声道:“王爷,您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将我们的公主放在心上?这次说什么北上再西上,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哄骗我们的?” 孟皇后冷冷地说道:“你们这样对王爷说话,难道王爷欠你们的?” 赵构见两个大夏国勇士急在心头,随即就是一笑道:“本王说过不和你们西上吗?我们今晚就出发!” 一百七十六 仇人相见,分外眼明 耶律大石闻言就是吃惊了:“王爷,你还要离开这里去西夏吗?” 赵构笑道:“你不用担心,本王带来的人,大部分还是留在这里,我只带少部分人随我同去。援辽不能流于形式,本王不是看在天祚帝的面子上,就是看在你耶律大石的面子上,也不会撤兵的。” 赵构说完,耶律大石才为之缓颊,但是漂亮话还是要说的:“王爷既然有紧急事务要做,就算是全部带走,我也没有资格置喙。只是,这一去西夏,少带兵则不足成事,多带兵又怕引起两国之间的纷争,也是难办。不如就在这里杀了两个西夏国使者,留在大辽,徐图良策如何?” 这话一出,两个大夏国的勇士就是双股战栗,冷汗都下来了。 赵构道:“这件事我本王的家事,我必须去。至于带多少人,我已经打算好了。” 说完,就是看向了孟皇后和她身后的秦时征、封存周等人,另外点起了中军护卫队的三百人马。 孟皇后见带了这点人,一半是担心,一半是无可奈何。 担心这点人不够成事,无可奈何的是,既然赵构主意已定,多带人只会延长路上的行军时间,只能少带人。 但不管怎样,她孟皇后是必须随行的。 当天夜幕降临,赵构带着人就是出了辽阳府城外,向着析津府方向西去。 两日后,析津府。 早有天祚帝的细作探听到赵构带兵西上从析津府经过的消息,此刻辽阳府战事最新进展已经传到了析津府,天祚帝也知道了赵构不费一兵一卒退兵了完颜宗旺的事,他派人在城外迎接赵构。 孟皇后拧眉道:“既然选择西上了,还有必要进宫吗?” 赵构摇着头说道:“既然是天祚帝来请,本王没必要不去,而且,我有预感这次会找到那个对我放毒的人。” 两个大夏国的勇士得知赵构要进宫,就是一百个不情愿,生怕因为错过了营救公主的最佳时机。 赵构呵呵一笑道:“你们就当是打尖住店吧。只不过这次不是客栈,而是大辽的皇宫。” 进了宫中,和天祚帝寒暄过,就是坐上了宴席,孟皇后寸步不离跟着赵构,而天祚帝身边也是辽国萧皇后。 赵构看着辽国皇后,发现她始终是一张冰块脸,心说本王杀了他的儿子耶律山崎,她还能和我坐在一起吃饭,也是人才。 天祚帝道:“康王爷,你在辽阳府用兵如神,我已经知道了。这次你带兵援辽,真是张大了我们宋辽两国的气象,叫金人胆寒。请一杯酒。” 赵构洒然一笑道:“圣上言重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和你父亲曾经论交,算是异性兄弟,你和我不要客气了,叫我叔叔不更好吗?” 这天祚帝竟然和赵构开始论辈分,明显是话里有话,不知道他心里有什么算计。 不过既然你认亲,本王只能奉陪你。不就是叫一声叔叔吗,叫了你一声叔叔也矮不着谁。 “那就不客气了,我以后叫圣上您就称呼叔叔了。”赵构满饮了一杯御酒,心情不错。 既然你是叔叔,那么萧皇后就是婶婶了,而此刻的婶婶的脸色却有些难看。 赵构和萧皇后可是有不共戴天的杀子之仇,她这么淡定,也没有发难,不代表她善罢甘休。 “本王也敬婶婶一杯酒!” 赵构目光已经停留在萧皇后身上,迎接他的却是一道冷若冰霜的目光。 萧皇后没有举杯,鼻子里冷哼一声,顿时就是说道:“耶律山崎死在你的手里,你还指望我和你的酒?” 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明,赵构热脸贴个冷屁股,一点也不意外,如果告诉赵构她萧皇后现在已经埋伏好了刀斧手,准备要赵构的小命,他也不意外。 当时就是缓缓地把杯子放下,对萧皇后道:“婶婶,那件事都过去好久了,是我当时没有轻重,而且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必你也清楚了,我们在之前都写好了生死状,如果死的不是太子,死的就是我,也没有我带兵援辽了。” 天祚帝当时就是发怒,对萧皇后道:“不是说好不提这件事了吗?你竟敢不把朕放在眼里!” 萧皇后不依不饶道:“我看不是我不把圣上放在眼里,而是这个赵构不把你放在眼里!他自知杀了太子,竟然还敢进宫,分明就是看准了你这皇帝窝囊,不会给儿子报仇。” 说完,萧皇后手里的酒杯猛然摔在地上,嘭的一声,化为粉碎。 紧接着就是从幕后钻出来十几二十人的刀斧手,手里都拿着兵器,对准了赵构。 赵构愕然道:“叔叔,这是你和婶婶商量好的了?” 天祚帝一脸懵逼,显然这不是他的本意。当时就是怒道:“你们要造反不成!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能动大宋康王爷一根毫毛!” 当时刀斧手就是有些夺气,不敢动弹。 萧皇后柳眉一挑,怒目看着赵构道:“圣上不下手宰了你,本宫可不会惯着你这泼贼!” 此刻,孟皇后已经叫人,封存周和秦时征带着几个人已经进来,和宫廷禁卫、刀斧手对峙起来。 赵构笑道:“叔叔,婶婶,你们这是唱的好双簧呀,就是为了要我命?” 天祚帝连忙撇清道:“赵构,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皇后自己的主张,不是朕的本意。你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你一根毫毛。” 赵构看着萧皇后道:“婶婶,恐怕你的话在圣上面前不好使,还是收了神通吧。” 萧皇后刚想说话,忽然一个人拍着手就是进来了。 赵构循着声音望去,见是一个丽装的贵妃,此刻已经走了进来。她一双眼睛流光溢彩,身段婀娜,神仙的长相。 天祚帝叫道:“你又来凑什么热闹!”天祚帝说着,就是对赵构介绍道,“这位是萧师姑贵妃,也是你的婶婶。” 赵构吐吐舌头,心说你天祚帝真是艳福不浅,萧皇后虽然已经四五十岁了,但是风韵犹存,眼前的这个萧师姑贵妃看上去顶多二十出头,更加明艳动人。 萧师姑对着天祚帝就是一个万福,起身道:“圣上,我已经知道了皇后的阴谋,所以我就带着人过来了。她是一门心思为自己的儿子报仇,却不顾家国大计,我很替她不值,同时更加担心圣上的安全。” 萧皇后怒道:“你这个贱人,又来坏我的大事!你以为本宫奈何你不得?” 天祚帝直接就是傻眼了,这在赵构面前上演的这一出,实在是丢人现眼,当时就是大怒道:“你们都给朕滚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调动任何的禁军,也不准调发武库的兵器。” 一百七十七 我不高兴吗? 见天祚帝动怒了,刀斧手等人都不敢擅自乱动,就在那里僵持着。 赵构道:“叔叔,皇后婶婶只顾小嫌,不敦大义,我说句不该说的话,现在她的状态不适合继续母仪天下,应该让贤了。” 说完,就是看向一边的萧师姑道:“贵妃婶婶,年轻貌美,聪明俊俏,能文能武,足以母仪天下。” “当今天下正是纷争,没有什么事比保住家国天下更加重要的了,还请叔叔当机立断废后。” 此话一出,萧皇后的脸上直接就是精彩了起来,她没想到赵构竟然这么胆大包天,直接就是离间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天祚帝脸上。 天祚帝脸色严厉,直接就是喝退了刀斧手和禁军,叫来了太监总管:“下诏!下诏!废了萧皇后,册立萧师姑贵妃为皇后!” 语毕,萧皇后一屁股就是坐在地上,双目无神。 太监谏道:“圣上,废后不是小事,牵动天下神经,不应该冷静下来再做决定吗?” 天祚帝冷哼一声道:“难道你也要反了朕?” 太监身形一顿,点头如捣蒜,忙不迭地去拟诏。 这边萧师姑身形一转,站在萧皇后的身前,踢了一脚,骂道:“贱人,这就是你矫情的下场!来人,给本宫把她拖下去,打入冷宫中。” 当时就有一班太监过来,抬着面如死灰的萧皇后走了,萧皇后的恶毒的目光停留在赵构身上,口里大骂不止:“赵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赵构喃喃地道:“上次说这句话的人,坟头草都一人多高了。” 孟皇后向他投来一束仰望的目光,赵构太神奇了,竟然一句话就让辽国皇帝废了皇后。 萧师姑已经钻进了天祚帝的怀中,腻腻歪歪地道:“圣上,这次要不是我多了个心眼,防备那个贱人,大宋的康王爷估计就要死在宫里了,天下人不知道实情,肯定把这罪过算在圣上您的头上。” 天祚帝咬着牙道:“这个贱人,真是死有余辜!” 这句话一出,萧师姑顿时就是扯着声音对太监总管叫道:“你们领着钧旨,去冷宫中给我把那个贱人灭了!” 太监捧着一匹白绫和毒就是去了冷宫,这边天祚帝气才顺了一些。 酒过三巡,天祚帝已经有了七八分酒,却来了兴致,和赵构相谈契阔,忽然道:“听闻康王爷还没有婚配,朕的两个公主正当韶龄,如果王爷也有意,就叫他们都出来一起喝酒,要是能蒙康王爷看得上,那就不光是她们的造化,也是我们宋辽两国的福。” 赵构转脸看了一眼孟皇后,孟皇后脸一红,低下了头,并不说话。 赵构道:“圣上,本王心里已经有人了,而且我是军旅中人,平时都是把头别在裤腰带上,就怕耽误了两位贵国的金枝玉叶。” 天祚帝击节赞赏道:“说的好,大丈夫就是要以马革裹尸为荣,像康王爷才是真正男子汉。朕意已决,两位公主耶律大奥野和耶律次奥野,正当韶龄,能够婚配天下英雄之辈,是他们的福气。王爷你行军西去,路上免不了餐风饮露,这两位公主正好为你路上使唤。” 赵构连忙摆手道:“圣上,孔圣人说过,男女之间,这太草率了。” 天祚帝道:“康王爷,你不要推辞了,今天两位公主,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明天朕就为你们举行盛大的婚礼。” 啊? 这么快的吗? 你家的女儿是有多恨嫁? 赵构连忙道:“圣上,这才草率了,根据礼仪,必须是通知我的家长知道才好,如今大宋圣上是我的家兄,保修等他的旨意。” 赵构说完,就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天祚帝,你不是要把恨嫁的女儿给我吗?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稀罕要。 天祚帝急了,厉声道:“大丈夫还被礼法拘束吗?朕也算是你的叔叔了,我替你当家了!” 赵构还想说什么,忽然萧师姑皇后就是咯咯笑道:“康王爷难道不喜欢女子吗?我们大奥野和次奥野公主可都是一把能掐出水来的美人儿,你若不答应,可要后悔的。” 赵构道:“大丈夫当以天下为志,匈奴未灭胡以家为?这太草率了,恕难从命。而且叔叔说的也太牵强,不能算数。” 孟皇后忽然笑着道:“圣上,康王爷说的不错,大宋的男子娶亲,都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两样缺一不可。” 正当赵构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时候,忽然孟皇后就是话锋一转:“我是康王爷的长辈,愿意替他做成这段姻缘。” 啊! 赵构直接就是傻了,孟皇后实在是出人意表,她大喘气说这段话的意思竟然是这个! 天祚帝当时就是大笑起来,叫道:“把两位公主请来,和王爷见面。” 赵构剜了孟皇后一眼,心说你这个骚蹄子,没想到你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我玩笑。 孟皇后低声在赵构耳畔说道:“你不高兴吗?这下又多了两个炉鼎。” 卧槽! 孟皇后竟然是这个意思。 她真的以为老子现在身中奇毒,武功尽失,随时需要采补,怕她一个人应付不来,所以才答应了这门婚事。 这简直是太丧心病狂了。 不一会,大奥野和次奥野两位正当韶龄的公主花枝招展的进来了,猛看上去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竟然是一对孪生姐妹。 她们羞涩地抬头看了赵构一眼,脸上红霞顿涨。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赵构看在眼里,骨头都酥了。 不得了,不得了,老子血压有点高。 这两位神仙姐姐一来,加上孟皇后,他赵构怕是要顶不住,出师未捷身先死。 耶律大奥野在前,引着妹妹,就是来到了赵构身边,给他倒了一杯酒,红酥手轻轻捧着酒杯,递给赵构。 赵构饧着眼,满饮了一杯。 这边,次奥野公主也跟着就是倒了一杯酒,赵构又是喝了一杯。 这两位公主行动之处,脚步莲花,满是处子香,令赵构心旷神怡。 一百七十八 你真以为是吃白食 赵构已经色授魂与,随着两位公主隐去,他的心也跟着飘出去一半。 天祚帝眼睛微眯,一脸满意地说道:“贤侄,眼看着明天就是你的大喜之日,以后我们宋辽两国就是亲上加亲,就是朕也为你感到高兴。” 赵构道:“圣上,既然已经将两位公主许配给我,今天是不是可以送入洞房?” 语毕,场面上瞬间空气凝固,没想到赵构见到两位公主神仙下凡一般美貌,而且都是处子,已经按捺不住,竟然提出这种要求。 天祚帝一愣神,嘴巴咕哝了几下,良久才说道:“这,会不会太着急了,合乎礼法吗?” 赵构厚着脸皮,吞咽了一口口水,就是道:“圣上,我不费一兵一卒就帮助大辽守住东藩,只要你和我大宋联手,本王看那金国犹如蝼蚁一般。既然叔叔已经将两位如花似玉的妹妹许配我了,我看今晚就送入洞房也不为过。” 萧师姑摇摇愣神的天祚帝,天祚帝马上回味过来道:“贤侄,果然是大丈夫做派,既然你已经说了,那就这么定了!” 定了! 就这么定了! 赵构等不及了,吃完饭就是带着人跟在老太监身后,去了原来的太子府邸过夜。 这地方原来是耶律山崎的住处,现在已经空了下来,正好给赵构这一行人居住。 孟皇后看着外面天色,夜幕已经降临,禁不住打趣赵构:“一会两位公主一来,我就可以休息一天了。” 赵构却正色道:“你真以为白食那么好吃的?” 孟皇后听他话音盾顿觉有事,从他赵构的目光中,孟皇后甚至能看到危机。 实际上,系统早在进宫的时候,就已经推送了积分暴涨预警。 晚上肯定是有事情发生,而天祚帝又是听信赵构的话废后,又是送给他两个公主,显然都是有意为之,他其实已经打算好,今晚一定会有行动。 而赵构预感已经接近查明释放奇毒、偷袭他的人了,如果预料不错,一切真相将在今晚见分晓。 孟皇后顿时就是一阵紧张,对赵构道:“你放心,今晚就算是不睡觉,我也会守在你身边的。” 赵构捉住了孟皇后的手,在手上一阵摩挲,目光滚烫,对她道:“我说过我有心上人了,你知道是谁吗?” 孟皇后红着脸说道:“我不管是谁,阿弥陀佛保佑不是我就好。” 赵构一把就把她拉进了怀里,在她脸上香了一口道:“不是你,会是谁?” 二更天,两位公主在太监和禁军的严密护送下,进了太子府中,被送进了赵构的暖帐中,不一会,就从里面传来颠鸾倒凤的靡靡之音。 老太监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声音,心如刀绞,愤然道:“宋国的贼首,真以为我们大辽是什么地方!” 三更一到,打更人的梆子声音传入耳中,赵构左拥右抱,醒了过来。 那股奇臭无比的兽皮燃烧的气味越来越浓烈,而系统也早就显示,已经有超级强者在来的路上。 速度很快,越来越近! 叮!提醒宿主,距离积分大规模暴涨还有三分钟! 叮!提醒宿主,虽然积分将迎来大规模暴涨,但不要有命赚积分,没命花积分,做好个人防护哦。 赵构在黑暗中枯坐,点亮了系统内的全数功能,有些心惊肉跳起来。 臭味越来越浓烈,威压越来越大。 叮!提醒宿主,距离积分大规模暴涨还有一分钟,请提前做好准备。 赵构直接就是从温柔乡中起身,在两位公主额头上各自香了一口,开了房门,踩着如水的月光到了院中。 孟皇后听到了动静,睡卧不解甲,也跟在赵构身后出来了。 赵构问道:“其他人都安全吗?” 孟皇后小声道:“我已经提前通知了封存周和秦时征严加防范,外院中并没什么动静。倒是你······” 赵构贱兮兮地道:“嗯,不用担心我,拜你所赐,炉鼎还不错。嘻嘻。” 话音刚落,就看见三道人影从天空掠过,直接飞到了房顶上,蹲踞在殿顶上。 赵构和孟皇后却隐在树丛中,眼睛朝上盯着他们看。 “妈的,其中有一个人是我们的老相识。”赵构惊道。 “老相识?”孟皇后看不清楚,当然也不知道赵构隔着这么远何以能够判断出来对方的身份。 “庞彦邦!还记得吗?” “灵隐宗的人!” “一个庞彦邦就够恐怖的了,但另一个更加厉害,我竟然看不到他身上内劲,难道就是那个神秘人?”赵构心中已经把这个神秘人和系统提醒的加分预警联系在了一起。 孟皇后忧心忡忡地道:“我们今天看样子遇到了硬茬,光一个庞彦邦就是难对付之极,更加何况还加上一个神秘人。” 赵构直接就是从树丛中飞身上了房顶,背着万佛神剑,双手搭在胸前,一脸兴致地看着对方。 两人顿时就是一惊,没想到赵构已经提前发现了他们。 庞彦邦指着赵构道:“大人,这个人就是赵构!” 赵构笑道:“庞彦邦,上次在邯郸一遇,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上你。你家儿子已经丧命了,现在你也来送命吗?” 庞彦邦笑道:“你小子还算机灵,竟然认出是老夫!” 赵构把目光就是看向了庞彦邦身边的另一个人,他身高大概有九尺,带着铁质的狼面具,左手不是肉手,取而代之是一个铁手,上头机关按钮密布。 忽然,这人的黑影中钻出来一个身量只有平常人五分之一的侏儒,全身无毛,就像一个猴子,此刻已经鬼魅一般爬上了浪面具人的肩头,眼睛散发出狰狞的凶光。 赵构笑道:“庞彦邦这次你来不是为了叙旧的吧?这两个人是什么来路,此来什么目的?” 庞彦邦开门见山道:“赵构,老夫收到线报,说你手上有真正的灵源矿地图,识相的赶快交出来吧。” 果然是为了灵源矿地图而来。 赵构心中怀疑这个消息就是从长生殿秘密通道消失的徽宗皇帝散播出去的。 要知道现在天底下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一共不会超过一把手指头,他赵构和孟皇后自然不会泄露,最大的可能就是消失了的徽宗皇帝! 一百七十九 被狼面人虐惨了 这个老狐狸现在已经开始破罐子破摔了,不得不说,这招祸水别引还是很毒辣的。 打不过赵构,就借神秘人的手消灭赵构,居心太歹毒了。 这个徽宗皇帝看来只是藏起来了,没准什么时候还会出现捣乱,本王可不能一直惯着你。 想到这里,赵构就有思路了,对庞彦邦就是说道:“真的灵源矿地图在我这里,给你们未尝不可,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就是你们要把泄露消息给你们的人交出来。” 庞彦邦当时就是一愣,他们获取这个消息的渠道并不明确,可以说这次找上他赵构也是试探性的,没想到他当即就是承认了。 “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们谈条件吗?”庞彦邦说着就是看向了一旁的狼面人,口气里全是自负,“交出灵源矿地图,否则你和你的人全部都得死!” 狼面人一直就是巍然不动,就像一尊雕塑,赵构知道他不是简单的装逼,而是货真价实的深不可测。 这样的高手,难怪徽宗皇帝忌惮,手里有灵源矿地图也不敢来幽云十六州。 赵构心说老子怕你们威胁就不是赵构,当时就是非常淡定,淡定的样子让人恨得牙痒痒。 他缓缓地道:“哦,原来你威胁我!可本王是天祚帝座上宾,马上娶两位如花似玉的公主,按理说我要成为你们国家的驸马爷了。而你们竟敢擅闯禁宫,公然威威胁我,我好怕怕呀!” “哈哈哈!赵构,你想多了吧!你真以为圣上心甘情愿让你吃白食?” 庞彦邦捧着肚子就是大笑起来,大牙都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赵构心说果然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今天发生的一切一定是天祚帝和这帮人提前设计好的,目标就是将灵源矿地图搞到手。 赵构冷笑道:“既然你没有打算将泄露消息的人告诉我,就不要怪本王不给你们机会了。这个灵源矿地图,你们休想得到!” 说完,就是有恃无恐地看着狼面人:“这个人应该是个高阶隐武者,我猜他没有灵源矿的补给,寿命马上到头了吧。哈哈哈,你们的生命都攥在老子手里,还敢威胁我,我都替你们担心呢。” 这句话显然是戳到了狼面人的痛处,破天荒地,他第一次身形一动,肩头的那个侏儒用一副瘆人的尖锐声音说道:“赵构,你今天不把灵源矿地图交出来,只有死路一条!” “哈哈,那就手底下见高低吧。”赵构已经掣剑而出,就是要战。 难得遇到一个高手,那还不得狂赚积分吗? 嗯,那是必须得赚,有积分不赚王八蛋! 这么硬?庞彦邦直接就是惊呆了,他太知道这个狼面人的实力了,这赵构实力根本不是他一合之敌。 在庞彦邦看来,这几乎就是他赵构送死了。 狼面人不客气,瞬间爆发出恐怖的能量。 卧槽!好大的势派!简直是刷新了赵构的认知! 这是隐武者中站在金字塔顶尖的存在了吧,竟然能够如此自如地驾驭内劲外放。 与此同时,那股奇臭无比的兽皮烧焦的味道更加浓烈而难以忍受。 特么的,这是找到正主了。 侏儒人猖狂叫嚣着道:“赵构,你等着死在这里吧!” 庞彦邦为了刷存在,当时就是率先出战赵构。 卧槽,这就是开始了吧! 可是,你庞彦邦能行吗? “你和本王正面刚,还不配!给老子退!” 赵构直接就是一声厉喝,随即场面上爆发出一阵砰訇的内劲剧烈撞击的声音。 一阵死寂。 庞彦邦在赵构手里撑不到三招,直接就是飞了出去,落点处的房顶就是一个巨大的蜘蛛网状凹陷。 庞彦邦捂着胸口,生无可恋的样子,还想说什么,忽然囟门一热,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庞彦邦已经简单比划几下就是废了。 太强大了,这还是他庞彦邦认识的那个赵构吗? 当初在邯郸的时候,他可是庞彦邦的手下败将,这才过了多久,实力竟然恐怖如斯。 “赵构,你竟然如是强大!” 即便是现在,庞彦邦也没有把刚才把他轰飞的人和赵构联系起来。 “哼!很奇怪吗?你老小子惹错人了。你不行,让没脸见人的老东西出来和我战。”赵构说着就是看向狼面人。 狼面人不说话,只有那个侏儒说话,看着缠绵上的庞彦邦已经被赵构重创,就是冷笑道:“赵构,你果然是有些本事。不过老夫提前给你准备了大礼,想必你已经收到了。” “嗯,老子收到了,在辽阳府的时候就收到了。话说,世界上气味千千万,你老东西就不能挑个好闻点的气味吗?非要弄个兽皮烧焦的气味,让我实在是爱不起来呀。” “遗憾吗?那就带着这个遗憾去死吧!” 侏儒语毕,狼面人直接瞬移到了赵构身前一丈之外,恐怖的威压弥天亘地而来,锁住了赵构的全身,动弹不得。 就在这威压逼迫之下,就算是八荒鼎旋转的速度也慢下来,试着催动飞天神剑,也没有往日的迅疾······ 这个狼面人简直不是人类,他实力也太恐怖了! 赵构大叫一声:“给老子退!” 丹田劲就是猛烈喷薄而出,冲破了狼面人的内劲禁锢,猱身而起。 飞天神剑,起! 八荒鼎,起! 生死符,起! 九霄雕翎,起! ······ 痛快和本王战一场吧! 侏儒从狼面人的肩头消失,钻进了他身后的影子里。 狼面人的铁手轻轻举起来,在身前一挥,就是结成一个阵法,大针套小阵,阵阵连环,任何不易察觉的空气流动都是险象环生,触之必死。 “赵构小儿,你还嫩点!” 嘭! 只一声过后,赵构就是飞了出来。 妈的,本王没想到会死在这里,一震之威,已经让赵构肝胆俱裂,奇经八脉登时紊乱。 兽皮烧焦的气味就像决堤的洪流,猛烈的窜进了他的四肢百骸,大肆破坏灵力。 不好!丹田被攻陷! 不好!灵台已经塌陷! 赵构只身还在空中,狼面人瞬移到了他身下,铁手触动了按钮,就是一把尖锐的利器钻出,刺穿了赵构的丹田。 噗嗤一声,利器刺穿丹田的声音传来,系统已经失去了功能,他废了。 而他赵构的命运视乎已经在此刻定格。 侏儒这时候重新钻出来,在狼面人的肩头跳舞,尖叫道:“他废了!” 一百八十章 破碎虚空 嘭的一声。 赵构从房顶上直接就是落下,重重地击穿了整个房屋的顶梁,直接落到了地上。 妈的,本王死也。 就在这时,系统的加分提醒姗姗来迟。 叮!恭喜宿主被混沌大宗师狂虐,而且对方黑手不断,对宿主的伤害史无前例,特此奖励积分! 嗯,五百万积分!积分是赚不少,不知道有没有命花。 现在他的积分商城中已经攒够了一千万,要是没命花积分,简直遗恨无穷呀! 庞彦邦已经站起身来,随着狼面人和侏儒都来到地上,围观惨兮兮的赵构。 庞彦邦指着地上就像被打断了脊梁骨的野狗一般的赵构笑道:“没想到你小子会败的这么惨!” 赵构手里赫然多了一根草棍,用尽全力不疼不痒地扔在了狼面人的脸上:“有种给老子一个痛快的。” 侏儒笑道:“你现在还在痴心妄想!怎么可能会给你一个痛快?哈哈哈!” 这时候,孟皇后直接就是带着人围攻了上来。 “放开赵构!”孟皇后声音一厉,狠狠地命令道。 她背后是封存周和秦时征,然后还有护卫队的人。孟皇后见赵构根本不是狼面人对手,赶紧召集了人马赶到,希望能够通过人数方面的优势,让狼面人知难而退。 可赵构心里就是一阵气,这不是带着人来送命吗? 老子都不是狼面人的对手,你们还来这里凑什么热闹,还不如赶快溜走呢。 侏儒拍着手叫道:“看来给赵构收尸的人来了。” 庞彦邦道:“孟皇后,我要是你,此刻已经走了,你们再来十倍的人,也无济于事。他赵构除非现在就交出灵源矿地图,否则,等着他的就是一死,而你们只不过是过来陪葬罢了。” 孟皇后公然不惧,她不止一次见过赵构和死神擦肩,每一次都能遇难呈祥。 “辽贼,要想杀赵构,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孟皇后大吼一声,带着秦时征和封存周就是围攻狼面人。 这边,赵构已经气息奄奄,眼前都是幻影,看到了被他杀死的许多人都来索命于他。 “赵构,还我命来!” “赵构,还我头来!” “······” 忽然,那侏儒就是踩在了赵构脸上,大叫道:“给老子说灵源矿地图在哪里!” 赵构手里又对了 一根草棍,打在了侏儒的脸上。 侏儒被他激怒了,在他脸上和身上循环往复地踩踏,踩到他一点气息都没有了。 侏儒玩累了,就是下到地上,在赵构身上一阵搜索,只有一些银票和玉石之类的,并没有任何关于灵源矿地图的发现。 “难道放在了卧房内?”侏儒心里想着,抬脚就要走,忽然又转身,一脚照着赵构的太阳穴就是踢下。 “给老子死!” 赵构身上最后的一丝热气也要离他而去。 看到这边侏儒狂虐赵构,孟皇后方寸大乱,荡开阵脚,就要过来查看赵构的情况,身后一阵冷风吹,肩头被人一抓,直接就是倒飞出去。 嘭! 孟皇后重重地摔在死硬的地面上,肢节尽碎。 妈的,真以为老子那你们没办法了? 我看你们虐我虐得很爽不是吗? 但是你们不该连我的女人也虐。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本王的女人岂是你们的脏手能够触碰的! 啊! “你是什么人?我告诉你,我们是大辽的公主,你要是对我们不利,当心父皇要你的命!” 大奥野公主此刻终于发现赵构从卧房内消失了,此刻站在床头的是一个形貌丑陋的侏儒,脸上挂着邪笑,直接就是咧到了耳根,一双眼睛盯住公主的娇躯,看个不停。 “啧啧!赵构好艳福呀,睡的不是皇后,就是公主!老子今天遇上了,没理由放过你们,玩尽杀绝,谁知道是我干的?哈哈哈!” 侏儒一脸猥琐,搓着小手就是缓步上前,两位金枝玉叶的公主直接就是被逼近了角落里,侏儒恶心的样子在她们的瞳孔中急速放大。 大奥野公主对次奥野道:“妹妹,你快点走,不要管我了。” 次奥野道:“姐姐,我怎么可能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要死就一起死。” 侏儒笑道:“两位小美人,你们不要争了,你们谁也别想走!” 两位公主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就是拔出头上的金簪,对着自己的脖子就是插了下去。 “嗯,是的,你们谁也别想走!”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就是一个声音传来,一个高大的身影罩住了两位公主和侏儒。 侏儒听见这个声音,浑身都是鸡皮疙瘩,这个声音这么熟悉。 侏儒回身一看,几乎就是尿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赵构。 可是赵构不是已经被他几乎虐死了吗? 之所以还给他留有一口气,不过为了套出灵源矿地图的下落。 可是他闲杂竟然没事人一样出现在卧房内! “赵构,你是人是鬼?”侏儒嗫嚅道。 “就凭你,还不配问我!带着你的疑问下去给狼面人探路吧。” 刷,一道剑影明灭了一下,侏儒的人头滚落,他都没看清赵构怎么出手。 “王爷,刚才可吓死我们了。咦,外面是什么动静?”大奥野当时就是问道。 次奥野看着赵构一身的衣服都已经脏兮兮的,也是愁眉紧锁。 赵构安抚好两位公主,转身就是出了门来到院中。 此刻的院中,已经躺下了不少的护卫队成员,这都是他赵构的精兵良将,竟然全部死在了狼面人的手下。 这边,秦时征和封存周都被狼面人踏在脚下,狼面人使用了邪门的夺魄功夫,就是从他们身上拉扯六魂七魄,然后生生吞下。 这家伙没有找到灵源矿的主矿脉,一直只是靠着小矿脉续命,等到小矿脉也没有了,就只能通过这种吸取隐武者的六魂七魄的方式给自己续命。 只要被他拽走了六魂七魄,这些隐武者必死无疑。 封存周和秦时征两人脑中亡魂四起,可是面对这样的强者,只能听天由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你踏马吃的很欢快呀!”赵构一个瞬移就是出现在狼面人身后。 狼面人一惊,就像犯下了鬼一样,直接就是愣住了。 他明明已经将赵构彻底打垮了,丹田也给他碎了,他此刻竟然完好无损地出现在眼前,是他眼花了还是遇见鬼了。 可是赵构没有给他一点时间搞清楚状况,万佛神剑残剑出鞘,漫天的剑气笼罩而下。 赵构身上焰光大涨,头顶三尺八荒鼎,左手生死符,右手万佛神剑,内劲外放,金丹迸射,虹霓缭绕。 “破碎虚空!” “旺相休囚死!死门入,生门出,四维虚空,任我纵横!乱臣贼子,肝胆俱裂,含灵苍生,尽在彀中。” “你给老子消失!” 一百八十一 蕞尔小国 嘭! 狼面人的连环阵直接碎了。 这波震惊还没完,紧接着就是一声更加剧烈的动静:嘭! 这回,狼面人的罩体四分五裂。 “还不死!”赵构狂怒。 此刻,一阵能量将八荒鼎推动,转速接近了光速,飞驰而出,就是对着狼面人罩顶而去! 哐,辟拉! 八荒鼎落地,地面上就是一个大坑! 收了鼎,狼面人却不见了! 细视之,他并没有如预想的那样被八荒鼎罩顶压成肉饼,就在原地消失的地面上, 是一个遗落的狼面具,还有一滩鲜血。 狼面人情知不敌,已经遁去,而他俨然已经被赵构重创。 “不要杀我!” 庞彦邦已经肝胆俱裂,噗通就是跪在了地上。 他跪下了,看得出来求生欲很强,此刻却一脸生无可恋。 “庞彦邦,给本王一个不杀你的理由!”赵构冷冷地道。 “王爷,我庞彦邦有眼不识泰山,以后全听王爷一个人的。我灵隐宗的人都归王爷号令。” 要是放在以前,赵构才不会和他浪费唇舌。 现在则不同,他花掉了1000万积分兑换了破碎虚空符,念动符咒四维空间都能自由出入,生死牢笼已关不住他,三关锁钥尽在掌中。 区区一个庞彦邦,他除非是煞笔,一定唯他赵构马首是瞻。 赵构淡淡地哦了一声,就这一声,庞彦邦心中一阵紧张,不禁就是尿了一裤子。 “好吧,本王不是嗜杀之人,而且正是本王用人之时,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庞彦邦直接就是磕头三连响,都激动的流泪了。 “不过,成为本王的奴才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还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王爷,您尽管吩咐吧,只要让我归在王爷麾下,让我死我也没话说。” “那好,第一,本王让你去杀了天祚帝这个狗皇帝,作为你投诚的投名状。第二,就是十五日内将天下隐武者豪杰全部召集起来,到西夏兴庆府取齐。” 就在这时,两位公主直接就是出来阻止道:“王爷,你要派人对父皇动手吗?还望看在我们姐妹的面子上,放过他。” 赵构回身一看两位公主可怜楚楚的样子,仁心大动,拧眉道:“既然是两位公主求情,那就是先寄下他的人头。但是你庞彦邦回去灵隐宗就要改名灵隐宗为仰康宗,佩戴我的掌纹号令天下隐武者,听我一人驱使。” “王爷,我全答应你!”说完,庞彦邦就是对两位公主道,“公主,圣上已经昏聩了,竟然利用两位公主稳住康王,其实是为了对付康王爷。” 大奥野和次奥野听完就是愤慨起来,没想到为了莫须有的什么灵源矿地图,天祚帝竟然丧心病狂如此,顿时就是一阵失望。 赵构从身上拿出一块佩玉就是给了庞彦邦:“本王连夜出发西上,给你这块玉作为我们之间的约信,记住你的命在我手里攥着,不可生出任何的反叛之心。” 庞彦邦把玉揣起来,起身就走,消失在夜幕中。 这边两位公主直接就是围住了赵构,上下其手,看他伤势。 赵构笑道:“多劳两位美人关心了,本王一切都好。我宣布,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人了。” 两位公主娇躯一软,就在地上万福。 赵构催动生死符,院落中间就是起了一阵莹白的薄雾,白雾过处,死掉的将士都起死回生,大口喘气,好像做了一场梦。 赵构将孟皇后从地上抱起,走到内室之中,透过她腹背缓缓地送入几股灵力,伴随着一声轻嗽,孟皇后也醒了过来。 “赵构,你没死?”孟皇后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看到眼前的赵构栩栩如生,顿时就是不自信起来。 语毕,就听见两位公主在一旁窃窃私语道:“听话的意思,好像巴不得王爷死了。” 赵构笑道:“傻瓜,我怎么会死呢?狼面人虽然厉害,却也不过是帮助我锻体。” 孟皇后和两位公主三女就是咯咯一阵笑,疲惫和紧张一扫而光。 一行人当时就是趁着夜色出发,到了关口,直接就是斩关而出,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深入黑夜中,直接向着西边方向而去。 一路上遇水搭桥,逢山开路,十日后,就到了西夏国都城兴庆府。 它有一个更加声名煊赫的名字凤凰城。 在两位大夏国勇士的带领下,赵构带着人就是进了凤凰城。 此刻的大夏国主是李乾顺,这个人是顺位继承的皇位,至于能力吗,赵构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 一面进宫,一面打听到李欢王和李香主都还安全被监押在冷宫中,就是有些放心下来。 李乾顺率领这宫中的皇后和贵妃等人就是迎接在金殿之外。 当时看见赵构带着的人,军容甚整,赵构更是天日之表龙凤之姿,顿时就是一惊。 李乾顺对赵构有所耳闻,上次赵构悔婚李香主的时候,就知道他虽然身份是王爷,却是个窝囊废。 平时只是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两个女人双双沦陷在赵构面前,等到今天一见才知道他赵构的长相果然是祸国殃民的水平。 可是,这乱世之中,光长得好看有个屁用! 想到这里,李乾顺就是有些灰心和惋惜。 赵构远远地叫道:“大宋康王赵构来见我皇!” 李乾顺春风满面紧走两步接着赵构道:“可喜大宋的王爷来到鄙国,蕞尔小国,有失迎迓,万望勿怪。” 赵构见到大夏国的风物和皇室中的人气象,就是有些失望,应该多一些如狼似虎的样子才对呀,这和大宋的气象也差不多,亏你还是党项人建立的国家,竟然也汉化了。 就这样孱弱的气象,难怪被周边的邻邦欺侮。 寒暄毕,就是开宴,酒池肉山,不胜其烦。 酒过三巡,赵构直接开门见山道:“李香主和李欢王两位公主已经和本王私定终身,已经是天下皆知的事,没想到陛下还有择婿另嫁的意思,本王不保证这对两国之间的关系没有坏的影响。” 李乾顺黑着脸道:“王爷,你有所不知,如今辽国已经自顾不暇,大宋的重兵都集结在关中,凭借我们这个蕞尔小国,外结无援,坐困于此。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祖宗留下的基业毁在我的手上。” 赵构一哂:“那就可以牺牲两位公主的幸福,未被她们意愿远嫁他方了?” 李乾顺当时就是脸色一沉。 这边皇后直接就是拂袖而起,厉声道:“赵构,你有什么资格教训皇上?嫁不嫁公主,嫁给谁,那是我们大夏自己的事情。” 皇后一发话,禁军就是动作起来,纷纷拔刀。 一百八十二 比武招亲 孟皇后一惊,顿时起身,直接就是掣剑出来,和禁军对峙。 赵构啪的一声拍了桌子,叫道:“你们嫁女,却不要嫁我的人!别看你是皇后,上次这么和我说话的皇后,如今坟头草都一人多高了。这次本王来夏国,就是要带走两位公主,谁也拦不住!” 霸气! 嚣张! 在西夏的地盘上放肆撒野。 带着这点人就在人家皇室面前指东喝西,简直是不要命了。 语毕,李乾顺就是懵了,没想到赵构顶着一个窝囊废的名号,竟然有这个魄力。 李乾顺示意大家都平心静气下来,既然已经说到了关键点上,不如就好好谈谈。 皇后也收敛了怒气,胸口在剧烈起伏,不觉之间就是滚下泪来,抽哒哒地说道:“你这个窝囊废要是能顶起来,我们还用看大食和柔然的脸色吗?两个公主都给了你,又能怎么样?大宋怎么都比那苦寒之地、绝域之国好一些。” 李乾顺叹口气道:“家丑不可外扬,既然你小子有这个胆气,我也不怕和你说了。” “香主和欢王两个人得知我们和大辽断交,主动回国。我们和大辽断交之后,这个消息就传到了外面,引起了柔然的觊觎,过了一段时间,大食的王子也带兵在西边边境出现。他们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起对大夏发难。对付一个国家,我还有胆气,但是同时对付两个国家的攻击,大夏也是力不从心。” 李乾顺说完就是顿一顿道:“他们要钱,我们给了钱他们。后来就是要人,公主不给他们,他们就要发动战争。我权衡之下,只能先答应他们,拖住他们,看看形势。孰料他们直接就是进了兴庆府,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三天两头过来催逼于朕。实在是不胜其烦。” “而香主和欢王两个人直接就是吵着要和他们开战,每天要打要杀,我怕她们忍不住闯祸,就把她们关了起来,其实也是保护她们的意思。一个月之前她们还要寻死觅活,绝食抗议,被我一说,也没有再闹,只是一天天身体都垮了下去,不像以前的样子了。” 赵构马上道:“皇上,皇后,刚才多有冒犯,现在还请让我去见两位公主。” 皇后闻言就是说道:“见什么见,你要想救公主,除非是帮助大夏灭两个国家。” 李乾顺淡淡地说道:“既然你千里迢迢来了,见是给你见,却也只能是最后一面,你见了之后,估计也就死心了。” 这边正在说着话,皇宫外就是来了一伙人,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禁军拦都不敢拦,他们排闼直入。 李乾顺脸色煞白,惊呼道:“不好了,柔然的王子带人进宫了。你们准备好,他可是有万夫不当之勇,带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赵构笑了,心思一动,就是有了主意。 “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一直拖一直拖,什么时候把公主给我?” 这个柔然王子叫郁久闾萨满,生的身高九尺,一脸络腮胡须,脑满肠肥,走动起来脸上的横肉跟着飞,又蠢又夯,却力大无穷,弓马娴熟,杀人不眨眼,是个凶恶之徒。 见到李乾顺和皇后,直接也不下拜,如入无人之境,当时就是这般声讨斥道。 李乾顺哆哆嗦嗦地道:“王子殿下,你刚来大夏不久,还没有熟悉大夏的风物和礼仪,如今只是良辰吉日没到,不是你理解的什么拖延时间。” 郁久闾萨满一脸有恃无恐的样子,目光扫过宫中诸人的脸上,停在了赵构脸上,气哼哼地道:“这个人是什么人,我的人见他带着一帮将士进了宫,难道是你们拖延时间要等的人不成?” 郁久闾萨满见赵构瘦瘦弱弱,身高只有八尺,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赵构突然就是哈哈大笑道:“这位王子,我是大宋康王赵构,听说你们柔然和大食的王子都来争抢大夏国的金枝玉叶,我也来凑凑热闹。俗话说的好,好东西谁都想要,也必须有那个本事吧。” 郁久闾萨满眼睛圆彪彪地就是看着李乾顺道:“好几个食言的皇帝,本已经许配给我的公主,你竟然还想另嫁他国!大宋虽然富庶,却是自守之虏,你难道还指望通过和大宋联姻阻止公主嫁我吗?” 李乾顺道:“实无此心,大宋的康王爷也是路过这里,不过是来游玩的。” 赵构哈哈笑道:“皇上,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你不是已经说了吧,两位公主都是能文能武,她们心高气傲,只能嫁给比她们还要强大的郎君,所以你准备比武招亲对不对?” 李乾顺眼神无处安放,此刻已经手足无措。 这时候,皇后忽然说道:“对,我们是有这个意思。郁久闾萨满王子,想必你也听说了一些事情,两位公主都是烈性子,只嫁给天下英雄,不要那种狐假虎威的人。如果不能通过比武招亲这种方式堵上她们的嘴,恐怕她们还会选择比绝食抗议更狠的自残方式。” 赵构心说这个皇后倒是蛮有眼力见的。 皇后说完,只见郁久闾萨满即使有些夺气,没想到竟然被他们生出比武招亲这招拖延时间的办法。 郁久闾萨满眼睛就是落在了赵构身上,试探性地问道:“你是大宋的王爷?” 赵构淡淡地道:“本王正是康王赵构。” 那人把这个名字在脑海里转了几圈,忽然脸上就是绽放出一朵大菊花,眼睛眯起来,指着赵构大笑道:“大宋,王爷,康王?哈哈,你就是那个窝囊废吧!我在大夏听说过你的事迹。是不是你悔婚了李香主?哈哈,你怎么还有脸来大夏!” 赵构附和他干笑了两声,就是说道:“所以,你有主意了?” 郁久闾萨满直接就是止住了笑声,厉声道:“和你这个窝囊废比,简直是侮辱我本事!公主不是喜欢强壮的男人吗?我建议皇上和皇后发布诏书,让全西夏该婚的勇士都挑战于我,我要是输了,公主就和我无关。” 李乾顺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脸上愁云一展,心说这个赵构可能武功不怎么样,论脑袋瓜确实不错,直接挑战全西夏的勇士,这个郁久闾萨满未必有这个本事。 但这话是从他嘴里亲自说出来的,也不能反悔了。 至此,李乾顺就是拍板道:“既然王子可以接受比武招亲,朕即刻下诏凤凰城,城中该婚的勇士都可以参加擂台。” 一百九十三 可怕的洗脑 时间线拉回到一个月前, 李香主和李欢王两位公主已经开始在囹圄之中度日如年。 这处叫做顽石宫的巨石建筑,是能工巧匠从贺兰山借助大河水搬运到凤凰城中建筑而成,坚不可摧,曾经被西夏的开国皇帝李元昊用来关押重囚犯,如今已经用来关押失宠的妃子、王公贵族之女等。 两位公主被关押在顽石宫中的那一刻就已经计划逃出去。 但是顽石宫坚不可摧,而且因为她们两个人有武功的事早就不胫而走,所以西夏王室还加派了人手看管她们。 她们尝试过不少的逃走方案之后,只能被迫选择向外求援。 两个包衣奴才李藩和李嘉佑毫无悬念担任了这次艰巨的任务,他们要在尽可能短短的时间内,将她们被王室困住的消息传递给远在东方的赵构。 然而,半个月过去了,一直没有任何回音。 这一天,废妃林氏就是实在忍不住,就是提醒她们。 林氏看穿一切,对于她们茫然的等待不屑极了。 “你们真的以为能把消息传递出去?你们想多了,我刚进来的时候也是不甘心,也找人托关系去娘家去想办法。我先后派出去三波人,但一直没有等来消息,最后才知道派出去的人各种知难而退,一旦遇到困难,他们也不会尽力争取,从内心深处,他们已经把我当做死人了。” 说完,林氏就是看着两位可怜楚楚的公主,很不忍心地道:“你们和我当年一样,但你们比我还要悲惨。” 李欢王不服气地说道:“我们姐妹才不比你悲惨呢!你知道赵构是什么人吗?他是一个盖世大英雄,他昨天更是梦见了他踩着七彩祥云来搭救我和姐姐。” 这句话直接就是引起了林氏的狂笑,显然在她眼里李欢王的话非常可笑。 “你们两位公主的心情我是理解的,可是你们还不知道人间真相的残酷。什么恩爱,什么信义,什么感情,到最后都逃不过利弊二字。只有小孩子才讲对错,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只有利弊权衡。” 说这句话的时候,林氏浑身都散发寒意,显然是用尽了全力倾诉自己的怨念。 两位公主听到这种话就是花容失色,没想到这个顽石宫中还有这种怨念至深之人。 但是转念一想,她虽然说的很白,却也是实情,这才显得赵构的人品更加贵重,才更加值得她们托付。 林氏见她们听进去了,继续说道:“你们这件事,乃是你们父母做主决定的,你不求你的父母撤销决定,反而万里之遥去找一个赵构,他赵构除非是个傻子,绝不会掺和进来,更不要说消息能不能传到了。” 李欢王就是忧上心头,皱着眉问李香主道:“姐姐,你说赵构会不会来凤凰城救我们?” 李香主脸上表情僵固,好像依然沉浸在林氏所说的话里。 “姐姐,你快点说话呀。”李欢王摇晃着李香主。 李香主忽然道:“妹妹,我们必须保持希望,无论最终结果怎么样,我们都要对赵构保持信心!” 两位公主说完,互相看一眼,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好像浑身充满了力量。 而林氏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两位公主,怜悯和羡慕的感情交织在一起。 谁知道当天夜间,顽石宫中伺候的宫女就收到了信鸽传递来的消息。 “这太好了!”两位公主几乎看到了曙光。 “快点打开看看,到底是怎么说的。” “不好了姐姐,李藩和李嘉佑确实已经见到了赵构,但是被他的将军们说服,北上援辽去了······” 李香主一脸忧愁,抢过信一看,破粲道:“妹妹,赵构不是答应只要援辽结束,就会西上吗?我们还有机会。” 这时候,林氏就是冷嘲热讽道:“哪有真的想救你,却带着兵去打别人国家的。打了胜仗,早就忘记你们的死活了,而吃了败仗,更加没心思管你们死活。” 不得不说,这个林氏是真的很有套路,两位公主刚刚升起的希望,直接就是被她给捻灭了。 林氏见她们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继续说道:“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否则你们的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我很奇怪,为什么你们不愿意远嫁边鄙,那里生活其实真的不错,没有皇宫之中的勾心斗角,步步惊心,嫁到了外面,才能活的舒坦。” 李香主愤然道:“林氏,你不要老是说这样的话,你以为我听不出来吗?你是嫉妒我们有外援!” 林氏直接就是冷笑一声,长叹一口气道:“随便你怎么理解吧,你们不听我的话,最终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你们这样盲目的等待没什么用,而且你们身为大夏的公主,生下来就是含着金钥匙,一辈子享受荣华富贵,而与此同时你们的 子民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过的是地狱一般的日子。如今,国家有难,需要你们了,你们竟然不能接受远嫁,又不是让你们去死······” 林氏这样的理论说一次还觉不出来什么,但顽石宫中没有其他的信息来源,长期听到她这一副论调,逐渐把两姐妹都洗脑了。 “是这样吗?难道我们作为公主的,就应该在国家有难的时候出来成为牺牲品吗?”李欢王经常喃喃自语。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难道这就是我作为王室公主的命运?”李香主也会在希望幻灭的那一瞬间想到这句话。 这一天,又是一封信,信中李藩和李嘉佑报告了辽国金国的征战情况。姐妹两见没有赵构马上出现在凤凰城的消息,心头的波澜已经没有往时那样壮阔了。 一晃又是几天过去了,一封书信也没有收到,两姐妹都好像不盼望什么书信了。 林氏看着两姐妹变成了她希望中的样子就是笑道:“你们终于长大了,成熟了。生在帝王家,在享受帝王家的尊荣的同时也必然要接受它的反面,承担更多的责任!” 实际上,这个林氏就是李乾顺派过去专门进行洗脑的,她先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逐渐取信两位公主,然后不断揭露所谓真相,否定她们的希望,植入可怕的放弃思想,最后用民族大义逼迫她们做出最终选择。 就这样一步步的,两位公主深陷其中不自知,这就是洗脑的厉害。 赵构来到凤凰城的消息,并约定比武招亲,虽然在凤凰城闹得沸沸扬扬,但是顽石宫中的公主对此则完全不知。 赵构不会来了,嫁给边鄙之国是她们作为皇室子孙的命运。 赵构这个名字,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逐渐消失了······ 一百九十四 比武成了码人大赛 凤凰城街肆中。 百姓压肩叠背地簇拥在公告栏前,一个识字的人就是在那里高声念道:“皇帝诏,根据大夏律法,李香主与李欢王两公主已经到了婚配年龄。虽有万国王子侯爵前来求亲,奈何公主非天下英雄之辈不嫁。定于xx日,兴庆府禁军校场中比武招亲,天下英雄之士,此风云际会时也。钦此。” “什么?我们的公主比武招亲了?” “不是吧,公主不是已经许配给了大宋的康王爷了吗?” “你知道个屁!早就被赵构给悔婚了,这个是长公主李香主故事。至于二公主,好像是许配给了大宋当今的皇上,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是没有成功嫁过去。” “公主是朝廷的金枝玉叶,多少人做梦都想娶公主,怎么到现在还要比武招亲,还要让全凤凰城的勇士参加?难道公主的长相······” “非也,公主的长相闭月羞花,我听说只是要嫁的人必须比她们要强才算数。” “哦,那么说来,我也要参加去,赢了就是驸马爷了,一朝飞上枝头呀······” “哈哈,你们都不要和我抢,两位公主是我的!” “你算个屁,还你的,到时候能不能从擂台上活着下来都是问题!” “我听说这次还有柔然的王子,甚至大漠以北的很多部落首领的儿子都会来参加。这些人都是如狼似虎之人,我看对自己的功夫不是很自信的人,我觉得没必要丢人现眼去了。” “······” 诏书发布之处,民间就是纷纷议论。 夏国比武招亲的事一传十十传百,甚至一些隐居的人,住在贺兰山深处的隐士也听到了这个消息,有些就是蠢蠢欲动。 与此同时,这个消息也通过郁久闾萨满和大食王子阿里的途径传递到了绝域。 郁久闾萨满的意思很明显,老子不把这个赵构放在眼里,但为了以防万一,必须让自己方足够多的人参与进来,这样才能保证碾压大夏国的民间勇士。 郁久闾萨满的算盘不可谓不响亮,他的人先上擂台,将所有大夏国的高手挑战下台之后,他就可以直接上去摘果子。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他的人没有全胜夏国的人,凭借人数优势,夏国人的实力也一定受到削弱,他的摘果子之路更加顺畅一些。 而大食国的王子也是这样想的,他的武功比郁久闾萨满还要弱一些,当然必须动这个脑筋。 实际上,郁久闾萨满没有这个脑筋,这个主意还是大食王子阿里想出来的。 江湖上几乎已经轰动起来了,好像一阵风一样瞬间就吹变了黄河两岸。 外面的动静直接就是传到了赵构一行人耳中。 孟皇后忧心忡忡地道:“照这样下去,大食和柔然的王子阴谋必然得逞,而且大夏国的国王亲自下的诏书,当着全国百姓的面,想反悔也无法反悔了。” 赵构很无奈地说道:“怎么好端端的一场比武招亲,被他们玩成了码人大赛?” “天底下绝对公平的事不存在,怎么都能有漏洞钻。眼下,我们该怎么才能保证成功呢?” 赵构呵呵一笑道:“他们不是比赛码人吗?我也码人!” 孟皇后不解道:“赵构,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这次从东方带来多少兄弟吗?来的时候就不到三百人,这三百人能上去和郁久闾萨满一战的有几个?据我的观察,也就是你我二人了。而我还是个女流之辈。这样选下来,只有你一个人上。” 赵构道:“这场比武,我并不出面,而是由你出面。” 孟皇后当时就是冷哼一声笑道:“我是个女的,我怎么上?” “很简单,你不是喜欢扮男装吗?其实说实话,你的男装非常英俊,我都怀疑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男人!” 孟皇后冷眸一顿,问道:“你自己不出面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孟皇后马上就是有些慌了:“你要是不出面,我可没有必胜的把握,到时候出了岔子,后悔不迭。” “哈哈哈,你也太小看老公了,我都安排好了。”说着,赵构就是从身上拿出一个随身佩戴的玉佩,交给孟皇后。“你带着我的玉佩,上面有我的字号,到时候不管对方什么高手,谁也不是你的对手!” 孟皇后登时欣慰一笑:“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吗?可是你说你去做什么更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上次兽皮烧焦的气味被我追踪到了,并且那个人事实上已经不能继续兴风作浪,徽宗皇帝这个老狐狸虽然活着,但一直藏头露尾,没有必胜的把握不敢出来,除了这两位之外,还有一个神秘人。” 孟皇后惊道:“这次来西夏,这个神秘人也要现身了吗?” 她可不想再遇到什么神秘人,接连出现的神秘人将赵构折磨的够痛苦了。 赵构来了一个摸头杀:“怕是没用的,只有面对。而我有预感,这个神秘人同样是来自北方草原,而且将比徽宗皇帝和狼面人都要恐怖。如今我孤军深悬,能不暴露就尽量不暴露,暗中观察这次从草原来的人,没准有所发现。” 孟皇后道:“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才能答应你女扮男装。” “什么事?竟然还要讲条件这么正式!” “不论发生了什么事,都要收复幽云十六州。” “你不说,本王的目标是也是天下,既然要统一天下,幽云十六州是必然要收复的。真笨,这个还要拿来做条件······” 两人正在说话,忽然秦时征和封存周就是进来了。 封存周道:“王爷,根据我们的观察,从草原陆续来了很多部落首领的王子和将军,其中比较大的部落有蒙兀室韦、蠕蠕、突厥等。另外还有大食国来的阿拉伯人。简直是高手汇聚。看架势这场仗很难打。” 秦时征也是捏着拳头愤慨道:“好好一个比赛,竟然被他们搞成了码人比赛!真是卑鄙无耻呀。” 两人说完就是互相看一眼,目光中满是担忧。 赵构笑道:“你们不用怕,他们不是比赛码人吗?我们也码人!” 秦时征和封存周两张老脸顿时就是绯红一片:“王爷,我们两个加起来都有二百多岁了,上场让人家笑话。” 赵构道:“只要找到他们中间最厉害的武者,就给我使劲上去虐,虐不死也要废掉他们的丹田,懂了吗?但是威胁全部消除后,只要孟皇后上场,你们就败下阵来,懂了吗?” 秦时征道:“王爷,就算是我们两个人也上,但我们的还是少。到时候支撑不下来,孟皇后上去也会后来的高手打下台。” “哈哈,难道本王说的码人就是我们这几个吗?” 一百九十五 耗也耗死你 孟皇后就是走上前来,一双眼睛放着光,看着封存周和秦时征。 两人的胡子都飞起来了,大眼瞪小眼,一脸难以置信:“难道皇后也要上?” 赵构笑道:“她的功夫功夫虽然不如你们两个,但是最近也进步不少,加上锻体也是十分厉害,而且,最关键的是,她的男装扮相非常之美。” 两人闻言,一脸玩味,话也说不出来了。 对方是码人,我们也码人,现在老本都码上,对方要是使用车轮战,也是很难招架,更不要说还有西夏的高手也会参与。 三日后。兴庆府禁军校场上。 一大早宫里的人就把擂台都搭好了,擂台前是一个大帷幕,帷幕前飘扬西夏文字的旗帜。 当日天气威风,日头很大,很早凤凰城的百姓已经陆续集结过来,等着看大戏。 郁久闾萨满和一个大食国王子模样的人出现在人群中。 郁久闾萨满是认识的,想必他身边的那个人就是大食的王子阿里。 赵构坐上了自己的位置,郁久闾萨满和大食王子都走过来,影子就是盖住了赵构,盛气凌人的样子。 “赵构,今天是你现原形的日子,一会叫你在擂台上满地找牙。”郁久闾萨满公然挑衅道。 大食国王子阿里此刻也不忘在赵构身上踩一脚,昂然道:“不知道宋国王爷准备了多少人参赛,够不够我们两国勇士打的?” 赵构冷哼一声道:“本王对你们采取人海战术非常不屑,没想到你们公然说出来,真是恬不知耻。” 郁久闾萨满大笑道:“你赵构不要弄嘴,圣上收拾比武招亲,没说不让我们的草原和外邦的勇士参加,你要是现在就趴在地上认输也来得及。” 大食国阿里王子的目光扫过赵构身后的两个老者道:“我们那么多人,耗也耗死你。我建议你把这两个老东西先推上去,到时候看大夏国人的口水不淹死你才怪。” 赵构摊开手,就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郁久闾萨满和阿里脸上讪讪的,觉得赵构和他的人根本不值一提,很轻快地就是走了,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一阵锣鼓响,有太监总管出来,就是宣读了李乾顺和皇后的诏书,紧接着一阵警跸声音,李乾顺和皇后也出现在人们 眼前,坐在了高处俯视擂台,能够看到全景。 大夏百姓伸长脖子就往台上看,就看见赵构、郁久闾萨满和阿里王子。 “这台上的就是大宋的康王赵构、柔然的王子和大食的王子了吧?果然气象不凡。” “柔然的王子凶神恶煞的样子,脑满肠肥,公主要是嫁给他不是一朵鲜花插在了那啥上吗?” “大食国的王子虽然风流蕴藉得多,可是比大宋的康王爷还是差太远了。” “我要是公主,我也选大宋康王,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战胜另外两位。” “你知道什么,康王的实力不行,当初悔婚长公主的就是他,如今过来,只不过是丢人现眼来了。” “你们都不了解情况,表面上看是三个王子之间的争夺,其实是三个国家之间力量的对决。这下有看头了。” “要是这样的话,大宋王爷相当于直接放弃了,你看他身后就两个老者,加起来都有两百岁了,王爷一个人上,就算实力滔天,也对付不了车轮战。” “······” 都说群众眼睛是雪亮的,赵构听到台下百姓议论,更加认可了这句话。 就算是普通百姓也看出来了,郁久闾萨满和阿里王子准备采取车轮战,从而保证结果偏向他们。 突然一声锣响,场面上就是安静了下来。 一个禁军的统领叫道:“比武正式开始!有哪几位好汉上台接受天下豪杰挑战,尽管出班,在台前题名。” 夏国的几位勇士直接就是上了擂台,在官员那里唱了名。 赵构看着他们表现,只是摇头罢了。 这边郁久闾萨满一摆头,就有草原来的高手上了擂台。 赵构一看,竟然都是极境高手! 妈的,这也太下血本了! 这帮极境高手一上场,顿时就是一边倒,夏国的勇士节节败退下去,唉声叹气一片。 “这草原来的高手实在是太强了!我们在他们手里撑不过五个回合。” 伴随着一片嘘声,一个真正的西夏国勇士登台。 “在下是李中恪!”李中恪正是该婚的年龄,赵构发现他年纪不大,竟然也是极境高手,这样的高手竟然埋没在民间。 看来他是想通过这次比武,跻身夏国王室,为国效力。 嗯,是个好汉!青春正举的好汉,心怀远大抱负,不错。 李中恪果然不负所望,从反应和力量上直接就是碾压那几个草原高手。 “终于有少年英雄为我们大夏国长脸了!” 百姓就是在台下一阵叫好,掌声雷动。 郁久闾萨满鼻子里冷哼一声,把手上的玉扳指就是一拧,当时就有人从人群中飞上了擂台,直接和李中恪相对。 这个上台的人竟然又是一个极境的高手,而且力量超雄。 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样貌威严,穿戴是草原风,手中拿着马刀。 “在下是郁久闾和!” 这个草原悍将就是直接报上了名号。 官员问道:“你年龄是没结婚的吗?” 郁久闾和道:“痴长二十九岁,尚未婚配。敢以马刀作证。” 官员道:“这次比武,只见高低,不论生死,你是不是把马刀收起来?” 郁久闾和笑道:“既然是公平打斗,何妨带上兵器,我带我的兵器,他带他的兵器,又有什么不公道的?就算是兵器不长眼,死在擂台上,也不过是技不如人罢了。” 官员脸上就是难做,回头向太监总管请示。 太监总管还没说话,郁久闾萨满就道:“男子汉赌斗,既然是公平,为什么不能使用兵器?只要不上暗器。” 太监总管回头请示李乾顺和皇后,李乾顺没办法,只能答应了。 官员就把一把铁剑给了李中恪。 “李中恪,教训教训这个狂妄的草原狂徒!” 百姓在台下纷纷给李中恪打气。 李中恪被推到了不得不战的境地。 赵构却为他捏了一把汗,既然允许兵器上场,这是一定要见生死了,而李中恪的武力能是他的对手吗? 金锣一响,两人就是战了起来,擂台上两人你来我往,刀剑齐鸣,看的人目瞪口呆,显然这种精彩的打斗很多人都没有见过,场面上安静极了,都忘记了说话。 忽然,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落下,一个人的身体飞下了擂台,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下一滩血。 一百九十六 刚才谁说王爷没人可用 “李中恪用兵器也能赢!” “壮大了大夏的气象!威武哉李中恪!” 那个被一剑削下擂台的,不是别人,正是草原狠人郁久闾和。 这厮是个极境强者,而且力量超雄,竟然一番赌斗之后败于李中恪。 赵构点点头,微笑着呷了一口酒,心说李中恪果然是大夏国的宝藏男孩! 可是,你这么锋芒毕露,草原上的群狼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果然,就在郁久闾和被击中下台的那一瞬间,郁久闾萨满就是起身,看着台下的人丛,从人丛中就是钻出来了十几个高手。 赵构禁不住一阵纳罕,这是马上要三驾疲敌了。 “我来挑战这位李中恪好汉!” 登时,就是一个草原壮汉飞身上了擂台。 李中恪公然不怕,两人又战了精彩的五十回合,难分胜负。 但赵构已经看出,李中恪因为应付草原群狼的车轮战,已经渐渐不支, 围观的百姓见李中恪连战草原群狼,都伸长了脖子看,生怕错过精彩的一幕。 但这次他们失望了,随着李中恪力量的下滑,对方一个大擒拿手,紧接着就是一记神龙摆尾,躲过了一击,却没有躲过连还手,直接就是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不好!李中恪已经受了重伤!” 西夏人将他团团围住,七手八脚地把他从地上抬起,送去医馆医治。 赵构心里就是一阵惋惜,李中恪要不是参与这场比武,估计还真就跻身西夏王室了。 这样的实力埋没在民间,怎一个可惜了得。 郁久闾萨满志得意满,此刻饶有兴致地看向赵构,幽幽地说道:“康王,你准备什么时候派人上场?光是我的人和大夏的人打,一点意思也没有。” 他身后的人跟着起哄道:“王爷还是快点上场吧,越到最后选手的实力越强,你能留着一条命活着下擂台都难。哈哈哈!” “王爷估计是等救兵呢!你看他就自己一个人。” “他还不上,难道让身后的两个老头子上?” “······” 赵构懒得搭理他们,对身后的封存周和秦时征道:“你们准备一下吧。” 两个老家伙就是面面相觑,显得有些局促,毕竟他们的尊容都是面皱发疏,上天还不得让人的口水给淹死。 但赵构已经下了命令,只好就是准备一下,上了擂台。 “啊!赵构脸都不要了,竟然让个老东西上台了!” 郁久闾萨满见状,和阿里王子对视一眼,手里的肘子都扔了,眼睛直勾勾看着擂台上老脸同行的封存周,如是这般尖叫道。 别说是郁久闾萨满,就是台下的看客都惊呆了,下巴都掉了一地。 “这八王爷也想得到公主的芳心,可是这未免太掉价了吧?” “这是上来找孙媳妇的吧?” “还要不要个老脸了,都这岁数了还上擂台!” “······” 报幕官脸色一沉,对着封存周问道:“你也没有婚配?” 封存周想说自己还是个原包装,但难以启齿呀,直接就是僵在那里。 报幕官摇摇头,看向太监总管,太监总管就是看向赵构,说道:“康王爷,这似乎有些不妥吧······” 赵构见封存周实在和场面不相称,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摆摆手道:“既然规则这么严格,我看你还是下来吧。” 孰料,话音刚落,另一边的郁久闾萨满就是叫道:“什么意思?上台来了,就没有这样下去的道理!这老东西上来给老子舞蹈一番,或者在地上爬一圈!” 赵构对着郁久闾萨满就是骂道:“爬?爬你妹!你是不是欺负我没人和你刚?” “你赵构已经丢人成这样了,难道还想弄个女的上来参赛吗?你小子已经山穷水尽,躲是躲不掉了,你还是快点上擂台吧!” “老子身后还有二十多个硬手,你赵构有人吗?你们大宋一个有用的人都没有!” 郁久闾萨满见赵构陷入了窘状,直接疯狂刺激道。 话音刚落,忽然从东方大道上来了上百人的队伍,迤逦而来。 “快看,又有人来参加比武了!” “看这些人的装束,不像是本地人,也不是草原上的人,这是哪里闻风而来的?” “这些人来者不善,个个都是心雄万夫!” “这显然是三位王子都没有想到的吧。” “这下有好戏看了!” “······” 这些人脚步沉稳,来的迅速,一阵狂风一般来到校场之上。 一个人大叫一声道:“刚才是谁说王爷没人可用的?” 这人正是仰康宗宗主庞彦邦,跟在他身后的正是他佩戴赵构掌纹召集而来的隐武者俊杰,足有百人之多。 看着跪在脚下的百几十号人的隐武者强手,赵构笑了。 “王爷,我们来迟了!”庞彦邦跪在脚下请罪。 赵构笑道:“不迟,刚开始而已。你也看到了有人说我们大宋没有人,说我康王赵构成了孤家寡人,你们给他们亮个相吧!” 见突然之间来了这么多人,而且年轻的好手也有几十,郁久闾萨满一张脸涨得通红。 这! 赵构什么本事从天底下招来这么多的硬手?他们柔然和大食已经准备好了武力压境,所以才有这个规模的武力,他赵构何以有这个能量准备时间? 这不可能,老子还没借助这次机会好好羞辱赵构呢! 赵构起来伸个懒腰,饶有兴致地看着惊慌中的郁久闾萨满和阿里道:“两位王子,你们不是和本王比人头吗?现在这些人头够用了吗?” 说完,就是一招手道:“你们中间的武者,凡是婚配的都不要上,就是已经亲近过女色也不要上场,我看看有多少!” 筛选下来,精壮的隐武者竟有三十五个! 而且每个都是化境高手往上,极境高手就有十几个人。 郁久闾萨满咕哝了一下嘴巴,一脸猪肝色。 “人多有什么用!这不是抢公主,公主是金枝玉叶,必须强者得之!”这时候,大食的阿里王子就是说道。 郁久闾萨满来了底气,摇晃着腮帮子道:“说的好!你赵构人多不假,可未必能胜过老子的草原苍狼!蒙兀室韦的人在哪里?” 话音刚落,一个蒙兀室韦的高手出班,身高九尺往上,一身横练,相貌犹如山岳,手中是一把三尺多长的大马刀,直接出现在了擂台之上。 报幕官道:“你是哪里的好汉?” 男人道:“我乃蒙兀室韦萨满神前护卫队长孛端察翰!大宋不怕死的,尽管上!” 他在擂台上走了两步,咚咚咚一阵响动,整个擂台都晃荡。 卧槽!还真有甘愿做郁久闾萨满马前卒的煞笔! 一百九十七 我要和你决生死 蒙兀室韦勇士孛端察翰往那里一站就是一尊神,围观的百姓见到这一号人物出现,顿时就是吐吐舌头,心说柔然的利剑终于出鞘了。 赵构打量了孛端察翰。 孛端察翰的武力值竟然高达极3! 特么的,这郁久闾萨满可真舍得下血本。 报幕官当时就是说道:“孛端察翰,今天的比武只是论输赢,不决生死,你还是把马刀收起来吧。” 孛端察翰脸色没有一丝波澜,就是要把马刀收起来。 谁料这时,郁久闾萨满叫道:“刚才已经有人使用过兵器了,这才怎么不行呢?还是带着兵器吧。和你打的人也带上兵器,大家扯平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死在擂台上不过是技不如人,既然是武者,一条命早就豁出去了。” 报幕官和太监总管就是对视一眼,只能依着郁久闾萨满。 赵构心里就是有些不爽,因为他手中没有什么了不得兵器,青釭剑在吕靖手里,现在辽阳府,秋水剑在孟皇后手里,也不在台上。 庞彦邦把自己的佩剑给了那位名叫郑旉的隐武者。庞彦邦作为隐武者混迹江湖多年,手里的货当然不用说,虽比不上青釭剑,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赵构知道郑旉不是孛端察翰的对手两人又同时用剑,要是真的杀红了眼,很可能就是一条命不保,于是叫道:“郑旉,你不要用尽全力,本王的人太多了,你就给我狠狠地消耗这厮,差不多就下来。知道了吗?” 郑旉笑道:“王爷,这人虽然看起来强壮,却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语毕,郑旉就是猱身直上,直取孛端察翰。 一个是三尺大马刀,一个是紫电青霜剑,两人都奋胸中豪气,使尽手段,在擂台上你来我往斗了接近五十个回合。 郑旉耐力不如孛端察翰,实际武力值也不是他对手,斗到气喘吁吁,孛端察翰依然面色不改。 赵构咳嗽一声,直接就是送到了郑旉耳中。 郑旉一个翻滚,几乎是主动下了擂台,认输了。 “妈的,没理由输给这个夯货!”郑旉一脸还不服气的样子。 庞彦邦看他有些丧气,就说:“王爷是看你旅途劳累,上去热热身就行了。” 郑旉一下来,马上又有高手上了擂台。 庞彦邦对隐武者道:“热身啊!好好热身就行了。” 郁久闾萨满听见这个热身,就是气不打一处来,赵构这是仗着人多欺负人少。 赵构见郁久闾萨满不忿,就是刺激道:“郁久闾萨满,你这是有话要对我说吗?这踏马不是你教会我的吗?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懂吗!” “赵构,你不要猖狂,胜负还没分晓呢!公主是老子的。”郁久闾萨满此刻只能逞口舌之快。 赵构冷哼一声:“切,走着瞧吧,让你小子输的心服口服。” 孛端察翰就算是有滔天的战力,也禁不住这个车轮战的打法,六个隐武者连续上台,和他连续斗了三百多招,他已经强弩之末,胳膊都抬不动了。 忽然一个人又出现在了擂台上。 报幕官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叫道:“我乃北邙山苗正彦是也!” 赵构一看他,又是一个极境的高手,智商也高,反应也快,力量也有接近两千斤。 他使用一柄大刀,目光炯炯有神,正气昂然。 苗正彦一上台,孛端察翰没有撑过十招,直接败下阵去。 郁久闾萨满见状登时大怒,拍着桌子骂道:“孛端察翰,你小子敢不拼命?你蒙兀室韦不想活了!” 孛端察翰大汗淋漓,气喘如牛,把手按在地上就是说道:“王子,实在是撑不住了!撑不住了!” 郁久闾萨满也没办法,看向自己身后,该婚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而且是他的贴身侍卫,目光偷瞄向赵构,有些胆怯。 这时候,大食的阿里王子笑道:“那就让草原好汉们暂时歇息一下,本王子带的人还没上去过呢!” 说着,阿里王子就是一摆手,从人群中就是钻出来三个阿拉伯服饰的高手,高鼻子大眼,大络腮胡子,手中都是长达四五尺的大马刀。 苗正彦又击败了其中的两个,体力不支,正好下台,他一下擂台,马上就有人直接补位。 渐渐地,阿里王子的人也都被耗完了。 此刻,站在擂台上的还是赵构的人。 赵构看的不耐烦,吃过午饭,甚至还睡了一个午觉,醒来已经是日头西斜。 距离打擂结束还有一个时辰,而擂台上站着的人仍然是赵构的人。 郁久闾萨满和阿里王子两个人都是急不可耐,眼看着必须要他们自己出马上阵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他们度秒如年。 郁久闾萨满忽然就是站起来,指着赵构道:“你玩车轮战,风头都被你抢尽了!现在该轮到你我之间的较量了吧!” 赵构摇摇头道:“郁久闾萨满,你小子不是我的对手,先打赢我的手下再说吧。” 郁久闾萨满直接就是暴走:“赵构,我看你就是一个缩头乌龟,就知道仗着自己人多。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出来和我单挑!” “单挑?好像我刚才说的话你还没听见,我是说你不配我出手,除非你先打赢了我的手下!” “我打赢了你的手下,必然体力消耗,你再上来,根本不是公平决斗。” 赵构干笑两声道:“你小子当初不就是这样想的吗?怎么,现在终于知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哈哈,不过现在已经晚了。擂台上站着的可不是本王。你把他先颠下来再说吧。” 郁久闾萨满面皮紫胀,浑身颤抖,大喝一声道:“老子和你决生死!” 围观的百姓一听决生死,登时就是来了精神。 这一句决生死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是要一锤定音了。 既然郁久闾萨满提出了决生死,赵构再用人海战术,肯定难以服众,这是郁久闾萨满逼他出手才说出的话。 赵构道:“决生死?可惜你这条命在我眼里不值什么。” 郁久闾萨满气鼓鼓地道:“那就请两位公主出来,谁要是输了,当着公主的面认输。再加上决生死,这样你觉得够了吗?” 赵构笑吟吟的,转脸看向台下,百姓们都是面面相觑,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赵构身上。 如果赵构不答应,显然大夏百姓要把他脊梁骨戳破。 郁久闾萨满叫道:“你还磨蹭什么?到底行不行?难道你就甘愿做个缩头乌龟?” 赵构长身而起,打个哈哈,好整以暇地道:“决生死是吧?我来大夏水土不服,最近伤风,身体不舒服,到底决不决生死呀?” 一百九十八 盖世英雄 “啊?王爷竟然生病了?” “你听他胡说八道,他这是故意这样说,目的就是避而不站。” “可是,他也没必要非决生死不可呀?这规则是他柔然王子撺掇定下的,要是我,我也不会决生死,” “可是,柔然王子好像不服气呀。” “······” 台下的百姓就是议论纷纷起来。 这边郁久闾萨满和阿里王子互相对视一眼,听着台下百姓的议论,就是有些高兴起来。 他赵构要是不参战,就是窝囊废,娶了公主也名不副实。 就在大家目光灼灼地看着赵构的时候,赵构开口了:“那就请两位公主出来吧。” 赵构这般一说出口,顿时就是一阵欢呼声:“大宋王爷应战了!” 这边,太监总管得到了李乾顺和皇后的允许,带着人就去了顽石宫,带出了李香主和李欢王两位公主,来到了李乾顺和皇后身边。 李香主和李欢王从台上看到了赵构,激动的几乎昏厥。 李欢王跳着脚道:“是赵构!真的是他!” 李香主抿着嘴一笑,淡淡地道:“害我们担心了这么久,到时候再找他算账!” 李乾顺和皇后见两个女儿竟然这么高兴,心里也是一阵欣慰,试问天下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得到幸福呢。 李欢王大声叫道:“赵构!你一定要赢呀!” 赵构献上了两个飞吻。 李欢王拉住李香主的胳膊道:“姐姐,你记得我和你说的那个梦吗?” 李香主愕然。 “哎呀,你真是的!就是我梦见赵构化身盖世大英雄,踩着七彩祥云来救我们!” 李香主笑道:“你不是说你的梦想成真了吧?” 李欢王眼睛里都是幸福的泡泡,点着头道:“是真的。姐姐,我们赢了!” 李嘉佑和李藩两个人就是出现在两位公主身边,跪下道:“公主,王爷来到凤凰城的消息,我们没有及时告诉你们,乃是······” 两人说完,用眼睛的余光就是看向李乾顺和皇后。 李香主示意他们不要解释了,然后说道:“本主知道了,你们办差不错,退下吧。” 李藩又说道:“公主,现在柔然的王子要单挑王爷,说是不光论输赢,更决生死。” “什么?决生死?”李欢王瞪着妙目,不敢相信。 李嘉佑道:“郁久闾萨满不满王爷,就提出要和王爷决生死,并且让公主出来观战,谁输了就要当着公主的面下跪认输,输了的还要自绝。” 李欢王惊得花容失色。 李香主淡淡地道:“赵构未必会输,上次和他决生死的人如今坟头草都一人多高了。” 李欢王闻言就是高兴起来,拍手道:“姐姐,你说的好!” 擂台上。 郁久闾萨满手里是一把半丈多长的大马刀,夕阳洒在其上,寒意凛冽。 赵构也拔出了万佛神剑。 一把残剑! 郁久闾萨满见到万佛神剑的真容,终于控制不住就是笑了起来:“赵构,你踏马这是什么剑,又来故弄玄虚的吧?” 百姓看到万佛神剑,纷纷就是倒抽一口凉气。 “康王,这是想闹哪样?” “这剑用来自绝尺寸刚好。” “大宋这么穷的吗,王爷都配不起一把好剑?” “王爷这是提前放弃了吗?既然打谱放弃了,还强充什么好汉?” “······” 赵构昂首笑道:“此乃万佛神剑,剑锋所到,衣甲平过,血流泉涌,你郁久闾萨满马上就会尝到死亡的滋味。” 郁久闾萨满哭笑不得的样子在赵构看来和个傻子无异。 “那就让我看看,你这把普通的残剑到底怎么让老子尝到死亡的滋味吧!” 赵构再次为万佛神剑宣传了一把。 “万佛神剑,剑锋所指,衣甲平过,血流泉涌。你郁久闾萨满死在本王的万佛神剑之下,也没什么委屈的了。” “你踏马少在我面前故弄玄虚了!” 郁久闾萨满声音一厉,浑身就是鼓荡起一阵内劲,内劲在他身上下剧烈翻滚流动,结成了厚实的罩体。 大马刀也在铮铮作鸣。 忽然,这时候就是来了一股诡异的西风,校场上的旗杆咔嚓断了。 这一声巨响就像吹响了进攻的号角,两人混杀在一起。 金属撞击叮当作响,内劲碰撞砰訇不止,整个擂台都摇摇欲坠。 “呀!万佛神剑果然好厉害呀!” “一把残剑竟然能够爆发出这种的威力,实在骇人听闻。” “大马刀占尽便宜,可明显不敌了。” 百姓们掌声雷动,完全投入进来,看到赵构表现,终于松了一口气。就在刚才,他们还以为赵构根本不是郁久闾萨满的对手呢。 看台上的李乾顺和皇后也是看的眼睛发直。 李乾顺直接嗫嚅着嘴唇道:“这大宋的康王,原来不是软脚虾。” 皇后道:“能调动几乎全天下的隐武者出动帮助他,谁信他一点武功都没有!” 李香主很不屑地道:“你们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李欢王在看台上声嘶力竭地为赵构呐喊助威:“赵构,加油!” 加油?我加油你妹! 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响起,当的一声。 万佛神剑又断了一截。 “不好,王爷危险了!” “断了,又断了!这是生铁吧!” 百姓们的叫好声还没落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紧接着,场面上安静极了。 忽然。 嘭的一声。 内劲碰撞的声音响起,一个人就是飞了出去。 “谁说残剑不行的?” “这残剑身残志坚,我也想要!” “要你妹,这是万佛神剑!” 就在百姓们的议论声中,随着一个巨大的躯体落在了擂台之上,砸坏了擂台一角的声音,郁久闾萨满倒在了擂台之上。 咳咳! 一口鲜血就是吐了出来,鼻腔里都是血腥味。 郁久闾萨满败了! 可是这画面太美,来的太突然,众人还都没有来得及回味。 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王子,你怎么样?” “王子,我们扶你下来。” 郁久闾萨满的随从倾巢出动,涌到了郁久闾萨满身边,准备把他抬起。 郁久闾萨满却一挥手道:“不要动我,快叫铁轮王来!” “王子,铁轮王出手不合适吧?”一个人没有眼力见,就是说道。 “妈的,快去叫他来!咳咳!”郁久闾萨满紧接着又是一口老血。 此刻,他郁久闾萨满全身筋脉尽碎。 一百九十九 康王,我们合作愉快 看台上的李欢王见赵构已经获胜,高兴地直接就是要往下走,却被李乾顺用眼神眴止了。 “果然是本主的男人!”李欢王一脸幸福的样子,高兴的手脚都无处安放了。 李香主眉头微皱:“看样子这个柔然王子还不想认输。” 李欢王道:“不认输可以理解,认输了就是要当着我们的面给赵构下跪,还要自绝,就算是战死,也不会认输。” 李乾顺忽然身形就是一动,嘴边的胡子都动了起来,良久才看向皇后道:“你认为需要我下去停止这场比武吗?” 李欢王怒道:“父皇,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包庇那个什么柔然王子?” 李乾顺怒目而视道:“混账,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皇后缓缓地道:“只怕就算是你想停止,柔然人也不会善罢甘休了。” 李乾顺表情就是浓郁起来,浑身颤抖,喃喃地道:“这样一来,柔然必然大兵压境,他们和大食一起发动边患,我们大夏危矣。” 李香主瞥了一眼李乾顺,嘴角一勾,就是一阵鄙夷。 “铁轮王来了!” 柔然武士的话音刚落,身后就是出现了一个老者。 这老者看上去有七八十岁的样子,须发虬结,松鹤之形,身量不高,却充满了力量。 这就是柔然的铁轮王。 柔然立国以来,就意识到要想在弱肉强食的世界上立足,必须培养绝对实力,就有意识地培养超级武者。 经过上百年的努力,终于出现了三个超绝的武者,分别是金轮王、银轮王和铁轮王。 这次,郁久闾萨满带着铁轮王来,打定主意趁着大夏失去了辽国的外援入侵,却发现西夏并没有想象中的孱弱,于是改为试探。 没想到铁轮王现在还真派上了用处。 铁轮王一出现,目光就是放在了赵构身上,四目相对,空气都凝固了。 郁久闾萨满气若游丝,已经命在旦夕,此刻很艰难地对铁轮王道:“轮王,给我插上阎王针!” 铁轮王脸上一阵青红,嗫嚅着道:“王子,你还想上去和他斗?” 郁久闾萨满点点头:“我们柔然勇士,就算是死也不会跪下给别人认输。” 赵构听到这句话,对郁久闾萨满反而有些好感,嗯,是条汉子。 但你虽然是条汉子,但也不该在太岁头上动土呀。 唉,只能说是命运的无情捉弄吧。 铁轮王道:“王子,你挺住,我上去给你报仇。” 郁久闾萨满摆摆手道:“轮王,给我针。你上去又被他们说闲话了。” 铁轮王脸色铁青,目光顶在赵构身上,发出恐怖的威胁。 但没有郁久闾萨满的准许,他也不敢上擂台。 “轮王,给我针,快给我针。”郁久闾萨满哀求着。 铁轮王无法,从衣襟内就是拿出了一个样貌古朴的银针,号为退阎王神针。 这个针扎在人的百会穴,回阳救逆,瞬间提升人的战斗力到恐怖的级别。 副作用也很明显,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这个针就是要命针。即便是用了这个针,也不过帮助回光返照而已。 没想到郁久闾萨满竟然想到了这一招。 牛逼,你牛逼,就算是死也想拉我垫背。 噗嗤。 退阎王神针就是插进了郁久闾萨满的百会穴中,郁久闾萨满忽然满血而起,好像从来没有受伤。 “啊!” “这是什么邪门功夫,这下王爷有危险了。” “这一定是失传了很久的回阳救逆针,他是准备和王爷鱼死网破了。” “······” 百姓在擂台下就是一片议论,各种脑补神针的作用。 赵构甩甩头发,目光缓缓地移动到了郁久闾萨满身上。 这厮已经满血复活了。 嗯,确认过眼神了,也是个挂逼,被人打了一针就能复活。 可是,难道你不知道对面站着的爷爷我是挂逼祖宗吗? “赵构,受死吧!” 郁久闾萨满携带滔天杀意,漫天席卷而来。 大马刀所携带的威势甚至比刚才还要恐怖。 “卧槽,这比刚才还要威猛了!” “神针果然厉害,王爷这回是危险了。” “现在鹿死谁手真的凭空多了许多变数。” 百姓们纷纷为赵构捏了一把汗。 然而,十招之后,仅仅是是十招之后,郁久闾萨满凭借神针激发出来的战斗力已经望风瓦解,踉踉跄跄起来,冲击之力面对深不可测的赵构不过是泥牛入海。 十九八七······ 赵构只是荡开阵脚,在不远处等着他摔倒,不等数完十息之数,郁久闾萨满眼睛一翻,就是直挺挺地摔在了擂台上。 咚! 一声巨响起来,身体下方就是一个凹陷。 “赵构, 我要杀了你!” 突然就是几个声音发出,擂台上上了一大帮人,团团围住了郁久闾萨满,抬着他紧急送医,而剩下的人则掣刀而出,对准了赵构。 赵构身形为之一舒展,还没说话,庞彦邦带着人也把他保护了起来。 这可是上百个隐武者高手,对方相比之下,顿时就是夺气。 报幕官连忙道:“王子是自己不小心摔在擂台上的,而且上擂台就是要决生死,而王子已经送医,不见得就有生命危险,你们两方都不要造次。” 老太监也挥手,让大夏的禁军出动,施加压力。 郁久闾萨满的人就是退了下去。 报幕官道:“距离今天的比武结束还有一刻钟的时间,还有没有哪位英雄好汉上擂台和康王一决雌雄的?” 话音刚落,大食王子阿里就是拍着手出现在了擂台上,一脸兴味地看着赵构说道:“康王爷,我们合作愉快。如今还有一刻钟,不会再有什么人上来了。你做大的,我做小的,我们平分了两位公主,不是很好吗?不过你放心,作为感谢,金银珠宝和异域风情的美女一定不会少了王爷你的。” 赵构笑道:“所以你上来不准备和我打?” “哈哈,打打杀杀的有什么意思。王爷一出手,我就故意倒下,也是第二。”阿里直接就是厚颜无耻地商量道。 这个态度直接就是激怒了柔然人,他们叫嚣着道:“阿里王子,你是什么意思,你上擂台不光不为我们王子复仇,还想着拿走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阿里对这些选择充耳不闻。 赵构笑着道:“阿里王子,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么我们合作愉快。看剑!” 赵构对着阿里就是虚晃一招。 阿里就很配合这一下,倒在了擂台上,马上举手投降道:“康王太厉害了,我不是他对手,我好怕怕呀。” 周围人见到这一幕,差点就是吐了出来。 “这个人一点钢骨也没有,竟然还有脸婚配我们公主!” “我们公主要嫁的是英雄,这人是个狗熊吧。” 百姓们指着阿里王子就是戳他脊梁骨,阿里却像个忍者龟,丝毫不为所动。 “哼,你们这些低级生物,就知道打打杀杀,本王就是要坐收渔翁之利!”阿里从擂台上离开了,懒洋洋地坐下,拿起夜光杯就是斟上了一杯葡萄酒。 报幕官道:“好的,马上开始倒计时,本官将宣布比武招亲结果!” 话音刚落,忽然一个俊美无敌的公子就是出现在了擂台上。 “好像时间还没到吧!” 第二百章 本王宣布,柔然,灭国 百姓见最后关头,又出来一个人挑战赵构,马上以为结局一定的心瞬间又被提了起来。 而他们的关注点瞬间就是集中在他的美貌上。 天下竟然有这么好看的美少年! 那少年看定赵构,淡淡地说道:“赵构,你再厉害不过娶一个公主,这个阿里王子的老子预定了。” 阿里王子的葡萄酒刚喝到了嗓子眼,差点一口喷了出来,没想到这时候还有人上来找不自在。 “赵构,打死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本王子的人还有名额。”阿里被眼前发生的一幕牵动神经,腾地一声站起来对赵构吼道。 报幕官道:“来的人报上姓名。” 美少年道:“在下孟遮天。” 阿里暴走,随即就是骂道:“孟遮天!你踏马做梦遮天吧!赵构快点给我赶走他,我还有人等着上擂台呢。” 赵构却问报幕官道:“确定还有多少时间比武结束?” 报幕官道:“王爷,大概还有数百息时间。” 阿里王子一听这时间,直接就是捶胸顿足起来:“赵构我给你十万两白银,异域风情美女五个,快点出手做掉这个杂碎。” 赵构笑道:“阿里王子,时间已经不够用了,而且我也不是这个孟公子的对手呀。” 赵构数着时间,又看见报幕官向一边的司锣打了一个手势,赵构瞧准了,哎呦一声就是倒在了擂台上,比阿里王子的身法还要婀娜。 这!? 众目睽睽之下,赵构一跌,引起人们嘘声一片。 “这不就是让着这个美少年的吗!” 马上有人表示反对:“这不是让不让少年的事,而是故意为难阿里王子的。” 果然,阿里王子起身,抱着头,龇牙咧嘴半天,转身一脚踢翻了桌子,厉声骂道:“老子不玩了!大宋的人实在是太无耻了!” 赵构看着阿里带着自己人提前离场了。 这边报幕官道:“结果已经出来,本官宣布第一名是孟遮天,第二名是大宋康王赵构。请两位壮士随我到宫中见驾。” 人群已经散去,赵构目光就是看在孟遮天身上,口里啧啧几声。 孟遮天摇晃着身姿就是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得意的微笑。 赵构捏着下巴,上下打量他不止:“啧啧,果然比画上的还好看。没想到你女扮男装俊美如斯。” 孟遮天就是婀娜地转了一个圈,对赵构道:“是心里话吗?手下败将······” 赵构刚想说什么,忽然就是两阵香风涌来,李香主和李欢王两位公主就是钻进了怀里。 饶是;两位公主这么坚强的人,此刻也是哭的梨花带雨。 孟遮天道:“你们两个中的一个是归我的,怎么都钻进了赵构怀里?” 李香主和李欢王齐齐地把目光投向了孟遮天,拧着眉,脸上是拒绝。 这时候,庞彦邦走了过来道:“孟皇后,你骗的了她们,却骗不了老夫。哈哈哈。” 闻言,两位公主顿时就是缓颊,原来孟遮天就是孟皇后女扮男装,吓了她们一跳。 宫中。 和赵构他们欢快的气氛形成显明对比,李乾顺焦躁不安。他皱着眉就是踱来踱去,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忽然就是黄门郎进来禀报道:“圣上,柔然王子已经死了,他们在凤凰城的人都撤出城去了。阿里王子也带着出城西上。圣上给他们的金银财帛都没有带走。” 李乾顺一屁股就是坐下了,目光呆滞起来,口里喃喃地说道:“坏了,送他们钱都不要,等他们出了境一定带兵攻打大夏。” 赵构眼睛微眯,就是看着李乾顺道:“圣上,你想大夏一时安宁,还是百年安宁?” 李乾顺道:“王爷,不要说什么安宁,现在是大兵压境,哪里还有什么安宁?” 皇后问道:“王爷,一时安宁是怎么样?百年安宁又是怎么样?” “很简单,一时安宁就是让我带兵,把他们都赶走,百年安宁就是让两位公主掌国,我为公主前驱,北上灭掉柔然,西上驱逐大食,堵塞葱岭。” 赵构直接开门见山,毕竟他看着李乾顺这个皇帝当得实在憋屈,还不如回家做个老农呢。 皇后拍案而起,怒道:“大胆赵构,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在大夏宫中出言不逊,指东喝西。” 赵构摊摊手,表示无奈:“怪我多嘴了。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已经和公主们在一起了。” 李香主道:“父皇,母后,康王在大宋经营东方,广有谋略,又北上援辽,不费一兵一卒退兵金国完颜宗旺,知道这些,你们还会质疑赵构吗?” 李欢王马上就是帮腔道:“你们就是不敢和他们刚,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赵构叹口气,看着两位如花似玉的公主道:“本王今天累了,很想找个地方喝个小酒呢。两位公主是不是知道大夏有什么好去处呀?” 李欢王马上就是搀上了赵构的胳膊,回头对李乾顺和皇后道:“我和姐姐出去喝酒玩耍了,你们好好想想吧。” 皇后怒道:“你们姐妹两竟然在国难当头的时候,还有心思出去喝酒?” 李香主一脸轻松地道:“母后,我们的意思已经通过赵构说出来了,你不听而已,我们在这里也没什么结果,还不如留给你们单独思考一下。所以,告退了。” 李乾顺看着两个女儿就这样公主跟着赵构和孟遮天出去了,激动得浑身哆嗦。 当他转身看向皇后的时候,皇后也是一筹莫展的样子。 出了宫,赵构和孟皇后在两位公主轻车熟路的带领下,直接就是进了凤凰城最有名的一处鱼馆,这家黄河鲤鱼做的非常地道。 席间,叙说相别一来的契阔,两位公主就是哭了一阵,被孟皇后劝住了。 李香主脸上愁云不展,问道:“赵构,你说父皇和母后会答应由你带兵出征吗?” 赵构想了一下才说:“我觉得以他目前的情况,好像没有别的选择。你们国家暮气沉沉,和大宋相比差不多。所以,我才决定让你们两公主掌管大夏,我来给你们做将军。” 李欢王拍着手道:“好呀!以后大夏使我们的,我们是你康王的,你康王又是我们的。” 李香主正色道:“什么你们的我们的。现在是说正事。” 赵构见她们两姐妹心里都藏着一段事,昂然说道:“放心吧,我不会不管的。柔然要是敢犯境大夏,我马上宣布柔然灭国。” 孟皇后一听就是心惊肉跳,每到赵构大包大揽的时候,她就不安。 “赵构,你喝多了。如今已经救出了两位公主,可是辽阳府还有我们的人······” 二百零一章 就不让他带兵 孟皇后的表现直接就是让李欢王公主坐在不住了。 她没好气地说道:“你是对赵构不信任吗?好像就是你才跟着他时间久一些。如果不是对他的能力不自信,那就是看不起我们大夏。” 李香主拦着道:“欢王,你不要小题大做,我相信赵构,也相信孟皇后。如今我们不要互相猜忌,共度时间艰才对。” 赵构笑了,心说你们开始争论起来了,就好像李乾顺已经答应了让我带兵一样。 他李乾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答应让老子带兵,就算是答应了,他也不见得就会答应我的条件。 显然,如此良辰美景之下,谈论这些所谓的军国大事,有点大煞风景。 “赵构,你笑什么?你怎么不说话了?”李欢王已经着急起来。 “我正在想李乾顺大王现在是什么心情,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会让我带兵出征的。现在八字还没一撇,你们就开始做争论了,好像巴不得我马上就上前线。我命太苦了······” 彼时天色又已经暗下来,凤凰城内华灯初上,三女顿时就是沉默了起来,各自怀着鬼胎,不再说话。 次日上午,大夏皇宫金殿之上。 关于柔然和大食联合寇边的军国要事就是在朝堂之上开始争论。 有主和派的大臣出来道:“柔然和大食都是军事大国,要是和他们两线作战,以大夏几百万人的实力,就算是倾全国之力也不见得能够保证周全。” 李乾顺催促道:“你继续说下去。” 主和派的人就是道:“建议一边加强防范,一边送使求和。公主已经嫁不成了,但是皇室内还有许多皇亲贵胄的女子,都可以作为参考。” 这话一出,马上就是有皇亲贵胄出来斥道:“你的女儿怎么不嫁出去?” 主和派大臣反唇相讥道:“两位公主要远嫁的时候,也没见大人您情绪这么激动,怎么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在乎一两个女子的终身幸福,置大夏安危于不顾吗?再说了,也没说必须嫁你的女儿。” 贵族闻言阴沉着脸,不再说话了。 当初李乾顺要远嫁两位公主的时候,他们确实表示支持,现在要嫁自己的女儿了,反而全力反对,显然是双标。 李乾顺道:“你们贵族都是什么意思?” 李乾顺的叔父辈老王爷出班道:“就怕即便是送了皇族的女子给他们,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李乾顺知道他们的意思根本就是此路不通,坚决抵制,在牵扯到他们的利益的时候,他们都很拎得清。 主战派的大臣出来奏报:“皇上,大夏以逸待劳未必会输给他们,我建议集结重兵,从北线和西线同时进发,将入侵者赶出去。” 主和派的大臣知道李乾顺的内心戏就是不愿意抵抗,马上表示反对道:“你说要战,请问派什么兵去战,调发东边的防务军队还是南部的参战?准备多久能结束?谁来带兵?” “虽然柔然和大食都是千里而来,有人会说他们粮草补给是问题,但现在是盛暑天气,水草丰美,根本不存在粮草补给的问题。而且他们都是骑兵为主的传统军事大国,前线一旦失利,直接就是威胁凤凰城。我们能够战骑兵的优秀将领又有多少?” 李乾顺被主和派的人越说就是越胆战心惊,血都往头上流,顿时就是缺氧,颓丧地说道:“诸位爱卿,计将安出,计将安出呀?” 朝堂上主和派和主战派争论不休,李乾顺听着他们的话,一会想着少付出成本安抚下这个事,一会又热血沸腾,计算国库的银子够不够打一阵子的,一小时内就是天堂地狱来回几遍,整个人都虚脱了。 可是,商量出来的结果还是一个寂寞。 转眼已经过了半晌,马上就是中午时间,大夏国师、一个胖大和尚就是说道:“臣确实听说新晋驸马大宋康王会带兵,而且富有谋略,他们国家的皇帝几次三番要想对付他,却都被他躲过去了。如今他也是大夏的驸马,大夏的事也是他的事,何妨也让他参与一下。” 李乾顺连忙一挥手道:“不行!昨天这个赵构还当着朕的面放肆,提出让他做元帅,我们大夏难道没人可以带兵吗?让他一个黄口小儿在国家面前指东喝西,不成体统。” 主战派的人闻言就是眼前一亮,马上说道:“圣上,大宋的康王爷是新晋驸马,他要是有这个心,这是好事呀。而且比武的时候,我听说他带来了很多东方的高手,都听他指挥,郁久闾萨满就是死在他手下,这样的人才就在眼前,不用白不用。” 主和派道:“赵构确实带来了不少能人,但这些人是归他调遣,要是上了战场,赵构一软弱,他们也会望风而逃,连累我们不战自败,尤其是不能让他做什么元帅。可他心高气傲,不给他元帅当,肯定也不会效力。” 李乾顺声音一厉道:“让赵构带兵的事,不要提了。” 大臣们马山个旧市议论纷纷起来,其中一个论调是:“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虽然不是康王挑起来,但他也是当事人呀。现在身份更是驸马,要是能为国效力不好吗?” 主战派的人见大臣中有人支持,来了底气,对李乾顺道:“圣上,何妨一试。就算是给他做了元帅,难道大夏的兵还一点辨别是非的能力也没有吗?” 语毕,马上就是有武将出班道:“圣上,我们认为驸马爷带兵未为不可。驸马爷已经杀了柔然王子,柔然人已经害怕他了,由他带兵,也有利于壮大士气。” 武将们表态完,马上就是有人附议。 朝堂上终于迎来了一线生机。 李乾顺怒道:“他赵构闯祸了,朕给他擦屁股还来不及,难道还会给他机会闯更大的祸吗!你们谁也不要再说了!” 朝堂上正在争论不已的时候,黄门廊就是叫一声道:“驸马求见圣上,已经在朱雀门外等候!” 大臣们大眼瞪小眼,内心已经沸腾了:这是说曹操曹操到! 可是,皇上吃了秤砣铁了心不许他带兵,这就是来吃瘪的。 李乾顺脸色顿了顿,顿开金口道:“告诉他,已经退朝了。让他直接来见朕和皇后!” 呃? 果然一点机会也不给! 二百零二章 偷窃虎符 宫中。 赵构带着两位公主、孟皇后就是出现在李乾顺和皇后面前。 李乾顺和皇后怒气还没有完全消失,停了好久才问道:“驸马今天来为了何事?” 赵构道:“已经蒙皇上和皇后恩准,将两位如花似玉的公主嫁给我,今天是来辞行的,请皇上和皇后准许本王带人回国,好准备和公主的婚事。” 李乾顺一听就是火大,朕现在是给你赵构擦屁股,你竟然现在就要走? 不给你做元帅是因为你还不配,你难道没考虑过编入军中,为大夏效力吗? 现在就拿离开做威胁,分明是不把朕和大夏放在眼里! 李乾顺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你走可以,两位公主不能和你一起走。你想好了,就请便吧。” 赵构笑道:“圣上,公主已经许配我了,难道我看着她们留在大夏承受危险吗?本王其实也猜到柔然和大食的军队会发起进攻,只不过现在还没有边关失守的消息传递过来而已。柔然可是骑兵,来无影去无踪,大食的军队山地战非常厉害,一旦被他们打破了边关,人心涣散,顷刻间就是杀到凤凰陈。我可不愿意看到两位公主成为他们的俘虏!” 李乾顺听话听音,拍案而起,脸色发紫,指着赵构怒道:“你赵构安的什么心思,难道不能盼大夏一点好?你这是存心奚落于朕!朕公务繁忙,不和你计较。你滚吧,但公主也跟着你走,就永远不要踏入大夏半步!” 李香主道:“父皇,赵构就是要个元帅当当,他现在是大夏的驸马,也算是大夏的人了,何必不放呢!” 李欢王道:“赵构当元帅,我也能跟着出战,有什么不妥的?” 李乾顺被自己的两个女儿抢白,气的脸色煞白,闷着头,浑身哆嗦。 皇后看在眼里,恨在心头,当时就是厉喝一声道:“你们两个女孩,年纪轻轻懂什么?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本宫现在将你们从大夏皇室除名!” 赵构拍着手笑道:“我看大夏在两位的英明领导下,估计很快要完,公主的皇室身份要不要的也没所谓了。两位公主,我们现在走吧。” 赵构说完转身就是要走,身后两位公主犹犹豫豫,看着李乾顺和皇后,表情浓郁,想要跟着一起走,又没动弹。 孟皇后拉着她们的手,直接就是往外走。 李乾顺道:“你们走吧,走了之后就不要回来了,就当我从来没有生过你们。” 两位公主一步三回头,心中不舍,眼泪涟涟,忽然她们一起转身,挣脱了孟皇后的拉扯,奔赴到李乾顺和皇后脚下,噗通跪倒在地。 “父皇,母后,女儿死都不会走的,死也要和大夏共克时艰!”李香主抱着李乾顺的腿,哭成了一个泪人。 这边李欢王则抱定了皇后的腿,一边呜咽一边说道:“女儿舍不得离开母亲呀,就算是让我远嫁到柔然我也愿意。” 两位女儿的表现,顿时让李乾顺和皇后心头一暖吗,心说果然还是自己家的女儿懂事。 赵构忽然转身,非常愤怒地指斥道:“李香主、李欢王,老子万里之遥赶过来把你们从顽石宫解救出来,你们竟然给老子玩这一出!你们不跟着我走,就当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吧!” 两位公主就是大哭起来,李香主道:“赵构,你忍心看到我们和父母分离吗?就这样走了,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李欢王道:“你难道不知道没有父母爱的孩子才是这世界上最可怜的孩子吗?赵构,你不要为难我们,你留下来吧,和我们一起面对外面的挑战。” 赵构冷哼一声道:“除非是让皇上答应我做元帅,不然我才不会替你们出征。” 李香主道:“你分明就是为难我们了!父皇是不会将兵权放给你一个宋人的!” 赵构骂道:“真是妇人之仁!当初我救你们的时候,难道不是宋人?真是岂有此理!你们留在这里给西夏陪葬吧,老子没心情陪你们玩了。” 说完,赵构身形潇洒就是出了宫门,在他们眼前消失。 李乾顺和皇后看着自己的女儿哭成那个样子,心头禁不住的一阵凄惶。 忽然,皇后缓缓地敛容道:“虽然赵构走了,但我们经过这件事也终于认识到一家人的重要,我们女儿果然最是懂事,已经长大了。” 这句话就是让李乾顺都感觉到了幸福。 李香主道:“父皇,就让我和妹妹嫁到外面去吧,不管是柔然还是大食,只要能够解决大夏危机,我们的幸福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李欢王道:“父皇,母后,我也愿意。” 皇后和李乾顺互相对视一眼,很是欣慰地道:“刚才还说了,一家人最重要,你们还想着通过这种方式为国效力吗?” 李乾顺正色道:“女儿,你们深明大义,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但朕已经打算好了,不会让任何宗室女子和亲外邦,大不了就是让民间女子冒充皇室。” 李欢王一惊道:“那父皇还是准备走和亲这一条路吗?” 李乾顺道:“我们和他们两线作战,胜算不高,可是失败之后的代价却非常重,现在最好的权宜之计就是先用好态度稳住他们,暗中加强边防。” 两位公主相视一笑,马上就是莫逆于心。 次日一早,宫中。 李乾顺和皇后已经早早起来,想到昨天两位公主和父母之间冰释前嫌,就是喜悦。 李乾顺直接呼唤太监说道:“今天好好准备御膳,朕和两位公主好好吃个团圆饭。” 太监忙不迭地去准备了。 到了早饭饭点,忽然宫中就是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李乾顺一惊,只见一个太监满头大汗跑了过来,跪下说道:“圣上,不好了!两位公主都不见了!” “啊?不见了?昨天还好好的!继续找!” “圣上,宫里内外都找了一个遍,都没有公主的下落,一个小太监说他见到过公主······” “支支吾吾什么,快说。” “他说昨天晚上三更之后,两位公主换成了太监的衣服,出宫了。而且她们走的很匆忙,二公主手里还有一个黄色包袱,里面装的好像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太监总管这时候也走过来道:“皇上不好了,玉玺被人动过。” 李乾顺有种不好的预感,叫道:“快去看看虎符还在不在!” 果然,他的预感很准确,赶回来的太监带回来了虎符失窃的消息······ 二百零三章 李中恪 收到这个惊天的消息,李乾顺一颗心就是提在了冰窖里。 原来昨天在皇宫中发生的父母和子女冰释前嫌的一幕,都是公主和赵构提前设计好的。 目的就是骗取他李乾顺和皇后的信任,进而在宫中自由出入,最终盗取虎符。 既然玉玺被动过,不用说,两个小偷也一定伪造了诏书。 “好呀!造反啦!快点吩咐下去,禁军没有朕的钦准,谁也不能擅动。吴忠和塞上的驻军,除非是见到我的手谕,谁也不能擅动。” 李乾顺预感大事不妙,紧急调度一番,这次变生肘腋,让他疲于奔命。 宫女过来,就是道:“圣上,御膳已经准备妥当了。” 李乾顺眼色一沉,怒喝道:“朕还吃个什么饭!” 吓得宫女就是哆嗦,屁滚尿流地退下了。 忽然,就是禁军统领在大殿外说有紧急军情汇报。 等他进来,李乾顺才得知,昨天五更不到,公主带着人就进了禁军之中,拿着虎符和诏书,发兵五千人,连夜带着兵出了凤凰城。 禁军见李乾顺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小心地问道:“圣上,难道不是您的主意?我们就该打出去······” 李乾顺不等他说完,就是怒斥道:“没用的东西,还有脸来见我!快滚回禁军中,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调发一兵一卒。” 禁军统领也是屁滚尿流地退下了,心说这皇上好怪呀。 赵构带着自己人,两位公主的人马,身后是五千禁军,沿途又收了一万多胜兵,就是朝着北边柔然的方向进发。 行到了吴忠,身后就是有一彪人马追了上来,远远地望去卷起沙尘无数,浩浩荡荡。 庞彦邦道:“王爷,这是李乾顺的人追来了,只怕带来的这些人会反过来和我们不利。” 赵构笑道:“不要怕,本王和李中恪已经约好了,这是他的人马。” 李香主拧着眉道:“李中恪?这个人又是什么人?” 两位公主的包衣奴才中有一个人说道:“公主,这个人是我们大夏的一个高手,当时在比武招亲的时候,他还参与过呢。只是没想到王爷也看好他。” 李欢王道:“赵构,你凭什么能够判断他是李中恪?” “很简单,你们朝廷的效率太低了,这个时候估计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呢。”说完就是一阵冷笑。 李香主闻言就是脊背发凉,赵构要不是真心北上打柔然,而是带着兵反过来打凤凰城,此刻的凤凰城估计已经姓赵了。 不一会,果然李中恪带着大概一千人的队伍快速行军过来。 到了阵前,滚鞍下马,匍匐在地上,高声叫道:“李中恪来迟了,望驸马和公主降罪。” 赵构让他起来,众人细看,这李中恪已经顶盔贯甲,英武之气喷薄欲出,身后虽然人员不是很齐整,但都是倾肝吐胆之士,刀枪剑戟都全,杀意盎然。 赵构就是介绍了一通,然后对李中恪道:“本驸马许给你的大将军,等我们得胜回来,就给你兑现了。但你现在的身份是左军指挥使,本王给你拨两千人,你攻过兵法,知道怎么行军布阵,这次好好立功。” 李中恪如同拨云见日一般,纳头又拜。 赵构看向李香主,李香主知道他意思,当时就是在马上对众军说道:“柔然五千人是骑兵,非同小可,随从北征的将士,都要打起精神,不然我们一起完蛋!誓死扞卫大夏疆土,消灭柔然骑兵。” 公主说完,众军就是山呼海啸一般道:“誓死扞卫疆土,消灭柔然骑兵!” 赵构带着公主和孟皇后在中军,庞彦邦带着人在右军,李中恪带着人在左军,辎重随后,迤逦北上,绕过了一段大漠,五日后,才和西夏边防军汇合在了一处。 边防军守军的将领叫李猛,长相粗粝,一身横练,也是一个隐武者的极境高手。 李猛带着人迎接赵构军进了城,备了茶馔,一边吃,一边汇报道:“柔然大军已经集结,他们抄略了不少百姓和牲畜,只是要和我们决战,我们因为没有朝廷的命令,不敢随便出城和他们硬碰硬。” 赵构笑道:“柔燃虽然地处蛮荒,却是骑射起家的,他们的骑兵是天下知名。你们不出城倒好,要是出城,只会更加危险。可我觉得柔然没这么容易就撤军,虽然这里的城池打不下,但他们仗着目前是盛暑天气,水草丰美,无论如何都要为失去太子争回一点面子。” 李猛好像遇到了知音,击节赞赏道:“王爷所言极是,柔然最近夜间频出,显然是在找寻绕行关城的通道。” 赵构来了兴致道:“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也安排人夜间出去,跟在他们背后打点野味。” 说完,赵构就是看向身边的人,目光落在了李中恪身上。 “李中恪,我有个规矩,就是跟着我的人都要上交投名状,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李中恪出班,昂然道:“王爷,我也是江湖上行走过的人,岂不知道有投名状一说吗?王爷,今晚只要有向导,我愿意带人趁夜出城,凡所遇到的柔然人全部杀死。” 这个李中恪是个极境高手,而且年纪轻轻,就有经纬天下的大志向,赵构对他很是满意,已经想培养他,以后可以成为李香主和李欢王的左膀右臂。 这边说话间,打门外就是进来一个豆蔻年华的年轻貌美的女子,当时就是走到了李猛身后,眼睛盯着一屋子的人,好像很害怕生人。 赵构笑道:“李将军,这个女娃娃是你的小妾吗?” 李猛笑道:“驸马爷说笑了,我的年龄已经三十五,人在军中,男女之事的心就懒了。这是我的妹妹。因为老家里父母都已经故去,妹妹没有去处,只好来这里投奔我。如今已经四五年了。” 赵构道:‘敢问闺名。’ 李猛就叫女孩出来去给赵构沏茶,一边说道:“单名一个婉。这女孩渐渐长大了,她嫂子也不上心,我也正在发愁呢。” 赵构笑道:“李将军,你做哥哥的,李婉的婚配可是一件大事。这嫁给大官,怕妹妹受委屈,嫁给寒露霜雪的士兵,又觉得不忍心。说来,做人真是难呀。” 一席话一处,李猛就是有些感叹,没想到赵构直接就是这么通透,这些话都是他内心的真病,由不得他不感伤。 正当大家猜不透赵构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忽然就是看向了李中恪。 二百零四章 帮你们立威 李中恪立马发现赵构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瞬间明白过来,脸上表情就是精彩起来。 李婉顺着赵构的目光也是看向了李中恪,当时四目相对了一秒,空气中都是暧昧的气愤。 李婉忽然转身,逃跑似的走了,李中恪的魂儿好像也跟着出去了一块。 赵构和李猛相视一笑。 庞彦邦叫道:“王爷,没想到你还是个做红娘的好料子。这李将军的妹妹和李中恪指挥使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一对。” 苗正彦也加了一嘴:“李中恪从凤凰城来,这一路上有上千里路,要是被王爷把折断姻缘说成了,那岂不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苗正彦轻描淡写又神来之笔的一个点评,把欢快的气氛一下就是推到顶点。 入夜,赵构想着李中恪初次带兵,而且承担这么重要的任务,就对李猛和他的人叮嘱道:“城上的守军一旦发现了李中恪方面打出了交叉火把信号,就派人叫我。” 李猛毛遂自荐道:“这次李左使出城,我亲自带兵助他,为他向导。” 赵构笑道:‘正好,你和李中恪多接触接触,加深一下了解,别到时候做了大舅哥后悔。’ 李猛一笑,就是做事去了。 西夏边陲,虽然当时是盛暑天气,却因为是高纬度的原因,到了夜间分外凉爽。 赵构和孟皇后、李香主、李欢王一起爬上了城头,抬头看着漫天星光,沉浸在大自然创造的奇异感觉中。 与此同时,系统忽然就是来了提醒:提醒宿主,有大荒境强者渗透进城,提醒夜间注意防范。 赵构忽然仅仅靠直觉就知道这是铁轮王。 当初在凤凰城中,他和郁久闾萨满打擂台的时候,和这个铁轮王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就是被他的实力震惊。 这蛮荒之地,在这里难得遇见一个人,不是城中的守军和百姓,就是来入侵的柔然人,出现这样 高手的概率很低,一定是铁轮王。 不过赵构比较好奇,他是怎么进来的,难道说他懂什么易容术,混进来了,要是白天就混进来了,不该现在才发现呀。 忽然就是听见城中有一队人在走,听见有人说:“这一路上差点被狼吃了,还好虽然夜间了也放我们进城。” 仔细一听,原来是城中的百姓,出去樵采,因为路上遇到了危险所以才晚归。 原来是这样呀。 柔然人仗着铁轮王就敢对大夏动武,不知道金轮王和银轮王又是什么样的强大存在。 孟皇后发现赵构愣了,轻轻问道:“你在琢磨什么事情呢?” 赵构道:“没有什么事情,你们今晚都要和我睡在一起。” 李香主道:“赵构,我们是来打仗的,不要说那么多有的没的。” 李欢王嘟着嘴道:“姐姐,不必这么紧张吧,赵构也没说什么呀。” 孟皇后抿着嘴不说话。 赵构道:“我的意思是柔然人已经渗透进城了,至少是几个高手。看来他们今天晚上是有动作。” “难道他们放弃了寻找别的道路,非要攻打城池?”孟皇后有些不解地问道。 “倒不是非打不可,只不过这个城池在他们眼里也不过如此。唉,大夏国呀,现在这个城池的缺点想必已经被发现了。” 赵构浑不介意,就是放翻身躺了下来,枕着双臂,眼睛看着天上特别完美的星空。 这样干净纯粹的星空,在他那个时代是轻易看不到的。 李香主摇晃着赵构的身体道:“不是有人渗透进城了吗?你怎么发现的?有什么危险没有?” 赵构道:“刚才不是你怀疑我居心不良吗?” 李香主拧过身,好像有些生气,一言不发以示抗议。 赵构心说老子是靠系统得出的结论,和你说了你也不懂呀,只好故作渊博地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有种人能够夜观天象吗?本王看着天上的星星,它们一闪一闪的,什么都对我说了。” 出乎意料,李香主竟然深信不疑,马上就是接着问道:“我们能不能将计就计?” 赵构突然起身,好像想到了什么,就是说道:“按照老子的意思,以后你们两个就是大夏国主了,但你们都是女流之辈,又是含着金钥匙出生,就算当上了国主也难以服众。所以,我要帮你们立威。” 李欢王道:“我们不惜冒着生命危险盗窃虎符,又矫诏发兵,北上对付柔然,御敌于国门之外,还不算有功?” “这种功劳固然不小,但你们要是想让人家都服你,必须够狠,显示你的手段出来。这些人都只想关心眼睛看到的。”赵构的目光一缩,就是计上心头,“今天你们两位金枝玉叶还是睡在自己房中,我判断他们一定会找上你们。等打起来的时候,我在暗中帮助你们。” 李欢王花容失色道:“你是拿我们当诱饵!” “然也!”赵构一脸古井无波地说道。 李欢王吐吐舌头,心说带兵真的不易,随时都有新情况发生,还要随时根据新情况做出最佳选择。 “记住,杀敌人的时候,就是要按住头,对着脖子就是割下,最好能让敌人听见他鲜血喷射出来的声音。” 下了城,回到下处,赵构和孟皇后喝了一阵子酒,他先去睡了一会。 忽然,听见孟皇后在他耳边叫道:“好像公主那边有动静了。” 赵构起身,背着剑出去,和孟皇后一起钻进了夜色中。 公主所在的别院中果然就是站着两个人,一身的黑衣,院中已经躺下了三条护卫队的尸体。 而此时,两位公主已经开了门,各自拿着神剑,和黑衣人对峙起来。 “两位公主,你们都是红颜祸水呀!我们的王子不是为了你们,也不会深入到你们大夏,最终送命。” 这个说话的人不是铁轮王,可能是铁轮王的随从。 李香主冷哼一声道:“我还说是谁呢!果然是柔然人。你们的王子精虫上脑,已经死了,可你们也没有学会聪明呀!否则也不会跑来送死!” 那人哈哈大笑一声道:“按照我们柔然的规矩,两位公主是要上路陪我们王子的。” 语毕,那人直接猱身直上,直取两个公主。 另一个人却在那里岿然不动,好像一个安静的欣赏者。 孟皇后低声道:“这人这么肯定两个公主不是那人的对手吗?” 赵构一露牙:“不,他只是为了装逼。” 二百零五章 碰一下就死,装逼还是碰瓷 这两个黑衣人,都是赵构的老相识。 一个是郁久闾和,一个是铁轮王。 郁久闾和曾经和东方隐武者打擂台,是个极境高手,而铁轮王的实力已经在大荒境五级以上。 当时郁久闾和已经飞身而出,直取两位公主。 赵构没想到他们柔然人的效率这么高,夏国的北上军队刚来边境,就被他们知道了。 而这两个高手渗透入城,显然想直接对付公主,只要对付了两位公主,所谓擒贼擒王,杀了两位公主,大夏国军队自然失去了战斗力和主心骨。 柔然人是有备而来,这几乎是一定的。 果然,就在郁久闾和与两位公主战起来的时候,城中武库已经失火,城中军民红动起来,奔走救火,呼喊声在城中响起。 与此同时,城门外柔然军队已经集结,开始攻城。 柔然这次是看准了才出手的,渗透进来的人到处放火杀人,引起城中的恐慌,城下是柔然的骑兵,内外夹攻,这个边境小城风雨飘摇。 登时,这个夜晚变得充满了想象力。 赵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竟然笑了。 柔然是骑兵,要是主动寻找他们决战,一时半会不会有结果,现在他们主动上门来了,正中他赵构的下怀。 装逼非我愿,这都是你们柔然自找的! 孟皇后发现两位公主根本不是郁久闾和的对手,就是急在心头,就要出去版主她们。 赵构拉住了她,小声道:“这是她们成长的机会。” 这个过程中,铁轮王一直很淡定,好像在欣赏,又好像在等待。 两位公主连郁久闾和都打不过,更不要说他铁轮王出手了。 在铁轮王眼里,公主已经是他们的掠物,这个城池也是他们到嘴的美食。 这时,忽然就是更多公主护卫队的人听到了动静,纷纷赶了过来,围攻铁轮王。 “保护公主!把这两个人全部杀死!”西夏勇士大声喊叫着。 他们一起发力,把铁轮王围在垓心,对准铁轮王就是一阵猛攻。 众人对准了铁轮王刀枪齐下,可是明明已经刺到了,定睛一看,铁轮王却已经不见了。 “这是什么鸟人!怎么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大夏勇士纷纷吃了一惊。 “老夫在这里!”铁轮王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此刻已经出现在勇士团外围三丈之处,依旧是络着手,脸上没有任何的悸动。 勇士们纷纷调转了枪头,对准铁轮王就是猛攻而去。 但。 铁轮王手里的兵器就是简单的一招,浑身内劲起伏了一下,伴随着一声厉喝之后,大夏勇士手里的兵器脱手而出,七零八落的,溃不成军。 “这是什么老怪物!竟然实力如此之强!大夏勇士如此之多,竟然不是他一合之敌。” 赵构一脸玩味地道:“这是柔然人的高手,金银铁三个轮王之中实力最低的铁轮王。他是大荒境七级,足以自由驾驭内劲外放,大夏勇士虽然多,但再来这些也不是他对手。” “我们是不是该考虑出手了。”孟皇后的目光就是落在了两位公主身上,此刻她们和郁久闾和战的难解难分,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已经落入下风了。 “不着急,两位公主必须接受锻炼,到时候才能坐稳西夏。”赵构依旧不为所动。 “赵构,刀剑不长眼,要是不小心被刀剑所伤,后悔不及。”孟皇后却已经着急了。 这边,李欢王大声叫道:“赵构,你要是再不出来,等我回去就是活剥了你!” 两位公主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境地,郁久闾和的马刀鬼影飘忽,她两个人眼看着就是死在马刀之下。 郁久闾和笑道:“公主,赵构就是缩头乌龟,估计不敢出来了,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两位公主这么如花貌美,白便宜了一个窝囊废,实在是可惜。不如和我们回到柔然,此后我们大王去。大王见了两位公主都是如花貌美,一高兴,亡子之仇不报了也说不定。” 李香主骂道:“柔然算什么东西,竟敢对大夏动武。这次让你们有来无回!” 郁久闾和阴恻恻一笑,说道:“嘴倒是很硬,不过没什么用。一会就让你们先陪我睡一觉。” 赵构听到郁久闾和这句话,表情顿时就是变了。 孟皇后见状,飞身先出,一剑看的亲切,直取郁久闾和。 铁轮王刚要彻底摆脱大夏勇士的围攻,忽然看到郁久闾和背后出现了一个人,就是大叫道:“郁久闾和,小心你身后!” 郁久闾和闻言,笑容僵住了,忽然脑后冷风吹,急忙回头一看,一道剑影快如闪电,寒芒一闪,在他瞳孔中快速放大。 咝的一声。 郁久闾和急忙躲避,闪避在一边地上。 刚才要不是他躲避的快,此刻已经身首异处了。 刚想喘口气,忽然身后背心处被一剑刺穿,回头一看,竟然是李香主。 铁轮王见郁久闾和命在旦夕,内劲暴涨到了极点,大夏勇士直接就是漫天飞去,死了一片。 郁久闾和可不能就这么死在女人手里。 然而,他身形刚要动,忽然就是一个背影挡住了他的路,速度之快就像从地下忽然钻出来。 这人正是赵构。 这瞬间移形换影的功夫,铁轮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脚步直接就是钉在那里,一时半会忘记了动弹。 赵构扔给铁轮王一个背影,好像懒得理他,看着李香主和李欢王道:“郁久闾和的狗头,你们可以拿下来了。记住,按住他,看准了脖子就是······” 赵构比了一个割掉的手势。 李香主和李欢王对视一眼,一个人踏住了郁久闾和,一个就是把剑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郁久闾和的喉咙动了一下,连忙道:“公主,饶命。” 李欢王拿着剑,厉声道:“下去陪郁久闾萨满吧!” 手一动,郁久闾和一个人头滚落。 赵构身后的铁轮王直接就是探手成爪,向着赵构的天灵盖抓下来。 嘭。 赵构根本就没有转身,随着一声剧烈的震响,铁轮王倒飞出去,直接撞在了一个大石头上,折颈而死。 啊! 柔然国恐怖如斯的铁轮王,竟然这么一下就死了? 可是,他赵构还没出手呀。 赵构摇摇头道:“这么碰一下就死,本以为你们是来装逼的,却怎么看都像是碰瓷!” 二百零六章 好玩不过包饺子 两位公主此刻已经被别院中躺倒的大夏国勇士的数量惊呆了。 铁轮王和郁久闾和的偷袭,让他们几十人的勇士团遭遇了灭顶之灾。 冲击,震撼! 要是以前,她们才不会对此产生任何的情绪波澜,可是现在时过境迁,任何一个士兵的死亡都牵动着她们脆弱的神经。 “赵构你为什么现在才出手?”李香主率先对赵构发难,要是赵构能够早点出手的话,这些勇士就不会死。 赵构却只是伸个懒腰打着哈哈道:“我?我刚睡醒。” 心说通过这件事就是要告诉你们斗争的残酷性。 但这句话显然不能平息两位公主的怒火,她们的怒气已经写在了脸上。 孟皇后打圆场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城中火起,城外柔然人已经集结,李猛和李中恪带兵在外,形势复杂,非常紧急。” 李香主挑着眉怒道:“赵构,害我损失了这么多勇士,小心我咬死你。” 赵构笑道:“两位公主,你们难道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吗?” 李香主道:“你有什么良苦用心,难道你说是为了锻炼我们?” “那只是一方面,而且要不是这些勇士的死,铁轮王可没有那么容易对付。他瞬间就斩杀了这些勇士,而且以为我不会出现,骄傲自大起来,所以才瞬间死在我的罩体之下。所以,没有一个勇士是枉死的,他们都发挥出了最大的作用。” “知道怎么说都是你有理,我们说不过你。现在出去保护城池。” 李香主没好气地上前来,在赵构腰里拧了一下以示惩戒,雀跃着直接出了别院。 李欢王也举着剑,向着赵构晃一晃道:“你要是对本主有保留,我就杀你!” 赵构提着郁久闾和的人头,割了铁轮王的头,和孟皇后一起,跟着公主她们出了别院。 斥候在大帐内汇报说道:“驸马,公主,柔然人已经兵临城下。柔然人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混入城中,企图和城外的人里应外合。如今李猛将军和李中恪左使带兵在外,军中没有人主持,城池危在旦夕。” 赵构马上就是吩咐道:“把住城门,等我上去看详细。” 到了城头上,只见柔然人大概有上万兵马,军容甚整,刀枪林立,一会左队换右队,一会右队换左队,围住了城门攻打。 这城池虽然不大,但位置十分重要,所以城门非常结实厚重,并不是那么容易就攻破的,要不是里面有人配合,单凭外面攻打,难度非常大。 柔然人只好发射火箭,城门下竟然起火,毕毕剥剥烧了起来。 守城的人见城门失火,于是用水从上面浇下,就是浇灭了那火,城门还是完好如故。 这时,庞彦邦带着隐武者过来了。郑旉和苗正彦等人手里都提着人头。 赵构道::“这些是什么人的人头?” 庞彦邦道:“王爷,我们夜间巡逻的弟兄早在他们一进城的时候,就发现有柔然人混进来了。一晚上都跟踪他们,就地下手,斩落了这些人头,足有五六个之多。” 果然,柔然人这次是有备而来,要不是庞彦邦带着人着急立功,想必此刻已经被他们施展里应外合成功了。 “嗯,你们很机灵,跟着老子好好干,等我回到幽云十六州,你们要想修炼,住在灵源矿里都行。” 赵构提到了灵源矿,隐武者互相对视一眼,已经喜上眉梢。 柔然人的头领是一个胖大的草原壮汉,穿着重甲,一杆铁枪手里拿着,两把大马刀跨在腰中,须发虬结,威武不凡。 一个老军头认得这人,对赵构介绍说:“这是柔然人的右贤王,和他们的国王是同胞兄弟。” 在柔然的右贤王身边,就是蒙兀室韦的勇士孛端察翰。 孛端察翰他赵构还是认识的,比武招亲他也参与了。 可是,令赵构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明明是蒙兀室韦的人,而且是他们萨满神的护卫队长,为什么配合柔然对大夏行动? 难道他们蒙兀室韦的国力强大到了可以无视自己,也要帮助邻国的地步? 蒙兀室韦现在和柔然同是氏族社会,按说应该更有智慧才对,怎么会这么煞笔!柔然强大了,对他们蒙兀室韦有什么好处? 赵构直接对这城下的人叫道:“孛端察翰,你知道老子在这里吗?知道我在这里,还不快点下马投降,你和柔然走这么近有什么好处?” 孛端察翰道:“赵构,我知道你在这里,今天就是你和这座城的末日,识相的快点投降吧。” 赵构大骂道:“去你娘的煞笔!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就有人从城上扔下了两个人头! 一个是郁久闾和,一个是铁轮王。 柔然人一见大惊,没想到他们渗透进城的两个高手双双殒命,他们本来还准备里应外合包赵构饺子呢。 赵构见他们的情绪起了波动,昂然笑道:“凭借你们这点人,和本王作对,根本不是对手。 你们还想里应外合包我饺子,简直是痴人说梦。” 孛端察翰道:“既然你赵构在这里坐镇,那我们就择日再战。” 说着,和右贤王就是交换了下眼神,带兵要走。如今已经失去了铁轮王和郁久闾和两员干将,里应外合也被识破,留在这里已经失去了意义。 赵构哈哈大笑起来,厉声喝道:“你们站的地方是老子的地界,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踏马想怎么样,有种你下来出城和我们光明打一仗。” 孛端察翰因为失去了铁轮王和郁久闾和有些不高兴,此刻直接就是跳脚。 “呵呵,你们不是喜欢给本王来个里应外合包饺子吗?巧了,本王也有这个嗜好。话说,这好玩不过包饺子······” 赵构语毕,忽然深夜中远处有一片明晃晃的火把摇晃,喊杀声滚滚而来。 柔然听到这突然出现的动静,人心惊慌,马蹄声都乱了。 赵构笑道:“你们等着被本王包饺子吧!” 赵构大手一招,城门大开,城中涌出千军万马,直取柔然。 与此同时,柔然背后是杀过来的李猛和李中恪。 一前一后,前后夹攻,柔然人大惊之下,硬着头皮死战,有些骨头软的,只能夺路而逃。 双方从天黑杀到了东方破晓,柔然骑兵死亡无算,遗弃军资辎重无数,缴获良马千匹。 柔然包括孛端察翰在内的军官,仅以身免。 二百零七章 本驸马很好说话 将军府中。 收兵入城,赵构只让李中恪带着千余人去追剩下的柔然人。 李猛已经带着人跪倒在赵构和公主的脚下。 “末将李猛,代表坚石城三万军民,感谢驸马和公主救命之恩。若不是驸马和公主的到来,坚石城已经沦落到了柔然人手中,我们的男女老幼此刻都成为了柔然的掠物了。” 李猛说完,军头和百姓的代表也纷纷表示谢意,并且拿出他们的诚意,就是一些金银和本地土特产,先给赵构和公主。 李香主这时候就是对众说道:“柔然人不是不可战胜的,今天这场仗就是一个证明。谁说我们的骑兵不是柔然的对手,现在李中恪左使带着人还在追北柔然。以后的坚石城就是我们大夏的坚固城,守御北边。驻军各自努力,拱卫朝廷。” 李香主一席话就是激起了众人的共鸣,将军府中军民掌声雷动。 李香主又根据这次战斗论功行赏,当时就有不少禁军的人也被赏赐之列。 李香主想到死去的大夏勇士就是洒了一把泪,决定为他们在坚石城造祠堂,四季祭祀。这一举动又感动的这些人稀里哗啦的。 这边正在其乐融融的时候,忽然就是有斥候进来报告道:“朝廷上的人来了,让将军出城迎接。” 李猛脸色一顿,就是不理解这个行为,驸马和公主已经到了,朝廷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还发什么诏书。 赵构笑道:“李将军,你出去把朝廷的人接进来,我们一处说话。” 李猛带着人就是出去了。 李香主和李欢王都紧张了起来。 李香主搓着手道:“赵构,这一定是我们盗窃虎符和矫诏发兵的事东窗事发了,要是坚石城的人都和我们作对,带来的禁军也知道了真相,他们一起向我们发难,可如何是好?” 赵构洒然笑道:“我只见过水桶落进了井里,没有见过井落进水桶里。现在柔然人已经被你们赶走了,还怕什么鸟朝廷的诏书!不用怕,一会就看我的眼色行事。” 约过了半个时辰,李猛带着朝廷来的太监和使臣就是进来了。 太监和使臣走进将军府,一眼就是看到了两位公主和赵构,心都提上了嗓子眼。 赵构笑道:“你们是皇帝派来通报什么消息的?” 一个领班的中年太监道:“驸马爷,你和公主设计的好连环计,竟然骗取皇上和皇后的信任,盗窃虎符,矫诏发兵。皇上发了诏书,让我们行各道上传递,敕各道驻军,不与柔然为难,避免引起两国之间的纷争。” 太监的话一说完,底下的军头和禁军将领就是懵了。 “啊!原来发兵不是朝廷的意思!” “公主和驸马是矫诏发兵?不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听见额诏书内容,驸马和公主矫诏发兵,盗窃虎符都是事实。” “那我们岂不是赢了也得不到朝廷的褒奖。打输了就是白死了,打赢了回国也是一个问罪!” “唉!驸马和公主怎么干出这种事来!” “······” 赵构听到了众人的议论,脸色一沉道:“这个太监和朝廷来的使节说的是实情,这次发兵本不是朝廷的旨意。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就是大夏和柔然之间开战的引子,你们就算是不同意北上进攻柔然,柔然也要南下。” “这场战争已经开始了,谁也别想侥幸,跟着公主和本驸马北上,打赢了就是荣华富贵,打输了,回国公主和我领罪,与你们无关。” 说完这些,赵构见很多军头和禁军将领表情精彩,终于开始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驸马和公主矫诏发兵,盗窃虎符,这可是重罪,回去自然会被惩罚。” “我们虽然是不知情中犯下的错,但肯定回国就是惩罚,连累家中老小都不得安生。” “还要北上打柔然?柔然是骑兵,他们来我们穷于应付,今天不过是侥幸赢了一场,难道还真觉得我们了不起,能够和柔然一较高下?” “这回惨了······我们都被驸马和公主卖了。” “······” 听着众军头的议论,李香主和李欢王脸色直接就是呆滞了,此刻头脑中空白一片,只是看着赵构。 赵构长身而起道:“北上是这次行军的主要目的,如今本驸马已经到了坚石城,而且赢了柔然,杀了他们的铁轮王和王子郁久闾萨满,这次北上本驸马有信心犁庭柔然,为大夏永绝边患。这对于你们来说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当然了,在这个要紧的时刻,本驸马不希望有人心怀顾望,既然宫中来人了,真相已经呈现出来了,你们当中愿意跟着使节回朝的,我也不拦着,愿意跟着我和公主继续北上的,当然非常欢迎。” “你们当中有谁愿意跟着北上,就站在我的左边,有谁不愿意北上,决定跟着回朝的,请你站在我的右边。” 军头和将领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中年太监道:“你们还跟着驸马和公主瞎闹腾什么?柔然有那么好打吗?你们没出境就被骑兵杀死干净了。现在回朝还有挽救的余地,你们的家中老小也不会受到牵连。你们执迷不悟,不光是害了自己,也是害了驸马和公主呀。” 果然这句话说完,就有军头和将领慢慢地出班,站在了赵构的右边。 左边是愿意跟随北上,右边是跟着太监和使节回朝。 赵构看着诸将,站在左边的只有少数,站在右边的越来越多。 太监看到这个场景,就是很满意地点点头。 赵构见时间差不多了,就是问道:“你们都知道,本驸马很好说话。还有谁改主意的?给你们十息时间做出最后的决定!” 说着就是开始倒数。 这十息时间之内,又有两个军头从左边出来,站到了右边。 赵构一看,右边的人直接有二十个之多,而左边的只有七个人。 李香主和李欢王看到这一幕差点昏厥过去。 赵构笑道:“原来是人心所向呀。”说着就是看向了左边的军头和将领,“你们已经决定了吗?” “驸马爷,公主,我们已经决定了。”有军头直接就是代表了他们。 “你们的对面有你们的兄弟吗?” 左边的人都是摇摇头。 赵构忽然看向庞彦邦道:“庞右使,动手吧!” 二百零八章 北上柔然、永绝边患 赵构话音刚落,庞彦邦掣剑出来,举了起来。 将军府中立时出现了十几个隐武者高手,仓朗朗都把宝剑拔出,对准那二十几个人就是砍下。 “驸马,不要呀!” “驸马爷,我再也不敢了!” “驸马爷,我家中还有老母······” “······” 隐武者的出现直接就是让他们胆寒,瞬间明白过来,当时就有扑倒在地,哀求饶命的。 但赵构只是背过脸去。 选择是他们自己做出的,命运在他们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已经注定。 十几秒钟的时间,二十多个军头和将领都死在了帐下。 中年太监和朝廷使节见状,浑身冷汗直冒,手脚都软了,还有瘫倒在地,屁股下一滩水迹的。 这画面太残酷,简直不忍直视,刚才还在说话的二十多个帝国精英就这样不明不白死去了。 左边的军头和将领见到这一幕,出奇的冷静,显示了他们不凡的胆识。 李猛带着人直接就是跪在了帐下,山呼海啸般叫道:“北上柔然,永绝边患!” 中年太监终于回过神来,颤抖着嘴唇,翘着兰花指对赵构道:“赵构,你是个宋人,竟敢在我们大夏国撒野!等我回禀了皇上,让你知道厉害。” 赵构呵呵一阵笑,说道:“你们大夏,厉害?是的,你们大夏的厉害我是知道了,无非就是让公主去和亲,让柔然和大食肆意侵犯边境,而你们的朝廷一个屁都不敢放。” 这时李欢王出来,捏着粉拳道:“赵构是大夏的驸马爷,他就是大夏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夏的长治久安。有谁不服他赵构的,必先跨过我的尸体!” 将领和军头们见此情形,谁敢不服,就是山呼道:“唯公主和驸马之命,北上柔然,永绝边患!” 赵构道:“诸君都休整一日,我们明日午时就出发北上!” 说完,看向中年太监和朝廷使节道:“至于这几个鸟人,北上之前,就拿他们的鸟头祭旗!推下去!” 这件事发生的太过突然,消息瞬间传遍了军中。 等下午李中恪得胜回来,赵构重新对军队进行编制,申斥一遍纪律,当时就是命令坚石城中杀羊椎牛,痛快吃喝了半夜。 至此,军中对驸马和公主唯命是从。 夜间,赵构就发现李香主和李欢王都很沉默。 孟皇后指着她们两个道:“自从上午杀了军头和将领之后,她们就是这个样子了。” 赵构道:“这是她们蜕变的开始而已。没有杀伐决断,怎么带兵,怎么统国。” “虽然如此,你还是要陪着她们说说话比较好。”孟皇后给出了建议。 赵构却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次日午时,祭祀过皇天后土,又杀了太监和朝廷使节祭旗,一片欢呼声,赵构带着将士直接出坚石城北上。 来的时候,是一万人,现在加上了坚石城的部分驻军,人数已经达到了一万五千人。 左使李中恪统领骑兵三千,右使庞彦邦统领骑兵三千,赵构、公主和孟皇后居中,辎重在后,老军在前引领,就是杀向了柔然。 这一次终于来到了大草原之上,赵构兴之所至,直接就是在马背上吟诗一首: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这是九年义务教育的必修课内容,名为《敕勒川》,是南北朝时期的民歌,赵构被眼前所见的景象感染,信手拈来。 庞彦邦笑道:“王爷,您吟的一首好诗!” 赵构笑道:“是吗?你老小子懂诗?这踏马是民歌!” 庞彦邦顿时脸上一阵黑,这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了。 赵构笑道:“这样的好风光,不在本王的统治之下实在是可惜了!庞彦邦,你知道北边的有个贝加尔湖吗?那里据说是人杰地灵,我正好想去看看呢。” “知道,听说过,但是没有去过,那里是人间乐园,现在据说是在蒙兀室韦部落的统治之下。”庞彦邦说道,心说终于问着了,这个脸才算拾起来。 赵构略一沉吟,忽然叹道:“老子要把贝加尔湖这个宝珠也收入囊中。” 孟皇后咯咯一笑道:“那有万里之遥了吧,你的胃口还真不小。我曾经读历史,知道那是汉代苏武牧羊的地方。” “嗯,我要到那里去,那里也会是我们的。” 一路上紧走慢行,就是到了一处水草肥美之地,就是扎营下来。 向晚,就听见斥候进大帐中报告说:“驸马、公主,在五十里外发现柔然的兵马。” 忽然又是一个将士进来道:“驸马爷,认字旗被东风吹倒了。” 赵构道:“今天晚上看来有强人来劫寨。吩咐下去,叫将士们分成两队休息,睡不解甲,卧不离刀。” 半夜时分, 虽然现在还是盛暑天气,可是这草原之上夜间气温已经降低到了接近零度。赵构披戴而起,就是在月下走,巡遍了诸营。 忽然,系统就是来了提醒:叮,提醒宿主,附近有高阶武者靠近,请注意防范。 嗯,果然是来劫寨了。 这时候你来劫寨不是自讨苦吃吗! 赵构带上万佛神剑,骑上了战马,就是出了大营,和巡逻队的人汇合在一处。 巡逻队的人见到赵构,马上就是跪下道:“驸马爷,莫不是发现了敌人的踪迹吗?” 赵构道:“我夜观天象,今晚将有小股不速之客,我特意过来会会他们。如果猜得不错,他们将从这个方向过来。” 众人面面相觑,因为听他说夜观天象,这可不是普通的能力,抬眼看着赵构,就像看一尊神。 果然,不多一会,就是听见了一阵马蹄声自远及近,驰突而来。 叮!距离高阶武者靠近还有五千米。 叮!距离高阶武者靠近还有三千米。 ······ 赵构心说这次小股势力可不能小看,因为真的只是小股势力,如果不是身负超绝的武功,怎么会只安排小股势力出现在大军周围呢。 如果可以的话,老子希望是金轮王和银轮王一起来。 二百零九章 裤子都脱了,你和我说这个 当时已经是接近三更,天空中星汉灿烂、月影西斜。草原上有虫鸣鸟叫,宛如天籁,时不时地还从远处传来野狼悠扬咆哮。 斥候已经过来通报说:“驸马爷,这来的人果然是柔然人的装扮,足有五百人之多!来的人中间有一个是孛端察翰,我们认得。” 赵构摆手道:“看他们的行军速度,好像并不怕我们发现他们。” 来的人这是什么实力的强者,这么猖狂不把我放在眼里,本王不要面子的吗? “走,跟着我过去会会他们。”赵构骑着马在前,就是要过去。 这边的将士道:“驸马爷,他们人多,我们的人太少了吧。等我召集大军过来,包他们饺子。” 赵构这才反应过来,巡逻队的人一共百多人,加上陆续赶过来的,也就是不超过两百人。 而对方有五百人之多,而且他们对附近的地理环境更加熟悉,占尽地利,要是两军交战,明显只会吃亏。 “不必召集大军了,他们来的人这么少,不过是个先遣队,不值得我们大军发动。”赵构当时就是否决了。“你们巡逻队的人,在这照常巡逻,我只要五六个人陪我同去就可以了。另外,你们谁懂本地话,跟我同去。凡是跟着我同去的,回去有赏,每人金银一百两。” “我去!” “驸马爷,我去!” “······” 听说有额外的赏赐,而且足够他们两年的军饷,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们都纷纷表示愿意同行。 结果,有七八十个人愿意同行。 赵构带着这部分人迎着那数里之外的点点火光走了过去。 对方先头开路的是四个草原将士,个个魁梧彪悍,大马金刀,不可一世,火光打在他们的脸上,就像山神庙里的塑像一般瘆人。 跟随其后是大部队,黑压压的一片,大部队后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草原灰狼,在黑夜里一个个眼睛就像灯笼,散发着绿色的光。 两军相对,直接就是在距离二百米的地方各自停住,遥遥相望。 赵构发现了孛端察翰。实际上来的这么多人中间,也只有孛端察翰这一个熟悉的面孔了。 这厮不是应该和柔然的右贤王在一起吗,为什么又和这帮人混在了一起? 而且,其中有高阶隐武者。 赵构直接把目光锁定在孛端察翰身上,懒懒地问道:“孛端察翰,你带着这点人是来投奔本驸马的吗?” 孛端察翰并没有说话,看表情其实他很想说话,但行动表明他不配代表这部分人发言,当时就是让出一个马头的空间,从他身后出来一个老者。 “大宋康王,你的手伸的很长呀!从大宋到大夏,现在又伸到了草原之上!” 这道声音就是从老者发出,气息沉稳,显示了他高深的内劲控制功底。 赵构一看,这老者年纪几乎已经到了耄耋之年,头戴毡帽,雪白的须发虬结,古铜色的皮肤,目光灼灼,颧骨高耸,穿羊皮袍子,一件腥红色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你这老东西是何方神圣?快快报上名来。本王剑下不斩无名鼠辈。” 老者就是呵呵一笑,胡子一动就是说道:“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老夫就是银轮王,被你杀的铁轮王是我的兄弟。” 赵构心说这厮直接提到了铁轮王被杀,显然是为了报仇来的,可是他带来这点人过来,显然是对自己极度自信。 银轮王 武力值:半步混沌境宗师 武器:大马刀、马语、群狼苍鹰、草原一切有形皆可炼做兵器 力量:5000斤 智商:165 属性:隐武者、黑毡会、草原上金字塔顶尖存在 关键词:多谋、善断、柔然、草原 赵构了然于胸,呵呵一笑道:“银轮王,你知道你的兄弟死在我的手里,所以,你也来送命吗?” 银轮王把马往前提出了上百米,下了马,走了几步才停下,对着赵构略微一拱手道:“我是受人所托,来请王爷赴会。” “哦?莫不是你报仇的计策?”赵构顿时就是来了兴趣,“你说说看,是什么人请我赴会?赴什么会?” 银轮王道:“就问王爷敢不敢来?” 赵构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现在是两军交战,什么敢不敢的?你不是吃错药了吧?” 银轮王脸色一沉,随口就说道:“既然你赵构能够杀的了铁轮王想必也是一个隐武者高手,难道没听说过草原上的黑毡会?” “什么黑毡会白毡会?你有话直说,有屁快放。