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铁剑》 契子 旗帜插在了一座不高的土墙之上,旗帜有些破损,可是还能清晰的看见旗帜之上那一柄长剑图形,这一面旗帜代表的是一个大国,中原之中的主宰,大唐王朝。 “轻狂,听我的,放下剑,跟我回去吧。”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手持长剑的老者一脸慈祥的望着站在土墙面前的中年男子说道,男子脸上已经沾染着鲜血,有些鲜血已经干涸,手中拿着一柄白色的剑柄,泛着一股冷冷的寒光,长剑似乎是长在了他的手中,紧紧的被他握住,眼眸之中极其仇视的看着眼前的七道人影,七个老者,七个宗师,每一个人都是江湖之中绝顶人物,而在他的身后,一个女子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女子一身红色的长裙,显得有些狼狈,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的衣裙有些破损,额头之上有一朵鸢尾花的印记,印记鲜红如血,而嘴唇也是色如鲜血,仿佛这个女子有一种魅惑苍生的妖艳之感,虽然此刻她一脸担忧的看着眼前的身在土墙之内的男子,可是也隐隐透出了一股诱惑之色,而说话的老者有些温和之外,其余六人都是一脸寒冷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李轻狂,天离剑宗最厉害的剑客,老者真的不希望他踏出这一道土墙。 “宗主,不用剑为何就是魔道?”李轻狂有些不解的望着老者说道。 “剑乃天下正道,这是不容诡辩的,凡弃剑修习别的武器之人,都是邪道。”听到了这个问题,老者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股怒意,而回应他的只有呵呵两个字,男子握紧了手中的长剑,一股寒冷的气息从身体之中迸发而出,剑身之上似乎弥漫出了一层层的雪花,长剑一挥,剑气如雪花一般,射向了七位老者,所有人都非常的恼怒,手中的长剑一抖,每一个人的剑法都是极其的精深,每一剑都是极其的凌厉,荡开了那些剑气凝聚的雪花,那些雪花犹如利刃一般,射在了他们身后的岩石之上,坚硬的岩石竟然被雪花射出了一个几寸深的小洞,可想而知这些雪花的力量有多强,而七位老者挡住了这些雪花之后,回过神来之时,站在了土墙之内的男子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眼前,朝着远处荒漠之外眺望而去,他有些踉跄的被那一个红色衣裙的女子扶着消失在了一个沙丘之后,那一位天离剑宗的宗主眼中,浮现出了一股深深的绝望。 第1章 凤舞 大沙漠浩浩渺渺,起伏不断,人在其中顿时显得那么渺小,无边无际的沙漠就像是黄色的大海,太阳照在上面万点金色的光点闪耀着,仿佛黄沙之中铺满了金沙一般,在烈日的烘烤之下,沙漠之上升腾着一股股热浪,叫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沙漠之上狂风来袭,沙粒飞扬,天昏地暗,这就是沙漠的世界。 沙漠平平展展的,一直铺到了天边,在天和地接头的地方,起伏的耸立着锯齿形的沙丘,一盘浑圆的落日贴着沙漠的棱线,大地被衬托的暗沉沉的,透出一层深红,托着落日的沙漠浪头凝固了,像是一片沉睡了的海。 而尽头的深处,一道略显孤寂的身影被余光拉长了影子,不停的朝着这个方向前进着,在他的身后似乎踏出了一道道金色的脚印,他的衣袍在微风之中不停的飞扬着,整个身影略显单薄,每走一步都陷入沙子之中一分,缓缓的走到了这里,一面旗帜在迎风飘扬着,旗帜之上那一柄鲜明的剑,似乎是有人持着它在不停的挥舞着一般。他的头上包裹着一块灰色的长布,他缓缓将头上包裹着的布拿了下来,露出了有些黝黑的脸庞,五官轮廓有些跟二十年前站在这里的人极其相似,眉宇之中多了一丝魅惑之感,他来到了土墙的边缘,伸出了有些粗糙的手抚摸着土墙之上的古朴大字,虽然有些残缺不全,可是依旧能够清晰的看出来黄沙古渡四个字,曾经有一群人从这个地方踏入了中原之地,却被中原之人排斥,被人冠以魔道的称呼,他望着这四个大字,仿佛是在嘲笑着外来的人一般,显得有些唏嘘不已,他身后背负着一柄漆黑如墨的铁剑,剑锋之上散发着一股冷冷的寒意,被他用一些布条绑着背负在了后背之上,他无奈的望着土墙之内叹息一声,土墙不高,只要伸脚就能跨过,可是这一道低矮的土墙,像是一道高如百丈的巨墙,挡住了那些想融入到这片天地的那些人,望着这一道土墙,他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踏入了这一道土墙之内。 大唐,占据了整片中原的国度,大唐的第一任君主李天成,是一个绝世的用剑至强者,他的剑名字就叫天成剑,后来被李天成的后辈称之为天成之剑,寓意为上天成就而成的宝剑之意,算是迎合当时李天成用这一柄宝剑打下了这一片江山的意思,历经了千年的大唐王朝,中途也出现了几次政变,可是依旧重新被大唐的李氏家族夺回了江山,尤其是现任的大唐君主李敖,乃是一代圣君,在他的励精图治之下,大唐可谓是威服四海,达到了空前盛大的局面。而大唐最出名的是什么?所有人最先脱口而出的自然就是剑,剑是大唐的定国之器,大唐历经的政变之后,也是用剑平定了那些政变,重新稳固了大唐的王朝,所以剑,对于大唐来说无比重要,连大唐的旗帜都是一柄利剑,象征着大唐,就是一柄利剑,宁折不弯,也跟利剑一样,无往而不利。剑,在大唐有着特殊的意义,所以剑在大唐之中也是非常的常见,由此形成了大唐之中人人练剑的盛行,连大唐的军队都是以剑为主,大唐的辰剑,就是军队之中标准的佩剑,几乎每一柄辰剑都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乃是大唐皇室用一种特殊的矿石打造出来的宝剑,而且铸造辰剑的铸剑师都是皇室之人,所以江湖上没有辰剑的踪影,而且辰剑也不容许出现在江湖之上,倒不是江湖之中没有名剑,而是像辰剑这样,每一柄都削铁如泥的很少而已。 大唐的风情文化都是剑,所以有了一种人,就是剑士,剑士就是一种职称,拥有了剑士身份,就像是一个秀才一样,成为了在这个国度之中有些身份地位的人物。千年的文化跟迷恋,让大唐把剑当作了一种信仰,一种不容任何人侵犯的信仰,剑,就是一切,无论是朝堂,还是在江湖之中,剑才是正道,任何人弃剑修习其他武器的,都是歪门邪道,就连朝中的那些大臣,就算不会用剑,可是也会拥有一把佩剑,出席任何的重要场合,都会将剑佩戴在了腰间。大唐的皇帝李敖,每一天也是将剑佩戴在腰间,除非睡觉的时候,否则从来不将腰间的长剑取下,连上朝的时候,都要腰间佩戴长剑,连文武百官都是如此,但是佩戴上大殿的宝剑,除了李敖的佩剑,其他佩剑是不容许开刃的,只是佩戴一些未开刃的长剑,从而展现剑的重要。 “接下来,请大家欣赏凤舞九天。”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一个脸上满是胭脂粗粉的老鸨卯足了劲喊道,这里是帝都最出色的风月楼,这里面有一个姑娘,名叫凤舞,她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虽然是一个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女子,但是青楼女子的名声自然不好听,可是依旧少不了很多她的倾慕者,只是近年来传出了一种言语,很多人都说,凤舞被一个权势滔天的神秘人物包养了,因为她已经有一年没有出来卖艺了,所以这些话就传了出来,但是今天,风月楼之中传出了凤舞九天将要重现的消息,凤舞九天是一段剑舞,只有凤舞能够舞出,她的剑舞犹如是九天神女一般,曾经连李敖都微服私访,前来观看过一边凤舞九天,这样的消息岂能让人不激动,风月楼之中,所有人都疯狂的望向了中央的大台之上,这大台就是为了给那些青楼女子卖艺的,漫天的霓裳飞跃而出,一个袅袅身姿腰间悬挂着一条红菱,手持一柄宝剑,凌空踏步,犹如九天仙女徐徐而来,在空中不停的舞动着手中的长剑,身上的轻纱彩衣犹如是仙衣一般,显得极为美丽,难怪让所有人都如此着迷,她舞动着长剑,犹如是一位仙女在空中舞剑,台上弥漫出了一阵阵白雾,仿佛形成了白云一般,而她的身姿似乎处在了白云之中,更是显得极其的高贵而神秘。 “不是她。”在一座华丽的房间之中,一个极其严肃的男子平静的坐在了这里,右手的大拇指之上,一枚玉扳指极为显眼,而且身上的衣袍也绝对不是普通人家能够穿的,身后站着很多威武的男子,一股股淡淡的血腥之气弥漫在这些人的身上,这些人绝对是杀人过百的人物,否则身上不会有这样的血腥之气,而他们腰间都是一柄漆黑如墨剑鞘,如果有官员在此,肯定会惊讶这个人的身份,因为这些漫无表情的站在这个男人身后的这些人,腰间悬挂的是辰剑,只有皇室家族的人,才有资格持着辰剑,这里是手持,不是佩戴,因为佩戴的长剑人们不希望用来杀人,而他们的剑,不是用来佩戴观看,而是用来杀人的,这个男子的脸上有种不怒自威之感,就在他的话一出口,身后一个人,极速的走出了房间,不到片刻,那一个老鸨被那个人提了进来,犹如是一只小鸡一般,从脖子之上提了进来,那一个面无表情的人,仿佛没有任何的神情,只是执行者眼前男子的命令一般,他们都是一身黑色长袍,无论出什么事,他们的脸上不会有一丝的表情,只要那个男人不让他们说话,他们也不会说一句话,如果说了,自己就会割掉自己的舌头,那一个老鸨何曾见过这样的阵势,此时瘫软在了地上,身躯瑟瑟发抖。 “我只问一遍,她去哪里了?”男子脸色始终冰冷无情,他的话似乎就是皇帝的圣旨一般,不容任何人抗拒,仿佛只要听不到他希望的答案,老鸨立刻就会血溅三尺一般。 “她走了,她去老家了。”老鸨声音有些发抖,牙齿不停的打颤着,眼前的男子在她面前就像是一头洪荒猛兽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孩子呢?”男子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怒意,手中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她带走了。”老鸨立刻说道。 “取名字了吗?”男子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老鸨心中不停的打着冷颤,似乎是被狮子盯住了一般。 “取了,叫做李轻狂。”老鸨说道,随后身后的那些人打开了房间的大门,男子走了出去,随着那些人消失在了房间之中,老鸨才回过神来,想要起身,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腿提不起丝毫的力量,可想而知那个男人的恐怖。 “老伯,再快一些。”京城的城郊之外,一辆马车飞奔而去,一道娇柔的声音从马车之中传出,极为的悦耳动听,而车上的车夫是一位老者,身上的粗衣麻布显得极为普通,他知道这后面的人是谁,就是那一个名动京城的凤舞,风月楼之中最出色的舞女,今天是她表演凤舞九天的日子,可是表演的人却不是她,她却急匆匆的逃出了京城,马车之中她极其焦急的坐在了那里,时不时的张望着马车之外,手中抱着一个婴儿,脖子之上悬挂着一个铜牌,上面写着李轻狂三个字,赫然就是这个婴儿的名字,凤舞的发髻极为的乌黑明亮,五官极为的精致,身姿曼妙凸显,十足的一位极品美女,难怪京城的人都认为凤舞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连那些世家大族的世家小姐,都远远比不上,只是她此刻明亮的眼眸之中只有焦急跟深深的担忧,就在老伯不停的挥舞着鞭子抽在了马背之上的时候,一道破空之声响起,锐利的破空之声簌簌作响,穿透了老伯的喉咙,进入了马车之中,刺穿了凤舞的左肩,凤舞的左肩鲜血如注,不停的流了下来,马车之上,赶车的老伯已经不知掉落在了哪里,插在了她肩头的是一支短箭,她挣扎着掀开了帘子,只见马车之前一个黑衣人拿着一张弓弩,指着马车,而马车没有停止的趋势,已经疾步如飞,黑衣人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慌张,身影凌空一跃,竟然跳过了马车,马车没有丝毫的停留,不停的前进着,凤舞艰难的朝着缰绳移动去,只有拿住了缰绳,她才有可能将奔跑之中的马拉住,可是马车不停的摇晃着,她的身体不能稳定,已经在马车之中摔来摔去,整个身体疼痛不已,可是她依旧艰难的朝着缰绳移动着,而黑衣人看到马车飞奔而去,脚步矫健如飞,直接追着马车,其速度竟然丝毫不在马车之下,紧紧的跟在了马车之后,此等身手,俨然是高手,可是这样的一个高手,为何会对一个舞女出手,自然不是为了区区一个舞女,而是她怀中的这个婴儿,他接到的命令就是,这个婴儿不能活在这个世上,所以他不停的追着马车。 马车不停的跑着,凤舞一点一点的移动着,不屈的跟摇晃的马车争斗着,肩头的鲜血不停的涌流着,脸色苍白如纸,显然是失血过多所致,可是她依旧坚毅不屈的前进着,而婴儿被她紧紧的抱在右臂之中,没有一丝的损伤,她望着右臂婴儿的面容,婴儿竟然在此刻浮现出了一丝笑容,下一刻竟然笑出了声音,凤舞眼眸之中浮现出而来一丝笑容,这一抹笑容有些辛酸,她望着前面,马车依旧前进着,她缓缓收回了将要触及缰绳的手,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婴儿,这个婴儿只是出生了三天,出生的时候没有一丝哭声,接生婆以为是已经夭折了,可是发现孩子没有任何的问题,接生婆说过,孩子出生之时不哭视为不祥,可是她不在乎,因为这是她的儿子,三天以来孩子不吃不喝,也没有哭过,无论如何拍打他的屁股,想让他哭出来,都没有哭过,可是现在,他竟然笑了,他的笑声虽然很小,可是在凤舞的耳中显得非常响亮,三天,她终于看到了孩子的笑容,还听到了孩子的笑容,马车不停的前进着,拉马车的马似乎就是狂奔一般,根本就不看路,路经过一处悬崖之地,马没有停步,依旧飞奔而去,骏马脚踏虚空,这个时候才发现前面没有路了,可是想要回头已经来不及了,马车在空中旋转,飞入了悬崖之中,马车之中凤舞被旋转的马车甩飞出来,怀中还是紧紧的抱着她的孩子,她高高的举起了孩子,身体落入了悬崖之中,整个身体后背朝下,极速的落入了悬崖之中,原本她是胸口朝下落下去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生生在天空之中转了一个身,当黑衣人来到了悬崖边缘的时候,悬崖之中已经没有人她们的身影,只有悬崖之下的白云,似乎冲散了一般,缓缓重新聚拢着。 第2章 勾魂使者 “能够活下来算你命大吧。”黑衣人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底下说道,随后纵跃而起,唰唰几声响起,脚尖踏足在了树叶之上,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这里,这悬崖底下的浮云不停的起落,似乎是在回应刚才那一个黑衣人的话,不过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马蹄之声此起彼伏的,一阵阵由远而近,直接朝着悬崖边上飞腾而来。 “吁。”为首的一匹乌黑的健硕骏马,极速奔着悬崖而来,马背之上的男子赫然就是那一个出现在了风月楼之中的男子,马蹄临近悬崖边上之时,他勒住了缰绳,前蹄离地而起,马首扬天长啸,健硕的后腿稳如磐石的支撑着整个身体,此等骏马可谓是百里挑一的宝马。 “绕路下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男子声音极其沉重的说道,身后的那些人,极速驰骋骏马而去,男子从马背之上一跃而起,落在了悬崖边上,凝视着悬崖之下的浮云,脸上始终万年如一的冰块脸,不知道心中在想着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着急的寻找那个女子的身影,如果真的将她寻到,她真的能够进入王府吗,显然是不可能的,王府门第何其森严,一个舞女怎能进入王府,那个孩子也很难进入王府,现在他可以完全肯定,已经有人来追杀这个孩子了,那是他的孩子,可是他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似乎那一个婴儿跟他毫无关系一般。 “爹,这里有个人。”青山脚下,绿树之中,彩衣长裙极为的显眼,一个四岁大小的粉嫩小女孩,一脸稚气的小脸之上,似乎已经显得非常成熟,年轻的好奇脾性让她在丛林之中发现了那一个人的身影,他的身边就是一个中年男子,青色的长衣显得有些朴素,腰间的长剑静静的悬挂着,脸上有些随和,他听到了身边小丫头的话,看向了树林之中的人影,他的眼睛何等毒辣,已经看出了那一个人没有任何的生气,显然就是一个死人。 “她死了。”虽然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知道事实,可是他依旧说出事实,小女孩的眼眸之中浮现出而来一丝伤心,不过还是不停的朝着那一个自己父亲所说的那一个尸体身边前进着,而男子没有丝毫的动作,静静的站在了原地,束发微微在飞扬着,浓黑的眼眸之中显得极其深邃,右手的虎口之上有着一层深深的老茧,这是长期握着剑柄磨出来的,这个人看似非常普通,但是看到他的老茧,便能够知道他一定是一个用剑的高手,至于他的剑法有多厉害,只有他拔出剑鞘之中的宝剑,使出剑法的时候才能知晓,小女孩走到了尸体旁边,看到了地上的尸体,望着苍白的脸美丽的有些过分,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惋惜之色,这个女子死了都这么美丽,如果活着那应该多漂亮,这是小女孩的想法,而就在小女孩想要回去的时候,女子右臂之下的衣角动了一下,小女孩清晰的捕捉到了这一丝细小的动静,她跑了过去,看到了一个襁褓之中的婴儿,婴儿看到了小女孩的那一刻,嘴角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笑容,一丝极其美丽的笑容,小女孩望着婴儿笑容,痴迷了片刻,随后跑过去,试图将婴儿抱起来,婴儿的身体被尸体的右臂紧紧的握着,小女孩非常吃力的掰着已经僵硬的右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艰难的将婴儿抱了出来,抱着婴儿来到了男子身边,男子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异样的神情,这个女人他可以肯定是从悬崖之上掉下来的,这里的悬崖很高,就算是神仙落下来也必死无疑,他没有想到这个婴儿竟然活了下来,显然是这个女子用身体护住了这个婴儿。 “爹,你看还有一个孩子活着。”小女孩非常的得意,仿佛是在男子面前炫耀着一般,男子望着婴儿,婴儿的笑容始终挂在了脸上,想不到自己的母亲死了,他还是如此笑着,男子缓缓拿起了孩子脖子之上的铜牌,眉宇之间皱了起来。 “李轻狂。”男子喃喃说道。 “李轻狂,这是他的名字?”小女孩好奇的说道。 “应该是,不过李姓可是皇室家族,这个孩子来历不简单,婉茹把孩子放回去,我们走吧。”男子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无奈的神情说道,他们本就是江湖之人,不想过多的参与到这些皇室之中的琐事之中,尤其是这个孩子肯定是被人追杀才会从悬崖之上不慎掉落下来,带回去恐怕会惹来不小的麻烦。 “不,正好我缺一个弟弟,我要将他带回天离剑宗。”小女孩一脸愤怒的说道,说着紧紧的抱住了怀中的婴儿,小女孩的天离剑宗一出口,仿佛有着一种无尽的威严一般,而男子听到了天离剑宗四个字,眼眸之中也镇定了几分,任何麻烦在天离剑宗面前那就不是麻烦,天下之人都用剑,江湖之中门派林立,但是能够超凡脱俗的只有七个宗门,世人皆知的七大宗门,江湖之上人人趋之若鹜的绝世宗门,每一代的宗主都获得剑宗之称,而天离剑宗就是七大宗门之一,整个江湖之中没有人不曾听说过天离剑宗,出自天离剑宗的人,就算是皇室也不敢轻易得罪他们,因为天离剑宗的宗主,也是大唐的供奉之一,每一位宗主在大唐享有供奉之称,地位何等尊崇,见到大唐皇帝李敖享有不跪之礼。 “好吧,带走吧。”男子无奈的说道,随后溺爱的抚摸了一下女孩子的头颅,没有办法,女孩生下来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所以她就是天离剑宗的宝贝,任何人都不能让她有一丝的不高兴,就连男子也不行,就算是一个公主都不会有这样的待遇,所有男子带走了孩子,缓缓的走在了路上,就在他们走后半盏茶的功夫,几匹骏马飞奔而至,发现了树林之中已经僵硬的尸体,寻找了一番,没有找到孩子,眼眸之中非常的焦急,骑上骏马朝着男子离开的方向直奔而去,像是要追回那一个孩子一般。 “那个孩子没有死?”郡王府,后院之中,一个身着极品丝绸华衣的尊贵夫人一脸怒火的说道,她就是南平郡王的夫人,南平郡王乃是当今皇帝李敖的胞弟,虽然只有一个郡王爵位,可是世人皆知,这个南平郡王乃是皇帝李敖最喜欢的弟弟,整个大唐的一半兵力都归他管,可以说他已经是拥有了半壁江山也不为过,此等人物岂能不让人羡慕,而夫人面前站着一个黑衣人,赫然就是那一个追杀凤舞的黑衣人,一脸恭敬的站在了夫人面前。 “是的,郡王的死卫没有发现那个孩子,只找到了那个女人的尸体。”黑衣人恭敬的说道。 “一定是被人带走了,你去找那个人,就说让他务必杀死那一个孩子,多少价钱我都出。”夫人眼眸之中蕴含着冷冷的杀意。 “夫人,他开的价格是一万两黄金。”黑衣人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就是十万两我也出。”夫人咆哮道,黑衣人眼眸浮现出一丝骇然,随后狂奔而去,一万两白银或许没有多少,对于一个郡王府来说九牛一毛,但是一万两黄金那可是很多了,一两黄金等于百两银子,一万两黄金,那可是一百万两白银,这对于郡王府来说已经是不小的开支了,可是为了这个孩子的命,夫人似乎已经是处在了一种疯狂的边缘。 青山绿水之间,男子带着小女孩走的非常惬意,腰间的长剑不停的晃动着,望着腰间的长剑给人一种非常安静而祥和的感觉,世间任何的事情在他的面前,没有腰间的长剑解决不掉,所以他的眼眸之中没有丝毫的变换,而是一脸笑容的望着小女孩,可是世间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躲过去,而且他本就没有想过要躲过去,那些骏马围住了他们,小女孩有些恐惧的朝着男子身边靠了靠,那些骑在了骏马之上的人,一脸阴沉的望着小女孩手中的婴儿,他们的目的就是这个婴儿,骏马缓缓让开道来,黑色的骏马驮着那一个始终是冰块脸的男人出现了,这一个男人出现,空气之中的温度似乎都低沉了几分,青衣男子在这个男子面前,显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交出那个孩子。”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的客气,仿佛就是一种命令一般,而且身上弥漫着一层杀意,似乎只要交出那一个孩子,那些人就会杀了他们父女一般,青衣长袍的男子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而是直视骑在了黑色骏马之上的男子,眼眸非常的平静,骏马之上的男子瞳孔之中浮现出了一丝诧异,没有人敢直视他的眼睛,这个人竟然如此,显然也是一个来历不凡的人物,只是青衣长袍的男子似乎不愿给这个男子丝毫的面子。 “这是我女儿的弟弟,你凭什么想要。”青衣男子似乎是换了一个人,对着小女孩那一种无奈跟顺从消失不见,浮现的是一种极其霸道的气质,仿佛世间的事情只要他做了决定,没有任何人敢违抗他的命令一般,骏马之上的男子眼眸之中寒意极盛,身边的那些人已经缓缓抽出了腰间的长剑,漆黑的剑身之上有着一些细细的剑纹,只是剑锋散发着寒芒,一股森冷的寒气似乎在这些人手中的长剑之上传了出来,男子眉头一皱,他认出了这些剑,这是军队所用的辰剑,每一个人手持的都是辰剑,可想而知这个人的身份不简单。 “我叫李元,你听说过吗?”男子阴沉的说道。 “南平郡王李元,听说过。”望着男子自曝身份,可是青衣男子没有丝毫的慌张,反而是镇定了下来。 “这个孩子,你必须要交给我。”李元猛兽般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青衣男子说道。 “看样子你们似乎是要这个孩子的命,就算是李敖来了,他也没有本事拿走这个孩子。”青衣男子说的非常平静,可是他的话让李元心中一惊,敢直呼李敖名字的人不多,但是每一个人都是江湖之中的绝顶人物,这个人肯定是江湖之中一位绝顶之人,这下让李元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之中。 “郡王,既然你也是要这个孩子的命,就让我出手吧。”路边的树顶之上,不知道何时站着一个人,一头上带着一个斗笠,遮住了面容,腰间一柄长剑,身上的衣袍都是极黑的,李元心中一惊,李元自认自己的功夫不错,可是这个人何时站在了树顶之上,他竟然毫无察觉,这让他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股怒火,显然是那个女人派来的。 “那你就出手吧。”李元虽然很生气,但是远远的退开了,树顶之上的人落了下来,缓缓站在了青衣男子的面前,缓缓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剑身漆黑如墨,三寸宽的剑鞘之中拔出了的剑,竟然是不到一寸宽的一柄剑,剑身跟剑刃似乎都贴在了一起,一柄非常细的长剑,犹如是西洋剑一般,但是剑身的漆黑色显得有些冷肃之感,而且这个人身上有着很重的杀气,这个斗笠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勾魂使者。”青衣男子缓缓吐出了四个字,斗笠人一愣,这个人竟然认出了他,可是认出了他,这个人竟然丝毫不为所动,他的依仗是什么,就是腰间的那一柄青色剑鞘的长剑吗,可是他不曾见过哪位高手佩戴过这样的剑鞘,除非是自己不曾接触过的那些人,可是这样的人怎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牵扯进南平郡王的家事之中。 “你认识我?”斗笠人有些好奇的说道。 “不认识,可是你的剑很好认。”青衣人非常认真的说道。 “既然如此,还是将孩子交出来吧。”斗笠人非常严肃的说道。 “那就看你的剑是否跟传说之中那样厉害了。”青衣男子平静的说道。 第3章 苏小小 空气之中的所有东西似乎就在这一刻停顿了下来,斗笠人右手紧紧的握住了剑柄,这个时候只能用剑解决,他是谁,他是勾魂使者,江湖之上他的传说一直都存在,一剑勾魂便是他的绝技,何为绝技,就是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一剑勾魂是自己最得意的剑招,一剑将细细的长剑刺入别人的咽喉,割断了那个人的呼吸道,而且他出剑到收剑只在眨眼之间,被他割断喉咙的人,不是流血而死,而是窒息而死,因为他的剑太快,快到连鲜血都要窒息了一段时间才能慢慢流出,他杀过很多人,因为他是杀手,杀手就是杀人而生,而且他每一次出剑都用尽全力,就算他要杀的那一个人,远远不及他,他也不会有任何的留手,因为他是杀手,他出剑只有两种结果,要么那一个人死,要么自己死,所以他不容许自己有丝毫的懈怠,还有轻视对手的想法,所以就算是杀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他也是全力出手,一剑勾魂,勾的不仅仅是别人的魂,有一天或许会勾走自己的魂。 树顶之上,一片枯黄的叶子缓缓落了下来,细剑在他手中没有动,这个时候他已经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出剑的时刻,那一片落叶悠然的落下,左右摇曳着,可是勾魂使者没有出剑,青衣男子也没有出剑,甚至他的剑还在腰间的剑鞘之中,而他们似乎都在等待,勾魂使者等着出剑,而青衣男子似乎就是等着他出剑,就在树叶落在了地上的那一刻,当啷一声,一柄剑与树叶一起同时落地,落下的剑不是青衣男子的,青衣男子的剑依旧静静的在剑鞘之中插着,落下的是勾魂使者的细剑,此时他的右手还保持着刺剑的动作,那是一剑勾魂的招式动作,可是手中的剑已经落在了地上,就在树叶将要落地那一刹难,勾魂使者瞬间出剑,速度之快是自己有史以来最快的一次,可是青衣男子也在瞬间拔出了长剑,他没有看清楚这个青衣男子是如何拔出了长剑的,只是他的长剑婉若游龙,绕过了细剑的剑身,剑尖拍在了自己的手背之上,那一刻将自己手中的细剑拍落下来,而在那一刹那,他的剑又再次回到了剑鞘之中,这一刻闪电如飞,没有人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连勾魂使者都没有看清,可是他知道,这个人是一个高手,一个自己难以理解的高手,如果不是用剑尖点自己的手背,而是砍,掉落的不是自己的长剑,而是自己用剑的右手,勾魂使者没有丝毫的动作,仿佛痴痴地站在了那里,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青衣男子知道,此刻他的额头之上肯定是冷汗直流,青衣男子带着小女孩缓缓从勾魂使者的身边走过,远处的李元也不敢上前阻拦,虽然他没有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那一个斗笠人失败了。 “你到底是谁?”斗笠人似乎不甘心,声音变得非常颤抖,可是还是问出了这一句话。 “苏小小。”男子没有回头,而是平静的说出了他的名字,随后带着小女孩消失在了这些人的视线之中,听到了这个名字的时候,斗笠人身躯一震,呆滞在了那里,仿佛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剑宗苏小小,天下谁不知道这个人的大名,勾魂使者的后背弥漫着一股股阴冷之感,在那一刹那,他与死神擦肩而过,何为剑宗,那就是剑道宗师的意思,当今江湖之中只有七位剑道宗师,每一个都是泰山北斗的人物,在那七位之中,苏小小绝对能够排进前三,也就是说他乃是天下至少第三的高手,这样的人物他要带走那一个孩子,谁能够阻拦,又有谁敢阻拦。 “郡王,我们还要去吗?”身后一个死卫缓缓说道。 “去,上去找死吗,那个孩子本王保不下来,可是他能。”李元看着苏小小的背影说道。 “那个孩子活着,会对郡王不利的。”死卫提醒道。 “毕竟是本王的血脉,活着总比死了好,有天离剑宗的庇护,天下谁敢再找他麻烦。”李元一脸镇定是说道,随后调转马头,朝着帝都狂奔而去,身后的那些死卫也整齐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你看清楚了那个人的剑法了吗?”风月楼最高的阁楼之中,是一个精致无比的房间,里面的装饰非常的优雅,只有非常尊贵的人才有资格在这里,整个帝都能够坐在这个房间的尊贵人物,不出五个,而他就是最尊贵的那一个,一身的华衣锦服似乎没有那么尊贵,白净的脸庞犹如是一个小生一般略显文静,可是谁都想不到这个人竟然就是大唐的皇帝李敖,此时他平静的坐在了圆桌之上,倒着一杯酒,淡淡的饮着,而身边同样站着一个黑衣人,只是这个黑衣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可是他似乎看到了那一幕一般。 “没有。”黑衣人很诚实的说道。 “如果近一点,你能够看清楚吗?”李敖淡淡的问道。 “也许能,只是我不敢靠太近,靠近了就会被他发现,我想被苏小小发现绝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黑衣人道。 “是啊,被他发现绝对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不过孩子在他手中也没事,至少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都希望那一个孩子活下去。”李敖淡淡的说道。 “你可是皇帝,为何不能让这个孩子活下来?”黑衣人不解,也许所有人都不解,为何南平郡王非要杀死自己的孩子,连郡王妃也是出动了勾魂使者这样的杀手,就为了杀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而李敖,这位大唐之中最为尊贵的人,却要救下这一个婴儿,因为在他眼中,这个婴儿只是一个侄子,一个刚出生不过三天的侄子。 “这关乎皇室的尊严,皇室绝对不能有一个舞女生出来的孩子,如果是个女的或许会好一些,偏偏他是一个儿子。”李敖无奈的叹息说道。 “为了尊严,就要牺牲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这本就是大人之过,稚子何辜?”黑衣人淡淡的说道。 “是啊,稚子何辜,可惜没有人愿意听你这番道理,整个天下很多事情已经根深蒂固,就算是我这个皇帝,干涉其中也改变不了一些想法,就比如郡王,要杀自己的儿子,我就不能阻止,也没有任何理由阻止。”李敖一脸无奈的说道。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被人称为千古圣君了。”或许这句话是在拍李敖的马屁,可是黑衣人觉得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丝毫拍马屁的成分,而是发自肺腑之中的诚心之言。 “千古明君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够化解的,比如魔宗的事情。”李敖一脸叹息着说道。 “魔宗之中练剑之人很少,被七大宗门排斥,陛下以为魔宗是好人?”黑衣人诧异的说道。 “好与坏不是分正魔的,而是看他们的本质,魔宗之人原本就是荒漠之中的人,根本不懂中原对剑的信仰,所以他们认为剑只是一种兵器,这是事实,可是对于这些从小被剑浸染的神话充斥的世界,让他们推翻自己的信仰怎么可能,只是谁都没有想过替对方想一想,魔宗不愿意屈服一下,如果魔宗之人也能对剑多几分敬畏之情,他们之间的仇恨就会消除几分。”李敖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今的魔宗宗主萧玄空是何等高傲的人物,岂会在七宗面前低头。”黑衣人说出萧玄空三个字的时候,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种崇敬,萧玄空,魔宗历年之中最年轻的宗主,武功卓绝,一身武功早已经出神入化,听闻他的万玄功已经练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就算是徒手也能打败当今第一剑客,浮云剑宗宗主侯通海,萧玄空的武功注重的是内功修为,当世武林若论内功,七个剑宗都不是萧玄空的对手,他有着枭雄的雄心,立誓要在中原打下一隅之地,让魔宗扎根在这一片剑的世界之中。 “是啊,萧玄空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可是萧玄空又是一个何等心酸的人物,荒漠的情况越来越恶劣,如果他们不进入中原,根本没有任何的活路,所以谁能想到这个不可一世的萧玄空,只是想在中原安一个家。”李敖淡淡的说道。 “朝廷不出面驱逐,萧玄空已经很感激你了,萧玄空秘密来过皇宫不是吗?”黑衣人道。 “是啊,可是身为皇帝,我只能不出面,说实话萧玄空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李敖有些惋惜的说道。 “是啊,可惜你们的立场不同,七宗针对魔宗,代表的就是大唐的灵魂,所以你不能跟他成为朋友。”黑衣人道。 “没错,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李敖淡淡的说道,随即再次饮了一杯酒,世人都以为皇帝是如何的尊贵,可是谁能知道,那一张至尊之位的背后有着许多的辛酸与无奈,魔宗跟七宗的矛盾自己不能出面,现在一个孩子的命,他也要偷偷摸摸的救,或许不当这个皇帝,或许是最好的,有时候他也想成为一个自由自在的江湖之人,成为一个用剑行侠仗义的剑客,得到世人称赞的大侠,可是他不能,因为他是皇帝,天下的黎民百姓都要靠着他吃饭。 宗门依山而建,站在了宗门面前青山绿水尽收眼底,宗门虽然没有帝都皇宫那些金碧辉煌,可是也是非常的雄伟,而高大的门庭之上,赫然就是四个潦草的大字,虽然写的极为潦草,但是可以认得出这是天离剑宗四个大字,这四个大字乍眼一看,给人一种极其锐利的感觉,仿佛一柄利剑从字里行间飞出,直袭众人的心头一般,所有新入门的弟子都非常的惊诧这样的情况,后来才从老一辈的弟子口中得知,宗门之上的四个大字就是天离剑宗的开山祖师,用极高的剑法刻出来的,蕴含了一层浓烈的剑意,所以才会让人感觉到字里行间蕴含着一种锐利之气。当苏小小进入宗门的时候,许多弟子都围了上来,脸上非常的恭敬,看着苏小小随和的脸上有些敬畏,这些弟子都是清一色的青色服饰,这是天离剑宗弟子的统一装束,除了腰间的佩剑颜色各异,几乎什么东西都一模一样,连头上的发冠都一模一样,无论男女。 “师父。”一道稚嫩且兴奋的声音响起,只见弟子之中走出了一个与小女孩差不多大的小孩,这个小孩所过之处,那些拥簇的弟子给他让开了道路,显然这个小孩的地位在天离剑宗之中非常的崇高,苏小小乃是当世七大宗师之一,而他如今只收过一个弟子,连自己的女儿苏婉茹,也就是跟在身边的小女孩,他都没有正式收为弟子,而这个小孩就是现在他唯一正式收过的弟子,他叫做钟离,乃是苏小小一个好友的儿子,那一个好友被仇家杀掉了,钟离成为了一个孤儿,所以苏小小将他收做了首席弟子,虽然现在的钟离非常小,可是很多年以后,钟离在江湖上绝对会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而且剑法也会很快超过这些弟子,因为能够受到宗师指导,不想成为云中之龙都很难。 “小离,这些天没有闯祸吧。”苏小小望着他浮现出了一丝笑容,也只有看到钟离之时,他的脸色才会有所舒缓,因为他几乎是把钟离当作儿子的。 “没有,师父我已经练会了天离剑法第一式。”钟离一脸骄傲的说道。 “是吗,这么快你就练成了,好啊。”听到钟离的话,苏小小一脸得意,这么小就能练会天离剑法第一式,那可是非常难得的,这些弟子练了几年都不曾摸到天离剑法的精髓,掌握不了精髓别说第一式,就算是一个起手式都很难使出,这下乐坏了苏小小,苏小小朗声大笑,这样的笑声只有在苏婉茹生辰之上见过。 第4章 江寒 天离剑宗之中,小小的院落之中,一个七岁小孩拿着一把比自己还高的扫帚不停的扫着院落之中枯黄的叶子,刺眼的阳光挥洒在了他的额头之上,汗水不停的挥洒而下,可是依旧不停止的将院落之中的落叶扫成了一堆接着一堆,在天离剑宗之中,七岁的小男孩已经可以练剑了,在剑宗之中,练剑对于一个人来说很重要,可是他从来没有用过剑,小孩练剑都是用一把木剑练的,可是他连一把木剑都没有,有的只是手中的扫帚而已,他就是李轻狂,此时虽然还是稚嫩的脸庞,可是五官却是非常的精致,这个院落之中居住的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有些癫狂的老头,整个天离剑宗没有人愿意来这个院落,而五岁的时候他就来这个院落了,院落之中长着几棵岩松,院落不大,但是却非常的安静,屋里的老头从来不会走出房屋,似乎他的双腿已经断掉了,整天坐在一张藤椅之上,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会有天离剑宗的弟子来到这里送饭,这个院子才能看见一点人气,而每一天早上天离剑宗的弟子都会在广场之上练剑,虽然只是基础剑法,但也是非常值得观看的,每一天李轻狂都会秘密的去偷看天离剑宗的弟子练剑。 天离剑宗的弟子,都非常的看不起李轻狂,他们觉得李轻狂来历成谜,所以在整个天离剑宗之中,只有一个人才会来这个院子之中来看他,就是苏婉茹,苏婉茹似乎是真的将他当作了亲弟弟一般照顾,李轻狂也是觉得跟她在一起的的时候显得非常亲切,只是苏婉茹跟着苏小小游历天下去了,所以整个天离剑宗没有人愿意搭理李轻狂,李轻狂也乐得清静,只是扫院子的时候有些累,随后他进入了屋子,老者端坐在屋子之中,白色的长发披肩而散,有些轻微的扬动,眉毛也是雪白,乍眼一看这个老头有一种仙风道骨之感,这个老者身份不简单,他可是上一代的天离剑宗宗主,名字叫做江寒,三尺白雪千尺寒,说的就是这个人,只是这个江寒宗主,他的名字被天离剑宗的人称之为禁忌,因为他的在最后的时候竟然弃剑修气,达到了一种全新的境界,所以被江湖之中的那些人唾弃,不仅如此,还连累了妻儿,此后他自己将自己的双腿废去,始终不愿走出这一个院落之中,而李轻狂是唯一一个在他身边最久的人,李轻狂已经在他身边两年了,始终没有跟李轻狂说过一句话,因为他已经不愿意说话了。 李轻狂看着他没有说什么,而是将屋子里的陈设整理了一遍,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娴熟,但是似乎也不愿跟江寒说一句话,而李轻狂来到了院子之中,此时他应该练剑了,当然他没有剑,而是一根木棍,今天是他第一次尝试性的练剑,他拿起了木棍,缓缓舞动着,剑法很普通,在天离剑宗也是很常见的剑法,就是最基础的剑法,何谓基础的剑法,就是刺,砍,撩,挑一些简单的动作,虽然都是一些简单的动作,可是能够做到有条不紊的,需要不停的练习,虽然动作看似很笨拙,但是却是极其实用的,每一招精深的剑法都是从这些基础剑法之中演变而来,天离剑宗最为骄傲的三十六路天离剑法也是与这些基础剑法有着莫大的关系,而李轻狂每一天在广场之上看到的都是这些基础剑法的演练,但是自己没有练过,可是心中早就已经练了千万遍,此时施展而出,竟然有种莫名的味道,仿佛是一个绝世剑客使出来的一般,而屋中的江寒缓缓推动着藤椅,看着眼前正在练剑的李轻狂,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诧异的眼神,李轻狂是第一次练剑,这是他知道的,他也知道这个孩子来历不清楚,可是第一次练剑,他竟然看到了一丝隐隐的宗师气度,这让江寒的眼眸有了一丝异样的神情,这些基础剑法练的很乏味,有些人都喜欢练很多花式的剑招,但是也懒得练基础剑招,可是李轻狂竟然练了一天,不停的在庭院之中挥洒着木棍,一个七岁的孩子,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额头之上流出,可是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不停的挥舞着木棍,直至黄昏李轻狂才走进了屋中。 “这是你第一次练剑。”江寒的声音有些嘶哑,可是却非常的清晰,李轻狂一愣,这是江寒第一次跟他说话。 “是的。”李轻狂的声音还是很稚嫩,但是看似却是非常的成熟。 “你喜欢剑,还是喜欢练剑。”江寒眼眸有些淡淡的说道。 “这有什么不一样吗?”李轻狂不解的说道。 “有,而且是很不一样,喜欢剑,你可以不练剑,因为你的剑法不用超群,喜欢练剑,那你不用在意剑,剑在不在手你都是一位绝顶的剑客。”江寒平静的说道。 “有多绝顶?”李轻狂眼眸之中有些好奇的说道。 “知道你们的宗主苏小小吗?”江寒反问道。 “当然,他可是当世武林七大宗师之一,位亨供奉,听闻他的剑法可以排进当世前三。”李轻狂无比认真的说道,这是剑宗苏小小的尊崇地位,也是天离剑宗的荣耀。 “苏小小,也不过如此。”江寒说的非常普通,眼眸之中似乎根本不把苏小小放在眼中。 “你好大的口气啊。”李轻狂有些愤怒的看着他,虽然苏小小对他倒是没有多好,将他放在了天离剑宗之中是不管不问,但是他的女儿苏婉茹对他是极好的,而且天离剑宗待他不薄,江寒说苏小小的坏话他自然不高兴。 “书架左边最底下的书籍之中,第三本,你好好看看吧。”江寒没有说什么,他也不需要说什么,他已经是一个老头了,半截身子已经埋在土里了,在这里跟一个小孩做无谓的争执,所以他慵懒的再次躺在了藤椅之上,沉重的眼睛缓缓闭了上去,虽然显得极为慵懒,李轻狂没有在说什么,他来的两年之中,这个江寒没有说过一句话,他知道如果这个人不愿意,那么谁也不能逼着他说话,所以他走到了那一个书架面前,书架很破旧,显然是用了很久,以前李轻狂没有来这里的时候,这里堆积着很多的灰尘,可是现在却是一尘不染,剑宗之中设立着学堂,他跟着苏婉茹读过书,李轻狂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学的很快,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变现的过多聪明,谁能想到一个七岁的小孩能够如此隐忍。李轻狂拿开了前面两本,第三本出现在李轻狂的面前,那是一本泛黄的秘籍,书面之上没有任何的文字,他缓缓打开了书籍,里面记载的是一些怪异的图文。 飞鹰展翅势,双脚着地,两掌向左右两边推开,指尖向外,两臂伸展,高与肩平如飞鹰展翅之势,缓呼吐气,定势吐纳三次。再翻开里面的图文,没有任何的持剑之图,都是一些怪异动作,加上一些吐息之法,这样的动作本就不是练剑知道,这个老头为何让他看这本书,难道是想让自己的照着上面练习,而且这本书之上的图文都歪歪斜斜,根本不是拓印出来的书籍,倒像是手绘而成,但是却能清楚的看出每一个动作,李轻狂把这本书拿在了手中,看了一眼藤椅之上的江寒,他知道江寒是谁,江寒绝对是武林之中堪比宗师的存在,夜间,李轻狂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他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屋外,月光非常的皎洁,望着天空之中的皓月光辉,李轻狂眼眸之中流出了泪水,仿佛天空之中的月亮在变成一个模糊而又极其亲切的身影,只是他知道那一个模糊的身影是自己想象出来的,静静的坐在了院落的台阶之上,怀中落出了那一本江寒要他看的秘籍,他回头望着那本秘籍,翻开了第一式,正立势,起攻势,亮翅势每一招每一势都是如此怪异,根本不是可以用来攻击的手段,但是李轻狂缓缓坐了第一个动作正立势,动作极为的标准,李轻狂的学习天赋何等厉害,从他施展基础剑法就能够看的出来,所以他的正立势非常的标准,虽然做出了这个动作,可是而密友任何怪异的事情,所以他看着书上的提示,缓缓吐纳了起来,身体之中缓缓有一点小小的热力,隐隐的躁动着,若隐若现的让他有点怀疑,随着他做了第二个动作起攻势,若隐若现的热点变得更加的清晰起来,他清晰的感觉到了小腹之下的那一股热了,做了第三个动作的时候,身体之中的热力更加的浓烈了起来,虽然他不清楚热力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平常的东西,但是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如果他接触的更深一点,就知道这个热力就是内力形成的征兆,而且能够起手就能感觉到热力的人物,绝对是百年哪得一见的天才,有些人就算是花上几个月的功夫也未必感知到这种热力存在。 “身体之中的热力是什么东西?”第二天,李轻狂望着藤椅之上的江寒说道。 “你感觉到了热力?”藤椅之上的江寒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诧异,昨天他才告诉李轻狂那一本秘籍的存在,他最多能够修练一个晚上,当年自己可是修练了五天才感觉到热力的,自己以为这已经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天赋了。 “是啊,小腹之下,在练你的武功的时候热力隐隐的躁动着。”李轻狂认真的说道,他虽然小,可是知道有些武功不是随意能欧股修练的,很多高手都是练功出现了异状,最终走火入魔而死,所以此刻他不能不小心。 “不用着急,这是内力汇聚的征兆,给你看的秘籍是一本修习内功的秘籍,剑招的基础不仅仅是那些剑招,还应该有内力来加持,很多人都忽略了内功的重要性。”江寒淡淡的说道。 “就算内力高深,恐怕也不是那些剑道宗师的对手吧?”李轻狂不信的说道。 “的确,剑道宗师的剑法已经算是登峰造极,就说你们的宗主苏小小,他的剑法位列天下前三,可是谁也不能真正的知道谁才是那一个天下第二,因为他们之间的战斗,孰胜孰负很难分得清,但是你觉得两个剑道宗师比武,一个人内力也达到了宗师,另外一个没有达到呢?”江寒问道。 “可能是那一个内力达到宗师的那一个人会胜吧。”李轻狂淡淡的说道。 “不是可能,是一定,除非出现奇迹,否则那一个剑道宗师没有任何胜的可能,有些人到了剑道宗师才会转修内力,可惜那个时候已经迟了,剑道修练到一流已经算是世间少有了,宗师那可是凤毛麟角的存在,达到宗师最年轻的也是中年之人,从中年重新回去练内功,但是中年才开始练内功,怎么可能会将内功练到宗师这种境界。”江寒道。 “那先练内功,剑道岂不是也不能达到宗师?”李轻狂道。 “不,你错了,有了内力做基础,修练剑道就会快很多,一个普通人修练同一种剑法需要五年,如果有内力基础的人修练,只会需要三年,这就是差别。”江寒道。 “这样岂不是说先练内功,然后再练剑才是正途吗?”李轻狂疑惑的说道。 “是啊。”江寒道。 “那为什么他们不这样修练?”李轻狂不解,如果这样修练可以最快的修成最厉害的武功,为何剑宗的人都不是先练内力再练剑法。 “你觉得在这个世界,你让一些人先练内功再练剑道,有可能吗?”江寒反问道。 “为什么不可能?”李轻狂不解的说道。 “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一旦某种东西被人铭刻到了骨头之中,那将是永远挥之不去的执念,为了这种执念,他们会扼杀一切有违他们执念的东西。”江寒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冷冷的寒意说道。 “你也是?”李轻狂道。 “你为何会这样问?”江寒道。 “我曾听弟子说过,你是弃剑修气。”李轻狂道。 “是啊,弃剑修气,气乃是内功的质变,如果你好好练功以后你也会触及到的,院子不用扫了。”江寒道。 “为什么不用扫?”李轻狂不解,江寒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挥出了一掌,手掌之中似乎涌出了一股狂风,在空气之中弥漫而出,院子之中的落叶纷纷卷起,被狂风吹动着,最终落出了院子之外,此等手段可谓是骇人听闻,李轻狂一脸讶异的望着江寒的动作,在看到院子之中的落叶消失不见的时候,眼眸之中就算是见过了鬼一般的神情。 第5章 退婚 “这就是气?”虽然还很小,但是李轻狂不是傻子,他见过宗门之中很多人的比剑,无疑手中的利剑乃是伤人的武器,像是江寒这样,抬手就能卷起一道狂风的内力恐怖到了何等层次他不懂,或许只有不停的修习才能达到这种极高的境界,苏小小的内力绝对是比不上江寒的,江寒如今已经很老了,还有这一番精深的修为,可想而知他当年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可是这样的人物竟然也垂暮在这样的小小院落之中,难道这样的绝世人物,也唤不醒他们心中的那一丝执拗,如果世间还有一个人懂,或许便是那魔宗宗主萧玄空吧,至少在他的眼中没有什么信仰跟执拗,天下之中,如果以内力修为而说,萧玄空认了第二,没有一个人敢自称第一,这就是萧玄空的恐怖。 “是啊,这就是气,气只不过是内力的一种提升罢了。”江寒无奈的说道。 “你为什么弃剑?”李轻狂说道,在他眼中,完全不用弃剑,剑气双修,不就可以瞒住那些人,自己依旧是天离剑宗的宗主,当世或许就会多一个宗师,一个比萧玄空更加恐怖的宗师。 “弃剑?我比任何人都喜欢剑,我何曾弃剑?”江寒道。 “你不曾弃剑,为何不用剑?”李轻狂不懂,这个江寒不就是因为不用剑才会被人唾弃,成为了天离剑宗不能提的一个人物。 “剑在心中,只要心中有剑,手中无剑又何妨,既然心中已有剑,又何必计较手中有剑还是没有剑。”江寒慵懒的说道,随后慵懒的躺在了藤椅之上,今天他说了很多话了,所以很累了,他不愿意再说了,李轻狂还想问,可是他知道江寒不愿意说话了,如果问下去,他也不会跟自己说话,所以他没有问了,而是坐在了一边不停的练着那一本秘籍,秘籍很厚,能够掌握上面的所有动作恐怕也需要几个月,更何况还要几乎那些吐纳的顺序跟次数,这可是不能有丝毫马虎的,他练的很小心,非常的小心翼翼,江寒也没有过多的指点他,只是在那天说过那一番话之后,江寒似乎再次成为了一个哑巴,不愿意动嘴皮子,就算是偶尔李轻狂跟他说几句话,他始终不愿意说话,所以李轻狂也每天不停的练着那一本秘籍,直到有一天那一本秘籍之上的所有招式都被李轻狂练会了,江寒才拿走了那一本秘籍,有一天,李轻狂看到江寒将那一本秘籍一张张的撕了下来烧掉了,李轻狂望着江寒脸上有些莫名的失望,可是又有一些渴望,江寒的心极其的复杂,所以不愿意打扰江寒,在这个剑宗之中,江寒无疑是一个他可以依靠的人,虽然不懂他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在他的印象之中,江寒除了让他练习这本秘籍之外,根本没有对自己多好,连说话都是不咸不淡的,可是心中竟然有了一丝依赖,难道是这几个月连了秘籍的缘故,经过了几个月,李轻狂的身体壮实了许多,手中的力气也大了许多,身体之中时不时的流着一股气,李轻狂知道,那就是他练出来的内力。 今天的阳光很好,是一个非常明媚的日子,这样的一个日子原本他是要练功的,可是今天李轻狂没有练功,而是熟练的打扮着,虽然怎么打扮也是有些稚嫩,但是他努力穿上了自己觉得最干净的衣服,因为今天是一个好日子,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日子,就是苏小小游历归来的日子,他倒不是希望见到苏小小,而是他可以剑道苏婉茹了,因为苏婉茹就是他心中最重要的,所以他在等着,因为他知道苏婉茹一定会来这里,所以他坐在了院子之中门檐之下等待着,等待着那一道熟悉的倩影出现在视线之中,可是等了许久他没有见到,这让他有些不安,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心中有些担忧,可是下一刻担忧就没有了,苏婉茹可是苏小小的女儿,当今世上,谁跟对苏小小的女儿出手,就算是萧玄空也未必有这个胆子,但是他还是走出院落,朝着宗门大殿走去,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他知道今天他的心似乎非常的躁动,宗门大殿之中,所有弟子并排而立,非常恭敬的站着,他踏入宗门那一刻,便被这里的景象吓到了一些,望着宗主首位之上端坐着的苏小小,他踏入了殿门之中,那些弟子的目光凝视了过来,不过很快他就站在了最后方,使自己站在了一个非常不显眼的位子,宗门大殿之中,除了首位之上的苏小小,一道靓丽的倩影坐在了苏小小的下位,这道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身影就是苏婉茹的身影,而在苏婉茹的下位还坐着一道壮实的身影,这道身影自己也非常的熟悉,就是他们宗门之中的首席弟子钟离,因为他是苏小小的亲传弟子,所以可以坐在那里,而且钟离已经脱去了稚嫩之气,脸上已经用了几分锐利之气,腰间的一柄黑色剑鞘,配合着他的锐利之气,有着一种意气风发之感,钟离的确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人物,如今在天离剑宗之中,就算是老一辈的弟子,他也能胜过,三十六路天离剑法他已经完全精通,就算是在江湖之中,钟离也有了一个小小的名气,被人誉为小离剑,此时钟离的目光有些不友善的盯着坐在了他对面的一个人,那里坐着一个面如冠玉的青年男子,看着年龄跟钟离相差不大,白色的衣袍衬托出他的气质,有点翩翩公子之感,腰间也是悬挂着一柄白色剑鞘的长剑,望着苏小小非常恭敬的坐在了那里。 “贤侄,你来这里侯兄知道吗?”苏小小的语气也有些不友善,一脸冰冷的说道。 “这位师兄,怎么了?”李轻狂拉了拉身边的那一位弟子的衣角,小声的问道。 “还能有什么,这个人来找茬的。”弟子眼眸之中有些愤怒的说道。 “就他一个人也敢找天离剑宗的麻烦,他不想活了?”李轻狂有些诧异的说道。 “他自然不敢,他是来退婚的。”弟子有些恼怒的说道。 “退婚,难道是浮云剑宗的那一位公子,那他岂不是来退师姐的婚。”李轻狂的眼眸也浮现出了一丝恼怒说道。 “哼,谁说不是呢,这个侯公子真以为是浮云剑宗的公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竟然敢一个人来这里退婚,真希望钟离师兄能够收拾一下这个讨厌的人。”身旁的弟子也是一脸愤怒的说道,天离剑宗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师姐苏婉茹,在很小的时候就定了一门亲事,就是与浮云剑宗宗主侯通海的儿子侯君离定了亲事,这一门亲事可是侯通海亲自来到天离剑宗定下的,如果不是这样,苏小小岂会答应,可是今天是苏小小游历回来的时候,没有想到一大早侯君离就来到了天离剑宗,提出了要取消婚约的一个提议,虽然说的非常客气,可是对于苏小小来说,肯定是没有任何的面子,当年是他老子亲自来定下的亲事,现在来退婚也是侯通海亲自来,侯君离来,自然是浮云剑宗不给天离剑宗面子,所有人心中都窝着一股怒火,虽然看着这个浮云剑宗的公子,有些温和,而且还算是俊俏,可是怎么看都不顺眼,现在恨不得把他拉出来揍上一顿了事,这是被浮云剑宗欺负上门了,他们岂能不气。 “世叔,此事父亲并不知晓,乃是世侄自己的决定,世侄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苏师妹美若天仙,又是大家闺秀世侄配不上她。”侯君离说的非常客气,苏婉茹的眼眸之中盯着侯君离,有些生气,但是过多的是一种伤心,毕竟当着全宗弟子的面被人退婚是一件非常难堪的事情。 “放屁,侯君离你也太欺人太甚了,真当天离剑宗是你们浮云剑宗不成,任由你撒野不成。”钟离第一个坐不住了,直接拍了一下桌子怒吼了起来。 “小离。”苏小小低沉的声音有些不悦的说道,眼眸之中有些温怒,钟离看到了师父的眼神,一脸不甘的盯着侯君离,脸上似乎充斥怒火,整个脸庞变得通红了起来。 “世叔,世侄知道这样唐突的请求会让您为难,但是感情之事不可强求,就算我依了亲事之命,娶了苏师妹,不喜欢她也是委屈了师妹不是吗?”侯君离淡淡的说道,举手投足之中那股气质就像是一个非常优雅的公子一般,苏小小听着他的言语到时有了几分犹豫,如他所说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会受到委屈,他岂会让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不过他一个侯通海的儿子就把亲事给退了,这让他苏小小怎么在江湖之上立足,他怎么说也是一位宗师,江湖之中泰山北斗人物,七大剑宗的宗主之一,大唐王朝的供奉,走到哪里不是备受尊崇,岂能让一个小子拂了他的面子。 “哼,你也知道是唐突,回去叫侯通海亲自来,如果不来我就去浮云剑宗会会他,看他的浮云剑法长进了没有。”苏小小掷地有声的说道,侯君离脸色一边,早听闻苏小小的脾性霸道不已,现在看来果然不错,这一说话他就要提剑去找侯通海,如果别人说这句话他觉得不可信,但是苏小小的话,他可不能不信,苏小小的剑法在当世武林排行前三,自己的父亲侯通海被认为是第一剑客,但是那是因为浮云剑宗是七宗之首,所以众人都以为侯通海的剑法在苏小小之上,可是他却是非常的清楚,自己的父亲对这个苏小小根本没有信心,他说过,如果对上苏小小,他能够胜,也最多是险胜。 “世叔,此事不用劳烦父亲了,在下知道自己对不起师妹,所以带来了一件礼物给师妹赔罪。”侯君离非常焦急的说道,随后慌忙的从身后拿出了一个赤红色的剑匣,缓缓打开了剑匣,一柄彩色剑鞘浮现在了众人眼前,剑鞘非常的精致,彩色也是非常适合女子使用,而侯君离拿出了剑匣之中的宝剑,缓缓抽出了长剑,长剑出鞘的那一刻,一股锐气弥漫而出,剑身之上流光游动,缓缓透出了一种寒芒,苏小小心中骇然,这是一柄绝世宝剑,连大殿之中的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那一柄被侯君离握在了手中的长剑,剑身犹如是跟彩色的剑鞘是一套,剑身也是采用了绘彩技术,剑身倒不像是金属,而是瓷器一般,剑身之中光芒流动,仿佛形成了一道虹光,可是隐隐透出的寒芒,让人觉得这柄剑的恐怕,连钟离都嘴角咽了一口水,身为剑宗弟子,谁不想拥有一柄绝世宝剑,可是好剑岂是那么容易寻找的,像苏小小腰间的青色长剑,那就是天离剑宗最好的宝剑,名曰青螭剑,剑身之上铭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螭龙,这柄宝剑,恐怕连青螭剑都要逊色一分,这个侯君离真是下了血本。 “这柄剑是?”苏小小皱眉道。 “这柄剑乃是出自孙平大师之手,名曰飞虹剑。”侯君离手持飞虹剑一脸傲气的说道,孙平二字一出口,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孙平乃是天下第一铸剑师,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他的剑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他的一生铸造过三柄剑,每一柄都是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宝剑,有两柄已经失落,可是当今天下第一名剑天渊,就是出自孙平大师之手,如今孙平大师已经退隐,根本没有人能够请他出来再打造一柄剑,侯君离能够拿得出飞虹剑,一定是付出了非常重要的代价,才能请已经退隐的孙平大师打造这一柄飞虹剑。 第6章 入宗 “看来贤侄是有备而来,但是天离剑宗的亲事也不是一柄剑就能退掉的,否则天离剑宗岂不是贻笑江湖。”苏小小冷冷的说道。 “世叔要如何,世侄接下便是。”侯君离淡淡的说道。 “好,你是浮云剑宗宗主之子,想必在剑法之上有所造诣,那就与你的钟离师兄比剑,胜了剑收下,婚事退了,如果败了拿着你的剑滚,让后叫侯通海亲自登门道歉,否则我会亲自去浮云城找侯通海。”苏小小冷冷的说道,霸道的口气不容许任何人拒绝他的话,威严的眼眸之下,那种不容置疑的威压,朝着侯君离压了过来,侯君离眼眸之中有些惊骇,光是一股威压,自己就后退了两步,这就是宗师的恐怖吗,难怪天下宗师只是凤毛麟角。 “既然如此,世侄接下便是,请钟师兄赐教。”他缓缓走出来,大殿之中所有弟子立刻退开为他们腾出了比剑的地方,而钟离缓缓从座位之上站了起来,纵身一跃,他所座的地方高了几座台阶,所以他跃了下来,脚尖犹如蜻蜓驻地,没有丝毫的声响落在大殿之中,光是这一手轻功身法,就说明钟离的武功已经不俗,侯君离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凝重,早听闻钟离乃是天离剑宗之中最出色的弟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一手先身夺人就是要震慑一下自己吧,不过钟离你打错了算盘,你是天离剑宗最出色的弟子,我侯君离也是浮云剑宗最出色的弟子,虽然他还很少在江湖之上走动,但是他坚信,如果自己像钟离一样已经历练了,也能在江湖之中闯出一番名气。 “候师弟请。”哐啷一声,钟离拔出了腰间的长剑,长剑虽然透出一股森寒,可是比起刚才的飞虹剑实在是差了太多,仿佛此刻钟离手中拿着的是一柄普通的铁剑一般,而侯君离也缓缓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剑柄犹如白玉,剑身撒发着寒芒,锋芒逼人,虽然比钟离的长剑好上了几分,但是比起飞虹剑还是差了一大截,双方都有礼貌的做了一个拱手动作,随后钟离率先出手,长剑在他手中绚丽的绽放而开,犹如一朵灿烂的莲花绽放,直接朝着侯君离刺去,这一手可谓是绚丽至极。 “这是离炫剑。”弟子之中有人惊呼道。 “没错这就是离炫剑,剑尖抖擞如花,同时攻击人体六个部位,而且分为上中下三路同时进攻,将刺,挑,撩三种基础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而且以快如闪电的速度出招,可谓是让人无可招架。”底下的弟子一脸惊叹的望着钟离手中绚丽的剑法,心中都是隐隐的震撼跟骄傲,这就是天离剑宗最出色的弟子。 “离炫剑每一个环节都一丝扣一丝,力量跟速度的把握也要掌控到恰到好处,想不到钟离师兄的剑法造诣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看那个侯君离怎样招架离炫剑。”所有的弟子都眼中期望着侯君离离开败在了这一招离炫剑之下,这样就能一招制敌,让他见识天离剑法的厉害,钟离望着自己的长剑不停的逼近,嘴角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笑意,眼看着离炫剑到了侯君离的面前,这个时候侯君离才出手,长剑似乎是犹如游龙一般活了过来,贴影而至,叮叮叮叮,六道金属撞击之声响起,这一招离炫剑竟然硬生生的被侯君离破掉了,所有弟子都觉得不可思议,连钟离都觉得不可思议,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借着离炫剑先声夺人,占据着绝对的上风,想不到一招相交,就被侯君离破解而去,可是钟离依旧没有放弃进攻,长剑不停的朝着侯君离身上招呼而去。 “什么,他竟然破掉了离炫剑,我们有看错吧,他是怎样破掉的。”弟子之中有人一脸惊讶的说道,而人群之中李轻狂已经死死的盯住了他们两个出剑的招式,离炫剑的确是天离剑法之中非常精深的剑法,可是钟离太着急了,他不应该率先将离炫剑使了出来,钟离的速度虽然很快,可是对方的剑法显然是一种以静制动的剑法,而且有条不紊的破掉了离炫剑,仿佛那一招就是用来抵挡离炫剑的,可想而知在钟离抬手那一刻,就已经被人察觉到了钟离的招式,所以这个侯君离才会轻易的化解掉离炫剑,此时钟离不停的攻击着,只是简答的进攻,此刻他不敢轻易施展极高的剑法进攻,离炫剑已经被人破掉,如果再被人破掉一招,就有些丢人了,只是他也在等待着侯君离出招,你破掉了我一招,我钟离也要破掉你一招,可是二人你来我往,不停的进攻着,但是都不率先出手厉害的剑招。 “如影随形,好一招如影随形,这个侯君离果然得到了侯通海的真传。”座位之上苏小小冷冷的说道,眼眸之中已经有了一丝担忧,原本以为这个人不是钟离的对手,现在看来自己想错了这个人的剑法造诣丝毫不再钟离之下,而且能够预估钟离的落剑之处,想来是得到了侯通海的栽培,虽然看似钟离不停的进攻着,可是钟离的每一剑都被侯君离的剑挡住,显得有些束手束脚,如果这样下去,钟离将会极其的被动,落败也不是不可能。 “父亲,钟师兄不会输吧?”此时苏婉茹似乎有看出了场中的变化,有些担忧的说道,输了只是退婚倒没有什么,如果钟离输了,天离剑宗的剑法就是不如浮云剑法,这样就会让天离剑宗的弟子下不来台,这也是所有弟子担忧的事情,本来就是侯君离来挑事的,现在还要在比剑之上输给他,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候师弟,我已经出过一招了,已经被你给破了,候师弟何不让我们也见识一下浮云剑法的厉害。”钟离长剑挥舞不停,嘴中却淡淡的说道。 “哪里,只是侥幸而已,这不是让钟师兄的基础剑法压制了吗?”侯君离似笑非笑笑的说道。 “基础剑法来去去都是这么几招,你我都快过了五十招了,你怎么还不出浮云剑法,难道你们浮云剑宗修习的就是乌龟剑法。”钟离毫不客气的说道。 “父亲,师兄这样说会不会得罪浮云剑宗?”苏婉茹有些皱眉说道,他觉得在言语之上侮辱他派剑法的行为,有些不好,但是她也不能现在职责钟离,毕竟钟离是为了自己出手,所以朝着苏小小说了一下。 “哼,钟离这小子不笨,他这是逼侯君离出招呢,先前离炫剑被破掉,你师兄不甘心,他也要破掉一招浮云剑法挽回自己的形象。”苏小小淡淡的说道,虽然侯君离也感觉到了这个钟离的意图,可是如此侮辱浮云剑宗的剑法他岂能容忍,你不是想破我的浮云剑法吗,那我就让你后悔你逼我出手,侯君离心一横,长剑挥舞,剑尖犹如浪花开荡,层层叠起,每一剑都似乎虚实相接,直接压了过来,钟离心中一骇,不停的挥舞长剑格挡,可是有些剑却是虚影,格挡落空,不停被剑尖逼退着,钟离的身影显得有些狼狈,眼眸之中阴沉了下来,本就是他逼侯君离出招的,现在出招了,如果挡不住自己今天可就丢人了,所以即使再狼狈,他也不停的挥舞着长剑抵挡着。 “虚影相接,既然分不清虚实,那我就虚实都接,论快天下间谁能快的过天离剑法。”钟离心中一冷,打定了主意,手中的长剑挥舞的越来越快。 “好小子,剑影连云,竟然练到了这个层次,以快破影倒是一个办法,只是你的速度够快吗。”苏小小望着他的剑招喃喃道。 “不好,师兄怕是要败。”李轻狂小声说道。 “你说什么,师兄怎么可能会败?”身边的弟子回头怒视着李轻狂说道。 “此人剑法虽然不快,但是虚影相接,迷惑师兄分不清虚实,师兄只能以快破影,可是剑一旦用快了,消耗的体力可想而知,是那个侯君离的几倍之多,就算是师兄勉强挡下了这一招,接下来的剑招之中师兄也讨不了好处。”李轻狂的声音说的不大,可是却清晰的传入了苏小小的耳中,他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李轻狂,这个小子根本没有练剑,为何能够有这样的眼光,别的弟子或许有些听不懂,可是苏小小知道,现在他分析的这种战局很有可能就是结果,望着苏小小注视着李轻狂的方向,苏婉茹顺着苏小小的目光,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李轻狂,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喜悦。 “小李子,过来。”李轻狂嘴角一抽,这个称呼只有这个苏婉茹才能想的出来,这十足的像是一个叫太监,但是李轻狂无可奈何,因为在苏婉茹的面前,太监什么的她不知道,她觉得这样叫会亲切几分,李轻狂无奈的走到了苏婉茹的身边。 “小李子,有没有想我。”苏婉茹看见了李轻狂,身上的那种忧郁瞬间一扫而空,望着李轻狂有些稚嫩的充满水气的粉嫩小脸不停捏着,李轻狂只能无语,任由她捏着自己的小脸,所有的弟子看着这种情况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因为这个李轻狂可以说是跟苏婉茹亲如姐弟。 “想,师姐这个人欺负你,我一定会好好练剑,以后替你欺负回来。”李轻狂一脸稚嫩的脸上一脸认真的说道。 “好啊,你一定要替师姐报仇啊。”苏婉茹一脸欣慰的笑着说道。 “放心,以后我一定要欺负回来。”李轻狂的眼眸之中非常的坚定。 “轻狂,你说现在你师兄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胜他?”苏小小有些冰冷的说道,对李轻狂他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坏,只是不管他而已。 “师兄如果想胜,只有兵行险招,用一剑擎天才有机会。”李轻狂非常的认真的说道,可是苏婉茹却是拍了一下李轻狂的头颅。 “一剑擎天有去无回,而且此时他的剑影连云,剑招密布虚实相接,一剑擎天很有可能会被切下手臂的。”苏婉茹有些无语的说道,李轻狂讪讪地缩回了头颅,他自然不敢顶撞自己的师姐,所以觉得自己说错了,有些认错一般态度的望着自己的师姐,而师姐也是宠溺的将他抱在了身前,只有苏小小眼眸之中出现了一丝惊讶,如果想要破掉剑影连云,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剑擎天,准确的来说是基于一点击破虚实的剑招,不一定是一剑擎天,之所以李轻狂说出一剑擎天,那是因为他见过的剑招之中,现在只有一剑擎天最合适,可是苏小小不同,他有一百种剑招能够与一剑擎天相似,而且能够弥补一剑擎天的弊端,不仅仅是自己,场中的钟离也知道十几种剑招可以破掉眼前的困境,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钟离能不能醒悟就不知道了,只是苏小小眼眸之中倒是对李轻狂对了几分兴趣,要知道他下山的时候,李轻狂没有触及剑道,现在他竟然能够看出剑影连云的弊端,那么他一定是练剑了,就算没有练,肯定也看了剑谱,而且能够有如此眼界的,只有一个人那里有这种剑谱,就是院落之中的江寒,苏小小心中有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难道江寒教李轻狂剑招了,如果是那样,苏小小心中多了几分喜悦,江寒是谁,那可是上一代的宗主,更是自己的授业恩师,只是师父最修气有一种执念一般,搞得与自己关系破裂,如今根本不愿跟自己说话,李轻狂能够得到他的指点,说明他已经认可了李轻狂。 “轻狂,是不是院子之中的那一个老头教你剑法了?”苏小小试探的说道。 “没有,他没有教我,只是让我看到了那些书架之上的剑谱,所以我就随意的翻了翻。”李轻狂淡淡的说道,他每天都打扫江寒的房间,岂会没有见过江寒书架之上的那些剑谱,全都是天离剑宗精深的剑法,有些剑法甚至都不是天离剑宗的剑法,他知道那肯定是江寒自己悟出来的剑法,那些东西江寒肯定不愿意给别人翻看,此时苏小小心中一惊,那些可是江寒的心血,他让李轻狂翻看,就是说李轻狂可以练上面的剑法,如果李轻狂练会了上面的剑法,那么天离剑宗肯定还会出现一个青年才俊。 “他没有骂你?”苏小小诧异的说道。 “没有啊,就是他让我看的,只是他只让我看,现在还不能练,他说让我记住剑招,以后再练。”李轻狂认真的说道。 “没错,你听他的,现在你的基础不行,那些剑法可是非常精深的,如果基础不足强行练习,很有可能会误入歧途,你要打好基础再练那些剑法,你可以练基础剑法了。”苏小小淡淡的说道。 “宗主,我也可以成为天离剑宗的弟子了?”李轻狂有些意外的说道。 “当然,你本来就是天离剑宗的弟子,先前不让你加入是因为你的年龄还不够。”苏小小眼眸之中多了一丝异样,显然他说的不是实话,李轻狂毕竟姓李,原本他是不打算让他加入天离剑宗的,可是他与江寒关系密切的话,必须让他加入天离剑宗之中,就算他与皇室有些牵扯,他相信皇室也不敢随意得罪他。 “谢谢宗主。”李轻狂非常的兴奋,加入天离剑宗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从今往后他就是真正的天离剑宗弟子了,而不是寄人篱下的孤儿,以后他也可以用剑行侠仗义,走遍整片天下,成为一代大侠,李轻狂心中无限的遐想着。 第7章 魔宗长老 “瞧把你高兴的。”苏婉茹一脸笑脸的说道,刚才被退婚的那些犹豫心情已经一扫而空,或许李轻狂上辈子就是她的弟弟,总能让她感觉到一种舒畅的心情,仿佛只要见到李轻狂,任何的犹豫都会一扫而空,仿佛世间的所有事情在李轻狂面前都是小事。 虽然苏小小看出了战斗之中的情况,但是钟离没有,不停的用快剑化解剑招,的确破掉了侯君离的剑影连云,侯君离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讶异,能够想到用快剑化解的确不错,更厉害的是,钟离竟然真的用快剑化解掉了自己的剑招,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多年之后,钟离绝对会是一位剑道宗师,侯君离心中觉得,这个钟离如果不是用了一个笨办法,今天这场比试,孰胜孰败还是很难说的,但是现在胜的人只会是自己,钟离也感觉到了自己的状态,手中的速度越来越慢,身体的力量损耗远比侯君离来的大,额头之上汗水不停的流了下来,渐渐从进攻的招式之中变成了防守的招式,钟离此时持剑的手已经无力了,虽然还是不停的挥舞着长剑,但是自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使出一招精深的剑招,如果自己不是过于用力化解那一招剑影连云,自己岂会落入尴尬境地,想着,想着,心神瞬间失落,剑招之中浮现出了一个破绽,侯君离眼光何等毒辣,已经在等待着钟离的破绽,等了很久了,岂会放过这个机会,一个撩剑出手,一股内劲涌出,伴随着剑身之上强大的力量,将钟离手中的长剑震落在了地上,此时大殿之中鸦雀无声,天离剑宗的弟子脸色否非常的不好看,苏小小早已经知道是这种结果,可是也是一脸的冰冷。 “钟师兄承让了。”侯君离半弯着躬身说道,随后将白剑还入剑鞘,再次照着苏小小鞠了一个躬,走出了大殿之中,只有钟离的眼睛之中猩红不已,显然此次的失败他心里十分的不甘,但是不甘又如何,胜了就是胜了,败了就是败了,他们天离剑宗还不至于到不认输的程度。 “好了,如果你不是用快剑,而是用直捣黄龙破掉剑影连云,你觉得你还会输吗?”苏小小的话冷肃的传入了钟离的耳中,钟离听到了苏小小的话,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了然,回想刚才的对招,如果真的使用直捣黄龙,那自己的胜算是何其的大,自己为何没有在那一刻想出来,而是等到师父来提醒,此时心中有些不甘心。 “师父,徒儿让你失望了。”钟离一脸自责的说道。 “算了,你也是很久没有遇到能够匹敌的对手了,所以才会大意,这个侯君离的剑法造诣已不在你之下,如果不出意外将来他就是下一任的浮云剑宗宗主,你可不要落后于人,否则天离剑宗传给你我都不放心。”苏小小道。 “是,师父放心,此次是弟子大意了,如果有下次,弟子绝对会将天离剑宗的脸面挣回来。”钟离非常坚定的说道,苏小小的话让他非常的激动,从言语之中可以听出,他就是下一任的天离剑宗宗主了,如果连一个侯君离都打不过,他自己也没有脸面做一个宗主候选人。 青山绿水之间,道路蜿蜒如龙,在碧绿之色下蜿蜒流转,白色的骏马驮着他走在了小路之中,乌黑的长发披肩而散,黑色的眼眸极其的明亮,有种璀璨如星辰的感觉,男子的年龄不算小,但是也不算大,应该在二十多岁左右,身上白色长衣在微风之中微微飞扬,背负着一柄长剑,长剑非常的长,比起普通的长剑要多了一尺,可是背负在他的身后没有丝毫的违和感,仿佛他本该就是如此一般,风度翩翩的气质弥漫在了身上,可是他不仅仅是一个公子一般,更像是一个绝尘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一般,这样的一个公子,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走在了小路之上,如果有妙龄女子走过,一定会露出一种一见倾心的目光,而背后的长剑剑鞘之上,浮现出了两个极其明亮的大字,赫然就是龙飞凤舞的龙泉二字,龙泉在这里不是剑名,而是宗门的名字,龙泉山坐落着一个宗门,也是七大宗门之一,天下间赫赫有名的龙泉剑宗,为何叫做龙泉剑宗,因为在龙泉山脚之下,有一个蜿蜒如龙的潭水,附近的村名都叫这个潭水龙泉,龙泉剑宗的名字便是取自这里,身为七大剑宗之一的龙泉剑宗,地位自然也不在天离剑宗之下,而他悠闲的走在了小路之中,一脸的惬意,只是这种惬意很快就消失不见,因为前面的一棵大树树干之上,一个小小的女孩坐在了上面,女孩很小,只有六七岁一般,最奇异的不是女孩的额头之上有着一朵鸢尾花的印记,色如鲜血,非常的显眼,而粉嫩的眉宇之中已经隐隐浮现出了一种魅惑,这里的路不算偏僻,但是出现这样一个小女孩不是平常的事情,他拉住了缰绳,白马停止了前进。 “小丫头,你怎么坐在这里?”虽然是不知来历,但是他还是非常客气的说道,而且脸上还挂着一道笑容,非常随和的笑容,小丫头眼珠瞪大了起来,仿佛有种恐惧秘密在了眼眸之中,不停的向后指着,似乎在男子的身后有着什么恐怖的事物一般,男子此时感觉到了背后一股森凉升腾而起,想要立刻转头,但是他不敢,因为背后仿佛有些拿着一柄剑抵在了后背之上一般,稍有动作那个人就能够要了他的命,所以他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萧嫣红你这个鬼丫头,怎么又跑出来了。”身后的声音有些着急的响起,声音虽然是责怪,但是更多的是一种溺爱,显然身后的女子非常关心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的,可是男子的脸上出现了一种非常恐惧的神情,因为身后的声音似乎非常熟悉,一个身着紫色长裙的美妇静静的站在了男子的身后,缓缓越过了男子白马停留的地方,她的白色靴子踏足在小路之上的泥土之时非常轻盈,似乎害怕踩死地上的蚂蚁一般,望着紫色长裙的美妇走过男子的身边,男子眼眸之中的恐惧转化成了一种惊惧,美妇右手从腰间一抽,一根紫色的鞭子被她拿出,瞬间朝着树干之上的小女孩卷起,刹那间卷在了小女孩的腰间,小女孩被她轻轻一拉,凌空飞来,落在了她的怀中,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让人知道这个人是一个高手,一个非常厉害的高手。 “花姨,我下次不敢了,不要告诉爹爹。”小女孩露出非常可怜的神情望着美妇说道。 “不敢,如果今天我晚来一步,你就会死了。”美妇眼眸之中一脸埋怨的说道。 “不会啊,谁会杀我?”小女孩一脸不解的说道。 “他。”美妇伸手指了指骑在了白马之上的白色长衣的人,白色长衣的身姿一呆,显得有些回应不过来,他刚才没有对这个小女孩起杀心了,这个美妇怎么会说我会杀这个小女孩。 “这个大叔挺好的,他还对着我笑呢,为何会杀我?”小女孩不解的说道。 “因为你是魔宗宗主的女儿。”美妇非常认真的说道,当美妇的话一出口,那一个男子脸色非常阴冷了下来,这个小女孩真的是萧玄空的女儿,如果是这样,他自然会杀她,不只是刚才回杀她,现在也会杀她,所以他的手缓缓落在了背后的剑柄之上,美妇没有回头,而是望着小女孩认真的说道,小女孩看到了那一个大叔摸上了剑柄,下一刻剑已经出鞘,直接从马背之上一跃而起,朝着小女孩凌空刺来,小女孩此时已经彻底的相信她了,这个人真的会杀自己,就在长剑将要刺在小女孩心口的时候,美妇伸出了两根手指,夹住了白衣男子的剑尖,白衣男子的脚步落在了地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前刺着,双手都抓在了剑柄之上,这个萧玄空的女儿必须要死,可是剑似乎就是刺在了一堵墙之上,被美妇用两根手指紧紧的夹住,一寸都不能前进,白衣男子知道这个美妇的实力非常恐怖,所以长剑一转,剑刃翻转,逼迫美妇放开了夹住剑尖的手指,果然就在剑尖翻转的那一刻,美妇放开了夹住剑尖的手指,可是美妇转身就是拍出了一掌,按在了他的胸膛之上,美妇的手掌非常的轻柔,可是男子的身躯却被掌力震退了十几步,将长剑狠狠的扎在了土地之中才稳住了身形,女子的手掌看似非常轻柔无力,就是那么轻飘飘的一掌,竟然震退了他这么远,不仅如此,此时他的胸膛之上剧痛不已,口中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这个美妇的武功竟然恐怖如斯。 “你是谁?”男子非常惊恐的望着美妇说道。 “花蕊。”美妇轻悠悠的吐出了两个字,当这两个字出口,男子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股死寂,今天想要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了,因为这个女子的恐怖男子知晓,身为龙泉剑宗的弟子,岂会不知道这个名字,恐怕当今江湖之中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很少,魔宗之中大名鼎鼎的花蕊,魔宗十大长老之一,武功绝顶,听说一根长鞭使得那是出神入化,刚才他已经见识到了,这花蕊勉强已经算是一代宗师了,这样的人物绝不是自己能够匹敌的,所以他才会出现那一种死寂的神情。 “想不到下山一趟,竟然会遇见魔宗十大长老之一的花蕊长老,我的运气够背的。”男子有些自嘲的说道。 “白云城公子,你在江湖之上有点名气。”花蕊淡淡的说道。 “想不到花蕊长老也听说过在下,不过区区虚名,比起花蕊长老的大名一文不值。”白云城平静的说道。 “我记住你不是你的名字,而是你杀了我们魔宗三十六个弟子,你不会忘记吧。”花蕊眼眸之中阴寒的说道。 “魔宗之人,人人诛之,杀了又能如何。”白云城挺足了身姿说道,一脸傲然的站在了那里,仿佛杀了三十六个魔宗弟子是一种非常骄傲的事情。 “我只是想知道,魔宗到底犯了什么大罪,你们这些人为何如此赶尽杀绝。”花蕊眼眸之中蕴含着一丝温怒说道。 “邪魔外道,本就不该存于世间,你用长鞭这就是你最大的罪。”白云城有种居高临下之感,仿佛自己就是代表了正义一般。 “早知道,问你也是多余的,屠刀,我不想杀人,留给你了。”花蕊轻悠悠的说道,有些失望的转头而去,抱着萧嫣红缓缓走去,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树林之中,她不想让萧嫣红这么小就看到血腥的场面,所以带着她走了,而她说完话之后,一个黑衣斗笠男子走了出来,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连白云城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出来的,仿佛要出现他就出现了,黑色的长衣倒是普通,只是头上的斗笠,挂着一黑黑丝,蒙住了脸庞,让人看不到他的脸,仿佛不愿意任何人看到他的脸一般,而手中持着一柄刀,刀没有刀鞘,一柄单刀本就不需要刀鞘,腰间有着一个兽皮制成的刀袋,平时单刀就放在刀袋之中,只有杀人的时候他才拿出来,白云城的身躯缓缓颤抖了起来,仿佛一个猛兽缓缓接近他,连呼吸都觉得有些不顺畅。 “出招吧,你只有一招的机会。”屠刀的话很冷,仿佛就是十月寒风一般,让有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屠刀,同样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魔宗的十大长老之一,如果花蕊是一个即将踏入宗师的人物,那么这个屠刀可以说是一个一代宗师了,他曾经与龙泉剑宗的宗主打过,两个人战成了平手,这样的一个人白云城岂会有机会从他手中逃走,所以他没有任何的选择,屠刀说了一刀,那就是一刀。 第8章 独孤天泉 所以他出手了,一招,也是自己最厉害的一招,虽然结局已经注定,但是他不会放弃,因为出手才有一丝机会,如果不出手那就一丝机会都没有了,长剑被他甩出,人影直冲而出,长剑在空中旋转,仿佛随着白云城的心念控制着一般,攻向了屠刀,而白云城的袖口之中出现了一把匕首,朝着屠刀的胸口直刺而去,这一招名叫龙回首,是龙泉剑宗之中极其精深的剑法,长剑甩出而回首,再配合手中的匕首直刺正面,躲得了正面的匕首,躲不了后背之中的长剑,只见长剑飞过远处之后,旋转回首朝着屠刀的后颈处刺来,而胸口的匕首也即将到达胸口,这一招龙回首,白云城练的还不熟练,没有想到这次他使出来竟然这么顺利,这是他有史以来使得最出色的一次,当然也是最后一次,龙回首的确是绝招,只是绝招再厉害在比你厉害的人面前,只是徒作挣扎而已,虚空之中很快划过一道刀芒,他忘记了宗主说过的一句话,那就是屠刀的刀很快,快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境界,恐怕当今武林之中苏小小的剑才有的一拼,所以遇见了屠刀,千万不要使用龙回首,因为龙回首在屠刀面前,就是最大的破绽,可惜现在已经来不及了,脖颈之处已经裂开了一道三寸长的口子,鲜血不停的飞溅出来,长剑哐啷一声落在了他的脚下,手中的匕首也在此刻滑落,鲜血染在了自己的长剑之上,他笑了,笑的有些凄惨,自己的长剑沾染的不是敌人的鲜血,竟然是自己的鲜血,的确有些可笑,他的身躯到了下去,倒在了树林之中,屠刀的身影早已不知去向,只有白云城的尸体有些落寞的躺在了这里。 “放开我,我要去杀了屠刀。”龙泉山碧绿如玉,青峰嶙峋不绝,威严的龙泉剑宗座落在了山脉之间,此时一道粗旷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山脉之中,龙泉剑宗的所有弟子也跟天离剑宗一样,一样的服饰,所有人都将长剑背负在了后背之上,不过龙泉剑宗的所有弟子长剑都是一模一样的,此时所有弟子都围住了一个极其疯狂的人影,一身素衣长袍,可是身上散发着凌厉的气势,几个弟子联合抱住了他,可是身上涌出了一股气劲,将那些抱住他的自己都震飞而去,狼狈的摔在了龙泉剑宗的大殿之中,他还是昂首阔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快去找师娘,否则没有人能够拦得住师父。”一个俊秀的人脸焦急的说道,随后一个弟子唯诺的点头,极速飞奔而去。这个男子就是龙泉剑宗的宗主,赫赫有名的七大宗师之一独孤天泉,大殿之中摆放着一具尸体,有白布蒙住了身躯,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具尸体就是白云城的尸体,白云城在龙泉剑宗之中,虽然不是他独孤天泉的亲传弟子,但是也是难得的天才,如今死在了屠刀的手中,独孤天泉岂能不怒,看到了白云城尸体的那一刻,就要出去跟屠刀拼个你死我活。 “师父,你冷静啊,屠刀的武功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当今天下能够杀他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如果你贸然出去,被人围攻就不好了,魔宗人多势众,千万不能冲动啊。”那一个白衣青年死死的抱住了独孤天泉的腰间,不停的被独孤天泉拖着前进着,可是他就是不放手,连独孤天泉身上的劲气都不能震飞他,自然独孤天泉也不想伤了他,所以身体之中涌动的劲气没有多厉害,否则以他的出神入化的武功,岂能甩不掉一个弟子,这个青年就是独孤天泉的亲传弟子,也是一个非常出色的青年才俊,年龄跟侯君离跟钟离差不多,他叫南宫辰,他不仅仅是独孤天泉的弟子,还是独孤天泉妻子的侄子。 “独孤天泉你今天踏出这道门槛试试。”一个极其愤怒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美妇一脸愤怒的站在了门口,身后还跟着一个气喘吁吁的弟子,当听到了美妇的声音,独孤天泉的身影停顿了下来,整个人都宴息旗鼓,仿佛就是遇见了克星一般。 “夫人,你怎么来了?”独孤天泉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惧怕的神情说道,谁能想到,一代宗师人物的独孤天泉竟然如此惧怕自己的妻子,独孤天泉的妻子叫做南宫未央,武功算是平常,原本也不是什么世家大族,南宫家在大唐之中,仕途之上倒是有些人脉,可是江湖之中算是一穷二白,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南宫未央竟然嫁给了独孤天泉,独孤天泉也娶了一个武林之外的女子,南宫未央的武功是嫁给了独孤天泉才练的,自然高深不到哪里去,但是所有宗师都知道,独孤天泉非常的惧内,只要南宫未央冷下了一张脸,就算是独孤天泉如何生气,也不敢有丝毫的脾气。 “姑姑,你总算来了,师父这暴脾气,只有你能够制得住了。”南宫辰虚脱的坐在了地上。 “辰哥,你没事吧?”一个妙龄少女有些着急的跑入了大殿之中,有些着急的看着南宫辰身上,看他是不是被这老头子伤了,这个女子就是独孤天泉的女儿,也是南宫辰从未婚妻,他们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南宫家很多人都走了仕途,只有南宫辰来到龙泉剑宗练武,没有想到南宫辰的天赋非常不错,更是南宫未央的侄子,顺理成章的被独孤天泉收为了弟子,而且自己的女儿跟他的关系也是越来越好,婚事也就毫无阻碍的定了下来,独孤天泉知道,将来龙泉剑宗就是南宫辰的。 “没事,不用担心只是有些累虚脱了而已。”南宫辰嘴角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幸福的笑容望着独孤婉儿说道,听到了南宫辰的话,独孤婉儿才松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南宫未央皱起了眉头冷冷的望着独孤天泉说道,只是独孤天泉一脸的委屈巴巴,不敢说一句话,显得有些好笑,所有的龙泉剑宗弟子也掩住了嘴角,生怕被宗主惦记上,毕竟这种事情在龙泉剑宗之中已经算是习以为常了,在整个龙泉剑宗最大的是独孤天泉没错,可是在总主家中,最大的是宗主夫人,其次是宗主的女儿,也就是独孤婉儿,最后才是独孤天泉,虽然家庭地位有点低,但是谁也不敢笑话宗主,毕竟他还是一宗之主,当今天下的七大宗师之一,一身的天泉剑法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甚至超越了龙泉剑宗每一代的先代宗主,更是自创了一招龙回首,为天泉剑法添上了色彩极其浓厚的一笔。 “小辰你说。”望着独孤天泉委屈巴巴的眼神,南宫未央转头对着南宫辰说道。 “是这样的姑姑,白师兄下山历练,遇见了魔宗高手,死在了魔宗屠刀的手中,尸体被人送回了宗门,师父看到白师兄的尸体,就要下山找屠刀报仇。”南宫辰说道。 “云城死了?”南宫未央眼眸之中也是浮现出了一丝惊讶,白云城的武功在剑宗之中属于上流,江湖之中也已经小有名气,遇见一些比他高一些的人物,还是可以全身而退的,除非是这些屠刀这些高手出手。 “是的。”南宫辰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伤心的神情说道。 “真的是屠刀?”南宫未央皱眉说道。 “就是那个混蛋,他跟我打了多少架,我岂会认不出那是他的手段。”独孤天泉咆哮着说道。 “是他,你就这样下山找他?”南宫未央皱着眉头说道。 “那就这样算了,云城可是龙泉剑宗的弟子,岂能让他白白送死。”独孤天泉一脸愤怒的说道。 “哼,屠刀会怕你,你跟他打了这么久,也没有分出胜负,你现在杀过去能够杀得了他?”南宫未央道。 “那他也杀不了我。”独孤天泉辩驳道。 “是,他是杀不了你,可是加上其他几个长老,甚至是萧玄空出手呢,你觉得你还能活着回来,魔宗人多势众,而且人心凝聚,不像七宗一般,每个宗门都有自己的心思,你杀入魔宗总坛,他们恨不得见到你死在魔宗总坛呢。”南宫未央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独孤天泉愣住了,这话虽然听着刺耳,但是独孤天泉知道,这是实话,七宗虽然看似是一起的,但是七宗之中门派之间的隔阂也是很大的,比如阴山剑宗跟龙泉剑宗的隔阂就不少,阴山剑宗的剑法过于狠毒,每一次的七宗会武,很多其他弟子都会伤在阴山剑宗的手下,龙泉剑宗的一位弟子曾经死在了阴山剑宗的弟子手下,虽然是无意造成的,可是人毕竟已经死了,这样的仇恨独孤天泉岂能不怒,当场就发难,还跟阴山剑宗的宗主大战了一千个回合,最终在其他宗主的劝说之下才平息了下来,如果自己闯入魔宗总坛,最得意莫过于就是这个阴山剑宗的宗主了。而且魔宗之中高手如云,而且剑宗练的都是剑法,武功有些局限,魔宗就不同了,他们的武功花样多变,使人很难应对,十大长老每一个都不是简单人物,更何况还有一个更加恐怖的萧玄空,虽然独孤天泉不愿意承认,但是萧玄空的武功比起他要厉害太多太多了,曾经他接过萧玄空一掌,那一掌至今记忆犹新,他实在是想不到萧玄空的一双肉掌,能够厉害到这种程度,仅仅一掌就震得自己手中长剑几乎脱落,而且两条手臂发麻不已,如果再来一掌,自己的长剑会被震飞,一个用剑的宗师,被人在手中震飞了长剑,这是一种极大的侮辱,如果他的剑真的被震飞了,自己恐怕要羞愤的自裁而死,要不是当时萧玄空没有出第二掌,他就真的死在了那里,所以听到了萧玄空时,心中弥漫出了一种恐惧,萧玄空不仅仅是自己的噩梦,他是每一个宗师的噩梦,就算是号称天下第一的侯通海,也胜不了萧玄空,因为没有人知道萧玄空的武功已经厉害到了什么深度,他的境界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海,你永远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深。 “那就这样忍了?”独孤天泉不服的说道。 “魔宗跟七宗的争斗由来已久,云城也杀了不少的魔宗弟子,他遇见了屠刀,岂会有活路,如果你在街上遇见了魔宗弟子,你会放过他吗?”南宫未央道。 “自然不会。”独孤天泉脱口而出。 “是啊,所以屠刀杀了云城实属正常,只是魔宗的人怎么会遇见云城?”南宫未央道。 “对啊,云城绝对不会去魔宗的势力范围,怎么会遇见屠刀这样的人物,难道魔宗之中出了什么事情?”独孤天泉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奇异说道,魔宗的总坛一直在寒山之中,寒山是非常寒冷的山吗?自然不是,寒山是远上寒山石径斜这样的景象吗,自然也不是,寒山,不是一座山,是一片山,寒山,不是寒冷的山,寒山是阴寒的山,寒山之中遍布坟墓,是大唐之中最大的乱葬岗,而且埋过很多的士兵,大唐不是政变过几次吗,那几次政变之中,所有的乱臣贼子,都被当时的大唐君主埋在了寒山之中,所以就算是炙热的夏天,这个寒山之上,也是不停的弥漫着一种阴森的寒冷,这是一个阴气极重的地方,而魔宗来后,便驻扎在了这一片寒山之中,很多人都以为他们是魔鬼,否则怎么可能敢在寒山之中住下来,这里恐怕只有鬼才敢住在这里,萧玄空自然也知道,这里非常的不好,但是寒山茂林浓密,种植食物非常的茂盛,足够养活他们的人,他来自荒漠,荒漠恶劣的天气,只有他们自己动,在那样的条件之中,寒山在他们眼中就是世外桃源,只是没有想到魔宗会遭到天下人的唾弃跟排斥,所以寒山成了他们的壁垒,毕竟谁都不愿意去寒山。 第9章 暗杀 “嫣红,在这里小心一些,这里是天离剑宗的势力范围。”花蕊的声音非常着急的叮嘱道,虽然这个女孩子非常的小,可是却是一个让人不省心的家伙,稍稍不注意就能够惹出大祸,所以花蕊非常着急的叮嘱着说道,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她,花蕊绝不会走到这里来,暗中还有屠刀的保护,可想而知魔宗对这个小丫头的重视,两个魔宗长老,就算是哪个宗师来了也绝对讨不上任何的便宜,但是这里毕竟是天离剑宗的势力范围,天离剑宗人多,所以小心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李轻狂行走在了街道之上,这是他第一次上街,也是第一次走下天离山,对于当地居民来说,这里有着赫赫有名的天离剑宗,土匪强盗根本不敢在这里放肆,所以是非常好的事情,李轻狂已经穿上了天离剑宗的服饰,不仅仅如此,天离剑宗之中他还练了一种剑法,虽然不是很高深的剑法,但是李轻狂非常的高兴,因为他已经是天离剑宗的弟子,他可以真正的练剑了,他已经是一名剑客了,天离剑宗的木剑被他插在了腰间,虽然是木剑,可是他却宝贝的像是一柄绝世宝剑一般,有点爱不释手的感觉。 “人下山了。”熙熙攘攘的街道之中,一座简单的杂货铺之中,一个小厮衣服的人直接闯入其中,对着里面的一个老板说道。 “你没看错?”老板有些迟疑的说道,毕竟天离剑宗之中的孩子还是不少的。 “绝对不会错,他的长相跟郡王有几分相似。”小厮非常肯定的说道。 “通知他们准备动手,要小心一些,这里毕竟是天离剑宗的势力范围,如果惊动了天离剑宗的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老板嘱咐着说道,小厮应了一声,离开了这里,消失在了人来人往的街道之上,他们在这里潜伏了七年,整整七年,终于迎来了一个机会,一个杀人的机会,谁能想到帝都的那些人还是没有放弃对李轻狂的追杀,这是连苏小小都没有想到的,李轻狂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在街道之中缓缓的走动着,在路过一个摊子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那一个红色衣服的小丫头。 “唉呦,你瞎了。”小丫头非常的愤怒,两个人同时倒地,挣扎而起就打了李轻狂一巴掌,李轻狂一脸愣住,虽然这个小丫头很小,但是大人很痛,心中极其的愤怒,他在小摊之上看着这些稀奇的事物,准备离开回头便撞上了这个小丫头,原本倒是没有什么,但是这个小丫头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一巴掌,这个丫头太刁蛮了。 “你怎么打人?”李轻狂也怒气冲冲的望着小丫头,只见她额头之上的鸢尾花印记非常的明显,李轻狂看着鸢尾花印记,似乎那一道印记深深的印在了心中一般。 “嫣红,你怎么随便打人,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小兄弟。”花蕊连忙拉住了萧嫣红,将她拉在了身后,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说道,而李轻狂看着这个美妇非常的温和,倒是愣了一下,花蕊则是看着李轻狂身上的服饰,这是天离剑宗的服饰,身为魔宗长老,岂会认不出这是天离剑宗的衣服,笑意弥漫的眼眸之中蕴含着一丝杀意,但是李轻狂岂能察觉的到。 “没事,是我自己没看到。”李轻狂非常恭敬的行了一个抱拳礼说道,随后缓缓走开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花姨,为何要跟他客气。”萧嫣红嘟着个小脸,看着她的神情,谁都能知道她现在很不高兴。 “这个小子是天离剑宗的人。”花蕊淡淡的说道。 “天离剑宗,这么小就能加入天离剑宗了?”萧嫣红有些诧异的说道。 “有趣的事,有几个人跟在了他身后,而且是杀意弥漫,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有人杀他?”花蕊原本也是动了杀机,可是在那一刹那,她放弃了杀李轻狂的想法,因为她感觉到了几道杀气围绕在了她们周围,原本是觉得这些人对着她们而来,当李轻狂走的时候,才发现这些杀气跟在了李轻狂的身后,这些人不是为了她们而来,而是为了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到底是有什么值得被人暗杀他,她知道天离剑宗的内部绝对不会有人对他不利,但是杀他就等于得罪天离剑宗,这样的境地之下还要杀人,连她都对他感到了一丝兴趣。 “是吗,走花姨跟上他看看热闹去。”萧嫣红脸上瞬间来了兴趣,催促着花蕊说道,花蕊无奈的将她抱起,走向了李轻狂消失的方向。 小路之中树林茂密,阳光被茂密的树枝挡住,走在了小路之中极其的凉爽,而且人的心情也会变得很好,李轻狂此时心情就很好,不过他不是感受到了这种凉爽的感觉,而是手中紧紧的攥着一个小小的香囊,这个是他准备送给自己师姐的东西,他一脸喜悦的看着手中的香囊,在小路之中欢快的雀跃着,完全不知道背后跟着人,他自己也想不到在这里有人敢对天离剑宗的弟子动手,虚空之中,一道破风之声响起,一道黑影凌空跃来,落在了李轻狂的面前,李轻狂停顿了脚步,缓缓摸上了腰间的木剑,他虽然小,但是也看得出这个黑衣人来者不善,黑衣人没有说什么,提剑就是朝着李轻狂刺来,他的剑不快,但是也不慢,他相信一个七岁的小孩绝对躲不过去,七岁的小孩是躲不过去,但是只限定于普通的小孩,李轻狂可不是普通的小孩,侧身一闪,身影显得有些矫健,躲过了这一刺,而且立刻朝着镇上的方向跑去,他知道只要到了镇上,人多了这些人就不敢动手,李轻狂的反应极快,谁能想到在这种情况之下,一个七岁的孩子还能非常冷静,而远处的树林之中,茂密的的树叶遮挡住了身影,一条树枝之上,一道人影轻盈的站在了一根拇指粗的树枝之上,此等轻功身法,足以让人赞叹,更厉害的是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这等武功,已经算是绝顶行列的人了,此人自然就是花蕊,不过此时花蕊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讶异,讶异这李轻狂的速度,竟然超越了普通的常人。 李轻狂想的是没有错,可是黑衣人岂会让他逃掉,三个人挡住了他来的方向,不停的提着剑逼近,身上的那种肃杀之气已经缓缓弥漫而出,仿佛空气之中已经充斥着血腥之气,李轻狂眼眸之中冷冷的注视着他们,取下了要腰间的木剑,紧紧的握在了手中,黑衣人凌空一跃,长剑抖了一个剑花,吐出了一道寒光,朝着李轻狂袭来,李轻狂眼眸一遍,手中的木剑出手,身影一侧,挥手就是一挑,剑很快,快到了有点不可思议,世间长剑都是三尺七寸长,只是所有长剑的标准长度,但是有些人的长剑会长一点,这是对着自己的剑法而制定的,有些人的剑甚至有四尺长,不过这个黑衣人的长剑没有四尺长,只是三尺七寸,可是李轻狂的木剑没有那么长,木剑只有三尺一寸,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何况黑衣人的手中乃是真剑,而他只是一柄木剑,剑锋化作了他的左肩,砰的一声,他的木剑挑中了黑衣人赤剑的右臂之上,李轻狂身影倒退两步,黑衣人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右臂酸痛不已,如果刚才李轻狂拿着的是真剑,他的右臂就已经断掉了,这一挑剑使得怕是一些剑术高手都做不到,不过黑衣人瞬间再次出手,他可是来要命的,不是来惊叹一个小孩的剑法的,所以这一次他会彻底要他的命,这个时候他的剑很很辣,后面的三个人完全不需要出手,因为对付这样一个小孩,他们四个出手显得有些过于隆重,但是为了以防外一,四个人还是一起来了,只是出手就不需要四个人,一个人完全足够,所以只有一个人出手,他的剑法极其的阳刚,犹如大开大合一般,而且他的手臂明显比常人更加的有力量,显然那是长期挥剑造成的结果,这些李轻狂自然看不出来,但是花蕊看出来了,这些人的剑法基础只有两种,那就是挥跟砍,所以狠辣的剑法都是大开大合,这样的剑法虽然非常刚猛,但是也会拥有很多非常破绽,至少在花蕊看来,这个黑衣人身上已经有几十处破绽,李轻狂呢,他也看到了破绽,但是一个小孩,就算看到了破绽又能如何,如果被动那他将没有丝毫的机会,现在他的左肩之上,鲜血不停的涌流,整条手臂都是色如鲜血,所以他出手了,这个时候他只能主动出击,这是他第一次使用剑招,他要用的无比帅气,所有长剑微微抖动,犹如雪花一般微微绽放,木剑似乎也散发着凌厉的寒光,逼退了那一个黑衣人的身影。 “乱雪纷飞,竟然是乱雪纷飞。”花蕊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花姨,这是很厉害的剑法吗?”萧嫣红粉嫩的脸上充满了好奇,她从来没有在花姨身上看到这样的神情,所以好奇的问道。 “不是很厉害。”花蕊道。 “那你为何这样奇怪?”萧嫣红不解的问道。 “因为那是一个人的独门剑法。”花蕊的声音有些低沉,显得有些凝重。 “是谁?”萧嫣红好奇,从来没有一个人让花姨有这样凝重的神情,甚至连语气都发生了改变,连被誉为七大剑宗之中第一剑客的侯通海,也没有那个本事。 “江寒。”花蕊吐出了两个字,这个名字在江湖之上知道的人不多,但是花蕊却是其中一个,因为这个名字是出现在萧玄空口中最多的一个名字,武林之中还有一个人能够让萧玄空忌惮,那么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江寒,这个内功外功都达到了宗师的绝顶剑客,天地万物皆可为剑的绝世剑客,萧玄空曾经与这个人对上过,那是唯一一个让萧玄空心中有一丝敬意的对手,那个时候江寒就已经不年轻了,萧玄空知道迟早有一天自己能够战胜他,但是有这样的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我听爹爹提过,就是那一个弃剑修气的人,听说当年只有这个人曾今逼退了爹爹几步。”萧嫣红自然也是听说过江寒这个人的。 “是啊,那是一个非常厉害的高手,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收徒弟了。”花蕊看着李轻狂的身影浮现出了一丝惊奇。 黑衣男子心中骇然了一下,没有想到自己刚猛的剑法,竟然被逼退了,而且是一个七岁小孩,所以是奇耻大辱,他怒了,长剑狠狠的斩落,李轻狂大骇,持剑一挡,木剑立刻被黑衣人斩断了,一掌拍出,狠狠的撞在了李轻狂的胸口之上,李轻狂被他的掌力拍出了几丈之远,摔在了地上,嘴中鲜血已经不断的涌出来,可是还是死死的攥着一个东西,赫然就是那一个小小的香囊,手中的鲜血已经滴在了香囊之上。 “我们该走了。”花蕊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凝重说道。 “那个小子挺惨的,我们不救他吗?”萧嫣红有些不忍心的说道。 “有人来了。”花蕊非常着急的说道,随后带着萧嫣红,风一样的消失在了树林之中,仿佛这里本就没有人来过一般,能够让花蕊如此重视的人,只有一个存在,那就是苏小小,苏小小来的很快,青色的长衣似乎就是刮起了一道飓风一般,整个人从凌空一跃,落在了四个人的面前。 “敢在这里杀人,你们很有胆量。”苏小小的脸色很难看,非常的难看,因为很久没有人敢挑衅天离剑宗的威严,这些人要死,也一定会死。 “苏宗主,我们无疑冒犯,只是这个孩子的身份。”黑衣人有些恐惧的说道。 “你们已经冒犯了,就算是李敖,也休想活着离开这里。”苏小小说的无比霸道,而且他做的事情更加霸道,这个时候他出剑了,可惜没有人看见剑是如何出鞘的,但是他们看到了苏小小把剑收了回去,他的剑很快,快的不可思议,他们根本看不到,剑已经回鞘了,所以他们也死了,死的非常平静,喉咙之中的口子已经非常的明显,四个人同时倒地,眼眸之中非常的不可思议,苏小小抱着李轻狂缓缓消失在了路上,青色的衣袍缓缓卷起,扶起了地上的枯黄树叶,仿佛卷起了一道烟尘一般。 第10章 洗髓 “父亲,小李子这是怎么了。”天离剑宗之中所有人都着急的说道,连钟离都有些着急。 “师父,小师弟有什么样的仇人,这么小就下这么狠的手。”钟离虽然平时也跟李轻狂的关系不是很亲切,但是现在看到李轻狂受了这么重的伤,心中也有了一股怨气,如果他遇见那些人也是杀的一个不留。 “怎么回事?”苏小小诧异了起来,李轻狂身上的伤好处理,但是胸前挨了一掌,将五脏六腑震出了血,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五脏六腑移位,必须用内力归导五脏六腑归位,可是苏小小动用内力归导的时候,李轻狂的体内有一股内力在排斥着他,此时他的脸色一惊,这个李轻狂的内功竟然有了一些造诣,能够排斥他了。 “父亲怎么了?”苏婉茹一脸凝重的说道。 “他体内的内功在排斥着我的内力,看来只有你师祖才能救他。”苏小小凝重的说道,随后抱着李轻狂快速的朝着小院之中走去,同时也呵斥众人不要跟上来,苏小小火急火燎的抱着李轻狂走进了院子,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来这座院子了,没有想到来这里是为了这个小子,院子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他知道李轻狂已经练了江寒的内功,所以才会排斥自己的内力,如果放任李轻狂的伤势蔓延下去,他得死,所以他还是将李轻狂带入了院子之中,毕竟什么都大不过人命。 “他怎么了?”看着苏小小抱着鲜血淋漓的李轻狂进入了院子之中,江寒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焦急,望着已经昏迷在了苏小小怀中的李轻狂,眼眸之中出现了一丝心疼。 “什么人下的手?”江寒的语气有些寒冷,甚至都有一些杀意在里面,这让苏小小有些诧异,看来江寒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 “应该是帝都之中来的人。”苏小小语气之中也有了一丝低沉。 “本以为一年之后才能为他洗髓,现在看来不行了。”江寒一脸凝重的说道。 “你想现在为他洗髓?”苏小小诧异的说道。 “没错。”江寒平静的说道。 “你真的要让他走上那一条路,你不考虑一个人的天赋有多好,如果他的天赋不够,你或许会害了他。”苏小小道。 “他的天赋百年难得一见,他就是为剑而生的人物,相信我,以后他的剑在整个江湖之上,能够位列前茅。”江寒说的非常坚定,似乎是看到了那么一天。 “所以,他必须要握剑,你知道如果有了你这种弃剑的想法,他就会步你的后尘。”苏小小凝重的说道。 “我的后尘,我弃剑了吗,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江寒说的很诧异,随后缓缓伸出了手指,一股内力涌出,无形的内力看不见,可是苏小小感觉到了,江寒的内力很恐怖,看来江寒双腿废了,还是不停的在练功,内功达到了如此修为,恐怕能够跟萧玄空有的一拼了,只见院子之中的一片树叶被他吸了过来,剑指缓缓并拢,树叶悬浮在了指尖之上,显得有些奇异,苏小小也露出了一丝惊奇,他好奇一片树叶能够做什么,只是下一刻,江寒的手指一抖,树叶犹如化作了一朵雪花,不停的旋转着,随即被他射出,树叶化作了一道白色的剑芒,没错就是剑芒,那一种锋锐的感觉苏小小不会感觉错,因为他是用剑的宗师,普天之下最厉害的剑客之一,这种锋锐的感觉只有凌厉的宝剑才能散发出来,甚至已经超越了自己手中的青螭剑,嗤的一声,树叶划过了院子之中的一棵树上,院子之中的树不大,只有手臂粗,但是树叶穿过了树干,射在了树木之后的假山之上,坚硬的岩石之上,绿色的树叶没入了半边,可想而知树叶携带着的恐怖力量,苏小小的眼眸非常的震惊,随后那一棵树咔嚓一声,掉落了下来,只见树干之上的切口,非常的平整,只有锋利的长剑砍过,才能出现这样的切口,他的脸上始终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这是乱雪纷飞,怎么会这样,乱雪纷飞居然能够用一片树叶使出来。”苏小小惊叹的说道。 “我曾经跟你说过,只要心中有剑,就算是手中无剑,也能使出最绝顶的剑法,可惜你还是甩不开那些执拗的信念,否则你的剑如今不会遇见瓶颈。”江寒叹了一口气说道。 “他或许会是天离剑宗的未来。”苏小小望着李轻狂一脸重视的说道。 “你们的恩怨强加在一个孩子身上,或许会适得其反。”江寒道。 “他是天离剑宗的弟子。”苏小小凝重的说道,那一种霸气的神情再次挂在了脸上,仿佛不容许被人改变这种事实,江寒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因为苏小小认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改变,而且对他说这话也是不妥,毕竟他们跟魔宗之间的仇恨太多了,魔宗虽然只是被动杀人,但是杀了人总归要结仇了,魔宗跟七宗的仇恨,或许已经算是解不开了,如果不是魔宗的厉害,现在的魔宗恐怕已经烟消云散了,谁都知道,哪一个宗门能够覆灭魔宗,就是天下第一宗门,可惜的是,魔宗的人不该死,当然这是江寒的想法,魔宗的人在江寒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只是跟七宗的理念不同而已,连大唐的皇帝李敖都没有讨伐魔宗,可是七宗却站了出来,因为他们觉得剑才是正道,剑才是一切,只有持剑才是正道,魔宗之人不也都是用其他的兵器,至少用剑的人还是有的,而且还用的非常厉害,萧玄空也是一个厉害的用剑高手,可是萧玄空的眼中剑只是一件兵器,那没有那一种深入骨髓的执念,魔宗其他人的眼中也是如此,剑只是一件兵器而已,他们不知道为何中原人就为了他们不用剑就跟他们不死不休,他们都觉得中原人就是一群不讲理的野蛮之人,只有不停的杀戮,才能将他们震慑,所以魔宗跟七宗的战争便开始了,江寒也参加过,只是江寒在那一战之中留手了,因为他觉得魔宗没有那么坏,而且魔宗也是人,他们只是需要生活而已,他们只想要一个安稳的住的地方,有时候一些非常简单的要求,却是很难实现,有些人会觉得你有野心。 “好了,不说这些了,帝都那边的人这次有些过分了。”江寒说的很平静,但是言下之意非常清楚,天离剑宗的威严不容许任何人挑衅,这次他们敢在天离山山脚之下刺杀天离剑宗的弟子,就是在打天离剑宗的脸,也是在打他苏小小的脸,苏小小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此时他的身上弥漫出了一层寒意。 “我会亲自去一趟帝都。”苏小小道。 “开始吧,严格来说他是你师弟,你要好好护着他。”江寒叮嘱着说道,他从来没有如此啰嗦过,也许是自己老了,所以变得有些唠叨了,苏小小望着他有些凝重的点了点头,江寒是要将李轻狂托付给自己了,他知道江寒说出了洗髓两个字的时候,江寒将会面临怎样的处境,所以他凝重的走了出去,关上了屋子里的门,他现在只有等,等着洗髓结束,还有就是为他的师父送行,洗髓需要耗损极其深厚的内力,而江寒的内力磅礴如海,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惜的是江寒已经老了,洗髓足以损耗他所有的生命精元,可以说他是用自己的命来助他洗髓,因为只有洗髓成功,修练江寒创出的那一门内功的时候,他才不会走火入魔,这就是一定要洗髓的原因,那一门无名心法有多厉害无人知道,可是苏小小知道,那是江寒的心血,原本以为他会带入棺材之中,没有想到他居然传给了李轻狂,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想传给李轻狂吧,洗髓经过一天一夜,苏小小消失在了门口,只有苏婉茹跟钟离非常担忧的来到了这里看过,苏婉茹对李轻狂很好,已经将他当作了亲弟弟一般,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只是想不到钟离也如此在意李轻狂的伤势。 “钟师兄,你回去吧,我在这里等就可以。”苏婉茹叹了一口说道。 “没事,我挺得住,怎么说他也是天离剑宗最小的师弟了,我这个大师兄怎能不在。”钟离眼眸之中也浮现出了一丝担忧,钟离担忧每一个天离剑宗的弟子,每一个师弟都是他的家人一般,李轻狂也是天离剑宗的小师弟,现在也是他的家人,这样的心性,难怪苏小小已经指定他成为下一任的天离剑宗宗主,咯吱,门缓缓打开了,院子的小屋一览无余,屋中的情形瞬间落入了钟离跟苏婉茹的眼中,白色的长发遮住了江寒的面容,在榻上江寒盘腿而坐,而李轻狂已经躺在了那里,苏婉茹踏入了屋里,看了一眼李轻狂,看着他呼吸均匀,气息沉稳,知道李轻狂已经脱离了危险,所以松了一口气。 “师妹,师祖没有气息了。”钟离发现了江寒的状况,江寒已经死了,可是死了的人还是犹如老态龙钟一般盘腿坐在了榻上。 “什么?”苏婉茹惊诧的说道。 “他死了,不用惊讶。”苏小小的声音传入了他们的耳中,不知什么时候苏小小已经站在了门口。 “师父,你知道师祖会死?”钟离惊讶的说道。 “这是你师祖的选择,叫几个弟子来,将师祖葬了,这件事情不要张扬。”苏小小叮嘱的说道,毕竟江寒的身份特殊,所以钟离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妥,走了出去,屋中只剩下了苏婉茹跟苏小小。 “你照顾一下你师弟,我去一趟帝都。”苏小小对着苏婉茹说道。 “为什么?”苏婉茹道。 “天离剑宗的弟子,不是谁都能刺杀的。”苏小小冷冷的说道,随后踏步走出了院子,腰间的青色长剑似乎散发出了一股寒芒,苏婉茹望着消失在了院子之中的身影,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笑容,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为小师弟报仇去了,所以心中非常的高兴。 南平郡王,帝都之中除了皇帝李敖,最尊贵的莫过于是这一座王府了,李元在书房之中端坐着,看着一本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书籍,身边恭敬的站着一个侍卫,这个侍卫看似有些轻盈,而且身上也没有那一种血腥之气弥漫,而且站在李元的身后,虽然眼眸之中恭敬,但是站的姿势有些随意,这个人在李元面前的地位肯定很高,因为那些死卫可不敢有一丝不敬,而且这个人腰间的长剑,也不是辰剑,而是一柄普通的精钢长剑。 “前先天天离山山脚之下发生了一桩刺杀案。”男子有些犹豫但还是说出了口。 “夜黎,你可不是那一种拐弯抹角之辈?”李元有些疑惑的望着男子说道,手中的书籍被他随意的放在了一边。 “唉,这本就是你的家事,让我提不是有些为难嘛。”夜黎无奈的说道。 “你是说被刺杀的是那一个孩子,他才几岁?”李元有些诧异的说道。 “七岁了吧,被刺杀的是他,而且是四个死卫,不过他们没有回来。”夜黎凝重的说道。 “在天离剑宗的门口刺杀,他们还想回来,那天离剑宗的威严往哪里摆。”李元眼眸之中蕴含着一丝怒火说道。 “是啊,天离剑宗的威严不容许任何践踏。”夜黎淡淡的说道。 “什么意思?”李元皱着眉头说道。 “一天一夜之后,天离剑宗宗主苏小小下山了。”夜黎语气之中有些凝重的说道。 “他去了哪里?”李元脸色一变。 “不知道,苏小小的行踪无人能够知晓,天下能够跟得上他的人不多,而且帝都之中没有这样的人。”夜黎道。 “你是说,他有可能往帝都来了。”李元一脸惊惧的说道。 第11章 宗师的恐怖 “以天离剑宗的力量,要想查清一个小孩的身份很简单,那些人出手,苏小小第一时间就能猜到他们来自帝都,而敢在天离山动手,苏小小一定很生气。”夜黎叹气着说道。 “一代宗师的怒火,足以血流成河。”李元的眼眸之中终于浮现出了一丝恐惧,苏小小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郡王府。 “今天去凤阁吃放吗?”夜黎道。 “去,就当是为她送行。”李元凝重的点了点头。 凤阁之中,张灯结彩,此时忙的不亦乐乎,下人们都非常的高兴,而一个尊贵的夫人,一身紫色长袍站立在了那里,眼眸之中也是有了一丝喜悦,这是郡王第一次来凤阁吃饭,她已经忘记郡王有多久不来凤阁了,她就是郡王妃,也就是这座王府的女主人姬雪,姬雪的父亲乃是当朝宰相,姬家在朝廷之中的势力很大,所以也养成了姬雪目空一切的脾性,姬雪有一子一女,儿子叫做李轻尘,女儿叫做李轻凤,儿子已经十四岁了,女儿也已经十二岁了,李元没有纳妾,家里只有一个姬雪,可是在十年前,李元在外面有一个女人,姬雪知道,这个女人还是一个舞女,而且生下了一个儿子,她曾经派过勾魂使者,可惜被天离剑宗的苏小小救走了,所以她派了死卫去天离山潜伏,一有机会就要杀掉李轻狂,这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她必须要拔掉,日落十分,凤阁之中非常的和谐,李元一脸威严的坐在了首位之上,身边坐着的就是姬雪,而李轻尘跟李轻凤也来了,李轻尘的身躯有些魁梧,身上弥漫除了一股铁血意志,军中的磨练让他变得坚毅了许多,眉宇之中跟李元极为的相似,而李轻凤一身粉色长裙,显得极为美丽,俨然就是一个精通琴棋书画的世家女子,李元犹如老僧入定一般坐在了那里,没有动筷子,所有人都不敢说话,望着李元。 “姬雪,姬家有多厉害?”李元半天之后吐出了一句话。 “王爷这话何意?”姬雪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姬家恐怕比皇家更加厉害吧?”李元的脸阴沉了下来,李轻尘跟李轻凤都察觉到了李元的愤怒,此时的李元似乎非常的怨恨姬雪。 “看来你知道那件事了。”姬雪的眼眸也阴沉了下来。 “真的是你做的。”李元眼眸之中蕴含着一丝怒意。 “怎么,舍不得你的孩子,你知道这个孩子活着,会为你带来怎样的后果,我这不是嫉妒,而是为了你的未来着想。”姬雪凝重的说道。 “未来,什么未来?”李元诧异的望着她说道。 “当今陛下无子,朝中大臣希望在宗室之中选取一个子嗣立为太子,你说什么未来?”姬雪道。 “原来你是想让轻尘去当这个太子,原来姬老宰相在朝堂之上步步紧逼皇兄,就是为了这个,你们姬家太狂妄了。”李元愤怒的拍了一巴掌,将漆黑色的圆桌拍出了一个掌印,李轻尘跟李轻凤脸色一变浮现出了一丝惊恐,更加不敢说话,低下了头颅,在这家中,李元拥有绝对的威严,没有任何人敢顶撞他。 “你就是为了那一个野种,生这样大的气?”姬雪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不甘。 “他不是野种,他叫李轻狂。”李元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还想将他列入皇室之中,你太异想天开了。”姬雪冷笑说道。 “你错了,他的地位如今比皇室更加的尊崇,他是天离剑宗的弟子。”李元道。 “天离剑宗,区区一个江湖宗派,也能跟皇室相比?”姬雪一脸不屑的说道。 “区区一个江湖宗派的确不能跟皇室相比。”一道轻悠悠的声音传来,所有人都大惊,李轻尘直接跳了起来,将李轻凤拉到了身后,腰间的辰剑被他罢了出来,戒备的望着院子,这一道声音绝对不是王府之中的人说出来的,他知道王府之中有别人进来了,而且是一个高手,王府之中有多少明哨暗哨,可是却没有预警,要么是这个人杀掉了所有的人,要么就是没有暗哨发现他,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说明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常人,就在话落之时,仿佛一道青色的清风吹来,一股寒冷袭过,屋里一个青色长袍的身影出现,赫然就是苏小小。 “来人杀了他。”尖锐的声音响起,姬雪恐惧的大叫道,顿时屋中跃出了十几道黑色的身影,哐啷一声,黑衣人拔出了长剑,一道极快的身影掠来,站在了李元的面前,横剑护住了李元,苏小小的眼眸没有丝毫的变化,这些黑衣人提剑朝着苏小小招呼而来,就在长剑将要触及苏小小身体的一刹那,苏小小出手了,他的剑还是快如闪电,出剑只在眨眼之间,长剑已经回鞘,黑衣人倒了下去,瞬息之间没有人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可是屋里已经充斥着血腥之气,姬雪的脸上浮现出了恐惧的神情,身躯不断的颤抖着。 “李元。”苏小小凝视着他说道,李元的额头之上已经有冷汗流了下来,身躯隐隐的在颤抖,夜黎挡在了身前,虽然夜黎的武功很高,可是此刻他看见了夜黎手持长剑的手,也在轻微的颤抖,虽然非常的不显眼,但是李元还是看了出来,面对一个宗师,夜黎心中还是有着恐惧的。 “苏宗主。”李元恭敬的鞠了一躬说道。 “冒犯天离剑宗的威严,你知道后果。”苏小小说道的非常简单,仿佛就是一件平常的事情一般。 “清楚,明天我会上奏皇兄,姬家尽数斩首。”李元说的掷地有声,姬雪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诧异。 “李元,你说什么?”姬雪尖叫道。 “她很吵。”苏小小皱眉说道,李元眼神一沉,身边的夜黎出剑了,夜黎的剑虽然很快,可是比起苏小小的那种恐怖的快不在一个档次,夜黎的剑刺在了姬雪的胸口,姬雪至死也不明白夜黎为何会刺向她,眼眸之中极其怨恨的望着他。 “娘。”李轻尘跟李轻凤哭了出来大吼道。 “闭嘴。”李元大喝一声,震住了他们,此时他们呆立在了那里,他们知道这都是场中的这个青衣男子造成的。 “李轻狂是天离剑宗的弟子,他的家也只能是天离剑宗,与你们皇室没有任何关系,他的天赋很高,如果不出意外,再过十几年就是一位宗师,我不希望再看到类似的情况。”苏小小平静的说道。 “知道了。”李元一脸恭敬的说道,心中已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个小子的天赋如此之高,如果是这样当年就该将他留在帝都,如果皇室培养出一个宗师,那将会是何等恐怖的事情,只可惜皇室一直都没有宗师,他这是将一个宗师送人了,而且还是自己的儿子,一个宗师在江湖之上有何等地位,他清楚,在朝廷之中有何等地位他也清楚。 “以后,不要来见他。”苏小小道,随后青色身影消失在了屋里,这个时候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仿佛刚在苏小小站在这里的时候,整间屋子呼吸都是极其的困难,夜黎的身体也是不断的颤抖了起来,身体似乎绷紧了太久,此刻一松显得有些虚脱了。 “姬家怎么处理?”夜黎道。 “姬家没了,皇兄的眼线现在恐怕已经知道一切,得罪了天离剑宗的苏小小,姬家没有活着的可能,你们记住,别以为你们地位尊崇,骄傲自满,这个世间有一些人就跟神仙一样,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能轻易得罪,刚才那个人就是其中一个。”李元一脸凝重的望着李轻狂跟李轻凤说道,此时他们还能做什么,只能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不已,来无影去无踪的恐怖身影,在他们的眼中也只有神仙二字只能形容苏小小的恐怖了。 第二天,帝都之中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姬家,已经消失在了豪门大族的行列之中,天子恩威变幻莫测,姬家可是有人位列宰辅,这样的庞然大物说倒塌就倒了,这让帝都之中的世家大族都掀起了一股恐惧高潮,如果这是皇帝李敖忌惮姬家的势力,所以要除掉姬家,那么很多家族的势力也可能被李敖清除,毕竟像姬家这样威胁到朝廷的不仅仅只有一个,只不过姬家是最嚣张的一个而已,尤其是姬家宰辅,他时常都想着让自己的外孙李轻尘成为太子,每一天都在朝堂之上逼着李敖立太子,李敖没有子嗣,只有两个公主,所以立太子只能在宗室子嗣之中挑选,而最亲近的莫过于皇帝的亲弟的儿子,也就是南平郡王的长子李轻尘,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一旦确立太子,就算以后李敖生了儿子,也很难立为太子,毕竟有着姬家的扶持,李轻尘的太子之位可以巍然不动,只是李元的想法与他不符,李元乃是南平郡王,他一直都是军中的将军,太子之位他看的不是很重,他觉得李敖还年轻,生个儿子是很简单的,所以太子之位不用这么早定夺,如果李敖真的生不出儿子,皇位迟早会传给李轻尘,他有何必着急。随着帝都豪族的打探,他们发现了一个消息,姬家是得罪了天离剑宗的宗师,所以被李敖清除掉了,所有世家大族都松了一口气,觉得姬家是疯了才会得罪天离剑宗,天离剑宗的宗主虽然在朝中没有势力,但是有着供奉尊荣,而且光是一个天离剑宗的高手就可以灭了姬家,姬家是脑袋被门挤了才会得罪天离剑宗吧,连皇室都不敢轻易的得罪七宗,更何况是区区一个姬家,这肯定是天离剑宗向皇室施压,所以李敖不得不清除掉姬家,虽然姬家有点功高盖主,但是对于朝政还是有很大的裨益的,贸然清除朝廷肯定损失不小,但是朝廷虽然损失不小,但是得罪天离剑宗损失更大,天离剑宗可那是能够撼动半边江湖的宗门,镇守一方,堪比封疆大吏。 李轻尘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小院子之中的床榻之上已经非常的熟悉,只是他睁眼的时候,院子之中已经没有一个人了,连平时熟悉的那一道苍老的身影也不见了,而且连平时他坐的那一张藤椅也消失不见了,这让李轻尘的心中升腾了起来一丝不想的预感,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院子之中走进来了一个人,赫然就是钟离。 “小师弟你醒了。”钟离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喜悦。 “钟师兄,师祖呢?”李轻尘第一关心的就是江寒。 “师祖已经离世了,就在你被刺杀的那一天。”钟离道,李轻狂的眼眸之中瞬间弥漫出一丝湿润,心中咯噔了一下,他第一时间觉得江寒死了跟自己有些关系。 “师祖的死是不是跟我的伤有些关系?”李轻尘还是问了出来。 “师弟你想多了,师祖在你下山的时候已经离世了,师祖已经算是高龄之人了,人总是要死的,师祖离开的时候带着一丝微笑,显然是没有遗憾的,师父说了,你的武功承自师祖,这里的秘籍你可以慢慢练,以后你也住在这个小院之中。”钟离安慰着说道。 “宗主跟师姐呢?”李轻尘问道。 “狂剑宗宗主过寿,宗主跟师妹去贺寿了,你的伤还没有好,还是好好休息一下,需要什么东西到前院里来说一声,我会叫师弟师妹给你准备的。”钟离道。 “谢谢钟师兄。”李轻狂笑着说道,他知道钟离在天离剑宗之中人缘极好,他把所有的师弟师妹都当作是自己的家人,所以所有人都喜欢这个大师兄。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钟离讪讪地说道,随后走出了小院之中,苏小小不在,整个天离剑宗他是最大的,所以所有事物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江寒的离世,苏小小交代过要瞒着他,如果让他知道江寒是为了给他洗髓而死,他的心中一定会难过的,江寒本就是高龄之人,离世也是正常的事情,这样说会减轻一些负担。 第12章 买剑 时光流逝不已,转眼间又过了七年,天离剑宗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苏小小的双鬓多了几丝白发,天离剑宗之中偌大的广场之上,一道青色的长裙映入人们的眼帘之中,青色的衣袂随着轻微的春风不停的摇摆着,而在广场之中,涌动着彩色流光的长剑,不停的才温暖的阳光之下舞动着,剑尖化作了一个小小的炫纹,仿佛是在书写着一个美丽的字迹一般,身体的每一丝律动都融合在了长剑之上一般,显得极为美丽跟和谐,广场之上的很多弟子都不眨眼的望着这一道身影,长剑似乎比就是她的手延伸而出一般,她像是在舞动着一支美丽的舞蹈。 “想不到苏师姐的剑法造诣到了这种地步。”人群之中一个弟子眼眸之中泛着异彩说道。 “是啊,这一招离剑之炫在师姐手中使来,就像是一个仙女在跳舞一般,比起大师兄使出来好看多了。”其中一个弟子附和道。 “哎,可不要这样说,大师兄的剑法造诣在当今江湖之中可是名列前茅的,不知道大师兄的称号从小离剑变成了小离宗吗,就说大师兄已经是一个预定的宗师了。”其中有些弟子不满的说道,这七年最有长进的莫过于是天离剑宗的大师兄钟离的剑法,在江湖之上掀起了一番热潮不说,自己也挣得了一败两胜的战绩,他自己亲上浮云剑宗三次找到了侯君离,比了三次剑,输了一次,胜了两次,算是回应了当年的诺言,如今的天离剑宗,钟离的名气可是越来越响,天离剑法被他融汇贯通,竟然自创了十二式剑法,取名为离剑十二式,天离剑法虽然厉害,但是弟子能够自创出剑法,对于苏小小来说也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情,毕竟天离剑法只是基础,苏小小也是自创了自己的剑法,但是自己是在成为宗师之后,才创出了自己的剑法,如今的钟离这么年轻就创出了剑法,可谓是天赋绝顶。 广场之中聚集了很多人观看苏婉茹的剑法,可是在僻静的小院子之中,一个少年郎手持木剑一脸严肃的站在了那里,一身青色的天离剑宗的服饰让他极为的魁梧之感,仿佛是矗立在了天地之间的一柄长剑,木剑虽然不是真剑,可是在他的手中似乎散发着森然的寒芒,他的剑很冷,仿佛是处在了一个大雪纷飞的坏境之下,长剑一甩,剑尖指地,轻微的一个动作,仿佛携带着一道劲风,吹起了地上的一道灰尘,这个少年郎自然就是李轻尘,他的眼眸之中像极了李元,而脸上的英俊,多了几分绝尘的气质,这是李元没有的气质,显然是承自自己的母亲凤舞,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木剑,长剑一抖,剑尖如同雪花绽放,唰唰练出三剑,空气之中划过了三朵雪花的形影,剑尖就是一根笔尖一般,空气似乎就是一张宣纸,任由他点缀,如果有人在这里肯定会惊叹他的剑,他的剑看似很慢,但是空气之中的那一朵朵雪花形影,如果不快怎么能够浮现,而且抖剑需要非常灵活的手腕,剑身不抖,剑尖在抖,全靠着手腕发力,而且力度需要控制的极为精髓,没有几年的苦功夫,是不可能将抖剑练到如此境地的,可想而知李轻狂对剑的痴迷,此时李轻狂的身体之中一股用不完的力气不停的弥漫着,他一边练着那些江寒留下的剑谱,一边练着那一本无名秘籍,每当练那本无名秘籍的时候,都是精神抖擞,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力气充斥在了全身一般,时不时的用练剑来发泄自己身体之中的力气,随后木剑被他收于后背之上,紧紧贴在背上,空气之中的三朵雪花的形影才缓缓散去。 “好剑法。”一道赞赏之声响起,只见院子之中出现了钟离的身影,如今的钟离赫然是一位成熟的男子了,腰间的长剑换了一柄,一柄有黄花梨打造的剑鞘极为的精致,而剑鞘之上刻着两个字钧离,这柄剑出自一个非常有名的铸剑师之手,就是铸造青螭剑的那一个,也是一位已经退隐了的铸剑大师,虽然名气没有比孙平大,但是在铸剑师之中,也是一位大师,是苏小小亲自出面求剑,才为钟离求得了这一柄钧离剑。 “大师兄过誉了,比起大师兄还是差了许多的。”李轻狂浮现出了一丝笑意说道。 “小师弟,跟大师兄就不要这么客气了,师父说过你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起初我还不服气,今日一见你的剑法,师兄我服了,师兄我四岁练剑,还比你年长,而你七岁练剑,如今不过七载,你的剑法不亚于师兄了。”钟离眼眸之中没有任何的嫉妒之色,而是看着李轻狂极为的羡慕,天赋这种事情强求不来,所以他只能通过后天的努力不断地跻身那些高手的行列,而李轻狂的天赋无疑是绝佳的,再过几年李轻狂的剑法造诣绝对会超越他。 “师兄的剑法也是极为厉害的,师弟可不敢与你相比。”李轻狂笑着说道。 “好了你也别这么客气了,拿着吧。”钟离望着他的神情,无奈的拿出了一张银票,赫然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师兄,这么多银子是给我的?”李轻狂有些不解的说道。 “自然是给你的,你该有一柄属于自己的剑了。”钟离淡淡的说道,随后李轻狂眼眸之中了然的神情浮现,天离剑宗的弟十四岁就会得到一百两,为自己买一柄剑,从今往后就能持剑行走天下,李轻狂虽然剑法在天离剑宗之中很厉害了,但是知道他的人不多,只有钟离跟苏婉茹,虽然很多弟子都知道李轻狂,但是知道李轻狂的剑法厉害的没有几个,因为他从来不与他们练剑,因为他不是苏小小的弟子,也不是天离剑宗其他人的弟子,而是江寒的弟子,他一直在这一个小院子之中练剑,时不时的有钟离跟他讲解一些练剑之道,所以这些年他已经将钟离当作是一个亲人一般,他心中是极为敬重这位大师兄的。 “谢谢师兄。”李轻狂一脸高兴的将一百两银票揣入怀中,这可不是银票,而是剑,一柄属于自己的剑,身为天离剑宗的弟子,谁不想拥有一柄属于自己的剑。 “等你买回了剑,我们就可以下山历练了,这些年一直不让你下山就是怕你再次遭遇暗杀,如今你的武功已经小成,看看谁还敢来暗杀你。”钟离道。 “师兄我可以下山了?”这个消息比自己拥有长剑还更加的高兴,在天离剑宗困了这么久,他岂会不想去见识一下天下的各色英雄人物,天下的高手可不仅仅只有七宗人物,大唐天下如此宽广,也不是七宗跟魔宗的高手名满天下,有些高手非常低调,虽然他没有宗师之名,但是不见得他的武功不能匹敌宗师,宗师不是一个武功境界,而是统领一派便是一代宗师,钟离现在从登上天离剑宗的宗主之位,那么他也是一位宗师,只是苏小小为失去宗师名号,但不代表他的武功不是一代宗师,所以任何人都不敢小觑天下英雄。 “当然可以。”钟离笑着说道,很少看到李轻狂高兴的神情,只有见到苏婉茹的时候,他才会高兴,今天是他最高兴的一天吧。 “师兄我走了。”随后极速跑出了院子,赫然就是下山去买剑了,钟离无奈的摇了摇头,望着院子之中还没有关上门的屋子,他走了过去为他关上了屋子,心中想到,当年自己不也是这么高兴的冲下山吗。 天离山下便有一座城镇,虽然不是什么大镇,但是要买剑这里应有尽有,轩宝阁,这是一个专门卖剑的宝阁,几乎所有的天离剑宗弟子,都会在这里买自己的长剑,这个轩宝阁可是开遍天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不有的,削铁如泥的宝剑在这里那是稀松平常,绝世宝剑也不是没有,但是却是非常的贵,李轻狂自然买不起,因为他只有一百两,一百两虽然很多,但是想要买一柄绝世宝剑,那怎么可能,还有一种办法,或许能够买到,就是自己找一个铸剑师铸造,可是也有可能铸造出一些废剑,这是有风险的,李轻狂已经来到了轩宝阁的门口,望着非常恢弘的大门,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李轻狂停住了脚步,里面的剑他看过,一百两买不到自己想要的剑,所以他走了,走入了一条显得有些破败的街道,叮叮叮叮的声音不停的从这里面传出,这里的人都是打铁的,可以说这里是这个镇子之上最大的一条打铁街,这里的人不仅仅是铸剑,还帮人家打铁,毕竟他们也要生活,铸剑大师虽然好听,但是还有一些铸剑师,始终默默无闻,因为他们没有铸造出名动天下的宝剑,这靠的不仅仅是铸剑师的手艺,还要靠那一个持剑人的名气,就像是孙平大师的天渊剑,号称天下第一的名剑,就在浮云剑宗的宗主侯通海的手中,天下第一名剑配天下第一剑客,可以说是绝配。 “小兄弟要剑吗?”周围那些上身赤裸的壮汉,一脸笑意的望着李轻狂,眼眸之中浮现出了几分敬意,看着李轻狂身上的服饰,他们岂会认不出这是天离剑宗的服饰,而天离剑宗的弟子来到这里就是买剑,所以每一个人都笑脸相向,但是那些挂在每一个火炉旁边的剑,李轻狂浮现出了一丝失望,摇了摇头不停的走着,那些剑还都只是半成品,但是已经铸造出了剑体,剩下的就是打造剑柄跟剑鞘,他望着这些剑体,有些失望,难道自己还是得去轩宝阁买,他不停的走入了深巷之中,每一家的剑都琳琅满目的,但是没有一柄是被李轻狂瞧上的,最终他来到了最后一家,这里只有一个人,一个火炉,没有挂着长剑,而是一些农具,还有一些剪刀,李轻狂眼眸盯上了剪刀,这些剪刀的锋芒居然蕴含着一股淡淡的寒意,李轻狂绝对没有看错,随后望向了那一个打铁的师傅,只见他是一个满脸胡络,胸口也是长满了黑毛,李轻狂进入了这里,他看都没有看一眼,只是平静的打着铁,手中的巨锤不停的挥舞在一块烧红了的烙铁之上,所有的打铁铺都有两三个人,这里只有一个,而且没有剑,因为这条街上,每一个打铁铺都有剑。 “师傅,我想打造一柄剑,你能打吗?”李轻狂恭敬的对着胡络大汉说道。 “这里不打剑。”胡络大汉望了一眼李轻狂,粗旷的声音有些平静的说道。 “你不会铸剑吗?”李轻狂好奇的问道,一个连剪刀都能打造出一种寒芒蕴含的人,岂会不能铸剑,李轻狂好奇的说道。 “那我问你,剑是什么?”大汉问道。 “剑,不过是一柄利器罢了。”李轻狂平静的说道。 “你是天离剑宗的弟子?”胡络大汉有些好奇的说道。 “是。”李轻狂点了点头,所有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他的服饰属于天离剑宗。 “天离剑宗的弟子说出这番话,有些不可思议。”胡络大汉饶有兴趣的说道,剑,那是信仰,从来没有一个人说剑只是一柄利器,仿佛跟吃饭的碗筷一般,极为的普通,他不敢相信一个天离剑宗的弟子会说出这番话。 “的确不可思议,可是这是实话。”李轻狂点了点头说道。 “的确是实话,可是有时候实话会害死人,害死一些无心说的人。”大汉有些迷茫的说道。 “看来师傅也听别人说过这样的话。”李轻狂有些好奇的说道。 “听过,就是我的妻子说的,不过她没有你那么幸运,她被人杀了,一个用剑的人,来我这里打剑的人。”胡络大汉眼眸之中流出了泪水,他曾经也是一名铸剑师,可惜自己的妻子死在了剑客之下,他不会武功,如果会他一定杀了那一个人,可惜他只是一个铸剑师,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铸剑师,但是他坚信自己铸的剑不比别人差,意气风发的铸剑,却没想到遇见这种飞来横祸。 第13章 飘雪 “所以你不铸剑了。”李轻狂望着他有些理解的说道。 “那是我第一次铸剑,也是最后一次铸剑。”胡络大汉一脸认真的说道。 “不好意思,是我强人所难了。”李轻狂恭敬的拱手致歉,转身要走出这一个打铁铺。 “等一下。”胡络大汉喊道。 “还有事?”李轻狂好奇的说道。 “我想你需要一柄剑。”胡络大汉扔下了手中的铁锤望着他说道。 “是的,需要一柄剑。”李轻狂认真的点头说道。 “一百两,我知道你们天离剑宗的弟子都有一百两买剑,我想你有的给我。”胡络大汉望着他说道,李轻狂有些好奇,但是将怀中的拿一百两银票拿了出来,递给了胡络大汉,胡络大汉收起了那一张银票,看都没有看一眼,而是在打铁铺的一堆杂物之下翻着东西,嘀呤当啷的声音不停的响起,最终他在杂物最下方拿出了一个被破布厚厚包裹着的东西,他将这个东西抱在了怀中,仿佛是抱着一个人一般,过了片刻,他缓缓将破布放在了一张破桌子之上,打开了,里面是一柄剑,一柄剑鞘如白雪一般的剑,剑鞘雪白犹如白玉,剑鞘跟剑柄通体雪白,浑然天成,剑鞘之上书写着飘雪二字,字写的中规中矩,赫然就是这一柄剑的名字,胡络大汉望着他。 “这柄剑给你吧。”仿佛是下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心一般,李轻狂也是有些激动的摸上了这柄雪白的剑鞘,随后缓缓抽出了宝剑,剑身森寒如雪,似乎散发着一道寒气,出鞘的那一刻直接扑面而来,剑长三尺一寸,比普通的长剑短了两寸这不是铸剑师的过错,显然是铸剑的矿石不够,所以只够打造一柄三尺一寸长的剑,这柄剑很好,至少在李轻狂的眼中非常好,寒光内敛,同时也隐隐透身而出,丝毫不在那一柄飞虹剑之下。 “好剑。”李轻狂由衷的说道,这一柄剑如果放在轩宝阁,至少是几百两。 “希望有一天能够在江湖之上听到它的名字。”胡络大汉喃喃道。 “会的,我叫李轻狂,这柄剑跟我都会名动天下。”李轻狂缓缓将剑插回了剑鞘,随后走了出去,脚步非常的轻快,眨眼便消失在了街道之中,望着李轻狂的背影,胡络大汉缓缓拿出了那一张银票,扔进了火炉之中,火焰升腾,立刻将银票烧成了灰烬,他眼睛迷茫的盯着火炉之中的火焰,那一柄剑是用特殊的矿石打造的,而且是用自己妻子的尸体熔炉打造出来的,所以它叫做飘雪,因为那是他妻子的名字,只是他没有说,因为对于他来说不重要,他只需要知道那柄剑叫做飘雪就可以了。 “也许你就是在等待他吧。”过了许久大汉才喃喃说道,随后再次转身拿起了铁锤不停的打着铁,叮叮当当的声音再次传出。 山峰烟雾缭绕若隐若现,翠绿的碧峰之间,一座宏伟的大殿若影若现,峰峦叠嶂的山峰棱角之上,坐落着大小不一的凉亭,细小的道路阶梯犹如蜿蜒流转的长蛇,盘踞在了这一片山脉之上,青峰之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青松云林,似乎空气之中都弥漫着一股清爽的松味,而道路之中时不时的有着几道白色的倩影走着,宛如仙女一般,身姿袅袅婷立,大殿之上巨大的广场犹如镜子一般,高空俯视,广场的边缘就是万丈悬崖,而广场边缘只是一道不高的栏杆拦着在,在栏杆之上,一双白色的玉足犹如蜻蜓矗立在荷叶之上,平静的站在了栏杆之上,似乎只有脚尖点在了栏杆之上,而白色衣裙宛如仙女,手中背负而立,腰间的一柄长剑悬挂,这是每一个用剑之人的标配,每一个剑客都会在腰间悬挂着宝剑,而她的束发微微披散,悬崖之下,一股股冷风不停的吹了上来,将她的长发吹动的在空气之中凌乱不已,可是女子似乎不在乎一般。 “师姐怎么又站在了这里?”大殿之中有着许多白衣弟子,但是每一个人都是女子,一样的白衣,一样的袅袅身姿,让人无限神往。 “师姐在练静功,只有心境平静无波,才能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师姐的境界岂是我等能够理解的。”有人怒斥道,此刻那一道白色的倩影动了,腰间的长剑的被她拔出,美目睁开,长剑一抖,犹如是一道流水一般,身姿更是袅袅无影,可以说是翩若游龙宛若惊鸿,此等身姿,加上此等剑法,宛如仙女下凡。 “这是碧水剑吧,想不到今天可以见到师姐的碧水剑出鞘。”人群之中有人惊呼道。 “听说浮云剑宗的侯君离已经领悟透彻了浮云剑法,不知敌上我们的师姐孰胜孰败。”有人好奇的说道。 “此次我缥缈剑宗的天玄长老百岁高龄,各宗的青年才俊都会前来贺寿,师姐恐怕想在那个时候见识一下天下群雄的厉害,所以才会在这里练剑。”有些弟子说道,七大宗派之一的缥缈剑宗只收女弟子,谁能想到一个只有女子的宗派竟然也能位列天下七大宗门之一,尤其是缥缈剑宗的宗主冷萌,赫然也是一位用剑的宗师,其剑法也只是在苏小小手中败上一招而已,一柄玲珑剑震慑江湖,乃是天下女子之表率,而这位女子便是冷萌的弟子,也是缥缈剑宗的首席大弟子,下一代宗主人选师云仙,气质绝尘堪比仙女。 “师姐,你似乎很高兴啊。”三道人影走在了车水马龙的街道之中,苏婉茹的神情显得极为雀跃,时不时的浮现出一丝美丽的笑容,李轻狂望着苏婉茹的神情一阵失神,而腰间的白色长剑,显示出了他的身份,他就是天离剑宗的李轻狂。 “小师弟,你的师姐是要见到自己心目之中的偶像了。所以才会如此高兴。”钟离淡淡的说道。 “偶像,师姐还有偶像呢?”李轻狂道。 “当然了,你师姐的偶像就是缥缈剑宗的宗主冷萌冷宗主。”钟离一脸了然的说道。 “冷萌宗主,就是号称女子之中的第一剑客的她,当年与宗主对招,她只败了一招,这样的人物恐怕能在天下排入前十了吧。”李轻狂的眼眸之中也是浮现出了一丝景仰。 “冷萌宗主的武功有多厉害无人知道,当年父亲觉得冷萌宗主根本没有尽全力。”苏婉茹也是说了一句。 “是啊,冷萌宗主是一个极为低调的人,可是无可否认她的一柄玲珑剑已经使得那是出神入化,如果想要达到她的那种境界,我们还要下一番苦功夫才行。”钟离眼眸之中也是浮现出了一丝敬意,天下宗师看似风光无限,但是谁又能知道,在宗师的头衔后面,他们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这是人们看不到的,人们也是无可想像的,身为用剑的宗师,几乎每一个人都是与剑形影不离的。 “还有一天才能见到冷萌宗主,真想赶快到达缥缈剑宗。”苏婉茹有些期待的说道。 “那我们快点赶路不就好了。”李轻狂道。 “不成,我们赶路还需要一天,今天天色已晚,必须在这里住一晚,才能去缥缈剑宗。”钟离摇了摇头说道,在这里去缥缈剑宗的路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客栈,甚至连城镇都没有,夜间赶路是极为不明智的,所以钟离的决定那是非常正确的,李轻狂没有出过远门,自然一切听从钟离的,而苏婉茹也是如此,因为她知道缥缈剑宗的情况,白天赶路,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他们来到了这里的唯一客栈。 “不好意思客观,今天客栈被人包了,各位还是另寻他处吧。”一个小二在肩上披着白色的抹布有些歉意的说道。 “小二,你说笑呢,你们这间客栈已经是这里唯一的客栈,你让我们去哪里找落脚处。”钟离一脸愤怒的说道,听到别人包下了这间客栈,钟离的脸色有些难看,毕竟他们谁都不想露宿街头。 “是谁在大吵大闹。”客栈之中出现了一道非常的冰冷的声音,声音非常的冰冷,而且还有一种倨傲的语气充斥在了语气之中,只见一个身着淡黄色衣裙的女子走了出来,脸上携带着一种不屑的神情,看到了钟离身上的天离剑宗的服饰,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异样。 “这位姑娘,是这几位客观想要住店,等一下他们就走了。”小二有些慌张的解释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天离剑宗的小离宗钟离少侠。”声音之中充斥着非常不满的语气,望着钟离的神色非常的不善。 “原来是浮云剑宗的竹清姑娘,看来包下客栈的是侯君离候师兄了,不知可否让两个房间给我们。”钟离望着身着淡黄色衣服的女子说道,虽然女子的态度极为傲慢,但是钟离还是非常的客气。 “你就是苏婉茹?”竹清没有回答钟离,而是看向了苏婉茹说道。 “没错。”苏婉茹点了点头说道。 “你的确长得不怎么样,配不上我们家公子。”竹清极为傲慢的说道。 “你说什么?”李轻狂眼眸之中蕴含着怒意,身体浮现出一个寒意,右手已经握住了剑柄,准备教训一下这个倨傲的女子。 “竹清,休要放肆,天离剑宗的诸位进来吧。”竹清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同样身着淡黄色衣裙的女子,面容倒是显得有几分和谐,可是语气之中也是对天离剑宗不咸不淡。 “多谢竹影姑娘了。”钟离望着她拱手说道,随后踏入了客栈之中,而苏婉茹脸色有些难看的跟在了钟离身后,李轻狂的脸色非常的难看。 “师姐别伤心了,是那一个侯君离配不上你。”李轻狂冷冷的说道。 “小子你说什么。”竹清怒道,可是下一刻她的眼眸瞪大了眼珠,只见空气之中一道寒光闪过,李轻狂腰间的长剑出鞘,长剑一抖,剑尖斩断了竹清鬓发之上的一缕头发,瞬间被长剑割成了三段,从空中缓缓落下,而李轻狂的长剑不知何时已经回鞘了,速度之快只有钟离看到了李轻狂的剑招,竹清呆愣在了那里,身边的竹影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李轻狂,这个李轻狂比起钟离年轻太多了,可是这出剑的速度,竟然已经堪比钟离,钟离的剑法她是见识过的,想不到天离剑宗之中还隐藏着这样一个奇才。 “如果下次敢对我师姐不敬,割断的就不是头发了。”李轻狂冷冷的说道,随后跟着钟离走在了楼梯之上,钟离只是望着竹清冷笑了一下,随后走入了房间之中,关上了房门。 “好凌厉的剑法。”竹影望着已经关上了房间的大门,叹息着说道。 “他竟然敢对我出手。”竹清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愤怒的说道。 “你还是安静一些吧,这个小子的剑法恐怕已不在钟离之下,想不到天离剑宗还藏着这么一个宝贝。”竹影道。 “师姐,别对着这些人伤心,是那个侯君离配不上你,而不是你配不上他。”他们三人坐在了房间之中的椅子之上,围绕着圆桌,李轻狂看出了苏婉茹心中的不悦,安慰着说道。 “看来我的确入不了浮云剑宗的眼。”苏婉茹叹气着说道。 “谁说的,在我眼中师姐是最美丽,天下谁都配不上你,谁敢让师姐不高兴,我就让他尝尝我飘雪剑的厉害。”李轻狂拍着胸脯说道。 “还是小李子对师姐最好了,只是你今天这样出手,恐怕是得罪了浮云剑宗。”苏婉茹叹气着说道。 “师妹不用担心,师弟年少,而且是竹清那个丫头口无遮拦,侯君离算是一个君子,倒不至于怪罪师弟。”钟离安慰着说道。 “怪罪又能如何,师兄能够击败他,我也能。”李轻狂一脸坚定的说道。 “知道你厉害,你的剑法虽然承自天离剑宗,但是算是自成一脉,不像师兄,他的天离剑法已经练到了大成,而且自创了离剑十二式,才能击败侯君离,恐怕现在这个侯君离已经想到了拆解师兄的离剑十二式的剑招,你想要胜他谈何容易。”苏婉茹道。 “那可不见得,师弟的剑法也已经大成,而且师弟的内力深厚,如果持久而战,侯君离必败无疑。”钟离倒是不那么认为,他可是平时间跟李轻狂打过的,虽然他刻意的让着李轻狂,但是李轻狂内力有多厉害恐怕天离剑宗之中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如果持久战下去,他相信自己也不是这个小师弟的对手,如果小师弟能够与侯君离持久战下去,要胜他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第14章 采花贼 “客栈之中来了什么人吗?”天字号房间之中,候君离坐在了那里吃着饭,桌子之上摆着的是四个家常小菜,可是他却吃得津津有味,竹清跟竹影走了进来,竹清的脸色很不好看,候君离知道,竹清是碰见了不喜欢的人才会如此,所以她的脸色才会如此不好看。 “是天离剑宗的钟离。”竹清冷冷的说道,眼眸之中浮现出来的是非常浓厚的厌恶,因为钟离亲自上浮云剑宗,打败了候君离。 “一个钟离不至于让你这么生气。”候君离淡淡的笑了一声说道。 “还有一个年轻人,他的剑很快,连我都没有看出他的出手,如果不出意外只有钟离才能看清楚他的剑。”竹影一脸凝重的说道。 “是天离剑宗的弟子吗?”候君离来了一丝兴趣说道。 “没错,他的剑法恐怕不在钟离之下。”竹影非常凝重的说道。 “剑法不在钟离之下,还年轻,这倒是有些意思。”候君离嘴角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兴趣,他对这个天离剑宗的弟子有些兴趣了。 夜晚,星辰满天,今天是一个非常明亮的夜晚,因为今天是月圆之夜,虽然是月圆之夜,但是没有人在赏月,因为夜已经很深了,深夜之中倒是有些寒冷,在这样寒冷的夜晚之下,很多人都愿意躲在被窝里睡觉,毕竟谁都不愿意在外面与寒风相伴,但是有一些人总会在夜晚之中行走,夜晚之中行走的人,十有八九都不是什么好人,这个人一席黑衣,黑巾蒙面,一看就不是好人,而手中提着一个昏迷了的少女,一身粉色长裙的女子,不知道是从那里掳来的,而黑衣人施展轻功,在屋顶之上纵跃自如,身后跟着一个冰冷寒霜的女子,也是一身的粉色长裙,手中持着一柄森寒的宝剑,长剑在月光之下散发着森冷的寒芒,在屋顶之上飞跃而起,犹如是一只燕子一般,体态轻盈,驻地一瞬间犹如是离弦而出,此等厉害的轻功,可以说是位列天下高手行列了,黑衣人眼眸之中有点忌惮,但是却不慌不忙的施展轻功,就在脚步踏在了客栈之顶的时候,掀开了一片瓦片,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声音,声音虽然很小,可是房间之中的李轻狂跟钟离同时被惊醒,两人从床榻之上一跃而起,面面相觑。 “去看看。”钟离淡淡的说道,随后打开了窗户跃了出去,李轻狂犹豫了一下,还是提着飘雪剑一跃而起,直冲窗户,随后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弧线,几个起落在屋顶之上纵跃而起,此时看到了钟离的身影,紧紧地追着眼前一道黑衣人的身影,只见黑衣人的手中提着一个身体,此时李轻狂岂能不知,这个黑衣人就是一个采花贼,难怪师兄追的如此紧,而自己的脚步也是加速了许多,紧追着师兄的背影不放,此时身后传来了一道破风之声,李轻狂赫然一惊,回头看到了那一道冰冷寒霜的脸庞,眼眸之中蕴含着浓浓的杀意,李轻狂一顿,顿时明白被人掳走的那一个姑娘,是这个跟这个姑娘有关系的人。 “姑娘,在下天离剑宗李轻狂。”李轻狂脚下没有任何的停顿,语气之中却是极为客气的说道。 “天离剑宗,前面那位是不是天离剑宗的小离宗钟离。”女子的眼眸浮现出了一丝讶异,望着已经快要追上了黑衣人的身影说道。 “不错,他是我们的大师兄。”李轻狂点了一下头颅说道。 “多谢你们出手。”女子虽然寒冷,但是天离剑宗出手,自然要感谢一番,而黑衣人已经超出了城镇,已经来到了树林之中,脚步踏在了树叶之上,激起了一道声响,簌簌声响不停的在黑夜之中响起,只是黑衣人的速度似乎慢了下来,毕竟抬着一个人,自然比不上身后这些人轻松。 “贼子休走。”钟离大喝一声,长剑出鞘,他已经追上了黑衣人,一跃而起,挡在了黑衣人的面前,钧离剑毫不客气的招呼着黑衣人,长剑挥舞而起,直袭黑衣人的面门,黑衣人大惊,回头一个翻滚,从树顶之上落了下来,而钟离的长剑落空,可是在树顶之上刺中了一根树枝,树枝瞬间被剑尖斩断成了三截,钟离看着黑衣人落了下去,直接从空中直刺而下,剑招出手,招式凌厉绕过了肩上的那道人影,直冲黑衣人胸口而去,而黑衣人也拔出了腰间的一柄长剑,唰唰出剑,瞬间攻出了六剑,叮叮,剑身相撞,火花溅起,黑衣人竟然将钟离凌厉的剑招化解而去,钟离身体从空中横移,落在了地上,脚下激起了一道劲风,扬起了许多落叶,眼眸之中更是惊讶了一番,他的剑从天而下,本就是凌厉无比,这个黑衣人竟然只是六剑就化解了,可想而知这个黑衣人的剑法,有些厉害。 “乱雪纷飞。”此时李轻狂也赶到了,在黑衣人的身后出手,飘雪长剑在月光之下激起了一道寒光,仿佛雪花在空气之中飘洒,而剑尖犹如雪花绽放,朝着黑衣人直刺而去,黑衣人回身一挡,叮叮叮叮,剑尖刺在了黑衣人的剑身之上,剑身似乎被钻头不停的钻着,黑衣人的脚步不停的被逼着后退,而看准了时机,李轻狂左手屈指成爪,抓向了黑衣人的肩头之上的昏迷女子的肩膀,将她一提从黑衣人的手中夺了过来,黑衣人大惊,手中一股劲气迸发,一股内力从黑衣人的剑身之上传来,仿佛涌出了一股巨大的震力,直接将李轻狂弹飞而起,李轻狂的身影在空中旋转着,他用力一甩,将左手之上的女子扔了出去,赫然就是那一个寒霜女子的方向,嘭的一声,女子稳稳的被寒霜女子接住,而自己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噗,瞬间吐出了一口鲜血,想不到刚下山就遇到这么厉害的人物,可是李轻狂一跃而起,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鲜血,握紧了手中长剑。 “离旋提空式。”钟离望着自己的师弟受伤,岂能忍受,手中的长剑挥舞而出,就是离剑十二式出手,身体跟长剑都提空而起,在空气之中旋转,长剑随着身体的旋转不停的飞旋,黑衣人脸上浮现出而来一丝讶异,手中长剑不停的化解着钟离的剑招的,叮叮叮叮的长剑相交之声再次响起,钟离的身体都是横空旋转着,此时不是身体在旋转,仿佛是长剑带动着自己在旋转,而每一剑都是如此凌厉的攻向了黑衣人,黑衣人心中大骇,手中的长剑不停的格挡着钟离的每一剑,但是一剑比一剑凌厉,脚下的步伐不停的后退着,卷起了地上一层层的落叶,而寒霜女子将昏迷的那一个女子放下,手中的出手,犹如一只燕子一般,长剑轻抖而出,剑尖轻颤,在空气之中化作了燕尾一般,身体更是飞速而出,直刺黑衣人的后背,黑衣人腹背受敌,长剑一提,一股大力涌出,直接将钟离震退而去,回首就是长剑撩起,黏在了女子的剑身之上,不停的撩转着,女子的身体也在空中旋转着,随后被他一甩,女子横飞而出,不过女子脚踏了一棵树干之上,横立在了树干之上,长剑横在了胸前,剑指抚摸着剑身,准备随时攻击。 “飞燕剑法,你是飞燕剑宗的人。”黑衣人诧异的说道。 “哼,敢掳走我飞燕剑宗的弟子,今天你休想活着离开这里。”寒霜女子冷冷的说道,眼眸之中弥漫的全是杀气,这个人敢当着自己的面前掳走自己的师妹,绝不可能活着走出这片树林。 “想不到今天这么背,遇见了天离剑宗跟飞燕剑宗的人。”黑衣人碎了一口说道。 “哼,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钟离也是非常寒冷的看着他。 “师兄,他的内功很厉害。”李轻狂走了出来,手中的飘雪剑紧握,一脸戒备的盯着黑衣人,提醒着钟离说道,刚才被他剑身之上传出的内力震伤,此时胸口剧烈的疼痛着,如果不是被洗过髓,承受这一击,李轻狂绝对没有站起来的可能,只是那一个黑衣人的眼眸之中也是有些讶异,刚才他的剑身之上可是了九成的内力,竟然没有将这小子震得倒地不起,反而只是受了轻伤一般,吐口血就没事了,这让他心中有些不可置信。 “不仅如此他的剑法也肯定很厉害,他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剑法。”寒霜女子一脸阴沉的说道。 “本来是不想闹大的,不过今天遇见了你们,不将你们灭口,是走不了了。”黑衣人的声音变得极为冰冷,随后身影化作了阴影,仿佛裂开了三道,直接跃上了三人,三人心中一惊,都是提剑迎上了阴影,李轻狂的望着朝着自己攻来的阴影,看着阴影有种莫名的感觉,只是是什么感觉他来不及细想,只是当长剑此项了阴影的时候,阴影竟然消失而去,此刻他才明白,刚才的感觉是不真实的,这个阴影是假的,只是一种幻象而已,而钟离的阴影也消失而去,赫然发现,只有攻向寒霜女子的阴影才是真的,可惜已经来不及,寒霜女子的肩头已经出现了一道伤口,鲜血不停的涌流而出,寒霜女子整条持剑的右臂都鲜血淋漓,可是依旧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长剑,只是长剑握在了手中不停的颤抖着,显然是力不从心。 “阴山剑法。”寒霜女子冷冷的吐出了四个字。 “而且是高级剑法,只有阴山剑宗核心弟子才有机会修习。”钟离也是望着黑衣人冷冷的说道。 “阴山剑宗,好久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了。”黑衣人仿佛是在期望着什么,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冷笑,随后长剑出手,直攻李轻狂而去,剑招极其的狠辣,李轻狂提剑一挡,剑身弯曲,犹如一条毒蛇一般,划破了李轻狂的肩膀。 “附骨之疽。”钟离眼眸之中惊骇的说道。 “攻他下盘。”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李轻狂直接提剑而起,身躯一弯,单手驻地,长剑不停的挥舞着,攻着黑衣人的下盘,而黑衣人的剑招在此刻变得有些凌乱了起来,慌乱的抵挡着李轻狂的攻击,而钟离也出手,长剑不停的挥舞着,直攻黑衣人的上路,黑衣人首尾不顾,瞬间被钟离刺出了一道伤口,吃痛了一下,只见右腿之上还是被李轻狂刺出了一道口子,黑衣人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怨毒,长剑一提,身体之中涌出了一道浓烈的劲风,李轻狂跟钟离似乎被狂狼击中,不停的被拍击着,黑衣人叫上的树叶纷飞而起,仿佛是被狂风吹起,在他身边显得极为的狂暴,钟离跟李轻狂落后十几丈之远,才堪堪稳住了身影。 “你是何人?”黑衣人怨毒的望着树林之中,只是树林之中根本没有看到人的影子。 “孟云,想不到你竟然成为了一个采花贼,真是丢尽了阴山剑宗的脸。”树林之中响起了一道嘲讽的言语,仿佛对于这个人非常的不屑一般。 “是你,原来是你。”黑衣人仿佛听到了一个魔鬼的声音一般,随后化作了一道黑影消失在了树林之中,速度之快绝不是他们能够追的上的。 “孟云,原来他就是阴山剑宗的那个弃徒。”钟离冷冷的说道,言语之中没有丝毫的客气,毕竟阴山剑宗跟天离剑宗可没有什么交情,仿佛有些芥蒂。 “小离宗,他可代表不了阴山剑宗。”树林之中的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那你呢?”钟离冷冷的说道。 “我能,但是我也打不过他。”树林之中的声音诚实的说道。 “真是好笑。”钟离冷笑着说道。 “我没有说笑,孟云是练了邪派武功被驱逐出阴山剑宗的,刚才他要是用那一种邪功,所有人都要死,原本我是不想救你们的,但是让你们死在阴山剑法之下,恐怕飞燕剑宗跟天离剑宗会将仇恨加在阴山剑宗之上,所以我才出言相助,否则今天我完全可以袖手旁观。”树林之中是声音冷冷的说道,随后声音渐渐远去,似乎是已经走远了,而钟离眼眸之中是深深的厌恶。 第15章 缥缈剑宗 第二天,天亮了,苏婉茹的眼眸之中是深深的担忧跟埋怨,李轻狂的内伤有点严重,脸上都苍白了几分,不过经过一夜的调息,倒是好了许多,在苏婉茹扶着之下走出了客栈的大门,客栈之中的浮云剑宗弟子已经走了,似乎是不愿意见到天离剑宗的弟子,省的怕尴尬吧,而三人也是再次赶路,离缥缈剑宗越近,路上的风景便越美丽,有点让人流连忘返的感觉,李轻狂的内伤都好了几分,在这样的情景这下,能够见到这样美丽的景象,谁的心情都会变好,尤其是苏婉茹,她的心情就非常的愉悦,不停的采摘着路边的野花,路上林林总总的人多了起来,他们都是朝着缥缈剑宗的方向而去,显然就是为了缥缈剑宗天玄长老百龄大寿而来,天玄长老是缥缈剑宗的一个传奇人物,一个非常厉害的存在,整个江湖之中无人不称她为一声前辈,就算是七大宗师在她面前都是晚辈,缥缈剑宗上一任宗主得了疾病逝世,整个缥缈剑宗找不到一个能够挑起大梁的人物,七大宗门之中,失去了一个宗师坐镇的宗门,岂能不被人挑衅,魔宗的十大长老之一的铁戈,率领魔宗弟子攻上了缥缈剑宗,所有人都认为缥缈剑宗会覆灭在魔宗的黑手之下,可是没有想到,已经年过七旬的天玄长老站了出来,一人独战十位魔宗高手,其中还有铁戈,三十年前的铁戈虽然还是年轻一辈,但是率领的全是魔宗的精锐,十个高手,每一个都几乎是江湖之中绝顶的高手,可是却败在了天玄长老的手下,而那一战之后,从未受过徒弟的天玄长老也钦定了一个弟子,也就是如今的缥缈剑宗宗主冷萌,当时的冷萌不过是缥缈剑宗的一个普通弟子,没有想到在几百弟子的剑宗之中,天玄长老竟然选中了极为普通的冷萌,而且当时冷萌就登上了宗主之位,这个是缥缈剑宗史上最年轻的宗主,当时的冷萌只有九岁,谁也没有想到,一个九岁的女童竟然撑起了一个宗派,一个位列七宗的庞大宗门,而冷萌也不负众望,在她二十四岁那一年,成为了一代宗师,被人誉为最年轻的宗师,连七宗之中最负盛名的侯通海,都是在二十六岁的时候,成为的一代宗师,她比侯通海还快了两年。 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黄昏时分赶到了缥缈山之下,巍峨的云峰之上,霎时峭壁生辉,转眼间,脚下山林云雾消散,满山苍翠,掩映着雕檐玲珑的古代建筑群。缥缈山四面环水,孤峰兀立,山上树木繁茂,翠竹成荫,山壁陡峭,江流澎湃,仰望天湖山,只见那嵯峨黛绿的群山,满山蓊郁荫翳的树木与湛蓝辽阔的天空,缥缈的几缕云恰好构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画。仰望天台,峰上云雾缭绕,山径蜿蜒曲折,像一条彩带从云间飘落下来,上山之人似一个个小白点,零零星星散布在彩带上,缓缓地向上移动着。远处,一座座山峰拔地而起,山上绿树成阴,又有花儿映衬,把整个山峰打扮得分外妖烧,影影绰绰的群山像是一个睡意未醒的仙女,披着蝉翼般的薄纱,脉脉含情,凝眸不语。两岸的山峰变化成各种有趣的姿态,有时像飘洒的仙女,有时像持杖的老翁,有时像献桃的猿猴,有时像脱缰的野马,此等景象可谓是人间仙境,大唐皇帝李敖曾经做客缥缈山,临走时说出了一番言语:天界仙境,亦不过如此吧。可想而知缥缈山的美丽。 “人间仙境何处寻,踏破山河有缥缈。缥缈山不愧是拥有天地第一山水之称啊。”李轻狂看到了眼前的景象可谓是深深的震撼。 “小师弟不错啊,师姐我第一次来也是你这番模样,原本我以为天离山是人间仙境了,看到了缥缈山,我觉得天离山就跟一座光秃秃的石山没有区别。”苏婉茹有些嫌弃的说道。 “师妹,天离山还是极好的。”钟离皱了一丝眉头说道。 “师兄你也别装了,我知道你也是这么想的。”苏婉茹打趣道。 “不理你们了,还是上山吧,天快要黑了,山上还有一段路要走呢。”钟离道,望着山峰的腰间那一些若隐若现的建筑群,他们去的就是那一个地方,也就是缥缈剑宗的宗门。 山下始终云雾缭绕,而广场之上,很多白色长裙的女子来来回回的走动着,似乎显得非常的慌忙,广场的边缘就是万丈悬崖,站在悬崖边上,都能让人觉得头晕目眩,缥缈剑宗的弟子都不敢靠近栏杆一丈范围之内,毕竟那下面就是万丈悬崖,只有一道美丽的身姿,嫣然一朵轻云一般,站立在了栏杆之上,俯视着万丈悬崖之下的白云,美目之中泛着异彩,仿佛能够透过白云看到了那些正在赶往缥缈大殿的人,她就是师云仙,腰间的长剑虽然静静的矗立在了腰间,可是似乎一直在等待散发属于它的锋芒。 “碧水,你也渴望他们的到来是吗?”师云仙的声音极为悦耳,只是她的话不知是对着剑说,还是对着自己说。 “见过师云仙姑娘。”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只见师云仙的身后走站着了一个犹如儒生一般的少年,少年非常的客气,双手拱手抱拳,五官精致,笑意悬挂在了脸上,只是那种笑容让人感觉有些阴寒,而腰间并没有带着剑,师云仙缓缓转身,虽然站在了栏杆之上,但是在她眼中就是跟站在了平地之上没有任何的区别,转头凝望着来人。 “你是阴山剑宗的人。”师云仙的语气显得有些冰冷了起来。 “阴山剑宗沐风。”儒生男子一脸笑意的说道。 “昨天晚上,孟云似乎很活跃。”师云仙淡淡的说道,只是她的话一出口,沐风的脸就僵在了那里,想不到孟云的事情这么快就被缥缈剑宗知道了,他可是非常自信,但是此刻已经可以确定,师云仙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只能说缥缈剑宗的实力有些厉害,甚至厉害的有些恐怖。 “想不到缥缈剑宗手眼通天,这么快就知道了。”沐风压抑着眼眸之中的阴冷说道。 “那里毕竟是缥缈剑宗的地方,不容许别人挑衅。”随后师云仙一招手,一个精致的白衣女弟子带着一柄长剑走了出来,沐风脸色一惊,这就是昨天晚上孟云的佩剑,他不会看错,孟云的佩剑出现在了这里,那就是说,缥缈剑宗的人已经杀了孟云,孟云的实力有多恐怖自己知道,至少自己远不是他的对手,难道是冷萌出手了,可是冷萌是一宗之主,这样的场合之下,她不会轻易离开缥缈剑宗,师云仙出手,那是不可能的,师云仙的年龄跟自己差不多,绝对不可能是孟云的对手,要知道昨天飞燕剑宗的燕兰,天离剑宗的钟离跟李轻狂联手,都没有在孟云手中讨得任何的便宜,师云仙的武功绝对不可能厉害到如此厉害的地步。 “回去告诉沐宗主,你们不方便清理门户,我们缥缈剑宗已经代劳了。”师云仙冷冷的说道。 “那就多谢贵宗了。”这几个字几乎就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现在的情况就是师云仙在打他的脸,他们阴山剑宗的叛徒居然要缥缈剑宗出手,才能杀掉,师云仙的言下之意就是你们阴山剑宗都是废物,连一个叛徒都杀不掉,还需要缥缈剑宗的出手,岂能不让沐风生气,可是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毕竟他是来贺寿的,天玄长老的面子谁都不能拂,别说是他,就算是阴山剑宗的宗主沐阴辰也不能,随后拂袖转身而去。 “师姐,他似乎气的不轻。”那一个捧着剑的弟子笑着说道。 “此人只是一个藏头露尾之辈,倒是天离剑宗的那一个钟离,还有那一个李轻狂,剑法极为出众。”师云仙的嘴角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惊讶说道。 “听说这位钟离曾经三次上浮云剑宗,挑战候君离,两胜一负,在江湖之中获得了一个小离宗的称号。”白衣女弟子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羡慕的神色。 “天离剑宗的弟子要到了,好好招待他们吧。”师云仙淡淡的说道。 “知道了。”女弟子吐了吐舌头说道。 “阁下便是天离剑宗的弟子?”就在三人走到了宗门门口之时,还没有亮出贺帖,一个白衣女弟子非常恭敬的走了过来说道。 “在下天离剑宗大弟子钟离,这位是在下的师弟李轻狂,这位是师父的爱女苏婉茹。”钟离拱手客气的说道,李轻狂跟苏婉茹也拱手示意。 “原来是赫赫有名的小离宗,诸位随我来,你们的住处由在下安排。”那位弟子极为恭敬的说道,随后走在了前面,而三人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居然有弟子门口相迎,那是什么人?”人群之中排着队的人诧异的说道,他们不仅要排队,而且还有弟子专门在检验贺帖,如果不是缥缈剑宗的客人,就会被驱逐出去,谁也不敢在缥缈剑宗面前放肆。 “肯定是七宗的人,不是我们能够相比的。”有人回道,那个人就释然了,可是那个人还是有些不解,毕竟七宗的人都是被人迎进去的,只是先前被人迎进去的那些弟子,也没有像这次这样恭敬。 小小的院落之中种植着一些绿色的植被,而且还有一些低矮的松树,这些松树就像是迎接着一些尊贵的客人一般,院子的圆形拱门之上,写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字,就是松园二字,两个字显得有些苍劲有力。而院子之中有着四个厢房,每一个厢房之中都布置的非常雅致,只有非常尊贵的贵宾才有资格住在这里,钟离实在是想不到,有一天他们也能住在了缥缈剑宗的松园之中。 “看来缥缈剑宗很重视我们。”钟离淡淡的说道。 “听闻缥缈剑宗的师云仙,剑法已经得到了冷萌的真传,恐怕已不在师兄之下了。”苏婉茹淡淡的说道。 “师妹这是何意?”钟离皱着眉头说道。 “师兄难道没有发现,这次来贺寿的人之中没有发现各宗宗主,来的都是最杰出的弟子。”苏婉茹道。 “你是说,缥缈剑宗是想举行一场年轻一辈弟子的角逐。”钟离道,右手握住了钧离剑的剑柄,如果能够跟各宗的天才弟子角逐一番倒也不是坏事。 “也许吧,不过更重要的是立威吧,师云仙的武功达到了什么层次无人知道,缥缈剑宗敢如此做,自然是非常有信心夺得第一,恐怕师兄的剑法都被她们了解透彻了。”苏婉茹有些担忧的说道。 “不会吧?”钟离有些怀疑的说道。 “你是在怀疑缥缈剑宗的实力,我想缥缈剑宗绝对有这个力量。”苏婉茹坚定的说道。 “为什么?”钟离淡淡的说道。 “昨天你们遇见了孟云,可是缥缈剑宗没有出手,你难道认为那一个小镇之上没有缥缈剑宗的暗哨,小师弟被刺杀,父亲亲自去了帝都施压,你觉得缥缈剑宗会让一个采花贼在她们地盘之上蹦跶。”苏婉茹冷静的分析道。 “昨天晚上有缥缈剑宗的人在场?”钟离惊呼了一声,想到了一种非常不可能的可能,可是昨天那种情况之下,能够让他们不发现而完整观看了他们战斗的人,那得是多厉害的功夫,恐怕青年一辈之中绝对没有人比得上了,如果是师云仙在暗中,那么师云仙的武功对于他们来说,那可谓是有些恐怖了。 “恐怕,孟云一出现缥缈剑宗的人就一直在了。”苏婉茹道。 “要不要叫小师弟小心一些。”钟离皱眉说道,李轻狂受了内伤,所以先被他们扶到房间去休息了,所以院子之中只有苏婉茹跟钟离,如果是这样,那么缥缈剑宗也绝对不是好意让他们住进松园的。 第16章 缥缈剑意 “不用了,以小师弟的名气,我想应该没有人注意到他,倒是师兄你,你在江湖之上的名气可不小,青年一辈的人之中,你算是佼佼者了,那些人主要针对的恐怕就是你跟候君离了。”苏婉茹淡淡的说道。 “那倒是。”钟离点了点头,认同了苏婉茹的话,江湖很大,但是总体的江湖分成了正道跟魔道,而最敌对的两个阵营就是魔宗跟七宗,其中还有一些邪派人物,就是跟孟云一般,走上了邪道的人物,还有一些是中立的人物,就是正魔两道都与他们毫不相关的人物,这些人也有很多人来到了这里,毕竟天玄长老已经有二十年没有见过人了,如今百岁高龄,虽名以上是贺寿而来,但是天玄长老能否见他们也是两说,毕竟贺礼送到心意到了就行。 夜间无云,星空弥漫着闪亮的星辰,而夜间的缥缈剑宗已经灯火通明,时不时的有巡逻弟子来回巡逻,毕竟缥缈剑宗之中已经有很多青年一辈的高手聚集,谁都不愿意出什么事,李轻狂在自己雅致的房间之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只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自己认床,只有在天离剑宗的时候才睡得着,不过也不对啊,在客栈之中他也睡着了,那就只有一个了,就是这间房子布置的极其的雅致,就算是皇家的布置也不过如此,因为里面那些看似普通的山水画,绝对是出自名家之手,而且还有一些摆设的瓷器,也是极其的精致,虽然李轻狂不懂,但是他知道天离剑宗之中的大殿,也摆放着很多的精致花瓶瓷器,可是比起这间房子之中的那些精致瓷器,天离剑宗的那些就跟一下陶制品的瓦罐一般。所以萧如雪起身而走,他想去走一走,毕竟现在毫无睡意,他的飘雪剑挂在了床榻边上,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飘雪剑取了下来,挂在了腰间之上,走了出去,缥缈剑宗之中建筑威严非凡,而且是依山而建,缥缈山非常的陡峭,这是毋庸置疑的,他们山上的路不过是三尺宽的一条阶梯小路,上缥缈剑宗的路只有这么一条,在山脉腰间蜿蜒流转,而在雄伟的缥缈剑宗大殿之后,还有一些蜿蜒小道如蜘蛛细网一般,遍布在了山腰之上,李轻狂知道,缥缈山的上面,建造着很多凉亭,那些凉亭坐落不一,李轻狂知道,站在那些凉亭之下观看缥缈山的景色,一定非常的壮观。而李轻狂来到了后殿之中,看着李轻狂在缥缈剑宗之中行走,巡逻的弟子看着他,没有说什么,显然想见识一些缥缈剑宗景色的人不止他一个,还有一些人也是睡不着,走出来看看缥缈剑宗的景色,所以这些弟子才会见怪不怪的。 李轻狂缓缓走上了一条小道,不停的往前走着,周边的青松在月光之下似乎批下了一层银霜,显得极为闪亮,他不由自主的走着,一会儿已经走上了一座高台之上,来到了山峰之上一座小院门前,小院门紧闭着,而门口的一个平台,咱在了那里可以观看缭绕的白云,白云在黑夜月光的照耀之下,不停的汹涌翻腾着,犹如是巨浪高高卷起,这一景象将李轻狂吸引了过去,李轻狂缓缓走了过去,站在了平台之上,身前有一个石碑,石碑之上写着观云台三个大字,观云台,这里是缥缈山之巅,虽然还有一些与这里一样高的山峰之顶,但是这里被人誉为缥缈山之巅,就是因为这里可以看到着波澜壮阔的场面,观云台,很少有人不被着翻腾的白云吸引,仿佛是天威之下,掀起的滔天威严,如果不是白云,而是巨浪,那得是多摧枯拉朽,而观云台的石碑之后,刻着很多人的名字,这些名字他不知道,只是在最后的一行之中,有一个缥缈二字,写的龙飞凤舞,李轻狂紧紧的盯着这两个字,突然一股极其锐利的寒气从两个字之间透出,直袭他的心头,心头刺痛,胸口似乎被利剑刺穿了一般,哇的吐出了一口血,他赶忙闭着眼睛不再看这两个字。 “外面的那个小子感觉到了吗?”小院子之中,一道非常苍老的声音传出,一个白发如仙老太太拄着拐杖缓缓走了出来,而院子的屋里,摆设的极为简陋,一个美丽的女子盘坐在了一个蒲团之上,一柄长剑放在了身前,剑鞘之上写着玲珑二字,如果让人见到此人,定是惊骇不已,玲珑剑,那可是玲珑剑,每一柄宝剑都代表了一个人,也是自己第一无二的佩剑,几乎每一柄宝剑都会陪着一个剑客走完这一生,所以有时候这柄剑可以代表剑主的身份。仙姿绰影缥缈立,玲珑寒光云端上。说的是谁,说的就是一代宗师冷萌,也是缥缈剑宗的宗主,天玄长老唯一的弟子,天下间让人仰望的存在,玲珑剑静静的矗立在了身前,她缓缓睁开了眼睛,望着虽已百岁却依旧鹤发童颜的老太太,这位便是她的师父,也是天下最让人敬仰的天玄长老,缥缈剑宗老祖宗一样的人物。 “感觉到了。”冷萌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眼眸之中没有丝毫的波动。 “他的天赋很高。”天玄长老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笑意说道。 “哦,此话何意?”冷萌的眼眸之中出现了一丝讶异,因为天下间能够让这位老祖宗吐出一句赞赏的人很难,连听到侯通海的名字的时候,老太太都是冷笑一下,根本不做任何的评价,只有听到萧玄空的时候,老太太才会微笑着点头,但是也没有说出一句赞赏的话,可能是萧玄空属于魔道,觉得自己赞赏他有些不妥,而外面的这个小子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竟然让这位老太太吐出这么一句话。 “观云碑之上刻着的那些名字你知道都是谁吗?”天玄长老看着问道。 “知道,那是当年建造缥缈剑宗的那些人,没有他们,就没有缥缈剑宗这些宏伟的建筑群。”冷萌点了点头说道。 “是啊,可以说没有他们就没有缥缈剑宗的存在,所以缥缈剑宗的第一代祖师就将他们的名字都刻在了观云碑之上,只有一个名字不是。”天玄长老淡淡的说道。 “缥缈,那是缥缈剑宗的祖师,而且她的名字是用剑刻上去的。”冷萌凝重的说道,观云碑不仅仅是一块石碑,而且还是一块坚硬如铁的石碑,材质非常特殊,她有些佩服当年那些能够在上面刻字的人,但是最厉害的不是那些人,而是缥缈剑宗的祖师,她的名字就是缥缈剑宗的祖师亲自用剑刻上去的,观云碑之上,连自己的玲珑剑都不能留下一丝痕迹,可是缥缈祖师竟然刻下了她的名字,可想而知缥缈祖师的剑道到了何等境界,或许她已经突破了桎梏,踏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是啊,缥缈,的确是用剑刻上去的,而且还是一柄普通的精钢铁剑,世人都传说是祖师刻上去的,其实不是。”天玄长老淡淡的说道。 “什么?那不是缥缈祖师刻上的?”冷萌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惊讶,她实在是接受不了,缥缈剑宗的祖师的名字不是自己刻上去的。 “当年缥缈剑宗浩荡的工程结束的时候,缥缈祖师就成为了一代宗师,成立了缥缈剑宗,可是她却又一个喜欢的人,世人皆以为他是一个普通之人,你想一个普通的人可以娶一个有着宗师之称的人物,而是还是受万众瞩目的宗师吗?答案显然是不能的,所以祖师嫁给了一个号称当世之中少有的一个天才宗师,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往往也是最大的悲哀,当缥缈剑宗建成的那一刻,那个人来到了观云台,夺了弟子的一柄普通长剑,在观云台之上刻下了缥缈二字,而且里面有着一种剑意,他称之为缥缈剑意,随后走下了山,出家成了一个道士。”天玄长老似乎是在怀念着那些久远的事情说道。 “难道是那位宇文乾坤。”冷萌一脸诧异的说道。 “没错,就是剑祖宇文乾坤。”天玄长老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股深深的敬意,宇文乾坤能够号称剑祖,便是天下用剑之人的偶像,剑之祖师,后人都称之为乾坤剑祖,很多门派都是祭拜这位乾坤剑祖,世间有着很多的宗庙,都供奉着这位宇文乾坤,冷萌实在是没有想到,宇文乾坤跟缥缈剑宗还有这样的瓜葛,而且还在缥缈剑宗留下了剑意,如果让人知道肯定会极其的疯狂,那可是宇文乾坤的剑意,宇文乾坤可不是宗师,那是一代天人,连大唐的开国皇帝上封禅台祈祷之日,都要先祭拜剑祖宇文乾坤,可想而知宇文乾坤的厉害。 “原来这就是你叫我一直在这里领悟那一道剑意的原因。”冷萌望着天玄长老说道。 “是啊,可惜你领悟了这么久,始终不得其法,可是那个小子竟然感觉到了剑意。”天玄长老诧异的说道。 “可是他不是缥缈剑宗的人。”冷萌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寒意,连自己都感觉不到乾坤剑祖的剑意,如果让他领悟,岂不是对缥缈剑宗的侮辱,毕竟剑意已经矗立在缥缈剑宗上千年了,居然让一个小子领悟了出来。 “剑祖的剑意,在缥缈剑宗都没有人领悟出来,想来是在等待能够真正领悟它的人,它本就不属于缥缈剑宗。”天玄长老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寒意,冷萌的想法让她有些生气,天玄长老是何等人物,心胸何等宽广,可是她也不能斥责冷萌,毕竟天离剑宗出现一个非常厉害的高手,会威胁到七宗其他的地位,如果是其他宗门的宗师在此,有些人恐怕已经出手杀了李轻狂。 李轻狂吐出了一口鲜血,本以为自己被那两个字之上散发的剑意击伤了,没有想到是自己的内伤好了许多,仿佛那道剑意融入了自己的身体之中,治愈着自己身体之中的内伤,胸口顿时显得暖洋洋的,李轻狂缓缓张开了眼睛,再次盯上了那两个字,此时这两个字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化作了两个人影一般,两个持剑的人影,相互攻出了一招,而李轻狂望着这两个字的变化也是啧啧称奇,随后手中的长剑应声而出,持剑挥舞着,其中一个字的剑法有些轻柔,手腕显得非常缓慢,剑尖轻柔不已,仿佛是一道轻微的风,吹过了小草之上,吹动着小草压弯了身子,可是也感觉不到风的暴躁,仿佛是轻风在轻轻的抚摸着他们一般,李轻狂的剑法是天离剑宗的剑法,而且是还是基础的撩剑式,只是此刻的他,手中的撩剑式没有平常那么快,没有那样刚猛,天离剑宗的剑法以快为尊,连江寒的剑法也是快为主,可曾有过这样缓慢的剑法,可是这样缓慢的剑法,似乎多了一种律动在里面,随后李轻狂的用完了撩剑式,但是接着的还是撩剑式,只是这一刻,李轻狂身上的气势转变了,剑很快,快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而且卷起了地上的一阵灰尘,仿佛是剑身之上散发出了一阵狂风,那一个轻风吹拂的大地似乎卷起了狂风暴雨,极为的猛烈异常,仿佛是毁天灭地一般。 “他的剑法,怎会突变的如此之快,明明是一招,可是一招确实极为的柔和,让人有种不想为敌的想法,而另外一招确实犹如狂风暴雨,似乎要摧毁一切那本蛮横不已,如此天壤之别的剑招,如果他继续使下去,有可能走火入魔的。”院子之中冷萌看出了李轻狂的不同,淡淡的说道,身为用剑宗师,岂能看不出此时的李轻狂状态有些不对,李轻狂出的剑招极为普通,可是仿佛出剑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一个人的剑极为的轻柔,轻柔到了极致,而另外一个人确实极为的狂暴,狂暴的极为恐怖,一招剑招,两种用法,两种却都是格格不入的用法,如果是两个人用出来还好说,可是一个人用出来这就有些问题了,如果控制不好,这个会走火入魔的。 “难道宇文乾坤在上面留下了两种剑意,两种极端的剑意,可是这不是害人吗?”天玄长老也不解的说道。 “难道宇文乾坤是留下这两种剑意,希望祖师悟出来害她,他心中怨恨祖师。”冷萌道。 “不可能,不可能,宇文乾坤是剑祖,而且还爱着祖师,怎么可能会害他。”天玄长老眼眸之中浮现出一丝不信的神色。 第17章 战意浓郁 “因爱而生恨的例子不少,如果现在不让那个小子停下,他很有可能陷入癫狂,轻则武功尽废,重则当场毙命。”冷萌一脸凝重的说道,如果让一个天离剑宗的弟子死在了缥缈剑宗,天离剑宗肯定会问责缥缈剑宗的,只是天玄长老死死的盯着李轻狂的身影,仿佛是在期待着什么事情发生一般,她希望宇文乾坤的剑意不是害人的。 “再等等吧,如果这个小子真的陷入了癫狂,你就出手制住他,别让他踏入走火入魔的那一步。”天玄长老也是一脸凝重的说道。 场中的李轻狂自然不知道这种情况,此时他只是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仿佛那两个字在教着他练剑,一个字一种剑法,只是这种感觉让他非常的难受,身体之中似乎住了两个灵魂,一个极为的暴躁,一个却有极为的平和跟轻柔,现在他就像是两面大海,一面是风平浪静微波粼粼,而另外一面确实风云交加狂风暴雨,手中的剑不停的挥舞着,剑尖抖出了一个剑花,赫然一朵雪花缓缓绽放,而另外一朵雪花也随即绽放,只是一朵显得非常美丽,而另外一朵雪花怎是不停的旋转着,不停的撕裂着周围的空气一般,仿佛不愿任何东西靠近一般,而先前那一朵雪花,似乎能够融入到任何的东西之中一般。 “乱雪纷飞,是乱雪纷飞,这是江寒的剑法,这个孩子是江寒的弟子?”天玄长老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诧异,原本以为这是苏小小的弟子,没有想到这个孩子是江寒的弟子,那他岂不是苏小小的师弟。 “他的剑法有些凌乱了,这样下去他恐怕要癫狂。”冷萌看着这一招乱雪纷飞,已经变得有些凌乱,这样下去李轻狂很有可能会陷入一种彻底疯狂的状态之中,随后就会彻底走火入魔,冷萌已经站了起来,紧张的看着李轻狂的背影,院子的大门已经不知何时打开了,可以清楚的看呆了观云台之上的李轻狂,随后缓缓走到了院子之中,心中紧张的看着李轻狂。 “还是等等吧,看着他的状态还没有彻底陷入癫狂,如果乾坤剑祖的剑意是真的,岂不是打断了一次极大的机缘。”天玄长老伸手挡住了准备出手的冷萌。 场中的李轻狂此时出剑的速度一会儿轻柔无比,仿佛就是一个女子在出剑,一会儿却又极为的狂暴,连飘雪剑都弥漫着一股肆掠的劲气,在空气之中呼啸不已,犹如猛虎出笼一般,而李轻狂的眼神极其迷离,仿佛已经失去了本心,只有不停的出剑,李轻狂此时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长剑,似乎已经不是自己在出剑,而是一个人握着自己的手,不停的挥舞着,虽然使用的都是自己熟悉的剑招,但是自己的手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一般,仿佛身体之中有两个人不停是撕裂着自己。啊,李轻狂大叫一声,身体之中涌出无尽的劲气,犹如是身体之中涌出了一阵狂风,将观云台之上的灰尘激荡的飞舞了起来,身体之中涌出的劲气,让他显得有些虚脱,可是依旧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长剑。 “这一番内力造诣,恐怕已经位列高手行列了吧。”天玄长老看着李轻狂身上肆意而出的劲气,赞叹着说道。 “想不到这个人竟然是内力跟剑法同时修习,剑法造诣跟内力修为都已经达到了不俗的境界,本以为云仙已经是难得的天才,看来云仙遇见对手了。”冷萌望着观云台之上的李轻狂赞叹着说道。 “是啊,小小年纪剑法跟内力都达到了这种境界,这个人二十岁的时候就能成为一代宗师。”天玄长老斩钉截铁的说道。 “二十岁的宗师,那他岂不是第二个宇文乾坤。”冷萌有些惊讶的说道,虽然她觉得天玄长老的话有些不可信,毕竟李轻狂的天赋很高,可是现在在冷萌眼中,他虽然很出色,但是一代宗师的还离他非常的遥远,何为宗师,就是武功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这样的高手决斗,胜负本就是只在一念之间,冷萌就是这样的人,七大宗门的宗师没有肯定的排名,因为谁也不知道谁的剑法是真正的第一,侯通海的实力被誉为是天下第一剑客,可是七宗的每一个宗主都不怕他,因为每一个人的剑法都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在战斗之中,胜负有着诸多因素,与侯通海对战,他们就不见得会落败,所以侯通海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天下第一而已。 “可惜,这样的天才不是缥缈剑宗的人。”天玄长老摇了摇头,有些惋惜的说道。 此时的李轻狂手中不停的挥舞着,仿佛一个意识不停的侵占着自己的脑海,自己不停的望着那一块石碑,缥缈二字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仿佛那两个字融合在了一起,此时一股热流仿佛席卷了全身,身上的一些穴道关口似乎被什么东西捅破了一般,一股舒适的气流蔓延全身,随后手中的长剑变了,又是一剑乱雪纷飞,可是这一次,这乱雪纷飞变得有些不可思议,三剑出手,只是简单的连刺三剑,天玄长老跟冷萌的眼睛之中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因为她们看到了那只是李轻狂连刺了三剑,只是剑尖之处浮现出了一朵雪花,犹如梅花花瓣一样,绚丽的绽放着,显得极为美丽,天玄长老伸手一挥,无形之中涌出一股力量,将院子之中的木门关了上去,而场中的李轻狂没有发觉,只是觉得现在的身体非常的舒适,再次出剑,感觉与以前太不一样,出剑的手变得极为顺畅,而剑身之中似乎有着一股震颤之力,剑尖没有抖动的情况之下,雪花缓缓绽放,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这是他的剑法提升了一个境界吗,心中有了几分激动,回头望着缥缈二字,只是现在这两个字在他眼中变得极为普通,仿佛就是没有任何效果的两个字而已,随后他对着缥缈二字深深的鞠了一个躬,随后缓缓走了下去,而在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观云台上之时,院子的门缓缓打开了,里面的冷萌跟天玄长老缓缓来到了观云台。 “你看清楚他的剑了吗?”天玄长老淡淡的说道。 “这就是乾坤剑祖的剑意?”冷萌有些好奇的说道。 “那不是剑意,而是剑道,乾坤剑祖留下的从来都不是剑意,看来我们都错了,那是一种领悟,一种领悟境界的东西,他的剑似乎很慢,但是你发现没有,就算不用抖剑,剑尖也是如梅花一般的雪花绽放而出,这一招乱雪纷飞,就算是江寒亲自使出来也没有这么厉害过。”天玄长老道。 “不是他没有用出抖剑,而是他用了,这一招乱雪纷飞是以抖剑为基础的,如果没有了抖剑这一招乱雪纷飞就像是一招没有灵魂的废招,克敌制胜就在自己对抖剑的把度之上,他的抖剑是在他刺出的那一瞬间出手了。”冷萌凝重的说道。 “你是说他刺跟抖融合在了一起?”天玄长老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没错,看来是刚在那一种极端的用剑方式之下,他将两种用剑的方式完美融合了,这不仅仅是是针对这一招乱雪纷飞,任何剑法在他手中使出来都会提升一个档次。”冷萌说道。 “看来明天要去见见这些青年才俊了,想不到老了还能见到这么出色的青年才俊,真是有些期待明天的竞技。”天玄长老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期待的神情,冷萌对自己的徒弟极为的自信,师云仙的剑法到了什么样的境界,她非常的清楚,师云仙的心境非常的坚定,已经能够在她的手中走过三招,你别看三招看似很少,但是能够在一代宗师手中走过三招,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冷萌虽然惊诧李轻狂的剑法,但是她知道现在的李轻狂在她手中一招的接不下来,她只是讶异李轻狂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毕竟师云仙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没有他这么厉害的剑法造诣。 “明天云仙的剑法肯定能够大放异彩。”冷萌非常坚定的说道。 “我也期待看到云仙的剑法。”天玄长老也不笑眯眯的说道,她虽然知道李轻狂天赋绝顶,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李轻狂绝对还不是师云仙的对手,要想胜过师云仙还需一两年之后。 缥缈剑宗的广场之上,已经摆满了宴席,今天就是天玄长老的大寿之日,虽然是早上,但是宴席已经准备好了,而且高台之上摆了两个位子,这让见到了那个位子的人激动不已,两个位子一个就是缥缈剑宗宗主冷萌的位置,一个就是天玄长老的位子,本来以为会见不到天玄长老的面,想不到天玄长老今天会出现,这些后辈岂会不兴奋,而且广场中央一个巨大的场地空在了那里,所有人都知道那是空给今天那些青年才俊比剑用的,天下才俊齐聚一堂,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每一个人心中都知道,今天免不了一番龙争虎斗,很多不会武功的人也都暗暗兴奋,能够看到江湖之中最年轻一辈的英才角逐,才不枉千里迢迢来一番缥缈山之上。咚咚咚咚,缥缈山之上响起了一阵钟声,钟声飘散在了云雾之间,连云雾都微微震颤不已,而所有青年才俊都从房间之中走了出来,来到了广场之上落座,每一个人都井然有序,依次座落在了自己的位置之上,来了多少人就有多少个位子,广场之上除去了缥缈剑宗的弟子,密密麻麻的坐着上百人,每一个人都是非常年轻,有些人的眼眸之中已经有了深深的战意,不仅仅是七宗的弟子,还有一些其他弟子,也是跃跃欲试,想来也是想跟七宗的弟子角逐一番,李轻狂也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之上,他的位置在钟离的身后,他跟苏婉茹的位子都比钟离靠后一点,显然是突显出钟离才是天离剑宗之中的主角,每一个位子都差不多,只是最让李轻狂有些恼怒的是,自己师姐的对面坐着的就是候君离,师姐只是眼眸之中淡淡的瞥了一眼候君离,而候君离也只是默默的望了一眼苏婉茹手中的飞虹剑,而李轻狂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几分战意,他握紧了手中的飘雪剑,今天他就要挑战候君离,本来他没有什么胜算,但是昨天之后,他有信心能够跟候君离一战,所以眼眸之中紧紧的盯着候君离。 “公子,那位就是李轻狂。”竹影指了一下李轻狂在候君离的耳中轻轻的说道,候君离望着李轻狂的方向,浮现出了一抹笑意,似乎就是跟李轻狂打招呼,只是李轻狂的眼眸之中不咸不淡的瞥了一眼,随后无视了他,这让候君离一愣,哼,竹清看到了这番变化,望着李轻狂也是一声冷哼。 “看来这位李轻狂师弟不喜欢我。”候君离淡淡的说道,嘴角之中还是悬挂着一抹笑意,而李轻狂缓缓看着场中的每一个人,在里面也见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就是那一道粉红色长裙的寒霜女子,身后还坐着那一个被孟云掳走的女子,女子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一抹怯生之态,显然是很少出门,静静坐在了寒霜女子的身后,女子看到了李轻狂的注视,不过只是冷冷的点了点头,李轻狂也默默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寒霜女子就是飞燕剑宗燕追云的女儿燕兰,那一天看到了她的剑法,似乎也是极其的厉害,看来这个燕兰也不是好惹的角色,一脸寒霜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之上,可是眼眸之中还是充斥着无尽的战意。 第18章 挑战候君离 这里出现的人不仅仅是燕兰,七宗的弟子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很多人已经不停的朝着天离剑宗席位之上注视而来,当然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了钟离的身上,毕竟李轻狂跟苏婉茹在江湖之上的名气很小,尤其是李轻狂,根本就是无人知道的人物,而浮云剑宗的候君离也是收获了不少目光,七宗位子之上坐着的每一个青年才俊无疑都是极其的受人瞩目,南宫辰跟独孤婉儿并肩而坐,他们一起坐在了一个席位之上,嫣然是一对神仙眷侣一般,李轻狂的眼眸也划过了南宫辰的身上,毕竟他也是宗师的弟子,下一辈龙泉剑宗的宗主,李轻狂望着他举手投足之间的从容淡然,眉宇之间的神态跟气质,丝毫不在钟离师兄之下,此人也是以为劲敌,而阴山剑宗位子之上的人,赫然就是一身儒袍的沐风,李轻狂看着沐风身上没有长剑,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讶异,因为这里所有人都带了佩剑,可是沐风身边根本没有长剑的踪影,可是他明明坐在了七宗的位置,为何没有持剑,这让李轻狂疑惑了一下,不过随即没有过多的关注,而是看向了一个身体有些魁梧的壮汉,此人身体魁梧,坐在了席位之上有一种不动如山的感觉,无视了所有的目光,在自己的席位之上犹如老僧入定一般,紧闭着双眼,仿佛是在的等待着主人的来临,而他的剑是唯一一个背负在后背之上的人,他的剑鞘很宽,剑身也会很宽,剑身恐怕不低于三寸,漆黑色的剑柄显得极为沉重,给人的感觉这柄剑的分量不轻的感觉,而在高台之下的首位,端坐着师云仙,身边的碧水剑静静的矗立在身旁,一身白色衣裙犹如绝尘仙子一般,很多人都被师云仙的美丽所吸引,连南宫辰都多看了两眼,独孤婉儿可是坐在了他的身旁,只有那一个魁梧男子没有看她一眼,他就是狂剑宗的狂辰,此时天下七大剑宗的青年才俊都齐聚这里了,这些人无疑就是下一辈宗主人选了,浮云剑宗的候君离,飞燕剑宗的燕兰,天离剑宗的钟离,龙泉剑宗的南宫辰,阴山剑宗的沐风,狂剑宗的狂辰跟缥缈剑宗的师云仙,这些人都是被当作是下一代宗主来培养的,这些人无疑是七宗最出色的人物,钟离的小离宗名号在江湖之上有了些许名气,很多人都认识,也见识过他的离剑十二式,但是其他人就没有见过了,只有候君离在江湖之上有些许名气,毕竟是号称天下第一剑客侯通海的儿子,也是下一代的宗主继承者。 “宗主到。”一道女声嘹亮的响起,想在了每一个席间众人的耳中,所有人都恭敬的站了起来,冷萌,一代宗师,每走一步都是那样的风华绝代,而走在前面的不是冷萌,而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太太,所有人的眼眸都凝视在了这个老太太身上,天下间能够走在冷萌前面的只有一个人,敢走在冷萌面前的也只有她,她就是天玄长老,百岁高龄的天玄长老,很快她就走到了自己的位置面前,她的位置比冷萌低了半截,毕竟现在冷萌才是宗主,虽然她的身份高于冷萌,但是一派之中现任宗主的地位是最高的,连皇帝见了宗主都会拱手作揖,此等尊崇当世也只有七大宗师能够拥有。 “拜见冷萌宗主,拜见天玄长老,祝长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所有人都说的整齐如一,仿佛就是提前想好的口号一般,而作为之上的天玄长老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脸上挂着那一种慈祥的微笑,也许是老了,不愿多说话了。 “坐下吧。”声音很轻,可是却萦绕在了每一个人的耳边,让人啧啧称奇,说话的自然就是冷萌。 “谢冷宗主。”所有人拱手弯腰,随后都坐在了位子之上。 “师姐,那就是你的偶像,冷萌宗师,不愧是一代宗师,风华绝代不输于咱们的宗主。”李轻狂望着身边的苏婉茹小声的说道。 “那是自然,咦小李子,你也已经十四岁了,有没有看上缥缈剑宗的小姐姐,如果看上了跟师姐说一下,师姐给你去说亲。”苏婉茹打趣的说道。 “师姐你就别打趣我了,我怎么会看上她们,师姐比她们漂亮多了,不用麻烦师姐了,师姐自己嫁给我就可以了。”李轻狂也笑着说道。 “好小子,竟然敢拿你师姐打趣,看我怎么收拾你。”苏婉茹脸色嗔怒,手中抓向了李轻狂的耳朵,将李轻狂的耳朵捏了起来,李轻狂连忙求饶。 “师妹,师弟你们不要闹了。”钟离无奈的出声提醒道,毕竟天离剑宗的位置受人瞩目,虽然钟离也不想打扰他们二人,但是还要在这种场合注意一下场合,听到了钟离的提醒,苏婉茹才缓缓收回了手,脸上出现了一种做错事的小孩一般乖巧,席间倒是没有多大的事情,所有人都是好酒好肉,而有一些缥缈剑宗的弟子表演了一些剑舞,不知道是不是练剑的原因,缥缈剑宗弟子表演的剑舞,始终都有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没有那些舞女那种轻柔婀娜,酒过三旬,剑舞也跳完了,所有人都来了精神,因为这些人都是在等待着用手中的长剑,能够一较长短。 “想必诸位也是在等待着这一时刻,竟然如此,本宗也不废话了,场中的空地就是留下来比剑之用,诸位谁想一展自己绝代风华的剑术,可以上场挑战,每一个人可以随意挑选对手,当然被挑战的对手有拒绝的权利,不过本宗想没有愿意推掉挑战,比剑点到为止,不要伤了和气。”冷萌平静的说道,每一个人的眼眸之中都浮现出了浓浓的战意,苏婉茹的眼眸之中也浮现出了一丝战意,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剑法,连自己的小师弟都远远不如,今天这种场合她上不了场,不过天离剑宗有钟离大师兄坐镇,还有小师弟的天才剑法,她一点都不担心,今天他们天离剑宗绝对能够大放异彩。 “诸位开始吧。”冷萌挥了一下手说道,话落众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人走上了场中的空地,似乎没有人愿意走出来,也似乎是众人还没有想到自己要挑战哪一位高手,望着这番情景,李轻狂站了起来,因为他早就想好了自己的对手,他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这一个机会他等了七年,七年之间,苦练武功,一天不曾落下,就是为了打败候君离,他要让全天下的人知道,候君离配不上天离剑宗的苏师姐。 “小师弟,小心一些。”苏婉茹虽然知道这里不会出什么大事,但是还是担忧的叮嘱了一句。 “放心,看师弟给师姐出气。”李轻狂笑了一下,跨步踏入了场中,钟离也是给了一个坚定的眼神,看着青色长衣的天离剑宗的弟子服饰,所有人都露出了一股兴奋的神色,他们没有想到第一个出手的就是七宗弟子,不过他看似比较年轻,比起钟离年轻了好几岁,他挑战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名人,但是能够见识一下天离剑宗的剑法,也是能够大饱眼福。 “弟子天离剑宗李轻狂,佩剑飘雪,挑战浮云剑宗候君离师兄。”蹭的一声,飘雪长剑已经出鞘,寒气逼人散发而出,眼眸之中的那一种坚定非常坚决,所有人都诧异的望着场中的少年,他要挑战的是候君离,他们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看到李轻狂对着浮云剑宗的方向拱手作揖,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就知道他们没有听错。 “李轻狂,还一个李轻狂,有魄力我喜欢。”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只见狂剑宗的那一个魁梧的壮汉大声说道,他的身体非常的魁梧,但是众人都知道他的年龄跟钟离他们差不多,他就是狂辰。 “哼,一个无知的小子,真以为自己能够胜得过候君离。”沐风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嘲讽说道。 “小师弟,尽力而为就好。”钟离平静的说道,可是眼眸之中是对自己师弟的自信,他可是知道自己师弟的恐怖,如果让师弟牵扯下去,候君离未必不会输,如果师弟将候君离击败,也省的自己出手了,自己最大的敌人就只有师云仙,他望了一眼师云仙,这个女人居然给他一种看不透的感觉,现在他相信,缥缈剑宗是有着绝大的自信,才会如此,师云仙的剑法肯定已经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了,否则冷萌绝对不会有如此自信。 “既然李师弟有如此兴致,那侯某就舍命陪君子。”候君离站了起来,持着佩剑走入了场中,哐啷一声佩剑出鞘,剑鞘被他扔给了座位之上的竹影手中,长剑也在他的手中散发着寒芒,当年他就是用此剑在天离剑宗击败了大师兄,今天他就要动用飘雪,斩断这柄佩剑,而且打败候君离。 李轻狂缓缓捏了一个剑诀,率先出手,长剑很快,天离剑宗的剑本来就很快,可以说是快如闪电,叮,候君离也出剑,两剑相交,铁戈相交的声音在他们这些人的耳中,犹如是一种绝妙的乐曲一般,李轻狂的身影已经似乎是化作了一个幻影一般,看不清场中的身形,青色的身影在候君离的身边四面出剑,可是候君离矗立在原地,丝毫不为所动,四面出现的长剑都被他一一化解,场中很多人都惊诧的看着那一道青色的身影,难怪他如此敢挑战候君离,他的剑法已经达到了这种境界,狂辰脸上出现了一丝敬佩的神色,沐风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讶异。 “辰哥,这个小师弟的剑法竟然这么厉害,真是想不到啊。”独孤婉儿也盯着场中的李轻狂说道。 “是啊,如果他的年龄跟候君离一样,恐怕十招之内候君离就败了,不过现在也未必不能胜过他,再过几年他可能就会超越在座的所有人,成为最受瞩目的剑客。”南宫辰也是一脸赞赏的说道。 “小师弟,你的剑法造诣的确很厉害,但是光是快剑是奈何不了我的,毕竟浮云剑法最不怕的就是快剑。”候君离淡淡的说道。 “哦,是吗,那就试试我的乱雪纷飞。”李轻狂淡淡的说道,随后长剑一抖,乱雪纷飞出手,长剑直刺而出,候君离脸色一变,手中的长剑也是直刺而出,迎上了李轻狂的长剑,可是就在这一刻,天玄长老跟冷萌眼中都浮现出了一丝无奈的神色,果然,候君离的长剑被李轻狂的剑尖缠上,一股剧烈的震颤之力从剑身之上传来,候君离手中的虎口隐隐作痛,候君离的脸色变得难看了下来,以抖剑为主的乱雪纷飞,剑身之上的力量足以抖掉一个人的剑,如果不是候君离的剑法造诣过深,换做另外一个人,现在的长剑就被李轻狂给震掉了,此时候君离知道,自己的长剑必须尽快的脱离李轻狂的乱雪纷飞的缠绕,可是李轻狂的长剑似乎是拥有着吸力一般,粘在了他的剑身之上,他的剑尖不停的绽放着雪花幻影,犹如一片片梅花一般绽放极其的绚丽。 “花开六瓣。”钟离赞叹的说道。 “师兄,什么是花开六瓣?”苏婉茹不懂的说道。 第19章 离手式 “这一招乱雪纷飞乃是师祖的剑法,只能算是普通的剑法,以抖剑为主直刺而出,别人要是出剑抵挡,就能缠上别人的长剑,以剑身之上的震动之力,击落敌人手中的长剑,这一招对内力造诣要求很高,当然也不仅仅是内力,如果要做到花开六瓣的境界,还需要对剑法的掌控,还有力量的控制,当年师祖也只能做到花开四瓣,就能击落与他同等级的高手,如果不是候君离多练了几年,现在他已经败了。”钟离有些激动的说道,他没有想到小师弟的剑法竟然提升了一个境界,此时候君离显然是落了下风,如果他不想办法挣脱了西方发的束缚,长久下去,他的剑就会被李轻狂击落,剑一旦被击落,那就是输定了,候君离自然也懂,此时眼眸之中非常的难看,手中的虎口越来越痛,如果继续下去,他不知道还能握住多久,他脸色一变,身体之中涌出了一股劲风,直接传入了剑身之中,李轻狂不停的使用乱雪纷飞缠住了候君离的剑,他知道不出一刻,候君离的长剑就能被他挑飞,然后挥剑一斩,斩断他的宝剑,自己就能大获全胜,可是候君离的剑身之上,传来了一股反弹之力,将看似已经附在了候君离剑身之上的飘雪剑弹飞,李轻狂脸上浮现出一丝讶异,再出出手乱雪纷飞,碰上了候君离的剑尖,可是候君离的剑尖之上传来了反弹之力,依旧将他的飘雪剑弹开,只见候君离直刺而来,李轻狂慌忙横剑格挡,这下李轻狂显出了慌忙之色,脚下后退了一步,所有人都知道,候君离已经破了李轻狂的乱雪纷飞。 “小师弟的剑法怎么不管用了?”苏婉茹望着场中连连后退的李轻狂有些担忧的说道。 “这个候君离竟然隐藏了一手,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使小师弟的剑不能缠上他的剑,这样乱雪纷飞便失去了作用,现在反倒是他进攻,小师弟防守,小师弟显然落入了下风。”钟离眯着眼睛也是担忧着场中的情况。 “这小子不错啊,竟然练会了云中劲,侯通海这小子教导有方。”天玄长老淡然的说道。 “云中劲的确有些门道,可惜想要在这小子手中讨得便宜很难。”冷萌道。 “这个小子的基础远在候君离之上,候君离的凌厉进攻,竟然都被他用基础剑法化解掉了,如果坚持下去,候君离的力气花光,云中劲使不出来,还是克制不了乱雪纷飞啊。”天玄长老也默认的点了点头,场中的局势看似是候君离占据了上风,但是候君离的进攻,没有什么实质的变化,一剑一剑的被李轻狂化解掉了,如此下去此消彼长胜负难料。 候君离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内心也是暗暗着急,他没有想到一个人的剑法,竟然稳扎到这种地步,基础剑法那些挑,刺,撩,挡被李轻狂使的是淋漓尽致,他有所不知他们练剑法,基础剑法只是练了一年或者两年,就已经放弃了,而李轻狂不同,这七年他不停的练着基础剑法,每天练其他剑招之前,都会先练一两个时辰的基础剑法,这样的练剑方法已经坚持了七年,基础剑法的扎实,恐怕连这些宗师都未必比得上他,候君离知道,自己如果不能完全的压制李轻狂,自己可能会陷入被动,现在他出剑的手隐隐作痛不说,力量也是越来越弱,可是这个小子的力量完全没有变化,反而是越来越强,这让候君离有些着急,只是能够看出其中门道的高手,已经没有几个了,只有场中的天玄长老跟冷萌,其他人可是没有这么毒辣的眼睛,现在也只有候君离自己知道,自己看似是占据了上风,实则已经是落入了下风,如果自己的进攻被李轻狂找出了一丝破绽,让他进攻,自己就会彻底溃败,连防守的机会都没有。 