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奇遇之快刀神捕》 第一章 离家出走 嘉靖四十四年，十月二十三日，辽东金族往北走的大道上，秋色染尽道路边的百草，黄色衰败蔓延着映入金乌的眼中。 金乌失落地看着四周枯败的野草，只觉得自己内心便如这野草一般，失落、无奈、以及一点点的伤心。 “哼！”他愤怒的哼了口气，回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越想越生气起来。 他乃是辽东关外金族少族长，父亲是关外诸族中势力势力能排第二的金族族长金武吉，母亲是关外势力最强的族长和朝廷亲封建州都指挥使唯一的女儿，他不但是家中唯一的嫡子，而且因为唯一的舅舅早逝，他也是外公那边唯一外孙，因此备受家长长辈疼爱，难免性子顽劣了些。 却说金乌的父亲，因为早年间曾在大明沈阳城当过质子，是以对关内中土了解甚多，认清楚了彼此的情况，因此关外应该全面学习汉化，只有这样族人们才能真正过上好日子。所以后来他当了族长，便开始推行各种改革，这些做法也确实让金族兴旺起来，成了关外诸族中排名第二的部族。 在金武吉对部落的种种改革中，有一项是让族中一些子弟读书识字，而且担心这些平时野惯了的孩子不好好学，因此规定每个月他要亲自考核这些孩子们学过的东西，并且考不过的人都有接受他的惩罚。 今日便是考核的日子，金族的教学自然不比关内，教学的四书五经那种高深的东西，而是一些诸如三千百和一些技术类的书籍。今年是金乌入学的第一年，他本该去年就入学的，只是由于去年外公想他，将他带去养了一年，结果他入学已经十一岁了！今天也是他入学以来第一次考核，考的也比较简单的写字，只需按照学中教的死记硬背便可。 只是他自小野惯了，原来又是骑马打猎，让他在一个地方坐着已经是很难了，更何况学哪些看上去有如天上星星的文学。又因为是族长的儿子，老师也不好责骂。家中虽母亲是大家闺秀识字学文，他家书籍更是不少，可惜金乌是一点也不感兴趣，母亲溺爱，看他不喜欢，也就不教他这些。 于是到了考试那天，金乌是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成了学堂中排名倒数最后的人。如此让望子心切的父亲如何能忍受，当场金武吉就责骂道：“你怎么学的？天天干什么吃的？人家就算闭着眼睛蒙也能蒙出几个字来，亏你还是我儿子，我对你太失望了！” 金乌那里受过这般气，又在外公家被宠惯了，当场便和父亲争吵起来。本来金乌考核倒数第一已经让金武吉生气了，看到金乌不但不认识错误，还敢和自己顶嘴，金武吉当场被气的半死，再也忍不住动手教训了金乌一顿。 金乌自小就没被打的那样狠过，再加上他又到了叛逆的年纪，那里还能够忍受。于是以活力见长的金乌当场就反抗起来，乘着别人劝说父亲，张口在父亲胳膊上咬了一口，乘着父亲吃痛从学堂中跑了出来，骑了一匹马就从部落里逃了出来。 “喜欢你自己学啊，干嘛要强迫别人？”金乌心中抱怨着父亲，想要说些解气的话，一时却想不到什么合适的，只好拿着马鞭鞭打着附近的枯草出气。 “哎！出来这么长时间，还不派人来找我？”金乌回头望着家的方向，却迟迟不见人，更加觉得委屈起来，心中想的：“这么长时间了都不来找我，果然你们都不爱我，没有那你们我也能活的好好的！看着吧，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要你们好好吃一惊！想要我自己回去道歉，还被你们管教不可能！我这辈子都不会回去了，我就不信没有你们我还活不了了！” 虽然心中如此想着，可是金乌还是不禁期待着父母能够出现在自己面前，好好给自己道歉的样子。只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不知过了多久都没人来找他，看了这次父亲真的很生气，想要好好给他一个教训，并没有派人来找他。看着空空如也的道路，金乌内心不禁泛起一股伤楚。 北方吹过，金乌只觉得眼眶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流出来。“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金乌心中这样想着，强忍着眼眶的泪水，想到：难得没有你们我就活不了吗？既然你们不来找我，我也不怕，我要自己一个人生活。想到这里，金乌催马往远处走去。 只可惜天不怜人意，正骑马赶路的金乌屋漏偏逢连夜雨，只见空气中飘起白色的雪花，抬手一看却是下雪了！雪花不一会就越下越大，不经意间整个天地就变成了白色。 看着白茫茫的雪花，金乌跳下马来，此时的他还不知道，对生活在野外的人来说雪意味着什么。北国的孩子向来喜雪，看到白色雪花的金乌不禁从难过的心情中舒缓过来，赤着手在雪地中玩起雪来，看着越滚越大的雪球和白茫茫的地上的脚印，金乌玩得不亦乐乎，忘记了离家出走的苦闷。 开心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天色很快走到了晚上，白色的天地也被黑夜遮盖。夜晚总是让人想家，金乌停下来手中的动作，望着家的方向，不禁思念起温暖的屋子和冒着气的晚餐来。可是想着上午和父亲的吵架，一整天了父亲也没有派人找自己回去，自己又怎么能这样回去呢？而且中午的誓言还信誓旦旦，不停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金乌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让他自己因为食物和房子的诱惑就背弃自己的誓言。 经过内心不断的挣扎，金乌还是决定顺从自己的内心，不认输！如此，金乌只好拉着马，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休息的地方，很快金乌就遇见了一片山林。看着黑漆漆夜色，金乌决定今晚就在此休息，他想着到有树木遮挡，总好过光秃秃的野外！ 第二章 飞鹰 金乌便拉着马，借着白雪的反光，小心翼翼的走进山林。索性金乌运气还不算差，大晚上也没出什么差错，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背风的石崖。地方是一处山崖向南的地方，在半山腰突出一块，真好挡住了风雪。 金乌整理了一下东西，把马儿也拴在了附近，又找了些干草和枯木，在山崖下面生了一把火，和衣在山崖下面的一块巨石上睡了起来。也许是太累了，本来还觉得寒冷的夜晚，一闭眼金乌就睡了过去，疲劳的身体让金乌没有像平时一样难眠。直到早晨雪停了，被寒风一吹，才让睡梦中的金乌惊醒，感觉到了雪后的寒冷。 一抬头，只见昨夜生的火堆早已经燃尽。因为雪停，空气也兆然冷却下来。金乌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观察着四周，回想着刚才的梦，在昨夜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噩梦，睡梦中好像有什么人喊着让自己救他，只是一睁开眼就忘记的一清二楚。 金乌无奈的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些。睁开眼睛，发了一会呆，听见肚子咕咕咕的叫声，才想起自己昨天一天没有吃饭。“哎！正是麻烦！我该去哪里弄点吃的？”直到此时金乌才发觉生活的繁琐。 现在本该是秋天最好捕猎的最后时刻，可惜昨天一场大雪，似乎将猎物赶回了家里！想到这里，金乌不禁憎恨气昨日的大雪来。可惜这种事，怎么想也是于事无补，只好另谋他策。只可惜这里是关外，即没有集市，也没有客栈，没办法直接花钱买东西吃。这么想来关内确实比他们这里强多了！不过现在也不是胡思乱想地时候，如今之计只好诱捕了，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怎么把躲进洞中中的猎物引出来，他向来是伙伴中的第一。 听着肚子的抗议，金乌也不再多想，动手寻找起来。总算这是今年的初雪，下得虽大，但雪成下面还有不少秋天剩下的野果，还可以使用。找到东西，金乌开始回到原点，看着此处背风、背水，想来必是一个筑家的好地方，也会是一个容易捕猎的地方。想到这里，金乌在附近雪中扫开一片空地，设下陷阱，将收集来的果实放在上面，找了个合适的地方隐藏起来。 看着不远处的陷阱，金乌不禁开始思考昨日的一切。