本王不是看在你是个老者的份上,现在打完回去睡觉了。” 赵构看上去就是有些不耐烦了,但内心深处已经对黑毡会产生了探索下去的好奇。 “好,王爷你果然是快人快语。老夫确实是来请你赴会的,派我来的人为了打消你的疑虑还准备了两样礼物。” 银轮王说着,就是扔给赵构一件小巧的物品。 赵构拿在手里,打开系统一看,竟然是一件用亿年之久的陨石做成的昆仑上形状的工艺品,上镌数个草原字,看来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别的都不重要,主要是陨石做成的,而且能够在陨石上镌刻字体,这都是强者的标志。 “嗯,这件小东西有些意思。那另外一件礼物呢?” 银轮王走到了马头前,就是解下了一个包袱,脱手就是扔了过来。 打开一看,赫然是一个血漉漉的人头。 怕赵构认不出,银轮王就是道:“这是柔然右贤王的人头,想必你们是见过了。右贤王作为黑毡会的成员,擅自发动对大夏的战争,已经被黑毡会斩首号令。” 赵构笑了,心说这黑毡会果然是厉害,堂堂一个右贤王,怎么也是柔然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你说杀就杀了,果然有一套。 赵构看着眼前的两样礼物,略一沉吟就是道:“这两样礼物确实贵重,可本王是带兵打柔然来的,将士莫不一以当百,杀气腾腾,发誓荡平草原,你来这里不说战争的事,却请我赴会。本王几乎裤子都脱了,你和我说这个,是不是有些儿戏?” 银轮王脸一黑,突然厉声道:“我这次来是代表黑毡会和你说话,你不应该用这种语气和我谈。” “是吗?”赵构已经拔剑而出,“用这种方式谈怎么样?” 二百一十章 黑毡会 这边赵构一拔剑,场面上顿时肃杀。 两边的人都拿出了武器,步子也向前逼近。 忽然孛端察翰叫道:“赵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是黑毡会和你谈,不是柔然。你确定要和黑毡会一决高下吗?你和黑毡会作对,草原上的一草一木都是你的敌人。” 不得不说,这孛端察翰还是很有见缝插针的技术的,这句话直接就是给了赵构台阶下。 赵构缓缓地收剑入鞘,下了马,来到银轮王面前,和他四目相对。 确认过眼神,绝对是个狠人,不怕他赵构,但也没有小看他的意思。 赵构身形一顿,仰天大笑一阵道:“黑毡会是吧?你们柔然的金轮王也在其中吗?” 银轮王就是笑了:“金轮王是草原的金轮王,不是柔然的金轮王,说金轮王是柔然的金轮王,那是柔然故意吓唬你们外邦人。实不相瞒,这次也是金轮王让我代表黑毡会来请你赴约。” “既然如此,本王好像没有理由不去了。” 语毕,当时就是引起了一阵议论声。 巡逻队的人面对赵构突然做出的选择,登时就是惊慌起来。 “驸马爷,不能去呀。” “驸马,这是柔然的诡计也说不定。” “驸马爷,你要是去了,我们怎么回去交代?” “驸马爷要是去,必须让公主和将军们答应才行。” 赵构心说,被他们知道了,别说将军们,就是孟皇后和公主也不会放心让他冒险去赴会。 当时就是对巡逻队的人道:“你们回去吧,告诉将军和公主,我很快回来。” 巡逻队的人顿时就是急在心头,看着赵构已经骑马走到了银轮王面前。 路上行了一天,走了大概有一千多里的路程,终于到了一个地方。 只见无边无际的草原,起伏几十个丘垄,满眼都是葱茏的绿色,有人骑着马赶着羊群放牧。 “已经到了?”赵构问道。 银轮王道:“还有几十里路,就是黑毡会的总部,相信在天黑之前就能赶到了。” 赵构道:“这一路上怎么也有一千多里路,你们怎么知道我的踪迹的?” “王爷,草原上没有什么黑毡会想知道却不知道的事。不过我敢和你说,这不是阴谋。你只管放心随我来。” 银轮王说完,就是提醒道:“王爷,还有一件事,需要你理解。” “但说不妨。” “需要蒙上您的眼睛。黑毡会是个神秘的地方,第一次来的人都要蒙上眼睛。” 跟来的将士马上反对道:“干脆把我们全部绑起来算了,由着你怎么办我们!” 赵构挥挥手就是止住了他们,淡淡一笑道:“银轮王,我相信你,我会蒙上眼睛。但你可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重要的话我只说一次。” 银轮王道:“王爷,就算是对付你,我也要得到黑毡会和金轮王的授意。” 行不多久,就见天色已经黑下来。 黑毡会已经近在咫尺,众人都下马步行,渐渐地身边只剩下银轮王和孛端察翰几个人。 银轮王就让人把赵构的眼睛蒙上了,就是走在前面,引着赵构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忽然听见一阵机关发动的声音,赵构心想这估计是要到了。 念头刚落,身边已经出现几个高手,把赵构围住,突然伸手就是锁住了他的肩膀,另一个人将背上的万佛神剑解下拿走了。 银轮王道:“王爷,进黑毡会是不能带兵刃的,希望你能理解。” 赵构眉毛一挑,淡淡地笑道:“规矩是这样的吗?” “这是金轮王成立黑毡会以来定下的规矩。” “那我也不打算破这个规矩,拿走吧。” 又小心翼翼走了一段路程,感觉越走越深入到了地下,每走进去一段,背后后的大石门就重重地关闭。 忽然感觉来到了一个泛着潮湿的空间中,有满屋子的铃花香气。 这个香气赵构怎么都忘不了。 铃花毒可是世界的奇毒,曾经让赵构武功尽失,靠着康节先生的入室弟子陈道士的帮助才度过难关。 一闻到铃花的香气,忽然就是唤醒了他的恐怖记忆。 “银轮王,到地方了吗?”赵构问道。 这次,银轮王没有回答。 “孛端察翰。”赵构又叫一声。 孛端察翰也没有回答。 这时候感受到屋内的空气都凝固了,没有任何的声音响动。 赵构一把就是撕下了蒙眼的黑布,顿时就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幽暗的地下空间中。而刚才还在和他说话的人,一个也不见了。 银轮王已经消失了,孛端察翰等人也消失了。 这个不知道身处何处的密闭空间内只剩下赵构一个人。 游目四望,只见四个角落上点着灯烛,约莫能够看清一些布局,只见上下四方都是巨石,一条幽暗的甬道延伸向黑暗的极处。 而在这样的环境下,竟然还有很多的铃花盆栽,靠在墙角的位置,码放十分整齐。 这就是铃花香气的来源了吗?上次中了铃花毒就是这里发出的吧? 这里距大宋有上万里之遥,而能将铃花毒驾驭投放到万里之遥的大宋,可想而知这人的实力有多么恐怖了。 这时候,忽然石壁有了动静,同时打开了十二扇门,从里面出来十二个铜人。 这些铜人各具形态,有身高接近一丈的,有矮如侏儒的,有胖大如山的,有瘦弱如朽木的,打着赤膊,脸部和上半身的锻体已经练成了最高级的铜色。 赵构见状,就是一笑,心说这是要用十二铜人把我消灭吗? 赵构看定铜人中的一个,就是问道:“能听懂本王的话吗?” 铜人根本没有任何回应,就像机器一样。 那再试试这一句:“老子是你们的爹!” 显然,骂他们也没有什么用,还是没有一点回应的声音。 赵构正在愕然间,十二铜人忽然同时念动咒语,声音从他们的丹田发出,直接在空间内形成密不透风的音阵,恐怖的威压,矛头直指赵构。 这是要和老子干了! 二百一十一 这种做法很无礼,知道吗 赵构眼睛微眯,半蹲下来,左右手相向交叉放在丹田处,推动如磨盘,忽然,内劲忽然如同洪水决堤而出,在周身结成巨大的罩体。 铜人的音阵来势凶猛,却直接被罩体隔绝在外,紧接着罩体周围迸射无数的火花,火花反方向射向了铜人。 啊! 伴随着几声惨叫,铜人中倒了两个。 他们之间交头接耳交流一阵,忽然变化阵法,对赵构发起围攻! “什么狗屁阵法!给老子破!” 赵构厉喝一声,身形犹如鬼魅,自由穿梭于十二铜人之间。 嘭嘭嘭! 一阵激烈的内劲撞击的声音响起。 赵构已经荡开阵脚,出现在十二铜人圈外,不无落寞地负手而立。 “你们还是太弱了。” 这边,十二个拳头状的巨大凹陷出现在十二个铜人胸口上。 十二铜人的锻体何其厉害,竟然在赵构迅如鬼魅的攻击之下,胸口齐齐出现了凹陷的拳印! 呜······ 十二铜人同时发出痛苦的低鸣,身体内奇经八脉登时紊乱,七孔流血,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从开始到结束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十二个铜人已经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赵构看着地上痛苦打滚的铜人就是摇头:“你们这点战力就和老子战,显然是不自量力。” 就在这时,忽然石壁上又开了一道门,电光火石之间,一个戴着了鹰面具的人从门中出来,手中是双马刀,一声不吭直接朝着赵构砍来。 赵构看见那人出来了,就是比他还要更快百倍,迅疾一闪,就是闪在了一边。 鹰面具人一击不成,直接就是有点懵,愣了一秒,翻身就是一阵连环进攻。 赵构踏住一个铜人的身体,一声厉喝:“起!”那铜人就原地起飞,直接撞向了鹰面具人。 鹰面具人见铜人来到,双马刀用力一幢,铜人锻体饶是厉害,也被双马刀从中劈开,散落两边,血肉模糊。 “装神弄鬼的家伙!看来你的马刀对我不管用,对铜人倒是绰绰有余。如果你帮助我出去,我可以答应不伤害你。” 赵构丝毫没有把这个装腔作势的鹰面具人放在眼里,反而瞬间就想到利用他对此地地形的熟悉逃出去。 鹰面具人冷哼一声,不废话,又是一阵连环进攻。 赵构心说老子给你脸了,这样的实力悬殊还不知难而退! “给我死!” 赵构厉喝一声,右手飞天神剑祭出,一盘大鼎高速旋转飘荡在头顶上,左手生死符,脚下是光光相映、旺相休囚死四维空间之门。 当! 飞天神剑奔着那人的脖子就是飞去,却被鹰面具人的金属面具给挡住了,虽然没有马上死去,但这一撞击之为,也足以让他身形晃荡,飞出三丈之外才勉强站住。 鹰面具人始终不发一言,情知不是赵构的对手,触动了岩壁的机关,忽然在身后打开一扇门,他一闪而逝。 这里的门这么多,我也要从这里出去。 赵构想着就是把手摸在了岩壁上。 吱咯一声过后,忽然天花快速地降落下压,与此同时,十二道铜人的门豁然打开,洪水猛地往里灌。 赵构心说其在怪也,他能出去,我却一触碰就遇上新危机。此情此静之下,不是被石头压死,就是在水里溺毙。 难道这里的机关还欺负新人? 十二个铜人见状,表情惊慌起来,也不顾已经被赵构重伤的事实,用他们的语言叽里咕噜说一通,分头行动。 赵构跟定在其中一个铜人背后,准备他去哪里,他赵构也依样画葫芦。 十二铜人的喊叫声顿时就是尖锐起来,显然目前的情况紧急程度超出了他们的预想。 这时候,大石头的天花板已经压到了头上一尺的地方,而洪水也已经到了赵构的胸口。 赵构发现已经有几个铜人死去了,此刻尸体漂浮在水面上。 一个铜人终于做出选择,走向了甬道的方向,谁料另一个铜人急忙拉住了他,嘴里一阵数落。 显然,这个甬道内很危险。 水已经到了下巴,而大石头的天花板也已经压到了这个的头顶,此刻空间内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光线。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为了对付我,连十二个铜人的性命也不顾了吗? 赵构潜水下去,就是一阵摸索,就在甬道的方向上摸到一个铁环,用力一拉,甬道的门就是打开了,洪水在强压之下喷薄而出。 他被巨大的水压裹挟,和水流一起进了甬道内。 在狭窄的甬道内到处是突起的尖锐石头,洪水迅疾,裹挟着他前进,身形不由自主,饶是他身体反应和控制能力极强,在黑洞洞的甬道内也不免被尖锐石头割伤。 这他娘的真缺德,留个甬道还满布机关,这直接不是逃出生天的路,这是最快通往地狱的路,怪不得铜人宁死在那里,也不愿意从甬道逃生。 不知过了过久,忽然水就停下来,赵构探出头来,大口呼吸,赫然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水潭中。 水潭四围都是奇花异草,再往上看,就是一片开阔地下空间,里面点着灯烛,还有一个长约十几米的圆木桌子,桌子边上坐着几个人,其中一个赫然就是银轮王。 这时候,旁边过来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草原美女,眉目如画,蹲下来看着赵构,声音就像一串银铃般说道:“你在水里还不上来吗?” 赵构一个健跃,从水中飞出,直接站在了银轮王身后,一手就是扣住了他的肩头。 “老贼,你给老子拿命来!”赵构手里发狠,一抓,将银轮王的肩头几乎抓碎。 忽然,美女瞬移般出现在赵构身后,轻轻拍打他的肩头:“王爷,既来之,则安之。” 赵构忽然感觉力量被泄掉了大半,搭在银轮王肩头的手也不受控制地打开了。 赵构大惊,没想到这个十七八岁的美女有这种实力,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银轮王好整以暇地起身,拍着手笑道:“恭喜康王爷,你已经通过了黑毡会实力测验!” 测验? 赵构有些懵了。 你们说这都是你们黑毡会对本王的实力测验? 赵构转身又看一眼美女,表情精彩起来,心说这个黑毡会想必真有不小的来头,眼前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就有通天的实力,是他平生所仅见。 不能说不敢惹,却至少令他赵构心存忌惮。 “原来银轮王管这种事情叫做对我的实力测验,可是你这种做法很无礼,你知道吗?” 银轮王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笑着。 这时,七八个草原美女进来,在赵构身边支起了一个巨大的帷幕,把他围在了其中。 银轮王笑着说道:“王爷浑身都湿透了,快点换上干爽的衣服我们再说话。” 二百一十二 金轮王是个女的 出乎赵构的预料,他穿上了他们为他提供的衣服,竟然非常合身。 赵构马上就是坐在了圆桌子旁,喝了几杯热奶茶,身体才算暖和过来。 银轮王笑道:“还望王爷不要惊怪,黑毡会不是那么容易就接受人入会的,除非证明他的实力足够很强大。” 赵构有些不怿道:“黑毡会是什么会具体不清楚,我的理解就是一个整人会。” 一句话就是点燃了气氛,银轮王和美女都笑了起来。 赵构道:“既然本王已经通过了实力测验,那么就请你把金轮王阁下请出来吧。” 银轮王神秘一笑道:“金轮王已经在王爷面前了,你难道还不知道?” 赵构指着他银轮王,不免惊讶地问道:“金轮王就是你?” 这时候,那美女就是坐在了圆桌的前面,以手指着自己的胸口,妙目微眯道:“怎么?王爷难道认为金轮王一定是个男的?” 赵构好像明白了过来,吃惊的表情就在脸上僵住了一秒,随即破粲道:“赵构有眼不识泰山,原来金轮王是个妙龄美女子。” 银轮王道:“没错,这就是我们金轮王阁下。” 赵构上下打量金轮王,咦了一声好奇地问道:“你们黑毡会不是存在很久了吗?为什么创会的金轮王会是一个看上去也就是十七八岁的美女?” 赵构脑中不知道脑补过多少金轮王的形象,却始终没有把她和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而且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和女子联系起来。 就算是现在,要不是金轮王一张俏脸上日月角有些龙鳞一般的鳞片,他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金轮王笑容可掬地道:“黑毡会欢迎王爷到来。今后只要是草原上的事,你可以拿着这个令牌随时号令草原群雄。” 说着,沿着大圆桌就是送过来一个陨石制作而成的令牌,有四五寸长,两指的宽度,上尖下宽,前后各有字迹。 赵构马上就是一愣,这也太快了吧。 老子刚进什么所谓的黑毡会,你们就给我一个号令草原群雄的令牌? 这幸福怎么这么突然,让人心里不踏实呀。 赵构看着金轮王道:“金轮王,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果真是创会的金轮王吗?” 金轮王咯咯一笑道:“王爷,你该不会是被我的面容所迷惑了吧?我虽然看上去年龄不大,算起来却已经一百二多岁了。哈哈哈,难道王爷不知道世间有一种返老还童的法门吗?” 赵构干笑一声道:“如果是这样,那金轮王实在是虚伪的很呀。” 银轮王马上说道:“试问天下哪一个女子不喜欢童颜永驻?” 赵构闻言,心说你小子倒是会舔,这么远的飞盘都被你叼了回来。 这一个问题境翻篇了,赵构拿着手里的令牌就是道:“不知道这个令牌的魔力有没有那么大?” 银轮王道:“哪天王爷在草原上遇到了什么人,尽管拿出来,只要是隐武者,没有一个人不认识这个令牌的。届时王爷就知道了。” 这边,忽然金轮王一声厉喝道:“把柔然的国王给我提上来!” 这一声过后,大概七八个极境以上级别的高手,押着一个人就是进来了,他手里还有一个鹰面具。 赵构看到了鹰面具,就是起身,原来这人就是在铜人阵中出现的鹰面具人,他竟然还是柔然的国王。 柔然国王虽然一表凛凛,此刻却像一个斗败的公鸡,任人蹂躏。 金轮王目光死死地看着柔然国王道:“郁久闾君临,你未经黑毡会同意,就在黑毡会内部对黑毡会的贵宾实施偷袭,你可知罪?” 扑通。 郁久闾君临这个泱泱大国的一国首领竟然众目睽睽之下直接跪在了金轮王的脚下。 金轮王道:“我知道你是为了给自己的孩子报仇。虽然你的儿子死在了王爷手下,但王爷毕竟是黑毡会的贵宾,不是你这个小人物想动就能动的。” 赵构彻底明白过来,这个郁久闾君临是为了给其子郁久闾萨满报仇,才找上了赵构,试图在黑毡会内部的实力测验中瞒天过海,做掉赵构。 可是,他所做的一切都瞒不过黑毡会。 金轮王审问了一阵子,就是喝道:“推出去,用极刑!” 当时郁久闾君临脑中亡魂四起,一脸煞白,手脚都软,像一条死狗样被人拖了出去。 银轮王目光集中在赵构身上,两手一抱道:“王爷,你这次千里而来,无非是为了柔然的事。现在柔然先后失去了王子、右贤王以及他们的国王,部落已经分崩离析。王爷这一次兵不血刃就完成了盖世奇功,可喜可贺呀。” 赵构一拱手道:“两位轮王大人,你们为赵构做了这么多事,在下实在感激不尽。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我希望回去收拾大夏国内的事情,等我回到国中,一定派人来草原,备厚礼相谢。” 心中却说你们还不把拉拢本王的目的说出来算我输。 金轮王道:“王爷,难得来到了黑毡会,一定要多逗留几日。也和草原上的诸位英雄多多增加了解。” 赵构起身道:“免赐!两位轮王大人,你们不妨直接说需要我赵构出什么力吧,这样反而痛快。承蒙不弃,将我收入黑毡会,没有微功,却浪叨大人们许多恩惠,赵构于心难安。” 银轮王忽然击节赞赏道:“王爷,你真是快人快语,你且坐下,等老夫将这件事细细和你说来。” 赵构重新坐回了座位,忽然有十七八个草原美女,有的捧着茶水和果子,有的端着奶酒和牛羊肉,有的搬着座椅板凳,一片片祥云一般纷至沓来。 一时间酒池肉山,摆满了一个八仙桌子,金轮王让赵构坐了主位,就是开始吃喝。 赵构一边吃,一边对银轮王问道:“银轮王,你准备把要对我说的话,憋在肚子里多久?” 银轮王洒然一笑道:“这件事还要从王爷你在大夏边境杀了铁轮王开始说起。” 二百一十三 我当你兄弟,你却想睡我 赵构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看着银轮王道:“银轮王只管捡要紧的说,本王能听懂。” 银轮王就是开始了。 “金轮王和老夫都是突厥王室的后裔。铁轮王却是柔然王室出身,他一直对柔然很偏袒。其实我们忍他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人能够代替他。铁轮王让王爷你给打死了,如果没有替补铁轮王的人加入黑毡会,草原的势力平衡有可能被打破。” 赵构一笑道:“黑毡会收拾得草原如同铁桶一般,平衡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打破呢?本王实在不明白了。” “如今马上就是入秋,火烧眉毛就有一件案子非常棘手。” “所以你们希望我加入黑毡会,解决你们的燃眉之急对吧?” 银轮王一副肯定的表情,又有些无奈地说:“如今铁轮王已经死了,王爷既然能够杀他 ,实力一定在他之上。没有比王爷更加合适代替铁轮王位置的人了。而实际上,王爷通过十二铜人阵刷新了通关记录,你的实力,放眼整个草原没人可比。王爷加入了黑毡会,也是草原之福。” 赵构心说要是再早一段时间,你这么捧我,老子一定飘飘然了,现在却无比淡定。 本王的实力不需要你们这时代的任何人品头评足。 “那么,这个棘手的案子又是怎么回事呢?” 银轮王瞳孔不易察觉地一放大,显然对于这个棘手的案子还是心有余悸,他缓缓地说道: “这个人是蒙兀室韦出身低贱的魔女,本来是个普通牧羊女的私生子,却长到七八岁,忽然开了重瞳,天地之气就是在她身上贯通,能量之强大就是老夫和金轮王也是平生所仅见。蒙兀室韦的一些部落拉拢她,造成了蒙兀室韦十几年的动荡,直接影响了草原势力划分和均衡······” 银轮王还想继续说下去,就听见金轮王打断了他道:“银轮王你可以了,王爷刚到这里,你就和分配任务一样啰啰嗦嗦这么多,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说着,就是看向了赵构道:“你尽管放心在黑毡会享受几日,出发北上贝加尔湖的时候,自然带上你同去。现在已经是三更,你一路鞍马劳顿,又从十二铜人阵中出来,体力消耗一定很厉害,我建议还是趁早休息。你在这里的一切衣食住行都已经安排好了,有什么不合意的,尽管提出来。” 银轮王笑道:“还是金轮王说的对,王爷你先休息要紧。至于明天,我会带着你到处走走看看,参观参观黑毡会。” 赵构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的一丝,心说这个金轮王估计是害怕银轮王失言说漏了,引起我的恐慌。 当时就是开口答应道:“你还别说,刚才破铜人阵的时候,确实消耗不少体力。好了,本王已经吃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两位也早点休息吧。” 赵构话音刚落地,就有两个妙龄的草原美女走过来,引着赵构从金轮王和银轮王面前过去。 赵构跟在两个美女身后,穿过了一条很长的地下通道,开了一扇铁制的窄门,走进去豁然开朗,灯烛晃耀,这个十几见方的房间极尽华丽和铺张,用金碧辉煌形容也不过分。 这应该算是草原版的销金窟和温柔乡了吧。 赵构伸个拦腰,一下就是扑到了床上,被褥上还有阳光的清新气味。转头看向两位草原美女的时候,见她们都还没走,只是站在洞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这两位草原美女看上去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面如莲萼,皮肤白皙,吹弹可破。 两个人都打着赤脚,裙下就是颀长水润的长腿,白花花的。 赵构问道:“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要睡觉了。” 其中一个不光能听懂宋国话,而且还会说宋国话:“我们不走了,今晚我们归你。” 赵构闻言表情就是精彩了,翻个身,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道:“姑娘,本王不是随便的人。” 那美女笑着道:“王爷不是随便的人,一旦随便起来未必是人。我们听你带来的人说,你和大夏国的两位公主,还有一个大宋的什么女人,每天都是如胶似漆。这可不是什么我们捏的,乃是他们亲口告诉我们的。” 赵构心说这消息倒是真的,只是被你们公然说出来,本王不要面子的吗? 赵构摆手道:“虽然确有此事,但我不是随便的人。俗话说,眼药百裹,不如独卧。你们还是退下吧。” 见赵构有些扭捏的样子,两位美女好像获得了许可,莲步上前,已经扑了上来:“王爷,你蹭蹭也行。” 这踏马好尴尬,纵然本王天日之表龙凤之姿,你们忍也忍不住,可是我实在没心思浪费在你们身上呀。 而此刻两位美女已经一左一右,几乎把赵构锁住了,两人热乎乎的呼吸都贴了上来。 “你们实在是无礼,既然劝退无效,那就是不要怪我不客气。” “哎呀,王爷你是王孙公子,什么风情没有见过,况且天底下哪个猫儿不偷腥?你就收了我们吧。” “这是两位轮王的意思吗?” “虽然命令出于轮王,但也是我们的真心。” 赵构邪魅一笑,手里用力,挣脱了两位娇娘子。 紧接着销金窟内一阵抽脸打屁股的声音响起,门一开,两位草原美女肿成了猪头,被扔出了销金窟。 两人将衣带系好,每个人脸上都是恐怖阴森之色,只能回报金轮王去了。 她们是金轮王直接安排的,如今赵构把她们轰出来,相当于没有完成金轮王交给的任务。 赵构送走了两位娇娘子,就是安然睡下。不知道昏昏沉沉过了多久,门外有人又在敲门。 赵构生气道:“拜托,不要骚扰我了。” 门外一串银铃一般的声音,柔声说道:“赵构,是我。我给你送来了夜宵和酥油茶。” 金轮王?这个声音竟然是金轮王! 赵构猛地起身拉开了门,只见此刻的金轮王红衣罩体,修长玉颈下,一片凝脂白玉,素腰一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莲足下踩着一双高跟的木屐,一步一个声音,撞击地面,有白云出岫的节奏感。 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 金轮王妖冶的眼睛盯着赵构,忽的轻咬了下烈焰红唇,媚态展现得淋漓尽致道:“草原上的女子不懂礼数,更没见过王爷你这表人物,有冲撞之处,还请你多多海涵。” “没事,没事,都是我不解风情,你不要责怪她们。”赵构半开门,并没有让金轮王进来,斜着身懒洋洋地答复说。 金轮王抬抬手里的餐盘,上面果然排了不少吃的用的:‘让我进来。东西不少,压手。’ 赵构心里就是不耐烦了,你踏马是个混沌十级大宗师,这点东西放手里还压手!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踏马这是馋老子的身子了。 赵构想到这里就是一阵反胃,金轮王就是厉害呀,都一百二十岁的人了,你还要不要个老脸了! 果然,放下东西,金轮王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缓缓地走近赵构,直接将赵构逼近了床上角落里。 赵构龇着牙,双手交叉放在了胸前,一脸拒绝:“返老还童了不起呀!本王当你是兄弟,你竟然要睡我?” 二百一十四 试试黑毡令牌 金轮王呵呵一笑就是要脱,赵构直接捂眼,他相信那画面一定很美,他不敢看。 虽然皮囊好看,但她毕竟是个老怪物呀,这和《画皮》上演的厉鬼有什么分别? “赵构,我可是草原上无数男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女人,你真的没兴趣?” 赵构指天为誓道:“兄弟请自重,我实在没有半分艳想。要是对我用强,小心我和你鱼死网破。” 金轮王忽然就是变色,下床到门口,一转身,眼底闪过一丝狰狞,马上又变娇媚的语气道:“我是拿来相试,你好好睡吧。” 赵构关好了门,心脏突突挑了半天,才算平静下来。 刚才实在太危险了,差点让这个老怪物得手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银轮王带着赵构巡行黑毡会内外, 这黑毡会果然不是一般的去处,建筑选址各方面都是上按三垣二十八星宿,下因地理河流制宜,阴阳配合,得天独厚。 当时就是生出据为己有之心。 正巡行到校场的时候,忽然就看见两个草原美女被绑在柱子上,各自脚下堆放着一堆柴火。 赵构走得近了,一看,顿时大惊。 两个美女正是昨天被他不为美色所动劝退的两位草原美娇娘。 她们此刻被绑缚在木柱上,浑身飘零的衣物似乎已经证明她们被用过刑了,头顶是高高的日头,汗水沿着伤口在身上滚动,莫名凄楚。 赵构顿时脑中大乱,指着她们问道:“银轮王,她们犯了什么错?” 银轮王道:“她们没有完成金轮王交给她们的任务,想必是昨天被王爷拒绝了吧!” 赵构瞬间就是想起了昨天晚上,他确实生生拒绝了两位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但是没想到这会直接将她们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赵构拦住不让杀,对银轮王道:“快放她们下来,那是我的主意,和她们无关!” 银轮王脸上就是古井无波,见惯不怪的样子,很冷漠地说道:“王爷,这是她们完成不了任务的代价,你还是不要管了。” “不管?你踏马说什么呢!这两个美女的事情,我还管定了!放她们下来。” 赵构直接就是看向了刽子手,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刽子手只是鼓着腮帮子,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赵构也听不懂。 这时候听得懂宋国话的美女有气无力地说道:“王爷,这都是你害了我们。” 赵构安抚道:“你们放心,我一定拼死也要救你们下来。” 银轮王语气中没有一丝波澜,催促道:“王爷,黑毡会内内外外,我们还没走遍,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赵构龇牙道:“不好意思,这件事就是我的事,不是闲事。” 刑柱上的美女闻言,就是对赵构说道:“王爷,我们虽然恨你,但事情已经这样,不是你能改变的,你还是走吧。” 赵构闻言就是一阵心酸,问道:“是不是金轮王的主意?是不是?” 美女低着头,一言不发。 赵构马上明白过来,这一定就是金轮王的主意。 他走到了刽子手面前,突然就是掏出了黑毡令牌,对他道:“本王用黑毡令牌命令你,把她们放下来,谁也不能问罪她们。” 刽子手又是一阵叽里咕噜说,赵构不明白,就是问那美女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美女哭诉道:“他说,要我们命的是金轮王,黑毡令牌没有什么用。” 既然是金轮王的意思,那就只能去找那个老怪物了,赵构话不多说,直接就是去找金轮王。 银轮王拉住他的手道:“王爷,现在金轮王还在休息,你过去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化。” 赵构道:“你随我一起去,我一定要救她们。” 银轮王没办法,只能跟随赵构同去。 来到了金轮王的洞府之前,远远地就听见里面传来了纸醉金迷的靡靡之音。 赵构心里恼恨,这和老怪物,现在日上三竿了还在快活,简直是荒淫无道。 直接走到了洞府门前,忽然就是出来了两个卫士,都是极境高手,见到赵构和银轮王来到,抽刀出鞘,守在了门外。 银轮王看着赵构道:“王爷,金轮王还在休息,你贸然打搅,只能让事情更加复杂化。听我的劝,她们的事你不要管。” 赵构没有和卫士交手,直接就是在门外大叫道:“金轮王阁下,赵构来见。” 一连叫喊了十几声,里面的靡靡之音才算停下来,不一会听见门开了,一个草原壮男就是闪出半边身子,叫道:“金轮王不见客!请回吧。” 赵构道:“你是金轮王的面首,没有资格和我说话。让轮王出来,我有话说。” 壮男直接就是闪出一整个身子,衣冠没有来得及穿戴好,手里已经把刀出鞘,和卫士一起守在洞口。 赵构笑道:“你们想和我战吗?实话告诉你们,你们不是我的一合之敌,识相的快点退下。” 卫士当然不让,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金轮王已经在另外两个壮男的簇拥下打开门出来了。 赵构一看,这金轮王脸上红霞未退,看上去都没来得及梳妆。 “赵构,你在这里聒噪是什么意思?昨天不让我得手,现在还过来搅扰我的清梦,是不是太不把黑毡会当回事了?” 金轮王果然人老皮厚,众目睽睽之下就是一顿虎狼之词,也是刷新了赵构的认知。 “你把那两个女孩放了,不然黑毡会的秘密行动我就不参与了。”赵构直接提出了条件。 旁边一个壮男,看上去也就是十七八岁,样子倒是俊俏,好像是宋人的长相,张这金轮王宠幸他,就用宋国话对赵构道:“放肆!你有什么资格提出条件?在草原上,金轮王的权威不容许任何形式的挑战。” 金轮王眼神就是一飘,剜了那壮男一眼,声色俱厉地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来人呀,拉出去砍了!” 壮男脸上的得意还没散去,就直接傻了,膝弱如水跪在地上道:“金轮王,念在我们······” 啪! 金轮王不等他说完,上去就是一个耳光,那壮男直接飞了出去,倒在三丈之外一块巨石下。 金轮王一击之威,他顿时就是气若游丝,鼻子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立时,卫士上前,拖着壮男就出去,就像拖动一条死狗出去砍头。 赵构一见大惊,这也太踏马草菅人命了吧。 你金轮王是草原一霸,高兴也杀人,不高兴也杀人,不喜欢的也杀,喜欢的也杀! 赵构当时就是一愣,就在这愕然的工夫,金轮王带着人直接往外走,来到了校场上。 赵构跟在金轮王后边,来到了校场上,对她说道:“昨天发生的事情和她们没有关系,都是如花似玉的年龄,人间的万事都没有经历过,放了她们吧!” 金轮王脸色一沉,用吃人的目光看向两个草原美女,她们看到金轮王投来的目光,顿时浑身发抖,好像看到了死亡。 赵构指着刽子手道:“本王拿出黑毡令牌来给刽子手看,他不认,非说是金轮王你的意思。只能不揣冒昧,请动金轮王出马,还请卖我一个面子,快点放了两位姑娘。” 金轮王冷哼一声道:“如果王爷认为刽子手冒犯了你,我现在就杀了他。” 赵构见她又要杀人,顿时噤声,连忙摆手道:“没有冒犯,他没有冒犯我。” 金轮王问两位美女道:“你们认为自己有罪吗?” 赵构对两位美女道:“你们就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告诉金轮王,这件事和你们没有关系。” 这时候,忽然看见校场上又来了一帮人,十几个武士绑着十几个草原牧民过来了。 这些人一来,两位美女直接就是哭出了声,冲着牧民们喊叫起来。 赵构脑门上都是冷汗,这些来的牧民一定是美女的亲属和家人。他赵构瞬间明白过来,金轮王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卖他赵构面子,两个美女的命运从赵构拒绝她们那一刻开始,已经注定死亡。 两个美女对金轮王道:“轮王,是我们该死,我们做错了事,就应该受罚!我们情愿领死。” 二百一十五 难道这就是草原的无冕之王 这些牧民马上知道他们的女儿是什么意思,纷纷跪下膝行到金轮王脚下,磕头山响,叽里咕噜说话,就是求放过他们的儿女的意思。 金轮王一抬手,身后的卫士一起动手,竟然把他们也绑了起来,拖到了行刑架。 两位美女目光瞬间空洞,互相看了一眼,心一横,嘴角马上流出血来,一脸森然。 她们竟然同时选择了自绝! 赵构见状唯有跌足而已,痛惜得心都滴血。 转念一想,在金轮王的严威之下,估计只有快速自绝才能救她们的家人性命,这应该是她们最后的慰藉了吧。 赵构眼底闪过一丝狰狞,拳头捏起来又松开,松开又捏紧,恨不能现在就给金轮王致命一击。 金轮王见两女已经自绝,就让人放了牧民。 牧民忍住悲痛,纷纷涌到了刑架下,抬着两女的尸体走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出乎赵构意料,直接就是让赵构对黑毡会有了全新是认识。 金轮王这个老怪物仗着黑毡会和自己的实力,荒淫无道、草菅人命、制造恐怖,这难道就是草原上无冕之王的真实面目? 金轮王做完这一切,脸不红心不跳地看着赵构道:“王爷,你拒绝了两个女孩,她们的命运就在你拒绝的那一刻已经注定了。所以,你没必要为了这件事伤心难过。” 赵构闻言,又是一阵自责,要不是他太清心寡欲,这两位如花似玉的女孩就不会这样无端死去。 这就是金轮王! 本王以为我玩的够绝了,没想到你玩的比我还绝! 这制造恐怖和引导人自责的本事果然是信手拈来。 金轮王站在高处对大众继续说道:“不论是在黑毡会,还是在草原上,你们都牢牢记住,只有一个人能决定你们生死。那就是金轮王!” 这时候,众人已经疯狂,跪倒俯伏在地,高声喊叫道:“金轮王!金轮王!金轮王!” 见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赵构反而有些释然,算是借助这件事彻底看清楚了金轮王和黑毡会的真面目,以后本王对黑毡会和紧邻网动手的时候,就不必束手束脚了。 只是想到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孩无端死去,还是一阵惋惜。 本来还信誓旦旦要将她们救下来,却不料反而让事情更加复杂,直接促使了她们自绝。 赵构默默地收起了手里的黑毡令牌,不知道何时手心里都是汗。 倒不是因为他怕金轮王,实际上在他眼里,金轮王已经疯了。 中午,照例举行了盛大的宴席,正式欢迎赵构的加入,这次来了很多黑毡会的长老,竟然有几十个之多,全都仰金轮王的鼻息,不敢高声说一句话。 赵构坐在金轮王的左边,银轮王坐在金轮王的右边。 酒过三巡,金轮王带着几分酒意,就是看向赵构,饶有兴致地回味道:“赵构,你以为我喜欢杀人的吗?哈哈哈。那你也太小看我了。做草原的王,必须要懂的杀伐决断,妇人之仁,只会坏事。我是一个女人,从建立黑毡会开始,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对我说三道四?你以为是偶然?” 赵构阴着脸就是不说话,听她说下去。 “你知道草原上的人是什么人吗?他们个个都是野性子,如果没有恐怖氛围,谁能镇得住他们?我知道你心里会说金轮王很残忍,动不动就杀人,但我这样做只是为了维护草原的秩序而已。” 赵构心说你这老疯子,老子懒得理你,等我弄清楚了路数,将你和黑毡会连根拔起,你带着你的这些谬论一起见阎王。 “金轮王雄才大略,是本王学习的榜样呀!”赵构笑眯眯地端起一杯酒,和金轮王碰了一下,一仰而尽。 金轮王和赵构寒暄过,把头看向一旁的银轮王,和他攀谈起来,一只手缓缓地搭在了赵构的腿上,顺着往上摸。 她做的隐秘,在座的人都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 赵构此刻心中沸腾而起一万只神兽,用手将金轮王的手打落了。 金轮王不以为意,在赵构耳边低声道:“大夏两个公主,还有一个宋国的什么皇后,加起来都不如我更解风情,确定不试试吗?” 金轮王污言秽语,让赵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要不是为了熟悉草原上的路数,他此刻才没有心思和这个老怪物虚与委蛇。 虽然她无耻之尤,但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时候必须用忍字决。 忽然,从南方带来的人走过来,对赵构道:“王爷,孟皇后带着人找过来了。” 赵构闻言,心说孟皇后果然还是放心不下。 “金轮王,我的人找过来了,我出去一趟。” 金轮王道:“带他们进来吧。” 赵构出去,刚在日头下站定,一阵香风涌来,孟皇后钻进了怀里。 赵构问道:“你们来的很快呀。” 孟皇后道:“我们路上遇到了几个草原上的人,他们指着方向我们才过来的。一定是老天爷帮忙,路上没有走错方向,所以不曾耽搁时间。” 赵构心说这不是什么上天帮忙,乃是金轮王故意让你们过来的,只有你们过来了,她金轮王对付老子的时候,手里的牌才更多。 孟皇后一起来的还有秦时征、封存周两个老家伙,身后是宋国来的禁军一共三百多人。两位公主、李中恪和庞彦邦带着的隐武者直接就是北上进攻柔然去了。 赵构简单交代一番,就在黑毡会的人带领下,直接赴宴。 孟皇后一见金轮王顿时吃了一惊,没想到金轮王是个女的。 赵构低声对孟皇后道:“你别看她是一个少女的模样,实际上修炼返老还童,真实年龄已经一百二十多岁了。” 孟皇后瞪大眼睛,几乎喊出声来:“原来是个老怪物呀。” 渐渐已经到了下午时分,酒席还没散,金轮王忽然就是起身对众人道:“黑毡会是草原守护神,三日后黑毡会长老中三个里面取一个,将随同北上贝加尔湖,你们当中被我挑选中的,提前做好准备。” 其中一个长老道:“轮王阁下,大宋的康王爷也在北上受邀之列吗?” 银轮王这时候起身,满面春风地回答道:“大宋康王爷杀了铁轮王,实力更在铁轮王之上,如今王爷已经手握黑毡令牌,是黑毡会的一员,北上降魔岂能少了他的身影?” “唔!有这号高人的参与,我们此行就更加稳妥了。” “能够将铁轮王斩杀,显然实力更在铁轮王之上,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可大宋的人毕竟不是我们草原人,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 “噤声!金轮王岂会想不到这一点吗?” “······”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赵构身上,纷纷站起来,走到赵构身边给他敬酒。 孟皇后听见了他们的议论,眼睛发光,问赵构道:“北上贝加尔湖?” 二百一十六 贝加尔湖一游 “是不是没有想到?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吧?”赵构玩味地看着孟皇后道,一个摸头杀就是祭出,甜到齁。 孟皇后高兴道:“才提到贝加尔湖不久,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忽然,压低声音又说道:“但他们带你过去干什么?” 赵构道:“果然还是你机灵!我杀了他们的铁轮王,他们非但没有兴师问罪,还带我北上,显然是有求于我。你先不要管,只管随我去,就当做一次旅游。” 孟皇后脸色一肃,目光游走,提醒道:“这些草原人,和我们的思路不一样,还是要小心一些。” 赵构默默地点点头。 三日后。 黑毡会长老们聚集在帐外,金轮王和银轮王站在一个高台上祭祀了一番,一顿训话,黑旗一举,锣鼓一响,率领上千人的大队伍出发北上。 这些人中间,除了金轮王和银轮王,他赵构也就是和孛端察翰比较熟悉。 孛端察翰本来就是蒙兀室韦的人,这次北上是为了帮助他们的部落,所以显得特别的兴奋。 赵构打算从他口里得知更多关于魔女的细节,行走中间,找机会就是靠上去,低声问道:“为了对付一个魔女真值得黑毡会如此兴师动众吗?” 孛端察翰一惊,显然他还不知道金轮王和银轮王已经对赵构提到过魔女的事。 “赵构,你知道了什么?什么魔女?”孛端察翰只能先打马虎眼。 “你不要装,我已经知道了,这次就是你们部落要对付一个魔女。本王只是好奇,什么人竟有这种能量,需要黑毡会几乎倾巢出动对付她一个?”赵构直接说破,在这件事上,显然孛端察翰很有发言权。 孛端察翰顿了一下,才说道:“你听说过重瞳子吗?” “重瞳子虽然没有见过,但是经常听说,不就是有眼睛里有两个瞳仁吗?” “这次你要是能撑到贝加尔湖,你就能有幸亲眼见到重瞳子。因为这个魔女就是重瞳子。” 赵构笑道:“重瞳子只是一种生理畸形罢了,和魔女不魔女的什么关系?难道没有可能是你们自己吓唬自己?” 孛端察翰叹口气道:“和你说了你也不信,我没有亲眼见过,只是听人说过。这个魔女只是一个贱民出身,一个牧羊女和人野合生的。却不料她长到七八岁的时候,成了一个重瞳子,狼群看到她就跪拜,念动咒语就能把山搬走,行在水面上如履平地。” 赵构笑道:“你太玄幻了,这种事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我猜不过是老人吓唬小孩,故意耸人听闻的说法吧、” 孛端察翰叹道:‘和你说了你也不信。你有命活着见到她再说吧。’ 赵构不依不饶地继续问道:“你们找到她,会怎么做?” “找到她倒不难,几年前几位轮王一起努力,将她困住了,只是锁在贝加尔湖湖心岛神山之中。那里距离地心熔岩只有千尺,地心的熔岩时不时地冒出来炼她。本来以为她早就已经死掉了,几乎忘记了她,却不料一次偶然机会,有人发现她还活着,而且行将挣脱束缚。这才让几位轮王继续出手帮忙,将她镇压住。” 赵构笑道:“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杀了她不是更好,当初为什么留下这一个祸根?” “哈哈,杀她?这么好杀吗?要是能杀得了她,我们还用这么大费周章?就是上次锁住她,也是几位轮王拼尽了全力,借助地形优势,才将她困住的。现在即便是金轮王也不敢一个人深入熔岩区直接面对这个魔女。” “好,我们换一种问法。要是魔女出来了,草原会是什么样子?” “赵构,你不会盼我们点好吗?要是被魔女出来了,别说是草原,整个的天下都要成她的了!当年她一个人一夜之间灭了三个部落数万人之多,牲畜都不免一死。” 孟皇后拧着眉道:“这个魔女可真是恐怖,出来一定会是心腹大患。一夜之间就杀了数万人,这一定是魔女无疑了。” 赵构摇摇头笑道:“你难道没想过,为什么是那三个部落的人死在她手里?难道没有一种可能,是她为了报仇吗?” 孟皇后仰着头想了一会,竟然颇为赞同:“你说的也有这种可能。” 赵构想到这里,已经高兴地哼起小调来。 孟皇后二指禅就是戳在了他腰里,问道:“你怎么突然这么高兴起来?” 赵构道:“我陪同这么多人一起欺负人家一个弱女子去,身为正义之师的一员,我骄傲还不行吗?” 孟皇后见他明目张胆说反话,忍俊不禁。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马上低声问道:“赵构,铃花毒有线索了吗?” 说着,目光玩味地看了前面行进中的金轮王一眼,意有所指。 赵构道:“不是她!” “你怎么这么肯定?” “她把铃花放在阴暗的地下,胡乱堆砌,我猜顶多就是拿来做试验,想一窥究竟,却始终没有得法。经过我的多番试探,我敢肯定她绝对没有这样的手笔。” “你是说释放铃花毒的人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这很奇怪吗?魔女都冒出来了,一些高手隐在暗处对我放冷箭,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是······” “不要担心,现在就算是再来十倍的铃花毒,我也不会中招了。” “那之前你被兽皮烧焦的气味困扰乃至武功尽失,让我做你的炉鼎也是故意了?” 赵构一时之间没想到孟皇后扯到了这上头,顿时就是一脸黑线。 这女人的智商果然高。 见赵构不打自招,孟皇后怒上心头,隔着马伸手在赵构的腰里一拧,痛的赵构眼泪都下来了。 “简直是不可理喻,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瞒了我这么久!” 路上行了五六天,远远地就是看见一带碧水青山。 那碧波水,接天蔽日,宛若巨海;那青山,连绵起伏,勾勒出完整的天际线。 这就是当年苏武牧羊的北海了吧! 赵构心中激动,下了马,就是跪倒在地上,向着北方呢喃道:“北海,贝加尔湖······” 二百一十七 马阿里黑 大军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启程,又行了两百多里,渐渐地看见对面蒙兀室韦的部落酋长成群结队地迎接过来。 他们前头是一辆大白牛拉的牛车,上面是撒满神的神像,这次迎接的人除了部落里的酋长,还有撒满神的老祭司,相当隆重。 这场面做的很大,金轮王的面子给的非常足。 赵构却生出了疑问,心说蒙兀室韦不应该是蒙古人的前身吗,怎么这般低三下四? 蒙古人出了一个成吉思汗,他和他的子孙带着蒙古骑兵横扫欧亚大陆。 可是他们的祖宗竟然这么卑躬屈膝,简直破坏了赵构对蒙兀室韦人的固有印象。 有这样的祖宗,子孙还能横扫欧亚大陆?不会是历史给开了玩笑吧? 双方相向而行,距离还有二里多路,蒙兀室韦人远远地就是给金轮王他们跪下了,膝行而来。 赵构见状,心中就是一阵鄙视,这样的蒙兀室韦人,真的很难和一百年之后纵横欧亚大陆的蒙古人联系起来。 蒙兀室韦人的部落酋长见到金轮王等人,声泪俱下,好想见到了亲生爹娘般激动。 孟皇后忽然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惊呼道:“原来这个金轮王才是草原之王,什么部落酋长不过都是她手下的走狗罢了。” 赵构笑道:“你也发现了是吧?不过,这个地方我也看上了······” “你看上的多了,难道都是你的?做人还是踏实一点,收复了幽云十六州再说别的。” “嗯,你教训的是。我赵构就剩下一个优点了,就是踏实。嘻嘻。” 蒙兀室韦大帐前。 蒙兀室韦人早就准备好给金轮王他们接风洗尘。 只见一溜的矮桌,上面铺着整洁干净的桌布,按照身份地位的不同,金轮王和银轮王坐在正中间的位置上。 蒙兀室韦的部落酋长分班次坐在对面。 中间是一块青草地,有数不清的蒙兀室韦美女在那里歌舞助兴。 马上就有蒙兀室韦美女陆续端着木盘将准备好的盘馔和美酒一个个送上来。 这些女子都是一般装束,和跳舞的美女显然不是一个出身背景,赵构心说这些干粗活的人,应该是这个氏族社会中地位卑贱的奴隶。 她们的部落被别的部落吞并,男人被杀,只能沦落成为其他部落的奴隶,干最粗重的活,受最憋屈的气。 其中有一个女子,混在队伍里缓缓走来,低眉逊眼,却骨骼奇特,虽然不施粉黛,却也有八九分姿色。 女子走到了赵构桌前,屈身下来,小心翼翼地将美酒和美食摆了一桌子,并用宋国话对他说:“王爷,这是蒙兀室韦招待最尊贵客人的······” 她将桌子上的一切如数家珍般介绍给了赵构。 赵构惊奇道:“你竟然懂的说宋国话?” 女子脸上就是有红晕,点点头,不作任何解释,起身就是要走。 这时候,忽然有另外的女子从她身边走过,趁她不备,故意用肩膀碰了她一下。 哎呦! 女子突然就是倒在了赵构的桌子上,那桌子离着赵构有两尺远,桌子上的热茶就是渐了过来。 赵构把她扶了起来,上下一打量,就是发现她严重噙满了泪水,显然,她也知道自己是被人暗算了。 这样丽质天生的美人,想必很多同类人都会嫉妒,而她的卑贱身份只会让这种嫉妒更加明目张胆。 赵构安慰道:“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忽然,大酋长见状怒道:“蠢材!你怎么做事的!拉下去,杀了!” 大酋长语音刚落,有武士出来,一左一右将女子像小鸡一样抓住,就是要拖走。 赵构起身道:“慢着!这不是她故意的,是有人暗算她。本王不打算计较。” 大酋长道:“既然是金轮王的客人不打算计较,那就将这个卑贱奴隶赶出去。” 赵构笑道:“大酋长,你好像还没听懂我的意思。我说不计较,那么任何对这个女子的惩罚都要撤销。如今是迎接金轮王的盛会,本王不想破坏这个友好的氛围,你大酋长也不想吧?” 大酋长闻言,略一沉吟,就是一摆手,叫那两个武士直接放了女子。 女子先是谢谢大酋长不杀之恩,然后看了赵构一眼,也对赵构鞠了一躬。 赵构道:“你不要走,我要向大酋长讨你做我的随军翻译,你可愿意?” 女子顿时就是一阵紧张,不知道说什么。 赵构问道:“你的姓字告诉我一下。” “马阿里黑是我。”女子弱弱地说道。 赵构直接对大酋长道:“大酋长,恕我无礼了。因为本王是大宋来到草原,对于本地风物非常喜欢,需要一个翻译,我看眼前这女子懂的宋国话,希望从你手里赎这个奴隶出来。不知道尊意如何?” 大酋长还没表态,赵构马上从怀里掏出那昆仑山造型的陨石,递给了大酋长:“这件东西够不够赎她的?” 大酋长将看到那陨石,表情就是精彩起来。 作为草原上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礼物的珍贵。 银轮王提醒赵构道:“王爷,这礼物非同小可,价值连城,你确定用它只换一个女奴?” 赵构道:“本王是出来降服魔女的,根本没有带什么金银。只能用这个来赎了。” 银轮王叹道:“王爷,你实在是糟践了东西。” 这边嘀嘀咕咕说着话,那边的大酋长见钱眼开,马上就是笑着道:“如此,这个女奴归你了。” 这个将女子就是拉到了身后,叫她和孟皇后一处坐。 赵构心说,这个名叫马阿里黑的女奴想必有些来历,能够赎她也是一步很重要的棋。 这边来人将盘馔重新整理好,给赵构摆上,大酋长脸上才从陨石上移开目光。 银轮王道:“大酋长,你这回赚大了。” 大酋长不好意思的一笑道:“这位少年英雄是哪国的王爷,我见他坐在银轮王的下手,难道是哪国的王子吗?” 银轮王道:“他是大宋的康王赵构。现在已经是黑毡会的贵宾,这次北上也是受邀金轮王,帮助草原荡寇降魔的。” “原来是大宋来的王爷,果然出手不凡。” 大酋长说完,游目四望,才发现铁轮王没有在场,当时就是脸色一肃。 “两位轮王阁下,这次铁轮王阁下为什么没来?” 二百一十八 不是针对你,我是说在坐都是乐色 赵构听到了,回答道:“铁轮王我已经被我杀死了,如今是本王替补上场。” 大酋长脸色一滞,站起来道:“两位轮王,铁轮王英雄了得,怎么让一个南方卑湿之国的王爷替补?他能有铁轮王的本事吗?” 银轮王脸色就是不高兴了,显然这句话是怀疑金轮王的用人,骤然说道:“这样的安排,恐怕还不论到你大酋长过问。” 大酋长自觉失言,缓缓地坐下,马上换一副兴高采烈的口吻,端起了酒杯,谈笑风生。 酒过三巡,众人的情绪高涨。 赵构发现大酋长就是找了一个人过去,对他耳语一阵。 这厮怀疑我的本事,一定会想办法试我。 赵构只是记在心里,直接不放在心上。 马阿里黑低声道:“王爷,他们要安排人比武助兴,恐怕要对你不利。” 赵构忽然来了兴趣,问道:“他们说话的声音故意压低,你怎么能听见?” 马阿里黑道:“我懂唇语。” 赵构释然,这次还遇到一个懂唇语的奇才,简直是捡到宝了。 果然,过不大会,大酋长就是起身,让歌舞的美女都退下,对两位轮王道:“轮王阁下,草原上的歌舞想必已经不足以动尊听,不如我让武士上来助兴如何?” 银轮王道:“尽管你安排。” 大酋长闻言,目光快速从赵构身上掠过,马上一招手,就见两个草原武士上来了。 他们身躯庞大,一身横练,都拿着锋利的武器,就像两只对峙的公鸡,不错眼花地看着对方。 忽然就是一阵锣鼓声起来,两个草原武士真刀真枪地干了起来。 两人旗鼓相当,斗了五十回合,各自带伤。忽然其中一人奋起,一刀落下,对面的武士躲不开,直接从肋骨下被斩断,血流如注,一命呜呼。 草原上美女直接就是惊叫起来,纷纷捂起眼睛。 大酋长道:“不中用的东西,技不如人!再上人!” 武士在众目睽睽之下互相攻杀,半个时辰过去了,已经连续死了四个人。 赵构一看,站在草地上的是一个高瘦的草原汉子,目光冷峻,实力竟然有极境这么高。 刚才的四条人命,其中有三条是他贡献的。 大酋长道:“还是孛端察氏的勇士厉害!你孛端察兰若贡献了精彩的表演,本酋长允许你提出一个请求出来。” 孛端察兰若眼睛都不看赵构,直接就是把刀指向了赵构道:“小人想试试王爷的武力。既然铁轮王死在王爷手里,想必手里有真功夫,我想讨教两手。” 语毕,众人的目光顿时落在了赵构身上。 草原上的酋长毕竟从没有见过赵构,在这个实力为尊的时代,他们更加相信眼睛所见的事实,而不是听人说,所以议论声也在这时沸腾起来。 “大宋积弱,听说被契丹人欺负了上百年,这个王爷还能有多强大?” “我看他长相自然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如所传言那么厉害,传说他杀了铁轮王。” “别不是不敢应战,银样镴枪头!” “······” 孟皇后在身后提醒道:“赵构,这个人不简单,而且上去就是决生死,是不是想办法不上去比较好?” 赵构冷冷笑道:“此情此景,我要是不上去,就是两位轮王都要承受他们的质疑。况且他们还说到大宋积弱,被辽国人欺负了上百年,我现在可是代表了大宋。” 语毕,赵构长身而起,缓步来到了草地上,和孛端察兰若相对。 孛端察兰若身高有九尺,一身杀气,一脸肃穆,令人胆寒。 大酋长笑道:“王爷,这个孛端察兰若是草原硬汉,希望你好好赐教两手。” 赵构拿着万佛神剑,两手抱在胸前,气定神闲地道:“孛端察兰若是吧?你很快就会知道,单挑本王是你有生以来做出的最大错误选择!” 孛端察兰若道:“既然有胆上来,就不要废话了。你知道,一会刀剑无眼,得罪的地方还请你忍一忍。” 忍?妈的,你很狂呀! 我看还是你想想怎么忍吧! 赵构一哂,眼神很是鄙夷,看都不看孛端察兰若道:“抱歉,就凭你,你还不配让我体验忍是什么滋味。” “你该不会只会逞口舌之利吧?” “抱歉,让你误会了,我刚其实不是针对你,我是说你们蒙兀室韦的部落在座的都是乐色!” 孛端察兰若被他轻蔑,瞬间怒不可遏。 赵构见时机成熟,潇洒地腾剑换手,迅速地拔剑出来,高举在头顶。 众人一看那剑,宛若凡铁,而且是残剑,顿时就是倒吸一口冷气。 “宋国不是很富裕吗?怎么王爷还配不起一把好剑吗?” “凡铁铸造,而且是残剑?难道是他故弄玄虚?” “这王爷麻烦大了,竟然从宋国来这里送人头······” “我看估计是招摇撞骗之辈,不一定是什么王爷,一会打输了,才见他原形呢!” 这时候,头顶上一只苍鹰飞过,大叫一声,就是点燃了两人之间的战斗。 当当当! 草地上爆发出一阵剧烈的金属碰撞声音。 只有三招,忽然就是嘭的一声。 草原上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人迅速地倒飞出去,重重地栽倒在地上。 先不说草原上的人怎么看待赵构的表现,就是现在孟皇后也摇摇头,心说不知道赵构又想到了什么歪主意。 倒飞出去栽倒在地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赵构。 草原人的得意和兴奋就像过年,指指点点,他赵构的脊梁骨直接差点被戳破! 银轮王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当时就是站起身来,想说什么,却碍于场面,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气的白胡子都飘起来了。 这是欺骗! 这是世纪大骗局! 黑毡会给他赵构上客的待遇,他竟然不是孛端察兰若的一合之敌! 当时真是眼瞎了,才相信他杀了铁轮王! 此刻,孛端察兰若也是懵逼了,老子原来这么强的吗? 你赵构刚才吹牛逼的时候不是很有底气吗? 赵构刚才说的狂言言犹在耳:“抱歉,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在座各位都是乐色!” 二百二十九 恨我?恨我就对了 所幸,赵构完好无损地站起来了。 是的,他重新站起来了,还走到了孛端察兰若身前,对他鞠了一躬,一脸开心地道:“刚才我说的话,你就当一个屁放了吧。我没来过。” 说完,转身,落座。 赵构抬眼看向四周的人,大家的目光依旧集中在他身上。 换做另一人,估计有个地缝都羞愧无地地钻下去,可赵构只是干笑两声道:“你们大家都看到了,我不是孛端察兰若的对手,你们继续好了。” 草原上充斥着大笑之声:“大宋哈哈!这是撒满神派下来制造草原欢乐的天使吗?” 孟皇后拉着赵构问道:“你什么意思?” 赵构耸耸肩膀道:“如你所见,字面意思。” 这边银轮王已经坐不住了,眼神狠厉,看着赵构道:“赵构,铁轮王不是你杀的?当时闯铜人阵,你可不这么怂。” 赵构摊手道:“轮王,和他们计较什么,难道你怀疑我的实力?” 银轮王脸色一沉道:“就算是你隐藏实力,也不可能三个回合都不到,就被孛端察兰若击飞吧?” “我想的是大家都很闷,不如制造点快乐。” “他们是快乐了,金轮王和我的威信就扫地了。他们谁能看懂?” 赵构道:“你问问金轮王什么意思再和我说话吧。” 金轮王忽然就是站起来,对大家道:“刚才武士们激烈打斗,非常精彩,但也死伤了几个人。这回康王爷失败,我相信乃是他有心为之。你们不知道,就是这个大宋的康王爷杀了铁轮王,实力非同小可。这次来,他还要打头阵对付魔女。我建议,我们一起为康王爷举杯。” 银轮王听见金轮王让赵构打头阵的话,顿时就是脸色松弛下来,一脸兴味地看着赵构。 赵构一龇牙道:“现在,银轮王你还恨我吗?” 银轮王道:“你当着众人的面驳黑毡会的面子,不杀了你,只是让你打头阵已经算客气的了。” 赵构不管他,见众人都向他举杯,也是举杯道:“见笑了!见笑了!” 众人听到金轮王给他的背书,虽然不敢质疑金轮王,却也心里开始起了怀疑。 “这次降服魔女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这个人代替铁轮王,我看事情很蹊跷,要是两位轮王被他坑了,不光魔女降服不了,甚至轮王也把命都搭进去。这就是猪队友的后果。” “金轮王赞同他本事,应该问题不大。” “问题不大?你也得看看对方什么人?如果实力悬殊,自然问题不大,可当时铁轮王在的时候,三位轮王联手才刚刚将魔女制服!对付魔女,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任何环节都不能出错。” “唔!我辈危险了。” “······” 马阿里黑提醒赵构道:“王爷,蒙兀室韦人对你很怀疑,如果不再表现一下,他们估计要恨死你。” 赵构洒然一笑道:“恨我?恨我就对了。他们既恨我,又要仰仗我,只会让我打头阵。金轮王不说让我打头阵,我也要打头阵。所以,目的达到了,值得浮一大白。” 这边正在熙熙攘攘的时候,忽然几个部落酋长从座位上出来,在金轮王座前跪下道:“轮王,几个月前有人从神山回来,说禁锢魔女的铁索和阵法毁坏,魔女每到月圆之夜还会发出恐怖的挣扎声,不光没死,好像不比之前的实力低。还请轮王作速将魔女重新禁锢,叫她永远不得翻身。” 金轮王道:“你们放心,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降服魔女而来,一定将魔女重新禁锢。这件事,我们明天就出发去办。” 大酋长马上喜上眉梢道:“金轮王,我们蒙兀室韦二十多个部落,已经将孝敬您和黑毡会的宝物与牛羊都准备好了。” 金轮王道:“这次你们蒙兀室韦的人也要派三千高手助阵,这些人准备好了吗?” 大酋长道:“如轮王吩咐,已经准备好了,这次挑选的都是个中好手。” 金轮王看向了赵构道:“赵构,明天你打头阵,记住了吗?” 众人瞬间就是把目光全都给了赵构,生怕他不答应。 赵构脸色一肃,昂声道:“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丈夫杀头也不过碗口大一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怕死,但听在众人耳中,忽然就是背后发凉,这是个莽汉,最大的本事是不怕死而已,他打头阵有什么值得特别期待的吗? 当时,众人在内心又是一阵叹息,心头划过一重阴影。 赵构见到他们灰头土脸的样子,内心就是一阵窃喜。 见到他赵构今天的表现,蒙兀室韦人恐怕今晚睡不好觉了。 赵构对金轮王道:“轮王,明天我决定带着我的人一起打头阵,就算是死,我们从大宋来的人也一起上路!” 众人听到他这句话,又是一阵叹息。 这赵构赴死的心都有了,精神固然可嘉,可是怎么越想越心里不是滋味。 金轮王道:“你有这个心最好。但你明天赶过去,必须将看到的新情况第一时间传递下来,尽量避免和魔女单独作战,须是等我们看清了虚实,一起上去。” 赵构点点头。 席散,回到下处,赵构直接叫来了马阿里黑。 “你作为蒙兀室韦的一个奴隶,怎么会说宋国话?”赵构饶有兴致地问道。 “王爷,我曾经逃走过辽国,在那里学会了宋国话。”马阿里黑回答道,但也只是轻描淡写的,好像不愿意多说。 “既然逃走了,为什么又回来了?” “我······” 说到这里,马阿里黑就是语塞了。 赵构一拍桌子,怒道:“本王救了你性命,你竟敢有所欺瞒?” 孟皇后劝道:“她固然是奴隶,你也要好好和她说话,不要动不动发脾气。” 赵构道:“她不说实话,我不光发脾气,还要将她送到大酋长手里去!” 马阿里黑一听要把她送回去,浑身颤抖,脸色煞白,终于说道:“王爷,其实我和阿兰豁阿是同族的人,当年我知道她要找愁人部落报仇,我就从契丹跑回来了。没想到遇到了三位轮王······” “等等!”赵构听到了一个名字,马山就是止住了她,“你说什么阿兰豁阿?她是什么人?” 二百二十章 这个魔女,我爱了 马阿里黑浑身哆嗦,眼神躲闪。 赵构厉声道:“看来你还是想回去做你的奴隶!” 马阿里黑哭了出来:“王爷,阿兰豁阿就是你们明天要灭的魔女!” 阿兰豁阿就是明天赵构要面对的对手! 难怪马阿里黑不敢说。 马阿里黑说完,低头下去,哭成一个泪人,在她看来,告知了自己身份,就是宣告自己的死亡。 可是赵构却笑了。 “好你个马阿里黑呀!你真是本王的宝藏女孩。本王从他们蒙兀室韦人和黑毡会嘴里听魔女的事都是云遮雾绕的,没想到最懂魔女是你。本王就说,用一块破石头就赎了你,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果然不错。” 马阿里黑身形一滞,搞不懂赵构的意思,只是仰头看着他。 赵构屈身将她扶起来,言笑晏晏地道:“你不要怕。你不要因为我明天和阿兰豁阿作对就害怕什么。我问你,你尽管说。” 马阿里黑生涩地点点头。 “你和这个阿兰豁阿什么关系?” “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同族,小时候都是一起玩耍的。阿兰豁阿小时候和我们一样放牧,我们部落虽然小,但也不招惹别的人,就是相安无事了很多年。那his一段快乐的日子。” 说完,马阿里黑就是沉浸到了对过去的回想中。 “然后呢?” “然后,阿兰豁阿七岁,我八岁的那一年,她就变成了重瞳子。平时出门就少了,不得不出门的时候,也是裹着面纱。但这件事还是被其他部落的人知道了,赶上了草原闹瘟疫,牛羊死伤无数,他们就逼我们杀了重瞳子,说她是祸害。撒满神因为重瞳子才制造瘟疫降祟草原。” “你们的部落没有杀阿兰豁阿,反而保护她,对吗?” “我们部落只是把阿兰豁阿送到了人迹罕至的贝加尔湖上洪福岛,并没有杀她。然而瘟疫并没有结束。部落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联合起来,偷袭我们部落,最终灭了我们部落。我们的男子都被他们杀害,女子就被他们收做奴隶。” 孟皇后听到这里,就是洒了一把泪。 赵构心里一阵纳罕,心说果然有一段曲折离奇的往事。 马阿里黑打开了话匣子,已经停不下来,好像就是为了倾诉:“我做了三年奴隶,找到一个机会向南逃跑。在契丹人的境界上生活了三年多,本来还想离着部落再远一些,就想宋国躲避,于是学了宋国话。忽然就听说阿兰豁阿还活着,并且有神伴她征战,要给部落报仇,我也回去了。” “相信你们经历过那样的劫难,一定都恨透了蒙兀室韦的其他部落。有仇不报非君子,你做的好。”赵构一阵击节赞赏。 说到这里,马阿里黑直接就是攥紧了拳头,表情愤怒,好像已经在冲杀敌人。 “我不后悔回来,我手刃了杀害我父母和弟兄的仇人。要不是阿兰豁阿,我的亲人都要枉死了。所以,她在你们口中是魔女,在我眼中却是大英雄。” 说完,忽然发现自己太直白了,小心地看了赵构一眼。 毕竟,阿兰豁阿是他赵构明天就要杀之而后快的对手。 赵构笑道:“你继续说。” 孟皇后摸着马阿里黑粗糙皲裂的手道:“姑娘,家仇国恨,我们都能理解。” “但是我们只杀了其中一部人坏人,没有来得及扫荡他们,他们就请来了帮手。”说完,马阿里黑就是看向了赵构,好像现在赵构也被他深深痛恨,“就是金轮王、银轮王和铁轮王,他们带着数不清的高手过来,将我们新生的部落,摧毁殆尽。要不是阿兰豁阿一击之力和他们对抗,我们的人都死了。” 赵构心说算起来,发生这种大战的时候,这个魔女也才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她小小年纪就能做出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简直是匪夷所思。 这个魔女,本王爱了。 马阿里黑继续道:“我们的命运和阿兰豁阿连在一起,她被困在了贝加尔湖天洪岛神山之中,那是一个火山口。自从她被困在那里,火山还喷发过一次。我们都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她还活着。我们留着一条贱命活着,不是贪生怕死,乃是为了等她。” 赵构惊道:“你们已经没有反抗的实力,也只能寄希望于上天垂怜了。” “我们等她,是因为她曾经说过,她会成为草原之王,带领我们部落走向繁荣和幸福。我们坚信,我们一定要等她。” 赵构心情跟着马阿里黑的话一阵波动,听得入神了。 孟皇后碰了赵构一下,他才回过神来。 “马阿里黑,你是个好姑娘,明天我让你见她一面。” 马阿里黑惊喜道:“王爷,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也会带着我过去吗?” 赵构点点头,看着她这样高兴,自己心情也放轻松了。 马阿里黑忽然脸色就是一沉,喃喃地道:“王爷是过去杀她的,我还是不要过去吧。” “不,你要去。作为一个挡箭牌,你也要陪我去。万一本王不是阿兰豁阿的对手,你至少可以替我挡一下。希望你们的阿兰豁阿英雄,还记得你的脸。” 马阿里黑顿时就是消沉了下去。 没想到,赵构才是最坏的,竟然还是要利用她。 马阿里黑道:“王爷,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赵构道:“你哪里也不要去,作为对你的保护,孟皇后会陪着你。” 马阿里黑扑通跪下道:“王爷,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利用我对付阿兰豁阿,请你现在就杀了我吧。至于你救我的恩情,那是两码事。” “你当真宁愿死在我手里,也不让我利用你对付阿兰豁阿?” “阿兰豁阿是我们的希望,虽然不能阻止你们赶去杀她,但作为本分,不给她添麻烦还是能够做到的。” 说完,马阿里黑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一脸决绝。 赵构大笑一声,突然换上了森然的口吻道:“那你就去死吧!” 二百二十一 天洪岛,我来了 赵构一声令下,直接就是进来了几个宋军,将马阿里黑带走囚禁起来,等候发落。 马阿里黑情绪激动,一度挣脱了宋军的控制,直接拿头往墙上撞,可她毕竟只是个弱女子,在事情不可挽回之前,还是被宋军及时控制住了。 赵构啧啧几声,心说这女孩果然烈性子,他赵构是驯服不了了。 孟皇后大惑不解道:“你真的要杀了她?” 赵构冷哼一声道:“我这是保护她,等明天天一亮,我就带着她上天洪岛。有了这个人,老子一定不虚此行。” 次日,蒙兀室韦的部落酋长门和黑毡会的人很早起来,往宴席上一坐,简单吃过酒肉,重复确认了策略,众人都把目光看向了赵构。 按照约定,他赵构被指派为打头阵,也就是第一个上去试探魔女火力的人,说好听叫勇士,说不好听俗称炮灰。 大酋长向着赵构的方向举了一杯酒,就是道:“王爷,你这次是第一个上去和魔女针锋相对的勇士,我这里单独敬你一杯。” 赵构嗯了一声,端起酒杯就是一仰而尽。 此刻,蒙兀室韦人和黑毡会的诸位长老也都被他的豪气所感动,纷纷给他敬酒。 赵构心说老子是过去替你们出征,不是去送死,你们这么殷勤搞得我脑中都是一去不复返的画面。 “王爷,满饮此杯!” 大家都这么殷勤奉觞,赵构一连喝了十几杯,当时甚至有些晕乎乎的。 风在耳边吹,人们脸上的表情都很复杂,赵构站起来,他们也跟着站起来,好像送行。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赵构看到他们的表情,就是想笑,这气氛很怪,好像荆轲刺秦。 赵构心说你们这帮傻子,白浪费表情,本王可没说一定和你们一起欺负一个女人。 黑毡令牌名不副实,黑毡会不加入也罢,决定我怎么选择的,那要看怎么做对我更有利了。 等仪式一结束,赵构唱声喏,已经骑上了马,带着宋军西上贝加尔湖。 蒙兀室韦人和黑毡会的人紧随其后,黑压压一片,上路西去。 一路上听见有人议论纷纷地说:“我看这个王爷心态很放松,会不会给我们带来惊喜?” 赵构听在耳中,心说:惊肯定是惊,喜不知道有没有。 到了码头,赵构看见眼前展开一片完整的巨海,望不到边际,其中有巨浪起伏和大鱼出没,水中有岛,一座座掩映在蒙蒙光影中,宛如蓬莱。 赵构正看得出神,忽然听见金轮王说道:“赵构,不管他们怎么说,这次是黑毡会命运之战,也是你加入黑毡会的投名状,以后你在草原上的地位和未来,一切看你了。” 赵构点点头,此刻看向金轮王发现这个老怪物变得柔婉了许多。 可是,你把利用我说的这么大义凛然,现在还怕我不上当吗? 又看向蒙兀室韦人,见大酋长安排了严装的孛端察兰若跟随。毕竟他曾经挫败了赵构,赵构果然出师不利死在魔女手里,他孛端察兰若或许还能派上用场。 妈的,你们还倒是想得很周到呀。 赵构向湖上面看,看到一艘大船缓缓地开了过来。 这艘大船身是龙纹,上面飘荡着许多面龙纹的黑旗,桅杆插天,风帆正举。 既然船来了,那还等什么,不是早就想好要在贝加尔湖上旅旅游了吗? 赵构带着人就要上船,忽然大船上出现几个水手,直接就是拦住了赵构。 赵构道:“你们什么意思?老子是去灭魔女,你们敢拦我?” 水手都不说话。忽然水面上远处又来了几艘小船,杂在水手中间的一个是孛端察翰,喊道:“王爷,你的船在这里!” 赵构见状,脸色都变了,竟然给我上小船! 众人见赵构也不说话,也不上船,顿时就是一阵议论。 “他还不上船,是没有留下遗言吗?” “都到了这个关头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还有脸反悔吗?” “你放心去吧,无论你死活,都永远活在我们心里。” 银轮王超前一步,对赵构道:“这里舟楫缺乏,希望你能理解。虽然是小船,但水手都是最顶尖的,今天天黑之前一定能到天洪岛。” 赵构唔了一声,什么话都不说,直接上了小船,身后跟着孟皇后和宋军,一起坐上了三艘船。 赵构昂立扁舟之上,迎着海风,置身北海之中,天光一色,物我合一,感觉都飘起来。 天洪岛我来了! 移船就岸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正好是傍晚时分,赵构先上了岸,安营扎寨,到了晚上才看见大船开过来。 这天洪岛占地大概有三四公顷,景色荒凉,只有枯山峻岭,杳无人烟,动物活动的痕迹都很少见,草木也不繁茂,岛上的草木都是枯枝上发出的新纸条,最高不过十米,营养不良的样子。 因为火山不定期喷发,喷发出来的熔岩和火山灰将岛覆盖,动植物生存都很艰难,更不要说人类了。 况且这里关押着令蒙兀室韦人闻风丧胆的魔女,魔女一旦发威,岛上五里之内的生物都将遭殃,如此恐怖之下,更加少人问津。 这是一个水手对赵构道:“这是一个荒弃、被诅咒的禁地,平时打鱼船都要绕行。” 赵构在岛上步行了一个小时,只是没有上山,更没有穿越大山进火山口和熔岩区,回到营地就看到大船也靠岸了。 蒙兀室韦的勇士和黑毡会的长老,几乎都到齐了。这个天洪岛瞬间变得拥挤不堪,人声鼎沸。 金轮王找到了赵构,叮嘱一番,并把上次他们联手将魔女镇压的事情再说一遍,强调道:“魔女被四条元内劲的铁索吊在熔岩坑中,她处于悬空状态,但借助四道索链形成的力量平衡,她能够在一个相对狭小的空间内自由活动。你一定小心,不要贸然接近她,要防备她贸然对你发动攻击。” 吃过晚饭,天色有些低沉。 赵构带着孟皇后和马阿里黑等人进山,在向导的带领下直接深入进去,一步步靠近了熔岩区火山口。 刚到了熔岩区火山口就是一阵巨大的威压。 火山口还有铃花开放,这个时间竟然怒放,说明这里的温度和光照都很邪乎。 白花花的铃花散发着浓烈的香气,对于初次接触铃花的人来说,这是一种可爱的植物,对于赵构来说确实恐怖的回忆。 终于来到了火山口,向下望去,有上万平方大小,黑洞洞、潮乎乎、热气腾腾。 耳边不时地传来地下发出的轰隆声,这声音过后,气氛变得异常阴森恐怖。四周安静极了,听不到一点鸟声虫鸣。 忽然,一阵咯咯吱吱的铁索摩擦岩壁和互相碰撞的声音传来! 二百二十二 吃喝不愁,而且很狂 当时铁索链一响,赵构倒是没什么,这边马阿里黑首先兴奋起来。 因为这个声音的发出,正好证明了魔女没有死的传言。 “阿兰豁阿她果然没有死!” 赵构低声道:“噤声,不要让山下的人也听见。” 说完,赵构示意他们都躲好,而他自己则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又靠近过去。 这时候,忽然天上就是飞过了一只鸟,正好经过熔岩区火山口上方。 鸟儿显然是迷路的离群之鸟,不然不会飞过这个禁地。 果然,就在赵构期待中,有一道气剑从火山口光速飞出,正中那只飞鸟。 飞鸟凄凉无助地叫了两声,已经落在了魔女手中。 赵构开启夜视,才看清她的位置和动作。 她头发已有数米之长,衣衫已经风化飘落,洁白无瑕的皮肤尽收眼底,黑暗中模模糊糊只看到莲萼一样的俏脸轮廓。 她琵琶骨被穿,手脚都被绑缚,拴缚她的四道粗如童臂的铁索直接链接至四围的岩壁上,将她吊在空中。 她虽然四肢绑缚,但也能通过有限的上下腾挪制造一个自由活动的狭小空间,竟然也不耽误她的正常进食。 那只可怜的鸟儿已经被她生生撕开,她脖子前探,就是扑向了那块鲜肉,紧接着是一阵咀嚼的声音。 忽然赵构脚下一滑,顿时发出了一阵声响,魔女已经停止了动作,就是看向了赵构所在的方向。 赵构探头探脑地出来,忽然魔女发出一道剑气,直奔赵构而来。 赵构一阵躲闪,才没有中招。 就在惊魂未定之时,几个宋军已经过来,将赵构扶起,脸上都是诧异。几个人好奇心驱动,都上到火山口去看。 赵构提醒不及,就看见咻咻咻几道剑气喷薄而来,几个宋兵连人都没看见,就已经身首异处。 赵构看着渐渐冰冷的几人尸体,一阵垂足,这些人真是孟浪,都说好奇害死猫,你们难道还有九条命吗? 这时候,那个蒙兀室韦的向导走了过来,直接就是趴在赵构身边,也往里面看。 可是他刚趴下,坑中就来了一股撕裂的力量,直接将他拖进了坑中,飞向了魔女。 赵构又是一句话提醒不到,忽然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坑谷,声音在熔岩坑中回荡。 那向导还没说出话来,忽然被魔女从中间撕开了,靠在他脖子上喝血。 那景象极其恐怖,赵构也不由得一阵紧张,心说魔女果然够疯狂。 就在这时候,孟皇后出现在了赵构身边,她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颇为玩味地说道:“看来,她在这里吃喝不愁呀。” 赵构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涌过来,就下了命令:“你们不要靠近,这里非常危险。下山通知两位轮王,就说我在这里发现魔女非但没有削弱,而且吃喝不愁,天上地下的东西都是她的给养。另外,让他们给我送好酒好肉来。老子赌他们不敢上来,而且会给我好酒好肉伺候。” 宋兵见已经死了几个人,巴不得现在就走,被赵构一说,直接是连滚带爬地下山去了。 马阿里黑见这里的位置更加合适,大着胆子对魔女道:“阿兰豁阿,我是马阿里黑。你能听到我吗?” 果然,坑中就是出现了魔女的声音,一道直射魂魄的声音响了起来,好像是夜枭在低回。这个声音不好听,但也很容易判断出来是一个女人发出的。 她们叽里咕噜说了半天话,马阿里黑直接对赵构道:“王爷,阿兰豁阿说了,只要你能帮助她摆脱束缚,她保证你的人安全。” 赵构笑道:“你对她说,现在她没有和我谈判的资格,我放不放她,全看我的心情。” 马阿里黑将赵构的话翻译过去,对面就是一阵沉默。 忽然,坑中又是一道力量破空飞来,精准度更超刚才,饶是他和魔女之间的距离长达数百米,换做别人估计已经死在她手下。 赵构笑道:“魔女姐姐,你不会以为我不是你的对手吧?实不相瞒,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真不是我的对手!” 魔女道:“你是大宋的人,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来凑什么热闹?识相的帮我一把,我出去护送你出境,任何人都不敢对付你。” 这时候,就是有人送上了酒肉,两位轮王果然不敢趁着夜晚上山来,赵构看着酒肉对阿兰豁阿道:“这里有好酒好肉,你也想吃吗?吃着慢慢说。” 阿兰豁阿闻见了酒肉的香气,竟然答应了。 赵构对着阿兰豁阿隔空扔出盘馔和酒肉,刚好落在她手中。 阿兰豁阿见到这些美食,顿时来了精神,一顿消费。 “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吧,看我能不能答应。”阿兰豁阿的口风开始松动。 赵构道:“本王要求你出来不许乱杀人,率领蒙兀室韦人跪拜我,佩戴我的掌纹号令草原,唯我赵构马首是瞻。” 赵构的话翻译过去,顿时火山口中就是一阵沉默,盘馔和美食到了阿兰豁阿口中也味同嚼蜡,都被她丢了下去。 “哼,你赵构来这里充什么英雄。草原上的人我想杀谁就杀谁,谁也不能阻挡我!”阿兰豁阿无视赵构的请求,直接拒绝了。 马阿里黑见阿兰豁阿不同意赵构的意思,马上就是叽里咕噜和她交涉一通, 阿兰豁阿说道:“你的条件也不算过分,就算是答应了你,也没什么妨碍。” 孟皇后马上就是发现了不对劲,忽然拔剑出鞘,直接将秋水剑按在了马阿里黑的脖子上,怒声问道:“你们之间到底说了什么?你以为我没有听出来,这个魔女并没有一丝答应王爷所提出条件的意思!” 马阿里黑脸一红,求饶道:“皇后,这确实都是阿兰豁阿的意思。为什么怀疑我呢!” 赵构在孟皇后的手上派了一下道:“算了,你不还是很同情她们的吗?我这次就算是见义勇为做好事了吧。” 孟皇后道:“赵构,这个魔女非同小可,要是放她出来不知道又要祸害多少无辜人的性命,不能答应她们。” 马阿里黑仗着赵构和孟皇后就是听不懂她们的语言,哭诉道:“皇后,阿兰豁阿在这里已经三年了,能活着就是捡了一条命,就算是给王爷和你做牛做马也不会有一点怨言,你放心就是了。” 赵构洒然一笑道:“我看马阿里黑说的很对,我把魔女放出来,她总不能针对我吧!” 说着,就在孟皇后的凝视中,赵构准备出手营救魔女。 二百二十三 地狱之门 “赵构,你果真相信她们的话吗?”孟皇后趁着赵构还没开始行动,已经等不及拦住他了。 这时候,天上落下了雨点,打在了几人脸上,开始下的很小,忽然就是一阵紧过一阵,雨势渐大。 马阿里黑看着赵构和孟皇后两个人因为这件事产生了纷争,只是在一旁看热闹。 而与此同时,整个山体忽然就是剧烈的颤动了一下,火山口下开始汹涌起伏,渐渐地黑洞被几道金黄色的熔岩撕裂,照耀的火山口中亮如白昼。 轰隆隆! 这个声音就像来自洪荒,充满了骇人的力量,牵动人内心深处的恐惧。 熔岩要喷发了? 孟皇后见状,对赵构大声叫道:“熔岩将要喷发,快点躲开这里!刚才她们答应你的话不要相信,这是她们串通起来诓骗我们的。” 她声音在雨声和地底的轰鸣声中断断续续,赵构听到了,却并没有反悔的意思。 此刻,内劲已经发动,四肢百骸之间快速流动,周身结成了罩体,左手生死符,右手是万佛神剑,头顶三尺是一个大鼎,极速旋转。 砰訇! 轰隆隆! 此时,一阵接着一阵剧烈天地摇晃的声音将一切声音全部吞噬,火山口的熔岩冒出了地面,像张开了大口的洪荒野兽,吞噬一切。 雨势渐大,赵构借着熔岩的光线,奔着其中一面索链固定的岩壁掠去。 完了,这次赵构上当了。这是孟皇后内心的嘶吼,这个人就是容易上女人的当! 当时她就是气鼓鼓地,但身形并没有动,目光集中在赵构身上。 赵构出现的地方,深渊深处的熔岩好像就在他脚下不远处涌动。他就像壁虎一样,附在岩壁之上,一只手用于攀附,另一只手握着万佛神神剑就在那里砍削山石。 另一边,阿兰豁阿也在奋力地抽拽索链,光线照在她脸上,果然是重瞳子,乍看之下,分外令人惊骇。 又过了一会,山石松动,索链就是抽出来几米长。 与此同时,脚下的熔岩越来越高,轰隆隆的声音也更加恐怖震撼。 孟皇后急的跳脚,可就算是现在她想制止赵构,他也听不到。 就在这时,熔岩忽然就是沉了下去,火山口顿时恢复了黑暗。 谨记着一阵索链抽动的声音响起,阿兰豁阿大叫一声,一条索链已经从崖壁中抽离出来。 本来四条锁链营造出来的平衡,瞬间被打破,她被三条索链固定在一个点上。 她大声叫嚷,催促赵构快点行动。 而此刻,赵构已经从崖壁上来,出现在了孟皇后的身边,抱着膀子看着孟皇后。 孟皇后扑进了赵构的怀里,就在刚才她甚至以为赵构会在熔岩中丧命。 马阿里黑拧着眉问道:“王爷,这才仅仅是解开了一条索链,还有三条呢!” 赵构看着怀中的孟皇后,为她撩了一下被雨水浸湿的头发,转脸对马阿里黑道:“对呀,本来她阿兰豁阿四肢都能活动,现在其中一只已经废掉了,看来她和我谈判的筹码又少了一点。” 马阿里黑往下一看,果然。阿兰豁阿的一只手被铁索链重重地坠了下去,而另外三条则将她重新固定在一个更小的空间中。 马阿里黑顿时意识到赵构从一开始就没有上她们的当,只不过为了让阿兰豁阿更加被动才答应下去的。 扑通一声。 马阿里黑马上就是给赵构跪下了,凄楚地说道:“王爷,求你了,只要你救出阿兰豁阿,我就算是给你做牛做马一辈子也甘心情愿。” 赵构笑道:“你好说,但她阿兰豁阿不愿意呀!”说着,就是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马阿里黑起身又来到了火山口,对着里面的阿兰豁阿大声叫喊一阵,两人似乎又达成了某种默契。 马阿里黑转身对赵构道:“王爷,这次是真的答应了。而且她说了重誓。她还说,她可以将铃花毒的秘密告诉你,教给你万里之外杀人无形。” 孟皇后闻言就是大惊,原来铃花毒果然是魔女所为,这次还真是来对了。 又想到她现在被困在这里,还能向万里之外投毒对付赵构,其实力的恐怖可见一斑。 赵构表情不置可否,淡淡地一笑,对马阿里黑道:“这次你们再不老实,我可就真的痛下杀手了。” 就在这时,轰隆隆一阵巨响传来。 熔岩又开始喷薄而起,而且比上次的规模还要庞大,整个火山口下方就像敞开的地狱之门。 有无数火山灰和碎石从谷底直接向天上飞,力量之大,速度之快,触之即死。 此刻的阿兰豁阿在火山口内头发都飘了起来,露出完整的一张俏脸,赵构一见之下,就是有些看的呆了。 没想到这魔女竟然如此绝伦美丽,高高的鼻梁,长长的眉毛,一双恐怖的重瞳子也变得好看起来。 地下的熔岩继续喷薄,往上翻涌,一阵起伏,引来整个山体都在晃动。 巨大的声响和剧烈的震动,让山下人也乱作一团,就是听见他们有些人已经开始上船躲避。 赵构看向了孟皇后和马阿里黑道:“你们快点下山,我下去救她。” 孟皇后闻言,花容失色,拉扯住赵构的衣角道:“我们一起下山!这次来不就是看着她从世上消失吗?” 马阿里黑也扯住赵构的衣角道:“王爷,我们已经答应了你的条件,现在时间紧迫,还请你快点救她去吧。” 孟皇后怒道:“魔女能够抵抗熔岩,王爷却不能,你说这句话是安的什么心!” 马阿里黑没有办法反驳,毕竟阿兰豁阿自从被困在这里,中间确实发生过一次熔岩喷发,而她依然没有死去。 至于赵构有没有这个本事就不确定过了。 她们不约而同看向了赵构,赵构脸上古井无波,镇定自若,内劲已经发动,忽然出来了两股力量,将孟皇后和马阿里黑都裹挟住,推到了山腰:“我和你们山下相见。” 熔岩在赵构脚下不远处汹涌起伏,似乎随时能够将他吞噬,却始终在一个水平线之下。 嘭! 万佛神剑暗蓄内劲,一声过后,又是将一条索链生生挖开。 此时的阿兰豁阿身上只有两条索链控制她,高兴的表情已经在脸上绽放,她重瞳子看向赵构的时候,投来一束欣赏的目光。 熔岩翻滚上涌,距离赵构所处的位置越来越近,而空间中充斥的剧烈的轰隆声也越来越大! 这种来自于洪荒的力量,足以将一切人类当做蝼蚁碾压。 二百二十四 引狼入室 嘭! 一声剧烈的山石开裂的声音传来,赵构又破开了第二个索链的固定点。 每当他破开一个索链的固定点都要耗尽三分之一的元力,要不是这种巨大的消耗才能破开,以魔女的实力估计早就逃出生天了,从这一点看,魔女的实力之恐怖就是可见一斑。 然而,就在赵构在崖壁上移动的时候,忽然头顶上出现了两个人,抬头一看,忽然就是金轮王和银轮王两个人。 金轮王见赵构坏了他们的大事,暴喝一声道:“小子,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人!下去喝岩浆吧!” 金轮王一脚就是踹向赵构,然而明明已经踹到了赵构,再仔细一看竟然只有一只翎羽,那翎羽忽然随着地下岩浆的喷薄直接飞上了天空,渐渐变成了飞灰。 金轮王大惊失色,马上意识到赵构竟然这么强大。 失算了,她和黑毡会都失算了。只是以为他有对付铁轮王的实力,却没想到他实力恐怖到如斯的地步。 赵构从崖壁上出来,已经站在了金轮王的背后。 金轮王大喝一声,原地消失,却出现在赵构头顶位置,衣襟都是利刃,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就是将赵构裹挟住,一步步地将他推到了火山口边沿。 “这就是黑毡会叛徒的下场!给老娘去死!”金轮王全身内劲鼓荡,将赵构推进了熔岩之中。 等她探头去看的时候,一只翎羽从她眼前飞上天空,而赵构并没有下去,见状金轮王浑身惊慌起来,知道赵构就在身边,罩体发动,将上下思维空间击个粉碎。 她的身边渐渐围绕了一圈飘动的翎羽。 金轮王心说这赵构修炼的什么厉害功夫,竟然有这个实力,正在胆战心惊的时候,忽然发现其中一只飘荡的翎羽上面沾了血,顿时嘴角就是一勾,阴恻恻地笑了一声。 刚才他赵构连续破开了三个索链的固定点,已经用尽了几乎全力,现在正面面对金轮王的强攻,已经是强弩之末,虽然没有死在金轮王手里,但也中了她的杀手。 “你赵构还想躲去哪里?”金轮王眼睛滴溜溜转着,打量四周的环境,密切关注任何一丝的风吹草动。 “金轮王,我纵然可恨,可魔女不才是你真正的目标吗?” 就在金轮王怒不可遏要收拾赵构的时候,忽然听见赵构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一片翎羽就在那里原地消失,赵构抱着手出现在那里,嘴角忽然又一滴血痕。 “你小子还不死?”金轮王几乎要暴走了,本以为赵构就算不死,此刻也不敢出来面对她,却还是出现了,简直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金轮王,你看那边!”赵构并没有那么恋战,此刻指着另一个方向上的银轮王,一脸得意地看了过去。 原来银轮王眼看着魔女顺着索链就攀援而上,靠她自己的力量也能破开固定点,就是奔赴过去,却和魔女直接遭遇了。 魔女非但没有被他所克制,反而将银轮王的胡子都揪掉了。 银轮王的身形开始踉跄,在火山口边缘挣扎,只要阿兰豁阿破开固定点,随时可以发出致命攻击。 金轮王见状,瞬移到了阿兰豁阿身边,和银轮王并肩而战。 赵构心说老子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吧,转身就要下山。 这边念头刚动,忽然就听见在剧烈轰鸣声中传来阿兰豁阿凄厉的惨叫声,赵构一看,她已经被两位轮王联手打下了火山口。 她的身体悬空,身下十几丈的地方就是喷薄汹涌的岩浆,身上的衣服全部烧着,眉毛、头发也烧了起来,和死亡就是个指缝的距离。 草了,魔女也有吃瘪的时候,两个轮王一起上就不行了? 转念一想又不对,她毕竟被困在这里那么久,任何的给养和训练都没有,出来能轻松将银轮王制服已经不错了。 他赵构不也是因为内丹不成,即便有后天八卦和魇光功加持,也有体力耗竭的那一刻吗? 不然也不会在金轮王手里吃暗亏。 阿兰豁阿努力拉住索链向上攀援,而两位轮王就在索链的固定点上用力破开山体。 只要他们将固定点顺利破开,阿兰豁阿唯一的命运就是下去喂岩浆了。 赵构陷入了两难之中。 他现在也是强弩之末,要是过去和两个轮王硬刚,万一落败,七魂六魄都被他们抽走,那结局就是精彩,可如果不去呢,英雄救美这些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没想到今天火山喷发,真是天助我们灭魔女!”银轮王一边努力地破开固定点山体,一边感叹。 金轮王也没有闲着,此刻她浑身的气剑都向着火山口内的阿兰豁阿击打而出,阿兰豁阿身上血流如注,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忽然,嘭的一声! 金轮王和银轮王两个人一起,终于将固定山体破开,那根锁链瞬间就是抽出一丈多,阿兰豁阿直接向下奔着岩浆而去。 “成了!”银轮王一阵惊呼。 金轮王也开心地笑着,看着火山口内奋力挣扎的阿兰豁阿就是一阵得意。 然而,笑容却从金轮王脸上渐渐消失,她听到了有人走近的声音。 回头一看,三丈之外一个人,左手生死符,右手残剑,头顶三尺一个剧烈旋转告诉运动的大鼎,瞬间来到她和银轮王身前,弥天的剑气就是笼罩下来。 啊! 银轮王此刻几乎耗尽了全部体力,一惊之下,身形踉跄,脚下不稳,摔进了火山口。 金轮王表情狰狞,看着银轮王掉进了熔岩之中,也是有些惊慌失措,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硬生生躲开了赵构的密集攻击。 赵构已经踏住了不断向下抽动的索链,转身看着金轮王,阴鸷地说道:“忘了告诉你,本王看上了黑毡会和贝加尔湖这两个风水宝地,你不该引狼入室的。” 金轮王早就怒不可遏,她绝不甘心看着赵构毁掉她苦心经营的一切,身上罩体爆发到了极致,大叫道:“赵构,你和魔女下去陪葬银轮王吧!” 嘭嘭嘭。 一阵连环的攻击之后,赵构直接就是飞了出去,直直地钻向了火山口。 二百二十五 愤怒就像马勒戈壁 看着赵构已经坠入了火山口,金轮王的表情满意地笑了,心说这次你还不死,算我输! 忽然又想到,距离她上次这么想才刚过去不久,还是不放心 ,小心翼翼地来到了火山口边沿,探着脑袋向下看。 金轮王的笑容还没散尽,就已经僵固在了脸上。 这是冤家路窄,竟然遇见了这一个怪物,原来赵构依旧没有掉入岩浆之中。 原来束缚魔女的索链卡住了,而就在索链的中间位置,不光赵构抓住了索链,选在半空中,之前掉下去的银轮王也出现在索链上。 发生在眼前的一幕直接将金轮王的认知都刷新了。索链上竟然集中了三个高手,而银轮王在中间的位置,赵构在他头上,魔女在他脚下,两人联合进攻银轮王。 虽然双方水火不容,现在却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当时就见一场精彩打斗,而他们脚下岩浆喷涌,犹如地狱之眼,随时会将三人掩埋。 银轮王左支右绌,掉下去是迟早的事,他一眼就看到了金轮王,大叫道:“金轮王,救我!” 金轮王却顿时轻松了起来,她继续放索链,笑道:“银轮王,和他们一起下去吧,黑毡会将永远记住你!” 这一句话无疑宣告了银轮王死亡的命运。金轮王为了达到目的,已经将银轮王的生命完全放弃。 银轮王一脸精彩,愤怒骂道:“金轮王,你马勒戈壁!” 金轮王不忘安慰一下:“让赵构和魔女陪你死,你也不枉了草原英雄的美名!” “你马勒戈壁!” 看到两位平时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轮王之间发生的这一幕,赵构笑得分外开心。 还一个头磕地上三个响,还荣辱与共,还黑毡会的荣誉······ 我呸! 老子就是要让你们知道,你们的优越感分文不值,不光在武力上你们不行,在精神上你们踏马也是一坨屎。 金轮王才不管什么脸面不脸面的,此刻她只想看到魔女和赵构死去。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锁链再次卡住,金轮王一阵手忙脚乱,嘴里一阵碎碎念的骂,轮王的风采都没了。心说当初唯恐固定不住,现在倒好,竟然嫌它太过于牢靠。 金轮王正要继续放索链,忽然听见有人上山。 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冒着被岩浆吞噬的危险上山,难道不怕死? 转眼一看,赫然就是孟皇后,身后是两个老者和几个宋兵。 孟皇后发现金轮王要放索链,直接就是将秋水剑祭出。 金轮王表情轻松,丝毫不把孟皇后和宋人看在眼里。 啊! 这是从火山口传来了银轮王的灵魂呐喊,想必已经被赵构和魔女联手送下去了。 金轮王看定孟皇后冷冷道:“赵构已经下去了,你也过去陪葬吧!” 金轮王心中焦虑多了一重,当机立断,已经出手, 孟皇后哪里是金轮王的对手,三两下秋水剑直接就脱手而出,借着劲道将不远处几个宋兵抹了脖子。 封存周和秦时征配合默契,两人联手有一个大荒境初级的实力,但面对金轮王这样的混沌宗师不堪一击。 只不过是十息之数,孟皇后已经倒飞出去撞在了一块巨石之上,眼睛一翻就是昏了过去。 封存周和秦时征两个老家伙也一个被挂在树上,一个头被按在了石头缝里,拼命呼喊,却怎么都挣扎不脱。 金轮王直接就是走到了孟皇后身边,发现她还没有死透,就是要补上一手:“赵构果然女人缘不错,竟然有人明知道是死还主动送上门来。现在本王就成全这对苦命鸳鸯!” 说着,金轮王已经探手成爪,抓向了气若游丝的孟皇后。 孟皇后的眼睛微睁,瞳孔中金轮王恐怖的利爪快速放大······ 咝。 金轮王的利爪还没有触碰孟皇后,就听见刺斜里一柄残剑破空刺来,将她的手阻住。 “我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欺负了?” 金轮王紧急收了招法,听到这个声音,脑中亡魂四起,转身就见赵构出现在她身后一丈之处! “你还没死?”金轮王已经方寸大乱,赵构竟然这样还没死,而且从火山口爬了出来。 她是做了什么孽,竟然遇到这样一号人物,当初还想着拉拢他一起对付魔女,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死?哈哈,这世界上还没有能够弄死我的人,你金轮王更不行!” 赵构已经走到了孟皇后的身边,将她的心脉封住,血就止住不流了。 他好整以暇地做着手头的一切,完全不把金轮王放在眼里。 可是金轮王此刻方寸大乱,银轮王已经被岩浆吞噬,蒙兀室韦和黑毡会的高手一时之间都不敢上来,她现在身边没有帮手。 而等着她的更大震撼马上浮出水面。 不知道何时,马阿里黑也上山了,她一眼就看到一块大石头背后藏着的一个赤形露体的身影,直接就是扑过去,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苗盖在了那人身上,还有一块黑纱,盖在了那人的头上。 金轮王一腔热血就是往脑门上窜,几乎站立不稳,原来马阿里黑给她衣服那个人就是魔女阿兰豁阿! 她已经挣脱了束缚,重现江湖! 完了,魔女重现江湖,黑毡会颜面扫地,实力已经被严重削弱,将很难在草原继续立足。 马阿里黑将魔女抱住了,两人久别重逢,难掩喜悦之情。 阿兰豁阿身上四条索链还没有挣脱,但凭借她的武力,这四条索链几乎完全可以作为现成的武器。 金轮王身形倒退数步,扶着额头,瞬间恢复了苍老的面容,头发几乎掉光了,只有几个银丝在头上飘零,脸黑面皱,形容枯槁,就像从坟地里爬出来的幽灵,丑陋无比。 赵构见状就是大笑道:“可喜呀,老怪物终于现原形了!” 阿兰豁阿突然奋起,一条锁链在空中就像驾驭犹如长龙,直接奔向金轮王撞击而去。 金轮王躲过了这一击,身形鹄跃而走,就是要逃。 忽然,山下黑毡会的高手和蒙兀室韦的一些勇士杀上了山来。 二百二十六 内丹不成,终是渗漏 就在半山上,就是起了一片厮杀之声,宋兵埋伏在半山,拦住了他们。 金轮王刚刚升起的希望昙花一现。 此刻,阿兰豁阿内劲鼓荡而起,将自己的身形拔高,四条索链拄地,犹如怪物行走,一步步逼近金轮王。 这时,熔岩冲天而起,点亮了整个的夜空。半山中蒙兀室韦人和黑毡会的人看到了这个景象,顿时魂飞天外。 “魔女重出江湖了!” “快跑啊,我们都要没命了!” “快点回去带上老婆孩子老路去吧!” “······” 见到魔女重出江湖,黑毡会和蒙兀室韦高手顿时就是失了分寸,一点斗志都没有了,抱头鼠窜! 金轮王似乎已经看到了她的下场,捻个诀,原地消失了。 这边封存周和秦时征都涌了过来,对赵构道:“王爷,熔岩喷发了,我们还是趁早下山吧。” 赵构却看向孟皇后道:“您们带着皇后下山,带上弟兄们找到安全地方躲避,还要和魔女有事情商量!” 两位老者顿时就是说不出话来,这情况之下,他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和魔女商量什么事,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但是他们向来知道赵构行事风格,只能从他,背着孟皇后下山去了。 熔岩喷发的力量摇山撼岳,天地都为之变色。 马阿里黑问赵构道:“王爷,你还想怎么样?” 赵构一笑道:“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阿兰豁阿想怎么样。” 马阿里黑道:“王爷,你未必是阿兰豁阿的对手。阿兰豁阿重出江湖,金轮王在她手里也不是一合之敌,你何必违背阿兰豁阿,就算是我们从没有打算顺从你的意思,至少你的安全可以保证。” 赵构洒然一笑,眉毛一挑淡淡地道:“阿兰豁阿的心思不是你能猜中的!” 赵构刚说完,就见阿兰豁阿将一条索链飞出,卷起马阿里黑送下了半山,火山口只剩下他们两人。 熔岩再一次伴随巨大的轰隆声喷薄而出,两人的身影平行映在天地之间。 大战一触即发。 “你释放铃花毒暗算我,现在是时候接受我的回赠了!” “而老子准备的大礼,不知道你有没有准备好接受!” “拜托你不要留余地,使出你最厉害的招法打在我的身上!” 赵构驾驭一股内劲,直接奔向索链中的一条,将索链冲击到了火山口。 阿兰豁阿的平衡被打破,直接收了索链,来到了地面。索链在她驾驭之下,就像长在她身上许久的天然兵器,让赵构穷于应付,渐渐地,两人打斗的地方上就是一地翎羽。 魔女果然厉害!这样的实力,看来还是小看她了。 看来她被关在这里三年,实力并没有减退,甚至还精进了不少。 要是你这样下山,还不知道要造成多少生灵涂炭,今天老子一定将你打服! 赵构已经瞬移到阿兰豁阿的身边,近战的优势是阿兰豁阿不具备的。 她毕竟被四条锁链所束缚,远距离攻击固然占尽优势,近战却没有任何便宜可占。 阿兰豁阿见赵构对她步步紧逼,突然发出的冷招明明已经击中了赵构,却宛如泥牛入海,不能动他分毫,也意识到赵构的实力之强大。 两人全靠内劲外放,缠斗了五十多招,阿兰豁阿力量接近耗竭,而赵构也到了强弩之末。 内丹不成,终是渗漏。 遇到了强大的对手,已经不是比拼单纯的武技,更多是内力和意志的较量。 嘭嘭嘭! 一阵紧接着一阵的内劲碰撞的沉闷声音响起,甚至一度盖过了熔岩喷发的巨响。 轰的一声过后,两人几乎是纠缠在一起,竟齐齐地来到了火山口边缘,再有一寸就是万劫不复。 阿兰豁阿忽然阴鸷一笑,将身一扭,带着赵构一起跳下。 她凭借四条锁链完全可以挂在岩壁上,而赵构就没有这样的优势了,这正是阿兰豁阿聪明的地方。 天时地利,都是决定结果的重要因素,在高手决斗的过程中,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任何有利的因素都将直接决定结果走向。 赵构内心一阵惊奇,对阿兰豁阿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 重瞳子果然是轻举远到,战术衔接行云流水,大开大合之处,妙合契理,有时候轻轻一点,就不是凡夫一辈子都能参破的。 可是,你占尽地利优势,老子也不能输给你,我要天时! 如今天下就算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熔岩喷发,今天让我赶上了,我看你这个炉鼎就是不错,正好拿来炼内丹! 两人双双跌落。 熔岩起伏,随时就是喷薄出来,将他们甚至推出火山口。 忽然,阿兰豁阿四条锁链直接就是抓向了四壁,只留一只手臂驾驭索链与赵构缠斗。 轰隆隆! 震天响的地下板块碰撞和熔岩翻滚声音将他们吞噬,熔岩喷薄而出,将他们掩埋在其中。 阿兰豁阿微微一笑,她是经历过熔岩喷发考验的人,当然知道趋吉避凶之道,而他赵构就不一定有这个造化了。 等熔岩再次退潮,阿兰豁阿的表情直接精彩了,本以为赵构已经被熔岩炼化了,却发现他此刻安然无恙,依旧附着在一只索链上。 两人身上的衣物荡然无存,都被熔岩烧去,剥落干净,阿兰豁阿的一身春光,尽收赵构眼底。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罩体竟然能够避开熔岩的炼化! 真是倒霉透了,竟然遇上这一号人物! 等等,他在看什么呢? 赵构目光中散发着贪婪之色,直勾勾地看着她,还偷偷抹了一把口水。 阿兰豁阿顿时方寸大乱,本能地用手护住羞处,抓住四壁的索链直接松脱,双双掉下了岩浆之中。 轰隆隆—轰隆隆······ 熔岩蓄势待发。 就在她们迅速下坠的过程中,阿兰豁阿将索链缠绕,套住了赵构的脖子,将他身体几乎凝成了麻花,一遍遍地撞击撕碎。 万佛神剑已经掉进了熔岩之中,化成了铁水。 下坠! 地狱之眼忽然完全张开,翻滚的熔岩张开了血盆大口! 二百二十七 生死符 就这? 赵构嘴里都在窜血,却还在狂笑: “阿兰豁阿,把你生平最厉害的暴击打出来,最好把老子打出翔!” “不要怕,我还能行······” 赵构被阿兰豁阿虐成了那个怂样,要是普通人早就死了千百回了,他却就像一个被封存了数亿年的标本,一见雨露就活过来,怎么虐都不死。 阿兰豁阿急在心头,要想让赵构闭嘴,她必须永远不能停。 不停虐,不停暴击······ 但这样做的结果是和赵构一起坠入熔岩深渊之中,陪葬他。 难道要陪他一起死吗? 阿兰豁阿转念一想,不行,必须赶在熔岩将她彻底吞没之前稳定住,就算是不虐他,赵构也差不多死透了,有一口气还在算她输。 念头一动,阿兰豁阿将索链展开,黏在了四壁上,向下一看,脚下十几丈处就是炙热无比能够炼化人间一切的熔岩,阿兰豁阿一阵后怕。 还好,她有罩体将自己保护起来,不然距离熔岩这么近的距离,此刻肉身已经不复存在了。 然而,就在她终于长出一口气之后,忽然赵构厚颜无耻地沿着索链贴了上来,甚至还将她抱定,一脸陶醉之色。 “好炉鼎!老子喜欢不得了。” 赵构竟然还没死,不光没死,他口中喃喃地,一边抱着阿兰豁阿,一边还在上下摩挲,将头直接埋在她胸前,大口呼吸。 阿兰豁阿见状直接就是大怒,老娘重瞳子纯阴之体,岂容你一个无赖如此放肆! 老娘宁愿与你同归于尽! 可是,被他抱着的时候,为什么灵台会有一丝波澜呢? 这种滚烫悸动,就像初生婴儿的皮肤,又像幼兽皮毛上的清新,那么鲜明,那么活泼,铁血的阿兰豁阿从来没有产生过这种感觉! 不,这是对圣洁的亵渎! 阿兰豁阿收摄心神,怒不可遏,直接收了索链,全部是索链混合强势的洪荒内劲,重新将赵构绞成了麻花。 那就把你流放到熔岩之中,看谁耐得住! 你也有罩体是吧,老娘就破了你的罩体! 失去了支撑的两人,迅速下坠,熔岩瞬间吞噬了他们。 而赵构罩体已经被阿兰豁阿毁坏,没有罩体加持,赵构被岩浆彻底包围,已经化成了飞灰,揉在了岩浆之中。 咝咝咝! 那是肉体被裹挟撕裂和融化的声音,赵构尽收耳中。 他四肢分家、骨头分拆、五脏摧裂······ 赵构只剩灵台一点灵明。 叮!恭喜宿主,罩体被魔女所破,在熔岩之中万死万生,承受地狱铁石水火之杀,生死符都要顶不住了。特此奖励积分。 一个亿! 老子一次进账一个亿积分! 系统君,爱你么么哒! 这直接就是完成了一个小目标呀! 这时,赵构暂时躲避到了四维空间中,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忽然背后有人抓了他肩头一下,回头一看,是一个官服的黑面人,身后是黑白无常,三双眼睛盯住赵构看个不停。 赵构一看,顿时笑了,竟然是阎王爷亲自来了,他的官袍俨然已经证明一切。 “赵构,该上路了!”阎王爷道。 赵构道:“你竟然亲自来,看来你公务不是太繁忙吧。” “今天是你的末日,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那你看这是什么?”赵构说着就是拿出了生死符。 生死符一出,阎王爷都倒退数步,黑白无常扶住了阎王爷,三个都傻了。 “走!我去问问上头,究竟什么情况!”阎王爷不多说,带着黑白无常直接就是走了。 赵构摇摇头,叹息一声,兑换了点东西,已经回到了熔岩之中。 上天选中的重瞳子,可以说是极尽钟灵毓秀之能事,阿兰豁阿我吃定了,阎王爷来了也不行,我说的! 阿兰豁阿在自己罩体之中甚至对赵构的遭遇感到一阵惋惜,但是接下来发生事情,很快让她不敢相信了。 赵构在熔岩中失落各方,甚至已经炼化成灰的骨骼血肉重新焕发生机,每一块都自成一个天地,最终有序粘合在一起,不一会,一个赞新的赵构出现在她面前! 此刻他甚至不必借助罩体,熔岩直接在他四周分开,形成一个巨大的熔岩空洞,他走到哪里,空洞就是跟着到哪里,所到之处,空洞就是跟随着。 阿兰豁阿彻底傻了,他赵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赵构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眼帘半垂,踽踽而行,忽然就是被他发现了一劫残剑,手在剑上空一招,那剑忽然飞去,登时出现在他手中。 赵构睁开眼,贼心不死看向了阿兰豁阿,一双眼睛恣意观赏,一边观赏,一边还啧啧地点头。 阿兰豁阿身上的锁链已经被熔岩彻底熔化,手脚彻底自由,当时就是将神识完全祭出,几缕花香从体内迸射而出,周身为祥云笼罩,相祥云中忽然钻出了神龙火凰,奔赵构而来。 赵构脸色平静,竟然只是用剑在头顶一划,神龙火凰就是化作飞灰,从空间中消失不见! 赵构妙目翕张,一步步走近阿兰豁阿。 阿兰豁阿祭出了神龙火凰竟然不是赵构的一合之敌,当时罩体就是粉碎,娇躯一软,四周的熔岩就是围了过去。 赵构驱动空间,将她包裹于其中,看着臂弯上完美无瑕的阿兰豁阿,浑身都透着处子之香,将她轻放下,自己则盘腿而坐。 忽然,一个白胡子仙风道骨的老者出现,惊动了他。 赵构开眼一看,就是笑了:“你来是为了什么事?” 那老者道:“赵构,阎王已经将你盗窃生死符的事,告诉我了。生死符淆乱天下,我要你现在就交出生死符!” 赵构冷哼一声道:“如果我不答应你呢?而且谁说生死符是我盗窃的?” 老者见赵构不为所动,胡子都飘动起来:“那就让我带走这个女娃娃!” 赵构看了一眼阿兰豁阿顿时就是笑了:“我要拿她炼内丹,你不要干预我,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赵构咄咄逼人,气势上完全压制。 老者声音一厉,忽然大笑道:“你必然以为了炼成了内丹就天上地下没人能奈何得了你,但我提醒你一句,你虽然道成肉身,却还差得远!” “哦?好像你还要惠教一番,不妨说来,看我会不会答应你。” “你极武之道入,只是入,还没解决出的问题,只有入没有出,还是一个渗漏。”老者说完,脸色一肃,“给你留下的天门马上关闭,再往后就没机会了。我只给你十息时间考虑。” 二百二十八 草原新王 赵构手一挥道:“不必了,我十息时间都不用,现在就告诉你,我不会交出生死符,也不会交出阿兰豁阿。以后人间的事,我说了算。” 老者愤然,直接就是拂袖而去,留下一句话:“那你等着承受无穷的痛苦吧!” 赵构一龇牙,自言自语道:“老子懒得理你!” 说完,看一眼阿兰豁阿,心神宁一,万法归于一处······ 山脚下,营盘中。 众人看到了火山喷发,着急上船离开天洪岛。 孛端察翰想了半天,就是说道:“如今火山喷发形势不妙,虽然金轮王银轮王和赵构都不在这里,但我们必须想出一个办法保存我们自己的实力。” 孛端察兰若于是提议道:“我们都上船躲避,看看形势。” 这些人只能选择先上船躲避,只是不曾真的离开天洪岛,而是在天洪岛外水面上十五里外远远地守候。 这样在船上过了三天,终于发现火山的威势渐渐弱了下来,最后直接就是恢复了平静。他们才敢驱船就岸,回到了天洪岛上。 派人去火山口和山上寻找了半天,不见一个人影,回来都是垂头丧气的。 一个人说道:“现在金轮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银轮王也不知道下落,赵构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魔女也没有下山活动的痕迹,我们回去部落里,怎么向酋长和百姓交代?” 这个人说完,有人忽然想到了什么:“莫非是金轮王、银轮王和宋国的王爷三个人并力,和魔女同归于尽了?” 弊端察翰道:“不要瞎猜测了,我们在这里再等一天,要是再没有人从山上下来,我们就回去复命。” 孛端察翰话没说完,就见山上出现两道人影。 封存周和秦时征发现来的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脸上愁云密布。 孛端察翰站在高处一看,顿时惊喜道:“这件事成了!下来的是金轮王!” “金轮王还活着!” “金轮王还活着!那么魔女已经死了!” “金轮王万岁!” “······” 众人得知金轮王活着下山的消息,顿时就是好一阵欢呼声。 实际上,金轮王被阿兰豁阿击败后,因为被打回了原形,只能逃窜,在神山中隐藏,却利用这段时间调息养伤,渐渐地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容貌。 又过了一天,她才敢出现在火山口附近,却在这附近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拿住一看,赫然就是马阿里黑。 她通过马阿里黑这才知道了赵构和阿兰豁阿双双坠入熔岩中的事。 金轮王得知这个消息,几乎是狂喜,但内心深处还是不放心,和马阿里黑在火山口又守了两天,下边依旧没有什么动静,直到火山停止了喷发,她们才缓缓地下山。 而此刻,船也刚好就岸。 金轮王一到,众人就是跪在地上,山呼万岁。 金轮王内心几乎是狂喜,表情却依然很沉郁,威严地道:“魔女已经掉进了熔岩中,就算她有滔天的本事,也已经死了几百上千次了!” 众人从金轮王口中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就是感动得哭了,金轮王真是他们的草原守护神。 金轮王马上就是愀然作色:“可惜了,我们为此也牺牲了银轮王!等我们回去,一定给银轮王发大丧。” 众人跟着就是洒了一把热泪。 有人问道:“金轮王能不能把你和魔女过招的经过说一下,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金轮王叹口气道:“魔女实在厉害,就算现在想起来,我也忘记当时怎么将她击败打下熔岩坑的。” 孛端察翰道:“轮王,赵构已经死在了上头吗?我看他的人死伤不少,他的姘头也跟着重伤昏迷,现在还没有醒转过来。” 语毕,瞬间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金轮王身上。 金轮王忽然就是指向了宋兵这边:“赵构包藏祸心,在火山口和魔女串通,要不是他背叛,单靠一个魔女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将银轮王杀死!所以,银轮王的命要让这些宋兵全部陪葬!” 金轮王话音刚落,人群就是汹涌起来,瞬间将两百多个宋兵包围起来。 封存周和秦时征互相看一眼,已经莫逆于心,已经做好了赴难的准备,这是他们报效康王和孟皇后的最后机会。 忽然一个声音就是响起,对着金轮王道:“你撒谎!阿兰豁阿根本不是金轮王打下熔岩坑的!正是大宋康王赵构!” 大家顺着声音来源,就是把目光集中在了此刻灰头土脸,几乎不成人样的马阿里黑身上。 “她说什么?” “简直是满口胡言!赵构怎么会有这个实力,和魔女直接抗衡?” “先杀了马阿里黑这个贱人!” 不用金轮王出手,众人的口水几乎将马阿里黑给淹没。 马阿里黑众目睽睽之下就是走到了宋兵那里。 封存周问道:“姑娘,你这又何苦呢?” 马阿里黑道:“我不能看着你们被他们杀死坐视不管,就算是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搏一把。” 秦时征道:“姑娘,王爷都已经没了,阿兰豁阿也没了,他们除非不想要我们的命,否则我们早晚就是死在这里,你就算是有心帮我们,恐怕也于事无补了。” 而金轮王并没有打算给他们更多时间,手一招,蒙兀室韦人和黑毡会的人纷纷压了过来。 他们刀兵森列,气势如虹,而刚才马阿里黑说的话,又给他们增加了怒气,他们的草原之王金轮王是不容亵渎的。 封存周看向秦时征道:“老东西,你准备好了吗?” “嗯,准备好了!让这些草原上的鞑子,尝尝我们大宋康王爷的神兵。” 两人同时看向了身后的宋兵,竟然没有一个露出退却之色,已经做好了赴难的准备。 马阿里黑还想说什么,发现再说也无济于事,只好和宋兵合兵一处,与草原人对峙。 他们一步步靠近,阵脚前移,场面上一片肃杀。 “本王宣布,你们草原上迎来了新王!” 就在两军对阵,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道声音从贝加尔湖中响起。 二百二十九 这脸打的不疼吗 众人闻声望去,顿时大惊失色,只见赵构驾着一叶扁舟从贝加尔湖上缓缓靠近岸边。 他穿着一身渔民的衣服,头上包裹着一块白色的头布,如果不是他天日之表龙凤之姿摆在那里,估计没有几个人认出他来 蒙兀室韦人和黑毡会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金轮王不是已经说了这个已经死了吗?” “这个人真的是赵构吗?” “不是老子眼花了吧?这个小子竟然没有死?” “那为什么 金轮王说他已经死了?” “······” 这边马阿里黑看到赵构,此刻她的脸上就是精彩纷呈起来。 虽然没有看到阿兰豁阿一同出现,但赵构的出现至少证明阿兰豁阿还是有生还的可能。 “王爷,真的是你吗?” 封存周和秦时征两人的下巴已经掉下来了,本来他们已经做好了赴难的准备,没想到赵构再次为他们制造了惊喜。 “没错,真的是王爷。王爷他没死!” “王爷威武,王爷万岁!” 两人确认了来的人正是赵构,宋兵以手加额,内心掩饰不住就是一阵庆快。 “我们本来以为这次死定了,有了王爷在,我们再也不用死了!” 确认船上的人正是赵构,众人的目光就是不自觉地投向了金轮王。 金轮王脸上直接就是青红一阵,就像吃了一只死苍蝇一般难看。 “不!不可能,不可能是赵构,他分明已经跌下了熔岩坑中。” 金轮王的嘴唇嗫嚅着,浑身都在哆嗦。 此刻,赵构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就是跳下了船,背剪双手,来到了众人面前。 目光直接就是射向了金轮王。 “金轮王,看来你是一个非常珍惜羽毛的人呀!我看见你被魔女打的满地找牙,当时已经原形毕露了,没想到你躲起来,恢复了容貌又重新出现。” 金轮王突然就是喝道:“赵构,你勾结魔女,背叛黑毡会,你还有胆子过来!弟兄们,这个罪不容诛,如今就在我们面前,是时候讨还银轮王的血债了。” 语毕,蒙兀室韦人和黑毡会的高手已经纷纷涌向了赵构。 赵构只是缓缓地转动了一下身子,当时就是身边四周出现了一道光晕,从光晕中迸发出来无数道能量,直接喷薄而出,将准备上前来的炮灰定住了。 他们瞬间变得样貌狰狞,痛苦不堪,豆大的汗珠就是顺着脸颊下来了。 他们一共上千人的队伍,竟然同时出现了五百多人石化在原地的场面,要不是赵构作法使然,根本没有别的解释。 勃端察翰见状就是大惊,已经说不出话来,指着自己的心失声叫道:“赵构已经不是之前的他了,实力 之恐怖已经倒了这种程度,还请轮王快速出手将赵构制服。” 金轮王身形也是倒退了三步,才勉强站立住,看赵构的眼神都变了,刚才还存在一丝惊疑,现在则只剩下了对他实力的恐慌。 赵构看着对面这些人的表情,心说果然还是一切都靠拳头说了算。 本王具备了绝对实力,不管他们什么人,都要跪拜折服。 赵构对自己的杰作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好像完成了一件很小的事情一般,浑然不放在心上,就是缓缓地逼近金轮王。 “金轮王,你刚才说为银轮王报仇,是我记忆力不好,还是你故意将真相掩盖?难道你没打算告诉这些人,银轮王的死是你直接造成的吗?银轮王哭着喊着让你帮忙,你却只作壁上观,甚至将银轮王踹下了熔岩坑。不好意思,原谅我口直心快,竟然真相了。” 赵构说完,还故作羞赧地捂住了嘴,眼神滴溜一转,已经快速在对方尚有战斗力的人身上扫过。 他目光中有投影的人,都是他赵构要杀掉的人。 草原上的新势力崛起势不可挡,这些实力拔群的旧人都将是新势力崛起的绊脚石。 “啊!金轮王出手杀了银轮王?” “我们没有听错吧,到底真相是什么?” “金轮王说的话,已经不足采信,刚才还说赵构已经掉下了熔岩坑死掉了,如今他完好如孙地出现在面前。” “不敢怎么样,我们必须和金轮王站在一起。” “金轮王没有杀死赵构,一定是处于仁慈,可他现在很显然并不珍惜轮王给他的机会。” “······’ 赵构听到了他们的议论声,顿时就是一阵嘲笑,就在他们选择相信金轮王的那一刻,直接相当于宣告自己的死刑,对付这些人,赵构将不再有任何的怜悯。 金轮王见自己的影响力在尚在的人中依然无法撼动,大着胆子,直接就是向着赵构而来。 “随你这个无耻小人,悖逆 的叛徒怎么编造花言巧语离间我们军心,魔女已经被我打下了熔岩坑中,不管你怎么活下来的,今天都将是你的死期。” 金轮音一厉,已经毫不犹豫地将杀招祭出,她恐怕赵构再多说一句话,将她的伪装彻底撕下。 赵构哈哈一下,岿然不动,好像等着她兵器刺到。 金轮王见赵构和一个鹌鹑待宰一样等在那里,计算了一下兵器刺到他的时间,心中就是一阵狂喜。 不管你赵构再怎么狂妄,现在也要上路了、 就在她自以为行将得手的那一刻,忽然就是脑后就是一阵冷风吹,有高手从背后悄无声息地发动了进攻。 她来不及杀赵构,急忙回撤,一见之下,脑中亡魂四起。 这,不可能! 这脸是真的打疼了! 原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被她生成已经除掉了的魔女阿兰豁阿。 如果是噗通高手,她一定能够提前防备,阿兰豁阿却能瞬间移动到她背后,发动致命的残暴攻击。 对比赵构,金轮王更加害怕她阿兰豁阿。 众人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来的人正是重瞳子阿兰豁阿。 那个重瞳子分外瘆人,足够让胆子小看到过她的人胆裂。 “这······金轮王不是说已经除掉了魔女吗?” “是呀!到底金轮王带来多少虚假消息!” “金轮王不是打算让我们全部陪葬她吧!” 金轮王一边尽浑身全力硬刚阿兰豁阿,一边听着众人的议论,想死的心都有了。 赵构和阿兰豁阿的陆续出现,直接打脸,而且非常疼。 二百三十章 她现在是我媳妇 阿兰豁阿的出现直接就是让马阿里黑高兴地跳了起来。 “阿兰豁阿,你果然没有死!” 只见她穿着一身并不合体的渔民的衣服,头上也是裹着白色头巾,脚下是一双男人的草鞋,穿着分外寒酸和随意。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还活着,而且手脚上的索链已经全部挣脱,完全得到了自由。而就在刚才,她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这个赵构一定和阿兰豁阿达成了某种默契。所以才出现他们并肩作战的场景。 赵构虽然觊觎草原的控制权,却也不是特别讨厌,而且实力雄厚,能够得到赵构和宋国人的帮助,她们部落报复和恢复往日的声誉,都将变得顺利许多。 马阿里黑已经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赵构见金轮王在阿兰豁阿手里撑不到十招,已经颓势尽显,大声叫道:“阿兰豁阿,现在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给老子把这个老妖怪的头拧下来,我要摆出来让草原人看到都害怕。” 果然,阿兰豁阿动作加紧了节奏。 嘭! 一声过后,只是一声过后,金轮王从空中直接就是栽下来,头朝下,砸进地里半尺多深! 这! 蒙兀室韦人和黑毡会的人见此情景,吓得手脚都软了,纷纷就是看向了湖边的船只,一道道身影慌不择经地上船逃命。 但是宋兵显然不会放过他们,在后边追杀,加上落荒而逃的人互相踩踏,瞬间就是死伤无数。 赵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只是背剪手,在湖边走来走去,好像对结果已经成竹在胸,时间早晚的问题。 见阿兰豁阿已经将金轮王制服,顿时命令道:“废掉这人的丹田,斩首号令!” 阿兰豁阿令行禁止,顿时出手将金轮王的丹田废一个稀碎,将她首级斩下,提在了手里。 一旁的马阿里黑见到这个场景,直接就是纳闷了。以阿兰豁阿的性格,才不会对这个言听计从像今天这样,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蒙兀室韦和黑毡会的人见金轮王的头颅都被揪掉了,眼神中满是绝望,一时之间自杀的也不在少数,他们变得更加七零八落,脆弱不堪。 赵构向着阿兰豁阿投去一束耐人寻味的欣赏目光,忽然眼光一闪,看向湖面,载着蒙兀室韦和黑毡会的船只已经开动,飘上了湖面。 赵构冷哼一声道:“想必你们以为这样就安全了,但是不是真的安全了呢?” 念头一动,召唤天火,那火的势头直接就像天雷滚动,从天而下,将空间都进行了重新分割,数道天火对着那艘大船而去。 嘭!嘭!嘭! 虽然大船已经距离他们有百丈之远,却还是天雷所过,轰得稀碎,船体直接化作齑粉,木片都飘到了水面上,还有人的残肢断臂。 一整船的草原精英顿时化作了飞灰。 勃端察翰也在船上,被天火烧掉了大船,他也在被杀之列,此刻只剩下了一张嘴巴说话,大声控诉道:“赵构,你好狠毒!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魔女已经得到了自由,我们被她杀干净,下一个就是轮到你了。” 这句话还没说完,赵构再次召唤天火,直接将这张嘴也劈的稀碎。 “烂嘴的玩意,自从一开始就和我作对,让你活这么久简直对不起自己。” 赵构冷哼一声这般说道。 见一切尘埃落定,赵构走到了阿兰豁阿身边,揽住了她的杨柳腰,对着额头就是亲了一口。 这件事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已经引起了一阵骚动。 “王爷和魔女竟然这么亲密!” “会不会说话,什么魔女?我猜得不错的话,应该叫王妃了。” 这边马阿里黑已经等不及,就是奔跑过去,将阿兰豁阿抱在怀里,哭了起来。 上次短暂的相见,一别之后数天,马阿里黑甚至认定阿兰豁阿已经死在了熔岩坑中,没想到再次见到她,完好无损,激动地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形容。 马阿里黑见阿兰豁阿一脸疲倦,于是转而问赵构道:“王爷,你和阿兰豁阿之间做了什么约定,能够让她对你如此言听计从?” 赵构飒然一笑道:“马阿里黑,现在我已经不是她的假想敌,而是她的情郎。俗称的你侬我侬的一对儿。” 马阿里黑吐吐舌头,顿时就是看向了阿兰豁阿,她重瞳子亮如繁星,只是沉声不说话,一脸的肃穆。 这次仔细一看,顿时觉得怪怪的,阿兰豁阿的表现反常,不像之前那样灵动了。 马阿里黑疑窦顿生,心说不会是让赵构给下毒控制了吧? 忽然,封存周和秦时征就是过来道:“王爷,你也是得了新人忘记旧人吗?” 赵构蓦然想到,现在孟皇后还没有从昏迷中醒来,这数天时间之内,她一直处于昏迷中,水米不进,气若游丝,情况紧急。 什么叫得了新人忘记旧人? 本王这里不存在的,只要一日是本王的人,就永远是我的人。 孟皇后我救定了,阎王来了也不行,我说的。 赵构当时就是催动生死符,直接将在鬼门关徘徊的孟皇后给拉了回来。 孟皇后幽幽地睁开眼,忽然反应过来,将赵构紧紧拥抱入怀中。 宋兵中有个会说话的,就是带着大家喊叫起来:“恭喜王爷,摧毁了蒙兀室韦的精英和黑毡会的邪恶组织,这次简直是大获全胜!” 赵构摇摇头道:“你们说的只是对了一半,现在的草原更多是阿兰豁阿和她的部落的。至于本王的角色,我只是掌管现在的黑毡会而已。” 封存周这时候压低声音走到了赵构身边道:“王爷,黑毡会虽然高高在上, 但是现在机会难得,不如就借此机会一举拿下整个草原的控制权,什么蒙古什么柔然什么蠕蠕全部捏死了账!” 说着,封存周瞄了阿兰豁阿和马阿里黑一眼。 他 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将草原上一切的可能反抗赵构统治草原的人全部斩草除根。 赵构笑了。 笑的很灿烂。 二百三十一 大夏的国主换人了? 赵构笑着对封存周道:“你的意思我是明白的,但我对草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觊觎之心,只要草原不骚扰我大宋北方边境,就已经知足了。况且,我和阿兰豁阿的关系,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呢?” 赵构说到关键处,只是轻描淡写,将他在熔岩坑中拿阿兰豁阿做炉鼎炼内丹。进而导致她失忆的事情一语带过。 封存周见赵构这样说,顿时就是不说话了。 赵构带着众人上了大船,直接到了草原之上。 听说魔女重现江湖的消息,草原上的部落情绪都开始沸腾,魔女重新阿江湖,必然就意味着黑毡会已经不复存在,而草原就是她阿兰豁阿的。 和阿兰豁阿的部落没有任何龃龉的,部落酋长带着人都是过来跪拜阿兰豁阿,并且接受阿兰豁阿的管理。 那些和其部落素有仇怨的部落,已经纷纷聚集在一起,商量对付魔女的策略。 但是他们之间的联盟很快就是在绝对实力之下变得不堪一击。 赵构带着归降的部落和宋兵,所向披靡,在草原上生杀予夺,阿兰豁阿的地位得到了绝对的巩固。 这一日,这个带领大军正在征讨蠕蠕一只部落,渐渐将蠕蠕部落逼进了死地之中,他们的高手已经凋零殆尽,剩下只奢望能够侥幸捡回一条命。 正在绝望的时候,忽然就是听见了北方地面上起了大动静。 北方正是柔然国的方向。 当时的蠕蠕首领就是笑了,以为那就是柔然过来的救兵,他赵构和柔然不对付已经不是什么新闻,柔然大兵一到,必然和赵构带来的人一场厮杀,他赵构就算是实力滔天,也不至于无所忌惮。 当时笑容在脸上绽放,马背上扬鞭指着赵构道:“本王身后的兵马就是柔然的,你赵构识相,现在走还来得及。” 赵构一脸兴味地道:“你这么肯定是柔然的兵马来救你了?” 蠕蠕首领笑道:“北方是柔然的国土,这些兵马从柔然来,难道是来吞并我们的?你错了,柔然人杀来,首先对付你赵构!你杀了柔然王子的消息,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你以为我们会不知道吗?” 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忽然柔然大军出现在了蠕蠕背后十里之外,当时就是有斥候快马加鞭赶来对蠕蠕首领道:“大王不好了,北方来的人不是柔然!” “不是柔然,那是什么人的兵马?” 斥候鼓着腮帮子道:“是大夏国的军队,而这个是大夏国的新晋驸马!” 蠕蠕首领闻言,直接就是从马上跌了下来,裤子都尿湿了。 “这!这怎么可能?柔然那么大的骑兵国家,难道被大夏的人灭国了?” 赵构直接一哂:“老子以为你醒了,原来踏马一直做白日梦呢!” 蠕蠕首领带着人马就是向东方狂奔。 李香主和李欢王带着人开了过来,见到这个就是喜上眉梢,没有想到这里遇上赵构。 赵构还在筹划怎么追击蠕蠕更加快捷和省心,不提防背后两阵香风涌来,投到了赵构怀中。 两位公主激动的哭了一阵,马上换上一副骄傲的口吻道:“你猜我们做了什么大事?” 赵构道:“难道你们把柔然的王庭都扫荡了不成?” 两位公主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点头。 赵构看着她们手舞足蹈的样子,就是一阵欣慰,她们经过这样旷日持久的战斗,想必已经成熟了。 当时就是看向她们身后的李中恪、夏兵和隐武者,损失还不到三分之一。以这样少的损失就取得了灭国柔然的战绩,真是一大奇观。 赵构指着东方逃遁中的蠕蠕部落道:“蠕蠕部落是剩下负隅顽抗本王的部落,今天我们英雄小聚义,你们谁去帮助本王带兵,追杀蠕蠕部落。” 赵构声音一落,当时包括李中恪在内的军官军头出来了十几个,个个英姿飒爽,心雄万夫。 赵构让李中恪带兵去追,并说道:“蠕蠕部落是你的最后北行战果,靠这些战果,你完全可以荣膺大将军之职,而且本王许你,回到坚实城就将李婉嫁给你。” 李中恪见赵构说到了李婉,顿时就是一阵脸红,逗得大家都笑了。 分给了李中恪五千多的精兵,配上他赵构的令牌,就是向东方追去。 两位公主就是缠着赵构说一别契阔的话,得知赵构先于他们将柔然的右贤王和柔然国主斩首,就是一阵纳罕,心说难怪我们在柔然境内没有遇到什么大规模的抵抗,只有他们的左贤王抵抗了一阵。 赵构见大势已定,就是说道:“我们这一次北上,取得了圆满成功,这样的成绩,他李乾顺恐怕想都想不到。你们两位金枝玉叶也是成长迅速,已经足够担任大夏国主之位。” 说到这里,忽然李香主身形一动,脸色直接就是青红不定。 赵构纳闷,问道:“你的表情难道说不想当一个有作为的国主,而继续放任李乾顺继续尸位素餐?” 李欢王已经迫不及待,一剑劈下,直接将眼前的一块石头劈成了两半,愤声道:“父皇已经将国主之位让给了太子!” 赵构一听,没想到这么快时间内,大夏国的国主之位就换人了,简直是匪夷所思。 再看两位公主,显然她们还是有志做出一番作为的,建立如此浩大的奇功,竟然被一个废物太子截胡了,说来真是令人叹息。 两位公主想到这里,顿试就是一阵扼腕叹息,她们对李乾顺已然看不上,更不说一个废物太子了。 难道大夏国的子民就活该那么倒霉,总也摆脱不了无能昏庸之辈的管辖? 这时候,孟皇后就是走过来了,拍着手道:“你们真是一群笨蛋呀!眼前你们手里握着重兵,竟然只会忧愁,真是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孟皇后轻描淡写的一顿数落,顿时让两位公主更加忧愁起来。 “难道让我们和朝廷公开矛盾?” 李香主拧着眉,柳眉微挑,如是这般问道。 二百三十二 李艮谦的苦肉计 “孟皇后说得对,只要你们真的想为大夏子民做点事,那就勇敢地挑起这杆大旗!” 赵构一拍桌子,已经将目光集中在了李香主和李欢王身上。 出乎赵构的意料,她们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就是不约而同地道:“我们愿意为大夏子民做点事,再也不能让德不配位的人继续当大夏的国主!” “那就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就要出发南下了!”赵构长身而起,一脸肃穆。 就在这时,大夏在座的军头和将领纷纷跪在了地上,宣誓对两位公主和驸马赵构效忠。 士气已经有了,两位公主也已经明确表态,现在就差果断南下杀向大夏了。 第二天,李中恪带着人已经回来,军中带来的首级之数多达上千,其中赫然就有蠕蠕首领的。 赵构见到这个,就是让蒙古人带着这些蠕蠕人的首级回去了,另外修书一封给阿兰豁阿,将蒙古人进行了一些分派,让他们走了。 草原上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当时就是带着人南下大夏。 一路上行了十天之久,就是来到了坚实城,大张旗鼓地为李中恪和李婉举行了婚礼,看着一对新人送入洞房,痛快在一起吃喝一顿,从坚实城也出发了。 大夏国军队北上又南下的消息传到了凤凰城。 李乾顺和皇后,以及新上任的大夏皇帝李艮谦都是惊慌起来。 李艮谦手心里都是汗,着急道:“父皇母后,现在大食的军队已经进驻到了敦煌,两个妹妹被赵构蛊惑又从北方南下,这可如何是好呀?” 李乾顺脑门上都是汗,声音有些颤抖:“还是等你的两个妹妹进城来再说吧。” 李艮谦连忙摆手道:“父皇,使不得呀!要是两个妹妹都进城了,加上他赵构,他们又有打败了柔然的战功,城中的人心估计很快偏向他们了。那时候,别说他们已经掌握了重兵,就算是临时组织军力,也不是轻易能够对付的。” 皇后道:“艮谦说的不错,我们这两个女儿,都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当然没有什么心机,全是背后他赵构一力挑唆,要是被他们进城,我们都是任人摆拨的玩偶。” 李乾顺顿时又面临两难选择,六神无主地道:“朕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李艮谦道:“父皇,如今只有试试骗两个妹妹单独进城了。” “计将安出?”李乾顺连忙问道。 “如今父皇只是将皇位让给我,天下人定然以为你只是暂时退居幕后,实权还是掌握在你的手里,如果我为了揽权发动宫变,天下人都不会怀疑。到时候只需要一两个逃出去的妹妹方面的人过去一说,大夏兵在吴忠严守,大军交战成本巨大,她们必然亲自来。到时候就是将她们软禁起来,他赵构就算是能带兵,大夏人会听他的吗?” 李乾顺当时就是拍案叫绝:“好一个苦肉计!就按你说的办。” 当时计策已经定了。 赵构和两位公主带着人顺着河套平原一直南下,到了吴忠城下,当时守军就是拒绝进城,将两位公主私自带兵出关的事都一处说出来了。 两位公主顿时忧愁起来,心说我们来自己的国家,竟然关起门来不让进,简直是不可理喻。 虽然忧愁,却也一时之间没有好办法,这样顿兵城下两天。 忽然这一天有两人透关而来,直扑两位公主的大营。 李香主一见,竟然就是李藩和李嘉佑。 两人一脸纠结,跪在地上哭诉道:“公主,大事不好了,李艮谦太子也就是当今皇上,将太上皇和皇后都关押了起来,准备毒杀了他们。” 李欢王顿时大哭起来,叫道:“李艮谦果然是个只会窝里横的夯货。这样的人,父皇怎么会把皇位交给他?” 李嘉佑道:“都是大食通过了西方的边防,已经驻军敦煌,大军压境,提出了退兵的条件就是新君登基,不然就长驱直入,直捣凤凰城。太上皇迫于压力,只能将皇位禅让给了太子。没想到太子竟然为了揽权,做出这种背叛君父的狼子之行。” 李香主道:“我们有兵,就是带着兵打进去,救出父皇和皇后。” 李藩道:“这样不行,一旦带兵攻城,就相当于是开战,太子只会认为是公主来和他争皇位,为了稳固国内的形势,一定会马上杀掉太上皇和皇后。” 李欢王怒道:“那你们说该怎么办?” 李藩道:“驸马爷广有谋略,不如叫他一起来商量。” 李欢王马上命人去叫赵构。 赵构听他们讲述完复杂的形势,马上呵呵一笑:“这估计是他们联合起来的苦肉计吧?这个消息传到公主耳中,必然在她们内心引起波澜,她们当然坐不住,打不能打,必然只身进城,等着她们的必然是顽石宫这类地方,她们将面临软禁。” “公主被软禁在凤凰城中,我的驸马身份就是个屁,就算带着这点人进了凤凰城,全体大夏人也尽是我的仇人,想救公主都难。” 这个一顿说,瞬间将他们布下的苦肉计识破。 李香主一阵后怕,幸亏叫了赵构来,刚才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她几乎已经打定主意只身前往凤凰城了。 直接就是一阵后怕。 没想到她们信任的父母竟然联合起来她们的哥哥对付她们。 她们做错了什么? 李香主得知了这一切,顿时就是呜咽起来。 李欢王则一脸严肃,也是阴沉着一张脸。 赵构忽然笑道:“既然他们不仁,也就不能怪我们不义了!” 李欢王道:“你想必已经有了什么主意?” 赵构摇着头道:“很简单,将计就计!”? 赵构见大势已定,就是说道:“我们这一次北上,取得了圆满成功,这样的成绩,他李乾顺恐怕想都想不到。你们两位金枝玉叶也是成长迅速,已经足够担任大夏国主之位。” 说到这里,忽然李香主身形一动,脸色直接就是青红不定之色。 二百三十三 和亲小王子 凤凰城中。 李艮谦长身立于金阶之上,身后就是跪倒了一片谋士和将领。 “太上皇的势力自从他们关押在顽石宫中,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这两个老东西,真没想到他们这么好骗。我只是提到了除掉赵构,他们二话不说就很配合,说起来朕还要感谢一下这个赵构,雅不是他引起了太上皇和皇后的不满,相信他们也不会这么容易上当。” 谋士们这时候就是忙着舔,竖起大拇指,连胜称赞道:“皇上神机妙算,我等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如此一石二鸟之计。这次不只将太上皇的势力消灭了,两位公主的势力也马上冰消瓦解。等两位公主落网,大夏将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对皇上说一个不字。” 谋士们马上就是踊跃道:“皇上,我们收到确切消息,公主的包衣奴才已经出城北上,想必现在已经和公主她们遇上了。只要将太上皇和皇后关押的消息告诉公主,相信她们一定会单独前来。” 这不得不说是最大的好消息。 李艮谦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眼神微眯,似乎已经看到了两位公主被他控制的场面。 此刻,他顿时一种天之骄子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当他还是个太子,几次被李乾顺以各种借口差点废掉,现在一朝登上了皇位,没想到如此顺风顺水,难道之前受到的委屈都是为了他扬眉吐气当上皇帝所做的铺垫? 无论如何,这件事几乎没有任何悬念,时间会证明一切,最快也就是几天时间内就看到结果,这件事之外,另一件值得他关心的就是大食方面,李艮谦转身问道:“大食方面情况如何?” 其中一个谋士道:“大食王子阿里初来大夏带了五千多人,当时就是驻扎在伊犁,后来阿里王子从凤凰城出走,回到了军中,几天时间内就有大食方面军队一万人过来援助。现在他们的军力是一万五千人,而前不久已经打穿了河西走廊,现在驻军在敦煌。” 李艮谦点点头道:“他们驻扎在敦煌已经一个月了, 想必等我的好消息已经等不及了吧?等两位公主一来,我就派人将她们拱手送上,当时候他阿里王子就算是想不答应退兵也不行了。” 一个上了岁数的谋士道:“皇上,大食阿里王子本来的意思是吃定了我们大夏不可能将两位公主送到他身边,所以才提出了这个退兵的条件,我们一旦将两位公主拱手送上,就怕他又生出其他的幺蛾子。” 李艮谦一笑说道:“这个我已经有了计划,到时候我不光要将两位公主送过去,还要在他阿里王子开口之前,用银子先封住他的嘴,到时候不过是用了几百万两的钱,却免去了两国之间的战争,岂不是划算的很?就算他提出领土要求,敦煌以西的地方,本来就是四战之地,不要也罢。” 谋士们顿时就是鼓掌,纷纷就是仰望李艮谦,口中不住地纳罕:“圣上真是智慧绝伦呀。” 李艮谦是货真价实的和亲小王子,宁愿牺牲掉两位公主的幸福,也不敢和大食开战。 他和李乾顺两人最大的相同是都支持和亲,最大的不同是李乾顺要点脸,而李艮谦可以不要脸。 就在刚才,他把割地赔款说的信手拈来,丝毫没有任何心理障碍。 而此刻,两位公主已经踏上了赶来凤凰城的路上了。 两人在路上仅仅带着很少的人,一路上风餐露宿,不过十日,两位公主远远地看到了久违的凤凰城,她们为了国家征战,一去数月之久,没想到离开了这短短时间,大夏和凤凰城已经变得分外陌生。 此刻的大夏,变得陌生而没有感情。 不管怎么样,李乾顺和皇后都是她们的亲生父母,她们不会坐视不管。 即便是假的软禁,不过做戏给她们看,她们也很清楚,就在李乾顺和皇后答应李艮谦合作演出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他们处境陷入了危险,情况很复杂。 她们进了凤凰城,就在进城的那一刻,已经有人通报至皇宫。 就在李艮谦和一些帮闲的人商量晚上去哪里潇洒的时候,两位公主已经被人押着进了皇宫。 