候君离知道,自己只有还有攻击主权的时候,完全的击败李轻狂,否则变回很难挽回败局,所以手中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本来是用来对付钟离的,现在只能先用来对付这个小子了,只见场中候君离的剑变得越来越快,仿佛是刺撩相互融合,剑尖犹如化作了一层狂狼,速度之快,已经看不到了剑身的影子,李轻狂的手也极速的化解着候君离的剑法,可是候君离的气势不停的在提升着,他的脚下不停的连连后退,已经快退到了栏杆的边缘,栏杆之后可就是万丈悬崖,已经是退无可退,看着候君离的剑尖仿佛弥漫着淡淡的云雾,犹如狂狼席卷而出,想不到浮云剑法也可以快到了如此地步。 “苍云狂狼。”师云仙的眼眸之中也浮现出了一丝诧异,望着候君离的身影喃喃道。 “候君离看来要胜了。”南宫辰有些惋惜的说道,毕竟李轻狂还是年轻了一些,剑法造诣与候君离相比,还是差了一些。 “是苍云狂狼,小师弟恐怕要输了。”钟离也是一脸难看的说道。 李轻狂也是看着犹如狂风巨浪一般越来越难抵挡的剑招,自己的心也是有些无力,候君离恐怕也是做最后一搏,可是自己接不下这招也代表自己输了,如果接下来自己就赢了,可是面对狂风暴雨一般的剑法,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在这样的剑法之下,乱雪纷飞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可是自己就这样输掉,岂不是让自己的师姐失望,那一年,他独自一人踏上了天离剑宗,那一道倨傲的身影,是如何让天离剑宗的弟子难堪的,李轻狂你就这样输了,你服气吗,心中的怒火不停的爆发而出。 “我李轻狂可以败,但是我绝不容许自己败给你。”李轻狂嘶吼了一声,声音仿佛就是咆哮而出,手中的长剑不停的挥舞着。 “看来这个小师弟跟候君离师兄有些过节。”独孤婉儿淡淡的说道。 “听说候君离曾经跟天离剑宗的大小姐,有过一段婚约,不过被他一人推掉了,想来是那个时候结下的梁子。”南宫辰望着苏婉茹说道。 李轻狂咆哮之后,身体之上涌出了一股劲风,飘雪白色的剑柄不停的在手中旋转,剑身已经消失不见,不是消失不见,而是剑身太快,已经看不到剑身了,只有剑柄在李轻狂的手中不停的旋转着,前后左右,叮叮叮叮,除了空气之中传出的金属撞击的声音,没有人知道场中的变化,此时钟离跟苏婉茹一脸讶异的站了起来。 “师兄,这是......。”苏婉茹没有说下去,因为她有些不确定,不是她不熟悉剑法,而是她不确信小师弟竟然用了出来。 “离手式。”钟离嘴中激动的吐出了三个字,这就是离手式,剑柄离手,手腕就是持剑之手,用手腕用剑,长剑的速度达到了何等境界无人能够知道,可是离手式对手腕的要求极为严格,连苏小小都不会轻易动用离手式,剑法以快为尊的天离剑宗,其中最快的便是离手式,剑身虽然看不见,但是却能挡住苍云狂狼,场中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李轻狂,他的身躯犹如一个站在了狂风之处的巨树,不停的挡住了狂风暴雨,所有人只能看到李轻狂手腕不停的旋转,白色的剑柄似乎是贴在了他的手腕之上,剑柄在他手中旋转让人眼花缭乱。 “这是天离剑法离手式。”南宫辰一脸压抑的看着场中的李轻狂,不仅是南宫辰,场中的所有人都惊诧的看着李轻狂,虽然很多人都不知道离手式,但是他们知道,此时的李轻狂使用了一招非常厉害的剑招,化解了候君离那一种滔天狂狼一般的剑法,而且连剑身都消失而去,可以说此刻李轻狂手中的剑,已经快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快如闪电都不能形容此时他的剑,他的剑可以说是无影无形了,候君离的剑很快,可是依稀能够见到剑影,但是李轻狂的剑,已经找寻不到一丝踪迹,候君离的眼中也是极其的震惊,他想不到一个人的剑法能够快到这种地步,叮,自己的长剑脱手而出,一道剑身拍击在了手背之上,剑离手而去,叮,被人挑中剑身,飞向了空中,飘雪剑的剑柄落入了李轻狂的手中,长剑一砍,蹭的一声,候君离的长剑断成了两截,划过了众人的眼前落入了李轻狂身后的万丈悬崖之中,这一切都发生在了瞬息之间,当人们缓过神来之时,候君离的长剑已经断成了两截,落入了万丈悬崖之中,在人们眼前划出了一条弧线,消失在了云层之中。 “候师兄,承让了。”唰的一声,飘雪剑已经回鞘了,李轻狂拱手说道,随后迈步走向了自己的位置,此时所有人都爆发了热烈的掌声,望着李轻狂腰间的白色长剑,他们都记住了这柄剑的名字,这柄剑叫做飘雪,李轻狂最先就介绍过自己的剑了,他的剑叫做飘雪,可是人们面面相觑,因为没有听说过哪位铸剑大师铸造过这柄剑,可是能够斩断候君离长剑的剑,绝对是宝剑,而且是绝世之中的宝剑,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是盯着天渊剑一般,盯着李轻狂腰间的飘雪剑,只有胜者才能收到胜利者该有的目光,现在所有人看向候君离就是一种怜悯,虽然李轻狂的表现过于出色,但毕竟李轻狂的年纪如此之轻,候君离不该败给一个如此年轻的人,更何况候君离的剑法造诣丝毫不在李轻狂之下,这样情况之下落败,无疑是一件非常让人沮丧的事情,候君离有些颓废的坐在了位置之上,脸色非常的难看,竹清跟竹影看着不再说话的候君离,不知该如何劝阻,而李轻狂也做回了自己的位置,有些瘫软的坐在了地上,此战他也是累得够呛,最后的那一手离手式完全就是勉强使出来的,如果是遇见剑法比候君离高上那么一筹的人,绝对是没有丝毫胜算的。 “小师弟厉害啊,连离手式都用了出来。”钟离望着他一脸笑意的说道。 “师兄,你可是比不上小李子了,连你有不能随意使用离手式吧。”苏婉茹一脸骄傲的说道,仿佛刚才使出离手式的那个人就是自己一般骄傲。 “那是,我的离手式用来表演还行,像小师弟这样用来对敌可是走不到的。”钟离也是欣慰的笑着说道,不管怎么说,天离剑宗已经算是大放异彩了,候君离的长剑已经被斩断,没有人会挑战他,现在候君离只能是一个看客了,而李轻狂无疑成了一个焦点,不仅仅是七宗的那些天才人物,余下的那些青年才俊看向了李轻狂,眼眸之中都浮现出了一丝敬意,无可否认再过几年,李轻狂就会甩开这些人,再过十几年,或许天下第一剑客也会易主也说不定。 “在下就来第二战吧。”不知何时,一个小伙子站在了场中,一身锦衣华服在微微飞扬,腰间一柄精钢长剑铭刻着一些奇异的纹饰,这个人面如冠玉,可是不像是一些公子一般,身上多了一丝铁血之情,眉宇之间多了几丝正义之色,一脸坚毅的站在了场中,手中浮现出了老茧,显然是一个用剑很久的人,连手中都起了老茧,虽然在场的用剑人,都有了一些老茧,但是也不至于这么明显,这个手中的老茧,恐怕一个中年男子也比不上,这让众人的眼眸之中多了一丝讶异,连李轻狂也是如此,这肯定是他非常努力练剑所致,只有一种可能,他的天赋不高,所以才努力的练剑,别人练一个时辰,他练十个时辰,这样他手中的茧子,会起的比谁都多。 “你要挑战谁?”冷萌倒是没有过多的变化,而是平静的说道。 “阴山剑宗沐风少侠。”这个小伙子一脸平静的说道,可是说话确实掷地有声,在场中仿佛响起了一阵惊雷,沐风是七宗的得意弟子,他的剑法肯定不亚于刚才的候君离跟李轻狂,甚至有可能还在他们之上,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七宗的人,天下用剑者,高手都是出自七宗,毕竟七宗的底蕴不是其他宗派能够相比的,可是他敢挑战七宗的弟子,这一番举动让人诧异。 “你是何人?”沐风站了起来,他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物。 “诸葛离。”小伙子淡漠的吐出了自己的名字,听到了这个名字沐风的脸色出现了一丝讶异。 “北州神捕诸葛长青是你的什么人?”沐风一脸严肃的说道,江湖之中还有一些绝顶的人物,他们的武功也能够与七大宗师相抗,只是没有宗师之称,而诸葛长青便是其中一个,诸葛长青是公门之中的人物,号称天下第一神捕,一柄精钢长剑使得那是出神入化的地步,显然这个诸葛离跟那一个诸葛长青有些瓜葛。 “那是家父。”诸葛离淡淡的说道,可是他的话却在场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北州神捕诸葛离当年追捕一个阴山剑宗的弟子,冲入了阴山剑宗,与宗主沐阴辰对战一番,最终诸葛长青败了,所以诸葛长青跟阴山剑宗有些摩擦,这个诸葛离显然是为了自己的父亲出手挑战沐风,前有李轻狂跟候君离,后有沐风跟诸葛离,这可让席间的众人多了很多期待。 第20章 杀人 诸葛离缓缓拔出了手中的精钢长剑,精钢长剑剑身之上遍布着黑色的奇异花纹,花纹在剑身之上显得有些沉重,手中的老茧紧紧的握住了剑柄,看着拿着剑的稳重,候君离肯定比不上现在的诸葛离,诸葛离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沐风一脸阴冷的走了出来,他手中没有握着长剑,腰间也没有佩剑,可是他还是走了出来,李轻狂有些诧异,他走了出来,就是说这个人有剑,沐风的剑,就在他的腰间,只见身上的衣袍簌簌作响,仿佛有一条毒蛇在身体之中游动着,最终袖口之中出现了一道虹光,一道绿色的剑芒闪过,只见沐风的手中出现了一柄绿色的长剑,只是剑身在空气之中不停的抖动着,就像是一条真正的毒蛇一般,李轻狂望着沐风的长剑,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讶异,看着沐风手中的那一柄薄如蝉翼的绿色长剑,这样的剑遇上自己的飘雪,或许就一剑能斩断,这是李轻狂对自己飘雪的自信,他知道自己的飘雪是机器厉害的宝剑,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沐风的剑,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宝剑,沐风的宝剑也是出自一位名师之手,而且是一位即练剑也铸剑的一位高手,可惜他是阴山剑宗的一位高手,也是一位极具盛名的铸剑师,当今阴山剑宗宗主的剑就是这位高手铸造的,而沐风的也是,只是天下间还没有这柄剑的名声,因为这柄剑是新出炉的宝剑,此剑名为玄阴剑,乃是一柄软剑,一直就是缠在沐风的腰上,只要内力一震,就能将缠在腰间的软剑震开,随后用内力牵引,软剑就会像是一条活过来的毒蛇一般,最终虹光一闪,就从袖口之中吐出,光是这一手内力的把控,这个沐风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层次,这一手已经算是让人啧啧称奇,在气势之上便比诸葛离高了几分。 “吐若幽兰,剑势如虹,这一手非常的漂亮。”钟离望着沐风道,后面的李轻狂也点了点头,几乎很少有人愿意展现自己的内力,毕竟大家都是用剑的,可是这个沐风却丝毫不介意的将内力施展而出,因为软剑不仅需要极强的对剑的控制力,还需要内力的掌控,才能运用自如。 “好剑。”诸葛离凝视着沐风手中的宝剑认真的说道。 “剑很好,可是剑法更好。”沐风平淡的说道。 “这要比过才知道。”诸葛离眼眸之中有些不服的说道,手中的长剑被他一剑挥出,单脚缓缓踏步,每一步都仿佛走的不是那么随意,而是追寻着一种规律一般,沐风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浮现出一丝冷笑,手中的那一柄绿色的软剑直刺而出,剑身弯曲旋转,虽然看似简单,但是李轻狂看出了沐风这一刺可不是简单的一刺,他的剑极其的特殊,基础的那些剑法根本对他不重要,这一刺后面他的变换,可是极其之多,至少远比那些普通长剑来的多,这个沐风的剑法也是不容小觑,七宗之中果然是卧虎藏龙,每一个弟子都不简单,就好比是候君离,谁能够想到他已经练会了云中劲,还能使出苍云狂狼,如果不是在力竭之境使出,李轻狂知道,他要胜过候君离占据了很大的运气成分,其一是候君离轻敌,毕竟在候君离的眼中,李轻狂再怎么出色,也不可能出色过钟离,的确,李轻狂离钟离还是有一段距离,可是这段距离已经很近了,其次就是李轻狂擅长持久,毕竟内功要比候君离深厚,可是候君离却不用凌厉的剑招,以求最快的速度击败李轻狂,而是与他拖沓了起来,此消彼长,自然是吃了大亏,眼前沐风看似随意出招,但是心里肯定是极其的慎重,毕竟这一招后变之多无可想象,而诸葛离似乎也感觉到了压力,眼眸在此刻沉重了下来。 “坤剑道。”诸葛离大喝一声,脚踏大地,有种稳若泰山之感,剑身缭绕,犹如浑圆天成之感,沐风剑至,剑尖犹如是毒蛇的头颅,化作万点光芒,不停的攻击着诸葛离身上的任何角落,手中持剑姿势不变,可是剑身不停的招呼着诸葛离身上的要害,每一剑都能够置人于死地,此等毒辣的剑法李轻狂也是第一次剑,绿色的剑身就像是一条毒蛇一般,每一次攻击都是诸葛离的薄弱之处,可是诸葛离的剑,似乎形成了一个圆盾,沐风的剑出现在了哪里,他的剑也就出现在了哪里,这样的剑法显得有些诡异,似乎是看透了沐风每一剑的落点一般,众人望着诸葛离的剑法啧啧称奇,难道这个小子料到了沐风每一剑的落剑位置。 “好歹毒的剑法,如果不是遇见了诸葛离,恐怕其他人已经很狼狈了。”李轻狂望着沐风的剑法说道,沐风的剑法他不喜欢,是非常的不喜欢,他的剑法就跟一条毒蛇一般,看似美丽,实则让人毛骨悚然。 “不喜欢也没用,阴山剑宗的剑法就是从毒蛇身上学来的,所以才会跟毒蛇一般,一招就能致人于死,而沐风更是用了一柄软剑,十足的一条毒蛇,只是没有想到这个诸葛离的剑法造诣如此之高,这一招坤剑道恐怕能够击退世间任何的剑招。”钟离淡淡的说道。 “至少我使出的离手式一定会被他挡下。”李轻狂淡淡的说道。 “诸葛离,你的剑是乌龟吗,只知道防守。”沐风脸色难看的说道,每一剑都被诸葛离抵挡,心中有些憋屈不已,沐风吼了出来。 “哼,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诸葛家的归藏剑经。”诸葛离冷冷的说道。 “归藏剑经,想不到这个小子使得是归藏剑经。”天玄长老脸色之上出现了一丝讶异。 “师父,这归藏剑经是何等剑法?”冷萌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剑法,有些疑惑的说道。 “那是诸葛家的先祖创出的一门剑法,听闻是蕴含着天象运行的一门绝世剑法,不过这门剑法连诸葛长青都不会,因为这门剑法需要非常高的领悟天赋,想不到诸葛家的这个小子能够将其领悟出来,看来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一点成圆,其圆至大,不愧是归藏剑经的剑法,此剑看似普通异常,可是你看诸葛离脚踏的位置,还有他手中的出剑。”天玄长老淡淡的说道,冷萌也紧紧的盯着诸葛离的出剑,只见到诸葛离每一步都是极其的奇怪,他的步伐很慢,慢到不可思议,可是却能精准的落在沐风的面前,出剑就能随意化解掉沐风使出的毒辣剑法,仿佛每一步都是依照一种规律进行,只是冷萌已经看出了一些破绽,因为诸葛离的脚步是三步一拍,三步一拍,整整四十五步,没有一步多余的变化,仿佛就是在着四十五步之间摇摆一般,只是三步一拍那一丝停顿,足以致命,但是沐风的修为,想要找出来可没有冷萌那么快。 “他的步法似乎跟剑法是一套的,不过走的还不熟练。”冷萌望着诸葛离道。 “没错,归藏剑经最厉害的不是剑法,而是步法,这四十五步之内,就是他掌控的地方,周身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圆盾,只要进入这一地带,这个小子就能第一时间感受到,其实不是沐风被人料到了剑招,而是他每出一剑,只要进入这个地带,就会被诸葛离挡住。”天玄长老淡淡的说道。 “可是这步法明显有些缺陷,诸葛离三步一拍,停顿之间衔接不上,如果遇见高手一眼就能瞧破,一剑便能破掉,何故成为让师父都震撼的剑法。”冷萌不解的说道。 “你啊,小瞧这门剑法了不是,这个小子恐怕才掌握了这门武功的十之一二,这步法恐怕是初入门径,这归藏剑经最厉害的不是剑法,而是这一手步法,听闻这一门步法分为很多层次,三三步,四四步,五五步,这些都是基础的,只有走到了六六梅花步,才能跻身高手行列,其次就是七七大衍步,八八像卦步,九九归元步,走到了九九归元,在这四十五步之内,便是神仙一般,让人捉摸不透,还有更厉害的十方步,不过那是传说之中的步法,听闻那一个创出归藏剑经的人也只走到了九九归元步。”天玄长老平静的说道。 “这个小子只是走了个入门,就让沐风束手无策,如果让他走出更加厉害的步法,岂不是非常恐怖。”冷萌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凝重之色。 “怎么,你觉得他会成为你徒弟的绊脚石,恐怕李轻狂那个小子才是最大的绊脚石,今天他不是云仙的对手,但是再过个几年,这里的每一个小子,恐怕都是他的手下败将,沐风这个小子,也是笨,自己的阴山剑法不就是循势待发,以静制动,可惜他偏偏就是先声夺人,看来对于自己的武功过于自信也不是什么好事,这个小子就好比以及之短,攻人之长,看来胜算不大了。”天玄长老眼眸之中都显得懒得看一眼场中的情况一般。 “阴云密布。”沐风大吼一声,凌空一跃,空中直转而下,剑在手中不停的挥舞,仿佛在空中形成了一道阴云指点而下,无可否认这一招的凌厉程度不在候君离的苍云狂狼之下,看来沐风也使出了自己最厉害的剑招,应该是被诸葛离逼到了绝境,所以才如此愤怒,使出了这一招,可是这一招出手,天玄长老一脸失望的点了点头,因为沐风最该做的不是强攻,而是转攻为守,从而寻找破绽,他从一开始就进攻不断,反倒是诸葛离一直在防守,此时诸葛离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得意之色,他一直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坎剑道。”横剑如钟山一岳,从下而上直冲而起,叮叮叮叮,不停的撞击在了沐风的软剑之上,每一剑都是那么稳如泰山,比起沐风的凌厉剑法稳重了许多,沐风的阴云剑像瞬间破碎而去,从空中落来下来,可是此时只见诸葛离一个横移,仿佛就是等待着这一刻,长剑直刺,就在沐风落地的那一刻,剑尖已经抵在了沐风的喉咙之上。 “承认了沐兄。”诸葛离一脸淡漠的收回了长剑,随后转身走向了自己的位置,可是身后的沐风眼眸之中浮现出了深深的怨毒,手中的长剑伴随着身影直刺而出,此刻他已经忘记了是什么场合,他的父亲说过,自己可以败给七宗的弟子,但是绝不能败给七宗以外的人,而这个人不是七宗的人,此时他的脑海中没有别的声音,只有杀掉他一个想法,诸葛离此时转身而走,根本没有想过沐风会背后突袭,虽然他感受到了背后的劲风,但是此时哪里来得及,噗呲一声,剑尖刺穿了诸葛离的胸膛,就在诸葛离转身的那一刻,沐风的软剑已经刺胸而出,这变故让场中的所有人都变得骇然不已,只是片刻,诸葛离倒了下去。 “沐风,你干嘛?”狂辰拍案而起,第一个飞了出来,拔出了身后的重剑,直劈而下,极大的力量在空中携带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沐风只见狂辰的重剑直劈而来,挥剑格挡,铛的一声,重剑狠狠斩在了沐风的绿色软剑之上,软剑瞬间弯曲,重剑依旧朝着沐风的胸膛斩去,沐风见状,凌空翻转侧身,将狂辰的重剑力道卸去,重剑狠狠的劈在了地上,嘭的一声,地上的一块石板,直接碎裂而开,飞溅出了许多碎块,而沐风旋转侧身之后,稳稳的落在了狂辰身侧,此时眼眸之中依旧浮现出狠戾之色,望着狂辰也是弥漫着杀意,而冷萌已经从位子之上一跃而出,落在了诸葛离的身边,只见诸葛离的身躯已经变得寒冷了下来,诸葛离的心脏已经被沐风的剑刺透,他已经死了,冷萌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她是在是想不到这个沐风敢在缥缈剑宗杀人,眼眸之中已经浮现出了杀意,浓厚的杀意,场中的人都感觉到了冷萌身上的杀意,此时沐风才恢复了一点,可是他已经杀人了,只能从缥缈剑宗杀下去,如果让他留在这里,自己必死无疑,杀人偿命,冷萌不会放过他,不过他知道冷萌不会亲自出手,毕竟她是一代宗师。 第21章 失望 “狂辰你找死。”沐风脸色一冷,反正他已经得罪了在场的所有人,所以不在乎多得罪一个,持剑就朝着狂辰刺去,长剑之狠辣,没有任何的留手,狂辰重剑横剑一档,绿色的剑尖刺在了狂辰的重剑剑身之上,一股巨力瞬间从沐风的剑身之上传来,饶是以狂辰的臂力惊人,竟然也挡不住沐风的力量,硬生生的被逼退了十几步,叫下踏碎了四五块石板,他才稳住了身形,此时心中暗惊,沐风的内力竟然恐怖到了这种境界,他的持剑双臂已经有些麻木,可是眼眸之中阴冷依旧没有减少,对于一个用剑之人,竟然持剑背后伤人,而且已经致死,谁都不能接受,场中的所有人几乎都想要沐风这个人死。 “乱雪纷飞。”座位之上,李轻狂直接横飞而出,身体在空中还没有落地就已经施展出乱雪纷飞,沐风眼眸一变,他可是知道李轻狂的厉害,闪身躲过了乱雪纷飞,只见李轻狂的长剑划破了虚空只是在空气之中出现了一点雪花涟漪,沐风绕道了李轻狂的身侧,趁着李轻狂落地之际,狠狠的拍出了一掌,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任何的留情,所有人都是他的敌人,李轻狂见状,已经不能回剑抵挡,毕竟沐风不想杀死一个七宗弟子,如果再杀一个七宗弟子,阴山剑宗肯定会成为七宗公敌,他们会还不犹豫的灭掉阴山剑宗,所以他只是要重伤李轻狂,毕竟自己的手掌之上已经蓄满了内力,他相信李轻狂受了这一掌,肯定能够受重伤,只要不死沐风一点都不在乎,毕竟天离剑宗跟阴山剑宗的关系从来都不好,不过李轻狂也不会硬受这一掌,李轻狂的左手也是蓄满了内力,迎上了沐风的手掌,嘭的一声,两掌相交,想象之中李轻狂被自己拍飞的情况没有出现,反而是李轻狂的手掌之中传来了一股浩瀚的巨力,将他震退而去,李轻狂也是后退了几步稳住了身形,两个人同时后退,此时两个人都诧异的看着对方,这个沐风的内力也是非常厉害的,沐风也是心中骇然李轻狂的内力,如此年纪内功已经如此厉害,难怪能够击败候君离,这个小子实力果然不容小觑。 “秋风细雨。”一道极其轻柔的声音响起,只见这个时候,仿佛一股流水之声在山峰只见涌流不止,此时出手的是师云仙,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了,碧水剑之上仿佛出现了一股涌流的溪流,剑影叠化如云,长剑在她手中非常的迅疾,破风之声簌簌而响,犹如囚笼一般罩向了沐风,沐风脸色一变,手中的长剑不停的挥舞着,想要挡下师云仙的招式,可惜师云仙的招式就像是流水一般,无孔不入,无隙不乘,哐啷一声,长剑划过了沐风的手背,玄阴剑落在了地上响起了声音,师云仙的碧水剑已经抵在了沐风的喉咙之上,只要沐风动一下他就必死无疑,所有人都冷冷的望着他,这一刻没有一个人给他好脸色。 “沐风肆意杀人,废去他的武功以示惩戒。”冷萌的声音极其的寒冷,似乎是命令师云仙一般,师云仙没有任何的犹豫,长剑抵在了沐风的胸口,一股内力涌入了他的丹田,他的丹田在这股内力的冲击之下,瞬间破碎而去,沐风吐出了一口鲜血,脸色苍白不已,一脸不甘的站在了那里。 “呵呵。”他望着众人冷笑着,毕竟他是阴山剑宗宗主的儿子,冷萌还是不敢杀他。 “这样就算了。”李轻狂凝视着冷萌说道。 “废了武功还不够吗?”冷萌凝视着李轻狂,李轻狂也是一脸怒意的看着冷萌,冷萌身上杀意肆掠,可是她就是不敢下杀手,因为沐风死了很有可能引起两派大战。 “武功有个屁用,诸葛离已经死了。”李轻狂咆哮着说道。 “你的意思呢?”冷萌冷冷的说道。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李轻狂冷冷的说道,他接受不了诸葛离的死法,诸葛离也是一个剑客,一个非常有前途的剑客,他相信以后诸葛离会成为天下间一位宗师,可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被人以这样卑劣的手段杀死了,缥缈剑宗的处置只是废了这个人的武功,他不懂,废了他武功有什么用,他不是还活着,可是诸葛离已经死了,他不会活过来了。 “这是缥缈剑宗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冷萌冷冷的说道,其他弟子都没有反驳冷萌,因为他们不敢,毕竟冷萌是一个宗师,而且还是缥缈剑宗的宗主,他只需要给诸葛长青一个交代,只要废了武功就能够交代,可是诸葛长青能够甘心吗,自然不能,他死了儿子,可是他也只能去找阴山剑宗,因为缥缈剑宗已经出手了,已经废了沐风的武功这就够了,至于他跟阴山剑宗怎么打是他们的事情,诸葛离只是一个捕头,他就算是武功出神入化,比起庞然大物一般屹立在了江湖近千年之久的阴山剑宗,他能够有什么办法,或许自己连阴山剑宗的宗门都走不到就死在了他们的手中。 “这就是天下七宗,师兄天离剑宗是否也会如此处理。”李轻狂望着钟离说道。 “不会,如果是天离剑宗,沐风已经死了。”钟离冷冷的说道。 “缥缈剑宗,好一个缥缈剑宗,我李轻狂以后绝不会踏足这里,因为这是对一个剑客的侮辱。”李轻狂冷冷的说道,随后他将手中的长剑挥洒而出,剑身之上弥漫出了一层淡淡的雾气,仿佛凝聚出了一层雪花,长剑一抖,雪花激射而出,叮叮叮叮,雪花射在了临近的一个地板之上,地板之上瞬间遍布许多的小洞,仿佛是被雨水刺穿了一般。 “有违此誓,便如此板。”李轻狂的话说的很轻,可是此时他的身影就像是场中的一座巍峨大山一般。 “李兄,多谢。”一道极其嘶哑的声音传来,只见倒在地上的诸葛离竟然还没有死,居然还有一口气,诸葛离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活着的可能了,心脏被刺穿岂能有活路,只是自己运足了全身内力,护住了心脉,可是也护不住长久,只是没有想到这个非常不熟悉的李轻狂竟然会如此为他出头,李轻狂直接飞跃而去,将诸葛离抬了起来,只是诸葛离的口中不停的涌流着鲜血。 “你别说话了,我帮你。”李轻狂握住了诸葛离的手,一股浑浑内力涌出,传入了诸葛离的体内之中。 “没用了,我的心脉已破,活不长了,李兄,我死后将我的尸体带下缥缈山,我怀中有归藏剑经,诸葛家没有人能够练出来,可惜我也只是初窥门径而已,希望李兄能够练出来。”诸葛离抓住了李轻狂输入内力的手,一脸平静的说道,他的脸已经非常的苍白,身体之上已经很僵硬,说出了这句话,他就死了,他胸前的确有一本秘籍,只是已经沾满了鲜血,的确是归藏剑经,李轻狂没有说什么,将归藏剑经收在了怀中,随后抬着诸葛离的尸体,走了下去,所过之处每一个人都让出了路,冷萌的脸色很难看,可是她没有任何的理由让李轻狂留下,李轻狂走了,苏婉茹跟钟离没有说什么,已经跟了上去,夕阳是那么绯红,仿佛就是悬挂在了缥缈山山巅的一颗红色的桃子,只是没有人有这个心情在这个时候欣赏这样的美景,狂辰心中也是望着沐风,内心之中憋足了一口气,沐风本该死的,可是他知道,沐风有一个好爹,所以他不会死,李轻狂不懂,他觉得杀人偿命,可是他不知道这个世间人跟人的命是不一样的。 第五日,李轻狂已经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遇见了赶来的诸葛长青,诸葛长青的眼眸之中没有任何的波澜,身边还跟着许多捕快,但是他知道诸葛长青已经知道了缥缈山之上所发生的一切,诸葛长青的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也没有对着他们三个说一句话,将诸葛离的尸体抬了过来,放在了自己的马背之上,李轻狂缓缓从怀中摸出了那一本秘籍,将它递给了诸葛长青。 “这是他送给你的。”这是诸葛长青的第一句话,他的话非常的粗重,仿佛蕴含着很多的内力一般。 “这是他的,不属于我。”李轻狂平静的说道。 “你很好。”诸葛长青只有这样一句话,没有多说什么,带走了秘籍,也带走了诸葛离的尸体,策马消失而去,消失在了李轻狂的眼前。 “师兄,杀人偿命不应该吗?”李轻狂淡淡的说道。 “小师弟,有些人的命是不一样的,沐风是沐阴辰的儿子,缥缈剑宗不愿意让两派打起来,这也是情有可原的。”钟离叹息了一声,劝解着说道。 “那诸葛家呢,诸葛长青就该死一个儿子。”李轻狂冷冷的说道。 “因为诸葛家势力没有阴山剑宗大,还不至于让缥缈剑宗忌惮的地步,可是阴山剑宗能。”钟离不愿说出事实,可是这毕竟就是事实。 “原来如此。”李轻狂眼眸非常的平静,苏婉茹也没有说什么,她心中也是一肚子的怨气,不知道怎么安慰现在的小师弟,李轻狂回到天离剑宗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十几天之后,传来了一个消息,诸葛长青孤身一人杀上阴山剑宗,只是阴山剑宗的宗主跟两位长老联手,将诸葛长青格杀在了阴山剑宗的大殿门前,李轻狂只是冷笑了一下,这本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情,这对李轻狂来说是大事,可是对于其他人来说,不是大事,一个月之后,此事已经销声匿迹,已经变得平静无波,而李轻狂一直呆在了院子之中,从来没有出来过,李轻狂也变得很少说话了,他看每一位师兄弟的眼神都变了,变得有些冷漠,没有那一种天真纯净的笑脸,连见到苏婉茹的时候也不笑了,仿佛笑容已经从他的脸上失去了踪影一般,过了几年,世间根本就没有了诸葛长青这个名字,人们已经忘记了这样一个绝顶高手的存在,一个堪比宗师的绝顶人物,就这样消失了,李轻狂也自嘲着,诸葛家跟自己毫无关系,可是却落得这样下场,阴山剑宗的沐风重新将武功练了回来,不仅实力超群,而且也在江湖之中闯出了一番名声,得到了一个玄阴剑客的名声,七宗的弟子已经都到江湖之上有了一番名气,候君离,燕兰,狂辰,南宫辰,师云仙,每一个人都有了侠名,只有李轻狂,六年了,他从来不愿意走下天离剑宗,无论自己的师姐如何劝说他都没有走下去,似乎第一次下山让他厌倦了外面的事情,只是每一天不停的在这里练武,也不跟人对战,只是自己练,也不跟钟离练剑了,有时候钟离想跟他比剑,可是他只是盘腿静坐,只有在晚上的时候练剑,没有人知道李轻狂的剑已经到了什么地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只有练剑才能让自己的心中舒缓一种气,这种气让他很不舒服,但是他又不能发泄,因为他知道,自己要发泄,就必须要杀人,而且杀的人就是沐风那一类的人,无可否认,时间是一剂良药,今天的阳光非常的亮眼,李轻狂走了出来,此时李轻狂的脸上多了一丝英气,身体也魁梧了许多,乌黑的长发披肩而散,他走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走出院子,只是刚走出了院子,一道破风之声响起,空气之中一柄剑刺了过来,这柄剑很快,快到没有声音,他的脸色一皱,难道钟离师兄的剑法已经厉害到了这种地步,能够悄无声息的对着自己出手,李轻狂没有任何的犹豫,出剑就是乱雪纷飞,熟悉的剑法,只是没有了雪花绽放,可是乱雪纷飞的威力却提升了数十倍,仿佛达到了一种返璞归真的境界,叮叮叮叮,与那一柄无声的剑,在眨眼之间便相交了数十招,此等速度可谓是骇人听闻。 第22章 三下天离 “宗主!”当他击退了那一柄无声的长剑之时,还剑入鞘那一刻,见到的不是钟离的脸,而是苏小小的脸,这一位天离剑宗的宗师,苏小小已经变得迟暮了许多,鬓角之上已经霜白,任何一个强大的高手,也抵不过岁月的蹉跎。 “返璞归真,你的剑已经达到了宗师地步,想不到天离剑宗竟然出了一个二十岁的宗师。”苏小小眼眸之中浮现出了慈祥的微笑,而且笑得极其欣慰。 “宗主过誉了。”李轻狂拱手弯腰道,虽然自己的剑法已经很厉害了,但是见到苏小小还是非常客气的,毕竟是自己的宗主,而且还是将他救回来的人。 “这些年你一直不愿走出来,就是觉得外面的世界不是你想看的那个世界,诸葛家的事情的确很悲哀,但是天下像诸葛家的人很多,多到数不尽,人想要心中的公平,就必须用自己手中的长剑扞卫自己的尊严,要么生要么死。”苏小小语重心长的说道。 “所以诸葛长青死了。”李轻狂淡淡的说道。 “是啊,所以他死了,他不是自在了阴山剑宗的手中,而是死在了自己的是手中,死在了自己的选择之中。”苏小小无奈的说道。 “这公平吗?”李轻狂说道。 “公平,那是一种奢侈,公平只是一些弱者的借口,强者从来都不需要公平,在他们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才是最大的公平,就算那一天冷萌杀掉了沐风,那又如何,沐阴辰不会跟缥缈剑宗开战,所以诸葛长青还是会死在阴山剑宗的报复之下,沐阴辰这个人可是一个暇眦必报之人。”苏小小无奈的说道。 “宗主,如果那一天是沐风在天离剑宗杀了人,你会杀掉他吗?”李轻狂望着苏小小,仿佛是在求证心中的一个答案。 “会,因为天离剑宗不怕阴山剑宗,我苏小小更不怕沐阴辰,但是天离剑宗跟缥缈剑宗一样,或许会放过他。”苏小小道。 “我明白了。”李轻狂缓缓点了点头,有些漠然的说道。 “如果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你的剑该出鞘了。”苏小小盯着他说道。 “后果宗主可想清楚了。”李轻狂凝视着苏小小说道。 “哼,后果,阴山剑宗接受不了的后果,因为阴山剑宗没有两位宗师,而且还是一位二十岁的宗师。”苏小小眼眸之中冷冷的说道。 “明白了。”李轻狂点了点头。 “做完了自己的事情,就赶快回来吧,魔宗跟七宗之间的局势越来越紧张了,这些年死的弟子太多了,前些天燕兰也受了重伤,还好燕追云及时救回了燕兰,魔宗跟七宗的大战恐怕要来临了。”苏小小道。 “知道了。”李轻狂说的很平静,青色的长衣在微风之中轻拂,卷起了地上的一层灰尘,脚步轻盈没有丝毫的声音,走后院子之中,落进来了很多花瓣,仿佛是在为他送行一般,李轻狂走在了宗门面前,天离剑宗四个字还是那样锐利,剑意蕴含在了字里行间,透出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此等威赫的宗门,犹如屹立在了天离山之巅,让人仰望,道路之下云烟缭绕,李轻狂踏足在了其中,周边的小鸟发出了极为悦耳的声音,他来到天离剑宗之后,只下山过两次,一次在山脚遇刺,一次却是去了缥缈剑宗,可惜那一次让他很失望,对缥缈剑宗的失望,对七宗的失望,三下天离剑宗,面对他的又是怎样的风云呢,不过他握紧了手中的长剑,不管如何,他要杀的人,绝对不能活在世上,沐风必须死,他的剑已经六年没有出鞘了,飘雪只等着一个人来血祭,那一个人就是沐风。 清风徐徐吹来,李轻狂已经下山三天了,苏婉茹跟钟离都不在山上,所以他下山只有苏小小知晓,绿草茵茵,树林茂密,景色虽然宜人但是却显得有些孤凉,他在想这里应该不会有人来,这里有两个坟墓,一个是诸葛离的,一个是诸葛长青的,坟墓虽然长满了荒草,但是祭拜之处显得有些干净,显然是有人经常来这里祭拜,不过李轻狂不在乎,因为他不关心别人,他只关心自己,严格来说诸葛离跟他只是有一面之缘罢了。 街道车水马龙,沐风一身儒袍长衣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显得更加成熟了许多,而且眉宇之中多了几分阴鸷,身边有着诸多弟子,这些弟子在沐风面前极其的恭敬,不敢有丝毫的言语,他们住进了一间客栈,这里住的不仅仅是沐风,还有一些黑色长袍的人,黑色长袍乃是龙泉剑宗的人,而且还有一些飞燕剑宗的弟子,只是燕兰没有出现,来的是一位姑娘,就是当年被孟云掳走的那一位姑娘,她叫梦蝶,是燕兰的师妹,平时跟燕兰情如姐妹,极其要好,此次就是她率领弟子下山围剿一个魔宗弟子,一个名叫楚河的人物,听闻此人在这里已经杀了数十人,七宗弟子听到了风声,就来围剿此人,如此杀戮之人岂能是善于之辈,众人和他对上了,却被他狡猾的逃掉了,这让七宗的弟子有些气馁,不停的搜索着这里,可是没有听到楚河的任何风声。 “大小姐,没有找到那个人。”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了一个房间,房间显得有些昏暗,而在黑暗的房间之中透出了一丝光亮,是这个房间的窗口被人打开了一丝,而打开的那一条裂缝可以清晰的看见对面那一个客栈的门口,而那个客栈就是三宗弟子居住的那个客栈,昏暗的房间之中黑衣人非常恭敬的对着身前的女子,女子一身红色长裙,头上还披着一个斗篷,可是乌黑的头发还是在肩头露了出来,明亮如星辰的眼眸极为的明亮,仿佛在昏暗的房间之中也能透视一切一般,尤其是嘴唇的口红,色如鲜血极具诱惑,这可是不是她抹了口红,而是她的唇红,她从来不用口红,而最显眼的就是额头之上的印记,那一朵鸢尾花的印记,极其的明亮,只要是见到就不会忘记,她就是萧嫣红,魔宗宗主萧玄空的女儿,此时她的眼眸之中没有任何的变化。 “接着找,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人,竟然敢用魔宗的名号杀人,魔宗的名号虽然不好,可也不是随意让人污蔑的。”萧嫣红冷冷的说道。 “小姐,这些年,很多人都以魔宗的名义无故杀人,这件事情恐怕不简单。”黑衣人一脸凝重的说道。 “你是说,这些人是七宗之中的人做的?”萧嫣红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冷色说道。 “很有可能,他们就是想要魔宗在普通人的面前也是寸步难行,这样魔宗就举世不容了。”黑衣人淡淡的说道。 “无论如何都要查到,荒漠的条件已经越来越严峻,别忘了我们的妇孺老幼还活在荒漠之中,还跟着恶劣的天气争斗着,如果不能在中原取得立足之地,他们都会死。”萧嫣红一脸凝重的说道。 “明白了。”随后黑衣人像是一阵风消失在了昏暗的房间之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这样的实力足以让人重视。 “殿下,前面就是攀缘镇,这里是魔宗活跃的地带,所以很乱,我们不要进去了了吧。”一个身着锦服的男子一脸担忧的说道,陪着一个显得有一些清秀的男子,不过这个清秀的男子却是一个女人,虽然打扮成了一个公子的模样,可是只要是行走江湖的人,第一眼就能发现她是一个女人装扮的,不过这个女子似乎对自己的装扮很自信。 “在外面要叫公子。”女子蹙眉不悦的说了一句。 “是,公子,前面不能再去了,我们还是回去吧。”锦服男子一脸担忧的说道。 “你不是一个高手吗,怎么害怕魔宗之人?”女子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公子,魔宗之中高手如云,像我这样的人物一抓一大把,就是宗师级别的人物,也是有好几位之多,如果遇见那样的强者,我们会很危险的。”锦服男子一脸担忧的说道。 “魔宗也不会无缘无故出手杀人吧,只要我们不惹事,想来魔宗也不会太过放肆,而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江湖的局势,魔宗的总坛是在寒山,远在几百里之外,这里出现魔宗宗师人物的可能很小,别以为我不懂江湖。”女子一脸不服的说道,随后踏步走在了前面,而锦服男子一脸无奈的跟在了后面,比较这个小姐要是出了任何事情,自己的小命可是保不住的了,这位可是当今天子,大唐皇帝李敖的女儿李新月,一位身份尊贵的公主,如今的李敖只有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还小,只有四岁,可是这个女儿已经二十岁了,因为性格洒脱贪玩,时常把皇宫弄的是一团乱,而身为皇帝的李敖孩子很少,所以极其的溺爱他的三个孩子,这公主出宫那可是大事,但是还是让她在江湖之中走走,派遣了一位高手保护她,他可是一位有名的高手,他叫做皇甫仁和,是李敖身边一个禁卫,李敖知道皇甫仁和的武功已经是皇宫之中最强的了,只要不遇见苏小小那样天下间排名最前的高手,也不会出事,所以才会放心将李新月放了出来。 “公子,前面有一间破庙,现在天色已经很暗了,我们在破庙休息一晚,明天再去镇上怎么样。”皇甫仁和淡淡的说道。 “好啊。”看着皇甫仁和不在劝说自己回去,李新月蹦蹦跳跳的冲向了那一间破庙,仿佛破庙是什么豪华的房间一般,咯吱,李新月缓缓推开了大门,只见这里面竟然是一间祭拜剑祖的庙宇,不过已经破败了,因为这一间庙祭拜的不是那一位乾坤剑祖,而是另外一位,一个上古传说的人物,名字已经无从考究,但是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叫做轩辕剑祖,听闻世间的第一柄剑,就是他的佩剑,剑名就是轩辕剑,所以这个轩辕剑祖就被供奉成了神明,不仅如此,轩辕剑祖坐下还有三位剑祖,也被称为神明,分别是昆仑剑祖,玄清剑祖,太清剑祖,只是庙宇一多,一些庙宇自然就破败了起来,剑宗的大殿都会供奉着剑祖神像,而这一尊神像是一位威武男子,伸出了右手捏出了剑指,直指苍天,而左手拿着一柄尚在剑鞘之中的长剑,身后的披风似乎在飞扬着,脸上怒威浮现,仿佛怒视苍穹一般,只可惜这座神像之上,已经遍布蜘蛛网,庙宇之中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祭拜了,而李新月踏入了这里,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一个人,一个身着黑衣长衣的人,他的衣服显得有些朴素,披散的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让人看不清他的全貌,望着李新月进入庙宇,他愣了一下,右手缓缓抚摸在了身后的一柄漆黑剑鞘之上,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戒备的神色,不过他眼神凝视着李新月,没有丝毫的动作。 “呀,这里有人。”李新月看见了那一个人,突然说道,而身后的皇甫仁和踏入了庙宇之中,也看见了那一个人,皇甫仁和的眼睛眯了起来,因为那一个人摸上了身后的长剑,长剑被地上的杂草遮挡着,可是皇甫仁和的眼神何等毒辣,他岂能没有发现,而且这个人身上血腥之气非常的重,这个人肯定杀过不少的人,不过皇甫仁和脸上没有任何的神情浮现,可是心中已经暗暗戒备了起来,腰间的玄黑色的长剑展现而出,这是一柄辰剑,而且是辰剑之中的佼佼者,就算是普通的辰剑与它对上,都能被其斩断,所以李敖给此剑取了一个名字,把它叫做天辰剑,送给了自己。 “同时天涯沦落人,这位兄弟,不介意我们也在这里休息一晚吧。”皇甫仁和上前拱手说道,语气之中些许恭敬,但是身子微微绷紧,随时准备拔剑的动作,江湖是一个神秘的地方,也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因为有些人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因为杀人就是他们的理由,只是那一个黑衣男子点了点头,皇甫仁和才松懈了下来,带着李新月走到了破庙的另一边,离着这个男子最远的距离地方坐着,虽然李新月不懂,因为他觉得皇甫仁和表现出了对这个人的戒备,而且是好不委婉,但是那一个人也丝毫不在乎,仿佛本该如此一般。 第23章 杀楚河 李新月自然不懂,因为她在皇宫之中过得非常安宁,但是江湖是一个非常奇异的地方,有些人可以为了一点银子杀人,只因为他们需要填饱肚子,在荒山野岭之中死掉了多少武林高手无人知道,还有人是为了心中的杀戮欲望杀人,所以江湖之中的人在外面见到,只要是不认识的人,都会远远的避开,就算是无奈同处一片屋檐之下,也是相视无言,至少那一个人,现在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闭目养神,身上那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极为的浓烈,所以李新月也没有自讨无趣的去跟他说话,而是在墙角坐了起来,而皇甫仁和在破庙之中收拾着一些柴火,因为晚上要在这里生火,他这样的人自然不在乎寒冷,但是李新月不行,她的身体可扛不住寒冷,虽然皇甫仁和坐着自己的事情,可是都一直在李新月的视线范围之内,他只是怕自己离开的一瞬间,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情。 夜间,那一个男子还是处在了角落之中,而李新月跟皇甫仁和的面前还是燃起了小小的篝火,外面时不时的传出了几声狼嚎,空气之中显得有几分阴森,而那一个男子脸眼眸都没有抬一下,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只有李新月心中害怕了几分,她何曾听见过狼嚎,虽然没有见过狼,但是外面的那一种兽吼叫声,仿佛就是在冲击着你的精神世界,告诉你黑夜它们才是主宰,而你们只是它们的猎物一般,咯吱,破庙的门响了起来,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有人来了,不过下一刻他们都知道了,是一个人走进了破庙,青色的长衣,白色的剑鞘悬挂在了腰间,脚步轻盈的走入了破庙之中,这个人自然就是李轻狂,李轻狂自然是来杀人的,他好不容易打探到沐风在攀缘镇之上,日夜兼程的赶来,不过路过这里已经天黑了,所以进来休息一下,只是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三个人的存在,只是李轻狂看了一眼他们,随后找到了一个角落,气定神闲的坐在了那里,李新月的心中则是极其的好奇,外面狼嚎之声不停的叫着,这个人竟然如此随意的进入了破庙,而李轻狂缓缓闭上眼睛,只是这一刻,那一个黑袍人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冷意,因为他认出李轻狂的衣服了,这是天离剑宗的衣服,他的手缓缓摸上了长剑。 眼眸之中虽然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心中已经笃定要杀掉这个人,这些天他被七宗的弟子追的没有几天好日子,他就是那一个楚河,此时见到了一个落单的七宗弟子,他心中自然起了杀意,所以他摸上了自己的剑,而且瞬间出手,听到长剑出鞘的那一声,皇甫仁和大惊,腰间的长剑瞬间被他拔出鞘,将李新月护在了身后,而他发现那一个黑衣男子突然暴起杀人,而且是刚进来的李轻狂的时候,有些惊讶,毕竟李轻狂年纪很轻,而且黑衣男子的剑已经朝着李轻狂刺了出去,啊,李新月大惊的叫了一声,毕竟被那一剑刺中不是一件好事,而且黑衣男子突兀出手,快如闪电,根本让人来不及反应,看到这个一直坐在这里的男子突然就拔剑杀人,现在的李新月知道皇甫仁和为什么离他那么远了,只是就在此时,叮的一道声音响起,黑衣男子的剑没有刺中李轻狂的身体,李轻狂的眼睛还是闭着,还是那一种气定神闲的神情,不过他的右手已经握住了白色的剑柄,飘雪剑已经被他握在了手中,直刺而出,他坐着,所以剑尖从下而上的斜着刺出,只是简单的一刺,却用飘雪剑的剑尖抵住了黑衣男子的剑尖,剑身之上仿佛携带着一股劲风,吹起了地上的枯草,黑衣男子脸色大惊,想要抽回长剑,可是他骇然的发现,自己的长剑似乎是黏在了李轻狂的剑尖之上,根本就抽不回来,而且李轻狂的剑身之上,传来了一股寒冷的气息,闯入了自己的身体之中,他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你就是楚河。”李轻狂冷冷的出口,他来这里为的就是沐风,自然知道沐风是为了围剿楚河而来,而只有楚河才会毫无征兆的对自己对手,因为外面传言他是魔宗弟子,魔宗与七宗见面就是杀戮,这是最常见的。 “没错,我就是楚河。”楚河的声音已经有些发抖,他的身躯也是缓缓抖动着,他不是怕的抖动,而是冷的抖动。 “飞燕剑宗,龙泉剑宗跟阴山剑宗的人到处找你,竟然给我遇到了,真是可笑。”李轻狂淡淡的说道。 “哼,你们七宗都不是什么好货色。”楚河冷冷的说道。 “那么你呢,你无故杀人,又是什么好人,说吧你是魔宗的弟子吗?”李轻狂冷冷的说道。 “魔宗,魔宗,什么坏事都是魔宗,殊不知七宗比魔宗更加的无耻。”楚河大声喝道。 “看来你不想活了。”李轻狂冷冷的说道,随后长剑一挥,剑芒划过,楚河的脖子之上出现了一道剑痕,整个人倒了下去,眼眸之中出现了一种不可思议,他可能是想不到自己就这样死在了这破庙之中,他可是从三宗围剿之中逃了出来,居然就这样死在了破庙之中,而李轻狂起身换了一个位置,远离楚河的位子坐下,因为他的目的不是楚河,他的目的是沐风,但是楚河这种人,杀了总比让他活着好,他活着还不知道会杀掉多少无辜的人,他可是知道楚河已经杀了很多普通人,就算是顶撞自己一句话,也会被他杀掉,还有在饭馆吃饭,没有付钱,店家只是跟他拉扯了一下,他就当场杀了店家扬长而去,这种人已经把杀人当作了一种稀松平常的事情,所以李轻狂知道他是楚河的那一刻,这个人就必须要死了,毕竟这样一个人谁都不愿意他活着,不过楚河如此痛恨七宗,肯定是七宗之中有什么事伤害了他,让他如此仇视七宗,不过这不是李轻狂关心的事情,他只要知道楚河该死这就够了。 李轻狂还是没有说话,而是气定神闲的坐在了那里,仿佛刚才杀人的那一个人不是他一般,李新月看着李轻狂的气定神闲的脸,显示出了几分惊恐,皇甫仁和也是收回了自己的长剑,一脸戒备的望着李轻狂,刚才李轻狂出剑的速度他根本没有看清楚,李轻狂的剑是怎么出鞘的,这样的速度恐怕已经是堪比宗师的绝顶人物,但是如此年轻的绝顶高手,江湖之上根本没有听说过,而且是出自七宗的人物,从刚才楚河的语气之中肯定是七宗的弟子,但是七宗的弟子哪能达到这种程度,难怪他能够一个人行走在这样的黑夜之中,原来这个人的实力恐怖到了这种程度,只是他看着这个李轻狂的眉宇之间竟然跟李新月有几分相似,李新月也是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似乎跟自己的父亲有几分相似,严格来说是跟自己皇叔有几分相似。 “这个人似乎跟皇叔有些相似。”李新月小声的对着皇甫仁和的耳朵说道。 “难道是那个人?”皇甫仁和突然想起了惊讶的说道。 “什么?”李新月小声的问道。 “二十年前,南平郡王与一个舞女有染,而且生下了一个孩子,当时那个舞女带走了那个孩子,南平郡王没有追到,而且听闻当时郡王妃出动了一个杀手去刺杀那个孩子,但是被一个江湖高手给救了,直到十三年前,郡王妃出动了死卫在天离山之下刺杀那一个孩子,惊动了剑宗苏小小,苏小小亲自来了南平郡王府,杀死了郡王妃,第二天姬家就从皇城消失了,想来他就是那一个南平郡王跟舞女生的那个私生子,想不到他竟然成了一个堪比宗师的绝顶强者。”皇甫仁和淡淡的说道,当年就是他亲眼看见苏小小带走了那个孩子,只是他站的远远的,想不到二十年之后,这个孩子已经达到了这种层次。 “他叫什么?”李新月好奇的说道。 “他叫李轻狂。”皇甫仁和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了这个名字,已经在皇城之中消失了的名字,也就只有南平郡王还记得这个名字吧。 “我可以跟他说说话吗?”李新月望着皇甫仁和说道,皇甫仁和轻微的点了点头,李新月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这位公子,你叫什么名字?”李新月缓缓走近李轻狂,不过离他三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声音有些轻柔的说道,李轻狂还是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 “李轻狂。”嘴角动了一下,他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李新月眼眸之中一震,皇甫仁和也是点了点头,心中一顿,果然就是他。 “我叫李新月,想不到我们同姓,真是有缘。”李新月笑着说道。 “天下姓李的人多得是,大唐皇帝李敖就姓李。”李轻狂冷冷的说道,语气也是不咸不淡。 “你的李跟皇室有些关系吗?”李新月诧异的说道。 “没有,不过你应该有。”李轻狂缓缓张开了眼睛,许久之后才缓缓吐出了这么一句啊话,凝视着李新月,李新月的心脏跳动的更加迅捷了几分,紧张的气氛沉重了起来,脸色也变得绯红了几分,显然是有些害怕眼前的李轻狂。 “何出此言。”李新月有些紧张的说道。 “这个人腰间的长剑,虽然我知道的不多,但是我是一个剑客,自然对剑的关注多了几分,刚才这个人的剑身之上,有一些银白色的炫纹,很多长剑用反复折叠的铸造方法可能会出现水纹,但是这种炫纹只在一种剑上存在,那就是辰剑,而银白色的炫纹,想来这柄剑在辰剑之中也是佼佼者,天下锋利的宝剑都是锋芒外露,寒光四射,但是这一柄剑锋芒内敛,根本让人感觉不到寒气,只有辰剑才具备这样的特性,能够佩戴辰剑的人,不是皇室之人恐怕说不过去吧。”李轻狂平静的说道。 “大内禁卫皇甫仁和,见过李少侠。”皇甫仁和一脸凝重的抱拳说道。 “皇甫仁和,你的双手沉稳,恐怕剑法也不赖吧,能够让你保护的人物,看来来头不小,而且她姓李,想来是李敖的女儿了,想不到一位公主也来这里。”李轻狂淡淡的说道。 “你来这里又是做什么?”李新月好奇的说道。 “杀人。”李轻狂平静的说道。 “杀什么人?”李新月好奇的说道。 “你管的太多了,屋顶的那一位,听得差不多了吧,该现身了。”李轻狂的眼眸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丝冷意,声音非常的寒冷,皇甫仁和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惊讶,随即凝视着屋顶之上,随着屋顶之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个身影从屋顶之上落了下来,黑色的靴子犹如树叶摇曳一般落地无声,一身黑衣让人看不清脸庞,黑巾蒙面,似乎是不愿意让人见到自己的脸,一件黑色斗篷披风包裹着身子。 “好敏锐的知觉,佩服。”黑衣人似乎对自己的身法极其的自信,看着李轻狂揪出了他,说了一句赞赏的话。 第24章 息影 “你是何人?”皇甫仁和一脸戒备的说道,手再次摸上了腰间的天辰剑,这个黑衣斗篷人身上的气息似乎显得有些寒冷,而且让人觉得有些恐惧,不由自主的让人远远避开,可是这个人的气息如此特别,刚才在屋顶之上的时候,这个黑衣斗篷人身上的气息没有一丝溢出,显然是对自己的气息控制达到了完美的层次,这样的人物绝对是高手,而且是一个非常厉害的高手,皇甫仁和心中大惊,现在的高手都烂大街了吗,怎么一个破庙之中竟然出现了如此厉害的两个高手。 “哼,你猜一下吧。”黑衣斗篷人冷哼了一下平淡的说道,斗篷之下还有黑巾蒙住了面孔,所以根本看不清面容,只有一双明亮的眼眸,显得极其深邃,仿佛是历经了风云沧桑一般。 “魔宗之人吧。”李轻狂的眼眸冰冷了下来,缓缓站了起来,青色的衣角沾染了地上的几根枯草,不过随着他缓缓站起,身体之中似乎一股微风缓缓流起,将身上的枯草缓缓的吹了下去。 “的确是。”黑衣斗篷人的声音非常的平常,似乎本该如此一般,只是这句话出口的时候李新月跟皇甫仁和的脸色变得有些焦急了起来,心中隐隐的颤抖着,李新月身体紧紧地贴在了皇甫仁和的身后,望着这一个魔宗之人显得极其害怕,毕竟魔宗的人在世间的名声很不好,他们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绝世魔头,只要出现都是要杀人的,看着眼前的黑衣斗篷人,皇甫仁和跟李新月都觉得他的身上已经散发出了一股无形的杀意,连周身的空气都变得寒冷了许多,整个后背已经隐隐发凉,身体不由自主的打着寒颤。 “为何还不出手?”李轻狂望着黑衣斗篷人淡淡的说道,仿佛他出不出手都只是一个普通人一般。 “我要杀的人已经死了。”黑衣斗篷人平静的说道。 “他不是魔宗的人吗?”李轻狂皱了一下眉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哼,魔宗也不是随意杀人之辈可以污蔑的。”黑衣斗篷人冷冷的说道。 “魔宗需要什么好的名声吗?”李轻狂淡淡的说道。 “魔宗的确不需要,可是杀了人魔宗不能成为借口,不是吗?”黑衣斗篷人反问道。 “似乎魔宗没有想像的那么不堪。”李轻狂淡淡的说道。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从荒漠之中走出的人,其实都没有想像之中那么坏,不过魔宗壮大需要新的人,这一部分就需要中原之人补足,你知道中原之人只有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才会加入魔宗,比如像这个人,他就需要魔宗的庇护。”黑衣斗篷人一脸认真的说道,他说的是实话,魔宗很多人都是从荒漠之中走出来的,可以说魔宗的根就在荒漠,但是魔宗之中还有很多人不是从荒漠之中来的,很多人都是从中原招募的,一些被所谓正道遗弃的人,这里面有些人倒是挺好的,但是也有些人是真的杀人不眨眼,魔宗虽然极力压制,但也压制不住,毕竟人家本就跟正道有仇,所以七宗的弟子大多都是被这些人所杀,因为他们就是盯着七宗的弟子杀的,就像楚河这一类人加入了魔宗,见到七宗弟子就会随意斩杀,让魔宗跟其宗的仇恨越来越多。 “也许你说的是实话,但是我想没有人愿意听这一番话,魔宗就是魔宗,已经是七宗的敌人了。”李轻狂平静的说道。 “是啊,魔宗就是魔宗,水火岂能相容。”黑衣斗篷人叹息了一下说道。 “是啊,所以你还是动手吧,毕竟我是天离剑宗的弟子,遇见了你没有放任你离去的理由。”李轻狂说的很平常,似乎就是一个事实一般。 “的确,那就试试,毕竟像你这样的高手我也很手痒。”黑衣斗篷人平静的笑了一下说道,随后寒光浮现在了手中,只见身影化作了幻影直冲李轻狂而来,虽然没有看见他手中的长剑,可是李轻狂已经从他的掌心之中感觉到了寒光,飘雪剑出鞘,横剑一挡,叮的一声,只见黑衣斗篷人手中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匕首的尖已经刺在了李轻狂的剑身之上,如此快的突刺足以跟天离剑宗的快剑相提并论了,但是就在交锋的那一刹那,匕首似乎就是在指尖旋转,不停的划向李轻狂的身上,招式之快匪夷所思,皇甫仁和根本看不到二人的出手,只是场中传来了的叮叮声,还有溅起的火花,展现出了两人是以极快的速度相互攻击着,李轻狂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腕之上的长剑不停的旋转着,赫然就是离手式,剑影之快已经看不到剑身,此时的离手式在李轻狂的手中变得凌厉不已,而黑衣斗篷人则是手中的匕首层出不穷,他的身法极快,速度也是极快,身体已经像是化作了影子一般,不停的围绕在李轻狂的周围,不停的出手,兵器之道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李轻狂的飘雪剑长三尺一寸,可是黑衣斗篷人的匕首不足半尺,可是却丝毫占据不了上风,仿佛长剑变得有些束手束脚,速度远远的落在了黑衣斗篷人匕首的下风,此时黑衣斗篷人的身影紧紧的贴着李轻狂,他也知道李轻狂的厉害,所以不敢离开太远,如果离远了,李轻狂的长剑优势发挥出来,自己就会陷入被动的局面,所以他施展身法紧紧的贴在了李轻狂的身边,这样李轻狂的剑法就会有局限,李轻狂本想自恃剑法卓群,想要以不动如山之势破解掉黑衣斗篷人的所有攻势,只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一自信竟然落入了下风,手中的离手式虽然奇快无比,但是始终被匕首牵引着鼻子,此时他心中对眼前的黑衣斗篷人震惊不已,这样的武功在魔宗之中绝对是高手,除了十大长老没有人有这样的武功,李轻狂猜的没有错,这个人就是魔宗的十大长老之一的息影,此人就是以极快的身法跟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闻名天下,此时李轻狂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只是想不到息影出现在了这里,如果让那些七宗弟子知道,息影在这里,恐怕现在已经跑得不知道哪里去了,根本不敢来这里,一个息影足以杀掉所有的七宗杰出弟子,这是任何人都知道的,息影的恐怖可是连七宗宗主见到都会皱一下眉头的人物。 “魔宗长老息影。”李轻狂缓缓说道。 “想不到我这么有名,不过你倒是没有听说过,想不到天离剑宗藏了你这样一个人物,真是有趣。”说话之间息影的速度更快了,交手中散发着凌厉的劲气,皇甫仁和跟李新月已经走出了破庙之中,此时里面已经不适合他们继续站着,息影的身影划过的时候,卷起了地上的枯草纷飞而起,匕首划过了枯草,李轻狂的长剑也划过枯草,叮,匕首的锋刃在李轻狂喉咙几寸之际被长剑剑身挡住,一丝不可察觉的火花闪起,不过锋刃都是触及便散开了,直到此时空中的两根枯草才一分为二,可想而知匕首跟长剑的锋利达到了如何恐怖的地步。 “刚才是我大意了,现在我不会客气了。”李轻狂眼眸之中非常凝重的说道,随后似乎是变得无比认真了起来,趁着息影的身影划过了背后一个空挡,他的身体朝后面弯曲而去,将要贴在了地面之上,而右脚已经弯曲,左脚伸直稳住了这个身形,而息影的身影立即出现在了李轻狂身前,一刺竟然落空而去,这个时候才发现李轻狂的身影消失在了面前,这个速度可是眨眼间就完成的,李轻狂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左手捏着飘雪剑的剑尖,将它折弯了起来,犹如一柄弯弓一般,就在息影刺空的那一刻,他放了剑尖,长剑的剑身呼啸而起,息影大惊,剑尖刺在了飘雪剑的剑身之上,铛的一声,一股巨力从剑身之上传来,双脚在地上滑行了五尺才稳住了身形,脚步向后一踏,抵在了身后的神像案前,右手的紧握着匕首的户口隐隐作痛,李轻狂的身体在地上一个翻转,凌空旋转了一圈稳稳的落在地上,长剑被他握在了身侧,剑尖指在了身边的地面之上,右手紧紧的握着剑柄,慢慢的旋转着剑身,凝视着息影。 “这一招叫什么?”息影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凝重,刚才这一招可不是天离剑宗的招式,这样奇怪的招式他从来没有见过,而且剑身之上涌出的巨力显然是用了内力所致,据他所知天离剑宗的人都是练剑为主,内功能够将自己右手户口震得有些发痛的人,相比已经不弱了,当今武林只有一个人能够用内功将他的匕首从手中震脱而去,这个人就是魔宗宗主萧玄空,如果是萧玄空的弟子还说的过去,可是萧玄空没有收弟子,而且只有大小姐练功万玄功,如果不是万玄功,什么样的内功竟然有这样的威力,此时息影也是心中暗自诧异李轻狂的实力。 “没有名字,刚刚无意间使出来的,不过下面这一招可就有名字了。”李轻狂冷冷的笑了一下,似乎是在提醒着息影,随后身影凌空一跃,几乎都要贴在了屋顶之上,右脚向后一踏,屋顶之上被李轻狂踏出一个窟窿,而身影迅速落下,长剑吐出了寒光,不停在他手中抖动着,剑柄也是不停的旋转着,而剑尖在空气之中点出了许多六瓣雪花的虚影,这是乱雪纷飞才出现的虚影,可是这一招绝对不是乱雪纷飞,因为息影的上面,似乎是下着漫天大雪,他的匕首不停的挥舞着,激荡着那些天空之中落下的雪花,而天空之中李轻狂的剑还是不停的挥舞着,不停的雪花落下,每出一剑,空气之中就多了一朵六瓣雪花,显得极其的美丽。 “哇,好美丽的剑法。”望着李轻狂的身体似乎悬浮在了空中,而地上的息影不停的挥舞着匕首攻击那些雪花,李轻狂的长剑不停的冒出雪花,仿佛自己就是那个天空之中洒下雪花的人。 “好厉害的剑法。”皇甫仁和一脸诧异的说道,他实在是想不到能够在这里见到如此高超的剑法,那些雪花划过的都是李轻狂手中的剑影,而李轻狂能够处在天空之中这么久,就是地上的息影不停的攻击这这些雪花,他们的兵器已经在挥舞之中碰撞着,只是速度太快,快的连声音都已经传不出来了,天离剑宗肯定没有这样的剑法。 “这是什么剑法。”地上的息影粗重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是我自创的剑法,飘雪剑法第一式落雪纷飞,是从乱雪纷飞之中幻化而来的剑招,怎样,不错吧。”天空之中李轻狂的声音非常的随意,不过手中的长剑更加的凌厉了几分,在这样的攻击之下,息影还能够说话,自然是自己的攻击力量还不够,所以自己挥舞常见的力量更加的加重了几分,随着天空之中的雪花越来越多,空气之中凌厉的气劲也是不停的肆掠着,那些空气之中被息影的匕首击溃的雪花,似乎是碎裂而去,可是当那些碎裂的花瓣落在了周边的柱子之上的时候,竟然在柱子之上划出了一道剑痕,地上的石板已经不知道出现了多少剑痕,仿佛有个人不停的拿着长剑砍在石板之上,浆糊黏住宣纸的窗户,虽然有些破旧了,而且还有很多蜘蛛网在上面,遍布着许多的小洞,但是窗户的格子还是那么清晰,但是花瓣穿透了窗子而去,在窗户之上留下一道剑痕,连神像的雕塑之上,也是出现着剑痕,望着场中的情况,皇甫仁和拖着李新月走得更远一下,以免被那些花瓣击中,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可是两位绝顶高手在交战,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也不是不可能,虽然他也很想看到他们交战的每一个过程,这样绝顶高手交战的场面可不是随意能够看见的,但是为了身后李新月的安全,他还是退回了一个十分安全的距离观看。 第25章 败息影 场中的局势显得越来越紧张,地上的息影速度稍显的慢了下来,现在他的优势已经没有了,因为他已经不能贴近李轻狂,而且李轻狂一直就在天上,根本就没有下来过,就算自己去天上打,也得能够将这些雪花击溃而去,可是显然自己的速度赶不上天空之中的李轻狂,李轻狂的手中的长剑是越来越迅疾,雪花怎是越来越多,息影的影子也是越来越慢,原本只是一道虚影,现在可以清晰的看见人影了,李新月虽然不知道他们谁的的武功更高,但是她知道天空之中的李轻狂已经占据上风,因为李轻狂的速度非常的快,而且是极其的迅疾,从天空之中浮现从雪花也是越来越多,息影的衣袍之上已经出现了许多裂口,像是被剪刀剪过一般,但是息影自己知道,天空之中的雪花之中蕴含着剑气,李轻狂凌空施展的落雪纷飞不仅需要极高的剑法境界,还需要深厚的内力,本以为自己只要不停的挡住落下的那些雪花,就能让李轻狂的内力损耗下去,可是现在看来,李轻狂的内力深厚到了他不可预见的地步,因为李轻狂的剑法是越来越快,威力也是越来越大,自己衣袍之上的这些裂口,就是李轻狂的剑气所致,就在他分神的一瞬间,他的防守慢了一步,天空之中的李轻狂抓准了时机,长剑陡然刺出,息影回神一挡,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剑身已经贴上了息影的匕首,一股极其浓烈的震颤之力从剑身之上传来,叮的一声,匕首已经落在了地上,喘的一声,匕首刺在了地板之上,半截锋刃已经刺进了石板之中,飘雪剑的剑尖指在了息影的喉咙,李轻狂的身影落在了地上,持剑站在了那里。 “我输了,动手吧。”息影平静的说道,仿佛死亡在他面前丝毫不可怕一般,也似乎他早已经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他一直在等待着这天来临一般,此时他的右手不停的抖动着,刚才的李轻狂剑身之上传出的震颤之力,将自己的右臂震得酸麻不已,这不是常人能够抵挡的,如果是弱于自己的高手,光是剑身之上的震颤之力,足以废掉一个人的手臂,这是一个恐怖的高手,这是息影对李轻狂的认知。 “你走吧。”咚的一声,李轻狂的单脚踏在了地上,一股内力从脚底传出,将地上的匕首震了出来,飞到了他的剑身面前,随后剑尖一点,匕首飞向了息影,当匕首握住了匕首的时候,李轻狂的剑已经回到了腰间的剑鞘之中,这一手可谓是使得出神入化,只是简单的吐出了三个字,随后转身走出了神庙,身体凌空一跃,跳出了什么神庙之外,唰唰的声音响起,那是李轻狂脚尖踏足神庙之外树叶的声音,呼吸之间声音已经消失了,皇甫仁和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李轻狂已经远去了,而当皇甫仁和跟李新月回看神庙之中的时候,息影的身影也已经不知去向,神庙之中空空如也,皇甫仁和根本没有察觉到息影是如何离开的,如果不是李轻狂在这里,他根本不知道神庙的屋顶之上站着这样一个恐怖的高手,而李轻狂的实力也是让皇甫仁和敬佩不已,这个人肯定会成为七宗之中最耀眼的人物,不仅仅是七宗,或许是整个江湖之中最耀眼的人物。 “小姐,跟我回去吧。”息影站在了那一个昏暗的房间之中,声音之中充满了郑重之色,天已经亮了,萧嫣红皱着眉头,面前的人是魔宗长老,她不能不给他面子,可是自己派去寻找楚河的人都没有回来。 “楚河还没有找到。”萧嫣红一脸凝重的说道。 “不用找了,他已经死了。”息影淡淡的说道。 “你杀了他?”萧嫣红诧异的说道,她觉得一个楚河轮不到一个魔宗长老出手,所以她有些诧异。 “不是,是被一个天离剑宗的人杀了。”息影语气更加的沉重了几分。 “想不到这个楚河躲过了三宗的追剿,竟然撞上了一个天离剑宗的弟子,真是倒霉。”她替楚河惋惜了一下。 “小姐,那一个天离剑宗的弟子可能已经到镇上了,还是跟我离开此地为妙。”息影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萧嫣红发现了他的不同寻常,息影可是一个游走在黑暗之中的人物,他的身法极高,来无影去无踪,普天之下能够让息影紧张的人没有几个,可是现在息影紧张了,难道是天离剑宗的苏小小亲自来了,如果是那就麻烦了,萧嫣红皱了眉头,深思了起来。 “苏小小来了?”她还是问了出来,因为她猜不到还有另外的一种可能。 “没有,来的是一个弟子,不过此人的实力已经堪比宗师,就算是苏小小恐怕要想胜过他,极为不易。”息影沉重的说道。 “你遇见了他。”萧嫣红诧异的说道。 “是的。”息影点了点头如是说道。 “交手了?”萧嫣红追问道,息影没有说话,依旧点了点头。 “胜了还是败了?”萧嫣红诧异的说道。 “败了。”息影思索了良久,终于吐出了这两个字,萧嫣红的眼眸沉重了下来,败了,可是息影却活了下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息影的身法躲过了他的追击,一种就是息影被他放了,他完全有能力杀了息影,望着息影如此沉重的表情,萧嫣红已经不用猜想,肯定是息影被人家放了,如果是自己逃出来的,还不至于让息影这么紧张,息影也想逃,可是那一天了李轻狂的身影消失在了树林的时候,他追上去过,可是连李轻狂的影子都看不见,他豁然明白李轻狂为何能够轻易的发现自己站在了神庙之上,自己明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而且气息也是隐藏的极为隐蔽,别人是很难发现的,因为李轻狂也是一个极其厉害的身法高手,周围的坏境他进入神庙之中就感觉了一遍,所以当他出现在了神庙之上的时候,李轻狂就已经感觉到了自己,想到这里自己的后背竟然冒起了一股森冷,因为这是一个恐怖的高手,如果再让他成长几年,无可想象他会厉害到何等厉害的层次。 “败了,想不到天离剑宗还有这样的高手,真想见识一下。”萧嫣红饶有兴趣的说道。 “小姐,在下劝你还是不要有这样的想法,他的剑法很恐怖,身法更加恐怖,而且很年轻,他跟小姐一样年轻。”息影沉重的说道。 “跟我一样年轻,不可能,以你的描述他的实力已经能够跟那些宗师角逐,二十岁的宗师,天下间何曾有过,就算是爹爹也是二十三岁才成为一个宗师的。”萧嫣红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萧玄空是何等人物,就算是中原历代武林之中,只有宇文乾坤跟李天成这样的绝世人物才能与之媲美的人物,什么人还能比他更加的出色,这让萧嫣红有些不可置信,她也不愿意相信有人还比萧玄空更加的厉害。 “不管小姐相不相信,你必须要跟我回魔宗,如果你的身份一旦被他知晓,可能他就会将你抓住,以在下的武功,就算再打一次,也没有任何的胜算,他的剑法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内力也是深厚无比。”息影凝重的说道。 “好吧,我们走。”萧嫣红无奈的点了点头,一位堪比宗师的高手能够多厉害萧嫣红非常清楚,如果她现在不跟息影回去,息影肯定会使用强硬的手段,以她的武功还不是息影的对手,毕竟息影已经是堪比宗师的人物,这样人物要制服她不需要十招,而那一个比息影更加厉害的人物呢,就算是息影冒死保护她,可是在这样的高手面前,绕过息影杀掉自己,那是轻而易举的,这样的人连禁卫森严的皇宫也能来去自如,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自己,随后息影带着萧嫣红消失在了这一个昏暗的房间之中,而昏暗的房间依旧透出那一道细微的光亮,都过窗缝一看,还是能够看到对面客栈的门口,极为的清楚。 “楚河,杀了我阴山剑宗的四个弟子,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可恶。”啪的一声,天字号房间之中,圆桌之上一个茶杯被沐风砸在了地上,而身边的那些弟子一脸敬畏的站着,此时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因为沐风现在处在暴怒的边缘,这个时候谁也不敢触沐风的霉头。 “沐师弟,不用生气了,楚河死了。”屋外传来了一道粗重的声音,声音显得有些嘹亮,听到了声音沐风一脸风风火火的跑了过去,打开了门,只见南宫辰站在了门口,一脸微笑的站在了那里。 “楚河真的死了?”沐风一脸不信的说道,这个家伙可是在三宗围剿中逃脱了,实力不容小觑,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让沐风有些怀疑南宫辰的话。 “死了,今天早上弟子在镇外十里之地的一间破庙发现了一具尸体,就是楚河的,尸体已经带来了。”南宫辰知道沐风有些怀疑,说实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可是现在尸体就在客栈门口摆放着,容不得他不信,沐风自然要亲自看看,只见门口站着几个龙泉剑宗的弟子,围住了一个担架,担架之上是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沐风跑了过来掀开一看,楚河的脸已经苍白如纸,毫无血色,身体之上已经散发着寒冷,显然死的有一段时间了。 “不用看了这就是楚河。”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梦蝶也从客栈之中走了出来。 “这伤口,是剑伤,看出是何人所杀了吗?”沐风冷冷的说道。 “这是被剑芒所杀,根本不是剑招所杀,看不出来历,不过能够释放剑芒的,当今天下可不多。”南宫辰沉重的说道。 “不仅如此,楚河出招过,可是只是出了一招,对方就随意的杀了他,应该说对方的武功远在楚河之上,而且是达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境界。”梦蝶淡淡的说道。 “宗师。”沐风跟南宫辰同时惊道,随后二人相视了一眼。 “正道宗师不可能在附近,难道是魔道的宗师?”沐风一脸沉重的说道,魔宗之中也是有用剑的高手,而且还是堪比宗师的地步,甚至七大宗师之中,阴山剑宗的沐阴辰曾经就败于他手,此人的也是用剑芒的绝顶剑客,如果是在正道之中排名,此人的实力不弱于苏小小,苏小小可是天下间前三的人物,沐阴辰根本打不过苏小小,能够在苏小小手中有一些胜算的七宗宗主,也就只有浮云剑宗的侯通海,还有一个就是狂剑宗的狂云了。 “如果是魔道宗师在附近,恐怕我们都非常的威胁,还是先回宗门为妙。”南宫辰沉重的说道,这里是魔宗的活跃之地,魔道宗师在附近也不是不可能,魔道宗师不会随意来屠杀七宗弟子,可是遇见的话也不会放过,准确的来说,他们只是不会刻意追杀七宗弟子,如果遇见了还会杀掉的,所以他们要是遇见了魔宗的这一位宗师的话,将会必死无疑,这样的强者有着宗师的实力,却没有宗师的名声,杀人更是没有任何的顾忌,因为他没有宗师之名,人们根本不会在意他杀的人有多差,如果七宗的宗师杀一些普通的魔宗弟子,就会被人耻笑,所以七宗的宗师都是杀一些魔宗之中的成名高手,就算遇见了普通弟子,也是会放过他们,可是魔宗可就不同了,就算他们杀了,难道他们还会在乎名声吗,魔宗的在乎名声的话,魔宗的名声也不会这么差了。 第26章 袭杀弟子 “不错,现在楚河已经死了,我们的围剿任务也算是圆满了,如今该回宗复命了,梦蝶便先行告辞了。”梦蝶的眼眸之中也浮现出了一丝恐惧,在这里遇见魔道宗师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还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妙,反正他们本就是为了围剿楚河而来,现在楚河死了,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做过的的滞留,梦蝶率先带着弟子离开了。 “沐师弟也早日回宗吧,沐师弟路上小心一些,毕竟你回宗的路,有许多魔宗弟子活跃。”南宫辰嘱咐了一下也带着龙泉剑宗的弟子走了,而且走的有些匆忙,如果不是遇见了这个场景,他或许还会在这里玩上一两天,但是现在不同,一个魔道宗师的恐怖,足以让他们害怕,而沐风也是望着离去的二人,心中狠狠的鄙视了一番,原本是希望他们与自己一起上路,毕竟会阴山剑宗的路的确不太平,他们可以一起,到了安全的地方可以绕路,但是他还没有说出口,这两个人就率先带着弟子走了,岂能让沐风心中不气,三宗之中最有可能遇见那一个魔道宗师的宗派,是阴山剑宗,而不是他们龙泉剑宗跟飞燕剑宗。 “回宗门。”沐风的话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眼眸之中的怒火几乎可以看得见,可是他也只能生闷气了,阴山剑宗跟其他宗派的关系是最好的,就算是开口飞燕剑宗跟龙泉剑宗不见得会跟他一起,毕竟谁都不愿意面对一个堪比宗师的神秘人物,尤其是为了阴山剑宗,那是万万不可的,他们还巴不得阴山剑宗遇上那一个宗师人物,而在阴山剑宗离开之际,远处的一间屋顶之上,一个锥形的建筑物仰天而立,在尖锐的顶端之上,一个人轻微的立在了那里,衣袍缓缓随风摇动着,眼眸之中波澜不惊,那一种浩瀚的气势,仿佛随时能够掀起滔天骇浪一般,他一脸平静的站在了那里,靴子驻足在尖锐的物体之上,似乎只是点在了上面,根本感觉不到一丝不适一般,望着阴山剑宗消失在了人群之中,他仰望着天空,缓缓的松了一口气,仿佛是长久等待的事情有了一个结果一般,随后身影化作了一道鬼影一般,消失在了锥形建筑之上,下面的人来来往往,谁都不曾见过这样的地方刚才站立着一个这样的人。 天空之中的阳光侵泄而下,炙热的气息不断的弥漫而起,空气之中变得闷热了几分,树木显得有几分茂密,走在了树下的人们,显得有几分惬意,可是走的久了还是挡不住空气之中的闷热,而树林之中鸟叫之声不断的响起,仿佛是被阳光晒得不停鸣叫,最刺耳的莫过于蝉鸣,这样的闷热天气,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可以吟诗一首,但是对于现在的沐风来说,是那么的烦躁,赶路干了半天,身边是五六个阴山剑宗的弟子,此时已经到了午时,到了一天最炙热的时候,他的额头之上不停的流着汗水,只是在树林之中一座凉亭浮现在了眼前,看见了这一座凉亭,沐风的脸色才舒缓了几分,这座凉亭不是突兀出现在这里的,而是一直都存在的,不过沐风皱了一丝眉头,因为凉亭之中已经有人在休息了,虽然已经有人了,但是他还是她踏入了凉亭,因为这里的凉亭不是个人的,他们需要在这里休整一下,才能出发,毕竟阴山还很远,所以不管凉亭之中是什么人,都挡不住他进去休息的想法,不过如果他知道凉亭之中坐着的两道身影的身份,他一定会转头就跑。一人红色的长裙,虽然是盛夏,但是也被微风缓缓从吹起衣角,最奇怪的是那一个黑衣斗篷人,如此闷热的天气,他竟然还穿着一身的黑衣斗篷,反正沐风心中觉得这个人是有病的,但是江湖之上什么千奇百怪的人物都会存在,所以也是一脸的见怪不怪,不过沐风的脸凝视在了红色衣裙的女子脸上,女子色如鲜血的红唇,仿佛是初春之时妖艳的鲜花之上沾染的露水,眉宇之间的魅惑之色,犹如一朵妖艳无比的鲜花,吸引着别人的眼睛,使人不愿意挪开眼睛,曼妙的身姿更是凹凸有致,尤其是额头之间的那一朵鸢尾花印记,仿佛将她的气质烘托到了极致。 “姑娘,在下阴山剑宗沐风,不知有幸能够认识吗?”沐风一脸淫色目光的凝视着萧嫣红,眉宇之中充满了傲气,毕竟阴山剑宗在江湖之上的名气非常响亮,而且他还是剑宗儿子。 “不好意思,你没有这个幸运。”萧嫣红一脸厌恶的看了一眼沐风,毫不客气的说道。 “姑娘,难道没有听说过阴山剑宗?”沐风脸色阴沉了下来冷冷的说道。 “阴山剑宗,的确听说过,不过你听说过魔宗吗?”萧嫣红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说道,听到魔宗二字,所有弟子蹭的一声,长剑已经出鞘,沐风从位子之上跳了起来,手中寒光一闪,绿色的剑锋出现在了手中,剑身不停的左右摇晃着,散发着一股冷冷的寒芒。 “你们是魔宗的人。”沐风脸上浮现出了杀意,冰冷无情的望着萧嫣红说道,只要萧嫣红说出是,下一刻长剑就会毫不犹豫的刺出,将她杀死,这是魔宗跟七宗之间的关系,每一个七宗弟子遇见魔宗之人都会如此。 “沐师兄,别来无恙。”就在萧嫣红想要回话的时刻,紧紧的盯着沐风的后面,沐风看着萧嫣红的脸上浮现的变化,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萧嫣红从一脸嗤笑而不屑的神情瞬间转化成了一种恐惧,仿佛沐风身后站着一个鬼怪一般,一个让人极其害怕的鬼怪一般,虽然不知道萧嫣红看到了什么,但是沐风此时的脸色也非常不好看,因为他的后背传来了一阵冷风,所有弟子都感觉到了后背吹来的冷风,现在乃是盛夏之际,怎会吹起这样的冷风,只有一种解释,那不是冷风,而是杀气,一个杀气都能够化作冷风的人,那绝对比鬼怪来的让人更加的恐怖,而黑衣斗篷的息影,已经戒备的站了起来,袖间的匕首已经滑落,被他握在了手中。 “原来是李师弟啊,许久不见啊。”沐风缓缓转身,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只是这一道身影身上的杀意毫不掩饰的肆掠着,沐风以为是针对他背后的魔宗之人,可是他有一种感觉在,这些杀气似乎是针对自己而来的。 “是啊,许久不见,诸葛兄在下面挺孤独的,沐师兄替我稍一句话,就说来世一定要做兄弟,只可惜今生无缘了。”李轻狂平静的说道。 “李轻狂,你可是剑宗弟子,不能杀我。”沐风脸色一变,心中一股剧烈的不安踊跃而出,席卷了整个身体,听到了诸葛兄这三个字的时候,他想起了缥缈剑宗之上的诸葛离,只是已经没有人记得诸葛离,可是还有一个人记得,而且这个人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之下站在了他的面前,唰唰唰唰,寒光闪过,李轻狂的身体站在了他的对面,飘雪剑已经出鞘,长剑被他横在了身前,手指不停的抚摸着剑身,仿佛在擦拭着什么,直到此时,阴山剑宗的所有弟子都倒了下去,沐风的脸色呆滞在了那里,他的剑法怎么可能如此厉害,就算是苏小小出手也不过如此了吧,而萧嫣红的美目之中也是泛着奇异的色彩,原本她不相信世间有这样的高手,不过现在她信了,因为这个人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我的剑法大成,已经很少有对手了,实在是手痒,不过我又很想杀一个宗师,可是宗师都不会随意出手,所以我要杀了你,这样沐阴辰肯定会找我拼命,我想看看剑宗的实力到了什么层次,看看我的剑能不能杀掉一个宗师。”李轻狂一脸玩味的看着沐风说道,此时沐风望着他,手中的玄阴剑哐啷一声,落在了地上,身躯恐惧的向后退着,这样的高手,如果将自己杀了,自己的父亲真的能够为自己报仇吗,或许自己的父亲也会向诸葛长青一样杀上天离剑宗,可是天离剑宗有两位宗师,两位宗师联手,自己父亲的下场恐怕就是跟诸葛长青没有任何的区别。 “李师弟,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你没有必要让七宗内讧吧。”沐风语气之中颤抖的说道,看着李轻狂身上越来越浓烈的杀意,他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勇气,对一个宗师出手,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会是什么下场,沐风就算是再练个十年,恐怕也达不到李轻狂的境界,三十岁之前成为宗师的人,都是绝顶天才的人物,显然沐风不在此列之中。 “我说过了,我想杀一个宗师,可是你们阴山剑宗高手如云,就算我自恃武功高强,要想打上你们阴山剑宗也是死路一条,只有让你的父亲走下阴山剑宗了,顺便替诸葛兄报仇,等杀了你的父亲我会亲自上阴山剑宗,灭掉阴山剑宗,我想天离剑宗的宗主很乐意这么做。”李轻狂平静的说道。 “阴山剑宗已经存在了上千年,就凭你。”沐风狂笑着说道,只是下一刻,他还没有看剑是如何出鞘的,头颅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在空中旋转着,由于出剑太快,头颅落地的时候,沐风的嘴还是狂笑着,只是笑了三声之后,沐风的身体轰然倒了下去,而李轻狂还是紧紧的握着长剑,剑尖指着凉亭的石板之上,青石之上已经长满了青苔,显然是有了些许岁月,而李轻狂的剑身之上缓缓滴着血滴,一滴一滴的落在青苔之上,他的身体似乎呆滞在了当场,仿佛是在心中祭奠着诸葛离一般,虽然李轻狂说的非常轻松,但是此时萧嫣红看着李轻狂的身躯,他的神情看似非常的平静,实则心里已经充满了怒意,否则也不会斩下沐风的头颅,不会让他死无全尸。 “今天我不想杀人了,你带着她走吧。”李轻狂回头望着息影说道。 “我们可是魔宗之人,你放我们回去?”萧嫣红一脸诧异的说道,此时李轻狂应该处在一种暴怒的边缘,他心中的杀意应该非常的浓郁,不该放走他们才对。 “我说了,我不想杀人了。”李轻狂冷冷的说道,脸色阴沉了下来,身上弥漫出了一股寒气,激荡的周边的树林簌簌作响,狂风仿佛不停的卷起来,息影一看,李轻狂的身上寒气弥漫,身影一动,提着萧嫣红的身体直接凌空一跃,几个脚步踏足在了几片树叶之后,犹如燕子一般轻盈,眨眼间消失在了树林之中,树枝还在轻微的晃动,不过人影已经消失不见,只余下了蝉鸣之声嘹亮的响着。 山间小道之上也是非常的闷热,但是周边的两壁山峰似乎垂直而立,中间的小道蜿蜒流转,空气虽然闷热,但是山峰之间仿佛涌流着一股清爽的凉风,两边的山峰之下,一股清流叮咚的跳跃着,哗哗啦啦的响声让人心情极其的舒悦,山脉之间几道人影,悠闲的走着,他们就是飞燕剑宗的弟子,为首的是梦蝶,本来这次应该是燕兰领头的,不过燕兰受了重伤,所以自己带了弟子出来,不过现在的梦蝶也是心情舒悦,毕竟楚河已经死了,任务算是完成了,而且穿过这两道山峰,就离飞燕山不远了,他们已经出门很久了,已经有几个月了,心中倒是对宗门有几分想念了,有点迫不及待的往回赶去,仿佛已经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飞燕山的痕迹,飞燕剑宗在七宗之中属于下乘,只排在了阴山剑宗之前,阴山剑宗是公认的第七,因为阴山剑宗的人阴狠毒辣,所以世间的人都极其的仇视阴山剑宗,不仅仅是七宗的其他人厌恶阴山剑宗,世间的所有宗派也都讨厌这个阴山剑宗,而且这个沐阴辰也是一个气量狭小暇眦必报的性格,所以成为了宗师之后,心境有了残缺,境界不能进步,所以成为了宗师之中垫底的人物。 第27章 燕追云 飞燕剑宗的弟子眼眸之中弥漫着一股喜悦,望着山峰之间崖壁消失的地方,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一股已经回到了家的幸福笑容,仿佛空气之中已经弥漫着飞燕剑宗的味道了,不由自主的多吸了几口空气,连空气都比外面的清新了几分,看着没有人任何的事情,可是小道山壁之上的树林之中响起了一阵声音,这一股声音虽然被山峰之间的清泉流声盖过了,可是梦蝶很敏锐的听到了那一阵声音,而且抬手示意所有弟子,停止了前进,缓缓将腰间的长剑拔了出来,虽然不知道梦蝶为什么要拔剑,可是所有人都学着梦蝶将腰间的长剑拔了出来,山峰倾斜度不是很陡,所以山峰之上还是长着一些低矮的树木,最高的也不过就是一人高大,虽然看不出这是何种树木,但是却披散在了整座山峰的崖壁,使得山峰翠绿不已,而这些树木之中会有小动物走过,会有一阵响声传出,这是非常常见的事情,但是梦蝶的感觉很不好,虽然树木很矮,但是里面藏人不是不可能,毕竟这里的树木很茂密,下一刻,一道破风的锐利之声响起,只见树木之中飞出了一只爪子,一个飞燕剑宗的弟子来不及反应,就被爪子钩中了喉咙,一道鲜血飞溅而出,身体倒了下去,在山峰之间滚落,落在了崖底之下的小溪流里面去,鲜血瞬间染红了小溪流,爪子再次从树木之中探出,梦蝶一瞧,持剑运气一挡,叮的一声,剑尖抵在了爪子之上,只见爪子之后是一条细细的锁链,梦蝶知道树木之中有一个人躲着控制着爪子,可是下一刻爪子转弯而去,再次抓破了一个弟子喉咙。 “出来,谁,你给我出来。”梦蝶不停的挥舞着长剑,斩向了树木之中,那些树木遇见了梦蝶的长剑,瞬间断成了两截,只见在树木之下,飞出了一道黑影,唰唰连出了三爪,剩下的三位飞燕剑宗的弟子也被抓出了三道血痕,落入了崖底之下的小溪里面去了,梦蝶见状,只见从树木之中飞出的人,是一个满头白发的阴冷男子,眼眸之中阴桀隐隐透出一种寒冷,右手之上套着一只手套,而手套之上就是那一只铁爪,三根尖锐的铁钩形成的铁爪,看似非常阴毒的武器,而手套之中像是有着机关一般,铁爪可以飞出攻击,刚才梦蝶已经见识到了,而此时铁爪之上鲜血不停的流着,这个白发男子伸出了舌头舔了舔铁爪之上的鲜血,鲜血染红了他的舌头,他的嘴角浮现出了一股阴笑,他仿佛很享受这一种鲜血的味道一般,梦蝶看着这个人,仿佛是一个嗜血的变态,而不是一个人,出手如此阴毒,肯定是魔宗之人,可是他怎么会躲在这里埋伏他们,这个人的武功如此恐怖,要想杀他们根本不用埋伏。 “你为什么杀我们?”梦蝶望着他冷冷的说道。 “去地下问阎王吧。”中年男子冷冷的说道,随后寒光一抓,梦蝶想要持剑抵挡,可是却慢了许多,她的脖子之上已经出现了三道恐怖的伤痕,鲜血不停的涌流而出,耳中响着的就是那一道仿佛声带已经断裂的嘶哑无比而且又非常难听的声音,梦蝶的剑已经滑落在了小道之上,身体也跟其他师弟一样,落入了小溪之中,又是一股红色的溪流不停的流出,白发男子一脸阴笑的站在了那里看着脚下溪流之中的尸体,不停的用舌头将爪子之上的鲜血舔了个干干净净,仿佛上面的鲜血是甜蜜的蜂蜜一般。而对面的高山山顶之上,走出了一个黑衣人,山峰高达百丈,可是那一个黑衣人在山峰之巅凌空踏步,对准了白发男子所站的位置落了下来,犹如大鹏展翅一般,急速落下,气流吹击着他的黑衣不停的咆哮着,可是落在了白发男子身边的小道之上,脚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这一手轻功已经算是出神入化了。 “可惜不是燕兰。”黑衣人的声音也是非常的难听,显然是用内力控制了吼骨,控制了声线。 “你要我杀的人已经杀了,接下来如何就要看你自己了。”白发男子一脸不客气的说道。 “傲飞,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黑衣人冷冷的说道,白发男子身躯一震,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傲飞,一个同样名满天下的人物,魔宗的十大长老之一,手中的爪子就是他的兵器,名字叫做索魂爪,武功极其歹毒,几乎出手就会置人于死地,凡事被他杀死的人,都会在脖颈之处留下三道深深伤口,就像是现在死了的几个飞燕剑宗的弟子一般。 “不劳你提醒,有时候你杀的人多了,自己也会断子绝孙的。”傲飞冷冷的说道。 “如果你有怒火可以出手,不用这样用言语挤兑我。”黑衣人冷冷的说道,仿佛丝毫不惧怕傲飞出手一般,身体没有丝毫的防备,全身都是破绽,这样的动作不可能出现在这样一个绝顶高手的身上,可是此刻他身上却出现了,要么就是他的武功高到了傲飞不能理解的层次,要么就是他料定傲飞不敢对他出手,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傲飞是谁,那可是魔宗的十大长老,实力堪比宗师的人物,这样的绝顶存在不可能还有人的武功达到一种让他不能理解的层次,就算是魔宗宗主萧玄空,也不敢这样满身破绽的站在傲飞面前,显然这个人不是萧玄空的对手,恐怕两个也不是萧玄空的对手,毕竟萧玄空已经很久没有出手了,他的万玄功已经练到了什么境界无从知晓,当年他就是赫赫威名,现在功力恐怕是更加精深,七宗之中已经无人能够与之抗衡,萧玄空就像是江湖之中一座巍然不动的大山,屹立在那里让人不可逾越,既然他不是萧玄空对手,所以不可能是第一种情况,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笃定傲飞不会出手。 “哼,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可以肯定你是七宗的一个宗师,七个人之中找一个,我想不会太难找。”傲飞冷冷的说道。 “是吗,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只见黑衣人缓缓伸出了手掌,摊开之后,一支簪子浮现在了眼前,簪子不是什么名贵之物,根本就是用木头雕刻出来的,可是却雕刻的非常细致,上面雕刻着小小的蝴蝶纹饰,傲飞望着他掌心的簪子,身体颤抖了起来,缓缓伸出了左手,拿起了他手中的簪子,他的左手不停的颤抖着,仿佛要握不住这一支小小的簪子,显然这不是一支普通的簪子,否则也不会让一个堪比宗师的强者,手颤抖的连一支簪子都要握不住的情况不会出现。 “如果我妹妹少了一根头发,我也会让你绝子绝孙,我说到做到。”傲飞冷冷的说道,手中紧紧的握着那一支簪子,随后一脸愤怒的离开了,几个起落踏步在了那些低矮的树木之上,发出了一阵速速声响,消失在了黑衣人的面前,而黑衣人只是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眼角微微抖动了一下,随后在倾斜的山峰之下踏步而起,也是踏足在低矮的那些树顶之上,倾斜的山峰在他脚下如履平地一般,极速登上了山顶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飞燕山,乃是天下的一大奇观,山脚之上,仰望山峰仿佛就是一只燕子将要展翅飞翔一般,云雾不停的盘旋在这只燕子的脚下,而云雾朦胧之中,一些殿宇建筑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了其中,而这些殿宇之中就是飞燕剑宗的宗门地址,飞燕剑宗的威严丝毫不逊色于天离剑宗跟龙泉剑宗,大殿之中非常的沉闷,许多弟子一脸沉重的站在了这里,望着摆放在了地上的几具尸体,所有尸体都蒙上了白布,而燕兰也在其中,只是她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显然内伤没有好全,已经哭红了眼眸,身边一个美妇一脸心疼的扶着燕兰,这个就是她的母亲,一身雪白色的长裙衬托出了她尊贵的气质,岁月的痕迹似乎没有在她脸上雕琢出任何的痕迹,她叫做上官雪,年轻的时候可是江湖之中有名的美人,而地上一个威严男人翻开白布,看了一眼尸体,随后将白布缓缓盖上,男子一身白色的长袍,只有在胸前绣着一只黑色的燕子,虽然看着年轻,可是鬓角的白发已经展现出此人已经不年轻了,他就是飞燕剑宗的宗主燕追云,一柄燕尾剑名震江湖,飞燕剑法使得出神入化,被人称为天下最灵动的剑法,天离剑宗的剑法是一味的追求快,而飞燕剑宗的剑法,不仅仅是快,而且轻,犹如燕子一般,迅疾如云,止如停风,能够达到这种境界可不是说说就能够做到的。 “是索魂爪。”燕追云沉重的声音沉默了半晌说道。 “索魂爪,是魔宗长老傲飞。”上官雪轻柔的声音皱眉说道。 “也只有这些人才有这个胆子在飞燕山附近杀我飞燕剑宗的弟子。”燕追云的眼眸之中浮现出而来冷冷的寒意,手中的拳头已经被他握的咔咔作响。 “索魂爪傲飞,这可是宗师级的人物,这些人都是一击毙命,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傲飞这样一个人物,居然舍得下脸狙杀飞燕剑宗的弟子。”上官雪看着这些尸体不解的说道,虽然魔宗行事狠辣,但是也不曾见过魔宗长老狙杀普通弟子的情况,这种事情可是第一次发生。 “不用猜了,我去现场看一下。”燕追云冷冷的说道,随后左手伸出,一股吸力从掌心之中暴涌而出,大殿的座位边上,一柄剑静静的摆放在那里,漆黑的剑鞘之上纹饰像极了燕尾,所以此剑的名字也叫做燕尾剑,只见长剑连同剑鞘一起落在了燕追云的手中,这一手隔空取物显示出燕追云的内功不容小觑,可想而知这些高手在达到宗师之后,不少人都专门精修内功了,内力都是达到了极高的境界,随后燕追云身子犹如燕子一般离地而起,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速度之快恐怕连燕子都赶不上,此等身法也能傲视武林了。 阴山,坐落着天下有名的剑宗,赫然就是阴山剑宗,阴山剑宗的宗门非常的奇特,宗门门庭是两根粗壮的石柱,衬托着一块石板,石板之上潦草的写着阴山剑宗四个大字,给人一种阴森之感,不是字给人的感觉,而是石柱之上盘绕着两条栩栩如生的蛇,当然是用石头雕刻而出的,但是雕刻石像的师傅肯定技艺高超,两条眼镜蛇的身体犹如龙身一般,缠绕着石柱,鳞片一层层的,摸在上面就像是摸在真蛇之上,一股凉爽的感觉传至手心,显然是用特殊的石料雕刻而出,而蛇头昂首吐信凝视着阴山剑宗四个字,尤其是眼眸,是用四颗巨大的琉璃珠镶嵌在了里面,从下面一看,仿佛着两条巨蛇直勾勾的盯着你看一般,一股悚然的感觉立刻席卷全身,阴山剑宗的剑法就是从蛇身上演变而来的,所以蛇在阴山剑宗有着非常独特的地位,阴山剑宗的人是不允许杀蛇的,一旦发现阴山剑宗的弟子杀蛇,就会被人处死,这一条规矩可以说是奇怪之极,但是没有人会说什么,毕竟每一个门派都有自己的规矩,阴山剑宗的规矩再怎么奇特,那也是自己的规矩,而阴山剑宗的大殿也是非常的阴森,大殿之中十六根石柱林立当场,跟外面的门柱一样,每一根石柱之上都缠绕着一条毒蛇,每一条毒蛇都是形状不一,唯一相同的就是你看它的时候,琉璃珠的眼睛有如是真蛇的眼睛,盯着你,盯得你心里发毛,而大殿之中的阴山剑宗弟子已经习惯了这种氛围,不过此时都是一脸沉痛的站在了那里。 第28章 萧玄空 这个沐阴辰,坐在了自己的宗主位子之上,眼眸之中非常的平静,大殿之中的气氛沉闷到了极点,眼眸之中似乎蕴含着一种平静,只是那一种平静之下是怎样的滔天怒火,没有人知道,反正这个时候站在大殿之中的弟子都不敢说话,甚至都不敢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沐阴辰平静的凝视着大殿之中被白布包裹着的尸体,这是自己的儿子沐风的尸体。 “魔宗,我要你们血债血偿。”沐阴辰一脸阴寒的说道,虽说是盛夏之际,但是在大殿之中吹起了一阵冰冷刺骨的寒风,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沐阴辰认为是魔宗的人动的手,李轻狂自然也不是自己去认,因为自己的武功要杀沐阴辰还有一定的难度,毕竟沐阴辰可是极其厉害的高手,魔宗长老之中能够打败沐阴辰的恐怕也没有几个,至少息影是做不到的,李轻狂不会认为自己打败了一个息影,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 “沐风死了?”天离剑宗大殿之中,一位弟子恭敬的说道,钟离望着那一个弟子,显得有些诧异,不过宗主之位之上的苏小小倒是浮现出一抹不可察觉的微笑,因为他知道那是李轻狂动手了,沐风想要活下来很难,毕竟是一个堪比宗师的强者出手了,沐风也算是死得不冤了,能够死在一个最年轻的宗师人物之上,也是死得其所,想想苏小小还觉得便宜了这一个沐风,他本就该死在六年前的缥缈剑宗之上,让他活了这么多年,也是非常的失败了。 “不仅仅是沐风,飞燕剑宗的梦蝶也死了。”弟子继续说道。 “飞燕剑宗的人也死了?”这一下苏小小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诧异,飞燕剑宗的人绝对不是李轻狂杀的,只有一种可能,魔宗出手了。 “是的,燕宗主已经知道是傲飞出手的,燕宗主下了江湖追杀令,悬赏十万两要傲飞的命。”弟子非常恭敬的说道。 “十万两,好大的手笔,对了父亲,师弟怎么不在山上了。”苏婉茹显得非常成熟了许多,举手投足之间多了一些大家闺秀的拘束,似乎少了一些年轻时候的那种洒脱,似乎整个人都变得规矩了起来。 “他下山了。”苏小小平静的说道。 “师弟下山了,他已经六年不曾下山了,现在多事之秋,魔宗活跃,连傲飞都出现了,师弟怕是有危险吧?”钟离担忧的说道。 “这你不用担忧,你师弟的武功,就算是遇见了傲飞也不怕。”苏小小淡淡的说道。 “师父,你是说师弟的武功已经......。”钟离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站在身边的苏婉茹也是一脸的震惊,苏小小没有说话,但是点了点头,点头的意思他们明白了,所以他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当日李轻狂回到了宗门,发誓如果不到宗师就不下山,本以为那只是一种气话,可是六年来,小师弟不仅不曾下山,甚至连那一个院子都不怎么踏出,整个人变得孤僻了许多,也许是阴山剑宗的沐风让他失望了,也许是心中的孤愤,犹如是一道囚笼,将他捆在了这个山上,但是他却住在了这个囚笼之中,因为这是自己的心,心是囚笼,身在何处都是樊笼,所以何必在乎自己身在何处,这是小师弟曾经对着他说过的话,他说过自己有天能够下山,就说明自己已经突破了樊笼,而且也是一位宗师了,现在想来小师弟果然是让人觉得恐怖的天才,整个大殿似乎显得有些沉闷,因为钟离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师弟下山了,他为了什么下山,就是突破心中的樊笼,那么沐风不是死在魔宗的手中,而是死在了小师弟的手中,望着苏小小的眼神,这是绝对有可能的,如果让沐阴辰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死在了天离剑宗弟子的手中,恐怕会引发两派大战。 寒山,山脉蜿蜒流转,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碧绿翠峰,曾经竟然是一个万人冢,仿佛那些参天大树,是吸收了腐朽的枯骨长到了这样的地步,走在了寒山的树林之中,隐隐透着一种阴森的寒冷,虽是盛夏之际,但是这一种寒冷确实直袭人们的内心,敢在这里走的人都是魔鬼一般的人物,对于世间的人来说就是如此,如果不是达到了无奈的地步,他们也不想住在这样是山上,参天大树的根部之上,翻开了泥土,似乎弥漫着一股阴寒的气息,但是这样的诡异阴森的森林之中,还有一些隐秘的桃源之地,碧湖处在了山峰之中,微微泛着白色的粼波,犹如万千鱼儿在水中不停的翻动着白肚一般,只是它们似乎排列整齐,动作整齐如一,而碧湖中央矗立着一座小小的凉亭,凉亭似乎是漂浮在碧湖之中的小舟,但是细细一看,在这些微波粼粼的缓缓推动之下,小亭依旧不曾移动半分,细细一看,凉亭的地下是一个漆黑的岩石,小亭就像是镶嵌在了岩石之上,当然最引人注目不是小亭,而是湖中踏足而立的一道人影,白色的长发被微微的轻风吹拂着,在空气之中缓缓摇动着,眉宇之中似乎多了一层威严,脸上虽热已经浮现出了一些褶皱,可是这个人的身体却给人一种巍然不动的感觉,犹如擎天巨柱,屹立在了那里一般,光是一个身影便能如此伟岸,普天之下谁人可及。 风,徐徐吹来,白净的手犹如波浪一般,缓缓摇动着,脚步在湖面之上缓缓踏开,形成了一个弓步姿态,手中的摇动还是没有停止,身上似乎一股气流缓缓蔓延而出,脚下一阵阵浪花激荡而起,一滴滴水滴随着他摇动的手掌轻轻跳动着,随后速度迅速提升了许多,手中在胸前旋转,最终被他推出,整个动作只是在了眨眼之间,嘭,背后之上掀起了一道十几丈高的水幕,随后水幕化作了漫天水滴,朝着湖边的树林落下,远处的树林似乎是下起了一阵大雨,只是雨滴落下的时候,树叶被雨滴洞穿,连同树枝都被雨滴洞穿,树林之中还有许多飞鸟,都被雨滴洞穿,雨滴似乎是天下间最恐怖的东西,落下的地方都被洞穿一些,滴在了地上,连同地上都洞穿了一个小孔,尤其是坚硬的岩石之上,也是洞穿了一个小孔,随后此人身后的水幕缓缓落下,脚步站立而定,双掌被他缓缓收回,天空之中的落下的雨滴也消失而去,只是远处的树林之中,站在了下面一看树叶,显得有些千疮百孔,地上也是密密麻麻的落着许多小鸟的尸体,这样的武功可谓是骇人听闻。 “恭喜爹爹的武功,达到了武道通神的地步。”一阵啪啪的掌声响起,只见远处的岸边,一道红色的身影浮现,赫然就是萧嫣红,而站在了湖面之上的男子,也浮现出了一丝慈祥的笑容,缓缓朝着她踏步而去,每一步踏在湖面之上,脚下浮现出一道波纹,将那些微波粼粼的小小波浪清洗了一般,湖面变得平静不已,显得异常诡异,仿佛每走一步,就是走在了镜面之上一般,而脚下掀起了阵阵波纹,此等人物,可谓是神人也。 “武道通神,也不过是一种称谓罢了。”缓缓走到了萧嫣红的面前,一脸平静的说道,这个人就是江湖之中让人闻风丧胆的魔宗宗主萧玄空,一身黑色的锦服有种飘然欲仙之感,虽然微笑着,但是眼眸之中有些惆怅之感。 “爹爹,这世间能够达到了武道通神的恐怕只有你一个人了,就算是当年创立大唐帝国的李天成,也不过是武道通神的实力而已。”萧嫣红笑着说道。 “我不过是一介江湖草莽,怎么能够跟李天成那种人物相比,如今连一个立脚之地都争取不到,武道通神又能如何。”萧玄空自嘲的笑了一下,从荒漠之中走出来这么久,可是依旧没有在中原取得立足之地,荒漠已经沙化非常严重,能够在里面生存的空间越来越少了,可是荒漠之中还有很多他们的亲人,生存在了那种昏暗的天地之中,每一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他们的目的只是想活下去,可是活下去有时候也是很难的,为了这一个目的他拼命的练武,可是武功到了他这种境界又能如何,还是没能扭转魔宗的颓势。 “七宗跟我们的交手是越来越多了,很多弟子都死了,我们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可能化解了,只因为我们不用剑,就真的局势不容吗?”萧嫣红叹气的说道。 “中原,剑就是主宰,对于他们来说,剑是一种文化信仰,而对于我们来说,剑只不过是一件冷冰冰的杀人武器罢了。”萧玄空平静的说道。 “为何世人都是如此愚昧。”萧嫣红叹气的说道。 “不是世人都如此愚昧,而是他们觉得自己的信仰无比高尚罢了。”萧玄空缓缓转身,一脸叹息的望着远处的青山说道,随即一脸无奈的摇头叹息,有些东西一旦深入骨髓,想要洗脱那一种执念,绝对不是武力能够化解的。 小镇,已经荒凉了很久,茅屋之上都长满了荒草,烈日炎炎之下,小镇却是格外的安静,连一丝风声都不曾有过,看着已经荒废了很久的小镇,却传来了一些血腥之气,可是这里如此荒凉,怎么会有人,但是偏偏这里却有人,而且是一些剑宗弟子,每一个人的身上都背负着一柄看似非常沉重的大剑,一身黑色的长袍整齐如一,赫然就是狂剑宗的弟子,每一个弟子的眼眸之中都浮现出了一股冷肃之气,人数达到了十几个之多,而且有些人的手中紧握着漆黑沉重的黑剑,地上已经躺着一些尸体,这里的人都是一些老弱妇孺,不过已经死在了他们的剑下,这里的人不会武功,可是依旧死在了他们的剑下,有些人手中拿着一些农具,紧紧的握着,似乎是要与来人拼命,但是却都被人杀死了,狂剑宗的弟子都有些奇怪的看着地上的尸体,能够狠下心来杀这样的人,显然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就在所有的狂剑宗弟子不停的找寻着凶手踪迹的时候,一道簌簌的声音不停的响起,咻咻咻咻,一阵阵的破空之声响了起来,就在狂剑宗的弟子的身边,灰尘弥漫的那些角落之中,有一些黑衣人已经窜了出来,划过了每一个人的喉咙,这些黑衣人似乎就是在等待着狂剑宗的弟子踏入了这里一般,十几个狂剑宗的弟子竟然只有一个人躲过了突袭,只是他的胸口也划过了一道口子,只见黑衣人手持的长剑薄如蝉翼,一股鲜血从剑锋之上缓缓流了下来,而黑衣人的眼眸犹如一条猛兽一般,紧紧的盯着狂剑宗的弟子。 “阴蛇出笼,阴山剑宗的剑法,你们是阴山剑宗的人,为什么埋伏袭杀我们?”狂剑宗的弟子一脸骇然的说道。 “哈哈,想要知道就去黄泉路上问阎王吧。”黑衣人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股轻蔑之色,非常不屑的说道。 “我知道了,这些人都是你们杀的,你们假扮魔宗杀人,引动各宗弟子下山,从而击杀他们,你们阴山剑宗是要挑起魔宗跟七宗的战争。”弟子猛然大喝道。 “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黑衣人桀桀一笑,随后手中的软剑一抖,犹如毒蛇一般刺出,狂剑宗的弟子想要出剑阻挡,只可惜那一柄软剑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样,刺穿了那一个人的喉咙,剑尖的转向让那个人显得非常的措手不及,只是反应过来的时候剑已经刺入了他的喉咙,当最后一个狂剑宗的弟子倒了下去,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狂剑宗的弟子都倒在了尸体之中,黑衣人缓缓取下了黑色的面巾,露出了一张阴鸷的面容,此人名为泓都,是一位阴山剑宗的长老,与沐阴辰乃是同门师兄弟,当年诸葛长青杀上阴山,与沐阴辰联手的人就是这个人,他的实力已经隐隐能够跟宗师抗衡,在江湖高手之中也是顶尖的那种人物了,他悠然的松了一口气。 “阴山剑宗一定会成为第一宗门,独霸天下的。”泓都一脸欣慰的说道,眼眸之中已经浮现出了一丝笑脸,可是笑脸没有持续多久,咔咔,咔咔,咔咔,声音有些奇异,但是却清晰的传入了每一个黑衣人的耳中,仿佛是一个人的关节在不停的响动,不过这个关节响动显得有些响了,谁的关节能够有这样响亮的声音,靴子缓缓的踏在了大地之上,脚底之上沾染了一些这里的泥土,他的靴子是皮质的,黑色皮革一般的靴子极其的名贵,只是盛夏之时没有人会愿意穿这种密不透风的靴子,而衣服也是皮质的,只有背后的一件披风是布料,最显眼的莫过于是手中的铁手套,他的铁手套不停的来回握着拳,而咔咔的声响就是从他的铁手指之间传了出来,所以显得非常响亮。 第29章 拳王铁戈 小镇的枯草已经长得跟人一样高,他的右手是铁手套,连手指都是银色的铁手套套着,而手背之上银色的钢铁仿佛就跟洗过一般,非常的美丽,在他的动作之上显得非常闪耀,而且上面铭刻了一头异兽图文,显得非常狰狞,他的脚步很沉重,非常的沉重,每一步踏在了地上,都陷入了泥土之中一分,这样的一个人应该很魁梧才对,可是他却很瘦,总体体重可能还不到一百斤,显得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脸上已经枯瘦的能够看见颧骨,脸也是非常的白净,只是鬓角的霜雪白发,不停在耳边飞扬着,他的左手,也是一只白净的手,一脸享受的抚摸在了身边的那些枯草之上,仿佛他的手不是在抚摸枯草,而是抚摸这个大地的一切一般,泓都凝视着此人,此人走得很慢,可是他却有条不紊的来到了泓都的面前,地上的那些尸体,似乎他根本不关心一般,始终都不曾看地上一眼。 “你是谁?”泓都的眼眸阴沉了下来,隐晦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杀意,只是那一个人似乎没有感觉到,依旧平静的站在了那里,皮质的衣服紧贴着娇瘦的身体,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到,只有他的铁手套不停的抖动着,仿佛在空气之中弹奏着一曲美丽的旋律,只是发出的声音只有咔咔的声音,多余的声音不曾出现过,可是美妙的旋律只有自己听得到一般,他闭着眼睛在享受着,就算是闭着眼睛,他也能走到了泓都的面前,仿佛是能够看见路一般。 “重要吗?”皮衣男子突兀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重要吗,对于泓都来说,或许不重要,因为他会杀了他,无论他是谁,看见了他们杀人,都要死,连狂剑宗的弟子他们都杀了,这些村民都被他们杀了,这样的一个人他们会不杀吗,所以名字不是那么重要,但是对于皮衣男子来说重要吗,似乎他也不想认识这些人,所以名字不是那么重要,答案已经出现了,不重要,对于他来说不重要,对于泓都来说也是不重要,所以他出剑了,剑很快,而且很阴毒,依旧是瞄准了皮衣男子的喉咙,可是犹如毒蛇吐信一般的剑尖停在了皮衣男子喉咙一寸之处,再也不能刺进一分,泓都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下来,身上的内力涌出,软剑被内力贯通,就像是一柄不会弯曲的坚硬宝剑,可是无论他如何用力,都不能将剑尖刺进着一寸,一寸只是一寸,但是却成了一道鸿沟,就算泓都用尽了全力也不能撼动长剑一分,只见皮衣男子的铁手套握住了剑身,紧紧的握住了泓都的剑身,使得泓都的剑似乎是钳制住了一般,不能存进,也不能后退。 “你是魔宗的人?”泓都的后背浮现出了一股森凉,他们一直在装扮魔宗杀人,没有想到魔宗的人出现在了这里。 “这些年魔宗弟子死在你们七宗手中的不少,可是你们七宗弟子死在魔宗手中却是很少,很多七宗弟子都是被你们杀掉的,从而嫁祸给魔宗,我说的对吗?”皮衣男子望着泓都,淡淡的说道,仿佛丝毫不关心被人嫁祸一般。 “那又如何,你觉得那些人会听你们魔宗的解释吗?”泓都嘴角冷笑了一下说道。 “不会,魔宗也不会解释,既然你们希望魔宗杀人,那魔宗自然就会如你们所愿,第一个就拿阴山剑宗开刀,皓君已经去了阴山剑宗,你觉得阴山剑宗能够覆灭吗?”皮衣男子一脸平静的说道,可是泓都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了下来,听到了皓君两个字更是心中隐隐的惊骇,皓君,一个人,一柄剑,可是他是魔宗的第二高手,一个用剑的宗师,侯通海曾今就败在了皓君之手,七宗的第一剑客,也不是皓君的对手,可想而知皓君的恐怖,阴山剑宗除了他还有两个长老,三人联手或许能够跟皓君一决高下,可是皓君要是胜了,阴山剑宗还能存在吗,阴山剑宗本就是在玩火,现在似乎真的玩出了火来,如果被魔宗盯上,阴山剑宗绝对不是魔宗的对手,覆灭转眼降临,本想把魔宗跟七宗的矛盾加深,从而引发正魔大战,没有想到魔宗直接盯上了阴山剑宗。 “阴山剑宗千年底蕴岂是尔等说灭就能灭的。”泓都一脸阴冷的说道,身后的那些黑衣人瞬间动了,直接朝着皮衣男子杀将过来,皮衣男子眼眸之中阴沉了几分,手中一扭,噌地一声,泓都的软剑被他折断了,空中一个黑衣人凌空跃起,直接一剑劈了下来,可是皮衣男子伸手向后一甩,手中的断剑从手中疾射而出,噗呲一声,穿透了空中那一个人的身体,鲜血飞溅而出,空中的那一个人直接落下来死去了,随后直接冲向了那些黑衣人,脚下更是卷起了一层泥土,犹如猛虎出笼一般,一拳挥出,黑衣人顺势抵挡,可是长剑遇见了他手中的铁拳套,竟然生生被拳套震断成了三截,而他铁拳还是轰击在了那一个黑衣人的胸膛之上,嘭,黑衣人的胸膛直接凹陷了下去,可想而知这一拳的威力达到了何等层次,随后又是一拳挥出,每一个黑衣人都接不住他的一拳,仿佛他的拳头有着撼山之势,每一拳都是摧枯拉朽,不可抵挡,那些黑衣人眨眼间便倒在了地上,皮衣男子杀每一个人,都只是出了一拳,多余的一招都没有出,随后一脸冷煞的站在了那里,凝视着泓都,只是泓都的身体已经发抖着,虽说阴山剑宗的剑法阴毒,可是比起这个人拳头的霸道狠辣,显然这种直观的霸道拳法,让人更加的恐怖,虽然看着没有那么阴毒,但是给人一种不可撼动的气势,心中更是提不起一丝与之为战的想法,未战先怯不仅仅是兵家大忌,也是两个人对决之中最重要的心境之一,现在的泓都在皮衣男子面前,好似一只弱鸡没有区别,泓都也是一个高手,如果真的奋力出手,或许还能撑上一阵,可惜心中已经没有了战意,他不会有机会了,皮衣男子也不会给他机会。 “你是铁戈。”泓都手中颤抖的指着皮衣男子,语气之中颤抖不已,眼眸之中深深的恐惧,除了恐惧已经看不出任何的神情了,他是铁戈,魔宗的十大长老之一,铁戈,拳中的王者,一道拳中宗师,实力之强足以抗衡阴山剑宗的宗主沐阴辰,此等人物在江湖之上是赫赫有名,铁戈没有回话,回应他的只有一拳,因为名字从来都不重要,至少对于一个死人来说不重要,因为你已经必死无疑了,拳头轰击在了泓都的胸口之上,依旧只是一拳,跟那些黑衣弟子没有任何的区别,胸口之上已经凹陷下去,整个胸膛的骨头都被这一拳头震碎,这样霸道的武功可谓是无比残忍,难怪泓都如此恐惧,随后铁戈就像是来时一样,手指不停的抖动着,渐渐离开了这里,他来的目的是杀人,杀了人就应该离开,可是这一刻他的气息变得非常安静,仿佛只是一个普通之人,比起刚才犹如猛兽一般暴起杀人的气息,成为了鲜明的对比,谁能想像现在这样一个枯瘦,而且如此平静气息的人物,会施展出那样霸道狠辣的拳法,会如此残忍的杀了那么多人。 阴山剑宗,白绫铺天盖地,整个阴山剑宗都在办丧事,很多人都前来吊唁了,阴山剑宗的山脚之下,一个小小的茶摊之上,这里的来来回回的人很多,都是一些武林人士来阴山剑宗参加葬礼的,不是泓都的葬礼,而是阴山剑宗沐风的葬礼,阴山剑宗宗主的儿子被杀了,而且飞燕剑宗的弟子梦蝶也已经被魔宗长老击杀,所有人都对魔宗恨之入骨,都想要杀之而后快,茶摊之上,端坐着一个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者,一身黑色的长衣有些飘动着,身前是一壶热茶,而桌子之上放着一柄漆黑色剑鞘的长剑,隐隐的透出了一股寒意,本来他是来这里上阴山的,可是却止步在了这里,阴山之上如今高手齐聚,自己上去根本没有活路,所以他走了,谁能想到一场丧事竟然化解了阴山剑宗一个差点覆灭的危险,如果让阴山剑宗的沐阴辰知道,或许还会感谢一番杀了他儿子的人,虽然是吊唁,但是有些人却是来者不善,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上了阴山剑宗,足足几十号人显得有些气势磅礴,尤其是每一个人都背负着一柄重剑,这些人自然就是狂剑宗的人,其中走在了第一的那一个人,一柄巨剑已经遮住了自己的半边身子,背上的一柄巨剑似乎有上百斤重一般,整个人身躯也是非常的魁梧,给人一种沉重的气息,身后的弟子都抬着担架,走上了阴山之上,而在他们身后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赫然就是李轻狂,李轻狂没有上阴山,他注意到了茶摊之上离开的那一个老者,那一个老者的气息非常的隐晦,可是自己却感觉到了,那是一个高手,至少是一个宗师,他用剑,却不是七宗的宗师,难道是魔宗的宗师,所以李轻狂跟了上去,至于狂剑宗为何这么多人来阴山,他丝毫不关心,本想上阴山看看沐阴辰失去了儿子的那种伤痛感觉,现在却被那一个身影吸引了过去。 老者的身影非常的快,在树林之中极速的穿越着,身后的李轻狂脚步加快,矫健如飞,极速的跟在了老者的身后,可是老者的脚步确实非常缓慢,就像是平时走路一般,可是他每跨出一步,就跨出了四五丈的距离,看着缓慢,可是速度之快难以想像,李轻狂已经提息运气,脚下不停的加速,才堪堪跟得上这一个老者,树林非常的茂密,已经偏离了道路,在这样的树林之中,很少有人会来,而且他们已经走了许久,现在恐怕离阴山有一段距离了,阴山之中现在高手如云,老者如此忌惮,肯定是魔宗之人无疑了,所以李轻狂笃定这个人是魔宗之人,所以赶了上来,如果他是魔宗之人,来阴山能够干嘛,当然只有来狙杀七宗的弟子,天离剑宗的人就在其中,他可不愿意让天离剑宗的弟子陷入一个未知的危险之中,所以他跟了上来。 “小子,跟的够远了吧,还不回去。”身前的老者突兀的停了下来转身对着李轻狂说道。 “你是魔宗之人。”李轻狂冷冷的说道,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飘雪剑剑柄之上。 “是又如何?”老者皱了一下眉头。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来七宗的地盘。”李轻狂冷冷的说道。 “呵呵,天下间还没有什么地方老朽去不得。”老者笑了一声说道,饶有兴趣的望着李轻狂说道。 “是吗,恐怕萧玄空都没有你这般狂妄,既然是魔宗之人,那就留下吧。”哐啷一声,李轻狂的剑已经出鞘,身体凌空跃起,犹如是一道闪电一般,冲向了老者,魔宗跟七宗的关系,从来都是只有生死,所以李轻狂不行过多的废话,而是出剑了,而且一出手就是落雪纷飞,天空之中剑尖抖动如花,迅疾如风,漫天的雪花落了下来,老者的眼眸之中浮现出儿几分惊讶,可是也只是惊讶而已,只见老者的长剑也出鞘了,长剑被他从地上一挥,剑尖化作了一道弧线,从地面之上划过,卷起了地上的许多枯叶,随后直射天空之上,嘭,漫天的飞叶,与雪花撞击在了一起,空气之中劲气犹如浪花一般卷起,天空之中残叶纷纷落下,老者的长剑舞动着,每一片朝着他落下的残叶,都被他的长剑之上的劲气化成了粉碎,而巨大的震荡之力将李轻狂从空中震落下来,落在了地上之中,狠狠的后退了十几步,才堪堪稳住了身形,眼眸之中是深深的惊骇,他的落雪纷飞连息影都破不掉,此刻竟然被老者一剑破掉了,他的心中岂能不震惊,眼眸之中是深深的不可思议,这个老者的实力已经不弱于苏小小了,绝对是凤毛麟角的高手,以自己的武功想要胜他很难很难,可是他还是紧紧的握住了飘雪剑的剑柄,一脸凝重的看着老者。 第30章 质问 “好剑法,七宗之中没有这样的剑法,这剑法叫什么名字?”老者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赞赏,眼眸之中那种赞赏没有参杂任何的东西,言语之中也是对剑法的那种期待。 “飘雪剑法落雪纷飞。”李轻狂愣了一下淡淡的说道。 “以你如此年纪,能够拥有这样绝顶的剑法,将来能够成为一代宗师创立一派也不是不可能,甚至有可能踏足武道通神的地步,真是后生可畏啊。”老者抚摸了一下白色从长须说道,脸上有一种开怀的释然,活了这么久,他从来没有今天这样释然过,能够在世间见到这样的用剑强者,的确是可以让他高兴的事情。 “你的剑法也很厉害,我不是你的对手。”李轻狂非常认真的说道,虽然自己已经是堪比宗师的人物,但是在宗门之中与苏小小对敌,那是苏小小让着他,他知道如果苏小小是他的敌人,他们两个动真格的打斗,败的一定会是自己,毕竟苏小小的武道宗师地位,可不仅仅是靠着一派宗主的地位得来的,在用剑的高手之中,苏小小也是凤毛麟角的人物,像阴山剑宗的沐阴辰这样的人物,虽然有着宗师的名号,可是比起苏小小这样的人物,还是有着不小的距离,就好比苏小小有希望能够杀掉沐阴辰,而沐阴辰最的的依仗,只能在苏小小的手中落于不败之地,这是他期待之中最好的战绩,这是本质的差别,也就是苏小小可以杀了他,而他顶多能够从苏小小手中脱身,不是靠着剑法,因为苏小小的剑法在当世高手的眼中,那是无可逾越的地步了,能够将快剑使成苏小小这样的,世间恐怕找不出第二人了。 “你还年轻,如果再过几年,我相信普天之下用剑的强者之中,绝对有你的一席地位。”老者淡淡的说道。 “虽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将你留下来。”李轻狂冷冷望着老者说道。 “小子,你很倔,不过老朽没有时间陪你了,你如果能够突破他二人的防守就来追我吧。”老者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随后踏步而去,与刚才一样,一步便踏出了四五丈的距离,而李轻狂想要向前,突然两道身影落了下来,李轻狂皱了一下眉头,一脸冷冷的望着他们,只见拦住了他去路的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只不过衣服不一样,身材显得有些臃肿,脸上肥嘟嘟的,虽然衣服颜色不一样,可是都穿着一模一样样式的衣服,如果不是颜色不一样,或许没有人会认出这两个人,一个人是一身灰衣,一个人是一身白衣,灰白的两个人挡在了那里,落下的那一刻,脚下的劲风卷起了一阵落叶,两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根发黑的长棍。 “得罪了。”李轻狂淡淡的说道,长剑抖动而出,剑身之上弥漫出了一层层的寒气,仿佛在空气之中凝聚出了一层冰霜,剑身一甩,冰霜似乎成为了细小的尖刺,朝着二人疾射而去,二人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神情,随意的将手中的棍子抬起,只见棍子在他们掌心之中旋转而起,铛铛铛铛,那些细小的尖刺被他们掌心之中旋转的长棍击溃而去,而李轻狂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讶异,这两个人的动作竟然一模一样,连力道都不能有一丝的差别,只是身上的气势没有达到宗师的地步,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挡得住自己,所以李轻狂持剑飞跃而起,朝着二人攻去,天离剑宗的剑法是一块为主,李轻狂的剑法也不例外,他的剑法也很快,可是长剑刺向二人的时候,只听见当啷一声,一根圆棍突兀的击在了李轻狂的剑身之上,只见一个人已经占据了另外的一个方向,随后一股大力从头上传来,一根棍子狠狠的从李轻狂的头顶落了下来,李轻狂心中一骇,急忙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嘭,长棍狠狠的劈在了地上,连同地上的树叶都被长棍的力量搅碎,成为了两半,就在李轻狂侧身的时候,破风之声响起,只见另外一根击在了自己剑身的长棍刺了过来,李轻狂讶异,想要出剑抵挡,可是地上的长棍也是横扫下盘,二人同时出招,上下同时动手,李轻狂眼中凝重了下来,御风逐步使了出来,脚下的脚上弥漫出了一层内力,噼啪的踢在了那一根棍子之上,而手中的长剑就是独手擎天式,每一剑都是极其凌厉的化解着长棍的变化,一心二用,脚下的棍脚相交,卷起了漫天的尘土,手上的剑棍相交,力量似乎撕裂着空气之中的气息,速度更是越来越快,绝不是常人能够随意抵挡的,而渐渐的灰尘跟落叶漫天而飞,将三道人影包裹在了中间,树林之中仿佛是卷起了一层飓风,只能在灰尘之中看到一些隐约的人影,时不时的从里面飞出了树叶,射在了周边的树干之上,仿佛是锐利的暗器一般,可想而知三人周边的劲气达到了怎样厉害的地步,李轻狂也是心中骇然不已,原本以为二人的武功不到宗师,想不到二人联手,攻守互补,这一套棍法根本就是一套合击之技,也不知道怎样的人物能够创出这样的合击棍法,李轻狂现在已经被凌厉的棍影压制的不能施展,脚下的棍影越来越多,身前的也是,嘭的一声,长棍击在了李轻狂的胸前,李轻狂的身影从漫天烟尘的飓风之中飞了出去,嘭的一声,砸在了巨大的树干之上落了下来,李轻狂空中一个翻身,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噗,一口鲜血已经被他吐了出来,难怪老者会走,这两个人的实力非常的恐怖,老者是自己不忍心动手,所以才让这两个人杀自己。 “去死吧。”二人冷冷的说道,从烟尘之中冲了出来,眼眸之中是深深的杀意,两根长棍凌厉的朝着李轻狂的身上招呼,李轻狂眼眸一变,身影凌空一踏,朝着树干之上踏步而去,二人的长棍落空,随后也踏步在了树干之上,横立在了树干之上,就像是站在了平地一样轻松,直接朝着李轻狂杀了上去,李轻狂在树干中央却停了下来,手中的长剑出手,一个抖剑,直袭那一个冲向自己的那一个面门,那一个人连忙挥着长棍抵挡,手中显得有些慌乱,长剑越来越快,而身下的另外一个人被他挡住了,树干之上本就狭窄,不像地上那样宽广,所以不能使出了那一套合击之术,一个人就不是李轻狂的对手了,几剑下来,李轻狂瞅准了一个破绽,递剑一刺,划过了那一个人的肩头,瞬间那一个人闷哼了一声,手中吃痛,更加的慌乱无章了,李轻狂心中轻松了几分,可是脚下的那一个人看到了这种情况,身体一个旋转,直接朝着另外的方向踏步了上去,随后在李轻狂的上方旋转了回来,从上方攻击了下来,一上一下李轻狂被夹击在了中间,这些李轻狂又落入了被动之中,脚步一踏,狠狠的跺在了树干之上,连同巨树之上都簌簌的落下许多树叶,李轻狂的身影竟然在此时横移而出,在空中横飞了出去,那两个人将长棍刺在了树干之上,用了一捅,长棍弯曲,瞬间弹起,弹力将二人弹射的疾飞而出,速度之快眨眼间追上了李轻狂,空中挥舞着长棍就是对着李轻狂招呼,李轻狂心中一骇,空中用力翻身就是一转,只见长棍凌空已经劈到,瞅准了时机,脚步踏足在了长棍之上,向上一跃而去。 “雪花剑气。”李轻狂一跃天空之际,立刻一个翻滚,头朝下脚朝上,挥手就是长剑一挥,剑身之上弥漫着一层雪花,被他一甩而出,漫天雪花从天空之中狠狠的落下,霹雳劈啦的声音响起,周边的树干之上,被雪花洞穿了几个小洞,可想而知雪花的锐利,二人眼中大惊,立刻翻转身形,掌心之中圆棍再次旋转而出,就像是在头顶之上浮现出伞面一般,迅速旋转的长棍将那些雪花激荡而去,朝着两边飞溅而去,周边的树干噼里啪啦的被雪花洞穿,树干之上瞬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洞口,犹如是许多弹孔一般让人惊骇,两人双脚落地,立刻在地上一踏,直接向上飞跃而起,直冲树叶之上,速度之快就是弓箭离弦一般,落在了树顶的树叶之上,只是远处的树林不停的抖动着,两人的身影在树顶之上纵跃而起,朝着那一层抖动的树林追去,当他们消失之时,浓密的树叶之中落下了一个人,嘭,落地的时候卷起了一层尘土,噗,又是一口鲜血从李轻狂的口中吐出,他踉跄的朝着另外的方向走去,消失在了树林之中,当二人追上了树林之中晃动的那一道身影的时候,才发现那个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只猴子,一只猴子被他们的战斗惊吓而起,所以才会晃动着树林,原本以为是李轻狂施展身法在树林之中穿梭,所以晃动了树木,没有想到他们追的是一只猴子。 “上当了,回去追。”两个人瞬间在树顶之上离弦而起,直冲他们追过来的方向,只是下一刻黑色的身影犹如是大鹏展翅一般从天空之中落了下来,依旧落在了树顶之上。 “否极泰来,不用追了,他已经逃走了。”这个人身影赫然就是刚才的那一位老者。 “如此年轻的宗师,如果放任他回去,将来会是魔宗最大的敌人。”灰衣男子一脸激动的说道。 “这里毕竟是阴山剑宗的势力范围,苏小小就在阴山之上,遇见了他可就走不了了,还是先走吧。”老者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只是心中不知道是有些喜悦而是惋惜,毕竟他是用剑之人,出现这样的人物他很高兴,可是这样的人物将来一定会成为魔宗大敌的,所以他去才会让他们两个出手。 “沐阴辰,你好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声音非常的粗旷,但是语气之中充满了极其霸道且威严的声音,说话的时候就像是平地炸响在了这里,阴山剑宗的大殿之中,端坐着很多高手,一个一身白色长袍的老者,腰间的黑色剑鞘的长剑非常的显眼,剑鞘之上用篆体写了两个大字,赫然就是天渊二字,这两个字比他本人还要出名,这便是天下第一名剑天渊剑,而能够将此剑佩戴了腰间的也只有一个人了,就是浮云剑宗的宗主侯通海,而且这里坐着的不仅仅是侯通海,天离剑宗的苏小小,缥缈剑宗的冷萌,飞燕剑宗的燕追云,龙泉剑宗的独孤天泉,加上这个说话的,他就是狂剑宗宗主狂云,七大宗主竟然在这里齐聚一堂,此时狂云一脸恼怒的指着大殿之外的那些尸体说道,所有人都看着屋外的尸体,燕追云走了出去,掀开了一具尸体。 “阴山剑宗的长老泓都。”燕追云皱眉说道,听到了燕追云的话,沐阴辰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骇然之色,随后直冲尸体而去,看了一眼真的是泓都,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将我宗长老的尸体抬了上来,应该是你给我一个解释吧。”沐阴辰冷冷的盯着狂云说道。 “哼,我就给你一个解释。”狂云掀开了遮住了泓都尸体的白布,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视着泓都胸口凹陷下去的恐惧伤口,这样的伤口可谓是触目惊心,但是也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 “魔宗长老拳王铁戈。”苏小小冷冷的说了出来,所有人都知道这样的伤口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就是铁戈,这里的人都看得出来,天下没有一个人能够模仿这种伤口,所以杀死泓都的人的确是铁戈。 “魔宗杀人,你还要我给你什么解释?”沐阴辰冷冷的盯着狂云说道。 “这些呢?”狂云一挥手,身后那些弟子将所有的白布都扯下了,所有的尸体展现在了人们的眼前,一些是黑衣人,跟泓都一样的黑衣,显然都是阴山剑宗的弟子,而还有一些是狂剑宗的弟子,不过他们身上的伤痕却不一样,因为阴山剑宗的尸体只有一种伤口,那就是拳伤,无疑都是死在了铁戈之手,可是这些狂剑宗的弟子,也只有一种伤口,那就是剑伤,而且都是被人偷袭致死。 第31章 天玄剑阵 “这些人都是死在了一些地方,而且死亡间隔不会超过半个时辰,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们所受的伤不是拳伤,而是死在了剑之下。”狂云咄咄逼人的说道,望着沐阴辰的眼眸,背后的巨剑似乎散发出了一股浓郁的压迫之感,犹如是泰山压倒之势,让人感觉到了几分压抑,这个人是谁,这个人可是狂云,狂云是谁,那可是七大剑宗之中的绝世强者,苏小小敢惹侯通海,可是他却不敢惹狂云,此时狂云的怒火绝对不是任何能够平息的,狂云看着似乎是有些愚笨,但是狂云可是绝顶聪明之人,岂会猜不出这些人是死在了阴山剑宗的弟子手中。 “这些人的剑伤应该是出自极其薄细的剑,如果所料不错应该是出自阴山剑宗的软剑。”独孤天泉望着狂剑宗弟子尸体脖子之上的伤痕说道。 “沐阴辰,看来阴山剑宗的沐风死了是一种报应吧。”燕追云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凝视着沐阴辰说道,沐阴辰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怒视着燕追云。 “燕追云,你发什么疯?”沐阴辰凝望着燕追云说道。 “哼,你以为要挟了傲飞出手我就不知道你了,峰顶之上你一跃而下,用的是阴山剑宗的轻功,直下三千尺,相信你们阴山剑宗的身法起手姿势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地上的印记可是留下了你的痕迹,飞燕剑宗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要你杀我弟子。”燕追云也瞬间发难,本来是想要等到沐风下葬才质问沐阴辰,想不到狂云上来了,所以也一脸恼怒的盯着他。 “看来诸位不是来吊唁的,而是来质问本宗的。”沐阴辰的眼眸也阴沉了下来,脸上一股寒意弥漫而起,脸上出现了阴狠的神色。 “哼,是又如何,阴山剑宗屠杀七宗弟子,难道不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吗?”狂云冷冷的说道。 “交代,他们是想嫁祸给魔宗,然后引起七宗联合屠灭魔宗,最后在交战之中施展诡计,从而成为最大的赢家。”一道非常不屑的声音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只见大殿之中踏入了一个极具英气的人,来人一身公子衣袍,但是显得有几分秀气,身后跟着了一个白衣长袍的老者,腰间同样佩戴着一柄白色的长剑,最让人讶异的不是老者,而是眼前极具秀气的公子,在场的宗师都看得出这个人是个女人,而且身上没有任何的气息波动,她不是一个练武之人,可是身后的老者气息虽然隐晦,但是却是一个正宗的宗师。 “隐剑楼,你们管的太宽了吧。”沐阴辰一脸难看的盯着来人说道。 “沐宗主,你别忘了当年本该有八宗的,可是你却说隐剑楼的楼主不是练武之人,所以不配得到宗师名号,本楼主这些年可是极其关注你们阴山剑宗,想来阴山剑宗做的那些龌龊事,也不会位列七宗了吧。”秀气公子的女子一脸随意的说道,她叫公子月,隐剑楼的楼主都是代代相传,都是公子家的人传下来的,就算那一个人不会武功也是她当楼主,这是一个奇怪的宗门,隐剑楼之中高手如云,若是论实力恐怕七宗之中都比不了隐剑楼,因为隐剑楼的之中不乏宗师级别的高手存在,而跟在了公子月身后的这个人,就是一个宗师级别的强者,他的名字叫做孤老,孤老不是别人对他的称呼,而是他姓孤名字就叫做老,他的实力有多恐怖无人知道,但是身上那一种隐晦的气息,所有人都不敢轻视这个孤老,站在了诸位宗师面前,根本没有丝毫的怯意,仿佛有一股隐晦的战意弥漫在了眼眸。 “沐阴辰,想不到阴山剑宗竟然有如此狼子野心。”侯通海大声吼道,声音之中传出了一股浓浓的内力,震荡的众人有些心神泛起了涟漪。 “呵呵,竟然你们来了,就休想走出阴山剑宗,布阴山剑阵。”沐阴辰望着所有人都冷笑了一下,他知道今天所有的宗师都在了阴山剑宗之中了,而且阴山剑宗已经没有退路了,索性一次性收拾掉这些人,他狂笑了起来,看着他的脸色,狂云脸上就来气,背后的巨剑被他拔了出来,瞬间朝着沐阴辰劈去,沐阴辰看着头上劲风大作,脸色一惊,立刻脚步一划,身躯犹如一条蛇一般,划过了众人的身边,几个身影,便消失在了门口,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而狂云的重剑狠狠的劈在了地上,咔嚓一声,地上的地板瞬间碎裂,如此坚硬的地板竟然生生的被狂云砸出了几寸宽的裂痕,就在沐阴辰走出殿门之时,按了一下周边的一个机关,只见殿门之中,一道巨大的石门落了下来,将众人困在了大殿之中。 “苍云狂浪。”侯通海脸色一脸的难看,腰间的天渊剑哐啷一声应声出鞘,此时所有宗师都是将长剑拔出了剑鞘,侯通海率先出手,区区一块石门就想困住这些宗师怎么可能,侯通海的苍云狂浪非常的凌厉,气势也不是候君离能够相比的,大殿之中侯通海成为了主角,云雾犹如是滚滚狂狼,蕴含着漫天剑气,轰击在了石门之上,嘭,石门四分五裂,被划过的切口才整整齐齐,就在那他们冲出了殿门来到了广场之上的时候,阴山剑宗的所有弟子,都来回不停的持剑旋转着,将他们所有人围在了中央,几百人手持长剑将他们团团围住,可谓是极其壮观。 “哼,装神弄鬼,看我一剑破之。”狂云脸色一冷,手中的巨剑挥出,伴随着一个巨大的力量砍向了身边最近的一个阴山剑宗的弟子,狂云的剑法都是大开大合,虽然看似破绽百出,但是能够攻击破绽的高手很少,所谓一力降十会,狂云的力量何止千斤之重,谁能够硬抗这样的巨剑之力,天下无人能够扛住狂云重剑的锋芒,重剑在他手中呼啸而起,在空气之中卷起了一阵狂风,此等力量可谓是恐怖不已,叮的一声,重剑被人格挡了,所有宗师的脸色非常的骇然,那一个弟子竟然横剑挡住了狂云的重剑,要知道狂云的剑,连侯通海都不敢硬挡,这个弟子居然挡住了,只是众人一看,这个弟子身后抵着两只手掌,弟子身后更是站着两个弟子,他们不停的将身前弟子身上的力量分担而去,脚下的石板已经浮现出了几丝裂纹,只见每一个弟子身上都是抵着一只手掌,环环相扣,狂云的力量都是被阴山剑宗所有的弟子分担了,可是能够在脚下震出一丝裂纹,可想而知狂云力量的恐怖,不过狂云也是踉跄后退了两步,苏小小的快剑出手,根本没有人看见他的剑是如何出手的,叮叮叮叮,只见空气之中泛起了许多的火花,那是金属相击才会溅出的火花,眨眼间苏小小的身体也后退了一步,刚才他出剑袭击一个弟子,可是与他交手的不是一柄剑,而是十几柄,每一柄都是极其的凌厉,气势丝毫不在宗师之下,他的青螭剑就像是刺在了一个铁桶一般,显得极为的艰难。 “这是什么阵法,阴山剑宗绝对没有这样厉害的剑阵?”冷萌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这是归藏剑经的剑阵,好像叫作天玄剑阵。”公子月一脸蹙眉的说道,想不到阴山剑宗竟然学会了归藏剑经之中的剑阵,而且是用到了他们但是身上,看来阴山剑宗的野心是真的不小啊,人群之中只见沐阴辰也是一脸阴寒的凝望着众人,缓缓踏入了阵法之中,随着他进入了剑阵之中,整个剑阵以他为中心,运转的更加迅捷,众人都一脸戒备的望着他。 “哼,老子就不信了区区一个剑阵,能够困的住我们这些宗师。”独孤天泉黑袍一甩,眼眸极其寒冷,手中的黑色天泉剑之上,似乎一道流水之声弥漫而过,低沉的嗡鸣之声缓缓响起,这个人凌空一跃,手中的天泉剑被他一甩而出,朝着沐阴辰飞去,天泉剑在空中旋转着,无尽的寒气弥漫而出,那一柄剑仿佛无比凌厉,没有人敢直视那一柄剑的锋芒。 “好一招天泉剑法,这是飞鸟问路。”公子月身后的那一个老者眼眸之中有些敬佩的说道,这一手对内力的要求极高,不仅如此还要对力量的把控恰到好处,此等力量绝对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如果不是独孤天泉的控制力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是不可能使出这一招飞鸟问路的,剑锋直指处在了弟子中央的沐阴辰,望着天空之中向他凌厉袭来的剑锋,沐阴辰脸色阴沉了下来,只见纵身一跃,脚下的弟子长剑一举,六道长剑剑尖围在了一起,沐阴辰的脚尖踏在了剑尖之上,长剑出手,剑尖抵在了凌空而来的剑锋之上,叮,巨大的劲气在空气之中翻出了涟漪,而沐阴辰的脚下,不停的有弟子输送内力涌入了自己的身体之中,而天空之中的天泉剑被巨力弹了回去,独孤天泉凌空一跳,右手一出,握住了天泉剑的剑柄,一股巨力从剑柄之上传来,天空之中的独孤天泉无处着力,瞬间狼狈的向后落去,眼看就要摔在了地上,燕追云一个闪身,落在了下方接住了独孤天泉,燕追云的脚下还是激起了一道道裂纹,可想而知独孤天泉承受了怎样的力量。 “依靠着大阵的力量,这个沐阴辰的实力恐怕已经是武道通神了。”苏小小皱眉说道。 “这个大阵不容小觑,诸葛家的先祖到底是何等人物,竟然能够创出这样一个厉害的阵法。”公子月一脸赞赏着说道。 “当年这本归藏剑经可是送给了你们天离剑宗的一个弟子,想不到你的那位弟子竟然不要。”冷萌有些诧异的望着李轻狂说道。 “天离剑宗的剑法已经名震天下,何须他人练他人的剑法。”苏小小冷冷的说道,对着里面那是没有丝毫的好脸色,当年如果不是她放走了沐风,诸葛长青也不会杀上阴山剑宗,这一本归藏剑经怎么会落在阴山剑宗的手中, “还说什么,现在只能合力杀出重围了,否则我们走真的会栽在这里也说不定。”侯通海冷冷的说道,随后手持天渊剑杀了出去,一手苍云狂浪再次出手,此时苍云狂浪的威势比起大殿之中,更加的浓烈了几分,犹如周身涌出了一层狂狼冲向了那些人,苏小小也是出手了,快剑疾如闪电,看的人们眼花缭乱,一剑快似一剑,根本来不及让人反应,直接冲向了人群之中,叮叮叮叮,场中的所有人围住了两道声音,赫然就是苏小小跟侯通海,而众人都不约而同的冲向了弟子,场中不停的传来了长剑相交的声音,孤老的剑法也是非常的凌厉,只是他还要护住身后的公子月,显得有些吃力,每一个人都是被十几个弟子包围着,一剑一剑的砍向了他们,如果是平日,这些弟子现在已经死伤了一大片,可是现在,这些弟子死的很少,苏小小打了半天也只杀了几个,其他人也是如此,可是将他们杀掉了那些人的时候,有另外的弟子瞬间补上了他们的位置,依旧将他们团团围住,他们都是宗师,剑法卓群,岂是能够轻易被人打败的,但是如此下去,会被硬生生的困死在这阴山剑宗之内,阴山剑宗的弟子,将他们分割开了,化作了七个巨大的圆圈,不停的转着,里外密布的将众人围住,里面的人不停的进攻,而累了的话,立刻有外面的人换手,同样进攻他们,就像是企鹅抵御寒风的方法一样,里面的向后退去,下一组接上,不停的换着人,他们有时间休息,可是里面的那些宗师没有时间休息,狂云的剑法威力巨大,只有沐阴辰率领弟子一起压制着,虽然这些弟子在交换的时候,露出了一些破绽,险些被人撕出了口子,但是立刻被弟子们稳住了,他们已经练了整整六年,就是为了对付这些宗师,如此精心的准备对付他们,岂会让他们轻易的突破剑阵的束缚,公子月立刻从怀中拿出了一个花筒,上面有着一根白线,她立刻对着天空一拉,一道火箭射向了天空,爆炸散发出了烟花,现在孤老已经出现了几处伤口,毕竟还要保护她,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自己也只能发一下求救信号了,她也没有想到阴山剑宗已经练成了如此厉害的剑阵,他们肯定是练会了这剑阵,所以才着手计划那些事情,山脚之上,看到了阴山之上绚丽的烟花绽放,一个身着黑袍的老者,有些颤抖的站了起来,他的手拿着一支拐杖,一瘸一拐的朝着山上进发,他是隐剑楼的第二位宗师,实力虽然在宗师之中很差,但也是一个宗师,可想而知隐剑楼的恐怖,而李轻狂也来到了这里,望着烟花从阴山剑宗射出,他知道阴山剑宗肯定出事了,可是他还受着伤,本是想来找自己的宗主镇场子,现在宗主还需要自己救,这是什么事,随后拿出了一颗药丸服了下去,药丸入口即化,这是天离剑宗的疗伤圣药,一个人只有一颗,那可是保命用的,现在李轻狂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服下药丸之后,催动内力将药力催化出来,这样自己的伤势可以好得快一些,随后感觉体内的内力恢复了不少,随后踏步冲向了阴山。 第32章 破阵 “楼主,这样下去我们就会死掉,虽然其他宗师还能撑一段时间,但是我们撑不了多久了。”孤老身上的伤痕已经非常的恐怖,半个身子已经被鲜血浸染,谁能想到这个创出了归藏剑经的先辈高手竟然会创造出如此恐怖的剑阵,诸葛家的先辈可谓是出了一个惊天骇俗的人物,只是在江湖之中似乎没有多大的名气,这个诸葛家的先辈其实距离他们只有三百多年,名字叫做诸葛羽,三百年前那是一个动荡的时间,那个时候正是大唐面临动荡的时候,诸葛羽是当年朝廷之中的一个文士,满腹经纶乃是一个治国奇才,可惜当时的大唐皇帝是一个昏庸之辈,一身的本事无从施展,而且自己的家人遭到了陷害,被皇帝处死,这一变故让他对朝廷充满了失望,他二十多岁才开始练武,知道四十岁才创出了归藏剑经,一身剑法已经算是当世第一,只可惜他年轻的时候在江湖之上声名不显,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只有当世的几位绝顶的剑客,知道世间有这么一位厉害之辈,此人的武功已经达到了通神之境,当时世间出现了一个非常厉害的邪道人物,身住昆仑之巅,自诩昆仑之主,名字就叫做萧昆仑,这便是魔宗的先祖了,一身万玄功达到了一种极高的境界之中,傲视当世武林,可是诸葛羽却山上了昆仑,持剑打败了萧昆仑,将他驱逐去了荒漠之外,这就是魔宗跟诸葛家的纠葛,只可惜诸葛家没有创宗立派,而是再次投身公门,之后也不曾出现过像诸葛羽这样惊天骇俗的绝世高手,而这个天玄剑阵,就是诸葛羽晚年之中的一个设想,他满腹经纶,修读了上古流传的一些阵法,将其结合,创出了这一套天玄剑阵,只是这套剑阵没有人真正的练过,诸葛羽本是怕自己的后代不争气,武功练不到宗师的地步,从而创出这一套剑阵,希望能够用来克制宗师,谁能想到会被阴山剑宗给练了出来,真是时也命也。 “拐老看到信号就会上来,这一个大阵现在全心在对付我们,拐老在外面突袭破阵,或许会有一线生机。”公子月也是一脸凝重的说道。 “老瘸子的武功,恐怕也很难撼动大阵,除非还有另外一位宗师。”孤老一脸凝重的说道。 “天下宗师皆在此地了,除非是魔道之人来了,否则还能靠谁?”公子月也是皱了眉头说道,是啊,所有宗派的宗师都在此地了,隐剑楼虽然是高手如云,可是宗师也不是大白菜随处可见,隐剑楼也只有两个宗师而已,两个都被她带了出来,现在只能求天意站在他们这一边了,毕竟能不能破掉天玄剑阵,就是全凭天意了,虽然天玄剑阵厉害,但是要想困住这么多的宗师也是有些达到了困难的地步,如果再加一个,肯定会让阴山剑宗措手不及,毕竟他们没有想到这么多宗师会出现在这里,公子月猜的没有错,本来他们只练了对付六个宗师的剑阵,现在加了一个人也算是有些勉强,天玄剑阵虽然逼得那些宗师有些狼狈,可是也被他杀死了很多弟子,沐阴辰知道,靠着弟子根本杀不掉这些宗师,现在最有可能杀掉在只有隐剑楼的那一位宗师,毕竟他还要分心带着一个拖油瓶,可是其他宗师可就没有那么好对付了,就算是自己亲自出手对付的狂云,现在身躯踉跄有些狼狈,可是身上没有丝毫的伤痕,反倒是身边已经倒下了四五个阴山剑宗弟子的尸体,他亲自出手,都没有迅速拿下狂云,这让沐阴辰有些心急,可是也没有办法,谁叫那一个隐剑楼的人分了一部分弟子去,此时沐阴辰心中对这个隐剑楼那是恨之入骨。 “楼主我来了。”一道高声响起,只见一道身影从外面飞了进来,赫然就是那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单手在拐杖之中一拔,一柄细剑从拐杖之上浮现,持剑杀出,冲入了人群之中,他的眼中只有一个人,就是自己的楼主公子月,只是他的突然杀入,缓解了几分孤老的狼狈,孤老也在这个时候,奋勇而起杀死了几个弟子,这些可就让所有人都诧异了起来,又来了一个宗师,隐剑楼果然是深不可测,苏小小的剑很快,可是周边弟子的长剑不停的将他压制着,他现在只是感觉周围都是铜墙铁壁,每一剑都刺在了铁壁之上,饶是他的长剑何其的快,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任何的方向刺出,都有一柄剑挡住了自己的长剑,偶尔逮到一些空隙,可是最多杀个一两人,又是回到了被围住的状态,剑阵就像是一个囚笼一般,困住了他们,此时每一个宗师的心中都是极其的憋屈,但是也无可奈何,但是苏小小感觉到了一股寒气,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分欣慰,他知道李轻狂已经到了,果然大殿之上,飞出了一道青色的人影,衣袍在空气之中飘然而起,凌空踏步,左手持着白色剑鞘,右手握着飘雪剑,冷冷的寒意弥漫在了众人的头顶之上,李轻狂看到了自己的宗主苏小小,眼眸立刻阴寒了下来,凌空施展轻功朝着自己的宗主而去,其他人在他眼中,死了都不关他的事,尤其是路过了冷萌的头顶,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此时心中最愤怒的是沐阴辰,原本抽调弟子稳住了隐剑楼那一方的战局,没有想到又来了一个。 “雪花剑气。”天空之中李轻狂冷冷的说道,剑身之上雪花抖出,直接被他疾射而出,呲呲呲,地上已经没有了树干的遮挡,只有阴山剑宗的弟子,天空之中的雪花激射而下,地上那些围住了苏小小的弟子,被雪花洞穿,身上出现了千疮百孔的洞孔,眨眼间已经有十几人倒了下去,苏小小有些诧异,不是诧异雪花剑气的厉害,而是诧异雪花剑气的威力怎么那么小,只是杀了十几个人,在他的印象之中,李轻狂这一剑应该将这一片的弟子都杀掉才对,此时他才注意到李轻狂的嘴角之中有着血迹,虽然已经干涸了,但是他清晰的看见了,李轻狂受伤了,苏小小眉宇一皱,能够伤的了李轻狂的人,绝对是魔宗之中的长老,而且是那些靠前的长老,否则一般的那些比如傲飞,息影都未必是李轻狂的对手,苏小小心中愤怒了起来,敢伤了自己天离剑宗的弟子,此时苏小小的剑迅疾如风,恐怖的不是李轻狂,而是挣脱了牢笼的苏小小,身影化作了一道风影,所过之处,阴山剑宗的弟子成片倒了下去,每一个人都是喉咙之上浮现出一道血痕,苏小小的剑,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快,而且不是一般的快,苏小小的快已经是无人可及,不仅是出剑快,杀人也快,天空之中的李轻狂看到了苏小小挣脱了出来,直落而下,一招落雪纷飞使出,雪花飘散而出,又有七八个弟子倒了下去,突然杀出的李轻狂就像是天将奇兵,将苏小小解救了出来,苏小小挣脱而出,所过之处那可谓是没有人能够再次布阵了,苏小小也没有给他们布阵的时间,吃了一次亏,苏小小不会再吃第二次。 “沐阴辰,你的儿子沐风就是我杀的,有本事冲我来。”李轻狂不停的杀着弟子,看着远处压制了狂云的沐阴辰,嘴角之中冷笑了一下说道,此时听到了李轻狂的吼声,他也有些怀疑沐风不是死在了魔道的手中,可是为了计划,他只能将沐风的死安在了魔宗头上,现在听到了李轻狂的话,眼眸之中猩红了起来。 “小子,你该死。”沐阴辰不管不顾,直接朝着李轻狂杀将而来,这下可是让狂云松了一口,望着李轻狂的方向欣慰的笑了一下。 “谢了小子,憋屈了这么久,你们以为我狂云没有脾气吗,撼云重剑。”狂云大吼道,此时心中是无比的舒爽,身上的气势一变,此时的狂云一扫当前的狼狈,有如是一座巍峨的大山,以泰山压倒之势挥舞出了手中的重剑,剑身之上涌出的劲气,将地上的石板都掀了起来,沐阴辰本就离开剑阵,让剑阵残缺,这些弟子哪能挡得住狂云的攻击,一些弟子被石板砸中,吐血而亡,相比苏小小造成的伤害,狂云的动静可是场中最大的,犹如蛟龙腾海,掀起了滔天骇浪,更是卷起了风云变色,狂云所过之处,都是一边倒,没有剑阵这些弟子在宗师面前,就是婴儿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小子就算我死,今天你也要死。”沐阴辰阴冷的说道,沐阴辰手中的长剑不是软剑,而是一柄精钢长剑,想不到沐阴辰舍弃了自己惯用的软剑,动用了一柄精钢长剑,只见精钢长剑狠狠的劈向了李轻狂,李轻狂大惊,横剑一挡,叮,火花溅起,脚上的石板碎裂而去,沐阴辰剑身之上传出了一股凌厉的劲气,肆掠的冲入了李轻狂的胸口之中,噗,李轻狂狼狈的急速后退,胸口之中似乎被毒蛇咬中一般,极其的难受,运气缓缓将身体之中的那一股阴气逼出,这一股阴气就是从沐阴辰的剑身之上传来,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可是更加让他措手不及的是,沐阴辰的剑再次刺了过来,李轻狂连忙招架,长剑刺出,剑尖相抵,那一种阴气再次从沐阴辰的剑身之上传出,这次李轻狂用内力护住了心脉,可是这股阴气再次撕裂了自己的内力闯了进来,他再次被沐阴辰震退了几步,噗,又是一口鲜血吐出,鲜血已经是变得漆黑,仿佛是中毒了一般。 “小子,就凭你的的内力就想抵挡阴蛇之气,就算是你的宗主苏小小都挡不住。”沐阴辰一脸阴狠的说道,这是沐阴辰潜心钻研了一种攻击手段,一种破坏别人的内气的阴毒武功,在交手的时候,他将阴气渡入别人的身体之中,被人肯定要用内力将阴气逼出,而逼出阴气需要时间,他就依靠着对方难受之际,攻击的对方措手不及。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的阴蛇之气有多厉害。”苏小小的话冷冷在他身后响起。 “宗主小心,他的内力有些古怪。”李轻狂提醒道。 “轻狂,你先休息,沐阴辰你我新仇旧账一起算。”苏小小一脸冷冷的说道,随后长剑脱手而出,只见凌空长剑飞了过来,沐阴辰脸色一变,挥剑格挡,苏小小的剑指随即一划,一套剑招使出,空中的那一柄剑仿佛无形之中被苏小小握住了,使出了苏小小使出的那一招剑招,叮叮,剑招之凌厉丝毫不在苏小小用手使出之下,沐阴辰心中骇然,原本还想依靠阴蛇之气占据一点上风,谁能知道苏小小根本就不用手持剑,仿佛就是用心念控制着剑一般,这样的情况下,自己的阴蛇之气无用武之地,李轻狂得到了空挡,将身体之中的阴蛇之气逼出,从掌心之中浮现出一股雾气,此时看着远处的燕追云,李轻狂杀了过去,手中飘雪剑凌厉异常,只见寒光闪闪,所有人都倒了下去,李轻狂就算是受了伤,那也是宗师,不是这些弟子能够比拟的,燕追云看到了有人从弟子之后破掉了剑阵,看到了是一个年轻的天离剑宗弟子,心中有些骇然他的实力,心中是极其感激他,不过现在不是感谢的时候,燕追云的剑轻灵飘逸,所过处只是轻点了那些弟子的要害,那些弟子就倒了下去,李轻狂眼中看着燕追云的剑法,心中也是震惊不已,七个宗师,每一个都是不容小觑,李轻狂此时心中旧伤跟心伤一起复发,一口鲜血再次吐出,狼狈的将飘雪剑抵在了地上,稳住了身形,燕追云看到了李轻狂的不适,持剑杀光了李轻狂周边的弟子。 “你受了重伤,这是魔宗的内功,你休息吧,接下来交给我们了。”燕追云伸手搭了一下脉搏,看到李轻狂此时气息极其的紊乱,脉搏更是凌乱不已,想不到李轻狂自己身受重伤,还坚持着来救他们,将他扶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此时场中的狂云冲向了隐剑楼的方向,得到了狂云的帮助,隐剑楼也瞬间突破了剑阵。 第33章 以剑御人 隐剑楼那一边,可是有了两个剑阵,因为加入了一个宗师,所以那里的弟子是最多的,可是现在那里的战场也是最惨烈的,在狂云跟其他两位宗师的联手这下,这些弟子成片倒了下去,就算是宗师周边的一些剑气,也不是这些弟子能够抵挡的,很多人根本没有触及宗师的剑招,只是剑气,或者是身上的一些劲气,就将他们杀死了,致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样死掉的肯定不在少数。 “独孤兄,我来助你。”燕追云将李轻狂放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提剑杀入了燕追云的方向,几个瞬间就将独孤天泉身边的剑阵也破掉了,随后其他人也将冷萌跟侯通海身边的剑阵破掉,剑阵一破,那些阴山剑宗的弟子其实对手,就连阴山剑宗的两个长老,一个被侯通海的苍云狂浪直接席卷而死,狂云也是怒吼一声,狠狠的劈死了一个长老,这些长老虽然武功绝顶,但是比起这些宗师还是差了一些,根本挡不住狂云跟侯通海,一个霸气无比的剑招,一个是凌厉无比的缭乱剑招,每一个人的剑法都已经是出神入化,重剑在狂云手中轻如无物,可是那些人碰之则死,挨之即伤,侯通海的剑法,更是气势犹如狂云卷浪,势不可挡,几百弟子,转眼间已经死的无一活口,每一个人手中的长剑都是鲜血不停的滴落着,看着何等惨烈,但是在他们眼中没有看到任何惨烈的神情,仿佛这是非常正常的情况一般,这一战已经死了几百个弟子,阴山剑宗的所有人已经死绝了,毫无疑问,明天天下将没有阴山剑宗,七宗依然在,但是不再是阴山剑宗,而是隐剑楼代替阴山剑宗的位置。 “苏小小,如果不是你天离剑宗的这个弟子,今天你们休想或者走下阴山。”沐阴辰一脸冰冷的说道。 “哼,今天你休想活着走下阴山。”苏小小一脸寒冷的说道,剑指斜指地面,长剑悬浮在了空中,仿佛是仙人的御剑之术,让人赞叹不已。 “好一招御手式,苏小小的天离剑法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巅峰,就算是武道通神也只差临门一脚了。”独孤天泉爽朗的说道。 “武道通神,何其艰难,这一脚想要跨过,苏小小怕是无望了,反倒是那一个小子,年纪轻轻就达到了宗师,想要触及那一层次不是不可能。”燕追云叹息着说道,眼眸倒是指向了在旁边休息的李轻狂。 “看来下一辈之中,这一个小子算是第一人了,我们家那个小子说天离剑宗出了一个了不起的后辈叫做李轻狂,当年在缥缈剑宗见过一面,就说此人非池中之物,想来便是这个小子了。”狂云望着李轻狂一脸赞赏的说道,李轻狂的剑法刚才已经见识过了,剑法已经是出神入化,虽然还有些青涩,但也是极其的厉害,假以时日就能真正的打败他们这下老家伙,可是他们心中没有一个人脸上有任何的忌惮之色,长江后浪推前浪,本就该一浪更比一浪高,否则他们这些老家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看不到后一辈的光芒绽放,岂不是白活了一辈子。 “好一个李轻狂,我喜欢,看来是时候像苏小小提一下,我家燕兰到了适婚年龄。”燕追云抚摸着长须欣慰的笑着说道。 “哼,就你们飞燕剑宗有女人,我们宗门的青年美女也是不少,找出一个适合这个小子的不难。”狂云也是心中一动,这个小子现在可是一个香饽饽,岂能让燕追云这个老小子夺了去。 “哼,若论美貌才情,天下间还有比我缥缈剑宗师云仙更加出色的女子吗?”冷萌冷冷的望着这些老家伙不屑的说道。 “我家小子可是说过,当年这小子走下缥缈山,发誓再也不上缥缈山,这里谁家都有戏,唯独你缥缈剑宗想都不要想了,刚才这小子走过你的上空,一道剑气就能解救你,可是他却冲向了苏小小,看都不看你一眼,想来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冷宗主还是有些自知之明来得好,不要到时候难看,今天我们可是承了这个小子很大的情,若是让这个小子不高兴,我狂云第一个让他难看。”狂云掷地有声的说道。 “没错,我燕追云赞同。”燕追云也说道,身后的几位宗师也是点了点头,的确今天没有李轻狂,想要脱身而且灭掉阴山剑宗怎么可能,恐怕他们能不能全然下山都是问题。 “苏小小,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阴山剑宗最厉害的绝学。”远处沐阴辰的声音几乎是咆哮了起来,整个眼眸变得猩红起来,一股非常狠戾的气息蔓延而出,手中的精钢长剑剑身化作了碎片,被他射出,在空气之中散发出了一道道寒芒,苏小小伸手一握,青螭剑的剑柄落在了自己的手中,脚步向前一踏地上的石板被他践踏之时,几块石板被他踏碎,从地上飞了上来,脚尖旋转,身影横剑而过,手腕轻轻一抖,剑影极快的闪过,那些石块瞬间被他斩成了碎块,此等凌厉的剑招让人赞叹不已,只见苏小小剑身一转,剑气一抖,那些碎块犹如是离玄之箭一般,朝着那些沐阴辰的剑身碎片袭击而去,噼噼啪啪,天空之中爆炸而起,每一道爆炸都是弥漫出一道灰色的烟雾,是那些石板碎块被剑身碎片给击碎,在空中化作了齑粉,飘散而起,而那些剑身碎片也被石块击落了,不过沐阴辰可没有想过这些剑身碎片能够奈何得了苏小小,只见他的袖口之中一道虹光吐出,绿色的剑身抖动着,犹如一条毒蛇一般,在他手中缓缓摇动着,所有人都皱了一下眉头,这一柄剑就是沐风的剑,想不到沐阴辰竟然用这柄剑跟苏小小对战,沐阴辰的身体斜着,脚尖还贴在了地面之上,可是身体也几乎贴在了地面,长剑被他握在了身前,缓缓摇动,犹如是毒蛇吐着信子,而沐阴辰现在就是一条毒蛇,玄阴剑现在就是他的信子,脚尖一用力,背后的石板被他踢出了一个凹陷,他的身体有如是一条蛇一般,紧贴着地面,左右摇摆,仿佛沐阴辰已经没有骨头一般,苏小小眼眸微皱,长剑落地进攻着,从上而下,每一剑还是难般快速跟凌厉,叮叮叮叮,脚下之前,沐阴辰已经攻了过来,沐阴辰手中的长剑也不停的挥舞着,而且速度非常的快,苏小小连连后退,广场之上的石板,在他们的长剑相交之处碎裂而去,碎片时不时的朝着两边飞去,沐阴辰的剑法很刁钻,而且非常的毒辣,整个身体似乎跟手中的剑一样,没有了根骨,随着剑身摇晃,而且不停的摇动着,地上的旋转,剑身的凌厉,软剑的弯度,随后刺出的方向都是让人意想不到,明明刺苏小小的左腿,可是剑尖却偏向了右腿,刺向了苏小小的上腹,剑尖却弯曲朝着苏小小的脚面刺去,苏小小只能后退,而剑尖竟然刺在了石板之上,出现了一个被剑尖刺穿的洞口,苏小小的身体不停的被如此怪异的剑法逼退着,很难想象,有一天剑宗苏小小,也会出现被人逼退的地步,如果这个人是萧玄空还说的过去,可是却是一个让众位宗师都看不起的人。 “宗主。”李轻狂望着苏小小的情况,提剑想要上去帮忙,可是刚提起剑,自己身上的剧烈疼痛再次传来,噗,一口鲜血再次吐在了石板之上,脸色变得无比苍白了下来,这一场战他受的伤很重,回去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 “小子,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你的伤可是很重的,宗师的战斗别人插手也没有用,只有靠苏小小自己了,你应该对自己的宗主有些信心。”独孤天泉看着李轻狂眼眸之中的担忧说道,李轻狂也无奈的坐了下来,连忙运功调息平息胸口之中剧烈疼痛的感觉,他知道独孤天泉说的是事实,宗师之间的战斗不容任何人插足,且不说他们不会围攻一人,就算是围攻也不见得能够占据上风,宗师联手,顾忌颇多,所以宗师之间的战斗都不会有别人帮忙,帮忙也没有用,而且宗师的气度也不会联手对付一个人,就算他们肯,场中的苏小小肯定也不允许被人帮忙,所以这也是他们不出手的原因,否则以独孤天泉跟狂云的性格,现在已经冲上去将沐阴辰撕成碎片了,可是场中苏小小不停的后退着,虽然退的还是潇洒恣意,但是毕竟是被沐阴辰逼退了,这样的战斗明显是苏小小落了下风,如果苏小小找不到破解沐阴辰这种诡异剑招的办法,想要战胜沐阴辰也是有些难度的,谁能想到沐阴辰还藏了这么一手,原来以为阴蛇之气已经是沐阴辰的底牌,现在看来这一种诡异的剑招,着实让人头疼。 “如此诡异的剑法,这个沐阴辰是怎么想出来的。”孤老有些恼怒的说道,他自己也实在想不出怎样破解,毕竟现在苏小小已经被逼的如此狼狈,他相信自己对上沐阴辰,也没有比苏小小好到哪里去,说不定比苏小小更加的狼狈。 “沐阴辰的剑法,似乎不是自己使出来的,而是那一柄剑使出来的。”远处李轻狂望着场中的情况说道,李轻狂的话让所有人都有些怀疑,剑怎么可能会使出剑法,当世最厉害的剑法都是由人主导使出,不可能以剑为主,天下也没有这样的剑法,就算是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也是人绝对的主导,不可能剑为主导,可是李轻狂虽然年轻,但是也是一位将剑法练到了出神入化地步的人物,他也不可能随意说出这一番话来,所以场中的宗师都凝视着沐阴辰的剑法,细细一看,他们还真的发觉了一些变故,沐阴辰每出一剑,都是剑身一抖,身体才会跟着变化,只要剑身不变,沐阴辰的身体也保持不变,这一下让众人骇然不已,原来剑法还能这么使,这已经超出了以人御剑的地步,这是以剑御人,难怪看起来跟他们的剑法背道而驰,有些格格不入,这下他们都释然了,只是眼眸之中都不经意的瞥了一下李轻狂,此子在剑法造诣之上无人能及,光是这一番敏锐的感觉,也非常人能及,如果不是看到沐阴辰真的使用这样诡异的剑法,他们岂会相信李轻狂的话。 “就算知道他以剑御人,想要破掉还是非常艰难,小子你有什么办法没?”狂云朝着李轻狂问道,语气之中显得有些客气,显然是用一种请教的口吻问李轻狂。 “宗主,不用想着进攻沐阴辰,你就想着那一柄剑才是你的敌人,完全无视沐阴辰的存在。”李轻狂向着苏小小大喊道。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以剑御人最主要的还是剑,打败那一柄剑不就是打败了人,先前苏小小的注意全在沐阴辰之上,等于说是七成的心在沐阴辰之上,如果将剑当作敌人,全心全意的对付那一柄剑,以苏小小的剑法,破掉这诡异的剑法还不是非常简单的事情。”此时独孤天泉也是恍然大悟的说道,侯通海也是一脸诧异的看着李轻狂,这个方法他也想到了,只是他刚刚想到,李轻狂便说了出来,李轻狂想到的比他还要快,如此年轻,对剑的理解如此之深,如果与这样的人物比剑,他的剑法会千变万化,让人捉摸不透,或许现在还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再过几年,这个小子恐怕成就惊人,这个小子就是一个百年不出世的用剑奇才,天离剑宗是从哪里找到这么一个宝贝的,所有人都炙热的看着李轻狂。 第34章 双宗 场中的苏小小也看出了场中的沐阴辰的剑法有些诡异,听到了李轻狂的话,自然没有任何的怀疑,本来是将出剑的目标定在了沐阴辰的身上,可是却处处受制,这一柄剑无论自己怎么出手都能洞悉自己的想法一样,就算是后发也能先至,让自己的快剑有些束手束脚,现在看来是自己的攻击选错了目标,立刻转攻那一柄玄阴剑,这下原本不停后退的苏小小止住了身形,手中的剑柄不停的在手腕之上旋转着,剑身消失在了肉眼之中,叮叮叮叮无形的空气之中不停的飞溅出一丝火花,但是肉眼很难捕捉到火花的规律,那是因为苏小小的剑已经快到了没有规律所寻,这一招乃是离手式,当年的李轻狂使出来已经快的让人看不见,现在苏小小使出来,连在场的那些宗师都看不剑影,只有沐阴辰感觉到了极强的压力,手中的长剑似乎都要脱离自己的手中,已经达到了一种极限,自己快要握不住玄阴剑了,但是他知道,自己一旦放手,没有了长剑的他,在苏小小面前就是废人,出一剑杀他都会嫌弃浪费力气,但是长剑依旧脱手而出,落在了远处的石板之上,他想要回神,可是已经晚了,苏小小的剑很快,到底有多快无人知道,只是苏小小的剑刺入了沐阴辰的嘴中,从后脑探出了一截剑尖,速度很快,就像是一根针穿过了布一般,随后又被他收了回去,一刺一收,没有人能够想像这一简单的动作苏小小能够做的有多快,看见沐阴辰手中的玄阴剑哐啷一声落在了地上的时候,苏小小的剑也已经安静的回到了青色的剑鞘之中,而且已经缓缓转身,朝着李轻狂走来了,这一动作显得那么随心所欲,看似更是潇洒俊逸,仿佛他已经放了沐阴辰一般,只是身后的沐阴辰已经倒了下去,没有了玄阴剑的沐阴辰的确不是苏小小的对手,沐阴辰的以剑御人超高剑术还没有达到随心所欲的地步,所以他输了,用不成熟的剑术跟苏小小对招,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可是沐阴辰没有选择,因为他的阴山剑法,绝对不可能能够压制苏小小。 “伤你的是谁?”苏小小眼眸之中有着些许关心,场中的情况变得有些诡异,沐阴辰的身形还是站在广场之上,犹如雕塑一般站立在那里,衣袍依旧被轻风吹着微微轻扬,可是苏小小已经不管他了,公子月很不解,隐剑楼的两个宗师也很不解,但是其他的五位宗主没有任何的不解神色,因为他们知道苏小小已经杀了沐阴辰,虽然他们没有看见苏小小的剑是怎么沐阴辰的嘴中,而且已经穿透了后脑,但是他们知道,苏小小的剑已经刺出了致命的一剑,就在他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沐阴辰的身体才倒在了地上,此时才从他的嘴中流出了血液,沾染着地上的泥土,现在隐剑楼的人才释然了,只是看着苏小小的身影,像是看着鬼怪一般,隐剑楼很少能够看到这些宗师出手,今天见到了,但是还是没有看到这些宗师最厉害的绝招,只有苏小小使出了绝招,那就是他的剑,最快的一剑,而且看着无影的离手式,还有离手而飞的御手式,可谓是厉害之极。 “我在山下看见了一个拿着剑的宗师,原本以为是七宗的隐秘人物,可是他气息不像,跟了过去,没想到他的剑法很强,一剑就破掉了我的落雪纷飞。”李轻狂舒缓了一下气息平淡的说道。 “魔宗十大长老之一的皓君,只有他的剑才能破掉你的落雪纷飞,这个人是一个很恐怖的高手,可是伤不了你,你想要从他手中全身而退不是难事。”苏小小皱着眉头说道。 “有两个长得一摸一样的人,都是用长棍的合击之术,是他们两个伤了我。”李轻狂淡淡的说道。 “否极泰来。”苏小小的声音很冷,否极泰来是两个人,两个双生兄弟,他们的境界若是单独论起,根本就不是在场所有宗师的对手,甚至都谈不上入眼,但是两个人联合就非常恐怖,他们的合击之术在魔宗恐怕只有萧玄空能够挡得住。 “你在哪里遇见他们的。”此时众人都走了过来,听到了李轻狂的话,每一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燕追云脸色非常的着急,他知道李轻狂上来就已经受了重伤的,只是没有想到伤他的人会是否极泰来,要知道这两个人可是魔宗之中,除了萧玄空之外,最让人忌惮的两个人,因为他们两个宗师同时出动,听闻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是一模一样的,他们曾经最厉害的战绩就是凭借着二人的合击之术,挡住了四位宗师,可想而知这两个人的恐怖。 “就在山脚之下。”李轻狂咳嗽了一声,胸口之中还是有些隐隐作痛,说话之时呼吸之间,喉咙之中也是非常的难受,卡在喉咙之间的血腥味非常的沉重,像是有些血腥的涩气一直不能散去一般,没有人知道此时李轻狂的难受。 “哼,竟敢来阴山剑宗的地盘,恐怕也是为了阴山剑宗而来,看来魔宗也是知道了阴山剑宗的秘密,所以来找阴山剑宗的麻烦,这魔宗可真的幸运,如果是他们上来了,还能让他们折几个长老。”侯通海一脸有些失望的说道,如果是魔宗先上来找茬,就会遇见阴山剑宗的天玄剑阵,说不定就能杀掉否极泰来二人,现在他们已经走了,肯定是找不到了。 “老侯,我们与魔宗迟早要有一战的,魔宗也是想要先灭掉一派,然后进攻七宗,我们还是会宗门防御吧,路上还需要很久呢。”独孤天泉淡淡的说道,所有人都点了点头,是啊,如果魔宗打听到了阴山剑宗的消失,可能会进攻各宗的宗门,所以众位宗师还是非常的着急,各自拜别,苏小小也带着李轻狂走下了阴山,阴山不会有天下闻名的七宗之一的阴山剑宗了,因为阴山剑宗已经消失了。 五天之后,苏小小跟李轻狂终于赶到了天离剑宗,原本只需要三天的,但是苏小小知道李轻狂受了重伤,在路上边休养边赶路,所以晚了两天,只是进入天离剑宗的那一刻,他们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有些崩溃,天离剑宗之中尸横遍野,所有弟子都死了,天离剑宗的后山之上,还有几个长老在闭关,但是那里闭的是死关,只有宗主在宗门的时候才能叫醒他们,李轻狂也是看着满地师兄师弟的尸体,几乎崩溃了起来,冲了进去找熟悉的身影,他不希望找到熟悉的身影,冲入了大殿之中,只见这里面还有一些师兄师弟活着,只是都是一声的狼狈,身上都是鲜血淋漓,眼眸之中都是非常的惊恐,他们都一起所在了一角,瑟瑟发抖着。 “李师兄。”看到了李轻狂进入了大殿,其中一个十岁大的孩子认出了李轻狂,一脸兴奋的说道,此时他们的身体还是瑟瑟发抖,仿佛是见过了魔鬼一般。 “大师兄跟大师姐呢?”李轻狂立刻问弟子。 “他们不在山上,大师姐要去她外婆家看看,大师兄保护她下山了。”弟子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听到了这句话李轻狂松了一口气,大师兄跟师姐没有事,可是天离剑宗死了这么多弟子,岂能没有事,这么多的弟子谁不是悲痛欲绝,苏小小站在了中央之处,苏小小从来没有如此安静过,天离剑宗的气氛显得非常沉闷,天离剑宗创宗这么多年,还没有让人杀过这么多的弟子,此时的苏小小安静的有些可怕,虽然还有一些弟子侥幸活了下来,可是已经是十不存一,这样的结果岂能让人不愤怒。 “谁干的。”苏小小的语气非常的沉闷,但是所有的弟子站在了他的面前都有些害怕,因为没有人看到过这样一个苏小小,苏小小的头发在一瞬间白了,气势也是变得几分阴冷,看着天离剑宗广场之上的尸体,这些可都是天离剑宗的亲人,对于李轻狂来说,他的脸色也是极其的寒冷,杀意肆掠。 “魔宗。”有个弟子颤颤巍巍的说道,魔宗,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虽然心中已经笃定是魔宗,可是魔宗儿子传入了李轻狂的耳中,此时李轻狂的心中也是有些懊悔,他那天为什么放走了魔宗的两个人,为什么放走了息影跟那一个女子,他不该放走他们,他一直对魔宗没有很大的敌意,觉得魔宗只是一种无奈,但是现在,他心中从来没有这么大的杀意,魔宗的人必须死,李轻狂的杀意连苏小小都感觉到了,苏小小的身上也是杀意肆掠,魔宗是要开战了,魔宗必须要灭。 “现将所有的弟子收拾好,火化了他们吧。”苏小小平淡的说道。 天空星辰如昼,月轮仿佛挂在了山峰之上,后山之上,已经有四道老者的身影浮现,他们的气息十分的磅礴,赫然就是苏小小的师兄弟,也是天离剑宗暗中的力量,每一个宗门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高手,苏小小从后山闭关之中把他们叫了出来,现在这个时候天离剑宗需要高手坐镇,因为天离剑宗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所有的弟子都是身着白布,额头之上也是系着白色的飘带,钟离跟苏婉茹也回来了,苏婉茹的脸上已经泪水涌动,钟离的眼睛已经猩红不已,听到了天离剑宗的变故,他第一时间都昏了过去,李轻狂的眼眸也是泪水直流,这么多师兄弟死了,虽然他平常与这些人相处的不深,但是知道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师兄弟,剩下的弟子也已经泣不成声,毕竟这些都是他们平时朝夕相处的师兄弟,就跟他们的亲兄弟一般,凡是天离剑宗的弟子,进入天离剑宗就是把宗门当作家了,每一个师兄弟都是相互尊重的,虽然很有可能不认识他,甚至不知道他叫做什么,但是知道他是天离剑宗的师兄或者师弟,这就够了,这样他们就是家人,就是亲人,自己的亲人死了,心中的痛外人难以理解,天离剑宗的所有弟子都非常的沉闷,每一天都沉痛着。 “看好了,这就是乱雪纷飞。”李轻狂的话很冷,站在了院子之中的是一个十岁的小男孩,就是他进入大殿的时候涌入了他怀中的那一个小孩,这个小孩叫做秋雨,李轻狂正在教他剑法,李轻狂出剑了,飘雪剑在阳光之下一抖,一朵美丽的雪花在空气之中微微绽放,显得非常美丽,而秋雨虽然年龄还小,但是也一脸正色的看着李轻狂出剑,李轻狂的剑法有多厉害他不知道,但是他能够来这里学剑,他们的宗主都说要跟李师兄好好学,李师兄的武功在江湖之上已经是赫赫有名了,果然十天之后,天离剑宗传入了李师兄的大名,天离剑宗传出了一门双宗的称号,而另外的那一个宗师就是李轻狂李师兄,天离剑宗之中非常低调的李轻狂,成为了所有弟子的偶像,连钟离也是非常的羡慕李轻狂,钟离的剑法在年轻一辈之中已经是佼佼者,但是跟宗师相比还是有着不远的距离,可是李轻狂已经是宗师了,而秋雨看着李轻狂一脸严肃的教着自己练剑,心中更是非常的高兴,可是也恐惧李师兄的厌恶,李师兄就算是一句话不说站在了那里都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积压在自己身上一般,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李轻狂示范完了,让他练剑,他刺出了一剑,抖剑为主的乱雪纷飞,需要很大的基础,所以他失败了,剑尖抖动不成,李轻狂的脸色没有什么,可是他却有些失望的看着李轻狂。 “看什么,接着练,直到练会为止。”李轻狂的话很轻,但是像是命令一般,秋雨不停的来回重复着这一剑,落雪纷飞,不是精深的剑法,但是使出来也是有一些难度的,可是当年李轻狂一剑就能使出来,但是李轻狂乃是天赋卓绝的人物,秋雨不是,所以只能不停的练,好在李轻狂也有耐心,虽然秋雨看着他的脸色非常害怕,但是不停的练着李轻狂的剑法,现在剑宗之中,很多人都想练李师兄的剑法,他能够练,那是最幸运的一个。 第35章 武道通神 “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寒山魔宗总坛之中,萧玄空平静在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之上,身边站着的是皓君。 “魔宗的弟子也出手了,这件事情不容置疑,但是宗主不应该下这样的命令。”皓君似乎非常的了解萧玄空,他当然了解萧玄空,萧玄空不喜欢杀人,如果不杀人能够解决魔宗的问题,他早就这么做了,但是现在有些人似乎不希望他不杀人,而是想挑起魔宗跟正派武林之间的纷争,一个阴山剑宗已经没有了,后面谁要有这样的野心,可是这次六宗都伤亡惨重。 “岳钟跟傲飞手下的人出手的,他们本就是中原的人,这些年手下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势力日益深厚,连魔宗的大会他们都不愿来参加了。”萧玄空眼眸之中没有丝毫的波动,可是皓君知道,萧玄空对这两个人的不满,是非常的不满,没有人知道萧玄空对一个人不满会有什么事,但是现在的萧玄空脸色的确很难看。 “看来他们觉得魔宗的目的跟他们不一致,虽然很不愿意跟你说这件事情,但是魔宗如今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派就是我们这些荒漠之中出来的人,我们只想要一席之地,不愿意杀人,可是另外一派就是中原人,尤其是岳钟跟傲飞手下的那些人,他们都是一群无恶不作的败类,当年我们做的那个决定是不是错了。”皓君有些自责的说道。 “是啊,本来想让这些人走在前面送死,让我们荒漠的人少死一些,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厉害到这种地步,现在他们的人都多到我们不及了,俨然能够跟我们分庭抗礼的地步,而且他们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以魔宗的名义。”萧玄空难看的说道。 “现在想要调和已经不可能了,只能走下去了,六宗死了这么多弟子,想来是不会善罢甘休了。”皓君叹息了一声无奈的说道,萧玄空也不再说话了,他知道皓君说的是实话,魔宗跟正派之间,注定要迎来一场生死之战,已经不可挽回了。 寒风吹过了翠林,魔宗总坛在寒山的中心之处,而外围之中还有许多魔宗的弟子存在,这里也是魔宗的势力范围,寒夜,很冷,尤其是寒山的寒夜,仿佛遍布着阴风,让人从骨子里感觉到了一种森冷,这种冷意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月光从天空之中侵泄而下,照射在了寒山之中,这里是一块石头,石头坐落在了山腰之上,山不是很倾斜,但是石头之下还是有些高度,石头之上端坐着一个小小的黑影,由远拉近,小小的黑影赫然就是一个人影,只是他全身披在了斗篷之下,身体站立在了那里,很矮,似乎就是一个十岁小孩的高度,可是这个十岁小孩高度的人却一身黑色的斗篷遮住,而且来到这样一个地方,显然不是十岁小孩能够做到的,树林之中树枝簌簌作响,一杆银枪在月光之下闪闪发耀,他的眼眸之中英气十足,只是脸庞之上已经褶皱遍布,显得十分苍老,银色的长枪的枪刃之上散发着一股寒芒,他的脚步很轻,走在这山间小路走的很慢,似乎是觉得这里的山路非常的难走,枪刃划过了路边的树枝,但是都被枪刃给割断了下来,所过之处无论是树枝还是树叶,都是触之必断,如此锋利的枪刃,普天之下绝对没有任何长枪比这锋利,身上虽然穿着粗布麻衣,但是让人感觉身上穿的比一个将军的威武盔甲还要威严几分,他的呼吸很粗重,很远就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树林之中响起了他的脚步,可是他却是等了一段时间才从树林之中缓缓走了出来,仿佛根本在乎等他人是否愿意等一般,那一个矮小的黑色斗篷显然是在等这一个人。 “你似乎每一次都很不着急。”矮小的斗篷人声音非常的苍老,言语之中有些不耐烦,但是也显得无可奈何。 “因为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急性子。”银枪老者平静的说道。 “可是你的野心很大。”苍老的声音淡淡的说道。 “人总要一些野心的。”银枪老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是一种夸赞一般。 “可是你已经都快死了,还有这么大的野心。”斗篷人嗤笑了一声说道。 “是啊,我已经老了,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有些事情再不做就没有时间了不是吗?”银枪老者反问道。 “你是一个用枪之人,你觉得这些人会承认你的位置,要知道剑从来都不容任何人亵渎,他们不会允许剑之外的兵器出现。”斗篷人嗤笑着说道。 “是啊,所以我才加入了魔宗,可是我却发现,魔宗也只是利用我们罢了,我们是一些被这些所谓正道抛弃的人,我们做错什么了,不过是用的兵器不同而已,为什么正道遗弃我们,魔宗则是不屑让我们成为自己人,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他凝望着斗篷人,声音有些激动的说道,是啊,所有人都想问为什么,为什么用剑就是正道,为什么他们不容许别人用其他的武器,为什么用了别的武器他们就要追杀他,为什么还要杀光他的家人,他的女儿,他的妻子,他们杀人的理由很简单,就是一个你用了枪,你就是邪道,为什么用了枪就是邪道,剑跟枪不就是一件兵器吗,为什么用枪就是邪道,为什么用剑就是正道,他不懂,世间的人也不懂,也许没有人懂,也许有些人懂,只是装作了不懂罢了,为什么连魔宗都不愿意接纳他这样的人,只因为自己的心狠手辣吗,如果你的家人被人杀光了,你难道不会遇见一个所谓用剑之人的正道之人,你不会杀了他吗,他们只是一个简单的理由就杀了我全家,难道我就不能说你用剑,所以我就要杀你吗,他没有错,错的不是他,错的是这个天下,剑不是所谓的正道,剑也不是一种信仰,剑是一种罪恶的兵器,他要让这个世界明白,他们崇尚的信仰,只不过是一件杀人的利器罢了。 “岳钟啊岳钟,想不到你还是如此执着,你杀人无数,至今都不知道这个道理吗?”斗篷人有些嘲笑着说道。 “什么道理?”他诧异的说道,谁能想到这个站在了这里的老者,如此愤世嫉俗的老者,竟然就是魔宗的十大长老之一的枪神岳钟,世间第一用枪高手,为什么说他是第一,因为世间用枪的人只有一个,而这个人就是他。 “曾经有一个人,他是一个臭名昭着的人,一个让周边的人都讨厌他的人,可是有一天他发现了一个非常正直的人,做了一件坏事,而他向这些人揭露了这个人的罪行,可是那一个正直的人却只说了一句那个人污蔑他,你觉得周边的那些人会相信谁,那一个人的正直已经深入人心,而那一个人的臭名昭着也是深入人心,你觉得自己会相信一个臭名昭着的人指证那一个人的罪行,还是那一个正直人说这个人污蔑他来的更加让人相信,这个世道从来都不需要什么对跟错,剑就是那一个正直的人,剑的存在一直就得到了众人的拥捧,而其他的就不用说了,对于大唐来说,剑乃是开国利器,可是谁能想到,剑的影响会是这般深远,而你们不过是觉得不该融合大众,而应该有自己独特的行事的异类,这样的人不止你一个,历来都会有,只是大众觉得你们不跟从流,在他们眼中就是异类,那一个臭名昭着的人就是异类,一旦成为了异类,你就算拥有一个非常正当的理由,那个理由也可以是错的。”斗篷人平静的说道。 “所以他们可以毫无负担的对我下杀手,甚至对我妻子女儿,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下杀手。”岳钟一脸凝重的说道。 “是啊,因为他们觉得本该如此,你本就不该存在。”斗篷人叹息了一声说道。 “好可笑的借口。”岳钟一脸怒火的说道,手中的长枪似乎涌出了一股力量,枪尖指着的地面之上,卷起了一层树叶,仿佛长枪之上吹出了一股狂风一般,此时岳钟的脸色非常的不好。 “可笑的借口,却可以让他们非常心安理得的杀人。”斗篷人嗤笑着说道,仿佛这些人都是一群愚昧之人一般。 “你别忘了,你也是这些人之中的一员,六宗的人已经杀了,想必他们联合征伐寒山应该不远了吧?”岳钟冷冷的说道。 “是啊,应该不远了,现在六宗还在休养生息,不过相信再过几年,六宗就会联合征伐魔宗了,这一战会是一场生死之战,要么魔宗覆灭,要么正道消亡。”斗篷人一脸期待的说道。 天离剑宗,所有人都练着武,而在后山的树林之中,一个悬崖边上,李轻狂一脸兴奋的拿着一个香囊,他缓缓将香囊放在了嘴边,轻微的绣着,仿佛能够嗅到了苏婉茹身上的那一种香味,这个是苏婉茹送给自己的,每一天苏婉茹都会来这里,与他一起看天离剑宗的景色,在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天离剑宗的生机勃勃,他的心情很愉悦,从而没有这样高兴过,他喜欢师姐,虽然他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但是他知道,自己喜欢师姐不是把她当作一个姐姐一般,他喜欢师姐,是一种男人对女子的喜欢,虽然他没有说,可是苏婉茹应该已经感觉到了,可是李轻狂没有说,因为他怕,他怕苏婉茹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弟弟,他其实很小就已经喜欢苏婉茹了,所以他才会在那个时候记恨候君离,在缥缈剑宗就是挑战候君离,他的师姐送了一个香囊给自己,这个是自己的师姐亲自绣的,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师姐的心意,但是他却拿着一个香囊痴痴的笑着,他已经是宗师了,一个武林之中赫赫有名的高手,天离剑宗的第二位人物,在诸位弟子心中,他就是苏小小一般的人物,从而都是不苟言笑,今天如果看到了李轻狂这样的笑,所有弟子都会以为是见鬼,因为李轻狂现在这种笑表现的有点傻,而且是非常的傻,这种笑脸不应该出现在李轻狂的脸上,李轻狂也知道自己不该这么笑,可是这样的笑却让他心情舒悦,而且这里非常的僻静,几乎没有人来,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笑,虽然是傻笑,他缓缓将手中的香囊宝贝的收入了怀中,手中长剑出鞘,一跃而起,跃入了山崖之下,如果让人看见,就会以为李轻狂要跳崖自杀,可是李轻狂不是,他在练剑,在悬崖之上练剑,他的剑不停的挥舞着,落雪纷飞,漫天雪花落下,雪花剑气,在空气之中泛起了一阵阵的涟漪,每一剑的威力都是极其的凌厉,每一剑都是无比的惊奇,飘雪剑法,属于自己的剑法,一共有十二式,每一式都是极其的凌厉,光是落雪纷飞,就已经是当世一等一的剑法了,可是此刻后面的剑法都被李轻狂使了出来,天空之中漫天的雪花落下,空气之中似乎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可是那些雪花之中蕴含着极其凌厉的剑气,如果一个以为那是雪花,伸手触摸肯定会割断整条臂膀,天空之中似乎有无形的狂风,衬托着李轻狂,此时的李轻狂达到了一种忘我的境界,飘雪剑法最后一式,他从来没有使出来过,因为那是他最后的设想,他觉得世间不该有这样的剑法,这一招叫做花海人间,何谓花海人间,剑气运用到了极致的剑招,此刻李轻狂却使了出来,只见李轻狂直上而跃,回首落下,长剑不停的在他手中挥舞,这是从天而降的剑法,可是而降的不是剑影,而是花影,漫天的花影,仿佛天空之中遍布了许多鲜艳的花瓣,在不停的旋转,处在了这一招之下,会觉得这一招很美,异常的美。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飘雪剑,雪花之后便是春天,是新的一年,花海人间,便是无限的新生,终于将这一招练成了。”此时李轻狂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讶异,三年整整三年,他一种在参悟这一招,飘雪剑法算是练成了,想要创出更厉害的剑招,除非达到更好的层次,可是李轻狂知道,那是一道鸿沟,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此时天地的力量似乎变得极为缓慢,非常的亲和,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是这样的美好,一股清流不停的踊跃在了心间,天空之中似乎浮现出了一个笑脸看着他,就是江寒的笑脸,武道通神,这就是武道通神的境界,世人都梦寐以求的境界,李轻狂踏过去了,二十三岁的武道通神,如果让人知道那是何等的羡慕,李轻狂,一代宗师,在江湖之上已经拥有了剑神称号,现在他是真正的剑神了,也是正道的第一高手。 第36章 中秋之计 “攻打寒山?”天离剑宗的大殿之中,苏小小皱了一下眉头,这里坐着一个清秀的翩翩公子人物,实在不知道这个公子月为何始终一副男子打扮,如果别人不知道她是一个女人还好,可是明明知道她是一个女人,却还要打扮的如此俊秀,显得有些古怪,隐剑楼本就不是七宗之一,但是阴山剑宗覆灭之后已经是七宗之一了,虽然没有得到朝廷供奉的位置,可是江湖之人,根本不在乎这一个供奉之位,因为他们的心中只有江湖,江湖让人向往,但同时也是让人踏入就没有选择的一个地方,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有自己的规则,就是没有任何的规则,有些人或许只是一句话就被人杀死,有些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死了,有些人因为有钱被人盯上,就被杀死了,江湖,是一个没有秩序的地方,江湖是一个王法管不到的地方,只有强者才能才江湖之中立足,只有背后有一个滔天的势力,才能在江湖之上行走如风,而七宗无疑是最大的势力,江湖之中七宗绝对是主宰,可是七宗都是各自为政,根本不会过多的干预江湖的秩序,所以七宗各宗的势力范围之内,都是风平浪静的,可是七宗势力范围之外,那一些黑暗是人们想象不到的,可是七宗从来没有起过一统江湖的心思,只有阴山剑宗起了这样的心思,可是却覆灭了,但是现在隐剑楼,似乎想要结合六宗跟隐剑楼,一起攻打寒山,说实话,寒山跟六宗有生死大仇,六宗是要攻打寒山的,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也不该让隐剑楼出面,隐剑楼可是没有受到魔宗屠杀的,只有六宗受到了魔宗的绞杀。 “楼主,攻打寒山是六宗之事,似乎轮不到你来操心吧。”苏小小说话的语气不冷不热,但是言语之中已经看出来有些不满,言下之意就是六宗跟魔宗的仇,不该外人插手,公子月的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隐剑楼也是一方势力,六宗人物这几年已经注意到了隐剑楼,毕竟隐剑楼已经跟名列七宗,但是他们发现隐剑楼良莠不齐,其中还豢养着一些杀手,不仅如此,隐剑楼还接杀手的生意,而且隐剑楼的弟子遍布天下,如果说六宗是占山为王,那么隐剑楼就是一个帝国一般的势力,就算六宗的所有弟子加起来也没有隐剑楼的人多,但是论及高手,隐剑楼没有六宗来的多,且不说六宗名声不显的那些隐藏长老,光是名满天下的七位宗师,就不是隐剑楼的两个宗师能够媲美的,而且隐剑楼的宗师已经老了,后续之中还拿不拿得出宗师高手也说不准,但是七宗不同,他们最得意的弟子毫无疑问都能踏入宗师之境,一旦他们踏入宗师的境界,就是六宗改朝换代的时刻,也是续写另外一个宗师的故事。 “苏宗主,隐剑楼没有替各宗做主的意思,在下知道六宗弟子被魔宗斩杀很多,三年了都未曾恢复往日的盛况,所以这次攻打寒山,只需要各宗派遣高手相助,当然七位宗师是必须要到的,毕竟魔宗有十大长老,至于其他的人力物力,都由隐剑楼处理,这也算是隐剑楼名列七宗为各宗送上的见面礼。”公子月非常恭敬的说道。 “其他宗门答应了?”苏小小看着她说道。 “答应了,只有缥缈剑宗没有去了。”公子月点了点头说道。 “看来天离剑宗已经没有选择了,攻打时间定了吗?”苏小小道。 “八月十五中秋之夜。”公子月一脸平静的说道。 “为何是中秋之夜?”苏小小皱了一下眉头疑问道。 “中秋是一个团圆的日子,魔宗非常重视这个节日,他们每一年的中秋,都会在总坛庆祝,所以这是最好的时机。”公子月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她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灭掉所有的魔宗之人,绝不能放过一个魔宗余孽,公子月的声音说的非常平淡,但是苏小小岂能不知道,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脸之下,竟然隐藏着这样恐怖的心计,这个公子月不简单。 “中秋之日,寒山脚下,天离剑宗的宗师会到的。”苏小小平淡的说道,公子月离开了,脸上一脸的喜悦,魔宗占据寒山几十年,这是魔宗跟正道第一次大规模的交手,胜了魔宗覆灭,败了魔宗堂堂正正的入主中原,不仅仅是七宗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魔宗也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因为他们从来到了中原的那一天,就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的来临,他们知道总有一天魔宗跟正道会有一场生死之战,这一场生死之战他们没有选择,也没有后退的余地,对于魔宗来说,后退也是死了,他们没有什么信仰,唯一的信仰就是为自己的族人打下一片可以为他们生活下去的土地,荒漠的情况已经撑不了多少年了,如今荒漠吞噬多少人的生命中原人不知道,但是他们知道,因为那里还住着他们的族人,他们知道那里的族人每一天饱受着黄沙漫天的摧残,很多人都被漫天卷沙给吞噬而死,他们来自沙漠的世界,知道那里的恶劣条件,他们想过一些无忧的日子,不用担忧自己会没有吃喝的死在沙漠之中,不有担惊受怕看着荒漠之中的青草一寸寸的消失不见,只余下的就是黄沙,也许在中原人看来,那是一片美丽的景色,因为他们可以站在外面欣赏那一片美景,但是对于他们来说,那里就是他们的噩梦,纵容你武功绝顶,也抵挡不了荒漠带来的灾害,对于魔宗来说,他们错了吗,他们没有错,如果让这些中原人再这样的条件之下垂死挣扎也会跟他一样选择,甚至选择的更加极端。 “师兄你的剑法造诣差一步就是宗师了。”小院子之中,寒光凌厉,只见一道剑芒呼啸而起,钟离手中的长剑不停的在手中挥舞着,剑势如虹,此等凌厉剑招就算是天离剑宗的那些长老遇见,未必也能挡下现在钟离的剑招,只是李轻狂的长剑却是游刃有余的挡下了钟离的所有凌厉的剑招,场中的李轻狂脚上一动不动,手中的长剑犹如是优雅的舞女在挥舞着长剑,钟离的凌厉剑招,被他轻易的刺,挑,撩,挡这些基础的剑招破掉了,每一招都是如此简单,而钟离的剑招非常的快,他也继承了苏小小的剑法特点,那就是快,他的离剑十二式也是以快为主。 “小李子,加油,打败钟师兄。”在旁边,犹如世家大小姐一般的苏婉茹更加的妩媚动人,一颦一蹙都是极其的规矩,只有在这个院子的时候,她才会展现出这样一面纯真的笑脸,李轻狂进入宗师之后,钟离这是第一次找李轻狂比剑,但是他现在有些后悔了。 “苏师妹,你也忒偏心了,小师弟的境界在江湖高手之中已经算是名列前茅,你竟然在这个时候还为他加油,这个时候你应该鼓励我才对。”钟离的声音之中有了一丝埋怨。 “也对,钟师兄你加油,坚持久一点,不要那么快输掉。”钟离心中似乎被什么刺痛了一下,白了一眼苏婉茹,好吧,刚才就当作是自己的废话,可是手中的剑势却是越发的凌厉,如果不是知道他们是师兄弟,而且知道钟离的为人,现在人们肯定认为钟离跟李轻狂有着生死大仇,否则这钟离的剑势,不就是拼命的节奏吗,可是钟离知道,就算自己使出了最厉害的剑招,恐怕也奈何不了李轻狂分毫,不知为何,他觉得李轻狂的剑法,虽然没有使出什么凌厉的剑招,但是每出一招都能轻易的化解了自己的剑招不说,脸上更是游刃有余,钟离这些年精修剑法,剑法之精在同辈人之中已经属于是佼佼者,就像是李轻狂说的,钟离已经半只脚踏入了宗师地步,虽然另外那半步不知道何时能够踏入,但是以他如今的剑法,在江湖之中也属于是绝顶行列的人物了,这样的高手遇见宗师也不敢轻视他,但是李轻狂却如此随意,李轻狂的剑招,一撇一捺,仿佛如书法大家一般,达到了一种暗通天地之道,起承转合之间,不竭如江海大河之势,三年前李轻狂的剑法也是以快为主,但是现在,李轻狂的剑法看似很快,但是可以清晰的看见他出剑的剑招,仿佛比以前慢了许多,但是钟离知道,不是李轻狂的剑法变慢了,而是他的剑法更加的恐怖,犹如达到了鬼神之境,此刻的李轻狂他相信,自己的师父,天离剑宗的宗主苏小小也不是李轻狂的对手。 “不打了,唉,累了。”钟离的剑招用完了,可是依旧不能撼动李轻狂脚下一分,如果有高手在此,看到了二人的剑招比试,肯定是一番点评,此等剑法已属世间罕有,但是在这里的是苏婉茹,苏婉茹虽然练剑,但是她不是练武奇才,剑法在江湖之中也算是过得去,何况这几年苏婉茹的根本就不曾练剑,苏小小也知道苏婉茹没有练剑的天分,所以没有逼她练剑,根本看不透钟离跟李轻狂的剑招,她只知道李轻狂的剑法已经厉害到了与自己父亲一般的地步。 “小李子,果然没有让师姐失望。”苏婉茹嫣然一笑,跑到了李轻狂的身边,拍了一下李轻狂的肩膀有些骄傲的说道,仿佛就是自己打败了钟离一般。 “小师弟,你的剑法越发恐怖了,看来师兄想要赶上你,终生无望了。”钟离累得气喘吁吁的坐在了院子的地板之上,挥了挥手叹息着说道。 “师兄的剑法,气势如虹,当今武林也已经属于佼佼者了,入宗师不远了,一入宗师你可就是宗主了。”李轻狂淡淡的笑着说道。 “要我说,还是你小子适合宗主之位,要知道以你如今的剑术,恐怕连师父都未必胜得了你啊。”钟离毫不忌讳的说道,宗主之位一直钦定的是钟离,这不是秘密,但是宗门之中许多弟子觉得宗主之位应该由李轻狂来继任,毕竟李轻狂已经是名满天下的宗师,再过几年可能会成为一个比萧玄空还要恐怖的高手,可是李轻狂没有说什么,他从来没有提过自己要当宗主的意愿,苏小小也从来没有提过,他们仿佛就是有一种默契一般,似乎苏小小知道李轻狂不愿意当宗主,而李轻狂也知道自己不适合当宗主一般。 “宗主的拘束太多了,你知道我不喜欢拘束,这个宗主之位还是适合你,不适合我,宗主不是武功厉害就能做的。”李轻狂淡淡的说道。 “唉,早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没事,早知道你小子想无拘无束的享福。”钟离仿佛觉得李轻狂占了大便宜一般说道。 “所以啊,这种麻烦的事情还是师兄替师弟去受了。”李轻狂也笑着说道。 “说真的,师弟应该知道宗门讨伐寒山的时间近了吧。”钟离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凝重说道。 “应该近了,不过这次天离剑宗只出宗师高手,应该是宗主跟我去吧。”李轻狂淡淡的说道。 “是啊,所以我也想快一点成为宗师加入这场战斗,所以才来找你比剑,看能不能突破,可是现在看了,没有任何的进益,宗师的确是一道鸿沟。”钟离有些失望的说道。 “钟师兄,你也不用这样,以你的天赋三十岁之前成为宗师是可以的。”苏婉茹轻声安慰道。 “是啊,三十岁之前踏入宗师的也是凤毛麟角的人,宗师可不是白菜,一抓就是一大把,听说浮云剑宗的候君离,如今连浮云剑法都理解不透彻,想要踏入宗师比你还要差上许多,能够跟你有的一比的只有缥缈剑宗的师云仙了。”李轻狂也是坐了下来说道。 “师云仙,这个女人的天赋当真恐怖,除了师弟,她恐怕就是青年一辈之中的第一人了,半年前我们在河谷比剑,输了她半招,她说过如果成为了宗师,第一个挑战的便是你,这个女人可是惦记着你呢,你可要小心了。”钟离打趣道。 第37章 屠魔计划 “怕什么,就算是她成为了宗师,我也会打败她,我可是剑神,手中飘雪长剑傲视天下剑客,谁能与我争锋。”李轻狂一脸傲然的说道,手中的飘雪剑似乎嗡鸣了一声,仿佛是在回应他的话一般,他是李轻狂,他是剑神,用剑之人谁不想成为天下第一剑客,而且不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不是侯通海一样,有着名义之上的第一,真正的天下第一,就是能够打败所有宗师的第一,李轻狂知道,自己能,因为他已经是武道通神了,可是他不用去打败宗师来证明自己,此次征伐魔宗,他只需要打败所有的魔宗长老,甚至是萧玄空,这样他就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没有人敢反驳,也没有人会反驳。 “好,师兄相信等你讨伐魔宗归来,你就是天下第一。”钟离爽朗的笑着拍了李轻狂的肩膀说道。 “小李子,这次讨伐魔宗你可要小心一点,魔宗之中的高手可是很多的。”苏婉茹有些担心的说道。 “放心吧师姐,就算打不过,我要走,没有人留得住我,当年我可是跟他们有仇的,这次我就要他们知道,我李轻狂不是好惹的。”李轻狂掷地有声的说道,他可是清晰的记得,当年魔宗长老对自己的围攻,否极泰来这两个人将他打成了重伤,这些他不会忘记的。 “师兄是赶不上这一场大战了,你小子可要多替师兄多杀几个魔宗弟子,为我们那些死去的师兄弟报仇。”钟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 “放心吧,为了死去的那一些师兄弟,这一次我会让魔宗付出血的代价,让他们知道我们天离剑宗不是任何人都能够侵犯,就算是强如魔宗,如果得罪了我们,也会付出代价,他们承受不了的代价。”李轻狂手中握紧了剑鞘,白色的剑鞘之上仿佛已经遮挡不住剑鞘之中飘雪剑的锋芒,身上的寒意似乎从千尺寒洞之中吹出的冷风,一股寒凉席卷了所有人的心头,此时的李轻狂很冷,身上的杀意让人感觉毛骨悚然,魔宗的人,都该死,因为他看到了天离剑宗的惨状,这是魔宗的杰作,所以他不会仁慈,绝不会对魔宗仁慈。 寒夜当空,无论都黑的夜,有些人觉得白天的事情不方便,就会选择晚上行事,游走黑暗之中是一种人注定的事情,比如见不得光的一些人,好比是杀手,但是一些厉害的杀手选择杀人的时间不是晚上,反而是大白天,白天在所有人眼中是最安全的,因为有了光明,那些在行走在黑夜之中的人都会无所遁形,光明似乎就是他们的克星,可是真的是如此吗,显然不是,无论多光明的时候,总有一些黑暗存在的,所以有些杀手在这些黑暗之中杀人,这也是让自己的目标最松懈的时候,反而是最容易得手的时候,但是黑暗不见得都是用来杀人,就比如他,岳钟,这里不是寒山,虽然是郊区,但是能够清晰的看见一些屋舍,天上虽然没有月亮,但是有星星,星星的光芒没有月亮明亮,但是也能散发出一些光辉,所以黑夜之中还是能够隐约看见一些事物,岳钟的银枪始终不离手,被他紧紧的攥在了手中,银枪是他杀人的武器,死在这一杆银枪的人已经高大四百五十二人,每一次他杀人都记得数字,这是他的习惯,听起来很多,但是他知道,有些人杀人远比自己还多,甚至正道之中有些人比自己都得多,战场之中的那些久经战场的将军,随意拿出一个,就比他多,但是这里是江湖,这个数字很多了,毕竟天离剑宗的弟子都没有这么多,他知道自己杀了四百多人,所以希望他死的人,肯定很多,多到自己都数不过来,所以他的枪始终都拿在了手中,连睡觉的时候,都会抱着这一杆银枪睡觉,银枪之上的寒冷,才能给人一种清醒的意识,让自己一直处于戒备的状态之中。 “事情定了吗?”岳钟平静的说道,仿佛是对着黑夜说话,可是岳钟会对黑夜说话吗,显然不会,他所站的地方长满了草,草已经在了自己的腰间,这样的杂草之下可以隐藏很多人的身影,但是这个人不需要隐藏,因为他很矮,而且看不见容貌,因为他披着斗篷,身子虽然很矮,但是斗篷很大,遮住了他的所有肌肤,连眼睛都看不见,他站在了杂草之中,都看不见他的身影。 “定了,八月十五中秋之夜。”斗篷人的声音很苍老,岳钟非常熟悉的声音。 “中秋,是一个好日子,不适合用来做忌日。”岳钟淡淡的说道。 “对于萧玄空这样的人物,非常适合给他挑一个好日子不是吗?”斗篷人反问道。 “这一战,不仅仅是正道在筹备,魔宗也等了很久很久,他们踏入寒山的那一天都在等着这一天来临。”岳钟严肃的说道。 “所以你觉得正道没有希望?”苍老的声音有些不悦的说道。 “至少没有多大的把握。”岳钟点了点头说道。 “的确如此,所以不能指望正道能够灭掉魔宗,还需要一些筹划,这个你拿着吧。”斗篷人手中丢出了一个东西,一个瓷瓶,瓷瓶虽然精美,但是握在了岳钟手中,他皱眉的看着斗篷人,显然里面的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岳钟道。 “毒药,下在酒里,就算正道的人败了,他们也被活不了。”斗篷人的声音有些阴寒的说道。 “哼,不用了。”岳钟平静的说道,随后手中用力一握,啪的一声,瓷瓶在他手中变成了粉末,他缓缓摊开了手掌,粉末被风吹散而去,连同毒药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这才是最齐全的计划,屠魔计划不容许有任何的变故。”斗篷人语气之中有些恼怒,似乎觉得岳钟的态度让他失了颜面。 “计划已经布置了,胜与败就看天意,天意如此便接受吧,下毒是最下流的手段,我岳钟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这次输也要输得堂堂正正。”岳钟的身影显得有些威武,仿佛挺立在了星空之下。 “可是你会死。”斗篷人心中似乎起了一丝波澜。 “死,不是很好的选择吗,只要能够成就你就好。”岳钟望着斗篷人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惆怅,一脸淡淡的说道。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斗篷人的声音一顿,只是这一刻苍老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有些稚嫩的声音,听到了这一道声音,岳钟的身躯有些颤抖,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慈爱,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亲人一般。 “这已经不重要了,那些人都是魔宗的人,虽然你已经替他们洗了身份,但是让正道察觉的话,是麻烦,此战若是胜了,一定要暗中将那些人清除掉,虽然有些不舍,但是为了你,为了你自己,必须要这么做。”岳钟淡淡的说道。 “那些人是你的心血。”矮小的身躯有些颤抖。 “你才是我的一切。”岳钟笑了一声说道。 “那你不该死。”稚嫩的声音有些焦急。 “我该死,因为我不该存在。”岳钟平静的说道,随后身躯缓缓转身,慢慢的迈步走去,身躯缓缓压过了杂草,每走一步似乎就离死亡进了一步,眼眸之中流出了泪水,岳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流着泪水了。 “外公。”一道轻唤之声叫出,虽然很小,但是岳钟的身躯一震,这一刻时间似乎停止了,周边都安静一般,只有这一声外公席卷入了自己的心间,他想要回头,回头抱一下他,可是他不能,因为他必须要完成自己的事情,他已经走上了这条路,自己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他。 “放心吧,我会死的很有尊严,不负魔宗,更不负你。”岳钟淡淡的说道,随后走了,这一次,是真的走了,以后他们都不会见面了,下一次听到的或许就是岳钟的死亡消息了,这一声外公就是最后的呼唤,岳钟已经把一切都交给了自己,他也转身走了,他的身份是秘密,如果世间之人知道他是魔宗长老的外孙,肯定会杀死自己,现在不会有人知道了,只有自己知道,江湖注定是要一统,而他将会坐上那一个至尊宝座,成为七宗之首。 皇宫,太清殿之中,身着龙袍的皇帝一脸踌躇的在这里,不仅仅是皇帝,还有三个人,一个就是身着华贵锦衣的南平郡王,一个就是他的儿子李轻尘,还有一个比较年轻,可是与李敖有几分相似,他就是当今太子,一身金黄色的蟒袍展示出他的尊贵地位,他叫做李轻云,太清殿,不是皇宫之中议政殿,更不是上朝的地方,而是一座非常高高的阁楼,站在了这座大殿之中,可以俯视整座巍峨的皇城,可是能够上太清殿的人很少,至少普通人上不了太清殿,但是南平郡王李元可以,因为他是李敖的弟弟,而且还是拥有大唐帝国半数兵马的尊贵人物,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一个尊贵的人物,却看着太清殿悬挂的一张画像,这里的画像不过,第一张是一个威武的男子,一柄宝剑悬挂在了那里,画像栩栩如生,腰间的宝剑似乎在画中也散发出一股浓烈的寒芒,而在太清殿之中,有一面墙,上面书写着一个篆体的剑字,虽然是篆体,但是这一个字显得龙飞凤舞,字里行间之中透出了一股锐利之感,可想而知当年写出此字之人,是一位绝世强者,在这个字面前,有着剑架,剑架非常的精良,使用了极其名贵的黄花梨木,剑架不多,只有六个,还有一个比较新,显然是新打造的,不过最后一个剑架之上没有长剑,其他的剑架之中已经放着宝剑,五柄宝剑,每一柄都隐隐透出一股寒芒,尤其是最高的那一柄,散发的寒芒犹如是王者之势,睥睨的压制着下面的四柄宝剑,每一柄剑的上方,都挂着一尊人物画像,栩栩如生,第一柄剑就是天成剑,画像之上的赫然就是大唐的开国皇帝李天成,名气不亚于乾坤剑祖的人物,而第六个剑架的上面,也有一个画像,赫然便是李轻狂,只是这里的李轻狂显得更加俊朗潇洒了几分,腰间更是悬挂着白色的飘雪剑,眼眸之中透出的精气神,还有那一种桀骜不虚的样子,像极了李轻狂,李轻狂肯定不解,大唐的皇帝为何有他的画像,而且画的如此生动。 “皇兄,他的剑不适合供奉在这里。”南平郡王看着上面的画像,眼眸之中浮现出而了一股异样的失落说道。 “宗师不可辱,这是老祖定下的规矩,无论他的身份是如何,只要他姓李,就有资格,何况他还是你的儿子。”李敖有些愤怒的说道。 “父皇,这位是堂兄,为何从来没有见过?”李轻云望着画像之上的李轻狂,眼眸之中有些炙热的说道。 “他是你皇叔跟一个舞女生的儿子,从小便去了天离剑宗练剑。”李敖淡淡的说道。 “皇叔的儿子,可是为何年会之上从来不见他回来过。”李轻狂不解的说道,皇族的年会之上,宗室子弟都会在皇宫之中庆祝,可是李轻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如果见过他一定会记得,这样的人物他肯定不会忘记。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过他自己的身份就算你见了他,也要向他行礼。”李敖淡淡的说道。 “为何?”李轻云不解的说道,他可是大唐太子,能够让他行礼的能有几人? “因为他是宗师,他便是江湖之上赫赫有名的剑神李轻狂。”李敖看着他的画像有些骄傲的说道。 “剑神李轻狂,就是那一个号称历年最年轻的宗师,很有可能会是第二个剑祖级别的人物。”李轻云望着画像激动的说道,李轻云也羡慕江湖之中的风云人物,时不时的从一些人口中探听江湖的消息,其中李轻狂的消息就是最让人震撼的,以二十岁的年纪跻身天下宗师行列,世人称他为剑神,不久之后他便会是天下第一剑客。 “没错,他就是你的堂兄。”李敖道。 “李轻狂是我的堂兄。”李轻云的脸上有些不可思议,天下闻名的剑神是他的堂兄,他的眼眸之中从不可思议变成了兴奋,李轻狂可是他的偶像,不仅仅是他的偶像,身后的李轻尘也是一脸讶异,他知道自己有一个弟弟,这些年自己的父亲表现出的神态他已经知道了,只是李元从来不提这个人,想不到这个人就是李轻狂,江湖之上赫赫有名的李轻狂。 第38章 帝都之行 “父皇,那我什么时候能够见到他,我想跟他学剑。”李轻云一脸激动的说道,能够跟当世剑神学剑,无疑是一件非常令人激动的事情。 “本来想请他来参加中秋之宴的,可是苏小小说中秋天离剑宗有大事,所以李轻狂不能来了,不过苏小小说这几天李轻狂可以进京,届时你就能够见到他了,不过他的身份还是让你皇叔自己告诉他,你可不要说,别惹得他不高兴。”李敖叮嘱的说道。 “是吗,那他来了要让他住在东宫,我要跟他学剑。”李轻云一脸执拗的说道,仿佛自己的父皇不答应,就会撒泼打滚一般,看着太子的神情,一副不达目的就誓不罢休的神情,李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只能任由他而去,只是李元有些失望,毕竟自己的儿子,住在自己家才是最好的选择。 “父王,你似乎没有说过他。”南平郡王府,饭桌之上,端坐着四个人,赫然就是李轻尘,还有李轻凤,还有一个打扮雍容华贵的尊贵夫人,这位是原本是南平郡王府的侧妃,现在却是正妃,但是在这个饭桌之上,只要李元不开口,没有人敢开口,但是现在李轻尘说话了,而且是以一种质问的态度,而李轻凤则是一脸诧异的望着他,李元叹息了一声,缓缓将手中的筷子放在了饭桌之上,望着自己眼前的儿子,眼眸之中的神情不停的变化着。 “他的确是你的弟弟,但是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皇族之人,因为他出生的时候,很多人希望他死,其中有你的母亲。”李元看着他沉重的说道。 “可是我的母亲死了。”李轻尘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怨恨说道。 “哼,那是她咎由自取,她竟然敢派死卫去天离剑宗行刺天离剑宗的弟子,如果她不死,死的就是你们,你觉得她不能死吗?”李元的声音有些沉重的说道。 “那为什么你从来不提你那个儿子。”李轻尘道。 “我没有资格,因为当年要杀他的人之中,也有我。”李元的话缓缓出口,饭桌之上的所有人都浮现出了一股诧异,想不到李轻狂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要杀他的一个人,这样的一个人却活了下来,而且成为了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宗师,宗师不可辱,这是至理名言,一位宗师有多厉害无人知道,虽然比不上千军万马,但是千军万马也追不上一位宗师,宗师可以在皇宫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宗师可以轻易的刺杀掉当朝皇帝潇洒而去,这就是宗师的恐怖,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唐的皇室不愿意得罪七宗的原因,不是七宗的势力太大了,若论势力,天下都是大唐的,什么势力能够大的过大唐皇室,他们畏惧的不过是那七个宗师而已罢了。 “小李子,皇宫是不是非常的好看啊。”郁郁葱葱的树林之下,一辆精致的马车之中,端坐着两道人影,一个人就是青色长衣的李轻狂,一个就是亭亭玉立的世家大小姐模样的苏婉茹,苏小小接到了皇室的邀请,本想着拒绝,但是知道了李轻狂的身份,无奈让李轻狂去一趟皇宫,但是让他务必在中秋之夜赶回天离剑宗,毕竟中秋要去攻打魔宗的,这可是大事,不过距离中秋还有一段时间,隐剑楼筹备人力也需要时间,所以李轻狂倒是没有太着急。 “我也没有去过,不知道皇宫是不是比我们天离剑宗的大殿威武。”李轻狂也无奈的说道,说实话他本就不想来皇宫,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皇室有一种让人觉得无比厌恶的感觉。 “肯定没有我们天离剑宗威武。”苏婉茹一脸自信的说道。 “当然没有天离剑宗威武。”李轻狂也淡淡的说道。 皇宫,一个让江湖之人羡慕的地方,细密如银毫的雨丝轻纱一般笼罩天地,一弯绿水似青罗玉带绕林而行,远山黛隐身姿影绰,雨露拂吹着挺秀细长的凤尾竹,汇聚成珠,顺着幽雅别致的叶尾滑落而下,水晶断线一般,敲打在油纸伞上,时断时续,清越如仕女轻击编钟,在湛蓝的天空下,那金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那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连二桥于东西兮,若长空之虾蝾。俯皇都之宏丽兮,瞰云霞之浮动。李轻狂他们一路被人接进了皇宫之中,看到了这里的景象,顿时觉得刚才马车之上的自信在刹那间一扫而空,脸上似乎有些挂不住,天离剑宗的威严比起这里一角都不及,更何况整个皇宫,被一个太监引领着,走入了大殿之中,大殿由一百六十根楠木作为主体而构成,金黄色的琉璃瓦铺顶,两侧高耸盘龙金桂树,雕镂细腻的汉白玉栏杆台基,更说不尽那雕梁画栋,殿顶镶绿剪边,正中相轮火焰珠顶,宝顶周围有八条铁链各与力士相连,好看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殿主是圆形的,两柱间用一条雕刻的整龙连接,龙头探出檐外,龙尾直入殿中,实用与装饰完美的结合为一体,增加了殿宇的帝王气魄,穿过了大殿,走了约半个时辰,才来到了一座华丽的大殿面前,原本是可以坐车进去的,但是他们想领略一下皇宫的风采,何况他们都是练武之人,不怕走路,可是苏婉茹有些后悔了,走得双腿有些酸麻,才到了这里,殿门之上,两个歪曲的篆体,可以看出是东宫二字,李轻狂皱了一下眉头,不仅仅是李轻狂,连苏婉茹都觉得有些不妥,东宫乃是皇宫之中太子所住之地,就算是一个平头百姓也知道,东宫就是太子的寝殿,里面遍布阁楼,可谓是恢弘不已,尤其是已经一脸兴奋的站在了东宫殿门之下的一身金黄色蟒袍的人,远远看去还未曾脱去稚嫩之色,但是脸上却浮现出一种等待的兴奋神色,身边是许多的太监跟宫女了,此时都低着头站在了他的身边,根本不敢直着身子,尤其是周边围着他林林总总站着一些盔甲军人,身上的铁血寒意弥漫而出,腰间的漆黑色长剑赫然就是辰剑,李轻狂知道,这个人就是太子了,也只有太子才有这样的规格。 “李轻狂见过太子。”李轻狂来到了太子面前,没有下跪行礼,只是依照江湖的礼数,拱手行礼,而太子也是一个拱手抱拳之礼相迎,一脸的笑意,丝毫不介意李轻狂身上没有多少的热情之色,而苏婉茹只是平静的站在李轻狂的身后,她不知道皇宫打的是什么算盘,只知道李轻狂是被大唐皇帝李敖请来皇宫做客的,只是没有想到接待李轻狂的是大唐的太子。 “宗师不用客气,里面请,我已经在风来水榭摆下宴席,为二位接风洗尘。”太子脸上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气,自己的称呼也变成了我,可想而知眼前太子对眼前这个人的重视,所有的太监跟宫女都更加的骇然,身体更加的不敢有一丝的动弹,因为太子从来不曾在风来水榭邀请过客人,就算是自己的父皇,也没有在风来水榭吃过饭。 “你说什么,太子在风来水榭邀请了客人?”一个身着朝服的文俊男子一脸平静的站在了一身金彩羽衣的女子身边,女子眼眸之中浮现出的那种桀骜,犹如九天之上的帝女,这里是驸马府,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驸马,而她便是一个公主,也是大唐的嫡公主,她叫做李新芸,乃是皇后所出,只可惜皇后只有一个公主,就是这个李新芸,此时她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嫉妒,要知道太子可是连她进入风来水榭都不准的,想不到现在有人能够在风来水榭被邀请,可想而知她心中的火气。 “没错,而且听说太子今天在东宫殿门前等了几个时辰,连早朝都没有去上。”驸马眼眸之中也有些诧异的说道。 “父皇没有说什么吗?”李新芸有些诧异的说道。 “没有,朝堂之上太傅问太子为何不上朝,父皇说他今天有事,还说今天太子做的事情,比父皇的事情都要大,任何人不得去打扰太子,违者重罚。”驸马有些凝重的说道。 “这么说父皇知道太子宴请的人是谁,而且也默许了太子的行为。”李新芸缓缓点头说道。 “也许是吧。”驸马眼眸之中也是浮现出一丝阴冷之色,他堂堂一个驸马,如今在朝着不过是一个侍郎之职,虽然有着驸马的尊容,可是平时根本不受人待见,连太子都不喜欢这个姐夫,觉得此人心机太重,所以不愿跟他来往,李轻尘也是远远地躲着他,甚至从来不给他好脸色。 “看来我得去风来水榭看一下,什么样的客人竟然大的过父皇。”李新芸一脸愤怒的说道,随后踏步走出了房间之中,身后的驸马嘴角浮现出了一丝阴笑,他心中有些嫉恨这个太子,虽然父皇在朝上说了,但是如此高规格的接待一个人,已经超越了皇室的最高规格,太子显然不懂,如果让那些文臣知道,一定会以太子德风不检为由,弹劾太子,虽然大唐只有一个太子,但是他不介意给这个太子找一些麻烦。 “风来水榭接待客人?”凤阳阁,这里乃是公主居住的寝殿,只有未曾出嫁的公主才会住在凤阳阁,而她便是还住在凤阳阁之中唯一的公主,赫然就是李新月,李新月见过李轻尘,但是皇帝邀请李轻狂来皇宫是秘密行事,只有太子跟南平郡王一家知道,根本不曾告诉过两个女儿,此时李新月也是一脸的诧异,太子跟她可是一个母妃所出,平日了她这个亲姐姐想要去风来水榭玩一下,这个小气的弟弟都不允许,今天他是吃错药了,要在那里接待客人。 “是的殿下,而且规格很高,已经超越了皇族贵胄,如果让人抓住了把柄,恐怕不好。”一个身着盔甲的侍卫,一脸严肃的说道,他的话让公主一惊,虽然做着无心,但是若是别有用心的人抓住了这些东西,他的麻烦肯定不小,皇室看似风光无限,但是背地里的那些阴谋诡计从来没有少过。 “我还是亲自去看看吧。”李新月一脸焦急的走出了殿门,朝着东宫而且。 风来水榭,里面奇花异种不胜其数,整个院落香艳无比,最厉害的是,花丛之中的一个巨大水榭,不停的旋转着,流水缓缓的被卷动着,仿佛成为了一面水帘一般,而轻风吹过了水帘周围,卷起了水帘之中的寒意,显得那么清爽不已,连同空气之中,都似乎被水流清洗过一般,显得格外的芬芳,而一座凉亭之内,已经摆满了宴席,虽然规模不大,但是桌子之上的那些精致的菜品,李轻狂一个都没有见过,殊不知这都是山珍海味,连皇帝平时都很少吃到,李轻狂自然不知道太子会用这么高规格的东西来招待自己,只是筷子不停的动着,时不时的夹着好吃的东西放在了苏婉茹的碗里,苏婉茹倒是吃的很优雅,表现出了一种不知道好吃还是不好吃的表情,而李轻狂颗不管那么多,不管不顾连太子说话都来不及听,不停的动着筷子,太子只能讪讪而笑,有些尴尬的坐在了原地,此时的李轻狂哪有一派宗师的风范,十足就是一个乡下小子的模样,吃相那是一个难看,好东西全完嘴里塞,喉咙之中嚼都没有嚼一下直接下咽,周边的人都觉得此人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不知道太子为何要宴请这样的一个人,这些东西给他吃就是暴殄天物,场中的所有太监跟宫女都是这一种想法。 “好吃。”李轻狂可谓是狼吞虎咽,足足狂吃了许多才满足的拍了拍吃饱的肚子,随即起身,满足的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 “想不到宫里的东西这么好吃,本来那个皇帝老头子请我我还不愿意来,现在看来,倒是我没有先见之明了。”李轻狂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说道,只是听到了李轻狂的话,太子脸上一抽,那个被你称为老头子的可是你大伯,也只有你敢这样称呼这个人了。 “好吃就好,你们高兴就行。”太子冷汗直流,他可不敢说自己老子。 “唉,那个老头子请我来,他怎么不来见我。”李轻狂可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太子眼眸之中再次一抽,这次倒好,直接老头子了,连皇帝二字都懒得加了。 “父皇比较忙,请你来只是来皇宫玩耍一番,毕竟你也是姓李,他觉得你比较亲切。”太子陪笑着说道。 “亲切,我跟他又不是亲戚,为什么亲切。”李轻狂道,太子心中一抽,你跟他怎么不是亲切,你还是他的亲侄子呢,此刻太子心中那是一肚子的委屈啊。 “不说这些了,李大哥你可以展示一下剑法给我看看么?”太子一脸无奈的说道。 “瞅你叫我一声大哥的份上,我就给你露一手。”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如今李轻狂已经吃饱喝足,此时只能给李轻云表演一下剑法,毕竟他们肯定是因为自己的宗师名头,才会邀请他们进皇宫,从而拉拢自己。 第39章 花谢花飞花满天, 红消香断有谁怜 风来水榭,细水缓缓流淌着,叮咚,哗啦,声音犹如是在山峰之间的卷起的涟漪,在幽林之中欢脱的浪花,如此纯净而美丽了,可是这样的情况之下,他还是一脸的平静的站在了那里,花很美,清风吹过了花丛,摇曳的花朵似乎在渲染着空气之中的色彩,远处的李轻云望着此刻的李轻狂,手中拿着李轻狂的白色剑鞘,手上抚摸着,那两个雕刻在了剑鞘之上的字,飘雪,所有人都能够认识的两个字,天下间知道的人很多,李轻狂手中的飘雪剑,俨然有一种超越了天渊剑成为第一名剑的情势,抚摸着剑鞘之上的字,仿佛一股股寒意不停的从两个字之上传出,如果刚才的李轻狂是一个乡下小子,现在的他是一个高高处在了云端之上的人物,就像是一个绝尘的天人一般,俗尘的一丝尘埃都不该浮现在了这个人身上,衣角缓缓摇动着,时不时的划过了花丛,这一刻不仅仅是李轻云看得痴了,还有一个人,就是把苏婉茹,此时眼眸之中也是痴痴的盯着李轻狂的身影,李轻狂真的只是自己的师弟吗,说实话,苏婉茹从来没有把他当作一个同龄人,李轻狂也从来不曾在她面前表露爱意,仿佛自己就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弟弟,他在苏婉茹面前只是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因为苏婉茹一直都是自己姐姐的角色,不仅仅是自己,整个天离剑宗的人都这样认为,没有人知道李轻狂,他只有在后山的时候,才会肆无忌惮的想念她,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才能在眼眸之中浮现出那一种喜欢的笑容,他或许不会向苏婉茹表示自己的爱意,因为他不想在这份感情之上擦杂更多的杂质,他也害怕失去,因为他说出来,就有可能失去,虽然她也喜欢自己,可是他不敢赌,也不能赌。 苏婉茹看痴了,此时的李轻狂,已经脱去了少年的那一种稚嫩,已经是男子汉了,其实她心中一直把他当作弟弟,在她的眼中,李轻狂只是那一个被她捡来的小孩,是她的弟弟,是她在天离剑宗之外最亲的那一个人,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的心会喜欢他,可是这一时间,她痴迷的看着李轻狂,李轻狂的剑法,她不是没有见过,但是此时李轻狂展示的气质,她没有见过,因为李轻狂从来不在天离剑宗面前弟子面前展示自己宗师的气派,可是这样的李轻狂才是顶天立地的伟岸强者,犹如一座高高的云峰,耸立在了云端之上,走进院中的人不多,但是李新芸跟李新月已经踏入了风来水榭,宴席已经吃完了,他们走入了圆形拱门之中,一座假山挡住了她们的身影,太子没有发现她们,而后面还跟着驸马,此时他们一起踏入了之后,便呆滞在了当场,仿佛这个园子之中充斥着一种神圣的气息,让他们不敢肆意的破坏此时的气氛,他们看到了李轻狂,很难有人不注意到李轻狂,连所有的太监跟宫女都看痴了,似乎知道为什么太子这么重视这一个人了,李轻狂的身影此时就像是一个剑仙一般,飘然而绝尘,长剑轻灵一动,剑光游龙,剑气如虹,他的脚步缓缓移动,他的动作很慢,可是天地之中的那一股巨大的引力,已经不能给李轻狂造成任何的限制,他的脚步缓缓凌空虚踏,每一步都是踏空而行,此等身姿,让人震惊的裂开了嘴巴,久久不能闭上。 “天啊,我看到了鬼。”一个宫女小声的说道。 “什么鬼,明明是神仙。”另一个宫女小声的怒斥道,此时的所有人都震撼,是的,震撼,因为李轻狂的脚步在空气之中踏步,而脚尖驻足在了虚空的时候,仿佛在空气之中掀起了一丝涟漪,犹如波纹一般,在空气之中缓缓绽放,虽然是透明的,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绝对没有看错,天空之中的李轻狂,此时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因为他是在展示自己的剑法,飘雪剑法,这是以自己的长剑为命名的剑法,李轻狂似乎很喜欢雪,因为雪花剑气都是雪花漫天,而且飘雪剑法,每一招都似乎跟雪花为主,只有这一招,这一招不像是剑招,反而倒是一种街头舞女的剑舞,可是天空之中的李轻狂,似乎是一个人,站在了云端之上,脚下踏在了一汪清水之上,还能够倒立着他的影子,他的剑动了,划过了清水,平静的水面似乎掀起了波纹,在空气之中卷起了水花,叮,声音很清脆,清脆的有如是琴弦拨动的声音,一滴水,应该是是一滴透明的东西,落在了剑身之上,溅起了声音,仿佛是在为飘雪剑增添了一丝声音,空气之中李轻狂的剑,缓缓舞动,那一滴犹如水滴的东西,悬浮在了剑尖之上,直剑而持。剑尖之上那一滴水,不停的跳动着,仿佛是非常欢快的跳动着,随后李轻狂的身影在空中旋转,长剑随着身体旋转,剑尖之上的水滴似乎是踊跃而起,形成了一股清流,犹如蜿蜒的水流,缠绕在李轻狂的周围,剑尖之上,不停的涌流冒出,犹如一条彩绫旋转在了周围一般,满地的花瓣,缓缓脱落,直上天空,仿佛融合在了李轻狂身边的那一股涌流上面,显得格外的美丽,花瓣旋转在了李轻狂的周围,很美丽,而他的身体似乎不是调动了花瓣,而是花瓣拥护着他,显得那么神圣,随后他的身影缓缓站立,可是依旧不停的旋转,花瓣依旧随着他的身体不停的旋转,他的身体直入天空,随后天空之中长剑挥动,嘭,漫天的花瓣卷起,似乎是击中了天空之中一抹云朵,云朵犹如一个彩球炸开,漫天的花瓣从天空之中徐徐落下,天空之中似乎是下起了花瓣,这里面的花可是极其难得的,但是被李轻狂的弄没了,可是李轻云脸上没有一点惋惜,因为看见了这样美丽的剑法值得,恐怕天下已经没有更加美丽的剑法,他曾经去外面看过剑舞,看过凤舞九天,剑舞之中凤舞九天绝对是最好看的,但是比起现在李轻狂的剑法,那是小巫见大巫,仿佛不在一个层次,天空之中李轻狂的身体缓缓落下,手中依旧持着飘雪剑,漫天的花瓣随着他的身影缓缓落下,整个东宫都弥漫在了花瓣的世界之中,何其的壮观美丽,李轻狂落地的身体没有一丝声音,仿佛此人根本没有一丝的重量,空气之中的一丝微风都能够吹动着他的身体飞舞一般,漫天的花瓣在他的身边落下,此时的李轻狂非常的潇洒自如,缓缓走来,李轻云依旧张开着嘴巴,他从李轻云的手中拿过了剑鞘,将飘雪剑插回了剑鞘之中,所有人才回神看向了他。 “好厉害,好美丽的剑招,这一招叫做什么?”李轻云轻声问道。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李轻狂淡淡的说道,有些惋惜的看着天空之中的漫天花瓣,其实原本不用这些花瓣的,因为这招剑招叫做一剑清流,天空之中击散云朵的剑气就是被他发出,可谓是众人不可企及的剑气,此等剑术就算是所有的用剑宗师也用不出来,刚才那一招的威力用多大没有人在知道,因为吸引他们的不是剑招的威力,而是漫天之上美丽的花朵的绚丽,李轻狂也知道,威力厉害的剑招都是用来杀人的,所以利用剑气卷起了地上的所有花瓣,让自己的剑法变得更加美丽起来,这是给自己的师姐看得,说话的时候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姐,而苏婉茹似乎看到了李轻狂眼眸之中的一丝异样,脸颊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绯红,立刻避开了李轻狂的视线。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好名字,可是剑法比名字更好,如此剑法,恐怕世间只有剑神方能使出。”李轻云一脸激动的说道,李轻云的声音很大,剑神二字传入了远处两个公主跟驸马的耳中,驸马倒是没有多余的变色,因为他是文臣,平时很少关注江湖之上的事情,但是两个公主不同,她们平时无聊的时候,会听一些江湖之上的风流人物,像七宗最年轻一辈的弟子,她们都听说过,比如天离剑宗的小离宗钟离,缥缈剑仙师云仙,浮云公子候君离,剑王狂辰,英侠燕兰,还有仙侣南宫辰,他们的名气都是凭借着手中的长剑争夺而来的,每一个人的名气都是非常的响亮,可以说年轻一辈之中,最响亮的就是他们了,其中最让公主们羡慕的是仙侣南宫辰,仙侣是对他跟独孤婉儿的称呼,听闻二人一起创出了一套联招剑术,称为神仙眷侣剑术,得到了当年阴山剑宗的启发,最先研究联合剑术的不是剑宗,而是这一个南宫辰,这一套神仙眷侣剑术听闻能够困的住宗师,连独孤天泉都无可奈何,不过江湖都以为是独孤天泉为了炫耀自己的女儿跟女婿,从而夸大了他们剑法的名气,因为没有其他人见识过这一套剑术的厉害,如果剑术真的能够困的住独孤天泉,那若是南宫辰跨入宗师,这一套剑法岂不是在宗师之中无敌了,所以众人不以为然,反倒是李轻狂,曾经有些兴趣,但是一直都是练剑,没有时间拜访龙泉剑宗,而且他已经是宗师,以宗师的身份找他们比剑有些说不过去,希望以后踏入宗师的时候,见识一下,当然,这些年轻一辈无论如何出色,无论他们的名气多么的闪耀,仿佛他们已经遮览了天空所有的光辉,连皎月都被比了下去,可是任凭他们的光辉如何灿烂,他的终究只是天空之上闪亮的一颗星,在那一颗耀眼的太阳面前,所有的星辉都会暗淡而去,当光辉亮起,人们只能看到那一颗光芒万丈的耀阳,而那些星辰如何闪亮,都会被遮去了光辉,他们的头上有一颗无比闪耀的耀阳,就是剑神李轻狂,这一个已经预定了江湖第一剑客的绝世少年,这一个可以有机会流传万世的少年宗师,这些人都在他面前黯然失色,而李新月岂会忘记那一张脸,而且她知道,这个李轻狂就是南平郡王的私生子,只是没有想到李轻狂回成为名扬天下的人物,那一天见到李轻狂,他的剑法已经出神入化,只是没有想到,阴山之战,李轻狂声名大噪,天下无人不知,回宫之后,李新月那是一个兴奋啊,她可是在李轻狂还没有名震天下的时候,见过了他,而且回来说给自己的父皇听,可是父皇觉得二十岁的宗师,世间怎么可能有,一度不信,但是阴山之战随后爆发,李轻狂的名气顿时响起,由不得李敖不信。 “好一招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如此美丽的剑法,如此绝尘的身姿,原来是江湖之上鼎鼎大名的剑神。”李新芸的话响起,只见她站在了圆门面前,眼中泛滥着奇异个光彩,望着李轻狂一脸尊敬的说道,本来太子在这里邀请客人的那一种随之消散而去,虽然他们自恃皇室的尊贵,可是皇室从小就灌输她们一句话,叫做宗师不可辱,你们是公主,可是高高在上,可以目中无人,但是绝对不能惹到宗师,因为皇室是不会为一个公主得罪宗师,曾经的李新芸不以为然,觉得宗师再厉害也抵得过千军万马吗,的确宗师不是千军万马的对手,但是千军万马袭杀一位宗师付出多大的代价无人知道,宗师就算是遇见千军万马,也可如入无人之境,只有宗师才能限制宗师,如果皇室真的想要灭掉宗师,那么必须派遣百万大军灭掉所有的门派,可是这样做值得吗,答案是不值得,因为这个天下练武的人很多,只要有人练武,就不乏宗师的出现,就算是剿灭了一个宗派,还有另外一个宗派崛起,这就是皇室只会跟七宗交好,不愿意得罪七宗的原因,因为江湖还需要七宗来震慑,这样皇朝不会受到许多江湖人士的干扰,创国初期,大唐还能威慑一下江湖,可是后来皇室里面宗师稀少,所以江湖跟朝堂就成了两个格格不入的世界,江湖有自己的规则,朝廷有自己法度,井水不犯河水,千百年来,几乎所有的势力都默认了这种法则。 “大姐,二姐你们怎么来了?”李轻云诧异的说道。 “自然是好奇,什么样的人能够让皇弟动用风来水榭招待,想不到是剑神。”李新芸在李轻狂面前不曾提起一丝的高傲之气,反而非常的客气。 “这位公主过誉了,李某不过是一介江湖草莽,能够得到陛下邀请是我的荣幸。”李轻狂也是罕见的客套了一下。 “陛下?”李新芸诧异了一下,望着李轻云。 “没错,是父皇用密函邀请李宗师来皇宫做客的,否则皇姐以为我能够请得来剑神么?”李轻云摊开了一下手道,而身后的驸马怎是一脸的骇然,这个人竟然是陛下亲自请来的,来头肯定不小,本来还想找一下太子的麻烦,可是现在看来,坚决不能找,如果找,不就是找皇帝的麻烦吗,这不是作死么,想到这些,他顿时头皮发麻,后背发凉,额头之上已经有了一层虚汗。 “那倒也是。”李新芸认真的点了点头。 “咦,原来你也是公主?”李轻狂认出了李新月淡淡的说道。 “是啊,想不到你这位宗师还记得我。”李新月嫣然一笑说道。 第40章 追凶 “能够成为宗师,记忆总不会差的,否则怎么记得自己仇人。”这一句话说的不咸不淡,但是他的语气很冷,宗师高高在上,而宗师的敌人跟仇人,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死,彻底的消失在世间,这就是宗师的威严。 “仇人?”李新月不解。 “仇人,宗师的剑,就是用来杀人的不是吗,否则怎么会执剑,此次来帝都并不是我的意愿,我是不愿意来的,可是宗主说过,帝都有我的仇人。”李轻狂说的很轻,虽然身上没有任何的气势溢出,但是他的话很冷,非常是森冷,也许是他们自己的错觉,李轻狂本就不愿意来到帝都,他就是为了自己的事情,否则怎么会这个地方,七岁那一年,他记得,那些人要自己的命,那些人来自帝都,宗主告诉他,他的母亲来自帝都,所以他来找自己的母亲的线索,他的母亲是死在了帝都郊外,用自己的身体救活了他,所以他不仅要替自己报仇,更是要替自己的母亲报仇。 “怎会,帝都谁会是你的仇人。”李轻云的语气有些颤抖,本来以为李轻狂是为了游览帝都而来,现在他居然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而来,而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杀人,宗师一怒,血染千里,很有可能整个帝都都会卷起腥风血雨,所以李轻云有些慌了,他觉得李轻狂来到帝都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至少现在看来不是,因为李轻狂的来意很清楚了,就是来杀人,杀他的仇人,而他的仇人是谁?南平郡王李元,甚至是皇室成员,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杀掉皇帝。 “中秋之夜,很快就要来临,我要去做一件大事,很有可能回不来,所以我不想我的仇人还活在世上,乘着来帝都的时机一并解决不是很好吗?”李轻狂的脸上笑了,他说的很简单,随后来到了苏婉茹的身边,提着苏婉茹的肩膀,凌空一跃,风来水榭的园子很大,园子之中有一个碧湖,湖中还有一个小岛,可是李轻狂的身影犹如大鹏展翅一般,苏婉茹在他的手中轻如无物,只见他的身体飞入了湖面之上,脚尖划过了水面,在湖面之上溅起了一丝水花,然而有如是被巨力弹射而出一般,直射天空刹那间已经远去了,此等身手可谓是惊为天人,场中的三人都被他的身手震撼,可是有一个人没有,李轻云,他没有震撼,而是担忧,深深的担忧,虽然他不知道李轻狂的事情,但是他知道一定和南平郡王脱不了关系,可是南平郡王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不至于下杀手吧,南平郡王如此势力定然知道李轻狂是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不敢认自己的儿子,很有可能当年杀他的人之中,有着南平郡王一份。 帝都的风月楼,依旧很繁华,里面客人来来往往,风月楼之中依旧有着凤舞九天的表演,可是没有一个人的凤舞九天能够表演的跟二十年多年前的那一个凤舞一样,那样的倾国倾城,那样的绝世容姿,可惜那一个凤舞的下场不怎么好,怎样死都没有人知道,苏婉茹已经被李轻狂送到了客栈之中,接下来是自己的事情,李轻狂不喜欢被人参加,而且以苏婉茹的武功,也帮不了自己,所以只能是自己出面,他的母亲,虽然他把天离剑宗当作了家,可是谁不愿意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他的父亲无迹可寻,可是他的母亲,他知道留下了一个铜锁,那一个铜锁记着自己的名字,背面还有一个名字,凤舞,一个舞女的名字,此时的李轻狂,手中拿着那一个小小的铜锁,缓缓抚摸着铜锁之上的名字,一面是自己的名字,一面是凤舞,凤舞两个字被他抚摸着,他知道这是自己母亲的名字,所以他来了这里,风月楼之中,很少有持剑者走进来,而且是如此威严的一个人,风月楼越发的豪华了许多,中间的一个高台很高,只有几丈之高,上面有着几个艳丽女子在翩翩起舞,而地上的排排座位之上已经坐满了人,喧闹的大殿之中,显得有些庸俗,至少李轻狂不喜欢这样的气氛,只是他想不到自己的母亲也出自这样的楼中,他的眼眸很低沉,气息很冷,他踏入了这里的时候,凝望着那一座高台,心中隐隐的蕴含着怒火。 “这位公子,来找哪位姑娘。”一个艳丽的女子走了过来,伸手想要挽住李轻狂的胳膊,只是李轻狂侧身一躲,已经躲过了女子的手,女子有些尴尬的站在了原地。 “你们这里有一个脚凤舞的,谁知道。”李轻狂的声音很冷,仿佛是质问一般,眼眸之中平静无波,但是让那一个姑娘心中一紧。 “这个只有东家知道,但是东家不是谁都能够见到的。”女子的眼眸之中也是有些寒冷,这里的东家可是手眼通天,绝不是常人能够得罪的,所以心中也是胆子大了起来。 “所有人都滚出去。”李轻狂的话传遍了这里,所有人都诧异的回头一看,连高台之上的跳舞女子都一脸诧异的盯着李轻狂,青色的长衣微微飞扬,虽然是天离剑宗的服饰,但是在这里,只有一些寻欢作乐的人,根本无人能够认得出这是天离剑宗的服饰,所有人都看着傻子一般看着李轻狂,以为李轻狂带着一柄剑,就能够在这里神气,曾经带着宝剑来砸场的很多,但是他们都倒着走出去了,一会儿,楼上走出了很多凶神恶煞的人,手中也是持着漆黑的铁剑,一脸冷意的盯着李轻狂,那一个艳丽姑娘,远远躲开了李轻狂,此时的李轻狂似乎就是一个稀奇的事物,被场中的所有人盯着看,而那些人根本不曾移动一分,李轻狂眼眸没有任何的变化,可是他很生气,因为这些人无视他的话,所以他很生气,剑已经出鞘,依旧是冰冷如雪的寒气弥漫而出,刹那之间,仿佛是一道寒光闪过了所有人的眼中,让所有人的眼睛一闪,再次睁眼之时,李轻狂已经平静的站在了那里,没有丝毫的动作,咔嚓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断裂了一般,轰隆隆,整个高台轰然倒塌,所有人的吓傻了,连高台之上的那些姑娘都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场中的那些椅子,坐在上面的那些富人,瞬间狼狈的涌出了大门,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人是一个硬茬子,至少这一手剑法,可以看出他的厉害。 “你要见我。”片刻之间,所有人都走的干干净净,远远的在外面看着,似乎想知道李轻狂的下场,二楼之上走出了一个翩翩公子,一身白色长衣,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缓缓从楼梯之上走下,望着李轻狂说道,很多人都持剑对着李轻狂,但是手中的剑有些抖动,看到了李轻狂的出手,他们有些害怕,连怎样出剑都不知道,就斩落了高台,那一剑斩向自己,自己能够看得见吗,这是每一个人的想法,可是那一个翩翩公子似乎毫不在乎一般,平静的站在了楼梯之上看着李轻狂,而二楼的走廊之上,很多人姑娘都围在了那里看戏,有些人是想看一看这一个敢来风月楼挑事的人,有些人是想看看他们东家的风采,毕竟东家很难看到他的身影。 “我要知道凤舞是怎么死的。”李轻狂的话很坚定,仿佛就是命令一般,不容任何人质疑。 “这里是风月楼,我很想知道你凭什么?”公子眼眸之中有些不屑的说道。 “凭我的剑。”李轻狂右手缓缓摸上了手中的剑柄,凝视着眼前的楼梯之上的公子说道。 “你的剑,你以为你是谁?”公主的眼眸之中不屑的说道,仿佛世间没有任何人能够在这里放肆一般,可是他错了,只见一道寒风吹过,站在了楼下的李轻狂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而且剑尖已经抵住了他的喉咙,速度之快犹如鬼魅一般,场中的所有人都没有看清他的身影,脸上都是恐惧之色,白衣公子折扇还在胸前,可是却停顿了,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惊恐,如果刚才这个人要杀自己,自己就死了,自己的武功也是不错,在京城之中有些名气,什么时候京城出现了这样的高手,他不知道,难道是天下有名的那些青年才俊来了帝都,浮云剑宗的浮云公子,他的姑姑是皇妃,难道他来了,白衣公子心中思索着。 “我叫李轻狂,现在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够在我的剑下活着离开。”李轻狂的眼眸之中也是浮现出了轻蔑但是神色,只是他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呼了一声,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声音大了,引动的场中男子不悦,而白衣男子眼眸是深深惧怕,原本以为是一个武林之中杰出人物,没有想到来的是一尊大佛,自己还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轰隆一声,白衣男子跪在了那里。 “李宗师,在下不知道是您,请您高抬贵手。”白衣男子一脸悔恨跟畏惧的说道。 “我说过,我只想知道凤舞是怎么死的,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我想我杀光这里的所有人,皇帝也不敢拿我怎么样。”李轻狂语气说的很平常,仿佛只是一句玩笑话一般,但是这个他知道,李轻狂的话绝对不是玩笑,因为他说的是实话,就算他杀光了风月楼的所有人,皇帝也不会过问,也不敢过问。 “宗师,二十多年前凤舞是这里的舞女,不过她却被人追杀死了,后来知道凤舞一切的人都被清除了,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公子有些颤抖的说道。 “这么说你是不知道了。”李轻狂皱了一下眉头,长剑微微抖动,离着自己的喉咙更近了一步。 “宗师,当年在下还不是东家,掀起的老鸨被杀了,在下才盘下了风月楼,听闻凤舞喜欢了一个非常具有身份的人,而且生下了一个儿子,那一个具有身份的人想要杀了那一个孩子,所以追杀凤舞,在下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其他的事情在下真的不知道了,知道当年凤舞事迹的所有人都死了,一看就是那一个人物出手灭口了。”公子有些颤抖且焦急的说道。 “杀人灭口,好大的手笔,你知道十六年前天离剑宗宗主苏小小进帝都做了什么吗?”李轻狂再次问道。 “这在下不知道。”公子缓缓摇头。 “不过我知道,当时帝都有一个世家大族一夜之间彻底消失了。”公子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 “哪一个家族?”李轻狂说道。 “姬家,姬家不仅仅坐拥宰辅,而且南平郡王府的王妃也是姬家的人,当时圣上没有儿子,姬家是最相让南平郡王的儿子李轻尘过继为太子的人,世人都说是触怒了逆鳞被圣上清除了。”公子说道。 “功高盖主,所谓伴君如伴虎,杀掉一个能够威胁到皇家地位的家族,应该很正常,这有什么可疑的。”李轻狂淡淡的说道。 “宗师有所不知,当时姬家权势滔天,在朝中虽做不到一呼百应,但是也有很多的党羽,如果皇室动手清除,那些党羽岂能无所作为,可是姬家被清除,那些党羽没有丝毫的动作,仿佛是事不关己一般,如此诡异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姬家得罪了朝廷以外的势力,而朝廷以外能够让皇室除掉姬家,而且让那些党羽心甘情愿的抛弃这一棵大树的庇荫,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得罪了宗师。”公子分析道。 “听你这么一说,似乎有点道理。”李轻狂点了点头,缓缓收回了剑,将长剑收回了剑鞘,这个时候那一个白衣公子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今天他的命已经保住了,至少李轻狂不会杀了这里的人,虽然他知道的不多,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与风月楼无关了,李轻狂不会再找风月楼的麻烦,因为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些知情的人都死了,而且是死绝了,能够做到这些的肯定是手眼通天的人物,白衣公子得罪不起,他知道自己说出这些很有可能得罪那一个人,但是他更得罪不起一个宗师,同样那一个人也得罪不起。 第41章 不敢为敌 “茶很好。”李元,端坐在了院子之中,身边没有人,只有坐在了对面的皇兄,也就是大唐皇帝李敖,此时他们是兄弟,亲兄弟,李敖的眼眸之中有着些许愧疚,望着李元,似乎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这件事是皇兄错了,本以为可以化解一下你们的宿怨,想不到却是这样的情况,看来邀请他来帝都是一个错误。”李敖望着他叹息说道。 “这本就是我的错,自己种下的因,只有自己来承受,只要不延及轻尘跟轻凤就可以了。”李元似乎是看透了一切,眼眸之中非常的平静,只是在等待着一般,饮着身前的清茶,他已经没有去过军营了,军营是事情已经完全交给了李轻尘,下一个南平郡王也是李轻尘,这是毋庸置疑的,他的宿命是什么,死,是最好的结果,可是他担忧的不仅仅是死,因为那一个孩子,他会做出什么事来,无人知道,因为他是宗师,很有可能连皇室都会受到牵连。 “他去过了风月楼,只是还没有知道当年的事情。”李敖淡淡的说道。 “谢谢皇兄为我做的一切,我知道当年是你替我清除掉了那些人,否则那一件事不会隐瞒到如今,当时我的敌人不少,揪住这件事来打击我的肯定不在少数。”李元感激的看了一眼李敖说道。 “身在皇室,本就无可奈何,这些阴谋诡计我们不得不面对,像我们这样能够有着兄弟情谊的人,恐怕百年也不会出现一次。”李敖道。 “所以说皇兄是千古圣君啊,大唐帝国现如今威服四海,旷古绝今,就算是太祖在世,也不过如今之盛况罢了。”李元很倾佩的说道,身为皇帝,李敖是一个非常圣明的君主,这一点他知道,否则也不会容忍自己能够坐拥半壁江山的兵力,如果自己一旦反叛,整个大唐一般将会落入自己的手中,可是李敖却对着他极其信任,因为他们是兄弟,在人前他们是君臣,在人后他们便是兄弟,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 “唉,都是一些虚伪之词罢了,你也学着那些酸文穷儒了吗?”李敖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这可是我的心里话,皇兄可不要当作是那些奉承之词来听。”李元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你还笑的出来,这件事现在只能让姬家来背这个黑锅了,而且也不算冤枉他们。”李敖训斥了一下李元说道。 “可是当年追杀他母亲的人,也有我不是吗?”李元道。 “就说你是去救他的,只是来晚了一步,那一个勾魂使者已经消失了,已经死无对证,他会相信的。”李敖说道。 “算了,我不愿意骗他了,这些年我始终能够梦见凤舞,似乎他在炼狱之中等着我一般,只要闭上了眼睛,就能看到她那一双充满了怒火的双眸,紧紧的盯着你,盯得你不敢入睡,只要你看到她的眼睛,心中的那一种愧疚,就能缠绕在心间,久久不能驱散,这一种折磨我已经承受太久了,久到连我自己都已经麻木了,是时候面对了。”李元叹息了一下说道。 “你很有可能会死,他是宗师,已经不是你的那一个孩子,他要杀人,没有人能够挡得住。”李敖着急的说道。 “人生自古谁无死,只要死的心安理得,就行了。”李元说道。 “你决定了?”李敖盯着他说道。 “决定了,这件事情皇兄不要参与了,这几天把轻尘跟轻凤留在宫中,不要让他们回到王府就可以了。”李元道。 “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回来的。”李敖也无奈的说道。 “王兄,为何父王让我们留在皇宫之中,不让我们回府。”李轻凤一脸不解的说道,李轻凤刚从凤阳阁回来,他们已经有几天没有回家了,李敖让他们一直待在皇宫之中,只有李敖要他们出去的时候才能出去,这些天一直有太子跟李新月陪着,李轻凤倒是不觉得无聊,可是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家,自己还是希望回到家里的。 “他要来了吧。”李轻尘眼眸之中五味杂陈的说道。 “谁?”李轻尘蹙眉说道。 “那一个孩子,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李轻尘反问道。 “我...我也是新月公主告诉我的,那一个李轻狂就是父王跟当年的一个舞女生的。”李轻凤支支吾吾的说出了李新月跟她说的话,这话李新月交代她不能轻易说出。 “他,就是李轻狂,难怪,看来李轻狂要来王府了,所以皇伯才将我们留在了皇宫之中。”李轻尘心中一动。 “为什么?”李轻凤不解的说道。 “舞女之子,是不能活在世上的,这是玷污皇室血统的污点,当年他出生父王跟母亲都派人杀过他,所以父王从来不提有关他的一切,只是没有想到他进了天离剑宗,如今成为了宗师,宗师的力量有多恐怖,你是郡主,自然不知道江湖的事情,江湖之上,宗师就是皇帝,甚至比皇帝还要恐怖,他们就像是神仙,高高在上,连皇伯都不愿意得罪一个宗师,当年那一个宗师走入王府,一句话就让母亲死了,你还不明白吗,宗师我们得罪不起。”李轻尘无奈的说道。 “你是说,他是来杀父王的,父王可是他的亲生父亲。”李轻凤一脸骇然的说道。 “他们的父子情谊,在当年父王追杀他跟他母亲的时候,已经断绝了,现在只是仇人罢了,没有听到当日堂弟说的话吗,宗师的仇人,没有人可以活着,宗师的剑就是用来杀人的,否则为什么持剑。”李轻尘道。 “一定有办法的,我们已经失去了母亲,不能再失去父王了,我们去求一求他,我们毕竟都是血脉相同,他会放过父王的。”李轻凤焦急的站了起来,来过踱步,不停的说道。 “算了吧,宗师的心境,达到了古井无波的境界,就算是你我前去,有可能被他杀掉,这也是为什么皇伯不让我们出去的原因。”李轻尘道,听到了自己的哥哥分析,李轻凤也冷静了下来,李轻狂可是一代高手,如今成为了绝世高手,当年自己的母亲还曾经暗杀过他,如果出现在他面前,恐怕直接就会拔剑相向,其母之过,其子偿还,这是简单的道理。 今天的阳光非常明媚,是一个杀人的好日子,李轻狂在帝都之中掀起来的腥风血雨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帝都之中很多人都隐秘的死去了,那些人就是当年执行清除计划的死卫,虽然不知道李轻狂是如何查到的,但是李敖看到了桌子之上递上来的密奏,里面的那些死亡名单让他心骇不已,如此年久都能知道这些人的下落,李轻狂的不仅仅是实力厉害,还非常的聪明,李轻狂走在了街道之上,腰间的飘雪静静的挂着,似乎很安静,连剑锋之中传出的那一种寒芒都变得隐晦了起来,他看到了墓碑,自己母亲的墓碑,就是京城郊外的悬崖之下,苏婉茹说过,那是他在这里被她捡到的地方,可是那里多了一个墓碑,墓碑上面是凤舞的名字,他知道那是自己的母亲,所以他在那里待了一天,随后开始杀人,那些执行清除计划的,没有一个人活着,只是他们也没有说出任何的线索,因为他们都是死卫,所以李轻狂知道,所有的答案都在这一座王府之中,南平郡王府,这一座宏伟的王府,他的脚步已经停在了这里,他缓缓走了大门前,缓缓伸出手想要敲门,可是碰到了大门,咯吱一声,大门开了,他缓缓推开了大门,走了进去,偌大的王府之中已经没有一个人,是的,连一个下人都没有,李轻狂皱了一下眉头,他缓缓朝着里面走去,路过了所有的庭院,依旧没有人影,只是下一刻,他感觉到了人,因为他已经看见了,庭院之中,李元一脸威容的端坐在了那里,此时李轻狂的身上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仿佛是自己的血脉感觉到了这种亲切,李轻狂的心中有些踌躇,难道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姓李,他以为自己的姓跟皇室从来没有任何个瓜葛,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姓跟皇室有瓜葛,因为他希望做一个江湖人,一个潇洒的江湖人。 “你来了。”李元开口第一句话,让李轻狂有些讶异,他似乎知道自己回来,而且似乎就是等着自己来。 “你知道我会来?”李轻狂皱眉说道。 “知道,因为所有的故事都是从这里开始的,所以你会来这里,而且在外面你已经听不到你想要知道的答案,所以你只能来这里。”李元平静的说道。 “看来我来对了,凤舞是我的母亲吗?”李轻狂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是的。”李元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的犹豫,因为这就是事实,也是他想要知道的。 “她是谁杀的?”李轻狂的眼眸一抽,他问出了自己关心的第二个问题,也是自己最后的一个问题,这个答案他只需要一个名字,不管是谁,他只需要一个名字,然后他怎么做,他要杀光这个人所有的亲人,让他孤零零而绝望的活着,他要让这个人生不如死,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怎样死的,一个普通的舞女,想要活着而已,一个简单的想法,她不会威胁任何一个人的存在,她想要活着,带着自己的儿子活着,这是一个母亲的心愿,非常简单的心愿,可是却没有完成,所以那些人要付出代价,让他生不如死的代价,李轻狂腰间的长剑已经散发出了寒芒,此时李轻狂的气息,李元感觉到了,犹如是一柄利器出鞘,锋芒压抑了王府之中的所有空气。 “我。”李元缓缓的举起身前的一杯茶,饮了下去,说出了答案,是的,就是他跟自己王妃的追捕,凤舞才会摔崖而死,所以他也是凶手之一。 “我很诧异,你是哪里来的勇气敢承认。”李轻狂皱了一下眉头。 “我以为你知道的。”李元凝视着他的眼睛,李轻狂望着他的眼眸,握剑的手已经颤抖了起来,他出剑从来没有犹豫过,他杀人也从来没有犹豫过,可是现在他犹豫了,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的父亲,从他的眼眸之中,他已经猜到了一切,也是他的仇人,姬家跟他有关系,可是自己的宗主只逼死了姬家,他不杀李元,不是不能杀,而是知道李元是李轻狂的父亲,他不想杀自己宗门弟子的父亲,所以苏小小放过了李元,只杀了其中一个,而他必须要由李轻狂来选择,无论他如何选择,天离剑宗永远是他的后盾,这是苏小小说的,就在他下山的那一刻。 “那个原因不重要,不过你想知道我要怎么做吗?”李轻狂尽力掩饰着自己语气之中的颤抖,寒冷的望着他说道。 “只要你能够解恨,你要怎样都可以。”李元缓缓说道。 “很好,竟然你有这个态度就交出你的女儿跟儿子,不要让我亲自去找他们,我想后果不是你能够承受的。”李轻狂语气寒冷的说道。 “他们与此时无关。”李元眼眸之中一惊说道。 “哼,跟你有关系,就与他们有关,如果我亲自去皇宫,我不介意杀掉皇宫之中所有姓李的人。”李轻狂的身上的寒气犹如是化作了实质的剑锋,逼向了李元,李元只觉得一股锋芒刺入了自己的胸口,胸口剧痛而起,噗,一口浓烈的鲜血从他空中吐了出来,李轻狂的剑没有出鞘,只是动用气势,就伤了李元,李元的眼眸之中非常的惊骇,就算是宗师也不该这样恐怖,他似乎是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武道通神。”李元眼眸之中是怀疑,可是他不得不猜测,如果说宗师是凤毛麟角的人物,那么武道通神,可就是独一无二的人,已经是与神站在了一起的人物,他是在不愿意相信李轻狂已经如此恐怖,皇室不愿意得罪一个宗师,可是不愿意得罪跟不敢得罪是两回事,毕竟逼急了皇室还是有办法对付宗师的,但是武道通神皇室不敢得罪,武道通神的厉害无人知道,因为那是与神媲美的人物,此时他的眼眸之中是惊恐,深深的惊恐。 “他们能够死在武道通神的手中,想来也是一种荣幸。”李轻狂承认了,说的非常肯定,李元眼眸之中是深深的惊骇,二十三岁的武道通神,这是剑祖级别的人物,天啊,他是将怎样的一个怪物推出了皇室,原本以为是推出去一个宗师,可是现在,他心中的懊悔不停的踊跃而出,一个武道通神,就是这个时代最瞩目的人物,他竟然推出了,如果皇室有一个这样的人物,七宗就是玩笑而已。 第42章 剑斩双臂 “哈哈,人言人定胜天道,岂知天道戏人不自知,世上皆无妄,故首昂自然,真的是报应不爽。”李元笑着说道,只是他的笑脸有些说不出的辛酸,似乎是一种绝望的辛酸,此时他已经不能提什么要求了,因为李轻狂的力量已经不是他能够掌控的,现在的李轻狂,就是一个神一样的人物,院子之中安静了下来,显得有些寂静,李轻狂静静在站着,李元也是静静的站着,风吹了过来,虽然不大,但也不小,院子之中一些落叶吹了过来,原本偌大的王府不该出现落叶的,毕竟下人都会整理这里的树叶,让地上不会出现一片树叶,但是下人都被李元遣散了,所以这里现在只有一个人,就是李元自己,李轻狂的手依旧在颤抖,而且抖动的很厉害。 “你怎么还不出手?”等了许久,李元平静的说道。 “你喜欢过我的母亲吗?”李轻狂冷冷的说道。 “自然,而且是非常的喜欢。”李元说的很认真,非常的认真,眼眸之中那一种认真绝对不是能够做作出来的,李轻狂知道他真的喜欢凤舞,喜欢自己的母亲。 “那为什么还要杀了她。”李轻狂语气很冷,周围的空气温度都已经下沉了几分,李元犹如是置身在了冰窟之中。 “因为她生了你,皇室的血脉,不能由舞女生出,这是皇室对于皇室血脉的玷污,如果她将你生下来,就是跟这个天下做对,所以她不能生出你,可是她还是将你生下来了。”李元淡淡的说道。 “就为了这个,你就可以杀死你喜欢的女子,哈哈,还说你喜欢她,看来只是一种借口罢了,告诉你,如果我要是喜欢一个人,我就算是为她敌天下又何妨。”李轻狂咆哮着说道,声音仿佛是撕裂了苍穹,呼啸的狂风卷起而起,落叶似乎在空气之中卷成了飓风,漫天的落叶呼啸而出,缓缓飘落,屋顶之上,簌簌作响,李轻狂的长发在狂风之中迎风摇曳,显得有些恐怖,眼眸之中浮现出了怒意,脸庞显得有些狰狞,似乎是在嘶吼心中的不甘。 “虽然我已经没有权利说这些话,但是他们是你的长兄跟妹妹,当年的事情与他们没有丝毫的关系,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就可以了,他们就不要追究了。”李元眼眸之中有些乞求的说道,而且他已经跪在了地上,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可随意下跪,尤其是李轻狂还是李元的儿子,可是李元跪了下去,李元可是见到李敖都不跪的人物,可是却跪在了地上,眼眸之中个泪珠滚滚滑落,他可以死,但是自己的儿女不能死,他们跟此事毫无关系,此时的李元身体显得有些蹉跎,仿佛在刹那之间苍老了十几岁,狂风席卷着他的长发,在风中凌乱不已,显得极其狼狈,李轻狂的手已经紧紧的摸上了剑柄,锵的一声,三寸剑锋已经散发出了寒光,天空之中的乌云之中,似乎浮现出了一丝彩光,照耀在了园子之中,只是李轻狂的手,看到了这场景,更加的颤抖了起来,即将拔出剑鞘的剑,始终停顿在那里,此时的李轻狂也是五味杂陈,他真的杀光了李元的一家人,才能洗涮自己心中的怒火吗,他仰望着天空的浮云,此时的浮云不停的在卷动着,此时的李轻狂显得有些迷茫,眼角之中浮现出了泪水,他要杀的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李轻狂知道自己的孤单,他也喜欢自己拥有一个父亲,可是他却是逼死了自己母亲的凶手,为了一个所谓的皇室尊严,此时李轻狂的眼眸忽然变得冷肃了下来,寒光闪过,长剑已经回鞘了,这一剑很快,有多快,李轻狂不知道,这一剑连他自己都没有看清楚,只知道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自己挥出了这一剑,因为他怕后悔,怕自己的心会变得软下来,所以他的剑很快,快到连自己都没有后悔的时间,这绝对是李轻狂用剑以来最快的一剑,可是这一剑,没有杀死李元,因为李元还有呼吸,非常粗重的呼吸,只是他的双臂已经齐肩而断,鲜血涌流着,李元的脸色有些扭曲,他强忍着断臂的痛苦,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从今往后,每逢初一十五,你要到郊外母亲的坟上三跪九叩,如果少了一天,我会回来,届时不仅仅是你的命,整个李氏家族都要死。”李轻狂的话很冷,他缓步转身而走,身躯有些停顿,脚步变得有些轻浮,身为一个武道通神的绝顶高手,脚步不会有丝毫的变化,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明,此时李轻狂心中的内心在挣扎着,最终他还是走出了这一座王府之中,而李元终于倒了下去,脸色很苍白,鲜血已经沾染了地板,他就这样倒在了血泊之中,空气似乎都肃穆了许多。 “师姐,我是不是很没用?”客栈之中,李轻狂的身躯有些颤抖,言语有些抽泣,此时的李轻狂泪水涌流着,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苏婉茹抱住了李轻狂,不停的拍击着他的后背,此时的李轻狂很虚弱,谁能见到一个绝顶高手如此虚弱的一面,也就只有苏婉茹了,她紧紧地抱着李轻狂,因为这个时候的李轻狂需要安慰,让他的心灵有些慰藉,所以她抱住了李轻狂。 “小李子,你只是遵从了自己的内心,这说明小李子是一个善良的人,一个非常善良的人。”苏婉茹的声音很温柔,非常的温柔,语气之中似乎透出了一种非常亲和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母亲一般,此时的李轻狂非常的迷恋这种感觉,所以渐渐的抱着苏婉茹,贪婪的吸收着苏婉茹身体之上芬芳,驱赶着心中浮现出的那一种软弱。 “我以为,我的心已经够坚硬了,我已经猜到了是他,只是没有想到,他承认的那么痛快。”李轻狂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装作无情,可是李轻狂是那等无情之人吗,显然不是。 “师姐知道了,师姐知道你是因为善良,所以才会不杀他。”苏婉茹不停的安慰着他,李轻狂善良吗,自己从来不觉得,他要李元初一十五到自己的母亲坟前叩拜,不是为了让李元赎罪,而是挑战皇室的尊严,皇室根本不会容忍一个舞女为他们诞下宗师血脉,可是一个王爵去舞女坟前跪拜,而且是三跪九叩,岂不是在侮辱皇室,要知道李元可是面圣都有不跪的恩典,这样的事情宗师岂能容忍,但是他们必须容忍,因为他们不忍,那就去死,李轻狂一定会说到做到,如果他发现李元没有照着他的话做,他不介意杀掉李氏宗族,因为他是李轻狂,这是他们欠自己的,他姓李,可是他不属于皇室,他属于江湖,江湖就是杀人的地方,杀人对于他来说很简单。 “皇伯,我的父王怎么样了。”皇宫的太医院之中,聚集了很多人,皇室的宗族很多都围在了这里,而最显眼的是两位公主,还有太子李轻云跟李轻尘,他们站在了李敖的身后,而能够跟公主站在一起的只有李轻凤,李轻凤乃是唯一的大唐郡主,平时李敖可是非常的喜欢她,她的待遇跟公主没有任何的差别,此时李轻凤着急的看着李敖说道。 “放心吧,你父王的命已经保住了。”李敖叹息了一声说道。 “他呢?”太子眼眸之中浮现出一丝讶异说道,他没有说出名字,可是这个他,指的是谁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李轻尘的脸色有些抽搐,显得有些不自然,李敖的身躯也是有些微微的浮动,他,自己不知道,恐怕也没有人知道,这里安静了下来,安静的有些可怕,李元还在昏迷之中,他斩断了李元的双臂,到底还要做什么无人知道,所以李敖皱了一下眉头。 “太子殿下似乎很想念我。”悠悠的声音响起,空气之中弥漫而出一股寒冷,皎洁的弯月悬挂在了李轻狂的身后,他就站在了远处的屋檐檐角顶端,那么平静的站立在了那里,轻微的寒风微微吹动着衣角,站在了最顶端的李轻狂,就是那么随意的站着,他的话似乎让众人如坠冰窟一般。 “大胆贼人,胆敢夜闯皇宫,受死吧。”一道咆哮的怒吼之声响起,一个身着战甲的魁梧男子从人群之中跃了出来,抽出了腰间明晃晃的宝剑,一股寒光闪耀着,身影凌空一跃,朝着屋顶之中的李轻狂而去,他是禁军统领,负责京畿护卫,整个皇宫的安全都由自己负责,而有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皇宫之中,就是自己的失职,所以他第一个走了出来,而且直接朝着李轻狂杀去,事情只在刹那之间,李敖想要呵斥他退下,可惜已经晚了,箭已离弦,不可回头,一个人影闪过,护在了李敖的身前,皇甫仁和,这一个高手,如今是李敖身边的隐卫,一身实力达到了宗师地步,看过了李轻狂的剑法,这些年他勤学苦练终于跨越了那一道鸿沟,可是他知道,屋顶之上的李轻狂有多恐怖,他三年前就是宗师,如今有多厉害无人知道,禁军统领是一个强者,一个半只脚踏入宗师的强者,虽然是这样,但是那一半就是天堑,这个统领,根本不可能跨越过去,所以他绝对不是李轻狂的对手,皇甫仁和出现,就是怕李轻狂会出手杀掉李敖,因为李轻狂的气息很冷。 “哼,不自量力。”李轻狂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不屑的冷笑,看着眼前的人,似乎觉得他是一个愚蠢的废物一般,所有人的呼吸都凝滞了一般,紧紧的盯着腾跃而起处在天空之中的禁军统领的身躯,他的手中宝剑寒光凛凛,朝着李轻狂刺去,越来越接近,李轻狂的剑还在剑鞘之中,那么随意的站在了那里,所有人都替那一个禁军统领捏着冷汗,他是皇朝之中有数的高手,谁都想知道他比起宗师还差多远,而禁军统领眼眸之中也是战意盎然,他也想知道自己能够在宗师手中撑过几招,他心中最理想的就是十五招,十五招,看似很少,但是在宗师手中能够撑过十五招,的确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但是天空之中闪过了两道光芒,闪光闪过了众人的眼睛,众人不约而同的眨了一下眼睛,这一闪,只是眨眼的时间,李轻狂的剑已经出鞘了,站立在了屋顶执剑而立,剑尖指在了屋顶的琉璃瓦之上,嘭,嘭,嘭,三道声音想起,天空之中鲜血飞溅,空气之中弥漫出了一层血腥之气,禁军统领已经断成了三截,落在了地上,所有人都惊恐的后退了几步,看着屋顶之上的身影,似乎他就是一个魔鬼一般,地上禁军统领的身体血淋淋的断成了三截,有着头颅的那一截,还睁大着眼珠,似乎已经快要突出来,死前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死相之恐怖,已将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其中有些年轻的已经呕吐了起来,所有女子都用手中的丝巾,捂住了眼睛跟口鼻,生怕吸入飘散在了空气之中的血腥之气一般,嘀嗒,嘀嗒,水滴落在了瓦罐之上的声音响起,这不是水滴,因为天空之中星辰遍布,皎洁的弯月仿佛就悬挂在了李轻狂的身后,可是着水滴落下的声音非常的刺耳,所有人都觉得毛骨悚然,那是李轻狂手中的剑之上传来的,只见李轻狂的飘雪剑,被他紧紧的握着,剑身之上滑落着血滴,缓缓落在了瓦片之上,气息似乎凝滞在了这一刻,整个太医院的院子,非常的安静,仿佛一根针落下都能够听得见。 “武道通神。”望着那一道身影,皇甫仁和手中的剑颤抖着,吐出了四个字,四个不愿意相信的字,可是他知道,这四个字不是境界,而是称呼,一种对强者敬畏的称呼,皇族传出了两句话,一句就是宗师不可辱,这一句广为流传,因为世间宗师虽然凤毛麟角,但是也不少,可是还有一句话,就是武道通神不可敌,就是说不可与武道通神的人为敌,这句话已经被人遗忘了,因为武道通神已经很久没有人达到了。 “想不到皇室也有宗师,看来皇室无宗师也是笑话,传言皆不可信。”李轻狂凝视着皇甫仁和冷冷的说道,只是李轻狂锐利的目光,让皇甫仁和的背脊发凉,仿佛只要自己有一丝的动作,一柄剑能够随时刺穿自己的喉咙一般。 “你来这里做什么?”李轻凤倒是不怕,一脸怒火的凝视李轻狂说道,此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李轻尘急忙将李轻凤拉了回来,要知道那可是武道通神,人不可敌的神人一般存在,李轻狂诧异的看着李轻凤,盯着李轻凤,李轻凤凝视着李轻狂的眼神,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头狮子盯住了自己一般,李轻凤的心里直直发毛,心脏跳动的极其快速了起来,整个身体似乎不由自主一般,手脚虚脱了起来,自己感觉无力,无论自己怎样想挣扎一番,可是就是做不到,她何曾见过这样的眼神。 第43章 离云渡浪 “我只是来确认一下他活着,否则他做不了我要求的事情,你们整个皇室家族的人都要死,我会让所有姓李的人死,你们可以怀疑我的话。”李轻狂冷笑了一声,仿佛希望别人能够触犯他的底线,这样他才能杀人一般,李轻狂冷笑的眼神不再那么让人毛骨悚然,反而透出了一丝诡谲,就像是一个邪恶的魔鬼一般,这样的李轻狂变得更加让人害怕,随后李轻狂的身影消失在了天空之上,来的无声无息,走得也是无影无踪,只余下了地下的一个血淋淋的三截尸体,只余下了所有皇室宗室的人,在一起面面相觑。 天地之间,似乎变得越来越清冷了起来,天空之中的月亮变得越来越圆,只是中秋佳节,没有迎来了久违的那种团结的喜悦,仿佛是无尽的孤寂,天离剑宗后山之上,一个石头凸起,而凸起的石头之下是悬崖,深不见底的悬崖,就算是晴空万里,万里无风的情况之下坐在了这里,都能感觉到这里的狂风呼啸,所以没有人敢站在这一个石头之上,就算是大着胆子站在上面,也是感觉到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因为悬崖真的很高,非常的高,朝着悬崖望去,仿佛是处在了云端的感觉,而且还有一种时刻会掉下去的危机感,可是在这个黑夜之中,天空之中那一轮残月照着巨石,倒影出了一个人影,上面端坐着一个人影,他盘腿而坐,平静的坐在了石头上面,脸上浮现出了冷冷但是杀意,悬崖之下不停的吹着寒风,他擦拭着手中的宝剑,飘雪剑锋芒的寒冷,比起悬崖之下吹上的冷风更加刺骨,寒风吹在了他的身体之上,似乎是让自己的心变得冷,极其的寒冷,望着天空之中的月亮,他知道自己要杀人了,而且是杀很多的人,这一战绝对是江湖几百年来最大的一战,也是死人最多的情况,所以他心中不知道是替自己紧张,还是在替魔宗紧张,有时候他一直都在想,为什么魔宗不能跟正道武林和平相处,魔宗的人也不是什么犯了滔天大罪的人物,可是他的想法已经在天离剑宗的弟子死的那一刻破碎,现在他只有一件事情,就是杀光魔宗的人,加上帝都之行,心中的杀意达到了空前盛大的局面,有时候李轻狂会出现一种嗜杀的想法,他想要杀人,无论什么人,都想要拔剑而杀,虽然他的心情非常的通明,但是也挡不住心中那一种杀意,所以来这里吹寒风,也是吹熄心中的那一抹嗜杀的寒意,而且他喜欢在这里练剑,因为这里的寒风似乎能够让自己的剑法精进几分,他站了起来,长剑舞动而起,身影在巨石之上,飘荡如鬼魅,剑影寒光在月光之下闪耀着,似乎是与天空之中清冷的寒光相互呼应一般,而他的剑法,拨,挑,刺,撩,缠,绕,每一点律动都是非常的美丽,而且犹如线条一般相互舞动着,勾勒出了一副美画一般,真的很美,这样的剑法,足以让人望尘莫及,此时李轻狂的剑法,似乎呼应了天空之中的星辰,星辰瞬息划过,自己的剑影似乎也一样,剑影衬托而成的似乎是星辰运行的轨迹一般,剑法之奥秘可谓是达到了一种无可让人理解的层次,只是可惜,他的剑法停顿了,因为他的剑法不能使下去了,他缓缓负剑而立,仰望着天空之中星空点点,眼眸之中有了些许不甘心。 “天行之剑,还是不能使出来,看来飘雪剑法第十三式,是不能够在中秋之际创出来了。”他的语气之中有些失落,这便是第十三剑,也是比花海人间还要高超的剑法,仿佛笼统了天空星辰的绝世剑法,的确非常的厉害,只是这样厉害的剑法岂能随意创出,李轻狂已经研究星辰运行很久了,只是为了能够完善自己的剑法,但是依旧没有创出,所以他才有些遗憾,光是这一招的雏形,恐怕也不是侯通海这样的高手能够挡得住了,所以他很期待这一剑的威力,连名字都提前想好了,只是依旧不能施展下去,天行之剑,看起来只有一剑,实则囊空了三百六十五种剑势变化,看似没有任何劲气释放,但是手中的精绝剑招,便能堪比天下一流的高手,繁琐至极已经超乎了人们的想像,这样的剑法,如果出世,那将是惊天动地的,只可惜自己没有完成,所以他有些遗憾,因为他知道魔宗的萧玄空,恐怕已经达到了武道通神,萧玄空的大名,正道之人无不闻风变色,只有练会了这一招,他才有十足的把握打赢萧玄空,但是现在他最多能够跟萧玄空拼个两败俱伤。 “轻狂,你的剑法已经越来越厉害了,跟我过招吧,看能否完善那一招。”远处的树林之中,走出了一个人,赫然就是苏小小,苏小小说的非常的平静,但是语气之中的那一种重视,已经超乎了他的对敌的凝重,因为李轻狂已经不是自己能够忍让的高手了。 “那就多谢宗主了。”李轻狂笑着说道,能够跟苏小小对招,那是肯定最好的,以前的苏小小还要让着他,现在苏小小可不敢托大了,李轻狂自然希望能够跟当世绝顶剑客交手,从而完善自己的剑法,而苏小小无疑是绝顶剑客之中的一个,苏小小缓缓抽出了宝剑,青螭剑也在月光之下散发着寒光,他跟李轻狂打过很多次,但是以前都是自己让着李轻狂,可是这一次不同,这一次自己不能让,也不用让了,所以苏小小的眼眸非常的凝重了起来。 “接招吧。”苏小小身影化作了虚影,出剑的速度之快,无人能够看得清楚,只是简单的一刺,可是在苏小小的手中已经成为了天下最厉害的绝招,天下很多人都挡不住这一刺,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死在这一刺之下的人,比比皆是,但是李轻狂不在此列,所以他的剑也刺出了,剑尖与剑尖抵在了一起,嘭,剑身之上,散发出了劲气,吹起了他的衣袍,在风中不停的挥动着,发出了呼呼的声音,叮叮叮叮,剑尖延缓缭乱,看似是剑尖抵住了剑尖,但是剑影错影不绝,犹如绚丽花朵绽放,高手过招,每一招每一式,能够置人于死地,他们的剑招其实简单的一刺,如果你觉得苏小小只是简单的一刺,那就已经输了,只见苏小小的剑尖不停的舞动着,可是手中的长剑似乎不懂,仿佛手中的长剑活了过来一般,犹如灵活的蛇头,不停的抖动着,找准了机会,也在找着李轻狂的破绽,只要找到了破绽,一击而出,就会胜了,这就是绝顶高手的对决,胜跟负从来都是那么简单,所以李轻狂的剑,也是不停的缭绕不已,防御的那是水泄不通,饶是苏小小是天下有名的宗师,也攻不破李轻狂的剑影。 “离云渡浪。”苏小小瞬间变招,长剑之上似乎出现了一抹白雾,剑气挥洒如虹,剑招游走如龙,凌空一跃,天空之上,长剑一抖,卷起了云雾,剑花一吐,白雾腾涌而出,仿佛形成了一层浪花一般,可是这些看似只是雾气凝聚的浪花,却是散发着凌厉的寒气,让人不敢轻视,李轻狂自然也不敢,他知道苏小小已经认真了,这一招如果不是宗师,肯定没有人接得住,就算是那些普通宗师,遇见了这招也会非常的狼狈。 “飘雪剑法,雪崩式。”李轻狂缓缓叉开了脚下的不发,相隔了几寸距离,剑势一收,仿佛是在运势一般,随后长剑在身前抡了一圈,缓慢的一圈,可是一股磅礴的气势似乎凝聚在了剑身之上一般,随后运剑而斩,这一斩,看似非常的简单,但是若是那么简单就不是飘雪剑法了,飘雪剑法可是李轻狂入了宗师才自创的剑法,每一个宗师都会自创剑法,苏小小也不例外,可是苏小小的剑法还是叫做天离剑法,就像是现在的离云渡浪,就是苏小小创出来的,身为一个宗师,创出新的剑招,那是稀松平常,但是能够创出一招凌厉而且精绝的剑招可就非常难得了,宗师就是如此,否则怎么能够称之为一派宗师,但是李轻狂的身影似乎变得无比伟岸了起来,似乎是一座巍峨的雪山,可是就在这一斩而下的时候,这一座雪山之上的白雪,就在瞬间炸裂一般,随后滚滚积雪形成了滚滚巨浪一般,从高高的山峰之顶,犹如是万马奔腾的滔天气势,滚滚而落,这一个,天地为之风云变色,雪崩直落,一些皆为埋葬之物,此等气势磅礴的剑法,苏小小心中骇然不已,磅礴的雪崩之势朝着自己的离云渡浪压来,以势压势,以力拼力,干净利落,嘭,空气之中白雾跟雪崩之势交织而去,腾起了漫天劲气,朝着周围溃散而去,呼呼的声音激荡在了树林之间,呼啸而起的树叶在簌簌作响,很多粗壮的大树,都在这些无形的劲气面前,变得腐朽而不堪,随意就咔嚓倒地,此等凌厉,此等磅礴,岂是人力能够抗衡,宗师的恐怖,已经超乎了人们的想像,这样的威势,就算是千军万马也不能造成,空中的苏小小望着雪崩式已经破掉了自己的离云渡浪,身影直冲而来,叮,长剑相交,剑身之上巨力传来,李轻狂心中一骇,刺身一闪,苏小小直落悬崖而下,李轻狂站立在了上端悬崖之上,苏小小脚步悬空,脚下已经是万丈深渊,可是他丝毫没有紧张之色,长剑一缠,涌出了一股吸力,似乎是吸住了李轻狂的剑身,用力一拉,李轻狂的身影一顿,几乎将要在巨石之上掉落下去,李轻狂立马一个落地生根,脚上巨力涌出,似乎是生根长在了巨石之上,托住了苏小小的身躯先悬浮在了悬崖之上,可是苏小小岂能如此轻易罢手,左手剑指一出,剑身涌出吸力不曾递减,左手剑指剑气涌出,李轻狂也是剑指一出,剑气一出,剑气相交,指尖还有十寸距离,剑指之上,涌出了剑气相交,犹如是磁石的同面相斥一般,瞬间弹开,苏小小剑指如电,不停的连续点出,每一点都是这一招精妙的剑招,以手为剑,凌厉如锋,这一手足以让人啧啧称奇,李轻狂也是眉宇一皱,剑指同样点出,赫然也是精妙剑招,此时两剑相吸着,只有他们左手剑指,不停的交手着,每一招剑指都是凌厉的剑招,直攻要害,看似剑指没有多厉害,但是只有李轻狂跟苏小小知道,剑指之上的威力丝毫不弱于手中宝剑使出的剑招,其威力只要挨着,就会致死,剑指在虚空连点,一个从下而上,一个从上而下,每一招都是你来我往,每一处指尖相点之处,泛起了无形的涟漪,似乎是水中落下了一颗石子,波纹缓缓在绽放一般,剑指相交,手指一屈一弹,都是极其的精妙不已,手指的力量有多厉害无人知道,只知道他们的手中溢出的剑气,落在了李轻狂脚下的岩石之上,嗤的一声,岩石之上出现了一个几寸深的小洞,如果这一指穿透在了人体之上,能够挡得住吗,显然是不能的,人的身体岂能跟坚硬无比的岩石相比,只见剑气肆掠不已,岩石之上不停的出现了小洞,咔嚓,一个拇指大小的石块从岩石之上掉落,苏小小看到了,剑指一吸,石子被他吸在了剑指之上,朝着李轻狂直刺而出,李轻狂见状也是剑指直刺而出,剑指同样是一尺距离停顿而下,而手中的无形劲气不停的肆掠着,直横交错,周边的气场似乎都变得扭曲了起来,周围都是一些凌厉而无形的剑气相互交织,化作了无形的波浪消失而去,此时他们的周围,已经遍布无形剑气,方圆半里之内,常人根本不能靠近,因为空气之中那些无形的凌厉剑气,就算是你看不见,但是也能感觉到了其中的锐利,树叶飘散而起,缓缓靠近了他们半里之内,只见虚空之中,似乎有着无形的长剑挥过,树叶在空气之中,变成了三片,似乎在刹那间被锋利的宝剑切断了一般。 第44章 花海人间 此时他们的战局焦灼,自然是不会感觉周围的事物,而那些飘进半里之内的树叶,都是一个下场,似乎被剑锋切成了几段一般,而剑指不停的指着,指尖的剑气不停的涌出,无形的剑气非常的凌厉,那一颗小石头,悬浮在了他们指尖的中间,他们似乎是在拼内力,可是李轻狂的内力远远超过了苏小小,苏小小会跟李轻狂拼内力吗,显然是不能的,所以苏小小释放的不是内力,而是剑气,剑气犹如细水流注一般,从指尖散发而出,李轻狂同样也是如此,中间的那一颗小石子,不停的旋转着,这是他们剑气的博弈,石子不停的朝着苏小小这边逼近,显然是李轻狂的剑气略胜一筹,眼看石子将要触及苏小小的指尖之时,苏小小的指尖涌出了一股锐利之气,石子瞬间出现了裂纹,仿佛是被人用长剑斩碎一般,刹那之间碎裂而去,李轻狂的剑指被巨力一弹,可是苏小小手中不停,运力一挥,剑指剑气如虹,划过了李轻狂脚下的岩石,李轻狂脚下的巨石竟然被剑气切落了一大块,二人掉落下去,李轻狂的剑指一划,剑气喷出,脚下的石块变成了两块,李轻狂手中的长剑,跟苏小小的剑身,在这个时候终于弹开了,随后李轻狂的身体落在了一颗石块之上,苏小小的身体也落在了另外一块之上,持剑而立,平静的站在了石块之上,石块极速的朝着悬崖之底下落,可是他们视如不见,只是平静的盯着双方,随后腾身而起,脚下的石块狠狠的被他们踩落。 叮叮叮,长剑不停的交织着,仿佛是响起了美丽的乐律,剑锋交织之处,不停的闪耀着细细的火花,只是眨眼之间便再次弹开,他的剑法,挥舞出来都是非常的简单,可是那些挑,撩,刺,砍,被他们挥洒的非常潇洒自如,仿佛是达到了一种浑圆天成的境地,每一剑都是稀松平常,可是每一剑都是那么美妙,每一剑的律动似乎激荡在了空气之中的云雾之上,周围的剑气缭绕,时不时的砍在了身旁的悬崖之上,交错的长长剑痕出现在了崖壁之上,而崖壁之上,回应他们的只是简单的几块细小石头掉落,似乎也不敢对他们的剑气,造成了那崖壁之上交织相错的剑痕不敢不满一般,嘭,悬崖之下是河流,河流还算是平静,涌动河流没有腾涌的湍急,水面之上有些细小的漩涡,但是也没有巨大的浪花,可是两颗石头落进了河流之中,溅起了水花,嘭,水花还没有落入水中,两道人影落在了河面之上,叮,二人同时横剑一挡,身躯几乎触及,可是剑身之上涌出了巨力,二人都被巨力震开,不仅仅是二人,脚下的巨力更是分开了河面,身后形成了巨浪,朝着两边后退了几丈的距离,二人同时单脚一踏,才稳住了身形,可是还没来得及浪花落下,苏小小凌空翻转,长剑剑尖似乎是调动着巨浪,随意一甩,巨浪也是朝着李轻狂奔涌而来,李轻狂怎是凌空一跃,后退几步,处在了巨浪之后,长剑对着巨浪一推,巨浪比起刚才更加涛涌了几分,嘭,两浪相撞,卷起了漫天的水幕,似乎在水面之上炸了起来一般,随着水幕落下,水面之上的波浪还是涌流不止,层层叠涌四面延展而去。 “一剑亲临。”苏小小大声喝道,随后长剑一抬,缓缓上提着,水中的水流似乎活了过来一般,一注水流缓缓上窜着,就像是被人从河流之中引导而流出一般,随着苏小小的长剑轻微的提动,水流缓缓汇聚,整个水面不再是那么平静,他们似乎不是处在了河流之上一般,而是站在了波涛汹涌的海面之上,靴底触及水面,随着波浪摇曳着,似乎就是一块浮动的泡沫一般,能够浮在睡眠中之上,而苏小小的手势完成,提起的长剑一挥,身前汇聚的水流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球,不停的转动着,水流还是不停的汇聚着,急速朝着李轻狂卷动而来,整个湖面,就像是一块巨大的帆布,在平展的天空之下,而随着狂风吹过了下面,此起彼伏的展动着,这一种力量让处在了帆布之上的人,感觉到了天地晃动的感觉,可是李轻狂看着似乎就是被帆布此起彼伏的力量甩动的水球,眼眸之中凝重了起来,身影犹如是残叶一般,旋转而起,当水球面临的时候,长剑一转,与水球相呼应,水球竟然在他的力量的牵引之下,转动的在水面之上形成了一道弧线,可谓是壮观之极,而他的身体才空中横着旋转了一下,在剑身的牵引之下,水球反而朝着苏小小滚动而去,而他的身体稳稳的落在了水面之上,苏小小眼眸之中凝重起来,看着水球反而朝着他而来,长剑竖在了胸前,左手剑指缓缓抚摸剑身,从下而上,直到剑尖之处,随后用力一刺剑气似乎包裹着长剑,形成了一柄巨剑一般,斩碎了水球,水球的滔天之势,瞬间熄灭而去,此等凌厉的气势,此等宏伟的气势,也就只有苏小小施展而出,李轻狂的身体直跃而起,脚步踏足在了水面之上,激起了一些水花,可是将他弹射天空,身影落下,剑尖一抖,剑花散落,漫天雪花降下,赫然就是落雪纷飞,现在的落雪纷飞似乎变得更加轻盈,更加的凌厉,长剑是难般的缓慢,可是雪花却极其之多,不停的朝着苏小小落下,苏小小心中大惊,此时的苏小小御气凝神,心剑合一,瞬间出剑,剑影叠浪如云,剑尖绚丽如海,捡起护体,花落不沾身,可谓是厉害到了极致,漫天雪花根本不能触及苏小小的身体,只在苏小小剑影的三寸之处,便消散而去,而三寸之外的那些雪花则是落尽了湖面之上,砰砰砰,那些雪花落入了水中,仿佛是与水流相克之物一般,落尽了水流,瞬间爆炸而起,溅起了水花,可是水滴也触及不到苏小小的身体,苏小小的剑法可谓是达到了极高的境界,李轻狂虽然已经是武道通神了,可是遇见了苏小小这样的绝顶高手,也是有些凝重,苏小小与他交战了这么多回合,竟然丝毫不落下风,看来平时自己以为自己超越了宗师范畴,以为已经是天下第一剑客了,现在他心中变得无比惭愧,他顿时觉得自己有种夜郎自大的感觉,天下宗师之中,苏小小可谓是已经站在了武道通神的门槛之上,这样的绝顶人物岂是简单人物,连苏小小都如此恐怖,那已经是武道通神的萧玄空,岂不是更加的厉害,李轻狂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潮,觉得自己似乎看轻了天下高手,随后运剑如流,气势如虹,天空之中云彩涌动,花海满天,长剑虚影凌厉不已,他本不想动用花海人间的,只是苏小小的剑法如此厉害,他不得不动用花海人间,花影漫天,这是李轻狂第一次动用花海满天对敌,漫天的花落,遮住了苏小小的视线,花落有规律的飘散在天空之中,似乎就是遮挡住苏小小的视线,苏小小运剑而起,似乎要斩落这些花瓣,可是他斩落一层,又有一层花瓣落下,仿佛是无情无尽,剑影皱起,寒光扑面而来,剑尖抵在了苏小小的喉咙三寸之处,此时漫天的花落才化作了虚无,消散而去,花瓣是虚无之物,只是处在了剑影笼罩之下的人,被遮住了灵识,才会觉得那些花瓣也是落雪纷飞一般的东西,可是挥剑斩落之后,那是一个花的世界,他似乎被囚禁在了花海世界之中,殊不知李轻狂的剑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之上,花海人间赢了,赢得很漂亮,赢得非常的干脆,如果不是李轻狂停手了,苏小小甚至有可能死在了花海人间之下,因为他冲破不了樊笼,所以输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看来我的确老了,不服老是不行了。”苏小小仰天长叹唏嘘不已,这一刻眼眸之中有些意味的神情,苏小小败了,这次是真正的败了,李轻狂已经负剑而立,依旧站立在水面之上,水面已经没有了那一种涛涌之势,变得平静了许多,而苏小小纵横武林之中,何曾落败过,何曾被人用剑抵住过喉咙,何曾在一柄剑面前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这也是他心中有些意味的原因吧。 “剑气矫若游龙,剑势翻腾如云,宗主的剑法也是不停的精益求精,再上一层楼不是难题。”李轻狂谦虚着说道。 “唉,老了,懒得练剑了,就算是倾尽一生也踏不出去了,不过能够成为一代宗师此身无憾了,更何况还见到了以为武道通神的崛起,你现在就是天下第一剑客了,剑神二字当之无愧。”苏小小拍了一下李轻狂的肩膀,随后踏步而去,每跺一步,都在水面之上激起了一阵波纹,几个起落已经消失在了岸边,消失在了树林之上,速度之快,只在河面之上留下了几个波纹的瞬间,李轻狂望着波纹,缓缓浮现出了一丝笑容,随后身影冲天而起,朝着万丈悬崖之上跃起,此等冲天而起之势,岂能到达崖顶,就在李轻狂下落之势浮现的时候,李轻狂剑身一刺,刺在了崖壁之上的岩石之中,嗤的一声,剑身刺进去了半截之长,他的手紧紧的握住剑柄,吊在了半空之中,脚下悬浮,狂风呼啸身体,犹如灯笼一般晃动着,脚下的浮云缓缓聚拢,河面变得有些朦胧,山河显得是那么渺小,随后李轻狂的左手屈指成爪,抓在了崖壁的岩石之上,岩石就像是豆腐一般,指尖深深的陷入了石头之中,随后他缓缓拔出了长剑,用力一撑,身体再次向上而起,随着脚下浓雾渐渐深厚,已经看不到崖底的河流,只有朦胧的白雾,李轻狂如法炮制,几个向上飞跃,已经来到了崖顶之上的那一颗圆石之上,最后身轻如燕直飞天空,落地无声的落在了岩石之上,他盘腿而坐,静静的坐在了那里,依旧吹着寒风,银色的月光披散在了他的身上,他的体内,隐隐有股气流涌动着,显得极为神秘。 “老大这些人怎么办?”村落很小,但是也有十几户人家,中秋将至,村落的人都愉快的准备着节日来临,虽然他们很穷,但是却衣食无忧,而且年年有余,所谓家有余粮,必然欢庆,中秋,一年只有一次的佳节,是亲人团圆的佳节,他们自然要欢庆一番,但是现在村子之中蔓延着滔天大火,地上随处可见的尸体,都是一些身着粗衣麻布的村名男丁,他们手中紧握着一些锄头铁秋,似乎是用来抵挡一些人,显然也是,三个人骑着骏马,身后的一些人脸上的那一种凶神恶煞,十几个人手持各色不一的剑,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人群,这里的人群是一些老弱病残,他们的眼眸之中望着这些人就只有恐惧,他们身后,稍有姿色的年轻村中女孩,都被绑着,一排排的站在了这些人身后,这些人是土匪强盗,已经有一些人,不停的抬着一些麻袋,里面装的就是粮食,他们装在牛车之上,已经有两辆牛车堆满了麻袋,而骑着三匹骏马的三个人,也是一脸的凶神恶煞,显然就是这些强盗的首领。 第45章 中秋之夜 “还用说,当然是全杀了,难道还让他们活着不成。”刚才回话的人就是骑着骏马左边的土匪,他的语气似乎感觉他不愿意杀了这些老弱妇孺,可是右边的那一个人显露出了那一脸的狰狞之相,而且拿起了手中的铁剑,舔了一下剑锋,似乎他会非常享受杀人快感,原本还有一些血液的剑锋,被他舔的非常蹭亮,眼中的凶光显示出此人是杀戮极重的人,眼眸之中就像是杀人已经是跟吃饭喝水一般,非常平常的神色,而为首之人,则是一个戴着斗笠的之人,一身灰衣,遮住了全身的肌肤,而且斗笠也是遮住了面前,斗笠之下还用一块灰布包裹着脸庞,所以只有好似铜铃一般的眼珠,极其凶恶的盯着所有老弱妇孺,所有人对上了他的眼眸,都会刻意回避,因为他们都不敢随意的凝视他的眼珠,犹如恶灵一般的眼珠。 “老大,他们只是一些老弱妇孺,我们已经得到了粮食,还是放了他们吧,杀人过多终究不好。”先前开口的人有些不忍心的说道。 “老二,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刚才杀人也没见你心慈手软啊。”左边的土匪一脸不屑的说道,他们已经杀了很多人,现在才来做好人,已经有些晚了,对于他而言,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所以杀人对于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还是杀了吧。”为首之人的声音有些沉重,似乎是想了很久才给出了这个答案,而那一个人显得有些无奈,左边的土匪脸上出现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是自己胜利了一般看着右边的土匪,手中的漆黑色的铁剑不停的挥舞着,所有人看到那一柄明晃晃的铁剑不停的挥舞,一脸惊惧的蜷缩在了一起,身子不停的颤抖着,望着死亡的不停的逼近,自己还是无能为了,他们不会武功,只是一群贫苦老百姓,他们没有反抗的余地,所以他们只能害怕,害怕那些人杀了他们,每一个人都惊恐的流出了泪水。 咚,就在他们接近那些村名的时候,天上落下来一柄巨锤,银色的圆锤似乎非常的沉重,落地的时候激起了尘土,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铜锤在地上砸了一个洞,落地的时刻,仿佛大地都颤抖了一下,所有土匪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因为能够用这样沉重的铜锤的人,一定是高手,他的确是高手,他身材非常的魁梧,身高足有八尺长,就像是一个巨人一般,缓缓走入了这里,手中还是拿着一柄铜锤,显然是跟地上的铜锤是一对,而他来到了这里,凝视着所有的土匪,眼眸之中的怒意似乎化作了实质一般,站立在了那里,身上散发的气息,似乎连胯下的骏马都感觉到了威胁,不停的来回踱步,显得极其暴躁,而他凝视着所有人,伸手一吸,地上的铜锤竟然凭空落在了他的手中,这一手凌空取物,已经显示出这个巨人的可怕,所有的土匪都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只是巨人没有说话,瞬间抱起杀人,巨锤挥动,嘭,身影之快犹如鬼魅,很难想像一个如此身高之人,竟然也有这么快的速度,一个土匪来不及反应,身体结实的挨了一锤,顿时化作了血雾,整个身体被铜锤砸成稀巴烂,这些轮到了那些土匪恐惧了,他们还没有见识过这样恐怖的杀人手法,可是这个巨人哪有给他们什么时间,不停的挥舞着双锤,几乎每出一锤,就有一个人成了血雾,碎肉满天,这个人似乎就是一个杀戮的修罗之人,眨眼片刻,所有的土匪都死光了,连那三个首领都死了,只是一锤,逃不掉,躲不过,所有村名原本是该好好的谢谢这个巨人的,只是现在他们看着这个巨人,似乎这个巨人比那些土匪还让他们恐惧,这个巨人的衣袍之上满是鲜血,而且还有一些碎肉站在了衣袍之上,只是巨人,似乎不关心一般,随后提着巨锤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 “中秋,终于来了。”他粗重的声音非常的响亮,似乎是很期待一般,随后走了,望着他的背影,村名有些五味杂陈,心中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这个人的威猛身体,所以让人恐惧,而他的确也该人恐惧,因为他是魔宗的人,如果他们知道救他们的是魔宗,恐怕也会觉得不可思议,在他们眼中,魔宗可是比那些土匪还要更加的让人害怕,魔宗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仿佛杀人就是魔宗每一个人都要做的事情一般,这就是魔宗,所以魔宗才会举世不容,但是魔宗真的是如此声名狼藉,魔宗真的该举世不容吗,没有人知道,因为很多都是传言,魔宗到底是怎么样,他们也只是听说而已,但是听说过魔宗残忍就够了,他们可是不愿见到魔宗的人,所以这个人没有留下名字,因为他知道自己说出名字,这些村名可能还会唾弃他,他叫秦牧,这个名字这些村名不可能不知道,因为秦牧是魔宗的十大长老之一,这些村名虽然不知道魔宗高手都有哪些,但是最厉害的那几个人还是听说过得,传说他们十个都是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恶鬼,每一个人都一副狰狞的恶鬼面容,每天都是生食人肉,鲜饮人血,就连半夜孩子不听话,都是拿出魔宗的是个长老的名头来吓孩子的。 中秋之夜,圆月当空,寒山魔宗总坛,可谓是奢靡不已,今天是魔宗最重要的日子,今天魔宗的酒敞开了喝,肉也是敞开了吃,萧玄空也是一脸笑意的望着所有魔宗的兄弟,这些人陪着他们从荒漠之中走了出来,已经有很多兄弟死在了正道人的手中,已经看不到了今夜的圆月,今天的圆月非常的明亮,魔宗总坛的人,都坐在了外面,看着天空之中的圆月,大口的饮着烈酒,十大长老,所有人都来了,只是在寒山的黑夜森林之中,很多人围了上来,他们都穿着同样的服饰,黑色的长衣,但是最显眼的是左胸口绣着的一柄金色的小剑,这是用金丝绣制出来的,所以在黑夜之中也是非常的明亮,进攻魔宗总坛的计划已经开始很久了,都是隐剑楼策划的,但是所有人进入寒山之后,没有遇见抵抗的魔宗之人,这让所有的宗师都有些疑惑,据他们各宗所知,这寒山的外围,有很多那些魔宗弟子,都是中原之中走投无路的一群人,这些人是不能够参加魔宗总坛的中秋大会的,可是他们本该先遇到这些人才对,现在竟然没有遇见一个魔宗弟子,而且还来到了魔宗总坛,可是魔宗没有预警,那就是魔宗对此次的进攻一无所知,魔宗一直对着中原有很大的戒心,为何达到了家门口,他们还没有警觉,难道是他们设下了埋伏,可是隐剑楼的人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仿佛知道了这种情况一般,李轻狂心中也是非常的疑惑,黑夜之中凝视了一眼公子月,这个女人真的有如此厉害的手段。 “宗主,正道之人杀进来了。”外面终于交上了手,隐剑楼的弟子,涌向了魔宗总坛,不停的朝着魔宗总坛杀进去,他们本就在庆祝,根本不敢相信,正道会在这个时候进攻,要知道魔宗的所有高手都会在魔宗总坛,这个时候魔宗是最强的时候,萧玄空一直以为他们会逐个击破,没有想到会在中秋之夜,魔宗高手汇聚的时候进攻魔宗总坛。 “哼,想不到他们来这里送死,那就出去迎战吧。”萧玄空冷冷的说道,身上的气势弥漫而出,萧玄空很久没有出手了,应该说是很久没有跟七宗的宗师交手了,这一次他要看看这些老对手厉害到了什么程度。 寒山的夜很冷,似乎在圆月之下进行着这一场杀戮盛宴,所以所有人都毫不保留的杀人,从黑夜之中杀到了白天,似乎是适应今天的景象,今天是一个阴天,白云遮住了上空,地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尸体,其中不仅仅是魔宗的弟子,还有隐剑楼的弟子,死伤之惨重,超乎了人们的想像,李轻狂的手中,飘雪剑已经锋芒凌冽,长剑之上已经沾染着鲜血,身上的衣袍之上还是沾染着鲜血,他杀了多少人已经不知道了,这一场大战,绝对是江湖之中空前盛大的战局,他的周围还是有很多人不停厮杀着,鲜血染红了整个魔宗总坛,难怪七宗不愿意联合进攻魔宗总坛,如果是付出如此大的代价灭掉魔宗,也是七宗所不愿看见的吧,远处一道影子一般的身影,随处可见的飞影而过,所过之处,隐剑楼的所有弟子都倒了下去,只是在喉咙之中多处了一道血痕,这个出手极快的人,自然就是息影,远处六位宗主已经在战场之上看不到,他们似乎将萧玄空拖走了,只有魔宗的十大长老不停的厮杀着那些弟子,而正道这边,只余下隐剑楼的那两个宗师苦苦支撑,地上的弟子死的越来越多。 “好惨烈。”悬崖很高,但是可以俯视整个战局,公子月站在了这里,眼眸之中有了一丝悸动,看着下面的烽火四起,她似乎也觉得有些残忍。 “怎么,你觉得有些残忍了?”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只见她身后站着那一个斗篷人,黑色的矮小斗篷人,连眼睛都看不见,只有苍老的声音让人听了有些毛骨悚然。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是必经之路。”公子月脸色非常的敬畏,一脸恭敬的说道。 “哼,知道就好,你只是一个代楼主,我才是隐剑楼的楼主,你要清楚我要的不仅仅是一个七宗的位置。”苍老的声音极其阴冷的说道。 “明白了楼主。”公子月的脸上非常的恭敬,谁能想到隐剑楼的楼主,只是一个傀儡,掌控一切的是一个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人。 “这个江湖需要一个主宰,江湖有着六宗的制衡,很少有人能够号令江湖,而我就要让天下人知道,是隐剑楼灭了魔宗,六宗不敢做的事情我敢做,六宗不愿做的事情我愿意做,隐剑楼才是天下第一宗门,虽然我们嘴上不说,但是魔宗覆灭之后,江湖之上的人们只会记得是隐剑楼灭了魔宗,六宗不想认也不行,毕竟隐剑楼牺牲了这么多弟子。”望着悬崖之下的魔宗总坛之中牺牲的那些隐剑楼弟子,他的语气之之中也是有些不忍,但是如自己所说,有些牺牲是必须的,一将功成万骨枯,想要处在高高的云端之上,谁不是踏着尸山人海上去的。 息影的匕首杀人很快,可是现在快不起来了,因为被一柄剑挡住了他的匕首,只见匕首的尖峰抵在了一个人喉咙的三寸之地,但是一柄剑剑身,挡住了他的匕首,那一个弟子活了下来,从死亡的边缘回来,他有些愣在了原地,而身边是青色长衣的李轻狂,只见他手持长剑,冷肃的看着息影,上次他放过了他,这次他不会手软,息影眼眸之中也是浮现出了一抹凝重之色,知道自己遇上了大敌,他三年前已经不是李轻狂的对手,现在更加不是了,可是他还能退吗,他们已经杀到魔宗总坛了,已经没有退的资本了,所以他出手了,他的匕首很快,极快的朝着李轻狂的喉咙刺去,这一刺,有去无回,这一刺自己也没有想过回头,所以抱着必死的决心,使出了这一招,李轻狂皱眉,这一招非常的狠辣,这一招也非常的决绝,因为息影已经不要命了,如果自己还是宗师,肯定会受伤,但是自己已经不是宗师了,只见李轻狂的圆论剑术出手,寒光闪过,飘雪剑法圆论剑术,以弧剑为基础创出的无上剑招,只见弧剑在半空之中划出了一道弧线,半圆的弧线,叮啷一声,息影的匕首已经落地了,圆论剑术斩断了息影的胳膊,而且是两条胳膊,都是齐肩而断,而写一截剑尖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透胸而出,鲜血沾染着剑尖,息影的嘴中已经黑色浓烈的血液已经喷涌不已,眼眸之中是一种悲寂。 “魔宗真的就举世不容吗?”他的声音在向上天嘶吼,因为他感觉到了李轻狂的恐怖,萧玄空遇见了对手,李轻狂绝对是武道通神了,随后身躯倒了下去,这是魔宗的第一个长老,十大长老算是死了。 “息影。”嘶吼之声响起,只见人群之中,一抹红色的倩影看到了李轻狂杀掉了息影,赫然就是萧玄空的女儿萧嫣红,萧嫣红也是全身染血,手中是一柄轻刀,不停的厮杀着身边的隐剑楼弟子,不停的朝着李轻狂杀来,只是一根鞭子席卷而来,困住了她的细腰,将她一拉,从战场之中飞出,落在了一个紫色倩影的身边,赫然就是花蕊。 第46章 连斩长老 “花长老,你带着小姐走,我来对付这个人。”声音非常的冷肃,而且有种不容置疑的坚定,黑色的斗笠非常的普通,只是手中的单刀,隐隐有着鲜血流着,李轻狂站立在了战场之上,凝视着这个人,这个人的气息很强,至少不是息影能够相比的,这个人自然就是屠刀,用刀的宗师,刀中的王者,一股霸气从身上迸发,锁定了李轻狂,李轻狂眼眸一凝,握着剑柄的手微微旋转,更加用力的握住了手中的长剑,凝望着眼前的屠刀,直接冲了过来,长剑出手,叮叮当当,火花四溅,刀剑相交,极其的响亮,他们的交手非常的快,长剑出手招招致命,脚下生风,卷起了尘土,屠刀亦是如此。 屠刀的刀很快,又多快已经不能形容,只是能够看见了刀影,刀锋的横,劈,斩,提,挡每一刀都是如此的随意,可是每一招的威力都是凌厉不已,李轻狂的剑招也是,剑影冲破空气,呼啸如风,二人身影成风,转眼间已经相互进攻了几十招,如此速度让人咂舌,只见李轻狂的剑影犹如雪花一般绚丽不已,屠刀的刀影,也是寒光四溢,叮叮叮叮的金属相交之声不绝于耳,场中巨锤飞去,横砸而出,几个隐剑楼的弟子已经化作了血雾,铁戈铁拳毫不犹豫的砸向了隐剑楼的孤老,孤老遇见了铁戈算是势均力敌,一时间想要分出胜负已经很难,而拐老也是被岳钟给缠住了,一杆长枪呼啸如龙,气势如海,每出一枪都似乎卷起了惊涛骇浪,滚滚烟尘弥漫而起,拐老的细剑,虽然灵活多变,但是岳钟的枪,毕竟占据了上风,只能在岳钟的手中堪堪自保,所以其他的长老不停的厮杀着隐剑楼的弟子,战场之中,已经没有其他宗师,显然都是被萧玄空牵扯住了,萧玄空不愧为魔宗宗主,以一己之力竟然生生的将六大宗师拖离了战场。 李轻狂的剑势一转,身体横空而腾,整个身子不停的在旋转,手中长剑不停的舞动着,剑影绚丽而出,犹如是巨大的莲花绽放一般,朝着屠刀的身体之中不停的袭杀着,屠刀手中长刀挥洒如风,刀影划过虚空都留下了痕迹,可是依旧挡不住李轻狂的剑影如飞,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似乎是自己老了,还是李轻狂的剑法更加的高超,手中的单刀,虽然很快,但是架不住李轻狂迅猛的剑锋,脚下不停的向后退着,可是李轻狂的身影虽然是横空悬浮旋转,但是不停的朝着他紧紧逼着,屠刀不停的被李轻狂逼退,显得有些狼狈,李轻狂的剑势越来越强,如怒海狂澜一般,一浪高过一浪,屠刀眼看不敌,脚下虚踏而空,嘭,长刀脱手而出,双手合十,徒手生生的夹住了李轻狂的剑身,李轻狂的身体瞬间落下,长刀掉落,可惜屠刀愚蠢了,如果是其他人的剑,或许他能够挡得住,但是李轻狂的剑他夹不住,长剑依旧如细针一般刺胸而出,随后被李轻狂抽了回来,剑影之快已经快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随着李轻狂的声音朝着秦牧而去,屠刀的嘴中才喷出了一口鲜血,倒了下去,看着屠刀身死,远处的傲飞眼眸一震,看着李轻狂凌空几步朝着秦牧而去,手中的索魂爪飞跃而出,朝着李轻狂袭击而来,李轻狂凝视着秦牧,秦牧的身体很高,而且造成的伤害很大,所以他要先杀秦牧,只是背后一道破风感觉袭来,李轻狂眉宇一皱,身影一侧,只见索魂爪从身边抓空,李轻狂眼眸一怒,伸手一抓,抓出了爪子之上的锁链,运足了内力,虽是在天空之中,可是李轻狂的内力不容小觑,这些年一直修习江寒留下的无名内功,内功已经是达到了宗师地步,岂是傲飞能够抗衡的,傲飞只觉得手中的一股大力传来,脚下已经腾空,已经朝着空中的李轻狂飞去,李轻狂眼看傲飞飞越了人群,手中剑气斩出,嘭,天空之中的傲飞身影直接被斩成了三段,就像是那一个禁军统领一般,死的极为恐怖,此时的李轻狂已经杀红了眼,身上的气势大放,犹如是杀神附体,直接冲向了秦牧,秦牧看着他剑气就斩断了傲飞,心中不敢大意,手中双锤狠狠的砸出,李轻狂凌空一刺,嘭,两边巨力相交,李轻狂的身上劲气涌出,就像是泰山压顶之势,秦牧只觉得手中双锤似乎是承受了万斤巨力,嘭嘭,双锤飞跃天空之中,李轻狂长剑挥出,将双锤斩断,随后长剑直劈而下,剑气如同漫天水瀑,伴随着李轻狂的剑身落下,将秦牧斩成了两半,到了此时,魔宗已经死了四位长老,可谓是损失惨重,下一刻天空之中李轻狂雪花飘散而出,雪花剑气席卷天空,岳钟只觉的漫天的凌厉剑气激荡不已,回头一看,只见漫天雪花,似乎是被狂风卷起,直袭面门,心中一骇,手中一转,想要抵挡这些漫天雪花,可惜已经来不及,这些漫天雪花乃是剑气所化,如今的李轻狂剑气何等凌厉,雪花穿透了他的身躯,砰砰砰砰,鲜血如注一般飞溅而出,岳钟也是到了下去,看到场中的岳钟惨死,站在了悬崖之中的黑色斗篷人,身躯一震,只是看不清他的脸庞,袖袍之中的拳头被他握的咔咔作响。 “一起出手,将他袭杀。”皓君看着李轻狂的剑法凌厉,自知已经不是敌手,大喝而起,剩下的四个长老围上了李轻狂,如今也就只有五个长老了,花蕊已经带着萧嫣红离去,只余下皓君跟否极泰来还有铁戈,此时只有联手,或许能够困的住李轻狂,否则李轻狂一直杀下去,肯定会杀掉所有的长老。 “你们的账该清算了。”李轻狂此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原本就已经杀红了眼的他,此时看到了曾经的敌人,心中的杀意肆掠而出,手中的长剑抖动如龙,卷起了漫天剑气,劲风肆掠席卷了四人,看到了李轻狂的滔天剑势,四人不敢托大,只见否极泰来的长棍合体,不停的搅弄,似乎在空气之中搅弄出了一个飓风,随后被他们甩出,朝着李轻狂的剑势袭击而去,嘭,无形之中的爆炸之声响起,劲气肆掠,地上的很多弟子都在劲气的威力之下惨死,有些人则是被震飞而去,远远地摔在了山体之中。 “浮云狂狼。”只见侯通海手中的天渊剑,释放出了云雾,随后被他斩出,碧湖之上,六道人影围住了萧玄空,他们赫然就是六大宗师,他们来到了碧湖之上决战,天空之中浮云蕴含着剑气,形成了狂狼朝着萧玄空拍击而去,侯通海出手,可谓是风云变色,连同碧湖之上都卷起了浪潮,萧玄空见状,脚尖在湖面轻点,身影立刻悬空,随后一掌拍出,掌风涛涌如海,一道更高的浪潮掀起,嘭,碧湖之上炸开了漫天的水幕,所有人都骇然不已,侯通海全力出手,萧玄空一招就化解了,萧玄空的实力竟然恐怖如斯了,随后五人都持剑攻向了萧玄空,湖面之上,剑影层叠,剑光如龙,他们可是天下最厉害的用剑宗师,此时联手围攻萧玄空,也是非常的默契,只是萧玄空身边劲气层涌不穷,不停的朝着他们袭击而来,他们不停的动用剑招化解这些劲气。 “萧玄空,今天无论你如何挣扎,魔宗覆灭已成定局,你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独孤天泉冷冷的说道,手中的剑影却是一招比一招更加的凌厉,这个时候他们心中没有任何仁慈,也没有什么对跟错,这有生跟死,要么是萧玄空死,要么就是他们六大宗师饮恨在此,剑影狂势如风,叠浪如云,砍向了萧玄空,如此气势,就算是魔宗十大长老之一的高手,也不能挡住独孤天泉的剑势,这六位宗师,可是已经站在了武道通神门槛的绝世人物,魔宗长老虽然都是一些宗师,但是比起他们几个,还是有着些许距离的,六人联手,可谓是惊天动地,碧湖之上已经是波涛汹涌,剑气更是肆掠的周围树林簌簌作响,而萧玄空周身更是罡风大作,握拳一轰,凌厉的罡风瞬间轰碎了独孤天泉的剑势,磅礴的气劲涛涌而出,独孤天泉横剑抵挡,嘭,似乎是狠狠的重拳砸在了独孤天泉的剑身之上,剑身弯曲而起,身体划过水面,激起了湖面一道水花,十几丈之远他才堪堪稳住了身影。 “哼,就算是魔宗今日不承天道,覆灭在此,你们六个老家伙也休想活着离开。”萧玄空的声音很冷,眼眸之中已经满是杀意肆掠,他们选择在中秋之际攻击,就是要彻底毁灭魔宗,也就是斩尽杀绝,可是外围还有一些魔宗弟子,那些人为何没有预警,萧玄空心中清楚,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些人已经背叛了魔宗,没有错他们已经背叛魔宗,否则隐剑楼的人马不会轻而易举的攻入魔宗总坛,而隐剑楼跟那些人肯定有很多瓜葛,尤其是岳钟跟傲飞,外围的那些魔宗弟子都是由他们二人掌管,他们肯定是隐剑楼的细作,可惜现在萧玄空没有时间去清理门户,不过就算是有,也不需要了,因为他们已经死在了李轻狂的剑下,他才不管那些人跟隐剑楼有没有关系,他现在只想杀光所有的魔宗之人。 “玲珑剑诀,七宝玲珑。”冷萌叱喝一声,手中的玲珑宝剑旋转如风,身体飞跃而起,从萧玄空的上方直落而下,剑影叠层,似乎形成了一座无形的宝塔,剑网叠影密不透风的罩了下来,冷萌的剑法可谓是密不透风,萧玄空一看,手中掌劲喷涌,从下而上,打出了一掌,掌风大作,巨力肆掠,瞬间击溃了剑影叠层,冷萌身躯在空中翻滚而去,直接翻滚了十几圈,才将萧玄空的掌劲化解而去,随后落在了湖面之上,眼眸之中是一脸骇然的盯着萧玄空,如果硬是挨上了萧玄空一掌,此时恐怕已经死了。 “燕回巢。”飞燕剑宗宗主燕追云,身影变得轻灵飘逸,脚步划过了湖面之上,仿佛是燕子掠过了水面一般,燕尾剑轻灵一动,剑气喷涌,朝着萧玄空进攻,叮叮叮,剑影轻灵旋转,剑招游龙而出,身影轻灵飘动,叠影步伐,在萧玄空的周围激起了一丝丝的涟漪波纹,可是只见萧玄空仅仅凭着一双肉掌,击在了燕追云的剑锋之上,赫然响起了金属撞击之声,燕尾剑虽不是天下最锋利的宝剑,但也是一柄名剑,锋利程度也是削铁如泥,此时的萧玄空竟然也肉掌硬接剑锋,让众人心中惊骇不已,而且每一掌拍击在了剑锋之上,都震击的长剑嗡鸣不已,燕追云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呼吸急促了起来,手中招式变得凌乱了起来,萧玄空看准了一个破绽,凭空一掌拍出,燕追云此时刚好出剑落空,根本不能回剑抵挡,只能硬着头皮左手出掌硬接萧玄空的肉掌,可是萧玄空的肉掌岂是那么好接的,双掌相交,只觉得泰山压顶的滔天气劲从肉掌之上涌出,燕追云的身体飞了出去,侯通海凌空一跃,接住了燕追云,可是刚触及了身体,燕追云身上的气劲凌厉不已,硬是将他也震退而去,随后冷萌也出手,抵在了侯通海的后背之上,动用了九成内力,才将燕追云身上的所有劲气卸去,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心中骇然,萧玄空的万玄功果然已经是鬼神莫测,堪称内功之最了。 第47章 血染寒山 “涛涌天下。”萧玄空的双手不停的变换着,仿佛是在运功,而周边的湖面之上似乎沸腾了起来,仿佛是升腾起了气泡一般,显得极为诡异,所有人都凝视着萧玄空,此时萧玄空的周围,满是罡气纵横,根本容不得被人近身,水面之上水泡腾涌,所有人都一脸的忌惮,望着萧玄空的双掌之上冒出了白色的光芒,让所有人都敬畏了起来,萧玄空的身边似乎卷起了狂风,白色的发丝在狂风的吹动之下不停的飞舞着,身上的衣袍在风中簌簌作响,随后双掌对着众人平推而出,湖面之上,涌起了滔天水流,冲向了所有人,仿佛在湖面之上掀起了滔天水浪,罡气劲风与水流融入到了一起,被这些水流冲涮,绝对是一件非常不好玩的事情,可是那又如何,望着犹如风卷狂浪一般的涛涌,所有人的长剑都横在了胸前,身上的内力涌在了剑身之上,那些涛涌已经席卷而至,所有的剑身之上,都散发出了劲气,挡住了那些涛涌,可是涛涌之中传出了巨力,所有人都被巨力压制,脚下不停的滑动着,靴子缓缓的陷入湖面,沾染了湖水,原本这些人踏在水面之上,就显示蚊子一般浮在水面,根本没有水流能够沾染他们,可是现在涛涌之中的巨力,将他们往水中压去,每一个人都仰面躬身,剑身已经劲气喷涌,但是脚下已经陷入了湖水之中,而且是一寸一寸犹如是处在了泥沼之中陷了下去,所有人都一脸的艰苦之色,承受着萧玄空双掌发出的喷涌罡气,加上水流的湍急气势,所有人的眼眸之前,已经没有了萧玄空的身影,有的只是湍急的河流在冲涮着他们,而这些湍急的河流似乎就像是千丈瀑布,从天空之中直落而下,而他们就算是瀑布之中,突出的一块顽石,在瀑布中央溅起了水花,使一泻千里的壮观瀑布多了一丝不雅之观,苦苦承受着巨力的冲刷,谁的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此时他们已经缓缓陷入了湖水之中,他们知道自己若是落水,基本就是与死没有区别了。 “小子,任你剑法通神,今日也休想杀光我族子弟。”皓君眼看着所有子弟倒在了血泊之中,内心已经是极其的伤悲,那些可是从荒漠之中走出的亲人,如今惨死在了他们的手中,心中悲伤顿起,怒意直冲云霄,吼声犹如雷霆滚滚,震天响地,手中长剑抖出,便是狠狠斩落,凌厉的剑招挥舞不断,硬是只攻不守,皓君剑法已经是但是一流,此时怒从心生,剑意之上也是充斥着怒火,此等凌厉的剑招,硬是让他达到了顶峰,李轻狂挥剑迎上,手中长剑挥洒,叮,两剑相交,顿时觉得皓君剑法巨力传至,自己硬是踉跄了几步,心中骇然不已,稍微分神,哪知此时皓君已经红眼,看到李轻狂露出的狼狈,提剑一刺,李轻狂心中一紧,提剑一撩,不与皓君的剑锋相交,剑身贴在了剑身之上,撩式旋转,几个卸力,便将皓君剑上的蛮力卸去,可是众人哪能让李轻狂如此轻松,双棍齐至,一上一下,一前一后,一左一右,步伐叠影相交,脚步踏足八卦之道,变得诡异了起来,顿时棍影重重,此等棍法可谓是骇人听闻,李轻狂剑势抖转如花,剑影化作寒芒,霎时间,他剑若飘雪,挥洒开来,走龙蛇,飞矫电,仰刺北斗,斜引参商,精光点点,与漫天星辉争辉,使得得意之处,心中的郁结之气,似乎融入到了剑气之中,剑光如斗转星移,日月盈缩,暗暗契合了天地万物之中,皓君看着眼前对头的剑法越来越凌厉,越来越高深,心中更是气急,已经连斩了五位长老的李轻狂,此时士气更是空气狂盛,加上此人内力滚滚,气息延绵,仿佛有着使不完的精气,手中握剑之手不曾流出一丝疲惫之态,如此凌厉的攻势,饶是任何剑道宗师都已经挡不住,可是此人凭借着剑法,硬是挡住了他们的进攻,不仅仅是挡住,他的剑影更是六分守,四分攻,暇余之际,竟然还有寻摸着招式之中的纰漏,连连进攻,此等手段,可谓是天人可及,铁戈看到了此处,也是铁拳抓向了身边的一个巨石,用力一提,这个几百斤的巨石,在自己的铁手之下,犹如无物一般,轻松被他举起,朝着李轻狂的后背砸了过去,李轻狂来正面对敌,顿时感觉到了背后劲风大作,手中剑气吞吐,气势游龙,一道寒芒闪过,剑气四溢,顿时逼退了三人,回首一瞧,只见巨石已到自己一丈跟前,眼中却不见惊慌之态,手中剑影连斩而出,空气之中寒芒闪过,巨石在李轻狂的身前四分五裂碎裂而去,切面光滑如镜,可见李轻狂手中长剑的锋利,已经达到了空前凌厉的状态,似乎已经饱饮人血的飘雪剑,寒芒如白雪飘过,此起彼伏,让人不由自觉的寒冷袭背。 “花蕊休走,交出萧玄空之女。”只见苍老的声音大吼一声,眼看着姿色衣裙的花蕊,带着红色倩影的萧嫣红不停朝着外面奔去,孤老已经看到了红色身影的萧嫣红,萧玄空的武功已经通神,只有这个女儿能够让他束手就擒,看到了萧嫣红身影的孤老岂能让花蕊轻易离开,就在他扑向了萧嫣红方向的时候,身边众多魔宗弟子涌了过来,似乎是要挡住他的脚步,可是他的剑气呼啸而出,十几个人瞬间被剑气拦腰斩断,鲜血飞溅而出,落在了他苍老的脸庞之上,就算是染红了他花白的胡须,也丝毫不在乎,依旧朝着花蕊奔去,他绝对不能让花蕊成功逃脱,否则萧玄空未必能够被六大宗师困住,说不定萧玄空还能击败六大宗师。 “你找死。”花蕊倩眸之中寒意狂盛,手中的紫鞭化作了一道紫电一般,呼啸而风,凌卷长空,朝着孤老头顶盖下,看着如此凌厉的鞭影,孤老岂敢大意,他可不是李轻狂,花蕊的势力本就是堪比宗师的存在,自己想要胜过岂是那般容易,不过他依旧挥剑迎上了花蕊的长鞭,只是花蕊的鞭法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鞭影如游龙走蛇,变化莫测,几个回合,孤老剑势递减,苦苦支撑,胸口似乎变得郁气凝结,手中剑影更是越来越狼狈,啪的一声,鞭影瞅准了一个破绽,直接轰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噗,顿时胸口如同遭受了巨锤轰击一般,一口鲜血嘴中飞吐而出,身体更是凌空飞出,落在了远处的地上,此时花蕊单手提着萧嫣红,萧嫣红已经昏迷而去,本想与魔宗弟子共存亡的她,现在成了魔宗弟子要保护的对象,所有魔宗弟子疯狂一般守护在了花蕊的身边,似乎就是要将萧嫣红送出去,他们长剑刺穿了胸膛,嘴中鲜血泡沫飞溅,可是脸上浮现出的那一种笑容,仿佛自己的死亡非常的值得,此刻的死亡似乎在他们眼中是那么的平常,魔宗,一个让世人唾弃的魔宗,为了一个萧嫣红,竟然都用命来填堵那些踊跃的隐剑楼之人,寒山,已经不在寒冷,寒山,变得非常炙热,寒山,变得不再阴气森森,寒山此时变得血红了起来,鲜血满地,似乎染红了天地,有人说战场之上万具枯骨何等惨烈,可是你见过被人用长剑割断了喉咙,鲜血如注一般喷射而出的场面吗,你见过一个人的身躯,被人用剑贯穿,那一个人用双手紧紧的握住剑身,杀他的人似乎觉得是意犹未尽,不停的旋转剑身,搅弄他的血肉,鲜血与碎肉一起从肚子之上涌出,长剑被人拔出,肚子之上出现了一个碗口一般的血洞吗,你见过,许多人被剑气斩断头颅,只余下身体,已经屹立在了那里,可是已经无首的脖子之上,鲜血流出如同涌泉一般吗,看到这些,恐怕比看到尸山人海更加的让人触目惊心,这一场大战,对于正道来说,是正魔之战,可是对于他们魔宗来说,他们只想活下去,很简单的理由,却用最血腥的尸体,来争取这个简单的理由,可是他们关心吗,他们不关系,悬崖之上,斗篷之下,矮小的身子非常的淡漠,淡漠的犹如是地狱之中走出的一个阎王,已经看过了地狱的十八重炼狱一般,眼前的景象在他面前就是小菜一碟一般,身后的公子月,脸色已经苍白无血色,已经不忍心看着脚下的惨状,不仅仅是魔宗弟子,还有隐剑楼的弟子,有些牺牲是必须的,不仅仅是魔宗,还有他们的人,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看到这样的情况,她怎能无动于衷,她已经闭上了眼睛,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着,整个脚下,只有血腥两个字来形容,可是似乎这两个字已经远远不能诠释这一场大战的惨烈。 “抓中那一个穿红衣服的人,他是萧玄空的女儿。”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喊出了这样一句话,所有隐剑楼的弟子,顿时将目光转向了花蕊,已经快要走出魔宗总坛的花蕊,手中鞭影挥洒如电,鞭影所至,都会倒下一个隐剑楼的弟子,鞭影之上的凌厉劲气,一点即爆,就算是坚硬的石头,遇见了花蕊的鞭影,也会化作粉末,何况是人,那些人被抽中,整个身体如受重击,骨骼瞬间碎裂,整个身体变得血红而死,可是他们听到了萧玄空的女儿,眼中放出了闪光,似乎是疯狂了一般,涌向了花蕊,萧玄空的女儿,魔宗之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能够抓住她,自己肯定能够名动天下,就算是那些宗师也会对自己刮目相看,不仅如此,以为富贵不愁,那些魔宗长老武功已经出神入化,他们抓不到,一个魔宗的大小姐,他们还捉不到吗,这就是他们的心理,无论他们觉得自己进攻魔宗的理由多么的高尚,在利益面前,都是浮云,只有抓住了萧嫣红才是最实际的利益,花蕊的眼眸非常的难看,望着那些疯狂了一般涌向自己的人群,她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阴冷之色,挡在了魔宗总坛的门口,几个魔宗弟子带着萧嫣红走出了魔宗大门,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花蕊手中长鞭挥洒而出,漫天鞭影重重层叠,涌向了大门的那些人都倒了下去,死的已经不能再死了,可是众人还是前呼后拥,顿时门口的尸体堆积成山,他们只想用命,让这个魔宗长老杀累了,他们才有希望。 嘭,剑尖蕴含着剑气,刺空而出,巨石四分五裂之后,李轻狂短暂的逼退三人,直接朝着铁戈刺出了一剑,寒风飘雪,剑气如龙,似乎长剑之上看不到,但是当剑尖与铁戈的铁拳轰击在了一起的时候,铁戈错了,他的铁手套乃是玄铁所铸,银亮发光的手套足有四十二斤重,任何的锋利的宝剑也休想在上面留下一丝痕迹,而李轻狂的飘雪呢,比普通长剑还短了两寸,也只重三斤七两,这在剑中是很轻的,像他们这样的绝顶高手,拿着这样轻的剑,就像是手中无物一般,剑影寒光若雪,剑尖星点发亮,就这么刺在了铁戈的拳头之上,铁戈的这一拳有多重,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这一拳已经挥尽了所有的力气,他相信就算是一面一尺厚的铁板,也能被他这一拳洞穿,拳剑相交,本该是自己想像之中的飘雪剑断裂没有出现,反而是剑气之上涌出了滔天劲气,一股巨大的颤劲从李轻狂的剑身之上传来,他的身体瞬间被巨力弹飞,落在了十丈开外,他狼狈的跃身而起,眼眸之中骇然的看着李轻狂,嘴角之中溢出了一丝血迹,他缓缓擦拭了嘴角的血迹,而身后的三人已经赶到,李轻狂转身剑影狂风,剑光如雪,迎上了他们,棍影涛涛,一浪高过一浪,皓君的剑,一去不返,纵使身上伤痕遍布,可是始终不在乎,似乎只要自己没有倒下,只要自己还有一丝力气挥剑,就要杀掉李轻狂一般,他的眼珠已经血红,似乎已经不是人,而是一个杀神,一个不知疼痛的杀神,一个只会用剑杀人的杀神,三人联手,顿时又缠住了李轻狂,而铁戈想要上去帮忙,可是手中酸麻不已,忽然发现自己手中的铁手套已经遍布剑痕,而且右手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根本提不起来,他知道自己的手算是已经废了,一剑便被废了手臂,自己号称拳王,一个拳头打遍天下,如此竟然被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子一剑废了,这个小子的剑法厉害到了何等地步? 第48章 绝招迭出 此时的铁戈虽然一脸骇然,但是他没有过多的纠葛,毕竟他的右手废了,可是左手没有废,虽然左手不如右手,对付不了李轻狂,但是对付得了那些隐剑楼的弟子,铁戈没有任何的犹豫冲向了那些弟子,手中的拳头轰击在了一个弟子身上,左手没有戴着铁拳套,可是他的拳头坚硬如铁,被轰击在了胸膛的那一个弟子,胸口凹陷,背后血肉炸出,瞬间倒了下去,眼珠突出死不瞑目,随后铁戈再次冲向了别人,所过之处都是一拳而已,就有一个人倒下,如此恐怖的拳法,在这里就是杀戮的机器,门口已经有一个花蕊,已经尸堆如山,现在又有一个铁戈,拐老看到了铁戈的厉害,从人群之中挣脱开来,朝着铁戈杀将过来,剑气转眼即至,铁戈只觉得锐气扑面而来,手中拳风大涌,轰击着空气之中,那些无形的剑气,砰砰砰砰,一拳,两拳,三四拳,眼眸之中凝重不已,身体连连后退,剑气没有多厉害,如果自己的右手还有知觉,自己一拳就能化解这剑气,可是现在不行,他足足用了四拳,才化解了空气之中的凌厉剑气,只见拐老已经持剑杀到。 “魔头受死。”拐老细剑锋芒已至,细剑挥洒如风,长剑游龙,现在的铁戈已经没有了拳套,岂敢硬接拐老的剑锋,所以连连后退,拳头变得有些缚手缚脚,根本施展不开了,在拐老的细剑攻击之下,变得有些狼狈不堪,甚至几剑下来都已经挂了彩,他们原本都是堪比宗师的存在,如今铁戈已经没有了右拳,等于就是没牙的老虎,岂是拐老的对手,隐剑楼的双宗师,孤老已经身受花蕊的一袭重鞭,不知死活,只余下拐老,原本就受尽委屈,如果不是李轻狂的厉害,他们很有可能已经死在了这里,谁能想到萧玄空一个人就能将六大宗师拖离战场,好在还有一个恐怖如斯的李轻狂,否则现在他们还能活着都是一种奢望,此时那种憋屈的心中怨气,都化作了戾气,弥漫在了剑气之上,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着铁戈,似乎要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铁戈只能游走避其锋芒,可是拐老紧随其后,犹如是狗皮膏药一般,紧紧的贴着他,让他甩也甩不掉。 “浪滔天。”吼声震动山林,寒山的青翠松叶都被震得徐徐落下,湖面的波纹犹如鱼鳞一般翻浪着,萧玄空的双掌向上一提,嘴中狂啸而出,背后炸开,水幕直冲天空,随后双掌落下,水幕融合了萧玄空的罡气,直冲湖面之上的六个人,原本就呼吸急促,极其狼狈的六个人,此时无力抵挡这些罡气,嘭,水流罡气相互结合,砸在了他们的身上,六道人影从湖面横飞而出,似乎是被洪水冲击而起一般,远远飘去,噗,每一个人都吐出了鲜血,落在了湖水之中,身上已经湖水浸湿,水滴不停的从衣角滑落,虽然已经稳住了身形,但是六道人影显得极其狼狈,已经口吐鲜血的他们,自知已经是落败了,但是萧玄空与他们是不死不休,现在不是落败就能够退去的,所有众人的眼眸之中,凌厉的战意飘散而出,每一个人都是怒吼冲天。 “苍云狂浪。”侯通海嘶吼着,长剑挥动,剑气化元,浮云剑法苍云狂浪,所有人都见识过,可是没有人见识过现在这般威力的苍云狂狼,这一刻天地间似乎都在这一剑面前黯然失色,手中的天渊剑似乎就是契合他的剑气,弥漫着云雾之气,融合在了剑招之中,在湖面之上挥动着长剑,周围云雾缭绕,这些云雾可是剑气,凌厉的剑气,只要靠近云雾就会被切碎。 “剑长离。”苏小小也出手了,手中长剑被他一甩,青螭剑,一柄名动天下的宝剑,一个名动天下的宗师,天空之中长剑被云雾缠绕,手中剑指化影,不停的指指点点,见见的云雾化作了一条蛇身,惟妙惟肖的蛇身,盘旋在了他的头上,巨大而且磅礴,最显眼的是蛇头之上长出了双角,蛇长双角,便不再是蛇,而是螭,剑气化形,所有的惊骇的看了一眼苏小小,想不到苏小小的剑法已经厉害到了如此程度,望着天空之中的白云螭狂啸而起,卷起滚滚云层涌动,可谓是惊天动地,丝毫不亚于侯通海的苍云狂浪。 “天泉剑法,百步飞剑。”独孤天泉也出手了,这一刻他将长剑横直胸前,水面翻腾而起,水珠涌聚,渐渐化作了剑影,一柄,两柄,三柄,十柄,几十柄,最终达到了上百柄,犹如卷风而起,不停的旋转在了独孤天泉的剑身之上,湖面之上掀起了阵阵波澜,没有卷动浮云,可是如此之多的水剑悬浮在了独孤天泉的周围,那是何等壮观的场面,可是现在没有人有时间欣赏这些壮观的剑法。 “踏燕凌波。”燕追云,飞燕剑法的轻逸灵动是天下闻名,可是燕追云是一个很低调的人,没有人知道飞燕剑宗最厉害的剑招,天下最传颂的都是浮云剑法跟天离剑法,但是飞燕剑法很少有人传颂,因为他们没有见过飞燕剑法的厉害,可是此时的燕追云使出来了,只见身体犹如燕子一般,凌波而起,直射天空,悬浮而出,无形剑气化作了漫天飞燕,遮天蔽日,虽然看不见剑气,但是无形的空气之中,燕子的身影凌波而起,在水面之上泛起了阵阵涟漪,似乎只是轻点了一下,整片身前凌厉的气势,可谓是无人能及。 “千重山。”声音非常的粗旷,体型也是最魁梧的人,他手中的重剑有多重,无人知道,但是在他手中轻如无物,魁梧的身躯之下到底隐藏着多少恐怖的力气,无人知道,但是手中的重剑已经狠狠的劈下,力量很强,强到了一种恐怖的地步,天空之中的空气似乎变得压抑了起来,这样狂暴的剑,这样沉重的剑,谁能扛得住,犹如千重重山压顶而来,空气之中的沉闷显得极为狂躁,如果对手不是萧玄空,这样的力量,足以压迫一个人致死,何须承受这一招。 “玲珑绕指。”冷萌的剑出手了,缥缈剑宗是神奇剑法,也是最诡异的剑法,长剑抖动,可是出现的是凌厉的剑气,而是一些丝芒,犹如白发银丝,在空气之中缓缓蠕动,非常的温柔,缓缓触摸都能感觉到的温柔,缓缓交织着,形成了一张网,玲珑且精巧的网,看着没有任何的厉害之处,但是能够从一个剑宗手中发出的剑招,会是简单的招式吗,会是没有厉害的招式,只会是一个好看的招式吗,显然不是,一片树叶落了下来,落得非常缓慢,丝网之中,落叶悄然而至,没有任何的预兆,只是当树叶落至丝网的时候,瞬间化作了碎片,根本不是丝网撕扯的,而是自己碎裂而去的,剑气化丝,冷萌的剑气,丝毫不比苏小小逊色,天下的每一个宗师,那一个不是绝顶人物,那一个不是用剑的至强者,剑,就是他们的信仰,剑,在他们心中不容亵渎,他们可以对剑付出生命,在他们眼中,剑,不是一件冷冰冰的兵器,剑就是自己的另外一半,所以他们仇视魔宗,并不是魔宗不用剑,而是魔宗对于剑的轻视,对于魔宗而言,剑就是一件杀人的兵器,在他们心中剑,无论如何不会成为信仰,所以魔宗不可能领悟剑的含义,虽然这种含义,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在他们眼中,没有什么比剑更加的重要,一个人侮辱他们可以活,但是他要是侮辱了剑,那么就必须死,这已经是一种执念了。 “来吧,你们都来吧,就让我看看你们引以为傲的剑,让我看看你们信仰如神的剑,就算是练到了极致,还不是用来杀人的剑招,说的那么神圣,真是替你们可悲,我萧玄空就算不用剑,我也能傲视武林,冠绝天下。”萧玄空眼眸之中浮现出了笑意,那一种笑意似乎是在对这些人的讽刺,望着天空之中落下自己的六招剑势,可谓是风云变色,此等凌厉的剑势,常人已经不可见,此等交手也算是亘古绝今了,只见萧玄空双手向外一转,周边罡气大作,一个球状之物的罡气笼罩住了自己,罡气汇聚腾涌,渐渐化作了光球,犹如一个气球浮在水面之上,天空之中所有剑势侵泄而下,嘭,这一刻,地上的湖面,中间掀起了漩涡洪流,嘭,一道巨大的爆炸之声响起,湖面之上罡风大作,噗,所有人瞬间被击飞的更加远,罡风似乎化作了光辉一般,在他们身边涛涌,他们六个狠狠的摔在了湖边,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的泥土之上,这一刻胸口剧烈疼痛,犹如火烧一般,所有人都捂住了胸口,全身的骨头剧烈的疼痛着,湖面的漩涡渐渐消失,光辉散尽,萧玄空长袍呼呼作响,负手而立,眼眸之中那一种傲然,似乎将整个天下踩在了脚下一般,缓缓踏步,湖面之上泛起了细细波纹,随着萧玄空的脚步,所有人都知道,死亡在向他们逼近。 花海人间,天下花海,何等美丽,何等绚丽,所有人的身边都是花瓣漫天,那等美丽的场景,让所有都住手,似乎都停在了这里,看着漫天的花瓣,一个花瓣充斥的世界的确很美好,比起地上的这些杀戮,很美好,可是花瓣只是短暂的,杀戮始终持续,花瓣瞬息,三个人头落地,地上的长剑,剑尖指着泥土,虽然泥土之上已经是鲜血沾染,可是新鲜的血滴缓缓滴落在了黑色的靴子旁边,从剑身之上缓缓的滴落,犹如是春天的露水,在碧绿的树叶之上滴落一般清纯,殊不知,血滴之下,掉落的不是清纯,而是三个人头,三个魔宗长老的人头,天地之间虽然停顿了一下,可是还在厮杀着,花蕊的眼眸之中极其的愤怒,手中持着长鞭冲向了李轻狂,李轻狂手持长剑,静静的矗立在了战场之中,远处离开的萧嫣红,看到了花蕊,此时醒来,只见到花蕊,冲向了李轻狂。 “花姨,不要。”萧嫣红嘶声大吼,眼角之中泪如雨下,可是现在的花蕊还能听到萧嫣红的话吗,显然是不能了,只见李轻狂的长剑向后一甩,长剑离手,疾射而出,穿透了花蕊的胸膛。 “不。”萧嫣红嘶吼着,跪在了战场之上,周围魔宗的弟子一个个倒下,这一刻这里成了一个杀戮的战场,李轻狂缓缓走到了花蕊的尸体边,此时花蕊的眼眸依旧冷冷的盯着李轻狂,可是已经没有了气息,死的不能再死了,他缓缓的拔出了长剑,朝着远处而去,萧嫣红再次昏死在了战场之上,她所有的亲人都死了,她是悲痛到了极致,所以昏死了过去,倒下的时刻,眼眸之中浮现的是常年陪伴自己的花姨,花蕊就像是自己的母亲一般,陪在了她的身边,陪着她度过了很长的时间,让她在这个阴冷的寒山之中,觉得不是那样寒冷,而是非常的温暖,阴森无比的寒山,充斥着无比的幸福。 第49章 重伤 “你们不是自觉用剑无敌吗,可曾想过,今日会命丧此处?”萧玄空一脸不屑的望着倒在了地上狼狈的六道人影,此时他们眼中充斥着怒火,但是已经无可奈何,毕竟萧玄空已经胜了,而且是一人击败了他们六人联手,萧玄空无疑是天下第一,萧玄空缓缓逼近,死亡也是仅仅来临,所有人的心头都悬了起来,毕竟面临死亡,就算是宗师,也不可能不为所动,他们何曾想过,也许有一天,死亡也是离他们这般近,的确很近,因为萧玄空掌中已经弥漫着劲气,只要他的这一掌拍下,他们就会死,他们已经受了重伤,根本不可能抵挡萧玄空的这一掌,可是就在萧玄空将要出掌的时候,顿住了,所有也诧异了,只见湖边缓缓走来一个人,青色的长衣已经遍布鲜血,手中的长剑也是沾染的鲜血,但是弥漫在风中的那些锐气,仿佛是在宣示着他的狂傲,他的傲气犹如滔天涌流,弥漫在了整个山谷之中,脚下生风,转瞬即至,冰冷的站在了六个人的面前。 “你是萧玄空?”这一刻,他的话说的的很轻,非常的轻,似乎眼前的萧玄空不是敌人,而是一个朋友一般,空气之中的狂风嘶吼不已,天空之中的阴云始终遍布,似乎不觉得现在是一个非常适合谈话的过程,但是空气就是这样变得诡异了下来,谁也想不到李轻狂第一句话,就是如此。 “是的,我就是萧玄空。”回答的话也是非常的让人想不到,萧玄空笑了,笑的非常爽朗,笑得有些异样,看着天空之中的阴云密布,似乎觉得上天给他开了一口玩笑,一个非常大的玩笑,天地阴云密布,似乎已经看不到了希望一般,此时的萧玄空虽然在笑着,可是眼眸之中已经变得死寂了起来,心中的波澜是五味杂陈。 “魔宗败了。”李轻狂很认真的说道,魔宗败了,所有长老几乎死在了他的剑下,只有一个铁戈,不过铁戈也被自己废了铁拳,他相信隐剑楼的宗师再怎么废物,也能杀掉了铁戈,没有了魔宗长老,魔宗的那些弟子只能成为俘虏,的确,战场已经被清扫,所有的魔宗弟子都被压了起来,公子月脸色苍白的走在了这里的土地,她想找着一个干净没有鲜血沾染的地方下脚,可是已经找不到了,只有将自己白净而干净的靴子,踩在了鲜血之上,来到了魔宗总坛,所有人的俘虏都被压在了这里,其中还有萧嫣红的身影,只是萧嫣红的眼眸死寂,殷红的嘴唇变得更加透红,鸢尾花印记之上滴落着血渍遮挡,已经看不清鸢尾花的样貌,这一战魔宗弟子被俘虏了四百余人,魔宗弟子加起来足有七万多人,可是魔宗总坛之中只有三万人,这些人都是从荒漠之中走出来的人,外围的中原魔宗弟子,有四万人,可是那四万人就是前来屠杀他们的隐剑楼弟子,谁能想到这一场大战,竟然是魔宗之间的相互厮杀,隐剑楼也派了三万人,足足七万人,进攻魔宗总坛,已经死的只剩下几千人,很惨烈,将近十万人死了,尸体堆满了寒山,魔宗的人只剩下这么多人,所有人的眼眸之中已经空洞无神,他们已经没有生机。 “败了,魔宗败了,可是我还没有死。”萧玄空淡淡的说道。 “是的,不过你我之间总要分出个生死。”李轻狂说道。 “是的,你我只能活一个。”萧玄空的脸上似乎有些无奈。 “出手吧。”李轻狂说道。 “你也出手吧。”萧玄空笑着说道,只是笑得有些悲凉,二人同时动手,本以为他们能够看到一场空前浩大的决战,可是没有,他们的出手很快,快到连这些宗师都已经看不见,看见的时候,萧玄空的胸膛之上,一柄剑刺胸而出,鲜血涌流,李轻狂的脸色极其的苍白,萧玄空的手掌印在了李轻狂的胸膛之上,噗,李轻狂吐出了鲜血,拔出了长剑,噗,萧玄空也吐出了一口鲜血。 “可悲,可叹,你的剑只是杀人之器而已,可惜他们都不知道,可惜他们都不知道。”萧玄空有些嘲笑的看着那些宗师,随后倒了下去,李轻狂也倒了下去,苏小小挣扎着身体,托住了他,掐了一下李轻狂的脉搏,李轻狂的脉搏躁动不已,最后渐渐的消失,若隐若现,苏小小皱了一下眉头,萧玄空的临死出招,必定是全力出手,看似简单的这一招,二人都是起了必取对方性命的招式,两败俱伤是最好的结局,可是萧玄空死了,那么李轻狂也会死,不过李轻狂没有死,第七天他活了过来,躺在了自己的院子之中,依旧躺在了床榻之上,李轻狂的嘴角破裂,隐约之中似乎有一个人拿着水擦拭着自己的嘴唇,身边是一股暗香传来,是一个女人,可是身上的香味不是师姐身上的,李轻狂很敏感,可是他的眼睛睁不开,直到第七天,睁开了,坐在床榻之上看着他醒来的是自己的师姐,没有错,是自己的师姐。 “小李子,你醒了。”苏婉茹笑了出来,而且眼眸之中流出了泪水,还有钟离,也是一脸激动的站在了苏婉茹的后面,李轻狂想要动一下,可是一动身体之上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似乎全身的骨头已经散架,他痛哼了一声,苏婉茹连忙着急的压住了他。 “你现在可不能动,你的肋骨全断了,虽然已经接上了,可是你可要在床榻之上足足躺三个月才行。”苏婉茹说道,这是那一个郎中说的,应该说是神医,医仙白鹤子,他不是武林中人,但是他的名气却是非常的响亮,就算是皇帝要他出面治病,他都不曾出山,因为他已经九十高龄了,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够请的动这位医仙治病,可是李轻狂却被这位医仙救起,并不是李轻狂的面子很大,而是所有的宗师出面,动用了一些人脉,才将这位医仙请了出来,当时李轻狂已经算是奄奄一息了,谁能想到被白鹤子硬生生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不愧为医仙的名号。 “渴。”李轻狂喉咙干涩,心中却是温暖不已,嘴中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字。 “拿水来。”钟离大喝道,此时李轻狂心中一惊,小院子之中还有别人?可是这里平时弟子是不能随意来的,就连自己的弟子秋雨,都不能随意来,只有苏婉茹跟钟离可以随意出入,只见玎玎铛啷的声音响起,一个红色倩影出现,是萧嫣红,李轻狂没有看错,这个人是萧嫣红,魔宗萧玄空的女儿,他怎么会在这里,只见她的眼眸已经空洞无神,手中锁链锁住,尤其是肩膀之上,被人用铁钩锁住了琵琶骨,此等阴险的手段,可谓是阴险无比,而她艰难的拿着一碗水来了,钟离眼眸之中有些厌恶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水,钟离稍微用力,她的琵琶骨之上痛感传来,瞬间冷汗直流,可是嘴唇狠狠的被她咬住,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在这里了她只是一个下人,一个非常卑微的下人,而苏婉茹也没有看她一眼,缓缓的将水喂给了李轻狂。 “她。”李轻狂说话非常艰难,因为他的胸膛非常的痛,每说一个字都是那般的艰难。 “她?”苏婉茹皱眉,显然知道李轻狂问的就是萧嫣红,愣了一下。 “她是被隐剑楼的公子月送来的,魔宗被俘虏了四百多人,她也在其中,公子月说你在此战之中功劳最大,连萧玄空都死在了你的手中,世间俨然称你为天下第一,所以将她当作是战利品送给你当奴隶,这个公子月也是一个心思险恶之人,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杀了萧玄空,还将他的女儿送个你,不就是把一个想杀你的人,放在了你的身边,可是公子月却锁住了她的琵琶骨,说这样的话她连提剑的力气都没有,这样就不能杀人了。”钟离言语之中对公子月那是厌恶颇多,虽然他对魔宗之人没有任何的好感,但是如今魔宗战败,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个隐剑楼楼主,却要将所有魔宗弟子用在了开矿工地之上,他们隐剑楼有一个金矿,本就缺少人手的他们,将这些魔宗之人派到了那里,诸位宗师知道的时候,已经有几个魔宗之人死了,而且是被生生折磨而死,想来那些魔宗弟子,在里面承受着非人的待遇,公子月承诺,如果金矿开完,这些人还不死绝,他们隐剑楼就会杀光这些人。 “好了,现在父亲在隐剑楼,善后之事由他们解决,你只需要安心养伤就可以了,现在天离剑宗之中,你的伤才是头等大事。”苏婉茹有些不悦的说道,似乎觉得李轻狂心中不该操劳那么多一般,李轻狂看着苏婉茹不高兴,也没有再说话了,就这样,苏婉茹陪着他直到黄昏才离去,钟离也走了,狠狠的瞪了一眼萧嫣红,萧嫣红眼眸回避钟离的目光,显然是非常惧怕钟离,身体也是蜷缩了一下,颤抖了起来,似乎有扯动了琵琶骨的痛楚,身体剧烈的颤抖,额头之上冷汗直流,嘴角被她咬破,可是也止不住肩膀之上琵琶骨被刺穿的疼痛,李轻狂眼眸缓缓闭上,似乎是有些不忍心萧嫣红的遭遇,可是一想这不都是自己造成的吗,魔宗的所有人高手,几乎都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中,连魔宗宗主也是如此,自己当时根本不管那么多,只有杀心,为自己的师弟师妹们报仇,所以看到魔宗弟子就是杀,根本不管不顾,只是看到了现在萧嫣红,他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他自己问自己,自己杀人是对的吗,萧嫣红没有看他,只是卑微的低着头颅站在了那里,似乎不觉得累一般,她的脸很瘦,瘦的连颧骨都突出,眼眸空洞无神,似乎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只有瞥见墙上的那一柄白色剑鞘的时候,眼眸之中才会浮现一丝若隐若现的寒光,她想死,可是她不能死,因为魔宗已经没有人了,魔宗只有她了,她要死,也要回家,虽然那里天气很恶劣,可是那里是她的家,那里是她们魔宗的家,所有的子弟都回不去了,她一定要带着所有家人的灵魂回到家乡,她没有想过报仇,不是不想,而是自己做不到,仇人不仅仅是一个李轻狂,还有整个中原武林,魔宗如日中天都没能占据一片天地,自己一个人又能如何,中原没有魔宗的地方,也许他们就适合荒漠,适合天地可以吞没的地方,在那里与天地争斗,在这里与这群人争斗,她忽然发现,其实荒漠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那里没有这些阴谋诡计,没有这样的血腥,他们在萧嫣红的眼中,已经不是人,而是一群魔鬼,一群从地狱爬出的魔鬼,屋里的寒夜是那么寒冷,李轻狂在床榻之上睡觉,半夜醒来,屋里依旧灯火通明,萧嫣红趴在了屋中的圆桌之上睡着,只有一个娇弱的背影对着李轻狂,看着萧嫣红娇弱的背影,李轻狂有些失神,萧嫣红是魔宗的小姐,可是没有听说她做过什么坏事,如今落到这么田地,自己真的对吗,这是今天自己第二次问自己,自己真的杀对人了吗,魔宗就真的举世不容吗,可是心中想到了那琳琅满目的天离剑宗弟子尸体的场景,觉得魔宗手中的血流的很多,魔宗的死,本就是对七宗最好的选择,那些死去的弟子已经死了,他们已经不能看到魔宗覆灭的一天,现在自己同情魔宗,对得起曾经的师兄师弟们吗,李轻狂心中自顾自的想道,而黑夜之中,一股寒风吹醒了萧嫣红,叮啷一声,锁链抖动,啊,一声轻喝响起,显然是琵琶骨又痛了,现在这样轻微的抖动,就如此疼痛,白天她走动是怎样忍受这样的剧痛的。 “左边第二个有金疮药,可以让你好受一些。”李轻狂说话虽然很痛,可是觉得一个女子都能够承受琵琶骨之痛,自己这点算的了什么。 第50章 天下第一 萧嫣红的身躯顿了一下,身体却是不为所动,仿佛是没有听到这一句话一般,依旧坐在了圆桌之前,丝毫没有起身的打算,甚至看都没有看李轻狂一眼,李轻狂的身体还是不能动,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他一百天内是不能下床了,望着萧嫣红的对他的无视,李轻狂没有说什么,他也不能说什么,魔宗覆灭,他杀了九位长老,还有魔宗宗主萧玄空,也是死在了他的手中,手中的飘雪长剑,沾染了太多魔宗的鲜血了,似乎安静悬挂在墙面之上的飘雪剑,剑意之中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李轻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覆灭了魔宗最大的刽子手,如果不是他,魔宗根本就不会覆灭,萧玄空的实力天下间无人可敌,十大长老更是绝顶人物,每一个都能扭转战局,偏偏有了一个李轻狂,将魔宗逼到了绝地,甚至没有了活路,李轻狂,武道通神不是境界,不是一种恩赐,也不是一种炫耀的资本,在他眼中,武道通神似乎是一种深渊,只有一种杀戮唯心的深渊,杀入魔宗的那一刻,他的心中只有杀戮,脑海之中只有一个杀戮的信念,他不需要信仰,他不对剑有多崇敬,或许如萧玄空所说,剑,对他来说只是一柄杀人利器,一柄夺人性命的凶器,杀心一起,自己需要一件东西来释放自己的杀意,所以剑就是他的工具,这也是萧玄空最后冷笑的原因,剑在李轻狂的眼中不是那么重要,他是剑神,世间宗师都以剑为主,剑为主,人为次,而李轻狂知道,自己的剑,只是一柄冷冰冰的兵器,可是苏小小他们不同,他们的剑是热的,他们的剑是有生命的,他们的剑似乎能够带来希望,这就是信仰的原因,也许就是宗师的骄傲,苏小小他们不愿意用自己的剑作为过多的杀戮,他们的剑就像是人一般,与他们交流,可是李轻狂不同,他的剑,只是剑,只是冰冷的玄铁,虽然是炙热的火炉锻造了它,可是它身上的寒芒,是任何火焰都不能烧毁的东西。 李轻狂没有再看萧嫣红,萧嫣红也没有看他,脸上有多痛苦,李轻狂不知道,只是眼神空洞无神,也许她已经没有了灵魂,也许她也跟魔宗的那些人一样,死在了那一场大战之中,李轻狂也缓缓转头,看着自己的床榻之上,眼眸之中思索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不明白,他不明白萧玄空,他是武道通神,可是萧玄空也是,他的一剑,的确是殊死一搏,萧玄空也是,可是他活下来了,但是萧玄空死了,他不明白,以萧玄空的武功,绝对不会让他有一丝生机,绝对不会,他是萧玄空,他是武林之中最巅峰的人物,他的武功堪比鬼神,他的傲气激荡云霄,这样的人物,要一个人死,他绝对不会活着,只有一种可能,他不喜欢这个人死,所以他的那一掌留手了,萧玄空为何留手,他不知道,天下人不知道,因为天下人觉得李轻狂是侥幸活下来的,也是因为白鹤子通天的医术,可是李轻狂知道,如果萧玄空真的想置自己于死地,白鹤子也救不了他,萧玄空为什么会留手,他是在不明白,也许只有萧玄空才明白吧,也许萧玄空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他留手,觉得他的剑法已然通神,觉得他是百年不出的绝世人物,总之不知什么原因,萧玄空对李轻狂留手了,当然,别人不知道,天下人也不知道,只有李轻狂一个人知道。 “你的伤好的很快,也许不需要三个月,你就能下床。”第十天之后,苏小小回来了,第一眼看到了李轻狂,眼眸之中是骄傲,慈父一般的骄傲,李轻狂如今是天离剑宗的骄傲,天离剑宗已然是天下第一宗门,门徒已达三千之多,因为李轻狂的原因,还有许多人,络绎不绝的想要将优质子弟送上天离山学习,不是因为天离剑宗有两个宗师,不是因为天离剑宗是天下七宗之一,而是因为天离剑宗有一个人的存在,就是剑神李轻狂,一柄飘雪长剑,荡尽魔宗的绝世人物,李轻狂的名声实至名归,天下第一非他莫属,虽然他还躺在床榻之上,但是天下没有一个出来质疑他,也没有一个人愿意,他们会看到一个绝顶剑客,重新站起了,持剑傲视整个武林,处在云端之上,高高在上,李轻狂已经是神,已经是剑的代表,在他们的眼中,李轻狂就是当世用剑之人的代表。 “你看到了吧,它名动天下了。”火炉之旁,粗壮的汉子赤裸着上身,满脸胡络,眼中却是喜极而泣,天下第一名剑不是孙平大师的名剑天渊,而是一柄无名铸剑师打造的三尺一寸长的利器,它的名字叫做飘雪,因为它的主人是天下第一高手,所以它也是天下第一名剑,侯通海没有出来,身为天渊剑主人的他沉默了,似乎默认了这件事情,很多人都打造长剑,形状跟尺寸跟飘雪一摸一样,很多人甚至都取了一个非常接近的名字,很多人都是一身青衣长袍,一柄白色长剑,一身装束,与李轻狂极其的相似,这样来表达自己对李轻狂的敬意,李轻狂算是功成名就了。 “帮她把锁链去了吧。”李轻狂对苏小小的第一句话,不是高兴,而是眼眸瞟了一下身边的萧嫣红,淡淡的说道。 “唉,放心吧,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去掉的,天离剑宗不是隐剑楼,做不出这一种事情。”苏小小话说的虽然非常平静,但是他的语气非常的明显,他不喜欢这个新晋的七宗门派,甚至有些讨厌,李轻狂也皱了一下眉头,显然也是对这个门派不太喜欢,眼眸之中没有过多的变色,他沉默了,苏小小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李轻狂的伤很重,说话时候脏腑都会翻腾绞动,所以他也不希望李轻狂说太多的话,苏小小做事非常的雷厉风行,萧嫣红的锁链去掉了,连锁住琵琶骨的铁钩都被苏小小去掉了,而且还包扎了起来,敷上了天离剑宗特制的金疮药,静静的站在了李轻狂的床榻面前,眼眸依旧空洞无神,还是那样行将就木,只是脸上没有了那一种疼痛的痛苦之色。 “正魔之战本就没有对与错,水火总不能相容,所以你恨我无所谓,但是我李轻狂杀你们魔宗弟子问心无愧。”李轻狂望着她清瘦的脸庞平静的说道,是的,他问心无愧,他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的师兄师弟,他们死了,已经不能说话了,魔宗杀人,他杀魔宗,天经地义,在他眼中非常的正确,虽然他时刻都在思索,但是杀魔宗弟子,这已经与对错无关,他需要杀人,来给自己的师兄弟交代,所以他无愧于心,他很坦然,他不是为了一己私欲杀人,也许死在了他剑下的魔宗弟子有可能有些无辜的人,但是他知道,就算那些人不死在他的剑下,也会死在别人的剑下,而且他们本就是宿敌,杀人不是很正常的吗。 “恨,心死了,没有恨了。”这是萧嫣红来到了天离剑宗的第一句话,说的很幸酸,但是也是事实,萧嫣红已经死了,魔宗的大小姐已经在魔宗覆灭的那一刻死了,现在的萧嫣红,只是一具尸体,行走的尸体而已。 “活着,活着才有希望不是吗?”李轻狂淡淡的说道。 “活着,有意义吗?”萧嫣红反问道。 “活着就是最大的意义不是吗,有时候发现自己活下来很不容易的时候,活着就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你知道我出那一剑的原因是什么吗,就是希望我活着,所以那一剑没有任何的留手。”李轻狂平淡的说道。 “所以我爹死了,他不想活着吗?”萧嫣红道。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那一剑我没有留手,可是那一掌他留手了。”李轻狂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告诉萧嫣红这件事情,萧嫣红身躯一震,自己的父亲没有想杀这个人,为什么不杀他,萧玄空不杀也许有自己的理由,但是已经没有人猜得到了,或许有一天李轻狂会猜到的,只是那个时候,已经晚了,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死在了萧玄空的掌下。 “你说的对,活着就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所以我还活着,只要我还能活着,我就会活着。”这句话很卑微,非常的卑微,仿佛自己的命已经不由自己主宰,的确,她如今已经很卑微,她只是一个奴隶,一个随时会死的奴隶,一个天下人口诛笔伐的奴隶,她知道自己来到李轻狂身边,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隐剑楼的人说的好听,可是将她放在了天离剑宗,绝对不是一件好事,隐剑楼是忌惮李轻狂的名声,所以为天离剑宗找一些不痛快,也许还会从成为一些手段,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萧嫣红自然清楚,魔宗无所不用其极,自然知道隐剑楼的用意,可是她不说,她也不愿意说,她心中在嗤笑,嗤笑着天离剑宗的人,嗤笑着七宗的正派风范,原来行事根他们魔宗一样不堪,这样的宗门为何会自诩正道,李轻狂缓缓闭上了眼睛,也许是想劝说一下萧嫣红,也许是想安慰一下,可是他觉得自己说的够多了,再说下去没有意义了,李轻狂不是不懂隐剑楼的用意,他想苏小小也懂,只是他们觉得,行事无愧于天地,便能一身正气,这才是正道的精神。 江湖平静了下来,魔宗之战已经过去两个月了,江湖之上还在传颂着那一战的血腥,黑夜总是要来临,魔宗已经彻底覆灭,魔宗占据寒山多年,如今的寒山,变得更加阴森了,魔宗总坛已经破烂不堪,黑夜之中饿狼狂嚎,一股森然的感觉传来,魔宗总坛已经长满了杂草,谁能想到区区两个月,这里的杂草已经长得跟人一样高,也许是吸收了地下那些尸体的养分,所以这些草才长得很快,快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弟子,仿佛这些草都是用鲜血浇灌出来的,月光缓缓照耀在了这里,磷火四起,碧绿的火焰熊熊燃烧,围绕着四面八法,显得非常诡异,活人走到了这里,都能被这里的鬼火吓死,寒山,那里已经是万人冢,谁愿意踏足,破旧的屋檐之下,冲出了一个人影,鬼火的照耀之下,可以清晰的看见了他的身影,身上的衣服很破,而且很脏,似乎整件衣服都沾染了一层泥土,披头散发,头发似乎被污泥凝结,隔着很远都能闻到此人身上散发出了一层恶臭,如果这个人遇见乞丐,恐怕连乞丐都会嫌弃他,他蹑手蹑脚的走出了破旧的残楼,来到了院子之中,脏污的双手不停的挖着杂草,也许里面藏着东西,如果有人在此或许会觉得魔宗的宝物还埋在了这里,可是魔宗的东西已经都被拿走了,值钱的还会在这里吗,不会,他挖的不是东西,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是对他来说很重要,他挖的是草根,犹如毛毛虫一般的草根,这些草根对别人来说是垃圾,可是对他来说,是吃的东西,他狼吞虎咽的啃着草根,连草根之上的泥土都来不及处理就吃了下去,一个人是有多饿,才会连草根都吃的这么图囵吞枣一般。 “找得你好苦。”声音很苍老,可是突兀的出现,斗篷在黑夜之下抖动,矮小的身躯似乎与周围阴森的气息融合在了一起,这样的地方,也许连鬼都不愿意踏足,如果还有人来,就说明他们比鬼更加的可怕,可怕到了一种连最阴森的地方都阻挡不住他们的脚步,显然现在的这个斗篷人是这样的一个人,而那一个犹如是乞丐一般的人,听到了声音一顿,草根从手中花落。 “你欺骗了我们。”他的声音很嘶哑,嘶哑的似乎是喉咙被针刺了一般,眼睛流出了泪水,沾染着泥土的脸上,泪水瞬间与污浊的污垢一起融合,变成了黑色的泪珠,只是血红的眼珠,似乎是要吞了眼前站着的这一个斗篷人一般。 第51章 重提婚事 “欺骗,那又怎么样,你们本就是一群该死之人,那些魔宗弟子都不如你们来的邪恶,你们才是最该死的不是吗?”苍老的声音嗤笑着说道,似乎是非常得意自己的杰作一般,也似乎是对这个破烂之人的天真的一种讽刺,身躯虽然比杂草还矮,但是身形似乎是山岳一般,看不见的眼眸之中不知是嘲笑,还是一种享受。 “我们的恶,是实实在在的恶,可是你呢,你才是天下最阴险,最邪恶之人,就算是我们也不及你万分之一。”破烂之人嘶吼着说道。 “哈哈,那又如何,天下有谁知道我的存在,等你死了,就没有人知道了。”斗篷人冷笑着说道。 “人在做天在看,你会有报应的。”破烂之人只是不甘的嘶吼着。 “我已经有过报应了,所以你还是去死吧,杀了他。”苍老的声音非常的冰冷,只见一柄细剑破空而出,刺穿了这个人的胸膛,随后细剑一抽,鲜血飞溅在了泥土之上,细剑回收,这个人赫然就是隐剑楼的拐老。 “这些人始终都是隐患,不仅仅是他一个人,他们都要除掉,否则哪天还不知就背叛了楼主。”拐老的话说的非常凝重,语气之中寒冷伴随,似乎比起寒山之中弥漫的阴森寒冷之气还要冰冷几分。 “这些人都是隐患,肯定是要清除的,不过现在还不行,现在很多眼睛盯着隐剑楼,这个时候,隐剑楼的动作很有可能引起六宗的注意。”苍老的声音有些淡漠的说道。 “李轻狂,始终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如今他的名声无与伦比,楼主不觉得他不该活着吗,为何还有请出白鹤子?”拐老疑惑的问道,对于他的这个楼主行事风格,他知道,一向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为最重,可是李轻狂活着,就是挡在了隐剑楼门前的一座大山,如今的李轻狂,不仅仅是江湖之人,就算是其他的几位宗师,都是视他为武林之神,如果想要成为武林至尊,恐怕武林之中最有可能号令天下的人,就是李轻狂。 “李轻狂活着,对我们很好,而且李轻狂不是没有弱点,只要是人,总会有弱点,只要抓住了弱点,那么再厉害的高手,也不过是掌中物罢了,我想要随意拨弄,就能随意拨弄,何必要靠武力去让他臣服。”苍老的声音轻蔑的说道,似乎这位名动天下的李轻狂,已经是武林第一剑客的绝世高手,在他眼中,就是一个普通人一般,一个对他丝毫没有威胁的人一般,这样的口气,谁能想像出现在了这样一个人的口中。 “李轻狂的武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个控制不好,当世武林,已经无人能够抗衡了,如今他重伤在身,还是先行除掉为好。”拐老提议道。 “什么时候,我做事需要你来教了。”苍老的声音极其不悦的说道,语气之中森然而至,拐老背脊发凉,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恐惧之色。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担心,李轻狂要是不顾一切,恐怕天下已经无人能敌。”拐老担忧的说道。 “三尺寒剑千尺血,回首皆成枉然空,江湖,就是一个牢笼,一旦进入这个牢笼,想要挣脱出去,岂是那般容易,只有站在了这个牢笼的最顶端,你才能活的舒心遂意,不过有些人却身有枷锁,就算是站在了顶端,也不愿去掌控一切,还说什么自命清高,在我眼中,不过是一群可笑的迂腐之辈而已,弱肉强食,强者为尊,这才是真理,这也是最原始的法则,也是永不消失的法则,为强者,不是仅仅靠着一柄长剑,就能做到的,只可惜他们不明白,因为剑,是他们的执念,因为剑,他们觉得自己很高尚,因为剑,他们觉得自己很清高,因为剑,他们觉得自己没有错,殊不知,剑才是他们身上最重的那一道枷锁,我想他们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愿意卸下这一道枷锁。”苍老的声音不屑的笑着说道。 “李轻狂也是拥有枷锁之人?”拐老似懂非懂的说道。 “你错了,李轻狂才是那一个没有枷锁之人,所以他才能更加透悟剑的真谛,所以才会无敌于天下,不过这也是他的软肋,因为这就是他们那些人不同之处,这些不同看似很小,可是细细引导,就会成为一个致命的伤疤。”苍老的声音非常满意的说道。 “这就是李轻狂的弱点?”拐老还是不懂,不过他没有问,因为这个人,不会解答他的疑惑,他只需要做就可以了,多嘴对于任何一个智者来说,是一件非常讨厌的事情,他不懂,但是他不能问,他只需要知道自己怎么做便够了,也许这就是他的聪明吧,所以才能活的这么久,隐剑楼的强大不需要宗师,隐剑楼屹立江湖这么久靠的也不是宗师,这些他知道,可是江湖人不知道,在他们眼中,宗师才是一切,宗师才是绝对力量的代表。 “自古痴情空遗憾,李轻狂的弱点是情。”苍老的声音说道。 “情?”拐老疑惑的说道。 “他与苏小小的女儿苏婉茹青梅竹马,没有情肯定说不过去吧。”苍老的声音冷笑着说道。 “楼主的意思是?”拐老不解的说道。 “当今武林浮云剑宗的候君离不是名气大燥吗,我想他需要一个世家妻子。”苍老的声音冷笑着说道。 “可是,当年天离剑宗跟浮云剑宗因为婚约一事闹翻过,想要重提,恐怕两家都不会愿意。”拐老似乎明白了他的想法说道。 “有一个人会有那个本事的。”苍老的声音平静的说道。 “谁?”拐老道。 “殷夫人。”苍老的声音平静的说道。 小院之中,还是安静,也许安静成了这里的特色,只是小院不再是一个人,也许是多了一个人,小院变得清冷了起来,自己的师姐来的次数少了,这是李轻狂第一感觉,曾经只要师姐在剑宗之中,每一天都会来一次小院,可是现在她来的少了,而且来的时候,眼睛之中似乎有着异样的神色,李轻狂感觉到了,那是一种威胁的气息,无形无色,可是李轻狂还是感觉到了,也许是自己敏锐,所以多疑了,可是他的心变得烦躁了起来,他可以下地了,可以缓慢的行走了,这样有助于身体之中的血液流通,今天天离剑宗之中,没有人来这里,孤寂的小院之中,只有萧嫣红平静的站在了李轻狂的身后,萧嫣红似乎就是一个傀儡一般,只是眼眸之中时不时的传出了那一种恨意,只是李轻狂没有去计较,恨他是应该的,恨他至少还能说明萧嫣红的人性还有一些遗留,心没有彻底的死透,至少这样她会过得更久,也有活下去的意念,今天的阳光很好,马上就要入冬了,空气之中变得有些寒冷了起来,对于李轻狂来说,寒冷已经不算什么,可是这样明媚的阳光之下,出来走一走也是一件心情愉悦的事情,只是今天苏婉茹过来,苏婉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一种开心的笑容,跟着的是一个妇人,一个绫罗绸缎衬托出尊贵气质的妇人,妇人的脸上已经有着褶皱,可是却显得有些年轻,但是李轻狂知道这个妇人的年纪已经不小了,李轻狂没有见过她,至少在天离剑宗之中没有见过她。 “小师弟,你怎么出来了。”苏婉茹的语气还是很多担忧,可是李轻狂清晰的捕捉到了是温柔的变化,她从来不叫自己小师弟,难道是在这个妇人面前有些拘谨,可是这个妇人面前,她为何变得这样拘谨。 “没事,走一走,会对伤势好一些的。”李轻狂微笑着说道,萧嫣红离的很远,远远的看着,有人来看李轻狂的时候,她总是不愿意出现在人们面前,也许是因为自卑,也许是因为,这些人根本就不愿意见到她,所有她只是远远地站在廊下看着。 “这位是殷夫人,是我母亲的结拜姐妹,想来见见你。”苏婉茹一脸骄傲的说道。 “袖里剑殷红瑶?”李轻狂诧异的说道,只是他说出了殷红瑶这个名字的时候,妇人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不喜,可是也只是转瞬即逝,随即微笑悬挂在了她的脸上,虽然她的脸上,挂着微笑,可是李轻狂看着她那些有些高高在上的姿态,显得有些不喜。 “你知道她?”这一下诧异的是苏婉茹,想不到李轻狂竟然知道她的名气。 “天下少有的天才之一,如果不是嫁给了侯通海,恐怕也是一位宗师,可惜了。”李轻狂摇头叹息道,只是殷夫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因为他的称呼,他直呼侯通海的名字,侯通海至少是一派宗主,就算是同辈之人也会称呼他为侯宗主,可是李轻狂直呼大名,丝毫没有把侯通海放在眼里,李轻狂对宗师都非常敬重,只是候君离的事情之后,他不喜欢浮云剑宗,对别人的不喜欢,他从来都不屑于讨好他们,所以他直呼侯通海的名字,觉得没有什么错,因为我本就不喜欢侯通海,直呼你的大名又能如何,他人的感受李轻狂不在乎。 “师弟,殷夫人是长辈,侯宗主也是长辈,不能直呼其名。”苏婉茹语气之中有些责怪的说道。 “名字不就是用来叫的吗,如果侯通海不想我叫,那边不用叫。”李轻狂的语气非常的冰冷,眼前的殷夫人他也看不入眼,所以没有好脸色,苏婉茹有些暗暗焦急。 “婉如,没事的,李少侠少年得志,已是当世第一,有些傲气是理所当然,我只是好奇,来见识一下他的风采罢了。”殷夫人一脸笑意的说道,似乎李轻狂的冰冷,在她眼中没有任何事情一般,心中的那种大度,似乎无人可比一般,只是李轻狂知道,此时她心中可能有着很多的怨气。 “那你们说话,我在外面等你。”苏婉茹走了,临走的时候还给李轻狂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乱说话,也是示意他对殷夫人尊重一些。 “殷夫人有话对我说?”李轻狂有些诧异,殷夫人跟他没有任何的交集,怎么会有话跟他说。 “自然,毕竟两家联姻在即,我还没有见过天离剑宗的绝世人物,岂不是有些遗憾。”殷夫人依旧笑容大方的说道,只是笑容之下那一种挑衅李轻狂看出来了,这个殷夫人绝对是一个心思很重的人。 “联姻?”李轻狂眼眸之中有些疑惑的盯着殷夫人。 “自然是婉如跟君离的婚事,李少侠一直重伤,还不知道吧,上次我过寿,在寿宴之上重提婚事,苏宗主看在我的面子之上,已经重新答应婚事,君离年少不懂事,曾经犯下的错已经致歉,现在我来就是来下聘礼的。”殷夫人的话说的很慢,连同语速都放慢了许多,看着李轻狂的眼眸,此时李轻狂的眼眸之中的确有着怒意,他喜欢苏婉茹,殷夫人眼眸之中浮现了一丝得意之色,她没有猜错,李轻狂喜欢苏婉茹。 “候君离配吗?”李轻狂冷冷的说道。 “配,自然配,至少比你配。”殷夫人也冷笑了起来,现在没有人,何必再看李轻狂的脸色。 “他算什东西,就算是侯通海在我眼中也不过是废物罢了。”李轻狂冷冷的说道。 “哈哈,李轻狂你也不过如此,你以为世人的眼光都是如此庸俗,看人只看武功,那只不过是莽夫而已,两个人相配,看得不仅仅是武功,没错,若论武功你是天下第一,当世已经无人能敌,这些年你跟苏婉茹青梅竹马,你难道不觉得苏小小知道你的心意吗,可是他始终没有跟你提,甚至连暗示都没有,否则现在苏婉茹岂会不知道你喜欢他,只要是一个外人,都能看到你看着苏婉茹那眼中的爱意,苏小小看得出来,恐怕天离剑宗的弟子都看得出来,可是你没有提,是因为自己没有自信,也是你的自卑,你不过是一个被捡来的人,论及家世地位,你什么都不是,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殷夫人眼中冷笑着说道。 第52章 心已冷,人已寒 “你想死吗?”李轻狂的话很冷,眼眸之中的杀意非常的沉重,但是殷夫人却笑了,笑的非常不屑,似乎李轻狂与他们根本不是一种人,似乎李轻狂的话在她眼中只是一个笑话一般,她笑的很放肆,而且是很不屑,就像是自己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一个无比尊贵的人,而李轻狂,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蝼蚁,一个见不得光的人,纵然他已经名动天下,可是他配不上苏婉茹,配不上,此时的李轻狂握住了拳头,眼中的杀意肆掠,但是全身都在疼痛,噗,胸口的剧痛已经按耐不住,一口乌黑的浊血吐出,李轻狂昏了过去,昏过去之后,朦胧之中自己似乎醒了过来,他想要睁开眼睛,可是发现自己的眼睛似乎不听自己的使唤,根本就睁不开。 “你为什么刺激他?”语气之中是非常的不悦,而且很冷,是苏小小的声音,李轻狂听出来了,只是他不能睁开眼睛,这个时候他的大脑已经清醒了过来,可是他始终不能醒过来。 “他喜欢婉如,你难道真的愿意将婉如嫁给他?”女子的声音非常的尖锐,李轻狂听得出来是殷夫人的声音,他心中非常的不喜欢这个人,原本是一个江湖有名的天才,如今只是一个自觉尊贵厌恶之人,如果自己的手还能提剑,今天或许就会杀死这个女人,他从来没有想要这样想杀人,他杀人从来不是为了自己,可是现在他很想杀人,可是他一动杀心,身体之中的剧烈疼痛感不停的传来,痛入骨髓的感觉刺激着他的脑海,很痛,很痛,可是他的心变得更加的寒冷,因为苏小小沉默了,他没有说话,他沉默了,李轻狂的心,很冷,似乎失去了温度,因为他喜欢苏婉茹,苏小小知道,可是知道没事,为什么要沉默,就算是不合适,你也可以说,为何要沉默,就是因为苏小小也不愿意,他宁愿自己的女儿嫁个一个曾经侮辱过天离剑宗的人,也不远嫁给自己,因为他的身份,因为他的母亲就是一个舞女,还是因为他只是一个捡来的人,这一刻李轻狂的心很痛,他想睁眼,可是他越想努力睁眼,就是睁不开,天离剑宗是他的家,那是他的家,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从来都不属于这个家,一直都不属于,也许是自己对天离剑宗有用,如果自己不是成为了天下第一,现在苏小小可能都不回来看他,原来有些事实却是难般残忍。 “你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苏小小的语气非常的寒冷,丝毫不给殷夫人面子,可是她不在乎,因为联姻势在必行。 “这是你欠我的,当年你我也有婚约,可是你却娶了她,所以你必须要将婉如嫁给君离。”殷夫人也撕破脸,根本不在乎苏小小的厌恶,她的眼眸之中只有自己的目的,非常的直白,非常的丑陋,可是她不在乎,她讨厌李轻狂,因为李轻狂比自己的儿子更加的出色,为什么名动天下的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不是自己的儿子,所以她才会那般刺激李轻狂,如果李轻狂当时死了才是最好的,所谓最毒妇人心,莫不过如此了吧,为了一个嫉妒,就可以如此刺激李轻狂。 “候君离根本不喜欢婉如。”苏小小道。 “你错了,他喜欢婉如,否则我也不会如此不择手段,婉如也喜欢君离,我问过了,所以他的情,还是隐藏起来为好,他只是一个舞女出身的人,就算是成为了天下第一,又能如何,出身如此,难道天离剑宗的大小姐,真的可以跟着一个这样的人,你觉得天下人不会戳你苏小小的脊梁骨吗?”殷夫人道,苏小小眼眸之中非常的惆怅,似乎是心中做着艰难的抉择一般,最终缓缓叹了一口气,他不是不知道李轻狂喜欢苏婉茹,恐怕苏婉茹也知道了,只是她没有表现出来,因为李轻狂只有在苏婉茹的面前,才会出现那一种非常洋溢的笑脸,就算是在钟离面前,也只是一种客套的微笑,可是苏小小没有点破,因为他不想她们在一起,所以不愿意点破,到底李轻狂的出身成为了他心中的芥蒂,李轻狂是一个私生子,南平郡王的私生子,他知道,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李轻狂的母亲是一个舞女,舞女只不是那些有权有势人眼中的玩物而已,她们的地位要多卑贱就有多卑贱,所以李轻狂出生就会被人追杀,因为那是皇室的耻辱,江湖也一样,难道以后别人知道李轻狂的母亲是舞女,自己的女儿嫁给他,真的好吗,所以他不愿意李轻狂表达出这些爱意,好在李轻狂没有说,这是最庆幸的事情。 夜,很冷,没有寒风,没有冰霜,可是很冷,苏小小走了,殷夫人也走了,小院再次安静了下来,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李轻狂,一个是萧嫣红,萧嫣红的眼眸之中依旧没有任何的波澜,连嘲笑都没有,依旧是那种空洞的眼神,显得还是那般冷漠,李轻狂已经醒了,他已经站了起来,看着萧嫣红的眼神,他的心很痛,为什么痛,他不知道,他只是觉得心很痛,已经痛过了自己身体碎骨之痛,天空之中乌云笼罩,没有星辰,李轻狂坐在了院子之中,萧嫣红没有点灯,只是跟白天一样,站在了廊下看着李轻狂,犹如是机械一般,李轻狂坐在那里,他从来没有这么冷过,这个小院承载了自己的一切,这里是他的家,可是他现在不愿意踏入这个小院,因为他觉得这里不是他的家,他有些厌恶的看着这一切,眼眸之中犹如黑夜一般,更加的黑,更加的深邃,更加的冷漠,冷漠的让人觉得可怕,他坐在了外面一天,似乎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一般,第二天,阳光出现在了院子之中,李轻狂没有在院子了,屋里,铜镜的面前,李轻狂坐在了那里,身后是萧嫣红,在为他缓缓梳着长发,为他束着长发,李轻狂的长发乌黑明亮,比一个女子的长发还要柔顺,萧嫣红的手,抚摸着他的长发,的确很柔顺,很滑,为李轻狂束了长发,穿上了衣袍,今天他脱下了那一件青色的长袍,那一件代表了天离剑宗服饰的长袍,换上了一件白色的衣袍,洁白而无暇的衣袍,院子之中,不让任何人踏足,钟离来过,可是被拒了,苏婉茹来过,也没有进来,这是他们第一次没能进入小院子,小院子就像是成为了一个禁地,成为了江寒存在的时候一般。 雪,下的很大,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天离剑宗很热闹,所有的弟子都在雪中追逐,非常的高兴,非常的喜悦,鹅毛般的大雪飘落而至,天离剑宗的弟子都洋溢着喜悦,因为很快就能迎来武林之中第一大事,就是苏婉茹跟候君离的亲事,苏婉茹,天离剑宗的大小姐,虽然剑法普通,但是身份摆在那里,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的师弟是李轻狂,天下第一的李轻狂,而她要嫁给的那一个人,是浮云公子候君离,自从寒山之战之后,侯通海已经将天渊剑传给了候君离,候君离已经处理门派之中的所有大事,现在的候君离可以说是已经提前行使着掌门的权利,下一任的宗主,无疑就是候君离了,七大宗门浮云剑宗未来的宗主大婚,还是号称江湖第一公子的候君离,自然是引动了全江湖的气氛,毕竟这算是寒山之战之后第一件喜事,全天下的人都在送着祝福,都在等着喝这一顿喜酒,只有一个人,他很孤单,很孤寂,就算是雪,也冲刷不掉心中的孤寂,因为他的心很冷,比起外面的心更加的冷了。 “准备好了吗?”李轻狂平静的说道,嘴中的冷气呼出,眼眸之中没有任何的神情,只是平静的说道。 “准备好了。”回答他的也是没有任何感情的话语,只是非常恭敬的双手托着剑鞘,白色的剑鞘之中,长剑安静的在那里,可是空气之中隐隐弥漫着一股寒气,寒气的森冷,似乎是已经超越了世间任何的冰冷,比起千尺寒冰的寒意,让人更加的压抑,整个院子都冷得可怕,就算是炎炎夏日,似乎也会寒冷一般,他们之间的对话不多,似乎就是这样一般,李轻狂也很少有更多话对着萧嫣红说,因为萧嫣红在他眼中,只是一个奴隶,所以他们之间,自己是主人,而萧嫣红不过是一个仆人罢了,萧嫣红也是已经习惯了李轻狂的冷漠,甚至觉得这种冷漠也许是最好的,李轻狂拿着剑走了,只在院子的雪地之上留下了几个脚印,他为何提着长剑走,自然是为了杀人,杀人,也是现在李轻狂唯一能做的事情。 穷极山,大唐最有名的山,这里没有宗派,因为这里的山很险峻,而且这里的山似乎就是岩石堆砌而成的,就算是猿猴也爬不上去,尤其是在这样的漫天白雪的气候之中,岩石之上披散着白雪,更加不可能攀爬,五座孤峰犹如莲花一般拥簇而立,穷极山之高,已在云端之上,有人说穷极山是最接近天空的地方,没有任何地方比穷极山顶更高,叮,咚,叮,咚,声音很优美,出现的那一刻,天空之中的白雪都摇曳飞舞,似乎沉寂在了在了这里,翩翩公子一般的他,盘腿坐在了孤峰之巅,周围白云滚滚,下方已经不能视物,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浮云,不停的涌动着,他就像是一个处在了云端之上仙人,而手中的古琴,弹奏着优美的旋律,闭眼弹奏,仿佛自己也很享受这美妙的曲声一般,周围能够看见的,只不过是四座峰顶,跟他所在的一样,不过方寸之地能够坐立一个人罢了,在这样的极地之中,很难想像这个人是如何上来的,如果有人看见他,就会知道他上来很轻松,因为他姓殷,他叫做殷蛟,他是殷夫人的弟弟,一个江湖之中独来独往的人物,一个绝顶的人物,可是他的脸,似乎很年轻,就像是一个二十岁的翩翩公子一般。 “宗主不好了。”浮云剑宗,大殿之中正在摆宴,他们都在等着一个人,就是殷蛟,可是一个弟子冲了进来,因为殷蛟要来参加候君离的婚宴,可是现在没有出现在浮云剑宗之中,侯通海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身边坐着的殷夫人,发现了侯通海的不悦,但是也没有说什么,这个弟弟行事孤僻,从来不是自己能够管束的。 “怎么了?”侯通海不悦的说道。 “殷前辈不来了。”弟子说道,果然,他不来了,侯通海眼眸沉静,似乎早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 “他去哪里了?”殷夫人似乎不甘心,持续着问道。 “他不是约战过剑神前辈吗?”弟子说道。 “是啊,李轻狂不是拒绝了吗?”侯通海说道。 “是啊,可是殷前辈依旧下战书,甚至下了一封生死帖。”弟子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你说什么?”殷夫人一脸惊恐的站了起来,生死帖,那可是生死决战的战帖,一般都是有着极大仇恨的人,才会下生死帖,可是殷蛟为何要对李轻狂下生死帖,难道只是为了证明李轻狂不是天下第一,还是欺负李轻狂的伤势没有好全。 “李轻狂呢?”侯通海说道。 “他接了。”死寂,整个大殿死寂了起来,江湖传言李轻狂的武功,已经很难恢复道巅峰之态,萧玄空的那一掌葬送了他的修为,而且李轻狂已经不曾走出小院了,所以很多人都这样说着,可是李轻狂不在乎,是不是天下第一不重要了,因为,天下第一也改变不了自己,此时他发觉自己有些悲哀,所以有些人原本想看到一个无敌姿态的李轻狂冠绝天下,可惜他们失望了。 第53章 千尺寒雪不及他的一眸冰冷 原本以为,李轻狂的伤势恢复之后,还是跟以前一样,无敌的风姿出现在天离剑宗的面前,甚至出现在天下人的面前,可是李轻狂的剑始终挂在了墙壁之上,不曾动过一分,李轻狂从来没有摸过剑,连自己的秋雨,让他指点剑法,他都是让他练剑就行,很多弟子也想看看李轻狂的绝顶剑术,希望他能够展示一番,可是他不曾用剑,钟离曾经想要跟他交手,被他拒绝了,苏小小以宗主的身份,当着所有宗门弟子的面前,要跟他交手,看他的剑法恢复了多少,可是他依旧拒绝了,他的剑,都已经沾染了灰尘,江湖上传出了李轻狂似乎不曾用剑的消息,所以李轻狂的是不是无敌的,有了很大的争议,一个人站在了峰顶,很多人的眼睛都凝视着他,有时候李轻狂觉得,安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江湖之上,有些人认为自己废了,有些人以为是自己太过无敌已经没有对手了,所以不屑出剑了,甚至有些人会大打出手,就是为了自己,可是李轻狂听到这些,只是莞尔一笑,只是有一天,一封战书来到,赫然就是殷蛟,殷蛟也是一个宗师,一个独来独往的宗师,可是李轻狂拒绝了,拒绝一个人的挑战,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所以李轻狂的名声急剧下减,可是殷蛟依旧不服,再次下了一封,还是生死帖,这下就是要逼出李轻狂,接到生死帖,那可是分生死的决战,如果李轻狂拒绝,那么他就是怕死,而且就是证实李轻狂已经废了,这一天,他叫萧嫣红擦拭宝剑,这一天,他拿着剑出门了,天离剑宗,本来还在嬉戏的那些人,看到了李轻狂走了出来,都一时间愣在了那里,李轻狂的白色长衣,跟雪一样白,手中的长剑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天啊,是李师兄,他出来了。”有些人惊叫道,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白衣阙阙,眼眸淡漠无波,只是淡然的环视了一眼地上的所有弟子,随后凌空一腾,脚踏虚空,犹如鹰击长空,消失在了茫茫白雪之中,所有人都震撼了起来。 “李师兄的眼睛好可怕,他的轻功也好可怕。”有一个女弟子捂着胸口有些惧怕的说道。 “你知道什么,李师兄是要去杀人了,看来那一个殷蛟死定了。”一个崇尚李轻狂的弟子一脸兴奋的说道,仿佛那一个殷蛟是一个十足的恶人一般。 穷极山,白雪皑皑,山脚之下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人们不知道为何殷蛟选择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决战,人群之中,殷夫人过着一件毛绒披风,出现在了风雪之中,眼眸之中有些担忧,还有侯通海也来了,身边还跟着候君离,如今的候君离俨然是一代高手风范,腰间的天渊剑更是散发着寒芒,所有人都对着他们窃窃私语,还有很多人赶到了这里,飘渺剑仙师云仙,一代绝尘身姿,犹如九天仙女一般,在哪里都能吸引一片人的眼球,此时一袭长裙,碧水剑腰间佩戴,一脸蹙眉冰冷,身上剑势弥漫,冷意弥漫,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她一丈范围之内,钟离也到了,所有人都诧异,先到的竟然不是李轻狂,而是钟离,小离宗钟离,江湖之上绝顶的高手,新一代的青年之中,能够与之媲美的人只有师云仙,他来到了这里,只是对着师云仙点了点头,师云仙也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后无视了浮云剑宗的人,看都没有看一眼候君离,此时的候君离拿着手中的天渊剑,如今拥有天渊剑的自己,应该能够跟钟离有一战之力了,如此一想心中战意陡升,只可惜今天这里不是他们的主场,他们只是来见证一件事情,见证李轻狂的剑法,到底废了没有。 风雪爆涌,比起天空下的大雪更加的迅疾,风雪之中,时不时的传出了金戈交鸣的声音,风雪之中人影晃动,剑势涌动,劲气肆掠,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显然是有人在交手,如此厉害的剑招,如此迅捷的身法,如此凌厉的劲气,卷起漫天暴雪,交手之人焦灼不分上下,可想而知来人的武功有多高,已经属于当世绝顶的那一层行列了,当暴雪涌至人群面前,风雪之中人影迅速弹开。 “不好意思,看到了高手,有些手痒控制不住。”一道爽朗的笑声说道,风雪停顿浮现出了一道魁梧的身影,所有人都暗暗捏汗,瞳孔一缩,不顾飘落在他们身上的风雪,望着将重剑扛在了肩上的人,抱拳行礼,他是谁,自然就是狂剑宗的剑王狂辰,狂辰可是出了名的武痴,遇见了高手,无论什么人,只要被他盯上非得打一架才行,不管打不过还是打不过,天下能够大的过狂辰的也就只有宗师了,狂辰也不会去挑战宗师,而能够与他交手不败的,自然就是仙侣南宫辰,此时南宫辰一脸无语的白了一眼狂辰,他只不过是来看一眼李轻狂的,竟然路上遇见了这个疯子,本想以要赶路的缘由,拒绝跟他动手,岂知他硬是说边走边打所以才有刚才那一幕,心中想到,下一次要把婉儿带出来,施展神仙眷侣剑法将他打败,南宫辰一脸恼怒的想着,只见粉红的身影犹如燕子一般雀跃而起,脚步轻点在了雪花之上,根本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身体疾射而出,朝着远方奔腾而去,踏雪无痕,这一份轻功已经是让人称奇了,玉足旋转,在空中落下,稳稳的落在了雪地之上,可是却没有激起一丝的雪花,如此飘逸灵动的身法,一脸英气隐隐逼人,如此风姿,也只有飞燕剑宗的燕兰,才有这样的气势。 “燕兰师妹的身法越来越高深莫测了,这一手踏雪飞燕堪称无人能及啊。”狂辰一脸羡慕的说道。 “哟,你也会承认自己不如人啊。”燕兰眼眸之中浮现出一丝讶异的目光说道。 “老子从来都是大大方方,光明正大,不如就是不如,有什么丢脸的,不像候君离那一个伪君子,明明败在了钟离手上那么多次,非常找一些什么借口说只是大意,要是我,还不如死了算了。”狂辰可谓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候君离留,连侯通海在这里都没有看到,候君离的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可是也没有话反驳,狂辰的剑法也是厉害无比,候君离想要胜也属侥幸,不过侯通海的脸色为怒,一股劲气从雪地之中涌出,传入了地上的雪地之中,朝着狂辰涌去,只见地上的雪翻起,似乎是什么东西在雪里钻着一般涌向了狂辰,狂辰一看,那肯定是不示弱,一股劲气也从脚下涌出,两道力量在中间相交,这样的无形之战便开始了,人们都不明所以,可是看到狂辰已经没有了那种爽朗又一脸散漫的神情,有些好奇,不过能够发现他们暗暗交锋的人很少,可是也躲不过他们的眼睛,这些后辈已经快要达到与他们一样的高度了,每一个人可以说是准宗师了,只见地上翻腾的雪花,不停的朝着狂辰脚下涌去,狂辰的额头之上冷汗直流。 “侯宗主,堂堂一代宗师,又是无论前辈,动用内功欺负后辈,似乎有失宗师风范吧。”南宫辰冷冷的说道,所有的弟子也是一冷漠的看着侯通海,眼眸之中那一种不屑似乎觉得他不配为宗师一般,脚下的雪花不停的朝着狂辰逼近,此时的狂辰一脸的汗水,如此冰冷的雪地之上,还能流出汗水,显然是承受着非常强大的压力,且不说侯通海是宗师,他的内功也不是狂辰能够相比的,狂辰的内功如山涧溪流涛涌,而侯通海的内功如奔流的大河,想要胜过侯通海何等艰难,只能用尽内力抵抗着,只是看到了狂辰的狼狈之相,殷夫人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非常满意侯通海的出手。 “狂兄,看来你需要帮助。”他的话很轻,身影也很突兀,白色的衣袍微微抖动着,什么时候出现没有人知道,是的,他就像是一个无声无息的鬼魅一般,什么时候站在了狂辰是身边没有看见,所有人都骇然的张开了嘴巴,震惊的久久不能回神,狂辰也是被突兀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脚下劲气一乱,内功失守,翻腾的雪花,极速照着狂辰脚下涌动,李轻狂没有多余的话,只是伸手搭在了狂辰的肩膀之上,狂辰顿时觉得身体之中涌入了一股温和,可是又无比霸道的内力,那种霸道似乎就是汪洋大海之中掀起的滔天巨浪,地上的翻腾雪花停止了,就那么停止在了狂辰脚下三寸之地,李轻狂随意一按,一股巨大的内力涌出,地上的翻腾雪花,变得犹如一个小小的山包一样,朝着侯通海涌去,速度之快,比起当时的侯通海进攻狂辰还要快,嘭,雪花在侯通海的脚下炸起,噗,一口鲜血喷出,侯通海的脸色苍白了下来,脸色非常的难看,一脸愤怒的盯着李轻狂。 “侯宗主真是有兴致,在这里朝着我们这些后辈示威,不过侯宗主的武功退步了,连我的四成功力都接不住,看来我高看你了。”李轻狂的眼眸之中是轻蔑还有不屑,是的那是一种蔑视,犹如王者的蔑视,在场的所有人都呼吸急促了起来,李轻狂的武功没有失去,而是更加的恐怖了,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李轻狂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妖孽,风雪不停的涌动,可是天地之间非常的安静,李轻狂的眼神比风雪还要冷,直视着侯通海。 “你,为何下如此重手。”感觉到了身体之中翻腾的气息紊乱,侯通海一脸惊诧的盯着李轻狂。 “重吗,如果刚才你的内功涌入狂兄的身体,恐怕他的丹田已经废了,我没有震破你的丹田,已经算是留手了。”李轻狂淡淡的说道,李轻狂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侯通海,侯通海竟然如此狠辣,狂辰更是一脸的狠怒的看着侯通海,想不到这个侯通海竟然有着废了他的心思。 “可是你震断了我的经脉。”侯通海吼道。 “只不过是断了经脉而已,五成功力还是存在的,你依旧还是一个宗师,只不过是最弱的宗师而已。”李轻狂的话很冷,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些大佬都是这般狠吗,刚才侯通海起了废了狂辰的心思,现在反被李轻狂废了五成功力,曾经是名列第一的侯通海,现在是宗师之中最弱的,何其悲凉,侯通海已经来了,伤了经脉,已经恢复不了了,这一辈子不会有任何的长进了。 “你出手怎么这般狠辣。”候君离怒道。 “你的母亲教我的,我在这世间,唯一可以值得炫耀的就是武功了,所以我要好好炫耀一番,上面等死的那一个人似乎是你的舅舅。”李轻狂望着候君离说道。 “你想怎么样?”殷夫人眼眸之中有些恐惧的看着李轻狂,那天她第一眼见到的李轻狂不是这样的,现在的李轻狂嘴角之中充斥着冷笑,只是他的眼眸很黑,而且很冷,冷得让人毛骨悚然,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李轻狂的可怕,一向有些爽朗无拘无束的狂辰,站在了李轻狂的身边,变得十分拘谨,李轻狂身上的冷意,似乎是一股浓烈的寒风,刺痛着他的背脊,身上的汗毛倒竖着,李轻狂变了,这是狂辰的第一感觉,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让一个人变得如此可怕,难道是因为他的武功,可是武功不可能让一个人变得可怕,此时钟离看着李轻狂,李轻狂气息,虽然极力的压抑着,可是他能够感觉到李轻狂想要杀人,此时钟离盯着李轻狂手中的剑,原来这就是李轻狂不动剑的原因,原来他动剑的话,可能会压制不住心中的杀意,所有人都不敢在李轻狂面前大声呼吸。 “放心,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只要你们不出手,毕竟你们是天离剑宗的姻亲不是吗,不过上面那一个人,我会砍掉他的头。”李轻狂淡淡的笑着说道,随意的望了一下没入了云层之上的峰顶说道,所有人都不敢大神呼气,此时李轻狂,白衣阙阙,绝尘,而且可怕,很冷,比寒雪更加的冰冷,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打着冷颤,这就是李轻狂,这就是剑神,他没有废,而是更加的神了,或许说他已经是神了,或者说他已经是最接近神的人了,千尺寒雪不及他的一眸冰冷。 第54章 绕指柔 那种冷,已经不是纯粹的的冷,而是让人深入灵魂的冷,他的寒眸扫过每一个人的眼睛,他们的血液都是在这一刻变得凝滞了几分,所有的眼眸之中出现的是恐惧,李轻狂笑了,只是众人看到的不是笑容的炙热,而是一种深入灵魂的冷,连灵魂都在那一个笑容之下颤栗,他迈开了脚步,走得很慢,但是飘逸在了风雪之中的白色衣角,不曾沾染一丝雪花,雪地有多冷众人感觉不到,但是李轻狂的冷,比起穷极山的所有白雪都冷,天地之中只剩下李轻狂的寒冷一般,只余下了侯通海死寂一般的脸,李轻狂很希望自己出手,那一丝眼眸就是一种挑衅,挑衅侯通海,只要侯通海出手,李轻狂的剑会毫不犹豫的刺入他的咽喉,风中的雪更加狂暴了,琴声依旧那般优美,殷蛟的脸色非常的倨傲,他是宗师,此时他只想击败李轻狂,成为名动天下的人物,他相信就算是李轻狂没有成为废人,武功也是损失了一些,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只可惜他错了,很多人都错了,山脚之下,人不多,但是有些想来看李轻狂笑话的人,还有一些是崇敬李轻狂的人,只是他们现在都在做一件事情,就是替殷蛟悲哀,殷夫人尊贵,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侯通海的夫人,而是殷家有殷蛟这个宗师,只是从今天往后,江湖会少一个宗师,殷夫人的眼眸依旧猩红了起来,眼角之中泪水不停的涌出,如果是别人,李轻狂或许会放过他,可是殷蛟不会,他不会有一丝生机,生死帖下见生死,胜者生,败者死,一道身影直冲云霄,浮云之中被一道身影冲破,一个空洞出现,白影直冲而起,稳稳地落在了峰顶之上,平静而又随意的站在了峰顶,平静的看着殷蛟,脚下的云层缓缓聚拢着,殷蛟的手都停顿了,他看到了李轻狂,年轻的李轻狂,绝世无比的李轻狂,只是他的眼眸很冷,冷得让人可怕。 “接着弹奏下去,这样优美的琴声很少能够听到,而你以后怕是也弹不了琴了。”李轻狂随意的说道,他的话很冷,冷得几乎让他窒息,云层才缓缓飘动着,变得更加躁动了起来,李轻狂身上的杀意缓缓的释放而出,云层都被李轻狂的杀意卷动了。 “你,你没有失去武功。”殷蛟震惊的说道。 “怎么你希望我失去武功了吗,你想借着我闻名天下,你已经是天下有名的宗师了,何必还要执着那些虚名呢。”李轻狂淡淡的说道。 “再有名气,也不会有天下第一来的大不是吗?”殷蛟笑着说道。 “可惜我不喜欢你那个姐姐,所以也不喜欢你,你逼我出来就是找死,现在你已经没有能够活着的理由了。”李轻狂说的很平静的说道。 “你很自信,有时候自信是一件非常错误的事情。”殷蛟的眼眸浮现出笑意,而且这一种笑意显得有些莫名的自信,李轻狂不解,殷蛟的确是宗师人物,可是比起自己应该差的很远,他为何还有这样的自信,李轻狂虽然脸上非常的桀骜,而且仅仅四成功力,就将侯通海震成了重伤,而且是终生不可能痊愈的重伤,这样的武功,足以傲视当世,世人皆知李轻狂与萧玄空只对了一招,虽然只是一招,可那是生死之招,有人以为是萧玄空先前对战六大宗师,消耗了太多的内力,而且萧玄空已经老了,很容易疲累,所以李轻狂是占了很大便宜的,可是他们不知道,李轻狂也是一直斩杀了魔宗的九位长老,他的战局丝毫没有比萧玄空少,只不过是他比萧玄空年轻,而且年轻太多了而已。 “是吗,那就见识一下我的剑吧。”殷蛟嘴角浮现出了一丝队诡异的笑容,随后右手剑指一指,袖间一道寒光吐出,朝着李轻狂疾射而来,李轻狂的眼眸之中寒光逼近,长剑一横,长剑没有出鞘,剑鞘之上有着一个铜制纹饰,叮,剑尖很尖锐,刺在了李轻狂的铜制纹饰之上,剑鞘的中央之处,李轻狂看似是随意的一横,但是这一种对着速度也角度的把握,堪称达到了恐怖,随着力量递增,那一柄剑变弯了起来,弯成了月牙一般,这一柄剑很奇怪,为什么说是奇怪,因为这柄剑没有剑柄,而且剑刃很薄,薄如发丝一般,剑身也是如此,只有剑身的剑,的确很奇怪,而且如此柔软的剑,怎么能够杀人,望着已经弯曲的剑尖跟剑尾都要贴在了一起的剑,李轻狂手中劲气一吐,将长剑震飞而去,再次化作了一道寒光,飞向了殷蛟,望着森寒的寒光逼近,殷蛟只是随意的伸出了两根手指,轻松一夹,便夹住了这柄剑,他的手指非常的纤细,而且很白净,他喜欢弹琴,所以非常的喜欢整理自己的手指,他的手指比一个女人的手指还要白净几分,也是更加的纤细几分。 “这柄剑叫做绕指柔,以琴控剑,犹如弹琴一般,这是我穷极一生创出的剑招,你是第一个见到它的人。”殷蛟一脸平静的说道,虽然说的很平静,但是指尖的剑,犹如长蛇一般柔软,手指轻轻地拨动着,那柄剑犹如长蛇游走,在指尖来回游转,显得极为诡异。 “这倒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情。”李轻狂笑着说道,只是笑容还是那般寒冷,仿佛他的心中,已经没有任何的温度一般,也许这个人的寒冷可以冰冻一座山吧。 “是吗,我想这件荣幸的事情,会让你后悔,天玑绕指。”殷蛟的手指之上,随意的拨弄而起,绕指柔似乎是一条飘带一般,在空气之中,随意柔软的飘动,朝着李轻狂袭击而来,虽然如此柔软,可是剑身之上的凌厉,丝毫不下于任何的宝剑,李轻狂的剑出鞘了,剑尖一抖,剑花绽放,叮叮声响,空中的剑影瞬间被李轻狂挑飞,可是剑影旋转,再次刺向了李轻狂,李轻狂的剑还是极其的凌厉,依旧弹飞了那一柄剑,只见殷蛟站了起来,手中的古琴竖在了身前,随意拨弄着琴弦,琴音响起,空中的剑影涌动而出,剑影犹如莲花一般绽放而出,剑尖寒光点点,旋转而出,指尖拨弄的越快,剑影旋转的更加凌厉不已,李轻狂的手中长剑挥舞而出,剑影如雪花一般绽放,雪花点点,乱雪纷飞绽放而出,乱雪纷飞,还是那样绚丽,而且雪花绽放之多,可谓是遍布周身,连同天空之中落下的雪花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任凭虚空之中绕指柔的剑影如何澎湃叠涌,都被空气之中的片片雪花化解而去。 “剑影化雪,随意如风,李轻狂,不可否认你的剑法已然通神,可过我殷蛟也不是软柿子,你以为我到达宗师就是这么简单吗?”殷蛟冷笑着说道,穷极山的山顶,风雪更加的狂暴呼啸,狂风之大,自已卷起一棵粗壮的树木,可是他们的脚似乎已经黏在了地上的孤峰之顶一般,李轻狂的手中剑影不绝,只是冷笑了一眼没有说话,而殷蛟的音律之势已经变了,变得不在轻柔律动,而是显示出了肃杀之意,一曲肃杀绝于耳,长剑横空寒光现,的确,殷蛟有自傲的资本,这个独来独往的宗师,剑法已然是达到了六大宗师的境地之中,已然是半步通神,天空之中的绕指柔,变得更加狂暴,袭破了风雪之中,寒光比风雪还要闪亮,剑锋所触,连雪花都成为了两半,李轻狂的嘴角洋溢出了一丝兴趣,手中剑影抖动,叮叮叮叮,剑影四面崛起,天空之中的绕指柔,速度之快,四面八方都是它的影子,可是李轻狂的剑法,也是如此,李轻狂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一丝都没有,手中长剑只是随意挥动,可是他似乎能够猜中天空之中绕指柔会从何处进攻一般,只要剑锋接近,李轻狂的剑影已经在等待着绕指柔的到来,只是轻微的一挑,一撩,天空之中的绕指柔就在李轻狂的飘雪剑法之上刮出了一阵阵火花,非常的绚丽,任凭殷蛟的肃杀之意如何的浓重,天空之中的绕指柔非常的凌厉,也奈何不了李轻狂分毫,手指飞快的拨弄着琴弦,他以琴控剑,琴音似乎就是剑的心声一般,只是任凭他的琴音如何拨弄,天空之中破空飞跃的绕指柔根本奈何不了李轻狂,李轻狂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以琴控剑,虽然有些稀奇,遇见了一些普通人物,或许会被绕指柔无拘无束的剑锋逼得束手束脚,可是遇见了绝顶高手,岂会有作用,天空之中,绕指柔不用手持,任何的攻击,都能够刁钻而且歹毒,只可惜遇见了高手就没用了,高手的剑法,周身四处都不会有空隙,绕指柔不会有任何可乘之机, “你的剑法不过如此,接下来你该见识我的飘雪剑法了,这一招天行之剑,我从来没有用过,你试试。”李轻狂淡淡的说道,随后剑影抖出如龙,天空之中云层涌动,剧烈的腾涌而起,剑气弥漫虚空,周围的雪花都被剑气斩碎,周围的狂风似乎被剑气撕碎,空气在这一刻凝滞了下来,剑出,天空之中闪电闪过,附在了剑身之上,飘雪剑伴随着雷电,犹如紫电一般,剑刺北斗,斜映日月,漫天星辰似乎在咆哮,山脚之下,所有人仰望天空,白云浮动之中,似乎看到了一道隐约的身子,紫色长电闪耀而起,与天地之间的神秘力量相呼应,云层涌动,似乎是在咆哮,一剑闪过,紫电消失,空气似乎平静了,但是剑气依旧四溢而出,依旧雪花在李轻狂的周身化作了粉尘消散而去,只是天空之中的绕指柔,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弧线,落入了孤峰之下的浮云之中,不曾激起一丝涟漪,殷蛟的眼眸之中是骇然,还有不可思议,只是脖子之处血痕渐渐裂开,嘴中头颅掉落,掉到了万丈深渊之下,所有人都在等,看着天空之上的谁先下来,可是先下来的不是李轻狂,而是殷蛟,只是殷蛟的头颅先到,落在了地上,溅起了许多的雪花,随后身体也落在了雪地之上,身体落下的时候,已经被寒风吹得僵硬如铁,落在了雪地之上的时候,四分五裂,碎裂而去,殷夫人看到了自己弟弟的人头,李轻狂说到做到,殷蛟死了,而且是真的被他砍下了头颅,天空之中人影犹如大鹏展翅一般落下,脚步落地,嘭,地上的积雪似乎是一层浪花一般,朝着四周扬起而去,所有人都被雪浪震荡倒在了地上,显得有些狼狈不已,而李轻狂的周围,已经没有了积雪,光秃秃的石头出现在了脚下,李轻狂就那么随意的站在了那里,看着这些狼狈的人影,仿佛就是看着一群蝼蚁一般,眼眸之中没有丝毫的感情,也许这才是江湖该有的,这些人不泛有些人是来看自己的笑话的,李轻狂就那么迈开步子,看都没有看一眼这些人,消失在了风雪之中,风雪呼啸的更加凌厉,犹如是巨兽在咆哮,所有人都咽了一口气,李轻狂变得很恐怖了,恐怖到了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地步。 风雪连天,如此风雪,本该坐在自己的家里,好好的坐在火炉的身旁,可是有人不能,也是不行,因为她,恐怕现在全天下的人都不愿意对她有着一丝温暖,好比眼前的女人,一身精致华服的她,眼眸之中的律动似乎是极其的优雅,每一步走动都是如此轻盈,细碎的脚步不想多迈出一些尺寸就是失去了原本的优雅一般,今年的冬天很冷,冷的有些过分,她也披起了一件裘衣,山峰之上,就算是青松似乎也在如此寒雪之下,掉落着枯黄的树叶,苏婉茹,依旧那般的优雅,一派世家大小姐的风范,只是身后的她单薄的走在了雪地之上,她还是红色的长衣,只是身上的衣服很单薄,如此寒冷的天气,她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颤抖,她已经没有了内力,她现在是一个普通人了,所以她很冷,可是她还是跟着苏婉茹来到了这里,来到了后山,苏婉茹不知道为什么叫自己来这里,但是她只能跟着来。 第55章 变故的开端 “小师弟的杀气很重,而且对人很冷淡,连父亲他都没有任何的好脸色,以前他不是这样的,可是你来的时候,他变了,你不愧是一个女魔头,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苏婉茹的声音很尖锐,也非常的刺耳,对着萧嫣红丝毫的不客气,李轻狂杀了殷蛟,殷夫人的弟弟,而且还废了侯通海五成功力,自己的父亲问责他,可是他丝毫不在乎,如今他是天下第一,如果侯通海不服可以来天离剑宗,他不介意杀了他,非常冷漠的语气,非常寒冷的眼神,似乎世间的一切他都不放在眼中一般,他的师弟就算是成了天下第一也不会变成这样,所以她觉得是这个萧嫣红使用了什么手段,将李轻狂的心性都改变了,改变成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一个人,天离剑宗的上下所有人都害怕见到李轻狂的寒冷,李轻狂就像是一座冰山一般,不仅仅是对别人寒冷,自己也是更加的寒冷。 “高处不胜寒,也许是他站在了高出吧。”萧嫣红牙齿在打颤,这里很冷,真的很冷,可是她的眼眸之中还是没有别的变化,依旧是那种空洞无神的眼神。 “你觉得我会信吗?”苏婉茹皱着眉头说道,她相信一定是这个萧嫣红改变了她,所以她要让她离开,立刻天离剑宗,虽然她下山可能会死,但是她是魔宗的人,死了也是对她的一种恩赐不是吗,现在她只是让她下山而已,萧嫣红没有辩驳什么,苏婉茹的目的很清楚,就是觉得自己不在适合待在天离剑宗了,所以她走了,天离剑宗不是自己的,也不是李轻狂的,所以苏婉茹赶自己走,自己只有走的份,李轻狂也没有话语权,李轻狂也不会替她说话,她的脚步很庞姗,一步一履的消失在了风雪之中,下山,的确是一件艰难的事情,天离山,也是一片山脉,很大,连天离剑宗的弟子,都不知道山脉有多大,萧嫣红自然更不知道,只知道她不停的朝着山林之中走着,雪地很冷,但是她的心,已经死了,冷,不在能够刺痛自己的心,最终倒在了雪地之中,昏暗来临,也许死亡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是她没有死,的确没有死,因为她睁开了眼睛,她出现在了一个木屋之中,这是山中猎人搭建的小屋,屋中的炉火烧得正旺,可是救她的不是猎人,而是那一道寒冷的身姿,他的手搭在了她的身前,手中的内力涛涌而出,灌入了她的体内,她僵硬的身体,变得温热了起来,随即醒了过来,屋中的炉火很旺,很温暖,所以李轻狂撤去了手掌。 “我这样的人,死了也没有什么,何必要浪费你的内力救我。”萧嫣红坐在了木床之上,眼眸之中没有任何感情的看着他说道。 “苏婉茹为什么赶你走?”李轻狂第一句话是疑惑,他来到了天离剑宗的时候,没有看见萧嫣红,萧嫣红除了在小院子之中,不会去其他地方,而所有弟子都惧怕他,不敢轻易走入自己的小院之中,连苏小小都不会轻易来小院,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苏婉茹,所以他去问了苏婉茹,苏婉茹说自己赶走了她,只是没有说问什么,只是说她不适合待在了天离剑宗,李轻狂没有话语权,天离剑宗不是他的,天离剑宗是人家的家,不是自己的家,他也是寄人篱下的人而已,所以他沉默了,他只能在苏婉茹面前沉默,他也不会质问苏婉茹,也不敢质问,因为他喜欢她,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因为你的冰冷,她觉得是我改变了你。”萧嫣红嗤笑了一下说道,似乎是在嘲笑苏婉茹,真正改变了李轻狂的不是萧嫣红,而是她自己,如果她知道,会不会觉得无比的羞愧。 “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李轻狂道。 “你回来,又能改变什么,你跟我本就没有什么关系,你本就不该为我考虑。”萧嫣红执着的说道,眼眸之中依旧是那般冷漠,似乎什么在她的眼中已经不重要了一般,此时萧嫣红的清瘦的脸蛋,浮现出了一抹让人怜爱的心情,漆黑的眼眸之中竟然浮现出了一丝生动,额头之上的鸢尾花,变得更加血红了几分。 “是啊,我会来也改变不了什么了。”李轻狂自嘲的说了一句,看着小屋之中的火焰不停的升腾着,有时候,无奈也是一种非常让人寒心的事情,萧嫣红的心中莫名的有种心疼,心疼这位如今名动天下的绝世人物,竟然也是这般满目疮痍,她实在是想不到,在自己的天地崩塌之后,还与他站在了一起的竟然是这个名动天下的人,他的天地同样也是破碎不已,相视无语,可是思绪仿佛融合在了一起,他们就这么坐在了火焰旁边,李轻狂回去的时候,是黄昏了,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在那一个上中木屋待了一天,而且是跟萧嫣红待了一天,也许他们有着很多的相似之处吧,黄昏天地已经暗了起来,苏婉茹依旧披着裘衣,冒着风雪站在了小院门口等着李轻狂回来,等到了黄昏李轻狂终于回来了,看了一眼,李轻狂的眼眸还是如此寒冷,苏婉茹的身躯一震,陌生,如今的李轻狂是那般陌生,与她疏远了太多太多了。 “小师弟,你回来了。”语气非常的温柔,眼眸之中有着些许的关心,看着李轻狂的身后没有跟着萧嫣红,她心中松了一口气,说实话,有时候她看着李轻狂对着萧嫣红说话,虽然都是一种简单的语气,也是吩咐她做一些事情,可是自己心中就有一些莫名的嫉妒之心,所以她不喜欢李轻狂带着萧嫣红回来,所以她在担心,担心李轻狂会带着萧嫣红回来,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回来,也许女人就有些嫉妒别人的身边会出现另外的人吧。 “怎么师姐怕我走了就不回来了,我还能去哪里?”李轻狂似乎不是在跟苏婉茹说话,而是在跟自己说话,是啊,天地茫茫,他还能去哪里,回到帝都,回到那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家吗,那一个已经与自己为敌的家,那一个自己的敌人父亲的家中去吗,自然不会去,离开了天离剑宗,他还能去哪里,孤寂,不是属于谁的,每一个人都会孤寂,孤寂,不是属于高手的,可是李轻狂很孤寂,家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彻底没有了,有的只是心寒,魔宗覆灭,似乎是对天下的大幸,可是却是他最大的不幸,原本是为了自己的师弟师妹才斩杀魔宗,那些身为自己的亲人,现在觉得,自己或许是杀戮过重了,所以上天才会这么惩罚自己。 “小师弟,你变了。”苏婉茹的声音之中有些埋怨。 “人总是要变的。”李轻狂平静的说道。 “可是你为什么变得那么冷,而且你的杀心为什么那么重,为何杀掉殷蛟?”苏婉茹有些疑惑的说道。 “你是来问责我的吗,也跟你的父亲一样?”李轻狂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说道。 “不是,殷蛟不是魔宗之人,你可以不用杀他的。”苏婉茹道。 “哼,魔宗之人就可以死吗,那你告诉我,他们为什么必死不可,他们就不是人吗?”李轻狂一脸可笑的问道,魔宗的人就可以杀,殷蛟就不能杀,这是什么道理,他斩杀了魔宗几百人,所有人拍案叫好,没有人责问过自己一句,可是杀了一个殷蛟,江湖之上,很多人散播他已经杀心入魔,钟离也觉得自己不该杀他,苏小小也觉得他不该死,他不该死吗,他都已经对自己下生死帖了,还不能杀吗,那怎样才能杀他,李轻狂冷笑了一下。 “魔宗不敬剑道,乃是邪魔化身,人人得而诛之,当年他们杀了我们多少弟子,你难道忘记了?”苏婉茹道。 “是啊,他们杀了很多弟子,可是也已经把命还回来了不是吗,魔宗已经不在了,可是我的剑还在,剑不就是用来杀人的,如果不是,那我何必练剑。”李轻狂冷冷的说道。 “剑,岂是用来杀人的。”苏婉茹一脸不解的说道。 “哼,不是吗,你看看,它的锋刃,如此寒冷,你听到到了它的嗡鸣之声了吧,它想要饮血,它不是想要杀人,那是什么。”李轻狂哐啷一声,将腰间的长剑拔出,风雪之中,雪花飘落在了剑身之上,可是剑身之上的寒气,竟然将雪花切碎而去,锋芒之上的那一种冷意,似乎就是为了杀人而生,剑身之中血色流动,仿佛是在表达着它饮血的欲望,轻微的嗡鸣似乎是在表达着自己的诉求,苏婉茹腰间的飞虹剑,不停的颤抖着,看着李轻狂手中的飘雪剑,飞虹剑,在颤抖,李轻狂的剑,似乎变得可怕了,变得有灵气了,难道是这柄剑改变了李轻狂,她有些不敢相信,一柄剑怎么会到这种程度,这柄剑散发的寒冷,已经有了生命一般,剑已经回鞘了,李轻狂已经大步流星,消失在了苏婉茹的面前,苏婉茹的脑海之中,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是事情一般,那柄剑,在吸引着她,那柄剑,仿佛是世间最美丽的东西,剑,似乎衍生出了意志,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驾驭这样的剑,飘雪剑,天下第一名剑,此时在苏婉茹的心中,像极了一柄邪剑,一柄只知道杀戮的邪剑。 雪夜,依旧很冷,还有三天,三天之后,就是候君离跟苏婉茹的大婚之日,天离剑宗一片喜庆,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江湖所有的门派都在等待着,等待着喝喜酒,可是乌山之中,一人,一剑,缓缓走向了山崖,乌山,有着一股悍匪,无恶不作,朝廷多次派遣军队剿灭都是无果而终,乌山之中,有着很多高手,很多的高手,可是乌山的人死了,死的很惨,鲜血染红了整个雪地,乌山的所有悍匪没有一个活下来,李轻狂的剑,在滴血,一滴,一滴,落在了雪地之上,此时他的身躯在颤抖,不停的颤抖着,就在不久之前,他染红鲜血的剑尖抵在了乌龙子的喉咙之上,乌龙子,乌山匪首,一个一流的高手,可是任何一流高手在李轻狂的眼中,都是废物,在他眼中已经没有人能够称为高手,乌龙子自然不能,因为他想要乌龙子死,只需要一剑,一剑或许都嫌多了,可是他的剑停顿了。 “李少侠,当年我不是有意要杀你们天离剑宗的弟子的,是有人出钱要我天离剑宗杀弟子,而且嫁祸给魔宗的。”乌龙子的话,在李轻狂的耳中犹如雷霆一般,他紧握飘雪剑的手,在颤抖了起来,他不知道乌龙子的秘密,他绝对不知道,他知道乌龙子是无恶不作的土匪,所以他要为民除害,他是李轻狂,还能为别人做一些事情的只有这一身武功,可是当李轻狂的剑,抵在了乌龙子的喉咙的时候,他突兀的说出了这一番话,李轻狂停顿了,只是乌龙子看到了李轻狂的失神,提剑想要偷袭,就算是李轻狂失神,也不是一个乌龙子有机可乘的,所以乌龙子还是死在了他的剑下,他的剑,毫不犹豫的刺穿了他的喉咙,只是那一番话在脑海之中翻腾着,乌龙子杀了天离剑宗的弟子,就是那一次,也只有那一次,乌山的土匪做的,可是还有其他宗门的弟子,如果都不是魔宗做的,那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挑起魔宗跟六宗的仇恨,难道跟阴山剑宗一样,可是这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魔宗消失,天离剑宗俨然是天下第一宗门,苏小小的嫌疑很大,可是苏小小是这样的人吗,李轻狂知道他不是,苏小小也不屑做这样的事情。 第56章 没人在乎的真相 雪涌动的更加迅疾了起来,剑身之上的鲜血涌动的更加鲜艳,李轻狂的剑便的更加明亮,鲜血缓缓从剑尖滴落,他的心更加的寒冷彻骨,心中的杀意比寒风更加的刺骨,激荡的雪花不能近身,脚步深陷在了雪地之中,已经浸湿了他的白色靴子,心中激荡起的是那一些变故,李轻狂的心,很冷,但是现在,很凉,很凉,一种懊悔的心情踊跃了出来,如果魔宗没有杀过六宗的弟子呢,如果是这样,那么他杀的那些魔宗弟子,岂不是无辜的,那么自己的剑,不是沾染了许多无辜者的鲜血吗,那么他才是那一个魔头,那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那一个灭绝了魔宗的魔头,李轻狂的身体在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颤抖的,而是害怕,是的,李轻狂怕了,他害怕真相,害怕真相会让他绝望,此时的李轻狂很落寞,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加的落寞了,剑中的血不停的滴落,可是李轻狂的手还在颤抖,他不由自主的来到了山间的木屋,木屋非常的隐秘,而且没有人来,萧嫣红住在了这里,这里的确是一个好地方,一个非常安静的地方,虽然没有人,一个人很孤独,有时候孤独可以让一个人崩溃,但是萧嫣红不会,因为她的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如果崩溃她已经活不到现在了,山中的小屋面前,萧嫣红细细的搭了一个雪人,雪人很粗糙,只是能够轻微的看得出来是一个雪人,萧嫣红坐在了木屋的门口,树林之中,李轻狂停顿了,远远的看着萧嫣红的身影。 雪风吹得很冷,萧嫣红的脸颊都通红,肯定是被冻的,可是她似乎不在乎一般,已经坐在门口,看着雪人,似乎心中在跟雪人交流,她已经没有人可以交流了,她只有自己,还有这山中的雪风,还有这白雪,还有眼前自己堆出来的雪人,一个很丑的雪人,萧嫣红自己也觉得丑,很丑,可是这是她非常努力的搭出来的,虽然丑,但是只要自己能够交流就可以了,她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雪人,似乎在做着无声的交流,屋里的炉火很旺,小屋很暖和,萧嫣红的嫣红嘴唇变得更加妩媚动人,只是清瘦的脸庞让人有些怜爱,远处的李轻狂看着萧嫣红的身影,虽然隔得很近,只有几丈的距离,可是萧嫣红没有发现李轻狂的存在,李轻狂的衣服很白,似乎已经跟白雪融合到了一起,还有就是萧嫣红已经没有武功了,所以李轻狂就算是悄无声息站在她的身后,她也不会发现,这是李轻狂心中油然而生的一种害怕,害怕面对她,害怕面对这个人,害怕乌龙子说的那些事,就算乌龙子说的是真的,他们就是那些凶徒,可是其他宗门的那些人呢,乌山没有那么多的人马,只有魔宗有这么多的人,所以魔宗的嫌疑还是很大,而且现在没有人已经关心真相了,因为魔宗已经覆灭了,就算那些事情不是魔宗做的,也只能是魔宗做的了。 “宗主,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有些事情做错了怎么办?”天离剑宗之中,李轻狂这是第一次来到了苏小小的住处,苏小小很惊讶,只是现在的李轻狂有些奇怪。 “错了就要改正,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圣人之语古来如此。”李轻狂说道。 “如果你发现当年残杀我们宗门弟子的人不是魔宗呢?”李轻狂问道。 “不是魔宗,还能是谁,只有魔宗才有这样的动机,还有这样的实力,退一步讲,这件事情就算不是魔宗,也只能是魔宗,因为真相有时候不重要,魔宗覆灭这个结果很重要。”苏小小淡淡的说道。 “你怀疑过?”李轻狂讶异的望着他说道,此时他的心中掀起了滔天骇浪,苏小小竟然怀疑过不是魔宗出手,可是为什么没有人提,为什么没有人愿意说一声,为什么认定了魔宗,就只能是魔宗,难道那一个背后的刽子手,就无足轻重吗,难道这些师弟师妹的命,就这么无足轻重吗。 “怀疑过,所有弟子都是死在了剑下,魔宗用剑的人很少,伤口应该是杂乱无章才对,可是却都是死在了剑下,这说明杀人的人都是用剑的,而用剑最多的是中原之人。”苏小小苍老的眼眸之中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是的,当年苏小小查看了伤势,所有的弟子,都是死在了剑下,每一道致命伤口都是剑伤,魔宗的人,兵器都是五花八门,刀枪剑棍样样俱全,如果是魔宗派人动手的,岂会是都死在了剑伤之下,所以苏小小怀疑过,可是那又如何,查不到背后的人,所以这个结果,只能魔宗来承受,因为魔宗跟七宗向来都是水火不容,魔宗拥有最大的嫌疑。 “呵,呵,呵,魔宗,魔宗的人就真的那么该死吗?”李轻狂笑了,只是笑声之中,是那么的讥讽。 “天下正道,以剑为宗,岂容邪门歪道容存于世,你我生来执剑,便是肃清一切背离剑道的人,一切看不清剑道的人,轻狂,你可不要走你师父的老路子,不要弃剑。”苏小小说道。 “弃剑,我不会,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弃剑了,我都不会弃剑,我会手执这柄绝世杀器,杀光每一个挑衅我的人。”李轻狂的眼眸变得冰冷了起来,身上的杀意更加的肆掠了,长剑才腰间抖动不已,连苏小小都感觉到了一种压抑,呼吸都变得凝滞了几分。 “轻狂,你的剑法是不是练出了什么岔子,为什么我觉的你杀意越来越重了。”苏小小看着李轻狂的状态担忧的说道。 “杀意,我李轻狂是杀神,杀意自然重,我杀了四百七十三条人命,魔宗的命,四百七十三条,我的每一剑都夺走了他们的命,其中有着魔宗的九位长老,有着魔宗宗主萧玄空的命,四百七十三条,宗主觉得我还不是一个杀神么。”李轻狂冷冷的说道。 “他们是魔宗弟子,死有余辜,你又何必执着。”苏小小开解道。 “死有余辜,好一个死有余辜,哈哈,死有余辜,哈哈死有余辜,是的他们死有余辜,他们死有余辜。”李轻狂狂笑着,走出了苏小小的房间之中,天地变得昏暗了起来,李轻狂的身影消失而去,直奔后山,所过之处卷起了漫天飞雪,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李轻狂,来到了后山,苍天树木变得那么可笑,似乎是在笑话自己,李轻狂的眼眸之中,望着这些树木,他的心,变得扭曲,这一刻,心中的一点温存消失殆尽,站在了别的角度,看到了别的的事情,江寒说过,魔宗其实也是一些无奈之人,他的话说的很沉重,而且说的非常沉重,似乎是在替他们感慨,此刻江寒的话重现在了自己的耳朵之中,那时候他很小,他不懂,不懂,一个是天离剑宗的前任宗主,为何会替魔宗说话,为何他会同情魔宗,为何他会放过萧玄空,要知道当年江寒名震天下的时候,萧玄空也未必是对手,可是他没有出手,难怪他不出手,原来他已经看透了本质,他的心已经死了,一个已经死了的剑客,怎么可能杀掉一个活生生的人。 “啊。”这一刻,李轻狂的世界观在崩塌,是的,七宗,天下正宗,他一直秉承的信念,就是正道,可是这样的正道真的是正道吗,七宗,可以为了达到覆灭魔宗的目的,竟然丝毫不关心,自己的弟子是怎样死的,就算是知道了,背后有可能不是魔宗,有可能不是,只有有可能,还有可能是魔宗,所以只能是魔宗,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如果不是呢,已经不重要了,苏小小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就算是魔宗没有杀弟子,他们也该死,所以不重要了,那么那一个挑起了他们仇恨的人呢,六宗加起了足有上千条人命了,这也不重要了,听着苏小小的语气似乎是不重要了,因为魔宗就是凶手,所以不重要了,当初的那一点怀疑都变得那么无足轻重,原来这个真相这么无足轻重,没有一个人关心的一个真相,李轻狂似乎癫狂了起来,头上束着的长发,在此刻披散开了,手中长剑挥舞而出,剑气纵横千里,地上的积雪,被剑气击中,炸开了起来,剑影挥舞在了风雪之中,剑气所过之处,周围的一切都化作了碎片,恐怖的剑法,恐怖的人,只是现在的李轻狂很狼狈,非常的狼狈,天下第一,现在的天下第一,似乎就是嘲笑自己的一个名头,天下第一剑,他不配,他只配当一个天下第一杀神,此时他看见自己的手,似乎沾染了许多的血,他的剑落在了雪地之中,他的手在颤抖,他从地上,捧着雪,不停的搓着双手,他要洗干净自己的双手,可是自己的双手,越洗越红,有些血一旦沾染了,想要洗掉已经不可能了,他的命,是萧玄空放过的,为什么,最终是一个无辜的人,放过了他,此时李轻狂的心中,觉得萧玄空才是那一个真正的正道之人,而自己,自己才是那一个罪人,那一个名动天下的魔头,自己杀了魔宗四百七三条人命,四百七十三条鲜活的生命,他们本该是在寒山之中,过着自己的生活,本该活的更加开心,可是现在,他们死了,死在了自己的手中,死在了自己的剑下,飘雪剑,落在了雪里,周围的白雪,似乎都被剑之上的鲜血染红了,整个雪地在李轻狂的眼中变成了血红之色,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知道,就算是找到那一个幕后之手,还能回到过去吗,已经回不去了,魔宗是真的不在了,他们已经死了,李轻狂疯了似得提着剑,冲下了天离山,是的,他几乎是疯了一样冲下去的,因为还有一个地方有魔宗弟子,那些人还在那里受苦,所以他冲了下去,错,已经形成了,魔宗绝对不能在自己的手中覆灭,那些人绝对不能死,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天离山之上,速度之快已经超乎了想像。 “走吧,再走一点我们就到了,坚持着,只要到了荒漠,我们安全了,我们不会在回到中原了,不会回去了。”萧嫣红的身影很狼狈的扶着李轻狂,李轻狂的身体踉跄不已,走在了沙漠的沙子之上,眼中看着萧嫣红怀中的儿子,那是他的儿子,他笑了,有一个儿子很好,真的很好,他的剑依旧握在了手中,可是他的命似乎走到了尽头,他倒了下去,前进的脚步停滞在了这里,奄奄一息。 “你说过,你欠下的债没有还清,你是不会死的。”萧嫣红眼眸之中猩红不已,眼泪如泪雨一般落下,凝望着眼前的男子,气息涌动的非常紊乱,长达十五日的追杀,被整个中原高手追杀,他们终于脱离了中原那一个牢笼,可是他却倒下了,这一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这一个敢于天下为敌的男人,这一个重新唤醒了自己已经死寂的心的人,倒在了夕阳的沙漠之中,他还有微笑,凝视着眼前的女子,如果他最先遇见的是她,那该多好,他抚摸着她的脸庞,眼眸之中有些怜爱,那一种笑,是幸福的笑,这一种笑,他太陌生了,陌生到自己都不知道这种感觉自己有生之年是否能够感受到。 “我不行了,只能陪你到这里了,欠你们的只能用这条命来还了,就让他,来替我还清这一切罪孽吧,他出生的时候白虹贯日,就叫他萧贯虹吧。”李轻狂嘴角,不停的流着鲜血,脸色很苍白的躺在了地上,生命的气息在这一刻,缓缓流逝着,他努力的看着襁褓之中的婴儿,婴儿的笑容是那般灿烂,夕阳似乎悬浮在孩子的身后,光芒似乎照耀着婴儿,希望似乎在延续下去。 第57章 荒漠的世界 “你还没有到我的家去看一眼呢,你说过,你想见识一下荒漠的风采,到了那里,就没有纷争了,那里我们可以好好的活着,你说过活着,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萧嫣红的声音已经嘶哑,喉咙已经刺痛不已,她似乎是在埋怨李轻狂,埋怨他,答应自己的事情,他食言了,他还没有到荒漠看上一眼。 “我怀中有一本秘籍,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唯一东西,你给他留着吧,这是我唯一能够留给他的东西了。”李轻狂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他已经看不到自己的孩子成长了,从黄沙古渡进入沙漠之后,所有的伤势已经迸发,他知道自己已经油尽灯枯了,他一人一剑,哪怕是与天下为敌,都要让她们母子活下去,他的剑,终于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他的剑,终于把她们护住,他很开心,很开心,她们终于摆脱了那一个樊笼,此后,在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们了,在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之下,李轻狂闭上了眼睛,他死了,这一个天下第一的绝世人物,死了,死后,他的身躯会被这里的风沙吞噬,连一个坟墓都不会有,这是何等的悲寂。 荒漠,一个简单的名字,荒漠不是地名,是一片天地,蔚蓝的天空之下,出现了一片灰,在不断的向前延伸着,变大着,变宽着,像是夜神的毛毯般遮挡住了阳光,遮住了苍穹。整个天空变得黑沉沉的,一片灰暗,地上的荒草之上,刚刚吐出的嫩芽且折断了它脆弱的生命,天地昏暗,飞沙走石,狂风怒吼,满天黄沙沙石狂舞在苍穹,卷起了荒漠之中为数不多的岩石,刹那间乌瘴漫天空,笔直落入人间崩。