距离离家出走已经一日有余，刚开始的气恼和激动褪去，现在金乌没了昨日的气愤，思虑起昨日的对错来。只是有些事情涉及到自身的时候，人往往最难以认识到错误，一些在外人看来一眼就对错分明的事，到了自己的时候却总能找到种种的理由。金乌想来想去，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只是面对不停侵袭而来的寒冷，他总算明白了生活的难处。等待总是漫长的，金乌以往捕猎从来都是跟着长辈，骑在马上在猎场中捕猎，或者是闲得无聊的时候和朋友们捕猎，他从没有想过想来猎人的生活这样艰难，在漫无天际的森林中等待和寻找是那样的漫长。 金乌这样想的，可是他不是一个喜欢认输的人，一天一夜的野外生活还不会让他认错。不知沉思了多久，金乌耳朵中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却是一只灰兔。 只见它眼睛死死盯着陷阱上面的果实，亦步亦趋的朝着陷阱前进。看到有猎物上钩，金乌收起注意力，忍住的盯着灰兔谨防不测起来。 饥饿的兔子快就上了金乌的陷阱，还没等它吃上两口，铺在上面的枯草伪装便再也支撑不住，把灰兔连带野果掉了上去。 看见猎物上钩，金乌从隐藏的树木后面走了过去，把陷阱中的灰兔，提了出来，感叹道：“好了，总算有吃的了！”说着准备绑起来。可是看着兔子红色的眼睛，金乌感觉见了它的悲伤，是知道自己要被吃了或是其他？金乌停住了手脚，想着这只兔子可能有的种种遭遇。 以往他打过很多次猎，杀死过无数猎物，可是今天第一次为了饱腹，亲自动手却发觉有些残忍，可是饥饿的肚子不停发声抗着议，让金乌陷入两难选择。 看着兔子，金乌咬着牙说道：“这个不怪我，是你自己贪吃上钩的！爷爷说过天地就是一个大的猎场，每个人都不过是其中的猎物。你身为弱者，就应当做好身为猎物被吃的准备！”说着准备狠心动手。只是很快他就注意到灰兔身上有不少伤痕，尤其是尾巴上，尤其明显。 “难得是它受伤了？所以被伙伴遗弃了？可是要是把它放了，我今天就得饿肚子？”看着手中灰兔的伤口金乌不仅有些许感同身受！ 它是被谁伤得如此重？同伴亦或者另一个猎手？看它的模样看上去也不是很大，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被父母遗弃？金乌越想越没办法下手，想起自己的遭遇，更有了一种说出去来的感受，不由动了恻隐之心。思考半天，还是无法下手乌金，于是决定放生！想着自己一顿不吃还饿不死，说不定下午运气好还能补到新的猎物？如此一想金乌终于下定决心！ 既然决定了，反而安心下来！金乌对着灰兔说道：“你走吧，这次我行善，下次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以后可要小心点，不要再上钩了！”说着将到手的猎物放在地上，说道：“走吧！” 看着灰兔迷惑着，远走的背影，金乌只觉得心中对父亲的积怨放下了些许！想着也许自己就好像这只灰兔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遇到像这样的陷阱，如今仅仅是离家一天，就搞得这样狼狈。父亲纵然不对，可是对儿女有养育之恩，就像自己对那只白兔一样。想到这里，金乌心中不禁软下来，接着离家出走的决心没有那么坚定了！ 可是就在他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家的时候，却听到空气中传来一声鹰鸣，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只看见一只白色的雄鹰俯冲着朝着那只灰兔抓去，还不等灰兔反应过来，雄鹰已经抓住它飞到了半空之中。 看见眼睛的情景，金乌大叫一声：“住手！”说着从怀中取出弹弓，边射边说：“扁毛畜生，连你也要欺负我吗？那只兔子是我抓到，我既然已经决定放它一命，你居然敢在我面前动手？” 第三章 不认输 只可惜雄鹰听不懂金乌的话，它一边躲着金乌的石弹，但却也被金乌惹怒，决定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一个教训。 只见雄鹰盘旋着，又往下飞了飞，看着金乌的动作，乘着机会有如飞箭一般刺向金乌。看着雄鹰来地快，金乌来不及反击，危险间扑倒在地上，总算躲过了雄鹰的攻击。看着雄鹰不打算放过自己，又飞着啄了过来，金乌也不怯，翻身从腰间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 金乌站去来，拿着匕首向雄鹰的眼睛刺去，取得两败俱伤的法子。雄风看着刺来的匕首，只好盘旋着躲过。如此金乌乘着机会，立足起来，拿着匕首向雄鹰刺去。 如此一人一鹰一个占据了地利之便，和飞翔的灵巧，另一个拥有武器之利，一时间斗的难解难分。如此一人一鹰斗了半天，谁也奈何不了谁，飞鹰看金乌拿着匕首，斗不过只好一个鹞子翻身，飞到了天上，不再与金乌纠缠，朝着北方飞去。 看着北去的飞鹰，金乌找到拴在附近的马，快马加鞭朝着追求。 金乌自小便是一个执拗的人，认定了什么就绝不放弃，他心中既然决定放灰兔一条生路，就一定要放它一条生路。飞鹰既然非要在他眼前抓走灰兔，那他就不能放任不管。于是此刻他不顾其他，以一种丝毫不允许任何人在自己面前挑衅的姿态，义无反顾的向着飞鹰追求。 于是两人一鹰便寻着辽东大地开始追逐，他们走过刚刚有些冰冻的河流，枯萎的草原，连绵的山脉和空无人烟的荒野，天空中的大雪也是时下时不下，伴随着他们不停的向更加冰冷的北方走去。 第一天的时候，路还好走，天气也十分晴朗，一人一鹰还算有精神，不时二个还争斗一番； 第二天的时候却再也无力打斗，几天不吃的肚子也饿的让人无精打采，不过谁也不肯放松脚步； 第三天，金乌只觉得困得不行，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几天不睡觉过，若非强挺着，随时都可能睡着； 第四天，路越发难走起来，大部分时候金乌只好下马自己走，睡意更是不经意间要困住他。终于到了第五天，飞鹰再也支持不住，不再像前几天一样，它的翅膀不再像之前一样有力，速度也越飞越慢，好几次差点从空中掉下来，于是智斗开始了！ 在当天晚上乘着金乌一次打困，隐藏起来。当时时间已晚，他们身处一处树林中，天空还下着雪，等到金乌走着走着发现目标不再的时候，已经不见飞鹰的影子。金乌只觉得内心一片空白，看着空虚的前方，金乌呆呆站在那里！先是心中感到一丝解放，终于不用追下了吗？可是内心中另一个声音却质问着自己难道你和那只鹰认输了吗？ 终于经过无数次的徘徊，金乌还是无法说服自己放弃，于是细细思索起了，当时飞鹰就飞在前面，他当时一个眨眼没有注意，接着往前走，然后就发现不对。当时时间不超过一柱香，要是飞鹰改变方向，一定会惊呆自己，所以那飞鹰一定还在附近，他肯定是乘着自己没注意的功夫藏在附近树上了！想到这里金乌静坐下来，盯着四周，等待着飞鹰地再次现身。 果然到了早上，飞鹰见金乌没有上当，从一颗下满雪的大树枝干上飞了起来，于是时间进入了第六天，而此时距离金乌离家已经有七天了！他们一起往北走了不知有多少距离，满目已经没有熟悉的场景，但他们都没有放弃。索幸第六天是个晴天，没有下雪，地方也是一个还是空旷的草原。飞鹰乘着昨晚养精蓄锐，加速想要摆脱金乌，可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金乌骑在马上，休息了一夜的马儿也恢复了精锐，不用金乌如何操持就赶上了飞鹰。 看着地上甩不掉的金乌，飞鹰无可奈何，只好利用空中优势，飞得又高又远，摆脱了金乌的视野之后，又转身向东飞去。只可惜金乌身下这匹骏马并非凡物，乃是从小跟着人打猎长大，对追踪最是拿手，虽然飞鹰摆脱了它的视线，可是它凭着感觉很快追上了飞鹰。 不信命的飞鹰又施展了一番，这次朝西飞去，很快又被马儿追上。如此他们一搞，时间已经进入日暮时分。看到两个方法接连不奏效，飞鹰放弃了再次试验，借着日暮奋力往前飞去。它自己就是猎杀，知道这次碰到的是一个厉害的对手，再搞那样的事情也没有用，如今他们已经飞了筋疲力尽，再也坚持不了多久，接下来就看谁的耐心大吧！ 等到暗夜时分，白雪又下起来，看见前方有座山林，飞鹰便朝着山林飞去。夜色已经笼罩了天地，除了地上白雪的映衬，便什么也看不见了！他们越走越近，越往前走雪就慢慢小下来，等到天亮时分再也不见丝毫雪花，抬头一看却是无数的枝干树叶！