想到了两位公主会自投罗网,只是没想到她们会这么愚蠢,竟然在进城的那一刻就被盯上了。 两位公主见到了李艮谦也不跪拜,直接就是指斥:“哥哥,我们收到了消息,是不是你把爸爸妈妈关押起来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要以为你当了皇上,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刚当上了大夏国主,就做出这种行径,不怕天下人戳你脊梁骨吗?” 李艮谦直接笑了:“妹妹们果然是开门见山,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那么我也懒得再说什么。是,我确实关押了爸爸妈妈,但是我这样做有自己的苦衷。” 李香主一哂道:“果然,每个坏人做坏事的时候,都有自己的苦衷。” 李艮谦脸色一沉,强压住怒气才没有马上发作:“要不是你们被赵构这个小白脸勾引,做出偷窃虎符矫诏发兵的事,爸爸妈妈也不会变成精神混乱。他们都是老人了,却被你们这一气,精神状态瞬间垮了下来。而如今内外交困,非命世之人,断不能够收拾残局。爸爸妈妈犹豫许久,终于将皇位让给了我。我为了不让爸爸妈妈受到外面刺激,将他们保护起来,这也有错吗?难道你理解这种行为是关押吗?” 李艮谦表现抢眼,直接就是黑的说成了白的,且把两位公主都贬低了。 李香主怒道:“李艮谦,你少废话,爸爸妈妈现在什么地方,我要去见他们。” 李艮谦顿时就是觉得机会来了,笑着道:“见他们好像不行吧?你们做的事,相当于直接在他们心口上插刀子,他们见到你们肯定受刺激。除非你们······” 李欢王道:“除非我们什么?” “两位妹妹如果真的很在乎爸爸妈妈的死活,那就现在写一封书信,投递给北方的大夏军队,让他们杀了赵构!” “这?我们死也不会答应你这个条件!赵构他不是你口中的小白脸,而是帮助大夏灭国柔然的大英雄!” 李艮谦阴恻恻地一笑,龇牙咧嘴道:“你们宁愿永远见不到爸爸妈妈,也不会和赵构分开吗?” 三百三十四 真假李艮谦 李艮谦一句话,果然奏效,两位公主已经把头垂下,显得分外沮丧。 按照李艮谦的授意,写了一封书信准备投递给北方的大夏国精兵和李中恪,白纸黑字捧在李艮谦手中,他脸上直接就是一个大大的满意笑容。 李香主见时机成熟,就是对李艮谦道:“哥哥,现在是时候让我们见见爸爸妈妈了吧?” 李艮谦好整以暇地将书信封装好,交给了管事太监,对他道:“你们派禁军中最厉害的高手出去,务必将书信投递给北方的军队。路上出一点闪失,就是唯你是问。” 管事太监直接走了。 看着管事太监拿着书信走了出去,李艮谦面容狡诈起来,阴阳怪气地道:“妹妹,想见爸爸妈妈还不简单吗?但现在是大夏危急存亡之秋,你们作为大夏的子民,有义务为大夏出一份力。” 李欢王愕然道:“李艮谦,我们按照你的要求写了书信,和赵构算彻底做了切割,你竟然不让我们见爸爸妈妈!” “见是让你们见,但必须是你们披上嫁衣的那一天才能见。” “披上嫁衣?披上什么人的嫁衣?”李香主故意问道。 “什么人?你们不记得大食国阿里王子了吗?好像他已经看上了你们两个,当时还为你们和赵构争风吃醋了许久,如今他们大食威胁,不把你们交出去,大夏就会成为一片瓦砾。作为大夏的皇帝,我为了千万子民的安全和社稷长治久安,两位只能辛苦了。” “什么?你这个奸诈小人!” 两位公主当时就是要动手对付李艮谦。 李艮谦忽然就是叫手里的茶杯一摔,嘭一声,摔得粉碎。 忽然,就是从帷帐后面钻出来几十个高手,已经围住了两位公主。 “给朕将两位公主收监,以偷窃虎符和矫诏发兵之名,至于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发落,等朕的消息。两位公主被收监期间,谁也不能动她们一根指头!” 李香主和李欢王两人骂不绝口,却也无可奈何,直接被带走。 李艮谦一得手,马上就是有阿谀逢迎之辈上来道:“恭喜皇上,两位公主自投罗网,真是上天都看在眼里,要成全我们国主的赫赫威名。” 李艮谦飘飘然起来,将一些帮闲的叫出来,开心地说道:“你们说凤凰城最近有个什么怡红院,怡红院里有一个头牌只卖艺不卖身对吧?” 帮闲的汉子道:“皇上,这种事我们已经打听好了,近两天这怡红楼中来了一个花儿一样的小娘子,自称大宋来的失势的皇族女子,色艺俱佳,但她只卖艺不卖身,短短几天时间,其影响力已经到了万人空巷的程度。” 另一个帮闲的人道:“这件事本来昨天就想告诉皇上你的,看到皇上您日理万机,没有敢惊动你。” 李艮谦怒道:“你们做的好事!既然知道她只卖艺不卖身,一定是个纯良的女子,要是被别人捷足先登了,朕岂不是错过了好机会。” “皇上,两位公主已经上钩了,大局已定,还有什么比快了潇洒还重要呢?要我说不如就是今晚······” 李艮谦的表情顿时就是有些遐想了,微微颌首。 大夏国的新皇帝李艮谦,虽然有些才华,但大都是不登大雅之堂,尤其最喜欢晚上扮作无赖流浪,出去到那花阶柳市中寻找快乐。 “就今晚!你们先去准备着!”李艮谦当机立断。 “那······这个人如果真的能入了皇上的法眼,直接也是收入宫中吗?” 李艮谦道:“我觉得这个只卖艺不卖身的人,都是值得朕多点关注的人,收入宫中!” “那今天晚上要是那女子咬定只卖艺不卖身,不从皇上,当如何处置呢?” 李艮谦笑道:“以朕的绝世英姿,我不信她是个铁石心肠的怪物,就算是一座冰山,朕也要给他融化了!哈哈哈!” 帮闲的人谄媚道:“这只卖艺不卖身只是说的好听,试问哪一个女人看到了圣上的绝世风采不为之倾倒的?” 李艮谦心说今天真是大收获的一天,两位公主自投罗网,轻松就被他骗过,和赵构做了切割,现在又是一个绝世的外邦皇室女子,真是人走运起来,连上天都嫉妒。 这个宋国的小妞,你很清高吗?你遇到了朕,就再也清高不起来了。 三更后,怡红楼。 二楼的大雅间内,包括李艮谦在内的一帮人坐在舒服的宽背椅子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宋国女子,这女人的绝美容颜,已经让李艮谦彻底沦陷了。 那女子不光是长相艳丽无比,更是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不管是琵琶还是箜篌,信手拈来,十八般乐器,八十般乐曲都难不倒她。 李艮谦听女子演奏完三首宋国的名曲,就是问道:“小娘子,你到我这里来。” 那小娘子就是移动莲步,来到了李艮谦身前一丈之处,就是在那里给他万福。 李艮谦微笑着道:“小娘子,你再往前来。” 那女子只好又向前移动了两尺,头却低的更低了,脸上一抹红晕划过,看在人眼里,心神荡漾。 李艮谦几乎失态,忽然等不及了,直接就是扑了上来。 女子惊叫一声,忽然门外来了一个人。 “李大官人,这不好吧!规矩想必也和你说过了,孟氏只卖艺不卖身,为何难为人家呢?” 这说话的人正是怡红楼的鸨母云哥儿。 云哥儿直接就是走了过来,一把将孟氏护在了自己身后。 李艮谦本来要对孟氏用强的,却被这突然出现的云哥儿捣乱,顿时就是怒火中烧。 旁边的帮闲一看他怒了,先站出来,给了云哥儿一个大耳光! “妈的!你是什么鸟人,竟敢来这里撒野!” 云哥儿捧着脸也是愠怒了:“我是这里的管事人,你们来这里坏规矩就是不行!” 说着,拉起孟氏的手就是往外走。 两人还没走出门,忽然身后来了两个壮汉,将孟氏直接拉回了房中,而云哥儿却被一脚猛踹,直接撞向了房屋的柱子,跌了一个发昏章。 孟氏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李艮谦哈罗着腰,搓着手,一脸猥琐的样子在她的瞳孔中越来越大。 忽然,听见外面出现了一阵惊慌奔跑的声音,一个人高声叫道:“皇上有旨,宣孟氏进宫觐见!” 随着这个声音落下,顿时门外就是起了敲门声,一阵激烈比一阵。 鸨母高声叫道:“李官人,你不要和皇上争女人了!你有几个脑袋能掉呀?” 屋内的李艮谦和帮闲等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完全陷入了梦境中。 谁?谁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大夏假扮他李艮谦? 明明老子我才是真的李艮谦呀! 三百三十五 作茧自缚 李艮谦已经坐不住了,也忘记了孟氏的事,当时就是推门而出。 鸨母被他一开门,一张粉脸就是贴了上来,将李艮谦压在了地上。 李艮谦狼狈不堪,推开了鸨母,大骂道:“你这个死鸨母,朕······真是杀人可恕情理难容!一会我再找你算账!” 他本想抖威风,口称朕,却想到这个地方不适合皇帝出现,顿时改了口。 亏他机灵,却也难掩狼狈之形。 李艮谦几步走到了一个自称天使的小太监面前,指着他鼻子厉声问道:“你他妈是谁?是不是鸨母给你钱,让你演戏给我看的?” 鸨母马上赶过来,迭口叫道:“你这李官人,真不是我说你,这是天使,你还不下跪,竟然还怀疑是我使了钱买通来演戏的,就算是我有海一样的银子,也没有这个胆子拿皇上的名头开玩笑呀!再说了,是不是我演戏,不是马上就知道了吗?” 果然,那个小太监进抖了抖手里捧着的诏书,清清嗓,就是要开始读诏书。 一屋子的人听说诏书到了,等于是皇帝亲自来了,纷纷跪倒在地上。 李艮谦心里说不知道是什么鸟人胆大包天竟然冒充皇帝 , ,心说老子要是膝盖软一下,不算好汉,就是不跪拜。 见李艮谦不跪拜,当时就是有人出来了,将李艮谦按住了头,向下压。 李艮谦没想到这来的人都是高手,虽然满心里是不服气,却怎么都动弹不了,随即就是一个眼神看向帮闲的人。这些帮闲人还算是有明白人,用眼神暗示他暂且按兵不动,先看看对方是什么来头。 其中一个人在他耳边轻声道:“皇上,现在我们是什么身份进来的,你想呀,你公开说你才是真的皇帝,谁信?有皇帝出来寻花问柳的吗?再说了,我们做的事难道很光彩吗?总之为了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暂且忍一忍吧。” 李艮谦顿时就是没了脾气,谁让他是皇帝却留恋烟花柳巷呢。 一声长叹,头就垂下了,恭敬地跪在地上再也不说话。 李艮谦心里却把这个假皇上恨了千百遍,心说等我知道是谁做的好事,我就弄死他,不,诛他九族! 只是没想到他乘兴出游,竟然作茧自缚。 “奉天承运皇帝诏,闻孟氏色艺俱佳,只卖艺不卖身,轰动凤凰城,也是壮大了我大夏气象,值此中期佳节到来之际,朕甚渴望一仰风采,特派使臣宣谕,到宫中一晤。钦此!” 那小太监见众人都跪倒了,就是开始朗读诏书,字正腔圆,分外洪亮。 诏书读完,鸨母就是起身,拉着孟氏的手,就是走了过去,接过了诏书,并且谢恩,此刻的孟氏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小太监道:“你收拾一下,明天就到宫中去,当时会有人来接你。” 孟氏深深万福,轻启檀口:“大人,既然皇上的旨意已经定下,我现在就要进宫。就算皇上今晚就临幸我,也是我的一个福分。” 啊?她竟然恬不知耻地提出现在就进宫! 李艮谦几乎暴走,这是为了不让我得到你,你故意的吧。 再观察孟氏看他的眼神,只见她眉宇之间都是轻蔑的意思,这更加让李艮谦恼恨起来。 这个小娘们根本不是良人,完全一副趋炎附势的嘴脸,信誓旦旦说自己只卖艺不卖身,可等皇上有诏书了,却巴不得现在 就扑上去投怀送抱! 真是贱人! 想到这里,李艮谦忍不住又要发作,却还是被人拦住了。 “皇上,现在形势很微妙,我们前脚刚出宫,他们竟然准备的这么充分,一看就是来头不小,如果我们贸然行事,恐怕后悔不迭。” 李艮谦又是一阵浩叹,心说也只能这样拖着了。 孟氏回到屋内,将行李简单收拾一下,一共不超过两分钟,就是出来了,故意经过李艮谦身边,还用一副嘲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孟氏走到了门口,拉住鸨母的手道:“好姐姐,等我到了宫中,得到了皇上的厚爱之后,一定不忘记报答你的收留之恩。这里的怡红院,我也会亲自找国中名手,给你重新起名题匾。” 老鸨千恩万谢,目送孟氏和宫中人离开了。 这边,李艮谦带着人鱼贯而出,就要骑上了高头大马。 鸨母直接带着人上去拉住了李艮谦笑道:“你难道还不死心?你难道要和皇上抢女人?你有几个脑袋能砍?” 李艮谦一把就要打她耳光,却被鸨母提前啪的一声打在了脸上。 鸨母这一下使尽了几乎全力,李艮谦眼冒金星,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李艮谦盛怒之下,拔剑出鞘,对着鸨母就是砍下。 鸨母见他怒了,早就闪开了,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道:“吃老娘打的爽了!你去吧,早晚皇帝老子要你的狗头!” 虽然怒气正盛,可是时间紧急,李艮谦只好放过了鸨母,直接带着人离开了。 宫门外。 轮值看守城门的人竟然换岗了,熟悉的人没有一个在岗,都是清一水的新面孔。 这些人对于打扮成流氓无赖的李艮谦当然拦住不放进宫。 李艮谦道:“你们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拦着朕不让进宫?你们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李艮谦昂首挺胸,底气分外足,却还没来得及骄傲一下,忽然脸上就是一下,脸上就是出现了一个猩红色巴掌印。 “妈的!造反了!竟敢打朕!你再看看,我是李艮谦!” 李艮谦已经暴走,急的都忘记了打回去的事。 “你这失心疯的汉子,竟公然声称是皇帝,而且口称皇帝的名讳,简直是胆大包天。来人呀,将这个鸟汉子给我收监!” 那守军当时就是一声厉喝,语毕,身后就出来了十几个武林高手模样的人,瞬间将李艮谦制服。 李艮谦现在彻底蒙了,不对呀,什么时候守城门的人中添了这些高手? 惊疑之下,就是向随从来到帮闲求助,却发现他们也被制服了,一个个脸上的表情都是精彩纷呈。 不行,这是要吃明亏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怎么这么怂?快点给老子出手吧!” 三百三十六 不可抗力 李艮谦此刻的绝望无法言表。 然而,帮闲的人不过挣扎了几下,却在这些高手面前不堪一击,最硬的人也只不过撑了十几下,尸横遍野,全部殒命。 而李艮谦也没有多么幸运,此刻已经虐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口中都流了白沫。 “拉下去,收监!明日候审!”守城人厉声喝道。 忽然,李艮谦想到了什么,叫道:“慢着,你们不是怀疑我身份吗?就在我的怀里,有能够证明我是皇帝身份的证据!” “有能够证明你身份的证据你不早拿出来?”那人很不客气地说道。 果然,他们从李艮谦身上搜出来很多大夏皇宫中才能收藏的玉石宝物! 这些东西的出现,让守城人惊呆了。 见守城人都惊呆了,李艮谦的底气顿时就是足起来,抖抖肩膀道:“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你们还不放了我,并且护送我进宫?”? “放你?凭什么?” 出乎李艮谦的意料,那人忽然就是变了面皮,此刻表情有些狰狞,恨不能立刻吃了他李艮谦。 “凭什么?就凭你从我身上搜出来的东西!” 这些宝贝只有皇宫大内才有,而他李艮谦身上有这么多,是什么人难道不是很清楚了吗? 可是对方已经不是一个人冷笑了,几乎是全部人都在冷笑,此刻李艮谦就像一个被群猫围观的老鼠! “快放了我,你们都不要命了吗?朕回宫诛你们九族!”李艮谦咆哮道。 那人却把宝贝都收了起来,一脸冷漠地道:“就凭你偷盗大内这些宝物,还有你妄称尊号的罪过,都够你吃一个刮!少废话了,推下去,明日提审问斩!” “你们竟然怀疑是我偷来的?” 李艮谦不服! 与此同时,敦煌。 大食军队营地中。 阿里王子端详着手里的一封加急书信,也是捏着眉心一顿揉。 他身后是一群大食的精兵将领,每个人都是万夫不当之勇,他们看着看完书信脸色都变了的王子就是好奇,刚才阿里王子还好端端的,此刻却忧愁起来。 “王子殿下,皇上信里说了什么事情?”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问道。 阿里王子什么都不说,就是将信扔给了那个军官。 军官一看,脸色蜡白,骤然问道:“王子,皇上来信不说怎么打夏国,也不说什么军事方面的事,竟然只是让我们退兵,而且越快越好!” 阿里王子道:“哼,我实在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够让皇上也这么怕!” 军官代表大家发言了:“王子,我们现在撤兵什么好处也拿不到,大夏答应我们的美女先不说,包括割地还有赔款的事统统胎死腹中,我们这样撤兵实在行不通!” 这军官说完,顿时就是有人附和道:“对呀,王子,我们不能撤兵,现在我们一万五千人,而且都是能征惯战的老兵,大夏国指日可下,就算是退兵,也不能这么快就走,必须等他们大夏的国主答应满足我们开出的条件!” “我们开出的条件,大夏的国主可没说不答应呀!那可是敦煌一直到葱岭的千里沃野,更不要说还有给王子的两位如花似玉的公主,还有若干的金银珠宝了······可是我们一走,就什么都拿不到了。” “是呀,这样没头没脑地走了,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回到国中,我们抬不起头呀!” “······” 阿里王子岂不知这退兵的坏处,可是皇上的亲笔信,根本不能反抗。阿里王子陷入了比组织战争还要焦躁的状态中。 阿里直接就是叫来了送信人,问道:“你实话说,是不是国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那人恭敬地道:“王子,国中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阿里重新确认一遍:“我说的是饥荒、反叛、敌国入侵、水火之灾之类的。” 那人摇摇头道:“如王子所见,国中并没有这些事发生。” “那皇上怎么突然就给本王子下了这样一封书信,而且虎头蛇尾,什么原因也没说?我们大食正如日中天,周围国家都表示臣服,本王子带着几百人就能纵横天下,无人敢当。而且哈里发从来没有类似今天,大军出动之后忽然就让回去的情况。” 那人想了一会,皱着眉道:“王子,如果你这样肯定,我的分析可能要令你失望了。” 阿里王子眼睛一亮道:“你说说你的看法。” 那人叹口气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言,那一定是因为不可抗力。王子殿下,如果我是你,不管眼前多少诱惑,回国,立刻马上就现在!” 阿里忽然苦笑一阵,大叫一声道:“俗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回去告诉哈里发,这次我不给他弄点好东西是不会回国的!就算是天皇老子亲自来了,也不行!” 说完,阿里王子拔剑出鞘,就是将桌子的一角斩落,表示了自己的决心。 阿里王子的表现直接就是点燃了军头和将领们的热血,他们纷纷高举拳头,高声叫道:“跟随王子,得胜回国!” 那送信的是个谨慎的人,见到这个场面,也只是摇摇头,再次提醒道:“王子殿下,虽然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也分情况的,你现在撤兵,虽然没有坏处,可是这封信上也没有任何责备你的意思,回国也不必承担什么后果,为什么非要冒险呢?据我所推测,可能这次我们大食是踢到了铁板了,对方来历不明,却是我们大食也惹不起的存在。” 阿里昂然道:“随他是谁,我都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叫他们有来无回。而且,大夏这块肥肉,我已经看上很久了,如今不能让它到嘴的鸭子飞走了。你还是请回吧,回去复命哈里发,让他等我的好消息。” 那送信人的目光就是在众人的脸上扫视了一圈,发现他们已经被黑气缠绕,知道已经无法挽回,只好摇摇头回去复命了。 等出了敦煌城,回头一看敦煌城,城上气象也很凶恶,吓得没命地逃走。 三百三十七 我是你永远得不到的爸爸 大夏大牢内。 李艮谦吐了一口老血,幽幽地醒转过来,目之所及不过一盏昏黄的油灯,照见冰冷的四壁,一张破床和一卷草垫子,还有老鼠出没的动静,空气压抑而浑浊。 他堂堂的一国君主竟然真的被一帮来历不明的守城官兵给扔进了牢房之中。 奇耻大辱呀! 李艮谦现在心情坏到了极点,一场说走就走的寻花问柳之旅竟然成了这个清奇的画风,而且他可是贵为一国之君的人! 这时, 隔壁牢房内有人发出了动静,低声对李艮谦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到这里?” 一听这个声音,李艮谦就是来了精神,这个声音他是非常熟悉,所以一下子就判断出来。 “莫非你就是礼部的龚大仁?”李艮谦问道。 对方显然有些吃惊,连忙道:“听你声音也很熟悉,可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李艮谦道:“龚大仁,我是当今皇上也!” 龚大仁吃惊之余,不敢说话了。 忽然,另一个牢房内有人大笑道:“你要是当今皇上,我踏马是当今的玉皇大帝!” 又有一个人忽然参加了讨论:“你们不要互相怀疑身份,我今天还见他们将两位公主都关进了牢房内,现在公主都被关进来了,皇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艮谦道:“我就是当朝皇帝,我听你们的声音都有些熟悉,莫非都是我的人吗?” 忽然一个人就是在自己的牢房内跪下了,声泪俱下地对李艮谦道:“皇上!果然是你!我知道是你来了!” 这个声音更加熟悉了,乃是兵部尚书李甲。 “李甲大人是吗?”李艮谦问道,此刻脑海中一片空白,没想到不光是礼部的龚大仁进来了,兵部尚书也进来了,这可是他坐稳皇帝宝座的班底,如今竟然都被打入了牢房。 一定是那个假的李艮谦干的,他怎么能有这种效率! 李艮谦的身份得到了确认,牢房内的人都失声痛哭。 这个时候,李艮谦才恍然大悟,他已经完蛋了,自己的人都被关押了进来,看来天亮之后早朝要在这阴暗潮湿的牢房内召开了。 “叛乱!皇上,这是有人针对我们大夏的有组织叛乱行为!我还以为是皇上您亲自下的诏书,当时我还在喝酒吃饭忽然被人闯了进来,拿住就走。唉······”其中一个大臣愤慨道。 “很显然,有人已经深入到了宫中,趁着皇上外出偷龙换凤,坐上了皇位,而他骗过了几乎所有人,大家都相信他是真正的皇上本人。” “既然已经如此,计将安出呢?” “······” 众人正在相对无计的时候,忽然从牢房深处,一堆人簇拥着两位公主经过。 李艮谦一眼就看到了两位公主,扒着牢房的门叫道:“妹妹,救我!” 李香主打折灯笼往里一看,顿时就是笑了出来:“李艮谦!哈哈你也有今天呀!” 李欢王也过来确认了一遍,脸上堆着嘲笑之色道:“狗贼,你这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妹妹救我!有人冒充我,假传圣旨!” 李香主面色一凛,淡淡地道:“你不是很能作妖吗?怎么现在反过来求我们?” “你不打算救我出去?好妹妹,你就当我是一时精神错乱,才准备将你们送给阿里王子,还请你们看在我们兄弟姐妹情谊的份上,帮我在爸爸妈妈身边多美言几句,我再也不敢了。”李艮谦卑躬屈膝的样子煞是精彩。 “爸爸妈妈?”李欢王表情非常精彩,显然对面的李艮谦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爸爸妈妈不是被你关押起来了吗?他们都在里面呢!” “啊?难道不是爸爸妈妈做的这一切事?”李艮谦顿觉自己的脑细胞都不够用了。 原来,李艮谦认定是李乾顺导演了这一切,一直以来也是捋着这条线慢慢梳理,心说哪怕是李乾顺和皇后重新掌权,他们也不会对他下死手。 但如果不是他们掌权了,那他就真的危险了! 他脑子迅速旋转,猛然问道:“是不是赵构!你们告诉我,是不是赵构在背后操控了这一切?” 李欢王口气很淡:“我们说不是,你信吗?” 李艮谦大怒道:“给我传话赵构,让他亲自来见老子!”? 李欢王摇摇头,叹口气道:“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呀。” “让赵构来见我!”李艮谦情绪几乎崩溃。 背后主使的人,一定是他赵构! 而他就在白天还以为自己吃定了两位公主和赵构。 就在这时,忽然看见一个美女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进来了,直接走到了两位公主面前,对她们微笑着说:“你们还不舍得走出去吗?” 李艮谦见到这个人,直接就是鲜血往脑门上窜。 这美女不是别人,正是晚上他想得到却始终没有得到的美女孟氏。 他们听说怡红院来了一个只卖艺不卖身的头牌,闻风而来,却怎么都没想到她也和公主赵构他们是一伙的。 李艮谦挥舞着拳头,看着孟氏怒声问道:“是你?是你这个贱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孟氏转眼就是看向了李艮谦,轻启檀口:“我是什么人?我是你永远得不到的爸爸!” 说完,孟皇后自己都笑了。 她和赵构在一起久了,潜移默化学会了不少俏皮话,有些就是信手拈来,往往轻描淡写一句,就能爆发出巨大画面感。 所谓沉舟侧畔千帆过,两位公主和孟皇后懒得理李艮谦一派的人,手拉着手出了牢房。 李艮谦此刻颓然坐地,面如死灰。 没错!他李艮谦永远都别想得到孟氏了,而他所有的权力、地位、财富恐怕也要彻底失去。 被关押起来的大臣们见到这个场面,噤若寒蝉。 许久,才有一个人小声地嘟囔道:“这次,应该算是踢到了铁板吧。” “皇上,难道我们就这样关在这里等死吗?”一个大臣愤而发声。 “你说什么呢!我们等皇上一起 想想办法,大夏岂是他赵构胡乱撒野的地方?” 李艮谦忽然灵光一闪,紧接着内心做了一番天人斗争,就是惨笑了一声道:“不行!不行!他不能出山,要是他出山,我的皇位也是要让出去!” 三百三十八 不约而同 大臣们一听这句话,顿时就是来了希望。 龚大仁道:“皇上,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只要我们能够保住命,什么皇位之类的果然重要吗?” “是啊皇上,现在是保命要紧!” “我们平白无故被赵构给关押起来,这个大仇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报复,皇上既然有这个关键人能够派上用场,一定不要错过呀!” “皇上,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当机立断吧!” 被众人这一撺掇,李艮谦心一横,咬牙道:“那就和赵构来个鱼死网破,我不能得到的东西,他小子也别想那么快活!” 马上,李艮谦就是吩咐下去,让他们都调动自己能够调动的所有资源,让人将消息送到贺兰山中一个隐秘洞府中去。 果然,众人见到了希望,分外踊跃,联系上了一个狱卒,许给他许多的金银,找来了笔墨纸,就是修书一封,妥善藏起来,天一亮就是向着贺兰山深处隐秘洞府而去。 看着狱卒走了,众人才算松了一口气。 龚大仁问道:“皇上,这个皇叔祖既然有这么恐怖的实力,想当皇帝不早就当上吗?” “是呀,会不会是徒有虚名?” “不会让我们白高兴一场吧?” “······” 众人议论纷纷,一时之间高涨起来的情绪又是一阵低落。 李艮谦一笑道:“我这个皇叔祖,虽然武功极其高强,却是个不愿意看到皇室内斗的人,所以他一直只是隐居在贺兰山中,修炼绝世武功。但他对皇位有一种执念,当年太祖皇帝驾崩,根据大夏的风俗兄终弟及,却被太祖皇帝传给了自己的子孙,他只好隐居起来了。” 众人一听还有这段掌故,顿时就是喜出望外,纷纷道:“有了皇叔祖的帮助,我们有救了!” 几天后,敦煌,大食军队驻地。 按照阿里王子和李艮谦的约定,是时候兑现他们之间的约定了。 虽然时间已经到了,但大夏方面却没有任何动静,一切都很平静,平静得让人意外。 大夏约定的金银珠宝没有送到;约定的美女没有送来;使臣也中断了来往许多天。 好像一夜之间,大夏变得清高起来。 阿里王子渐渐失去了耐心,他李艮谦不知都抽什么风,难道有了什么人撑腰,想着食言了? 军官们叫道:“大夏不和我们通使臣正好,他们违背了约定更好,不正是我们发兵的借口吗?如今最重要的是把握战机,先下手为强!” 此刻阿里王子却难得还保持一点清醒,摸着下巴就是踌躇道:“以我对李艮谦的了解,他没有这个本事,而他大夏蕞尔小国,虽然拥有千里黄河的沃野,但也地广人稀,国力十分有限。会不会是我们漏算了什么东西?” 这时候,忽然就是斥候进来道:“王子殿下,吐蕃国王子带着人来了。” 阿里一听,顿时喜出望外,显然他没有想到,当时就是和吐蕃王子提了一嘴,却在他内心真的起了作用。 “快点让他们进来!”阿里火速换上了戎装,紧急召见吐蕃国的王子。 吐蕃国王子带着自己人大概有三千之多,都是青藏高原上的高手,这才来也是为了分一杯羹。 不一会,吐蕃国的王子扎西吉衮意气风发地进了大帐中。 两人寒暄毕,阿里王子饶有兴致地道:“我还以为你不敢来呢?” 扎西吉衮大笑起来,声音之大几乎将大帐的房顶都揭掉,说道:“你阿里王子万里而来都不怕,我却怕个什么鸟!大夏现在是李艮谦这个窝囊废当皇帝,简直是一块肥肉落进了狗嘴里。” 众人闻言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当时,两个王子就是相见恨晚,歃血为盟。 吐蕃人过来,一起进攻大夏,虽然得到的东西可能会受影响,但风险也降低了,他们的把握就更大了。 就在两人高兴不已的时候,忽然一个吐蕃国使者来了,气喘吁吁的样子,好像带来了什么紧急的消息。 扎西吉衮喝道:“你有什么事,我也是前脚刚到,你就追上来了,是什么意思?” 那人是个吐蕃赞普的信使,说着已经将一封书信拿了出来,交给扎西吉衮道:“王子你带人刚走,赞普就让我送信给你,一路上追不上,不过看来你们还没有铸成大错。” 扎西吉衮的表情就是精彩了,鼓着腮帮子道:“什么叫铸成大错?本王是大兵来为吐蕃开疆拓土来了,你以为我是带兵出来做什么?” 那人连忙摆手道:“你看信。” 看完信,扎西吉衮的表情就是精彩了! “什么!让我带着兵回国?我来这里屁股都还没坐热呢!” 阿里王子表情复杂了起来,如果他接到了哈里发的撤兵书信是个偶然,那又怎么解释吐蕃王子也接到了吐蕃赞普的撤兵是书信? 难道,真的存在所谓不可抗力? 扎西吉衮看着阿里王子,一脸的呆滞,打趣道:“阿里王子,这是我的老子让我撤兵,又不是你的老子,而且我还没说答应撤兵呢!” 阿里王子道:“我知道是你老子让你退兵,可是······可是我老子几天前也给我来信让我退兵······” 啊 ! “你也收过了这样的退兵书信?” “我几天前收到了哈里发亲笔书信,也是和你一样的内容。这真是不约而同呀。”阿里王子已经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内心的疑惑。 忽然,扎西吉衮将书信直接撕成了碎片,洒在了空中:“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大夏这块肥肉我必须撕一口下来。在成功之前,撤兵是不可能撤兵的!” 阿里王子见吐蕃王子扎西吉衮也是这般豪情壮志,内心一阵激动。 “扎西吉衮,你我二人正是相会正是英雄风云际会,面对大夏这个蕞尔小国,我们将一战成名。大夏已经放弃了和谈,我再给他们两天时间,如果再不来和谈,我们就驱兵大进!” 两人说定了。 三百三十九 大夏利刃 两天后,大食军队和吐蕃军队联合起来,向东进发。 一路上势如破竹,直接杀到了瓜州。 斥候来到马前,对两国王子道:“王子,瓜州发现了大夏驻军,有数万人之多。见我们的旗帜,没有任何要撤退的迹象。” “哦?大夏还有能和我们一战的勇士?” 阿里王子说完,就是看向了扎西吉衮。 扎西吉衮道:“凭他来的是什么人,只要敢来送人头,本王就敢要!” 斥候道:“王子,这个将领是李中恪,据说他带着大夏的人驱赶了柔然军队,柔然已经灭国了,现在大夏给他的外号是大夏利刃。” 大夏利刃? 听到这个称呼,阿里王子已经笑出声来:“这是自己封的吧?柔然在被击退之前,王子已经死了,他们本来就不堪一击,哪里能与我们大食和吐蕃两国联军相提并论?灭一个柔然就利刃了,难道以为本王子拿不动刀了?” “无名鼠辈,竟敢和我们联军对抗,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吧?老子还以为大夏出了什么厉害的角色,原来也不过如此!”扎西吉衮丝毫没有把李中恪放在眼里。 两人说着就是带兵长驱直入。 瓜州城下。 大夏的军队已经列队出城。 李中恪坐在马上,远远望去就看见黑压压的一片大食和吐蕃的联军缓缓而来。 李中恪对旁边的军官:“果然如驸马爷所料,这果然是一劳永逸解决大夏周边危机的历史机遇。这次大食和吐蕃都一起来了,叫他们都知道大夏的厉害。” 军官道:“我看对方怎么也有数万人,我们未必有全胜的把握。” 李中恪道:“驸马爷有了锦囊在这里,你们放心听我指挥即可。” “原来有驸马爷的锦囊在,李大将军你不早说!哈哈!” 听到有驸马爷的锦囊在,他们顿时就是来了底气,好像可以提前庆祝胜利了。 联军来到了对面二里之处,就是挑选出将军挑战。 一个大食猛将当先出马,掠阵而来。 李中恪派出一员悍将出战,那将军不出三十个回合,就是败下阵来。 大食和吐蕃军队锣鼓齐鸣,冲杀了过来。 李中恪见敌不过对方,带着军队就是进了城,大门一关,任凭他们骂战。 大食和吐蕃的军队擅长的是野战,对于攻城并不擅长,见他们龟缩在城中,任凭怎么骂战都不出城,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只是在城外五十里处安营扎寨。 当顿兵城下三五天,渐渐粮草短缺的短板暴露出来,阿里王子和吐蕃国扎西吉衮就是商量着跨过瓜州直接东进,因为瓜州孤城悬远,坚壁清野之下,没有什么可以抄掠的。 只要粮草危机解决不了 ,他们就只能走以战养战的路子。 斥候将他们探查到了的消息火速汇报给了李中恪,李中恪道:“他们一定是因为在瓜州抄掠不到粮草,所以才绕城东进。” 军官道:“这样一来,瓜州就真是一座孤城了。这样下去不行,我现在就出去找他们对决!” 马上有人拦着说道:“李将军不是说有驸马爷的锦囊在吗?为什么现在不拿出来看看锦囊中什么内容?” 李中恪将赵构留给他的锦囊打开一看,顿时就是眼前一亮。 “凡所守城,坚壁清野。月朔日,各城出军,夹攻大食。” “原来驸马爷早就知道对方的短板就是粮草不继,只是让我们各城守军坚壁清野。只要他们敢进,战线必然越拉越长,我们以逸待劳,时间一到就是他们灭亡之时。” 自此之后,只是在城中练兵,并不提及出征的事,只是安排斥候查看大食和吐蕃军队的动向。 光阴荏苒,很快就是月朔日来到。 大食和吐蕃军队还没打下嘉峪关,忽然大夏军队从瓜州、玉门、嘉峪关中齐出,关内张掖驻军也西上,大夏军队达到了五万之盛,而且粮草丰足,在河西走廊寻找敌人作战。 大食和吐蕃军队因为粮草问题,战斗力下降,而且处处挨打,狼狈不堪,走的快的逃跑了,走的慢的也往密林深处钻。 阿里王子见行军不利,就是要打算撤兵,参谋道:“敦煌的时候撤兵倒是没问题,现在撤兵只会让败局更加不可收拾。” 阿里王子后悔当初敦煌的时候没有撤兵,见参谋又说起这件事来,就是生气,将参谋拉出去杀了。 从此军中也没有人敢再说什么,大食的军队日渐凋零,再也没有了虎狼之师的样子。 将领们聚在一起就是抱怨:“我们打了那么多的地方,都是闪电战,这里倒好,好像他们都说好了,只是坚壁清野、闭而不战,我们野无所掠,只能忍饥挨饿。这场面也是少见!” “这一定是他们国中有了能人,提前做好了战略。我们现在撤兵不行,不撤兵也不行,我们太难了。” “那天听一个大夏的兵说到,大夏现在是女主临朝,什么长公主当上了大夏皇帝。一个女人竟然有这种能量,简直是匪夷所思。” “已经不是李艮谦做皇帝了吗?哎呀,这也太快了吧。怪不得没有兑现和我们的承诺。等等,这个消息王子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王子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就封锁了消息,反正不打算退兵了,要是被天下人知道我们对付的是一个女人,也是太没面子了。” 这边正在说着话,忽然就是阿里王子来了,知道他们窃窃私语的内容,脸上就是一滞,非常精彩。 一夜,扎西吉衮带着人偷袭了大食的辎重,将粮食拖进了吐蕃人的军队中,趁夜南下祁连山,准备逃跑。 他们势利相交,当然经不起考验。 “什么?扎西吉衮带着人抢了我们的粮食?还要走?” 阿里王子半夜惊醒,随即披戴上阵,望着扎西吉衮的方向追去! 他带着军队追了半夜,人困马乏,就在一处密林中休息。 忽然,埋伏好的吐蕃精兵一起出来,弓弩火箭一起上,其中一支箭直接射向了阿里王子的面门。 三百四十章 大夏女主 阿里王子看见那只箭飞来,躲闪不及,眼看着就是要被射中,却被一个爱将挡在了他身前,他才没有中箭。 大食军队死战得脱,阿里王子痛失了两员爱将。 密林中传来扎西吉衮的狞笑:“阿里王子,你回家的路太长,我不便作陪了!” 阿里王子不但没有打下大夏,连吐蕃人也背叛了,进退维谷,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夏人一寸寸将他和他军队切割吃下,忽然一夜之间就白了头发,紧接着染了风寒,不几天死在了军中。? 大食剩下的一些军队要么是原地投降了,要么是带着人从祁连山南上,准备去投奔吐蕃。 一部人沿着吐蕃人曾经撤退过的路线往南走,一路上却发现了越来越多的吐蕃人尸体,忽然一个高大的柏树之上,挂着一个人头,赫然竟是吐蕃王子的。 这些人没想到就连吐蕃王子也被杀了,他们真的是没了去处 “天呀!我们悔不听敦煌退兵之劝!如今再也没脸见天下人也!”他们声泪俱下,越想越绝望,纷纷举剑自杀。 至此,柔然、大食和吐蕃等大夏的邻国都已经收拾得服服帖,辽国已经自顾不暇,宋国没有开疆拓土的计划,所以大夏四境太平。 赵构将李中恪等人从西方招来,让他代表武将,朝中找到了一个会搞平衡的老臣子,代表文臣,两人几乎同时上书太上皇李承乾,建议他彻底退休,将皇位交给长公主李香主。 李乾顺和皇后的势力已经被李艮谦这个不孝子给杀了一个干净,手底下早就已经无人可用。 现在大夏文武官员、主管内外事宜的要员全都是给两位公主献过投名状的新人。 两位公主北方击退并灭国柔然、西方击退了大食和吐蕃的联合进攻,南方和东方有赵构结援,两位公主登基已经水到渠成。 李乾顺脸上是开心的笑容,现在他必须笑。 “我真是糊涂了,竟然没有想到我的女儿们才是真正的接替我做皇帝的最佳人选!以后大夏社稷和子民就交给女儿你了。” 李乾顺一脸欣慰,就是拉住李香主,将玉玺交到了她手中 。 “快点拟诏,朕要下诏禅位!” 李乾顺说完,就是有太监出来,捧着文房四宝,在那里拟诏书。 第二天,大夏迎来女主的事情传遍了凤凰城,并且扩散向全国。 在大夏子民心目中,只有带给他们绝对安全的两位公主才是国主人选,而终于他们如愿以偿了。 这一日,赵构和孟皇后正在喝酒,忽然李香主和李欢王进来了。 孟皇后道:“你们来的正好,我们打算要收拾一下回辽阳城了。” 李欢王道:“这叫来的正好吗?好像我们来了就是听你们两口和我们道别的!” 李香主道:“我的登基大典需要很多国家捧场,你作为大宋的代表,必须来。” 说完就是叹了一口气。 李欢王补充道:“大宋的康王爷来了自然给足了面子。但吐蕃国的人不会来了,他们的王子被人发现死在了树林子里。大食王子死在了玉门,也和大夏结下了不共戴天大仇,北边辽国已经自顾不暇,使臣都多久不来了。算起来,这将是个寒碜的登基大典。” 赵构眉毛一挑道:“你想要多少人参加?” 李香主道:“要求不高,怎么不能寒碜了。” “那就是先来来十个国家的君主或者使臣吧!” 李欢王听到十个国家之数顿时就是惊呆了:“赵构,咱们哪里去找这么多的国家来捧场?” “我其实已经安排了一个月之久了,来的不会少于十个。三天之后的登基大典,我却不能参加了。我已经派人代表大宋参加了。” 李香主皱起了眉头,眼眶中有泪水在打转,委屈极了:“你是说你现在就要离开大夏?确定不参加我的登基大典?” 孟皇后笑道:“不参加的登基大典,并不意味着就是离开大夏,赵构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而之所以将离开大夏的消息放出去,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李欢王道:“赵构我警告你,你不要给我玩花招,我可是已经怀上了!” 赵构上手就是搭在了李欢王的肚子上,笑道:“登基大典是我们家的大事,当然不能马虎。我这次要对付的人甚是难缠,你们到时候就知道了。只要这个人一除,大夏才能放心交到你们手里。” 李香主道:“是不是和李艮谦有关?” 赵构起身,背剪双手,走了两步道:“这个人倒不是什么太大的威胁,对付起来不是什么难题,毕竟实力和人品在那里摆着。你们贺兰山中有高人,而且对皇位觊觎已久,尤其是看到女主临制,更加坐不住。” 李欢王顿悟:“你说的是皇叔祖?他不是已经在贺兰山隐居起来,多年不问世事了吗?” 赵构点点头。 “这个人武功是大荒满级高手,要不是因为我在,他恐怕早就按捺不住动手了。大荒境满级的高手,而且是皇族身份,加上女主临制没有先例,他大有可以做文章的空间。至于李艮谦不过是酒肉浮浪之徒,虽然也是要杀,却并不像这人那样着急。留着他是为了让你这个皇叔祖杀,我好名正言顺地动手。” 三女一听顿时大悟。 三日后,李香主登基大典。 李香主凤冠霞帔,居中坐在金銮殿上,接受各国来使的祝贺。 太监按递上来的本子一顿报: “蒙古使臣来贺,新皇登基,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辽使臣来贺,新皇登基,万岁万岁万万岁!” “金国使臣来贺,新皇登基,万岁万岁万万岁!” “东瀛国使臣来贺,新皇登基,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食国使臣来贺,新皇登基,万岁万岁万万岁!” “吐蕃国使臣来贺,新皇登基,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国使臣来贺,新皇登基,万岁万岁万万岁!” “······” 李香主坐在金殿之上,心中计算了下来祝贺的国家数量,竟然有十五个之多! 而且不管是什么国家来,礼物都是金山银海。 最远的东瀛国使臣也来了,不知道他赵构都是怎么做到的。 而结下不共戴天之仇的大食和吐蕃使臣的到来也是让人意外得很。 看到女主临制竟然有这么多国家的人来朝拜祝贺,李乾顺心里都不是滋味。 难道李香主的势力已经具备了这么大的影响力? 还是说他赵构真的能够随随便便招这些国家的人来? 太吓人了,还好他李乾顺躲得及时。 仪式举行完毕,然后就是国宴,众人刚要起身赴宴,忽然就是进来一个人。 老者年纪有七八十岁,松鹤之形,却穿着皇族衣服。 “女主临制,好像有违祖训吧?” 三百四十一 皇叔祖、逼宫 来的人正是李森昊。 他是大夏开国皇帝李元昊的弟弟,曾经也是血气方刚,为大夏的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 李元昊横死之后,皇位也没有轮到他,他就是积攒了一肚子的郁闷之气。索性不管外面世界,躲进了贺兰山中修炼。 现在他的武功已经达到了大荒境宗师,只要假以时日,很快就是突破大荒境,问鼎武学巅峰的混沌境。 只要成为了浑沌境高手,天底下能够对付他的人寥若晨星。 李香主立定,看着李森昊道:“你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皇叔祖?” 李森昊大摇大摆地走上了金銮殿,目光直接不离李香主半寸:“老夫就是你的皇叔祖。你这丫头,想必就是香主公主了?” 李香主哈哈一笑道:“既然是皇叔祖,一定知道今天是我的登基大典,现在我是大夏的国主身份。虽然皇叔祖是个长辈,但到底还是大夏的子民,见了朕还是要行跪拜礼的。” “跪拜礼?哈哈哈!丫头,你如此这般对老夫说话,你的爸爸妈妈从没有教育你怎么尊老吧?” 李森昊当时就是来到了李乾顺身边,李乾顺对这个皇叔还是很恭敬地低头致意。 毕竟李森昊的实力,他李乾顺还是有所耳闻的,当年血气方刚的时候就是能够硬冲硬撞的莽汉,经过了这么多年的修炼,实力已经更加恐怖。 李香主冷哼一声道:“皇叔祖,朕的登基大典你空手而来,刚才还指责我没有教养,是不是太不识抬举了。虽然你是朕的长辈,可是如果你触犯了大夏的规矩和律法,一眼刚要接受惩罚!” 说着,李香主眼睛看向了外面的禁军,禁军已经从外面进来,围住了李森昊。 李森昊朗笑一声,对李香主道:“丫头,我既然敢来,难道就不会做准备吗?你决定要和皇叔祖为难了?” 李乾顺马上就是帮腔道:“皇叔,孩子还小,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这都是自己家里的事,希望你不要动怒。” 李乾顺说完,以太上皇的身份直接就是让禁军退下了。 李森昊满意地点点头,忽然提高了嗓门道:“你倒是有个大人样!如果不是实在看不下去,我也不会下山。只是你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破坏祖制,让一个丫头上去做皇帝呢?是你自己干不动了,还是你没有儿子?” 看着李森昊这么公然地谈到了皇帝废立,李香主的脸色就是涨红了,恨不得现在上去将李森昊四成粉末。 但李森昊显然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吃不准他的底气从哪里来的,就是不敢轻举妄动。 此刻脑海中就是想到了赵构之前说过的话,果然大夏不是那么容易交接到她手里的,忽然又一个过来摘果子的。 当初打柔然的时候他不在,打大食和吐蕃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躲在哪里,现在四境都平安了,他却出来拿着鸡毛当令箭,倚老卖老,指东喝西。 那副嘴脸,李香主想想都觉得恶心。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李香主从全局的出,没有发作,但一旁的李欢王却实在坐不住了,当时就是起身指着李森昊道:“什么皇叔皇叔祖!我看是个贼心不死的老掮客罢了!大夏四境危机的时候,不见你出来,现在才出来,对着当今皇上颐指气使,你算是什么东西!” 李欢王一句话就是点燃了大家的愤怒,李中恪已经拔剑,只要是李香主或者李欢王发命令,他一定上去砍了李森昊。 李乾顺忙着打圆场道:“看你们剑拔弩张的样子,这是皇上的叔祖,你们倒是把他当做叛逆来对待了,成何体统!” 不得不说李乾顺还是很有见风使舵的本事,他自己的心腹已经被宝贝儿子李艮谦杀了一个干净,自己没有任何实权,现在就是一个名义上的太上皇罢了。 忽然出来一个李森昊,正好是一个制造平衡的机会,指望他的出现能够帮自己回点血。 李乾顺将李中恪也喝退了,和颜悦色地对李森昊道:“皇叔,你来的正是时候,这不是马上就开始国宴了······” “老夫不稀罕什么国宴!”李森昊打断了李乾顺,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一股内劲就是在他的袍底鼓荡,“我刚才的话你还是没有听到吗?为什么要让一个女流之辈当这个皇帝?我们大夏的皇帝就是这样被随便推来让去的吗?” 李乾顺顿时语塞,没想到李森昊果然是有所准备来的,在这个敏感问题上一直纠缠不放,肯定是有下文,心里已经高兴坏了。 见大家一时之间没有话说,李森昊忽然就是掌握了局面一般狂笑一声道:“李香主怎么当上的这个皇帝,你们敢说不是因为宋国的什么王爷?她要是当上了 皇帝,我们大夏不就成了宋国的附属国吗?你李乾顺死后怎么有脸见列祖列宗?” “老夫之所以不得已出山,就是要当着天下人的面告诉他们,我们大夏还有男人,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染指的!” 各国来使见这个场景,纷纷就是摇头。这个老棺材瓤子说的义正辞严,做的这些事却让大夏丢人砸锅。 李香主此刻已经禁不住身形摇晃,但一想到赵构早就算定了会有这一天,反而释然,既然早晚要来,那就让他来,我就看你下边的戏还要怎么演。 “好像皇叔祖也是做了不少功课才敢这么放肆说话的吧?如果皇叔祖你只是这些话,那就请你歇歇吧。”李香主干脆又坐下了,从龙椅上居高临下看着李森昊。 李森昊没想到这个李香主还有这种胆量和气魄,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娇生惯养的公主,遇见这个场面估计已经哭出来了吧。 “老夫当然知道你和宋国王爷之间的事,所以才来阻止这场闹剧!” “那很好!所以,你是来逼宫的!李中恪何在,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东西给朕拿下!”李香主厉声一喝,就是将手中的琉璃盏都摔在了金阶之上,摔得粉碎。 这边刚要动,忽然就是听见金殿外起了动静,几个太监就是进来道:“皇上不好了,有一帮上千人的高手队伍打进来了。” 李香主叫道:“这一定是老东西的救兵来了!擒贼擒王,先把这个老东西给朕拿下!” 李中恪率领禁军高手刚要上前,忽然李乾顺护在了李森昊面前,面色一沉道:“事不至此!皇上,金銮殿上还是不要动刀枪了吧。” 李香主怒道:“不动刀枪,难道让我让出皇位?他老东西是老糊涂了,竟然忘记了还有王法!” 武将和禁军剑拔弩张,又向着李森昊近了一步。 三百四十二 皇叔祖,你为什么杀我 李森昊浑然不惧,阴恻恻地道:“就凭这些人,恐怕还不是老夫对手。孩子,你料事终究还是差点!老夫既然要做,当然有后手!我的牌你不知道,你的牌我却全知道。” 李中恪已经杀意滔天,不等他说完就是攻了上去。 “不懂尊老!蝼蚁滚开!”李森昊暴喝一声,轻松应对。 嘭! 仅仅是十招不到,一声过后,李中恪身形就是倒退,靠在了盘龙柱上,心口一紧,一口血就是喷出。 他还要再上,脚步刚挪动,忽然面朝下栽倒在地上。 禁军面面相觑,武功高强如李中恪,竟然撑不过这老者十招! “护驾!杀死这个逆贼!” 十几个禁军高手喊着,纷纷攻了上去。 然而半炷香时间不到,就听见哗啦啦一片金属坠地的声音,大殿上禁军各自带伤,以他李森昊为圆心,躺倒一圈,还有的直接就是口吐白沫! “护驾!护驾!” 李欢王护着李香主,两人急忙往里走。 李乾顺和皇后抱在一起,不敢看眼前发生的一切。各国使节纷纷躲避。 李森昊一把揪住了李乾顺的衣襟,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厉声道:“你下诏!下诏!废了新皇!让李艮谦登上皇位!” 李乾顺瑟缩着道:“皇叔,废立之事不是儿戏······” “你要死要活?”李森昊不等他说完,一把刀到了他手里,森森然放在了李乾顺的脖子上。 李乾顺巴不得让李艮谦做皇帝,见自己的戏做足了,就是拿着笔开始拟诏! “奉天承运,太上皇诏······” 还在写着,忽然看见殿外出现了几百上千的禁军,一部分人将弓箭排好,大队人马就是杀了进来。 李乾顺一脸无奈地道:“皇叔,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算了!你以为这些禁军是我的对手?你以为我没有人在来的路上?哈哈,快写!否则,现在老夫就替列祖列宗教你做人!” 李森昊说完,直接就是出去,和禁军打了起来。 虽然面对上千的禁军,他李森昊却公然不惧,他的身形犹如鬼魅,手起处就是哀鸣,身形所到之处就是死尸,禁军瞬间死伤遍地。 禁军见和他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即使牺牲再多也是无济于事,有些都已经开始动了心思逃跑。 李森昊一边杀人,一边猖狂大笑道:“你们这点人都不够老夫塞牙缝的!果真女皇帝就是你们唯一选择吗?太上皇已经重新拟诏,让李艮谦当皇上了!你们死了也毫无意义,不过是陪葬李香主!” 禁军们被他一说,灰心丧气一半。 忽然,一道丽影就是飞出,直取李森昊! “逆贼!你的死期到了!” 李森昊回头一看,这凛冽的剑气竟然是一个李欢王发出的。 “小丫头,你看样子很疲惫,是不是怀上了赵构那臭小子的野种!” 李森昊眼光毒辣,一眼就将李欢王看穿,看出她的疲惫和力不从心。 可是他的高兴还没过去,就听见又是一剑破空而来,竟然是李香主,此刻她已经卸掉了凤冠霞帔,和李欢王并肩而来。 “好嘛!原来是你们姐妹俩一起来了!既然是你们送死,不要怪老夫手底下不留情了!” 李猛带着人也赶来了,看着三人打斗,顿觉自己插不上手。 一个禁军指着金殿之上道:“将军,李中恪身受重伤,恐怕已经不行了。” 李猛惊道:“不行,我们必须先保护好皇上!” 心一横,不管李中恪,带着人策应李香主和李欢王。 嘭嘭! 忽然就是两声内劲激烈碰撞的声音传来,两位公主身形直接飘了出去。 李香主落地后还能勉强站立,李欢王却直接就是飘在空中,浑身没有力气,彦看着就是撞上一根大柱子。 “妹妹!”李香主自顾不暇,眼睁睁看着李欢王向着石柱子就是飞去,这一摔肯定就是一尸两命,心中一急,眼泪夺眶而出。 “哈哈哈,老夫已经提醒了你们,不要怪皇叔祖我心狠手辣!”李森昊猖狂大笑着这般说道。 忽然,头顶上飘过了一道人影,直接掠过了他,奔着李欢王而去,就在她行将撞向石柱子的时候,被那人稳稳地接住了,揽进了怀中。 那人一身绣衣,表情镇定,王者气质藏也藏不住。 “你这死人,怎么才来!”怀中的李欢王虽然已经被重创,却还不至于伤筋动骨,此刻就是打趣赵构。 “王爷,这李森昊公然反叛皇上,李中恪已经被他重伤了!如今只是在金殿上。”李猛大声喊叫道。 赵构指着金殿道:“你去看看李中恪伤势,这里有我。” 李森昊终于明白过来,这个神出鬼没,直到出现在他头顶才略有发现的高手正是宋国的王爷赵构。 “哈哈,你就是那个宋国王爷赵构?” 赵构将李欢王伺候坐下,就是走过了李香主道:“竟然没有看到你凤冠霞帔的模样,看来还是晚了一步赶过来。” 李香主指着对面的李森昊道:“你打死这个老东西,我就让你看到死都行!” “好嘞!”赵构唱声喏,已经走到了李森昊对面。 “你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赵构!是不是很意外?” “你真的是赵构?你不是已经离开了大夏······” “哎呦,这都被你知道了,看来你真是老谋深算呀!是的,我是已经离开了,但是我又回来了,而且来就是为了蹲你!” 李森昊听说宋国王爷厉害,所以等他离开大夏的消息坐实了,才敢出山逼宫的。 没想到他杀了回马枪! 虽然看不到他身上有任何的内劲流转痕迹,但从他刚才的出场方式,就知道赵构深不可测,此刻他表情浓郁起来,已经决定先避其锋芒。 “既然是宋国王爷,那么我们简单定一下子,你说是怎么比?” 赵构笑了:“定一下子?我定你妹!欺负我的女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说着,一剑飞天,漫天罩下。 一个还不到混沌的大荒境而已,根本不是赵构的对手。 他且战且退,索性赵构逼他不是很紧,慢慢退向了中宫。 赵构又是一阵猛攻,李森昊穷尽平生所学,将杀招祭出,好容易等到了他一个破绽出来,就是一刀迎上去。 刀落,一地翎羽。 咦!奇怪了!刚才明明砍到了他,怎么忽然不见了,这一地翎羽又是什么意思? 李森昊已经来不及搞清状况,游目四望就是寻找赵构的踪迹,只要一鼓作气杀了这个碍事的赵构,大夏就是任由他宰割的肥肉。 “老东西,我在这里,你来打我呀!”赵构的声音从一个一溜红墙的另一侧传来。 赵构侥幸逃过一劫,想必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趁热打铁正是时候,李森昊这样想着,就是掠过了红墙,忽然看见一个人背对着他,站在那里。 “小子,拿命来!”李森昊一声厉喝,飞到斩去。 刀落,那人就是倒在血泊里,半边脖子都被砍了下来。 他眼神惊恐,看着李森昊,气若游丝地道:“皇叔祖,你为什么杀我?” “哈哈,赵构,这时候你叫我爷爷也没用了!”李森昊说道后半截,生意你只有自己能听到,因为他发现眼前倒在血泊里的人可能不是赵构,只是大略有些相似而已。 “你是谁?”李森昊骤然问道。 “皇叔祖,你不是说答应留我一条命吗?” 这时候,忽然一帮贺兰山的人进来,一见倒在地上的人,纷纷鬼哭狼嚎起来:“老祖宗,你让我们把他从里面捞出来,却又杀了他!” 李森昊大惊失色,嘴唇嗫嚅道:“这,这是李艮谦?” 三百四十三 靠,还高手呢 “皇叔祖,真的好疼好疼呀!”李艮谦的血越流越多,渐渐地眼前就是黑了下来。 李森昊还以为是赵构怕了他,原来不过是故意引他过来,让李艮谦死在他手里。 想到这里,捶胸顿足一番,举着手中的金刀向天上戳着,大叫道:“赵构,你给老夫出来!” 声音一落,赵构好像从地下钻出来一般,背剪双手走了过来,身形伟岸,深不可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猛然发现赵构和李艮谦的样子还真是有些相似。 赵构好整以暇地将假发摘下,把假胡子摘了,又将脸上粘的胶撕去,众人才发现他只是一个短发,整个人完全不一样。 上次在贝加尔湖天洪岛上被熔岩烧掉了的头发,到现在才长出一寸长。 “诸位,你们杀了大夏的前皇帝,阴谋篡逆,罪名昭昭,今天一个也别想走了!” 赵构一抬手,就见手指所指着方向上黑压压来了一片大军。 原来是李猛带着隐武者和禁军杀了过来。 李森昊登时大怒,卷起了滔天的,奋起杀向赵构。 赵构只是在最后时刻才口吐芬芳:“靠!还高手呢!” 李森昊擎着的刀还没碰到赵构,就是化作了飞灰,而他李森昊则好像被一股巨大的洪荒之力裹挟,直接就是倒飞出去。 轰的一声。 李森昊重重地栽倒在地上,他目光空洞了下来,皮肤完好,五脏六腑却都化成血泥。 李森昊还想试着挣扎一下,忽然就是一把钢刀架在了脖子上。 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身形庞大,双目炯炯地盯着李森昊,此刻已经将他看到的最后一缕阳光遮住了。 赵构的声音传来:“李猛,你从边城升到中枢,还没有纳上你的投名状,本王照顾你,这个逆贼的头就交给你了!” 李猛钢刀划过,李森昊的人头已经滚落一边。 李森昊带来的人和李艮谦的死士,见状纷纷就是夺路而逃。 但他们想法太天真,来到了这里,注定了一个也别想走掉。 中宫红墙外狭小的空间内,一片尸山血海。 出乎大家预料,国宴顺利举行。 只不过宋国使者的位置由郑旉换成了赵构在坐。他左边是孟皇后,右边是李欢王。 李香主起身举杯道:“今天幸亏大宋康王爷救驾及时,若不是康王爷及时出现,恐怕逆贼没有那么容易剪除,今天这个国宴,朕提议第一杯先敬大宋康王爷。” “刚才真的 好凶险呀!多亏了康王!” “康王英武绝伦,真是天下一人也!” “能够见康王一面,真是三生有幸!” “康王爷智谋无双、武功超圣,在这世上必将建立盖世奇功也!” “······” 赵构一笑道:“你们哪来这么多废话!喝酒!” 这话一出,顿时惹得人们更加放肆吹捧起来。 “王爷规模宏大,说话做事都是出人意表,不是我等所能望其项背的。” “是呀,王爷不拘一格,轻举远到,往往于平地处见惊雷也!” “王爷如果多说两句,哪怕是骂我们,我们也舒服。” “······” 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赵构还真想骂他们几句。 是李香主当皇帝,又不是我的主场,你们是不是磕头没找准庙门呀! 不过不重要了,毕竟现在李香主的心情也是分外的好。 俗话说,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此刻的李乾顺夫妇却只是铁青着脸。 他们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就连唯一的儿子也是死的不明不白。 酒过三巡,赵构就看到了金国使者过来了。 这是个中年汉子,穿着金国的服装,一看也是一个在国中颇有地位的人,举杯道:“王爷,我们圣女叫我捎句话。” 赵构脑海中马上就是浮现了完颜香的一张俏脸:“你直接说她带什么话来。” 那人道:“我们圣女委托我捎句话给你,灵源矿的事不要忘记了,还有就是······” 说着,那人不敢继续说了。 赵构笑道:“你直接说下去就行。毕竟你只是一个传话的。” 那人就是在赵构耳畔轻声道:“我们圣女说,你身边女人那么多,不要溺于女色,她还要和你相会于沙场呢。” 赵构一笑置之,金国的使者就是走了。 忽然东瀛国忍者来到,也是举着一杯酒,说道:“王爷,陛下让我捎信来,皇子还有两个月就是过一岁生日,希望您能来。” “你们皇子的名字说来,我好知道。”赵构有些激动,这皇子毕竟是他的骨血。 忍者就是将一封书信交给了赵构,也回席了。 闹纷纷地结束了国宴,得知李中恪食咽不下,大夏国一国之内的圣手都过来会诊也没有办法起死回生,赵构就是过去了。 李猛揩泪道:‘王爷,没想到他竟然是个短命,趁着他还有一丝气息,你过去看看他吧。’ 赵构道:“哭什么?李中恪不会死。你让所有人都离开这里。” 李猛半是惊愕,半是怀疑地让众人和医师都离开了,只留下赵构和李中恪两人在房中。 李中恪用尽力气握住赵构的手道:“驸马爷,我不行了,不能守护皇上了。” 赵构道:“正是皇上让我来的,记住你的命是皇上给你的。” 说完,抬手就是打晕了李中恪。 李婉在外面哭的泪人一个,靠在李猛怀里就是哭。 她和李中恪新婚不久,因为国中战事频仍,聚少离多,没想到就要这样天人永隔,想到这恨不能一头撞死。 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都没见里面出来人,李猛就是坐不住了,心说不会赵构也出了什么事吧。 这样想的时候,忽然帘子就是掀动起来,赵构从内室中出来了。 孟皇后和李欢王就是一左一右接住他道:“他真的能救?” 赵构一笑,看向了李猛道:“你们可以一家团聚了。” 李婉一脸不信,被李猛生拉着进去了。 不一会,内室中就是传来了欢声笑语。 赵构刚坐下,忽然就是脚下跪倒一片,只见七八个大夏国的医师都在那里浑身颤抖,其中一个道:“驸马爷,这起死回生的法门难道有什么秘密吗?可否赐教一二。” 赵构道:“你们把他当死人医,我只是把他当活人医。你们精进医道,日后也会有成就的。” 语毕,那些医师好像拨云见日一般,内心说不出的庆快,磕头山响。 “多谢驸马爷指点!” 赵构见他们心悦诚服的样子,脸上飘飘然,忽然就是两肋同时一痛······ 三百四十四 你下台还有救 “不亏心吗?”孟皇后手里用力,就是掐在了赵构肋间,与此同时轻声指责他。 而就在孟皇后掐他的同时,李欢王也是掐了他一把。 赵构摇摇头,就是叹口气,心说毕竟还是离不开这些女子,飘起来的那一刻就有人指点他。 这踏马就是幸福了吧。 除掉了李森昊,大夏国内再也没人能够威胁李香主和李欢王,赵构才放心离开大夏。 东渡黄河,来到了云州地界,就是一阵感慨,算起来他离开自己的军队已经半年之久了。 这次重回幽云十六州,一定要有个结果。 孟皇后看着不远处气象万千的云州城,缓缓地道:“这些地方一旦回到了我们汉人怀抱,就再也不会离开了吧。” 赵构没有说话。 孟皇后有些失落,问道:“我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赵构这才转了一下头:“我不想谈什么情怀。我只想让你知道,我能。” 情怀都去喂狗吧,老子穿越过来就是要好好干一场而已。 庞彦邦大声叫道:“王爷,这就是云州了,就是辽国的西京。” 赵构道:“云州不是幽云十六州的一部分吗?叫弟兄们都在云州休息几天,拿着钱到处潇洒一下。我有点事情要做。” 庞彦邦略一沉吟,高兴地道:“王爷,你果然有灵源矿地图!” 赵构不置可否,只是一笑,心说你老小子现在才知道我是一个大宝藏吗? 当时一行人就是来到了云州城下,忽燃从城中出来一彪人马,当先一人竟是岳飞。 岳飞滚鞍下马,跪拜在赵构脚下。 “王爷,你再不回来,我们正要过去找你。” 赵构也是惊奇,马上问道:“你怎么带着人到了这里?为什么要去找我?” 岳飞道:“王爷,辽阳府已经被金国完颜晟亲自带兵打破了,耶律大石已经走入了析津府,派我带人将辽国皇帝和宫中人送到了云州。因为和西夏越来越近,这里一时半刻金人也不会打过来,于是想带人到西夏找王爷。” 赵构道:“既然辽国皇帝也来了,那么大奥野和次奥野两位公主也在这里了?” 岳飞道:“两位公主都在城中,还央浼我西上大夏的时候传话给王爷呢。” 赵构喜上眉梢,当时准备带着两位公主一起来大夏,见她们都是弱柳之质,只好将她们留在了析津府。 “韩世忠他们何在?” “都和耶律大石一起留在析津府了。完颜晟将完颜宗旺杀了,亲自带兵打辽阳府,还说什么要打到大宋汴梁。这次他们来势汹汹,不知道是有了什么靠山!” “妈的,杀了完颜宗旺,还叫嚣打到汴梁,完颜晟这小子很狂妄呀!” 赵构鄙视一阵如是说道。忽然,岳飞身后闪过一个人来,赫然就是牛高。 他是赵构派去通信完颜香的信使,此刻已经归队。 “牛高,你带来了什么消息?”赵构问道。 “禀王爷,完颜晟在打辽阳府之前,一夜之间忽然将金国人的圣姑软禁了起来,要拿她和神秘的长白山中人交换一件通天宝物。” 赵构心说这事情真是一件接着一件,忙不过来了快。 “知道了,我们进城。” 说着,宋军就是进了城,城门口就是辽国人的军队,一个将军见到了宋军也是分外客气。 他们辽国现在是江河日下,一天不如一天,宋军能来,必须客客气气的。 赵构进了城,直接去找大奥野和次奥野两位公主。 两位公主分外明丽,此刻就像两朵水嫩的莲花,又是娇羞又是兴奋。 三人相对,叙说相别一来的契阔,不觉一晚上都过去了。 次日天亮,天祚帝和皇后就是来了。 “上次的事,是狼面人主谋,庞彦邦也是被胁迫的。”天祚帝连忙撇清他和狼面人之间的关系。 庞彦邦并不在场,而且是旧伤疤,料定了赵构不会去找庞彦邦对质,只是这般咬定了说道。 赵构洒然一笑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要提了。叔叔也是有心了。” 天祚帝马上脸色舒展开了,毕竟他现在指着宋军和赵构的人。 “完颜晟这次来势汹汹,辽阳府已经被他带人打破了,析津府也是危在旦夕,世侄有什么好惠教的吗?”天祚帝现在装出一副明君的样子,就是问道。 赵构淡淡地道:“我要说出来,恐怕你不答应。” 天祚帝脸色就是一顿,不知道赵构又要给他出什么难题。 “世侄尽管说,只要是对辽国子民好,没有什么是不能答应的。” “那好,我就说了。为今之计,你下台,将皇位交给大奥野和次奥野,大辽还有的救。” 赵构话还没说完,忽然萧皇后就是进来了,拧着眉对赵构道:“康王,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分明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大辽精英尚且有数十万之众,你赵构带着这点人就敢信口胡说,不是看在你是个大宋王爷的份上,你现在已经人头落地了。” 赵构摊开手,就是道:“我说了,你们不一定答应。” 萧皇后斜着身就是坐在了一个凳子上,喝了一口酒,忽然就是吐出了出来,大骂身后的奴婢道:“这是什么酒!什么不上档次的玩意儿,也弄进来!” 奴婢连忙就是把酒拿下去换了,一边走一边纳闷:“这不是按着皇上和皇后的口味准备的上好的吗?怎么说话间就是不喜欢了?” 她哪里知道,这其实不过是萧皇后指桑骂槐。 赵构见话不投机,就是道:“叔叔,婶婶,我的人还有一部分陷在析津府,我要过去看看他们情况。” 天祚帝一脸精彩,生眼看着赵构道:“世侄,你要是走了,这个岳飞将军是个奇才,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 赵构道:“大丈夫当御敌于国门之外,守在这里有什么意思?我带人来不是逃窜的,而是上战场的。” 话音一落,天祚帝和皇后的脸色直接就是青一阵红一阵,低着头不说话。 忽然,两位公主也是进来了,纷纷情愿道:“父皇母后,我们要跟随康王东上,支援析津府。” 萧皇后怒道:“金国人兵锋甚盛,你们去那里难道是想去送死?” 大奥野道:“康王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次奥野也道:“我们也是大辽的子民,这次去也是向前线的将士证明,我们大辽的皇族也是有血性的。” 天祚帝已经听不下去了,连连摆手,两位公主的一番话直接就是勾起了他内心最深处的自卑。 “去吧,去吧,朕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萧皇后看着两位公主道:“女儿,你们忍心离开我而去?” 三百四十五 入山问樵 萧师姑说完这个话就是开始哭哭啼啼 只有这样才能让两位公主改变主意,不跟赵构离开西京 果然她 的粗略奏效了 两位公主大奥野和次奥野看到这个场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钉住脚,不忍心离开了。 赵构忽然就是拉住了大奥野和次奥野的手,就是直接往外走。 萧师姑顿时怒道:“赵构你什么意思?难道两位公主不想跟你走,你还强迫她们吗?” 赵构淡淡一笑道:“刚才我还准备看她们两人的意见,刚才你这一哭,我就非带走她们不可!” “你什么意思?我哭自然是因为伤心,不忍看见我们母女离别。” “是吗?我觉得你可能以为两位公主还能待价而沽,大辽已经江河日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是遇见马高凳短,两位公主被你们拿去和人做交易,我可不愿意看到这个场面。” 萧师姑确实有这个想法,但她和天祚帝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不料却被赵构直接戳穿了,顿时脸上就是一阵火辣。 萧皇后顿顿,马上就是反驳道:“你是小人之心而已。我的女儿,我怎么会不珍惜她们?反倒是你赵构,你身边本来就不缺女人,谁知道你会出于什么目的让我两个女儿受什么苦?” “你口不对心,别人估计就信了你,本王却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什么场面没见过,你这单小心思,我一眼就看穿了。两位公主是你的女儿不假,更是我赵构的女人。你说跟着我危险,我看还不知道谁先离开这世界呢?” 赵构说完,就是挥了一下拳头:“那个懦弱的赵构已经死了!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抢走公主,我说的!” 萧师姑已经暴走,顿时就是上前来,要抓赵构。 赵构身子一个躲避,萧皇后就是直接扑到了地上。 “哈哈,你这是何必呢?如果非要带走公主,先问问我手下的精兵悍将吧。” 萧皇后还想争取一下,忽然就是被天祚帝给拦住了。 说到了问他手下的精兵悍将,天祚帝直接差点尿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金兵也就算了,要是赵构一不高兴真把宋兵给撤走了,这个后果不是闹着玩的。 终于,赵构成功带走了两位公主。 大奥野和次奥野从皇宫中出来了,顿时就是兴奋起来。 大奥野鼓着眼睛问道:“王爷,你当时真的很生气吗?为什么不惜两国开战也要带走我们?” 赵构笑道:“你们的爸爸妈妈太懦弱了,意志不坚定,他们之所以要留下你们,是预备以后流亡拿你们抵出去。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不会那么轻易就放你们走的。” 大奥野和次奥野闻言,顿时对赵构生出无限崇拜。 这两位公主一个十六,一个十五。 在这个时代,像她们这个年龄的小姐姐早就可以结婚生子,而他赵构也可以放开了撩,再也不用担心什么。 这也算是穿越过来的好处之一吧。 想到这里,赵构看着两位如花似玉的公主,喉咙一滚,口水差点流出来。 三人回到了下处,就见孟皇后迎过来了。 赵构指着两位公主道:“公主以后都是我的人了,你经验丰富,负责管理她们。” 然后叫两个公主过来:“叫孟姐姐,以后有我就跟着我,我出去忙就是跟着孟姐姐。” 两位公主脸色一红,就对着孟皇后万福,口中叫姐姐。 孟皇后脸色也是一红,以她现在年龄比她们的母亲还要大几岁,竟然成了姐姐,想想也是够臊得慌的。 这边讲完礼,孟皇后就是对赵构道:“我连夜带几人出去恒山看了一遭,发现一些路径和地图记录的有些出入,这恒山星分胃昴毕,最是天下奇崛之处,山势回环,一步之间不知道起了多少变化,一夜都没什么进展,只是在山路上兜圈子了。” 孟皇后说完就是摇头叹息,一阵挫败感袭来。 赵构笑道:“只有这样才足见灵源矿地图的珍贵。有了地图就能进山,那还能轮到我们吗?” “不是有出入,而是必然会有出入,这地图的精确度本来就是不很高!再加上这些年的人类活动,对当地的地理地貌肯定会有影响,没有当地人的指点,就算是有地图加持,恐怕全力投入半年也不见得会有个一二三。” “你打算怎么办?”孟皇后问道。 现在幽云十六州已经随意他赵构进出,他们又有灵源矿地图,这是天赐的寻找灵源矿主矿脉的良机、 孟皇后想到这里就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样子可爱极了。 “怎么办?多出去走走看看,不进山只是想,肯定不行。”赵构轻描淡写的说道。 “可惜范友和不在这里,要是他在这里,估计以他的天文地理知识,一定能够有所帮助。”孟皇后说完就是把手紧紧一握,有些怅惘。 赵构直接就是长身而起,伸个懒腰道:“入山问樵,入水问渔!没有他范友和,老子还吃不吃饭了?” 第二天,赵构带着人就是准备进山了。 两位公主听说出去,就是在赵构身后磨个不了,一个说我要去,一个说我也不要在这里待着。 赵构没办法,心说这么粘人,还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罢了,都跟着去吧!” 听到赵构松口了,两公主兴奋地几乎跳起来。 赵构看着她们高兴的样子,就是自己也受到了感染,觉得日子特别有滋味了起来。 这次去恒山,带着孟皇后等三女,还有庞彦邦为首的几十个隐武者。他们循着孟皇后昨晚的路线进山,骑着马走了一段路,渐渐地马儿也走不动了,这才下马步行入山。 恒山是一座断层山,数亿年间光阴倏忽而过,现在的恒山基岩面积裸露,风化破碎严重,峰峦均呈尖形,沟谷切割极深,可以说是非常险峻了。 恒山由东北向西南延伸数百公里,是“峙中华之坊表,巩神京之翊卫”。 赵构见到恒山,果然好一座北岳,龙蛇之象,云雾缭绕。 根据地图的指示就是走过了几处地界,真的如孟皇后夜间所见。 赵构也是纳罕,心说怪哉,其中记录的几条进山的路不是被草莽遮盖,就是已经变成了悬崖峭壁。 如果是地质变化的原因,这才距离地图出现不过一二百年时间,期间没有大规模的地质运动,所以可以排除地质变化的原因。 孟皇后恐怕夜晚看的不清楚,还专门审视了几遍,现在白天见到的也是如此,当时就是脸色凝重了起来。 “难道地图还是假的?” 赵构笑道:“不会是假的。假的话估计我们已经被引入到了不该去的地方了。现在这地方平平无奇,只是和地图记录的不一样,显然是需要当地人的指引,才能洞见天机。” 孟皇后一听也有道理,就是要找附近的山民来问。 一路上遇见的两个樵夫模样人,远远地看见了他们,避之唯恐不及。 孟皇后叫道:“你那樵夫,停下说话。” 不料,话音还没落,那樵夫跑的比猴子还快,瞬间就是消失在了深山之中。 庞彦邦见抓不到人问路,就是说道:“王爷,我顺着这地图上只是的路走上去,靠近那悬崖看看。” 赵构看着庞彦邦带着几个隐武者深入深山去了,索性就是欣赏起恒山的美景,和孟皇后三女一起饮酒赋诗一番,颇为惬意。 三百四十六 你这人不讲规矩 等了半天,就见庞彦邦等人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赵构一看他们浑身衣服都被刮破了,每个人和乞丐差不多的样子就是笑了。 庞彦邦表情浓郁,只是摇头道:“王爷,这不是什么进山的路,我敢肯定,根本没有道路可以走。至于那个悬崖,一个缝隙都没有。除非是爬上去。” “我们到了悬崖下,试着爬了一阵,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大宗师来了,也不见得就能轻易掠过千丈悬崖去。” 说完,他们就是捶胸顿足一番。这地图给出的山路伤害不大,侮辱极强。 等庞彦邦他们出来,众人又探查了几条地图上指示出来的路,也是没有头绪。 天上起了凉风,太阳已然开始西斜,夜幕很快就要来临。 赵构沉吟片刻就说:“你们都下山去,我在这里过夜。” 孟皇后道:“你在这里过夜,我们怎么好意思回去?” 赵构道:“你们在这里,我的本事施展不开。所以你们还是下山去,等我的消息。我要是三天不出山,你们就来这附近找我。” 孟皇后见他说的郑重,就是带着人向山下走去。 赵构选择了深山中一棵参天松树上眠卧,一晚上听着大自然各种奇珍异兽的吼叫,加上心里装着灵源矿的事,就是睡不着。 终于到了后半夜才朦朦胧胧合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见一阵呼救声,直接就是惊醒了。 当时天狼星已经在东方若隐若现,已经是黎明时分,这个时候竟然有人在深山之处呼救,显然不是一般人。 赵构下了树,就循着声音一路走。 那声音越来越近,忽然就在脚下一处悬崖下方,听见一个女子的呼救声。 赵构叫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遇险?” 那人听见有人答应,就是来了精神,喊叫道:“我是入山采药来的,在这里被狼赶了一阵,走得急了,崴了脚。” 赵构笑道:“莫不是骗人的?有这本事夜间来深山采药,还能被崴脚所困?” 那人道:“你这人到底救不救人?你要是不救的话,麻烦行行好给我点水喝,我现在害渴。” 赵构见她说话语气光明正大,瞬间出现在悬崖之下。 黑暗中就是看见一张女人的脸,一身山民的衣服,虽然不是十分美丽,却也有七八分动人的姿色。 手里是一个筐子,筐子里是一些草药。 女子见赵构看她的筐子,连忙放在了身后,好像生怕他给夺走似的。 赵构给了她水喝,俯身捏住了她一只脚。 “是这只脚吗?” “疼!就是这只脚。” 赵构一阵操作,啊的一声过后,女子忽然就是感觉清爽了。 试着起身走了两步,真的能够走路了。 女子笑着道:“多谢壮士相救。你也是隐武者吧?” 赵构纳闷了,心说这个山村里的女子竟然知道隐武者,于是问道:“你为什么说我是隐武者?” 这时候东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女子的面容也渐渐清晰起来,赫然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只是形容瘦弱,营养不良的样子。 女子仰着头看了一下悬崖,啧啧两声:“能够从悬崖上下来,而且什么都不怕,不是隐武者是什么?” 赵构顿时也是笑了,原来她是靠着推理得出的这个结论。 “看来你多少知道隐武者的事情了。” “哼,每年不知道有多少隐武者在这附近踅来踅去,我见的多了。” 赵构心说这小女孩就已经知道了隐武者的事,想必她所在的村子一定还有能人。 此刻,赵构把目光接着投向了她手里的筐子,问道:“你这夜间采药,有这个必要吗?” 女子道:“一些药材是夜间才能采到······”忽然,又不说话了,显然她是不希望被对方知道太多的事, 赵构笑道:“你说的是人参吧?莫非你采到了人参?” 女子马上惊慌了起来,连忙撇清道:“谁说是采到了人参了?人参有那么好采的!不说了,我要走了。” 说着,挎着筐子就是走。 赵构却不疾不徐地跟在她身后。 女主走的快,他也走得快,女子转弯他也转弯。 女子忽然停住脚,转身看向赵构道:“我没有采到人参,你可以自己来看。” 赵构看向了她所停住的位置,下方就是一个万丈悬崖,要是真的过去看,她一定就是把他推下去。 这就是山民的狡猾之处了,他们靠山吃山,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熟悉的很,利用起它们来如臂使指,简直可以做到杀人于无形。 要是一般人,贪图她美色或者筐子里的药材,估计已经上当了。 赵构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忽然看着女子笑了,从怀里拿出五十两银子来:“我不要你的东西,带我去村子里,这里是五十两白银。” 女子不说话,好像在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 赵构见她不为所动,又掏出了五十两:“一百两了!” 女子身形一动,好像要答应,却又住嘴了。 赵构笑道:“八十两!” 女子忽然叫道:“你这人不讲规矩,为什么反而减了二十两?” “七十两!” “好好,八十两,带你去我们村子。快把钱给我吧。” “不好意思,现在是七十两。“ “七十两就七十两吧。” 女子本来还准备宰他一回大的,却不料他加到了一百两却往回倒退,也是没办法,情急之中马上就是答应了。 赵构心说果然还是钱好说话。 女子接过了七十两银子,喜悦之情盖过了疲惫。 “你这个人为什么要到我们村子里?”女子问道。 “连你都知道隐武者,我猜你们村子一定不少人知道隐武者,我是为了探查这里的秘密来的。” 女子眉毛一挑,心说这个人不光是长得不错,没想到人还很真诚,不像是那些来的隐武者,又穷又酸,就是对赵构生出了好感。 “你叫什么名字?”女子问道。 “我叫岳走肖。” “姓岳的,你摸过我的脚的事,到了村子里谁也不要说。”女子说着就是脸一红。 “我救了你这件事难道不能说?” “你也不要说救我,我好好的,为什么要你救?” “你这丫头真是古怪,我明明是你恩人,你却这般刁难我。” “答应了才能带你去。” 赵构摇摇头道:“那总该让我知道原因吧?” 女子嘟着嘴道:“我们的风俗,谁要是碰了女人的脚,男人就是女人的丈夫。但是我没看上你。” 赵构顿时就是一脸黑线,心说老子有钱有颜,你还没看上我?老子还没说没看上你呢! “那走吧,娘子!” 女子在前刚要抬步,忽然听见赵构叫她娘子,顿时就是停住了脚步。 “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死也不会带你进村。” 赵构连忙求饶:“好,我自问不过是一个山鸡,岂能配你这凤凰呢!我们走吧。” 女子为之莞尔,心中一阵摇晃。 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是很会哄人的,心里就想是打翻了蜜罐子一样甜。 三百四十七 没有我治不好的病 渐渐地太阳出来了,整个山中也渐渐亮了,这回算是彻底看清楚了女子的面容。 虽然是个村姑,却也长相不俗,身材窈窕,凹凸有致,只是不善于打扮,所以才珠埋在此。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渐渐熟络了。 原来女子叫王秋葵,家中有一个生病的老父亲,再也没有别的亲属,只是守山中几亩薄田,一向勉强度日。 这艰苦的环境非但没有压倒她,反而将她锻炼成了一个养家糊口能手,样样精通,是村子里的人见人夸的好榜样。 并且因为经常和中草药打交道,渐渐地也学会了行医问诊,在村子里收费公道,俨然是个小有声望的医生了。 两人走了一个时辰多的山路,又是爬山,又是下沟的,终于到了一个岭上。 王秋葵指着远处的一个方向道:“我们村子就在前面了。” 赵构对了一眼地图上的找矿路线,发现村子所在的位置也是找矿的入口路线之一,对那个建村的人充满了遐想。 该不会是隐武者为了找矿方便才建立了这个村子吧。 是的话,老子这一夜算是没有白等。 想到这里,不禁一身轻松。 又走了半个钟头,不远处就是山村了。 忽见王秋葵紧走了两步,直接就是来到了一块大石头背后。 赵构跟过去一看,竟然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横着躺在那里,一脸煞白。 王秋葵大惊道:“是毒蛇!小枝条被毒蛇咬了!” 赵构俯身一探女孩的鼻息,已经非常短促,如果救治不及时就是一个死。 王秋葵在小枝条的脚踝处发现了毒蛇咬的痕迹,俯身下去为她用嘴为她排毒。 这样忙碌半天,也不见小枝条有什么动静,王秋葵就是急了,脑门上都是汗,显然她内心非常善良。 忽然,一个人中年男人从村子里走了过来。 王秋葵大叫道:“宋医生,快点来这里!小枝条被蛇咬了!” 宋医生走了过来,翻动了一下小枝条的眼皮,摇摇头道:“晚了,没救了。” 王秋葵一脸煞白,坐在了地上,口中喃喃地道:“石大嫂只有小枝条一个人相依为命,小枝条死了,她可半条命都没了。” 原来这个小孩子的身世也是很苦。 王秋葵不死心,就是摇着宋医生的手臂央求道:“宋医生,我给你十两银子,你想尽办法救她!” “十两银子?恐怕你真的能拿出十两银子来,我也无能为力了!我劝你还是回去通知她家里人来收尸吧。”宋医生直接就是不信她有十两银子。 “宋医生不要走,现在想办法还来得及!” 可是任由王秋葵再怎么呼喊,宋医生头也不顾地就是走了。 王秋葵以小枝条所在的位置为圆心寻找能够对治解毒的野草,手忙脚乱一番,却一无所获。 “完了,石大嫂命苦一辈子,只剩下小枝条一点骨血,没想到死在这里。” 然而,就在她以为绝望的时候,忽然小枝条的身体动了一下,慢慢地自己扶着石头起来了。 虽然现在还是一脸疲惫,眼珠子却已经能够自由转来转去了。 “秋葵姐姐,你怎么在这里了?这位叔叔是谁?”小枝条怯生生地看着身旁的赵构。 王秋葵不顾一切地跑到了小枝条身边,将她抱起。 “小枝条,你真的没事了!” 回头再一看原来小枝条躺着的地方,有一滩黑血。 果然是被毒蛇咬了。 她本能反应就是看向了赵构,而赵构古井无波,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走!小枝条,不要在这里玩,这里有毒蛇出没。” 王秋葵来不及说什么,抱着小枝条,挎着筐子就是下山去了。 赵构跟在身后,也是进了村子。 而村口,石大嫂几乎把孩子都找遍了,也没有小枝条的身影。 “我女儿到底去了哪里?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石大嫂几乎哭出来了。 王秋葵远远地看见,对着石大嫂道:“石大嫂,小枝条没事!我把她给你带回来了!” 石大嫂紧走两步,将小枝条接过去,紧紧地抱住了。 王秋葵正要说话,忽然宋医生出现了。 在半山的时候,他还说小枝条已经没救了,什么也不做直接下山去了。 小枝条神奇般地活了过来,没有让他觉得不好意思,反而直接就是凑了上来。 王秋葵眼一黑,顿时就是一阵鄙视,这宋医生也太厚颜无耻了,要是换做别人,估计已经找条地缝钻进去了吧。 宋医生眼珠子一转对石大嫂道:“我就说了,我手里没有治不好的病。只是区区的蛇咬,我还不放在眼里。” 王秋葵一副真是开了眼界的表情,指着宋医生的鼻子道:“你说什么呢?你动了一根手指头吗?刚才在山上的时候,你跑得比兔子还快。你还说小枝条已经没······” “救人乃是医生的职责所在,难道我明知道你没有那十两银子就不出手了?”宋医生直接就是打断了王秋葵。 石大嫂听到了十两银子,就是惊道:“你们说什么呢?什么十两银子?” 宋医生道:“没什么。小枝条被毒蛇咬了,我刚好经过,岂有不出手相救的道理。就在我要出手的时候,秋葵姑娘以为我不准备出手就说给我十两银子,让我出手,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难道没有十两银子,我就不出手了?秋葵姑娘也是一时心急,我能理解。现在小纸条不是已经没事了吗?哈哈!” 宋医生走到了石大嫂身后,忽然就是把手放在了她后背上,上下抚摸一阵,一脸满足的神色:“石大嫂你这次该好好地谢谢我。” 石大嫂不敢看宋医生,眼观鼻鼻观心道:“加上小枝条之前在你那里拿的药,这次你又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你的恩情我一定好好报答。” 宋医生点点头,满意地笑了。 很显然,宋医生的目标是她石大嫂。 赵构不禁多留意看了石大嫂两眼,她虽然不施粉黛,加上风吹日晒,却依然是个美人胚子。 难怪这宋医生这么垂涎于她,甚至刚才就忍不住动起了手脚。 一旁的王秋葵怒道:“宋医生,你这算什么?” 本来他是指责宋医生冒领功劳,却不料石大嫂理解偏了,连忙说道:“秋葵姑娘,不要说了,这是我和宋医生之间的事。” 石大嫂说着,一脸愀然,抱着小枝条回家去了。 而宋医生剜了王秋葵一眼,摇头晃脑地也走了。 王秋葵看着宋医生远去的背影,怒骂一句:“真是个畜生,小人!” 三百四十八 二十两能治? 虽然和宋医生遭遇一场就像触了霉头,不过好在这并不足以让王秋葵的心情低落下去。 都说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王秋葵是真的体会到了。 当时她被狼追,崴了脚以为自己的生命就这样走到了尽头,却不料遇上了赵构,不光是躲过了狼群,还白捡了七十两白银,不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是什么? 想到这里,高兴的心情就是溢于言表:“岳走肖,跟我回家!” 王父听见了柴门开的声音,就是在草房内喊:“是女儿回来了吗?快点做饭,你老子饿了。” 赵构跟在王秋葵身后走着,忽然王秋葵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赵构道:“记住我对你说的话了吗?” 赵构一愣,她确实说了不少话,却不知道她希望他记住的是哪一句。 “真是笨死了,脚!” 赵构顿悟道:“遇见谁都不提我摸过你脚的事。” 王秋葵扑哧一笑,转身推开了柴门。 王父应该有个五六十岁的光景,看上去却七八十岁样子,都是他长年卧病在床,加上艰苦生活让他变得如此颓唐。 “阿爸,我回来了。你看我今天采到了什么?” 王秋葵将筐子就是放在床头,将一些普通草药拿出来之后,手里就是多了一个莲叶一样大的灵芝。 “啊?这个是千年灵芝吧?女儿,你本事了!这下我老头子的病能缓和一下了。” 父女两人正在欢喜不禁的时候,王父的目光就是看向了王秋葵身后的赵构。 “女儿,这人是谁?他怎么来了我们家里。” 王秋葵道:“阿爸,他叫岳走肖,应该也是一个隐武者,不过他比那些人要傻一些。咯咯。” 王秋葵目光放在了赵构脸上,咯咯笑着。 妈的,老子傻?你是哪只眼瞎了吧。 不过,联想到他们山村中没有一户人家见过十两银子,她却一次给了王秋葵七十两,想想是够煞笔的。 “来就来吧,我们家虽然没什么待客的东西,也不要让他饿着肚子。”王父还有点家主人的风范。 赵构上前施礼道:“老人家,我是岳走肖,请问你知道怎么找到灵源矿入山的路线吗?” 王父道:“我多时间都卧病在床了,很久没有在街上逛了。” 妈的,完犊子! 赵构一听就是心凉了半截。 这老家伙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半个聋子,老子说灵源矿,他说街上逛。 这踏马蹲了一晚上,又走了许多山路,来到这个地方,辛苦来一个寂寞。 见没什么意思,就也不说话了,满屋找能躺下睡一觉的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王秋葵就是踢了他一脚,叫道:“起来吃饭了。” 赵构一看,就是黑面馒头、咸菜疙瘩和稀饭,还有一些野菜,就是拌上一点酱油,放在一个破了边的碗里。 吃吧,总比饿着肚子原路返回好一些吧。 这边刚吃完饭,忽然就是听见街上起了一阵动静。 王秋葵放下了手里的活,直接就是走到了街上。 “宋医生请你救救我的孩子,你救了小枝条的事我都听说了,如今我的孩子也被毒蛇咬了,请你出手救救他吧。” 一个中年汉子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在路上拦住了宋医生,几乎给他跪下了。 宋医生要走,中年汉子就是不放,两人就是在街上撕扯起来。 这点动静在小村子里很快就引来了大家的围观。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附近山上多了一种奇怪的毒蛇!” “你也发现了是吧?我才说那天看见的蛇从没有见过,原来是一种毒蛇呀。” 宋医生被中年汉子缠住,走不脱,现在更好,村民几乎都围观过来了,他更难脱身了。 刚刚听到了村民议论什么毒蛇的事,脸上就青一阵红一阵的。 原来他不确定小枝条是不是真的被毒蛇咬伤的,只是以为普通的菜蛇咬伤了,所以才能不治而愈。 一听村民议论,顿时觉得事情有点失控。 原来真的出现了毒蛇咬人事件,而中年汉子怀里的男孩也是被这种毒蛇咬伤的。 村民们开始指指点点。 “孩子中了毒蛇的毒可耽搁不起,你宋医生医者父母心,难道看着孩子在你眼前死去不成?” “你能救小女孩,难道就不能救小男孩?” “你们知道什么,宋医生那是看上了石寡妇!哈哈!” 听着众人的议论,宋医生感觉压力山大,他现在是骑虎难下。 真的是蛇毒的话,他根本没那个本事。 至于小枝条怎么好的,可能和王秋葵有关系,但王秋葵虽然懂点医术,却一直被他看不起,难道告诉大家是王秋葵治好了小枝条? 想都不用想! 宋医生看着中年人道:“你是什么意思,我能救小枝条就一定救你的孩子吗?简直是笑话!你的婆娘屁股大,能生,死一个孩子,大不了再生一个!快让开,我有要紧事。” 村民们听到宋医生这句话几乎就是炸了。 “这个宋医生说的这还是人话吗?” “就是,简直是玷污医生这两个字!” “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平常都是高看他一眼,没想到这种话也从他嘴里说出来了!” “······” 宋医生听着大家对他的口诛笔伐,一张脸就成了猪肝色。 治是不可能治的,宋医生大声道:“你们都不服是吧。那好,你们谁有十两银子拿出来给我, 我现在就把孩子治好!” 村民们马上就是安静了下来。 十两银子,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更不要说拿出来。 “这宋医生也太过分了,分明是铁了心不给孩子治病!十两银子,你干脆去抢皇上!” “我们山里人哪里见过十两银子什么样子?” “早知道这宋医生不会那么好心,一定是石寡妇和他有什么地下交易,他才出手救了小枝条。可是这个汉子有什么值得他宋医生惦记的?唉,生死都是命呀!” 中年汉子抱着孩子哭倒在地上。 宋医生终于满意了,趾高气昂地道:“知道你们拿不出银子来,一帮穷鬼!不要怪我不出手,是你们不配让我出手!” 说着,拿脚就走。 “慢着,你说的是十两银子对吧?” 就在大家箭穿雁嘴的时候,忽然就是一个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王秋葵走了过来。 “秋葵姑娘!她也算是半个医生了吧?难道她有什么办法吗?” 村民的目光就是集中在了王秋葵身上。 宋医生脸上又是一阵不待见。 “十两银子你确定了是吧?”王秋葵用目光锁定了宋医生。 村民们顿时 就是开始发挥。 “十两银子谁能拿出来?何况,村子里都能拿出来,她家也拿不出来。” “秋葵姑娘老爹卧病在床多年,她又是个女流之辈,能糊口不死就烧高香了,哪里有十两银子的数!” 有了村民的话,宋医生笑着道:“你不同了,你要我出手,不能低于二十两!” 王秋葵脸色一肃,可想而知是有些肉疼了,但救人要紧:“二十两你才出手?” 宋医生道:“不要浪费时间了,说了二十两就是二十两,你没有快点滚开······” 当! 两个银锞子就是扔在了宋医生的脚下。 众人的眼睛都直了······ 二百四十九 这脸打的真疼 那是银子? 二十两? 两个银锞子就是扔在了地上,这种手笔让村民内心直接不能平静。 这可是二十两白银呀! 就这么让王秋葵给拿出来了。 场面上安静得可怕。 终于,有一个村民走了过去,从地上将银子捡起来,左右端详一番,惊呼道:“这真是二十两银子!秋葵姑娘拿出了二十两银子!” 村民们潮水一般涌上去看,他们中多少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 “真是银子!二十两呀!” “秋葵姑娘真厉害,竟然能的拿出了二十两银子!” “宋医生应该会出手了吧?” “宋医生这次发达了!” “······” 中年男人抱着被毒蛇咬伤的孩子,一脸感激,就是看着王秋葵道:“秋葵姑娘,你是我家孩子的大恩人,我给你跪下了!” 说着,中年男人膝盖一软就要跪下。 王秋葵连忙扶住他道:“你真的以为宋医生会解蛇毒?” 中年男人顿时愕然。 王秋葵目光盯在了宋医生脸上,将银子拿到了手里,晃一晃道:“救孩子,这二十两就是你的。” 宋医生脸顿时就是猪肝色,嘴唇颤抖,脑中空白。 心说什么时候王秋葵这么有钱了,竟然真的拿出了二十两,他本意是用这个卡一下,现在是想浑水摸鱼也不可能了。 村民们的目光也是集中在了宋医生脸上,他已经没有后路可以退。 “还等什么宋医生?人命关天,你要的银子秋葵姑娘拿出来了,快点救孩子吧!” “是呀,有这个本事,还怕钱烫手吗?” “二十两到手,是他几年的诊金了吧?” “宋医生,你还犹豫什么?孩子中了蛇毒,不能再耽误了!” 可是,尽管众人一直在催促,宋医生就是不敢动,甚至不敢看孩子的脸。 王秋葵对众人道:“宋医生像不像根本不会对治蛇毒的样子呀?” 一个人道:“可是小枝条的蛇毒不是宋医生解的吗?他能救小枝条,也能就小男孩。蛇毒的原理都是一样的。” “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我们的宋医生知道吧?”王秋葵说完,就是一脸兴味地看着宋医生。 村民们顿时好像醒悟了,纷纷议论起来。 “难道小枝条的蛇毒不是宋医生解的?” “宋医生要是真的懂,恐怕早就出手了吧!” “看他样子,他根本就不会!” “那蛇毒到底是什么人解的呢?” 这个时候,孩子的父亲见孩子的呼吸越来越短促,再不救就来不及了,直接就是跪在了王秋葵脚下。 “秋葵姑娘,你快点打破这个哑葫芦吧,我的孩子已经危在旦夕了 。” 王秋葵刚想搬出赵构来,就看见赵构推开了柴门出来了。 “真正解小枝条蛇毒的是秋葵姑娘!” 赵构的声音不容辩驳,就是已经传来,直接在村民中间传开了。 村民的目光看向了赵构,只见是个样貌甚好的年轻人,而且从王秋葵家里出来,就是议论起来。 “这个人从来没有见过,不知道和秋葵姑娘什么关系。” “难道他见证秋葵姑娘救治了蛇毒?” “他没有必要骗我们!” 中年汉子直接就是拉住了王秋葵的裤脚,哀求道:“秋葵姑娘,求你出手救救我的孩子。” 这次轮到王秋葵脸色精彩了,本来想推赵构出来,没想到他提前一步把球踢给了她。 这真是难为人了,她倒是知道解蛇毒的一般做法,却丝毫没有经验,而且不知道能不能奏效,就算是赶鸭子上架,她现在手头也没有相应的草药呀! 王秋葵柳眉倒竖,向赵构投去一束埋怨的目光。 赵构走到了人丛中,看着宋医生道:“这个人冒领了功劳,说什么小枝条的蛇毒是他对治的,现在大家都知道真相了吧?” “这个宋医生实在太过分了,原来小枝条根本不是他救的!” “真是有辱医生两个字!我呸!” 宋医生顿觉脸上被人连抽了十几个巴掌一般火辣辣的,当时就是咬着牙,指着王秋葵和赵构道:“你······你们,很好!” 今天他宋医生这脸被打的真疼,以后也没脸面对村民了。 他脸色阴郁,眼底划过一丝狰狞,终于扔下一句狠话,才落荒而逃。 赵构转身对众人道:“现在把孩子交给秋葵姑娘吧,你们都散开去,不要影响秋葵姑娘治疗。” 王秋葵花容失色,手脚无力,就是傻站着,眼睁睁看着中年男人将孩子送到了赵构怀中。 赵构拉着王秋葵直接就是进了家中,进了西屋草棚中,把门关上了。 王秋葵看着将要不省人事的孩子,对赵构发怒道:“你知道我没这个本事,你故意让我出丑!” 赵构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试着救救他吧。” “我怎么救?我现在手脚无力!小枝条是不是你出手才好的?这都是你接下来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吧。” “我来收拾也行,可是我有条件。” “你还有条件!这都是你接手的烂摊子!” “可是他们都把希望放在了你身上。” “你!” 王秋葵被赵构气的语塞了,可也没有办法。 赵构见她生气的样子分外好看,内心禁不住一阵摇晃。 这样的美女,待在山村中简直是暴殄天物。 不是说碰了你的脚,你就是我的人吗?我何妨笑纳呢? 这样想着的时候,赵构的目光肆意地游走在王秋葵身上,更加觉得她凹凸有致,身材窈窕,垂发过腰,目似点漆,青春洋溢,令人一见难忘。 王秋葵将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就是一阵躲闪,低声道:“外面很多人,你快点动手。不要想什么龌龊的事情。” “唔,我开始动手,可是我还没有说我的条件呢!” “你快说条······件。”王秋葵虽然这样说,内心却在想,别不是打我主意吧。 “很简单,让你爸爸答应帮我。” 让王父答应帮他?王秋葵知道他想要什么,实际上赵构自始至终都没有隐瞒他此行的目的。 他要的就是找寻灵源矿入口的路线。 王秋葵脸色一肃:“我父亲已经十几年卧病在船了,他能怎么帮你?” 赵构笑道:“我刚刚在你家院子里,找到了一个地窖,地窖的深度肯定不只是为了生活用,而里面还有一双最近就有人穿过牛皮靴子,而尺码和你父亲的鞋码也正好对的上。你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二百五十章 只许看,不许摸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你自己去和他说,看他答不答应你。”王秋葵冷冷地说道。 内心却在琢磨他的话,难道她父亲真的只是装作卧病在床? 她自从父亲卧病在床,吃尽了苦头,如果父亲真的只是装的,她一定伤心死了。 赵构道:“你不答应这个条件也行,你还有另外一个选择。” “我现在脑子很乱,你快点说。” “我看你身材这么好,就是很想知道你脱了之后······”赵构咯咯一笑,“应该会让老子怒喷鼻血吧!” 啪! 赵构刚说完,王秋葵已经赏了他一个耳光。 “呸!臭流氓!无耻之徒!你休想!” 赵构敢肯定这一下是她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否则眼前不会冒金星。 “唔!这一下难道要和我绝交吗?” “我和你之间没有交情,我也不屑和小人交朋友!”王秋葵愤然地说道。 “那我摸了你的脚的事······” “你还说!”如果眼神能够杀人,他赵构估计在王秋葵眼神下死几次了。 赵构一拱手,马上改口道:“看来你只能答应我说服你父亲了。” 王秋葵的瞳孔就是一缩,心里又是一阵紧张。 而此刻小男孩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生命垂危了。 门外是焦急等待的小男孩的父亲,就是在门外哭喊道:“秋葵姑娘,我儿子的命就交给你了,还望你尽全力,我给你一辈子做牛做马都行。” 王秋葵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忽然就是身形一动,在一个角落里翻找了起来。 一边找一边抽哒哒地说话:“你不救,我自己来!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随便欺负人,小人一个!” 赵构看着她宁愿自己起炉灶的忙碌样子,就是一阵满意。 王秋葵人品贵重,是个不错的人。 终于,一个笑容就是在她脸上绽放,手里拿着几株药草。 竟然都是治疗毒蛇咬伤的外敷药,其中有半枝莲、蛇不过,白花蛇舌草等。 虽然没有内服的药物,这些却也能够为她争取一定时间。 赵构一边打趣道:“你果然是个医生的好苗子。不够就凭这些草药,要想达到回阳救逆的效果,也太儿戏了。” 王秋葵剜了赵构一眼,抿着嘴唇,什么也不说,就是开始给小男孩外敷草药。 嗯,手法还是很严谨的,有点神医的影子。 就在赵构默默地欣赏的时候,王秋葵忽然就是扔掉了手里的草药,看着依旧一动不动的小男孩,灰心丧气起来。 她跪在小男孩身边抽哒哒哭着,双肩不停抖动,凄凄惨惨,令人动容。 草药没有效果,她尝试失败了。 忽然听见外面小男孩的父亲朝里喊道:“秋葵姑娘,你是不是哭了?我们可就指着你了。” 王秋葵闻言,马上止住了哭声,缓缓地起身,和赵构站了个面对面,眼神中透露出决绝。 赵构道:“你答应我说服你父亲帮我了?” 王秋葵一只手已经开始解自己的衣带,一边说:“只许看,不许摸!” 赵构懵逼了,心说老子是和你开玩笑的,你这个傻缺,竟然还当真了。 赵构认定她将在两个条件中选择难度较低的那一个,却没想到王秋葵的决定竟然是宽衣解带! 让你答应说服你死鬼老爹帮老子就那么难吗? 赵构实在是不明白了。 赵构忽然按住了她的手,瞳孔一缩:“你死鬼老爹骗你这么久,你宁愿牺牲自己也不帮我说服他?” 王秋葵鼻子一抽道:“我才不信你说的话,我阿爸才不会骗我!就算是他骗我,也有他的道理,我也不会背叛父亲。所以······” 啪的一声。 王秋葵直接打掉了赵构的手:“只许看,不许摸!” 随着赵构的手落下,眼前就是展开了一副绝美的图画。 赵构看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这真是歪打正着呀! 赵构喉咙一滚,吞咽了一口口水,好不容易才想起来,摸摸鼻子,还好鼻血没有流出来。 而王秋葵却艰难地闭上了眼睛。 看吧,反正脚都被你摸过了。 她一脸红霞,心脏在胸腔内剧烈跳动,砰砰砰。 这样度秒如年过了不知多久,忽然就是听见小男孩呕吐一声,大声哭了起来。 活了? 这么快就活了? 他岳走肖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这么快就让一个垂危的蛇毒病人起死回生了! 这也太神奇了,没错,小枝条一定也是他的手笔! 他竟然是个神医,能够起死回生! 王秋葵激动地流下了眼泪,整束衣带,转身看见小男孩所在的脚下位置就是一滩黑血,和当初小枝条的情况如出一辙。 “秋葵姑娘,快开门!孩子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秋葵姑娘真厉害呀!” “秋葵姑娘比那个什么宋医生靠谱多了!” “以后我们就找秋葵姑娘看病吧!” “那还用说!以后我们再也不找什么鸟宋医生了。” “他也没脸见人了吧!哈哈哈!要是我早就找个歪脖子树······” “······” 外面等着看热闹的人分外兴奋,就是在外面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开了门,外面的人一拥而入,中年男人就是抱着小男孩,上下翻动他的眼睑,马上就是给秋葵姑娘跪下了。 “秋葵姑娘的大恩大德,我没齿不忘!你以后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耕地收庄稼,我家的牛,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王秋葵看着中年男人高兴的样子,脸上也是绽放出久违的笑容。 眼神一转,就见赵构也在看着她,脑海中顿时就是刚才的画面,脸上绯红一片。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看在赵构眼里,流进了心中,化成蜜糖。 这小娘子真踏马带劲呀! 这里正在热热闹闹的时候,忽然就是听见一个人叫喊道:“哪个是岳走肖?” 众人循声望去,见到那人,顿时就是安静了下来。 王秋葵碰了赵构一下:“这个人找你,肯定是宋医生派来要对付你的。你快点走吧。” 赵构笑了,从屋里走出去,来到了柴门口。 对面那人是个一脸横肉的壮硕大汉,背后还插着斧头,双手就是络在胸前,站在门口,用鼻孔看人。 这是来找茬的了。 二百五十一 灵源矿,天下隐武者都喜欢 赵构看着那人,甩了一下头发:“老子我就是岳走肖,姓宋的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来对付我?” 那人哈哈一笑道:“我还没问你话,你倒是自作多情起来了。老子只是本地的治安官,你要是隐武者,就尽快离开这里!不然······” 壮汉说完,歘的一声就是将斧头亮了出来。 赵构就是纳闷了,这些人竟然都知道隐武者,而且一点也不怕。 这难道是巧合吗? 这个村庄一定有大文章。 赵构朗声一笑:“你既然知道我是隐武者,难道不怕我吗?” “哼,隐武者有什么好怕的?说白了不还是来这里打秋风吗?在老子眼里和乞丐没什么区别!” 即便是赵构承认了自己隐武者的身份,对方竟然也不怕,这更加让他好奇。 这家伙根本不是普通隐武者的一合之敌,却有这个胆气,难道他不怕死? 不怕死就不怕死吧,你小子还不值得老子动肝火。 赵构从怀里掏了一锭银子出来,在那壮汉眼前晃一晃:“姓宋的给你多少钱,老子给你双倍!你去将这个庸医给我砍了。” 果然,壮汉看到了银子眼睛都直了,恨不能上来抢了过去,马上就是换了一副口吻道:“你是隐武者还这么有钱?” “隐武者怎么就不能有钱了?” “难道不是用钱买了灵源矿吗?”那壮汉将银子放在嘴里使劲一咬,确定那是足金足两的银子,更加高兴了,脸上就是一个大菊花。 赵构忽然就是眼前一亮,原来天下的隐武者为了得到灵源矿矿石如此下血本,这是一个比铁矿和煤矿还大的生意呀。 老子要是控制了灵源矿,隐武者都要仰我鼻息。 果然,这灵源矿,天下隐武者都喜欢。 那壮汉得了许多银子,就像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狗,瞬间变得乖巧伶俐了,就像看祖宗一样供着赵构。 赵构用手拍拍他的脸,就是道:“银子你拿到手了,将姓宋的能砍就砍了,砍不了就撵出去!” 那壮汉道:“你请好吧,我回去就是让他知道厉害。” 说着,壮汉已经走了。 村民准备看热闹了,没想到就这样被赵构风轻云淡地化解了,顿时就是一阵失落。 而王秋葵刚才还担心不已的表情顿时放松了下来,一阵香风一般走近了赵构。 忽然发现自己可能失态了,就是钉住了脚步:“他是个莽汉,你竟然不怕他!” 赵构笑道:“本······来我是想动手教训他一顿的,不过既然能用银子解决,还是不要动手了吧。” 刚才他差点一高兴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 村民们就是不淡定了,你这么轻描淡写就拿出一锭银子把人打发走了,你还有多少银子,也给我们做做善事不好吗? 一个个的眼神都像闻见了肉腥的野狗,盯着赵构。 赵构见众人都很急切,索性又拿出一锭银子,举在手里道:“你们这些老乡,有谁知道准确的灵源矿路线,带我去,我就给他这锭银子。” 众人看着银子恨不能抢过去,可是赵构说完话,他们就是停下了脚步,直接就是面面相觑起来。 呃?难道难度有点大? 一个村民道:“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村民,平时就是种地打粮,虽然知道这里有什么灵源矿,也没有时间和精力探索,恐怕是不能帮你了。” 赵构感觉怪没劲的,但既然银子拿出来了,没理由再收回去,又问道:“刚才我的问题难度有点大······你们试着说说村子里谁会知道准确的路线,提供线索的,这锭银子也是他的。” 村民们想了半天,忽然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就是站出来了,向着赵构走近了几步,低声道:“秋葵姑娘的老爹,没有卧病在床之前经常进山,我曾经见过隐武者向他买灵源矿矿石。可是他现在卧病在床,不知道算不算线索。” 赵构眼睛微眯,笑容在脸上浮现,缓缓地将银子交到那人手中。 虽然村民说话的声音很低,却还是被王秋葵听见了。 她的脸色变了,果然王父有秘密瞒着她。 而赵构说他是假装卧病在床,更加值得怀疑了。 村民们见银子已经被人抢走了,顿觉没意思,讪讪的离开了。 这边王秋葵的目光就是投向了家中的堂屋。 “我儿呀,你爹我饿了,刚才是什么人在外面吵闹,没什么事回来做点饭我吃!” 此刻,王父正好在屋里说话了。 而王秋葵已经等不及,直接就是拧身走进了堂屋。 不一会,赵构听见里面传来了王父愤怒的吼叫声:“孽障!竟然听信路人之言,怀疑于我!是不是那个臭小子胡言乱语,对你说了什么话!把他叫过来!” “你就说是不是你欺骗了我,我那么辛苦操持这个家,你竟然骗我这么多年!”王秋葵说着话,哭的肝肠寸断。 估计没有什么比亲人欺骗更加伤人心了吧。 王父上手就要打她,此刻门被人一下推开了,赵构脱手就是把一双牛皮靴子扔在了王父床下。 赵构笑着道:“你算什么男人!敢做就要敢当,这就是你欺骗女儿的证据!” 王父胡子都飞起来了,眼睛瞪得和铜铃一般,指着王秋葵道:“孽障!女儿果然都是赔钱货!现在陪着外人欺负家老子!滚吧,再也不要回这个家!” 赵构大怒,上前两步,扯住王父就是从床上将他拖下来,一拳打了下去。 嘭! 王父的脸上就是开花了、 王父哎呦哎呦地叫着,骂不绝口:“孽障!还不叫人,把这个疯狗给老子弄走!” 赵构见他还不服气,嘭嘭嘭直接又是三拳! “老东西,你还不起来走!” 终于,王父服软了,摆摆手道:“你不要打了,我要被你打死了,我起来走!” 赵构放开了他,他果然自己起身,站了起来。 王秋葵见王父真的战了起来,哭的昏天惨地。 “道歉!给你女儿道歉!”赵构挥舞着拳头,作势又要打。 王父眼神空洞,只好对着王秋葵弯了弯腰。 赵构淡淡一笑,好像有些满意了,开口问道:“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二百五十二 今晚必须洞房 王父却惨然一笑,表情徒然,摇摇头道:“灵源矿主矿脉你是找不到了,我们找了几年都没有结果。” “你们?”赵构抓住了要点。 显然王父实际上处在一个组织中。 而这个组织的目标也是灵源矿。 王父道:“我也是被逼无奈。有一天,忽然就是来了一个人,说有笔大买卖,拉我参加。我起初抱着发财的梦想加入进去,后来才发现已经无法抽身了。因为我已经知道了路线,他们就怕我泄露秘密,威胁杀我女儿!我只能听他们的,白天装作卧病在床,晚上等孩子睡着了出去干活。谁想到他们心狠手辣,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几年了都只是出苦力,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可是又不能退出。” 说完,王父脸上就是写满了无奈。 赵构笑着点点头,王父说的话不像是假的,而且他的水平也很难说谎话瞒过赵构。 “这个组织的头目是什么人?” “我从来没有见过,都是一般拿鞭子的人在我们身后吆喝,而且他们有高手监工,要是遇见不听话的,摘叶杀人,十分了得。我这种人根本得罪不起。” “一点结果也没有吗?” “主矿脉一点结果也没有,倒是挖到了一些零星的矿,他们就是拿出去卖。” 赵构心说这帮人为了掩人耳目也是煞费苦心了,必须晚上才开工,而且到最后还是没有找到主矿脉,只能赚点辛苦钱。 赵构顿时对这个组织来了兴趣,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头,竟然也知道灵源矿的路线。 赵构脸色一沉,就是道:“你今晚带着我也过去!我也要熟悉下路线。” 王父脸色顿时苍白,摆手道:“不行不行!他们发现会杀了我的!” 赵构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怒喝道:“你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 王父喉咙滚了一下,就是语塞了。 这时候,忽然就是听见耳后一阵风声,一看竟然是王秋葵拎着筐子打了上来。 只见她柳眉倒竖,银牙紧咬,朝着赵构的头就是打过来。 赵构一闪,就是躲在了一边,看着王秋葵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帮你戳穿了你爹的真实面目,你竟然这么对我!” 王秋葵道:“你不能动我爹!你动我爹一根指头试试!” 赵构为之破粲道:“唔!现在是上阵父子兵了?也难怪,我顶多算个女婿,终究是个外人。” 王父缓缓地回头,慢慢地一个笑容就是浮现在脸上:“你······你们?” 赵构道:“没错,我们已经私定终身了。不过你放心,彩礼我一定会给足的。” 啪! 话音未落,忽然就是一个巴掌打在了赵构脸上,半边脸顿时就是火辣辣的。 王秋葵脸色涨得通红,指着赵构道:“岳走肖,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王父起来,对着王秋葵道:“女儿,不要鲁莽,我看他模样俊秀,谈吐不凡,不见得就是坏人。隐武者也不都是乞丐。” 赵构捂着半边脸道:“我摸过你的脚,我就是你的男人,我会对你负责的。” 王父表情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几乎跳起来:“真是太过分了,你竟然摸过我女儿的脚!真是家门不幸呀!” 赵构见他表现这么激烈,顿悟王秋葵对他说过的话是真的,心说你们这里的风俗还真是闻所未闻,摸一下脚就捅破天了。 要是被这老家伙知道还看了她春光,那不得让他跳井? 王秋葵紧张得坐立不安,一张脸红的和猴屁股似的。 王父怒喝道:“这么看来,他说的都是真的了?” 王秋葵闻言浑身一哆嗦,就是低下头去。 王父抬手就要打王秋葵,却被赵构一下按住了。 赵构脸色一沉道:“老东西,别想从我这里耍滑头,刚才的事你还没答应呢!” 王父眼神浑浊起来,显然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做了决定:“不过,你刚才说的话也要算数。” 赵构愕然。 老子刚才是不是答应他们彩礼了。 不就是钱吗?我不喜欢钱,我都不碰钱。我最开心是一个月拿十几块钱的时候。 赵构点头了。 王父顿时轻松了,马上说道:“既然已经答应了对她负责,那今晚你们必须洞房!” 赵构马上明白过来,原来王父不是要彩礼的意思,而是让他赵构地王秋葵负责。 这? 赵构忽然就是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了,摸了一下脚就逼着老子洞房,还求着我! 再看王秋葵,她提了一口气,忽然就是全身松弛了下来,从怀里将七十两银子全部拿出来,扔在了床头。 王父屁颠着过去,将银子捧在手里:“这!这是彩礼?” 赵构心说这家伙不会是嫌少吧,老子不给你彩礼,你又能怎么样? 王父忽然就像打了鸡血,朝着赵构扑了过来,抱住他亲了一口。 “乖女婿呀!乖女婿!你真有钱呀!” 赵构被这一幕惊呆了,老头不会是高兴傻了吧。 从开始的拳脚相加到现在的阖家欢乐,这场面转的太快,他赵构都跟不上了。 “洞房,必须洞房!我现在就出去打酒来,我们吃一顿。”王父说着就是要往外走,忽然脚步就是停住了,“我好像还是个病人吧。还是你们去吧!” 赵构接过王父手里递过来的银子,拉着王秋葵的手就是出门了。 王秋葵挣脱了,剜了赵构一眼:“你终于得偿所愿了?说了不让你提摸了我脚,你还提!” 赵构道:“老子还没把看光的事说出来呢!” 王秋葵满脸绯红,见事已至此,也不说话了。 两人高高兴兴从一个小市场上好不容易才凑齐了鸡鸭肉鱼几样,买回了家。 一路上邻居也看出来两人之间的亲昵,就是夸赞一番:‘这不是天上掉下来个好女婿?听说带着好大些银子!’ 听着他们既羡慕又是羡慕的话,王秋葵也忍俊不禁。 高高兴兴地回到家中,忽然看见门半开着。 王秋葵见状脸色都变了! 二百五十三 死不瞑目 王秋葵看到门半开着顿时就是慌张起来,她清楚记得走之前关上了门。 这时候,还能看见院子中有斑斑血迹,一直从门口延伸向院子中,然后消失了。 她内心涌起不祥的预感,手里提着的东西扔了一地,连忙进屋。 赵构也纳闷了,并没有觉察附近有高阶武者,难道是有人见财起意,将王父杀了劫财? “阿爸!” 就在赵构四面查看的时候,忽然就是听见了屋内传出王秋葵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赵构心说完了,王老头一定是遭遇了不测。本来说好了带着他晚上找路线,还没行动就被人提前一步做掉了他,显然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 赵构进了屋,就见王父躺在床上,头和手臂垂下来,脖子上一道割痕,床下是一滩未干的血迹,身体已经冰冷了。 见王秋葵那么伤心不已地哭着,赵构也是感到了怆然。没想到他此来明目张胆找寻路线,却害的王父无辜死去。 而最伤心不过的,应该是王秋葵了,父女两相依为命多年,忽然撒手人寰,别说是王秋葵,换做是什么人一时之间也无法接受。 赵构把目光停留在了王父致命的伤口上,刀口不是专业人做的,难道是村子里的人见财起意? 赵构一阵寻找,果然银子不见了。 那可是几十两银子,这个山村多少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见过这么多的钱,要说是有人见财起意,也能解释得通。 赵构扶着王秋葵的肩头道:“不要哭了,你还有我。” 王秋葵捏着拳头,眼泪在脸庞肆意滑落,咬牙道:“到底是谁杀了我的阿爸,我让他偿命!” “我想这个人现在就在村子里,而且可能是你阿爸认识的人。因为现场没有看到挣扎打斗的痕迹。” “什么?你说是村子里的人杀的我阿爸,会不会是宋医生为了报复我,将仇恨撒在我父亲头上?” 两人正在怀疑的时候,忽然有人进来了,只见他手里提着一个人头,颇为兴奋地道:“岳走肖,我把你要的人头给你带回来了。” 赵构一看,进来的正是得了他一些银子的壮汉,此刻他手里提着一颗血漉漉的人头,正是那倒霉宋医生的。 壮汉一脸骄傲的神情:“这个鸟人,见我白得了这些银子,竟要和我分!这是他自找的,本来我也没有打算杀了他······” 壮汉说着话,忽然就是没了声音,他的目光放在了已经死去的王父身上。 见到王父死状,壮汉吓得把人头都扔了,指着王父断断续续地问道:“这个王老汉怎么了?” 赵构并不解释,壮汉不是凶手,宋医生也不是凶手,都可以排除掉了。 他只是淡淡地说道:“你杀了宋医生算是为民除害,到时候我会给你加钱。这里的事和你无关。” 壮汉闻言就是转身走了,虽然他杀了宋医生,但看到王父死状还是惊出了一丝冷汗。 壮汉前脚刚走,忽然又进来了一个人,一看竟然是抱着小枝条的石大嫂。 石大嫂一眼看到了王秋葵,眼泪婆娑的样子煞是令人动容。 噗通一声,她直接就是跪在了地上:“小枝条是秋葵姑娘救的,我才刚知道了,我是专门过来道谢的······” 石大嫂也渐渐地忘记说什么话了,因为她也看到了王父的死状,顿时就是惊呆了。 赵构连忙道:“石大嫂,你快带孩子离开这里。” 石大嫂反应过来,直接就是捂上孩子的眼睛,说道:“难道是什么人眼红王老汉白得了一个有钱女婿,见财起意?我刚才见一个人去了西边乱葬岗,样子鬼鬼祟祟的,我想和他说些话,他却不理我。我至今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 赵构哦了一声,就是对王秋葵道:“秋葵,你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我去去就回来。” 石大嫂见这里死了人,带着小枝条也走了,就剩下了哭的昏天暗地的王秋葵。 想起王父生前的点点滴滴,王秋葵就是忍不住大哭。 还没有看着女儿嫁人,就这样不明不白被人杀了,这简直是死不瞑目呀。 村西乱葬岗。 赵构已经缓缓地走进了乱葬岗。 忽然就见一个人影在坟地里隐去了。为了确定赵构是往这个方向走的,他还探头探脑看了一阵子。 赵构心说踏马的,杀了人还想躲,你还以为你能躲去哪里! 他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这难道真是只是见财起意吗?抓住他必须好好问问。 赵构直接就是奔着那人的方向掠过去,忽然就是听见那人发出一声哀嚎。 赵构过去一看,那人拿着杀羊的刀子刺向了自己,来不及问话,那人已经死透了。 他顿时明白过来,虽然是这个人杀了王老汉,但他跑来乱葬岗却并不是为了躲藏,而是专门过来寻死的。 而就在那人倒下的地方,他还事先挖了一个坑,上面盖了土。扒开一看,果然是他给王秋葵的银子。 这个人是个村民,虽然不曾见过面,但从穿着各方面看,都不过是一个普通村民罢了。 杀了人抢了钱还不远远地离开,却来这里寻死,说你是见财起意,根本讲不通。 赵构从他身上还想挖出点线索,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然而经过梳理,赵构越发确定,他只是一个棋子,他杀人是被迫的,而抢钱是一时兴起,两者之间不存在必然的联系。 就在赵构聚精会神的时候,忽然就是过来了一个中年的村民,和赵构相距十几丈,钉住脚叫道:“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赵构起身回答:“我来追查杀害我丈人的凶手。” 那人走近了,忽然脸色一变,指着地上的尸体道:“村长!你竟然把村长杀了!” 赵构心说原来杀人者是本地的村长! 赵构解释道:“这死者是村长又能怎么样?他杀了我丈人王老汉,如今是他跑来这里自杀,你竟然怀疑我是凶手。” 那村民根本不听他解释,抱着头就是往村里跑,一边跑一边大叫:“杀人了!杀人了!” 回到家中,王秋葵才刚哭住了,守着王父尸体,一脸凄凉颓唐。 “是村长,他杀了丈人。” 王秋葵大惊而起:“他现在哪里,我要找他算账!” 赵构摇摇头道:“他已经自尽了,就在乱葬岗上。凶器银两都在,我想问他话,却已经自尽了。” “他死有余辜!”王秋葵见找到了本主,物证和凶器都能证明村长杀了王父,咬着牙这般说道。 赵构脸色一沉:“其实他也只是一个棋子,真正下达命令的另有其人。” 王秋葵脸色一肃,骤然问道:“你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暂时还不清楚,必须等我晚上出去看看究竟。” “你准备晚上去哪里?” “我要循着丈人的路进山!” 王秋葵闻言,疑窦顿生:“阿爸还没来得及带你走那条路,你怎么知道哪里是?” 赵构叹口气道:“老头一死,我真的不知道哪里是路,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到时候自然有人带路。” 王秋葵站起身,眼睛看着赵构道:“你带我去,我要手刃仇人!凡是惹上我的,我都不会放过他!” 赵构顿时就是对王秋葵有了新的认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强势,嗯不错,确认过眼神,是本王喜欢的那一路。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院子里涌进了无数的村民。 其中一个上了岁数的村民领头叫道:“将岳走肖交出来!” 王秋葵出到门口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有人看见他岳走肖在乱葬岗杀了村长!” 二百五十四 蜂王大人 “快把杀人凶手岳走肖交出来,不然的话,放火烧了你家!”一个村民挥舞着拳头在那里跳的最高。 赵构缓缓地走了出来,村民们见到他,顿时就是安静了下来。 赵构道:“我的丈人被村长杀了,现在尸体还在屋里停灵。而且村长杀人的凶器和抢劫的银两都是证据,你们怀疑我是杀人凶手,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带头的村民问王秋葵道:“秋葵姑娘他说的可是实情?王老汉已经死了?” 王秋葵身形一软,趴在门框上,就是哭了起来。 “不可能!村长怎么会杀了王老汉!都是这个外人,一来就出来这种事,一定是他从中捣鬼!”跳的最高的村民就是叫嚣起来。 他话音一落,村民们纷纷躁动起来,有点挥舞着锄头,有的举着钢叉,一步步逼近赵构。 王秋葵大叫道:“我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动岳走肖吗?难道没有正义可言了?” 领头的村民道:“秋葵姑娘,你是一个姑娘家,不知道这人心的坏。你不也是刚认识这个小子吗?他做的事我都打听过了,是个非常危险的人,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今天必须将他赶走或者杀掉,不然我们村子没有宁日。” 赵构笑了,心说这穷山恶水就是出刁民,动不动就是杀人。 领头的人一挥手,村民们持着武器已经将赵构围住了。 “弟兄们,将这个闯入的陌生人给我拿下!”领头的一声令下,村民蜂拥而上。 赵构嘴角一勾,只是变换了几个身形,仅此而已。 一群蜂拥而上的村民顿时就是飞了出去,以他赵构为圆点,直接就是躺了一圈,哭爹喊娘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 领头人和跳的最高的那村民都惊呆了。 但他们并不会惊骇于赵构的武力,实际上他们对赵构的武力一无所知。 “隐武者竟敢出手?” “这个隐武者竟破坏蜂王大人的规矩,难道他不怕买不到蜂王大人的灵源矿?” 他们窃窃私语,看到赵构实力的碾压,已经不敢再猖狂。 然而赵构的兴趣却一下子提了起来,听见他们议论的内容,好像瞬间找到方向了一般。 原来还有一个蜂王大人存在! 这个蜂王大人被村子里的人当做神明一般敬仰,因为他制定了隐武者和村民的界限,间接保护了村民免受隐武者的伤害。 想必这就是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隐武者,却并不怕隐武者的原因了吧。 领头人见村民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生怕赵构发飙,将他们全部诛杀,就是说道:“既然你不懂规矩,你的日子也快到头了,等着晚上蜂王大人派人来要你的人头吧!我们走!” 王秋葵也是第一次听说有什么蜂王大人,一脸问号的道:“什么蜂王大人?” 赵构道:“我猜的不错的话,杀害阿爸的幕后主使者应该就是这个蜂王。唉!都怪我进村后太明目张胆,只知道打探灵源矿路线,引起了蜂王埋在村中眼线的怀疑,连累了老头子。” 王秋葵脸色也是一顿,好像明白赵构的意思了:“你现在想怎么办?” 赵构道:“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一定替丈人报仇!” “那今晚你依然决定进山?” “我必须进山。而且我相信即便是我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来找我。” 王秋葵叹口气道:“这样的话就太危险了,你还是走吧,趁他们还没有将你困住之前。” 赵构只是将王秋葵轻轻地揽住肩头:“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不会就这么走的。就算是走,我也要做完这件事,带上你一起走。” 夜晚,山路上。果然如赵构所料,要对付他的人已经埋伏起来了。 这些人中间不乏极境的好手,隐在山谷中或者树上,探头探脑地观察他,王秋葵浑然不觉,却瞒不过赵构。 显然,赵构出手将刁难他的村民重伤的事情,已经传到了组织中。 来者不善呀! 又走一段路,忽然就是起了一阵风,就见树捎上的叶子就像鬼拍手一样,空旷的山路上显得分外阴森和恐怖。 几道人影就是忽然从四面八方出来,围住了赵构和王秋葵二人。 王秋葵见状几乎吓傻了,赵构一把 将她揽进了怀里:“不要怕,一切有我呢。” 这句话一出,王秋葵顿时就是心里暖洋洋的,这是她从来经历过的感受,那么悸动和清奇。 想到岳走肖几乎已经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依靠,忽然就是担心起来。 他岳走肖能是他们的对手吗? 想到这里,王秋葵反而来了勇气,直接对赵构道:“你快点走,我对地形熟悉,还能和他们纠缠一阵子。” 赵构洒然一笑道:“宝贝,你这是说什么话!我是你的男人,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能让你陷入危险中呀。” 王秋葵顿时道:“他们人这么多,没必要两个人都死在这里。” 赵构嘴角一勾,冷冷地道:“死在这里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这些隐武者哪里知道赵构是什么来头,但凭从他身上看不到内劲流转,就是轻视他。 来的其中一个隐武者道:“岳走肖,你真是胆大包天,你在村庄撒野的事,我们蜂王大人很不高兴,你的人头今天必须交上去。” 赵构并不搭话,心说果然是白天胖揍了村民之后走漏了消息,将这些多管闲事的人引来了。 忽然另一个隐武者叫道:“我看他身边的女娃娃还是不错的,听说是老王头的女儿,一直没有婚配人家,没想到今天将要落在我的嘴里。” 这句话就是让其他的隐武者跟着躁动起来。 “可以给你尝第一口,但老子也要分一杯羹,尝尝鲜。” “说实话,老子也都好久没有开荤了。” “······” 王秋葵听见他们满嘴的污言秽语,浑身气的发颤,柳眉倒竖,眼神狠厉。 赵构道:“你去一边看着,看老公怎么给你出口气,要找那个什么鸟蜂王算账,先拿这几个鸟人的头铺路。” 赵构直接就是使出一个旗鼓,挑衅地冲他们比了一圈中指。 “妈的,无名鼠辈,竟敢猖狂如是!” 隐武者中就是爆发出一阵蔑视之音,跟着就是十八般兵器一起准备,裂空而来。 二百五十五 夜闯洞天福地 “给老子滚!” 随着赵构的话刚落地,七八个普通战力的隐武者纷纷倒飞出去,有的直接及时栽下山崖,摔成齑粉,有的是摔在大石之上,随着石头一起崩裂,化成一团血水。 哭喊声,婴宁声,逃跑的声音,种种不已,充斥着山中。 对付这些人,他赵构还用不着怎么用力,仅仅使用罩体就能将他们全部震碎。 胜负立判,毫无悬念。 刚才还信誓旦旦要拿他赵构如何如何,还要将他的女人就地正法的几个人,顷刻间就是化成了一阵血雾,和带自然融为一体。 赵构脸上波澜不惊,心说这是你们自己选择的路,实际上当你们对我的女人口出不逊的那一刻,你们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坟墓。 赵构缓缓地转身就是看到一个隐武者,他勉勉强强还能站立行走,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想夺路而逃。 王秋葵见赵构顷刻间就是将这帮杂碎清零,先是一阵惊呼,忽然指着那要逃跑的人叫道:“岳大哥,那边还有一个!” 嗯,是的还有一个,也就只剩下这一个了。 赵构袍袖一甩,一道气剑裂空飞出,直奔那人而去。 那人是个极境高手,显然过来是压阵的,此时还有几分机灵,身体一倒,竟然被他躲过了。 可是他虽然躲过了气剑,却紧接着就是中了一只袖箭,扎在了他的后腰上。 “哎呦!” 一声痛苦的惨叫就是响起,那人已经扑在地上不能动了。 抬起头来,眼前就是一道伟岸的身影,浑身上下充满着排山倒海般的威压,一步一步朝着他压了过来。 赵构的身影在的他的瞳孔中越来越大,渐渐地他感觉到呼吸都困难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有这么恐怖的实力?你从哪里获取灵源矿的?” 即便是自己带的人全部烟消云散,此刻只剩下他一个人挨揍,他还是想做个明白鬼。 赵构用一副冰冷至极的语气猛然道:“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我······你说吧,需要我怎么做,才肯放了我?”极境高手已经怂了,赵构实力太恐怖了。 分明从他身上看不到任何的内劲流转,却能瞬间散发如此强悍的战力,他就算是见多识广也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事。 死神?主宰? 都不是,他明明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已,然而最恐怖的地方也是因为他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样的人还算是人类吗? “看来你有点懂了,只要配合老子,我心情一高兴,没准就让你活。收起你的疑问,带我去见你们的蜂王大人!” 王秋葵忽然就是走过来,对赵构道:“岳大哥,既然我们已经赢了他们,还是不要冒险了,就算是浪迹江湖去,我也陪着你。” 赵构听着她的话,忽然就是一阵感动,她担心前面会出现更大的危险,不惜丢掉矜持,希望赵构见好就收。 赵构道:“老公不是逞能,你看我今天不把丈人的仇报了的!” 极境高手脸上忽然就是划过一丝冷笑,心说你岳走肖要是和我去见蜂王大人,这和送死没设么没两样,你要我带路,我求之不得。 “岳走肖,我服了,我带你去见蜂王大人。要是敢耍一点伎俩,保佑我死在你的手里。” 而王秋葵面色就是凝重了起来,拉住了赵构道:“要不,我们还是走吧,父亲在天之灵,也会理解的。” 赵构舒开大手就是将王秋葵的小手给抓住了,深情看着她的眼睛道:“不用怕,有我呢。” 王秋葵胸脯起伏了一下,脸色一肃,就是下了决心。 在山中就是又走了两个时辰,过了十好几个山头,忽然下了一道山梁,又迂回上了一个山岭,从山岭下去就是进了一个地下空间中。 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别说是外人,就算是山中的樵夫,如果没有进过地下空间,也不会发现这里还别有洞天。 赵构和王秋葵跟着那硕果仅存的隐武者进去之后也是惊呆了,地下空间内有的只有容许几人同时经过的宽度,有的也就是走一辆车马,两边都是壁立千仞,沟回纵横,时有毒蛇毒虫出没,要不是有人带领,根本无法进来。 终于来到了一处洞府之前,洞口黑洞洞的,隐约有火光,门两旁有人站岗,火烛高擎,照见门口两行字:??天地接混茫,元气森喷薄。 忽然就是三个人走过来,拦住了他们道:“你带的是什么人过来洞天福地?” 隐武者对那三个人使了一个眼色,厉声叫道:“让弟兄们出来,这小子将我们的人几乎都杀干净了!如今被我骗来这里了!为弟兄们报仇!” 说完,极境高手就是站到对面去了。 赵构冷冷一笑,目光才缓缓地从门口两行字上移开了。 “原来是你小子骗我来这里的呀?”赵构语带讥诮,丝毫没有畏惧的样子。 那值守的人将手里的刀剑亮了一下,就是问道:“他所说的都是真的?你杀了他带出去执行公务的弟兄们?” 赵构道:“杀了他们不是很简单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实际上,值守的人也不过是极境高手,这些人加起来,也根本不够他一根小指头打的。 “你看到了吗,这小子已经承认了!快点叫人!” 这时,洞里忽然就是有人吹了一声号角,从黑洞洞的洞里就是涌出了十几个隐武者高手。 赵构眼神微眯,心说果然是藏污纳垢之所,竟然藏了这么多隐武者,看来这个蜂王还是有两下子的。 抬眼一看,来的人之中还有一个大荒初级高手,心说这回又升级了。 王秋葵却不知道哪里来了勇气,指着洞口黑压压一片的隐武者叫道:“叫你们的老大出来!” 赵构没想到王秋葵竟然有这个勇气,内心就是乐开花了,这个场面就算是孟皇后见了,也不见得能驾驭自如,她却胜似闲庭信步,不禁对她又是有了新的认识。 “就凭你?”值守的隐武者很不屑地鄙视道。 “这个女的是一个工人的女儿,岳走肖是闯进村子的隐武者,武功竟然出奇地高,我们派出去的人只有我活着回来。弟兄们,一定为死难的弟兄们报仇呀!” 说这话的,正是带着赵构和王秋葵过来地下空间的人,他这般说完,就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快,显然他以为这么多人,赵构一定插翅难逃,更不要说还占有地利优势了。 赵构笑道:“这位老兄,你不要高兴太早,我只是答应暂时不杀你,还不知道一会你怎么死的呢!” “狂妄之徒!洞天福地岂容你如此嚣张!给老子上!” 值守的隐武者高手手一挥,忽然就是出来了一个极境高阶的隐武者,年龄也就是三十多岁,脸上却充满自信。 “对付一个蝼蚁还不用我们一起上吧!”这个隐武者眼睛一瞬不瞬地锁定赵构,发现他身上没有一丝内劲流转。 二百五十六 是的,我是一个王爷 对方的人见他主动请缨,拍手叫好,为他加油鼓掌。 “说的好,对付一个蝼蚁,还不用我们一起出手。段北山,我们看着你将这小子和他的女人丢进蛇窟。” 有人就是直接激烈道。 这个叫段北山的人什么话不说,内劲已经鼓荡起来,他想速战速决,因为在他看来,赵构实在是太不堪了。 赵构冷哼一声,袍袖就是动了一下,一道剑气裂空而去。 噗嗤。 段北山的内劲还没准备充分,忽然就像被扎了一个孔的气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泄掉了。 他脑门上是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内劲忽然就是聚集不起来了呢? 身后的隐武者发现段北平刚才气势那么足,忽然就是停了下来,就是不理解,只顾催促道:“段北平,你还等什么?快点废掉这狂妄的蝼蚁!” 段北平骑虎难下,也不管什么内劲不内劲的,舞剑就来。 赵构身形一换,袍袖一甩。 段北平忽然感觉虎口一阵撕裂,一股巨大的洪荒之力将他瞬间吞噬,手中的剑不翼而飞,而他则重重地摔倒在十丈之外一棵枯树上,那枯树咔嚓一声,折断了。 啊! “段北平喝酒了吗?” “怎么回事?” 他们见被寄予厚望的段北平不战自溃,表情惊异起来,眼前所见简直是闻所未闻。 段北平嘴里吐血,就是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我丹田被废!” 语毕,头一低,就是死了。 “妈的!又杀我一个兄弟!大家一起上呀!” 这些隐武者潮水般涌了上来。 他们手里十八班兵器在火光中散发着凛冽的寒芒。 赵构瞳孔精芒一闪,罩体结成,不光是将自己护住,就连王秋葵也护在其中。 嘭嘭嘭! 一阵接着一阵内劲碰撞的声音响起,隐武者根本看不清楚赵构的出手,已经躺倒一片,顷刻间死掉的足有七八个之多。 赵构的对面只剩下一个大荒境初级的强者了。 他有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脸皱纹,眼睛凹陷下去,身形枯瘦,所经之处,都是恐怖的威压碾压的痕迹。 终于,你也要出手了吗? 赵构嘴角一勾,和大荒境高手相向而行,两人几乎同时在距离彼此三丈之处停住了。 赵构道:“你尽管来!但愿你不至于像这些蝼蚁一般不禁打。” 对面的人却笑了一声,淡淡地道:“小子,你不是蝼蚁,你只是没有遇见把你打成蝼蚁的人。” 这踏马算是对老子的抬举吗?老子稀罕你抬举我了? 赵构风行敌不动己不动,就是等他出手,只要他出手,就是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却只是好整以暇地说:“现在组织内正好缺少人手,你岳走肖的本事我已经看到了,凭借你的身手完全可以在洞府中谋个不错的前程,而且我敢保证,灵源矿的配给也不会差。” 原来他是想拉拢老子入伙,还以为我稀罕什么灵源矿。 “哈哈,你想拉我入伙?