犹如是黄龙腾起,声如牛吼,嗷嗷的,像闷雷滚动,天边,一开始有一条抖动的黄线向前滚动,越来越宽,,迷漫扬沙如窒死,奈何自作岂能饶,昏暗的天地,夕阳已经隐藏在了西方,不远展露最后一丝余晖,来冲散这个昏暗的天地,似乎是惧怕了这个天地,狂风卷起黄沙,似乎就是从地上抽水一般,极其的简单,且粗暴,这样的世界,从来没有人见识过,至少中原的人没有见识过,这叫做沙漠的世界,这里活着一些人,这样的狂暴风暴,吞噬过太多人的命了,多到已经数不清了,他们,只能卑微且渺小的在夹缝之中生存下来,非常的艰难,风呼啸而过,昏暗的天地,变得清明了起来,第二天,清晨的阳光照耀在黄沙之上,沙漠的棱形已经发生了变化,外人自然看不出来,可是住在这里的人,可以清楚的看见,村落不大,可是已经半截埋在了黄沙之中。 “还有人活着吗?”一个妇人走了出来,她从黄沙地下钻了出来,任由黄沙沾染自己的衣服,只是一个粗衣麻布,所以她丝毫不在意,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对着周围说道。 “天杀的,老子还活着。”一大大大咧咧的老头钻了出来,同样也是从沙子之中钻了出来,手中拿着一瓶酒,酒很烈,自己酿的的酒,喝进去的时候,似乎是火焰在喉咙之中烧过一般,很多人都不敢喝他的酒,已经酒量不好的人,喝这样的酒,实在不是一件好事,整个肚子会在烈酒之下翻腾,这种感觉很不好,可是老头什么事情没有,嘟啷着嘴巴,吹出了一口酒气,弥漫在了空气之中,非常的难闻,妇人都一脸嫌弃的捂住了鼻子,脸上嫌弃的看着老头。 “老酒鬼,你还是死了最好,你这个天杀的怎会活下来了。”妇人一脸嫌弃的说道,可是老头只是呵呵笑一声,没有说多余的话。 “活着真好。”只见黄沙之下还有一个人钻了出来,褶皱的皮肤黝黑,他的皮肤都很黑,脸上似乎长了很多黑麻子,这是在荒漠之中晒出来的,就算是英俊非凡的人,只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就会变得很黑,这里的人不在乎美与丑,因为活着对他们来说,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所以活着很好,真的很好。 “活着真的很好。”另外一道声音响起,少年也从沙子之下钻了出来,少年的连,很像自己的父亲,那一个倔傲的男人,那一个站在了云端之上的男人,只是他的脸也很黑,陆陆续续,沙子之下还有许多人钻了出来,他们都像是一笑,同样说着,活着真好,是啊,活着真的很好,对于他们来说,活着就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可是现在他们还能活着多久无人知道,因为就算是沙尘暴没有把他们吹死,沙漠之中能够吃的已经越来越少了,水也是越来越少了,他们似乎都看到了自己生命的尽头,他们的生命似乎已经没有出路,唯一的出路在东方,在那一个遥远的地方,在那一个叫做中原的地方,他们曾经努力过,可是付出的代价很大,很大,大到他们已经承受不起了,他们这里已经没有年轻人了,有的只有一个,唯一的一个,所有人都心疼他,他是这里所有的孩子,他是这里所有人的希望,他叫做萧贯虹,听闻他出世的那一天,天上白虹贯日,所以叫做萧贯虹,他的父亲叫做李轻狂,天下第一剑客李轻狂,飘雪剑他们见过,那是一柄宝剑,可是现在没有了,有人来这里找过他,想要接他回去,可是他没有走,那些人只带走了一柄剑,那一柄飘雪,那些人来自大唐,那一个叫做大唐帝都的地方,所有人都希望这个孩子走,因为在那里他才有活下去的希望,他才能活的更好,可是他没有走,他留了下来,因为他不姓李,他姓萧,她的母亲姓萧,他的父亲欠了母亲,所以他要还一个孩子给她,要还一个希望给她,所以他姓萧,他叫萧贯虹,他出生的时候白虹贯日,所以叫做萧贯虹,他的外公,叫做萧玄空,他知道,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他们的宗主,可是死了,二十年前已经死了,死在了他的父亲手中,所有人都知道,所以他姓萧,李轻狂欠了魔宗一个生命,一个可以延续的生命,李轻狂欠下的不仅仅是这个,父债子还,李轻狂欠下的,都要他来还,他很聪明,非常的聪明,四岁习武,八岁学剑,十岁大成,如今十八岁了,他是宗师了,宗师,一个非常响亮的名词,一个非常尊贵的称呼,宗师,高高在上,可是他却与黄沙为伴,他的万玄功已经练到了第八层,十八岁练到了第八层,已经是不可思议的速度,当年的萧玄空也没有这样厉害,他的无名秘籍,也练的很快,如果说李轻狂是百年不出世的奇才,那么他就是一个千古无一的存在。 “臭小子,喝酒。”老酒鬼将手中的酒瓶扔了过来,一个小小的酒瓶,在空气之中呼啸而过,劲风如浪一般涌起,卷起了地上的黄沙,萧贯虹眼眸一凝,伸出双指一夹,轻松的夹住了酒瓶的瓶口,酒瓶之上那一股猛烈的劲气,也在手指触及酒瓶那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老酒鬼欣慰的露出了笑脸,萧贯虹没有说什么,提起酒瓶饮了一大口,那种灼烧喉咙的疼痛感让他皱了一下眉头。 “怎么样?”老酒鬼看着他如同饮水一般的喝着酒,淡淡的说道,这可是烈酒,有多烈,他不知道,因为这里这有这种酒,而且只有这种最烈的酒,他不知道中原的酒有没有这么烈,但是萧贯虹喝的很多,非常的多,这让所有人都有些担忧。 “很好,很好,还能喝酒,挺好。”他喃喃道,语气极其的老练,眼眸之中犹如是星辰一般深邃,非常的平静,脸上根本没有一丝变化,似乎喝的就是水一般。 “你该走了。”老酒鬼嘴中吐出了四个字,周围所有的人,目光都聚集在了萧贯虹的脸上,变得无比沉重,变得有些不舍,变得有些伤感了起来。 “剑,还没有铸成,剑成之日,才是我走之日。”萧贯虹平静的说道,随后将酒瓶一扔,起身随意拍了一下灰尘,走了出去,看也没有看众人一眼,所有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平静的看着他的背影,他的脚步,在沙漠之上留下了一串串的脚印,显得是那么孤寂,这里已经没有与他同龄人,他能够长到现在,是何等的孤寂,他的父亲死在了来这里的路上,他的母亲,也在几年后去世,只余下了他一个人,一个人活在了荒漠,虽然得到了这里所有人的照顾,可是他的心中该是何等孤寂,众人的眼眸之中浮现的都是心疼,可是又能如何,他们本就是一群,在生死边缘之中夹缝生存的人,这片天似乎从来都没有心疼过自己。 “老铁匠,加紧铸剑,他不能在过多的停留了。”老酒鬼凝重的说道,随着一个身体有些魁梧粗壮的老者说道,老者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是铁匠,从来没有铸过剑,可是现在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够打造一柄剑了,这柄剑已经打造了十年,所谓十年磨一剑,这柄剑打造就用了十年,也该出炉了,老铁匠来到了一个火炉旁边,这里黄沙遍地,所有人都不停的收拾着,很快,火炉面前变得干净了起来,火炉炉火升腾,里面一柄烧红的剑坯,被老铁匠夹了出来,拿在了那里叮铃哐啷的用铁锤击打着,只是有着剑的雏形,还没有彻底打造而成,剑身宽大三寸,剑长三尺九寸,这柄剑有多重,没有人知道,总之很重,老铁匠的单手能够提物四五百斤,打了一辈子的铁,唯一值得自豪的是这一身的力量,可是连他提着这柄剑,都有些吃力,是用什么矿石打造的,老铁匠也不知道,因为这个矿石是萧贯虹找到的,沙漠之中那里有矿石,这是一个陨石,没有想到萧贯虹的运气很好,他找到了一个陨石,足足在沙漠之中运了三天,才把这一个陨石运回了这里,这柄剑承载了太多了希望,傍晚,萧贯虹回来了,背后背着一个背篓。 “又去捡柴火去了。”老铁匠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裂开了嘴巴,泛黄的牙齿露了出来,眼角的褶皱叠层了起来。 “嗯。”萧贯虹点了点头说道,随后将背篓放下,可是里面装的不是柴火,而是骨头,而且是白骨,一背篓的白骨,有些骨头巨大,显然不是人骨,是兽骨,可是里面还有几个骷髅,显然有着人骨的存在,他捡来的都是骨头,而老铁匠没有说什么,仿佛他的背篓里,真的只是柴火一般,拿起了里面的白骨,扔进了火炉之中,火炉之中的火焰更加的耀眼了几分,仿佛出现了几丝妖异的火焰。 “早知道你需要剑,为何要将飘雪送人,那可是一柄宝剑啊。”老铁匠不解的说道。 “飘雪,已经有它的传奇了,它不需要另外一个传奇了。”萧贯虹平静的说道,紧紧的盯着火炉之中的火焰,似乎能够看到里面的长剑一般。 “可你用的还是飘雪剑法。”老铁匠道。 “我用的不仅仅是剑法,万法归一,道出自然,我用的是我的武功。”萧贯虹一脸认真的说道。 “万法归一,这倒像是一个道士一般,看来你深受那一个老道士的荼毒。”老铁匠道,只是提起老道士时候,脸上出现了一丝踌躇,老道士也是一个人,一个跟他们一样的人,可惜也死了,死在了这里的黄沙之中,不是所有的时候,他们都能像今天一样侥幸的都能活下来,很多人都会被无情的吞噬,而老道士就是其中之一,萧贯虹平时受过很多道法的熏陶,老道士还教了他一些周天八八卦之类的。 第58章 离别 天离剑宗,青山依旧,只是人去楼空,小院子之中,还是很简陋,如今居住在这里的是苏小小,他已经很苍老了,与江寒一样,他同样给自己做了一张藤椅,每一天都坐在了藤椅之上,有阳光的时候,在外面晒一下太阳,冷的时候在屋里坐着,院子似乎就是一个禁地一般,很少有人来,苏小小非常的孤单,觉得这个院子很冷,他自己住进来,才觉得很冷,他很喜欢有更多的人来给这个院子带来一丝温暖,可是没有,天离剑宗已经不是他的了,他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他老了,他是真的老了,现在的天离剑宗是钟离的,钟离已经是宗师了,名满天下的宗师,天下的七位宗师,他在其中地位极高,公认的高手之中,钟离名列前茅,能够与他相媲美的只有缥缈剑宗的师云仙,天下回到了那一种七宗存在的一样,七位宗师,七个门派,隐剑楼新晋了一位宗师,她叫公子雪,一个美如天仙的女子,公子月让位,公子雪上位,一位宗师带领一个宗门,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而且这个公子雪很年轻,只有二十六七岁,一个三十岁之前的宗师,算是天才了,钟离是在二十九岁跨入那道门槛的,他终于在三十岁之前跨入了宗师,可是比起那一个耀眼的人物,他差的太远太远了,苏小小叹息了,天离剑宗毁了一个人,天下毁了一个人剑祖人物,这是何等悲哀的事情,本以为,他会看到一个绝世人物,可是十八年前,他将这个人逼入了荒漠之中,不仅仅是他,是整个江湖把他逼入了荒漠,当时他们七位宗师联手,又是天下高手的追杀,李轻狂已经精疲力尽,身受重伤,荒漠之中的恶劣天气之下,他很难活下来,的确,李轻狂很难活下来,而且他已经死了,死的很彻底,非常的彻底,他根本没有到荒漠,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对荒漠的事情不关心,他们只关心荒漠之外的事情,所以他们不知道李轻狂死了,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或许只是会说一句罪有应得罢了,谁能想到,一个名动天下的绝世人物,死后连一座坟都没有,尸体都被黄沙掩埋在了荒漠之中。 “走吧,不要回头,永远不要回头,因为回头已经没有路了。”这是老酒鬼的话,依依惜别,剑已经铸成,人要离别,他们已经老了,去了却是死,在这里也是死,他们没有任何的生机,所以他们选择留在了这里,留在这个还有着自己家的地方,虽然这里很艰难,但也是自己的家不是吗,死在自己的家,也是一种很好的选择不是吗,所以他们没有走,不是因为他们不想走,而是他们已经没有地方去了,去中原吗,当年魔宗所有精锐前去,只回来了一个人,一个人,去了还有何意义,去那里送死,那还不如被这里的黄沙吞噬,这样总比死在那些人的手中好。 “这个世间,有很多的黑暗,也许有一天,你会见到这些黑暗,也许有天你会迷茫,如果有一天你深陷黑暗之中无法自拔,就抬头面向阳光,那个时候,只有光明,没有黑暗,连一丝阴影都不将存在,明白吗。”老铁匠的话语重心长,拍在了萧贯虹的心上,萧贯虹重重地点了点头,似乎懂了,似乎也没有懂,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天他会懂,也许他已经正在懂。 “记住,活着就是最好的,不要深陷在仇恨之中,当年的事情,你的母亲不愿意提,她是不想你背负那些仇恨,去了中原,有关你父亲的一切,都不要去碰,记住,甚至都不要让他们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你只要活着就好,记住活着就好。”妇人的心思,永远都是那么的简单,是啊,有时候简单是一件好事,简单点有什么不好,那两年发生了什么事情,萧嫣红不提,从来没有提,他的父亲是怎么喜欢上自己的母亲的,她没有提,她说过,那些事情,不用在意了,因为已经不重要了,连仇恨都不重要了,只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在荒漠如此恶劣的逼迫之下,对于他们来说,活着不就是最重要的吗,他终究要活下去,因为今天之后,他是魔宗的最后一个人,也是魔宗唯一能够活下去的希望,他会代替这里的人,去看看中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为什么比沙漠的之中的沙尘暴还要恐怖,为什么吞噬了他们这么多的荒漠族人,他们说,中原就是一头巨兽,一头吞噬人的巨兽,所以他们不再提去中原的事情,中原甚至成了荒漠人心中的一个禁忌,可是现在,他们不得不提中原,因为只有中原,才不会让他们最后一丝希望的火种燃烧下去,所以就算是禁忌,他们也不得不提。 “我会好好的活着。”语气非常的凝重,紧紧的握着他们的手,一一道别,身影缓缓离开,背负着漆黑色的铁剑,剑,很黑,很黑,剑锋之上,只是轻微的磨了几下,剑锋没有那一种宝剑的锋锐,这柄剑似乎很钝,剑锋似乎很钝,拿来砍柴都嫌费劲,可是这柄剑,能够让他在中原活下去,这柄剑不能离开他的身边,谁能想到,魔宗举族之力打造一柄剑,只是为了让他活下去,因为中原,剑很重要,到底为什么重要,他们不知道,他们不关心,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不重要,他们只需要知道,萧贯虹带着剑,总比空着手去,来的更好,起码有一柄剑,更让人能够接受一些,他的身影缓缓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走得很慢,背影似乎有些留恋,他不曾回头,他怕回头了,众人看到他的狼狈,灰布之上,已经被泪水浸湿,他就这么走了,虽然走得很慢,但是总会离开他们的视线,他们站在了那里,小小而且破旧的村镇面前,这里所有人都望着他消失在了那如同锯齿形的山丘棱角之后,所有人才缓缓转头,各自相望。 “他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他肯定会去碰那些事情的。”老酒鬼喃喃道。 “宿命如此,他恐怕也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一个名动天下的正道第一强者的父亲,会被整个江湖追杀,连一丝余地都不留吧。”老铁匠叹息了一下说道。 “其实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这个天下第一的人物,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送了她回来,难道真的只是喜欢她。”妇人也是喃喃道。 “她说过,那是他欠下的债,欠下的血债,到底是什么样的血债,让他宁可为天下为敌。”老酒鬼喃喃道,有些不解,只是这些事情已经无从知晓了。 星夜当空,繁星闪耀,这是一个美丽的夜晚,沈百里,一个普通的名字,为什么要提他,因为现在走在路上摇摇晃晃的人就是他,身体有些粗旷,赤裸着上身,肩膀之上有着坚硬且结实的肌肉,连手臂之上的青筋都突出,犹如树根一般盘根错节,显得十分可怕,但是最厉害的不是这个,而是他的身份,天下有多大,无人知道,因为没有人量过,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大唐的天下很大,江湖跟天下,从而都是两个敏感词,江湖跟天下,到底是哪个大,所有人都有疑问,有人说天下大,因为天下,天之下都是天下,有人说江湖大,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所以江湖要比天下大,其实天下跟江湖非常的相似,所以一直都存有争议,而沈百里,就是隐剑楼的人,隐剑楼,天下七宗之一,论名气,天下最闻名的莫过于天离剑宗,因为天离剑宗出了一个李轻狂,李轻狂,一个时代最耀眼的存在,虽然他已经背叛了正道,可谁也不能抹杀李轻狂是最耀眼的人物,已经过去了十八年,就算现在提起李轻狂的名字,依旧能够引起一番震动,毕竟所有人都希望看到李轻狂重现江湖,但是李轻狂已经十八年销声匿迹了,希望已经变成了失望,那一个剑中之神,已经不会回来了,天离剑宗的名气很大,但是论及势力,天离剑宗远远不及隐剑楼,应该说所有的宗派都不及隐剑楼,隐剑楼可以称为天下第一势力,隐剑楼在天下设有三百六十五个节度堂,每一个节度堂,由十二个总执司统领,沈百里,就是一个节度堂的主管,花月初七,这是他这个节度堂的代号,花月初七的沈百里,在这里算是一号人物,江湖之中也是能够叫得响他的名字,手下养着几个杀手,虽然只有几个,但是每一个都是好手,他们平常普通的跟普通人一样,只有沈百里才知道他们的身份,只有沈百里需要杀人的时候,他们才会出现,还有就是有人要买命,可以通过沈百里找他们出手,每一个人都会用剑,但是能够用剑当杀手的人,虽然很多,但是也不在少数,可是在江湖之上叫得出名字的,都是一流的高手,沈百里手中自然没有这样的人物,可是他们联合起来,或许能够对付一个一流高手,如果想要找一流的杀手,就需要到总执司去找,不过总执司之中,不仅仅需要钱,很多的钱,还需要门路,否则就算是有钱也找不到。 街道很安静,特别的安静,沈百里脚上踉跄,显然是喝醉了,他的确醉了,因为他刚从镇上的万花楼出来,一直待到了深夜,才从万花楼出来,万花楼,是镇上唯一的青楼,这个镇上男人很多,女人挺少,万花楼的生意自然不会差,有时候沈百里觉得,自己当这个节度堂的主管,还不如开个窑子来的赚钱,想是这样想,但是他不能那么做,毕竟他属于隐剑楼,他是万花楼的常客,有时候他都骂自己,因为自己赚的钱都花在了万花楼的女人身上,他不缺女人,家里有妻子,还有两个小妾,可是还是挡不住他频繁的去万花楼,他觉得天下男儿皆好色,好色不是什么缺点,而是一种优点,有时候他甚至有些炫耀自己的好色,如果是往常,他一定会住在万花楼不回来了,但是今天万花楼的生意很好,已经没有房间让他待在了那里,所以他回来了,虽然是深夜,虽然自己已经醉了,可是还能找到回家的路,醉醺醺的朝着家里走着,万花楼到自己家不过只需要一刻钟的时间,可是他将近走了半个时辰,才来到了家门口,咯吱,他缓缓推开了自家的大门,大门没有抵住,一推就开,这不寻常,很不寻常,可是他没有注意,已经跨步进入了院子,院子虽然很小,但是在院子之中,有着一个小花园,花园之中坐着一个人,一个束发长衣的男子,他坐在了花园之中的石桌面前,那里放着一壶茶,他已经为自己倒了一杯,缓缓饮着茶,屋里传来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此时沈百里的酒已经醒了三分,他摸上了腰间,可是脸色难看了下来,因为他的腰间没有剑,他去嫖娼没有带剑的习惯,此时心中暗骂自己愚蠢,竟然连剑都不带。 “你是谁?”此时他只能镇定的说出这句话,因为除了这样他似乎已经没有第二种选择了,身体虽然很戒备,但是瞳孔收缩,已经凝视在了石桌之上的一柄剑之上,他带了剑,一柄剑,安静的躺在了剑鞘之中,没有丝毫的异样。 “你猜。”一句像极了打趣的话,可是他的嘴角已经充斥着一丝邪魅,是的,那一些邪魅的笑容,给人一种非常阴邪之感,可是沈百里依旧感觉不到任何的杀意,这让他有些疑惑,这个人带了剑,堵在了自己家里门口,不就是来杀他的吗,可是为什么他没有杀意。 第59章 雪花重现 “这不是一件很好猜的事情。”此时沈百里的酒已经醒了,恶似乎都是从背后的冷汗之中流光了,虽然他没有感觉到异样,但是家里来了这样一个不速之客,显然不是一件好事,而他的眼眸非常的戒备,犹如是野兽的目光,巡视着周围,这里是他的家,里面住着的是他的家人,家人,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有家人,可是这里没有一个人的踪迹,没错,这里竟然没有人,而且他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似乎就是从他家里传出来的,家里面传出来血腥味,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里面的人已经死光了,他的家人已经死了,此时沈百里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情,他就是来杀人的。 “的确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因为你要死了。”那个人平静的说道,非常的平静,杀人似乎就是一件平常的事情,而且他说的话,似乎不容沈百里置疑。 “这个玩笑很不好笑。”沈百里的眼眸寒冷了下来,他没有剑,所以没有出手,如果他有剑,他发誓,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能如此随意的坐在那里跟他说话了。 “是吗,可是我觉得这不是玩笑,而且我这个人从来不开玩笑。”他笑了,笑的那么邪魅,笑的那么阴寒,沈百里的心中似乎发毛了起来,那一个人的身上还是没有任何的杀意,可是他说出的话却能让人心惊胆颤,沈百里心里的感觉不好,而且是很不好。 “敢跟隐剑楼做对,天下间有这个胆子的人不多。”沈百里凝重的说道。 “有没有这个胆子倒是无所谓,只是我在江湖之上走得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活,已经收了钱自然要你的命。”男子冷冷的说道。 “哈哈,原来是一个杀手,那你知不知道,隐剑楼门下的杀手,多到你想像不到。”沈百里一脸嗤笑着说道,心中却是有点不屑了起来,杀手,隐剑楼的杀手有多少,无人知道,恐怕现在的楼主公子雪,也不知道隐剑楼有多少杀手。 “是啊,可是隐剑楼的杀手之中,绝对没有我不是吗?”男子反笑着说道。 “哦,你倒是说来听听,看你是什么样的人物,能让我沈百里另眼相看。”沈百里狂傲的说道。 “杀人。”男子平淡的吐出了两个字,杀人,只是杀人,杀人,就是杀人,杀人是什么,就是杀人的意思,可是这里的杀人,不是杀人的意思,因为听到了杀人两个字的时候,沈百里的笑容已经僵在了脸上,显得非常佛尴尬,杀人,显然不仅仅是杀人,杀人,不是杀人的意思,可是也是杀人的意思,因为他叫杀人,所以他杀人,因为他是杀人,所以他杀人,杀人,就是他人生之中做的唯一一件事情,杀人,也是唯一一件对于他来说还有些许意义的事情,杀人,是一个人,杀人,是一个杀手,杀人,是一个一流的杀手,他身上的气息还是普通,非常的普通,可是沈百里的脚,非常的沉重,杀人,他的名字沈百里自然听说过,身为隐剑楼的节度堂主管,与这些黑暗之中的杀手打交道的人物,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杀人,只是他没有想到过,有一天,杀人也会来杀他,何其的讽刺,他手中无剑,可是已经不重要了,在杀人面前,有没有剑不重要,因为就算是他有剑也会死,杀人放火,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两个高手,一个喜欢杀人,一个喜欢放火,他们都是一起动手的,杀人先杀人,放火后放火,配合十分的默契,沈百里没有见到放火,可是他知道放火一定站在了一个黑暗之中,凝视着这里,只等到杀人,杀完了人,就会出来放火。 “我的命,不值得你们出手。”沈百里说道,这里是们,因为他知道,杀人不会一个人来,虽然他没有看见另外那一个人,但是他知道,杀人永远不会一个人来。 “的确,不过买你全家命的钱,值得我们出手。”杀人邪魅的笑着说道,随后出剑了,杀手,不该说太多,可是他已经说了很多,的确很多,所有的寒意在刹那间迸发而出,这一刻,杀意涌现,滔天肆掠,这一刻他才是杀手,寒光闪过,剑影回鞘,他还是平静的坐着,剑依旧放在了石桌之上,依旧没有一丝的气息,仿佛他没有动手过一般,只有出手的那一刻,剑之上的寒气才是那么寒冷,非常的寒冷,可是也是在那一瞬间消失不见,人已死,伸手抚摸了一下茶杯,茶已经凉了。 “老火,该你做事了。”他淡淡的说道,仿佛是对着虚空说话,可是虚空之中安静,诡秘的安静了起来,如果不出错,此时那一个男人应该跳了出来,可是现在没有,很奇怪,所以他缓缓将手摸到了剑柄之上,凝重的持着剑柄,突然,眼中冷意迸发,剑再次出鞘,寒光缭绕,剑光闪耀,这一剑很快,杀手的的剑,应该都很快,而杀人的剑,更加的快,叮,剑尖相抵,一柄剑抵住了他的剑尖,嘭,劲气涌出,吹起了地上的尘土,在月光之下飞扬而起,剑尖相抵,可是寒冷的目光已经相对,他的眼眸也是寒冷,只是能够看见的只有寒眸,看不见面容,因为他已经蒙面了,白色的剑柄,非常的显眼,白色的剑气更加的显眼,尤其是剑鞘之上的飘雪二字,格外的显眼,在月光之下,杀人已经注意到了。 “飘雪剑,哼,一柄冒牌的飘雪剑,竟然也用来杀人,可笑至极。”杀人冷笑着说道,他自然知道那不是真的飘雪剑,因为飘雪剑的寒芒不是天下任何兵器能够扛住的,连天渊都不能,因为他的主人,是剑中之神,是天下无敌的存在,如果是李轻狂,现在他已经死了,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只要能够杀人,用什么剑不是一样。”黑衣人冷冷的说道。 “的确是这样,可是要想杀我,你有那个本事吗?”杀人冷笑着说道。 “你的搭档还在我手上,你会乱来吗?”黑衣人冷冷的说道,这时杀人的心沉重了下来,放火的剑法不及他,这是毋庸置疑的,有可能已经被他擒住,甚至已经杀死,可是杀人不敢赌,天下间没有他的朋友,只有一个人他们之间还有一丝温暖,这个人就是放火,所以他不敢赌,也不能赌,剑上的寒气已经褪去,他缓缓负剑而立。 “你想要做什么?”杀人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杀他?”黑衣人的话很冷,指着地上的人说道。 “收钱杀人,你该问出钱之人,而不是问我。”杀人冷冷的说道。 “哼,那就告诉我出钱的那一个人。”黑衣人的剑依旧指着杀人冷冷的说道。 “我们从来不跟雇主接触,只收钱,然后办事,所以不知道雇主是谁,阁下还是自行寻找吧。”杀人冷冷的说道,黑衣人的眼眸寒光透凉,突然背后劲风大作,黑衣人侧身一闪,躲过了一个人的突袭,只见一个黑衣男子,一脸冷漠的持着一柄宝剑,冰冷的站在了原地,手中奇异的剑,成了场中最瞩目的存在,长剑犹如是粗铁打造的一般,黑漆漆的,坑坑洼洼不说,剑身之上根本没有剑锋,没有剑锋也就算了,剑身之上还有一些细细的小孔,让人是铸剑的时候,里面有着很多的气泡,不停的冒出,形成了人那一种坑坑洼洼一般,难看,极为的难看,只是所有剑之中最难看的剑,连剑柄之处都是坑坑洼洼,所以他在剑柄之中裹上了白布,这样握起来才不会扎手,只有剑的雏形,还没有铸成的一般,如果有一句话来形容这一柄剑,只有铁疙瘩能够形容,实在是太难看了,连黑衣人的眼眸之中都似乎嘲笑着黑衣男子手中的剑,可是黑衣男子很冷漠,非常的冷漠,仿佛不觉得自己的剑很难看一般,只是冷冷的看着黑衣人。 “能够这么快冲破我的封穴,看来是我小看了你。”黑衣人冷冷的看着黑袍男子,这个人就是放火,江湖之上一流的杀手组合,杀人放火组合,这样的一个组合,无疑是让人惧怕的,可是黑衣人似乎一点都不惧怕一般,平静的站着。 “你小看的还有很多,烽火燎原。”放火冷冷的说道,随后手中内力喷涌,传入了手中的剑,此时剑身之上泛着奇异的色彩,而且细孔之中冒出了火焰,非常绚丽的火焰,手中的剑火焰升腾着,黑衣人皱了一下眉头,此时那一柄难看到了极致的剑,竟然无比绚丽了起来,长剑被他挥舞而出,火浪卷起,犹如奔涌的大河一般,似乎从剑身之中涌出,这一刻连黑衣人都诧异了,这不是内力造成的,而是放火手中的兵器,炙热的火浪扑面而来,气势奔腾,很有可能被这一股火浪烧成灰烬,可是黑衣人不是平常人,剑已经出手,剑身之上雪花散发,剑身一甩,剑气腾涌而出,空气之中似乎雪花涌动,嘭,空气之中爆炸闪耀,所有人都被爆炸之力震退,当火光散去之时,黑衣人也消失在了视线之中,只余下了杀人放火一脸冰冷的站在了原地。 “雪花剑气。”放火望着似乎还有烟味弥漫的空中,一脸凝重的说道。 “的确是雪花剑气,飘雪剑法重现江湖,李轻狂难道会卷土重来不成?”杀人一脸皱眉,平静的说道。 “这与我们无关。”放火淡漠的说道。 “是的,杀人放火金腰带,李轻狂出现,说不定我们的生意更好。”杀人邪魅的笑着说道。 “他是天下第一。”放火冷冷的说道。 “是啊,天下第一,他才是天下第一,出了他,谁还能当得起这四个字。”杀人也是有些敬畏的说道。 “他为什么会背叛正道?”放火道。 “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江湖传闻是跟萧玄空的女儿生了一个儿子,所以背叛了天离剑宗。”杀人也有些遗憾的说道,他觉得是一个女人回了剑神的一辈子,如果剑神还在,当今武林,尊主之位,轮的上这个公子雪吗,如今的武林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流涌动,十年前,随着七宗的强大,隐剑楼组织了一场浩荡的推举仪式,推举出一个能够代表七宗行事的门派,也就是所谓的武林第一门派,其中最有希望的就是天离剑宗,可惜天离剑宗钟离不喜欢这些虚名,所以让了出来,自然成就了天下间势力最大的隐剑楼,武林之中,尊主之位,可谓是武林至尊之意。 “可惜了。”放火有些遗憾的说道,杀人也有同感,可惜了,的确是可惜了,如果不是可惜,整个武林谁还能对抗李轻狂,曾经的李轻狂一剑挑七宗,一人一剑,与七位宗师决战,不曾落败,面对整个江湖的追杀,他有的是什么,只有一柄剑,护住了一个女人,一个身着红色衣袍的女子,护住了萧嫣红,那一个魔宗的大小姐,还有他们的孩子,可是这个孩子被人们称为杂种,一个魔宗的小余孽,一个孩子,出生就已经被人定罪了,而且是死罪,何等的悲凉,江湖何其之大,却容不下李轻狂的一家,三人的容身之地,只有那一个地方,魔宗来的地方,那一个与生死搏斗的地方,没有人关系的地方,李轻狂带着她直冲荒漠,他们要翻过黄沙古渡,去荒漠,只有那里,他们才能活着,可是换来的结果,就是整个江湖的追杀,天离剑宗到黄沙古渡,千里之遥,李轻狂的剑沾染了多少鲜血无人知道,只知道李轻狂几乎每一天都在杀人,而且都是江湖之上叫得出名的高手,李轻狂的到达黄沙古渡的时候,已经鲜血浸染了长袍,只余下了一个狼狈的背影,李轻狂成功的迈过了黄沙古渡,可是十八年,李轻狂已经销声匿迹了。 第60章 斯人无路 黄沙古渡,蒙着灰布的头颅,缓缓褪下了灰布,萧贯虹,一个世人都不熟的人,一个世人都不知道的人,却是跟中原有着很多纠葛的人,他的母亲叫做萧嫣红,萧嫣红,魔宗的大小姐,魔宗宗主萧玄空的女儿,他的父亲,叫做李轻狂,李轻狂,一个神一样的人物,江湖之中,至今还存在着李轻狂的传说,阴山之战,李轻狂以二十岁之龄,成为了江湖之中历年来最年轻的宗师,最年轻的一个宗师,二十岁,仅仅是二十岁,他本该是一个传奇,寒山之战,他斩杀了九个魔宗长老,魔宗宗主萧玄空,死在了他的手中,这一战,他成为了天下第一,真正的剑神,这一战,天下再也无人能够超越李轻狂的名气,可是他却背叛了正道,为什么背叛无人知道,他们知道的是李轻狂与魔宗宗主的女儿萧嫣红生下了一个孩子,那一个孩子,很小,非常小,就被全天下追杀,那是魔宗的余孽,绝不能活着,所以江湖之人全部一起追杀曾经那一个名动天下的人物,甚至是覆灭魔宗最大功臣的李轻狂,在他们眼中,李轻狂的恶劣,远比萧玄空来的恶劣,如果现在有人提起李轻狂,可能还有一些咒骂他,也许有些人会替他说一点好话,毕竟李轻狂是中原第一强者,虽然当今很多人不愿意承认,但是这是事实,李轻狂的武功,他的剑法,已然通神,当今江湖所有宗师,没有一个人能够有李轻狂的风采,本以为那些宗师会冲到荒漠去追杀李轻狂,可是他们没有去,似乎是知道了李轻狂已经死了消息,他们很平静非常的平静,风中,那一张旗子不停地摇曳着,旗子有些破损,可是旗子之上的长剑还是清晰可见,那是一柄剑,这柄剑叫做天成,天成之剑,大唐的第一任君主李天成的佩剑,此时风中摇曳旗子之上刻画的就是这一柄剑,萧贯虹的脸,看了一眼,很无奈,似乎那一张旗子承载了太多的鲜血,大唐,是剑的天下,大唐,以剑为生,大唐,以剑为主,剑,不是杀人的利器,剑是他们的信仰。 “既然你们那么崇尚剑,我就以你们最崇尚的剑,来彻底终结我们之间的仇恨。”萧贯虹平淡的说道,他说道的是终结,终结,意味着杀人,意味着他要杀很多的人,只是如今的江湖,出现他一个,是否真的是合适的呢,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杀人,可是他不知道敌人,难道他的敌人是整个天下,整个天下,可是连李轻狂都不敌,他又凭什么,如果他的身份被发现,那么死的只会是自己,剑,能够给他活命的机会。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荒漠的人,叮嘱之声缓缓在耳中响起,是的,活着是重要的,没有人能够想像活着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有些人认为,活着非常的简单,可是对于萧贯虹来说,活着很难,与荒漠的顽劣天气相比,萧贯虹知道,中原这个泥潭,暗流涌动的那些黑暗,远比荒漠之中暗无天日的沙尘暴来的更加威胁,它可能是来的那么无声无息,突然就想你拖入了泥潭之中,将你吞噬,连一丝涟漪都不会激起,能够活在这个泥潭之中的人,已经跟这里的泥潭污泥融为一体,而萧贯虹,只是一个外来的沙子,一粒小小的沙子,一粒小小的沙子,很容易被这泥潭吞噬,所以他这一粒沙子,活着很重要,他要一直飘在风中,不让自己落入这一汪泥潭之中。 “我要学飘雪剑法。”精致的屋子之中,一个十七岁的男子一脸生气的看着眼前的美妇,美妇人到中年,眼角之中已经浮现出几丝皱纹,可是风韵变得更加的靓丽了几分,而面对此时眼前的男子,她也是一脸的着急,眼眸之中满是溺爱之色。 “小飞,你看你连浮云剑法都没有练成,还有你外公的天离剑法,你也没有练好,如果你练成了就会成为天下第一,比飘雪剑法还要厉害的。”苏婉茹一脸溺爱的说道,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儿子,眉宇之中与候君离十分相像,只是少了候君离的那一种傲气,反而多了几分跋扈,他叫做侯云飞,他乃是候君离跟苏婉茹的儿子,当今天下最最尊贵的小公子,浮云剑宗候君离的儿子,他的爷爷是上代的宗主侯通海,只是侯通海已经死了,被李轻狂震废了经脉,所以没有活到现在,好在候君离已经踏入了宗师,所以撑起了浮云剑宗的天,而他的外公,乃是天离剑宗的上任宗主苏小小,他的义父则是如今的天离剑宗宗主钟离,腰间显眼的宝剑,赫然就是飞虹剑,苏婉茹在他六岁的时候,就将飞虹剑送给了自己的儿子,在众人的众心捧月之下长大的侯飞云自然少不了飞扬跋扈,虽然他勤练剑法,但是始终不能在年轻一辈之中崭露头角,他以为是剑法的问题,殊不知他实则是学了太多的剑法,所以是多而不精,他可能没有认知到自己的问题,而是觉得他们教的剑法都不厉害,只有飘雪剑法才是厉害的,那是天下第一的剑法,当年的天下第一高手李轻狂就是用的飘雪剑法,所以他认为自己应该学飘雪剑法,才能打败跟他一样的同龄人。 “不,我就要学天下第一的飘雪剑法,除了飘雪剑法其他剑法我都不学了。”侯云飞一脸执拗的说道,嘴角之中的那一种态度,似乎是认定了的事情不容任何人改变一般,苏婉茹眼眸之中是满满的无奈。 “小飞,飘雪剑法已经失传了,咱们还是学自己的剑法吧。”苏婉茹叹息了一下说道,飘雪剑法,给了她太多的伤感,所以苏婉茹非常抵触飘雪剑法。 “娘你骗人,秋雨师叔就会飘雪剑法。”侯云飞一脸不服的说道。 “秋雨师叔的飘雪剑法也没有学全,残缺的剑法学来也无用的,你看秋雨师叔到现在连宗师都不是,飘雪剑法也不是很厉害的。”苏婉茹耐心的说道。 “不管,我就要学飘雪剑法。”侯云飞一脸无奈的说道,手中不停的撕扯着苏婉茹的衣角,不停的拉动着,就差在地上撒泼打滚耍无赖了,而苏婉茹看着侯云飞一脸的执着,心中也就软了几分,无奈答应了他。 “好,明天我就修书去天离剑宗,叫你的秋雨师叔过来教你飘雪剑法。”苏婉茹无奈的说道,随后侯云飞才雀跃的跳了起来,望着已经在房间之中欢腾的侯云飞,苏婉茹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欣喜想笑容,只是看着自己的儿子,如今已然快要成年,小师弟的那一个孩子现在已经十八岁了吧,已经过去了十八年,有些事情就像是昨天才发生的,苏婉茹的思绪似乎飞到了那一天。 雪很大,非常的大,那一天,是自己的大婚之日,自己很喜悦的上了花轿,那一天很清晰,她这一辈子都或许不会忘记,那一天,她的婚宴之上闯入了一个人,就是李轻狂,他来的那么突兀,一身雪白,全身冷意直逼众人,眼眸之中的寒冷似乎能够冰冻人们的血液,那一场婚礼邀请了所有的人,可是唯独没有邀请他,可是李轻狂还是来了。 “师姐成亲,连师弟都不请吗?”那一刻他站在大殿之中,嘴角之中的冷笑是那么的陌生,朝夕相处的李轻狂她无比熟悉,可是那眼中的寒冷,不该那么陌生,仿佛眼眸之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感情一般。 “轻狂,今天是你的师姐大婚之日,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苏小小站了出来,苏婉茹只是有些五味杂陈从看着李轻狂,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李轻狂,为什么不邀请李轻狂,是啊,为什么不邀请李轻狂,难道只因为他杀了殷蛟,苏婉茹心中有些莫名的情愫在诞生,似乎她不愿意李轻狂出现在自己的婚礼之上。 “无理取闹,看来我不是很重要,从来都不是,我本该死在那个悬崖之下,当年你就不该把我捡回来。”李轻狂的话说的很冷,很刺痛,非常的刺痛,那一天是李轻狂走了,那是她最后一次见李轻狂,李轻狂笑着离开的,只是他的笑声没有任何的感情,仿佛是在嘲笑自己,当着当世群雄的面,李轻狂走出了浮云城,婚宴毫无变故的举行,她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候君离,本该是非常幸福的她,在三个月之后,彻底的变了,她回到了宗门,可是李轻狂不在山上,他住的院子很冷清,一直都是很冷清的,当她踏入那里的时候,里面什么都没有,非常的冷清,唯一在里面有一丝温暖的是,里面有一张婴儿床,是的,一张婴儿床,使用红杉木做成的,手工很好,苏婉茹抚摸着那一张小小的婴儿床,可以感觉到是非常用心的做出来的,非常的用心,此时苏婉茹的脑海之中犹如被雷电劈中一般,呆立在了那里,似乎想到了一种可能,可是又不敢相信,但是那就是事实,李轻狂有孩子了,虽然还没有出生,可是他有孩子,可是李轻狂能跟谁生孩子,他能跟谁,苏婉茹的脑海之中是一种嫉妒,生生的嫉妒,李轻狂喜欢她,她知道,只是她觉得自己不喜欢他,她觉得自己更加喜欢候君离,所以自己嫁给了候君离,可是她还是嫉妒,所以在李轻狂变化的时候,她赶走了李轻狂身边的女人,唯一的那一个女人,可是李轻狂已经做了婴儿床,显然已经有孩子了,还有哪个女人会跟他生孩子,只有那一个女人,她来到了那一个小屋,山中的小屋,小屋的确有人居住,她看到了那一个艳丽的女子,萧嫣红,变得更加妩媚动人,猩红的嘴唇,眉宇之间的媚态,十足的一个祸水,那是在她的眼中,而且她注意到了萧嫣红的肚子,虽然还是很不明显,但是女人的感官很敏锐,所以她感觉到了萧嫣红怀孕了,萧嫣红就是被李轻狂藏在这里的,这个地方知道的人很少,只有李轻狂知道,李轻狂曾经带着自己来过一次,所以她知道这里有个小木屋,如果不是她发现了婴儿床,她不会相信李轻狂会将萧嫣红藏在了这里,她甚至以为萧嫣红已经死了,死在了那一场大雪之中,她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指甲都几乎刺入了掌心之中,鲜血流在了泥土之中,眼眸之中是满满的怒火,那一天,她告诉了自己的父亲,让自己的父亲带着人,去杀了那一个女子,那时候她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就是要杀掉那一个女人,无论怎样那一个女人要死,可是也就在那一天,李轻狂持剑打下了天离山,带着萧嫣红一起,打伤了近百位弟子,冲下了天离山,她听到的消息的时候,李轻狂已经离开了天离剑宗,展开了他逃亡的江湖之旅,李轻狂一直被江湖之上的高手追杀着,每一天他在浮云剑宗之中听到的就是,在哪里发现了李轻狂的踪迹,还有就是李轻狂杀了多好英雄豪杰,一个剑神,成为了一个人人喊道的过街老鼠,为了一个女人,他站在了天下的对立面,李轻狂彻底离开了天离剑宗,她知道那天之后,李轻狂不会对天离剑宗有任何的留恋,因为那里不是他的家了,此时她的眼眸之中缓缓流淌着泪水,当年自己为什么会嫉妒,李轻狂喜欢自己,可是自己呢,真的喜欢李轻狂吗,如果喜欢李轻狂,又何必嫁给候君离,已经嫁给了候君离,又何必妒忌,她每一天都在虔心拜佛,似乎是想要化解自己曾经犯下的孽,如果当年不是自己,李轻狂会在孩子生下的时候,才带着孩子跟萧嫣红离去,后来皇室来过天离剑宗,说李轻狂已经愿意回到皇室,只要皇室能够保住自己的孩子跟萧嫣红,他就会重回皇室,永不再踏入江湖,他此生也会就此封剑,所有的恩怨情仇都会一笔勾销,他把所有的退路都计划好了,也找到了自己的家,可是却被自己毁了,被自己毁了。 “父皇,你又来这里了?”太清殿之中,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赫然就是李轻云的声音,如今的他就是大唐的皇帝,李敖已经白发苍苍,他已经让位给李轻云,这一位千古圣君,可谓是实至名归,在晚年还多了禅让的美名。 “当年他回来的时候,我们是何等的高兴,我们以为皇室迎来了一个绝世高手,可以在江湖之中昂首挺胸,那一天父皇很高兴,可是出现了那件事之后,父皇的做法是不闻不问,原来在我心中,根本就没有把他当作是一个皇室的亲人,而是一个有用或者没用的人。”李敖眼角之中非常自责的说道。 “父皇,事情已经都过去了,何必执着呢。”李轻云叹息了一声说道,他知道李敖一生无愧于天下,只有一件事情亏欠了李轻狂,就是当年李轻狂朝着皇都来的时候,他派出了高手阻挡,是皇室将他阻挡在门外,他不得不转头去荒漠,那一个生存都非常艰难的地方。 第61章 封剑 执着,这已经不是执着了,而是一种亏欠,一种无能的亏欠,唐国已经失去这样的绝世人物,他的剑在这里,与唐国宗师的兵器放在了一起,这是他派了暗卫去荒漠之中带回来的,这柄剑叫做飘雪,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他的剑法也叫做飘雪剑法,他的剑法来自这柄剑,所以叫做这个名字,李敖站了起来,身躯有些佝偻,可是他还是站了起来,缓缓抚摸着剑鞘,那两个字,非常的寒冷,飘雪二字,极其的寒冷,似乎是在抗拒着他一般,他的手缓缓抚摸到了剑柄之上,他用力一拔,剑纹丝不动,飘雪剑的静静的在剑鞘之中,剑,拔不出来了,可能是李敖的身体老了,已经没有力气拔出此剑,所以李轻云自己动手了,他想要替自己的父皇拔出此剑,可是他的手,依旧粘在了剑柄之上,用力之时,剑,还是纹丝不动,他的心中骇然,这柄剑已经拔不出来了,此时的李轻云,脸上的那一种惊骇,已经是不可见到的,一个皇帝,出现这样的神情很少,而且是极其的少,这样的面容,不该出现在他的脸上,也很久没有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不用费力了,它已经封剑了。”李敖叹息了一声说道。 “封剑,竟然见到了传说之中的封剑,传闻只有昆仑剑祖的玉昆仑,才封剑了,想不到他的剑,竟然也封剑了。”李轻云不可置信的说道,封剑,简单的两个字,可是却是一种不可言喻的代表,封剑,只有一柄剑有了自主的意识,才会封剑,岁月历史长河之中,只有一柄剑,出现过封剑,那就是昆仑剑祖的佩剑,那一柄剑叫做玉昆仑,昆仑剑祖死后,玉昆仑便不曾出鞘过了,就算是天下力气最大的人,也不曾拔出过此剑,而李轻狂的剑,也已经封剑了,也就是说,李轻狂的剑已经有了自主的意识,只有一个人的剑法到达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剑才会承袭主人的一些意识,到主人死后,就会封剑,想要拔出此剑,只有剑主人的血脉,也就是说,天下间,只有一个人还能拔出飘雪剑,那一个人就是萧贯虹,如果萧贯虹不用此剑,这柄剑将终生不会出鞘了。 “天啊,我们皇族是拒绝了怎样的一个人物。”此时李轻云也后悔了,心中的悔恨已经超乎了他的控制,这样的一个人,他曾经离皇族近在咫尺,他甚至在被江湖追杀的时候,朝着朝廷求救,那是他最后的落脚之地,只有皇族可以给他一个家,因为李轻狂本就属于这里,只要皇室承认了他的身份,他就可以保住自己,就可以认祖归宗,本来李轻狂已经回来了,只是他的条件是带回来一个女子,而且是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那一天,帝都很美,帝都之外的天地一片绿荫,可是所有人都凝重的站在了城门之上,所有人都一脸严肃的对着远处,那一片似乎绿意已经延伸到了天地交接之处的地方,那一天,城墙之上很冷,没有一丝温情,李轻云在那里,李轻尘也在,李轻凤更在,皇室的所有成员都在,他们不是来迎接那一个人进入皇城的,而是阻止他进入皇城,因为他们不会让他进入,他不知道,是的,他不知道,他的身影出现在了那里,出现在了天地相交的之处,朝着皇城之下直冲而来,速度之快,已经超乎了人们想像,白色的衣袍已经沾染着鲜血,手中的长剑,鲜血不停的滴落,他杀过了,而且杀过不少人,他带着一个红衣女子,虽然身躯有些狼狈,可是矫健如风,如草上飞鹰一般,快速的来到了城墙之下,那一刻,他终于见到了这一个绝世高手的最狼狈一面,是的,李轻狂很狼狈,而且是非常的狼狈,虽然还是保持着那种绝世高手的神韵,但是谁都能看到,现在的李轻狂是一个丧家之犬,天下已无容身之地,他紧紧的抱着萧嫣红,来到了城门之下,只可惜城门没有开,对着他们的不是欢迎,李轻狂知道,这个地方没有欢迎,很正确,因为他本就没有给这个地方好的结果,所以没有说什么。 “走吧,你放了我,也是放过你自己。”萧嫣红的声音很虚弱,脸色非常的苍白,他们就这么站在了城门之下,孤寂而且无助,犹如是风雪之中的一头孤狼,身上仅存的只有那一丝凶悍的桀骜了。 “我说过,只要我不死,我就不会让你先死。”李轻狂的言语很冷,可是让人有一种不容置疑的信任,萧嫣红笑了,那抹笑容显得那般无奈,显得那般柔弱,可是她笑了,她已经许久没有笑过了,这是她唯一的笑,也是最幸福的笑,有个人还愿意为她付出生命,很好,真的很好,金灿灿的阳光,也遮不住这一丝笑容的风华,只是他们是悲凉的,城墙之上的弓箭对准了他们,随时都会射箭,城墙之上的人,都冷漠的看着他们,那一刻,李轻狂缓缓转身,那一道转身,将会是永远永远,因为这一个人不会来这里了,因为他心中唯一能够希冀的那一个地方,已经不是这里了,他的左手依旧扶着萧嫣红的肩膀,右手持着飘雪剑,萧嫣红依偎在了他的怀中,无比的满足,她本就该死了,仿佛自己已经活的很好了,伸手缓缓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那是他们还没有出世的孩子,一家三口,那么的孤单,全世界都抛弃了他们一般,皇城之下,很多江湖之人踊跃而来,团团将他们围住,李轻狂的眼眸很冷,手中的剑更冷,凝视着那些人。 “走吧,我们回家。”萧嫣红的声音很小,可是李轻狂清晰的听见了,回家,李轻狂身躯一震,家,他还有家吗,天离剑宗的这个家已经回不去了,皇城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还有家吗,他没有了。 “我们已经没有家了。”李轻狂说道,言语之中满是无尽的悲凉,眼角之中飘出了一丝泪滴,背影满是一种落寞。 “有你,有孩子的地方就是家,我们去荒漠吧,我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过那里的风景了,虽然不是很美好,可是那里至少不会比这里冷漠。”萧嫣红淡淡的说道。 “对,对,去荒漠,去荒漠,我们还有荒漠。”那一刻,李轻狂死寂的眼眸之中重现焕发了生机一般,手中的长剑再次散发出了寒芒,他提剑冲入了人群,剑影有星光闪耀,每一剑都是置人于死地,所有触及李轻狂身躯之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他虽然是如此狼狈,可是他还是那样的绝世,那样的无可匹敌,纵然身边带着一个萧嫣红,可是手中的长剑,已经能够挥洒出飘雪剑法,剑法的凌厉,谁能抵挡,李轻狂从人群之中杀了出去,直奔西方而去,那里有着荒漠,那里有着自己最后的希望,七个月,从天离剑宗来到皇都,皇都之中再去荒漠,李轻狂足足用了七个月,七个月,没有一天不被追杀着,连孩子都是在追杀之中出生,这是何等的悲哀,皇室只看到了那一丝背影,那一丝向西而去的背影。 “是啊,本该是皇族的荣耀,可是却错过了,错过了。”李敖喃喃说道。 “他还有孩子,相信他的成就不在自己的父亲之下。”李轻云道。 “没用了,我曾经派人接过他,他只是将这柄剑送了回来,他让暗卫给我带一句话,说自己姓萧,不姓李。”李敖眼眸之中的无比的悔恨跟懊恼,他一生之中亏欠的只有一个人,就是李轻狂,如果那一天他将李轻狂放进了皇城,或许他不会死,他的儿子也是自己的孙子了,如今的他也该姓李,也该是一位非常厉害的绝世高手,说不定已经是江湖之上的一流高手,他应该已经十八岁了,十八岁了,时间很快,可是有些痕迹,纵然岁月的长河如何磨灭,都不可能磨平它的痕迹。 “黄沙古渡之中,有一个人入关了。”李轻云淡淡的说道。 “你说什么?”李敖的身躯都在颤抖,似乎有些不相信他听到的话一般。 “黄沙古渡之中,有个人年轻人入关了,背着一柄漆黑色的大铁剑,我想是他入关了。”李轻云道,萧贯虹入关了,曾经朝廷派遣暗卫出过黄沙古渡,所有当萧贯虹进入关门的那一刻,关门守将第一时间报告给了皇帝李轻云,所以他今天来这里看一下自己的父皇。 “他叫什么名字?”李敖激动的说道。 “关蝶之上写着萧贯虹。”李轻云淡淡的说道。 “萧贯虹,萧贯虹,没错就是他,他出生的时候白虹贯日,肯定是这样,所以他才给孩子去了这个名字。”李敖一脸激动的说道。 “他的身份,如今隐剑楼的势力越发的猖狂,恐怕有些不好办。”李轻云皱着眉头说道。 “马上派出暗卫,一定要抹去他入关的一切踪迹,趁着隐剑楼的人还没有注意到,绝不能让人知道他入关了。”李敖着急的说道。 “父皇放心,我已经派了人去了,绝对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入关了。”李轻云扶着着急的将要倒下去的李敖身躯说道。 “好,好,他不能再出事了,绝不能出事了,皇室欠他太多了,如果他出事,我就算死也无颜面见列祖列宗了。”李敖声音非常的颤抖,极其的颤抖,那是一种自我赎罪的状态,仿佛是做错了事情,尽力在弥补,不管对方原不原谅,可是有些事情已经无所谓原不原谅了,因为他已经无所谓,这才是最刺心的痛,他已经陌生了,已经没有了仇恨,没有仇恨,就说明他跟他们已经彻底的没有关系了,可是他,还有什么,他的父亲死了,母亲死了,他入关了,说明荒漠已经活不下去了,他要做的事情是活着,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就是活着,一个很小的愿望,可是如果隐剑楼的人知道,他这一个小小的愿望会变得非常艰难,不仅仅是隐剑楼,当年李轻狂杀的人太多了,多到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李轻狂的仇人有多少,无人知道,如果让人知道萧贯虹的身份,李敖知道,萧贯虹就会举世不容,那时候,天下哪里还有什么地方是他的容身之地。 “放心,他不会出事了,皇室不会允许他出事的,隐剑楼的野心已经不仅仅局限在江湖了,这些年已经隐隐伸手来控制朝廷,这个公子雪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物,她的目的不仅仅是一个武林至尊,现在的江湖已经不是当年了,朝廷跟江湖的那一种平衡已经渐渐被人捅破了,皇室不会在墨守成规了。”李轻云一脸坚定的说道,此时身上的气势迸发而出,眼眸之中的锐利更是无比的耀眼,身上的气势让人一震,宗师,李轻云竟然是一位宗师,只是他的身上的气息流转极其的熟悉,如果李轻狂在,一定会认出来,这是万玄功的气息,萧贯虹在,也会认出,这是他的家传内功万玄功,大唐的皇帝李轻云,竟然练了万玄功,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萧贯虹也会一脸的诧异,萧玄空已经死了,天下唯一还会万玄功的只有自己的母亲,可是母亲也死了,天下间应该只有自己会万玄功才对,可是李轻云的内功就是万玄功不会有错,那是曾经萧玄空来皇室之中,与李敖秘密见面的时候,给他留下的秘籍,秘籍不齐全,只是八重心法,可是仅仅是八重心法,足以让李轻云跨入了宗师之境,这天下第一玄功可谓是名不虚传。 “当年皇室可以退让,现在不用退让了,让他们看看皇室不能威慑江湖的日子已经不在了。”李敖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恼怒,隐剑楼的秘密行动,在七宗面前自然无人知道,可是皇室之中,有着无数密探,打探着隐剑楼的消息,若论势力,天下谁能大的过皇室,也没有任何势力比皇室的资源更加的丰富,隐剑楼的野心在皇室面前是昭然若揭,只不过是如今冠着七宗的名号,皇室不能随意出手,毕竟七宗分属同门,皇室要是与隐剑楼开战,其他宗门肯定以为皇室会跟江湖开战,联合对抗皇室,现在的皇室虽然厉害,还不足以抗衡七宗。 第62章 凤千秋 “我已经派千秋去江湖之上行走了,而且还创立了栖凤阁,准备用来代替隐剑楼的地位,我们皇室就扶持一个门派,用江湖的办法来跟隐剑楼斗,我倒要看看,他隐剑楼不也是灭掉了阴山剑宗上去的吗,那我也灭掉隐剑楼,让栖凤阁成为七宗之一。”李轻云冷冷的说道。 “隐剑楼可不是当年的阴山剑宗,隐剑楼之中高手如云,很多底牌都不曾出现,这个势力崛起的过于诡异了,当年出征寒山,那些人哪里来的,魔宗之中吸收的那些中原人物,又去了哪里,这些都是谜。”李敖喃喃道,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年魔宗一夜之间一败涂地,有人说是邪不胜正,魔宗覆灭乃是天道轮回,可是不见得所有人都相信天道轮回,尤其是李敖,魔宗覆灭他第一时间就是诧异,魔宗的人马如此之多,光是外围的四万子弟,足以挡住七宗,七宗有多少人,当时人数最多的浮云剑宗也不过是一千多人,其他宗门都是几百人,虽然他们的弟子剑法卓绝,战力超群,可是毕竟是江湖门派,他们不就不愿意牺牲弟子的性命来跟魔宗生死对抗,所以七宗跟魔宗,虽然时常发生生死角斗,但是大规模的生死根本没有出现过,偏偏一个隐剑楼冒了出来,此时隐剑楼终于进入了皇室的视线之中,这个隐剑楼的崛起,更是极其的诡异,隐剑楼的崛起不过十几年,比起那些传承了几百年的宗门可谓是不可相比,而且隐剑楼做的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过那些都是秘密,根据朝廷的掌握,隐剑楼不仅仅是一个门派,还有许多商号,可是与朝着有些权贵勾结,还有自己的矿场,最让李敖生气的是,隐剑楼竟然是一个杀手组织,手下养着许多一流杀手,朝中很多官员被人刺杀都是出自隐剑楼的手笔,这样的结果让李敖嗅出了一丝阴谋,隐剑楼代替阴山剑宗的位置,从而召集六宗强者攻打魔宗的阴谋,他想看看这些阴谋隐剑楼到顶能够得到什么好处,可是得到好处最多的是天离剑宗,李轻狂的横空出世,让世人敬仰,可是李轻狂出事之后,隐剑楼无疑成为了江湖霸主,当年寒山之战,都是隐剑楼的弟子出战的,隐剑楼的声势可谓是如日中天,隐剑楼楼主公子雪,已经成为了尊主,江湖之中第一人,身份何等尊贵,相当于是武林盟主了。 “我曾经想过可能是魔宗的那些中原人物,都投靠了隐剑楼,所以隐剑楼才能拿出那么多的人来攻打寒山。”李轻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只是一个想法,因为没有证据。 “我曾经也想过,可是又解释不通,如果是这样的话,枪王岳钟跟索魂爪傲飞应该是隐剑楼恶人才对,可是他们有怎么会死在了寒山之战之中,如果不是这两个人,根本不可能让这些弟子加入隐剑楼。”李敖道。 “是啊,当年的大战之后,我曾经秘密查过,可是找不到丝毫证据指向隐剑楼,那些人似乎就跟人间蒸发了一般。”李轻云道。 “四万人,凭空消失是不可能的,只有一个办法就是那些战死的人,都是魔宗的这些弟子,当年的寒山之战,实则是魔宗之间的残杀。”李敖道。 “如果是这样,那么隐剑楼那会很恐怖了,当年那一战,竟然是动用魔宗的人,杀魔宗的人。”李轻云皱着眉头说道。 “当年那些活下来的人,都要查,看能不能找到魔宗的人,或许还能牵扯出一些隐秘也说不定。”李敖说道。 “当年可是又一万多人活了下来,都要查?”李轻云有些为难,当年的人很多,而且已经有很多人死了,十八年太久了,久到可以让隐剑楼做很多事情,现在才去查似乎有些晚了,可是没有办法,现在隐剑楼才跟他们出现了冲突,否则岂会现在才动隐剑楼。 “就算是有十万人,也要查,如果当年的魔宗弟子真的投靠了隐剑楼,那么残杀六宗弟子的很有可能就是这些人,如果六宗弟子不被残杀,后面就不会有寒山之战的惨烈。”李敖说道。 “这一些都是隐剑楼策划的,那这隐剑楼早就计划了,这份野心跟心思,真的是公子雪能够有的,当时她才几岁?”李轻云皱眉道。 “有志不在年高。”李敖非常凝重的说道,李轻云身躯一震,是啊,有志不在年高,一个有野心的人,有可能四五岁,心思就已经比大人更加的透彻,这种心思已经近乎妖孽了,如果当年一切都是现在的公子雪策划的,那这个公子雪该是一个何等妖孽的人物,李轻云宁愿相信是背后有一个还不曾出现的人物,在操控着一切,这样起码可以让自己的心里接受程度更高一些。 青楼,有人说是风流人才留恋之地,有人说是最好的附庸风雅之地,可是这里说的这个样天花乱坠,说的怎样高尚也是改变不了是妓院的事实,出入这里的人都是嫖客,妓院之中的人都是嫖客,但是不见得所有人来妓院都是嫖妓的,有些人听到这句话肯定会耻笑这个人,去妓院不嫖妓,那去那里还有什么意思,的确,现在有一个人也有这个疑虑,他一身黑衣,黑巾蒙面,就算是在妓院之中,也不愿人看到他的长相,虽然很隐秘,但是他也不愿意见到的人,看见自己长什么样子,所以他还是一身黑衣来到了妓院,妓院很大,一身黑衣进来可谓是招人眼球,但是他却能够无声无息的进来,唯一熟悉的就是腰间的长剑,赫然就是飘雪剑的模样,但是这柄剑不是飘雪剑,肯定不是飘雪剑,天下间有飘雪剑模样长剑的人很多,非常的多,当年李轻狂名动天下的时候,天下间少不了他的崇拜者,打造与飘雪一摸一样的剑,这个人显然也是此列人物,可是他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一般,踏入了一个精致的房间,房间之中可谓是非常的艳丽,妓院之中的房子永远都是那么充满了情调,的确很有情调,而且还有一个美人,非常美丽女子,她一身轻纱长衣,紫披漫裙显得极为妩媚动人房间的圆桌之中坐着一个人,一脸笑容的看着这个女子,女子怎是一脸笑容似乎永远挂在了脸上一般,不停的拨弄着手中的琴弦,琴声轻柔动人,非常适合当前的气氛,黑衣人眼眸之中没有丝毫的眼神停留在女子的脸上,女子的眼眸之中出现了一丝诧异,似乎很难相信有人不曾注意到她的容貌一般,这个人笔直的站在了那一个圆桌之前的人面前,那一个人一身白衣,很白,可是衣服不是最白的,最白的是脸,他的脸很白,犹如是在脸上涂了一层白粉,这样的白,让人有些不适应,可是他的眼眸似乎能够洞穿一切事物一般,只是平静的坐在那里,就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为什么每一次见你都是在青楼。”黑衣人的语气之中有些不满,似乎是在对这个男子的控诉。 “这里不好吗,有美酒,有美人。”男子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只是苍白如纸的脸上,这一抹笑容有些诡异。 “天下的男人不见得都是好色之人。”黑衣人冷哼了一声说道。 “天下好色之人比比皆是,可是不好色的却寥寥无几,有些人不好色是因为不喜欢女子。”男子嘴角之中有些玩味的看着黑衣人说道。 “怎么,你觉得我是这一类人。”黑衣人不悦的说道。 “自然不是,还有一类人是痴的,要么是情痴,喜欢一个人,任何其他女子在他眼中就是丑女。”男子淡淡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如今也是孑身一人,似乎也不属于这一类。”黑衣人道。 “那就是剑痴,你只跟自己的剑有感情,其他人的感情在你眼中一文不值。”男子说道,此时黑衣人手中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剑鞘,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异样。 “人也有感情,只是有感情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唯一留下的念想就是剑了。”黑衣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一个人是李轻狂。”男子饶有兴趣的说道,男子的话一出口,黑衣人的手握住了剑柄,似乎是要出剑,身上似乎弥漫着一层缓缓的冷意涌动着。 “我不能否认你的剑很强,但是要杀我你还做不到。”男子缓缓的将手放在了桌子之上的一个酒杯之上,就被是青花瓷,很精巧,条纹勾勒的非常精美,男子缓缓伸出了食指,他的手比脸还白,缓缓的点在了酒杯之上,只见的稍稍用力,就被就被他用手指压入了圆桌之中,如此简单的动作,可是却让黑衣人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骇然的神色,这一个人的实力堪比宗师,无可否认自己不是对手,拔剑也没用。 “你这样的人物,为何需要我去做这些事情?”黑衣人不解的说道。 “有些事情我不能亲自出面,况且你也想要知道一些秘密由你出面是最好不过,正好我不知道你是谁?”男子一脸随意的说道。 “可是我也不知道你是谁,这也不是一件好事。”黑衣人冷冷的说道。 “我,我的身份倒不是什么秘密,我叫凤千秋。”男子一脸随意的说道,脚下的衣角似乎轻微的扬动了起来。 “栖凤阁阁主凤千秋,江湖之中的一代宗师,一直觊觎七宗之位,看来你是想将隐剑楼拉下来,自己上去。”黑衣人道。 “这不是最好,我需要隐剑楼的把柄,你需要自己心中的真相,双赢。”男子笑着说道。 “我要的真相对你来说不重要,对这个江湖来说不重要,因为他们都不在乎这个真相,就算这个真相才是真实的,可是他们愿意相信心中那个才是真相。”黑衣人冷冷的说道。 “那你为何还要如此苦苦追寻一个不重要的真相?”凤千秋一脸诧异的说道。 “因为对我来说很重要。”黑衣人眼眸之中非常凝重的说道。 “可是你似乎没有找到。”凤千秋喃喃道。 “人死了,出手的是杀人放火。”黑人眼眸之中冷意肆掠而出,眼中弥漫的寒气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冰冻了几分。 “一个小小的沈百里还需要这么厉害的高手出手,看来他身上有着很大的秘密。”凤千秋一脸饶有兴趣的说道。 “似乎你知道一些事情,沈百里虽然是一个节度堂的主管,但也只是小小的人物,隐剑楼之中无足轻重,这样的一个人,会有什么样的敌人需要请动江湖一流杀手前来杀人,他们的价钱可是不菲,怎么看沈百里也不知那些钱。”黑衣人也是一脸不解的说道。 “也不算知道,只是一些猜测,沈百里必死无疑的原因可能不是跟他的权利有关,而是身份。”凤千秋说道。 “沈百里能有什么身份?”黑衣人不解。 “你知道当年寒山之战隐剑楼活下来的弟子有多少?”凤千秋反问道。 “听闻连同受伤的一起,足有一万一千几百人,那一战死伤惨重,足有近九万人死了。”黑衣人心中有些感慨的说道,那一战是江湖之中最大的血案,也是最惨烈的战争,他们记忆犹新,也没有人愿意忘记,也不是有人忘记,那一战流的血太多了,多到已经数不尽了。 “你知道当今还有几人活在世上吗?”凤千秋说道。 “多少?”黑衣人皱眉说道。 “不足十个。”凤千秋停顿了一下缓缓说道。 “不足十个,一万多人,这些人似乎死的有些快了。”黑衣人心中也是有些疑惑,才十八年,这些人已经死了只剩不足十个,这很奇怪,而且是非常的奇怪。 第63章 孤海散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隐剑楼的人无声无息的死了这么多人,可是江湖之上还是风平浪静,这带代表什么,代表隐剑楼在隐藏一些事情,一些非常隐秘的事情,一些足以让隐剑楼忌惮的秘密,这个江湖最不缺的就是弥漫,可是像隐剑楼这样需要除掉一万多人掩藏的秘密,你觉得会是什么,或者说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值得隐剑楼费了十八年的力气来消除。”凤千秋笑了,笑的有些诡异,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发现也止步于此了,因为隐剑楼的速度很快,非常的快,他觉得自己的动静都被隐剑楼监视着,毕竟现在的隐剑楼跟栖凤阁是宿敌,栖凤阁想要取代隐剑楼,这是全江湖都知道的,隐剑楼也知道,虽然隐剑楼是天下最大的势力,可是隐剑楼毕竟是新生势力,不是老牌的势力,别看六宗比不上如此的隐剑楼,那是因为六宗根本不屑这些虚名,如果六宗像隐剑楼这样,想要统一江湖,哪里轮得到一个小小的隐剑楼作妖,六宗的底蕴乃是承载了几百年的岁月,无论是武功跟典籍都不是隐剑楼能够相比的,他们的剑法已经自成体系,可是隐剑楼不同,隐剑楼的剑,五花八门,而且人物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这就是差别,隐剑楼再厉害,也入不了其他宗门的眼,因为他们的境界不在一个位置之上,隐剑楼还在乎那些虚名,什么尊主之位,可是六宗丝毫不在乎,在他们眼中,只要别人不侮辱手中的长剑,自己只需要练剑便够了,只有将剑法练到巅峰,才是最正确的,其他的一切都是虚名,所以他们毫不在乎,而且是根本不在意。 “看来,隐剑楼有你这样的敌人,是一件非常头痛的事情。”黑衣人冷冷的说道。 “你错了,是我前面挡路的是隐剑楼,这样才是我的一件非常悲哀的事情。”凤千秋非常诚实的说道,如果不是隐剑楼野心太大,他不想跟隐剑楼做对,谁都想心平气和,谁都不想无故生出争端,但是隐剑楼的野心太大了,大到了一种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地步。 “想不到你凤千秋也会说出这种沮丧的话。”黑衣人一脸不解的说道。 “哼,承认别人的强大不是什么耻辱的事情,这样反而能够激励自己,在做事的时候,时刻保持着清醒,不会轻易做抉择,有些时候,清醒很重要,很多事情看着很顺,殊不知已经掉入了别人的陷阱,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非常的可怕。”凤千秋喃喃道。 “你不仅仅是一位宗师,而且还是一个阴谋宗师,与你这样的人合作,看来我也是得小心,我该走了,或许以后我们会成为敌人也说不定。”黑衣人平静的说道,随后走了,房间是三楼,窗外是屋顶,黑衣人跃了出去,身影如风,身如幻影,几个起落已经远去,消失在了视线之中,房间之中,女子还是不停的拨弄着琴弦,似乎这样的情况在她面前是很正常的事情,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整个江湖需要和平,而隐剑楼一直在维护着和平,他们俨然是武林至尊的口吻,创立着秩序,和平之后他们的目标呢,剑指天穹,直达帝都,公子雪,你的目标不会是这样吧,希望不是这样,凤千秋缓缓握住了拳头,和平,是最大的谎言,隐剑楼真的在维护和平吗,不他们一直在创造争端,和平只是一个最大的谎言罢了。 “别打扰我下棋。”声音不耐烦,很不耐烦,眼眸之中没有丝毫的客气,旁边站着一个少年,二十岁少年,少年的眼眸非常的清澈,似乎就是碧波水潭一般清澈,他很听话,这个人的话在他耳中就是圣旨一般,周边的山峰耸立入云,白雪堆积深厚,小小的亭子之上,只有两道身影,一个就是他,一身道袍,白衣道袍,如果不是背后有一个黑色的八卦图,众人都看不出这是一件道袍,而他的连也很年轻,但是长发已经雪白,比山峰之上的白雪还要雪白,无人知道他的年龄,但是只要已经超过五十岁了,可是此时他专注的坐在凉亭之中下棋,棋子排列而出,似乎弥漫着无尽的杀意,棋子很少,可是棋局已经达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白发道人已经陷入了死局,他手中的白子始终不曾落下,似乎是找不到位置落下,身后的男子看着,棋子不多,只有几个,黑子五个,白子四个,可是在道人的眼中,整个棋盘已经遍布棋子,身后的男子挺直而立,腰间的剑很白,剑鞘洁白如雪,可是剑鞘之上没有飘雪二字,这不是飘雪剑,可是却很白,而且男子穿的不是白衣,而是一件灰色长衣,虽然有些凌乱,但是却非常的干净,不像是一个尊贵的世家子弟,但也不是一个穷酸之人一般,那么平静的站着,一语不发,可是道人却是嫌他吵,男子心中不解,眼眸也是不解,他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他不敢说话,因为这是他师父,师父说的话永远都是对的,师父做什么都是对的,比如他已经手执白子五天了,始终不曾落子,在这里已经吹了五天的风雪,他莫名其妙,天下宗门名动天下可是天下高手如云,宗师却是非常之多,除了这些宗门宗师之外,还有一些独行的宗师,比如殷蛟,就是其中一个,虽然有着宗师的实力,但是他们没有自成宗师,别人也不会像宗师一样尊敬他,可是有些高手不同,他的一举一动充满了宗师风范,纵然他只是一个人,你也会觉得他的宗师气质掩藏不住,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而且这样的不过,北海之外有岛,住着一位绝世高手,武功有多高无人知道,世人皆知他的名字,孤海散人,剑法如大海一般,深不可测,苏小小曾经去北海之外漂泊,就是要与他比剑,回来之后闭口不提北海之上发生的事情,这一个新崛起的人物,竟然打败了苏小小,苏小小是谁,那可是天下能够排进前三的宗师,他败了,虽然苏小小不说,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败了,苏小小自此封剑,青螭剑已经封存在天离剑宗的剑阁之中,他已经老了,李轻狂已经没有了,新的时代已经来临,上一辈的宗师都老了,天下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七宗的宗师不再是唯一,孤海散人的出现,打破了这种禁制。 天下七宗不在那么高高在上,当世宗师不再是以七宗为主,连皇室都已经有了宗师,严格来说他们不是宗师,只能说是高手,绝顶的高手,能够媲美宗师的高手,拥有这样的人,七宗的宗师就不在那么尊崇,前年李轻云就废除了供奉,皇室不再供奉七宗的每一位宗师,因为隐剑楼惹上了皇都,听说一个官员被隐剑楼的杀手刺杀,被朝廷查了出来,六宗直接派遣高手问责隐剑楼,江湖与皇室已经平静太多了,有时候他们都以为是皇室软弱了,殊不知皇室只是不远与他们有任何的冲突而已,皇室不是没有跟七宗有一战之力,只要开战,皇室就算没有宗师高手,他们也会派遣大军攻打七宗,宗师再厉害,他也会累,也会死,大唐最多的是什么,就是军队,大唐的军队,战力多强没有人知道,宗师再厉害,遇见了百万大军,宗师真的能够应对自如吗,显然是不能的,宗师或许能够逃掉,只是或许而已,宗师是不可能打赢百万大军的,无论是多少宗师都不能,这就是皇室的底蕴,也是皇室最后的底牌,他们不远动用军队来弹压七宗,所以不远与江湖太多牵扯,只是井水不犯河水,最多遇见宗师的时候低一下头,天下宗师能够有几个,可是如今不同了,皇室有底蕴跟七宗叫板了,皇室有宗师了,不仅仅如此,现在的江湖不再是七宗的天下,天下宗师,不仅仅是一个孤海散人,还有许多,孤海散人只是其中非常厉害的人物之一,北海之上,一人一剑,孤海散人,没有人见过他,只有苏小小,可是苏小小没有形容过他,回来之后闭口不提,很多人都曾经出海,寻找孤海散人,想要与他比剑,可是那些人都死了,其中不泛有些宗师的存在,可是天下宗师再厉害,能够厉害过苏小小的不多,孤海散人似乎就是海上的一个剑神,无人知道他在哪里,北海之上,原本海盗很多,可是孤海散人凭空出现之后,海盗已经消失了,只有一个比海盗更加恐怖的人物,孤海散人,一人一剑,控制着一方海域,他便是海上的剑神,有人说只有一个人能够杀得了孤海散人,那一个人便是李轻狂,这个名字创造了太多的奇迹,他已经不是人,他已经是神,甚至已经超越了神,天下所有用剑的人,都以李轻狂为目标,甚至超越他,可是人们知道很难,很难,李轻狂的战绩,比孤海散人更加的可怕,寒山之战名动天下,可是仅仅是寒山之战,李轻狂还不是那么可怕,可怕的是李轻狂,逃亡的那七个月,他杀的人,都是整个江湖的高手,所过之处都是鲜血飘散,李轻狂的剑,每一天最少也会杀十几个人,他的剑从来没有停过,李轻狂杀了多少人,很多人想问,可是他们都给不出答案,只能说很多很多,多到整个江湖的人加起来都没有他杀人多,李轻狂的剑法,更是无与伦比的美丽,那剑法叫做飘雪剑法,天下皆知,那是天下第一的剑法,所有人梦寐以求的绝世剑术,可惜已经失传了,飘雪剑法,飘血千里,一剑挑七宗,七位宗师联手,竟然敌不过李轻狂,如果不是李轻狂留手,江湖之人相信,现在的那一些老一辈的宗师,肯定已经死绝了,也许是有了李轻狂的激发,江湖之上迅速崛起,十八年的时间,宗师出现的人数,竟然是江湖历史长河之中最多的时代,其中不泛佼佼者,而孤海散人就是一个。 “就是这里了。”啪的一声,白发道人的手中的白子已经落在了棋盘之上,此刻风雪呼啸而起,周围云雾腾起,天地风云变色,似乎是欢呼一般,又似乎是畏惧着他一般,他的嘴角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笑意,随后袖袍一挥,袖间内力喷涌,棋盘之上的所有棋子都化作了粉尘,棋子虽然不是坚硬的石头,但也是玉石所造,随意一挥内力便将棋子震碎,而且化作了粉末,此等内力可谓是惊世骇俗了,不过他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小事一般,随后衣袖再次一挥,袖袍之上轻风涌动,将那些灰尘都卷走了,天地之间变得清明了下来。 “此棋局竟然引动天象,果然留不得留不得。”白发男子一脸遗憾的说道。 “师父,你下完了。”此时身边的男子咧开了嘴角,浮现出了一丝憨笑,似乎眼眸之中不会浮现一丝心机,如此纯真的笑容出现在这样的一个男孩脸上,似乎不该。 “下完了,小炎子,你跟着师父多久了。”白发道人一脸有些回神的说道。 “不知道。”男子伸出了手指不停的数着,只是数着数着,似乎已经是那一个数字超出了自己的所认知范围,所以停了下来,一脸憨笑的说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 “你这脑袋真是做什么都无用,这么久了你可曾想过下山。”白发道人一脸凝重的说道。 “师父,你不会是不要炎儿了吧?”男子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担忧,一脸忧心的看着他。 “说什么呢,老子还指着你养老送终呢,只是你小子太不争气了,当年李轻狂在你这个年纪已经踏入了宗师,可是你这个小子,本以为你是一个武道宗师的材料,偏偏在这一步卡壳,所以还是去山下走一圈,这或许对你有帮助。”男子眉宇一皱,李轻狂,这个名字他又听到了,这个名字是出了师父的名字之外他听到最多的,能够出自自己师父口中的人物,绝对是跟师父一样厉害的人物,他想问这个人跟师父谁厉害,可是有种感觉在心里滋生,他觉得还是不问是最好的。 第64章 彼岸花 他的师父只是叹息,看着他的脸色一脸的不高兴,他只能低下了头,他觉得自己让师父失望了,白发道人失望了吗,实则没有,眼前的小子虽然有些愚笨,可是俨然是江湖之中一流的高手,二十岁已经是半只脚踏入宗师的人物,这样的实力,他岂会失望,只是他想要在二十岁培养出一个宗师,让他的弟子跟李轻狂一样名动江湖才能与自己的名气媲美,天下宗师,除了拥有宗派的宗师,还有四个独行宗师名动天下,他便是其中之一,他叫白长生,所有人听到这个名字都会眼角一跳,这个人太有名了,这个人的名气不比李轻狂小,李轻狂名动天下的时候,他也是一位宗师了,白长生,号称棋仙,一辈子只做两件事情,一件是下棋,一件就是练剑,他的剑法有多厉害无人知道,因为他的剑从来没有人看到过,可是曾经浮云城的侯通海,想要将自己的孙子送来昆仑山,拜他为师,可是他连出面都没有出面,侯通海脸色非常的难看,想要找一些场子,可惜人家一道气劲释放,就将侯通海震退,此等手段,可谓是鬼神莫测,侯通海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宗师,就算是最差的宗师,也是一个宗师,气劲就能够逼退一位宗师,天下间能够有几个人做得到,此后昆仑棋仙名动天下,江湖之中无人不晓他的名气,他就此名列四位宗师之一。 昆仑山,似乎很大,但是也很小,白衣如雪,面巾蒙面,她们的气势都很冷,非常的冷,昆仑山脚之下,一个悬崖之下,五道人影就这么站立在这里,似乎是等待着什么,其中有一道人影,非常的美丽,面容玲珑精致,只是她的眼角很冷,身后的四道身影,就是她的婢女,手中长剑紧握,每一个人的气势都散发着,一流高手,能够随行一流高手保护,这个女子的身份肯定很尊贵,而起女子的气息也不容,可以称为一流高手,女子似乎只有十七岁,这样的年龄,能够有这样的修为,在江湖之中算是天才了,而且是绝顶的天才,此时她的眼角望着山崖之上,崖壁如镜子一般光滑,就算是任何高明的轻功,恐怕想要上去也有一些难度,而女子的眼眸是山崖之上的一株草,青草很宽,很矮,横长在了崖壁之上,孤零零的一株青草,似乎周围任何的植物都不能够长在身边一般,它就是王者一般,青叶在风中摇曳,不停的宣示着自己的尊贵一般,女子的眼神浓烈,她的目的就是这一株草,这种草只有在昆仑山才有,而且是极难寻得,这一株草是难得的药草,它比什么千年灵芝,何首乌,人参都要厉害,彼岸花,人生彼岸花回天,阎王伸手也不及。这便是世人多它的评价,彼岸花拥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吃下去也是延年益寿的珍贵之物,但是只有在开花的那一刻采下,才能保住药效,而现在离花开已经很近了,彼岸花十年开一次花,可谓是可遇而不可求,此等宝物,女子的眼眸之中已经出现了炙热,虽然她的眼眸还是非常的冰冷,可是那一种炙热连身后的四位婢女都感觉到了。 “快了,花终于要开了。”她喃喃道,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她终于等到了花开的时候,山崖之上的那一株草,竟然在众人的眼前开花了,彼岸花花开一瞬间,时机错过就没有了,女子冲了上去,那一朵鲜艳的红花,就是彼岸花,这可是绝世宝物,可是就在女子凌空腾跃而起之时,一道身影更加的快,犹如燕子一般,脚踏崖壁,如此光滑的崖壁之上行走如飞,眨眼间落在了那一株草的面前,随后拔下了那株草,揣入了怀中,脚步一踏,身影从崖壁之上弹射而出,朝着树林之中飞去,女子的寒眸寒冷,她等了这么久,居然让人捷足先登了,她不会放过这个人,望着朝着树林腾飞而起的粉红色长衣的俏皮少女,小脸十分可爱,还不忘转头给雪白女子一个鬼脸。 “风花雪月,追。”女子冷冷的说道,此时她的眼眸很冷,这可是自己为娘亲准备的寿礼,就算是神,也不能抢走它,花落四个侍女施展轻功,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了那里,冲向了树林,朝着那一个女孩追去,随后她也腾飞而起,追了过去,粉红色长裙的女子,看着身后追来的五道身影,脸色之上依旧还是那一种笑脸,一种玩世不恭的笑脸,似乎抢那株草只是为了好玩,足尖轻点树叶之上,根本不曾激起一丝声音,此份轻功足以让世人赞叹了,尤其是这个女孩的年龄,似乎还比那一个白衣女子还小。 “燕晓莺,将彼岸花还给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白衣女子显然是认识这个女孩,一脸愤怒的斥声说道。 “南宫雪,你追我啊,追到了就给你。”女孩一脸得意拿着那株草在炫耀着,只是脚下的步伐不仅没有丝毫的停顿,反而加快了许多,在树林之中疾飞而去,南宫雪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了起来,她发誓,追到了你,一定要你好看,就算是得罪燕兰也要让你好看,燕晓莺就是燕兰的独生女,燕兰如今可是飞燕剑宗的掌门,燕家招了一个入赘女婿,虽然不是武林中人,但是也生下了一个鬼灵精怪的女孩,就是眼前的燕晓莺,这个人就是惹祸精,走到哪里闯祸到哪里,武功学的那是一个半吊子,根本就不是南宫雪的对手,可是这个鬼丫头,把自己家的轻功学了个遍,飞燕剑宗的轻功那可是天下无双,踏雪飞燕,踏燕凌波,都是绝顶的轻功,谁能与之相比,现在南宫雪就是气恼自己的轻功比不上燕晓莺,冰冷的脸上都泛出了一阵红潮,显然是被气的不轻,这个祸害精到底是怎么知道彼岸花的,该死,心中冷骂道,脚下发力速度提升了几分,可是依旧不曾靠近燕晓莺半分,燕晓莺在树林之中飘逸自如,而她们则是踏足在树枝或者树叶之上的时候,激起了树叶簌簌作响,两者高下立判,怎么可能追的上这个惹祸精。 “到底该走哪条路啊,这是大路还是小路。”昆仑山脚,道路之中,眼眸非常清澈的他,一脸艰难的望着这里,他就是刚被自己的师父从昆仑山巅赶下来的,去江湖历练,可是江湖哪里,他不不知道,也不认识路,所以问了自己的师父,当时师父似乎身体不太好,喘着粗气,看着师父的身体不好,他想安慰几句,但是心中却想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安慰自己的师父,这个老家伙每一天不是揍他就是骂他,还想让我夸他,怎么可能,我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是我不笨,这个老家就是一个非常刻薄的老头,还是一个非常作妖的老头,明明已经那么老了,还长着一张年轻的脸,殊不知白长生就是被他的傻给气到的,直接说了遇见大路分叉走左,遇见小路分叉走右,三条路的话选中间。 “师父,是么样的路才是大路,什么样的是小路。”随后他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问道,白长生脸色非常的难看,强忍着揍他的冲动,从今天往后你的好日子要来了,你不要生气,这个小子今天往后你就看不见他了,所以不要生气,你就摸棋子,拿到黑色的就是大路,拿到白色的就是小路,白长生觉得自己的智商跟着这个傻子都已经下线了,说不定过几年自己过几年会变成老年痴呆,自己可是棋仙,天下谁能比他聪明,当初自己是怎么猪油蒙心,收了这么个弟子,要不是看他的天赋绝佳,早将这个小子踹了,他叫唐炎,小时候被白长生抱来的孤儿,只是他的脑子有些不太灵光罢了,他听着师父的话,摸出了棋子,是一个白子,是小路,该走右边,唐炎一脸认真的收拾起来,准备踏了出去,嘭,背后一个身影撞上了他。 “谁啊,这么不长眼,站在路中央不走。”只见燕晓莺怒斥道,要不是她只关注着后面的南宫雪,岂能发现不了身前正在犹豫不决的唐炎。 “不好意思,姑娘。”唐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说道,随后看向了燕晓莺,这个小丫头好漂亮,这一下可把唐炎给看痴了,一脸呆滞的望着燕晓莺的脸,他这辈子没有见过女的,现在看到了燕晓莺,这简直就是心中的仙女啊,现在他有些庆幸自己刚才犹豫了一下,如果自己不摸棋子,就撞不上这个美若天仙的姑娘了。 “看什么看。”看着唐炎的那一股傻样,燕晓莺一脸恼怒的说道。 “你好看。”唐炎咧开了嘴角,随后口水流出,这下燕晓莺的眼中更加的厌恶他了。 “别看了,你这色鬼。”燕晓莺娇怒的说道。 “鬼,我不是鬼,我是人。”唐炎非常认真的说道,无语,燕晓莺直接无语,这个人就是一个傻子,现在她终于知道这是个傻子,心中对他的恼怒也失去了几分,随后站了起来,拍了身上的一些灰尘,准备走了,可是刷刷人影落地,五道人影团团围住了他们两个。 “把彼岸花交出来,我不想说第二遍。”南宫雪非常的寒冷,一脸寒冷的看着燕晓莺,芊芊细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之上,眼眸平静无波,丝毫不在乎燕晓莺的身份一般,这样一双手,出剑会有多少威力,有些人肯定会轻视南宫雪,可是燕晓莺却是知道这个女人的恐怖,她的剑法非常的厉害,在他们这一辈的年轻人物之中,算是佼佼者,如此年轻的她,已经算是一流高手行列的人物了,而自己呢,整天被自己的老娘骂不学无术,只能在三流人物里面徘徊不定,始终搬出一些人来比较,被人家的孩子总是比自己家的耀眼,而南宫雪就是那一个出现在自己老娘口中被人家的孩子,这样燕晓莺非常的不喜欢南宫雪。 “哼,我才不给你。”燕晓莺倔强的说道。 “姑娘,你拿了人家的东西,这不好,还是给人家吧。”唐炎一脸憨厚的说道。 “大傻子,这关你什么事。”燕晓莺怒视一眼唐炎说道,唐炎随即闭上了嘴。 “哼,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南宫雪一脸愤怒的说道,随后哐啷一声长剑出鞘,直接朝着燕晓莺攻来,南宫雪的剑法可不是燕晓莺能够抵挡的,只能站在那里,她不相信南宫雪真的敢动手,所以她在赌南宫雪不敢,所以一脸屈服的站在了那里,可是南宫雪的眼眸没有丝毫的波动,直接朝着的刺来,那一剑没有停的趋势,如果不阻止真的会刺中燕晓莺,燕晓莺的瞳孔都在收缩,一股寒意席卷全身,这个南宫雪真的敢动手,她可是飞燕剑宗的小公主,她绝对不敢,绝对不敢,燕晓莺心中默念道,可是剑已经到了,啊,她尖叫一声,终于怕了,想不到南宫雪真的敢出手,叮,剑锋相交,长剑横在了燕晓莺胸前一寸,挡住了南宫雪的剑,再晚一点,只要再晚一点,这柄剑就会刺入燕晓莺的胸膛,燕晓莺此时冷汗直流,这个南宫雪就是一个疯子,竟然为了一株草,敢动手杀她。 “姑娘,杀人不好。”唐炎皱眉头说道,手中的紧紧握着长剑,挡住了南宫雪的剑,南宫雪蹙眉一簇,眼眸寒冷,手中长剑抽出,刷刷三剑出手,剑锋寒芒闪过,剑招凌厉,直攻唐炎。 第65章 外公剑 南宫雪的剑招非常的凌厉,丝毫没有任何的留手,在她眼中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自己拿走彼岸花,任何想要挡住她的人都要死,所有她的剑很快,而且杀意十足,这一下轮到燕晓莺害怕了,她见过南宫雪想剑法,南宫雪的剑法在年轻一辈之中属于顶尖行列,至少七宗年轻一辈之中无人可及,自己更加不是对手,她只是一个偷奸耍滑之辈,如果不是自己的轻功绝顶,连南宫雪一招都接不住,这就是差别,此刻她为这个大傻子担心,南宫雪的三剑可谓是要置人于死地的,可惜这三剑或许对别人来说已经很强了,但是唐炎面前不算强,因为他接住了,而且唐炎只用了一剑,是的,只是一剑,接住了她的三剑,没有任何华丽的招式,只是一拖一拉,剑势便被唐炎破去了,如此简单,如此轻松,燕晓莺已经惊讶的张开了嘴巴,心中大惊,这个大傻子的剑法竟然这样厉害,南宫雪的眼眸之中也是不可思议,她自认自己为年轻一辈的第一人,可是这时,她知道自己不是,眼前的男子只有二十岁,虽然比她大,但是剑法如此厉害,恐怕自己二十岁不见得有这样的本事。 “你到底是谁?”此时南宫雪一脸戒备的看着唐炎。 “我叫唐炎,我要去江湖,你知道怎么走吗?”唐炎笑了,那笑脸非常的纯真,的确非常的纯真,没有参杂任何的东西,仿佛就是憨笑一般。 “唐炎,你是谁的弟子?”南宫雪皱眉,这样的剑法,一定是师出名门,南宫雪不会败给一个无名之辈的弟子。 “自然是师父的弟子。”唐炎一脸疑惑的说道,眼眸好像就是诉说,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问我干嘛,燕晓莺笑了,笑的那么开心,仿佛是在笑南宫雪的窘迫,仿佛也是被眼前的唐炎傻态逗笑了。 “你耍我。”南宫雪的眼眸非常的冰冷,身边的四个女子已经持剑盯上了唐炎,手中举剑,盯住了唐炎,唐炎剑法厉害,但是她们联手不见得输给唐炎,所有她们的剑都指着唐炎,唐炎只是随意的站着,可是燕晓莺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她都不是对手,动手最吃亏的是她,所以她紧紧地藏在了唐炎的身后,南宫雪也一脸凝重的望着唐炎,手中的长剑被她紧紧地握着,随后都会出剑,而身后的四道身影都在等着自家的小姐出剑,一旦出剑,她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拿下这两个人,可是就在气氛达到了顶点的时候,脚步声响起,所有人都皱眉,脚步声很轻,但是他们都是练武之人,耳朵何等的灵敏,怎么会听不到脚步声,他们听到了,而且已经看到了人,她们持剑相向,准备出手,可是他随意的走了过来,粗布麻衣显得非常的落魄,他的皮肤很黑,纵然面容有些俊朗,但是黑已经让他失去了七分俊俏,尤其是在荒漠之中,每一天的风吹日晒,他的脸不像中原人一般滑嫩,十八岁的脸,显得有些皮实,他变得普通,非常的普通,最显眼的就是背后背负的剑,漆黑色的铁剑,剑宽三寸,剑长三尺九,没有剑鞘,就这么用布条捆住背在了后背,显得穷酸,他的脚步很轻,可是很快,来到了众人的面前,他的眼眸只是朝着众人瞟了一眼,没有关心她们,只是看着眼前的路,他停顿了,站在了那里,他长舒了一口气,天地茫茫他该去哪里,难道去寒山,去看看那万千尸骨,可是寒山在哪里,他不知道,所以他找不到,他愿意跟中原人接触,所以看见什么都不关心,非常的不关心,中原人在他眼中就是一群跟自己格格不入的人,所以他漠不关心,他只有自己的事情,活着,似乎只有活着才是自己最大的事情,本想找找自己的父亲母亲的事迹,却找不到,原来自己来到这里,是那么的难,踌躇在了那里。 “兄弟,遇见小路分叉选左边,遇见大路分叉选右边。”声音非常的纯真,说了出来,唐炎淡淡的说道,他看着萧贯虹站在了那里踌躇不定,就知道他肯定不知道该选择走哪条路,所以告诉了他自己师父说的办法,听说这样走能够走到江湖,江湖在哪里他不知道,难道是一个有着大江还有大湖的地方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走着就会走到。 “你叫我什么的?”萧贯虹的声音很平静的说道,回头看了一眼唐炎,眼眸之中很傻,这个人是个傻子,不能说是傻子,只能说他的智商不是很高,萧贯虹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是这个人是第一个跟自己说话的中原人,而且他叫了一句兄弟。 “兄弟啊,四海之内皆兄弟,这是师父说的。”唐炎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头说道。 “哈哈,好一个四海之内皆兄弟,很好,很好,非常的好,你叫什么?”萧贯虹的眼眸之中来了一丝兴趣,嘴角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笑容,只是那一股笑容非常的酸楚。 “唐炎,兄弟你呢?”唐炎一脸爽朗的说道。 “萧贯虹。”萧贯虹平静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这是他的名字第一次在中原之中出现,也是第一次告诉一个中原人。 “你选左边吧,这样你就可以找到江湖了,你是去江湖吗?”唐炎问道。 “江湖,不是我是去寒山,你知道在哪里吗?”萧贯虹说道,萧贯虹说出寒山两个字的时候,燕晓莺跟南宫辰同时一震,寒山,那是埋骨之地,那里阴森不已,那里绝不是人该去的地方,寒风吹遍寒山青松,连从寒山流出的水流,都是阴森不已,寒山就是一个禁地,那里死了太多的人,多到人不能想像的地步,没有人愿意去那一个寒山,寒山方圆五百里都没有人烟,可想而知寒山的恐怖,只不过回应萧贯虹的只是唐炎的摇头,因为唐炎自己就是一个路痴,他连江湖在哪里都不知道,就算是在这个地方,都会迷路,所以他不知道,这里还是昆仑,还是昆仑的脚下,所以一切都在一个人的眼中,他就像是一个幽灵一般,一直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可是这一刻藏不住了,因为有人感觉到了他的存在,萧贯虹的手,很粗糙,手上的老茧非常的重,这样的手,不该出现在一个十八岁的他手上,可是现在他像是一个十八岁的人吗,答案是不像,现在的他就算是说二十几岁可能有人都相信,可是他只有十八岁,十八岁,正值青春的年龄,可是他的心已经越过了青春这个阶段,在他的眼中所有都不重要,活着最重要,在荒漠之中感知危险很重要,因为这能够让你活下去,荒漠之中不仅仅是天灾,还有野兽,如果你想要活下去,就要变成野兽,野兽的感觉是敏锐的,萧贯虹承袭了这一点,所以他感觉到了危险,这样的感觉不能用语言来描述。 “出来吧,不要鬼鬼祟祟。”他的话不是对着这里的说,而是对着远处,树林非常的安静,轻风吹过树林,摇曳的树叶还是那般,可是萧贯虹的眼眸就像是一只野兽一般,凝视那里,危险,很不好的感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他也要吧自己变得的危险,而且变得比那个人更加的危险,所以他的气势变了,所有人都皱眉,这一刻萧贯虹就像是一头野兽,盯住了树林,随时能够冲入树林一般,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尤其是南宫雪,她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气息,可是这个人为何如此戒备的望着树林,那里很辽阔,根本没有人,南宫雪的眼睛凝视着那里,那里的确没有人,可是她错了,那里有人,只是站在了死角,根本没有让他们发现,此时那个人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个人是怎么发现他的,他坚信自己的隐匿气息算是天下的佼佼者了,能够发现自己的人物不会超过一手之数,这一手之数之中,绝对没有眼前的这个小子,而且他非常的危险,犹如野兽一般危险,冷冷的凝视着树林,他的眼眸之中有这一丝兴趣,所以走了出来,白色的长衣,白色的道袍,白色的长发,赫然就是白长生,身影划过,已经落在了眼前,这一下南宫雪的脸色难看了,这个人的身法非常的恐怖,从树林之中出来,只用了一呼吸,这样的速度堪称鬼魅,燕晓莺的脸上也是非常的骇然,这个人的身法竟然恐怖如斯,连自己的母亲都达不到,恐怕只有自己的外公才能与这个人一较高下。 “师父你怎么来了?”唐炎诧异的说道。 “怎么来了,还不是要送你小子出昆仑,想不到你小子连昆仑都走了两天。”白长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尊驾驶天下四宗之一的棋仙白长生。”南宫雪一脸恭敬的拱手说道,礼数十足,白长生名动天下,南宫辰自然认得出来。 “你便是龙泉剑宗的南宫雪吧,你的父母可是厉害人物啊。”白长生由衷的赞叹道,他是发自内心的赞叹,如果是只有一个南宫辰跟独孤婉儿,他不怕,可是两人联手,他怕,不仅仅是他怕,恐怕天下间所有的宗师都怕,仙侣南宫辰,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神仙眷侣的联手,神仙眷侣剑法,那是一套不可思议的剑法,周天繁衍,天地万物似乎融入到了他们的剑法之中,剑锋所指,睥睨天下,犹如天地樊笼,压制的人们不能喘息,所有宗师都是骄傲的,可是在这一套剑法面前骄傲不起来,十八年,整整十八年,神仙眷侣不停的完善着,如今世间已无剑法能够破之,就连号称天下第一剑法的飘雪剑法,也破不掉,所有人认为,如果李轻狂活到了现在,也会败给南宫辰夫妇,因为神仙眷侣剑法,已经是剑法之中的巅峰剑术,已臻巅峰,无可逾越,这是天下所有宗师的评价,尤其是武痴狂辰,自己可是深有体会这神仙眷侣剑法的厉害,毕竟自己就是败在了他们的手中。 “尊驾过誉了,家父家母也是非常敬佩尊驾的。”虽然自己的父母名动天下,但是她也不曾因为自己的父母名动天下而骄傲,而是显得有些谦卑,因为那是自己父母的光环不是自己的,而且眼前的这个人,是谁,那可是棋仙,二十年前就已经是宗师,虽然当时有其他宗师压着,但是如今已经无人可压制他,可谓是当世顶尖人物,二十年前,自己的父母还不是宗师,若论单打独斗,或许这个人远胜自己的父母,他可以说是一个武林前辈,只是那一个破烂的人,是怎么发现他躲在树林之中的,南宫雪的眼眸之中,偷偷的瞥了一下萧贯虹,此时的萧贯虹依旧手持剑柄,随时想要将背后的铁剑取下来,虽然这个人没有任何的杀意,但是他不会有一丝懈怠,这就是丛林的生存法则,活着很难,警觉是每一个生存野兽的特点,他不会相信任何人,是任何人,包括自己,所以他的野兽一般的气息依旧弥漫着,参杂在后面的是隐隐的剑势,身上的气息变得诡异了起来,白长生盯着眼前的黑小子,眼眸之中是深深的骇然,这个小子不简单,这是他的第一感觉,但是又看不出哪里不简单,此时的萧贯虹,身上的野兽爪牙暴露,可是又将自己所有的实力,可以致命的实力深深的掩藏,他只会在拼命的时候撕咬对方,这才是野兽,这才是生存,只有狠,才能生存下去。 “你的戒备心很重。”白长生望着萧贯虹道。 “如果你一直跟野兽为伍,戒备心不重都不行。”萧贯虹缓缓开口,语气非常的低沉,说话之中凝视着白长生,似乎是跟白长生交流,实则暗中观察白长生的破绽,只是这样的举动让白长生一愣,他是在是想不到,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你的剑很特别,叫做什么?”白长生问道。 “外公。”萧贯虹冷冷的说道。 “我问你剑叫什么,不是让你叫外公。”白长生一愣说道。 “我说我的剑叫做外公。”萧贯虹无比认真的说道,这一下所有人都诧异了,一柄剑,居然叫做外公,什么人会取这样的名字。 第66章 饮水思源 “你这个名字问过你外公吗?”白长生说道。 “没有,我已经没有机会问他了,不过我会送人下去问的。”语气还是很低沉,但是送人下去,下去,去哪里,就是地下,地下是哪里,就是阎罗殿,送人下去就是杀人,杀人,他要杀什么人,他们都是一愣,这样的说话方式有些奇怪,尤其是唐炎不懂,可是他非常的乖巧,不敢在这个时候说话,毕竟白长生很有可能揍他,所以他不会说话,在自己的师父面前说话不知道那一句就会触怒他,所以闭嘴是最好的选择。 “我今天没有带剑,这样好了,我用这与你过一招,看看你的剑法如何。”白长生随意的说道,手指一捏,一丈开外的一根树枝被他凭空扯断,飞在了自己的手中,所有人都被这一手震撼到了,凭空取物,这样精深的内力,当世可谓是少有人及,萧贯虹的眼眸之中也是一脸的惊骇,如此深厚的内功,要想达到,自己恐怕还需下两年苦功夫,不过眼眸之中却是没有丝毫的波动,他要战,那便战,他缓缓取下了剑,剑似乎在他手中轻如无物,但是这柄剑很重,非常的重,有多重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柄剑已经打造了十年之久,而且是天外一种奇异的矿石,这柄剑足有几百斤,到底有几百斤,萧贯虹不知道,不过他知道这一柄剑的重量不会低于五百剑,他拿着看似很轻,但是自己可是拥有万玄功跟无名秘籍两种内功的功力,才能轻松拿起这柄剑,如果你换一个人,恐怕举起这柄剑都难,非常的难,只有狂辰,那一个武痴或许能够举起这柄剑,也只是举起而已,像萧贯虹这样轻如无物的握在手中,怎么可能,永远不可能。 “弈剑术,开天元。”白长生率先出手,手中的树枝一抖,只是轻微一抖,树枝之上的树叶被他抖落,随后树枝刺出,俨然就是一招极其高明的剑术,犹如棋盘之上落子一般随意,可是剑招之厉害,已经不超越了他们认知的范畴,就算是手中拿着树枝,他也能使出如此厉害的剑法,这便是宗师的恐怖吗,南宫雪一脸的骇然,如果自己出手,能够的挡得住这一招吗,答案是不能,她自己的本事有多少,自己知道,白长生的剑术之精妙,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抗衡的,她现在好奇的是眼前的这个人会怎样抵挡,萧贯虹挡了吗,自然挡了,虽然白长生用树枝,但是如此高手,杀人就算没有剑,只有树枝也就够了,曾经他就是用树枝抵住了一个人的喉咙,那个人的剑还有三寸就能刺入他的胸膛,就这样僵持着。 “你觉得树枝能够杀我。”那个人不屑的说道。 “杀人不一定要用剑。”这是白长生的话。 “你觉得你有我快。”那个人不服气的说道。 “杀人不一定要快。”这是白长生的原话,他说的原话,那一个人始终没有刺下这最后的三寸,因为他总是感觉这一刺或许死的会是自己,所以他怕了,是的,他怕了,随后那一个人再也没有出现在白长生的眼前,杀人不一定要用剑,所以树枝也可以杀人,至少在白长生的手中,树枝也可以杀人,而且不会比剑差,萧贯虹知道,白长生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不挡的话,萧贯虹会死,至少白长生的这一招他不停手的话,白长生显然也没有停手的打算,可是萧贯虹没有出剑,只是横剑在了胸前,剑身挺宽,挡住了这一刺,如此精深的一刺,却刺在了黑色的剑身之上,连同剑锋都是黑的,根本看不到寒芒,这柄剑很钝,至少比起南宫雪手中的剑来说很钝,叮,白长生的树枝与剑身相交,一道金属相击的声音响起,很响,很响,咔嚓,白长生手中的树枝断了,落在了地上,树枝弹了一下,所有人都看清楚了,萧贯虹没有出手,只是横剑一挡,如此简单,连内力都没有用,唐炎一脸震惊的看着他,白长生的脸色也是非常的震惊,如此简单,他的剑招就破了,对方如果是用高明的剑招破掉还好,可是对方就是一挡,这样野蛮,可是这样轻松的破掉了自己的剑招,此时萧贯虹的心中也是极其的惊骇,自己手中的剑很重,自己臂上的力量有多惊人自己知道,白长生这一手,看似简单的破掉了,可是此时萧贯虹的手臂已经被震痛,不由自主的颤抖,可是硬生生的被他压制住了,如果不是这个人轻视了自己几分,这个人可以凭借着一根树枝就能震飞自己的铁剑,这是一个恐怖的高手,这是萧贯虹心中对这个人的定义。 “长江后浪推前浪,江湖代有才人出,小兄弟你今年多大了。”压下了自己心中的惊骇,白长生一脸平静的说道,手中的那一根断了的树枝已经被他扔了下去。 “十八。”萧贯虹只是简单的吐出了两个字,可是这两个字却是让所有人震惊,连同白长生,十八岁,这个人是十八岁,刚才他虽然没有动用内功,如此轻松的震断了树枝,这柄剑的功劳很大,可是没有一个宗师的内功,根本不可能在自己的那一招之下如此轻松,刚才那一招自己已经动用了九成内力,九成内力,那是什么概念,就算是七宗之中的随便一个宗师,也会被他震退十几步,而这个人如此轻松的站在了这里,至少他是一个宗师,没有宗师的底蕴,就算这柄剑再怎么奇怪也是挡不住的,只有一个结果,眼前的这个小子,就是一个宗师,十八岁的宗师,这是要逆天的节奏吗,白长生虽然看似平淡,但是内心已经是波涛汹涌了。 “十八,好一个十八,十八很好,果然很好。”白长生淡淡的说道,狂笑着,随后缓步走了,缓缓消失在了树林之中,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连萧贯虹都有些讶异,只是他就是那样走了,走得那么随意,而萧贯虹将铁剑背在了身后,只是右手有些隐隐的颤抖。 “你是棋仙的弟子?”南宫雪望着唐炎说道,唐炎点了点头。 “燕晓莺,彼岸花是我发现的,就算是棋仙保你我也会夺走彼岸花,现在交出来,否则我将会回去请动父母亲自去飞燕剑宗要花,看看燕宗主会不会包庇你。”南宫雪冷冷的说道,眼眸之中的阴冷,南宫雪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给你,一株破草。”燕晓莺从怀中一掏,将彼岸花掏了出来,随后轻松一扔,南宫雪见状,离开抓住,只是回过神来之时,燕晓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十丈开外,燕晓莺的轻功绝顶,如此身法就算是一流高手也很难追的上他,你燕晓莺如果不是轻功厉害,早就被人打死了,南宫雪心中暗忖道,众人相望无语,全部上路,萧贯虹不会跟他们待太久,所以自己上路了,而唐炎已经忘了自己抓的是什么棋子,所以再次抓子,只是这次抓到的是黑子,他觉得有些不对,可是哪里不对劲想不起来,索性就不想了,直接上路,消失在了这里。 深夜之中,很多人都会赶路,但是都是有一些急事的人才会赶路,如果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路上遇见一个破庙,所有人都会去里面休息一下,的确,里面已经有几拨人了,相互坐着很远,蜷缩在角落里的是一些乞丐,这里虽然很破,但是这些乞丐是这里的常客,还有三个人,似乎是客商,有一个人手持长剑,只是他的眼睛似乎是瞎的,因为他的眼珠非常的浑浊,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是瞎的,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了一角,还有五个人就是南宫雪她们,也占据了一角,整座破庙似乎变得拥挤了起来,所有人都是相视无语,可是都相互戒备着,客商们也是轮流睡觉,而最戒备的是南宫雪,因为这几天,似乎有人传出自己手中有彼岸花的消息,很多人盯上了他们,南宫雪的心中是非常的恼怒,这个消息只能是燕晓莺传出去的,正派武林没有人敢动手,可是一些邪道人物就会疯狂的动手,毕竟彼岸花可是绝世宝物,足以让他们心动了,虽然这五天她们没有遇见袭击,但是她们知道,那些人还没有查到自己的行踪,一旦他们找到,自己将会面临无止境的袭杀,只有到达龙泉剑宗才是安全的,的确,江湖之中很多人知道了彼岸花的消息,也是燕晓莺传出去的,只是燕晓莺没有想过后果,因为她觉得没有人敢随意对付南宫雪,毕竟是龙泉剑宗的人,可是她错了,人的贪心超出了她的想像,在利益面前,得罪龙泉剑宗那又怎么样。 咯吱,庙门打开了,仿佛是一阵阴风吹了进来,只是阴风吹完,一道人影踏了进来,他的脸色很白,似乎脸上不会有笑容一般,面无表情的进入到了这里,走进了庙中,所有人都看着他,南宫雪一脸戒备,已经将手放在剑柄之上,一脸寒冷的看着他,此人来者不善,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所有人都往后一退,只有南宫雪她们没有退,因为她们没有退路,而且这个人是为了她们而来,因为那个人已经盯着她们了,面无表情的脸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只需要盯着她们,就知道他是为何而来,手中的精钢长剑很常见,不能从剑之上看出他的身份,衣服虽然不是很贵重,但是也不差,只能算是锦服,眼睛很冷,至少比南宫雪的还要冷。 “花拿出来。”直奔主题,没有多余的废话,显然废话不是特点,自己也不喜欢废话,南宫雪的眼角很冷,杀意已经席卷,可是他丝毫不在乎,他只需要花,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他拿花,除非他死。 “这一行的规矩是先来后到。”一到不合时宜的话传出,只见那一个瞎子缓缓开口,不紧不慢的说道。 “夜瞎子,今天就算是你我也会杀掉,别挡我。”那一个面无表情的人说道,南宫雪心中一震,夜瞎子,江湖有名的一流杀手,想不到她们已经跟一个杀手坐了这么久,还没有认出他来,眼前的这个人一点都不怕夜瞎子,看来也是有一定来头的人物。 “柳长风,我还怕你不成。”瞎子一脸怒意的说道,南宫雪再次一惊,一剑孤情柳长风,想不到又是以为杀手,而且是一流杀手,一个已经让人头痛,现在居然有两个,这下南宫雪的脸色难看了下来,一个人她都对付不了,何况是两大杀手。 “先把花交出来,你我再一决雌雄。”柳长风冷冷的说道。 “没错,小女娃,花拿出来吧,否则你今天走不出这里,别拿着龙泉剑宗的名头来吓唬人,你知道这对我们来说没有用。”夜瞎子也是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说道。 “二位,在这里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不如直接跟我说吧。”声音非常的浑厚,听到了声音南宫雪的脸色出现了喜悦的脸色,一袭青衣在月光之下飘摇,南宫辰人到中年,已经留了一些胡须,显得更加成熟稳重,眼眸之中非常平静,似乎有种不动如山的感觉,站在了那里,犹如巨山一般,无形之中的压力压得二人喘不过气,他们算是一流杀手,在宗师下面算是佼佼者,可是遇见了宗师,那就是什么都不是,很不巧,南宫辰是宗师,而且是天下无敌的宗师,为何是天下无敌,因为神仙眷侣剑法,如果他们两口子联手,天下谁能匹敌,所有人都畏惧他们夫妻,是任何的宗师,就算是孤海散人,恐怕也不是他们夫妻联手的对手。 “南宫宗主,这是一场误会。”夜瞎子有些恐惧的说道。 “刚才的话我听到了,我不觉得是一场误会。”南宫辰一脸严肃的说道。 “就算是南宫辰,今天我也要花。”柳长风一脸阴冷的说道,精钢长剑出手,直接朝着南宫辰出手,杀手的剑法都是以快为主,只要能够杀人,无论什么样的剑法都无所谓,他们只需要杀人就够了,南宫辰的眼眸低沉,手中的剑出鞘了,剑从身前飞出,剑身之上北斗七星似乎闪耀而过,剑影寒芒透凉,剑锋划过,鲜血飘散,剑飞了一圈,随后落在了南宫辰的剑鞘之中,而空中柳长风的尸体已经落了下去,落在了破庙之中,南宫辰都没有出剑,似乎就是剑自己从剑鞘之中飞出来杀了他一样,诡异而且阴冷,所有人都惊骇,是不是所有的宗师的这样恐怖。 “天泉剑法,饮水思源,听闻这一招对内功修为要求极高,想不到南宫宗主竟然能够使出,看来内功造诣又上一层楼,可喜可贺。”夜瞎子一脸平静的说道。 第67章 换命 “对我奉承似乎不能救下你。”南宫辰一脸随意的说道,眼眸之中直视着他,他听到自己的女儿在江湖之中掀起了波澜,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他的女儿是谁,那可是龙泉剑宗的祖宗,任何人想要伤她一根汗毛都要死,眼前的夜瞎子就是在找死,而且是没有任何机会的找死,只要他进入自己女儿的十丈范围就已经属于必死行列了,为什么,因为他是宗师,而且还是龙泉剑宗的宗主,他要一个人死,不需要什么正当的理由,只需要一句话,就是我想要你死,你就要死,你想要活,那就找出一个宗师来替你保命,而且是一个能够大的过他的人,天下有几个人大的过南宫辰,除了那些老牌宗师,可是那些宗师已经都隐退了,连龙泉剑宗的独孤天泉都已经不出龙泉剑宗了,如今已经是白发苍苍,英雄迟暮了,天下终究是他们的天下了,天下宗师最不愿意惹的就是南宫辰,他们的神仙眷侣剑法,天下谁愿意与之为敌,除非是找死。 “看来我没有生路了是吗?”夜瞎子笑着说道。 “你觉得呢?”南宫辰反问道,似乎是他已经明知故问一般。 “夜瞎子,的确是瞎了,本不该有一点奢望,想看看这个世界的美好,可惜贪心会让一个人送命,也许死亡是一种解脱吧。”夜瞎子喃喃说道。 “那就受死吧。”南宫辰淡淡的说道,随后出剑,剑很快,七星剑似乎星辉闪耀,如此之快的出剑,夜瞎子也就抵挡不住,他怎么抵挡,一个是天上人物,一个是地上人物,他没有任何的机会,一丝机会都没有,他只有等死,等着南宫辰的剑,划破自己的喉咙,因为南宫辰是一个自己已经不能出手的人物,就算是出手了也不会有任何其他结局的人物,这样的存在只会让人心中死寂,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所以他只有等死,等着他的剑刺破自己的喉咙,南宫辰的剑,的确是刺了出来,可是没有刺穿夜瞎子的喉咙,剑,被人挡下,清脆的声音非常的响亮,南宫辰的剑被挡下了,南宫辰是谁,那可是天下有名的宗师,天下能够真正打得赢他的人物,除了天下四宗恐怕也就只有上一辈的那些宗师了,可是那些宗师还会走下自己的山门吗,他们不会,他们已经老了,不愿意走动了,所以一直待在了自己的山上,还能行走天下的只有天下四宗,可是四宗也是一方霸主,孤海散人,名为海上剑神,根本不曾踏足中原一步,棋仙名为昆仑剑仙,也不曾走下昆仑,还有一个就是塞外独寒铁寒衣,一个就是天辰雪神洛雪,铁寒衣一直都是塞外之人,不曾走入中原,洛雪更是独居天辰雪山,也是不曾走动,可是能够挡得下自己剑法的人,南宫辰已经想不到另外的人了,眼前的人,一柄乌黑玄铁剑,挡住了南宫辰的剑,只是一身的黑衣,看不到她的面容,但是能够看得见此人的身形是个女人,只是她的眼眸犹如星辰一般明亮,身上的气势非非常的寒冷,她出剑,自然是要保住瞎子的命。 “尊驾,要保他?”南宫辰手中的剑缓缓回收,一脸凝重的望着她说道,她没有说话,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手中的剑依旧拿在手中,不曾落下。 “可否留下名号?”南宫辰冷冷的说道,只是她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一丝很明显了,要这个人出手,胜了她夜瞎子的命就是他的,可是南宫辰没有出手,这个人很奇怪,非常的奇怪,给他一种非常恐怖的感觉,天下没有人给他过这种感觉,不,有一个,就是李轻狂,那一个天下尊崇的男人,那一个就算是背叛了江湖,可是人们还是不得不承认他的地位的男人,天下第一剑,剑中之神李轻狂,执剑千里,飘血天下,血染山河,此等风姿天下谁人可及,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南宫辰替他惋惜,而且心中也是非常的敬重他,为了自己的心爱之人,与天下为敌那又如何,如此性情之人,方为天下剑神。 “看来尊驾不愿留下名号,不过今天南宫辰便给你这个面子,下一次希望尊驾不要挡我了。”南宫辰随意的说道,随后拂衣而走,南宫雪跟了上去,黑衣人一丝波动都没有,她的眼角很深沉,深沉的让人可怕,凝视着眼前的夜瞎子,那一种寒气似乎是要冻结这个人的血液一般,夜瞎子是瞎的,可是现在他似乎看见了一双非常寒冷的眸子一般。 “夜瞎子,你叫做周正。”她的声音非常的嘶哑,显然是动用内力改变了声线,只是为什么她用这样嘶哑难听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夜瞎子恐惧了起来,他的名字连他自己都快忘记了,有些事情他已经不愿意再想起了,可是这个尘封已久的名字已经再次响起,那些往事似乎再次被人打开。 “二十年之后,还能看到魔宗之人,周正,你说我该怎么杀你。”她的声音很冷,冷得让人可怕。 “你,你,你是魔宗的人,魔宗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夜瞎子的声音是恐惧,非常的恐惧,魔宗,已经尘封了二十年的名字,今天再次出现了,他的身份没有人知道,连他自己都快忘记了,今天有人再次提了出来,这个人除了是魔宗之人,不会有第二种情况,因为连隐剑楼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他的许多朋友已经被秘密处死,他知道背后肯定跟隐剑楼有关,当年的事情,隐剑楼已经在收尾,他们那些人的秘密,虽然看似无人关心,但是有一天,隐剑楼的野心暴露,天下人或许想要一个借口,而那些人就是最大的借口,所以隐剑楼想要那些人消失,那些兄弟不停的消失着,二十年,已经基本快要死完了,江湖人根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死,而且也没有人在乎这些人为什么会死,可是他们自己知道,还有一些人知道,可是他们不能说,因为说了就是死,而且是一个无人关心的秘密,为了这样一个秘密死,似乎很不值得,非常的不值得,现在他们知道,当年的选择已经错了,而且是错的离谱,他们只是棋子,棋局已经下完了,他们这些棋子已经没有用了,他们就不那么重要了。 “你真希望魔宗之人死绝吗?”嘶哑的声音杀意弥漫的说道。 “你是想知道当年我们为什么背叛魔宗吧。”夜瞎子反而冷静了下来,平静的说道。 “在你们走投无路的时候,是魔宗收留庇护了你们。”黑衣人一脸凝重的说道。 “没错,可是魔宗的身份举世不容,真的要顶着一辈魔宗骂名死去,谁都不愿意,因为我们是中原人,不是魔宗人,在我们心中,你们跟我们不是一类人,中原自古有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夜瞎子非常平静的说道。 “他们可以给你们新的身份,就是七宗弟子的身份。”黑衣人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他们叛变的原因,是啊,他们本就是中原人,根本不是来自荒漠,所以他们不是族人,在他们眼中,寒山只是一个避风的港湾而已,如果外面的风已经被大树遮挡,他们也就不需要这个港湾了,这便是人性,所以他们愿意反过来会摧毁这个港湾,因为这个港湾可以随时让他们的秘密曝光,所以魔宗不能存在,魔宗已经灭了,所有人都不会在意魔宗还有多少余孽,因为那些人都已经死了,而且俘虏都被隐剑楼控制,那些俘虏也死了,十九年前就已经死了,别人不知道,可是自己知道,那些人是如何惨死的,她回想到了那一天,她还很小,那一天她十一岁,面容非常的苍白,脚上戴着脚镣,在金矿之中挖矿,他们就像是一群牲畜一般,没有任何的尊严,在那里每天都会遇见隐剑楼的人用鞭子抽打他们,四百多人,都是魔宗的人,就算是大战的时候受伤的人,也没有休息的时间,他们吃的是猪食,干的活是最重的,仅仅十天,他们所有受伤的人都死了,死在了矿场之上,那一天下着很大的雨,他们被转移,本以为是去新的矿场,可是不是,他们被送进了一个山谷,那一天血染山谷,隐剑楼的弟子,她不会忘记,那一天很冷,冬天还没有过,很冷,而且是下着很大的雨,他们的鲜血染红了雨水,所有人都死在了隐剑楼的屠刀之下,没有人生还,只有她,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所有人用尸体将她掩藏在了下面,几百人用所有的生命保住了自己,她的命是所有魔宗的俘虏用命换来的,这就是魔宗,这便是天下人唾弃的魔宗,如果是中原人,面临如此生死抉择,他们会将活命的机会给这样一个小女孩吗,那一天,似乎所有人都有默契一般,将自己围在了中间,所有人都倒下,她被深深的藏在了尸体的下面,被鲜血浇灌着,鲜血很热,她清除的记得,他们的血很热,流在自己身体之上的时候,非常的温暖,屠杀不知道多久结束了,她昏迷在了尸体之中,醒来的时候,天地已经晴朗了,虽然空气之中还是很冷,可是一丝阳光已经投射了下来,她看见了所有尸体中间站着一个人,一个白衣长袍的男子,她认出了这个人,那一个让魔宗覆灭的人,她艰难的从尸体之中爬了出来,非常的艰难,她心中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杀了这个人,这个人就是魔宗最大的敌人,这个人就是让他们种族覆灭的罪魁祸首,这里所有的尸体都是他的罪孽,所以她要杀他,天经地义,可是她爬了出来,手中没有剑,她如何杀他,那一个男人发现了她,这样的场中,他们相对而视,男子的眼眸之中没有任何的情感,她的眼眸之中是深深的恨意,那一种恨意非常的明显。 “魔宗灭了,杀了我,魔宗彻底没有了,动手吧。”她的语气非常沉稳,很难想象一个十一岁的女孩,竟然丝毫不怕死亡的来临,可是他就这样站在了尸体之中,没有动手。 “错了,错了,全都错了,为什么都错了,为什么。”下一刻,男人咆哮天地,她不知道男人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这个男人疯了,他不停的对着天空咆哮,对着天空嘶吼,嘴中男人带走了她,将她带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而且教了她剑法,用来杀他的剑法,是他最厉害的剑法,后来她知道了,这是飘雪剑法,男子跟她说,你练会了才能杀自己,她很奇怪,这个男人为什么教她剑法,而且是自己最厉害的剑法,教了自己三个月,所有的剑法都教会了,然后将她送出了中原,他说过,有一天你觉得自己能够杀他的时候,就回来吧,十年之后,她回来了,可是江湖之上,已经没有了他的踪迹,他成为了天下人忌讳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还没有报仇,还没有杀他,他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会死。 “当年的魔宗长老有人背叛了魔宗是吗?”黑衣人冷冷的问道。 “这是自然,如果不是魔宗长老,我们也不可能联系上隐剑楼。”夜瞎子说道。 “是岳钟还是傲飞。”黑衣人冷冷的说道。 “是他们两个,你没有想到吧。”夜瞎子笑着说道,黑衣人的眼眸之中有些诧异,他们两个都勾结了隐剑楼,难怪所有的人都背叛了魔宗。 第68章 塞外独寒 “那他们为什么会死在李轻狂的剑下,如果背叛的话,不应该他们也去吗?”黑衣人问道,夜瞎子也是一脸的不解,这是他们都不知道的地方,为什么傲飞跟岳钟都战死在了寒山,他们应该早就知道隐剑楼会进攻寒山才对,为什么还要为魔宗而战,这是她最不解的,明明已经背叛了魔宗,为什么还要会魔宗战死,难道是李轻狂的强大已经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不过这不可能,她已经分析过,李轻狂纵然厉害,当时战场混乱,如果他们想要走,没有人留得住,当时魔宗宗主萧玄空已经牵扯了太多的高手,他们想要走,轻而易举,他们没有走的原因很简单,非常的简单,就是他们本就是没有走得打算,而且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在战斗,为什么他们能够为魔宗战死,却要背叛魔宗,这是为什么,她想不通,夜瞎子想不通,所有人都想不通,知道秘密的人是不会告诉人们这件事情的,这是最大的秘密,她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可是他们都想不通,而且他们一直在死去,夜瞎子知道,隐剑楼是害怕魔宗身份曝光,影响他们如今江湖之中的地位,所以清除了起来,隐剑楼二十年前就已经想好了要杀掉他们,隐剑楼背叛了他们,背叛了当年牺牲的两位长老,可是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现在还有谁会替他们对抗隐剑楼,魔宗,魔宗已经不在了,六宗,如果自曝魔宗身份,六宗根本不会给你开口的机会,提剑就会斩杀掉你,这就是报应吧,夜瞎子似乎就是认命了一般。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去死吧,背叛了魔宗,都要死。”黑衣人非常随意的说道,乌黑长剑一刺,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犹如是杀鸡一般简单,长剑刺穿在了夜瞎子的喉咙之中,缓缓被她拔了出来,鲜血沾染在了剑身之上,只是她拿着剑身轻微的一抖,剑尖缓缓抖动着,雪花绽放,只是雪花却是血红色的,那是鲜血被她抖出了剑花,出现的雪花,乱雪纷飞,熟悉的剑招,只可惜已经很久没有人看见了,如果有人看见就会大吃一惊,乱雪纷飞不是什么厉害的剑招,可是当年李轻狂用的最多的恐怕就是这一招,能够跟李轻狂挂上钩的剑招,在哪里都会受的瞩目,比如现在,庙宇的外面,一个人已经站在了那里,黑衣长袍,脸上带着黑皮面具,眼眸非常的平常,他看到了里面的剑花,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异样,准备离去的时候,再看一眼庙宇之中,突然庙宇之中人影一闪,他站在了庙宇之外的一棵巨树之上,俯视着庙宇之中事情,可是树干之上,人影闪过,黑影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速度之快已经是当世少人人及,此等身法堪称是恐怖。 “你是谁?”黑衣人的声音很冷,此时声音不在假装,的确是一个女子,声音虽然寒冷却是婉转动听。 “一个游走于黑暗之中的人。”面具男子的声音也很冷,只是回答她的话一般。 “哼,竟然如此你就消失在黑夜之中吧,相信也没有人会为你惋惜。”黑衣人女子冷冷的说道,似乎很不喜欢被人窥视她,窥视她的人都要死,这个人也不例外,所以她出剑了,剑法一抖,雪花乍现,长剑一挥,剑气流云,雪花剑气弥漫而出,飘雪剑法,雪花剑气,再次现世,只是这一招雪花剑气比起那一个黑衣人厉害了不知道多少,面具男子眼眸没有任何的变化,缓缓抽出了手中的长剑,一招,只是一招,这一招,不能形容,人影穿透了剑气,持剑来到了黑衣人的身边,很快,快如流星,剑尖似乎就要刺中黑衣人,黑衣人也是刺出长剑,叮,剑尖相抵,两道身影立刻弹开,树干很粗,是一根从粗壮的树干之上延伸而出的树枝,不知道长了多久的岁月,恐怕一个人双手合抱都抱不住这树干,可是树干之上,两道人影弹开,他们的脚步都没有动,而是被剑尖之上的力量弹开的,脚下的靴子刮起了树干之上的树皮,露出了白色的树木,划过了一丈之远,二人才堪堪稳住了身形,二人同时一惊,黑衣人女子的眼眸之中也是惊骇,她的剑法有多高自己知道,连南宫辰都不得不给她面子,除了那些已经懒得走动的宗师,能够打败她的人,已经没有了,她是谁,她就是塞外独寒铁寒衣,谁能想到这个塞外独寒铁寒衣是魔宗的人,而且谁又能想到,这个人的武功居然是李轻狂教的,他只教了铁寒衣三个月,可是铁寒衣凭借着飘雪剑法,成为了一代宗师,更是自创了自己的剑法,她觉得用李轻狂的剑法杀他是一种失败,所以她自己创出了三招剑法,有多厉害她不知道,反正她觉得比李轻狂的飘雪剑法厉害,可是现在居然被人逼退了一丈,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那些人,天下还有这等人物,她心中惊骇。 “你是塞外独寒铁寒衣?”面具男子诧异的说道。 “你知道我?”铁寒衣的眼眸之中诧异的说道。 “自然知道,天下四宗之一,大名鼎鼎。”黑衣人收起了自己的剑,似乎不想出手,的确他不会出手了,因为他跟铁寒衣不是敌人,他的目标也是夜瞎子,他们的目的相同,所以他们不是敌人。 “可是你的名字我没有听说过。”铁寒衣冷冷的说道。 “御龙使。”面具男子缓缓的吐出了三个字,这三个字一出,铁寒衣的眼眸之中出现了诧异的神色,御龙使那是职称,他是皇室的高手,江湖传闻皇室为了抑制江湖,对付隐剑楼,培养了宗师,而且已经有四位御龙使,每一位都是宗师,他们以风火雷电为代号,江湖之中的人不以为然,以为这是皇室为了震慑江湖,编出的谎言,朝廷根本不可能有四位宗师,可是有没有四位宗师铁寒衣不知道,但是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宗师,一个非常厉害的宗师,至少自己想要杀他很难,虽然她有信心,但是很难,这样的高手,还能不是宗师吗。 “你是风火雷电之中哪一位?”铁寒衣问道。 “电,刚才你已经见过了我的绝招,闪电一剑。”男子冷冷的说道。 “你的剑很快,可是天下快剑当属苏小小。”铁寒衣淡淡的说道。 “他已经老了。”男子有些不服的说道。 “可是他的剑没有老,他的快已经达到了快的极致,如果刚才那一剑是苏小小使出,我绝对挡不住,所以你的剑还能再快,可惜你已经到了巅峰,不可能再快了。”铁寒衣有些遗憾的说道,言外之意就是你的武功有了桎梏,想要突破是已经不可能的,一辈子想要成为绝世人物很难,虽然宗师已经是武林绝顶人物,可是当今天下宗师何其之多,只有一种人,才是真正的独一无二,那就是武道通神,可是武道通神岂是那般容易的,天下已经没有第二个人了,连苏小小那样的强者都没有踏入那一步,更何况他们。 “塞外独寒,已经不仅仅是塞外独寒了,应该是天下独寒了,铁寒衣一旦进入中原,天辰雪神洛雪也不远了吧,你们亲如姐妹,洛雪的天赋还在你之上,恐怕她已经触摸那一道门槛的边缘了吧。”电一脸凝重的说道,仿佛眼眸之中那一种凝重,就算是戴着面具都已经看得非常清楚了,天下如果再出一个天下第一,这个洛雪绝对是最有可能的,天辰山终年积雪,可是洛雪一直都是生活在那里,她的剑比百尺寒冰还要寒冷,她在这里只有一件事情,就是练剑,这样一个人,剑法会是何等寒冷,没有人知道,这样的剑法如何凌厉也是不知道,曾经棋仙说过,孤海散人的剑,犹如海上之神,出剑之势携浪涛之势,汹涌而澎湃,塞外独寒的铁寒衣,长剑一出,脖颈已经寒芒浮现,唯有这位洛雪的剑,可谓是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此等人物可谓是不可敌,能够得到棋仙如此评价,天下能够有几个人,洛雪的剑法已经直追先辈,当世那里老一辈的宗师,或许都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当然这样厉害的人物,也只有宗师这些人心中明白,而朝廷这些年对这些宗师可是深入了解,岂能不知洛雪的恐怖,只是竟然不知铁寒衣是魔宗的人,如果铁寒衣是魔宗的人,如今入了江湖,天下恐怕再起风云,洛雪也将走下天辰,两大宗师,天下最顶尖的两个人物,真的能够掀起隐剑楼的波澜吗,电心中已经有些隐隐的期待,隐剑楼,树欲静而风不止,这棵大树,总要面临风雨,而且是狂风暴雨,你做好准备了吗。 “长剑三尺七,独寒天下人,我铁寒衣的事情,不需要别人帮忙。”铁寒衣冷冷的说道,随后身影凌空而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长剑三尺七,独寒天下人,好一个铁寒衣,可是洛雪也不是一个善于之辈啊,你这三尺长剑,恐怕寒不过洛雪的风雪天下。”电喃喃道。 “大傻子,你为什么只有一剑。”一道悦耳的声音传来,只见粉红色长裙的燕晓莺,与唐炎斗起了剑,燕晓莺的剑法虽然不厉害,但是宗师大家出来的人,剑法自然也是精通一些,本是想跟唐炎过一下招看看他的剑法有多厉害,可是自己的剑法斗来斗去,已经施展了七十二路剑法了,可是这个唐炎只有一种剑法,不应该说是一种,而是一招,一招剑法就破掉了所有的剑法,燕晓莺心中憋屈不已,本是想跟他们好好玩玩,没有想到被唐炎弄得心情不好,难道她所练的剑法,都不及唐炎这一招吗。 “师父只教了我一剑。”唐炎停下了自己的剑,饶头笑着说道,是的,他只有一剑,他的师父也只教了一剑,这一剑叫做天外流星,这一招有多厉害,看不出来,因为燕晓莺的剑招都被他破掉了,可是也没有看出有多厉害的威力,只是燕晓莺的剑招施展开来,唐炎的剑招,似乎就能击在了剑招的破绽之上,随意的化解掉剑招,让燕晓莺束手束脚,殊不知这是棋仙最巅峰的一剑,天外流星剑,一剑平八方,这是所有人对这一招的评价,而说出这一招的威力,只有一句话形容,就是一剑破万法,唐炎没有学其他的剑招,白长生只教了他这一招,因为这一招就够他用了,天下万剑皆可一剑破之,反之也能一剑败之,但是燕晓莺还没有达到那种境地,除非是宗师,否则想要破掉唐炎的天外流星,很难,非常的难。 “不打了,喂,你能够破掉他的剑招吗?”燕晓莺一脸憋屈的看着萧贯虹说道,他们是在路上相遇,而燕晓莺是特意来找他们的,只是萧贯虹不愿意多说话,只是非常平静的跟着他们,萧贯虹没有说话,随意的取下了背后的剑,唐炎看着萧贯虹的剑,眼眸之中一脸的激动,他很想跟萧贯虹打架,可是都没有如愿,今天他终于如愿了,萧贯虹终于提着那一柄黑剑,难看的黑铁剑来了,几丈之地,唐炎出手了,依然是天外流星,没有任何的变化,可是这一招天外流星,变得更加凌厉,变得更加快,燕晓莺脸色难看了下来,好你个小子,原来刚才你小子根本没有尽力,殊不知如果唐炎真的认真对付她,或许连剑势边缘靠近她,她就败了,剑气犹如星辉一般涌出,天外流星,果然很厉害,尤其是唐炎,他练剑以来,只会练这一剑,这样的一个人,着实让人佩服,能够只练一招的人,天下间没有,但是萧贯虹的剑,更加的简单,有多简单,就是一劈,简单的一劈,没有华丽的招式,没有踊跃的劲气,更是没有剑气溢出,这样的简单,可是剑气落在他的黑剑之上的时候,都被击散而去,叮,长剑狠狠的劈在了唐炎的剑之上,哐啷,唐炎的剑飞了出去,是的,唐炎竟然握不住自己的剑,萧贯虹已经缓缓的将铁剑背在了后面,这一下燕晓莺已经骇然的说不出话来,这是流氓剑法吧,如此简单就劈飞了唐炎的剑,唐炎心中惊骇,此时握剑之手酸痛不已,不停的在颤抖着。 第69章 以势逼人 如果说唐炎的剑法是一剑破万法的话,那么萧贯虹的剑就是一力降十会,萧贯虹胜的那么简单,也胜的那么干脆,随后还是随意的走了,走得很慢,但是背影是何等的伟岸,如此厉害的力量,唐炎的眼眸之中是深深的震撼,那一剑似乎只是一劈,不需要华丽的招式,不需要精深的剑法,这一剑,就能开山裂石,能够挡下的人已经寥寥可数,原本以为他挡下自己师父一招是师父手下留情,现在看来他的武功已经不需要别人替他手下留情,这样的力量足以跻身当世绝顶行列,唐炎自己想要胜过他,恐怕还需要几年的时光,可是几年之后他会达到什么样的境界,这是何等恐怖的想天赋,可是他似乎非常的孤僻,唐炎跟他在一起几天了,这几天他说话加起了似乎没有超过十句,而燕晓莺也是一脸惊骇的看着萧贯虹,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小子,怎么会这样厉害,一个南宫雪就足以让她嫉妒了,现在还有一个这样妖孽的人物,还让她活吗,燕晓莺心中一脸的不甘,为什么他们的天赋都是这样恐怖。 “萧兄弟,你的武功怎么这样厉害?”唐炎缓缓拿起了剑,憨笑着对萧贯虹说道,萧贯虹的听到了他的话,只是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异样,眼眸之中似乎照映在了那一个荒漠之中,如此厉害的武功自己是怎么练的,李轻狂七岁开始练武,可是他四岁便已经练武了,而且是万玄功跟无名秘籍一起练,赤身裸坐在狂暴风沙之中修练内功,与恶烈的天气相互争斗,萧贯虹八岁那一年,遇见了一次小小的风暴,风暴席卷了黄沙,漫天的沙尘暴席卷而来,萧贯虹冲入了沙尘暴之中,盘坐在了黄沙之中练武,身体之中的内劲与风沙撕扯,仿佛就是与天争斗,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着,自己的武功怎么这样厉害,或许是跟上天挣来的,他每一天都跟上天搏斗,与天撕扯,所以才会有着这样厉害的武功,如果没有沙尘暴,他就会用自己雄厚的内力制造,萧贯虹的武功已经是宗师,内功也是宗师,所以他能够挡住九成功力的白长生攻击,白长生是何等人物,那可是天下间凤毛麟角的存在,就算是老一辈的宗师,与他也是相差不远,他只是比苏小小他们晚了几年踏入宗师而已,如今已经始终半只脚迈入武道通神门槛的人物,这样的绝世人物,天下能够有几个人匹敌,当今的七宗宗师之中,只有南宫辰跟独孤婉儿联手,方能够打败白长生,其他宗师根本就不可能。 “好好练功,就可以了。”萧贯虹平淡的说道,似乎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好好练功,说的容易,唐炎也是好好练功,他一辈子只练天外流星,可是也经不起你的一剑,难道他练的还不好吗,他每一天都在练天外流星。 “说的那么容易,如果好好练功就能够达到绝顶,那么武林之中也不会分三六九等。”燕晓莺有些委屈的说道,三人之中自己的武功是最差的,这样自己的心情很不爽,唐炎是白长生的弟子,比自己厉害说的过去,毕竟南宫雪也未必是唐炎的对手,可是萧贯虹是谁,江湖之中根本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人物,他是武功怎么可能比自己还要厉害,比自己厉害也就算了,为什么比唐炎还要厉害。 “燕姑娘,萧兄弟说的没错,勤能补拙,这是师父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师父这个人虽然脾气不好,可是他说的话总是对的。”唐炎却是认同的说道,燕晓莺直接无语了,一个傻子,一个孤僻的人,你们真是绝配,她现在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了,毕竟她没来的时候,他们相处的似乎很融洽,唐炎不说话,萧贯虹也不说话,他们只是一起走着,似乎是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前方道路通向了哪里,在他们眼中,只有走下去一般,这两个人绝对是奇葩,江湖之中最大的奇葩,她出现之后,萧贯虹也是很少说话,这个人就是一个闷葫芦,只有唐炎陪着她说话,只是这个人什么都不懂,她怀疑白长生是因为觉得这个人太笨了,所以只教他一招剑法之后,便懒得教他了。 “要不去飞燕剑宗做客吧,这里离飞燕山不远了。”燕晓莺说道。 “好啊,早听闻天下名山,天离山,缥缈山,飞燕山,龙泉山,都是风景怡人不知道比起昆仑山好不好看。”唐炎一脸期待的说道,天下名山很多,有雄伟异常的,有景色美丽的,但是名气最大的就是这些,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这些山虽然没有仙,但是有宗门,七大宗门坐落的山,天下岂能无名,尤其是缥缈山,号称天下第一名山,留恋飘渺不知返,人间仙境莫过此。这便是世人对缥缈山的称赞,缥缈山不仅仅是拥有缥缈剑宗的山峰,自身的景色也是名动天下,让人神往,可是听到了飞燕山的时候,萧贯虹皱起了眉头,七宗,那是他的仇人,对于自己来说,活着很重要,而活着第一就是不能出现在七宗的范围之内,所以他走了,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走了。 “喂,你怎么一言不发就走了,我好心邀请你去飞燕山,你居然不领情。”燕晓莺对着他的背影怒道。 “你是飞燕剑宗的人,我们不会成为朋友,永远不会。”萧贯虹回头了,只是眼眸之中平淡无奇,可是说出的话却是非常的掷地有声,仿佛他们本就不该走在一起一般,如果早知道燕晓莺是飞燕剑宗的人,萧贯虹就走了,不会跟他们这么久,唐炎也是不解,就算他再笨,也知道此时的萧贯虹似乎不愿意跟他们在一起,因为此时萧贯虹身上散发的就是生人勿近的气息,平时萧贯虹虽然冷漠,可是这种气息不曾出现过,他想要跟上去,可是止住了脚步,他是傻,可是也感觉到了现在萧贯虹想要自己一个人走,这是他下山之后认识的第一个人,这么快他们就分道扬镳了,心中有些不忍,燕晓莺一时愣在了那里,为什么不能跟飞燕剑宗的人成为朋友,他肯定跟飞燕剑宗有仇,可是为什么不出手杀她,难道这种仇还不至于达到杀人的地步,不,她错了,不是这种仇没有达到生死相见的地步,他们之间的仇恨已经是血河流动,鲜血流的太多了,多到连魔宗都不愿意在流血了,虽然他们的血已经流尽了,可是他们已经不远不愿意再流下去了,现在的萧贯虹,只有活着最重要,跟七宗的人做朋友,可不是非常明智的选择,七宗与他有仇,深仇大恨,所以有七宗弟子的地方,他都不会存在,唐炎不是,可是燕晓莺是,所以他走了,而且走得那么不留恋,也许他需要朋友,但他绝不会需要与仇人有瓜葛的人来做朋友。 “师姐,你走吧,我不会教他飘雪剑法的。”天离剑宗之中,苏婉茹带着自己的儿子,站在了秋雨的面前,侯云飞吵着要学飘雪剑法,当今天下只有秋雨会飘雪剑法,所以苏婉茹只能求秋雨教他,秋雨一脸的严肃,看着眼前的侯云飞,他是非常不喜欢侯云飞,想要教他飘雪剑法,怎么可能,那可是李轻狂师兄的剑招,怎么可能教给这个人,别人或许不知道,当年他跟李轻狂学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李轻狂喜欢苏婉茹,可是当年的自己,根本不可能参与到他们的事情之中,他觉得李轻狂有什么不好,候君离哪里比得上李轻狂,他这个人连李轻狂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可是苏婉茹却喜欢他,所以秋雨不喜欢候君离,自然也跟苏婉茹疏离了起来,侯云飞更是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讨厌,侯云飞每次来天离剑宗是何等的跋扈,他可是知道的,他岂会教他武功。 “哼,你不过是一个天离剑宗的弟子,我叫宗主伯伯命令你,你敢不教吗?”侯云飞一脸得意的说道。 “是吗,那你去叫吧,就算宗主之命不可违,我也只会教你天离剑法,李轻狂师兄的飘雪剑法可不是天离剑法,候小公子想要学天离剑法应该不缺人教吧。”秋雨冷冷的说道。 “秋雨师弟,你心中还有怨气吗?”苏婉茹道。 “苏师姐,当年师兄的孩子还没有出世,你就让他陷入了无休止的腥风血雨之中,如今还来学飘雪剑法,不觉得羞愧吗?”秋雨冷冷的说道。 “你知道当年小师弟的事情?”苏婉茹一脸惊讶的说道。 “知道那又如何,不知道那又如何,知道与不知道只需要又能有什么关系,你害了李轻狂师兄的一生,你的儿子还有脸学飘雪剑法吗?”秋雨丝毫不给苏婉茹面子冷冷的说道。 “放肆,你竟敢这么跟我娘说话,你知不知道我娘是天离剑宗上代宗主的女儿,是当今宗主钟离伯伯的师妹,而且还是浮云剑宗宗主的夫人。”侯云飞一脸骄傲的说道,侯云飞的身世绝对是天下间最尊贵的。 “候小公子好大的威风啊,那你就叫这些人来压我吧,看看他们有脸让你学飘雪剑法吗?”秋雨冷冷的说道,随后拂袖而去,眼眸之中的愤怒不言而喻。 “娘,这个人好大的口气,我倒要让宗主伯伯让他好看。”侯云飞一脸傲气的说道,眼眸之中是深深的恨意。 “飞儿,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个秋雨师叔,他如今是天离剑宗的一流高手,武功仅次于你的钟离伯伯,再过几年天离剑宗如果再出一位宗师,必是这位秋雨师叔。”苏婉茹一脸凝重的说道。 “那又如何,他还不是宗师,不就是学了一点飘雪剑法吗,如果不是飘雪剑法,他怎么可能会有今天的地位,不也是靠了我李轻狂师叔的剑法。”侯云飞一脸不屑的说道。 “飞儿,你看出来秋雨师叔有些不喜欢娘亲吧。”苏婉茹无奈的说道。 “看出来了,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侯云飞虽然跋扈桀骜,但是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秋雨不喜欢他们,尤其是自己,秋雨的眼眸之中有着一种厌恶的神情了。 “飞儿,想要秋雨师弟教你飘雪剑法似乎是不可能了。”苏婉茹道。 “不,我一定要雪飘雪剑法,我一定要学。”侯云飞一脸执着的说道,人家不愿意教他的东西,他偏偏要学。 “秋雨,还是好好教飞儿飘雪剑法吧。”天离剑宗的大殿之中,钟离冷冷的说道,侯云飞一脸得意的站在了钟离的身边,苏小小满头白发,可是现在还是老态龙钟的坐在了大殿之中,眼眸之中极具威严,犹如狮眼一般炯炯有神,苏婉茹有些目光复杂的站在了那里,毕竟以势逼人不是最好的,可是苏婉茹已经没有了什么办法,她太溺爱儿子了,所以还是请出自己的父亲苏小小。 “钟宗主,你这是逼我吗?”秋雨目光没有丝毫畏惧的说道。 “最近江湖之上雪花剑气重现,如此隐秘行事似乎不是天离剑宗弟子的风格。”钟离冷冷的说道。 “宗主,你竟然敢调查我的行踪。”秋雨一脸凝重的说道。 “秋雨,你的飘雪剑法也没有学全,如果学全了教他倒也过不去,如今你会的教他就完了,何必如此执着。”苏小小开口了,苏小小的威严还是无比深重的,秋雨先前也只是说说而已,如果苏小小出面,自己根本不可能不重视,本以为苏小小身为一代宗师,已经是武林之中的泰山北斗,本不会掺杂这些小事,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如此溺爱这个侯云飞,这个侯云飞如今在秋雨眼中就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纨绔子弟,与他平辈的年轻人,且不说远的,南宫辰的女儿南宫雪,武功已经是当世一流,就算是不学无术的飞燕剑宗燕兰的女儿,燕晓莺剑法不成,可是身法也是跻身一流行列,只有浮云剑宗闻名天下的小公子,是高不成低不就的模样。 “竟然老宗主出面了,秋雨自当教他,不过老宗主,此子天赋普通,这辈子难成大就,如此溺爱实非好事。”秋雨冷冷的说道。 “放肆,你竟敢说我天赋不好,我的爹可是天下有名的宗师,你竟然说我天赋不好。”侯云飞一脸愤怒的说道。 “侯云飞算是一个人物,可是你算是什么人物,如果李轻狂师兄的孩子在的话,现在恐怕已经接近宗师了,这样此时天下奇才,一个庸才没有那份本事,承袭这些名头,最终就会害了他,如果他只学一门武功,练到了极致,或许宗师有望,如此好高驽远宗师无望了。”秋雨一脸失望的说道,随后走出了大殿之中,留下所有的人一脸的愤怒,可是也找不出话语来反驳,因为秋雨说的话虽然不好听,却是事实,秋雨已经无可奈何,毕竟钟离已经威胁他了,他擅自打听隐剑楼的隐秘已经被钟离知道了,当日与凤千秋一起合作的人就是秋雨,普天之下知道铁寒衣的人很多,可是知道铁寒衣是李轻狂弟子的人却是没有,所以正道之人眼中只有一个人会飘雪剑法,而雪花剑气更是飘雪剑法的核心,能够使出雪花剑气的也只有他,所以钟离知道也无可厚非,秋雨自然不会亲自教侯云飞,所以黄昏的时候,秋雨已经写好了剑谱送给了苏婉茹,飘雪剑法足有十二式,李轻狂的飘雪剑法可不止十二式,因为李轻狂不停的在创造剑法,可是秋雨也只会六式飘雪剑法,所以六式剑法都在上面了,秋雨没有来,他不会来,因为他不想看见这个废物,在他眼中侯云飞就是一个十足的废物。 第70章 公子雪的手笔 “沈百里已经死了。”一个隐剑楼弟子站在了阁楼之中,阁楼非常的宽敞,里面是一个书阁,书架非常之多,而且书架之上摆满了书籍,看似只是一个普通的书房,但是这里真的只是书房吗,显然不是,因为在书房中央之地,有着一张金灿灿的椅子,上面纹龙描凤,犹如是极具帝王之气的龙椅,此等座位,可谓是拥有无比浓烈的野心,书房之中端坐着一个人影,她的脸颊非常的清秀,一身白色的长衣,一身男儿身着英气蓬发,她的手中依旧拿着一本书,这一身白色长衣,银丝纹绣,白银之色缠绕其中,一条五爪银龙栩栩如生,五爪金龙乃是皇帝才能纹饰之神兽,而她竟然在衣袍之上绣起了五爪银龙,虽然是银龙,但也不是常人所能纹绣之物,可想而知她的野心. “听说有一个人出现,使出了雪花剑气。”公子雪似乎是有些轻浮,丝毫不关心这个事情一般,可是公子雪是何等人物,她岂会不关心,每一句从她口中说出的话都是无比关心,只是觉得自己不关心一般,如果不关心她又何必问。 “是的,杀人放火遇见了那一个人。”弟子非常恭敬的说道,对于他们来说,公子雪就是女王一般的存在,她的每一句话都是圣旨一般。 “雪花剑气,李轻狂都已经死了十八年,还会出现吗,有些人不希望李轻狂死的无声无息,还翻出十八年前的事情来,无论如何绝不能让十八年前的事情被人翻出来,那些人还有几个?”公子雪冷冷的说道。 “基本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尊主的身份已经无从考究了,我们最先清除的就是知道尊主身份的人。”弟子非常凝重的说道。 “傲霜知道,现在她在哪里?”公子雪一脸平静的说道。 “从我们第一天实行清除计划的时候,傲霜就已经失踪了,她也是一个高手,如今怕是已经成为一个宗师了,找到这个人很难。”弟子非常无奈的说道,公子雪的眼眸也出现了一丝凝重,是啊,这个人也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她的天赋极其的恐怖不说,这个人的心思也是达到了一种极致,武功达到了什么程度从来没有人知道,当年自己派去监视她的人,都死了,死的那么干脆,如此干净利落的手法,剑法已然大成,如今她的武功,恐怕还要在她之上,傲雪,你可真会演戏,当年被阴山剑宗的沐阴辰威胁,居然丝毫不展露武功,直到隐剑楼的面前才展现,你也算是一个人物,至少是一个对手了,一个非常值得认真对待的对手。 “你们不是她的对手,下去吧。”公子雪慵懒的摆了摆手,弟子非常恭敬的走了下去,谁能想到隐剑楼的尊主公子雪,策划当年的一切,不过七岁,七岁的小孩,已经有着远超常人的智力,如今的公子雪有多聪明无人知道,只知道无人能够在她面前撒谎,因为她的眼眸似乎能够洞穿一切谎言,只要站在了她的面前,她似乎就能看穿一个人的灵魂,公子雪就是这么恐怖。 “傲霜,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她有些期待的说道。 寒山,依旧是那般森冷,有多冷,无人知道,只知道这里已经没有人能够进来了,魔宗总坛的建筑已经埋葬在了荒草之下,根本看不到了,这里埋葬了太多的人,荒草似乎吸收了这些人的怨气,长得很高,很高,似乎就是要与苍天讨个说法一般,比起两个人还要高,这是萧贯虹见过最高的草,有些草比树木还高,萧贯虹绝对找不到比这好高的草了,他行走了一个月,终于找到了寒山,终于来到了这里,十八年,这里终于迎来了第一个人,第一个来看已经埋葬在杂草之下的人,那些已经逝去而又不被江湖关心的人,江湖人都觉得他们该死,可是他们怎么该死,无人说出一个道理,只有一个,就是他们不敬重剑,因为他们不用剑,这就是他们杀他最好的理由,魔宗的人,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没有杀人放火,他们在寒山自给自足,有时候还替周边的村民赶走土匪强盗,魔宗的人坏吗,不坏,魔宗的人真的举世不容吗,无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也已经不需要回答了,因为他们已经死了,都已经死了,魔宗已经不存在了,他们不用在提起魔宗二字了,萧贯虹来到了这里,一个岩石之上,刻着魔宗二字,字体已经残缺不已,这里的人,为什么来中原,他知道,因为荒漠养不起那么多的人,就算是没有恶劣的天气,他们也会饿死,只有中原能够养得起那么多的人,他们只想要一片地方,一片能够生活的地方,这样的地方多吗,多,大唐的疆土接山连海,大唐是最大的国家,如果大唐裂土封侯,就算是封上百个公侯,也是可以的,此等疆域可谓是万古无一,而魔宗需要的只是沧海一粟,根本入不了皇室的眼,所以皇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们不关心魔宗,只要魔宗不与皇室为敌,他们非常乐意魔宗生活在大唐之中,可是中原武林的人不答应,魔宗便覆灭了,也许为什么他们会死,连自己都不知道吧。 “寒山的风很冷,寒山的血更冷,寒山的魂更加的冷,寒山是天下最冷的山,积雪千尺的天辰山也不及寒山的一半。”声音很嘶哑,非常的嘶哑,走出来一个破烂之人,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脸上褶皱密布,褶皱之中黑色的污泥层层叠叠,整个脸之上都是污泥,让人觉得恶心,非常的恶心,他就像是一个幽魂一样出现了,乱蓬蓬的头发已经结痂一般缠绕在了一起。 “你是谁?”这是萧贯虹见到这个人的第一句话,只是他的眼眸非常的平静,仿佛世间任何的事情都激不起心中的一丝涟漪,所以他平静的望着这个人,这个比乞丐还要破烂的人。 “我本该是一个死人,本该是一个死人。”他喃喃道。 “那你就该去死,而不是来这里。”萧贯虹冷冷的说道,语气之中的寒气似乎化作了实质,周围的风缓缓吹起,似乎在他的声音之中添上几分阴森。 “是啊,我本该死了,可是我要赎罪,这满山枯骨便是我要赎的罪。”乞丐老者一脸悲痛的说道。 “就凭你也配提起这满山枯骨,恐怕你只是一个见不得人的人物吧。”萧贯虹冷冷的说道。 “是啊,我是一个见不得人的人物,我叫浪子飞,一个江湖之中人人喊打的淫贼,在江湖之中过不下去,所以投靠了魔宗,本以为这一辈子都在魔宗的庇护之下了此残生,可是二十年前,却发生了寒山之战,寒山之战,血染寒山,可是中原人都是愚蠢之辈,他们以为那是正道跟魔宗的决战,殊不知那是一场天大的阴谋,那一场大战乃是魔宗之间的内战,死在了寒山之中的人,都是魔宗之人,都是魔宗之人。”老者颤抖的说道。 “当年的四万中原魔宗弟子,看来是背叛了魔宗。”萧贯虹冷冷的说道,眼前的人恐怕就是那四万人之一,萧贯虹的眼眸之中已经浮现出了一丝杀意,这种背叛魔宗的人不该活在世上,所以他的杀气浮现出来了。 “不,你错了,那不是四万,而是七万,七万魔宗弟子,你知道吗,当今的隐剑楼,就是魔宗创建出来的,就是魔宗创建的,你说可不可悲。”老者狂笑着说道。 “魔宗?这是何意?”萧贯虹一脸不解的说道。 “当年魔宗弟子众多,宗主萧玄空只管从荒漠之中出来的那些人,而外面的那些中原人物,就让同样是中原人的两个魔宗长老统领,一个就是枪王岳钟,一个就是索魂爪傲飞,可是他们却秘密的组建了一个势力,就是当今的隐剑楼,他们在隐剑楼之中倾注了很多的心血,随着隐剑楼的壮大,他们需要人,所以只要有人投靠魔宗,他们就会送出一些原本魔宗弟子进入隐剑楼,所以魔宗的中原之人只是四万之多,十年来从来不增不减,殊不知他们已经秘密建立了一个堪比魔宗七宗的超级势力。”老者一脸愤怒的说道。 “原来隐剑楼是这样创建起来的,难怪短短十几年隐剑楼便能横空出世,原来背后是魔宗弟子源源不断的注入其中。”萧贯虹一脸嘲笑着说道,原来所谓的正道人物,居然与魔宗为伍,这是何等可笑的事情。 “没错,随着隐剑楼的壮大,已经堪比魔宗,可是隐剑楼需要七宗的身份,这样才能彻底的洗白,所有隐剑楼的弟子都会成为正道人物,不用活在黑暗之中,于是当年七岁的公子雪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灭掉其中一个宗门取而代之,所以把目光放在了最有野心的阴山剑宗之中,阴山剑宗本以为自己做的非常隐秘,殊不知都在隐剑楼的控制之下,阴山之战,阴山剑宗覆灭,隐剑楼如愿成为了七宗之一,可是这还远远不够,隐剑楼的威严还不够,他们需要做一件大事来巩固自己的地位,那就是覆灭魔宗,所以就在阴山之战的当日,隐剑楼派遣了弟子装扮成魔宗之人,袭杀六宗弟子,激起了魔宗与正道之间的仇恨。”老者一脸颤抖的说道,这等布局可谓是阴损至极,谁能想到当年布下此局的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女孩。 “六宗山门天南地北,根本不在一处,就算是隐剑楼收留了很多人,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人来袭杀六宗弟子。”萧贯虹道。 “是啊,可是还有一些人,过着刀头舔血日子的人,这些人只需要钱,给钱就会什么都干,所以他们还收买了一些当地的土匪,一起袭杀宗门弟子,其后罪名都是魔宗扛着,他们又何必害怕呢,魔宗与正道的仇恨被人勾起了,可是魔宗覆灭需要很多的人力物力,七宗本就元气大伤,短时间内不可能出兵,可是公子雪是一个魄力极大之人,她竟然冒着被人识破的危险,将剩下的四万魔宗弟子编入了隐剑楼弟子之中,率领所有的人,也就是七万人,联合了六宗的宗师征伐魔宗,所以这是一场魔宗之间的战争,中原人不过出了几个宗师而已,可是却出现了一个意外。”老者道。 “意外?李轻狂。”萧贯虹身躯一震说道。 “是的,就是李轻狂,所有人都想不到李轻狂的剑法已然通神,他连斩九大长老,更是杀掉了当时的魔宗宗主萧玄空,李轻狂的名气达到了一种空前鼎盛的状态,整个江湖都赞叹李轻狂的为人,可是魔宗覆灭之后,李轻狂却成了隐剑楼最大的阻碍,李轻狂的名气太大了,隐剑楼想要做什么,就好比现在的尊主之位,有李轻狂在,公子雪想要拿到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公子雪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将魔宗女儿作为战利品送给了李轻狂,此等心机可谓是歹毒异常,她就是想借着魔宗女魔的名头毁掉李轻狂,而且李轻狂喜欢苏婉茹被她看出,她更是暗地里出动了殷夫人,将自己的儿子跟苏婉茹撮合到了一起,这样李轻狂就会喜欢上萧玄空的女儿,一代绝世剑神,就这样毁在了一个从来都不曾出面的人手中,公子是否觉得可怕。”老者冷冷的说道。 “的确很可怕,公子雪是一个可怕的人物,但是我觉得你更加的可怕。”萧贯虹一脸寒冷的盯着老者说道。 “公子为何这么说?”老者身躯一震。 “哼,隐剑楼肯定会清除那些知情者,可是你却能够活下来,知道的这么详细还能活下来,隐剑楼的本事怎么会让你活下来,而且在这里等着,似乎就是刻意等着人到来,如果我没有猜错,只要有人前来这里,你都会说一遍刚才的那些话。”萧贯虹一脸冰冷的望着他说道。 第71章 目的活着 “这些事情都是真相。”老者眼眸之中有些惧怕,此时萧贯虹的身上冷意非常的浓重,杀意已经肆掠而出,萧贯虹想要杀了他,这不对啊,萧贯虹的仇恨应该在隐剑楼才对,他来寒山应该跟魔宗有着极大的关系才对,他在这里等了很久,才等到萧贯虹,没错他就是刻意等在了这里,等着有人出现,然后告诉他这些事情,他等待了萧贯虹,只要萧贯虹知道这些事情,就会去针对隐剑楼,而且还能牵扯出许多真相,在江湖之上掀起波澜才对,萧贯虹不该对自己起杀心才对,可是事情似乎不该这样发展,萧贯虹的气息已经锁定了他,他身边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似乎流动的更加缓慢了。 “没错,这就是真相,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真相就是那些正道需要的吗?”萧贯虹淡淡的说道。 “可是你需要啊,你不是正道之人。”老者慌忙的说道。 “是啊,我不是正道之人,所以我更加不需要真相,因为在我心中只有一个真相,那就是他们全是我的敌人,这边够了,就算你不说这些,七宗都是我的仇人,你觉得这些还重要吗,不重要了,这是一个没有人关心的真相,可是你却处心积虑的待在这里,你觉得你是一个好人吗,不过我不会让你死的痛苦的。”萧贯虹出手了,他没有拔剑,他出掌了,浓烈的劲风从掌心之中腾涌而出,无形的劲风似乎化作了一条腾龙,卷起了周围的狂风,周边的狂草都在簌簌作响,嘭,劲风狠狠的拍击在了老者的胸膛,老者的胸膛似乎被巨锤击中一般,周边的破烂衣服都撕裂而开,身体更是飞了出去,落在了一丈开外,嘭,落地的那一刻老者坐了起来,可是嘴中鲜血喷涌而出。 “万玄功。”老者眼眸之中不可思议的说道,如今凌厉的劲风天下只有一种武功具备,那就是万玄功,想不到不仅仅是飘雪剑法重现江湖,而且万玄功也重现江湖了,老者死了,说话这三个字,他就已经死了,萧贯虹可是下了死手,这个人有什么目的不重要,就算是自己逼问他也不可能说,因为这个人能够在寒山之中生活等着自己来,这样的隐忍之力,非常人所能及,自己逼问只会是徒劳无功,而且自己根本不关心这些,他只需要活着就够,所以这个人怎样都是死,还不如让他死的痛快一些,萧贯虹走了,已经消失在了杂草之中,直到很久,很久,一个黑影才缓缓从杂草之中出现了,不慌不忙的来到了尸体旁边,老者的尸体还是摆在了那里,只是有几只乌鸦已经不听的啄着尸体,吃着老者的血肉。 “万玄功,有意思。”这一个人身着黑色的披风斗篷遮住了全身的肌肤,连手中都戴着黑色的手套,不仅仅是如此,脸上还戴着黑色面具,可是黑色的斗篷依旧遮住了面容,显得无比怪异,语气显得有些轻柔悦耳,是一个女子,因为这里没有人,所以她不会掩饰自己的声音,只是看到了地上的死尸,她丝毫没有任何的关心之态,随后她的声音也消失在了杂草之中,任由老者的尸体在杂草之中被乌鸦吞食。 “你有心事?”龙泉山,剑宗之后非常的和谐,而南宫辰跟自己的妻子独孤婉儿在吃饭,南宫雪安静的在吃着饭,吃的非常的优雅看,一脸的随意,可是此时南宫辰却是吃不下饭,因为他的心中非常的烦闷,自己已经创出了神仙眷侣这等绝世剑法,还有一个极其聪慧的女儿,本该是非常高兴的事情,可是此时的南宫辰却是心事重重。 “白长生这个人为人自负,天下四宗之中,昆仑剑仙白长生是成名最早的人物,连铁寒衣跟洛雪都还在他身后,能够接得住他一剑的人不多。”南宫辰随意的说道。 “当时白长生前辈只是使用了一根树枝,应该是没有发挥十足的剑法吧。”南宫雪插嘴道,当时白长生没有带剑,所以随手折下了一根树枝,可是南宫雪却错了,白长生可是知道萧贯虹的厉害,萧贯虹能够发现他的存在,他本就没有带着轻视的心里,看着虽然是随意而为,可是那一剑可是伴随着白长生自己的九成功力,就算是手中拿着一根草,也能震飞萧贯虹手中的长剑,可是萧贯虹的剑没有脱手,可想而知萧贯虹的恐怖,只是白长生心中虽然惊骇,嘴上却是没有明说罢了。 “白长生此时如此自负,手中树枝被人震断,如若自己轻视了那个小子,他铁定会出第二剑,可是他没有出手,只有一种可能。”南宫辰凝重的说道。 “那就是白长生认为,就算是出第二剑,结局也不会改变,那一个小子还是能够震断白长生的树枝,白长生的剑法已经是当时绝顶,就算是手中拿着树枝,宗师之下无人接得住,除非那一个小子已经是宗师。”独孤婉儿也是一脸凝重的说道。 “不可能,他只有十八岁,十八岁的宗师,怎么可能,当年李轻狂前辈也是二十岁才入宗师的,这个什么萧贯虹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宗师。”南宫雪却是一脸的不信,她南宫雪可是天之骄子,十七岁已然是天下有数的高手之一,如今也是没有摸到宗师门槛,如果自己努力一下,也许能够在二十岁的时候摸到宗师门槛,这个人怎么可能十八岁就是宗师,绝不可能。 “十八岁,年龄对上了。”独孤婉儿没有跟南宫雪说话,而是一脸凝重的望着南宫辰说道。 “萧贯虹,他是在白虹贯日那一天出生的,叫做贯虹无可厚非,可是?”南宫辰不解,他为什么姓萧,他不是该姓李么,只有姓李他才能回到皇族之中去,他应该知道才对,不应该让自己的儿子姓萧才对,如果姓萧这个儿子可是舍弃了中原的血脉,而是彻彻底底的魔宗之人。 “她姓萧。”独孤婉儿一脸凝重的说道,是啊,她姓萧,所以他姓萧说的过去,如此年轻便是宗师的人,普天之下不会出现第二个人,南宫辰的心中咯噔一下,剑神之子,果然厉害,李轻狂如果你知道你的儿子如此出色,也会欣慰吧,此时南宫辰有些羡慕他了。 “爹娘,你们再说谁?”南宫雪一脸不解的说道。 “如果爹娘没有猜错,你见到的那个孩子就是当年李轻狂的那个孩子。”南宫辰凝重的说道。 “什么,他就是李轻狂跟魔女生下的那个孩子!”南宫雪一脸惊诧的说道,如果是这样,这个人的身份会在江湖之中激起多大的浪花,当年李轻狂可是举世皆敌,李轻狂的仇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如果让人知道他是李轻狂的儿子,他还有活路吗,就算他是宗师,也不会有,这个人肯定会再次被全天下追杀,他怎么会进入中原,是为了报仇吗,可是为了报仇,当日她跟燕晓莺就会被杀掉才对,可是他没有动手,难道他不知道,不可能,当日她们对战之际,自己已经使用了剑法,能够在剑法之中看出来历不难,龙泉剑宗的剑法闻名当世,想要看出来非常的简单。 “应该不会错,可是这个孩子怎会进入中原,他怎么这么糊涂啊。”独孤婉儿一脸担忧的说道,南宫辰这一辈的人物,对李轻狂还是有些好感的,尤其是狂辰那一个家伙,每一次来龙泉剑宗做客,都会说一遍李轻狂,当年他可是为了自己,废掉了侯通海,如果不是李轻狂出手,狂辰怕是被废掉了,也不会出现如今一个宗师,所以狂辰心中可是非常感激李轻狂的,只是李轻狂是性情之人,做事全凭本心所向,不顾及后果,所以成为了举世皆敌人物。 “应该是荒漠之中出现了什么事情?”南宫辰平静的说道。 “南宫宗主说的不错,荒漠的确发生了很大的事情。”一道声音响起,一个黑衣人从屋顶落下,速度之快犹如鬼魅,南宫辰跟独孤婉儿一起站了起来,一脸戒备的望着眼前的黑衣人,南宫雪也是心中惊骇,龙泉剑宗高手如云,这个人悄无声息的来到这里,其武功有多厉害无人可知。 “宗主,夫人,在下此来绝对没有恶意,只是求宗主,希望你们能够隐瞒他的身份。”黑衣人凝重的说道。 “你是皇朝之人。”南宫辰冷冷的说道,如今肯为萧贯虹出面的只有皇朝之人了,比较萧贯虹身上流的是皇室的血脉,所有人都知道李轻狂乃是皇室的人,当年李轻狂的身世已经大白天下,他乃是南平郡王李元的儿子,当今的南平郡王李轻尘的弟弟,眼前这个人是南平郡王派来的,还是深宫之中的那一个大人物。 “御龙使风,见过南宫宗主。”黑衣人非常客气的说道。 “御龙使,想不到皇室居然如此重视他,连御龙使都不介意出动,是那位人物的手笔吧。”南宫辰道。 “自然,除了太上皇,谁还能调动御龙使。”黑衣人一脸狂傲的说道。 “当年他舍弃了李轻狂,如今才来补过,似乎有些来不及了,他的身份就算你不来我也会隐瞒,李轻狂对我有些交情,而且魔宗已经覆灭,先辈的恩怨,不该让他来承受。”南宫辰有些不屑的说道,当年皇室如果收留了李轻狂,还会出现这种事情吗,现在才来关心李轻狂的儿子,你们不觉的晚了,李轻狂也是他最敬佩的人物,他南宫辰又岂是无良之辈,怎会害他,你皇室的面子还不至于让我给,我给的是李轻狂的面子,言下之意不言自喻,黑衣人也是明白了南宫辰的意思。 “多谢南宫宗主大度,其实荒漠已经没有地方生存了,那里的天地已经全是黄沙了,当年魔宗举族西迁就是因为荒漠沙化已经非常严重,他们已经活不下去了,他们来中原不过是想要一片能够养得活他们的土地而已。”风喃喃道。 “你是说,荒漠已经没有活人了是吗?”南宫辰有些意外的说道。 “是的,那里已经是黄沙一片,当年还有一些草,现在连杂草都看不到了,魔宗还有一些人活在沙漠之中,可是现在没有了,都死了,那里的人已经活不下去了。”风有些怜悯的说道。 “他们为什么不来中原?”独孤婉儿不解的说道,如果他们想要活下去,就该来中原才对。 “来中原,魔宗来了,不是已经死了吗,他们已经没有活路了,天不给活路,中原人也不给活路,他们认为来中原也是死,所以还是死在自己的家乡会好一点吧。”风平静的说道。 “皇室一直都知道荒漠的情况,为什么从来不说。”南宫辰有些恼怒的说道。 “说了又怎么样,你们从来不关心他们的状况,在你们眼中魔宗个个都该死,从而都是如此,知道又不会改变结局,天下只有一个人关心过这个问题,你也知道他的下场了。”风有些冷笑着说道,魔宗为何西迁中原,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可是中原人从来没有问过,从来没有,现在才来问已经晚了,而且当时知道了又能如何,天下根本不可能容得下魔宗的位置,隐剑楼稍微一挑拨,你们不是灭了魔宗吗,现在才关心魔宗,不觉得晚了。 “那个人是李轻狂对吗?”南宫辰的语气显得十分凝重,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事情一般。 “是的,只有他关心过,现在荒漠已经没有了,所有的人都死了,尸体已经化作了风沙,他已经不可能在荒漠之中活下去,他只能在这里活着,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活下去,这次任何人阻挡皇室都会让他活下去,这是皇室欠他的,包括与整个江湖翻脸,他必须要活下去,皇室已经秘密增兵各宗驻地,相信你们已经感觉到了,告辞。”风走了,走的还是无影无形,犹如是一阵鬼风一般,消失而去,可是留下了屋子之中的南宫辰一脸的沉重。 第72章 千重浪 此时屋子里的人心情都有些沉重,连南宫雪都沉重不已,荒漠已经不能有人生活了,活在荒漠之中的人都死了,听到这件事情,本该高兴才对,是啊,本该高兴才对,魔宗彻底消失了,荒漠之外不会再有魔宗之人见进来了,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此时的南宫辰高兴不起来,独孤婉儿更加的高兴不起来,荒漠之人已经灭族了,他们改高兴吗,江湖之上再也不会有魔宗的声音,不会再有了,永远不会再有了,他们该高兴了,可是真的能够高兴吗,荒漠的人,因为他们而灭族了,他们只是想在中原有一片容身之地,想要在这里生活下去而已,就是这么简单,可是这么简单的要求,却让他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甚至是已经灭族了,他们为什么不来中原,这句话显得有些可笑,连南宫辰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是啊,他们为什么要来中原,魔宗已经来了,可是已经死了,魔宗已经死了,他们再来还不是要死,所以荒漠之人已经不来了,而且他们不知道,荒漠之人已经是老弱病残的人,不可能来到了这里了,他们也没有能力走出荒漠来到中原了,所以只有一个人来了,就是萧贯虹,因为那里已经活不下去了,所以只能来中原,他想要活着,他需要活着,所以只能来中原,中原是他唯一能够活下去的地方,也是有可能葬送他的地方,可是他已经没有选择了,如果他还有任何的选择,萧贯虹永远不会踏入中原吧。 “原来这就是魔宗举族西迁的秘密,魔宗真的举世不容吗?”南宫辰淡淡的说道。 “魔宗不是举世不容,只是他们不崇尚剑罢了。”独孤婉儿喃喃道。 “是啊,只是不崇尚剑,可是对于能够活下去而言,崇尚剑就显得有些无足轻重了,不过他们不是不崇尚剑,只是他们没有时间来崇尚剑罢了。”南宫辰有些惋惜的说道。 江湖,很久没有掀起波澜了,可是萧贯虹进入中原之后,似乎是掀起了一些涟漪,江湖之中似乎变得更加的快速了起来,各方的势力都在蠢蠢欲动,不仅仅是隐剑楼跟栖凤阁,还有许多人都游走在了黑暗中,萧贯虹的进入似乎与这些无关,可是他的进入却是犹如在深海之中掀起了一丝漩涡一般,可是没有萧贯虹,江湖也会掀起漩涡,所以萧贯虹是赶巧了,他如果知道自己陷入了这些风云之中,肯定会觉得有些无辜,因为他不想卷入这些事情之中,可是他有不得不卷入,他是想要活着,他也会活着,努力的活着,可是活着得有目标,而他的目标就是七宗,那是他的仇人,所有七宗都是他的敌人,可是他还不够,他的武功还不够,他已经是宗师了,十八岁的宗师,已经无比震撼天下,可是他还不够,他要面对七宗的时候,宗师是远远不够的,他需要达到自己父亲的地步,甚至超越自己的父亲。 “被人摆弄的命运很不好,真的很不好。”深夜,寒山的外围,萧贯虹站在了那里,因为寒山里面的阴森之气,连萧贯虹都受不了,真的很难想象能够隐忍在里面的人会是怎样的人物,这些人的心性怕是已经人不可及,与魔鬼交换了心吧,否则这样阴森的气息之下,谁愿意待在寒山之中等待,他杀了人,可是他丝毫不后悔,能够待在这样的山中等待时机之人,已经不是人的心性,这样的人该死,至少对自己来说该死,因为他背叛过魔宗,而且他肯定参加围杀过魔宗,虽然他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在这里,可是他知道,这个人绝对是寒山之战幸存下来的人物,而隐剑楼已经在清除他们,用了二十年清除他们,隐剑楼的手笔真的是无人可及。 “是吗,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是吗?”一道悠然的声音响起,树影之下,一道倩影鬼魅一般浮现,速度之快鬼魅不可及,她很年轻,不知道年龄,可是在在萧贯虹的眼中非常的年轻,白色的莲裙在阴风之中缓缓摇摆,头上的发冠散发着亮光,镶嵌着许多明亮的珍珠,很华贵,有如是神女的王冠,衬托出她的气质,仿佛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神女。 “的确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所以谁杀死了谁都不能有怨言。”萧贯虹一脸冷静的说道,眼眸犹如狂兽一般凝视着来人,在荒漠之中萧贯虹如此凝视一头野兽的时候,那些野兽都已经死了,没有一头存活下来,这个眼神出现,显然是萧贯虹想要杀人了,他的身上没有杀气,但是女子似乎知道了他的想法,眉头一簇。 “动手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你有信心吗?”女子嫣然一笑,犹如春月花开一般美丽且绚烂,可是萧贯虹虽然年少,但是他的心犹如野兽一般,美丽的事物已经不能迷惑他的双眼,在野兽的世界之中,遇见了敌人就是殊死搏斗,退一步就是死,寒山已经是正道的禁地,出现在这里的人,一定跟魔宗有些渊源,有可能想用魔宗做一些文章,无论是什么情况,都是萧贯虹的敌人,因为魔宗已经死绝了,当年的魔宗不可能有人活下来,所以一切徘徊在寒山之中的人都是他的敌人,面对敌人,只能殊死一搏,这个女子能够出现在这里,武功已然是绝顶,萧贯虹没有必胜的把握,可是这一战还是要打,就算是没有必胜的把握。 “没有也要出手,来这里的人都要死。”萧贯虹冷冷的说道,哐啷一身,背后的长剑被他拔出,剑身已经落地,掀起了一层泥土翻滚着,只是随意的一放,就能够掀起了泥土,女子眼眸之中一惊,这柄剑的分量不轻,她已经看出来了,她不慌不忙的拔出了手中的剑,白色的剑柄有如是白玉一般,森冷的寒芒已经扑面而来,萧贯虹眼眸之中凝重了起来,这样的剑,绝对是一流的宝剑,能够用这样的剑的人,也绝对是武林之中的巅峰人物,萧贯虹出手了,还是没有任何华丽的一劈,提着剑就是一劈,有种泰山压顶之势,这一劈唐炎的长剑被震飞,可是眼前的女子没有任何的招式,长剑一提,简单的一提,叮,长剑相交,清脆的金属交戈之声响遍了山野,女子俨然而立,脚下没有丝毫的松动,可是萧贯虹的身影后退了十几步,每一步脚下都是陷入土地三分,这一交战萧贯虹落入了下风,而且是明显的下风,萧贯虹心中一惊,看似简单的一劈,已经不下于万斤之力,却被女子如此轻易的挡下,女子的身影娇瘦,看着也不像是力大无穷之人,这种情况让萧贯虹不能接受,要知道他可是挡下了白长生的九成功力,同辈人物之中,就算是面对不像是的人物都没有一个。 “千重浪。”萧贯虹心中虽然骇然,可是手中的剑不曾停止,剑影出动,手中那一柄漆黑色的铁剑,快速的舞动着,仿佛在他手中没有丝毫的力量一般,显得非常轻盈,女子的眼眸之中也浮现出了一丝惊讶,这柄剑的分量多重她不知道,可是绝对不轻,先前自己的长剑与他铁剑相交的时候,自己的手笔竟被他震得微微发麻,普天之下能够震痛自己手臂的人恐怕没有,这个小子绝对是占据了那柄剑的优势,但是现在那柄剑在他手中轻灵飘逸,剑风伴随而出,身边狂风卷起,漫天飞沙走石慢慢凝聚,女子的嘴角出现了一丝笑容,一丝非常奇怪的笑容,似乎是欣赏萧贯虹的剑法,随着萧贯虹的剑影叠起,周边飓风凝聚,随后萧贯虹长剑一挥,所有飓风如脱缰的野马,奔涌而出,气势如同滔天的洪水涌流,有像是海面之上掀起了巨浪一般,所过之处,地皮卷起了一层黑土,周边的巨大的树木,树皮都被狂风之暴撕碎,露出了白色的树木,所过之处可以说是毁天灭地,此等力量,能够挡下的人很少,非常的少,萧贯虹的内功已经是宗师了,但是不仅仅是内功宗师,他的剑法也是宗师了,如果只是他先前的一劈招式,肯定看不出来,现在却是展露无遗,双宗师的境界暴露在了女子的眼前,内功跟剑法的完美融合,这一招千重浪可谓是摧枯拉朽,就算是当今七宗的宗主们,遇见这一招恐怕也得非常重视,但是女子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长剑一挥,剑气凌厉喷涌,叠层而出,嘭,剑气与飓风相交爱哦,在他们中间爆炸开来,黑色的灰尘似乎淹没了他们的身影,萧贯虹长剑竖在胸前,内力涌动剑身,灰尘之中飞射而出的碎石,刺穿了周边的树干,可是却被萧贯虹剑身之上散发的罡气挡住了,那些碎石碰到了罡气,就化作了粉末,内气化罡,那是万玄功的第七重境界,女子自然没有罡气护体,可是手中的长剑极速挥舞,那些碎石竟然没有触及身体,就被她切碎而去,此等剑法惊为天人,可是萧贯虹看不到,眼前都是灰尘弥漫,遮住了他们的视线,随着烟尘的落幕,萧贯虹身边的罡风大作,可是白衣莲裙的女子,依旧英姿飒爽的站立在了那里,反倒是萧贯虹显得有些狼狈,这让萧贯虹心中有些不舒服,这个人是一个高手,她的剑气犹如山崩地裂之势,竟然硬生生的挡住了自己的千重浪,可谓是硬碰硬,她还是占据了上风,自己的外公剑,分量极重,就算是与宗师硬碰硬,他肯定丝毫不落下风,但是在一个女子面前落了下风,萧贯虹的心中非常的不爽,脚步很快,冲了出去,手中的剑出手,刺向了女子,这一刺很快,快如闪电,丝毫不亚于天离剑宗快剑钟离,而且他如果要用轻剑,恐怕速度已经是极致,只有苏小小能够有的一比,女子的剑虽然不快,可是随意一挑,挡住了萧贯虹的剑,叮,长剑相交,可是萧贯虹立刻狂风暴雨似的剑法落下,根本不给女子还手的机会,叮叮叮叮,片刻之间,萧贯虹已经攻了三十几招,可是女子的剑法依旧随意而出,轻易的化解了萧贯虹的剑招,萧贯虹的剑很重,非常的重,本应该是非常消耗体力的,没错,重剑一般都是非常消耗体力的,所以很多人遇见了重剑,比如狂剑宗的弟子,都会不与他们正面交锋,随着重剑的挥舞,那一个人会慢慢损耗身体的力量,从而在招数之中被找出破绽,从而击败,这是狂剑宗的缺点,所以狂剑宗的人非常注重内功修养,武痴狂辰,就是重剑之中的代表,他的重剑重达一百二十三斤,这柄剑已经是中原最重的剑,可是现在不是,萧贯虹的剑更重,甚至四五把才比得上萧贯虹的剑,如此重剑普通人根本提都提不起来,可是萧贯虹却能挥洒自如,他损耗多少力量无人知道,的确无人知道,连萧贯虹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他的剑越来越猛,越来越快,比起轻剑更快,长剑表面看似平静无波,但是剑身之中似乎蕴含着狂风暴雨,女子每挡下一剑,都能够感觉到剑身之中的恐怖力量,就算萧贯虹没有可以释放力量,挥舞而出的重力只怕也是千斤之重,如此神兵,萧贯虹持之足以横行天下,女子知道,如果是宗师之下的人遇见萧贯虹,一剑足以,甚至一剑都是浪费,宗师之下绝对没有任何人能够接得住萧贯虹的一剑,随着剑身之中力量的传入自己的剑,不停的震荡着自己的手臂,自己的手笔越来越痛,出剑之时隐隐有些缓慢,先开始露出疲态的不是萧贯虹,而是自己,女子心中一惊。 第73章 雪倾天下 萧贯虹全神贯注的出剑,剑招层层叠叠涌出,似乎就是一套固定的剑招,是的,如此密不透风的剑法就是萧贯虹自创的,这一套剑法就是为了这柄剑而生,如果不是手持这柄剑,这套剑法的威力肯定会非常的小,小到一个普通高手也能化解,这套剑法叫做披风剑法,披风剑法,御风而使,御力而行,剑心合一,此时的萧贯虹已经使到了极致,七十二路披风剑法没有任何的停顿,不停被他使出,长剑不停的交织着,可是丝毫没有打断萧贯虹的剑法,此时女子的额头有些汗水,让这个小子近身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如此近身剑法,被他缠上,肯定会生生被拖死,这个小子肯定还有更加厉害的剑法,但是那些剑法不一定能够打得过自己,所以选择了一种奇招制胜,贴身使出这种剑法,披风剑法每一招都是进攻的招式,所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敌人一直都是防守状态,就不能攻击自己了,自己又何必防守,没错,萧贯虹就是在进攻,披风剑法劈天盖地,就是不停的进攻,刺,挑,劈,斜,砍,点,提,完美的融入到了剑招之中,虽然看似剑法有些简单,但是有着外公剑巨力的加持,萧贯虹使得得意之处,空气之中呼呼作响,剑身之上风啸大作,可想而知重剑的威力,如果是其他人的剑,恐怕现在已经断了,女子每一招化解都是动用了内力,将剑身之上力气卸去,卸到了地上,此时女子脚下的泥土层层翻腾,就是因为女子将萧贯虹剑身之上的力量卸到了地上,可是所有的力量不能完全卸去,还是有一些力量震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上,如果继续下去,萧贯虹还没有消耗完力量,她自己的手就先不能持剑了,现在虎口已经隐隐作痛,似乎要握不住长剑了,萧贯虹则是越来越强,这便是披风剑法的厉害之处,萧贯虹剑挥舞出后,自己根本不需要什么力量,因为空气之中挥舞而出的狂风会携带着剑,自己只需要用一些巧劲控制剑的走势,就能够轻松使出披风剑法,如果有人心存能够消耗自己力量的想法,那他绝对会后悔,因为他根本不会消耗力气,就算是消耗,也是敌人比自己消耗的更大,面对如此重剑,就算你要抵挡,起码要在剑身之上附着内力,化解自己剑身之上的巨力,而现在的女子就是这么做的,可是她似乎觉得自己错了,一开始就不该让这个小子近身,本以为自己可以以轻御重的剑法,让这个小子束手束脚,想不到这个小子还有这样的剑法,现在是她失策了。 “好小子,开来不使用绝招是脱不开你的剑法了。”女子心中暗道,随后剑影突发奇快,萧贯虹心中一惊,剑身贴在了自己的剑之上,长剑一撩,生生带动自己的长剑出现了偏差,可是萧贯虹不会让自己的剑势改变,一旦剑势走向改变,剑招之间的和谐就会被破解,所有他用力一拖生生的将长剑拖了回来,随着自己的剑势走向发展,可是就在这一刹那,剑势已经出现了一丝不谐之处,如果是被人或许抓不住这一闪而逝的机会,可是女子可以,她乃是当世巅峰高手,连这一点破绽都抓不住,自己就白练了这么多年的剑,可是自己的长剑被萧贯虹的剑势拖走,所以不能以剑法破之,只见女子左手运气凝掌,掌心之中似乎有寒气凝聚,随后拍出了一掌,朝着萧贯虹的胸膛拍出,原本应该用剑才是最好的,可是如果回头用剑,萧贯虹的剑势恢复,还是破不掉萧贯虹的剑招,所以只能用掌,萧贯虹知道这个女人已经主抓住了自己的破绽,绝顶高手交战,胜败只在一念之间,现在就是这一念之间,萧贯虹也出掌,不是因为他不能用其他的招式,而是他坚信,对掌吃亏的是那一个女人,与身具万玄功的萧贯虹对掌,不是一件明智的选择,萧贯虹的掌心罡风大作,嘭,双掌相交,力量相互肆掠,女子的掌心之中传出了一股寒冷,霸道的罡气肆掠的闯入了女子的掌心之中,二人立刻震开,女子的左手此时遍布血痕,犹如是长剑划过一般,手中内力一吐,掌心之中一股股罡气被她逼出,手掌之中的血痕才缓缓消散,心中惊骇,罡气果然霸道无比,自己已经用内力护身,还是被他的罡气侵入了掌心之中,可是萧贯虹你也别想好过,果然,萧贯虹的左掌已经遍布寒霜,似乎被冰冻了起来,萧贯虹眼眸一惊,身上内力涌动,将手掌之上的寒霜震落,犹如是碎冰一般,从手掌之上落了下来。 “玄冰掌。”萧贯虹一脸凝重的说道。 “你的天罡掌也非常霸道。”女子悠然的说道。 “传闻天辰老祖内功极寒,从而伴随着创出一门掌法,便是玄冰掌,被玄冰掌重伤着,有些人会当场被冰冻全身的血肉而死,就算是有人内力厉害挡了下来,也是时刻受到寒毒攻心,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歹毒掌法。”萧贯虹随意的说道。 “可是你忘了说一件事情,天下只有一种武功能够抵抗寒毒,就是你的万玄功。”女子嫣然一笑说道,也不是练了万玄功就能抵抗寒毒,如果不练到第七重罡气护体的地步,是挡不住玄冰掌的寒毒的,还好萧贯虹已经练成了第七重,否则刚才那一掌就算是没有死在她的掌下,现在也会寒毒攻心,自顾不暇。 “如果不是达到了第七重,恐怕也挡不住你的寒气攻心。”萧贯虹冷冷的说道。 “可是你已经达到了第七重,如此年轻当今天下恐怕无人能及,再过几年你恐怕也能问鼎天下了。”女子有些惊讶的说道。 “可是要想打过你还是很难,以你的武功已经属于当世绝顶,来这寒山有何目的。”萧贯虹冷冷的说道。 “找人。”女子淡淡的说道。 “何人?”萧贯虹有些戒备的说道。 “铁寒衣。”女子一脸冰冷的说道。 “塞外独寒铁寒衣,那你是?”萧贯虹一脸惊讶的说道,他进入中原之中听说最多的除了七宗的宗师之外,就是四位独行的宗师,被人誉为天下宗师,分别是天辰雪神洛雪,塞外独寒铁寒衣,昆仑剑仙白长生还有就是北海剑神孤海散人,此时能够提起铁寒衣,而且能够直呼其名,显然是跟铁寒衣同辈人物,天下四宗跟七宗不太来往,所以她只能是天下四宗之一的天辰雪神洛雪,当世被人誉为天下第一的高手,萧贯虹心中惊骇,当日昆仑剑仙一根树枝就能震的自己手臂发麻,洛雪被誉为是四宗第一高手,剑法已然通神才对,剑气很厉害,但是似乎与传说还是差了一些,难道她留手了,可是她为什么对自己留手,他与洛雪无亲无故,她不该留手才对。 “我想你已经猜到了。”女子嫣然一笑说道,只是她的笑容是那么的寒冷,此时萧贯虹已经确定了,这个人必是天辰雪神洛雪。 “天辰雪神洛雪,不知尊驾为何手下留情,尊驾的剑法应该连四成都没有用出来吧。”萧贯虹有些好奇的说道。 “你来寒山,肯定与魔宗有着极大的干系,你可知铁寒衣乃是魔宗之人,而我是她的好友,自然要对与魔宗有关的人留手。”洛雪一脸淡然的说道,魔宗在她眼中跟普通人没有区别,仿佛魔宗才是正道一般。 “铁寒衣是魔宗的人,怎么可能,魔宗怎么可能还有活口。”萧贯虹一脸诧异的说道。 “你不是魔宗的人?”洛雪诧异的说道。 “是,萧贯虹,魔宗宗主萧玄空的外孙。”萧贯虹挺足了身躯说道。 “李轻狂的儿子?”洛雪蹙眉道。 “没错。”萧贯虹点了点头说道。 “难怪,剑神李轻狂二十入宗师,万古无一,也只有你能够超越他,十八岁的宗师,长江后浪推前浪,你可谓是空前绝后了。”洛雪赞叹的说道。 “可是连你都胜不了,算什么空前绝后。”萧贯虹有些冷漠的说道。 “小子,好胜之心倒是挺强,你小子还有剑法没使吧,就算胜不了我,与七宗宗主战成平手已非难事,以你这等天赋再过几年就会像你父亲一样耀眼,成为当世新的剑神。”洛雪认真的说道,这话不是恭维的话,而是她相信萧贯虹会成为这个江湖最耀眼的人物,就像是当年的李轻狂一样,整个江湖只能看到他耀眼的光芒,李轻狂是她最敬仰的人,当世宗师,恐怕没有一个人不敬仰李轻狂,那一个绝代宗师,剑中之神,当今武林还是有很多人把他当作偶像。 “对我来说,这不够,远远不够,我要的不是这些,我要的是告诉整个天下,他们代表不了剑,我要让他们知道,魔宗的人用剑比他们还要厉害,我要彻底摧毁他们的那种信仰,所以我的剑,就是为了摧毁他们的,你知道那是什么剑吗?”萧贯虹冷冷的说道,心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向着天空怒吼,似乎是充满了不甘一般,眼眸犹如雄狮凝视,让人不寒而栗,如果站的是普通人,看到这个眼眸,也能吓到。 “不知道,可是我想看看,这一剑的威力。”洛雪凝重的说道。 “我也想见识一下你的绝招。”萧贯虹淡淡的说道,洛雪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他的眼眸点了点头,这一剑,都是绝招,萧贯虹的剑招,脚步缓缓踏出,犹如天道之间,铁剑之上似乎星辉涌动,周围罡气弥漫,犹如炫纹一般映射在了剑身之上,洛雪的眼中凝重了起来,手中的长剑握紧了几分,一股无形气流似乎踊跃在了剑身之上,缓缓流动着,空气泛起了涟漪,温度都降低了几分,他们都在蓄势,这一剑必定是他们最强的剑,没错,对于萧贯虹来说,是最强的一剑了,他的铁剑飞了起来,磅礴的内力从丹田之中散发,隔空御剑,这等内力足以让人惊叹,剑指缓缓收拢于胸前,周围罡风大作,洛雪的眼眸之中是惊骇,这样的力量是怎样练成的。 “你怎么可能御剑,你的剑那么重?”洛雪惊讶的说道。 “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萧贯虹淡淡的说道。 “好一个御剑,罡风笼罩八卦之意,融合天地之间,道法内功罡气融为一体,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地,你绝对是古今第一人,本想留手,看来是有些自大了,看我的雪倾天下。”洛雪有些激动的说道,她以为自己从来没有机会用这一招,可是现在有了,雪倾天下,剑气纵横,洛雪最厉害的就是剑气,世人形容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洲,剑气是她最厉害的手段,可是雪倾天下,是剑气运用到了极致的剑招,洛雪的双手已经缓缓握紧了剑柄,这一招不要华丽的招式,这一招是力劈华山的招式,可是剑身之上涌出的剑气,犹如化作了雪崩之势,大地似乎都在此招之下颤抖,雪崩而下一切都将被掩埋,这一招风云变色,这一招惊天动地,就算是斩在山峰之上,恐怕也能撼动山峰,这一招已然通神,绝顶的人物,已经不需要借助剑招了,这样磅礴的剑气之下,任何剑招都是枉然,唯有硬抗,连躲都无处可躲,要么等死,要么扛住犹如雪崩之势的无形剑气,轰隆隆,剑气所化的气势,犹如山洪侵泄,咆哮之声犹如滚滚雷霆,响彻九霄,剑气所过之处,如同山洪而至,咔嚓,巨大的树木应声而倒,在萧贯虹面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了粉碎,什么叫做势不可挡,什么叫做摧枯拉朽,也只有此等威力的剑招,才能如此形容,这一刻,萧贯虹感受到了无比凝重的压力,这一招的威力超乎了自己的想象,自己的剑招真的能够挡住吗,萧贯虹心中没有信心,洛雪仅凭这招便是宗师第一人,天下再无人能够与其争锋。 第74章 暗涌争斗 雪倾天下,气势已经达到了顶点,达到了无懈可击的地步,萧贯虹没有自信能够挡下,但是洛雪已经出招,挡不挡得住自己都必须要挡,因为这是自己要求的,他想要看看离这些已经站在了通神门槛的绝世高手还差多少,如果有人知道萧贯虹为了知道自己的实力,与一个全力出手的半步通神交战,绝对是一个疯子才会做的事情,可是萧贯虹不是一个疯子,如果萧贯虹说出这句话,别人肯定会嗤之以鼻,如果不是疯子,你会去挡这招雪倾天下,普天之下能够挡得住的人屈指可数,只有七宗的几个人挡得住,比如天离剑宗的苏小小,狂剑宗的狂云,龙泉剑宗的独孤天泉,还有飘渺剑宗的冷萌,只有这几个人物了,这几个已经是当时最强的宗师,严格来说他们已经不是宗师,而是介乎于宗师跟通神之间的绝世强者,洛雪比起他们还差一截,可是萧贯虹比起洛雪差的不是一截,萧贯虹只是刚刚步入宗师的人物,能够跟南宫辰这样的人物比肩,已经是绝顶天才了,可是对于萧贯虹来说,仅仅是与他们比肩还不够,而且是远远不够,所以他要挑战洛雪,手中的剑指之上,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维系在了空中的铁剑之上,罡气凝聚在了铁剑之上,仿佛将铁剑放大了几十倍,甚至是几百倍,他双手合十,缓缓举过了头顶,自己就是一柄利剑一般,铁剑竖在了他头顶之上,罡气从铁剑之上延伸出气,仿佛已经刺破了云霄,黑夜的月辉似乎凝聚在了罡气之上,形成了那一柄刺破云霄的巨剑。 “天罡破云剑。”萧贯虹大喝一声,合十的双手狠狠斩下,罡气凝聚的剑影也瞬间落下,嘭,雪倾天下的雪崩剑势,被天罡破云剑从中间斩开,犹如是两道巨浪一般,向两边分裂而去,轰隆隆,剑气所过之处,所有的树木,巨石,杂草都化作了灰烬一般消失而去,洛雪的剑气跟天罡破云剑相交之处,犹如深埋在了地下的一颗地雷爆炸,掀起了漫天的泥土,萧贯虹生生被震退了十几步,脚下踉跄不已,脸色苍白,胸口气息翻腾不已,噗,一口鲜血已经吐了出来,天空之中飞溅的泥土都落下,露出了洛雪依旧非常平常的面容,洛雪赢了,这是注定的,萧贯虹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洛雪,洛雪也知道,萧贯虹的天罡破云剑再厉害也不可能比得过自己的雪倾天下,天空之中的铁剑落了下来,噌的一声,铁剑落地之时,剑身没入了地上直至剑柄,洛雪的眼眸之中是惊骇,此剑看似无锋,可是却能如此轻易的刺入大地,就算是自己手中的宝剑也做不到,此剑的威力可谓是骇人听闻,当今第一名剑还是飘雪剑,有人说飘雪剑已经产生了灵性自主封剑了,一柄能够封剑的绝世宝剑,称为天下第一也不为过,可是这柄剑,连剑鞘都没有,而且根本没有任何的剑锋,奇重无比,常人根本提不起来,可是在萧贯虹的手中犹如是一柄神兵利器,如果不是萧贯虹手持此剑,想要挡下她的雪倾天下,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他的天罡破云剑,也只有用此剑才能使出来,虽然萧贯虹败了,可是败的还是心服口服。 萧贯虹败了,他走了,洛雪也走了,铁寒衣,没有来这里,如果铁寒衣来这里绝不会遇不到萧贯虹,萧贯虹没有见过铁寒衣,所以她没有来,也许她是不想面对寒山了吧,所以她也走了,她是独行宗师,不会关心萧贯虹的伤势,萧贯虹也是一位宗师,天下想要为难他的人很少,非常的少,可是就在他们走后,他们战斗留下的破败不堪的战场之上,出现了一个黑衣人,犹如是一个幽灵一般,赫然就是出现在了那一个魔宗总坛的女子,就是萧贯虹杀了那一个犹如乞丐一般老者的女子。 “宗师,有意思,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公子雪,你跟我的争斗开始了,你一手覆灭魔宗手段厉害,可是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处理他,欠下的债总归要有人还得,江湖流的血太多了,这些血总要一个人来背,李轻狂背的太多了,为你背的太多了。”女子悠悠地说道。 节度堂,隐剑楼的势力代表,一个节度堂就像是一个官府的县衙一般,镇守一方江湖,节度堂的主管都是一方人物,沈百里也在江湖之上小有名气,寅月初一,这不是一个日子,而是一个代号,节度堂的代号,节度堂犹如是一个县衙公堂一般威武,当今天下有很多人都觉得这样不妥,可是隐剑楼的势力太大了,大到足以震慑整个天下,所以没有人敢对隐剑楼指指点点,连朝廷都没有出手,所以有节度堂的地方,地方上就有两个县衙一般,而且隐剑楼行事非常的霸道,所有很多人都痛恨节度堂,可是他们没有力量推翻,没有力量,他们只能把所有的委屈往肚子里咽,方鹤,一个简单的名字,寅月初一的节度堂主管,名字虽然简单,可是人一点也不简单,寅月初一是第一个节度堂,自然需要一个人物来镇守,方鹤的名气可不是沈百里那等人物能够媲美的,沈百里那种人只能算是隐剑楼边缘人物,可是方鹤算是隐剑楼的一个核心人物,虽然他不是寒山之战幸存下来的,但是他知道隐剑楼实行清楚寒山之战幸存的计划,虽然他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他只知道自己得到的命令就是清除这些人,所以他的手中杀死过许多人,许多从寒山之战幸存下来的人,清平镇,一个小镇,寅月初一的节度堂就在这个小镇,方鹤就是这里最大的主宰,整个小镇最大的就是方鹤,连县衙老爷,在方鹤面前都要卑躬屈膝,江湖之上都尊称他一声方老爷,他的年龄其实不是很大,只是鬓角之上多了几分雪白,眼角有神,目光之中透出的锐利非常的凌厉,让人不敢直视他的威严,节度堂之中没有一个人,准确的说是没有一个活人,所有的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鲜血沾染着大地,空气之中血腥之气弥漫而出,非常的刺鼻,方鹤一脸严肃的盯着眼前的人,他一袭白衣,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穿着一袭白衣,可能是当年那一道白衣给他太多的震撼了,所以他非常喜欢白衣,连同手中的剑,也是雪白,犹如是翻版的飘雪剑,可是他的剑不是飘雪剑,在剑柄之上有个小小的雷电印记,显示出这柄剑不是飘雪剑。 “奔雷剑。”眼前的白衣男子一脸的书生之气,可是白衣之后还穿着一件白色的披风,在微风的吹拂之下缓缓摇摆,犹如是一个公子一般,可是他已经不小了,至少已经是四十岁的人了,可是那一种公子之气依旧弥漫在了他的脸上,他的脸上很随意,手持的雷电印记长剑,此时剑尖还缓缓的滴落着血滴显然这些人就是他杀的,只是他的脸上非常的镇定从容,这里可是隐剑楼节度堂,斩杀节度堂的人,就是跟隐剑楼为敌,普天之下除了其他六宗,没有别的势力敢这样做,可是这个人不属于六宗。 “你识得此剑?”男子皱了一下眉头望着方鹤,似乎只是说些普通话一般,现在他们可是敌人,可是他丝毫不像是一个来杀人的人一般。 “天降奇石,被楚云大师铸造成了七柄宝剑,每一柄剑都闻名江湖,楚云大师可是孙平大师的师父,他的剑谁能不识,只可惜楚云大师一生只铸了一次剑,一次铸造了七柄剑,这奔雷剑就是其中之一。”方鹤非常镇定从容的说道,奔雷剑,的确是天下有名的宝剑,楚云大师的七柄宝剑,每一柄宝剑都丝毫不亚于当世名剑天渊之下,天渊可是飘雪之前公认的天下第一名剑,而且天渊是出自孙平大师的手笔。 “你倒是一个见多识广之人,这样的人死了挺可惜,不过你应该知道,今天你活不了。”男子的话说的非常随意,可是却是有着无比的信心一般,方鹤已经是一流高手,一个一流高手,他竟然说啥就能杀掉一般,除了宗师没有第二种人,的确,他就是一个宗师,方鹤已经感觉到了,其实说方鹤是一个一流高手,是有些小看方鹤了,方鹤三年前已经触摸到了宗师的门槛,这三年已经潜心练武,如今半只脚跨入宗师,他坚信只要自己再下几年功夫,跨入宗师很有可能,虽然他年纪已经很大了,但是宗师,那可是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境界,谁不想成为一个宗师,哪怕是没有宗师之名,宗师境界的实力,天下谁都要敬重几分,宗师之间有句话,就是宗师之下皆为蝼蚁,如此狂妄蔑视的话,没有人敢反驳,宗师面前,宗师之下所谓的一流高手,还有三流高手,都是一个样子的,都是蝼蚁一般,他们随手就能掐死,这便是实力差距的悲哀,所以宗师就是一个强者的代表,一个可以蔑视宗师之下所有高手的尊贵境界,不入宗师枉为武人。 “不可惜,一般跟隐剑楼做对之人,通常都不会有好下场。”方鹤也是平静的说道,身为江湖之人,他已经将生死看淡了,所以眼眸之中没有任何的变化,手中的一柄镶金宝剑,非常的华贵,虽然话是如此,但是谁不想活下去,所以他无比凝重的握着宝剑,随时准备出鞘,白衣披风男子手中的奔雷剑之上的鲜血已经滴落完了,剑锋雪白,仿佛是被人擦拭过一般,不沾染一丝鲜血,杀人不沾血,果然是绝世宝剑,楚云大师的七柄剑都是杀人不沾血的宝剑,这柄剑是奔雷剑无疑了。 “是吗,可惜我这个人对自己的剑很自信,公子雪的剑,恐怕奈何不了我。”白衣披风男子非常自信的说道。 “你真觉得隐剑楼只有一个宗师,你也太小看隐剑楼了。”方鹤冷笑着说道。 “我知道,你们隐剑楼隐藏宗师至少有五个之多,应该说是跟宗师一样厉害的高手,因为这些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人,不配宗师这个称号,公子雪展示自己宗师实力,让江湖所有宗派的视线关注在自己身上,让人误以为隐剑楼只有一个宗师,这也是对六宗的一种示弱,六宗不善于阴谋诡计,而且他们只要偏安一隅,如果不是当年的事情,他们甚至都愿意跟魔宗井水不犯河水,可是隐剑楼不同,公子雪是一个野心极大之人,这样的人总要留一些后手,我们可不像六宗那样,愚蠢的相信你们展示的东西,对于我们来说,黑暗之中那些隐秘,才对我们有吸引之力。”披风男子一脸随意的说道,可是他的话却是让方鹤一惊,这个人如此了解隐剑楼的力量,准备对付隐剑楼怕是很久了。 “你是栖凤阁的人。”方鹤一脸凝重的说道,现在江湖之中,能够跟隐剑楼为敌的只有一个势力,就是栖凤阁,栖凤阁的阁主凤千秋一直想要将隐剑楼从七宗的位置之上挤下去,所以对付隐剑楼那是不遗余力的,明里暗里栖凤阁跟隐剑楼已经争斗了四五年,隐剑楼是突然崛起的,这个栖凤阁也是,同样的诡异,可是却丝毫不弱于隐剑楼,凤千秋也是一个宗师,可是隐剑楼的情报之中栖凤阁只有一个宗师,难道栖凤阁也隐藏了一些宗师,不可能,栖凤阁不会有这个实力,隐剑楼培养宗师损耗了多少方鹤是知道的,而且那些宗师根本就不是正常步入宗师的,而是隐剑楼之中有一个用药大师,医仙的弟子,此人对于药理的理解可以说是超越了古人,他亲自为那些体质特殊的人调理身体,将他们深深的提上了宗师的境界,为此他们损耗了多少珍贵药材,隐剑楼的损耗有多大他是知道的,如果是其他宗门能够有隐秘宗师说的过去,毕竟所有天赋卓绝的人都会加入其他六宗,最后才是隐剑楼,而且宗门之中有一些人一辈子不曾在江湖之中行走,他们唯一的兴趣就是练武,只有在宗门陷入生死之境的时候才会出现,好比当年阴山剑宗的三位长老一般,可是栖凤阁根本没有这样是实力,栖凤阁崛起不过十载,怎么可能有这个底蕴。 第75章 雷动九霄 “很可惜,你猜错了,我不是。”披风男子缓缓摇头说道,没错,栖凤阁没有这个底蕴,所以他不是栖凤阁的人,可是除了栖凤阁还有谁会对付隐剑楼,方鹤猜不到,显然男子也不打算告诉他,所以他们只能动手了,方鹤必须要拼尽全力出手,因为他面对的是宗师,一个宗师,自己只有千分之一生存的机会,可是他还是要拼,人就算是只有一丝几乎,也要拼,因为一丝机会也是机会,方鹤的脑子非常的清晰,对方已经灭了节度堂的所有人,自然是不是放过他,逃对于他来说是最愚蠢的办法,所以她出剑了,无论他是不是栖凤阁的人,总归与栖凤阁有些关系,不过他知道自己已经问不出来了。 “你倒是让我意外。”看着方鹤对着自己出手,男子也是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方鹤会选择逃走,没有想到他竟然想着拼命,有时候选择很重要,选择可以让一个人轻松的活下来,男子知道,这个方鹤的选择没有错,因为他绝对不可能逃得出小镇,在外面还有自己的人埋伏在那里,逃出去的人都死了,唯一能够活命的机会就是跟自己拼命,方鹤已经拼命了,手中的剑出鞘,长剑出手,剑影涌动,剑招凌厉,攻向了披风男子,披风男子也是提剑相迎,剑招凌厉不已,叮叮当当,两剑相交不断,每一招都是那么凌厉,方鹤一刺,男子提剑一挡,震开方鹤的宝剑,回手就是一攻,方鹤又是一挡,二人有来有回,相互进招,生生打的难解难分,想不到这个方鹤的剑招如此厉害,男子原本以为自己会占据上风,毕竟自己是一个宗师,可是被他拼了个难解难分,眼眸之中无比凝重了下来,剑影凌厉有序,丝毫不见破绽,剑势密不透风,方鹤的剑招虽然大开大合,可是一时间根本不可能在男子的剑招之上找出破绽,但是方鹤没有任何的办法,他们从院子之中打着,随后跃上了房屋,你来我往,施展轻功,长剑都似乎化作了影子,身影来来回回,斗的是难解难分。 “好家伙,方鹤我承认我小看了你,想不到你的剑法已然大成,踏入宗师怕是迟早的事情了。”男子一脸赞叹的说道。 “能够得到一位宗师夸赞,方某不胜荣幸。”方鹤回声道,可是手中丝毫不曾停歇,剑招依旧凌厉攻出,瞬间被男子化解,随后男子攻出剑招,又被自己化解,自己再次出手攻出,二人都是边防边攻,就看谁的剑法更胜一筹了,可是论起剑法,二人怕是旗鼓相当,如果是别人,方鹤早就败了,比如萧贯虹,他的一剑蛮横剑法,你要怎么挡,凭着方鹤的力量挡不住,这个男子虽然是一个宗师,可是剑招却是有些不足,也不过是大成,剑招虽然层出不穷,可是细细一看,二人斗得都是剑招,却没有超脱招数的束缚,没有那一种剑随心走的飘洒自如,男子的剑法只能算是大成,还不能算是宗师,可是他是一个宗师,因为他是一个内功宗师,所以剑招逊色了几分。 “不过纵然是剑法不入宗师,我也能用剑法胜你,看我疾风暴雨。”男子仿佛有着一种执着,剑招犹如狂风暴雨一帮连点刺出,剑影重重,叮叮叮叮,剑影相交,火花四射,男子的剑势威猛不已,剑招威力陡增,身上内力喷涌,此时男子以气御剑,剑势一变,虽然剑招还是一样的,可是以气御剑拼的就是内功,剑招之上气势陡增,方鹤知道这下男子认真了,虽然没有大肆动用内功,可是自己的剑招跟男子的剑招发生了质变,自己的内力根本不是男子的对手,此时他们同时在剑招之上注入内力,男子的剑招之上注入的是寒冰,而自己注入的只是水而已,所以男子的剑招缓缓压制了方鹤,但是方鹤执着的出剑,来了一招立地生根,脚下丝毫不动,手中的长剑不停的化解着男子的剑锋,剑影之上巧劲吞吐,所出之剑,剑尖轻微抖动,柔劲暗涌,化解着男子剑招的劲气,硬生生的挡住了男子的进攻,男子看着方鹤挡住了自己的剑招,手中的剑势越来越强,似乎就是狂风暴雨一般,从天而降覆盖下来一般,但是方鹤不为所动,看似在风雨飘渺之中摇摇欲坠的树木,总是不能倒下,仿佛只要再加一丝力气,就能彻底折断,可是你加一丝力气,它似乎也能承受一丝,在风雨之中左右摇摆就化解了所有的力量,使你压不扁,揉不烂,找不到使力点一般,没错,这边是方鹤的剑法,这是方鹤最得意的剑法,名叫绵剑,绵剑,似乎不是非常好听,犹如是棉花剑法,可是绵剑却是棉花一般的性质,让人无处着力,任由男子的狂风暴雨,可是都被柔力吸收而去,男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起来。 “这个雷老粗,明明自己的内力远胜方鹤,还要用剑术对敌,真是愚蠢至极。”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只见小镇之外,一座屋顶之上,站立着两道人影,分别是两个黑影,一个便是电,一个便是风,说话之人便是电,电是一个女子,声音已经听出来了, “他不过是执着自己的剑术罢了,他的内力可谓是江湖一绝,内力犹如是雷电暗藏,如果他一开始就用内力附着在剑身之上,方鹤连一招都皆不下,此时如此执着于方鹤在剑术之下分个高低,你看他用内力都不曾浮现出一丝雷电之力,显然是没有动用雷引诀。”风则是随意的说道,他丝毫不担心雷的安危,这个披风男子便是御龙使之中的风火雷电之一的雷,雷的内功乃是一门非常霸道的内功,内力之中暗含雷电,使用内力之时,伴随着雷电之力,雷电天威何等厉害,碰之则死,挨之则伤,可是现在的雷,竟然不用自己的内力,而是用剑术与方鹤一争高下,也是过于执着了。 “我看他就是愚蠢,这个方鹤的剑术不错,如果他再不用雷引诀,恐怕败多胜少。”电一脸恼怒的说道,语气之中满是对雷这个非常的不满,这个雷老粗在她眼中就是脑袋被门挤了,明明可以用自己强势的武功对敌,偏偏选了自己的短处与人对战,可谓是以己之短攻人之长,此等愚蠢的行为,不说他愚蠢都活不过去。 “他会有办法的,如果他没有办法,自会动用雷引诀,何必你我担心。”风安慰道。 “谁担心这个莽夫,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等而已。”电一脸不悦的说道。 “方鹤,不得不承认,你绝对是一个剑术高手,可是今天我不能让你活着,你的剑法我破不了,但是不代表我杀不了你。”雷终于忍无可忍了,这棉花一般的剑法,真的是无处着力,让他憋屈不已,所以他不想拖延下去了,虽然是自认自己的剑法略逊一筹,可是没有办法,杀人还是要杀的,早知道就不比剑了,原本是看到方鹤剑法有些精深,想要比比,谁能想到,方鹤的剑法造诣略胜一筹。 “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方某都接着。”方鹤冷冷的说道。 “那你就看看我的雷动九霄。”雷缓缓一笑,身影一退,踏步凌空,长剑竖起直指天空,这一刻,天空之中乌云涌动,天地似乎在剑之下发生了改变,轰隆隆,雷霆涌现,劈在了他的剑上,长剑之上雷电缠绕,奔雷剑的剑身变成了蓝色,似乎是雷电缠绕在了剑身之上,无比的诡异,方鹤的眼眸之中一脸惊骇,这样的手段他没有见过,从来没有见过,只是下一刻,雷的剑指向了他,剑尖之上,雷电似乎凝聚成了光束,冲向了他,方鹤心中一骇,长剑刺出,想用剑挡住雷电光束,可是没有用,当剑尖触及到雷电光束的时候,长剑断裂而去,瞬间化作了几截落下,只余下剑柄被他握在了手中,可是雷电光束趋势不止,刺穿了他的胸膛,似乎是一道雷电贯穿了他是身体,随后他嘴角溢血,倒了下去,只见胸膛之上,一个碗口大的血洞出现,而且周边都变得焦黑一片,雷电去势不止,击在了身后的地板之上,劈啦一声,青冈岩石地板碎裂称为四五块,此时雷的剑身,才恢复成了剑的模样。 “早就该这样了,让本小姐等这么久,对了那一个小子怎么样,你见过了了吗?”电一脸随意的说道。 “他,没有做正面见过,只是隔着很远见过身影,那个小子的知觉非常敏锐,十丈之内连白长生都被他发现了。”风的语气之中有些赞扬的说道。 “他真的是宗师了?”电有些不信的说道。 “无疑,如果是换做你们去跟着他,肯定会被发现,不过现在不用跟了,他的武功恐怕还在我们之上。”风一脸随意的说道,如果他看到了寒山之中萧贯虹与洛雪的交手,此刻恐怕不会说出恐怕二字,而是已经在他们之上了。 “真想见识一下,可惜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接下来恐怕就是正面对决了。”电有些惋惜的说道。 “是啊,接下来我们就要对上隐剑楼了。”风喃喃道。 “楼主,寅月初一节度堂被人端掉了。”公子雪还是一脸惬意的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之上,身边是一个隐剑楼弟子,一脸恭敬的拿着一封信件,似乎是要给她看,可是公子雪丝毫没有拿那一封信件的意思,弟子只能尴尬的手持着递出信件的动作站在了那里。 “寅月初一,那里的主管是方鹤?”公子雪幽幽说道。 “是的。”弟子点了点头。 “他的武功很好,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够杀掉的,能够杀掉他的人,应该不是小角色。”公子雪依旧说的很平淡,似乎方鹤的死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甚至连一丝惊讶的都没有,就像是方鹤根本不是隐剑楼的人一般。 “还不知道凶手,所有人都死了,连同方鹤无一活口,对方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弟子凝重的说道。 “杀手之中能够杀掉方鹤的人还是不有的,杀人放火不就可以。”公子雪随意的说道。 “恐怕江湖上,还没有人敢悬赏我们隐剑楼的人。”弟子有些骄傲的说道。 “谁说的,沈百里他们不就被人悬赏了吗?”公子雪淡淡的说道。 “他们不是被我们悬赏的吗?”弟子有些不解的说道。 “你说什么。”公子雪的语气低沉了下来,眼眸之中寒气涌现,弟子心中一颤,身躯一抖,手中的信件落了下来。 “楼主,弟子说错了,他们都是被人悬赏而死,弟子明白了。”弟子一脸焦急的说道。 “这样可以稳住一下那几个人,不过不代表我已经放过凶手了,你明白了吗?”公子雪说的非常淡漠,可是她的语气非常的让人害怕,至少这个弟子心中是这样的。 “弟子明白了。”弟子凝重的点了点头。 “你果然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我喜欢出去吧。”公子雪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赫然就是一个喜欢的笑容,可是弟子却是如蒙大赦一般走出这里,公子雪的脸,比起天气更加的变幻莫测,谁都无法想到她心中到底想些什么,没有人能够猜透她的心思,她的手段,所有人都害怕,那一个天下闻名的剑神李轻狂,就是被她一步步算计掉的,她当时只有七岁,七岁就能算计掉一个李轻狂,她的阴谋手段,比起自己的宗师境界还要恐怖。 第76章 剑仙楚仙流 君自身重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白衣,似乎就是剑客的代表,浮云剑宗之中候君离就是喜欢穿一身白衣,纵然是如今也是一身雪白长衣,配上了天渊宝剑,候君离的宗师风范散发无疑,李轻狂自从寒山之战之后,也是喜欢穿一身白衣,殊不知李轻狂以前都是一身青衣,之所以舍弃青衣,是因为自己已经对天离剑宗失望了,所以总是穿得一身雪白,也许是这样,所以侯云飞也是穿的一身雪白,浮云剑宗之中,他就是一个太子爷,秋雨不愿意教他飘雪剑法又如何,还不是被自己抬出外公交出了剑谱,现在他就一身雪白的站在了那里,可是雪白不见得都是李轻狂,不见得都配得上这句话,又句话说的好,现在的侯云飞不过是东施效颦,李轻狂的气质,那是天下无敌,站在那里就能让人不冷自寒,可是他呢,手持飞虹剑,身着白衣,飘雪剑法已经练成了,自觉自己已是当世高手,凌空一跃,天空之中剑尖轻颤,剑花抖擞而出,雪花缓缓浮现,这一招便是落雪纷飞,李轻狂的落雪纷飞,使出来天空之上雪花犹如雨滴而下,遍布头顶,让人无处可避,就算是秋雨使出来,也是雪花之多,让人难以招架,可是此时侯云飞的雪花,抖擞了数十下,也不过是几十片雪花落了下来,此等剑招看似华丽无比,但是在他手中,威力还不如普通剑招来的大,侯云飞落了下来,看着空中的雪花缓缓落下,自觉的自己还是非常的满意,至少已经练成了这一招落雪纷飞了,飘雪剑法就是厉害,连一招落雪纷飞都是如此华丽,果然是天下第一剑法,此时侯云飞无比自傲,他觉得一招落雪纷飞就已经如此厉害,如果练成了所有的招数,就不会比南宫雪那个女人差了,当今同辈高手之中,第一人当属龙泉剑宗的南宫雪,当时自己的父亲带着自己的母亲一起去龙泉剑宗做客,想要跟龙泉剑宗结为姻亲,将她娶做媳妇,可是南宫雪一脸的鄙视自己,当时连南宫辰都丝毫不给候君离面子,直接拒绝了候君离,一点客套都没有,自己那里配不上他的女儿,侯云飞上前争辩,可是南宫辰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只要你挡得住南宫雪的三招,我就将她许配给你,这句话在侯云飞的眼中是极其的狂妄的,因为自己觉得自己在浮云剑宗是年轻一辈的第一人,练了天离剑宗的剑法跟浮云剑宗的两门剑法,南宫雪一个只练了一门龙泉剑宗的剑法的人,会是自己的对手,别说三招,就是三百招他也能挡下,无比自负的他迎来了惨败,那时候他跟南宫雪只有十五岁,他们是一样的年龄,那是他第一次用剑跟别人比剑,平时也跟剑宗之中的弟子切磋,可是都是自己获胜,所以他认为自己比起宗门的弟子还要高强,殊不知那是弟子让着他,南宫雪只是一剑,普通的一剑,就将侯云飞的剑挑飞了,而且是用一种极其不屑的眼神淡漠的说了一句剑不错,只是这样一句话,比起千言万语的侮辱来的更为难听,仿佛将自己贬低的一文不值。 在南宫雪的眼中,恐怕侯云飞就是一文不值,南宫雪已经是当世一流人物,也是最杰出的天才人物之一,七宗之中后辈人物出色的只有一个南宫雪,燕晓莺虽然轻功绝顶,可是剑法普通,也就跟侯云飞这个杂而不精的一个水平,有人说是上一辈的高手出现了太多天才,已经耗光了所有的气运,导致七宗后辈之中没有出现厉害人物,的确上一辈的高手何其之多,一个李轻狂就已经名动天下了,候君离也算是一个天才了,南宫辰,师云仙,狂辰,钟离,燕兰皆是非常出色的人,如今已经不负众望都是一派宗师了,只是后辈弟子之中想要找出这样人物,有些难,目前来看只有南宫雪一个人,真的只有南宫雪一个人吗?自然不是,七宗之中还有其他人物,钟离也有杰出弟子,只是比起南宫雪逊色了几分,狂辰也有,不过是自己家族之中的人物,比起南宫雪还是不及,可是有一个人却是收了一个杰出的弟子,就是飘渺剑宗的师云仙,她收了一个非常杰出的弟子,名字叫做穆清雪,飘渺剑宗有多雄伟世人皆知,万丈悬崖的广场栏杆之上,一道倩影平静的站在了那里,呼啸的狂风吹在了她的身上,可是丝毫不为所动,身姿袅袅犹如神女,白衣长裙在风中摇曳着,剑在她的腰间,她的手随意的并肩而放,眼睛紧紧的闭着,脸庞被轻纱遮住,只能看见半张脸,可是半张脸已经是倾国倾城,穆清雪要比南宫雪大,她已经二十一岁了,她一直在飘渺剑宗之上,不曾走下山去过,穆清雪的恐怖天赋,让师云仙兴奋,不仅仅是师云仙全力栽培,连自己师父冷萌也是倾尽全力教她,两大宗师联合教导她,她的实力一跃千里,她如今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宗师了,可是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之色,宗师,飘渺剑宗已经拥有三个宗师了,这是何等恐怖的事情,可是这个穆清雪脸上丝毫不见高兴,而是一脸的失落,因为她晚了一年,整整晚了一年,李轻狂二十岁踏入宗师,天下人皆知,她就是要证明自己比李轻狂更加的天才,可是自己却输了,晚了一年,就是输了,所以她很失落。 “唉,她站了一天了。”宗门大殿之中,冷萌出现,冷萌似乎不会老一般,面容定格在了二十年前一般,只是头发已经雪白,身边的师云仙反倒是多了一丝褶皱,身上也是多了一些宗师气质,举手投足高人风范伴随其中,有种威严似乎从骨子了散发一般。 “她一直想要超越李轻狂,晚了一年踏入宗师,自然是有些失落的,让她静一静吧。”师云仙对着冷萌恭敬的说道。 “最近的江湖似乎非常的不太平,让她下山去历练吧,温室的花朵总要经受风吹雨打才能更加的坚挺。”冷萌淡淡的说道。 “最近江湖之上宗师游走频繁,天辰雪神洛雪,塞外独寒铁寒衣都游走起来,这时候下去真的好吗?”师云仙有些担忧的说道,其实暗中还有许多宗师人物走动,宗师之下的人那就更不用说了,有多少已经数不尽了,可是在师云仙这样的人物之中,能够入她眼中的只有宗师,所以她也只会提宗师,而且是最厉害的两个,这两个人自己不是对手,虽然她已经只宗师,可是宗师也分三六九等,宗师分为四个梯队,第一梯队就是那些老牌宗师,冷萌这样的人物已经算是老祖级别,算是站在了第一梯队,第二梯队就是天下四宗这样的人物,而师云仙这一代的宗师,只能算是第三梯队,这一梯队的人可就多了,不仅仅是所有宗门的宗主,游走在黑暗中的那些宗师都是处在了这一梯队,最后就是刚踏入宗师的梯队,就是眼前的穆清雪跟萧贯虹这样的人物,可是萧贯虹有些特殊,他是剑法宗师,也是内功宗师,他的实力勉强可以排进第三梯队里面去,而凤千秋这样的人物,就是隐隐已经步入第三梯队的人物,面对第二梯队的人物,师云仙不是对手,所以希望冷萌考虑一下,可是冷萌没有任何的寄单,处在第一梯队的他们如果没有李轻狂那样的武道通神之人不出现,他们便是无敌的,他们不会忌惮天下任何人,包括天下四宗,唯一能够让冷萌一看的只有其他几个老家伙了,当年他们就是天下至强者,现在他们已经是站在了天下对巅峰的地方,何须忌惮他们。 “不用了,她们不敢得罪我。”冷萌傲然的说道,她一脸的自信,可是她有那一个自信的资本,铁寒衣跟洛雪傲视天下,无人能够在眼中,可是也不得不给他们面子,他们只是老了懒得动弹,可不代表他们的手已经提不起剑了,她们还不至于得罪这些老祖级的人物。 穆清雪下山了,这是二十一年第一次走下缥缈山,走入世俗之中,她就像是一个九天仙女下凡尘,似乎跟世间的一切都是那么格格不入,可是她还是走下了山,而格格不入的似乎不仅仅是穆清雪,还有萧贯虹,他似乎就是觉得自己不该融入到这里去,自己本就跟这里不合,仿佛是两个血液不同的人,根本融合不到一起一般,饶是如此,他还是有些事情做,先是去寒山看看那些已经枯骨的族人,看着他们坟地的荒草已经长成了人一样高,萧贯虹的心情说不出的悲痛,他们曾经只是想在这里生活而已,活着对于他们来说这么难么,可是他一入寒山便有一些黑暗之中的老鼠出来了,萧贯虹知道,这个江湖没有了魔宗不见得已经变好了,相反比起魔宗在之时,这个江湖变得更加的浑浊了,他不想搅入这一汪浑水之中,殊不知他已经处在了这一汪浑水之中,第二件事情,就是拜访一个人,一个天下都不知道的人物,天香山庄,一个山庄,似乎非常的普通,没有青山绿水,这里很偏僻,非常的偏僻,可是有一个天香山庄,萧贯虹为什么来这里,因为这里的主人,天香山庄的牌匾非常的旧,可是那四个字却透出一股凌厉的剑意,普通人看不出来,只有用剑之人看得出来,而且是宗师境界的人物,能够写下这四个字的一定是一个用剑的大宗师,一个非常恐怖的人物,萧贯虹缓缓推开了大门,跨入了院子之中,比起外面看着的落魄,院子之中非常美丽,都是各种花朵种在了院子了,虽然院子非常的小,但是花丛包裹了这里,漫天蝴蝶飞舞在这里,很美丽,花朵正值绽放,花香扑鼻而来,这里很美,非常的美,让人心旷神怡。 “公子,你来了。”一个老仆人走了上来恭敬的说道。 “你知道我要来?”萧贯虹诧异的说道。 “我不知道,是我家主人知道,他已经等着你了。”老仆人非常的恭敬,平静的说道看,对于自己的主人为何知道有客人来他不知道,只知道主人说的话从来没有出错过,一直都没有,老仆人带着萧贯虹走进了院子,来到了一个长廊之下,廊下端坐着一个青衣长袍的老者,老者虽然已经有些褶皱,但是依然有种面如冠玉之感,萧贯虹心中一惊,此人年轻之时必是一个极其英俊之人,此时他手持一本书籍,平静而且淡然的坐在了那里,桌子之上已经有两杯热茶,一杯是自己的,一杯自然是萧贯虹的,萧贯虹缓缓来到了他的面前。 “晚辈萧贯虹,见过剑仙前辈。”萧贯虹一脸恭敬的说道。 “李老弟已经去世了吧。”男子缓缓将那一杯茶推到了萧贯虹面前,手中一指椅子示意他坐下,萧贯虹缓缓坐下,将那杯茶一饮而尽,茶很香,非常的香,只有齿间留香能够形容此茶的美味,男子由始至终眼神都没有离开手中的书籍。 “家父十八年前已经去世了。”萧贯虹一脸平淡的说道。 “可惜了,他是如今江湖之中唯一一个懂剑的人。”男子幽幽叹息的说道。 “家母让我来找前辈,希望前辈能够指点在下的剑术,家母说过,天下如果还有一人能够指点我的剑术,必是前辈无疑。”萧贯虹一脸凝重的说道。 “你的来意我知道了,但是我只是一个闲云野鹤,不收徒弟,你还是回去吧。”男子眼神依旧还是看着书籍,丝毫没有落在萧贯虹的身上。 “前辈,在下身负血海深仇,只有前辈的指导才能让我最快踏入武道通神,希望前辈收我为徒。”萧贯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当年他很小,可是母亲死的那一天,郑重的说过,如果有一天你进入中原,如果想要报仇,只要在这个人的身边学剑,你的报仇计划就会成功一半,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萧贯虹不知道,但是萧贯虹知道,这个人是世上唯一一个在剑法造诣之上胜过自己父亲李轻狂的人,他叫做楚仙流,号称剑仙,可是没有人知道这样的一个绝世高手存在,这个人厉害就厉害在他没有一丝的内力,他就是一个完全走剑道,而且走到了极致的人物,这样的人物,为何甘愿闲云野鹤,无人知道,反正他就是一个谜,如果不是李轻狂跟萧嫣红被人追杀,逃命进入了天香山庄,永远不会知道中原武林还有这样一个绝世人物的存在。 “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就不配学剑了,出去吧。”楚仙流眉宇一皱,随后长袖轻轻一挥,一股清风似乎从袖口冒出,将萧贯虹托了起来,将他推了几步,随后老仆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似乎就是要将萧贯虹请出天香山庄,在这里就算是皇帝被楚仙流下了逐客令,都必须要走,萧贯虹也不例外,楚仙流挥袖而出的竟然是剑气,这发现让萧贯惊骇不已,剑气本是越凌厉越厉害才对,可是此人的剑气竟然如此轻和,就像是一阵清风一般,不愧为剑仙,剑仙二字当之无愧,此人方才是天下第一剑客。 第77章 一生败两人 萧贯虹出去了,他只能出去,不过他没有走,他跪在了那里,跪在了天香山庄的门口,一动不动,任由清风吹拂身躯,任由灰尘弥漫身体,可是他还是一动不动,只是跪在了那里,男儿膝下有黄金,自古以来能够轻易跪人者,皆不是英雄好汉,可是萧贯虹算是英雄好汉吗,似乎不是,他准确的说是魔宗余孽。 “虹儿,他日你入中原,就要去天香山庄,天下也只有一个人配再教你剑法,就是天香山庄的主人,如果你举世皆敌,也只有一个人护得住你,就是天香山庄的主人,记住,一定要记住。”这是萧嫣红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叮嘱,他那个时候还小,什么都不懂,可是他记住了这个人,天香山庄的主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能够让自己的母亲如此郑重,他不知道,但是他想要学剑,因为他的剑法很强,真的很强,萧贯虹一跪就是三日,身体已经疲惫不堪摇摇欲坠,不吃不喝了三天,嘴唇已经干裂,他的双腿已经跪的没有知觉了,可是还是没有起来,这个人的执着让人害怕,恐怕他也只有不在乎自己性命的人才会做出这种事情,可是他真的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吗,他最想要的就是活着,所以他才会来天香山庄。 “该死,这个小子怎么在这里跪了这么久,这个破地方有什么好跪的,如果这个小子出事,陛下会不会要我好看,太上皇说不定会宰了我。”远处一道人影焦急的说道,他便是风,一直暗中看着萧贯虹的一举一动,皇室不愿意他出一点事,哪怕一丁点都不愿,皇室不需要他知道,只要他活得平安就行,皇室已经开始对付隐剑楼,如此风云飘渺之际,还让自己这样一个宗师看着这个小子,就是一种损失,可是他知道,除了他,绝对没有人能够看得住这个小子,这个小子很敏锐,连昆仑剑仙白长生的身影都能够被他察觉,如果不是自己的隐藏气息方式独特,被他发现那是迟早的事情,可是现在他跪在了这里三天,如果继续下去,他会死,他要不要出手,他脸色很着急。 “你似乎很看不起这个地方。”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风的所有寒毛倒竖,头皮发麻,此刻他一点也不敢动,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个老者,很老,就是那一个老仆人,也是天香山庄的管家,此时他手中拿着一把扫帚,平静的站在了风身后一丈之地,风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如果这个人出手,自己已经死了,而且是悄无声息的死了,这是怎样一个恐怖的人,难怪萧贯虹身为宗师,竟然跪在了那里。 “尊驾是这个山庄的主人?”风的声音在颤抖,可是强提着镇定的语气说道。 “老奴只是一个仆人罢了,只是主人不喜欢有人在天香山庄附近转悠,所以你可以回去,告诉你后面的人,这个小子在这里,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人能都动得了他。”老仆人平静的说道。 “敢问这个山庄主人尊姓大名?”风一脸凝重的说道。 “主人名讳,我不便开口,不过主人姓楚。”老仆人一脸傲然的说道,姓楚,江湖之中没有姓楚的大人物,可是这个仆人已经如此厉害,里面的主人那是何等存在,可是楚姓世家大族从来没有出现过,不,有一个,风的心中大骇。 “难道他是天穹......。”风一脸惊骇的说道,可是下一刻他住嘴了,他不敢说下去,楚,乃是一个皇姓,何谓皇姓,便是皇室后裔,大唐的皇室都是姓李,能够称得上皇姓的,只有前朝的姓,可是大唐之前乃是大晋王朝,乃是司姓,不过大晋王朝只是历朝三百载,比起大唐差了太多,在大晋王朝面前,乃是乱世,可是在乱世之前,有一个神一样的国度,名为天穹帝国,而楚便是天穹皇姓,此人身份竟然如此尊贵。 “他只是一个闲云野鹤罢了,他喜欢这种清净的生活,只喜欢看花,种花,还有练剑,他说你们大唐对剑的崇尚有些过于痴迷了,不过他还是喜欢练剑,可是他这一辈子只跟两个人交过手,不过都赢了。”老仆人一脸平静的说道。 “哪两个?”风一脸好奇的问道。 “四十年前,主人还年轻,跟一个叫做萧玄空的人交手。”轰,犹如雷霆击在了心间,掀起了滔天骇浪,四十年前的萧玄空,那是最鼎盛的时候,也是萧玄空最负盛名的时候,他竟然打败过最巅峰时刻的萧玄空,而且是四十年前,现在他得有多恐怖。 “二十年前,他还打败过一个叫做李轻狂的小伙子,可惜他已经死了。”老仆人的脸上有些惋惜,风的心中更加的震撼,二十年前,李轻狂那是何等存在,一剑封神,当世无人能敌,你居然还打败过他,这里的主人是何等人物,恐怕自己这点微末的本是,在这里称为宗师,就是笑话,连笑话的算不上。 “在下明白了,我不会再来了。”风身子躬身下去,不过他已经消失了,怎样消失的,风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此时心中又是掀起一股惊涛骇浪,这个仆人的实力,恐怕也达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只有那些老祖人物能够勉强一战了吧,风走了,走的时候是那么的害怕,这是他出生以来最害怕的时刻,一个人可以轻易的夺走你的性命是不可怕的,可怕的是一个如此恐怖的人物,住在了这样一个地方,全天下没有人知道,准确的说只有两个人知道,两个名动天下的人物,一个是魔宗宗主萧玄空,不用说李轻狂不出,萧玄空便是公认的天下第一高手,虽然他不用剑,但是也掩盖不了他是第一的事实,第二个剑神李轻狂,他的传奇当世武林谁能不知,阴山之战一剑入宗,列为当世宗师之一,寒山之战更是名动天下,一剑灭魔宗,这可不是吹嘘的,而是所有魔宗的高手都死在了他的手中,魔宗基本就是被他一人一剑屠灭的,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他一人一剑,飘血千里,所过之处尸横遍野,整个江湖被他杀的颤抖,这才是李轻狂最惊人的战绩,他在逃亡的路上,杀的人不比魔宗之上杀的人少,或许连李轻狂自己都已经杀累了,相比于萧玄空,李轻狂是一个让人心中五味杂陈的人物,因为萧玄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头,而李轻狂呢,不仅仅是天离剑宗的弟子,货真价实的正道之人,而且还是一个出身皇族的中原人,这样一个人倒戈中原,让人唏嘘不已,一人一剑屠遍万千山河,可是现在就算是李轻狂的敌人,还是其他人,只要提起李轻狂,也会称他一声剑神,因为除了李轻狂,无人能够真正当得起剑神二字,昆仑剑仙也不敢以神为名,孤海散人以北海剑神为名,可是他从来不敢踏入岸上,因为内陆之中有一个剑神,他叫做李轻狂,他只能在海上称神,陆地之上不是他的天下,不是他不想来,而是他不敢来,也不能来,可是李轻狂却败在了这个小小山庄的主人之手,未尝一败的李轻狂败过,风想心中无比惊骇,李轻狂什么时候败无人知道,败给了谁无人知道,可是现在他知道,如果其他人听到这句话,恐怕会觉得是玩笑,因为李轻狂是无敌的,持剑千里,遇见七大宗师联手,都未曾落败,这样的人物,你给我有人能够击败他,只有开玩笑的可能,可是风不得不信,因为这种人不会开玩笑,实话在怎么不可思议那也是实话。 “他还跪着。”老仆人回到了院子之中,楚仙流依旧随意的坐在了那里,手中的书籍还是拿着,桌子之上还是一杯清茶而已,简单而且清闲,一代绝世高手的生活,就是坐在花丛拥簇的廊檐之下,饮茶看书,甚至身边连一柄剑都没有何其简单。 “那个人走了。”楚仙流淡淡的说道。 “走了,他不敢不走。”老仆人非常恭敬的说道。 “他待在这里不见得是为他好,你这个老家伙倒是很少替人着想。”楚仙流一脸随意的说道。 “他是一个好人。”老仆人喃喃道。 “好人,这个世界好人很多。”楚仙流一脸平静的说道。 “是啊,所以不差他一个,老天爷是公平的,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该死的时候,都会死的。”语气似乎是对着老天爷抱怨,可是话语之中那种道理就是如此一般,纵然是怎样的人物也无法改变一般。 “唉,等他晕了,就将他带进来,让他跟在你身边好好种花,用着满院的鲜花芬芳洗洗他身上的杀气。”楚仙流一脸平静的说道。 “主人是想指点他一二。”老仆人眼眸之中一脸惊骇的说道,这个人从来不曾指点过别人,如果萧贯虹真的能够得到他的指点,哪怕只是一点,也是天大的造化。 “如果他的父亲不死,现在我已经不是其对手了吧。”楚仙流叹了一口气说道。 “他真的这样厉害。”老仆人一脸惊讶的说道,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让这个主人如此说过,当年的萧玄空何等的威风,当世武林无人可敌,可是自己的主人,对他的评价只有一句话,不过如此罢了,如此简单的评价,可谓是惜字如金,但是也是一针见血,不过如此,便是不过如此,就是说永远也不可能超越自己,所以不过如此,那是一种失望的语气,可是李轻狂却是一种期望的语气,这样的本质区别,也许别人不懂,可是他懂,而且是非常的懂。 “有望成祖的人物,你说厉不厉害。”楚仙流缓缓将他手中的书放了下来,有望成祖,便是剑祖的意思,剑祖是什么人物,那是神,不是剑神称号的神,而是真的神,真正的神,受到万世供奉的神,当今天下有几个剑祖,轩辕剑祖,昆仑剑祖,太清剑祖,玄清剑祖还有乾坤剑祖,五个剑祖,五个神,五个受到了万世供奉的神,这不仅仅是殊荣,而是一种信仰,这不是对剑的崇拜信仰,唐国对剑的信仰是盲目的,因为剑是定国之器,可是李天成也没有成为剑祖,纵然他如此耀眼,可是他们几个不同,对于他们的信仰不是剑,而是他们这个人,这是何等尊容,现在武林之中,没有人敢说一句亵渎这五位剑祖的话,这是何等威严,提剑之人,遇见剑祖之庙,无论多破败,都会躬身膜拜一番,这边是剑祖的威严。 “厉害,可是他能够做到吗?”仆人淡淡的说道。 “也许能。”楚仙流淡淡的笑了一下,缓缓说道,也许能,虽然是也许,可是也许这两个字此时变得沉重,无比的沉重,也许,这两个字太重了,因为用在这里所以太重。 “看来,主人是想看看他能够走多远。”老仆人神秘笑了一下说道。 “我已经七十二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已过知命之年都不曾看一下这片山河的风风雨雨,现在才卷入不知是福还是祸,也不知道能够看到他成祖的那一天吗。”楚仙流淡淡的说道。 “主人长命百岁,一定能够看到的。”老仆人身躯颤抖的说道,心中却是无比感慨,是啊,他的主人已经很老了,虽然看着只像是一个五十岁的人物,但是他已经很老了,七十算是高龄了,可是现在的楚仙流还是仙风道骨一般,岁月似乎愿意在他的脸上雕琢一下一般,萧贯虹醒来的时候,是三天之后,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昏倒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天香山庄之中,房间很小,可是住一个人却略显宽敞,他的剑放在了桌子之上,他的衣服被人洗过,虽然有些破旧,但是很干净,他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虽然是粗布麻衣,但是他无比珍惜,因为这是他的衣服。 第78章 月下斗剑 “走吧,跟我出去。”进来的老仆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这样的一句话,随后拿了一把小铲子给他,随后说道,然后走了出去,萧贯虹有些愣在了原地,但是依旧跟着他走了出气,来到了院子的花丛之中,花丛很美,就算自己不是一个爱华之人,也觉得很美,或许任何人都喜欢看到这样鲜花盛开的时候,可是花开总有花谢的时候,人生亦是如此,一朵朵黄色的小花,五个花瓣,吐着花蕊,一串串,一簇簇绽放在青绿色的枝条,极显生命的顽强和不畏严寒的高尚品质,花草之美,没在这份葱茏,美在这份生命,花草,有的哈羞不语却也楚楚动人,有的热情绽放,尽情的彰显生命的张扬,也有的无花无果,但也青翠逼人,摄人心魄,无论你有怎样的心情,总有那么一两株会融入进你的感情,你也不自禁的随着花草的土路而融入其中,最终会以美的享乐在其中,有喜有忧,有笑有泪,有花有果,有香有色,仿佛就是人世间的主宰沉浮。 耀眼的光芒落在院子之上,所有花草尽吐芬芳,贪婪的吸收着天上的阳光,而老仆人非常信心的拿着铲子在花丛之中铲土,有的需要多一点的土,有的土多了要铲掉一些,还有一些杂草,长在了花丛中间,老仆人都细心的铲掉,花开花落,如此轮回,只是在花开之际,尽情的展现自己的芬芳,谁能知道这些芬芳下面,还需要有些人细心的呵护,只是这些人默默无闻,好比一个光芒万丈的人物,背后总有一个默默无闻的人,为他负重前行,只是他不知道罢了,此时看着老仆人的一举一动,这幅画面,就像是看着主宰沉沦,风雨飘渺,江山更替,看似豪华无比,实则也是有些幸酸不已,老人就像是一个看客,看着群花争艳,可是他不是评判之人,他只是让它们在盛开的时刻,呵护它们,让它们展现自己最华丽的一刻,生命,这就是生命的真谛,萧贯虹现在呆在了那里,他需要活着,可是他不知道生命的真谛,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实则已经死了,活着就要领悟生命的真谛,可是他从来不知道生命,活着只是一件事情一般,此时他一脸凝重的走入了花丛之中,缓缓蹲下,花丛之下,看到了满院子的芬芳,不会有人看到花丛中那些黑土,不会看到青叶之上的虫子,不会知道有些话很享受阳光的洗礼,可是有些话需要阴影的笼罩,老仆人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很慢,可是每一个动作都似乎是无比优雅,犹如是一个画师,此刻手指彩笔,绚丽江山在手中寸纸之中浮现,犹如是一个书法大家,手中疾笔如飞,山川气魄皆已融入笔锋一般,又像是一个翩翩公子,手持古琴,身处清幽绿地,绚丽引动着百鸟腾飞一般,没有他们的那么绚丽,没有他们那么高雅,没有他们那么让人神往,可是小小的铲子铲土,方寸山河,只在咫尺之下一般。 “原来,世间不是只有一些事情是那么美丽的事情。”萧贯虹淡淡的说道,他学着老仆人的动作,铲土,细心的拔着杂草,此时他心中没有任何事情,只有一件事情,就是细心的呵护眼前的任何一朵花朵,欣赏它绽放美丽的同时,也为它打理了身边的杂草,翻新了泥土,使其泥土松软,让其能够更加的丰富,有些花,很金贵,因为它们不能浇水,需要用布沾水,擦拭叶子,萧贯虹做的的很顺手,在花丛之中,专心的擦拭着叶子,每一片叶子都擦拭的无比认真,叶子被他擦拭的如碧绿翠玉一般,显得极为养眼,如果有人看到此时的萧贯虹,觉得此人不过是一个花圃之中花匠罢了,跟着老仆人一起,每一天都是如此,以前他晚上都要练一遍内功,可是他不练功了,每一天都是细心的照顾着花朵,可是闻着满院的芳香,似乎自己的武功进步神速,这让萧贯虹自己都有些吃惊,明明自己不练功,反倒比自己练功进步的更快,可是萧贯虹不在乎,现在他似乎不在乎武功了,所以武功进步的更加快了,以前他在乎自己的境界,似乎让他的心境止步不前。 “他的剑。”楚仙流还是一脸随意的坐在了那里,老仆人拿了萧贯虹的剑来到了这里,剑很重,老仆人双手拿着来的,非常的重,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剑,楚仙流伸手提了一下,竟然没有提起来,的确很重。 “好厉害的矿石,应该是来自天外的陨铁,只可惜这柄剑的铸剑师不是一个好的铸剑师。”楚仙流有些遗憾的说道,此剑之厉害,如果是一个有名的铸剑师铸造而出,想必是一柄名动天下的宝剑,确实是有些可惜。 “应该还能补救,我来吧。”他一脸凝重的说道。 “楚云,你有多久没有铸剑了。”楚仙流淡淡的说道,如果有人听到楚仙流对于这个老仆人的称呼,便会掀起惊涛骇浪,楚云,天下有名的铸剑师,七柄剑,每一柄剑都是名动天下的绝世宝剑,一柄奔雷剑,能够引动九天神雷的绝世宝剑,对于雷来说,那柄剑非常适合自己的雷引诀,此剑在他手中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可是他还是没有将奔雷剑发挥到极致。 “不记得了,不过手艺应该还没有生疏。”老仆人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精光,这是他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精光,他拿着剑走了,萧贯虹回屋之后,没有见到自己的剑,可是他没有去找,剑没了,整个院子只有三个人,只有一个人会拿,就是老仆人,他已经小时一天了,花丛之中只有一个人在铲土,就是他,所以老仆人拿着剑走了,不知道拿它做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剑总会回来的,所以他没有在意,严格来说这几天他根本没有在意剑,因为剑就这样一直放在屋中的桌子之上,根本没有动过。 夜,吹着冷风,可是不觉得寒冷,月,很远,很美,这样美丽的夜晚,一个月之中只有这么一天,一年之中只有一两天,对于楚仙流来说很难得,非常的难得,今天适合动剑,楚仙流一年只练几次剑,也只有在这样的美丽夜晚之下,很美的夜晚,花丛之中,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不大,但是足够放几柄宝剑,剑,足有五柄,剑锋寒光隐现,冷意弥漫而出,这五柄剑都是绝世宝剑,萧贯虹来了,来到了院子之中,这是他第一次站在了楚仙流的面前。 “挑一柄剑。”楚仙流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简单在指着桌子之上的剑,非常简单的说道,萧贯虹盯着桌子之上的宝剑,很好的剑,每一柄都是削铁如泥,楚仙流说了挑一柄,没有说送给自己,挑一柄剑为何,就是与他对剑,楚仙流何等人物,能够跟他对剑,心中自然好不了汹涌澎湃,萧贯虹缓缓抚摸着一柄剑,缓缓将剑拿起,剑花轻微一抖,剑气吞吐宛若悬丝,冷意逼人,在萧贯虹的手中,变得更加寒冷了几分。 “看好了。”楚仙流负手而立,萧贯虹没有注意到楚仙流的后背,此时他缓缓举起,他的手中有一柄剑,只是这柄剑似乎有些透红,反倒是用漆刷出来的一般,萧贯虹的眼睛何等毒辣,这个楚仙流手中拿着的是一柄木剑,剑虽然是木剑,但是在楚仙流手中,木剑也堪比天下第一名剑,萧贯虹不知,其实楚仙流手中的剑,名为铁木剑,是一种非常坚硬的木头做成的木剑,看似是一柄木剑,但是能够斩断这柄木剑的宝剑,当今世上恐怕还没有,当年李轻狂的飘雪剑,都不曾在此剑之上留下一丝痕迹,可想而知铁木剑的坚硬。 “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木剑缓缓抖动,随着楚仙流的话说出,剑尖抖动如龙,剑身似乎抖动出了一丝桃花,若隐若现,显得无比诡异,可是在月光之下,又是那般美丽,剑花已经出现,剑锋已经指着萧贯虹,下一刻该萧贯虹出剑了。 “春来花几朵,人迹鸟不至。”萧贯虹缓缓吞吐,手中剑气如寒莲绽放,剑影化作惊鸿游龙,冲向了楚仙流的长剑,似乎是要削去楚仙流剑上的那几朵桃花一般,剑势如风叠影,招式花团锦簇,凌厉无比,萧贯虹的剑法已经属于当世宗师行列,可是他不敢在他面前不凝重,随意一抖剑花,便能在剑身之上都出几朵桃花,这样的剑法,着实让人怪异。 “好小子,这是埋汰楚某的话太少了,是不过是野花罢了,那就看看这招,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楚仙流笑骂一声,长剑轻微一抖,将萧贯虹手中的剑势随意卸去,此等剑术已经非人所能及,看着自己气势如虹的剑势,瞬间烟消云散,萧贯虹的眼眸之中是何等的惊骇,可是他知道,楚仙流意在斗剑,根本不跟他分出一个高低胜负,否则这一手自己就已经输了,而且已经是输的很难看,只见随着楚仙流的剑挥舞而出,剑尖朵朵桃花绽放,那一柄木剑犹如是一根桃花枝,桃花绽放在上面,显得是那么和谐。 “那就看看小子的这招,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只见萧贯虹剑身抖动如龙,剑势旋转不已,剑气化作狂风,吹了出去,将楚仙流剑上的朵朵桃花缓缓吹谢,一朵,一朵,花瓣缓缓从剑身之上落下,让人觉得惋惜不已,花开总有花落之时,只是遇风则落,让人有些惋惜,毕竟花开不过十几日,轻风带过不留痕。 “以风破花,好一个以风破花,小子有点意思,不过昨夜风开露井桃,未央前殿月轮高。”风不见得就能吹谢花,风也是花的衬托,只见缓缓剑势陡变,楚仙流的剑,迎风而起,桃花再次缓缓开上,有种风中傲雪骨,岁月摧不残的感觉,花,又有傲骨,花也不是不经摧残,花也能迎风而绽放,花只是对自己生命的绽放,楚仙流的剑法,就像是花一样,已经达到了一种极高的境界,萧贯虹觉得自己的剑术,在他的剑法面前太俗了,非常的俗气,不过如此难得的机会,他不会随意落剑。 “开花必早落,桃李不如松。”萧贯虹喃喃说道,随后长剑随意一抖,剑风如同苍松一般,傲立而起,身影立地生根,犹如一种迎风不动的气势。 “好小子,如此不看好花,实乃罪过,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楚仙流脸色有些不好看,毕竟他可是爱花之人,随后剑气涌出,犹如多多梨花雪白,迎风而起。 “更落尽梨花,飞尽杨花,春也成憔悴。”再出一语,梨花如雪,弥漫天下,雪粉华,舞梨花,再不见烟村四五家,试想一下,春月梨花遍野,孤坐凉亭,周边雪白梨花绽放,谁还有心情说远处的青松比起眼前的梨花盛景翠绿,只能酌饮梨花酒,醉在当下春,俗事拂一角,风雨不归人。 “好大的盛景,不过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萧贯虹长剑一撇,剑势一抖,剑风化云,层云叠层如龙,如阔海壮丽,天下山川也在次黯然失色,如此阔丽云浪,谁又有心思与他们一起孤坐凉亭,独赏梨花。 “以景攻景,好,好,不过小子,不要得意太早,月华今夜黑,全见梨花白。”剑上剑气抖风而出,吹散了萧贯虹剑身之上的白云,剑气化作漫天星辰,银光披散大地,深夜静寂无人,只有漫天梨花,朵朵泛白,黑夜也挡不住它的芬芳。 第79章 何谓上乘 “好一个天下皆白,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剑身旋转如花,剑气薄淡如云丝,牵起了天空之变化一般,云丝渐渐拢聚着,化作了山河之模样,春日似乎缓缓升起,风雨飘散而下,天下山河皆是落在了风雨之下,落雨无景天下皆是满目疮痍,大好河山似乎已经没有人任何风采,天下山河只有水流婉转不息,雨落花开,可是雨多花残,在没有绚丽之景色。 “如此摧残,实乃大罪啊,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楚仙流一脸随意的说道,随后长剑抬手一提,剑花一抖,剑气如龙撕开了萧贯虹的剑气云丝,山河崩碎而出,化作了漫天烟尘,只见云丝化作了烟尘之后,一滴雨滴缓缓落下,嘀嗒,似乎声音都是那么的清晰可闻,雨滴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楚仙流的木剑之上,木剑缓缓停住,只见楚仙流的木剑之上,已经缓缓绽开了一枝梨花,剑之上的梨花已经几乎化作实质,这种变故已经震惊了萧贯虹,如果是自己,也许可以动用内力化作梨花,依附在剑身之上,只是不可能像楚仙流这般化作实质,而楚仙流根本没有动用一丝内力,因为楚仙流根本就不曾练过内功,他一开始练得就是剑,从始至终根本不曾练过其他武功,似乎他一直都只喜欢做三件事,一件事情就是喝茶,总喜欢坐在长廊之下喝茶,而且是花茶,第二件事就是赏花,,赏花每天就是坐在这里赏花,百看不厌,还有一件事情就是看书,几乎每天都是书不离手,那么练剑呢,如此厉害的剑法,喜欢的事情没有练剑,恐怕很多人都不信,楚仙流一年之中只有几个日子会练剑,就像是今天的日子里,一年能够有几天这样的日子,而且还是在花开如此繁茂的时候。 “洛雪之下百花残,落雪纷飞。”这个时候萧贯虹终于使出了飘雪剑法,落雪纷飞出现,剑尖抖擞而出,雪花纷纷落下,犹如进入了冬天一般,雪花之下百花凋零,楚仙流剑上的梨花缓缓凋谢而去,雪风吹散了最后一片花瓣,是啊,雪花之下百花凋零,万物枯萎,何处有春色,可是雪花之下还是有一些芬芳的,雪花也覆盖不掉一些美丽的花。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风雪之中,楚仙流的一朵梅花凌雪而绽放,雪花如何落下也不见梅花有几分凋零,傲雪寒梅只见香,淡淡的暗香传遍了整个院子之中一般,剑,还是剑,雪花却不是雪花,梅花更不是梅花,可是梅花胜似梅花,傲骨寒梅,经雪而不摧,雪花已经消失,寒梅还是绽放,香味还是扑鼻而香,渐渐的梅花化作了烟灰一般,在木剑之上消散而去,楚仙流缓缓将木剑负手而立。 “想不到,再次动剑,竟然有如此效果,你小子很有一套,可惜还是有些拘泥。”楚仙流一脸有些失望的说道。 “前辈,再下不懂,前辈剑法通神本就应该胜过晚辈。”萧贯虹一脸肯定的说道。 “胜负不重要,剑在意,不在名,你知道刚才那些剑招我练了多久么?”楚仙流望着他问道。 “刚才前辈使出的每一招,都当属绝世剑术行列,恐怕也费了很久的时间精研而出的剑招。”萧贯虹肯定的说道。 “你错了,那些剑法我也是第一次用,而且是刚刚想到的。”楚仙流一脸随意的说道,萧贯虹心中暗暗震惊,刚刚才使用出来的剑招,如此厉害的剑招,居然是刚刚才想出来,这是何等厉害的人物,才能随意出招都是天下绝世的剑术,如果是别人说这句话,萧贯虹肯定不信,非常的不信,可是眼前的是楚仙流,他不能不信。 “前辈果然是手段通神,晚辈自愧不如。”萧贯虹一脸恭敬的弯腰说道。 “你十八岁内功入宗,剑法入宗,已经属于当世怪才,可惜心中始终有牢笼,不能领悟上乘剑术的奥义,所以剑术始终不能进步。”楚仙流有些惋惜的说道。 “上乘剑术?”萧贯虹从来没有听说过,自己所练飘雪剑法,乃是天下第一剑法,还算不得上乘剑术吗,他不懂,飘雪剑法是不是上乘剑术,是,只不过在李轻狂的手中才是,别人手中的飘雪剑法都不是。 “所谓上乘剑术,已经超脱了招数的樊笼,无招,无意,凝天地之息,随心而为,每一招,每一式都可谓是绝顶剑术,也刚好是敌人剑术的克星,此乃上乘剑术。”楚仙流一脸随意的说道。 “前辈的意思是,让我临敌创招?”萧贯虹一脸惊诧的说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剑随心走,意随剑走,随风而动,随云而飘,随雨而降,随星而亮,万物归藏其剑之上,举世之下,还有和人可敌?”楚仙流淡淡的说道,随后楚仙流走了,提着剑走了,他提点的已经提点了,能不能悟透就看这个小子的悟性足不足了,真正的上乘剑术从来都不是剑术,而是一种意境,可是天下能够触摸到这种意境的人,没有,除了楚仙流,已经没有第二个人了,所以楚仙流不练剑,还是天下第一的剑客,犹如仙人一般的剑术,当世武人可敌。 “剑随心走,意随剑走,随风而动,随云而飘,随雨而降,随星而亮,这是何意?”萧贯虹皱着眉头,他没有理解,是啊,谁能都理解如此高深含义的话语呢。 夜间,夜郎星稀,山间道路本该非常的平静才对,可是却显得有些热闹了起来,因为有一个人要经过这里,他叫做四绝公子,何谓四绝,就是棋琴书画,属于当世第一,被人称为四绝公子,四绝公子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人物,不仅仅是那些天赋极高,而且连练武天赋也是非常高的,因为任何剑招,只要他看一遍就会,可是他不太喜欢练剑,可是如此天赋,岂能不让那些宗师眼红,七宗的所有宗师都说了要收他为徒,今天,公子雪将他请到了隐剑楼,说要收他为徒,可是被他拒绝了,天下间能够拒绝公子雪的人不多,四绝公子是一个翩翩公子,年仅十八岁,此时一脸惬意的走在了山间道路之中,他对这些江湖之中的恩恩怨怨都不想有丝毫的瓜葛,所以他不会练剑,纵然有着旷世绝顶的天赋,他也不会练剑,所以他拒绝了所有的人,可是拒绝所有宗师真的是好事吗,显然不是,前面他已经被人挡住了去路。 “四绝公子,如此桀骜,不知可否让本人瞧一瞧四绝公子的手段。”白衣人,脸色很白,手中一柄白色的剑鞘,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喜欢模仿李轻狂,四绝公子眉头微皱,因为他觉得这些无脑模范李轻狂的人,都是一种白痴。 “尊驾是来寻仇的,想不到宗师的气度如此狭小。”四绝公子一脸不屑的说道。 “哼,此次乃是我个人找你,无关他人,四绝公子还是不要另有他想。”苍白男子一脸冰冷的说道。 “是吗,我刚从隐剑楼出来,拒绝了公子雪的收徒之意,你就追出来了,真当本公子是傻子吗?”四绝公子一脸恼怒的说道。 “想不到,四绝公子还是有些头脑的,不过可惜,你已经活不长了。”苍白男子长剑出手,哐啷一声,剑影划过,人已经站在了四绝公子的身后,四绝公子的脖子之上,已经多了一道血痕,鲜血不停的流出,四绝公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死了,这个人的剑法很高,虽然不是宗师,但是已经快接近了,四绝公子虽然天赋卓绝,可是却没有练过剑法,应该说是真正的练过剑法,所以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那一个苍白男子都没有回头,就已经消失在了山间小道之中,一剑杀一人,似乎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没有多余的动作,他要说的话,也已经说完了,而且他走的方向还是隐剑楼的方向,四绝公子还有一丝的生机,只是他没有发现,他指甲在地上划着,划出了隐剑楼三个字,最终死在了那里,那一个人真的没有发现四绝公子没有死吗,如此厉害的剑法,如果出手岂会留下活口,留下活口自然是有些用处,只见苍白男子,回头出现在了尸体旁边,站在了那里漠视着四绝公子的尸体。 “我杀人,很少说话,可是跟你说的话太多了,你就不曾怀疑。”苍白男子冷冷的说道,随后消失在了这里,只余下了一具尸体,真正的尸体。 江水很冷,有多冷无人知道,这条江叫做寒江,就算是最炎热的夏天之下,这条江依旧很冷刺骨,这条江冷到什么程度,冷到寒江之中根本没有一条鱼,可想而知寒江的寒冷,此时一艘大船随着寒江的水流慢慢前进,船头站立着一个老态龙钟一般的老者,身上的磅礴气势犹如巍然山岳,更厉害的是这个老者就站在了那里,这一艘大船仿佛因为他的关系,似乎下沉了几分,眼眸之中浮现出的那一种怒意,卷起了寒江之中的层层涟漪,腰间一柄紫金剑鞘散发着无尽的威严,关东秦岳,就是这个老者的名字,一入关东所有英雄豪杰都要去秦府拜访一下这个老爷子,因为他不仅仅是一位宗师,还是一个豪侠,而且是一个恩怨情仇分明的绝世豪侠,江湖人称一剑镇关东,他就像是一个土皇帝,关东秦家的地位,丝毫不弱于一派势力,可是这种家族势力,不能成为门派,否则秦家有望争夺七宗的席位,此时秦岳携带着滔天怒火从关东横渡寒江而来,眼眸之中连寒江的寒冷都感觉到一丝寒颤,不敢在秦老爷子的脚下散发一丝寒冷。 “秦老爷子横渡寒江,已经要到总坛了。”一个隐剑楼弟子有些担忧的站在了公子雪的面前。 “先是节度堂,后是秦家,看来是傲霜出手了,不愧是好姐妹,这一手玩的漂亮。”公子雪一脸玩味的说道,似乎非常欣赏自己对手的手段。 “节度堂似乎不是傲霜出手的,节度堂之中至少出现了三位宗师的踪迹,傲霜绝对没有那个本事。”弟子非常凝重的说道。 “哼,的确不是傲霜出手,可是傲霜知道这个时候,是天赐良机,所以跟着出手,相比节度堂被毁,这秦老爷子才是一个大麻烦。”公子雪有些凝重的说道,天下能够让她凝重的人很少,如今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凝重,可想而知她对这个秦岳的重视。 “要不请其他宗门的人出面调和一下。”弟子建议说道。 “此时全因隐剑楼而起,你觉得他们会替隐剑楼出头吗,而且秦老爷子的江湖地位不低,那些宗门仗着自己是百年宗门,所以一直瞧不起隐剑楼,现在恨不得隐剑楼掉出七宗之中,不踩一脚隐剑楼已经算是好的了。”公子雪一脸随意的说道。 “楼主不是尊主吗?”弟子一脸傲气的说道。 “尊主,在那些小人物面前还有用,可是你觉得那些老家伙那一个会把我放在眼里,尊主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如果他们现在有人想当这个尊主,只要一句话,我就要乖乖让位,这便是实力,你知道吗?”公子雪一脸平静无波的说道,她说的是事实,如果那些老祖级别的一个人出现,要她交出尊主之位,她现在也只能交出来,因为实力不如别人,名声不如别人,辈分更是不如别人,这种感觉不好,很不好,她不喜欢不如别人这种感觉,所以总有一天,她会让这些老家伙都消失,那个时候,天下就是真正的以她为尊。 第80章 树大招风 “四绝公子真的是死在隐剑楼的手中吗?”浮云剑宗之中,候君离在吃饭,与苏婉茹一起吃饭,侯云飞不知道去哪里玩了,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吃的非常惬意,候君离已经有着一派宗师的风范,当年自己父亲在世之时,浮云剑宗乃是第一宗门,可是现在宗门已经垫底,隐隐有着被隐剑楼超过的威胁,因为浮云剑宗只有一个候君离,没有第二个宗师了,虽然有着百年底蕴存在,可是后辈人物之中没有出色的人物,下一辈根本不可能有着宗师资质的人选,如果下一任继承者不是宗师,浮云剑宗就会跌落七宗的行列,这也是浮云剑宗当前的困境,所以他是第一个要收四绝公子的人,可是也是第一个被拒绝的人,本来这件事他很生气,可是后来四绝公子拒绝了所有的宗师,他的脸色才好看一些。 “公子雪不是一个傻子,看来是有些人想挑动江湖的浑水了。”候君离一脸淡漠的说道,似乎这些事情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你一直想要称为尊主,此事或许可以帮助你,只要帮助秦老爷子,或许就可以得到秦老爷子的支持,想要成为尊主就简单了。”苏婉茹道。 “秦老爷子在关东是有些影响力,可是在这里,影响力不如隐剑楼,你可不要小看了公子雪,虽然她很年轻,可是她的手段,绝非常人所能及,这次秦老爷子恐怕要吃大亏。”候君离一脸随意的说道。 “隐剑楼的势力已经日益壮大,浮云剑宗则是日渐衰弱,恐怕不出几年,隐剑楼会将浮云剑宗挤下去,而且还有一个栖凤阁在虎视眈眈,恐怕不出几年七宗会重新洗牌,如此风云之际,真不知是福还是祸。”苏婉茹一脸担忧的说道。 “放心吧,有我在浮云剑宗一定会稳住七宗位置的。”候君离一脸正色的说道。 “其他宗门如今都有两位宗师坐镇,洗牌也轮不到他们,如今隐剑楼跟栖凤阁已经对上了,还多了一个秦家,江湖算是乱了,这个时候浮云剑宗不能没有动作了,否则会彻底消失在七宗之中。”苏婉茹道,这些年她一直在担心的事情就是浮云剑宗的位置,身为七宗老牌势力,如今已经被隐剑楼稳稳的压着,隐剑楼之下还有一个栖凤阁想要挤破脑袋的进入七宗,虽然凤千秋的目标是隐剑楼,可是论及势力隐剑楼要比浮云剑宗厉害,因为这些年浮云剑宗已经没有什么出色的弟子了,侯通海死后,浮云剑宗更是一落千丈,当今七宗之中,候君离的实力也是垫底的存在,只能跟公子雪稍微一战,而其他人根本就不屑跟他战斗,武痴狂辰,提剑找遍天下宗师高手,可是偏偏就是没有找过候君离,在狂辰眼中候君离已经不是其对手,的确,如今的候君离根本没有信心打得过狂辰,钟离的剑法算是宗师的一流,可是狂辰依旧排在第二,第一还是师云仙,南宫辰单打独斗也不是师云仙的对手,宗门第一强者便是飘渺剑宗的师云仙,一把碧水剑已经是出神入化,谁又能知道她的弟子穆清雪已经入了宗师,冷萌可是最得意之人,飘渺剑宗已经稳稳屹立在了第二剑派的位置,第一剑派依旧是天离剑宗,因为李轻狂的影响力,很多出色的弟子,都会优先选择天离剑宗,这些年天离剑宗的底蕴日渐深厚,非其他剑派可比。 “魔宗覆灭,现在轮到七宗洗牌,魔宗的消失不见得是好事,真是可惜啊。”候君离一脸惆怅的说道,当年有着魔宗的制衡,七宗根本不会如此内斗,可是如今七宗内斗不断,浮云剑宗的苏婉茹都有了一些心机,可想而知这十八年的内斗,虽然背靠天离剑宗这样的姻亲,但是浮云剑宗身为一派剑宗,也不能单靠天离剑宗的威严,如果连自己的剑派位置都保不住,占据七宗的名头也是无用,天离剑宗也不是过多的插手浮云剑宗的事情之中。 “如果魔宗不灭,当今武林恐怕也是李轻狂的天下,当年的他已经如此恐怖,现在的他,当世七宗恐怕也是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苏婉茹一脸随意的说道,现在她连小师弟都不叫了,直接叫李轻狂。 “当世还能出一个李轻狂吗,如果能够被这样的人压住,也不见得是坏事啊。”候君离道。 “楼主,秦老爷子没有来这里,而是在沧州登陆,直奔沧州城而去了。”书房之中,一个弟子焦急的跑了进来说道,原本以为秦岳是来这里,这样可以有协调的余地,可是秦岳根本不来这里,不寻常,非常的不寻常,秦岳怎么会去沧州,公子雪也是一脸的不解,秦岳明明横渡寒江直冲隐剑楼而来,为什么会去沧州。 “难道中间有什么变故?”公子雪一脸皱眉说道。 “应该不会有变故,栖凤阁一直都盯着,绝对没有机会出手,路上也是戒备着,傲霜也绝对没有出手的机会。”弟子一脸郑重的说道。 “一定有人动手了,我们只关注栖凤阁跟傲霜,肯定还有其他势力出手了,否则秦岳不可能直转沧州,查,一定要查秦岳的状况。”公子雪严厉的说道。 “楼主,沧州急报,秦岳的船被人袭击,损失了十几个人,连同大船都被击沉在了寒江之中,所以才会转去沧州城。”一个弟子同样急切的跑了进来说道。 “什么人动的手?”公子雪一脸严肃的说道。 “隐剑楼。”弟子一脸凝重的说道。 “隐剑楼,我从来没有下令朝秦岳动手,谁敢动手?”公子雪狠狠的拍了一下身边椅子的扶手,一脸怒容的站了起来。 “不是隐剑楼的人,可是江湖之上的人都说是隐剑楼的人。”弟子一脸焦急的说道。 “好,好,好,你们果然对隐剑楼动手了,本楼主终于威胁到你们了是吧。”公子雪的脸色非常的难看,眼眸之中充满了阴毒之色,隐剑楼的做大肯定会有很多仇家,现在许多仇家都跳了出来,先是节度堂被灭,节度堂被灭是朝廷动的手,公子雪着手调查,还没有任何的消息,毕竟三个宗师行事,鬼神莫测,一时间不可能被人发现踪迹,后是四绝公子死在了隐剑楼的势力范围,这是傲霜的手笔,虽然还没有证实,可是那种熟悉的手段,公子雪能够闻得出来,如此栽赃嫁祸的事情只有傲霜能够做得出来,所以她不担心秦岳,因为只要她不承认,而且替四绝公子找出凶手,就能稳住秦家,四绝公子乃是秦岳的外孙,没有几个人知道,可是傲霜竟然知道,想来为了对付隐剑楼,她已经做了很多准备,只要不是隐剑楼杀的四绝公子,公子雪就不怕,可是现在不同了,秦岳如此浩大的声势横渡寒江,就是要隐剑楼给个说法,这本就是隐剑楼跟秦家的事情,被人不可能掺合,除了那些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人,能够打秦家主意的人没有几个,一个是栖凤阁的凤千秋,这是连公子雪都头疼的一个敌人,一个就是傲霜,公子雪以为自己守住这两个人就行,相反她还希望这两个人出手,这样自己才有机会,如果这两个人对秦岳出手,隐剑楼救下秦岳,四绝公子的事情,不用解释就能化解,公子雪的手段可谓是非常缜密,但是想不到还有人对秦家出手,此时公子雪知道自己的敌人之中,根本没有其他势力能够出手围剿秦家,唯一有的就是朝廷,可是关东秦家对朝廷有着贡献,秦家对朝廷非常的敬畏,关东本就匪患众多,可是有着秦老爷子的震慑,匪患渐少,所以当地的关东知府,与秦家关系不错,当今皇帝李轻云算是一个人物,公子雪知道,李轻云如果出手,会直接针对隐剑楼,不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因为朝廷本就不需要,寅月初一被灭倒像是朝廷的手法,毕竟像这样一个个节度堂拔过去,才是朝廷的手段,如果排除了朝廷,那就只有七宗之中的人了,只有七宗有那个实力围剿秦家,此时的公子雪一脸的气愤。 “楼主,您猜到是谁围剿秦老爷子了?”弟子有些诧异的说道。 “哼,要做这样的事情,怎会让人轻易的看出来,不过肯定是六宗之一,天下已经没有其他势力有本事搅这一趟浑水了。”公子雪冷冷的说道。 “是他们,要不要全力追查。”弟子一脸愤怒的说道。 “不用了,上兵伐谋,现在已经不是武力交锋,所有人都喜欢暗中出手,本楼主倒要看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们这些阴谋诡计有什么用,立刻派人去关东,灭掉秦家。”公子雪一脸愤怒的说道,现在只能用雷霆手段镇压秦家了,让这些黑暗之中的人知道隐剑楼的实力。 “可是秦家还没有出手,恐怕不合适。”弟子说道。 “他们马上出手了,秦家已经跟我们不死不休了,在秦家眼中四绝公子就是死在本楼主手中,对于本楼主来说,解不解释已经无用了,剩下的只有一条路,就是战。”公子雪冷冽的说道,是的,秦家已经不可能有调谐的余地,那些出手的人顶着隐剑楼的名头出手,不可能留下破绽,就算有,现在时间也不会站在隐剑楼的这边,因为秦岳不是给隐剑楼时间,现在只有你死我活,那么你秦岳还没有动手,我公子雪就先灭你秦家,这才是隐剑楼的霸气。 沧州城,一座古老的都城,天空挂着一轮残月,显得非常的孤寂,没有任何星辰的衬托,残月的银光还是照耀着这座古城,城中繁华无比,这样的地方没有人愿意在白天杀人,所以只能在夜深人静时候杀人,黑暗之中人都喜欢穿着一身黑衣杀人,可是他们不需要,因为他们就是让天下人知道,杀人的就是他们,沧州城一些帮派势力,都被警告,今夜街上不能有一个人的存在,连乞丐都不能有,因为秦老爷子要杀人,秦老爷子的影响力还是有一些的,整个沧州城没有见到一个人影,黑夜之中仿佛有着一些湿气,石板铺成的道路有些湿润,可是也丝毫没有拖延他们的脚步,他们头上系着白色的丝带,手中拿着明晃晃的长剑,剑已经出鞘,出鞘的剑就是用来杀人的,所以他们是要杀人,来到了一座楼前,残月楼,残月二字与今晚的月亮非常的契合,可是残月一直都是这座楼的名字,秦家人已经冲了进去,见人就杀,整座楼之中有很多的人,都是身着隐剑楼服饰的弟子,厮杀声很大,非常的大,临近的街道肯定有很多人听得到,但是没有人敢出来看一眼,因为已经有人给他们打过了招呼,这不是杀人,这是灭门,尸体已经堆积在了阁楼之中,不仅仅是隐剑楼的弟子,还有许多秦家的子弟,虽然损失惨重,可是隐剑楼的弟子,没有一个人活着,只有一个人,从阁楼之中走了下来。 “你倒是舍得。”只见那一个黑袍人一脸凝重的站在了秦岳的面前,脸上没有丝毫的神情。 “舍不舍得都要死,又何必挣扎。”他笑了一眼说道。 “天下敢得罪秦某的人不多,公子雪是一个人物。”秦岳平静的说道。 “自然,她是一个大人物,我这样的小人物可以为了她死,不过秦老爷子不要忘了,这里不是关东,秦家做不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男子笑着说道。 “的确,可是拔掉隐剑楼这个老虎的几颗牙齿还是能够做到的,比如这一座残月楼。”秦岳一脸随意的说道。 “是啊,可是杀人是要偿命的,秦家准备好偿命了吗?”男子咧嘴一笑说道。 “说得好,杀人者偿命,隐剑楼杀的人会少吗,你们死了也是正常的,留下你的名字吧,我亲自送你上路。”秦岳冷冷的说道。 “多谢秦老爷子,我就叫残月,总执司之一的残月。”残月非常认真的说道,袖口之中缓缓露出了一柄剑,一柄漆黑色的剑,只可惜是一柄断剑,剑身漆黑,可是剑只有一尺有余,他不会等死,所以他的剑出现了,秦岳自然是要送他上路,所以秦岳的剑缓缓抬起,已经指向了他,秦岳的剑身之上已经沾染着许多的鲜血,剑尖的鲜血还在滴落,这些都是隐剑楼弟子的血液,可是残月脸上没有人任何的神情,仿佛这些与他无关一般,他的眼眸盯着秦岳。 第81章 初窥门径 秦老爷子手持长剑,剑势缓缓浮动而起,长剑凌厉出手,一位剑道宗师的剑,有多恐怖,江湖之上的人都知道,秦岳也是一位剑道宗师,剑势更是那种霸道的作风,大开大合,劈砍之势,如同千钧之力伴随其中,叮叮当当的声音不停的传出,残月的剑,很快,因为他的剑是断剑,所以剑势很快,犹如闪电一般快速无比,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带着一股风声一般,如果秦岳出一剑,那么残月就有时间出五剑了,可是残月的剑虽然很快,依旧攻不破秦岳的剑招,因为秦岳的剑,根本就是一提一拖,丝毫不是剑招,就能挡住残月的快剑,残月的剑虽快,比起天离剑宗的那种快剑,还是缺少了一种威势,天离剑宗的剑不仅仅是快,而是快中有势,苏小小剑下死了多少人,无人知道,但是能够接的下苏小小快剑的人,很少,至少秦岳接不住,所以残月的剑,只是单纯的快,对着秦岳这种大开大合的剑势,本该是有优势的,但是却显得有些束手束脚。 “闪电八剑。”残月一怒之下出手,这是自己的绝招,闪电八剑,也是自己最得意的绝招,他已经是半步宗师,他觉得天下能够接得住闪电八剑的人必须是宗师,而且宗师也不见得都能接的下,只见人影凌空而起,闪电八=剑出手,的确是一剑快过一剑,速度之快已经无影无形,仿佛只是在空中出现了一道闪电之影,他也有自傲的资本,看着空中凌厉的剑势,秦岳的脚下连忙后退了几步,本来压制着他的秦岳竟然生生被残月逼退,他的确很厉害,可是闪电八剑不见得威胁的了秦岳,因为闪电八剑再厉害也有破绽,有了破绽,在宗师面前是无所遁形的,秦岳虽然后退,但是他已经看出了闪电八剑的破绽,只是简单的一刺,长剑绕过了八剑,刺穿了残月的胸膛,残月的身体还悬在了空中,秦岳的右手提着剑,将他举起,单手提着残月的身体犹如无物,随后抽回了宝剑,嘭,身体落在了地上,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喷在了身体之上死了,十二总执司,每一个人都是半步宗师的人物,甚至排名前面的那些人都是一些足以匹敌刚入宗师的高手,隐剑楼虽然是新起之秀,但是其实力已经恐怖非常。 “楼主果然神机妙算,秦岳进攻了残月楼,总执司残月死在了秦岳的剑下。”一个弟子一脸惊叹的说道,果然关东那一边的人还没有传来消息,可是秦岳先将残月楼灭了,这样隐剑楼跟秦家已经算是不死不休了,毕竟隐剑楼没有杀四绝公子,秦岳已经算是挑衅隐剑楼的威严了,四绝公子的死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现在只有杀戮能够平息隐剑楼的怒火。 “放心吧,他们已经在路上了,秦岳必死无疑。”公子雪冷冷的说道,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掌握之中,有些人蹦跶的有些积极,公子雪要让他们知道,隐剑楼不是随意能够挑衅的,也该让天下人知道,隐剑楼的宗师不仅仅只有她公子雪一个,有些人似乎太轻看隐剑楼了,还觉得隐剑楼是十八年前的势力,让这些势力知道隐剑楼真正实力,也不一定是坏事。 江湖之上风起云涌,隐剑楼跟秦家的战斗掀起了一股高潮,先是隐剑楼的沧州城总执司被秦岳老爷子屠灭,所有隐剑楼弟子,还有总执司残月,一个人都没有生还,其次便是隐剑楼率领众弟子屠灭了关东秦家,震惊了整个江湖,这可是江湖十八年来最大的血案,秦岳老爷子满头的白发凌乱不已,眼眸之中猩红不已,此时他星夜兼程朝着隐剑楼的总坛前来,他一定要拿公子雪的人头祭奠自己的家人,所以他几乎疯狂一般的朝着隐剑楼总坛前进,鬼藤林,一个阴森的地方,他朝着这里前进,已经进入到了树林之中,背后的弟子都是群雄激愤,恨不得现在就冲进隐剑楼的总坛大开杀戒,鬼藤林之中一种藤蔓非常的繁茂,几乎每一棵巨树之上,犹如长蛇盘绕一般很多的鬼藤缠绕在上面,这也就是鬼藤林的由来,巨树之上,藤蔓遍布,一条藤蔓延伸而去,朝着两树之间横跨,那一条藤蔓刚好悬挂在了道路之上,只是此刻那里一个人静静的站在了藤蔓之上,黑色的长衣,黑巾蒙面,背负一柄黑色长剑,紧束的长发披肩而散,显得无比飘逸,微风吹拂着周围的树林簌簌作响,而那一个人的身躯也随着藤蔓轻微的摇曳着,似乎是没有一丝的重力一般,看着秦家的马匹在黑夜之中奔腾而来,似乎想用最快的速度冲破这个鬼藤林,只是已经有人在这里等着他了,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秦岳勒住了缰绳,骏马扬蹄而起,朝天一蹬随后落下,扬起了一丝泥土,马蹄落下,所有的人都一脸凝重的望着站在了藤蔓之上的人。 “隐剑楼的人?”秦岳杀气的问道,黑巾蒙面的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对于他而言,这样已经够了,隐剑楼的人来这里,不是来阻止他们朝着总坛前进,而是要杀他们,所以杀人无需太多的废话,所有人都摸上了腰间的宝剑,长剑都被他们拔出,剑锋缓缓透出了一股寒冷,所有人都凝视着那个人,秦岳的长剑也出鞘了,隐剑楼的人,必须要死,秦岳的眼眸之中已经是杀气肆掠,凌空一跃,直冲藤蔓之上的黑巾蒙面男子而去,男子看到秦岳的身影而来,手掌在剑鞘底下一拍,内力将长剑从剑鞘之中震了出来,随后身影旋转而出,右手握上了剑柄,随后身体落下,头朝下,腿朝上,长剑挥舞而起,叮叮叮叮,剑影犹如莲花一般绚烂绽放,秦岳的长剑与他相交,细细的火花四溅,顷刻间二人相互攻了十几招,所有人想要上去帮助秦岳,可是树林之中一阵破空之声响起,一柄短剑飞跃而出,寒光闪过,所有人的喉咙之中多了一丝血痕,那些端坐在了马背之上的秦家子弟,都倒了下去,只是眨眼之间而已,而寒光直冲藤蔓之上的秦岳而去,秦岳长剑一震,将黑巾蒙面男子的剑势震开,随后长剑一抖,叮得一声,挡开了空中的那一柄短剑,只见短剑朝着树林之中射去,随后一个人影飞了出来,一柄三尺寒剑一抖,短剑似乎被长剑控制,悬浮在了剑尖之上,显得极为诡异。 “子母阴阳剑。”秦岳脸色出现了一丝讶异,这柄剑乃是楚云的七剑之一,一长一短,剑身之上有着一种特殊的磁力,能够凭空御剑,控制着那一柄短剑能够随意飞跃十几丈之远。 “秦岳家主,好眼力,这柄子母阴阳剑比起秦家主的紫金宝剑如何。”来人一脸儒生之相,随意的抚摸着剑身说道。 “子母阴阳剑乃是楚云大师的作品,秦某人这把破剑岂能相比,这可惜这样的绝世宝剑落在你这样的人手中,简直就是明珠蒙尘。”秦岳一脸遗憾的说道。 “秦家主,你还活的下来再说吧,这位可是专门来对付你的。”儒生男子一脸随意的说道。 “是吗,那就看看你的本事,看我开山剑。”秦岳剑势大开,凌空一跃,直劈而来,其实如山岳塌下,让人躲无可躲,黑巾蒙面男子没有动,平静的站在了那里,就是在等着开山剑的降临,就在开山剑离他还有几寸之时,他动了,手中的剑似乎化作了一道风,身影消失而去,再次出现,已经站在了秦岳的面前,一剑,剑已经刺入咽喉,穿透喉骨,秦岳的眼中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是一剑勾魂,很久以前就已经小时的一个杀手,名字叫做勾魂使者,一剑勾魂再次现世,此人不用说,就是勾魂使者了,谁能想到勾魂使者还活在世上,而且已经跨入了宗师之中,一代宗师秦岳死在了他的手中,秦岳虽然是宗师,但是算是第四梯队的宗师,可是这个勾魂使者已经算是第三梯队的人物了,能够杀掉秦岳一点都不稀奇,所以秦岳死了,江湖之上已经没有了关山秦岳,隐剑楼算是灭了秦家。 “父皇,秦岳死了。”太清殿之中,李轻云一脸严肃的坐在了那里,而李敖也是一脸悠闲的坐在了太清殿之中,李敖已经住在了太清殿,几乎每一天都会擦拭一变这里的宝剑,可能是觉得自己闲下来不好,所以太清殿的所有宝剑都是自己擦拭的,除了那一柄已经封剑的飘雪剑,不过还是将剑鞘擦拭的非常干净,只是每一次擦拭这一柄飘雪剑,就是一阵叹息。 “关山秦岳,一代豪杰,想不到落到了这样的下场。”李敖叹息了一声说道。 “隐剑楼出动了两个宗师,看来我们对隐剑楼的预估没有错,隐剑楼绝对没有表面那么简单。”李轻云一脸凝重的说道。 “虽是如此,但隐剑楼的敌人可比我们想象的要多,杀掉了四绝公子的人查到了吗?”李敖一脸凝重的说道。 “没有查到,这个人能够知道四绝公子是秦岳的外孙,看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李轻云也是一脸凝重的说道。 “不仅仅如此,这个人竟然能够以一种如此卑劣的手段对付隐剑楼,肯定是跟隐剑楼有着很大的瓜葛,而且是非常的了解隐剑楼,否则也不会堵到四绝公子,此人的行事作风绝对不是正派宗门能够做得出来的,嫁祸给隐剑楼,还有余地,可是围杀秦岳,那可是往死里得罪秦家,势必是要隐剑楼跟秦家斗起来,可是秦家已经死绝了,隐剑楼出现了两个宗师,只不过损失了一个半步宗师的残风而已,难道他只是想试一下隐剑楼的暗中力量。”李敖一脸不解的说道,此人竟然已经出手,那不该是如此简单吧,这一仗隐剑楼大获全胜,背后之人似乎没有任何的好处。 “也许只是报复一下隐剑楼,不过能够跟隐剑楼做对,想必不是简单的人物,看来我们都需要多注意一下这个神秘之人了。”李轻云一脸凝重的说道。 “事情先缓缓,轻尘回来该封王了吧。”李敖道。 “是的,这些年镇守南疆他功不可没,封王没有人会反对的。”李轻云一脸凝重的说道,十八年前力轻尘率军出征南疆,镇压叛乱,已经十八年之久,十八年不曾回过帝都,如今凯旋而来,战功赫赫,丝毫不弱于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父亲只是一个郡王而已,可是他却要凭借着军功封为亲王了。 “十八年了,他也该回来了,你们兄弟联手,相信江湖会被你们平息的。”李敖一脸信任的说道。 花海之中,萧贯虹已经彻彻底底成为了一个花匠,老仆人已经回来了,老仆人出去了一个月,整整一个月,萧贯虹没有想错,老仆人拿走了他的剑,回来的时候,萧贯虹在花丛之中翻土,看到老仆人回来,他没有去质问自己的剑,去了哪里,而是在翻土,似乎剑对他来说丝毫不重要一般,一个月,萧贯虹每一天都在变化着,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进步,不仅内功进步神速,自己对剑的领悟似乎更上一层楼,他回到了房间之中,看着屋中的桌子之上,放着一柄剑,剑已经加了剑鞘,萧贯虹缓缓将剑抽了出来,剑身整整窄了一寸,不仅仅是如此,剑也短了许多,现在的剑只有三尺三寸长,剑鞘似乎是玄铁所铸,漆黑无比,剑身与剑柄相连一起,仿佛就是在模子之中刻出来的一般,剑锋之上隐隐透着寒光,剑,已经不是那一柄看似没有任何锋刃的铁剑了,而是剑身之上寒芒涌现,最奇怪的是萧贯虹将剑握在了手中,丝毫没有觉得这柄剑轻了几分,萧贯虹知道,这柄剑的所有精华都被保留了,只有那些杂质被清除了出去。 第82章 挑战 “那柄剑,天下间恐怕没有剑能够抗衡了吧?”房间之中,楚仙流平静的问道。 “那柄剑的材质非常的特殊,老奴平生仅见,此时长剑之中杂质都已剔除了,只余下了精华,此剑的锋利不说,恐怕其他长剑遇之则断,就连当年的那些剑,恐怕也能被斩断。”老仆人一脸激动的说道,这是他铸造的剑之中最好的宝剑,没有之一,萧贯虹从沙漠之中带回来的剑,本就是半成品,剑都没有开锋,可是对于他来说不重要,就算这柄剑没有剑锋,他也能持之横行天下,可是现在不同,剑锋已开,而且长剑变成的非常普通,仿佛就是一柄黑色的铁剑,尺寸跟平常的剑无异,但是现在的剑,更加的厉害了。 “这柄剑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不过先前他太过依赖万玄功了,凭借着万玄功的罡气融入剑道,要想成就上乘剑术,剑招之中容不得杂质,就好比你对着他的剑做的事情一般,你去提醒一下吧。”楚仙流道,老仆人无奈,只能一脸恭敬的走出了房间,明明心中想要指点他剑术,偏偏还要借着自己的口,这些高手的行事作风让人无语。 “剑,喜欢吗?”看着萧贯虹在抚摸着长剑老仆人说道。 “不应该用喜欢来形容这柄剑,它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萧贯虹凝视着剑身说道。 “它叫做什么?”老仆人有些诧异的问道。 “外公。”萧贯虹吐出了两个字,艰难的吐了出来。 “果然是亲人。”老仆人无奈的说道。 “是啊,就是亲人。”萧贯虹点了点头。 “这柄剑已经除去了所有糟粕,剩下的都是精华,剑如此,剑法也是如此,任何杂质融合到了剑招之中,剑术就会变了。”老仆人凝重的说道。 “我明白了。”萧贯虹淡淡的说道,随后剑身一抖,手腕转动而出,剑尖旋转,剑尖之上似乎一朵莲花绽放而出,非常的美丽而且绚丽,没有内力,没有罡气,这就是剑术的魅力,这就是纯粹的剑术,剑,有时候也会非常华丽,可是剑,不仅仅是华丽,剑杀人的时候更加的华丽,剑,只有在鲜血飘散的时候,才是最绚丽的,老仆人的眼眸之中一脸的惊讶,萧贯虹的剑术,已经隐隐有着楚仙流剑术的风采,那种本质的区别,别人看不出来,但是他岂会看不出来,别人舞剑,就像是凡俗之人一般,提剑舞动,可是楚仙流舞剑,似乎就是一个剑仙,站在云端之上舞动长剑,白云都在他的剑之下浮动,微风为了他的剑术停止,这便是楚仙流的剑,现在萧贯虹的剑,也有了一丝风采,老仆人的眼中是一丝恐惧,他看了一辈子的楚仙流剑术,始终悟不到一丝,一个月,仅仅一个月,萧贯虹已经摸到了门槛,真的是人跟人不能相比。 “看来我的话多余了。”老仆人一脸汗颜的走出了房间,望着天空叹气了一声。 “他已经悟出了剑道,看来他不需要留在这里了。”楚仙流已经站在了那里,眼中也是有了一丝欣赏。 “这便是主人说道上乘剑术,区区一个月我已经看不透他的剑术,他果然是一个剑道奇才。”老仆人真心的说道。 “是啊,他本就该如此。”楚仙流淡淡的说道,第二天,花丛之中只有一个身影,就是老仆人,已经看不到萧贯虹的身影了,萧贯虹坐在长廊之上,青色的长衣显得有些飘逸,头上乌黑的长发披肩而散,这一身长袍是楚仙流送给他的,他的脸有点黑,可是穿上了这一身,彰显出了翩翩公子的气质。 “剑,宁折不弯,你踏入这里的那一天,你就属于剑了,而不是你自己。”楚仙流一脸凝重的说道。 “明白,活着已经不重要了,所以我的剑会很可怕。”萧贯虹点头说道。 “有多可怕?”楚仙流道。 “天下难求一败。”萧贯虹一脸认真的说道。 “好,好一个难求一败,你可以走了。”楚仙流说道,萧贯虹站了起来,躬身行礼,随后走了,走出了这座天香山庄,以后他不会来了,永远不会来了,因为他的命不重要了,剑就是他的命,他为剑而生,也将为剑而死。 “他打得过吗?”老仆人站了起来,望着萧贯虹消失的方向说道。 “你知道他会先去打谁?”楚仙流饶有兴趣的说道。 “离宗钟离。”老仆人吐出了一个名字,钟离,天离剑宗的宗主,天下有数的高手,萧贯虹第一个挑战的是他,楚仙流笑了,是不是肯定不知道,只是笑了而已。 关东秦家覆灭,引起了江湖之上的轩然大波,很多人前来隐剑楼讨个说法,尤其是关东的势力,可是隐剑楼一概不见,可是江湖之上突然出现了一条惊人的消息,那就是天离剑宗宗主钟离被人下战书了,消息一出江湖震动,钟离可是宗师,而且是一派宗主,天下间肆无忌惮的挑战钟离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武痴狂辰,如果是狂辰,天下人都会见怪不怪,狂辰是出了名的武痴,天下叫得出的名字的宗师,不被他挑战过的很少,现在又有人前来挑战钟离,钟离拿到了那一封挑战书,天离山碧波湖,愿与君一战。短短的一句话,碧波湖离天离剑宗只有不到百里,战书没有署名,只是被人送上了天离剑宗,送在了钟离的手中,钟离下山了。 碧波湖,一片碧湖,泛起了波纹都是碧绿之色,所以叫做碧波湖,非常美丽的湖,如今湖边一个青衣少年端坐在这里,有几个人也在这里,青衣少年自然就是萧贯虹,他盘腿坐在了湖边,黑色的剑鞘插在了泥土之中,立在了身旁,闭目养神,他在等钟离,他的战书已经发出三天了,他要在这里等钟离七天,七天之后钟离不来,他会亲自上天离剑宗,当面挑战钟离,碧波湖旁边陆陆续续有些武林人士,可是所有人都以为萧贯虹是来观战的,谁能想到挑战钟离的是一个十八岁的人呢,他们没有看到挑战者,也没有看到钟离,天离剑宗没有说出天战日期,所以他们不知道,他们每一天都在这里等着,希望能够看到这一战,可是连续三天,都没有看到,有些人觉得钟离不是赴约了,第一天有很多人,可是第三天,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可是钟离却来了,天空之中人影踏步而来,起起落落直冲湖面之上,嘭,落在了湖面之上的钟离,脚上一踏,巨浪翻滚,朝着四周涌去,钟离一派宗师的风范,负手而立在湖面之上,随着脚下的波浪缓缓平息。 “那是钟离宗主,天啊,他来了,那一个挑战者呢?”所有人都在寻找挑战者的踪影,四周环顾可是让他们失望了,没有人看到挑战者的踪影。 “钟离已到,请尊驾现身吧。”声音用内力从传出,犹如滚滚云雷,响彻天地,似乎连天空的白云都激荡的层层翻涌,极为的壮观,所有人看着钟离的手段,都是一脸的震撼,这就是宗师吗,宗师如龙,动静之间风云变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想不到钟离宗主的内力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当今天下恐怕没有几个人了吧。”有人看着钟离的声音如滚滚云雷传出,眼眸之中是深深的震撼,声波之力更是将湖面震得层层翻腾,所有人都在四周寻找挑战之人,只是没有找到那一道身影,可是人已经来了,只见萧贯虹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他已经坐在这里三天了,身上有些灰很正常,只是当所有人都看见他站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不是萧贯虹,因为他很年轻,十八岁的人,就算是成为半步宗师也是逆天的天赋,可是人们看不透他的境界,所以觉得他是一个普通人物,至少在他们看来,如此年轻的高手不可能是挑战钟离的高手,可是他们失算了,萧贯虹就是挑战钟离的人,所以他施展轻功划过了湖面,有人燕子划水一般,激起了一丝小小的浪花,呼吸之间站在了钟离的三丈之外,速度之快犹如飞燕投林,所有人都被他的伸手震惊了一下,眼眸之中是一脸的惊讶之色。 “这个小子就是挑战钟离综宗主的人物,如此年轻怕是不敌吧。”有人意外的的说道。 “刚才他的身法可是有些本事,此人怕是有些本事的。”有人回道。 “可是比起钟离宗主,这个人这么年轻,年仅不过二十吧,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钟离宗主的对手。”所有人都不看好萧贯虹,萧贯虹太年轻了,比起当年李轻狂还要年轻天下间怎么还能出现第二个李轻狂,李轻狂独一无二,永远不会有第二个了,所以这个人不是李轻狂对手,可是他站在了离着钟离面前三丈之地的时候,钟离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讶异,青色的长衣,在风中微微飘动,像极了那个人的身影。 “就是你挑战我?”钟离问道,萧贯虹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就是挑战钟离的人。 “你今年多少岁?”钟离问道。 “十八。”萧贯虹缓缓吐出了自己的年龄,当年龄出口之时,钟离愣了一下,十八这个年龄非常的特殊,也是一个敏感的时间,十八,李轻狂已经消失十八年了,十八年,已经十八年了。 “你来自荒漠?”萧贯虹还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钟离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他是谁了,相视无语,他知道了他,他也知道他,所以他来了,来到了这里,拿着剑来了,只是剑不是白色的那一柄,也就是他想象之中的那一柄剑,而是一柄漆黑色的长剑,剑柄很黑,连剑鞘都是黑的。 “十八岁,你确定你已经能够与我一战了吗?”钟离看着他说道,此时心中已经是波澜万丈,他想问他的名字,可是他不能问,因为他害怕说出名字之后,可能牵扯出一些埋藏了十八年的事情。 “萧贯虹,这是我的名字,我相信自己能够打败你。”萧贯虹非常认真的说道。 “打败我,你需要多少招?”钟离饶有兴趣的说道。 “一招。”想都不想直接脱口而出,似乎不会有第二种结果一样。 “一招?”钟离皱眉说道,这个答案跟钟离心中很不符,钟离心中可是觉得他再怎么厉害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十八岁的李轻狂也没有这样的武功,他不可能,除非是练成了萧玄空的万玄功,可是在这里使出万玄功不是一件好事,还有就是飘雪剑法,如果他当众使出了飘雪剑法,也是一件令人担忧的事情。 “准确的说是一剑。”萧贯虹道。 “一剑,你确定?”钟离眼中更有意思了,非常的不相信萧贯虹,这个人是自己小师弟的孩子,他不用认,因为眼前的萧贯虹像极了李轻狂,就是李轻狂跟萧嫣红生的儿子。 “一剑足矣。”萧贯虹非常认真的说道。 “他们似乎不准备交手,难道他们认识?”人群之中有些人看着站在湖面之上的二人交谈了起来,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这个小子没有见过啊,江湖之上从来没有这号人物啊。”有人说道。 “前段时间听闻昆仑剑仙的首席弟子走下了昆仑,难道这个人就是昆仑剑仙的弟子?”有人疑问道。 “你小子消息非常灵通啊,连昆仑剑仙的弟子下山都能掌握。”有人好奇的说道。 “哪里,这都是江湖传说,我只是听到了传说而已。”那一个人非常尴尬的说道。 第83章 龙行霸剑 “为什么第一个选择的是我,而不是别人。”钟离淡淡的问道。 “因为,最该理解他的是你们,可惜你们不理解,所以你们才是我最想杀的人。”萧贯虹冷冷的说道,轰,一道雷电似乎劈在了钟离的脑海之中,最想杀的人,竟然是曾今身为他师兄的人,可是萧贯虹的眼眸虽然冰冷,但是没有杀气,钟离不会觉得他在说谎,他最想杀的人不是自己,那就是苏小小,天离剑宗的上一代宗师,普天之下老祖级别的人物,七宗的宗主都将李轻狂逼入了荒漠,其中侯通海是最疯狂的一个人,原本其他宗师是不愿意跟李轻狂正面交锋的,可是他却是催促着所有的宗师,硬是在黄沙古渡堵住了李轻狂,那一战有多惨烈无人知道,只知道李轻狂打败了七位宗师的联手,可是李轻狂没有杀他们,随后进入了沙漠之中,李轻狂的名字已经消失了十八年,这一个十八年都不曾出现的人,如今他的儿子终于来,可是却是仇人了,钟离无奈的笑了,宿命是多么的可笑,曾经给天离剑宗带来辉煌的那个人的儿子,竟然将天离剑宗当作了仇人,多么的可悲,可叹。 “你的心情我能明白,可是天离剑宗不容许任何挑衅,包括你,所以这一战我不会留手。”钟离冷冷的说道。 “留手,你觉得我需要你留手?”萧贯虹皱眉,他萧贯虹在荒漠之中已经是宗师了,内外功都踏入了宗师,就算是只是第四梯队的人物,遇见钟离就算不能战胜,可是也不至于落败,而且在楚仙流的指导之下,已经初窥上乘剑术的门径,且不说剑法已经出神入化,光是境界就提升了一个档次,他可不是刚入门的宗师了,而是真正的第三梯队的宗师,比起钟离只强不弱,那一句一剑可不是说说的,钟离显然是太轻敌了,萧贯虹的嘴角出现了一抹嗤笑,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什么时候需要别人留手,如果是昆仑剑仙那一个层次的人物,站在这里,或许还有资格说这句话,可是钟离没有这个资格。 “离云剑,纵观天地。”钟离看到了萧贯虹嘴角的一丝轻笑,那是对着自己的蔑视,任何一个宗师都不喜欢从别人脸上看到这种笑容,虽然萧贯虹的身份是自己师弟的儿子,可是也不行,因为他是钟离,他是宗师,宗师如龙,天下间谁也不敢轻视一个宗师,所以他没有留手,一剑纵观天地,气势如同磅礴大山,纵观天地无人可及,湖面之上水幕掀起,犹如巨山从水面长出一般,水幕形成了山脉的菱角,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气势给震惊到了,这便是宗师的力量,一剑如此的惊天动地,那一个青年的身躯在这一剑之下显得非常渺小,这一剑不仅仅是剑术,而且需要很深的内功辅助,钟离的内功已经离着宗师不远了,可惜遇见的是萧贯虹,那一剑,没有任何华丽的招式,也没有任何磅礴的气势,只是拔出了宝剑,随后直冲而去,就是一刺,简单的一刺,所有人都看清楚了萧贯虹的一剑,钟离也看到了,萧贯虹的身躯直冲水幕之中,随后水幕炸开,萧贯虹的身影冲了出来,一刺,剑尖朝着钟离的喉咙而来,萧贯虹的凌空一刺,没有任何气势,但是却是无比凌厉,钟离横剑一挡,叮当一声,剑尖刺在了剑身之上,钟离的剑断了,剑尖依旧朝着钟离的喉咙而去,钟离脸色终于变色,一股死亡的气息弥漫全身,脚步轻拂水面,整个身体向后飘去,速度之快犹如飞鸟,可是凌空之中的萧贯虹,持剑没有变化,还是保持着这一个动作,直指钟离的咽喉,钟离已经退无可退,止步不前,剑只在喉咙一寸之地停住,空中的萧贯虹全身旋转,剑尖抖出了一个剑花,随后将钟离的一丝鬓发斩断,碧波湖之上的所有人都呆立在了那里,鬓发缓缓落入水中,长剑已经回鞘,身影已经凌波而立,只有钟离一脸不可置信的站在了那里,手中还是拿着那一柄断剑,而萧贯虹走了,每走一步,都在湖面之上踏出一阵波纹,显得无比轻盈。 江湖是一个平静无波的湖面,有些暗流涌动只是在湖底之中,只要不进入湖底永远看不到那些暗流涌动,而湖面之上只要扔下一颗石子,就能掀起一阵涟漪,现在就是掀起了涟漪,江湖之中的消息蔓延而出,天下都震惊了,钟离败了,败给了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钟离没有说出这句话,可是他败了,他认输了,江湖之中很多人都见识到了那一道青色长衣少年的风采。 “你知道吗,当日我就在碧波湖之上,那一个少年就闭目盘坐在湖边,犹如老僧入定一般,我们都以为他不会是挑战钟离宗主的人,可是他真的是挑战钟离宗主的人,你知道他用了几招吗,只用了一剑,只是一剑,那一柄剑就离钟离宗主喉咙一寸之地,被他生生扭转,割下了一缕鬓发,这个人就是新一代的剑神。”一个人在茶摊之上吐沫横飞的说道,仿佛就是自己打败了钟离一般。 “喂,你不要太夸张了,钟离宗主可是当世闻名的高手,就算不能排入前五,只是前十还是有的,你竟然说他一剑就被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击败,江湖之上谁能相信。”一个魁梧大汉一脸不信的说道。 “碧波湖之战,天下不仅仅是我看见了,还有很多人看见了,我说的是不是假话,你去问别人就知道,如果不是在不信,就去天离山问一下钟离宗主。”那一个人愤怒的说道。 “哼,就算他这样厉害,可是剑神之位,二十年来没有变过,李轻狂当属天下第一剑神,谁能取代他。”一个白衣少年站了起来,一身白衣,腰胯长剑,显然是李轻狂的崇拜者。 “哼,李轻狂乃是江湖败类,想不到还有人尊他为剑神,这个少年十八岁就已经名列宗师,他哪里比李轻狂差了,我说这剑神二字,也该换人了。”一个人也是非常恼怒湖的说道,一拍茶桌,一股劲风涌出,犹如狂风一般,吹在了所有人的身上,这一手劲气外放,让所有人都一脸的惊骇,心中都一骇,这厮看着普通,内劲竟然如此可怕。 “李轻狂前辈,乃是当世剑神,不论他的事迹,其剑法已然通神,剑神之位当之无愧,你算何人,也敢置喙李轻狂前辈的剑神之名。”一道声音响起,面带轻纱的穆清雪一脸随意的坐在了茶摊之上,一个小小的茶杯缓缓被她举起,在轻纱之下抿了一口,缓缓放在了桌子之上,所有人都一惊,这个人刚才释放的劲气有些厉害,还有人敢如此说,而且是一个小姑娘,虽然带着轻纱,可是看得出来她的年龄不大,如此说话倒是有些令人诧异。 “李轻狂取魔宗女魔头,而且还生了一个儿子,持剑千里,手屠千百江湖好汉,你说他算什么英雄好汉,他配的起剑神二字吗?”那人大声质问道。 “哼,李轻狂与何人生子,那是自己的事情,何时轮到他人管束,他一人一剑荡平魔宗,所有人都欢天喜庆的庆祝之时,他一人一剑荡平乌山匪寇,手中死的那些败类何其之多,那些人之时哗众取宠,觉得能够斩杀李轻狂前辈,可以一战成名,难道只准他们追杀李轻狂前辈,李轻狂前辈就需要束手待毙,这是何种道理,如是这般,现在我要杀你,你不能还手如何?”穆清雪一脸冷冷的说道。 “小姑娘,你这是强词夺理。”那人眼眸之中充斥着怒火说道。 “我觉得他说的挺好了,怎么说不过人家,就诬赖了。”那一个白衣少年怒声道。 “好,在下龙行霸剑,小姑娘亮出招子,今天本大爷就让你知道江湖的险恶。”那一个人狂声说道,所人有都看着大汉一脸的震惊,这个时候所有人才注意到了他面前的一柄剑,那一柄龙首剑柄的剑,此剑没有剑鞘,剑身宽达五寸,算不得巨剑,但是也是一柄大剑了,此剑劈砍挡都是无比顺手的,所以使用此剑的人剑法无比霸道,所以得到了龙行霸剑的称号,江湖之上有着些许的名头,所有人都惊骇了一下,想不到小小的茶摊之上,竟然坐着这样的一个人物,可是此人为何如此讨厌李轻狂,众人想着这个人可能有朋友死在了李轻狂的手中,李轻狂持剑千里,所杀之人何其之多,所有人都不知道李轻狂杀了多少人,有一些仇人那是正常不过的。 “就凭你,还没有那个资格。”穆清雪冷冷的说道。 “好,老子行走江湖这么久,还不曾受此侮辱,今天老子就替你的长辈教训一下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他站了起来,茶摊之中的所有人都一脸惊恐的走开了,龙行霸剑长剑斜砍而出,这一剑霸道无比,这一砍不是常人能够挡得住,可惜遇见的是穆清雪,穆清雪江湖之上名声不显,可是她乃是实实在在的宗师,穆清雪的长剑出手了,剑影划过了三道,穆清雪的身影依旧平静的坐在了茶摊之上,桌子之上的长剑都没有出鞘,长剑玲珑,如果有宗师看见就能认得出来,这乃是上代飘渺剑宗宗主冷萌的佩剑,没想到冷萌竟然将自己的佩剑传给了这一个徒孙,只是穆清雪的身影很快,没有人看见她是如何出手的,只是此时龙行霸剑停顿在了那里,整个额头之上冷汗直流,身体之上出现了三道血痕,穆清雪依旧惬意的坐在了那里,整个茶摊的人都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穆清雪,这个小姑娘的剑法如此恐怖,龙行霸剑在江湖之上小有名气,如果刚才穆清雪没有留手,此时他已经死了,胸前的三道血痕已经赤裸裸的展示出自己的狼狈,持剑的手已经剧烈的颤抖着,背脊之上似乎寒流吹过,整个身体头皮发麻。 “你是宗师?”他惊恐的说道。 “我不能是宗师吗?”穆清雪反问道。 “当年我的父亲就是死在了李轻狂的手中,就算你是宗师,也不能为李轻狂出手。”他声音颤抖的说道。 “我没有为李轻狂出手,如果我是为李轻狂出手,那你已经死了。”穆清雪冷冷的说道。 “既然你不杀他,我来杀吧。”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只见茶摊之外青色长衣的萧贯虹缓缓踱步而来,人群之中那一个青年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 “他,他,他就是那一个击败了钟离宗主的人。”那一个人声音颤抖的说道。 “你便是那一个少年宗师?”龙行霸剑道。 “没错。”萧贯虹点了点头。 “我可没有说你坏话。”他艰难的说道。 “你不是跟剑神有仇吗,我替他接下了,所有跟李轻狂有仇的人,我都会杀掉,这样他们就都跟我有仇了。”萧贯虹缓缓笑着说道。 “为什么?”他说道。 “你不是说我是新的剑神吗,如果我是新的剑神,那么不该有其他人记得李轻狂,无论是崇拜他的,还是跟他有仇的,他们只该记得我。”萧贯虹说的无比霸道,也说的无比寒冷,可是无人能够反驳他的话,也无人敢,因为他是宗师。 “这个理由有点牵强。”他冷冷的说道。 “对我来说,足够了。”萧贯虹冷冷的说道,他无语,所有人都无语,对他来说够了,这样一个理由,就够了,他站在了那里,随意的站着,长剑背负着,衣角在风中缓缓摇摆,双手背负在了后背之上,他出手了,大剑连砍带劈,速度之快,已经超越了刚才的一剑,朝着萧贯虹而去,所有人都一脸的突然,因为这一件算是偷袭,只是对于萧贯虹来说有用吗,那一个看过萧贯虹一剑的人,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因为他想看一下萧贯虹再次出现那惊鸿一剑,可是他失望了,所有人都失望了,萧贯虹连剑都没有拔出,身影一闪,大剑已经砍在了萧贯虹脖子一寸之处,可是他已经没有机会砍下去了,因为萧贯虹的剑指已经指在了他的额头之上,额头之上手指一般的血洞出现,他死了,身体已经倒在了那里。 “你是飘渺剑宗的人?”萧贯虹看着她冷冷的说道,仿佛自己根本没有杀人一般随意,平静的站在了那里,盯着穆清雪,所有人都一脸的凝滞,连同呼吸都不敢大喘气,因为害怕被他对上,如此随意就杀人。 第84章 挑战师云仙 “飘渺剑宗弟子穆清雪,尊驾有何指教?”穆清雪的眼眸之中是不卑不亢,所有人的呼吸都凝滞到了极致,甚至有些人都不敢呼吸了,空气之中流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所有人的心都怦怦直跳,这两个人要是打起来,他们谁胜谁败说不定,这个年轻人真的很年轻,那一个人不是吹嘘的,这么年轻已经打败了天离剑宗的钟离,如此实力已经是当世绝顶人物,已经不能以年龄来看待这个人了。 “指教不敢当,告诉尊师,下一个便是她,希望她迎战。”萧贯虹冷冷的说道,所有人都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刚打败一个钟离,这次又对上了师云仙,师云仙可是七宗宗主之中最厉害的人物,如果连师云仙都败了,那么天下七宗之中只有那一些老人物才能够打败萧贯虹了。 “时间,地点。”穆清雪冷冷的说道,天离剑宗已经应战了,飘渺剑宗不会弱于别人,而且师云仙可是公认的七宗第一人,岂会输给钟离,所以穆清雪对自己的师尊很有自信,萧贯虹的确是一个让人忌惮的人物,可是她对自己的师父更加的有自信。 “七天后,关天涯。”萧贯虹说了这句话就已经走了,关天涯是缥缈山之中的一座山崖,非常的陡峭,也不过离着飘渺剑宗百里之地而已,萧贯虹走了,所有人都憋之气看着萧贯虹消失在了视线之中,穆清雪的眼眸之中望着这一道身影,她看着这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人,心中是五味杂陈已经是宗师的他们,不能用年龄来衡量一个人了,就算萧贯虹很年轻,也是一个宗师了,当今武林让人仰望的人物。 “钟离败了。”浮云剑宗大殿之中,候君离一脸的诧异,连苏婉茹也是一脸的讶异,今天的消息的确是让人震撼,天离山跟浮云城有些距离,消失传入浮云城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可是依旧给人带来震撼,而且那一个人还向飘渺剑宗的师云仙发出了挑战,天下人都被新出来的那一个人给震撼到了,十八岁的少年宗师,打败了天离剑宗的钟离,足以让武林震动,有些人已经暗暗称呼他为少年剑神。 “钟离师兄离云十二剑已经出神入化,当今天下能够打败他的人,屈指可数,十八岁的少年真的能够打败他吗?”苏婉茹的眼眸之中是不信,是啊,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怎么可能打败一个成名已久的绝世宗师,不仅仅是苏婉茹,天下还有人不信这个消息,尤其是大殿之中还站着一个侯云飞,此时怎么可能相信一个十八岁的人,能够打败自己的师伯,十八岁,只是比自己大一岁而已。 “是啊,十八岁怎么可能是钟离师伯的对手,多半是江湖之上那些人以讹传讹罢了。”侯云飞一脸不屑的说道。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听说这个少年还挑战了飘渺剑宗的师云仙,近年来师云仙的实力越发恐怖了起来,她是唯一一个能够追上天下四宗的人物,如果这个少年真的打赢了师云仙,七宗之中能够打过他的只有那几个了。”候君离一脸凝重的说道。 “哼,我就不信这个人这么年轻,如果他这般厉害,岂不是连剑神李轻狂都不如他了。”侯云飞则是一脸的不屑,他是一个非常桀骜之人,心中岂会容忍别人比他更加的出色,只好不能容忍年轻跟他不相上下的人比他出色,一个南宫雪已经让他无比嫉恨了,现在还有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子,在江湖之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岂能让他好受。 “只可惜,现在赶过去已经来不及,否则真想看看关天涯一战。”候君离淡淡的说道。 关天涯一战,自传入江湖以来,所有人都朝着关天涯进发,那可是宗师之间的战斗,岂能不让人渴望,尤其是这个还是一个少年宗师,江湖之上现在最热门的事情,就是萧贯虹的名气了,少年宗师一战成名,已经盖过了江湖之上所有的风波。 “这个少年宗师出现倒是帮了我们。”隐剑楼之中,公子雪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楼主,我不懂,一个如此天才的人物出现,不出几年可能就是第二个李轻狂,那就成了我们的大敌。”一个弟子有些不懂的说道。 “敌人,他如此频繁挑战宗师,只不过是想在江湖之上一战成名罢了,也许他就是想要成为天下第一剑客,天下第一剑客跟我们从来都没有冲突不是吗?”公子雪一脸随意的说道。 “那如果他不是呢?”弟子道。 “如果不是,那就最好了,不是的话,他就可以利用,一个如此恐怖的人,可以利用他来对付这些人再好不过了。”公子雪高深莫测的笑了一下说道。 “江湖之上出现了一个少年宗师。”重剑背负在了后背之上,单膝跪在了青山之下,这里周围山势围拢,成为了一个盆地之势,虽然山峰不高,但是盆地之中碧绿异常,狂剑宗就坐落在了这里,这里就是落霞谷,而山峰不高,这个背负重剑的人就跪在了山峰之下,山峰之上镶嵌着一道黑色的玄铁门,很显然这里面有着一个人,能够在这里闭关的,只有那一个令人无比头疼的武痴狂辰,嘎吱,铁门缓缓打开了,一股沉重的气息扑面而来,灰色的长衣衣角几乎贴在了地上,身体非常的魁梧,嘴角之上已经长满了胡须,他便是狂辰,身体之中没有任何的气势,可是那一双眼眸之中出现了一股精芒,似乎能够射入别人的心中去一般。 “少年宗师,少年,武林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说吧,一个宗师不值得你打扰我闭关,我的狂剑处在巅峰之中,如果突破了就能打败师云仙,除了南宫辰夫妇的神仙眷侣剑法,我便不惧任何人了。”粗重的声音有些不悦的说道,非常粗糙的胡络犹如长针一般,如果有人抚摸他的胡络,一定会被扎痛,脸上有种不怒自威之感,弟子的眼眸之中出现了几分惊恐。 “师父,那一个少年宗师在碧波湖一剑败了钟离宗主,如今又在关天涯约战师云仙,如果师云仙战败,他已经战败了两位宗师。”弟子有些郑重的说道,战败两位宗师,而且是两个七宗的宗师,七宗之中还有人能够与钟离跟师云仙相提并论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狂辰了,龙泉剑宗的神仙眷侣剑法名动天下,听闻连独孤天泉都破不了,所有根本不惧萧贯虹挑战,可是狂辰不同,他是一个武痴,他巴不得有人挑战他,可是狂剑宗也害怕他轻敌,因为这个人年纪很小,小到连这个弟子都觉得不可能。 “你是说,他下一个挑战的就是我了,那不是很好吗?”狂辰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精光说道。 “师父,听说那一个少年宗师如今只有十八岁。”弟子说出了这个连他都不相信的消息,虽然自己不信,但是江湖之上都说他只有十八岁,十八岁,这是一个令人动容的年龄。 “十八岁,十八岁,好一个十八岁,原来已经十八年了。”狂辰喃喃道,弟子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似乎这句话有些深意,可是自己听不出来。 “师父,你不需要准备一下吗?”弟子道。 “他会不会挑战我还两说,你去关注一下,如果他打败了师云仙,恐怕我不是其对手,一剑打败了钟离,恐怕师云仙也是敌不过他,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钟离那个小子的离云十二剑,的确是有些门道的,如果不是出了李轻狂,钟离的名头恐怕不止今天这样。”狂辰有些遗憾的说道。 “李轻狂前辈乃是剑中之神,可惜天离剑宗的人都瞎了眼,竟然将苏婉茹许配给了候君离。”弟子有些愤俗的说道。 “别人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置喙了。”狂辰的语气加重了几分说道。 “弟子知错了。”弟子有些惊恐的说道。 “他打败了钟离?”龙泉剑宗之中,南宫辰也一脸惊骇的坐在了那里,连同南宫雪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独孤婉儿也是一脸的震撼,他是谁,这可是李轻狂的儿子,原本以为他会非常低调的,没有想到现在他竟然如此高调,挑战钟离不说,而且还挑战飘渺剑宗的师云仙,这是要成为天下第一剑的趋势,如果他一宗一宗的挑战过来,岂不是会挑战到自己的宗门吗。 “他怎会会如此厉害?”南宫雪一脸惊讶的说道。 “能够挡住昆仑剑仙一剑,他本就不是普通高手,现在能够打败钟离,真不愧是那位的儿子,新的剑神即将诞生,看来这个江湖要出一个绝世人物了。”南宫辰一脸随意的说道。 “你似乎不担心,他可是在挑战七宗的宗师?”独孤婉儿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我的剑法,当世已经无人可敌,如果能够有人可敌,说明我们的剑法还有更上一层楼的空间。”南宫辰一脸没有压力的说道,是啊,龙泉剑宗最厉害的不是独孤天泉,而是他们的剑法,神仙眷侣剑法,号称天下最厉害的剑法,普天之下无人可敌的剑法,南宫辰对自己剑法的自信,已经是达到了一种痴迷的程度。 “如果他能够跟雪儿练神仙眷侣剑法就好了。”独孤婉儿一脸羡慕的说道。 “娘你说什么呢?”南宫雪一脸娇羞的说道,独孤婉儿说的虽然委婉,可是言下之意南宫雪岂能听不出来,一起练神仙眷侣剑法,意思就是南宫雪能够嫁给他是最好了,这样的女婿很难找,尤其是如此出色的女婿,独孤婉儿自然心动,而且李轻狂也是一个性情中人。 “他的身份一旦曝光,恐怕会无比尴尬,而且他的目的恐怕不仅仅是挑战七宗,有可能是为了报仇,其他宗门或许不会怎样,但是浮云剑宗跟隐剑楼,那可是他的死敌,他总有一天会对上他们的。”南宫辰一脸凝重的说道。 “隐剑楼的野心日益壮大,当年的事情本就有些奇怪,可是爹爹竟然不继续查下去,那些弟子如果真的是,那可就有些冤枉了。”独孤婉儿一脸愤怒的说道。 “娘,当年的事情,那是什么事情?”看着独孤婉儿止住了,南宫雪有些好奇的说道。 “那是一些当年魔宗与正道的恩怨,已经过去了,你不用知道了。”独孤婉儿一脸随意的说道,看着自己的母亲不愿意告诉她,南宫雪有些不高兴,可是没有办法,当年她还没有出生,只知道魔宗已经被灭了,而且就是剑神李轻狂灭掉的,只是这个人只听说过,不曾见过,一个举世闻名的剑神,生平不得一见,对于练剑的南宫雪而言,是何等的遗憾,二十岁入了宗师的恐怖人物,南宫雪一脸的不自信,二十岁进入宗师太难了,就算自己现在是一流高手,也没有丝毫的信心。 “这一战,注定是举世瞩目,有其父必有其子,金麟岂是池中物啊。”南宫辰一脸叹气的说道。 “他的那一剑,有多厉害?”小院之中,苏小小满头白发的坐在了那里,一个棋盘摆着,落着棋子,对面坐着是钟离,此时手执黑子,迟迟不能落下,指尖夹着的黑子,隐隐被他捏出了一丝裂痕,一个宗师,心境向来古井无波,能够影响到了他心境的事情,都是不简单的事情,而萧贯虹击败了他的事情,的确是非常不简单的事情,尤其是他只用了一剑。 “很厉害,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剑法,别人眼中或许是一招普通的不能普通的剑招,可是在我眼中,那是天下最绝顶的剑招,这一招似乎比变化万千的绝招更加的凌厉,更是能够洞悉我剑招之中的破绽,仿佛任何剑招在他那一剑面前,都是无力,那一剑真的很强,根本不像是一个人能够使出来的。”钟离语气非常沉重的说道。 “你是说他已经离通神不远了?”苏小小皱眉说道。 “那倒不是,他那一剑不像是境界高深使出来的,反而是一种对剑的理解不同,他的剑法似乎是一种全新的剑道一般,这么说吧,我们使用的剑招,无论是如何厉害的剑术,就连李轻狂师弟的飘雪剑法,就算是通神了,也是人使出的剑术,可是他的剑术仿佛生来就不是人能够使出来的剑术,看似普通,可是本质却是一天一地,不可同日而语。”钟离凝重的说道。 “所以师云仙也会败。”苏小小道。 “必败无疑。”钟离一脸肯定的说道。 “当年我是不是错了,如果当年不是那些世俗的羁绊,他可能是我的外孙啊。”苏小小叹了一口气说道。 “当年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他虽然很我们,可是不会与剑宗为敌。”钟离道。 “哦,他不是说最想杀的是我们吗?”苏小小一脸不解的说道。 “是啊,他是这样说,可是他的剑不这样想,那样的剑,如果参杂了个人的仇恨,绝对不会那样朴实,也不会那样凌绝。”钟离淡淡的说道。 第85章 水漫天下 “以他的剑法,想要踏足那个地步,还需要多久。”苍老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凝重,那个地步,说的非常隐晦,可是钟离已经明白了,那个地步就是李轻狂的那个地步,那个一剑压制整个天下喘不过起来的地步,那个地步,对于他来说很遥远,远到已经不可能驻足,对于钟离来说也很远,连门槛都看不到,所以说的非常隐晦。 “以他如今的天赋,不出三年就能踏足,不出五年,整个天下不能为敌了。”钟离一脸凝重的说道。 “师云仙没有一丝胜算了。”苏小小道。 “没有了。”沉默了许久,钟离终于叹了一口气说道,遇见了他,是师云仙的不幸。 “萧兄弟他打败了钟离,这个钟离是谁,很厉害吗?”飞燕剑宗之中,唐炎挠头说道,他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因为他在山上只是练功,除了练功,还是练功,江湖之中的所有高手几乎都没有听说过,所以他觉得这个钟离是一个与他差不过厉害的人物,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萧兄弟的对手,萧兄弟一剑就能击败他,所以他觉得打败钟离不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燕晓莺可是一脸的惊讶无比,那一个整天一股摆臭脸的家伙,竟然如此厉害,连钟离都不是其对手,那么说连自己的母亲也不是对手,只能是自己的爷爷出手,自己的爷爷乃是燕追云,飞燕剑宗上一任的宗主,飞燕剑法使得已经是出神入化,当今天下只有其余几人能够稍微一战,只可惜他们已经很少走出自己的宗门了。 “大傻子,你知道谁是钟离吗,那是天离剑宗的当代宗主,已经是宗师,当今武林可以排进前十的人物,如今可以说是萧贯虹把他跻出了前十的行列,连我的母亲都不是其对手的高手,你说厉不厉害。”燕晓莺一脸愤怒的说道,连听到钟离的名气都是一脸的不屑神情,唐炎的神情让她有些愤怒,你是厉害,可是你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半步宗师,钟离是谁,那是宗师之中也是一流人物,你这样的人怎么能看不起人家。 “那个钟离如此厉害?”唐炎这才一脸惊讶的说道,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说道。 “恐怕他只是比起你的师父差了一丢丢,你说他厉不厉害。”燕晓莺嘟啷着小嘴气鼓鼓的说道。 “天啊,那萧兄弟岂不是跟我师父一样厉害。”唐炎大声说道。 “这个小子竟然打败了钟离,现在还挑战师云仙,可是声名大噪,你们认识他?”燕兰来到了他们的身边,一身粉色的长裙雍容华贵,腰间的燕尾剑非常的显眼,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他们的身边,二人毫不察觉,可想而知燕兰的轻功已经达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 “认识,一个非常讨厌的家伙。”燕晓莺一脸不屑的说道。 “莺儿,这个人已经是宗师,见到了他要客气一点,以他如今的实力,恐怕连娘都已经不是对手,不知道他挑战师云仙之后会不会挑战我。”燕兰有些期待的说道,听到了燕兰的声音,燕晓莺的心中也是突兀的跳动了一下,那个家伙不会真的挑战自己的母亲吧,如果是这样,自己的母亲真的有胜算吗,他已经打败了钟离,而且听说是一剑败钟离,一剑,钟离乃是七宗最杰出的宗师之一,燕兰都未必是他的对手,竟然被他一剑打败了,他的剑法得有多恐怖,燕晓莺心中想着,原本以为他一剑打败唐炎已经算是了不起了,现在看来,他小瞧这一个人。 关天涯,那是一座山崖,周围都是山峰耸立,关天涯也是一座山峰,为什么叫做这个名字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关天涯这座山峰被其他山峰包围着,最奇特的是其他山峰是山峰,而这座山峰,犹如一柄利剑直插天空,不仅仅是如此,这座山峰的崖壁垂直陡峭,连猴子都爬不上去,崖壁之上没有一点驻足之地,能够上去这座山崖的人,绝非普通之人,萧贯虹自然不是普通人,他竟然选择了这样的绝地作为战场,他自然能够上去,所有人都相信,七天之后,萧贯虹来了,所有人都在周围的山峰之巅站着,平视着关天涯之上的山巅,萧贯虹出现在了周围的山峰之巅,山巅之上风很大,吹着他的衣角呼啸作响,漆黑色的剑背负在了后背之上,他是一个人,从来都是一个人,一柄剑,所有人都为他让开了一条道路,站在了山崖的边缘,背后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萧贯虹,山崖周围白云漂浮,关天涯的山峰远在了百丈之外,看着有些渺小,可是萧贯虹凌空一跃,犹如大鹏展翅一般,拂过白云,直冲关天涯而去,所有人都震撼的张开了嘴巴,要知道凌空百丈之远,就算是当今以轻功闻名天下的燕追云也做不到,可是他真的是如此做了,脚下根本就没有借力之地,可是他的衣袍似乎衬托起了他的身姿一般,直冲远处的山巅,在一片目光之中落在了百丈开外的山巅之上,关天涯的山巅是一个平台,脚下都是坚硬的岩石,足有十几丈长宽,两个人在这里比剑绰绰有余,萧贯虹依旧盘腿而坐,等待着师云仙的来临。 等待不是很漫长,周围白云浮动着,闭目养神的萧贯虹睁开了眼睛,白云缓缓笼罩着山崖旋转,形成了一个漩涡,很是壮观,所有人看不到萧贯虹的身影,可是看到了天空之中那种壮观的场面,他们都知道师云仙来了,只有宗师才能引动这样的迹象,没错,师云仙来了,人没到,势先到,白云似乎都是在迎接这一位宗师的来临,只见一道身影直冲白云而起,白玉之中洞穿了一个动,嘭,落在了平台之上,一股劲风吹出,连同萧贯虹的衣角都被震荡的飞舞而起,周围旋转的云层都被震散,似乎是天空之中泛起了一阵白色的滚滚烟尘一般,美丽异常,剑悬挂在了腰间,碧水剑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白色的衣裙衬托出了师云仙倾国倾城的气质,师云仙是一个美人,这点毋庸置疑,而且是萧贯虹见过最美的美人,师云仙已经算是中年了,可是岁月似乎不曾在她脸上雕琢一些痕迹,她的面貌还是十八年如一日,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萧贯虹缓缓站了起了,与她对视。 “见过师云仙宗主。”萧贯虹抱拳行礼道。 “就是你要挑战我?”师云仙一脸皱眉,他很年轻,是的,非常年轻,只有十八岁,十八岁,一个多么敏感的年龄,她看出来了,他很像他,见到了他都猜出来了,南宫辰猜的出来,钟离猜的出来,她也能猜的出来,这个人就是那个婴儿,那一个被李轻狂带着千里逃亡的婴儿,十八年了,他终于来了。 “是的,就是我挑战你。”萧贯虹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的父亲呢?”师云仙突兀的问道。 “死了,十八年前就已经死了,就在黄沙古渡之外。”萧贯虹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就是诉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心情更是没有一丝波澜,师云仙望着他的眼眸,看到了一种强大,他是真的强大,心中暗暗凝重了起来,她本以为江湖传说有误,现在看来,一剑败钟离可能是真的,如此古井无波的说出自己的父亲已经去世,可想而知他的内心已经强大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 “他真的死了吗,真是可惜。”李轻狂的生死,天下总有一些疑问,皇室宣布了李轻狂的死讯,可是他们都不信,李轻狂的神话太多了,多到他们不愿意相信李轻狂死了,就算李轻狂已经十八年不出现了,连他们这些宗师都觉得李轻狂有可能没有死,可是今天,她终于听到了李轻狂的死讯,而且是他的儿子说出来的。 “人总是要死的,没有可惜不可惜的,活着的人,好好活着就行了。”萧贯虹道。 “的确,你打败我需要几剑?”师云仙关心的是这个,李轻狂跟飘渺剑宗的关系不是很好,李轻狂当年怒下缥缈山,其后根本不曾上过缥缈山,所以与飘渺剑宗本就没有什么交情,师云仙只是可惜世间少了一个剑术通神的绝顶高手罢了。 “一剑足矣。”萧贯虹认真的说道,他的答案没有改变,还是一剑,面对钟离是一剑,面对师云仙也是一剑,师云仙皱眉了,似乎并不喜欢听到这个答案。 “我不是钟离。”师云仙道。 “我知道,可是一剑足矣。”萧贯虹认真的说道。 “我的师父冷萌,都没有这么大的自信。”师云仙道。 “那是她不是我。”萧贯虹平静的说道。 “很好,希望你不会食言,既然是一剑,那么我这一剑,也是最强的一剑,你可要当心了。”师云仙冷冷的说道。 “自然,如果不是这样,一剑败你都有些浪费。”萧贯虹平静的说道,师云仙的心中有一种冲动,她现在就想拿着剑砍了这个小子,看着他一脸老成的站在了那里,面对着自己,而且说了一剑败她,这让她心中怒火中烧,可是师云仙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现,因为她是宗师,不会被情绪所左右,所以她的脸色很平静。 “很好,希望你看到了我的剑,依旧说出这句话,水漫天下。”碧水剑出鞘了,剑气化作了水流一般,剑影一闪而过,师云仙的身躯凌空一跃,悬浮在了天空之上,剑气犹如是水流流动,在她的周围,缓缓流动,她竖剑身前,剑指缓缓的抚摸剑身,从下而上,周围的水流剑气变得越来越多,整片天空之上都是水流弥漫,这些水流剑气,连天空之中的白云都被撕扯碎去,有多强无人敢想象,师云仙是最接近第二阶梯的宗师,她已经只差半步,就能够踏足那一个境界,七宗之中,只有神仙眷侣剑法,才能将她打败,师云仙无比的高傲,钟离根本不被她放在了眼里,此时剑身缓缓旋转,剑身之上似乎有着水流涌动,随后剑势一指,直指地上的萧贯虹,漫天水流犹如腾龙入海,泛起了滔天巨浪一般,涌动着天空之中的白云,气势如虹,已经是势不可挡。 “天啊,那还是人吗,这样的剑法,天下谁能挡得住。”那些远处山巅之上的人,一脸的震撼说道。 “这样的剑法,那一个少年宗师,能够挡得住吗?”有些人没有信心的说道,百丈之外,都能够清晰的看到了师云仙的剑势,此乃何等凌厉的剑势,如果是他们,恐怕连师云仙十丈之内都不能靠近,就会被这剑势压迫的抬不起头来,只有宗师才能勉强能够应付一下,可是想要挡下何其困难,更何谈击破此剑,打败师云仙,这是何等艰难,他们已经想象不出,恐怕也只有老一辈的宗师才能做到,可是萧贯虹不是老一辈的宗师,萧贯虹虽是少年宗师,可是只有十八岁,十八岁的宗师,是一个很恐怖的天赋,所有人都为之惊叹,但是他成为宗师又有多久,真的能够与那些老牌宗师相比吗,自然是不能的。 “出手吧,如果你使出了飘雪剑法的天行之剑,有可能破掉这招,可是天下能够使得出天行之剑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你的父亲李轻狂。”天空之中师云仙一脸冷傲的说道,水流剑气已经将她包裹着,犹如一个剑仙一般,举手投足能够毁天灭地一般,黑发与长裙似乎在水流之中随意的摇摆着,气势凌尘天下,让人遥不可及,就算是仰视她的身姿,都有一种自惭形秽之感,可是萧贯虹是宗师,而且是一个双宗,但是这不够,因为天行之剑他的确使不出来,那是李轻狂的绝招,天行之剑已经是上乘剑术,连楚仙流这样的人物都惊叹不已,就算是李轻狂教的了剑招,也教不会那种意境,所以萧贯虹不会用天行之剑,他用的是自己的剑。 第86章 利益之争 “我的确使不出天行之剑,可是我萧贯虹不需要天行之剑,因为我的剑,不比天行之剑弱,春风一夜百花开,天下皆是梨花白,剑长三尺寒芒现,一剑凌花破九霄。”萧贯虹双手缓缓旋转,掌心之中冒着一层劲气,涌出了一道白光,白色的光芒涌现而出,嘭,周围的浮云剧烈的翻腾着,背后的长剑,自动的出鞘,随后缓缓来到了萧贯虹的手中,剑气肆掠而出,寒芒涌现在了剑之上,剑气如同气流一般扩散而出,这一刻九霄云层涌动而起,一剑直冲而上,还是一剑,依旧是一剑,怎么看都是一剑,噼里啪啦,周围剑气相互交织着,关天涯之上,剑气斩在了石台之上,那些坚硬的岩石,竟然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之中碎裂而去,似乎是有人用削铁如泥的宝剑,劈砍着一般,岩石一块一块的掉落山崖而去,而萧贯虹的身躯直冲天空之中的师云仙。 “天啊,你们看,关天涯竟然断了。”有人惊呼道,所有看着远处的山崖,心中更加的惊骇了起来,剑气不停的将山崖一层层的削去,关天涯在逐渐下落,所有人都看到了,这样的场面震撼人心,一座山峰,竟然被他们释放的剑气,逐层削去,这是何等恐怖的剑气,如果是他们这些人,恐怕现在已经被这些剑气斩碎,尸骨无存。 剑,已经指在了师云仙的喉咙之上,碧水剑的短剑落入了白云之中,此时师云仙的手中只余下了一柄断剑,这一柄跟随了自己一辈子的碧水剑,竟然被萧贯虹斩断了,周围的剑气依旧是势不可挡的削着山崖,山崖不停的下落,他们的身躯也是不停的下落,可是他们下落的速度竟然赶不上剑气削去山崖的速度,直到百丈之后,轰的一声,他们的身躯终于落在了断崖之上,嘭,劲气从身体之中散发,震散了所有的剑气,周围的群山都在此时剧烈的颤抖了一下,脚下剑气削过的剑痕错综复杂。 “我败了。”师云仙眼眸之中是深深的颓败,她败了,是真的败了,这一剑她说不出来,这一剑,斩断了自己的长剑,这一剑,不该在人的手中使出,这是神仙的剑法才对,她败了,败在了这样的剑法之下,她不觉得是一种可耻之事,反而是一种自豪,因为能够见识这样的剑法,也是一种荣幸。 “少年宗师赢了,你们知道吗,那一战有多恐怖,缥缈山脉之中的关天涯知道,那一座犹如长剑一般锋利的山峰,那一座直插云霄的山峰,竟然在少年宗师跟师云仙宗主的交战之中,被他们的剑气削去了百丈山崖,那可是坚硬无比的岩石,就算是用铁锤,也不可能捶碎一块拇指大小的碎块。”一个人吐沫横飞的说道。 “还说他是少年宗师呢,他乃是少年剑神。”一个人大声怒斥道。 “哦,对,对,对已经不是少年宗师了,而是少年剑神。”那一个人一脸惬意的说道,少年剑神,名动天下,师云仙败了,败的心服口服,如果还有人质疑少年剑神的本事,那么你亲自去关天涯,用剑气去削山崖,你能够削去一丈,我算你有本事,这是天下所有人对着那些不信之人的话,所有不信的人来到了关天涯,关天涯山峰真的已经矮了百丈,站在了群山之巅,可以俯视关天涯,以前可是与这些山峰一样高耸的山峰。 “江湖真的是风起云涌,这个少年当真是搅弄风云的人物,已经躁动不安的江湖,竟是被他给平息了下去,真是有趣。”凉亭之中,凤千秋一脸惬意的坐在了那里,与他一起的是一个女子,一身赤色长衣的女子,腰间的一柄赤红色的长剑也是极其的显眼,这个女子连头发的都是赤红色的,极其的诡异,端坐在了那里,显得如此妖异。 “他是朝廷最为关注的人物之一,原本以为他会非常的低调,可是却一反常态的挑战了江湖的两位高手。”女子一脸皱眉的说道。 “一反常态?”凤千秋皱眉说道。 “是的,本来他很低调,他来自荒漠,他如果这样下去,很有可能被人知道他的身份。”女子有些担忧的说道。 “原来是他,难怪你会来这里,原来都是为了他而来,不过他如此作风,一种就是报仇,可是只是挑战宗师,不杀他们似乎与报仇无关,还有一种就是,他已经不在乎别人知道他的身份了,因为他已经不惧怕任何人。”凤千秋冷冷的说道。 “那你觉得,这种可能很大吗?”女子说道。 “非常的大,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而且现在我们的目标不该放在他身上,隐剑楼遭遇的那些,恐怕你们也知道了。”凤千秋道。 “不是朝廷出手。”女子凝重的说道。 “也不是我,那么隐剑楼还有敌人,能够围杀秦家的势力,可不多?”凤千秋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 “你似乎有些感想。”女子皱眉说道,她非常不喜欢这个凤千秋的这种做作,她喜欢一件事情明明白白的,可是江湖之中一件事情岂能明明白白,而且她还不是江湖之人,只是如今的江湖,已经不是二十年前了,江湖已经风雨飘渺,暗流涌动的潮水变得更加湍急了起来,隐剑楼,隐隐成为了风暴的中心。 “七宗。”凤千秋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你是说,那一个势力出自其他六宗?”女子诧异的说道,她诧异,谁都会诧异,先不说围杀秦家,这有违江湖道义,而且还是隐剑楼跟秦家的恩怨,六宗本就不该插手,如果插手了,也是会以调停的方式介入,如此暗杀秦家,而且嫁祸给了隐剑楼,其背后的目的就是针对隐剑楼,其余六宗谁有这个想法,秦家的江湖地位可不低,如果被查出来,就算是身为七宗,也绝对不好过的。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七宗之中,如果有人威胁到了自身利益,你觉得他们还能坐得住吗?”凤千秋一脸明悟的说道。 “利益,可是七宗本就没有任何利益可言,六宗本就不愿掺合隐剑楼的事物,就算隐剑楼势力滔天,但是六宗百年底蕴摆在那里,隐剑楼根本不可能相提并论,隐剑楼就算是名列七宗,也是排在了最末,根本不敢超前一步,隐剑楼似乎没有威胁到六宗的地步。”女子淡淡的说道,没错,六宗屹立在了江湖之中已经几百年了,这样的庞大宗门,可不是隐剑楼这样崛起的势力能够撼动的。 “那只是表面现象,隐剑楼已经非常强大了,有些宗门或许不放在眼里,但是一个宗门不行。”凤千秋非常随意的说道。 “浮云剑宗?”女子皱眉说道,如果说隐剑楼威胁到了一个宗门的地位,那么这个宗门就是浮云剑宗,这个二十年前被人誉为第一剑宗的宗门,已经直线下降,而且后辈人物之中,更是没有杰出弟子,宗主候君离的儿子侯云飞,在江湖人眼中不过是一个二世祖,难堪大任,浮云剑宗下一辈没有出现宗师,就会掉出七宗行列,可是她不懂,这个时候,浮云剑宗对付隐剑楼有何意义,就算他们灭了隐剑楼,浮云剑宗如果没有宗师一样的人物,还是会被七宗除名的。 “没错,浮云剑宗的确是要对上隐剑楼了,你肯定想不透,浮云剑宗对付隐剑楼是为了什么,很简单,就是为了尊主之位。”凤千秋道。 “尊主?”女子依旧不懂。 “没错,尊主之位,当今江湖,很多天才都会选择厉害的宗门,比如天离剑宗跟飘渺剑宗这样的强盛宗门,轮到隐剑楼跟浮云剑宗的时候,他们也会选择隐剑楼,至少隐剑楼还有一个尊主之位,最后才是浮云剑宗,而那些人之中还能有几个天赋卓绝的人物,恐怕是一个也没有了。”凤千秋道。 “这是资源之争。”女子豁然开朗道。 “没错,下一代的人物,代表了一个宗门的地位,最起码也要有一个宗师资质的亲传弟子,可是候君离一个都没有。”凤千秋有些同情的说道,天下也没有一个有着天赋的人愿意拜候君离为师,就算他是名动天下的宗师,因为有人说候君离是七宗最差的宗师,连公子雪都比他厉害几分,而且公子雪还有一个尊主名头,以后行走江湖,谁愿意被人称为是最差宗师的弟子,所以拜候君离为师的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驻足宗师境界。 “有些意思。”女子有些饶有兴趣的说道。 “很难想象,御龙使之中,脾气最为火爆的火,也能在这里听我分析这些事情。”凤千秋有惊讶的说道,御龙使风火雷电,四个人物,每一个人都是绝世高手,他们已经是第三梯队的宗师,而且是隐隐已经跨入第二梯队的宗师,好比师云仙那样的绝世人物,朝廷培养了许久,才培养出了四个御龙使,这四个人直接听命于当今圣上跟太上皇李敖,其余根本没有人有资格调动他们,尤其是这个火,听闻乃是脾气最火爆的人物,连李轻云都未必能够调动她,只要她不高兴,任何人都那她没有办法。 “看来江湖之上有些对我误传,我的脾气不是火爆,而是非常火爆。”啪的一声,火一脸恼怒的一掌排在了凉亭之中的石桌之上,掌心之中似乎一股炙热之力传出,整个石桌似乎被烈火烧成了通红之色,一股股热力不停的从石桌之上传来,火,收回了手掌,跨啦一声,整个石桌在凤千秋面前化作了灰烬,随后火拍了一下手掌,随意的踱步而走了,连头都不回一下。 “好厉害的内功,想不到最先主修内功的不是江湖,而是朝廷的高手,难怪你们能够培养出四个宗师来。”凤千秋喃喃道。 邙山茫茫,大地有些荒凉,大军缓缓前进着,所有大军整齐如一,脚步如同雷响之声,非常的响亮,而能够骑马的是骑兵,骑兵走在了最前面,骑兵的战甲是赤红色的,而步兵的战甲是黑色的,一看就能分辨出来,可是最前面的几匹骏马之上的人,战甲都是各色不一,其中还有几个蓝色战甲的女子,虽然是女子,也是非常的英武,而且腰间的漆黑长剑,便是辰剑,大唐军中统一的武器,也是削铁如泥的兵器辰剑,大唐是神器,大唐的大军之所以睥睨天下,很大的依赖就是辰剑,手上有着辰剑,别人的盔甲在辰剑面前形同虚设,什么样的军队能够抗衡大唐的军队,南疆之地,有着异国之人,那些人高头大马,形同野人,时常进入大唐的边疆击杀大唐百姓,他们还有人血食人肉,那是一群野兽,所有人都是恨之入骨,朝堂之上很多武将,听到了这些人血食人肉,就吓得不敢镇守南疆,可是十八年前,还没有领兵的李轻尘站了出来,亲自去镇守南疆,十八年来,他将南疆的异国之人,杀的来来回回,大战不下几十场,小战数不胜数,南疆之地,一个异国人都看不到了,此等雷霆手段,威震朝野,如今班师回朝,他就要封王了,一身银色战甲在阳光之下非常的亮眼,所有的将军都傲首挺胸,他们都是出自南疆战场的将军,现在朝廷之中提起南疆战场的人,都是闻之色变,他们都是血淋淋的杀出来的军功,没有人敢轻视每一位将军,尤其是这一个将要封为南平亲王的李轻尘。 “王爷,军部已经来了谍文,说王爷到了京城便会封为亲王,而且身兼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统领四域兵马。”身后的一位将军骄傲的说道。 第87章 刺杀亲王 “统领四域兵马,那可是何等尊荣,当年老王爷在世也不能统领四域兵马,可以说王爷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大将了。”一个大将爽朗的附和道,四域兵马,光是现在李轻尘所统领的南疆兵马都达百万之众,四域兵马有多少,没有人能够准确的给出准数,四域兵马不仅仅是在编的军队,还有守军,在外征战的将军,是不能随意调动驻守大军的,守军也是不见天子虎符,根本不会听从调令行事,统领四域兵马,也就是说以后李轻尘,不用天子虎符,也能随意调动四域兵马,而且还有那些镇守四境的大军,可以说李轻云把天下所有的兵马都交给了李轻尘,现在李轻尘想要当皇帝,直接起兵造反,也无人能够阻挡其锋芒了,可想而知李轻尘的地位。 “绝世大将,是吗,可是我觉得不够绝世。”李轻尘有些自嘲的说道,李轻狂的面容之上有了几分英武,身体之中多了一些铁血,眼眸之中有些迷离的说道。 “王爷,你这样还不算是绝世,何谈绝世,天下绝对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与您比肩了。”一个蓝色战甲的女子说道。 “是吗,可是你们知道曾经一个人,一人一剑抵抗整个江湖,一人一剑徒步横跨千里,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千里之路,血染长剑,无人能够阻挡其剑锋,一人敌天下,这样的人物算不算绝世?”李轻尘反问那个女子将军道。 “天下有这样的人吗?”女子有些不信的说道,他们都是军人,一般不会掺合江湖的事情,加上他们一直镇守南疆,与那些野兽厮杀,岂会听过这些。 “有,不过他不是军人,而是一个江湖高手,而他的敌人是整个天下的高手,整整七个月,从大唐帝都杀出了大唐国土,试问天下谁能做到?”李轻尘望着他说道,所有将军都是眉宇一皱,一人一剑与天下为敌,从大唐帝都杀出了国土,这是何等厉害的猛人,原本以为他们的王爷算是天下最具血气的人物了,想不到世间还有这样的人物。 “那也是江湖之人,他算是江湖之中的一个王爷了。”女将军淡淡的说道。 “不,不是他算我,而是我一直在追逐他的脚步,可是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根本连与他站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他被天下高手称为剑神,剑中之神,他的佩剑现在就被供奉在了太清殿之中,已经封剑了。”李轻尘一脸骄傲的说道。 “封剑?传说只有昆仑剑祖的佩剑才封剑过,这个人岂不是神人。”一个将军一脸震撼的说道。 “是啊,封剑,多么的不可思议,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名字,他叫做李轻狂。”李轻尘眼看天空说道,看着天空之中的浮云流动,显得那么美丽。 “李轻狂,难道是?”女将军震惊的说道。 “没错,他是我的弟弟,同父异母的弟弟,一个舞女生出的弟弟,可是他却是成为了神人一般的人物,我这个郡王承袭者,只能在他的光芒这下生活,他入帝都,帝都颤抖,他入魔宗,魔宗覆灭,他入江湖,江湖震颤,这便是剑神李轻狂,我的弟弟,可惜他已经死了,曾经他有机会回到王府的。”李轻尘眼眸之中有了几分湿润道。 “他为何不会来?”所有人江湖呼吸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问道。 “不是他不愿回来,而是我们关闭了他回来的大门,所以他才从帝都杀出了疆土,远走荒漠。”李轻尘一脸敬佩的说道,他,一身白衣,出现在了城门之下,往事在他脑海之中闪过,依旧是那般历历在目,黑色的长发披肩而散,手中的长剑沾染着鲜血,白色的衣袍之上也有些鲜血浸染,可是依旧挡不住他那种睥睨天下的绝世气息,那一刻,他深深的震撼,一个人拥有着神一般的气质,当时他就站在了那一道城门之上,那一道阻挡了他进入的城门之上,原本他回来,以剑神的姿态回归皇族,所有皇族都是欢天喜庆,因为剑神带来的荣耀,让他们无比的骄傲,让他们无比的得意,可是知道他举世皆敌的时候,这些人立刻背叛了他,如果不是在这些人,所谓的皇室宗族,他或许根本不用来皇室,直接从天离剑宗杀出去,他就不用死了,那时候他心中对那些皇室宗族非常的不屑,所以他离开了帝都,远走南疆,成为一代大将,他与李轻狂本来就没有说过话,他也从来没有认过这个弟弟,他知道李轻狂也没有认过他这个哥哥,他的命运非常的悲惨,从小就被皇室追杀,连儿子也被追杀,他出现的时候,带着一个红衣女人,那一个女人,就是让他举世皆敌的女人,可是他丝毫不在乎,似乎为了她举世皆敌又何妨的姿态,那个女人手中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那是他的侄子,那一刻他有种想要不顾一切冲出去抱他的冲动,也许是血脉的原因,但是他不能,他止住了脚步,在城门之上看着他,原本以为他会求一下情,可是他没有,依旧傲然的站在了微风之中,只是抚摸了那一个女人的面颊,他的脸上悬挂着幸福的微笑,那一抹笑容,至今无法忘怀,他走了,带着那一个女人,走了,从始至终,根本没有说一句话,那一刻起,他知道,这个人永远不会来帝都了,那一刻起,这个人连血脉都不是帝都的人了,那一刻,他就是李轻狂,天下闻名的李轻狂,与皇室没有丝毫关系,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李轻狂,他走了,一剑奔波千里,不曾停歇的他,三尺长剑染红多少英雄血无人可知。 “他是为了什么与天下为敌?”女将军喃喃问道。 “为了他心爱的人,为了他的儿子,就算是与天下为敌,他也丝毫不在乎。”李轻尘凝重的说道。 “怒发冲冠为红颜,男儿应当如此。”一个将军一脸敬佩的说道。 “可惜无缘一睹其风采,如果见到此人,能够跟他把酒论英雄,也是一件幸事。”一个将军那也是感慨说道。 “是吗,那么就让我送你下去陪他如何。”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只见远处一棵孤零零的大树之上,一个黑衣人站在了那里,手中一柄明晃晃的宝剑,透出一股森寒,他的语气非常冰冷,那一棵树刚才绝对没有人,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那里,一些士兵,连忙围在了所有将军的身边,搭弓射箭,漫天箭雨瞬间朝着那一个黑衣人射去,根本不用那些将军发号施令,他们的速度之快,令人咂舌,难怪会被朝堂之中的所有人称为最精锐的军队,可是那一个黑衣人,剑势轻轻一抖,身边似乎出现了一堵气墙,那些箭矢叮叮当当的射在了气墙之上,根本没有丝毫的作用。 “内气外放,内力宗师,想不到在这里也能看到一位宗师。”李轻尘挥了挥手,撤退了所有的弓箭手,他知道这些弓箭手根本对这个人没有丝毫的作用。 “王爷好眼力,可惜今天我来是杀你的。”黑衣人一脸冷冷的说道。 “能够调动一位宗师刺杀的,想必背后势力绝不简单,不知道本王哪里得罪了你们?”李轻尘一脸疑惑的说道。 “王爷,别跟他废话,我们这里千军万马,害怕了他一个人不成,让末将率领大军攻上去,提着他的人头回来。”一个将军一脸愤怒的请命说道,可是树上的那一个黑衣人丝毫不为所动,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了树顶之上。 “宗师如龙,区区兵马则能困的住,退下吧。”李轻尘一脸随意的说道。 “你倒是挺识时务的,没错,你们这些兵马或许能够杀了我,但是在那之前,我要杀掉你们这些将军,也并非难事。”黑衣人冷冷的说道,黑衣人说道是一件事实,但是所有人将军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每一个人都将腰间的辰剑拔出了剑鞘,准备冲上去杀了这个狂妄之人,他们有着千军万马,光是骑兵就有几万,害怕了这样一个人不成,他们都是睥睨战场的大将军,何曾这样被人侮辱过,可是李轻尘知道,这个黑衣人说的是事实,因为这个人是江湖人,江湖厮杀本就不同沙场征战,这个宗师就算是被千军万马包围,也能如同无人之境,随意穿梭在其中,如果他想走,千军万马也绝对留不住他,他要杀一个将军,那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尊驾来此,就为了逞一些嘴皮之快,江湖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来刺杀本王不是越界了吗?”李轻尘冷冷的说道。 “哼,那是以前,现在不同了,今天你必死。”随后身影凌空而来,速度之快犹如是苍鹰翱翔一般,所有人都震撼此人的势力,瞬间步兵盾牌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箭矢再次射出,可是天空之中的黑衣人,长剑轻轻一抖,就轻而易举的荡开了那些箭矢,身影落在了地上,随后长剑一挥,剑气从剑身之上喷涌而出,咔嚓,身前的许多士兵立刻战甲被斩破,血痕出现,瞬间惨死,所有将军眼眸之中惊骇不已,他们一直镇守边疆,根本不曾见过宗师,这样厉害的剑气,在他们眼中就是神仙手段一般。 “这贼子什么手段,竟然如此厉害?”一个将军一脸难看的说道。 “那是剑气,那些士兵挡不住的。”李轻尘道。 “盾牌兵上。”一个将军立刻下令,盾牌兵立刻手持大盾围住了那一个黑衣人,黑衣人眼眸一冷,手中长剑一挥,依旧是凌厉的剑气涌出,那些盾牌离开被剑气斩成了两半,他的身躯不停的朝着他们而来,越来越近。 “连盾牌都无用,这个剑气如此厉害。”女将军一脸惊骇的说道。 “皇甫,你出手吧。”李轻尘有些无奈的说道,只见身后的一个士兵将盔甲脱掉,出现了一个苍老的身影,腰间的辰剑弥漫着一股寒光,老者是皇甫仁和,一个隐藏了许久的宗师,这个宗师是李敖的侍卫,可是被他派去保护李轻尘,一直都是暗中保护,谁能想到,百万大军之中还有一个宗师呢,皇甫仁和的脸色皱着遍布,白发苍苍,可是那一种宗师的气度依旧让他显得老态龙钟。 “贼子,今日就将命留下吧。”皇甫仁和从马上一跃而起,手中长剑一出,随后剑影如同幻影一般,叮叮当当,剑气被他击溃而去,长剑绚丽的朝着黑衣人攻去,黑衣人一脸惊骇,他没有想到军队之中隐藏着一个宗师,此时手中的长剑迎上了皇甫仁和的剑,叮叮叮叮,长剑相交,火花四溅,剑影已经化作了虚影,所有将军目瞪口呆,想不到有人能够将剑法练到这样不可思议的地步,他们的身影也是化作了影子一般,在那里交织着,形如鬼魅。 “天啊,世间竟有这样的人。”女将军惊呼道。 “他们都是江湖之人,你们整日打仗,只会挥砍长剑,不会像他们那样,一生都在钻研剑道,勤练武功,自然不知道天下还有这样的剑法。”李轻尘道。 “王爷,他们如此恐怖,你说的那一个一人一剑屠杀千里的人,那是何等恐怖啊?”一个将军问道。 “他号称剑神,剑神是什么含义,就是用剑之人的神,这两个人在他面前,一个呼吸就会死在他的剑下。”李轻尘一脸随意的说道。 “那他岂不是神了。”女将军惊呼道。 “对于你们来说,他与神已经无异了。”望着场中的两道已经化作了影子一般的身影,李轻尘喃喃道,他们何时分出胜负,不是他们这些将军能够看得出来,现在场中的黑影,哪个是黑衣人跟皇甫仁和他们都分辨不出,更别说他们的剑法了,只是那些盾牌兵围住了一个大圈,二人就在圈中你来我往,经过了圈边士兵的面前,仿佛就是一道影子划过一般,只有叮叮叮的金属相交之声,士兵听得极为响亮。 第88章 闯楼 “贼子休走。”场中一个黑影凌空而起化作了一道黑影朝着远处奔去,所有人都知道,那一个黑衣人要逃走了,黑衣人知道这个人虽然是一个宗师,但是已经老了,长久下去自己能够赢,可是赢了又能如何,这里还有兵马,自己也会疲累,届时这些士兵围攻自己,就不能随意脱身了,有可能会栽在这里,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有着宗师的存在,所以一个剑势逼退了皇甫仁和,施展身影远遁而去,可是皇甫仁和轻易会让他走掉吗,只见皇甫仁和凌空浮现出了身形,手中长剑旋转挥舞,剑气渐渐凝聚,随后一挥,无形剑气犹如是波浪一般,在天空之中朝着黑衣人涌去,黑衣人本就为了脱身,根本不顾身后,此时感觉到身后劲风大作,回头一看,剑气已至,连忙挥舞长剑,剑气涌出,嘭,无形的波浪在天空之中绽开,噗,天空之中黑衣人吐出了一口鲜血,染红了蒙脸的黑色面巾,可是回头身影化作了影子,消失在了天空之中,皇甫仁和一看,此人已经消失在了视野之中,也不去追了,如果此人不是只顾着离开,他的剑气可伤不了他。 “知道他来自哪里吗?”李轻尘问道。 “此人刻意隐藏了自己的剑法,不知道是何门派?”皇甫仁和摇头说道。 “哼,先回京,看来江湖已经不平静了。”李轻尘冷冷的说道,随后大军动身,此时大军戒备异常,原本以为他们如此浩浩荡荡的大军,所过之处该是闻风丧胆才对,没有想到一个黑衣人,竟然如此厉害,视千军万马为无物,如果不是有着眼前这个老者存在,他们的王爷恐怕凶多吉少。 “王爷,这个人是不是朝着有些心中不满王爷的政敌所派来的?”一个将军担忧的说道。 “政敌,你想多了,他们还没有那一个本事叫一个宗师来这里杀人,此事跟朝堂无关,你们不用知道,知道多了对你们没有好处,想来是皇室跟江湖摩擦越来越严重了。”李轻尘喃喃道。 “轻尘被人刺杀了?”太清殿之中,李敖一脸严肃的问道。 “没错,而且是一个宗师出手,如果不是皇甫仁和隐藏在了他身边,恐怕现在收到的消息就是他的死讯了。”李轻云一脸凝重的说道。 “能够出动宗师的,想必只有隐剑楼了,他们也动手了吗,看来这些天江湖之上的事情,依旧没有牵绊住他们的手脚啊。”李敖一脸凝重的说道。 “秦家被人围杀,那一个势力不是栖凤阁,杀了四绝公子的那一个神秘人肯定不是,如果他有一个能够袭杀秦家弟子的势力,就不会悄无声息,所以出手的绝对是七宗里面的势力,想不到七宗之中也有人萌生了野心。”李轻云一脸随意的说道。 “浮云剑宗候君离,也只有这个人会萌生野心了。”李敖眼眸之中散发出了精光说道。 “最近江湖之中掀起了一股潮水,他连续击败了钟离跟师云仙,名声已经是如日中天,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为何如此挑战他们?”李轻云一脸不解的说道,如果是为了报仇,那应该下生死帖才对,可是他没有下生死帖不说,比剑之中,剑已经抵在了他们的喉咙之中,可是没有杀他们,如果不是为了报仇,他有何必挑战天离剑宗跟飘渺剑宗的宗师,不仅仅是李轻云,连李敖也不知道此刻想萧贯虹在做些什么。 “我也不懂,此时他到底在做些什么。”李敖也是一脸不解的说道。 可能知道萧贯虹身份的人都不懂,他如此挑战是为了什么,萧贯虹自己呢,他懂吗,他也许懂,也许不懂,可是在江湖之上,萧贯虹已经掀起了一股潮水,所有人都在期待,期待着萧贯虹下一个挑战的人是谁,可能是狂剑宗的狂辰,号称武痴的家伙,当今武林最让人头疼的宗师,所有人都相信,就算萧贯虹不去挑战狂辰,狂辰也会挑战萧贯虹,可是所有人都失望了,萧贯虹似乎是销声匿迹了一般,根本不曾传出一丝他要挑战其他宗师的消息,整个江湖都安静了下来,也许这是好事,对于某些人来说,可是对于有些人来说,却是一种坏事,比如隐剑楼,整个江湖安静了起来,可是越是安静的江湖,越显得暗流涌动,隐剑楼有一个非常秘密的地方,这里隐藏了所有人的档案,当然这里也是非常隐秘,而且守卫森严的地方,一个弟子经过了这里,这里乃是隐剑楼的机密,虽然没有放置秘籍的藏武阁重要,可是这里存着许多隐秘的事情,极为重要,每天都有弟子巡逻,而且整个庭院之外都有一流高手在隐秘的地方静静守着,只要有一天风吹草动,他们就会倾巢而出,让来人没有走出这里的机会,弟子是日常巡逻的,他的武功算不上一流,毕竟巡逻弟子不需要那样的高手,可是这个人也是一个二流高手,虽然这样的高手在隐剑楼数不清有多少,但是能够在隐剑楼有份差事,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可是今天来到自己所巡逻的门口,这里里面他是没有机会进去的,毕竟是高级机密之地,他只能在门外巡逻,他是今天第一天巡逻,他看到了一丝不寻常,大门之下,有一片树叶,整个院落之中有着许多树,在门口有一片树叶正常,可是这一片树叶之上有一丝泥土,如果是一些粗心之人,不会细看,但是他是一个心细之人,所以他看到了泥土,叶子之上有一丝泥土,想来也正常,可是出现在这里不正常,因为这一片树叶是被人带进来的,而且是粘在了脚底之下带来的,落在了这里的门口,显然有人进去了档案室,此时他蹲在了门口拿着那一片树叶细细端详着,心脏隐隐跳动着,一道寒芒缓缓席卷后背之中,一股杀气从屋中浮现而来,他立刻朝着院子了奔去,想都没有想,因为院子里有着许多一流高手埋伏,虽然院子之中看不到任何人影,但是这里有着许多人,他知道,隐剑楼能够进入到院子里的这个人知道,所以他第一时间逃走,虽然他觉得这些人有可能挡不住这个人,这个人能够悄无声息的进入这个院子,就说明他的本事不小,但是他还是要跑,告诉所有人这里有人闯入了,只要他一跑,就能引起所有人的警觉,可是他玩了,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糊着宣纸的门上,刺出了一柄乌黑长剑,刺穿了他的胸膛,剑很快,快到眨眼之间,连血都来不及流,就已经被里面的那个人抽了回去,他倒了下去,想要呼喊一声,但是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那些人已经出来了,他倒了下去,他知道,加入了隐剑楼总有死的一天,隐剑楼总有敌人,而且隐剑楼的敌人绝对是一些自己不能触及的人物,只要遇到自己必死无疑,所以他死了,他没有怨言,因为他的家人能够得到一笔丰厚的抚恤金,那是自己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所以他不在乎自己的命,甚至他一直等待着这样的一天,这是一个非常悲哀的小人物,一个对于隐剑楼来说,可有可无的小人物。 咔嚓,整个木门碎裂而出,木门的碎片犹如利刃一般,伴随着内力涌出,嗤嗤嗤,那些木屑,似乎是尖刺的利刃一般,射入了那些从院子之中冲出来的隐剑楼弟子,那些人立刻倒在了院子之中,第一批十几个人,只是木门碎屑,就死了,身体血流涌动,院子已经染血,有些人全身都被碎屑洞穿,有些人只有一块碎屑,可是依旧死了,没有任何的意外,直至房屋之中飞出了一个人,所有人才看清楚来人,一身黑色的紧束长衣,头发紧束,长发披肩,脸上戴着一张黑色的面具,只有漆黑色的眼眸之中,明亮如星辰的眼珠不停的转动着,冷冷的盯着所有人,隐剑楼的所有弟子,都将他团团围住,他的剑,漆黑色的剑身,没有一丝鲜血,那一个被刺穿了胸膛弟子的鲜血不曾沾染一丝在他的长剑之上。 “隐剑楼重地,擅入着死。”一个弟子朗声吼道。 “好一个擅入着死,真当这里是皇宫禁地了,我倒要看看你们隐剑楼凭什么本事留得下我。”她便是铁寒衣,语气极具冰寒之气,气息更是凝滞了空气,手中漆黑色的长剑连续出手,剑尖斗转如花,呲呲呲,几个起落就有几个人死在了她的剑下,立刻又有人冲了上来,可是她的长剑,连续轻点而出,又有几个人死在了她的剑下,她的剑,每一剑都能杀人,每一剑也是冲着杀人而去的,所以许多人都死在了他的剑下,但是隐剑楼的弟子,都是前赴后继,不仅仅是一些二流弟子,那些一流高手也进来了,长剑凌厉,而且剑招也狠辣无比,渐渐地,铁寒衣杀人不像先前那般快速无比了,不是每一剑都能杀死一人,可是隐剑楼的弟子虽然多,也不能接近铁寒衣的三丈范围之内,铁寒衣的剑气凌厉无比,他们根本就近不了身,只能在外围不停的用剑气骚扰着,时不时的释放剑气攻向了铁寒衣,可是铁寒衣的剑气无比凌厉,他们的剑气在铁寒衣的剑气面前,根本不算什么,随意就被击溃而去。 “就算你是宗师,在这么多一流高手围攻之下,休想走出隐剑楼,等待隐剑楼的宗师来到,你必死无疑。”隐剑楼的弟子一脸恼怒的说道。 “是吗?那就先让你们死吧。”铁寒衣语气很冷,非常的寒冷,眼眸之中杀意浮现,身影凌空而起了,剑尖轻抖而出,雪花绽放天空,漫天飞雪落了下来,冷,很冷,雪花落下,任何人触及到了一片雪花,一道血痕立刻浮现,死在了雪花之下,天空之中的铁寒衣,剑尖旋转个不停,手中长剑不停的挥舞着,雪花从剑尖弥漫而下,整个院子都覆盖在了雪花之下,连同院子之中的树木,都被雪花剑气斩断而去。 “落雪纷飞,飘雪剑法,你是何人?”一个弟子认出了铁寒衣的剑法,这是飘雪剑法,公认的天下第一剑法,如此凌厉的飘雪剑法,当今武林只有一个人能够使得出来,那就是李轻狂,可是李轻狂已经死了,因为他已经消失了十八年,所有人都觉得他已经死了,可是现在天空之中那一道身影使出的就是落雪纷飞,而且凌厉无比,他乃是一个一流高手,剑影不停的挥舞而出,击溃着落下的那些雪花,绝不能让这些雪花触及身体,可是许多人已经来不及了,他们的剑法根本挡不住这些雪花,他一脸的焦急,当今武林只有一个人还会落雪纷飞,就是天离剑宗的秋雨,可是在隐剑楼的档案之中,秋雨绝不是一个宗师,眼前的落雪纷飞如此凌厉,只有宗师能够使出这般威力的落雪纷飞,除了李轻狂已经无人了,可是这个人不是李轻狂,因为李轻狂乃是剑神,手中的剑也不是飘雪剑。 “到地府问阎王去吧。”天空之中的铁寒衣冷冷的说道,随后长剑一挥,雪花剑气弥漫而出,嘭,那一个人被拦腰而斩,整个院子都倒在了血泊之中,铁寒衣立刻施展身法离去,朝着隐剑楼的外面奔去,速度之快已经化作了化影。 郊外树林之中,铁寒衣的速度之快,黑色的靴子在树叶之上轻点而起,都不曾晃动一丝树叶此等身法足以傲视当世,但是身后一个黑影极快的跟上了她,身后簌簌作响的风声代表此人已经越来越近,铁寒衣的眼眸之中出现了一丝讶异,因为她对自己的轻功非常自信,当今武林能够追的上她的人很少,恐怕连飞燕剑宗的宗主燕兰都做不到,能够比她更胜一筹的只有燕追云,这一个老牌宗师了,可是身后的人绝对不是燕追云,风声越来越快,身后的黑影也变成了人影,对着自己紧追不舍,她知道这个人是隐剑楼的宗师。 第89章 欠她一个真相 “想不到隐剑楼之中还有你这样的高手存在。”铁寒衣驻足在了树顶之上,站立在了树顶之上似乎就是站在了平地之上一般轻松写意,而那一个黑衣人也落在了远处的一棵树顶之上,乌黑的长剑与她的剑相似,只是他的剑很细,如此细剑世间难得一见,这剑叫做勾魂剑,他叫做一剑勾魂,乃是许多年前的一个杀手,很多人已经遗忘了他这样的人物,谁能想到一剑勾魂还能活到这个时候,而铁寒衣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一剑勾魂。 “你想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尊驾想要如此而去,是不是太请看了隐剑楼。”声音非常的苍老,铁寒衣知道,这一个的黑色面巾之下,隐藏的是一张苍老的脸,隐剑楼有两个宗师,一个拐老,一个孤老,可是他们已经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了,有些人以为他们已经死了,毕竟他们的天赋不会支持他们更进一步,所以只能停滞在了那一个境界,是的,那两个人已经死了,至于是怎么死的,只有隐剑楼的公子雪知道,外人是很难知道的。 “哼,区区隐剑楼,我还不曾放在眼里。”铁寒衣冰冷的说道。 “口气很大,不过要接过我的剑,你才能离去。”一剑勾魂冷冷的说道。 “你的剑很难接吗?”声音响起,震惊了树顶之上的两个人,他们想不到这片树林之中还有其他人,可是四下寻找没有找到人影,两个人同时一惊。 “不用找了,我在这里。”声音再次响起,只见他惬意的挡在了一棵分叉的树干之上,凌空一点,直冲树顶落在了树枝之上,随着轻风摇曳着,这不是销声匿迹了许久的萧贯虹不是谁,原本只是在这里小憩一番,没有想到被这两个人吵醒,所以他饶有兴趣的一跃而起,眼眸之中战意萌发,这两个人都是高手,他的眼眸之中有了一丝认真,尤其是身前的铁寒衣,身上的那一种寒冷之气,加上手中长剑的寒芒,这个人的剑法,在当世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而那一个黑衣人,似乎也不差,尤其是对自己的剑招很自信,他喜欢这种人,因为他也对自己的剑招很自信。 “你是何人?”黑衣人苍老的声音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青色的长衣随风飘扬,漆黑色的剑鞘看似非常沉重的背负在了后背之上,最让人震撼的是,他的年纪很年轻,非常的年轻。 “我想现在江湖之上不认识我的人很少,没有听说过我的更少,你这个问题我很不满意,所以你将是第一个死在我剑下的宗师。”萧贯虹的眼眸低沉了下来,他很不喜欢这种隐藏在黑暗之中宗师,所以他的剑要杀人了,这是第二个死在自己剑下的人,却是第一个宗师,他不曾杀过宗师,可是这一刻,他想杀一个宗师,没有任何理由,只是因为他想要杀人了。 “小小竖子,口气倒是不小,你可知道我闻名江湖的时候,你爹都没有出生。”一剑勾魂冷冷的说道。 “所以你活了那么久,也该死了是吧。”萧贯虹的眼眸彻底冰冷了下来,原本想要出剑,可是现在他没有了出剑的心情,因为他想要杀人,任何侮辱自己父亲的人都要死,所以龙行霸剑死了,他也不例外,而且他会让他死的很惨,此时萧贯虹再次出现了那一种野兽一般的气息,仿佛是埋伏在了地上,随时出击准备咬断猎物脖子的野兽,身上的那一种狂暴的气息弥漫而起,风,吹拂着树叶簌簌作响,仿佛是身上的那一种狂暴之气卷起的风一般,此时的萧贯虹很危险,铁寒衣皱眉,这个人很危险,非常的危险,这是她的第一直觉,一剑勾魂也感觉到了,似乎是自己触怒了眼前这个少年,他是杀手,对于危险从来都是非常敏感的,此时他竟然萌生了一种怯意。 “我到要看看,你有何本事,接我一剑。”可是一剑勾魂没有退去,因为他不想在如此年轻的人手中退却,所以他出手了,他是勾魂使者,江湖之中顶尖的杀手,也许已经被人遗忘,但是他还是勾魂使者,他是一剑勾魂,一剑就能勾走别人的魂魄,他的剑很快,快如闪电,铁寒衣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惊讶,这一剑不算厉害,可是却很快,快的不可思议,铁寒衣挡下这一招不难,可是也会显得有些狼狈,勾魂使者的细剑朝着萧贯虹的喉咙而来,一剑勾魂,每一剑都是刺入别人的咽喉,没有多余的动作,他也是只出一剑,一剑不勾别人的魂,就是勾自己的魂,可是他的剑失手了,他一辈子只失过一次手,那是对上了苏小小,失手也是应该的,所有他一直苦练快剑,他自认自己的一剑勾魂,已经与苏小小不相上下,普天之下能够挡下他的快剑之人,寥寥无几,可是萧贯虹挡下了,而且是轻松挡下的,因为他出手握住了他的剑,紧紧地攥住了剑身,剑尖在萧贯虹的面前,不能寸进一分,而萧贯虹的手掌之中,白色的罡气弥漫而出。 “万玄功。”铁寒衣一脸震惊的说出了萧贯虹的武功,是的,只有万玄功才能如此霸道,如果没有万玄功,萧贯虹不可能徒手接住一剑勾魂,手中的罡气不停的弥漫而出,嘭,另外一只手一掌拍在了勾魂使者的胸膛之上,噗,勾魂使者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整个胸膛被这一掌震得粉碎,蕴含了罡气的一掌,何其的厉害,勾魂使者怎能扛住,他的身躯落了下去,摔在了树林之中,叮叮叮,长剑被他一甩,罡指击在了那一剑之上,长剑被他断成了几截,落入了树林。 “你是铁寒衣?”萧贯虹望着眼前的女子说道。 “你是他的儿子。”铁寒衣说的那个他,自然就是那一个人,那一个剑中之神,那一个教她剑术的绝世剑客,也只有他的儿子,才能学习飘雪剑法,还有万玄功,她知道,眼前的萧贯虹已经学会了飘雪剑法,因为身上的寒冷剑气,已经感受到了萧贯虹身体之中散发的寒意,那是学过飘雪剑法独有的剑气,那是雪花剑气的气息。 “是啊,你是魔宗遗留的那一个人吧。”萧贯虹平静的说道,似乎一切事情与他无关一般。 “魔宗,已经不存在了,身为魔宗的后裔,你应该重振魔宗威严,让这个江湖重现魔宗威势。”铁寒衣冷冷的说道。 “那是魔宗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我是萧贯虹,李轻狂的儿子,李轻狂不是魔宗之人。”萧贯虹冷冷的说道。 “李轻狂的儿子,哈哈,多可笑的借口,现在告诉世人,我铁寒衣是魔宗余孽,你是李轻狂的儿子,你觉得有多少人会来杀我,又有多少人会来杀你?”铁寒衣嗤笑着说道。 “也许整个江湖都会来杀我,没有会来杀你。”萧贯虹无比认真的说道。 “没错,你的魔宗血脉远不及你是李轻狂的儿子来的更加让人痛恨,李轻狂制造的杀戮太多了,如果你想要活下去,除非能够问鼎武林,可是以你现在的实力,连我都打不过,怎么能够问鼎武林。”铁寒衣一脸冰冷的说道。 “魔宗已灭,何必执着,你也是一代宗师,如此执着,终究不能跨出那一步的。”萧贯虹无奈的摇头说道。 “魔宗不该覆灭,当年的事情,没有人关心的话,就再也没有人关心了。”铁寒衣一脸执着的说道。 “你错了,有人关心,我踏入寒山的时候,有人可是非常关心,比我都关心,至少不只是你一个在关心那些秘密。”萧贯虹道。 “还有人?”铁寒衣蹙眉道。 “是啊,还有人,只可惜这些人肯定有着自己的目的,你强闯隐剑楼就是想知道那些人的秘密,那些人就是魔宗的人,与你猜测的一样,隐剑楼就是魔宗建起来的,而且是你非常熟悉的两位长老。”萧贯虹淡淡的说道。 “傲飞,岳钟。”这两个名字,铁寒衣几乎是咬着牙齿吐出来的,中原之中的魔宗弟子,地位最高的只有两个,一个就是好枪王岳钟,一个就是索魂爪傲飞,他们本来不是什么坏人,只不过他们不是练剑的,所以被江湖排斥,甚至被人追杀,在这个以剑为尊的时代之中,其他武功在他们眼中就是异类,也就是邪道,想要跟他们一起生存下去很难,只有魔宗才能够接纳他们,只是没有想到,他们最终还是背叛了魔宗,这便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铁寒衣曾今怀疑过他们,可是她不愿意相信,因为魔宗覆灭的时候,他们依旧在抵挡那些人的屠杀,而且他们死在了李轻狂的剑下,他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个背叛似乎不值得,非常的不值得。 “是的。”萧贯虹点头说道。 “他们似乎没有死的理由。”铁寒衣冷冷的说道。 “也许他们有,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可能隐剑楼的公子雪知道,不过她不会说的。”萧贯虹平静的说道。 “那就杀了她。”铁寒衣一脸杀气的说道。 “那又能如何,魔宗已经回不去了,当年的血已经流的太多了,寒山之战,后来的追杀之战,血染江湖,人已经死的够多了,无论是魔宗还是中原,这一战已经死了太多人了。”萧贯虹道。 “哼,他们死了与我何干,我只要真相。”铁寒衣执着的说道,是啊,她只想要真相,这个江湖欠她一个真相,虽然这个真相没有人在乎,可是七宗欠她一个真相,这是毋庸置疑的,不过萧贯虹没有说什么,这是铁寒衣的权利,因为她是彻彻底底的魔宗人,而自己不是,自己只能算是半个,还有半个是中原人,他本就不执着当年的事情,毕竟已经过去了十八年,如果他执着的话,现在就应该提剑杀掉所有的七宗弟子,可是他没有这么做,就是因为他是剑客,纯粹的剑客,他要成为傲立当世的人物,他要比自己的父亲更加的耀眼,他要整个江湖匍匐在他的脚下,他要让全天下知道,他就是李轻狂的儿子,而且让天下人不敢对他有丝毫的动作,让他们把仇恨咽在肚子之中,吐也吐不出来,这才是对他们的惩罚,而且他还要逆转他们的信仰,你们不是信仰剑道吗,我就用剑打败你们所有人,然后抛弃剑道,让你们知道,剑不是唯一的,剑并不能代表正道。 “可是我不需要真相,你跟我不是一类人,好好使用你的飘雪剑法吧。”萧贯虹淡淡说道,随后准备转身而走。 “你教我天行之剑。”铁寒衣冷冷的说道,她不会天行之剑,那一招剑法是飘雪剑法之中最强的一剑,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厉害的剑法,她相信只要自己学会天行之剑,老牌宗师之中无人是自己的对手,她见过李轻狂使用一次,那已经是超乎凡俗的剑法,李轻狂没有教她,他说自己不是学这一剑的时候,等到学成了所有的飘雪剑法,就会教她,可是她学会了所有的飘雪剑法,他却已经死了。 “天行之剑,乃是天成,非常人所能练就,我也不会,这也是他教不了你的原因,珍重。”萧贯虹平静的说道,随后施展轻功而去消失在了铁寒衣的视线之中。 第90章 蚍蜉撼树 “好厉害的掌法,整个胸膛的骨头全部被人震碎,勾魂使者也是一个宗师高手,江湖之中能够杀他的人很少,楼主是谁动的手?”勾魂使者的尸体已经摆在了隐剑楼之中,所有人看着勾魂使者的伤势,一脸皱眉,这个人死的很惨,他的尸体本该僵硬的,可是现在却是非常的软,因为胸膛之中的骨头全部被人震碎,只有血肉堆积着现在的皮囊,如此凌厉霸道的武功,对于他们来说世所罕见。 “那个闯入者用的是什么剑法?”公子雪一脸寒冷的再次确认说道,因为她有些不相信那一个人所用的剑法,弟子已经报告过,这一战,隐剑楼算是了十几个一流高手,其他弟子无数,这里是隐剑楼的核心之地,很久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直闯隐剑楼的地盘,这里对于那些宗师来说,虽谈不上龙潭虎穴,但是这个人不仅仅来去自如,而且还杀了隐剑楼的一个宗师,这是一种耻辱。 “回禀楼主,是飘雪剑法。”弟子非常恭敬的说道。 “十八年了,整整十八年了,魔宗,李轻狂,你们就不能销声匿迹吗,为什么不想听到你们的消息,偏偏还有人想要揭开那些事情呢?”公子雪的眼眸之中是深幽的寒冷,似乎是九幽寒地之中传出的一种很冷,周围空气都变得凝滞了几分,所有人的心中都浮现了一份寒颤,可是公子雪的眼眸只是一瞬间就恢复成了普通,那一种令人窒息的寒冷,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楼主,似乎很多势力暗暗对付隐剑楼,要不要联合六宗......。”一个弟子犹豫了一下上前说道。 “闭嘴,当年有了魔宗这个共同的敌人,隐剑楼才有机会联合六宗对付魔宗,现在不行,现在那些人是冲着隐剑楼来的,他们只是隐剑楼的敌人,不是六宗的敌人,如果隐剑楼连这点都求助六宗,那么也不配名列七宗了,六宗本就看不起我们,你觉得我们还有机会名列七宗吗,栖凤阁可是一直想要将我们挤掉的,你们忘了?”公子雪一脸掷地有声的说道,所有的弟子都沉默了,沉默的落针可闻,看着勾魂使者的尸体,所有人都觉得那是战书,赤裸裸的战书。 “傲霜,你我之间的博弈现在才开始,你可别得意的太早了。”公子雪眼眸之中出现了一丝恼怒,如果还有一个人能够让她重视一下,这个人非傲霜莫属了,江湖人似乎不知道傲霜的存在,可是她却是知道,傲霜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敌人,当年的事情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策划的,傲霜在其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否则隐剑楼怎么可能建的起来。 “会长,有一个人直冲隐剑楼的档案室,杀了几十个弟子扬长而去,勾魂使者也死了。”一个黑衣人一脸恭敬的站在了一个黑衣连裙的人面前,这个人身姿曼妙,只是身上的黑衣包裹着自己的身躯,根本看不到一丝肌肤,而头上带着一个斗笠,斗笠之上绣着黑纱,遮住了她的面容,根本看不到她长得什么样,只知道她是一个女人,因为曼妙的身姿,能够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女人。 “勾魂使者是怎么死的。”声音非常的低沉,可是也能听得出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胸前中了一掌,整个胸膛骨头全部被人震碎,死前一定是痛苦异常。”黑衣人眼眸之中也是一脸惊惧的说道,他实在是想象不到,一个人到底有多大的仇恨,才会将一个人的胸膛骨头全部震碎,而且是一个宗师人物,这样的实力恐怖到了什么境界,他不知道,但是他绝不会想要见到这样的高手。 “万玄功,果然重现江湖了,飘雪剑法,万玄功,这个江湖越来越有意思不是吗?”斗笠之下,出现了一阵娇铃的笑声,似乎她只是一个看客一般,这些事情与她无关一般。 “会长,秦家只是灭了一个总执司,原本以为能够拖死一个宗师,谁知道秦岳如此无用,倒是现在这个人有些本事,竟然杀死了勾魂使者,而且飘然而去,现在公子雪的脸色一定非常不好看。”黑衣人一脸兴奋的说道。 “秦家,秦家本就无足轻重,隐剑楼是何底蕴,你不清楚吗,区区一个秦家不可能撼动隐剑楼一分,能够灭掉一个总执司,已经是非常好了,我只是觉得出手围剿秦家的那一个人有些意思。”斗笠女子语气之中多了几分兴趣说道。 “会长来此,便是来见他的?”黑衣人眼眸之中好奇的说道。 “自然,虽然我已经猜到了他是谁,但是见一见又能何妨?”女子傲然的说道,负手而立傲视当空,似乎天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此等气势就算是一个男子都不曾有,光是这一股气势,就肯定此女绝非等闲之辈,她便是傲霜,可是她一直活在黑暗之中,连自己都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她的脸,也从来没有在人前展示过,只有一个人见过她的面容,就是公子雪,可惜现在他们是敌人,有时候她在想,为什么她们会走到这一步,如果她们联手,整个天下还不是在她们掌心之中,可是一山岂容二虎,公子雪跟她太像了,同样的心机深沉,连练武天赋都是极其的恐怖,所以她们便成了敌人。 “那属下便不打扰会长了。”黑衣人躬身退走了,消失在了树林之中,树林很稀疏,草地很平常,可是黑夜总是让人有一种阴森的感觉,这里不是寒山,可是她似乎都能够感觉到了寒山的那一种阴森,这一种阴森之感,让她时刻感觉到自己的危险,所以她还活着,这一点很难,如果被人处在自己的这种位置,十个之中不见得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她能够活下来不是奇迹,而是靠着自己的本事,虽然那些本事不是武功,可是不重要,她活下来就够了,寒山的棋子就是她放的,现在她心中长舒了一口气,万玄功跟飘雪剑法同时重现江湖,这不是她最期待的吗,寒山的棋子已经起了作用,虽然她知道,现在的公子雪已经认定了是自己的手笔,那又如何,我们本就是敌人不是吗,她依旧负手而立,脚步之声缓缓靠近,黑衣人缓缓来到了她的身后,一袭黑衣,紧束长发,脸带面巾,可是她没有回头,她只需要知道背后那一个人来临了这就够了,她知道,那一个人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他甚至连剑都不会带,她没有猜错,背后的黑衣男子,连剑都没有带,孑然一身的来到了这里,虽然没有带剑,可是他敢来这里,自然是对自己的身手极其的自信,就算是打不过对手,至少走掉,无人能够拦得住他,天下间有这样自信的人很少,至少是已经不多了。 “敢围剿秦家,你确实有些雄心,约我见面所为何事?”女子语气冰冷的开口的说道。 “你便是隐元会的君主。”黑衣人的声音非常的低沉,听起来有些难听,显然是刻意改变了自己本身的声音,所以才会这么难听,可是女子丝毫不在乎。 “江湖之上,知道隐元会的人不多,能够知道君主称号的人更是寥寥无几。”女子有些不悦的说道。 “寥寥无几不见得没有,我还知道隐元会是跟隐剑楼有些仇怨,如果我没有猜错,刺杀四绝公子便是阁下的手笔吧,能够知道四绝公子跟秦家的关系,阁下的手段的确有些资本,可是想要对付隐剑楼这样的实力,仅仅靠着隐元会不行。”黑衣男子一脸摇头的说道,在他的眼中,隐元会再神秘,也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组织,比起隐剑楼相差甚远,而自己的势力,虽然比起隐剑楼差了一点,但是却差不了多少,只要他们联手,足以对抗隐剑楼。 “你知道隐剑楼的势力有多大吗,就你这种人,永远也想象不到隐剑楼的势力,现在隐剑楼想要灭掉一个宗门,绰绰有余,尤其是浮云剑宗,区区一个废物宗师把持的宗门,隐剑楼想要悄无声息的灭掉也不是难事,你知道隐剑楼为何还让浮云剑宗名列七宗吗?”女子语气之中非常轻蔑的说道,只是听到了女子的轻蔑言语,黑衣男子的身体有些颤抖,显然是内心之中隐藏着怒火,但是没有表现,身体只是轻微的颤抖,傲霜没有转身,可是她已经感觉到了这个人的变化,心中已经肯定了这个人是谁。 “隐剑楼再强大又如何,隐剑楼的敌人可是不少,蚍蜉撼树也非难事。”黑衣男子一脸坚定的说道。 “哦,说来听听。”傲霜饶有兴趣的说道。 “隐剑楼节度堂开遍天下,其地方官府很是为难,所以与朝廷的摩擦在所难免,朝廷已经出手了,想必你也看到了,这些年朝廷如果不是忌惮七宗的力量,早就已经派兵镇压隐剑楼,岂容隐剑楼如此猖狂,虽说朝廷不敢派兵镇压,但是却增设了御龙使之位,四位御龙使皆是宗师,就是为了对付隐剑楼的,其二便是栖凤阁的凤千秋,凤千秋时刻都想将隐剑楼从七宗的位置之上拖下去,如今的局势之下,栖凤阁绝对不会隔岸观火,其三便是最近江湖之中出现的飘雪剑法,能够练成飘雪剑法的人绝对跟李轻狂脱不了关系,而他的目标也是直指隐剑楼,再加上你我势力,隐剑楼看似强大无比,实则已经四面楚歌,如此局势岂能没有胜算。”男子眼眸之中非常骄傲的说道,他分析的不会有错,如今江湖涌动的暗流之中,所以人都将隐剑楼当作了目标,这对于他来说绝对是好事,所以他才会在这个时候出手,引起了秦家试探一下隐剑楼,可是隐剑楼损失非常的小,一座总执司,似乎不能够伤筋动骨,但是一个使用飘雪剑法的高手,闯入了隐剑楼之中,甚至杀了一个隐剑楼隐藏的宗师,这件事情瞒得过其他人,可是却瞒不过他们这些目光放在了隐剑楼之中的人。 “不错,看来你果然是下了一番功夫,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隐剑楼如果对朝廷做出适当的妥协,朝廷也不会逼他太甚,其次,栖凤阁需要的是七宗之位,他不在乎是隐剑楼垮台还是其他宗门,只要栖凤阁进入七宗行列就成了,至于那一个高手如果跟李轻狂有关系,你觉得他会单单针对隐剑楼吗,当年将李轻狂逼出中原的哪少得了七宗的哪一个宗门,如果有,恐怕也只有狂剑宗了,当年狂剑宗的狂云没有出手,狂辰受恩李轻狂,所以狂剑宗没有参与,可是其他宗门就不好说了,虽然隐剑楼出了两个宗师,但是其他宗门也是出动了宗师的。”傲霜一脸冰冷的说道,当年出动的七位宗师之中,隐剑楼的两位,其他五个宗门的五位,组成了七个宗师联手,可是依旧败在了李轻狂的手中,这些宗门都是他的敌人,他不会单单针对隐剑楼,这是事实。 “你说的的确没有错,可是现在是隐剑楼最狼狈的时刻,一旦让公子雪找到反击的机会,我想不仅仅是我,你也不会好过吧。”男子冷冷的说道。 “的确,隐剑楼会找我麻烦,可是我敢出手,就不怕隐剑楼招麻烦,隐元会隐藏这么多年,不是一点力量都没有,可是你呢,你难道真的以为隐剑楼不知道你的身份,能够围剿秦家的势力本就只有那么几个,你真的以为自己隐藏的非常完美么,侯宗主。”傲霜直接叫了出来,此人便是候君离,此时黑衣人一震,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阴狠,身体之中弥漫着一层劲气,似乎是要出手一般。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他冷冷的说道。 “候君离宗主,你就不用隐藏了,不过倒是让我意外,你竟然练气了,想来是你的剑道无法再进一步,所以转而练气,运气而行,以剑为用,就算手中无剑,摘花飞叶皆可伤人,可是你觉得我敢指出你的身份,我会惧怕你么。”傲霜的手中带着黑色的手套,身边有着一棵青翠的树木,傲霜缓缓排在了树干之上,嘭的一声,树叶簌簌落下,最厉害的不是她震荡了树叶,而是这棵树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之下冰封了起来,连同树枝上的树叶都冰封了起来,眨眼只见这棵树变成了一座冰雕一般,极为的壮观。 第91章 纨绔子弟侯云飞 “玄冰掌,好厉害的阴寒之气,你果然有些本事。”候君离此时也不再隐藏,将面巾取下,赫然出现了他的面庞,这个黑衣人果然就是黑衣人,只是眼眸之中已经存着一丝凝重,望着眼前的斗笠女子,也就是傲霜,极其的戒备了起来,这个女子听着声音,年龄应该跟他差不多,可是能够将玄冰掌练到这个境界,实属难得,当然她不练剑,已经是一个异类,可是她本就是不出现在江湖之上的人物,隐元会的君主,隐元会是一个黑暗之中势力,她更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至于见过她武功的人可能都已经死了,所以知道她玄冰掌的人,肯定很少,有可能现在的候君离就是唯一的一个,实则不是。 “你倒是有些自负,你不知道自己是七宗最废物的宗师吗,别以为自己练了一些气,就真的天下无敌可以傲视当世高手了,就算是任何一个御龙使在这里,要打败你也是绰绰有余的。”傲霜一脸冰冷的说道。 “玄冰掌虽然厉害,但也不是天下无敌,我也许打不败你,但是你想要打败我,也有些困难吧。”候君离一脸自信的说道,傲霜冷冷的站在了那里,没有说话,空气似乎变得安静了起来,风声吹过了树叶,簌簌作响非常的响亮,可是傲霜还是没有说话,依旧站在原地之中,候君离也是挺胸站在那里,凝视着眼前的傲霜,眼眸之中没有丝毫的畏惧,看着傲霜身上的寒冷之气,他没有丝毫的怯意,傲霜修练的玄冰掌,将自己的气息变得更加冰冷,仿佛身体之上随时能够散发着寒气一般,站在她身边一丈范围之外,都能够感觉到那种寒冷,似乎面前放着一个巨大的冰块一般,此时她安静起来,下一刻有可能是雷霆出手,所以他一脸冰冷的站在了原地,而起体内的气息缓缓流转,随时准备出手,傲霜的武功有过高,他不知道,但是他对自己的身法很自信,他的身法浮云踏浪,已经到了一种极高的境界,恐怕连燕兰都比不上,他坚信自己要走,傲霜再怎么厉害,也留不住他。 “你很有胆识,敢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我知道你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你想要的是尊主之位,而我跟隐剑楼有些恩怨,联手也不是不可,前提是你能够在隐剑楼的报复之下活下来,我想隐剑楼的报复应该不远了,公子雪这个人手段之厉害,世所罕见,你可要当心一些。”傲霜冷冷的说道,随后身影化作了影子,消失在了树林之中,只有那一棵冰冻的树屹立在那里,散发着寒气,许久之后,看到了傲霜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此时心脏挑动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快速几分。 “他们出动了吗?”隐剑楼阁楼之上,公子雪平静的站在了那里,阁楼很高,所谓高处不胜寒,可是公子雪总是喜欢站在高处之中,特别是站在令人瞩目的地方,所以她成为了尊主,这一点是唯一跟傲霜不像的地方,因为傲霜是一个最喜欢站在黑暗之中的人物,她们有时候很相似,非常的相似,可是有时候,她们又是非常的不同,阁楼之上,皓月当空,似乎就悬挂在了阁楼的上方,这里是一个赏月的好地方,可是公子雪不喜欢赏月,她只是很享受站在高处罢了。 “出动了,这次冲动他们合适吗?”身后一个弟子有些疑惑的说道。 “你难道想动用我们自己的势力吗?”公子雪淡淡的说道。 “那倒不是,只是他们还要清除的人有两个,现在去做别的事情,恐怕会耽误进度。”弟子非常恭敬的说道。 “不需要了,他们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天下人知道,隐剑楼不是好惹的,先拿浮云剑宗开刀。”公子雪一脸冰冷的说道,眼眸之中透出了丝丝寒意,围剿秦家是浮云剑宗动的手,隐剑楼已经查出来了,可是她已经灭了秦家,不能够直接指证浮云剑宗,能够指证的人都已经死了,而且秦家也不需要知道是浮云剑宗出手了,因为他们已经死了,在这场势力的角逐之中,秦家就是那一种可有可无的人物,连自己的命都控制不住的人物,这样的势力显得有些悲哀,可是那又如何,他已经被人请入了棋局,本以为这颗棋子能够有所作为,可是公子雪的手段雷厉风行,直接将棋子扫出了棋盘,整个棋盘没有任何棋子能够落下,只要有人落子,她都要扫平,这样她才能够一直立于不败之地。 浮云城,非常的雄伟,芦苇萧疏天气清,水含山色照重城。绿鞠何处管弦地,碧落旧时钟鼓声。三峡桥边秋雨过,六鳌宫里夜潮生。萧郎秦女无归约,十二瑶台空月明。浮云古城,这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城门之上浮云城三个字之中,尽显历史沧桑,城中家家户户都一脸的安定,浮云剑宗不是坐落在城中,而是城外十里之地,与浮云城紧紧相连,十里之外都是浮云剑宗的地方,但是浮云城可不是浮云剑宗的地方,虽然去浮云剑宗都要经过浮云城,可是浮云城不是浮云剑宗的地盘,浮云城的中央之地,有一座雕像,一人一剑,他持剑刺天,似乎是要将天刺破一般,雕像高达十几丈,站在了城墙之上,就能看到雕像剑指苍穹,气势恢宏让人敬畏,这一个雕像雕刻的是玄清剑祖,玄清剑祖出生在浮云城,所以这里的庙宇大多数都是玄清剑祖的庙宇,连浮云剑宗大殿之中都放着玄清剑祖的神像,所有剑士经过了这里,都会恭敬的躬身一拜,天下剑祖之中,玄清剑祖算是名列前茅的人物,连昆仑剑祖都排在之后,他的传说已经几乎是神话,唯一值得相信的是,这里就是玄清剑祖的家乡。 浮云城原本该风平浪静,可是浮云城已经许久没有平静了,浮云城城主,出自浮云剑宗,二十年前的那一位倒不是,可是现在这个是,所以浮云城跟浮云剑宗的后花园差不多,早上,空气非常的清晰,浮云城之中,很多百姓出入其中,他们带着许多东西,都是非常新鲜的蔬菜,这些都是自己农地种出来的,他们都住在城外,城中住着的人大多都是非富即贵,田老汉一脸喜悦,他粗糙的双手已经布满了老茧,挑着两筐满满的菜入城去了,身后跟着一个十六岁左右娟秀的少女,少女虽然穿着有些简陋,但是脸庞颇为精致,十足的一个小美人,老汉也喜欢带着自己的孙女来卖菜,因为有着这样一个小美人一起卖菜,自家的菜卖的很快,浮云城西街是他们卖菜的地方,许多富贵人家不会来这里,东街才是菜商卖菜的地方,所以城中许多大户人家都会在东街买,可是能够来西街买菜的人,对于田老汉来说也是富人了。 原本自己卖菜,没有任何是事情,可是今天,田老汉惹上了一件事情,也不是惹上,而是倒霉,遇见了浮云城的小霸王,浮云城之中,有四个纨绔子弟,其中最厉害的就是浮云剑宗的小公子侯云飞,今天他们遇上的就是侯云飞,以前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来到西街这样的地方买菜的,想不到今天碰见了他,而且他看上了自己的孙女,扬言要将孙女买去作为侍妾,老汉岂肯,与他理论,竟被他打了,整个菜市场无人敢上前阻止侯云飞的恶行,侯云飞是何等人物,那是浮云剑宗的小公子,在这里就像是皇帝一般的人物,再加上苏婉茹跟候君离的溺爱,什么东西想要,他就没有得不到的,连天离剑宗的苏小小都能够被他搬出来,这样的人物谁能惹,谁又敢惹,所有人都一脸怜悯的看着田老汉,田老汉已经躺在这里一天,街道很湿,可是他在那样躺在那里,许多蔬菜盖在了他的身上,他不是赖在地上,而是已经起不来,他没有死,只是全身骨头已经近乎散架,加上年龄已经很大,哪里承受的住侯云飞的群头,何况侯云飞还是练武之人,如果不是自己的孙女看不下去,跟着侯云飞走了,恐怕现在田老汉已经死了。 随着黄昏的降临,原本一早上兴高采烈的进入浮云城之中卖菜的田老汉,此时缓缓挣扎着身体坐了起来,眼眸之中涣散不已,目光无神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疼痛,有人怜悯他,可是谁敢替他出头,这种事情在浮云城非常的常见,被侯云飞抢走的少年,已经不下几十个,甚至有好几个被其蹂躏致死,可是那又如何,侯云飞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一般,恐怕连皇帝都没有这样的本事,在浮云城之中,谁敢跟他做对,自己只是一个种菜的老汉,卖菜的钱也只能养活一家人,他根本不跟江湖扯上任何的关系,他知道自己的孙女以回不来了,可是自己又能如何,去告官,浮云城最大的官就是城主,那一个人可是浮云剑宗的人,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不是没有人告过侯云飞,可是那些人已经都消失了,可能已经被埋在了黄土之中,坟墓的荒草都已经长得跟人一般高了吧,自己如果去告官,也是这样的下场,绝对没有第二条道路,他无力,他埋怨这个老天,可是又能如何,只能对着这个大地悲愤的跺跺脚而已,他不可能跟浮云剑宗做对,浮云剑宗的强大浮云城之中的人们都知道,他的身子在颤抖,眼眸之中泪水犹如水珠一般滚落,他心疼自己的孙女,就因为自己的孙女是种菜的,就该如此被人欺辱吗,他不愤,可是不愤又能如何,他已经无能为力,有时候无能为力,只能自认倒霉,而他现在就是自认倒霉的时候,他曾今怜悯过别人,可是今天他沦为了被人怜悯的对象。 “这个老头挺惨的。”远处一个人带着雨伞,天空之中没有一丝的雨水,可是他打着雨伞,遮挡的却是黄昏之中的最后一丝余光。 “确实挺惨的,世间很多事情都是非常无奈的不是吗?”身边一个男子说道,他们形影不离,他们叫做杀人放火,一个杀人,一个放火,江湖之中绝顶的杀手,虽然杀人打着雨伞,显得有些诡异,可是看着二人身上普通的衣服,没有人想得到这是两个杀手,而且还是两个绝顶的杀手,尤其是放火,一身灰色长衣的粗布,背后的剑,更是用破布包裹着,他们离着乞丐只差一步了,可是越是这样,他们才越是可怕,因为他是杀手,也许他们的实力看似不强,但是在杀手之中他们是佼佼者,杀人手持长剑,看似有些不简单,但是对于中原来说,一个人手持长剑,这是一件最普通不过的事情罢了。 “也许我们可以帮一下他。”放火淡淡的说道。 “我们这样的人不该有这样的情感,你该知道的,我们只能收钱办事,最多只能不杀那个少女。”杀人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不满,因为一个杀手,不该出现一丝情感,就算是一丝可怜也不行,因为这有可能会让他送命,所以杀人一脸不满的纠正放火,他们是杀手,杀手,就是冷冰冰的杀人机器,不该有丝毫的情感,他们眼中只有目标,而他们的目标就是侯云飞,不过这次不是杀人,而是掳走,原本他们是不会接这样的生意的,因为他们是一流杀手,只杀人,不过对方出价很高,所以还是接手了,他们来到了浮云城,看到了这一幕,侯云飞的行踪已经被他们摸透了,如今就在城中的一间客栈之中,似乎今天他不会回去了,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机会,因为一旦侯云飞回到了浮云剑宗,他们就算是一流的杀手,也没有一丝的机会。 第92章 江湖沸腾 同福客栈,大唐的疆域非常的广阔,叫做同福客栈的客栈有多少无人知道,但是在浮云城之中只有一间同福客栈,因为这是浮云城最好的客栈,天字第一号房间之中,就是侯云飞的专属,无论什么人住在了这里,只要侯云飞一来,这里就是侯云飞的住的地方,原本的住客便会被人请走,或者会被打走,这是侯云飞的平日作风,整个浮云城之中无人可以违逆他,似乎自己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一般,房间的床榻之上,那一个少女已经被绑着双手双脚,放在了那里,这里的掌柜已经见怪不怪,被绑在了这一间房子之中的少女有多少他已经记不得了,不仅仅是侯云飞,还有几个纨绔子弟,平时都是跟侯云飞一起的人物,在浮云城被人称为小霸王的四个世家子弟,一个都是城主的那一个儿子,只是今天,其他的三个不在这里,只有侯云飞一个,房间之中已经备好了一桌酒席,侯云飞一个人在缓缓的吃着,这里的菜肴已经不下二十几个,如此丰盛,一个人岂能吃得完,可是侯云飞不在乎,他在浮云剑宗会有所收敛,可是在这里,他绝不会,他是天之骄子,他是武林闻名的小公子,只要他看上的女人自己都能够得到,唯一一个拒绝过他的女人,就是南宫雪那一个贱人,他迟早有一天,也会将她绑来,像这样扔在床榻之上蹂躏,咚咚咚咚,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打破了他的意淫,他眉宇一皱,非常的不高兴,眼眸之中的愤怒是个人都能够看见。 “不是叫你们不要打搅本少爷吗,有什么事?”他对着门口怒吼道,可是门口没有人说话,安静了一会儿,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此时侯云飞一脸的不耐烦,他起身前去开门,无论门口的人是何人,他都要教训一番,因为他最讨厌被人打搅自己的好事,现在心中的怨气都要拿着这个敲门的人撒火,可是他不知道,曾经有一个小二因为打搅了他,被他打残以后,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来敲他的门,可是他没有多想,还是打开了门,眼眸之中的愤怒已经快要冒出火焰一般,只要看到门口的人影,他绝对会打残他,可是他失望了,门口之中无人,走廊之中静悄悄的,没有一道人影,他愣了一下,刚才他确实听见了敲门声,他不会搞错,可是这里真的是没有人,再次确认了走廊之中没有人,他缓缓关上了房门,就在他转身的时候,眼睛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恐惧,只见一个人悠然的坐在了屋中的饭桌面前,缓缓举起了筷子,夹起了一口菜缓缓吃着。 “你是谁?”侯云飞虽然恐惧此人的武功,但是自己何等身份,在这里无人敢动他,所以脸上丝毫不畏惧,可是他错了,因为这个人就是为了他而来,他便是杀人,杀人放火的杀人。 “侯公子的一桌饭菜竟然如此奢侈,你可知道这一桌饭菜的价格,足够一家普通人家吃几年。”他没有报出自己的名字,而是缓缓看着侯云飞说道。 “哼,这与我何干?”侯云飞一脸不屑的说道,仿佛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一个叫花子一般,被他的眼神嫌弃着,杀人的目光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平静无波。 “的确与你无关,可是我也想要吃上这样的饭菜,过上跟侯公子一样,奢侈的生活,这需要钱。”杀人非常认真的说道。 “原来是来要饭的,说吧你要多少钱?”侯云飞一脸不屑的说道。 “呵呵,钱,侯公子就非常值钱,侯公子自已不知道吗,有人出了一万两黄金要你,侯公子家财万贯,肯定不将一万两黄金放在眼里,但是一万两黄金对于我们这样的穷人来说很多,很多,多到可以得罪一切。”杀人还是一脸的随意,不过身上的寒意散发而出,那一种杀手独有的杀气弥漫而起,侯云飞的瞳孔收缩了起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靠在了背后的门上,这个人是个杀手,侯云飞不傻,他已经知道这个人是为了他自己来的。 “你可要想清楚,我乃是浮云剑宗宗主候君离的儿子,我的师伯乃是天离剑宗宗主钟离,我的外公乃是苏小小,你知道苏小小吗,当今武林第一高手。”侯云飞一脸焦急的说道。 “哦,当今武林第一高手,恐怕连苏小小自己都不敢如此自称吧。”杀人冷笑了一下说道,随后手指缓缓举起了一根筷子,随后被他射出,咔嚓一声,筷子从肩头将侯云飞钉在了木门之上,一个黑影飞进来,只见放火带着麻袋走了进来,眼眸之中非常的寒冷,几步迅速来到了侯云飞的面前,伸手点了他的穴道,随后将麻袋从头顶套了下去,最终提着麻袋,轻松跃出了窗户,侯云飞的重量在他身上,犹如无物一般,而杀人缓缓站了起来,床榻之上的少女看着他,眼眸之中是深深的恐惧,杀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从窗户之中跃了出去,对于他来说,不杀她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果是以前,任何见过他们的人都死了。 “宗主,公子在浮云城被人掳走了。”一个弟子非常焦急的跑进了浮云剑宗的大殿,这里这些许多弟子,而且苏婉茹也在其中,听到了这个消息所有人都一脸诧异,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苏婉茹一脸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焦急说道。 “公子在浮云城的同福客栈之中被人掳走了。”那名弟子一脸再次大声的说出了事实,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一脸愤怒的神情挂在了脸上,什么人吃了豹子胆,敢来浮云城掳人,掳的还是浮云剑宗的小公子,这是赤裸裸的对浮云剑宗的挑衅,这里的所有人都接受不了,有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掳走了侯云飞,让他们脸上无光。 “是谁,快说是谁掳走了飞儿,我要让他死。”苏婉茹眼眸猩红了起来,整个脸上出现了狰狞的怒容,侯云飞的身份,谁还敢对他动手,如果她知道,就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昨天公子在西街菜市场看上了一个少女,将她带回了同福客栈天字第一号房间,随后出现了两个人掳走了他,听那一个少女的描述,这两个人是杀人放火。”弟子一脸郑重的说道。 “杀人放火,那一个女孩有没有说谎的可能。”候君离一脸凝重的说道。 “她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家里都是卖菜的,应该不会说谎。”弟子一脸凝重的说道。 “杀人放火是江湖有名的杀手,我们家飞儿怎么可能招惹到他们,一定是那一个女人说谎了,马上将她带来剑宗之中,我要亲自审她。”苏婉茹一脸恼怒的说道,眼眸之中已经蕴含着杀意,对于她来说自己的儿子就是一切,殊不知别人家的孩子,也是孩子,可惜苏婉茹已经过惯了高高在上的日子,怎么会站在别人的立场想问题呢。 “夫人,那个女孩应该不会说谎,城门之中有人看到两个人带着麻袋出去了,显然就是杀人放火,如果没有猜错,他们是对着浮云剑宗来的。”弟子一脸凝重的说道,候君离的眼眸之中也浮现出了一丝凝重,是的,侯云飞就算是在浮云城之中为非作歹,但是惹上的不过是一些普通人,这些人根本不能触及像杀人放火这样的人物,所以杀人放火就是冲着浮云剑宗而来的,可是最近浮云剑宗得罪的势力只有隐剑楼,候君离心中一惊,隐剑楼这么快就已经出手了。 “对方既然没有当场杀掉飞儿,而是掳走了,想来还会有后续的动作,现在传书给天离剑宗的钟离宗主,让他们也出动弟子寻人,派所有的弟子出去,就算是飞儿被掳到了皇宫之中,也要找出来。”候君离冷冷的说道,所有人都一脸凝重的点头说道,随后一脸凝重的走了出去。 “我亲自去写,也给父亲寄一封书信,我到要看看,敢绑架我飞儿,让他知道后果不是他能够承受的。”苏婉茹一脸恼怒的说道,候君离也点了点头,如果隐剑楼是为了私仇而来,天离剑宗倒是不能随意插手,可是他们掳走了侯云飞,这倒是会惹怒天离剑宗,谁不知道侯云飞乃是苏小小的外孙,这下这一个已经十几年不曾动弹的老人家,或许会走下天离山,浮云剑宗的弟子,还有天离剑宗的弟子,几天的时间,都在江湖之上掀起了巨大的浪花,疯了似了寻找杀人放火的踪影,所有杀手阻止都被他们的弟子打了进去,质问他们的去向,可是杀人放火就像是消失了一般,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已经过去了十五天,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苏婉茹已经着急的消瘦了一圈,每一天都希望听到一点消息,可是一点消息也听不到,急的她要亲自下山寻找,如果不是被候君离阻拦,她就下山寻找了。 “这个杀人放火的胆子也太大了,这已经不是吃了豹子胆,而是吃了老虎胆,竟敢动浮云剑宗的太子爷。”酒楼之中有人大声说道。 “是啊,听说连钟离宗主都下山了。”有人附和道。 “岂止是钟离宗主,我听说连苏小小前辈,也要下山了。”一个人一脸神秘的说道。 “什么,苏小小前辈,那可是武林之中的泰山北斗,连他老人家都惊动了?”有人一脸诧异的说道。 “那可是苏小小前辈的外孙,怎么可能不惊动他,听说他老人家亲自下山,所有宗门都派出了弟子寻找,可是依旧没有一丝线索,我有些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躲到皇宫之中去了。”有人道。 “哼,七宗出手,就算是皇宫之中也藏不住人,想来是有人对浮云剑宗出手了,不过能够跟浮云剑宗做对,还牵动了天离剑宗的人,这个人所谋甚大,绝非凡俗之人,恐怕也是通天的人物吧。”有人缓缓叹息了一声说道,江湖之中风浪一日高过一日,可是消息还是一丝没有,第十七日,终于天离山之上,走出了一道身影,白色的长发,飘扬而起,衬托出了他仙风道骨的气质,白色的长衣缓缓摇摆,腰间的青色长剑,异常的显眼,他已经许久没有在腰间挂上这柄宝剑了,长剑青螭,苏小小的剑,天下闻名的宝剑,十八年不曾出鞘的剑,它的锋芒没有丝毫的减少,它依旧能够跟随着苏小小傲视武林,苏小小是何等人物,他下山,整个江湖沸腾了起来,所有人都关注着事态的发展,苏小小亲自出手,他不会空手回去,至少有些人会死,青螭剑出手,有多少鲜血要流,无人知道,第十八天,苏小小的剑,斩落了修罗剑任峰,他也是名列江湖一流高手之列,听说苏小小的剑怎么出鞘都没有看见,他的头颅就已经掉落,任峰不仅仅是江湖高手,暗中还是一个杀手,而且跟杀人放火熟悉,所以他死了,苏小小出手就是雷霆万钧,第二十日,江湖之中已经有几十个杀手死在了他的手中,他的杀意震荡了整个江湖,所有人都期待着苏小小如何清除掉所有的杀手,就在此时杀人放火的消息出现了,北海云岛之中,传来了他们的消息,所有人都了然,难怪找不到他们的消息,原来已经逃到了北海之上,也难怪,苏小小出手,中原岂有他们的容身之地,北海,那是一个人地盘,那一个号称北海剑神的孤海散人,可是苏小小会对上北海剑神吗,所有人都期待着,一个是第一梯队之中风云人物,一个是天下四宗之中最神秘的高手,有人说洛雪的剑法乃是四宗之首,可是没有人见过北海剑神的剑法,因为见过他剑法的人已经死了,北海剑神是排在了最末位的人物,但是他并不是最差的一个人,只是因为他不曾进入中原,因为中原有着号称剑神的李轻狂,所以他一辈子都不想进入中原,他只会在海上称神,能够以剑神为称谓的他,剑法绝不是普通宗师能够媲美的,看着苏小小的胜算极大,但是最终谁能更胜一筹,犹未可知,有人说北海剑神会出手吗,如果会出手为何杀人放火没有死,那是因为北海剑神根本就不将他们放在眼中,能够进入北海剑神眼中的人物,必须是宗师,北海之中死在孤海散人手中的高手,哪一个不是宗师。 第93章 邪道之地 哗啦啦,海浪从天际形成了一条白线,缓缓的朝着岸边翻腾着,白色的浪花飞溅在了海面之上,似乎与海水不太相称,有人泡沫一般的气泡层层叠涌,朝着海边的岩石之上狠狠拍击,轰,轰,轰,一声响过一声,有人雷霆之震,极为的响亮,延伸至了天际之中的海平线,看似不是很遥远,但是人们知道,大海之上很远,很远才能有陆地,那里是他们一辈子都到不了的地点,可是在海上,坐落着些许岛屿,那些地方之中,住着一些人,他们似乎是与世隔绝一般,那里有着自己的法则,强者为尊胜者为王,那里没有信仰,唯一有的信仰,就是要靠着自己的双手活下去,就算是杀人也在所不惜,虽然海上有着很多的危险,可是有人还是源源不断的到海上去,因为能够在那些人手中,可以交换到非常丰富的海产物,尤其是珍珠,百年难得一见的夜明珠,也能在那里寻找到。 海上,有着很多的危险,可是江湖之中有些人,越有危险,他们就越要去,而想要出海,一个就是坐官舰,这里有着朝廷的官舰,巡视着沿海,可是这些官舰,不会进入北海的深海之中,想要进入深海,只有乘坐这里的帮派船只,拥有能够出海的大船帮派有几个,可是北海之中,势力最大的就是青龙帮,青龙帮也许在江湖之上声名不显,但是在这里,青龙帮的名字,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尤其是海外的那些岛屿之中,青龙帮的名气也能叫的响亮,而青龙帮的帮主叫做赫连司空,名字在这里非常想响亮,海面之上,只要提起赫连司空的名字,所有人都会给三分面子。 江湖酒馆,这是一个酒馆,酒馆名字就叫江湖酒馆,就开在了沿海小镇之上,整个小镇之中只有一个酒馆,虽然有些简陋,但是在里面喝酒的人却是络绎不绝,酒馆是一个叫做张三的人开的,张三是一个矮胖子,发髻都盘在了头上,肥胖的脸显得有些圆,身高不过六尺,手脚也比被人短上些许,张三的酒馆,最出名的不是酒,而是烤鱼,这里乃是沿海地区,最不缺的就是鱼,这里的居民都会烤鱼,可是能够烤的像张三一样油而不腻,香而不浓,一口吃下去,齿间鱼肉香醇,煮上一壶白酒,配上烤鱼,简直就是人间一绝,很多人吃过这里的烤鱼都会非常留恋,就是因为如此,张三的酒馆之中,普通的烧酒也能卖的比酒家的美酒更好,张三不是名字,而是一个外号,可是人们叫的久了就已经忘记了他的原来名字,只知道他姓张,连张三自己都已经忘记自己原来的名字,索性就叫张三了。 酒馆之中坐着许多人,他们随意的坐在那里,桌子之上放着一个小小的火盆,火盆之上,烧红的炭火,非常的旺,一坐在椅子之上,那一种热力扑面而来,无论是深冬腊月,还是炎热酷暑,始终都会有一个火盆在桌子之上烧着,上面的一个盘子之中,盛着水,水已经滚滚翻腾着,这里没有放着茶水,也不是叫人喝着已经开了的水,而是有人进来,最先拿到的是一瓶酒,一个精致瓷瓶之中装的的酒,酒不多,只有一斤,因为这个酒瓶只够装一斤,而张三就会将酒瓶放在开水之中煮着,这就是这里的特色煮酒烤鱼之中的煮酒,而白酒不过在水上煮了些许片刻,阵阵酒香就从酒瓶之中传了出来,让人不由自主的吞咽着口水,酒馆之中三教九流的人有很多,这里已经是地处偏远之地,所以许多人不用剑,很多邪道人物都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之中,因为这里临海,只要被人一追,可以远走海上,让人望尘莫及,这里本来生活的很正常,可是酒馆之中,走入了一个人,一个白衣剑客,赫然就是候君离,候君离缓步进入了酒馆之中,他站在了那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候君离这样的人物,在哪里都会成为焦点。 “什么时候有船出海?”候君离来到了酒馆,本来有些喧闹的酒馆,霎时间鸦雀无声,候君离的话非常清晰的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客官,这里是酒馆,不是港口,如果想要出海,出门右转直走一里地,那里有着官府设下的港口,可以乘坐官舰出海。”张三一脸笑容的说道,声音非常的和气,这是张三的本事,他就算是遇见了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也是笑脸相迎,因为进入了这里,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只是他的客人,所以笑脸相迎是必须的,他不是自己想笑,而是已经习惯了笑容,每一次见到陌生人都是笑脸相迎,仿佛是一个熟络的常客一般。 “我说的不是官舰,我说的是能够出深海的船。”候君离冷冷的说道,此时所有人都一脸诧异的看着候君离,这里的人都是什么人,都是一群游走在边缘地带的人,他们知道怎样出海,但是他们有些人能够出海,有些人不能,因为出海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而且不仅仅是钱,还需要门路,能够跟青龙帮搭得上话的门路,在这里能够跟青龙帮搭得上话的人很少,几乎没有,所以没有人说话,因为他们来这里只是来喝酒而已。 “这位客官怕是来错地方了,这里是酒馆,不是船港。”张三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没错在这里讨生活,肯定跟青龙帮有些关系,可是那种关系是暗地里的,不能摆在明面之上,所以张三的笑容很僵,张三也不是好惹的人物,如果好惹,这里来来往往的人之中,不乏一些邪道人物,他又怎能镇得住他们,青龙帮有规矩,除非是邪道之上的人物,均不可介绍到他们那里,青龙帮做的就是邪道生意,出去深海的人物,那一个人又是正道人物,眼前这个人腰佩长剑,一脸正气之风,所有人都看了出来,张三不会将他介绍给青龙帮,那是为自己找麻烦,也会为青龙帮找麻烦,这里可是邪道的风云之地,不是正道的天下,因为有着孤海散人名声的震慑,正道人物很少会有人来到这里。 “我再问一遍,有没有船去深海。”候君离一字一句,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眼眸之中的怒火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可怕,坐在了这里吃酒的人,都一脸不善的盯着候君离,很少有人能够这样在他们面前说话,张三也是,他的眼眸之中也是出现了一丝不善。 “这位客官出门右转。”张三的眼眸非常的阴冷,一脸平淡的说道。 “找死。”候君离不屑的冷哼一声,长剑出鞘,寒光闪过,剑气如云,剑影飞花,朝着张三攻去,此等剑法已臻化境,可是张三没有着急,他的手化作了千万之手,手影叠影而出,叮叮当当的便将候君离的剑势化解而去,候君离的身影后退了几步,眼眸之中是深深的不可置信,他乃是宗师,一代宗师,何等骄傲的人物,在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竟然被逼退了,张三的眼眸没有变化,双手缓缓放了下来,平静的看着候君离。 “你是谁?”候君离一脸凝重的看着张三说道。 “咳咳,退下吧。”咳嗽之声传遍了整个酒馆,候君离听到了咳嗽之声,一脸恭敬的往后一退,白色的靴子踏了进来,苍老的身体犹如擎天巨柱,缓缓走入了酒馆之中,张三的瞳孔一阵收缩,他看到了一个人,天下能够让他动容的人不动,江湖之中分为正道跟邪道,邪道虽然暗无天日,但不代表邪道之中没有风云人物,而张三就是邪道之中的风云人物,邪道与正道格格不入,因为他们不练剑,所以与正道格格不入,他们仇视正道,可是他们不是无敌的,正道之中的人他们还是惧怕的。 “天魔手张三。”苏小小的声音非常的低沉,一脸随意的站在了那里,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赫然就是钟离,三个宗师,小小的酒馆之中出现了三个宗师,可是在苏小小面前,候君离跟钟离黯然失色,苏小小站在了那里,犹如一座大山,无形之中给人的压力,让人根本不敢抬起头直视他,连张三都是如此。 “苏宗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来这里所为何事,这里乃是邪道天下,不是天离剑宗。”张三隐隐的警告道,他不是候君离,他是苏小小,天下间他无人他不敢杀,天下间也无人他不能杀。 “我只去云岛,如果有船,还请你行个方便。”苏小小一脸随意的说道。 “云岛不是青龙帮的势力范围,尊驾真的要去?”张三眼眸之中凝重了几分说道。 “非去不可。”苏小小掷地有声的说道。 “好,三日之后,西北边上,有一个断崖,断崖之下有一条船经过,尊驾就从断崖之上跃上此船便行。”张三说道。 “多谢。”苏小小拱手说了一声,随后走出了酒馆,等到苏小小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整个酒馆的人才松了一口气,每一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沉重了几分,贪婪的吸着周围的空气,张三的背后,此时已经被冷汗浸湿,额头之上,隐隐出现了汗珠,他可以无视候君离这样的人物,可是苏小小太可怕了,苏小小只是差半步就能够踏出通神的人,当今武林之中没有通神高手,苏小小无疑是站在了巅峰的人物,武林之中只有一个人能够与他打成平手,那个人就是狂剑宗的狂云,可是狂云已经很久没有出山了。 “楼主,孤海散人真的能够打不过苏小小吗?”隐剑楼之中,一个妖媚的女人出现在了这里,女人身上是一件粉色轻纱长裙,酮体若隐若现,声音媚骨如酥,身姿缠绕如蛇,仿佛是没有骨头一般,这般尤物放到了哪里都是红颜祸水一般的人物,此时她一脸妩媚的依偎在了公子雪的身旁,她的名字是什么,无人知道,她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无人知道,只知道她是楼主最信任的,她叫妖玥,连傲霜都不知道隐剑楼之中有这样一个尤物。 “那有什么关系呢,他们谁生谁死,都不关我的事情。”公子雪缓缓用手抬起了妖玥的下巴,看着她这一张为祸众生的脸庞,身为女人,看着这一张脸,连她自己的血气都在隐隐的躁动着,可想而知此人的媚功达到了一种巅峰的境界,就算没有可以诱惑别人,这一张脸就是最大的诱惑。 “听闻孤海散人是一个性格孤僻的绝世高手,真想看看他的剑法能否战胜苏小小。”妖玥的眼眸之中也浮现出了一丝期待,这一场大战,整个江湖都在期待,一个是几乎是公认的第一高手的苏小小,一个是天下四宗之中最神秘的人物孤海散人,无论如何,这一场大战必定是惊天动地,在这一场大战的面前,萧贯虹那些挑战,却是显得有些小了,虽然萧贯虹自己很无奈,但也是没有办法,他的武功离着天下四宗还有很长的距离,连铁寒衣都打不过,自己也就认命了,虽然心中有些不愤,那又能如何,天下四宗成名可不是靠着吹嘘而来的,他们已经算是站在了天下顶峰的人物,隐隐已经能够角逐巅峰的那一层人物,这样的高手,掀起怎样的风云都不为过,不仅仅是所有人都期待着这一战,连苏小小自己也期待着,只要有宗师踏入北海,孤海散人都会出现,从无例外,所以苏小小知道,自己会遇上他,他每一天都保持着巅峰的状态之中,因为他不知道孤海散人何时出现,出现就是一场大战,苏小小自认天下能够战胜他的人已经没有了,可是他从来不会轻敌,他每一天早晨都端坐在甲板之上,迎接着海面之上的那一抹阳光,这样的事情很美,很美,海上的日出他从来没有见过,现在见,心中是不由自主的赞美。 “整个天下都在期待。”公子雪喃喃道。 第94章 珍珠风波 城郊之外,茶棚之上,一个青衣长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这里,他在这里要一壶茶,长发有些凌乱,眼眸之中有些空洞,手中一柄蓝色的剑鞘极为的显眼,水蓝色的剑鞘之上似乎有着流水涌动着,非常的奇异,青衣男子显得有些邋遢,嘴角之中都长着一些胡络,似乎是几天没有修整面容了,可是他似乎不在乎自己的容貌一般,只是在这里饮着清茶,他的眼眸之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眼眸如同一汪海水,平静而无波,他喝茶如牛饮水,整个茶壶直接往嘴里灌,仿佛是很渴一般,而他喝完了一壶之后,又拿了一壶喝,桌子之上的茶杯在他面前就是一个摆设,他从始至终没有动一下杯子,而他整整喝了三壶茶,连卖茶的老汉都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奇怪的人,本来是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现在奇怪了,可是他在所有人奇怪的目光之下,缓缓走到了茶摊老汉面前,缓缓拿出了一颗珍珠,珍珠很圆,而且很大,将这颗珍珠递给了老汉,老汉一脸激动的捧着这颗珍珠。 “这个太贵重了。”老汉声音颤抖的说道,这一颗珍珠太贵重了,这足以买下一百个这样的茶棚,很难想象一个如此邋遢的人能够拿得出这样一个珍珠。 “这个能够付茶钱那就可以了,需要多少颗?”青袍男子一脸随意的说道,仿佛是有些庆幸这个东西他可以要一般,随后从怀中拿出了一个袋子,袋子鼓鼓的,缓缓打开了一看,茶摊老板一脸震撼的站在了那里,整个袋子之中都是珍珠,而且是拇指般大小的珍珠,每一颗都不比老汉手中的那一颗珍珠差,听到了这句话,老汉差一点昏了过去,需要多少颗,一颗就已经让他承受不起了,你还需要多少颗。 “客官,一颗就已经够了,而且是很多很多了,老汉我找不起你钱了,你这一颗珍珠价值千金,茶水不需要那么多钱。”老汉语气之中有些颤抖的说道。 “是吗,够了就行,多了你就收着吧,以后我再来喝茶不用收钱就行。”青袍男子随意的说道。 “行,那老汉给你记着。”老汉一脸激动的说道,他知道自己卖一辈子茶水,也不可能赚得起这一颗珍珠的价钱,看着青袍男子消失在了视线之中,还是久久不能回神。 这样的举动,被人盯上了,这里乃是隐剑楼的地盘,一个人身怀几百颗价值连城的珍珠,岂会不被人盯上,晚上之后,那一颗珍珠就已经在公子雪的手中,珍珠通体浑圆,散发着淡淡的微光,这已经是快要成为夜明珠的珍珠了,这样的珠宝那一个人有几百颗,这个人身上带着的就是一笔巨款,公子雪的手中不停的抚摸着这一颗珍珠,不知道在想什么,身边依偎着妖玥,一脸目光异彩的看着珍珠,这颗珍珠的成色非常好,放在了哪里都是宝物,恐怕连皇室之中,都不见得有这样圆润的珍珠。 “那一个人现在在哪里?”公子雪冷冷的说道。 “在春风客栈住下了,同样是出手了一颗珍珠。”一个隐剑楼的弟子,缓缓奉上了一颗珍珠,只是这颗珍珠不是白色的,而是蓝色的,蓝珍珠,公子雪的眼眸一脸的凝重,蓝珍珠本就非常稀少,如果先前那一颗白珍珠价值千金,那么这一颗蓝珍珠就价值万斤,公子雪的眼眸之中有些激动了起来,随意出手就是白珍珠跟蓝珍珠,此人的手笔,不像是来自世家大族,可是身怀如此多的珍珠,也不像是一个做珍珠生意的人物,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些珍珠是他随意得到的,他本就不知道这些珍珠的价值,所以才会如此阔气。 “告诉那一个人,那些珍珠我要了。”只是一句话,简单的一句话,公子雪的眼眸之中浮现出的随意,仿佛那些珍珠已经是她的东西一般,弟子随后消失在了阁楼之中。 “恭喜楼主,得到了如此之多的宝物。”妖玥一脸媚笑着说道,眼眸之中是非常激动,因为公子雪得到了这些珍珠,说不定会赏她几颗,这可是价值很高的珍珠,尤其是蓝珍珠,可谓是宝中之宝。 春风客栈的院子很小,对于大家大院来说很小,但是对于他来说已经不小了,他一身青衣,发髻收拾了一番紧束着,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青色长袍,连嘴角之中的胡须都已经刮干净了,他的脸显得有些沧桑,眼眸之中还是犹如汪洋大海一般,平静没有任何波澜,他缓缓的坐在了院子之中的石椅之上,夜色的天空很美,繁星笼罩,弯月当空,皎洁的光辉,照耀着黑夜,如此夜晚,不出来欣赏一番显得有些可惜,他在海上最喜欢的就是欣赏天空之上的繁星,还有皎洁的月光,他自比是天空之中的皓月,可是皓月虽美,总是没有烈日来的耀眼,他这一辈子就只能是皓月了吗,他缓缓叹了一口气,平静且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神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异样,那一柄水蓝色剑鞘的长剑,被他放在了身前的石桌之上,他缓缓抚摸着这一柄剑鞘,莫名的哀伤着,可是此时院子之中出现了十几个人,将他围住了,这些人身上散发的气势不小,如果是放在了江湖之上,可以说是一流高手,一个有些肥胖的中年臃肿男人走了出来。 “这位大侠,听闻你有一批珍珠要卖,不知能否给我瞧瞧。”肥胖男人一脸笑容的盯着青袍男子,眼眸之中是微笑,只是身边的那些人已经亮出长剑,这不是买,已经是抢了,青袍男子没有说话,眼眸之中没有丝毫的神情,依旧抚摸着自己的剑,外面的事情似乎不曾掀起他心中的一丝波澜,在他眼中似乎只有一件事情一般,就是自己的事情,他要做自己的事情,就算是无人理解,他也会做,他要做自己的事情,就算是有人阻挡他也会做,所以他缓缓抚摸着剑鞘,似乎没有停手的打算。 “我尊称你一声大侠是瞧得起你,你手中的东西我们楼主看上了,奉劝你乖乖交出来,一旦我们动手可就难看了。”肥胖男子的笑了消失在了脸上,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阴狠脸色,有时候一开始就以恶人姿态出现,也许是最好的,可是青袍男子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无视了胖子的言语,胖子的眼眸之中盯着他,几乎喷出了火焰一般,随后一挥,示意那些人动手,那些人提剑准备出手,唰的一声,深蓝色的光芒闪过,青袍男子的剑,已经出鞘了,剑被他握在了手中,剑身非常的奇特,剑身也是跟剑鞘一般,水蓝色的剑身,似乎有着海水涌动着,青袍男子缓缓从怀中摸出了一块白色的手帕,手帕很白,也许是他身上最干净的手帕,他缓缓擦拭着剑身,手帕之上多出了一丝血色,他的眼眸之中出现了一丝厌恶,将手中的手帕扔在了地上,再次从怀中拿出了一块手帕,同样是白色的手帕,擦拭着剑身,看到白色的手帕之上没有一丝血迹,他的眼眸之中才浮现出了一丝满意之色,此时身边的那些人都倒了下去,哐啷一声,他们手中的长剑都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声响,院子之中只剩下胖子还站着,此时胖子想逃,可是他的脚底似乎重千斤一般,一步也挪不动,肥胖的脸颊滚滚汗珠掉落,他任由汗珠落入了自己的眼睛之中,眼睛很不舒服,但是不敢伸手擦拭额头之上的汗珠,连一丝动作都不敢有,他害怕这个人也杀掉了他,只是一道剑光,他带来的人都死了,这是一个宗师,他知道,而且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宗师,他不曾想到这个人竟然是一个宗师,隐剑楼如果知道这是一个宗师,肯定不愿意得罪他,可是现在已经得罪了,他已经在这里了。 “我似乎不需要你瞧得起。”青袍男子擦拭了许久,才将水蓝色的长剑插回了剑鞘,这个时候胖子才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个人收剑了,只要收剑,就代表他不想再杀人了,只要他不杀人,自己就能活下来。 “是我狗眼看人低了,不知道是宗师大人驾临,请尊驾恕罪。”胖子一脸卑躬屈膝的说道,他现在只差跪下来了。 “带我去见你口中的楼主。”青袍男子随意的说道,随后缓缓站了起来,胖子倒在了地上,似乎有些虚脱,显然是这个高手是想去会一会隐剑楼的宗师,但是自己带了他过去,自己不也是死定了,可是自己不带也是死定了,这是一个死局,可是已经没有任何的途径,他只能带着这个人去了隐剑楼,隐剑楼高手如云,他现在只能期待楼主有高手能够击杀他,这样自己才有活路,如果连楼主都忌惮这个人物,那么自己就没有任何的活路了,就算是青衣男子不杀自己,公子雪也会杀了他,公子雪的手段,他可是非常清楚的,隐剑楼的院子就很大,非常的大,这里堪比皇宫的御花园,此时院子之中的凉亭之上,端坐着公子雪,而且身边还陪着妖玥,妖玥就像是一个妖精一般,坐在了哪里都是风光无限,胖子带着青袍男子进入了院子,来到了公子雪的身边,他平静的站在了院子之中,公子雪的眼眸注视到了青衣男子,眼眸之中没有丝毫波澜,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 “你想要我的珍珠?”青衣男子缓缓说道。 “是的。”公子雪点了点头,周围已经隐隐散发出很多气息,整个院子之中已经埋伏了很多人,一个黑影闪过,将男子身边的胖子提了出去,速度之快犹如鬼魅,只见一声惨叫响起,胖子已经魂飞九天,身体冰冷了起来,脖子之上血淋淋的伤口触目惊心,可是青衣男子眼眸丝毫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平静的盯着公子雪,由始至终看都不看妖玥一眼,连妖玥都有些好奇的盯着这个人。 “想要我的东西,你的需要有本事,没有本事要我的东西,会死的很惨。”青衣男子一脸认真的盯着公子雪说道,那一个妩媚女子的气息隐晦,但是不是宗师,眼前的这个女子倒是宗师,不过对于他来说,还是不够看。 “本事,我最不缺的就是本事。”公子雪一脸随意的说道。 “很好,我就很喜欢跟你这样的人打交道,看看你的本事是不是跟你的胆子一样厉害。”青衣男子缓缓将腰间的长剑拔了出来,长剑剑身蓝色的流光在星空之下流动着,显得极为美丽,公子雪缓缓站了起来,袖剑红光一闪,一柄软剑从袖口之中吞吐而出,赤红色的剑身缓缓抖动着,犹如长蛇一般摇摆不定,剑锋非常的细,可是此剑的锋利不亚于天下任何的宝剑,此剑名叫赤虹,锻造此剑的大师,乃是与楚云齐名的人物,叫做欧龙,他一生只铸造过三柄宝剑,其中一柄宝剑,斩断了楚云大师七剑之中的三柄宝剑,此人的声明比起楚云更胜一筹。 “好剑,可否告知名字?”青衣男子盯着公子雪的剑说道,他是剑客,他爱剑,他也喜欢收藏剑,他杀过的所有人的剑,都被他收藏了,无论是名动天下的宝剑,还是普通的长剑,只要是死在了自己手中的宗师,他的剑,都被他收藏在了自己住处,这是他的一个习惯,他想要收藏这柄宝剑,换言之,他会杀了公子雪。 “欧龙大师的宝剑,用天外赤铁所铸,名曰赤虹。”公子雪抚摸着赤色长剑的锋芒一脸傲然的说道。 “好剑,此剑名为蓝湛,乃是深海陨铁所铸,剑长三尺四寸,铸成以来斩杀三百四十七人,其中已经有十六个宗师。”青袍男子衣角随风摇曳着,缓缓的说道,空气之中寒风似乎吹的更加凌厉了几分,尤其是听到了已经杀了十六个宗师的时候,公子雪的眼眸之中出现了一丝悸动,十六个宗师,正道之中的宗师,明面之上只有那么几个,就算是暗地之中的宗师加起来,找出十六个宗师也有些难度,可是他杀过十六个,那么他杀的不是正道的宗师,也许也有正道的,还有就是邪道的宗师,邪道宗师,有多少正道之人根本不曾统计过,因为在他们眼中,那些邪道宗师根本称不上宗师,称他们为宗师,就是对宗师二字的侮辱。 第95章 下生死帖 “好剑,我乃公子雪,隐剑楼楼主,你是何人?”公子雪望着他的眼眸,心情非常的沉重,她心中已经隐隐猜出了这个人,可是她希望不是那个人,不是他猜测的那个人,只要不是那个人的名字就行,因为她已经将苏小小弄去了北海,如果他出现在了中原,那么北海之上,谁能够跟苏小小决战,如果苏小小的对手不在北海,他又去找谁决战,那么杀人放火绝对挡不住苏小小,侯云飞还是会被救走,她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对她威胁最大的就是这些老牌宗师,这些人是最大的威胁,她已经安排好了,只要苏小小跟孤海散人决战,胜负都不重要,无论他们谁死在谁的剑下,都不重要,因为苏小小赢了,他也会回不来了。 “名字你不需要知道,不过你们都愿意称呼我为孤海散人,我想你听说过。”轰,犹如雷霆一击一般,公子雪呆立在了那里,孤海散人,他真的是孤海散人,他进入了中原之地,他不是说过中原不能有两个剑神吗,他进入中原,难道是认为李轻狂已经死了,所以天下只有他一个剑神了,所以进入中原了。 “原来是北海剑神降临,不知北海剑神不曾踏足过中原之地,此番进入中原是为何?”公子雪缓缓将剑立于后背之上,缓缓躬身,眼眸之中极具弱势姿态,在这个人面前是软弱不是一件坏事,因为他是北海剑神,公子雪的剑法不是他的对手,公子雪有那个自知之明,如果今天遇见的是一个普通宗师,公子雪不会这般客气。 “怎么,我就不能来中原吗,哼,你们当真以为我怕的是你们口中的那一个剑神李轻狂?”孤海散人一脸轻蔑的看着公子雪,此时身上散发出了滔天的气劲,犹如是海浪滔天一般,周围的狂风都被席卷而起,呼啸在了整座庭院之中,他的身姿就像是处在了风暴的中心,那般的雄伟,巍然不动,这才是剑神的姿态,这才是睥睨天下的气势。 “不敢,今日之事隐剑楼认栽了,不知怎样尊驾才会罢手。”公子雪示弱道,面对这样恐怖的高手,公子雪不得不示弱,就算是认输也不在乎,她从来都不把比剑的输赢看得那么重要,在她眼中胜败不是以剑论高低的,而是谁能笑到最后,谁才是赢家,隐剑楼不见得怕了孤海散人,可是与他发生冲突,可能要将那些隐藏的宗师全部展现而出,这样也会遭受重创,就算是将孤海散人格杀在了这里,也会付出极大的代价,所以不值得,不值得的事情公子雪一般都不会去做。 “你倒是挺会做人,一百万两。”孤海散人缓缓说道,听到他的开口,公子雪的眼皮抽了一下,一百万两可不是小数目,想不到自己觊觎别人的珍珠,反倒是令自己损失了一百万两,不过她不会为了一百万两跟他做对,所以还是接手了这个惩罚,对于她来说,这是一个教训,输了就要认罚,这不是一件坏事,对于她来说不是,至少惹怒这个人可能会让自己身死,一百万两买命值得。 “我立刻准备银票给你。”公子雪随意的说道,眼眸之中平静非常,似乎一百万两根本不在乎一般,而孤海散人也是平静,在他眼中一百万两是多少,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这是很多的钱,他有多少钱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北海之中,有着许多的奇珍异宝,这些珍珠还有几百箱,周围的那些邪道人物每一年都会奉献有些宝物给他,他从来就不缺钱。 “等等,我还要你的这一柄剑。”孤海散人淡淡的开口道,公子雪一愣,剑,在武林人眼中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剑,几乎就是自己的朋友,尤其是在七大剑宗的眼中,一生只会有一柄剑陪同,除非是在与人比剑之中被人斩断,才会换剑,抢被人手中的一柄剑,无异于要别人的命一般,可是孤海散人就是要那一柄赤虹,他的眼眸之中不容任何商量的余地,只要公子雪拒绝,他不在乎持剑杀出去,他来中原就是来比剑的,这次比剑,他的生死自己也掌控不了,他已经通神,剑道通神,他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有一丝机会与那一个人一战,与那一个仙人一般的人物一战,所以他来中原了。 “好给你。”随后长剑被她一甩,叮得一声,赤虹钉在了地上,剑身不停的摇摆着,一个弟子拿了银票过来,整整一大叠银票,这些银票足有一百万两,一两不多,一两也不少,孤海散人看都不看,随意的将银票揣入了怀里,长剑被他缓缓收回剑鞘,伸手一吸,地上的那一柄赤虹长剑,被他吸入了袖口之中,缠绕在了他的腰上,随后他狂笑着离开了隐剑楼,孤海散人进入中原,公子雪的心情低沉到了极点,她所有的安排都会没有任何作用,候君离的浮云剑宗也会报复隐剑楼,背后的那些势力,尤其是傲霜,也会踩一脚。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流血的事情,流血的事情本就会发生在一些地方,尤其是这些已经看到了一些事情的时候,院子之中有着很多的隐剑楼弟子存在,黑夜之中,孤海散人已经消失了,公子雪什么都没有说,妖玥一脸随意的站在了那里,相视无言,看似是什么好事,但是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因为黑夜之中,血腥之气已经弥漫开来,血腥味非常的重,似乎都已经刺鼻了起来,这些人见到了公子雪的狼狈,她的剑,被人收走了,这对于一个用剑的人来说是一种耻辱,她不会让看见了自己狼狈之相的人活着,就算那些人是隐剑楼的弟子,空气之中弥漫的血腥气显示出,她已经清除了所有人的人,隐剑楼最不缺的就是杀手,而且是能够为公子雪杀人的人,很快空气之中的血腥气都缓缓消失,他们不仅杀人很快,非常的快,但是清除尸体更加的快,黑夜似乎变得平静了许多,没有人知道这个小院子之中,已经死了多少人,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死,如果知道肯定会有人替他们不值,死在了这样一个理由之下,死的那些人也许会觉得不值,可是他们已经没有机会觉得不值得了,江湖,从来都是有着生死恩怨的地方,苏小小到了云岛,云岛之中有多少人能够阻挡苏小小,答案是没有,而且是一个都没有,邪道之中没有一个人敢来阻止苏小小,如果有,北海之中就不会是孤海散人的天下了。 天离剑宗之中,苏小小已经回来,杀人放火已经死了,被钟离杀了,杀人放火是一流杀手,可是钟离是宗师,宗师杀人,只需要两剑,钟离只出了两剑,就杀了这一对名满江湖的一流杀手搭档,侯云飞没有事情,而且是一点事情都没有,侯云飞的命很大,这是公子雪的第一感觉,如果不是孤海散人来了中原,此次苏小小跟钟离,还有候君离都会付出不小的代价,尤其是苏小小,公子雪可是没有打算让他回到宗门,可是现在苏小小不仅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而且还将侯云飞救了回来,不过死的那两个人只是江湖杀手,虽然是杀手,可是跟隐剑楼没有关系的杀手,公子雪也不会心疼,因为他们的死,对于她来说是好事,至少省了一笔钱,因为他们的任务就是将苏小小引到北海,与孤海散人交战,而且侯云飞不能活着回来,可是苏小小回来了,而且侯云飞也回来了,他们的任务没有完成,所以钱可以不给,那是一万两黄金,而且是纯金,纯金跟白银的比价是一比一百,一万两黄金就是一百万两白银,她已经没有了一百万两白银,如果再损失一百万两,隐剑楼的确损失的有些惨重了,所以他们死了,对于公子雪来说不但不是坏消息,而是一个好消息。 君临山,乃是浮云城之外的一座宏伟山峰,山峰高耸入云,山巅之上被白云笼罩,从来没有人去过山顶,对于浮云城来说,君临山似乎就是一道屏障一般,不过随着大唐疆土的平定,这里许久没有发生过战争了,江湖有时候让人看不懂,比如,前一刻还卷起了满江湖的风云的人物,也就是浮云剑宗宗主候君离,他已经回到了天离剑宗,带着自己的儿子,此时候君离最是得意,可是往往得意会为一个人带了厄运,一直销声匿迹的萧贯虹出现了,他一脸随意的站在了浮云剑宗的大门口,剑宗大门之中,有着一尊高大的建筑,不能说是建筑,应该说是雕塑,那是一柄利剑直指天空,雕塑非常的大,上面写着浮云剑宗四个大字,而这下面站着的是一个青衣长袍的少年,背负着黑色的长剑,一群浮云剑宗的弟子团团围住他,可是他丝毫不在意,一脸随意的站在了那里,人群之中,苏婉茹缓缓走了出来。 “你是何人?”苏婉茹一脸皱眉,望着眼前的少年非常的眼熟,看着眼熟,但是自己绝不层见过这个人,因为她见过的少年之中绝对没有眼前的这个人,可是萧贯虹不在乎,因为他来浮云剑宗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挑战,而且是这次萧贯虹下了生死帖,生死帖下见生死,这是江湖之中的规矩,没有人能打破这种规矩,萧贯虹没有回答,而是缓缓取出了那一张黑白相间的战帖,尤其是书面之上,那两个生死二字极为的显眼。 “生死帖?”所有人都一脸诧异的看着他,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年龄如此轻,怎么会拿出生死帖的。 “你要挑战谁?”苏婉茹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异动说道。 “自然是候君离,你们觉得浮云剑宗还有谁能让我挑战,说实话,我本来是不愿挑战候君离的,因为他太弱了。”萧贯虹眼眸之中是不屑,深深的不屑,那一种眼神似乎根本不将候君离放在眼中一般,所有弟子眼眸之中都充斥着怒火,他们的宗主被人家如此轻视,他们自然生气,如果现在苏婉茹下令,他们就会攻向萧贯虹,苏婉茹原本是打算这么做的,可是萧贯虹没有给他们机会,萧贯虹出剑了,一剑斩出,剑气凌云,天空之中的云层似乎被剑气激荡而出,轰隆一声,那一座雕塑长剑,巨大的雕塑长剑,被他一剑斩断了,他的剑已经回鞘,没有人看清楚萧贯虹的一剑,所有人都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萧贯虹。 “你是少年宗师?”苏婉茹一脸惊惧的看着萧贯虹。 “没错,可惜七宗宗主太让我失望了,钟离接不住我的一剑,师云仙也接不住,本来是不打算挑战候君离了,因为他是七宗最废物的宗师,不过没有办法,我想杀人,总要找一个想杀的人。”萧贯虹说的那么轻易,似乎只是自己想杀人,所以就挑战了候君离,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理由,而且是一个让人不能接受的理由,只为了自己的杀人欲望,他便要下生死帖给别人,怎么也说不过去。 “恐怕你的挑战他不会接受。”苏婉茹一脸随意的说道。 “是吗,我不在乎,本来我想杀的也不是候君离,竟然他不接受,我就杀另外一个。”萧贯虹非常认真的说道,此时说杀另外一个的时候,眼眸之中不再是那一种轻视,而是认真,一脸的认真,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认真。 “是谁?”苏婉茹一脸好奇的说道。 “侯云飞。”萧贯虹缓缓说出了这个名字,苏婉茹身躯一震,侯云飞,她的儿子,此人竟然在这里扬言说杀自己的儿子,他很想下令杀掉这个人,可是她不敢,这个人是宗师,浮云剑宗之中已经没有宗师了,就算是候君离在场,也不敢对他出手,因为他是少年宗师,而且是少年剑神。 “为什么?”苏婉茹道。 “他该死。”嗤的一声,那一张战帖被他射出,钉在了已经断了的巨剑雕塑之上,浮云剑宗四个字,已经在上剑身之上的只有两个字了,就是剑宗二字,随后萧贯虹走了,没有人敢挡住他的去路,而萧贯虹的生死帖地点便是君临山山脚,是山脚而不是山顶,因为他怕候君离上不去,所以是山脚,侯云飞该死,在他眼中死一千次都不为过,所以他来了,他要来杀侯云飞,可是他不是宗师,那他就杀一个宗师,便是候君离,子债父偿天经地义。 第96章 李轻云的威势 江湖之中响起了一阵飓风,候君离跟侯云飞没有到浮云剑宗,在路上就已经听说了,少年剑神去了浮云剑宗下战帖,而且是生死帖,生死帖下见生死,这是江湖之中的规矩,候君离诧异了,少年剑神第三个挑战的是他,而且是生死挑战,原本他以为最先动手的是会是隐剑楼,他知道这次侯云飞被绑走,就是隐剑楼出手,可是这一份战书,让候君离心情低沉到了极点,少年宗师一剑破钟离,面对师云仙,还是一剑,似乎在他手中,没有人能够让他出第二剑一般,可是面对自己为何是生死帖,要知道原本萧贯虹挑战的都不是生死之战,而是点到为止的战斗。 “你们听说了吗,少年宗师挑战了候君离,而且是生死挑战?”小镇之中酒楼很奢华,许多人都在这里吃饭,候君离跟侯云飞也坐在了其中,他们有些人来自天南地北,就是为了看这一场战斗,不,不应该是战斗,而是杀人之战,因为萧贯虹会一剑杀了候君离,这一场大战没有第二种结果,至少在他们心里就是这样的。 “少年宗师不是没有对天离剑宗的钟离宗主,还有飘渺剑宗的师云仙宗主没有下生死帖,为何单单对浮云剑宗的候君离下了生死帖,难道他跟候君离宗主有仇?”酒楼之中有人提出了疑问。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少年宗师跟候君离宗主没有私仇,你们知道候君离宗主的小公子吗?”一个人一脸神秘的说道。 “江湖之上谁不知道那一个纨绔子弟,听闻这个侯云飞在浮云城之中蹂躏致死的女子已达十几个,与城中的三个纨绔子弟合称四小霸王,活该这个侯云飞天赋普通,练剑东不成西不就的半吊子,等到他的父亲一死,想要杀掉侯云飞的人,恐怕不下几十个。”一个人一脸愤怒的说道,场中有着侯云飞跟候君离的存在,只是没有人认出来,不过侯云飞的眼眸之中已经是慢慢的愤怒,可是候君离眼眸异常冰冷的盯着他,示意让他不能轻举妄动,所以他一脸冰冷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之上,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拳头。 “没错,这个侯云飞是出了名的纨绔,还有就是极其变态的一个人,真不知道候君离是怎样教出这样的一个儿子,少年剑神路过浮云城之中,听到了这件事情,他当日就将浮云城之中的三小霸王斩杀在了东街,而且直冲三家之中,将他们的父亲也杀了,你想啊儿子这样,老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少年剑神那是一剑一个,根本不曾有任何的犹豫。”那一个人讲的吐沫横飞,似乎是自己提剑杀了那些人一般,眼眸之中是无比的爽快。 “杀得好,这种人本就该千刀万剐,要不是有靠山撑腰,他们会这样无法无天。”一个粗壮大汗拍着桌子大声说道,其他人也是纷纷鼓掌附和,这种人本就该死,死了所有人都会拍手称庆,无一例外,只有侯云飞跟候君离的眼眸,非常的冰冷,而且诧异,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已经臭名昭着,恐怕浮云剑宗如此没落,不仅仅是自身的原因,这个儿子也是起了很大的作用。 “少年剑神还打听到那一个城主,竟然在背后纵然他们,气得他直接提剑去了城主府,斩杀了那一个城主,得知城主府的人是浮云剑宗的人,本来只想杀侯云飞的少年剑神,心中自然不愿放过候君离,虽然候君离在江湖之上,有着些许好名声,可是都被自己的儿子败光了,现在少年剑神要杀候君离,我想七宗之中,无人会替他说一句话的。”那一个人道。 “替候君离说话,那些人有那个脸面吗,如果有,就让他们对着那些受害者的家属说去,看看那些已经死了女儿的普通人家,你们知道吗,当年我曾在东街亲自见到侯云飞,他在大街之上强抢一个少女,那个少女不从,他竟然让其他三个纨绔子弟,在大街上奸污了那一个女子,而且还将人家的父母打死在了街上,此等行事作风,可谓是天理不容,惭愧啊,在下只是一介无名之辈,论武功也不是浮云剑宗的敌手,否则当场就想将那一个侯云飞斩落剑下,如今好了,有少年宗师出手,这个浮云剑宗也是应有此报,老天终于开眼了。”那一个人老泪纵横的说道,所有人都一脸的暗暗摇头,不只是这个人这样,他们又岂不是这样的呢,此时他们的心中,浮云剑宗已经是罪大恶极的宗门了。 “陛下,浮云城城主乃是朝廷命官,那一个贼子竟然敢杀了城主,还请陛下着御龙使缉拿此贼归案。”一身朝服的一个官员,一脸悲痛的将皇帝堵在了御书房之中,不仅仅是这一个官员,他的身边还站着两个有些老迈的官员,而说话的那一个已经跪在了地上,似乎皇帝李轻尘不愿调动御龙缉拿萧贯虹,就不会起来一般,眼眸之中那是对萧贯虹的深恶痛绝,李轻云的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虽然在这些官员面前,李轻云年轻太多太多,可是李轻云能够稳坐帝位,靠的不仅仅是自己父皇的余威,虽然眼眸之中没有任何的波澜,可是他岂能不知道这个人是为了什么。 “陆爱卿,你乃吏部侍郎,主管任事之职,命案乃是地方官府的事情,就算地方官府管不了也会上报刑部,与你何干?”李轻尘脸皮一点都没有丝毫神情,而是反问跪在地上的官员说道,官员一愣,这个皇帝没有朝着自己希望的情绪发展,这些年江湖日渐繁盛,已经隐隐威胁到了朝廷,所以这个皇帝心中非常忌惮江湖,这是他们都知道的,所以他觉得这是一个借口,可以为浮云城城主报仇的借口,而且现在那一个人公认向浮云剑宗下了战书,如果自己能够牵动御龙使出面,就会让这一场战斗取消,这样候君离就会更加的器重自己,他其实也是浮云剑宗之人,只不过走了仕途,而那一个浮云城城主也是他安排上去的,浮云剑宗可是耗费了许多资源,才将他抬上了吏部侍郎的位置,所以今天他才会拉着户部尚书与礼部尚书前来,虽然他们二人没有开口,但是站在了身边就是一种态度,皇帝怎么也要给一些面子的。 “陛下有所不知,这位城主乃是下官举荐的,任职期间兢兢业业,浮云城之中一片祥和,实则功不可没,如今被人刺杀,朝廷若是没有丝毫动作,就会寒了所有朝臣的内心。”这个官员一脸激愤地说道,眼眸时不时的瞟向了两位尚书,示意让他们说一下。 “陛下,陆侍郎所言不错,如此放纵江湖之人斩杀朝廷命官,朝廷颜面何存,如今已不是以前,朝廷不用过于忌惮宗师了。”户部尚书一脸义正言辞的说道。 “没错,朕已经看这些江湖毒瘤非常的不爽了,尤其是隐剑楼跟浮云剑宗,其他宗门倒是偏安一隅,不曾多问朝中之事,可是这个隐剑楼竟然在全天下设下节度堂,隐隐与朝廷争权之嫌,野心之大昭然若揭,隐剑楼是朝廷的头号大敌,而浮云剑宗竟然派遣弟子在朝廷之中任职,试图掌控朝中走向,爱卿觉得,这两个宗门可以留着吗?”皇帝望着户部尚书一脸威严的说道,他没有正面的回应他们的话,而是将话题扯到了浮云剑宗与隐剑楼的身上。 “如此胆大妄为,自然是不可留。”户部尚书身躯一震,望着李轻云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寒意,虽然看着李轻云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可是他知道,现在的李轻云已经生气了,他明确的指出了浮云剑宗,就是暗暗在警告自己,不要掺合这里的事情,否则李轻云不介意连他一起拿下,礼部尚书看到了皇帝的神情,早就不愿意来这里的他,自然是看都不看陆侍郎一眼,似乎此时根本就与他没有关系一般,本来也是没有关系的,要不是户部尚书跟陆侍郎在朝会散去之后,将他来了过来,自己岂会站在这里,他岂会不知道那一个城主有多荒唐,自己的儿子那样纨绔,手中有多少命案还未可知,刑部肯定少不了参他的奏折,没有递给中枢院直呈御前,显然是被人压下了折子,一个区区的吏部侍郎绝对没有这样的力量,户部尚书似乎也没有,恐怕是背后还有更大的人物,只能是殷家的人了,候君离的母姓就是殷家,在朝中势力庞大,殷生更是位列左丞之位,只要老丞相一退位,他就可以顺势成为丞相,他乃是候君离的舅舅,这个时候不自己出面,是怕皇帝误会自己与浮云剑宗牵扯太深,从而引起猜忌,所以才会让户部尚书出面,如果不是殷家的力量,户部尚书绝不会管这件闲事。 “陆侍郎认为呢?”李轻云嘴角之中邪魅的笑了一下,看着跪在了桌案面前的官员说道。 “自然是要解决的,可是当前此人已经斩杀朝廷命官,实在是不能纵然啊。”吏部侍郎一脸悲痛的说道。 “看来陆侍郎是一定要朕捉拿这个凶手了,你可知这位出手的是一位宗师,你们可知道什么叫做宗师如龙,既然陆侍郎如此积极,那便让你亲自去捉拿他,限你三日之内拿回此人,如若不然你就提头来见如何?”李轻云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阴冷说道。 “陛下,臣乃一介文臣,岂能捉拿此人,还请陛下调用御龙使,现在只有御龙使才能缉拿此贼,难道陛下真的眼睁睁看着他继续屠戮其他官员,如此下去,置国法与何地之中。”陆侍郎一脸视死如归的说道。 “好,好,好的很,你跟我说国法是吧,既然这位城主是你举荐的,那就是你的门生,你看看这东西吧。”李轻云一脸恼怒的将桌案之上的奏折甩了下来,啪的一声,直接甩在了这个官员的脸上,这一手李轻云可是用上了内力,官员脸上实实在在的挨了这一下,嘴角之中一颗牙齿被他吐出,脸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奏章印子,他狼狈的将奏章拿了起来,打开一看,里面记载的全是那一个城主的所作所为,每一件事情都是极其的详细,尤其是跟浮云剑宗的交往,非常的详细,连自己的事情也是记载在了上面,此时这个官员一脸惊恐的颤抖着身体看着李轻云。 “你以为,在中枢院截下奏章,朕就会什么都不知道,你真拿朕当作三岁小儿吗,朕不动他,那是时机未到,你当真以为朕是人人可欺的昏君不成。”皇者的威严瞬间散发而出,所有人都一脸的震惊,吏部侍郎已经瘫软在了地上,两位尚书也是躬身站立,面对着帝王的威严,他们也不敢直立而站,眼眸之中也是非常浓郁的敬畏。 “陛下息怒。”他们二人同时说道。 “本以为殷生那个老家伙会亲自来,没想到却让你这样一个小小侍郎来试探朕的底线,实话告诉你们,朕早就想动殷家了,你当真以为朕是忌惮殷家才不动手的,殷家朕从来都不放在眼里,朕不过是面对隐剑楼这个大敌,不想分心,等到隐剑楼一灭,对付浮云剑宗的时候,顺势拔掉殷家,你们真的是自我感觉太好了,黑隐卫,去陆家,一个不留,还有将他带下去,先关在牢中,朕倒要看看,殷家会不会跳出来。”李轻云冷冷的说道,随后御书房之中,快速进入了两个身着黑色长衣的人,他们的嘴中带着面具,面具只是遮住了嘴巴,这不是为了遮挡他们的面容,而是为了遮住他们的嘴,这是一种很隐晦的暗示,就是让他们知道,他们这个势力,只是自己手中的一柄刀,只需要执行自己的命令就可以了,瘫软的吏部侍郎立刻被他们拖走,速度之快比起一个人走路还要迅速,他们做事从来都不拖泥带水,也不会有任何的拖沓,这便是黑隐卫的厉害之处,两位尚书看到了黑隐卫出现的那一刻,身体不寒而栗,这便是让人闻风散胆的黑隐卫。 第97章 新任城主 “陛下,浮云城乃地处江湖之远,城中有着有着这样人存在,肯定是让百姓对朝廷十分失望,百姓安,则天下安,百姓动则天下动,如今必须要派遣一位正直之人,前去任职,否则再出一个这样的人,浮云城就不是朝廷的浮云城了,而是他殷家跟浮云剑宗的浮云城了。”户部尚书一脸正色的说道,此时皇帝已经向他们展露了态度,自然是要站在皇帝这一边,如果不站在这一边,或许他们有一天也会消失,这是一定的,最是无情帝王家,帝王的脾性,就像是天气,多变而且不可控。 “没错陛下,臣附议,而且浮云城与浮云剑宗相邻,必须要一位将领任职,驻军十万在浮云城之中,震慑一下这个候君离。”礼部尚书也说道。 “哼,轮到你们来操心,他们打到朕的前面,你们都不知道,朕已经派遣了一个人前去镇守浮云城了,有他坐镇浮云城,朕无比放心。”皇帝一脸正色的说道。 “敢问陛下,是那位将军?”户部尚书一脸疑惑的说道,能够让皇帝如此放心的人,一定是武将,而且是有着一定军功的武将,朝廷之中人事调度,没有经过吏部,虽然是一个浮云城的城主,但是浮云城非常的重要,尤其是对于殷家而言,肯定会极力争夺浮云城城主之位,现在皇帝已经亲自任职了,那一个人不会是文臣,只能是武将,而且是一个不惧怕殷家的武将,这样的人物在朝堂之上也是一方巨擎国之栋梁。 “自然是朕的王兄。”李轻云一脸傲然的说道。 “是南平郡王?”户部尚书一脸惊诧的说道。 “是南平王,他已经是亲王了,不再是郡王了。”皇帝一脸不悦的纠正道。 “是,是下官失言了,陛下南平王乃是国之重器,岂能去镇守一个小小的浮云城。”户部尚书有些不理解的说道,南平王李轻尘,无疑是朝中最具权势的人物,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殷家再怎么厉害,也不敢惹南平王,殷家发展的是政治力量,军中的力量微乎其微,可是军中乃是南平王的天下,他刚封亲王,边统领四域兵马,现在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让南平王去镇守一个浮云城,这个似乎是一个非常令人难以理解的人物,一个小小的城主,需要一个一品亲王,一个天下兵马大元帅亲自镇守吗,答案显而易见,自然是不需要,可是李轻云这么做了,而且南平王也同意了李轻云的调令,对于他们的不解,李轻云没有解释,只是挥退了他们,因为他们不了解,对于李轻云来说不重要,只要李轻尘了解就非常的重要,李轻尘镇守南疆,厮杀了十几年,怎样的战场没有见过,可是也没有来镇守浮云城这样紧张。 “王爷,再过一里地,就是浮云城了,我们是要直接进去吗?”副将非常的恭敬,跟在了王爷身边的,都是那些跟着他从南疆回来的将军,南将军威猛如虎,女将军英姿飒爽,谁能想到这些将军,如果外放,都是能够镇守一方疆土的常胜将军,可是现在却跟着自己的王爷来到了这样一个小小的浮云城之中,这一场战役,是王爷与陛下的战役,这不是一场两军交锋的战役,可是这一场战役,却充满了威胁,甚至比面临百万雄师更加的威胁,要知道他们回京的路上,就遇到了一个刺客,那一个此刻给他们的震撼实在是太多了。 “不急,现在城中百姓肯定觉得下一任城主也会是跟上一任一样,与浮云剑宗狼狈为奸的人物,如果不为城中百姓做点什么,本王这个新任的城主,得不到百姓的任何支持,做了城主又能如何?”李轻尘一脸淡漠的说道。 “王爷的意思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想来一招敲山震虎。”身边一个身着白色盔甲的女子一脸英武的说道,此人名叫妙月,听着这个名字显得无比轻柔,可是这里所有的将军都不敢轻看这个妙月,因为她不仅仅是一位将军,也是一个足智多谋的军师,要知道南疆战场之中,许多战役都是由她指挥胜利的,跟在李轻尘身边的这些武将,哪一个不是以一当百的绝世猛将,天下有几个女人能够让他们服帖,可是这个女人可以。 “还是你聪明,这里与前任城主勾结为非作歹的无良之人可是不少,知道陛下为什么没有来杀他们么?”李轻尘看着身边的所有将军说道,只是这些将军都是二愣子,只会战场之上杀伐敌人,岂会知道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心中已经捧腹王爷,你跟陛下的鬼主意那么多,谁能猜到,我们最喜欢的是打战,两军对垒,胜败皆是靠着腰间长剑,这些人本就该死,如果是我,还不杀,杀他祖宗十八代都不为过。这是这些武将心中的所有人想法,他们如此保卫疆土,让百姓安居乐业,就是想看到一个百姓人人称庆的泱泱大国,大唐无疑是一个泱泱大国,大唐的疆土乃是史上最大的疆土,连史上最出名的天穹都比之不上,甚至连一半都没有,天穹帝国时期,周围还是有着一些王国,可是现在大唐,北临大海,南邻异域,西邻荒漠,东临高山,整个疆域只有大唐一个国度,此等威武之国,史书之上一定是极为精彩的一页。 “自然是留给王爷来杀,只要将这些人抓了斩首示众,我想这里的百姓王爷根本就不需要去刻意的亲民了。”妙月一脸随意的说道,说道杀人的时候,脸上根本没有一丝的恐惧,似乎这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是啊,对于他们这些边疆的大将来说,见过最多的是什么,那就是死人,他们见过的死人,绝对比他们见过进过的活人来的多,尤其是杀人,在边疆的时候,杀人几乎就是一件每一天都会做的事情。 “没错,这些人虽然可恨,可是杀死他们的时候,能够为我带了一些利益的话,又何尝不能多留他们一点时间,直到利用掉他们身上所有的一切。”李轻尘也是缓缓浮现下了一丝笑容说道。 “王爷,这些俺不懂,您的意思是不是这些一肚子坏水欺压百姓的奸商巨贾现在可以杀了是吧。”一个魁梧的将军,一脸不懂的说道。 “这是自然,不仅仅是要杀他们,还要将他们的家抄掉,清点财物,以前被这些人坑害过的家庭,都要送上一份,至于剩下的就拿来充军费吧。”李轻尘随意的说道。 “这些奸商能够有多少钱,够一年军费吗?”魁梧男子一脸嫌弃的说道。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带着人去吧,名单之上的人,一个不能少,都抓到城门口斩首示众。”李轻尘缓缓拿出了一份名单给他,随后魁梧男子走了,率领着几百军人,直冲浮云城,而片刻之后,李轻尘才不缓不慢的启程。 浮云城,车水马龙,这里的人们都在欢庆,欢庆浮云城之中死三个小霸王,虽然浮云城之中的奸商恶霸不仅仅是只有他们几家,可是对于被欺辱的百姓来说,少一家也是少了很大的压力,所以他们非常高兴,街上的行人都变得多了一些,这些天那些奸商恶霸也安静了不少,毕竟谁也不想触那一个人的霉头,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此时走在了街上的行人都一脸喜悦,非常了压迫生活的人们很高兴,非常的高兴,东街,这里有着很多的商铺,除了那些奸商的商铺,城中居民自家的商铺,在这里生存的非常艰难,因为前任城主的放纵,他们的生活很艰难,这里有着一个黑龙帮,一个专门替这些奸商收债的帮派,原本就是城主手下的一群混混,整个浮云城所有商铺都会交一份钱,那些奸商与城主狼狈为奸,自然不用交,可就苦了这些普通商家,他们不仅仅是交这样,那样的费用,只要是黑龙帮的人,来他们店里买东西,都会直接拿走,根本不给一分钱,黑龙帮的龙傲天,他原本的名字叫做黑狗子,就是街上一个十足的混混,可是在城主手中混的风生水起,都取了一个名字,在百姓的眼中就是活得人模狗样,龙傲天带着一种小弟,走在了街道之上,眼眸之中怒气隐含,脸上的胡须犹如是扫把头一般,头上却是每一根头发,可是在光头之上,纹着一条青龙,看着他的脸,都是一脸的凶神恶煞,本来安静了几天的龙傲天,看到了这几天萧贯虹不出现了,再次来到了东街,挨家挨户的去收钱,现在城主死了,新任城主没有到,这个时候收到的钱都是自己的,等到新任城主到了,自己给他送一份礼物,以后还是跟以前一样,自己还是来这里收债,收到的一份给城主,一份是自己的,没有人不喜欢钱,他觉得新任城主也能用钱解决,所以心中很是得意,就算那一个江湖人杀掉了城主又能如何,新任城主来了,自己还是浮云城一霸,以前那一个城主心太黑了,收到的债他吞了八成,如今他的势力已经做大了,新来的城主觉得不能拿到这么多成,最多让他那六成,他觉得自己已经有跟城主谈判的资本。 “龙哥,这家收不上来。”一个小弟跑着回来,对着他说道,指着身边的一间丝绸铺子说道。 “什么情况?”龙傲天走入了丝绸铺子,里面老板穿的倒也干净整洁,虽然是做丝绸生意的,但是穿的也不是很好,显然是生意没有好到哪里去。 “龙帮主,能否宽限几天,小店这今天一单生意都没有接到实在拿不出钱了。”商店老板一脸卑谦恐惧的说道。 “老板,这里的份子钱,可是一直有的,难道你以为死了一个城主,就敢不交,城主死了,还有我龙傲天呢,就算是新城主来了,他也得靠着我吃饭,我知道你们都在打算在在新城主面前举报我,我告诉你们,新城主与我很熟,以前的规矩依旧照旧。”龙傲天一脸神气的说道,他连城主是谁都不知道,但是这样说出来,就是让这些人心中升起的那一丝期望,彻底的湮灭在萌芽之中。 “龙帮主,我是真的没有了。”老板一脸为难的说道。 “没有,那好办,兄弟们按规矩办。”龙傲天一脸冰冷的说道,随后那些小弟冲了进来,直接对着老板就是拳打脚踢,老板已经哀嚎在了地上,其他人,也是冲向了铺子,不停的砸着铺子,周围很多人围了过来,这里是东街,浮云城非常繁闹的街道,自然少不了有人围看,可是没有一个人敢来阻止,因为这里就是龙傲天的天下,他们都替这个老板感到了悲哀,可是又能如何,龙傲天这样的地痞流氓他们是斗不过的,他们也是自身难保,咯噔,咯噔,咯噔,咴.....,马蹄之声在街道之中响起,骏马嘶吼而出,所有人惊恐的朝着两边涌去,整个街道之中,瞬间出现了一条街道,这些奔腾的骏马顺利的穿插在了这一条热闹非凡的街道,眨眼之间来到了店铺门口,所有士兵都骑着威猛的骏马,腰胯长剑,勒住了马缰,从骏马之上下来,整齐的站在了那里,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这一支军队,浮云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军队了,谁能想到会有军队来到这里,龙傲天的小弟,都愣在了那里。 第98章 铁血手段 “你们这是做什么?”只见为首的是一个青年副将,一脸冰冷的看着龙傲天说道,龙傲天的眼眸之上浮现出了一丝慌张。 “军爷,这家商铺欠了我钱,一直不肯还钱,小人无奈只能叫了一些兄弟前来要债,可是他还是死活不肯给,无奈只能出此下策。”龙傲天一脸献媚的笑着说道。 “哦,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是欠钱,本将也不愿管,但是眼下不将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找你,你就是黑龙帮的帮主吧?”副将一脸冰冷的看着龙傲天说道。 “正是在下,将军听说过我?”龙傲天一脸诧异的说道,他的名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这个副将虽然只是副将,可是身上散发的那一种压迫,这个人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军人,是那一种杀过人的军人,而且是上过那种打战场的人物,他们这些地痞流氓身上都有着一种凶狠的气劲,可是在这些军人面前,简直就是不值一提,这个副将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这种血腥之气肯定是经常杀人才会沾染的,他们是军人,但是不见得所有军人都是能够经常厮杀,可是他们身上有这种血腥之气,那就是说,他们就是刚从南疆回来的士兵,大唐的子民,谁不知道南疆的士兵,每一天都在与异域的异族之人厮杀,身上自然会有血腥之气,已经形成了血煞之气。 “没听过,不过不重要,今日是城主上任的日子,城主吩咐所有浮云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要到城门口迎接他,特意派本将前来请人,龙帮主,跟本将走一趟吧。”副将随意的说道。 “新任城主,他是哪位?”龙傲天一脸诧异的说道,新任城主,竟然能够调用军队,要知道城主根本不可能调动军队,一城之主听起来威风,实则权力只是比起县太爷大上那么一点,这里因为有着浮云剑宗的存在,所以才会增设城主一职,其他地方是没有城主这个职位的。 “去见见就知道了,这里所有人的人,也到城门口迎接城主吧。”副将一脸冰冷的看着所有人街道之上的人说道,随后带着龙傲天走了,龙傲天没有挣扎,因为他知道挣扎也没有用,只能跟着他们走。 浮云城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不仅仅是百姓,很多的百姓都已经聚集在了在这里,几乎城中百姓,还有城外的百姓,也来到了这里,所有百姓心中是忐忑不安,上任城主给他们太多的伤害了,在他们眼中,这任城主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如今所有人都想见识一下这一个新任的城主,一开始就把城中的所有人人物请来迎接他,如此大的阵仗似乎不见得是一个好的城主,马蹄之声响起,所有人都被士兵拦在了路边,百姓都一脸好奇的伸长了脖子看着远处,那一些军人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浮云城虽然繁华,但是也没有见过如此之多的士兵,而且每一个士兵都是充斥着血煞之气,这一任城主似乎有些威风,骏马缓缓来临,金色的铠甲在阳光之下闪闪发耀,李轻尘的脸一脸威严,身上的气势犹如是一头远古巨兽朝着所有人走来了一般,看着这一个威武的铠甲男子,所有人都一脸的惊讶,这次的城主不会是这个威武的将军吧,他缓缓勒住了缰绳,身后的所有将军也都停住了脚步,龙傲天的眼眸之中有些恐惧的看着身着金色铠甲的李轻尘,一股不详之感席卷在了他的心头之上,他们已经被人请到了路中央,不仅仅是自己,还有许多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商贾,都被人请到了中间,李轻尘没有说什么,眼眸之中一脸的寒冷,随意的挥了一下手,士兵一涌而上,将这些人全部五花大绑,一起拖在了道路中央,所有人一脸不解的看着李轻尘。 “各位浮云城的百姓,本王就是刚从南疆回朝的南平王,也就是现任的浮云城城主,你们肯定会有疑问,本王乃是名动天下的大将军,还是一个位高权重的皇室王爷,为何来当一个小小的浮云城城主,我想不仅仅是你们,许多朝中大官都想不解,连我身后的这些将军也是不明白,不过他们都是在战场之上与我生死相随的兄弟,所以也跟着我来了浮云城,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将军,能够统领一方,护佑一方百姓的将军,如今却跟着本王来到这里,可是本王没有阻止他们,而是带着他们来到了这里,因为本王是将军,带了他们来就是打战的,虽然这一战役不在战场,可是他们都是我的兵,无论去打什么样的战役,本王都会带着他们。”李轻尘说的无比的凝重,此时身后的所有将军都一脸傲然的挺足身躯,所有人都一脸沉静的看着李轻尘,眼眸之中是深深的震撼,这些人都是镇守南疆的将军,是他们用鲜血铸成了南疆的壁垒,南疆士兵受到了封赏之后,已经都回去了,跟随着李轻尘来的只有这些将军,和一些不多的骑兵,但是李轻云调遣了二十五万大军驻扎在了浮云城之外,这是让李轻尘随意调用的军队,虽然不是南疆那些士兵,但也是精锐的军队,只是他不会带着二十五万大军进入浮云城之中,浮云城容纳不下那么多的军队。 “本王来这里,就是给天下一个交代,也给你们一个接待,这些年你们所受的苦,欺负你们的人本王都会替你们讨回来,这些人你们很熟悉,他们都是压迫的你们喘不过气来,从今往后,你们将不会活在以前那种水深火热之中,来人,将他们都斩了。”李轻尘一脸随意的说道,那些人眼眸之中浮现出了恐惧的神色,但是那些士兵岂会给他们反抗的机会,直接将他们的身体按了下来,辰剑落下,干净利落,这些人都死了,他们的头颅都滚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浮云城城门之下的道路,所有的人都是一脸的不信,似乎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有些不真实,这些欺负了他们十几年之久的人,让他们一直都是活在了痛苦之中的人,都被人斩首示众了,如此干净利落,鲜血依旧挥洒在地上,那些人的头颅还在城门之下,人头滚滚,这些人,在他们眼中就是高高在上,皇帝离他们太远了,远的已经是只存在谈话之中的人物,镇守南疆的王爷,也只是在说书之中听到的风云人物,可是这一个人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这里,威武的金色铠甲,胸前甲胄之上有着虎首纹兽,似乎是一头猛兽从胸前要扑出来一般,眼眸巡视着这里的所有人,所有的百姓,看着这一个从始至终都没有从马背之上下来的人,那一双眸子之中,蕴含着的铁血寒意如此逼人,所有人眼眸之中是深深的敬畏,这样的人是不会亲民的,因为没有人会对这种人产生亲近之感,他就算是穿着普通的粗衣麻布,身上的那一种气质也是遮挡不住的。 “陛下万岁,陛下万岁,陛下万岁。”终于,所有的百姓已经从震撼之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全部都已经跪在了地上,这个时候,高呼万岁,这次不是因为身份的差距,而是他们真心的呐喊,那一种真心的热血,比起这些征战沙场的将军铁血,更加让人动容,所有将军都挺足了腰杆,高昂的坐立在了骏马之上,这一刻,他们都一脸的欣慰,这是他们最愿意看到的景象,有时候他们还要感谢这些人,比较没有这些人,要想百姓接受他们还需要很长的运营,此时那些只懂征战沙场的将军似乎也感受到了一种快感,一种战场之上从来没有感受到的快感,虽然他们知道,他们的战役现在才拉开了序幕,可是眼前的序幕,拉开的很完美,他们在万众跪拜之下骑马入城,所有百姓看着这些威武雄猛的将军,眼眸之中已经是激动,这些就是镇守半壁江山的将军,陛下竟然为了我们,将他们派了过来,朝廷不是真的无情,朝廷不是前任城主那一种人,他们都在流泪,他们期待这样的日子很久,很久了,他们也希望有一天,这座繁华的浮云城不再是那般黑暗,而是一座秩序威严的雄城,他们终于见到了曙光,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李轻尘入城的第二天,就送了一份钱财给所有被压迫的百姓,那些钱自然是从那些人家中抄来的,而黑龙帮的所有人,都被扫干净,浮云城的四街太平了起来,新的城主,还派遣军士在街上巡逻,任何人想要在此城之中闹事,就要看看他有没有感挑战军队威严的本事是,不到半个月,整个浮云城焕然一新,再也没有了那种怨声载道的声音,所有人都沉寂在了安静祥和的世界之中,所有百姓都不在颤颤巍巍的过着日子,尤其是那些郊外的百姓,他们已经想要入城,还需要缴纳入城费,现在没有了,而且除了朝廷税收,浮云城根本没收其他任何的费用,所有人都在称赞这一位新来的城主,也就是南平王李轻尘,在百姓的心中,他就是神一般的人物,在这样祥和的日子之中,挑战日子一天比一天逼近,所有人都期待着这一天的来临,终于来到了挑战的日子,君临山已经密密麻麻。 “王爷,我们可以启程了。”妙月一脸兴奋的说道,来到了浮云城,她刻意的了解了江湖的一些情况,什么七宗的高手,还有一些有名的宗师她都了解了,尤其是最近在江湖之上掀起了一阵风云的少年宗师萧贯虹,今天便是他挑战浮云剑宗候君临的日子,江湖之中很多武林人物已经赶往了君临山,等待着双方的人来临,这一次他们要看到的是,候君临怎样死在少年宗师的剑下,看看少年宗师那一剑,如何刺入候君临的喉咙之中。 “十八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他都是一个宗师了啊,走吧。”李轻尘眼眸之中有些惆怅,缓缓叹息了一声说道,妙月的脸上有些不解,可是她没有问,王爷不想说的事情,自己从来都不是多嘴,王爷如果想说,也是倾诉给他们听,如果不说,那便是王爷心中最大的心结,跟他们说也是无用,他们启程了,朝着君临山而去,君临山,成为了风暴的中心之地。 “宗主,我回来了。”落霞谷之中,背负重剑的狂剑宗弟子,一脸凝重的躬身站立在了狂辰的面前,而狂辰,怎是闭目养神盘腿坐在了那里,这里周围鲜花盛开,地上草皮葱郁,看着很让人舒适,狂辰是一个武痴,他不会欣赏这些美丽的花朵,只是觉得在这些花草之中打坐,会让自己的心情格外的宁静,所以他总是喜欢在这里打坐练功。 “见到师云仙了吗?”狂辰依旧闭着眼睛,双手掌心相交,紧紧贴住,放在了檀中之前,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浊气说道。 “见到了,师云仙宗主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弟子非常恭敬的说道。 “哦,什么话?”狂辰轻咦了一声说道。 “她说那个孩子回来了。”弟子一脸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师云仙要说将自己这句话带给狂辰就可以了,多了一句话也没有。 “十八年,十八岁,果然是他吗,这句话一点也不奇怪,你下去吧。”狂辰缓缓张开了眼睛说道,眼眸之中透出了些许光芒,连忙挥退了眼前的弟子,弟子一脸恭敬的走了,他眼眸之中有着些许的好奇之色,可是他知道,有些事情不需要自己那么的明白,所以他不会问,也不敢问,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没有资格接触那些事情,除非自己是宗师,可是心中一阵颓然,宗师,看似只是两个字,可是却是一道鸿沟,可以让一些人绝望,宗师如龙,这四个字不是仅仅四个字而已,天下宗师很多,但是天下正道邪道的所有宗师加起来,不会超过五十个,大唐的疆土之广,震烁古今,有多少人口,那是想象不到的,这样的一个绝世帝国之中,没有超过五十个的宗师,而且还是加上海外的那些邪道宗师,用凤毛麟角来形容这些宗师一点也不为过。 第99章 狂辰隐秘 狂辰缓缓站了起来,身材魁梧的他,身上的黑色长衣也比别人大上许多,他缓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束,很难想象,狂辰一个武痴,一个只懂得武功的痴人,此时竟然也是一丝不苟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平时没有人发现狂辰会是一个很注重自己仪态的人物,可是他此刻却整理的无比细心,连头上的黑发都细细梳理了一番,这一番整理用了许久的时间,一个人如此整理,显然是为了见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可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让狂辰如此重视,在狂剑宗只有一个人了,就是自己的父亲狂云,这个已经消失了十八年的人物,狂云,天下最厉害的宗师之一,他的剑法不弱于天离剑宗的苏小小,甚至还能胜过苏小小一筹,只是他十八年来,不曾出现在了江湖的视野之中,其他的那几位,或多或少还会举办寿宴什么的,会邀请许多江湖豪杰前来参加,可是他没有,而且是一次都没有,也没有去参加过别人的寿宴,甚至是那些曾经与他齐名的人物寿宴,有人怀疑他已经不在人世了,可是狂剑宗的弟子都知道,他还活着,就住在了红叶小筑,红叶小筑是一个小小的别院,这里除了下人,不容许任何弟子踏入其中,就算是狂辰自己的弟子也不行,一旦有人进入这里,就是死罪,因为住在里面的那一个人,会杀了他们,曾经有两个弟子不信,想要看看红叶小筑里面,到底有着什么,如此神秘,可是第二天他们的尸体被摆在了狂剑宗的广场之上,这下弟子们才知道,狂辰不是说说而已。 狂剑宗是天下非常神秘的宗派,落霞谷地势特殊,周围群峰笼罩,只有一条道路能够进入落霞谷之中,落霞谷不是狂剑宗创造出来的,落霞谷还没有狂剑宗的时候,就有一个宗派存在,那一个宗派精通奇道,在入谷的地方布下了一个鬼林大阵,所谓鬼林大阵便是人进入其中,要是不精通奇道,就永远走不出鬼林,只能在鬼林之中来回走动,最终累死在鬼林之中,化作了尘土,而通过鬼林的路线,只有狂剑宗的弟子知晓,这也是狂剑宗最大的秘密之一,这条路可是狂剑宗的先辈,请了许多奇道人物找出来的线路,如果没有这条线路,狂剑宗也不会得到这个世外之地作为宗门地址,红色的木门,远远就能看到,非常显眼,木门不大,对于狂剑宗这样的宗门来说,这样的木门就只是一个后门而已,两半木门之上也是简陋的钉着两个铜环,铜环已经很旧很旧了,这个木门几乎很少有人会打开,上次打开这个木门的人已经死了,只有狂辰才能随意进入这一道木门,狂辰来到了木门面前,缓缓在门上敲了三下,咚咚咚,声音不重,但也不轻,像狂辰这样使重剑的绝顶人物,手中的力量不会小,只要稍稍发力,这一扇木门就能在他手中化作齑粉,此时他如此轻轻的敲击着木门,显然是十分客气,咔嚓,木门缓缓打开了,出现了一个精巧玲珑的侍女,侍女都上有两个包子一般的鼓包,那是用头发盘出来的,一身粉色的长衣,眼眸之中看着狂辰出现出现了些许笑容,手指不停的比划着,显然这个侍女不会说话,是的,这里的侍女都是哑巴,每一个都是,因为这里面的人,不希望她们说话,所以她们只能是哑巴,当然不是他们割掉了舌头,而是狂辰亲自去买了三个哑巴侍女,她们一直生活在这里,她们是哑巴,在外面许多人看不起她们,这里的生活非常的好,所以她们很感激狂辰给她们生活在这里的机会,看到了狂辰都是一脸笑容,狂辰走入了木门,缓缓将木门关上了,红叶小筑之中,有着许多红叶小树,树不高,但是叶子犹如柳叶一般,这种树木,天下罕见,只有这里有,不是他们狂剑宗种的,狂剑宗没来之前就已经种在了这里,这种树的叶子色如鲜血,所以被人称为红叶,这也是红叶小筑名字的由来,院子倒也宽敞,里面一个小女孩在院子了奔跑,看到了狂辰进入了这里,朝着他飞奔而来,狂辰看着对着自己飞奔而来的小女孩,眼眸之中浮现出了笑容,那一种非常幸福感的笑容,小女孩一下子扎进了狂辰的怀中,一脸亲昵的在狂辰身上蹭着。 “绵绵你有没有乖乖听娘的话啊。”狂辰一脸欣慰的说道,如果有人听到他的话一定会震惊,这个一生都只为了武功而活的武痴,竟然也有成亲生子的那一天,而且还有了一个约莫五岁的女儿,这件事情足以让天下震惊,可是天下没有狂辰成婚的消息,而且也不知道狂辰有了一个五岁女儿。 “爹爹讨厌,绵绵本来就很乖的好不好。”小女孩一脸嘟着小嘴生气着,一定是自己的娘使劲在爹爹面前告状,所以爹爹第一句话从来都是这一句。 “那是,绵绵可是最乖的小孩了。”狂辰一脸认真的说道,仿佛是相信了她说的话一般。 “她已经很调皮了,你再宠着她,她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声音听着让人如沐春风,一个身着白色长衣的女子从屋子之中走了出来,看着狂辰这个宠女狂魔有些无语的说道,她不是很漂亮,比起师云仙,南宫雪这样的美人差了太多,可是她的脸上始终有着一种亲和感,让人看着她的脸,不由自主的对她产生一种亲近之感,她叫做柳轻舞,是狂辰的妻子,世人不知道的妻子,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狂辰会将自己的妻女关在了红叶小筑,从来不让她们走出这个小小的院子,外面的世界很大,非常的大,他也希望自己的女儿有天能够走出这一个方寸之地,堂堂正正的活在阳光之下,可是他知道,那很难,非常的难。 “没事,父亲呢?”狂辰问道。 “刚睡下,你是有什么事吗?”柳轻舞问道,一般这个时候狂辰是不会来红叶小筑的,除非是有什么事情才会来这里。 “他的儿子回来了。”狂辰抱着女儿,盯着柳轻舞的眼眸说道,听到了他,柳轻舞的身躯一震,他,狂辰从来不会在自己面前说他的名字,只用他来代替,只要狂辰说他,她心中就会浮现出那一道白色的绝世凌尘的影子。 “那是小姐的儿子。”她的眼眸之中泛着一丝特殊的情绪说道,仿佛那不是那个人的儿子一般,她从来不会忘记那件事情,那一个人,在魔宗举起长剑屠杀自己族人的时候,每一剑都是如此干净利落,每一剑都有自己一个族人死在了他的剑下,他在当时举世瞩目,而自己只是一个无人问津的魔宗之人,魔宗,一个让世人唾弃的宗派,已经覆灭在了历史尘埃的宗派,她看到了一切,看到了那一道身影杀掉了九大长老,甚至自己的宗主萧玄空也死在了他的剑下,她呢,只是成为了一个俘虏,一个被人发配边疆一般的俘虏,在那一个暗无天日的矿场之中,他们活得猪狗不如,这些全是拜他所赐,如果不是他杀了魔宗所有的高手,魔宗不会灭,因为宗主不会败给六大宗师,可是天下出了一个李轻狂。 “我知道你恨他,但是他做的事情已经很多了,他已经不欠你们魔宗了。”狂辰叹息了一声说道,眼眸之中浮现出的是那一天的情形,那一天的雪夜很冷,有多冷无人知道,他见到了李轻狂最软弱的一面,他看见了这个被世人誉为剑神的天下第一剑客竟然流泪了,他喝了酒,很多很多的酒,原本以为是他心爱的人嫁给了别人,所以他伤心,可是他想错了。 “李师弟,你还是别喝那么多的酒了,有些事不是尽如人意,但是想通了也没有什么,以李师弟如今的名声,天下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凉亭宿夜,他遇见了李轻狂,他觉得自己可以安慰他,那个时候他醉了,已经喝醉了,他的眼眸之中还是那样的冰冷。 “呵呵,狂师兄,现在也只有你这一个人还想着关心一下我,可是我不是为了女人,而是为了魔宗。”李轻狂嘴角之中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说道。 “魔宗?”狂辰不解,他为何会为魔宗宿醉,那个时候他是一手覆灭魔宗的大英雄。 “魔宗,没错,就是魔宗,魔宗该灭吗,他们只是需要一片安身之地,他们就真的需要灭绝,如果是由着我的手覆灭了一个种族,你觉得你还高兴的起来?”李轻狂眼眸之中充斥着一丝猩红说道。 “李师弟,魔宗与正道之间的敌对关系,本就无分对错,魔宗覆灭也是情理之中,他们当年不是偷袭六宗杀了许多正派弟子吗?”狂辰道。 “那如果那些击杀正派弟子的不是魔宗之人呢?”李轻狂反问道,狂辰当时就愣在了那里,如果那些人不是魔宗之人呢,是啊,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其实魔宗也不是真的非灭不可,因为魔宗跟正道的冲突其实都是魔宗一直在忍让,如果不是这样,魔宗的实力足以随意屠灭一方宗门,可是他们没有这么做。 “你也说不出来了吧,跟我来吧,我带你看看正道的作风。”李轻狂缓缓拍了一下身上的积雪,此时狂辰注意到了他身上,沾染着血迹,他杀过人,而且是刚杀不久,他有些害怕,江湖传闻李轻狂已经入了杀道,杀心极重,每一天都止不住心中杀人的欲望,所以看着衣袍染血的李轻狂他有些恐惧,李轻狂看见了他的恐惧,不过没有说什么而是一言不发的走着,拿着一坛酒,每走一步,都喝一口酒,脚步在雪地走过,留下了阵阵脚印,最终他鼓足了勇气跟了上去,他跟着李轻狂来到了一个山谷,那里山谷之中已经堆满了尸体,血淋淋的尸体,许多身着破衣烂衫之人,还有许多隐剑楼的弟子,那些弟子都是死在李轻狂的手中,因为那些人的伤口,一看就是绝顶高手所为,可是那些破衣烂衫的人呢,足足有几百人,那些人的伤口不一,不是出自一柄剑之手,所以不是李轻狂,而是隐剑楼的弟子。 “李师弟,这些人是?”狂辰一脸震撼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加上了隐剑楼弟子的尸体,足有上千具尸体摆在了雪地之中,狂辰何曾见过如此惨烈的景象。 “这些人都是寒山之战之中魔宗的俘虏,他们已经是俘虏了,过着非人的生活,可是隐剑楼依旧不想放过他们,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李轻狂对着狂辰说道。 “为什么?”狂辰的身体在颤抖,他知道自己会知道一个非常惊天的秘密,可是他不在乎了,看着满地的尸体,难道真的非要杀这些人不可,俘虏的问题是七宗一起商量过得,只是把他们当作奴隶,绝对没有下杀手这一条,因为这件事争议了很久,隐剑楼跟浮云剑宗是主杀的,可是在其他宗派的阻扰之下,他们活了下来,但是他们都死在了自己的眼前,实实在在的死在了自己的眼前。 “因为这些杀他们的隐剑楼弟子是魔宗的人。”李轻狂的话犹如是一道雷霆狠狠的劈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一般,隐剑楼的弟子是魔宗的人,他心中的震撼久久不能平静,这就是隐剑楼非要杀尽魔宗俘虏的原因。 第100章 卑鄙无耻 “魔宗的人,这些都是魔宗的人。”狂辰喃喃说道,眼眸之中是一脸的不可置信,隐剑楼的弟子都是魔宗的人,那么隐剑楼就是一个属于魔宗的势力,寒山之战就不是魔宗跟正道的战争,而是隐剑楼自己的内战,这个结果让人接受不了,至少狂辰很难接受。 呱,呱,呱,独鸦高高立于树顶之上,望着雪谷之中满地的尸体,乌鸦都不曾下去啄食,似乎是不忍心下嘴,对于乌鸦来说,这些尸体就是美食,连漫天风雪都遮挡不住的血腥之气,就是香味,它本该抵挡不住诱惑,可是此时的鸣叫就像是为满地尸体的一种嘶鸣,让人听了何其的悲凉,李轻狂没有说话,此时任何言语都不及这满地尸体来的让人沉重,尸体堆积如山,嘭,一具尸体掉落,吸引了他们,风很大,可是尸体不是风吹落的,尸体不会自己掉落,因为尸体就是尸体,他们已经死了,已经被白雪冻僵了,只是尸体掉落,总归是有原因的,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从尸体之中挣扎而出,全身鲜血淋漓,她的衣服很破,非常的破,而且很单薄,但是她似乎已经感觉不到寒冷。 “你是谁?”狂辰的这句话显得有些多余了,她只能是魔宗的人,可是他想知道名字,一个被人用生命换取下来的生命,他想知道为什么。 “魔宗铁寒衣。”她十一岁,十一岁的孩子,可是现在他挺直了身子,一脸不屈的站立在了那里,眼眸之中没有任何的害怕之色,她不畏惧死亡,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铁寒衣。”他回想着,回想着魔宗之中什么人能够让人用生命将她换下来,可是魔宗的很多,铁寒衣的名字在魔宗之中犹如沧海一粟,如今知道她的人已经死绝了,而她也在等着他们动手。 “你跟我走吧。”李轻狂出手了,伸手一提,将铁寒衣提起,身影立刻消失在了漫天飞舞的风雪之中,狂辰没有去阻止,他知道李轻狂不会杀那一个女孩,自己该杀她吗,自己是正道弟子,自然该杀她,可是看着满地的尸体,他心中已经没有了一丝杀心。 “他不欠吗?整个魔宗因他而灭,他欠了魔宗三万条命,他还不清,就算是死了也还不清。”柳轻舞脸上极力克制着那一种情绪,可是眼眸之中的那一种悲伤,身为丈夫的狂辰怎么可能感觉不到,柳轻舞就是那一批俘虏之中的幸存者,没有人知道,那一批俘虏之中有两个人活了下来,一个就是铁寒衣,狂辰知道铁寒衣是魔宗之人,但是柳轻舞的活下来,却是奇迹,连李轻狂都不知道柳轻舞活了下来。 “当年你们为什么用命将铁寒衣护住,似乎魔宗之中,铁寒衣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这是他心中最大的疑问,他想不通,从来都想不通,可是他没问过,因为他不想让她伤心,可是现在他想问了。 “对于魔宗来说,活着很重要,铁寒衣是当时最年轻的人,所有俘虏之中最年轻的人,仅此而已。”柳轻舞的声音很平淡,仿佛是在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可是这件事情很平常吗?那是一个活命的机会,当你面临死亡的时候,唯一一个活命的机会,可是魔宗的人都没有任何犹豫就给了铁寒衣,他知道,在那样的场合之中,他们有了一丝犹豫铁寒衣都活不下来,他们几乎都是在同时选择了铁寒衣活下去,最终铁寒衣活了下来,成为了塞外独寒,而他们选择的原因,就是如此简单,只有最年轻,这么简单的理由,如果是正道之人呢,面对这样的事情,他们会如此默契,甚至都不知道名字,只让一个最小的人活下去,他没有信心,没有一丝信心,魔宗真的是魔吗?魔宗不是魔,他们是人,一群更加懂得生命真谛的人。 “这就是魔宗强大的原因吧!”苍老的声音叹气说道,屋子之中老态龙钟的狂云走了出来,一脸的随意,可是心中已经有些波澜,否则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身为站在了天下巅峰的人物,已经很少有事情能够掀起他心中的波澜。 “父亲,你怎么起来了?”柳轻舞一脸诧异的说道。 “我这个年纪,睡一天少一天,还是少睡一点陪陪你们吧。”狂云一脸笑意的说道。 “父亲,那个孩子回来了。”狂辰一脸凝重的说道。 “他的什么跟绵绵一样,为天下所不容,你应该知道的。”狂云道。 “他挑战了钟离跟师云仙。”狂辰道。 “哦,他赢了?”狂云眼眸之中多了一丝诧异。 “赢了,而且是一剑而已。”狂辰道。 “剑神之号,他当之无愧,弟子位列天下四宗,孩子更是青出于蓝,此乃古今第一人。”狂云眼眸之中一脸敬畏的说道。 “他下了生死帖给侯君离。”狂辰说道。 “侯君离不是他的对手。”狂云一脸随意的说道,浮云剑宗已经一代不如一代,侯君离比起候通海差了太多了,听说侯君离的那一个儿子,更加的纨绔,浮云剑宗已经隐隐后继无人。 “我担心的是侯君离会认出他,七宗之中只有两个人不能认出他,一个就是公子雪,一个就是侯君离。”狂辰一脸担忧的说道。 “他们何日决战?”狂云道。 “今日。”狂辰道。 “今日决战,那你还能改变什么,既已不能改变,何不看看情势的发展,侯君离恐怕没有那个迎接生死之战的决心。”狂云但是一脸不担忧的说道。 “还有一事,南平王被任命为浮云城的城主。”狂辰有些不理解的说道,这一个南平王可是声明赫赫,怎么会去当一个小小的城主,他可是当今朝廷最具权势之人,让他来当城主就跟流放他有何区别。 “浮云城地处江湖中心,他来恐怕是来打仗的,他本就是将军不是吗?”狂云道。 “打仗,跟谁打仗?”狂辰一脸不解的说道。 “自然是跟江湖,也就是七宗,不过首当其冲的自然是隐剑楼跟浮云剑宗,隐剑楼在天下设有节度堂,俨然是另外一个朝廷的景象,首当其冲自是不必多说,浮云剑宗的殷家朝中颇具权势,侯君离以为是好事,殊不知朝堂不想让江湖势力跟朝堂有太多的牵扯,此番出手针对的就是浮云剑宗,江湖想来会再起波澜了。”狂云叹息了一声说道。 “朝廷为什么会对江湖出手,以前可是从来不将目光放在江湖之中的。”狂辰不解,朝廷与江湖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这种默契已经持续了很多年,朝廷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打破这种默契。 “平衡,朝廷需要江湖势力的平衡,以前有魔宗掣肘七宗,所以朝朝廷不担心,但是二十年前魔宗覆灭,这种平衡已经消失,朝廷的目光二十年就已经放在了江湖之中,李敖绝对是一个千古圣君,如此深远的布局,已是无人能及。”眼眸之中是对这个皇帝的赞赏,这种雄韬伟略绝不是常人能够拥有的。 “如此风云,真不知狂剑宗能否独善其身啊。”狂辰一脸担忧的说道,仰天直视天空,被他抱在怀里的绵绵始终极其乖巧,不曾插上一句话,似乎知道大人说的话是一些重要的事情,只是看着自己的父亲凝望天空,有些好奇,自己也抬头看了一下,天空之中没了阳光,一层黑云滚滚涌来,显得非常沉闷。 “将军,我们到君临山了。”身后的副将说道,高耸入云的君临山何其壮观,所有人都是一脸震撼的看着君临山,此山绝不是大唐最高的山峰,但是此山之雄伟也丝毫不差。 “你们可知这座山的来历?”望着这座雄伟山峰,李轻尘朝着他们问道,只是所有将军都是一脸摇头,山还能有什么来历吗,其他的山或许没有,可是这君临山还真有,只有一个人没有摇头,此人便是妙月。 “此山本是无名的,不过曾经有一位帝王前来这里观战两个绝世高手比剑,所以取名为君临山,那一位帝王也是除了我朝太祖之外非常传奇的一个君王,便是天穹帝国的楚天穹。”妙月正色说道。 “楚天穹,这样的人物都来观战,想来比剑之人绝非凡俗之人吧。”所有将军都是一脸向往的说道,一场比剑都能迎来一位传奇帝王观战,那两个人是何其厉害的人物。 “败的那一个默默无闻,就算当时是风云人物,可是败了,他的名气就会被人遗忘,可是胜者却能让世人永记,他便是昆仑剑祖。”妙月一脸凝重的说道,昆仑剑祖,那可是神一般的人物,敢挑战他的人,怕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只是天下已经有昆仑剑祖了,败给他是最为正常的事情,所以没有人会记得一个失败者的名字,因为败在昆仑剑祖手中的人物太多了。 “是啊,也许那一个人也是想要闻名天下,可以他选错了对手。”一位将军有些可惜的说道。 “他没有选错,那一个人叫做独孤败天,那一战打了十天十夜,最终他只是输了半招而已,此等人物已经不是为了名气挑战昆仑剑祖,而是为了寻求武道之上的突破。”李轻尘喃喃说道。 “昆仑剑祖乃是神人,与他斗的难解难分,此人也是接近神人的存在,可惜没有生在那个时代,无缘见识这样传奇的人物。”所有将军肚叹息说道。 风,轻微的吹了起来,人群之中变得熙熙攘攘,显得有些躁动了起来,只见青色的衣角在风中摇曳着,漆黑色的长剑背负在后背之上,他的眼眸之中没有任何的波澜,他所过之处,那些前来观战的人却是为他让开了路,他走的不是很慢,已经来到了山脚之下,他席地而坐,闭目养神,从始至终根本没有看其他人一眼,甚至连眼神都不曾瞟过别人一眼,可是所有人都觉得正常,这才是少年宗师的作风,他就这么在等着,所有将军一愣,他太年轻了,年轻的有些不可思议,他们没有想到萧贯虹如此年轻,他们也在等着,等着侯君离的出现,人群之中走出来一个人,他速度不快,但是他们能够看的很清楚,这个人就是朝着萧贯虹而去,很快就来到了萧贯虹的身边,一柄精钢长剑紧紧的握在了手中,在萧贯虹的身前站定,拱手躬身。 “在下秦符,想要挑战一下少年宗师的剑法。”他非常的恭敬,可是所有人心中却是一脸的讶异,今天是人家与侯君离的生死之战,这一个秦符是何方神圣,敢来这里挑战少年宗师。 “你如此实力,江湖之上却不曾有名气,想来也只能是他叫你来的,你是想替他死吗?”萧贯虹依旧闭目养神,语气确实极其的冰冷,这一个人气息隐藏的极深,可是能够感觉到他是一个宗师,只是这种宗师萧贯虹根本不放在眼里,这种宗师怕是连一个刚入宗师的人都打不过。 “还请阁下赐教。”眼眸之中非常的冰冷,一脸坚定的说道。 “出剑吧。”萧贯虹似乎是有些不耐烦,随意的说道,这人听到了他的话,手中长剑出鞘,剑招立刻挥舞而出,朝着坐在地上的萧贯虹攻去,剑气纵横而出,连同地下的草地都被切碎了许多小草。 “好厉害的剑气,恐怕已经是一个宗师了吧,这人是谁啊,江湖之上没有见过啊?”有人惊呼道,只是声音刚说完,脸上的表情已经凝固,萧贯虹出手了,拔剑就是一挥而已,根本不是剑招,可是挥出的剑气犹如水流一般漫流而出,叮,叮,叮,声音无比的响亮,秦符手中的长剑在他手中被萧贯虹的剑气斩断,嗤啦一声,剑气贯穿了他的身体,嘭,血雾爆体而出,整个身体被剑气斩落在了十丈之外,此时头上的黑发飞去,一张人皮面具被剑气撕碎,出现了一张苍老的脸,满头的白发也是极为显眼,所有人好奇的过去一看,此人已经死了,萧贯虹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杀掉此人就像是拍死一只苍蝇一般轻松。 “这不是浮云剑宗的长老吗?这可是与上代宗主候通海同辈人物。”一个人认出了他一脸诧异的说道。 “好卑鄙的侯君离,竟然让长老换装成无名人物,前来偷袭少年宗师,如果不是少年宗师当时那一剑没有留手,说不定就着了他的道。”有人直接破口大骂道。 第101章 破剑之术 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恼怒,浮云剑宗如此作风还能算得上是名门正派吗,自然不算,如此行径在场的所有人都嗤之以鼻,可是萧贯虹不在乎,他依旧闭目而坐,只是等着候君临的来临,看着安静的萧贯虹,所有人知道,如果候君临出现,他绝对会一剑斩杀,不会给他任何机会。 “王爷,这个少年的对手,是不是找了一个人来暗算他?”李轻尘身边的一个将军憨厚的抚摸着脑袋说道。 “应该是的,那些人似乎认出了那个人,这个候君离似乎是引起了众怒一般。”李轻尘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不屑说道。 “此等人物也配作为一宗之主,真是可笑。”那一个将军满脸愤怒的说道,不只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愤怒,眼眸之中对于浮云剑宗的耻笑已经达到了极点,远处一个人极速而来,施展轻功降临此处,一身白色的长衣,展示出他的身份,就是浮云剑宗的弟子,他极速来到了萧贯虹的面前,缓缓落下,负手站立在了那里,眼眸之中多出了一份桀骜。 “我家宗主前些时日去了海外,收了一点伤,今日此战他不会迎战了。”弟子一脸傲然的说道,这时人群之中,所有人都一脸的诧异,人不要脸则无敌,前一刻还派了一个宗师来偷袭别人,眼看偷袭不成,现在却跳出来说不来迎战了,好一个无耻的候君离,天下无人能出其右,这样的人也能成为宗师。 “我呸,你大爷的浮云剑宗,让我们这些人在这里等了如此之久,现在你一句话就不想迎战了,刚才还派了宗门长老偷袭少年剑神,尸体还在这里,今日你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休想安然离开这里,我们这些对付宗师做不到,可是要杀你还是能做到的。”人群之中一个观战之人,已经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跳了出来,直接针对眼前的弟子,他是哪里来的傲气,仿佛是高人一等一般,在这样的宗门之中,换做是自己,早就已经脱离宗派了,如此宗门,名列七宗就是一种耻辱。 “没错,今日就算是少年宗师放过你,我们也不放过你,浮云剑宗还位列七宗,如此行径,配称为七宗吗?”人群之中所有人都愤怒的看着眼前的弟子,弟子傲然立刻烟消云散,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恐惧,他是在是想不到,这一下自己便成了众矢之的,萧贯虹的眼眸缓缓睁开,他站了起来,人群之中辱骂着浮云剑宗的话,都戛然而止,一脸好奇的看着萧贯虹。 “浮云剑宗,已经不配用剑,告诉你们宗主,如果以后看见浮云剑宗的弟子,手中持剑,我萧贯虹见一个杀一个,只要是浮云剑宗的人,你记住了。”萧贯虹冷冷的说道,长衣在微风之中摇摆,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名字,萧贯虹,少年剑神的名字叫做萧贯虹,他们不用称呼他为少年宗师或者是少年剑神了,因为他的名字江湖闻名了,萧贯虹,而且多了一个称号,就是小剑神,小剑神萧贯虹,这一天,在君临山名动天下,他走了,走的是那么随意,可是那一个浮云剑宗的弟子,脸上汗水直流,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候君离的避战,让他成为了天下最出名的宗师,也成为了最耻辱的人物,号称武林之耻。 “候君离已经废了,不足为虑,不过这个萧贯虹真是越来越让人有兴趣了。”隐剑楼之中,公子雪随意的把弄着一个小小物件,悠然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之上,妖玥则是坐在了圆桌之上,饮着清茶,一颦一簇都是充满了诱惑,隐剑楼刚刚损失了一百万两,可谓是损失惨重,没有办法,面对孤海散人这样的绝顶高手,公子雪不是其对手,所以只能认输,孤海散人的境界到了何等恐怖地方,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不是其对手,所以不能招惹到他这样的人物,这便可以了,因为她不了解孤海散人,不知道他的弱点,这样她就不能掌控一个人,当年她刻意随意拨弄李轻狂,那是因为李轻狂有弱点,每一个都有弱点,包括自己,可是弱点就是自己最致命的东西,她从来都是隐藏在了最深处,只有傲霜知道,所以傲霜是最大的威胁,她绝对不能活着,绝不能让傲霜活着在世上,可是傲霜就像是一个幽灵一般,在江湖之中无影无踪,她太了解自己的敌人了,一明一暗,自己变得非常的被动,不过这个萧贯虹,如果能够纳入隐剑楼的麾下,倒也不是一件坏事,可是现在去接触萧贯虹,真的是时机吗,朝廷已经在浮云城派兵二十五万,南平王李轻尘镇守浮云城,种种举动根本就不是针对浮云剑宗,而是针对自己的隐剑楼而来,暗中还有傲霜盯着,背后还有栖凤阁追逐着,真的是一点也不让她有喘气的机会,不过她不在乎这些,因为只有这些敌人,才能让她时刻保持着清醒的状态,这样自己才能永远不会将自己的弱点展示在他们面前。 “楼主想要正式接触他了?”妖玥一脸饶有兴趣的说道,不仅仅是公子雪,她也是有着一丝兴趣,一个如此年轻的少年宗师,恐怕江湖武林都会对他有着兴趣。 “我亲自去,牵动的力量太多了,所以我会派一个人跟你去。”公子雪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了。”妖玥平静的说道。 “你问问是谁?”公子雪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诧异,这个女人的好奇心从来都不小,可是她这次没有问,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莫言。”妖玥平静的吐出了两个字,公子雪笑了,笑容非常的满意,似乎是在赞赏这个人一般,莫言,只是一个名字,他姓莫名言,叫出这个名字人们第一想到的就是这个,可是不是,他不姓莫,他的名字也不是莫言,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因为他不能说话,他的舌头是自己割下的,隐剑楼不需要说话的人,所以他割下了自己的舌头,莫言也是由此而来,意思就是不能说话而已,只是这样而已。 皓月当空,总归是让人有些心旷神怡的,路边杂草丛生,非常荒凉的小道之上,也止不住他向前行走的欲望,因为他的目的对于他而言,从而不会动摇,所以他走在了这条小道之上,他不喜欢在黑夜之中走路,可是那一个人只喜欢在黑夜之中比试,他见过那个人出手两次,那一个人第一次出手,他很小,非常的小,那个时候他是他的书童,一个小小的书童,没有名字的书童,他叫他小海,那个人喜欢看书,喜欢院子的花朵,可是那一次他遇见了一个人,他叫做萧玄空,他不知道这个人的名气,可是那一个人气质非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物,但是他败在了那一个人的手中,此后他终于见识到了神一般的剑术,他深深的迷上了这种剑术,可是他不愿意教他,他心中非常的嫉妒,从那一刻开始他自己认真学剑,总有一天,他要得到那一个人的认可,他要让那一个人知道,自己值得让他教导,原本以为自己的努力能够让他重视,可是十八年前又来了一个人,那一个人的剑术,让他彻底失望,那一个人的剑术,已经与神人无异,可是还是败了,败在了他的手中,他知道自己只在这个小天地之中,是不可能进步的,所以他离开了这里,远走海外,在那一个毫无秩序可言的混乱之地之中,展露自己的剑术,得到了北海剑神的称谓,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北海剑神,只是一个小小的书童。 天香山庄,依旧如此简朴,可是院子的门一打开,里面的芬芳扑鼻而来,他终于回到了这个地方,十八年了,他还是回到了这个地方,他依旧仙风道骨,坐在了廊下喝着茶,手中书籍依旧不曾离手,他始终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他想象之中的样子,他的身躯有些颤抖,北海剑神,武林之中最有名的绝顶高手,竟然只是看见了此人一面,就身躯颤抖,除了楚仙流,世间已经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小海见过主人。”他跪下了,跪在了廊下,可是楚仙流似乎没有看见他一般,只是缓缓的饮着清茶,看着手中书籍,他被无视了,此时他心中有种莫名的伤感,仿佛就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回到了家中却不被家人承认,此等心情可谓是五味杂陈,可是他没有起来,依旧跪在了原地,只要他不说话,这个人是不会起来的,楚仙流一页一页的翻着书籍,终于,过了很久很久,这本是被他翻完了,他才缓缓转头看着跪着的孤海散人。 “你想要证明自己?”楚仙流随意的说道,孤海散人凝重的点了点头,似乎这对于他来说,就是此生最重要的事情,楚仙流点了点头,随后在桌子之上,拿出了一页纸,宣纸似乎不是什么名贵的之物,桌子之上有着墨水,可是却没有笔,但是楚仙流的指尖一指石墨,小股墨水水柱一般,从里面跳跃出来,随手轻易一挥,落在了宣纸之上,宣纸溅上了黑墨,落了下来,落在了跪地的孤海散人身边,形成了一个字,一个剑字,写的普通,不算是大家手笔,孤海散人盯着这个字,眼眸之中痴迷了起来,仿佛这个字有种魔力吸引着他,所以他盯着这个字,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直到了许久,噗,鲜血从口中飞出,吐在了地上的宣纸之上,溅染了那一页宣纸。 “我破不掉主人的剑意,我输了。”他的眼眸之中没有丝毫的神情,整个身体颓废了起来。 “当年你走了,就不再是我的仆人,你去江湖找一个人吧,他叫做萧贯虹,他以后会超越我的,也许跟着他,你的剑术会突破那一步,你现在只差半步了。”楚仙流一脸叹息的说道。 “从今以后,他便是我的主人。”孤海散人一脸凝重的说道。 “他,可是要与天下为敌的。”楚仙流平静的说道。 “那又如何。”孤海散人冷傲的站了起来,随后走了,踏步而去,消失在了院子之中,眼眸之中的那种傲气,仿佛直充云霄之上。 “他的脾气倒是跟那个小子一样,他们肯定很合得来。”楚云出现在了他身后说道。 “你知道,他要做些什么吗?”楚仙流问道。 “知道,他想要改变这个天下,可是改变需要很强的实力,一种神一般的实力,只有成祖才能有望成功,世间已经有五位剑祖了,不需要第六位剑祖了。”楚云有些担忧的说道。 “是啊,世间已经不需要第六位剑祖了,所以他不会成为剑祖,他的那一剑,本就不是剑法,不是所有用剑使出的招式都是剑法的,可惜世人太愚昧了。”楚仙流一脸失望的说道。 孤山之上,萧贯虹躺在了那里,山峰之上,可以好好的赏月,他手持酒坛,惬意的躺在了那里,望着天空之中的那一轮孤月,他的眼眸之中似乎泛着奇异的目光,世人皆以为自己的剑术无双,他知道,自己的剑术本就不是剑术,这是一招武功,准确的说是一招破剑之术,何谓破剑之术,所有人都不会理解,因为天下能够理解此招的人只有他,天下没有破不了的剑术,也没有斩不断的长剑,破剑之术就是在破掉别人剑术的同时,也要斩断别人的长剑,他的剑,给了他许多的帮主,他饮酒,整坛酒一饮而净,随后站了起来,他背后的剑,在轻微的颤抖,似乎剑鞘已经困不住它,这一柄剑是用机器特殊的矿石打造的,矿石很重,足有几百斤,可是这不是最神奇的。 第102章 战役序幕 长剑从萧贯虹的背后飞跃而出,落在了萧贯虹的手中,只见漆黑色的剑身之上散发着银色的光芒,与天空之中的月辉相互呼应,山峰不高,但是也不矮,萧贯虹一跃而起,手中的内力喷涌而出,手中的长剑竟然在此刻化作了一股银色的清流一般,犹如水流一般在身前摇曳,随后成为了一柄银枪,随后是一柄银刀,随后是银鞭,总之这柄剑不是特定的形态,他知道自己的剑,在楚云拿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变了,可是他从来没有当众使出来过,因为他知道,这是一柄非常神奇的武器,因为它不是剑,这是一柄可以随着自己心意改变心态的兵器,这柄兵器叫做外公,它不是剑,可是世人却不知道,因为萧贯虹背后背负的是一柄剑,钟离的剑断了,剑是怎么断的,钟离没有看清楚,因为只记得萧贯虹手中的兵器散发出一道耀眼的银色光芒,师云仙同样也是如此,耀眼的光芒遮住了她的眼睛,可是萧贯虹却是看的清清楚楚,他的剑,在贴上了他们的剑之时,似乎是从剑身之中长出了无数的利爪,抓住了他们手中的长剑,萧贯虹随意的一拧,长剑就被这折断,而且是断成了三截,萧贯虹知道,在自己兵器所化的那种形态之下,任何的长剑被利爪抓住,都会被折断,因为这边是用来折断宝剑的利刃,这就是破剑之术,在这个时代,如果让人看清楚自己的破剑之术,他相信,自己会成为天下公敌,他清楚自己的处境,可是他也感谢上苍,也感谢荒漠,给他赐予了这样一柄神兵利器,也许是他的外公送给自己的礼物,犹如脊骨一般的武器出现在了萧贯虹的手中,银色的脊骨,似乎随时能够长出利爪一般,这是一柄非常怪异的兵器,萧贯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兵器,当今武林虽然兵器不多,但是也没有见过这样形态的兵器,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可是萧贯虹知道,这件兵器就是随意能够折断宗师手中宝剑的原因,这件武器似乎就是为了破剑而生的,就连它的这种形态都是为了克制长剑而成的。 “无论是什么原因,促使你来到了我的手中,我一定会带着你走上那一条路的,一定会。”萧贯虹缓缓抚摸着自己手中的武器,仿佛此时这件武器才是它本来的形态,一柄专门为了克制剑而生的武器,一柄被上天赐下为了折断世间所有长剑的武器,这样的武器出现,对于那些用剑的高手,或许没有什么,可是对于七宗来说,这边是邪物,天下最大的邪物,而手持这件武器的萧贯虹,也是一个邪道之人,这比起自己是李轻狂的儿子,魔宗小姐的儿子,来的更加让人接受不了,这个武器会让他举世不容。 “我的身份本就是举世不容,现在又有了一柄举世不容的兵器,难道这就是天意。”萧贯虹冷笑了一声,缓缓将武器插回了剑鞘,插回剑鞘的那一刻,这柄武器再次化作了那一柄漆黑而且普通的铁剑模样,无人能够想象,这样的一柄普通铁剑,竟然能够轻易的转换形态。 “父皇,那一种武器已经打造出来了。”太清殿之中,李轻云拿着一个长匣兴奋的走入了太清殿之中,太清殿之中本就宽敞而且清静,可是李轻云却是说的无比响亮,朝廷对付江湖,不仅仅是靠着御龙使,御龙使虽然都是宗师,但是没有找到彻底抑制宗师的方法,朝廷贸然与江湖开战,显然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可是朝廷已经有了新的选择,就是武器,一种全新的武器,朝廷掌控着辰铁,所有辰剑都是由辰铁打造而出的,可是辰铁拿来打造剑,似乎变得有些浪费了,因为长剑需要一个人不停的练剑,剑法才会出众,辰剑,虽然比起普通的长剑,要厉害那么几分,可是遇到了高手,手中的剑已经不是那么重要,所以李敖想要另辟蹊径,二十年前,他找到了一个人,天穹之中遗留的一个后人,一个奇道之人,奇道,在当今江湖之中乃是邪道,但是李敖却秘密将那一个奇道之人接进了皇宫,这个奇道之人,擅长的就是打造各种兵器,一种就算是普通人用出来,也能击杀一流高手的武器,可是这远远不够,皇帝需要的是能够威胁宗师的武器,二十年,这个消息终于出现了,李轻云缓缓打开了长匣,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根圆棍,棍子之上铭刻着一条金灿灿的神龙,密密麻麻的文字,有些看不懂,可是真个棍子之上,给人一种极为压抑的气息,似乎这一根棍子之下,隐藏着一种非常厉害的力量一般。 “怎么用?”李敖望着这一根普通的长棍说道,他是在是看不出这跟兵器的特别之处,要知道他打造别的兵器,已经是背离了剑道的信仰,所以他希望,这件武器能够给他带来一些震撼,李轻云没有说,身后一些士兵拿着巨大的盾牌进入了殿中,盾牌很大,至少能够盖住几个人的身形,盾牌很厚,足有一尺之厚,盾牌很黑,非常的黑,这是非常坚硬的玄铁铸成的,这些盾牌的防御,连一个宗师倾尽全力都不能斩开,只见李轻云缓缓拿起了匣子之中的棍子,龙首对着这些盾牌,咔咔声音响起,只见李轻云旋转着棍尾,机括之声非常的响亮,嘭的一声,棍子的棍身犹如伞面一般绽开,咻咻的声音响不停,空气之中寒光闪过,密密麻麻的寒针从这件武器之中射出,非常的迅速,叮叮叮叮,那些漆黑而且非常厚的玄铁黑盾之上,扎下了密密麻麻的寒针,寒针已经深入玄铁三寸之余,此等力量何其的恐怖。 “好霸道的武器,此武器可曾命名?”李敖一脸的激动,如果是十丈之内使出此武器,就算是宗师也逃不掉,漫天的寒针,犹如暴雨落下一般,根本无处可躲,想要用内功抵挡那是不可能,内功释放的劲气不可能比那一个玄铁盾牌还会坚硬,如果还有一种内功阻挡此种武器的攻击,只有一种武功了,就是万玄功之中的内力化罡,只有罡气的霸道能够阻挡这种武器。 “不曾,需要父皇起名,此武器能够同时射出三千六百根寒针,而且能够使用三次,寒针发射,犹如伞叶一般绽放,让人无处可躲,一根已经有如此威力,十几根,或者一百根呢,除非那一个人的轻功通神,想要躲掉是不可能的。”李轻云一脸兴奋的说道。 “好,此武器便名为伏龙针,即可配备给神机营,调动神机营去浮云城,交给轻尘,告诉轻尘,可以出手了。”李敖一脸激动的说道。 “是,皇室终于可以不惧怕江湖了。”李轻云也是一脸的激动,为了打造这一件兵器,他知道皇室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今天皇室已经不惧怕江湖了。 “是啊,可惜来的太晚了,如果二十年前,已经有这件武器,我们何必对江湖妥协。”李敖看着白色的飘雪剑,有些悲痛的说道。 “父皇,皇室妥协的日子,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了。”李轻云一脸坚定的说道,有了这件武器,他们已经不惧怕宗师了,这便是为了对付宗师而出现的武器,对于皇室来说,就算不是剑,又能如何,因为皇室只需要结果,信仰是他们铸造的,也可以是由他们毁灭。 浮云剑宗,这一个天下闻名的宗门消失了,浮云剑宗的弟子被浮云城的李轻尘率领大军攻破,候君临带着妻儿逃亡而走,离开了浮云剑宗,去了天离山,朝廷跟江湖的战争正式拉开了序幕,准确的说是七宗与朝廷的战争终于拉开了序幕,李轻尘率领军队进攻浮云剑宗,无疑就是跟七宗开战,浮云城位处江湖中心,似乎是仅仅的掐住了江湖势力的咽喉,浮云剑宗的退败震撼了所有人,所有将军已经磨刀霍霍,他们期待的战场终于来临了,这场仗,不知道要打多久,可是他们知道,这场仗是朝廷酝酿了二十年之久的,七宗的确消灭了魔宗,可是现在七宗迎来了一个更加恐怖的敌人,那就是朝廷,如果是二十年前的朝廷,或许他们不会怕,可是现在的朝廷,他们有些怕了。 “诸位宗主,今日来到了隐剑楼,想必是为了朝廷进攻浮云剑宗意识而来吧?”隐剑楼议事堂之中,公子雪一脸凝重的坐在了首位之中,隐剑楼的公子雪,浮云剑宗的候君离,飞燕剑宗的燕兰,龙泉剑宗的南宫辰,天离剑宗的钟离,缥缈剑宗的师云仙,还有狂剑宗的狂辰,无一例外,所有人都到了这里,朝廷首先针对的是隐剑楼跟浮云剑宗,可是他们知道,朝廷对付了隐剑楼,接下来也就轮到他们了,朝廷这次是让江湖知道,任何势力都不可能凌驾在皇权之上,包括江湖。 “四域大军已经有很多调入中原,对着各大宗派虎视眈眈,朝廷这一手,就是对着我们而来,诸位相比也知道了,朝廷的目的,我想诸位都明白,当年的李轻狂之事,我们逼退了皇室,那些李氏宗室自然是没有什么,可是李敖可不会接受这份耻辱,整个江湖都参与了追杀李轻狂的事情,那是他们皇室的人,我们让皇室威严扫到,现在的皇室,是想找回自己的尊严。”候君离一脸凝重的说道。 “候宗主,你的浮云剑宗已经弃宗而逃,现在没有资格坐在这里了吧?”狂辰一脸不屑的看着候君离说道。 “狂辰,你几个意思?”候君临看着狂辰恼怒的说道。 “哼,还能是几个意思,就算是朝廷对我们出手,那又能如何,我们各宗都有手段,可是你候君离呢,连自己的宗派都守不住,前一段时间被人下了生死帖也不敢迎战,这样的人物,如果再位列七宗,想必江湖都不会认同,江湖不认同,七宗就已经失去了威严,没有了威严的七宗,还能与朝廷抗衡吗,还不如投降算了。”狂辰一脸正色的说道。 “听狂宗主的意思,是要将浮云剑宗除名七宗了?”公子雪眼眸之中没有丝毫的变化说道。 “自然。”狂辰一脸坚定的点头说道。 “狂辰,当年你与李轻狂私交甚好,如今竟然挟私报复,浮云剑宗已经名列七宗几百年,想要废除七宗之位,你狂辰还没有资格。”候君离一脸怨恨的看着狂辰说道,他知道自己的浮云剑宗总会面临这一天的时候,可是没有想到,却是这个时候,朝廷已经打来了,他们居然想在这个时候将浮云剑宗踢出七宗,七宗看似只是一个名气,可是七宗的威严却是江湖之中非常尊贵的存在,整个江湖都会以七宗为尊,至少名列七宗,你才算是超级势力,江湖之人才会敬重你几分,如果浮云剑宗掉出七宗,天下很多势力都会对他出手,毕竟有着宗师的势力,可不少,如果没有了七宗名头的庇护,说不定浮云剑宗很快就会被灭。 “我还不至于在这里狭私报复,诸位,七宗本就是一体,如今面临朝廷如此大敌,七宗必须要非常强盛的实力与之对抗,很显然浮云剑宗已经没有那个实力了,何不让他将名额让出来,栖凤阁的实力如今也是远胜过浮云剑宗,现在的浮云剑宗只是一个累赘罢了。”狂辰丝毫不给候君临面子,一脸冷肃的说道,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脸的动容,只有钟离有些皱眉,可是也没有说什么,如今的浮云剑宗的确是累赘,如果能够将一个新的势力绑入七宗之中,七宗的实力会更上一个台阶,这样对付朝廷实力,才会显得更加游刃有余,剔除浮云剑宗看似是狂辰的报复,可是也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候君临的眼眸之中是深深的失望,他没有想到这些人,最先对付的不是朝廷,而是自己。 第103章 教规矩 “狂辰所言,不无道理,浮云剑宗已经是丢盔弃甲,如今更是逃到了天离剑宗,不是天离剑宗的庇护,就被南平王灭了,如今再占据一个七宗名额有些不妥,还是撤了吧。”师云仙一脸轻轻端起了身前的茶水抿了一口说道。 “这倒是没错,可是新的七宗名额谁愿意顶上,现在正值多事之秋,栖凤阁的确是所有势力之中最大的势力,可是不见得愿意对上朝廷,栖凤阁跟朝廷的关系有些亲密,这是我隐剑楼对于栖凤阁多年的追查所得到的线索,这个时候栖凤阁绝对是独善其身。”公子雪悠然的说道。 “江湖势力如此之多,除了栖凤阁难道就没有其他势力能够名列七宗?”南宫辰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自然是有其他的势力,可是现在朝廷直指七宗,任何势力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跳入这个火坑,这次朝廷可不是说说而已,整个浮云城已经如铁桶一般,连一只飞鸟都不能进入,而且这些天海外的邪道人物,都隐隐朝着浮云城前进,听说李轻尘为了对付江湖,要组建一个势力,名为镇江堂,而对象就是那些邪道人物。”钟离一脸冰冷的说道。 “李轻尘疯了吧,他大唐乃是以剑定国,难道他们要背弃剑的信仰?”燕兰的脸色非常的难看,对于剑宗来说,剑就是他们的信仰,大唐以剑定国,任何人都可以背弃对剑的信仰,但是大唐不可以。 “哼,大唐又不是没有出现过背弃剑道的皇帝,难道你们忘了邪帝李云峰。”南宫辰的声音非常的低沉,可是听到了这个名字,所有人都肃穆了起来,邪帝李云峰,这是一个传奇,一个邪道的巅峰,比起萧玄空还要传奇的人物,而且他还是大唐的皇帝。 “看来这是又要出一个邪帝的时代了。”望着琳琅天空,燕兰一脸忧心的说道,天空之中已经翻腾起了阵阵黑暗,剑的时代,已经太久了,久到连他们都认为世间只有一种兵器了,殊不知前朝之前,天下之道,远非正道,大晋王朝便是极力推崇奇道的一个王朝,可是大晋王朝也不能将剑定为唯一之道,大唐的皇室定了吗,没有,他们本就不曾过于干涉江湖,剑的定义,不是朝廷,而是江湖自己,剑,对皇室来说不重要,他们眼中重要的山河,还有就是天下的安宁,而安宁的前提是,江湖必须平静,可是现在江湖已经不能平静了,隐剑楼的势力,已经超越了皇室的底线,现在皇室不可能退缩,任由隐剑楼持续发展下去。 “风起了。”浮云城城墙之上,李轻尘站在了那里,望着天空之中滚滚如同烟尘一般的乌云,最终随意的说道。 “是啊,起风了,这一次的风,不会随意停止了。”身边的妙月将军也是英姿飒爽的站在了那里,很多时候,李轻尘已经习惯了她站在身边,似乎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望着远处的天空,看到的是无尽的灰尘,这已经不是南疆战场了,这一次的战役,比起南疆要凶险很多,连他自己都没有丝毫的信心,因为这次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不是邪道,也不是魔宗,而是朝廷,那一个掌控了天下万里河山的李氏家族。 “长矛,军中之人收到了吗?”李轻尘喃喃说道,长矛乃是武器,长矛与盾牌,乃是步兵的标配,连骑兵都配备了长矛,配备长矛的军队,战力会提升几倍,战场之上武器都是一寸长一寸强,辰剑再强,也强不过长矛,银枪这等长兵之器,可是大唐从来不曾打造这些兵器,因为他们害怕天下,害怕江湖,可是现在他们不怕了,因为大唐的信仰不该是剑,而是皇室,尤其是大唐铁骑,整片山河都是大唐军队所守住的,不是剑。 “已经换了武器,陛下的诏文过几天,便要布告天下了。”妙月一脸凝重的说道。 “是取消剑士的布告吧?”李轻尘问道。 “没错,就是取消剑士的诏文,这乃是陛下顶着许多宗族的压力,强行执行而成的,此诏一颁布,大唐重武轻文的势头,将会彻底消失而去了。”妙月一脸皱眉的说道,大唐以武定国,从来都是重武轻文,尤其是在一个这样特殊的时代之中,剑士,成了那些人攀升仕途最佳的途径,殊不知朝廷的吏部,考绩审核都会特意将那些用有剑士身份的人,提到先前来,一个剑士的实力,不可小觑,在江湖之中,已经能够跟一流高手比肩,这样人物,岂能不让人重视,可是剑士算是朝廷之人,但是许多颇有政绩的文臣,却是因为没有剑士身份,在朝廷之中屡受别人排挤,大唐的制度,是该变一下了。 “剑士取消,天下皆不是以剑为尊,算是正式告诉天下,剑道不代表正道了,七宗绝对会反弹,神机营已经调来了,将整个浮云城布控起来,那些邪道之人,要细细挑选,我的兵不需要败类。”李轻尘一脸凝重的说道。 “放心,御龙使雷大人已经来了,有他震慑那些人,他们掀不起什么浪花。”妙月一脸随意的说道,那些让人闻风散胆的人物,在她眼中只是一群可有可无的人一般。 “这个位置如果站的是他,那该多好,以他剑神之力,天下七宗岂敢不服,可惜十八年前,他们都屈服了,那些宗族已经失去了皇室的风骨,此次就让本王跟陛下告诉他们,皇室的风骨,从来都不被任何力量能够压制。”李轻云一脸桀骜的说道,江湖,已经不再是江湖了,江湖已经是战场了,江湖变得不在那么平静了,所有势力都在隐隐观望,可是有些势力,怎是在担忧着,七宗是江湖之中的擎天势力,江湖本该以七宗为尊,可是浮云城之中,有着大批军队驻扎,而且是铁骑,何况江湖之中,许多人物加入了镇江堂,尤其是镇江堂的堂主,是一个宗师,天下人都知道了他的名字,御龙使第三号人物雷,御龙使在江湖之中是一个传说,有人不信朝廷已经培养出了宗师,而且是四个宗师,可是现在御龙使之中的出现在了邪道人物面前,他便是雷,奔雷剑缓缓佩在了腰间,冷肃的眼眸似乎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镇江堂,已经在浮云城之中,出现了一个镇江堂,堂中坐着各式各样的人物,他们都是一群亡命之徒,有些人来自塞外,有些人却是来自北海,天南地北的来到了这里,眼眸之中对着眼前的雷有些轻视,因为他们之中有些人的年龄已经比他大许多,雷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因为他会让这群人懂得规矩,让他们懂得规矩,从来都非常的简单,就是教他们规矩。 “这位大人,朝廷是不是没有诚意,请我们来,自让要一个名气与实力看得过去的人,前来统领我们,而不是要你这样一个人。”一个身着灰色长衣的老者一脸恼怒的说道,老者眼眸之中有些阴鸷,看着站在了大堂之中的雷,显得有些轻蔑,天下宗师何其之多,可是能够让天下忌惮的也就那么几个,能够让邪道人物恐惧的,只有那五个人,站在了天下最巅峰的五个人,其余的人,他们都不曾放在了眼里。 “这位高手如何称呼?”雷眼眸之中没有丝毫的变化,不过眼角之中浮现出了一丝阴沉,拱手对着这个老者说道,老者的话许多人附和,显然在邪道之中有着些许的名气。 “在下绝龙掌张千。”老者一脸冷傲的说道,此言一出,大堂之中,许多人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诧异的目光,这个人的名气在邪道之中有着一些名气,算是一个宗师。 “哦,绝龙掌,你这武功名字犯了忌讳,不该出现在这里。”雷一脸认真的说道,他的眼眸之中平静的盯着张千,整个大唐的气息变得凝滞了起来,雷的语气之中多了几分杀意,凭借着一个武功名字,就要杀人,这个堂主,也显得有些狂妄了,不过许多人还是一脸看戏姿态的坐在了位置之上,而且坐姿相当的随意,仿佛觉得张千会让这一个堂主难看一般,张千的老脸已经变得阴沉了起来,脸上的阴鸷之色变得更加浓厚了起来,他许久没有这样被人挑衅了。 “呵呵,是吗,可是武功之名不容改变,除非我死。”张千的语气也变得低沉了起来,所有人都知道,张千生气了,他们本就想知道朝廷组建这个镇江堂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游离在了大唐之外,现在朝廷给了他们重新进入中原的机会,自然是想要回来,但是他们又不是随意能够打发的人物。 “那么你就去死吧。”雷的声音不大,可是满堂震惊,能够在这样一个宗师面前说这样的话,需要很大的勇气,一种是有着极高的实力,一种就是有着背景,丝毫不惧张千,显然雷就是第二种,当然是对于他们而言,因为邪道之人,根本不曾接触过御龙使,他们不知道御龙使这三个字代表了什么,朝廷之人都对这三个字奉若神明,御龙使,只有皇帝跟太上皇两个人能够调度,御龙使只有四个人,每一个人都是宗师,而且是半只脚踏入了第二梯队的宗师,就算是面对七宗的每一个宗主,他们都能不落下风的人物,这样的人物已经是绝顶人物,张千在宗师之中,只能算是最差的人物,或许连候君离都打不过,这样的人物,在不是宗师的人眼中,的确值得仰望,可是在雷这样的高手面前,与其他人一般无二。 “好,那就瞧瞧你的手段,试试我的绝龙掌。”嘭的一声,张千单手一拍,座位之下的椅子化作了粉末,此等内力已然达到了化境,站立而起,双掌运劲而出,滔天劲气似乎形成了龙威之势,整个大堂之中,都被劲气弥漫,所有人的衣袍,似乎被狂风吹卷一般,有些人已经隐隐在大堂之中坐不住一般,劲风大作的双掌齐齐拍向了雷,光是掌中劲风便是如此凌厉,人们不能想象,这双掌拍在人的身上,将会何等恐怖,恐怕全身骨骼都会被他拍碎,双掌瞬发即至,可是雷的剑出鞘了,一道紫芒闪过,劈啦一声,整个大堂震耳欲聋,紫光闪过,所有人都眼前一黑,再次浮现出场景之时,雷的奔雷剑已经在剑鞘之中,似乎从来没有出鞘过一般,还是随意的站在了那里,眼眸之中的肃杀之气还是那般浓郁,只是张千的尸体已经倒在了地板之上,张千所发的凌厉劲风已经消散而去,刚才还威势滔天的一个宗师人物,现在已经死在了所有人的面前,此刻那些抱着戏虐态度的人,重新正视了眼前的这个人,谁能想到,此人是一个恐怖的宗师,他们立刻正襟危坐,生怕被雷盯上。 “加入了镇江堂,你们就是朝廷之人,享受一份俸禄,当然有些江湖之上的俗气,我不想看到,镇江堂是用来杀人的,你们只需要去杀人就可以了,至于杀什么人,我会通知你们,我的规矩就是,绝对听话,如果有人不听话,那么不好意思,他便去阎王那里报道,因为我这个人不喜欢不听话之人,现在你们可以提一点意见,不过我希望你们的意见,还是保留的好。”雷的声音不大,可是此时听着雷的话,所有人都一脸沉静,不敢有丝毫的声音发出,这里还有几个像张千一样的高手,可是他们根本不曾看到张千是如何死在了雷的剑下,此时难敢挑衅雷的势头。 “愿听堂主行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所有人恭敬的站了起来,他们那些桀骜的腰,在此刻规规矩矩的弯了下去,雷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笑容,有时候最快能够教会别人规矩的,就是先杀一个人,这个手段叫做杀鸡儆猴,虽然他不屑用手段,可是现在看来,这个手段还是挺好用的,他挥了一下手,两个黑衣服饰之人,将地上的张千尸体抬走了,整个大堂变得肃穆不已。 “镇江堂成立,自然要做一些事情,否则对不起你们这些邪道的名气,把这个人杀了。”雷非常的满意,随后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画像,画像之中一个人画的惟妙惟肖,而且还有名字,罗望,两个字非常的显眼,画上是一个有些肥胖的中年人,所有人都紧紧的盯视着那一个人,成立的第一天,他们就接到了第一个任务,就是杀人,罗望,他们不曾听说过。 “这个人的身份是什么?”一个老者一脸恭敬的问道。 “隐剑楼执事。”雷简单的说道,众人听到了隐剑楼倒吸了一口凉气,隐剑楼可是七宗之一,七宗的名气威震江湖几百年,隐剑楼能够名列七宗,自是有些本事,他们这些邪道人物,也是不会去招惹七宗的人物,可是现在去杀隐剑楼的人,不是让他们与七宗做对吗,有人有些犹豫了。 “怕了可以不去,不去的以后就不是镇江堂的人了,哪里来的回哪里去。”雷冷冷的说道,随后将那一张画像扔了起来,在空中飘曳了几下,落在了地上,雷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大堂之中。 第104章 魄力 事情从来就是那么简单,雷的话可不是那么简单,他是要这些人做一个选择,如果他们选择朝廷,朝廷赢了,他们自然不再是邪道,可以正大光明的行走在大唐的每一个角落,而且会得到朝廷的庇护,届时加官进爵都有可能,可是你要是回去了,以后江湖与朝廷分出了胜负,江湖胜了,朝廷依旧是朝廷,这一点不会变,朝廷不曾动用大军,那是给足了七宗面子,所以七宗也不敢将朝廷逼得太深,江湖依旧跟以前异样,七宗依旧统领江湖,可是朝廷胜了,江湖的局势就会改变,七宗不再是江湖之中超然势力,可是回去的那些人,在朝廷眼中依旧是邪道,依旧不能踏入中原半步,这与先前没有任何的区别,所以雷,是给了他们一个选择的机会,一个是康庄大道,可是路上有着许多的荆棘,而另外一条就是得过且过,与往常无异罢了。 “陛下,万万不可取消剑士,剑乃是大唐定国之器,我太祖皇帝,手持天成之剑奠定大唐基业,如若取消剑士,乃是伤国之根本,此乃自毁根基也。”朝会之上,一身龙袍的李轻云一脸威严的坐在了龙椅之上,这一把座椅为何如此金灿灿,就是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座椅,可是李轻云却把它理解成另外一种,这一把座椅不仅仅是拥有无上权力,同时也是一种极大的责任。 “开来殷左丞对取消剑士一事,有些成见,在场还有谁觉得取消剑士一事有些不妥的,可以站出来。”李轻云一脸阴冷的说道,眼眸之中虽然看着平静,但是一丝阴冷已经在眼神之下划过。 “陛下,左丞之言不无道理。”陆陆续续有七八个官员站了出来,躬身站在了殷左丞的身后,看着这些站出来的人,皇帝的眼中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看着其他的官员,这些都是文臣,武将一个都没有站出来,虽然南疆的武将都在浮云城了,可是朝堂之上,武将还是有着不少的,武将与文文臣历来都是泾渭分明的,文臣在左,武将在右,武将阵营之中,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这是一件让他很欣慰的时期,武将们自是不在乎剑士身份,因为他们的地位,都是靠着军功,一点一滴的杀出来的。 “道理,好,那朕就看看你们的道理,这朝中有几人是剑士,尤其是武将这边,剑士拿着朝廷的恩裳,却不做人事,所谓剑士,已经成了一些世家子弟随意能够得到的殊荣,反而那些镇守边疆的士兵,他们谁有一个剑士称谓,朝廷养着剑士,可不是让他们成为一些世家的门客的,殷左丞,听说你家的剑士,比起皇家还要多,不知是否属实。”李轻云手中缓缓拿起了一张奏折,随意的翻看着,眼神随意的瞟了一下站立在台阶之下的殷左丞,那一丝目光,殷左丞看到了,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寒冷,他的眼眸之中一顿。 “陛下言重了,整个天下都是陛下的,你我乃是君臣,何分彼此,殷家的便是陛下。”殷左丞有些惶恐的跪在了地上。 “是吗,既然都是朕的,那么朕现在废除他们剑士之称,也是朕自己做主便可,可是轮到你来越俎代庖。”李轻云眼眸之中怒火滔天,直接从龙椅之上站了起来,手中的奏折被他一甩而出,啪的一声,落在了左丞的面前。 “陛下息怒。”所有的官员都跪在了地上,龙威难测,李轻云的怒火,让所有官员都似乎蒙上了一层压力,让宣政殿的气流都凝滞了几分,左丞的身躯变得有些颤抖。 “陛下,剑士乃是国之根本啊。”殷左丞还是一脸悲愤的说道。 “国之根本,好一个国之根本,既然是国之根本,所有剑士前去镇守边境,正好东山之境,兽潮将近,东野雪狼将要走出高山,就让剑士前去镇守东境,爱卿觉得如何?”李轻云冷冷的盯着殷左丞说道。 “陛下,镇守边境乃是守军职责,如何能够轮到剑士出手。”殷左丞的头颅几乎是贴在了地上,可是言语之中依旧没有丝毫的退让,李轻云的眼眸之中泛着一种怒火。 “好,殷家这是在逼朕吗,好的很,真当朕不敢动殷家吗,好你个殷左丞,朕倒要看看,你殷家能够硬气到什么时候。”李轻云眼眸之中杀意肆掠,嘀嗒,嘀嗒,拐杖拄在地上的声音缓缓响起,老迈的身姿虽然看着随时能够倒地,可是依旧如风中傲雪一般,手持一柄龙头拐杖,缓缓来到了百官之前,银丝长发微微飞扬,眼眸之中依旧散发着锐气,此人便是殷家的老夫人,也是候君离的母亲。 “老朽见过陛下。”殷夫人来到了御前,非常恭敬的跪了下去。 “殷夫人,此乃朝堂,何时轮到你一介妇人如此堂而皇之的走入殿宇,真当朕的皇宫是你家后花园不成。”李轻云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了下来,眼眸之中望着殷夫人,心中的怒意难以掩藏,上一代的殷家,可是出了一个太师,而殷家太师生了三子,却只有一个女儿,眼前的老妇人便是殷老太师的女儿,虽然她嫁给了侯通海,可是在朝中还有不低的地位,此时走出,官员之中有一些老一辈的人,身躯隐隐有些颤抖,似乎是踢他担忧一般。 “陛下,我大唐以剑定国,如今陛下废除剑士,就是推翻太祖皇帝的以剑定国之神迹,甚至与奠定了千年基业的大唐理念背道而驰,此乃数典忘宗之举,陛下先前派遣军队进攻浮云剑宗,也是大大不该,如今此举,更是不可为。”殷夫人的眼眸之中散发着一股桀骜,虽然已经老迈,可是却挺直了身子,散发着精光直视着李轻云,身后的官员,有许多站了出来,连武将之中,也是站出来许多,这些人都是浮云剑宗的秘密子弟,原本是不愿掺合此事,看到了殷夫人出面,现在只能站在了殷夫人的身后,朝中半数官员,竟然傲然的挺直了身子,看着暴怒的李轻云,此时李轻云的脸上一脸的愤怒,已经不可抑制,他知道殷家的本事,所以迟迟不动殷家,只是没有想到,一个殷夫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敢来朝堂与他做对,他的眼眸非常的阴沉了下来,冷冷的站在了台阶之上。 “竟敢在宣政殿逼迫皇帝,看来这一届的臣子,真是越来越不受规矩,已经忘却了君臣儿子,就让朕来告诉你们,何谓君臣。”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李敖的身姿缓缓浮现在了所有人的眼中,他也是拄着拐杖,被一个苍老的太监扶着,身后跟着一个女子,看着穿着是一个女子,可是脸上戴着黑皮面具,而且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披风之上一条银龙盘旋其上,中间包裹着一道闪电,腰间是一柄漆黑色的长剑,悬挂在了腰间,随意的跟在了李敖的身后,大殿之中,所有人的呼吸都凝滞了起来。 “见过父皇。”望着李敖的出现,李轻云躬身说道,只是李敖没有看他,而是走在了文官之首。 “老汤,这场面你不该说一下吗?”李敖望着跪在自己脚下的首辅,随意的说道。 “此乃太上皇的决断吗?”文官之首,身体颤抖了一下说道。 “父子同心,儿子的主意,老子自然知道,当然也会支持,老汤你可是说过,剑士已经成为了国之蛀虫,现在要废除剑士了,你却一眼不发,这不是你的作风啊。”李敖脸上有些失望的说道。 “微臣惶恐。”这位首辅一脸恐惧的说道。 “殷家送的那一个蟠龙白玉很不错吧。”李敖望着他说道,朝中的人都不解,李敖为何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一句话,官员之间送礼,也属于正常,许多人都会送,就算送了也没有什么,而且蟠龙白玉,算的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可是脚下的汤首辅,却是颤抖不已,因为殷家与他之间还有着不少的秘密,不仅仅是蟠龙白玉,李敖此时说出这一句话的意思是,你收了一个小小的蟠龙白玉我都知道,你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吗?皇帝的话,每一句话都有深意,有些人不懂,有些人懂,可是都不敢点破,心中却是对着这一个皇帝惊恐不已。 “陛下,微臣知错了。”首辅声音已经抽搐了起来。 “你老了,老了就该享福了,你看朕也老了,现在在享清福,这样不是很好吗,儿子已经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李敖似乎是跟他再说一些家常一般。 “太上皇,您老人家执政几十载,天下太平,大唐之版图,东临高山,西邻荒漠,南邻异域,北邻大海,此等千秋功绩已不在圣祖皇帝之下,可当今陛下,想要打破这种局面,取消剑士,便是背弃了剑道之信仰,此乃邪道啊。”一个老臣也是一脸悲愤的说道,一把眼泪一把涕的说道,仿佛是对现在的皇帝李轻云,是痛心疾首,眼下找到了一个可以控诉的对象一般。 “大唐的信仰,从来都不是剑道,江湖的信仰才是剑道,你这话说出来其心当诛,我大唐是以剑定国没错,可是却是大唐将士用血泪拼出来,不是一件冷冰冰的器物,大唐的信仰是血染山河的将士。”李敖一脸恼怒的说道,所有武将心中汹涌澎湃,是啊,大唐的信仰从来都不是剑,他们镇守边境也不是为剑而战,是为了疆土,是为了大唐,是为了那些曾经将鲜血染在了山河之中的英魂。 “老臣明白了。”汤首辅大声说道,整个朝堂只有他的声音。 “明白了就行,那就动手吧。”李敖随意的说道,随后跟在了李敖身后的女子动手了,长剑出鞘,那些站在了殷夫人身后的所有人都倒了下去,只余下了殷夫人跟殷左丞,全身都在颤抖的跪着,血腥之气在朝堂之上弥漫,这可是朝中的半数官员,所谓法不责众,殷夫人从来没有想过,皇帝有那个魄力,能够杀掉他们所有人,可是李敖却杀了。 “你跟殷家的仇,你自己报吧,接下来就看你们兄弟了,父皇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李敖语重心长的说道。 “放心,李轻狂堂兄的仇,我永远不会忘记。”李轻云一脸凝重的说道,地上的殷夫人身躯颤抖,时隔十八年,她再次听到了这个名字,只是他的名字不是出现在江湖人的口中,如果是出自江湖人的口中,那便有些正常,可是却出现在了皇帝的口中,这很不正常,曾经江湖传言,李轻狂与皇室有些关系,可是最终没有得到确认,如今皇帝称其为堂兄,那么李轻狂真的是皇室的人,皇室对付江湖,是为了李轻狂,难怪朝廷第一个对付的是浮云剑宗,当年绞杀李轻狂,浮云剑宗可是不余遗力的,尤其是侯通海,还是逼着其他四宗出面,只有狂剑宗的狂云,丝毫不给侯通海面子。 “殷家,是该收拾了。”李敖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随后李敖缓缓走了,殷夫人的眼眸之中是恐惧,殷左丞的连也彻底难看了下来,支持他们殷家的所有人都死了,李轻云没有这个魄力,他不敢杀这么多的朝廷官员,因为这些官员,很多人都是李敖一手扶持出来的,李轻云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只是殷家一个两个,他不会惧怕,可是殷夫人出面,朝堂的半数官员出面,站在了他们殷家的身后,而且其他那些人,保持沉默,就像首辅一般的人物,也不曾出面,可是李敖来了,李轻云不敢做的事情,他敢,也无人敢说他什么,因为他是李敖,李敖的魄力,可是无人能及,当今朝堂谁不觉得李敖的魄力,如此铁血手段,还在这里的官员,已经瑟瑟发抖。 第105章 东境兽潮 “传令,殷家参与绞杀皇族之人,藐视皇室威严,诛其九族,责令天离剑宗交出候君离跟其儿子,看在苏小小的面子,朕可以放过苏婉茹,如若不从,皇室大军破掉山门之日,苏家满门同罪。”李轻云冷冷的说道,殷左丞整个人瘫软在了那里,殷夫人的眼眸之中也是一脸的涣散,成王败寇,本就是拿命在搏,现在他们输了,自然要承受后果,只是却赌上了殷家人的命,看着李轻云的架势,是不会放过候君离,也就是她的儿子,李轻云的话无人感反驳,身着盔甲的禁军已经将左丞跟殷夫人压了下去,李轻云随意的看着满堂的官员,一脸的冷肃,尤其是首辅,将头颅低的很低,原本以为针对江湖之中的一系列事情,都是李轻云一人的主意,太上皇不曾知道,可是如今的情势让众臣明白,这不是李轻云一个人的心思,也是李敖的心思,为了实现这一个事情,李敖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他已经杀了一半朝臣,如此铁血之手,无疑就是告诉他们,挡他们皇家之路的人,就算是满堂的朝臣反对,他也会杀掉一般,无人敢说话。 “现在朕要取消剑士,看来没有人会反对了,传令中枢院,诏书昭告天下,剑士取消。”李轻云冷冷的说道,随后挥手退朝,只是他的额头浮现出了一丝愁容,他的父皇一下斩杀了这么多的人,吏部有的忙了,殷家的嫡系也全部死了,所有人都知道,这江湖的攻势,不仅仅是为了皇室所言的大义,有可能是皇室为了李轻狂报仇,可是没有人敢说什么,因为那些当阻挡的人,都已经死了,皇帝的意志,不是人能够阻挡的了。 “王爷,诏书到了。”浮云城城主府之中,妙月一脸笑意的看着李轻尘平淡的说道。 “剑士取消了,朝中付出了不小代价吧。”李轻尘随意的说道。 “太上皇亲自出手,调用御龙使电大人,斩杀了半数官员,诏书才得以下达,而且陛下已经诛了殷家九族,责令天离剑宗交出候君离跟侯云飞。”妙月道。 “皇室不用如此憋屈了,父亲见到这一幕也该欣慰了。”李轻尘喃喃道,当年李轻狂远走荒漠之后,他的父亲就散手人寰了,他这个父亲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一个人,就是李轻狂,原本以为李轻狂会回到皇室,还高兴了几分,可是李轻狂没有回来,因为那个时候皇室还不能与天下抗衡,所以他们不能站在李轻狂的身后,这是他最自责的事情,江湖不仅仅是皇帝的心病,也是他的心病,也是他父亲的心病。 “皇威之下,天下臣服,本该如此。”妙月一脸傲然的说道,在她的眼中也该是这样的,宗师不该能够威胁到皇室,宗师也只是帝国之中的一介子民,不该威胁到皇室,宗师如龙,可是陛下乃是真龙,真龙就该凌驾于世间的一切之上,包括宗师。 “取消剑士,皇室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真当我们七宗是泥捏的不成。”钟离一脸愤怒的拍案而起,眼眸之中看着桌子之上的责令,更是怒火冲天,天离剑宗何曾受过如此屈辱,皇帝竟然敢让天离剑宗交人,他们真的以为自己可以跟七宗做对了不成,小院之中,苏小小躺在了躺椅之上,当年的江寒也是如此,他的腿本就是断的,所以不能起来,可是如今,他也喜欢躺在这里晒着太阳,似乎是老了,人也变得懒散了起来。 “朝廷,已经与剑道背道而驰,他们与魔宗无异了。”苏小小闭目养神,随意的说道,朝廷大军的兵器都已经换了,听说不再以辰剑为主,步兵都是以长矛跟盾牌为主,骑兵也是多配长矛,东境的兽潮将要来临了,朝廷必须改变军中的战斗作风,他们不希望死太多的人了,兽潮六十年一次,每一次都是尸横遍野,剑,也许很好,可是对上了兽潮,剑,变得有些乏力,他们需要更长,更尖锐的兵器,而长矛就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换掉兵器,就说明朝廷不会再以剑为尊,届时也会对上天下江湖,倒不如先对上再说。 “朝廷,为何在这个时候与江湖开战?”铁寒衣一脸冰冷的站在了那里,五丈之外是全身白色如雪的洛雪,身为天下四宗之中的塞外独寒,她的气息已经够冰冷了,现在加上了一个雪神洛雪,她们周围的植被,似乎都被她们的寒冷冰冻了起来,如果有人站在了他们的中央,就会感觉到那种冰冷,似乎从骨子里就开始冰冷,连血液都会在这种冰冷之下变得缓慢几分。 “兽潮将至,身在江湖之中的这些人啊,何曾知道边境之中演绎的那些生死。”洛雪叹息了一口说道。 “兽潮?”铁寒衣不曾听说过,世间听说过的人也很少,因为上一次兽潮是六十年之前,兽潮是一甲子才会爆发的危难。 “大唐帝国,看似繁盛无比,可是南疆的异族,北海的邪道,西荒之地的魔宗,都是隐患,不过西荒之地已经没有了魔宗,因为魔宗举族迁入了中原,当年萧玄空去皇室找过李敖,告知了荒漠之中的一些情况,皇室默许了魔宗的行为,也就是说皇室可以容忍魔宗在中原建造家园,但是那个时候的皇室根本不能与江湖抗衡,所以皇室明确表态,他们不会介入魔宗与中原宗派之间的战争,这些都不是最大的隐患,其中最大的隐患,来自东境,那里毗邻神山,东境之外是茫茫高山,山中云雾笼罩,曾经大唐派遣无数的大军前去探索,可是都一去不回,神山之中听闻是兽族的天下,那里的飞禽走兽都是异常的凶戾,每六十年,所有飞禽走兽,都会爆发一次规模浩大的兽潮,东境的百姓,都会散生在兽潮之中,曾经最大的一次兽潮,整个东境几乎找不到活人,东境成为了大唐最为头疼的边疆,东境的每一座城墙也是高达百丈,可是依旧阻挡不住兽潮的攻击。”洛雪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悲悯,那是对住在了东境百姓的怜悯,神山之中到底有着什么无人知道,只知道兽潮每一甲子都会如期而至,每一次朝中都会损失上百万的军士,这样惨烈的战况,皇室一直想要一劳永逸,可是神山的神秘,让皇室望而却步,只是上一次兽潮之时,有一位将军指出,将大唐军队的辰剑,换做长兵器这样面对兽潮,会有更大的胜算,可是却被人搁置了,而且说这话的那位将军已经死了,为什么死,或许连他都不知道,因为他觉得自己是对大唐的军队着想,陛下不采纳,也不会太过指责他,可是他却死了,杀死他的,是当时七宗的一位宗主,只是说这个人已经妖言惑众,已经偏离正道,此等人物留着无用,长矛,只是一种普通的兵器而已,可是拿来对付兽群,却比长剑来的更加好,当时的皇帝岂能不知这个事情,那一个人也是不忍朝廷每年有这么多士兵死在兽群之下,可是却被江湖阻止,岂能不憋屈。 “东境,真的如此危险?”铁寒衣一脸随意的说道。 “如果没有兽潮,东境是一片美丽的地方。”洛雪看着东方说道。 “兽潮,看来我倒要去会一会这个兽潮了。”铁寒衣望着东方一脸坚定的说道。 “是啊,我也是想要去会会这个兽潮,才走下山的。”洛雪也是望着东方说道,她们都是宗师,也是当今天下极高的用剑高手,在她们的手中,长矛再怎么厉害,没有手中长剑来的凌厉,可是她们知道,想要将剑使到她们这种境地,当今江湖之中的人,屈指可数,她们面对兽群或许有自保之力,但是那些普通的士兵呢,他们根本没有这么高超的剑法,剑,对于江湖决斗来说,是很强的武器,可是对于这种军中冲阵来说,是非常鸡肋的武器,只有短兵相接,剑的优势才能发挥出来,可是面对兽群,剑,变得有些乏力,砍吧,没有刀来的霸道,刺吧,没有长矛来的更加锐利,而战场之上,偏偏只要砍跟刺,其他的一切招式都是虚妄的。 “兽潮将近了,朝廷只是龟缩在浮云城之中,看来兽潮的压力对于他们来说不小,是否借助兽潮跟朝廷谈一下。”一个黑衣人站在了公子雪的面前说道。 “哼,朝廷需要我们吗,他们不需要,他们有足够的信心对付兽潮,所以才会对七宗出手,蓝山月已经答应加入七宗了吗?”公子雪望着黑衣人说道。 “答应了,可是沧海剑派只有蓝山月一个宗师,而且弟子只有不到两百人,比起现在的浮云剑宗还不如,有必要让这样的势力名列七宗吗?”黑衣人一脸不解的说道。 “七宗,各自为政,可是我们将沧海剑派推上去,沧海剑派就是隐剑楼的傀儡,如此不是更好吗?”公子雪一脸随意的说道。 “区区一个沧海剑派,能有多大的助力,蓝山月的武功,恐怕要胜候君离这样的废物都有些困难。”黑衣人非常不屑的说道,在他的眼中,不仅仅是蓝山月是废物,候君离也是废物,他们在怎么样也是宗师,敢说宗师都是废物,他的实力显然也是一个宗师,而且是一个不弱于御龙使的宗师,否则说这句话,显得有些夸大其词了。 “有时候,要怎么用一个人不是实力就能够决定的,有些人,要做一些事,不是实力很高就能做到的,可惜你始终不懂啊。”公子雪一脸无奈的说道,这个人什么都好,只是他把实力看的太过重要了,仿佛只有武力才是一切一般,可是公子雪是从来不把武力放在心中,因为拥有天下第一的武功,也不见得世上天下无敌,也不见得不能击败,李轻狂不是输在了她的手中吗,对于她而言,李轻狂是自己最得意的杰作,尤其是送了魔宗萧玄空之女这一招,还有就是请出殷夫人,将苏婉茹娶走,将他彻底打入了深渊之中,如此手段,让世人都以为是李轻狂自己成为那一个与天下为敌的人,殊不知自己在背后做了这么多事,可是她这个人从来不高调,因为她做的这些,她很少在别人面前提起,就算是她最相信的妖玥面前,也不曾提过,她不喜欢别人了解自己太深,如果一个人了解自己太深,自己的弱点也会被人慢慢的看出来,人都有弱点,她自己也不例外,黑衣人每一次都能听到她说这句话,可是他从来没有听进去过,他觉得如果实力不重要,世间为何会将宗师看的如此之重,宗师如龙,宗师便是人中之龙。 找一个人也许不难,可是找一个居无定所的人很难,而且是一个神出鬼没的绝世高手更难,萧贯虹就是这样一个人,永远没有人知道下一刻会在哪里出现,可是有些人偏偏却要寻找这样的一个人,萧贯虹自己是怎样的人,他从荒漠来到了中原,将近一年了,从原先的懵懂,知道了这个江湖的规则,现在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告诉天下人,剑不是一切,可是他想要做的事情,竟然被朝廷先做了,他有些无语,谁能想到朝廷率先一步,废除了剑士,而且大肆给军队更换了兵器,连辰剑都换掉了,更是与当今武林的七宗开战,将浮云剑宗的逼出了浮云城,狼狈逃窜,现在寄人篱下,自己原本就想杀到浮云剑宗的,可是又被朝廷抢先一步,现在要去天离剑宗,他没有那个本事,天离剑宗的苏小小他不是对手,至少现在的他不是其对手,所以他只能无奈的躺在了这个小湖边,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混吃等死,好好做一个活着的人,或许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因为自己本来的目的只是在中原之中找一个出路而已。 第106章 救下南宫雪 “难道活着就是我最大的事情吗?”他似乎是自嘲着说了一下,活着很重要,对自己很重要,对魔宗之人来说更加重要,可是现在的自己,活着似乎是一种多余一般,李轻狂二十岁已经名震天下,当今武林,提到他的名字,还会露出骇然神色,可是自己呢,就算有了一个少年剑神的称谓,可是自己是剑神吗,自己的剑术,就是飘雪剑法,承自李轻狂,自己最厉害是剑法吗,显然不是,自己的剑,是铁剑,可是也不是剑。 “天道运行,总有一些宿命缠怨,我真的都已经放下了吗,他的仇真的放下了吗?”萧贯虹喃喃自语,似乎是在跟自己的心中说话,他没有见过那一个神一样的男人,可是他却成为了天下之敌,自己为他复仇,就是敌天下,他知道有一天自己会成为天下的敌人,所以他一直勤练武功,他有些无奈的躺在了青山之上,这个时候他想起了那个老道士,万法自然,随心而为,好一句万法自然随心而为,自己真的是随心而为吗,他在疑惑。 白衣如雪,手持长剑,脸色冰寒,身着白色连衣裙她,就算是在黑夜之中也遮不住她的美丽,此时的她持剑之手有些颤抖,一群黑衣人团团将她围住,这些人是什么人,她不知道,有可能是朝廷的人,这里是龙泉剑宗的势力范围,很难想象有一天,自己会被围在了龙泉剑宗的势力范围之中,而正巧在这青山之下,十几个黑衣人都是好手,南宫雪多番缠斗,都没有占据一丝上风,她且战且退,想要去人多的地方,这样就能被人看见,龙泉剑宗就能够知道这里有战斗,但是她的想法被这些人识破了,他们将她逼入了这一片树林之中,这里没有人会经过,深夜之中微风吹过了树林,树林之中各种虫子响起,空气之中寒冷了几分,也应该到寒冷的时分了,现在已经入秋了,落叶缓缓从树枝之上掉落,轻轻的落在了地上,这一切是那么的平常,可是空气之中的肃杀之气却是多了那么几分,南宫雪手中的剑,握得很紧,对于她们这种练剑之人来说,唯一能够给她一丝安全感的就是手中的三尺长剑。 黑衣人围了上来,也是长剑,寒芒掠影而过,直冲而来的黑衣人率先出手,剑招不留丝毫的余地,就是直攻南宫雪的要害,南宫雪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下山一趟,会被人暗杀,长剑一抖,荡开了这个黑衣人的剑招,可是下一个黑衣人立刻杀至,南宫雪的剑,不停的格挡着这些剑,这些要命的剑,每一剑都会要了她的命,她手中的剑招已经凌乱,只剩下了挡,挡开所有招呼在她身上的剑,可是南宫雪只有一个人,一个人总有力竭之时,她的剑,变得慢了,一个人的剑,慢了就会有破绽,有了破绽,就会受伤,南宫雪受伤了,不止一处,身上的白色长衣,已经被鲜血浸染,血腥味都充斥在了空气之中,青山不高,可以俯视脚下的厮杀,可是他却在扬天感慨,丝毫没有看到脚下树林之中的一场厮杀,对于他这样的高手而言,这是很不应该的事情,他自比自己是一头野兽,一头野兽,在这样的树林间是充斥着安全感的,所以他放下了戒备,而且他知道,这里是龙泉剑宗的势力范围,有着龙泉剑宗这一尊庞然大物存在,这一代很安宁,连一个臭名昭着的人都没有,龙泉剑宗不仅仅有着独孤天泉,还有南宫辰夫妇,也是武林之中名望极高的存在,天下最难惹的就是龙泉剑宗,因为你打的赢南宫辰,可是你打不过独孤天泉,你打的过独孤天泉,可是你不见的打得过南宫辰夫妇联手。 血腥之气缓缓弥漫在了空气之中,萧贯虹的鼻子很敏感,他闻到了一丝血腥味,这也是跟野兽争雄留下的好处,他终于凝视着山下,被团团围住的南宫雪浮现在了他的眼前,眼眸之中是有些犹豫,他要不要救这个人,南宫雪跟他没有丝毫的关系,相反,当年围剿自己的父母亲的人之中,有着龙泉剑宗的一份,他不想救南宫雪,可是南宫雪毕竟是一个弱女子,让她这样死在眼皮子底下,是否有些不好,似乎不好,所以他从青山之上跃了下来,南宫雪的气力已经用忘了,望着团团将她围住的那些人,她已经没有任何办法,这些黑衣人都是江湖之中一流高手的层次,她独自支撑这么久已经是难得可贵了,她没有想到,为了自己,对方竟然派了这么多的一流高手,嘭,身影落地,卷起了一阵漫天飞舞的树叶,劲气犹如狂风肆掠,将所有黑衣人都震退了几步,青色的长衣,在劲风之下簌簌飞舞着,南宫雪的眼眸看到了他,这是她第二次看到这个人,第一次他挡下了昆仑剑仙的一剑,震撼了她,现在他竟然再次出现在了这里,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救她,黑衣人没有任何的犹豫,他们的目标就是南宫雪,就算是神挡住了他们,也要出手杀掉南宫雪,所以他们没有丝毫犹豫的挥剑而来,萧贯虹的眼眸冷冷的凝视着他们,一手扶着南宫雪,右掌之中缓缓凝聚着白色的罡气,随后脚步一踏,周围的黑衣人长剑随后而至,长剑落空,只见萧贯虹单手扶着南宫雪直跃而起,随后单掌落下,嘭,漫天的尘土飞溅而去,轰轰轰,所有的黑衣人都被震飞而去,倒在了几丈开外,吐出了一口鲜血,随后死去了,只余下了脚下的尘土之中,浮现出了半丈深的巨大掌印,萧贯虹缓缓落下,南宫雪也吐了一口血,随即昏在了萧贯虹的怀中,萧贯虹无奈的带着她缓缓消失在了这里,这里的人都已死了,在他的掌劲罡风之下,绝对不会有人能够获得下来,他的万玄功,已经直追萧玄空了,如果连这些人都震不死,万玄功就不是天下第一玄功了。 “罡气如此浓烈的掌法,普天之下只有万玄功了,想不到他的年纪如此轻,便已经将万玄功练到第八重境界,此等人物天下罕有,难怪那个人如此看重他。”水蓝色的佩剑已经展示出了他的身份,他喜欢蓝色,不仅仅剑是蓝色,连身上的衣袍也是蓝色,天下有此打扮的只有孤海散人一人了。 荒山之中没有任何的房屋,可是洞穴确实有不少,深秋的风吹的很冷,尤其是在这样的洞穴之中,仿佛冷风是吹过了寒冰一般,显得更加冰冷,这样的冷风就算是萧贯虹如此深厚的内力,也能感觉到一丝冷意,所以他在洞穴之中升起了篝火,火焰缓缓舞动着,似乎是细微的跳跃着,显得极为欢快,萧贯虹的手很白,白净的像是一双女人的手,有时候萧贯虹都觉得自己的手,白的有些过分了,他平时也没有特意保养过手,可是手还是很白,他的脸很黑,虽然有人比他更黑,但是他也不算白,此时他的双手似乎抚摸着火焰,皮肤划过火焰,似乎不曾感觉到火焰的炙热,许久,微弱的火光照明之下,南宫雪悠然醒来,她第一时间醒来头脑有些昏沉,缓缓摇了一下头颅,查看着自身的伤势,所有的伤势已经包扎好了,而且有着一种药味,这样的山中草药不少,可是能够找到显然是久居山中之人,看着平静的坐在了火焰之旁的身姿,她眼眸之中有些异样的神情,身上的伤势极多,很多地方都是一丝私处,若是包扎伤势,肯定会有肌肤之亲,就算江湖之中有些不拘小节,但是她也是一个世家闺秀,此时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绯红。 “你的剑伤看着虽然轻,但是如果任其不处理,失血过多而死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失礼之处望姑娘体谅。”萧贯虹没有回头,他已经知道南宫雪已经醒了过来。 “我知道,多谢你出手相助。”南宫雪的声音很低,但是萧贯虹还是能够听得见的。 “不用,只是他们吵到了我而已,倒是你招来如此之多的一流高手,看来想杀你的人来者不善啊。”萧贯虹随意的说道。 “应该是朝廷鹰犬吧。”南宫雪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失望是神情说道。 “朝廷不见得那么愚笨吧。”萧贯虹喃喃道,随后不再说话,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而且也不是一个好奇心极重之人,山洞之中随着萧贯虹的沉默,气氛变得诡异安静了下来,南宫雪只是看着萧贯虹的身姿,也没有说话,他们看着燃烧着的火焰,沉默显得是那么尴尬,南宫雪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扭,想要与他找些话语,可是却找不出一些话,一时愣在了那里,索性转眼看着火焰,看着雀跃的火焰,心中有些庆幸萧贯虹生了火堆,看着跳动的火焰,她的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萧贯虹则是,缓缓走到了山洞之中的一个石头旁边,石头还是挺大的,他背靠着石头,漆黑色的长剑,已经被他取下,放置在了身边,他缓缓靠着那一柄剑,就这样闭目养神,而南宫雪看着他闭目养神,是不是的转头偷看一下他,看到了他的脸,她的脸颊浮现出了一丝绯红,空气变得静谧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南宫雪看着萧贯虹的脸,时间也变得越来越久,突然,萧贯虹睁开了眼睛,瞬间四目相对,虽然他们隔着有些远,可是南宫雪的眼眸愣在了那里,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萧贯虹会突然睁开眼睛,脸颊血红了起来,迅速转开了脸颊,显得有些害羞,可是萧贯虹没有注意到她的姿态,因为他的汗毛倒竖了起来,看着想要说话的南宫雪,他极速飞跃而起,落在了南宫雪的身边,将她的嘴捂住了,不让她说出话来,南宫雪想要解释一下刚才的尴尬,可是萧贯虹竟然扑了过来,将她的嘴巴捂住了,她有些诧异萧贯虹的动作。 “嘘,不要说话,有人来了,来人是绝顶高手。”萧贯虹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嘴巴几乎贴在了她的脸颊,说话之间呼出的热气在脸颊浮动,显得有些瘙痒,可是她似乎又沉寂在了这种瘙痒之中,眼珠子不转动的看着萧贯虹的下颌,认真起来的萧贯虹完全变了一副气质,此时他脸色变得凝重无比,南宫雪知道,萧贯虹有些忌惮来人,能够让他忌惮的高手,天下绝对没有几个,可是在他身边,她竟然莫名的觉得安全。 “好厉害的身法,竟然已经走到了洞外,我居然丝毫没有察觉,此等身法,只有铁寒衣跟洛雪能够与之媲美,恐怕连白长生都稍逊他一筹。”萧贯虹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此时南宫雪的心中也是震惊了起来,缓缓转头看向了洞外,萧贯虹已经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她看着漆黑的洞外,丝毫察觉不到外面有人,如果来人真的是天下四宗层次的人物,那将是何等恐怖的高手,南宫雪见过高手,昆仑剑仙见过,她所见的高手之中,只有自己的外公独孤天泉才会有把握击败他,这样的高手来了,她绝对没有丝毫的胜算。 “杀我,需要出动这样的高手吗?”南宫雪小声的说道,杀她需要出动这样绝顶的人物吗,显然不是不需要的,杀她出动先前那些高手足矣,萧贯虹也皱眉,如果此人是来杀她的,未免显得有些小题大做了。 “先看看吧,此时他一直站在洞外,如果不是他刻意释放出了气息,我竟然丝毫不曾察觉,当时昆仑剑仙都不曾逃过我的感知,此人能够将气息收敛到如此境界,当今武林我只见过一个人做到过。”萧贯虹这句话非常的凝重,他来了中原,虽然没有见到五大宗师,可是他见过的高手很多,天下四宗已经见到了三个,还有傲霜,他们还对了一掌,加上楚仙流,这个人收敛气息的境界,恐怕只有楚仙流能够达到,能够逃避自己如同野兽一般敏锐感知的人,他相信连五大宗师都不见得做得到,来人的恐怖可想而知。 “出来吧,我要杀你们,你们已经死了。”南宫雪再次看着洞外,依旧漆黑一片,她有些不信洞外有人,心中有些质疑了起来,可是就在她有些怀疑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道声音,此时南宫雪的身体之中冒起了一阵寒颤,如此鬼魅般的人物,他们只能任人宰割。 第107章 仆人 他们只能出去了,外面的声音说的非常简单,他要坐起来也是非常的简单,因为他有那个本事,他们缓缓走出了洞口,外面要比洞里更黑,因为洞里至少有着篝火照明,可是外面没有,但是能够清晰地看见,站在了洞口不远处的那一个紧束长发的中年男子,他随意的站在了那里,身上散发的剑意何其凝厚,犹如是一柄绝世利刃,不停的在散发着寒芒,站在了那里都能够感觉到一股锐气扑面而来,能够有此气势的只有一个人,便是名列天下四宗之一的孤海散人,这一个海上的剑神,谁能想到他有朝一日,会走出北海,进入了中原。 “你很好。”黑夜之中,就算他们距离很近,可是只能模糊的看见一个虚影,只能算是一个人的轮廓,而孤海散人也是如此,南宫雪紧紧的跟在了萧贯虹的身后,对于她而言,宗师距离她还是很遥远,所以根本感受不到孤海散人身上那一种可怕的锐气,她觉得站在那里的人,跟那些普通的高手没有任何的奇异之处,虽然她心中知道,这个人很不普通,萧贯虹是谁,她知道,一剑败钟离,师云仙也是一剑败在了他的手中,江湖人称少年剑神,这样的高手已经是处在了天下之顶峰的人物,能够让他紧张的高手不多,可是此刻,她感觉到了萧贯虹的紧张,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能够感觉到他的紧张,可是她知道,现在的萧贯虹真的很紧张。 “此话何意?”萧贯虹望着黑夜之中的影子说道。 “如此年轻便已经达到了如今境界,不出几年,整个天下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是你的对手。”孤海散人一脸认真的说道,他说的是实话,萧贯虹的境界连他心中都有了一丝诧异,他从来没有觉得萧贯虹能够达到现在这种境界,要知道他可是非常年轻的,如此年纪,已然是宗师之中的高手,通神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多谢尊驾的夸奖,不过尊驾来此,不会是只为了夸奖萧某几句吧。”萧贯虹随意的说道,可是眼眸没有一片离开过孤海散人的身体,这个人的恐怖,南宫雪绝对是感觉不到的,可是他却知道,自己远远不是其对手,如今面对他,才知道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恐怖几分,恐怕连铁寒衣跟洛雪都未必胜得了他,只有五位宗师才有可能,而且也只是有可能而已,萧贯虹自己都不确定,五位宗师,是否能够打败他。 “自然不是,你受过天香山庄庄主的指点?”孤海散人一脸随意的说道,可是萧贯虹却是心中一惊,他知道世间有一个绝世人物,便是天香山庄的楚仙流,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一位高手能够与之抗衡,这位剑道已经通神的绝世高手,曾经可是破掉了李轻狂的天行之剑,天行之剑何等恐怖,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五位宗师可是见识到了天行之剑的恐怖,那一剑足以要了他们几个人的命,可是他们没有死,那一战不是他们侥幸活了下来,而是李轻狂没有下杀手,如果不是李轻狂留手,他们知道,那七位宗师已经陨落在了黄沙古渡之外。 “你是如何知道的,天下间能够知道他的人不多。”萧贯虹眼眸之中凝重的说道,没错,天下之间能够知道他的人不过,而且配知道他的人更是不多,眼前这个人能够知道,显然不是一个普通人,他也不会觉得,一个普通人能够知道楚仙流的名字。 “庄主武功冠绝天下,平生只出手了两次,一次是面对魔宗宗主萧玄空,一次是剑神李轻狂,每一个人都是当时那一代最出色的两个人物,你知道他们交战的结果吗?”孤海散人反问道,可是他的话却让萧贯虹身后的南宫雪脸上浮现出了深深的震惊,这两个人的名字南宫雪岂会不知道,魔宗宗主萧玄空,一人之力镇压武林多少年之久,如果不是李轻狂横空出世,萧玄空的第一之位,恐怕是无人能够撼动,每一代都是有一个人物让人遗忘不掉,萧玄空之前便是江寒,天离剑宗宗主,号称一剑寒天下的江寒,可惜萧玄空的出世,这一代绝代宗师,变得声名不显,萧玄空也是,如今江湖之中知道萧玄空的人很少了,可是南宫雪是听说过的,李轻狂自不用说了,天下剑神,何人能出其右,当世武林无人敢自称剑神,便是有着李轻狂的存在,除了李轻狂,再也无人配得上剑神二字,可是江湖之中有一个人能够与这两个人动手,那得是何等厉害的人物。 “知道,他们都败在庄主的剑下,庄主的剑,已非凡俗之间,世间之剑术能够打败他的,已经没有了。”萧贯虹非常凝重的说道。 “是啊,已如仙人一般的剑术,的确让人没有一丝战胜的可能,身为用剑者,出现一个绝世剑客,是一种幸事,还是一种不幸呢?”孤海散人叹着气说道。 “幸与不幸,自觉而出罢了。”萧贯虹道。 “是啊,自觉而出,可是你身上没有剑意,这让我很是诧异,难道他指点你的不是剑术?”孤海散人道。 “自然是,他只会剑法不是吗?”萧贯虹道。 “哦,那我倒是想看看他指点了你什么样的剑术。”孤海散人随意的说道,唰的一声,声音非常清脆,在黑夜的树林之中非常的响亮,萧贯虹知道孤海散人已经将剑拔出来了,深蓝色的剑身,犹如海水在剑身之上流淌一般,萧贯虹的眉宇之中,车顶的凝重了下来,缓缓将身后的南宫雪轻轻的推了一下,南宫雪缓缓后退了几步,这一战已经无可避免,萧贯虹缓缓将背后的铁剑拔出,原本就漆黑如墨的铁剑,仿佛已经融入到了黑夜之中,连一丝影子都看不见,孤海散人身上的气劲犹如海浪一般,一浪一浪的缓缓涌出,地上的落叶,被劲气吹的缓缓飞舞,在安静的黑夜之中,簌簌作响,嗤嗤嗤的声音响起,那些被劲气卷起的树叶,在黑夜之中飘荡而起,竟然犹如利刃一般,刺在了洞口的石壁之上,只是萧贯虹的身体之中涌出了一阵白光,照亮了一切,白色的罡气弥漫而起,将他跟南宫雪护在了其中,那些被孤海散人气劲卷起的枯叶,在击中萧贯虹的罡气之时,已经被罡气搅碎而去,可是没有被罡气挡下的枯叶,整齐的刺在了他们背后的石壁之上,望着那些枯叶入石三寸,南宫雪脸上是深深的震撼,光是气劲就已经如此恐怖,她的心情非常的担忧了起来,可是担忧的却不是自己,而是站在了她身前的这一道背影。 他们还没有动手,身边的气劲就已经如此恐怖,如果动手,那会是何等的恐怖,萧贯虹的剑刺了出去,剑,很普通,没有任何华丽的招数,面对这样的绝世人物,已经不需要招式,因为任何招式都会被他轻易化解,只需要最简的招式,所以他率先出手,叮,孤海散人的剑,也是非常的普通,出剑一砍,挡去了萧贯虹出手的一剑,虽然招式普通,可是他们身边的气劲犹如是磅礴的海浪之气,此起彼伏的的涛涌不绝,萧贯虹的一剑被他挡去,孤海散人反手就是一剑,直攻萧贯虹的胸口,速度之快,堪比苏小小的快剑了,这样简单而且快速的剑法,有时候是最有用的,足够快,足够强,就能面对什么样的高手,这便是现在孤海散人的境界,萧贯虹心中骇然不已,拂剑一过,挡去了已经将要触及自己胸口的那一柄深蓝色的剑尖,萧贯虹的额头之上,已经透出了细汗,这一剑自己若是慢上了半分,就有可能刺胸而过了,他的剑很强,已经只差半步就能够通神了,萧贯虹的眼眸之中是凝重,可是他知道,再怎么凝重,面对这样的高手,他也是毫无胜算的,但是他不会放弃,所以他再次攻了过去,可是他的攻势,轻而易举的被孤海散人化解,反之,孤海散人的攻势,每一剑都是让萧贯虹变得险象环生,每一剑都几乎与死神擦肩而过,南宫雪已经进入了洞中,在洞口之中缓缓探出一个脑袋注视着战场,望着被白色罡气包裹着的两个身姿,她清晰的看到了萧贯虹的狼狈,萧贯虹不停的向后退着,虽然他们都是普通的出剑,可是却是最凌厉的杀招,尤其是这一个绝世高手,每一剑都伴随着无尽的剑意,那些气劲渐渐化作了剑气,锐利的剑气化影而过,周边石壁之上,三寸之深的剑痕,错综复杂的浮现而出,仿佛是有个人不停的拿着剑,在对着石壁挥砍一般。 “你的剑,很弱。”剑光叠影之中,传出了孤海散人的话,语气之中似乎是对着萧贯虹的剑非常的不满,南宫雪眼眸之中只有担心,深深的担心,此时也听到了他的话,萧贯虹的剑,很弱,他一剑败了钟离,一剑败了师云仙,竟然被他说很弱,在他的眼中怎样的剑,才是强的。 “是吗,那就看看这一剑。”萧贯虹冷冷的说道,长剑挥影而出,贴在了他的剑身之上,剑身变幻而起,仿佛有一股吸力爆涌,他手中的长剑,竟然被吸住了一般,他心中预感不妙,想要收剑,向后一拽,可是已经来不及,只见萧贯虹的剑,已经化作了奇异的兵器,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奇异的兵器,犹如脊骨之中长出了尖刺一般,缠住了自己的剑,萧贯虹随后一抖,哐啷一声,剑断成了三截,只余下了剑柄在他的手中,萧贯虹右手向后一提,再次化作了长剑,直刺自己的咽喉而来,他的眼眸之中是一脸的震撼,这边是他一剑败两位宗师的招数,的确是让人匪夷所思,可是遇见了自己,他不是钟离,也不是师云仙,而且他不仅只有一柄剑,袖口绿光一闪,青虹剑脱袖而出,犹如一条游蛇一般,绕过了萧贯虹的剑身,剑尖点在了萧贯虹的手背之上,他的剑尖气劲极强,一点便是击的萧贯虹手背犹如被铁锥砸中一般,手中已经拿捏不住那一柄铁剑,哐啷一声,铁剑落地,溅起了一层泥土,地上更是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坑,可想而知萧贯虹手中铁剑的重量非同一般,不过孤海散人已经知道,因为在他的剑与萧贯虹的剑接触之时,已经感觉到了萧贯虹手中剑的分量,所以没有觉得奇怪,青虹剑指在了萧贯虹的胸口,只要孤海散人一刺,这柄剑就能刺入他的胸膛。 “你这不是剑法?”孤海散人一脸诧异的说道。 “没错,这不是剑法,这是破剑之术。”萧贯虹望着他的眼眸说道,洞口之中的南宫雪已经将双手放在胸前缓缓搓着,非常的用力,显然是心中极其的紧张,生怕那一个人将剑刺入了胸膛之中。 “破剑之术,好一个破剑之术,如果不是我有两柄剑,今天怕是在要栽在这里了,好,难怪庄主如此看重你,李轻狂乃是万中无一,你可是万古无一啊,认你为主,我心服口服。”孤海散人收剑而立,一脸郑重的站在了这里,脸上似乎是没有开玩笑,认主为何意,就是说他以后只能是一个仆人,这样绝顶的人物,会甘愿当一个仆人,萧贯虹心中有些奇怪,孤海散人的剑术,已经不弱于五宗,有人说洛雪的剑术乃是四宗至强着,可是他面对过洛雪,他的破剑之术有三成把握能够击败洛雪,就像是刚才一样,让孤海散人觉得萧贯虹的剑术不过如此的情况之下,突然发动破剑之术,他绝对有三成把握击败洛雪,可是面对孤海散人,一成也没有,因为他知道,就算是孤海散人刚才没有第二把剑,自己的剑,也会被他挡住。 “你这话何意?”萧贯虹缓缓捡起了地上铁剑,缓缓插入了剑鞘之中。 “我是庄主的仆人,曾经为了剑,离开了山庄,现在了回来了,庄主已经不需要仆人了,可是你需要。”孤海散人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这样的高手为何甘心当仆人,而且还是我?”萧贯虹有些戒备的说道,一个宗师,怎么会甘愿当仆人,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愿意相信。 “因为我本就是仆人,因为是你的原因,就是因为你是这些年唯一一个被他指点过的人,我相信庄主的眼光。”他随意的说道。 第108章 暗杀 相信一个人的原因有时候却是有些莫名其妙,也是一个非常不值得让人信任的理由,一个人的眼光会让一个人甘愿当自己的仆人吗,而且是一个绝顶的江湖高手,能够与天下间公认最巅峰的五个高手争雄的人物,这样的人物,在哪里都是一方风云人物,这个说法,很难让人相信,但是萧贯虹信了,因为那个人的玩笑,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开,也不敢,这个不会开玩笑,所以他说的是真的。 “你的名字?”萧贯虹问道。 “他们都喜欢称呼我为北海剑神孤海散人。”孤海散人一脸随意的说道。 “孤海散人。”南宫雪一脸震惊的说道,眼珠子已经震惊的盯着眼前的蓝色衣袍男子看着,这一个人就是名震北海的人物,让所有邪道高手闻风散胆的绝世高手,北海剑神孤海散人,上一次卷起了江湖风云的孤海散人,苏小小前去北海落空,没有想到他已经进入了中原之中,此等人物,遇见了苏小小,怕也是一番龙争虎斗吧。 “你的名气很大,做我的仆人似乎有些屈才了。”萧贯虹认真的说道,他只是一个从荒漠走入中原的魔宗后裔而已。 “哼,我从来不看重那些,我只关心能否踏出那一步,通神之路犹如踏天之梯,非凡俗之人能够踏足,我不过是想要向这片天争一争罢了。”孤海散人望着天空说道,是啊,通神之路犹如天渊鸿沟,让人一辈子无妨逾越,非是天选之人,不可踏足此境界,每一个人都是一个时代的绝代高手,而他显然没有那一个本事,如今他已经半只脚站在了通神的门槛,那一扇门已经被他看见,可是那一扇门却是迟迟不能打开,始终将他拒之门外,对于他来说,什么财富,什么名利,都不重要,他只想看看那一扇门之后的天地罢了,所以他在等待着,等待着能够踏入这个门槛的时机,也许现在便是了。 “好吧,那你就跟着吧,不过我不见得是天选之人。”萧贯虹平静的说道,他的确是非常的天才,身怀两大玄功,十八岁登入宗师之境,此等天赋谁能与之媲美,可是连他自己都对那一个通神之境没有丝毫把握,通神,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也只是一个武功境界罢了,可是通神,对于所有人高手来说,只是一个拿来诉说的一个境界罢了,天下奇才不多吗,天下宗师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可是却始终没有一个人踏入通神门槛,苏小小的天赋不高吗,独孤天泉,狂云,冷萌,那一个不是绝代风华的人物,可是依旧被无情的拦在了门外,那一扇门似乎只为了等着一个人而开一般,那一扇门不愿意开,任何人都没有丝毫的办法,勤练武功没有丝毫的作用,转练内功也是无丝毫的作用,如今的巅峰宗师,那一个不是内外功都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此等人物已经可以跟刚入通神的李轻狂一战,这也是五大宗师让人敬畏的原因,孤海散人剑法已是当世巅峰,他的剑法,丝毫不弱于任何一位宗师,楚仙流自然已经不是宗师,他剑法通神,当今武林已经无人能敌,宗师二字,已经不该是他的称谓,剩下的五大宗师,如果单论比剑,孤海散人丝毫不惧任何一位,只是孤海散人的内功没有精深到他们那一种层次罢了,不过这也只是时间问题,因为孤海散人的剑法已臻巅峰,想要再进一步,便是通神了,他已经没有前路可走了,剩下的只能是勤练内功罢了,追上那些人不是难事,毕竟他们已经老了,而他比他们年轻。 “罗老爷子,您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小厮,缓步走入了酒楼之中,一个小二迎面笑脸相迎,这个小二如此热情,那是因为这位老爷出手阔绰,而且也是酒楼的常客,这间酒楼是这里最好的,这个大老爷几乎每一天都会来这里吃饭,当然来这里吃饭的也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这间酒楼不缺他这一个客人,虽然他的身份在这片有些地位,但是酒楼只是一个吃饭的地方,只要有钱,乞丐也能进来吃饭,但是看着出手阔绰之人进来,小二的态度明显是变了几分。 “找一个好一点的位置。”这位被称为罗老爷子的老者说道,一身黑色的锦衣华服,十足是一个富贵老爷的打扮,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这一个老爷的腰间佩戴着一柄剑,眼眸之中的精锐之气,显示出此人的不凡,手中厚厚的老茧,显然是此人常年握剑,此人能够这么多年还活着,靠的就是腰间的三尺宝剑,他每一句话都似乎有着威严一般,小二连忙点头哈腰的带着他走上了二楼,找了一个好位置安排他坐下,小厮则是给他拿了一个碎银子,小二脸上立马笑容满面的下去了,吃饭之中没有任何的不同寻常,因为这是他每一天都要做的事情,接下来他还要去听曲,这是他的习惯,久而久之他就习惯了每一天这样的生活。 一个人能够多年养成这种习惯,在别人眼中或许是坏事,可是他却是有些自娱自乐,人总要有一点娱乐,方能活得有些自在,所以他觉得自己活得很自在,他很有钱,很多人知道,他有钱,而且他的身份更是不一般,他是隐剑楼的人,当今江湖,能够跟隐剑楼扯上关系,便已经非常了不得,隐剑楼的势力遍布天下,天下谁人不知,而他是隐剑楼的人,而且是一位总执司,而且他是一个编外之人,很少有人知道他是隐剑楼的一个总执司,因为他的身份只是一个非常有钱的人,没错,他便是整个隐剑楼最有钱的人,他叫做罗望,以前就是开钱庄的,四海钱庄天下各有分号,其背后老板来历非常神秘,谁能想到这一个罗望便是四海钱庄的老板,他是除了皇帝之外,最有钱的人,不知何时,他已经是隐剑楼的人了,而且在隐剑楼的地位非常不低,虽然在穷人的眼中,他的生活已经过得非常奢华,但是他觉得自己过得很节俭,只是在酒楼吃饭而已,他花不了几个钱,那些钱的确很少,对于他来说,钱已经不重要了,他喜欢在吃饭,是因为他不想在家里吃饭,因为曾经有人在家里给他下毒,所以他来这里吃饭,他的敌人不少,所以小心一点总归没错的,可是有人说酒楼之中下毒不是比家里更简单吗,也许很多人这样想,可是这个罗望却偏偏每一天都来酒楼吃饭,可是也没有遇见有人下毒,那不是没有人敢在酒楼饭菜之中下毒,而是罗望的吃饭方法,他的菜,每一天都不重样,而且没有任何的规律,没有人知道他喜欢吃什么菜,似乎在他眼中,只要能够吃饱,什么美味佳肴,什么粗茶淡饭都可以,如此有钱的人,如此想法,总能活的很久,所以他活了很久,而且是没有任何事情的活了这么久。 黑夜之中,他带着小厮走在了街道之中,听完了小曲自然是要回家的,回家的路虽然昏暗,但是他很熟悉,他从来不宿醉夜归,因为宿醉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他很小心,在外面从来不喝酒,就算是应酬,也是滴酒不沾,因为他曾经被人刺杀过,醉酒之中不方便逃命,所以他不喝酒,秋季已经缓缓离去,冬季即将到来,空气之中多了几分寒气,走在了街道之中有些寒冷,这里的街道无论多晚,总是有些人的,虽然冷,但是现在不算太晚,街道上不该这么安静,罗望望着显得有些黑暗幽静的街道停了下来,他很小心,任何让他感觉到危险的地方他都不去,所以他停了下来,因为前面的街道让他不安,所以他停步,身后的两个小厮,很少与老爷对话,可是看着老爷停步,右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剑柄,戒备的缓缓后退,罗望也跟着他们缓缓后退,虽然很慢,但是他们很明显在后退,显然这两个小厮以前也是遇见过很多这种事情,罗望感知危险的气息总是很敏感的,所以他停住了脚步,而且缓缓后退,黑夜之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远处缓缓后退的身影,罗望的感觉没有错,黑夜之中已经有着许多人,想来罗望也不曾遇见过这么多的人吧,他们的武器不仅仅是剑,他们有些人甚至都不带剑,可是他们不见得就杀不了人。 后退也不见得就是安全的,因为后方的巷子之中,缓缓有着两个黑衣人走了出来,一左一右,从两方街道走出,缓缓走向了他们,他们停在了原地,周围的屋巷不深,看着这个地方也算是宽敞之地,这样的地方,不怕周边的巷子之中突然窜出一些杀手,就算他们出现,也需要一些时间,这样他就来得及做反应,他停在了原地,这些人肯定是来杀他的,这已经毋庸置疑了,他已经不知道被人暗杀多久了,可是他还活着,能够在这样风云飘渺的江湖之中存活下来,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可是他还活着,说明他也是一个非常不简单的人,黑色的巷子之中,许多黑衣人已经冲了出来,他们不需要废话,因为他们都是来杀人的,他们杀人从来不用嘴,所以他们直冲罗望而来,可是罗望站在了原地丝毫没有动作,突然,周围有着许多影子闪过,罗望的身前落下了许多人,同样都是身着夜行衣,可是他们手持宝剑,长剑的寒芒咄咄逼人,似乎犹如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最不可思议的是这些人的身上,弥漫着一股杀气,这些人的杀气非常的浓郁,十几个人,那一种杀气已经非常的浓烈,让人感觉到后背之中似乎流淌着一股细小的冷风,全身的鸡皮疙瘩在瞬间之内,都立了起来,那些人也没有丝毫的废话,直接冲向了那些人,一场拼杀瞬间浮现,那些人也都不是善茬,岂会惧怕这些杀手,长剑刺穿了一个人的胸膛,被人刺穿胸膛,必死无疑,可是那一个人,偏生在临死之际爆发而出,一拳轰在了手持长剑的那一个黑衣人的胸膛之上,嘭,那一个黑衣人的胸膛,犹如被巨锤击中一般,整个身体已经飞了出去,落在了一丈开外,落在了地上,已经起不来了,场上刀光剑影,可是黑衣人却是越来越多,尤其是站在了他们身后的那两个,远远地看着那些杀手跟黑衣人厮杀在了一起,不曾出手过,这两个黑衣人似乎就是随意的站在了那里罢了,可是罗望的心中却是有些惊骇,他们是在等待着什么么,望着自己的那些杀手一个一个倒下去,虽然也杀了许多黑衣人,可是杀手总归没有黑衣人来的多,以前那些来暗杀的人,都是死在了这些杀手手中,这些杀手虽然不是很有名气,但是也是好手,杀江湖之中的一流高手不在话下,可是现在这些人可都是镇江堂出来的邪道人物,他们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堂堂正正的入主中原,此时只为了取罗望的人头,不停的朝着罗望身边冲着,只见一个手中抓着一副铁爪的人,从杀手阻挡的之中冲了出来,已经有许多人丧生在了那些杀手的剑下,他能够冲出来也算是有些本事,他的速度很快,手中的爪子已经鲜血滴落,直冲罗望而来,眼眸之中只有罗望,一跃而起,犹如豹子飞扑猎物一般,手中的爪子狠狠的抓向了罗望的脖颈,只要爪子抓过罗望的脖颈,他就会死在自己的手下,这样他们的人物也就完成了,可是罗望依旧没有丝毫的动作,连后退都没有退一步,只是身边的一个小厮动了,手中长剑被他递出,嗤的一声,爪子在离着罗望三寸之处停顿,小厮的长剑,刺穿了他们胸膛,将他的身体提在了空中,同样是身着夜行衣的他,眼眸之中是非常的不甘,明明只差一下,只差一下就能抓破这个人的喉咙,偏偏他的身边还有这样的高手,长剑一抽,他的身体落地,鲜血流淌在了脚下,可是罗望看都没有看一眼,这两个小厮他时常带着,岂会没有几分本事,身后的两个人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惊讶,这个小厮的实力竟然已经是半步宗师的地步,这样的实力,江湖之中本就能够占据一席之地,甘愿在罗望身边当个小厮,肯定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罗望能够在诸多的暗杀当中活下来了,也是因为他们的存在。 第109章 归一剑 随着那一个爪子高手死去,那边又冲出了几个人,直接朝着罗望而来,此次那几个黑衣人看到了小厮的恐怖,所以直接对上了小厮,他们知道如果不将小厮杀掉,他们是不能碰上罗望的,所以他们对上了小厮,罗望身边的小厮很快冲了出去,将那些跑过来的人都拦住了,两个小厮联手,那些冲出来的邪道黑衣人,都被斩在了剑下,可是他们依旧源源不断的冲出来,如果连一个罗望都杀不死,怎么有脸回去,雷大人的实力有多强,他们是知道的,如果让雷大人失望,一辈子只能待在北海之上,不能踏足中原之地,两个黑衣人相视一看,直接冲了过来,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罗望,这两个人可不是小喽啰,他们可是真正的邪道宗师,罗望回头一看,两个人直接朝着他冲来,虽然他们手中没有武器,但是这两个人的带来的压力,丝毫不弱于所有人,腰间的长剑出鞘,罗望自己也是一个高手,只是他很少出手,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他一剑出手,直接迎上了一个黑衣人,嘭,剑尖对上了黑衣人的一掌,叮的一声,黑衣人的身体后退了一步,冲过来的身形止住了,而罗望怎是踉跄后退了几步,脸色有些苍白了下来,咳咳,最终咳嗽了几声,可是没有吐血,黑衣人的眼眸之中有了一丝诧异,能够接下他一掌,这个人是一个半步宗师,能够接下他一掌的半步宗师,也是非常难得的高手了。 另一个黑衣人也是心中一惊,不过直接越过了那一个黑衣人,直接冲了过来,手中一拳轰出,拳风扑面而来,犹如是一阵狂风卷过,罗望的白发都被吹的凌乱了几分,罗望心中一惊,手中的长剑横在胸前运劲一挡,嘭,黑衣人的拳头轰在了罗望胸前的剑身之上,砰砰砰,巨力将罗望直接轰退而去,脚下的石板,已经碎裂开来,手中的剑身竟然被他的拳头砸弯了,此等力量,简直就是骇人听闻,罗望的的双手已经剧烈疼痛,不停的颤抖着,拿着手中的弯剑已经是非常吃力,小厮已经被那些黑衣人团团围住,根本不能挣脱过来,独自面对一个宗师已经是强弩之末,更何况现在是两个宗师。 面对两个宗师的接踵而来,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因为他已经没有任何手段能够挡下他们,所以闭上了眼睛,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面对宗师,他已经必死无疑,他已经活了很多年,在这样的暗杀之下活了很多年,他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死在这样的暗杀之中,只是这一天不知道何时来临罢了,所以也只能认命,只见两个邪道宗师直接朝着他跃来,一人掌风弥漫而出,掌劲涛涌不绝,一人拳风大作,犹如可以崩山裂石,此等手段之下,自己万万没有生还的余地,就在他们闭眼受死之际,黑夜之中一人施展绝妙轻功,凌空而来,手中似乎是拿着一截竹竿,漆黑如墨的竹竿,似乎是上了一种非常名贵的黑漆,竹节似乎泛着一层细微的油光,直接那人迅速的落在了罗望的身前,一身华衣锦服犹如一个公子一般,苍白的脸色非常的平静,眼眸之中似乎已经看淡了这种事情古井无波,只见他随手拔出了竹竿之中的一柄剑,这漆黑的竹竿竟然是一柄剑,细微的剑身似乎只有一寸,可是丝毫不妨碍此剑的锋利,一剑挥出,剑气凌厉四射,嘭,拳风跟掌劲与剑气无形相交,似乎空气之中变得扭曲了起来,跃起的两道身姿,迅速被天空之中的劲气压落,极速后退了几步,在堪堪稳住了身形,二人的眼眸之中一脸诧异的看着出现的此人,此人脸色苍白,长发披散在了脸上,遮住了半边脸,随意的站在了那里,身上透出了一股浓烈的剑意,这是一个宗师,而且是一个很强的宗师,两人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惊恐,因为他们没有想到罗望身边有这样的高手。 “暗杀我隐剑楼总执司,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吧。”来人冷冷的说道,眼眸之中似乎是看着死人一般,看着身前的两个人,二人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进退不知的神色,罗望有着这样的高手庇护,今天想要杀掉是很难了,可是这样回去,镇江堂那一边怎么交代,这是镇江堂第一个要杀的对象,连第一个都杀不掉,以后镇江堂怎么立足江湖之上,就在二人犹豫之际,天空之中再次落下了一道身姿,稳稳的落在了他们身边,曼妙的身姿浮现出而来她的性别,这是一个女人,只是都上戴着斗笠,看不到长着什么模样,连手上都戴着黑色的手套,随意的站在了他们的身边。 “此人交给我,你们自去杀掉罗望。”斗笠女子的声音也是女子的声音,只是看着此人的出现,男子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难看之色。 “姑娘你知道我是谁吗?”男子有些寒冷的说道。 “自然知道,隐剑楼秘密培养的五大宗师之一,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叫归一剑。”女子随意的说道,男子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讶异,天下间知道隐剑楼有着五位秘密宗师的人,没有几个人,那些人除了五位宗师之外,也就只有楼主公子雪了,可是现在却多了一个女子知道,这岂能让人不惊讶,他们自认天下无人知道他们的身份,此人连自己的名字都叫了出来,她到底知道隐剑楼的多少秘密。 “无论你是谁,今日你必死无疑。”归一剑的脸色阴冷了下来,这一刻他不会让这个女子活着离开,隐剑楼不能有着这样的敌人,如此了解他们的敌人,这个人能够知道这么多,肯定是在隐剑楼之中安排了奸细,很有可能在五位宗师之中,所以他不会让这个人活着离开。 “是吗,那就看看你能否留得住我了。”女子轻笑一声,随后施展身影,犹如燕子一般,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归一剑也是化作了鬼影跟了上去,在他的眼中罗望远没有这样的高手来的重要,知道隐剑楼这么隐秘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她活着,罗望的生死对于他而言,变得可有可无,罗望死了,没有了归一剑这样的高手守护,本就受伤的他,立刻被杀掉了,面对两个宗师,根本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黑夜之中,女子的身影极快无比,不到两刻钟,就已经远离了城镇,到了一片树林之中,脚步踏足在了树叶之上簌簌作响,树林之中唰唰而过,时不时的响起了一阵阵扑腾腾的声音,那是已经在树枝上睡觉的飞鸟,被他们两个的动静惊吓而起,身后的归一剑,紧紧的跟在了女子的身后,就算眼前这个女子是燕兰,他也不会放弃追逐,因为他必须要将此人杀掉,隐剑楼就是培养他们出来杀人的,一切对隐剑楼有威胁的人,这个女子的威胁非常的大,所以他紧追不舍。 哒哒哒,随着踏地的脚步声响起,女子的身影落在了地上,站在了那里转身面对归一剑,归一剑的身影也落了下来,手中长剑直指眼前的斗笠女子,眼眸之中已经是杀气肆掠,虽然已经是深夜,可是枯树之上,还是有着许多枯叶缓缓落下,喳,喳,喳,树叶落在了地上枯朽的树叶之上,声音虽然有些细小,但是依旧非常清晰的进入了他们的耳朵,可是这些已经不能影响归一剑的长剑。 “看剑。”归一剑率先出手,飞跃而起,手中长剑挥出,剑影缭绕,一出手便是一招凌厉的招式,直接朝着斗笠女子的脸上攻去,就算杀不死这个女子,他也要知道这个女子长什么样,所以一出手就不留余地,就在剑尖快要触及那一个女子斗笠的时候,只见女子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伸出了两根手指,夹住了细剑,随后一弯,剑身弯曲,被她一放,剑身回弹,归一剑一惊,剑势抖转,在空中翻身旋转,剑尖驻地,剑身一弹,随后直冲而起,再次出手,又是一剑非常凌厉的招式,心中却是惊骇这个女子的手套,他的剑虽不是什么天下名剑,但也能削铁如泥,竟然被她的手套轻易夹住,她的手套绝对不是凡物,所以此时剑影抖转如花,剑气抖擞,根本不给她夹住的机会,随后女子身影弯腰旋转,躲过了抖转如花的剑势,伸手就是一掌拍出,寒气直接扑面而来,归一剑见状,心中恐惧,身影回转,长剑一刺,直接朝着她的掌心刺去,原本以为此剑能够刺穿她的掌心,她肯定会中途变招,所以在想着接下来如何应对的归一剑,已经准备好变招,可是女子的手一点也不躲,掌心印在了剑尖之上,叮,剑尖似乎是刺在了铁片之上,他眼睛一皱,如此一刺,就算是刀枪不入的手套,也不可能不破,可是剑尖根本不曾刺入她的手掌一分,随后女子的掌心之中传出了一阵寒气,他脸色一惊,剑气弥漫剑身,嘭,震开了她的手掌,女子身子轻盈的跳跃了几步,嫣然落地,随意的站在了那里,归一剑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惊恐,。只见他持剑的右手之上,弥漫着一层寒霜,迅速运劲而出,想要祛除这些寒霜,可是效果甚微,他的手似乎被冻僵了一般手指僵硬,根本不可能使出凌厉的剑招。 “寒冰真气,早听闻江湖武林之中有一门武功仅次于万玄功之下,名叫玄冰掌,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归一剑一脸凝重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没有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将玄冰掌已经练到这种境界,自己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对手,她的手套刀枪不入,接着交战下去,就会被越来越多的寒气入侵,败多胜少。 “能够知道寒冰真气,你也不是孤陋寡闻,告诉公子雪,她的朋友已经回来了。”女子随意的说道,随后身影凌空一跃,双手一扬,身体在空中横移而出,脚步轻点在了树林之中一棵巨树的树枝之上,眨眼间身姿便消失在了树林之中,望着离去的女子,归一剑叹了一口气,左手运劲而出,缓缓将右手的寒霜逼出,只见在右手之中冒出了一股寒气,随着寒霜之色褪去,归一剑的额头之上已经有着些许汗珠,他缓缓用袖子擦拭了一下这些汗水,望着女子消失的方向,叹息了一声。 “寒冰真气,已经是第九重境界了吧,果然非常霸道。”归一剑喃喃道,同时也是心惊这一个女子的天赋,竟然恐怖至此,要知道像万玄功跟玄冰掌这样的绝世武功,练起来可是非常不易的,能够将这些武功练到匪夷所思的地步,说明他们的天赋极其的难得,如果是他自己来练,或许也练不到这种境界,随后他也施展轻功消失而去,他知道罗望已经没有任何生机,但是他还是要回去看看,因为毕竟是隐剑楼的人,他回到了街道,血腥味非常的重,死了这么多人有血腥味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街道之中有着几十具尸体,其中不仅仅是罗望的人,那些暗杀的人也是死了不少,而且那些暗杀的人死的要比罗望的人多,因为罗望的身边都是杀手,杀手杀人,总是要比他们厉害一些的,所以他们付出了几十条生命的代价,罗望已经死了,而且他的头已经被砍走了,只留些身体,无头尸体在街道之中,归一剑知道这个人就是罗望,眼眸之中透出了一股寒气,这些人都是邪道,朝廷在浮云城之中大肆招募邪道人物,根本不用猜就是朝廷动的手,只是他没有想到会杀出一个女子罢了。 第110章 落梅山庄 龙泉剑宗依旧是与往常无二,龙泉山之上的景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南宫辰的眼眸站在了大殿面前,龙泉剑宗的大殿显得有些古朴,龙泉剑宗是最古老的宗派之一,龙泉剑宗以前不叫龙泉剑宗,龙泉剑宗是大晋王朝就已经流传下来的古老宗门了,这大殿的建筑风格也是大晋王朝的风格,显得古朴而且庄严,很多古老宗派已经慢慢衰落,龙泉剑宗能够如此强盛,已经算是不多见的宗门了,尤其是如今的龙泉剑宗,一派欣欣向荣,不仅仅是有独孤天泉的坐镇,还有南宫辰夫妇的神仙眷侣剑法,当世武林最让人忌惮的宗派之一,便是龙泉剑宗。 “雪儿下山有些久了。”南宫辰一脸担忧的说道,虽然南宫雪的武功已经达到了一流高手的层次,可是天下间一流高手何其之多,能够杀掉她的人也是极其多。 “是啊,确实是有些久了,难道她在山下遇见了什么危险不成?”身后袅袅身姿莲步轻盈而来,一身长裙衬托出她极其华贵的气质,她便是独孤婉儿,她还不是宗师,可是却也是一个名动天下的人物,因为他们的双剑合璧名震天下,神仙眷侣剑法,号称天下第一合击剑术,能够与全盛时期的李轻狂一争雌雄的绝世剑法,很多人都期望,剑神李轻狂还活着,这样就能够看到李轻狂与这一套剑法的绝世大战,可是李轻狂已经十八年不曾出世了,有些人还是不愿相信他的死讯,但是有些人已经接受了,尤其是那一些宗师高手,他们知道李轻狂已经死了,天下再也没有李轻狂了,可是心中也是无比怀恋李轻狂的绝世身姿。 “她不曾出去龙泉剑宗的势力范围,应该不至于遇见什么危险才对。”南宫辰有些疑惑,龙泉剑宗的山脚之下,谁敢在这里放肆,连朝廷都还不曾威胁到了这里,他坚信没有一个人能够威胁到自己女儿的安全。 “你不用猜了,你看那边。”身后的独孤婉儿看着远处说道,南宫辰转头看着那边,看着独孤婉儿眼神的方向,一片清朗的天空,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没有看见自己的女儿,但是在天空之中看到了一个白点,白点虽然不大,但是不停的朝着他们飞来,随着白点的靠近,那是一只信鸽,龙泉剑宗有着很多信鸽,但是这一只鸽子飞在天空之中如此耀眼,仿佛就是一只苍鹰一般,天空任由它肆意翱翔一般,它便是自己送给女儿的那一只鸽子之中的极品,这一只鸽子名叫千里追风,的确是一只非常厉害的鸽子,日飞千里不在话下,咻,口哨之声被南宫辰吹了起来,尖锐的口哨之声远远传出,远处的鸽子听到了尖锐的哨声,展翅翱翔而来,速度更是提升了几倍,犹如弹石投林一般,与风中的摩擦之声,都能清晰的响在了耳中,南宫辰伸出了右臂,鸽子稳稳的落在了他的右臂之上,落下的时候,还曾携带着一阵清风,可想而知这只鸽子的迅疾,南宫辰随手取下了信鸽脚下的信,然后右臂一抖,鸽子再次飞跃而起,消失在了大殿的上方,南宫辰打开了手中的信条,眼神变得有些踌躇了起来。 “怎么了?”看着自己相公的神色,这样的眼神,不该出现在这个一宗之主的脸上,南宫辰可是七宗之中最稳重的人物,任何消息都不曾能够让其变色,因为他的绝对自信,这样一个人也值得有这样的自信,可是现在这样踌躇的神情,不该出现在他的脸上。 “雪儿真的遇袭了。”南宫辰的语气很低沉,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怒意,显然此时的他有些生气,自己的女儿竟然在自己的势力范围,被人刺杀,这是对龙泉剑宗的挑衅。 “是谁,你我前去,我倒要看看,这些人太过肆意妄为了,还是我们夫妻俩的剑生锈了。”独孤婉儿一脸愤怒的说道。 “你急什么,那些人都死了,雪儿被人救了,只是救她的是那一个人。”南宫辰沉声说道。 “他,他在龙泉剑宗之下,他不会是来找你的吧?”独孤婉儿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担忧之色,这个孩子最近在江湖之上掀起了太多的风云,此时龙泉剑宗已经面对着朝廷带来的压力,禁不起任何的风浪了,他如果要来挑战南宫辰,来的也是非常的不凑巧,这个时候,约战龙泉剑宗的宗主,显然是会给龙泉剑宗添上许多的麻烦。 “也许不是吧,他跟雪儿在一起,不用担忧雪儿的安全了。”南宫辰松了一口说道,如果是跟着别人,他自然不放心,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能够保护自己的女儿吗,别人不能,可是他能,因为他一剑败钟离,一剑败师云仙,这样的实力,连他都远不及他,他相信,只要不是五大宗师出手,没有任何人能够威胁到这个少年的处境,可是五大宗师,如今除了缥缈剑宗的冷萌,其余之人跟他父亲都有旧,自是不会前去为难他,尤其是飞燕剑宗的燕追云,以前可是极其的赏识李轻狂,恐怕心中已经打算着将自己的孙女燕晓莺嫁给萧贯虹了吧。 “他真的跟雪儿在一起?”独孤婉儿有些诧异的说道。 “雪儿总不至于说谎吧。”南宫辰笑着说道。 “他跟雪儿倒也挺般配的。”独孤婉儿一脸笑意的说道,如今江湖年轻一辈之中,南宫雪的天赋是佼佼者,除了师云仙的弟子穆清雪之外,她也是最有希望在二十岁之内踏入宗师的,可惜穆清雪晚了一年,但是南宫辰也是对于自己的女儿寄予厚望,他觉得自己的女儿,如果不在二十岁踏入宗师,至少也要在二十一岁踏入宗师,当年苏小小也是二十一岁踏入宗师的,可谓是他们这一辈的佼佼者。 一个小小的瀑布缓缓流水而下,经过一个小小的水车,随着水车缓缓的旋转,将瀑布之下的寒潭舀了出来,一股看着就极其甘甜的清泉缓缓进入一条小小的沟渠之中,沟渠的水非常的纯净,这样是水,看着都想舀出一瓢直接饮下,而随着清水的徐徐流下,流进了一处庄园之中,庄园不是很大,周边的树木青草都是极其的秀气,如今已经快要入冬,多数树木青草已经极难看到,可是此处竟然葱郁如同春天一般,让人一看有种已经进入了春天的感觉。 “落梅山庄,苦雪寒梅,现在还没有入冬,落梅二字倒是有些不合时宜。”看着庄园之上的牌匾,写着的四个大字,孤海散人随意的说道,眼眸之中似乎觉得这个名字有些不妥。 “这个庄园有些奇怪。”南宫雪看着庄园说道。 “的确是有些奇怪,这个园子如此春意盎然,还取了一个名为落梅的名字,这园里园外都不曾见过一株梅花,既无梅花何来落梅?”孤海散人说道。 “以前这里不曾有过这个山庄。”南宫辰沉声说道。 “这个山庄似乎是新建的,想来也是新建不久的,你不知道很正常,只是最奇怪的是这一个山庄为何会建在这样一个地方。”萧贯虹一脸坚毅的说道,眼眸之中似乎是要看清一切一般。 “也是,这样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恐怕常年都不见一个人影经过,有人也只能是你这种常年游走在树林之中,犹如是野兽一般的人了。”孤海散人一脸随意的说道。 “你这句话倒是挺醒了我,这里只会有那些经常出没在树林之中,像我这样的人才会来,这院子似乎就是为了我而建的,不是吗?”萧贯虹看着二人神秘的笑了一下说道。 “为了你而建,是不是你想多了。”南宫雪有些不信,什么样的一个人会为了一个人,专门建造一个庄园,而且会建造在这样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要进去看看吗?”孤海散人随意的说道,在他眼中,想要知道答案,只需要进去便可以了,可是人家建造了一个庄园就是为了让萧贯虹进去的,萧贯虹是一个这样随意的人吗,他会进一个为了自己打造的庄园之中去吗,有时候有些人猜到了,就会进去,尤其是萧贯虹这样的高手,现在的孤海散人就是想进去看看,因为他这样的人,不仅仅有着好奇心,还有这对着自己的剑法有着极大的自信,这是高手的自负,萧贯虹是一个高手,他也有这样的自信,有时候男人的好奇心比女人还重,尤其是这样的高手,因为他们觉得任何手段都不能欺骗他们,所以他们会正面只见面对这种情况,女子的戒备心要比男子重,所以女子有些时候,就会选择逃离这种事情之中,萧贯虹不是女人,可能庄园的主人有这种自信。 “走吧。”萧贯虹随意的说道,缓缓转头而去,身影没有任何的停留,显然萧贯虹不是女人,可是他也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男人,而且他不是一个很有自信人,因为他见识了楚仙流,他再也没有任何的自信,而且他这个人,从来不愿意招惹麻烦,尤其是这种已经被人安排了的麻烦,所以他走了,南宫雪跟孤海散人犹豫了一下,但是也跟着他转身而去,嘎吱,庄园的门打开了,孤海散人跟南宫雪转身一看,一个中年男子一脸随意的推了门出来了,一身普通的黑色长袍,腰间是一柄剑,一柄纹松古剑,看着有些古朴大气,这个人脸色很冷,犹如是面瘫一般,看着他的脸,让人有些不舒服。 “各位,既然来到了这里,何不进来坐坐。”他的声音非常的冰冷,看着他们冰冷的说道,只是他说话之间,萧贯虹还是没有任何的停留,依旧徒步而去,只是看着萧贯虹不曾拖沓离去的脚步,他的眼眸之中多了一丝急切。 “萧少侠,里面这位主人,希望你能够来里面做客一番。”男子一脸急切的说道。 “还真是为了他,想不到他不仅天赋奇高,这脑子也是比起常人聪明了许多。”孤海散人压低了声音在南宫雪的身边说道,只是此时萧贯虹缓缓转过了身姿,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缓缓走了过来,走到了眼前这个人的面前。 “我这个人从来都不喜欢麻烦,而你们只能带给我麻烦。”萧贯虹望着他说道。 “也许我们带来的不是麻烦呢?”男子看着他的眼眸非常平静的说道,只是他的面瘫脸似乎从来都不会有神情存在一般。 “那便看看吧。”他说的很简单,非常的简单,似乎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一般,所以他走入了其中,院子之中很幽静,非常的幽静,这样幽静的一个庄园的确让人很舒适,满院子的绿色,还有些许花朵的点缀,显得非常美丽,院子之中有着一个树藤造成的秋千,秋千之上,妩媚动人的妖玥,在那里来回的荡着秋千,来回荡着,连脚上都没有穿着鞋,赤裸着白净的双脚,非常的惹眼,曼妙的身姿在阳光之下极为的凸显,而头上似乎是戴了一个随后编织的花环,看着男子带着三个人进入了庄园之中,她的眉宇之中显得有些讶异,在她的准备之中,不该有其他两个人的存在,不过她丝毫不在乎,因为她有这个自信,的确,她吸引了他们三个的目光,这样一个如此妖艳的女子,的确是非常显眼,萧贯虹来到了她的面前,孤海散人跟南宫雪被留在了远处,站在了走廊之上,而她是坐在了花草之中的秋千之上。 “你对我有兴趣?”萧贯虹看着她那一张魅惑苍生的脸庞说道。 “是啊,我对你的兴趣,非常的浓郁。”妩媚的声音媚骨如酥,可是萧贯虹的眼睛之中毫无波澜,如果是在沙漠之中,群狼看到了萧贯虹,便会感觉到萧贯虹眼眸之中的一丝兽性,他的眼眸之中是一种野兽的目光,此时的萧贯虹,眼眸之中似乎就是盯着猎物一般,任何美丽的猎物,只要不是同类,在它们的眼中,就只是猎物罢了,可是萧贯虹是人,他不是野兽,但是此时他的眼眸很冷,盯着她的脸庞看着,她的眼眸也是丝毫没有转动,一直盯着萧贯虹的眼珠,似乎她很享受这种对视,有时候对视可以让一个人直接接受这种诱惑,比起自己披露的这些肉体诱惑更加的让人无疑招架,所以她的眼眸也是仅仅的盯着眼前的萧贯虹。 第111章 浪涛云 “可是我对你似乎没什么兴趣。”萧贯虹的声音非常的平淡,看着她的眼眸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他说的只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实一般,她愣了一下,眼眸之中出现了一丝诧异,她对自己的诱惑力有着绝对的自信,可是眼前的男人让她有些拿捏不住,这样的人物,心中到底是想的什么,好像自己不穿衣服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有一丝动容一般。 “萧少侠名动江湖,一身武功已经名列天下绝顶,但是小女子知道萧少侠并不属于任何的势力。”妖玥的眼眸之中有些期待的看着他说道,只是站在了廊下的南宫雪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焦急,他们听到了对话,而那一个黑衣男子一脸随意的站在了那里,冷冷的拦着他们,不让他们靠近,仿佛他的职责就是不让那一个妩媚女子不受任何的打扰,此时南宫雪岂能不知道,此人是为了招揽萧贯虹而来,招揽一般都会付出一些代价,要看萧贯虹需要什么,无论什么,只要萧贯虹想要,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给,包括那一个女人自己。 “原来这就是你对我的兴趣,只是不知道姑娘来自哪里?”萧贯虹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隐剑楼,隐剑楼虽然不属于古老宗派,但是其中高手如云,蒸蒸日上,绝对是武林之中最有前景的势力。”妖玥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激动说道。 “原来如此,那姑娘看一下我的一招剑法如何?”萧贯虹笑了一下说道,随后缓缓退在了草坪中央,长剑被他拔了出来,身影凌空一跃,身影悬浮而起,长剑抖转而出,剑尖化作了雪花一般,天空之中雪花簌簌落下,嗤嗤,雪花落在了草坪之下,地上出现了深洞,虽然很小,但是天空之中的雪花簌簌飘落,一旦被这雪花笼罩,想要躲掉那是万万不能的,此等剑法不仅仅威力惊人,而且也是好看之极,可是妖玥的脸色难看了下来,不仅仅是妖玥,远处走廊之下的南宫雪,还有那一个冷漠的男子眼眸之中都出现了一丝诧异,只有孤海散人一脸的随意,仿佛萧贯虹使出什么样的剑法,他都不会奇怪一般,萧贯虹的剑法,自然就是飘雪剑法,天下闻名的飘雪剑法,竟会在这里重现天日,剑影落下,身影落地,萧贯虹傲然的站在了草地之上,长剑指着妖玥,剑尖之上似乎透出了一股寒光,随时能够夺取她的性命一般,那一个冷漠男子想要前来,可是孤海散人随意的将单手压在了他的肩膀之上,男子的脸色有些难看,自己的身体竟然被这一只随手一放的手掌给钳制住了,仿佛身体被一座大山压住了一般,动都不能挪动一丝。 “这一招剑法姑娘可曾熟悉。”萧贯虹的声音非常的平淡,一脸随意的站在了那里,眼眸之中隐隐蕴含着一股冷意。 “飘雪剑法,落雪纷飞。”妖玥的声音有些紧张,看着持剑而立的萧贯虹,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恐惧,隐剑楼最不想看见的就是飘雪剑法,和有关李轻狂的一切,隐剑楼跟李轻狂之间,可谓是生死大仇,现在萧贯虹使出了落雪纷飞,那就说明萧贯虹跟李轻狂有着关系,而且此时他的眼眸之中弥漫着一股杀意。 “我的母亲名字叫做萧嫣红,这个名字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她的父亲是萧玄空,想必这个名字姑娘很熟悉。”萧贯虹嘴角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冷笑说道,妖玥双手紧紧的握着秋千之上的树藤,此时她的眼眸之中,不停的转动着,她心情紧张到了极点,没错,她紧张,而且是恐惧的紧张,这绝对是一个秘密,一个对于萧贯虹来说最大的秘密,一个人绝不会将自己的秘密随意的告诉另外一个人,除非那个人是一个死人。 “我的父亲,相信姑娘已经猜到了,便是天下闻名的李轻狂了,隐剑楼跟我的仇,相信公子雪知道,不过你们是不可能活着见到她了,姑娘这么聪明,想必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处境,有时候对一个人有兴趣不是一件好事,姑娘以后可要记住这一点,不过我想姑娘以后不会对别人有兴趣了。”萧贯虹平静的说道,咔嚓一声,只见孤海散人手中一股巨力从身体之中发出,身前的这个冷漠男子瞬间倒了下去,此时妖玥的脸色很难看,因为这个人,是一个一流高手,恐怕已经跟半步宗师差不多的人物了,跟在了萧贯虹身边的这一个蓝袍人随意就将他的骨头全部捏断了,这样的绝世高手,也是让妖玥的脸色难看了一下,萧贯虹的脚步缓缓靠近,她的眼眸从镇定,便成了不安,渐渐化作了恐惧,没错,现在的她真的恐惧了,因为萧贯虹是真的会杀了她,一道黑影闪过,一个黑衣人站在了妖玥的身前,看着黑影的出现,妖玥脸上出现了一抹镇定,毕竟这个人是公子雪的心腹,也是隐剑楼之中极其难得的高手之一。 “你要救她?”萧贯虹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平静的说道,在他的眼中,隐剑楼的必死,他实在是想不到隐剑楼会为了他付出这样的代价,如果这个女人招揽自己不成,就会动用这个高手杀他,这便是隐剑楼的作风,此时萧贯虹的心中,那一丝仅存的犹豫已经荡然无存,他杀这个女人本就有些犹豫,因为隐剑楼不见得都是一群可杀之人,他如果是单纯的为了复仇,也不会放过钟离跟师云仙,当年天离剑宗跟缥缈剑宗都是一起出手过,可是他没有死杀他们,在他心中,杀戮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可是隐剑楼不同,他知道,隐剑楼是覆灭魔宗的罪魁祸首,所以隐剑楼是必杀的,只是没有想到隐剑楼会自己送上门来,这倒是让他有些想象不到,尤其是现在出现了眼前这个黑衣人,萧贯虹的心中对隐剑楼的作风,更是有些不耻,招揽高手不成便要动用高手斩杀,如果是以前,他或许会忌惮这个高手几分,可是现在,他的心中已经不惧这个高手了,这个高手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眼眸之中似乎蕴含着一股坚定的意志一般,任何风雨都不能阻挡他的意志。 “这很难。”萧贯虹声音有些小,可是他依旧无所动容,只是袖子之中出现了一把匕首,这个人竟然不是用剑的人,匕首虽然很短,但是匕首之上弥漫的寒气,丝毫不比一柄绝世宝剑差。 “很好,我也喜欢杀你这样的人。”他将剑收了回去,漆黑色的铁剑回到了剑鞘之中,黑衣人的眉宇一皱,可是萧贯虹丝毫不在乎,因为他从来都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而且他的剑法,只是一个宗师而已,刚入宗师的普通剑道宗师,能够将飘雪剑法练到这种程度,本就是天才了,可是萧贯虹不是天才,他是奇才,万古无一的奇才,他完美的用道法,将两种内功融合到了极致,他的内功有多厉害,无人知道,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连他自己也不曾动用过自己的武功,今天他想用一下,所以他收剑了。 黑衣人化作了一道影子直冲萧贯虹而来,小小的院子之中,他们的动作何其之快,黑衣人的身影已经化作了一道黑色的影子,萧贯虹的身影也是化作了一道影子,青色的影子,砰砰,拳掌相交,发出了声音,嘭,劲气四溢而出,周围的草地都被劲气撕扯,连同草根一起,似乎是被狂风卷了起来一般,而坐在了秋千之上的妖玥,此时极速的朝着一边跃去,身影之快犹如野猫一般,体态也是轻盈不已,可是她能够逃的掉吗,只见她身体跃上了院中墙上,将要跳下去之时,一只手已经从背后伸出来,随手一提,只见孤海散人凌空悬浮在了她的身后,抓住了她的脖颈之后的衣裳,随后向后一退,妖玥就像是一只野猫一般,被人提了回来,在孤海散人手中,怎么挣扎也是不见效果,而孤海散人随意的落在了走廊之中,还是站在了刚才自己所站的位置,根本没有离开过一般,只是身边多了妖玥而已。 “姑娘,他没有叫你离去,你还是乖乖等着最为明智。”孤海散人平静的说道,此时妖玥的心中也是极其的惊骇,她的武功也算是一流,可是没有感觉到孤海散人怎样出现在了身后,而且怎样被他提了过来,她都没有感觉到,这个蓝色衣袍的中年男子,竟然恐怖到了这种境界,场中的莫言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与萧贯虹交手的人,便是公子雪派出来跟着她的高手莫言,是隐剑楼的五大宗师之一,其实力已经在各宗宗主之上,所以公子雪才觉得萧贯虹不是莫言的对手,可是现在妖玥不这么想,她觉得公子雪想错了,莫言与萧贯虹已经交战,院子之中飞沙走石,劲气四溢,有些劲气更是朝着他们肆掠而来,可是孤海散人身上弥漫出了剑气,无形的剑气虽然她们看不到,但是那种锐利的气息从孤海散人身上散发而出,她们还是感觉到了,将那些携带着草叶的剑气在身前击溃而去,这个人的实力恐怖如斯,连莫言都未必是这个人对手。 “你不去帮他?”妖玥眨了一下眼睛,露出了自己千娇百媚的姿态,南宫雪的眼眸之中是一脸的怒火,她实在是想不到,已经沦为阶下之囚的她,还有心思魅惑别人,只可惜孤海散人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平静的望着场中的变化。 “这种场面,还轮不到我来出手。”孤海散人的蓝色衣袍微微飞扬,一脸傲然的看着交战的二人说道。 唰唰,手中寒光闪过,只见莫言的手中匕首直突萧贯虹而来,萧贯虹侧身躲过,身体一斜,匕首落空,唰的一声,匕首的尖刃在空气之中划出了一道虚线,直落而下,萧贯虹的左脚一踏,身体侧身,弯腰旋转,右脚在地上犹如陀螺一般,旋转半身,躲过了这一划,可是见到了萧贯虹弯腰,他的匕首改变了方向,直接刺了下来,此等变化只是在了毫厘之间,速度之快已经不是肉眼可见,萧贯虹的左脚一踢,地上的草地被他踢出了一个小洞,身影立刻向后一滑,随后左手劲气一吐,将自己的身体推了过来,右手成掌,直接拍了过来,掌心之中携带的掌劲,犹如是一个小小的飓风风眼一般,随后一出都能卷起狂风暴雨,看着萧贯虹掌中的劲气如此威力,莫言心中一震,随后剑柄回转,敲在了萧贯虹的掌心之中,嘭,周围的劲气犹如波浪一般四散而开,他们二人的身影也同时后退而去,地上的草叶都弯了起来,似乎是无形之中起了狂风一般,看着萧贯虹如此厉害的掌劲,莫言不敢与之抗衡,凌空一跃而起,匕首被他甩出,手中内气控制匕首,匕首在空气之中竟然被人持着一般,极速破空而来,朝着萧贯虹飞来,萧贯虹也是凌空一跃,天空之中身影犹如踏浪而起,匕首竟然在此刻转弯,朝着空中的萧贯虹射来,原本以为萧贯虹凌空一跃就能躲过了,可是只见莫言的手掌向上一提,无形之中似乎有股力量维系着匕首一般,空中的萧贯虹身影一转,躲过了匕首的来袭,匕首朝着空中袭去,可是只见莫言手掌一回,匕首即可转弯,朝着萧贯虹的后背射来,可是萧贯虹的身形即刻在空中选择,匕首从萧贯虹的腋下射过,同样再次落空,悬浮在了莫言的身前。 “他是人是鬼,在空中无法借力,都能够改变身形。”妖玥看着在空中犹如徜徉在水里一般的萧贯虹,眼眸之中是深深的震撼,要知道空中无法借力,可是天空之中似乎有着一股水一般的力量,衬托着萧贯虹的身体,能够在空中随意改变身形,此等手段可谓是神人可及了。 “这便是万玄功的厉害了,天下第一玄功岂是浪得虚名的。”孤海散人倒是非常的平静,身怀第一玄功的萧贯虹,若是在天上打,便会占据绝对的优势。 “浪涛云。”天空之中的萧贯虹立身在了空中,眼眸直视着地上的莫言,嘴中吐出了三个字,双掌之中缓缓凝聚着劲气,整个空气都似乎凝聚了起来,莫言的眼眸之中有些凝重,悬浮在身前的匕首,有些轻微的颤抖了起来。 第112章 乌鸦 轻柔之力从萧贯虹的身体之中弥漫而出,犹如流水一般,将他衬托在了天空之上,青色的长衣徐徐摇曳着,似乎浸染在了清流之中,背后的铁剑,不停的颤抖着,似乎是在宣泄着心中的不满,似乎也是觉得萧贯虹的这一招,已经超越了他持剑之时,萧贯虹的剑,叫做破剑之术,他的武功叫做万法自然,他的道,叫做应天而行,这已经不仅仅是内力所能做到的,随后单掌拍出,这一掌,卷起了漫天涛云,嘭,犹如巨大的水流冲击在了莫言的胸膛之上,身前的匕首,被劲气所震,穿透了他的身体,巨大的力量震碎了他全身的骨头,不仅仅是莫言,整个院子之中的所有屋子都被浪涛云毁去,这一掌,如此厉害,连孤海散人的脸上,都出现了一股惊骇的神情。 “他怎么会这么厉害。”南宫雪的眼眸之中是震惊,深深的震惊,她从来没有想过天下间竟然有这样厉害的武功,要知道整个江湖乃至天下,都崇尚剑道,世人都认为剑才是世间最强的,剑道也是世间唯一的至强剑道,天下间,只有五个剑祖,每一个人都是用剑的至强着,轩辕剑祖,太清剑祖,玄清剑祖,昆仑剑祖以及乾坤剑祖,每一个人都是惊天动地的神人,剑祖是一个令世人能够重新接受信仰的存在,那基本与神无异了,这样的绝世人物,千古之间,也只出现了五个人,仅仅五个人而已。 “这才是武道宗师,不是剑道宗师,不是内功宗师,是真正的武道宗师,无论内功外功都已经臻入化境,御天地之力,归万法之一,难怪那个人会对他如此推崇。”孤海散人一脸惊骇的说道。 隐剑楼,阁楼之上,公子雪站在了那里,孤身一人,有时候她心中很孤独,非常的孤独,她站在了阁楼之巅,有时候她一直在想着,她需要的是什么,她需要的是一个尊主之位吗,可是她从来都不把尊主之位当回事,因为尊主只是一个虚名而已,有着五大宗师的存在,尊主不过是一个随意摆设的称谓罢了,有人说她的野心极大,可是她的野心很大吗,不,她从来不觉的自己野心很大,因为她想要的从来都是一种胜利的姿态,她想要的是可以轻易拨弄被人命运的手段,她需要的是整个天下都惧怕她,她要天下人听到公子雪的名字,就像是听到了李轻狂一般,不过不是与他一样,让世人赞叹,而是她的名字可以让他们心中激起了一种敬畏,她仿佛生来便是高高在上一般,所以隐剑楼之中公子雪便是绝对的权威,只是现在公子雪眼眸之中有些不自信,她不知道自己的不自信已经有多久没有出现了,仿佛一些事情总是游离在她的掌控之外,比如傲霜,可是毕竟她知道傲霜的存在,但是她的心中始终不安,因为似乎有一个人还未曾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楼主,你很少来到这里?”有些地方就算是阳光也终年不曾进入,有些地方只要是人,就永远不会想要踏足,能够踏足这样地方的人,一种是已经觉得自己不是人的人,一种是觉得自己已经强大到不惧任何事情的人,这里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就算是进入其中,也不有丝毫的光明存在,有的人也永远只活在这样的黑暗之中,可是说话的声音很好听,虽然是男人,但是声音很轻柔,而黑暗之中,能够被人称之为楼主的人,只有一个人,就是公子雪,也许是站在了高阁很久,所以想来看一下黑暗。 “有时候看不清光明之下的事物,就站在黑暗之中看一下,也许会更好的。”公子雪的声音也非常的简单,虽然处在了黑暗之中,但是她犹如是自己家一般,随意就坐在了位置之上,只是这里很黑,非常的黑,所以看不见她坐在了哪里,只是她也不知道坐着的是什么,只是一个可以坐的地方罢了。 “这个地方,楼主只有在伤心的时候才来这里。”男子的声音有些关心,公子雪是一个不会心冷的人,伤心从来都不是她的情感之一一般,但是公子雪也是人,她也会伤心,只是伤心从来只在这个幽暗的地方罢了。 “妖玥的头,被人送了回来,妖玥也许是我最亲近的人了。”公子雪的声音之中有些惆怅说道。 “也许,你本就没有亲近之人呢?”声音还是很亲和,可是黑暗之中公子雪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也许是的,她本就没有亲近之人,为了自己的欲望,她牺牲掉了自己的血亲,也许从那个时候就没有最亲近之人,如果妖玥跟她亲近,她现在想到应该是怎样替她报仇,现在出去找那一个杀了妖玥的人报仇,可是她没有,而是来到了这个地方,这一个余下的只有黑暗的地方。 “是啊,我没有亲近之人,可是她陪在了我身边很久了,还是有些情感的。”公子雪随意的说道。 “就算是一只狗,跟久了也会有感情,就算一个人怎样不喜欢狗。”男子的声音很轻柔,只是言语总是不咸不淡罢了。 “你恨我?”公子雪皱着眉头说道。 “恨,谈不上恨了,我本就是黑暗之人了,已经没有恨的资格了不是吗?”男子问道。 “是啊,你已经没有恨的资格了,可是你始终是最知道我的人,现在除了你,我已经没有什么了。”公子雪喃喃道。 “乌鸦只属于黑暗,他不会属于任何人,包括你,从你走上那一条路就已经注定你没有什么了。”男子道。 “既然我已经没有什么,我又何必担心失去什么呢,既然没有什么可以失去,那么我就是已经真正的强大了,也不知道我公子雪的名字,是否也会在江湖史上留下一笔鲜艳的色彩。”公子雪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期待说道。 “你的天蚕丝已经练到了第七重了,如果不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武功,练了一些剑道,你的武功绝对不会弱于天下四宗之流,不过好在你从来都不崇尚武道,这也许是一种天意吧。”男子道。 “你错了,其实我崇尚武道,而且绝对没有人能够像我一样崇尚武道,可是这个世界容不下我的武道,天蚕丝不过是内功而已,就算是练了也没有什么,可是我的武道绝对不能展现在世人面前。”公子雪一脸凝重的说道。 “你练枪了。”男子的声音之中有些诧异的说道,因为他知道眼前的公子雪有一柄长枪,这一柄长枪已经放在隐剑楼藏兵阁之中最深处,长枪已经铺满了灰尘,隐剑楼的人都以为这柄兵器只是为了好看放在那里的,因为隐剑楼的人都是练剑的,本来这样的一柄长枪放在了那里,已经不妥,可是那是公子雪放在了那里的,所以没有人说什么,那是她唯一的亲人送给自己的武器,它叫做火黎枪,枪体为青黑色,枪尖有橘黄色混鲜红的火焰私彩,枪尖与枪身相交之处为龙首之形,上雕朱雀,枪身之上有着龟甲纹理,犹如是冰中包火,枪体寒芒刺骨,可是枪内犹如烈焰扑腾一般,枪尖之锋利犹如可以刺穿一切一般,这是一柄绝世的兵器,连公子雪自己都不会否认,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练枪,可是每一次看到这一柄枪,都会有一种魅力,仿佛持着这柄枪,就能睥睨天下一般,这是一柄神兵,真正的神兵。 “是啊,火黎枪乃是天下神兵,岂能随意埋没。”公子雪叹了气说道,眼眸之中似乎是已经背离了一切一般,心中无信仰,方才能够手持此枪,长枪火黎,乃是大晋王朝的太祖,取极地烈焰之谷,一种被岩浆浸泡了几万年的漆黑矿石打造,此枪的锋芒,少有长剑能够相比,只可惜此枪铸成之日,那一个小公主也死了,所以世人都以为此枪出世便噬主,乃是不详之兵,此枪从来没有一个主人,她不知道自己的那一个亲人从哪里找来了这柄枪送给了自己,但是这柄枪虽然已经灰尘密布,但是依旧寒芒浮现,让人心中生出寒毛之感。 “这个秘密不该让我知道。”男子道。 “是啊,不该让你知道,可是你知道的秘密还少吗,多知道一个又能怎么样呢?”公子雪随意的说道。 “二十年了,无论知道或者不知道,当年那些从魔宗出来的人都死绝了,只剩下我一个了吧。”男子随意的说道。 “是啊,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才将这些人清除干净,除掉了你,世间已经无人知道我的秘密了。”公子雪平静的说道。 “真的是无人知道,她知道。”男子道。 “她知道,又能如何,她也与我相同罢了,只有你不同,虽然你说过你会永久存在于黑暗之中,可是你知道我这个人从来只相信死人,活人的话总是有着许多的谎言,而且我已经习惯了不信任任何人,背叛一次便足矣,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公子雪平静的说道。 “是啊,背叛一次足矣,我也是一个罪人罢了,活了这么多年,也该死了。”黑夜之中血腥味弥漫而起,男子手中一把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胸膛,他没有等着公子雪自己动手,他已经在这个黑暗之地存在了太久了,久到连自己都已经忘记了世间,血腥味很重,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空气之中的风都很少流通到这里,所以公子雪一下就闻到了。 “我会寻找一个阳光普照的地方埋掉你的,有什么话带给她?”公子雪随意的说道。 “多谢,告诉她,遇见她是我的幸运,我的选择从来都不后悔,那不是她的错。”男子平静的说道,随后死了,他的眼眸很黑,没有人知道他的眼珠为什么这么黑,他叫乌鸦,他一直叫乌鸦,乌鸦很让人讨厌,因为乌鸦是一种专食腐肉的鸟,只要有腐肉的地方,就会有乌鸦,他就像是一只乌鸦一般,被人嫌弃,他在魔宗之中也是被人嫌弃,知道遇见了她,那是第一个没有嫌弃自己的人,她叫做傲霜,魔宗之中一个长老的妹妹,可是她却跟他一起,参与了秘密策划魔宗覆灭的计划,他算是背叛了族人,背叛了魔宗。 公子雪没有骗他,她选择了一个阳光很好的地方葬了他,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坟包,但是阳光很好,虽然已经很冷,但是这里依旧有着阳光,公子雪孤身一人站在了这里,她在等人,等一个自己想要见的人,她不是朋友,也许曾经是朋友,但是现在不是了,现在她们是敌人,而且是你死我活的那种,她喜欢游走在黑暗之中,她不喜欢别人掌控她的行踪,尤其是不喜欢被人掌控的感觉,可是公子雪偏偏就是一个非常喜欢掌控一切的人,所以她们不是朋友,而是敌人,也许她们本就不该成为朋友,而是直接成为敌人来的好,黑色的长衣在风中飘扬,斗笠之上的黑纱也是飘扬而起,她缓缓来到了坟前,她的脸,依旧看不清,公子雪平静的站在了那里看着她。 “你终究舍不掉情,你还是来了。”公子雪眼眸之中非常平静的说道。 “他说了什么?”傲霜冷冷的说道,语气之中丝毫没有客气,因为她们现在已经不需要客气,她们现在是敌人。 “他说,自己不曾后悔。”公子雪道。 “后悔,已然无用,毕竟魔宗已经死绝了不是吗?”傲霜的话还是非常的冰冷。 “是吗,不见得吧,江湖之上出现了一个少年剑神,他叫萧贯虹。”公子雪道。 “怎么,你怕了,怕他是冲着你来的。”傲霜语气之中仿佛有些幸灾乐祸。 第113章 国法 “他姓萧,他的敌人不仅仅只有我,他的敌人是整个天下,你觉得我会怕吗?”公子雪反问道。 “他不是一个人,皇室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十八年前的事情不会重演,而且他不是李轻狂,你不知道他的弱点,相反他知道你的弱点,有一个脱离了自己掌控的仇人,对于你来说是非常不好的感觉吧。”傲霜冷笑了一下说道。 “你知道他?”公子雪的眼眸低沉了起来,似乎觉得傲霜知道了什么,的确傲霜知道,从萧贯虹进入中原她就知道了,傲霜很聪明,能够猜到萧贯虹的身份不难,而且她还暗中替萧贯虹隐瞒了隐剑楼的耳目,否则以萧贯虹的作风,在挑战天离剑宗的钟离之时,隐剑楼的耳目早就已经将他的来历查清楚,可是隐剑楼的公子雪没有一丝察觉,就是因为暗中那些暗探,都被傲霜解决掉了。 “自然知道,而且他名动天下,却不能进入隐剑楼暗探的视野,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傲霜道。 “的确奇怪,不过已经知道了,从妖玥的头被送回隐剑楼之日,便知道了,他便是当年的那个孩子,至于背后的手段,也只有你傲霜才熟悉隐剑楼的一切运作,能够悄无声息的解决掉我的暗探,也只有你一个人了。”公子雪道。 “朝廷的动作,来的如此猛烈,隐剑楼不会在这一场风暴之中存活,你应该认输了。”傲霜道。 “哼,认输,我公子雪从来不知道何为输,有魔宗我便与魔宗为敌,由朝廷我便与朝廷为敌,魔宗是山,朝廷也是山,不过是更大一点的山罢了,魔宗我能夷平,朝廷也能。”公子雪冷傲的说道,眼眸之中是一脸的自信,非常的自信,仿佛天下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威胁到她的意志,这才是公子雪,这才是睥睨天下的公子雪,傲霜看着她,公子雪绝对是一个传奇,她七岁就将魔宗覆灭掉了,可想而知此人的恐怖,有人说公子雪的野心极大,可是傲霜知道,公子雪从来没有野心,她想要的也不是天下,她想要的是敌人,一个强大的敌人,现在看来,这个敌人便是朝廷了,可是看着公子雪的气势,似乎连浮云城都不被她放在了眼里,难道她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无视一切,已经可以高高的站在了巅峰之上。 “有时候,普通也是一种幸福。”傲霜道。 “我公子雪,从来不与普通二字挂钩,有我公子雪的地方,我便是掌控一切的人。”公子雪冷冷的说道,说的那般傲然,现在她终于再次认真了起来,二十年前,她认真的覆灭了魔宗,现在她的敌人都出现了,现在她可以开始认真了,她的人已经死了,妖玥死了,莫言死了,还死了一个罗望,可是她都不在乎,因为隐剑楼,只要有她公子雪,便是隐剑楼。 浮云城,终于彻底的落在了朝廷的手中,朝廷之中许多神秘的势力都派遣在了浮云城之中,不仅仅是御龙使跟镇江堂,还有神机营,加上李轻尘自己的军队,现在的浮云城绝对是一个超级势力,比起当年的魔宗丝毫不差,浮云城之中所有江湖之人,都会受到严格的盘查,只要是七宗的人,都会被斩杀,浮云城俨然成了七宗的禁地,城主府之中,李轻尘一身便装,虽然是便装,可是李轻尘的威严还是没有减少一分,许多人都坐在了下方,连那些将军都在这里,如今这里高手齐聚,可是对于李轻尘来说,是远远不够的,因为这里不仅仅是固守一城,他们是要与七宗抗衡的,并且打败七宗,他们的目的似乎很难,七宗之中最恐怖的不是势力,而是那五个人,五个宗师,如果无人能够击败那五个人,那么一切都是徒劳,可是当今江湖还有人能够击败这五个高手吗,没有,李轻尘想了一遍又一遍,当今武林已经找不到高手能够与这五位抗衡了,邪道之中宗师虽多,但是邪道宗师在宗师之中厉害的并不多,否则也不是远走海外,不曾踏入中原之地,连孤海散人这样的绝顶高手,都不能算是邪道。 “诸位已经杀了罗望,表明了立场,从今往后便是本王的人,你们只需要敬畏一件事情,就是皇权,天下之中,只有皇权才能高高在上,其余的一切都不能凌驾在皇权之上,包括宗师,这是一次摧毁人们信仰的战争,这个江湖已经忘记了皇权,忘记了太祖的天成之剑,我李氏家族,就是告诉天下,这个天下能够屹立在千年风雨之中不倒,靠的不是剑,而是人,活生生的人。”李轻尘随意的说道,李轻尘不是宗师,以他的身上只能算是一流人物,就算是在一流人物,也不能算是佼佼者,可是身上散发的高高在上的气质,却丝毫不比任何的宗师弱,这便是他所说的皇权之威。 “吾等谨记王爷的教诲。”所有人都一脸敬畏的低下了头颅,弯下了身子,其中有着几位宗师,宗师如龙,宗师,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不曾在任何一个人面前弯过身子,更不曾低过头颅,可是现在,宗师在李轻尘的身前低下了头颅,而且也弯下了身子,可是李轻尘都是眼眸之中没有丝毫的满意,因为他知道,这些宗师能够臣服,可是他们未必是真的心服,皇权法度从来都治不了宗师,宗师似乎就又有特权一般,宗师杀人,没有人敢挑衅他的威严,一个苏小小进入帝都,就能逼得李敖让步,他自己苏小小进入了自己的家中,逼死了自己母亲的家族,皇族的威严在宗师面前不值一提,世间所有的事情,都不该高过皇权,所有的人都要接受法度的制裁,就算是宗师也不能例外,宗师也是人,他们杀人也该偿命,可是以前没有人说过让他们偿命的话,因为没有人敢,可是从今往后,他要让世间的所有大唐子民知道,就算你是一个普通百姓,只要敬畏皇权,只要相信帝国法度之公正,就算是宗师杀了普通百姓,法度也能为他报仇,江湖也需要秩序,江湖也需要杀人偿命,而不是强者为尊。 “你知道这里雕刻的是什么么?”延英殿之中,一身龙袍的李轻云随意站立在了院子之中,延英殿乃是皇后的居所,可是在延英殿的花园之中,放着一块巨大的石碑,这块石碑不是李轻云放的,而是李敖放的,李敖在位的时候就将这块石碑放置在了延英殿之中,很多人不解,连现在站在了李轻云身边一身凤袍的尊贵皇后也是不解,石碑之上是密密麻麻的字,皇后自然认识字,也知道这上面刻的是什么。 “陛下,这石碑刻的乃是我大唐帝国的国法。”皇后眼眸之中非常敬畏的说道,只要是有人看了石碑上面的字,自然知道这里雕刻的是国法,可是这石碑之上没有刻下国法之中的第一句,国法第一句便是宗师如龙,不可与之为敌,这块石碑之上没有。 “皇后可知这里的石碑为何没有了第一句话?”李轻云缓缓擦拭着石碑之上的国法,用一块黄布擦拭着,宗师如龙,不可与之为敌,便是告诉天下,帝国国法不能束缚宗师,这便是天下宗师为何不将朝廷放在了眼中的原因。 “臣妾不知。”皇后摇头说道。 “朕跟父皇想要拿掉这一句话。”李轻云随意的说道,可是身边的皇后却是身躯一震,联想着之前的皇帝下令废除了剑士,如今每天都要来这里看石碑,肯定是有一番大动作,可是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虽然李轻云说的很简单,只是想要在国法之上拿掉一句话,可是这一句话乃是当年太祖亲写,便是赏赐那些替太祖征战的宗师,宗师不可辱,连皇帝也不行,如果拿掉了这句话,宗师便是与普通人无异,他们也会受到这石碑之上的国法束缚,原来这才是陛下的心思,他是要让整个江湖都遵循国法,他要告诉世人,宗师也是人,宗师也要臣服在国法之下,皇后知道,这很难,因为他的敌人是整个江湖,所有的宗师,尤其是七宗的宗师,他们从来没有把朝廷放在眼中,国法在他们心中,皆是浪费纸的文字罢了。 “江湖可能要掀起腥风血雨,兽潮在即,陛下何不再等等。”皇后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哼,父皇已经等了许久,朕也没有耐心再等了,江湖不服,朕便打得整个江湖服气,宗师不服,朕便镇压所有宗师。”李轻云龙威一怒,院子之中似乎是掀起了一阵狂风,皇后低下了头颅,眼眸之中满是敬畏,这便是皇者之气,李轻云不仅仅是一个宗师高手,还是皇帝,皇者之气,已经不输于一个宗师,更何况还是一个宗师皇者。 “圣上之威,定如天上狂风,席卷天下,无人不为之倾倒,臣妾预祝陛下完成这一宏愿。”皇后躬身跪地高声说道,李轻云没有让她起来,还是随意的站在了石碑面前,擦拭着国法,如果说说就能做到,这国法就不会用了如此之久,自己责令天离剑宗交出候君离跟侯云飞,天离剑宗的人理都不理自己,不就是因为苏小小跟钟离是宗师吗,如果他们不是宗师,谁还能无视他的责令,他心中知道,朝廷也许还准备的不充分,可是他已经没有耐心在等下去了,天下宗师已经越来越多,再等下去,法度已经毫无公信力可言,天下安定靠的就是国法这一台基,宗师可以无视国法,久而久之这国法便没有多少人会放在眼中,台基便会倒塌,台基一倒,天下岂会不乱。 “隐剑楼的罗望死了,朝廷的动作很快啊。”所有宗主再次坐在了一起,不过候君离的位置已经换了,换成了一个老者,他便是蓝山月,只是一个普通宗师而已,所有人都知道他只是来凑数的,根本没有人将他放在了眼中,蓝山月坐在了那里,眼中对着公子雪是一脸的谄媚,所有的宗主,更是一脸的不屑,这个人只不过是被公子雪扶持上来的傀儡罢了,如果不是朝廷逼近,他们不会让这样的人物坐在他们身边,可是现在大敌当前,他们本就无心关心这些。 “楼主,不说说是什么情况,难道你隐剑楼真的愿意吃下这个亏。”狂辰望着公子雪说道。 “还能是什么情况,浮云城之中组建了一个镇江堂的势力,他们先要找一个人开刀,选到了隐剑楼罢了,这种小事我隐剑楼还是有本事应付的,轮不到狂宗主大驾。”公子雪的脸上悬挂着笑脸,可是笑脸之中有着几分真诚,无人可知。 “先是浮云剑宗,后是殷家,朝廷剑指七宗,如此大动干戈,真的不会只是为了十八年前李轻狂的事情吧。”师云仙道。 “李轻狂乃是皇室之人,这件事情江湖之上知道的人很少,如果朝廷想要保下李轻狂,当年就可以,何必轮到现在,朝廷对江湖出手,肯定是隐剑楼做的有些过分了,隐剑楼的节度堂分设天下,还有十二总执司,楼主,你这是要组建新的朝廷啊。”狂辰望着公子雪说道,言语之意就是在点醒众人,朝廷只是为了对付隐剑楼,他们本就是无妄之灾罢了。 “狂宗主是不是以为,只要隐剑楼灭了,朝廷就会罢手,在座的都不会像他一样天真吧,朝廷培养了御龙使,难道只是消灭隐剑楼,如果是这样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只要派遣大军镇压,区区隐剑楼,岂能阻挡大军铁骑,可是朝廷没有这么做,而是耗尽了资源,培养出了御龙使这样的宗师,仅仅只是为了灭掉隐剑楼,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公子雪眼眸之中阴冷了几分,盯着狂辰说道。 “不错,朝廷先是废除了剑士,后是组建了浮云城,我们各宗的弟子都前去探查过,不过都是有去无回,如今军中的士兵,都是换了长矛作为兵器,连辰剑都很少用了,如此作风可不是为了对付隐剑楼那么简单。”南宫辰站了出来说道,听到了他的话,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心中思索着,是啊,如果是为了对付隐剑楼,这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区区隐剑楼值得他们废除剑士,还有抛弃辰剑吗,绝对换武器,而且不是剑,而是长矛,这乃是背弃了剑道的作风,只是他们身在江湖,不能过多的干涉罢了。 第114章 兽潮来临 “朝廷肯定是有大动作,这一点毋庸置疑,在兽潮之际便开始大肆组建浮云城,朝廷的目的非常简单,就是想让天下人看一看,军队有能力解决兽潮,他们的兵器比剑更加的厉害,随后动摇剑道根基,从而削弱宗师地位。”南宫辰冷冷的说道,南宫辰的话让所有人都浮现出了一股凝重,削弱宗师的地位,宗师如龙,宗师凌驾于法度之上,朝廷本就对宗师极其的敬畏,可是现在不同了,朝廷不愿意敬畏宗师了,所以他们想要让宗师遵守朝廷的国法,宗师的地位与普通人无异,在场的人,都是宗师,宗师一旦变得普通,江湖之中谁愿意敬畏他们,七宗的地位也是直线而下,这不是一件好事。 “宗师不可辱,宗师的地位古来至此,都不曾有过一丝的变化,如果朝廷真的如此,浮云城之中宗师怕是第一时间不服他们。”燕兰皱眉道。 “你忘了,浮云城之中都是邪道宗师,这些邪道宗师在中原,与普通高手有何区别,他们巴不得我们的地位变得跟他们一样呢。”狂辰冷冷的说道。 “哼,朝廷想要挑战千年的规矩,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宗师如龙,宗师这两个字可不是随意能够撼动的。”师云仙缓缓抚摸着一柄剑说道,她的碧水剑已经断了,现在这柄剑虽然寒芒毕露,可是比起碧水剑低了一个档次,不过对于她来说,不重要,因为天下能够斩断她手中宝剑的高手不过,那些老一辈的宗师不会跟她动手,新一辈的人物之中,天下四宗也未必能够斩断她的长剑,只要不遇上萧贯虹便可,所有的宗主都点了点头,似乎是认同了她的话,没错,他们已经高高在上了那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对于那些普通人来说,他们已经是神,若是被囊括在了国法之内,他们与普通人有何区别,剑道宗师的荣耀,是李天成订下来的,现在李轻云似乎是想要废除这一条荣耀,这可是颠覆了整个江湖的事情。 白雪皑皑,万里雪白,大地之上枯草遍野,这里很多人都不愿意来这里,因为这里是东境,东境之上,高山林立,寒风吹过,带起了地上的雪花,碎雪似乎抚摸着地上的枯草而行,高山犹如是屏障一般,挡住了整个东境之后的神山,最高山峰的白雪之巅,弥漫着一层浅浅的雾气,与堆积的白雪融入到了一起,似是与天空衔接在了一起,朦胧相间,极为飘渺,从神山吹过来的寒风,变得更加冰冷且刺骨,只有越过这层飘渺的云雾之气,人们才能见到神山的面貌,神山到底有着什么东西,无人知道,可是天下人知道,天下五祖每一个人都是一起去了神山,也只有剑祖级别的人物,才能越过那一层飘渺一般的云雾之气,只是五大剑祖越过神山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将军,兽潮越来越近了。”高墙之上,土黄色岩石堆砌而成的城墙很高,非常的高,站在了城墙之下,显得人们是那样的渺小,可是这高墙似乎也不能让他们的心中有一丝安心。 “是啊,兽潮将近,我们的军队都配上了长矛,希望这次的兽潮死的儿郎少一些。”身着漆黑色战甲的将军凝望远处的高山说道,对于将军来说,剑,从来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命,他手中士兵的命,长矛至少可以让他手下的大军活下来很多,这便够了,可是对于有些人而言,这有些不可能,因为他们崇尚剑道,尤其是那些剑士,享受朝廷的各种优待,可是却不曾来到沙场,如果见识到这沙场的残酷,他们还能如此轻松吗,显然是不能的,所以这个将军对陛下废除了剑士的选择极其的高兴,不仅仅是他们,连同所有的将士都是一脸的高兴,剑士自以为高人一等,为人傲慢,如今剑士取消,那些人再也傲慢不起来了。 “浮云涌动而起,今年的兽潮似乎来的很快啊。”副将有些担忧的说道。 “早来晚来都是来,何必在乎早跟晚呢。”将军一脸傲然的说道。 “东境已经安宁了一甲子,只要将军击退这次的兽潮,大唐又会多一位一品将军,南平王可是凭借着南疆异族之乱,封亲王了。”副将有些羡慕的说道,东境算是大唐最重要的关隘,可是东境之中,本就没有任何的祸乱,如果不是兽潮,东境根本就不需要如此之多的大军,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东境的大军已经养了六十年,就是为了等待这场浩劫,他们的背后是大唐的平民百姓,一旦让兽潮越过这里,他们就会死在兽潮之下,这是人与兽的大战,也是生死的抉择。 “吾等镇守边疆,不是为了个人的荣辱,而是为了我大唐百姓的安定,如果每一个人都有着这种心思,大唐岂能安定,东境若是没有兽潮不是最好的吗,东境多少百姓层死在了兽潮之下,百万大军都阻不住兽潮的脚步,此次若是兽潮突破防线,本将军便无颜回到朝堂,也无颜做一个将军了。”黑甲将军一脸凝重的说道,身为边疆将军,镇守一方安宁本就是职责所在,军人的职责便是守护山河,而他既然是东境的将军,整个东境的大军随他调遣,那么他就有义务守住防线,如果所有人都觉得有动乱是好事,这样才能在自己的前途之上,有更进一步的可能,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想法,至少他不能有这样的想法,虽然他是将军,可是他觉得没有什么比安定来的更加好了,可是他每一天都勤练精兵,因为他知道兽潮终究会来临,自己也会面临那一天的大战,所以不曾懈怠,不是因为他好战,而是这一天来临,他们需要更强的战力。 “说得好,将军风骨让人敬佩啊。”声音虽然寒冷,但是却有着一丝敬佩之意,城墙之上的屋檐之顶,站立着两道身影,一个雪白衣裙,一个黑色长衣,面戴黑皮面具,这不是最让人震撼的,将军心中震撼的是,这两个人是怎么上去的,城墙之上的檐壁猿猴都不见得能够攀爬上去,而且这两个人显然是站在了那里许久,他们在这里说这么久的话,竟然丝毫没有察觉檐壁之上,站着了两个人。 “你们是什么人?”副将护在了将军的身前,已经将腰间的辰剑拔了出来,一脸凝重的看着檐壁之上的两个人,这两个人悄无声息的来到这里,谁也说不出是敌是友,周围士兵涌动,手持长矛的十几个士兵,整齐而又迅速的来到了他们身边,团团将那一个黑甲将军护在了中间,长矛直指檐壁之上的两个人,长矛的矛尖,在空气之中散发着一股寒光,可是洛雪的脸上轻松写意,她们本就不是来为难这位将军的,自然不用与之为敌。 “江湖人。”洛雪随意的说道。 “江湖人,江湖人不该出现在东境啊。”将军愣了一下,江湖与他太过遥远,他虽然镇守边境,但是也听说过江湖之中高手如云,尤其是宗师境界的剑道高手,有着无比非凡的地位,对于他们而说,剑道宗师就是神一般的存在,离他们太过遥远,只能听说他们的事迹,却不曾见过一位宗师,尤其是这个将军,非常喜欢听一些江湖之事,尤其是十八年前的李轻狂,剑神李轻狂,一人一剑血流千里的故事,听得他是热血沸腾,如果自己有这样的本事,这兽潮岂能挡不下来。 嗷呜,嗷呜,嗷呜,声音似乎是狼嚎之声,可是这声音比狼嚎更加的厚实,而且极具穿透之力,好觉之声响起,整个城墙之上的人,都紧张的看着远处,地上白雪一堆一堆,有些地方没有被白雪覆盖,露出了枯黄的杂草,可是一眼望去,可以看的极远,不过现在看的不是很远,因为百丈开外风卷起了白色的云雾,嚎叫之声就是从云雾之中穿了出来。 “兽潮来袭,全军戒备,点狼烟,击战鼓。”将军大手一挥,大声吼道,此时他们已经顾不及檐壁之上的两个人,所有城墙之上的军队都紧张了起来,狼烟滚滚升起,狼烟一升,便是告诉他们敌人来了,所有士兵极速朝着城墙之上靠近,弓箭手已经占据着最佳的射箭位置,凝视着城墙之下的云雾,等待着云雾之中兽潮浮现出来,长矛士兵,整齐的站在了那里,他们都在等待着,等待着兽族爬上城墙,而那个时候他们将会陷入了苦战,檐壁之上的洛雪,看着云雾之中,眼眸浮现出了一层寒意,铁寒衣也是如此,眼前的云雾遮住了士兵的实现,这让他们很被动,云雾很重,只要是城墙之外百丈之远,就看不清了,兽族到了哪里都看不起,洛雪的眼眸凝视着铁寒衣,铁寒衣也看着她,同时点了点头,咻,破空之声响起,所有士兵都一愣,只见檐壁之上的两道声音凌空飞跃,在万军瞩目之下凌空踏步。 “将军,她们要做什么?”副将一脸不解的看着天空之中的两道身影,看着凌空踏步的二人,眼眸之中充满了震撼,此等人物,还是人吗。 “不知道。”将军也是不解的摇了摇头,他连这两个人是何人都不知,怎么知道她们要做什么。 天空之中,二人的长剑出鞘,这一刻,所有人都仰望天空,看着她们,洛雪手中的长剑,挥舞而起,这一刻风起了,城墙之上卷起了狂风,所有人都惊骇的看着天空,铁寒衣的剑,也挥舞了起来,风变得更加迅捷了起来,双人舞剑,剑风大作,天空之中二人的剑,整齐如一,剑气浮现,长剑一挥,洛雪的剑气,犹如滚滚云浪,从身前激荡而出,天空泛起了层层涟漪,铁寒衣的剑气浮现,犹如是雪花朵朵,可是这些雪花,与那些雪花不同,铁寒衣的长剑一挥,雪花射入了城墙之下的云雾之中,轰隆隆,犹如天崩地裂的声音响起,剑气撕碎着那些白色的云雾。 “将军,她们在驱散云雾。”副将一脸震惊的说道,看着天空之中犹如天人一般使用剑气驱散云雾的二人,所有人都咽了一口口水,尤其是护在了将军身边手持长矛的十几个士兵,刚才这两个人要是想杀将军,凭借着他们几个,能够挡得住吗,这样的人,已经是神仙而不是人了吧。 “我看出来了。”将军不耐烦的说道,只是眼眸之中对着天空的两道身影也是震撼不已,此时心中已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将军你看。”一个士兵指着城墙之下大声说道,云雾已经散去,云雾之中,犹如蚂蚁群一般的野兽密密麻麻,它们的脚步很轻,非常的轻盈,随着云雾走到了城墙之下百丈之内,他们竟然毫无察觉,看着城墙之下密密麻麻,已经数不尽的兽潮,天空之中的洛雪跟铁寒衣落了下来,她们的眼眸之中也是浮现出了震撼,它们似乎是狼一般,可是身子要比狼大上几分,龇牙咧嘴,尖牙锋利恐怖,巨口似乎能够吞掉一个人,看着云雾散去,它们已经不能躲藏,直接快速朝着城墙而来。 “放箭。”将军下令,它们已经靠着云雾的掩护,已经来到了射箭的范围,此时将军知道下令放箭已经有些晚了,因为已经有许多兽群,冲向了墙根,它们的速度极快,犹如一道风影一般,来到了墙边,它们开始向上攀爬,只见手掌与脚掌之中,犹如猫爪一般的长长尖爪出现,尖爪跟猫爪一样,可以收缩在肉垫之中,需要攀爬跟撕扯的时候,才能露出来,可是它们的尖爪,远非猫爪可比,连老虎的爪子都要逊色几分,咔嚓一声,尖爪刺入了城墙之中,土黄色的城墙瞬间出现了四个小孔,那些兽群不断的向上攀爬,有时候爬到一半,向下滑去,在城墙之上留下深深的抓痕,天空很冷,此时更是下起了暴雨,如此冷天,下起了暴雨,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这样士兵会更冷了,劈啦一声,一道粗壮的闪电落在了远处的高山之上,轰隆隆的雷霆之声在山脉之中滚荡而起,卷起天空之中的浮云层层涌动,天空之中,黑压压的箭雨,比起这大雨更加的密布,这样的箭雨之下,它们躲无可躲,可是它们不怕,因为它们源源不断的冲着,嗤,箭矢刺穿了一头野兽,箭矢非常的锋利,刺穿了野兽的身体,箭矢还钉在了地上,野兽的红色鲜血染在了地上,它嘴中鲜血滴落,可是它还是奔腾着,朝着墙角奔腾着,似乎只要不死,它的目的就不会变一般,密密麻麻的箭矢,不知射死了多少兽群,看着鲜血涌流,原来兽族也是会流血,而且与人一样,它们的血也是红色的。 