才知道原来不是雪停了，而是树林的职业太茂密挡住了飞雪。 就在四周都是攀天大树，无数的树干挡住了视野，让人无法预估这座山林有多大。入目看去，大树也十分奇怪，明明是入冬时节，却长的枝繁叶茂，红色的树叶不禁挡住了风雪，也让人觉得美不胜收，树林之中不时有鸟鸣传来，树枝之上也是有松鼠、野鸡出没。他们看着这奇怪的一人一鹰的行动，似乎是从没有见过一般，只是傻傻跟着。 看着陌生的环境和好奇的生物，金乌想起爷爷说过，在辽东的北方住的乃是野人，他们虽然是关外诸族部的一部，却过着刀耕血饮的生活。据说他们以生肉为食，生活全靠捕猎，衣服也是拿动物刚割下来的皮毛批在身上。因为他们语言、习俗、生活和关外诸族人完全不一样，是以很少有人接触，所以过着十分落后的生活，中原人称他们为狗国。再加上关外诸族和野人之间有无数座大山，山势连绵，巨木重重格挡，双方倒是井水不犯河水！ 第四章 狗国 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色，金乌暗想到难道是这里？只是现在有事情在身，也不便多观察，而且那野人既然有狗儿国的称呼，也不知道他们到底长什么样？听外公讲他们根本不是人，或是妖怪和人类的后裔，甚至会吃人？ 心中怀着乱七八糟的想法，看着前方在树枝杈丫中上下低伏的飞鹰，看样子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正好乘着现在的环境，到处都是树枝，把他给抓住，好好折磨一顿！ 想到这里，金乌摸了摸马颈，低头低声说道：“好马儿，你打起精神跟好它，暂且等我养养精神，看我出手抓住它，然后咱们好好休息休息!” 身下马儿好像懂了金乌的意思，眼睛盯着飞鹰，向前走去。看见马儿懂了自己的意思，金乌闭眼休息起来。 感觉全身稍稍回复力气，精神也恢复了几分，金乌睁开眼睛，观察着飞鹰的举动。估算着双方的距离，等待着最佳的出手时机。金乌一边等待着、潜伏着机会，金乌手拉着马缰，控制着行进速度。 大概是因为飞行时间过长，飞鹰现在地动作看起来十分笨拙起来，一扇一扇躲避着四处的树枝。只见前方出现分叉，正好有一颗小树挡住了，金乌知道自己等待的机会来了！ 观察着前方的情况，金乌分析着飞鹰的行动路线。哎！终于能出这口气了，先把它抓住，回去好好收拾一番！ 到了分叉口，只见飞鹰向左飞去，因为有树阻拦的缘故，飞鹰往下飞了几分。 正是此刻，金乌借着机会从马上跳起来，飞在空中，正好能够够到树枝，金乌完美抓住了机会，抓住树枝，接力将提前准备好的匕首递出，刺向飞鹰。 冰冷的刀刃寻着肌肉刺入了飞鹰的左翅，冰冷的利刃，循着肌肉的纹理，让金乌感觉到一种身剑和一的感觉。 飞鹰精力已无，动作已慢，不及反应一只翅膀便收了伤，骤然间失了平衡，往地上掉去。 金乌一击即中，也跟着飞鹰掉在了地上，不过他早有准备，一个翻滚卸去下坠的力道。他爬起身来，看见掉在不远处地上挣扎的飞鹰，迅速跑过去抓住飞鹰，从身上抽下腰带，绑住了飞鹰。 看着绑在地上的飞鹰，金乌终于放下心来，躺在一边喘息着休息起来。刚才一击，将他全部的力气用尽，他如今真是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不一会跟在后面的马儿，也走了过来，看见躺在地上的金乌拿着舌头舔了起来，想要将金乌唤醒。 休息了好半天，终于穿过一口气来，拿手摸了摸马儿，说道：“我没事了，你起来吧！”说完勉力爬起来，那过绑住的飞鹰说道：“你费我好大力气，看我……”好好的斥责了它半天，出了口气。 骂完飞鹰，金乌注意到飞鹰脚下的灰兔，他们的矛盾因此而起，没想到追了几天，那飞鹰都没有将它丢掉，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了！ 想着自己这次离家出走，要是贸然会去，难眠遭伙伴们嘲笑，金乌改了主意，决定要抓只鹰回去，这样好歹也有几分面子。 想到这里金乌，又看了一眼野兔有了主意，说道：“兔哥，你既然已经死了，要这个身体也没有用处，就看在我这一遭出了不少力气，就舍我这顿饭吧！” 想到这里金乌越发觉得饥饿起来，他也顾不得其他，开始从附近找个些枯木、野草生火。他将野兔处理干净，置于火上烤了起来。 不一会野兔肉就烤熟了，金乌也不顾口味，狼吞虎咽起来。总算他还记得有只飞鹰，留了几口，喂它吃了几口，省得还没回去它就饿死了！ 那飞鹰也无力再和金乌抗衡，再加上好多天不吃不喝，也不拒接都吃了下去，不用像其他刚捕到的鹰一般，绝食、反抗。看见飞鹰吃完，金乌估计他一时半会也没事，也乐得将它放在一边，乘着刚才生火还没熄灭，在一旁好好得睡了一觉。 还好这树林挡雪，防住了寒气，让人在其间不觉冬日的气息。金乌不知睡了多久，爬了起来。睁眼满目红叶，树枝挡住天色，也不知现在什么时辰！金乌收拾起地上的飞鹰和匕首，想到现在外面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即便是晴天，雪下了这么大，难免没有猎物。正好这里动物不怕生，不如抓几只以防不测！ 想着观察起四周来，只见原来进来时跟着自己的几只动物，在自己和飞鹰打斗的时候吓跑了，如今还需要到别的地方寻找。想着骑在马上，一边欣赏着四周的美景，慢慢寻找起猎物来。 …… 明明该是秋收的季节，关外却下起了雪。 佟遽看着漫天的雪花，想到：这老天爷也不知道什么意思，这才十月份，该是霜降的时节，如今就下起了雪？一边估算着是不是该提前囤些粮食，以防来年粮食涨价。 不错，他正是一名在辽东大地的行商。他族上原也是关外人，后来明初时迁居关内。祖上先当了几年兵，积蓄了些钱，便乘着当时太祖鼓励关外诸族入籍，也就彻底入了关内。只是关内不比关外，处处倒要花钱，太祖除了一身武艺也没什么本事，只好靠着对关内、关外都熟悉，跟着别人做起了跑马的买卖。 如今传到佟遽这辈，已经在沈阳城有了不小的家业。小时候长辈对他期盼甚多，将他送进学者学了多年，盼他能考个功名。只可惜科举路，艰难重重，好比过独木桥一般，只中了一个秀才，便再无长进，索性继承家业做起行商的买卖。 如今正是秋收之后，正是关外猎手们捕猎的好时机，是收购皮毛和药材的好时机。不过佟遽却不同一般行商，不用赶时间，生怕别人抢了先。他们祖辈世代做这生意，在关外个部落很有信誉，所以有固定的客服。每年秋收时节只需提前派人，打听清楚客户需要的东西，直接交易就行了！ 第五章 相遇 因为是相熟，彼此之间信任一些，难免拖带些许违禁或有数量控制，比如盐铁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关内很便宜，关外却价值连城，都因为朝廷一纸禁令，商人们也只好各想各的办法，比如佟遽，就特意晚出发一些，跟在朝廷收取关外各族赋税之后。如今他只剩下一个客户：金族，这可是一个大客户，也是老客户！ 这金族同他家做了几代人的生意，相熟已久，因此每次出关做生意，佟遽总把金族留最后，这样也能多留几天。 想着再过不久就能够到，于是佟遽呼喊着说道：“各位一路辛苦了，再有一天的路程就是金族了，那里可是老地方了，金族长也是个好客人，大家加快脚步，等到了地方让金族长请大家吃顿好的！” 听了掌柜的话，伙计们纷纷鼓起气叫好，加快了脚步起来。正当大家兴致高昂推着马车，准备一股作气，今天晚上就去金族好吃好喝一顿之时，队伍前方两个配着刀，举着一杆旗的人，说道：“停！” 听见他的话，众伙计不禁纷纷停下脚步，却提起心，因为前面二人正是掌柜的雇的保镖。 “怎么了？”听见二人的话，佟遽赶上去问道。心中不禁祈祷起来，可千万不要是土匪。要知道这次他自觉行走多年，和各方都有交情，这次托大，只雇了两名还在军中服役的士兵，要是真遇上土匪可就完了。 车上的货物不多，他还能赔得起，可是要是把佟字好几百年的信誉可就完了！ 听见佟遽的询问，那人回答说：“掌柜的不需担心，我们只是听见前面有马蹄的声音，不过却应该只有一个人，应该问题不大！” 听到只有那人的回答，佟遽放下心来，说道：“哦！有劳史兄弟和柳兄弟了！” 听到佟遽的话，姓史的士兵说道：“应该的，柳兄你留下来等着，我去前面看看什么情况！” 听到同伴的话，柳姓士兵有些不放心的说道：“要不我和你去？” “不用，对方只有一个人，我估计是路过的人，不打紧！”说完赶马向前走去。 佟遽回马安慰众伙计道：“不要担心，史镖头说只是个旅人，大家不要担心！” 听见前面只有一个人，伙计们放下心来，安静的等待史士兵的消息。 …… 不一会只见大雪中走去两人，前面一人，黑色镖服，胸口缝着一个辽字，正是刚才探路的史镖头;另一个人却让人意外，看上去年岁最大不超过十五，光洁的脑袋和脑后乱作一团的辫子，让他看上去似乎很疲劳，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本该红润的脸蛋被冻成了白色，眼睛上挤满了雪花，只剩下一双眼睛，还有着一股神气。 没想到大雪天是一个孩子赶路，让佟遽吃了一惊！看着眼前的小孩，佟遽莫名觉得熟悉，只是他脸上都是脏土，混合着头发，还特意拿帽子遮住了脸，让人辨认不清模样。 史镖头赶过来对佟遽说道：“是个迷路的小孩，正准备回家，和咱们同行，刚才做错路了！” 听到史镖头的话，佟遽知道他是在询问自己是否带着小孩，佟遽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看着就剩最后一批货物，就要交差了，要是出意外就不好了！于是他挥手说道：“给他点食物和水，告诉他方向，让他回家去吧！”示意后面的队伍后面的人拿了东西，将东西递给对方。看着走过来的孩子，佟遽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只是那孩子的模样越想越觉得熟悉，忽然佟遽似乎瞧出来什么，开口对他问道：“等一等，你是不是金族少族长金乌？” 听到佟遽的话，那孩子愣了愣，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佟遽辨认起来，刚想要开口说:”是……”却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却掉下了马。 看着掉下马的孩子，佟遽跳下马一看，正是自己要前往的金族族长的儿子——金乌。 原来他那日抓到鹰来，又抓了些猎物往回走，却没想到跑的太远，找不到了回家的路，而且路上那只鹰几次想要逃跑，金乌和它斗智斗勇，结果食物半路耗光，冰天雪地地没法捕猎，于是越走越饿，只好一口气坚持着走。直到认出熟人，松了气，马上就倒了下去。 看着地上的金乌，佟遽喊伙计说：“快过来几个人扶他，把他抬到车上！“说着出手扶起金乌，和伙计一起将金乌抬上一辆空马车上。 这也是他科举无望之后，开始学医学，也懂些岐黄之术，于是查看起金乌的情况来。 经过一番诊断，佟遽查出金乌只是体虚，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冰天雪地的在外面乱跑。 查明只后，佟遽让众人赶路，又让伙计取了一支路上收来的百年人参，泡在热水中，喂给金乌慢慢喝。 果然吃了，金乌恢复过来，没过多久脸色慢慢恢复过来。 …… 直到晚上的时候，金乌醒了过来，看着坐在身边的佟遽问道：“这里是哪里？“ “大侄子你忘了，你刚才在路上遇见我，结果我一喊你你就昏倒了，这里是我的车队，咱们正在往你家走的路上！“佟遽看着金乌说道，又从车上拿了一个热水袋说：”先喝口热水，我已经让人准备了热食，等一下你再吃点东西。“ 金乌接过热水，喝了几口水，精气神才回转回来。听到佟遽的话，大概了解了情况，于是又问道自己猎物的情况：“我的马呢？上面有一鹰，现在在哪里？“ 听了金乌的话，佟遽不知道他说什么，朝着外面的伙计说道：“金少爷的马呢？你们牵过来！” “是！”听了掌柜的话，外面伙计们将金乌的马牵了过来。 看到马上的东西还在，金乌放下心里，想要起身去拿，可惜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佟遽拉住回来往下走的金乌说：“我来！”说完跳下马车问金乌道：“东西在哪里呢？” “就在马蹬左边！”金乌指着马鞍说道。 听到金乌的提示，佟遽将左马鞍上的一个包袱拿出来问道：“是这个吗？” 第六章 大气 “是。”佟遽接过佟遽手中的包袱一看，果然边上鹰还在里面。 看见包袱里是只鹰，又吩咐伙计到：“取些水和肉块来，！”说着看了看天色说：“时间也不早了，告诉大家就在附近找个地方休息吧！”又对着金乌说道：“贤侄我扶你你正好下来走走吧，等一会咱们吃饭！”说着把金乌从马车中扶了下来。 金乌一站起来，只觉得四肢乏力，本想自己行动，差点跌倒，幸亏有佟遽在一边，一把拉住了他，才没有倒在地上。 下了马车，将手中的猎鹰递给伙计。又看着有些熟悉的场景，问道：“佟叔叔怎么不走了，天色还不算黑，按时间应该能赶到？” 听到金乌的话，佟遽摇了摇头说：“雪下这么大，走夜路不安全，而且走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夜了！”说着扶着金乌走到队伍中央，看着卸货伙计们点头问好。 乌金听了佟遽的话，心中难免着急，他离家这么多天了，心中和父亲的矛盾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眼看着就要回家了，内心更加着急起来。 佟遽一边随时看着伙计们地动作，以免有什么遗漏，另一边侧眼观察着金乌，看见他着急的表情，心中笑了笑。并非他不像今晚接着赶路，走到金族去避雪，只因现在金乌有朝廷的官兵。他之所以敢只带两个镖师，正因为这两个人是辽东军士兵，做这项生意的据说是军中高层的人。他们跟着辽东军收赋税的路线，这样如果发生意外，就可以马上向他们求救。 根据佟遽的估算，现在前面的官军，应该已经将赋税收的差不多了，明天正好去了正好能够避开他们。毕竟他车上有些东西，是朝廷禁止的，虽说大家心里都明白，可是要扯出来就完了！ 不过金乌最后还是没说出来，些许是不好意思，佟遽猜想到。不过看金乌的样子，金族应该没什么大事，初见到冰天雪地里的金乌，佟遽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呢！ …… 人多势众就是快，一大群人很快就东西收拾的干干净净，货物也有序的堆积在一处地势宽阔的地方。 扫干地上的雪，生了火，开始做饭，不大群人风风火火，好不热闹。不过佟遽和金乌的晚饭，有专人负责，算是小差。佟遽怕金乌最受风寒，便又扶着他坐进马车中去吃饭。 佟遽将金乌扶着坐好，看着马车小桌子上吩咐的饭菜，佟遽说道：“金乌吃吧！这是我叫大厨特意做的，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多吃点，补补身体！” 金乌接过佟遽手中的筷子，看着丰富的饭菜，顿时流下口水，好多天没有好好吃一顿的金乌，看着满桌子熟悉而又陌生的饭菜，也不客气大口吃起来，边吃边对佟遽感想的说道：“佟叔叔给你添麻烦了！” 佟遽听到金乌的话，笑了笑，我和你父亲什么关系，还能缺你一顿饭，看着金乌狼吞虎咽的样子说道：“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而且你已经好几天不吃不喝，现在不能吃太多！” 金乌边吃，边不好意思得回答道：“行！佟叔叔你也吃！”然后减慢自己的吃饭速度。 听到金乌的话，佟遽也不说什么，和陪着他吃了起来，于是小小的马车上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们彼此吃饭的声音。 不一会二人就吃完了晚餐，佟遽因为有事就先走了！ 吃完饭，金乌一个人呆马车中，也是无所事事，便让人将鹰提过来。因为之前已经有人将他叫醒，还喂了些肉食，如今和自己一般无精打采的趴着，身上的伤已经有人给它包好了。 金乌抚摸着鹰颈，想着这一路上的历险，吃了不少苦，总算还有点收获！想着自己平时在家中吃穿不愁，这次为了一只鹰，居然有这样的大毅力，不禁对自己佩服起来。 …… 晚饭过后，有人来请自己，说：“金公子，我们掌柜的说，您要是觉得闷就下来走走，正好大家都聊天！” 听了伙计的话，马上答应下来。金乌哪里是在一个地方能够呆住的人，他自小野惯了，如今却是不点行动都不自由。 拖着那人的手，金乌走下了马车，只见外面一大群人正围着篝火说着什么，马车和货物已经如同砖石一样围成了一个圈。 看见金乌走了过来，佟遽接过金乌的手问道：“出来透透气也好，怎么样有没有好些？” “好了不少，现在感觉有一点力气，就是站不住！”金乌如实说道。 “行，坐下来吧！”说着将金乌扶到地上，又将手中一块小肉递给金乌说：“吃吧！你体虚，多吃些肉有好处，这是我特意给你留的！按我的估计明天你估计就能自己走了，再养个三思天就没什么问题了！” “那太好了！”正所谓当你失去什么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最重要。想到明天终能自由行动，金乌才发觉自由的珍贵。 