我杀了你这么多人,你就这么放弃了?” “岳走肖,你的机会不会很多,希望你考虑。”对面的态度依然倨傲。 “你还是省省吧,老子不稀罕入你的伙!” 对面脸上直接就是精彩了,他本以为抛出了橄榄枝,赵构一定会心动,却不料他想都不想就是拒绝了。 “难道你来这里就是寻死的?” 赵构朗笑一声,忽然就是脸色一沉,这忽然之间的变化,就算是气场强大如大荒境强者,也是胆裂。 “老子是来会会你们的蜂王!叫他出来吗,不然你们这些人和这个鸟洞府,统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对面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狂妄至极!狂妄至极!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语毕,就是在他周身结成庞大的罩体,果然是大荒境强者的实力。 这种大荒境的日常表演,看在普通的极境高手眼里,简直是开了眼界。 “岳走肖你小子狂妄到几时?受死吧!大月卫,杀了岳走肖,替我们出口气!” 就在大荒境高手准备出手,而一旁挣扎的极境高手咬着牙等着看好戏的时候,从黑咚咚的洞中出来一个人,拍着手,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了眼里。 只见她一身黑袍,脸上戴着黑纱,身高有一米七上下,身材窈窕,凹凸有致,竟然是个女人。 这难道就是蜂王? 蜂王都是母的,难道暗指她的性别也是一个女人? “康王赵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蜂王顿时开口,令赵构心头一惊,对方竟然一下子就叫出了他名字。 要知道他来到这里都是以化名出现,就算是王秋葵也不知道他赵构的真实身份。 可是,这个声音真的好熟悉呀。 赵构忽然就是笑了:“我还以为什么蜂王大人,原来是你呀。有必要让你你手底下这帮乌合之众,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赵构说完,直接就是绕过了大月卫,径直来到了蜂王面前,和她只有一拳的距离。 赵构抽抽鼻子,就是道:“还是很香的!老子我等你都好久了,没想到你躲在这里!你搞的自己一身黑,是提醒自己不忘报仇吗?” 身后的王秋葵已经脑细胞不够用了,指着赵构道:“岳走肖,你到底是什么人?” 康王赵构?她刚才不是幻听了吧。这康王赵构虽然对不上号,但这个王可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 赵构回头看了王秋葵一眼,点点头道:“没错,我其实是个小小王爷,算是有些背景和来历。” 王爷,还算是有点背景和来历?而她可只是一个村姑呀! 当初还奚落看不上他,自己当时一定是瞎了吧。 “赵构,你真是艳福不浅,走到哪里都能勾搭。这个小丫头是不是也被你用什么幻药控制了?” 赵构瞳孔一缩,眼底有闪过一丝不快:“你放心,只要是我看上的,没有一个能逃出我手掌心。就算是有那控制不了的,本王宁愿废掉她。” 见此情景,隐武者们几乎同时傻了,原来赵构和蜂王认识!而且看上去两人之间渊源不浅。 蜂王淡淡地的回应:“你赵构好,我一辈子不会忘记。如今你是自投罗网,是老天爷叫你撞进来。受死吧!” 语毕,已经出手。 二百五十七 蜂王大人出手了 蜂王大人马上要动手了,忽然王秋葵就是站在了赵构身前,一脸森然地问蜂王大人道:“听你也是一个女人,难道真的是个心狠手辣之辈,下命令杀死我父亲的是你吗?” 蜂王大人顿时就是一滞,显然对于王秋葵的指控不知所以。 这时候,大月卫就是说道:“蜂王大人这个女人是我们其中一个工人的家属。那工人和赵构他搅在一起,这赵构带着许多钱,他就是见钱眼开,我怕他泄露我们的秘密,提前做掉了他。” 原来如此,原来背后主使者是大月卫。 王秋葵两眼喷火看向了大月卫:“竟然是你!你还我父亲的命来!” 当时,从身上掏出杀羊的刀子,奔着大月卫就是扑了上去。 赵构突然出手,将王秋葵抱住了:“秋葵,这件事交给我来做。” 就是将她给安抚住了。 现在既然背后主使者已经水落石出,那接下来的事就是简单了。 赵构走近了大月卫,冷哼一声:“你做了一件大好事,不光是杀了我的丈人,就连直接操刀的人也死了。你还真是蜂王大人的一条忠犬呀。” 大月卫猖狂地一笑,脸上是狰狞的表情:“你赵构是要替他们报仇了?” 赵构晃了晃肩膀,一脸平静地道:“村民供给你们吃饭穿衣,还要给你们做苦工,他们的一条命却都保不住,我本王实在是气不过你们的所作所为。当然,报仇是顺带的,主要是主持正义,希望你能懂。” “哈哈!好一个主持正义!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送死,我也没办法了。刚才蜂王大人要亲自动手,我就要说话。杀你赵构,还不用劳动蜂王大人。今天我将替蜂王大人报她被你杀了全家的血海深仇。” 大月卫已经准备好了动手。 赵构一脸兴味地道:“看来你这个大月卫知道的还真是不少呀。竟然知道本王在芒砀山做的事,就是不知道林清黎有没有告诉你,当初本王是可以连她一起杀死,但是我一年之仁,留了她一条命呢?” 不错,蜂王大人就是林清黎。 当时,就在赵构突然中了阿兰豁阿铃花毒而武功尽失时,她林清黎挣脱了赵构的幻药桎梏,逃出去之前还差点将赵构送上西天。 赵构在芒砀山杀了林清黎一家,就剩下了她一个人,这个仇恨简直是比海还深。 她逃出来就是辗转来到了这里,收了大月卫,霸住一方,靠着开采灵源矿,渐成气候,也把自己的实力提升到了恐怖的级别。 本来她准备在突破到混沌的时候,出山对付赵构,没想到今天然主动送上门来,不得不说是冤家路窄。 “赵构,少废话了,记住明年的今天是你的忌日。” 说着,大月卫就是攻了上来。 赵构心说卧槽,你这么赶着上路吗?不光是单挑我,你还抢我台词! 王秋葵提心吊胆地看着赵构:“你小心呀。 ” 赵构对王秋葵道:“宝贝,你看好了,丈人的仇我是怎么报的。” 大月卫将自己的实力全部暴露出来,空间都在他周身形成了塌缩,分外恐怖。 赵构喝彩道:“好精彩的内劲外放!可惜遇到了本王。” 立时,两人一个像飞燕穿花,一个如雁阵出云,高手对高手,内劲撞击的砰訇之声不绝于耳。 数招过后,大月卫觑着赵构的弱防,突然探手成爪,对着赵构的肋下就是抓了进去。 “哈哈哈!赵构果然有些实力,不过你好像还是差点······” 话还没说完,发现自己的手明明已经抓进去,赵构身影却渐渐变淡,终于彻底消失,就在他消失的地方,飘着一只翎羽。 此时冷风幽幽地吹,那翎羽一边下落,一边打着转,轻盈而鲜活。 这? 大月卫的笑容在脸上凝固了。 “赵构人呢?” 不光是大月卫,就算是蜂王大人现在也是吃了一惊。 就在大月卫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忽然脑后冷风吹,慌忙转身,就是见赵构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身后一丈之处,周身的罩体呈现紫焰光聚,光华炽烈。 “你到底是怎么躲开的?”大月卫的声音里带着怀疑。 赵构冷笑道:“从今以后,你不会知道了。你可以下去和被你害死的人相会了,希望他们会饶过你。” 他眼神微眯,结了一个手印,“去!” 忽然就是从身上放射出无数的光剑气刀,大月卫却来不及防范,因为那速度实在是太快,而且躲不开,噗噗噗,一阵气流穿过身体的声音响起,大月卫的四肢百骸都不听使唤了。 光剑气刀所过,大月卫已经成了筛子,一身都是窟窿眼,瞬间就如开了花洒,鲜血纷纷而出。 咚! 大月卫抬起手臂,刚想大骂赵构,却气绝身亡,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作为一个大荒境强者,连一句硬气的话都没说完就是蹬腿了,这也太儿戏了。 蜂王大人直接就是看呆了,没想到赵构的实力已经碾压了大荒境强者,这是她始料不及的。 微风吹过脸颊,她面色一沉,终于做出了最后决定。 王秋葵见赵构手刃了仇人,分外高兴,一阵香风般就是跑向赵构。 忽然肩头被什么力量碰了一下,身体顿时不受控制就是往后倒退,顿觉一只手就是紧紧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那只手就像铁钳紧紧地箍住了王秋葵的玉颈,迫的她呼吸都成了困难。 “赵构,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让她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扼住了王秋葵的人正是林清黎。 蜂王大人终于还是出手了。 赵构笑了:“林清黎,为什么你还是没有学聪明呢?本王已经饶你不死,你离开的时候又是背叛了本王,我也没有派人追杀你,本来你可以安静做个普通人活下去,却选择了继续和本王作对。” 赵构摇摇头叹息道:“你现在,你现在还拿我的人威胁我,我说你什么好。” 林清黎怒声骂道:“赵构,你不要废话,今天你和她之间只能活一个,老娘等着你自废丹田,不然这个小娘子立时死在你眼前。” 王秋葵说不出话来,挣扎着向赵构摆手。 只能活一个? 那好,我还是选择自废丹田吧。 二百五十八 自废丹田、不坏戒 赵构抬起了左手,忽然就是抬起了右手,看看自己的双手,好像不知道该用哪只手自废丹田。 “喂,林清黎,你不要食言,我自废丹田,你就放了我的女人。” 林清黎被他一阵操作直接搞得晕头转向,难道他真的要自废丹田。 “你自废丹田,我肯定放了她。老娘就怕你根本没有这个胆量。” 林清黎见赵构果然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手里的力量加大了几分,王秋葵差点就被她扼死。 “赵构,你再不自废丹田,你的小情人撑不过十息时间。十、九、八、七······” “老子现在就废给你看!”赵构右手就是对着自己的丹田拍了下去。 他真的拍了下去。 一阵砰訇的声音过后,他的丹田碎了。 林清黎也惊呆了,没想到他赵构真的会为了一个素昧平生刚刚认识的女人自废丹田,这是牺牲精神吧。 不过她很快就是轻松地笑了起来。 赵构自废丹田,就再也聚集不起来内劲,那么他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废物了。 这样的废物,她林清黎随时可以要他的命。 多少夙兴夜寐,她林清黎始终不忘的血海深仇,没想到以这种突如其来的方式就要得报了。 “哈哈哈哈!我竟然开始有点佩服你赵构了。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竟然真的可以自废丹田。” 林清黎说着,就是松开了王秋葵。 王秋葵咳嗽一阵,手脚并用终于来到了赵构身边。 “王爷,你怎么这么傻?她会杀了你的!” 赵构试着提了一口气,将气运到气海,果然聚集不起来。 就在这时,忽然系统来了提示。 叮!恭喜宿主,倒行逆施,自废丹田,特此奖励积分。快去积分商城兑换需要的商品吧。 叮!恭喜宿主,已经帮您检测到系统内定制不坏戒一只,已经上线,只需要八千万积分就能成功兑换。 不坏戒。 属性:绵绵若存,用之不尽。 用法:代替气海和丹田,用于收藏海量兵器和技能,用时即发,比之丹田还要实用,不需任何运维,自动养护升级。 缺点:太完美。 赵构笑了,没想到本王定制的不坏戒果然已经到货,我兑换。 兑换了不坏戒,赵构突然浑身一阵轻松,那种超脱的轻灵感觉,让他双膝一软就是跪在了地上。 吾有大患,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 当年许你轻狂,山河大地几重愁,我欲一肩扛,至此翻悟黄粱。且趁韶光,折却桂枝添酒囊。 一个字,妙哉! 赵构沉浸在其中,久久不能回神。 场面上一阵安静。 刚才瞬间碾压了大荒境强者的人,自废丹田后,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这意味着什么,不光是林清黎知道,王秋葵也明白。 “王爷,你这是何苦呢?为了我,值得你这样做吗?” 王秋葵把头依偎在赵构的肩头,哭的凄凄惨惨。 林清黎却仰天长笑:“真是一对苦命鸳鸯,登徒浪子看到这一幕估计也要重新相信爱情了。” 王秋葵止住了哭声,对林清黎道:“你不要杀王爷,你想我为你作什么,我都可以答应。” 林清黎忽然就是冷脸面对:“真是不知所谓,事到如今还在做梦!你那么慷慨,干脆命也不要了吧,下去陪他赵构不是更好?” “我可以不要命,但你也要承诺不杀他。” 王秋葵已经走过去,和林清黎对视了起来,气场丝毫不弱。 林清黎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被王秋葵的镇定给震慑住了,心中顿时就是一阵嫌恶。 林清黎一手扯掉了面纱,就是露出了花容月貌,她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为自己挽回一城。 一个村姑而已,竟然不怕她,而且敢和她比决心。 就在两人互相较量的时候,赵构大梦方醒般缓缓地站起身来:“秋葵,你过来!” 王秋葵转面,一步一步地走回了赵构身边。 赵构看着她,一把就是抱住了,抱得太紧,几乎要揉进他身体里。 王秋葵道:“王爷,她要想杀你除非夸过我的尸体。” “以后你不要叫我什么王爷,今天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夜晚。本王宣布,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人了。” 王秋葵心中一阵悲叹,她心中已经决定了,和他赵构一起赴死。 林清黎不会放过赵构,她必然会在他身上报血海深仇。 想到这里,王秋葵几乎可以感受到背后林清黎狰狞的目光。 林清黎终于挪动了脚步,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每一个脚步踩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清楚楚地送入了耳中,将她向死亡拉近了一步。 王秋葵索性不去听这个声音,闭上眼睛,尽情享受她被赵构拥在怀中的每一刻。 这样的死,虽然没有想过,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她内心甚至涌起了幸福的感觉。 近了,越来越近了,估计林清黎的剑已经开始呼啸了吧。 然而。 林清黎什么都没有做,终于听到一声扑通跪地的声音。 王秋葵转身一看,惊呆了。 这? 这是什么意思? 林清黎竟然跪在了她和赵构身边,还低着头。 就在刚才,她还浑身都是杀意,势必要将赵构和王秋葵一起杀死。 怎么忽然之间画风一转,竟然是负荆请罪的样子,还跪在了他们面前。 再看赵构,他脸上是春风得意,充满爱意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王秋葵,看的她都羞红了脸。 突然赵构就是拉着王秋葵的手,走进了洞府中。 身后林清黎马上跟了上来。 王秋葵惊道:“赵构,不好了,她追上来了!” 赵构淡淡一笑道:“不用怕,今晚我们睡这里,她是过来给我们引路和铺床叠被的。” 啊? 王秋葵傻了,这是什么情况? 刚才她可是凶巴巴的一副吃人不吐骨头的样子,怎么瞬间成了赵构的一只哈巴狗,唯命是从? “你,不会是你对她做了什么吧?”王秋葵终于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就是脱口而出。 赵构不置可否:“她估计是被你感染了,良心发现吧。” 王秋葵嘟嘟嘴道:“我才不信呢!一定是你对她做了什么。我猜一下······” 终于,王秋葵眼睛精芒一闪:“是不是被你用了什么药控制了?就在刚来的时候,她还问你是不是我也被你用药控制了······” “哎呀,你可很是也一个聪明的机灵鬼,我怎么想瞒都瞒不住你。” 跟着林清黎走过了几个弯的幽暗通道,忽然豁然开朗,一亩见方的大空间就是出现在他们眼前。 其中还有一群女人在这里奔走忙碌。 王秋葵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个女人身上,表情精彩了。 二百五十九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欢婆婆!” 王秋葵奔着那人就是过去了,一把将她拉住。 那个欢婆婆忽然转身,停住了手里的活,忽然用手比划起来。 她是个哑巴,而她之所以没有听到王秋葵的喊声,估计也是个聋子。 赵构跟着走过来,见王秋葵脸上就是多了两行清泪。 “欢婆婆,你原来没有死。可是你的舌头和耳朵······” 赵构对一旁的林清黎道:“你过来解释一下。” 林清黎就像一个牵线木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果然她再次被赵构用药了。 “这个女人是我从村子里劫来的,因为她擅长针织,我需要一个这样的人。她的耳朵是我毒聋的,不能说话也是被我用了毒液,将她的喉咙腐蚀掉了。” 林清黎说完就是退下了,站在赵构身边三丈外,垂手恭立。 王秋葵收了泪容,拉住欢婆婆的糙手,喃喃地道:“村子里都以为你是被狼拖走了,没想到你一直没有死,而是被关在这里服劳役。他们还将你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欢婆婆终于看清楚是王秋葵来了,就是一阵哭泣,手里又是比划了起来。 王秋葵道:“你的孙子和孙女都很好,他们都长得很高了。我会带你出去······” 说着,王秋葵忽然失语,她终于想到,即便是她说再多,欢婆婆也听不到。 赵构游目一看,这里竟然有七八个妇女之多,要么是被毒瞎了,要么是被毒哑了,种种惨状,不可尽述。 林清黎在复仇的路上真是越走越远。 赵构将这些现在还在劳动的女人都赶走了,只留下林清黎一个人,让她伺候。 吃喝一阵之后,赵构就是牵着王秋葵的手走进了一个装饰装修金碧辉煌的洞中。 里面水陆毕陈,服御缤纷,锦褥绣床,红烛高照,亮如白昼。 赵构也是对林清黎有了全新认识,还以为她会卧薪尝胆、悬梁刺股,为了报仇过着苦行僧的生活,不料她在这里尽管享受起来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人果然是最容易被诱惑的动物,尤其在拥有了一定实力之后。 赵构叹口气,轻轻地关上了门,王秋葵已经坐在了床边,紧张得手脚不知道该怎么放,目光躲闪,不敢看赵构。 赵构道:“忙活了一晚上,我们早点睡吧。” 王秋葵道:“外面不会······” 赵构笑了:“你大胆叫······睡觉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两人在洞天福地中开心玩了一天,就是将被劫掠来的妇女发放了一些金银,各放出去,她们千恩万谢各回各家去了。 夜幕很快再次降临,赵构叫来了林清黎道:“带我去灵源矿的挖掘现场。” 林清黎就是准备起来,和几个还剩半条命的隐武者一起出发了。 转过了又有几道山梁,过了十几个沟壑,顺着林清黎的手指的方向,忽然看见了点点火光。 从那个方向上,还不时传来敲打的声音。 要不是被林清黎引着来,他赵构就算是再想,恐怕没有半年时间也很难找到这个隐秘的地方。 又走了半个小时,赵构先到了挖掘现场。 大概有上百的工人,见来了人,都是一阵议论。 监工就是走了过来,拔出了刀对赵构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夜闯禁地?” 赵构道:“我是听见了你们在这里挖宝,所以过来分一杯羹的。” 那监工顿时脸色变了,抽刀出来:“泼贼,敢尔!” 刀光迅猛,直扑赵构。 然而,他的刀还没有碰到赵构,已经瞬间化成一阵血雾消失在了空中。 紧接着又来了两个监工,互相看一眼,不顾生死地扑了上来。 砰砰! 没人看见赵构怎么出手,两人已经滚落了山崖,山林中就是一阵接着一阵的惨叫,忽然全部消失了。 工人们见监工都被赵构杀了,纷纷涌了过来,围住赵构。 “你是什么人?”其中一个工人道。 “我是来救你们的,你们信吗?”赵构颇为玩味地说道。 忽然,人群中跳出一个人来,指着赵构大笑道:“原来是你岳走肖呀!咦,你不是应该已经死掉了吗?” 赵构一看,那人竟然是村民围攻他的时候跳的最高的那人。 原来他也是工人之一,也难怪,当初就发现他的黑眼很重。 赵构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既然你也是这里的工人,想必也参与了我丈人遇害的事吧?” 那人脸色忽然就是一滞,大叫道:“是又怎么样!你能奈我何!你不要仗着你也是隐武者就大胆狂妄,进了这个山,你的命运已经不是你说了算了。” 工人们顿时就是沸腾了起来。 “刚才他打死了我们的监工,一会来的人问起来,我们就把所有事都推到他身上吧。” “这个人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对监工下手,要是被大月卫知道了,他一定难逃一死。” “可惜了,看他现在还春风满面的,显然不知道危险已经来临。” “只要不连累我们,就行。” 赵构看着工人,心说虽然你们很苦,但是你们也没有学聪明。 老子来救你们脱离苦海,你们竟然一点响应也没有。 不一会,就看见王秋葵也上来了,出现在了工人们面前。 那村民一见王秋葵就是笑了:“怎么秋葵姑娘也陪着这个人上来送命了?你老爹安葬了吗?如今你爹已经死了,你也是无依无靠了,以后跟着我吧,我还没有娶媳妇呢。” 王秋葵道:“黄三,你也太不要脸了吧。你也不看看你的脸,都老成什么样子了,竟然打本姑娘的主义。” 黄三闻言就是冷哼一句:“我是不如他岳走肖漂亮,但他马上就要死了。我要是你,这里边随便哪个人都比跟着他强一百倍一万倍。” 黄三话音刚落,工人们原形毕露。 “这个是王大哥的女儿吗?只听说他女儿很漂亮,却没想到这么漂亮。啧啧,真是可惜了。” “老王已经死了,她就是孤儿了,我看黄三是坐不住了。” “黄三算老几,老子等着下手呢!” “······” 赵构看着他们群魔乱舞的样子,就像是看一群活在粪水中自娱自乐的蛆虫。 可悲呀,底层之间互相吞噬。 二百六十章 罪魁祸首 就在这时,林清黎带着人上来了。 工人们一看又来了一拨人,虽然不认得林清黎,却认得那两个半死不活的极境高手。 “岳走肖,你的死期到了,来的人一定是大月卫派来的。”黄三拍着手叫道。 “完了,这次他完了,监工和这些人比起来,简直是蚂蚁和大象比,他能杀监工,根本不算什么。” “监工没有了,他们一定会问,你们都记住,我们一口咬定是岳走肖这个倒霉蛋干的。” 黄三迎着林清黎等人上前,膝盖一软就是跪下了:“大人们,这里刚刚发生了一件令人痛心的事情。” 林清黎道:“你快点说,发生了了什么事?” 黄三身体一抖,就是道:“这位女侠,你是什么人?我一向不曾见过你。” 林清黎一笑道:“我就是蜂王大人,你尽管说吧,我给你做主。” 黄三一听是蜂王顿时就是激动了,没想到这次蜂王大人亲自来了,正好发生这件监工被杀的事情,他岳走肖是铁定完蛋了。 而工人们听到蜂王大人亲自过来,就是跪倒一片。 “蜂王大人,那个人我们认识,他叫岳走肖,他身边女的是王老汉的女儿。王老汉被这个岳走肖给缠上了,是我当时尽早发现,通报给了大月卫,大月卫怕我一个人干不来,还让我们村的村长,和我一起做。等我们杀了老王头,这个岳走肖比死了亲老子还要着急,就是要寻找杀人凶手。如今更是追到了这里,刚才,刚才两位监工大人已经死在了他手里。” 数完,黄三就是一副立了大功的表情。 林清黎道:“是你第一个通报情况的吗?” 黄三眼神都直了,疯狂点头道:“是我,是我第一时间通知了大月卫情况。” 林清黎道:“不过,他还是找过来了······” “蜂王大人,这不干我的事,这个岳走肖非常厉害,刚才两位监工大人都被他瞬间杀死了。” 黄三说完,工人们纷纷道:“蜂王大人,我们都看见是这个岳走肖杀了三个监工大人,我们都可以作证,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呀。” 黄三见大家共同咬定了岳走肖,心里顿时就是一阵轻松。 赵构冷眼看着黄三道:“你说你参与了谋杀我丈人的行动,但银子却是出现在村长手中,你肯定不是第一个将消息报上去的。” 黄三笑了:“银子是被我埋在乱葬岗的,只是村长他太软弱了,非要去乱葬岗找银子,还给王秋葵。说什么老王头死了,他女儿不能受连累,有些银子在,她还有安慰。哈哈哈,这个村长真是愚蠢透顶。” 赵构笑了,蓦然发现王秋葵浑身都在打颤。 林清黎看着黄三道:“你做了一件大事,我会奖励你的。” 黄三道:“蜂王大人,我黄三不敢望什么奖励,只要大人让我一直干,干到死就是我的心愿。” 赵构听完差点就是吐出来,这也太会舔了,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隔夜饭都呕吐出来了。 不过,要不是这个人这么喜欢舔,也不会出现王老汉被杀之事,他说他是第一个将消息透露给大月卫的,现在还真像。 工人们确认了一下,来者气场不凡,而且跟在她身后的两个隐武者都是垂手恭立的状态,对蜂王大人的身份再也没有一点怀疑。 这下有好戏看了,这次他岳走肖终于要栽了吧。 黄三的一张脸就是笑成了一朵大菊花。 岳走肖一死,甚至王秋葵都可能成为他黄三的。 林清黎的目光终于投向了赵构,莲步轻移,众目睽睽之下就是走向了赵构。 工人们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纷纷挥舞手臂喊了起来:“杀了他!杀了他!” 然而。 林清黎单膝跪在了赵构脚下。 “王爷,王老汉的死,我也有责任,请你降罪吧。” 工人们见到这一幕,顿时就是伸长了脖子,唯恐错过了精彩画面,每个人额头上都写满了问号。 王爷?还申请降罪? 确定这是他们心目中高高在上的蜂王大人? 每个工人表情都是非常浓郁。 忽然,黄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站起身指着赵构道:“岳走肖,你是真有钱,竟然请人来演戏,你图什么?就为了给我们这些工人破闷儿?” 赵构厉声道:“老子没让你站起来吧!” 黄三直接捧着肚子,干脆跳起来了,一边跳一边叫:“老子就是站起来了,我不光站起来了,我还跳呢!你看,我还跳呢!哈哈。” 赵构的三观都被这个人给刷新了,世界上竟然有这个奇葩。 赵构指着林清黎道:“这个人已经认罪了,和你无关,你去杀了他吧。” 林清黎果然起身,抽出剑来,缓缓地走近了黄三。 黄三顿时脑中亡魂四起。 刚才大家一起快乐,为什么到老子这里成了:是人是鬼都在秀,只有黄三在挨揍。 “不,你不是蜂王大人!”黄三在林清黎的逼迫下连连后退,想到还有两个确定是蜂王大人手下的极境高手在,就是朝着他们道,“两位大人,你们还不快阻止这个戏子,他真的杀了我,工人又少一个······” 然而,两个半残的极境高手一动不动。 “你们疯了吗?快点动手呀!我不想死。” 黄三裤子都尿湿了,直接跪在了林清黎脚下,忙不迭地磕头:“求求你放了我,我真的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林清黎道:“你真的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 黄三道:“我终于知道了,您就是蜂王大人。可是,苍天可鉴,我真的从未做过对不起蜂王大人的事!” 林清黎道:“你固然没有得罪我,但是你得罪过什么人,你自己想想。” 黄三一脸煞白,终于把目光转向了赵构和王秋葵。 这难道是真的? 他岳走肖拥有这么大的本事将蜂王大人也降服了? 那么,只要岳走肖一个眼神,他就马上死在这里? 刚才,他是不是大嘴巴把罪魁祸首是他黄三说出来了? 黄三表情就像见了鬼,忽然起身,就像疯狗一样往林子里钻。 二百六十一 长白山也出灵源矿了? 黄三见势不妙,本能地就是往树林深处钻,试图逃跑。 想跑,你能跑到哪里去。 林清黎嘴角一勾,手中的剑就是飞出。 那把剑从黄三后背进,从前胸透出,直接将他贯穿了。 黄三死不瞑目,在人生的弥留之际,捂住胸口,艰难地转身:“蜂王大人,我恨你······” 工人们见林清黎丝毫不留情面就是杀了黄三,顿时慌作一团,面面相觑一阵,忽然就是也抱头鼠窜。 他们刚才那么针对岳走肖,黄三一死,接下来就是轮到他们了。 林清黎站在黄三尸体旁,举着剑道:“你们这些工人都不要怕,黄三是死有余辜,你们却和他无关。从今以后,你们就是王爷的工人。” 工人们闻言就是安静了下来,纷纷把目光投向了赵构。 赵构对工人们道:“下跪,自己扇自己十个嘴巴,有一个偷奸耍滑的,休想瞒过我的眼睛。” 赵构语毕,工人们就是跪倒一片,什么都不说,树林中就是一阵齐刷刷地自扇嘴巴的声音。 等他们都扇了嘴巴,每个人脸上都是两个猩红的巴掌印,赵构点点头才说道:“说错话做错事就是要接受惩罚。现在,你们刚才冒犯我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了。” 工人们如蒙大赦,高兴就是写在脸上,其中一个领头的道:“多谢王爷不杀之恩,我等必将唯王爷马首是瞻,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赵构满意地说道:“以后你们在这里干有工资了,就是一个月二两银子,你们也不要不好意思告诉家里人,可以光明正大来这里上班了。” 工人们顿时就是惊呆了,恍觉梦中。 “什么?我们以后有工资了?一个月二两银子?” “一个月二两银子,这不是真的吧?” “等等,我算一下,一个月二两,那岂不是说一年我能赚二十多两银子?” “我们不是做梦呢吧?” “你是不是傻了,这里换天了!快点谢恩吧!” “······” 工人们人声鼎沸,几乎已经失控,忽然声音一起消失了,工人们不约而同,像举行仪式一样,齐刷刷地磕头在地:“多谢王爷。” 赵构笑着道:“大家都是为了钱,以后不要互相挤兑,你们都一起努力,多研究技术,改进工作方法,提升工作效率。今天,你们这些人排着队到两个武者那里登记造册,完了之后就提前下班吧,明天再上工。” 工人们就像半夜里捡到了宝,纷纷就是围住了两个隐武者,排好队等着登记造册。 这边,王秋葵拿着手里的杀羊刀,割下了黄三的头颅,将血漉漉的头颅直接就是摆在了一块大石头上。 她向天祝道:“父亲英灵不远,儿已经为你报仇雪恨了。村长,你良心未泯,与我父亲一日同丧,当在忌日的时候,一同拜祭。”说完,潸然泪下。 赵构看在眼里就是一阵纳罕,心说王秋葵果然是心思很细腻,面面俱到,杀了他父亲的村长也被她怀念一番。 等这些都忙活完,就是三更之后了,赵构又在挖掘现场看了一番,心说这里虽然不是主矿脉的入口,但也偏离不远,必须找到专业的人过来,才能最快出结果。 老子去哪里找地质方面的人才呢。 等工人彻底走了,他们也回到了洞天福地中。 一夜无话。 次日天一亮,赵构就是赶往了挖掘现场。 又是不同方式研究了灵源矿地图和挖掘现场周遭的情况,对地质人才更期待了,没有地质人才,他这个工作一时半会不会有结果。 “林清黎,你是怎么找到这个位置的?”赵构问道。 林清黎答说:“大月卫懂一些地质方面的事,我正好收到了神秘人给我的半卷地图,两个结合就是找到了这里。” 神秘然? 赵构马上脑海中就是浮现出来徽宗皇帝的一张脸,没准又是这个老东西在背后搞鬼,知道林清黎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就在暗中襄助她提升实力。 显然,他不会想到,这样做的结果竟然也帮了赵构。 林清黎脸上一阵惋惜,毕竟大月卫已经被杀死了,现在身边可以称得上地质方面人才的人,一个也没有。 赵构忽然笑了,心说真是得陇望蜀,人心不足,以前对灵源矿影子都摸不着,现在近在眼前了,却为了鸟地质人才而纠结。 这样想着的时候,忽然山下有一群人的声音。 林清黎一下子就是警觉了起来,工人不会白天过来,这些来的人肯定不是工人。 难道他们也是来找灵源矿的? 赵构见林清黎紧张兮兮的样子,忽然笑道:“不要怕,他们是来找我的。” 果然,一炷香时间不到,就见孟皇后带着人纷纷上了山,直接来到了挖掘现场。 赵构一看,不光是孟皇后和庞彦邦等人,就连大奥野和次奥野公主也来了。 岳飞在云州城中不曾过来。 赵构笑道:“你们果然没有爽约。” 孟皇后一脸神秘地道:“看看我把谁带来了?” 说着,孟皇后就是闪到了一边,从她身后出来一个老者。 “罪臣范友和参见王爷。”范友和直接就是推倒玉山,跪在赵构脚下。 赵构一见到范友和也来了,直接就是忍不住高兴起来:“老东西,你来的正是时候。” 范友和是个地质方面有天赋的人,当初不是他的星云盘,也找不到假的灵源矿地图。 孟皇后道:“范友和,你把现在东方的情况快点告诉王爷吧。” 范友和换上了一脸愁容道:“王爷,金人打析津府一时没有打下来,金国大军却直接扑向了大宋,我们的铁矿面临威胁。而且,虽然析津府暂时没有打下来,被吃掉也是迟早的事。一言以蔽之,东方现在形势很微妙。” 孟皇后补充道:“金兵所到之处烧杀抢掠,祸害了不少百姓,大宋朝廷已经有了南渡的计划在酝酿。” 赵构皱眉道:“金兵不也是肉体凡胎吗?怎么有这种摧枯拉朽的战斗力呢?” 范友和低声道:“金国军队有隐武者加入,而且战斗力提升非常快,在战场上莫不是以一当十。” 赵构问道:“你就说吧,是不是我们漏算了什么事?” 范友和道:“王爷,我在一路上也没有闲着,隐约听到什么长白山灵源矿几个词······” 赵构忽然就是脑门出汗,难道长白山也出了灵源矿? 二百六十二 这样不舒服,懂吗 赵构的心头就是浮现出一团阴云。 这是始料不及的。 长白山也出了灵源矿,那幽云十六州的灵源矿就不是天下唯一大矿了。 幽云十六州迟迟没有动静,他们隐武者退而求其次,转投向长白山和金国,也是情理之中。 范友和胡子动了一下,看得出来赵构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在灵源矿的控制权方面,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不然大宋很危险。” 赵构摆摆手道:“不用说了,这次你来的正是时候。你和孟皇后两人直接负责这里接下来的事,需要什么人手什么工匠,随时找我。” 说完,就是看向了庞彦邦道:“安排你一个任务。把消息放出去,十五天后天下隐武者都到析津府开会,我有重要的事情宣布。大胆暗示,关于灵源矿。” 庞彦邦眼珠子瞪得很圆,惊讶地结巴起来:“王,王爷,我们还没有开采出来,到时候交白卷,岂不是让他们看了我们笑话?” 赵构洒然一笑道:“首先你自己要相信,我们已经开采出来了。虚张声势不懂?快去办吧。” 这边庞彦邦虽然也是很有主见的人,却一点不敢违抗他赵构的命令,当时就是带着部分人回了云州城,将幽云十六州也出矿的消息放了出去。 这边,范友和很快投入状态,开始忙碌起来。 现在五岳真形图已经有了,灵源矿地图和进矿的攻略也有了,就差找到入口了。 只要在找到了云州的一个入口,其他的入口也不在话下,这是经验积累的第一步。 而云州的入口,他范友和凭借已经掌握的资料和知识储备,还是很有信心的。 赵构不无关心地问道:“你有几成把握?” 范友和想了一会,微笑着道:“只要地图是真的,工人到位,我再配备一些硝石木炭硫磺,五天之内出结果。” 赵构见他很有信心的样子,就是长出一口气:“本王给你十天时间,找不出来主矿脉云州入口,你就是大宋的罪人。” 范友和就是笑了,一脸兴味地道:“王爷,五天就足矣。五天之内我号出来,你就是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老小子是长本事了,竟然和我谈条件了。” “王爷,专业就是财富,我这本事开完矿就没地方用了,好不容易有一次派上用场了,我还不抓住机会为自己争取点东西吗?” 赵构笑了,顺便就是将万佛神剑也拿在手中拨弄了两下,说道:“你说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就是答应你。” 洞天福地中。 孟皇后看了下里面的内外布置,就是惊叹了一声,转身把目光投在林清黎和王秋葵身上。 “林清黎,你果然很有能量呀,竟然短短时间内就是搞出这么个大名堂。看来你叛逃赵构,反而过得很滋润。” 孟皇后和林清黎是认识的,除了第一眼看到她只有有些惊奇之外,两人之间交流没有什么困难。 林清黎只是不说话。 孟皇后把目光射向了王秋葵:“你是什么人?” 赵构连忙介绍道:“秋葵,这是你孟姐姐。” 王秋葵脸一红,走近了孟皇后道:“见过孟姐姐,我是王秋葵。” 孟皇后见她一身的明丽装扮,行头是金珠玉翠,就是明白了。 “你年龄有十八?”孟皇后端着架子,面对再次多出来的一个少女,她有些吃不准自己的未来了。 这是继上次面对大奥野和次奥野两位公主,第二次意识到自己人老珠黄。 王秋葵道:“我十七岁。” 赵构见孟皇后一副审问的样子,吓得王秋葵手足无措,连忙开解孟皇后道:“我看人的眼光是不会错的,年龄什么的都是其次,只要是人品贵重。秋葵为了护我,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我得到了她也是我的造化。” 孟皇后脸上闪现一丝不快,就是道:“赵构,你紧张什么,我们就是两姐妹说说话,你会看人,难道我就不会看人吗?” 说完,孟皇后就是进了一个房间中,关上了门。 王秋葵被孟皇后的气场震慑住了,此刻脸上就是精彩了起来。 又得知了同来的大奥野和次奥野都是大辽公主的身份,更加自惭形秽起来。 赵构面对这个场面,就是摇摇头叹息,现在老子为了天下的事焦头烂额,竟连孟皇后也开始作妖,难道是我平时没有雨露均沾? 赵构将王秋葵就是安抚一番,叩开了孟皇后的门。 孟皇后一个人在里面喝闷酒,见到赵构来了,眼神都是冷冷的。 赵构嬉皮笑脸地道:“我知道你吃不得寡酒, 就是来陪你。” 孟皇后淡漠地道:“你坐吧。” 赵构坐下了,就是端起一杯来喝了:“你刚才话没说完,就进来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你既然说过来喝酒,就不要没话找话说。”孟皇后竟然有气了。 赵构忽然脸上一肃:“臭娘们,竟敢抢白我了!” 孟皇后端着一杯酒就是送到嘴边,还没送下,赵构忽然起身将她抱了起来,扔在了虎皮床上。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团宴。 吃完饭就是上来一些水果,其中赫然有南国来的香蕉。 赵构就是惊奇了,现在物流这么发达的吗?北方之地竟然能够有香蕉吃。 赵构指着水果道:“这是真的吗?还有香蕉吃?” 孟皇后笑道:“许久没有吃过了吧?这是范友和的商队带上来孝敬我的。来吧,我给你亲手剥一个。” 说着,孟皇后就是手里多了一个香蕉,剥掉皮,看着赵构道:“张开嘴!” 赵构心说这待遇就是不错,昨天晚上没有白在你身上忙活。 赵构刚把嘴张开,孟皇后看准了,手里用了,一下子就是把整根香蕉都塞了进去。 赵构来不及反应,眼泪都给呛出来了,将香蕉都吐了出来,揉着脖子怒道:“你踏马是要噎死我!有这么喂人吃东西的吗?” 孟皇后表情古怪,端坐着,把手里的香蕉皮扔在桌子上,冷哼一声道:“你也知道这样不行?就是想告诉你,这样不舒服!不舒服,懂吗?” 一桌子的人都停下了手里动作,场面上安静极了。 这? 太内涵了吧? 孟皇后到底经历了什么? 二百六十三 灵源矿找到了 三天后。 仅仅是范友和来这里三天后,好消息传到了洞天福地中。 赵构以手加额,高兴之情溢于言表:“真的让这个老小子给立功了!” 赵构说完,就是带着孟皇后等人进了山。 范友和带着人就是跪迎赵构,高兴地道:“王爷,主矿脉入口打开了!” 赵构一看范友和直接就是笑了,这老小子最近日夜工作,形毁骨立,此刻脸上更是黑黢黢的,全是黑灰。 这是炸开洞口之后被崩着了吧? 赵构略过细节,直接就是赶到了入口处,只见一个幽深曲折、略微能容一人通过的洞口就是出现在眼前。 从洞口中还能闻见淡淡的灵源矿石独有的芬芳之气,饶是现在已经深秋,洞口处竟然温度高达二十几度的样子。 孟皇后超前一步,笑容在脸上绽放,赵构只要掌握了灵源矿,这天下就是他的。 她赌对了,赵构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这时,范友和冲里面打了一声呼哨,忽然就是从里面出来一个工人,他额头上都是汗水,头上还有一棵翠绿的草,手里捧着一块闪闪发光、翠玉一般晶莹剔透的宝石。 孟皇后的眼睛都发光了,喃喃地道:“是,真是灵源矿石!” 工人捧着灵源矿走了过来,将第一块灵源矿石捧着奉到赵构手中。 范友和道:“王爷,这就是我们的第一块灵源矿石!” 赵构看着眼前得之不易的灵源矿石,心头就是一阵摇晃。 老子终于等来了这一刻。 有了灵源矿石源源不断地供给,他赵构就是天下的共主。 范友和继续道:“现在可探明储量确实惊人,满足十万隐武者不在话下。这还只是幽云十六州灵源矿的其中一个入口而已。” 赵构将第一块灵石交到了孟皇后手中道:“这是第一块,你要保护好,这具有纪念意义。” 孟皇后纤手就是摩挲着灵石,表情精彩万分。 赵构对范友和道:“老范,你立功了,我答应你的事,一定满足你。另外,参与本次开掘的工人,每人奖励金银十两,将他们家眷都给本王养起来。传令下去,让工人秘密介绍更多工人过来,以这个洞口为圆点,周围十里之内,都是禁区,准备建大小工事,设置岗哨望楼,不经过相关允许,谁也不能踏入半步。庞彦邦主持此事。” 庞彦邦在云州城中,他不在就是轮到了郑旉和苗正彦,他们当时领命,带着人就去办这件事了。 岳飞带着宋兵从云州城中出来,直接开进了大山中。 不多久,又来了几百人的军队,领头的那人是个身高奇伟的好汉,年龄四十岁不到,目光深邃,心雄万夫。 见到了赵构就是跪拜:“小人王彦见过康王爷。” 岳飞介绍道:“王爷,这是我的师兄王彦,几年前就是在关中一起拜大刀周通学习武艺,他尤其得到了我们师父的真髓。如今手底下有上万人,只是和辽国、金国的游兵作战,拱卫大宋,在山西百姓中很有威名和地位。” 赵构见他武功是极境十级,就是高兴起来。 王彦这个人是在历史上很有名的人,没想到他武功却还是很高,得到这样一个人的帮助,灵源矿更加安全无忧了。 赵构大喜,亲自下阶,为王彦捧觞,极尽尊荣礼遇。 王彦本来还以为赵构是个窝囊废,被岳飞生拉硬拽过来的,却不料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心悦诚服起来。 赵构道:“王彦听命,本王现在升你为大宋云州都点检,所有将士,国库中支饷。岳飞举荐有功,升三等爵,带剑觐见,赞拜不名。你们二人在这里,严严守住灵源矿,不得出现任何纰漏。为防万一,本王将增派一千隐武者随军听用。” 岳飞和王彦当时就是跪拜在地上,高呼万岁。 又派了隐武者西上和北上,将灵源矿已经找到的消息达于西夏和蒙古。 工事有赵构直接压阵,工人和军队全部踊跃,不出十天就是已经初具规模。 赵构看着眼前发生的变化,内心的欢愉莫可名状,这是穿越过来感受到的最大成就感之一了吧。 这一天,派往西夏和蒙古的隐武者都带着书信回来了,王秋葵回村将王父安葬了之后也回来了,人马甚为齐整。 赵构道:“灵源矿已经找到,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诸位都听本王号令。幽云十六州的灵源矿将陆续开采出来,几天后隐武者大会将在析津府举行,本王届时将宣布重大消息。你们当中,份在守护灵源矿的,都坚守不要动。灵源矿出一点事,你们都要完蛋!” 安置吩咐完一切,赵构就是带着孟皇后以及秦封二人、大奥野、次奥野、王秋葵、林清黎等三百多人出发东进。 星夜兼程,不两日来到了析津府,早有斥候将赵构到来的消息报告给耶律大石和韩世忠等人。 韩世忠和吕靖等率领人马开析津府西门,远接赵构。 君臣相见毕,接入城中。 耶律大石见赵构来了,分外高兴,心说析津府保住了。 当夜就是开宴接风洗尘,痛快吃喝一阵。 酒过三巡,耶律大石捧着觞贺道:“恭喜王爷你找到了灵源矿。” 赵构心说消息果然传的很快,析津府城中也知道了。 赵构道:“既然你们知道本王已经找到了灵源矿,那么两天后我将在析津府举行的隐武者大会,你们也知道了?” 耶律大石道:“王爷,隐武者大会是个大事,却怎么没来得及告诉我们提前准备?” 显然,他们并不知道两天后析津府将举办隐武者大会的事。 韩世忠道:“王爷,我现在就去准备,两天足够了。” 赵构就是点点头,毕竟隐武者这次大会鱼龙混杂,不排除会有人来捣乱,治安方面还是需要提前准备一下的。 这时候,老怪物吕靖就是道:“王爷,长白山也出了灵源矿,这件事你也知道了吧?虽我们的消息已经行遍了天下,但我还真怕隐武者不来捧场。” 赵构目光中精芒一闪道:“是吗?你是这么认为的?” 二百六十四 隐武者大会 耶律大石道:“王爷,我看吕靖军师的担忧也是有道理的。想必你也知道了,金国人的武力之所以这么强悍,就是因为长白山出了灵源矿,隐武者看到了希望就是跑向了他们那边去了。虽然你也找到了,但大部分隐武者不一定这么快转过来。” 韩世忠道:“他们不来,鸟毛都不给他们,看看是长白山的矿藏丰富还是王爷的丰富。” 赵构笑道:“隐武者的算计很清楚,要想得到灵源矿就是要花钱,没有钱只能出力,所以才会出现有人效力于金兵军营的情况。现在我的矿已经开出来了,他们只要不是煞笔,一定会来看看我的价格。所以,他们一定会来。而且,长白山方向上的人也会来。” 吕靖一听,恍然大悟,当时就是举起一杯酒道:“王爷神机妙算,我老夫是真的眼瞎了。如今自罚一杯。” 耶律大石呵呵一笑道:“王爷果然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耶律大石陪吕靖军师一杯。” 这边汤面旗和吴铁汉也来了,就是跪着给赵构敬酒,且叙说一别一来的契阔,各洒一把泪。 韩世忠见缝插针道:“王爷,完颜晟亲自带兵攻下了辽阳府,杀死了完颜宗旺,而且据牛高所说,完颜晟还把你认识的一个金国人的什么重要人物给关押了,说是和长白山上神秘山中人交换什么通天的宝物。” 赵构一笑,抿嘴不说话。 孟皇后见状就是奇怪了,压低声音道:“赵构,你什么时候转性了,不是那个为了小情人甘愿千里奔赴的冲动男人了吗?” 赵构缓缓地侧头,神秘一笑道:“你现在越来越放肆了,竟敢打趣我?” 孟皇后手肘就是碰了他一下,咯咯一笑道:“你这样的变化我当然希望看到,但我不信你那么按捺得住。快说嘛。” “本王现在时间都不够用了,懒得理她。”赵构只是这般模模糊糊回应道。 孟皇后表情就是精彩了起来。 按照他的性格,早就应该出关到白山黑水了。 可是自从上次牛高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他雷打不动,也不见他着急。 好奇怪呀。 这边正在热闹的时候,忽然斥候进来说道:“王爷以及诸位将军,我们发现南方一百里外有大量金兵出现,正在赶往析津府。” 耶律大石闻言直接就是起身,一脸惊慌失措。 “这一定是完颜晟来了!他就是喜欢搞突袭。赶快出去,搜集他们的最新情报,包括来的人数,带领的将军。” 斥候急忙就是出去了。 军师吕靖听到可能是完颜晟来了,忽然就是怒了:“这个完颜晟,上次和他过手,他将王爷赐给老夫的青釭剑给抢走了,这次我一定让他完璧归赵。” 赵构笑问道:“以你的实力,怎么可能被完颜晟耍了?” 吕靖说起来就是有些气愤难平,对赵构道:“王爷,不是老夫开口,以我的实力,就算是十个完颜晟我也不至于放在眼里。只是没想到他阵上隐武者太多,其中还有一个驼子为首的四个绝顶高手,他们联合起来,将我控制,我差点没有活着回来。唉。” 赵构听到其中有一个驼子,而且四个联合出手的绝顶高手就是轻轻一笑:“那就祝你老瞎子快点将青釭剑拿回来。” 因为军情紧急,只能草草结束了接风宴会。 耶律大石对赵构道:“王爷,你和随从一路上风餐露宿,一定很辛苦,今天的战事不管大与小,你都不要出面了,尽管在城中休息。” 赵构笑道:“你以为这是他们一次普通的奔袭?” 耶律大石直接就是精彩了,现在情报还不准确,不确定是不是大规模的攻城。 赵构这一说,反而让他头发直竖,万一不是普通奔袭,而是倾力而来呢? 那这次析津府能不能保住,也是一个问号。 “王爷,你提醒了我,完颜晟非常狡猾,善于带兵,虚虚实实,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对付得了的。我一定会按照他们倾力而来做准备。” 赵构点点头道:“这次金兵的目的是打下析津府,你们还是小心点。到时候我会相机而动,决定要不要出手。” 耶律大石带着辽兵走后,只剩下宋兵降临和赵构等人,君臣共饮到了半夜,才散场。 赵构回到了下处,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就听见门口有人叫喊道:“康王赵构,你出来!” 紧接着就是一阵护卫队人员和几个人相持的争执。 赵构披戴而起,就是走到了门口,只见是两个穿着不甚华美的隐武者来求见他。 赵构道:“我就是是康王赵构,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略微年长的隐武者就是笑道:“你不是将消息发出去,让我们来析津府召开大会吗?我是蔡忠,安阳人,这位是我的兄弟蔡毅。” 赵构一看蔡忠和蔡毅两人,心说终于有隐武者来报到了。 赵构浑身就是一阵轻松,直接迎过去道:“本王等你们很久了。” 马上吩咐护卫队的人将两个隐武者都请到了实现安排好的隐武者招待区。 临行,赵构还专门嘱咐道:“本王会在大会上宣布一件重大消息,到时候自然便知。你们这两天只管在析津府自由活动,有什么招呼不到的地方,尽管和我说。” 两人在护卫队的人带领下欣欣然地离开去了。 约到了半晌午,忽然又是一阵门外相持的声音,赵构出到门外,顿时惊了。 这次来的隐武者有十个之多,而且其中一个人赫然竟是梁山泊乐和。 这厮和他赵构也算是老相识了。 赵构立时满面春风起来,搭着乐和的肩膀低声道:“这都是梁山泊来的人?” 乐和道:“我只是和他们一处来罢了,这次我来是代表梁山泊给你捧场,同时看看你的行情。话说,你果然是找到了灵源矿吗?” 赵构道:“你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我没有真货,敢叫你们来吗?既然你来了,你可要发挥好作用,我们暂且当做不相识的。” 乐和是多么聪明的人,顿时就是明白了赵构的意思,换上了高声,对赵构作揖道:“康王殿下果然是礼贤下士之人,今日一见,如同拨云见日一般。我乐和对明天将要开始的隐武者大会充满了期待。先预祝圆满成功啊!” 和乐和一起来的隐武者顿时见到这一幕,顿时就是得到了安慰,心说这个赵构传说是个弄虚作假成性的人,可是和我们同来的人都说他不错,想必这次有几分可靠。 当天,赵构安排了十几拨隐武者,算下来已经接近了三百人过来。 三百多人意味着什么?要知道像乐和一样,代表一个势力来这里查看情况的可不在少数,三百人来,直接相当于几千人来。 赵构见到这个数据,心说老子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二百六十五 请你们观战 入夜,赵构刚睡下不久,就是听见析津府东西南三面方向上起了喊杀声。 汤面旗看准赵构起身了,就是小声道:“王爷,韩将军求见。” 韩世忠脸红脖子粗,进来了,对赵构一拱手道:“王爷,如你所料,这次不是奔袭战。斥候报告的军情不准确,不是两万人,我看他们三万人都不止。如今析津府不稳当了,王爷带着王妃们尽早打算。” 孟皇后也披着寒衣出来了,听到韩世忠的话,就是愁容满面。 她不为别的,只是担心后天的隐武者大会因此而流产。 不管如何,隐武者大会都是他赵构重要的布局,不容有失。 而金兵兵临城下,而且伪装成奔袭样子发起总攻,显然也是为了破坏隐武者大会。 赵构问道:“他们三万人,城中守军有多少?” “王爷,他们的三万人相当于我们十万之多,因为隐武者甚多。析津府城中守军加上老弱病残也就是四万。” 赵构道:“你快点去维持局面,我们的将士尽量减少损失,懂我意思吧?不就是守城吗?我一会就到,还要出城呢!本王倒是要会会这个完颜晟。” 韩世忠本来是为了劝他注意防范,却不料他竟然提出要出战,顿时就是一脸黑线。 韩世忠鼓着腮帮子道:“王爷,我的意思是······我们只是帮忙的,你比划比划就算了,它析津府就算是丢了,也不是我们大宋的地界,我们的人不少就行了。你怎么还当真了?” 赵构笑道:“韩君,你也学会放水了,这很好。不过,本王的隐武者大会不是说说而已,而是必须办,要是被金人打下了析津府,我的脸就没有了。” 韩世忠恍然大悟道:“王爷,我都知道了!我严令下去,这个析津府别说金人来,就是提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拿下。” 韩世忠语毕,转身就走。 赵构转面问汤面旗道:“隐武者那边怎么样?” 汤面旗道:“他们也听说了金兵来打,此刻想必群情汹汹。” 赵构道:“点起三百人马,我过去找隐武者。” 果然,听说了金兵来打析津府,隐武者们纷纷就是惊惧起来。 “我还说进城的时候,辽国人那么惊慌,原来是防备金人来打析津府。” “这下好了,我们本是过来讨生活的,却赶上了这种事。” “他赵构难道就没有提前准备好,金人这是有意来破坏的吧?” “我看这次,赵构的脸是拾不起来了。他的灵源矿也打不响了。” “你们光说,万一城破了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难道我们还怕金兵吗?到时候趁乱走就是了。” “千万不要得罪金人,万一赵构的灵源矿不是真事,长白山也因此不给我们供应灵石,我们就完蛋了。” “······” 赵构已经将他们的心思都看透了,就在他们商商量量的时候,赵构忽然就是出现在了院子中间,高声叫道:“隐武者们出来。” 隐武者一听是赵构的声音,顿时就是一愣。 “赵构这小子不会想针对我们吧?” “难道是要拉我们去和金人打?” “管他什么意思,我反正是不会和金人斗。” “出去看看他什么意思?” 隐武者纷纷出来了,几乎站满了整个大院子。 赵构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是登上了一个台子,刚想说什么,忽然就是被一个隐武者打断了。 “赵构,你这是干的什么事!我们相信你,才来这里,你却什么都没准备好。” “是呀,金人来攻城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是骗我们来和你一起面对金人的?” “这不会是你故弄玄虚的又一笔烂账吧。” “······” 赵构听他们说完,忽然就是哈哈大笑起来:“我现在过来,不是让你们和我一起面对金人,我是让你们观战。” 观战? 隐武者面面相觑一阵,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赵构继续道:“你们肯定以为金人有长白山灵源矿做后盾,吸引了大量的隐武者过去,战无不胜,打下析津府只是时间问题,我实话告诉你们,隐武者大会不仅仅将如期举行,而且金人连析津府的门都碰不到。” 乐和道:“赵构,你不是说大话吧,金兵可不是大辽,也不是你们宋兵,他们的战斗力是有目共睹的。” 蔡忠道:“我听说了金兵是以一当十,他们的几万人相当于普通军队数十万人,你敢说这种大话?” 赵构笑道:“实不相瞒,虽然你们都害怕他们金人,本王却看他们不过土鸡瓦狗耳!你们都给我准备一下,随我来。” 隐武者们都是半信半疑,回到屋内简单准备一下,就是跟着赵构先去了金兵围攻最厉害的朱雀门。 耶律大石一见赵构来了,就是兴奋了起来,又见他带来了一些隐武者更加高兴,心说这下再也不怕金兵了,你们有隐武者,析津府也有。 “王爷,你能来实在是太好了,完颜晟是准备了总攻规模,我们就怕耗下去,被金人知道了我们析津府的弱点。”耶律大石的目光瞬间就是落在了隐武者身上。 赵构却道:“你以为他们是来帮忙的?” 耶律大石抖了一下机灵,好像瞬间i就是抓住了要点:“帮忙不敢,肯定是要给他们不菲的报酬的。” 乐和笑了,拍着手道:“你这鸟汉子是不是吃错了药?还指望我们出手帮助你们退金兵?哈哈哈!” 蔡忠看着赵构道:“赵构,你带我们见这个傻子是什么意思?” 傻子? 他耶律大石瞬间成了他们口中的傻子! 耶律大石瞬间就是心头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赵构带他们来这是什么意思。 赵构笑道:“大石将军,你误会了,我是让他们来观战的。” 观战? 作壁上观的那种吗? 耶律大石顿时就是石化了。 你这是做的什么事,析津府危在旦夕,你还请了这么多人观战。 该不会你赵构也只是来观战的吧? “王爷,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要是析津府失守,你我都要离开这里,你不会也是来观······” 赵构笑道:“你耶律大石的表现有什么好看的?当然是本王要出战完颜晟,所以才让他们来观战。” “既然如此,你们这些武者都上望楼。” 看着隐武者都上了望楼,赵构直接就是披戴起来,顶盔贯甲,背着万佛神剑,坐上了一匹枣红马。 二百六十六 活捉完颜宗弼 朱雀门一开,赵构带着三千甲士、左边韩世忠、右边吕靖,旗手二十多人,手中高举各自一面旗帜,上面大书一个赵字,浩浩荡荡,卷起朔风,就是出了城门。 见赵构带兵出了城,耶律大石也从辽兵中抽出了敢死三千人,分成两队,分别出了白虎门和青龙门。 朱雀门外的金兵见辽兵还敢出城,心说这下不用那么费力攻城了,各自踊跃,迎战赵构。 他们却不知道这来的是赵构,只看见旗号是一个赵字,仅此而已。 赵构杀了一阵,心说一个认识的金人也没有,难道他们都和完颜宗旺一样被完颜晟给灭了? 先管不了那么多,让他们主动退兵是不可能了,只能不客气痛快杀一气,引出完颜晟来。 金兵开始的时候还争抢着上前立功,马上就变得畏首畏尾起来,一个个表情都是严厉,不得不感慨自己还是年轻了。 康王赵构带兵出没甚是凶猛,即便是杂着隐武者的金兵,也不堪一击,所到之处,遇神杀神,根本拦不住。 金兵损失惨重,而他们只是损失了屈指可数的老弱病残而已。 消息已经传到了完颜晟耳中。 他顿时就是脸色一厉,起身道:“旗号是赵?难道是赵构的人?” 完颜晟刚说完,就是一个驼子道:“赵构将在后天举行隐武者大会,这小子一向神出鬼没,会不会就是他本人?” 完颜晟忽然哈哈笑起来:“是他赵构更好,完颜宗旺见到他不战自溃的事,我一直想不明白,现在终于有机会当面会会他了。” 驼子道:“皇上,这个赵构狡猾的很,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得了的。” “不妨,我让完颜宗弼先出阵,我看看他的火候。” 说着,完颜晟就是命人打起锣鼓,金兵号令严整,闻声就是立马前军换后军,从后阵吐出完颜晟等人组成的中军。 赵构见金兵像退潮版从他们四周撤去,索性将阵脚继续往前推,和完颜晟相向而行,两军相距五十多丈,各自扎住阵脚,遥遥相对。 赵构远远地一看,果然对面也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这个完颜晟是把他认识的人都清洗了吧。 韩世忠指着金兵居中坐在高头马上的人道:“王爷,那个就是完颜晟。金国现在的皇上,他是个老兵,最会算计,我几次三番上了他的当,险些再也见不到你。” 半辖的吕靖捏着拳头道:“老夫要将我的青釭剑拿回来。” 完颜晟四十多岁,身高马大,广额重颐,目光如电,蒜头鼻,阔口,一身金甲,马背上横放一杆铁枪,威风八面,是个狠角色。 在战场上和一国的皇帝还是第一次对阵,赵构甚至很期待他的表现。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你完颜晟当上皇帝不在宫中作威作福,只凭这一点,还是值得本王赞赏的。 只要你不飘,我倒是真的可以给你一个面子。 赵构想着的时候,忽然对面就是出来一个将军,赵构一见,瞬间就是笑了。 这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完颜宗弼,也就是金兀术。 刚才还说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没想到这么快就是来了一个喜欢给我上课的。 完颜宗弼算是他赵构的老相识了。 虽然是老相识,但是完颜宗弼却铁心和赵构作对,估计这也是为什么其他人都消失了,而他完颜宗弼鸟枪换炮成了带兵将军的原因。 韩世忠见对面出来了一个将军,就是提马出去,迎着完颜宗弼而去。 完颜宗弼的提升很快,现在已经是极境高手,这相当于是坐电梯提升的,看来长白山出灵源矿不是一天两天之间的事,很可能很早之前,甚至在完颜阿骨打的时候就有人发现了。 而韩世忠才只是圣级选手,虽然他在赵构的帮助下也在提升,可是毕竟没有灵源矿的帮助,一直没有极速提升。 果然,韩世忠没有撑过十个回合,就是拨马而回,一脸悻悻然:“这厮不怕我,讨不到便宜,而且口称你的名讳,要单挑你。” 赵构笑道:“不要灰心,很快他就不是你的对手了。单挑我是吧,我过去给他上一课。” 赵构双腿一夹马腹,这来自草原的枣红马鼻子咦出一股热气,飞腾而出。 完颜宗弼在马上就是笑了起来:“赵构,你招摇撞骗的本事更加炉火纯青了,竟然宋国担着风险把你都推出来了。” 他直接就是蔑视赵构。 “你们金国是靠嘴巴论功劳的吗?幸亏你小子懂汉人的语言!” 论嘴炮,他赵构就没服过谁,在座都是垃圾。 完颜宗弼脸色一青,好像被赵构搔到了痒处,直接就是闭嘴了,二话不说,挺着红缨枪裂空而来。 赵构缓缓地抽出了万佛神剑,笑道:“本王的万佛神剑,你还没见过呢吧?小伙伴,出来亮个相吧。” 仓朗朗抽出了万佛神剑,赫然是个残剑。 完颜宗弼以为那是什么宝贝,忽然i就是看清了,几乎从马背上滚落:“你赵构真是出人意表,这种不入流的下三滥玩意也配得上万佛神剑四个字?” 赵构声音一厉:“万佛神剑不可辱!完颜宗弼,我指着完颜阿骨打的名义,让你死在我的剑下。” 一个是飞燕穿花,一个是鸿雁出云,两人在马上捉对厮杀起来。 赵构露出一个破绽,故意让完颜宗弼来戳他。 完颜宗弼以为自己中奖了,对方虽然是个窝囊废,却是中军主帅,这就要得手了? 一戳,眼铮铮看着就是扎进了赵构身上。 再细看,却之声一根飘零的翎羽。 完颜宗弼神情大乱,忽然脑后就是冷风吹,一剑两剑三剑······接踵而来,那速度更是极快,就像催命一般。 当! 完颜宗弼的头盔就是被万佛神剑给削成了两块,那震荡的力量犹如泰山压顶,顿时就是从马上栽了下去。 “活捉金将完颜宗弼一枚!”赵构大笑着,将完颜宗弼横放在马上,指着完颜晟道,“你是完颜晟吧?你很好,专门来破坏我的隐武者大会,啊?” 二百六十七 高接远送 完颜晟见完颜宗弼不到十回合就是被赵构活捉了,顿时大惊。 另外两边,青龙门和百户门之外的金兵也在辽兵的疯狂进攻下,败退一阵,军情此刻也是递了上来。 完颜晟没想到已经被他杀破了胆子的辽兵也敢出城,顿时就是一阵恍惚,这场战斗利在速决,如果顿兵析津府下久了,金兵的粮草是个大问题。 看现在的情况,析津府是打不下了。 完颜晟不愧是多年的老兵,当时就是制定出了替代方案。 为今之计,只能将析津府围住,防止更多隐武者进城。 实际上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组织隐武者大会召开。 这一战看似随意,实际上却和金国的国运相连。 国运之战,不容有失。 “赵构,虽然你活捉了完颜宗弼,但对析津府没有什么帮助,金人勇士必将拿下析津府。你是一个宋国王爷,为了辽狗,有必要这么拼吗?” 完颜晟并没有马上挥兵大进,毕竟完颜宗弼是他争衡天下所倚重的重要人物,真要是被赵构冲动之下杀了,比损失上万人还要打击他。 赵构闻言,略作沉吟,好像听明白了就是说道:“说的也对呀!” 完颜晟的脸上顿时就是一阵轻松,赵构既然这样说,肯定不敢随便杀完颜宗弼。 然而。 赵构举起了万佛神剑对着完颜宗弼就是下去了。 完颜晟见状大惊道:“赵构,你什么意思?你竟然对完颜宗弼下手?” 这一幕转的太快,完颜晟一身冷汗都出来了。 他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只要赵构决定了,完颜宗弼必然就是交代了。 完颜宗弼可是金国的一员大将,而且足智多谋,人才难得。 赵构停下了万佛神剑,一脸懵逼的样子。 “我是听了你的话才下手的呀?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很有道理呀。” 完颜晟道:“你一个宋国王爷,为了辽狗,至于杀我大将得罪金国吗?” 赵构作恍然大悟状:“原来你是这个意思,我刚才听你说,即便是活捉了完颜宗弼也于事无补,所以干脆就是改活捉为现杀。不好意思,我会错意了。” 完颜晟闻言大怒,咬着牙道:“赵构你竟敢耍我!” 赵构笑道:“你完颜晟难道不能耍?你头上也没有刻上谢绝耍弄呀。” 完颜晟刚要发作,就见身边的驼背给了他一个眼神,顿时就是忍住了,对赵构道:“乖乖交出完颜宗弼,不然我就是打破析津府。” 赵构道:“要想让完颜宗弼活着,你要答应我条件。” “你说什么条件?” 赵构把万佛神剑直接就是放在了完颜宗弼脖子不远处,看着完颜晟道:“很简单,不要打扰我的隐武者大会,前来参加的隐武者你们金兵都要让开路,还要高接远送。只要隐武者大会结束,完颜宗弼必然完璧归赵。” 赵构语毕,就是看见驼背老者对完颜晟附耳低语道:“为今之计有两条。其一,不管宗弼的死活,就是和他们大干一场,这样做虽然不一定能够打下析津府,但外围隐武者也不能进去了。其二,先稳住赵构,暗中将我们的隐武者也送进去,在隐武者大会上闹一场,巧妙布局下,里应外合,能够救出宗弼,甚至轻取析津府。” 完颜晟听完就是有了主意,毫无悬念地选择了第二条计策,于是对赵构道:“赵构,不得不说你果然是个很难缠的对手,不过你别忘了,你也有把柄在我手上,朕可以答应你,而你要是敢不践行诺言,我就让你后悔。” 驼背老者怕赵构听不明白,就是将一块玉扔了过来。 那块玉就是赵构送给完颜香的,当时送给她的时候,包在药包里。 此刻则出现在完颜晟和驼背手里。 赵构佯惊道:“这是完颜香的玉,为什么会在你们手里?她可是你们的圣姑!难道你完颜晟已经准备对付她了?” 完颜晟很欣赏赵构的惊讶,见到他的这番表现,已经喜上眉梢:“圣姑?她现在已经不是我们圣姑,而是我们的阶下囚了。这回你知道你有什么把柄在我们手里了吧?” 赵构愣了半晌,就是将玉收了起来,对完颜晟道:“君子协定,你今晚退兵,明天来的隐武者你放行,高接远送不能少,+不要耍花招,不然完颜宗弼不可得!” 完颜晟和驼背对视一眼,就是愉快地答应了。 看着赵构远去的背影,完颜晟冷笑一声道:“果然是个情种。” 驼背也是一笑:“看来还是圣姑了解他。这一物降一物,果然是至理名言。” 完颜晟马上就是下了命令,退兵十里之外。 赵构则带着人马进了城,顿时就是引起城中的欢呼声:“王爷威武!王爷万岁!” 上次是他不费一兵一卒就退兵了完颜宗旺,这次直接就是活捉了金国大将,金兵屁都不敢放一个,就是退兵十里之外,析津府也解了围。 耶律大石对赵构的崇拜已经无以复加,辽兵将领也是将赵构奉若神明。 而望楼上,隐武者们内心也是不淡定了,他赵构本事竟然这么大,完颜晟举全国之精锐而来,他赵构只是依城附险带着三千军马就让横扫四境的金兵退兵了! 而且完颜宗弼贵为金国四太子,论武功和谋略举世无双,就这么被活捉了。 完颜晟除非是傻了,这次损兵折将,还乖乖退兵,以后还怎么见天下人! 虽然他们脑中全是问号,此刻却被赵构身上笼罩的神秘光环完全吸引,心悦诚服,对隐武者大会充满了期待。 次日。 隐武者路线而来,又是多了两百多个,加起来已经满了五百的数,这个规模的聚会,不敢说全天下的隐武者都来了,来了大半是没问题。 隐武者在城中互相切磋,说到进城前后的事,后来的人都说:“金兵并没有难为我们,甚至给我们开路,指着方向让我们进城。你们不说昨晚他们还在攻城,发生这一幕我都不敢相信,” “什么?金兵给你们指路,还很客气?”乐和伸长了脖子,听他们之间的议论,顿觉不啻天方夜谭。 “是真的,真的高接远送的, 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真是同人不同命呀,我们来的早的,生怕路上遇见金兵拦住我们不让进析津府,你们竟然被高接远送的!” “他赵构的面子有这么大吗?” “你还不知道是吧?赵构活捉了金人的将军金兀术,而且完颜晟主动退兵的。我们也纳闷呢,这金人怎么那么怂了!” “江湖上各种传说赵构是个什么人,我看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二百六十八 灵石定价 隐武者大会。 赵构和孟皇后等人坐在台上,台下就是数百人的隐武者。 隐武者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赵构身上,盼望他宣布的大消息能够给他们带来福祉。 他们等幽云十六州的灵源矿等的花儿都谢了,每个门派的宗师都等不及了,再晚一些就是要下去见阎王爷了。 长白山的灵源矿开采出来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是在不同宗们之间引起了万人空巷的争抢,随之长白山灵石的价格也是翻倍地涨。 即便是价格高昂,他们也不得不争相购买,宗门里长老的命才重要,他们后期之秀的提升也很重要。 只要有一个门派买了,他们就必须跟进,不然就有被吞并的危机。 赵构召开的这次神秘的隐武者大会究竟能不能给他们带来预期中的好消息呢? 要是幽云十六州的灵石也确实开采出来了,必定会对长白山的价格形成打击,到时候买到便宜的灵石就不是问题了。 赵构站起来,走到了台子中央,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乍看上去就像一池水的鱼等着主人投食。 赵构挥挥手,孟皇后就是将一块灵石送了上来。 一块散发着幽魅光芒、晶莹剔透的灵石就是出现在众人眼前。 赵构道:“这不是你们都想要的吗?这是什么?这是踏马的灵源矿灵石!你们中多少人为了它日夜辗转,苦苦寻觅?可是有人将价格提高了根本无法承受的地步。不光是你们,遭殃的还有老百姓。金国铁蹄踏遍之处,哀鸿遍野!” 赵构手指着其中一个人道:“你上来,当着大家的面,将灵石炼化它!” 那人是个蒙古来的隐武者。 那人上台来,低声道:“王爷,阿兰豁阿可汗让我给你带好。” 赵构指着灵石道:“你炼了它!” 那人将灵石接过去,放在了一个鼎中,在鼎外打坐,开始炼灵石。 随着那人将内力打入鼎中,不一会就见灵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就像骨骼发育的动静,突然嘭一声脆响,就见一阵幽蓝的粉末和空气一起升腾出来,顺着那人的呼吸就是进了他的体内。 那人忽然就是全身骨骼都在咯咯作响,手印结莲花,忽然开眼,顿觉神清气爽,内力倍增。 这一顿漂亮的演示,就是直接将隐武者们吸引住了,很多初级的隐武者连接触灵石的机会都没有遇到过,这次亲眼所见身临其境,仿佛自己就是刚才那人。 “好!太棒了!果然是灵石!幽云十六州的灵石比长白山的质量还要好!”乐和带头就是一阵鼓掌。 这边蔡忠和蔡毅等人一脸神往。 实际上,这样的操作已经让在座七八成的隐武者都恍如梦境中。 忽然,其中一个人按耐不住了,马上问道:“赵构,我们信你的灵石已经开采出来了!但你的价格是我们最关心的。” 这一句话一落,顿时群情高昂。 “是呀,不要卖关子了,就说多少钱吧!” “听说第一眼矿在云州,千里之外呀,运到我们南方,路上风险大着呢。” “不会太便宜,这种质量的价格不会太低,而且他们出产量也不知道怎么样。” “我大胆估算一下,可能一斤灵石一百两银子打不住。” “······” 隐武者就是七嘴八舌起来,顿时人声鼎沸。 赵构一脸神秘,一挥手,众人就是噤声了。 赵构道:“价格,长白山的价格是多少?” 一个人高声叫道:“长白山的是八十两一斤。” “踏马的,怎么给我是八十五两的价格,老子不是做了冤大头吧!” “我买的是六十两一斤!” “我买的是下品二十两一斤。” “下下品,八两白银一斤!” 赵构忽然大笑起来:“灵石分为几个层次,肯定是越好的品质单价也越高。云州矿的灵石分为六等,分别为上上上下中上中下下上下下。我要宣布价格了,兄弟们!” 众人都伸长了脖子,生怕漏掉赵构说的每一个字。 “上上五十两一斤!”赵构的声音从胸腔鼓荡而出。 众人面面相觑,鸦雀无声,忽然就是爆发出雷鸣一般的掌声。 “上下四十两一斤!” 掌声继续雷动。 “中上三十两一斤!” 众人的手都拍麻了。 “中下二十两一斤!下上十两一斤,下下二两一斤!” 众隐武者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纷纷站立起来,有的人直接就是感动哭了! 赵构一挥手示意他们都停下,顿时掌声都消失了。 赵构神秘的一笑道:“你们以为这就是完了?告诉你们,他长白山的什么价格,我就是比他们还低!” 又是掌声! “你们以为这样就完了?没有!本王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消息宣布!你们所有人都知道世上有康王宝钞,凡是用康王宝钞购买灵石的,在原来价格基础上,再打八折!” 隐武者听到这个消息,直接就是大声喊叫起来:“康王万岁!康王威武!” 忽然,一个中年隐武者说道:“我们不用康王宝钞还不能买吗?” 赵构指着那人骂道:“你是煞笔吗?用康王宝钞能便宜,你和钱有仇?你愿意用金银买,随你便!” 出乎大家的预料,这人虽然被骂了,却仍旧是一脸满足的笑容,甚至比刚才还要开心。 就在这时,又出来了一个人道:“赵构,你的定价这么随意,以后会不会抬高?” 赵构道:“只要你们答应我一件事,我不光不会抬高价格,我还会继续降价!让你们每个人只要想提升修为,都能自由购买到廉价的灵石。” “你说什么事?” “没有我的允许,或者我的授意,你们不能参与任何形式对百姓的抢夺。” 众人闻言就是一阵沉默,显然,赵构是针对近期隐武者有人加入了金国军队的事说的。 这种事虽然时有发生,却不能代表大部分的隐武者,大部分隐武者还是严格遵守和普通人之间的界限,非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参与世俗的事。 而之所以发生了这种越界的行为,也是实属无奈。 赵构重申这个旧规则,显然是针对金国的精准打击。 众人沉默了片刻,忽然有个隐武者冷笑着道:“你赵构不要在这里大言不惭了,你目的太明显,这一切显然是针对金国的策划,其实你有没有灵源矿都是一个问号。” 这个人刚说完,又一个人道:“你赵构惯于故弄玄虚,虚张声势搞这么一出,要是真的有灵源矿,难道不怕金国人将你的矿坑给你夺走吗?要是你真有灵源矿,肯定就是长白山卖什么钱,你也卖什么钱,闷声发大财不好吗?” 这些灵魂发问直接让隐武者集体沉默了,他们的热情顿时就是冷了下来。 是呀,这一切会不会都是他赵构的故弄玄虚? 二百六十九 确实人品不怎么样 闷声发大财?害怕金人抢我的矿?亏你们想的出来。 这些人混进城,一定是金人派过来,目的就是给他赵构添堵,企图破坏隐武者大会。 这只是他们的第一步,赵构很期待他们会有更加疾风骤雨般的表现。 尽管来吧,不把你们一次伺候舒服了,我给你们在地上爬。 赵构冷哼一声道:“这位老兄,我知道你是什么来路的,本王看破不说破。现在我来回答你的问题,第一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第二你不能质疑我的灵源矿,第三,如果你质疑我的灵源矿,出门左转不送,老子不喜欢做上赶子的买卖。你可以不买,尽管去花大钱买长白山的矿,你是煞笔,本王却从不负责给煞笔智商充值!” 论嘴炮,他赵构还没服过谁,我不是针对谁,在座都是垃圾。 那两个隐武者被赵构一阵奚落,脸上青红不定,一时之间语塞。 台下的隐武者见赵构的词这么硬,内心就是舒服了,他赵构这么高姿态,看样子不像是假的。 赵构也开出了灵源矿,那么他们购买灵源矿的时候,选择就更多了,再也不必只看金国人的眼色。 这对于他们是天大的好消息。 众位隐武者议论一番,忽然一个人出来道:“赵构,什么都不要说了,我现在要你十万斤灵源矿!你要是敢接这个单子,我现在就是给你定金。” 这个说话的中年隐武者话一出就是引来了大家的喝彩声:“老刘好一个大手笔,我们还在怀疑赵构,他直接就是一出手十万斤!” 赵构道:“你想要什么品质的?” “上上和上下两种,每一种都是五万斤,你快点做决定吧。” “决定个什么?本王答应你了,给我一万两定金。” 老刘当时就是走到了台上,拿出了一沓银票,递给了赵构。 赵构看着台上的孟皇后,对那老刘道:“你去主席台上签合同。鉴于你是本王的第一个大客户,我会将你的物流费用也报销了。” 老刘欢天喜地的,就是过去办手续了。 不一会,老刘办完手续就是走了过来,将契约收好,看着赵构道:“我可是给你了定金,你赵构可不要反悔。十天后交不出十万斤,你不光要给我那一万两定金,还要承担一万两的违约金。” 赵构笑着道:“老刘,在你眼里我赵构的人品真的那么差吗?” 老刘一副你以为呢的表情,口中讷出来的一句话几乎让赵构跌倒:“你赵构人品如何,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赵构一脸黑,心说本王在江湖上的名声什么时候这么差了,难怪他们都不大敢和我做生意。 可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赵构不解地道:“老刘,把话说明白,我自问没有什么地方冲撞过你吧?” 老刘道:“你做的事江湖上自有公论,人品差就是人品差,你自己不知道,还非要我说明吗?” 说完,老刘懒得理他,直接就是下台去了,和自己的几个人一起离开了隐武者大会。 赵构兴高采烈地刚要继续拉订单,忽然金国人派来的奸细就是道:“赵构,这个人是你请来的托吧?十万斤?还一万定金?老子根本不信!” 赵构心说你小子针对我真是上瘾了,竟然怀疑老刘是老子请来的托! 真是老母猪戴凶兆,一套又一套! 赵构直接掠过细节,向台下继续问道:“你们不要听两个穷鬼在那里胡说八道,老子灵石在手,还用请托上来演戏?” 赵构话音刚落,台下顿时就是一片鸦雀无声,显然大家对他模糊的解释并不满意。 赵构懵了,难道我的人品真是个问题? “卧槽!众位大哥,我可是下了血本,不惜和长白山打价格战,你们这个反应?” 乐和道:“你赵构回答那人的话,到底是不是请来托故意演戏给我们看?” 蔡忠道:“你赵构故弄玄虚的美名已经传开了,你必须解释一下。” 隐武者们顿时沸腾了,举着手要求赵构给出一个解释。 赵构不好意思地笑一笑道:“在你们眼里,本王的人品真的很差吗?” 台下死寂一片。 其中岁数比较年长的一个隐武者终于打破了安静,点点头道:“说实话,你赵构的人品,确实不怎么样?不说别的,就说你霸占了前朝哲宗皇后······”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赵构人品简直是垃圾!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把芒砀山的林家都杀光了,却把人家的女儿收入囊中,还不够说明什么吗?” “你还抢了大辽太子的西夏公主,还把太子杀了······” “我们隐武者要是有一个这样的罪行,那是要被大家集体讨伐的!” “······” 他们顿时就是乱成了一锅粥,人声嚷嚷。 赵构听在耳中,就是一阵唏嘘,原来他在隐武者眼里竟然如此不堪。 而主席台上的孟皇后也是脸色阴晴不定,如果被隐武者们知道,被他赵构霸占的哲宗皇后就是她,她几乎没脸见人了。 林清黎脸色也是微微动容,抠着衣角,大气不敢出。 赵构呵呵一笑道:“话还是说回来,你们虽然质疑我的人品,但其实并不质疑我的灵源矿对吧?” 金人隐武者道:“你这惯于故弄玄虚的人,真的有灵源矿吗?我们怀疑你是为了对付金人,故意巧立名目,引我们过来,引诱我们上你的贼船。” 赵构表情就是浓郁起来,心说竟然事到如今,还有人怀疑他赵构的灵源矿。 赵构道:“你们都怕金人,我却怕什么?完颜宗弼不是我的一合之敌,阵上被我活捉了,现在就是挂在城墙上!你们都是瞎子吗?” 金人隐武者道:“完颜宗弼不算什么,金人有山中人那种神秘高手,你赵构现在说不怕金人,恐怕是没有遇上高手罢了!而我敢说,只要山中人对你赵构出手,你和你的灵源矿都将不复存在。” 金人隐武者提到了神秘山中人,立时就是在隐武者中间引起了窃窃私语。 “是呀,我们怎么没想到!金国人还有山中人坐阵,他赵构虽然也是有些实力,却不一定是山中人的对手。” “赵构将灵石的价格标价这么低,就是从山中人口里抢食,这样的行为,直接就是自杀式的。” “赵构是引火上身,即便是他有灵源矿,万一灵石还没交付,就被山中人把他给灭了,我们的钱其不是打了水漂吗?” “这个还是小事,赵构一败,我们都上了长白山的黑名单,就再也买不到灵石了。” “老刘肯定是赵构请来的托,他一直都没有解释清楚。” “赵构故弄玄虚的功夫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差点刚才动心了。” “除非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不会给他赵构下什么定金。” “赵构还没开始就要糊了······” 人们的质疑声继续发酵 二百七十章 致山中人 场面上一团糟,赵构瞬间意识到,即便是拥有了灵源矿,也必须将金国山中人坚不可摧的神秘形象打破。 这个时代崇拜的是绝对实力,而像运营灵源矿这种攸关天下的事,必然更加讲究绝对实力做后盾。 赵构必须当机立断,不然这场隐武者大会,只会成为毫无意义的吐槽大会,而他赵构的威望也会直接受到影响。 赵构挥手示意大家都安静下来,然后意味深长地问道:“山中人的实力很强吗?” 一个隐武者道:“山中人的实力不是你赵构所能望其项背的,你竟然在不知道山中人实力的情况下,就和长白山对着打价格战,你小子真是胆大包天。” “山中人的实力之高,就便是我们隐武者宗门加起来,也不一定是他对手,这样的恐怖存在就像把我们的纪元拉回到了洪荒年代。” “可惜你赵构对此一无所知,说好听叫初生牛犊不怕虎,说不好听就叫年少无知。” “山中人的恐怖,我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听人说已经达到了日月不可逾的地步。” “······” 赵构见隐武者忙着八卦山中人,就是一阵冷笑,忽然就是叫人送来一张纸:“你们不是说山中人很厉害吗?可是本王不怕!” 蔡忠问道:“赵构,你想干什么?” 赵构拿着笔就是在纸张上一阵写,扔了笔道:“这是本王对山中人下的战书!我读出来你们听听吧。” 隐武者们有些吃惊,没想到赵构还有这一手。 他竟然当着天下隐武者的面公然给山中人下战书。 “赵构,你为了卖你的灵石也是拼了,如果你真没有灵石,还是算了。” “赵构,你这是何苦呢,我们没有难为你的意思,你承认自己没有灵石,顶多就是故弄玄虚又多一笔烂账而已,还不至于就是送命。” “我们可都是看着呢,你要是真的下了战书,开弓没有回头箭!” “······” 赵构洒然一笑道:“多谢你们对我的担心,但是内容如下。” “致山中人:久闻足下威名,如今更是霸占长白山灵源矿,日进万金。本王赵构,看在眼里,热在心中。当与足下十日后相会渔阳,借你颅血,浇我块垒。足下既是英雄,必气长也。草草不具,顿首。构上。” 赵构念完,就是将信传了下去,交给隐武者们看。 隐武者们争相传阅,暗中都为赵构捏了一把汗。 这小子真的干出来了! 难道他真的不怕死吗? 赵构脸上古井无波,让隐武者都诧异起来。 如果赵构选择闷声发财,他们确实可以和赵构做生意,但他选择和长白山直接硬碰硬,和他做生意的风险就是系统性的。 要想彻底打消隐武者疑虑,他赵构选择直接面对山中人,是必然绕不过去的一个环节。 只是,可惜了这个年纪不大的宋国王爷。 赵构见他们都好像丢了魂魄一般安静,赵构就是说道:“你们看着,我现在就是将这封信投递出去,交给金国的完颜晟。”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赵构直接将信封了,交给一个将士,送出去了。 隐武者们见到这个场面,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当时就是有几拨隐武者出来说话了。 “赵构,你的胆气很壮,我决定从你这里定一千斤灵石,算是对你的安慰。” “你赵构的做法,足以证明是个男子汉,我也从你这里定五百斤。” “我定一千五百斤,不过十天之内我要拿到货。” “我定二百斤,算是我押你赢。” “······” 赵构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想到押注了。 不过这也是好事,毕竟他赵构的赔率肯定比山中人要高。 就在隐武者们熙熙攘攘的时候,忽然就是听见了一群宋兵过来了。 其中一人对赵构道:“王爷,金兵突然发动了针对析津府的攻击!” 果然,很快就是听见析津府外,有大规模的攻城声音传来。 赵构道:“你们去守城,尤其小心金国派进来的隐武者里应外合!” 宋兵笑道:“王爷,已经根据你的吩咐,我们提前把城墙上的完颜宗弼换成别人了,果然有隐武者攻上城墙,将假的完颜宗弼救走了,好像目前还没有发现真相。” 宋兵汇报完,隐武者中混进来的金国奸细,就是慌张起来,身形不自觉地后退。 原来驼背和完颜晟设计出来的里应外合之计,已经被赵构提前做了防范。 析津府之战是金国的国运之战,不能出现任何的马虎,虽然搅乱了隐武者大会,但大军也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他们脸色严肃,好像在等待什么。 就在这时,忽然就是几个人影,从空中飞掠而来,直逼隐武者大会现场。 赵构见了那来的四个人,其中一个是个驼子,就是给完颜晟出谋划策的老者。 这个驼子是个混沌大宗师级别的选手,而另外三个人也都大荒境五级以上。 四个绝顶高手瞬间一起出现,让赵构对金国的实力有了全新认识,这样的实力,别说灭一个辽国,就算是打遍全天下,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时,台下的金国奸细见来了高手,对着隐武者们就是发声喊起来:“析津府被金国打下了!皇上说了,凡是投诚的隐武者都将获得灵源矿石五百斤奖励!” 他们这样说的目的就是在后方制造混乱,同时拉拢隐武者。 隐武者见状先是一阵惊慌,然后一阵窃窃私语,果然有动心的。 赵构对隐武者道:“你们不要上金人的当!本王已经将他们都算死了。进城的金国奸细,一个也别想走!” 驼子自负武功强悍,飞身上了台子,和赵构相对。 他鹰钩鼻一抽,声音一厉,鹰眼看着赵构道:“赵构,要想和山中人过招,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够格吗?” 赵构朗笑一声道:“实话告诉你,你们救出的完颜宗弼是被本王掉包的,你们渗透进来,以为我不知道吗?早就做好了瓮中捉鳖的准备。你们砸本王的场子,挑错地方了!” 二百七十一 砸场子 赵构话音刚落,就见成千的隐武者在庞彦邦的带领下纷纷杀了过来,他们身后还跟着牛车马车三十辆,上面都装满了灵源矿石。 庞彦邦举着手中的剑对隐武者道:“牛车上和马车上都是灵石,金人给你们开的条件,王爷加倍给你们!将这里的奸细一个不剩全部杀掉!” 说着,庞彦邦众目睽睽之下对着工人下了命令。 工人们动手,揭掉了牛车马车上面的草料,直接将下面的灵源矿石显露了出来! 隐武者们顿时就是惊喜,纷纷叫道:“赵构果然有货!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老子今天和金国人干了!” 语毕,隐武者们就是拿出武器,对着金国奸细混杀起来。 庞彦邦、秦时征、封存周等人则与和驼子一起来的另外三个金人高手对战起来。 一时间,场面上一阵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赵构一脸玩味地看着驼背老者道:“怎么样老对手?你还记得我是吧,我也记得你!当年你还帮着完颜宗弼对付我,老子还被你侥幸赢了一回。后来你杀了耶律楚红之后就是消失了,没想到你混的越来越大发了。” 驼背老者冷哼一声道:“你赵构倒是基德很清楚,既然知道我的厉害,你还不马上投降吗?” 赵构身形一滞,晃晃身子道:“你还别说,刚才你让我撒泡尿照照,我还真有了尿意。别废话了,我赶着出恭,老子用一个八拍征服你。” 语毕,万佛神剑出鞘。 阳光照在高举的万佛神剑之上,朔风凛冽,围着万佛神剑呼啸而过。 “砸我的场子?我看你们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赵构说着,对着驼背就是做出一个挑衅的姿势。 驼背将大刀抽出,赫然是一把七珠金环宝刀,瞬间移形换影,漫天杀意罩了下来。 嘭一声。 几招过后,驼背就是倒退数步,七珠金环宝刀依然拿在手里,却禁不住双手抖动起来。 驼背的脸色都变了。 “赵构,你竟然拥有这种实力?” 赵构笑道:“说了你们不要来砸我场子,后果很严重,本王很生气!” 驼背骑虎难下,知道遇到劲敌,却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其实也知道,通过刚才的交手,赵构展现出来的实力,他驼背老者不是对手,死在赵构手里只是时间问题。 忽然,赵构就是给驼背制造了一点希望,一个漏招将下肋都暴露了出来。 驼背眼明手快,一刀变化,直钻赵构下肋。 “哈哈,虽然你赵构内力玄奥,武技却是稀松平常!” 他手一推,轻松就是刺进了赵构下肋。 然而,赵构的身影却越来越淡,最后只剩下了一只飘零的翎羽。 驼背大惊失色,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赵构人呢?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奇门功夫,明明已经扎进去了,竟然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逃了! “你赵爹在这里呢!驼背!” 赵构出现在了驼背背后一丈之处,此刻络着手,一脸平静。 “赵构,你拿命来!” 驼背一个鹞子翻身,七珠金环刀早就变化了方向,直接就是杀向了身后。 嘭! 跟着内劲距离碰撞的声音就是响起。 驼背根本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就是倒飞出去,飘向了台下,他一脸煞白,五内如焚。 他,竟然如此之强! 然而,就在驼背落地的瞬间,忽然身边一左一右就是出现了两个人,将他扶住了。 赵构一见之下就是笑了起来。 孟皇后也是睁大了眼睛,看着来的两人。 一个是徽宗皇帝,一个是狼面人。 孟皇后惊叫道:“赵构,他们是赵佶和狼面人,这次金国砸场子准备充分,你要小心。” 赵构笑道:“两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简称高高手,竟然同时出现,看来是很给我赵构面子呀。” 徽宗皇帝道:“我的儿,你是不是有很多话要对我说?” 赵构道:“当然了,我准备了很多话对你说。第一句就是本王找到灵源矿了!我要感谢你。” 徽宗皇帝脸色一暗,转瞬间勉强笑了:“灵源矿有十六个入口,你才只是找到了其中一个,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总比某些人一个也找不到好吧?” 说完,赵构眼色一厉,冰冷地说道:“没想到你这个大宋当过皇帝的,竟然自甘堕落,成了金人的狗腿子!早知道你这么贱,我让你为我刷尿壶了。” 徽宗皇帝却不为所动,直接就是笑了起来,显然他不相信赵构能够对付他们两个。 一个固然吃力,两个一起上,他赵构一定在劫难逃! 赵构早就注意到徽宗皇帝和狼面人一样都是升到了混沌满级的强者,两人合在一起,能够顶得上百万军队,非同小可。 这样的实力,竟然给金国人当狗腿子,显然,那个金国的山中人更加恐怖。 金国人这次砸场子是下了血本,析津府看样子是志在必得。 赵构懒得和赵佶这种人多说一句话,刺挠他都觉得脏,索性就是看向了一旁的狼面人。 狼面人是辽国的高手,如今也背叛了天祚帝。 两个人都是一个国家的最顶尖的高手,却双双叛变投降了金国,山中人到底什么样的实力,真是不敢想象。 有一条非常确定,山中人一定比他们两个人联合起来,还要强大。 狼面人戴着浪面具,气质恐怖阴森,此刻身边却没有人代替他说话。 赵构心说老子是你的仇人,你一句话都不能说,我正好欺负欺负你,于是看着狼面人道:“你这人现在还戴着狼面具,大辽的人上人不做,也去当金国的狗,吃屎一定很香吧,不如直接点,换成狗头面具得了。” 狼面人身形就是禁不住打颤,显然是被赵构气到了。 这从他身上的特点出发,直击灵魂的话,不啻于刀枪的杀伤力。 狼面人捏着喉咙,顺着他手腕就是送上去一股内劲,竟然艰难地发出声音来:“赵构,你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带着你的骄傲去死吧!” 说完,狼面人轻松了,好像刚才的语言还击比亲手诛杀他还要快活。 二百七十二 赵佶,你个下三滥 狼面人和赵佶都曾经和个做对手,而且都吃了他的亏,如今是仇人相见分外严明。 大战一触即发。 孟皇后已经坐不住了,他带着林清黎等人直接就是上来助战了。 这时候,赵构的人滞留了大半在云州,面对突如其来的这么多强者,他赵构也是有些捉襟见肘。 完颜晟在外面攻城,耶律大石和吕靖、韩世忠等人无法前来援助。 孟皇后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只能硬上了。 赵构对着孟皇后道:“你不要上来,这里没你的事!” 孟皇后道:“他们不是小喽啰,你一定要小心。” 赵佶一脸冷嘲热讽地道:“赵构,你的老情人也上来岂不是更好,你们一起上路,泉下还有个作伴的。按说,这个女人早就应该死了。下去之后,你可看好了,不要让哲宗皇帝来抢她。哈哈哈!” 赵构道:“你笑吧,一会老子将你揍的怀疑人生!你怎么说我都行,可你不应该羞辱我的女人。” 赵佶脸色一肃道:“狗男女,淆乱纲常,死有余辜!狼面人,我们上!” 语毕,赵佶和狼面人几乎同时将罩体结成,一个呈现紫色,一个呈现绿色,在阳光照耀下,光华可爱。 但也仅仅是看上去可爱。 赵构口中捻诀,结成了紫焰光聚的罩体,万佛神剑在右手,生死符在左手,头顶三尺是一个极速旋转的大鼎,脚下是七宝琉璃色的空间倒影,一步一莲,对着赵佶和狼面人而去。 赵佶脸上带着惊讶,这赵构什么时候修成了如此的宝相? 赵佶见赵构祭出这种宝相,惭恨起来,大吼一声,离弦之箭一般向着赵构飞驰而去。 狼面人紧随其后。 这三人混杀在一处,就是引起了空间的巨大塌缩,脚下的台子瞬间分崩离析,在巨大的力量席卷之下,星散四方。 正在打斗中的隐武者,都被眼前所见直接惊呆了,这是他们毕生都没有见过的异象。 真没想到赵构以一敌二,当时还以为他实力不过是一个大荒境,显然,他们都低估了他,原来赵构身上一直看不出内力存在,众人都是凭借他的战斗历史记录揣测他。 现在能够让两个如此内劲外放的高手联合对阵,实力一定至少是混沌大宗师。 想到这里,隐武者们纷纷就是发出浩叹,怪不得赵构能够公告天下,他开出了灵源矿。 这灵源矿要是没有点实力做支撑,谁敢公然宣称自己掌握? 看到了赵构的实力,隐武者们对他开出了灵源矿的真实性的怀疑一扫而空。 三个人直接就是从城中杀到了城上,又从城上杀到了城外,杀的昏天暗地,天地变色。 内劲碰撞的闷雷声,也是此起彼伏,传到四面八方,振聋发聩。 元力的鼓荡撞击,直接让互相厮杀的将士们见识到了最顶尖的对决是什么样子。 完颜晟看到赵构和两人对杀,顿时一阵后怕,想起当时在阵上赵构活捉了完颜宗弼,和他只有十几丈的距离,他当时还仗着人多对赵构一旦也不恐惧,现在想想,赵构要是想那个时候杀他,只是一眨眼。 就在这时,他甚至忘记了攻城和搭救完颜宗弼。 久战赵构不下,赵佶和狼面人都是着急了。 “狼面人,你攻他上三路,找机会碎他天灵盖!老夫攻他下三路,找机会废他丹田!”赵佶急中生智,为了对付赵构可以说是绞尽脑汁。 狼面人根本不敢靠近赵构头颅半步,因为他头上是就像毒蛇一样随时下探和吞噬的大鼎,而且毫无破绽可言。 赵佶得胜心切,已经迫不及待,觑着赵构一个转身慢了半拍,忽然就是将几股内劲做好了套子。 等赵构一转身,赵佶的内劲强势破开罩体,扑哧一声,气剑直接洞穿了赵构丹田。 赵构身形一顿,身体翻滚几下,就是荡开阵脚,躲在一边。 赵佶大笑起来:“赵构丹田已经被我废了!狼面人,你去杀了他!” 狼面人点点头,根本不给赵构任何喘气的机会,直接就是扑了上来。 赵构却结跏趺坐,眼帘低垂,将剑就是放在身边,一手在上,一手在下,结成了一个印,生死符就是在中间飘来荡去。 赵佶指着赵构笑道:“还在装神弄鬼,丹田被废,只有死路一条!你能把气聚起来再说吧。” 狼面人已经轻飘飘地来到了赵构身前,此刻赵构结跏趺坐,他则盛气凌人地站在赵构身边,身影整个将赵构罩住。 狼面人当然知道丹田被废对于一个武者意味着什么,所以此刻反而并不着急动手,有那么一秒钟,似乎都在寻找让赵构死的最狼狈的一个攻击角度。 “狼面人,快点动手!”赵佶催促道。 狼面人摇摇头,终于一爪抓下,手爪的影子恐怖和森然。 孟皇后和林清黎已经来到。 赵佶把目光就是放在了林清黎身上道:“林清黎,你怎么背叛我?快杀了孟皇后!” 林清黎听到了赵佶声音,顿时就是头痛欲裂,忽然就是倒在地上打滚。 赵佶用内劲将一段咒语催送过去,直接灌进了林清黎耳中:“” 林清黎忽然就是起身,眼睛里恢复了对赵构的仇恨,剑在手中咯咯作响。 赵佶怒道:“林清黎,难道你敢违抗我的命令?我要你杀孟皇后!” 林清黎脸上都是汗水,指着赵构道:“他······他丹田······”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数道气剑从赵构四肢百骸迸射而出! 狼面人手还没落到赵构身上,浑身已经被气剑穿成了花洒,嗞嗞飙血。 狼面人到死也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死不瞑目,重重地向前倒在了赵构身上。 然而,赵构的身影渐渐变淡,只剩下一根翎羽,他从空间消失了。 嘭! 狼面人在倒地的瞬间,化作一团血雾。 赵佶的表情直接就是精彩了,他感觉自己要疯了。 刚才,狼面人是不是毫无征兆地炸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身形一转,就是将林清黎震开,一把扼住了孟皇后的脖颈,将她提了起来:“赵构,你给我出来!” 林清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心说刚才就是要提醒赵佶和狼面人赵构不吃丹田被废那一套,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走。 “赵佶,你个下三滥,竟然用我的女人威胁我!” 一道声音就是飘进了赵佶耳中,声音一落,赵构已经从空间中出来,抖抖肩膀就是走了过来。 赵佶感到一股无穷的压力,将他浑身箍住,丝毫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手一松,孟皇后就是挣脱了。 “赵构,你!”赵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他脑袋中一片空白。 “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所以带着无穷的疑问死吧!” 赵构只是将手形变换了一下,赵佶抬眼看到一个极速旋转的大鼎向他罩了下来。 二百七十三 给我爬 赵佶脑中亡魂四起,这个大鼎要是罩下,他绝对就是一阵血雾。 “赵构,不要杀我!”他大叫着,瞳孔已经散漫。 赵构收了法,就是看着赵佶道:“你还有遗言?” “我有遗······不,我有话说!你难道不想对付山中人吗?我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赵佶直接就是祭出了山中人。 赵构并没有表现出多么兴奋来,他只是诧异赵佶的狼狈,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一点骨头也没有。 “你属狗的是吧?我记得在大宋,你不让民间吃狗。先是你跑来金国做狗腿子,现在又是丧家犬,这总算回复本来面貌了吧。” “赵构,你骂我吧!你怎么高兴就怎么骂我吧,只要你不杀我!”赵佶使出了浑身解数在祈求。 赵构就是摇头,心说赵佶摇尾乞怜的样子要是传到宋国,不知道那些尊他为皇帝多年的子民们作何感想。 “其实自从你亵渎我的女人那一刻开始,命就不是你的了。所以,要不要留你,怎么留你,还要看这个人愿不愿意。”赵构指着孟皇后说道。 孟皇后昂首挺胸就是走了过来道:“赵佶背叛大宋和子民,罪不容诛,这样的人让他死!” 赵佶吓得裤子都尿湿了,孟皇后一句话就像是千钧压顶,赵构倒是还有可能放他一马,孟皇后就不一定了。 “孟皇后,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赵佶说着就是在地上磕头,咚咚咚,额头上瞬间是血。 不得不说,这诚意还是很够的。 大宋的太上皇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也是没谁了。 孟皇后脸上就是一阵失望,为之一敛容,对赵构道:“你看着办吧,我看着都觉得恶心。” 闻言,赵佶马上又给赵构磕头,一顿求饶。 赵构道:“你在地上给老子爬,什么时候我高兴了,就是让你多活几天。还有,山中人的事和我说清楚。” 赵佶道:“不敢隐瞒,我现在就是给你爬!像狗一样爬!” 赵佶说完,果然就是爬了起来。 他属狗的,曾经严令大宋子民不吃狗肉。 发生这一幕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 与此同时。 驼背老者已经渐渐地没有了气息,就是死在了析津府中。 而和他同来的三个强者,在庞彦邦等人的对阵下,也是胜负参半,见一时占不到什么便宜,尤其是看到驼背已经死在了赵构手里,卖个聪明,急流勇退了。 金国派进来捣乱的隐武者们也是纷纷做鸟兽散,走不脱的也被隐武者联合杀死。死伤遍地,惨状不一。 然而,金兵围攻的势头还在继续。 不一会就是听见有辽国兵叫喊:“不好了!白虎门已经被金兵打破!” “快去增援白虎门呀!” “不好了,析津府要被金人打下了!” “······” 赵构心说要是完颜晟知道他的隐武者都死伤殆尽,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就发动猛攻,一定是认为本王被赵佶和狼面人联合斩杀了,才有这个底气。 想到这里,赵构微微一笑,看来今天日常欺负皇帝系列还有下半场,不只是一个禁吃狗肉的皇帝这么简单。 就在这时,孟皇后跑了过来,一脸担心地道:“林清黎她又逃跑了!” 原来,林清黎在赵佶的帮助下挣脱了赵构对他的控制,已经趁乱逃走了。 赵构一脸无所谓地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让她走吧。毕竟她没有对你动杀心。” 孟皇后口气中有些担心:“就怕她还会回来找你报仇,我看她不会善罢甘休、” 而这边,赵佶已经爬完了一圈,头上血和汗交流,眼神很颓唐。 赵构止住了他道:“你起来吧。你会你要配合我演一场戏。” 赵佶如蒙大赦,瞬间就是起身,站在了一旁,大气不敢出。 说话间,就是见耶律大石带着将士赶过来了,浑身是血战后的痕迹,衣甲不整,显然是没有从完颜晟手里讨到什么便宜。 负城固守都这么狼狈,看来大辽的气数是到头了。 赵构迎着他走过去。 耶律大石推倒玉山拜倒:“王爷,白虎门已经被金兵给打破了,情势很危急,希望王爷带着隐武者帮忙。” 赵构笑了,看向来参加隐武者大会的隐武者们,他们此刻脸上都是唯命是从的表情,只要赵构一挥手,他们肯定义无反顾就是帮助辽兵守住析津府。 但是耶律大石根本调不动他们,在此危急存亡之秋,只能来请赵构出面。 赵构道:“耶律大石,你带着辽兵和宋兵这么多人,一个析津府都守不住,以后还能干什么?” 耶律大石浑身一激灵,就是道:“王爷,只要你出手,以后我唯王爷之命是从。” 赵构笑了,笑的很灿烂。 耶律大石一听赵构的笑声,顿时就是有些不好的预感,不知道接下来他照顾又要怎么摆拨他。 果然,赵构徐徐地说道:“答应本王两个条件,我就考虑要不要出手。” 耶律大石道:“王爷,您尽管说。”心里却说,果然他赵构不会这么容易就出手。 “本王为了让隐武者英雄们效力析津府,我几车的灵源矿灵石都免费送出去了。这是踏马剜我的肉呀。” 庞彦邦一听就是乐了,赵构这是要钱呀,本来还以为这几车灵石千里迢迢运过来白费劲了。 耶律大石也是老江湖了,当时就是明白了赵构的意思。 “王爷,这些灵石的账记在析津府头上,不让王爷白出力。” 赵构笑道:“你知道这几车灵石什么价钱吗?你可要掂量好了再答应我。” 耶律大石道:“王爷,不就是灵石吗?难道还能比金子贵重吗?” 庞彦邦出来了,对耶律大石道:“固然不能说比金子还贵重,但加起来了五千万两白银之数。” 啊! 耶律大石一听这个数,顿时就是生不如死的表情。 他刚才是不是答应了赵构? 这可是五千万两,就算是将他耶律大石给卖了,他也拿不出这些钱呀。 “王爷,这些灵石真的值这么多钱吗?” 赵构道:“你以为呢?” 耶律大石鼓起勇气道:“既然这么值钱,王爷刚才还会免费送给了隐武者们?该不会是王爷砸杠子吧?” 二百七十四 王爷,你砸杠子 耶律大石非常心不甘情不愿,先不说他拿不出这些钱,就算是拿得出来,他赵构借机砸杠子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几车石头就是五千万两白银,有这声音,谁还干皇帝? 耶律大石确实想不通,他真的以为赵构砸他杠子。 赵构笑了:“五千万两保住你的析津府,你说值不值?至于隐武者英雄们会不会出手,也要看他们赏不赏我的面子。” 乐和顿时就是喊道:“康王赵构的实力,我们今天算是真的看到了,不要说你有灵源矿在手,单凭你的实力,这个面子我必须给足了。” 蔡忠也道:“以前还以为赵构只是故弄玄虚之辈,今天所见,甚慰平生。就在这析津府中,老子只服他赵构。” 隐武者们纷纷表示,只要赵构一抬手,义无反顾就是杀向金人。 耶律大石起身对隐武者道:“我答应给你们五百万两分了,算我雇佣你们!如何?” 他直接就是绕过了赵构,直接对隐武者们谈条件。 孰料,隐武者们一个个表情就是精彩起来,就像打量傻子一样看着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懵逼了,心说难道他们银子都敢不要? 庞彦邦笑道:“耶律大石,这不能怪你,你一定以为五千万两是狮子大开口,其实你错了,这还是王爷的友情价而已。” 赵构笑道:“庞彦邦,不要说了,既然耶律大石不答应,那就算了吧。叫上我们的人,赶在析津府陷落之前离开!” 耶律大石脸色都变了,直接就是跪在赵构脚下道:“王爷,我知错了。五千万两就是五千万两,析津府百姓一年不吃不喝,这点银子也能拿出来。” 赵构脸色一肃,就是对隐武者道:“你们固然属于各自的宗门派别,以后也是我赵构的兄弟,今天来的这些好汉,您们都将代表各自宗门,成为黑毡会的董事会成员。析津府之战是金国的国运之战,他们志在必得,但也是我黑毡会对长白山的关键一战,你们各自踊跃,退了金兵,我为你们大摆宴席。隐武者大会拉开下半场的帷幕。” 赵构语毕,隐武者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喊声。 白虎门下。 金兵已经将白虎门打破,一些敢死金兵已经进了城中,完颜晟带着大队人马势如破竹杀来。 就在进城的时候,忽然就见赵构带着人率先迎了出来。 完颜晟大惊失色,赵构竟然没有被赵佶和狼面人杀死! 而就在他赵构身后,隐约可见数百之数的隐武者好手,此刻全部跟在他身后,缓缓就是出了白虎门。 渗透进城的金人隐武者去了哪里? 驼背老人呢? 难道他们都被瓮中捉鳖杀死了吗? 完颜晟的脸色随着他的猜测越来越难看,禁不住浑身一阵冷汗。 “赵构,你这又是何苦呢?析津府就算是保住了,也不是你的地界,我要是你,就是让开白虎门。” 赵构笑了,对完颜晟道:“你不打算要完颜宗弼了?攻城这么猛,只能让耶律大石选择将他杀死。” 完颜晟一听就是笑了:“完颜宗弼我已经出城了,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赵构打量他就像看一个傻子:“你带兵是带傻了,你看到完颜宗弼了吗?” 完颜晟一阵惊慌,抓住一个隐武者道:“完颜宗弼在哪里,让他来见我。” 隐武者瑟瑟地道:“皇上,完颜宗弼将军被提前掉包了,我们从城上救下来的是一个普通被俘虏的金兵。” 完颜晟好像胸口被人怼了一拳,鲜血就是往脑门上窜,一阵眼黑。 “你们为什么不把消息报告给我?” “皇上,我们怕影响军心,而且你带兵冲杀,也没有找到机会告诉你。” 完颜晟想死的心都有了,刚才他还把赵构看做傻瓜,搞半天他才是那个傻瓜。 不敢试完颜宗弼没有救出来,进城的金人隐武者也是死伤殆尽,这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吧。 完颜晟看着赵构,瞳孔一阵明灭,虽然恨透了赵构,但出于战略家的职业素养,他还是按捺住了,缓缓说道:“你护住了析津府,也不是你赵构的,不如你让开来,我打下了析津府,我给你一人一半如何?” 赵构哦了一声,笑道:“看来你完颜晟是要和我做生意了?” 完颜晟笑道:“你想想,你赵构什么都不用做,就是让开一条路给我过去,就白得半座城,这样的买卖是不是很划算呢?” 耶律大石闻言就是坐不住了,对赵构道:“王爷,我们可是有言在先的,不要上了完颜晟的当。” 完颜晟直接就是对耶律大石道:“耶律大石你是有本事的人,朕亲自带兵打析津府,你就算是守不住,你的面子还是很足的。” “完颜晟,让我放弃析津府,你做梦吧!赵构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之间早就有言在先,他不会背叛我们之间的盟约,而你完颜晟注定在析津府折戟沉沙。” 赵构就是转头看向了耶律大石道:“耶律大石,从生意人的角度看,他完颜晟说的很有道理,我有足够的理由与他展开合作。我可是不费一枪一弹,就能得到半座城。” 耶律大石闻言面如死灰,嗫嚅着道:“赵构,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赵构道:“我话直说了吧,他完颜晟答应给我半座城,你要想让我出手,必须也给我半座城。” 耶律大石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赵构今天是做生意来了,先是卖了他耶律大石几车灵石,然后又是将析津府饶进去了。 “王爷,你是我亲爹,求求你不要砸我杠子了!难道长白山的人不也是你的对手吗?”耶律大石几乎要跪了。 赵构哈哈一笑道:“本王的敌人从不需要别人的帮手,都是哪里的事哪里了,可是你耶律大石不同。给你十息时间考虑,不然我就是要作壁上观去了。” 耶律大石心一横说道:“不用十息时间,我现在就答应你,给你半座城!还有之前的灵石,我都不缺少你一分!我们之间的所有约定谁都不许反悔!” 二百七十五 完颜晟,你很飘呀 “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我肯定就是和你做这笔生意了。那好,我就让隐武者英雄们都准备好,痛快杀一阵,让金人知道析津府的厉害。” 耶律大石得到了赵构的承诺,顿时就是勇气倍增,马上就是要出马。 就在这时,就在白虎门城楼上,忽然就是出现了一个人,站在绝高之处,对金兵和完颜晟叫道:“完颜晟,你带着人离开析津府。”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是一个穿着金国服饰的男人,背剪双手向金国人喊话,直接就是下来退兵的命令。 完颜晟一惊,就连金兵也是一阵惊慌。 从没有人敢直接对金兵下命令,而他是第一个。 众人却戴着毡笠,略低着头,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完颜晟哈哈一笑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对大金勇士口出狂言?” 那人哈哈一笑,就是说道:“我乃山中人是也!” 山中人? 一听这个名字,顿时金兵就是魂飞天外,山中人竟然对金兵下了退兵的命令! 难道山中人也站到了析津府那边吗? 金兵手脚无力,面面相觑,一个个都不敢说话,斗志也都没有了。 完颜晟却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在马上哈哈大笑起来:“你是山中人?真是大言不惭!可惜你只是学会了他的样子,却不知道我和山中人之间的秘密约定,凡是山中人叫我名字的时候,必然叫我完颜吴乞买,而且后面加上大王两个字。你这人根本不是什么山中人,我看不过是赵构故弄玄虚的一招罢了。” 金兵闻言顿时就是来了气,一片大叫道:“打下析津府,活捉赵构!” 完颜晟轻松就是点破了假的山中人身份,稳住了军心。 赵构拍着手道:“精彩!你完颜晟果然够聪明,竟然骗不了你。本王给山中人的书信,你一定替我保管好,夹着尾巴回去,将信交给他。我和他约定十天后渔阳决战。” 完颜晟哈哈一笑:“你赵构未必有见山中人的时间了,因为今天你就要陪葬析津府!” 语毕,就是一挥手,只见从金兵后阵就是出来了十几门红衣大炮,对准了白虎门和析津府,就是蓄势待发。 辽兵见状就是纷纷后撤,要知道大炮的威力可不是凡兵所可比拟的,就算是拥有锻体的隐武者面对大炮也要退避三舍,避其锋芒! 金人终于在围攻析津府很久之后,发现了白虎门的弱点,此刻及时地拉出了红衣大炮,依然志在必得。 大炮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但面对对面金国人那种规模的大炮,还是让人始料不及。 赵构心说这就是金国人坐拥铁矿集中产区的优势,他们有精品铁矿,就能制造出这种品相和规模的大炮,宋国和大辽都是难以想象的。 析津府之战果然是金国的国运之战,先是隐武者,然后是红衣大炮,每一次都是皇帝亲自带兵,身先士卒,简直是倾尽全国之力而来。 赵构一看这红衣大炮就是心动了,要知道在这个冷兵器时代,红衣大炮是足以和隐武者相媲美的硬实力。 嗯,恐怕任务栏中又要多一项了。 耶律大石已经恐慌起来,他是个老兵,对金国人拉出来的红衣大炮知之甚详,只要红衣大炮配备了足够多的弹药,踏破这个歌呢白虎门就是易如反掌。 而此刻金兵中的隐武者依然很多,实力在那里摆着,而皇帝亲自带兵,对士气的影响也是很大。 难道析津府真的保不住了? 他赵构面对红衣大炮也应该很忌惮吧,毕竟红衣大炮一响,可不认识谁是辽兵谁是宋兵,宋兵都是他赵构的心肝一样,他平时都不允许体罚他们,他会让宋兵冒险吗? 耶律大石看着赵构一脸玩味的样子,以为他动了什么心思,就是一阵心惊肉跳,要是赵构带着宋兵离开了,这个析津府彻底完蛋了。 他哪里知道,此刻赵构就是盯上了红衣大炮和他背后的黑水白山铁矿。 完颜晟摆出了红衣大炮,此刻目光灼灼地看着赵构道:“赵构,你小子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吗?现在我给你十息时间,你反悔还来得及!析津府朕是志在必得。” 赵构愣了一会,还沉浸在红衣大炮营造出来的梦幻中,忽然听到完颜晟的话,竟然只是哈哈大笑起来:“完颜晟,你这次是倾全国之力而来,我不给你个面子还真是有点不忍心······” 耶律大石一听这口风就是惊得魂飞天外,连忙打断了赵构道:“王爷,红衣大炮虽然威力巨大,但影响战局的还不是靠人?我看他们的弹药不会准备很充分!有炮无弹,只是一个空架子。” 赵构直接对完颜晟道:“完颜晟,隐武者、红衣大炮,还有山中人,这是你的几张牌,你什么时候能够打完?本王今天就是要将你的底牌熬光,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所以,感谢你送了红衣大炮来!” 完颜晟冷笑一声道:“赵构,你以为我的牌只有这些吗?” 语毕,完颜晟就是一挥手,就见大奥野和次奥野两位公主被杀进城的金兵和隐武者推上了城楼。 城楼之上,她们被绳索绑住,还有金兵把刀压在她们头上。 赵构一见大惊,就是看向了孟皇后。 孟皇后剪水清顿时就是一暗,没想到她派了重兵保护两位公主,却被金兵得手了。 “赵构,这是我始料不及的,没想到金人会无所不用其极,对两位公主下手。”她说完就是一阵自责。 赵构道:“不要说了,两军交战,岂能面面俱到?” 完颜晟有恃无恐地道:“赵构,我的牌是打不完的,虽然你武功极高,但你能保证你身边所有人的安全吗?” 赵构呵呵一笑道:“完颜晟,你飘得很厉害呀!” 完颜晟叹口气道:“谁让你赵构和金国勇士作对呢?忘了告诉你,我们圣姑好像对你很是牵挂呢,你要是和金国为难,我回去还要杀她,让你饮恨一辈子。” 城楼上,大奥野公主看到了场面上局势,愤而发声道:“王爷,我们为了国家而死,死得其所,不要管我,让金国人知道厉害。” 次奥野就是哭得梨花带雨,对赵构道:“王爷,下辈子我再伺候你 。” 大奥野和次奥野公主拼命挣脱金兵的桎梏,就要从城墙之上跳下。 二百七十六 空城计、放空炮 见到城墙上发生的一幕,直接让赵构也是叹为观止。 没想到两位公主正当韶龄,却有如此捐国的决心。 完颜晟也是吃了一惊,他推出了两位公主就是威胁赵构用的,没想到她们宁愿捐国,也不让金国有机可乘,顿时就是心旌摇晃,心说这个析津府看来真是不容易打下来的。 就在两位公主千钧一发、从城墙上坠落之际,忽然从城上下来飞掠而下一人,一左一右将两位公主抱住,在地上一个翻滚,安全着陆。 就在众人愕然的时候,那人就像一道残影一般,竟带着公主消失了,人们都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她怎么出手的。 与此同时,城墙上押解两位公主的人就是惨叫着坠下了城墙,直接摔成了粉碎,动手的竟然是几个蒙古装扮的人。 完颜晟大惊失色,没想到城中还有这样的高手存在! 那神秘人竟然从城墙上直接掠下,将两个人质轻松解救,这样的人恐怕实力不会比山中人低! 这析津府到底是抽了什么风,竟然来了这么多高手! 想到这里,完颜晟再看看红衣大炮,顿觉失神。这一战固然重要,但按照这个形势打下去,有可能把金国他完颜晟的老底都打穿了。 他完颜晟之所以带兵来,也为了巩固自己在国内的势力和威望,要是析津府一战把自己的老底都搭进去,金国肯定有人对他搞颠覆,那时候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赵构发现了完颜晟的落寞,哈哈大笑起来:“完颜晟,你的里应外合之计彻底破产了,仅仅靠几门没有灵魂的红衣大炮,已经改变不了结局走向了。我要是你,就是找个台阶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离开?你赵构以为我大金国勇士是什么人!朕宁死不放弃!” 说着,完颜晟已经做好了总攻准备。 赵构对耶律大石道:“你们都听我指挥!现在退兵进城,白虎门不要关闭,让他们进!” 耶律大石惊道:“王爷,这是开门揖盗······” “不要废话,按我说的做!”赵构脸色一肃,不容任何辩驳。 辽兵和宋兵全部撤进了析津府中,白虎门洞开,忽然城墙上出现一个人,被辽兵从城楼上缒下来。 完颜晟远远地一看,惊喜道:“是完颜宗弼!” 完颜宗弼拖着重重的身体,一步一瘸地从城墙下过来,脸色颓唐。 “皇上,臣无能呀!”完颜宗弼哭绝。 完颜晟叫人上前,将完颜宗弼抬到阵前,一阵唏嘘。 一个军头叫道:“皇上,如今我们已经救出了完颜宗弼将军,白虎门大开,正是进军的好时机呀!” 完颜晟问道其他的军头,有比较聪明的人就是说道:“皇上,析津府之战打赢了是我们国运之战,打输了,却是皇上你命运的转折点。朝廷上还有完颜亮这种人存在,很多话我只能说到这里。” 马上有一个嫡系的将军对完颜晟道:“赵构诡计多端,耶律大石不是软骨头,如今渗透进去的隐武者和勇士死伤殆尽,耗下去结果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忽然有一个人叫道:“他们是摆的空城计!我们不能上当!” 完颜晟的目光穿越洞开的白虎门,看道析津府中一片空地,心说就是一阵接着一阵感慨,要是这样撤军,眼前通过白虎门看到的一片空地,也许就是他完颜晟一生中所能见到的析津府最深处。 可如果不撤军,后果还真是难以想象,释放完颜宗弼估计是赵构给他退兵提供的一个台阶,而空城计则是请他再考虑考虑。 赵构这样的算度,让他这个当皇帝的老兵扼腕叹息而已。 “皇上,我们这次虽然不曾打下析津府,但是辽阳府已经成了我们的,析津府以南的原辽国土地也是我们的,这样的开疆拓土规模,从太祖皇帝开始,还从来没有过!” 循着声音望去,忽然是他完颜晟的一个体己人说的。 有赵构提醒他,还有体己人提醒他,完颜晟脸色顿时放松了一些。 析津府城中。 赵构将隐武者召集在一起,虽然时间已经是黄昏,但按照约定隐武者大会依然举行下半场。 上半场的时候,很多人还对赵构多番怀疑,经过了守城之战,再也没有一个人对他说三道四。 赵构让韩世忠等人准备了盛大的宴席,酒山肉海、推杯换盏吃了起来。 酒过三巡,赵构直接就是站起来对大众宣说道:“今天我要宣布一件重大的消息!” 隐武者听这句话纷纷伸长了脖子,等赵构说下文。 赵构刚要说,忽然斥候进来了,禀报道:“王爷,完颜晟对着析津府开炮了!” 众人熙熙攘攘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果然几声密集的炮声传来。 “不好!完颜晟这是趁夜发动了攻击!”韩世忠叫道。 隐武者们也面面相觑,没想到完颜晟如此阴魂不散。 “赵构,只要是完颜晟敢再来,我们就敢和你一起杀出去。” 隐武者们纷纷这般表态道。 赵构却淡然一笑道:“白天城门大开,他都不敢进,晚上这是放空炮罢了。不要怕,今晚他们就会陆续撤军。” 隐武者们听赵构说完,内心就是浮想联翩,抱着姑且听之姑且信之的心态重新坐好了。 赵构对其中一个蒙古的隐武者道:“叫阿兰豁阿可汗出来吧。” 不一会,在主席台上就是出现了一个身着蒙古盛装,带着七彩面纱的女子,她身边还有一个模样出挑的蒙古女子。 戴着七彩面纱的女子自然是阿兰豁阿,而她身边的女子就是马阿里黑。 赵构看着阿兰豁阿道:“不是你出手,两位公主已经在城墙下摔死了。” 赵构说完,隐武者们这才将那个力挽狂澜垂死中拯救两位公主的高手和眼前的阿兰豁阿对上号。 “哦!原来她就是那个高手!” “原来是个蒙古人,真是出人意表,没想到蒙古也成为了赵构的后援!” “连北方草原的人都来了,看来赵构要宣布非常重要的事情。” “······” 这是斥候又进来了,就是对赵构道:“王爷,金国人并没有攻城,而是缓缓退兵了。” 隐武者一听,几乎就是炸了! 他们对赵构的敬仰之情直接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他赵构慧眼只具,竟早就看穿了金兵只是撤退前放空炮! 这种人! “神了!” “太神了!” “简直不是人,他是神!” 二百七十七 挂一而不用 见隐武者们就是沸腾了,赵构也恍惚了一阵,心说本王只是看穿了他们的伎俩就在你们眼中牛逼的不行了?你们还真是没见过世面呀。 也是,他赵构毕竟是穿越来的,身上都是优秀文化的几千年的熏陶,即便是轻轻一弹指,他们也看做灵犀一指,可以理解。 赵构脸色一顿,隐武者马上就是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唯恐错过赵构说的每一个字。 赵构道:“话接上回,我要宣布一个重大的消息了。灵源矿的运营主体是黑毡会,为了确保灵源矿的长期稳定运营,本王决定成立董事会。” 董事会? 众人都蒙圈了,这董事会是什么东西? 乐和问道:“这董事会是什么意思?你给我们详细说说。” 赵构哈哈一笑道:“详细说说,恐怕你们听不明白,简单说就是让你们都参与到灵源矿运营当中,你们来的人,代表各自的宗派,都是董事会的成员,以后灵源矿运营中遇到价格战略调整、人事调整、产品升级等大事项,你们都拥有投票权。具体的章程我已经让庞彦邦提前设计好了,你们会每人分发一套。” “既然我们也是董事会的成员,是不是购买灵源矿还能省钱?”一个隐武者感觉眼前一亮,就是这般问道。 赵构笑了:“如果只是为了买灵源矿省钱,你太小看这个董事会成员身份了。董事会将上市,你们不光是能省钱,还能赚钱!只要大家一起努力,在董事会中贡献自己的聪明才智,就有机会参与灵源矿运营的每年分红。” “那将有多少钱?”蔡忠问道。 “股权奖励机制还在设计中,保守的话,花十万两白银认购一万股,每年的分红是一万,但董事会成员的股是冻结的,只有冻结了你们的股,你们才能享受内购价格购买灵源矿。当然,你们走流程,可以申请解禁,只要董事会成员举手表决通过就可以了。” 众人一脸懵逼,完全不知所以然。 赵构见多说无益,心说让他们完全理解还是需要时间,于是道:“你们慢慢研究,包括这些事情在内,章程中都有。总之,你们不要以为我只是开矿,我是将最先进的管理机制和资本运作引进了。你们只需要信我,好处不尽。” 隐武者顿时就是炸锅了,心说十万两不是什么问题,购买一批灵源矿也不止这个数,赌他赵构也不妨。 “老子代表幽冥洞府长老和掌门表示愿意跟着你赵构干一场。” “我们北邙山也愿意!” “应天府天台宗也会考虑。” “龙凤仙山派表示支持。” “水泊梁山表示会考虑。” “······” 赵构满意地点点头,马上又是宣布道:“既然你们情绪这么高涨,我马上就是宣布人事任命。这个任命是我批准了,你们不认可这个任命的,可以离开没关系。” “我们不离开,你快点说吧!” 隐武者的叫喊声几乎将房顶都掀翻了。 “那好!董事会成立之后,董事长人选是孟皇后!” 孟皇后当时就是站了出来,含着笑对大家鞠躬。 隐武者掌声雷动,谁都知道她孟皇后是赵构的女人,她当董事长实至名归。 赵构道:“秘书长人选是来自草原的蒙兀室韦大可汗阿兰豁阿!” 阿兰豁阿就是在马阿里黑的陪同下走上了台,对隐武者鞠躬。 台下又是掌声雷动。 虽然也是习惯性的鼓掌,却心里吃不准赵构怎么和这个蒙兀室韦可汗搭上关系的,怀疑她也是赵构的什么人。 反正他赵构是不会吃亏的,他吃肉我们喝点汤总没错,鼓掌就是了。 赵构缓缓地将目光看向了庞彦邦,对大家道:“总经理的人选是仰康宗庞彦邦!” 庞彦邦身形矫健,就是上台了,对着隐武者鞠躬。 这庞彦邦没有隐武者不认识他,就算是没有见过他,也都听说过他的事迹,他做总经理简直是再合适不过,隐武者们心说终于有一个货真价实的隐武者进了权力核心了。 台下掌声雷动。 赵构将提前坐好的黑毡令牌按照不同的隐武者宗派就是给他们分发了下去,每个宗派答应缴纳十万两白银,参与认购灵源矿股权,足有一百三十多家,几乎覆盖了全部九州之地,他们都成为了董事会成员。 这样安排完了,忽然乐和就是笑着问道:“赵构,你把别人都安排了,你自己做什么?难道要当个甩手掌柜?” 乐和一句话说完,隐武者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目光也都集中在了赵构身上。 “承蒙你们大家不弃,捧我的场子,我今天就是和你们都说了。虽然不在董事会任职,却是挂一而不用。这么做是为了腾出时间来,做更重要的事,其中包括天下力量均衡的事,让各派势力最快达到平衡,止戈为武,放马南山,让老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 赵构一席话就是引起了正义的隐武者交口称赞。 “赵构果然胸怀天下,有大志向。” “赵构正应了那句话,能力有多大,贡献就要有多大。” “有这个想法的强者,当今天下也就是他赵构一个人了吧。” “好一个挂一而不用!我服了!” “······” 赵构心里就是一阵豪壮感,这是穿越以来成就感极强的一次。 大事情分拨已定,赵构就是叫道:“本王正式宣布,我们灵源矿董事大会成立大会暨第一届董事大会圆满闭幕。” 隐武者各怀喜悦,吃喝一阵,就是各自回到了下处,心中都对此行非常满意。 这边人刚走,赵构等人脸上的高兴还没散尽,就见阿兰豁阿一身怒气爆发出来。 她指着赵构道:“刚才当着隐武者的面,我给你面子没有爆发。你安排我一个什么秘书长的职位是什么意思?草原上黑毡会我不是头目,到了这里竟然还排在孟皇后后边!” 孟皇后顿时就是怒道:“你以为这是在草原上吗?秘书长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阿兰豁阿顿时就是怒气暴涨,直接探手成爪,就是抓向了孟皇后。 孟皇后脸色顿时就是一阵紧张,毕竟这可是贝加尔湖上的魔女,实力之强大,天下一人而已。 二百七十八 天山玉玦 阿兰豁阿当时就是杀向孟皇后。 只要杀了孟皇后,她阿兰豁阿就是赵构心目中不可替代的人。 然而,负责保护孟皇后的封存周和秦时征二人见势不妙,已经挡在了孟皇后面前。 大战一触即发。 阿兰豁阿已经身怀六甲,是赵构眼前的超级红人,她根本不把孟皇后放在眼里。 孟皇后固然居功至伟,身份地位卓然,但她相比阿兰豁阿并没有绝对优势。 而此刻赵构笑了:“你们这是当我死了吗?” 说完就是看向了怒气难平的阿兰豁阿,笑吟吟地道:“这个秘书上的权力甚大,而且不用大事小情那么累,也是照顾你的状况定的,你怎么不解我的苦心呢!” 阿兰豁阿见赵构说了就是没有再说话,她毕竟对宋国话不是很精通,能不说就不说了。 庞彦邦等人见场面上帮不上忙,和赵构打个招呼就是离开了。 人一走,孟皇后登时发作:“赵构,你这么护着她,干脆把这个董事长让给她做吧,我不做了!” 说着,孟皇后就是起身要走。因为就在刚才,赵构明明知道是阿兰豁阿无理取闹,却还软言慰谕,直接将孟皇后的心伤了。 赵构瞬间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在两个争风吃醋的人中间做调停,直接比上阵杀敌还要伤脑筋。 赵构只好转而安抚孟皇后,死拉硬拽,都不松手。 忽然阿兰豁阿一副看穿一切的口气道:“你不要的职位,我却稀罕?大宋的女人也不见得就是高级了,不知道说你小气,谁知道是不是你认为自己能力不济?走了更好,贤者居之。” 阿兰豁阿的话其实是双关,表面上看是针对孟皇后的董事长职位说的,其实还暗指她在赵构心目中的地位。 话音刚落,刚才还被赵构死拉硬拽都不放手的孟皇后却直接不走了。 “我还就告诉你了,你顶破天是个秘书长,我董事长怎么都压你一头,你以后可给我小心点!不服,你随时挑战我。” 孟皇后直接就是绕过赵构,和阿兰豁阿正面刚起来。 赵构一脸难看,护着这个那个不满意,护着那个了,这个又生气,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太难了。 阿兰豁阿很不屑地瞥了孟皇后一眼,直接就是正眼都不看她,对赵构道:“让我做她手底下什么秘书长也行,不过你要给我找到天山玉玦,送到黑毡会去。” 赵构心说你早说你有这个条件,你们就不用针尖对麦芒了,当时就是满口答应。 天山玉玦虽然很难找,但还不是什么登天的难事,只不过那里现在归大夏和几个草原部落控制,没有关系的外人不方便出入罢了。 而阿兰豁阿之所以要赵构帮她做件事,还是看中了赵构的人脉关系,即便是天山上的玉玦,他也能找到关系弄出来。 “不就是天山玉玦吗?本王给你弄来就是了。”赵构如蒙大赦般轻松了一阵。 这边刚答应了阿兰豁阿弄到天山玉玦,孟皇后冷哼一声道:“赵构,你既然答应她弄什么天山玉玦,也要满足我的条件!” 赵构瞳孔一阵紧缩,心说不好,这真是按下葫芦起来瓢,明明是你们两人当官,怎么都冲我来了。 孟皇后不管赵构口头答应不答应,马上就是说道:“这个女人生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不能姓赵!这是我的条件!” 阿兰豁阿冷飕飕地大笑一声道:“真是井底之蛙,我阿兰豁阿的骨肉,怎么会姓赵?你倒是想的美!” 赵构闻言,一颗揪起来的心才算落地,心说总算达成了一个愉快的共识,孩子虽然是赵构的,但这个不要紧,姓啥不吃饭。 将两人好不容易安抚好,两位才缓缓退出去,各回各处去了。 赵构看看天色不是很晚,找到了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正在军中计算军资器械损失情况,一见赵构就是惊了一下,瞬间就是想到他是来催债的。 析津府一战,他耶律大石可以说是损失惨重,废弃了军资器械无数,要想补齐装备,还需要时间,哪里有多余的时间和金钱给赵构还钱! “王爷,恭喜你的隐武者大会胜利圆满召开,我还没有登门道贺······” 耶律大石就是没话找话这般说道。 赵构一笑道:“耶律大石,你的心中事都写在脸上了,和我说话就不用这么文绉绉的了。你是不是以为我来催债了?” 耶律大石脸上一红,马上道:“王爷,现在就是账上没钱,所以不能马上给你兑现。你又不是缺钱······” 赵构马上打断了耶律大石道:“耶律大石,话不能这么说!我缺钱不缺钱那是我的事,我们之间的账是另一回事。不过你放心,我不是现在来催债。” 见赵构说不是来催债的,耶律大石心头一块大石头就是落地了:“王爷,你早说呀!吓我一跳!来人,看座。” 军汉就是进来,将一个暖座搬了进来,伺候上了茶水和肉肴。 耶律大石道:“王爷日理万机一定是有什么事才辱降的吧?” 赵构笑道:‘小事!我让你答应我两个条件,当时我只是向你提出了一个条件,你还记得吗?’ 耶律大石一听这话,就是魂飞天外,没想到当时阵前答应了赵构给他一半析津府,不过仅是其中一个条件,赵构胃口这么大,真不知道他下一个条件会是什么! “王爷,你要是再给我要析津府另一半,我可没办法给天祚帝交差了。” “你害怕什么?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人吗?” 耶律大石没说话,脸上就是精彩了,心里说你赵构是什么人你自己应该清楚,还用我说吗? 赵构道:“很简单,第二个条件,你对天山那一片熟悉,你和那边的人打个招呼,让他们找天山玉玦给我。要是一个月之内送来,一半析津府我可以不要了。” 耶律大石顿时就是惊喜,他对于天山片区的熟悉度和人脉,还真不是吹的,别说一个什么玉石,就是给你找个蚂蚁窝也不难。 但是话到嘴边还是要谦虚一下:“王爷,天山玉玦对于修炼的人来说是至宝,恐怕不是那么好找的。” 赵构笑道:“这是第二个条件,你要是不答应,等我渔阳会结束,我就是让金兵来打析津府。” 赵构说完,直接起身。 耶律大石连忙挥手道:“王爷,这件事交给我来办!” 二百七十九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次日,赵构就是送别了不同宗门的隐武者,然后在析津府修整两天,大奥野和次奥野两位公主的伤势也已经渐渐恢复。 算算到渔阳会的时间还有几天,赵构打听到完颜晟带着金兵已经退回上京去了,就是有心到辽东走一遭。 完颜晟的红衣大炮让他久久不能平静,虽然没有亲身体会红衣大炮的威力,但从它出现在战场上所引起的轰动来看,这红衣大炮必须得到重视。 而要想拥有红衣大炮,他赵构必须得到辽阳的铁矿。 邯郸的铁矿虽然也不错,但按照这个时代的工艺水平来说,只有辽东的铁矿才能满足制造红衣大炮的条件。 计划已定,带着护卫队三十多人裘马扬扬出析津府青龙门,直奔辽东而去。 扮作一般客商,遇到被关防上盘问的,就指着身后的车子自称是往来卖盐的。 一路上风餐露宿,两天后就是到了宁远。 宁远是辽阳地区的重镇,战略地位非常重要,选择停在宁远,一方面是为了及时返回渔阳参加和山中人的渔阳会,一方面是因为这里客商密集,信息也多。 算着日子,这时候也就是山中人刚刚接到了战书。 进了城,选择了一家叫做辽水湾的大客栈住下,就是四处派人打听消息,查探辽东的风物。 这一天约到傍晚,赵构正在客栈中和汤面旗等人说话,忽然就是听见一阵声音外面响起。 “叫那个宋国来的盐贩子出来和我说话!”一个人在辽水湾门口叫道。 汤面旗听到动静,就是出去看了一眼,转回来对赵构道:“岳大哥,这个人看上去是个本地富商,我们是盐贩子的消息不知道怎么走露到了他们耳中,看上去来者不善。他们足有七八个人。” 汤面旗叫赵构岳大哥,乃是为了掩饰身份,赵构重新用回了岳走肖的化名。 赵构道:‘难道是为了买我们的盐的?你和他们说,我们的盐不是海盐,乃是山西的上好井盐。’ 汤面旗出去了,不一会就是回来了,一脸惊慌:“岳大哥,他们不管我们卖什么盐,就是要我们走!再不走,说是不客气。我想揍他们,又怕人生地不熟,惹出事端。” 赵构来了兴趣,背剪双手就是下了楼,直接来到了客栈门口。 来的人果然是个富商装扮,年龄三十上下,一对小眼睛,腮帮子就像炸腮一般鼓起来,说话还喘着粗气,身后跟着七个大汉,甚至手里还有武器。 赵构笑道:“我就是山西来的盐商岳走肖,你是什么来路的?” 那人冷哼一声,就是看不上的意思:“你还不配问我姓字。既然你是外地的盐贩子,想必还不知道规矩,这个宁远城不允许出现其他家的盐,你明白什么意思了吗?” 赵构口气很平淡,用一副故意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的语气道:“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所以,你可以走了。” “我走?你让老子我走?”那人揉着耳朵,重复问了几遍。 他身后的一个壮汉叫道:“龙爷,这小子看上去不服气,干脆我上去揍他们一顿算了,撵走就行了。” 龙爷却直接上了脾气:“岳走肖,你龙爷我轻易不会给人机会,看你也是江湖上一般做生意的,所以才过来对你好言相劝,你不要不识抬举,到时候惹恼了你龙爷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构冷哼一声,正眼都不看他:“你是龙爷,我踏马是天皇老子,谁稀罕你的抬举!老子的盐是山西上好的井盐,不是海盐,老百姓都喜欢吃。你要是欺行霸市,我就是去找当地的官员说理去。” 说着就是要回身。 忽然,龙爷直接上前抓住了赵构的肩头,一脸鄙视地说道:“你是说本地官员是吧?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赵构来了兴趣,就像打量傻子一样,看他继续表演:“你是什么人?你不是已经说了,你是这里的什么龙爷。” 龙爷还以颜色,也是像看傻子一样打量赵构,忽然冷笑一声道:“我看你是真的很不服气呀!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滚不滚?” 这时候汤面旗和吴铁汉出来了,挥舞拳头道:“老子来这里公平买卖,要滚也是你们滚!” 龙爷松开了赵构的肩头,脸扬起来,鼻孔看人,对身后的人道:“外乡人,真是给脸都不要了!兄弟们,给他们一顿拳头杀杀他们威风!” 话音刚落地,七个大汉就是操家伙,直接围住了赵构三人。 这时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辽水湾的店家见他们要在自己店门口动手,就是急在心头,连忙出来阻拦道:“不要动手!万事都有个说道的地方,你们有争执,去衙门里说。” 龙爷冷面看了店家一眼,店家就是浑身一颤,径直走到了赵构身边道:“岳先生,你问问他们是不是要钱,只要你有得赚,给他们又何妨?出门求财就是为了一个和气,你说是不?” 赵构忽然大声对围观的人说道:“我是山西盐商,到这里来是为了行销一种味美独特的井盐,价格还比你们当地的海盐便宜,你们不想尝尝吗?” 一席话,就是引起了围观人群的轰动。 “真的是山西来的井盐吗?” “还能便宜?”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买回家试试。” “······” 赵构让人将井盐拿出来一点,就是给围观的人分了一些,他们都尝了,顿觉不苦,而且味美精致。 众人一个人说好,大家都交口称赞起来吗,当时就有人要给赵构钱买他的盐。 龙爷脸红脖子粗,一把薅住那要买盐的人,推搡了一把,怒道:“这人的盐不是本地允许销售的,你们不想想这是不是毒!” 群众中一个人道:“龙爷,我们就是买来尝尝,又不是花你的钱。我们有钱还不让花了?” “就是!就是!龙爷也太霸道了吧?” “不要乱说话,龙爷在宁远城是什么人?你们不要他秋后算账吗?” “······” 渐渐地,议论的声音也是消停了下去。 龙爷看着众人的反应吗,心中的虚荣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转身就是看向赵构道:“还用我重复一遍刚才的话吗?滚不滚你!” 赵构面上波澜不惊,指着自己的嘴唇道:“看我口型!滚你妈的!” 龙爷盛怒,上手就是抓住赵构的衣襟,一拳就是打下。 忽然这时候来了一队衙役,一个人叫道:“什么人在这里寻衅滋事?” 龙爷的手就是停下了,瞪着赵构,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威胁道:“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二百八十章 崔员外请医 龙爷带着人就是走了,衙役们过来,就是抓住了赵构,问道:“刚才是你在这里找人打架?” 赵构道:“打架的人已经走了,你看那个方向。” 赵构指着龙爷和他的人离开的方向,就是这般说道。 衙役看了眼赵构,一眼就知道他是外地来的,有意砸杠子,说道:“你外地人来这里做什么?一般做生意的,还会和人产生纠纷吗?一看就是来这里捣乱的,废话少说,跟我走一趟!” 汤面旗刚想动作,赵构就是从怀里掏出了十两银子,递给了衙役,和气地说道:“衙役大哥,我是盐商,实在不是来捣乱的,以后生意上的事,没准还需要哥哥们照顾呢、” 衙役看到银子,眼神都直了,一把将银子揣起来,低声道:“你小心点,龙三可是本地地头蛇。” 说完,带着人就是走了。 汤面旗气鼓鼓的说道:“妈的,砸杠子砸到岳大哥头上了!” 吴铁汉笑道:‘汤面旗,你还是太年轻了,你没看见人家得了银子还对你好言提醒吗?人不能光凭一时意气,判断好坏。’ 有几个围观的人立住了脚,向他们要盐,赵构马上就是换上了营业脸,几乎一瞬间卖出了半车的盐。 汤面旗口中纳罕道:“没想到跟着岳大哥,就连卖个盐都不愁销路。” 次日,又是卖了一上午的盐,竟然都平安无事,也没看见什么人来找事,赵构都奇怪昨天那个龙三怎么没来,这么耐得住性子,难道是憋什么大招? 下午时间,赵构让汤面旗等人主持卖盐,他自己则信步走上了街肆,感受这辽阳地界风物。 看着百姓忙忙碌碌又无比充实的样子,忽然对古人那句:王者有分土,无分民,有了震撼一般的感悟。 正行间,身后忽然就是过来几个人,他们箭一般往前冲,几乎将赵构撞倒在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其中一个走的慢点的,还不忘回头对赵构道歉。 赵构紧走几步问道:“你们这急匆匆的,是去做什么?” “你不知道吗?崔员外家女儿生病了,说是能救她女儿的,就能入赘。我是个郎中,过去看看,万一老天爷给机会呢!” 那人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却是个郎中。 赵构心说人多的地方信息也多,过去正是好时候,跟在那郎中身后也是过去了。 