第115章 战绩 嗷呜,吼吼,远处的吼声不断,而爬上了城墙之上的那些兽群,则是低吼着,只见它们已经爬到了城楼之上,如此高的城墙,它们这么快速就爬了上来,可想而知它们的恐怖,它们的速度犹如风一样,所以被人誉为乘狼,意思为乘风之狼,乘狼在整个大唐只有神山之中有,啊,惨叫之声响起,只见狼口打开,尖牙吐露而出,直接啃食了一个弓箭士兵,鲜血飞溅起来,城墙之上只有鲜血沾染,手持长矛的士兵冲了进去,速度很快,非常的快,所有士兵的长矛都刺了出去,长矛刺得非常用力,长矛的寒芒先到,刺穿了那些乘狼的身躯,鲜血沾染了长矛,大唐的新一代武器,长矛终于沾染了鲜血,可是第一时间沾染的不是人血,而是狼血,看着士兵手中的长矛刺穿了乘狼身躯,落在了城墙之上的洛雪跟铁寒衣的眼中,她们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惊讶,长矛的锋芒让她们有些惊骇。 “杀。”所有士兵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期待,如果用剑的话,现在已经有很多人死在了狼口之下,虽然已经手持长矛,但是也有一些士兵死在了狼口之下,只见城墙之外的乘狼跃了起来,从空中张开狼口咬了下来,士兵直接冲了过去,嗤啦一声,一个士兵竟然被两头乘狼咬在了左右肩之上,稍微用力就将那一个士兵撕扯成了两半,何其残酷的场景,这种情况虽然惨烈,但是却不能吓退所有的士兵,因为他们不能退,也不敢退,所以许多士兵冲了上去,这边是兽潮的残酷,这是一场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的厮杀,这是一场血淋淋的战争,这更是一场用命相争的战争,洛雪的身影落了下来,只见城墙之上,一头乘狼直接跃了出来,朝着洛雪扑来,洛雪在乘狼面前,显得非常娇小,洛雪的身姿恐怕连乘狼一口都不够,可是洛雪若是随意能够被乘狼吞掉,那她就不是名列天下的天下四宗之一了。 “剑影凌雪。”轻柔之声似乎传入了城墙之上的所有军士的耳中,只见白色的身影化作了影光,剑刃闪过,那一匹乘狼直接身首分离而去,脖颈之处的断口非常的整齐,就算是树木被人用锯子锯出来的一般,城墙之上爬上来的许多乘狼,竟然被无影剑气斩成了两半,此等凌厉的剑气,也只有洛雪能够拥有,看着洛雪手中的长剑,竟然是这样的所向披靡,心中都是有些震撼的看着洛雪的身影,他们军中何曾见过这样的高手,洛雪一跃而起,莲步轻点,犹如蜻蜓一般落在了城墙之上,手中长剑不断地挥影而出,那些想要越过她身边的乘狼都落了下去,身上一条极长的剑伤出现,望着不停掉落在了城墙底下的乘狼,洛雪守住的城墙之上,根本不见一只乘狼能够上得来,所有士兵看着这个女子的剑法如此厉害,心中更是勇猛了几分,似乎觉得输给一个女子非常的难看,虽然这个女子有可能是江湖之中神一般的宗师人物,而檐壁之上的铁寒衣此时手中乌黑长剑,散发着冷冷的寒光,一跃而起,冲天而下,竖剑而刺,一剑刺穿出了一头乘狼的嘴,剑尖从后脑之上刺出,随后长剑被她拔出,身体旋转落在了墙壁之上,她的双脚似乎是贴在了墙壁之上,如同站在了平地之上,在墙壁之上挥舞手中的长剑,每一剑都是如此凌厉,每一剑都有着一匹乘狼丧生在了她的剑下,她的剑法也是凌厉非凡,丝毫不比这一个洛雪逊色几分,所有人都骇然的看着这两个女人,洛雪也是跃了出去,站立在了城壁之上,不停的挥舞手中的长剑,每一剑都是寒光闪现,每一出剑,必有一匹乘狼丧生在她们的剑下,可是她们两个不足以挡住这些乘狼,乘狼的数量之多,已经不能用数字来形容,她们的长剑已经沾满了鲜血,城墙之上的士兵,也是手持长矛,嘶吼着,似乎将他们心中最大的怒气都嘶吼了起来,他们不会让一匹乘狼越过他们驻守的地方,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哪怕是他们的生命,等了一甲子的大战,绝对是非常惨烈的,这一场大战,持续到了晚上,终于,乘狼退去,城墙之上,所有人都在看着尸体遍野的城墙,不仅仅是乘狼的尸体,还有士兵的尸体,所有的士兵的盔甲之上已经都沾染了鲜血,没有一个人的身上还干净着,这是拼命的战斗,你不拼命,就会死,许多士兵,看着昨天还一起嬉闹的朋友,如今已经死在了那里,身上的尖牙咬出的血洞何其的恐怖,他们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这一场战役,本就是拿人命去添堵的战役,所以他们知道,这是必然的,可是谁也不愿意见到朋友死在了这里,洛雪跟铁寒衣的衣服,也是沾染些许鲜血,比起那一位守城将军,她们倒是干净太多了,那一位守城将军,虽然身着黑色战甲,可是战甲之上似乎沾满了污垢,那不是真的污垢,而是狼血,已经凝固在了盔甲上面,他已经没有时间清洗战甲,如果兽潮如此轻易被阻挡,这边不是闻名天下的兽潮了,他们还有更加艰难的战役要打。 “本将多谢二位宗师出手相助。”将军没有了往日的威严,来到了二人身边,取下了自己的头盔,恭敬的行了一个军礼,这是面对自己的上司,才会行的军礼,可是现在他对着两个不是军人的江湖人物行礼,所有人看着将军行礼,身边的士兵也是行了军礼,对象便是那两个手持长剑的女子,这是军中最大的军礼,皇帝都不曾享受的军礼,这是军人对于她们致上最高的敬意。 “将军不必多礼。”洛雪语气虽然寒冷,但是却没有那么生疏,左手缓缓伸出,一股柔和之力从掌心散发,将那一个躬身行军礼的将军抬了起来,将军只觉得一双手用力的将他身子抬直,可是女子却离着他两丈之远,心中更是骇然了几分,如果他们有这样厉害的人物,兽潮岂会抵挡不住,可惜江湖之中来这里的很少,因为这里有兽潮的存在,这个时候江湖人都会远离东境。 “将军,统计出来了,我们今天战死万余人,重伤上百人,轻伤逾千人。”副将一脸恭敬的站在了他的身边说道,战死万余人,一天已经死了万余人,那些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可是在洛雪跟铁寒衣的心中激不起半丝涟漪,因为她们是宗师,宗师向来都是把性命看的很轻,非常的轻,无论战死了多少人,在她们眼中就是数字而已,不是她们太过无情,而是所有宗师皆是如此,在她们眼中,只有死了一个宗师,才能够让她们重视一番。 “万余人,比起往年的战绩,已经很好了,当年的兽潮第一波就死了十万余人,那是何等的惨烈啊。”将军望着远处的云雾山之下,那里的云雾似乎变得躁动了起来,升腾起了滚滚黑雾,那里已经盘踞着兽群,他们都知道,兽潮才刚刚拉开序幕,他们面对的惨烈战况,还没有来临。 “陛下,东境急报,兽潮爆发了。”一个太监极速的来到了御书房之中,李轻尘惬意的坐在了书案之上,身边宫女太监伺候着,房屋中点着一个巨大的火炉,已经快要入冬了,天气已经冷了,他的眉头一皱,那一个太监已经来到他的身边,极速将那一封奏折递给了他,他翻开了那一张奏报,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忧愁,战报的战绩倒是有些好看,因为此次死的人只有万余人,说明他们转换兵器还是有些卓着的功效的,可是他眼眸之中不是喜悦,而是担忧。 “还有几天入冬?”李轻云望着匍匐在身前的太监问道。 “陛下,还有四天入冬。”太监回答道,面对皇帝的询问,太监选择了最简的回答方法,就是有一说一,很多人都会猜度现在皇帝的心思,这样他们就能知道皇帝的心思,从而得宠,可是这个太监从来不猜度皇帝的心思,因为摸透皇帝的心思从来都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自己只是一个太监,这个时候只需要皇帝问什么,他回答什么,便够了。 “还差四天,今年的兽潮来早了。”李轻云喃喃道。 “是啊陛下,以前的兽潮都是入冬之后才来的,如今却是在入冬之际来临,有些奇怪。”太监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他是专门递呈这些奏报的,宫中的许多案典记录他也看过,东境的兽潮记录非常的详细,甚至每一战死了多少人,死了所少东境百姓都记载的非常清楚,这次的战绩比起往年,是最好的一次,虽然兽潮来的有些快了,但是太监知道,这是一个很难得的胜绩了,但是皇帝的脸上似乎并没有一丝喜悦的神情。 “奏报之上写着,东境出现了两个宗师高手,与士兵一起抵御兽潮,身份查实了吗?”李轻云的注意永远是那么出人意料,那一句话只是被边关守将简单的附在了最后,可是最引他注意的偏偏是这一句话,太监的身躯一震,他摇了摇头,奏报是加急而来的,现在不可能知道这两个宗师的身份,原本是想核实一下,才给他呈上来,可是他知道,东境的事情,绝对不能耽搁,所以他不敢压下奏报。 “不用你们天鉴司去查了,风,你去一趟东境吧。”李轻云随意的说道,只见御书房之中吹起了一阵冷风,太监的后背冷风吹过,他的身姿打了一个冷颤,一个身影站在了他的身边,他是跪在了地上,可是这一个人却是站着,一袭黑衣戴着黑巾,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双深邃的眼眸,可是太监不敢抬头看他一眼,这是御龙使之中的风,他们都尊称一声风大人,御龙使游离于朝堂的任何编制之外,他们只隶属太上皇跟皇上,其他人根本无权调度他们,连南平王都无权调度他们,可想而知御龙使的地位,而他们就是皇帝手中的剑,一柄专门为他杀人的剑,无论什么事情,只要御龙使出马,从来没有办不成的,因为他们每一位都是宗师,这在朝廷之中已经不是秘密了。 “微臣领命。”声音非常的冷漠,随后御书房之中再次吹出了一阵寒风,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大殿之上,身影消失犹如鬼魅一般,可是没有人觉得奇怪,仿佛这样才是御龙使这种高手的作风,皇帝挥了一下手,示意他退下,他缓缓躬身退了出去,他只是一个递呈奏报的小太监,皇帝不需要他的时候,他不会出现在这里,所以他走了,他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打扰到正在批阅奏折的皇帝,东境的确是大事,可是对于皇帝而已,朝堂之上的大事绝对不止这一件,他派出了一个御龙使去东境,这已经是非常重视的安排了,东境奏报也不是索要援兵,因为东境已经驻扎了百万雄师,他只会在这百万雄师打完的时候,才会增派其他的兵马,或者直接从其他地方调度兵马。 “王爷,兽潮爆发,异域也显得不安分了起来,异族人蠢蠢欲动,守将周将军,传来了信函。”妙月一脸着急的送上了信件,李轻尘正在书房之中练字,他的字恢弘大气,可是却脱不掉军人的那种铁血之意,字意之中始终给人这一种金戈铁马的铁血意念,虽然有些意念是好事,可是只是执着于一种意念,这幅字永远成不了型,所以他停下了笔,这个时候妙月进来了,如果是别人,早将此人赶出去了,可是来的是妙月,这里只有妙月可以随意出入自己的书房,所以李轻尘没有生气,连一丝怒火都没有浮现,但是脸上也不曾出现一丝喜色,始终挂着一副严肃的神情,似乎这神情已经定格在了他的脸上一般。 第116章 李青云 信件很短暂,写的也只有妙月所说的那些事,而且只是非常短暂的一句话,就是异族之人重整旗鼓,似是要再次进攻南疆,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显然这位周将军也不是话多之人,看着一句简单的言语,可是能够被周将军以信件的方式加急传来,一句简单的话,也会非常的不简单,他镇守南疆十八载,杀的异族人不敢踏入大唐疆域半分,只要是异族人,听到了自己的大名,都会吓得瑟瑟发抖,可是现在他们竟然重整旗鼓,以他的预料,五年之内异域已经不可能有任何的作为,如今却收到了周将军的信件,说明异族已经想要放手一搏,是什么给了他们放手一搏的本钱,自然是东境已经牵扯了百万雄师,南疆的大军已经不多,可是也不是异族人能够想象的,异族人不傻,那么是有人给了异族人信心,到底是什么人给了异族人信心,李轻尘望着信件,眼眸凝视着信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爷,异族已经不足为惧,可是现在连周将军都写信前来,异域怕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妙月也是一脸担忧的说道,她出自南疆,已经知道异族不可能撼动南疆一分,但是却选在这个时候异动,岂不是自寻死路,异族不是蠢人,他们不会做蠢事,如果他们不做蠢事,那么有什么利益,可以让他们如此放手一搏,要知道这次一败,南疆异域怕是要归入大唐的疆域了,异域的疆土可是不小,足以封出一个诸侯国。 “异域这是赌上了一切。”李轻尘随意的说道。 “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让异域有足够的利益,促使他们进攻南疆,难道江湖的势力已经能够达到异域了,可是据我们了解,隐剑楼似乎跟异域没有任何的接触啊。”妙月一脸凝重的说道,现如今最有可能与异域相互勾结的只有隐剑楼了,可是隐剑楼的势力不足以达到异域之中个,而且隐剑楼如此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浮云城之中,谁能够将目光放到远在南疆的异域之中,江湖势力怕是没有这样的目光。 “隐剑楼的公子雪自视甚高,断然不会与异域有着丝毫牵扯,七宗也不会跟异域有牵扯,他们崇尚剑道,剑已经是他们的信仰,异域可是没有剑的,如果连异域都可以接受了,那么他们就不是自命清高的剑道宗师了。”李轻尘一脸不屑的说道,那些宗师强者已经压迫了皇室如此之久,可是他也知道,那些宗师如此自命清高,不可能与异族有任何的往来,就连那些邪道宗师都不可能跟异族的人往来,因为异族与大唐乃是种族世仇,异族见到大唐的人,绝对会是跟东境兽潮一样,只有厮杀而已,能够将手伸到了异族的,绝对是朝堂之中通天人物,可是朝堂还有这样的存在吗,李轻尘知道,如果有,这个人的势力怕是丝毫不弱于自己,朝堂之中已经没有这样的权势人物了。 “王爷觉得朝堂之中,还有谁有那个本事,与异族有所牵连。”妙月也是想不出来,因为单从权势而言,最有可能的只有眼前的南平王了,可是她知道,不会是南平王,恐怕异族最恨的不是大唐的皇帝,而是李轻尘,死在李轻尘首冲的异族人,已经数不清了,南疆的所有铁骑都是李轻尘统领的。 “恐怕那个人不是朝廷之人。”李轻尘缓缓摇了摇头,如今的朝廷之中,还有谁能够与李轻云抗衡,也断不敢有人违逆李轻云,但是异族的异动,绝对是有人与异族里应外合,否则怎么会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东境的兽潮来临,要知道今年的兽潮可是比往年来的更早一些了。 青云郡,在一座巨大的庄园之中,一个身着轻易长袍的公子轻松写意的躺在了院子之中的一张椅子之上,身边放着一壶清茶,茶具非常的名贵,就算是不懂茶道的人物,也能看得出来,这些瓷器茶具,不是简单人物能够拥有的,青云郡是一个独立的郡,这里的所有事情都不归朝廷管,因为这里的主人叫做李青云,而躺在了椅子之上的这一个男子便是李青云,他的名字与当今皇帝李轻云相同,可是他丝毫不在乎,他白净的手,拿起了身边的一杯茶水,缓缓饮下,然后又放回了那里,他不觉得这些茶多好喝,只是因为自己没有什么事情,所以在这里煮茶,毕竟喝茶是一件非常费时间的事情,他要给自己找一些事情做,而现在这件事情,他做的非常惬意,他的脸也很白,不是如同白纸一般的苍白,而是他的皮肤很白,比起一个女子还要白上几分,恐怕女人都会嫉妒一下他的皮肤,只虽然他的脸上多了几分书生气,但是眼眸之中蕴含的那一种冷意,仿佛是轻看天下一般,李青云,姓李,自然是跟皇室有些关系,大唐史上曾经经历过许多次的政变,如今的皇室一脉,是由邪帝一脉做主,李轻云跟李轻尘都是邪帝一脉,而李青云不是,他是承自太祖一脉,对于他来说,剑无比的重要,因为大唐的命就是剑,连大唐的军旗都是剑,青云郡是他的封地,他本就是皇室一脉,可是已经不适合在皇室宗族之中存在,太祖一脉自认血脉高贵,邪帝一脉自然不能让他们站在朝堂之上,站在天下人的面前,邪帝毕竟曾经试图挑战剑道的权威,虽然最后没有成功,可是却被天下人诟病了许久,被人冠上邪帝的名称,可是他们不在乎,因为邪帝不在乎。 “老爷,哈拉来了。”一个老仆人带走了一个黑色斗篷人来到了院子之中,黑色的斗篷足有八尺之高,显然这是一个身躯巨大的人,黑色斗篷缓缓落下,浮现出了一个头颅,他的眼眸是深蓝色的,鼻梁很高,眉宇之中有一种凶神恶煞之感,显然此人是一个异族之人,他的眼眸盯着李青云,眉宇之中有一些不善。 “异族大军集结南疆了,公子如果有诚意,是否该说出自己的本钱了。”异族之人哈拉的语气有些沉重,声音非常的浑厚。 “底气,我的底气便是大唐,我为皇便会将南疆之地赐还给你们。”李青云还是一脸傲然的坐在了那里,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直接无视了哈拉的神态。 “那本就是我异族的疆土,当年可是被邪帝抢过去的。”哈拉愤怒的说道。 “两国交战,成王败寇,皆要付出代价,异国已经灭了百年之久,而你们异族已经是风中残烛,惶惶不可终日,想要凭借着你们拿回南疆之地,那是不可能的,你可不要得寸进尺。”李青云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恼怒说道。 “他回来,异族终究不能抗衡。”哈拉的语气之中有些敬畏的说道。 “放心吧,他到不了南疆。”李青云一脸随意的说道,仿佛在他眼中,他说的话就是一切一般,哈拉的眼眸之中显得有些沉重。 “你为什么选择与我联手?”哈拉问出了自己最疑惑的事情,在他的眼中,像李青云这样,身负高贵血脉的人,怎么也不会与自己有丝毫的瓜葛才对,实在是想不通,他为何会与自己联手,推翻大唐,要知道如今的大唐可谓是最鼎盛的事情,版图疆域更是前无君主能够做到,估计后人也不可能媲美了,这样鼎盛的朝廷,足以跟江湖一较高下,朝廷何曾达到过这种鼎盛的时期。 “因为他坏了祖宗的规矩,你不懂,你是一个没有信仰的人,你永远不会懂得。”他一脸傲然的说道,仿佛有着自己的信仰,而自己的信仰便是一种极其高贵的事情一般,世间的任何规矩都不该逾越自己的信仰一般,青色的长衣之上,一股微风缓缓席卷而出,一股极其锋利的剑意,弥漫在了他的身上,眼眸变得无比锐利,仿佛两道剑光蕴含其中,随时有可能射出来一般。 “信仰可以让人吃饱饭吗,信仰不能,可是你们大唐的那位皇帝能,有时候神圣的事情不见得拥有信仰就能做到。”哈拉冷冷的说道,他说的是事实,如果你连饭都吃不饱,信仰还那么重要吗,如果你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如果你不知道自己以后将要如何活下去,如果你陷入了一种绝望的境地之中,信仰可以为你解决一切吗,不能,永远不能,在他的眼中,信仰不过是一种吃饱了撑的的人,拿来蛊惑愚人的手段,信仰不是神圣的,反而是最卑贱的东西。 “看来你似乎不愿意拿回南疆之地了。”李青云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不喜,身上的寒气迸发而出,可是哈拉始终没有看到一般,随意的站在了院子之中,老仆人远远地站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他没有插话的权力,可是他知道,现在自己的老爷,非常是生气,老爷越是生气,脸上便显得越平静,无论怎么样,这一个大块头肯定会受一些教训,的确,老仆人猜的没有错,他的老爷出手了,老爷这一生从来没有出过青云郡,不仅仅是老爷,还有他的父亲,他的爷爷,都不曾走出青云郡,似乎天下都忘记了皇室之中还有太祖一脉的存在,他们的血脉尊贵,可是他们的身份,在天下面前,变得无足轻重,他们看重的血脉,他们看重的信仰传承,已经被李轻云摔得粉碎而去,他的剑指之上,透出了一股寒光,这一手,足以证明他是一个宗师,而且是一个不弱的宗师,已经隐隐踏足第二梯队的宗师,嗤的一声,剑指刺在了哈拉的身体之上,哈拉躲也不躲,任由李青云的剑指刺在了身上,可是他的身躯没有丝毫的变化,剑指似乎没有任何的威力一般,那可是一位绝顶剑道宗师使出的一招,虽然手中没有持剑,可是这一剑,刺死一个宗师之下的高手,不在话下,就算是宗师,也不可小觑这一剑,但是现在哈拉的身躯犹如泰山一般巍然不动,李青云的手指缓缓收了回来,他的脸色很难看,他的手指似乎是刺在了坚硬的岩石之上,指尖已经隐隐作痛。 “异族宗师,难怪你敢亲自来见我,原来是有些本事。”李青云缓缓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仿佛刚才没有出过手一般随意。 “我异族不代表没有能人,此乃化石功,就是将自身的血肉练到如同僵硬的岩石一般,达到刀枪不入的境界,哈拉不才,是整个异族之中练习化石功最出色的一个。”哈拉随意的说道,虽然说的非常随意,但是能够将一门功夫练到如此境界,岂会这般容易,异族之中不曾见过这样的高手现世,否则在南疆斩杀李轻尘不在话下,显然他一直都是在闭关练功,如今练成了才敢来中原之地罢了。 “好一个化石功,看来杀他的人,可以定你了。”李青云随意的说道。 “杀他,原来你只是想要将他引出去。”哈拉皱眉说道。 “百万大军也抵不过他的命,他还没有儿子,南平王的爵位怕是没有人继承了。”李青云的脸上浮现出冷一丝笑意,看着这一片清澈的天空,他终于等来了这个机会,他的爷爷在等,他的父亲也在等,可是都没有等到,他们说过,邪帝之后,肯定会做一些背弃祖宗的事情,那个时候便是他们太祖一脉崛起的机会,这样的机会他们都没有等到,可是被李青云等到了,而且还等来了兽潮,上天都在眷顾他们太祖一脉,青云郡有着自己的军团,一个小小的青云郡足有二十万的大军,青云郡富庶,养二十万大军自然不在话下,这些都是他们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本钱,可是面对大唐的雄狮,二十万显得非常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要知道南疆跟东境的大军加起来足有二百万,还不算西荒跟北海的大军,虽然那里的大军很少,但是各地驻军也不少,大唐的全军加起来足有近四百万之众,此等数字不是自家的二十万能够抗衡的,可是他有信心,因为除了自己的二十万大军,青云郡还有八千剑士,何谓剑士,剑法能够达到一流高手的人物,方能称为剑士,尤其是朝廷废除剑士之后,源源不断的剑士被他纳入麾下,八千之数还在不停的上涨着,这些人物才是最可怕的,这些剑士,可都是身怀绝世武功的高手,遇见普通军士,虽不说以一挡百,但是挡上几十个绝无问题,可想而知这些剑士的恐怖。 第117章 行路之险 “让,你叫我来怕是已经打定主意让我杀他了吧,他震慑异域十几载,我自是非常想杀他,说这种虚伪的话,有意义吗?”哈拉的眼眸之中浮现出而来一种不屑的神色,他本来是不想来中原的,可是这个李青云竟然生生的逼着他前来,不就是想要借助他是手杀掉李轻尘,这个人还真的是算无遗策,他已经摸清楚了自己心中的所想,异族需要一个首领,异族是部落居住,想要统领这些部落,那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异族之人善战,也好战,否则他们也不会在南疆与大唐的铁骑打了这么多年,异族的人每一个生下来就是战士,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连十一二岁的小孩都已经能够提起武器战斗,甚至有些人已经杀过不少人,每一个部落的首领都是那一个最强的人担任,无论这个首领是男人还是女人,这都不重要,唯一的要求就是这个首领必须够强,是这个部落最强的那一个人,异族之中部落众多,如果将所有的部落联合在了一起,的确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可是现在虽然看似联合,但是没有找到一个能够让所有部落承认的强者,他是强者,他在整个部落已经没有敌手,可是他缺了一种东西,那就是威望,没错,他缺了威望,他需要杀一个人,来建立自己的威望,这个人必须被整个异族重视的人物,第一便是当今大唐的皇帝,第二便是李轻尘,这个震慑了异族十几年的铁血男子。 “有时候,虚伪一点,总是要比真诚来的可靠一些,起码你第一时间就能知道,我这个不值得全部信任,从而保持一份戒心,这并不是什么坏事。”李青云缓缓闭上了眼睛,似乎想要在椅子之上小憩一番,他的声音也变得懒散了起来,可是哈拉的眼眸没有丝毫的变化,眼眸之中也没有觉得这个人不曾轻视自己,要知道这样一个人站在你面前,你却在椅子之上慵懒无比,任何宗师都会觉得你不尊重他,况且他自始至终都不曾叫哈拉坐下。 “可是有些人就算怎么防备,始终也是无用,如果他有心,就算你不给他任何的机会,他也能占据所有的机会踩死你,而你恰好就是这种人。”哈拉一脸冷冷的说道。 “哦,是吗,想不到你这么了解我。”李青云轻笑着了一下,只是眼睛还是不曾睁开一分,嘴角之中那一抹弧度,也只能算是轻微的笑意而已。 “毒蛇让人害怕,一条能够隐忍而且擅长伪装的毒蛇更加的可怕,准确的说,它从不会在别人面前展现自己可怕的那一面,只不过当它展现的时候,那个人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你就是一条隐忍盘踞在了青云郡的毒蛇,不过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哈拉随意的说道。 “哦,什么事情?”李青云的嘴角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兴趣。 “当今的大唐皇帝李轻云不是一个傻子,他可不会觉得你不是一条毒蛇。”哈拉道。 “是啊,他肯定已经猜到了一些,不过这不重要了,有江湖牵扯着,我想他没有那个闲心来对付我不是吗?”李青云笑了一下说道。 “我不懂?”哈拉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我想不懂的人会有很多,江湖的确是一股非常可观的力量,你疑惑我为什么没有将他们收为己用,现在这个时候,江湖与朝廷已经形成了对立面,如果我出来,他们很有可能站在我这边,毕竟我才是太祖血脉,他们皆是邪帝血脉,但是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走在最前面,如果李轻云的矛头直指青云郡,这也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李青云喃喃道,哈拉没有再说下去,七宗的信仰就是剑,眼前的这个人也是极其崇尚剑,对于他来说剑道就是一切,他们是一路人,可是他没有与他们站在一起,而是利用了他们,或许在他心中,七宗从来都不是那么重要,或许连他也觉得宗师,是该在国法之下,而不是在国法之上,他现在只需要等着,等着最好的结果,等着一切的事情按着本该走的轨迹走下去,这才是最好的结果,也是对天下最好的结果。 “王爷,你真的要去南疆?”浮云城之中,妙月眼眸之中有些疑惑的说道,浮云城的事情刚刚展开,这个时候离开浮云城去南疆似乎不是很好的选择,整个浮云城需要一个人坐镇,而这个人必须是他,南平王李轻尘,可是现在他却要去解决南疆的异族之患,异族虽然有异动,可是她觉得王爷没有必要亲自前往,异族已经与大唐打了这么久,已经打怕了,这个时候掀不起任何的浪花,现在最重要的江湖,七宗才是最大的敌人。 “异族的七大王首部落齐聚南疆,看来异族是真的想要拼命了。”李轻尘的言语之中非常凝重的说道,异族虽然已经被南疆大军震慑,可是异族的七大王首部落,依旧是不可小觑的力量,这个时候,整个大堂的主力大军都投在了东境战场之上,如果南疆被异族突破,南疆很有可能会被夺回去,他是南疆的战神,他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他是李轻尘,他是南平王。 “可是陛下的行文还没有到,王爷不可擅离浮云城。”妙月劝说道。 “来不及了,兵贵神速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机会尤为重要,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这么简单的话,还需要我教你吗,你留下坐镇浮云城,带着所有的兄弟,坚守浮云城,如今的浮云城江湖人没有办法攻进来了,等我从南疆回来,你我携手血洗整个江湖,整肃这片天下的规则,让世间都知道这个世间有国法的存在,让他们知道,国法可以给他们带来公平,告诉世人,宗师不是神,他们也会屈服在更为威严的力量之下。”李轻尘一脸傲然的说道,仿佛世间的事情本该如此一般,仿佛那些宗师也不过是一些普通人一般,他们凭什么可以享受特有的权力,凭什么他们可以威胁到皇权的位置,凭什么他们可以凌驾于国法之上,就为了剑道,正与邪都是他们说了算,不练剑为何就是邪道,练剑了为什么就是正道,李轻尘不懂,天下人也不懂,只是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件事情,习惯有时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习惯有时候会让一件事情变得根深蒂固,觉得理所当然,李轻尘走了,不知为何,妙月的心情始终有些忐忑,可是她感觉不出什么,李轻尘面对战场之上的事情从来都是雷厉风行,他如此极速的离开浮云城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战场之上的机会,从来都是转瞬即逝,如今异族之人蠢蠢欲动,虽然还没有进攻南疆边境,但是不代表他们永远不会进攻。 “陛下的行文到了?”下午黄昏的时候,城主府之中,已经没有了李轻尘的踪影,只余下了妙月的踪影,一个魁梧的将军带着陛下行文直奔城主府而来,一进府中便大声吼道,虽然身披重甲,但是也是速度极快的跑进了城主府之中,将陛下行文送到了妙月的手中。 “快拿来。”妙月一脸焦急的从他手中取过了陛下行文,连忙着急的打开了行文,只是妙月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 “军师大人,里面写了什么?”那一名将军有些好奇的说道。 “陛下行文,说王爷不可去南疆,可是王爷已经去了。”妙月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甚至都有些苍白了起来。 “南疆异族突现,王爷前去坐镇,本就是为国为民,陛下行文虽然令王爷不能前去,但是王爷抗旨,也不是多大的事情,王爷的战功不说,他也是陛下的堂兄,陛下不会觉得王爷功高震主的。”将军一脸安慰的说道,陛下行文乃是旨意,违抗行文便是违抗君令,这对一些普通人来说已经是死罪了,可是李轻尘不同,他可以无视陛下行文,虽然王爷已经抗旨有些不妥,但是以王爷的权势跟陛下的关系,他不会有任何的麻烦。 “你觉得我是担心这种事情吗,陛下跟王爷亲如兄弟,有人说帝王无情,可是人们却是不知,陛下与王爷的感情,胜似亲兄弟,陛下极其尊重王爷,如果他不愿意让王爷去南疆,只需要一封密文便成,毕竟这样人们也不会知道王爷抗旨之事,如今陛下下了行文,就是强制王爷不能去南疆,你觉得陛下是害怕王爷在南疆拥兵自重吗?”妙月一脸焦急的反问道。 “自然不是,陛下跟王爷亲如一人,陛下绝不会害怕王爷拥兵自重,要知道王爷想要当皇帝,早就当了。”这位将军也觉得当今皇帝绝对没有这个想法,因为当年先帝无子,许多人都让李轻尘过继成为太子,那个时候连李敖都有这样的想法了,可是李轻尘没有答应,李敖可是单独问过了他的想法,被他断然拒绝的,前段时间南疆大军犒赏之宴,许多人都觉得南平王会功高盖主,但是陛下说出了这句话将所有人都堵了回去。 “既然不是,那陛下绝不会让王爷处于这样被动的局面,毕竟陛下行文不可抗旨,连陛下都严令王爷不可去南疆,就是说南疆之路极可能有危险。”妙月脸色非常的难看。 “危险,能有什么危险,异族那些宵小,岂能是王爷的对手,我肯定只要王爷回到南疆,那些异族之人绝对闻风散到。”魁梧将军拍着胸脯傲气的说道,那些人根本不是王爷的对手,南疆根本已经不可能给王爷一丝危险,所以这个将军觉得妙月多虑了,不过转念一想,女人总是有些疑神疑鬼,这么多年的并肩作战,他似乎忘记了这个军师是一个女人,现在才恍然大悟想起她是女人,心中也倒释然了几分,如果妙月知道此时这个魁梧将军的心中所想,必定会立刻掐死这个家伙。 “你个蠢货,我说的不是南疆,而是去南疆的路上,当日我们班师回朝之时,你难道忘了有人刺杀。”妙月一脸娇怒的说道。 “你是说有人会在路上再次行刺?”这位魁梧将军身躯一震,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惊恐的神情,当日他们跟随着千军万马,都有人前来行刺,如今的王爷只是带了十几轻骑,还有皇甫仁和这一个宗师,可是皇甫仁和不见得每一次都能够护得住王爷。 “赶快去调神机营,跟我一起走。”妙月已经冲了出去,李轻尘是早上走的,如今已经是黄昏,她知道已经有可能追不上李轻尘,但是她还是要去追,希望时间来得及,魁梧将军直接飞了出去,这一次要比他来时候的速度更快,行刺当今王爷,一品亲王南平王,四域兵马大元帅,无论是那一个称呼,对于朝廷来说都是举足轻重的尊贵身份,敢行刺他,就必须做好九族覆灭的准备,可是江湖之上的许多人都是独行侠,他们本就没有九族。 “他不是宗师,杀人只需要我一个便够了。”山间的树林之中,哈拉扛着一棵粗大的树木走了出来,这棵巨树是被他拔地而起的,此树就算两人环抱,也抱不住,可是却被他拔了出来,可想而知这棵巨树的粗壮了,如果有人看到他单手抬着这一棵巨树,似乎就是提起一件兵器一般轻松,一定会吓得张开大嘴,这棵树就算没有千斤,也有八百斤了,只是他不是来着炫耀他的力量的,因为炫耀也没有人看,身边只有一个隐藏在了黑袍之下的人,黑色的斗篷罩住了全身,脸上也是戴着黑色的羊皮面具,他叫做影子,为何叫做影子,因为他只是一个影子,永远只有在黑暗之中行走的影子而已。 “他的身边有高手。”冷漠而又无情的声音响起,他的声音似乎只是为了说话而说话,他双手环抱在了胸前,将一柄精钢长剑环抱在了胸前,他依靠在了一颗树干之上睡觉,现在他需要养精蓄锐,等待着他要杀的人来到,这里树叶都已枯萎了,空气之中的寒风吹在了他们的身上,对于影子来说,他身着黑色的斗篷,全身包裹的非常严实,倒也不会冷,只是哈拉穿着一件薄薄的长衫,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斗篷,寒风追击在了他的身上,犹如是吹过了坚硬的岩石一般,可是他的身体似乎感觉不到一丝寒冷,嘭的一声,他将那一棵巨树横在了道路中间,这样的道路中间挡住了这样一棵巨树,显然可以阻挡这里经过的人,而且是用来挡住他所要杀的人。 第118章 影子 天地之间已经陷入了暗沉之色,黄昏已经悄然而至,西方的残阳斜挂在了山脉之间,随时就要落入山峰的棱角之后,现在的阳光已经不是那么刺眼,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犹如透红圆饼一般的落日,虽然已经是残阳,可是依旧能够照明这个世界,有时候能够照明这个世间不需要刺眼的阳光,这种微弱的日光也能做到。 “全部给我全速前进,一步都不能停歇,谁敢停留一步杀无赦。”银色的战甲极为的英武,白色的披风在随风而扬,轰隆隆的马蹄之声犹如雷霆一般,响彻在了大路之中,养起了漫天的尘土,千余铁骑全速朝着南方奔腾而去,所过之处犹如是一阵黑色暴风袭过一般,为首的白色战甲就是妙月,这一个面临任何残酷战场都不曾有一丝变色的女将军,此时眼眸之中只有着急跟慌乱,如果熟悉她的人在这里,肯定会觉得这种神情永远不会出现在她的脸上。 “将军,雷大人已经先行上路,王爷不会出现意外的。”身后一个身着黑色战甲的魁梧将军说道。 “别说废话,全速赶路。”妙月斥声说道,她平时很少对被人生气,更是不曾如此大声呵斥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她的战友,可是她不在乎,因为这个时候她也来不及在乎这些,她只是担忧李轻尘的情况,李轻尘已经走了许久,她的心中只有李轻尘已经走了许久这个事情,因为对于那些杀人的人而言,时间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素之一,没错,时间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素之一。 夕阳之下,十几骑快速的奔向了南疆的方向,南疆的异族动荡,肯定是有一些目的的,南疆只有他亲自回去才能稳得住那些异族人,可是他心中有些忐忑,因为他害怕是江湖之中有些势力与南疆有勾结,虽然他还是想不出什么样的势力会与南疆异族勾结,比较七宗绝对没有这个想法,可是他现在没有时间梳理这些,因为南疆的异族七王首部落齐聚,这便是威胁,同时也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够彻底解决南疆之患的机会,这要灭了七王首部落,南疆异族再也不能掀起任何的风浪,南疆的可是裁军一半,那可是五十万之众,大唐养这五十万大军每一年需要投入多少钱粮,那可是数不胜数的,这笔开支足以养活全国百姓一年,有人说这不可能,大唐疆域之广旷古绝今,平民百姓有多少人,已经是数不胜数,区区五十万大军的耗资,能够养得起大唐百姓一年,谁会相信,如果是别的地方或许没有人相信,但是南疆的大军,绝对有人相信,南疆之中战役不断,每一年需要添加多少军士已经数不清了,光是抚恤开支就是一份不菲的耗资,每一年南疆之中有多少为国捐躯的军人,已经数不胜数了,所以异族的举动,对于大唐来说不见得是一件坏事,如果边疆的大军想要守住这些异族不在话下,他根本不用回去,如今江湖之中局势紧张,陛下肯定不愿意让他去南疆,他猜的没错,可是他也猜错了,因为李轻云已经猜出了他的想法,李轻云非常的了解李轻尘,他是想要一劳永逸,南疆的问题已经困扰大唐很久了,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但是李轻云看到的却是威胁,浮云城之中如今是非常的安全,可是他知道,这个事情绝非那么简单,异族的举动有些过于刻意了,似乎是为了响应兽潮的僵持,可是大唐的兽潮古来有之,那个时候的南疆异族,比现在更加的强大,可是依旧大唐依旧不曾出现一丝溃败之色,大唐处理东境跟南疆的问题,本就游刃有余,如今的七王首部落,根本不能掀动大唐一分,而且七王首想要联合,需要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一个完全称得上精神领袖的人物,可是异族似乎还没有这样的人,所以李轻云领略到了其中的危险,这是一场阴谋,一场隐藏在了风暴之中的阴谋,虽然这也是猜测,可是李轻云不敢赌,那是自己堂兄的命,如今皇室之中唯一一个兄弟,也是与他最真心的兄弟,他们胜似亲兄弟,他可以跟他共享江山的兄弟,李轻云也是一个非常称职的臣子,更是一个非常好的兄弟,所以他不敢赌,也不会拿自己兄弟的命去赌,身为皇帝,能够让他全心全意相信的人不多,就连自己的皇后,李轻云也是半信半疑,可是李轻尘他却是十足的相信,所以他宁愿舍弃一次能够引出背后之人的机会,从而让他不置于危险之中,所以他下了行文,就是强制李轻尘留在浮云城之中,可是他的行文却慢了一步。 天边的最后一丝云彩,渲染着赤红色的余光,夕阳已经彻底的消失在了山脉之后,能够看见的就是那些被渲染成了鲜血一般的云彩,一天之中最忙碌的时刻已经过去,晚饭刚刚吃过,黄昏是忙碌了一天的人可以休息的时候,他们都可以惬意的坐在那里,回味着今天一天忙碌的成果,这是这一天最幸福的时刻,可是黄昏对于有些人来说,不见得就是休息想时候,比如李轻尘,他跟身后的铁骑,依旧策马飞奔在了路上,扬起了地上的枯叶,秋风萧瑟天气凉,马上就要入冬了,虽然天边还有夕阳的余光,但是现在的寒风已经吹的非常凌厉,骑着骏马奔腾之时,刮在了脸上的冷风已经跟寒风相差无几,冷,冷的刺骨,可是对于他们来说,冷,并不能阻止他们前进的脚步,因为他们是军人,军人可以在最恶劣的条件之下战斗,就算是冷的刺骨,冷的身体没有知觉,只要他们的手还能挥动腰间的剑,只要他们还能够杀人,他们就会战斗,因为军人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他们的日子就是战斗和准备战斗,已经没有第三种目的,所以他们都不在乎这些寒风,就算他们没有内功,就算他们不像宗师一样,可以无视天下间的寒风。 他们就是这样一往无前,他们不达目的总不会停止脚步,除非没有路了,路,依旧在,路还是有,只是不能走,有路怎么会不能走,那是因为被人堵住了,路中央的那一棵巨树,很粗,非常的粗,就算他们的骏马是千里马,也不能跃过去,所以他们勒住了马缰,马蹄应声而止,李轻尘皱起了眉头,这条路从来都不会堵住,而且这样一棵巨树,不该出现在了这里,天空已经暗淡了下来,所有的树上都没有了绿叶,这里没有青松,所以都是一副颓败之色,只余下了几片枯朽的树叶,似乎不愿与树枝分离一般,似乎是牢牢地粘在了树枝之上一般,空气之中安静了下来,呱,呱,呱,远处的树顶之上,只有一只乌鸦,高高的坐立在了树顶之上,望着夕阳的余晖嘶叫着,似乎它也是有些舍不得天空之中渐渐褪去的那一抹色彩,嘭,嘶,一道身影从空中落了下来,落在了树干之上,巨大响声带来的却是整条树干从中间断开,养起了地上的残叶跟泥土,所有的骏马都嘶叫着,不由自主的乱动,他们紧紧的拉住马缰,试图将它们安抚下来,可是它们的身子还是不停的抖动着,马蹄不停的踏在了泥土之上,树干断口参差不齐,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断口之处站了一个人,一个身高八尺的人,他的斗篷没有遮住面容,他们认出了他是异族人,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他们最熟悉的敌人,只生活在了异域的异族人,所有人的眼眸之中都浮现出惊恐之色,他右手缓缓举起了断树,如此断树就算是他们全部一起举,也有可能举不起来,这样的力量已经不是常人能够拥有,狂风呼啸之声想起,哈拉将断树朝着他们扔了过来,他的动作好比是拿起了地上一个小石子随意一扔一般,如此轻松,呼啸的风声携带的却是浓烈的劲气,就算是被刮重,恐怕也是非常的不好受,唰唰唰,三剑齐出,断树就在离着他们身前几尺之处,断做了三节,轰轰轰,落在了道路两边的树林之中,咔嚓的声音想起,断树去势不止,将树林之中的几棵粗树击断而去,所有骑兵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这一节断树落在了他们身上,恐怕已经被砸成了肉饼,漆黑色的剑身散发着无尽的锋芒,苍白的头发在风中凌乱不已,可是身上的气势却似乎卷动天空之中的浮云,周围的落叶也改变了原有的轨迹,仿佛就是被他身上散发的气势折服一般,这便是宗师的气质,他已经很老了,他在宗师之中不算是最强者,而且他的剑法也不是杀人的剑法,他的剑是用来守护的,守护自己该守护的人,皇甫仁和此时心中唏嘘不已,他已经很久没有出手了,他也是皇室之中的宗师,他担任过李敖的护卫,手中的这一柄剑,也是在那个时候赐下的,他的年纪很大了,他很快就已经可以享福了,只要过了今年,他就可以告老隐退,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可是这片天似乎不愿意让他这个小小的愿望实现,那一个异族人的实力很强,虽然身上没有滔天的气势,但是他的力量已经不容小觑,而且他看向了那一个异族人的胸膛,他们胸膛仿佛就是岩石一般坚硬,这样的感觉不好,非常的不好,因为他不想面对这样有着不好感觉的人,可是他没有选择,因为他的职责就是守护背后的这个人,大唐最有权势的这一个人,他已经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已经与皇帝站在了同一地方的人物,这样的人物,皇朝之中也不曾出过几个。 “这便是那个高手。”粗重的声音非常的响亮,他毫不避讳眼前的所有人,在他的眼中,这些人已经是一群死人,黑影浮现,他就像是鬼魅一般浮现,他是影子,平时的时候只是影子,他的面容连李青云都不曾见过,这还不是最令人恐怖的地方,天下间的杀手组织很多,还有一些杀手是独自行动的,一些一流杀手便能够在江湖之中掀起一阵风云,比如杀人放火,不过杀人放火在这个人眼中,却变得有些不够看,因为他是影子,天下间最让人恐怖的杀手之一,为什么是之一,因为当今宗师杀手榜之中有两个人,一个便是眼前的影子,他就像是影子一般,仿佛每个人都需要,可是每一个都只能看到一个黑影,影子是黑暗的,而他便是黑暗之中的王者,天下间只有一个女人能够与之媲美,为什么是女人,因为她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性别,她出现都是带着一把琴,她杀人总是先弹琴,只要有人听见她的琴音,就说明,她要来杀你了,她的名字就叫琴音,世人都叫他杀人琴音。 “他不算高手吗?”淡漠而又无情的声音说道。 “勉强算吧。”哈拉搓了一下双手,似乎对于眼前的皇甫仁和有些失望,皇甫仁和的持剑之手已经在颤抖,不是因为哈拉,而是影子,影子虽然看似普通,但是他身上的汗毛已经倒竖了起来,所有毛孔都在发痒,他很确定不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眼前的这个黑色斗篷遮住了全身人物的杀气,仅凭着杀气,便让他如此恐惧,他的实力有多强,他不知道,他心中已经没有任何的把握能够护得住李轻尘,如果只有一个,他或许可以拼命,可是现在有两个人,在实力悬殊的时候,拼命就是最愚蠢的事情,可是面对这样的困境,你已经出了做这一条愚蠢的事情,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的命,我要亲自拿掉。”哈拉说道。 “你动手,他不会走。”影子冷冷的说道,哈拉笑了一下,随后将另外一节断树举起,挥了起来,朝着皇甫仁和砸了过来,这个时候黑影动了,他的速度连鬼魅都比之不上,唰唰唰,剑影划过,马背之上的所有人都倒了下去,除了李轻尘还坐在了马背之上,那十几个铁骑已经倒在了地上,那些马似乎是受了惊吓一般,冲进了树林之中,眨眼间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李轻尘没有动,他也不敢动,影子站在了他的背后,虽然离着很远,可是他似乎感觉到有人从背后提着剑,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只要自己稍有动作,那一柄剑就会毫不客气的割断自己的喉咙,所以他不敢动,是谁也都不敢动,杀了十几个人只在一瞬间,此时哈拉的树干才狠狠的砸了下来。 第119章 李轻尘身死 嘭,粗壮的树干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犹如溅水一般将地上的尘土溅了起来,皇甫仁和的身姿躲过了这一砸,他瞬间施展轻功躲过了这一砸,随后落在了道路之上的一棵树上,轻松的落在了一条横出来的树枝之上,看着自己的一砸落空,哈拉脸色一横,手中的巨树干再次被他甩出,朝着皇甫仁和在的树上砸来,皇甫仁和再次一跃,躲了过去,他虽然躲了过去,可是脚下的那棵树没有那么幸运了,那棵树瞬间断成许多节,只余下了半尺高的木头桩子在地上,皇甫仁和落在了另外一颗树上,连他都不敢轻易的接下哈拉的挥砸,现在哈拉的手中已经没有了树干,所以轮到他出手了,长剑挥舞而起,剑影闪烁而出,剑花绚丽绽放,他已经是剑道宗师,这一剑已经远非常人能够理解,这一剑的凌厉丝毫不逊色于刚才哈拉的浩大威势,这样凌厉的剑法,就算是其他宗师也需要郑重应对,可是哈拉却是躲也不躲,跨步一站,连一个防守的姿势都没有,叮叮叮,皇甫仁和的剑斩在了他的身上,如果是别人,此时已经死在了他的剑下,可是哈拉却一丝伤害都不曾出现,皇甫仁和的剑,就算是斩在了坚硬的岩石之上,在他身上丝毫没有留下一丝伤痕,皇甫仁和的眼眸大惊,他的剑是天辰剑,辰剑之中的辰剑,已经能够跟天下间有名的那些名剑相提并论。 嘭,他的拳头狠狠的挥向了皇甫仁和,拳风呼啸如龙,如此虎虎生威的拳头,随意的一拳就能轰死一头牛,这个哈拉身材高大,而且力量之大,乃是举世罕见,他的身边根本没有内劲涌现,这表示他这个人只是用纯粹的力量与皇甫仁和交手,拳头轰击在了皇甫仁和的剑身上之上,剑身嗡鸣之声不停的想起,皇甫仁和的剑,差一点就要脱手而出,他的眼眸之中惊骇到了极致,一个人纯靠力量,就可以如此厉害,如果他修内劲,那会是何等恐怖的力量,皇甫仁和立刻甩去了心中惊骇的神情,他的剑回转斜刺而出,这一刻,他知道自己一定要击败眼前的这个人,这样他们才能有一丝机会,这个人刀枪不入,中原邪道之中,有些人练就一身的硬功,也可以做到刀枪不入,这种硬功有破绽,硬功会有一个死穴,只要找到死穴,那便能轻易破掉他的硬功,现在他只能希望异族的这身硬功,跟邪道的硬功一样,有着弱点的存在,剑影很快,快的已经看不清剑是怎么样刺出来的,场中的哈拉挥舞着虎虎生风的拳头,每一拳都在空气之中激荡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可是每一拳都落空了,皇甫仁和没有与他正面硬抗,而是迂回交战,剑影之快已经只能看到了一阵剑光,叮叮叮的声音不停的响了起来,仿佛他的剑尖时不时的点在了铁片之上,每一剑都点在了哈拉的穴道之上,他坚信哈拉的死穴就在一处穴道之上,所以他的剑不停的点着穴道,人的穴道很多,可是多也有一个数字,只要他的剑,点过了所有的穴道,他一定能找到死穴,可惜他错了,这不是一门硬功,而是一门锻体绝学,根本就没有死穴,他不知道,可是哈拉知道这个人试图找到自己的死穴,他的嘴角之中轻蔑的一笑,这个人的速度有些厉害,但是脑子却有些不好使,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死穴,他如此作为只是徒劳而已,他的拳头虽然拳拳落空,可是就算是天下五宗那样的巅峰强者,也不可能一直持续这样的速度下去,所以他在等着,等着皇甫仁和的速度变得慢下来,等着他的力量消耗光,那个时候皇甫仁和只要挨上他的几拳,就会死,他很有信心,就算是宗师挨上他的拳头,也绝对不好受。 时间过得很快,皇甫仁和的剑已经点遍了哈拉身上所有的身体,他的身体依旧坚硬如石,穴道虽然很多,但是也有试遍的时候,皇甫仁和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他的剑很锋利,削铁如泥的宝剑自然锋利,可是如果锋利的剑,竟然对他的身躯造不成一点伤害,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已经没有了任何优势,他的剑,依旧斩在了哈拉的身上,可是哈拉的身体,根本就是刀枪不入,他也毫不避讳皇甫仁和的剑刺在身上,他回应的只有一拳,伴随着猛烈拳风的一拳,时间缓缓消逝而去,他的身体已经越来越慢,终于一拳轰击在了他的胸膛之上,他的身躯直接飞出了几丈远,他单膝跪地口吐鲜血,这一拳的威力足以轰碎坚石,皇甫仁和硬受了这一拳,自然不好受,他将手中的天辰剑抵在了地上,稳住了身形,使他自己不倒下去,他是剑客,也是宗师,不过他只是一个护卫,一个皇家的护卫,他就是要死在自己护卫之人的面前,至少他护卫的那一个人不该死在他的前面,所以他站了起来,眼眸之中一脸的凝重,他将长剑缓缓横起,噗的一声,口中的鲜血直接被他吐在了剑身之上,哈拉一脸轻蔑的站在了远处,而影子杀了那些铁骑之后,根本不曾移动一分,在他的眼中只有骑在了马背之上的李轻尘,李轻尘身子有些抖动,轻微的抖动,可是依旧坐在马背之上,他的额头之上汗水直流,他心中害怕吗,对于即将面临死亡的人来说,害怕也是一种人之常情,可是李轻尘已经见惯了生死,他在战场之上面对的生死,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这个时候他会害怕死亡吗,无人知道,只知道现在的他身体在抖动,哈拉看着他的神情,眼眸之中出现了笑容,非常得意的笑容,这个震慑了异域十几年的人物,也有一天会在他的面前害怕,看着他的头上冷汗直流,他的心中无比愉悦,有什么能比一个被异域看作是神人一般的人物,在他面前如此狼狈能够让人来的喜悦。 “血染三尺剑。”皇甫仁和大吼一声,这一剑,倾尽了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这一剑没有那么繁华绚丽,高手用剑都不会那般多姿多彩,他们的剑,只需要能够杀人就够了,他们不会多花一分力气,将自己的招式变得好看一点,好比苏小小,他的剑只有快,除了快还是快,因为快便足够了,只要快能够杀人,他就不需要招式,唯一的招式便是刺,只要一剑刺穿别人的咽喉,这就够了,皇甫仁和的剑,也只需要这一剑,虽然这一剑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华丽,但是这一剑足以杀人便够了,被鲜血沾染的剑身,犹如烧红的烙铁一般,身影叠叠重重,似乎是化作了幻影一般,剑身已经化作了剑虹,身为剑道宗师,皇甫仁和知道,这一剑是自己迄今为止使出的最强一剑,但是也是最后一剑,无论胜败,自己都将是最后一剑,这一剑是堵上了自己所有修为的一剑,这是有去无回的剑,的确是血染三尺的剑法,不是染敌人的血,就是自己的血,这一剑刺了过来,嘭,哈拉还是没有躲,他很自信,对自己的化石功非常自信,他的黑色斗篷被剑气撕碎,化作了漫天碎片飞舞而起,他的坚硬胸膛浮现在了眼前,他的拳头再次轰击在了皇甫仁和的身体之上,这次皇甫仁和的身体被拳头打穿,剑尖之上暴涌出巨大的劲气,将哈拉震飞而去,此时他的眼眸之中是惊骇,非常的惊骇,这一次他的坚硬如岩石的身体虽然还是没有任何的伤痕,可是他的脏腑之上犹如刀绞一般,剧烈的疼痛,噗,他稳住了身形,可是却吐血了,皇甫仁和倒了下去,可是他的眼眸浮现出了笑意,因为他伤了他,所以这一剑值得了。 “果然是高手,竟然想到用劲气将剑气送入你的体内,看来有时候自信也不是一件好事。”影子的话还是那么淡漠,哈拉的眼神非常的不好看,眼神之中充斥着怒火,他盯着李轻尘。 “你不求饶吗?”他的嘴角还沾染着一丝血迹,一脸不善的盯着李轻尘,李轻尘的脸上汗水还是不停的流下。 “求饶有用吗?”李轻尘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讥笑,似乎是看着一个傻子一般看着哈拉,这种眼神看着谁,都不会让人那么好受,哈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 “自然无用。”哈拉冷冷的说道。 “既然无用,何必求饶。”李轻尘随意的说道,他的身体轻微的颤抖,脸颊还有汗水,看着本该极其狼狈的人,为何会有一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神情,哈拉不信,所有他出手了,他的拳头连皇甫仁和都承受不住,李轻尘自然更加的不能,他一跃而起,将拳头轰向了李轻尘,他要看着李轻尘在他的这一拳之下,浮现出那一种恐惧的眼神,他的拳头极速接近,他的眼眸始终盯着李轻尘,他在期待着那一抹惊恐的眼神出现,他要看看面对死亡,李轻尘会怎么样,任何的都会害怕,连他自己都怕,所以他坚信李轻尘只是最伪装,他的身体还在颤抖,他的额头还有汗水流下,他的惊恐面容总会出现,可是他失望了,李轻尘从马背之上飞了出去,轰击在了一棵树干之上,咔嚓,那一棵树倒下了,随同落地的还有李轻尘的身体,他死了,瞬间死了,这一拳已经致命,李轻尘不死才是奇怪的,只是让哈拉非常愤怒的是,他心中期待的神情没有出现,甚至李轻尘还傲然的挺直了身子,硬受了他的这一拳,谁能想到会是这种情形。 “他的确不怕死。”影子冷漠无情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敬佩,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可是眼眸之中的敬佩非常的清晰,人面临死亡,总会有些恐惧,连他自己都不会像李轻尘这样从容不迫,如果李轻尘的天资卓越,他一定会成为一代宗师,甚至有可能与当世的天下四宗媲美,影子没有说什么,他的身影再次化作了影子,消失在了这里,他的目的不是杀人,他只是来预防,预防还有不知道的高手出现,那一个人不希望任何有任何的意外,因为意外总是最大的变数,人已经死了,意外已经不存在,所以他走了,至于哈拉,现在就算是死在这里,对于他来说不重要了,因为他只需要保证李轻尘死在哈拉的手下,如果哈拉杀不死,他将会自己出手,不过自己出手,有些不好,毕竟李轻尘是中原之人。 夕阳落幕,道路之上的尸体依旧躺在这里,呱呱,孤鸦还是鸣叫着,似乎是在呼唤同伴,觉得这里有食物,叫它们前来啄食地上的尸体一般,尸体凌乱的在这里,那些马匹已经消失不见,鲜血已经干涸,咯噔咯噔,马蹄之声犹如雷霆一般响起,身着白色战甲的妙月已经到了,她勒住了马缰,所有的人都肃静了,妙月从马背之下跃下,可是有些仓促,所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地上的残叶粘在了她银色的披风之上,可是她不在乎,她瞬间站了起来,直冲尸体而去,她希望不要见到他的尸体,那些穿着战甲的尸体不是,她没有看那些,皇甫仁和的尸体也她也没有看,她的目光只是注视在了那一具尸体之上,他的衣袍是那么是熟悉,她永远不会认错他的衣袍,他的衣袍,每一件她都见过,他的每一件衣袍,都是自己亲自洗的,她瘫软的坐在了那一具尸体旁边,她的手缓缓抚摸着衣服,还是熟悉的手感,尸体已经没有了头颅,可是她知道,倒在了这里的尸体便是他的,她的眼眸之中,泪水直涌而下,身为战场之上的将军,没有遇到他之前,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女人,连身边的那些将军,都觉得她不是一个女人,她在战场之上勇猛无比,她统帅三军无人能及,她的计谋总是能够算无遗策,她是站在李轻尘身后最完美的一个女人,李轻尘能够震慑异域,靠的不仅仅是自己,除了那些征战沙场的将军,还有她的存在。 第110章 终归为王 “军师,或许他不是将军呢?”身后的魁梧将军缓缓走了过来,他的眼眸之中还有着最后一丝希冀,他的心情此时已经悲痛到了极点,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王爷,与他们出生入死的这一个尊贵王爷,有一天也会死在他的面前,而且是死无全尸,他宁愿相信这一具尸体不是王爷的,虽然这个可能很小,小到几乎不存在。 “他就是王爷。”妙月的声音已经是抽泣了起来,她抚摸着李轻尘胸膛的衣服,缓缓抚摸着,抚摸到了胸膛的时候,摸在了衣服之上的感觉有些不一样,女人的感觉总是最敏锐的,妙月立刻感觉到了,她撕开了李轻尘胸膛之上的衣服,站在妙月身边的魁梧将军一脸震惊,只见李轻尘的胸膛之上,写了字,那是他用指甲刮出来的字,指甲入肉三分,当时他是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将这些字刮出来无人知道,这就是他颤抖跟流着冷汗的原因,因为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在身体之中刮出了这些字,上面一行字只有三个字,就是对不起,看到这句话妙月的泪水更加不停的流出,她知道,这三个字是说给她的,他答应过自己,如果打赢了江湖的这一仗,她就会是南平王的王妃,她一直在等着这一天,这一天虽然不知道何时来临,可是她知道,总会有那么一天,他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的,可是现在已经兑现不了,所以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跟她说对不起,不仅是对她说,还是对她腹中刚足月的孩子说,再过九月他便是一个父亲,可是现在他见不到自己的孩子出世了,第二行不是写给自己的,写着让他继承南平王,让他,他是谁?妙月不知道,身后的魁梧将军不知道,只是一个他,但是妙月知道这句话便是说给与他轻如兄弟的陛下听得,只是短暂的两句话,已经交代了他所有的一切。 终于入冬了,站在了皇城的门前,他本该着龙袍的,可是这一刻他却是披着白衣,身后的所有官员都披着丧服,帝都之中家家户户都挂着白色的帆布,许多百姓都站在了那里,天空之中已经下起了大雪,鹅毛般的大雪,空气之中非常的寒冷,可是所有人都一脸肃穆的站在了那里,没有人敢挪动脚步一分,一个身披麻衣的女子站在了他的身边,天下间能够跟皇帝李轻云站在一起的人不多,与她一同站着的还有一个显得有些俊朗的男子,一身白衣锦服有种飘然之感,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小孩,同样也是披着麻衣,能够披着麻衣的肯定是李轻尘的家人,这个人自然就是李轻尘的妹妹李轻凤,小孩子脸上已经冻得通红,可是现在无人有心情关注小孩子是否会冷,这便是李轻凤的儿子,站在了她身边的就是自己的丈夫,她是郡主,大唐的郡主,身份无比尊贵,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会死,她的哥哥,可是南平王,天下的一品亲王,连自己的父亲都只是郡王而已,可以说是跟李轻云同享江山的人物,可是他却死了,棺材是楠木棺材,由四匹汗血宝马拉着棺材,缓缓来到的皇宫之前,路过了街道,所有百姓看着棺材,还有那些身披白布,头系白带的军人,在看着四匹健硕如龙的千里马拉着的棺材,他们都知道,这个棺材里躺着一个对大唐来说举足轻重的人物,保护了大唐半壁江山的人物,他们的眼眸都是崇敬,深深的崇敬,所有人都沉默的站在了窗前,目送着棺材缓缓经过自己家的门前,朝着那庄严而又辉煌的皇宫走去,棺材出现在了皇宫殿门之前,李轻云跪了下去,文武百官都跪了下去,他乃是帝王,只需要鞠躬便可,可是现在他跪了下去,所有人不敢站着,只有那些军人骑在了马匹之上,丝毫没有下马的打算,马匹让路,妙月也是披麻戴孝的来到了棺材面前,从马上下来,她缓缓来到了李轻云的面前。 “陛下请起。”妙月躬身说道,所有人都不敢叫一个皇帝起来,所有的大臣也是不解,这个女子为何敢叫皇帝起来,要知道皇帝想跪就跪,想起就起,不需要任何一个人来让他起来,可是李轻云缓缓起身,眼中丝毫没有觉得不同。 “他跟朕提过你,他说过这一战之后,就要修养在家,与你共度一生。”李轻云的声音很轻,眼眸之中似乎是有着些许歉意,看着她说道。 “是啊,我也在等着这一天。”她的最终冷气犹如烟雾在口中吐出一般,看着李轻云随意的说道,仿佛不是跟皇帝说话,而是跟一个普通人说话一般。 “是朕对不起你们。”皇帝致歉,皇帝可曾错过跟人致歉,对于皇帝来说,对也是皇帝的对,错也是皇帝的对,皇帝从来没有错这一说。 “生而为国,死而无憾,这是他在边疆常说的一句话。”妙月道。 “是啊,朕也听过,他的话总是那么好听,他还有什么交代的。”李轻云凝重的说道,只要是李轻尘的遗言,无论什么,他都会答应,无论是怎样的要求,就算是所有朝臣反对,他也不会在乎。 “只有一句话,让他继承南平王。”妙月不懂他是谁,只是她知道这句话是要自己说给皇帝听得,所以她只能原话说。 “你就不能听我一次吗,你死前还想着朕,还想着这大唐江山,你就不想想你自己吗?”李轻云对着棺材叹息了说道,似乎是在责备棺材之中的人,他是谁,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是李轻云自然知道他是谁,如今能够撑得起南平王府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萧贯虹,能够接着进行镇压江湖的人,也只有萧贯虹,他们本来是想让他平静的过完这一生,可是现在他却要让自己的这位亲侄子卷入这场风云之中了,这是他们一同欠李轻狂的,到头来欠人的,总是要还的。 “朕封你为一品诰命夫人,为南平王妃,加封镇南大将军,将他的时候放在皇宫的玄冰之中,把他的头颅拿回来,再以国葬下葬,等到他回来,你与他一起,踏平异域,你们记住,是无论什么代价我大唐都付得起。”皇帝高声说道,皇者的威严让人不敢反驳他的话。 “陛下圣明。”所有的将军都下了马匹,恭敬的跪地呼喊道。 李轻尘死了,江湖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李轻尘是谁,那是浮云城的城主,是朝廷对付江湖的首领,出师未捷身先死,对于七宗来说,这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他们还没有做什么,可是李轻尘便已经死了,这下七宗倒是松了一口气,毕竟浮云城一时半会找不到更加厉害的人来坐镇,这个时候朝廷都处在了悲痛之中,所有将军都在痛惜大唐少了一个杰出的将军,东境的士兵也是为他举办了一场默哀仪式,李轻尘的大名同样身为军人的他们自然听说过,他们知道以为能够镇守南疆十几载的王爷,应该受到怎样的尊重吗,虽然东境还是处于兽潮之中,每一天机会都被兽潮侵袭,虽然有着两位宗师的帮助,还有士兵武器的优势,但也没有彻底阻止兽潮涌入东境之内,虽然只是少数,可是依旧死了不少平民,每一天损失的将士都是上万的,这是自然消耗,比起当年每一天几乎是十万消耗的东境来说,已经是很好的战绩了,平民倒是没有死多少,可是东境的战场持续的时间会很久,东境的百万大军是不可能调来南疆的,甚至南疆的许多将士倒是调取了东境,现在严峻的就是东境的局势,在这个时候主动与异族开战,不是好时机,而且还是在李轻尘死的时候,至少边疆大军已经无人统领,而且还是在李轻云知道异族出了一个宗师级人物的时候,宗师,确实是让李轻云非常恼怒的一个境界,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为了一个宗师,如此头痛,皇族的宗师必须坐镇江湖,异族之中必须派别的宗师前去,如果只是用大军征伐,那位宗师肯定是有着绝对的优势,一位宗师在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尤其是像哈拉之上的人物,全身刀枪不入,连皇甫仁和的剑都伤不了他,战场之中的那些刀枪剑戟,只是让他挠痒而已,萧贯虹必须回到皇族,这个时候该动用那柄剑了,这是唯一的一个要求,也只会是最后一个对他的要求,那是他母亲留下来的一个机会,也许他的母亲也想让他回到皇族之中,因为他的母亲之中,他一旦进入中原,举世皆敌不为过,她必须为他选择许多路,许多可以活下去的路,一条是楚仙流,一条是皇室。 “父皇,这柄剑该用了。”御书房之中,李敖依旧住在这里,李敖看着也是苍老了许多,显然李轻尘的死亡,也给了他很大的打击,如今的他看着已经跟八十岁的老问没有任何的区别。 “他终归还是要卷入这些是非之中了吗?”李敖一脸无奈的说道。 “这是他的遗愿,无论如何我都会完成他的遗愿。”李轻云一脸坚定的说道。 “异域跟江湖,都要他来解决吗?”李敖道。 “自然,本就他最合适不是吗?”李轻云平静的说道。 “是啊,虽然我们都不说,可是最合适的始终是他,只不过异域似乎不合适,毕竟他跟异域没有任何的牵扯。”李敖道。 “他成为了南平王便有瓜葛了,毕竟那是他的大伯,虽然他们没有见过,但是这是事实,为自己的大伯报仇本就天经地义。”李轻云平静的说道,李轻云一脸坚定的说道,原本已经布置好的计划,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破坏了,他心中有些叹息,难道是他们有些着急了,可是他们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他是真的不愿意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的话,那些人都要死了,如果那五个人死了,自己做这些还有何意义,他就是要告诉那五个人,当年李轻狂在黄沙古渡质问他们的那一番话,就真的的是邪道之言吗。 “你在这里待了三天。”这个小客栈只有几个房间,与其说是客栈,只不过是给来往的客人提供食宿的房屋罢了,这里住着一个老婆婆,她靠着这里的收入活着,她已经很老了,已经不能靠着自己的双手做些其他的事情养活自己,更不能下地去重庄稼养活自己,所以将自己的屋子改成了一个可以提供住宿的地方,虽然这里不是处于城镇,但至少可以养活自己,而萧贯虹已经在这里住了三日,不仅仅是他,还有南宫雪跟孤海散人一起,跟他住在了这里三日,这样的地方,所有人都会只住一日,连老婆婆都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很少有客人能够在她这里能够住上三日,而他们就是唯一的三个。 “我知道。”萧贯虹点了点头说道。 “这里有什么名胜古迹吗?”南宫雪不解的说道。 “没有。”萧贯虹摇头说道。 “这里山清水秀吗?”南宫雪接着问道。 “你看这里像吗?”萧贯虹望着南宫雪反问道,看着周围犹如荒地一般的地方,这里肯定不会有山清水秀一说,就算是秋天也不会有。 “这里很有名吗?”南宫雪认真的问道。 “你听过吗?”萧贯虹说道,只是南宫雪摇了摇头,如果不是他们来到了这里,她甚至不知道天下间有这样的客栈。 “既然没有听过,那自然是不是有名了。”萧贯虹认真的说道,仿佛就是回答南宫雪的话。 第121章 惦记 南宫雪无语,不仅仅是南宫雪,站在了窗边的深蓝色衣袍的孤海散人也是一脸无语,只是他不是一个多嘴的人,而且他似乎也不介意这个地方的简陋,毕竟只要能够住,什么地方对于他来说不重要,他也不在乎,身为他这样的强者,能够让他在乎的事情本就很少很少了,如果觉得这里简陋,就不能住,也不会住上三日,他就与那些俗人无异,既然是俗人,他也不能成为宗师,一个傲视天下的绝顶宗师,可是南宫雪不同,她乃是龙泉剑宗南宫辰的女儿,从来都是锦衣玉食,她能够在这样的地方能够住上三日,这是自己很难想象的事情,她已经忍不下去了,看着萧贯虹还没有走的打算,她便忍不住了。 “既然如此,这样的地方有什么东西能够值得你在这里住上三日?”南宫雪问道,这是她最想知道的问题,萧贯虹看着他,的确,这样的地方不值得他待上三日,这里没有人任何地方能够吸引一个人住上三日,可是再不好的地方,也总是会有一些优点,只要发现了这些优点,能够在这样的地方住上三日,也就变得没有那么奇怪了,萧贯虹住在这里,是因为李轻尘死了,他已经知道了,全天下已经知道了,现在的江湖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李轻尘是他的大伯,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那是他的亲人,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因为他知道,皇室回来找他,这个地方唯一的好处就是消息闭塞,就算是皇室手段通天,想要找到这个地方,也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只是不愿意让人找到罢了。”萧贯虹平静的说道。 “不愿意让人找到,什么人会找你?”南宫雪一脸诧异的说道,萧贯虹一直在江湖之中行走,他似乎从来没有朋友,如果不是孤海散人跟着他,南宫雪实在相信不到萧贯虹是怎样孤独的一个人,一个人这样孤独的活着,有多难受,恐怕只有萧贯虹知道了。 “我死了一个亲人,他有一笔遗产,似乎没有人继承,恐怕会来找我。”萧贯虹平静的说道。 “你有亲人?”南宫雪有些诧异的说道,她实在是想不到萧贯虹这样的人也会有亲人,他如今是少年宗师,名动整个江湖,但是知道他身份的人不多,至少那些知道的人都忌讳他的身份,从来不提,南宫雪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宗师,而且有望成为下一个剑神的人物,她喜欢他,这些天一直跟着萧贯虹,龙泉剑宗的大小姐,一直跟着一个陌生男子,喜欢已经不言而喻,否则现在她本就该回到龙泉剑宗了。 “人总有父母,父母总有父母,还有兄弟姐妹,自然也就有亲人,难道不是吗?”萧贯虹看着她说道,这是最浅显的道理,每一个人都会有亲人,只不过他们的感情有些不一样罢了,但是亲人就是亲人,就算是变成了仇人,有些关系已经注定,不是自己能够改变的,在那些铁骑来到了荒漠他就知道了,在母亲逼下自己以后见到有人拿着飘雪剑向自己提一个要求,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答应的时候,他就知道,皇室总会向他提一个要求,虽然他知道了这个要求是什么。 “你死了亲人,却不愿意让别人找到,这是何道理?”南宫雪不懂,她不懂为何萧贯虹躲在了这里,他已然是天下绝顶的大宗师,只差一步就能与天下四宗媲美的人物,那可是除了五大宗师之外,最厉害的四个人,五大宗师已经不出了,他们已经是公认的四位巅峰高手,他已经只差一步,可以完胜第三梯队的所有宗师,连御龙使那般人物都不及他,如果不是楚仙流的指点,他的实力也不会达到这种程度,这样的人物,已经是超然世外,他怎么也会有不愿意的事情,就算有不愿意的事情,只要他不甘愿,天下间已经无人能够胁迫,因为他已经是巅峰宗师。 “就算是宗师也是人,人总要有些不得已的事情,就算是拥有宗师境界的武功解决不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躲。”萧贯虹非常认真的说道,仿佛这是最好办法。 “有句话说得好,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躲终究不是什么上策。”南宫雪一脸平静的说道。 “有些事情只不过需要躲几天便好,只是你似乎受不了这里,既然如此那就走吧,有些事情躲不了,又何必再躲,只是没有想到总有一天我也能卷入这些风雨之中。”萧贯虹随意的说道。 南宫雪的确是住不下去了,所以才会这样问他,现在萧贯虹也是住不下去了,所以他们走了,在这个地方住了三日,他们再次上路,老婆婆的客栈再次变得安静了起来,这里几乎没有客人,只是有时候赶路之人找不到遮风挡雨的地方,才会选择在这里住宿,这里没有什么好的饭菜,每一天都是吃着非常简单的东西,连肉都不曾看见,这才是她住不了的原因,因为她没有想到这里居然是吃这样的饭菜,每一天吃的几乎没有任何油水,在南宫雪看来,恐怕连和尚吃的饭菜都比这里的有油水,所以她是吃不下去了,萧贯虹已经看了出来,所以选择走了,如果是他自己,他丝毫不在意,因为他至少不会在吃这方面这么挑食,但是他还是要估计南宫雪的感受,毕竟南宫雪是世家大小姐,她虽然也是武林之中的高手,但是也是世家大小姐,有些东西是怎么也改不掉的,所以萧贯虹迁就了他,就算他知道自己只要走出这里,就会被那个人派来的人找到,他已经可以猜到那一个人已经派出高手前来寻找他了。 舒适的阳光照耀在了雪地之上,在寒冷的冬天之中添上了一分温暖,让行走在了雪地的人多了一丝温暖之感,也让他们可以尽情的欣赏雪景,蓝色跟青色的衣袍十分的显眼,就算是在平常的时候,也是很显眼的,而在雪景之中,就显得更加显眼了,只有南宫雪的白衣长裙似乎已经融入到了白雪之中,看着眼前一片雪白的景色,南宫雪觉得自己离开那一个客栈绝对是最正确的选择,此时的她心情极好,时不时的在雪地之中欢快的走着,嘴中不停的哼着小曲,虽然那些曲调有些单调,而且不是那么好听,可是她高兴便可以了。 “她是一个好姑娘。”孤海散人望着身前有些雀跃的南宫雪说道,他的语气很轻,南宫雪离他们还算有些距离,他不用担心南宫雪会听到,虽然他说的不是坏话,而是好话,可是他没有在别人面前说别人好话的习惯,因为他是孤海散人,是天下有名的剑道宗师,他不想别人说自己是一个极会奉承别人的人,所以他说的很轻,可是萧贯虹还是能够听得到,而且听的很清楚,因为他就是说给萧贯虹听的。 “的确是,不过我现在想这些似乎有些过早了,而且有些人总会麻烦缠身,显然我就是这样的人。”萧贯虹笑着说道。 “你的确是一个麻烦缠身的人,否则他怎会说你会与天下为敌。”孤海散人一脸平静的说道,仿佛与天下为敌,只不过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要知道当年武林之中有两个绝顶人物,一个叫做萧玄空,一个叫做李轻狂,同样与天下为敌,可是最终都死在了江湖之中,这个江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天下也从来不是一个人的,这个世界本就不该有宗师这种人存在,这是皇室的想法,所以他们在致力削弱宗师的地位,凭借着李轻狂的事情,皇室取消掉了七大供奉的位置,如今更是在浮云城建造了一方势力,足以跟天下七宗抗衡的势力,朝廷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可是天不遂人愿,这个时候李轻尘死了,七宗的人都欢欣鼓舞,在他们眼中就是因为李轻云逆天而行,所以李轻尘先死了,连他自己都不需要动手,可是皇室真的会放弃对江湖的压了吗,皇室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他们不会放弃,他们会选择另外一个人,而有能力接替李轻尘地位的人,当今的朝堂之中似乎没有,李轻云已经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了,除非是外放皇室宗族之中召回一个,可是那些宗室在当年李轻狂的问题之上已经逼迫过一次李轻云,现在的李轻云不会相信那些人。 “陛下,烨王来了。”御书房之中,太监非常恭敬的走了进去,而御书房之外,大雪纷飞,廊下是很冷的时候,可是却站着一个威严的老者,老者虽然有些苍老,可是却不乏老态龙钟之势,发白的胡须更是让他尽显威严,他腰佩长剑随意的站在了那里,可是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压人的气势,让人不敢在他身前挺直身子。 “哼,惦记着南平王位置的人不少,他一个边塞关王也来惦记,难道不知道他们是被邪帝发配到那里去的。”李轻云的脸色有些恼怒,这个烨王竟然借着会京参加葬礼之言,从关中千里迢迢来到了京都,路上不知道累死了多少马匹,可是却不曾去吊唁一番,而是来到他这御书房之中,显然不是为了参加葬礼而来。 “那要让烨王进来吗?”太监小心翼翼的问道,此时李轻云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太监自然是以为是那个烨王气到了李轻云,可是李轻云是何等人物,一个区区烨王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烨王只是一个边塞土王罢了,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这个时候站出来的人都不是聪明之辈,这样的人物,只能被人当作枪使罢了,他自然不屑与这样的人生气,他生气的是因为自己拍了那么多人去寻找萧贯虹,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他的人影,这才是自己最气的。 “让他等着。”李轻云冷冷的说道,随后专注的看着桌案之上的奏折,不再言语,批示奏折的确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还是一件非常枯燥的事情,有时候自己堆积了许多奏折,很多时候自己都批示不完,时不时的找李轻尘来帮助自己,可是现在,他已经躺在了棺材之中,连头颅都已经被人摘去,这是对大唐的挑衅,无论异域有何靠山,都不重要了,因为他会让他们知道,不是一个宗师就可以跟大唐抗衡的,他们会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异域将会血流成河,异族人将会消失不见,这是他第一次想要一个种族覆灭,异族不会有第二种结局了。 “公公陛下怎么说?”御书房之中太监缓缓来到了廊下,太监身上的衣袍显得有些厚实,他可不是武林高手,自然需要衣物御寒,所以穿的比一些人都要厚实几分,佝偻着身子显得有些臃肿,可是站在了烨王的面前,他眼眸之中不曾有一丝的敬意,眼眸之中倒是浮现出了一丝傲然,佝偻的身子更是挺直了几分,只用眼角的余光瞥着烨王。 “等着。”太监只是简单的吐出了两个字,他缓缓走了,烨王有些愣在了原地,他也是戎马之人,何曾受到过这种侮辱,可是没有办法,他不能得罪任何人,在这京都之中,任何一个人都比他更加的厉害,他虽是王,可是他不是京都的王,他是边塞的王,而且还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王,这样的人物,在这里连刚才那一位太监都不曾给他一丝尊重的神情,似乎都懒得跟他废话一般,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可是却让他一个王侯之后,在如此大雪之下站在了这里,他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怒火,但是他不敢发作,他自认自己重要,当今天下有多少封王之人,可是所有王都是世袭下来的,有些王只有封地,可是却没有统兵之权,封地之中也不能组建私军,否则就是大逆,但是有些人是可以组建军队的,比如青云郡之中的李青云,可是天下间能够跟李青云一脉相比的很少,天下能够组建军队的封地,只有那么几个,他算是一个偏脉之中唯一一个能够组建军队的王,虽然只有五万,可是这不是军队的多少,而是一种爵位的象征,朝廷只是在初建的时候,封了许多异姓王,那是靠着军功分封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异姓王渐渐被皇室取代,随后朝廷缓缓收拢军权,限制组建军队的数量,这样就可以牵制那些获得很大封地的人,比如青云郡的李青云,李青云可不是一郡之王,他乃是一州之王,他的封地不是最大的,可是却是最富庶的,光是青云郡就能养兵二十万,何况是其他地方,这种人必须将他们限制住,这是朝廷的体制,封了王,有了地你也不是土皇帝,这些地终究都是大唐的,你只能遵循大唐的规矩。 第122章 南平王府 “烨王这样的人物,他有资格做上那个位置吗?”青云郡之中,李青云坐在了院子之中,依旧躺在了藤椅之上,下着雪却在廊下放着一个巨大的火炉,烧着透红的炭火,外面如此寒冷,可是偏偏他就愿意坐在外面,所有人都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李青云喜欢坐在了外面,平日里看到他都是坐在外面,连会客也会坐在院子之中,有时候吃饭也会在院子之中的石桌石椅之上,就算是如此寒冷,天上已经下着鹅毛般的大雪,可是他还是喜欢坐在了院子之中的廊下,看着漫天的雪景,他似乎喜欢这片天的广阔,身边站着的是一个老仆人,仆人的手有些枯朽,犹如干枯的枯柴一般,皮肤似乎没有了水分,显得干瘪,脸上的皱褶犹如树皮一般,让人不想再看他第二眼,可是所有下人看着他,眼眸之中却是极其的敬畏,因为他们知道,所有李青云手中的门客之中,还有一些李青云认识的人之中,只有这一个老者有资格坐在了他的身边,他的衣服很朴素,就是一个仆人的衣服,他原本就是一个仆人,伺候了上一辈的郡王,现在伺候这一辈的青云郡王,也就是李青云,这样的人可谓是将一辈子都付给了这个郡王府。 “怎么,他不能,他的领土虽然没有我大,但是他是货真价实的州王,而我已经坐拥青州之地,可是依旧不曾被封为州王,只不过是一郡之王罢了。”李青云丝毫不在乎的说道。 “那不一样,郡王乃是苍鹰,而烨王不过是一个苍蝇罢了,只能逐臭而已,根本就不能翱翔在这一片天空之上。”老仆人眼眸之中也是极其的烟雾,语气之中根本不将这一个人州王放在了眼中。 “苍蝇虽小,也能恶心人不是吗?”李青云笑着说道,随后不再言语,躺在了自己的藤椅之上,惬意的享受着火炉之中传出的炙热之气。 “阁下真的很难找。”他说的是实话,一身黑衣的风,站在了他们的面前,背后背负着一柄黑布包裹着的长剑,风从来没有想到找这个人这么难找,曾经自己跟过他一段时间,那个时候他的武功还没有这么恐怖,可是现在他的武功已经不弱于自己了,说不定已经超越了自己,他实在是想不到这样的人,居然很皇室有着很大的牵扯。 “多谢夸奖。”萧贯虹非常随意的说道,南宫雪则是一脸惊讶,她本来是不太相信萧贯虹的话,要知道茫茫天下要找一个人何其艰难,可是一天,他们从那一个客栈出来只是一天,这个人竟然就已经找来了,而且是一个高手,他来的速度很快,犹如风一样,这一个人也跟风一样,就连自己的父亲遇上这个人,恐怕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不必了,我乃御龙使风,恭请王爷回京。”风缓缓将背后的长剑取下,没有揭开黑布,就这样躬身站在了他的面前,萧贯虹盯着黑布之中的剑,他知道那是一柄白如雪花一样的剑,他知道这柄剑曾经在这片江湖掀起了多少风云,他也知道这柄剑就是自己的父亲,那一个号称剑神的绝世强者李轻狂的剑,李轻狂的过往,已经成为过去,可是一剑灭魔宗,单剑杀千里,普天之下已经无人能够望其项背,剑神的身姿已经屹立在了江湖之巅,虽然他已经是公认的江湖大敌,可是所有人都愿意称他为一声剑神,无论是自己的朋友,当然李轻狂本就没有什么朋友,还是自己的敌人,都会称他为剑神,剑神二字仿佛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 “王爷?”南宫雪看着萧贯虹一脸震惊,只是孤海散人平静的站在了他身后,对于他来说,任何事情都掀不起内心的波澜,唯一能够让他有一丝动容的,怕是只有跨出那一步了。 “这便是他的要求,是皇帝的?”萧贯虹说道。 “不,这不是皇帝陛下的要求,这是王爷的要求。”风非常恭敬的说道,帝王的隐秘他知道不少,因为他是李轻云最亲近之人,他也是掌管御龙使的人,只隶属于皇帝跟太上皇的机构,普天之下无人能够调度的机构,他知道自己从今往后,便会在这个新王手中做事,因为这是皇帝的要求,是皇室成就了他们,他们本就是皇室的武器,他们没有宗师那种超越感,他们只是人,只是皇帝的手下,仅此而已,他们只需要执行皇帝的每一条命令这便够了。 “成为了南平王怕是要为他报仇吧?”萧贯虹说道。 “那是自然,陛下下令踏平异域为他报仇,封了前先锋将军为一品夫人,加封一品为镇南大将军,与你一起攻打异域。”风一脸平静的说道。 “浮云城恐怕也是让我成为城主吧。”萧贯虹道。 “自然,江湖需要你去平,毕竟你成为了南平王,天下将会与你为敌。”风一脸凝重的说道,只要他继承南平王的爵位,就是站在了天下人的面前,那个时候他便是与天下为敌,七宗不说,整个江湖都会与他为敌,站在这样的风云之中,他就是风暴的中心。 “告诉他,三日后我回去南平王府,届时要准备好一切。”萧贯虹将剑还了回去,这柄剑已经没有用了,它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从此之后它只会放在了太清殿之中。 “明白了。”风消失了,和风一样走了,这样的人要走江湖之中已经没有几个人能够留得住他了,雪在这个时候停止了,古海散人还是没有任何的神情,看着风的出现,没有任何的变化,可是南宫雪不同,浮云城是什么地方,那是与七宗为敌的地方,他是何人,为何会与浮云城有关系。 “你会是第二个浮云城城主?”南宫雪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异样的神色,心中的感情浮现出了一丝危机。 “从离开那个客栈就已经注定了,这便是我不想被人找到原因。”萧贯虹道。 “你可以拒绝的。”南宫雪的眼眸浮现出了冰冷,似乎是在埋怨他。 “知道他拿着的那柄剑是那柄剑吗?”萧贯虹问道。 “哼,这跟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那柄剑是飘雪剑。”南宫雪冷冷的说道,江湖之中最让人忌讳的一柄剑就是飘雪剑。 “没错,那便是飘雪剑,我叫萧贯虹,我的母亲叫做萧嫣红,我的父亲叫做李轻狂,当年那一个在襁褓之中被人追杀千里的那个孩子便是我。”萧贯虹盯着南宫雪一脸平静的说道。 “原来你就是剑神李轻狂的儿子,魔宗的后裔。”南宫雪的眼眸变得无比冰冷,手中的剑缓缓摸上了剑鞘,她的全身都在那颤抖,紧紧握着手中的剑,只是始终不曾拔出来,眼眸之中是深深的伤心,他们始终是敌人,从来都是敌人。 “你该回去龙泉剑宗了。”萧贯虹看着她平静的说道,随后走了,带着孤海散人走了,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南宫雪的身影才踉跄的颤抖着,她该回去了,跟了这么多天,她喜欢他已经不用说了,可是换回的只是一句话,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是该回去了,回去他们就是敌人了,从今往后就只能是敌人了,他们本就不该认识,认识也许就是一个错误罢了。 南平王府,三日通火通明,它似乎是在等着自己的主人一般,虽已是入冬,但不也是每天都下雪,今天却是一个好日子,难得的阳光出现了,虽然这阳光照在人的身上不是那么温暖,但是看见了阳光,人的心情总会有些好转,比如李轻云,今天他穿着一身华服,站在了那里,风火雷电四位御龙使站在了他的身后,每一个都是宗师,这是第一次皇室的四位宗师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不仅如此,李轻凤也在等着,等着能够继承这座王府的人出现,虽然她知道那一个人是那个人的孩子,想起了那个人,她的心中有种莫名的不喜,当年他的作风非常霸道,因为他是宗师,而且是江湖之中最有名的宗师,以一己之力逼迫了整个皇室,整个帝都血流成河,这便是宗师的力量,她本就不喜欢宗师,更加不喜欢李轻狂,在她的眼中他只是一个私生子,而且还是一个舞女生的,一个最为低下的人,可是如今继承这座王府的却是这个人的儿子,虽然心中不愿,但是她知道,当今皇室已经没有第二个人能够继承这座王府了,妙月也在等待着,等待着那一个自己丈夫亲自指名的南平王,到底是何方神圣,帝都的雪已经扫的很干净,城门口,青色的长衣微微飞扬,蓝色的衣袍也在拂风而动,他的剑落在了孤海散人的手中,现在的孤海散人就像是一个护卫一般,站在了他的身边,他站在了帝都城门口,仰望着这座宏伟的城门。 “如此壮观的城门,确实不该屈居于任何势力之下。”萧贯虹看着城门叹息道。 “哼,实力才是最主要的东西,如果皇室还是以前的皇室,现在还是与以前一般无二,可是现在皇室已经有了宗师,他们已经了解了宗师,他们已经知道宗师并不是那么可怕,这个时候他们就不用忌惮江湖了,身为本就该最具威严的地方,岂会甘心将宗师摆在了眼前,也岂会承认剑道才是一切,毕竟这片天地是大唐的,大唐才该是一切。”孤海散人道。 “是啊,皇室不该落在宗师之后,不过时间不仅仅宗师就是唯一。”萧贯虹道。 “是啊,宗师不是唯一。”孤海散人也是叹气道,宗师不是唯一,上面还有通神,通神之上,还有祖境,皇室可以无视宗师,但是不能轻视通神,更不能忽视祖境,那已经是神一般的存在,就算是帝王威严,也不能扭转祖境的意志,街道很安静,虽然是白天,可是街道已经清理过了,这里已经不许任何人上街,而且刻意清理过了街道,他们走在了石板路上,石板似乎是被水清洗过一般,犹如镜子一般干净,他们的靴子落在了石板之上,都能够感觉到一丝滑润感,可是他们的脚步没有停歇,他们朝着那一座王府前进着。 “陛下我们是在等什么?”身后烨王非常恭敬的问道。 “烨王不是想要南平王的爵位吗,自然是在等那一个可以继承南平王的人,如果你能够在他手中将爵位夺过来,这座威严王府便是你的了。”李轻云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那一抹笑似乎只是自己想笑而笑,可是身边的人,都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如果那一个人交出爵位,岂不是将南平王府赠与烨王了,妙月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但是他是皇帝,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质疑他,街道之中出现了身影,两道身影映入了所有人的眼中,萧贯虹走的不算慢,缓缓朝着王府门前的所有人前进着,李轻云终于见到了他,一身青色的长衣在风中轻微的摇曳着,他看着那一道身影,似乎是看到了当年那一个绝代身姿一般,他缓缓摇了摇头,心中想着,很像,非常的像,片刻之后他来到了众人面前,与皇帝对立站着,中间不过三尺有余,就这么对立站着。 第123章 恩怨浮云 “我来了。”萧贯虹平静的说道,看见了皇帝依旧站在了那里,青色的长衣飘逸而且傲然,就那么平静的站在了李轻云的面前,满朝文武都站在了李轻云的身后,看着这个人显得有些敬畏,年轻,一个非常年轻的人,背后跟着一个人,妙月的眼眸之中以为是那一个身后蓝色衣袍的男子,毕竟南平王是一品亲王,岂会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少年,妙月的眼眸盯着眼前的萧贯虹,可是萧贯虹无视了他们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李轻云。 “是啊,你来了,这些人恐怕不愿意让你入主这座一品亲王府,你想要进去恐怕要让他们心服口服。”李轻云看着他一脸微笑着说道。 “看来你这个皇帝当得也不舒心啊,是谁指出来我瞧瞧。”萧贯虹随意的说道,口气之中则是非常不屑,仿佛已经是无视了这里所有的人,包括眼前的李轻云,身后的烨王的眼角跳了一下,心中突兀的跳了一下,似乎李轻云是让这个小子对付自己,可是这个小子有什么本事对付自己,他乃是一州之王,就算是远离京都的边塞之王,但也是王,这个毛头小子为何能够入主这座亲王府。 “烨王,这位便是新的南平王,你过来瞧一瞧吧。”李轻云随意的说道,而身后的烨王缓缓走到了他们身前,烨王的眼眸之中是轻视,眼角抬得极高,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萧贯虹,似乎萧贯虹跟他自己都不在一个境界一般,萧贯虹笑了,萧贯虹很少笑,只是他知道,这个笑容不是自己高兴,而是自己要杀人了,所以他笑了。 “陛下,大唐帝国是没有人了吗,还是你们邪帝一脉已经要断绝了,居然找了这样一个小子来继承南平王府,这样的毛头小子能够支撑得起这样一座庞大的王府吗?”烨王狂肆的说着,原本他有些担忧新任的南平王是怎样的狠角色,至少也是李氏家族之中的一位宗室之人,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小子,他岂会将他放在了眼中。 “区区一座亲王府,我还看不上。”萧贯虹平静的说道,可是他的话却在这里掀起了滔天骇浪,连妙月都是一脸诧异的看着他,这一座亲王府已经凝聚了多少战功跟心血,那可是李轻尘每一天都游走在生死边缘之中挣回来的,皇族宗室,天下诸王,有多少人盯着这一座王府,可是在萧贯虹的口中却成了区区一座,他说的是那么简单,在所有人的眼中这个萧贯虹是那么的无知,连李轻凤的眼眸之中都出现了温怒,如今的王府可不是十八年前的郡王府,而是一品亲王府,他的神情跟他的父亲一模一样,似乎一切都不被他看在了眼中一般。 “好狂的口气,本王倒要......。”烨王的话戛然而止,他的眼珠缓缓突出,眼眸之中弥漫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不仅仅是他,所有人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萧贯虹的手掌对着烨王的胸膛,白净的手掌被他缓缓收了回来,平静的站在了那里,随后烨王倒了下去,嘭,他的身体倒在了石板之上,所有人才发现,烨王竟然死在了这一个看着如此年轻的少年之中,如此年轻杀人竟然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这样的人,心是何等的冰冷,才会将一个人的命看的如此之轻,杀死了一个人居然只像是捏死了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以后这样的人不要让我看到,杀他都嫌浪费力气。”萧贯虹拍了一下手掌,随后大步踏入了王府之中,而身后的孤海散人从始至终表情如一,默默的跟在了萧贯虹的身后,与他一起进入了这一座王府之中。 龙泉剑宗,身为七宗之一的古老宗门,就算是面对朝廷的风波,依旧是那般轻松写意,仿佛天空之中凝聚的那些阴霾,只是一些在天空之中遮蔽一下阳光的乌云罢了,始终都会消散一般,白色的长衣显得有些厚实,独孤天泉就像是一个慈祥的老爷爷,在院子之中坐着,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披风,将双手插在了两手的袖口之中,看着院子之中一些栽种的名贵云松,眼眸之中笑意浮现,别人的云松犹如苍云之状,而他的云松,似乎是利剑一般,每一盆的云松都蕴含着一股锐利的剑意一般,如果有高手看到,就会惊叹独孤天泉的实力,想不到他的剑道已经无限接近那一步,居然能够将剑意融入到了这些云松之中,此等手段已经是惊为天人,咯吱,院子的门打开了,走进来的不是龙泉剑宗的弟子,也不是南宫辰跟独孤婉儿,而是南宫雪,平时看见了他就会浮现出笑容的南宫雪,此时眼眸显得有些通红来到了独孤天泉的面前,有种作势欲哭之感,独孤天泉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分心疼之感。 “雪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外公,外公帮你收拾他。”独孤天泉的眼中满是怜爱之意,他只有一个外孙女,谁敢让自己的外孙女伤心,就算是那四个人,他也会找上他们,让他们知道独孤天泉是最护犊子的。 “外公,萧贯虹是那个人的儿子,为什么你们都知道?”南宫雪有些生气的说道,她回来了告诉了父母萧贯虹的事情,想不到他们竟然早就知道了萧贯虹的身份。 “这对你父母来说不是秘密,他实在是太像那一个人了,而且除了他的儿子,没有一个人能够在二十岁之前进入宗师。”独孤天泉非常肯定的说道,天下间已经找不出第二个李轻狂了,对于李轻狂的事情,独孤天泉更多的是惋惜,他们已经站在了天下的巅峰,可是始终都有些耿耿于怀,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一个人能够踏入那一个境界了,如今武林之中已经找不到一个通神境强者了,这无疑是最让人失望的。 “他为什么会是他的儿子,他为什么会去皇室。”南宫雪道。 “他本就属于皇室,李轻狂便是来自皇室,他回去也是非常正常的。”独孤天泉一脸随意的说道。 “可是他会是我们的敌人。”南宫雪道。 “敌人,那已经是上一代的恩怨了,上一代的恩怨你们不用太过较真了。”独孤天泉叹气着说道,上一代的恩怨已经流了太多的血,上一代的恩怨本就该埋藏在那些往事之中,他看得出南宫雪喜欢萧贯虹,可是南宫雪心中的芥蒂,自然是知道她不能接受,可是对于独孤天泉来说,那不重要,因为那都是上一代的恩怨,他们已经懒得计较了,什么李轻狂的儿子,什么魔宗后裔,那都不重要了,因为魔宗已经覆灭了,天下已经没有魔宗了,就算萧贯虹的母亲是魔宗之人,那又如何,对于他们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了,他们已经半截身子埋入了黄土,只求后半生能够没有波澜安享晚年,江湖与朝廷已经白热化,可是他们依旧没有出面,他们知道当年朝廷已经与江湖没有任何的情分,李轻狂的事情江湖七大宗师出面,逼迫了当今皇室一脉让步,如今皇室只是想让他们五个老人知道,当年的事情皇室不是不计较,而是皇室没有那个实力罢了,虽然皇室大力针对江湖,可是最主要的就是冲着浮云剑宗跟隐剑楼而来,朝廷就是想让他们认错而已。 “他要成为浮云城的城主,接下来就会跟七宗为敌,外公难道也不在意?”南宫雪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诧异,原本以为独孤天泉会非常在意萧贯虹的身份,没有想到他似乎没有觉得怎样,仿佛这本就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一般,对于皇室的所作所为独孤天泉看来本就是最正常的,当今皇室一脉,本就人脉稀少,比如先帝李敖,也只有两兄弟,也就是皇帝李敖跟南平郡王李元二人罢了,而他们这一辈,便只有李轻云,李轻尘还有李轻狂三人而已,如今这一辈之中,更是只有李轻狂的儿子萧贯虹而已,李轻云跟李轻尘都无子嗣,说的眼中一点,如果当今皇帝李轻云死了,帝位唯一的继承人也只有他,南平王府是站在了皇帝身前的那一道门,如果这道门都消失了,那李轻云的帝位已经彻底裸露在了他们的面前,所以李轻尘死前交代一定要将萧贯虹找回来,皇室的威胁不仅仅是来自江湖,有时候江湖根本就不能威胁到皇室真正威胁到他们的却是那些皇家的宗室。 “那又有什么呢,他本就是跟皇族之人,担任浮云城城主不是很正常的吗?”独孤天泉反问道。 “可是浮云城不是跟我是敌人吗?”南宫雪不解,浮云城跟七宗已经为敌了,为什么在自己外公的眼中,浮云城的城主是那么的无足轻重,他给人一种似乎非常满意萧贯虹的感觉,甚至都觉得萧贯虹已经是他的外孙女婿的感觉,似乎他一直在为他说话一般。 “世事无常,皇室与七宗的恩怨,是上一辈的事情,与你们没有关系,皇室也不会牵扯你们的,你就好好练剑,争取早日进入宗师,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缥缈剑宗出了一个二十一岁的丫头,你可不要弱于她,如果心中过不去,还是先放下一些吧。”独孤天泉语重心长的说道。 南平王府,已经不是当年李轻狂来过的王府了,也是当年那一座王府,只不过今天的这座王府是两年前重新建造而成的,是在原有的那一座郡王府之上加盖的,新老屋子的结合,并没有显得那么格格不入,新建造的屋子,似乎也跟老房子一样,充斥着那种古老的庄严之感,这座王府已经屹立在了这里很久了,已经经历了太多的风雨,任何狂暴的风雨似乎都不曾在这座王府之上留下一丝岁月的痕迹,屋子之中倒是没有那么奢华的摆件,虽是王府却也没有那么金碧辉煌,倒是显得有些简雅了许多,李轻云已经回到了皇宫,他本就不该亲自来接人的,可是他想见一下这个人,他想见一下萧贯虹,所以来了,而且带着文武百官来了,看到了萧贯虹,而且他还杀了人,杀了烨王,大唐帝国的王,可是李轻云只是笑了一下,简单的笑了一下而已,似乎死了一个王在他眼中,跟死了一个乞丐没有任何的区别,似乎他只是一个讨厌的蝼蚁而已,王府很大,里面有一个碧湖,碧湖不大,与其说是湖,不如说是一个小池塘而已,只是在大户人家之中,所有人都会用湖来称池塘,这样才显得有些阔气,可是在萧贯虹的眼中,这些都是浮云而已,可是他还是站在了池塘边上,看着湖水,只是湖水的湖面被浮现出了一层犹如玻璃一般的冰面,在阳光之下显得那么刺眼,似乎反将天上的阳光给反射而出,站在了他身后的不是孤海散人,而站在了他身边的是妙月,妙月的眼睛看着他恨不善,非常的不善,因为她实在是想不到,他用最后生命留下的遗言,竟然是这样的人,这样一个年轻的人,虽然他杀了烨王,但是不代表他有资格当这一个南平王,因为在她的眼中,南平王就是一个神,一个镇守了异域十几年的护国神。 “我没有想到他最后说过的那一个他就是你这样的人。”妙月一脸冰冷的说道。 “我这样的人配不上这个位置吗?”萧贯虹的眼中浮现出了一丝笑意说道。 “我不觉得你哪里配得上。”妙月说的很直白,非常的直白,她不认识萧贯虹,也不知道江湖之中名传天下的剑神李轻狂,她只知道这个南平王不仅仅是一个王位,那是用了多少鲜血堆积出来的,那不仅仅是一个王位。 “你不是江湖人?”萧贯虹诧异的望着妙月说道。 “圣上亲封一品将军镇南大将军妙月,前四域兵马大元帅麾下先锋大将,南疆第一军师妙月,现在的一品夫人,南平王妃。”妙月非常傲然的说道。 “你一定是一个好将军,若是在将军之中你一定是可以跟当今五大宗师媲美的人物,可是江湖与战场不同,而且皇室欠我的很多,不是还一个南平王府就能够还得清的。”萧贯虹非常平静的说道。 “欠你?”妙月皱了一下眉头。 “如果当年我父亲入了这座城,现在你就是我的一个长辈,可惜他终究入不了这座城。”萧贯虹眼眸之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如果他的父亲入了这座城,他还会这么快成为宗师吗,还会与野兽抢食,还会在那样恶劣的条件之下与上天挣命,应该不会,而是在这座繁华的都城之中,活的非常滋润,甚至会成一个贵族子弟。 第124章 大唐宗师 “现在你已经入了这座帝都了,我已经是你的长辈了。”妙月说道。 “不,不是,我不属于这座城,准确的说是从我父亲没有踏入这座城开始,我变不属于这座城,如果不是李轻尘死了,恐怕我也不能回到这里来。”萧贯虹看着池塘之中浮现而出一阵小小波纹说道,似乎是池塘之中的一条小鱼溅起了一抹波纹,湖面的冰层,在这一抹细纹的波纹之下碎裂而去,显得那么奇异。 “你最好对他尊重一些。”妙月的眼眸冰冷了下来,眼眸之中的寒意已经不言而喻。 “皇室是求着我回来的,而不是我要回来的,如果不是那柄剑,你跟我永远不可能见面,这一点你要清楚,而且我不喜欢别人用这种目光,下次我不保证你还能活着。”萧贯虹看着她的眼睛非常认真的说道,随后身体之中冒出了一阵罡气,白色的罡气在衣袍边缘流转不停,单手一掌拍出,只见整个池塘的水面溅起了满天水花,似乎有一柱喷泉从池塘之中冒出一般,天空之中水花落下,萧贯虹缓缓拂手一挥,三滴水珠缓缓在他身前落过,被他的手掌拂过,水滴疾射而出,从妙月的鬓发之下穿了过去,几缕鬓发缓缓从耳边落下,水滴射在了远处墙面之上,三个手指洞口一般大小的洞出现在了那里,妙月的眼眸从墙面之上回神的时候,萧贯虹已经走了,只留下了青色的衣袍在风中摇曳着,刚才那一刻,妙月的心中陡然生出了一股恐惧,一股连灵魂都在颤抖的恐惧,那是一种死亡的威胁,她知道只要那三滴水珠偏了那么几寸,那三个洞就会出现在了自己的脑门之上,一个人的脑门洞穿三个洞,那是不可能活的下来的。 风吹的更急了,仿佛卷起了地上的所有寒风,寒风更是将地上的白雪之中的寒冷,全部卷在了其中一般,风更急,天更冷,天空之中的阳光也融化不掉那些寒冷,这种寒冷不仅仅是身体之上的寒冷,这种寒冷,连一个人的骨头都能够冰冻了起来的很冷,这种寒冷只要让人触及一分,就是深入骨髓的寒冷,东境的寒冷就是这般,尤其是今年东境的冬天,伴随着兽潮而来,为这里的冬天平添了一抹色彩,只是东境之中浮现出了一抹热力,这种热力不是天上的阳光所致,因为阳光不能散发出这种热,因为这种热是血的热,是边疆所有将士的热血弥漫出来的热力,东境的城墙是整个大唐最高的,东境城墙之内,只要留守一千军士,足以抵挡十万精兵,任何的云梯都触及不到,只要看到东境的城墙,任何军队都会望而却步,东境的城墙比起帝都皇城的城墙还要高,可是如今这威严的城墙,已经遍布沟壑,还有一些更是出现了许多缺口,可想而知这里战场的惨烈,将军府离着城墙很近,非常的近,如今却也灯火通明,将军虽然坐在了首位,身边也坐着许多将士,可是他的身体似乎时不时的弥漫出一股寒冷,可是这种寒冷却不能止住他额头之上的那些细汗,那些汗水虽然不多,坐在身下的那些人也看不见,但是这位东境大将军自己知道额头之上已经布满了细汗,但是在这个时候擦拭,显得有些不合时宜,而造成了这样情况的就是坐在了身下的两个女子,一个白色如雪,一个漆黑如墨,一个美如倾城,一个似乎融于黑暗之中,连样子都看不见,可是这个将军不敢小瞧这两个女人,因为这些天她们二人杀的乘狼何其之多,这些将军已经数不清了,她们的剑很快,可是那一种冷,比起东境的这种刺骨之冷,还要寒冷了许多,那种寒冷却是死神的吹出的寒冷,一旦感觉到了那种冷风,他们已经踏上了黄泉路,这样的人,却是如此可怕的剑,他们实在是想不到宗师竟然有这么可怕,以前他们听到那一句宗师如龙不可侵犯八个字,立在了国法之前,边关大将自然不愿看到这样的事情,在他们的眼中,国法之上只有皇权可以屹立之上,而不是这种对家国不曾付出一丝力量的宗师,可是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国法的最前面为什么是那八个字了,那八个让皇权变得非常简单,仿佛国法只是一座基台,只是为了将那八个字抬在很高的基台之上,诠释着这个天下皇权并不是唯一的,也不是高高在上,因为在它之上的还有八个字,那八个字,虽然只有八个字,可是却象征着一种力量,天子是龙,宗师如龙,天子与宗师一般无二,甚至宗师可以凌驾于天子之上,毕竟天子不是宗师的话,宗师想要杀天子易如反掌。 “我们已经阻挡了五次大规模的兽潮,损失二十万大军,虽然看往年的战绩,这是最佳的一次战绩了,可是还是有近五万平民死在了兽潮之下,下一次兽潮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临,异域部落齐聚南疆,朝廷正是风云飘摇之际,相信各位也察觉到了,今年的兽潮比往年也更加的激烈,我们的大军已经配备了长矛,战力都翻一倍,可依旧损失如此惨重,这事情该如何抉择本将军也是一筹莫展。”虽然是冷汗直流,可是将军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忧虑,所有将士的心情都非常的沉重,大唐已经安宁了十几载,如今终于迎来了动荡之际。 “南方异族,竟然敢在这个时候放肆,带我等东境将士平定兽潮,便亲率百万铁骑踏碎整个异族。”座位之中一个先锋大将一脸愤怒的说道,不仅仅是这个先锋将军,在座的所有将军眼中都浮现出了那一种愤怒,他们的眼眸之中都浮现出了一种怒火,这种怒火似乎是那么神圣,就算是在身为宗师的铁寒衣跟洛雪眼中是那么弱小,可是她们的眼眸之中还是浮现出了一抹惊讶,只是这一抹惊讶不过是在了她们的眼中随意闪过而已。 “此时朝廷正值多事之秋,我等乃是军人本就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就算跟朝廷求援已不可能有军队能够支援我们,所以剩下的只有一战了。”将军一脸凝重的说道。 “我等定当战至最后一刻。”所有将军站了起来,挺身抬头一脸坚定的说道。 “二位,东境已经非常凶险,你们已经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毕竟守卫一方安宁是我们军人的责任。”将军站了起来对着座位之下的二人说道。 “将军觉得我二人是怯战之人,虽没有你们这些沙场将士见过那么多的血腥场面,可是江湖的血腥从来也不曾缺少过。”铁寒衣冷冷的说道,他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冰冷,面对任何人也是那么冰冷,就算是跟自己的朋友洛雪说话,也是这般冰冷,仿佛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冰冷一般。 “接下来的血战,本将军没有丝毫的信心,二位不是军人,没有必要留在战场之中。”将军摇头说道,他知道这两个宗师的厉害,也看到了她们为军队杀了多少乘狼,可是她们不是军人,而且接下来的战场有多残酷没有人知道,他知道就算是宗师也不见得能够在这接下来的战场之中活的下来,所以他也不愿意这两位宗师死在了东境。 “可我们也是大唐的宗师不是吗?”洛雪缓缓站了起来,手中的长剑被她握的更紧了,不仅仅是她,铁寒衣也站了起来,与洛雪站在了一起,她们身上的剑意变得更加浓郁了起来,身上似乎有着寒气缓缓冒出,经过了这几天的血战,她们的剑变得更加锐利了,甚至已经隐隐站在了那一道门槛的临界点,她们已然站在了天下的巅峰,如果以前她们是第二梯队的宗师,那么现在她们已经是第一梯队的宗师了,以前与五大宗师对战她们的胜算只有三成,那么至少现在她们已经有五成了,如今她们已经不能算是五大宗师了,准确的说天下应该有七大宗师了,谁能想到第一与五大宗师持平的不是最先进入宗师的昆仑剑仙白长生,也不是威震北海的邪道剑神孤海散人,而是雪神洛雪跟塞外独寒铁寒衣。 “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国法之前有那一句话了,也知道什么叫做宗师如龙了。”将军一脸郑重的说道。 异域七王首部落浩浩荡荡聚拢而来,南疆之地的百里山河之外,是一片广大的平原,虽然已是入冬之际,可是南疆的气候要暖和许多,这里不曾见过一丝雪花,虽然不曾见过一丝雪花,可是平原之上依旧多了一些枯黄的草叶,草叶枯黄,整片天地都变得那么枯寂,只有人才觉得这样枯寂的地方应该有着他们的存在,平原之上支起了帐篷,七个帐篷显得非常的威严,而这七个帐篷是异域七王首部落的帐篷,每一个之顶都插着一面旗帜在风中飘扬着,每一面旗帜之上都描绘着一头张牙舞虎爪的巨兽,而帐篷之中走出了七个老者,每一个人都是都是身披兽皮,裸露着半肩,而裸露的肩膀之上纹着那一头各自旗帜之上的巨兽,每一个人的胡须已经发白,可是眼睛炯炯有神,犹如狼的眼睛,每一个人的头上都带了一个兽帽,整个兽皮连同头颅都连在了一起,仿佛是有头野兽顶在了头上一般。 “哈拉,你聚集了七王首部落,是几个意思?”其中顶着一个熊头兽皮的老者,手中拄着一根与自己相同高的木头拐杖缓缓来到了哈拉面前,他们每一个人的身高都达八尺,异族人的身高从来都是很高,异族之中野兽极多,他们也非常崇尚野兽的力量,因为野兽就是天生的战士,而他们也是天生的战士。 “异域的王座之位已经空悬太久了,今日召集诸位是想要推举王座。”哈拉眼眸之中对着这位盯着熊头的老者恭敬的说道,在异族七王首部落首领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如果想要推举王座之位,必须得到五位七王首部落首领的支持,才有可能成为异族的王座,这七位部落首领就像是七位王者一般,地位尊崇至极。 “哈拉,你以为你是谁,推举王座岂是你能够召集的,而且还选在了这里,你可知百里之外便是大唐的军队,如果大唐铁骑袭来,我等子弟,又有多少战士会死?”一个披着狼头兽皮的王首大声呵斥道,他实在是想不到哈拉如此乱来,虽然哈拉是异族之中难得的勇士,但他的地位也在七王首之下,七王首足以能够呵斥他。 “诸位王首,今日我哈拉想要坐上王座之位,随后率领着我族勇士夺回我们的南疆之地,将大唐的那些人,赶出我们的家园。”哈拉大声说道,吼声犹如滚滚云雷,响在了众人的面前,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哈拉,这个哈拉是疯了吗,异族这些年一直被大唐欺压,如果他们有实力夺下南疆之地,早就夺了,何时轮到哈拉来坐上王座之位才可以夺。 “哈拉,你凭什么登上王座之位,要知道王座之位不仅仅靠勇猛就能够登上去的。”熊头王首望着他凝重的说道。 “哼,我凭着他。”哈拉从背后拿出了一个盒子,盒子不大,一尺见方,刚才这个盒子背在了他的后背,所以众人不曾见到,此时众人都好奇的盯着哈拉的盒子,每一个王首都奇怪,哈拉到底凭着什么说这个盒子之中的东西能够让他成为王座,要知道王座可是整个异族最伟大的英雄才能担任,可是能得到整个异族部落的承认,有多难他们都知道,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人觊觎王座之位,可是异域依旧选不出一个王座,否则异域也不会如此憋屈,有一个王座统领他们,岂会被大唐的军队打得这么惨。 第125章 出征异域 寒风呼啸的吹过,可是所有人都并不在乎,因为在他们眼中空气已经静谧了起来,不仅仅是七位王首愣在了原地,许多异族战士都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来到了这里,将他围住了,看着哈拉手中的盒子,他们的眼中都是震撼,那里是什么,那里自然是人头,一个人的头颅,能够让异族之人如此震动的只有两个人的头颅,一个就是大唐皇帝李轻云的头颅,还有一个就是南疆城墙之上站着的那一位将军,也就是现在哈拉手中盒子之中的李轻尘,所有人都不可置信,这个震慑了异域十几年的人死了,死在了他们异族人的手中。 “哈拉,他是你杀的?”熊头王首声音有些激动,都激动的颤抖了起来。 “熊王首,人头在我手中,你说呢?”哈拉反问道。 “好,好,好,哈哈,我们异域有王座了。”熊头王首放肆的狂笑着,哦,哦,哦,哦,哦,所有的异族战士都在那里欢呼了起来,结果已经不言而喻,哈拉的王座之位已经不需要其他六位王首同意了,虽然他们也没有反对,可是现在熊王首这么说,已经注定他便是异族新的王座,他们异族终于有一个王了,有了王他们异族才是一个国,当年大唐与异族大战,夺走了南疆之地,还杀了他们的王座,异族已经多久没有王座,他们记不清了,这个时候每一个异族的王首们都老泪涕横,似乎是激动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了王座的出现一般。 “王爷已经想好怎样攻打异域了吗?”所有将军都身着战甲威风的跟在了萧贯虹的身后,而萧贯虹却是一袭青衣,骑着一匹骏马都显得有些懒散,所有将军看着他的眼神都是疑惑,朝廷为何会让这样一个年轻人成为南疆大军的领军之人,原本他们对继承南平王府这件事情都是非常的不满,可是知道萧贯虹是李轻尘的侄子之后,便都释然了,让他继承南平王府也是顺理成章,可是让所有将军不解的就是,他为何也要去南疆,圣上已经亲封妙月为镇南大将军,此次领兵却是她为副帅,这一个毛头小子为主帅,所有将军都有些不服,但是军令如山,他们也只能接受,毕竟还有妙月镇着他们,所以不曾出现什么乱子,可是心中的不服已经表现在了脸上,那种不屑的眼神毫不顾忌的落在了萧贯虹的身上,可是萧贯虹似乎没有看见一般,妙月也想知道他有何本事踏平南疆,所以问道。 “还能怎么打,直接全军攻过去啊,这还用问?”萧贯虹一脸平静的说道。 “王爷不应该排兵布阵吗?”妙月说道,身后的所有将军也是一愣,战场之上,可不是仅仅靠着勇猛就能够打败所有敌人的,兵贵在精不在多,将贵在谋,而不在勇,可是萧贯虹这番话,只是匹夫之勇,此次陛下派兵三十万,与边疆的南疆大军一起,足有五十万之巨,要不是抽调了一些老兵退役,还有分调了一些给东境,南疆的大军何曾这么少过,可是他们不在乎,因为只要他们这些南疆的将军回来了,南疆便能够固若金汤,至于能不能一举击败异域,斩杀七王首,就要看萧贯虹的统兵之力,可是他的话却让所有的将军都失望了几分。 “不会,我只会杀人,对于我来说这便够了,我也知道自己不是指挥大军的料,皇帝派我前来只是为了震慑异域,并不是真的想要我统兵,否则也不会把你这个副帅放在了我身边,你可是足以挂帅的人物,何必屈居于我之下,皇帝如此作为,只是因为我虽有元帅之名,却无元帅之能,而你却有元帅之能,此次南疆大战,胜败还是要靠你自己,东境的事情你听说了吧,皇帝亲派御龙使与查询,东境竟然出现了两位宗师,而且是塞外独寒跟雪神,兽潮也是比往年更加的汹涌,陛下希望我们南疆的战事速战速决,他害怕东境迟则生变。”萧贯虹随意的说道。 “王爷,据先王所讲,我们朝廷的御龙使每一个人都是宗师,听闻当今圣上也是一位宗师,为何会如此忌惮东境的两位宗师?”身后的魁梧将军一脸不懂的问道,虽然他脑子愚钝,可是朝廷的宗师光是御龙使足有四位,加上陛下足有五位,且不说朝廷还有没有什么隐藏的人物,光是明面之上就已经多了三个宗师,何必如此忌惮区区两个宗师,不仅仅是他,身后所有的将军也是一脸的疑惑,连妙月也是有些疑惑。 “江湖就是江湖,可是这些江湖之中的鱼儿却是多姿多彩,但是能够在江湖之中横行无阻的鱼却是没有几条,偶尔能够有几条,可是在面对体型更大的鱼之时,这些鱼就算再多,也不极这一条,就好比是一条鲨鱼,跟一群鱼,鱼虽多,可是它们敢招惹那一条鲨鱼吗?”萧贯虹随意的说道。 “王爷的意思就是,那两位宗师是两条鲨鱼?”魁梧将军一脸不解的说道。 “笨蛋,王爷的意思是,那些宗师如果处在了江湖之中,最多也只能成为鱼,可是所有的鱼都是不同的,有些鱼却越过了江湖,成为了海里的鲨鱼,也就是说她们的江湖变得更加大了,她们的江湖已经是海了,所以她们能够成为鲨鱼,而御龙使的江湖,依旧只是普通的江湖,永远不能成为广阔海洋之中的鲨鱼,江湖之鱼,再多也不能撼动一条鲨鱼的地位是吗?”妙月说道。 “妙月将军果然心思敏捷,江湖就是一个食物链,站在了最巅峰的那些人就是顶端,一层一层接着往下排,排在了下面的人,就算再多也不敢惹排在了上面一层的一个人,而御龙使就是排在了她们下面一层的人,这种不是人多就能解决的,因为她们一人足以打败四位御龙使联手,当然也有可能打不败,可是有一点极为重要,妙月将军可知?”萧贯虹问道。 “是四位御龙使大人就算联手,也永远不可能打败她们其中一人。”妙月非常凝重的说道。 “妙月将军果然绝顶聪明,如此才思也能算是宗师了,天下四宗有四位,昆仑剑仙白长生,北海剑神孤海散人,塞外独寒铁寒衣跟雪神洛雪,这些人之所以能够在前面加上天下四个字,就是因为天上想要找到能够与他们匹敌的人已经很少了,除非是那五人出手。”萧贯虹随意的说道。 “哪五个?”魁梧将军一脸好奇的说道,他们心中也是好奇江湖之中的事情,可是他们知道的不多,毕竟都是一群镇守边关的将军,除了打仗还是打仗,每一点半点江湖事都是李轻尘跟他们说的,可是李轻狂并不如何了解江湖,他只是说过李轻狂是江湖的第一高手而已,可是不曾说过江湖之中的其他人。 “你们好奇心挺重的。”萧贯虹笑着说道,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些将军竟然对江湖之事如此好奇,说起江湖之事,他们眼中的那一种不屑神情倒是已经见不到了。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如果能够见一下那些高手的风姿,该是何等景象啊。”魁梧将军一脸期待的说道,上次自己的王爷遇刺,对方只是拍了一个宗师就如此恐怖,如果是两个宗师决战,那该是何等情景。 “也对,当今武林公认的最强五位宗师分别是天离剑宗的苏小小,龙泉剑宗的独孤天泉,狂剑宗的狂云,缥缈剑宗的冷萌还有飞燕剑宗的燕追云。”萧贯虹道。 “这五个人谁厉害?”魁梧将军马上到。 “他们的实力应该都差不多,毕竟他们已经十八年不曾出手了,他们的剑法已经都是出神入化,想要真正的能够打败另外一个人,除非能够跨过通神,可是通神之路岂是那般容易,要知道二十年前江湖也只有两位通神,一位是魔宗宗主萧玄空,一位就是李轻狂,也就是我的父亲,你们王爷的弟弟。”萧贯虹平静的说道。 “就是那位持剑杀千里的剑神李轻狂?”魁梧将军一脸诧异的说道。 “是啊,你们王爷居然跟你们说过他的事情?”萧贯虹有些诧异的说道。 “你也是宗师,你需要多久才能与那些高手抗衡?”妙月一脸好奇的说道。 “想要打败天下四宗需要一年吧,想要打败五大宗师需要三年吧。”萧贯虹一脸自信的说道。 “一年,你的口气有些大了吧。”身旁同样没有穿着战甲身披蓝色衣袍的孤海散人眼眸之中有些不信的说道,听着这个人说话反驳萧贯虹的话,他们都有些诧异,他们都知道这个人是萧贯虹的护卫,只是他这个人非常的孤傲,根本不曾与他们说过话,此时开口自然让人诧异,尤其是这个人竟然反驳萧贯虹,他只是萧贯虹的护卫而已。 “也许吧,或许一年之后你有所进益,可是昆仑剑仙已经到了顶点,想要打败他还是有些可能的。”萧贯虹随意的说道。 “王爷你这位护卫的规矩可不怎好。”妙月一脸冷冷的说道。 “他一向如此,习惯就好,忘了向你们介绍他叫孤海散人,就是天下四宗的北海剑神,当今武林只要五大高手不出,他便无所敌手。”萧贯虹笑着说道,听到了他的话,所有将军唰的眼眸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可是他依旧孤傲的坐在了马背之上,背负着他那一柄漆黑色的铁剑,谁能想到这一个人竟不是普通之人,是江湖之中一个绝顶高手。 “也就是说他就是一个人能够击败四位御龙使大人的宗师高手。”魁梧将军眼眸之中有些惊恐的说道。 “没错。”萧贯虹点了点头,只是下一刻,马背之上的孤海散人一跃而起,直冲天空而去,两边都是悬崖峭壁,可是孤海散人的一跃而起,在悬崖之上犹如闲庭信步一般,速度极快的之中崖顶而去,此等身法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他们何曾见过这样的轻功。 “这,这,这还是人吗?”魁梧将军仰头看着消失在了他们头上崖壁之上的蓝色身影,结巴的说道,他的神情显得有些失礼,可是所有人都不曾注意他,因为他们的目光都在崖壁之上消失身影的方向,连妙月的心中也是极其的惊心,一个萧贯虹已经够恐怖了,想不到在他们的大军之中,还有一个宗师。 “一个宗师可比十万铁骑。”妙月喃喃道,只是话落,崖壁之上孤海散人的身影犹如大鹏展翅一般张开了双臂,急速落下,青色的衣角在空气之中簌簌作响,与空气之中的气流摩擦着,仿佛将他的身躯托在了空中缓缓落下,随后犹如落叶一般落在了马背之上,如此高的悬崖,他这么一会儿功夫一来一回,所有人的震惊的张开了嘴巴久久不能闭合。 “没追到?”萧贯虹问道。 “跑了,应该不是高手。”孤海散人平静的说道。 “什么跑了?”妙月疑惑的问道。 “刚才崖顶之上有一道声息,显然是有人在那里,只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在那里的人显然不是什么好人,不过连你都不曾逮到,这倒是让我有些诧异。”萧贯虹饶有兴趣的说道。 “这悬崖至少也有几百丈高吧,一个人躲在了崖顶之上你竟然能够感觉到他的声息,你还是人吗?”魁梧将军再次一愣,原本以为孤海散人是想要在他们面前露一手震慑他们,去不曾想是上面崖顶之上有人。 “难道是比他还要厉害的高手?”妙月皱眉说道。 “那倒不是,这天下间能够找到与他一样的高手都很难找到,五大宗师不出,铁寒衣跟洛雪又在东境,昆仑剑仙不会下昆仑,已经没有人比他还要厉害了,应该是训练有素的探子,熟悉这一代的地形,所以能够躲避他的视线,只要蔽住呼吸躲过去不是难事。”萧贯虹道。 “难道是山贼探子?”妙月皱眉说道。 第126章 隐剑楼的动作 “野娃回来了吗?”一个山寨之中,人群来来回回,他们有些人都磨刀霍霍,有些却在闲散的闲聊着,有些却是在练武,山寨很大,最大的就是这一座忠义堂,一个山贼的贼窝竟然取名为忠义堂,这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显然这些山贼之中也是有些读书人,不过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坐在了忠义堂牌匾之下兽皮椅子之上的,却是一个女人,只是这个女人一身束装,虽然不是男人的衣服,但是看着也不太像是一个女人该穿的衣服,这个山贼首领的气质竟然硬生生多了一股英气,其气质丝毫不在妙月这一位已经征战了十几年的将军之下,不过比起将军气质,妙月要比她多了几分铁血,比起武功,妙月可比不上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的气息深厚凝实,已经隐隐快要踏入宗师,这样的高手在江湖之中也是能够跻身绝顶的行列之中,只是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高手,竟然在这里做了山贼头领。 “启禀大首领,还没有回来,不过大首领,山下尘土飞扬,如今是冬天,能够造成飞扬尘土动静,怕是要有不下于三十万的大军行过,我们这点人马还不够别人塞牙缝,大首领我知道你是英雄人物,可是你敢动三十万大军这不是吃了豹子胆,而是吃了鲸鱼胆吧。”手下眼眸之中已经瞪大了眼珠,看着首领的架势,怕是要跟这大军杠上,跟三十万大军打仗,恐怕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他可是还没有活够,可不想现在就交代在了这里。 “你脑子被驴踢了,我们这点人去跟山贼打仗,你小子活腻了,要是活腻了就跟这山头滚下去。”女首领一脸凶狠的说道。 “不是首领你自己要打探他们的情况吗,野娃不是你派去踩点的吗?”手下一脸疑惑的说道。 “你听说过隐剑楼楼主吗?”女首领淡淡的说道。 “天下七宗的隐剑楼,隐剑楼楼主公子雪谁不知道啊!”手下震惊的说道。 “隐剑楼的楼主要我探一探这军队之中的一个高手,看他厉害到了什么地步。”女首领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疑惑,她只是在这个山中挣一份吃饭的人,却没有想到接到了隐剑楼楼主的手信,隐剑楼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庞然大物,整个江湖只要隐剑楼说一句话,根本不需要隐剑楼亲自出手,那些江湖势力都能够将他们扫平,甚至都不需要大量派出弟子,只需要一个宗师高手过来,他们就会挡不住一个宗师。 “首领,隐剑楼随便出来一个高手不能比你厉害,他们这是什么意思,真的不会让我们成为车前卒吧。”手下有些担忧的说道,七宗是江湖之中的庞然大物,他们自然不可能与之抗衡,所以他们不可能违背隐剑楼的意思,可是朝廷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不可触及的庞然大物,他们只是江湖之中的浮萍,随时能够沉浮的人物,这样的他们面对任何一方,都是毁灭的存在。 “首领,我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首领能够在山中称霸,可是江湖太大了,这一点属下还是知道的。”手下脸上笑嘻嘻的说道,女首领脸上没有生气,因为他说的是实话,实话有时候却是不会让人那么如意,但是实话就是实话,永远是最真实的事情,就算你再怎么不能接受,那也只能是事实而已。 “好了,看野娃回来再说吧。”女首领缓缓道,山寨门口,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直冲而来,速度很快,仿佛背后有一个魔鬼跟着他,他的眼眸之中满是惊惧,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可是那些人都来不及叫他一声,他就快速的冲入了山寨之中的忠义堂,大堂之中看着一张椅子直接坐在了上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有点提不起气的感觉。 “野娃,你看到了什么?”许久,等着孩子的呼吸变得平和了几分,女首领才问道,身边的手下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这个孩子,他可是山寨之中最鬼的孩子,什么事情都不曾吓得了他,如今怕是遇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可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让他如此狼狈,据他的记忆,这个小子在山寨之中是一个混世魔王,只有他让别人狼狈的时候,自己何曾这样狼狈过,虽然心中对这个小子有些不如意,但是这个小子还是有些本事的,比如他在山中隐匿行踪的方法,这个孩子就是长在了这一片山中的,只要是入了山,那就如同入了家一样,只要他藏在了山中,就算是十万大军也休想把他翻出来,这便是他的厉害之处,这一点整个山寨绝对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他,所以此次踩点,只派了野娃一个人,也只有他一个人有能力。 “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野娃眼眸只是是深深的惊恐,手下跟女首领都是一脸的诧异,这个孩子到底是见到了什么,将他吓成了这个样子。 “我在百落崖的崖壁之上,观看崖壁之中行军的他们。”野娃努力恢复着心中的惊惧说道。 “百落崖崖壁高达百丈,从上而下倒是能够看得清楚,就算是崖壁之上站着一个人,他们也不会知道,你小子倒是挺鬼的,这种方法都能够想得出来。”手下眼中有些佩服的说道,能够想的出这样的方法刺探,也只有野娃能够做到,百落崖崖壁之高,根本看不清脚下的行军情景,但是野娃是山中的孩子,他有自己的本事能够知道里面的情况,只要他站在崖壁之上就能够感觉到,这件事他们的其他探子绝对做不到。 “没错,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法子,可是你看见了什么,将你怕成这样?”女首领疑惑的问道。 “那一个人,他不是人,他瞬间就感觉到了崖壁之上有人,他直接从崖顶飞了上来,如果我晚了一刻,我便死了,你知道吗首领,当我看见崖壁的时候,那一个人朝着崖壁之上飞来的时候,虽然我没有看见他的身影,可是崖壁之中传来了一股危险,那一种危险我只有在那一次面临山头狗熊的时候感觉到过,那个人给我的感觉比狗熊还要恐怖,如果不是提前感觉到了,我立刻躲在了旁边,我不会相信天下有这样的人存在。”野娃惊恐的说道。 “你是说他是从百落崖的崖底之下飞上来的?”手下也是一脸惊惧,百落崖他知道,那可是光滑如璧的崖壁,连猿猴都不见得能够攀爬,崖壁之上没有一点驻足之地,根本就不可能借力,也就是说此人光是身法便能一跃百丈,此等事情岂非是骇人听闻,他也会武功,尤其是他们这种人,轻功身法是重中之重,能够一跃十几丈的人,便已经是极其的厉害,他们的首领最多也就能一跃八丈,一跃百丈这种事情,只有神才能做到吧。 “宗师,那只有宗师才能做到,不过最可怕的不是这个,而是他在崖壁之下能够感觉到崖壁之上野娃的声息,这才是最恐怖的,这种本事要么就是像野娃这样有着特殊的机遇,有了一些非凡的本事,要么.....。”女首领皱了一下眉头,她已经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要么什么?”野娃已经知道有些事不是他该知道的,可是他还是好奇的问了出来,毕竟每一个人都会好奇,好奇总不是罪过。 “那个人的境界,已经恐怖到了让人难以理解的境界,就算是宗师之中也是最顶尖的宗师,这样的人要灭我们山寨,只不过是弹指之间罢了。”女首领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担忧说道。 “什么,军队之中有着这样的存在,隐剑楼什么意思,让我们得罪这样的人,野娃已经被人发现,现在我们已经得罪那一个宗师了,那个宗师找上门来,我们岂不是会死?”手下也是一脸惊恐的说道。 “那首领,现在怎么办?”野娃也是一脸的惊恐说道,他还不敢想象那一个恐怖的人来到了他们山寨谁能够抵挡。 “只有一个办法,现在我们亲自前去投诚,他们此次前去的是南疆,说明南疆异族跟大唐要有一战了,我们已经得罪了他们,如果赔罪就需要供出背后的隐剑楼,这样就算他们放过我们,隐剑楼也不会,这个时候我们需要一个靠山,隐剑楼已经是江湖之中的庞然大物,他们只会看中一下我的实力,其他的兄弟根本就会不屑一顾,只有军队,他们才有可能接纳所有的兄弟。”女首领一脸郑重的说道。 “首领,下令吧,我们愿意陪着首领一起,生死同随。”手下一脸激动的说道,野娃也是站了起来,躬身说道,他们已经没有路了,是生是死也已经只能走下去了,首领没有说军队不要他们的话会怎么样,也没有说那一个宗师会不会真的不介意,毕竟宗师的脾气谁能够知道,一个野娃从他手中逃走,还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这种事情有可能让那个宗师拂了面子,野娃心中想道,如果那个宗师觉得拂了面子,自己唯有一死才能保住山寨的所有兄弟,他也会死的心甘情愿,因为这里是他的家,他就是在熊口之中被这里的兄弟们救下来的,虽然他野性很重,时常在这里惹出许多麻烦,但是这里的人还是把他当作了家人的。 “启禀王爷,前方出现了几百人马,挡住了去路。”大军探子驱马而来,拱手对着萧贯虹说道。 “区区几百人马,居然敢来挡住我几十万大军的路,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王爷给末将一百人马,末将立刻拿下他们。”魁梧将军一脸恼怒的说道。 “妙月将军怎么看?”萧贯虹朝着妙月问道,毕竟军中之事,最了解的不是他,而是身边的妙月。 “王爷,依本将看来,这些人不是来挡路的,怕是来投诚的,昨日那一个跑了的探子怕是出自他们了,见识到了剑宗大人的恐怖实力,怕是害怕剑宗大人一怒夷平他们的山寨,所以前来投诚。”妙月不愧是军师,立刻猜出了他们的来意,萧贯虹也点了点头,认同了妙月的话,如果不是那一个山贼首领脑子被驴踢了,也不会用区区几百人来打他们大军的主意。 “那就去看看吧。”萧贯虹随意的说道,他们驱马前行,立刻来到了那些人的面前,山贼的衣服各色不一,不过每一个人眼眸之中却不露一丝怯意,仿佛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这倒是让妙月跟身后的所有将军眼中一亮,山贼之中可是很少见到这样的,最难得可贵的是,为首的竟然是一个女子。 “周玲见过各位大人。”女首领自己报出了自己的名号,落马下来拱手弯腰说道。 “想不到区区马贼首领,竟然能够见到一个半步宗师,有点意思。”萧贯虹笑着说道,周玲心中一惊,野娃已经告诉她那天那一个恐怖的宗师便是萧贯虹身边那一个蓝衣男子,可是自己的实力竟然被眼前这一个青衣少年点破了,他一眼就看破了自己的实力,这个男子的实力怕也是宗师,想要看破一个人的实力,而且是没有动手的情况之下看出,只有一个情况,那就是比这个人高了许多境界,就算是她如何刻意隐藏气息,都不会躲过他们的探息,除非自己是一位宗师,能够将内息隐藏到无影无踪的地步,朝廷大军之中竟然多了两个宗师,要知道战场跟江湖不同,所有军人的武功,都是在战场之上拼杀出来的,他们的武功都是大开大合,根本不用内息,他们就是将一个人自身的实力发展到了极致,如果是同等境界的军人跟江湖高手对敌,江湖高手怕是会惨死在军人手中,可是军人的不修内力,人的身体总有一个界限,萧贯虹身后的所有将军,包括妙月,他们的实力已经与江湖的一流高手无异,如果遇见了一流高手,怕是也要栽在他们手中,但是半宗之上,便不是他们能够对敌的,因为与宗字牵扯上,他们就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了。 第127章 异族临,大战至 “想不到大人也是一位宗师,失敬失敬。”周玲眼眸之中敬佩的说道,这支军队这两个宗师就已经抵得过千军万马,这样的军队前去南疆异族人哪有活路,周玲此刻心中庆幸,还好自己率领所有人来了,否则有可能被他们夷平山寨,要知道宗师的本事,这些军人或许不敢相信,因为他们见惯了尸山人海,可是宗师想要创造尸山人海,可是轻而易举的,尤其是那些不入宗师的人物,在他们眼中就是蚂蚁,蚂蚁很多也能咬死一个人,可是那得是多少,蚂蚁才能做到,一个人想要踩死几百只蚂蚁,又是何等的容易。 “昨日,那一个探子是你们的人?”萧贯虹嘴角还是微笑着,可是说出此话的时候,周玲心中一咯噔,整个心脏跳动变得快速了几分,终于还是问到了这里,虽然她已经准备好了,可是面对两位宗师的压力,她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额头之上已经流出了汗水,汗水流过了脸颊,在下巴之处凝结城珠,滴落了下来,她不敢擦拭自己的汗水,甚至都不敢有任何的动作,所有将军眼眸都是一脸钦佩的看着萧贯虹跟孤海散人,他们知道眼前的这个山贼首领,是害怕了宗师的实力,他们这些三十万大军都不会让她流下一丝冷汗的。 “是的大人,昨日那一个探子出自我们,可是大人那不是我们的主意,我们也是被逼无奈的。”周玲低下了头颅,非常恭敬的说道。 “哦,说来听一听。”萧贯虹饶有兴趣的说道。 “是隐剑楼,隐剑楼楼主传了手信,要我探一探军队之中的一位高手到了何等境界,如果知道是一位宗师,草民万万不敢打各位的主意。”周玲全身都在颤抖的说道,只是身后的所有将军都白了一眼,他们可是三十万大军,什么叫一位宗师就不敢打主意,他们着三十万大军就是摆设,没有了宗师你就敢打主意,他们心中那个气,可是也只能忍下来,毕竟这里还轮不到他们说话,不过就算是三十万大军周玲也敢打,毕竟这里是山中,三十万大军本就显得有些拥簇,周玲也是江湖高手,在这样的地形之中,有可能给大军造成一些麻烦,只要军中没有宗师,很难抓得住周玲这样已经快要踏入宗师的高手。 “隐剑楼公子雪?”萧贯虹诧异的说道。 “没错大人,您也知道隐剑楼在江湖之中的地位,我们这样的势力,在隐剑楼面前犹如蝼蚁,她随时能够掐死我们,我们不能不执行她的手信指令,所以草民才会派探子探测一番大人的军队,只是没有想到被那位宗师大人发现了我们的探子。”周玲有些恭敬的看着孤海散人说道。 “你们那一个探子在哪里,站出来让我瞧瞧。”萧贯虹好奇的说道。 “大人,那个探子是得到了我的命令才去的,大人要想问罪便问罪于我,他们都不知道,希望大人放过他们。”周玲眼眸之中惊恐的说道。 “首领,不要这样,我不怕死,当日那一个探子就是我。”野娃从后面的马贼之中冲了出来站在了周玲的身边说道,眼眸之中不卑不亢的看着萧贯虹,周玲则是极其着急的拉着他的衣角,可是他依旧还是傲然的凝视着萧贯虹,有些人已经将生死看的很轻,这样的人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就算是宗师也不怕,因为他们连死都已经不怕了。 “竟然没有一丝内息,了不起。”萧贯虹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自顾自的说道。 “你从今往后做我的弟子。”孤海散人看着这个小子,一字一句的说道,眼眸之中没有任何的感情,他的语气似乎已经注定了一般,只要是他的话没有人敢违抗一般,啊,周玲心中一惊,口中大叫一声,她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一般,不仅仅是周玲,野娃也是愣在了原地,他要收他为弟子,这是真的吗,萧贯虹只是微笑着不说话,他也觉得这个小子不错,可是自己年龄还小,不适合收徒,否则他也动了一丝收徒的念头。 “还不拜见你的师父,你可知道你们首领这样的人,一百个也打不过他的一只手。”萧贯虹看着他们都愣在了地上说道。 “是,是,野娃快点拜师,那可是宗师大人,宗师便是神仙你知道吗?”周玲激动的说道,随后伸手将野娃压在了那里,内力喷涌将他身子压的跪在了那里,让他磕着头,三跪九叩之后,野娃才站了起来,看着这一个令他恐怕的男人,这个人的本事他已经知道了,如此厉害已经说是神仙也不为过,能够被他收做徒弟,他自然是高兴,只是他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忧山寨之中的其他人,倒是周玲没有显得那么紧张了,因为这个宗师收野娃为徒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有生气,他们也就没有任何的生死危机了。 “既然你们是来投诚的所有人都编入军队之中吧,这些人都练过武,能够在战场之中活下来进益会很大的,至于你可是一位半步宗师,这样的高手可是非常难得,你就做我身后这位女将军的护卫吧。”萧贯虹看着周玲说道。 “是,大人。”周玲非常的恭敬,无论怎样安排她都会接受,因为对于她来说,能够活下来就是最重要的,而且能够成为军队之人,脱去山贼的身份,以后他们也不至于在这山寨之中风餐露宿,还时不时的担忧会惹到哪一方的江湖势力,这种担忧只有活在了江湖之中的他们能够明白。 南疆,枯黄的大地经过的马匹的践踏,已经连枯黄的枯草都没有了,只余下了泛黄的黄土,只是入冬的天气虽然没有下雪,可是黄土始终都是湿润着,天空之中的阳光照射下来,始终有着寒风呼啸而过,地上的温度似乎都不曾提升一份,晒不干地上的那一分湿润,坑坑洼洼的马蹄印,遍布这份黄土之中,一些草叶已经被践踏在了凝固在了马蹄印之上,仿佛是长在了马蹄印之上的枯草,微风吹拂着似乎在风中傲然而立的草叶,使其在左右摇动着,但是突然,凝固泥土的马蹄印碎裂了一块小小的泥土,这很不奇怪,这样细小的细节也很少有能能够注意到,但是那一片草叶,变得不再是风中摇晃,而是微微颤抖了起来,渐渐的颤抖越来越重,轰,轰,轰,轰犹如无形的巨锤砸着大地一般,地上的泥土都在震动着,随着泥土眺望而起,远处便是一座高高的城墙,漆黑色的城墙是那么的坚实,仿佛任何的攻城器械都不能在上面留下一丝痕迹一般,厚达一个巴掌的城门木门,是那般威严,就算是紧紧关闭着也是有一种无形的肃穆蔓延着,城门之头风中摇曳的那一杆黑色的旗帜,在空气之中极为明显,尤其是白色印记的长剑,仿佛有人持着挥舞一般,那是大唐的军旗,大唐的城,就像是军旗一般,乃是剑,只要来攻打都会伤着自己,所以大唐的城从来没有人挑衅过,也不敢,也不曾挑衅过,可是今天有人来了,呜呜呜呜呜,这不是马的嘶鸣,这不是鸟的啼叫,也不是野兽的怒嚎,而是人的最终喊出的声音,声音形成了浪花一般,一道一道的卷起。 “点狼烟,擂战鼓。”城墙之上一道吼声响起,马上有军士立刻在城墙点起了狼烟,乌黑的狼烟滚滚升腾而起,烽火台之上已经有多久没有升腾起狼烟了,他们已经忘记了,所有身着漆黑色战甲的大军缓缓涌上了城墙,吽咔吽咔,沉重的脚步声整齐如一,仿佛能够在坚硬的城墙之上踏出脚印,黑色的战甲,黑色的长矛,黑色的羽箭,每一样兵器都是那般漆黑,可是每一样兵器的锋刃却是浮现寒白,似乎透出冷意。 “终于来了。”城门之上,一个身着黑色战甲的威武男子一脸傲然的站在了那里,他的左手扶着腰间的辰剑,似乎只要他的剑出鞘,就会流血千里一般,他仰望天空,乌云涌动着,似乎就是滔天的河流一般,天空之中的烈日似乎失去了它应有的那般刺眼的光芒,反倒是犹如圆月一般,能够清晰的看见了它的轮廓,远处只见八头巨兽缓缓而来,就算是隔了遥远,八头巨兽的身子却能够清晰可见,它们的形状犹如猛犸一般,身体巨大,长满了长毛,不过它们的头颅不是猛犸的头,而是像是牛头一般,巨大的眼眸犹如黑珠一般,瞪着人都能感觉到一种压力,头上的角却是鹿角一般,但是比起鹿角更加的粗壮,显得极其的威武,而这些巨兽的脖子之上,搭建着一个小小的平台,而且每一个平台之上坐着一个人,赫然就是七王首,还有一个就是异族的新王座哈拉。 “将军,那些巨兽是王座饕牛,听说乃是上古凶兽饕餮的后裔,体型巨大,力量可怕,原本以为都已经灭绝了,想不到异族之中还有饕牛的存在。”身边的副将眼眸之中惊讶的说道。 “饕牛虽是凶兽后裔,可是却没有了饕餮的那种凶兽暴戾之气,反而有一种牛的温和之气,所以能够被人驯服,可是大晋王朝时期,一位皇子想要驯服一头饕牛,被顶撞而死,当时的大晋皇帝说饕牛本就是凶兽后裔,视为不祥之物,下令屠灭饕牛,直至我朝中原已经见不到饕牛的身影了,如今能够在这里看到了饕牛,这也是一种眼福啊,不过一下拿出八头饕牛,这也是异族的极限了吧。”这位将军一脸随意的说道。 “这饕牛虽然威风不已,可是始终不如我大唐骑兵来的迅猛,难道他们是想要这八头饕牛死在这里吗?”手下一脸不解的说道。 “这些饕牛自然不是用来战斗的,而是拿来炫耀的,他们骑着饕牛便以为是神仙下凡,对于我们,甚至对于他们的族人,能够骑着饕牛能够彰显尊严,可是却不知道,我大唐将士什么没见过,饕牛虽然已经见不到,可是书上始终记载着,想要用饕牛吓唬我大唐将士,他们的计谋怕是要落空了。”将军一脸笑意的说道。 “哼,区区异族蛮夷,岂知我大唐地广物博,饕牛还是被中原灭绝的呢,想要靠着饕牛威慑我军,将军我愿做先锋,前去一战。”副将冷哼着不屑的说道。 “此次异域乃是全族而来,怕是对南疆志在必得,我军虽有二十万,可是只能据城而守,等候妙月将军到来,这个时候只能稳妥作战,绝不能出现任何一丝意外,号令所有步兵跟弓箭手,还有也将骑兵的弓箭手都调来,给我守住城墙。”将军一脸威严的说道。 “遵令。”副将躬身下去了,随后弓箭手依次上了城楼,原本城楼本就是以弓箭手为主,现在连骑兵的弓箭手都调来了,整个城墙之上,弓箭手森然林立,搭弓欲射,瞄准了远处的异族大军,异族大军没有战甲,也不是没有,而是他们穿着战甲的人很少,他们都手持弯刀,如若近战异族有着绝对的优势,这些年与异族大战,他们都是以多打少,从来没有一次能够以少打多,现在外面乌泱泱的异族大军,恐怕也不下二十万,这样的大军如若开城作战,这位将军绝对没有把握,所以他在等,等着那三十万大军前来,如果南疆的城守不住,大军就算到了,也会无用,这里的城墙是南疆唯一的屏障,如果是其他时候,他早就杀出去了,跟着王爷镇守南疆这么多年,他何曾怕过异族,可是他身为边关大将,如今以他为尊,他知道要以大局为重,而且他知道,这次妙月将军来的目的不仅仅是镇守南疆,而是踏灭异族,为王爷报仇,为他们这些将军出一口,消除南疆的所有隐患,这才是重中之重,所以他以守为主,他还从来没有打过守战,可是为了大局,他要打守战。 第128章 主将身死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析,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战场是什么样的,每一个人的脑海之中都浮现出一幅画面,可是每一幅画面都不一样,那是因为每一个人对战场的理解都不一样,尤其是对于从来不曾上过战场的人来说,战场只是一些军人相互厮杀的场面,可是战场从来都没有那么简单,战场之上,最不常见的就是死人,战场之上最普通的还是死人,战场之上最多的还是死人,异族的大军冲了过来,他们的目的就是攻下这座城,只要攻下了这座城,他们就能能够拿下南疆,夺回自己的地方,南疆本就是属于异域,在他们的眼中,大唐才是侵略者,他们夺走了自己的家园,杀了他们的族人,他们与大唐从来都是势不两立的,这一战他们畏死,也不怕死,他们的目的就是打破这座城,他们没有云梯,他们没有攻城器械,他们如何攻上城墙,他们有自己的办法,也是最简单的办法,他们要用身体来堆积出一条路,一条能够攻上城墙的路,一条用命堆积出来的路,异族的大军越来越近,所有人的呼吸都似乎凝滞,将军缓缓抬起了右手,所有城墙之上的将士,还有那些弓箭手,他们都准备好了,他们的弓弦已经拉满,步兵在城墙之上紧握着手中的长矛,他们都在等待着,等待着异族的人前来,等待着杀人,杀异族的人,他们不会纠结那些对与错,纠结这场战为什么打,他们只需要打赢,不惜付出自己的性命,这便够了。 “放箭。”将军的手挥了下来,这样一个简单的挥手动作,却能够夺走多少异族人的命,咻,拉满弓弦的手放开了,他们不需要瞄准,他们只需要将箭矢射出去就可以了,只要射出去就不需要关注这支箭能否射中人,他们只需要射第二箭,甚至第三箭,依旧不需要瞄准,拉满弓弦将箭射出就可以,天空之中箭雨遮天密布,连乌云都不曾像箭雨一般黑压压,地上的异族人,不躲,因为躲不过,所以只能抗,他们只能冲,只能抗,箭矢刺穿了他们的身体,可是他们不在乎,只要这箭矢不能要了他们的命,他们就要前进,他们的每一步都是用命拼出来的,死在箭矢的异族人有多少,无人知道,也无人去数,因为第二次箭矢又来临,又有人死在了箭雨之下,可是他们还是冲着,拿命将路填出来,所以他们冲着,他们没有战甲,所以箭矢很容易就能射在他们的身上,好在异族人身体高大,只要不射中要害,就算是射了四五箭,还有一位异族人犹如毫无伤势一般,虽然灰色的粗布已经被鲜血浸染,可是他们还是冲着,他们的眼中只有城墙,只有一个信念,就是冲上城墙。 战场从来都是那般残酷,城墙之上的尸体堆积的很快,不仅仅是尸体,异族的战士,就算是不死的,也不顾性命堆在了尸体之中,命似乎对于他们来说不重要,惨烈已经不足以形容这里的战场了,黄土变成了焦土,战场之上升起了火焰,人的尸体似乎烧的更加旺盛了,浓烟升起,与天空之中的乌云渲染了起来,乌云犹如腾龙在天空之中翻腾一般,似乎搅动天空之中的力量。 “南方的天空似乎更黑了。”隐剑楼的阁楼之上,白衣如雪的公子雪凝望着南疆,天下的局势变得那么风云诡辩,如今不仅仅是江湖,天下似乎也变得震动了起来,新的城主是谁已经知道了,萧贯虹,少年剑神,江湖之中崛起的最顶尖人物,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了这个名字就跟听到了李轻狂的名字一样,似乎能够让天下人景仰一般,她不喜欢这样的名字,非常的不喜欢,一个李轻狂已经让她非常的厌恶了,她不喜欢江湖再出一个李轻狂,所以她格外的关注着萧贯虹,甚至不惜动用了隐剑楼的力量,可是隐剑楼的力量似乎是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得到回应,她的心,变得更加沉重了起来,只是眼眸之中还是平静如初,因为在她眼中这些都不重要。 “可能是南疆异族的大战打起来了吧。”身后的一个手下说道。 “异域蛮邦,焉是大唐铁骑之敌,他们不过是找死罢了。”公子雪道。 “楼主,朝廷不是我们的敌人吗?”身后的属下不解的说道,他实在是想不到公子雪能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毕竟现在朝廷与江湖的关系如此紧张。 “你要记住,就算朝廷跟七宗如何,我们也是唐人。”公子雪的眼睛回首凝视着那一个弟子,眼眸盯得那一个弟子心里发毛。 “知道了楼主。”弟子非常恭敬的说道。 “异族能够战胜吗?”青云郡之中,影子站在了李青云的身后,也只有跟在了李青云的身边,影子才不会是一个影子,他们同时望着南边的那一片乌黑的天空,那里的天地已经展开了厮杀,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了南疆之地,对于异域来说,这是最后一搏,他们会格外拼命,这个时候也是大唐最虚弱的时候,一甲子才出现一次的兽潮,如果还要等的话,得再过一六十年,也许异族其他人能够接受,可是哈拉不能接受,他乃是宗师,好不容易将外功练到了宗师地步,他的外功可以说是克制剑道宗师,异域出一个宗师太难了,如果连自己都打不下来南疆,他觉得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这注定是一场生存与毁灭的战争,异域已经没有后退之路的战争,大唐也不会退,因为大唐也需要异族覆灭,来祭奠那李轻尘,他们都是要覆灭对方的战争,这是已经不能化解的战争。 “能不能已经不重要了,我只需要李轻尘死便可以了,四域兵马大元帅这个位置不能存在,这对我们青云郡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威胁。”李轻云缓缓说道,似乎异域的生死与他丝毫没有关系一般,他秘密联合异域,制订了计划,吸引李轻尘前去南疆,就是要李轻尘的命,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异域已经不重要了,打赢也好,打输也好,对于他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所以他们不在乎异族人的生死,最好就是两败俱伤,异族覆灭同时也能给南疆大军重创,这才是他最希望看到的画面,东境的大军自有兽潮收拾,南疆大军已经有着异族牵制,他们终于可以动了。 “先打哪里?”影子缓缓说道。 “青州幽州相互结合,自然是先打幽州。”李青云随意的说道,仿佛幽州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占据青幽二州,能够雄踞大唐腹地,想来皇室也会非常头疼吧。”影子也是叹息着说道。 “不仅仅是大唐,还有我们将要真正的面对风雨了。”李青云望着喃喃说道。 “异域万安,从今日起南疆便是异族的了。”哈拉的身影直冲而起,他身体之中没有内息波动,可是依旧能够一跃几十丈,凌空踱步,至于那些箭矢,根本上不了分毫,如此雄姿可谓是神人之姿,他冲天而起,轰的一声落在地上,拳头落在了坚硬的城墙之上,嘭,城墙之上石块碎裂而起,整个墙面出现了一条几寸宽的裂缝,一块几百斤重的石块从城墙之上落了下来,所有异族大军群情激愤,看到了他们的王座如此神勇,他们的士气达到了顶峰,城墙之上的士兵终于把人梯搭了上去,他们冲上了城墙,异族战士的身体高大,力量也不是大唐将士能够相比的,只有靠着长矛四五个人才能杀死一个异族战士,有些蛮横的战士,身上硬生生的插了四五根长矛,都还能砍死几个大唐的士兵,这便是异族战士的恐怖之处,尤其是哈拉的出手,所有的战士更是亢奋了起来,城墙之上的将军立刻拔剑朝着那些异族战士杀来,这位将军出手,剑势大开大合,虽然看似轻松平常,但是出了四五剑却是将立刻斩了几个战士,只是看到了哈拉的出手,他震惊的站在了城墙之上,能够一拳轰碎坚硬的城墙,此等恐怖手段,还是人能够做到吗,城墙之上的所有大唐军士都一脸骇然,就算是他们拿着铁锤,用尽全力锤十几下,都不可能捶碎一点石块,可是他仅仅用拳头就轰碎了一个几百斤的石块,而且他已经跃在了城墙之上,每一拳轰出,都有一个大唐战士死在了他的手下,甚至连大唐的战甲都被他的拳头给轰碎了,长矛只要跟他的身体有接触,无论是接触在了哪里,长矛都断了,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大唐的那位将军都一脸惊骇的朝着高墙之上退去,因为哈拉就是冲着他来的。 “保护将军。”将军身边的那些士兵大声吼道,所有人都将这一位东境将军围在了身后,可是哈拉蛮横的在城墙之上狂奔着,任何武器都不能对他造成威胁,所以他直冲这位南疆的周将军而来,这位将军可是深得李轻尘信任的人物,他只要杀了这个将军,大唐的军士立刻就会群龙无首,他们攻破南疆便是轻而易举,所以他的眼中只有周将军,叮叮叮叮,长矛不停的刺在了他是身上,战士们总是觉得他肯定不会一直刀枪不入,可是传来的依旧是刺在了金属般的声音,随后便是长矛断裂的声音,之后就是哈拉的拳头挥舞而至,那些士兵岂能抵挡他的拳头,他一路杀将过去,大唐的战士前赴后继的冲了上来,可是都在他的拳头之下倒了下去,很快他就来到了周将军的身边,与周将军非常的相近。 “蛮族贼子受死。”周将军大吼一声,手中的长剑不停的被他挥砍而出,锵锵锵,长剑似乎砍在了岩石之上一般,哈拉没有动,一丝动作都没有的站在了周将军的面前,可是周将军的手在颤抖,握着剑的手在颤抖,被砍的那一个人根本就没有事情,反倒是砍人的那一个人持剑之手已经被反震之力震得疼痛不已,户口已经缓缓流血,整条手臂有些虚弱无力,似乎再次挥出一剑都有些难度。 “哼,雕虫小技,焉能伤我一分。”哈拉的眼眸之中不屑的说道,整个战场之上谁能够伤得了他,自然是没有的,他的拳头轰击在了周将军的胸前之上,周将军的战甲可是非常厉害的,光是战甲足有几十斤重,胸前更是一块铁板,任何武器都不能刺穿身前的战甲,可是此时胸前的战甲之上出现了一个拳印,他飞在了远处的城墙之上,噗,一口鲜血直接喷出,整个胸膛就像是翻江倒海一般的疼痛,顷刻间这位边关大将便丧命在了他的拳头之下,他可是堪比一位一流高手的人物,在军中有着绝对的地位,二十万的大军的统帅,却死在了这里,实则不怪他,他也没有想到异域大军之中有着哈拉这样的高手存在,就算知道,他们这里没有任何人物能够挡得住哈拉,毕竟哈拉在万军丛中如入无人之境。 “你们的将军已死,降者不杀。”哈拉大声吼道,他的声音仿佛在战场之上卷起了滚滚云雷,激荡在了天空之中的乌云之上。 “兄弟们誓死扞卫我们的领土,为将军报仇。”副将抽出了自己的宝剑,打上吼道,他们是大唐的军队,大唐万世疆域,大唐疆土之广,亘古无一,他们岂能成为俘虏,大唐只有战士的士兵,绝对不会有降者,投降者对于大唐的战士来说,就是耻辱,接受这份耻辱,还不如死在了这里。 “誓死护卫疆土,誓死护卫疆土,誓死护卫疆土。”大唐的军队源源不断的冲上了城墙,城门已经被打开了,异族的大军已经通畅无阻,马蹄之声响起,大唐的铁骑骑马纵横,卷起了地上的一层层泥土,战甲虽然很黑,可是也在空气之中闪闪发耀着,仿佛是在宣誓着这里是它的主场一般,这一战不知道打了多久,至少已经黄昏了还在打着,虽然没有了主帅,可是大唐的军队没有一个人退宿,没有了指挥,没有了战术,那他们就用命挡住异族的大军,想要越过南疆的城墙可以,杀光他们这二十万守兵,他们就是在用生命为拖着时间,大唐的战士已经死了多少无人知道,只知道城下城下已经布满了尸体,只是最多的还是大唐的尸体,当然异族的尸体也有,可是没有大唐的军队那样多,几乎都是身着大唐漆黑色战甲的士兵尸体。 第129章 合围 “王副将,所有异族攻入了城墙,已经挡不住了。”一个士兵全身都沾染着鲜血,尤其是盔甲之上,鲜血非常的多,他手持长矛,长矛的锋芒之上也是沾染的鲜血。 “挡不住也要挡住,一定要坚持到最后一刻,妙月将军已经带着大军赶来,本该到了的,他们应该不远了。”王副将一脸坚定的说道,就算是他们的大军没有一个回去,也不能舍弃边疆的防线,这里乃是南疆的防线,如今大唐内忧外患,东境兽潮牵制了大唐的所有大军,否则区区异域岂会有那个胆子进犯边境。 “将军,将军,你看那边。”一个士兵冲了过来,他来到了城墙之上,脚步很快,有些虚浮,显然是跑的有些着急,跑到了王副将旁边,差点摔倒,被王副将身边的那一个士兵给扶住了,哈拉的身躯所过之处简直就是横扫一切。 “副将,那是铁骑,那是张将军的风火铁骑。”那一个士兵也望着远处异族大军的后方,只见后方铁蹄四起,战马奔腾而起,卷起了漫天烟尘,从背后形成了合围之势。 “还有云将军的雷虎骑,将军援军到了,原来他们是绕道出关从背后偷袭,我们有救了,终于有救了。”士兵一脸兴奋的说道。 “是啊,我们有救了,全军听令,我们的援军到了,消灭所有的异族人。”王副将大声吼道。 “所有军队听令,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今天便是异族的覆灭之日。”一道叱呵之声响起,全军都是黑色的战甲,只有一道白色的战甲,银色的披风在风中摇曳而起,手中的剑散发着寒芒,率领着所有的大军,冲向了异族战士,手起剑落,一个异族战士的头颅被她随意的斩落,在地上滚了几圈,胯下的骏马一跃而起,冲入了战场,身后的大军也是冲入了战场之中,本来是今早就能够到来的大军,偏偏在黄昏的时候才到,就是因为妙月使用了分兵之势,她已经来不及率兵去异域征伐了,现在异族人前来送死,那她就要一次解决掉所有的异族,所以她果断采用了分兵之势,调用了两队骑兵绕后展开合围,她就是要异族所有人死在南疆,要将七王首的首级斩落在此,铁骑冲阵,背后的七王首大军被铁骑冲撞而开散,所有骑兵手中长矛冲刺而出,刺入了战士的身体,长矛直接穿透了身体,长矛在骑兵的手中威力更是翻倍不已,所有精锐都被哈拉派去攻城了,七王首的身边的大军怎么可能挡得住大唐的精锐铁骑,要知道这两只铁骑可是南疆战力最强的铁骑,就算是面对异族最精锐的战士,也不落下风,八头饕牛都被背后铁骑的滚滚蹄声吓到了,疯狂的扭动着身子。 “将军威严,覆灭异族。”大军欢呼了起来。 “哼,复灭异族,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哈拉吼道,随后朝着妙月冲去,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城墙之上的副将一脸骇然,刚才周将军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中,此人的恐怖已不是军队能够阻挡的了,妙月可是一品将军,也是南疆之中的灵魂人物,如果妙月死了,南疆的防线就会崩溃,他的眼眸之中极其的惊恐。 “将军小心那人。”城墙之上副将一脸担忧的说道。 “哼,小心有用吗,谁能挡我。”哈拉一脸狂笑着说道,身体已经肆无忌惮的冲着妙月而去,没有人能够阻挡他的脚步一分,城墙之上的副将呼吸几乎都凝滞了起来,似乎能够看到哈拉的拳头已经落在了妙月的身上,哈拉的拳头有多厉害他们都见识过的,妙月虽然厉害,但是比起周将军根本差不了多少,有可能还不是周将军的对手,毕竟战场之上男人跟女人的体质有着天然的区别,一拳妙月绝对扛不住,可是她似乎无视了哈拉,驰骋骏马而过,拳头呼啸而起,一跃而出,从妙月的头顶之上落下,拳风呼啸,吹击在了妙月的脸上,妙月也是非常的骇然,拳头未至,拳风已经如此凌厉,这样的拳头,已然不是人能够发出的,可是妙月躲都没有躲,哈拉的眼眸之中有些诧异,妙月的实力多厉害他知道,妙月怎可能扛得住自己的拳头,最好的就是躲掉,虽然他坚信自己的拳头绝对不是妙月能够躲得过去的,可是他知道妙月最好的选择就是躲掉,但是她没有躲,对于哈拉来说他不解,但是对于妙月来说,她知道这个人会有人出手对付,就是萧贯虹跟孤海散人,其中任何一个人都足以对付这个人,嘭,黑影直冲而去,漆黑的剑落在拳头之上,劲风大作,身边的所有战士都被劲风震飞,萧贯虹与哈拉同时在空中向后飞去,落在了地上,剑依旧很黑,在他手中却不曾散发锋芒了,战场之上风烟四起,可是他的衣袍缓缓飞扬,似乎与这里的场景格格不入,犹如是一个翩翩公子站在了一群乞丐的中间,他似乎不该站在这个地方,可是依旧站在了那里,难般的绝尘身姿,狂风之中吹起了黑烟,可是却在他的周身十丈之外转变了方向,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所有尘埃吹离了他的身边一般。 “宗师。”哈拉的眼眸非常的难看,而且是有着一丝震撼,无论是谁看到了这样一个年轻的宗师,谁都会浮现出一抹震撼,哈拉也不例外,他自认自己的化石功达到了宗师地步,已经是千难万难,可是如此年轻的宗师,绝对是亘古无一,当年的五大剑祖,也都是在二十岁的时候踏入了宗师,这便是为什么李轻狂可以名动天下的原因,二十岁踏入宗师,不仅仅是一个宗师而已,那是一种希望,希望能够成为武道巅峰的人物,他们已经超脱了束缚,超脱了凡俗,除了不会长生不老,这样的人已经与神无异。 “你也是,一个宗师来到这里杀军人,似乎有些不合适。”萧贯虹非常平静的说道。 “你不也来了。”哈拉冷笑着说道,他不敢妄动,城外的厮杀声已经响彻天地,哈拉知道异族大军绝对占据不了任何的优势,只有在援军赶到的时候攻下南疆才可以,可是现在不行了,因为援军已经到了,他仰望了一下天空,叹息着了一声,这片天就真的容不下异族吗。 “是啊,我也来了,不过我来的目的只是杀你,异族与我无关。”萧贯虹平静的说道。 “哼,我闭关二十年,终于以外身硬功踏入了宗师之境,成为异族千百年来第一个宗师,异族如果失去了这次机会,将再无翻身之日,我错了吗?”哈拉说道。 “时势造英雄,天下为此,江湖为此,可是有些事情需要付出代价。”萧贯虹淡淡的说道,这话虽然很是平淡,但是却极其的沉重,天下任何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而在这些人的眼中,能够被称为代价的是命,不仅仅是一条命,而是很多很多的命,甚至是整个异族的命,错,萧贯虹皱眉,在他的眼中只有一个简单的对错,他赌上了命,赌上了所有人的命,赌上了李轻尘的命,命只能用命来偿还,异族能够存活至今,并不是因为大唐觉得异域难打,而是大唐觉得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否则以大唐铁骑的战力,荡平所有的异族不费吹灰之力,李敖仁慈了,非常的仁慈,他总是觉得覆灭一族是一件非常有违天理的事情,所以他不曾覆灭异族,也不曾对魔宗动手,他总是觉得,无论异族跟魔宗存在天地之间,总是有自己存在的理由,所以他留手了,只是镇守南疆而已,就算是南疆暴乱几十载,异族不断的进攻南疆边境,可是李敖从来没有想过一劳永逸,但是龙有逆鳞,异族已经过于肆无忌惮了,他们已经觉得能够跟帝国一争长短了,这种自信就是帝国的仁慈造成的,现在帝国已经想要打破他们的这些自信了,所以他来了,大唐有更重要的事情,萧贯虹也没有时间在区区一个南疆纠缠这么久,本来的计划是更为稳妥的拿下南疆,可是萧贯虹等不及,所以他要妙月用最快的时间消除南疆的祸患,妙月就计划了这一次的合围计划,以大唐骑兵合围后背,以大军正面救援,让所有异族大军死在南疆,也许很残忍,至少在萧贯虹来说,非常的残忍,因为他就是魔宗覆灭之后留下来的人物,魔宗还有多少人活着,荒漠已经不复存在,他知道的只有铁寒衣了,那一个自己父亲的土地,无可否认铁寒衣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弟子,如果他还活着恐怕也会为她骄傲,可是他已经看不到了。 “代价,我付的起。”他的眼红了,整个眼眸都红了,如果不出现这个宗师他或许还会有机会,可是现在他没有机会了,因为他很清楚一个宗师有多恐怖,哞,巨大的吼声响彻天地,这是嘶吼是那般惨烈,哈拉皱眉了,这是饕牛的吼声,只是这吼声为何这般惨烈,仿佛是生命的最后一刻嘶鸣,他有种不好的感觉席卷心头,不错,非常的不好。 “王座,外面有一个人,手持一柄青剑,斩死了所有饕牛......。”那一个战士的连扭曲了起来,因为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见他的胸口透出了一截剑尖,青色的剑尖透胸而出,连鲜血都不曾沾染一丝,青剑消失,那一个战士倒了下去,浮现在了哈拉眼中的是一个蓝色衣袍的男子,赫然就是孤海散人,战场之中已经是单方面的厮杀,尤其是妙月已经杀红了眼,完全不管不顾的冲杀异族,在她眼中只有杀,这一刻虽有的悲愤已经化作了杀意,如果是平常打战,这样的砍杀肯定会被人斩杀,但是现在不同,周玲的剑在妙月的周围,那些威胁到了妙月的人,都倒在了周玲的剑下,周玲踏入宗师只差一步,这些异族战士根本伤不了她分毫,况且她的目的只是护住妙月罢了。 “我来吧,这个人一剑够了。”孤海散人缓缓说道,身上的剑意如同滔滔海浪,无形之中吹击着眼前的哈拉一般,哈拉的心中是恐惧,从来没有一个宗师能够让他如此恐惧,可是现在他恐惧了,孤海散人已经是天下最顶尖的宗师,已经几乎能够跟五大宗师媲美的人物,孤海散人的眼中,除了那五个人,其他宗师都只需要一剑,这便是他的本事,也是他的自信。 “让你出手,不是欺负人家吗,还是我来吧。”萧贯虹淡淡的说道,仿佛这已经不是疆场厮杀,而是普通的杀人场景而已,孤海散人没有说什么,随后的后退一步,后退已经摆明了他的意志,只要萧贯虹说什么,他都会做,萧贯虹说这个人他要杀,便给他杀,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杀死一个宗师已经稀松平常,在被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宗师,如今在他眼中就是与普通人无异,因为他杀一个普通人也需要一剑,而杀他们也是一剑,都是一剑的事情,有何区别,什么时候他已经觉得自己杀人这般无趣了,他不知道,因为他的心中只有那一个境界,只有进入了那一个境界,他才会真正的肯为他出一剑,哪怕只是一剑,那也够了,江湖能够让他出一剑的人物,只有两个,区区两个而已,他想要成为第三个,他知道自己在那个人面前,也是自己对这些宗师一样,自己在他面前,与普通人无异,连他的剑意都破不掉,有何本事能够接他一剑。 “化石功,以身为石。”哈拉的声音非常的响,只见他的身体整个化作了石人,有如是一个石头雕塑一般,这便是化石功的最高境界,以身化石,犹如是脱去了肉俗凡胎一般,连眼珠都是石头,他已经不是人一般,他是石人,一个石头人,他的拳头再次挥动,这一次力道更加的迅猛,冲向了萧贯虹,萧贯虹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惊讶,难怪哈拉如此钟情这一门武功,这一门武功倒是有着独到之处,嘭,萧贯虹的剑再次劈中了他的拳头,可是他的拳头是石头,叮,火花溅出,可是石头哈拉根本没有丝毫的动作,而是再次挥舞而出,犹如猛虎乱舞一般,双拳乱舞虎虎生风。 第130章 异族覆灭 叮叮叮叮,每一拳击中了萧贯虹的剑,都会冒出火花,萧贯虹的剑,不停的旋撩而起,被他在身前挥舞着,形成了一个扇面一般,可是他的脚步后退着,每踏一步在地面,地上都会出现裂纹,嘭嘭嘭嘭,咔咔咔咔,地上的碎裂之声与哈拉的拳头似乎形成了一种美妙的旋律一般,萧贯虹的剑很重,可是也挡不住他的力道,可想而知哈拉的拳头力量有多恐怖,他的拳头落在了萧贯虹的剑身,被他卸在了地面之上,地面的那些裂纹,就是被他的力道震碎的,此等力量,不是宗师,受此一拳绝对没有命能够活的下来,哈拉的境界,在第三阶梯的宗师之中,已经属于佼佼者了,好在萧贯虹也是在这一层境界之中,而且他快要踏入第二阶梯了,第二阶梯如今只有两个人了,便是昆仑剑仙跟孤海散人,不,准确的说孤海散人已经不是了,因为他已经踏入了第一阶梯,从他面对楚仙流的剑意之后,就一直进益不断,这种进益潜移默化,水到渠成一般,如果这样算下来,天下已经有八大宗师了,那五个人终于被他追上了,所以他才会如此自信,就算是现在的哈拉,在他眼中就是一剑的事情,他绝不会出第二剑,他就是这般自信,可是萧贯虹不行,他与哈拉的境界相差不大,此等对决可谓是龙虎相遇。 “漫天飞雪。”萧贯虹的身影向后一滑,躲过了哈拉的一轮拳头,只见哈拉的拳头落空之时,心中一脸诧异,只见萧贯虹的身子向后一退,手中长剑便散发出了寒色的气流,在空中似乎凝结成了冰霜一般,随后长剑挥舞而出,每出一剑就有雪花相伴剑影之中,雪花犹如冰晶凝绝一般,叮叮叮,冰晶一般的雪花疾射而出,雪花朵朵每一朵都是如此美丽,可是这美丽的雪花之下居然携带着锋锐之感,如果雪花划过身体,必定会留下剑痕,这就是这些雪花的厉害之处,飘雪剑法每一剑都绝不简单,萧贯虹的这一剑的确非常厉害,雪花铺天盖影,可是落在了哈拉的身上,那些冰晶一般的雪花碎裂而去,似乎不能在哈拉的化石功之上留下一丝痕迹,可是叮叮之声不绝于耳,犹如漫天的箭矢射在了铁片之上,哗啦啦,地上似乎落下许多碎冰渣一般,哈拉的身体还是不停的冲着萧贯虹而来,一拳出手,卷动了空气之中的气流,拳风涌动而起,可是空气似乎静谧了一般,这一拳的威力有多厉害无人知道,只是面临这一拳的萧贯虹,眼眸之中无比凝重,天下间能够让萧贯虹如此重视的高手已经屈指可数,他没有任何的犹豫,长剑运劲而起,狠狠的挥砍而出,嘭,拳剑相交,空气之中仿佛掀起了一阵无形的浪波,地上的尘土都向外卷动而去,仿佛是一股气在他们脚下绽开一般,将灰尘吹动而起,每一拳,每一剑,都是如此,地上的尘土不停的绽开,仿佛平静无波的水面之上,不停的落下一块石头一般,他们的脚步没有后退,嘭,哈拉的一拳轰在了萧贯虹的胸膛之上,萧贯虹的身上漫出了一道白色的罡气,咔的一声响起,罡气有如是玻璃一般被他的轰碎,叮的一声,萧贯虹的剑也轰在了哈拉的肩头之上,咔嚓,也是一阵声音响起,哈拉的身上居然有一块石块碎裂而出,缓缓落地,萧贯虹的剑本来就很重,这一砍用了多少力量无人知道,但是能够伤的了化石功,这一剑的力量足以开山裂石,他们的身躯再次被震开,直接向后飞了十几丈,萧贯虹的脸颊浮现出了一抹苍白之色,他缓缓抚摸着胸膛凝视着远处的哈拉,这一拳的力量竟然将他打的胸膛已经发麻,这一拳的力道已经多强无人知道,他可是动用了罡气护住了身体,但是罡气直接被他的拳头轰碎,此等力量堪称恐怖,而此时哈拉的眼眸已是凝重不已,虽然已经是全身化石,可是哈拉的脸色也是非常的不好看,他也没有想到萧贯虹的力量足以伤到自己的化石功,他的眼眸凝视着萧贯虹的那一柄剑,他知道萧贯虹的这柄剑有着一些诡异,这么恐怖的力量不可能由这样一柄剑发出,如果是狂剑宗的重剑,或许有可能,可是萧贯虹的剑,似乎很轻,这只是一柄普通的铁剑而已,看着虽是如此,但是这柄铁剑从来都不普通。 “飞石。”只见哈拉的双拳在胸前缓缓交叉,地上的泥土不停的翻滚而起,冒出了很多巨大的石块,仿佛一股无形之力从身体之中浮现而出,十几块石块悬浮在了他的身边,砰砰砰,三拳出手,三块石头被他拳头打飞,直接朝着萧贯虹疾射而来,萧贯虹手中长剑缓缓握紧,刷刷三剑连出,噌噌噌,三块石头全部被他长剑击碎而去,哈拉的双拳向着萧贯虹一推,所有石块朝着萧贯虹射来,比起刚才被他用拳头打出的还要迅猛几分,刷刷,萧贯虹的剑舞动而起,整个人化作了剑影,犹如一阵风暴一般,砰砰砰,所有石块落在了剑影风暴之上,无一例外都爆炸而去。 “天罡破云剑。”长剑被萧贯虹向天空一甩,双手合十,直举天空,身上冒出了一束白光,似乎直冲天际,长剑悬浮在了他的头顶之上,一束白光与那一柄黑剑融合起来,那些白光不是光,而是气,是罡气,万玄功的罡气,渐渐的巨大的罡气剑神直破云霄,许多人都看到了那一柄巨剑,直插云霄的巨剑,双手狠狠落下,天空之中的乌云似乎被长剑划破,向着两边裂去,哈拉见状,双手交叉举过头顶,地上涌出了一些石块,疯狂的包裹着他的身躯,渐渐的化作了一个石球,一个巨大的石球,这才是宗师的手段,所有的人都是震撼,除了震撼还是震撼,嘭,轰隆隆,巨剑落下,大地颤动,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他们,这已经是神仙手段了,一道身影飞去,轰击在了远处的城墙之上,城墙顿时轰塌而去,要知道那可是非常坚实的城墙,哈拉一拳都只是落了一块石块的城墙,此时却是断了一截一般。 “王座。”所有异族人都惊呼而出,这一剑的威力多恐怖无人知道,只知道他们的王座就是飞出去的那一个身影,所有异族人都担忧的呼喊,嘭,城墙的断裂之处,漫天碎块飞溅而出,灰尘散去,出现了哈拉的身影,此时他的身上,已经不是石头一般坚实,而是出现了许多裂纹,仿佛是一个人像雕塑,出现了蜘蛛网一般的裂纹一般,萧贯虹的剑从空中落下,咻的一声,长剑直没入柄,插在了他的身前。 “好剑。”看着如此轻易便插在了地上的剑,哈拉一脸认真的说道。 “的确是好剑。”萧贯虹道。 “你的武功没有多少剑意,尤其是刚才那一剑,都是以罡气为主,这样的武功不该称为剑法。”哈拉冷冷的说道。 “的确。”萧贯虹点头说道。 “我想看看你的武功。”哈拉说道。 “如你所愿。”萧贯虹笑了,随后双手浮动,手掌旋转,周围云烟涌起一般,身体之中漫流而出一层层的气劲,呼啸的的狂风汹涌而起,在萧贯虹的背后,乌云涌动而起,仿佛渐渐形成了一条巨龙,在萧贯虹的身后翻腾着风云变色,哈拉见状,一拳轰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嘭,碎石飞溅而起,身体之上石块落下,他的身影化作了普通的身躯,凝视着眼前的变化,缓缓打开了弓步,右掌摊开,缓缓握紧了拳头,仿佛他的背后有着一头猛虎伺机而动一般,眼眸已经是凶兽一般狠戾,他的身上散发着劲气,这是他的身上第一次看到劲气,这不是用内功运劲,仿佛是从天地之间借来的劲气一般,看似与萧贯虹的变化相同,同样是风云变色,他的身后乌云旋转,天空之中乌云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所有人都停手了,已经残破不堪的大地之上,似乎只余下了他们二人,这一招必是致命的一招,每一个人都是风云变色,战场凝滞,这能看着天空之中的变化,双掌齐手而推,身边烟尘犹如滚滚云浪,天空之中狂龙卷动直啸天空,云层之中似有闪电涌动着,哈拉的拳头轰出,似有猛虎从身后跃地而起,天空的漩涡似乎成为了飓风,黑色的飓风一般,嘭,黑尘风暴涌起,漫天烟尘遮蔽了所有人的眼睛,看到的只是滚滚烟尘,不知过了多久,烟尘散尽,整个战场之人都看到了场面,他们平静的站在那里,脚步未曾挪动一分,可是哈拉的身躯倒了下去,在倒下的那一刻,仿佛眼中看到了那场景,拳风在黑烟之中凝聚成了一头白虎,直扑萧贯虹而去,只要触及萧贯虹的身体,萧贯虹必定会被猛虎撕裂,可是萧贯虹的滚滚烟尘,冲出了一条金龙,撕裂了他的猛虎,穿透了他的身躯,他倒了下去,眼角之中浮现出了一抹微笑,能够死在这样的强者手中,死了也是值得的,噗,萧贯虹的嘴中吐出了一口鲜血,他的身体踉跄后退,蓝影划过,孤海散人扶住了他,漫天的黑云缓缓散去,风,依旧很冷,可是阳光侵泄了下来,战场已经安静了,他们赢了,大唐赢了,他们下了,他们仰头看着天空,任由阳光落在了他们的脸上,南疆之患终于解除了。 “为何放弃攻打幽州的计划。”影子冲入了青州郡王府,李青云依旧坐在那里,只是他的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个斗笠女子,影子从来没有见过她,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异样。 “哈拉死了,异族灭了。”李青云缓缓说道,站在了庭院之中,仿佛有着些许的遗憾,而斗笠女子随意的站在了他的身边,身上却是散发着一层寒冷,她便是傲霜。 “这消息不该有这么快,哈拉乃是宗师,大唐不可能这么快杀死他。”影子不信,哈拉的实力多厉害他非常清楚,就算是当世七宗的所有宗主,都不见得是他的对手,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快死。 “这位是隐元会的会长,她的消息不会错的。”李青云叹息了一声说道 “隐元会,想不到在这里能够见到大名鼎鼎的隐元会会长。”影子的眼眸之中有些诧异,隐元会是黑暗之中的一个势力,有人说其会长是极其神秘的一个人,无人知道她的来历,只知道她是黑暗势力第一人。 “客气了。”傲霜拱手说道。 “那么幽州我们就放弃了?”影子望着他说道。 “一寸土地的得失从来都是不重要的,想要谋得天下,可不是靠着这些而来,这个时候我们若是站出来,下场跟异域没有任何区别,蛰伏反而是最好的选择。”李青云淡淡的说道。 “如果他们知道哈拉来过这里呢,恐怕朝廷不会给我们机会的。”影子担忧的说道。 “放心吧,那个异族人进入中原的痕迹都被我们抹去了,朝廷查不到郡王的身上。”傲霜随意的说道。 “原来王爷早就准备好了对策。”影子了然的说道。 “要想问鼎天下,连区区一点变故都不能应付,如何谋定天下。”李青云傲然的说道。 “那接下来如何?”影子皱着眉头说道。 “还能如何,自然是坐山观虎斗,接下来便是朝廷与江湖的战场,就当是我们从未卷入这场纷争一般。”李青云笑着说道,缓缓凝视着影子,影子的心里有些发毛,此时的李青云给了他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原本以为自己是他最信任的人,可是现在出现了隐元会的傲霜,当年李轻尘回朝,曾经遇到过一次刺杀,皇室以为是七宗所为,可是现在想来可能是隐元会的手笔,因为最想要李轻尘死的人,绝对不是七宗,而是眼前的李青云,影子止住了自己的想法,他不敢再想下了,有时候想的太多不是一件好事,知道的太多会死的很快,他虽然是宗师,但是在这场风云之中,死的宗师还少吗,哈拉不就是一个宗师吗,现在已经死了,皇甫仁和也是宗师,依旧死了,宗师在这场风云面前,显得是那么渺小,究竟怎样才算赢,他不知道,也不懂,怎样才能赢,他也不知道,因为他已经看不清前面的路了,在他眼中坐拥青幽二州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放弃幽州,朝廷席卷,青州似乎也会消失。 第131章 挑战苏小小 “清雪,你在想什么?”一道轻柔的生意在她背后响起,缥缈宗的广场之上,万丈悬崖之下,白云浮动着,白雪缓缓落下,护栏之上堆积了许多积雪,似乎裹上了一层寒冰一般,如果站在了上面,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落下去,如果落下着深渊之中,很有可能就会尸骨无存,这深渊之下到底是什么,无人知道,连缥缈剑宗的所有高手都不曾下去过,只知道缥缈剑宗建成之日,广场便建在了这悬崖的边上,而此刻站在了这里的是穆清雪,虽是白雪飘下,可是她站在了这里,也是纹丝不动,只不过她的心不曾平静,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诗云仙岂会看不出来。 “没,没有想什么。”她纹丝不动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师云仙的眼角凝聚了一下,穆清雪的话已经慌张了起来,这种事情本就不该出现在她的身上,师云仙对自己的这位徒弟极其的满意,原本以为她就是年轻一辈之中的第一人,可是却冒出了一个萧贯虹,果然是那个人,连他的儿子也是如此出色。 “他很出色,喜欢他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不过师父劝你不要试图了解这个人,师父知道,喜欢是一种不能控制的感情,但是你不能喜欢这个人。”师云仙的语气有些强硬,她很少跟穆清雪说这样的话,穆清雪是一个孤儿,在她心目之中诗云仙不仅仅是师父,也是她的母亲,诗云仙也是把她当作了母亲一般,诗云仙从来没有用这样一种强硬的话说过他,可是现在说了,穆清雪的眼眸出现了一种疑惑之色,因为诗云仙从来不会这样说她,她站在护栏之上,悬崖很高,也很冷,可是也不及她师父这句话冷,她缓缓转身,看着她,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诗云仙看懂了,穆清雪从来都是不想问为什么,可是现在她的眼中就是为什么,诗云仙看懂了,可是她也只是盯着她,为什么,有些问题从来都是不需要解释,也不能解释,她只需要知道穆清雪绝对不能喜欢萧贯虹,因为他是那个人的儿子,那一个凌尘天下剑神的儿子,那个人跟缥缈剑宗还有着恩怨,她的师父,天下五大宗师之一的冷萌,自从自己败给了萧贯虹之后,每一天都擦拭着一柄剑,一柄精钢长剑,每一天都擦拭着,自从十八年前李轻狂踏出了那一步,离开了中原的地盘,中原自此没有了一个剑神,从那以后冷萌就不曾用剑了,连同自己的佩剑玲珑剑都给了穆清雪,十八年了她不曾用剑,甚至都不曾碰过剑,沉寂了十八年的剑,再次被她握在了手中,冷萌的剑,就跟当年的江寒一样,已经弃剑了,对于一个剑道宗师来说,弃剑就是一件不容已经步入邪道的事情,当年江寒弃剑,却被江湖的所有人唾弃,深居天离剑宗不出世,已经弃剑的不仅仅是一个冷萌,到了他们这种境界,他们已经悟透了无剑的境界,无剑就是达到一种心中有剑,手中无剑也能使出凌厉的剑法,当年江寒就是因为步入了这个境界,所以才会被人唾弃,可是他们也已经达到了这种境界,终于明白为什么江寒要弃剑了。 “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诗云仙叹息了一声说道,随后缓缓转身而走,她肯定会明白,因为萧贯虹的身份,因为他的人,萧贯虹是李轻狂的儿子,所以他不会跟缥缈剑宗的任何人有关系,严格来说缥缈剑宗还是他的仇人,他出现在江湖最先做的事情,便是挑战钟离跟师云仙,可想而知他对这两个宗门的的恨意,天离剑宗是自己的父亲出身宗门,可是他第一个挑战的却是钟离,第二个是缥缈剑宗,当年李轻狂与缥缈剑宗有嫌隙,尤其是非常看不惯冷萌的作风,成为宗师之后,更是一点也不把冷萌放在眼中,这是江湖都知道的事情,如果李轻狂有朋友的话,唯一的一个就是狂剑宗的狂辰了。 “雪下的很大。”站在了浮云城的城门之巅,萧贯虹随意的站在了那里,现在已经是深冬了,鹅毛般的大雪不停的从天空之中落下,任由大雪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丝毫不在乎,下过了这场雪离明年的开春不远了,新的一年将要过去了,不知不觉他已经在中原一年了,一年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多到许多人都觉得有些不真实,他的名气早已名动天下,小剑神的名号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朝廷进攻浮云剑宗,接着便是李轻尘死于异族之手,随后异族覆灭,最终萧贯虹宣布成为新一代的城主,率领浮云城镇压整个江湖,江湖人非常崇敬的那一个小剑神,成为了朝廷的人物,这是一件不能让人接受的事情,可是已经发生了,江湖将要迎来最大的动荡,这场雪似乎是为了迎接将要来临的巨大风暴,也许就是想让江湖所有人享受最后一丝冷静。 “这场雪,的确很大,东境的兽潮退了。”妙月站在了他的身后说道。 “听说今年的兽潮格外的猛烈,东境居然这么快打退了兽潮。”萧贯虹有些诧异的说道。 “多亏了那两位宗师,东境将军上奏,那两位宗师所杀的乘狼,比起全军所杀的还要多,宗师的确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人物啊。”妙月叹息着说道,宗师离着她太过遥远了,宗师她只能仰望,一个宗师的力量有多恐怖,她一直都不曾相信,宗师如龙不可侵犯,这八个字却始终挂在国法之前,现在她似乎明白了国法之前为什么会有这八个字,那是一种妥协,一种对力量的妥协,宗师似乎已经不是人了。 “宗师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们那样的宗师。”萧贯虹却是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宗师很多,可是能够达到她们那种境界的宗师很少,甚至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大唐疆域多广,从来都没有人说得出,有人说一个人周游大唐的疆域,一辈子都不可能走的完,大唐的人有多少,有人说跟天上的星辰一样多,星辰有多少,大唐的子民就有多少,可是这样的天下之中,宗师绝对是万中无一的人物,而且像她们这样的绝顶宗师,那绝对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这样的宗师也值得钦佩。”妙月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抹敬意,能够阻挡东境的宗师,值得让她心生敬意。 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冬天很快过去了,这个冬天是大唐最安静的冬天,似乎是觉得这个冬天已经有太多的事情了,所以这个冬天格外的安静,春天如约而至,天空的阳光不在是只为了照明,而是有了一丝温度,所有的积雪都化作了清澈的水,伸手舀水饮,水还是很冷,可是人们觉得很甜,雪化成的水要比平常的水更加的甜,草地长出了嫩芽,万物生息新的一年已经来临,天地焕然一新,对于许多人来说,春天是最美丽的季节,也是最好的季节,这是一年之中新的开始,这个开始每一个人的心都该格外的喜悦,可是江湖,似乎喜悦不起来,新的一年来临,代表着新的风雨也将来临,可是打破这一番宁静的不是浮云城,那一个对着江湖虎视眈眈的朝廷机构,而是塞外独寒铁寒衣,战书下到了天离剑宗,似乎是迎接新的一年来临,铁寒衣挑战的不是钟离,钟离自不是她的对手,她挑战的却是苏小小,本该平静的江湖掀起了滔天骇浪,所有人都不曾想过,整个江湖之中还有人敢挑战苏小小,因为苏小小已经是默认的天下第一,战书以下,接下来就是迎战了,苏小小接下来战书,不过最让人惊骇的不是苏小小接下了战书,而是战书之中的署名,署名确实是铁寒衣,这一点没有任何的问题,可是最大的问题在于铁寒衣的署名面前,多了两个字,这两个字就是魔宗,魔宗,再次出现在了江湖之中,魔宗已经消失了二十一年,可是现在却出现了一个魔宗之人,天下人都浮现出了一抹愤怒,因为魔宗是天下公敌,铁寒衣却是成为了众矢之的,塞外独寒铁寒衣成为了江湖之中人人讨伐的对象,这便是魔宗的身份,有人甚至已经密谋,在苏小小与铁寒衣决战之日,当场围攻铁寒衣。 “你又何必说出你魔宗的身份呢。”洛雪站在了她的身边,铁寒衣的面具已经取下来了,铁寒衣很美,比起洛雪丝毫不差,这样美丽的脸庞不该戴着面具,可是洛雪知道她戴着面具是无可奈何,因为她的额头之上,被烙铁印下了一个印记,是隐剑楼三个字,那是隐剑楼印下的,当年所有魔宗的俘虏都印下了这三个字,这是耻辱,她不再穿着一身黑衣,而是一袭白衣,跟着洛雪一样,她的脸在阳光之下,这张脸有多久不曾在阳光之下,她已经忘记了。 “魔宗的身份就这么见不得人吗?”铁寒衣冷笑了一声说道。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如果没有踏出那一步,你对上苏小小根本没有任何的胜算,为什么不在等一等。”洛雪有些嗔怒的说道,她不懂,苏小小已经触摸到了那道门槛,她也是,可是现在不是挑战苏小小的时机,因为她没有把握,只有跨出那一道门槛,她才有把握,才能真正的打败苏小小,可是现在她绝对没有把握。 “那一步太难了,就算已经看到了门槛,可是想要迈过去太难了,如果不是天选之人,永远不可能跨过去,我已经等不及了,他们也没有多少时间能够等了,不是吗?”铁寒衣轻声问道。 “可是你知道吗,这一场决斗你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苏小小,你面对的是整个天下。”洛雪无奈的说道,她是她唯一的朋友,她知道这个人已经劝不回来了,这一场决斗不仅仅是一个苏小小的问题,就算是苏小小与她的决斗打成了平手,可是那些江湖人岂会罢休,魔宗虽然消失了二十一年,可是魔宗的身份,依旧能够让他们付出任何代价来围杀她,尽管她从来都不曾做过什么坏事,只要她是魔宗余孽,这便够了,魔宗就不该存在于世,这里是剑道的世界,任何背弃剑道的人物,都不该存在,虽然铁寒衣用剑,但是她的心中并无对剑道的敬畏,所以她是魔道之人,那她就该死,这便是江湖的态度,一个不容改变的态度,一个连剑神都改变不了的态度。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吧我始终是他的弟子,他能够一人敌天下,我身为他的弟子,也想试一试。”铁寒衣笑了,脸上的那一丝笑容似乎就是等着这一天,或许是等了很久了,腰间的乌黑长剑静静的挂着,洛雪不再说什么了,那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能够让这么多人为他痴迷,如果自己不是闭关不出,或许能够见识一下他的风采,今生不曾见过他一面,是她最遗憾的事情吧,洛雪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的手也是紧紧的握着白色的长剑,她所能做的是不让任何人打扰到苏小小跟她的决斗,凭着她手中的宝剑,为她阻挡一切心怀不轨之人。 “铁寒衣挑战苏小小?”太清殿这一年李敖的白发更多了,人也显得更加苍老了,有种虽是都能够倒下的感觉,身边坐着的却是自己的儿子李轻云。 “没错。”李轻云说道。 “为什么?”塞外独寒铁寒衣的名字李敖听说过,江湖之中最顶尖的宗师之一,传言说她是那一个人的弟子,看着放在了架子之上的那一柄白色剑鞘的绝世宝剑,李敖心中也是有些不解,铁寒衣唯一能够跟苏小小有牵扯的便是这一个人,可是她如果是为了报仇,第一时间想要杀的人应该是隐剑楼才对,而不是去挑战苏小小,她为什么要挑战苏小小,他不懂。 第132章 疯狂 “听说战书之上她自称魔宗身份,铁寒衣是魔宗幸存者。”李轻云一脸凝重的说道。 “魔宗幸存者?”李敖诧异,魔宗还有人活着,难怪她要挑战苏小小,魔宗的覆灭虽然是隐剑楼主导的,但是如果没有了李轻狂,魔宗不会覆灭,魔宗的九大长老死在了他的剑下,萧玄空也是死在了他的剑下,而他是天离剑宗的弟子,准确的说魔宗的覆灭就是李轻狂一手造成的,她是魔宗之人,第一复仇对象肯定就是天离剑宗,现在李敖明白为什么她会挑战苏小小了,这一战是生死之战,苏小小死,天离剑宗就会消失,如果苏小小活,那么她就会死。 “东境兽潮之乱,她与另外一位宗师,有着许多功劳。”李轻云缓缓说道,东境的兽潮之乱,始终有两位宗师坐镇,一位就是铁寒衣,一位就是洛雪,东境付出了五十万大军的生命,击退了兽潮,虽然李轻云没有去战场,可是听到了这个结果,损失了五十万大军的战绩,东境有多惨烈可以想象,而洛雪跟铁寒衣在其中居功至伟,东境将军在功劳簿上写的第一功劳不是自己,而是这两位宗师,因为她们杀了太多的乘狼,东境将军说她们两个杀的乘狼比起全军所杀的乘狼还要多,她们两个救得东境平民也是最多的,李轻云知道,这位东境将军绝不会说谎,一个宗师有多恐怖他知道,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宗师来东境抵抗过兽潮,可是去年竟然来了两个,李轻云说出这句话的意思非常明显,铁寒衣虽然没有接受朝廷的赏赐,但是铁寒衣对朝廷非常重要,朝廷不能坐视不管。 “我记得你封了两个候,一个是寒衣候,一个是雪衣侯。”李敖说道。 “没错,雪衣侯便是另外一位宗师洛雪。”李轻云点头说道。 “她们不仅仅是宗师,还是朝廷的侯爵,天离剑宗要是伤了她,就没有必要存在了。”李敖话说的很平静,非常的平静,可是如果让人听到就会掀起惊涛骇浪。 “孩儿明白了。”李轻云眼眸郑重的说道,宗师如龙不可侵犯,这的确很正确,但是这句话只能用到像洛雪跟铁寒衣这样的宗师身上,李敖的意思很明显,苏小小不配这八个字的意思,如果铁寒衣出事,朝廷最先对付的对象将不是隐剑楼,而是天离剑宗,这便是李敖的意思,原本是用浮云城先对付隐剑楼,现在居然为了铁寒衣改变计划,可想而知朝廷的态度,江湖与朝廷已经不可调解,要么江湖妥协,要么朝廷妥协,只能用一种方式解决,那就是打,打到任何一方妥协,至于会死多少宗师,他们都必须要自己承受。 “楼主查到了,铁寒衣的确是魔宗之人。”一个弟子急忙跑入了隐剑楼阁楼之中,公子雪依旧是一身白衣如雪,翩翩公子模样,她一直都是这个打扮,从来都不曾换过女装,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男人,而不是一个女人了,所以她的心也是越来越孤独,尤其是妖玥死后,她便更加的孤独了。 “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公子雪轻声说道。 “应该是当年被李轻狂救下来的,当年峡谷之中的所有弟子都死在了李轻狂的剑下,想不到她竟然能够隐忍二十年之久,而且已经成为了名动天下的宗师之后,依旧不曾来隐剑楼复仇。”弟子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佩服的神情说道,铁寒衣能够隐忍到这种地步,也是常人所不能做到的。 “魔宗,真的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为什么我不喜欢听到这些,偏偏这些宗师不停的传入了我的耳中。”公子雪的眼眸之中变得阴寒了下来,似乎隐隐的透着一股杀意。 “楼主接下来怎么做?”弟子身躯打了一个寒颤说道。 “能怎么做,自然就是杀人了。”公子雪的脸上出现了笑容,看着非常普通的笑容,只是这样的笑容在弟子的眼中确实那么的阴寒,仿佛已经充斥着一股深深的冷意,一股连骨头都能够被冷到的阴寒,看到了这个笑容,连同灵魂都感觉到了一种寒冷。 “铁寒衣有些着急了。”孤海散人与萧贯虹一起站在了浮云城的城门之上,站在了这里遥远远处,依旧有着冬天留下的些许残败之感,可是却有着春天的欣欣向荣的绿意,缓缓散发着生机,如此景象倒是在这个地方成为了另外一番景色,站在了他身边的不仅仅是孤海散人,还有妙月,只不过妙月对于江湖的事情从来不管,因为那是萧贯虹该担心的事情,而她所要做的就是处理每一天城中的事物,毕竟她怀有身孕,镇南大将军的事情他已经很少插手了,她也需要休息,所以来到了这里。 “你似乎不看好铁寒衣,铁寒衣的剑法如果没有进益,恐怕没有勇气挑战苏小小,不过她自己承认自己的魔宗身份倒是让我有些意外。”萧贯虹说道。 “这一场决斗恐怕会有这许多的因素,能不能够真的打得成,也是说不定吧。”孤海散人说道,他知道魔宗的身份可能给她带来许多麻烦,尤其是七宗的之中的一些人,比如隐剑楼的公子雪,绝对不会让铁寒衣好过。 “他们最多能够打平,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萧贯虹也叹息了一声说道,铁寒衣已经等了太久了,铁寒衣不是他,他可以不在乎魔宗的生死存亡,毕竟魔宗覆灭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生,可是铁寒衣不同,她本就是魔宗之人,有些事情她放不下,尤其是对于李轻狂的事情,她的一切本事来自李轻狂,李轻狂的一切本事来自天离剑宗,对于她来说便够了。 “这场胜负没有平局,虽然铁寒衣下的不是生死帖,但是这场决斗的结局已经注定了,只有两种结果,一种就是苏小小生,一种就是铁寒衣生,无论谁生另外一个人就会死。”孤海散人说道,他跟这个与自己齐名的铁寒衣从来没有见过,可是似乎已经感应到了那一种剑意,那一种视死如归的剑意,仿佛那种剑意已经萦绕在了所有宗师心中。 “你也感觉到了,剑意的确很浓烈,如果不出意外铁寒衣很有可能跨出那一步,的确有些急了。”萧贯虹也是平静的说道。 “铁寒衣就是陛下新封的那一个寒衣候,她可是在东境之中有着极大的功劳,朝廷不会坐视不管的。”妙月一脸随意的说道。 “朝廷不会坐视不管,听说赣州已经调动了万余精骑驻扎在了天离山下,浮云城之中风火雷电都不在,已经能够说明一切。”萧贯虹淡淡的说道。 “那是一种态度,如果铁寒衣不出事还好,如果出事,那么天离剑宗就将不复存在,皇帝这是要苏小小败,不败也要败。”孤海散人眺望了远处说道。 “苏小小那样的高手,恐怕不会妥协。”萧贯虹说道。 “的确不会,不过你似乎已经有想法了。”孤海散人看着他说道。 “自然是要杀人,毕竟这是一个很适合的借口不是吗?”萧贯虹笑着说道。 “看来你的武功已经有所进益,也是经历了这样的风雨,能没有进益,看来当年你的估算出错了。”孤海散人笑着说道。 “你为何这么肯定?”萧贯虹笑着说道,他的确是有所进益,他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个时候进益,也许这个境界来的有些早了,可是竟然已经来了,便来了吧,不过这一次的闭关,他的确是付出了一些代价,原本以为孤海散人看不出来,想不到他一早就看清楚了,天空的阳光直射了下来,一道白虹贯穿了白日,浮云城的所有人都仰视天空,天下人都仰视天空,这便是白虹贯日,十九年前曾有一次白虹贯日,可是现在又来了一次。 “白虹贯日,来早了些。”天香山庄,出现了仰望天空有些失望的说道。 “引动天地之象,这是通神迹象,什么能已经跨出了那一步?”身后的老仆人眼眸之中惊骇的说道。 “万玄功第十重,能不是通神吗?”楚仙流随意的说道。 “您是说他冲破了生死玄功,他疯了,这其中的凶险他不知道吗,那可是九死一生的,再有几年他可以轻易踏入通神,何必冒这样的凶险。”老仆人有些不解的说道。 “朝廷应该是打破了他的计划,看来他也要站在天下人的面前了。”楚仙流依旧手持书籍,只不过是随意的笑了一下。 “为了她值得吗?”孤海散人没有回答,而是看着他说道。 “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毕竟不希望她死,举世皆敌的感受她承受不住,现在只有另外一个站出来,这样才能吸引全天下的目光,如果没有通神,想要活下去很难。”萧贯虹认真的说道。 “我去隐剑楼。”孤海散人说道。 “可以,宗师之下可以放出,但是宗师一个人都不能走出隐剑楼,如果有那就杀了。”他的话是那般平静,仿佛杀了一个宗师就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而孤海散人点头,隐剑楼隐藏了多少宗师无人知道,可是他们似乎都不在乎一般,只要他们想杀那些宗师就会死一般,妙月叹了一口气,这已经不是沙场征战,这是江湖纷争,浮云城有着镇江堂跟神机营,倒是不怕任何的异变,妙月看着天空之中的白虹贯日,想到了萧贯虹三个字,这难道跟这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剑来。”萧贯虹伸手一招,漆黑色的铁剑,凭空飞来落在了萧贯虹的手中,沉重的铁剑在萧贯虹的手中变得那么普通,随意挥舞几下,嗤嗤的声响刺耳,仿佛是巨力破开了空气的声音,萧贯虹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缓缓将剑背负在了背上,一人一剑,仰望远处,似乎已经等待着起步。 “准摆好了吗?”萧贯虹淡淡说道。 “好了,走吧。”说着孤海散人拔地而起,凌空一跃犹如大鹏展翅一般,直冲天际而去,萧贯虹也是如此,他们的速度怕是连飞鹰也比之不上,极速消失在了天际之中。 “疯狂,太疯狂了,这个江湖要乱了。”街道之上许多人持剑纵马而行,他们来自五湖四海,他们都是一流高手,他们都成群结队,他们每人都是手不离剑,因为他们要杀人,整个江湖都想要杀人,仅是杀那一个人,人群之中有人大声说道,虽然手持长剑,可是他知道,自己这微末武功,根本不能够参与到这些队伍之中去,因为那些人都是一流高手,自己勉强算个三流人物罢了。 “江湖之上最近怎么回事,这些人为何如此杀气腾腾的?”有人不解的说道。 “小子,你难道不知道江湖之上出现了李轻狂的儿子?”有人不屑的说道。 “剑神李轻狂的儿子,难道这些人是去围杀李轻狂儿子的!”那一个人骇然的说道。 “自然,显示冒出了一个魔宗余孽铁寒衣,现在又是一个剑神之子,这个江湖果然要疯狂。”有人叹息的说道,当年李轻狂持剑千里,杀尽天下高手,他有多少仇人,无人知道,也只有李轻狂儿子才能让整个江湖翻腾了起来,许多江湖已经涌入了隐剑楼之中,他们要隐剑楼出面联合七宗,围杀萧贯虹,就像是当年的李轻狂一样,李轻狂是剑神,都被整个江湖追杀,何况是他的儿子,他能够抵抗整个江湖吗,公子雪没有出面,如果萧贯虹只是一个人,或许可以,但是他如今是城主,浮云城就在他的手中,苏小小跟铁寒衣的决斗已经来临,萧贯虹可以随时对付,眼前最好就是解决铁寒衣,这个魔宗余孽才是心腹大患,可是江湖出了一个萧贯虹,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萧贯虹吸引住了,反而很少有人关注那一场决斗了。 第133章 堵宗师 落日峰,落入余晖照耀在了天地之间,深红色的落日仿佛悬挂在了这一座落日峰之上,青色的衣袍被狂风摇曳着,被夕阳的余晖拉长,就像是一件披风一般,可是那不是披风,只是衣角而已,背负着的剑,依旧安静的贴在了他的背上,端坐在了一个岩石之上,看着落日,他的心情也许没有看着的那样惬意,因为已经有许多的人已经持剑围住了他,几十个人,几十柄剑,被这么多人围住,似乎谁也不能惬意起来,可是此时萧贯虹却似乎无视了他们,这里的人都是高手,一流高手,还有许多半步宗师,这样的阵容,足以让一个宗师畏惧,可是萧贯虹不在乎,他缓缓站了起来,转头望向了所有人,他的眼眸还是平静无波,落日似乎已经悬浮在了他的背后,他的剑在颤抖,噌啦一声,长剑缓缓出鞘,他的右手缓缓张开,漆黑色的铁剑犹如被牵引着,落在了他的右手之上,所有人冲向了他,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了天地之间,一滴鲜血犹如水滴一般的落下,缓缓落在了地上,一片枯黄的树叶之上,青色的身影缓缓消失在了这里,留下的却是一地的尸体,鲜血飘逸在了空气之中,树叶缓缓落下,他的剑很快,冲向了人群,漆黑色的剑刺透了一个人的喉咙,随即被他拔出,铁剑之上不曾沾染一丝血迹,一个一流高手就这样死了,一剑而已,简单的一剑,另外一个人持剑砍向了他,萧贯虹又是一剑刺出,长剑刺向了那一个人的剑身,可是那一个人的剑在他的剑之下,化作了碎块,似乎是冰块被人敲碎一般,所有的剑,只要碰到了萧贯虹的剑,就会化作了碎渣,而萧贯虹的剑,却能够轻而易举的刺入别人的咽喉,所以这里所有人都死了,死在了他的剑下,死寂的地上已经没有了一柄完整的剑,而萧贯虹的剑则是轻易的刺穿了每一个人的喉咙跟心脏,他走了,依旧将铁剑背负在了后背之上,这是萧贯虹杀的第三批人了,他知道自己公布身份之后,会卷起怎样的追杀,只是没有想到这些江湖人会这样疯狂,不过他还活着,因为那些人都死了。 “举世皆敌,这样的日子好过吗?”洛雪悠悠叹气说道。 “自然是不好过。”青山之上,铁寒衣盘腿而坐,呼吸悠远细长,空气之中的灵气似乎已经涌入到了她的呼吸之间,她紧闭着双目不曾睁开,她在等待着,等待着自己的决战来临,这一场大战是自己发起的,她一定要胜,这个时候她就是要养心,将自己的心修养到最佳的状态,本来江湖之中许多高手一直围攻她,可是现在倒是变得安静了起来,因为那些高手有了另外一个目标,所以他们放弃了这个魔宗余孽,比起李轻狂的儿子,魔宗余孽就变得微不足道。 “可是他却做了,恐怕是想要让你专注,这一场决斗虽然还没有打,可是各方势力已经蠢蠢欲动,那将会是一场风云,如果其他四位动了,你就算打赢了也很难活着。”洛雪也是担忧的说道,朝廷的举动已经天下皆知,这样的动作在天离剑宗的眼中,那是微不足道的,因为天离剑宗根本就会无视朝廷的存在,而且朝廷的动作牵一发动全身,这样的举动怕是要引来那四位,这种结果显然是洛雪不愿见到的。 “只要打赢便够了。”她平静的说道,周身的气流缓缓涌动着,就像是一汪平静的水流,流淌在了周身之间,这个时候她不会让任何事情打扰到她的心神,因为她只需要一个结果,一个能够战胜的结果,苏小小已经是武林泰山北斗,上一次北海之行天下瞩目,虽然他跟孤海散人没有打成,可是江湖人都知道,苏小小很难被人打败,他已经无敌了许久,这一战或许是他最后一战,苏小小的一生似乎只败给过萧玄空,败给他似乎不是一件难看的事情,因为萧玄空的确很强,而且萧玄空是通神强者,败给他正常,如果苏小小也是一位通神境强者,未必会败给萧玄空,只可惜苏小小天资有限,不可能踏入那一步。 “打赢便够吗?”洛雪喃喃道。 月黑风高杀人夜,这是不变的定理,很多人都喜欢在黑夜之中做事,仿佛行走在黑夜之中可以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隐剑楼的行事风格就是黑夜之中,这似乎是公子雪的风格,城外的小树林不大,可是穿过这片小树林倒是需要三刻,这样的小树林大唐有多少无人知道,因为这种小树林常见,非常的长剑,而且这里的树木不是很高,因为高的树木都被附近的村民砍去,用来建造房屋,而且这片小树林不是长在了山峰之上,从来不会有人觉得这片树林很黑,而且也不会觉的这里危险,树林之外的一里之地,就是一座城,城中便是隐剑楼的坐落之处,只要是隐剑楼的人想要出城,便要经过这片小树林,而此刻树林之中已经端坐着一个人,他席地而坐,背靠着一棵树,虽然不粗足以让他靠住,而他的眼眸紧闭着,今天天空无月,也很黑,所以他在这里等着,等着这座城之中有人从这里过,而他的目的就是守住这座城之中的宗师,这座城之中有多少宗师,天下人不知道,只有隐剑楼知道,不过对于他来说也不重要,因为只要是宗师,就不能穿过这片小树林,他只能待在那座城之中,如果敢越出这片树林,就是死,这是他的自信,身为绝顶宗师的自信,他虽然紧闭着双眸,可是一柄剑插在了身边的泥土之中,青色的剑锋就算是黑夜也阻挡不住它的寒光,剑尖刺入泥土三寸,剑身在摇晃着,就这样在他身前摇晃着,这柄剑是公子雪的青虹剑,一柄软剑,谁能想到也会用来杀隐剑楼的人,黑夜之中,两道人影飞速而来,一个人满头白发,褶皱遍布,一袭黑色的长袍显得非常威严,在树林之中奔腾而来,其步伐矫健如龙,就算是一匹千里宝马的速度,也不过如此了,而身后还有一个人紧紧贴着他,身后之人赫然就是归一剑,只不过归一剑的身影要在此人之后,显然是此人的武功要比归一剑要强一些,要知道归一剑的剑法,当今武林能够胜他一筹的也只有天下四宗那个级别了,此人的实力怕是已经无限接近昆仑剑仙那一个层次了。 “二位此路不通。”声音平常且又普通响起,二人矫健如龙的步伐生生止住,呆立在了那里,树边的孤海散人依旧平静的坐着,他的眼睛已经睁开了,凝视着二人,虽是黑夜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可是他的眼眸仿佛已经洞穿了黑夜,落在了二人的身上,二人也望着孤海散人坐的方向,虽然看不见孤海散人的身影,可是那里泛出一道寒光,极其的锐利,他们知道那里有着一个绝顶高手,二人都凝视着那个方向,虽然只是隔着七八丈的距离,可是依旧看不清那一个人的身影,但是知道那里有人,那一道寒光就是剑意,身为剑道宗师,他们不会感觉错。 “尊驾,我们乃是隐剑楼的人,阁下想要跟隐剑楼做对吗?”归一剑斥声喝道,隐剑楼的名气在江湖之中威望极高,不仅仅是那些一流高手,就算是宗师也会给他们几分面子,可是他们失望了,因为他就是冲着隐剑楼来的,所以不会给隐剑楼面子,何况隐剑楼还得罪过他。 “要么回去待在那座城之中,要么死,你们选吧。”孤海散人的声音不容置疑,一股寒意已经席卷二人的身体之中,汗毛倒竖而起,二人心中同时一惊,对方已经起了杀意,可是能够让他们如临大敌的高手,江湖之中很少见,这种实力只有五大宗师能够做到,可是五大宗师为何回来阻止他们,二人想不通。 “尊驾不知道是哪位剑宗前辈,要想不让我们过去总是需要理由的。”这次说话的不是归一剑,而是身边的老者,声音之中隐隐蕴含着内力,激荡在了树林之中,整片树林被他的内力激荡的簌簌作响,仿佛是一阵阵狂风吹过了树林,黑夜之中簌簌作响的声音远远而去,就像是一阵阴风吹过,如果有人再次,肯定会极其害怕这一阵阴风,可是造成如此阴风的却不是鬼,而是人。 “哼,理由,我不让你们过去,这便是理由。”老者所弄出的动静很大,明显是想震慑一番那一个人,可是对方只是冷哼了一声,随意的说道,直接无视了刚才老者所弄出的动静。 “尊驾好狂的口气,看来只有看看阁下的剑道造诣何等厉害了。”老者一脸恼怒的说道,随后哐啷一声长剑出鞘,他们也是剑道宗师,而其两位宗师,如此退去岂不是人让人耻笑,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被吓退,回去以后怎么向公子雪交代,所以他们出手了,归一剑的剑,很快,在黑夜之中闪起了寒光,树叶落下,却被寒光切成了两半,老者的剑势猛烈,一招开山剑狠劈而下,一刺一劈相互契合,剑势融合,劲气如风增涌,周围更是飞沙走石,他们坚信就算是五大宗师遇见了他们,也要慎重对待,可是他们太高看自己了,当他们的剑势直冲黑夜之中的孤海散人而去之时,孤海散人站了起来,缓缓将青虹剑拔起,长剑挥舞而起,青色的寒光在黑夜之中闪耀,剑势犹如滔滔海浪,一浪一浪翻腾不已,长剑一甩,海浪剑势犹如堤坝侵泄而下的洪流,又像是蛟龙腾海一般,似是卷起了漫天风云,嘭,剑势相交,轰隆隆犹如雷霆交织,巨声咆哮而去,咔嚓,劲气四溢而出,咔嚓,咔嚓,周边的那些树木都断裂而去,瞬间被劲气绞碎而去,孤海散人的剑尖直指二人,剑势依旧如一层一层海浪,涛涌不止,二人长剑横胸,内力喷涌而出,抵挡着身前的那些海浪一般的剑气,他们的剑势依旧烟消云散,脚下已经深陷泥土之中,仿佛是被巨力压制,不停的陷入了泥沼之中,额头之上已经汗水直流,一剑,仅仅一剑,他们就如此狼狈,对方的剑道造诣已经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二人心中大骇不已,嘭,劲气在二人身边爆炸,二人被震飞而起,落在了远处的地上,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狼狈的站了起来,空气之中的剑气此时才缓缓化作了清风消失而去,而孤海散人缓缓收回了剑,平静的站在了黑夜之中。 “现在二位可以回去了,如果不服可以将隐剑楼所有的宗师都叫来。”声音很平淡,仿佛一剑击伤两大宗师是很平常的事情,根本不值得一提一般,二人的此时哪里还敢言语,对方的剑道已经不是他们能够触及,能够与之一战的恐怕只有五大宗师,就算是五大宗师也未必能够胜之,此等恐怖人物,他们岂敢与之为敌。 “谁伤了你二人?”隐剑楼阁楼之中二人相互扶着来到了这里,二人的狼狈形态已经落入了公子雪的眼中,公子雪的眼中浮现出了一丝诧异,归一剑的剑法足以横行天下,只要不遇见天下四宗那样的人物,几乎就是无敌的,何况还有这个老者与之相随,他可是隐剑楼培养的宗师之中最强的一人,无限接近第二阶梯的宗师强者,他叫做左丘谱,开山剑意练到了极致,就算是公子雪自己,面对他的开山剑意,也是非常狼狈。 “不知道,天太黑看不见。”左丘谱摇了摇头说道。 “你们对了几剑?”公子雪接着问道,现在外面的确很黑,就算是对方没有穿着夜行衣,只要是隔着四五丈的距离,就已经看不清面容,七八丈的距离甚至连身形都已经看不见,而宗师对战,基本就是剑气与剑势对决,除非是对自己的剑招极为自信,否则不会近身交战,尤其是左丘谱的开山剑意大开大合,剑势如开山之势,不可能近身交战。 “一剑。”