等到金乌接过自己手中的肉，佟遽指着坐在自己周围的四人介绍说：“这两个你应该认识，都是跟我走了不少年的老人了！这两位左边长着胡子的是史大牛，另一位是柳阿山，他们是辽东军的精锐，可是我花了大价钱，特意请来做保镖！”又向两人介绍金乌说：“二位，这位就是咱们即将要去的金族，少族长金乌是也！他家和我家世代相交，这次能遇到你，还多亏了二位”说着指着史大牛说：“就是这位史镖头，在大雪中听到你的马蹄声，不然咱们叔侄也相遇不上，你能捡回一条命真亏了他，金乌快谢谢史镖头！” 听了佟遽的话，史阿山赶忙开口阻止了金乌的道谢，说道：“那不过是份内之事，史某身为镖师，自当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这次碰巧遇上了少族长，那也是少族长的自己福分大，史某愧不敢当！” “那也谢谢两位，等到了部族，我定将这件事告诉我父亲，让他好好酬谢二位！”听到史镖头对自己有救命之恩，金乌马上感恩的说道。又看了看在做的伙计，于是索性大气的对众人说道：“各位对我都有救命之恩，等到了部落，我一定叫我父亲好好犒赏大伙一顿！” 第七章 暗夜 听了金乌的话，众人不禁高兴起来，没想到这次有缘救了金族少族长，虽然他们并没有做什么，想来等到了金族既是关外大族，这么也会请大家吃顿好的，于是便一一站起来谢过了金乌。 就这样气氛越发活跃起来，大家吃着肉、喝着酒、谈着天，彼此高兴的畅想着，明日的大餐。佟遽一伙六人，更是人群的中心，不时有人过来和他们交谈，大家都是行走江湖的人，酒一下肚，便无话不谈地说着。 聊的久了，也许是喝多了，史镖头看着金乌肩膀上的鹰，问道：“金公子这只鹰好神俊，我在关内外见过神鹰无数，可是像金公子这样的还是少见，不知能不能让我开开眼。” 听见史镖头的话，大家越看越觉得神俊，确实一看就非普通老鹰可比。 金乌听了史大牛的话，半信半疑的递给他，问道：“史镖头看出来什么？” 史大牛拿过来上下翻了翻，又对着猎鹰的头部、爪子和毛色不是很确信的说道：“莫不是海东青！佟掌柜见过识广，比我这个丘八强，还请佟掌柜开开眼”被他这一提，大家越看越觉得像，于是细细观察起来。 佟遽从史大牛手中接过飞鹰一看，细细观察了一番，说道：“不错，大家看这只鹰头这里羽毛是白色，还有褐斑，这里还有些灰色；再看胸口这里是褐红色，点缀着褐斑，这都是海东青的特点。应该就是一只海东青，只是按说体重最起码也有五六公斤，站起来应该有和金贤侄一般，这只鹰这么下，莫非是幼年期的海东青！“ 佟遽越确认自己判断后，将海东青交给金乌说：“这是一只幼年海东青，比较容易驯服！据我所知这海东青中除了黑色，便是这白色最宝贵，你这还是一只年轻的海东青，价值应该更高一些。这海东青可是咱关外诸族族图腾，如此神鸟居然被你抓到，果真虎父无犬子！“ 听见自己捕抓的鹰是神鸟，金乌愣住了，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随便一抓就是只海东青。想着自己要是拿回去给同伴们看，他们估计要羡慕死。还有父亲，也让他也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想着接过佟遽手中的鹰，小心翼翼的瞧起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它！连佟遽的话都没有听清楚，等他说完了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这时队伍中的一个伙计听到佟遽的话，好奇的问道：“那听佟掌柜听你这么一说，这东西还挺宝贵，那他到底值多少钱？要是真那么值钱的话，大伙也去碰碰运气，抓到一只岂不是就发大财了？” 听了伙计的话，佟遽笑着说道：“具体多少钱不好说，但估计你这辈子是不愁吃喝了！不过你以为这海东青很好抓吗？要知道整个关外也没多少只海东青，凭你也想要发大财，白日做梦去吧！” “我不买！”听了佟遽和伙计的话，金乌拒绝道。 “好侄儿，你就放心吧！没人要买你的海东青，再说这东西也不便宜，不能吃不能喝，除了有线的闲人也没人会买它！”听了金乌的话，佟遽笑着说道。 听到金乌和佟遽的对话，大家都哈哈大笑出来。虽然听掌柜的说，这海东青很贵重，可是他们这也人是实在看不出来，他们也对海东青的价值没有精准判断，只当个笑话听了。众人又嘻嘻哈哈继续攀谈起来，直到看着天色漆黑之时，佟遽说道：“天色不早了，大家准备睡觉吧！” 说完佟遽也扶起旁边金乌，说道：“我先送你回去！”说着扶着金乌朝着角落的马车走去。 听了掌柜的话，众人也歇了聊性，开始收拾着残余，准备休息。 …… 看着金乌远去的背影，史大牛盯着他肩上海东青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史兄准备睡觉吧！”一旁的柳阿山推了把史大牛说道。 “哦！”被柳阿山一推，史大牛回过神来，看着周围已久收拾的七七八八的场子，对柳阿山说道：“柳兄你看今天大家都喝了不少酒，而且就剩一天了，不如今日让大家好好休息休息，咱们守职如何？” 听见史大牛的话，柳阿山想了想也没什么，于是点了点头说道：“行！那我和他们说说去！” “恩！那我先去外面看看情况！”说着带着兵器出了圈子外面，寻着四周转了一圈也没什么。想到柳阿山和他们交代，也用不了多久，便回身找了个逼疯的车角，躲了过去。 不一会周围就传来了柳阿山的声音，只听他喊得：“史兄弟你在吗？” 史大牛探出身子，朝着柳阿三喊道：“我在这里！”挥手示意柳阿山过来。 “哦！史兄你在这里！”看到史大牛的身影，柳阿山走过来说道。 “进来吧，这里风小！“史大牛回答到。 “这倒是个躲风的好地方！“柳阿山也躲进车角，顿时感觉进了风小了不少。 史大牛点了点，看了眼柳阿山，问道：“相识就是有缘，现在咱们也没事做，就说会话吧！“ 晚饭吃了多了些，肚子有些涨，柳阿山就靠在了车架的货物上。听到史大牛的话题接口道：“好啊！这鬼天气，太他娘的冷了，我这还有些酒，史兄喝不喝？“ “不了，刚才喝了不少了，喝多了误事！对了我还不知道柳兄弟在那里当兵？“史大牛理了理衣服，不经意的说道。 “史兄说的对，喝酒误事！”说着柳阿三恋恋不舍地收起手里的酒壶，他是个馋酒的人，只是史大牛那么说，他也不好意思再喝了！听到史大牛的问好，他不经意的回答说：“哦！我就在沈阳附件的屯子里，没办法谁让咱是军户呢！最近不是新来了个总兵吗，下令调各地军户中岁数小的兵到沈阳，我就到沈阳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做这种活，让史兄弟见笑了！” 看见柳阿三对酒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史大牛有些后悔他的决定，可是除了他再没有别人可选，于是只好耐着性子接着问道：“那你知道是谁让你来的吗？谁做的这些生意吗？” 第八章 计划 因为没有酒，柳阿三的兴致变得不太高，他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管他呢！上级让我来的，还有钱，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就来了！” 真是个老实人！史大牛看着柳阿三想到，只好顺着他的话题抱怨道：“哎！柳兄说的是，咱们身为大明的军户，一年到头给朝廷卖命，接过钱没多少不说，还经常要被上级给扣，真是惨啊！”边说边叹气道。 “我听史大兄弟这是话里有话，你不会是打那只海东青吧？“柳阿山微笑着，看着有些不自然的史大牛道，只是他长着一张老实脸，一笑起来却显得特别憨。 “你也想到了？“听到柳阿山的话，史大牛不可思议的看着柳阿山，刚才还以为他是个老实人呢，没想到这小子也不傻。看他说的明白，史大牛也不再打转，直白的说道：”不错，那小子不缺钱，可是咱们缺，与其让他浪费了，还不如给咱们还能有一条出路呢！再说那小子不是说咱们对他有救命之恩，要报道咱们嘛！正好一条命换一只鹰，我看还有得赚。“ “史兄倒是坦白，不过我喜欢。不瞒史兄讲，他听到刚才佟掌柜的话，我确实是有些动了心，可是这里距离那小子家不远了，他父亲即是一族族长，想要拿走怕是不简单？我听说那金族长可是关外有名的人物，族里起码有好几万人，凭咱们两个丘八怕是难啊！就算今天晚上动手，以这里距离关内的路程，他们人多势众熟门熟路，想要轻而易举抓住两个逃跑的人还不是轻而易举！再说这次咱们又是以行镖的身份出来得，要是出了事，回去只怕不好交差吧？