崔员外家。 赵构来到,就见门外已经压肩叠背挤满了人,就是伸着头往里看。 赵构也要进去,忽然就是两个家丁拦住了,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进来做什么?” 赵构道:“你们不是家里有人生病了吗?我懂的一些医术,就是来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家丁道:“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快点走,装什么郎中医生的,快点走!” 赵构感觉怪没意思的,他并没有什么医术,只是靠着生死符能够起死回生罢了。 谁料,忽然里面传来了声音,竟然是一个老者说道:“但凡是有医术,不管是不是外地人,都放进来吧!” 这边家丁马上答应着,对赵构客气地说道:“我们家员外已经发话了,你自称有医术,也进去吧。” 赵构没想到事情还有转机,就是进了员外家中。 见到了员外,自报家门,也和一般的本地郎中安排同坐了。 堂上一次性来了有七八十个郎中模样的人,有二十岁上下的,竟然还有七老八十的,这些七老八十的互相就是看一眼,脸上是一阵羞红。 不等崔员外发话,就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问道:“员外,虽然你救女儿心切,但放这么多老家伙进来是什么意思?他们治好了你家小姐,难道还让小姐嫁给他们吗?” 崔员外脸上愁云惨淡开口答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老郎中经验丰富。老夫不惜为了救女儿舍下半个家产,假使他们出手能够让我女儿痊愈了,我就给他们谁半个家产。” 崔员外这句话,顿时就是让郎中们心中纳罕一阵,这崔员外手里有开铁矿的通天本事,几辈子攒下了大家业,要是得到他一半家产,那和一步登天有什么区别。 “崔员外救女心切可以理解。我从小就拜在名师门下,苦读青囊尸衣,希望一会让我先来为小姐瞧病。” 说话的是个二十出头三十不到的郎中,他头脑可笑,鼻孔朝天,样貌丑陋,生怕被别人抢了先着,就是这般毛遂自荐道。 马上就是有人提出了反对:“你吹嘘自己医术如何如何,谁也没见过!小姐金枝玉叶之质,岂能被你庸医耽误了,我看还是让我们先比试一下医术,由崔员外最终决定第一个为小姐出面治病的人选。” 不得不说,这句话很公允,立即就是得到了大家和崔员外的认可。 赵构心说我是来滥竽充数的, 你们比医术岂不是让我难堪吗? 忽然转念一想,这比试的机会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轮到他吧,他只是看着就够了。 果然,即便是比试医术,滔滔不绝的讲述各种医理,众人也是争破头,轮不到他赵构发一句话。 赵构听着他们的话,暗中记忆了几个词汇和句子,什么气为血之主,血为气之宗之类,心说一会非出手不可,也能有个面子。 议论了半天,经过崔员外等人的评议,他点名了几个人,就是等着给崔小姐施治。 第一个选出来的人自信满满地站出来,叉手问道:‘崔员外,令嫒是什么症候?可否将病情细细道来?’ 赵构还以为被选中的医生能接触道崔小姐的人,没想到这个时代的人很保守,最终还是让崔员外和家里女眷代为口述。 一个丫鬟模样的人就是对那人将崔小姐的病状讲述了一通,那人就是摇摇头,脸上是不甘心:“员外,小生我爱莫能助,如家眷所言,小姐的病已经是司命之所属。小生告退。” 说着,那郎中就是要走。 崔员外道:“先生,你不要走,按份你来了都有金银打赏,只求你宽坐一会,等他们也说说看,也是一个集思广益的意思。” 那第一个浪中一听还有金银打赏,马上就是一阵惊喜,坐回了原位。 他估计还以为自己束手无策,到头来只是白忙活一场。 二百八十一 神秘治疗技术 听到那率先出场的郎中表示束手无策,一旁的其他郎中就是坐不住了,对那郎中道:“你自己看不好小姐的病,是你自己学艺不精,不要说什么司命之所属的话!” 这句话马上就是引来了共鸣,郎中们纷纷对自己的医术表示了自信,都跃跃欲试。 崔员外道:“那就有请下一位郎中出来。” 果然,又是一个老医生出来,随着丫鬟就是进到了屋内,也是将前番话原原本本告诉一遍。 那郎中听了也是只顾摇头,忽然提出要给崔小姐号脉。 崔员外磨不过他的央求,就是准许了,就是隔着帘子,从里面伸出一只玉臂皓腕,交给那郎中号脉。 正在号脉中,那郎中忽然就是脸色一紧,顿时就是松开手,对崔员外摇摇头说:“员外,小姐的脉象属于是无根之脉。如浮数之极,至数不清;如釜中沸水,浮泛无根,称釜沸脉,为三阳热极,阴液枯渴之候;脉在皮肤,头定而尾摇,似有似无,如鱼在水中游动,称鱼翔脉。脉在皮肤,如虾游水,时而跃然而去,须臾又来,伴有急促躁动之象称虾游脉 ,均为三阴寒极,亡阳于外,虚阳浮越的征象。” 崔员外道:“你就直说能不能救?怎么救?” 那郎中起身,做了一个揖:“员外,恕我能力微薄,不能为小姐诊治。” 崔员外道:“还请郎中您也在外面宽坐等候,必有厚报。” 这样一连送走了几拨人,没有一个人能够能治崔小姐的病。 他们不是说根之脉,就是说无神之脉,众说虽然不一致,却都表示无能为也。 这些摸了脉象才得出结论的郎中顿纷纷看向第一个郎中,对于他单凭丫鬟描述就判断崔小姐的病司命之所属的精湛医术表示无限钦佩。 崔员外的脸色非常精彩,那么多的郎中他们的结论如此统一,和直接宣布了崔小姐的死亡没有什么两样。 等郎中们都上前试了一把,就差赵构没有上去了。 众人把目光就是放在了赵构身上。 “这个郎中不是我们本地人,都说远路和尚会念经,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道行!” “你真以为他懂医术?我一眼就看穿了,他不是我们这一路的人!他的气象不是郎中。” “那他为什么而来?难道是过来打秋风的?” “叫我说,他才是聪明人,上去比划一下就直接说治不了,还不是白得了许多银子。” “······” 这些郎中们果然还是有高手,竟然有人能看穿他的身份不是郎中。 然而,赵构的关注点早就转移到了崔员外身上。赵构心中已经有了一些奇怪的想法。 这么多的医生面对崔小姐的病情无比困惑,表示爱莫能助,且给崔小姐的判语如出一辙,按说他崔员外应该非常低落才符合常理,但他反而有些释然的表情。 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郎中们的关注点都是放在了对症施治上,当然不大会注意崔员外的表情,而他赵构却时刻都在关注崔员外这个关键人物。 他的表情变化很丰富,却并没有极度伤心、心肝崩摧的痛苦。 一切的观察结果都只能证明崔员外的痛苦流于表面,而且好像提前知道了结果一样。 难道一切都是他在演戏? 崔员外见众位郎中都表示无能为力,就是看向了赵构:“岳大夫,你是最后一个来,也是最后一个安排上来,你确定还要出手试试吗?” 赵构起身道:“崔员外,我有中原神秘治疗技术,不用号脉,就能救你家小姐!” 他说这句话就是为了观察崔员外的表情变化,进一步确认他的猜测。 赵构话音刚落,郎中们就是起哄起来:“什么神秘技术?难道没有可能是你故弄玄虚?小姐的病已经无力回天了,他这般说,是故意让崔员外高兴的吧。” 崔员外马上说道:“岳大夫,你只管说,怎么开始治疗吧。” 赵构道:“很简单,我需要小姐脚上的鞋一双,贴身衣物一件、金银筷子各一双、草蔑灰一抔、檀香三炷,想必以员外救女儿的殷切之心,这些都不难办到吧?” 赵构说完,就看见崔员外的目光就是一阵涣散。 赵构几乎笑出来,按说听到他这番话,迥异于之前的科学疗法,一定会跃跃欲试,而他却脸上泛起愁容。 这一定是父女之间设计好的一场戏,而希望演给谁看,却还吃不准。 崔员外还没说话,这种神奇的疗法就是在郎中们中间引起了一阵冷嘲热讽。 “这是治疗吗?这是要降神吧?” “这难道要施展祝由术?” “不是跳大神的过来这里滥竽充数了吧?” “······” 崔员外连忙让人去筹办,不一会就是准备好了赵构要的几样东西。 选定一处的院中的空地,就是坐南朝北支起一个香案,上面按照赵构的意思布置了一下,中间是一炉香,左右两个碗,各有清水,金银筷子就是搁在碗上。崔小姐的衣服和一双鞋就是放在香案前边。 赵构缓缓走到香案前,一手拿着金筷子,沾了水,望天一洒,又拿起银筷子也是沾了水,望天一洒。 眼帘半垂,口中念念有词,就是指着那炷檀香,手指一指,那香就是烧起来了。 众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了檀香上,袅袅的烟升起,化成各种形状。 此刻,场面上极其安静。 忽然就是一声无明火雷的炸裂声音,崔小姐的衣服和鞋子在地上就是烧了起来,毕毕剥剥一阵响动。 众人眼前就是出现了异象。 郎中们竟然看见了九天玄女娘娘降临,感动得涕泗横流,跪在地上山呼海啸般下拜。 “没想到真的感动了九天玄女娘娘降凡!” “小生今天见到九天玄女娘娘,一生愿望满足了!” “······” 此刻,赵构忽然就是浑身一个激灵,声音都变得威严无比,就是说道:“崔员外,你的女儿是万中无一的尊贵之命,如今屈沉在此,不得伸展,是其所以致病之由也!朕已经派南方王者前来,届时,你女儿之病将不药而愈也。如今须将郎中们安抚好,各自发放银两,叫他们离开,只留下一人为我见证。” 说完,赵构浑身虚脱就是瘫软在地上。 众人如梦方醒,眼前的异象就是散去,三炷檀香也刚刚烧完。 赵构果然就是假模假样在一处空地上做起法来。 二百八十二 无赖 崔员外记着刚才九天玄女的话,就是将那些就像丢了魂魄的郎中们尽都遣散打发了,只留下了赵构一人。 当时就是关上了大门,将赵构请入正堂中,那头就是拜。 “岳先生,刚才异象中我亲眼所见玄女娘娘辱降,且借你的口说出了懿旨,老夫实在是感激莫名。” 赵构居中坐着,下堂把崔员外扶起来,上下打量他,笑道:“我知道你的事,娘娘都告诉我了,你还不全盘托出吗?” 崔员外顿时紧张,就是对赵构道:“岳先生,恕我隐瞒之罪!其实小女不曾患恙,都是我们设计出来的一场戏。” 话音刚落,崔小姐怀中抱着一只花猫,素手不停抚弄那花猫,在丫鬟的陪同下出来了,目光落在赵构的身上,就是打量了他一番。 赵构也看到了崔小姐的真容,顿时就是一阵心旌摇晃。 崔小姐有一米七的身材,装扮明艳,一身珠翠,一步一莲,犹如娇花照水,分花拂柳而来,一身清香沁人心脾。她美艳绝伦,黛眉微蹙,悠如远山,清眸剪水,面若桃花。 崔员外道:“玉莹,快来见过岳先生。” 崔玉莹懒得理赵构,檀口轻启,心不在焉地道:“父亲,三姑六婆不入门,这点道理都不懂?这个人降神请觇,还是撵出去吧。我们的事,一点也不要告诉他。” 崔员外顿时怒道:“玉莹,你说什么话!刚才我是亲眼所见,九天玄女娘娘降凡,还说你是万中无一的命格,只是一直屈沉在此,所以不得展怀。而且料定南方将有王者兴,将带你出去这里。” 崔玉莹看着赵构,冷哼一声道:“我父亲信你信口胡说,我却不信。父亲,这件事不听我的也不行。来人,送客!” 简明扼要,崔玉莹做事的霸道和风格,已经深得赵构的心。 崔员外陷入了两难境地,显然他虽然是家长,却对崔玉莹言听计从。 赵构笑道:“玉莹小姐是有一些骄傲的资本,不是所有人在你这个年龄就能突破大荒境宗师的实力。” 崔玉莹没想到赵构直接就是一眼看穿了她 的实力,顿时就是一阵惊慌,又一次将目光认真看向赵构。 这人身上没有看到一丝内劲流转的迹象,怎么可能一眼看穿她的实力? “你到底是什么人?”崔玉莹拧着眉问道。 赵构的目光就是看向了崔员外道:“员外,你说的,谁要是治好了你女儿的病,就可以娶她,这句话还算数吗?” 崔员外闻言,浑身就是一抖,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岳先生,我只是为了做戏给一些人看,料定了世间没有医术能够治愈小女,所以才放出话去,实在没有这个心思嫁女。” 赵构沉声道:“那么说,你准备食言了?” 崔玉莹狼声一笑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崔家还容不得你训斥我的父亲。” “男子汉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岂能说不认就不认了?真是替你们羞得慌。”赵构嘲讽一句,看向了崔玉莹道,“你不嫁给我,我就出去满城里说你们家的事,看看你们还能在这里立足吗?” 赵构正要往外走,忽然就是门口出现了那个丫鬟,挡住了门。 赵构道:“你们还要对付我?” 崔玉莹的语气带着不容辩驳:“我没说让你走,你就是不能走。竟敢威胁我,我看你这个外乡人是专门来找不自在了!” 赵构转身,忽然笑道:“那我就不走了,反正入赘也是住在你们家里。” 索性就是放开了,直接坐在了中堂上,自己端着茶喝起来。 崔员外和崔玉莹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拿他赵构没办法,这个无赖,拿着鸡毛当令箭如此猖狂。 崔员外给下人使了一个眼色,不一会就是捧着一盘金银上来了,恭敬地端到赵构眼前。 “岳先生,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不要相互为难。”崔员外把金银推到了赵构手边,这般说道。 “一百多两金银,诚意是足够了。但是我不稀罕,你还是留着给自己准备后事用吧。”赵构就是瞥了一眼金银,脸上波澜不惊地说道。 崔员外顿时就是一惊,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岳先生,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我看上她了!必须嫁给我。”指着崔玉莹,赵构肆无忌惮地说道。 “这?岳先生,都是老夫料事不周,这一切婚娶的事都是小女自己做主,我实在是爱莫能助呀。”崔员外表示无奈。 崔玉莹直接就是把花猫丢下,推开崔员外,指着赵构的鼻子道:“你这无赖,以为这是什么地方,由着你来撒野?再不走,我真的动手了!” 赵构脸色一肃,冷冷地道:“你真以为你是我的对手?” “你的对手了不起吗?杀你都行!” 崔玉莹见赵构始终没有主动离开的意思,当时就是抓向了赵构。 然而,就在这是。 一个家丁急匆匆跑进来,叉手说道:“老爷,小姐,大事不好了!龙三带着人破门而入!” 崔员外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脸上的表情就是精彩万分。 崔玉莹收了招式,顾不上赵构,指着他威胁一番道:“你在这里给我老实呆着,一会再收拾你。” 赵构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啜一口香茗,还要舔舔嘴唇,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崔玉莹气的柳眉倒竖,要不是看在他天日之表龙凤之姿的份上,估计早就下手了。 崔员外带着人出去了。 赵构心说难怪龙三没时间和他纠缠,原来是看上了更大的买卖,今天来崔员外家里,不知道又将一出什么好戏。 果然,崔府的大门被人一拥而入,就是进来了龙三为首的十几个人。 龙三自然不必说,他身后的人却不是泛泛之辈,赵构一看就知道他们是身负武功的隐武者,显然他龙三为了对付崔员外也是提前做了准备的。 “呦!崔员外,大白天关什么门呀!”龙三鼓着腮帮子就是打趣道。 “今天家中有一些事情处理,不方便接待不速之客,就是关了门。不知道龙爷来了,有失远迎。” “我今天来不是来听你掉书袋的,你只说,欠我的五百万两什么时候还我!” 崔员外一笑道:“龙爷,不要拿我老头子开玩笑了,我只记得向你借了二百万两,什么时候变成了五百万?” “你没看契约吗?早在一个月之前,你的这笔钱已经到期了,如今我宽限了你一个月,加上本金和利息已经五百万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老子有契约,你自己面带眼睛看吗?老子说一万遍,你也是欠我五百万了!快点还上,今天再不还,就是把你的老窝给你砸了!” 崔员外接过了龙三递过来的契约。 二百八十三 好一个双簧 契约果然是龙三提前做了手脚的,当初他用钱着急,就是被龙三花言巧语所骗,就是签了契约,却没料到他从契约上给他设了套子。 既然有契约在,也只好认栽,摆明是被人算计了,只是没想到是被龙三这个下三滥下的套。 崔员外苦笑一阵道:“龙爷,我的铁矿你也知道,辽金交战的时候就是被金国人霸占了,工人死伤殆尽,所以周转不灵,还请你宽限我些时日,一定完额支付。” 龙三趾高气扬地说道:“崔员外,我已经给你足够多时间了,就是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还上这笔款子,老子就是不走了!” 说着,龙三带着人就是往里闯,直接就是进了中堂上。 赵构正在喝茶。 龙三一看赵构,就是笑了:“哈哈,我以为什么人?原来是那个又臭又硬的外乡人,怎么哪里都有你!” 赵构笑道:“我的盐顷刻间就是卖完了,我来我丈人家里喝茶聊天不行吗?” “丈人?哈哈哈,你岳走肖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女婿?你够资格吗?”闻言,龙三的表情都是不相信。 “老子我不够资格,难道你够资格?”赵构骤然问向龙三。 “我懒得和你这小子说话,我信你嘴里出来的一个字算我输!”龙三并不傻,他根本不信赵构说的话。 说完,龙三就是看向了一个唐三彩,油腻的手就是摸了上去。 他一脸神往,随即看向一旁呆若木鸡的崔员外龇牙咧嘴地说道:“崔员外,没钱还,这东西很快都是我的了。嗯,不过这也不值多少钱。你的这个宅子还是蛮不错的,到时候也将归在我的名下,差不多能够数了。” 说完,龙三就是大喇喇坐上了主座,好像瞬间化作这里的主人,吩咐家丁道:“给我上酒看茶!” 崔员外见这情景,手足无措,心中抱定先随顺他的意思,给家丁使了一个眼色,不一会就是端上了酒和茶,亲手捧着给龙三送上。 龙三道:“崔员外,我知道你的意思,就是顺着让我高兴,以为我会大发慈悲,不再为难你。可是你也知道,这欠债还钱,对吧,我也是爱莫能助,除非你今天就足数把钱交出来,我才肯罢休。” 崔员外只是一脸无奈,就是顺着他,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门外就是一阵人声。 赵构从门口往外一看,就是见门口一个富家公子模样的人下马,仆从如云,直接就是进了崔府。 崔员外好像并不意外这个熊公子的到来,直接就是出去迎接。 赵构一看那熊公子,风流蕴藉,心说这种高富帅,在宁远城中应该算得上是拔尖的存在了吧。 他彬彬有礼,见到了崔员外就是作揖道:“伯父,听说玉莹身体不舒服,专门过来看看。” 崔员外道:“让你担心了。可是医生们都说,这病已经不能救了。” 崔员外说着就是堕泪。 赵构看在眼里,心说原来是做戏给这位看的。 这位熊公子看样子也是个不错的人物,为什么崔员外和崔玉莹不愿意做成他的心愿呢? 赵构喝了一口茶,就是坐回了座位上。 龙三和赵构相对坐着,他吃着酒,对赵构一脸不屑。 不一会,崔员外和熊公子就是走了进来。 龙三忽然就像屁股上被针扎了一下,起身迎向了熊公子,恭敬地道:“呀!熊公子,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熊公子就是背剪双手,丝毫不把龙三放在眼里,冷声叱问:“你龙三怎么出现在这里?” 龙三笑道:“这件事还是问崔员外吧。” 崔员外道:“我欠你二百万两银子,你给我要五百万,你今天不是来要债,你是来敲诈了。” 熊公子颇具威严地问龙三道:“确有这回事吗?” 龙三浑身一抖,连忙道:“熊公子,我有契约在这里!” 说着就是将契约递了过去。 熊公子装模作样地看了一阵,忽然双手用力,竟然将契约撕成粉碎,扔在了龙三脸上。 龙三惊道:“熊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顶多欠你两百万!你要是不服,那三百万你去我府上要!” “不敢!不敢!既然熊公子发话了,那我要回本金就是满意了。但崔员外你可看清楚了,这不是我仁慈,完全是我看在熊公子的面子上,让你的三百万两。” 崔员外拱手对熊公子道:“多谢熊公子。” 熊公子笑道:“伯父,不几日我就要迎娶玉莹了,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竟然这么客气,这难道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龙三和颜悦色地对熊公子道:“公子,既然你在这里,我就不方便逗留了,先行告退。” 熊公子平了这件事,往里走,刚好看到赵构。 “咦,伯父,这个人从来没有见过。”熊公子问崔员外。 崔员外刚想介绍,赵构超前一步,自我介绍起来:“熊公子是吧,我是岳走肖,是崔府的女婿,已经聘定了玉莹姑娘。” 熊公子闻言,精彩的表情在脸上僵固。 崔员外一把就将赵构拉住,小声道:“岳先生,你是高人,想必也看出来了,我是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他才故意演出今天这场戏,可他替我解了龙三的围,也得罪不起,你千万不要自作主张,等我来介绍你。” 见赵构点头了,崔员外放心地对熊公子道:“岳先生刚才的话是戏说,戏说,如今只是家中的幕宾。” 熊公子勃然大怒道:“伯父,拿这件事开玩笑?我必须将这件事问清楚,你让玉莹出来说话。” 崔员外道:“小女已经患了重病,刚才送走了几十口子顶级的大夫,都说她已经······” “伯父,怕不是你做戏给我看?你为什么不让玉莹嫁给我?我要亲自去问她。”说着,熊公子就是往外走。 崔玉莹却娇笑一声直接进来了,看都不看熊公子一眼,直接走到了赵构身边,挽起他的胳膊,故作亲昵状,缓缓地对熊公子道:“公子,玉莹我心中已经有人了,何苦相逼?” 这! 崔员外直接就是惊呆了,他刚安抚好赵构,却被崔玉莹主动给破坏了。 熊公子此刻直接成了一张猪肝脸,忽然冷眼看向了崔员外:“我刚帮你解了龙三的围,先是装病,这次又弄来一个什么外地人戏耍我,崔府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本来你欠龙三五百万,我替你做主免掉了三百万,现在三百万一分也别想少拿!” 语毕,熊公子一副吃定了他们崔家的样子,一脸严肃。 赵构哈哈大笑起来,走过去,上下打量熊公子一番道:“你熊公子是吧?你和龙三真是演的一出好戏,这出双簧,简直是无懈可击!我敢打赌,这龙三就是被你搓弄来的,你是承认呢还是承认呀?” 双簧? 崔员外顿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难道刚才那精彩一幕只是熊公子和龙三提前设计好的双簧戏? 崔玉莹马上就是说道:“口口声声为我们崔家,熊家还不是为了霸占我们家的铁矿!我劝你善良一些,能死?” 能不能死不知道,但他熊公子此刻已经快疯了。 “崔家!无法无天!如果你们自己承担!还有你这个岳走肖!你给我等着!” 熊公子失去了彬彬有礼的伪装,直接就是狰狞起来,几乎是逃一般离开了崔家。 三百八十四 什么破玩意 熊公子转身走了,崔员外忽然浑身被抽空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目光空洞:“完了完了!这次彻底把熊家给得罪了,崔家大难临头了。” “只不过是面子上过不去罢了,还值得真的撕破脸吗?”崔玉莹缓缓走到了崔员外身边,这般开解他道。 赵构也走过去,很自然地就是挽住了崔玉莹手臂。 崔玉莹顿时一阵嫌弃,将他的手打落,怒目而视。 赵构心说刚才可是你崔玉莹主动上来挽住我,当时那么自然、那么信手拈来,如今却顿成水火,真是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赵构一笑置之,就是对崔氏父女道:“我敢肯定他们要动真格的了。他们不惜联合市井无赖演双簧给你们看,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让他们坐不住了。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们还有什么事没有和我说吧!” “你是什么人,我们凭什么要告诉你?”崔玉莹闻言,顿时就是发作。 确实,赵构的身份一直是个迷,他们眼中,他还不过是一个会降神的外地人,至于其他的知之甚少。 崔员外道:“岳先生,不是你刚才一句话,我还i以为是熊家的势力压住了龙三。老夫虽然世代居住宁远城,但也是见过走过江湖的,以岳先生的见识和能力,一定不是凡夫俗子,还请赐教真实来历。” 赵构笑道:“我是南方将要兴起的王者,如果想知道更多,得要看你们对我保留了多少。” 崔玉莹怒道:“说你胖,你还真喘起来了!”她一把就是揪住了赵构的衣襟,“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崇拜你智慧通天?” 崔员外见状连忙拦住了崔玉莹道:“玉莹,不要冲动。岳先生尽管说自己是什么南方的王者,真假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崔家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一探究竟了。” 说着,崔员外就是将已经封装好的金银都捧了出来,递给赵构:“这里是一点小心意,请岳先生笑纳。拿着这些金银,岳先生快点离开,我不想崔家的事将你也连累在内。” 赵构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共是三百两金银,这诚意还算可以,那些费半天劲给崔玉莹治病的郎中,每人只得了三两银子而已。 赵构手一推,竟然不要:“你们这诚意还是很够的,但我是为了人而来,不是为了钱。我不是看中了你们家的财产和势力,实际上我找什么人,从来不看对方有没有钱,因为肯定没有我有钱。” 崔员外心说这小子不是吹牛逼上瘾吧,一阵哭笑不得:“岳先生,崔家危机刚开始,熊家不只是在宁远城势力滔天,家主熊昌还是金国圣姑的干儿子,手段都是十分了得。我们不能把你也拖累进来,你还是快点离开吧。” 赵构又看向了崔玉莹,看得出来,她就像活死人一样,对赵构没有丝毫感情。 赵构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的魅力,是我长相不行,还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老子这颜值,这实力,不说倾倒众生,迷倒几个小迷妹问题应该不大呀! 赵构想了一会,就是接过了金银:“既然是你们不信任我,那也只好作罢。我其实想送给你们一笔买卖呢,看来崔小姐没有这个方面的意思。” 崔员外就是给他做了一个揖。 赵构从身上拿出一块玉石来,对崔玉莹道:“白得了你家许多银子,这个东西作为礼物,送给冰清玉洁的崔小姐吧。” 她则一脸嫌弃:“什么破玩意!我不稀罕!” 崔员外心说那也不一定是什么多值钱的东西,但如果不收,他岳走肖一定不会走,于是代表崔玉莹收下了。 崔府终于送走了赵构,两人都是一脸失落的表情。 今天发生的事,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他们的预估。 尤其是已经和熊家彻底交恶,熊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堂上,两人紧急计划些什么事情,不觉已经到了傍晚,这时忽然就是家丁进来了:“老爷小姐,大事不好了,熊老爷和熊公子带着人上府上来了。” 崔氏父女两人顿时脸色一变,没想到熊家真的这么快就打上门来了。 难道他们真的有什么事让他们坐不住了? 出到门口,就见对方来了大概几十人,当先是熊昌,旁边是丢魂落魄的熊飞,也就是熊公子。 熊家几乎是倾力而来,调动了几乎全部的隐武者,气势汹汹,显然是来者不善。 熊昌一眼就是看到崔员外,开门见山道:“崔镜开,你是什么意思?你竟敢联合你女儿一起欺负我儿子!” 崔员外道:“熊家主,都是误会而已。岂敢欺负令公子 。” 熊飞道:“废话少说,叫那个人出来!” 崔玉莹道:“什么人?” 熊飞冷笑道:“岳走肖!” 崔玉莹报以一个冷笑:“他只是府上一个客人,如今已经离开。” “老子不信,让我进去搜一搜。” “熊飞,你以为崔府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搜就搜?” “贱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一会我再找你算账!” 说着,熊飞手一挥,隐武者就是鱼贯而入。 “大胆熊飞,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崔玉莹发了怒,直接就是走向熊飞,一巴掌就是扇了上去。 这巴掌还没落下,熊飞已经动手。 “臭娘们,都是爷们我给你脸了!” 雄飞也是心中怒气大,不然不会那么冲动,如今就是一门心思要从崔玉莹身上找回存在感。 但他根本不是崔玉莹的一合之敌。 嘭! 崔玉莹以手做刀,将熊飞身前空间都劈开,一拳就是筑在了熊飞胸口,熊飞胸腔顿时变形,飞了出去,重重地栽倒在地上,一口老血就是喷出,眼神空洞。 “小丫头,你现在是什么脸都不要了,老夫教你做人!” 见熊飞被崔玉莹所伤,熊昌就是坐不住了,直接就是徒手来抓崔玉莹。 崔员外知道这里的厉害,他自己虽然武功一般,却知道隐武者的存在,联想到熊昌还是金国圣姑的干儿子,想必他实力应该非常恐怖,就是一阵恐慌。 他抱着头,几乎不敢看那打斗场面,脑中都是不好的预感,难道崔家要给熊家屈膝跪地,将铁矿拱手相让? 实际上,这个熊昌果然实力滔天,他的实力本来低微,却得到了金国圣姑的指点,而且得到了长白山灵源矿的支持,实力在很短时间内从圣级提升到了大荒境圆满。 一个崔玉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崔员外大声疾呼:“女儿,住手!你不是熊家主的对手!” 他崔镜开五十多岁,只有这一个女儿是最亲的人,一向还是将她当做主心骨,要是连她也有个闪失,就是后悔不及。 “小丫头,你还是嫩点!” 熊昌听说过崔玉莹自幼钻研武学,也知道她颇有实力,却没有想到她也达到了和大荒境高手一决高下的程度。 但她实力虽然很强,在熊昌面前,还是不能翻起什么水花。 嘭! 一声内劲互相撞击的声音过后,崔玉莹就是飞了出去。 二百八十五 岳先生是高人呀 在熊昌的重击之下,崔玉莹身体不受控制就是飞了出去, 她的罩体已经破碎,重重地撞在一棵古树上,那古树枝叶簌簌地掉了一地,跟着咔嚓一声,拦腰断了。 “女儿!” 崔镜开不顾一切,老泪横流,爬到了崔玉莹身边,将她放在臂弯中,见崔玉莹脸色苍白,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一条命就是在鬼门关晃晃悠悠。 “女儿,是老夫对不住你!”看着臂弯中命在旦夕的崔玉莹,崔镜开一顿自责。 要不是为了守护精铁矿的缘故,他崔家也不会和熊家闹到这个地步。 熊家仗着后边有金国朝廷撑腰,就是要霸占崔家的精铁矿,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如果当初不那么执着,就是将精铁矿的控制权交出去,或者答应熊飞和崔玉莹的婚事,也不至于害的崔玉莹今天这个下场。 而这时,被崔玉莹重伤的熊飞也终于醒了过来,他艰难地爬起来,就是缓缓地走了过来。 他目光狰狞地看着崔玉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贱人,还敢对我动手,你这是咎由自取!” 熊昌已经胜券在握,踩着雄壮的步伐就是走了过来,厉声道:“崔镜开,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将你的隐武者都召集起来,我们两家一决胜负吧。” 崔员外的内心痛苦极至极,女儿伤势危殆,熊昌和熊飞父子对崔家霸气侧漏、咄咄逼人,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他们已经把今晚当做决战之日。 崔镜开眼神一厉,将崔玉莹缓缓放下,就是起身叫道:“崔家人都出来,操家伙和他们干!” 一声令下,崔家的隐武者也是从宅院中四处涌来,直接和熊家的隐武者打起来。 熊昌踱着小碎步,选择了一个角度,对着崔镜开严阵以待,摆出一个旗鼓。 崔镜开双睛冒火,就是要手刃女儿的仇人,但他面对眼前的强者,如果硬上不过是以卵击石,这时候才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精研武道。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丛林世界,仅仅掌握高超的技术,不能保护自己的家族安全,连自己唯一的女儿也葬送了。 但崔玉莹的遭遇直接让他顾不上思考太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为她报仇。 就算是拼了一条老命,也要从熊昌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熊昌忽然笑了出来,他笑自己的多疑,崔镜开虽然被怒气裹挟,战力依然稀松平常,根本不值得他严阵以待。 “崔镜开,你不是老夫我的对手,还以为你这么硬,会有点什么压箱底的本事,看来你最大的本事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哈哈哈!” “是的,老夫最大的本事是养了一个优秀的女儿,而你却把我女儿杀了!”崔镜开不等话说完,就是飞身杀向了熊昌。 “老匹夫,自不量力!” 熊昌根本懒得和崔镜开纠缠,三招不到,随着砰訇一声,崔镜开身形接连倒退,堪堪稳住脚,已是三丈之外,而他的胸口忽然一紧,紧接着就是被罩体所伤内脏受损后的一口老血。 崔镜开目光涣散,面如死灰,再看崔府隐武者,也不是准备充分的熊家人的对手,节节败退,有的已经奔逃。 崔家败的这么彻底,这是崔镜开没有想到的。 要知道对方这么撕破脸皮也要得到铁矿和配方,他或许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坚持。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女儿已经死了,他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 熊昌道:“你崔员外也是一个体面人,我希望你能识时务,将精铁矿的控制权和技术方案全盘交出,不然也叫你下去陪女儿。” 崔员外瞬间老了十岁的样子,表情颓唐,拖着身躯就是来到了崔玉莹身边。 他想在临死前多看一眼女儿。 然而,就在这时。 崔玉莹心口处发出一片紫焰光聚的荧光,若隐若现,忽然就是放出了七色光彩。 崔玉莹咳了一声,妙目睁开,忽然就是周身恢复了罩体,甚至比之前还要炽烈。 崔员外大惊失色,这难道就是回光返照? “女儿,你怎么样?” “父亲,你一边看着去,我已经没事了!熊昌这个老匹夫,他要想从我们崔家抢夺精铁矿和配方技术,简直是痴心妄想!” 崔玉莹竟然完好无损地起身,直接就是锚定了熊昌而去。 熊昌有些不自信了,刚才他明明已经祭出了几乎自己全部的实力,眼铮铮看着崔玉莹被打死了,为什么现在她却和没事人一样满血复活了? “崔小姐,你不要硬撑了,为什么宁愿死,也不答应嫁给犬子呢?你这是何苦呢?”熊昌试探道。 崔玉莹冷哼一声道:“带着你的优越感去死吧!” 她直接就是懒得和熊昌说话,绝尘而出,直取熊昌。 熊昌大惊失色,原来这不是回光返照,她不光是满血复活了,竟然实力打仗! 熊昌面对气势汹汹的崔玉莹,紧急招架几招,蓦地心惊肉跳起来。 不好,他竟然不是对手。 高手相争,只在分毫,胜败之事,很多只有局中人才能看明白。 熊飞却不辨真假,就是在一旁拍着手叫道:“崔小姐果然是好俊的功夫,可是你强弩之末,这又是何苦呢!” 这边熊家的隐武者过来一个人对熊飞道:“公子,搜遍了整个崔府,都没有发现那个叫什么岳走肖的。” 熊飞笑道:“我看这人是个胆小鬼,见得罪了我们,见势不妙就是溜走了。崔家都是招来的什么人呀!哈哈!你们准备一下,今天屠了崔家,我们马上接手崔家内外一切。” 熊飞一副吃定了崔家的表情,好像胜负已经见了分晓。 然而,只有熊昌知道,再有一炷香时间,他如果不能把崔玉莹制服,那么被制服的就是他熊昌。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熊昌内心的活动越来越丰富。 崔玉莹越战越勇,他熊飞渐渐地只有招架之力。 忽然就是一声巨响,嘭的一声,两人中其中一个应声飞出倒地。 熊飞的笑容在他脸上僵固了,良久才对着倒地那人道:“父亲,你怎么败给了,败给了一个贱人?” 熊昌胸口一紧,一口老血喷出去一丈远,脸色都黄了:“我儿,扶我起来!” 熊飞一步三回头,提防有人背后突袭他,就是过去将熊昌扶了起来,见他果然被崔玉莹重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的绝对优势瞬间变成了这个结果! 崔玉莹正要乘胜,却见隐武者纷纷就是杀来,将熊昌父子护住了。 这边崔镜开也是来到了崔玉莹身边,低声道:“女儿,他们人多,熊昌老奸巨猾,我们先吃了亏,先看他们怎么选择。” “走!去叫师叔!今天必须将崔家灭门!”熊昌脸色一阵比一阵难看,仰天大叫一声,忽然没气了。 看着他们落荒而逃,崔镜开打量崔玉莹一番,就是浑身一阵轻松。 “女儿,你感觉怎么样?” “我已经没事了!奇怪,刚才好像做了一场梦!” “高人呀!这个岳先生是高人呀!” 二百八十六 公费入洞房 崔玉莹拧眉道:“父亲,你是说那个走掉的岳走肖?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崔镜开道:“女儿,你看看你身上那块玉还在不在?” 崔玉莹几乎已经忘记了赵构给她的那块玉,当时并没有当回事,所以就是贴身随便放了,此时被崔镜开提醒,顿时发现那块玉不见了。 “什么破玩意,也值得父亲你念念不忘的。我们家现在危机并没有解除······” “女儿,那可不是什么破玩意,那是至宝!” “至宝?呵呵!我一时忘记放在什么地方了,等我给你找出来,你拿去,我是不稀罕这至宝。”崔玉莹还是一脸不屑。 崔镜开只是傻笑一阵,也不再多说,崔府上下已经是一片狼藉,为了应付熊家的报复,必须好好准备一番。 父女俩忙碌一阵,将人马重新整顿一下,才长出一口气。 虽然崔家折了不少人,可喜崔玉莹却没事,这是最大的安慰了。 而且熊昌被崔玉莹重创,一时半会无法恢复,料定熊家不会这么快前来报复。 崔镜开忽然叫来了两个家丁,对他们道:“你们去宁远城中各处客栈中转一圈,找一个岳走肖先生来,说我有要事相商。”说着,递给他们一个名帖。 两人领命就是出去了。 崔玉莹不解地问:“父亲,如今时间不早了,你找那个人过来做什么?” “女儿,这个岳先生是个高人呀!如今我们已经和熊家彻底闹掰了,有高人结援,总让人更放心些。” 崔玉莹一听满面狐疑,总觉得崔镜开是被岳走肖给忽悠了,平常的时候,也没见崔镜开这么相信一个陌生人。 “按说,岳先生的长相确实不错,就是做人太直白······”崔镜开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是一脸神往。 这直接刺激了崔玉莹,她怒道:“父亲,你是不是心里动什么心思?什么长相不长相的,家里的危机还没有解决,你就说这些有的没的!” “我也没说什么呀,难道是你自己想过?”崔镜开打量着崔玉莹脸上一红,就是心中有数了。 大概一个时辰不到,隐武者就是在辽水湾客栈中找到了岳走肖。 崔府上。 赵构来的时候,已经注意崔府上下的变化,见到了崔镜开,看到他脸色沉重,而且好像被人重伤过,一切疑窦顿时解开了,笑着问道:“崔员外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撵我出来的时候,我记得不是这样的。孔子曰,前何倨而后何恭也?” 从撵他出去,到如今恭敬请回来,仅仅过去半天时间,态度竟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撵出去的时候确实不是这样的,当时崔玉莹几乎要将他生撕了。 崔员外却是很聪明的一个人,当时就是推倒玉山,纳头就是拜:“岳先生,老朽什么都知道了!只有你才能保住我们崔家几百年基业。” 赵构俯身将崔员外扶起来,淡淡一笑道:“你 的意思我可能明白了一点,但我不会白出手。我要的,你不一定能给。” 崔员外的脸色浓郁,忽然哈哈大笑:“岳先生,小女非你不嫁,谁来了也拦不住,我说的!” 赵构笑了,心说你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就是要把女儿嫁给我,这该是有多么急迫呀! “员外,这句话虽然很壮,但这也是玉莹姑娘的意思吗?” 话音刚落,在一旁偷听的崔玉莹就是出来了,她一身明丽的装扮,补了妆,赵构又是一阵惊艳。 崔玉莹一脸怒容地道:“父亲,你私自答应这个人,问过我的感受吗?我很愁嫁吗?” 崔员外直接就是不管她怎么说,对赵构道:“小女虽然孟浪,但姿色也还是充的过。先生要是能决定,今天我就是准备好嫁妆。” 啊! 当时就是准备嫁妆,你老汉这是很有诚意呀。 赵构被这突然而来的幸福撞了一下,目光就是落在了崔玉莹身上。 出乎他的预料,崔玉莹并没有表现出之前的那种要死要活,相反,此刻却低了头,羞答答的样子。 嗯,在他们还没有彻底弄明白老子真实实力的情况下,崔玉莹这个表现证明了老子的颜值还是很抗打的。 决定! 赵构道:“我肯定求之不得,就玉莹这姿色和性格,正是对我的胃口。但我没有准备彩礼呀。” 这句话一出,崔员外一阵笑:“还用准备什么彩礼!你岳先生救了小女一命,还不够彩礼吗?” 崔玉莹不解地道:“他什么时候救过我的命?” “女儿,你是不是被熊昌给打傻了!你不记得第一次和熊昌交手,被他重伤,昏迷过去了吗?我过去就是探你鼻息,离死只有一线的距离。而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忽然那块玉石就是发光,不光将你的身体修复了,而且赋予你更强大的实力,这也是后来熊昌不是你对手的原因吧!” 崔员外缓缓看向赵构道:“要不是岳先生那块玉石,我们父女只能泉下相见了。难道这个救命之恩还不足够大吗?” 崔玉莹这才恍然大悟,心说怪不得父亲一直口称岳走肖是个高人。想到自己的这条命就是被他不经意间救下的,脸色就是红润了起来。 赵构一挥手从怀中又拿出三块那种玉石,笑道:“不足挂齿,不足挂齿,你要,我这里有的是!” 崔员外大惊,没想到这样的灵器,他岳走肖说拿出来就是拿出来了。 这灵石在普通人眼里可能不值钱,但是对于隐武者来说,确实弥足珍贵求之不得的。 而他顷刻间就是拿出来很多块! 更加重要的是,赵构手里的灵石都不是普通的灵石,好像可以快速和主体融合,并在特定环境下唤醒。 “岳先生,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崔员外的震惊已经无法形容。 “我是大宋的人,到北方来勾当一些事情,就是来了宁远城。” 崔员外见赵构还是不愿意马上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不在这上面纠结了,慨然道:“既然岳先生已经决定过了,我看今天我们就这么定下了,我将择吉日给你们完婚。” 赵构一摆手道:“丈人,我看玉莹的身体果然被熊昌那个坏蛋给重伤了,如不抓紧时间治疗,没准会落下病根。” “哦?玉莹现在好好的,虽然被熊昌重伤过,现在好像已经没有什么事了!” 赵构摇头道:“非也。玉莹表面上没事,其实已经病的不轻,只是你看不出来罢了。” 崔员外一头雾水道:“女婿,你既然这样说,想必也有解救之道了?” 赵构点点头道:“解救之道不是没有,就怕玉莹不答应。” 崔玉莹顿时就是一阵恍惚,心说不知道这个人又要对她动什么心思。 崔员外却抓肝挠肺一般着急了:“女婿,我们都一家人了,你就是直说了吧。” 赵构故作深沉地道:“我有解救之道,只是需要玉莹答应今晚就与我洞房。而且时间不等人,越往后拖就是危险越大。” 崔玉莹顿时就是脸一仰,目光就像一把刀子瞥向赵构。 崔员外愕然了几秒钟,忽然笑道:“既然如此,你们尽快洞房。女婿,你可要努力治好玉莹,她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也不想活了!” 崔玉莹柳眉倒竖,看着崔镜开道:“父亲,你这是老糊涂了······” “不要说话,这是老夫的命令!” 赵构脸上浮现一丝得意,一闪而过,换上了一副重任在肩的表情,心里却乐开花了。 老丈人命令马上洞房,还分配了任务,这算是公费入洞房吧。 二百八十七 熊豹怂包 次日。 三更后,天上下了一场小雪,等天一亮,透过纱窗就看见外面的地皮都白了,一树一树的梅花怒放。梅花输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一夜跳腾之后,两人还没起床,崔玉莹纤纤玉手就是轻轻划过赵构的胸膛,轻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构刚想说话,就听见丫鬟在窗下就是咳嗽一声,柔声道:“小姐,姑爷,老爷叫你们起。” 赵构一边披戴起床,一边说道:“过两天随同我去渔阳,到时候你什么都知道了。” 崔玉莹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事,问道:“我的病好了吗?” “你踏马没病!就是等不及睡你了。” “下三滥,我要杀了你!” 就听见赵构咯咯一笑,已经传来了他下楼的声音。 赵构刚下了楼,忽然就是看见家丁慌张张奔向崔员外。 “老爷,不好了!熊昌带着人又来了!” “昨天他被玉莹重伤,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他坐在车上,左右人推着他,看样子就算是他不能打,也不怕我们。” “好呀!不知道又是去搬了什么救兵来。” 崔员外带着人严阵以待。这时候,赵构已经步入了院中。 “女婿,你去叫玉莹,熊家又来了!”崔员外一脸的忧愁之色。 赵构摇头道:“丈人,这种小事,还是不要玉莹出面了吧,区区一个熊家,他们敢来,我就敢让他们彻底消失。” 崔员外习惯了赵构说话的风格,并不了解他真实实力的情况下,依然是一脸愁容。 几个家丁就是堵住门,不让外面的人进,却被外面一股巨大的力量一撞,他们都飞了出去。 嘭! 门被冲开了。 当中是一个老者,头上和胳膊都包扎了,坐在一个虎皮椅子上,被人推了进来,左边是熊公子,右边是一个气势磅礴的中年隐武者。 他们身后是上百号的打手和隐武者队伍,他们都鱼贯而入,一时之间就是塞满了崔府的院子。 “岳走肖?”熊公子一见赵构就是一脸的浓郁,说不出的难看。 赵构直接说道:“听说你们很狂妄,说是要屠戮崔府,是真的吗?” 熊昌指着赵构问熊飞道:“这个人就是你说的那个外地人?” 熊飞道:“就是他!只是昨天被人跑了。他一定是以为我们吃了一阵败仗就不敢再来了,今天刚好被我们堵在这里。” 赵构笑道:“你说老子昨天跑了?不好意思,要是我昨天在这里,你们都不会现在还活着。” 熊飞直接叫道:“让崔玉莹那个贱人也出来!今天是新老旧账一起算,叫你们崔家从宁远城消失!” 这时,穿着一身貂皮大衣的崔玉莹拨开人群,就是走了过来,站在赵构身边,挽住了他的胳膊,亲昵的样子就像熬化了的糖。 赵构道:“老婆,刚才这个人叫你贱人,我听着不舒服。” 崔玉莹道:“没关系,让他多叫几声吧,一会就是再也不会说话了。” 熊飞见他们两人亲昵的样子,又是一阵你侬我侬,胸膛里的热血就是直灌脑门,差点晕厥:“三叔,你出手教训这个贱人,给我和父亲报仇!” 语毕,就见那随同来的中年隐武者出来了,指着崔玉莹道:“是你打伤了他们?” 崔玉莹刚完成了从少女到真正女人的转变,表现非常抢眼:“不是我,是他们来我们家里绊倒了摔的。咯咯咯。” 赵构指着那被撞折断的树,跟着就是一句:“喂!熊飞他三叔,当时你侄子和我们家三号树不死不休。” 赵构和崔玉莹夫唱妇随就是一阵调侃,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对面的人脸不是脸,色不是色,没想到他们这么大的阵仗,竟然被他们丝毫不放在眼里。 中年隐武者脸色铁青,怒火中烧,顿时就是将内劲提起,一道道内劲就是从丹田迸出,流遍全身。 崔玉莹抢先一步,就是出去,漂亮的身法就是赵构也啧啧叹赏。 熊昌握着拳头在椅子上咆哮道:“熊豹,给我灭了这个小妮子!只要是灭了她,崔家就是一块任人宰割的鱼肉。” 熊豹闻言,不做蓄势,已经杀到了崔玉莹身边。 咝咝咝。 一阵激烈的内劲碰撞和冲杀的声音,两人身形所到之处,卷起漫天的雪霰。 一个凤飞花,一个熊趁食,周围的人都看呆了。 熊昌也是大吃一惊,这熊豹的实力在他之上,已经过去了十招,竟然拿不下一个崔玉莹,心中都是不好的预感。 崔玉莹怎么可能将实力提升这么快? 这不科学! 忽然,大地一阵晃荡,一声剧烈的砰訇声响起。 熊豹荡开阵脚,捂着胸口就是退出数丈之外,脸色游移:“熊昌,你不是说这小妮子只是一个大荒境初级吗?怎么有这个实力?” 熊昌心头一阵摇晃,良久才说道:“我也不知道呀!” 他确实不知道。 这边的崔员外见状就是一阵窃喜,女儿洞房花烛之后实力得到了提升,难道是岳走肖真的治疗了她? 无论如何,只要是战败了这个熊豹,崔家就是稳了。 熊飞急在心头,晃着拳头道:“三叔,一个贱人有什么好怕的,尽管给我揍她!” 熊豹心说面对一个女子,要是不能赢她,以后也没脸混江湖了,就是这个宁远城也待不下去了。 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是熊氏父子坑他,也顾不上了。 “臭丫头,给我死!”熊豹一身厉喝,猱身直上。 赵构拍着手道:“老婆,不要怕!这人叫熊豹,我看是个熊包!” 背后的家丁纷纷叫喊道:“把熊豹打成怂包!” 熊豹心中一阵慌张,本来是熊家和崔家之间的仇恨,现在成了他熊豹的荣誉之战! 他必须倾尽全力,别无选择! 两人斗到酣处,忽然阵脚下大地都裂开了半寸,一声炸响,同时从阵前飞出,纠缠着上了房顶。 崔玉莹绰有余裕地道:“老东西,敢摸老虎屁股!” 她一说到老虎屁股,赵构就是笑了:“熊豹真的要成怂包了!他中了我老婆的计了!” 二百八十八 见康王,我只剩下跪了 熊豹不知是计,发现崔玉莹作势要荡开阵脚,就是以为她露怯,高手相争,只争毫厘,为了扞卫他熊豹隐武者的声誉和地位,必须乘胜直追。 两人本来实力就是伯仲之间,在屋脊上又是一番缠斗,忽然熊豹背后就是来了一道冷风,急忙回头,一只花猫张开獠牙和利爪,就是扑向了他的脖子。 与此同时,崔玉莹的攻势不减反增,熊豹穷于应付,竟然被花猫逮住机会就是在脖子上咬了一口。 嗷呜! “畜生!敢尔!”熊豹一边大怒,一边将花猫挣脱。 花猫得手了,一嘴鲜血,满意地叫了一声,一道影子就是消失了。 熊豹还没回过神来,忽然紧跟着就是一道凛冽的气剑,正是从崔玉莹发出,直奔他的上中下三路。 熊豹应接不暇,大叫一声,就是从房顶上摔落,重重地栽到了院中一个花盆上,头朝下,两脚还在不断地踢腾。 电光火石之间,熊豹迅速挣脱了花盆束缚,狼狈地捂着脖子,一道身影来到毫无防备的丫鬟身边,探手成爪就是抓住了丫鬟的脖子。 “臭丫头,竟敢耍诈赢我!”熊豹竟然输给崔玉莹,这张脸算是拾不起来了,当时就是暴怒,只能临时找了一个人质泄愤。 赵构见到了,忽然就是大叫道:“好你个熊豹,自己实力不济,竟然抓人质!说出去不怕天下的好汉笑话你。” 熊豹脸色一变,果然就是不自在了。 要是被人知道他熊豹拿一个丫鬟威胁对手,天下人还不把他脊梁骨戳破才怪! 赵构见他心思松动,马上道:“熊豹,你顶多算是和我老婆打个平手,我也没有欺负你的意思,我们执行三局两胜制度,公平赌斗,这样算公平吗?” 熊豹一把就是推开了丫鬟,看向了熊昌。 熊昌还没说话,熊飞已经坐不住了,指着赵构道:“赌斗有什么不行!我看你岳走肖跳的很高,你敢和我比试比试吗?” 赵构看向熊飞,只是摇摇头:“你不是我的对手!” 熊飞跳起来道:“你难道怕我?” “谁不知道宁远城中你熊公子的威名,我怕你输了,就连熊豹的风度也失去了。”赵构对打败他丝毫提不起兴趣,只是想到他亵渎崔玉莹,就是要杀了他。 熊飞果然怒道:“老子知道你心里怎想的,你以为这就能吓退我?哼,老子看准了你小子是个窝囊废,绝对不敢应战!” “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只能却之不恭了。”赵构一脸兴味地看着熊飞。 “既然你答应了,老子还要求加上点彩头!”熊飞有些膨胀了,他能看出来,赵构身上没有内劲的痕迹,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决心欺负他,将受的气一起出了。 “你请说。” “我们不光是赌输赢,更决生死!你想好了,敢应战吗?” 赵构扑扑手,云淡风轻地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不准耍赖。” 崔玉莹不无担心地道:“老公,你这样是不是有些孟浪了?” 赵构道:“老婆,你不是要知道我的身份吗?慢慢的你就知道了。不过你刚才的临机应变,确实非常精彩,我给你补上一个赞。” 说完,就是在崔玉莹颊上香了一个。 崔玉莹没料到他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么亲昵的动作,顿时一脸绯红。 熊飞却看在眼里,已经十分不爽,就是催促道:“岳走肖,你拖延时间能避免一死?” 赵构道:“一会你就知道,拖延时间其实是对你好!” “废话真多!”熊飞怒不可遏就是猱身而来。 赵构三两下就是躲了。 熊飞以为他是怕,用尽十分的力量攻来,一拳就是筑在了赵构胸口位置。 “哈哈!你小子是个夯货······” “额?人呢!” “······” 熊飞看着赵构的身影在眼前越来越淡,最后只剩下一根不知来处的翎羽,一脸精彩。 “吃屎去吧!” 忽然,熊飞脑后就是赵构的声音发出。 熊飞感觉肩头被巨大的力量轰了一下,浑身不受控制,像陀螺一样打着转,飞了出去,落点竟是一个鸡窝。 稳准狠! 嘭! 熊飞重重地落下,激起一阵鸡飞狗跳,头上身上全是鸡毛鸡粪。 他挣扎着站起来,刚想挪步,忽然就是一阵头重脚轻,再次栽倒,已然七孔流血,气若游丝。 实际上,他熊飞还不配赵构祭出哪怕一根小指头的实力,不过轻描淡写的几招,教他做人罢了。 至于顺带杀他,不过是因为他亵渎的罪过。 熊昌见熊飞横尸在鸡窝中,心病旧伤一起发作,感到天旋地转。 “你!你们!”对于赵构,他已经无法表达自己的愤怒和仇恨,艰难地看向熊豹道,“元大人来了吗?” 熊豹道:“熊昌,你不能死!元大人应该很快就来了!” 立时就是听见外面外面一阵熙熙攘攘,从门外进来了两队人,一队队裂开,就像王公贵族的出入警跸,一看阵仗就是不小。 熊豹看着赵构和崔员外道:“你们崔家完蛋了!” 崔员外马上就是一脸惊慌,扯住赵构和崔玉莹道:“女儿,女婿,你们快走吧,这里有我来应付。这个元大人负责宁远城附近十三城的驻防,是金国圣姑的四大金刚之一。你们快点走!” 在崔员外看来,这个元大人的到来,无异于提前宣布了崔家的灭亡。 没想到,熊家使出了全力的同时,还有这个大招,看来已经和金国朝廷联络好了,就是要夺取精铁矿和技术配方。 崔玉莹一脸森然道:“父亲,你不要说了,我就算是拼了命也不让他们任何人动你和崔家分毫。” 崔员外推搡着崔玉莹道:“女儿,这是崔家的命运。你还有大好年华,不要做这种无谓的牺牲。记住逃出去,给我们崔家留下一缕烟火。” 崔玉莹却只是推赵构:“岳走肖,你走!” 不等赵构说话,就听见门口进来了一群人,当先一人大声叫道:“谁都别想走!” 那人是个六十多岁的隐武者,实力达到大荒境圆满,摸天只差一尺。 大荒境强者不能辱! 此刻,熊家人的脸上都是一脸的兴奋,有大人物出场,崔家的灭亡只在眼前,他们也可以提前打卡下班了。 赵构将崔玉莹和崔员外直接就是护在了身后:“你们也听到了,我们谁也别想走。” 元大人鼻孔看人,对着崔家人根本不屑一顾。 “是谁要和熊家为难?”元大人一副冰冷透骨的语气,声音中透露出王者一般不可仰视的霸道和威严。 熊昌一下子就是从椅子上爬下来,爬到了元大人脚下,指着赵构道:“元大人,这个无名鼠辈,刚才把熊飞他给······元大人,你可要为熊飞报仇呀!” 元大人踢了熊昌一脚骂道:“没用的东西,宁远城都压不住!滚开!” 终于定睛看到了赵构。 “杀了他!杀了他!”熊家来的隐武者顿时就是山呼海啸般叫唤起来。 他们已经迫不及待要看赵构的人头滚落的画面。 与此同时,元大人一步一步走向了赵构。 赵构目光灼灼地盯着元大人看了一眼:“驼背的坟头草都一人高了吧!”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赵构说的什么意思的时候,眼前一幕直接让他们开眼了。 被寄予厚望的元大人直接一个滑跪,跪在了赵构脚下:“见康王,我只剩下跪了!” 场面上瞬间静的可怕! 二百八十九 你行你上呀 跪了? 他真的跪了! 刚才代表熊家和金国,气势汹汹的元大人,全村的希望,他竟然直接给赵构跪了! 熊昌的内心在嘶吼!岳走肖你不是人!还带这么玩的! “驼背的坟头草都一人高了吧?” 这句话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咒语,而这个咒语一旦说出,他元大人就是化身一个怂货,跪下就算了,还踏马滑跪! 要不是今天下雪,地面湿滑,是不是你元大人都舍不得出来丢人现眼? 熊昌刚才还趴在地上求他一定出手灭了崔家和岳走肖,现在想想真踏马煞笔。 “元大人,你搞什么!你竟然给一个臭小子跪!你不为我熊家报仇也就算了,竟然大金勇士的脸也不要了吗?” 熊昌直接是撕裂了衣服,捶胸顿足,声嘶力竭地控诉道。 元大人听是听到了,却显得充耳不闻。 众人的目光就是集中在了赵构身上。 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到底有什么神奇的魔力,让元大人这种人物见了就是下跪? 赵构对元大人的表现颇为满意,心说既然你这么有诚意,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元大人,你也不容易,起来吧!”赵构就是下了命令。 元大人一脸如蒙大赦,虽然可以起身,可就是不敢:“王爷,我不明就里,不知是你在这里,请你惩罚我吧。” 众人的表情分外精彩,这个元大人竟然主动要求接受惩罚! 他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一点脸面也不要了吗? 赵构笑了:“你这么识相,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有个条件,就是那个熊家的公子,他冒犯我的女人,我已经杀了,熊昌虽然很不服气,却都是他们自找的。你不会从中间难做吧?” “王爷,熊昌之子冒犯王爷和王妃,咎由自取,十恶不赦,王爷杀了是大快人心之事。熊昌纵然不服气,我这就替王爷揪掉他的脑袋!” 元大人二话不说,直接起身,就是走到了熊昌身边。 一旁好像还在做梦的熊豹见状连忙阻拦着道:“元大人,这个小子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竟然对他如此言听计从的。” 熊昌头抢在地上,对着冰冷的地面就是一阵锤,咬着牙道:“真是奇耻大辱呀!金国勇士给人滑跪。竟然还要揪掉老子的脑袋!” 不出所料,仇恨中的熊昌就是不服。 不服也没用了,飞但不能帮助他逃过一劫,反而只会加速灭亡。 一脸森然的元大人懒得和熊豹说话,手一推 ,这一推就是携带千钧的力量,饶是熊豹大荒境高手,在他面前也不是一合之敌,一拳筑在了他的胸口,嘭! 熊豹,卒。 熊昌见状已经魂飞九天,这元大人要杀的心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吧。 他绝望地大叫道:“元大人,精铁矿你不要了吗?” “精铁矿?老子能过了今天就是不错了!”元大人一副要啥自行车的表情,直接对着熊昌的天灵盖打了下去。 轰! 熊昌瞠目结舌,心有不甘,忽然就是血流满面,卒。 杀了熊豹和熊昌,元大人依然杀意滔天,目光一凛,直接看向熊家隐武者。 隐武者中竟然还有人嫌命长,其中一个叫道:“兄弟们,元大人已经被岳走肖迷惑了,杀了熊家主,我们一起为家主报仇!” 他身形就是往前一探,谁料身后的人都是纷纷后退。 “你们怎么这么怂?我们这么多人不见得不是一个元大人的对手!”他催促道。 “老兄,你行你上呀,我们还是给你助威吧。” “一帮怂货!元大人,他们都怕你,我却不怕你······” “螳臂当车!”元大人只是略一抬手,就是一拳轰出,砸在了他胸口上。 咯咯咔! 那强出头的隐武者就是五脏六腑尽碎,两眼乌珠迸出,七孔流血,样子狰狞,卒。 隐武者见状纷纷夺门而出,就是要逃。 崔家的隐武者纷纷就是堵住了大门。 大家的目光都是射向了赵构,只要赵构不让他们走,他们就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赵构阴恻恻地笑道:“你们这些隐武者也是识时务的人,你们当众愿意跟着崔员外干的,都留下,不愿意的,就从大门离开吧。” 赵构话音刚落,竟然没有一个敢挪动分毫。 他们实在是怕了,要是这个岳走肖只是骗他们,谁先认真谁就是送死。 他们面面相觑一阵,忽然就是跪在了地上,对赵构道:“岳······王爷,我们情愿接受王爷您的节制,只要崔员外不弃,我们愿意执鞭随蹬!” 赵构道:“那好,你们都找员外的官家去登记名册,但你们的人头是寄在我这里的,要是被我知道你们当中有谁心怀顾望,我就把你们都杀了!” 一群隐武者浑身筛糠,哆哆嗦嗦奔着崔员外的管家过去,排着队登记名字去了。 这时,崔玉莹虽然依旧一脸难以置信,却已经搀上了赵构的胳膊,剪水清眸中荡漾起万千的柔情蜜意。 她感觉发飘,仿佛天地间她才是最幸福的那一个。 赵构在她的额头就是深情地香了一个。 此刻,元大人只是低眉逊眼,不敢看赵构,垂手恭立,非常恭顺的样子。 赵构对元大人道:“你今天表现不错,以后你的命在这里有一次留下的机会。至于今天这里发生的,你想好了回去和上面怎么说。但是熊家的一切,以后就是由崔家接管。” 元大人一拱手道:“王爷,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等元大人带着人走出了家门,就发现崔员外已经激动的浑身颤抖。 刚才发生一幕,直接让他即便是到了现在还恍觉梦中。 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这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金国派下来负责宁远城附近十三州县、实力滔天的元大人见面就给岳走肖跪了,而且崔家不费吹灰之力,直接让熊家灭门! 通过元大人的称呼,可以肯定岳走肖是一个什么王爷身份,转念一想,当今时代,没听说过有哪一国的王爷是这个岳姓呀。 想到这里,崔员外疑窦顿生。不过他很快释然了,他到底是什么王爷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拥有滔天的实力,而且他和崔玉莹已经合卺成欢,是他崔员外名正言顺的女婿。 赵构忽然走过来道:“丈人!” 崔员外吓了一跳,刚才想的太入神,被他一叫差点跌倒。 “女婿······不,王爷,老夫听着呢!” “你是我丈人,王爷是他们外人叫的。” “嗯,女婿,你有什么见教?” “见教?算了,还是都随你吧。我是说咱们崔府家大业大,早饭什么时候准备好?” 二百九十章 渔阳会 崔员外一拍脑袋笑了:“给忘了!还没开饭呢!快点开饭,这是女婿到家里来第一顿正式的吃饭。” 原来他们一早就是遇见熊家人打上门来,一时之间都忘记了还没吃饭。 酒过三巡,崔员外还是转弯抹角地打探赵构的真实身份。 赵构一笑道:“丈人,如今我已经是你半个儿子,做了你的女婿,你这家业里里外外我都不要,但我需要借助你的精铁矿和配方技术制造红衣大炮,希望到时候你能够给我提供这方面的帮助。当然,公事公了,钱财方面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当然不会让你吃亏难做。” 崔员外开始一听到他觊觎这个精铁矿和配方技术,先是心头一阵惊慌,心说不会是送走了狼,引来了虎吧,后来见赵构说的正大光明,就是将一颗心放下了。 “女婿,你这话说的,老汉我的铁矿和技术,只要是你需要,我当然会提供全力以赴的帮助,就怕不够入你的法眼呢。” “那就是最好不过了。丈人,其实当时九天玄女娘娘降凡不过是我的一门技术,娘娘其实没有降凡,而所谓的娘娘通过我的口说出的话,也是我自己编造的,我就是南方将兴的王者大宋王爷赵构。” “大宋?王爷赵构?”崔员外当时就是一惊,“你就是那个不费一兵一卒在辽阳府退兵完颜宗旺的大宋康王赵构?” 赵构的回答是点点头。 崔员外几乎是跳了起来,以手加额道:“哈!真的是你!王爷,你的威名我早就有所耳闻了!今日一见,真是甚慰平生呀!怪道你要什制造红衣大炮,这红衣大炮威力甚大,是目前争衡天下的利器,只要是王爷你需要,我一定全力以赴。” 崔玉莹柳眉倒竖气鼓鼓地看着赵构道:“原来一切都是你捣鬼操纵,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郎中!” 说着,莞尔一笑,就是打过来两个小粉拳。 崔玉莹马上对崔员外道:“他说是今天动身去渔阳,我也要跟随同去。” 崔员外见他们都商量妥当了,提醒道:“你们在路上,都要小心,现在这地方一会是辽国人的地界,一会又是金国人的地界,很多人都在这里浑水摸鱼,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路上也不得不防。” 正说着话呢,忽然就是进来了一帮壮汉,其中一个还是个独臂人。 “岳走肖人在哪里?”那人大声喊叫。 崔员外慌张起来:“不好了,难道是熊家的帮手来了?” 赵构道:“丈人,不要怕,他们是本王的亲兵,不是坏人。”说完就是对外面的人道,“汤面旗,吴铁汉,你们带人过来这里。” 大概几十人的队伍就是开了过来,赵构一看,汤面旗手里还提着一颗人头。 “岳大哥,这是那个龙三的人头,已经砍下来了。这厮在宁远城是个恶霸,专门欺负良善之辈,一早就是来辽水湾客栈又闹,我一气之下就是将他杀了。又去了他家里,将他的家中老小都杀了一个干净。如今当地官府要逮我们呢。” 赵构起身道:“你们去准备着,我们马上就出城,叫他们再也找不到我们。” 崔员外见赵构身边亲兵都是杀人不眨眼之辈,就是一阵心惊肉跳,他刚才还提醒他们路上小心,看来路上是要小心,不过是遇见他们的人要小心。 龙三这种人平常都是在宁远城横着走,和熊家联合起来欺负崔家,没想到他龙三也有走夜路碰见鬼的时候,他崔员外欠的钱不用还了,仇也报了,想到这里就是一阵畅快。 赵构忽然对崔员外道:“丈人,我的时间紧张,必须今天动身启程,这里的一切,暂时交给你了。” 他雷厉风行,当时就是将家中的隐武者全部召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沓康王宝钞,分发了下去:“你们是隐武者,这是你们到幽云十六州购买灵石的钱,有了这些钱和灵石,好好修炼,提升武力,把崔家给我好好保护起来。” 隐武者们一听能够买到灵石,顿时就是一阵山呼海啸版的呼喊声。 崔员外看到这一幕,没想到赵构出手还这么阔绰,一下子抓住了隐武者的心,心说崔家在宁远城算是彻底站稳了。 几天后,渔阳。距离赵构和山中人约定的渔阳会还有一天时间。 赵构带着亲兵和崔玉莹以及丫鬟就是来到了渔阳。 当时孟皇后就是带着人来接,一看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妙龄女子和丫鬟,一张本来还很轻松的脸就是有些不怿之色。 接进了城中,住进了事先安排好的大宅中,关于渔阳会内外各种事的消息就是报告了上来。 辽金两国经过互有损失的析津府之战,两国之间暂时休战,渔阳附近二百里内没有两国大军靠近。 天下各地的隐武者也是纷纷涌入了渔阳,等待着渔阳会。 这次渔阳会是关乎幽云十六州灵源矿和长白山灵源矿的大事,虽然赵构很有信心对付山中人,孟皇后还是隐隐担心:“要是金国山中人不来怎么办?” 赵构一笑,显然这件事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他要是不来,山中人以后就从江湖上除名了。” 孟皇后道:“你又有了什么主意?” 赵构附在孟皇后的耳畔,轻声道:“我不能白放了他赵佶。真的山中人不来,假的必须来。你等着看戏吧。” 孟皇后点头微微一笑。 忽然感觉到一束目光盯着他们看,显然赵构这样的亲昵举动证明她孟皇后的地位和被宠信的程度。 她迎着那束目光就是看过去。 那目光正是来自崔玉莹,赵构没告诉她孟皇后的存在,事实上赵构还没有来得及介绍。 崔玉莹有种被抓住的局促感,马上就是低头,心中一阵兔跳,她竟镇不住孟皇后的气场,随即就是自怨自艾起来。 这时候,忽然韩世忠带着人就是进来了,一边走一边笑道:“王爷,有个不好的消息,有个好消息,你想听哪一个?” 二百九十一 本王坑人多了,你算老几 赵构看着韩世忠一脸精彩的样子,心说你这表情都把你出卖了,还有不好的消息? “你打什么哑谜?快说吧!” 韩世忠笑道:“王爷,渔阳城中的赌坊都高兴坏了,他们专门设立一个赌局,赌你和山中人的胜负。” 赵构道:“不好的消息是什么?” “王爷你的赔率高于山中人三倍,这般没眼界的东西,他们竟然大部分人看好山中人!” “这就是不好的消息?那么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池子已经有五千万两之巨!哈哈哈!”韩世忠兴奋了起来。 赵构笑道:“韩君,这五千万两足够我们的军饷一年支出了吧?” “够了,就连大泽区的军饷也都够了。所以我已经······” 说着,韩世忠和赵构附耳低语一番。 赵构边听边点头,忽然道:“做的好!这次不光是要让隐武者知道本王的实力,就连商界的人,泼皮无赖们,也都记住本王!” 韩世忠拍着手道:“这样一来,我们通过组织的这次活动,绝对能将王爷的名号传到绝域之外!” 晚宴,照例举行接风会。 大奥野和次奥野两位公主、王秋葵也都来了。 崔玉莹只是见到了一个孟皇后已经有些失落了,没想到瞬间又是多了三位如花似玉的韶龄美女,就是更加失落了。 “赵构,这些姐姐都是你的······” 孟皇后打断了她道:“真相如果不残酷,也称不上真相,实际上,远远不只是这些!” “啊?还有?”崔玉莹表情精彩了起来,这还只是他赵构后宫的一部分! 崔玉莹就是小心瞄了一眼赵构,心说你能吃得消吗? 赵构慨然一笑道:“不要被事情的表面蒙蔽了双眼,其实本王可是一个非常痴情的人。” 赵构他一言已出,顿时就是引起场面上一阵唏嘘之声,孟皇后为首,跟着是大奥野、次奥野公主和王秋葵,她们纷纷停了手中的筷子,素手轻轻敲打自己胸口,好像都要被他赵构的自我表扬恶心吐了。 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此言诚不我欺。 赵构却无奈地摇摇头,普通人一定都以为老子滥情,却不明白我为了保护你们这时代的优良基因不惜自我牺牲的苦心。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本王孤独呀! 崔玉莹秉承着初来乍到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审慎精神,就是继续问孟皇后道:“姐姐你说还有其他人,怎么不见她们来?” 孟皇后道:“两个在大夏做国主,管理几百万人口,一个在东瀛做女主,一个是北方草原上的蒙兀室韦可汗,据初步估计,金国的圣姑恐怕也最终难逃魔爪,还有一个被他祸祸几回的仇人!” “啊!这!赵构你还是人吗?”崔玉莹直接就是不知者不罪,说出了她们每个人想说都一直不敢说出来的话。 这句话一出,顿时引起了众女共鸣。 孟皇后举起了香蕉,大奥野和次奥野低了头,王秋葵已经捂着胸口,场面上很安静。 她们的动作和表情配合那句赵构你还是人吗,画面美到了极致。 赵构是不是人,讨论这个好像早就失去了意义。 公道自在人心,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赵构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孟皇后已经听不下去了,直接就是离席。跟着,两位公主和王秋葵也是离席,各回各处去了。 崔玉莹吐吐舌头道:“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不!是她们给我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关键问题是,我是不是被你给坑,坑了?” 赵构缓缓地将手放在了手边的万佛神剑上,敲了两下,脸上古井无波:“本王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两天后。 渔阳最繁华大道校场路广场上。 天下各路的英雄好汉济济一堂,足有三万人之众,还有不少本地百姓,都是过来围观。 山中人是金国的精神支柱,实力可是天下一人而已,他赵构新起之秀,就敢和他掰手腕,不知道最终鹿死谁手。 而越是这种充满了不确定性的事情,越是代表普通人的机会,而因为牵扯到灵源矿的事,对于隐武者的意义就更大了。 赵构带着人直接就是坐在了一侧台下,等着金国方面的人赶来。 围观的人都是议论纷纷,他们认为山中人不一定会来,毕竟渔阳距离析津府很近,而白山黑水却距离遥远,这样孤军深入,如果赵构做了什么手脚,对山中人和金国会有所不利。 除非山中人丝毫不把赵构放在眼里,那么他就一定会出现。 在赌坊中押注山中人的人见到这个场面,却很兴奋。 在他们眼中,山中人这样姗姗来迟,只不过是表达对赵构的蔑视,一会真的来了,他们的钱就是到手了。 即便是山中人真的不来,他们顶多也就是损失点手续费而已。 赵构好整以暇地继续等待,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忽然就是一骑飞来,斥候滚鞍下马道:“王爷,山中人进城了!” 这个消息直接就是点燃了围观人群的热情。 “来了!真的来了!” “山中人呀!可不得了!金国之所以战无不胜,就是靠他!” “赵构直接挑战山中人,结果几乎没有悬念。” “谁说的?赵构是大宋的八王爷,实力非常了得!难道你没听说他不费一兵一卒就是退兵了完颜宗旺吗?” “我还听说了,析津府之所以能够保住,就是大宋八王爷出的力。要不是他在,估计析津府已经沦陷了。” “可是析津府之战山中人没有参与呀!” “你们吵吵什么?一会不就是知道了吗!” “······” 忽然一个赌坊的人就是高声叫道:“外盘,抽水一钱!找我可以买了!百姓下注十两银子起步,隐武者可以用康王宝钞下注,五十两起!” 一些人闻风而去,就是围住那人,在那里谈论赵构和山中人各自的赔率。 “赵构是三,山中人是一!我押赵构!” “你和钱有仇!我押山中人,顶多少赚点!” “我押赵构!” “我也押赵构!” 他们分外热闹。 但是赵构的赔率依然居高不下,看衰他的人很多。 二百九十二 你们演的都是什么呀 忽然听见几声劣马的嘶吼声,缓缓地就是开过来一队上百人的队伍。 当头是两个顶盔贯甲的金国将领模样的人,身后是一水的劲兵,护在中央的是一顶豪华的轿子,十六人抬着。 金兵挥舞着马鞭,对围观的人群叫道:“都踏马让开!” 他们带着锋利的兵器,军容甚整,围观的人看了纷纷吐舌头,心说即便是没有打下析津府,到了渔阳,金兵也是这样凶神恶煞的,他们的底气该有多足呀。 两个中年的隐武者一个掀轿帘,一个打金伞,簇拥着一个神秘人出来了。 众人一看,这人身材长大,一身的锦绣华袍,描龙刺凤,一件熊皮的风衣,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头上是一顶毡笠,一圈垂着流苏状的金线,遮住了他的面容,看不到庐山真容。 场面上安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等山中人坐定,其中一个隐武者就是走向了赵构道:“大宋康王!按照你写给山中人的信,我们如约到了。有什么事,你可以尽管谈了!” 赵构道:“你们来千里而来,我不欺负你们,进门是客,等我略尽地主之谊!” 赵构语毕,就有有人将提前准备好的肴馔都摆了上去。 山中人刚要动手吃喝,隐武者顿时道:“主人,等我试试毒!” 山中人不发一言,一挥手,就是让隐武者躲在了一边,自在吃喝了一会。 围观的人见这气场,顿时就是惊呆了,山中人果然名不虚传,不光是单刀赴会,而且不怕赵构给他下毒耍阴招。 赵构笑道:“山中人,我在关内多听说你的威名,不知道你是不是徒有虚名,今天一见果然是气度不凡呀!” 山中人一开口,就是一阵洪荒之力:“赵构,你让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说漂亮话的吧?” 赵构昂然笑道:“快人快语,我喜欢!你有长白山的灵石,而我幽云十六州的灵石也是已经开掘出来。我听闻足下你的价格奇高,且逼着天下隐武者购买你的灵石,他们慑于足下你的威名,不敢有半分不敬,我就是想会会你,让他们也知道,这天下的灵石,我也有,而且他们可以放开到我这里来买。” 山中人哈哈大笑,整个空间都跟着震颤,有些人听到这个声音,直接就是耳膜裂开。 “赵构,你这是要从我嘴里抢食呀!今天,就是今天,你赵构要带着你的灵石梦一起去见鬼!” 山中人厉喝一声,忽然起身,身前的桌子就是四分五裂开来,飞了出去,那速度之快,犹如闪电。 众人一看这光景,兴奋得心惊肉跳,心说终于要开始干了,好戏马上上演。 赵构岿然不动,淡淡笑道:“足下何太急躁也!为了让你心服口服,我提议,我们将各自的灵石都来比一下!什么储量,什么质量,什么价格之类的,我相信你看到我的灵源矿,估计不会铁了心为金国奔走了。届时,我放出一个渠道,交给你山中人管理,我们之间合作,不是更好?” 山中人暴怒,直接飞身上了台,俯视赵构的方向道:“你废话真多,老夫没工夫和你闲扯!我今天来,只是想被你打死,或者打死你!” 山中人一席话落地,场面上一阵出奇的安静,目光瞬间就是集中到了赵构身上。 “山中人果然是实力滔天!” “山中人太咄咄逼人了,如此霸气,简直不是人类!” “老子押山中人接近一百两,你以为我是乱押?” “这也太直白了,上来就是要比个你死我活!” “就看赵构怂不怂了!” “······” 赵构一拍桌子,也是起身,从台下爬上了台子。 众人见赵构笨拙的爬上了台子,和山中人鬼影一般瞬间出现在台上,完全是两个画面,纷纷表示大开眼界。 赵构这个实力,显然不是山中人的对手呀,他还想上位,我看他上炕都费劲。 但很快又有人表示他们见过赵构和金国的高手过招,实力绝对不是这样的。 众说纷纭,大家的关注点很快都集中在了台上,屏住呼吸,因为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山中人掣出了一柄三尺多长的乌金玄铁重剑,左手举了起来,当时就是在阳光下挥舞一阵,剑影在台下众人的眼前闪过,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孤鸿剑法!” “我看是雁阵剑法!” “我看是江湖失传已久的子路朝圣剑法!” “······” 隐武者们对于山中人的抢眼表现叹为观止。 赵构也是缓缓地拿出了万佛神剑。 “哦!这是赵构的万佛神剑!” “万佛神剑神挡杀神呀!” “万佛神剑不可辱!” “这可是宋国的一面旗帜!” “······” 仓郎一声,万佛神剑出鞘! 赫然是一把残剑! 这! 众人的下巴都掉地上了,赵构难道就拿着这把残剑和山中人对决? 这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吧? 你不用真正的神兵也罢了,至少你得用一把不是残剑的剑吧,对方可是山中人呀! 就在众人互相议论纷纷的时候,忽然听见空中来了一阵疾风,直接将一面粗杆的旗帜刮断了! 这一声巨响,就像吹响了两人对决的号角! “赵构,带着你的痴心妄想去死!”山中人一道声音未落,就是化身一道残影,漫天剑影罩杀而来。 赵构岂敢轻敌,厉喝道:“同样的话送你!” 当时就是天雷滚滚,风云骤变,日月无光,天地色变。 隐武者边看边欣赏,一个指指点点地道:“天发杀机,移星异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复,天人合发,万变定基!山中人太深不可测了!” 另一个道:“赵构能从山中人手里撑过这么多回合,也是内中好手,实在是不容易!” 围观的赌徒则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见山中人和赵构斗到酣处,泾渭分明分成了两队。 一队高喊:“山中人加油!” 另一队高喊:“赵构努力!” 两人斗到几十回合,胜负难解难分,众人的嗓子先喊哑了。 忽然,台上就是一声剧烈的炸响,台子崩塌,两人同时起飞,平地掠起三丈,空中你追我赶,几乎纠缠着掠出了人们的视线。 看的人只恨爹娘少生了两只眼睛,伸长了脖子就像大白鹅。 就在这时,忽然又是一阵内劲激烈碰撞的声音。 轰隆~~轰隆隆~~~ 嘭! 只见赵构倒飞了出去,堪堪十丈之外才勉强站稳脚跟! 而山中人以剑拄地,捂着胸口,脸色颓唐,半跪了下来! 山中人败了? 山中人败了! 忽然押注赵构赢的人带头喊叫了起来,好像已经可以买上二斤猪蹄回家了。 山中人说话了:“赵构,没想到你武功如此之高!老夫我服了,但你也没有必胜我的把握,我看白山黑水灵石矿你也不要染指,至于你的幽云十六州灵石,我也不会干预。你我以辽阳府为鸿沟之界,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赵构哈哈一笑道:“你态度倒是不错,既然如此······” 话未说完,忽然就是一道倩影一掠而至,高声笑道:“你们演的都是什么呀!” 二百九十三 拿我当夜壶 突然出现的声音,直接将赵构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只见一个金国女子装扮的丽人就是出现在十几丈之外。 她侧着身,一身的獐皮披风,纯白素衣,颜色颇有几分动人之处,额头上日月角的位置还有标志性的梅花状朱砂印。 演戏? 难道就在很露馅了? 赵构猛然问道:“你这女子,好没礼貌!你最好道明你身份和来历。” 女子道:“我乃山中人是也!” 赵构一哂:“你是山中人?哈哈哈,怪不得你说我是演戏!” 赵构说着,就是看向她身后,同来的人一个也不见,脸上的表情就是浓郁起来,你说你是山中人,我看你是孤家寡人。 “山中人不是金国高高在上的存在吗?看你这一身装扮土里土气,也没有一个仆从,你说你是,我看未必吧。” 赵构直接就是收了剑,缓缓地走到了女子身边不远处,上下打量她。 女子公然不惧,丝毫没有被赵构的气势压制。 女子把手按在腰中的佩剑上,一脸古井无波地道:“信不信都是你的事,我自然是山中人无疑!” 赵构忽然换了一副面孔,就是赧笑道:“既然山中人足下亲自来了,我也不瞒你了。本王一看金国一直没有来人,就让一个小人假扮了一下,其实就是等你们慢慢来的意思。你,不会见怪吧?” 这句话饱含浓郁的谄媚的味道,好像还没交手,他赵构已经慑服于山中人的威名了。 女子却并不买账:“赵构,你花言巧语骗得了谁?你暗中做的那些事,打量我都不知道吗?最近,你派人到处假扮山中人,在江湖上拨弄是非,指使他们到处杀人放火,弄得江湖上的人对山中人十分不屑。你敢说,这些都和你无关?” 赵构清清嗓子:“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懒得辩驳。那些事都是我干的,这个不假,但是山中人藏头露尾的,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吧。本王要单挑山中人。” 女子顿时脸色一厉,就是道:“我人已经到了,新仇旧恨就一起做个了断吧!” 女子说完,素手一舒,仓郎一声,宝剑出鞘。 赵构懒得理她,一脸兴味地道:“不好意思,你不是山中人,我要找山中人单挑,还是让你的主子快点出来吧。” 女子身形紧接着就是一滞,没想到赵构对她说的话一点也不相信。 实际上,她确实不是山中人。 “既然你看出来我身份了,那我也懒得和你废话。你要想和山中人对决,必须先过我这一关!” 赵构刚想说话,那女子已经迫不及待,猱身而来,剑气凛冽,直取赵构。 赵构一边躲闪,一边笑道:“真是无礼的很,本王堂堂大宋八王爷,你一个小丫头有什么资格和我过手?老赵,上!” 命令一出,假扮的山中人就是直接截住了女子。 原来之前那假扮的山中人是赵佶,他经过析津府一战,已经对赵构的实力达到了五体投地般的佩服,再也不敢对他动什么心思。 那之后,赵构让他配合演戏,又是上江湖上四处假扮山中人,烧杀抢掠,偷袭金人的布防,引起了很大的恐慌。 赵构一声令下,赵佶直接就是飞掠过来,和女子战在一处。 赵构信步走着,忽然身后就是一阵内劲碰撞的沉闷声音响起。 那女子根本不是赵佶的对手,十几招的工夫已经落入下风,随即就是被赵佶的罩体所伤,直接飞了出去。 “靠,还山中人!”赵构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赵佶没有接到赵构的进一步命令,当然的理解就是直接将女子杀死,此刻他已经缓缓地逼近那女子。 赵佶长大的身影在女子瞳孔中快速变大,紧接着就是一道寒霜,直奔她的玉颈。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忽然又来七八道丽影,其中一人飞起素手,一只接着一只的银针就是裂空飞向了赵佶。 赵佶没想到对方还有帮手,来不及杀女子,一个翻滚避开了银针的突袭。 赵佶看了来的人,足有七个之多,都是和女子一般的装扮,不过从出场次序来讲,她们的身份地位和武功实力又当在女子之上。 这七个丽人几乎是相当的身材,也是一般的装扮,替先前那女子解了围,留下五个围住了赵构,两个则去将女子从对上救起。 赵佶慌张道:“王爷,这些人武功都很高,要是她们一起上,我恐怕一时之间不能取胜。” 赵构游目看了她们一眼,冷笑一声道:“你们都是自称山中人的?” 其中一个模样更成熟一点的女子道:“赵构,你竟敢对山中人直接下战书,落笔的那一刻,已经注定了今天是你的死期!” “哈哈哈!本王行的端坐得直,不像山中人藏头露尾的,他有什么本事,我还不能下战书给他了?您们这些人都不是我的对手,如果我是山中人,宁愿让你们守后宫,真是白浪费了。”赵构说完,目光就是不怀好意地放在了她们身上的玲珑曲线上。 “真是大言不惭!挑战山中人的人,下场都只有一个!你赵构也不能例外!” 赵构面对这些杀气滔天的丽人,赵构还嘴的时间都没有多少,只得对赵佶叫道:“你快点上!” 赵佶没想到赵构的给他的任务越来越繁重,心中就有了不满意。心锁我虽然怕你,但我也是个绝顶高手,你用我的时候,不管我的死活, 不用我的时候就把我当夜壶藏起来,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但是赵构好像听到了他内心的声音,顿时厉声道:“快点上!要是心怀顾望,今天就是你先死!” 赵佶一脸精彩,也就是念头刚起来,赵构好像有他心通,竟然被他发现了。 人们使用夜壶也是这样的,只要用不坏,那就一直用。 赵佶一脸无奈:“赵构,你把我当夜壶用,对我的承诺,你可不要食言!” 赵构笑道:“老东西,我手指头缝里了漏一点就比你要的多千万倍。” 赵佶没话好说,就算是说话不算数,他也没办法,何况他已经答应了呢。 赵构一脸兴味地看着他们之间的酣战,心说就凭你们,先过了赵佶这一关再说吧。 二百九十四 真的山中人 酣战一炷香的时间不到,赵佶就是发出了求救的声音,他独立一人对战七个大荒境圆满的高手,而且是在连续作战之后,并没有十足的取胜把握。 “赵构,纠缠下去,我好像不是她们对手!你快帮我!” 赵构道:“真是麻烦呀你!看我帮你!” 七个女子一听赵构要出手相助赵佶,顿时心头一阵惊慌。 她们没有想到赵佶已经投靠了赵构,对这个和狼面人拥有差不多实力的人,早就略有耳闻。所以她们都不敢怠慢,就是祭出了几乎全部去的实力,也才是将他困住而已。 而这样的人竟然对赵构言听计从,可想而知他赵构的实力恐怖到什么程度。 要是赵构出手,风向一定会马上发生变化吧。 然而,赵构并没有出手对付她们。 她们几乎同时惊慌起来! 这个小人! 他口中说着要出手帮赵佶,却走向了她们已经奄奄一息的姐妹。 也就是那个先来的女子。 她被赵佶所伤,现在正半坐着靠在一个大石头上。 她现在已经生命垂危,毫无招架之力,别说是赵构,就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能轻易将她斩杀! 赵构竟然无耻到去对付一个垂死之人! 赵佶忽然笑了:“赵构,你真是厚颜无耻,我竟然没想到你还有这招围魏救赵!” 赵构抽出了万佛神剑,瞥一眼那七个女子,把剑举了起来,低声道:“你的姐妹们把你放弃了吗?” 话音刚落,那七个女子中果然就是来了三个,三团罡力分别从不同方向直取赵构。 “赵构!你这卑鄙小人,竟然队伍手无寸铁垂死之人!” 赵构笑道:“你们希望我武功低微,还指望我的人品可靠吗?” “无耻之徒,受死吧!” 赵构冷哼一声,身形瞬间就是起了上百个变化。 这三个女子根本来不及看清他怎么出手,已经纷纷倒飞出去,倒地,面色苍白。 “赵构!你除了欺负弱小,还有什么本事?” 就在赵构对她们下手的时候,忽然空中起了一道声音。 赵构循着声音望去,就见来了一簇金兵,大概有几百人的样子。 中间是一定极尽华丽的轿子,轿子顶盖上方一个稳稳地站着一个女人,眺望过来,并且说出了这句话。 赵构停住了手里的动作,对赵佶和那些女子笑道:“你们都不要打了,等我和山中人的结果吧。” 赵佶已经荡开阵脚,直接就是立在赵构身边,防备女子们对赵构发起攻击。 赵构迎着轿子走了过去,希望轿子里的人是真的山中人。 要是真的山中人再不出现,他赵构都没有耐心了。 果然,那轿子顶盖上的女子提前从空中飞掠下来,和赵构相对而站,两人只有几丈距离。 这女子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穿戴要比那些女子要华丽和端庄一些,模样儿也是一股天然的元气所生,不施粉黛,却又夺人心魄的几分感觉。 赵构道:“你是什么人?” 女子道:“赵构,山中人就在轿子里,我是代表他和你说话。你恶贯满盈了,今天是收你的日子!” 赵构仰头大笑道:“竟然还不是山中人!让轿子里的缩头乌龟王八蛋出来就那么难吗?” 赵构说着,就是一个瞬移,到了轿子边。 刚要掀那轿帘,忽然轿子中就是起了一阵内劲狂风,带着千钧的力量,冲撞而来。 赵构见力量奇崛而诡异,紧急就是一个鹞子翻身,拔地而起三丈,才堪堪躲过。 轿帘就是掀动了一下,瞬间又恢复了平静,轿里的人还是没有动静。 赵构笑了,心说这是装逼的新境界了吧,实力如此之高,我竟然小瞧你了。 不过,你在我眼前装逼,显然是犯了忌讳。 念头一起,就是一阵天火,毕毕剥剥从轿子边烧起。 “轿子着火了!” 负责守护的金兵和女子都是惊慌起来,这突如其来一幕,是他们从来没有预料到的。 然而。 就在他们慌作一团手忙脚乱的时候,那火忽然就是渐渐低了下去,终于最后的火苗也消失了。 赵构一惊,轿子里的人难道真是山中人,否则怎么会有这种实力。 水火无情,能够用自己的内力隔空灭火,还是需要十分强大的内力做基础的。 赵构一击不成,又要发动连环攻击,念头刚起,忽然轿帘无风自动,跟着就是一阵猛烈气剑直取赵构而来。 卧槽! 隔着轿子你能看到我? 这一阵气剑,竟然分毫不差,直取他赵构的空虚。 来不及多想,赵构又是几个残影,身形所经之处,就是一地飘零的翎羽。 “轿子里的人就是真正的山中人!” 这时候,就听见围观的人和隐武者都纷纷议论起来。 那些押注山中人的好像看到了救星,顿时就是爆发出山崩海啸般的呐喊声。 “山中人没有爽约,他来了!” “轿子里的人就是山中人!” “山中人和康王的对决只会迟到,不会缺席!” “出来亮个相吧,难道还一直躲在轿子里吗?” “······” 噗噗噗! 这些人的声音还没消停下来,忽然轿帘又是无风自动,裂空而去的几道气剑,已穿透了那几个对轿中人出言不逊者的喉咙。 啊! 人群瞬间就是一阵惊慌! 赵构脸色也是为之一变,看来这个山中人不光是武功奇高,而且还杀人不眨眼。 这样的人显然是他赵构不得不谨慎面对的对手。 “山中人,你有话好好说,我们是无辜的,都是赵构挑衅你,你拿我们撒什么气!” 其中一个百姓就是为那些被山中人所杀的无辜看客鸣不平。 语毕,轿子就是动了一下,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扶我下来!” 这个声音虽然是女人的声音,却充满了移山撼岳的洪荒之力,在场的几万人听到这个声音,包括多年行走江湖的隐武者也是为之而变色。 这个山中人果然是来历不浅。 赵构看着山中人从轿子上下来了,当时太阳正是一天之中最高的时候,阳光打在她的脸上,也变得一团氤氲。 她的面容就像是包裹在一团气雾中,影影绰绰,说是看清楚了,却又模模糊糊起来。 这人日月云肩,龙文黄服,竟然还是个皇族中人的打扮,身高有一米六的样子,一身的云气笼罩。 场面上一阵安静,从来没有见过还有人有这种气场。 金国人见山中人出来了,都是跪倒在地,就连那些本地百姓,也有膝盖软的,就是禁不住一阵下跪的冲动。 赌徒们本来还有些忧愁的脸色顿时云开雨霁,举着手臂高呼:“山中人!山中人!山中人!” 那种豪迈之气竟然也将他们都感动了。 二百九十五 肥水不流外人田 孟皇后和崔玉莹就是走到了赵构身边,眼睛齐齐地盯着山中人看。 “赵构,山中人果然是不同凡响,你可要小心了,实在不行,我就让韩世忠带人准备起来。” 赵构一笑:“宝贝,只怕她还不是山中人。” 孟皇后脸上一紧,皱眉道:“赵构,你不要吓唬我,这个人还不是山中人,我们还要面对什么样的对手?” 崔玉莹道:“老公,金国藏龙卧虎,需要我出手帮助的时候,你就叫我。” 赵构将她们都支开了,就是缓缓地走向了山中人。 “不要装神弄鬼的了,我是赵构,算是见着了。知道我叫你来是什么意思吗?” 赵构见众人都捧她,他只能尽力贬低她。 山中人幽步而行,丝毫不把赵构放在眼里。 两人就是同时走向了开阔之处。 众人看热闹的心无限膨胀起来,压肩叠背,伸长了脖子,只恨爹娘少生一双眼睛。 “这次是要真干了吧?” “真的山中人果然是人狠话不多,她丝毫不把赵构放在眼里,上来就是干!” “快去再买点山中人,押注山中人!” “······” 山中人一团氤氲之中,远看就是一团云气,众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了赵构身上。 忽然就听见一个人道:“赵构,我被这些女人所伤,我回去疗伤去了!”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见是配合赵构演戏的那人,他显然是赵构搓弄来和他一伙的高手,此刻竟然见势不妙,打了退堂鼓。 那些押注山中人的赌徒,更是喜上眉梢,赵构这是要还没开打就众叛亲离吗? 赵构的脸上没有表情,赵佶的变现和他的性格一脉相承,他是欺软怕硬的性格,依附强大,逃避危险。 他的出走,也是意料之中。 山中人徐徐而行,只要赵构露出一点破绽,她一出手,就是必杀之势。 不懂的人只是看他们在僵持,彼此按兵不动,却不见这其中的腥风血雨。 高手相争,就是这么诡异而平淡。 想看精彩打斗的人,此刻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他们这样绕来绕去的,是想干什么?” “是呀,谁也不动手,谁也不说一句话!” “我们都等着要结果呢!” “······” 忽然,山中人一手向头顶空中探去,手中忽然多了一把黑色的闪电状的兵器,似有若无间,对着赵构就是一指。 赵构瞳孔一缩,一道黑色的闪电就是迸射而来。 闪电所到之处,将赵构脚下的大地撕开一个口子,浓烈的烧灼气味弥漫。 这雷霆一击来的太快,等人们已经发现开打之后,只能看到一阵黑色的浓烟,就是从赵构所在的位置升腾而起。 浓烟散去,只剩一根飘零的翎羽,就是不见了赵构。 山中人也是一愕,忽然浓烟重新聚集起来,一盘大鼎从浓烟中忽然飞出,飘飘忽忽,犹如醉步,渐次变大,直奔山中人。 饶是山中人厉害,也被眼前所见一惊。 大鼎诡异莫测,将山中人所在的位置砸出一个深坑。 场面上的人全部噤声,再也听不到一个人的声音。 就算是最见多识广的隐武者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原来金国人凭借着长白山灵源矿的加持,已经出现了这种的高手,而赵构之所以选择和长白山一掰手腕,也绝不是心血来潮。 团团不见了两人,众人顿时错愕,忽然就在东方的空中,传来了阵阵炸响,天地一阵接着一阵的晃荡,空间都要被他们对决而迸发出来的撞击震碎了。 轰隆~~轰隆隆~~~ 忽然,又是一阵地崩山摧的炸响,就听见空中传来了山中人的声音:“赵构,今天是你的死期!” 声音森然恐怖,仿佛是发自地府的催命神咒。 顷刻间,洪荒一般怒吼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跟着大地一阵剧烈的晃荡,坐着的人都从凳子上颠了下去,场面上一阵混乱。 孟皇后等众女怕赵构出现闪失,已经暗暗使人去见韩世忠去了。 至此,太阳的光辉都被夺去,空间一阵可怕的晦暗,仿佛傍晚提前来到。 就在孟皇后惴惴不安之时,忽然天上传来了赵构的狂笑:“山中人,我猜没错,你是完颜阿骨打的浦察氏皇后吧!本王和完颜阿骨打是结拜弟兄,按说我该叫你一声嫂嫂呢!” “你叫我奶奶,也不能救你命了!”山中人的声音充满了暴戾和必杀。 孟皇后听得心惊肉跳,恨不能和赵构并肩而战。 可是,赵构现在哪里? 他和山中人好像同时消失了,又好像无处不在。 而此刻,赵构已经摸清了山中人全部路数。 浦察氏的实力是很强,但毕竟是肉身提升上来的,终究有破绽。 破绽就是实力太浩大,急功近利,势在必胜,而没有做好漏洞防护。 要不是遇见赵构,她一辈子都没有可能补上这一课,而补上这一课的时候,也是她最后一次体会到人外有人。 赵构结好罩体,就是放她过来。 果然,已经杀红了眼的山中人将一阵洪荒的翻滚冲击之力推送,将他赵构裹挟住。 这就像蟒蛇和鳄鱼之间的征战,蟒蛇已经将鳄鱼紧紧地缠住了,只要找准攻击点,一口毒液送上,对方就是待宰肥肉。 “赵构,完颜阿骨打最后悔是放你走!如今,我来替他完成最后的遗志。”浦察氏快如电光,当时就是攻来。 赵构哈哈一笑:“嫂嫂,你看你的鼻尖上!” 浦察氏一听顿时大惊失色,只见她鼻尖位置一寸处,忽然出现了一个紫焰光聚的斑点。 “内劲外放?我明明已经将你气门和经脉全部锁死了······” “是!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老子我不靠丹田!所以,嫂嫂你可以去陪大哥了!” 浦察氏急忙回防,可是已经晚了,只能被动后撤,争取回防时间,要是被这个紫焰光团击中,她浦察氏当此内劲全部外放之时,只会元神俱灭。 “嫂嫂不要紧张,你在看你的脚下!” 浦察氏脑中亡魂四起,没想到她在赵构面前防守四处漏风。 她只剩下逃跑一途了。 赵构浑身轻松,不疾不徐追着浦察氏笑道:“嫂嫂,回防不能着急,要是放出去的内劲全部回防,小心你爆掉!不回防,嫂嫂就是我修炼的炉鼎了!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哥哥走后,嫂嫂也落得寂寞些了······” 二百九十六 我好像漏算了什么 “竖子,敢尔!”浦察氏已经慌作一团,刚才她距离诛杀赵构只差一戳,现在却变成了狼狈逃窜。 高手相争,就是这么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浦察氏的惊慌不得不然,但也是她不走运,遇上了赵构。 “嫂嫂也是人老珠黄了,做我炉鼎还吃亏吗?哈哈!” “竖子,我情愿自爆······” 浦察氏话音未落,忽然赵构加快速度按住她的肩头,从高空中就是按了下去。 浦察氏顿时失重,落进了一个大湖之中,赵构使出一个千斤坠,也是钻进了水里。 嘭!嘭! 平静的湖面就是起了一阵接着一阵的巨响,水花聚集成了一个大浪,直扑岸边,水面上很多水族也是翻了白肚皮,几乎遮盖了水面。 时间流逝,湖面平静了很久,忽然就是一声炸响,赵构从水中钻出了,怀抱中忽然就是自爆不成的浦察氏。 她身上的光晕已经散去,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模样,脸色无光。 赵构上了岸,发现他和浦察氏已经来到渔阳城外不知多远的荒郊,四处一看,就是看向湖面不远处一个小山,这时朔风一吹,浑身禁不住打冷战。 他看了浦察氏一眼,微微叹道:“好炉鼎,弃之可惜,也算是阿骨打大哥对我的一点心意吧。” 山中,一处岩洞中。 赵构点起了火,火光跳跃,不一会洞中就是暖烘烘的。 身后的浦察氏咳嗽一声缓缓醒来,见自己已经被赵构做好了用作炉鼎的准备,又羞又臊,起手就是拍向了天灵盖。 啪! 虽然她几乎用尽了全力,落手却只是肉生生的一记脆响而已。 赵构头都不回,一笑道:“嫂嫂,你的本事被我封禁了,打再多也无法自爆。所以,接下来,麻烦你了!” 彼时,洞外已经是夜色深邃,看样子已经三更。 山中无日月,光阴倏忽易过。 次日清晨,赵构从定中就是醒来,蒲察氏已经被他炼成一个渣。 他出到洞口,伸个懒腰,东方的日头已经九点十点的样子,顺着渔阳城的方向一看,只见城中浓烟滚滚! 赵构脸色一变,暗叫不好,我好像漏算了什么。 必须马上回渔阳,他回到洞中,拿起万佛神剑就是要走,忽然蒲察氏伸出手来,把他给拉住了。 浦察氏有气无力地道:“完颜香让我拖住你,想必此刻她已经得手了。如今天下人都以为我们死了,你带着我去浪迹江湖吧。我还有很多钱在东方,足够我们一生无忧活着了。” 赵构拉住浦察氏的手道:“嫂嫂,我知道阿骨打是被完颜香设计杀死的,你也是被完颜香胁迫,但我不能答应你。我走后,你自己想办法回金国。” 说完,赵构已经出了洞穴,加快脚力奔着渔阳而去。 将要到渔阳,远远地就看见渔阳城中狼烟滚滚,炸响不断。 赵构脑海中满是不好的预感,他最关心的是孟皇后等人,她们会不会已经被完颜香抓去做了人质? 赵构简单变装,就是进了城中,只见到处是金兵在抢掠东西,百姓流离失所,哀声动天。 一夜之间,渔阳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 渔阳已经陷落,那么析津府估计也危在旦夕了吧。 一旦析津府也被金国占有,幽云十六州的灵源矿至少失去一半,这是剜他赵构的肉。 就在这时,忽然就是听见一阵哭声,循声望去,就看见一个妇女在一处断壁残垣前扯住一个金兵道:“你杀我了我孩子,你拿命来!” 金兵大概七八个,一起围住了那妇女,一阵叽里咕噜,忽然猖狂大笑起来。 那妇女脸色凝重,眼神里都是怒意,忽然用头撞向了金兵,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其中一个金兵就是抓住了妇女,一把拎了起来,抵在墙上,钢刀顶了上去。 女人情知难逃一死,最后的一眼就是看向了伏尸地上的一个幼童,眼泪簌簌地掉落,忽然用尽生平最后的力气,狠狠地对着金兵的脸啐了一口。 金兵大怒,直接一刀砍下。 咝咝咝! 一阵剑气划过皮肤的声音响起,那举起刀的金兵还没落刀,听见这个声音就是忍不住回头看,他的同伴都一脸惊恐地捂住嗞嗞冒血的脖子,一起倒地,腿一伸,卒。 他们一倒,身后就是闪出一个人来。 金兵竟然忘记了还要对付妇女,转身就是砍向赵构。 嘭! 金兵面色狰狞地扑过来,尚未近身,就是化作一阵血雾。 这边发生的动静,已经惊动了更多金兵,他们闻风而来,渐渐逼近赵构。 赵构问那妇女道:“大姐,这里发生了什么?” 妇女死里逃生,还没回味过来,良久才对眼前和善的赵构道:“渔阳半夜被金国用炮破城,见人就杀。” 赵构叹口气道:“大姐,你躲去一边,将孩子好生掩埋了吧。” 妇女刚想去地上抱孩子,忽然又对赵构道:“恩人,金兵又来了!你······小心。” 赵构笑道:“大姐,你想他们怎么死?” 妇女咬着牙道:“如果你能杀他们,我要他们每个人都和我儿子一个死法!” 赵构看向了伏尸在地的孩子,见他身上被戳了三个血窟窿。 这样残忍的屠戮,竟然是为了杀害一个男孩,金兵的残酷可想而知。 赵构笑道:“那你看着!” 金兵已经杀到,有十好几个。 他们人狠话少,纷纷下马,长刀长枪对准了赵构。 赵构知道他们不见得能听懂宋国话,也懒得和他们废话,毕竟析津府什么样还是未知数,他必须火速过去增援。 简单明快点,就是三个血窟窿而已。 金兵大叫着,抡刀抡枪已经密不透风地戳来。 然而。 他们非但没有戳到赵构,反而瞬间身上一阵血液流过的温热,身上多了三个拳头大的血窟窿。 金兵,同时倒地,卒。 但死相确实非常惨。 赵构叹口气,实际上,他不是嗜血狂杀之人,要不是他们对小孩子动手,他们也不至于死的这么惨。 看着被烧焦的残垣断壁,看着街上哭天抢地流离失所的百姓,赵构一阵怅然。 真正面对被屠戮的城池,他赵构还是第一次,就是这第一次,已经将他心头最后的怜悯也涂抹了。 赵构对妇女道:“大姐,你先藏起来,等我巡城走一遭,却来这里将你救出去。” 那妇女一脸生无可恋,点点头。 赵构骑上了马,就是在渔阳城中巡视了一遭,没有发现自己人的踪迹,就是转了回来,经过那处断壁残垣,遍寻不找那妇女,再往里一走,就见一棵歪脖子树,眼眸就是一酸。 那妇女将孩子绑在身上,已经投缳自尽了。 二百九十七 都是些庸脂俗粉 到了析津府地界。 远远地一看城池,没有听见厮杀声,也没有看到狼烟滚滚的画面,赵构才算放下了心。 看来金兵也没有这么快就远距离突袭析津府,不过,估计也快了吧。 因为析津府的战略位置重要,是兵家必争之地,金国虎视眈眈,早晚要对析津府再次发动攻击,而赵构的失踪,就是他们最好的机会。 骑着马悠闲地走到了城下,正在那里看,忽然就是一个人叫了他一声:“喂!你这人,好生面善!” 赵构循声望去,只见是一个羽扇纶巾的中年玉面人,他也是骑着一匹高头马,孤身一人要进城。 赵构笑道:“请问足下是?” 那人哈哈一笑道:“我是张家口隐士房演,听说大宋康王渔阳会上赢了金国的山中人,就是过来贺喜。如今,天下将定,大宋龙骧虎视之时,正要进城向康王进谏。” 赵构拱拱手道:“原来是房先生,在下岳走肖是也。你想见康王,果真康王现在城中吗?” 房演道:“康王渔阳会大胜了山中人,轰动了江湖,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如今正在析津府中。足下也是要进城吗?” 赵构微微一笑道:“我也要进城,只是在等人。” 房演话不多:“既然足下还有人要等,那我们就是析津府中有缘再见。” 说着,骑着马直接就是奔着朱雀城门而去。 赵构在城下观察了半天,见进出城的人都是口称康王如何如何,看来现在析津府是有人冒充他赵构了。 妈的,竟然冒充老子! 老子虽然天日之表龙凤之姿,世间绝无仅有的妙人儿,但是一些高手还是有这个易容的本事,很容易就能鱼目混珠。 想到这个男人坐在他赵构的榻上,随便指挥他的将士,使唤他的女人,就是一阵胸闷。 赵构忽然沉思起来,这个人既然敢假冒我,又不被我的人发现蛛丝马迹,想必有绝高的实力,而且必须对他非常熟悉。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与此同时。 析津府中,赵构府上。 孟皇后等众女低眉逊眼,不敢看堂中危坐的赵构。 赵构对她们指指点点道:“都是些庸脂俗粉!本王是瞎了眼,让你们伺候我!” 说完,指着孟皇后道:“你孟皇后,我交代你的事,你去办的怎么样了?” 孟皇后不敢抬眼,颤声道:“已经让隐武者去通知云州灵源矿方面了,他们会将地图和工匠都搬来,就是开发幽州等灵源矿。” 赵构松了一口气,为之缓颊道:“好了,你办的不错!如今我听说马槽上缺少人手,你去喂马吧!” 孟皇后顿时花容失色,脸上一阵绯红,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道:“赵构,你到底是真的失忆还是假的失忆?你装一会也就是算了,竟然还让我去喂马?” 经过了和山中人的大战,赵构再次出现,她们同时认为赵构变了一个人,而这个变化并没有引起她们的怀疑,她们只是怀疑他经过大战,经历了一些刺激,所以处处陪着小心听他使唤。 如今事情都给你办的差不多了,竟然卸磨杀驴,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赵构声音一厉,将手中的茶杯就是摔在地上:“马槽的活不愿意做,那就下死囚牢!” 孟皇后浑身一颤,打量赵构的表情,不像是说戏言,顿觉往日的感情一朝之间消失殆尽,面如死灰。 “好吧,我去马槽喂马。”孟皇后说着就是往外走。 忽然大奥野拉住了孟皇后,随即对赵构道:“王爷,孟姐姐对于你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你竟然让她去喂马,是不是太不近情理了?” 次奥野也是上来帮腔道:“以孟皇后的身份去喂马,说出去你的脸上也不好看吧?” 赵构忽然眼底划过一丝狰狞,冷漠地看着大奥野和次奥野公主道:“你们两个贱婢,酒囊饭袋,一无是处,仗着有点姿色且年纪轻,就敢质疑我!你们去洗衣房洗衣服!” 大奥野和次奥野同时傻眼。 见赵构的眼神冰冷,凛然不可犯,好像顿时进了冰窖中,浑身打冷战。 崔玉莹和王秋葵还想说话,就是被孟皇后眴止了。 赵构没有再说什么,命人进来带走了孟皇后和两位公主,就是起身对崔玉莹和王秋葵道:“至于你们两个,你们也不能闲着,府上打更的人不是老就是瞎,以后你们负责打更了。” 见孟皇后被指派去喂马,两位金枝玉叶的公主被指派去了洗衣房,她们被指派去打更,也没什么值得意外的。 两人面面相觑一阵,就是走了。 正在这时,汤面旗进来说道:“王爷,隐武者前来求见。” 赵构眼神微眯,冷冷地道:“让他们进来吧。” 隐武者来了有几十人之多,都是全天下知名宗派的高手,他们对赵构碾压了山中人都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激动的心旌摇晃,此刻就是来道贺。 当先一个隐武者道:“王爷,你实力碾压了山中人,这消息已经瞬间传遍了天下,幽云十六州的灵源矿,必将很快誉满天下!” 赵构笑道:“你说的不错,本王也是这么想的。” 另一个隐武者声音顿了一下道:“王爷,我们还想提高认购额,能不能给我们放出一些名额来?” 赵构愣了一下,随即打着哈哈道:“此事事关重大,还需要时间商议。不过,有好处,我是不会忘了你们的。” 那人脸色就是一阵不怿,心说这个赵构现在端起来了,难道灵源矿开发中遇到了什么问题,供应量跟不上了? 这个人的疑问没有说出口,其他的隐武者就是坐不住了,蜂拥过来道:“王爷,我十天前预定的那批货,这几天交货没问题吧?” 一石激起千层浪,几乎所有的隐武者都在咆哮:“赵构,你就说是不是灵源矿开发遇到瓶颈了?” 他们竟然同时担心灵源矿不能按期交货,这正是赵构刚才那句话引起的蝴蝶效应。 赵构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有些手足无措,没想到一个问题回答不好,就是引来这么多的质问,忽然变了面皮,将手中的酒杯也是摔在地上。 嘭! 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赵构的实力足以碾压山中人,他们隐武者再多,即便是一起上,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众人见他一发火,虽然觉得很没必要,但也只能忍气吞声。 赵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中充满了狠厉,声音一厉道:“你们打量我是食言的人吗?都退下吧!” 终于,影武者中有一个人宽慰大家道:“或许王爷经过和山中人的鏖战,现在需要静养,我们人都来了,何妨多等片刻呢?” 隐武者有些意兴阑珊的样子,窃窃低语一番,就是离开了。 隐武者刚离开,耶律大石风尘仆仆地进来了,脸上带着一些怒容,一拱手道:‘王爷,大奥野和次奥野公主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将她们指派去洗衣房?如今是寒冬天气,她们本来就是娇柳弱质,怎么能做那种粗活?’ 赵构紧张起来,穿着粗气道:“你耶律大石也够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滚出去守城,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擅离职守。” 耶律大石脑袋忽然就是嗡了一下,几乎跌倒,心说这个赵构变得好奇怪,怎么这么不讲理了。 他打量赵构一番,冷哼一声,也是离开了。 二百九十八 王爷要纳妃 终于处理完一些重要事务,赵构就是信步走出了议事堂。 忽然就是听见了护卫队的将士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王爷变得好奇怪呀!将孟皇后都指派去喂马了。” “两位辽国的公主也是被指派去洗衣房了,耶律大石作为辽国将军也是为了两位公主鸣不平,还被王爷给轰出来了。” “我看王爷从结束了和山中人的大战,回来就是怪怪的。” “这么冷的天,我看见王爷赤脚在地上走······” “······” 关于赵构身上出现变化的议论甚嚣尘上,有鼎沸之势。 赵构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就是一阵惊慌,不顾一切地躲回了房间。 他忖想了片刻,就是找到了一双白色净袜,套在了脚上,试着穿上了一双靴子,左右转身,感受双脚踩在靴子上的感觉,好像还很新奇。 终于确定这样做之后感觉上更有底气了,又缓缓地走出去。 他游目四望,好像正在努力适应这个环境中的一切,终于他走向其中一个独臂的将军。 赵构将手使劲敲打了两下脑壳,好像要把脑中那个名字给敲出来,忽然指着汤面旗道:“汤将军!” 汤面旗震惊了,这踏马是太阳出来没看表吧?他汤面旗顶多是赵构口中的一个小面旗,即便是之后赐了名也不大叫,现在忽然就是他口中的将军了,怎么听都是别扭。 不过,联想到康王几天以来的奇怪表现,这样叫他也可以理解。 “王爷,你找我有什么事?”汤面旗恭敬地问道。 “你去叫······叫韩世忠,耶律大石、隐武者代表等人过来,还有,还有孟皇后她们!” 赵构好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些名字叫全了,说完松了一口气,面皮上的紫胀还没散尽。 晚宴,赵构吩咐汤面旗去叫的人都来了。 这个宴席,赵构尽力满足大家所有人的喜欢,酒海肉山,极尽铺张之能事。 酒过三巡,赵构捧着觞道:“今天我可能做的有点过,借着这杯酒给你们大家赔礼道歉。” 众人一看赵构这态度,有的人就是生出了一丝自责,心说他一击之力将山中人碾压,为了现在的局面立下了汗马功劳,竟然还要回过头来给我们道歉,真是气量大如海。 赵构举觞,他们都是高兴写在脸上,杯中酒就是一饮而尽。 耶律大石道:“王爷,看来你已经准备收回成命了吧?大奥野和次奥野两位公主的安排,都撤销了吧。” 耶律大石刚说完,这边秦时征和封存周就是出来道:“王爷,皇后喂马的安排也是收回吧。” 赵构的脸上一阵阴晴不定,忽然浑身不舒服的样子,两条腿开始蹬,跟着一只靴子已经被他蹬掉了,露出一双白色净袜来。 等他终于脱掉了一只靴子,表情才轻松起来,但这种表情的轻松也只是维持了数息时间,他的脸色瞬间又恢复了严正。 众人虽然觉得奇怪,但想到他渔阳会之后一系列的怪诞行为,也没有太过于在意。 赵构淡淡地道:“我的家事不要你们管,之前的安排不能取消。我和山中人斗的时候,他们金国人的女子都是以一当十,大辽和大宋的女人呢?只是袖手旁观。如今是乱世,没有本事却锦衣玉食,这让有本事的人情何以堪?本王决定,我要面向天下纳妃,就是那些有真本事的人,都可以来参加筛选!” 赵构一言既出,场面上一阵安静,每个人的表情都是精彩起来。 孟皇后起身,直接就是走了出去,紧接着崔玉莹、王秋葵和两位公主也渐次起身,众目睽睽之下出去了。 赵构冷哼一声道:“一帮庸脂俗粉,白让她们在我身边伺候了,还有脸冷眼看我!你们剩下的这些英雄好汉,对我的决定没有什么异议吧?” 隐武者道:“王爷的家事自然我们没资格过问,但我们关心的灵石交货的事情,王爷必须给出明确的答复,毕竟算算日子,已经快到了,而灵石还是没有运来。” 赵构哈哈一笑道:“本王欠你们的灵石又不是一家,我岂敢拿天下好汉的信任开玩笑呢?你们放心就是了。” 隐武者们顿时就是轻松了起来,举着觞对赵构道:“为王爷寿!” 赵构抿嘴啜了一口酒,就是对韩世忠和耶律大石道:“那纳妃的事,我就麻烦你们两位将军了。” 韩世忠道:“王爷,你说纳妃就是纳妃,只怕寒了孟皇后等人的心!” 耶律大石道:“你说从天下人中间纳妃,如今金兵已经陆续开到了渔阳,近在咫尺,大兵压境,必然三教九流的人闻风而来,你怎么保证不会有金国人进城?” 赵构笑道:“要是单凭小心就能稳坐天下,你耶律大石早就是皇上了。本王将金国顶尖的山中人都降服了,让金国女子给我烹茶奉巾,正好是告诉他们,本王不把他们金国放在眼里。而且,既然你说了,倒是提醒我了,我还非金国女子不要了!” 隐武者已经得到了赵构的承诺,此刻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拍手道:“王爷果然是大丈夫气魄,好一个让金国女子烹茶奉巾!” 耶律大石和韩世忠等人都是面面相觑,虽然心里一百个不理解不愿意,但也无能为力。 他们虽然心中焦急,却也明白,赵构要想回到以前的样子,估计还是需要时间,难道还能因为他表现怪诞连机会也不给他吗? 见众人都没有了什么异议,赵构就是昂声道:“那我们就这么定了,具体事宜由韩世忠韩将军负责,在座的都出力,把消息传出去,十天后方圆三百里的奇女子都来析津府。” 康王赵构的威名已经在幽云十六州和北方传开了,他纳妃的事也是一传十十传百,瞬间i街知巷闻。 其中有些没有什么武功的女子,也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赶来凑热闹,五天不到,析津府的胭脂水粉一时纸贵。 二百九十九 完颜不香,表字欠揍 过了两日,庞彦邦等云州和析津府之间来往勾当的隐武者,以及工程总负责范友和也都来到了析津府中。 他们见到了赵构的变化,也是面面相觑一阵,虽然不能适应,但联想到他有可能是大战之后的滞后反应,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见到孟皇后等人安慰两句。 隐武者们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灵源矿,也是陆续离开了析津府。 而耶律大石看到金国方面迟迟没有什么动静,也以为他们损失了山中人,被赵构的威名所慑服,一国上下没有了进攻的勇气,析津府稳若磐石,变得坦然起来。 渐渐地,析津府中的金国隐武者高手也是越来越多,而城中关于金国美女才能入选的谣言也是甚嚣尘上。 对于发生在析津府的事,虽然不少人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但敢于直言进谏的人却没有。 他赵构再也不是之前那个从善如流、统领一切的赵构,他变得乖张、暴戾、孤僻、冷血,而随着一件件事情的渐次平息,他也变得深居简出,神秘不可测,到了后来就算是亲兵想见他一面,也很难了。 而孟皇后等人还在等着赵构回到以前的那一天到来,或许就是明天了吧,他们只能一遍遍自我安慰。 光阴易过,转眼间,约定的选妃日子到了。 析津府上下就像过年一样热闹,百姓将赵构奉若神明,把他选妃的日子就是当做人生中的一件大事。 韩世忠尽忠职守,将析津府中最繁华的几条路都封锁了,只为了中心广场上赵构的选妃活动不受任何突发事件影响。 这天,百姓奔走相告,一早就是聚集在中心广场,压肩叠背,选好了位置等着看大戏。 一个大台子,足有见方十几丈,扎在中心广场。台子北方,坐北朝南略高位置上是赵构居高临下观赏的宝座,两边青旗黄纛,兵刀森列。 时辰已到,析津府有名望的三老主事,一面敲起了金锣,唱声道:“比武选妃开始!请准秀女入场!” 忽然,成百上千的美女排成三队一片片祥云般陆续进场。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些姿态曼妙的美女身上,只有很少人关注到赵构直到秀女入场了,赵构也没有出现。 三老道:“你们这些秀女,都要踊跃。王爷比武招亲,你们是三百多人,最后只有三十人能够脱颖而出,成为康王妃。” 训斥完,就是将台子让出来,交给了众秀女。 果然见不下上百的金国女子次第登台,她们武功卓绝,将析津府和周边府县的汉人和辽人女子挑于台下。 中间还有很多姿色绝艳但武功稀松的女子,一看上台就是一阵对决,甚至还有拿着刀枪上的,直接就是弃权了。 要是武功不济,金国女子又是咄咄逼人,她们一个不下心很可能直接死在台上。 本来就是为了做个王妃梦,却最后人都醒不过来,显然不划算,还不如直接齐弃权了呢。 短短一个上午已经过去,渐渐地只剩下了三五十个人。 金国女子互相之间好像很是认识,见到场面上的结果,互相使眼色,就是有些得意之情形之于色。 维持这个节奏下去,只有金国女子才能胜选,她们就能如愿以偿地成为王妃,成为赵构的左膀右臂。 三老看到这个结果,心中也是起了疑窦,怎么留下台的几乎一水的金国女子?难道宋辽两国就没有能打的女英雄? 但他只负责记录,这些事并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实际上他也听说了,赵构的意思很明确,甚至巴不得全是金国女子为他烹茶奉巾,以示对金国的羞辱和蔑视。 既然结果差不多提前出来了,剩下就是金国女子之间的争夺了。 三老看着台上叫潘术古黎的金国女子,她已经接连挫败了十几个对手,出了模样俊俏之外,武功实在是高强,心中一阵纳罕,心说就算是再有人出来也不会是她对手了吧。 念头刚起,就见金国女子都是分外踊跃,什么温迪罕翠花、什么夹谷丰、什么陀满阿娣、什么仆散麓姑、什么纥石烈金秀、什么纳兰云囡、什么兀颜温,名姓不一,几乎涵盖了金国的数个不同支派。 这些陆续上来挑战和接受挑战的美女都是武功高手,渐渐站稳了脚跟,三十个人的阵容渐渐已具雏形。 孟皇后喂了马,这时也是出现在了围观之列。 她看着台上一水都是金国美女,眉毛紧锁,心说这么巧都是金国人。 就在被选众女在台上齐齐排列,击掌相庆之时,忽然就见一个美女飞身上台。 她身材高大,人物风流,手边就是一把剑。 孟皇后一脸不快,心说又是一个金国人上去了,可当她看到女子手里的剑时,差点惊叫起来。 那把剑,竟然是万佛神剑! 万佛神剑怎么会出现在一个金国女子手里? 难道说赵构丢了剑,被金国人拿走了? 自从上次赵构和山中人渔阳会结束,她就没有见过赵构拿出万佛神剑,难道说他丢失了万佛神剑? 可是赵构活着怎么可能让万佛神剑丢失呢? 一连串的问号瞬间挤破了孟皇后的脑袋。 为了解开这一切的谜团,孟皇后必须密切注意台上的金国女子的一切动态。 这时,三老问女子道:“你是作为挑战者上来,请你报上名来!” 女子道:“小女子名字是完颜不香,表字欠揍!” 三老停了笔,怒问道:“姑娘,这当真是你的名字?” 女子仰着脸道:“这还有假?” 三老一脸不可置信,胡子都飘起来了:“你再说一遍,该不是老夫听错了吧?” 女子丝毫不慌乱,就是又说一遍:“三老大人,我的名字是完颜不香,表字欠揍!” 完颜不香,表字欠揍? 三老直接就是一副哭笑不得,心说金国果然是人才辈出,不光是高手多,奇葩人和奇葩事也多,还有叫这个汉文名字的! 而台下的孟皇后听到女子的自我介绍,就是眼睛微眯,忍俊不禁。 第三百章 王爷被王妃用强了 韩世忠正在带着人警戒,忽然看见孟皇后一身轻松地走了过来。 韩世忠跪下就是拜:“皇后,你怎么也来了这里?” 孟皇后拉住韩世忠的手低声道:“韩将军,我说给你知道,我怀疑赵构不是真的。” 韩世忠瞳孔一紧,忖想半天才磕巴道:“皇后,什么什么意思?” 孟皇后又低了一声:“府上的赵构极有可能是假冒的。” “那,王爷他······” 孟皇后指着台上的完颜不香道:“你一会注意看他身法!” 说着,孟皇后几乎是娇笑着走了。 刚走到了赵构府上,就见从那边来了一队人,忽然就是范友和,见到了孟皇后就是高兴地禀告道:“皇后,好消息!” 孟皇后道:“如今王爷这个样子,有什么好消息。” 范友和神秘地道:“皇后,关于幽州矿,有了重大进展,我正要进去禀告王爷呢。” 孟皇后一把拉住范友和的袍袖,低声道:“你老东西不要声张,只须······” 入夜,入选的王妃阵容已经排定,三老任务圆满完成,就是带着人进了康王府。 赵构听见动静,就是从里面出来,临行不忘将净袜穿上,一咬牙,连靴子也穿上了。 三老禀告道:“恭喜王爷,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将三十名丽人选送进来了。” 赵构道:“三老辛苦了,本王一定重重有赏!” 三老一笑,就是让人都进来了,分成三队站立,等着赵构发话。 赵构只是扫视了众女一眼,就是拍手叫道:“三老,你选的好!你可以下去了,本王今晚就要和新选上的王妃同寝共枕。” 三老一听胡子又飘起来了:“王爷,这可是三十······” 赵构一摆手道:“三老,你不要说了,不要在乎那些细节,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等着本王的赏赐吧。” 三老一拱手,就是走了。 这边的将领和隐武者也是对赵构表示了祝贺,纷纷表示不便打搅,纷纷离开了康王府。 等众人一走,赵构就是将靴子脱了,走到台下对着这些美女就是看了起来。 他一边走一边看,一边看一边点头,忽然目光就是定在了一个人身上,咦了一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道:“禀王爷,我父母已经亡了,一向没有名字,就是胡乱起了一个名字,不登大雅之堂,还望王爷指教给取个名字呢!” 众女见她说的委屈巴巴的,窃窃私语一阵。 赵构笑道:“看你装扮也是金国人,既然是金国人,那就不妨。今晚就让你来伺候本王就寝吧。” 赵构说完,咯噔噔上了台子,对众女道:“你们都回去吧,等我的命令。就你这个无名的,你留下来陪我。” 他这样说,其实就是为了将这个陌生女子的身份弄清楚。 这个自称无名的女子,正是台上的完颜不香,表字欠揍。 护卫队的人见众女都出来,只是留下了其中一个,心里都说这个人的福分最大,一定是蒙恩受宠的,几乎是内定的王妃了。 赵构将完颜不香引入了内室,迫不及待就是脱掉了袜子,捂住自己的心口。 完颜不香将自己的包裹解开,就是取出了一把剑,放在桌子上,灯光下,那把剑平平无奇。 赵构道:“你果真是金国人?” 完颜不香只是点点头。 赵构笑道:“如此甚好,我只当你是个陌生面孔,所以不得不防。” 说完,看着那把平平无奇的剑道:“你要是在本王面前立功了,本王将给你世上最好的剑。” 完颜不香咯咯一笑,娇态满溢。 赵构笑道:“你这是笑什么?” “我笑王爷你真傻。” “贱人,你好骚呀。可是,本王不喜欢女色······” 完颜不香却直接就是吹灭了蜡烛,将赵构给推倒在床。 “我在金国对王爷的名声听闻已久,对王爷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王爷,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要浪掷虚度了吧!” “贱人,竟敢这么主动!我还不知道你的本名呢!”赵构有些手足无措,一阵手忙脚乱就是拒绝。 完颜不香哭诉道:“王爷,你怎么能拒绝我呢?” 赵构马上就是为自己的冒失道歉一番,缓缓地道:“我只是不希望我们之间什么都不了解,就······” “那王爷你快点问我吧!” “嗯,你本名叫什么?” “我?王爷真的要我说?” “贱人,跟本王遮遮掩掩的,弄这些狐媚子做什么?” 赵构等着完颜不香解开他的疑窦,忽然完颜不香又是咯咯笑起来。 “你又笑什么?” “我笑王爷你傻呀!” 赵构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一把抓住了完颜不香,怒道:“贱人!你到底笑什么?” 完颜不香叹口气道:“王爷,刚才你说要给我换掉的那把剑,难道你不认识吗?那可是你的万佛神剑呀!” 说着,完颜不香就是扑向了赵构。 赵构黑暗中就是一阵紧张,一把推开完颜不香,定定神才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完颜不香又是哀叹一口气道:“王爷,你怎么这么胆小?好吧,我告诉你,我的本名是完颜不香,表字欠揍!这很重要吗?” 赵构的脸色顿变,急忙就是掣剑出来,砍向了完颜不香。 而桌子上那把万佛神剑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完颜不香手中。 两人黑暗中捉对厮杀,顿时就是一阵紧接着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响起。 完颜不香厚颜无耻地高声叫道:“王爷,你今天不和我睡,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这句话的声音和金属撞击的声音一起传到了外面,护卫队的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洞房花烛夜,两人好好的,怎么操家伙了?” “你听这声音,难道王爷被王妃用强了!” “住嘴,不要被王爷听到了!” “里面没声音了。原来王爷喜欢金国女子不是没有原因的!哈哈哈!” “要是有人对我用强,我也假装挣扎一下······” 三百零一章 这个王妃有点猛 房间内的声音很快就是停止了,而护卫队的人都在脑补当时的画面。 毕竟一个刚上位成功,就吵着要和王爷生猴子的王妃,不是所有王爷都能吃得消的,他们在一起的画面一定很美。 就在他们浮想联翩的时候,忽然又传来一阵激烈打斗的声音,这次比上次还要大。 忽然,嘭的一声,康王府的房顶都被揭穿了,两道人影就是出现在康王府上空,他们一个身手矫捷,一个轻功卓绝,你来我往,瞬间将已经安静下来的康王府变成了战斗的现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护卫队的人都是面面相觑,这个王妃也就是想和王爷成欢而已,王爷至于这么大动肝火吗? 与此同时,两人争斗爆发出来的剧烈动静,已经在康王府上下引起了轰动,包括打更的、喂马的、洗衣服的、已经沉睡中的新晋王府秀女们,无数对目光都是仰望着空中两人的打斗。 他们几乎同时被这个生猛的王妃爆发出来的惊人战斗力惊呆了。 这个王妃有点猛! 为了和王爷生猴子也是拼了老命! 然而看的人中见有一个人保持着难得的清醒,这个人正是孟皇后。 完颜不香的身份虽然隐藏的很好,但孟皇后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蛛丝马迹。 鬼才相信有人叫什么完颜不香,但真正通过一个名字就能判断出来对方是真正赵构的,却只有她孟皇后一个人。 孟皇后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是扯着嗓子叫道:“赵构,你不说是喜欢金人女子吗?怎么送上嘴的还嫌烫嘴吗?” 说完,孟皇后就是一阵嘲笑之声。 这时候,汤面旗也出来了,他是护卫队的总负责,负责保护赵构的安全。 他先是走到了孟皇后身后,不无着急地问道:“皇后,依您看,需要我上前帮助王爷吗?” 孟皇后一脸兴味地道:“汤面旗,王爷好像还用不到你去帮助他。不信,你看!” 顺着孟皇后指着的方向,汤面旗就是看到了二十九个丽影,她们化身二十九道残影,纷纷就是杀向了完颜不香。 完颜不香见来了二十九个帮助赵构的人,就是一脸不屑,冷哼一声道:“赵构是我的男人,你们谁都别想和我抢!” 完颜不香所爆发出来的实力之强大,是在场任何一人生平所仅见,不明就里的人看到这个场景,就是纷纷惊叹:这个王妃有点猛! 不只是猛,简直是猛! 那二十九个女子虽然上前去帮助赵构,却被完颜不香不到三个回合全部挑下。 嘭嘭嘭! 空间中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内劲碰撞的轰鸣声。 二十九个女子本来还是杀意滔天的样子,瞬间就是化身二十九道黑影,从完颜不香身边飞出去,有的摔倒在地上,直接就是死了。 汤面旗面上有愁色,拧眉对孟皇后道:“皇后,我看王爷应该不是这个完颜不香的对手!如果只是为了入洞房,这样激烈的对接果真有必要吗?” 事到如今,孟皇后直接对汤面旗道破了真相,对他道:“汤面旗,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我实话告诉你,这个完颜不香才是赵构,而这个白天装模作样的人,确实假冒的赵构。” 孟皇后的身份和地位不容许她说谎话,对汤面旗说这种谎话更是没有必要,汤面旗先是一阵不解,忽然就是以手加额的庆快:“皇后,我终于知道了,难怪王爷最近都是怪怪的,原来他不是真的王爷!” 孟皇后满意地点点头,笑着道:“汤面旗,你看完颜不香手里拿着的兵器是不是很熟悉?” 这时候,完颜不香手中的兵器就是在灯光中明灭了一下,汤面旗脑门上都是惊奇,指着完颜不香手里的兵器道:“我什么都明白了!完颜不香是真的王爷!而对面的是假冒的!” 孟皇后的眼睛肿噙着泪花,显然赵构的出现,让她终于从所有的委屈中解脱了。 汤面旗也是很激动,指着和完颜不香打斗中的赵构道:“你这个假冒的王爷,我去你大爷的!” 汤面旗的一句话就是让护卫队的人都恍惚了一下,他们显然还适应不了赵构被人假冒的事实,当时就是面面相觑。 “弟兄们,你们还犹豫什么?你们看完颜不香手里的剑,难道不是王爷的万佛神剑吗?” 众人这时候才影影绰绰注意到,完颜不香手里的剑果然是一把残剑。 不是万佛神剑又是什么? 假赵构见身份败露,气势上顿时就是低落了下去。 嘭! 一声内劲剧烈碰撞的巨响之后,假赵构就是飞了出去,等他快要落地,忽然就是被完颜不香给抓住了。 “杀了他!杀了他!” 护卫队的人见完颜不香已经将假赵构彻底控制了,就是一阵欢呼声。 有人假冒赵构,这是他们最不能容忍的。 可怜他们都是有眼无珠,竟然认假为真,平白无故地受了假赵构的许多窝囊气,这时候就是一起爆发出来。 完颜不香拖住假赵构,忽然就是变了声音,用一道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笑吟吟地道:“汤面旗,将二十九个金国美女和弟兄们分了!” 这个声音一响起,就是引起汤面旗的一阵激动,果然是赵构的声音。 他已完全肯定,这个完颜不香就是赵构本尊! 真假赵构的游戏已经结束,真赵构以绝对的优势将假赵构制服,而且正在屋顶拖着他走,就像一只得手的猫儿,拖着一只老鼠。 “王爷!汤面旗有眼无珠,伺候这个西贝货度日如年!”汤面旗泪眼婆娑,已经跪倒在地。 “二十九个美女是你们的了!至于我,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完颜不香对汤面旗摆着手道。 汤面旗瞬间意识到这里面的问题,难道王爷有男女通吃的爱好,对方可是一个男人呀! 孟皇后从马厩出来,两位公主从洗衣房出来,崔玉莹和王秋葵扔了打更的梆子,直奔康王的卧房而去。 三百零二章 不要盘我 孟皇后等众女闯进卧室的时候,完颜不香刚刚卸妆,赵构渐渐露出了他的庐山真容。 渔阳会之后,赵构和众女渔阳城一别,到现在已经是十几天之后,这次他男扮女装混进了比武招亲的队伍中,成功接近了假赵构。 见卧室内忽然众人一拥而入,赵构微微一笑,就是张开了双臂迎接她们,心说你们应该非常想我了吧。 然而,众女处之淡然,孟皇后还嫌赵构挡住了她们的路,推了他一把,她们不约而同地就是扑向了假赵构。 假赵构已经被赵构制服,就像一个粽子一样被绑住扔在床上,嘴里堵着臭袜子,就是在那里翻来覆去,一番挣扎的样子。 孟皇后拧着眉、怒目而视,指着假赵构道:“妹妹们,给我好好招呼这个西贝货!” 一声令下,众女一起涌上了床,对假赵构进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蹂躏,有人扯头发,有人打他脸,有人按住他的腿。 假赵构指派她们去做粗活累活的时候,何等威风,现在则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赵构见状就是一阵摇头,心说这就是现世报,你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这些姑奶奶级别的人物。 就在赵构想要遏制她们杀人的冲动的时候,忽然众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齐刷刷地停假赵构的脸上。 此刻,一个年轻女子的绝丽面容被她们七手八脚一番折腾后就是显露了出来,原来在赵构的面具之下,竟然是一个女人的脸! 赵构竟然是个女的假扮! 这个女人的美艳程度,直接令在场的孟皇后众女都自惭形秽起来。 她正是金国的圣姑完颜香。 孟皇后曾经和完颜香见过一面,也听赵构多次提起,现在瞬间就是将细节联系起来,得出了这女人就是金国圣姑完颜香的结论。 孟皇后问赵构道:“你是不是一早知道她是完颜香?” 赵构耸耸肩膀道:“本王要不是提前知道,为什么要拖进来呢?难道还要我供着她吗!今天老子必须和她洞房,不是你们进来捣乱,我们已经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了。” 崔玉莹拿着手里的面具,看了一眼,狠狠地扔在地上踩了两脚,指着赵构道:“老公,这个女人假扮你,当你不在这里的时候,她还欺负我们!让我和秋葵去打更,半夜不能睡觉!” 一句话就是点燃了众女的情绪,纷纷诉起冤屈来。 大奥野和次奥野道:“她让我们去洗衣房,这样冷的天,让我们去洗衣服,手指头都要冻掉了。” 孟皇后道:“我也没有幸免,被她指派去喂马。这都是小事,她假扮你在析津府做的事,显然是为了获得灵源矿,要不是你还活着,完颜香一定会霸占全部幽云十六州灵源矿!” 孟皇后说完,目光就是柔软了下来,缓缓地靠近赵构,将手放在他的肩头,一捏:“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都还好吗?我们虽然被完颜香折腾个半死,却宁愿相信她就是真的,你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 孟皇后不无感伤地说完,场面上一阵安静,很快,赵构就是被一阵阵香风所包裹。 “是啊,老公你这离开的时间内都还好吧?” “老公,我来给你检查下身体!” “哎呀,你好像瘦了不少。” 她们一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边在赵构身上摸来摸去,就是看他有没有伤势。 赵构涌起被她们盘来盘去的感觉,忽然说道:“你们不要摸来摸去的了,老子都快被你们盘出包浆来了!” 语毕,赵构将蜡烛都灭了,屋内空间拥挤而甜腻,紧接着就是阵阵的调笑声响起。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众人吃过早饭,康王府上就是一片紧张忙碌。 议事堂上,完颜香被崔玉莹王秋葵两个人推搡着来到孟皇后和赵构眼前。 孟皇后居中,赵构陪坐,只是喝着茶。 孟皇后很威严地对完颜香道:“你冒充王爷,是否知罪!” 完颜香只是冷哼一声,懒得和孟皇后说话,就是看向了赵构:“真没想到就连山中人也不是你赵构的对手,让你给活着回来了。” 孟皇后见完颜香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顿时就是生气,喝道:“大胆刁妇,竟敢对王爷口出不逊之词。来人,给我掌嘴!” 她一声令下,旁边的大奥野和次奥野公主就是撸起袖子,左右开弓,几乎使出了全身力气狠狠地打完颜香的耳光,一顿操作十几下,手掌都麻了,而完颜香被这样的无情暴击之下,脸肿起来,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这次完颜香彻底是蛟龙失水,再也兴不起一点浪花,可是她依然只是看定赵构,咬着牙道:“赵构,虽然你喝着茶,欣赏姑奶奶我被这些庸脂俗粉虐待,我却看准了你不敢拿我怎么样!” 赵构哦了一声,就是问道:“你的自信从哪里来的?” 完颜香冷哼一声道:“你可以去我的包裹中看看,就知道我的厉害。” 赵构一挥手就是让王秋葵转身去拿完颜香的包裹,从里面找出来了一本册子。 这是一本长白山灵源矿客户簿,赵构很快就在上面发现了一个名字,心头咯噔一下。 赵构点点头,将客户簿递给了孟皇后。 孟皇后一扔册子,起身喝道:“好你个完颜香,你还真是算无遗策!竟然将东瀛千鹤子女皇也牵扯进来了。” 完颜香齿冷道:“算你还有眼力。不过你们还是小看我了,千鹤子女王和我是好姐妹,我不会对付她的。但是她和什么人生的野种,我却不做任何保证。如果我不能安全回到金国,恐怕伤心的不只是千鹤子,还有那个野种东瀛太子的亲生父亲!” 孟皇后面对咄咄逼人的完颜香,一时没有好办法,就是让审判陷入了僵局。 完颜香继续看定赵构攻击他道:“本来我还以为你赵构是个情种,得知我被完颜晟和山中人所困,会来金国救我,没想到你只是一个胆小鬼,没办法,为了寻找更好对付你的办法,我只能一边提升实力,一边找你柔软的地方下手了。” 赵构笑道:“你以为我胆小,其实只是看穿了你的把戏而已。第一次知道你被完颜晟困住,我就有些怀疑,直到当日阵前,完颜晟又拿回去杀你来威胁我,我就完全明白了,这是你给我设的一个陷阱。你和完颜晟设计好了,自己也做导演也做演员,可我就是不上钩呀!” “纵然你赵构有些脑筋,可是你还是要放了我,不然你就会看到东瀛血流成河!”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是看向了赵构。 放了完颜香无异于放虎归山,不放她,东瀛女皇和太子就面临危险。 他该如何抉择呢? 三百零三章 是不是有点过分 时间好像静止了,这让赵构陷入两难。 忽然,赵构哈哈一笑,对完颜香道:“以你对我的了解,我会任由你摆布吗?本王从来不做选择,本王什么都要!” 完颜香一愣,心说这个狡猾的赵构又动了什么歪主意。 赵构看向了孟皇后等众女:“香儿敢在我的面前咄咄逼人,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们把提前准备好的铁链给我拿出来,拴好了她,让她白天就是干活,她曾经让你们干什么活,你们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至于晚上,你们把她拉进来,伺候我。” 