归一剑说道。 第134章 弃剑为邪 “一剑你们就败了?”公子雪诧异,归一剑跟左丘谱的实力多强她可是非常清楚的,一剑就能够将他们击伤,除非对方已经是五大宗师级别的人物,可是五大宗师绝不会前来,除非是狂剑宗的狂云,当年狂云的儿子狂辰跟李轻狂是好友,现在萧贯虹公开了身份,铁寒衣也说出了自己魔宗身份,公开挑战苏小小,这些事情隐剑楼绝不会袖手旁观,公子雪就是派他们二人一个对付萧贯虹,一个对付铁寒衣,能够为他们出头的也只有狂云了,如果是狂云的话,就有些难办了,要知道狂云已经二十年不曾出手了,当年七宗的剑宗排名狂云还要在苏小小之上,只不过狂云二十年前回到狂剑宗似乎销声匿迹,整个狂剑宗都变得低调了许多,连狂剑宗的弟子都很难见到狂云一面了,甚至有些弟子认为狂云已经死了,可是狂剑宗没有宣布狂云的死讯,那么他一定还活着,狂云不会体替铁寒衣出手,毕竟铁寒衣是魔宗余孽,不值得狂云出手,但是萧贯虹不同,他不仅仅是魔宗之人,还是李轻狂的儿子,李轻狂的儿子值得让狂云出手,想到这里公子雪皱起了眉头。 “没错,仅仅一剑。”左丘谱也说道,仅仅二字说的极重,眼眸之中是深深的忌惮,那一剑的剑势何等恐怖不曾面对的人,永远不清楚,他们二人仿佛是站在了海水之中,不停的被巨浪冲刷着一般,在滔天一般的巨浪之中,他们是那般无力,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能够一剑击败你二人的恐怕只有五大宗师了,难道真的是狂云。”公子雪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不,不会是他,狂剑宗的重剑剑意极其霸道,如果是狂云,现在我们的伤应该更重,而是肌肉崩裂才对,那一个人的剑势犹如滔天骇浪,他的剑似乎就像是从海上练出来的一般。”左丘谱一脸摇头的说道,他很肯定那一个人绝对不是狂剑宗的狂云,各宗的剑势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天离剑宗的剑势就是快,快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境界,狂剑宗的剑势便是霸道,仿佛是重山压顶一般,而自己的开山剑意与之类似,但是自己的剑势要比狂剑宗的偌上了许多,毕竟狂剑宗的剑势要更加的霸道,飞燕剑宗的剑势就是飘逸灵动,龙泉剑宗的剑势犹如山泉涌流一般,清澈而又舒心,缥缈剑宗的剑势玲珑多变,浮云剑宗的剑势犹如浮云涌动,多变难测,这个人的剑势都不符合其中一种,所以他很肯定这个人绝对不是五大宗师之一。 “滔天骇浪一般的剑势,只有一个人能够练得出来,北海剑神孤海散人。”公子雪的眼眸更加的阴沉了下来,上一次孤海散人给了她非常难堪的局面,现在他又堵在了隐剑楼的门口,这是几个意思,她仅仅的握着拳头。 “他说我们的宗师不能走出这座城一步。”归一剑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只说是宗师?”公子雪说道。 “的确。”左丘谱也点了点头。 “好,将所有的半步宗师全部派出去,我到要看看,就算不出动宗师,那又如何,派人通知蓝山月,以他的武功想要杀掉铁寒衣很难,蓝山月这个老狐狸也不会动手,让他却围杀萧贯虹,我想他会非常乐意的。”公子雪一脸冰冷的说道,萧贯虹绝对不能活着,他是李轻狂的儿子,这一条便不能让他活着,此时她的心中闪过一道人影。 “傲霜,你恐怕也没有想到他是李轻狂的儿子吧。”公子雪喃喃道。 江湖的风雨已经来临,所有人都群雄激愤,山野之中是那般平静,一个樵夫悠闲的哼着山歌,行走在狭窄的道路之上,樵夫腰间悬挂着柴刀,穿着粗布麻衣,带着斗笠,行走在山路之间,连靴子都是不穿,穿着的是一双草鞋,斗笠遮住了他的容颜,虽然看不见面容,但是白色的长发披肩而散,显然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老人如果上山砍柴,基本都会带着一个儿子一起去,他们打下的柴不会拿来自己烧,而是拿去卖,这是樵夫的生活,虽然很简单但是就是这么充实,他哼着的山歌似乎听不清楚歌声,只能听清楚旋律,旋律忽高忽低,声音显得有些苍老,可是行走了如此陡峭的山间小路之间,他的步伐没有一丝慌乱,每一步走的非常踏实,山路蜿蜒流转,似乎挺远,但是他走的很快,虽然步子看似很慢,但是走的确实不慢,已经到了砍柴的地方,漆黑色的柴刀散发着寒光,如此柴刀绝对不是一个普通樵夫能够拥有的,至少这把柴刀比起任何一把樵夫的柴刀锋利,显然是这个樵夫非常会磨刀,他的刀砍柴非常的快,无论多粗的柴,在他手中就是一刀,细的长的粗的短的,从来不会出意外,都是一道被他砍断,每一刀都是那般犀利,这样的犀利的出刀方法看着有些别扭,如果有其他樵夫看着他砍柴的动作,肯定会觉得奇怪,因为他砍柴的手法非常奇怪,这不是一个樵夫砍柴的动作,如果是一个剑客站在这里,肯定会非常惊讶他的动作,因为他砍柴的动作似乎像极了一个剑客出剑的动作,他还是非常平静的砍着柴,似乎已经融入到了这种情境之中。 树叶之中风声缓缓吹过,在这样的山中,树林之中响起风声很正常,风声吹击着树叶,所有的树叶都缓缓浮动,犹如云层一般缓缓翻腾着,声响很小,但是也能听见,簌簌作响的细小风声之下,一道粉红色的靴子踏足在了一片树叶之下,靴子的足尖只是轻点了一下树叶,树叶只是弯了一个清晰可见的弯度,而她的身躯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弹力一般,在树顶直飞而出,横移了十几丈足尖再次轻点了一下树叶,身躯再次弹飞横移而出,仿佛她在这里就是一个没有重量的人一般,在树林之中纵跃而起,是那般潇洒自如,她足尖轻点树叶,就像是蜻蜓点水一般,不曾发出一丝响动,就算是有响动,也不是人耳能够听到的,而山林之中,她的身影落在砍柴老者身旁的一棵小树之上,树冠就像是小小的伞面,她站在了树冠之上,随着小树缓缓摇动,似这一棵小树绝对撑不起一个人的重量,因为它的树干只有拇指般粗细,可是她站在了上面这棵小树没有出现一丝轻微的晃动,可想而知她的身法已经达到了极高的境界。 “父亲你还真是成了一个十足的樵夫啊。”她看着眼前的樵夫无奈的笑着说道,她便是燕兰,身上的英气逼人,被人成为英侠的燕兰,英气是少不了的,腰间的燕尾剑似乎与她的衣裳不配,她很喜欢穿着粉红色的长裙,以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而眼前的樵夫便是她的父亲,上一任的飞燕剑宗宗主,当今的五大宗师之一的燕追云,追能想到燕追云竟然放着好好的飞燕剑宗不待,居然来到了这样的山间当起了一个樵夫,恐怕谁都想不到,一代宗师竟然干起了这样的事情。 “怎么,你看不起樵夫?”斗笠缓缓被他取下,虽然已经是满头白发,脸上褶皱遍布,可是依旧能够看得出来他便是燕追云,他的眼眸深邃而且悠远,似乎已经看透了所有的虚妄,他身边没有带着剑,五大宗师弃剑的不仅仅是一个冷萌,他也早已经弃剑了,江寒弃剑的下场他知道,所以他走出了飞燕剑宗,成为了一个乡野之间的樵夫。 “自然不是,只是堂堂一代宗师,放着高高在上的宗师不做,偏偏来到山野之中做起了樵夫,您可是第一人了吧?”燕兰无奈的说道。 “你知道我已经弃剑了,如果在宗门之中出现的频繁,难免被人看出破绽,在这片天地弃剑代表了什么你不知道吗?”燕追云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抹凝重的说道,这片天地,弃剑就已经代表着背离正道,已经步入了邪道,虽然他们心中觉得只要心中不弃剑,手中有剑无剑都无不可,这个理由很浅显,可是这是一个歪理,因为那是他们说的,当年的江寒,还有李轻狂,曾经都说过这句话,心中有剑,手中剑还重要吗,答案是不重要,只是这个答案现在的燕兰不解,可是现在的燕追云已经理解了,剑道到了最高之境,便是如此,原来他们不是弃剑了,而是比他们走的更早而已,他坚信现在的五大宗师,心中已经都想的与他一般无二,虽然这跟他们以剑为信仰的天地背道而驰,可是想要达到剑道的最高境界,他们必须舍弃对剑的信仰,否则就会局限他们的境界。 “弃剑为邪,天下唾弃。”燕兰非常凝重的说道。 “是啊,弃剑为邪,全天下的剑客都会唾弃这样的人,可是剑为什么就是正道,不用剑为什么就是邪道?”燕追云问道,燕兰一愣,是啊,用剑为什么就是正道,不用剑为什么就是邪道,邪道之人也有用剑的,就连魔宗也有用剑的,为什么不用剑就是邪道,用剑就是正道,那么那些用剑滥杀无辜,恶事做尽的人,也算是正道吗,燕兰不能回答,她也想不出理由回答。 “这句话,是当年李轻狂在黄沙古渡问的,当年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知道父亲心中对他的态度吗?”燕追云远眺山林仿佛陷入了回忆,仿佛那一道绝世的身姿再次站在了那一片荒漠世界的门口,再次说出了这句话,燕兰不知道,所以她缓缓摇头,虽然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那一战之后,李轻尘便消失了,黄沙古渡的那一战所有宗师都不曾提及,也不愿意提及,有人说是李轻狂胜了,只不过他手下留情没有杀七大宗师,有人说是打成了平手,有人说是李轻尘打败了,所以逃入了荒漠之中,总之那一战的猜测很多,可是却没有人能够肯定那一战的结果,如果李轻狂说过这句话,想必那个时候他们都会认为李轻狂已经入了邪道吧。 “父亲觉得,他就是剑道的耻辱,一个千古罪人,他甚至都不配用剑,这不仅仅是父亲的想法,所有宗师都是这样的想法,包括天离剑宗的苏小小,如果是现在的我,还能义正言辞的站在李轻狂的面前吗?”燕追云缓缓说道,仿佛是在质问自己。 “剑道信仰,古来如此,这不是父亲的错。”燕兰轻声说道。 “剑道信仰,好一个剑道信仰,为这个信仰流的血已经太多了,多到已经数不清了,已经染满了鲜血的信仰,还能是信仰吗?”燕追云道。 “剑道宗师,本就该高高在上,国法之前都是宗师如龙,不可侵犯八个大字,父亲又何必如此贬低自己呢?”燕兰皱了眉头说道。 “贬低自己,我贬低了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做了十几年的樵夫,已经变得跟乡野村夫一般粗俗不堪,已经丢掉了宗师的气度。”燕追云道。 “女儿不敢。”燕兰拱手说道。 “不敢,好一个不敢,可是你的心中却不是不敢,你就是当年的我,如果你到了我这种境界,一切都已经看得开了,宗师如龙,这句话不是为了让宗师成为高高在上的神,这句话说的是宗师便该胸怀真龙之气,福泽天下苍生,视天下苍生为一体,可惜啊,懂得这个道理的人很少,非常的少。”燕追云失望的摇了摇头说道。 “朝廷的动作不曾停息,江湖已然大乱,先是塞外独寒铁寒衣挑战苏小小说出自己魔宗余孽的身份,后是萧贯虹说出自己是李轻狂儿子的身份,现在江湖所有高手都联合围杀萧贯虹,江湖动荡不已,女儿是想要父亲回到飞燕剑宗坐镇的。”燕兰不想与他争辩些什么,如今江湖大乱,山雨欲来风满楼,飞燕剑宗想要在风雨之中存活,需要绝对的力量坐镇,而宗师便是力量,能够左右江湖局势的宗师只有五大宗师,所以燕追云必须要回到飞燕剑宗之中,否则以她的实力,似乎不能为飞燕剑宗挡下这一次的风雨。 第135章 宗师动荡 “江湖早该乱了,朝廷已经退让太久了,宗师如龙,可是当今天子乃是真龙,一条真龙,岂会让宗师凌驾于他之上,朝廷的动作已经无可阻挡,就算是我也已经不能改变什么,你可明白?”燕追云缓缓说道。 “飞燕剑宗传承几百载,绝对不能在我的手中没落,唐炎那个孩子更是天资卓绝,下一任宗主非他莫属,过几年等他踏入宗师之后,飞燕剑宗就有三宗师坐镇,就算是朝廷也要思量一番。”燕兰一脸骄傲的说道,燕兰一脸傲然的说道,的确飞燕剑宗有着骄傲的资本,可是她错了,朝廷对江湖出手,不会在乎一个宗门有几个宗师,如果朝廷再缚手缚脚,也不会掀起这番风云,缥缈剑宗已经是三位宗师,冷萌的实力,绝对不会比燕追云差,可是李轻云依旧忽视了她们,燕追云只是轻笑了一下,不曾说话,他叹气了一声,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他还想要在这山中度日是不可能了,既然迟早都要回去,还不如现在回去,也能赶上苏小小的那一战,看看这一个李轻狂的弟子达到了何种境界。 “世上的事情不都是顺心如意的,将来的事情又何必操心这么多呢。”燕追云悠悠说道,似乎非常不认同燕兰的这种说法,只不过他似乎也只是说一下,也不特意的跟燕兰说。 “爷爷,你穿的这么好干什么?”小女孩眨着可爱的小眼神看着一身灰布长衣的苍老身影,虽然已经非常苍老,可是他的身体就像是擎天巨柱一般,再大的风云都不能吹倒他的身躯一般,狂剑宗的狂云,非常细心的收拾着自己,仿佛自己的衣袍之上有着灰尘一般,已经拿着掸子掸了三次,每一次都是那么认真,似乎真的掸下了灰尘一样,他的衣服是新做的,根本不可能由灰尘,可是他依旧这样做着,似乎这是一种态度一般,而听到了小女孩的话,狂云的脸上浮现出了慈祥的笑容。 “爷爷要出一趟,你要乖乖的听妈妈话知道吗。”虽然他的孙女很懂事,似乎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让人知道一样,她始终都非常乖,她这么大了一直活在这座院子之中,可是从来没有吵过要出院子看一下,她也知道院子之外是更加广阔的世界,可是自己还不能出去,自己的父亲跟爷爷一直在努力,努力着可以让她出去,所以她等,一直在等,等着自己可以站在阳光之下的那一天。 “哦,那爷爷会给我带礼物吗?”女孩的眼眸浮现出了期待的眼神,粉嫩的小脸都嘟了起来煞是可爱,这样可爱的小脸可以融化一个人的心。 “一定,爷爷会带许多礼物回来。”狂云笑着说道,这不是生离死别,所以没有沉重离别场景,小院子的门缓缓打开了,狂云已经许久没有走出院子了,他终于走出了这座红叶小筑,外面已经站着狂辰,恭敬的用双手托着一柄漆黑色的重剑,他已经二十年不曾握剑了,狂剑宗的弟子都以为他已经封剑了,实则不是,他只不过是不想动剑了而已,他缓缓抚摸着这一柄剑,这是自己曾经剑,他缓缓将此剑背负在了后背之上,大步流星走了出去,在所有狂剑宗弟子的瞩目之下,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浮云席卷而上,天空之中似乎显得有些朦胧了起来,青山若隐若现,威严的大殿似是被白云衬托在了天空之上,仿若人间仙境,也只有缥缈山这样的地方才会如此美丽,浮云似是随风而动,犹如蛟龙腾跃紧紧粘贴在了山峰之上,缥缈之巅,院子的大门缓缓打开,白色的长衣缓缓摇动,冷萌走了出来,天空之中的浮云似是在此刻欢舞雀跃,她缓缓将腰间的长剑拔出来,这是一柄普通的精钢长剑,玲珑剑已经被她给了穆清雪,这一次的大战,整个武林都关注着,她也想下山看一看,如果这一次不下山,她或许以后都没有机会下山了,所以她要去看这次的决斗,顺便看看苏小小的剑法是否已经达到了那一个境界,对于五大宗师来说,最大的事情就是怎样踏入那一个境界,她的剑尖指向了青山之上的浮云,剑之上,一股无形的力量似乎涌动在剑身之上,青山之上的白色浮云,在剧烈的翻腾着,似乎海面沸腾了起来,浮云向着两边裂去,好似被人一剑斩成了两半,随后她缓缓将剑回鞘,天空之中的浮云相隔了十几丈,再次缓缓聚拢,她下山了,身影在缥缈剑宗的阶梯之上变得袅袅起来,所有的弟子都站在了广场之上的悬崖旁边,看着冷萌的身影走下了山门,绝代宗师下山,牵动了整个江湖,这一场风雨来的却是如此猛烈。 小溪细水流淌,在欣欣向荣的葱郁树林之中腾跃着,时而溅起了一些水花,最终来到了断崖之前落下,形成了小小的瀑布,虽然只有十丈高,但是对于溪水而说,能够在山峰只见增添一个小小的瀑布美景倒也是一种荣耀,整股的溪水犹如是水帘一般散开,阳光照射在了上面,投映出了一道彩虹煞是美丽,瀑布之下是一个小小的水潭,水潭不大可是清澈见底,水底之下能够清晰的看见任何的鹅卵石,有白的,黑的,黄的清晰可见,这里的水似乎就是最干净的,小小的水潭旁边,独孤天泉站立在了那里,他没有拿着天泉剑,右手捏指成剑,水面水珠缓缓升空,在独孤天泉的身前缓缓融合,渐渐化作了一柄剑,一柄透明的剑,一柄水流形成的剑,剑指旋转,剑招浮现,招式虽然普通,可是那柄剑挥舞了出来,是那般的凌厉,长剑射出,似是化作了一阵溪流一般,直冲远处的一块巨石,石头坚实,呲啦一声,水流划过,原本不该在石头之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但是此刻石头之上出现了几道交错的剑痕,深深的剑痕,显得有些触目惊心,以水化剑,天下间也只有独孤天泉一人能够做到了,独孤天泉也弃剑了,想来弃剑的不仅仅只有一个燕追云了。 “小飞,来吃这个。”苍老的身躯依旧非常的挺拔,手中的筷子夹起了肉放在了侯云飞的碗中,孤寂且深冷的院子之中,今天夜晚摆了一桌宴席,坐在了这里的有苏小小,侯云飞,钟离,苏婉茹还有候君离,苏小小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非常慈爱的眼神,此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一般,此刻的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宗师,也不是武林之中的绝代高手,就是一个老人,一个子孙在膝下承欢的老头,他一脸的欣慰,也非常容易满足,他如此轻松,可是其他人的脸上却是那般凝重,尤其是钟离,眼眸之中虽然极力克制,可是那种担忧还是隐隐透露,身为最熟悉苏小小的人,他知道此刻苏小小紧张了,苏小小是谁,那可是武林之中一代剑道宗师,遇见了什么样的高手何曾出现过这种紧张,可是现在他感觉到了,他能够感觉到,苏小小对这场决斗的心,他没有必胜的把握,他有可能真的会死,所以钟离的眼眸非常的担忧,苏小小已经很老了,为什么这片天地不让他休息一下呢。 “师父,您可以不出战吗?”钟离沉默了许久,虽然他知道这话不该说,可是他还是说了出来,毕竟事关生死,他不希望苏小小死,这里所有人都不希望苏小小死,此时的空气变得静谧了许多,连平时纨绔桀骜的侯云飞,都沉静的说不出话来,因为他也感觉到了此时气氛的沉重。 “我苏小小二十六岁成为宗师,三十岁位列绝顶宗师行列,手中青螭剑杀尽多少人,已经数不清了,就算是面临怎样的高手,都不曾避战,难道你要为师对一个区区的铁寒衣避战。”苏小小一脸凝重的说道。 “父亲,你已经很老了,为何还要计较这些事情。”苏婉茹也是皱眉说道。 “这是一个剑道宗师的傲骨,可以死,但是不可以怯,如果我避战,就是正道弱于魔宗,魔宗已经覆灭于正道之手,以前的魔宗翻不起浪花,难道要让一个区区的铁寒衣翻起浪花不成。”苏小小训斥道,魔宗已经覆灭,魔宗本就不该出现,所有宗师之中,唯一不弃剑的就是苏小小,他或许也曾想过弃剑,可是弃剑不就是说明自己错了,他没有错,剑道的信仰自古如此,如果错了,岂不是所有剑祖都错了,岂不是全天下的人都错了,所以他不会错,也不能错。 “铁寒衣已经深得小师弟的真传,飘雪剑法已然臻入化境,想要击败她何其艰难,而且她的武功承自小师弟,不算是魔宗武功,师父不战也是可以的。”钟离说道。 “对,她用的是飘雪剑法,这不是魔宗剑法,如果她是以魔宗的身份挑战岳父,就该让她使用魔宗的万玄功。”候君离也附和道。 “闭嘴,如此给人条框,岂不是失了宗师的风度,飘雪剑法虽然是出自天离剑宗,但是那不是天离剑宗的剑法,那是李轻狂的剑法,我们无权过问别人使用何种剑法。”苏小小严厉的说道。 “弟子明白了。”钟离无奈的点了点头,的确飘雪剑法只是李轻狂的剑法,她身为李轻狂的弟子,岂能不使用飘雪剑法,仅仅二十年,连他的弟子都已经超越自己,已然能够威胁到了苏小小的地步,这样的人如果不曾离开,天离剑宗该是何等的风光,钟离眼眸之中是深深的遗憾,看着候君离的眼神,是一种不知何谓的心情,他心中从来都看不起候君离,一直没有看得起过,而且候君离的儿子侯云飞更是一个十足的纨绔之人,天离剑宗下一辈之中,已经无人能够继承,虽然他不说,但是事实摆在了眼前,自从候君离的浮云剑宗被灭之后,更是不曾给他好脸色,虽然那些弟子已经加入了天离剑宗,候君离也在天离剑宗担任长老,但是他心底看不起候君离,候君离的剑法没有丝毫的进步,钟离已经隐隐有着踏入第二阶梯的迹象,如今所有宗主之中,恐怕也只有师云仙能够与之媲美,而候君离连门槛都没有摸到,他知道候君离已经有了心魔,自从怯战之后,是不可能有进步的空间了,剑道一途,心魔一生,想要突破很难,能够突破心魔的高手,纵观古今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显然候君离不会成为之一。 “如果是小师弟的弟子,她应该不会下杀手的。”苏婉茹缓缓说道。 “不,苏师妹,恰恰是因为小师弟,铁寒衣绝不会留手,这一战虽然铁寒衣下的不是生死帖,但是已经是一场生死决斗了,因为小师弟,她才会拼命,这场决斗注定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的下来。”钟离一脸凝重的说道。 “为,为什么?”苏婉茹不解的说道。 “因为魔宗,魔宗是灭在了李轻狂的手中,她是要替魔宗死去的人复仇,魔宗的九大长老跟萧玄空都是死在了李轻狂的手中,而那个时候李轻狂就是天离剑宗的弟子,所以她复仇的对象是天离剑宗,不是特定的一个人。”候君离说道。 “可是小师弟已经叛出天离剑宗了,她最该报仇的是那一个女魔头的儿子。”苏婉茹一脸愤怒的说道。 “那是上一辈的恩怨,不会牵扯到后背身上,如果是这样,现在飞儿已经死了,说到那个孩子,现在他怎么样?”苏小小问道。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被全天下人追杀,当年他的父母结下了这么多的仇恨,岂会不找他报仇。”苏婉茹眼眸之中有着些许的厌恶,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何会对这个孩子这般厌恶,可能是因为他的母亲是那一个令她厌恶的萧嫣红吧。 “他的武功到了何等境界?”苏小小问道。 “倒是不曾展露最高境界,最近的消息是在落日峰杀死了几十个围攻他的一流剑客,其中半步宗师的足有二十几位高手,他们都死在了他的剑下,而且他们的剑,全都化作了碎渣,想来是被极高的罡气震成了碎渣,如果他练了万玄功,以罡气震碎,倒也说得过去。”钟离道。 第136章 双道通神 “以罡气震碎如此之多高手的剑,怕是将万玄功练到了第九重境界才能做到,如果练到了第九重,他怕是通神了。”苏小小凝重的说道。 “万玄功乃是天下第一玄功,当年的萧玄空就是练到了第九重万玄归一的境界,已然是天下无人能敌,听闻还有第十重生死玄关的境界,他如此年纪便达到了第九重,如果让他突破第十重,那将是何等厉害,怕是离成祖不远了。”钟离一脸羡慕的说道。 “他的进阶如此之快,怕是得益于那一本无名秘籍吧。”苏小小叹息了一声说道。 “什么无名秘籍,师父不曾说过天下还有这样的武功啊。”钟离诧异的说道。 “那是江寒师父的秘籍,他年过七旬才创出的一门内功心法,不过只传给了李轻狂,他算是得到了江寒的所有真传。”苏小小道。 “那江寒师公不曾将那一本秘籍传给您吗?”钟离道。 “那是弃剑之后传出的武功,为师能学吗?”苏小小冷喝道,钟离一惊,立刻闭上了嘴巴,他知道苏小小拔剑看的很重,非常的重,所以不再说话了,当年江寒被天下人唾弃,这座小院就像是一个囚笼一般,软禁了江寒,自从江寒弃剑之后,他就再也不当江寒是自己的师尊,可想而知苏小小对剑的执着,已经达到了一种痴的程度,剑已经是他的命,剑就是他的一切,他是剑道宗师,何谓剑道宗师,就算是帝王也不能轻看的剑道宗师,就算是皇城也必须在他面前低头的剑道宗师,他去过皇城几次,用自己剑道宗师的身份,所有皇族在他面前无比恭敬,剑道宗师本就该如此,剑道宗师本就该凌驾于帝王之上,就像是国法之前的那八个字一般,宗师如龙不可侵犯,剑道宗师本就该如此。 新春来临,万物复苏,家家户户都是那般喜庆,新的一年,新的岁月,元宵佳节缓缓来临,家家户户都在等待着佳节,能够跟家人度过一个元宵佳节,那是所有普通百姓的心中所愿,他在祈祷,祈祷明天的日子越来越好,祈祷上天对他们一整年的恩赐,使他们能够吃得饱,穿得暖,祈祷他们的大唐帝国可以万世无疆,从此这样平静的生活下去,这便是他们的信仰,因为他们是普通人,他们对剑没有那种痴迷的信仰,可是用剑的人不同,他们都会祭祖告庙,每一天都会祭拜剑祖,五位剑祖的香火何其的鼎盛,就在新春之际,有人说新春五位剑祖的香火足以撑起一年的香火了,剑祖庙人山人海,可是其他的庙宇就显得冷清了许多,甚至是袅无人烟,尤其是道观之中,东皇观,这是道观,里面供奉的是东皇大地,传闻天地初开,世间一切皆被灵气滋养,东皇山之上一块顽石,吸收了天地之精华化作了一位元始大帝,便是这位东皇大帝,东皇大帝更是留下了一篇东皇经,使人从懵懂的原始时代,快速步入了文明时代,可是这位元始大帝的事情过于遥远,后来被剑祖取代,不过有传说东皇大帝创建了东境神山,将整座东皇山搬离人间,在那里打造了另外一番天地,能够提供给神生活的一番天地,不过这都只是传说,这也是那些剑祖成祖之后前去闯神山留下的一种说法,东皇观人很少,只有几位道士,前来祈祷祭祀的人更是没有,所有道士都已习惯了,可是今天东皇观迎来了第一位客人,青色的衣炔飘飘,缓缓步入了大殿之中,殿中是东皇大帝的雕像,那是用一块顽石雕刻而成,所有的东皇观的东皇大帝都是用顽石雕刻而成,因为东皇大帝就是顽石所化,雕刻的极其粗糙,所以东皇大帝的雕像显得有些狰狞,这也是为什么那些人不愿前来祭拜东皇大帝的原因,比起栩栩如生的剑祖庙,这一座东皇大帝雕像倒是像极了一个修罗。 “天地之物,皆有其灵,天地之灵,皆有其命,万物归始,道法自然。”萧贯虹喃喃说道,随后点燃了手中长香插在香炉之中,香炉之中只有他的三支长香显得有些孤寂。 “东皇经最晦涩难懂的篇章,想不到公子小小年纪也曾熟读东皇经。”一个老道士缓缓走入了道观之中,倒是的道袍显得有些朴素,说是道袍似乎只是一件灰色长衣,身上也没有太极图,只不过是一件书生的一件长衫一般,道士对衣袍的穿着非常讲究,不过能够区别出这是一个道士的不是因为衣服,因为这样的长袍看着虽然特殊一点,但是江湖之上也不是没有人这样穿,唯一能够区别的就是他们的头发,道士的头发是紧束在头上的,不像是萧贯虹,对人萧贯虹的也是束发,可是肩头之上头发依旧披肩而散,鬓发一律缓缓在风中摇摆,倒是怎是将所有的头发紧紧的束在了头上,这就是区别,而且道袍的颜色也是非常的讲究,这个人的道袍是一件灰色,道袍的颜色是由深至浅,从黑袍一路到白袍,这个人的灰袍已经有些泛白,显然是一个道法极深的道士。 “熟读不敢说,只是曾经有一位道士朋友,曾在他那里读过一次东皇经罢了。”萧贯虹拱手作揖对着老道士非常恭敬的说道。 “公子是说你读过东皇经全经?”老道士诧异的说道。 “不错。”萧贯虹缓缓点了点头说道。 “这东皇经足有十二篇,每一篇的字数不在百万之下,里面除了一些晦涩难懂的言语之外,就是教人如何生存的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在远古时期倒也是难得的技巧,可是如今就算是不教,他们也能懂得,连我身边的那些道童都不愿意看这些篇章,公子小小年纪却能看一便东皇经,实属难得了。”老道士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抹赞赏之色,东皇经本就不是什么难得的经书,但是拥有东皇经的人只有道士,每一座道观都会印刷东皇经,每一个道士都会熟读东皇经,就算是如此,那些年轻的道士本就非常不愿意读其中的一些篇章,东皇经是教一些如何在远古时期,如何与野兽为伍,如何与野兽搏斗,介绍一些天地间可以获得的东西,建造房屋,介绍文字的书籍,在远古时期被人奉为神书,可是现在,就算是街边卖的书也比东皇经好看许多,谁还愿意看着一些无聊的书呢,而东皇经就是无聊之书最无聊的书,人们更加不愿意看,谁能想到天地的起始,是这样一部无聊的书籍延续下来的。 “闲来无聊,看来打发时间罢了。”萧贯虹讪讪说道。 “也是,也只有无聊的时候,才会去看东皇经吧,不过公子刚才念的可是出自归元篇中的语句?”老道士饶有兴趣的说道。 “没错,东皇经十二篇之中,只有这篇归元经记载的是一些与人无关的东西,只可惜很难理解里面写的是什么?”萧贯虹说道。 “传闻着归元篇是东皇大帝对天地的理解,所言之语皆能牵动天地万千之灵,就好比公子所言的那一语,天地之物,皆有其灵,天地之灵,皆有其命,说的便是天地万物就有灵性,好比眼前的树,远处的山,更远的海,还有呼啸的风,都是有灵的,而皆有其命就是说这些东西诞生之后,便都有其自己的使命,如天地无风会是怎样,天地无海,天地无山,这样的地方岂会有灵性,万物皆有灵,也有他们存在的必要,万事万物都应该归于最初的开始,顺其自然而为,顺心而为,生命自会绽放出绚丽的色彩,就算是很小的色彩,也算是色彩。”老道士一脸随意的说道。 “好一个顺其自然而为,顺心而为,这便是道法自然吧,晚生受教了。”萧贯虹鞠了一躬,非常恭敬的说道。 “客气了。”老道士走出了道观,眼眸之中浮现的是一种欣慰的神情,萧贯虹走了,走在了路上,这里的山虽然不高,可是树林之中却是呼啸着狂风,他的脑海之中想着都是老道士的话,顺其自然而为,何为自然,天地之风,天地之雨,天地之雷,皆为自然,一切自然皆有其命,那人呢,人也是在自然之中,既是自然,本就缺一不可,既是缺一不可,何谓魔,又何谓正,他缓缓取下了背后的剑,这柄漆黑色的铁剑,缓缓抚摸着剑身,仿佛一股力量席卷在了心头一般,既是自然,剑也该是自然之物,他将手中的剑甩了出去,呼啸的狂风似乎在此时嘶吼,他凌空一跃,似是御风而上,空中的长剑,似乎被狂风挥舞着,在空中勾勒出一片锦绣江河,他的手握住了剑柄,此时的剑,似是山,似是水,似是风,似是雷,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这柄剑的重,很重,非常的重,他的身体直落而下,落入了山峰的悬崖之下,他依旧紧紧的握住了剑柄,人有身体极速下落,悬崖深不见底,唯一能够看见的就是,悬崖之下是一条涌流的大河,嘭,他的身体落在了河面之上,掀起了几丈浪花,湖面似乎被他砸陷,凹了下去一般,脚下的一股力量涌出,周边浪花飞溅,靴子似乎将河面踩落至底,周边的浪花往回而流,将他再次拖了上来,他的手艰难的挥舞出了一剑,轰隆隆,没有什么能够形容这一剑,仿佛是深海之中黑色额飓风连接了天地,黑色的风暴贯穿了天地,风暴之中雷声滚滚不断,掀起了滔天的浪花,整个河面掀起了巨大的风暴一般,恐怖,恐怖至极,这一剑的威力,当今武林恐怕只有楚仙流一人能够接得住,与当年李轻狂的天行之剑不相上下,这一剑已然通神,他的通神只是将万玄功练到了极致,而且是用无名秘籍的内功冲击生死玄关,才踏入了通神之境,内功通神,也只有当年的萧玄空做到,连李轻狂都不曾内功通神,可是现在他不仅仅内功通神,连剑道都已经通神,嘭,天空之中的风暴炸开,爆炸之声非常的响亮,哗啦啦,天空似是下起了倾盆大雨,浸湿了他的衣袍,哗啦啦的大雨弥漫了整座山峰。 “这是什么天气,如春之际怎会下如此大雨。”道观之中一个道童看着天空之中大雨怒骂道,刚才这雨毫无征兆的下了,浸湿了他的道袍,所以他有些生气,而老道士却缓缓走到了廊檐之下,身后去接了一下屋檐檐角落下的雨水,任由雨水落在了他的手掌之上。 “这不是雨水。”他喃喃道,他的声音很轻,非常的轻,廊檐之下,几个道童已经走了在那里整理着衣袍,所有人都浸湿了一些,好在他们跑的还算是快,所以没有浸湿太多,不用换衣服,这样穿着一会儿就干了,听到了老道士的话,他们有些奇怪,天空之中下的雨这么大,这不是雨还能是什么,他们都觉得老道士有些老糊涂了,可是都不敢对着他说出来,收剑而立,他的衣袍缓缓拂过水面,激起了水面的一丝涟漪,嘀嗒,嘀嗒,嘀嗒,袖角之上,水珠不停的落入了河面之上,声音那么清脆,河面平静无波,仿佛刚才的巨大风暴不曾出现过一般,天空之中的雨水已经不见,周边的空气似乎是被清洗过一般,显得非常清新,萧贯虹的衣袍还是湿地,可是下一刻,白色的雾气从他衣袍之上弥漫而出,仿佛白云在他身上升腾着,如果有人看见就会震惊当场,那是水蒸发的蒸汽,蒸汽遮住了整个萧贯虹的身子,片刻之后,雾气消失,萧贯虹的衣袍干爽,好像从来不曾浸湿过一般,此等内功已然骇人听闻,凌空一跃,河面之上掀起了一阵涟漪,人已经消失在了河面之上,只留下河面的涟漪,似乎是不甘的宣告着这里刚才有人的身影。 第137章 相见甚欢 青峰不高,但是很冷,已经入春了,不该那样寒冷的青峰却是极其的寒冷,寒冷到什么程度,冷到连鸟都不曾在这座青峰出没,铁寒衣已经闭目养神,漆黑色的乌金剑平静的放在了她的脚下,冷意不是从铁寒衣身上散发出来的,铁寒衣的冷意似乎内敛在了身体之中,散发出冷意的是站在了铁寒衣身边的洛雪,有着雪神之称的洛雪,她的气质就是一座雪山一般寒冷,沉寂了许久的铁寒衣终于睁开了眼睛,这一刻整座青峰掀起了狂风,似乎是这座青峰已经沉寂了太久,所以在此刻释放,狂风吹击着树木,树木似乎快要被狂风给吹断了,铁寒衣缓缓站起,白色的长衣在风中噼里啪啦作响,她缓缓拿起了脚下的剑,紧紧握在了手中,目光凝视着山脚之下,显得有些狰狞,决斗已经快要来临了,额头之上的印记似乎是显示着她的屈辱一般,如今她已经可以仰面这片天地了,她已经戴着面具生活太久了,就算这次是最后一战,自己也要用自己的脸出现在天下人的面前。 “你有信心吗?”洛雪轻声说道,铁寒衣的实力与她差不多,她觉得自己问出这句话有些多余,因为自己与苏小小打,最终的结果她也不知道,已经都是站在了宗师巅峰的人物,谁胜谁负还真的是说不准的。 “此战,苏小小必死。”铁寒衣的声音非常的坚定,苏小小必死,这是她的话,她说的认真,此战过后苏小小肯定会死,但是她没有说自己,苏小小必死,那她自己呢,也是必死吗,显然是,因为苏小小的实力,到了何种境界,她们不知道,她们知道苏小小的境界已经在巅峰停留了许久,二十年他就已经站在了那个境界,而铁寒衣才刚刚踏入这个境界。 三十几个人,都是统一的服饰,都是拿着剑,剑都已出鞘,站在了路上,握着长剑,杀气腾腾,将道路堵住,路很宽,非常的宽,站了这么多人一点都显得不拥挤,决斗将要来临,这里是前往决斗战场的道路,这次的决斗不是山峰,而是平地,可能是很多人都关注这场决斗的原因,所以现在了平地战斗,很辽阔,有多少人观战他们不知道,但是绝对不会少,可是这些人都是隐剑楼的人,隐剑楼的杀气腾腾的阻挡在了路上,显然是为了杀人,不知什么时候隐剑楼的人想要杀人,都会死,尤其是这些人都是半步宗师的强者,能够轻易拿出三十几个半步宗师的势力,天下也只有隐剑楼能够做到了,就算是如今的天离剑宗,最多也只能拿出十几个半步宗师的人物,而他们的目的只是在这里围杀铁寒衣,虽然铁寒衣的实力在他们之上,但是三十个半步宗师联手,就算是杀不了铁寒衣,也能消耗她许多,这样跟苏小小打的时候,她便没有了活路,隐剑楼绝不想见到铁寒衣能够活下来,所以会采取一切的手段,他们就是在等待着铁寒衣来临,不过先来的人却不是铁寒衣,而是萧贯虹,青色的长衣在风中飘扬,如今的他走到了哪里,都会被人追杀,他再次杀了十几个人,来到了这里,所有隐剑楼的弟子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他的眼角之下,浮现出了一丝玩味,所有人都严阵以待,不过他还没出手,似乎实在了等待着什么一般,等待的时间确实枯燥,可是萧贯虹站在了他们的面前,他们不敢有丝毫的动作,他就是那么平静的站着,似乎不想动手一般,而他们又不能轻易动手,因为他们今天最主要的目的是铁寒衣,他们绝不能让铁寒衣以全盛的姿态面对苏小小,所以他们不曾出手,可是他们不出手不代表萧贯虹不出手,但是萧贯虹确实不曾出手,一脸平静的站在了那里,微风吹拂着他的长发,等待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安静,大道之上所有人都安静了起来,所有的隐剑楼弟子,似乎连呼吸都控制了起来,所有人都凝视着站在了眼前的萧贯虹,青色的长袍被微风轻轻吹起,背后的铁剑与青色的长衣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可是他还是背负着这一柄铁剑,所有隐剑楼的弟子都不由自主的咽下了口水,握着长剑的手心不停的冒出汗水,紧张的看着站在了他们面前的萧贯虹,三十几个半步宗师的高手,面对一个人,心中的那种紧张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他们甚至都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不停的加快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着,他们不仅仅是手心冒着汗水,连额头之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突然一股风吹了过来,在如此紧张的时刻吹起一阵风,对于这些半步宗师来说,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这样他们额头之上的汗水不至于汇聚成汗珠滚落下来,他们的心中个长舒了一口气,可是谁都不去想,这一股清风为何来的如此突兀,他们自然不去想,也已经懒得想,只有萧贯虹的眼角浮现出了一丝笑容,似乎是等待的结果已经来了一般,结果的确已经来了,凌空身影落下,剑指直刺而来,微风似乎全都聚拢在了他的手指之上,似乎剑指之上散发着无尽的锋芒,脚踏虚空就像是燕子翱翔,如此飘逸灵动,也只有燕追云能够做到,他的身影眨眼之间已经掠过了所有隐剑楼弟子的头上,到达了萧贯虹的前方上空,漫天的剑意似乎在这个时候绽放而出,连徐徐微风都在此刻变得那么锐利,吹在了所有人的衣袍之间,仿佛是长剑划过一般,所有的锋锐都在他的剑指之上缓缓凝聚,仿佛形成了一把无形的剑,在剑指之上延伸而去,剑指落下,这一剑的威力有多强无人知道,恐怕只有面对这一剑的人知道,这便是无剑之境,就算是手中无剑,也能以风化剑,已经快要达到了通神之境的绝世剑法,此等剑法已非常人能够理解,可是萧贯虹没有后退,他同样是剑指伸出,直刺而上,嘭,空气之中泛起了阵阵无形涟漪,他们的剑指相隔三尺之远,可是身上的衣袍似乎在狂风之中激荡,周围的空气之中剑气弥漫而出,空气之中似是有无尽的长剑相交,萧贯虹站立的地上,方圆一尺之地,灰尘漫天,身体之中更是劲气外放,所有都被劲气给震得手忙脚乱,周围似乎掀起了一阵风暴,风暴中剑影叠影而出,仿佛是两大高手化作了飓风,剑光闪烁在了风暴之中,可是他们的剑指相对,处在了风暴的中心,燕追云凌空剑指,萧贯虹剑指相对,他们不曾改变动作,他们的动作像是凝固了一般,可是周边的剑气卷起了风暴,所有人都不得靠近他们的身边一丈范围之内,随着时间的流逝,风暴渐渐卷起了地上的尘土,似是有千万刀剑不停的挥砍着大地的尘土,将那些泥土搅碎,卷在了风暴之中一般,灰色的风暴隔绝了二人的身影,此时二人动了,他们的手指在这一刻动了,剑指挥舞而出,赫然便是招式凌厉的剑招,横,刺,撩,挑,提,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随意而为,身影就是在风暴之中一尺见方的地方来回交手,每一招都完美到了极致,没有人能够在他们的剑招之中看出破绽,因为他们的剑本就不会有破绽,剑指相交,似是两柄绝世宝剑相交,剑光不停的闪烁着,剑光直透风暴而出,仿佛满是灰色的风暴之中,碎裂而开,白光透出,煞是绚丽,指尖相抵,犹如是拇指般大小的白色光芒极为刺眼的出现在了指尖之前,他们的手指只有一寸,只差一寸便能够碰到,可是这一寸就像是磁石的排斥两面,始终不能相交,嘭,巨大的劲气似是在他们的身体涌出,仿佛是两道巨大的滔天大浪,从两个方向相对而冲,身影立刻被这股强大的劲气冲击,身体都一起向后退去,后背轰碎了已经满是白光的风暴,灰尘弥漫而起,许久之后,灰尘才缓缓散去,整个大地已经变得是满目疮痍,道路之上出现了一个深坑,深坑之中,剑痕交错交织,每一道剑痕都弥漫着森冷的剑意,深坑之中,两个人遥遥相对。 “剑道通神,想不到世间再现通神境,竟是你。”燕追云眼眸凝望着自己的袖间,那里的衣角似是被利刃划破了一道口子,而萧贯虹的衣袍却是完美如初,这一刻他知道自己败了,高手之间的败局,往往体现在一些细节之上,因为这道口子不仅仅只是能够出现在了袖口之上,也有可能出现在他的身体任何地方,甚至是他的喉咙之上,如果萧贯虹动了杀心,此时他已经死了。 “燕老宗主剑法已臻当世巅峰,触摸到了通神门槛,乃老当益壮之典范,在下佩服。”萧贯虹拱手恭敬的说道。 “你这娃娃倒是脱去了李轻狂那一丝冷傲,多了一丝邪性,应该是承自你的母亲,你我是第一次见面,而且我也没用用出飞燕剑法,你是如何识得老夫的?”燕追云开怀一笑甚是满意的说道。 “老宗主这等境界,当世能够达到的也就那么几个,而且老宗主凌尘而来,此等身法犹如飞燕凌空,当今天下已无人能及,除了飞燕剑宗的燕老宗主,晚辈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何人能够有如此身法。”萧贯虹敬佩的说道,萧贯虹是发自内心的敬佩,燕追云的身法当世无人能及,就算是楚仙流也未必及得上,要是燕追云想要逃,当今天下无人能够留得住他。 “你这小子倒是聪明,甚合老夫心意。”燕追云抚须一笑,眼中是非常的满意,天下能够让他有些高兴的事情不多了,可是今天他很高兴,真心的高兴,看到了萧贯虹,仿佛觉得那些恩怨已经如同过眼云烟,与他交手,自己的无剑境界,才能够完全施展,不必顾忌任何,这才是他非常高兴的原因。 “燕老宗主,此人乃是李轻狂之子,更是魔宗萧玄空的外孙,望燕老宗主协助我等,剿灭此贼。”深坑之上,隐剑楼的一个弟子恭敬的站在了那里,一脸诚恳的说道,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希望,只要跟燕追云这样的绝世高手联手,在此斩杀萧贯虹也不是难事,杀了萧贯虹,铁寒衣自然有人会对付,燕追云都已经出世了,剩下的那几位怕是也要来临了,铁寒衣绝对没有活路,就算是他们的宗师都被孤海散人堵住了,那又能如何,铁寒衣该死还是得死,弟子心中狂喜,可是他却不知道燕追云与萧贯虹似是生出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感,萧贯虹听到了此语,只是冷笑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下一刻,他们二人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那一个人的面前,仿佛直接从深坑之中闪现到了他的面前,那一个弟子心中一惊,被这突如其来的二人动作吓的连连后退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形。 “隐剑楼的人越来越聒噪了,甚是讨厌。”燕追云一脸恼怒的说道。 “确实挺讨厌的,大战在即隐剑楼派了如此之多的半步宗师堵在了路上,老宗主觉得意欲何为?”萧贯虹淡淡的说道。 “这些人是想在这里堵住铁寒衣,消耗她让她死于苏小小的剑下,隐剑楼好手段啊。”燕追云不傻,自然是瞬间就想到了他们的目的,只是想到了这里燕追云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已经很老了,可是老了,也会动怒,动怒的燕追云有多可怕无人知道,只是觉得连空气都变得凝滞了几分。 “老宗主觉得这些人该如何处置。”萧贯虹淡淡说道。 “一剑杀之便可。”燕追云冷冷的说道,仿佛这些人的生死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一般,所有人都一惊,不可想象已经如此苍老的燕追会说出这样的话,没有人会怀疑他开玩笑,燕追云也从来不开玩笑,他说杀了便是会杀,绝不会食言。 “既然老宗主出一剑,在下也舍命陪君子,也出一剑吧。”萧贯虹也点头说道,空气变得更加凝滞了几分,所有人都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几分,眼神之中的恐怖已经浮现,持剑缓缓戒备着。 第138章 飞燕剑气 “如此甚好,尔等听着,能够在这小子与老夫一剑之下活着,便不再杀你们,如果挡不下来,那便罢了。”燕追云对着三十几个半步宗师说道,所有半步宗师心中一震,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诧异,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燕追云对他们起了杀意,更不知道为什么燕追云会联合萧贯虹出手,原本应该是燕追云跟他们联手围攻萧贯虹才对的,毕竟萧贯虹是李轻狂的儿子,李轻狂是谁,那是天下剑神,可是这一个天下剑神当年是被中原武林逼入了中原,那个时候你飞燕剑宗也是出了一份力的,他们本该是仇人才对,而隐剑楼跟飞燕剑宗同属七宗,他们才是应该站在一方才对,但是燕追云却是站在了萧贯虹的一边。 “燕老宗主,这是何意?”那一名弟子冷冷的问道。 “何意?老夫已经这么老了,千里迢迢从飞燕山赶来看决斗,你竟然想要让老夫扫兴而归,此等罪过你不该死吗?”燕追云一脸认真的说道。 “老宗主莫要与这些人扯皮,老宗主的境界他们一辈子达不到,他们岂能知道老宗主的心胸,小子托大率先出剑了,看看这一剑,云之剑如何。”萧贯虹嘴中说着,可是剑指浮动,在身边画了一个半圆,天空之中的浮云似是被他牵引而下,犹如一条蛟龙落下,气势之庞大恢弘,已然超越了这里的山河,蛟龙化作了无尽凌厉的剑气,从天空之中急速落下。 “好小子,如此心急,且看老夫手段,飞燕剑气。”看着萧贯虹率先动手,燕追云一脸无奈,双手捏了一个剑指,向外一展,咻,一道鸣叫之声响起,身体之中似乎冲出了一只飞燕,一直劲气凝聚的无形飞燕直冲云层之上,飞燕的庞大身躯似乎将天空的浮云卷动的层层翻腾,随后随着萧贯虹的像是浮云凝聚而成的剑气一般落下,鲜血飘落,场面安静了下来,余下的只有尸体,三十几个半步宗师的尸体,他们的身上都是剑痕,那都是剑气所造成的,二人爽朗的笑着,大步踏出,跨过了尸体向着决战之地走去,一老一少的身影变得是那么和谐,身影缓缓消失在了道路之中,只余下了一地的尸体,显得那么孤寂且寒冷,江湖从来都是这般残酷,杀人者本就要做好时刻被杀的准备,江湖之中的人命就是最轻贱的,想要觉得你自己的命很重要,你就必须要向那最顶层出发,可是那顶层站着的人,那一个不是从腥风血雨之中杀过来的,他手中的人命,有多少谁能够数的清,当你朝着顶层前进的时候,你也有可能成为他们手中的一具枯骨,像他们一样孤寂的躺在了这里,无人为其收尸,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入江湖深似海,百年转身已然空。 “诸位,怎的不见隐剑楼的楼主公子雪前来。”狂辰一脸诧异的说道,道路之中所有宗主竟然在此处齐聚,狂剑宗的狂辰,飞燕剑宗的燕兰,缥缈剑宗的师云仙,师云仙的身边还跟着穆清雪,龙泉剑宗的南宫辰与南宫雪,只是不曾见到公子雪跟蓝山月,这倒是让狂辰有些讶异,铁寒衣与苏小小的决战,公子雪怎会甘心缺席。 “听说他们的家门口堵了一位绝顶宗师,让她不能出门。”南宫辰一脸随意的说道。 “敢堵隐剑楼的门口,这样的宗师,怕是那几位之一了吧。”师云仙道。 “不用试探了,他是北海剑神孤海散人。”南宫辰道。 “北海剑神怎会去堵隐剑楼,难道他们有仇?”狂辰有些诧异的说道,他们一边聊着一边走在了道路之上,与那些尸体越来越近。 “还真有,听闻上次北海剑神带了许多珍珠,隐剑楼盯上了他,可惜不知道他是北海剑神,公子雪可是吃了一个大瘪,现在堵在了隐剑楼的门口,公子雪也无奈,不过蓝山月不来倒是有些奇怪。”南宫辰道。 “不奇怪,听闻蓝山月已经秘密调动了所有的弟子,想来是想在决斗之后有所动作。”师云仙道。 “果然,公子雪是想借蓝山月出手,不过诸位家中的那些老家伙都出来了吧,为何不见同行。”南宫辰诧异的说道。 “他们只会觉得我们已经不会听话了,根本不想与我们同行。”狂辰无奈的说道。 “那是什么?”惊叫的是南宫雪,她发现了道路之间的深坑,那一个遍布剑痕交错的深坑,远处的那些尸体也立刻映入了眼帘,所有人加速了脚步来到了深坑旁边,深坑很深,足有十几丈之深,也很宽,足有十几丈,最不可思议的就是那些剑痕,仿佛是被人用剑凿出来的一个深坑一般。 “难道这些人想要在这里设陷阱,被人识破被杀了,这些人都穿着隐剑楼的服饰,这个深坑能做什么陷阱,这群人怕是脑袋有毛病吧。”穆清雪诧异的说道。 “清雪,别乱说,这是剑气造成的。”师云仙呵斥了一下说道,听到了师云仙的话,她心中一愣,剑气造成的,这样一个深坑,得有多厉害的剑气才能形成这样一个深坑。 “飞燕剑气,这些人死在了飞燕剑气之下。”燕兰看了一眼尸体的伤痕,她乃是飞燕剑宗的宗主,岂会认不出飞燕剑气,那种熟悉的剑气,她一眼便认了出来,可是这些人明显是死在了两种剑气之下,一种是飞燕剑气,一种呢,虽然不知道是何种剑气,但是却不弱于飞燕剑气,空气之中充斥着的剑意依旧萦绕不散,他们都还能感觉到了一股锐利之感。 “如此厉害的飞燕剑气,怕是只有燕老前辈能够发出,那一个深坑肯定是燕老前辈跟另外一个人打斗造成的,可是他们二人为何联手杀了这群隐剑楼的弟子,这个人的剑气如此厉害,丝毫不在燕老前辈之下,这个人的剑气根本不是七宗的剑气,江湖之中能够有此剑气的,除了那些老家伙,也就只有天下四宗,可是天下四宗铁寒衣跟洛雪形影不离,而且她们的剑气都是冰寒一脉,孤海散人堵在了隐剑楼门口,难道这是白长生的剑气吗?”狂辰皱着眉头说道。 “不可能是白长生,白长生终身不出昆仑山,他俨然是一个世外之人,就算是走下昆仑山,也不会卷入这等事情之中。”燕兰非常肯定的说道。 “难道是萧贯虹?”师云仙不由自主的说道。 “萧贯虹,不可能,他的剑法虽然厉害,可是剑气依旧是雪花剑气,而且他的实力怎会进步如此之快,绝不可能达到了可以跟燕老前辈媲美的地步,他如今不过十九岁而已。”狂辰立刻反驳师云仙说道。 “这剑气犹如浮云诡谲,倒是与浮云剑宗的剑气有些相似,难道是候君离的剑法大有突破。”南宫辰道。 “放屁,就候君离那一个天赋,这辈子都不可能踏足这个境界,我宁愿相信这个人是萧贯虹也不会是候君离,候君离那一个废物燕老前辈不可能与他同行。”狂辰一脸恼怒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同行?”燕兰诧异的说道。 “这一个深坑里面充斥着剑意,而且是两股剑意,应该是一个人先到了这里,随后一个人出手,与这个人激战,造成了这个深坑,随后他们分出了胜负,接着就杀了这些挡路的隐剑楼弟子,二人同时出手,随后相同而行。”狂辰看着眼下的场景说道,看着他们留下的痕迹,的确不难猜测出他们的踪迹,所有人都沉默了,毕竟狂辰说的已经接近了真相。 “如果是萧贯虹,燕老前辈为何要与他同行,他已然是朝廷的人,而且还是浮云城的城主,况且他还是李轻狂的儿子,严格来说他与飞燕剑宗是有仇的,燕老前辈怎会与他同行?”穆清雪不解的说道,燕追云可是飞燕剑宗的上一代宗主,覆灭魔宗的人之中有着燕追云的一份功劳,萧贯虹的母亲就是魔宗大小姐,萧贯虹可以说是魔宗的后人,而且萧贯虹是被李轻狂带入了荒漠之中,荒漠可是魔宗的发源地,他可以说是被魔宗养大的,就算是燕追云不想动手,萧贯虹怎会不动手,他的武功已经如此厉害,还怎会与燕追云同行。 “清雪,那是上一辈的恩怨,萧贯虹已经是后辈,魔宗已经覆灭了,那时候萧贯虹还没有出生呢,而且魔宗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上一辈的恩怨他们已经不想牵扯到这一辈的人身上了。”师云仙平静的说道。 “算了不要猜了,他们就是去看决斗的,到了那里一切都能够知道了。”南宫辰随意的说道,众人都点了点头,随后默默的往决斗的战场走去,这一场决战究竟会是怎样无人知道,可是各方势力已经表明了态度,天离山之下的军队,还有风火雷电四大御龙使,已经随时准备着,只要决斗的结果出来,无论怎样他们都会攻入天离剑宗。 “师父,此战过后天离剑宗真的能够撑得下来吗?”钟离站在了广场之上,似乎站在了云端之上俯视着山脚的大唐铁骑,看着那些看不清楚的铁骑,似乎有一些乌云笼罩在了山脚之下,冒着层层黑烟一般。 “这都要看天意了。”苏小小叹了一口气说道。 “若师弟在,天离剑宗绝不会有今天。”钟离一脸凝重的说道。 “你还是在埋怨师父当年将婉如嫁给了候君离,而不是轻狂。”苏小小平静的说道。 “天下人都知道小师弟要比候君离出色太多太多了,就为了身份,一个区区的身份,师父觉得身份真的有这么重要吗?”钟离一脸不解的问道,他不解,李轻狂喜欢苏婉茹,谁都能够看得出来,身为李轻狂的大师兄,他岂会看不出,他岂会没有提过让苏婉茹嫁给李轻狂,甚至都愿意交出宗主之位,让李轻狂成为天离剑宗的宗主,可是苏小小拒绝了他,因为他告诉了自己李轻狂的身份,不过身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李轻狂的母亲,这是苏小小最介意的事情,因为李轻狂的母亲是一个舞女,连皇室都不愿意承认的身份,他苏小小乃是剑道宗师,怎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李轻狂,所以李轻狂失去了机会,失去了成为苏婉茹丈夫的机会,可是在钟离看来,这是苏小小做过最不明智的选择,如今一比较就看得出来,候君离的儿子侯云飞,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而小师弟的儿子呢,已然是少年剑神,现在更是通神强者,当年李轻狂踏入通神已然是二十三岁,现在他不过十九岁,比起其父有过之而无不及,假以时日他便是新一代的剑神,这样的人物,侯云飞连他的指甲都比不上。 “事已至此,何谈后悔,我苏小小从来不为自己的决定后悔。”苏小小坚定的说道,可是心中有多少坚定连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是他的眼眸之中看似坚定异常,钟离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世间的一切早已经注定,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现在谈及后悔已然无用,苏小小这样坚定的说,看似是坚定了心中的信念,但是钟离知道,这是因为他的心中没有自信,所以才会如此坚定的说话,他太了解自己的师父了,只不过他也不曾点破,毕竟苏小小已经很老了,这个时候让他不痛快,不是一件好事,而且他还有一场决斗,一场不知生死的决斗。 第139章 齐聚场面 尸体依旧孤寂的躺在了那里,众位宗主不曾将这些尸体埋葬,虽然很是方便,毕竟那里已经有了一个深坑,如此想来,燕追云跟萧贯虹的交手,似是要替他们挖下了埋骨之处,可是他们不曾将他们埋葬,因为他们没有时间,他们都是冲着决斗而来的,他们不愿意将时间浪费在处理这些隐剑楼的人身上,毕竟连隐剑楼的楼主公子雪都不在这里,所以他们不会动手,风,似乎吹的更急,人影落地,重剑背负在了后背,显得是那么沉重,脚步落地之时,似是陷入了泥土一分,仿佛背后的重剑达千斤之重,此等人物也只有狂剑宗的狂云能够这等疯子,他的眼眸深邃的凝望着这些孤寂的尸体,狂风卷起,再有一道身影落在了他的身边,赫然就是独孤天泉,仿佛是一股清流流至了狂云的身边,狂云没有转头看一眼,因为他知道来人是谁。 “好浓烈的剑意,那小子竟然赢了。”狂云喃喃说道。 “是啊,他赢了,我们毕竟老了,老了啊。”独孤天泉似是觉得自己很累了,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种疲态说道。 “无剑之境,真的那么神异,竟然让你说出这番言语,你可知道从今往后,剑道的世界将会翻天覆地。”狂云一脸凝重的说道。 “我可不像苏小小那样顽固,否则也不会弃剑修无剑之境。”独孤天泉说道。 “的确,剑法达到了我等境地,天资有限已经不能通神,便只有弃剑一途,唯有无剑之境才能更进一步,可是当年江寒弃剑,却遭到了我们的唾弃,苏小小以此为耻,他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弃剑,为剑而生,为剑而死,苏小小若是弃剑,岂不是承认当年他错了。”狂云一脸无奈的说道。 “可是他修的不是重剑,以剑为主最终只会局限他的剑道。”独孤天泉惋惜的说道。 “此战的胜负,便是生死,苏小小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能够迈过心中的局限了。”狂云一脸凝重的说道。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还是好好将他们葬了吧。”独孤天泉不在说了,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手掌缓缓浮动,在身前缓缓摇摆,手心之中一股溪流一般的内力涌出,随着手掌的摇摆,溪流一般的内力涌向了地上的尸体,卷起了地上的尸体,将他们都提了起来,扔到了深坑之中,随着最后一具尸体的落下,狂云背后的重剑被他拔出,轰,犹如开山之势的重剑狠狠劈在了路边的一个土丘之上,漫天的泥土落在了深坑之中,随着狂云缓缓将重剑插回了背上的皮革剑袋之中,深坑已经被泥土给填平了,二人则是随意的拂衣而去,只留下几个脚印落在了泥土之上。 四周的山棱连绵不绝,在远处起起伏伏,勾勒着弯弯曲曲的的线条,似是极有律动,平地之上嫩芽刚刚冒出,平地之上还有着许多的残败之相,所有人都聚集在了这里,所有人都带着剑,有的人挂在了腰间,有的人那在了手中,有的人背负在了背上,四面八方围拢在了这里,中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宽阔地带,所有人都望向了那一个地方,虽然还是没有人,但是他们都知道,那是战场,那是待会儿决斗之地,今天来观战的不仅仅是七宗的人,还有许多江湖豪客,每一个人都占据了一个好地方,萧贯虹就站在了一个好地方,与他同行的就是燕追云,他们二人站在了那里,人群之中许多人看到了站在了那里一身青袍的萧贯虹,眼眸之中蕴含着冷肃的杀意,每一个人都缓缓握上了剑柄,仿佛随时都能抽剑杀向萧贯虹一般,燕追云站在了他的身边,都能够感觉到了一丝冷意。 “与你站在了一起,确实不是明智的选择,看看这些后生,恨不得现在冲过来杀你。”燕追云一脸笑意的说道。 “燕老宗主会在意那些人物吗,如果在意也不会与我同行,更不会与我一起杀光那些隐剑楼弟子。”萧贯虹随意的说道。 “老夫只是觉得与这些人站在一起,还不如与你站在一起好罢了。”燕追云平静的说道,人群之中几位宗主缓缓走了过来,看到了极为显眼的萧贯虹跟燕追云,他们所站之地人们敬而远之,想要不明显也不可能,燕兰第一眼就看到了燕追云,站在了他身边的就是萧贯虹,所有人的视线都凝聚在了燕追云跟萧贯虹身上,燕兰第一时间跑了过去。 “爹,路上那些隐剑楼弟子是不是你跟他杀的。”燕兰问道。 “怎么了?”燕追云皱眉说道。 “那可是隐剑楼的弟子,七宗一体,爹爹杀人怎的不考虑一下。”燕兰嗔怒道。 “一群弟子而已,死了就死了,无关痛痒,今日这场战斗谁要是打扰了,谁就得死,就算是公子雪亲自来,我要杀她还敢阻不成。”燕追云一脸霸气的说道,仿佛他要杀人,天下间无人能够阻挡他的剑锋一般。 “燕老前辈好大的口气,真的无视天离剑宗了不成。”一道朗声说道,只见人群之中分散开来,露出了一条道路,一群青衣弟子徐徐而来,为首的不是宗主钟离,也不是苏小小,而是一袭白衣的候君离,候君离的手中还拿着那一柄天渊剑,这一柄在飘雪剑不出之前被世人定位天下第一剑的绝世名剑,只可惜此剑已经不曾绽放光华了。 “我道是谁,原来是已经覆灭了的浮云剑宗宗主,如今归入天离剑宗门下,这一战过后天离剑宗已然岌岌可危,殊不知候兄接下来要找哪处势力栖身呢?”狂辰一脸嗤笑的说道,眼眸之中是对候君离的不屑,已经丝毫不加以掩饰,狂辰跟候君离不对付,已经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只是想不到狂辰竟然在此处公然顶撞候君离。 “狂辰,你龟缩在落霞谷那一个乌龟之地苟且偷生,我候君离纵然宗门覆灭,也曾与朝廷一战,败了也无话可说,哪像你们,一个个独善其身,苟延残活。”候君离一脸不屑的巡视着所有宗门。 “哼,候君离果然是伶牙伶齿,我狂辰已经避战,自当认下这龟缩之名,但是候兄避战萧贯虹,不是苟延残活吗?”狂辰冷冷的说道。 “哼,我不战不代表怯战。”候君离冷冷的说道。 “哦,是吗,萧贯虹小子就站在这里,候小子,要不要跟他打上一场。”燕追云冷冷的说道,站在了燕追云身边的萧贯虹缓缓转身看向了所有人,所有人的视线也都被他吸引,他的脸跟李轻狂很像,非常的像,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萧贯虹,他微笑着,只是眉宇之间多了一丝魅惑之态,与李轻狂的气质非常不符。 “你便是候君离,她便是苏婉茹?”萧贯虹看着他随意的说道,仿佛就是一些许久有关系的人,碰到了一起,不曾相互认出来,现在才叫出来一般,而被叫到了名字的候君离跟身后的苏婉茹身躯一顿,苏婉茹还带着侯云飞,眼眸之中有些复杂的看着萧贯虹,只不过萧贯虹的神情让他们有些疑惑。 “是,又如何?”候君离缓缓说道。 “我来中原,真心想杀的人不多,隐剑楼的公子雪算是一个,浮云剑宗的侯通海算一个,只可惜他死了,有些便宜他了,不过好在你还活着,这很好。”萧贯虹看着他浮现出了一抹微笑,笑的非常认真,似乎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为什么很好?”候君离脸色非常难看的说道。 “父债子偿,浮云剑宗的人一个都不能活着,这是我母亲的遗愿,她的命很苦,她的遗愿作为儿子,一定会完成,燕老宗主晚辈的话说的对吗?”萧贯虹笑着看着燕追云说道。 “遵从父母遗愿,此乃孝道,理当如此。”燕追云抚摸了一下长须,随意的说道,所有宗主在此处,都觉得有些不自在,站在了燕追云跟萧贯虹的身边,就是跟那些老家伙站在了一起一般。 “剑意如同重山压顶,霸道异常,十里之外都能够感觉到了这种气息,果然厉害。”只是萧贯虹突兀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显得有些奇怪,所有宗主都是一脸奇怪,只是燕追云笑了,似乎笑的有些欣慰,眼眸之中更是有着一丝期待,面对萧贯虹,他不能与之坦然,毕竟是后辈,可是面对这些老朋友,他才能够坦然,此刻感觉到了他们的剑意,心中自是欣怀不已。 “如同幽泉小涧,清晰流澈,如同一抹清泉席卷心头,此等剑意怕是只有独孤天泉那个老儿的天泉剑意能够达到这种程度了。”燕追云也笑了一声说道。 “唉。”萧贯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以一敌二,你没有把握?”燕追云一脸诧异的看着他说道。 “那倒不是,只是我这个人不愿意打架,偏偏你们这些老家伙最是喜欢打架,无可奈何啊。”萧贯虹一脸悲痛的说道。 “当今天下第一高手,非你莫属,不找你打架,找谁去啊。”燕追云笑着说道。 “天下第一,有他在天下第一还很远。”萧贯虹的心中突然闪过了一个身影,那一抹绝代风流的人影。 “他?”燕追云心中诧异,他,能够让萧贯虹说出不如的人很少,他已然是通神之境,当今武林已经无人通神了,他为第一丝毫不为过,所有宗主都有些好奇的听着他二人的言语,也不敢出声打搅,他们就像是两个神仙在对话,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打搅的。 “一个如同仙人一般的绝世风流人物,剑仙楚仙流,听说过吗?”萧贯虹对着燕追云说道,所有人都摇了摇头,剑仙楚仙流,他们心中以为这是萧贯虹杜撰出来的一个人物,也许这些宗主会这么认为,可是燕追云不会,因为他觉得这个人绝对是不会说谎的,一个已然达到了通神境的绝世高手,何必对着他已经半截身子埋入土里的人说谎。 “楚仙流,何等人物。”燕追云好奇的说道。 “他名声不显,那是因为他这辈子只出手过两次,不过这两次出手他都赢了。”萧贯虹非常认真的说道。 “想来这两个人都是绝代人物,能够让你小子不及的,怕是萧玄空跟李轻狂二人了。”燕追云说出了他们的名字,燕追云不傻,武林之中通神的高手也就这两个,不会再有别人了。 “燕老宗主果然神思敏锐,晚辈佩服。”萧贯虹拱手说道。 “他出了几剑?”燕追云好奇的说道。 “一剑,而且是破掉了他们生平最得意的绝学,萧玄空的万玄功,李轻狂的天行之剑,别人或许不知道天行之剑的威力,老宗主应该知道天行之剑吧。”萧贯虹说道。 “那已非人间之剑。”燕追云道。 “是啊,已非人间之剑,可是也被一剑破之,此等剑法已然世间无敌,且他还指点过我,他的境界有多强我岂会不知。”萧贯虹说道。 “原来世间还有此等人物,可惜老夫这等风烛残年是不可能见到这样的绝代人物了。”燕追云一脸惋惜的说道。 “燕老宗主,他二人可是近了,您真的不动手?”萧贯虹望着他说道。 “怎么你还想以一敌三?”燕追云道。 “燕老宗主说笑了,小子我再狂,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战三位当世最强宗师啊。”萧贯虹说道。 “那为何还叫我出手?”燕追云一脸笑意的说道。 “我是说,我们两个联手,一起打他们二人,老宗主已然是巅峰宗师,不下于他们二人,加上我一个通神境强者,一定能够打得他们二人落花流水。”萧贯虹一脸正义的说道。 第140章 灭宗之祸 “先前我怎么没发现你小子这么无耻呢,你已然是通神境强者,要有强者的风骨。”燕追云道。 “我乃魔宗之后,这正派作风,似乎与我这气质不符啊。”萧贯虹笑着说道。 “唉,李轻狂一代谦谦君子,竟然生下了你这样的人,真是有些意思,出手吧,他二人已经来了。”燕追云话落,萧贯虹一跃而出,落在了场中,所有人都诧异此时萧贯虹为何飞出去,因为那里是等下苏小小跟铁寒衣的战场,他率先飞去,难道是要与苏小小先打,可是苏小小也没有到,所有人都不解,但是看着萧贯虹的身姿,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杀意,可是却也不敢在这里动手,今天的战场乃是宗师决斗,如果在此时动手,就会迁怒宗师,宗师之怒岂是常人能够容忍的。 不过下一刻,所有人都知道对战的不是苏小小,天空之中仿佛一重重山似是压下,重山之下,似是一股清泉不停的缠绕而起,包裹着的是两道身姿,伴随着极强的力量落下,所有人都像是被重压压制的喘不过气,力量狠狠的落向了场中,这样的力量只要不是宗师,恐怕也会被压垮,萧贯虹的嘴角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微笑,身体之上罡气大作,一掌拍出,整个场中卷起了漫天烟尘,涌现了天空之中的二人,此等内力如同滔天巨浪滚滚烟尘,所有人都一脸的惊骇,冲向了天空之中的二人剑意,犹如滚滚云涛,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许久之后,尘埃落地,场中出现了两道身影,只不过显得有些狼狈,身上满是灰尘,所有人都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们。 “呸,这小子也太过不厚道了,我俩不过是想要试探,你小子竟然让我俩吃土。”狂云一脸狂怒的说道。 “算了吧,你我二人联手,都已然落入下风,万玄功第九重境界,已然通神,请我们吃土已经是给我们面子了,难道真的在场击败你我二人,你才高兴不成。”独孤天泉一脸爽朗的说道。 “萧小子,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有你父亲的风采,如此年轻便已经达到了这种境界,很好。”狂云笑着说道,手中重剑一飞,远远地朝着远处宗主而去,狂辰无奈,只能一跃而出,接住了这一柄重剑。 “这样夸我可不太好,要知道我如今乃是朝廷的南平王,更是浮云城的城主,你们七宗的心腹大患,如此客气倒是让小子有些措手不及了。”萧贯虹笑着说道,他们所有人跟着走,去了刚才那一个他们所站之地,所有宗主都在这里等着,只是看到了萧贯虹与二位老宗主相谈甚欢,一脸的诧异,这个小子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所有人的老宗主都对他如此客气关怀,仿佛是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 “朝廷雷霆手段,已然派遣铁骑围住了天离山,不知接下来是何手段。”候君离一脸恼怒的问道。 “那是朝廷的事情,与我无关,至于天离剑宗的死活,由陛下做主,陛下想要杀,那便杀,陛下想要放,就会放。”萧贯虹说道。 “哼,区区一个皇帝,何时变得如此重要了。”候君离嗤笑着说道,在他的眼中,皇帝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仿若是自己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皇帝才是一个街边市井,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一个可以直接无视的人,何其悲哀的天地,一国之主,被人此等轻视焉能算作是一个帝王风姿,一个皇者霸气岂不是失了威严。 “这便是朝廷不愿放过七宗的理由,诸位可曾明白。”萧贯虹笑着说道,他的笑只是客气的笑,只是觉得这句话笑着说,要比冷着说更好,因为冷着说似乎是在威胁所有人,他不愿意给人这一种感受,因为他是一个江湖人,这已经不是江湖的事情,虽然他是南平王,如今与江湖为敌的人物,但是似是不愿意见到这些事情一般。 “主宰沉浮,时过境迁,剑道沉沦,江湖异变,这都是宿命,小子,不如就由此战来赌吧,如果此战铁寒衣胜了,狂剑宗愿意接受朝廷的所有安排。”狂云随意的说道。 “苏小小二十年已然是巅峰宗师。”萧贯虹道。 “确实是。”狂云点了点头。 “铁寒衣不过是区区一个刚入巅峰的宗师罢了,与已经达到巅峰二十年的苏小小相差多少,无人可知,至少这一战对于天下人来说铁寒衣败多胜少。”萧贯虹冷冷的说道。 “你的浮云城要面对天下七宗,敌人不少,你自己更是天下皆敌,少一个不是很划算吗?”狂云淡淡的说道。 “我从来都不把七宗放在眼里,狂老宗主以为我怕狂剑宗吗?”萧贯虹看似是嬉笑之话,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心中一怵,尤其是燕追云,与萧贯虹走了一路,他还没有感觉到萧贯虹还有如此可怕的一面。 “没错,本就不该将七宗放在眼里。”声音有如是寒冬冰雪之中传来,两道绝世身姿款款而来,犹如雪山神女的洛雪一身白色长裙,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一顾倾人国,此言天下间也只配一个人得此佳话,此人也只有雪神洛雪能够配之,洛雪雪神之名,不是因为她的剑术之强,武功之高得到的,而是因为她的美丽得到的,不过如此言语,不是洛雪说出来的,洛雪很不喜欢说话,只有跟铁寒衣的时候,她才会说的很多,所以说话的不是洛雪,洛雪只要散发身上犹如冰寒一般的剑意,那就够了,铁寒衣来到了众人身前,所有人都一脸惊讶,铁寒衣竟然如此前来。 “魔宗铁寒衣,你此话有些狂悖了吧。”师云仙冷冷的说道。 “若是此战我不死,也会领教一番缥缈剑宗的绝世剑法。”铁寒衣冷冷的说道。 “今日乃是决战,诸多恩怨还是此战过后再说吧。”独孤天泉拂袖说道,所有人都闭嘴不谈,虽然是眼眸之中还是留着一些寒气,但是大宗师的威严,他们也是不敢违逆的,所以只能闭口不言。 铁寒衣已至,所有人都提起了神,因为他们知道苏小小也已经不远了,苏小小一到,这一场万众瞩目的决斗将会开始,天空之中的风似乎变得更加浓烈了,卷起了地上的枯草,草屑飞扬而出,刮在了别人的脸上,有着些许的刺痛,甚至都让人们睁不开眼睛,场地的中央,似是卷起了一阵诡异的风,这风来的极为突兀,卷起了地上的枯草,似是形成了一头巨兽,腾云而起,天空之中人影落了下来,那一头巨兽被他一脚踏碎,似是天穹之下第一人便是他一般,手中的青色长剑依旧非常的明显,这柄剑就是苏小小的命,苏小小从来没有离开过这柄剑,这柄剑叫做青螭剑,这柄剑就是苏小小的象征,他的脚缓缓落在了中央,中央之地那是战场,苏小小的出场何其的风光无限,仿佛自己就是天人降世一般,铁寒衣徒步而来,与之相比天差地别,铁寒衣缓缓走着,每一步都是那么轻盈,铁寒衣缓缓走着,不过在离着苏小小十丈之外的时候,无形之中仿佛涌出了一股暗流,似是挡住了她前进的脚步,她的面前似是挡住了一面气墙,她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微笑,这种手段不足以挡住已然踏入了宗师巅峰的铁寒衣,但是这是下马威,苏小小负手而立,看着铁寒衣,没有任何的神情,只是看着,看着就是一件非常威严的事情,看着铁寒衣的微笑,他依旧无动于衷,只是站着。 “苏小小这一手玩的可不漂亮。”燕追云冷冷的说道。 “与魔宗之人,何谈手段。”轻柔的声音响起,冷萌缓缓而来,她的剑挂在了腰间,可是却不是玲珑剑,可是身上的缥缈剑意却不停的肆掠着,天下已经恨魔宗之人不多了,冷萌算是一个,尤其是她的眼神,盯着铁寒衣有股寒气,看着萧贯虹也是隐隐寒气弥漫,萧贯虹倒是没有任何的神情,也不曾说话,直接无视了冷萌,三大宗师萧贯虹每一个都是说过话,只有冷萌,萧贯虹无视,穆清雪有些疑惑,冷萌的地位丝毫不必三人差,本该是也对冷萌净重才对,可是萧贯虹却是选择无视了。 “妇人之见。”独孤天泉冷冷的说道,话虽然说的很小,但是在场的宗师何其之多,就算是几里之外的风吹草动,都能够感知一二,岂会听不到这里的话,只不过冷萌也只是瞟了一眼独孤天泉,随后冷冷的转身,看向了场中央。 铁寒衣的白色靴子停顿了一下,也不过是仅仅一下而已,她的脚步再次迈开,犹如是气墙一般的阻挡之力就像是水流被力量从中间拨开一般,铁寒衣的身影缓缓穿过,她走的不快,但是也不慢,突然此时,人群之中飞出了一柄剑,剑直接朝着铁寒衣的后背而去,现在的铁寒衣面对的是苏小小,难免全神贯注,背后偷袭绝对会是最佳时机,看着飞剑而至,所有人都一脸的呼吸凝滞,似是能够看到那柄剑已经能够刺穿了铁寒衣的后背一般,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丝喜悦,剑,离着铁寒衣后背三寸之地,凝滞不前,人群之中一抹鲜血飞溅而出,洛雪的剑沾染着血迹,一人倒地,此人剑鞘无剑,飞剑自是被他射出,那柄剑在空中化作了碎渣,只见萧贯虹的剑指遥指铁寒衣的后背之上长剑,所有人都望着他的剑指,惊骇不已,如此遥远竟然能将长剑击碎,所有人都汗毛倒竖,如果他的手指指向了一个人,岂不是也能将人击成碎渣,此等手段可是人人敬畏,洛雪的剑就算是杀人不沾血也能做到,可是现在她的剑上依旧沾染着鲜血,这自然是洛雪刻意为之,没有人见到洛雪是如何杀了此人,明晃晃的长剑散发着寒光,剑身之上沾染着的鲜血,仿佛散发着无比凌厉的寒光,提醒着众人,此剑的锋芒,此剑的可怕丝毫不比这里所有的宗师手中的剑差。 “这一战,苏小小真的不是后悔,毕竟是赌上了天离剑宗。”燕追云道。 “剑道无悔,这才是苏小小,如果对朝廷的威胁有多忌惮,那么苏小小便是抛却了心中的剑道,此等人物已然不能称之为剑道宗师了,如此不是苏小小的作风。”独孤天泉无奈的说道。 “可是她毕竟是朝廷的侯爵,李轻云不仅仅是一个圣君,也是一个枭雄圣君,宗师生活在了这样的时代,真不知道是该庆幸啊,还是该悲哀啊。”狂云淡淡的说道。 所有人都深深的凝思了起来,李轻云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帝王,他心中的所想,旷古绝今,那八个字就算曾经的邪帝都不曾撼动一分,可是他却动了,而且是如此雷厉风行,他的心,有多大,无人知道,天离剑宗是古老七宗之一,虽然名义之上他们是联盟,可是李轻狂知道他们不见得真的会生死相随同仇敌忾,铁寒衣在东境立了大功,被封为寒衣候,如果死在了苏小小的手中,朝廷面子不好过,但是如果还是以前的朝廷,李轻云绝不敢如此作为,但是现在不同,他有理由要天离剑宗陪葬,因为寒衣候不能白死,那是一位在东境浴血奋战的宗师,那是一位于己于国都是无上荣耀的宗师,那是一位连朝中所有朝臣都无比钦佩的宗师,这样的宗师才是真正的宗师如龙,这样的宗师不管对错,就算是决斗败死,他们不能阻止,但是也要为她做些什么,所以朝廷动用了铁骑,动用了御龙使,这一战如果铁寒衣胜,天离剑宗能活,如果铁寒衣败,天离剑宗灭,,结局已经非常明显,七宗不敢在这和时候激怒朝廷,因为现在是民心所向,心所向之处,化犁为剑,无可阻挡,其他宗门绝对不敢在这个时候,冲到这个怒火关口去,那便是惹祸上身,因为他们不是江湖人,他们不知道什么魔宗能够有多大的危害,他们只知道东境城破之际,她身为一个女子,却站了出来,这便够了,对于他们来说,这已经够了,魔不魔宗不重要了。 第141章 离手御剑 “苏宗主成名之时,我铁寒衣恐怕还没有出生,如今动用这种手段,有失宗师风范。”铁寒衣冷冷的说道,凝望着苏小小的眼眸,没有一丝波澜,只不过嘴角似乎是浮现出了一丝冷笑。 “如果你连走到我身边的本事都没有,那就不需要挑战我了。”苏小小冷冷的说道。 “苏宗主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也会面对飘雪剑法,而且是在一个魔宗人的手中。”铁寒衣淡淡的说道。 “飘雪剑法,我天离剑宗传承几百载,剑法之精妙岂会惧怕你区区的飘雪剑法,你应该担心的是飘雪剑法我可是非常熟悉的,每一招每一式,我都领教过,而且他的飘雪剑法似乎比你的更加完美,想要胜我,你就得使出飘雪剑法之中最后一式天行之剑,不过天行之剑恐怕他还没有教过你吧。”苏小小平淡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说道。 “天行之剑,我的确使不出来,可是苏宗主就真的有把握在飘雪剑法之下全身而退?当苏宗主最先提起那个人的时候,就已经输了,苏宗主不该提起他。”铁寒衣缓缓摇头说道。 “哼,输了,老夫这辈子还不知道输为何物?”苏小小冷冷的说道,随后缓缓拔出了青螭剑,长剑缓缓脱离了剑鞘,剑刃之上似乎弥漫出了一层寒光,闪过了所有人的眼中,周边的空气都变得凝滞了起来,所有人都呼吸沉重,眼睛都不肯眨一下盯着场中,生怕会错过苏小小出剑的任何一个瞬间,铁寒衣的剑也缓缓拔出,漆黑色的乌金剑,非常的显眼,连同剑刃都是黑色的,仿佛是无锋宝剑一般,但是乌金剑绝对锋利,他们的剑,都是相同的名剑,砰,声音同时,二人的剑鞘落地,声音只有一声,他们都丢了剑鞘,手中只有剑,这一场是生死决斗,舍弃了剑鞘,他们的身体就会轻松一分,这样他们的剑,就会快一分,也许有人认为区区剑鞘怎会影响胜负,但是在绝顶高手对决的时候,有时候胜败有可能就是对方的手中少拿了剑鞘,二人同时凝起剑指,抚摸着剑身,周围的空气似是变得缓慢了几分,叮,突然出剑,嘭,二人的脚下劲气绽放,震飞了许多苦草叶,二人的手中之剑,同时刺出,快,不可思议的快,前一秒还看到了他们同时抚摸剑身,下一刻他们的剑尖便已经相抵,身体之中已经弥漫而出了劲气,卷动了地上的枯草,似是将脚下的场地打扫了一般,剑尖相抵,似是人们看到的景象,但是他们的剑,不仅仅是剑尖相抵,而是剑锋相交,快,同样是快到不可思议,剑锋相交消失在了视野之中,所以才会展示出一种假象,以为他们的剑尖一直在相抵着,同时拼着内劲,所以脚下才会涌出那些剑气,对于那些宗师之下的高手来说,他们看到的就是这样,可是对于宗师高手来说,他们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场中剑影相交,剑尖之下的三寸剑锋之处,不停的相交,速度之快已经是肉眼看不到,他们的手似乎不懂,可是所有宗师都知道,此时二人的手腕动的极快,只不过手腕抖动的非常细小,但是剑尖之上的抖动却是很大,那些宗师之下的高手看不出来,他们可是能够清晰的看见,此时他们交手不是拼着内劲,而是剑招,非常凌厉的剑招,他们的剑招速度之快,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眨眼之间都能够出上十几剑,此等剑法,已然是巅峰快剑,周围被卷走的那些枯草,不是劲气震走的,而是剑尖之上散发而出的剑风卷走的,二人的眼角相互凝视着,他们都不看手中之剑,而是相互凝视,就像是两座雕塑,像是凝固在了风中的雕塑一般,场中的那些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有觉得有些无聊,这两位可是剑道宗师,如今决斗竟然用的不是精深的剑术,而是劲气,这让有些人失望,殊不知他们正在使用的就是最精深的剑术。 “老夫以为,苏小小不弃剑,不能触摸无剑之境,他的实力就会凝滞不前,可是现在看来老夫错了,苏小小的剑就算是以老夫的无剑之境,也很难胜过。”燕追云淡淡的说道。 “苏小小的快剑天下无双,铁寒衣如果不是占据了年轻的优势,如此斗剑恐怕已落下风。”狂云也是一脸钦佩的说道。 “此二人的剑法已属当世巅峰,非通神不能胜之,看来今日将是一场龙争虎斗了。”独孤天泉也抚须说道,看着场中二人的剑招,显得有些意味深长,独孤天泉与燕追云都是无剑之境的强者,狂云的重剑也丝毫不在他们之下,毕竟狂云走的不是剑道一路,狂剑宗的剑走的乃是重路,天下任何剑法,以重压之,像苏小小这等与他一样的高手,或许能够以轻御重,抵挡他的剑势,可是在他之下的那些人,遇见了狂云的重剑,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狼狈落败,在重山压顶之势之下,恐怕连狂云的剑都没有看到,就会落败。 “苏小小的剑,总归要比铁寒衣凌厉许多,与他拼快,初始还能做到,接下来可就难了。”冷萌冷冷的说道。 “铁寒衣不是蠢人,她自然知道,接下来她的优势就没了。”萧贯虹喃喃道,战场之中的二人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不被吸引的却有两个,一个就是南宫雪,站在了南宫辰的后面,她的眼眸一直落在了萧贯虹的后背,因为他与四大宗师一起站在了最前面,连那些宗主都站在了他们的身后,而且他们说话,这些宗主都不敢轻易插话,看着萧贯虹的人不仅仅只有南宫雪一个,还有一个穆清雪,时不时的瞟着萧贯虹的后背,看着南宫雪的目光凝滞在了萧贯虹的背影之上,她知道南宫雪也跟她一样喜欢萧贯虹,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抹妒忌之色。 场中的变化缓缓浮现,只见二人的剑尖犹如花朵一般绽放,叮叮叮,一层层火花似是在剑尖之处绽放,所有人都一惊,他们的身体不是不动,而是已经在动了,看着没有动是因为他们的速度太快了,根本看不清他们的动作,他们看到站着的二人只是假象,实则他们已经用极快的剑法相互进攻着,看到了此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种速度的剑,就算是杀了他们,也不知道对方是何时出剑的吧,剑花之上乌金剑变得有些缓慢,铁寒衣的身体有些轻微的抖动,虽然很小,但是却逃不过在场这些宗师的毒辣眼睛,洛雪的剑,握得更紧了,显然是心中对铁寒衣的担忧更加浓郁了几分,苏小小的身体没有什么变化,可是铁寒衣的身体却已经变化了,显然是落了下乘,只见苏小小的剑,突破了剑尖的抵挡,朝着铁寒衣的脸上刺去,剑身一抖,叮,一声响声响起,铁寒衣的剑身之上传来了一阵巨大的震击之力,苏小小的剑身击在了铁寒衣的剑身之上,嗤的一声,剑身似是相互切割,细细的火花清晰可见,二人的眼神再次凝视,苏小小的劲气从剑身喷涌而出,将铁寒衣的剑势震离了轨迹,苏小小的剑,刺向了铁寒衣的脸,可是铁寒衣的剑,就会刺空,这样的变故让远处的洛雪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抹惊惧,铁寒衣只觉得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仿佛已经有锐器已经在她的脸上割肉一般,很难受,但是她知道那是苏小小的剑之上散发的寒气,他的剑还没有到,但是已经不远了,铁寒衣的身体凌空一转,剑势抖转而起,剑身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形,苏小小的长剑刺空,叮,铁寒衣的剑已经挥砍而至,苏小小挥剑格挡,叮叮叮叮,铁寒衣的身体在空中旋转的极快,长剑在她手中转的更快,不停的挥砍向了苏小小,一剑比一剑凌厉,苏小小的长剑旋转起来,不停的阻挡着铁寒衣的挥砍,脚下不停的后退着,显示苏小小占据了优势,现在是铁寒衣以挥砍之剑占据了上风,绝顶剑客交手,变故只是在瞬息之间,所有人都替苏小小担忧着,尤其是候君离跟苏婉茹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担忧之色,苏小小决不能败,败了的话,天离剑宗就会被天下人耻笑,因为是败在了魔宗之人的手上。 “离手式。”苏小小大吼一声,手中长剑飞手而出,长剑似是被什么牵引了一般,剑影凌厉而出,铁寒衣的挥砍之势瞬息瓦解,被震落在了地上,苏小小的手不停的旋转而出,动作仿佛就是出手剑招一般,而空中的青螭剑,就像是被人握住了一般,以凌厉的剑招朝着铁寒衣的攻去,铁寒衣挥剑化解他的剑招,破掉了一剑,立刻有另外一剑至。 “这是离手式?”燕追云一脸惊诧的说道,据他所知,离手式是以手腕使剑,将剑招变得更加凌厉,也更加的快速,让人不可抵挡,但是现在的剑招,虽然凌厉无比,但是剑已经脱离了苏小小的手腕,虽然苏小小的身影还是不停的施展着步伐,手腕不停的旋转着,似是手中还有一柄剑一般,只是青螭剑已经离他几丈远,将铁寒衣连连击退,这绝不是离手式。 “隔空御剑,能够达到这种程度,苏小小的内功已然达到了宗师,这一战铁寒衣危险了。”独孤天泉看着苏小小说道。 “不见得,虽然苏小小隔空御剑极为厉害,但是铁寒衣挡住了那些凌厉的剑招,她的剑身之上散发的那些劲气,丝毫不比苏小小弱,如果没有料错的话,铁寒衣也早已是内功达到宗师的高手,所以内功之上苏小小绝不会占便宜。”狂云眼睛更是毒辣,苏小小的剑招何其凌厉,虽然铁寒衣被连连击退,可是她的剑招进退有度,而且剑招之间弥漫而出的劲气,纵横在了空气之中,甚至脚下的泥土都被劲气撕扯,出现了沟壑一般的痕迹,此等力量如果不是内功达到了宗师,内劲外放也达不到这种层次,剑气与内劲的融合已经达到了完美的程度,说不定铁寒衣的内功还要比苏小小更加的厉害,所以内功之上,铁寒衣根本就吃不了亏,而且他们都知道铁寒衣是李轻狂的弟子,到现在她还没有使出飘雪剑法呢,一旦铁寒衣使出飘雪剑法,剑势就会变得更加凌厉,苏小小就是在逼着铁寒衣使出飘雪剑法,似乎铁寒衣不愿意让他如愿一般,每一剑都被她轻易的化解。 “随心而为,遇剑破剑,希望你能够领悟。”萧贯虹缓缓望着铁寒衣说道。 “小子你说什么?”燕追云听到了他的话,立刻问道。 “没有什么,只是见过铁寒衣一面,教了她一些本事,希望她能够领悟。”萧贯虹说道。 “难道是你的剑术?”独孤天泉一脸炙热的看着萧贯虹说道,萧贯虹的剑他从来没有看过,已然剑道通神的萧贯虹,剑术达到了何种层次,无人知道,连燕追云都没有逼出他的最强剑术,这里所有的宗师都想见识一下他的至高剑术,可是他们失望了,萧贯虹最强的不是剑术,而是破剑之术,何谓破剑之术,就是以剑破剑,此乃破剑之术。 “算吧,不过是破剑之术,破尽天下剑术,唤为破剑之术,就看铁寒衣能够领悟几分了。”萧贯虹随意的说道。 “破尽天下剑术,好狂的口气,真希望你的破剑之术有你说的那么神。”冷萌一脸冷笑着说道。 “冷老宗主,你们缥缈剑宗不是已经领教过了吗,师云仙宗主不就是败在了我的破剑之术之下?”萧贯虹说道。 “什么,你说当日你的那一剑就是破剑之术?”身后的师云仙诧异的说道,师云仙看着萧贯虹,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惧,当日的那一剑,她根本就形容不出来,甚至她都有一种感觉,感觉萧贯虹使出的根本就不是剑术,可是萧贯虹的确是用剑使出来的,她也不能说是不是剑术,只是那一剑似乎是抓住了自己剑招之中的破绽,甚至任何的剑术,都会在那一剑之下露出破绽,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破剑之术,倒是非常符合那一剑的名字。 第142章 大开山 天下剑术,皆有破绽,天下最高明的剑术,都不会没有破绽,就算是李轻狂这样已经通神了的剑术,也依旧有着破绽,所为人无完人,剑招亦是如此,世间本就没有完美的剑招,而破剑之术最难的就是看出剑招之中的破绽,对于那些普通宗师来说,找出他们剑招之中的破绽很简单,就算是不会破剑之术,他也能相信铁寒衣能够看得出来,可是面对苏小小这样的绝世剑客,剑招之中的破绽,犹如天上流星消纵即逝,想要抓住这一点何其艰难,破剑之术,最难得不是破掉剑招,因为知道了破绽,随意就能破掉,最难的就是抓住破绽的那一抹时机,这对别人来说何其艰难,这是萧贯虹从野兽之上学来的,野兽攻击猎物,都会摆出一个进攻姿态,可是进攻姿态之下又是最完美的防御姿态,两头野兽有可能以一个完美的动作对峙几天几夜,直到相互之间露出破绽,它们等待的就是那一抹破绽,这需要极强的敏锐之感,萧贯虹的敏锐自不多说,可是铁寒衣没有这种敏锐,他不知道自己战前找到铁寒衣,与她说破剑之术的奥秘,是对的还是错的,现在的铁寒衣肯定在想,何谓破剑之术。 “小子,这么说你这破剑之术极其的厉害了。”燕追云说道。 “厉害,谈不上,不过就看铁寒衣能不能抓住苏小小的剑招破绽,一旦抓住就能胜之。”萧贯虹道。 “也就是说,这是一门寻找剑招破绽的武功,而不是一门剑术?”狂云听出了重点,这是一门寻找剑招之中破绽的武功,人总会有弱点,而弱点就是破绽,这是公子雪的认知,对于萧贯虹而言,他跟公子雪很像,在他的认知之中,天下剑招都会有破绽,只要抓住了便可破之,他们一个是对人,一个是对剑,都是抓住其中的破绽,无可否认他们很相似。 “没错,破剑之术,找寻破绽就算手中无剑,就算使用的不是剑术,也能轻易破掉天下最凌厉的剑招,这便是破剑之术。”萧贯虹随意的说道,可是当场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惊惧,他们可都是剑客,这破剑之术就是他们剑招的克星,虽然他们知道,练成破剑之术肯定是极其艰难,但是谁也不想世间出现一门可以克制他们剑招的武功,而且这门武功还不是剑术。 “这门武功对于剑道而言,可是禁忌了,称其为天下第一邪术都不为过。”独孤天泉淡淡说道。 “是啊,你小子挑战师云仙那个丫头的时候可不是通神境,你居然敢使出这门武功,不怕被她识破?”燕追云道。 “我是用剑堂堂正正打败了她,谁能说我用的不是剑法,只要手中有剑,就是剑客,就是正道,这不是你们的信念吗?”萧贯虹冷笑了一下说道,所有人都一愣,是啊,只要手中有剑,谁敢说那不是剑术,不如他为何用剑使出,用的剑破掉了宗师的剑,却不是剑法,而是破剑的武功,何其讽刺的结果,他们还说不出什么来,因为萧贯虹用的是剑,如果不是剑术,那还用剑干啥。 “那你觉得苏小小剑招之中的破绽,铁寒衣能够抓住吗?”燕追云好奇的说道,所有人都想知道答案,可是萧贯虹没有说,因为他也么有信心,苏小小的剑招有多厉害,他们都看到了,剑招之中破绽现在的萧贯虹都不曾看出,当然自己没有对上苏小小,没有真正面对苏小小的剑招,所以看不住破绽正常,只要他面对苏小小的剑招,现在也许已经找出了破绽,但是对于铁寒衣来说,能不能找出破绽他心中没有数,毕竟她没有练过破剑之术,也许她不把希望寄托在破剑之术,而是飘雪剑法反而是一个更好的选择,但是以苏小小对飘雪剑法的理解,想要用飘雪剑法击败苏小小又是何其艰难的事情。 苏小小的剑回到了手中,他们之间隔了几丈距离,几丈距离不是很遥远,周身的劲气缓缓散发,凝聚出了剑气,虽然没有动手,但是飞在了他们周围的那些草屑,被他们身边的剑气切碎,此时二人的周围已经不能有人靠近,他们的剑气相互碰撞着,唰唰唰,地面之上,不停的被砍出了剑痕一般的沟壑,那是剑气所造成的,那是因为他们的剑气已经在无形之中碰撞着,不停的落在了地面之上,所以造成了这种局面,空气之中如此细看,就会发现透出一股阵阵涟漪,那是剑气相互交叉造成的,整个空气变得肃穆了起来,他们平静的站着,可是周边的剑气,已然是相互不让,谁能想到,两大绝世剑客的决斗,就算是站在了那里,看似是休息一下,却也是惊心动魄的时刻,因为一旦一方松懈疏忽,就会惨死在另一方的剑气之下,这才是绝顶高手之间的对决,一刻也不会松懈,任何的手段都能用来杀人,任何的手段都能用来战斗,剑气随心而发,空气之中已然弥漫着漫天剑气,看着地上的那些交错剑痕,看着空气之中小小蜜蜂,飞入了场中好似被千万长剑砍成了碎屑,所有人都一脸的骇然,绝顶宗师的决战,已然不是他们这样的人能够理解的,他们离着那个境界太过遥远了。 铁寒衣缓缓闭上了眼睛,乌黑色的长剑,被她缓缓横在了胸前,剑指拂过剑身之上,这一刻,所有人都凝视在了她的剑上,剑指划过,剑身之上,似是出现了一层冰霜,慢慢凝聚,凝聚成了冰晶,渐渐化作了一朵雪花,雪花很美,非常的美,可是雪花之上散发出的寒冷之意,不是单纯的寒冷,而是一种锐利一般的寒冷,铁寒衣的眼眸睁开了,身影原地旋转,随后长剑一挥,剑身之上似是冒出了一朵朵的雪花,飘向了远处的苏小小,苏小小的眼眸一凝,手中长剑挥舞而出,身影化作了一道白影,来来回回那些雪花在他的剑下激荡而飞,落在了地上,雪花所落之地剑痕突现,丝毫不比无形之中剑气造成的剑痕弱上几分,雪花剑气,所有宗师都一脸沉重的看着铁寒衣的剑气,那是飘雪剑法之中的雪花剑气,已经许久不曾见过雪花剑气了,现在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五味杂陈,斯人已逝,可是战场之中似是浮现出了那一道孤傲的身姿,那一个绝世的剑客,那一个几乎与神站在了一起的人物,剑神李轻狂,黄沙古渡的剑神,那已经是近乎神人一般的李轻狂,就是区区的一招雪花剑气,就逼退了他们七大宗师,这里除了狂云不曾在黄沙古渡,其他的几位可都是在黄沙古渡之中的,目睹了李轻狂使出了雪花剑气,而且是消失在了黄沙古渡之外的荒漠之中。 苏小小的眼眸已经没有什么变化,雪花剑气虽然厉害,但是对于苏小小这样的绝顶剑客来说,雪花剑气根本奈何不了他,何况他还对雪花剑气如此了解的情况下,所以他的白色身影,不停的挡住了雪花剑气,身影更是靠近着铁寒衣,铁寒衣的剑遥指苏小小,剑身之上雪花剑气不停的冒出,看到了苏小小的逼近,缓缓收剑,凌空一跃,剑尖抖转如花,雪花落下,从上而下,身影浮空而立,落雪纷飞,这一招苏小小知道,苏小小的长剑向上一刺,身影旋转,剑影不停的抖动,剑风如蛟龙盘旋,落雪纷飞之下,剑风所至之处,所有雪花都被蛟龙一般的剑风给化解掉了,落雪纷飞在苏小小的剑法之下,丝毫占据不了任何的便宜,的确,苏小小太了解飘雪剑法了,铁寒衣的剑招他都有化解之法,苏小小的剑以快闻名天下,可是现在的剑招,根本就不是以快为主,而是以剑招破掉了铁寒衣的飘雪剑法,他舍弃了往日快剑的风格,可是却让铁寒衣的飘雪剑法没有人任何作用。 “我说过了,飘雪剑法对我没有什么优势,偏偏你就是不信。”苏小小的眼眸之中是轻松写意,看到了空中铁寒衣所有的雪花都被他的剑风化解,他的心中无比的喜悦,铁寒衣的剑,依旧不停的挥舞而起,落雪纷飞不停的落下,天空似是下起了漫天大雪,这才是落雪纷飞,可是苏小小在下方,剑影化龙,天空之中落下的雪花,全被吞噬瓦解,根本不可能威胁到他,铁寒衣的眼眸之上没有人任何的变化,突然身体在天空之中不停的翻滚,犹如一个风轮一般,狂风呼啸而出,被她的身影卷起,更加的呼啸了起来,不知道转了多少圈,铁寒衣的身体止住了转圈,手中的长剑狠狠劈下,此时天空之中的雪花早已散尽,这一手突兀的变化,让所有人都诧异,因为这不是飘雪剑法,萧贯虹都皱起了眉头,他对飘雪剑法非常的熟悉,飘雪剑法之中绝对没有这一招,苏小小一惊,高举长剑一挡,嘭,轰,巨大的劲气在周围炸开,激起了地上的尘土,苏小小身边的大地深陷下去,可想而知此剑的威力,苏小小的身体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无人可知,只知道苏小小现在这个时候绝对不好受,狠狠劈在苏小小剑上的乌金剑,随着铁寒衣的落下,再次挥砍而出,叮,苏小小又是一挡,嘶,悠长的声音响起,苏小小的脚下出现了一条拖痕,深达三寸的拖痕,那是被他的靴子拖出来,他的后脚狠狠一踏,打上似是卷起了一层浪花,泥土离地三分,这才稳住了身形,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了下来,噗,一口鲜血竟然吐了出来,所有人都是一惊,苏小小竟然率先吐血了,不可思议的神情悬挂在了所有人的脸上,连萧贯虹都没有想到苏小小会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受伤。 “这不是飘雪剑法?”苏小小冷冷的说道,的确不是飘雪剑法,而且是脱离了铁寒衣所有剑招的风格,连剑势都变得那么不一样,铁寒衣的剑冰冷刺骨,可是此剑大开大合,犹如开山之势,似是将所有的力量以旋转之力融合在了最后那一砍之中,此剑可劈山,也可开石,猝不及防之下,苏小小便只能挥剑抵挡,此等开山裂石的剑势,最愚蠢的做法就是抵挡,可是苏小小却做了,不吐血都有些难。 “这是我铁寒衣的剑法,叫做大开山,你以为我铁寒衣只会飘雪剑法吗?”铁寒衣剑尖指着苏小小冷冷的说道,洛雪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喜悦,虽然苏小小还没有败,但是至少已经受伤了,大开山本就是大开大合的剑势,以苏小小的身法躲过去简直易如反掌,铁寒衣先是动用落雪纷飞,局限了苏小小的位置,而苏小小因为铁寒衣已经使用飘雪剑法,她的每一招都是飘雪剑法,动用落雪纷飞的剑气,隐藏了自己真正的意图,趁着苏小小化解雪花之际,旋转其身蓄势,然后在雪花散尽的最后一刻,狠狠劈下,这个时候苏小小已然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挥剑抵挡,可以说每一步都在铁寒衣的算计之内,铁寒衣的剑法恐怖,心计更是了得,连萧贯虹心中都不由自主的赞叹了一下,所有人也都一脸赞叹的看着铁寒衣。 “以飘雪剑法拖住苏小小,在全力施为此剑,伤到了苏小小,每一步都在计算之内,此女的剑法很强,但是心计更是比起剑法有过之而无不及啊。”燕追云一脸凝重的说道,如果不是在场外看着,自己面对现在的铁寒衣,恐怕也会跟苏小小一样,吃了这个暗亏。 “哼,受了伤的苏小小才是最可怕的,这不是一件好事。”冷萌却是冷笑着说道,严格来说苏小小受伤对铁寒衣大利才对,可是冷萌却说这样的话,也许所有人不解,但是在场的高手会不知道吗,苏小小彻底苏醒,他变回借助自己的优势,他不再堤防铁寒衣的飘雪剑法,苏小小一旦没有了束缚,才是最恐怖的,因为这才是苏小小可是任意施展自己优势的时候。 第143章 快剑巅峰 站在了场中的苏小小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笑意,这个时候所有的举动都会被铁寒衣注视,这个时候笑就是一件非常不寻常的事情,他已经受伤了,在自己大开山的强势击中之下,不受伤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只有通神境的强者才有可能不受伤,而且是有可能不受伤,铁寒衣可以肯定苏小小一定受伤了,受伤的苏小小应该是变得更加慎重才对,而不是脸上浮现出笑意。 “陛下,新唐律已经重新编制完成,何时推行。”朝堂之中,所有朝臣都在上朝,今天的皇帝李轻云显得格外威严,整个朝堂的情景肃穆到了极致,一个大臣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一脸恭敬的说道,编制新的国法都是他的职责,每一年都会有官员挑出国法之中漏洞,随后进行完善,不过是上一封奏折,随后皇帝朱批就能够完事的事情,可是今天却在朝堂之上说了出来,原因只有一个,仅仅是一个,就是因为新的国法之上,已经没有了八个字,那八个金灿灿的大字,那八个宗师如龙不可侵犯,八个大字。 “等一等吧,等决斗出现结果,就推行新的国法。”皇帝一脸郑重的说道。 “陛下,新的唐律是否拿掉了那八个大字?”一个威武的虎将走了出来,虽是没有穿着盔甲上殿,但是依旧一脸的威武,身上的那种威严隐隐透出,目光如炬,让人不敢直视。 “没错,爱卿觉得不妥?”皇帝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不敢,只是这八个字从太祖登基便存在与国法之上,贸然拿下,是否有违祖制。”这位将军一脸正色的说道,朝中所有官员都点了点头,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站了出来,可是现在的情形落入了李轻云的眼中,他的眼眸缓缓跳动了一下,环视了底下的所有大臣一眼,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股冷意,连那位将军都感觉到了从龙椅之上传来的冷意,的确是非常的寒冷,他的身体都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寒颤,可是他依旧站在了那里,那一位文官也不曾退下,站在了中央,比起那位文官,这位将军还是好的,因为那位文官已经被吓得全身瘫软,跪在了地上,整个头都已经贴在了地上,显得极为狼狈,虽然这位将军也已经躬身,可是依旧站在了那里。 “有违祖制,好一个有违祖制,当年太祖皇帝奠定天下之初,各大宗师的确是付出了很大的功劳,才争得了这八个字,你们知道这八个字的意义吗,那不是说的当今这群狂妄的宗师,朕乃是一国之君,先帝更是一代圣君,苏小小进皇城几次,哪一次将先帝跟朕放在了眼里,你来说说,这样的宗师他配得上那八个字吗?”李轻云的声音很冷,非常的冷,所有官员都肃穆了起来,沉默,整个朝堂变得沉默,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回话,可以看得出皇帝非常的厌恶当世宗师,也非常的厌恶苏小小这个人,难怪他会派铁骑围住了天离剑宗,甚至出动了四位御龙使,如果苏小小战败,他便会出手打压一番天离剑宗,如果苏小小胜了,铁寒衣死了的话,整个天离剑宗就会为铁寒衣陪葬,虽然许多人不说,但是这是皇帝的意思,他们都看出来了。 “太祖封赏这些宗师,乃是因为他们于国于民,都有着极大的功劳,可是当今的江湖,以剑为主,用剑者为正,不用剑者为魔,你们告诉朕,这是何般道理,不用剑的人就是魔,那朕的朝堂之上有着这么多的文臣,连同当今宰相都不会使剑,你们这些人都是魔不成,整个大唐有多少子民,那些子民都不会用剑,难道他们都是魔不成,难道朕的泱泱大国,就是一个魔国,难道朕就是一个魔皇不成。”李轻云一拍龙椅,站了起来,他的声音很大,非常的大,李轻云怒了,所有朝臣都感觉到了,帝王一怒,威严可想而知,所有的朝臣都跪了下去,连同为首的宰相,要知道宰相可是有着免跪之恩的,可是在李轻云的威严之下,他也不敢站着,整个朝堂连同那些太监,都跪了下去,他们的身躯都在瑟瑟发抖,那一个将军也是如此,整个头颅犹如是文臣一般,贴在了地上,额头之上流出了诸多冷汗,浸湿了地板。 “陛下圣明,我大唐泱泱大国,岂容此等贼子误国,大唐本就该让这些宗师知道,宗师不是如龙,不是不可侵犯,不可侵犯的只有陛下,只有大唐的帝君。”宰相高声说道。 “陛下圣明,大唐永恒。”所有人都高声呼道,算是应和了宰相的话。 “哼,朕知道,你们之中有些人跟着江湖的势力还是有些牵扯,朕可以不计较这些,但是朕绝不能容忍,朕的朝堂之上,有人为他们辩解,先帝跟朕呕心沥血几十载,才有了当今之局面,可以整肃一番这个江湖,告诉这个天下,最不可侵犯的不是宗师,而是巍巍皇权,诸位却来百般阻扰,朕不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朕,可是朕只是希望,你们能够保持沉默,王将军,你很让朕失望,隐剑楼对你虽好,但是朕对你不好吗,你已然是朝中的二品将军,赫赫军功,为何会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朕很是失望。”李轻云一脸失望的说道,语气之中多了几分孤寂之感,跪在了下方的那位将军,此时一脸的惊恐。 “臣有罪,臣罪该万死,请陛下降罪。”将军整个身体都在颤抖,高声说道。 “你赫赫军功依旧摆在这里,朕知道你只是一时糊涂,东境受了兽潮之乱,百废待兴,你去东境吧,还有你的将军封号便拿下来吧。”皇帝一脸无奈的说道。 “罪臣多谢陛下不杀之恩。”将军恭敬的说道,随后脱下了官帽,缓缓走出了大殿,显得有些落寞,他厮杀战场几十载,只是区区一句话,就被褫夺了将军封号,原本以为隐剑楼的做事隐秘,殊不知所有的事情都被陛下看在了眼里,这位将军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股钦佩之色,他们都小看了这位皇帝,这位皇帝的手段跟魄力,就算是先帝李敖也是比之不上的。 “宗师如龙,宗师可以如龙,但是不该是江湖这群宗师,寒衣候跟雪衣侯在东境厮杀,各位何曾知道,我大唐一百万大军所杀的野兽,也不及她们二人所杀的野兽,就是说,兽潮之乱能够挡住,她们二人占据了一大半的功劳,你们只知道为边军守将歌功颂德,可曾想过她们二人,或许你们觉得区区二人,怎会如此厉害,满朝文武,皆是对她们封侯不满,以为朕只是碍于她们宗师的实力,只有东境大将军,才替她们说过一些话,你们知道东境大将军说的是什么吗?”皇帝巡视着每一个人,缓缓从高高的阶梯之上走了下来,所有人都跪在了那里,那一位将军的帽子还是放在了那里,他缓缓来到了帽子旁边,站在了那里说道。 “他说,可以不封他的一品将军,但是不能不封她们二人,如果朕不封她们二人,东境所有将士,都不会接受大唐封赏,所有东境将士能够活下来那么多,靠的就是她们二人,听一听大将军的话,这才是宗师,这才配得上宗师如龙不可侵犯八个大字,她们二人不曾来朕这里讨赏,一丝一毫都没有,这两个候位还是朕强加在她们头上的,她们不曾承认过自己是侯爵身份,你们呢,如果朕要封侯,现在已经跑来这里,要钱要地了吧,可是她们呢,封侯那么久了,可曾见到她们来皇都,你们可曾见过她们二人,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名利,地位,金钱在她们眼中就是粪土,此等人物别说是候,就算是王,甚至是皇位,也不会放在心上,这才是宗师的风范,这才是宗师的气度,虽然她们二人不曾在朝廷接受封赏,但是朕已经布告天下,她们就是侯爵,寒衣候要是有事,天离剑宗绝对要付出代价,你们明白了吗?”李轻云说道。 “陛下圣明,臣等明白了,寒衣候如果战死,臣愿意亲率大军踏破天离剑宗的山门。”宰相高声怒吼道,眼眸之中的怒火似是要喷发出来一般,他们也曾觉得皇帝封赏双侯不妥,现在看来,不是不妥,而是太少了,可是她们不曾将朝廷赏赐放在心上,他们以前觉得无视朝廷赏赐,就是无视君王,此等人物更加不能封赏,可是李轻云不在乎,依旧封赏二人,现在才知道,不是她们桀骜,而是她们从来都不曾想过要朝廷的赏赐,她们去东境不是为了这些赏赐,她们只是为了让更多的大唐子民能够逃过劫难,能够让大唐的军人存活的更多,可笑他们曾经还曾看轻过她们,觉得两个女子接受侯爵之位,实属不妥,现在才知道,他们才是朝中最无用的一群人,尤其是宰相,当年他可是带头阻扰过封侯,现在想来是羞愧不已。 “陛下,臣等也愿意。”诸多文臣都一脸激愤地说道。 “陛下,文臣不曾有领兵之先例,此等战事本就该我等武将来,臣愿亲率属军,与铁骑联合,踏破天离剑宗山门。”一个武将高声激昂的说道。 “好,诸位同仇敌忾,君臣一心,何愁江湖不平,不过诸位不用请站了,东境的将军已经领去了职责,那些铁骑乃是东境最精锐的大军,此战连朕都插不上手,只能支援他们四个御龙使,其余都是东境在做,诸位想要请战,就去东境大将军面前,不过朕想,东境大将军恐怕会骂的你们灰头土脸吧,毕竟东境最不缺的就是大军,他们可是士气如云,虽是等着翻腾如龙的。”李轻云遥望着远处,似是已经能够看到了天空之中的浮云,已经缓缓凝聚,成为了一头巨大的蛮兽形状一般。 苏小小的身躯似乎凭空消失了,铁寒衣的眼眸一惊,突然一阵寒光扑面而来,她连忙持剑抵挡,叮,似是挡住了苏小小的剑,嗤的一声,剑影划过,只见她的右肩之上出现了一道血痕,苏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青螭剑的剑锋之上已经沾染着一丝血迹,苏小小的眼眸依旧如此平淡,仿佛只是做了一件最普通的事情,铁寒衣迅速转身,凝视着苏小小,眼眸之中是深深的忌惮她不曾想过苏小小的剑法会如此之快,她的剑再次挥舞而出,身影再次旋转,大开山出现,猛烈的霸道剑风狠狠劈下,苏小小的右手执剑,横剑而立,似是在等待着,等待着大开山落下一般,铁寒衣不解,苏小小的身影不动,一点动作都没有,难道他还想硬挡大开山不成,他已经在大开山之下吃过了一次亏,难道还想吃第二次,要知道大开山的威力可是绝不能抵挡的,苏小小想过硬挡吗,不曾,就在她的大开山落下的时候,还有几寸距离,可是苏小小的身影却是突兀的再次消失,唰唰唰,三剑齐出,无人能够看到苏小小的三剑是如何出手的,嗤嗤嗤,铁寒衣的身体在空中落下,漆黑色的剑尖被她插在了地上,撑住了自己的身形,大开山的剑势消失无影无踪,身上出现了两道剑痕,脸上也是出现了一道剑痕,苏小小的剑,快的不可思议,远处的洛雪眼眸之中是极为的担忧,虽然苏小小的剑不曾伤到铁寒衣的要害,自然苏小小的剑也不能做到,如果是出手攻击要害,剑势就要改变,一旦改变,很有可能被铁寒衣捕捉到身影,可是现在这样也已经对铁寒衣不利了,轻伤虽然无伤大雅,可是更多的轻伤出现,就会变成重伤,重伤之后呢,她就会败,败了就会死,这就是唯一的结局。 “天下快剑之首,唯有苏小小,此言当真不虚。”萧贯虹看着场中的变故叹息说道。 “怎么,以你通神境的实力,也不能快过他?”燕追云一脸好奇的说道。 “我走的本就不是快剑一途,快过他已是不可能,最多能与他不相上下吧。”萧贯虹说道,能与他不相上下不是不可能,不过他必须要要换一柄剑,如果用他的铁剑,绝对不能这么快,除非用一柄普通的轻剑,还有可能与苏小小拼一下速度,不过拼速度不见得能够赢得了苏小小,铁寒衣若是觉得速度占据了优势,那么她也就离败不远了。 第144章 一剑平八方 “此等剑法,铁寒衣还有希望吗?”独孤天泉疑惑的说道。 “有。”萧贯虹非常肯定的说道。 “不可能,她的大开山的确是好剑法,足以跟老夫的重剑一拼,可是同样缺点也非常明显,速度就是大开山的弱项,若是舍弃力量追求速度,大开山的威力不足以威胁到苏小小,她还能怎么办?”狂云道。 “她还有飘雪剑法啊,你们认为飘雪剑法会输给她的大开山吗?”萧贯虹道。 “飘雪剑法,不是被苏小小克制吗,使出来依旧没有任何优势。”燕追云一脸疑惑的说道,从前面的交手来看,苏小小已经针对飘雪剑法做了许多准备,如果铁寒衣再次使用飘雪剑法,意义不大。 “飘雪剑法,不仅仅只有当年的那一些,我也创出了一招,如果用出来,挡住苏小小不成问题。”萧贯虹说道。 “你自创的飘雪剑法?”独孤天泉诧异的说道。 “什么时候创的?”燕追云也诧异的问道。 “很早就创了,还不曾踏入宗师。”萧贯虹道。 “不曾踏入宗师创出的剑招,也能够抵挡苏小小的快剑,萧小子,你是要笑死我们这些老家伙吗?”冷萌嗤笑着说道,所有人都摇头,连身后的所有宗主都是如此,只有南宫雪的眼中坚定的看着萧贯虹的背影,萧贯虹不在言语,他的确是创出了飘雪剑法,而且是创出的不仅仅是一招,而是三招,不过此时他只是说一招,那是因为一招足以破掉苏小小的剑,那些剑招都是用破剑之术的基础才能使出来的,虽然当年不曾完善,可是现在已经领悟了破剑之术的萧贯虹而言,那些剑招的威力陡然增加了一种境界,威力已然不可同日而语,如果是当年在使出这些剑招,的确会被这样看轻,可是现在使出来,绝对不会差,就看铁寒衣能否理解出那三剑的精髓了,他可是亲自教了铁寒衣这三剑,虽然她不曾学成破剑之术,但是这三剑应该能够领悟的。 苏小小眼眸之中轻蔑的看着铁寒衣,手中的长剑,缓缓翻转,剑尖缓缓指向了铁寒衣,准备出手下一剑,只要他的每一剑,都在了铁寒衣的身上造成一些伤痕,虽然不是要害,可是伤痕之上的疼痛之感传来,就算是一个心冷的人,一个能够忍受世间任何疼痛的人,别人不能在你的脸上感觉到痛苦,可是疼痛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尤其是与苏小小这样的高手对决之中,疼痛会使一个人的速度变慢,会使一个人的剑变得失去了几分凌厉,这样就会落了下风,一旦落入了下风就会死,因为这本就是生死对决,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都能影响到最后的生死,苏小小有的时间,时间也站在了他的一边,只要铁寒衣身上的伤痕一多,他要赢只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铁寒衣的剑率先出手,不过苏小小诧异了,因为不是对着他出手的,而是割下了自己的衣角,剑尖挑起了衣角,用衣角蒙住了自己的双眼,远处的萧贯虹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不过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这个时候蒙眼算什么,原本她就已经落入了下风,现在蒙眼出剑,更是落入了下下风,但是洛雪知道,萧贯虹教了铁寒衣几剑,虽然她不知道那几剑的威力,可是此时铁寒衣的动作,就知道那是铁寒衣要用萧贯虹教的剑法了,萧贯虹来找过铁寒衣,她是知道的,毕竟她们一直在一起,可是来的时候决战时间已经剩的不多了,而且萧贯虹只教了她三天,仅仅三天而已,三天能够学成什么样的剑法她不知道。 “她这是做甚?”燕追云好奇的说道。 “一剑平八方,这便是我的飘雪剑法。”萧贯虹淡淡的说道,一剑平八方,的确是一个非常霸气的名字,只是一剑真的能够平八方吗,而且是面对苏小小的剑,一个还不是宗师的时候创出的剑招,面对苏小小的宗师之剑,赢面真的有吗,所有人都没有信心,可是萧贯虹却是一脸的信心十足,一剑平八方,真的是这个名字让他信心十足吗。 苏小小动了,身影再次消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也许在所有人看来蒙上了眼睛是最错误的选择,不过面对苏小小是最正确的选择,要追寻苏小小的身影,已经是不可能,铁寒衣要做的也不是找出苏小小的身影,她是要感知苏小小的剑,萧贯虹说过,苏小小的剑长三尺三寸,她要做的就是这三尺三寸的距离,不过要比这距离长上那么两寸,仅仅两寸,就已经够了,剑影划空,人影看不见,可是铁寒衣的剑出的很慢,非常的慢,而是一个刁钻的动作,刁钻的姿势,刁钻的持剑动作,所有人都觉得非常古怪,因为这样的姿势,不是任何剑法之中拥有的姿势,但是空气之中浮现出了苏小小的身影,他的剑只离着铁寒衣的身体只有三寸,小小的三寸,很快就能再次划破铁寒衣的肌肤,可是他的剑已经不曾前进了,这三寸犹如是鸿沟一般,他已经不能前进一分,因为铁寒衣的剑尖已经离着他的手腕一寸之地停住,只需要自己再进一寸,自己的手腕就会废在了铁寒衣的剑下,持剑的手都废了,他还拿什么击败铁寒衣,苏小小眼眸一惊,随后身影消失,再次出剑,可是铁寒衣不慌不忙的,再次摆出了一个古怪的姿势,动作虽然改变,可是结果相同,依旧是熟悉的动作,依旧是一寸之隔,依旧是三寸之隔就能够离着铁寒衣的肌肤,仅仅相差了两寸,可是这两寸,就足以让苏小小废了手腕,对于乌金剑的锋利来说够了,场中变得诡异了起来,苏小小出剑,任何的方向,任何的剑招,可是结果都一样。 “好个一剑平八方,一剑在手,平尽八方剑客,好精妙的招式,这样的剑招,天下不曾见过,苏小小遇见这样的剑招,怕是胸中憋闷了。”燕追云一脸赞赏着说道,所有老宗师都诧异的看着萧贯虹,不是宗师就已经想出了如此厉害的剑术,他的天资怕是只在李轻狂之上,此等剑法就算是以他们如今的境界也不曾想出。 “萧小子,你是怎样想出这样的诡异剑招的。”独孤天泉一脸微笑的说道,仿佛是一个后生对一位前者请教一般尊敬。 “天下剑招,皆是杀人招数,进攻的都是对方要害,喉咙,心脏,胸口,砍手砍脚,都有,但是却没有一种剑法只为了一点,就是逼得对方收剑,这便是此招之精髓,这需要记住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废了他的持剑之手,此剑招的目标只是手腕而已,此招不算是夺命招式,反倒是保命招数,无论敌人的剑,从任何地方刺来,自己的剑已经放在了他手腕经过之处,等着剑刺来,无论对方的剑有多快,就算是后发也能先至。”萧贯虹道。 “好,好,好,好一个后发先至。”燕追云连说了三个好字,每一个说的是越来越大声,殊不知以前的剑术没有达到这种境界,而是通神境之后,他曾重新领悟了此招剑术,所以这招剑术已然是达到了上乘剑术的范畴,不强是不可能的。 “基于一点,只需要捕捉那一点就可以让敌人束手无策,的确是极为高明的剑术,可是想要练成这样的剑术,必须需要极强的感知,铁寒衣是如何能够知道苏小小每一次如何出剑的?”狂云不解的说道。 “自然是风。”萧贯虹说道。 “风?”所有人一脸不解齐声说道。 “没错,风,此招精髓不是如何出剑,而是听风,苏小小的剑无论如何出手,无论多快,只要出剑,空气之中的风就会划过剑锋,风就会告诉她苏小小的剑如何刺来。”萧贯虹道。 “这也就是她为什么蒙眼,因为眼睛或许能够麻痹自己,蒙上了眼她反而能够专注的听风,这样她的决定将会毫不犹豫,如果睁开了眼睛,可能会被视线蒙骗,与自己听到的风,产生质疑,虽然她会选择听到的,但是一旦质疑,自己的出手就会慢,一旦慢了也达不成这种一剑平八方的效果。”燕追云抚须说道。 “各位果然都是剑道大宗师,仅仅几句就将小子的一剑平八方分析的如此透彻,佩服,佩服。”萧贯虹一脸笑意的说道,所有人都白了他一脸,似是他的笑容之上挂着的骄傲一般,虽说他们已经能够理解出了此剑的路数,但是想要使出这样的剑法,何其艰难,因为此剑招与他们所学过的剑招已然背道而驰,他们的剑招千变万化,就算是一招被敌人挡住,也能留有退路,且招式只见变数颇多,可是此招根本没有任何的变数,也没有任何的后路,如果是遇见了一些拼命的人,与你同归于尽,使出此招却是会吃大块,别人一剑攻你的心脏,你却只是想废了别人的手腕,这样交换就是被人刺穿你的心脏,而你只是废了手腕而已,人家最多不能用剑而已,可是苏小小将剑看的比命还重,让他不用剑,比杀了他还难受,一个把剑看的无比重要的人,绝对不会接受自己以后连剑都提不起来的结果,所以他的剑不敢刺下去,所以场中的局势已经被铁寒衣稳住,苏小小的快剑算是被破了,所有宗师都叹了一口气,有一天他们也能见到苏小小的快剑,落入了下风之中,真是时也命也,苏小小便是以快闻名,快都无用,他还有何种招数,来面对铁寒衣。 场中的变化,犹如风云变化,诡异多变,本来以为苏小小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可是何曾想到铁寒衣仅仅凭着如此诡异的剑招,就稳住了局势,这样的突变肯定让所有人不能接受,尤其是候君离跟苏婉茹,他们知道苏小小的快剑天下无双,可是现在看到苏小小的快剑根本就奈何不了铁寒衣,心中焦急不已,苏小小自己却是更加的焦急,无论他如何变化,乌金剑的剑尖就是仅在他的手腕一寸之地,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铁寒衣的脚下根本不曾后退一步,惬意的站在了那里,只要苏小小的出剑,她只需要重新换一个动作就可以,苏小小知道这样下去无论怎样都不会有结果,所以他放弃了快剑,身影向后一跃,长剑竖在了胸前,手掌缓缓抚摸着剑身,铁寒衣感觉到异样,似乎苏小小不曾出剑了,取下了眼上衣角,看到了苏小小剑身泛着白光的动作,眼眸一凝,下一刻苏小小挥剑斩出,空气之中一道半圆形的弧线射出,犹如是一道剑气一般,铁寒衣倒竖长剑挡在了身前,嘭,弧线斩在了铁寒衣的剑身之上,只觉得巨力传来,铁寒衣的身影被击飞而去,弧线虽然被挡住,可是依旧贴在了自己的剑锋之上,铁寒衣身影在空中旋转下落,将弧线剑气躲过去,剑气直斩天空,足足延伸了十几丈才消失在了空中,铁寒衣的身体落在了地上,此时她的双臂显得有些疼痛,被苏小小的弧线剑气震得手臂疼痛不已。 “这不是剑气。”燕追云一脸惊诧的说道。 “的确不是剑气,剑气怎会如此霸道。”狂云也是一脸认同的说道。 “这是罡气。”萧贯虹诧异的说道,他练万玄功自然知道,苏小小发出的根本就不是剑气,而是罡气,对于罡气最熟悉的就是他了,可是罡气又跟苏小小发出的有些不同,苏小小的罡气似是长剑一般锋利,而自己的罡气就像是滔天骇浪一般霸道,感觉非常的不一样。 第145章 双死 场中的苏小小再次发出了一剑,同样是一道弧形的罡气,就像是剑气一样发出,不过剑气是看不见的,可是罡气非常的显眼,白色的弧形弯月一般,从苏小小的剑身之上疾射而出,仿佛任何的东西都能都被斩碎一般,看着弧形的罡气再次袭来,铁寒衣的脸色郑重了起来,剑身始终泛起了涟漪,似是有着水流涌动着,那是剑气在剑身之上涌动着,随后一剑挥出,无形的空气之中,一股锐利的寒气蔓延而出,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剑气,铁寒衣想要以剑气破掉苏小小的这一道罡气,只是剑气真的能够破掉他的罡气吗,显然是不能的,只见苏小小的罡气遇上了剑气之中,就是摧枯拉朽,罡气卷动而去,铁寒衣一惊,侧头一偏,罡气袭过了她的头上,原本束着的长发,被罡气切碎了头上的发冠,长发披肩而散,罡气依旧延伸而去,在空中消失而去,消失之际在空中激起了一阵涟漪。 “剑气化罡,想不到苏小小对剑道的理解达到了一种全新的境界,狂云,以你的重剑想要取胜也是很难。”独孤天泉叹息了一声说道,他们这些宗师之中,最强的无疑就是苏小小跟狂云,尤其是狂云,虽然他出手不多,但是狂云的重剑无疑是剑道之中最霸道的剑,苏小小是最快的剑,狂云是最霸道的剑,所有人都喜欢将这些高手那里对比,他们也想知道这些绝顶宗师谁才是最厉害的那一个,江湖人都认为狂云的霸道剑势要比苏小小的快剑更加的厉害几分。 “的确是如此,不过苏小小想要凭着罡气获胜怕是也不易,不过苏小小的剑法能够达到这种程度,已是世间罕有,无愧于一个剑道大宗师的身份,只可惜他有些执拗守旧,否则踏入那一步也非不可能。”狂云一脸失望的说道,如果苏小小也能像他们一样,舍去心中的那一些执念,在他们这些人之中苏小小的天赋无疑是最高的,若论天赋,狂云都觉得不如苏小小,毕竟苏小小是他们这群人之中最有希望成为通神境强者的人,可惜苏小小固步自封,虽然已经看到了那道门,却始终都迈不过去,就好比那道门一直在那里,可是你的身上却背负着一些大于那道门的事物,虽然他的身体不停的朝着那道门前进,可是那些事物却卡在了门槛之上,只要卸下那些事物就可以进去,但是偏偏他又舍不得放下那些事物,所以卡在了门槛之上。 “如果铁寒衣没有别的手段,怕是会被耗死。”独孤天泉道,所有人的眼眸都是一凝,飘雪剑法已经被克制,大开山也已经无用,萧贯虹的也只教了一招,萧贯虹教的是三招,可是以铁寒衣的资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能够悟出一剑平八方已经是非常厉害了,这第二剑虽然更加的厉害,但是这第二剑的领悟难度更加的难,所以萧贯虹心中也没有把握铁寒衣能够领悟出了第二剑,苏婉茹跟候君离的眼眸之中已经浮现出了笑意,铁寒衣跟苏小小都是手段尽出,苏小小已经展示出了所有的手段,他们坚信铁寒衣也已经没有手段了。 弧形剑罡不停的朝着铁寒衣攻去,的确是让铁寒衣明显措手不及,苏小小的每一剑都发出了一道弧形剑罡,铁寒衣已经不知道挡下了多少剑罡,现在整个双手已经发麻,仿佛已经不是她的手臂一般,每一道罡气的震力非常的大,她的手臂每一次都似乎被巨锤锤中了一般疼痛,这种疼痛绝对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铁寒衣能够忍受到了现在这种境地,的确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铁寒衣的眼眸变得冰冷了起来,身体之上弥漫出了一股白雾,洛雪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难过之色,铁寒衣的整个人的身体都被白雾包裹着,苏小小的一道弧形剑罡发出,可是却穿透了白雾,没有击在了铁寒衣的身上,所有人都诧异。 “这是怎么回事?”燕追云皱着眉头说道,铁寒衣的手段已经超出了他认知的范畴,那一击罡气铁寒衣挡都没有挡,可是却穿透了她的身躯,似乎不能在她身上造成一丝伤害一般,这样的诡异局面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生诧异,只有洛雪的眼眸之中明白,铁寒衣已经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所以也要苏小小的死,这是一种怎样的信念,一个人可以为了杀一个人,居然用生命作为代价杀一个人,这样的杀招天下间没有人能够化解掉,铁寒衣的头发白了,在刹那之间她的头发白了,她的确悟不出第二剑了,也悟不出破剑之术,如果给她一些时间,她有信心能够悟得出来,萧贯虹教她这些剑术,就是希望她能够悟出这些剑术,才来决斗,这样她就能够活下来,她明白萧贯虹的用意,可是她还是来了,就算是没有悟出萧贯虹的全部剑术,她还是来了,她已经等了许久,等的自己都已经麻木了,她不想再等了,所以她来了,就算前方是一条死路,她还是来了,她要以自己的方式杀掉苏小小,就算是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也要杀掉苏小小,因为这是苏小小欠魔宗的,天离剑宗覆灭也还不清的血债,这笔债整个江湖都需要还,只要是欠了债,收债的人总会来,只要他们不死,债总是要还的。 铁寒衣身上的白雾似是火焰在升腾而起,白雾变得极为绚丽异常,铁寒衣缓缓举起了长剑,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笑容,那一抹笑容好似是满意的微笑,又似是最后的微笑,嗤嗤嗤的声响,不停的在她的长剑之上冒出,仿佛是白雾火焰在灼烧着她的长剑,所有人都不解,铁寒衣到底在用什么样的武功,连萧贯虹都不知道,他可是没有教过铁寒衣这种武功,这一种武功就像是一朵鲜花在迅速的枯萎,只在那一刹那散发出最绚丽的一面,之后便会枯萎,这是一门邪功,无可否认这才是真正的邪功,萧贯虹绝对不曾教过她邪功,如果还有人教她,那么只有一个,那就是洛雪,萧贯虹的眼眸犹如利剑一般射向了洛雪,果然看到了洛雪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愧意,的确是她教的铁寒衣,她后悔教了铁寒衣,可是不教那又如何,凭借着飘雪剑法,也未必能够胜得了苏小小,这是最后的绝招,一定要在最后一刻用,可是洛雪觉得不是最后一刻,萧贯虹教了她三剑,整整三剑,她为何只用一剑,萧贯虹的一剑已经破掉了苏小小的快剑,她相信只要铁寒衣使出第二剑,就能够破掉苏小小的罡气,要知道萧贯虹才是对罡气最了解的人,他的剑法,怎会破不掉罡气,的确萧贯虹的第二剑,可以破掉罡气,也不能算是破掉,而是挡住罡气,可是那一剑,太过玄奥,铁寒衣领悟不了,至少现在的铁寒衣领悟不了,萧贯虹剑法,一剑比一剑玄奥,她能够领悟一剑平八方,已经是侥幸了,第二剑叫做天地之圆,她不知道为什么叫做这个名字,剑出即圆,其圆至大,那一剑,萧贯虹使出来,犹如是神技,无论是自己如何出剑,只要触及在了萧贯虹的剑圆之中,就会被弹开,的确是极为厉害的剑法,可惜自己领悟不了,如果领悟面对苏小小,至少自己能够立于不败之地,可惜那样的神技,她不曾领悟,这是最可惜的事情,她的剑一去无回,她的剑犹如最后的绚丽,她的剑,刺在了苏小小的胸膛之上,她的身体倒了下去,慢慢的向后倾倒,白色的身影闪过,洛雪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接住了她倒下的身姿。 “飞蛾扑火,有去无回,可是我赢了。”她笑着说道,洛雪的眼角浮现出了泪水,苏小小的身躯在颤抖,他不是没有挡此剑,他的罡气甚至在身前形成了一个圆盾,但是铁寒衣的剑,就像是雾气一般,无视了罡气,刺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鲜血染红了白色衣袍,他的身躯也在踉踉跄跄,候君离跟苏婉茹急速跑来,扶住了他的身躯,看着已经倒在了洛雪怀中的铁寒衣,看着她的最后生命消逝,苏小小笑了,最终还是她先死了,还是他赢了,这一场决斗,苏小小胜了,毕竟是他活到了最后,噗,鲜血吐出,血液都似乎凝固,形成了血块一般吐出,他的眼珠缓缓变得浑浊了起来,他遥看天空之上,一袭白衣似乎凌尘而去,在前面指引着自己,那一袭白衣极为的熟悉,苏小小的眼眸之中非常的不甘,为什么快要死了,还要看见那个人是身影,为什么耳朵之中还是传来他的话,不用剑为何就是邪道,用剑为何就是正道,他的话似是回响在了耳中,他的一生都是自己造成的,苏小小后悔吗,他后悔过,只是他的后悔没有人看见过罢了。 “陛下,决斗结果出来了,寒衣候与苏小小都死了。”朝堂之中,一个身着盔甲的军士极速的跑入了大殿之上,跪在了龙椅之下,大声的说出了最后的结果,这个结果让有些人承受不了了,至少天离剑宗承受不了,因为苏小小是天离剑宗擎天柱,一旦他倒下,天离剑宗将会失去了支柱,整个朝堂所有人都浮现出了一抹惊讶,苏小小的大名所有官员都听说过,一代宗师,武林之中的巅峰人物,可是现在却死在了寒衣候的剑下,不过他们不在乎苏小小的死亡,他们在乎的是铁寒衣的死亡,铁寒衣的死让他们接受不了。 “陛下,天离剑宗目中无人,狂妄自大,苏小小更是横行皇都,不曾将皇权放在眼中,如今寒衣候死在其手,寒衣候乃是东境大功臣,绝对不能让他白色,臣请陛下传令,即刻进攻天离剑宗。”宰相即刻跪下痛声说道。 “请陛下下令,进攻天离剑宗。”所有朝臣都跪下说道,李轻云的脸上浮现出了欣慰的笑容,铁寒衣的确是对东境有功,但也是宗师,而且是魔宗的宗师,李轻云不在乎她的死亡,他在乎的是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灭掉天离剑宗,七宗已经威胁朝堂太久了,江湖绝不能凌驾在皇权之下,此时的李轻云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狰狞,他等待的结果终于来临,苏小小与铁寒衣都死了,这是对于他来说是最合适的结果,东境大军自会灭掉天离剑宗。 天离剑宗,恢弘的阶梯之上,血流长河,军队源源不断的攻上了天离剑宗,李轻云下令,天离剑宗包庇浮云剑宗余孽,无视皇权,与叛国同罪,举宗上下全部歼灭,所有人的东境铁骑不畏生死的冲上了天离剑宗,铁骑踏过之地,所有的弟子都死在了长矛之下,天离剑宗的确很强大,可是再强大,也不比兽潮之中的野兽厉害,在承受过兽潮洗礼的这些东境铁骑面前,天离剑宗的弟子相比之下,却弱小太多太多了,钟离的嘴角溢出了鲜血,断剑驻地,半跪在了地上,头发散乱,四面被人围住,赫然就是风火雷电,那一座雕塑,便是剑祖的雕塑,极为威严,雕塑之后,是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剑道万古四个大字,四字之上透出一股森冷的剑意,只可惜现在整个天离剑宗血染宗门,这四个字显得是那么苍凉,剑道万古,就是这四个字,让苏小小一生都束缚在了剑道之中,就是剑道,使天离剑宗覆灭,大唐以剑定国,剑乃国之重器,这错了吗,钟离冷笑,这没有错,剑的确是国之重器,错的不是剑,而是人,剑只是剑而已,剑只是兵器而已,剑不是信仰,错的是人,错的是人们把剑抬的太高了,错的是那些剑道宗师,他们觉得自己一生都奉献给了手中的三尺长剑,错的是整个天下,为何天下宗庙只有剑祖庙,错的是大唐皇室,为何现在才想起整肃江湖,错的不是天离剑宗,他冷笑着,冷笑着看着剑祖雕塑,最终倒在了这里。 第146章 江湖乱局 “唉,又遇上了神机营,我们又死了十几个人。”茫茫雪夜,一座破落的房间之中,一簇篝火不停的闪耀着,许多人都拥簇在了一起,他们的衣着非常的残破,就像是乞丐的衣服一般,不过这群人的腰间悬挂着一柄剑,每一个人都是带着剑,剑不离身,仿佛他们最后的希望就是腰间的三尺长剑一般。 “天离剑宗已经覆灭三年了,这三年朝廷围剿七宗之人,现在的七宗在江湖之中,犹如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有人叹息着说道。 “怎么,你想投靠朝廷,成为鹰犬吗,我等既是练剑之人,自是守护心中最后的剑道之心,朝廷的神机营依靠着奇道之物让江湖死伤惨重,他们已经堕入了魔道之中,我等自当不能与魔道为伍。”一人痛心疾首的说道,咻咻咻咻,仿佛是锐器破空之上响起,只见雪夜之下的黑空之中,细针泛起了阵阵寒光,刺穿了破落房间之中的木板,刺在了那一个人的身体之上,那一个人立刻倒了下去。 “是,奇道之物,神机营这般杂碎,我与你们拼了。”一人拔剑而出,长剑挥舞,叮叮叮叮,将许多细针挑飞而去,只见远处十几个人手持短棍,细针就是在短棍之中发出,比起箭矢更加的迅疾几分,寒气更是森然逼人,就算是宗师遇见了神机营,也不敢轻视,何况是他们,那一个人立刻被细针穿体而过,倒在了地上,神机营的所有人才将短棍缓缓放在了腰间的一个皮革之上,皮革之中还有着几根短棍,这就是神机营,依靠着奇道之物,整个江湖之上,听起神机营的大名,简直就是闻风丧胆,他们宁愿遇见镇江堂的那些邪道高手,也不愿意遇见神机营的这些人,破落的房子之中,那些拥簇在了火焰旁边的人,都倒在了地上,身体之中密密麻麻的血点出现,那是被细针穿过身体的血点,有些细针还留在了他们的身上,天离剑宗覆灭之后,朝廷与七宗正式开战,战火席卷了整个江湖,所有宗门都被朝廷捣毁,只有落霞谷还存在,现在七宗剩下的所有人都躲在了落霞谷之中,而朝廷却是扫荡着江湖之上的那些用剑之人,只要是与七宗有些关系的宗派,都被灭掉,三年,整整三年,江湖很多人都不愿意持剑了,生怕会带来后患,咯吱咯吱,马蹄声无情的踏在了雪地之上,只留下一串串的马蹄印,随着风雪的再度降临,马蹄印很快消失在了雪地之上,如此雪夜杀人最好不过,死了这么多人,空气之中不曾弥漫出一丝血腥味,神机营的人,根本就像是懒得看一眼这些人是否活着一般,甚至是觉得这些人活着与不活着没有区别一般,看都不看一眼走了,消失在了雪夜之中。 落霞谷,有着大阵的保护,的确是很难进去的地方,如今却成了七宗的最后庇护之地,落霞谷之中很大,本来狂剑宗坐落还有许多地方不曾开垦,可是现在却是被其他宗派开垦了出来,而且建造了许多屋子,落霞谷俨然成了一处世外之地,落霞谷之中祭拜的是太清剑祖,传说这一位剑祖是使用重剑的剑祖,身为狂剑宗自然无比崇尚这一位剑祖,连隐剑楼的势力,都全部结合在了这里,七宗组建了最后一支能够与朝廷对抗的势力,他们将这个势力称为剑盟,七宗已经分崩离析,剩下的只有剑盟了,每一个人都是剑盟的成员,盟主却是由狂剑宗的狂辰担任,毕竟是狂剑宗提供了最后的一片住所,所以由狂辰担任盟主,自然无人反对,落霞谷的风景很美,但是现在的时节之中,再美的风景也只是一片白雪,湖面之上似乎是被冰住了一般,遥遥看去,湖面之上端坐着一个人影,她紧闭着双眸,双手环抱于丹田之上,她的头上似乎冒着一些雾气,散发着一股热力,天空之中落下的雪花,不曾触及她的身体,就在空中化作了水汽,而湖边之上,毛绒披风在风中摇曳,一对璧人相互依偎在了一起,看着端坐在了中央的女子。 “雪儿能够一举突破宗师吗?”独孤婉儿有些担忧的说道,独孤婉儿的身体之中缓缓散发着强横的劲气,她俨然也已经成为了一个宗师高手,如今的江湖发生了如此之多的巨变,他们需要宗师,宗师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宗师,而是为了能够在这片纷乱的江湖之中生存下去,唯有宗师,才有可能在如今的乱局之中生存。 “一定会的,雪儿一定会成为宗师的。”南宫辰似是在安慰独孤婉儿,也似是在与自己的心底说话。 咔嚓,一道轻微的声响吸引了二人的视线,二人同时一惊,看向了湖中央的南宫雪,只见南宫雪盘坐之下的湖面,已经冰冻了的湖面发出了轻微的声响,咔嚓,声音越来越响,湖面之上浮现出了一丝裂纹,裂纹缓缓延伸,一条裂纹越来越长,渐渐地,许多的裂纹缓缓浮现,整个冰面都出现了裂纹,嘭,所有的裂纹冰面在此时炸开,湖中的湖水犹如水幕一般直射天空,水幕遮挡住了二人的视线,看不清水幕之中发生了什么,水幕落下,人影袅袅仙姿一般绰影而立,脚下只是一块碎冰而已,但是碎冰的浮力却是将她托在了湖面之上,剑指缓缓一凝,轻手一划,一道剑气飞射而出,嘭,落在了湖面之上,有是一道水幕炸开,掀起了漫天湖水,湖面之上的碎冰都沉入了湖水之中,随后她的身影缓缓走下了脚下的湖面,双脚似是踏足在了平地之上款款而来,缓缓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好,好,终于踏入了宗师了。”独孤婉儿几乎是抽泣的声音说出了这句话,宗师,不仅仅是一个境界,宗师更是一种传承的延续,龙泉剑宗再次出现了一个宗师,一门四宗师,这是龙泉剑宗史上最强盛的时候,可是无尽的伤心之感又从心底传出,如果是以前,龙泉剑宗本该威风天下才对,可是现在成就了一门四宗的强大实力,可是接受这份喜悦的只有他们夫妇二人,何其的孤寂。 “让爹娘失望了,我没有持剑踏入宗师。”南宫雪有些愧疚的说道。 “只要你踏入宗师,这些都不重要了,快去你外公那里,他一定非常的高兴。”南宫辰随意的说道,南宫雪点了点头,身影凌空而去,犹如飞鸟翱翔一般,极速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虽然成了宗师,可是她的心,似乎更加的冷了。”南宫辰摇头说道。 “肯定是被那个小子伤透了。”独孤婉儿埋怨的说道。 “其实他也没有做错什么,神机营跟镇江堂虽然是在他名义之下,但是调动他们的绝对不是他,而且三年了,他从来不曾出手对付过七宗的任何宗师,否则我们也不可能退到了落霞谷之中,三年他全心全意的闭关,如今的实力怕是极为恐怖,真不知道他出现的那一刻,我们的剑法能否压制住他。”南宫辰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期待说道。 “我已经是宗师,剑法已然质变,就算是通神也休想在我们的剑法之下讨得便宜,除非他已然不是宗师。”独孤婉儿一脸自信的说道,不是她有这个自信,而是她对着自己的剑法有自信,那一套神仙眷侣剑法,被世人成为天下最厉害的剑法,无人知道这套剑法厉害到了何种程度,因为江湖之中能够打得过南宫辰的人已经很少了,所以没有人能够让他们使出神仙眷侣剑法对敌,只有当年的独孤天泉领教过一番,可是独孤天泉奈何不了二人,当时独孤天泉已然是巅峰宗师,二人可还不是宗师,这样的剑法已然是双剑合璧之中的巅峰剑术。 雪下的很大,连浮云城之中都是一片雪白,妙月也是一身皮毛裘衣,身边带着一个三岁小孩在房间之中坐着,房间之中篝火冒着一股透红,如此雪天,坐在了这样的篝火面前,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萧贯虹的确很惬意,他此时就坐在了篝火面前,其实他的内功已然通神,就算是不穿衣服在这样的雪天之下,也不会感觉到一丝寒冷,但是他还是与妙月一起坐在了篝火的面前。 “镇江堂的十几个人又死在了江湖人的手上,七宗已经是强弩之末,为何这些江湖人,不懂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妙月叹息了一声说道。 “他们死在了哪些实力的手中?”萧贯虹的眼眸盯着炭火之中,听着妙月的话,他随意的说道。 “一些小门派之手,比起七宗那样的势力差了太多,不过倒是用剑的门派。”妙月平静的说道,这些对于她而言就是小事,只要派神机营走上一遭,那些势力就会全部消失,很快她就听不到这些烦人的门派名字,所以只是随口一说,但是萧贯虹却说出这样的话,让她有些诧异,要知道萧贯虹平时根本不会管这些事情,他只做自己的事情,三年来他一直对江湖不管不问,对江湖所做的一切,都是陛下的意思,听说萧贯虹在苏小小与铁寒衣决斗之地,与那些宗师极为的熟络,可是朝廷对七宗动手,他却不曾站出来说一句话,他似乎就是一个旁观者一般,任由这些事情发生,不强加一手,也不曾为七宗出面过,着实让妙月猜不透,在她所熟知的人之中,萧贯虹无疑是最难懂的一个人。 “七宗都已经败退,这些小门派哪里来的胆子,胆敢对镇江堂出手?”萧贯虹问道。 “他们是蒙面出手,自然是觉得我们认不出他们来。”妙月回道。 “可是你们还是认出来了。”萧贯虹道。 “那是因为镇江堂经过严密的训练,孰知天下各门各派的剑法,甚至那些独行侠的剑法都能熟知,否则谁会知道是他们干的。”妙月说道,镇江堂培养那些高手,第一训练的就是让他们认出江湖之中那些动手之人的来路,有些门派不是墨守成规的势力,那些门派在以前的江湖之中活的很艰难,但是有些门派却是固守老一派的作风,处处与朝廷作对,朝廷自是不想让那些势力存在,所以一旦遇见那些门派的剑法,都会出手,熟知各门各派的剑法就是最基本的。 “既然他们已经想到了蒙面,那为什么想不到隐藏自己的剑招,难道他们不知道有人能够在他们剑招之上看出端倪,还是你觉得他们就是一群只会动刀动剑的蠢人,想不到这一点。”萧贯虹淡淡的说道,可是没有却是一愣,是啊,他们熟悉自己的剑法,身为江湖之人,本就应该明白,别人肯定能够从剑招之中看出端倪,竟然是要暗杀,自是连剑招也要隐藏,如果不隐藏剑招,他们可以明杀,蒙面杀人也是多此一举,一个门派或许想不到这些,可是这么多的门派都想不到这一点,这就是疑点。 “对啊,既然已经蒙面,本就该隐藏剑招才对,难道是这些人已经隐藏了剑招?”妙月缓缓说道。 “不是隐藏,而是刻意让我们觉得出手的人,就是这些门派,这样朝廷就会派出神机营灭掉这些门派,如果朝廷这样大肆屠戮宗门,后果是什么你可知道?”萧贯虹随意的说道。 “那些宗门如果不曾做过那些事情,那么就是有人嫁祸,可是嫁祸给他们的目的呢,就是要朝廷灭掉他们,这些宗门本就不该有什么仇人才对,出手的势力肯定是对朝廷而来,这个幕后之人是想让朝廷在江湖之中形成一个血洗江湖的念头,所有势力无论什么门派,都会成为朝廷血洗的目标,朝廷的目标就是不要江湖存在,如果是这样,就已经与最初的目标背道而驰,天下的门派都会联合起来对抗朝廷,不死不休。”妙月一脸惊恐的说道,背后甚至散发出了一股冷汗,看似简单的计划,可是却存了这样的目的,要知道整个江湖联合,这一股势力绝对不容忽视,原本朝廷的目标只是针对七宗而已,可是现在这样一来,那些势力以为朝廷的目标不仅仅是七宗,就连那些曾经与七宗不亲密的势力,也都会靠紧七宗,如果这个时候七宗联合,肯定会是一股绝强的势力,越是简单的计划,原本就最容易达成重要的目的,妙月的仿佛已经流出了冷汗。 第147章 计划 “当今江湖,谁能够有这样的心计?”妙月心中有些忌惮的说道,这样的人物绝对是大敌,而且不是像那些江湖宗师一样的敌人,而是像毒蛇一样,躲在了密林之中,你看不见它的踪迹,可是它会在你最松懈的时候,给你致命的一击,这样的人非常可怕,妙月知道这种人是最可怕的,因为她也是这样的人,她不喜欢这样人,更不喜欢与这样的人为敌,这样的人,本就不是靠着武力取胜,而是手段,她们的手段要比绝世武功来的更加恐怖。 “两个,一个是从不透露身份,不过有一个你倒是知道,就是隐剑楼的公子雪,这样的手段出自她的手中倒也不意外。”萧贯虹平静的说道,的确当今七宗之中,只有隐剑楼的公子雪能够有这样的手段,不过萧贯虹担心的不仅仅是公子雪,因为他知道暗处还有一股势力,一直在蓄势待发,他进入寒山的时候,曾经出现过那一个人的影子,玄冰掌已经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她,在魔宗与七宗之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到现在萧贯虹都没有摸清她的路数,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此人绝对跟隐剑楼有仇,不过他可以肯定,这个人绝对也能使出这样的计谋。 “来不及了,神机营已经出发,现在那些宗派怕是全部灭了。”妙月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愧疚之意,都怪自己这些年脱离了战场的那些阴谋诡计之后,显得有些轻松了起来,心中的防备也松懈了许多,否则这样的事情怎会发生,也怪自己太过大意,觉得江湖之人都是一群只会以剑争高低的人物,殊不知江湖之中这种擅长阴谋诡计的人不在少数,只不过他们有些不屑动用这些诡计罢了。 “这也未必是坏事,这样你们就可以轻易找到幕后之人,至少他会很快站出来的。”萧贯虹随意的说道。 “你们?”妙月抓住了萧贯虹话中的重点,女人的确是非常敏锐,总能够在言语之中听出最细微之处。 “你的儿子该继承王位了,我属于江湖,不属于朝廷。”萧贯虹淡淡的说道。 “你本就是皇族血脉,世袭南平王也是理所当然,江湖真的比朝廷好吗,为什么你一直在想着江湖?”妙月不懂,她从来都不懂萧贯虹的选择,成为朝廷的一个一品亲王不好吗,位高权重不说,更是当今皇帝最亲近的血脉关系,今后平定天下之后,皇帝最信任的无疑就是他,可是他为何总是不愿意融入到皇族之中去,妙月一点也不理解。 “皇族,当年我的父亲就是被这座皇城挡在了城门之外,那个时候我的母亲抱着我,尚在襁褓之中,我的母亲生下我之后,不停的逃命,每一天都面临着无尽的追杀,只有这座都城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可是往往最折磨人的不是绝望,而是希望,当希望变成绝望的那一刻,心中弱小的人,就会当场崩溃,我的母亲差一点崩溃,不停的逃命,让她患上了暗疾,在荒漠没有几年就去世了,每当她讲述站在皇都城门之下的那一刻,我都能够感受到她心中的那一抹悲凉,从那一座城门不开的那一刻,我就不是皇室之人了,我是萧贯虹,魔宗之后,我是剑神李轻狂的儿子,我是魔宗宗主萧玄空的孙子,我来自江湖,必将属于江湖。”萧贯虹一脸郑重的说道。 “那你去哪里?”妙月道。 “落霞谷,时间刚刚好,该去告诉他们我会怎么做了,我想天下人都在猜我会怎样做,朝廷的皇帝也在猜,他们都在猜,有时候我也在猜,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们心安,可是始终找不到一个相同的方法,所以我只有传统的一个方法,就是用我手中的剑,打败他们信仰的剑,既然剑是他们最看中的,我就告诉他们,魔宗的剑,也会成为天下第一。”萧贯虹一脸凝重的说道。 “所以你一直在等着一天,等着你的剑法成为了当世第一,你才会出手。”妙月声音非常平静的说道,可是眼眸之中似乎是重新了认识了眼前的这个人一般。 “没错。”萧贯虹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 “可是三年前,你已经是天下第一了,为何不出手?”妙月不解的说道。 “三年前,我离第一差得远,在他面前,还不算,现在应该能够与之一战,不过我不仅仅是因为他而不出手,我还忌惮七宗之中的一种剑法,三年前我没有把握能够胜过他们。”萧贯虹道。 “什么剑法?”妙月道。 “神仙眷侣。”萧贯虹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笑意说道,没错天下间能够让他还有一丝忌惮的只有这一种剑法了,神仙眷侣剑法就像是七宗最后的堡垒,萧贯虹没有信心能够战胜,所以他还要继续努力,三年,三年时间他不断的练剑,不断的练习破剑之术,连内功都不曾落下,现在的他已经处在了通神境的巅峰,他相信就算是当年的李轻狂跟萧玄空,也不及自己现在厉害,就算是天香山庄的庄主楚仙流,现在自己也有胜的可能,可是神仙眷侣剑法,他唯一忌惮的剑法,虽然他不曾见过这套剑法的强大,但是此剑法能够在二人还不是宗师的时候,就能与身为宗师巅峰的独孤天泉对战而不落下风,如今他们夫妇都踏入了宗师,此剑法更是会发生质变,要知道一样的剑招,一个宗师之下的人跟一个剑道宗师使出来,威力可以说是天差地别,而现在的神仙眷侣剑法,达到了何种境地,别人都不知道,这三年他每一天都跟孤海散人拆解剑招,孤海散人绝对是剑道宗师的巅峰,他的剑道不输给当世的任何一个宗师,尤其是一年前,孤海散人也踏入了那道门槛,成为了萧贯虹之后的那一个通神境强者,剑法通神的孤海散人,与他更加的勤奋,他们都想见识一下,传说之中的神仙眷侣剑法,达到了他们这种境界,能够让他们提起兴趣的也只有神仙眷侣剑法了。 “现在的局势似乎只对朝廷有力,还是我去皇都刺杀李轻云吧。”影子站在了李青云的面前说道,不过李青云却是一脸随意的煮着清茶,虽是白雪纷飞,但是他坐在了院子之中用着白雪煮着清茶,这样的茶喝起来别有一番滋味,而影子则是一脸焦急的站在了他的身边,眼眸之中似是急不可耐,朝廷对江湖出手之后,如今江湖斗争变得渐渐式微,朝廷一旦灭掉了七宗的余下势力,一切将会尘埃落定,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时候李青云为何还能如此云淡风轻,当今皇帝李轻云的可不是善茬,一旦对付完江湖之后,剩下的就是会针对这些宗室子弟,当年李轻狂的事情,可是整个宗室逼得李敖退步,李轻云绝对会报这个仇,一旦李轻云腾出手来对付宗室,青云郡绝对是第一个被李轻云解决的对象,影子都已经替他着急了,可是他似是一点也不着急一般,当今朝廷展现出来的力量,不仅仅是御龙使的四位宗师,还有神机营的强大,已经超出了江湖的预料,就连宗师强者都不得不避其锋芒,朝廷的强势已经连江湖都承受不住,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青云郡。 “刺杀李轻云,谈何容易,你跟了我这么久,如果李轻云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刺杀的话,我早就叫你去刺杀了,不会等到现在的,只要李轻云不走出那一座皇都,我们便没有任何的机会。”李青云喃喃道。 “如果李轻云不走出皇都,那么我们要走兵道吗?”轻柔的声音响起,院子之中阴柔的声音缓缓传出,一身黑色衣袍的傲霜走了进来,对着李青云说道。 “兵道是下下之策,那是最后的选择,不过落霞谷是我们的最后一个机会,现在我们要做的是,绝对不能让浮云城的势力突破落霞谷。”李青云一脸郑重的说道。 “只要那个人不出手,落霞谷倒是没有多大的风险,可是当今江湖,还有谁能够阻止那个人出手,恐怕已经无人了吧。”傲霜眼眸之中浮现出了极其凝重的神色。 “或许,你能够想办法让他不出手。”李青云看着她说道。 “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傲霜道。 “还是不要杞人忧天了,或许他出手未必是一件坏事,这些年隐元会秘密救下的那些宗派高手,也是极其之多,如果他出手,顶多会对上那几个宗师,联合我们手中的力量,绝对能够占据主动,届时李轻云还是要出来,只要出来,天下必定会易主的。”李青云一脸坚定的说道,无人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自信,只不多在场的人无人能够怀疑他的话,似乎他说的就是会做到一般。 周围的树木已经没有落叶,树枝之上都是积雪,路上的雪也是很厚,足有一尺之深,她刚从青云郡走出来,路过了这片雪地之上,雪地很美,一片雪白,她走在了雪白的雪地之上,在白雪皑皑之中留下了一串整齐的足迹,嗤的一声,破空之声响起,她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惊色,迅速一跃而开,身影立刻从雪地之上一跃而出,滑行了四五丈才落地,嘭的一声,雪地之上,插入了一柄长枪,枪神显得有些赤红,金色的龙纹非常的显眼,在雪地之上显得有些金光闪闪,细小的龙鳞泛着点点金光一般,显得格外尊贵一般,枪尖插入了雪地之中,哧的声音不停的响起,雪地之上,枪尖周围的雪,冒出了白色的水汽,白雪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融化着,天空之中白影缓缓落下,长枪斜插在了地上,她的脚落在了枪柄之上,就这样站在了枪柄之上,枪身没有一丝的晃动,仿佛她没有丝毫的重量一般。 “我以为你永远都不是动用这柄枪的。”傲霜冷冷的说道。 “这本就是我的枪,我为何不能用?”公子雪似是站在了山巅之上,俯视着傲霜,她永远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孤独之人一般。 “如果你是来杀我的,你可要失望了,现在是冬天。”傲霜冷冷的说道。 “的确是冬天,那又怎么样?”公子雪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你的枪属性是火,的确克制我的玄冰掌,但是不要忘记,如此寒天,玄冰掌的威力绝对会翻倍,仅凭这一柄长枪,想要留下我似乎很难。”傲霜一脸自信的说道。 “隐剑楼之中宗师不仅仅只有我一个。”公子雪淡淡说道。 “可是落霞谷之中,如今遍布朝廷眼线,你一个宗师出来已然是侥幸,绝对不会有其他的宗师能够悄无声息的走出落霞谷,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傲霜从来都是很自信,至少面对公子雪的时候她不愿意失去那一份自信,因为在她面前没有自信,就说明你已经输了,她可以输给任何人,但是绝不能输给眼前的公子雪。 “真不愧是最了解我的人,的确如你所料,可是你知道吗,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出来吧。”公子雪平淡的对着远处说道,话落,只见雪地之上,一人大步狂奔而来,一袭长衣在风雪之中激荡的簌簌作响,长发也在风中飘扬,似是被狂风吹的飞舞一般,身影极快的落地,速度很快,如此身法连傲霜都不得不赞叹一声,落地之后,他赫然就是李青云,傲霜的脸色不好看,她不曾想过李青云会跟公子雪有牵扯。 “楼主,多年不见可曾安好。”李青云拱手恭敬的说道,傲霜呆立在了当场,她以为自己联合的是一个公子雪不知道的人物,可是现在的场景看来,这个李青云跟公子雪早就熟悉。 “挺不好的,郡王暗中替傲霜培养隐元会,来对付我,我怎会好?”公子雪眼色有些阴沉的说道。 “楼主不会是来算账的吧,毕竟当年你我只是交易,你替我对付李轻狂,也是替你自己。”李青云一脸随意的说道。 “哦,是吗,当年你不是惧怕李轻狂回到朝廷之中,威胁到你们这些宗室的存在,岂会来找我,让李轻狂成为天下之敌,你可是幕后黑手,如今李轻狂之子已然成为天下第一,本楼主自身难保,如果我告诉他当年的幕后黑手,不知道青云郡的那一个老不死,挡得住他的剑锋吗?”公子雪一脸冷笑着说道。 “你想要什么?”李青云一脸难看的说道,虽然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股寒意,但是他现在不能跟公子雪翻脸。 “我知道你的计划,就是想用落霞谷钓出一直躲在了皇都之中的李轻云,然后让那一个老不死出手杀掉他,届时宗室之中最有能力成为皇帝的只有你,能够兵不血刃的拿下帝王之位,的确是好计谋,尤其是如今的李轻云俨然成为了用剑之人的仇敌,你只要以拥护剑道的名义出现,天下剑道之士,便能够将你推上那一个九五之尊,江湖重归平静,这是他们希望的。”公子雪道,不过李青云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他是一个不信任任何人的人,像他这样的人,只会信任自己,他的计划连傲霜都知道的不多,可是却在公子雪的面前,如同摆设一般,轻易的被她说出口,难道他行事不够隐秘,不,绝对够了,天下不会知道青云郡之中藏着那样一个高手,公子雪是怎样知道的,他不知道,可是公子雪俨然已经知道他的存在,才会猜测出自己的计划。 第148章 公子雪的目的 “就算是知道了计划又能如何,以你公子雪的处境,若是被神机营知道你在这里,恐怕会全军出动,以你的宗师修为,虽然离着巅峰已然不远,可是未必能够在神机营手中全身而退。”李青云随意的说道,仿佛公子雪不能在他手中翻出任何的浪花一般。 “呵呵,那就试试看,你们二人联手看看能不能留得下我,不过出手就要接受后果,以后你不仅仅是面对朝廷的压力,还要面对隐剑楼的报复,虽然不见得能够威胁到你,可是让你没有时间去对付李轻云,这一点我还是有把握做到的。”公子雪一脸冷傲的说道,脚下似乎出现而来重力,插在了地上的长枪,枪身缓缓弯了下去,犹如树枝被人落下,枪柄几乎要贴在了地上一般,傲霜跟李青云的眼眸之中出现了一抹惊诧,这柄长枪唤为神器都不为过,这枪身别说是面对千斤重力,就算是万斤重力也不可能将其压弯,此时公子雪的身体之中散发的力量,竟然将枪身压弯至此,她的武功达到了何等境界无人得知,看着现在的情形,怕是已然达到了宗师巅峰,这时傲霜的心中掀起了阵阵骇然,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这个公子雪,以她的心机跟天赋,不可能在武道之上有太大的进步,可是现在看来她错了,而且是错的离谱,公子雪的确在剑道之上没有什么惊人的天资,可是公子雪的家传武学不是剑,而是枪,她的外公可是魔宗长老枪王岳钟,她甚至都差点忘记了这个人,只是想不到公子雪竟然敢瞒着七宗的所有宗师,练习枪道,如果让七宗的宗师知晓,怕是恨不得先斩了公子雪。 “好功夫,看来以前是我轻看了你,这一份武功的确是让人敬佩,就算是我二人联手未必留得住你,神机营怕是也留不住,难怪你能够进出落霞谷,此番实力的确能够做到。”李青云一脸赞叹的说道。 “说起来,我要做的事情,倒是与你有益,你帮我就是帮你自己,又何必如此对待本楼主呢,毕竟我们算不上敌人不是吗?”公子雪笑着说道。 “说吧,这次要我做什么?”李青云似乎是妥协了一般说道。 “我要杀人,我需要一个帮手。”公子雪冷冷的说道。 “杀人,以你如今的境界,你要什么人不是手到擒来,如果连你都没有把握杀的,不好意思本王也没有那个本事。”李青云嗤笑着说道。 “我要杀的事四位御龙使,这下王爷有兴趣了吗?”公子雪淡淡的说道。 “什么,你要杀四位御龙使?”这一下连李青云都浮现出了一抹惊讶,要知道四位御龙使可是朝中最得力的宗师,也是皇帝手中最大的力量,他们的实力已经堪比五大宗师,要杀一个已经是非常艰难的事情,现在居然要杀四个,以公子雪如今的武功,恐怕遇到了他们四个,也是没有任何的胜算,不过四位御龙使的死,对于自己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不错,不过四位御龙使的武功你也知道,我一人不可能杀掉他们,我想要那个人与我一起联手。”公子雪道。 “不行,这绝对不行,你无论要多少高手,我都可以给你,但是他不行,一旦他出现引动了李轻云的目光,届时就有太多的麻烦了。”李青云一脸坚定的说道。 “如果能够顺利杀掉了御龙使,接下来隐剑楼会配合你,一起杀李轻云,这个条件你可以考虑一下吧。”公子雪淡淡的说道。 “真的?”李青云犹豫了起来,如果能够得到隐剑楼的助力,那他就会省去多少力气,这的确很诱人,可是他看了一眼傲霜,傲霜跟公子雪的仇恨,让他犹豫了起来,虽然他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可是傲霜已经帮了他太多太多,现在这个时候不看傲霜的态度,有些说不过去。 “我与她也是深仇大恨,只不过是对一些事情认知有些分歧罢了,如果真的是有深仇大恨,你觉得我公子雪会让她如此逍遥的在你手下这么多年,要想知道她创建了隐元会,就已经是我的大敌,可是我没有动手,就是因为我跟她还不至于你死我活的。”公子雪淡淡的说道。 “难道,我跟你不是你死我活吗?”傲霜却是冷冷的看着她说道,身上散发出了一股寒意,一脸杀意的看着公子雪,右掌掌心之中弥漫出了一层雾气,似是在掌心之中结冰了,玄冰掌凝结在了手中,准备随时能够拍出去。 “你哥哥是自愿死的,不是我逼死的。”公子雪道。 “他们本可以不死的。”傲霜冷冷的说道。 “是啊,他们有选择,那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他们就是为了心中最后一点芥蒂,也许也是因为他们不想一辈子活的见不得光的生活吧,所以他们选择了死,从他们选择死的那一刻,就是彻彻底底的魔宗之人,他们也是在那一刻,成全了我们。”公子雪随意的说道。 “你可别忘了,隐剑楼也是魔宗,如果他们该死,你的隐剑楼本就不该存在。”傲霜道。 “重要吗,已经不重要了,就算现在全天下的人知道,那又如何,那注定是一个没人在乎的真相,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在那里,当年你可是我最亲近的姐姐,不是吗?”公子雪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情感,公子雪的眼眸从来都是古井无波,任何的事情都不能在她的心中激起一丝涟漪,这片天地似乎已经没有了她的亲人,可是她心中始终都是有着一个亲人,就是最了解她的这个人,也是最恨她的这个人,魔宗长老傲飞的妹妹,她叫做傲霜,她本就是被她养大的,她们曾经在一起相依为命过,她也曾经过过一段天真无邪的时光,可惜这个江湖是残酷的,整个江湖从来都不允许一个天真无邪的人一直存在,仿佛这个江湖就嫉妒这样的人存在一般,江湖就是一个深渊,如果你不能成为这个深渊的一份子,那就只能被它吞噬,没有别的选择。 “没人在乎的真相,那可是你我最后的亲人,在你心中就那么无关紧要吗?”傲霜的手拍了出去,空气之中冷气似是凝结成了一道掌印,嘭,拍在了公子雪的肩头之上,吱的声音响起,地上的枪尖在旋转着,足足转了半圈才停下,公子雪的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肩头之上凝结成冰,玄冰掌的霸道的确非常恐怖,公子雪左手成掌,运足了内功,拍在了肩头之上,肩头的碎冰落在了雪地之中,随后缓缓输入了内力,才将肩头的所有寒气全部清除,如果不是傲霜没有动杀心,以玄冰掌的霸道,足以杀死公子雪。 “他们最后的希望就是让我们活下去,能够在阳光之下活下去,对于他们来说,这才是重要的,身在魔宗,迟早都会有那一天,早晚的事情,能够为我们换来一个光明的天地,在他们心中这才是最重要的。”公子雪道,仅仅一个选择,死掉了近十万的人,赔上了整个魔宗,谁能想到只是为了成就两个人,原本就该成就两个人的,可是现在只有一个,只有一个公子雪,因为傲霜接受不了结果,她不需要这份成就,她宁愿活在黑暗之中,也不愿接受这份拿着至亲的命换来的成就,所以她跟公子雪反目成仇,她不停的想着,怎样摧毁隐剑楼。 “这就是你安慰自己的理由?”傲霜一脸皱眉说道。 “不是,我要让整个隐剑楼成为第一宗门,我要让隐剑楼成为独霸天下的势力,我要将这个江湖踩在脚底之下,然后再告诉那些人,其实我是魔宗之人,整个隐剑楼都是魔宗,这样才能够疏解我心中的恨。”公子雪的身上似乎散发出了一股恨意,极强的恨意,似是卷动了天空之中的乌云,剑道万古如长夜,久临寒夜天不亮,剑道毁掉的不仅仅是一个李轻狂,剑道为正,弃剑为魔,这个信念毁掉的岂是区区一个魔宗,这个毁掉的还有她公子雪,她恨这个信念,她恨剑道,可是她还要学剑,因为她要在这个江湖活下去,所以必须学剑,她的仇人是什么,她的仇人就是剑道,也是江湖的信念,她要将自己的一丈有余的赤红色长枪,插在江湖最高的地方,告诉天下人,剑,不是最唯一的信念,枪也可以,这便是她的心,便是她与天下为敌的心,岂是她与李轻狂很像,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与李轻狂能够成为一种人,可是她恨李轻狂,她不喜欢听到李轻狂的称谓,就是剑神二字,为什么他要将剑用的这么好,为什么他要成为剑道第一高手,如果他不用剑,或许他们会成为知己,可是他用剑,而且用剑入神,就算他的心中没有剑道的那种信念,只要用剑,她就不允许这样的人物存在,因为她不想听到剑神两个字,所以她毁了李轻狂,毁了这个天下第一剑客。 “好一个公子雪,看来以前都是本王轻看了你,以为你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现在看来,本王错了。”李轻云喃喃道。 “这便是你的目的?”傲霜一脸诧异的看着她,她原本也一位公子雪只是纯粹的想要壮大隐剑楼,所以她的野心极重,却不曾想过她为何如此,真的是想要搅动这片天下,与这个千年帝国抗衡,现在看来自己也错了,她的哥哥不是说过,这个天下有着一个错误的信念,可惜世人都沉迷在了这个信念之中,他们不是魔,沉迷在了那个信念之中的人才是魔,他的心愿就是有一天能够扭转这个信念,可是这很难,非常的难,无疑是将这片天翻过来,天翻过来还是天,可是那是一片更加清明的天,但是很难,非常的难,整个大唐疆域何其之广,天下宗庙所祭祀的就是剑祖,天下人最信奉的就是剑道,整个江湖几乎无人不练剑,几乎每一个人都认为,不练剑的就是邪道,连朝廷都没有什么办法,朝廷岂是也想废除这样的心思,可是身为皇帝的李轻云,也不敢提出违背这个信念的想法,李轻云只不过是想让皇权凌驾于宗师之上,让那些宗师也有敬畏的东西,将皇权的尊严,凌驾在每一个人的心中之上,可是对于剑道的信念,他也没有办法,毕竟大唐是以剑定国的,剑道的信仰已经传承了千年之久,想要改变岂能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 “现在这个目的,已经可期,我希望你我一同携手,实现这个目的,那不仅仅是你我的心愿,那还是那些死去人的心愿,为了这个心愿我们已经牺牲了太多的人不是吗?”公子雪一脸真诚的说道,真诚是第一次出现在了公子雪的脸上,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舒心过,原来用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示在天下人面前,也是一件非常舒心的事情,她笑了,笑的很好看,公子雪本就是一个美人,她的笑脸很灿烂,她只是一个女人,只不过她已经忘记自己是个女人了,她从来不曾喜欢一个男人,身为女人,心中总会想要一个男人陪伴,可是她不曾想过,一丝的都不曾,因为她为了心中的目的,可以牺牲任何的东西,她已经牺牲了至亲,牺牲自己又何妨。 “你为什么到今天才说?”傲霜的脸上浮现出了泪水,身体不停的颤抖着,显得有些激动。 “因为,我要走的路很难,顶着一片天压在心中,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无人能够感受,只有我感受过,这会让你成为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你甚至都会忘记你是一个人,你只会觉得你是一个魔鬼,一个可以任意杀戮的魔鬼,所以我不愿你变成这样的人,我宁愿你恨我,至少恨,可以让你知道,你还是一个人。”公子雪道,傲霜的脸凝滞在了空气之中,她的恨,在这一刻变得那么可笑,原来她的恨是她希望看见的,她的恨只是她一手缔造出来的,公子雪不愧为公子雪,任何事情都能够被她随意掌握在手心的天下第一权谋,她已然不是一个人了,到底是怎样的压力,可以让一个人这样恐怖。 第149章 分歧 这个世界有魔鬼吗,也许有,也许没有,如果有,为什么世人都不曾看见过,如果没有,那么现在的公子雪是什么,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她可以轻易的毁掉一个人,她可以掌握一切,她可以让一个人活成自己心中的所希望的那样,可笑傲霜曾经自以为她是天下间最了解公子雪的人,可笑她以为自己是公子雪心中最深的那一根刺,可笑她以为自己是世上唯一知道公子雪弱点的人,现在才知道那就是公子雪想要她认为的,她已经没有了弱点,这样的人很孤单,非常的孤单,如果她一直陪在了她的身边,她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孤单。 “这是我第一次穿女装,好看吗?”房间之中很是舒雅,傲霜取下了她的面具,傲霜也是一个美人,此时她细心的为公子雪打扮着,公子雪的美丽不亚于洛雪,洛雪的美丽可谓是倾国倾城,公子雪的美丽,似是漫漫花海之中最绚丽的那一朵,殷红的嘴唇色如鲜血,白色的衣裙似是将她的美丽衬托到了最美丽的那一刻,她缓缓站了起来,站在了屋子之中,傲霜的脸上都惊讶了一番,公子雪一身男装犹如翩翩公子,如今女装更像是一个从画卷之中走出来的美人,身为女人的傲霜,都有些嫉妒她的美丽。 “美,很美,像是仙女一般的美。”傲霜一脸真心的说道,同时心中也是非常的心疼,这是她的妹妹,这样美丽的妹妹,她曾经不曾见过她穿着女装的样子,她只会以公子雪的身份出现在了世人的身前。 “当年你不也是打扮成了公子月吗,那时候你也很英姿飒爽。”公子雪道,傲霜的身躯一震,她都忘记了那一段时光,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隐剑楼的楼主,忘记了自己曾经还有公子月这个身份。 “你真的要帮李青云杀掉皇帝,你应该知道李青云是个怎样的人。”傲霜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担忧的说道。 “李青云乃是天成之后,他这个人最敬重的就是剑道,让他放弃剑道,肯定是不可能的,一旦他登上帝位,第一个对付的便是我们,他绝不会让我们这样的活在天下人面前。”公子雪道。 “与这样的人合作,岂不是与虎谋皮。”傲霜道。 “你可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忌惮皇宫?”公子雪道。 “不知道?”傲霜摇头说道,她的确是不知道,此时她才想起,江湖之中似是对皇宫有所顾忌,不仅仅是现在,就算是曾经,苏小小进入皇都,也不不敢靠近皇宫半步,就是因为忌惮皇宫之中的东西,可是当年的皇室如此忌惮宗师,怎会让一个已然是巅峰宗师的忌惮,要知道当时的苏小小是天下巅峰宗师,能够与之为敌的不过区区数人,一个能够让他都忌惮的高手,那得是何等境界,可是如果皇室之中有这样的高手,又怎会籍籍无名呢。 “那是因为皇宫之中隐藏了一个堪比通神境的绝世强者。”公子雪缓缓说道。 “一个通神境强者,皇室拥有这样的绝世高手,怎会如此忌惮江湖?”傲霜不懂,通神境那是何等存在,如今武林之中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萧贯虹,一个通神境比得上十几个宗师,皇宫拥有这样的绝世人物,怎会如此忌惮江湖,怎会让当年的苏小小在皇都如此作为,又怎会让天下人逼迫舍去李轻狂。 “皇室之中的这位,听说练得是一门极邪的内功,号称天罡真气,一旦练成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练此内功,必须的不近女色,这一门内功只有皇宫之中的太监能练,所以皇宫之中的那一位恐怖存在,是一个老太监,每一个老太监都会从年轻的太监之中选择一个天赋极佳的人,连练这一门内功,这是皇室的秘密,知道皇宫之中存在这样一个高手的人很少,而且太监也不会走出皇都的,所以没有必要展现在在天下人面前,听闻当年的萧玄空曾经秘密去见过一次皇宫,就是与皇宫之中一位老太监交手,才知道了皇宫之中有这样一个存在,当年的萧玄空万玄功练到了第九重巅峰,万玄功号称天下第一玄功,那个老太监能够在他手中不落败,可想而知这个老太监的恐怖,所以李青云都很忌惮那座皇宫,而李青云的背后也有一个剑客,这个剑客对上朝廷的那一个老太监,或许也会不相上下。”公子雪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凝重的说道。 “李青云手中也有通神境的强者?”傲霜一脸诧异的说道。 “严格来说,他们不算是通神境的强者,只不过他们是追求了极致的力量,所以才能够与通神境抗衡,比起真正的通神境还是不同的,比如宫中的那一位,就是内功通玄,达到了周身罡气笼罩的地步,他的一拳一腿,都有万斤之重,这样的力量,宗师不可能抵挡的住。”公子雪道。 “如此武功,倒像是异族的那位哈拉的锻体功夫。”傲霜道。 “不,这不是锻体功夫,哈拉的武功是没有罩门的,他的锻体是一门没有瑕疵的武功,可是他们的武功是有罩门的,可是因为有了罩门,他们的力量才会变得恐怖,这也就是回报吧,毕竟有瑕疵的武功,没有这种极致的力量,谁都不愿练不是吗?”公子雪道,傲霜点了点头,的确,武功一旦有罩门,被人找出了罩门,那就是一招的事情,无论怎样厉害的武功,如果有罩门就是弱点,你想你的武功已然无比厉害,可是你却得保护身上的罩门不被人发现,遇见比你差劲的还好,可是遇见了与自己比肩的高手,一旦他寻找你的罩门,你就会变得束手束脚,还要顾忌罩门被别人找到,而他没有罩门,丝毫不用害怕你能够一击杀掉他,所以这种武功遇见了与自己比肩的高手,就是鸡肋。 “所以,那一个人是一个威胁,你要他出手,是想找到他的罩门。”傲霜道。 “如果李青云翻脸,他最大的依仗就是这个人,我不喜欢有人不受我的掌控,有一个萧贯虹,已经让我很难受了,我不希望再出现一个。”公子雪的眼眸变得阴沉了几分。 “那需要我做什么?”傲霜道。 “你只需要等着就可以了。”公子雪缓缓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淡淡的说道。 落霞谷,周围山脉此起彼伏,犹如是腾蛇起动,身躯围绕在了周围,形成了屏障仅仅的护住了落霞谷,且不说有着大阵的保护,光是这一层山脉,就已经让人有些不知所措,落霞谷的地势,守住出口以一当百绝不成问题,除非李轻云能够找到一个有着移山填海本事的人前来,可是这样的人已经不能是人了,而是神,也只有剑祖级别的人物能够做到。 “也不知道陛下让我们围住落霞谷多久?”风雪之中,望着被白雪皑皑的山脉仅仅护在了后面的落霞谷,所有人都没有了办法,他们动用大军跟御龙使,将山脉全部围住,生怕落霞谷之中有人能够出来,从而动用神机营,对江湖进行扫荡,的确是一番很大的手笔。 “陛下之心,岂是我等能够揣度的,赶紧去巡逻。”一个身着黑色盔甲的士兵一脸愤怒的说道,随后他们提着长矛走出了营地,进入了山脉之中巡逻去了,这是一场持久战,在陛下不曾想到如何对付落霞谷的时候,是不可能随意进攻的,所以他们只能耗着,而且对于朝廷来说现在最不怕的就是耗着,他们顶多算是驻扎在了这里,最多在这里成立一个守军,如果皇帝李轻云保守的话,还可以建造一座城在这里,这样他们就能够彻底的扼住七宗的咽喉,就算这些大军守不住一两个宗师,但是只要他们出现在了江湖之上,自有镇江堂跟神机营处理,整个江湖还是在陛下的掌控之下,对于朝廷来说他们的目的同样已经达到了,七宗已然成了过去,想要突破现在的窘境,很难,除非七宗殊死一搏,可是七宗有那个胆量吗,浮云城有一位通神境强者坐镇,七宗的宗师联手,也未必打得过,实力相差悬殊,他们已经面临着魔宗一样随时会覆灭的境地。 “公子雪绝对不是一个安分的人。”红叶小筑之中,柳轻舞有些担忧的说道,只见屋子之中端坐着狂辰,也是一脸的沉思,公子雪已经出谷一段时间了,他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可是公子雪毕竟是隐剑楼的楼主,他也不能随意的限制她的行踪,但是这么久都不出现,肯定是已经出谷去了,虽然落雪谷周围都遍布暗哨,重重围兵,但是以公子雪的宗师实力,一个人要出去还是不难的。 “公子雪的隐剑楼,除了那几位宗师被她带入了落霞谷之外,还有许多人隐藏在了江湖之中,隐剑楼的势力之大,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不过她肯定是有着自己的打算,如今想要解决眼前的困境,无外乎两种办法,一种是对朝廷和解,不过以公子雪的傲气,想要她认输比登天还难,第二就是杀,杀的朝廷认输,不过这也不像是公子雪的作风。”狂辰沉思道。 “公子雪是一个心机很深的,如果是要杀人,以她一人之力,能够杀几人,现在只有杀宗师才能对朝廷造成影响,朝廷的宗师只有御龙使,这四个人的实力,可不容小觑,以公子雪一人之力,似乎杀不了他们四个。”柳轻舞淡淡的说道,对于她来说,公子雪是生是死她都不在乎,她只在乎朝廷对落霞谷的围困,因为狂剑宗本就想要与朝廷和解,上次决斗之时,狂云便暗示了一下萧贯虹,可是萧贯虹似乎不放在心上,也许他没有听明白,也许他听明白了,只是他不是朝廷的人,不能替朝廷做任何的决定罢了。 “以公子雪的为人,她绝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外面一定还有能够跟朝廷斡旋的势力,否则她绝不会冒险在这个时候时候出去,毕竟落霞谷之中许多人都愿意调和朝廷与七宗的矛盾。”狂辰淡淡的说道。 “他们愿意接受朝廷的安排?”柳轻舞倒是诧异的说道。 “龙泉剑宗跟飞燕剑宗倒是有意向,与我们狂剑宗相同,不过候君离跟缥缈剑宗不同意,加上公子雪跟蓝山月,现在谷内倒是有隐隐分成两派的局势。”狂辰有些担忧的说道,他觉得只有跟朝廷调和才是最佳的保全宗门的方法,可是公子雪不认为。 “想不到七宗有一天也会为了生存,如此无奈,这不就是当年我们魔宗的处境吗?”柳轻舞嗤笑了一声说道,此时她心中倒是没有多余的担忧之色,当年魔宗在七宗的夹缝之中生存,也不是每一天过得颤颤巍巍,每一天都在提心吊胆,生怕七宗的人杀入魔宗总坛之中,现在的七宗也是如此,生怕朝廷的大军打入这里。 “是啊,真是天道轮回,难道是上天认为七宗错了,也许是当年的魔宗杀孽太重了,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了。”狂辰也是一脸无奈的说道,是啊,现在的处境跟当年的魔宗有何区别,当年的魔宗就是如此生存,那是寒山,那里的阴气还是非常的浓郁,就算是阳光最强盛的时候进入阴山,也会觉得阳光都穿不透寒山之中的那些阴气,仿佛是所有魔宗之人的怨气都凝结在了整片寒山之中,只要能够看见寒山,就看到了寒山之上不停冒出的黑色阴气,显得格外的阴森。 第150章 恐怖的人 山峰虽然不高,但是现在都被白雪掩盖在了下面,只是一片雪白之色的山峰,显得另有风味,尤其是站在了山峰之上的那四道身影,赫然就是风火雷电,四位御龙使绝对是朝廷的最大主力,也是当今皇帝李轻云最信任的四个人,每一个人都是腰悬长剑,风的身影依旧黑色遮影,有种飘渺朦胧之感,让人有种捉不透,摸不着的感觉,风本就是那般朦胧,雷的身影倒是变得更加魁梧了几分,腰间的奔雷剑极为的显眼,火一身赤红色的长衣,在白色的雪峰之顶,身影更是非常的显眼,电的身影有些柔弱,她是御龙使之中最年轻的人,可是她的剑,一点也不柔弱,她的剑,跟苏小小是一种,她的剑,也是以快为主,快如闪电,遇上如此快剑,着实让人难以招架,他们四道身影,分开而站,四面都被他们围住,他们不想让人走出这里,他们就是来防住宗师的,如果所有的宗师都出来,他们也许会守不住,可是里面的宗师如果一个一个出来,要想守住却不是难事,他们四个人都站立在了那里,同样都紧闭着双目,似乎都是在站着睡觉一般,可是周围的任何动静却逃不出他们的感知之中,天空之中的雪已经不下了,可是风变得更加迅疾了几分,他们同时睁开了眼睛。 “来人了。”风的声音淡淡的说道,三个人都点了点头,因为人不是从谷内出来的,而是来自外面,所以三人都凝重了起来,白色的连衣长裙,脸上却是带了一个面纱,手中拿着的却不是长剑,而是一柄赤红色长枪,右手抓在了枪身之上,抓在了金色的细小鳞片之上,鳞片之上仿佛传出了一股吸力,紧紧的贴在了她的手中,她的身影来的极快,落在了四人中间的一座峰顶之上,手握长枪显得极为英姿飒爽。 “枪?”风的眼眸之中出现了一抹诧异,用枪的宗师,江湖之中许久没有看到了,只有二十几年前的魔宗之中,有一个用枪宗师,号称枪王的岳钟,可是那个时候,风还不是宗师,岳钟死后,天下已然没有了用枪的宗师。 “看不起枪吗?”公子雪的语气有些阴冷的说道。 “只不过不曾想到,出现在这里的人,会是用枪之人罢了。”风淡淡的说道。 “剑跟枪,都是杀人之器,只要能杀人,用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公子雪缓缓旋转着枪尖,枪尖之上似是冒出了一股寒光,比起长剑的锋芒更是锐利了几分。 “好一个无所谓,想要杀我们四个人,仅凭此枪似是不够。”雷一脸恼怒的说道,哐啷一声,腰间的奔雷剑已经被他拔出剑鞘,直指公子雪,轰隆隆的声音响起,仿佛旱天打雷,他的头顶似是卷起了乌云,云中雷电盘旋,仿佛觉得的雷龙隐藏其中,这便是奔雷剑的威力,一举一动引动天地变化,此等神剑,天下间人人趋之若鹜,可是能够用得了奔雷剑的人很少。 “那就试试。”公子雪冷冷的说道,双手仅仅握住了枪身,凌空一跃,朝着雷跃去,赤红色的长枪被她抡了一圈,狠狠劈了下来,仿佛卷动了无尽的威力,空气之中似是卷起了火浪,在公子雪的身后凝聚成了一条火龙一般,望着枪身未到,却早已经变得炙热的气流吹击在了脸上,连同雷脚下的雪都已经渐渐化作了水,雷的眼中一凝,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峰顶之上,轰,庞大的力量轰击在了雷所站的地方,嘭,整个山顶似是炸开,漫天的飞雪犹如花朵一般绽放,轰隆隆,落下的残雪,引起了雪崩之势,整个山脉似是都在摇动着。 “好厉害,接我一击。”雷的身影凌空而立,看着已然消失了半截的雪峰,已经裸露出来的漆黑岩石的山峰,心中骇然,要是刚才自己硬挡此招,下场怕是与这座雪峰一般,可是他也不是随意能够怯战的,长剑挥动而出,天空之中的乌云浮动而出,似是在身前凝聚成了一个巨大的黑球,渐渐地,黑球之中蓝影闪动,吼,咆哮之声似是响彻了九霄之上,一头巨兽直接从黑球之中冲出,朝着公子雪奔腾而去,只见巨兽头顶双角,全身都是雷电涌动,以剑化兽,此等剑势可谓是惊天动地,御龙使不愧为皇帝最信任的四大高手,雷这一手已然让天下许多高手不敢硬接,可是公子雪不怕,她的长枪刺了出去,叮,刺在了巨兽的头顶之上,可是巨兽去势不止,直接将公子雪顶了出去,巨兽狂奔,嘭,穿透了一座雪山,轰隆隆,整座雪山炸开了,公子雪的身影显得有些狼狈,衣角之上出现了几处破碎,雷的还以颜色果然不同凡响,公子雪心中一惊,这个雷就如此难缠,他们四个人出手,自己怕是早已落败,可是自己一定不会败,因为手中的枪决不允许自己败,这是她第一次用家传武学,这是她要第一次闻名天下,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败。 “天迹火雨。”公子雪向天长啸,声音似是激荡在了天空之上,长枪直指天空,枪尖之上,一股赤红色的涌流涌入了天空之中,似是奔腾的火焰,渲染了他们头顶的天空,所有人一惊,他们的头顶似是形成了一片火海,窣窣的声音响起,天空之中漫天火球落了下来,只见公子雪站在了峰顶,持枪直指天空,枪尖之上,涌流似是伞状一般散开,渲染着天空,随后火球在天空之中凝聚,犹如是流星一般落下,所有人都骇然了起来,此时的公子雪像是一个天神,风凌空而去,长剑挥动,斩碎了几个火球,雷的剑也出动,奔雷剑之上,雷电缠绕,长剑舞动而出,雷电似是延伸而出,击溃了许多的火球,火的剑,也是赤红色的,犹如火焰在身体之中绽放,天空之中的火球,落在了她的身上,似是融入到了一起,电的剑,很快,刷刷几剑出手,犹如化作了一剑,火球却裂开了四五块,随后身影化作了影子一般,连续出剑,一个个火球如同前一个一般,裂开而去,公子雪的身体有些颤抖,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了起来,这一招太损耗内力了。 “再不出手,我就顶不住了。”公子雪嘶吼道,仿佛是声嘶力竭的吼出这句话,她的确有些撑不下去了,呲的一声,一柄剑刺穿了风的胸膛,剑很细,细的就像是钢针一般,公子雪的瞳孔收缩了起来,似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的确是不可思议,因为她只是看见了一个黑影,一个就像是阴影一般的黑影,她没有看到那个人是如何出手的。 “风老大,卑鄙,去死吧。”雷看到了风的胸前被人一剑刺穿,可是他没有看到那一个人的出手,但是全身的剑势朝着那个方向涌去,就算是那个人身影极快,也要轰碎了他,噗,他的嘴角喷出了鲜血,胸口同样是刺穿了一柄剑,他回身就是一剑,可是那一个人就像是阴影一般,消失而去,在空气之中消失而去,他的剑落空,他的身躯落入了雪地之中,立刻冰冷了下来,公子雪的眼眸之中是不可思议,非常的不可思议,火的眼眸非常的骇然,仿佛是见到了魔鬼一般,身影之上,火焰缠绕,似是一个火人一般,现在她只能全力防御,可是她的身躯之中还是透出了剑,细针一般的剑,很快,可是却像是凭空刺出来的剑,让人有种防不胜防的感觉,电的眼眸之中,出现了眼泪,这是她第一次流泪,因为这些人就像是自己的兄弟姐妹一般,火的嘴角看着她只是有些伤心,最后的嘴角之中说出了快跑两个字,她的手抓住了剑,细针一般的剑,看着天空之中的电,可是细针也如同那一个人一般,似是阴影一般消失而去,下一刻,细针刺穿了电的胸膛,电的身躯也在空中落下。 “咦,没刺中心脏?”空中传来了一声嘶哑的声音,公子雪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汗毛倒竖之感,她的身影直接从空中奔腾而去,直扎在了雪峰之中的树林间,狼狈的消失在了那里,她感觉到了危险,非常的威胁,她就像是一头野兽一般,以最快的速度远离威胁,这是野兽的本能,电的耳中传来了非常难听的声音,她的身体不停的下落,这一次她能够感受到了,她的心脏在右边,所以那一剑没有刺穿心脏,可是那个人,又出了一剑,冲着她的心脏而来,一剑刺穿心脏,每一个人都会立即毙命,他们三个就是这样死在了这柄剑下,她能够感觉到那柄剑,那柄细剑快要落在了自己的心脏之上,她甚至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快要死了,只是她感觉到了一种奇异的力量,力量很特别,非常的特别,似是自己的身体徜徉在了海水之中,海水非常的温暖,非常的舒适,连左胸口的伤口疼痛都被她忘记,她心中浮现出了一丝讶异,感觉自己身体下降的速度都缓慢了几分,难道人面临死亡都是如此舒适,突然,那一柄如同细针的剑消失不见,那一种威胁到了自己生命的感觉,顷刻间消失风干干净净,她非常的惊异,那柄剑只要刺下,她就会死,这一次她没有了这种运去,可是那一个人为何放弃了,就在她想着的时刻,身体落在了一个人的怀中,蓝色的衣袍在空气之中摇荡着,只不过他的眼眸凝视着远方,不曾转头看一眼电的脸庞,电的眼眸变得沉重了起来,缓缓闭合了起来,她失去了知觉,出现的人自然是孤海散人,也只有他这样的绝世高手,才能救得下已经快要死了的电。 “跑得倒是挺快,想不到世间还有这样的人物,有点意思,很好,看来必须要你的命,来祭我的剑才行。”孤海散人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他此刻很高兴,非常的高兴,因为他已然通神,可是通神之后他才觉得更加憋屈,楚仙流跟萧贯虹他都打不过,他们就是江湖唯一的通神境高手,他成为了通神境之中最差的一个人,可是现在他似是发现了什么最稀奇的东西一般喜悦,能够见到这样的高手,的确是让他的心,非常的舒悦,他抱着电的身体消失在了雪峰之中,电,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她醒在了一张坚硬的木床之上,非常的简陋,她身体之上的伤已经被人包扎好了,她突然想到了那一个救了自己的人似乎是一个男人,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绯红,屋子很小,屋外依旧白雪皑皑,屋内小小的篝火将整个小屋温暖了起来,咯吱,屋门缓缓打开,孤海散人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电,看到了她醒了,只是看了一眼,随后坐在了篝火面前,不停的弄着火堆,随后添了几根柴火。 “是你救了我?”电的声音很小,犹如蚊子的声音一般,但是孤海散人的耳力惊人,自然能够听得到,只不过孤海散人点了点头,不曾说话,他本就是一个不愿意说话的人,所以只是点头。 “谢谢你救了我,你叫什么?”电看着他说道,可是他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了火堆旁边,做着自己的事情,无视了电,似乎整个小屋之中只有他一个人,他只专注自己的事情,孤海散人本就是一个怪癖之人,如果他不愿做的事情,无论是谁都不能够逼着他做,就算是萧贯虹也做不到,可是如果他愿意做的事情,哪怕这件事情对他有害无利,他也会做,他本就是这样一个非常奇怪的人,江湖之上怪人很多,但是若是论最奇怪的人,孤海散人绝对是其中一个。 “杀你的那个人是谁?”许久之后他才问出这句话,电愣了一下,他第一时间问的不是自己的名字,还有就是关心一下自己的伤势,还有就是他们这种尴尬的关系,要想包扎这样的伤口,必须脱下衣服包扎,显然孤海散人就是这样做的,电是一个女人,被人脱下衣服,肯定是看到了身躯,但是孤海散人不曾说过一句话,电有些愣住,难道是他也怕尴尬,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不知道。”电一脸娇羞的摇了摇头,声音还是非常的小,对于孤海散人来说,电无疑是想多了,他救人只是觉得不救她就会死,所以从来不曾有电这样的心思,甚至说他觉得电是不是女人一点也不重要,她是男人,也是这样救她,是女人也是这样救,只是救人而已,对于他来说,男人跟女人没有区别,唯一有区别的就是他不救,电就会死,虽然那一剑没有刺中心脏,但也是透胸而出,不处理的话,电依旧会失血而死,至于尴尬,孤海散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尴尬,他问那个人,那是因为他只关心那一个人,因为那是一个高手,一个配死在他剑下的高手,孤海散人是一个非常孤傲的人,他的剑踏入宗师的时候,只会杀宗师,现在踏入通神,自然是要杀通神,可是那两个人他打不过,那个人的境界虽然不是通神,但是也已然不是宗师,这样的高手,他岂会白白放过,他杀人的理由也很简单,就是因为他配死在了他的剑下,仅此而已。 第151章 抉择 “可惜了,竟然让他给跑了。”孤海散人叹了一口气说道,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似乎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电看见了孤海散人的神情,变得有些诧异,原本以为是因为尴尬才会问这样的问题,可是现在她居然发现了孤海散人似乎不是为了化解尴尬而问,而是因为他本来就是关心那一个恐怖的高手。 “是你替我包好的伤?”电说道,可是电说完这句话就有些后悔了,她怎会提出这样一句话,她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娇羞,整个脸都出现了绯红的眼色,有些羞答答的看向了孤海散人,可是孤海散人却是连脸都不曾转过来,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他的眼眸依旧不停的看着升腾的火焰,仿佛替她包扎伤口,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等你伤好了,我送你回去。”过了许久,他才淡淡的说道,电缓缓点了点头,相对无语,不过无语似乎没有让这个气氛变得凝固了起来,反而这个时候,这里需要安静一般,小屋之中非常的安静,只有火焰烧着的柴火,才发出了一丁点的声音,似是一种有序的旋律,极为的和谐。 “四大御龙使,死了三个,还有一个失踪了。”屋子之中萧贯虹依然惬意的坐在那里,房门被人焦急的打开,进来的却是刚刚得到了消息急冲冲而来的妙月,她一刻都不曾停歇的赶了过来,一进屋都来不及休息一下,就着急的说道,御龙使可是皇朝最强的战力,御龙使死了三个,那可是三位宗师,朝廷虽然不愿意宗师凌驾于皇权之上,可是宗师的实力,依旧摆在了那里,朝廷也不得不承认宗师的厉害,死了三个,失踪了一个,可以说那一个也凶多吉少,一下子失去了四位宗师,这样的损失何等沉重,恐怕现在的皇帝,怕是要把朝堂之上的所有人都挨个骂一遍,听到了妙月的话,连萧贯虹平淡的眼眸之中都出现了一丝诧异。 “死了三个,失踪一个,能做到这些很不容易,天下间只有三个人能够做到。”萧贯虹一脸凝重的说道。 “三个人?不是落霞谷之中的人做的吗,也只有他们才有那个动机。”妙月愣了一下说道。 “的确,这件事情肯定跟落霞谷脱不了关系,但是能够杀掉三位御龙使,还失踪了一个,肯定是对上了四位御龙使联手,落霞谷可是有着大军驻扎,能够让大军不曾发现,甚至让御龙使来不及通知大军杀掉他们,太难太难了,落霞谷的所有宗师都做不到,能够做到的只有我,还有孤海散人,剩下的也只有他了,不过不可能啊,他不会走出庄子的,那么天下还有别人吗,不可能了,除非萧玄空跟李轻狂复活。”萧贯虹皱着眉头说道。 “你的意思是,能够杀掉他们四个人,只能是现在你这样的高手?”妙月一脸凝重的说道。 “没错,就算他不是通神,可是战力绝不能弱于一个通神,否则肯定做不到。”萧贯虹非常坚定的说道。 “宗室,是皇室宗室出手了。”妙月想到了什么一脸激动的说道。 “宗室?”萧贯虹诧异的说道。 “没错,陛下曾经跟我说起过,让我密切注意青云郡的情况,青云郡就是宗室之中李青云的封地,能够让陛下忌惮的宗师子弟,也只有这个人了。”妙月一脸凝重的说道。 “李青云,敢跟当今皇帝重名,确实是一个人物。”萧贯虹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动容说道。 “李青云绝对是一个人物,听闻他笼络了天下剑士,更是太祖之后,崇尚剑道,此人之心胸,传闻远在陛下之上,而且他的辈分还在当今皇帝之上,他与先帝算是同辈,所以更是没有将当今陛下放在眼里过。”妙月道。 “有意思,一个藐视当朝皇帝的人物,居然藏着一个如此厉害的高手,看来他的野心不小啊。”萧贯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兴趣之色,不过他的兴趣不是李青云,李青云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区区一个王爷,他有兴趣的就是那一个隐藏的高手,这样的高手已然达到了通神境的实力。 “敢对四大御龙使动手,看来也只有那个地方了。”太清殿之中,李敖似是苍老的很快,已然是风烛残年一般,他只能靠在了太清殿的软榻之上,整个身体似是已经提不起任何的力气了,可是眼眸之中出现了一丝伤悲之色,四大御龙使可是他亲自培养起来的,每一个都是最亲近之人,此时他的眼眸之中浮现出来杀意,李敖很少动杀意,可是现在李敖已然动了杀意。 “动手吧。”李敖的话说的很轻,但是却是一脸的杀意笼罩,他这一生有了圣君的名号,圣君岂会对他们动手,可是圣君也不是不会起杀心的,可是现在他已经起了杀心,这些年宗室越来越张狂了许多。 “是啊,该动手了,这次江湖与皇族都该肃清了。”李轻云也是淡淡的说道。 “三月,一年之中最好的月份,是充满了生机的月份。”李青云依旧坐在了院子之中,身边坐着的却是傲霜与公子雪,嘴角之中却是淡淡的说道。 “这样美好的月份似乎不适合杀戮。”公子雪也是一脸淡漠的说道,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凝重,因为她觉得事情似乎顺利了起来,四大御龙使死,那是肯定的,不过李轻云的举动变得有些奇怪,他们的目的不就是让李轻云走出那一座皇城吗,可是现在李轻云似乎就是为了迎合他们的目的,从而下了这个决定一般,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非常的奇怪,当然对于李青云来说不奇怪,死了朝廷最得力的三个御龙使,还伤了一个,他能够不高兴吗,最高兴的就是三月之时,皇帝亲征落霞谷,一旦李轻云离开那一座皇宫,他们的目的就已经达成了,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仰望着天空,白雪将要过去,春季将要来临,他快要有些等不及了。 “那一个人,竟然能够将你跟他吓走,看来是不容小觑。”李青云倒是浮现出了一丝兴趣说道。 “他是北海剑神,他不会牵扯到朝廷之中的事情之中去,他应该是来落霞谷找那几位宗师打架的,凑巧碰到了而已,不过他竟然踏入了通神,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当今江湖可以说是有两位通神境强者了,只是王爷的那一个人,实力深不可测,怎么也不敢面对北海剑神。”公子雪淡淡的说道。 “他的剑,不适合久战,遇见了与他同级的高手总会落入下风,所以不适合与这样的绝顶高手战斗。”李青云道。 风雪纵然是下的很大,总会有过去的一天,春天总会来临,东境的大军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落霞谷,一个月,仅仅一个月,四域兵马已然来了一半之多,落霞谷之中已然是一只蚊子也不能飞进去,当然里面也不可能有一个人能够出的来,纵然落霞谷周围的山脉颇多,可是也不及朝廷的军队人多,现在他们已经驻军百万之众,这已经是最恶劣的事情,朝廷果然取了最下策的手段,打算用大军推平一切,因为再过两个月,当今皇帝李轻云,将会亲自御驾亲征,届时大军就会一寸寸的推进落霞谷,大阵也许很强,可是面对百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推进,一点一点的前进,大阵就是摆设,李轻云不想动用这样的手段,可是江湖始终在打他的脸,所以他必须要用这样的手段。 “天很黑。”柳轻舞依偎在狂辰的身上,落霞谷之外的天空,那里很黑,乌云始终笼罩着,的确是很黑,非常的黑,仿佛已经不会有天明了一般。 “是啊,很黑,非常的黑,这一场黑夜注定要面临选择的。”狂辰扶着她的肩膀说道,声音之中尽是满足之色,天空的气氛很沉闷,非常的沉闷,就算是宗师,也感觉到了无形之中的压力,百万大军,宗师面对百万大军,也不会有任何的生路,落霞谷的确是地势优异,但是面对的是相差不大的悬殊,可是面对百万大军,而且四域兵马还源源不断的派兵,想要将落霞谷的这些山脉屏障夷平都不是难事,显然现在的李轻云就是要这么做,我攻不进落霞谷的大门,那我就夷平所有的屏障,彻底的血染天下。 “我们的选择会是对的吗,他会实现自己的诺言吗?”柳轻舞有些担忧的说道,无可否认这是一场生与死的抉择,他们的抉择都是最后的选择,现在他们已经都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是正确的,这是一场,没有对与错,没有正与魔的争斗,可是却是一场生死存亡的争斗,他们的选择只是希望能够活着,简单的活着,就算是不是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女儿,活着才是一切,什么剑道的信仰,什么宗师的尊严,都没有活着来的重要,这些身为魔宗之人的柳轻舞已经知道了,因为他们魔宗本就是想要活着,可是对于狂辰来说,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为活着如此卑躬屈膝过,宗师不是神,也会为了活着屈服,宗师的尊严也不是高高在上,宗师如龙,可是宗师不是真龙,他们也需要活着,这种无力的感觉很不好,可是他依旧坚定的看着黑云,因为这是他最后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活着就是他的选择。 “选择对与不对,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狂辰一脸无奈的说道,御龙使死了之后,他们的确已经没有选择了,他小看了公子雪,无可否认,公子雪是一个很恐怖的高手,搅动了天下的局势,魔宗覆灭在了隐剑楼的手中,现在七宗也因为隐剑楼公子雪的手段,面临覆灭,公子雪的身影却是消失无影无踪,只余下了隐剑楼的几个宗师在此地,隐剑楼的所有弟子都死了,都被七宗联手杀了,那几位宗师也全都燕追云跟独孤天泉杀掉,只余下了左丘谱,左丘谱的身体之上伤痕众多,显然是受到了极重的酷刑。 “你的武功已经废了,不再是宗师了,活着已经无用了。”四大宗师都站在了左丘谱的身边,冷萌却是一脸无奈的说道。 “呵呵,你们实在是太可笑了,非常的可笑。”左丘谱冷笑着说道,眼眸之中是对他们的疯狂嘲笑。 “你一个将死之人,何必惺惺作态,看在你也是一个宗师的份上,我给你一个痛快吧。”独孤天泉道。 “可笑,你们这些人被人摆布的犹如棋子,却至今不曾醒悟,我只是觉得你们太过愚蠢罢了。”左丘谱道。 “多逞口舌之利,只会让你死的更加痛苦一些罢了。”冷萌冷冷的说道。 “四位宗师,你们可知公子雪的来历?”左丘谱望着他们说道,四人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奇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四大宗师不懂,公子雪还需要来历吗。 “她其实是魔宗长老岳钟的外孙女,而且整个隐剑楼就是因为魔宗才能建的起来,准确的说隐剑楼就是魔宗,只不过换了个名字而已,位列天下七宗之一的隐剑楼,竟然是魔宗,可笑吗?”左丘谱看着四大宗师笑着说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我一掌毙了你。”冷萌一脸恼怒的说道。 “公子雪的手段,当今世上无人能及,她早就想好牺牲我们几个人了,可笑我竟然也上了她的当,死了也不过是自己愚蠢罢了,当年我就是魔宗之人,公子雪以为自己已经除尽了寒山之战遗留下来的那些魔宗之人,殊不知还有一个人活了下来,就是我左丘谱,当年的公子雪一手主导了隐剑楼的覆灭,不仅仅是隐剑楼,还有阴山剑宗的覆灭,从而能够让隐剑楼跻身七宗之列,此等手段可谓是常人所不及,之后的李轻狂,可惜了李轻狂,竟然被公子雪弄的天下皆敌,公子雪的手段,比魔鬼更加的恐怖,她要出手,世上的任何人,任何势力都会覆灭,她想要七宗覆灭,七宗就决计没有活路。”左丘谱狂笑着说道。 “李轻狂乃是自负,背弃了剑道,与她何干?”冷萌一脸恼怒的说道。 “李轻狂喜欢苏婉茹,你们谁不知道,这便是李轻狂的弱点,当年的魔宗大小姐萧嫣红就是被公子雪送给了李轻狂,你们以为公子雪真的是存了好心,公子雪只不过想要用萧嫣红毁掉李轻狂罢了,果不其然,李轻狂变成了天下皆敌的人,可笑你们还以为自己是站在了正义这一番,殊不知你们所谓的正道,在公子雪的手中,不过是一柄杀人的刀而已。”左丘谱笑的很开心,没有什么比看到这些人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中最为高兴了,至少在死前看到这些人的愚蠢,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他非常的高兴,既然注定要死,何不高兴的死去,冷萌的剑划破了他的咽喉,鲜血飞溅在了她的衣服之上,她的剑在颤抖,握剑的手在颤抖,眼眸变得涣散了起来,心中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第152章 结局 “多可笑的结局啊。”燕追云看着左丘谱的尸体,冷嘲的说了一句话,随后走出了这个房间,他的冷嘲不知道是对这里的所有人,还是对自己,还是对已经死了的那些人,还是对那一个固执的苏小小。 “你接到密令了吧,李轻云的决定是什么?”浮云城的城墙之上,萧贯虹站在了那里,一脸随意的说道。 “杀。”妙月一脸凝重的吐出了一个字。 “所有人。”萧贯虹道,妙月缓缓点了点头,空气之中的气氛似是凝固到了极点,所有的事情都只有一种结果,杀,不仅仅是针对落霞谷的,还有针对青云郡的。 “等了许久,终于来了。”阳光扬洒的照耀在了大地之上,李青云舒展的伸着筋骨,望着阳光明媚的一天,他终于迎来了一天,李轻云终于走出了帝都,这是他唯一的机会,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是龙是虫就要看自己准备的如何了。 落霞谷,阴郁的天气似乎更加的郁闷了起来,看着天空之中,虽然是阳光弥漫,但是那种沉重的感觉越来越严重,所有人的心都变得很沉重,非常的沉重,面对着朝廷百万大军的来临,仿佛已经能够看到了外面的山脉之中,已经全部着所有的人,没有人知道这场生死抉择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是又觉得这是一场不得不发生的战争,所以他们不得不打,面临着这种局面,他们已经无从选择,唯有打,不过对于结局,他们都不知道,李轻云来了,期盼了许久的人终于离开了帝都,那一座犹如是铁桶一般的帝都,那一座让人望而却步的帝都,来到了这里,来到了落霞谷的面前,一身的龙袍在阳光之下非常的刺眼,天空之中的浮云缓缓凝聚成了一头金龙一般,整个压力变得更加凝重了起来,大军已经开始前进,李轻云已经下令了,下令铲平落霞谷,大军一旦动手,将不会有任何的情面,因为他们的目标就是杀光这座落霞谷之中的每一个人,今天注定是一个血流长河的日子,七宗面临着当年魔宗一样的处境,江湖似乎一直都不曾变过,流血从来都不曾停歇,以前是魔宗,现在是七宗,山似乎在摇动着,面对百万大军,落霞谷的大阵没有了作用,也许天下间有一种大阵能够对付百万大军的程度,但是这种大阵肯定得耗费极大的心血才能布出来,落霞谷的大阵不在此列之中,大军攻打着落霞谷,搭建了一座高台,李轻云就站在了高台之上,所有的大军都冲入了落霞谷,落霞谷之中的所有人都奋力厮杀着,可是面对长矛跟铁盾大军,所有的弟子纵然是奋力厮杀,但是依旧丧生在了长矛之下,面对着长矛的无情突刺,他们的长剑似是不能施展一般,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唐的军队都配备长矛了,你的剑可以挡住一根长矛,可是十根呢,百根呢,同时刺出的长矛谁能够抵挡,如若抵挡不住,长矛就会刺穿你的身躯,一旦长矛刺穿你的身躯,就意味着你已经死了,所有的大军都冲入了落霞谷之中,高台之上的李轻云,看到了大军势如破竹一般的攻入了落霞谷的大阵,嘴角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喜悦,这一战之后,江湖宗师就会少了许多,剩下的那些宗师已经威胁不了皇城,宗师如龙不可侵犯的时代就会过去。 “不是说了,他们回留手吗,如此下去我们的弟子都死绝了。”冷萌的剑已经沾染着鲜血,她的玲珑剑气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唐军,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怒意。 “看来李轻云是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了,帝王无情,果然不该轻信李轻云。”狂云道。 “现在多说无益,只能杀了。”独孤天泉冷冷的说道,身上的剑意弥漫而出,犹如溪流一般涌出,所过之处,那些大军的盔甲都被剑气斩碎,随手一指,似是涌出了极为凌厉的剑法,所到之处,十几个人仅是在弹指之间死在了他的剑气之下,这才是宗师的霸气,这才是宗师的实力,所有宗师都一脸杀意的冲天而起,原本还想着留手的他们,现在知道已经是不能留手了,所以都施展出了自己最得意的绝学,所过之处血流成河,霎时间大军可谓是倒了一大片,一大群的唐军手持长矛冲向了南宫雪,南宫雪看着冲向了她的那些唐军,长剑剑尖一刺大地,一股冰封之力,将周围的大军都封住了,随后长剑一挥,剑气涌出,那些冰封的唐军都变成了碎片。 高台之中还留守着许多唐军,可是却死在了一些黑衣人的手中,鲜血弥漫在了空气之中,高台之上的李轻云一脸淡定的坐在了椅子之上,似是已经预料到了这些事情一般,人很多,每一个人都是手持一柄长剑,围上了高台,高台很大,的确是很大,但是一道人影缓缓走向了高台,李青云一脸笑意的走上了高台,跟随着他身后的赫然就是公子雪跟傲霜,李青云很得意,因为皇帝已经在他的一丈范围之内,生死已经在他的一念之间,为了今天他已经隐忍了太久太久了,这些黑衣人可都是隐剑楼的高手,每一个人都是一流高手,这样的高手也只有隐剑楼能够找出这么多。 “王叔,多年不见风采依旧。”李轻云一脸淡漠的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你还能笑的出来,我都有些佩服你了。”李李青云淡淡的说道。 “呵呵,轻看一个人是会付出代价的。”李轻云冷漠的说道。 “哦,是吗?”声音停顿了,剑刺穿了他的胸膛,细针一般的剑,本该刺穿李轻云的剑,居然刺穿了他的胸膛,李青云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不可思议,连公子雪跟傲霜都是出现了寒意,惊恐的看着那一个人,那是他第一次出现在了阳光之下,他的脸很白,很苍老,但是最显眼的是他的衣服,他穿了一身太监服。 “王爷,老奴一直都是皇室的人,其实你的一举一动都在陛下的眼里。”他一脸笑意的说道。 “本以为这是我的机会,想不到这是你的安排,本王心服口服。”李青云倒了下去,输给这样的人,他心服口服,原本以为所有人都能够掌控的一个皇帝,现在竟然是将全天下的人都玩弄在了鼓掌之间,公子雪的后背发凉。 “朕从来都知道,公子雪是一个善用权谋的绝世人物,对于朕的惊喜,楼主可曾满意。”李轻云淡淡的望着公子雪说道,树林之中冒出了许多细针,刺穿了那些人的身体,公子雪知道那是神机营,神机营从来都不曾出现过,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们。 “看来不是我多虑了,原本我就怀疑,你征战落霞谷有些过于顺利了,却不曾想过他会是你的人,可惜啊,李青云还是有些着急了,现在青云郡怕是已经血流成河了吧。”公子雪道。 “你们离开的第二天,所有剑士还有青云郡的二十万大军都死了,现在应该已经埋掉了吧。”李轻云说的非常轻描淡写,那可是二十几万的人,那可是活生生的人,被他说的如此轻松,公子雪的心中是真的怕了,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是魔鬼,可是看到了李轻云,现在的李轻云就是一个阎王。 “你是真的想要灭掉七宗,杀掉谷中的所有人?”公子雪道。 “这些人本就不该存在不是吗,皇权之下,江湖也该颤抖,这要拜你所赐,你出手暗杀镇江堂的人,让神机营血洗武林,造成了江湖的震动,要想消除江湖对朝廷的抵抗,可惜朕只想到了两种方法,一种就是消除江湖对朝廷的误会,一种就是杀尽那些七宗宗师,接触误会的话以后还会有些许麻烦,朕讨厌麻烦,只有让江湖敬畏才行,而让江湖敬畏,就需要鲜血,需要宗师的血。”李轻云冷冷的说道。 落霞谷,连晚霞都变得深红了起来,似是被鲜血渲染,所有宗师都杀累了,面对着前赴后继的大军,他们也累了,所有的人都退守红叶小筑,黄昏之后大军的攻击节奏倒是放慢了许多,所有人都蜷缩在了红叶小筑,李轻云是一定要他们死在这里的,他不会让一个宗师走出去,李轻云的目的本就是为了灭掉落霞谷的所有人,李青云本就不在他的计划之中,因为有着那一个人的存在,李轻云从来都不担心青云郡的势力,那一个阴影一般的人的确是非常的恐怖,他的剑很诡异,但是却没有了作用,因为他死了,他的剑的确很诡异,但是却死了,他们看到了神仙眷侣剑法,这一套被誉为天下第一剑法的绝世剑法,犹如剑中樊笼一般,相互协调将长剑挥洒的淋漓尽致,这样的剑法不该出现在人间之中。 神仙眷侣剑法的确是能够支撑一段时间,可是面对大军的涌进,他们已经抵挡不住,南宫辰跟独孤婉儿的神仙眷侣剑法,每一剑都杀死一个人,他们相互补足了自己的不足之处,剑招都会有破绽,就看你能不能抓的住,这是萧贯虹的破剑之术要诀,萧贯虹就在远处看着神仙眷侣剑法,他们之间的破绽都被二人相互补足,可以说他们的剑法之中没有破绽,这样的剑法很难破,非常的难,连萧贯虹都看不出神仙眷侣剑法之中的破绽,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南宫辰跟独孤婉儿的身体渐渐不支,所有人都累倒了,他们都倒在了红叶小筑之中,被大军团团围住,整整一天,他们的手中的剑都不曾停歇过,一直杀着人,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杀了多少人,七宗的人死绝了,只余下了他们这些宗师,宗师虽强,但也会累,也会死,现在他们的手已经提不起剑了,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能够杀死这么多的人,就算是死了也值得了,所以他们不畏生死,李轻云缓缓走入了红叶小筑,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很好,非常的好,连宗师的生死都被他掌控着,所有人都一脸恼怒的盯着他。 “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杀你们不可吗?”李轻云看着他们说道,所有人的眼神此时都有种想要杀掉李轻云的冲到,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现在的李轻云已经死了不下百次了。 “你们见朕不曾下跪,这就是朕要杀你们的理由。”李轻云缓缓说道,这些宗师该对皇权有着敬畏之心,可是面对皇权不曾敬畏过,虽是说着要听从朝廷的一切调遣,可是却始终不曾真的屈服过,见了他不曾下跪喊陛下万岁,这便是他非要屠灭七宗的理由,他不是容不下这些宗师,而是容不下他们这样无视皇权。 “你答应过我,放过我的女儿。”狂辰说道,小女孩现在就被他抱在了手中,脸上已经沾染着鲜血,如此年纪她看到了太多的生死,很多的生死,看着站在了门口的李轻云,狂辰的眼眸之中出现了一种祈求的神色,不过李轻云却是一脸的视若无睹。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不会不知道吧,当年魔宗你们可曾留下一个人。”李轻云道。 “她的母亲是魔宗人。”狂辰激动的说道。 “朕知道,不过她也是你狂剑宗宗主的女儿,这一条她就不会有活路。”李轻云淡淡的说道。 “放过这些人吧。”声音很轻,但是却铿锵有力,萧贯虹走了出来,身上的盔甲瞬间崩碎而去,化作了青色的长衣,缓缓走到了那些人的面前,这些宗师的面前,转身面对着李轻云,手中的铁剑似是涌动着一层黑色的流光一般。 “想不到我们叔侄会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见面,当年你的父亲可是被他们逼死的,这里每一个人都是你的仇人,最不该为他们说话的就是你。”李轻云一脸失望的说道。 “当年皇室也曾有一份。”萧贯虹冷冷的说道。 “你真的要跟我作对,你一个人能够阻挡朕的百万雄师吗?”李轻云怒道。 “可以试试。”萧贯虹随意的将铁剑横在了胸前说道。 江湖平静了二十年,当年的落霞谷究竟发生了什么无人知道,因为那些人全部隐退了,所有宗师都在一夜之间消失的干干净净,但是宗师还是会出现的,但是宗师再厉害也不曾凌驾在皇权之上,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渐渐忘记了七宗的存在,有些人经过落霞谷的时候,看到的却不是深谷,而是平地,因为这里没有山,只有平地,老一辈的人还记得这里是有山的,可是一夜之间只余下了平地,唯一能够看见的是在一个岩石之上,插着一柄漆黑色的铁剑,这柄剑很奇怪,因为没有人能过拔出此剑,就算是宗师都不曾将此剑拔出来过,只不过在岩石之上,写着成祖一剑,夷平众山八个大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