那佟掌柜也神通广大，以打着辽东官兵的名头接镖做生意，告到文官哪里，到时候只怕咱们难逃捞鱼之灾！所以咱们还是老实点吧，里面的人都不是好惹得！而且就算偷到，我只怕咱们连哪里有人买这东西都不知道。“柳阿山讲出事情的后果，又从腰间拿出酒，没办法他的馋瘾又犯了！ 听到那柳阿山说的明白，连事情的事后的种种可能都想到了，史大牛顿时觉得希望更大了！他止住柳阿三的动作，看着柳阿三笑着说道：“既然柳兄如此明白，想来也是动过心的！不过我刚才想了一想却有个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听听？“ “什么办法？”听到史大牛话，柳阿山不觉好奇的看着他，也不再拒绝。 听到柳阿三的话，史大牛知道他终究是动心了！他讲身子靠近柳阿三，小声说道说：“我这个办法不但没法危险，还担保你升官发财，而且还从头到尾不用咱们动手，只需一句话即可！本来这事我一个人也能够做成，只是想着咱俩有缘，既然遇上了，怎么能不给柳兄你分一杯羹呢！“ 听到史大牛的话，柳阿山不禁迷惑起来，不知他到底想到什么法子，这么神奇。于是说道：“多谢史兄提携，不过到底是法子？一句话什么话？“ 史大牛露出胸有成竹的笑了笑，装足了戏文里军师的派头，先是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人，又看了看天色，他开口却问起无关紧要的事：“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晚上啊！“看着他一副装神弄鬼的样子，柳阿山有些不确定的说。 “不错，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个时候叫你出来吗？“史大牛又问道。 听了史大牛的话，柳阿山想也没想说道：“乘着他们都睡着了，咱们好偷海东青？“” 看着柳阿山的话，差点没气死，这个死脑筋。又问出另一个问题：“你知道佟掌柜为什么这个时候走镖吗？” “当然是因为那些关外人都秋天捕猎，而且秋天药材也长熟了！”这个问题柳阿山还是知道的！ 听了柳阿三的话，史大牛差点别气死。“老弟，你忘了咱们前面的人了吗？”史大牛提醒道。 “对啊！”听到的史大牛的话柳阿山反应过来，想到前往金族收税的士兵，说道：“前面还有不少人呢！咱们连夜出发，应该还能遇上他们，到时候叫上他们，把海东青直接从他们手中抢过来。” 听了柳阿三的话，史大牛忍不住骂道：“笨！你忘了前面的金族部落了吗？他们全族上下起码有好几万人呢，前面不过几十个士兵，就算加上前面的士兵和咱俩，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啊！”史大牛又问道：“而且我前面说了，这件事不用咱们动手，只需要一句话就行了！” “哦！史兄你看我这个榆木脑子，你还是把的法子直接说出来，我是真猜不出来！”柳阿山自己说到自己。 史大牛听了柳阿三说的直白，也不再拐弯子，而是问道：“柳兄你知道沈阳守门李游击吗？” 柳阿三听到点了点头，说道：“你是说那个沈阳城有名的墙头草吗？” “柳兄慎言，上级怎么做是他自己的事，岂是咱们可以评论的。不过柳兄的话倒是不错，那个李游击确实会做人。柳兄想来也听说了，咱们现在的辽东总兵因为年纪大，最近要退休。而这个总兵之位呢，朝廷早有安排，是以特意调来一位新的副总兵。” 听了史大牛的话，柳阿三点了点头，关于这件事他也略有耳闻，却不确定真假，只是辽东城最近确实来了一位副总兵。于是问道：“这件事和海东青有什么关系呢？” “不瞒柳兄，我正是在这位李游击的手下。不过柳兄有所不知的是，这位李游击却和这位新副总兵是远方亲戚。他们是一家人，自然亲一些，李游击呢也会做人，自然要打听清楚新副总兵的爱好，而李游击呢对我还算信任，我有次一次听起李游击说起新副总兵的爱好，其中正好听到有喜欢海东青。而前面带兵到金族收税的人正好是李游击，而他出来的目的正好是查看关外何处有海东青。如果咱们其中一个人连夜出发，我估计应该正好能遇上海东青，我们将海东青的在这里的消息告诉李游击，然后再回来，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成功了呢，咱们自然是首功。便不成，那也是金族长和李游击的事，咱们也干了咱们应干的事，李将军也知道了咱们的忠心。”史大牛和盘托出。 第九章 危机 听了史大牛的办法，柳阿山一拍手说道：“好办法！”心中觉得此计万无一失，即便失败也毫无危险，顿时竖着大拇指说道：“史大哥就是比俺聪明，我老柳服了！“说着想到史大牛先前的话，知道他为何要拉住自己干这件事了，于是拉着史大牛的手，十分感动说道：”史大哥俺是个笨人，没你聪明。你对俺如此有义，如此大功劳也不忘俺，俺无以为报，不如咱们就义结兄弟，拜了关老爷，以后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何？“ 看着柳阿三一副感动的样子，史大牛是真看不出来他是真憨还是假憨，笑着说道：“老柳我看你可不笨！好，咱们今天就在这里拜了关二爷，以后同甘共苦。“ 说着拉人拉起手来，对着暗黑的飘着雪的天空跪拜下来，结拜起来。叙过年纪，史大牛大几岁，便当了哥哥，柳阿山为弟弟。 就这样在一个下着雪的夜晚，两名默默无名的小兵因为一时的利欲，而改变了以后几百年的历史。而此时故事的主人公还在睡梦中，不知道一个针对自己的阴谋正在诞生。 …… 第二天，一夜无事，休息了一夜的纵然纷纷从梦中醒来。史、柳二人等到众人醒来时，就回来洗漱了一把脸，找了个地方休息，等待着最后的机会。 “啊！我们自己走了！”从金乌休息的马车上传来一阵惊喜的声音，金乌高兴着从车上走下来。经过昨天的修养，他终于可以自己独立行走了，虽然如今行走的时候四肢已久酸楚，而且费力，可是总算能走了！ 从附近另一辆马车上睡觉的佟遽听到金乌的声音，从睡梦里醒来，下车看见高兴的金乌，恭喜道：“金贤侄你没事了？恭喜恭喜，否则今天我见了你父亲还真不知怎么说。” “佟叔你太客气了，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金乌不好意思地说道。 “好了，你既然能走了，就自己走走吧，但是不要太累，佟叔先和他们说说，咱们准备启程。”佟遽说道。 “嗯！”听了佟遽的话，金乌答应下来，去和管食物的要肉去了，如今他一心都放在海东青身上。 看见金乌走开，佟遽真替他高兴，想着洗漱了一下，让众伙计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启程。看着忙碌的众人中不见史大牛和柳阿山于是问道：“史镖头和柳镖头呢？” 一个伙计报告道：“昨夜柳镖头说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只有他们二人没喝，而且就剩最后一天了，今天走的都是大路，想必不会出什么问题，小人就答应了！他们守了一夜的班，刚才睡觉去了！” 听了伙计的话佟遽放下心来，有道是财不外露，昨夜酒喝多了，再加上人多热闹，居然当着众人的面指出海东青的身份。今天早上一大早醒来，就发觉失言，想着自己的伙计还好，要是这两个人看见海东青动力心思，可就是自己的责任了！没想到这二人不但没动心，昨晚还尽职尽责的帮着守夜，看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很快东西收拾好了，很快队伍再次行动起来。 没想到这一走就是一个上午，本该一两个时辰走完的路，却因为想着今天怎么也能到，不觉减满了速度。不过总算一路顺风，等到太阳到了中天，一群人终于走到了。 隔着好几里的路程，远远望去金族座落在几座山峦中间，外面有一条小河顺着地势流过门口。都说金族的族长是个喜欢汉地的人，远远看去果然不错。只见在部落的前面，他用木石修了道墙，样子看上去和关内的寨子相差无几。金族的外面的土地，看着已经被这位族长开垦，如今在雪层上面还能看见不少农耕留下来的根茎。 等到走进，金族族长早已经等待在外，看着走在最前面的佟遽走上前抱着说道：“我算着时间，老兄你就该来了，就早早出来等你，怎么样没失礼吧！” “没有，没有！金族长如此大礼佟某不敢当，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金族长还不心急，佟某佩服佩服！”佟遽挣开金族长的拥抱，开着玩笑道。 