完颜香一听,对油盐不进的赵构顿时就是生出恐惧来。 崔玉莹拍着手笑道:“这样才解恨!” 众女一起忙碌一阵,就是将长铁链绑在了完颜香四肢上,另一头拴在一棵合抱不交的老树上,这样既能防止她逃走,又能不耽误她干活。 完颜香见她们准备充分,恐惧感就是又冒出来了,抵死不从。 赵构笑道:“你敢不听话?她们都知道你不喜欢穿鞋,我要是拦不住,她们都给你穿上鞋,让你生不如死。” “赵构,你这卑鄙小人!等你落在我的手里,我必然叫你生不如死!”完颜香怒气填膺,胸口剧烈起伏。 忽然,眼前就是飞来一道鞭影,直接就是抽打在她后背,几乎隔着棉衣抽到皮肤。 “废话真不少!快点干活去!”次奥野公主本就狂野暴戾,她现在很享受做一个恶人的感觉。 饶是完颜香骨头硬,但她们动不动就是威胁给她穿上小鞋,所以不得不勉强随顺她们。 要是直接面对赵构,她完颜香还不至于这么狼狈,但这些女人恨不能就是吃了她,她们才不会手下留情。 终于结束了一天的繁重劳动,完颜香刚想喘口气,忽然又是一道鞭影飞来,一个声音怒道:“起来去洗澡!” 说这话的正是王秋葵。 王秋葵让她洗澡不是对她好,而是为后半场准备。 洗完澡后,几个女人在她身上洒了香水,换上干爽的新衣服,往赵构门口一带,从背后一脚就是踹进去了。 如是周而复始三天下来,完颜香几乎变成了行尸走肉一般,只是偶尔会在半夜哭醒。 “赵构,这样有意思吗?”又是入夜,她抓住机会就是问道。 赵构洒然一笑道:“我觉得还行吧!你带领千军万马征战四方,不比这个要辛苦的多?” 完颜香抹了一把泪道:“我白天干活,晚上被你干,她们固然是恨我,我也能理解,可这样下去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赵构连忙说道:“这是你自己作出来的,别指望我去求情。” 完颜香无语。 天亮,赵构就是找到了孟皇后道:“这样对她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人家毕竟是金国的圣姑,而且我确实也挺喜欢她。” 孟皇后听完就是一声冷哼,从赵构身边走过去了,根本不正面回复他。 这一天,康王府上依旧是一团欢快的气氛,韩世忠却带来了金兵大兵压境的消息。 “完颜晟阴魂不散,带着人和红衣大炮已经来到了百里之外。” 赵构心说,完颜晟一定以为完颜香得手了,这次里应外合之下,拿下析津府简直易如反掌,他这次来的算晚了。 “上次就是想要他的红衣大炮,没有拿到,这次不要让他们走了!”赵构想到红衣大炮就是有些兴奋起来。 韩世忠带着人就是离开去准备了。 耶律大石召开了包括宋军将士在内的军情会议,制定了作战计划。 就是入夜不久,城外金兵一声红衣大炮的巨响就是点燃了攻城的烽火。 耶律大石在城墙上,远远地看着完颜晟道:“完颜晟,几门红衣大炮并不能保证你打下析津府,金国山中人也不是赵构的对手,你这是何苦呢?” 完颜晟大笑起来,扬着鞭子道:“你那耶律大石听好了,今天你就算是把赵构挂在墙头上,我也要打下析津府,谁也不能阻止大金勇士攻城掠地的的决心!” 原来,完颜晟提前和完颜香设计好了,等山中人将赵构灭了,她就是伪装成赵构,渗透进城,届时里应外合,打下析津府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 虽然山中人没有消息,但以浦察氏的实力,赵构活着的概率已经微乎其微,很可能两人同归于尽了。 而现在析津府中众人仰望的赵构,谁也不会料到竟然会是金国的圣姑。 话音刚落,就见赵构顶盔贯甲出现在了城头,和完颜晟遥遥相对。 完颜晟一看赵构,就是有些兴奋,这代表打下析津府已经胜利在望了。 赵构开口道:“完颜晟,你退兵吧!析津府你注定得不到了。” 完颜晟笑道:“耶律大石,康王赵构是不是新纳妃了几十个金国女子呀?你真的信得过他?” 耶律大石道:“没想到王爷的动向都被你掌握了,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接下来就看你能想到什么了!哈哈哈!”完颜晟狂笑几声,让耶律大石一阵惊慌。 耶律大石看向了赵构,希望从他脸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难道赵构被金国人策反了? 赵构淡淡一笑,对耶律大石道:“他完颜晟就剩下这点本事了,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不过是里应外合罢了。” “那么说来,城中还有金国隐武者?” 赵构懒得和耶律大石解释太多,不过说道:“记住,你耶律大石又欠我了!” 说着,就是下了城墙,开朱雀门,带着孟皇后、完颜香等出了城。 完颜晟忽然好相见了鬼一般,就是看着对面的完颜香道:“圣姑!你怎么······” 赵构道:“完颜香已经将你的计划都告诉我了,你完颜晟现在退兵还来得及。” 完颜晟此刻脑中一片空白,马上就是想到了退兵。 这次里应外合看样子又失败了。 每一次里应外合要拿下析津府,结果每一次都是那么出人意表,而金国一次一次损失惨重。 这次直接就是连圣姑也搭进去了。 “圣姑,你不要着急,朕今天就是拼了命也要将你搭救出来!”完颜晟一边大声叫着,却一边指挥军队后撤。 三百零四章 断天岛 那边金兵一撤退,析津府城中的辽兵和宋兵倾巢而出,追了上去。 完颜晟见圣姑已经成了赵构的人质,只不过是口头上表示要救她,实际上一开始就是准备撤退。 虚虚实实,不过是行军打仗必备的技战术而已。 赵构看着辽兵和宋兵去追金兵,他则带着人缓缓地进城去了。 他对战争已经失去了兴趣。 战争只能带来死亡,不过是野心家为了获取权力和金钱而耍的阴谋。 他赵构现在只想快点结束这时代的纷争,域内恢复和平,百姓安居乐业。 这次的析津府辽金大战持续了两天时间之久。 完颜晟带着残兵败将就是向东逃窜,遗弃军资器械无数,包括十几门红衣大炮。 而辽兵的损失比较惨重,伤病率高达一半。 宋兵虽然也损失了十分之一,但他们都是赵构武装起来的,身上有天蚕软甲,所以没有像辽兵那样损失惨重。 这场战争之后,金人一时半会恢复不了元气,选择了以辽阳为界,和辽国暂时维持一种均衡状态。 而完颜晟回到了国中,因为损兵折将,又失去了圣姑为首实力派的支持,竟然被少壮派的完颜亮所害,篡夺了皇位。 完颜亮将灵源矿收归金国朝廷所有,明目张胆地笼络隐武者加入金军,战斗力比完颜晟的时候还要强大。 而赵构最早在辽金析津府大战打响的第二天就准备动身去东瀛了。 这次,他只带着完颜香和崔玉莹两人,其余则护卫队一百人。 一路上迎风冒雪行了五六天,就是来到了青州地界,稍事休整,又行了一天就是来到了海边。 早有东瀛忍者接着,见到了赵构毕恭毕敬,他们将完颜香和崔玉莹等都接上了一艘大船,向着东瀛而去。 这一日正在海上航行,天光甚好,赵构看到远处一个非常大的岛屿,在海天交接之处若隐若现。 忍者顺着赵构的目光也是看了过去,就是指着那个岛屿道:“王爷,那里是有名的断天岛,是东瀛海中非常重要的一个去处,如今已经被海盗霸占,我们女皇也是几次三番想打下来,却没有成功。” 赵构哦了一声道:“那么打下来和不打下来有什么不同?” “打下来固然是好,不然就是被海盗霸占着,利用关键的地理位置,实力强大的时候和朝廷对抗,实力弱了就是联合外敌,要挟朝廷。” 赵构道:“所以还是要打下来比较好。” 忍者叹口气道:“这里据说又加入了不少的高手,实力比之之前更加强大了。我们本来直接走断天岛还要近便,如今不得不绕行,需要多走一天。” 赵构心说这个好去处,白白让别人占了,真是浪费,不如就是过去探探它虚实,如果可以,就是把海盗都收编了,白送给女皇一个断天岛,也算是一个见面礼物。 “你是说直接走断天岛能节省一天的路程?”赵构问忍者道。 忍者听赵构语气,好像对断天岛有了想法,顿时惊道:“王爷,女皇特意吩咐,让我们不要走断天岛,只是为了王爷安全。” 赵构一笑:“既然能够节省一天路程,我们就走断天岛,我其实等不及要见女皇陛下和太子了。” 忍者又是劝。 赵构问道:“海盗们的船如果袭击我们,我们是不是没有还手之力?” 忍者道:“那倒还不至于,海盗没有必胜的把握,也不敢和朝廷的船开战,也就是他们穷疯了,才不顾一切,见人就劫。” 赵构笑了,心说这个断天岛是要走一趟了。 忍者见百般都拦不住,计算了下时间,刚好是白天经过断天岛附近,也不深怕,就是吩咐下去,大船改了航线,取道断天岛归国。 大船越走越近,赵构对这个断天岛越发喜欢,只见大概有十几公顷的面积,岛上有龙脊山,绝顶之处高出海面上千米,岛上树木葱郁,动植物资源丰富,因为地处亚热带,且有暖流流过,所以一片富庶的模样。 等船稍近,赵构就是让人帮他放出一条小船,在几个忍者的陪同下,慢慢划着向断天岛而去。 而断天岛上早有人在塔上看到了那艘大船,警戒起来,等赵构他们进了港汊,岸边已经有十几个海盗模样的人拿着兵器等在岸上。 其中一个海盗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出口竟然是一口流利的宋国话。 赵构有些意外。 赵构道:“这断天岛是奉着什么国家的命令,让你们在这里扎住的?我要上去看看风光。” 那人一听赵构也是宋国话,表情就是有些轻松,毕竟大宋的人还是比较文明的。 “断天岛自成一国,如今岛上有岛主,岛主上面还有规矩,不是断天岛的人,不要上岛!” 赵构笑了,从怀中掏出了十几两银子,就是扔了过去。 那人见银子,就是接了过去,捏在手里,就是有些高兴。 赵构心说果然是钱能通神,全世界共同的语言一点也不虚假。 那人接了银子就是道:“你们上来逛逛也行,就是不要声张,尤其不要让我们岛主知道了,逛一逛就走,我们全程陪同。” 赵构笑着道:“来这里看看风光,正需要几个导游呢!” 说着话,已经到了岸边,一行人下了船,跟在那十几个人身后,在岛上走来走去。 赵构越看越喜欢,忽然对那人道:“大哥,你的口音听得出来也是大宋的人,请问你贵姓,如何到了这里?” 那人道:“我复姓皇甫,单名一个清,本是舟山渔民,因为在当地杀了恶霸,躲避官司逃到海上来的。你是什么人?” 赵构道:“我叫岳走肖,经过这里要到东瀛去。皇甫大哥,可否引荐一下你们的岛主,我有生意和他谈。” 生意? 皇甫清一下子就是吃惊起来,连忙摆手道:“岳先生,不要和我开玩笑,我们岛主是不允许随便什么人上岛的,要是被他知道了,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赵构又拿出了十两银子,交给了皇甫清:‘皇甫大哥,东瀛国主是我好朋友,我不是一般人。你尽管可以和你们岛主去说,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皇甫清的脸色阴晴变化一阵,看着赵构的天日之表龙凤之姿,果然不是一般人物,且看在银子的面子上,就是心动了。 三百零五章 五十万两买你的岛 断天岛岛主名吴安,彼时他正在听着手下的汇报,说是一艘东瀛国的船经过断天岛。 这件事不同寻常,因为很久都没有东瀛的船只经过断天岛了,吴安很快就是联想到最近他给东瀛女皇的信。 这件事在断天岛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而这艘船的到来,让他起了怀疑,莫非是东瀛女皇派来刺探消息的? 而就在这时候,黄埔请就是进来了:“岛主,一艘大船靠近了断天岛,其中有三个人上岛,还说有生意要和岛主商议。我和弟兄们已经下了他们的武器,如今正在议事厅外面等候。” 吴安眼睛微眯道:“他们怎么说?” 皇甫清道:“领头的是一个年轻男子,自称叫岳走肖,身后跟着两个忍者模样的人,都是从大船上上来的,非要见岛主。” 吴安想了一会,就让皇甫清将他们都领进来。 吴安是个年龄四十多岁、身高八尺的中年人,长相上也只是普通,甚至纤细而白皙的手指还让人一瞬间想到活死人。 他使用一把金钩手戟,即便是见到了赵构等人,也是紧紧握在手中,显然是个非常谨慎小心的人。 赵构来到了议事堂中就是剪拂了,昂声道:“小人岳走肖见过岛主足下。我也是宋国来的人,刚才从皇甫清兄处得知岛主也是宋国出身,深感他乡遇故人,终于见到了岛主,让我心中很是安慰。” 吴安冰冷的面容上好不容易挤出来一丝暖色,就是抬抬手道:“免礼了吧!请坐!岳走肖是吧?你说要见我,你有什么事好赐教的?” 赵构喝了一口茶,就开口了:“我是大宋来东瀛的商人,无利不起早,今天来岛上就是想问问岛主有没有将断天岛售出的计划,如果有的话,我愿意出钱买下来。” 这句话一出,场面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岳走肖要买断天岛? 这不是来找死吗? 这断天岛地理位置绝佳,多少人不惜发动战争也要得到它,而他岳走肖竟然开口就说要买下来! 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了吴安。 吴安的表情很凝重,眼底闪过一丝狰狞,可是很快恢复了镇静,对赵构笑道:“想必岳先生你很有钱了?竟然想买我的断天岛?” “有钱不敢说,主要是实在喜欢断天岛,就算是让我卖了大宋的十分之一,我也要将断天岛买下,当然,还是要看岛主您的意思。” 吴安阴恻恻地一笑道:“岳先生,这断天岛地理位置对于东瀛国非常重要,因此东瀛国的女皇陛下见到了我也要给我三分薄面。就算是我想卖,你也我未必买得起。” 最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已经认定了赵构是东瀛国派来刺探情报的人。 赵构不理会他的话,直接就是竖起来五根手指头道:“五百万两白银!” 五百万两白银? 众人倒不是惊讶这个数字多大,而是惊讶岳走肖的胆量,五百万两就想买断天岛,这么大的一个岛屿,你五百万两就想拿走,你是不是故意来刺挠人的? 吴安一听这个数字,顿时就是脸色一厉,目光变得凶狠起来,一言不发盯着赵构。 同时,他手里的手戟也是握紧了又松开几次,已经有杀心在滋长。 众人看看吴安,又看看赵构,每个人都替赵构捏了一把汗。 忽然岛上的一个方面的大将站起来道:“岛主,和这小子费什么话,直接就是砍了扔海里喂鱼吧。” 他说完,直接就是拔出腰里的雪花双斧,冲着赵构挥舞一番,只要吴安一声令下,他肯定就是第一个跑出来砍了岳走肖。 虽然场面上非常紧张,但是岳走肖好像一点也不介意,此刻更是啜了一口淡茶,好整以暇地道:“看来,岛主是觉得价格低了,那么,那么就五十万两吧!” 五十万两? 众人一副吃了一夜翔的表情,谁也不再对这岳走肖报以希望了。 他这是故意的,故意来刺挠吴安来了,这次他死定了! 果然,当时就有一双雪花板斧裂扔了过来,直奔赵构。 赵构身后的两个忍者,忽然就是同时起身,一人一个,用硬拳将双斧震飞,丝毫没有伤到赵构。 吴安示意那双斧的主人坐下,就是稍安勿躁的意思。 拿斧子的那人就是一脸愤怒,很不甘心地重新坐下。 吴安倒不是真的忍得住,而是被赵构的猖狂所震惊。 他开始就是怀疑赵构不是偶然经过这里,而是东瀛国派来刺探消息的,之所以表现的很忍耐,无非就是想看看他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 东瀛国一向是比较重视先礼后兵的,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号人,上来就是挖脸? 吴安想到这里,对东瀛国下一步的行动更加来了兴趣。 吴安满面吹风地举着一杯酒道:“岳先生,你是大宋的人,我也是大宋的人,我们一见面就谈生意,未免太煞风景了。我还是先用几杯水酒为岳先生接风洗尘吧。” 赵构冷笑一声,也是拿起一个酒杯,倒上了一杯酒,却忽然就是扔在了地上,嘭一声,那酒杯就是碎成齑粉。 他目光凶狠,盯着吴安勃然道:“吴安,我是来喝你酒的?五十万要买你的岛,你行不行给个痛快话!” 吴安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人竟然猖狂到软硬不吃。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仗着什么人的势力? 然而,就在岛上的人都要动手,吴安反而又来了一股子耐性,就是笑道:“岳先生,是不是千鹤子女皇让你专门刺挠我来了?我不过是向女皇陛下要上百个美女罢了,她不给也就算了,还派人来这般羞辱我,实在是有失做邻居的风范。” 赵构闻言脸上就是堆下笑来,心说原来这厮果然欺负过千鹤子女皇。 断天岛对东瀛国固然很重要,但它掌握在吴安这种人手里,确实是东瀛国的眼中钉肉中刺。 吴安见赵构笑了,心说看来这人一定是千鹤子女皇派来的奸细,就是来刺挠我的,其实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想到这里甚至有点怡然自得。 吴安自以为已经看穿了赵构的真实身份和目的,忽然面色一紧,咬着牙道:“她既然连做邻居的风范也不要了,老子也还礼,我不光要一百个美女,我还要她千鹤子上岛来陪我一晚上!” 场面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三百零六章 小子,你死定了 众人的目光都是纷纷看向了赵构。 看样子,吴安岛主已经将他的身份都看穿了。 赵构把桌子都掀了,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吴安对面:“吴安,千鹤子女皇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就凭你刚才的那句话,老子宣布,断天岛灭了!” 吴安狂笑一声,将手戟举了起来,很快一指赵构。 这个动作就直接相当于宣战了。 岛上的人和鬼都一起涌来,围住了赵构和两个忍者,刀枪剑戟组成了一个重围。 “弟兄们,给我将这三个东瀛来的奸细全杀了!”吴安咆哮而出。 两个忍者见情况紧急,已经将赵构护在中间,和十几个岛上的高手对战,赵构就是袖手旁观起来。 实际上,断天岛的实力还真不值得他赵构抬抬手就灭的,就是这个岛主吴安也就是一个小小的极境高手而已,至于他赵构的目的,不过是为挖出断天岛上的神秘力量罢了。 这个神秘力量才是吴安敢于和千鹤子女皇硬碰硬的底气来源。 吴安没想到这个岳走肖竟然这么按捺得住性子,好像自己身负绝学一般,但看他的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内劲流转,显然不是什么高手,难道海上的那艘船和这两个忍者是他全部的底气? 不管怎么样,他吴安是一点都不怕,因为他确实有一张非常硬的底牌。 这也是他面对东瀛国的时候突然变得硬气起来的原因。 众人和两个忍者酣战,这边吴安也懒得和赵构废话,就是直接过来,手戟密不透风地朝着赵构刺来。 “小子,本来还想留你一条命回去给千鹤子那个女人通报一声,现在只能把你人头拿下了!”吴安一边出手,一边猖狂大叫。 他不认为这个岳走肖能在他手里逃过手戟的刺杀。 心说就你这水平,活过十招算我眼瞎。 可是吴安心中的惊恐随着两人之间的过招变得越来越大,岳走肖的表现直接让他怀疑自己活在梦中。 他吴安自负武功,在断天岛无人抗衡,但面对这个岳走肖却不灵了,他平生压箱底的东西全部拿出来,也不过泥牛入海,伤不了岳走肖分毫。 想到高手能够隐藏自己内劲,难道岳走肖也是这样的高手? “快!快去叫,快去叫老祖宗出来!”吴安已经等不及了,经过和赵构的短暂交锋,他已经快要撑不住了,当时就是满脸惊恐,对自己的手下大声喊叫道。 赵构心说你小子现在才想到叫人,要不是老子等着你把那人请出来,你早就是个死人了。 两个忍者同时看向了赵构,对赵构道:“王爷,他们去搬救兵了,我们是不是需要离开?” 赵构一拳就是将吴安震飞,飞出去三丈之外,垂直落下的时候还砸碎了身下的一把椅子,椅子顿时就是化成一片齑粉。 赵构扑扑手对忍者道:“你们先受累,这些小喽啰你们先练练手。其他的事,你们不要管了。” 吴安艰难地从地上挣扎而起,却从一边开侧门,逃出去了。 赵构微微一笑,就是跟着吴安也出去了。 “老祖宗!大事不好了,东瀛国的人过来要夺岛!我竟然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千鹤子那个贱人,竟然请来了好手对付我!” 赵构跟着吴安出门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就是来到断天岛半山腰上,树木掩映中就是吐出来一溜白墙,好像是个庙宇的样子。 吴安弄出来的动静早就传到了庙宇之中,当时就看见了两个道童模样的少年,从庙宇中直接走出来,一左一右护在了吴安身边。 吴安喘定,指着赵构道:“小子,你死定了!你可记好了,明年今日是你的忌日!” 其中一个道童冷眼看了赵构一下,就是对吴安道:“吴岛主,自从师尊上了岛,你是不是变得娇气了?眼前这个人就值得你恐慌如此?” 吴安道:“小道长,你不要打趣我,这人虽然不见他的内劲如何,却实力非常厉害,我竟然还没有看出他的路数!情知再打下去,只有一死,不得不过来请道长还有老祖宗出手。” 另一个道童用眼睛剜了吴安一下道:“吴安,现在是老祖宗闭关的时候,你却连这点事都办不好,等他出山有你好看的!” 说着,两个道童已经一起出手,对着赵构而来。 赵构忽然就是手一伸道:“慢着!让你们老祖宗出来和我说话,我怕把你们都杀死了,还要浪费我时间去找他!” 道童互相对视一眼,好像看傻子一样打量了赵构上下,忽然就是忍俊不禁。其中一个道:“你这人想的很长远,不如先想想你下一刻魂归何处吧!” 赵构一听这话,心说可惜了这两个道童,但不能就这么杀死他们,非得弄出点动静才能惊动里面装逼中的所谓老祖宗。 嘭嘭嘭! 一阵接着一阵的巨响就是将整个断天岛都震动了。 两个道童一番倾尽全力的恶战后,竟然都没有受伤,却不约而同地惊异起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自己的内劲能够引起这么大的碰撞声音。 赵构心说刚才的动静,就连九幽之下的牛鬼蛇神也都被惊动了吧,是时候收了两个道童,引出老怪物了。 两个道童对自己的实力有了错误的预判,又是攻了上来。 但是他们的幸运也就是提前宣告结束,陪同他们的骄傲一起雨打风吹去。 嘭嘭! 干脆而且干净的两拳,刚好将两个童子给轰飞出去,一个挂在了庙宇的屋檐下,一个挂在庙宇中一棵松树上。 “师尊!有人来踢馆!” “师尊,快救我们!” 两个道童几乎同时用体内暂存的最后一口气喊出了救命。 赵构背剪双手走到了一脸煞白的吴安身前,抬脚对着他的脸就是踩了上去。 啊! 赵构没有给他说出一个字的时间,吴安卒。 赵构看一眼一滩血的吴安,叹口气道:“欺负女人已经很不对了,你还欺负本王的女人,还叫嚣让她上岛陪你睡一晚,你太自不量力了。” 话音刚落,忽然就是听到庙门一声炸响,两扇门都崩飞出去,一个五六十岁的道袍老者就是出来了。 闭关中,终于还是出来了。 踏上断天岛的那一刻,赵构就知道有这种级别的人存在,可真等见到了,赵构顿时一阵失望。 三百零七章 怎么哪里都有你 就在这时,皇甫清带着岛上的人就是纷纷过来了。 皇甫清看到地上死在那里的吴安,惊慌之情已经写在了脸上,没有想到吴安竟然没有死在议事堂上,而是死在庙宇门口,岳走肖这是故意让吴安活着引他来这里吗? 皇甫清身后的人挥舞着钢刀就是要上来对付赵构,却被皇甫清制止了,他双臂一伸,低声对他身后的弟兄们道:“弟兄们,你们难道还没发现,这件事不是我们能掺和得起的。给老子只管看着,谁也不许擅自行动!” 皇甫清是个老于世故的人,通过眼前所见的一幕,又看到老道士也从闭关中走出来了,就是意识到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们这些普通人所能干预的极限。 这个时候,避免没有必要的牺牲,对于人力资源紧张的断天岛来说是当务之急,反正不管是谁当了新的岛主,都要用人。 老道士身形犹如鹤形,缓缓地从庙门处对着赵构就是走了过来。 皇甫清上前几步,就是对赵构附耳低语道:“岳先生,你现在已经杀了吴安,你就是这断天岛的新岛主人选,只要你对老祖宗说一两句软话,相信他是不会为难你的。退一万步讲,你本打算花五十万两买下这个断天岛,就算是拿出五十万两给老祖宗,也不心疼。强如你和老祖宗对着干。他的实力据说是通天了。” 皇甫清的意思很明显,吴安已经伏诛,人死不能复生,断天岛上需要重新树立一个岛主,而他赵构如果愿意,只要和这个老道士搞好关系就没有太大的问题。 赵构听皇甫清这样一说,就是头偏了一下,点点头道:“皇甫兄,你的见解不可谓不高,等我好好琢磨一下。” 皇甫清见老道士已经越走越近,剁脚道:“你还考虑什么!只需要地上一跪,富贵唾手可得!” 相比较吴安,他皇甫清认为赵构更加具备做岛主的潜质和全面能力,就从他给自己银子一条看,就是一个有钱大家赚的人。 当对面的老道士越走越近,意味着岳走肖的时间越来越紧张,留给他思考的时间不多了。 黄埔请急在心头,见岳走肖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直接面对老道士走了过去,忽然就是推倒玉山跪下了:“老祖宗,这个人是大宋来的商人,一心要在这海上谋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本来准备了许多银子和吴安岛主商议买下来断天岛,但是吴安仗势欺人,一言不合就是要杀他,所以出现了斗杀吴安的一幕。” 看着老道士已经停住脚步,皇甫清顿一下继续道:“如今吴安已经死了,岛上没有了岛主人选,岳走肖又有能力又有诚意,不如就让岳走肖当了岛主,老祖宗你依然在岛上安享晚年,不是很好吗?” 就在这时候,老道士的脚步忽然加速了,绕过皇甫清就是来到了赵构身前。 皇甫清心说完了,这次岳走肖要死在老祖宗手里了,老子给他铺好了这个路,他竟然丝毫不为所动,真是令人扼腕。 然而。 断天岛天上天一般存在的老祖宗却并没有对岳走肖动手,只是颇为费解地问他道:“怎么哪里都有你?老夫从陆上来到了这里,你竟然还能找到我?” 皇甫清大惊,听老祖宗的意思,他和岳走肖好像是认识。 本来以为山穷水复,却没想到柳暗花明。 既然你们是老相识,这下一定就是相逢一笑了吧。 皇甫清脸色轻松地转头,瞬间脸色又是一变,表情凝固了! 他就算是想破了脑壳子也没有想到,断天岛天上天的老祖宗竟然给岳走肖跪下了! 这! 老祖宗给岳走肖跪下了? 真是臭不要脸!不指望你给吴安报仇雪恨,至少你得保持点断天岛天上天之人的风度吧?你竟然还没出手就是跪下了。 赵构笑了,将手按在了老道士的头顶,就是拍了两下,就像在使唤自己家里的忠犬:“你很好!当初我对山中人,你以为我不是山中人的对手,就是潇洒地走了。” 原来这老道士就是赵佶,当初渔阳会上,他见金国山中人出现,实力简直是滔天莫测,当时就是落荒而逃。 “赵构,你知道我的,我一向是有眼无珠,误判的事情多了······” 赵构齿冷道:“狗仗人势,这点我比你懂!见势不妙就走,也是人趋利避害的本性。我不打算难为你,毕竟你当时也没有帮助金国人转过来对付本王。所以,本王决定留你不杀。” 赵佶如蒙大赦,就是浑身轻松了下来,有些欣欣然。 很显然,赵构能够活着到这里来,证明他实力碾压了山中人。 金国人为了打造山中人这个超级武器,几乎将长白山灵源矿开采出来的一半灵石用于她实力的提升,而赵构就竟然将她碾压,可想而知这个赵构的实力到底恐怖到了什么程度。 一切都是实力说了算,面对赵构这样的庞然大物,他赵佶真的是大气都不敢喘。 然而,赵构忽然话锋一转,就是道:“我说了留你不死,可是我没说让你舒舒服服。” 赵佶浑身一个激灵,身上顿时汗湿:“你不要太过分了吧,毕竟我也而帮你出了不少力!” 赵构沉声问道:“你选择断天岛隐居,以为能瞒得了我?说吧,你找到了什么?” 赵佶几乎两眼一黑,就是昏过去,心说这赵构不是狗吧,鼻子怎么会这么灵?难道你就不能给我留点念想吗,非要赶尽杀绝? 但实力在那里摆着,除非是他赵佶不想活了,否则只能和盘托出。 “断天岛有灵石······不过只是小规模的,我从邵康节书上知道的。陆上的灵源矿已经被你霸占了,我只能另辟蹊径······” 赵构猛然道:“不要废话,把灵石开出来,给我运到东瀛去!” 赵佶一屁股就是坐地上了,两鬓斑白,瞬间老了十几岁的样子,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块属于自己独享的灵石矿,指望靠它提升修为,然后角逐中原,却还是被他赵构给惦记上了。 天啊,老夫这是那尊神佛面前少上了一炷香呀! 三百零八章 金国使者很狂呀 皇甫清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老祖宗可是断天岛的灵魂,竟然给岳走肖,不,给赵构他跪了! 他刚才的担心多么愚蠢、多么无聊,同时暗中庆幸一番,如果刚才不是站在赵构的角度思考问题,而是选择和他作对,那吴安的下场就是他皇甫清的结果。 皇甫清如同拨云见日一般,带着岛上的人都是跪在了赵构身前:“属下皇甫清带领断天岛众弟兄,恭贺新岛主即位!岛主万寿无疆!” 赵构将皇甫清就是扶起来,上下打量一番,点点头道:“皇甫清兄,你真心为断天岛出谋划策,是个好汉,本岛主决定将你升为我的副手,直接对我负责。” 皇甫清在吴安手底下只不过是个三流货色,现在一朝飞上枝头,激动得浑身颤抖,当时又要剪拂。 赵构止住了他道:“不须多礼。要做本王的人,先要递上你的投名状。你带着弟兄们,去山上看一遭,凡是不听我号令的,和本岛主带上来的两个忍者,你们并力将他们全杀了。发号炮,让船上的人都上岛。” 说着,赵构给了皇甫清一块玉牌,上面龙纹凤篆就是一个“赵”字。 皇甫清带着玉牌,割下了吴安的人头,用手拎着,一面让弟兄们叫喊:“天变了!新岛主姓赵!你们都出来听训话了!” 他们就是去巡山了。 赵佶陪着小心,愣了一会,忽然转身进了庙宇中,拿出一些工具:“赵构,我带你去勘矿。” 赵构道:“这种事我向来不沾手,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会让人来找你对接。” 赵佶脑袋嗡的一声,瞬被一种他又变成了赵构夜壶的感觉包裹,就是用他的时候拿出来尿一嘴,不用的时候藏起来。 这样的感觉非常屈辱,之前就是表示过抗议,现在则有点释然,毕竟当个夜壶也是需要本事的,暂时还能保住一条命。 船上的人都上了岛,完颜香和崔玉莹脚刚踩到岛上土地,就是两阵香风扑了上来。 东瀛忍者都是面面相觑,他们觊觎已久,却又恨之入骨的断天岛竟然兵不血刃被赵构不到几个时辰轻松拿下,简直是臭不要脸。 他们内心已经融化。 皇甫清和两人先上岛的忍者联手将岛上的反对势力连根拔起,当时已经傍晚时分,就是将岛上的男女老幼都聚集起来,在校场上开会。 岛上的百姓足有上千人之多,其中还有三代人都在这岛上繁衍生息的家族。 众人抬头看着赵构这个新岛主,都是对他有些期待。 赵构道:“父老们受惊了,吴安欺压你们百姓,又对我和东瀛国女皇不客气,如今已经伏诛了!蒙父老们不弃就是让我暂时代领岛主之位。父老们的辛苦所得,凡是该上税十钱的,一律改为一钱!另外,你们凡是生了孩子的,本岛主每个孩子奖励你们二两银子!参与灵石开采的工人,按人头每月领取工钱一两银子!岛上组成三老会议,凡是六十岁以上的男女老者,都可以申请入会,岛上风俗决断不了的事,就是交由三老会议通决!” 岛上百姓就是跪倒一片,山呼万岁。 马上又有皇甫清出来,将岛上的人事变动也进行了通报,百姓见是赵构的安排,也都没有什么话说。 断天岛人心粗安,好像从来没有发生任何变故。 当夜,就是在岛上杀羊椎牛,酒池肉海吃了一顿,酒到酣处,百姓就是起来跳舞,一夜才散。 次日,赵构安排了两个忍者在岛上负责对接灵石开发,先将赵佶已经挖出来的一些上品灵石装在了船上。 赵佶见自己辛苦开发的灵石瞬间就是倒手上了去往东瀛的船,心都在滴血。 赵构看在眼中,心说如果不是了解你这个性格,看到你这个怏怏不乐的表情,老子早就杀了你。 为了防止赵佶逃走,就是将岛上的大船全部从岛上开出去,包括东瀛来的大船在内,一共四艘大船,装载着灵石朝东瀛出发。 早有斥候将四艘大船靠近东瀛横港附近的消息传到了宫中,千鹤子女皇听到还有不知名的船三艘,就是有些忧心,心说官船不会是被海盗给劫了吧。 岩岐岸雄作为武将代表按剑道:“女皇陛下,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只要犯境,叫他们有来无回!” 女皇陛下就是将怀抱中的太子安抚一阵,脸上愁容并没有消散。 金阶下的金国使者就是笑道:“女皇陛下,长白山灵石对于武者实力提升作用巨大,你看我们金国勇士怎么对付这帮海盗的。” 千鹤子道:“金国勇士如能打这个头阵,我倒是想看看你们的实力。” 金国使者已经心说机会来了,这东瀛国虽然面积不大,但灵气缺乏,未来必定将是灵石的重要市场,抓住这个机会,一定好好表现一把,让他们知道眼馋。 岩岐岸雄带着忍者和禁军五百人,点起水军一千人,将金国使者带来的五十人队伍编在先遣队中,就是出发了。 忍者早早地屹立在船头,就是对官船上的岩岐岸雄道:“岩岐大人,因为路上耽搁,不曾派人来报信,快把水军撤开吧。” 岩岐岸雄一看是自己人,就是已经放松了戒备,正要示意大军回港,就见一旁的金国使节道:“岩岐大人,对方虽然是你们的人,但兵者诡道也,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被海盗劫了?我敢说,这船下藏着海盗不下上千人!要是被他们上了岸,必然引起百姓恐慌。” 岩岐岸雄道:“那依你的意思呢?” “很简单,打掉这些船,让他们都不能上岸!” 这时候,随着一声朗笑,赵构从船里上了甲板上。 岩岐岸雄一见赵构就是跪下:“没想到是王爷来了!” 赵构的目光就是落在了一旁的金国使者身上,沉声道:“看来金国使者还是很狂,东瀛国的地界上,什么家都想当!” 金国使者不认识赵构,就是道:“你这人是什么来路?” 岩岐岸雄道:“金国使者大人不要惊慌,这是大宋康王赵构!一向是我们陛下的座上宾。” 金国使者急中生智道:“这赵构也是被海盗劫了!海盗只在后边三艘船上!” 赵构笑道:“金国使者,那么你来看看这后边的是不是海盗?” 语毕,就见一个人出现在了后边那艘船的甲板上,赫然是金国圣姑完颜香! 三百零九章 想做买卖,先拜码头 瞪大了双眼的金国使者一看对面船头上站的人竟然是完颜香,当时就是惊呆了,他们都没想到完颜香也在船上,而且和赵构一起出现。 “圣姑?”那使者就是惊问道,显然让他们相信对面的人就是完颜香还需要进一步确认。 完颜香用流利的金国话和他们就是叽里咕噜,赵构略微听得懂,不过就是见面上的官话,但完颜香通过这种方式已经将她的身份确认了。 那使者当时就是在船上隔空对完颜香下跪,一边说道:“原来是圣姑来了,看来是我多疑了!可是,圣姑,你老人家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不等完颜香说话,赵构就是斥道:“你这金国使者,不要多嘴,见到了圣姑快点迎接!圣姑是专门来会东瀛女皇的。” 金国使者将信将疑,就是不再说话了。 这边岩岐岸雄再次见赵构,高兴得手舞足蹈,一阵忙碌,将赵构等四条船就是放进了港口中。 船一就岸,赵构直就是上了岸,留下部分忍者和亲兵看护码头上的船只,带着完颜香和崔玉莹就是朝着宫中的方向而来。 这边,千鹤子女皇早就已经带着人在宫门外等候。原来,就在赵构上岸的那一刻,岩岐岸雄已经早就安排人将消息备细告知了女皇。 此刻的千鹤子几乎化身望夫石,抱着孩子在宫门外望眼欲穿,那襁褓中的孩子哭声大作,却是不掉眼泪。 远远地就看见赵构在一群人簇拥下骑着马赶了过来,披着猩红色的斗篷,戴着一顶遮阳帽,胯下马嘶鸣,马蹄声过,卷起一阵地动山摇的声音。 “是他!”千鹤子激动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朝着赵构的方向就是紧着走了两步,等赵构的马一停,不等他下马,就是一阵香风追了上去。 赵构将女皇抱定,上下打量她一番,就是一阵感慨,距离上次和她见面,不觉之间光阴倏忽易过,已经一年之久。 赵构看了一眼一旁宫人怀中目光神气充满的太子,就是叹道:“这孩子像我!” 千鹤子笑道:“这孩子等你取名来呢。” 赵构拉着千鹤子的手道:“外面风大,我们走。” 说着,就是在宫人和卫士的簇拥下,到了金殿上。 说了一些闲话,就是听见众中有金国使者出来迫不及待道:“既然宋国王爷也在这里,他是从大宋来的,一定也知道灵石对国家安危的重要性。不如女皇陛下让他做个证明,我们金国长白山的灵石到底多重要。至于我说的是不是真的,相信不用我再多说了。” 千鹤子对赵构道:“只是来谈一般生意的,说什么灵石影响国家命运,还有他们国家圣姑给我的一封修好的书信。” 赵构当然知道金国使者谈论的是什么事,而金国使者显然不了解赵构的底细,要不然不会想到让他一个长白山竞争对手给女皇作证。 赵构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问道:“金国的灵石我确实已经听说过了,不过你们的灵石多少钱卖?” 卖? 金国使者听到这个字,马上就是端起来了,摇头晃脑地说道:“我们是看在两国交好的份上,才来和女皇陛下谈合作的,要是关系一般 ,就算是拿金山来换,我们也不稀罕。” 这时,完颜香站出来了对千鹤子道:“女皇陛下,你可认识我是谁?” 千鹤子指指完颜香,又指指赵构:“你难道不是他的······” 完颜香哈哈一笑道:“女皇陛下,我那封信你已经收到了吧?” 千鹤子闻言就是一愣,瞬间就是打量起来完颜香,指着她道:“你难道就是金国的圣姑?” 完颜香抿着嘴,就是点点头。 “真是太荣幸了,让你亲自来这里!”千鹤子就是一团和气,激动的几乎降阶。 赵构脸色一沉,忽然道:“不如听听金国圣姑什么意思,再表示欢迎不欢迎吧!” 千鹤子一见完颜香就像是几辈子的姐妹的感觉,但听到赵构这句话,脸色恢复了平静,就是对完颜香道:“妹妹,你来的正好,给我也出个主意。” 完颜香道:“贵国如果没有自己的灵石矿,金国的灵石矿倒是不错的选择。姐姐放心,只要是你开口,价格不是问题。” 千鹤子惊道:“真的吗?是不是北方四岛驻兵的条件也可以不提了?” 完颜香也是一愣,显然提出北方四岛驻兵的条件,是金国朝廷加的戏,而她完颜香当初的设想只是利用和她的关系牵制赵构,并没有提出领土的要求。 完颜香看向了金国使者。 金国使者却懒得解释什么,直接对千鹤子女皇道:“陛下,北方四岛苦寒之地,对于你们东瀛那是累赘,我们大金提出驻兵,也不过是为了我加强我们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同时方便灵石矿的运输。要是这样的条件都不能答应,怎么能证明女皇陛下的诚意呢?” 不等使者说完,忽然完颜香就是脸色沉郁,一声厉喝道:“你闭嘴!” 金国使者浑身哆嗦,圣姑亲自训话,而且这么严厉,他从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你提出驻兵北方四岛,那是对东瀛国的非分要求,这难道是朝廷授意你们这么说的?” 金国使者咕哝了一下嘴巴:“圣姑,朝廷说也是你的意思,难道我们就是为了赚点卖矿石的钱吗?” 完颜香听完就是齿冷,心说这个完颜晟果然还是背着她夹带了私货。 赵构拍着手笑道:“金国使者,驻兵北方四岛很简单,不过就是让出东瀛的北大门而已,不如为了得到你们的灵石,将京城也让给你们驻兵,这样不是更好?” 金国使者看着赵构有些怒容地道:“赵构,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问你的价钱你还没告诉我呢?” 金国使者的脸色就有凝重起来,圣姑不帮着金国说话也就是罢了,赵构这么咄咄逼人,她也不赞一词,联想到她和赵构一起出现吗,心说难道圣姑被赵构给控制了? 金国使者就是走到了完颜香身边低声道:“圣姑,你还是帮着金国的吧?” 完颜香脸色平静,没有说话。 金国使者心一横,就是从怀中掏出一个使者令牌来,对完颜香道:“圣姑,我不怀疑你身份,但我是朝廷和大王派来出使的,不管你是什么态度,我也顾不上了。” 当时,金国使者直接对赵构道:“女皇陛下,赵构王爷,灵石矿明码标价,不会因为东瀛国不富足,而少要一分钱,行情会在册子上呈报上去,但条件是北方四岛驻兵,否则生意就是不能谈了!” 赵构哦了一声,一脸兴味地道:“不能谈是什么意思?今天不妨把话都说清楚了!” 金国使者冷哼一声道:“女皇陛下不够诚意,我们只好在她的好邻居中间再找识货的人。不过到时候,恐怕东瀛国会跪着来求我们,那时候条件可能就不只是驻兵北方四岛那么简单了。” 灵石矿如果卖给千鹤子的邻居,就意味着邻居中会崛起超级强者,而东瀛的霸主地位就是受到威胁,甚至可能灭国。 这句话就是浓浓的威胁的意味。 果然,千鹤子听到这里就是一阵紧张溢于言表:“金国使者,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 金国明摆着是欺负千鹤子! 金国欺负人欺负到本王女人头上了,欺负我女人的人,一个个坟头草都老高了。 赵构忽然就是大手一挥,对金国使者道:“金国使者,你把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都原原本本告诉你们的皇帝!长白山做生意得先拜我的码头!不然,你们一个石头渣也别想出海!” 金国使者的脸精彩极了,金国卖自己的灵石还要拜你的码头? 三百一十章 这些人都该杀 金国使者纳闷了,他听说赵构曾在阵前策反了完颜宗旺,除此之外,没听说他多牛逼呀。 金国做生意还要拜你的码头,还要你允许,否则出海就是一个石头渣也卖不掉,这样的牛逼吹出去,天都要捅一个窟窿。 金国使者笑了,笑的很灿烂,目光看向赵构的时候就像打量一个傻子。 “赵构,你以为你是谁?你固然什么大话都可以说,但请你不要耽误了东瀛国,女皇陛下对你这般信任,可你随随便便一句话,真的有可能影响东瀛国国运呦。” 赵构也笑了,同样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金国使者:“实话说,东瀛国运要是看你们金国这个暴发户的脸色,还要让出北方四岛,还真是不怎么样。你们,哪来哪去,北方四岛不要想了,还有长白山灵石,东瀛国一块也不稀罕!” 金国使者看向了千鹤子,一哂道:“女皇陛下,赵构的话确实够狠,不过能不能代表你的意思呢?” 千鹤子就是害怕他们将灵石卖给她的邻居,届时一定会有野心家出现,不顾成本也要获得绝对实力,东瀛国和岛上百姓就是危险了。 千鹤子没有马山表态,就是看向了赵构。 赵构一手抓住了千鹤子,就是走下了金阶,对殿外的忍者和汤面旗道:“可以推上来了!” 千鹤子一脸不解,问道:“推上来什么东西?” 赵构神秘一笑道:“我送给你的礼物。” 不一会,就是见外面拉来了两辆牛车,停在了金殿外。 赵构拉着千鹤子的手,带着人就是走了出去。 金国使者的脸上依然是骄傲之色,心说看你赵构怎么改变女皇的心意。 赵构回头对金国使者笑道:“国运这种事吧,谁能说的清呢?有些人可能不想看到,但东瀛国的国运还真不差!” 赵构使了一个眼色,就见忍者一起将牛车上的遮盖都拿下去了,就是露出了灵石矿来。 众人的目光瞬间就是聚集在了灵石上,有些认识,有些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赵构将一块灵石拿在手里,手上就是弥漫着幽幽的蓝色光辉,他将灵石递给了汤面旗:“小面旗,你给本王当着女皇陛下的面炼了它!” 汤面旗人狠话不多,当时就是盘膝而坐,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就是将灵石炼了,当时就是能够看到一缕缕的幽蓝气体灌注到他的丹田。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有些根本没见过的人当时就是对灵石有了全新的渴望。 汤面旗一跃而起,跪在赵构脚下道:“王爷,此灵石助我突破极境,摸到了大荒境的边了。” 赵构笑着看向千鹤子,就是抓着她的纤纤素手道:“谁说必须要他长白山的货?这下你懂了吧?” 金国使者脸色凝固成了一锅粥,好久都不见反应。 终于,他们意识到了什么,就是对千鹤子道:“女皇陛下,我们回到舍下去处理点紧急公务,来日再来拜访!” 金国使者带着人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们见到这样效果的灵石,竟然比长白山的还要好,而且轻轻松松就是拉来了两车,既不要求驻兵北方四岛,也不要一分钱,脸上都火辣辣地疼起来。 如今还不走,难道等赵构这牙尖嘴利的家伙骂他们一身狗血才舒坦? 忽然,赵构就是对着金国使者叫道:“你们哪里走?我让你们走了吗?” 金国使者感觉脑后都是冷风,就是缓缓地回头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嗯,我有一点话补充,就是······”说着就是看向了完颜香,“你们圣姑今天的表现可圈可点,回去在金国的皇帝面前好好美言两句,嘻嘻。” 金国使者剜了完颜香一眼,咬着牙道:“圣姑是金国最强勇士,今天却丢了我们大金的脸,我一定会好好地······美言几句的!” 千鹤子缓缓地走到了完颜香身边,就是挽着她的手,看向赵构道:“你怎么还提醒金国使者回去说妹妹的坏话?你安的什么心?” 完颜香剜了赵构一眼,对千鹤子道:“他不过是不希望看到我好罢了。” 崔玉莹对完颜香道:“他只是不希望你回去,就是尽着他自己欺负。姐姐,既来之则安之,你又何必太过介怀呢。” 宫中,晚宴。 酒过三巡,岩岐岸雄已经禁不住就是上前来给赵构敬酒,他捧着觞道:“王爷一来,我们陛下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还给陛下带来了这么大的一个礼物,我代表禁军敬王爷一杯。” 赵构笑道:“岩岐岸雄,你最机灵了,我一向没有看错你。灵石我做主,说服女皇陛下先给你第一批,用于提升禁军实力。” 岩岐岸雄喜不自禁,一仰而尽。 赵构看向千鹤子,她已经将太子抱在怀中,一脸幸福的样子,而完颜香和崔玉莹也是围在了她身边,一起围观逗弄襁褓中的太子。 当时赵构就是和岩岐岸雄、忍者统领一起,叙说一向以来的契阔,非常尽兴,不觉之间,殿外已经是月上阑干。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有人报告有紧急军情,一个斥候对千鹤子道:“陛下,北境王听说朝廷和金国使者接触,带三万精兵南下,骚扰须贺城,口称不逊,打着驱逐金国奸细的旗号,威胁要打进京城!” 千鹤子闻言眉毛一跳,就是拧着眉道:“这个北境王,我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安份!父皇在的时候,就是为了让他安分守己一些,给他割据一方,赋税都不让他出一分,也不让他进贡,终于还是养虎遗患。” 赵构笑道:“我看他是怕朝廷获得金国灵石支持,那时候再也不能造反,于是坐不住要先下手为强了。” 千鹤子对斥候道:“让须贺城的将军加强兵力,北境王要是敢越境,当做敌人一样打击他。朝廷会陆续发兵,襄助须贺城!” 斥候闻言,领着千鹤子下的圣旨,乘着月色就是走了。 这边,参加宴会的文武大臣就是炸了锅,议论纷纷。 其中一个老臣道:“北境王的实力已经达到了自立朝廷的地步,这次带着这么多人来,打着为朝廷驱赶金国使者的名号,其实包藏祸心,我算定了他此行的目的不简单。” “如今朝廷发兵支援须贺城,除了禁军,估计也只有东方的守军能够调动一下了。可是东方的驻兵也是有自己的职责,就怕东方一动,灿日部落就是来攻。就怕灿日部落也和北境王这个老贼串通一气了。” “以北境王的手段来说,他不会贸然发动三万人南下,除非他已经做好了必胜的准备,至于灿日部落,估计他已经早就联络好了。” “这件事有点危险,更加何况是变生肘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正是商讨之中,忽然就是一个老臣上言道:“陛下,不如就是将金国使者杀了,送给老贼。” 千鹤子听着他们的议论,一时之间也是拿不定主意,好像就只剩下羁縻府州、将金国使者斩首讨好北境王一条路了。 “是呀陛下,金国使者杀了之后,他北境王打的旗号就是落地了,再也没有借口了。” “杀了金国使者,对我们也不会损失什么!” “······” 赵构听了一会,忽然长身而起,指着众人道:“你们这些人都该杀!” 三百一十一 王爷加戏呀 赵构咬牙切齿说完,众位大臣安静了下来。 出乎意料,他们没有表现出很委屈的样子,却同时心虚了。 他们面对北境王的突然袭扰,和他们贡献出来的计策工拙无关,赵构正是穿过他们的言语和表情看穿了他们内心。 赵构敢确定他们中至少有八成人提前知道北境王的预谋,甚至有往来通信的和被北境王收买的。 其他人之所以瞒着不报,无非就是坐吃等死的意思,当北境王真的行动了,他们自然就是很恐慌,第一反应是息事宁人。 指望这些人能够贡献出什么退敌的好计策,简直是赶鸭子上架。 实际上北境王之所以有南下的决心和胆识,也是看准了国中大臣的软弱和苟且。 千鹤子忽然听到赵构这句话,马上就是看向了金阶下的众位大臣,大臣们恐慌写在脸上。 千鹤子对赵构道:“王爷,众位大人都在为了国事积极建言献策,你何处刺眼呢?” 赵构道:“建言献策?我却看出来他们都是里通北境王的女皇陛下的叛贼!” 众大臣马上沸腾了,纷纷叫道:“女皇陛下,臣等指着自己的性命发誓,对女皇陛下忠心不二。岂敢为北境王做眼,背叛陛下呢?” 千鹤子对赵构道:“我敢担保众位大人没有背叛我的心思。” 大臣们就是给女皇纷纷跪下了,头点地就像捣蒜。 赵构看向了岩岐岸雄,岩岐岸雄坚定地道:“你看我干什么?你是知道我,要不是女皇陛下,我早就是死人了。这条命就是女皇陛下的。” 赵构笑道:“给你胆子也不敢对陛下有所不敬。我是想请你拿纸张出来,将这里刚才发言的各位大人名字都写下来,他们都拍着胸脯对女皇忠心不二,我要看着他们都在自己名字上按下手印。如果有一天有了他们对女皇不忠的证据,就是将他们都诛杀九族!” 岩岐岸雄就是让人将纸张和笔墨都拿来了,交给金阶下的大臣们。 千鹤子自始至终都没有表态,她认为既然赵构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就是默认了这种签字画押的做法。 “我写!” “我也写!” “我们都写,就是要让宋国王爷的嘴闭上。” “他小看我们对女皇的忠心,告诉他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这个宋国王爷实在过分了点,竟然怀疑我们的忠心。” 大臣们在纸张上落笔,写了自己的名字,并且在自己名字上按下了手模。 岩岐岸雄等他们都写完了,就是将纸张收起来,恭敬地交给了千鹤子女皇。 千鹤子女皇对大臣们道:“康王这样做不是他一个人的意思,也是朕的意思,毕竟北境王是前朝的王,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我也是怕以后会连累到无辜的人,避免以后节外生枝。” 众位大臣就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怀鬼胎,心说本来是商议军务的大会,怎么画风一变突然成了整风大会,还整到了我们头上。 想到这里,纷纷把目光看向了赵构,心说这个赵构临时加戏,还真是出人意表。 赵构表情就是看穿一切,你们这些尸位素餐的大臣,都等着人头落地吧。 千鹤子掌握权力时间并不长,而且是女主临制,朝中的这些老油子肯定和北境王眉来眼去久了。 如今外边有北境王虎视眈眈,里边有这些人各种搅局,千鹤子的统治必然不稳。 这次就是要将里边的事和北境王的事都一起解决了,他才算功德圆满。 就在这时,忽然斥候进来了,将紧急军情汇报道:“陛下,东防城加急军报,灿日王带着五千多本部兵袭扰东防城。” 灿日王就是东瀛东方的邻居,虽然只是一个小部落,但民风彪悍,东瀛国因为诸方面原因,一直都没有将他们铲除。 他不时地跳出来刷存在,就像一只癞蛤蟆趴在了脚面上,伤害不大,膈应死人。 而这次突然发动了对东防城的袭扰,肯定是他为了配合北境王的行动,掣肘东防城的军队北上支援须贺城。 千鹤子脸色一肃,送走了斥候,就是叹道:“该来的总会来。北境王这次果然是算计好了才行动的。” 不同于刚才,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也没有一个敢乱说一句话,刚才的机灵劲一扫而光。 赵构对千鹤子一拱手,笑道:“女皇陛下,臣赵构请降旨允许我明日带人支援东防城。” 岩岐岸雄也是马上说道:“臣请旨北上支援须贺城。” 和大臣们建言献策的画面完全相反,赵构和岩岐岸雄直接就是提出带兵出去迎战外敌,丝毫不拖泥带水。 千鹤子脸色一沉,就是对赵构和岩岐岸雄道:“等更多情报来了,再做决议。” 说完,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千鹤子罢宴,就是让文武大臣都各回各家去了。 岩岐岸雄还不想走,赵构回头对他道:“你今晚就去找汤将军,让他教给你怎么借助灵石迅速提升实力,相信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 等外人一走,千鹤子脸色轻松了一半,就是对赵构道:“没想到你好不容易来了一次,又让你赶上了这么奇怪的事。” 赵构笑道:“老公我是劳碌命,这点小事还不放在眼里。就怕他们不敢玩真的,只要是来真的,就把这些敢对你挥舞拳头的人连根拔起。” 这边,完颜香和崔玉莹已经走过来了,就是对赵构道:“既然你们一家三口都团聚了,剩下的时间还是交给你们吧。”说着,两人也是走了。 千鹤子抱着太子,深情款款看着赵构,两人目光相对,空气中都是火辣辣的气氛。 忽然太子就是一阵哭声,瞬间将目光吸引了过去,赵构探手一抹那小子的屁股蛋子,下边就是一片湿,他尿了。 宫女就是闻声赶来,将太子抱下去照顾了。 赵构携着千鹤子的手就是在金殿外的月下走,两人相顾无言一阵,只有謦欬之声,走了一阵就是回了寝宫。 一夜无话。 三百一十二 灿日王 次日一早,赵构就是带着忍者一百,亲兵三百启程直扑东防城,一日之间,傍晚时分,就是兵临东防城下。 忍者将女皇的虎符给城上的守军看了,放进了城中。 赵构和忍者头领升堂,就是把军头们召集起来,一阵叙礼罢,就是把军情报了上来。 原来这灿日部落灿日王实力果然微不足道,就是这来袭扰的五千兵也是他的几乎所有家底,其实就是和北境王串通一气,为了声援北境王拿下打须贺城。 只要是须贺城打下,北境王不到两天就可以打到京城。而为了保证须贺城没有更多的兵力支援,灿日部落正好用来牵制东方的兵力北上。 东防城守军将领对赵构道:“王爷,这个灿日王嚣张的很,知道未必是我们东防城守军的对手,就是奉行游击战术,只是在晚上不定时骚扰,等我们出城寻找他们主力决战的时候,他们又走入山谷中,负险固守。打又打不到,又不见他撤兵,就像是一只趴在脚面上的癞蛤蟆,膈应人。” 赵构笑道:“这个人的行军速度快,对地形又熟悉,不是好对付的。不过,你们放心吧,忍者大人们已经来了,本王也是受命而来,最快今明两天,我们就是让这个灿日王在地上爬。” 入夜。 赵构等人正在城头上往远处黑暗中张看,就是看到几簇火光若隐若现。 守军将领指着那火光的方向道:“王爷,忍者大人,一定是灿日王那个癞蛤蟆来了!” 赵构笑道:“把城门一直开着,随时前去支援。跟我前去会会这个癞蛤蟆!” 守军将领道:“王爷,对方可能是五千人一起出没,要是城中的军队来不及就位,就怕王爷和诸位大人们吃亏。” 赵构一龇牙道:“你小子很聪敏孝顺,我会让女王升你的官。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们把军中的良马都牵出来,有胆量的都随我出城去。” 这边人一听,一句话都能升官,跟着赵构他有肉吃,纷纷踊跃起来,当时就是点起了一千多劲卒,一百忍者和亲兵一左一右,赵构居中,骑着劣马,沸沸扬扬出城去了。 当时人衔枚,马带嚼,卷起一阵黑雾钻入夜色中。 正值灿日王抹过一带山梁,忽然赵构带着人东瀛兵就是从他们眼前几百米之处冒了出来,火光一亮,好像忽然从地底下钻出来的。 灿日王大惊失色,马蹄都乱了一阵。 一个忍者勒住马,在赵构的授意下,高声笑道:“灿日王,你踏马的鬼鬼祟祟出没,一点动静也没有,倒是给个痛快话,到底是要战要降?” 灿日王先吃了一惊,却很快发现对面只是一队上千人的游骑,就是轻松了下来。 他猖狂大笑一声道:“战,你们不是我的对手,降,你们不是北境王的兵。闲常都是带着上万人不敢出城,今天怎么带着这点人就出城了?” 忍者直接就是提马出来,对着灿日王就是过去了。 “灿日王,你要是有种,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是战还是降!不然让灿日部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灿日王公然不怕,也是提马出来,直接掠阵而来,和忍者就差几个马头的距离。 赵构从火光中远远一看这灿日王,生的凶神恶煞一般,身材威武雄壮,顶盔贯甲,一柄钢枪就是横在马背上。 灿日王的武力并不能算是很高,但吓唬极境以下的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 阵前,灿日王就是将忍者上下打量一番,忽然冷笑道:“还真敢带着这点人出城,老子还真是小看了你们!不过,我劝你们还是好好想想,北境王现在带兵南下了,早晚打下须贺城,直捣京城,朝廷随时变天。倒不如你们向我投降,到时候我在北境王面前替你们美言几句,谋个升官发财岂不是更好?” 忍者怒道:“东瀛大国的事,凭你也掺和得起?狗东西受死吧!” 忍者也是暴脾气,已经看不惯、也听不下去,对着灿日王直扑了过去。 两人尽平生本事就是在阵前混战起来。 赵构听着阵前他们的对话,就是对北境王的老谋深算有了更加清楚的认识。 果然灿日王是被北境王拖下水的。 两相对峙的双方兵将的目光都是集中在了场上的恶斗上。 忽然,传来一阵密集的金属碰撞之声,忍者所使用的长刀被灿日王几下打落马下。 忍者见自己不是灿日王的对手,就是拨马而回。 灿日王大笑道:“你们中功夫最好的人出来吧,让你们都知道厉害,不要弄些不三不四的人上来浪费我时间。” 说着,灿日王直接就是带着他的人向前把阵脚推动了百米,东瀛兵见先输了一阵,对方人数足有五千人之多,弥天亘地,个个都是如狼似虎之辈,就是心惊肉跳起来。 而灿日王的目光也是盯在了对面居中的赵构身上。 “你是什么人?一向没有见过你!”灿日王遇到了陌生的对手,就是一阵好奇。 赵构笑道:“我还以为灿日王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今天一见,不过尔尔。你听好了,女皇陛下对你有恩典降临,只要你投降女皇陛下,你和北境王之间的事,她可以既往不咎。” 灿日王笑了,非常不屑地笑了:“你小子不知道是从哪里钻出来的野狐狸,说的好像女皇陛下是北境王对手一样。” “女皇陛下有大宋做后盾,不是什么人都能动得了的。”赵构继续这般说道,心说只要灿日王有一点恭敬的地方,这个弱者也不在他赵构的诛杀范围。 “大宋?大宋虽然强大,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呀兄弟。这招狐假虎威,不成立!等大宋康王赵构来的时候,估计他北境王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赵构一听灿日王的这句话,对他就是起了怜悯,他也是被迫依附强者而已,只不过是误判了形势。 “灿日王,我可怜你身后的百姓,有意让你迷途知返。你可否愿意和我做一笔生意?” “小子,我懒得和你废话,你到底什么人?”灿日王一时之间被赵构的气场压制,竟然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当时就是怒道。 赵构一脸兴味地看着灿日王道:“我乃大宋康王赵构是也!” 灿日王一听大惊失色,身形微微一颤,对方说他就是大宋康王赵构,这个人可是女皇陛下太子的生父,要真是他来了,北境王估计也危险了。 “小子,你说话口音固然是外邦人,但你怎么证明你就是大宋的康王赵构?” “那你想要我怎么证明?” 三百一十三 志在必得北境王 灿日王笑道:“你想怎么证明给我看?总不能你说是谁就是谁,我还说我是天皇老子呢,吹牛又不是非要上税!” 赵构大手一挥,就是给了汤面旗一个暗号。 汤面旗直接出班,提马而出,对着灿日王而去。 赵构道:“灿日王,本王不稀罕骗你,但也不会惯着你,就让我这个小将军给你醒醒神,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康王赵构了。” 灿日王见对面来的人是一个独臂,就是轻视他,哈哈大笑道:“你小子好歹弄上来一个全手全尾的,竟然弄个残······” “去你妈的!”汤面旗不等他说完,就是一把大背刀往灿日王面门上招呼了上去。 “好生猛的刀法!”灿日王来不及多想,就是从汤面旗手中紧急躲闪了两招。 赵构心说你小子还是有些眼力见,不然的话现在已经死在汤面旗刀下了。 阵前两人就是一阵刀光剑影的好斗,引来忍者和东瀛兵将一阵叹赏。 “汤将军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汤将军真是好刀法!” “我看这个灿日王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 汤面旗已经突破了极境极限,摸到了大荒境的边边,当然不是一个灿日王井底之蛙所能抗衡的。 结果毫无悬念。 汤面旗故意卖个破绽,就是让灿日王的刀刺过来,他却飞出一刀,直取灿日王的手腕。 高手相争,只在分毫! 灿日王见汤面旗左手刀飘飘忽忽,诡异莫测,脑中亡魂四起,紧急回撤,却一晃神,就被他大刀压在了肩上。 胜负立判。 好在汤面旗并没有要杀他的意思,只是将刀背压在他肩膀头上,要是刀刃在下,他灿日王此刻已经分成两半了。 灿日王跪地,手里的刀已经缴了。 他身后的灿日部落纷纷就是喊杀过来。 赵构大手一挥道:“灿日王,叫你的人都停下,我有话和你说。” 灿日王没有选择,就是让灿日部落的勇士都停下了,一脸凄惨地看着赵构道:“现在我知道你是真的康王赵构,请你赐死我吧,只是不要难为我的部落百姓。” 赵构笑了。 他直接提马而出,来到了灿日王身边,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你不忍心让你的百姓跟你同死,难道我就是嗜杀的人吗?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身份,我们还是说回做生意的事吧。” 三天后,须贺城。 赵构等人已经进了城中,就是等着不可一世的北境王进攻了。 岩岐岸雄奉着女皇陛下的虎符已经暂领了须贺城的防务,赵构带着人一来,岩岐岸雄莫名奇妙就是雄心万丈,好像赵构一来,他岩岐岸雄的骨头就是立起来了。 北境王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个头有七尺多高,在东瀛人里面也是一个大汉,一对三角眼,一副鹰钩鼻,颧骨高耸。 朝廷给他配的是五千人的亲兵队伍,他却直接拉来了五万人南下。 当时快要兵临城下的时候,忽然乘坐的车子轮毂断了一边,再也走不动。 北境王和他的随从都是大惊失色,他抓住中年军师的手问道:“军师 ,莫非这不是什么吉兆?你晓得阴阳术数,本王这次南下难道要出什么问题?” 那军师笑着道:“大王,这是您要南下得胜,直取京城,登上帝位,换乘玉辇的吉兆呀!” 北境王顿时就是脸色舒展开了,随从的人也是一阵高兴,心说原来是将要换成皇帝才能坐的玉辇的征兆。 带着五万大军,纷纷扬扬就是来到了须贺城下,远远地一看须贺城,就是笑道:“当年我为朝廷效命的时候,这就是我驻守的地方之一。” 中年军师道:“如此,须贺城一定手到拿来。” 当时,北境王的军队士气非常高涨。 赵构站在须贺城上远远地看到了北境王和他身后的五万雄师,也是吃了一惊,要不是他赶上了,千鹤子的帝位还真是悬了。 显然,北境王这家伙是一刻也不想多等了,这样的篡位计划估计很早就开始酝酿了,别的先不说,单说这五万人的兵器和衣甲都不是一两年能准备起来的。 显然北境王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而成败只在须贺城一战。 然而,赵构却根本不把这个老家伙放在眼里,他只想借这个机会练练兵。 什么灿日王,什么北境王,什么国中耆老大臣,不好意思,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你们都是乐色。 北境王杀意滔天,一连三天强攻须贺城,却没有攻下,紧接着他拉出了更加恐怖的攻城云梯和撞城锤。 第四次攻城的时候,他奖励将士,志在必得。 而出乎他的意料,这次经过连续两天的攻城,须贺城依旧没有拿下,与此同时,来自东防城的援兵已经陆续开进了城中,用于弥补守城过程中损失的东瀛兵力。 北境王侦知东方守军进了须贺城,当时就是懵了。 他一部花白胡子就是一阵剧烈的起伏,一遍遍问斥候道:“东防城的人进了须贺城是真的吗?” 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 “确定是真的?”他还是不相信。 如果东防城的人也进了须贺城,那意味着灿日王已经放弃了对东防城的骚扰,难道他已经背叛了老夫? 这不可能!他的内心在嘶吼。灿日王不可能背叛他,就算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背叛北境王。 况且北境王许给他那么多的特权和好处,而他只需要在东方牵着东防城的驻兵就可以,这样本小利大的买卖,他灿日王会算不透账? 斥候顿了一下,对北境王道:“听说,听说······” 北境王被他一阵支支吾吾给弄得一旦耐心都没有了,当时就是厉声道:“听说什么?把你听到的都告诉老夫!” “听说朝廷上来了大宋的人,是康王赵构,也就是女皇陛下的姘头,太子的生父。这个人上次来东瀛,就是他带着忍者挫败了松下太和之党,扶女皇陛下坐稳了帝位。想必这个人的实力,王爷比我们都清楚。” 北境王一听这个消息,脑袋就像被什么给撞击了一下,真的有这么寸? 三百一十四 火烧禁宫 赵构能够挫败松下太和之党,实力之恐怖不可想像。 难道赵构把灿日王给制服了? 北境王越想越恐怖,本来好端端的心情就是一下子蒙上了阴影。 “继续去探消息,尤其是这个赵构!”他几乎是跳着脚对斥候下了命令。 自从东防城的人也加入了须贺城的防务,北境王的攻城变得愈发艰难,伤病率不断增加。 即便到了他北境王的人死了一半,也没有将须贺城城门一角给打开,北境王想跳海的心都有了。 这时候中年军师献计道:“王爷,既然须贺城这么难打,我们何不另外找路绕过去呢?” 北境王阴沉着脸说道:“你说的轻巧,要是有别的路,老夫还用顿兵城下这么久?” 那军师笑道:“王爷,亏你还说曾经在须贺城驻防过,难道没有遇到本地土着说起过附近有一条天险的道路,虽然大军不容易过,但我们只需要一小队人过去,绕过这个须贺城,直扑京城。” 北境王听到这里,好像头顶开了一扇窗,顿觉心头一亮。 那军师见计策有反应,继续道:“京城中女皇和弱子带着老弱病残,被我们杀个不防备,就是抄了他们的老窝。须贺城的人就是进退维谷,女皇和太子在我们手里,正是现成的人质。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目前顿兵城下太久,这招棋虽然险,却也符合用兵奇正相依之道。” 不等军水说完,北境王脸上的阴霾就是一扫而光,拍着手道:“老夫就是知道天无绝人之路,不是你这条计策,我怎么能顺利登上皇位呢?你用的计很好,照此去办吧。” 军师的毒计一出,北境王就是召集起来三千敢死勇士,编成队伍寻找绕道而行的天险之路。 果然被他们给找到了那条路,虽然经过一路披荆斩棘损失了上千人之多,却还是有两千多勇健之人透过了须贺城,深入到了东瀛腹地。 也就是那军师献毒计五日后,这部分敢死之士在北境王和太子的带领下趁夜杀向了京城。 他们鸡鸣之前斩关而入,在京城中烧杀抢夺一阵,引起了巨大的恐慌。北境王亲自率领敢死勇士冲杀,一路上又召集了亡命之徒,进到京城中还强行打开了死囚牢,放出了囚犯让他们也加入进去,队伍就是扩大到了四千人,更加锐不可当。 等到天一亮,禁军只剩下禁宫可守。 北境王见眼前的禁宫唾手可得,脑海中满是已经登上了皇位的华想,在京城中禁宫之外地方用上了他北境王的号令。 京城军民都不喜欢这个王爷,即便是四处逃窜也不愿意接受他的号令。北境王对军民变了脸,就是实行了恐怖政策,杀了上万的百姓和普通军人,将几乎全部的富户搜刮了一个遍。 北境王财大势大,已经不把小小的禁宫放在眼里,当天下午对着禁宫就是发起了猛攻。 北境王对负责守卫 禁宫的禁军将领道:“你们还负隅顽抗什么?本王的大军已经将须贺城捣毁了,如今京城也只剩下禁宫这一隅,你们要是聪明就把禁宫的门放下来,我可以保证不杀千鹤子!” 北境王对禁军将领说完这句话,忽然就是想到了什么,对军师道:“以千鹤子的性格,我们在京城制造了这么大的动静,她不应该这么坐得住,早就出来和本王交涉了才对,为什么到现在了还不见她人呢?” 北境王太子闻言笑道:“父王,千鹤子估计正在躲在里面哭呢!你也太看得起她了。” 北境王毕竟是人老奸猾,虽然表面上解释了疑惑,却内心还是有一丝担心。 就在他心头微微一颤之时,座下马惊了一下,没有任何征兆忽然人立而起,差点将他颠于马下。 “不好!难道老夫要功败垂成?这又是什么征兆?”北境王吃了一惊,脑门上全是汗。 军师笑道:“主上,你何故自惊!这是住上要登上龙位,凡马将换金鞍的祥瑞罢了。” 北境王有些飘飘然,实际上自从轻松进了京城,他被迅速到来的胜利所笼罩,一切都恍如梦中的感觉。 这回被军师一吹捧,更加深信不疑,反而自惭太过疑神疑鬼。 北境王调整了一下坐姿,对着禁宫的方向沉声道:“不管千鹤子现在是害怕了还是在等救援,必须一个时辰内拿下禁宫!天与不取,反受其咎!” 他眼中写满渴望,距离他的梦想实现只有一步之遥,只要拿下禁宫,将女皇和太子控制住,天下就是他的了! 而禁军将领带着禁军只是牢牢地把住城门,强弓硬弩严阵以待,只要北境王和亡命之徒靠近禁宫十丈之内,就是万弩齐发,所以北境王一时之间也没有马上进城的机会。 中年军师见事情已经到了这个胶着的地步,眼珠子一转,建议道:“王爷,用火攻吧!大不了到时候再重建禁宫!” “用火攻!烧死千鹤子和她的野种!”北境王太子急不可耐,什么底线也不要了,就是附议。 身后的敢死之士和亡命徒每个人身上都充满了杀气,为了打下禁宫,他们也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禁军将领见北境王的人竟然想到了火攻,也是一阵惊慌。 要是用火攻,禁宫还真是难守住了,可自己职责所在,必须全力以赴,他和禁军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兄弟们,为了女皇,为了太子,和老贼拼到底!” 禁军们一起喊,声音响彻云端:“和老贼拼到底!” 北境王的眼底全部都是狰狞的底色。 他为了争夺近在眼前的皇位,无论如何也要打下禁宫。女皇大势已去,竟然还有人死也要守护女皇和禁宫,真是螳臂当车! “那本王就成全你们的忠心!”北境王见他的人都准备好了火攻器具,也是下了最后的决心。 对禁宫和女皇用火攻,这是不成功便成仁之举,一旦做出这个决策,就再也没有回头路。 而他北境王为了唾手可得的皇位,就算是突破更多的底线,他也要做! 北境王就像站在了一处悬崖边上,命运推他走到这里,已经没有退路,只有向前信仰一跃。 “给我火烧禁宫,活捉千鹤子!”他终于还是做出了选择。 三百一十五 老子的旅游都被你搅了 北境王这帮人已经化身丛林野兽,对着禁宫发动了猛烈而残忍的进攻。 这是北境王争夺皇位的意志和禁军守卫女皇的意志之间的对决,双方各自拼尽了全力,你为你死我活,场面上惨烈无比。 “北境王!禁宫撕开一角了!” “北境王!西北方向的塔楼已经没有人驻守了!” “北境王!我们有兄弟爬进城了!” “·······” 伴随着好消息纷纷传来,北境王的表情越来越丰富,他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 他内心在嘶吼:“老夫就要成功了!” 他被日益逼近的成功的光辉几乎刺瞎了双眼,热泪盈眶。 咚! 忽然,背后就是有人给了北境王一个闷棍,就在这乱战中,北境王只是一个慌神的工夫,竟然被人从身后偷袭了。 但是这个力道,好像还是差了那么点意思。 北境王转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映入了眼帘,此刻她手里依然紧握着一根竹棍,一边流着泪,一边继续挥舞竹棍,又要打下。 北境王愕然道:“你为什么要打老夫?” 女孩不说话,就是打。 北境王怒了,就是抓住了那竹棍,一把甩出去,探手一抓,就是将女孩提了起来,怒目而视道:“说!到底为什么?” 女孩朝着北境王的脸上啐了一口,骂道:“强盗,人人得而诛之!” 北境王忽然瞳孔一缩,一把甩开女孩,举刀就砍:“挡本王者,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来了一队实力强悍的兵将,一阵风一样从街头杀到街尾,所到之处,北境王的死士和亡命徒都是死伤遍地,他们的实力个个都在极境以上。 北境王一晃神的工夫,那女孩一把就是咬了北境王手腕一口。 “贱人,敢尔!” 北境王盛怒之下正要诛杀女孩,忽然一把大背刀就是对着他砍下:“老匹夫,你闯的祸捅破天了!” 北境王来不及在杀女孩上耽误时间,随着大背刀说过,紧急躲避,才堪堪躲过一寸,花白的胡须也是被大背刀拂掉了一半。 他终于才看清那大背刀的主人,竟然是个一只手臂的宋国男子。 宋国人? 难道赵构来了? 北境王看看自己的人,和烧成了一个砖窑的禁宫,如果不是这帮宋国人出现,他现在已经将宫中的女皇和太子都控制了吧。 “宋国人竟敢坏我大事!”北境王几乎暴走,对着独臂将军就是发动了一场恶战。 然而吗,宋国人却越来越多,忽然又是一阵警跸声,就见一群彩衣飘飘的宫女和一队衣甲鲜明的禁军,簇拥着金鞍玉辇的女皇开了过来。 北境王想死的心都有了,原来女皇和太子根本就没在禁宫中! 忽然一个声音从女皇身边响起,一个青年人,鲜衣怒马,天日之表龙凤之姿,背后背着一把重剑,直接杀来:“这踏马什么情况!” 来者正是赵构。 汤面旗一边迎战北境王,一边绰有余裕地对赵构道:“王爷,这厮刚才要杀小女孩,简直是毫无人性!我看他穿着装扮,一定是北境王那个老匹夫。” 赵构的目光从场面上掠过就是梳理出来了完整的画面,这帮人绕过了须贺城直扑京城,到了京城就打开了死囚牢,将囚犯都放出来,一起围攻禁宫。 而他们的目标很明显就是禁宫中的女皇陛下和太子。 赵构想到这里就是有些怒了,看定北境王,骂道:“老子带着一家老小正要出去旅游,你踏马突然就是给我硬拽回来了!真是踏马送命也讨嫌!” 赵构将背后的残剑拔了出来,对准那些攻城的死士和亡命徒就是攻去,剑锋所指就是一阵血腥屠戮。 千鹤子在完颜香和崔玉莹一左一右的夹护下,就是走上了高台。 禁军见来了援兵,女皇也出现了,勇气倍增,开了城门,从城中也开出来,对准了北境王的人就是一顿乱砍。 城中的军民百姓也纷纷转入进攻,他们有拿锄头的,有拿钢叉,对准北境王的人就是穷追猛打。 “保护女皇和太子,诛杀反贼!” “保护女皇和太子,诛杀反贼!” “······” 呼声雷动! 北境王瞬间落入了战争的海洋。 他这才恍悟,刚才攻城的那一刻是他这辈子距离禁宫最近的机会。 至于推翻了女皇做皇帝,他终究还是差那么点运气和实力。 酣斗中,汤面旗轻轻松松嘴角一勾,看准了北境王的虚招,就是凌厉一刀。 刀影在北境王瞳孔中极速放大,呲啦一阵割开衣甲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独臂人不光刀法诡异,而且大背刀竟然锋利无比。 北境王一个翻滚就是滚落在一边,凄惶的眼神瞬间空洞,指着赵构的方向问道:“那人是谁?” 汤面旗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但多少可能猜到了他的意思:“你死到临头了难道还不知道你的对手是谁?搅了王爷的家庭出游,老匹夫去死吧!” 汤面旗又是一刀砍下,却只是砍在了地上,当的一声,差点将刀口都砍缺了。 北境王从皇帝梦中清醒过来,厉声吼道:“撤!” 他的人已经所剩不到百余人,听到撤退的命令,且战且退。 千鹤子在高处看的一清二楚,对禁军将领道:“叛贼格杀勿论!给朕追上去!” 赵构也上了高台,摇头叹息道:“没想到我好不容易将家小凑个略齐,却还是没能成行。北境王这老匹夫真是死有余辜。” 千鹤子道:“刚才为什么要放走他?” “不是我放走他们,只是他们不值得我出手,反正大局已定,就让弟兄们练练手吧。” 赵构只是惋惜一场计划好的出游被北境王给搅黄了。 千鹤子看着熊熊燃烧的禁宫,还有死伤无数的禁军,内心中腾起无明业火,她脸上带着怒容道:“今天就要让他们都尝尝叛逆的恶果,要是有一个活口,你赵构就永远不要见我了!” 赵构吐吐舌头,在高台上就是对近卫兵打了一个呼哨,指着叛贼逃窜的方向道:“汤面旗带一百人过去,城外杀他们,喂野狗,一个也不要留。我随后就到。” 说完就是对千鹤子、完颜香和崔玉莹一拱手道:“城中的事,就麻烦你们了。” 三百一十六 小刀拉屁股 终于出了京城,北境王看看身后的追兵也被他们甩开了,这才大口喘了一口气。而他北境王的人加上伤病也只有了不到一百。 北境王太子和中年军师就是面面相觑一阵,忽然对北境王道:“父王,今天要不是宋国人赶过来,我们已经得手了!都是宋国人和那个什么康王赵构从中搅局,才导致我们落败。” 军师也是有些意兴阑珊,但此刻却还是宽慰北境王父子道:“创业唯艰,中间走过一些弯路也是正常的,希望王爷和太子不要因此失去了信心。” 北境王老眼昏花,一脸颓唐,他想到了马失蹄和车折毂的事,深知如今一败,再也无力回天,说再多好听的也是无济于事了。 北境王太子道:“父王,军师说的对,我们不是须贺城还有数完的兵马吗?今天虽然没有顺利拿下禁宫和京城,但也让千鹤子知道了厉害,京城的人已经夺气,只要我们打下了须贺城,皇位早晚还是您的。” 北境王闻言就是为之缓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自古创业登基都是要经历无数的波折,老夫岂会因为这一次失败而放弃。你们说的对,我不能放弃。本王还有北境大本营,还有数完的健儿在须贺城,只要我们不放弃,皇位早晚还是我的。” 反而,话音刚落,就听见空中传来一道声音。 宋国人追来了! 北境王脑后一阵冷风,带着人就是没命地向北奔逃。 都说穷寇勿追,可他们宋国人好像一点也不怕。 北境王边走边道:“这宋国人也就是那个独臂的将军厉害,那个赵构未必有多高的武功,老夫尚且不怕那独臂将军,宋军来就是送死。就怕起千鹤子那贱人的人也一起追来,我们且战且退,不要怕宋人。” “北境王,你往哪里逃?” 正值北境王带着人抹过一道山梁,忽然眼前就是涌出了上百的忍者拦住了他们去路,其中一个当先的忍者挥舞钢刀,对北境王这般斥道。 “逃?面对你们这些蝼蚁,本王还用逃?” 北境王说着,就是要挥兵冲杀过去。 然而,阵脚刚动,就见宋兵也从身后涌来,他们有上百人队伍,和忍者一前一后,将北境王堵在了垓心。 “哈哈,北境王,你还想逃去哪里?你的老巢都被灿日王给端了!” 依然是一个忍者的声音传来,而忍者的身份,显然是给身边的赵构做翻译的。 赵构带着人出现在北境王身后,表情浓郁地盯着这些丢盔弃甲的败军之将。 “你放屁!”北境王瞳孔一阵缩放,胸口也是剧烈的起伏一阵,显然他才不相信灿日王会背叛他,更不要说老巢被灿日王给端了。 赵构却笑了,笑他北境王现在还自以为能够全身而退甚至卷土重来。 “我听说你不少妃子都是刚到韶龄的少女,你老牛吃嫩草,本来在北境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没想到你还是走上了自我毁灭的这一步!如今你的老巢都被端了,再想过一天好日子也不可能了。这是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咎由自取!” 老巢被端了? 他北境王打死也不会相信赵构说的话,这几乎是不可能的,理论上存在灿日王被策反的可能性,但他还没有这个胆量。 “你你放屁!你说谎!”这次,轮到北境王太子不淡定了。 要是灿日王真的端了北境王老巢,那么他们父子和跟随他们的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不管赵构怎么说,他们也不会相信,他们都认为这不过是赵构的攻心之计。 赵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依然淡淡地笑着道:“这就受不了了?如果我告诉你们更大的真相,须贺城你们的人已经剩下不到一万了,你们岂不是要挖烂脚心?” “赵构,你撒谎!你只会故弄玄虚,动摇我们将士的军心而已,你赵构就是个下三滥,敢和我一战吗?” 北境王太子青筋暴起,已经将剑长刀拔出来,森然看着赵构。 赵构在阵前除了紧急情况下杀了几个亡命徒之外,并没有怎么动手,而北境王太子据此推断他赵构的实力没有什么了不起。 赵构心说北境王太子也是没谁了,单挑什么人不好,非要单挑本王。 面对这样的迷之自信,赵构倒是真想给他一次教训,对于自以为是的人,顺手打脸不难为情。 俄顷之间,忽然又来了一队人马,约有五六百人,都是顶盔贯甲的武士,他们从刺斜里杀出,在半里外扎住了阵脚。 见到这帮人,北境王等人就是高兴起来,好像经霜的茄子突然沐浴在阳光中。 “北境王阁下,我们来迟了!”领头的一个中年人就是骑在马上对北境王说道。 这些来的人竟然是支援北境王的! 赵构心里起了玩味,心说这北境王果然不是一般人,即便是到了这步田地,还有人愿意帮他,他势力在东瀛盘根错节,显然不只是说说而已。 不过管你多少人,来的正是时候,正好一劳永逸地都解决了。 而这时候的北境王太子则更加有恃无恐了。 凭着这些支援他们的人,北境王在人数上占据了绝对优势,北境王太子更加不把赵构放在眼里。 “赵构,你想好了吗?到底有没有胆量站出来和我一决?”北境王太子继续挑衅道,语气中已经泛起蔑视。 汤面旗正要说话,就是被赵构给制止了。 赵构笑着道:“北境王太子很有兴趣知道我的实力,我倒是很乐意给他小刀拉屁股。” 汤面旗一脸问号:“王爷,这句话点解?” “给他开开眼!” 赵构解释了一下,顿时就是在忍者和护卫队中间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不知所谓!”北境王太子闻言怒不可遏,直接就是拍马而出,挥舞利刃,直接杀向了赵构。 赵构佯做惊慌,一句卧槽奉上,也是拍马直出,大手向背后一抄,手里就是多了一把残剑。 此剑号称神挡杀神,名扬万里之万佛神剑! 三百一十七 不好意思,射偏了 北境王看到飒爽英姿的北境王太子,心中也是一阵感叹,这是他未来的继承人,现在则是冲锋陷阵的战士。 这样的英姿和身手斩落赵构一定不在话下。 北境王太子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他发现对面而来的赵构几乎是一身死穴,这样的人在东瀛攒下了巨大的名声,实力竟然如此不堪。 原来你又是击败了松下太和,又是睡了女皇,又是夸口策反了灿日王,都不是自己的能力,如今竟然胆敢接受挑战,是时候现出原形了。 他对赵构已经由蔑视转为仇恨。 赵构的马也是极快,直接到了北境王太子跟前。 北境王太子一阵刀光密不透风就是对着赵构砍来。 “欺世盗名之辈,今天让你死!”他怒吼着,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量。 可是他失望了,这一阵激烈的进攻竟然没有奏效,赵构竟然从他面前毫发无伤地躲开了。 赵构一脸兴味地看着北境王太子道:“你就是这点功夫?看来你已经黔驴技穷了,现在轮到我了!” 说着,就是将残剑举起,在空中划了一道诡异的弧线,对着北境王太子一指,一道剑气裂空而去。 这一剑非同小可,已经足以让北境王在内的所有人为之惊叹。 然而,北境王太子只是轻轻一躲,那凌厉的剑气竟然落空了。 北境王太子在马上前仰后合地笑起来,指着赵构道:“你,你踏马真是出人意表!你这招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我还以为······” 北境王太子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身后阵中一阵慌乱。 “不好了!军师中剑了!” “军师已经不行了!” “那剑气竟然穿过了太子,直接将军师击杀了!” “······” 北境王一声痛哭,将军师抱在怀里。 而北境王的军师大人,这个贡献了奇谋的男子此刻捂着飙血的脖子,死不瞑目。 北境王太子一脸怒容地看向赵构,目光中满是不解和惶惑:“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怎么做到的?” 赵构笑道:“不好意思,我刚才不小心射偏了。不然的话,那个死的人是你。不知道你是该谢我还是谢你的军师大人?” “我谢你八辈祖宗!” 北境王太子经历了奇耻大辱,赵构这是公然藐视他! 他急骤座下马,化身一团怒火就是奔向了赵构。 赵构干脆将万佛神剑收起来,就是目光灼灼地看着来势汹汹的北境王太子。 北境王太子也是懵逼了,赵构为什么把剑收起来了,难道他又要耍什么花招? 然而,阵前的变化太快,容不得他多想,就是大刀密不透风地罩向赵构。 “给你看看我的老朋友!” 赵构说着就是一甩袍袖,接连三根袖箭就是飞射而出。 咻咻咻! 随着袖箭射出,紧接着就是一阵袖箭穿透了衣甲的声音。 三只袖箭,分别从不同的方向上,对着北境王太子而去,直接穿透了他的衣甲,其中一只更是直接穿透了他的脖颈。 北境王太子手里的刀还没碰到赵构衣服,就是从马上跌落,一声大叫,卒。 北境王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顷刻间他的儿子和倚重的军师死在了他的眼前,这比直接杀了他北境王还要让他伤心和痛苦。 他身形颤抖着,眼睛喷火,阴沉着脸,打量了赵构上下,忽然对所有人下令道:“朝廷的忍者和宋国人,全部都要下去陪葬太子和军师!给我杀呀!” 此时此刻,他内心的愤怒只有敌人的鲜血能熄灭。 而赵构是他最想杀的人。 北境王一声令下,就是一阵混战。 而穿过人群,北境王就是毅然决然地来到了赵构身前一丈之外。 “拿我儿的命来!” 北境王一声怒吼,仿佛化身猛兽,就是直接扑向了赵构。 赵构叹口气,自言自语道:“想死还不容易,可是本王想让你生不如死!” 觑他来的近了,就是一拳轰出。 轰隆隆! 这一拳也是不借助任何的蓄力,平地而起,看似平平无奇,却引起了空间巨大的震动。 北境王祭出了自己全部实力拼命向前冲杀,却只是停在原地寸步难行,好像四面八方的空间都在向他挤压,忽然胸口一闷,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当一声。 北境王的刀落地了,随即重重地跪在赵构身前,头也耷拉下去。 北境王根本连赵构的衣服都没有碰到,就已经跪在地上,束手就擒。 赵构又是叹口气,用手指勾勾北境王的沉重的下巴,只见他双目无神,和行尸走肉无异。 “北境王,你太骄傲了,要不是你鬼迷心窍想夺女皇的皇位而带兵南下,你的儿子也不会死,说到底是你害死了他。” 他不光要杀北境王的人,还要诛他的心。 而此刻的北境王已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因为空间中的恐怖威压,依旧将他死死困住,他就像被千万条绳索紧紧绑住,四肢八骸都在呼喊救命。 护卫队和忍者见赵构已经彻底将北境王控制了,滔天的杀意犹如烈火烹油,莫不以一当十就是对着叛贼一阵追杀。 平野上一片痛哭惨叫,叛贼尸横遍野,就是有机会能逃命的也是被眼前景象所震惊,手脚都是软的,万般带不去,只有引颈就戮。 赵构见场面上渐渐恢复了平静,就是对过来的人道:“你们把这个北境王老贼给我绑起来,我们连夜去须贺城,他的人见到老贼就再也没有幻想。” 赵构又让几个忍者带着北境王太子的人头回了京城,将他带着其他人北上的消息告诉了千鹤子女皇等人。 众人将北境王就是用绳索绑了,横放在一匹马上,对着北方须贺城方向就是出发而去。 第二天,京城中。 千鹤子女皇命人将北境王太子的人头挂上城门的那一刻,消息瞬间传到了满京城中。 百姓奔走相告,而一些人却心惊肉跳。 其中再也不能淡然处之的就是那些当初朝堂上签字画押对女皇宣誓效忠的大臣们。 “完了,我们完了!北境王的一倒,我们和他往来的书信肯定被抄,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呀!” “我还是死了算了,再也不忍见家人荼毒。” “不要着急,或许事情没有我们想像中那么无可救药······” 这些人各怀鬼胎,第一时间就是聚在一起,商量对策,气氛紧张极了。 三百一十八 请王爷收下我们的家产 终于有个大臣想了一会才说道:“虽然有和北境王的书信,但不能证明我们背叛了女皇吧。难道我们发出去拒绝北境王拉拢的书信或者与他虚与委蛇的书信也不行?” “是呀!只是通信,并没有一定说出卖机密,或者给北境王做眼子,又没有实锤,靠着几封书信就认定我们背叛女皇,显然不合理,只要女皇拿这个事情去说,我们就是这样解释。” 虽然大臣们彼此宽慰,却还是不放心,终于有一个大臣又道:“女皇陛下虽然平时宽仁,这一次毕竟是险些被北境王打下京城,一定是非常愤怒。除非我们做一个双保险。” “什么双保险?” “康王赵构是女皇陛下的什么人?一旦女皇陛下要清算我们,由他出面调停,我们一定没事。” 顿时,大臣们的脸上都是轻松了下来,心说只要做通了赵构的关系,这果然是个双保险。 几天后。 赵构得胜之后,回到了京城,这一天在街上走,就被几个大臣给围住了。 “王爷!王爷!借一步说话。” 赵构心说这些人终于还是担心自己的人头和九族性命,这是来找他做说客了。 跟着几个大臣就是进了一处酒肆中,等人都走了,他们哭着就是跪在了赵构脚下。 “王爷,你可要救我们呀!” 赵构佯惊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大臣们都是戏精附体,一边说一边哭:“王爷,如今北境王不日枭首,朝廷大获全胜,女皇陛下一统东瀛,本来是可喜可贺的大事,我们不该忧愁的。可是,我们听说从北境王那里缴获的东西中有我们和他北境王往来的书信······” 赵构只是佯做惊诧,一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这个几位大人有什么关系?你们都是女皇陛下的人,一定不会和北境王通信往来的。” “王爷,我们对女皇陛下不敢有一丝悖逆之心,只是平常也会和北境王通书信,毕竟在北境王没有反叛之前,也是朝中的贵胄。” 赵构忽然就是跳起来道:“好你们这些衣冠楚楚的家伙,你们竟然背着女皇真的做过这么多小动作!你能都等着吧!要是抄到的文书里面有你们的书信,你们都等着好看吧。” 赵构觉得自己的演技有点夸张,这些人不知道能不能看出来他是演戏。 但好像效果很不错,这些人纷纷就是在地上磕头山响,接连求饶。 赵构恍悟,这就是演戏的妙处,虽然演技有可能浮夸,但情绪到了那里,谁也不分真假。 赵构见查不到了就是要砸杠子了,当时就是决定离开。 “本王怎么说出门的时候眼皮跳,原来是出门要遇到你们这些冢中枯骨,晦气晦气!” 一个大臣忽然就是抱住了赵构的腿,打死都不放手:“王爷,眼皮跳有两种,一种是遇到了我们这些晦气的人,还有一种是跳财。王爷你是哪一种呢?” 赵构笑道:“本王两个眼皮都跳,难道是遇见了你们这些冢中枯骨还有财可取?” 那人就是丢了手,伏地不起高声道:‘王爷要是能替我们在女皇面前美言两句,就是将我们的家财全部拿出来孝敬王爷也是在所不惜。’ “是呀王爷,我们宁愿将家中财物都孝敬王爷。” “王爷给我们一套活路吧,就是将我们一辈子的积蓄都给了王爷,要是王爷的恩典。” “王爷,请你收下我们的财物吧。” “······” 那人话刚说完,赵构就是陷入到了一片要送钱给他的声音中。 “不得不说,你们还是很聪明的,拜佛也是找对了庙门。”赵构背剪双手就是走了回来。 众人一看这个架势,就是高兴起来,这意味着赵构可以接受他们的财物,相当于已经答应了他们在女皇面前说情。 剩下的就是价格的问题了。 大臣们纷纷起来围住了赵构,纷纷给他打躬作揖,拿些溢美之词拍他马屁。 赵构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忽然就是止住了他们。 “本王时间很紧张,还没那么多时间听你们这里拍我马屁。直说了吧,这个数!”赵构直接就是竖起了五个手指头。 一个大臣就是吃惊了,瞪大眼珠子就是道:“五,五百万两?” 赵构开始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们能拿出来多少,这个人却上来就是对号入座,说出了五百万两这个数。 赵构也是一惊,没想到他们能拿出来的数直接就是上了百万两级别。 这次要好好地教训一下这帮孙子,就是让他们吃下去的民脂民膏都给老子吐出来。 “王爷,你这是剜我们的肉呀,我们一向都是奉公守法,两袖清风的,哪里能有这么多的钱给你?”一个大臣就是一脸生不如死的样子,这般说道。 赵构笑道:“既然你们这么吝啬,那等你们明天能活着再决定吧。本王不缺钱,但是你们不珍惜,我也没办法了。” 说着,赵构作势又是要走。 大臣们慌了,一中一个直接过去拉住了赵构,竖起了三根手指头:“王爷,孝敬你是应该的,只是给我们多少留点,也好给女皇和太子办孝敬。” 赵构心说这些老狐狸果然是会说话,这时候竟然拿出给女皇和太子办孝敬说事。 你们给老子抖机灵是吧,赵构什么话也不说,就是手指做了一个“六”形。 大臣们顿时就是后悔了,上前就是抱住了赵构手,终于满意地道:“王爷,五百万就五百万吧!” 赵构这才冷哼一声,就是潇洒地走了。 众位大人面面相觑一阵,心都在滴血,五百万两,那是他们几乎每个人的全部家产。 女皇取得了摧毁北境王反叛集团的决定性胜利,选定了良辰吉日就是将北境王当众问斩。 女皇命人将北境王尸身扔到了闹市中心,任由百姓争抢夺食。 北境王的家眷和帮凶们根据他们作恶的程度不同,有刺配的,有罚没的,有关押的,有流放的,有充入官奴的,等等不一。 忙完这些,就是见百姓和百官纷纷鼓掌,对女皇的赏罚非常非常拥护。 女皇和赵构一起坐在高台上,精兵劲卒众星拱月般在一旁守护,气象凛然。 忽然,女皇就是一招手,就是见宫女们搬上来一个箱子。 百姓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有那些心怀鬼胎的官员知道,这是终于要祭出大招了。 收拾了北境王,他们和北境王眉来眼去互通书信的人就是下一步要清算对象。 三百一十九 绝缨之会 这次终于轮到这些一脚踏两船的坏东西们了。 女皇亲手将箱子打开了,缓缓地看向了百姓和百官:“你们很好奇这箱子里是什么吧?朕真希望没有抄到这些东西!寒心呀!当朕看到在这些文书,我的心都在滴血。” 台下鸦雀无声,百姓们确实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东西,大臣们则是因为知道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女皇信手从里面拿出一封书信,省略掉了头尾就是念道:“这是一封写给北境王的书信,里面的内容将京城的关防和将领的名字都记录在内,京城就是这么被逆贼给打破的,要不是城中有人泄露了这些机密,京城就不会被逆贼打破!而我们的百姓也不会遭到荼毒。” 百姓听到这句话,纷纷义愤填膺起来,举着手道:“将叛国之人抓起来!” 百姓喊起来,恨不得就是将这些人给马上拎出来,他们就能像对付北境王一样争食其肉。 女皇脸色一沉,就是叹口气道:“奇耻大辱呀,这是我们东瀛的耻辱日!可是朕真的非常愤怒!就是这些人,一边对朕宣誓效忠,一边干着里通叛贼的勾当!” “除掉阳奉阴违的人!除掉阳奉阴违的人!”百姓们见女皇愤怒了,纷纷振臂高呼。 反观那些大臣,个个都是脸色蜡黄,豆大的汗珠子顺着脸颊滚落,有胆小的已经尿了裤子。 就在群情激愤的时候,忽然女皇示意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女皇缓缓地将箱子给盖上了,就是对众人道:“这个箱子里的罪恶,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但我从来没有完整看过任何一封信。” 一个武将愤然道:“陛下,现在就把箱子交给我们,我们把所有人都揪出来,一个也不会放过他们。” 这个声音得到了百姓们和将领们的普遍赞同。 但是女皇却缓缓地道:“不然。朕再也不忍心打开里面任何一封书信,朕也不想知道是谁里通叛贼。北境王的实力确实非常恐怖,就算是当初朕也没有必胜把握。朕不能将北境王的反叛消灭于萌芽中,朕也有责任。就是这个箱子里的书信,朕今天要当着百姓和文武百官的面,全部销毁掉,以后忘记这件事。我们一起建设再也没有战争和尔虞我诈的美好家园!” 百姓听到后就是动容了,他们形成了巨大的凝聚力,就是镇臂高呼:“建设美好家园!建设美好家园!” “我们女皇实在是太伟大了!” “女皇的胸怀真是太宽广了,对里通叛贼的人也既往不咎,我们还有什么脸不对女皇忘死效忠?” “女皇的恩典实在是太大了!” “······” 底下心怀鬼胎的大臣们听到女皇的这个决定,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甚至流下了感动的热泪。 劫后余生,真的是劫后余生呀。 他们顿觉自己的渺小和可悲。 这是女皇的恩典,今后必将为女皇肝脑涂地。 宫中。 千鹤子依然有些生气,看着赵构道:“我听你的劝说,就是将书信都销毁了,可是每当我看到那些人的嘴脸,还是气不过。” 赵构笑道:“做皇帝就是要能人所不能,做人所不能做。这些人虽然没有什么大能耐,但是需要他们的时候,普通人也无法替代,反而会在关键的时候发挥巨大的作用。你这次放了他们,他们今后必然对你肝脑涂地,再也不会背叛你。这就是楚庄王绝缨之会拉拢人心的一套。” 闻言,千鹤子为之缓颊,折服于赵构的智慧。 原来这一出戏是在赵构劝说下女皇才上演的,要是按照女皇的意思,这些和北境王眉来眼去的人都要诛杀九族。 这时,忽然完颜香就是进来了,她拍着手笑道:“好你个赵构,竟然跑到东瀛发财来了!” 赵构刚小啜了一口茶,见来了不速之客,当时差点喷了。 千鹤子却来了兴趣,看赵构的样子,好像已经被完颜香抓住了把柄,那么完颜香说的这个发财又是什么意思。 “妹妹,你说赵构他来东瀛发财,是什么意思?”千鹤子着急问道。 “姐姐,你好没道理,你又不是没嘴巴,眼前这个人就是富家翁,你自己问不就行了。”完颜香好整以暇地落了座,就是给千鹤子使眼色。 赵构起身道:“你们两人有话说,我就不打搅了。”说着就是要走。 千鹤子岂会那么容易让他走,怒道:“你走一个试试!把话说清楚!” 赵构叹口气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叫我说什么?” 完颜香一脸坏笑,对千鹤子道:“姐姐,你相信我还是相信他?” 千鹤子道:“妹妹,你只管说,要是赵构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将他逐出东瀛都行。” 完颜香就是有些小人得志的样子,打量了赵构,忽然花枝乱颤道:“赵构,你确定要我说了吗?” 赵构剜了一眼完颜香,却只能令她更加兴奋和非说不可。 “姐姐!你休听赵构他随口就是什么大道理,其实你今天烧了书信,原因是他收了那些人的钱,拿人家手短,让你配合演戏,他却得实惠。” 千鹤子闻言,凌厉的一道目光就是投向了赵构。 赵构浑身如坐针毡,脸上也浮现出一片片红晕。 千鹤子顿时就是拉下脸来,拍案而起道:“好你个赵构,果然你利用我中饱私囊!枉你说的那么大义凛然,我还那么信任你。” 赵构连忙求饶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顺手牵羊而已,和这个计策的必要性没有什么关系。计策是好计策,顺手牵羊是我实在要教训他们一下。” 千鹤子怒气不休,闷着脸转身,扔给赵构一个冰冷的后背。 女皇忽然想到了什么,就是问完颜香道:“好妹妹,不是你提醒我,我又被这个小人给白白利用了。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 完颜香道:“这件事不是我第一个发现的,而是玉莹第一个发现的。” 赵构一听表情就是浓郁了,脸上是大大的吃惊,这件事竟然是崔玉莹先发现的,这个小骚蹄子,等老子回去不好好地惩罚你。 完颜香对千鹤子道:“姐姐,我们是一条心,不要上了男人的当。” 千鹤子道:“妹妹,你放心吧,这件事不是你我还被蒙在鼓里,我一定好好感谢你。你想要什么吧,只要我有的,都会给你。” 完颜香一笑莞尔道:“姐姐,你是东瀛的女皇,按说我不该说的,可是自从我们来了东瀛,赵构只和你一起住,我和玉莹都像被冷落的人······” 这次换做是千鹤子无语了,原来完颜香和崔玉莹搞这么多动作只是为了让她和赵构分开一段时间,这样她们也能雨露均沾。 赵构顿觉腰中一空,脑海中就是画面出来了。 三百二十章 东施效颦 赵构和完颜香的目光都是投向了千鹤子女皇。 可是你亲口答应的,完颜香要什么你就尽着自己能给的都给她。 然而,千鹤子面色有些不舍,终于她叹口气道:“按说妹妹你们要什么,朕都是能给的,可是他赵构现在眼前就是犯了一个大错误,我还要好好教训教训他,恐怕让两位妹妹要失望了。不过没关系,赵构已经发了一笔财,我会让他补偿二位妹妹的。” 说完,千鹤子还笑了一声。 随即,她就是伸手在赵构的肋间捏了一下,用一副冷冰冰的语气几乎是命令地说道:“我要你跟我回去,自己都交代出来。” 赵构摊摊手,对完颜香做个鬼脸,只能跟着女皇走了,没办法,谁叫你在人家东瀛国的地界上,而且对面就是东瀛女皇呢。 看着完颜香有些落寞的表情,赵构微叹一声,心说这就是女人多的苦恼吧。 时光荏苒,就是在东瀛逗留了几个月时间,抽时间还把出海旅游给补上了,又将断天岛和东瀛本境都联络好了,看看将近腊月,就是踏上了归国的船只。 不几日就是来到了大宋地界,沿着第一次从东瀛归国的路线,纷纷扬扬地到了鄄城。 梁寅等将领喜出望外,这是赵构离开大泽区接近一年之后,再次回到鄄城。 大泽区的煤矿产出越来越可观,已经能够将煤炭输送到了南到彭城,西到南阳,东到泰山,北到幽州的广阔区域,从邯郸传来的消息,铁矿虽然经过中间一次金兵的短暂骚扰,停工了一阵子,也已经走上了正轨,产出也是相当可观。 而张邦昌负责的康王宝钞也是因为灵源矿将宝钞定为硬通货,发行量大增,几个合作的票号已经将金银储备都堆到了山高。 赵构日进斗金,富甲天下。 梁山泊已经老实了一年,自从上次骚扰煤矿没有得逞,就是再也没有下山与大泽区宋军交战,甚至逢重要节日还要和宋军互通礼物,一片和平样子。 芒砀山区经营得有声有色,彭城一直到苏杭都是用上了康王宝钞。 梁寅继续汇报道:“应天府的宗泽将军已经在半年之前就是将一块风水宝地开辟出来,就是要给王爷你建行宫。如此一来,王爷就再也不用在鄄城中军大帐中苦挨了。” 赵构摆摆手道:“你说的都是好消息,我想听听有没有不好的消息。” 梁寅面色就是一滞,随即说道:“王爷,就是这个不好的消息,我也说不准是不是好消息。” 赵构听到这句话就是一脸兴味,什么叫吃不准是不是好消息,好坏很难分吗? 梁寅见赵构示意他说下去,他就是在赵构耳边低声道:“半个月前,皇上亲自带兵北上追赶金兵去了。说什么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他亲自带兵,一定能直捣黄龙,将金国灭国。” 赵构笑道:“皇上亲自带兵驱赶金国人,这是牵动社稷的大事,万一有个什么不测,倾动国本,这是个坏消息无疑了。你怎么还吃不准是不是坏消息?” 梁寅声音又是低了一个八度:“王爷,要是皇上在前线输了,或者是驾崩了,王爷你登大宝,顺天应人,谁也不会放一个屁。而我们这些跟着王爷干的,都是开国的大将功臣。所以说,不知道究竟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赵构笑了。 梁寅说的是掏心窝子的实话,打仗从军,不就是为了立功封侯吗? 这是人之常情。 他赵恒要是一不小心漏算了什么,死在前线,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要他一死,他赵构就是当仁不让的皇帝。 而韩世忠、岳飞、张俊、张邦昌、梁寅、吕靖等人就顺理成章成为朝廷的第一序列,那绝对是扬名立万。 赵构拊着梁寅的背,小声道:“你小子真会算计,要是顺着你的意思,本王就是宋国的罪人了,何来富贵?” 梁寅马上就是浑身哆嗦起来,忽然跪下道:“王爷,小人计拙,不知轻重,请王爷降罪。” 赵构脸色一肃就是道:“你将皇上在前线的情报就是最快速度报给我,我们随之准备策应皇上的行动。” 等梁寅等诸将一走,完颜香和崔玉莹就是过来了。 “你们嘀嘀咕咕说的都是些什么?”完颜香问道。 赵构叹口气说道:“完颜晟一死,完颜亮就是上台了,他上台的消息就是传到了宋国皇宫中,如今皇上已经坐不住了,欺负完颜亮新皇上登基,金国人心不稳,竟然亲率大军北征金国了。” 完颜香冷笑一声,目光极具穿透力,定定说道:“虽然完颜亮论文韬武略都不如完颜晟,但他到底也是一个大将,而且野心勃勃,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能做出来,你们的皇帝这次一定吃亏吃定了。” 崔玉莹好像恍然大悟道:“老公,这一定是你这个哥哥见你在天下的名声越来越大,怕他镇不住你,算准了金国空虚,想利用这个机会做点事情吧。哼,他这叫东施效颦!” 赵构听到了东施效颦这个词,心说这个词倒是用的妥帖的很,他赵恒以为金国不是我的对手,就以为金国很好对付,竟然亲自出征,不是东施效颦是什么? 完颜香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道:“赵构,你什么时候放我回金国?” 赵构一怔,呵呵一笑道:“放你回国你又要乱杀人,我知道你的本事,什么皇帝也好,什么平民也好,你都是看自己的喜欢杀人,我放你走,不知道你又要祸害什么人去。” 完颜香面色一沉,冷冷地道:“我这次回金国会杀了完颜亮,另立新君,保境安土,辽国的呼伦贝尔和辽阳府都是完颜晟打下来的,这部分我不会让,剩下的随你喜欢宰制。” 赵构哈哈一笑,拍着手道:“香儿,这算你向我伸出橄榄枝了吗?可是本王不希望你继续制造杀孽,你呀,还是跟着我享清福吧。” 完颜香闻言,秀美无双的俏脸表情愤怒,对赵构挥舞了两下拳头,却不敢打下去,忽然转身,就是离开了中军大帐。 完颜香虽然实力非常恐怖,却深知她不是赵构的对手。 这个男人无论是从实力上,还是从气势上,都彻底将她压制了。 崔玉莹见两人刚才剑拔弩张的样子,一时间心惊肉跳,等完颜香一走,就是缓缓地来到赵构身边轻声道:“我知道完颜香的性格,她是一个不会转弯的人。你确定要一直拗着她,不让她走?完颜亮的统治很残暴,她之所以选择回到金国,也是有为金国百姓考虑的原因吧。而且她······” 崔玉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三百二十一 见光死 赵构马上就是明白了,一脸高兴地道:“完颜香有了?” 崔玉莹讪讪地道:“在船上还以为是晕船,下了船也不停地呕吐,我忽然想到这件事,就是让军中的大夫为她号了脉,说是喜脉。我还以为完颜香会亲口告诉你,可看她刚才的样子,好像不会这种事。唉,她们一个个都算修成正果了,可是我还没有动静······” 赵构顺手就是一个摸头杀,安慰崔玉莹道:“你也快,不要着急,等等就有佳讯。” 说完,赵构就是起身,脚不点地地出了大帐,直接就是奔着完颜香的住处而去。 完颜香正在对着眼前所见一切发愣,忽然就是被身后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拉回了现实中,转身一看,竟然是赵构。 赵构张开双臂,就是环抱了完颜香,开怀地笑道:“你想什么时候动身去金国,我亲自送你去。不,等我想想,你要是想让我送我就送,不想让我送,一切都是随你喜欢。” 完颜香就是在赵构肩头咬了一口,忽然就是无声的眼泪滑落,抽泣两声。 这场面无声胜有声。 入夜,已经三更,忽然护卫队人叫道:“王爷,梁寅将军求见,有重要军情汇报!” 声音传到了帐中,完颜香翻个身就是往里睡了,赵构缓缓地起身,披戴而起,出到中军大帐。 梁寅表情有些浓郁,好像在竭力组织语言,终于说道:“王爷,还是不知道好消息坏消息,皇上带着三万人,在定州遇到了完颜兀术,竟然被完颜兀术给生擒了!” 生擒了? 赵构笑了,这东施效颦打脸也太快了些吧。 完颜兀术就是完颜宗弼,他赵恒竟然带着三万人一个照面就被完颜兀术生擒了! 梁寅好像松了一口气,看的出来,这个家伙还是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好快呀!王爷,我是说皇上他老人家真的好快呀,这就是见光死吧!” 赵构见他始终憋着,提醒他说道:“梁寅,你踏马想笑就笑出来吧,别憋出痔疮来。” 噗噗!哈哈哈! 他的情绪终于放开了,梁寅几乎是抱着肚子大笑,好像几辈子欠的笑都要补回来。 终于笑定了,就是从赵构手里抢了一杯茶喝,喘定才说:“王爷,我们怎么办?” 赵构道:“带上人去救皇上呀!” 梁寅瞪着双眼道:“王爷,皇上这么轻易就被金国人给捉了,我们去救,皇上岂不是很没有面子?我看,宗泽倒是有这份心,也让他加入进来,名义上是朝廷的军队,就是淡化王爷你的身份如何?” 赵构点点头道:“你小子会动脑子了,甚好甚好!” 梁寅退出去了,连夜准备,天一亮就是带人北上,赵构带着护卫队五百人,左边是完颜香和她的随身辎重,五箱金银珠宝,右边是崔玉莹,跟在大军阵后,迤逦朝北进发。 一路上被金兵打败的宋军七零八落的,遇到了宋军,就是一阵唏嘘感慨。 宗泽和梁寅将他们重新编在军中,队伍扩大到了七八万之巨。 完颜兀术在定州把宋国的皇帝轻松拿下,宋国上下几乎是军心涣散,金兵将赵恒裹挟在军中,所到之处,守军和百姓就是望风而逃,金军一路势如破竹,终于在武安和宗泽梁寅部遭遇了。 完颜兀术见来的人是两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就是轻视他们,在阵前猖狂大笑道:“宋国的皇帝都被本将给擒获了,你们还来送死,简直是螳臂当车!” 梁寅大叫一声:“金狗!”直接就是骤马直出,直取完颜兀术。 完颜兀术拍马直出,和梁寅捉对厮杀起来。 梁寅实力已经迅速提升到了极境,和完颜兀术实力在伯仲之间。 宗泽边看边叹息,就是自惭形秽起来,心说康王赵构的手下竟然有这样的好手,简直是匪夷所思。这皇上救不救的还有什么分别?救下来也不是康王赵构的对手,早晚皇位也是他赵构的。 完颜兀术毕竟是久经战阵的老将,临敌经验丰富,当时就是一个拖刀计,竟然差点将梁寅斩落马下。 梁寅见不是完颜兀术对手,就是勒马便回,对宗泽摇头道:“我不是这厮对手。” 宗泽愤然道:“金狗已经是强弩之末,我们人多,且失了皇帝,群情激愤,俗话说哀兵必胜,金狗这次是死定了!” 说着,宗泽一挥手,就见军中的号手鼓手一起发出了进攻的信号。 金兵只不到两万,宋兵则有七八万之多,而其中很多百战之余的老兵,战斗力不是一般能比。 金兵见宋军势大,且战且退。 宋军因为皇帝在他们阵中,也不敢大肆进攻,只不过通过不断施压,利用人数和地形优势,渐渐对金兵形成合围全歼之势。 完颜兀术见自己陷入了重围之中,也是有些吃惊,心说宋军有排兵布阵高手,就是那个老将宗泽,虽然不见他武力多么出众,却实在难缠。 这一日,完颜兀术在军中起了歌舞,他大叫一声道:“让宋国皇帝出来,执牵羊礼见我,且跳舞给我看!” 金兵一阵欢呼,就是将已经身陷囹圄狼狈不堪的赵恒给推了上来。 他一手牵羊,一步一顿地走到了完颜兀术身前,一脸坚毅。 “踏马的,竟然见了我们王爷还不下跪!”一个金兵在一旁大骂一声,一棍子就是戳在了赵恒膝窝。 赵恒惨叫一声,表情十分痛苦,双膝一软就是跪在了完颜兀术身前。 完颜兀术抬脚就是踩在了赵恒头上,一脚踩下去,赵恒的头就是抢在了地上。 “请王爷杀了我!我乃大宋一国之君,不能受辱如是。”赵恒决定赴死,就是死了也比这样受辱强一百万倍。 “死?我会那么便宜你?听说你们大宋百姓富足,官员也肥,你这做皇帝的一定更加有钱吧。你现在就是下诏,让你的人退兵,且拿钱来赎你!” 赵恒道:“请王爷将脚拿开,我现在拟诏,朕让王爷你满意就是了。” 完颜兀术收了神通,命人将纸笔拿来,就是交给赵恒道:“让你们宋国送两万万两白银来,且以武安为界,以北是金国的地界,以南是你们宋国的地界。对了,你是皇帝,平时不是你拟诏,我竟然忘了。来人,叫宋国皇帝的大臣也过来。” 赵恒却忽然将毛笔折断了,正色对完颜兀术道:“不用叫人了!两万万两?还要割地?王爷其休矣!” 完颜兀术就是失去了耐心,一把抓起赵恒的衣领,咬着牙道:“你很硬气是吗?你要是不答应,不光你的命没了,宋国也要完蛋!” 三百二十二 我们是双赢呀 此情此景下,赵恒的硬气表现的很多余。虽然没有什么作用,却是他最后负隅顽抗的尊严了。 虽然面对完颜兀术的威胁,赵恒依旧不为所动,就是昂着头,再也不说话。 完颜兀术大声对金兵道:“叫宋国皇帝的大臣来,他不写,我让他们写!” 金兵不一会就是回来了,带来了三个随班大臣,和赵恒一起被俘虏,如今也是关在金营中。 他们一来,就是看到了赵恒的狼狈身形,顿时哭做一团,这可是他们 的皇帝呀,竟然穿着可耻的囚服,不得不屈服在金国人的淫威之下。 完颜兀术对大臣们阴恻恻地说道:“本王给你们的皇帝准备了一条生路,只要是发诏书,让你们的朝廷拿钱来赎,并且答应武安以北割让给大金,我就兑现诺言放你们和皇帝回去。你们意下如何呀?” 大臣们面面相觑一阵子,纷纷把目光投向了赵恒。 赵恒岿然不动,昂然道:“两万万两断然不可得,割地更是免谈,朕有死而已。” 两万万两? 武安以北都割让给金国? 大臣们显然被完颜兀术提出的条件给震惊了。 他们彼此窃窃私语一阵,忽然其中一个人高声对赵恒道:“陛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答应他们吧。” 这个人一说完,马上就有人附和道:“陛下,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坐下来好好谈谈也不是不可以。 “陛下,康王殿下已经回国了。我在阵前听到有人私自议论,联想到梁寅带人从大泽区和宗泽带兵从应天府过来,这个消息八九不离十。” “是呀,陛下,康王殿下钱多粮广,朝廷拿不出来,康王那里挪动一些,这点钱应该不是问题。” 大臣们一心都是和金国议和,寄希望于满足金人的胃口,将他们都放回去。 孰料赵恒一听赵构回国了,顿时脸色一阵青红,难看极了。 赵构回来了? 他这次北上是瞧准了金国新君刚登基,国中人心不稳,才发动对金反击的,出发的时候几乎是志在必得,没想到竟不是完颜兀术一合之敌。 本来还想得胜回朝,炫耀一番武功文治,谁想到就是现了原形。 本来想着借此机会给赵构做出一个结果给他看看,却不料打脸了。 他怎么面对赵构? 当皇帝的脸往哪里放? 如今还要通过赵构营救他,简直是太讽刺了。 赵恒瞬间就是做出了最终的决定:“你们这些大臣,平日里都是满口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如何到了这里,你们都变成了软脚虾、卖国贼!朕意已决,你们休要胡说八道!” 大臣们的脸色就是精彩了,本来是以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没想到皇帝给一口回绝了。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跟着皇帝来本图个升官发财,却不料直接就是送人头来了。 现在,他们就是心中一百个愿意代拟诏书,也是不敢了。 完颜兀术一看场面上的变化,就是笑了。 他笑的是皇帝空有一个华而不实的称号,大臣空有一张哄人骗鬼的嘴巴,太平时候大家一起高兴,到了事情紧要关头,一点默契也没有。 但他的关注点还是落在了赵构回国的消息上。 赵构难道真的回国了? 完颜兀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头不由地一紧,实际上就在他听到赵构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心头就是一阵紧张。 他恨自己太没用了,竟然听到赵构的名字就有反应,但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 赵构不除,就注定是他完颜兀术的心腹大患。 完颜兀术呵呵笑了一阵,就是对赵恒和他的大臣们道:“你们君臣之间默契很一般,不如留给你们时间坐下来商量一番,再做决定如何?” 赵恒转眼盯着完颜兀术道:“完颜兀术,你不要白费心机了,朕意已决,一寸土地不会割让你,一块银子也不会给你。” 完颜兀术佯惊道:“看来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让本王对你下手了!不过,本王忽然有了新主意,只要你答应了,不用赔款也不用割地。” 赵恒表情吃惊,没想到事情还有这种转机。 完颜兀术将宋国大臣都是支开了,只留下了赵恒,并且待他以上宾之礼,当时就是摆上了酒品,各怀鬼胎对酌一番。 完颜兀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得不说宋国还真奇葩,你这个当皇帝的,竟然还沦落到不如一个王爷有钱,叫我说他赵构和你换个位置才合适一些。” 赵恒表情木然,显然完颜兀术是为了说后面的事,才故意这样刺激他。 完颜兀术接着道:“赵恒,你也很不服赵构吧?是不是想到赵构,夜晚也是睡不香,吃饭也不甜呀?我现在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的割地,我还要送你一桩买卖。” 赵恒语气淡漠:“王爷,你有什么想说的不妨直接道明。” 完颜兀术哈哈大笑一阵,喝了一杯酒,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很简单,你的目标是赵构,我的目标也是赵构,这次就算是不能将赵构连根拔起,也要让他伤筋动骨一番。如此,我出了一口气,你则稳定了你的统治,我们是共赢呀。” 赵恒心思有些松动,但依然没有表现出来。 “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装了,你心里怎么想的,就差点写在脸上了。”完颜兀术嘲讽道。 完颜兀术见对方还是没有什么表示,就是对一旁的金兵道:“将宋国皇帝的随从妃嫔也带来,他要是不答应我,我就是将她们都杀在这里。” 赵恒闻言,马上变色,忽然就是对完颜兀术跪下了:“王爷,想必你也有了全盘的对策,如今我是你的阶下囚,只有听命的本分,岂敢不配合?” 完颜兀术笑了,示意赵恒坐回原位,又将众人都屏退了,附耳低语道:“你下诏,让赵构来金国军营,只要是他来了,并且当着大家的面自断一只胳膊,我就放你和你的人回国。” 赵恒脸色比吃了死苍蝇还难看,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王爷,你两万万两白银都可以不要,割地也可以不要,就是为了赵构的一条胳膊?” 完颜兀术一副不然你以为呢的表情,直接问道:“你划算吧?但我不会让你难做,你只负责下诏,到时候我让他自断臂膊。” 三百二十三 做人不能太双标 “让赵构自断臂膊,你就让我走?”赵恒依然不相信的样子。 完颜兀术笑道:“你的任务就是让他来,我就是让他当着你们宋国人面,在你和他一条胳膊之间做出选择!你不是也担心他篡位吗?他要是真的不顾自己的一只臂膊也要救你,也算是向你表白心迹了。” 赵恒愣了一会,终于不解地问道:“王爷,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你完颜兀术已经将皇帝都俘虏了,可以说手里捏着一张王牌,可是你银子也不要了,土地也不要了,只要赵构的一只胳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完颜兀术忽然就是面色一沉,好像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目光落在眼前虚空处,好像那里站着赵构一样,握紧了拳头,砰一声,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我怎么想的?我就是要让他赵构不好过!” 宋金两国军队在武安相持了三四天时间,两军都有了互派来使的计划。 很快的,赵恒的诏书就是到了宗泽和梁寅手中。 “这是给康王爷的诏书!”梁寅惊道,“难道康王爷回国的消息已经被金国人知道了?” 宗泽道:“快去叫康王爷来看看吧。” 很快,赵构就是来到了军营中,叙礼毕,宗泽就是将赵恒的诏书拿出来给赵构递了上去。 赵构打开一看,就是笑了。 梁寅接过去一看,只见上面说道:“朕在金营中,一日三棰楚,见金贵人则牵羊,厮仆凋零殆尽,宫人衣不蔽体,苦不堪言,真靖康之耻也。日夜望与弟相见,欲一托国事也。如弟亲临,百姓幸甚,大宋社稷幸甚!临纸涕零,不知所言。” 梁寅高兴之情就是溢于言表,对赵构道:“王爷,这是圣上的绝命诏,要托付国事给你了!” 宗泽听到赵恒在金营中受到的虐待就是一阵心酸,捶胸顿足道:“君父被辱,臣子义不偷生呀!王爷,我们大军已经严阵以待,所以一直没有发动总攻,就是投鼠忌器的意思,如今皇上要王爷亲自去金营,王爷果然有救君父的心吗?” 崔玉莹直接就是拉住了赵构的胳膊道:“皇帝是为了大宋出征没的,也是死得其所,王爷单枪匹马过去,万一被金国人再扣留了,大宋就再也没有能挽回局面的筹码了!所以,老公,你不能去!” 大家的目光集中在了赵构身上,就看他怎么决定了。 毕竟这一去说不准就是金人的计策,金营中也是不乏好手,这一去险象环生,步步惊心;而不去吧,难道坐视皇帝被金人俘虏而不管吗? 赵构顺手就是将诏书撕个粉碎,扔进了火盆里,脸上古井无波。 终于,他叹口气,好像已经决定了,然而他说:“老子才不要去,谁去谁煞笔!明日发动总攻,金人要是敢杀皇上,就让他们片甲不留!” 宗泽直接就是一屁股坐地上了,忽然就是爬到赵构脚下道:“王爷,皇上命在旦夕,不能草率呀!” 宗泽一句话就是点燃了十八路诸侯的热情,他们也是纷纷跪下,对赵构道:“恳请王爷三思,以国家和皇上安危为重!” 崔玉莹掐着腰,柳眉直竖,指着他们道:“你们只知道有皇上,难道王爷就该以身犯险?再说了,皇上他是自己作,非要带兵去和金国人作战,却不是我们王爷让他去的!” 梁寅脑筋转了一圈,好像就是略有所得了:“既然金国人肯放书来,想必不会对皇上怎么样?至于让王爷去,我们也不放心。我看还是让使节过去,再探探口风,就是得一个完全的方案出来。” 赵构一听梁寅一番话,心中就是诧异了起来,没想到他梁寅本来不过是个糙汉子,这一张嘴说话竟然有了老狐狸的影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古人诚不我欺。 赵构很是欣慰,看来老子治军政策还是很见成效的。 他的目光就是停留在跪在地上的十八路诸侯之上。 这些人是力主让他赵构匹马单枪赴会的,在他们眼中,皇帝的性命更加重要。 实际上,赵构刚才之所以拒绝单枪匹马去金营,就是要看看人心向背。 现在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他赵恒还是很得人心。只要是当了皇帝,只要没什么过错,哪怕没什么功劳和能力,也有那么多人支持和服膺,也是醉了。 不过,这也算是这个时代的特点之一吧,毕竟他们不讲绩效考核,就是位置决定一切。 老子要不是这个王爷身份加持,也不会平白得这么多好处,做人不能太双标了。 “嗯,本王知道了你们的心迹了!既然大家都要保皇上,我这个做弟弟的,也是是时候出马为皇上和大宋社稷出把力了!”赵构负手在十八路诸侯身边走了一圈,颇具威严地这般说道。 十八路诸侯听到赵构这个表态,当时就是激动的浑身颤抖,就是山呼万岁不已。 崔玉莹却直接气的跺脚,刚想叱问赵构,就见他递来一束胸有成竹的目光,只是嘟着嘴,再也不说话。 赵构见大家都满意了,就是道:“我已经答应了你们,你们也要答应我。” 宗泽一抱拳道:“王爷,只要是救皇上,保社稷,我们都会听从王爷的安排。” 赵构话锋一转之后,这些诸侯和将军也是一个激灵,显然是害怕赵构开出什么不能答应的条件,为他躲清闲而找借口。 赵构笑道:“你们不要紧张,我的条件,你们肯定能答应。” 宗泽喜道:“王爷,直说不妨。” “你们还没有跟着我打过仗,我单枪匹马进金营,险象环生,为了保护我的周全,你们的兵权都要归我指挥!你们答应不答应呀?” 十八路诸侯就是有些迟疑,兵权给了赵构,赵构要是再食言怎么办? 赵构很快就是发现了他们的疑虑,继续道:“我们立军法,军队由我指挥七天,然后就是将兵权完璧归赵交给你们。” 其中一个诸侯道:“王爷,军中无戏言,七天之内就是要救出皇上,不然我们都要被天下人戳破脊梁骨了!” 赵构神秘一笑,心说你们这些人都不知道用兵的诀窍,本王就是用七天给你们小刀拉屁股,开开眼。 三百二十四 说到做到 两天后,人质交换现场。 金兵严阵以待,还推出了三门红衣大炮压阵。 当时锣鼓一响,赵构就是将马提出,直接来到阵前。 金军也是分开阵脚,捧出一个少年将军来,正是完颜兀术。 两人相隔十几丈,互相看了一阵,忽然完颜兀术大笑道:“赵构,你怎么肥了?” 赵构摇摇头笑道:“四王子,你是对我身材有意见,还是有什么减肥良方?说实话,本王确实长了十斤肉,谁让你完颜兀术这种金国的柱石也不是我对手,还在阵前被我生擒了呢?本王没说错的话,你是对上次被我生擒耿耿于怀、夜不能寐吧?” 完颜兀术脸色就是一沉,赵构这是上来就往脸上挠的意思,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赵构,你不要猖狂,今天是我使唤你!” 赵构耸耸肩,扁着嘴道:“我还以为你要和我拉拉家常,顺便说说完颜亮怎么荒淫无道呢!” 赵构直接就是变本加厉,恨不能三言两语就是将完颜兀术和金国的老底都抖出来。 完颜兀术情知说不过赵构,索性也不再兜圈子,就是一挥手。只见金兵将赵恒和他一应被俘虏的大臣、宫人都推了出来。 赵恒一见赵构,就是一脸生不如死的表情,一张脸哭丧起来,良久才委屈地说道:“八弟,都是他完颜兀术逼我写的诏书,我已经是个败军之将,就算是死,也不至于把你拖下水。” 宋军见到赵恒被推出来了,见到了皇上,有撕裂衣服哭喊的,有振臂高呼万岁的,情绪不一。 赵构示意众人停止喊叫,就是对赵恒道:“二哥,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又何苦自责呢?别说是你,辽国的将军们都未必是他完颜兀术的对手。放眼天下,就是能征惯战的将军中,能对付这个狡猾狐狸的,也就是臣弟我了。” 说完,赵构就看定完颜兀术道:“宗弼,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老子就在这里了,你想好了,本王现在就是可以过去。” 完颜兀术忽然仰天长笑:“赵构,你也有今天!废话不多说,你赵构要是真想救你们的皇帝,就当着你们宋国将士的面,自断一只胳膊,我就放了他们。不然,我马上送他们上路。怎么样,一条胳膊,换一个皇帝和这么多皇亲国戚的命,很值吧?” 赵构心说,你小子是真毒,这是逼着老子自残呀。 这个事情来的有点突然,赵构也是始料不及。 崔玉莹也在军中,忽然就是提马而来,对完颜兀术破口大骂道:“完颜兀术,你这个卑鄙的狗东西,想要王爷的胳膊,除非你的人头先掉!” 完颜兀术则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丝毫不把崔玉莹的警告放在眼里,直接就是看着赵构,催促道:“给你时间考虑清楚,你是爱护自己一条胳膊呀,还是在乎你赵构的皇帝哥哥呀?不过我提醒你,要是你在乎自己的胳膊,恐怕宋国百姓和将士都要对你有些微词了。” 顿时,这句话也在宋国将士中间引起了巨大的争议。 “听上去很划算,但他这是明摆着对付王爷来的。” “这完颜兀术和王爷是有多大仇恨,非要王爷在这种场合下自断胳膊,简直是不可理喻。” “可是如果不这样,我看皇上他们都要危险了,这个完颜兀术杀人如麻,说到做到。” “可惜了王爷这一副天姿,难道就这样被完颜兀术算计了?” “······” 崔玉莹看着赵构道:“你要是自断胳膊,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赵构小声安慰道:“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我岂是那种随便就自戕的人呢?” 崔玉莹听到他这句话,这才忍住没有掉下泪来。 赵构又是问完颜兀术道:“四王子,你确定好要我哪条胳膊了吗?” “赵构,你能不能不要拖延时间,大家可都看着呢!不管是哪条,你快点动手吧!”完颜兀术知道他赵构没这么容易答应,就是一味地催促道。 “那怎么能行,既然你不说明白是哪条胳膊,我就是买一送一,两条都送给你了吧。” 两条都送? 此言一出,就是引起了宋军和对面金军将士的一阵议论之声,大家都怀疑赵构是失心疯了。 然而,赵构比划一下,刚想动手,忽然停下了,对完颜兀术道:“你确定照单全收了?” 完颜兀术一脸不相信,他赵构是什么人,他阻断双臂,天塌下来都不信:“你赵构踏马只要敢砍,我就是照单全收,就怕你根本一条胳膊也不会砍下来!” 赵构果然没有砍下来,就是对完颜兀术道:“你先放了皇上他们,我再动手。” 完颜兀术冷哼一声,咧嘴一笑:“知道你赵构是个胆小鬼,就是比划比划。喏,你们那些宋国人都看到了吗?赵构根本没打算救你们的皇帝!” 完颜兀术说完就是一挥手,身后的金兵刽子手就是将赵恒直接按在地上,大刀举了起来,就是需要行刑。 赵构身后的宋军就是纷纷惊慌起来。 “大事不好!完颜兀术真的要杀皇上了!” “这可如何是好?王爷不断臂膊,他们就要砍皇上的人头!” 赵构见状就是对完颜兀术道:“好好,我答应你,我先自断臂膊,然后你再放了皇上他们。但是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希望你完颜兀术说话算话。” 完颜兀术冷笑道:“我自然是说到做到,就怕你赵构是假把式。” 赵构作势又要砍下。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目光都集中在了赵构身上,就等着他下手那一刻,好像在期待什么,又说不出实在期待什么。 然而,赵构还是没有砍下。 完颜兀术见状就是大笑一声道:“赵构,果然不出所料,相信你赵构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简直是最大的笑话!” 赵构耸耸肩道:“我只是想到了一件事而已。你等我一会。”说着,赵构就是看向了对面的赵恒,“二哥,我该下手不该下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轻易毁伤,这是圣人所教,如今父母都不在,我必须得到你的允许才能动手。” 完颜兀术心说我看你赵构还有什么戏要唱,他一定以为赵恒不会让他动手,却不知赵恒早就已经默许了,到时候看你还怎么下这个台。 赵恒流下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带着哭腔演技很在线地道:“八弟,是朕害了你呀!朕真的好没用呀!” 赵构心说这家伙是配合完颜兀术来演戏的,两人都是为了削弱我,背地里已经结成了联盟了。 可是这样残酷的真相戳穿不得,宋国的将士都看着呢,皇上不可能做错事,他赵构必须在皇上和一只手臂之间做出一个选择。 赵构脸色一肃,咬着牙道:“既然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本王了天下百姓和社稷不得不断臂了!” 三百二十五 难兄难弟 赵构举起了万佛神剑,这把曾经杀敌无数的剑,如今要砍下自己的臂膊。 宋国将士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都为赵构感到一阵惋惜,他这是为了大宋江山社稷自我牺牲呀。 然而,赵构比划了一下,还是没有砍下。 完颜兀术好像已经失去了耐心,就是对大宋的将士扬言道:“赵构他是个怂货,绝对不可能为了救你们的皇帝而自断臂膊,你们看准了,不是我不给你们大宋机会,是他赵构不珍惜!” 说完,完颜兀术就是不客气,又把手扬起,同时扬起的,还有刽子手手里的刀,只要完颜兀术把手一放,赵恒的人头立马落地。 赵构忽然叫道:“完颜兀术,不要着急,毕竟不是你自断臂膊!” 完颜兀术心说这小子到底在磨蹭什么,难道还能被你搪塞过去,冷言冷语地问道:“你赵构一惊一乍的,还有完没完?我可不会陪你一直演戏耽误时间。” 赵构洒然一笑道:“吃奶也要先解开排扣不是?你不要着急!我觉得我需要一个介错人,就是当我下手不狠,斩不断自己的臂膊的时候,他来补一刀。” 介错人? 众人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赵构继续说道:“本王为了国家和社稷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不能这么草率,不说举行一个盛大的仪式吧,至少排面人介错人不能少!” 完颜兀术道:“你踏马到底在搞什么鬼?” “还是你们金国派人来做我的介错人吧。”赵构抬起手对着对面的金国阵营就是一阵指指点点。 完颜兀术大怒道:“赵构,我给你脸了是吧?你还要拖时间下去,不如直接放弃了吧。也让你们国中的将士看清楚你的嘴脸。” 赵构道:“你们金国人不也很敬佩勇士吗?怎么到我这里,连个介错人都不给我?” 语毕,就是见对面金将中出来一个人,对完颜兀术道:“王子,我来做赵构的介错人,让他再也没有借口!” 完颜兀术低声对那将道:“赵构狡猾的很,你过去的时候小心。” 那将点点头,拔剑出鞘,骑着马到了赵构身边不远处:“康王爷,末将来做你的介错人,你可以动手了。” 赵构冷眼看了那金国将军一眼,心说你配做我的介错人? 他再次拿起了万佛神剑,就是对着左臂砍了下去。 然而,那金国将军却不等赵构砍下,忽然就是从马上摔下,闷哼一声,死在了地上。 金国人大惊,赵构并没有对他动手,为什么忽然就是摔落马下,而且死了? 完颜兀术大惊失色,怒目看着赵构道:“赵构,你竟敢动手杀人?” 赵构耸耸肩,表示无辜:“他自己不配做我的介错人,可能是命运安排吧。我都没出手,关我什么事?” 金人吃了哑巴亏,来人将这个死去的将军拖了下去。 赵构对金人道:“谁还想做本王介错人,尽管出来吧。” 金人就是面面相觑一阵,谁也不敢出班。 完颜兀术指定了一个隐武者,实力足有大荒境初级之高:“你来,让赵构走的干脆而安详一点。” 那人身形庞大,实力雄厚,胸前横着一把金刀,骑着马来到了赵构身边。 “康王爷,你现在没什么借口了吧?” 赵构点点头道:“不错,你做我的介错人,还充的过。” 说完,赵构就是举起了万佛神剑,大叫一声道:“为了大宋子民和江山社稷,本王心意已决!” 然而,戏剧性的一幕再次发生。 那大荒境的隐武者不等赵构的剑落下,他也莫名其妙地栽落马下,就是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起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隐武者可是金国人仰望的存在,赵构也没有动手针对他,他竟然也摔落马下,而且浑身抽搐起来。 完颜兀术怒了,知道他赵构不会这么轻易自断臂膊,却没想到还饶进去两个金国将军。 这是他赵构已经开战了! 想到这里,完颜兀术就是一阵懊悔,当初竟然相信赵构会甘心情愿自断臂膊! “赵构,你替你们的皇帝收尸吧!”完颜兀术恼羞成怒,直接就是举起了手。 赵构大叫道:“完颜兀术将军息怒,不如你来做我的介错人吧!” 完颜兀术的手直接就是停在了半空中,头脑一时间就是空白了一阵,心说真好呀,赵构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他这是一早打算好了,就是找机会阵前再次生擒我。 只要生擒了我,他就是要求交换人质,这个算盘打的真是响亮。 “赵构,本王子宁愿做你们皇帝的介错人,而你就是杀你们皇帝的那把刀!”完颜兀术恼羞成怒,对着刽子手就是发了信号。 就在这时,忽然就是来了一个金国斥候,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显然是给完颜兀术带来了紧急消息:“四王子,后方五十里处发现一伙宋军,等我们追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逃走了,我们在武安的粮草被他们给点着了!” 这个斥候还没走,就是又听到了几声红衣大炮撕裂空间的轰鸣声,又是一个斥候过来道:“四王子,左翼军遇到突袭,带人去追,竟然中了埋伏,损失了七八个高手!” 完颜兀术大惊失色,没想到赵构在这里演出一场戏就是为了拖住他完颜兀术! “赵构!你很好!你一开始就没打算救你们的皇帝吧!”完颜兀术咬着牙叱问道。 赵构笑道:“完颜兀术你怎么这样说,现在全天下人都知道我宁愿牺牲自己一条臂膊,也要救出皇上,只是你不愿意给我做介错人罢了。不过现在看来,你想给我做介错人也没时间了。古人云,十则围之,我的兵多,而且统一归在我的管下,你再不走就是十面埋伏!” 这时,红衣大炮的声音更加密集地从四面八方传来,金军的左右翼竟然同时进了战斗状态。 完颜兀术一脸大梦方醒的样子,冷笑一声,指着赵构道:“好一个借刀杀人!没想到你真的做得出来!” 赵构一脸泰然地道:“走吧,你和赵恒才是真的难兄难弟!” 三百二十六 宗泽自扇嘴巴 完颜兀术脸色就是比猪肝还难看。 本想借机羞辱赵构,他却一早看穿了他和赵恒之间的预谋,他演戏竟然只不过是顺应本国臣民,做做样子。 这海水还真不能斗量! 完颜兀术见场面上情况紧急,赵构带兵,论行军布阵,他完颜兀术不知对方深浅,从目前来讲已经有些危险的苗头,不能大意。 “赵构,你越是想借刀杀人,我越是留下赵恒,让你就算是当了宋国皇帝也不得人心!” 赵构大笑道:“四王子,快点走!再不走,你就要全军覆没!” 语毕,赵构对身后的十八路诸侯道:“完颜兀术的阴谋已经被我戳穿,他们是想废了本王,将皇上和贵胄大臣们俘虏到金国去!你们给我发动总攻,此乃报皇恩也!” 赵构大手一挥,宋军阵脚已经催动,纷纷杀向了金兵。 一场大战,瞬间点燃! 崔玉莹来到了赵构身边,一脸满意地看着他道:“刚才我还以为你真要自断一臂呢!原来你已经有了主意。” 赵构看穿一切,冷哼一声道:“他赵恒和完颜兀术暗中勾结的事,凭他们一句话就不难猜中,他们不过为了削弱本王。要是他赵恒有一念不忍,不让我断臂,我倒还可以考虑给他一条生路。这都是他自己选择的,与我无关。” 崔玉莹道:“老公,我看还是有很多人真心希望你出手救皇上,这些人也不傻,到时候就怕你还要面对他们。” 赵构面上古井无波地道:“老子就怕他们不够聪明,聪明了才好。现在要他们接受我,固然需要时间,但主要是我没有向他们敞开怀抱,等老子将我的宏图把他们都划进来,他们都将唯我马首是瞻。你以为他们将兵权交给我是相信我?” 崔玉莹一脸问好,就是道:“将兵权都给了你,固然是相信你,这里还有什么问题吗?” 赵构淡淡地道:“非也!他们是怕进攻救不了皇上,才让我出面担这个风险。我要是不要兵权,他们才不放手去干呢。” 崔玉莹似懂非懂,哦了一声,顿觉这个带兵简直不是人类干的活,对赵构上升到了对王者的仰视,内心也融化了。 忽然这时一只流矢飞了过来,差点射在崔玉莹身上,赵构一把将崔玉莹就是揽在了怀中,两人共乘一马,就是逆着大军回到了下处。 崔玉莹就是满下里找完颜香,然而完颜香却已经消失了。 “呀,姐姐这是不告而别,走了呀!” 赵构笑了:“这才是完颜香。这次我出手对付完颜兀术,她不出手,这次金军就等着全军覆没。” “你是说,姐姐她会作为金国将军出手杀宋人?” “不,完颜香只是做她自己而已。”赵构心说,完颜香虽然已经有了改变,但这个改变也是照着她自己的意思。 宋金大战持续了一天一夜,金军从武安退走定州,宋军按照赵构的意思,一直追到了定州。双方互有胜负,然而宋军只损失三分之一,金军却损失了一半多。 赵构也随军来到定州城外五十里下寨,这一日入夜,诸将纷纷来见。 “王爷,金国军队躲进了定州城中,就是缨城固守。”一个诸侯对赵构道。 梁寅高声叫道:“王爷用兵如神,就是将宋军战斗力发挥到极致,饶是金国高手如林,他们也损失了一半多兵力,还有七门红衣大炮!金国兵从山海关进关,一路上所向披靡,这一次大捷,却直接粉碎了他们不可战胜的神话。” 宗泽也是附和道:“王爷的用兵简直是让人大开眼界,老夫倒是后悔太晚将兵权交给王爷统一指挥了。” 宗泽和梁寅几天前分别负责金兵左右翼的骚扰和诱伏,宗泽通过短暂相处,自梁寅处得知赵构治兵的方略,衷心佩服,就是有意靠近赵构。 这几人刚说完,一个诸侯就是出来,有些愤厉地道:“虽然赢了金兵,但战争发生在我们的国土境内,而且皇帝被俘虏,并没有救出来,我们还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军力,怎么向天下人交代?王爷用兵是值得人佩服,却还是没有兑现七天之约,皇上什么时候救出来?” 赵构笑道:“完颜兀术出境前不敢杀皇上,出境后,等他们发现南下不可能了,杀了皇上也无济于事,那时候拿钱赎出来就是了。目前皇上是安全的。” 众人一听这话,满脸的佩服,眼前纷繁复杂的局势,赵构分析出来,一切都那么清晰。 赵构看着众人陶醉的脸,心说等我给你们都开了方便之门,你们就知道上我的船好了。 等大家都分宾主坐定,赵构就是履行他盟主的最后一项权利,开了筵宴,犒赏十八路诸侯众将。 酒过三巡,就是将阵上趣事来说。 宗泽忽然道:“你们都说金人厉害,金人确实生猛异常!但是不是一个实力滔天的金国臭娘们杀进来,差点生擒了完颜兀术!那个臭娘们属实厉害,老夫也是才知道什么叫万军之中取上将人头如入无人之境!” 众人还在喧哗中,忽然梁寅拔剑,脸上七八分醉意了,拿剑对准了宗泽道:“老匹夫,给你三息时间,为你自己刚才的话向那位女英雄道歉!” 宗泽惊呆了,梁寅这一出实在突然,这是哪跟哪呀,老夫哪里说错了,你竟然拿剑对准了自己人? “梁将军,你!老夫骂的是金国女人,你这是和谁一伙的呀?” 然而,梁寅的表情绝对不像是开玩笑:“少废话,给你三息时间道歉,并且自扇十个大嘴巴!” 众将都惊呆了,这一幕怎么看怎么都滑稽,宗泽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将,而且他哪里说错话了,你梁寅竟然这么侮辱一个老将?众人的目光都射向了赵构。 赵构一挥手道:“不知者不罪,梁寅,你不要把宗泽将军给吓坏了!” 梁寅道:“王爷,这个老匹夫竟然当着你的面口出狂言,对王妃不敬,除非他道歉,并且扇自己嘴巴,否则,我和这老匹夫不共戴天!” 宗泽听完,一个脑袋两个大,瞬间才意识到他刚才说的那个金国女人是赵构的王妃! 众人也是咋舌,怪不得梁寅表现得这么激动,原来那金国女人是赵构的人。 可是,宗泽这种德高望重的人,岂会这么容易被梁寅给吓住? 出乎大家的意料,宗泽脸色煞白,喉咙艰难地滚动了一下,郑重其事地道:“王爷,梁寅将军说的是真的?老夫刚才是不是······” 赵构洒然道:“我都说了,不知者不罪。宗泽将军就当梁寅是酒后醉言吧!” “不,王爷,既然我语言冒犯了王妃,就是该死的罪过。老夫不光要道歉,还要自扇嘴巴!” 说完,宗泽将衣甲都解了,众目睽睽之下左右开弓,对自己的脸招呼了上去。 十八路诸侯都是惊呆了。 这? 他宗泽这是在向赵构表白心迹呀! 三百二十七 权摄国事 宗泽众目睽睽之下就是自扇了几个嘴巴,扇得可响了。 赵构见时机差不多了,直接就是下阶,拉住了宗泽道:“老将军,赵构岂敢!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本王所宝的是将军你呀!” 宗泽停了手,脸上就是一阵感激之情,老夫这般言语侮辱你赵构的女人,你竟然丝毫不介意,真是王者胸怀呀的,当时对赵构又是一阵心悦诚服。 众人见状也是对赵构大加赞赏,纷纷说:“好一个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王爷真是肚量大如海呀。” 赵构心说,彼此彼此,大家都心照了吧,你们难道真不知道我是在上演刘玄德怒摔阿斗拉拢人心之计? 如今最要紧的还是皇上被金人俘虏的事,虽然赵恒是安全的,但这些老狐狸还是希望能够将赵恒救出来。 赵构正色道:“如今我的兵权也是时候交还给你们众位了,希望以后我们戮力王事,最终把皇上救出来。皇上洪福齐天,本王想这个时间不会很久。” 这句话又是一个坑,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天命方面。 你赵恒要是回不来,那是你的宿命到了,不是我们不用尽全力,也是给了众位将军十八路诸侯一个台阶。 众将果然不是傻子,一个诸侯叹道:“皇上这次被金人俘虏,难道也是上天的意思?金人眼里只有利害,不顾纲常礼仪,就怕皇上会在他们手里吃亏。” 这句话一出,众将情绪就是低沉了下去。 宗泽道:“国家不可一日无菌,虽然皇上被金人俘虏,还好我们有康王爷在,能够主持大局,而且近日和金人的交锋,也足以证明康王爷主持方面的能力,想必不在皇上之下。” 宗泽这句话就是一个引子,就是看众将的反应。 赵构的目光缓缓地从众将脸上划过,留意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变化。 忽然一个诸侯出来道:“民谣之事虽然不足信,但早就听说有流传:腰八人王,得志猖狂,十二月立康,王道汤汤。你们想,这个腰八人王不就是金吗?暗指金国得志猖狂,就是将我们的皇上给俘虏了。十二月立康就是靖康的年号,而立康这个康,就应在康王身上。要我说,这也是天意!” 众人一看,说这话的正是西路诸侯种开元,年方四十不到,一表凛凛,方口重颐,这人物就是在潼关以西威名赫赫之人。 十八路诸侯一听,顿时觉得事情到了关键时刻,甚至可能有拥立赵构黄袍加身的可能。 赵构忙道:“种将军,民谣之事当不得真,皇上现在只是被金人侥幸俘虏了,正是我等同心戮力,挽救王室,建功之秋,说这个也是醉言吧。” 大家议论一阵,果然陆续有人推醉离席。 十八路诸侯一时间走了七七八八,就剩下了梁寅、宗泽、关中种开元、汉中崔福直等数人。 崔福直乘着醉,对赵构抱拳道:“王爷,国不可一日无君。就是在关中,王爷在西夏做的大事,我也听闻了不少。王爷论实力论资历,都是最佳人选。就是有人不服气,也不过是乱押注。与其是挺别人,我宁愿选择王爷你。” 一个将军直接就是出来道:“到了七天之限王爷就是交出了兵权,也足以证明王爷不贪兵权,叫我说,王爷做皇帝,就是上天的意思。” 崔福直的话刚落地,众将纷纷跪在地上,一片拥立之声。 梁寅跪在地上,就是不断地抬头看赵构,光怕就是错过了赵构答应的那一瞬间的精彩。 拥立之人也是心怀期待,内心澎湃汹涌。 赵构仰天长叹道:“尔等未知天命,天道杳冥,不可为也。” 崔福直叫道:“王爷,我情愿将将印解付王爷!” 种开元也道:“王爷,你要是觉得兵少,我也情愿将将印解付王爷。” 宗泽正色说:“王爷,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我们这些人已经将命运押在王爷身上了。” 赵构下阶,把手在种开元和崔福直的头上摸了一下,对众说道:“众将都醉了,国家大事,岂可醉中议论?你们都去歇了吧。” 说完,赵构就是走了。 众将面面相觑一阵,宗泽忽然道:“我们都是武将,分量也不到,王爷有这个顾虑也是很自然的。如今哲宗皇帝孟皇后在析津府中,我们何不将孟皇后请来,主持这件事?” 种开元道:“刚才王爷就是将手摸了我的头一下,显然是有意思的。如今王爷不答应,第一是认定了人心不稳,第二是我们的分量不到,如果有孟皇后来,众将将谁也不会有异言。” 崔福直不无忧虑地道:“孟皇后会答应张罗这件事吗?” 梁寅心中就是笑了,心说你们知道什么,只要是王爷点头,孟皇后的命都可以不要,张罗一下场面的事,太简单了。 宗泽见众将对他的提议并没有反对,就是说道:“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务之急,就是派人去一趟析津府。” 然而,孟皇后实际上当天晚上就到了定州。 要不是析津府发生了一些事情,她早就到大泽区去见赵构了。 孟皇后到了赵构帐中,简单说会闲话,她直接开门见山道:“赵恒被俘虏了,是他自己命不好,金国人只要是要钱,朝廷不给,你赵构绝对不要充好人!斗米养恩,担米养仇!” 赵构点点头道:“老子辛苦赚的钱,难道还怕花不出去?” 孟皇后笑道:“你保证这样就好,有这些钱就是收买人心都行。另外,如果国中不可一日无君,有人拥戴你,你一定不要上来就答应他们,等看清楚了人心向背,确定占多数了,我再教给你怎么做。” 赵构点点头,实际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孟皇后呷了一口酒,又道:“就算是占了多数,也不要上来就称尊位,开始可以权摄国事,给那些没有来得及反应的人一些时间准备,让他们也有机会准备靠近你。不然你妄称尊位,他们分不了一杯羹,明明是你的人,也会站到你的对面去。” 赵构点点头,心说虽然老子对封建时代的套路略懂一二,但关键时候还是有摸不透的地方。 就比如明明实力到了称王的地步,却还是一味谦虚,一推再推,看似虚伪,实际上是为了王权更加巩固而设计出来的必然环节。 “宝贝,你说的我都记住了,那老子就从这个权摄国事开始吧。”赵构也是呷了一口酒,脸上古井无波地说着。 孟皇后见他算定一切的表情,心头也是一惊,随便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这当皇帝都是了不得的大事,肯定激动的睡不着觉,而赵构到现在还表现得如此淡定,就像正在讨论下一顿吃什么那样举重若轻。 三百二十八 主要是好色 过了不几日,金兵分成了三队,前两队就是押着赵恒北上,从山海关出关去了。 终于,最后的金兵也从定州城撤走了。 至此,金国固守辽国辽阳府,威胁析津府,北边则将呼伦贝尔大草原地区原来辽国的地界全部占为己有,与宋辽对峙。 几个大国之间虽还是难免有冲突,但也是限于小规模了。 宋国这边,自从金国从定州撤军后,十八路诸侯等人在孟皇后的倡议下就是齐聚京城。 在和王室正式见面之前,还是要先召开一个内部会议,就是希望能够最大限度地统一思想。 赵构为了给自己的权摄国事这件大事提供足够的排场,特意从东瀛、辽国、西夏等国,找来了使节助阵,他们各自代表方面上的力量,来准备为康王登基祝贺。 赵构加九锡、赞拜不名,虽然不是显称皇帝,但也是一步之遥。 更加何况,在很多人心目中,他赵构早就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帝国之尊。 这次会议其实最主要还是试探十八路诸侯的立场变化,出了西北路种开元、汉中崔福直、应天府宗泽之外,另外的人并没有表现出太高的热情,甚至可以说是冷漠。 他们之所以答应在京城参加会议,一部分是看在孟皇后的面子上,毕竟孟皇后的身份地位在大宋是何其高大,就算是徽宗皇帝皇后王氏也不能和她相比。 这一日正是腊月中旬时间,就是在宫中举行了盛大的圆桌会议。 来的有京都府大将李刚父子,十八路诸侯、诸位王子、亲王等。 孟皇后正色道:“皇太后和皇后是太平贵人,自然不便与百战之余的列位将军和亲王相见,只是委托本宫主持今天的会议。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皇上被金国人裹挟去了北方,金国也没有托人来送赎格,我们派去的使节也没有回信,怕不是已经被金国人给害了。以金国完颜亮的残暴,皇上这次凶多吉少。今天群贤毕至,就是要将这个权摄国事的顺位之人选出来,也好和两宫太后与皇后共秉朝政,维持大宋万里江山的正常运转。” 几个亲王纷纷道:“徽宗皇帝登遐之前,朝廷就是皇上和八皇子赵构能带兵,有宏图伟略,我等不及也。这个位置非八皇子不可。” 宗泽道:“应天府距离大泽区近一些,也是听闻八王爷在大泽区和周边做的大事,当年芒砀山附近流民成灾,全靠了八王爷的安排,百姓才安居乐业,免于饥馑。八王爷不光是能带兵,更是宅心仁厚,心系苍生呀。” 宗泽说完,众人的目光就是看向了赵构,赵构一副舍我其谁的淡定的表情,大家看他的时候,他也看向众人,只是不说话。 实际上,还不到他说话的时候。 果然,就是一个人高声叫道:“既然你们都已经选定了康王爷,还叫我们来干什么?” 众人循声望去,见那说话的人正是西南路川黔节度使段引。 这人四十来岁,生的虎背狼腰,豹头环眼,一看就不是善类,就是在战阵上也是万夫不当之勇。 段引的话刚落地,果然有人附和道:“徽宗皇帝的子孙众多,皇上下边还有三皇子,三皇子下还有四皇子等皇子,都是仁孝之质,自古立嫡以长,长治久安之道也。” 说这话的是襄阳都指挥使檀君羡,玉面长身,穿着布衣,戴着纶巾,谈笑风生、气质儒雅,一双凤眼好像一直在笑,又好像始终在试探。 众人纷纷就是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在众位皇子中间议论起来,自认为哪个更好,各持己见,甚至争得面红耳赤也是有之。 忽然一个虬髯的壮汉腾的一声起身,大叫道:“本是安天大会,孰料诸位主持方面的大将,竟然都是小鬼一路!传出去,就是令天下人齿冷!” 众人顿时就是安静了下来,目光也是直接被这个人吸引了过去。 这人那是蔡州都指挥使关山元,他手下是蔡州驻守江淮的三万之多精兵悍将,负责江南海防和大运河漕运安全,地处鱼米之乡,近水楼台先得月,最富的军队就是这支军。 见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关山元气鼓鼓地道:“皇上现在金国没有回来,诸将和亲王不想办法怎么救皇上回来也就罢了,如今是一点哀思的意思也没有,竟然各为其主筹谋大位,叫我说这才是最讽刺的!” 孟皇后笑道:“关指挥使言重了,如你所见,我们今天一会,正是为国家和苍生计,不然岂敢劳动你们众位大将呢?尤其是你关将军,自从徽宗皇帝开始,就是蒙朝廷委任富庶之地,关将军要是和朝廷翻脸,江南非朝廷有也。如今朝廷有大变故,你关将军应该多些耐心,不要胡乱开争端。否则,以你的位置,场面上很难交代。” 关山元脸一黑,愤愤地坐下了。他不会不明白孟皇后的意思,这是威胁要换掉他。 众将议论纷纷,眼看着时间就是倏忽而过,杯中酒都冷了。 宗泽昂然道:“不如我们还是都听孟皇后说几句。” 众将见他们争来争去的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同时答应了,就是看孟皇后怎么说。 孟皇后道:“两宫的意思,还有本宫的意思,就是结合众位大人们的意思结合,没有比康王赵构更合适权摄国事的了。赵构权摄国事有三不相宜,第一赵构行八,第二是赵构母亲身份卑微,且已早丧,第三也是最主要的,赵构好色。然而,赵构有一点就是非他不可,赵构能征惯战,有大略雄才,当此危急存亡之秋,仅此一条便已足够。” 孟皇后说完,就是看向了宗泽等人,宗泽等人会意,就是带头叫道:“康王万岁!康王万岁!” 他们带头一喊,让那些本来还犹豫不决的人也跟着喊起来,赵构的支持率形成碾压之势。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大势已定之时,忽然听到一声冷笑:“孟皇后挺八王爷,这没毛病!” 众人看向了那人,竟然是京城防务大臣李刚,这个七十岁的老头子,依然精神矍铄。 种开元冷声道:“李大人话里有话,土都埋到脖颈了,这是要交代遗言了么?” 李刚正色高声道:“老夫是有话说,就是上报皇恩,下报百姓的意思。八王爷的好色已经人所共知,就凭这一点,他就不能做摄政王!” 三百二十九 欺君之罪 众将已经哑然,这好色顶多算私德不淑,和赵构能权摄国事做摄政王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你李刚老成这个样子了,难道嫉妒康王的年轻? 看着众将脸上都是写满了问号,李刚清清嗓子就是道:“八王爷私德不淑,淆乱纲常,和前朝妃子有染,难道你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孟皇后闻言,眼底就是闪过一丝狰狞,李刚只是说前朝妃子,就差直接说前朝皇后了。 李刚这个老狐狸,这是脸都不要,要拿孟皇后的名节做他阻挡康王摄政的赌注了。 赵构脸上依然波澜不惊,实际上就算是有人怀疑他作为皇族的血统他也不奇怪,毕竟这个敏感的节骨眼上,众人看似蜻蜓点水,实际上暗流汹涌。 而李刚只是将他赵构好色具体了,并且把压力丢给了孟皇后。 孟皇后要是再偏向赵构,不排除李刚会直接将这个前朝妃子的具体身份直接说出来。 但按照孟皇后的个性,她是最勇于牺牲的,要是逼急了,她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来。 赵构绝对不会允许她拿自己的名节冒险。 赵构哈哈大笑一声道:“李刚大人是乌鸦站在猪身上,只看见别人黑。你们要想听八卦,本王也是很想透漏一点关于李刚大人的爬灰轶事。” 赵构和什么前朝妃子的事应足够劲爆了,却不能在众人眼前形成画面,而李刚爬灰则瞬间就是让众将脑海里都是画面。 然而,场面上安静极了,目光都投向了李刚。 众将憋住笑,彼此使眼色,心说李刚这是踢到铁板了,你跳这么高图个啥,赵构喜欢前朝什么妃子不过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方面你李刚不遑多让呀。 李刚脸色都惨白,捂着胸口道:“八王爷,你污蔑老臣我!” 赵构耸耸肩道:“你儿子现在你身边,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媳妇被你这个公爹给私幸了。你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背地里做的事,京城都传不少,本王是什么人,这些花边新闻我会不打听不知道?非要议论我的私德,我就是要你们看看,谁的私德能够比我更加光明正大。” 李刚之子忽然就是拔剑出来,对准了赵构道:“八王爷,你仗势欺人太甚,我父亲只不过为了国家发声,而你这是挟私报复!” 宗泽等人见状也是拔剑出鞘,就是将赵构保护起来,宗泽厉声道:“小李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竟敢以下犯上?” 李刚一脸死灰,见状就是摆摆手,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出来了。 众将以为他要平息场面上剑拔弩张的气氛,孰料他终于喘定又说道:“众将听老夫一言。”说着,他指着赵构道,“这个八王爷其实身世有问题!”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将都懵了。 赵构身世有问题? 他是二十多年的八王爷,身世有什么问题?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安天大会,变成互揭老底的吐槽大会了。 宗泽厉声斥道:“老东西,你信口胡说什么?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 段引唯恐天下不乱,就是带头道:“宗泽,何妨让李刚将军说下去?毕竟他是多年在京城中行走,见多识广,知道的东西肯定比我们这些边将多。” 关山元也是冷声道:“既然话说到这里,就是让李刚说出来吧。难道有这种捅破天的事情,现在还瞒着吗?这才是攸关国家和社稷的大事。” 李刚目光变得冷峻,直接看着赵构,换做是一般人,估计已经被他看的心经肉跳了。 而赵构只是淡笑:“李将军,尽管把你所知道的猛料都说出来吧。” 李刚语气很坚定,不容辩驳地对众将说道:“你们以为我真的只是怀疑他的私德?老夫会把私德拿在这种场合中说?” 众将犹如箭穿雁嘴,都是鼓着腮,大气不敢出,生怕错过精彩瞬间。 孟皇后起身缓缓地走到了赵构身边,低声道:“李刚将军今天是怎么了?” 她其实已经看出来了,李刚确实已经知道了赵构身世的详情,这一定是当初被赵构打掉的宋朝隐武者逃出去之后泄露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被李刚得知了。 孟皇后从来没有像这短短时间内那么担心过,她担心赵构王爷摄政王之位没有搞到手,就连王爷身份也被剥夺了。 赵构平静地看了孟皇后一眼,微笑道:“不要怕,李刚这是被本王揭穿了他爬灰,恼羞成怒了。” 李刚阴恻恻地笑道:“八王爷,老夫本来还想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可是听你刚才的话,显然是还没意识到你真正的危机。” 赵构催促道:“李刚,能不能快点,不是你搅局,本王现在已经是摄政王了。” 李刚很不屑地笑了:“恐怕老夫的话说出来,你非但做不了摄政王,你这个王爷身份也要丢掉!你现在给老夫当着众将的面,为你刚才的出言污蔑的话道歉,老夫兴许还会考虑留你一个王爷身份。” 赵构长叹一声道:“难道本王还要多谢李刚将军的不杀之恩了?” 赵构懒得理李刚,就是对众将道:“你们想听李刚接下来将会说出什么话吗?”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赵构是什么意思,你是希望我们说实话想听呢,还是给你制造一个台阶下呢! 段引笑道:“王爷,你不要对众将暗示什么了!李刚将军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也是时候还你一个清白了。难道你想一辈子承受宋国子民对你身份的怀疑吗?” 段引接的好! 赵构等的就是他段引的这句话。 李刚见赵构丝毫不动声色,把心一横就是说道:“赵构不是徽宗皇帝的骨血,乃是废妃韦氏和一个老道士所生!他不是什么王爷,他是一个民间的野种。将他从皇室中除名吧!” 场面上空气凝固了,众人都瞠目结舌,想破脑袋都没想到李刚会爆出这么大的料来。 依旧是段引,他再次打破了宁静,冷声道:“好你个赵构,原来你的王爷身份都是多余的,竟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伙同一帮别有用心的人妄图称尊!不是李将军一席话,大宋江山社稷差点就这么到了你的手里!李将军,你熟悉朝廷掌故,赵构他这算是欺君之罪了吧?” 李刚声色俱厉地道:“当然,老夫太知道了,欺君之罪,就是诛九族!来人,火速拿下赵构,呈报两宫太后和皇后!” 三百三十章 先灭李刚 场面上随着李刚一句话落地,忽然就是剑拔弩张起来。 堂堂的大宋八王爷竟然不是徽宗皇帝的骨血,而且是个野种,这在血统论为主的古代社会简直是不可想像。 就凭这一条,赵构就休想再幻想能够权摄国政,甚至能够活着从这里走出去都是未知之数。 这句话一出,众将果然就是拔剑,只要有人一声令下,他们一定对准赵构杀来。 这边,赵构的兵将以梁寅为首,急忙掣剑而出,严密护住赵构,与众将和他们身后的将士对峙。 出乎赵构的意料,宗泽、种开元和崔福直三人果断选择了站在他这一边,这是他始料不及的。 有了这三路兵马压阵,赵构表情更加淡定了,倒不是怕打不过他们,而是怕真打起来,他们都要死。 面对眼前如此剑拔弩张之态势,赵构内心倒是十分欢喜,因为唯有这样,才知道谁是混进来的,谁真心拥戴他。 像这种情况下,宗泽等人毫不犹豫选择了支持赵构,也相当于直接交了投名状给他。 孟皇后见状,愤厉地说道:“李刚,亏你还是一个老臣,三朝元老,原来不通!如今是国家危难之际,怎么能如此草率,单凭你捕风捉影的小人之言,就是认定了康王爷的身世为假!这话说出去,天下人戳破朝廷的脊梁骨!” 其中一路诸侯道:“孟皇后说的有道理!你李刚最好拿出证据来?我们不会因为你莫须有的一句话而冤枉好人,更不要说是冤枉王爷了。” 李刚单手就是捋了捋花白胡子,好整以暇地道:“你们竟然认为孟皇后说的有道理!你们还是太天真了。适才老夫说赵构和前朝妃子有染,难道你们就不好奇那个女人是谁吗?” 说着,李刚没好意地就是把目光给向了孟皇后。 众人顺着李刚的目光就是看向了孟皇后,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写满了吃惊,他李刚竟然暗示那个女人是孟皇后。 这不由得让人联想到她刚才那么大力推举赵构,如今好像一下子都解释得通了,难道那个女人真的是孟皇后? 众人顿觉一个脑袋两个大,眼前发生的一切,掺和着储位之争,派系斗争,加上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直接让他们大呼开眼界。 孟皇后见李刚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她,顿时脸色难看了起来,她目光一阵快速的缩放,呼吸都变得起伏不定,几次想说话,却又不得不咽回去。 如果辩驳,没有影子的事,何须辩驳,如果开口反倒是让众将更加认定孟皇后和赵构之间有越轨的关系;而如果不辩驳,任由李刚越描越黑,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被眼前发生的一幕震惊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身处何处。 这时,赵构笑道:“真是可笑!一个爬灰的人,说什么都不足取信,你李刚无论说什么,都是一个爬灰的人,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如果真有证据,就是拿出来给众人看哪!” 李刚又被赵构提了一句爬灰,表情一阵酸爽,略微调整了一下才道:“赵构,你不要猖狂,我自然有人证,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拿出来!今天之所以选择和你赵构鱼死网破,完全是不忍心看着大宋从一个危机走入另一个更大的危机。众将可以信我,也可以不信我,但公道自在人心。” 赵构感觉没什么意思了,就是纠缠下去,权摄国政的事也没有眉目,还不如回去抱着美人喝酒呢,纯属是浪费时间。 他伸个懒腰道:“本王竟然高估了你们识时务的能力。我没时间和你们废话,今天这个摄政王我是当定了。我话说完,谁支持,谁反对?” 李刚挥舞着拳头道:“老夫活着,你赵构当摄政王就是做梦!你这个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还想鸠占鹊巢,简直是是痴心妄想。” 赵构眼底一寒,阴森森地看向了李刚:“你作践孟皇后的名声,我一会再和你算账,爬灰的老匹夫,还有脸活在世上。” 李刚身形一阵晃荡,显然刚才有那么一瞬间被赵构的气场震惊了,忽然他咆哮起来:“你要当摄政王,除非是跨过老夫的尸体!” 梁寅大叫一声:“老匹夫,你死到临头了!” 当时及时飞身直取李刚。 然而,众将纷纷护在了李刚身前。 檀君羡笑着对赵构道:“王爷,何必如此。李将军也是为国家着想,既然暂时达不成协议,不如就是缓一缓,等一切都水落石出,压服了一切口声也好。摄政王固然要选出来,但也不差一时半会。” 赵构对梁寅道:“梁寅,你把今天到的人都记下来,不和本王一伙的,都慢慢收拾了。” 说完,就是挽起了孟皇后的手,丝毫不避讳众人的吃惊的目光,从圆桌前撤出去,拿脚要走。 他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挽起了孟皇后的手! 这相当于明目张胆地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吧! 李刚见状,指着赵构大笑道:“赵构这是不打自招了!老夫还要把能够证明你是野种的人证也带出来,你要不要再撑一会?” 赵构回身,目光冷峻地瞥了一眼李刚:“本王将先灭你李刚!” 李刚还想说话,就是见段引。檀君羡、关山元等人给他使了一个眼色,段引还低声道:“不要薅恼了赵构,这人深不可测,而且保守估计,京城中有他的人不下五万。” 李刚闻言就是咋舌,甚至有些后悔,而赵构刚才对他说的话也让他后脊背发凉。 “诸位将军,赵构真不是徽宗皇帝的骨血,他是个野种,要是他仗着自己手里的兵胡来,你们可要看在老夫一心为国的份上,帮我抵挡一二。” 檀君羡道:“李将军,孟皇后是赵构的人,两宫皇后太后可不是他赵构的人。我们和你站在一起没什么问题,但师出无名,你还是快点进宫见两宫去吧。” 就在赵构就要走出去的时候,忽然就是听见了门外一阵警跸之声。 一个太监在前边引路,高声叫道:“皇太后、皇后驾到!” 三百三十一 身世被揭穿 李刚听见两宫来了,喜出望外,赶忙带着十八路诸侯中不服从赵构的出门迎驾。 而赵构带着人也是跪在了地上。 太后王氏吩咐众人都坐好,一脸威仪地道:“刚才就是听说你们在这里商讨国家大事,几位亲王也在。当今是国家危急存亡之秋,你们能够从各地赶来勤王,本宫甚是欣慰。无奈金国人太强大了,竟然将皇上给掳去,如今生死未卜。所以先请孟皇后代劳,就是慰问列位将军爱卿。多事之秋,不忍提起呀。” 说着,王氏就是洒了几滴热泪。 一席话说完,众将也有涙湿沾襟的。 李刚站起身对王氏道:“太后,刚才八王爷威胁老夫,要对老夫下手。还请太后娘娘做主调解。” 王氏哦了一声就是看向了赵构:“八王爷,你最近是胖了,你哥哥现在被金人掳去,你就坐不住要动前朝的宿将旧臣了。” 赵构笑道:“太后,李刚无礼,而且他爬灰名声很臭,我不过是看不过他跳太高,一点也没有为家国分忧的样子,一时之间气不过罢了,岂敢屠了李家!” 当他说到屠了李家四个字的时候,就是眼神飘向了李刚,故意加重了语气。 太后立场很明显,就是不能让赵构权摄国政,皇上并没有噩耗传来,不能立一个强人做摄政王,弱的才行,就算是皇上回不来,大权也不至于落到别家手里。 而十八路诸侯中敢和赵构对着干的人估计也是揣摩倒了太后的意思,甚至有可能得了她的密令。 王氏道:“八王爷为国带兵多年了,也是居功至伟,如今皇上生死未卜,更要带头做个表率,共克时艰。你毕竟还是年少气盛,未必有国中大臣老将们见识通透,当此国难当头之际,深思谦抑之道,大宋之福。” 赵构想笑,假惺惺端着架子说话,像极了井底之蛙。 本来还想凭自己带兵赶走金兵的胜利之势,拿下这些诸侯,却不料先是诸侯不配合,后来又是这个太后碍手碍脚。 看来,老子穿越过来,还是低估了这个时代的愚蠢和贪婪。 赵构闻言就是逊谢,心说你们尽管秀,看看到时候谁挨揍。 王氏乘胜直追:“康王爷,听说你带数万兵马进了京城,京城几乎惊动了,在本宫有命令之前,你让这些兵马暂时屯驻在京城外,京城中人心惶惶,就是怕有贼心的人散播谣言,搅乱民心。” 赵构道:“太后,这些是勤王的兵,还没有蒙赏赐,已经有数万进城了,如果撵出去,就是怕他们会哗变。” 王氏脸色就是难看了起来,国库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皇上打仗出去几乎掏空了国库,哪里还有钱赏赐。 她面色一沉,闷声不说话。 李刚笑道:“太后,我看赵构带来兵不赏赐也罢。” 王氏道:“李老将军何出此言?” 李刚道:“赵构不是徽宗皇帝的骨血,关于他身世,有人知道怎么回事,我刚才已经暗中差人去叫了。要是真的,那就是欺君罔上,这些人都是乱臣贼子,他们逃死还来不及,岂敢奢望赏赐?” 大家的目光瞬间就是集中在了太后脸上。 赵构刚才还说李刚该死,这时候就是发现了端倪,原来都是王氏从中作梗,显然这一幕是她和李刚提前设计好的,因为她听到这个消息显然没有太吃惊。 王氏不动声色地道:“康王爷带兵有功,岂是你等所能污蔑的?” 李刚道:“太后,老臣本不想点破,可如今天下有不少人就是寄希望于赵构权摄国政,大有骑虎难下之势,这件事再不点破,就是偷天换日,老臣昧心不奏,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王氏看着赵构道:“康王爷,你可知李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赵构道:“父皇已经登遐,皇兄也是北上,一些小人愿意说什么就是什么,也没人可以作证,他们不过是为了实现不可告人的目的罢了,臣赵构只当是他李刚放了一个屁。” 李刚声色俱厉地道:“你赵构撒谎!这个惊天的消息我知道的时候,也是很抱着怀疑的态度,但后来越来越多的证人出现,由不得我不信,而且他们可以证明,徽宗皇帝登遐也和赵构脱不开干系,甚至可能是罪魁祸首。” 众人都是惊呆了,纷纷看向了赵构,他面对这样严厉的指控,恐怕马上现出原形了吧。 毕竟,如果刚才李刚还有可能是信口胡说,现在面对太后和皇后在场,他依然这么坚持,肯定是有人证无疑了。 然而,赵构依然是一脸古井无波,淡定的样子让指控他的人恨得牙痒痒。 王氏见赵构丝毫不为所动,心说一会就叫你知道厉害,眼底一丝狰狞一闪而逝,顿顿道:“李老将军,你说有人证,那就传人证上来,本宫要好好和他对质。” 不一会,就是见一帮隐武者跟在一个将军身后走了进来,跪在地上给太后皇后孟皇后等请安。 李刚对那些隐武者道:“你们将看到的知道的事情就是说出来,当着太后的面,将赵构的身世说清楚。” 那些隐武者好像提前背好了台词,有板有眼地从徽宗皇帝的地牢开始,说到囚禁陈道长和韦妃,说到了长生殿大火,历历在目。 李刚见他们说完了,就是指着赵构道:“你们看清楚了,是不是这个人?” 隐武者道:“正是他,徽宗皇帝当夜失踪,失踪之前和他有过交锋。” 李刚转向了太后道:“太后,人证说的须不是捏造的,赵构的身世至少值得怀疑,决不能权摄国政。还好太后您来的及时,不然我们这些臣子就被孟皇后和赵构完全牵着鼻子走了。” 王氏看向了孟皇后道:“孟皇后,你偏袒赵构要到什么时候,李老将军的话竟然没有及时和我说。八王爷的身世成迷,这是攸关国家的大事,难道要等他成功掌权了,才反过来戳穿他?” 太后话说完,场面上瞬间安静得可怕,忽然就是听见有人拔剑的声音。 三百三十二 拥戴新主 太后见有人拔剑,手一挥就是拦住了众将。如果太后不阻止,这些人真的可能马上和赵构爆发一场大战。 段引声色俱厉地道:“太后,赵构鬼蜮伎俩已经昭然若揭,这是滔天的欺君罔上的大罪!我们联合起来,不等他的大军集结,就能将他消灭,在此一时也!” 段引说完,包括檀君羡、关山元、李刚在内,都表示了赞同。 毕竟赵构带着数万兵马来京城,要是和他的大军交战,根本毫无胜算,反而是赵构现在落单了,只有几个心腹在此,正是下手的好机会,错过之后,再想动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而赵构只是纳闷,纳闷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认为可以杀掉他。 真是杀人可恕,情理难容,老虎不发威,你直当是病猫了。 众人的目光依旧集中太后身上,只要她一发话,赵构必然陷入重围之中。 太后却好像还在观察等待什么。 孟皇后忽然冷笑一声,对太后道:“看来姐姐一开始就是利用我。你在人前表现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原来也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不过就凭这些人的话,就咬定八王爷的身世为假,你不觉得太草率了吗?万一这些人说的都是他们提前设计好的呢,岂不是冤枉了康王?” 王氏脸色一沉,忽然看向了作证的隐武者,问道:“你们还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隐武者面面相觑一阵,当先一个道:“除了我们,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王氏道:“很好!来人,将这些造谣生事的小人统统拖出去,杀了!” 语毕,瞬间涌入了上百个刀斧手,而且实力都非常了得,他们鱼贯而入,一进来,毫不手软对着隐武者就是血腥屠戮,顿时哀嚎声起,血流满地。 几乎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那些信誓旦旦证明赵构身世有问题的隐武者统统横尸当场。 众将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一起石化,这些人证的证词多么重要,太后竟然把他们都杀了! 李刚浑身打颤,嘴唇嗫嚅,对太后道:“太后,这?” 王氏满面春风地看向了孟皇后:“不是妹妹刚才提醒我,差点被这些人给蒙骗过关。他们一定是串通好了,先骗了李老将军,然后就是进宫离间朝廷和康王爷。” 说完,又是看向了赵构道:“构儿,为娘已经把这些针对你造谣生事的人都杀了,你可解气了吗?如今金国人猖狂进犯,国家不能没有你,我听说你在大泽区经营得有声有色,还是带兵长期驻守那里,拱卫京师吧。”?? 李刚道:“太后,这些人固然没有办法证明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但也无法证明他们说的不是真话。康王爷的身份存在疑问,不宜继续带兵,更不要说带兵驻扎在大泽区,距离应天府和京城都那么近了。” 李刚说完,引来了众人的附和声,就是提醒太后三思而后行。 王氏好像松了一口气,就是对赵构道:“构儿,众位大将和大臣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难道不准备说两句吗?” 赵构清清嗓才说道:“太后,赵构被这些小人诬陷,更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些方面上诸侯和大将,非常不服气。如果不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这些人一个也别想走,我必然会报仇雪恨。” 王氏笑道:“构儿,为娘不是已经给你出气了吗?李刚将军在内的人估计也是被小人蒙蔽了,你作为一个王爷,胸怀还是大一点吧。” 赵构听完,一拱手道:“既然太后做主让我原谅这些人,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太后,你说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吧。” 王氏微微一笑,就是看向了众将:“今天你们对康王爷的质疑,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在外面说起,要是走漏了一点消息,本宫唯你们是问。” 众将见太后已经决定了,他们才懒得和赵构结对头,纷纷表示答应。 孟皇后卓立在人群中,高声道:“我今天在这里,本来就是太后吩咐主持会议的,现在太后和皇后都来了,众将可以正式开始讨论了。” 孰料,王氏直接就是示意孟皇后停下。 孟皇后心头一紧,心说这件事看来要黄,太后心思缜密,好像已经有结果了。 就算是十八路诸侯都统一赵构成为摄政王,她太后一票否决了,也是白瞎。 “姐姐,莫非已经心中有了人选?” 王氏道:“摄政王的事缓一缓吧,皇上自有亲生儿子,如今已经养在宫中了,快要一岁了。” 语毕,众将纷纷表示惊讶,赵恒有皇子的消息真是第一次听说,他什么时候有了皇子? 见众人都是惊讶的样子,王氏就是解释道:“皇上临幸宫中一个秀女,十月怀胎,生下龙子,只是没有被皇上承认。我经过查访,已经证实孩子身份,现在由皇后养着,已经快一岁了。皇上自有儿子。你们知道怎么做了吗?” 李刚喜道:“恭喜太后,喜得孙子,我等一定尽全力辅佐小皇子。” 众将就是跪在地上,给王氏和皇后道喜。 赵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说什么皇子,还不是你王氏为了大权独揽,故意找了一个孺子,假充皇子养起来,就是要垂帘听制的意思。 这权力让人迷失,果然是力道十足,他赵构想当皇帝,可不只是他有这个想法,眼前的太后要做吕后第二。 赵构马上也是道喜道:“恭喜太后得孙,大宋之福也。臣赵构为了表示祝贺,决定将缴获的金兵辎重和金银五千万两进贡给太后和皇后,以壮天威。” 众人一听赵构这是拿出了看家宝了,纷纷就是咋舌。 他要是拿出钱来,太后一定对他另眼相看。 五千万两可不是小数目,估计也就只有他赵构有这个财力。 赵构一表态,众将也纷纷跟随,表示要拿一部分金银,多少不一,进贡给两宫。 太后脸色非常舒服,看赵构的目光都酥了。 “康王爷,你拥戴新主有功,本宫将重重有赏,等我消息。” 三百三十三 太后搞平衡 孟皇后没想到本来她已经设计好了一切,竟然最后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回到了下处,已经是夜晚时分,她一脸不怿,只顾着喝闷酒。 赵构扶着她的双肩,轻轻地揉捏一番,温暖地笑着道:“宝贝,你给今天太后的表现打几分?” 孟皇后冷冷地道:“我竟然中了她的算计,还以为她是很好对付的人,原来也是野心家。” “不必介怀,自古成大事必然崎岖曲折,千锤百炼,这点小挫折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孟皇后莞尔一笑,她当然知道赵构这样说的良苦用心,就是怕她一时想不开而焦虑:“我倒不是因为摄政王的这件事没有成功,而是更加坚信名位的重要性。你说,这太后要是一天不放手,我们还一直等吗?” 赵构冷笑一声道:“不要着急,太后很快就成为徽宗皇帝那样的人。今天她的表现,要是从搞平衡的角度评分,几乎能够评九分,就是利用我牵制诸将,利用诸将牵制我。她不动我,也不全是顾忌我的实力,只不过选择了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案罢了。但她选择垂帘听政这条路,我从开头就是看到了结尾,她很快就会哭着来求我。” 孟皇后半信半疑地道:“你凭什么判断她会很快来求你做摄政王?” “我敢说,西南会反,而她没有任何能力平叛。到时候只能来求我。” “什么?你说西南的诸侯会反朝廷?”孟皇后倒抽一口凉气,显然她是看不出来这样的变化。 赵构点点头道:“诸侯回到了他们地盘上,肯定有动心思要做土皇帝的,而最有可能,最快的就是西南方向上的段引、檀君羡诸人。” 孟皇后眼中精芒一闪,忽然就是拍着手道:“那敢情好了!要是太后钦点你做摄政王,那就谁也不会说三道四了。” 赵构见她一脸雀跃的欢快,自己也跟着高兴起来,轻轻地将她揽进怀中,一个吻印上了她额头。 两人说话之间,护卫队的就是唱声喏道:“王爷,梁寅将军求见。” 孟皇后惊愕道:“梁寅这时候来为了什么事?” “不过是为了对付李刚过来和我商量了。” “你真的要对李刚下手?” “如果他不那么猖狂,对你口出狂言,我还不至于动杀心。自从他对你出言不逊,他的命就到了我手上了。” 说着,就是让梁寅进来了。 梁寅拱手道:“王爷,隐武者已经就位,组织起来的有五百人,都是庞彦邦点了名送来的,我查过没有什么问题。” 赵构道:“那今晚就行动,记住,要做的干净利索,不要留下什么痕迹。” 梁寅刚要走,忽然促狭地一笑,转身问道:“王爷,李刚爬灰的事是不是真的?” 不等赵构回答,孟皇后目光一缩,就是射向了梁寅:“梁寅,你真是一条好狗,你主人是什么人,你也跟着亦步亦趋,都学的是些什么东西?” 显然,这种有伤风化的事不适合作为一个将军身份的人来打听。 梁寅讪笑道:“皇后教训的是,小的不该多嘴。只是王爷说出来后,我和护卫队的人脑海中全是画面,好奇这老家伙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板。嘻嘻。” 梁寅说完,转身就是办差去了。 孟皇后气的鼓着腮,剜了赵构一眼:“这都是你带出来的什么人呀!” 这边刚送走梁寅,忽然宫中来人了,两个老太监带着太后的懿旨对赵构和孟皇后道:“太后有旨,请王爷和孟皇后宫中一叙。就是晚饭也不要在家里吃了,到宫中一起进膳。” 赵构和孟皇后互相看一眼,同时笑了,心说这又是安排的什么鸿门宴吧。 宫中。 太后王氏见到了赵构和孟皇后就是满面春风,一左一右拉住两位的胳膊,非常亲和。 “可喜我们一家现在这个紧要关头聚在一起,不是你们带兵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说着,王氏就是垂泪。 孟皇后安慰道:“太后,皇上乘与播迁谁也想不到,要怪只能怪金国人实在是太猖狂了。如今康王爷有大军,诸侯们也来勤王,可保太后无虞。姐姐且宽心,皇上也未必不能回,只不过金人还没有送来赎格而已。” 赵构道:“太后,还请保重凤体,太后要是有命令,赵构肯定义无反顾,为太后驱驰。” 王氏敛容,破涕为笑道:“你看我,一说起来就是流泪,你们是多久之后初到京城,我还没有好好招待你们,今天发生了一些事,赵构和妹妹也是受惊不小,所以我就想借着今天晚宴,好好招待你们一下,一则接风洗尘,一则压压惊。” 王氏说着就是把赵构和孟皇后让上了座,席上只有王氏、孟皇后和赵构三人,酒肴盘馔上来,说不尽的珍馐美味。 酒过三巡,太后忽然就是拉住了孟皇后,饧着眼问道:“妹妹,你果真对赵构有意思吗?” 孟皇后脸色一红,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问住了,难道她和赵构之间的关系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姐姐,你醉了吧?”孟皇后打着哈哈,不做正面回答。 王氏道:“妹妹,你和我还用藏着掖着吗?你的眼神把你出卖了。如今只有你我和赵构三人,你就是实话告诉我,我好给你做主。” 孟皇后正色道:“姐姐,你何出此言呢?又是什么意思?” 王氏绕过了孟皇后就是直接问赵构道:“构儿,你实话说,是不是也对孟皇后有意思?” 赵构心说你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天下都知道孟皇后是我的人,你这明显是意不在此,转一圈也不过是为了敲打我,提醒我你手里有我真实身份的把柄。 “太后,这件事不能开玩笑, 赵构承受不起。”说着,赵构就是饮了一杯酒。 王氏笑道:“你们两个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圣人早就说食色性也,后来有人说什么存天理灭人欲,我看就是胡扯!” 说完,王氏依然看向了赵构:“构儿,你今天一出手就是给朝廷五千万两,真是出手不凡,我实在找不出好点子谢你。我就想呀,你们情投意合,却没个做证见的,要是看得起我,我倒是不介意接这个差事。” 赵构笑了一声,心说还真是心思缜密,玩平衡果真是高手,这是暗示我五千万两不够呀。 你王氏和徽宗皇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 三百三十四 太后图穷匕见 表面上看,这是太后体贴赵构和孟皇后之间无法见光的爱情,实际上这是明显的威胁。 见两人都没有明确表示,太后内心非常舒适,这证明他赵构和孟皇后都被她拿捏住了。 赵构打着哈哈道:“太后,如今是国家危急存亡之秋,不适合谈这种事。太后还是多担心下皇上安危和大宋的未来吧。” 孟皇后也说道:“姐姐,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的,我们还是把国家大事放在首位吧。” 王氏忽然脸色一沉,语气有些严厉,算是直接向两人开战了:“好一个夫唱妇随!你们两个人干的好事,幸亏我发现的及时,就是将这件事压住了,要是传出去,天下人会怎么看我们皇家!” 说完,王氏语气又变冰冷几分,目光落在赵构身上:“你赵构的身份不仅是值得怀疑,在我这里那是事实,要是我真的追究起来,你王爷的身份也要褫夺!” 赵构见太后已经将话都说这么明白了,他也懒得掩饰什么了,当孟皇后还想辩驳两句的时候,赵构抬手示意她不用说话。 赵构心说即便是你王氏知道了我的身世,你又能如何?老子虽然不是太宗子孙,却是货真价实的太祖子孙。 “太后 ,天道好循环呀!我虽然不是太宗皇帝子孙,确实太祖皇帝的血脉,这大宋的江山本来是太祖皇帝打下来的,却给太宗皇帝一脉坐了天下,我看也是时候还给太祖皇帝一脉了。” 实际上,太后在知道他不是徽宗皇帝儿子的同时,也知道他是太祖皇帝一脉的子孙。 虽然这个王爷给他做的不是很甘心,但是从理论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问题,毕竟都是姓赵。 然而,太后还是怒了。 “赵构,你什么意思!你竟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什么叫该还回给太祖一脉了?我还就是告诉你了,这皇位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能抢!” 赵构哈哈一笑:“太后,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呢?” 王太后语塞了,脸色一阵尴尬。 孟皇后笑道:“这皇位坐着那么好,太宗皇帝的子孙岂能说让就让?自从真宗皇帝以来,每个皇帝子孙都不旺,终于到了徽宗皇帝了,子孙一下子多达十几个,继承皇位的人大有人在,他们岂会甘心情愿让出来呢?” 不得不说,孟皇后要是加入进来,杀伤力又不一样,毕竟她可是对大宋的历史如数家珍,知道的内幕多着呢。 先是说每届之前的皇帝子孙都不旺,就是祖上不积德,遭报应了才后继无人,终于轮到了赵佶子孙众多,更加不会让出皇位来。 赵构对着孟皇后就是一竖大拇指:“宝贝,你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我才不信太后说会让出来。” 太后见他们一唱一和,瞬间感到彻骨的寒意,本来还想借机敲打他们,让他们把兵权交出来,谁料到他们看上去有备而来。 王氏脸色阴郁,此刻已经完全撕掉了和蔼可亲的假面具:“你们今天来是找不自在了?” 赵构连忙一挥手道:“太后何出此言呀,是你请我们过来的。难道你忘了?要说找不自在,恐怕也不是我们找不自在吧。” 太后感觉自己颜面扫地,脸上火辣辣的,对面的两人一个鼻孔出气,丝毫不把她天家的威严放在眼里。 “本宫现在就叫李刚等诸侯上来,让他们都知道你赵构的狼子野心!”太后只能这般威胁道。 此刻,也只有威胁能够让赵构和孟皇后心存忌惮了。 赵构抵掌而笑:“终于这才有点鸿门宴的样子。太后,您刚才说李刚等诸侯会给你撑腰是吧?你真以为白天是我怕了李刚等人?” 太后冷哼一声道:“你赵构现在的行径就是逼宫,就是篡逆,本宫只要大叫一声,天下人都会是你赵构的敌人。你真不怕吗?” “天下人?天下人估计现在还不知道皇上被金国人俘虏了吧?要是被天下人都知道了皇上被俘虏北上,太宗皇帝一脉的子孙还有什么脸面继续赖在皇位上?” 太后闻言,气的眼冒金星,指着赵构道:“你!赵构!你很好!” 说着,王氏就是高声叫道:“给本宫传李刚等诸侯进宫!” 赵构好整以暇地坐回了座位上,就像看一个傻子一样打量太后。 太后怒指赵构:“你和孟皇后将很快为你们刚才的举动后悔!” 赵构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索性在椅子上拉长了身子,看都不看太后一眼。 太后直接就是无语了,一屋子就她显得像个外人,如坐针毡,度日如年。 她恨不得马上看到李刚等诸侯出现在她面前,然后将赵构和孟皇后的势力,一举摧毁。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见了宫外起了一阵动静,太后喜出望外,心说终于等他们来了。 然而,进来的是过去送信的几个太监。 领头的太监一脸惊慌地表情,气喘着禀报道:“太后,不好了,李刚大人府烧成了火焰山,家中几乎烧成了白地。” 太后面色顿时苍白下来,拉住太监道:“什么情况?” 太监道:“太后,不好了!李老将军府上烧成了几乎白地,男女老幼痛哭喊叫声不绝于耳,一些军侯就是忙着救火,而那火怎么都救不下!显然是有人故意纵火。” “李刚人呢?” “听救火的军侯们说,李刚大人府上死伤无数,李刚大人也不见了。老奴推测,李刚大人是遭了不测了。” “什么人?是什么人干的!快派隐武者出去,务必将嫌疑之人捉拿归案!” 太监大臣奉命就是将宫中的隐武者都带出去参与了追捕行动。 而太后一屁股蹲在地上,四肢绵软无力,目光呆滞。 “是谁,是谁对李刚下手的?”她终于讷出来几个字,脸上依然是难以置信。 赵构淡淡地道:“要是我不在宫中,一定又被太后认定是我干的。唉,本王太难了。” 孟皇后冷嘲道:“看来姐姐拿李刚对付赵构的事,要无疾而终了。这算不算是老天爷帮赵构的忙呀?” 忽然,太后直接起身,对赵构和孟皇后怒目而视:“你们不要高兴太早,不管是不是你们从中作梗,要想夺走皇位,除非跨过我的尸体!” 三百三十五 梁山泊送礼物 赵构直接起身,挽起孟皇后手,一脸不屑地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就等着太后的大招吧。另外,五千万两白银,我只是说说,太后不要当真了。还有,多谢太后今晚的盛情款待。” 语毕,赵构直接拉着孟皇后走了,扔下太后一个人默默饮恨。 王氏气的浑身哆嗦,虽然不知道李刚的事究竟和赵构有没有关系,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绝不是什么所谓的天意! 没有了李刚,她还有十八路诸侯中支持朝廷的势力,胜负之数依然未可知。 一出了禁宫,孟皇后忽然花枝乱颤地笑起来。 赵构道:“少见多怪,不就是欺负了一下帝国至尊太后吗?我们欺负太上皇的时候,你也在场呀。” 孟皇后止住了笑道:“就是看到这老巫婆那一脸生不如死的样子,我就觉得解气,竟然把主意打到我们两个人头上了!她还是不死得超级难看吗?” “但,她会死的越来越难看。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孟皇后道:“诸侯中还有支持太后的人,我们是不是需要提防一下?” “你不用担心,本王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会在京城 和我作对。” 两人出了宫,护卫队接着,直接回了康王府。 刚过了三更,梁寅来了康王府中。 赵构起身,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梁寅脸上都是黑灰,显然是刚刚从火场出来,他口气轻松地禀告道:“王爷,隐武者真踏马厉害,难怪你要严令他们不准插手世间的事!都办妥了,一个不剩,一点痕迹也没留,我们只失踪了不到十个人,其他的已经混在军中陆续出城了。” 赵构道:“将这些人的信息都登基好,尤其是那些牺牲的,本王要补偿他们。” 梁寅点点头,又道:“王爷,您这次摄政王的位置应该没有悬念了吧?” 赵构冷哼一声道:“太后那个老巫婆不答应,非要弄个孺子做皇帝,这你是知道的。我在宫中的时候,刚好传来李刚家中烧为白地的消息,太后却依然不为所动,就是要和我一掰手腕的意思。不过本王可没打算明着欺负她,那是要被天下人戳破脊梁骨的事,君子不为。你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就动身回大泽区。” 梁寅退下了。 孟皇后也是披衣而起,听到了赵构的安排,问道:“确定不参加小皇帝的登基大典了吗?这样走了是不是有点决绝?” 赵构冷哼一声道:“都是太后自找的,她要是安分点,不针对我们,什么都还有商量余地,现在我和她已经水火不容,老子才不会捧她臭脚。走,明天就走,我们回大泽区过年。” 次日,赵构点起诸军,从京城出发,也没有和宫中打招呼就是走了。 跟随赵构来的各国使节,还有方面上的一些人,见赵构权摄国政不成,也都纷纷撤走了。 发生在李刚身上的事已经让诸侯中支持朝廷的人心惊胆战,他们也以各种理由离开了京城。 烧毁李大人府的元凶一直没有下落,太后做梦都睡不安稳,梦见一个长得像太祖皇帝的人对她说:“是时候了,是时候了······”,醒来一身冷汗。 太后勉强维持局面,草草结束了小皇帝的登基大典,朝廷中人心粗安,又派使节去金国,沟通释放赵恒的事。 马上过年了,京城却一派死气沉沉的样子,大宋已经没有了任何元气。 赵构回到了大泽区,宗泽、种开元、崔福直等诸部一起来鄄城,宾主尽欢,立了约信,以兄弟相称,几天后各奔西东。 赵构让种开元分拨一部分人马参与云州灵源矿的守卫,帮助王彦,替换岳飞;岳飞到析津府,换下了韩世忠回来。 赶在过年之前,析津府的赵构老小也都回到了大泽区。 腊月二十三,宗泽派人来鄄城,来使兴奋地对赵构道:“王爷,应天府王爷的府邸已经建造完工了,宗泽将军欲请王爷和王妃到应天府过节。” 这边使节刚说完,就是听见斥候来报:“王爷,五十里外发现梁山泊方向来了一队人马,大概有几十骑之多。” 赵构笑道:“梁山泊的人这是来给我送礼物了吧?” 果然,乐和带着梁山泊上的好汉,身后跟着一辆大车,装着是金银珠翠,一路上迤逦而来。 乐和进了大帐,脸上如沐春风,给赵构跪下道:“王爷,小人有梁山泊寨主武松的书信,要达于王爷。” 赵构看了,不过是武松日常的服软,兼送个礼物场面上的话,等他看到了那一车的金银珠翠才感受到梁山泊的诚心。 赵构当时就是把金银珠翠分给了诸将、乐和等人和宗泽来使,当时大家都很高兴,这真是踏马要过年了,见面就有红包。 乐和收了银子,笑嘻嘻地走到了赵构身边低声道:“王爷,武松武都头还是担心你会从他身上报葛灵的仇,提出要在梁山泊上为葛灵壮士建一座庙,以供四时拜祭。” 赵构道:“武松只是服软,还没有臣服于本王,葛灵也不会答应。” 乐和陪着笑道:“王爷,武都头想知道王爷怎么才能答应放过梁山泊和武都头他本人。其实就是派我来探探口风。” 赵构叹口气道:“武松既然那么有诚心,本王也不是嗜杀的人,那就让他自断一臂,且遁入空门,从此再也不问江湖之事。梁山泊作为本王的汤沐邑,其余人等都要尽心服侍本王。你问他武松舍得吗?” 乐和脸上犯了难,尴尬一笑道:“王爷,这比杀了武松还要难受,非大丈夫所为也。” 赵构摊摊手道:“我条件已经开出来了,武松答应不答应是他的事。你就是回去这样告诉他即可。” 乐和脸色一厉,口气都冷了,压低声音道:“赵构,你欺人太甚了吧?” 赵构勃然道:“老子又不是欺负你,你跟着起什么劲!滚吧!” 乐和脸上一阵青红,见赵构心意已决,也不再抱什么幻想,带着梁山泊的人就是走了。 三百三十六 太后又出幺蛾子了 “宗泽给本王在应天府建设的行宫规模怎么样?” 赵构送走了梁山泊的人,就是问宗泽来使。 来使笑道:“知道王爷会关心这个问题,我来的时候就是将宫殿的设计图都带来了,请王爷过目。” 赵构接过了设计图,看了一眼,满意地颔首。 宗泽果然上路子,竟然几个月时间就把这么大一个工程加班加点给老子做出来了,而且比京城的康王府还要大。 这没什么好说的,过年就去应天府过了。 送走了宗泽来使,在大泽区又逗留了几天,人员非常齐整,就是对着应天府出发了。 与此同时,京城中。 太后派去金国使节已经回来了,捧着一封金国朝廷来的书信。 看过信的内容之后,太后王氏喜忧参半。 忧的是金国人依旧没有答应释放赵恒,就连赎格也没有提出来,喜的是,释放赵恒的条件是宋国除掉赵构,看来金国和赵构也是结下了梁子。 自从上次赵构离开京城,太后王氏已经赵构视为了心腹大患,必要除之而后快。 太后急忙给金国人回信,顺着他们的意思安抚一通,就是让他们等着宋国的消息。 然后,她向各地的诸侯发布诏书,继续试探他们对赵构的态度,得到的回应令她非常振奋,其中川黔路、江淮路诸侯、岭南路等都表示支持朝廷一切的行动,配合朝廷内外行动。 得到了这些消息后,太后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就算是过年了。 过了年,转眼就是元宵节,太后和万民同欢,京城中张灯结彩起来。 梁山泊方面似乎已经嗅到了朝廷和赵构之间的矛盾,渗透进了京城,并且托关系,将书信送到了禁宫中。 太后心说,这梁山泊是赵构的死对头,赵构的对头不也是我的帮手吗? “快请这位先生进来!” 太后连忙命令人将梁山泊派过来的人带进了宫。 那人七尺有余身材,形貌魁伟,却有风流蕴藉的风韵,太后一见就是道:“先生你是梁山泊来的人,有什么好指教的?” 那人什么也顾不上,就是推倒玉山,跪在金阶下:“小人乐和,这回来京城,是受了武松寨主的委托,来和太后诉委屈的。都怪那康王爷,实在是欺人太甚,我们报国无门,只好拼着天大的干系,来京城找太后。求太后赐我们报国之路。” 太后马上明白,这是来主动要求招安了。 不过招安之类的都是形式上的东西,太后主要还是看中了他们梁山泊所处的位置和掣肘赵构的可能性。 “乐和,你起来说话。康王爷怎么欺负你们了?你们既然选择了报国之路,就是不和朝廷作对就是了,接受康王的招安不也是一样吗?” 乐和摇摇头叹道:“太后,赵构吃人不吐骨头,不给我们留活路,务必要将我们都杀了。所以,我们只好请朝廷出来斡旋一下。” 太后心中一阵冷笑,你们梁山泊让我斡旋赵构? 就是哀家也很想看到赵构倒霉砸锅呀。 “乐和,你们梁山泊的人敢和赵构硬碰硬吗?”太后直接懒得废话,一脸的决绝。 乐和一怔,心说这是什么意思,我来是让你从中说合的,不是来挑拨我们和赵构之间硬碰硬的。 要是能和赵构硬碰硬,我们还来京城找你干嘛? “太后,您的意思是?” 太后道:“实不相瞒,哀家和朝廷中大臣、各地守将诸侯也是苦赵构久已,就是没有找到好时机一举摧毁他。梁山泊的能量虽然不能说多大,但地理位置还是很关键的,你们是赵构赵构的后方呀。” 乐和马上明白了,这是太后要拉他们下水了。 乐和是多聪明的人,瞬间就是明白了。 眼下是必须答应太后,等回去告诉了武松,看武松的态度,大不了卖消息给赵构, 也算是赵构又欠他们一笔账。 “太后,赵构不是一般人,他短短时间内崛起,大杀四方,连金国人也怕他,势力范围据我所知,已经达到了漠北草原之上。我们要是和他选择硬碰硬,要是没有朝廷支持,不说胆量,就是实力差距在那里摆着,想都不敢想。” 太后道:“那哀家让你们在朝廷和赵构之间做个选择,武松会怎么选?” 乐和道:“肯定是选择和朝廷站在一起,共同对付赵构了!只是这件事需要武松首领的首肯,我必须回去报告,然后和朝廷互相通使,随时接受太后的调度。” 太后随即命人修书一封,就是给武松和梁山泊开出不少条件,交给乐和带走了。 做完这一切,太后才算是能够睡个安稳觉。 光阴倏忽易过,很快又到了阳春三月,赵构命张邦昌带着钱去了京城,将原来答应给赵恒的三千万两给了朝廷。 去年一年,他赵构靠着手里的矿就是收入三万万两黄金,如果说天下谁最有钱,估计也就是他赵构了。 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和金钱后盾,他赵构除非是不想,不然这天下没有他搞不定的事。 现在距离他登顶,就差搞定太后和诸侯了。 这一日正在应天府宫中,一家人围住桌子斗牌,护卫队的人进来禀报道:“王爷,梁山泊来了使节,还是那个乐和。” 乐和几次代表梁山泊来和赵构见面,就连护卫队的人也对他很是熟悉了。 赵构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武松准备答应我了?让他等我过去!” 乐和面色有些端着的意思,赵构看在眼里,看样子这是给我下最后通牒来了。 “乐和,你有屁快放吧,我赶时间去抹牌。” 乐和指着赵构鼻子道:“亏你赵构还有心思抹牌!你死到临头了!” 赵构脸上带着笑道:“你乐和一惊一乍的,这是什么意思?” 乐和道:“太后已经将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已经联合了天下诸侯和大臣诸将就是要对你下手了。如今我们梁山泊也在被召之列。” 果然,太后是个闲不住的人,如今是又出幺蛾子了。 “这对你们是好消息呀,终于还是招安了。太后这个高枝儿也不是想攀附就攀附得上的,恭喜了。”赵构一阵冷嘲热讽。 “我来不是和你赵构斗嘴的,你就是给我一个痛快话,葛灵的事究竟怎么结束,你想好了再回答,因为这直接关系梁山泊和武松是否答应与朝廷合作。”乐和直接就是表明了来意。 三百三十七 关门放狗 赵构笑了,这踏马还用老子想想再回答吗? 老子现在就回答你,除非武松自断一臂,从此不问江湖事,没有别的选择。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次乐和是抱着极大的诚意来的,不然也不会冒着出卖朝廷的风险来和赵构谈。 于是他说:“首先是感谢梁山泊那么看得起本王,送我一桩买卖,只是本王的条件已经开出去了,这是我的底线,没有可以谈的空间了。不过,你乐和的情义我收下了。” 乐和闻言,差点激动地上来揪住他,想想他实力那么恐怖,还是忍住了。 “赵构,你不是好汉,老子几次了都是热脸贴你冷屁股,你一点面子都不给!那你就等着陷入朝廷布下的天罗地网吧!” 乐和从进来门,一口水都没喝上,就是不得不原路返回。 他对赵构是又恨又怕,想想此刻也只能寄希望于武松能够自断一臂了,浩叹一声,就是踏上了返回梁山泊的路。 回到行宫中,孟皇后等众女就是围了上来。 崔玉莹、王秋葵、大奥野、次奥野都是拉着赵构道:“到你抹牌了!” 孟皇后目光一冷,对众女使了一个眼色,她们顿时就是没声音了。 一般这个时候,就是有事情要商量了,不是玩的时候。 她们呼啦一声就是走了进去,只剩下赵构和孟皇后。 孟皇后道:“梁山泊的人过来是什么意思?” 赵构好像半夜捡到了宝一般高兴地道:“老子正愁没地方下手,现在梁山泊助攻来了。”说着,就是把计划告诉了孟皇后。 孟皇后闻言,檀口轻启道:“如此,也太歹毒了些吧。” 赵构笑道:“说了这都是太后自找的,本王也不想呀,我本善良。” 孟皇后听到我本善良四个字,差点隔夜饭都吐出来。 与此同时,支持朝廷的诸侯各自派使节和朝廷往来,太后仰仗他们制衡赵构,就是一个针对赵构的削弱计划渐渐成形中。 这一日,西南路诸侯段引的人、襄阳都指挥使檀君羡的人结伴在京城闲走,渐渐走入了一间隐秘的酒肆中。 推开雅间的门,里面的人就是站起来道:“你们来的何其迟也!” 说这话的人正是关山元的人。 各路诸侯虽然都是支持朝廷,但是支持力度最大的,跳的最高的还是属于这三路人马。 他们使节直接就是常驻京城。 这些使节之间也是臭味相投,已经非常熟络。 这两路人一落座,檀君羡的人就是开口了,问关山元的使者道:“你叫我们来有什么好赐教的,莫非是北上打金国,让赵构打头阵有了最终的方案?” 关山元的人直接一愣:“你们?难道不是你们约我出来的吗?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此言一出,众人都愣在了那里。 “不对呀,我是接到了你的通知才过来赴会的。” “我是接了你的通知过来的!” “不好,我们被人捉弄了!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众人发觉上当了,纷纷惊慌起来,火速离席,纷纷鱼贯而出。 他们刚走到大街上,就看见一队人马从街上经过,却没有一个人认识,当这队人经过的时候,还故意看了他们一眼。 其中一个领头的还故意对天望空说道:“京城什么时候成了打秋风的地方,南蛮也来这常驻了。” 其实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使者们面面相觑一阵,低声说道:“没准就是这个人暗中捣鬼,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等我们去暗中打探一番,叫他现原形。” 尾随着这队人就是到了一个宅子,暗暗地记住了,一打听只不过是一个本地乡宦。 约到了傍晚,这些使者就是带着刀敲开了宅子的大门,推开护院,就是进了宅子。 “叫白天把我们哄骗过去的人出来!”檀君羡的人就是高声叫道,手里挥舞着钢刀。 语毕,就见院子里瞬间出来不下几十个人,都是手持钢刀,面色森然、气势磅礴之辈,他们出现将来使围住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段引的人见陷入了包围中,吓得舌头都要板结了。 忽然一个人出来道:“你们何必那么好奇我们身份呢?这是自投罗网来了!” 那人说完,就是大喝一声道:“关门放狗!一个也不许走脱!” 顿时,院中就是一阵激烈的打斗声而起。 次日。 太后传唤各地的使节,独独段引、檀君羡和关山元的人没到:“段将军、檀将军和关将军的人为什么没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头。 太后起了警惕,连忙派人去他们宅子上查看情况,面对这些人一起失踪的结果,太后脑中一片空白。 那可是她太后最大的三张底牌呀!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全部消息了你? 她对大臣道:“领着我的旨意下去,就是京城里掘地三尺也要把几位使节都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结果没有令太后失望,使节都死在了一个大宅子中,而且是被人杀死的。 太后大惊失色,拍着龙椅道:“去查!去查!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一个黄门郎道:“太后息怒,这个宅子本来是本地乡宦刘某的,三天前就是转给了一个叫乐和的人,如今乐和也不见其人,估计他买下这个宅子就是为了对付三个诸侯的使节。如今已经任务完成,估计已经逃走了。” 乐和? 这个名字钻进了太后脑子的那一瞬间,太后感觉眼前都是金星。 梁山泊竟然用这种方式对哀家表明态度,真是奇耻大辱! 太后银牙紧咬,眼底划过一丝狰狞,梁山泊竟然背叛朝廷,暗中投靠赵构,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过了两天,段引等诸侯往来路上的使节也是来到了京城。 他们同伴惨死的消息引起了他们的巨大恐慌,什么也顾不上了,就是要离开京城。 太后软言安抚他们,但只是隔靴搔痒。 一个使者道:“我们的同伴惨死,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太后不好出面,旁边一个黄门说道:“几位使节大人,你们的同伴是中了梁山泊贼寇的埋伏。” 使节们叫道:“太后,黄门说的是真的吗?可是我们怎么听说,太后已经招安了梁山泊呢?” 果然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个时候就是有一点消息也会被重点打探,而梁山泊招安的事,也早就不胫而走,只是没有被太后宣布罢了。 太后的面上一阵紧张,她脑海里乱极了。 这件事直接影响三个铁杆诸侯的支持度,而梁山泊做这件事是不是表明他们绝对退缩了? “本宫相信不是梁山泊的人做的,有可能是赵构暗中指使人做的,就是要嫁祸梁山泊和朝廷······” 太后话还没完,使节们就是激动了起来:“太后,这件事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我们必须紧急回复方面上诸侯,然后才能决定是否和朝廷共进退。” 三百三十八 段引反了 可是无论太后说什么,受惊的诸侯使节一刻也不想在京城逗留,纷纷提出回到诸侯军中。 太后郁闷极了,脸上阴沉了下来,胸口都在剧烈起伏。 梁山泊的人混进京城来杀了诸侯使节的事来的太突然,如果真的是梁山泊派人来做的,难道他赵构真有这么强大,梁山泊竟然不不惜和朝廷作对,也要讨好赵构? 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显然是离间诸侯和朝廷之间关系,而最终受益的就是他赵构,要说这件事背后没有赵构的影子打死她也不信。 如果他赵构懂的利用梁山泊祸水西引,看来他真的不好对付,至少他的情报网和捕捉机会 的能力非常恐怖。 自从选择和赵构公开矛盾后,太后可以说是步步惊心,每天都提心吊胆,这样的日子非但没有让她退缩,反而让她更加坚定了要除掉赵构。 然而,坏消息还是不期而至。南方传来了段引和朝廷决裂的消息。 段引是个不折不扣的野心家,这次北上勤王,虽然出力不少,但也让他看到了朝廷的空虚,管理上的混乱。 这个野心家回到了军中就起了割据一方的心思,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好的借口,可巧就是使节被杀,正好被他拿来作为背叛朝廷的口实。 太后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懵了。 不用说,随着段引举起了反叛的大旗,另外的诸侯也将纷纷自立,太后的势力将四分五裂,最终就是困守一隅,任人宰割。 一个老太监发现了太后的郁闷,就是献计道:“太后,不过是方面上诸侯造反而已,现在天下的根本没有摇动,平叛只是时间问题,太后又何必郁郁寡欢呢?” 太后只是叹气:“如今是皇上被俘虏,新君刚立,又来了诸侯反叛,除非我是铁石心肠之人,否则对此岂能无动于衷呢?” 太监道:“太后,如今应该尽快派人过去弹压,就怕是时间一拖,那些本来观望的诸侯,借此窥探了朝廷的虚实,不反的也反了。” “如今让诸侯去打诸侯,受命前往的必然借机勒索朝廷,就怕是掏空朝廷。”太后第一时间指出了关键点。 虽然公开造反的只有一个段引,但如果用其他的诸侯派兵弹压,受命的诸侯必然借机对朝廷狮子大开口。 朝廷一旦钱财散尽,也是名存实亡的结果。 所以,段引的反叛直接将朝廷陷入两人空前的尴尬中。 老太监顿顿道:“太后,那赵构不是很会带兵吗?如今是段引反叛,他作为皇室一员,不应该袖手旁观。” 想到赵构,太后就是一肚子气,她愤然道:“别提这个小人了,我看眼下的局势就是拜他所赐!” 老太监慌忙道:“太后,小不忍则乱大谋,就算是明知道背后是赵构捣鬼,现在也是一个削弱他赵构的好机会。段引看样子不是一时心急,而是处心积虑之后的决定,所以准备一定很充分。赵构带兵去,和他结梁子的人包括檀君羡和关山元都将暗中或者明着帮段引,就算是赵构实力滔天,胜负也是未可知也。” 太后听完,就是微微颔首。 “传懿旨,让赵构进京!” 京城使节快马加鞭,不两日就是到了应天府康王府上。 赵构升堂面见使节。使节将太后的懿旨就是对众宣读了,赵构领旨谢恩。 “康王爷,现在是国家危急存亡之秋,你可不要辜负了太后的赏识,太后让你即刻出发南下,不得有误。”来使对赵构就是一番颐指气使。 送走了来使,孟皇后就是过来了,她拍着手道:“果然是神机妙算,你几个月前就算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如今事情迫在眉睫,你认为是福是祸,如何处之呢?” 赵构道:“本王这是雕虫小技何足挂齿。要说这自处之道,自然一定要去,正好借机把南方的刺头都收割了。” 孟皇后脸色不无忧愁道:“南方地形卑湿,你要是这时候出发,到那里正好是夏天,就怕是水土不服,甚至引来大军疾疫缠身,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赵构洒然一笑道:‘本王大军一到,南方军必然望风披靡,此去利在速战,老子看天时不好,就是撤退。’ 孟皇后见他提到了速战,这才缓颊。 当时,赵构就是点起了诸军,大将韩世忠将左军,上将梁寅将右军,护卫队三千人虎贲之士随护赵构等人,赵构押中军,背后是辎重,守护辎重为随军军师吕靖等人。 宗泽派兵五千随从,种开元点三千人马随行,大军行到了南阳,汉中崔福直也是将一万军来助阵。 出发的时候是三月末,等直抵襄阳城下,已经是四月中旬天气。 当时暑热已经渐渐泛上来。 赵构拿出虎符就是对着襄阳城上的守将道:“让檀君羡出来和我说话,本王带兵来剿除叛逆段引,经过襄阳,奉太后命令,须着襄阳都指挥使檀君羡出兵五千起助官军。” 檀君羡在军中接待了康王赵构,只答应将三千老幼病残给他带走。 韩世忠一听大怒道:“檀君羡,你竟敢藐视朝廷?太后的旨意是助军不得少于五千人!你把三千老弱病残来是什么意思?” 赵构笑着拦住了韩世忠道:“韩将军,不得无礼,檀君羡将军是个老将,既然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如果本王不幸输给了段引,他也有兵好接应我。” 崔福直冷嘲热讽道:“檀君羡这时候就已经敢藐视朝廷了,只恐怕等王爷输给了段引,檀君羡则抄我们后路,甚至断了归途。” 檀君羡冷哼一声道:“朝廷发饷银都不及时了,襄阳城也没有过多的兵员呀!还请王爷你给我宽限时间,等我募集起来兵员,必然将兵员足数补给王爷。” 赵构心说你这是为自己以后南下观战制造借口吧,好算计,到时候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段引是公然反,还算是光明磊落,这个檀君羡之流的人才最恐怖,朝廷早晚就是被他们这些人给玩坏。 “既然檀将军这么说了,我也不便以朝廷名义压你,给你时间准备,到时候不要背后捅我刀子就好了。” 赵构说完,就是一阵奚落的表情。 檀君羡反唇相讥道:“王爷,南方是卑湿之地,你的兵都是北方人,现在转眼就是盛暑天气,段引又是多年的老将,王爷此去可要悠着点。” 三百三十九 童子误领八卦阵 妈的,这是准备看我笑话吗? 赵构听完,就是内心一顿嫌恶,发誓这次来不将你们这些两面三刀之人都除掉,本王就算没来过。 在襄阳驻扎了一日,就是南下直逼荆州。 到了荆州,渐渐地就是看出来盛暑天气对军队的影响了,纷纷有不少兵将病倒了,就是身患各种痢疾、疟疾等奇怪的病,行军速度也慢下来, 荆州驻军给官军提供了巨船十五艘,水军三千人,用于渡江和水战。 荆州驻军的老大是一个川人,姓吴名鼎,是个谨信的君子,他看到赵构的兵已经开始染上了流行病,就是忧心忡忡起来。 “王爷,此次南下,北方人必然水土不服,利在速战速决。我看现在只是还没有过江,就已经有兵将染了流行病,就怕过了江,情况会更加恶劣。王爷,不如就是驻扎大军在荆州,等秋高气爽的时候再议南征?” 赵构道:“吴将军说的极好,本王带兵来,利在速战。要是渡江后滞留在江南,结果必然很糟糕。可是本王没时间等道秋高气爽的时候出兵,只要众将士用命,区区一个段引本王还不放在眼里。” 吴鼎咕哝了一下嘴巴,终于还是说道:“王爷,如果我不提醒你,显然没有尽职,但又怕提醒了你,沮了军心。” 赵构一副吃惊的表情,心说你说的这么严重,难道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吗? “吴将军,只管说来。” “王爷,你难道不知道段引起兵的底气是从哪里来的吗?” 赵构摇摇头,他认为段引不过是富贵险中求罢了。 吴鼎正色道:“王爷,段引和苗疆的人联络颇深,这次起兵一定背后有苗疆的蛊师随军出征。如今是盛暑天气,就怕蛊师出其不意,会暗算王爷的军。蛊毒的凶险,等王爷体会到的时候,恐怕已经没救了。” 用蛊? 苗疆? 赵构脑海中瞬间就是涌现出了几个词。 如果段引被逼得紧了,肯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到时蛊师也出来,他赵构的兵必然会遭到巨大损失。 这一点还真是令人挠头。 “吴将军,想必你有什么对策了?能够给我指明一条道路,本王一定重赏。”赵构昂然道。 吴鼎就是压低声音道:“王爷,如果是别人我也就是任由他生死了,可我在荆州多听闻康王爷的大名,内心渴慕已久,必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着,吴鼎就是指着江夏的方向上道:“在江夏地方,有一个善于蛊毒之术的高人,姓甘名丰,已经是耄耋之年,他善于使用蛊毒和破解蛊毒。非这个人答应随军同行,大军不可轻易渡江。” 赵构道:“既然如此,本王准备一些金银珠翠,劳烦将军派人拿过去,请出来这个高人吧。” 吴鼎听完就是连忙摇手道:“王爷,这个人傲气的很,必须得王爷亲顾才有机会请他出山。” 赵构笑了,心说这是要我三顾茅庐吗?说你这个甘丰胖,你还真的喘起来了、 也罢,只要是能够减少伤亡,本王还是不吝一往的。 当时,赵构装了一箱子金银珠翠,在吴鼎的陪同下,带着韩世忠和汤面旗等人就是去了江夏。 到了江夏,径直造访甘丰所居住的竹林佳处。 赵构看着眼前的景象,心说这就是古代隐士的标配了吧。 行不多远就是听见远处传来一个童子声的俚曲,就近一看,原来是个总角的童子骑在牛背上,悠闲地在林下牧牛。 那童子见来了人,也不惊慌,也不闪躲,口里的俚曲就是停了,光着眼看诸人。 赵构对童子道:“你这童子,你知道甘丰丈人家还有多远了吗?” 那童子道:“你是个外人口音,为什么来这里找甘丰丈人?” 赵构呵呵一笑,心说这童子竟然单凭口音就是认出我是外乡人,还是很聪明的,一定有来历。 “你这童子,我是外乡人不假,已经准备好了不少的金银珠翠就是要给甘丰丈人送过去,你给我领路。” 童子道:“我要十金,给我我就给你带路。” 赵构一笑,就是将十两金子揣在了手里,却并没有给那童子。 童子道:“你给我丢过来吧。” 赵构一笑道:“你这童子未必知道路,我的金银是给能够帮我的人的。” 童子叫道:“你这人太小气了,你不给我金子,我是不会带路的。” 说完,那童子就是要走。 忽然,赵构一个眼神就是看向了一旁的汤面旗。 汤面旗会意,直接拍马直出,追上了童子,一只胳膊就把童子挟住了。 童子四条腿乱蹬,极口大骂:“哪里来的野人,竟敢如此对我!” 赵构将残剑掣出来,对着童子的脸上比一比,笑道:“你可以选择不带路,可你小命保不住。” 童子服软了:“我带路就是了。” 童子骑在牛背上,在前面领路,沿着山路兜兜转转,终于下了一个山坡,不远处可见炊烟蔼蔼。 汤面旗对童子道:“加快!” 童子冷哼一声道:“没见过赴死也这么着急的。” 汤面旗闻言,顿觉一阵寒意,看着童子道:“你要是敢耍花招,我就是叫你死在刀下。” 童子浑然不惧,依旧是慢条斯理地在前面领路。 又走了一个时辰,忽然眼前一阵熟悉。 韩世忠惊道:“这童子带着我们绕圈呢!这地方如此熟悉,竟然是我们之前走过的。” 众人的目光同时集中在了童子身上。 汤面旗正要抓住那童子一顿审问,忽然童子座下的黄牛离弦之箭一般下了山坡,从树林中隐去了。 “这里是八卦阵,你们这帮凶恶之徒,都别想走出来了!” 童子傲气的声音在空谷中回荡。 众人面面相觑一阵,没想到竟然被一个童子给耍了。 “王爷,这八卦阵是当年诸葛武侯设计的,能困万军千军,如果童子所言属实,我们都危险了。”吴鼎一脸忧愁之色。 八卦阵?能困住千军万马? 赵构听到这里,顿时就是想起来九年义务教育时学到了古代史,三国时期蜀国军师诸葛亮凭借八卦阵困住了司马懿的千军万马,无论对方怎么突围,都没有结果。 难道这真是八卦阵? 三百四十章 无所不能 这就是八卦阵! 吴鼎毕竟是三荆本地人,对荆州附近的地理掌握的更加全面,当时就是给出了这判断。 韩世忠道:“吴鼎,你怎么判断不是那童子胡说八道,故意拿八卦阵出来吓唬我们?” 吴鼎忧心忡忡地道:“韩将军,我们走过的这些地方看上去没什么古怪,但你仔细一想,路上遇到了什么鸟兽没有?” 韩世忠忖想了片刻,确实没有看到什么鸟兽出没,这样的盛暑天气之下,竟然没有遇到多少鸟兽,确实很值得奇怪。 吴鼎道:“这些动物躲避这里已经形成了本能,八卦阵一定无疑了。真是一着不慎,竟然中了一个童子的算计。如果我们不能从这里出去,那就只能寄希望高人来救,如果没有高人来救,结果就是困死在这里。” 赵构仰着脸看了一会天空,淡淡地道:“本王还说这小儿不简单,原来果然有些来历。本王早就听说三国时期吴国和蜀国之争中,多靠诸葛亮的八卦阵挽狂澜于既倒,三荆地界多有遗迹,没想到还真被我遇到了。诸君不要惊慌,既来之则安之,随同本王准备破阵吧。” 吴鼎一愕,一脸狐疑地问道:“王爷,你动破阵之道?” 赵构一脸嫌弃,心说老子不会现学现卖吗? 八卦阵虽然厉害,到底是几百年前的遗迹了,破个阵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懂的破阵之道倒是不至于,本王见这个地界的阵法,随着时间流逝已经同于废阵了,走出去顶多费点时间,我们就先试着走走吧。” 说着,赵构骑着马带着人就是一顿查探。 八卦阵作为行军布阵一种,是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要在阵前破阵,就是要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此阵可破。 而眼前这个八卦阵就是利用地形组成了迷魂阵而已,让人找不到头绪,明明能走出去的,却下一个路口马上失去方向,所以走不出去。除非是找到旺相休囚死之生门,才能走出去。 如果是大军进来,多半会困在这里,一则贻误战机,二则等着人来包饺子,更甚者就是在阵中布伏,暗设机关,也能兵不血刃克敌制胜。 熟读三国演义的赵构瞬间就是想起了吴蜀交恶的时候,有一次刘备大败退回西蜀途中,为了阻止东吴陆逊追杀,诸葛亮利用地形利用了地形地貌、石块等天然的道具,摆设八卦阵,使得东吴兵迷失了方向,原地转圈,最后掩护了自己军队成功撤退。 诸葛亮确实是人中龙凤,这个八卦阵不可谓不神奇! 赵构一边走,一边感叹古人智慧,还不时地指着某处的山说:“这里堪伏兵三百,看对面三里处山上火作为信号。” 走了几个山岗后,又指着一带密林说道:“这里堪伏兵五百,等敌人来追,只要人数不过五千,定然困住全歼他们。” 吴鼎看不懂赵构的深意,只是狐疑,心说康王赵构年纪轻轻的,果真有这个破阵的本事吗? 而且,看看日头已经是下午时分了,一连走了数个时辰了,还没有走出去,这样兜圈子要到几时? 要是傍晚之前都不能走出去,只能在这里过夜了,因为晚上从这里出去更不可能。 终于,赵构勒马停在了一个山阜上,面前就是一带山明水秀之地,千里云蒸郁渤。 吴鼎一见眼前的景象,惊道:“王爷,我们走入深山之中了?” 很明显,他们在赵构的带领下,离开原地许久之后,再往前走更像是深山。 赵构妙目微眯,缓缓地道:“吴将军,你说错了,不远处就是生门,我们走出来了,不过看方向,好像已经离开江夏一百里之外了!” 啊! 包括吴鼎在内,跟随过来的人几乎都是惊呆了。 兜兜转转走了这许久,竟然一下子到了江夏一百里之外? “王爷,你这么自信已经出了八卦阵?”吴鼎当然还是狐疑。 赵构朗笑道:“你们听!” 果然,众人静下心来就是听见了鸟鸣声和野兽奔走嚎叫的声音。 还能看见野鸡野兔之类从草里一下子窜出来,逃向别处去了。 韩世忠叫道:“王爷,你真是无所不能!竟然这么着就破了诸葛武侯八卦阵!” 赵构邪魅一笑,心说本王毕竟是千年后的人,更不要说有系统傍身了,区区一个废弃的八卦阵,童子引进来的而已,破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吴鼎的脸上绽放出久违的笑容:“王爷,既然有虫鸣鸟叫,一定是快要出阵了,没想到王爷真的做到了。王爷小小年纪,真是无所不能!朝廷之福呀!” “不足挂齿,不足挂齿。既然是已经来到了生门,你们跟着我走就是了。” 赵构摆摆手,谦虚一阵,在高埠上经过短暂休整,带人就是下山去了。 众人见眼前的路越走越顺,越走越宽,而且时不时地还能听到人语声,勇气倍增。 吴鼎见众人都上了大道,彻底从八卦阵中走出了,顿时就是掩饰不住心头的狂喜,又是对赵构一阵顶礼膜拜。 他们一边走,一边问路,就是奔着甘丰丈人的所在而去。 约莫傍晚时分,才问着路到了竹林佳处,打听之下就知道甘丰丈人就在眼前不远处了。 吴鼎回顾赵构道:“王爷,我们人多,就怕在当地引起不必要的轰动,等我过去先看看情况,另外知会甘丰丈人一声。” 汤面旗道:“我随你同去。” 于是,吴鼎和汤面旗两人,一人一骑对着竹林佳处而去。 过了不大会,忽然吴鼎和汤面旗双双回来,表情挫败,大口喘气。 吴鼎道:“王爷,不好了!甘丰丈人他全家都被杀了!” 汤面旗道:“甘丰丈人是个隐者平时不与村子里的村民过从,村民也是才发现甘丰丈人全家覆亡的事,我们过去的时候,村民都在那里善后。” 赵构心头有些失望,心说本王好不容易屈身来拜访一个什么人,竟然一面都没见到,一向仰慕你蛊师的大名,这踏马是白激动了。 三百四十一 白龙玉的复仇 向晚,竹林佳处。 名盖一时的蛊师甘丰死了,和他的七八口男女老幼家人一起被灭门。 家中老小都是被利刃所杀,而甘丰身上没有伤口,却七孔流血而死。 从现场看,行动的人一定是有计划和有组织,不然不会这么干净利落。 吴鼎表情精彩,目光久久不能从甘丰身上离开,没想到好不容易给赵构举荐了一个有本事的蛊师,竟然被人抢先一步杀死了。 赵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终于停在一个童子身前,指着他问道:“你们看,这个不是把我们引入八卦阵的那个童子吗?” 汤面旗过去一看,看着童子的死状就是一阵愤慨,原来果然是那个童子,他是被人一剑刺心杀的,死状凄惨。 韩世忠道:“王爷,看来是有人抢在我们前面一步,如果童子不把我们引入八卦阵,想必我们还来得及救下这一家老小。都是童子顽劣,误人自误。” 赵构心说韩世忠分析的不错,从时间线上分析,杀手确实只是比他们快了一步,而如果童子不把他们引入八卦阵,让他们兜兜转转半天才出来,或许这家人就不会死在杀手手中。 “吴将军,我们来拜访甘丰的行动是不是走露了消息?”赵构问道。 “王爷,此事机密,我都没有告诉任何人,就是在军中提到了一次,而在场的都是自己人。”吴鼎想了一会,很肯定地说道。 赵构心说这个对手看来也不简单呀,竟然同时想到了甘丰丈人。 所不同的是,他赵构想拉拢甘丰丈人,而对方则是将他做掉。 吴鼎也是在屋内走了一圈,很肯定地对赵构道:“王爷,甘丰丈人是死于蛊毒,这批来杀他的人,显然也是巫蛊高手。王爷,对方是为了为了防备你拉拢甘丰丈人带兵南下呀!” 正说话间,屋外就是起了一片哭声,然后一个年轻男子就是进了屋内,一脸凄容地扑向了甘丰丈人,抱住他就是哭:“师父!师父呀!” 赵构看他身上还挂着入山采药的竹筐,这人估计是甘丰丈人的徒弟,看年纪也就是二十多岁,却有心学习巫蛊,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 赵构拉住一个村民道:“这个是什么人?” 村民指指点点道:“这个是甘丰丈人最近新收的徒弟,姓白,叫白龙玉。” 赵构走到了白龙玉身边,缓缓地对他道:“我是今天慕名而来拜访的岳走肖,你是甘丰丈人的弟子白龙玉吗?” 白龙玉满面泪痕,转过头来,上下打量赵构一番,点点头道:“我是白龙玉,你曾见过是什么人对我师父一家下手的吗?” 赵构摊摊手道:“我也是来晚了一步,连最后一眼都没看到。” 白龙玉目光一缩,愤恨地道:“不管是什么人对我师父下了这狠手,我都要报仇雪恨。” 赵构道:“人死不能复生,小哥你还是节哀吧。你不妨先看看这里的情况,能不能找出杀害你师父仇人的线索,没准我也能帮助你。” 白龙玉起身只是转了一圈,就恍然大悟了什么一样,脸色凝重了起来。 赵构一脸好奇地道:“莫非是有了什么线索?” 白龙玉咬着牙道:“真希望是我想错了!” 赵构心说这小子估计是发现了什么,从他眼神能够看出,他很不愿意接受那是事实。 难道又是什么电视剧上的狗血剧情,因为师父拒绝交出秘籍,被最爱的徒弟所杀害,而徒弟携带秘籍逃走? “白龙玉,你心中已经有了怀疑对象了吗?”赵构不依不饶地问道,丝毫不顾此刻的白龙玉心头被愁绪所笼罩。 白龙玉没有理他,确认师父一门无人生还后,敛了凄容,带上自己的筐子,握着手里的锄头就是往外走。 赵构对汤面旗道:“你去追上他,看他去哪里?” 汤面旗领命而去。 等汤面旗和白龙玉一走,赵构就是对闻讯而来的村长和众村民道:“乡亲们,发生这种事,让人惋惜,事已至此,只好将甘丰丈人风光大葬。丧葬的费用,由我来出,其余的事就是劳烦大家了。” 村长道:“你是什么人?和甘丰丈人是什么实在亲戚?” 赵构道:“我不是实在亲戚,只是慕名而来的士人,没想到还没见到甘丰丈人,就再也见不到了。” 说着,赵构大手一挥,就是让人抬来一箱子金银珠翠,这本来就是准备延揽甘丰丈人用的,没想到只能充作他的丧葬费。 当箱子的盖一打开,村民们就是惊呆了,这都是给甘丰丈人的礼物吗?现在都用来给他做丧葬费的吗? 赵构见到村民们吃惊的表情,心说就是这种表情才对,量你们也没见过这些钱。 “众位乡亲,这些钱充作甘丰丈人的丧葬费,以及给你们的劳务费,也是够了。” 村长一脸惊喜地忙道:“够了够了!岳先生一定是天下富商大贾,不然怎么能有这个手笔!” 赵构一拱手道:“村长,好说好说,只是分内事罢了。不过,村长你可知道那个白龙玉是什么人?我刚才看他对甘丰丈人的死非常痛心。” 村长好像领到了任务一般,迫不及待地表现道:“半年前,这个白龙玉和一个叫段虎堂的人一起来拜师甘丰丈人,过了不久,只剩下了这个白龙玉,段虎堂却不见了。我们都议论这甘丰丈人也是年老贪财,一定是贪图徒弟的金银,逼走了段虎堂,白龙玉也不久会走。而白龙玉却一直守在甘丰丈人身边,和自己家的孩子一样伺候这家老小。” 赵构心说差不多接近了,果然还是电视剧上的狗血桥段。 而联系到刚才白龙玉的表现,甘丰丈人的死极有可能和那个失踪的段虎堂脱不开干系。 赵构对村长道:“村长,如今要为甘丰丈人一家准备后事,不是缺个孝子吗?那白龙玉正是难得的人选。” 村长好像也想到了什么,随口道:“刚才他一走,我就让人去叫他了,他刚才回自己家,不知道做什么去了。这早晚也是应该回来了。” 而这时,白龙玉就是被一个村民拉了过来,汤面旗就是跟在他们身后。 村长一见,点不点地地走了过去,和白龙玉开始嘀嘀咕咕说什么话。 汤面旗回来后对赵构道:“王爷,刚才这小子回到了他自己家中,又是磨刀,又是准备碎银子,好像要出远门。我问他,他却自始至终不说一句话,竟然是个闷葫芦。” 赵构闻言,内心就是有了主意。 三百四十二章 本王助你复仇 这时候白龙玉就是在村中等一众村民的簇拥下来到了赵构身边。 村长对赵构道:“岳先生,这个小子刚才还说去给他师父报仇,被我拉过来了,就算是知道谁是杀害甘丰丈人的凶手,也必须处理了他的丧事之后再走。” 说完,村长就是对白龙玉道:“白先生,岳先生愿意拿出钱来承包你师父一家老小的丧葬费,你是他最后的亲人,必须你亲口向人家表示感谢。” 白龙玉一脸凝重,正要开口,赵构一挥手道:“不用了,白龙玉,实不相满,我是来请甘丰丈人出山相助的,不料他被杀了,杀他的人也是我的仇人。至于这些钱,都是我本来要交给甘丰丈人的见面礼,如今他没了,作为丧葬费,让他风光大藏也是应该的。” 白龙对着赵构就是鞠躬,极尽谦卑的意态。 赵构道:“白先生免礼了吧,其实我应该感谢你,因为你让我看到了人性的光辉。”说着,赵构就是看向了村长等一众村民,“这个白龙玉虽然是甘丰丈人的挂名徒弟,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却义无反顾为师报仇,这样的奇男子,世间少有!” 村民们一听这话,纷纷为白龙玉竖起了大拇指。 白龙玉想到甘丰丈人已经身死的事实就是止不住掉泪,当时又是禁不住潸然泪下。 村长暂时把赵构等人和白龙玉请到了自己家中,就是款待一些酒肉盘馔,带着村民们出去预备甘丰丈人的丧事了。 等村民人一走,赵构就是问道:“白龙玉,你好像已经知道了杀害你师父的人是谁吧?” 白龙玉沉着脸终于对赵构打开了话匣子:“刚才我在师父家里,被你提醒就是看了一下,发现师父的藏书被人翻动了,其中只是缺少了一本《蛊术十三绝》。这本书是师父秘不外传的包书,任何一个徒弟都只教给他们其中最多十二个绝。而段虎堂就是因为师父不愿意教会他全部是绝学,所以才会出走。他天赋比我高,聪明异常,我不如他。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得到那本书而对师父动杀心。” “所以你怀疑是段虎堂做的?” 白龙玉目光很肯定地道:“虽然名声在外,但知道他具体住在哪里的人并不多,更不要说是有组织地针对他的刺杀行动了。加上那本书丢失了,很显然一切都指向了段虎堂,至少和他有脱不开的干系。” “那么,对于这个段虎堂现在什么地方,你也有线索了吗?” “段虎堂临走之前提到过要去投军,如果我猜的不错,他现在应该已经从军。我听闻现在的川黔军还在招募,就算是我前去投军,也要找到他下落。” 说着,白龙玉捏着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 川黔军? 赵构马上就是来了兴趣,这不段引的那部分吗? 刚才还说白龙玉的仇人也是他赵构的仇人,没想到真的这么巧。 “可是,我看你没有什么武功,这个报仇可不是只凭热血就能做成的。你真的什么都肯舍弃?”赵构继续施压,毕竟漂亮话谁都会说,一遇困难就退缩的也不在少数。 白龙玉咬着牙道:“我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决不能让他老人家死不瞑目。而且《蛊术十三绝》秘籍已经被段虎堂偷走,我不能看着他练成了绝世蛊术,祸害人间,就算是师父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这一幕的。” 嗯,很好,看样子不像是欺世盗名之辈,绝对是要以死相拼的义士。 赵构点点头,就是对白龙玉道:“既然你真的有这个孝心和决心,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机会。” “你?不好意思,岳先生,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今天这些事,我不能相信你,我的事我还是希望自己做。”白龙玉表现出了谨慎的意思。 赵构微微一笑道:“我看你武功稀松平常,而对方段虎堂可是有军队依仗,你势单力薄,先不说你有没有这个能力报仇,单说你什么时候能报仇,难道十年你也等?” 不得不说,赵构的话适时地点醒了白龙玉。 他和段虎堂的实力确实相差太大,能不能为师父报仇都是未知之数。 白龙玉想到这里,盯着赵构的目光道:“岳先生,你是什么人,能帮我复仇?” 赵构点点头道:“我来找你师父,就是为了对付川黔军,而他已经死了,你要是不嫌弃就是随同我一起南下。我敢说段虎堂和川黔军一定有联系,而盗窃十三绝的主意虽然段虎堂是罪魁祸首,背后也一定有川黔军的影子。” 白龙玉突然好像醒来了,惊讶地问道:“你要对付川黔军?听你口音是北方人,难道是朝廷派来弹压段引的?” 看来这个白龙玉也是志在四方的男子,不然不会也关注到了段引造反的事。 赵构微微一笑道:“白龙玉,我的身份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不过你要答应我和我们一起回荆州,随同大军一起南下。到了南方,你所学的本事,尽管可以用上。当然,你也看到了我延揽甘丰丈人的礼物,你的自然也不会少。” 白龙玉没有选择余地,他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信任眼前的这个神秘来客。 在村中逗留了一天,等安葬了甘丰丈人一家老小,赵构带着手下人和白龙玉就是对着荆州而来。 荆州。 吴鼎对赵构表达了担忧的意思:“王爷,我们这次江夏之行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虽然这个白龙玉不是什么本事没有的人,但总感觉还是少点什么,为了以防万一,我将继续寻找三荆地区的其他蛊师来助军。” 赵构就是答应了,毕竟这个环节虽然不至于太过张扬,毕竟牵涉到军心的稳定,有些能压阵的蛊师,毕竟对于稳定军心很有好处。 吴鼎通过了两天的艰难寻访,已经将蛊师的数量升到了两位数,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蛊师大部分是奔着丰厚的奖励来的。 等蛊师们一到齐,赵构就是为这些蛊师举行了大型碰面会,实际上也是一个动员大会,同时也看看蛊师们的道行到底如何,比较一下,选出一个头头来。 酒过三巡,赵构端着酒起身,就是直奔主题道:“列位高人,赵构在这里相请你们出山,乃是为国平叛,你们都要务必尽力。因为临时成军,就是怕其中有滥竽充数之辈,不能克当大任,你们也给本王露两手真本事,或者对治我军中眼下的疾疫。第一是不让有真本事的人蒙羞,第二是蛇无头不行,你们中间也选出一个头领来。” 众位蛊师纷纷踊跃起来,自我表现的热情很高。 一个蛊师道:“王爷,军中疾疫大部分是水土不服引起的,不是中了蛊,这个可以放心,我在来的时候已经打听了一些情况,请王爷放心就是了。为今之计,就是注重卫生管理,防止疾疫扩散,再有就是对已经身患疾疫的兵将进行隔离治疗。” 赵构道:“你说的很好,本王为你刚才的话满饮此杯。” 又有一个人争着出来说道:“王爷,我善于养蛊,十三中蛊都擅长,······” 他话音未落,就是引来哄堂大笑,蛊师们纷纷叫道:“要说这个养蛊都不会,你来这里做什么?哈哈,这都拿出来说!” “王爷,我也是养的一手好蛊!” “王爷,我养的一手好金蚕蛊!” “王爷,我还会······” 三百四十三 蛊长 一时之间人声鼎沸,两位数的蛊师聚在一起,就是这行业的知识宝库,他们围绕着养蛊、种蛊和解蛊,众说纷纭,一时之间热闹纷呈。 赵构听得直接挠头,对于他这种九年义务教育下成长起来的人,突然听到如此之多的怪力乱神,三观都被刷新了。 然而,就在蛊师们都热火朝天,甚至为了显示自己博学而争得面红耳赤之时,白龙玉却一直沉默地呆在一个角落里。 他安静极了,只是坐直身体,沉着脸,默默地吃盘中的点心,渴了就是喝茶,滴酒不沾。 赵构内心就是涌起一阵欣赏,众中这么多人只有白龙玉行住坐卧都做到了极大的克制,加上他是孝子,为师报仇不惜赴死,直觉告诉赵构,这个人非常不简单。 “白龙玉,众位高人都各抒己见,你怎么就是一个闷葫芦?难道没有一言可以惠教的?” 赵构目光看向了白龙玉,话音刚落,众人也循着赵构的目光一起看向了郁郁寡欢的白龙玉。 白龙玉见自己被点名了,才终于打开了话匣子:“王爷,众位高人说的都很好,我不能赞一词。小人我一生志愿不过是做个个行脚医生,学蛊也不是为了害人,想王爷这次带我们南下是为了多杀人,小人我随往却是要为此破戒,实在是内心有些惶恐。” 赵构闻言却是一阵狂喜,举觞道:“你已经准备对付对方的蛊师了?” “我的目的不是对付什么蛊师,我的目标是杀害我师父的仇人!” “本王假设那个人现在就在你面前,你该怎么对付他?”赵构心说这是一个送分的题,只要你答对了,本王不惜把你送上领队高位。 希望你白龙玉不要让我失望。 果然,白龙玉说出了一番话,直击核心问题。 “对方蛊师除非不出手,出手就败。天下蛊术无论什么门派,和武功也是一样,只要是起心动念,便落入痕迹,必然有可因循破解和转危为安之道,我所持的不过是后发制人罢了。” 赵构为之击节道:“好一个后发制人。你将如何后发制人?怕不只是口舌之快!” 赵构说完,白龙玉就是正面接受了在座的蛊师连番的盘诘,但都被白龙玉举重若轻地解答了。 一座皆惊。 赵构见蛊师们都安静了,笑着道:“看来要是论理论和实力,就是这个白先生小小年纪实在是不简单,怪不得是甘丰丈人高足!” 甘丰丈人? 众人听到了这名字都是一惊,本来还有意贬低白龙玉,此刻却肃然起敬。 而赵构这样说,不过是为了造势让他做领队罢了,纵然他实力达到了,没有一个出身也是难以服众。 而显然,这时候抬出了甘丰丈人这个大旗,果然能够让众蛊师闭嘴。 毫无悬念的,赵构宣布了蛊师的队长人选,就是白龙玉。 “本王大宴你们列位高人,令我非常感佩,对于这次南下,本王的信心已经足够撑得起朝廷的信任和期许。进步诸位在蛊长白龙玉带领下,一定要为朝廷和天下百姓不遗余力。至于赏格罚格,本王会和蛊长白龙玉好好商量一番,但诸位放心,每位随军南下的高人都是五百两金起步。” 众位蛊师听到这个五百两金就是纷纷咋舌,有些本事是半瓶醋的,心说一辈子也未必能赚这么多钱。 又在荆州停留三天,朝廷里就是来了人。 照例是长年跟随太后的那个老太监,他身后跟着两个监军模样的人。 监军圈子里流传不少关于赵构不喜欢监军,杀了他们很多同类的消息,他们见了赵构就是本能地往老太监影子里躲。 太监念完了太后的懿旨,无非是催促赵构带兵火速南下,不等叛军养成气力,越快拿下,给天下人做样子看的意思。 走完流程上的事,老太监就是将两位监军都推到了前边来。 两人有些瑟缩地来到赵构身边,和赵构很客气地打招呼。 赵构鼻孔看人,丝毫不把监军放在眼里,冷言冷语地道:“监军大人甲和乙,你们来了!” 老太监对赵构的表现一点也不吃惊,实际上就算再有捅破天的事从赵构手里做出来,他也不会很惊奇。 “王爷,按说是应该早就给你配备上监军的,只是太后认为你不服管束惯了,等你南下到荆州的时候,才给你安排了两位大人过来。这两位大人都是武功奇崛之人,而且腹中有武库兵书,都不是凡夫,这也是太后对你的期许。你已经奉诏了,一肩上扛着大宋社稷,可不要太任性了。” 老太监狐假虎威,端着架子就是对赵构指指点点一番。 期许? 太后这是怕等不及想看我的笑话吧! 这时,韩世忠低声对赵构道:“王爷,这两个鸟监军莫不是又来坏事的,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是杀了他们。” 赵构笑道:“不,今时不同往日,之前是本王不能控制监军,现在则是攥在我们手里。既然能杀,我们却不杀,他们要是乖,就是给我好好打仗,如果不听话,就是给我们做炮灰。你懂了吗?” 韩世忠点头道:“王爷,我会派人重点看着他们的。” 老太监安排好一切,就是走了,留下了两个监军在赵构营中。 大军于次日南下,水陆并发,直接到了江岸,火速过江,有岳阳的官军接应。 岳阳守将焦兰,被段引带着人几次攻打,差点没有打破岳阳城,要不是岳阳的坚守,恐怕段引已经乘胜打到了江北。 段引也就是一门心思割据一方,实际上没有天下之志,瞅准了朝廷鞭长莫及,天下人人心浮躁而已,说到底是个投机分子。 拿下段引只是时间问题,只需要步步为营即可。 而赵构定性这次是扬威西南之战,就是顺手收一拨铁粉,另外沙汰一部分阴谋家而已。 大军有十万之众纷纷过江的消息瞬间传到了黔军。 段引听到这个消息也是肝颤,上次他带兵北上是亲眼见过赵构带兵,这人本事大小先不说,就是忽悠呀。 更不要说这次他带着十万之众南渡了。 正在惊慌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阶下一个出来道:“将军,赵构号称雄兵百万,我看不过是土鸡瓦狗耳!” 三百四十四 金蚕蛊 段引打眼一看,这人年龄三十岁左右,三角眼,断眉,青黑面皮,一身苗疆的服饰,身高七尺,竟然一身邪气包裹。 段引道:“你这人,有什么本事就是在这里大言不惭,赵构带兵十万之众,更加上朝廷出师有名,你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那人道:“小的是段虎堂,未曾亲自拜会将军,如今只是军前一个小小将校,一向人微言轻,不敢造次。今天看到了将军为了赵构带兵南下的事忧心忡忡,忍不住就是进言。” “段虎堂?你这人想必是有些胆识,本将军用人任人唯贤,你只要说的好,我自然给你加官进爵,但你说的不好,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先治你越阶之罪。” 段虎堂身形一晃,随即就是笑了一声:“将军,赵构带兵来是您的机会,只要是在苗疆将赵构挫败,即便不能让他片甲不留,朝廷也必然夺气,将军你就在南方坐稳了。届时,朝廷煽动,上下汹汹,各地诸侯必然有和将军同气相求的,那时候朝廷再派其他人来,也难以有什么作为。” 段引道:“赵构将要兵临城下,火烧眉毛,向后的事,不敢与闻。你要是有退敌的良策尽管奏来。” “赵构带来的是北方兵居多,南方兵包括三荆的兵在内,必然只是少数。将军,北方兵来南方,如今正是盛暑时节,光是一个疾疫就不是他们能够吃得消的。更不要说······” “更不要说什么?”段引已经被他勾起了兴趣。 “更不要说是苗疆蛊术蛊师也可以争取过来,为将军你效力了。” “哈哈哈,你不说,本将难道想不到?本将为了对付赵构,已经准备了十几个蛊师。可这样做完之后,我反而有些不踏实,要是赵构也算到了这一点,实际上他算到这一点绝不是没有可能,那么我这点准备就没什么用了。” 段引说着有陷入了担心之中。 段虎堂道:“将军,十几个蛊师不够用!必须让更多蛊师参与进来,只有这样才能有胜算。实不相瞒,就是赵构带兵渡江之前,小的我已经和一些军中的弟兄去了江夏一趟,如将军所料,赵构果然也想到了利用蛊师对付苗疆蛊师。” “哦?你段虎堂倒是个有心之人!快说说是什么情况?”段引重新打量了段虎堂上下,越发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江夏有个人叫甘丰丈人,是个不世出的蛊师,小的我曾经拜师在他门下,知道他的本事,赵构在三荆地区一定会拜访甘丰,延揽他出山。被我提前一步,就是将甘丰丈人杀死了,绝了他的一条后路。” 段引顿时就是喜上眉梢,嘴巴成一个o型,几乎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兄弟,我就知道你毛遂自荐一定身负绝学,本将与你相见恨晚!” 段虎堂道:“将军,等我说完。刚才我得知你只是召集了十几个蛊师来帮忙,显然是力度很不够,必须上五毒月苗疆蛊师大会上继续招募更多蛊师,管教他赵构处处吃亏。” 段引脸色一变道:“这个蛊师大会我也提前知道,但是蛊师大会是由苗疆三老联合举办,蛊师中有自己的规矩,本将根本说不动他们来相助我。我甚至害怕他们在关键时刻倒戈赵构呢!” 段虎堂阴恻恻一笑道:“将军,既然你也有心拉拢更多蛊师,那剩下的工作就是交给我小的我吧!我段虎堂有信心不光让更多蛊师来相助将军,那些反对将军的人从此也会消失!” 与此同时,另一边。 赵构渡江后发动了第一次针对叛军的攻击。 当时,段引坐镇长沙,将望城作为他的北大门,派了重兵固守,而赵构做了部署后,选择直接打望城。 焦兰为前锋领三千军,吴鼎和韩世忠各自带两万军,围住望城就是一阵猛攻。 望城是个坚固的城池,城中集合了几乎一万左右的守军,城厚池宽,竟然坚持了七八天才城破,而时间也进了五月。 望城被打破,士兵们就是争抢入城,有些直接就是扑向了军械库。 打开军械库的那一刻,士兵一边被眼前整洁干净的景象所震惊,一方面被数不清的白花花银子深深吸引,竟然有上百万两的银锭遗弃在望城中,城破之后来不及带走,此刻他们的心思已经完全放在银子上,其他的一切也都顾不上了。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这些鸟银子,我们见者有份,分了吧!” “谁也不能上报,我们弟兄们见者有份,分了!” 最先打开军械库的人见到了这些意外之财,贪婪之心顿起,密谋在消息上报给将军们之前,他们先分了。 而发生在军械库中的一切事,包括韩世忠在内的领军诸将都一无所知。 这一日向晚,吴鼎、焦兰和韩世忠等人正在军中商议下一步直取长沙计划,忽然就是斥候上来道:“将军,大事不好了!营中出事了!” 焦兰道:“营中能出什么事?” 斥候道:“不少士兵和准将出现了胸腹绞痛和身体肿胀,好像是中了毒,可军中没有发现毒源,军医也表示看不透症状!如今已经越来越多的人出现了类似症状,军中开始流传蛊术的恐怖传说。” 等斥候说完,众人就是把目光射向了蛊长白龙玉身上。 白龙玉面色一沉,眉间紧锁道:“初步判断这是中了金蚕蛊。一定是段引的人在撤退前,故意将金银遗落在望城中,有人贪图钱财就是昧起来,殊不知这是金蚕蛊下蛊的方式之一。” 金蚕蛊? 众军头一听就是心头一阵恍惚,他们对什么蛊术都是一知半解,很多仅仅停留在谈蛊色变的阶段,根本不知道这金蚕蛊是什么来历。 韩世忠连忙道:“白龙玉,既然如此,你一定要快点出手,缩小金蚕蛊对军队的伤害范围。” 白龙玉也不废话,直接命人开始准备鹤顶红、断肠草、九阳散、毒龙胆等之类,准备施行以毒攻毒的法子。 所谓的金蚕蛊是蛊毒一种,也是令很多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中了金蚕蛊的人会出现胸腹绞痛和身体痉挛肿胀等症状,如果不尽快救治,下场是非常凄惨的,甚至七孔流血毙命。 然而,就在白龙玉带着蛊师忙着的时候,川黔军已经引军出动,直扑望城的消息紧接着传来。 其实,如果蛊师够用,当时打开军械库的那一刻,蛊师肯定会发现不对劲,因为金蚕蛊虽然很邪门,但也有迹可循,就是这个金蚕非常喜欢洁净,一点污秽也不能沾。 军械库超乎想象的干净整洁,至少会被蛊师怀疑,当然也不会出现哄抢金银的那一幕。 但现在是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川黔叛军已经兵临城下,形势十分危急。 三百四十五 五毒月 段引手下的三员悍将带重兵来夺望城,显然也是提前算好了金蚕蛊的发作时间。 而留给望城的时间并不多,而且众将包括韩世忠在内,这时候才发现金蚕蛊有多厉害,他们面临的不光是战斗力下降,而且面临守城人手不够的问题。 韩世忠率众抵抗了半夜,终于不得不承认,金蚕蛊将他们打败了。 望城已经不可守! 为了保存力量,只有弃城而走。 官军大败一场,消息瞬间传到了苗疆和三荆地区,一时之间,人心汹汹。 几个老将在岳阳见到了赵构就是负荆请罪,这次惨败而回直接影响了后续的战事。 赵构淡淡一笑,就是对众将进行了安抚:“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你们何必太过于紧张呢?虽然如此,还是要责罚你们驭下不严,杖脊二十。” 说完,一旁的军侯就是军棍打下,将焦兰、吴鼎和韩世忠都打了二十军棍,让他们去养伤了。 白龙玉当时就是出班对赵构道:“王爷,眼下已经是五月,五月号称天地交泰五毒月,苗疆都是在这个月份举行蛊师大会。从望城之战来看,我料定了段引他们调发的蛊师不下数百,而据我所知,苗疆的三老是不愿意看到蛊师被军中所用的。如今情况紧急,我希望能够参加一次蛊师大会,看看苗疆三老方面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如果可以的话,小人我愿意说服说服三老牵制对方雇佣的蛊师。” 赵构道:“本王也是纳闷,蛊师这么嚣张,难道没有一个机构管理他们吗?岂能任由他们胡来,原来三老果然有规矩。白龙玉,你收拾一下,这次本王亲自陪同你前去。” 赵构话音刚落,这次陪同赵构南下的崔玉莹和王秋葵就是脸上起了波澜,她们相互交换了眼色,由王秋葵对赵构道:“王爷,蛊毒之术就算再邪,也不过小道,岂能让你亲自前往的?” 赵构笑道:“你们不要担心我,我作为三军统帅,岂能眼睁睁看着兵将被蛊术所困?就是没有价值的牺牲,本王最不希望看到。不过你们放心,我是不会有事的,何况还有白龙玉这样的好手作陪呢?” 白龙玉当时就是表示道:“如果王爷执意前往,小人我定当全力守护王爷安全。” 王秋葵和崔玉莹见说不动他,也只能随着他了。 农历五月俗称毒月。 其中,五月初五、初六、初七、十五、十六、十七以及二五、二六、二七,此九天为 “天地交泰九毒日”;“十四”为天地交泰日,一共十天。 按照道家的意思,人们在这十天内,务必端容肃己,严禁杀生,行淫,否则严重伤身损气耗精元。 对于蛊师来说,这个月份却是养蛊种蛊等绝佳时间段,而苗疆一般这时召开蛊师大会,申饬蛊师不可无端地向俗世跨越雷池一步的纪律。 而今年的蛊师大会发生在段引抗衡朝廷的大背景下,一定会牵动更多的敏感神经。 五日后,浮球山,鸬鹚渡镇。 赵构带着护卫队七人,白龙玉带着三个挑选后的蛊师,一行十几个人就是住在了鸬鹚镇远近闻名的桃江客栈中。 众人经过简单化妆后,和当地的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赵构又用回了岳走肖的化名。 桃江客栈因为明天就是五月十四日的蛊师大会,四方的蛊师汇集而来,此刻人满为患,店小二忙得前脚打后脚。 赵构叫上了汤面旗和白龙玉就是在店内坐下,小二忙着过来招呼道:“客官,吃点什么?” 白龙玉道:“小二,就是店里的好酒肉搬上来一些,挂在客房账上。” 小二闻言,就是去忙了。 赵构游目一看,座无虚席,都是来自苗疆各地的蛊术高手,三五成群在桌子前吃喝说话,有的还在那里斗蛊术。 忽然其中一桌子上有了新情况,一人头发沉,一下倒在了桌子上,七孔流血。 同桌的另一人直接起身,指着那倒下的人道:“你这厮,我忍你很久了!叫你尝尝老子新上的三尸蛊的厉害!” 旁桌的人一把拉住了他道:“敖雄,这是什么意思?段布林和你是一地的好手,你竟然借机害他?” 敖雄道:“要你多管闲事,老子就是看他不顺眼,如今他栽在我手里,那是他本事不济。” 那人就是再也不敢说话。 这么公然杀了一个人,场面上除了一个人出面打抱不平外,其他的都好像司空见惯的样子,再也没有一个人出来说一句话,依旧熙熙攘攘。 赵构对白龙玉问道:“如此草菅人命,蛊师们还真是出人意表。” 白龙玉道:“王爷,蛊师能够杀人于无形,这蛊师大会其实也是蛊术比试大会,一年一度要评蛊王的。一旦比试开始,就是生死赌局。他们为了争夺一个蛊王的名号,下黑手的并不少。” 赵构笑道:“官府就不来管管这里?” “官府?五月是蛊师们的狂欢节,官府的人谁敢来这边。不过还好,他们中大部分人还是比较守规矩,接受苗疆三老的约束,凡人是不用过多担心他们为了钱财或者美色而妄下杀手。” 听白龙玉说完,赵构心说这个蛊师职业的人果然需要约束,要不然天下岂不是乱了套了。 吃完饭,赵构带着人就是来到街上走,忽然白龙玉停下了脚步,目光变得越来越凌厉,就是盯着其中一家客栈,通过窗户往里看。 顺着他目光的方向,赵构也是看到了客栈中坐在窗台下的那个人。 赵构问道:“白龙玉,那人你认识?” 白龙玉目光中有狰狞之色,咬着牙道:“王爷,那个人就是段虎堂!” 赵构一听,心说这天下还真小,竟然真的给白龙玉遇到了他的仇人。 段虎堂从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他半边脸,赵构却还是被他身上散发的邪气所震惊了。 白龙玉又自言自语道:“他莫非已经短短时间内掌握了蛊术十三绝的全部?何以如此之邪!” 赵构道:“白龙玉,在段虎堂身边陪坐的两个人都是军汉的模样,想必他已经投在段引军中了。如果真是这样,本王的南下之战,也将士你们之间的对决。你怕他吗?” “怕?我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但从他身上目前的气象来看,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段虎堂了。他本来天资就比我高出不知道多少,现在又得到了蛊术十三绝,想必更加恐怖了。” 说完,白龙玉就是微微叹口气道:“这个人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一定会为师父清理门户。至于我,早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三百四十六 蛊王争霸 当白龙玉说到这里,赵构仿佛看到他身上有一道光,他的形象瞬间更加高大起来。 人家只是为师父报个仇都不惜赴死,有多少亲儿子能为他们父亲做到? 单凭这一点,白龙玉就是赵构努力栽培的对象,嗯,下一届的蛊王就是你了,没准以后苗疆蛊师们都归到你的名下。 至于实力到底如何,这个不重要,因为本王想栽培什么人,根本不看他实力,因为再怎么有实力,也没有本王有实力。 第二天就是五月十四日,道家所称的天地交泰日,也是蛊师大会举办的日子。 昨天在街上见到了段虎堂,白龙玉恨不能马上揪住他和他做个了断,只是被赵构给拉住了,今天他要利用这蛊师大会的机会,打他个措手不及。 地点选择的是浮球山中,山中有一个毁坏掉的驻军校场,一百亩地大小,周围是密林和丛山,只有这一块是相对平缓的地面,而且有不少马上就能用上的石头房子,对于一些身份尊贵的蛊师,正好可以给他们落脚。 之所以选择这个位置,也是为了预防蛊师争霸中难免会出现的蛊虫流窜人间的问题。 当时已经是日上三竿,终于听见鸣锣一响,一个扎好的台子上就是出来一个样貌齐楚的妙龄盛装女子,对大众用本地的方言宣告了蛊师大会的开始。 按照惯例,首先上来讲话的是苗疆三老。所谓的苗疆三老是指蓝圆光、蓝传奇、蓝傩元三个人。 这三个人都是六七岁的年纪,他们一生沉溺于蛊术,每个都是五弊三缺之人,却甚是威严,他们一出场,台下的两三千蛊师没有一个人说话,安静极了。 那个叫蓝傩元的老者就是对大众道:“今天是五洞三十六门的人都来了,也有一些新面孔,首先是欢迎各位的到来。” 语毕,台下掌声雷动。 掌声住了,蓝傩元继续道:“蛊术被滥用的事已经越来越多,我们苗疆蛊师大会的目的是对大家提出约束,约束的条款早就已经下达给了列位,就是你们这些来的人,代表各自的门派,也都是签了名了。我们苗疆三老对此很满意。希望你们不要只是承诺。一旦被我们发现你们当中谁滥用了蛊术,苗疆三老就算是追杀千里,也不会放过他。” “最近众所周知,川黔军和朝廷的康王爷在岳阳兴兵,有蛊师仗着自己的本事,帮助段引对抗朝廷,这是不对的,并且是本次蛊师大会最严厉杜绝的一种现象。对此,你们都没有什么异议吧?” 众人面面相觑一阵,忽然一个人就是起来问道:“三老,就用蛊术帮助朝廷打败段引可以不可以?” 蓝傩元笑道:“你觉得可以不可以?显然,如果有人参加了朝廷的军队对抗段引,必将有人站在段引那一边,蛊师与蛊师之间必然有一场对决。所以,你们要想比较高下,还是利用今天的蛊王争霸一决高下,这就是你们之间对决的最终形式。不要帮助官军,也不要帮助叛军,以免连累了无辜之人。” 赵构心说,怪不得要搞什么蛊王争霸,原来是用心良苦。 虽然三老是有意限制蛊师打破界限参与俗世争夺,但并不能完全避免,顶多算是一个牵制力量,防止出现不可挽回的局面。 而实际上,现在段引营中就有很多的蛊师在帮他。 “我们没有什么异议!拥护三老的决定!” 台下的蛊师就是振臂高呼一阵,表示了他们的立场。 然而,段虎堂这时候就是站出来了,对蓝傩元一拱手,口气冷漠地问道:“敢问三老,蛊师如果有本事不用来争取更大的生存空间,那学蛊术做什么?”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这是公然挑衅三老刚才约束蛊师的决定。 这句话直接在蛊师中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这是什么人?怎么敢这么对三老说话?” “我看脸生,不像是我们之前见过的人。” “原来是个愣头青,不识礼数。” “这样的人,也就是仗着自己学了点蛊术,就自以为了不起了,我敢说他在三老面前,撑不过一个回合。” “实在是胆大包天!” 蓝傩元笑道:“你这位先生是什么门派来的?” 段虎堂道:“鄙人段虎堂,无门无派,就是学的一些蛊术,想要用来治生罢了。你们刚才让我签字的时候,我没有签,我也没打算签这个字。什么狗屁规矩,简直是脱了裤子放屁。” 段虎堂声色俱厉的一顿声讨之后,场面上安静了一会,忽然台下的蛊师们炸锅了。 “把这个人拉下去!” “简直是无法无天,这种人怎么配做蛊师!” “这种人学了蛊术就是为了升官发财,不是为了探索天人之道和为苍生谋福利,终究是个祸害。” “灭了他才好!” “······” 蓝傩元看着众位蛊师的表现,显然很满意,他微微一笑对段虎堂道:“段先生,你来这里是什么缘故,难道就是为了让蛊师们认同你的观点的吗?” 段虎堂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强势:“我来是为了揭穿你们三老的虚伪,同时召集那些被你们无耻谰言蒙蔽而生活无着的蛊师们!” 挑衅,直接就是挑衅,而来上来就是挑衅最具实力的苗疆三老。 三老几乎同时一愣,没想到眼前这个三十岁上下的人竟然有胆量说出这种话,他们三老在蛊术方面是什么样的存在,他难道不怕死在这里? 又或者他背后有什么人给他撑腰? 蓝傩元的目光变得有些阴冷,这个做了一辈子蛊师的人,年轻时候也是锋芒毕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但是这个段虎堂不光是锋芒毕露这么简单,他所表现出来的杀气和邪气,透露出无限的威压,甚至令他都感到脊背发凉。 这个人不简单。蓝傩元内心已经有了定论。 “把这个段虎堂杀了!用我的金蚕蛊办了他!” “我要让他尝尝老子的三尸蛊!” “我要让他尝尝蜈蚣蛊!” “······” 站在三老一边的蛊师们恨得牙痒痒,愤怒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射向了段虎堂。 但是段虎堂的表现也引起了一部分蛊师的共鸣,毕竟大部分蛊师在摸到蛊术中的天人之道之前活得甚至不如普通人好。 蛊师也是人,蛊师也要生活来源。如果蛊术不能换钱,和秀才读书不让参加科考有什么分别。 真完全按照三老的要求走,在座的蛊师多半都要饿死。 蓝傩元一看这场面,心说这是直接进下半场蛊王争霸了。 “段虎堂,你是仗着自己的本事说话,还是在这里大言不惭?你敢挑战我们蛊师几千年流传下来的禁忌,准备接受这样做的后果了吗?”蓝傩元表示了关切,毕竟段虎堂有可能只是初学者,初出茅庐,不知道轻重。 段虎堂直接从台下走到了台上,对台下一拱手道:“我段虎堂是仗着胸中的本事说的,我在这里接受你们在座任何挑战。” 任何挑战? 这小子也太狂了吧! 这句话让在座的蛊师直接忍不了。 当时一个蛊师就是直接站出来,对三老一拱手道:“三老,这小子对你们出言不逊,我替你们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那蛊师年龄有四十多岁,一身白衣,头上戴着黑色的抹额,浑身有霜气流动。 这道霜气正是一个高级蛊师的标志。 三百四十七 破坏规矩 蛊师和蛊师之间也有等级之分,而直接上台挑战段虎堂的这个人,一看就是高级蛊师。 与此同时,蓝傩元等苗疆三老相视一笑,好像对这个高级蛊师充满了信心。 在他们看来,这个段虎堂顶多算是一个愣头青,他甚至不一定是普通蛊师的对手,更不要说面对一个高级蛊师挑战了。 段虎堂目光如霜一般,看定那蛊师,嘴唇一颤,问道:“你想和我比什么?” 他的口气不像是询问,更像是在说随便你比什么,我都奉陪到底。 高级蛊师就是一阵不屑,反唇相讥道:“既然你这么问我,还是你来选择一个项目来比试吧。” 段虎堂瞳孔一缩,阴狠地道:“既然你上来了,我倒是不介意让你开开眼界,我们就是将养蛊、种蛊、放蛊、藏蛊、运蛊、炼蛊、蓄蛊、分蛊全比!” 全比? 众人都惊呆了,这个人这是不要命了,显然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一个项目能吃透就不错了,让竟然要求全比。 但是也有很多人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带头鼓掌起来。 狂妄,真是狂妄至极。 不过,蛊王争霸就是要决生死,这样才够有看头。 那高级蛊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过了一会之后,但见段虎堂依旧纹丝未动。 高级蛊师却理解为他是不知道怎么开始。 那就不客气了,这个狂妄至极的小子,是时候给他点颜色瞧瞧了。 高级蛊师马上开始动作,从腰上解下绦带,从里面拿出七八个小蓝瓶,盘膝而坐,将瓶子在身前挨个摆出,拔掉塞子,就有一些蛊虫从瓶子里探头探脑地出来。 蛊虫各种奇形怪状的都有,非常恐怖,有些好像还通了灵性,随着主人意念的转动而做出不同的动作。 台下很多蛊师都看傻眼了,这人真不愧是高级蛊师,竟然培育出这种高级的蛊虫! 高级蛊师双目低垂,双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口中一声暴喝。 那些蛊虫就像听到了集结号,纷纷从瓶子飞到了蛊师身上,钻进了他身体中。 这一系列动作蕴含了深厚的养蛊、种蛊、放蛊、藏蛊、运蛊、炼蛊、蓄蛊、分蛊技术,造诣之深厚,就连蓝傩元也是大为叹赏。 然而,此刻的段虎堂依旧丝毫未动。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这个人是不是已经放弃了,毕竟对手这么强大,他不可能是对手。” “我看他正在为自己想一个合理的退出的理由,毕竟蛊王争霸是可以决生死的。” “一会看他怎么下这个台。” “······” 高级蛊师忽然又是一声暴喝,往指头上一吹,两根指头就是冒起了幽幽的蓝色火焰。紧接着那些蛊虫好像听到了讯号,从蛊师的身上爬出,在地面上首尾相接,或者成龙蛇状,或者成尺蠖状,或者成各种兵器的形状,变化多端。 蛊虫变化之后的样子,任何一个不仔细看的人都能误以为真,也就是靠这个伪装的能力,蛊虫能够无处不到,无所不至。 精彩! 蛊师的这番精彩表演直接让在座的人都惊呼起来。 就在这时,蛊师就是念动咒语,蛊虫马上又是变阵,结成了一个晶莹剔透的小圆球,乍一看就像琉璃,圆悠悠的,缓缓地滚向了对面的段虎堂。 众人的目光瞬间就是转移到了段虎堂身上。 这个人再不行动,恐怕行动就再也来不及了。 然而,段虎堂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慌,他的目光在变化。 一个常人的目光竟然可以一会变成恐怖的红色,一会又变成晶莹的绿色。 众人看到段虎堂的变化也是惊呆了,其中高手蛊师会看里面的门道,更是吃惊地好像见到了鬼。 “这小子难道懂得震蛊之术?” 蓝傩元见状也是一惊,段虎堂没有太复杂的手法,却举重若轻,祭出了震蛊之术! 震蛊之术是至尊蛊师才能掌握的高级藏蛊、驭蛊、化蛊的技术,其表现形式是能够将蛊虫藏进肝经,最终做到运目即可实现播蛊于无形。 “不好!这小子不是一般的人物,简直是魔鬼!”蓝傩元大惊失色。 苗疆三老几乎同时心头一紧。 震蛊之术这种绝顶的技术竟然被段虎堂运用的如此娴熟,简直是不可厮思议。 “快点制止他们比试,不然会出人命的。这小子要杀了挑战者!”蓝圆光胡子都飘起来了,指着场上斗蛊的两人说道。 话音刚落,就见台上那高级蛊师所放出去的蛊虫纷纷不受控制,竟然倒回来,直扑向了主人。 “小心!这是七日来复之术!”蓝传奇是个瞎子,却在听力和感觉上比其他两位三老更加敏锐,脸色一紧,已经觉察到了不对劲。 场面上明着看是高级蛊师和段虎堂的对决,现在竟然成了段虎堂和三老之间的较量。 只是三老并没有直接出手而已。 而台上的高级蛊师已经大叫一声,为蛊虫噬咬,浑身奇痒难耐,滚落了台下。 众人过去看的时候,只见他七孔流血,死在了那里。 恐怖!直接!高下立判,生死立决! 没想到众人都打眼了,段虎堂对蛊术的领悟和运用竟然已经达到了化境。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怎么摆布自己身体,也没有拿出什么器皿和蛊虫出来,就已经将对手置于死地。 严格说,他段虎堂整个人就是一个蛊! 见高级蛊师死在眼前,台下还有不死心的蛊师,其中一个叫道:“竟然杀害高级蛊师,我看你是丝毫不把苗疆蛊师和规矩放在眼里,老子和你拼了!” 说着,那人就是要上台。 然而,他仅凭意气用事,只能是毫无意义的送命。 蓝傩元当时就是制止了他:“不要动!你们都未必是段虎堂的对手,徒丧性命。” 说着,蓝傩元就是朝着段虎堂走近了两步,森然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段虎堂脸上没有任何的波动,整个人的气场就是一个冰块,甚至蓝傩元和他说话,他都不放在眼里。 “我?我是来坏规矩的,这一次来就是打死你们或者被你们打死。”段虎堂的语气冰冷而狂妄,带出了不可一世的蛊王之威。 “小子,你竟敢如此狂妄,不把我们苗疆三老放在眼里!”蓝傩元掩饰不住愤怒之情,厉声问道。 段虎堂阴恻恻一笑:“老东西,就在你刚才动怒的时候,难道没发现已经中了我的圈套吗?你已经被我的三尸蛊入侵了!” 震蛊之术,已然恐怖至极! 而他段虎堂竟然不只是震蛊之术,他竟然还掌握了巺蛊之术! 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了蓝傩元,果然,蓝傩元的脸色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变化,就是一阵黑,一阵青,忽然瞳孔一缩,额头上有汗珠子滴下。 他咬着牙,急忙对准了身体三关进行了封锁,才堪堪没有被蛊虫攻入心脉。 这算是偷袭了吧?他竟然逮谁咬谁!但他实力如此,谁也不敢再上台挑战于他。 场面上安静极了。 忽然,蓝圆光拍案而起,飞掠到了台上,大叫:“臭小子,你是不打算遵守一点规矩了!” 直取段虎堂。 三百四十八 举手表决 “圆光长老出手了!”众人看到了蓝圆光出手,心头都是一阵轻松,圆光终于出手了,段虎堂也就完了。 而段虎堂直接后退了三丈,指着蓝圆光,依旧是那种阴森森的不屑一顾:“你们三个所谓的苗疆三老一起上吧,老子也赶时间。” 苗疆三老直接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点名挑衅,脸上一阵阴晴圆缺的变化,台下都是他们的徒子徒孙,他们出手对一个段虎堂,胜之不武,却又不得不接受挑战。 但段虎堂好像是自寻死路来了,竟然提出一挑三,这简直是不能接受。 蓝圆光盛怒道:“你小子有什么本事,尽管对着老夫我使出来吧。” 说完,圆光周身就是弥漫起三道清晰可见的霜寒,有无数的蛊虫残影在周身弥漫。 对于坏规矩者,圆光必欲灭之! 赵构见状也是一阵惊呼:“卧槽,这老家伙果然有些刷子。”回头看看白龙玉道,“你再不出手,恐怕没有亲手报仇的机会了。” 段虎堂死在了蓝圆光手里,白龙玉就不能手刃仇人了。 白龙玉淡淡地道:“蓝圆光一个人不是段虎堂的对手,段虎堂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人了,他现在不光是学会并且贯通了蛊术十三绝,我还能看出,他是经过了高人的指点。他背后的那个人才是最厉害的。” 哦? 赵构顿时来了兴趣,这是任何领域都是自成天地,他以为段虎堂已经够变态的了,竟然还有比他更加强大的存在! “依你之见,你还要等一会再出手?”赵构问道。 “段虎堂的底牌我要再看看,才能摸个差不多,现在出手恐怕不是他对手,不光报不了仇,就连自己也白搭进去了。”白龙玉这样说的时候,语气中有一股不甘心。 赵构点点头,嗯,白龙玉确实够小心谨慎,这也是不错的品质。 台上蓝圆光和段虎堂斗了起来,一时间蛊虫纷飞,还不时地散发出一股股的冰寒之气。 赵构看着他们斗蛊,心也随着台上的变化而起伏,看来这次来参加蛊师大会是来对了,要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不知道段虎堂带着蛊师的千军万马怎么对付官军。 白龙玉说得对,就是要先看清楚了他的路数,才能和他刚。 显然,苗疆三老没有这样的耐心,他们已经怒不可遏,对于段虎堂的认识甚至没有白龙玉三分之一深刻,如果实力绝对碾压,这样也无所谓,但面对这神秘的新起之秀不是应该谨慎一点才好吗? 实际上,蓝圆光渐渐处于下风了,但他不能叫救兵,就是他的身份也不能不死撑。 其实真不是段虎堂的实力比他强大多少,而是这小子好像知道他一切都底细,一直出冷汗。 这个段虎堂显然是有备而来,做足了功课,甚至背后有别的高人指点他。 如果没有别人指点,他怎么可能将苗疆三老的底细知道的那么清楚? 这是一股直接奔着苗疆三老和整个蛊师体系来的力量! 蓝传奇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是他的其他灵觉却异常灵敏,现在三老中的蓝傩元已经被被段虎堂不宣而战暗算了,蓝圆光也是左支右绌,他不能坐视不管。 “老大,我来相助你!”蓝传奇也加入了战斗。 赵构见状就是满意地笑了,心说这才有意思,必须把段虎堂的全部实力逼出来。 白龙玉看着台上三人的斗蛊,目不暇接,看的入神了。 大概过了一炷香工夫,段虎堂已经流露出了力战不敌的迹象,吃力的样子也是分外令人动容。 赵构见他也一个奇才,起了爱才的心,唉,卿本佳人,奈何与本王作对呀! “白龙玉,现在上去从背后偷袭,段虎堂就是一死!” 白龙玉目光一厉,就要出去。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天上起了一阵暴风,紧接着一道人影掠至,停在了台上。 赵构一看,那人是个颇有几分姿色的男人,年龄也就是二十来岁,身量不高,身着傩服,一脸一切都在掌握的自信神态。 他的出现直接就是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几千人都看向了那个男子。 那男子当时就是指着蓝圆光和蓝传奇讥笑道:“好你们这些不中用的老东西,联合起来欺负一个后辈!真是恬不知耻。” 蓝圆光和蓝传奇几乎同时荡开阵脚,围住了那男子。 蓝圆光打量了他一番,发现并不认识,直接问道:“你就是这段虎堂的背后主使?” 那男子好整以暇,依然是丝毫不把这两位放在眼里,目光缓缓地看向了刚才垂死挣扎差点被两个老家伙虐死的段虎堂。 段虎堂手脚并用,踉跄着跪在了男子脚下,恭敬地道:“大人您终于出现了,小的低估了这三个老狐狸。” 那男子笑道:“你已经尽力了,等我奏明了主上,自然有你的奖赏。” 段虎堂恭敬地起身,列在一旁。 男子看着蓝圆光等三人,又看了看台下的几千蛊师,淡淡一笑道:“你们这是搞什么名堂,现在朝廷都被金国人给端了老窝了,你们还愚忠到底!赵构带兵南下,那是对我们苗疆的不尊重,虽然段引也有不到的地方,但我们苗疆人有很大的自主权。你们是想要强主被钳制,还是要弱主得自由?” 答案是不言自明的,众人听了内心就是起了波澜,不停地问自己内心,然后低头沉默。 这些蛊师可没有男子那样的高度。 赵构听到了也是一阵纳罕,老子是没想到,当初应该在用兵的旗号上做一番功夫,将各方的感情都考虑在内的。 竟然会有人将反叛说的那么清新脱俗,也是醉了。 而真正引起他关心的,还是那一句回去奏明主上,难道说他和段虎堂背后还有一个组织? 蓝圆光已经迫不及待要揭开男子的身份之谜了,直接又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干涉蛊师大会?” 男子冷哼一声道:“干涉?难道蛊师们不是苗疆人吗?你们说这话就该打嘴!” 蓝圆光道:“这么说来,你是上头的代表?” 男子道:“上头有令,蛊师们有权利自己选择帮助段引抵抗赵构,你们苗疆三老不能横加干涉。” “哈哈哈!怕不是没这话吧!看你这自若的样子,老夫差点都信了你。可我们蛊师从祖师爷那里开始就是自主,就算是上头来人了,也没有干涉过我们蛊师的自由选择!不好意思,对招摇撞骗之辈,老夫是不会留情的!” 蓝圆光忽然就是大笑起来,笑得整个浮球山都晃荡了。 那男子目光一厉,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道:“不知所谓!上头虽然答应你们自主,但三老可以换人!既然你们冥顽不化,那就等我回去奏明主上,你们等着敕令吧。” 说着,男子移步就是要走。 但是蓝圆光可没有那么容易放他们走,段虎堂可是结结实实地搅乱了蛊师大会,还暗算了蓝傩元,而且你说是上头来的人,一点凭据也没有,说不定就是骗子。 对于骗子,尤其是不惜杀掉三老也要鼓动蛊师出手帮助段引的人,蓝圆光不吝出手送他一程。 “想走!你把蛊师大会当成什么了!话不说清楚就想走,没那么容易!” 语毕,蓝圆光周身已经鼓荡起了三五道霜寒,堵住了男子离开的路。 男子身形一顿,冷哼一声笑了:“苗疆三老,你们很放肆呀!” 蓝圆光根本不给他时间废话,杀了才干净,对台下的蛊师道:“这人和段虎堂都是段引派来搅乱我们苗疆人心的,杀了他们!” 众蛊师杀心暴涨。 男子脸色突变,抬手,手里就是对了一把寒刀。 就在这大战一触即发之际,忽然一个人笑呵呵的上台来,一挥手对大家道:“好说好说,不就是出手不出手帮助段引的事吗?这个很简单,举手表决一下不就行了?” 三百四十九 大型报名现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赵构。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赵构吸引过来,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心说这个蛊师大会是怎么了,一下来了这么多愣头青。 蓝圆光对赵构怒喝道:“你又是什么人?” 赵构笑道:“小人是岳走肖,就是看不惯三老难做,所以才不揣冒昧提出这个建议,你放心,我没有恶意。” 蓝圆光等苗疆三老顿觉今天场面上复杂,竟然牵扯进来这么多不明身份的势力,就是这个岳走肖又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赵构抓住机会继续对大众道:“既然大家都来了,眼下又是一个蛊术赚钱的好机会,不用白浪费了,就算按照三老说的,赵构方面也不帮忙,段引方面也不帮忙,但还是有人会加入一方。不如索性大家表决一下,看看应该支持哪一方。第一不让听话的老实人吃亏,第二大家集思广益,避免走弯路。” 赵构的话很公允,男人听了沉默,女人听了感动。 蓝圆光很不屑,指着赵构道:“岳走肖,你是和谁一伙的,听上去你也是有备而来呀。” 赵构一愣,这叫有备而来?难道你们不知道现在处境? 现在就算是三老再压,几千蛊师的内心也已经开始躁动。 他赵构只不过是为了借机宣传下自己方面的优势罢了。 “三老,此言差矣。就算是这个兄弟不是上头来的人,你也要照顾下边兄弟们的感情不是?你问问他们谁不是拖家带口,学了蛊术,却不能卖个好价钱,叫人家做好人,难呀。孔夫子说过,有恒产有恒心,无恒产无恒心。就是那个管子也说过,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三老不要本末倒置了呀。” 赵构一阵疯狂输出,说的三老哑口无言。 看上去是有道理,他们几个老棺材瓤子,要是没有了这一口气,下边的人估计早就翻天了是,说到底还是他们只知道堵,不知道疏导。 蓝传奇却能明确感受到赵构身上没有蛊气,对他的话就是采取一个客观的态度,忽然转念一想,万一这个段虎成和来的男子真是上头来的人,他们代表上头的意思,宁愿杀死了三老,也要扭转风气呢? 这是信号! 他们要是继续食古不化下去,上头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搞他们。 那时候下头的人也是憋了一肚子气,谁也不给他们说话,什么苗疆三老,那就是三个老不死的呀。 蓝传奇点点头,对蓝圆光道:“听这个人的话,好像有点意思。” 暗示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希望蓝圆光再慎重考虑一下场面上的状况,因为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何的决定都将决定他们苗疆三老和蛊师们的未来命运。 蓝圆光想了一会,终于问台下的蛊师们道:“你们的意思呢?” 蛊师们先是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就是这个沉默,反而坚定了蓝圆光的决定。 他决定了。 就是按照这个岳走肖说的办。 “岳走肖,你也是想为段引反叛朝廷的行为做辩护了?”蓝圆光问道。 此刻,段虎堂和男子可以代表段引拉票,赵构方面还没有人愿意出来拉票。 赵构道:“我愿意为康王爷拉票。实不相瞒,小人是从岳阳前线来的,对于康王爷的动向和两军形势有一定的了解。康王爷虽然是锦衣玉食下长大的,却一点没有纨绔子弟的架子,而且亲民,带兵也是一流。所到之处,军纪严明,务在安民。” “康王赵构带兵五万南下,路上行收诸侯兵,等到南渡长江已经有了十万之众,红衣大炮两门,战舰三十。大将有韩世忠、焦兰、吴鼎,为了防范蛊术对军队的伤害,还准备了几十人的蛊师队伍。” “不过现在康王爷还在招募中。而且你们不知道,这回招募的人数极多,三荆地区来的二把刀也能分到一个人五百两黄金。要是本地的蛊师过去,我相信他肯出更高的价格,应该会在一千两黄金左右。而且是战事一结束就完兑。之所以这样规定,也是康王爷仁厚,就是要大家都努力,尽快平叛,结束一方动荡。” “另外,康王爷知道段引在本地带兵的时候,用酷政治理一方,深思苛政猛于虎也的道理,等端掉了这个段引,将会派遣宽厚仁者治理苗疆,而且还将设立蛊科,有本事的人可以参加考试,直接安排进太医院等地,荣耀加被,蛊术也可以光宗耀祖。” 赵构的话说完,场上一片安静,蛊师们几乎不敢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一个蛊师一千两黄金,他们做梦都没想到过这么多钱。 忽然一个蛊师就是驳斥道:“康王爷果真能出得起这个价钱吗?到时候战争结束,别是骗我们。再说了,万一战场上遭遇了,有个三长两短的,钱也没拿到,人也没了。岂不是人财两空。” 赵构笑道:“所谓富贵险中求,康王爷可没说上阵一点危险也没有,说那话没人相信。但是为了打消虽有蛊师的疑虑,康王爷好在一点,他会在蛊师们出征前先平一半的黄金给蛊师,就是让他放心。死在阵前的,直接按军功牺牲计算,那奖励家属的钱也不比这个少,而且地方上衙门里给他家门前挂红,荣耀的很。” 赵构一席话说完,众人都惊呆了。 这也太详尽了全面了,简直是如临其境。 完美!这样的政策,蛊师们还不是争破了头去抢! 蓝圆光呵呵一笑道:“岳走肖,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 赵构一亮腰间的玉牌,就是道:“实不相瞒,我就是康王爷派来这里和列位接触的,防止你们明珠暗投,跟着段引一起对抗朝廷,下场会很惨。另外,我这里有个好消息,我这次带一百个人跟着同去,如果你们有那聪明伶俐的,可以现在就上来报名。” 大型报名现场! 众人都愣住了,这也太快了吧,现在就要趁热打铁拉人了? 赵构直接从怀里又拿出一块印和一张起草好了内容的纸来,对着台下的人道:“现场办公!直接盖章签合同!” 三百五十章 告诉主上,我叫岳走肖 台下的人都轰动了,随着赵构一系列动作,他们越发觉得人生信仰一跃的机会就在眼前。 蛊师们表情不一,议论纷纷,都在互相切磋交流这其中的机会。 