今年已经五十多岁的金武吉看上去并不老，一眼看上去不过三四岁，不和一般关外诸族人一样留着猪尾辫，而是蓄着长发，挽着礼冠，穿着一身汉人衣裳，实难想象这位是关外诸族部落的族长，队伍后面站着不少人，老老少少，其中居然有不少人穿着汉人服装。 听了佟遽的话，金武吉不知其意，笑着问道：“老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和我开玩笑吗？就算再忙，你老兄一年才来一次，难道我还能不余出一点时间来吗？” “金兄果然沉得住气，佟某佩服，不过金兄请看这是谁？”说着从车上拉下金乌指着说道。 看见金乌的身影，金武吉一愣，还没有说什么，后面的人倒是先激动起来，喊道：“是少族长，快派人去告诉族长夫人，免得她担心了！” 看着后面众人拉着金乌问长问短，乱七八糟的样子金族长终于开口了，指着佟遽的商队说道：“行了，还有客人呢！臭小子这次自己跑出去，没给你佟叔添麻烦吧？” 听了族长的话，众人拉着金乌站了回去，小声和金乌说：“少族长别听你爸讲，你跑出去他可担心死了，天天派人出去找你，要不是最近有事耽搁他早出去了！” “是吗？”金乌还以为父亲没有找自己，没想到只是因为大雪没遇见。 “当然是真的，你问问这些天跑出去找你的人，那个回来不是被他问的仔仔细细，生怕没用心。你可是我们的少族长，大家出去找你那个不是仔仔细细，生怕把没注意你留下的行踪。还有你母亲，嫁给你父亲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和你爸吵过，这次为了你的事，现在还和你爸好呢！” “咳咳！”听到族人们乱起八糟的话，金武吉赶忙咳嗽了一下，让他们闭嘴。 第十章 事赶事 看着金族众人开心的表情，佟遽摆了摆手，说道：“金兄那里的话，都是应该的。不过这次金公子出去却是因祸得福，得了间稀世珍宝呢！” “什么？”听了佟遽的话，金武吉回头瞧了一眼儿子，没发现他身上多出什么。不过想着儿子平安回来，他就安心了，也不在意，转头对着佟遽讲：“算了，能回来就已经是他命大了，我也一满意足了！你是不知道他这次一样离家出走，族里闹成了什么样！算了不说了，你看让你们在这里大门口呆了这么久，各位进出准备吃午饭吧！” “行，伙计们再加一把劲，进了里面大家好好吃金族长一顿。”看着排在金族大门口从头到尾的队伍，佟遽鼓舞着众人。 于是一行人走过门口的桥，进了大门一看，只见整个金族果然不一般。里面的房子按着某种布局规规整整的布满四周，房子的样子也按着关内的样子，只是因为没有砖瓦，多用木头建成。 众人按着部落中间的道路一直走了半天，终于在城中有一座大院。大院前面是一个广场，应该是个金族举行集体行动的地方。 进了大门，整个金家大院也足有前面广场那么大，上下左右都是一排排房子，房子虽然主体是木头，可是不少关键的地方却是砖石，各个不注意的地方也是按着关内府衙的样子修饰而成，只是院子更大，按道理前面是办公的地方，后面才是主人居住的屋子。 进了金族长的房子里面，佟遽却前面已经站着另一群人，二三十人的样子，穿着红色布甲，配着长刀，一看正是商队前面负责关外税收的朝廷的兵马。 金武吉抬手和为首的队长打了招呼，正准备带着佟遽一行人卸货物，发现从队伍中走过去便问佟遽道：“你这两个人认识他们？” 佟遽一进来看到队伍，心中想到：他们怎还在这里？听到金武吉的话，转头一看正是史大牛、柳阿山，便解释说道：“这两个是我请来的保镖，不过是沈阳城的卫军，他们可能认识吧！”心中却生出不好的猜测，只是又一想一路上史、柳二人也没有表现出奇怪的举动，只好希望这只是个意外。 “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难道他们有什么不对吗？”金武吉发现自从一进来发现军队一行人就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不好说，可能是我想多了吧！”佟遽一想因为自己的一点猜想，引出太多矛盾，于是说道：“算了不管他们了，咱们自己做自己的事吧！” 听了佟遽的话，金武吉也不再操心，正准备交接完货物，请佟遽进去大吃一顿。 这时领头的士兵队长却叫住了金武吉说：“金族长且慢，在下有话对你讲！” 听到领头队长的话，金武吉先是一愣，也发现事情的不对，于是先开口对佟遽说道：“你先带着人进去吧！”说完向领头队长走过去问道：“李游击怎么了，是我交的东西有差错吗？” 没想到李游击并没有回答，而是又叫住佟遽和大门的队伍，说道：“停！各位还请你们等一等，我和金族长和佟掌柜有些事要谈，等我们谈好了大家在接着走！说完伸手指着不远处说：“两位请吧！” 没办法听到李游击的话，二人没办法只好走了过去，问道：“李游击现在可以说了吗？” “听说令公子几天前抓到一只海东青不只是真是假？”李游击直白开口问道。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听到那李军官的话，佟遽内心一紧。都因为自己昨夜一时大嘴，早知就不该喝么多酒，该死的贼兵。看见金武吉一脸不知道讲什么的表情，佟遽开口说道：“不错，金兄弟我刚才还准备和你讲呢，没想到这位李游击先说了！“ “哦！“听到佟遽的话金武吉明白过来，听懂了李游击话中的意思。 “既然如此，麻烦族长将海东青交出来！“李游击看见二人承认，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海东青是我侄儿辛辛苦苦抓来的，即没有偷抢，也没有那条律例规定不能抓海东青，凭什么给你？“看见是自己惹的麻烦，佟遽开口质问李游击道。 “哦，这位是？“说着拿着不关你事的表情看着佟遽。 “在下沈阳佟遽，沈阳城的李家行行的老板便是我。我和金族长是世交，怎么不能问吗？“佟遽亮出自己的身份。 听到佟遽的身份，李游击知道他是个秀才，便客气了几分说道：“原来是佟秀才啊，有礼了！“ “哼，见过李游击！什么时候咱们大明的官兵能够这样光明正大的抢东西了？“听见李游击的问好，佟遽也不理会，而是直接质问道。 听到佟遽的质问，李游击当时脸就黑了起来！只是看着佟、金二人，想到他们身份都不简单，而且自己要海东青是为了送给副总兵，要是因此给他老人家惹了麻烦，难免回去被责罚。于是压住了心口的气，和颜悦色的对佟、史二人说道：“两位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再拐弯子，就直说了!”说着指着不远处长长的车队说道：“那里头有什么东西想必二位比我更清楚，平时没人管自然没事，只是要是我今天要是要查一查呢？” 听到李游击的话，金武吉终于彻底搞清楚了这件事情，听到李游击的话知道他是准备翻脸了，刚想开口服软，毕竟这是自己的底盘，要是真发生了什么可就是灭族之灾。 这时站到一旁的佟遽看不了金武吉的动摇，开口拦住了他：“你翻去吧！我只是想告诉你，这生意可不是我姓佟的一个人干，而且上面的人也不止一个。”他指着自己的车队说道，这件事因他而起，要是金族因此丢了海东青，他以后有何面目面对金族长，所以他赌李游击不敢动手。 第十一章 矛盾 听到佟遽的话，李游击愣住了。他本以为将车队的事一提，两人就会答应海东青的事，却没想到到佟遽态度这么强硬。昨晚他听说海东青的事，苦苦想了一夜，没想到这个法子，只是想着利用这个破绽，还正没有想到要真查。正当他呆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办的时候，却听见自己手下士兵那里似乎起了冲突。 原来他为了提防佟遽的商队逃走，特意将自己手下的几十个人带过了，加上从金族收来的东西，正好将商队后面的路堵住了。看见这一幕的李游击，只好生气的过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走过去问道：“发生了什么？“ 看到李游击，佟遽和金武吉彼此正想说些什么，商量商量关于海东青的事，却突然听到金乌的声音，金武吉一拍头说道：“忘了这件事了！看来今天还是把那海东青给那李游击吧，佟兄听我的！“说着也走了过去。 李游击走开，发现事发的地方，在队伍的中央几辆马车边。走进发生矛盾的地方一看，只见一边是一辆坐在满满一车小姑娘，另一边是个金族的少年正拉着车上其中一个的手说着什么，跟前的士兵想要阻止，拉开两人，却被金族的人阻挡住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要造反吗？“李游击指着和士兵纠缠的几人说道，这时给佟遽当过镖师的史大牛走上前去指着队伍中央的少年说道：“大人那个小孩是金族的少族长，叫什么金乌！”