蓝圆光见到此情此静,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向来都是弟兄们对他言听计从,原来纯属于出于尊重,实际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都需要钱呀。 而以他为首的苗疆三老竟然对此浑然不知情,一直以为他们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约束是人心所向。 现在真相大白了,什么是人心所向,一切答案都在他岳走肖的一方印和一张纸上了。 忽然,一个年轻女蛊师就是直接上台来了,对赵构就是一拱手道:“我准备好了,请你签上我的名字!” 赵构看着她呵呵一笑,就是道:“康王爷也喜欢美女,你可想好了。” 妙龄女蛊师就是莞尔一笑,脸上都羞红了。 女蛊师的事签了名,就在下边引起了轰动,终于蛊师们陆续上台,顷刻间就是有十个人准备和赵构签约了。 忽然,赵构肩头就是被人抓一下。回头一看,正是段虎堂。 段虎堂依旧是一张冰块脸,语气狠厉地说道:“香从苗疆上带人走,问过我吗?” 说着,段虎堂的眼睛就像变脸一样瞬间红蓝白三变,这其实就是震蛊之术,他已经将赵构视为猎物,催动蛊虫杀向了赵构。 赵构看到细细的蓝色幽光散布在空中,缓缓地向他罩来。 段虎堂这小子太逆天了,而且没有底线,这次是准备对我直接发难了。 唉,你小子该杀的账本上又多了一笔烂账。 吱咯······吱咯······ 空气顿时传来了一阵什么东西被内力之火烧毁的声音。 段虎堂向着赵构发出的那些蛊虫竟然到了赵构身边三寸处无法寸进,忽然就是被什么力量搅碎了一般,纷纷化作齑粉飘落地上。 段虎堂大惊,脑子感觉嗡的一声,紧接着脸上就是火辣辣的,好像被人给扇了一巴掌,但又实在不能把这个感觉和眼前平静的一切联系上。 他脸上肌肉不受控制地跳动了几下,又感觉脸上痒痒的,这个岳走肖不简单,他顷刻间已经吃了暗亏。 “问你?你好像没本事拦住我吧?”赵构嘴角一勾,淡淡一笑,对台下的白龙玉一使眼色。 白龙玉从台下一个飞身上了台上,来到了段虎堂面前。 段虎堂表情直接精彩了起来,那张脸就是一个表演的教科书,瞬间写满了困惑不解、难以置信和恐慌胆颤。 赵构心中笑了,看样子不光是白龙玉忌惮段虎堂,段虎堂也忌惮他白龙玉,两人正是蛊术双骄,其实实力难分轩轾。 虽然他段虎堂偷走了十三绝,却不如白龙玉在甘丰丈人身边时间长,而且他为人长厚,刻苦用功,所谓水滴石穿绳锯木断,蛊术修为更稳健和全面,如果说段虎堂像矛,那么白龙玉完全可以比喻为一张盾。 两人互有忌惮,而段虎堂刚才经过大战,其底细也已经被白龙玉看透了,这也是段虎堂越想越担心的原因所在。 “段虎堂,师父和他的一家老小是不是你杀的?”白龙玉直接不废话,上来就是问。 段虎堂强作镇定,狞笑一声:“没想到你还真孝顺,竟然追到了这里。不错,是我干的,而且我还拿到了蛊术十三绝,老东西临死都不肯倾囊相授的东西,已经完全被我掌握了,只要假以时日,加上我的领悟,超越天下所有的蛊师也不是问题。” 段虎堂并不掩饰,似乎懒得掩饰。 白龙玉怒了,眼睛中都是复仇的火焰,咬着牙道:“竖子敢尔!” 语毕,周身就是鼓荡起三五道寒霜,凡是蛊师修为到了一定程度,一定能够修炼出来寒霜气,一旦蛊师祭出了寒霜气,就是一场大战在即。 赵构躲开了,笑着道:“白龙玉,你放心,有我在,给我好好弄这个小东西。” 小东西? 他竟然称呼段虎堂这个蛊术绝顶高手是小东西! 难道这个白龙玉比段虎堂的实力还要强大? 今天真是开眼界了,一个普普通通的蛊师大会,竟然一下子蹦出来两个绝顶高手。 段虎堂可是让苗疆三老都吃了亏,白龙玉一定也不简单。 两人正在酣斗中,赵构利用这时间就是看向一旁的男子。 嗯,长相确实有几分姿色。 “姑娘······不,小哥,你们主上知道康王赵构带兵南下吗?” 这不是赵构的口误,而是他已经知道对方是个女扮男装,她这身装扮只好瞒过别人,却瞒不过他赵构的火眼金睛。 小哥笑道:“你刚才真是卖力气,把他赵构吹得上天了都。” 听话听音,看样子这是藐视于康王爷呀。 “如此说来,你们主上对康王爷是知根知底了?” “康王赵构有几根花花肠子,我们主上清楚的很,本座却没有义务告诉你。”小哥就是端起来了,其实不知道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被赵构收进了脑海,进行了三百六十度的比对分析。 女扮男装,不正常。苗疆蛊师女子至少占百分之六七十,女人做蛊师不丢人,她却女扮男装! 主上知道赵构几根花花肠子,显然是本王之前接触过的人。 而且能够在苗疆吃得开,气象上大开大合,肯定和本王有不浅的渊源。 这一切的蛛丝马迹都明确指向了一个人。 就在那一刹那,赵构的脑海中就是浮现出了一张人脸,俏脸。 “嗯,小哥,求你帮忙一件事,就是回去告诉你们主上,我的名字是岳走肖。”赵构郑重其事地说道。 “切,你还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吗?你这名字污染了我们主上的耳朵。”小哥就是不屑一顾。 嗯,不妨,到时候你们主上就知道无法和我抗衡了,至于帮助段引对付我的事,也就止于此了。 “随你!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不放在心上没关系,就当我没说吧。反正受损失的你们主上。”赵构笑哈哈地说完,就是转向了白龙玉。 他和段虎堂斗得昏天暗地,难分轩轾。 赵构运目力,看到场上漫天飞舞的虫子,惊得呆了,九年义务教育也没这么教过,哪里来这么多叫不上名字来的虫子。 真是隔行如隔山呀。 正看得热闹的时候,忽然脑后有冷风吹,他心头一紧,一股真气从不坏戒原地生成。 这小哥不仗义,竟然背后要偷袭我! 三百五十一 好歹是个技术工种 本王真是给你的脸太多了,你这是不准备要了呀。 那小哥不知深浅,以为可以趁赵构不备,一下就能报销他。 孰料,就在她打到的那一刻,手掌忽然被什么力量裹挟住,紧接着就是一身体不受控制,直接就是斜飞出去。 咚! 一声过后,小哥直接摔在了台下空地上,无比精准,那里就是一块大石头,落地的瞬间直挺挺地摔在了大石头上,大石头直接化为齑粉。 而他跌了一个发昏章第十一。 怎么可能?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她明明还没有摸到岳走肖,却被一股洪荒之力给裹挟,身体不受控制直接斜飞了出来! 难道他背后有什么人帮忙? 蛊师们也是一脸吃惊,但刚才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很多人还没有看清楚。 “怎么了?这个人刚才不是很狂吗?代表上头下来压苗疆三老,这是什么情况?” “哈哈,什么情况,摔了个狗吃屎呗!” “这是现世报吧,这块石头立大功了,给我们三老出了一口气,叫你还狐假虎威!” “······” 在众多蛊师的一片讥嘲声中,小哥艰难地起身,可是刚站直身体,忽然眼前一黑,又不得不跪倒在地,面朝着赵构的方向,她竟然跪下了。 这就叫做膝弱如水。 赵构瞅准机会,摇着手中的方印和合同纸就是道:“兄弟们,姐妹们,咱们继续走着。” 语毕,蛊师们就像是打了鸡血,争先恐后地上台准备签字。 但是还不够数,赵构看着名单才到了不到七十个,摇摇头道:“还有吗?这么不给康王爷面子吗?” 台下有人就是低声说道:“我们看了纸上的合同,果然是一千两,出征前先平一半,叫我说这不是捡钱机会是什么?” 另一个道:“那个大方印也确实是康王赵构的印,一点也错不了,还有带兵的虎符标志。” 虽然有人为这件事背书,但依然有人犹犹豫豫,其中一个目光看着台上还在斗法的白龙玉和段虎堂两人,就是道:“如果岳走肖带来的这个白龙玉赢了段虎堂,我就是跟岳走肖签。” “三老已经不反对我们自由选择了,你们何必这么苦撑呢?有钱一起赚难道不好吗?” “我其实也已经心动了,剩下的就是交给天意吧,如果白龙玉赢了,我就是跟着岳走肖走。” 赵构听到了这种声音,也是把目光投向了台上还在酣斗中的白龙玉和段虎堂两人。 不出赵构所料,白龙玉真的不比段虎堂弱,但要说是占据了什么优势,也谈不上,两人顶多算是半斤八两,再斗下去也不过是磨手指头。 赵构摇摇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要是换在刚才,他直接毫不犹豫就出手帮助白龙玉了,但现在他知道段虎堂其实是那个人的手下,这就有点难办。 赵构要是出手帮助白龙玉,段虎堂就必死无疑。 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随即就是开口问段虎堂道:“段虎堂,你将蛊术十三绝是不是交给了你们主上?” 段虎堂因恻恻一笑道:“就算是不交给主上,你们也休想拿到!” 赵构内心也就是一阵失落,看来段虎堂对他们的主上还是很忠心的,蛊术十三绝这种好书到手了就交给主上,这是一条忠犬。 正没办法的时候,忽然就是看见了蓝傩元在蓝圆光的帮助下恢复了正常,就见他脸色逐渐恢复正常,气息恢复了平稳,一双眼睛就是打量赵构。 赵构道:“三老,冤有头债有主,刚才须不是我出手伤的你。”说着,目光就是看向了段虎堂。 段虎堂正在苦挨,这时候如果蓝傩元加入,他必死在白龙玉手下不可。 蓝傩元微微一笑,对赵构道:“不是你提醒,我也不会忘记。这个段虎堂身上藏着邪术,却破坏蛊师规矩,老夫这就是替天下蛊师清理门户!” 说着,蓝傩元直扑段虎堂。 段虎堂一个激灵,情知这是他生死之际,眼下摆明了赢不了白龙玉,只能抱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想法,暂时避开和他的正面对决,赶在蓝傩元到来之前,荡开阵脚,抢先一步来到了小哥面前。 蓝傩元还想继续追赶,就见蓝圆光拦住了他道:“那小子十分狡猾,你尚且在恢复中,不要追赶了,而且万一他们真是主上派来的呢?” 蓝傩元愤恨地道:“主上派来的又怎么样?主上先破坏祖上的规矩,介入我们蛊师的内部,甚至不惜杀死我们弟兄三人。我实在是眼不下这口气。” 蓝传奇安慰道:“主上是新上任,心思古怪,她要是一心让我们死,我们还能悠游自在多久?所以,主上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就是这个人立功心切罢了,你这样想,那口气就顺了。” 蓝傩元这才没有继续追赶。 而莫名其妙受伤不轻的小哥则在段虎堂的帮衬下灰溜溜地走了。 赵构看着手中已经凑齐了一百人的名单,很满意的一笑,就是对蛊师们说:“王爷那边的意思是一千人,来者不拒,满额为止,你们下一步知道怎么做了吗?” 蛊师们中间那些没有争取上的见还有机会,也是松了一口气。 赵构拜别了三老和一众蛊师,带着那一百人的蛊师就是离开了浮球山鸬鹚镇,迤逦朝着岳阳进发。 一到岳阳,赵构直接表明了身份,跟着来的蛊师都是大惊,心说怪不得他把康王爷的意思说的那么明白,原来他本人就是。 不几天,越老越多的蛊师向岳阳汇聚,其中也有段引方面派过来做奸细的。 赵构将他们都编了号,男女分开,十人一保,五人一甲,互相监督,就是那些混进来的奸细也没有下手之处。然后军中哪里人手不够了,就是把蛊师们弄去顶上。 这样做了一阵子,蛊师们就是有了怨言,其中一个逮住机会见到赵构直接抱怨道:“王爷,虽然给我们的俸禄是够了,但你让我们干这种普通士兵也能干的活,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俺们好歹是个技术工种,什么时候上阵杀敌?” 上阵杀敌,你们这么委屈的吗? 拿着一千两黄金,干着普通士兵的活,你们还委屈了! 苟着不好,非要打打杀杀赚的钱才舒坦吗? 老子把你们都弄来,其实是让对面的人作的轻点,这样主动权在我这里,这个仗怎么打,就好说了,至少保证不至于陷入蛊师大战,连累天下百姓,这个钱就是不白花。 只有一根筋的才以为我花了钱就一定让你们替我去摆阵杀人。 老子几乎佩服死我自己了,这差不多也是圣人境界了吧。 三百五十二 狮子大开口 赵构笑笑,对蛊师们道:“上阵杀敌不是目的,主要是让对方不战自降,免得伤害无辜。你们当众有兄弟在段引方面的,也把他们招来,就除了支付正常的薪酬外,你们还能得到一部分的介绍费用,不多,介绍一个蛊师来,就是给你们按人头提10两白银。” 蛊师们惊呆了。 康王这是想干什么?现在蛊师已经人满为患,他还要招人! 难道是钱太多了,捂在手里太烫了? 但是这个十两白银实在是吸引人,他们已经顾不上那么多,纷纷飞书给段引营中的蛊师,还有 家乡的蛊师。 为了节省时间,抢在赵构后悔之前把这部分钱拿到手,连书信都很简短和直击根本:人傻钱多,速来。 哈没出五月,赵构能够调动的蛊师已经有三千人之众,有男有女,几乎把段引营中的蛊师也掏空了。 韩世忠见陆陆续续还有蛊师来,甚至那些刚刚成为蛊师的新人,明明没有任何实力的也来打秋风,这直接让军中将军们坐不住了。 韩世忠进言道:“王爷,蛊师中大多数都是冲着王爷赏格来的,能有什么战斗力?” 赵构一笑道:“本王其实真不是指着他们打仗,其实就是拉拢蛊师们到我们这边,对方的蛊师就少了,同时也减轻我方将士的心理压力。” 等赵构解释完,将领们这才恍然大悟,吴鼎竖起了大拇指:“王爷真是神机妙算!” 看看时机差不多了,赵构直接就是开始准备进攻。在发起新一轮的进攻之前,赵构将出兵的旗号优化一番,就是照顾到了苗疆和川黔不同阶层人的心理需要,该安抚的安抚,该恐吓的恐吓。 “本王雄师百万,今南下,务在安民而已。军民凡不与段引同流合污者,除其罪。元恶一除,其余不论。官军所到之处,与民秋毫无犯,与父老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 做完这一切,选择良辰吉日就是筑坛祭天,三声大炮响,一片锣鼓鸣,大军纷纷从岳阳开出,直接移驻湘阴。 湘阴南百里就是望城,望城是长沙的北大门,长沙就是段引老巢。 段引得知赵构一切的布置,在自己的地盘上度日如年,吃不香睡不安,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一日他叫来了手底下所有极境以上的高手和将军、军头,就是开始商讨对策。然而讨论的结果是:能战则战,不能战则守,不能守则走,不能走则降耳。 很显然,段引手下的高层也是情绪低落。 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对手是赵构,他们怕赵构,就是段引也是怕的不行,更何况他们所依仗的蛊师几乎都被赵构给争取过去了。 就在这时候,斥候进来对段引道:“段虎堂来了。” 段引好像忽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兴奋了一阵子,心说这小子参加蛊师大会失败了,竟然还敢来,一定是有什么好消息。 “快传,让他进来。” 俄顷,段虎堂只身进到了议事堂中。 “段先生,你不是参加蛊师大会给本将招募蛊师去了吗?怎么老子蛊师越来越少,他赵构那边却越来越多?”段引上来就是将他一军。 段虎堂笑道:“段将军,请你不要在我身上想着立威了,现在形势对你很不利。纵然我蛊师大会计划失败了,但我还有办法帮你。” 一个军头忽然起立,愤然道:“段虎堂,你擅自离军,又把差事办砸了,竟然用这副大不敬的口吻对将军说话,其心可诛!” 段引脸上忽然一灿,摆摆手道:“不要自己人内讧,本将倒是很想听听段先生还有什么高招。” 现在面子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活下去,再说了,连他段引都怕赵构,段虎堂一个小小的校尉办砸也是很正常的。 段虎堂依旧是目无表情,只是看着段引道:“现在将军你面临一个抉择,只怕将军选不好,就是一念地狱。” 段引脸色一紧张,随即示意他说下去。 “实不相瞒,我是苗人主上麾下的十三太保之一,这次实际上是受命而来。本来想助将军对抗赵构,却不料他实在是不好对付,就是我们想到的,他赵构也想到了,甚至动作比我们还要快。” 段虎堂直接坦承了自己的身份。 包括段引在内的众人都是吃了一惊,果然这段虎堂一点都不简单。 一个小小的校尉,有直接和段引等高层军官对话的胆识,断然不会毫无道理。 段引脸色恍然,看着段虎堂,因为他的身份,对他多了三分畏惧。 他可是代表苗人的主上,要是得罪了苗人主上,后果不堪设想。 那时候,前线有赵构,后方有苗人捣乱,他段引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段虎堂继续说道:“幸好,虽然蛊师几乎都走去了赵构那里,但就算是苗疆三老和加入赵构的蛊师一起上,也不是我们苗人主上的对手。然而,主上托我给将军带句话,可以帮助将军对付蛊师和赵构,但事成之后,我们苗人也要得到补偿。” 段引长出一口气道:“这么说来,你们上头是要和我做生意了?希望你们主上不至于狮子大开口。” “放心,我们主上对将军还是了解的,你一定会答应。只要将湘西以西川黔军控制的地界作为苗人自治就可以了。” 湘西以西的川黔军控制范围都划归苗人自治! 这还不是狮子大开口? “哈哈,有意思,好一个一定会答应。好像你们苗人现在就已经是这里的主宰了一般。照我看,他赵构顶多算癣疥之疾,你们苗人才是我的心腹大患!” 段引听到了条件,直接暴走。 地下的将军、军头和高手也是纷纷表示愤慨,议事堂呈现出鼎沸状态。 众人的目光也是死死地盯住段虎堂。 “随便将军你怎么理解,但事到如今,你还有别的选择吗?我们也知道,襄阳檀君羡和蔡州都指挥使关山元都看着你这边的动静,在你能成功拖住赵构之前,他们也不会有胆子出来跟朝廷和赵构对着干。现在赵构如日中天,只有我们苗人推心置腹帮你,希望你慎重考虑!” 说到最后,段虎堂的语气几乎是威胁了。 段引内心一阵翻江倒海,脸色非常精彩,摆明了这是苗人趁火打劫,但他还真的没有拒绝的理由,要是那个新上任的苗人主上真有对抗赵构的实力,这几乎是他段引最后的机会了。 如果不答应,赵构大军一到,他段引绝对难逃一死。 答应了他们,也不过是损失一部分地土和控制权,退了赵构,还有余力的话,也可以反过来再收拾苗人。 一番衡量之后,段引好像知道了答案。 三百五十三 最后一面 赵构移驻湘阴后,不几日,大军直扑望城。 望城守军不到五千,城池经过之前的动荡,失于修葺,赵构将士的气势又高,红衣大炮又可远距离破城,在如此强势的进攻之下,竟然不到一日就打破了。 长沙岌岌可危,人心思变。 赵构略微修整军队,火速南下,倾全力直扑长沙。 围长沙三日,段引自知不敌,只能弃城而走,带兵一路逃窜,躲进了三溪十六洞中,借助地势和赵构周旋。 不过是三日一小战,十日一大战,赵构打败他们容易,但彻底清除他们却是难事,段引也没有投降,这样僵持接近一个月,转眼已到了秋天。 赵构利用闲暇时间就是每天游山玩水,时不时地还深入乡间和老乡打成一片,康王仁义之师的威名远近传开了。 甚至有南方士绅写诗颂赞:百年草木新雨露,车书万里旧江山······ 南方的民间也流传着:十二月立康,王道汤汤。 赵构称帝的时机越来越成熟,这一次南下,初见成效,康王的威名已经传遍了天下了。 这一日正是七月初七七巧节,赵构和白龙玉、诸将等人欢宴,忽然斥候进来,禀告道:“王爷,有一伙苗人请见。” 赵构一听,连忙让他们人都进来。 来的苗人中间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在蛊师大会上见过的男人。 但他只不过是女扮男装而已,虽然扮相上足以以假乱真,但赵构几乎是第一眼就知道了他的底细。 “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赵构和那人简单叙礼毕就是这般寒暄道。 赵构已经不是蛊师大会上的那个岳走肖,而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对方竟然丝毫不奇怪,很显然,她已经知道了岳走肖的身份。 那人恭敬地一拱手道:“王爷,小人我是朱桂芝,一向都没有自报家门,今天一见王爷,真有拨云见日之感。” 赵构笑道:“朱老板,你不要客套了,直接道明来意吧。” 朱桂芝道:“王爷你追杀段引和他的军队这是分内的事,却给我们苗人带来了麻烦。他们逃窜进了三溪十六洞,把我们苗人的地界都占领了,而且鱼肉苗人。我们主上和段引相争,竟然被他手底下的高手重创。” 赵构淡淡地道:“如此说来,你们主上也是不容易。” 朱桂芝忽然眼眸一酸,竟然堕下泪来,抽搭着道:“王爷,我们主上请你去见她最后一面。” 见最后一面? 赵构一惊,心说难道林清黎真遇到了什么麻烦? 是的,苗人的主上就是林清黎。 就是在蛊师大会的时候,赵构就已经猜到了这个新上任的苗人主上是谁。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朱桂芝向她透漏岳走肖三个字的原因所在。 如今他带兵南下,苗人中知道岳走肖三个字的人只有她林清黎了。 她是真能跳腾,从析津府摆脱了赵构的控制竟然来了苗疆,估计是走投无路投靠了师门来了。 没想到的是,她凭借自己的实力竟然成了苗人的主上。 朱桂芝微微抬头一看赵构,发现他面色有愁容,继续绘声绘色地道:“我们主上被段引所伤,大限将至,她说自己死活都不过是天命,只是心有不甘,还是希望临死前见你一面,因为她已经有了王爷你,你的骨肉。” 赵构闻言,倒抽一口凉气,真是冤孽呀。 林清黎有没有他赵构的种,这事情他没见,但他赵构确实和林清黎发生过不知多少次,就算是在析津府明明美女环绕的时候,他也没闲着。 听到了朱桂芝的话,王秋葵和崔玉莹相视一笑,随即又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自己的肚子,竟然紧接着就是一阵叹息。 赵构想了一会,心说按照林清黎的性格,不像是拿这种事开玩笑,但目的肯定不纯洁。 这是她要和赵构做个了断了。 或许将是她最后手刃赵构的尝试,而且她必然用尽全力。 让他赵构明知道是圈套,却还不能不往里跳,这就是林清黎。 她和完颜香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区别在于,完颜香为了达到目的也可以不择手段,但她毕竟还有一股傲气撑着,不到万不得已,有些手段她是不屑为之,而她林清黎则可以忽略任何底线。 “既然林清黎这样说了,本王没理由不去见她一面。”赵构啜了一口茶,就是直接答应了。 朱桂芝没想到赵构这么快就答应了,也是一惊。 她脸上的轻松模样虽然一闪而过,却还是被赵构看在眼内,更加印证了他的怀疑,这是林清黎设下的局。 崔玉莹连忙劝道:“老公,这会不会是个圈套?” 王秋葵也道:“我们现在是全胜之势,你作为主帅,却贸然深入三溪十六洞,要是有个什么不测,三溪十六洞中的叛军倾巢出动,我们的全胜之势瞬间就瓦解了。所以,我认为你不能去。” 赵构道:“本王总不能让一个女子看了笑话。事不宜迟,我们快去准备。” 赵构刚想起身,忽然韩世忠就是起身道:“王爷,还是再考虑一下两位王妃的意见吧。” 语毕,吴鼎和焦兰也都是起身劝谏。 赵构笑道:“你们一定以为这是我的私事,其实不是。三溪十六洞地势复杂,段引藏在那里,要是没有苗人的全力相助,这场战争必然旷日持久,非天下和百姓之福。如今是苗人主上亲自相邀,我正好利用机会联络苗人,让他们出手帮助官军平叛,将段引势力一举粉碎。” 论辩才,他们都不是赵构的一合之敌,他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也可以把白的说成黑的,他想做什么事,聚集起来商量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事情不重要,一种是整顿风气,大事上他想怎么做就是怎么做。 堂上人除了新加入的吴鼎和焦兰外,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赵构的风格。 果然,韩世忠、汤面旗等诸将已经不说话。 赵构看向了朱桂芝道:“朱老板,我们明天出发,还要我带人吗?” 朱桂芝道:“王爷,不管你带多少人,就是越快出发越好。” 赵构心说还好你没说不让我带人,不然就是太明显了。 三百五十四 怨毒,量身定做 白龙玉首先请行,赵构知道他为了上次没有杀死段虎堂而耿耿于怀,如今朱桂芝果真代表苗人来了,段虎堂一定也在苗人中间,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恐怕下次和段虎堂相遇的机会又不知道何时才有。 赵构点点头,让白龙玉随行。毕竟白龙玉是蛊术高手,他的随行至少能够让林清黎有所忌惮。 简单做了一下安排,第二天,韩世忠率军出营前面导引,赵构坐于马上,内外随从三千,都是鲜衣怒马将校,就是跟着苗人一起上了路。 韩世忠率军送到了永州,赵构示意大军都原地扎寨 ,其余三千人陪着他跟在朱桂芝等人身后缓缓地继续向西南进发。 一日后,舜皇山。 这舜皇山有水泊梁山的模样和规模,日头下就见一片绵延横亘数十里的大湖,就在水中央吐出一带远山,隐隐可见上面有旗帜招摇。 朱桂芝来到了港汊,就是站在一个高处,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幡儿,有规律的摇一摇。 忽然听见水中央传来了一声嗡鸣,三艘大船就是从舜皇山开出,逐渐靠岸。 全部人都上船,约莫是傍晚时分,停船就岸,众人就是在岛上安住了。 而赵构则在朱桂芝的导引下,直接去见林清黎,白龙玉为了防范蛊术掣肘赵构,和几个蛊师随行。 从舜皇山山脚,一直走到晚上十点多钟,才到了一个山巅之上和宫殿差不多建制的建筑群中。 赵构被眼前所见的一切震惊了一下,倒不是说这里的建筑多么新奇,就是气象、人员的布置、组织的严谨性,都好像学他在大泽区的样子,不得不说这林清黎果然是人中龙凤,当初就是杀了她一家也留下她,就是看中了她身上的奇崛之气,果然都一一兑现了。 朱桂芝将他们带进了一个议事堂中,就是对赵构道:“王爷,请蛊师们略坐一坐,您随我去见主上。” 白龙玉道:“我也随同前往。” 赵构一笑,低声对白龙玉道:“白龙玉,你还是找找段虎堂的痕迹,见到他就和他斗,不要留情。我做我的事,你做你的事,搞不定再叫我。” 白龙玉道:“王爷,你的安全······” “哈哈,我的安全只有我能保全。至于你,也要小心。” 赵构说的这些,白龙玉消化不了,他领略过赵构的实力,但对于他抵御蛊毒侵袭的能力,并没有真实体会。 而实际上,赵构抵御蛊毒的能力确实很粗糙,全靠他滔天实力支撑,所谓乱拳头打死英雄汉,不过是这个意思。 要是普通的实力,不足以支撑这种打法,而赵构不同,他的实力绝对允许他变着花样各种造。 所以,他不怕蛊毒,而且他的锻体也不是任何蛊毒能伤的。 白龙玉只能叮嘱他道:“王爷,其实以你的实力,我算是看出来了,只要你不贸然触碰他们任何东西,绝对没有问题。” 不等白龙玉说完,赵构已经随着朱桂芝走了。 当时月朗星稀,时有虫鸣和夜枭的叫声传入耳中,显得愈发寂静。 而朱桂芝将赵构引到一带勾栏后,就是退去了。 赵构凭栏,看着眼前展开的完整的河山夜景,听着夜归的渔农欸乃的桨声,和那一阵紧接着一阵的虫鸣声,心头就是感叹江山如此多娇。 正出神的时候,忽然就是身后一阵脚步声,等赵构转身,脚步声停了,就见灯光处一道倩影伫立在那里,高挑瘦弱而美丽。 “你叫我来是看夜景的?”赵构直接就是温暖一笑,好像两人相见没有丝毫内心的芥蒂。 那人挪动了莲步,就是走了近前来。 赵构目光始终不离她分毫。 她素手摘去了七彩面纱,取下头上的方巾,除掉云肩,灯光中就见是一身印花的素裙,小腹隆起,看上去有八九个月了,脸色却是白的。 她经历了那么多的生死和仇恨,把自己修炼成通体的冷艳。 林清黎并没有着急说话,冷眼盯着赵构看了半天,才道:“你很早知道是我?” 赵构一笑道:“只是猜的,我知道你离开我也不会那么容易死。” “但是很明显,你猜对了。不得不说,你赵构是个难缠的人。” “这算是恭维吗?” 林清黎见他嬉皮笑脸的,懒得再和他虚与委蛇,冷哼一声,目光冷冽,走过赵构身边,素手搭在栏杆上,一舒玉颈就是看向天空朗月,良久才道:“那么这次是我骗你来的,你也知道了?” 赵构指着她肚子道:“这个也是假的?” 林清黎冷笑了出来,瞥了赵构一眼:“当然是真的,但这里面的不是你的,而是朱桂芝的,孩子将来会姓朱。” 赵构笑道:“你是说那个带我来的娘娘腔是吧?” 心说你继续编,还真以为我看不出来那朱桂芝是个女的? “真相很残酷吧?”林清黎好像期待赵构直接暴走。 赵构直接笑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朱桂芝是个女的?虽然我知道这是你引我来的圈套,但就是冲着这一点是真的,我也会来。我们之前的谁欠谁还,一笔勾销了好不好?” 林清黎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赵构竟然识破了朱桂芝的女人身份。 赵构果然是心细如发,对朱桂芝那么不起眼的人也会如此留意,而且看穿了她真实性别。 这肚子里的货确实是赵构的。 只不过,他们之间的仇怨一笔勾销怎么可能像说的那么容易! “很抱歉,对于你赵构真相或许已经不重要了,我之所以让你来,就是要和你做个了断。等你回去了北方,我可能再也没有机会报仇,而现在刚好你在南方,而且留给我的时间也不多了,只要这个孩子生了,我未必忍心亲手杀你。” “所以,你就对自己说必须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地走一遍流程,其实还不是自己骗自己?你有实力杀我吗?老子就站在这里,让你杀,来吧。” 赵构摆出一个龙门阵,就是闭上了眼睛,引颈就戮的意思。 就看你林清黎动手不动手。 林清黎已经是混沌境宗师,此刻,只要她真的动手,顷刻间还真能对赵构造成致命杀伤。 但是她犹豫了。 赵构先是感受到了一股森然的杀气,但很快,那股杀气渐渐散去,忽然,传来了林清黎撕心裂肺的哭声。 赵构抬眼一看,她正伏在栏杆上哭的梨花带雨,眼泪簌簌地滑落,在俏脸上滚动。 这!此情此景,赵构的心都碎了。 真是冤孽呀,林清黎这么伤心,还真不如直接给赵构来一个痛快的。 老子还是太年轻了,要知道结果是这样,为什么非要给人家种上呀。 “好了,不要哭了!这不是团聚了吗?”赵构掏出一个绣帕,走过去,就是给林清黎揩泪。 就在这时,林清黎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得偿所愿的狰狞,泪容渐渐消失,换上了一抹邪魅的笑。 “赵构,知道你防备我下蛊,普通下蛊只会让你更加提防,而我刚才的眼泪,正是专门为你量身定制的!” 赵构脸色一变,忽然大叫一声,整个人都不好了,仿佛灵魂都被扔进了地狱中,痛苦瞬间将他吞噬,痛苦如果分级,此刻赵构的痛苦是十级。 吾有大患,为吾有身。只要有这具肉体,到底还是渗漏。 白龙玉当时的嘱咐言犹在耳:“王爷,只要你不贸然触碰他们任何东西,绝对没有问题。” 可是赵构就在刚才一念不忍,竟然鬼使神差地拿出绣帕为林清黎揩泪! 你不中蛊谁中蛊? “小贱人!你阴我!” 赵构额头上青筋暴涨,目光呆滞,剩下最后一丝灵台的明白,指着林清黎这般控诉。 “这是一直流传但从来没有人掌握的怨毒蛊,我把我无数日夜煎熬的怨念都炼进了蛊中,而你今晚,难逃一死。不过你放心,我会告诉孩子,他的父亲是个大人物!” 看着赵构痛苦中垂死挣扎,林清黎的脸上没有欢欣,报仇的这一刻,她竟然没有任何欢愉,她同样痛苦地咬着嘴唇,强忍泪水,自言自语道:“你我之间,只有这样才能一笔勾销!” 三百五十五 哈哈,赵构死也 次日。黎明。日轮推升,将东天染得红彤彤,宛如火烧,然而万籁俱寂。 朱桂芝终于按耐不住,就是走上了勾栏,她一晚上都在担心,担心林清黎会死在赵构手上,但几乎没有听见什么动静,也就没有行动。 然而过去的一夜,让她终于坐不住了,终于在天光大亮的那一瞬间,推开了勾栏的柴门,直接走了上来。 林清黎坐在地上,面向东方,赵构躺在林清黎的怀中,他们就像一座雕塑,金光洒下,照在两人身上。 难道他们和解了? 朱桂芝小心地一步步靠近,终于在三丈外停住了脚步,轻声问道:“主上,可还安好?” 林清黎缓缓地回头,忽然捧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纯净而美好的笑容,就像初生的婴孩一般明净。 “你来的正好。”林清黎的语气好像一夜之间经历了万千,看透了世事沧桑一般。 朱桂芝急忙走过去,然而等她看到了赵构,就是直接愣住了。 赵构死了! 赵构就这么死了? “主上,我们成功了!”朱桂芝脸上浮现出一抹兴奋的神色。 然而,林清黎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示,对这个结果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本来是应该高兴地事,可是林清黎好像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终于,朱桂芝意识到了什么,她沉默了。 无论林清黎再怎么恨赵构,但实际上她还是对他动了真心的。 他的死已经无关成败、无关悲伤和喜悦,就好像花儿开了就一定会谢,水向东流,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地发生了。 “主上,一晚上你就一直在这里抱着这个男人?秋露凉了,身体要紧······” 然而,林清黎就是淡淡一笑道:“朱桂芝,我真的亲手杀了他赵构!哈哈哈,痛快,我日思夜想要杀他,等到真的杀了他,却怪他太脆弱。” “主上,你不过是为了府中的生命感觉遗憾罢了。不过,好在你没事。”朱桂芝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愁善感的林清黎。 林清黎缓缓地将赵构从她臂弯里放下,缓缓地起身,朱桂芝见状,连忙过去扶她。 林清黎从怀中拿出了一沓地图,就是交给了朱桂芝,就像做临别嘱托一般说道:“这地图是三溪十六洞地图,如果段引不兑现对我们的承诺,就交给官军。” 朱桂芝一脸不理解,这个地图非常机密,平时都是林清黎贴身保管。 “主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今赵构已经死了,官军肯定不敢恋战,段引也是强弩之末,别说是湘西以西,就是大苗疆地区都成为苗人自治的地方,也不是什么问题。 这是苗人的荣耀时代,而这一切都要在林清黎手中成就了。 这些不都该是林清黎亲手去完成的吗? 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将地图交给了我呢? 朱桂芝不理解。 然而,林清黎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拿刀来!” 朱桂芝一愣,手脚都僵住了。 林清黎怒然从她手中抢了刀去,面向东方,盘膝而坐。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不等朱桂芝反应过来,阻止林清黎,她就举起了刀。 朱桂芝脑海中瞬间就是涌起恐怖的想法。 终于,她都明白了。 林清黎要自决! “不要!” 朱桂芝上前去抢那刀,却已经晚了。 刀子已经扎进林清黎肚腹。 朱桂芝严重都是惶惑不安,对于眼前骤然发生的这一切,恍如梦中。 林清黎却开心的笑了,对朱桂芝道:“我将孩子都托付给你了,将孩子抚养长大,就算是报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了。” “主上!你这是何苦······” 林清黎摇摇头,看着朱桂芝道:“一会你就顺着这个刀痕将孩子取出,知道了吗?割脐带不要用金刀,要用木蔑刀。” 语毕,林清黎将刀子就是抹向了自己的玉颈。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朱桂芝来不及阻止。 她眼铮铮看着理林清黎僵仆在地,流出的鲜血比初升的朝阳还红。 朱桂芝心中大恸,几乎哭绝。 然而她依然出色的完成了林清黎临终交给她的任务,随着一声嘹亮的啼哭声,一个婴孩降生了。 这时,皇舜山起了剧烈的刀兵撞击声音和喊杀的声音。 忽然,一队人就是撞了进来,当先一人是个独臂将军,正是汤面旗。 汤面旗的目光直接落在了躺在地上的赵构身上,扑了上去。哭成一团。 他背后的将士也都是洒了一把热泪。 从此再也没有赵构此人,他们可以推心置腹的带头大哥。 他们忽然围住了朱桂芝,把刀出鞘。 汤面旗一脸森然怒道:“妖女,你竟然杀了我们王爷!受死吧!” 朱桂芝身上忽然就是浮现出几道淡蓝色的霜气,霜气一散,竟然瞬间就将诸将士困住了,头重脚轻,倒了一地。 汤面旗却已经升到了大荒境圆满,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对于蛊术的抵抗力已然非常强大,仗着心中的愤恨,一刀砍下。 朱桂芝熟悉地形,三两步就从便道逃走了。 更多的护卫队赶到,看到赵构横尸在勾栏上,都是大惊失色。 汤面旗擦干眼泪,背起赵构就是往外走。 赵构一死,他们必须赶在苗人大集结之前,带着赵构的尸身离开皇舜山。 白龙玉和段虎堂仇人相见分外眼明,两人都拼尽全力,要置对方于死地,竟至于同归于尽。 而更大的腥风血雨还在赶来的路上。 赵构的噩耗传到了永州,韩世忠愤恨起来,就是带人杀向了皇舜山,为赵构报仇。 而随军的监军则喜出望外,直接将消息飞书告知了京城中的太后。 太后夜间就是听见了喜鹊叫,心说怪哉,竟然有异孟,而此时也是传来了赵构死在皇舜山的消息。 太后揽书大笑:“哈哈哈,赵构死也!传令下去,收编赵构本军,能留则留,不能留则贬,不受贬则杀。通知梁山泊,对大泽区下手!宣孟皇后进宫,要好好好地羞辱一番这个贱人!对了,还有赵构的那些女人,不管是什么辽国公主还是什么民间女,统统没官,永世为奴,遇赦不赦!” 太后终于扬眉吐气。 三百五十六 天柱已绝 赵构身死之日,孟皇后远在万里之外,夜梦不安,冷汗直冒,心惊肉跳,等到醒来,枕席都湿透了。 她将大奥野和次奥野两位公主都叫起来,两位公主也都是差不多的感觉。 孟皇后大惊失色,虽然心里已经怀疑赵构出事了,却还不能当着两位公主的面说。 天一亮,直接升座,对宗泽和梁寅都将军就是做了阵前安排,特意提到了大泽区煤矿、邯郸铁矿的安全,将两位公主安抚一番,带着几十人就是南下。 一路上风餐露宿,夜以继日赶路,不几日就是到了荆州。 荆州守将本来是吴鼎,吴鼎随军南下,现在是由崔福直权且镇守荆州,防范襄阳檀君羡和蔡州关山元部乘乱起事。 彼时,赵构罹难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荆州,崔福直感叹良久,才终于对孟皇后说道:“皇后,收到了消息,传王爷在皇舜山中了苗人的奸计,和苗人的主上同归于尽了。” 孟皇后闻言,就是目光空洞,浑身都在打寒战,口中讷讷地道:“天柱已绝!” 忽然脚下一软,几乎跌倒在地。 崔福直刚想去搀扶她,她却一摆手道:“不须!我当继续南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才算甘心。” 孟皇后眼眸一酸,清泪涟涟,心里也知道这次赵构是凶多吉少了。 又过了不几日,直接到永州,入韩世忠部。 韩世忠自从得知了赵构的噩耗就是报仇心切,直接打皇舜山,却被段引部和苗人联合打败了几场,损兵折将,兵力已经锐减到原来十分之三。 赵构停灵在永州冰棺中,孟皇后见到了赵构的惨状,就是扶棺痛哭,几不成人样。 崔玉莹和王秋葵都是灰头土脸,脸上是生不如死,见到孟皇后的凄容,明明都是韶龄年华,竟然都露出了下半生的模样。 就在此时,监军出来说话了,指着孟皇后道:“孟皇后,太后有旨宣你进宫,你如何到了这里?” 孟皇后敛了凄容对监军道:“赵构征南而死,朝廷可有明谕,如何发丧举哀,又当葬在何处?” 监军道:“康王爷南征鞠躬尽瘁,但未能奏全功,就是现在段引叛逆依然窜伏三溪十六洞中,太后的意思是等南方战事已定,舆梓大泽区。王爷生前喜欢钱财,葬在煤矿区正是不错的选择。但这件事还只是初步计划中。朝廷是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为国捐躯的将士的。” 孟皇后闻言大怒道:“荒唐!王爷已经为国捐躯,朝廷竟然污蔑他爱财,还要舆梓北上葬于煤矿,简直是岂有此理!如今九嶷山尽在咫尺,王爷一生为国驱驰,立下了汗马功劳,必当葬于九嶷山中。” 监军冷笑一声道:“皇后,这件事太后有明诏,九嶷山固然不错,但属于是圣人明王大舜皇帝南巡死葬之宝地,康王未有立功立德立言之事,恐怕不能开这个先河。希望皇后站在朝廷的角度,全盘考虑。” “全盘考虑?你们现在和我说全盘考虑!王爷必然葬在九嶷山中,我说的!”孟皇后已经发了烈怒。 “皇后,你是哲宗皇后,康王爷只是你的子侄辈人,恐怕拍板这件事,太后更加有资格吧?”监军仗着身后有太后撑腰,已经不把包括孟皇后在内的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韩世忠把剑而出,一指监军,森然命令道:“来人,此人在军中违抗军令,罪不容诛,给我将这个人带下去,关押起来,听候发落。” 语毕,就是出来七八个军侯,按住了那监军。 监军色变,极口大骂道:“韩世忠,你的家人不在大泽区和应天府吗?赵构死了,你陪葬,你也连累他们都陪葬吗?你不积德吧你!” 他说的是梁红玉和梁寅兄妹,如今韩世忠只有他们两人算得上家人,也是他在世间的牵挂。 可是,韩世忠好像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他脸色一肃,目光看向了孟皇后。 监军这样说,显然是朝廷有针对赵构的全盘计划,大泽区和应天府也危险了。 孟皇后似乎早就有了察觉,此刻只是点点头,等军侯将监军押下去,她目光一缩,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说道:“赵构葬九嶷山,这件事必须马上落实,军队一万人常驻九嶷山,守护九嶷山。如今,红衣大炮还在,将士除了战没和离开的,还有近八万之众,必须将段引连根拔起,复夷平皇舜山,以血心头之恨。” 孟皇后一来,军中的士气顿涨,几次击退了段引部袭扰,段引部见不是对手,转而继续窜伏三溪十六洞。 而朱桂芝也是派人来讲和,并把三溪十六洞地图献上作为诚意,且将赵构和林清黎同归于尽当天的事备细说了一遍。 孟皇后这才知道苗人的主上是林清黎,好像已经能够猜测她和赵构之间发生的事情,决定不再难为苗人。 几天后,红衣大炮开动,工匠三万人,风水师十五人,就是对着九嶷山进发。 不十日,赵构山陵粗具规模。 孟皇后对众人说了几句,着本地三老维持,三军尽白,就是为赵构举哀发丧,下葬九嶷山。 墓将合,忽然,孟皇后捧着秋水剑和万佛神剑冲进了墓穴中,一声巨响过后,墓穴刚好封死。 崔玉莹和王秋葵见状痛不欲生,竟然同时举剑,也是死在了墓旁。 三老豪杰和将士都被眼前所见惊呆了,她们竟然同时选择了赴死! 当时场面混乱一阵,韩世忠勉强维持,不得不又开新墓,也将崔玉莹和王秋葵都安葬下。 九嶷山天降异象,云气弥漫,忽然摇落倾盆大雨,本地从没见过八月有这般大的雨势。 韩世忠将官军一万专门拨出来,交给赵构护卫队带领,汤面旗、吴铁汉等主持局面,常驻九嶷山看护陵墓。 这一日,苗人舆尸而来,竟然是林清黎。 众将以为汤面旗会将苗人尽皆诛杀,而他却让开了一条路,让苗人对着赵构陵墓而去。 苗人将林清黎也是葬在了墓旁。 三百五十七 这个结果满意吗 “怎么样赵构,对这个结果你还满意吗?” 云气之上,有个声音对赵构如此问道。 此刻,赵构正被绑在一个九九八十一人合抱不交的大火柱上, 琵琶骨被穿,已经动弹不得。 云气之上,一派仙气缭绕,而就在他左右两边则是数万的兵将,对面是一个仙案,案后边则是端坐着四五个仙家模样的老者。 赵构大叫道:“天上天为了对付我赵构一人,竟然祭出了这么大的阵仗,简直是不可想象,老子就算是神魂俱灭也值了。至于刚才你们给我看的这些个场景,要我说感受,嗯,自我得之,自我失之,又何憾耶?只是你个女子,也太悲了些。” 语毕,就见对面的一个白胡子老者一拂袖道:“你赵构这就受不了了?还有更悲的呢!” 白胡子老者袍袖在空中就是一拂动,眼前云团散去,又能看见一些画面。 太后和梁山泊的人终于彻底结成了同一阵线,赵构死去的消息传到了梁山泊武松那里,武松初时还不相信,连干三大碗酒后忽然大笑起来:‘赵构一死,武松一颗心算是放下了,如今正是下山捡果子的时候了。’ 紧接着就是大泽区驻军和梁山泊的人鏖战的场景,武松仗着自己的神力和混沌境半步宗师的实力,在官军中如入无人之境,忽然来到了梁寅身边,一个崩拳将他吹裂开了,人分为两半。 张俊忽然杀出,要为葛灵报仇,武松狞笑一声,双刀斩下,量张俊怎么能是武松对手,顷刻间身首异处。 梁红玉正要为兄报仇,忽然挺着大肚子跌落马下,面临生产,却无人支应,惨死在阵前。 宗泽自知不敌,就是催动三军退守鄄城,让出了煤矿区,三军人马折损了三分之二。 武松乘胜直追,不几天鄄城也打破了,只能退守应天府。 整个大泽区至此尽归梁山泊所有。 武松无敌于天下,就是鱼肉百姓,加重轭给百姓和工人,煤炭产量井喷,工人和百姓却食不果腹。 大奥野和次奥野两位金枝玉叶不明就里,趁乱北逃,试图去辽国搬兵,却在云州被辽国天祚帝和皇后幽禁宫中,一个月后远嫁西北大草原。 两位公主自知无力回天,心如死灰,双双绝食,死在路上。 与此同时,宋朝廷接管了邯郸铁矿,范氏家族被朝廷指使下的神秘家族取代,范友和暴病而亡,范云亭带家人远走金国避难。 忽然 ,画面又是一转,金国圣姑完颜香集团杀了完颜亮,辅佐幼弱新主,她自己坐镇辽阳,派完颜兀术等大将出山海关长驱直入,直接打破了大宋京城,将皇室上下洗劫一空,全部掳走北上。 武松不敢和金国人抗衡,就是让出了大泽区,退守梁山泊。 完颜香寻访赵构旧部,发现张邦昌还在,就是让他做傀儡皇帝,代为控制汉人。 原宋国地界不同地方诸侯,纷纷自立为王或者皇帝,割据一方,混战不已,百姓水深火热。 画面定格在这里,就听见那白胡子老者对赵构道:“赵构,这就是你搅乱天下的结果,对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构面色古井无波,好像这些也无法触动他:“不知道你们怎么看,反正当我看到完颜香将皇室的人带走北上、极尽蹂躏之能事的时候,内心很轻松。不好意思,我狭隘了。” 白胡子老者脸色浓郁起来,忽然拍案而起,指着赵构道:“好你个赵构,真是煮熟的鸭子嘴硬,事到如今还不承认你淆乱了天下?如今生死符已经从你手里剥夺,不坏戒也彻底废了,你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资本?再不认罪,真就是大刑伺候了!” 赵构笑道:“快点来吧!最好让我形神俱灭!你们早该这样,为了捉我一个人,你们这是动用了多少公共资源,我不给你们虐一番,都对不起你们这阵仗。” 白胡子老者气的胡子都飘起来了,和一旁的其他人面面相觑一阵,脸色一肃,就是对旁边的司刑官道:“这小子死活不认罪,必须大刑伺候!给我用天火烧,用龙鞭打,用炉鼎炼,用银河水浸泡,······我不相信他能撑到最后,还是不招供!” 原来这天上天对大人物用刑和回收灵魂,必须是经过公开审理。 虽然赵构的生死符和不坏戒都已经褫夺,但要想让他甘心情愿受罚,打入轮回,还必须得他亲口认罪。 本来以为褫夺了他生死符,毁了他的不坏戒之后,赵构已经精神崩溃,将不打自招,谁料他还是嘴硬,只好放一些画面来让他内疚和惭愧,可是谁又想到,即便是面对这些,他赵构也无动于衷。 他赵构此刻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没办法,只好用刑了,这都是你赵构自找的。 咔嚓!轰隆隆······ 一阵明灭过后,忽然几道闪电同时击打在赵构身上,他身上就是冒起了浓烟,那一瞬间,赵构万死万生,痛苦莫名。 叮,恭喜宿主被天雷击打,奖励积分。 嗯,积分还是来了,这次是十个亿。 但是还不够,距离一念撼天还差不少。 哗啦啦······ 一阵水声过后,赵构忽然被银河水包裹,好像被倒提着扔进了巨海深处,那种痛苦的感觉,直接让他赵构差点放弃坚持。 叮,恭喜宿主被银河水倒灌,奖励积分。 这次是二十亿,受了这么多苦,冲着这个数字也是值了。 “赵构,你招不招?”一个苍老的声音不失时机地又是一问。 赵构懒得回答,心说比起老子的坚持,你们的耐心才更感人。 “用龙鞭抽他!”老者的声音已经带着愤厉了。 一声令下,就是有一个排的将校出来,抡动龙鞭,尽力气抽打赵构。 咔咔咔! 赵构被连番龙鞭抽打,从人变成了肉泥,又从肉泥变回了人,又抽成肉泥······ 痛苦吗,简直是不堪忍受。 但积分也是真的香。 叮,恭喜宿主,被龙鞭抽打九千九百九十九下,奖励积分。 三十亿积分到账。 比起这积分来,老子受这点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 白胡子老者为首的审判团队,几乎同时石化,赵构已经饱受了如此的折磨,竟然还是咬紧牙关不松口。 到底是什么力量支撑他走到现在? “还不招是吧?放八卦炉中,用老君火炼他!” 白胡子老者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这句话,心说这样再不招,除非是没了天理。 赵构被扔进了八卦炉中,有七八童子在扇风养火。 赵构笑了,这是从水浒世界进了西游记吗,怎么你们对付孙猴子那一套也是用在我身上,就不能有点创意? 但他深知这老君火的威力,不得不小心,心说等我进去,就是学着孙猴子蹲在巽位,让老君火烧不到我。 但他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多久,就被真相击个粉碎。 原来八卦炉中巽位比所有方位的火都要旺盛。 忽然一个声音就是传来:“赵构,你耍小聪明,敢往巽位上躲,欺负我们不会改进设计吗?识趣的,快点招了,没准为你争取一个好人家投胎。” 赵构懒得搭理他,心说反正都是烧,不如就是烧的干净一点。 老君火不同凡火,甚至是闪电的千万倍伤害,被老君火波及,那真是从灵魂深处生不如死。 不行,老子受不了了,还是放弃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念头刚动,忽然就是耳边起了加分提醒。 叮,恭喜宿主,被老君火烧,奖励加分。 叮,恭喜宿主,您的积分额度突破史无前例的一百亿,快去积分商城看看有什么可以兑换的吧。 看看? 老子还看什么!老子早就看好了一念撼天! 三百五十八 大哥们,别勉强 “哈哈,赵构你还有坚持下去的意义吗?”八卦炉外见赵构渐渐没了动静,此刻已经是一派看热闹的氛围。 “是呀!你非要等神魂俱灭才算吗?” “你小子的坚持失去了意义,你再坚持也不会回到人间。所以,从容点,接受现实吧!争取投胎没准还能做你的王爷!” “里面怎么没有一点动静了?” “不会是已经神魂俱灭了吧?” “不可能!这小子真有这么硬气?我不信!” “我们会不会做的有点过分了。开盖吧,或许已经气绝了,拉出来浇醒了再炼!” “不行,这小子狡猾的很,我们不能有仁慈心!必须他亲口认罪,我们才能放他出来。”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空间一阵剧烈的下坠,宛如地崩山摧一般。 轰隆隆···轰隆隆······ 空间暂且稳住不再下坠之后,紧接着震耳欲聋的声音不绝于耳,竟然是空间崩裂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个天神忽然来到,慌张地对老者们汇报道:“真人,大事不好,天柱要断了!” 话音刚落,果然见四面八方有空间的裂痕出现,还好没有马上撕裂开。 天上天顿时陷入了危机中! 难道天柱真的快断了? 白胡子老者想都没有想到,此刻也是一脸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自从当年共工怒触不周山,还从没有发生这种事情。” 昔者,共工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从那之后,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 “快去查,到底是谁在撼动天柱地维?” 命令一出,当时就有神只出来,运千里眼、顺风耳在娑婆界极力搜索。 “咦!奇怪了!天柱和地维并未发现任何人撼动。” 禄命法司也是报告:“近千百年来都没有发现人间出现能力卓绝者,道确定已经离开了人间,更不要说谁有动摇天柱地维的本事了!” 那么说来,确实很奇怪。 人间没有力量撼动天柱,天上天更不会有人抽风去干这种事。 更何况,要干这种事必须有逆天的强大的力量。 而就在大家猜不透这闷葫芦的时候,八卦炉竟然咔咔咔一寸寸地从外围开始碎裂。 八卦炉竟然碎裂! 这八卦炉可是道祖的鼎镬,那是融合了几万大劫的道力才打造出来的鼎镬,竟然这个时候开始裂开! “这,会不会是天柱和地维摧折摇撼之后出现的异象?”白胡子老者见到此情此静,已经顾不上组织语言了,他直接就会是把自己内心最深处和大家一样的疑惑脱口而出。 然而有个智者沉吟一阵道:“或许有另一种可能。” 众人闻言,目光不约而同看向了那智者真人。 他一副也吃不太准的表情,不自信地说道:“难道没有一种可能,先有鼎镬毁坏的力量,再有天柱和地维撼动吗?”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不论是鼎镬裂开的力量还是天柱摇撼的力量,都不是一般性事件,必然有一股力量异军突起。 而天柱绝的力量没有来源,鼎镬之灾引发的力量却还没有查明。 众人纷纷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八卦炉上,他们的猜测已经转移到了赵构身上。 这怎么可能? 赵构此刻就是在八卦炉中,难道天柱和地维的撼动是他赵构做的? 按照他现在情况,不是应该自顾不暇,盘算着怎么投降呢吗? 这不可能,绝无可能! 他赵构生死符已经收了,不坏戒也毁了,他就是一个酒囊饭袋,也没有什么突出的功德护体,能熬住老君火保证神魂不灭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有余力撼动天柱? 而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一脸难以置信的时候,嘭一声巨响! 八卦炉,竟然整个裂开了! 滚烫的炉渣瞬间迸射四面八方,天上天的人纷纷躲避,神将中多有互相踩踏,哀嚎声顿起。 与此同时,天柱继续摇晃,地维也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裂缝。 如此下去,天上天危矣! 而就在混乱中,赵构闲庭信步,从八卦炉中出来,此刻身上不着寸缕,大喇喇对着老者们走过来,翘着二郎腿坐在了仙案上。 这!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们都不信! 赵构竟然从八卦炉中完好无损地出来了,此刻他周身紫金光聚,元脉充沛,流转不休,耀眼的光芒不堪仰视。 白胡子老者指着赵构道:“赵构,这一切果真是你的杰作?” 很显然,刚才还是猜测的事已经被证实了个七七八八,有些事还是发生了。 赵构一笑:“你们以为夺了我的生死符,毁坏了我的不坏戒,就能击垮本王?本王呵呵了。不过,我还要感谢你们的天真,毕竟人间已经没什么能像今天一样痛快虐我了。本王背后的大户你们想不到,而本王越是被虐,就越有张狂的本钱。” 赵构边说,边从仙案上拿了一串葡萄,滴入口中。 那张狂的本色任谁看了都想打人。 “话说这吃葡萄不吐······” 啐! 一声过后,一个葡萄皮就是奔着白胡子老者的脸过去,贴在了他半张脸上。 他赵构竟敢公然羞辱真人! 你在天上天又吃又拿,捉你来是参加趴体的吗? 天神将领愤怒,纷纷围了过来,手中十八般兵器,齐齐对准了赵构。 只要白胡子老者一声令下,他赵构必然陷入重围之中。 赵构呵呵一笑,只是轻轻摇晃一下脑袋。 空间极速塌缩一阵,剧烈下坠,众将失重一般,站立不稳,滚落在地,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哀嚎声又起。 天柱移动碎裂的声音更加密集地传来,比之刚才还要厉害几倍。 负责哨望的天兵惊呼:“地维已经撕裂了一脉,天柱也危在旦夕!” 很显然,刚才他们都还没有亲眼见到赵构发威,现在他这是当着大家的面小试牛刀。 而就是这小试牛刀,已经令天柱摇摇欲坠。 白胡子老者见状,连忙摆手道:“赵构,你到底想怎么样?” 现在一切都很明显了,整个天上天的人都在经历生死大劫,而这一切竟然都是他赵构的杰作。 “你们刚虐我的时候不是很快乐吗?现在这是怎么了?”赵构好整以暇地继续吃着仙葡,喝着仙酒。“我想怎么样?应该是你们想怎么样?” “我听你说,你说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只要停手,三界不能这么毁了!你小子是要和我们同归于尽吗?” “停手?有什么不可以?不过,那要看你们的表现了!” “我表现,我好好表现!” 白胡子老者已经浑身就是汗湿了,额头上也是汗水,此刻踉跄着起身,将生死符恭敬地交还给了赵构。 然而,不坏戒已经毁掉,根本没办法交货,想到这里,就是一脸悔不当初的样子。 赵构将生死符接在手中,笑了:“生死符就这么给我了?大哥们,别勉强。” “不勉强,绝对不勉强!只是不坏戒已经毁掉了,我们······” 他话没说完,忽然一个老者振臂一呼道:“没事,没事,不坏戒还有痕迹,我给你更好的莲花戒,你想装日月都行!求你快点停手,停手吧,老夫脑仁都要裂开了。” 赵构看向了那承诺给他莲花戒的老者道:“老哥,我说了,不要勉强,你们都不要勉强······” “不勉强,不勉强!还怕你不满意呢!” 三百五十九 本王想输一次 赵构将要离开天上天,此刻就算是天上天的人也对他毕恭毕敬。 没办法,谁让他能摧毁天柱和地维呢。 都是这竖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也怕赵构。 看看人间行将天光大亮,赵构归心似箭。 正要行,忽然白胡子老者叫住了他。 赵构哦了一声,说道:“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灵台有诫,弱水三千不过取一瓢做饮罢了。” 这意思相当于保证他不会滥用实力,导致三界都动乱。 白胡子老者点点头,又正色道:“我给你在人间一个甲子,到时候我还有东西给你看,届时你就会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 赵构一笑,心说一个甲子也够了,不管你给我看什么,到时候再说。 皇舜山,勾栏上。 鸡鸣一声,东天吐出一轮红日来,人间万物披上了金芒。 林清黎从朱桂芝手中抢了一把刀,盘膝坐地,向着东方,举刀而起。 朱桂芝目瞪口呆,等到她意识到应该上前阻止,已经晚了。 就在这时,赵构忽然起身,探手抓住了那把锋利无比的手刀,指缝中啵啵淌血。 朱桂芝懵了,赵构竟然没死! 林清黎表情精彩了,先是一愣,忽然就是笑,笑还没完,忽然眼底又是一抹狠厉。 赵构心说这女人真是奇怪,明明可以做到不惜一死,却不能和平相处活着。 “我不许你这样做,什么割脐带不要用金刀,而是用木蔑刀,这本该是你亲手完成的动作,为什么假手于人!” 林清黎愕然道:“你一晚上都是装死?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赵构将手箍住了林清黎的右手,就是将刀下了,扔进了勾栏下。 “刚才不知道是什么人说怪我太脆弱。你就当杀我一次了吧。” 林清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刚才她还怕黄泉路上赵构走的快,她追不上。 可是看到他真的没事了,反而搞不懂为什么自己用尽全力下了怨毒蛊,他赵构竟然还能死里逃生。 朱桂芝已经来到了林清黎身后,就是随时防范赵构突然发起攻击。 但她显然多虑了。 要是赵构一心要杀林清黎,刚才完全可以继续装死。 此刻的赵构浑身上下散发一种独特的魅力,那是让所有人都忍不住钦仰拜服的气场。 他看定林清黎,林清黎的眼神竟然开始躲闪,随即就是有一抹红霞涨满了俏脸。 就在这时,汤面旗带着人排闼而入,看到了赵构就是高兴道:“王爷,白龙玉险误了大事,竟然让王爷你一个人深入险境。” 赵构一笑,指着林清黎道:“什么险境,你难道不认识她?” 汤面旗一脸懵,没想到苗人的主上竟然真是林清黎,如果她不是和赵构为难,就一定是被赵构感化了,以他对赵构的了解,这是王妃正位了。 他沉吟一会,忽然对林清黎拱手道:“没想到果然是王妃,是汤面旗唐突无礼了。” 赵构哈哈大笑一阵,就是直接往外走,皇舜山风景不错,如果林清黎想,她可以一直住在这里。 “苗疆,都是你的。你拥有绝对自治权。我说的。如果还想杀我一次,满月酒的时候通知本王来。” 赵构转身,说完这句话就是走了。 白龙玉已经和段虎堂斗的难解难分,赵构忽然出现,段虎堂一见,顿时吓得魂飞天外,手脚都软了,直接荡开阵脚,落荒而逃。 段虎堂以为此刻主上大人已经被赵构诛杀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段虎堂恋战也没有意思,结果只是徒丧性命而已。 白龙玉又是懊恼一回,但见到赵构完好无损的再次出现,推倒玉山就是拜道:“王爷,想必已经将苗人主上诛杀了,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赵构笑道:“都是苗人主上骗我来的,但事情已经过去了,如今我已经说服苗人不会对官军为难,至于段引,没有了苗人的支持,他们就是断了脊梁的野狗,平叛只在反掌之间。” 赵构说完,就是吩咐下去,将人马都叫齐了,就是来到了港汊。 背后朱桂芝忽然就是追了上来,献上了三溪十六洞地图,并且叫来了船,对赵构道:“王爷,大苗疆地区都归我们主上自治,这可是你说的,不要食言!” 赵构点点头,带着人就是登舟了。 一日后,三千人马到了永州,韩世忠率人出城 迎接,并且把段引袭扰的事汇报了一遍。 进了城,就是将人马都点算了一遍,就是对众将和军头道:“段引其实没什么危害性,本王是想借他的搅局看清楚一些人的嘴脸,你们知道我说的什么人吗?” 韩世忠道:“王爷,你说的一定是襄阳檀君羡和蔡州关山元吧。” 赵构笑着点点头,然后道:“这两个人比段引的危害性还要大,而且他们可以直接接受朝廷的命令。如果本王败给了段引,你们猜朝廷会不会派他们南下对我进行夹击?” 韩世忠惊道:“王爷,我们是为了朝廷征战,难道朝廷真的至于做出这种事?太后为了固权,甚至不惜对王爷你暗中动手?” 汤面旗愤然道:“韩将军,你这是不明白,现在朝廷与其说是担心地方上割据,倒不如说是为了削弱王爷才让王爷南下平叛,最坏的就是太后那个女人。” 韩世忠道:“如此说来,我们要是败给了段引,朝廷一定会对王爷你落井下石。” 赵构笑道:“你们是越来越懂的带兵之道了。为了皇权利益弑君屠兄屡见不鲜,本王与她王氏这个关系又有什么值得顾忌的呢?” “所以,王爷你是想做个局,制造我们败给段引的假象,引这些牛鬼蛇神出洞,最后将他们一网打尽吧?”韩世忠终于开窍了。 “嗯,本王就是想败一场,但是又不能伤筋动骨,尤其是我们的兵将不能怎么损失。这个火候,这一点你韩世忠和众军头大人商量一下吧。” 说着,赵构就是点起护卫队成员,出了永州城,直接往长沙而去。 三百六十章 监军争功 赵构回到了长沙,监军带着诸将出城来接,他们都非常关心前线的战事。 如今赵构已经占领了长沙,将段引赶到了三溪十六洞,虽然不能一天之内殄灭,却也只是时间问题,如今正是找机会多拿功劳的时候。 吴鼎和焦兰都在长沙攻城战中受伤,他们窃取胜利果实的时间到了。 他们可不想错过任何有利的机会。 赵构进了城,立即升座议事。 他对诸将高亢地说道:“段引方面已经藏进了三溪十六洞,准备利用我们对地形的不熟悉,负险顽抗,本王看他们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了。本王决定即刻选五万人南下支援永州韩世忠部,并且将红衣大炮全部派上前线!” 诸将一听就是愣了,赵构竟然要把红衣大炮全部开出去,除非他有必胜的把握,不然不会绝不会下这么大的本钱,看来段引的主力已经找到了。 可是一个方面的大将出班道:“王爷,全仰仗王爷用兵如神,段引才选择退守三溪十六洞,已经是秋后蚂蚱,自守之虏,可是如果没有三溪十六洞的地图,就算是我们派往南下的大军再多,恐怕也难以建立奇功呀。更加何况,段引背后有苗人暗中相助呢。” 赵构笑道:“本王去了一趟苗疆皇舜山,就是见到了苗人的主上,我都没想到,原来是我以前的故人,如今我已经说服了苗人在我们和段引之间保持中立,他们不会帮助段引对抗朝廷了。” 监军出来道:“恭喜王爷,此去竟然离间了段引和苗人之间的联盟,正是时候将段引这老贼一举摧毁。这段引一天不除,太后一天睡不好觉。如今正是在朝中专等王爷的好消息呢。” 赵构心说,太后睡不好觉,岂止是因为一个段引,更是因为本王呀,她现在就睡不好觉,以后更加睡不好觉。 赵构一笑对诸将和监军道:“太后为了大宋社稷和子民,鞠躬尽瘁,令本王十分感佩。不过太后的困扰很快就能解除了,因为本王还带来一个好消息。” 诸将一听就是支棱起耳朵,等着听赵构的好消息。 “苗人主上已经亲手将三溪十六洞的地图交给了我,段引在哪里藏身,我们已经掌握了他全部的地点!” 语毕,诸将都是惊喜写满脸上,这才是决定能不能将段引一举捣毁的关键所在。 “是吗王爷?果真有此事?” “军中无戏言,本王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如今三溪十六洞的地图留在了永州。本王从永州来,就是要多调遣兵将,支援韩世忠等人,让他们建功!” 这句话直接就是点燃了诸将和两位监军的热情。 拿到了三溪十六洞的地图,他赵构就是掐住了段引的生命线,段引已经事实上到头了。 随军南下,将垂死之寇信手拿下,这可是不可多得建功立业的机会! 两位监军尤其高兴,这对于他们来说是绝对的好消息。 本来还以为这段引多牛逼,没想到在赵构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指望着段引消耗赵构已经不可能了,现在必须为自己多做打算。 身为监军随军南下,立了大功回到朝廷中,也好加官进爵,光宗耀祖。 要说兴奋,当时没有谁比两个监军大人更加兴奋。 一个方面的大将对赵构高声道:“王爷,还等什么,开始点将吧!” 赵构笑吟吟地扫过众将,他们都昂起头,将目光齐齐地放在赵构身上,好像是等着他赵构投食的鱼儿。 赵构佯装思索一番,就是道:“荆州牧吴鼎带兵多有谋略,对朝廷忠心耿耿,理应参加支援。” “不行,吴鼎将军在长沙之战中,受了伤,现在正是疗养中,不宜带兵出征。”不等诸将说话,一个监军就是发声了。 “岳阳焦兰将军,不世出的用兵天才,正好由他带兵支援南下。”赵构又是绕个圈子。 “不行,焦兰将军身中蛊毒,现在还有心恙,不适合出兵。”那监军继续否定了赵构的提议。 赵构又是思索一番,叹道:“既然如此,那只好让汉中崔福直从荆州来了。” 那监军冷笑一声道:“王爷,你难道不知道荆州的重要性,崔福直将军暂领荆州,没有比他责任更重大的了。” 显然,崔福直也被监军直接否定了。 赵构眉毛一挑,目光射向了两位监军:“本王作为三军统帅,不宜亲冒矢石,如果如上三位将军都不能南下,只能就是麻烦两位监军大人了。” 两个监军喜上眉梢,脸上堆下笑来,马上就是拱手道:“王爷,如果命我们南下,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将段引生擒阙下!我等必将不辱使命。” 赵构脸色一沉,就是道:“监军大人南下自然是好,但赵构我有言在先,你们去了前线,不能仗着监军的身份吃拿卡要,将将士的功劳归在你们身上,就是凡是都要受韩世忠的节度。如果你们答应我,本王现在就给你们任命。” 其中一个监军脸色一肃,好像很不服这句话,就是道:“王爷,朝廷既然派我们南下,除了我们都是自小饱读兵书外,当然也是因为我们对西南的地形熟悉,就是本地的风土民情也是如数家珍,如今正是我们大展拳脚的时候,王爷不让我们节度韩世忠也就罢了,竟然要求韩世忠节度我们,是不是有点任人唯亲呢?” 赵构一听,就是佯装阴沉着脸,其实内心已经乐开了花,赵构巴不得他们去,这样开出条件,不过是负面调控罢了。 监军这句话一出,就是引起了诸将一阵声讨。 “这监军也太跋扈了,王爷已经指定了他们带兵去,这次是功劳手到拿来,他们不感恩戴德罢了,竟然还说王爷任人唯亲!” “巴不得王爷不让他们去!” “他们自称是饱读兵书,谁知道会不会是纸上谈兵呢?” “······” 众人就是议论一阵,矛头直指两位监军。 监军闻言,顿时脸上火辣辣的。 这被人戳穿了内心真实算计的感觉不舒服。 见状,另一个监军就是急忙给他使眼色。 那监军瞬间明白过来,对赵构陪着笑道:“王爷,您用兵军纪严明,我们实在是佩服,就是刚才,不过是我的戏言罢了。” 只要是带着大军南下,到了前线,他们监军的身份谁能压得住,何必在这里和赵构争个面红耳赤呢! 赵构见他这般说,随即就是笑道:“如此,我们上下一心,平叛不难,朝廷下了奖赏,本王当与尔平分。” 两位监军就这样被推向了前线。 他们以为建功立业的绝佳机会来了,却一步步掉进了赵构精心设计的陷阱中。 赵构脸色轻松了下来,心说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你们自己选择的,不能怪本王了。 两名监军高兴的一晚上没合眼,第二天天一亮,就是带五万兵将南下永州,支援韩世忠去了。 三百六十一 大败亏输 散了会,赵构回到下处,王秋葵和崔玉莹两团香风就是涌了过来。 赵构刚想说话,忽然就是身体发沉,倒在了两人怀中。 两女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地将赵构扶到了床上。这刚才还担心他安危,竟然来了就是这个模样,心中都惴惴不安起来。 赵构却忽然一笑道:“看你们紧张兮兮的样子,都中了我的计了。” 两女顿时破粲,手脚并用对着赵构上来。 且说永州前线。 监军果然一到了永州就开始拿架子,甚至不把韩世忠放在眼里,指东喝西,一副谁也拦不住我们的样子。 有几个军头看到他们这么嚣张,甚至动了杀心要把监军给废了。 “这次不清楚王爷怎么回事,平常都是我们带兵打仗都是自己说了算,这次竟然让监军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的,我回去必须把这些事都告诉王爷。” “就是,这些监军有什么真本事,见三溪十六洞地图到手了,就是赶过来抢功罢了,看把他们给兴头的。” “王爷这次用人,让我们想不通呀。” “······” 韩世忠接到了赵构让人随军带来的书信,一看,心中就是有数了。对于军头们的暗中议论也是一清二楚,这时候他呵呵一笑道:“你们这些人,竟然怀疑王爷的用人!再也不要乱嚼舌头,小心老子秋后算账。以我看,两个监军都是兴冲冲奔着争功来的,王爷估计是想让他们在临死前过过瘾。” 众将闻言,安静了一阵,忽然笑了出来。 显然,监军还没有意识到带兵的严重性,就是阵前任何的变化都牵动生死。 另一边。 段引自从躲进了三溪十六洞,一直没有闲着,为了扩大自己的生存空间,积极联络襄阳檀君羡和蔡州关山元。 这个时候,也只有这两股力量是他的救命稻草了。 檀君羡和关山元也一直密切关注南方的战事,看到段引被逼进了三溪十六洞,急在心头,虽然不能明着帮段引,他们却可以暗中派人。 实际上,等段引退到了三溪十六洞有一段日子,这两股力量已经有上百名极境以上的高手陆续加入了段引部。 段引听说赵构离开了永州北上长沙,永州负责指挥的是赵构直接手下韩世忠,威名赫赫,故而不敢托大,一直等待机会出战,终于打听到又来了两个监军,就是抚掌大笑起来。 凡是带兵多年的老将,没有一个不恨监军制度。 监军就是搅局者,就是无风起浪之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段引当然深知这监军南下对他意味着什么,不错,那是不可多得的扳回一城的机会,也是胜利的曙光。 他毕竟是积年的老将,深知军中虚实,得知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后,打起精神,派人严加斥候,将官军的底细摸了一个透彻。 在两位监军腹中的武库奇书的加持下,官军作战战略就是以重兵集结和红衣大炮开路,然后寻找段引主力作战。 段引听到这个计划之后,哈哈大笑:“寻找我的主力作战?你们这是有多大的自信呀,老子的主力就是给你们用大炮轰的吗?” 过没多久,段引直接派小股军力多番骚扰永州,务在引官军出城。 刚开始的时候,身在永州城中按捺不住的监军见段引部不招自来,喜出望外,就是命人将重兵和红衣大炮拉出去,可是等他们都准备好决战主力的时候,段引部已经离开了。 这样来回袭扰几次,监军白高兴几场,却不见任何斩获,当时就是怒气上来,求战心切,按照三溪十六洞的地图对着段引部开出城去。 段引见对方上钩了,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果断让上万的老弱兵打着段引主帅的旗号做诱饵,监军一见对方是弥天亘地的旗帜,认定了那就是段引主力,势如破竹地杀过去。 这部分人且战且退,竟然将官军主力引入了一个山谷中。 可怜出征时官军三万人,这一阵打败亏输,竟损失了三成的兵力,就连红衣大炮也损失了两门。 两位监军英勇地如愿以偿地死在了段引手里。 韩世忠因为知道赵构的安排,一直选择苟着,也将主力保护的很好,两位监军丢人砸锅之后,他带着人颇为兴奋地放弃永州城而北上长沙。 官军丢掉了永州,被段引残血反扑的消息瞬间传遍了三荆和湖广地区,天下嚣然。 赵构象征性地惩罚了韩世忠几下,就是让他继续苟着去了,其实内心已经乐开了花。 如果不出所料,这件事一定会持续发酵,到时候那些观望中的牛鬼蛇神肯定都会出动。 失败的赵构就是一块唐僧肉呀,谁不想咬一口呢? 果然,檀君羡和关山元已经坐不住了,就是打着南下助官军平叛的旗号,各派两万人南下,和段引结成掎角之势,对长沙形成合围之势。 长沙城中。 吴鼎得知战局至此,痛惜地说道:“王爷,你说这大好形势竟然让监军给毁了,痛哉!” 赵构见吴鼎和焦兰都有些泄气,就是安慰地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当时我完全可以让你们两位将军南下,无奈两位监军自负才学,非要自己去送命,本王也是没办法。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只好亡羊补牢。段引兵力还不小,还有来路不明的高手帮助他,如今已经将永州打破了,下一步估计很快到长沙。” 他顿一顿道:“如今一定会有人主张我们固守长沙,但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焦兰掐着自己的大腿,气愤地说道:“王爷,我们这一次大败亏输,士气低落,就是当地的土酋也起心要对我们落井下石,长沙以及苗疆这么多城池要守住,谈何容易!” 你现在还说有什么大胆的想法,岂不闻与其巧持于末,不如拙戒于初,当时你赵构就不该让两个半瓶醋监军南下的。 两人一则是痛惜,一则是悲观,几乎对赵构说出不满的话来。 其实他们也知道战场上的形势变化很快,檀君羡和关山元名义上是助官军平叛,其实都是包藏祸心,就是来观形势的。 官军形势不利,他们就和段引一起分赃,而段引有一口气在,他们的存在就能牵制官军行动。 两股势力南下以来,都没有派人来长沙城中献表就是明证,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这样的形势由不得两位老将不担心。 赵构向二人投去一束征询的目光:“你们这么悲观吗?” 心说,看来这一场败仗输的很真,就连这两个老将也被这失败给弄没有信心了。 这就是他赵构想要的效果。 “不悲观,只要王爷在,我们都是信心十足,不过是对这场败仗感到痛惜罢了。”吴鼎当时就是鼓着腮说道。 焦兰也道:“王爷一向是足智多谋,想必已经有了亡羊补牢的妙计了吧。你刚才说还有大胆的想法,可否赐告。” 赵构笑道:“很简单,我们撤出长沙。” 吴鼎和焦兰同时脑袋嗡的一声响,如失所在:“王爷,你说······” “我说,放弃固守长沙,还要留下辎重和金银在城中,给他们。” 让出长沙,让他们争,让他们兵力合在一起? 这个举动无异于自杀式的,丢掉了长沙以南已经让人心浮动,已经不是一个人表示悲观,对局面不抱希望了,他赵构干脆让出长沙,这只会让敌人的气焰更加嚣张! 吴鼎和焦兰直接就是跪下了:“王爷,你是不是已经没有信心了?自古成大事必然崎岖坎坷,但是不应该一遇挫折就信心丧失呀。” 他们竟然以为赵构是主动放弃了。 哈哈,看来这场戏是演的太真了。 三百六十二 牛鬼蛇神一网打尽 “两位将军不要着急,听本王说给你们听。我不是没有信心,而是完全从策略的角度来做出决定。如今檀君羡和关山元都是亲自率领两万精锐南下,名为助官军,其实都是包藏祸心。我主动让出长沙,且将辎重金银留在城中,是减灶惑敌与二桃三士离间之计,让他们彼此内斗消耗。另外,我已经传信出去,令崔福直率军进攻襄阳檀君羡的老巢,宗泽梁寅率军袭扰蔡州,这叫围魏救赵。” 赵构话说完,两位将军才转颜,面面相觑一阵,内心都化了,原来他赵构一切尽在掌握。 虽然看上去是让出了长沙,其实是引蛇出洞、一网打尽的计划。 如果这个计策成功,那就不只是将段引收了,也将和段引有一般割据一方贼心思的人都打掉了。 堪称完美! 至于调兵遣将方面,显然以他赵构的能量,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他还有关中、汉中和应天府大泽区的兵。 “王爷,我吴鼎服了。” “我焦兰服了,不料王爷一切尽在掌握。” 主动退出长沙并不难,赵构直接率领三军退到了岳阳。 段引、檀君羡、关山元见赵构丢了长沙,纷纷就是向长沙而来,在城中会师了。 初时,三人一个头磕地上结拜为兄弟,分外融洽,相约将赵构在他掣出岳阳北上荆州之前,一举摧毁。 然而随着檀君羡收到了襄阳老巢被崔福直带兵袭击的消息,他就是坐不住了。 面对这个突发情况,他不得不北撤,甚至会在北撤中遭遇赵构的袭击,这次来帮助段引他是下了血本了,至于长沙城中的辎重和金银,他必须染指。 为了让段引答应分这批财富,檀君羡就是直接拉上了关山元。 关山元打听到檀君羡是因为后方被抄,所以才提出这个分金银的计划,生怕自己一个人说话没分量,却拉上了他关山元一起。 关山元心说,要是分了金银辎重,段引肯定以为要散伙,如今赵构虎视眈眈并没有北撤,段引忌惮赵构杀个回马枪,一定不会放檀君羡走,至于分金银辎重更加不可能了。 金银固然要分,只是这个檀君羡能不能分到就不重要了。 关山元稳住了檀君羡,把酒言欢一阵就是送走了他,等到半夜就是直接去找段引。 “段引,赵构未灭,檀君羡就要散伙!”关山元开门见山。 段引一惊道:“何出此言呢?” 关山元道:“檀君羡要分金银辎重,他怕自己一个人说出来你不答应,今天就是找到我,我答应和他一起找你商议,暂时将他稳住了。赵构恼羞成怒,派人袭击襄阳檀君羡的老巢,他是担心自己后方被端了,所以着急要走。” 段引一脑门汗,心说现在赵构只是退到了岳阳,甚至还没有北渡长江,这就散伙,老子就是危险了。 “好兄弟,我没想到檀君羡表面上和我称兄道弟,原来也是惦记这点蝇头微利,只有你是真心对我。那财宝我都不要了又能如何,就是不能散伙,要散伙也是等击败了赵构才散伙。” 关山元冷哼一声道:“只怕檀君羡等不及了。” 段引拍案而起怒道:“老子杀了他,把他的军队和军资器械都留下都行!” 关山元道:“你果真能做这件事?我愿意带兵做这件事,到时候你可不能忘记了做兄弟的曾和你共进退。” 段引拉住关山元的手,就是跪在地上对天发誓道:“所不与关兄弟同心者,死在刀锯之下。” 当夜,两人就是一番计划。 次日,就是段引设宴,檀君羡和关山元一起来赴宴。 酒过三巡,檀君羡就是对关山元使眼色,关山元看向了段引。 段引忽然变色,将手中酒杯一扔,嘭的一声,碎了一地:“檀君羡里通官军,罪不容诛,给我拿下!” 檀君羡也是高手,当时见势不妙,拔剑出鞘,却不料段引准备更加充分,高手齐出,将檀君羡和他的亲随高手斩杀殆尽。 段引接收了檀君羡的两万精兵,声威更胜从前。 可怜檀君羡偷鸡不成蚀把米,将身家性命都断送了。 蔡州也遇到袭扰的消息不久之后也是传来,这回轮到他关山元坐不住了,就是要求火速进攻赵构。 段引衡量了一番,心说我要是和赵构再起战端,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不如先递一个降书试试他。 他将降书下到了岳阳,迟迟不见回复。 关山元得知他递了降书过去,就是义愤填膺,对段引动了怒气:“段引,你保有了长沙,我蔡州却在北方失去了襄阳一个帮手,如今赵构派宗泽袭扰蔡州,我的州府都被他们下了不知道多少,损失惨重,既然你不准备和赵构对着干了,快点让我北上吧。” 段引道:“赵构虽然胆小,但是势大,我递降书不过是试试他的心,如今正在等待他的回信。你有何必着急呢?” 关山元气鼓鼓地道:“你等你的降书,我等着北上!” “北上北上!我须没有绑住你的腿!你带兵走就是了!”段引毫不掩饰自己的盛气。 “我自然要北上了,但你答应分我的辎重金银什么时候兑现?” 段引笑了:“你的粮草兵马在这里一段时间,难道不花钱,檀君羡的人新编入军中难道喝西北风?你向我要钱,钱都花出去了!” 关山元明显感受到被戏弄,摔门而出,情知自己不是段引的对手,引军北上去了。 他枉做一场坏人,鸡飞蛋打,什么好处都没捞到,此去蔡州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新情况,越想越气,竟然路上病倒了,还没到蔡州,就是死在了军中。 终于,段引等来了赵构的使者,递上了赵构的回信。 “将军前所作为,但为小人如檀君羡关山元流所蒙蔽也,实无抗衡朝廷之心,本王识之。今得表甚慰。将军镇川黔军,居功至伟,本王将表奏朝廷,但加殊荣而已。本王回师在即,今与将军约,湘阴以北,不劳用心,以南,唯将军处之。” 段引得书,以手加额,说不出的庆快。 赵构这是表明了心迹,要回师北上了,以后他段引和朝廷将以湘阴为界,南边属于他段引的了。 打来打去,回到了原点上,有惊无险呀。 他厚赏了使者,让他们带着答书回岳阳。 然而,使者出城仅过了一日,赵构的兵已经到了湘阴,猛虎下山之势直扑望城和长沙。 段引得到了军报,大骂赵构小人,仓促组织抵抗,然而方寸都乱了。 赵构集结大军,韩世忠、吴鼎、焦兰、崔福直四元大将四路并进,互为犄角,望城望风披靡,顷刻间潮水般围住了长沙。 红衣大炮对准了长沙城就是猛轰,很快就崩缺了西北一角,原来赵构在撤退前,已经命工匠暗中对城西北动了手脚,那城非常微脆。 西北城墙一破,赵构方红衣大炮加持,攻城云梯和撞城锤一起上,长沙城破。 长沙大战三天三夜,段引见固守不成,只好带着两万军难逃,准备窜入三溪十六洞中,继续苟着。 将士将段引大势已去,走的走,逃的逃,到了三溪十六洞地区,只剩下不到五千军。 当地苗人和土酋竟然联合起来猛攻段引,段引顿时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八月中旬,本是秋月正高的一天晚上,疲于奔命的段引枕着金银睡在一家农户中,被当地土酋暗算,卒。 三百六十三 九转丹珠 八月十三,大宋京城、禁宫中。 太后收到了赵构凯旋班师回朝的消息。 她身形更加瘦弱,就是比赵构带兵南下的当初还要瘦弱,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自从赵恒被俘虏、她将赵构作为心腹之患以来,就是如此。 一些事已经发生了,且正在向着她不可掌控的方向疯狂发展。 老太监一字一板地汇报道:“太后,赵构将段引摧毁了,叛军首领的首级已经交付有司。如今赵构让焦兰权领长沙,代替段引,吴鼎兼领襄阳,蔡州暂时由宗泽兼领节度。九州之中,臣服他赵构的已经七七八八,都是他赵构借着朝廷的威名,节度天下,羽翼已满,难以撼动了。” 太后举手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因为她听到这些就是脑壳子疼。 太后的表情再也无法兴起一丝波澜,好像对此局面已经再有心理准备。 太监道:“太后,赵构一旦 还朝,肯定有各地的节度使和大臣上劝表,要求赵构权摄国政,执九锡之礼,届时太后将如何处置?” 太后沉着脸就是道:“赵构之所以这么强势,不外是他武力强大,我已经将九转丹珠给了武松,这时候估计已经修炼到大成了吧。本宫只要有一口气,他赵构也别想篡位夺权,就是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也不会让他轻易登上皇位!” 九转丹珠? 老太监似乎嗅到了不一样的意味。 这可是自从五代时期陈抟老祖就在寻找的东西,竟然被太后找到了。 老太监惊道:“太后,这个九转丹珠可是上古传下来与河伯珠齐名分香的至宝,武者用来修炼,一日千里,太后竟然将它交给了武松!再说了,太后您怎么得到了这个至宝呢?” 太后一笑道:“如今天下,能够和赵构一较高低,且铁了心与他作对的,估计也就只有这个梁山泊武松了。虽然我和这武松只是见过一面,却好像自然有一份信任,那种感觉不可言喻。九转丹珠是我的家传,就是王莽篡位时传了下来,兜兜转转就是到了本宫手里,当时太上皇要提升修为,我都没有舍得拿出来给他。” 说完,太后就是一声叹息:“要不是赵构逼的紧,我也不会将最后的压箱底的东西拿出去便宜一个外人。事已至此,只好用来一搏。” 语毕,太后和老太监就是相对叹息。 这九转丹珠虽然被传的神乎其神,其真实效用他们谁也没见过。 到底武松能否借此挽回局面,造成平衡赵构的力量,也是未知之数。 实际上九转丹珠已经在这灵韵稀薄的世代不复当年的威力,但作为至宝,比灵石的作用肯定要好一些,具体多少,还要看人们怎么使用,以及基础如何。 太后说的没错,放眼现在的天下,只有武松值得信任,毕竟赵构可是威胁武松自断一臂,且永远不再踏入江湖半步。 不几日,赵构班师回朝,太后升殿,赵构与文武百官都恭立金阙下。 太后大话冠冕堂皇地说了一通,无非是什么国家社稷之福之类,给赵构诸多口头赏赐。 走完这些流程,终于就是有人上表,请求朝廷将赵构身份提高到摄政王的高度,并且加九锡殊礼。 这样的章表一共上了十七道,好像朝廷不授赵构摄政王,就是与天下人为敌一样。 太后将表章就是简单一过,阴着脸道:“康王的功勋卓着,本宫正要好好赏赐,只是康王现在还没有荡平梁山泊,未便就加殊礼。本公司等康王荡平了梁山泊,再行商议。” 一般上表的老臣道:“太后,梁山泊自守之虏,微不足道,康王爷带兵天下四方,威名赫熠,权摄国政顺天应人,如今北方有金狗,西方有西夏,南方割据势力也是蠢蠢欲动,唯康王权摄国政,才可以镇压四方。如果舍康王,恐怕天下争端才刚刚开启。” 这个老臣说完,众人纷纷表示肯定。 太后脸色有些不高兴,看向了赵构道:“康王爷国有此意否?” 太后话说完,众人就是纷纷看向了赵构。 赵构却一笑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构虽不足道,然身为大宋子民,愿意为国出力。” 好一个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不卑不亢,又霸气侧漏,是康王的语言风格。 赵构的一席话顿时就是引起了朝堂上一片叫好声。 太后脸一沉,拂袖而起道:“你出兵几年了,一个梁山泊还没有打下,当你打下了梁山泊,本宫将唯王爷和你诸位大臣之命。” 赵构马上逊谢道:“不敢不敢,既然太后已经指明道路给赵构,赵构敢不承当吗?” 这样回答着,心里却说这太后左一个梁山泊,右一个梁山泊,难道梁山泊成了她最后翻盘的机会? 太后的底牌竟然是他赵构最小的目标梁山泊! 退朝后,赵构带着人马就是回到了应天府。 南下八个月时间,赵构终于回来,孟皇后、大奥野和次奥野激动的眼泪婆娑。 这一日正是八月十五中秋,入夜,赵构与女子们在康王宫中望月楼上尽情喝酒赏月,庆祝佳节,不觉已经到了三更。 忽然,就见东天冉冉升起一颗蓝光,推升直到消失于天际,忽然又返回坠落地面。 赵构看那方向,正是梁山泊分野。 众女都在高兴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这个古怪,赵构却看的分明。 这是武松步入大成了,若非如此,断不会有这个异象,一定是他走了什么捷径,修为得到了级数级别提升。 山雨欲来风满楼,树欲静而风不止。 总有刁民要害本王,这是梁山泊要兴刀兵了。 唉,岂是本王愿意动干戈,都是你们逼我这么做呀。 就是这个梁山泊武松,老子不为葛灵从你身上报仇,我赵构这个名字倒着写! 次日,赵构点起军中高手吩咐他们如是如是,又几日,叫人从幽州将吕靖唤来,对他如是如是吩咐一番。 时间已经进了九月,朔风起了,人间一派肃杀。 三百六十四 死于此树之下 吕靖是人老成精的存在,他听完赵构对当夜所见异象的描述,几乎是马上断定武松可能是使用了九转丹珠这种逆天的至宝,才有了这种大成之境的修为。 吕靖倒抽一口凉气,对赵构道:“王爷,如此一来,恐怕世间再也没有能够抗衡他武松的存在。出于王爷你的安全考虑,我认为您以后不要擅自离开应天府,以免被武松盯上。这武松虽然大字认不了一箩筐,却是个老江湖,天下诸般没有他不会的,所以才能将梁山泊收拾得铁筒相似。” 吕靖提醒的很对,之所以将吕靖叫来,也是为了让他参详一下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直接就是和九转丹珠联系了起来。 赵构对这个玩意不感兴趣,他所感兴趣的就是为什么九转丹这种逆天的存在会忽然出现在武松手里。 吕靖略一沉吟,半是猜测地道:“我听说当年陈抟老祖也在寻找这个东西,后来可能已经查到了下落,却不再执着找下去。当时天下分崩离析,陈桥兵变太祖皇帝黄袍加身,筑太平基,我怀疑是九转丹珠已经确定入了皇家的彀中,所以让老祖也放弃了执念。而当今太后是王氏一脉传承,和大宋朝廷几辈结亲,只有一种可能是太后的九转丹珠被武松窃取了。” 赵构一笑,心说果然是吕靖,人老见识广,竟然这么快就点明了九转丹珠的来源,联系到太后口口不离梁山泊,恐怕这劳什子不是武松窃取,八九不离十乃是是太后主动送给武松的。 这个老妖婆宁愿便宜武松绝世至宝,也要和赵构死磕到底,真是用心良苦呀。 见赵构陷入了沉思,以为他是警惕了起来,吕靖正色道:“王爷,九转丹珠问世,且被武松拿去提升了修为,这件事非同小可,你一定不要擅自离开应天府,以防不测。” 赵构哦了一声,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第二天,赵构不顾劝阻就是直接带着护卫队去了煤矿区,吕靖不放心,就算是眼睛半辖了,依然选择随行。 此时正是寒冬十分,百工行业都在积蓄煤炭过冬,正是煤矿区忙碌的时候, 赵构的到来在煤矿区引起了巨大的轰动,百姓偕老将雏来看赵构。 “王爷来了!王爷来我们家里饮杯水酒吧。” “王爷,既然来了,就是到舍下吃点家养的新鲜猪肉。” “今天见到王爷,真是三生有幸呀。” “······” 煤矿区都是他赵构的产业,虽然大部分利润还是给了赵构,但百姓生活同时也渐有起色。 这煤矿区已经承担了十几万人的衣食住行和繁衍生息问题,他们再也不必像往常一样担心收成和苛捐杂税。 赵构对他们就是一阵慰勉,在大泽区行营就是住了下来。 武松深知赵构有两个弱点,一个是贪财,一个是女人,要想动赵构,别的都不好使,要么就是绑架他的女人,要么就是动他的钱袋子。 赵构的女人几乎个个都是狠角色,且有重兵卫护,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动他赵构的钱袋子,而无论是煤矿还是铁矿,都是他赵构最忌讳的地方。 上次武松输给赵构就是在煤矿区,如今已经拥有了绝对实力,武松要想复仇,大概率还会选煤矿区下手,这也是赵构必须亲自来煤矿区的原因所在。 只过了一天,赵构就接到了斥候传来的消息:“王爷,梁山泊的人下山了,第一批是三千多人,由花和尚鲁智深率领,天罡星十七人,地煞星五十八人。” 赵构道:“继续探,看他们从哪里来?” 其实赵构大概也猜个差不多,地点应该就是煤矿区,而按照梁山泊的习惯,他们一般是从晚上偷袭开始。 这一日天上彤云密布,一入夜就是纷纷扬扬下起大雪来。 忽然梁山泊三千勇士雪里行军,冒着风雪,对着煤矿区轻车熟路就是发动了进攻。 花和尚鲁智深犹如天神降凡,直接杀进了赵构行营前。 “烧了!让赵构知道厉害!”花和尚指着行营内外的布置就是一顿指挥。 但花和尚马上回味过来,除了进攻初期遇到了零星的抵抗外,竟然到了行营腹地反而没有遇到什么实质性的抵抗。 听说赵构从南方回来,威名已经传遍了天下,难道面对梁山泊的突袭怂了? 正在他忖想的时候,就是一个小校过来道:“大和尚,请你来看一样东西!” 花和尚道:“这鸟营是个空的,怎么才这点人,杀一阵就逃?难道是赵构的诡计不成?” 跟着小校就是出到行营外,之间一棵合抱不交的老树被刮出一片白来,上书:武松死于此树下。 花和尚一阵恍惚,他是作为先遣队下来的,难道赵构已经知道了武松也会来? “赵构这小子就是会装神弄鬼,这是祸乱我方军心的伎俩罢了,给我将行营都烧了,他们的人不来,我们就是将煤矿区全部占领了!” 花和尚哈哈大笑着,丝毫不把眼前所见放在眼里。 行营却迟迟没有火起,花和尚见状拨马而回,只见许多的将士都在那里争抢财物玉帛。 原来这不是一座空营,人是大部分撤离了,却留下了许多的金银珠翠,这样唾手可得的财富,见到的人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唯恐少拿了一块银子。 花和尚对将士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一个地煞星头领道:“大和尚,一定是赵构的人走的急,连带这里的金子银子都落下了。” 花和尚经验老道,脑中顿时都是不好的预感。 很显然,这是他赵构布下的一个圈套。 而他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上当了。 无论花和尚怎么声嘶力竭地劝阻,面对这些唾手可得的财富,谁也不能免俗。 就在这边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忽然就是听见行营外一声炮响,只见煤矿区的守军在将领和一个独臂的小将带领下将行营半围了起来。 火把高举,照耀如同白昼,雪花从天而下,纷纷扬扬,密如细锣。 花和尚闻声已经大惊失色,看到了来的人马,阵势严整,刀枪林立,和现在梁山泊的人简直是泾渭分明。 花和尚紧急组成战斗队形,提着禅杖上马,与煤矿区守军相对。 官军一言不发,见对面的人大部分还在行营中,就是分开成两队,中间让出一条道,吐出一门红衣大炮来。 “放!”那独臂小将忽然一声厉喝。 红衣大炮喷薄就像一条火龙,喷射直出,刚好落在了行营中。 哀嚎声顿时响彻云端,还能看见四肢离体四散飞出的残影······ 三百六十五 杀神武松 花和尚顿时脑中亡魂四起。 这大炮的威力可比梁山泊大炮的威力大几十上百倍,他赵构竟然南下一趟,竟然把这么好的装备拿到了煤矿区! 谁动赵构的钱袋子,他就和谁急眼,这是真的。 花和尚已经来不及多想,让司旗就是发号,全军撤退。 梁山泊的人落荒而逃,就是那走不及的有被马嘛而死的,也有被官军杀死的,一时间血流漂杵,哀声动地。 花和尚已经吓破了胆,没命地狂奔数十里,遥遥一看,对面十几里处就是一簇簇火光,对方旗帜一招,赫然就是武松前来了。 武松一来,花和尚和诸军才算松了一口气。 武松见诸军都狼狈不堪的样子,眉头一皱,眼神中划过一丝狠厉:“莫非是赵构亲自来了?” 花和尚将禅杖一拄地,愤然道:“他们留下一个空营,里面许多金银,将士争抢不迭,军容乱了,却被他们杀了回马枪,还有一门威力无比的红衣大炮。更可气的是,一棵合抱不交的大树刮白上写着武松死于此树之下!” 武松目光一缩,冷哼一声道:“不用说,这次赵构是亲自来了!” 随即就道:“大和尚,你实力已经是大荒境圆满,怎么会如此不堪!你看武二今天如何让他赵构片甲不留的!” 语毕,武松骤马,带着上万的人马就是杀向了煤矿区。 赵构站在高处一看,运目力,见武松坐在马上,发现他气机非常,锻体为万吨级,论实力已经以武入道。 放眼天下,能够对付武松的,就是将那些山精水怪都算进来,也不出个位数。 太恐怖了,当时还说那武松是老子最难缠的敌人,没想到一语成谶。 再看一旁的花和尚,也是达到了大荒境圆满,其余将帅武力增长参差不齐,却也得到了极速提升,有百分之五十的人达到了极境级别。 这简直是隐武者武装起来的杀神团队呀! 吕靖似乎也能觉察到一丝不一样 的味道,这时候就是提醒赵构道:“王爷,武松真的是有备而来,还请王爷为了个人安全,暂且回避,等老夫先去会会他。” 赵构笑道:“我看等武松进了射程范围内,先给他来点小点心,红衣大炮轰过去看看他火候。” 果然,等武松带着人歉然进了射程范围,红衣大炮就是发射出去。 轰! 一枚炮弹裂空飞行,火花四溅,就像空中的流星一般划破夜空。 武松也是吃了一惊。 见那炮弹就要落在军中,忽然他一拍马头,身轻如燕,咻的一声就是弹出。 拔地而起三丈,硬生生逼住了那枚炮弹,复在空中轻松一转身,腾出手来,双镔刀铮鸣一声,忽然出鞘,对准了那枚炮弹削去。 轰! 那炮弹直接就是在空中炸开了,火花四溅,碎片星散。 这场几乎是在两军阵前公开展示的表演,瞬间让场面上的人都看得呆了。 这武松怕是已经死了吧,毕竟炮弹炸开的时候,他是处在核心位置。 就在众人脑中一片空白的时候,武松忽然朗笑一声稳稳地出现在了马背上,双镔刀回收入鞘,脸上古井无波,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他竟然凌空而起将红衣大炮炮弹给逼住了,并且用双刀削开!这不是杀神是什么? 梁山泊的人顿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掌声和呐喊声。 “统领神威无敌!” “武统领万岁!” “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而官军这边则集体失声,这红衣大炮可是他们压箱底的宝贝,竟然给武松破功了。 核心技术被破解,等待他们的就是无险可守。 然而,赵构就是笑了,对官军道:“本王视武二如插标卖首之虏耳,一下就是试出了他的水平,你们听我号令,就是将武松和梁山泊贼寇引到行营外,本王要在合抱不交大树下斩杀武松!” 众中只有汤面旗、吕靖等人对赵构实力不抱怀疑,其余都是无可无不可,半信半疑而去。 武松方面士气高涨,遇见官军就是一阵冲杀,武松更是直接在乱军中寻找赵构决战。 忽然,一个独臂小将出马,舞动大背刀密不透风,使出一个旗鼓,猱身而上,直取武松。 武松暴喝一声,双镔刀应声出鞘,直接到了武松手里,接住了汤面旗全力一杀。 武松笑道:“雕虫小技,不过是大荒境罢了,让你们主子来!” 双刀一划,将汤面旗的冠带都削去了半个,差点就是将他头颅斩去。 汤面旗自知不敌,上马就走:“武松,跟我来!” 武松冷哼一声,追了上去。 忽然,刺斜里出来一个老怪物,身形犹如鬼魅,一身黑袍,在黑影里杀进杀出,更在那独臂小将之上不知凡几。 虽然吕靖深不可测,加上他近水楼台先得月,受到了灵石源源不断的供给,此刻更是达到了混沌境圆满,却被武松欺负他是个半瞎,做了一个圈套,差点也是送掉一条老命。 吕靖荡开阵脚,惊呼一声道:“好厉害的武松,简直是非人类!”消失于浓浓夜空中。 那老怪物一走,武松发现自己身边只有几个小校跟随,竟然被带到了行营之外。 一个眼尖的小校指着前面几十丈外一棵大树道:“那棵树上莫不是有埋伏,我看见上边有灯光,还有一片刮白。” 武松一听刮白,就是想到那句话:武松死于此树之下,虽然嘴上不怕赵构,但心中还有怕中了他埋伏,就要转身回去。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武松!本王给你设计好了一条全身而退之路,你却选择和我对着干,正所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声音刚落,赵构好像地底下钻出来的一般,就是出现在那棵树前。 他身穿猩红色的披风,头戴八宝朱缨,有天日之表龙凤之姿,不怒自威,衣角无风自动。 大树、残灯、飘雪、公子、红披风和一道长长的身影,构图如此精妙而唯美。 三百六十六 投名状 赵构成功的吸引了武松的目光。 太嚣张了,这是单挑武松的节奏,分明不把九转丹珠放在眼里! 按照武松对赵构的了解,他不可能没有察觉武松武力的提升,可是他竟然表现的如此淡定,难道他的猜测都是真的,赵构也提升到了恐怖的级别? 赵构坐拥灵源矿,天下隐武者都唯他命是从,他现在实力应该深不可测。 但是他身上依然看不到任何内劲流转的迹象。 如果真如猜测中那样,赵构也太恐怖了! 武松的表情很精彩,很久之后再次见到赵构,本来没指望今天就能遇上赵构,可眼前所见足以证明,由不得他武松愿意不愿意,这是他赵构蹲他来了。 赵构说完,就是缓缓地让开身形,露出那片刮白,刮白处写道:“武松死于此树之下。” 赵构生怕武松没有看清楚这句话,索性指着刮白处念了出来:“咦,难道武松作为梁山泊不世出的英雄豪杰,真的要死在此树之下?” 武松闻言,就是盛怒,眼底划过一丝狰狞。 然而他已经具备了足够的实力,此刻却并没有发作,反而是淡淡地笑道:“赵构,实不相瞒,我武二现在已今非昔比,你真的不是我的对手。不过我对你有英雄相惜之感,武二平生没有佩服过什么人,但是你赵构算一个。” 赵构一愕然,心说武松确实今非昔比了,要是以前,他这么骂他,估计早已经暴走。 “哦?依你所说,本王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的抬举?” “哈哈,赵构,我说的是心里话。你好好想想,以你的实力,让我武松做副,你我二人联手,天下没有趟不过去的坎!虽然朝廷和太后拉拢我和你作对,但我也知道,你平定了南方叛乱,居功至伟,这朝廷气数已经走到头了。你赵构是天命所归,只要你赵构有意,我武松可以转投在你的麾下。” 赵构淡淡一笑道:“原来是这个意思,承蒙武都头抬爱,如此看得起本王,不过要想做本王的人,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般情况下,我会要求你先交一个投名状。不如你先自断一只胳膊,再来和我说。” “你!赵构!你很好!” 这个很好就是很不好。 武松已经怒了,武松放低姿态和你好好说话,你竟然绕来绕去,还是要我自废一只胳膊,简直是给脸都不要! 赵构笑道:“你投名状都不交,怎么做我的臣,为我驱使?” 武松朗笑一声道:“赵构,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武二今天就要让你知道厉害!” 武松情知赵构不可能和他和解,当时语毕,就是从丹田处发出一股洪荒之力,光速般贯穿到四肢百骸,瞬间结成高三丈,长度和宽度相若一个巨大的蓝光罩体,这罩体甫一结成,周围的空间都为之塌缩。 赵构亲眼所见,也是不由地一惊,不论是阿兰豁阿还是浦察氏,他赵构对阵的顶尖高手中,从来没有第三人能够像现在的武松一样,如此自如地操纵周围十几丈的空间。 武松真的变了,变得实力恐怖如斯。 赵构将万佛神剑出鞘,一指武松道:“葛灵的仇,今天本王就要向你讨还。” 武松催动盘阵,碾压而来,声音振聋发聩:“那你去下去陪葛灵吧!” 赵构眼神微眯,身体呈紫焰光聚,罩体翩翩犹如垂天之云,左手生死符,右手万佛神剑,头顶三尺一个高速旋转的大鼎,足踩莲花,光光相映。 武松跟随过来的人被眼前所见的异象惊呆了,这种高级的对决,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又是好奇,又是担心被两人冲杀所波及,远远地躲起来,伸长脖子看。 “武二郎遇上敌手了!” “不对,是赵构他遇上敌手了!” “世间竟然真有这种场面!” “······” 武松乘怒直接攻来过来,空间中顿时就是晃荡裂开的声音。 赵构一笑:“卧槽,武二成精了也!” 不废话,就是刚了过去。 嘭嘭嘭! 双镔刀对万佛神剑,一个是凤飞花,一个燕衔泥,各尽平生所学,大战起来。 罩体碰撞迸发出来的剧烈声响,让大地都在颤抖,罡风所及之处,寸草不生,残影穿插,雪片飞舞,灯火明灭,只能看见是两团雾气你来我往,不时地传来金属撞击的铮鸣声。 嘭···咔嚓一声。 就见那合抱不交的大树就是从中间裂开了,还没落地,就是化成了粉末。 武松笑道:“刮白是你赵构乱我心绪的伎俩,如今已经灰飞烟灭了。” 武松话音还没落地,就见伴随着簌簌的雪花,一块完整的树皮刮白坐在地上。 赵构指着那树皮道:“武松,这是你的宿命,天地都废去,本王说的话永存,直到全部兑现!” 武松大惊,赵构竟然用实力护住了那片刮白,免遭破坏! “好狂妄的口气,赵构今天必死无疑!”武松不敢托大,倾全力进攻赵构。 武松所攻击赵构之处,顿时是沸沸扬扬的翎羽,那翎羽也是白色,雪花也是白色,武松忽然懵了一下,翎羽和雪花混在一起,难以分辨,竟然让武松升起赵构无处不在的恐惧。 “好你个武二,九转丹珠被你练的如此炉火纯青,要不是遇到本王,这天下就是任你纵横了。” “你竟然知道九转丹珠?”武松惊了一下。 “太后的臭脚恐怕只有你武松会这么捧了,你们之间的事,我全知道了!” 武松暴喝道:“你既然知道我有九转丹珠加持,识相的快点投降!” 话没说完,就见赵构数道剑影袭来,武松急忙应付,双刀一架,刚好拦住,正在高兴中,忽然那剑中藏剑,一道刁钻剑气通过空挡,直取武松心脉。 武松一个翻身,堪堪躲过,心说好险,这赵构实在是太阴险了,杀招无处不在,一切都信手拈来,轻举远到。 忽然,眼前的空间裂开,赵构的身影极速掠来,在瞳孔中越来越大,仔细一看,竟然只是一团雪舞。 电光火石之间,背后赵构一剑凌空而下。 武松眼睛一闭,情知这一剑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手脚都麻了,脑中亡魂四起。 武松的罩体被赵构一剑刺穿,快速掠下,剑光所到,就是无情收割。 啊! 武松大叫一声,右臂应声斩落,血流如注。 这一击的力量之大,角度之新颖刁钻,战术运用之浑然天成,变化之瞬息万变,武松暗叹,死也值了。 而赵构只是要了他一条胳膊。 三百六十七 止戈为武 武松被重创,身形一晃,头朝下,杵在了雪里。 赵构抬脚踩在了他阔背上,万佛神剑冷冰冰地搁在了武松的后脖颈上。 武松败了? 武松竟然败了! 刚才还在津津有味看打斗的人纷纷从壕沟里钻出来,钻进黑暗中,落荒而逃。 他赵构不是人,武松如此借助九转丹珠修炼,如此修为,竟然不是他的对手! “快跑呀,武松不是赵构的对手!” “快走,不走都没命了!” 而这时,朔风开始吹,雪也下的更大了,朔风卷着暴雪,天地好像回到了馄饨的初期。 武松大口喘气道:“赵构,要杀就是快点!” 武松自负平生所学,打遍天下无敌手,竟然第二次败给赵构,赵构注定是他武松命中的克星。 本想仗着九转丹珠带来的机缘,好好大干一场,没想到到最后也不过是站得越高摔得越重。 “杀?你很想死吗?”赵构的声音在朔风暴雪中显得分外冰冷。 “武二不想死,你能饶我吗?” 赵构顿了一下,他本来可以一剑将武松斩杀,此刻却犹豫了。 葛灵为我而死,我如果不报仇,就是对不起葛灵。 葛灵有幸,还有我能为他报仇,而那些横死的人,谁又会记得他们?更不要说为他们报仇了。 天下人为了争名夺利,今天我杀你,明日他杀我,偿不完的宿债,解不开的冤结,杀了武松之后,谁又将是下一个呢? 武松带着哭腔叫道:“赵构,你要是看得起我,就给我来个痛快的!武二平生不求人,仅此一次!” 赵构却缓缓地将剑收回了。 武松愕然了半晌,吃不准赵构想干什么。 难道他想让我生不如死? 以赵构的阴险程度,他绝对能干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士可杀不可辱,我杀了葛灵,这是我应该的结局。” 武松只想速死,面对赵构他感到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慌,这不是人间的强者,他也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只有臣服于他的冲动在内心疯狂滋长。 “本王不杀你,你起来吧。”赵构淡淡的说道。 武松直接傻了,赵构这是又要耍什么花招? 他缓缓地爬起来,将心脉封住,血就止住不流了,他看一眼断掉的胳膊,没有心思往下想。 “你是不是要废掉我?”武松对面站立,一脸生无可恋。 “你也说了士可杀不可辱,本王对于废你没有兴趣。” “那······” “不要说了,以后你不可以踏入江湖半步。这是你杀害忠仆葛灵应得的惩罚。” 武松脸色有些放松,毕竟以他对赵构的了解,既然他这样说,武松今天是可以免于一死了。 “手下败将,无话可说,既然你不杀我,我愿意接受你提出的条件。如今我已经是残废之人,也没有脸踏入江湖半步,情愿终老于青灯古卷之间罢了。” 武松有些意兴阑珊,但自从他战败,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 “收拾一下,你和花和尚都做回出家人吧。” 武松闻言,脚步踉跄,转身就要走,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问道:“你能告诉我,是什么让你对我改变了主意吗?” 赵构脸色古井无波,他缓缓地收剑入鞘,红色的披风在朔风中猎猎作响,两鬓有散逸的青丝拂过脸庞,稀疏的火光照在他脸上,棱角分明。 “本王已经决定要止戈为武!” 武松好像灵魂都被掏空了,无论是实力还是格局,他武松和赵构都不在一个维度上。 一股钦仰之情油然而生。 武松愀然作悲,声音颤抖道:“好一个止戈为武!王爷,我武松做过很多错事,打打杀杀伤害很多人,也被很多人所伤,一旦败了,最多有死而已,谁也不曾服过,而如今,对王爷你,我武松服了!我回到梁山泊就是解散弟兄,让他们愿意来的,就投奔王爷,不愿意来的,就是回乡,至于我和花和尚,都将南渡,寻古刹终老,再也不踏入江湖半步。” 赵构点点头,摆摆手,就是让武松走了。 仁者无敌,这次,他武松是对赵构心悦诚服。 两年时间,他赵构终于打下了梁山泊,也打下了天下。 克山中贼易,克心中贼难,他赵构终于还是做到了! 几天后,赵构大破梁山泊的消息传到了京城,太后闻讯,面如死灰。 最后的牌就这么打完了?? 难道这天下就没有能够克制他赵构的势力了吗? 猛然,太后发现自己是多么孤单和凄惨! 这一日升殿,不出太后的意料,各地和朝廷中的劝表纷纷上奏,几乎是众口一词,推举赵构权摄国政,加九锡殊礼,行摄政王。 当初可是太后当着大家的面,说赵构先要平了梁山泊,才能有资格权摄国政,现在她说的话余音还在,梁山泊已经被赵构平了,她再也没有借口不放权了。 看着这些奏表,太后脸色没有任何波动,她知道结果会是这样,而偏偏现在无话可说,身为皇家身份,金口玉言,不能只是说说。 “众位爱卿,你们都是公忠体国,国之栋梁,你们上的奏折我都看过了,关于推举康王权摄国政一事,本宫已经知道了。呃,让国子监和司天监选良辰吉日吧!” 太后只能这样说。 太后话音刚落,就是司天监的大臣出来道:“禀太后,良辰吉日已经选好了,就是最近的几天就有三个良辰吉日,日子都写在表上了。” 说着,司天监的人也上了一个表。 天后脸色很尴尬,你们这效率也太快了吧,难道都认定了赵构,丝毫不顾我的感受? 难道满朝文武就没有一个敢于站出来为我说句话,宽慰宽慰我的人吗? 然而,直到早朝结束,也没有一个大臣站出来说一句太后想听的话,太后失魂落魄,散朝下金阶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 回到禁宫中,还好有老太监宽慰太后两句,也不过是让太后不要过于执着的意思,且说:“那康王毕竟是个懂规矩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才想着正位摄政王。” 太后冷眼一瞥道:“你是说我早就该让他做摄政王吗?” 老太监碰了一鼻子灰,也是尴尬,苦笑一阵,闷声不说话了。 太后想了片刻,忽然瞳孔一缩,对老太监道:“我记得你说过前朝流传下来一种用来放毒酒的子母壶,现在还能找到吗?” 三百六十八 子母壶 子母壶? 老太监好像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难道说太后要直接对赵构下手? “太后,子母壶宫中就有,不过,自从神宗朝出现了毒酒杀人的事之后,天家就再也没有拿出来用过。莫非太后要对康王亲自下手?” 太后手心出汗了,脸上却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对于赵构这种人,有必要重启子母壶!” 至此,太后想干什么,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老太监没想到太后的执念这么强大,非要和赵构来个你死我活。 他嘴唇嗫嚅着,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终于道:“可是太后,这一招实在是太凶险了,要是把赵构逼反了,我们大宋面对外敌就是再也无险可守!” 太后狂笑一阵道:“怕什么,天塌下来我顶着!” 赵构将要权摄国政的消息瞬间传遍了京城内外,邻国的使者、各地的诸侯和京城中的亲王都显得分外激动,站在大宋的角度,赵构权摄国政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一件事,而赵构做摄政王也是顺天应人之举。 早朝,金殿上。 太后让太监捧着诏书,当着全体大臣的面,宣布正位赵构为摄政王,加九锡殊礼,距离皇帝位就差一尺。 历史上来看,只要是迈出了这一步,下一步就是登基,之所以安排这个环节,算是给那些还没有来得及对康王表示忠心的人最后一个表明心迹的机会。 众位大臣等诏书一下,纷纷就是向赵构道贺。 太后笑吟吟的,好像对眼前一切也是非常喜闻乐见,其实内心已经憎恨透了。 忽然,太后就是示意大家安静了下来,让太监从后边捧进来一个金盘,上边是一个子母壶,一对斝。 “康王,你现在是摄政王,本宫理应代表天下臣民百姓向你道贺,且宽心喝一杯宫中玉液酒。” 太后降阶,就是走到了赵构身边,回头对太监使了一个眼色,太监当着大家的面倒了两杯酒。 赵构心说这是子母壶,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分明是要当着大家的面要对我下手,这个老东西也太狠毒了,竟然这个时候给我来个大反转。 可是这个子母壶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不对,当着这么多众位大臣的面,太后敬他酒他不得不喝。 太后端起杯子就是一仰而尽,对着下边人照了杯。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赵构,赵构端着酒,也要饮下。 这时,忽然一个声音叫道:“康王,这杯酒里面莫不是有什么问题?”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孟皇后。 她为了今天的盛会,穿的分外隆重,也是一般的凤冠霞帔,虽然年届四十,却明艳动人,丝毫看不出任何岁月在她脸上流过的痕迹。 孟皇后当众怀疑这酒有问题,乃是基于她对大宋皇室的了解,实际上,几乎是在太监端出酒来的那一瞬间,她就差不多断定这酒壶是子母壶。 神宗朝曾经发生过用子母壶下毒迫害功臣的丑闻,从那之后就是一直废弃不用,这时候又出现,显然太后要铤而走险,亲自下手对付赵构。 众人大吃一惊,难道说太后表面上承认了康王的摄政王身份,内心还是不放过? 这时候,太后瞬间成为场上的焦点。 太后顿时拉下了一张脸来,眼神中都是受到侮辱之后的愤怒,她愤然走过人群,来到了孟皇后身边,指着她鼻子道:“孟皇后,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本宫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对康王下毒?你将本宫看做什么了?” 孟皇后裙裾一敛,目光灼灼地看着太后道:“神宗朝就有用子母壶毒杀功臣的事,如今殷鉴不远,康王现在一身担着家国社稷,太后却在这时候拿出子母壶来,不是很奇怪吗?我小心一点提示一下,并不过分吧?” 孟皇后在气势上已经占据压倒之势,太后面对孟皇后竟然丝毫不占上风。 众人已经将关注点转移到了太后的子母壶和赵构手中的斝上。 一时之间,场面上安静极了,都想知道太后究竟做没做足以令人神共愤的事。 太后冷哼一声,一转身就是来到了赵构身边,从他手里端过来那杯酒,举着杯道:“孟皇后怀疑本宫要对康王下毒手,真是其心可诛!本宫如今就是当着文武大臣的面饮下这杯酒,看看有毒否!” 老太监刚想上前阻止,却已经晚了,太后直接就是一仰而尽。 然而。 太后并没有事! 那杯酒竟然不是毒酒! 老太监愤怒地对孟皇后道:“孟皇后,您这也太不像话了,太后身体违和,不能多饮酒,如今是康王摄政的大日子,才勉强饮了一杯,你竟然迫使她老人家又喝了一杯!” 孟皇后顿时脸色有些尴尬,站在人群中有种另类的感觉。 太后面色酡红,好像已经带了酒意,此时淡淡一笑,看着孟皇后道:“不是本宫说醉话,你孟皇后这次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杀人可恕情理难容,要是本宫不当大家面喝下这杯酒,不知道要被天下人怎么议论呢!你这是什么居心!” 孟皇后连退两步,脸都红了。 赵构超前一步,就是挡在了太后面前,笑吟吟地道:“太后,何必如此!孟皇后怀疑你酒里下毒,还不是因为你拿出了子母壶?虽然她话不对,却也无可厚非!” 众人见赵构说话了,马上帮腔道:“康王说的对,这件事就是话赶话,没什么大不了的。” 太后冷哼一声,好像自己喝醉了就占着理,也不顾什么所谓的体统,指着赵构和孟皇后两人道:“你们这对狗男女,不知羞耻!孟皇后是你赵构的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如今你是摄政王了,下一步不出意外就是登上皇位,但你自问,你配吗?” 众位大臣见太后公然揭开了赵构和孟皇后的老底,面面相觑一阵,恨不得捂上耳朵。 但太后不胜酒力,已经醉了,谁也不敢再说什么。 太后禀行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们,玩起了她最后一招:泼妇骂街。 原来子母壶只是一个幌子,她早计划好用子母壶盛酒,却故意没有装毒酒,只是为了羞辱揭穿孟皇后和赵构的不伦恋,败坏她名声。 只要是败坏了孟皇后的名声,他赵构的称帝之路必然因为理学的限制而受阻,届时她再煽动揭穿赵构不是徽宗皇帝真子的身份。 这是一套连环计,比直接用毒狠多了。 果然,王氏对准了孟皇后就是一阵措辞严厉的挞伐:“而你孟皇后,你是身为哲宗皇后,竟然干出这种令天下人不齿的丑事,有什么资格在朝堂上抛头露面指手画脚!” 太后完全占据了主场优势,这个泼妇骂街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的,而他王氏信手拈来,举重若轻,显然也是经过了辛苦排练。 孟皇后羞愧无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被王氏这般羞辱,直接颜面扫地。 三百六十九 引狼入室清清盘 孟皇后闻言就是六神无主,头重脚轻,几乎跌倒,她知道,经过王氏一番不顾轻重的当众揭穿,她在宋人心目中的形象崩塌了。 赵构却直接将孟皇后搂在怀中,对太监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太后已经醉了,快点扶进去!” 众位大臣有知道的,有猜个差不多的,有四毫不知情的,这下似乎全都知道了赵构和孟皇后之间的关系。 孟皇后维护和帮助赵构,原来不过是已经结成了事实上的夫妻关系! 他们之间的身份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 朝堂上有人唏嘘感慨,有人扼腕叹息,有人直接拂袖而去,有人窃窃私语,情状不一。 太监被赵构一喝,就是七手八脚地将太后抬了进去。 赵构对大臣们道:“散了吧,散了。太后醉了,醉中的话半真半假的,你们都不要太认真。” 说完,发布了一些命令,就是扶着孟皇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金殿。 甫一出金殿,孟皇后的泪水就是决堤而出,在赵构怀中哭的分外凄惨,令人动容。 赵构一边拊着她背一边安慰道:“没事没事,这都是老东西算计好了的而已,你真的伤心难过就是上当了。” 这件事之后,赵构带人直接回了应天府。 众女渐渐知道了孟皇后在朝堂上受的委屈,纷纷过来安慰她。 赵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个时代的女人就是看重名节,名节要是没了,就是什么都没了。 加上孟皇后认为她自己人老珠黄,在赵构后宫中时刻面对那么多年轻俏丽的妃子,内心深处也有自卑,此刻所有感情一股脑全部发泄出来,连续几天都是水米不进。 赵构心说这太后这老东西实在是狠毒,竟然利用孟皇后对付我,看来还是缺少点教训,当时已经有了计划。 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本王要让你们都摔的疼一点才对得住你们的骄傲。 次日,赵构将孟皇后等众女聚集起来,高兴的宣布道:“最近都是多事之秋,好在现在已经差不多安排定了,我有意带你们出去旅旅游,你们作何感想?” 大奥野忽闪着大眼睛问道:“去往哪里?” 赵构道:“北方!析津府,草原,西夏,除了一些必须带的人,只有我们。” 大奥野和次奥野两位公主思念父母,一听赵构的行程规划,就是来了精神,拍着手道:“正好给孟姐姐出去散散心,我们也去探望父母。” 朝堂的闹剧结束之后不久,赵构权摄国政的事就是传遍了天下,而很快的,孟皇后失节的事也街知巷闻了起来,一些好事者甚至将赵构和孟皇后的事变成了香艳故事,在坊间流传。 而在背后推动这一切都是太后。 但这些流言蜚语已经不能伤害赵构和孟皇后分毫,两位当事人已经北上析津府,而且准备了丰富的旅游行程,打算用几个月时间走遍朔漠草原。 一到析津府,出乎赵构的意料,辽天祚帝和萧皇后也入住了析津府,这时候金国停止了对辽战争,局面似乎稳定了,他们就是从云州来到了析津府。 他们一来析津府,耶律大石顿时沦为了三流将帅,析津府的上下就是换上了天祚帝的亲信,耶律大石不过仰成而已。 两位公主见了父母都是分外高兴,赵构看在眼中也是替她们感到高兴,但也仅仅是高兴而已。 天祚帝来到了析津府做的事,其昏庸已经罄竹难书了,就是答应的赵构半个析津府也绝口不提。 赵构找到了耶律大石,耶律大石形毁骨立,相见毕就是叹气道:“王爷,我说了不算,要是被皇上知道我私下答应给你半个析津府,我更加危险。如今金国刚刚消停,西夏又从西边进攻辽国,皇上还要我带兵去对抗西夏呢。” 赵构笑了,心疼了耶律大石三分钟:“你这是尿壶呀,用的时候就是把你往前推,不用的时候就是嫌弃。” 耶律大石对这个比喻感到非常妥帖,脸上一阵青红,忽然就是苦笑了出来,忽然就是紧紧咬住赵构答应他的事道:“王爷,你答应我让我做皇帝的,我草原上生长的人,但也讲究一个君子言出必践,你不会是忘了吧。如今我对你不隐瞒,我对皇上已经死心了。” 耶律大石说的是实情,天祚帝昏庸无道,就是赵构都看不下去了。 “天山玉玦的事做的怎么样了?”赵构也不是没有条件。 要想算账,他赵构的账更细。 “嗨,我就说了王爷你是个精细至极的人,还想着天山玉玦的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派去的人已经拿到了两块上好的天山玉玦。他们本来要送到析津府,由我派人南下送到应天府,不料皇上皇后从云州来析津府,我怕引起事端,就是让他们暂且在天山脚下扎住,等我消息。” 赵构道:“既然如此,耶律延禧如果让你西上对抗西夏,你就奉诏而去,在云州等我,我也随后就到。本王对你的承诺,马上兑现。” 耶律大石不明所以,只是心中半信半疑,就这样就能开国做皇帝吗? 过了两天,天祚帝果然传来诏书,让耶律大石带兵两万,西上对抗西夏,耶律大石带兵就是走了。 这一天夜里,赵构正在王府中伏案,孟皇后拥着暖裘过来道:“这半夜的写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赵构呵开冻笔,补上了一段,捧着对孟皇后道:“这是给完颜香的书信,皆大欢喜。” 孟皇后接过去一看,表情就是僵住了,她柳眉一挑,有些怒道:“赵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让金兵去打大宋,还要将辽国析津府相让?” 这个行径直接就是刷新了孟皇后的认知,从来没有人这么干过,竟然主动引狼入室。 金人要是利用赵构出境远游忽然南下,以现在的大宋和大辽,还不是势如破竹,横扫千军? 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孟皇后想不通。 赵构笑道:“我这是利用完颜香清盘,顺带给你报太后羞辱之仇。现在我们的事在宋国传的很厉害,除非是有更大的新闻,不然盖不住,本王想来想去,完颜香最适合完成这个任务。” 孟皇后一扔那书信,转背过去道:“我宁愿削发为尼,不见世人,也不要你做这种事!” 赵构起身,就是缓缓地抱住她的肩头道:“何必执着呢,这天下怎么分,不还都是我的吗?就让完颜香多占一点,又能怎样?” 孟皇后将那书信铺开,指着上面内容道:“金人必须做到南下中不杀百姓!至于皇室中人,他们想怎么样,我不过问。” 赵构见孟皇后答应了,就是道:“改改不就完了,尽量不杀百姓就是了。” 重写了一遍,等孟皇后点了头,赵构心头一块大石头才算落下。 次日,让牛高携带书信动身赴金国,因为提前知道析津府将有大战,怕岳飞见到金人按捺不住,让他带着宋兵都南下,去接管蔡州了。 三百七十章 小棉袄 次日,赵构直接就是向天祚帝提出离开析津府。 耶律延禧假装就是挽留一下,其实内心巴不得赵构快点离开了眼前。 耶律大石已经被他支走了,赵构也离开了,析津府就全是他的人,金国人没有战争计划,他可以高枕无忧地在析津府享受生活了。 至于两位公主,她们愿意跟着赵构走就走,实际上在耶律延禧看来,这两个女儿跟赵构那么久,已经不是他的人了。 赵构带人出了析津府,于路又交代了岳飞两句话,让他带着宋军南下,这边和众女、汤面旗等体己人,就是取路西上。 一路上免不得风餐露宿,终于几天后来到了云州,耶律大石迎出城外。 耶律大石设宴款待,为赵构等人接风洗尘,酒过三巡,众人离席,就剩下了赵构和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终于谈起了西夏的攻势,还没出征,已经露出了怯相:“王爷,这次我终于知道了老东西为什么要我西上打西夏!西夏带兵的是个叫李中恪的,武功厉害的很,又是富有奇谋,我自忖未必是他的对手,就是老东西亲自带兵,也未必是他一合之敌。如今我这一来是凶多吉少了。” 赵构一听西夏来的是将领是李中恪,心中顿时起了回忆,这可是他赵构一手提拔起来的大将。 “耶律大石,李中恪尽管来,本王将为你在西边建立一个新帝国,为我守护天山和昆仑。” 耶律大石叹道:“王爷,你说的轻巧,我要想在西边建立一个国家,面对这个强敌,能过去就是不错了。” “那么,你想怎么过去西边?” “当然是从北方草原绕过去,能不遭遇就是不遭遇。我的这点兵,已经不到了两万,这是我的全部家底,再也不能折腾了。” 赵构笑了,心说耶律大石还真识时务,这个时候不是想着保护昏庸的天祚帝,而是为自己的未来打算。这样也好,以后契丹人被金人和蒙古人打垮了,他们还能有个地方去投奔。 “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我让你直接走河西走廊,穿过大夏西去!” 赵构语毕,耶律大石就是惊呆了。他或多或少知道赵构在西夏有人面,但至于面子这么大吗,让他带着两万大军走河西走廊? “王爷,这莫不是你哄我的吧?我刚才还在想走草原会不会遇到蒙古大军,你竟然给我这条通衢大道走?” 赵构笑了,耶律大石到底还是不知道本王的真实实力,他赵构固然不是大夏的国主,却是国主的座上宾。 但这件事没必要显摆,这是他赵构的家事而已。 “你两万大军过境,任谁都会怀疑你,但是你以我亲随军的名义,大夏的人就不会为难你。等到了兴庆府,我会给你向朝廷讨通关文牒,河西走廊尽管你走。但是路上不能动大夏一分一毫的东西。” 耶律大石见赵构说的郑重,当时就是狂喜,这样一来,他耶律大石的出奔计划就是成功了。 “王爷,我保证一草一木都不动,走到路上,就是西夏人打我,我也不还手!” 几日后,西夏坚石城。 李中恪军哨见远方有大军靠近,就是组织起来,直接开北门,突出了千军万马,纷纷地压了过去。 远远地就是看见数万的辽国人武装过来了,顿时就是一惊:“头段时间才将辽国天祚帝的禁军都打败了,他们怎么还有胆子对着坚石城来?” 斥候道:“将军,这队人马有两万之众,行军速度却不快,好像是普通行军的样子。当先的是一个辽国将军,看样子是耶律大石,身边有一个宋国公子模样的人,两人并辔而行。” “还有宋军?不应该呀,宋国不是已经在康王辖下了吗?怎么宋人和辽国人搅在一起对付大夏了?”李中恪想到了这就是一阵不解,他叫过来一个曾经坚石城在李猛麾下的老兵过来,对他道,“你过去看看那宋国人长什么样,认识不认识。” 不久之后,那老兵回来呵呵笑道:“将军,那宋国人竟然是康王爷,我认得他!” 李中恪惊道:“莫非是康王有危险了?” 老兵笑道:“将军,康王和那耶律大石并辔而行,身后还跟着宋国的甲仗,根本不是被辽国人挟持的样子。我看这是王爷来看望两位主上了。” 李中恪被老兵一番分析,顿时就是脸上露出了笑容,一番布置之后,带着三千轻骑对着赵构就是迎了上去。 距离赵构还有两里路,李中恪就是滚鞍下马,步行走来,老远就是看见了赵构,翘首伫立。 赵构哈哈大笑一声,扬鞭一指道:“李将军!本王来也!” 李中恪直接就是跑了过来,直接跪在了赵构的马前。 赵构下马,将李中恪扶起来,上下打量一番,就是问道:“你怎么驻坚石城了?” 李中恪道:“王爷,半年以来,辽国军马持续不断骚扰北方边境,大夏四境无事,就是辽国人敢犯边,皇上就是让我带兵来抵抗。辽兵竟然不是对手,有意要打到云州去。没想到等来了王爷你。” 赵构笑道:“如今辽国天祚帝已经被你打怕了,龟缩到了东边析津府。这将军是耶律大石,如今在天祚帝手下干的不舒心,要向西出奔。我听说你们两国都在征战中,一定互相防范,就是让他做我的护卫,一路上走来。不过这个人你放心,是本王自己兄弟。” 李中恪听完,就是和耶律大石相见了,也是英雄相惜,一番交谈下来,顿时就是相见恨晚。 辽军直接就是跟着赵构进了坚石城,在坚石城驻扎了一天,就是南下兴庆府。 李中恪早就亲信人拿着赵构的随身玉佩赶往了兴庆府,李香主和李欢王两位女主得知赵构要来,顿时就是喜出望外。 此时,李欢王已经生了。 赵构到了兴庆府,兴庆府都热闹了起来,百姓压肩叠背争睹赵构的风采,赵构又洒了许多银两才缓缓进了宫中。 李欢王生了一个女儿,已经满三个月了,粉嘟嘟的特别可爱。 赵构高兴的合不拢嘴,赞叹道:“这是我的小棉袄呀。” 三百七十一 天山玉玦 赵构见了女儿能不高兴吗,就是爱不释手的样子,谁也不准碰,必须他抱着哄。 众女轮着给小公主上寿,金银珠翠都堆满了屋子,然后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赵构身上。 赵构见状,一阵愕然,忽然笑道:“我竟然是个糊涂虫,没有准备特别的礼物。我听说李中恪对拿下云州很有信心,云州做我女儿的汤沐邑吧。” 就这么轻描淡写,将现在还有辽国大军驻扎的云州划给了大夏。 耶律大石领了通关文牒,在夏人的陪同下,就是南下,取道河西走廊西上。 而赵构则在大夏欢快住了半个月之久。 赵构惦记着天山玉玦的事,见时间已经十月下旬,就从兴庆府南下,走河西走廊西出,几天后才到了天山脚下,和耶律大石约定相会的轮台。 耶律大石将天山玉玦恭敬地奉上,赵构看了半天,确定是个好东西,就是给了孟皇后一块,留下一块准备北上送给阿兰豁阿。 “嗯,一个是董事长,一个是秘书长都有份,也好知道我们灵石和这个东西的差距在哪里,工艺提升后,研发新品也有方向。” 天山玉玦是提前答应了阿兰豁阿的事,孟皇后又德高望重,众女虽然没有分到,也无话可说。 耶律大石东征西讨,先后灭了多个游牧部落,将疆域不断扩大,直到葱岭以西阿富汗高原,才被善于山地战的大食人击退。 大食人得知了耶律大石和赵构渊源,顿时起了恐怖,约定好疆界,互不侵犯多年。 耶律大石建国成功,史称西辽,为赵构守护天山和昆仑山,同时防范高原民族对大夏的骚扰。 从阿尔泰山北上草原,在当地土着的带领下,直接跋山涉水走了一个月之久,才到了黑毡会驻地。 阿兰豁阿不喜欢黑毡会的环境,依然常驻贝加尔湖畔,平常黑毡会的事情都是马阿里黑负责。 马阿里黑见赵构来了,分外惊喜。赵构仅仅在黑毡会逗留了两天之后,就是直接向贝加尔湖进发。 阿兰豁阿怀中的孩子已经十五个月了还没有出生,也是急坏了蒙兀室韦上下人等,而且阿兰豁的脾气特别暴戾,动不动就是要杀人,伺候她的人都是叫苦不迭。 马阿里黑笑谓赵构道:“王爷,你的到来或许能让她心情好一些也说不定。” 赵构一笑,跟在马阿里黑身后就是走进了阿兰豁阿金碧辉煌的大帐。 草原上的风吹草动其实都瞒不过阿兰豁阿的耳目,当她很早之前就知道赵构来了草原之后,命人搜索宋国的书籍,苦练了一阵子宋国话,但是她对于语言这一块天赋很一般,心情的不好也和这个因素有关。 赵构走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她拥着暖裘,面向里躺卧,好像对他们的动静完全不知。 赵构咳嗽一声,阿兰豁阿还是装作没有听见。 终于,等马阿里黑也走了,赵构弯腰捡起了地上那本《李杜诗》,玩味地看了半天,将书缓缓地放回了案子上。 赵构又是轻轻嗓子,忽然讲出了流利的蒙古语来。 阿兰豁阿闻言,翻身惊问道:“你何时学会了蒙古话?” 赵构看着脸色丰腴的阿兰豁阿,温暖一笑道:“你能学宋国话,我就不能学蒙古话吗?” 说着,就是除下身上的兽皮大衣,坐在了阿兰豁阿身边,一只手搭上了她隆起的肚子上。 阿兰豁阿幸福地笑了。 “真有十五个月了?”赵构问道。 阿兰豁阿道:“十六个月了!” 赵构大惊,这是怀的个什么玩意!竟然十六个月还不出来! 古代有圣人也就是十二个月才下生,人们传为异象,这十六个月是什么操作? 赵构脑中都是不好的想法,但是他念头一动,那肚皮下就是一跳一跳,还很欢腾。 卧槽,老子以为他已经走了呢,却念头一动他就有反应了,这是在向我示威吗? 赵构懒得理那怪物,就是将天山玉玦交给了阿兰豁阿:“这是答应你的东西。” 阿兰豁阿将天山玉玦拿在手里,眼珠子都瞪大了:“是真的!” 赵构一脸兴味,心说我还能拿假的糊弄自己人吗。 “你要这个东西好像不是一时兴起,是不是准备做什么用?”赵构问道。 阿兰豁的道:“这是用来给孩子淬体的,生了就能有个健壮体格。” “老子的灵石你就可着造就完了,还用千里迢迢要这个劳什子?” “最精细的灵石也是太粗粝,只有这个用来温养身体才好,百病自消,骨骼健壮。”阿兰豁阿把玩着天山玉玦,就是一副得偿所愿的样子。 赵构这时候才明白,原来这东西是用来养胎用的。 忽然,阿兰豁阿表情一滞,叫道:“不好,我要生了,叫人!叫人!” 马阿里黑闻言,带着本地的女长老蜂拥进来,一阵忙碌,赵构则被请出了毡房。 不一会,就听见嘹亮的一声啼哭,产房传喜讯,孩子生了。 赵构心头一块大石头算是落地了,这十六个月的畜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的,想必也是有些来历。 “恭喜王爷,是个男孩!”马阿里黑第一时间出来通知赵构。 赵构心说高兴归高兴,但生了也不是随我姓,还不是你们草原的人吗! 走了进去,就见阿兰豁阿怀中是一个两尺长的婴儿,拳头紧握,睁着眼睛,目光灼灼地落在赵构身上。 而阿兰豁阿则不顾自己尚且满头大汗,就是炼化了那天山玉玦,手心中一片充盈的白日之光,从婴儿的囟门开始,抚摸过他的全身。 这就是淬体? 这十六个月才生下来的怪物,果然命好,生下来就有父母在侧,而且母亲还将他一生的路都铺好了。 赵构过去,将那男孩裹束好,抱在怀中,就是不哭了,众人包括阿兰豁阿在内都是颇为稀奇。 第二日,众女都是过来,给阿兰豁阿和孩子许多金银珠翠的礼物,赵构则将草原除了呼伦贝尔都划在了蒙兀室韦的地界内。 三百七十二 正位凝命(终结) 十二月,金兵过境之后的一个月后,应天府。 从宋国各地奔赴而来的将帅和大臣聚集在应天府。 靖康二年十月开始,京城遭到了金兵的屡次犯境,终于十一月中旬,京城被金兵攻破,所有府库中的财物和图书被金人洗劫一空,皇室的成员几乎无一幸存,只有赵构和孟皇后幸免于难。 如今皇室中再也没有别的选择,赵构是唯一的绍位之人。 可怜太后王氏,计划还没开展到一半,就是被金人南下强攻给中断了,而这次中断,是她一生永远的痛。 孟皇后的名节被她拿去做文章对付赵构,却换来她和皇室女子的现世报。她们在被俘虏北上的途中,受尽了金兵的侵犯。 这时候她们谁也没有把名节挂在嘴边,而真相是,什么名节,都比不过苟延残喘。 金人回师之时顺手收了析津府,将天祚帝和萧皇后也俘虏了。 大奥野和次奥野闻讯哭的死去活来。 孟皇后开解道:“宋国皇室不也一般命运吗?你们当庆幸没有沦为和他们一般命运才是。” 两位公主这才算不哭闹了,而她们也知道赵构历来都看不上天祚帝的作为,略提一提也就放过去了。 宗泽带领着百官和将领跪在金阶下,对赵构山呼万岁,国不可一日无君,伏请康王正位,登基称帝。 赵构黄袍加身,发布了第一道圣旨:“北上驱逐金人!” 但他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实际上他已经答应将黄河以北都给完颜香。 就在一些人不知就里,信以为真,在燕赵之地和金人争夺的时候,赵构已经接到了青面兽杨志的书信,书信中说:“王爷,临安府已经为您和王妃们治第完工。” 信中的称呼上看,杨志还不知道赵构已经称帝。 他很早就被赵构派去临安操持他的府邸筹建,如今一年多过去了,才算是完工,而时间上刚刚好。 于是,赵构銮驾南渡,定都临安。 南渡不久,传来了完颜香也生子的消息,赵构想去看看孩子,孟皇后闻讯大怒,说道:“既然黄河北都给了她完颜香了,你这人心如此之宽,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所以未能成行,但心不死,终于以后还是去了很多趟,只是从陆上不方便,只好取道海路。 孟皇后因为有天山玉玦的温养,不久就是怀孕,一年生子,取名赵伯琮,养在太祖皇帝后裔秀安僖王赵子偁家中,对外只说是秀安僖王赵子偁之子,其实是赵构与孟皇后所生。 等长到六岁,赵构才将赵伯琮收养在宫中,及长,即位,是为孝宗皇帝。其事甚秘。 孟皇后确认有喜讯后,林清黎派朱桂芝来临安,且将生了男孩的事告知赵构,没想到就是被孟皇后知道了。 林清黎惧怕孟皇后的势力和受宠程度,对于孩子的事再也绝口不提,甚至断绝了和赵构的往来。 孟皇后掌管灵源矿直到接近六十岁寿终正寝,接替她的是完颜香,完颜香十五年后死,接替她的是阿兰豁阿,阿兰豁阿将灵源矿控制了二十年之久,死后,交给她的儿子。 赵构五十八岁禅位给赵伯琮,从此专心从海路往返天下各地。 时光荏苒,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女人一个个死去,从孟皇后开始,完颜香、林清黎、李香主、阿兰豁阿、李欢王、崔玉莹、千鹤子、王秋葵、次奥野,大奥野,时间变得越来越残酷。 天上天留给赵构一个甲子的时间终于到了。 赵构其实等这个时间很久了,他很想知道他到底哪里做错了,你天上天非要收老子。 在他八十一岁这天一个下午,他看到眼前有人来,还没看清楚什么样子就是钻进了帷幕中,原来赵构本能地抬手拿起了万佛神剑,他们都怕得躲起来了。 赵构笑道:“你们是什么人,却不是来带走朕的?” 那些人就是出来了,影影绰绰的,其中一个长者道:“天上天给你一个甲子时间,你也暴虐够了吧?” 赵构笑了:“哦?时间到了?那朕也要践约。” 赵构跟着他们到了天上天,等走过一潭明镜般的池水时,赵构低头一看,自己也变成了年轻时候的模样,心说这感觉不错,年轻时候的感觉都回来了,老子就是要看看你们有什么大礼等着我。 等终于到了,但见依旧是那些老者,认得清清楚楚,好像赵构上次见他们什么样子,他们现在还是什么样子,不由地感叹,还是尼玛做神仙好,容颜永不老。 赵构笑道:“一个甲子是吧,我来了,你们怎么说?” 白胡子老者一笑道:“你这次来的这么爽快?” 赵构道:“我送走了她们,人间已经没有眷恋了,而且过来了结一桩心愿。” 那老者就是一笑,一挥手,就见云团从赵构眼前散去,就是一块乾坤镜,人间未来的事都展现在眼前。 李香主死后,李欢王继位,李欢王死后传位给公主,以后的大夏皇帝都是公主的血脉。 完颜香死后,大金实际上掌握在完颜香儿子手上,大金也是完颜香子孙传承。 大宋自然是赵伯琮一脉传下来,这一点他赵构是知道的。 忽然,阿兰豁阿的子孙中崛起一位绝顶实力的成吉思汗,他带领蒙古人四处征讨,灭大夏。成吉思汗死,他的子孙灭大金,又灭大宋,建立了横跨亚欧大陆的蒙古帝国。蒙古浮海击东瀛,为东瀛所败,蒙古战舰为巨海所吞。 老者冷哼一声道:“这是你赵构子孙内部的争斗,却连累天下人遭殃,你还没有罪吗?生死符在你手里就是作孽!你早该死!” 赵构恍然,原来蒙古崛起的是他的血脉,后世的战争都是他赵构子孙内部之间的你死我活。 他笑了:“你们这是为了让我痛苦,才给我看这些的吧?但是我已经没有了人类的感情,很早之前就戒了。” 白胡子老者道:“那你接着看!” 赵构心说,你们让我看,无非还是那些历史,我就不信往后还是我子孙之间的争夺。 然后果然还是。 林清黎因为惧怕孟皇后对她儿子下手,于是选择了冒姓朱,随朱桂芝的姓。终于一代代传下去,到了元末兴起一个朱重八,又将蒙古人反杀。 这次老者为了加强效果,将细节也构筑了进去,一些场面很震撼。 赵构心说这些人为了争名夺利,相仇相杀,太残忍了,却都是因为觉醒了我的血脉呀。 这是他第一次有点动容。 白胡子老者笑了,厉声问道:“你还想往后看吗?” 赵构闭着眼道:“看什么看,你就说需要我作什么吧?” “交出生死符,打入轮回!”老者拍案而起,终于你赵构现在才敢认! “不!”赵构忽然大叫道,“生死符照常交给你们,但像我这种人不能脏了别人轮回的路,我要元神俱灭!” “那好,你先交出生死符,将莲花戒也交出来,满足你的心愿!” 赵构呵呵一笑,按照他们的要求将一切都交付了。 忽然一声狂笑响起,几个老者将全部实力都打在了赵构身上。 赵构嘴角一勾,欣然接受命运的安排,闭上了眼睛。 忽然,一阵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叮!恭喜宿主,经历元神俱灭,因为天上天的人打出了全部实力,特此奖励积分······” 卧槽!这些积分又能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