听到史大牛的话，李游击陷入了深思，这似乎是个机会？ 另一边，佟遽看见金武吉一副着急的样子，问道：“武吉怎么回事？这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佟遽的话，金武吉解释道：“最近朝廷说要调几个关外的姑娘，说是要送进京城，这不我们部落挑中是个和金儿一起长大的一个小姑娘。哎！我先就担心金儿回来和我闹，现在好了又遇上这样的事，我得赶紧过去看看，省得那小子惹出更大的麻烦！“ 听了金武吉的话，佟遽一皱眉，这件事他听说过，据说是新来总兵的提议，沈阳城的几位大人都签字同意了。想到这样两件事对一个孩子来说，确实是不小的打击，于是说道：“金兄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原来金乌刚回来，听说母亲担心自己，金乌就赶忙先回家看母亲。只是他向来是个爱热闹的人，听到门外有人的声音，估计是父亲和佟叔叔他们回来了，就又跑出来凑热闹了。 金乌刚出来就碰上几个要好的伙伴，他们看见金乌就跑过来，告诉他说：“琥珀被抓走了，金乌（少族长）你快去看看吧！和族长求求情，不要让让琥珀去城里了。” 听到这个消息，金乌心中马上生出不好的想法，他想起离家出走第一天时的做的那个梦。于是赶忙让小伙伴们领着自己去找琥珀。琥珀是从小和金乌长大的青梅竹马，是个关外有名的小美女，从小得到大家的喜爱。 然后接着就发生了佟遽他们看见的情况，他们赶到军队的中央，想要和琥珀见面，他们便动起手来，他们几个小孩自然不是士兵们地动手，旁边站着的金族族人看见，也上去帮忙。 “你们都停手！”这时金武吉和佟遽也走了过来，赶忙止住手下。 听到族长的话，大家不干了，指着李游击的手下，争吵着说道：“是他们先动手的。” 这时一边运送货物的佟掌柜的手下也围了过来，看着越围越多人，金武吉赶忙开口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关内的客人，你们不要围观了，我已经饭菜，大家跟着佟掌柜先去吃饭吧！” 听了金武吉的话，一旁的佟遽也开口，想要先把自己手下的人引开。 看着聚集起来的人和金乌，李游击顿时有了主意。见到金武吉和佟遽想要将人驱散，赶忙开口对着众人说道：“不急，李某正好请大家评评理！”又转身对着金武吉问道：“事情还没查清楚，金族长就要赶人，怎么莫非是心虚不成？” “是你们的人先抓了琥珀，怎么还想要抵赖不成？”听见李游击的话，金乌却忍不住开口说道。 “什么琥珀？”听见金乌的话，李游击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道。心中得不禁得意起来，这下子可有的看了！ 金乌指着手中的女孩说道：“她明明是和我们部族的人，你们凭什么抓走她？” 听到金乌的话，李游击立马装作惊讶的语气说道：“哎呀金族长难道没有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你们吗？“说着摇着头装出一副可怜众人的模样。 听见李游击的话，金武吉无言以对，明明知道姓李的不安好心，却没办法再说下去，否则就成了自己心虚。听到李游击的话，对着儿子说道：“不关你的事，金儿你先回去！” “那父亲你为什么要把琥珀送到城里？“金乌问道。 “少族长你还是不要问啦，这可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想必金族长也不好意思说。“一旁的李游击回答道。 看见李游击一直不断的在儿子耳边挑拨是非，金武吉怕儿子被他利用，说：“来人将少族长送回家去，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又转身对着李游击说道：”李游击他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李游击有什么事冲我来好了！“ 可是金乌听了一半，还不知道琥珀为什么要被送到沈阳城去，那里甘心回去，他拉住琥珀始终不肯离开，李游击的手下见他拉住琥珀，那里肯让金族的人带他走。 李游击看着站在那里的金乌，装作痛心的对着金乌说道：“我原听说金族的族长是个了不起的汉子，短短数年就带金族走向兴盛，还以为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没想到今天一见，不过是个自私鬼罢了！”说着叹了一口气，装作一副失望的样子。 听了李游击的话，金乌果然上钩，放开琥珀的手走过去问道：“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第十二章 利益 看着金乌生气的样子，李游击摇着头说道：“既然你问了，我也不怕告诉你，至于你信不信，就看你自己了！想必你也知道，金族数年前不过是关外一个小小部落，可是金族长上任不过几年，金族长就成了关外数一数二的大部落，别人不知道原因，我原也好奇，直到最近却无意被我知道了！你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你答案就在这马车之中！”说着李游击指着那辆装有女孩的马车，又接着说道：“想必少族长也听说过关内和关外的禁令，可这位金族长为了买这些东西，每过几年都送辽东总兵一些小姑娘。他自以为做的严密，没人知道，却不想世上没有能藏得住的秘密！这不他这些事不是被人知道了，你看这车上都是关外其他族长送给辽东总兵的！”接着他连变换好几副表情，说道：“其实这也没什么，为了整个部落发展嘛！只可惜了那些送到沈阳城的姑娘”接着又说起那些姑娘的遭遇来。 “姓李的你发屁，老子才不是因为这些原因，才得到朝廷的互市的！”金武吉听到李游击胡扯的理由，生气的反驳道。 “哦？那是为什么？你看看这诺大的金族，谁不知道你做违禁商品的生意，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没人查？你到是说说啊？诸位要是不信，大可以查查那些马上的的商品？”李游击指着佟遽的马队说道。 听到李游击的话，金乌却不敢相信，在他心目中父亲始终是高大、正义、完美的形象，他大叫着说道：“你放屁，我才不信你的这些鬼话！” 看着金乌绝望的样子，李游击冷笑一声，出口质问道：“你要是不信大可以拉开马车上的毡布看看啊！” 金乌听到李游击的话，说道：“看就看！” 一旁的金武吉，听到李游击的话，却无法开口，因为那个原因他实在不愿意说出来！直到听到李游击后来的话，才明白他的目的，他刚想开口阻止，说道：“金儿不要……”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儿子已经拿着匕首，划开了布子，漏出里面各种兵器、粮食和食盐更种违禁物品。 看着马车上面各种东西，周围的车夫议论纷纷起来，毕竟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拉着的是各种违禁物品。起初他们还不相信李游击的各种话，毕竟辽东城的官兵在沈阳有口皆碑，如今人赃并获却不得不信。 看见议论纷纷的众人，李游击得意的大笑出来，走过去对着金武吉小声说道：“怎么样想好了没？我刚才的建议依然有效，今天的事我可以当没看到！金族长可要想好，这件事要是被报上去，可是对谁也没有好处！” “你赢了！”周围的人异样的目光，金武吉心灰意冷的说道，不知道此刻他的内心想着什么。他对一旁的佟遽问道：“海东青在哪里？” “金兄你真得要将海东青送给他们？”佟遽询问道。 “那除此之外又有什么办法呢？”金武吉看着群情激奋的人群问道。 听到金武吉的话，佟遽无言以对，心中更加内疚起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看着佟遽内疚的样子，金武吉拍着他的肩膀说道：“算了吧，这不关你的事！” 听到金武吉的话，佟遽刚想和他解释关于史、柳二人的事，金武吉开口说道：“你先去取海东青，我先让大家散开吧！”说完金武吉转身去找李游击商量事情。 没办法佟遽只好先去马车中取海东青，等事情解决了再看怎么办吧！ 金武吉和佟遽说完，回身和李游击说道“海东青已经去取了，你可以放心了吧！” 听到金武吉的话，李游击心中一阵惊喜，想着终于拿到海东青了。只要将它带回去给副总兵，据说副总兵拿它有用处，这次自己给他帮了这样的大忙，等他做了总兵想来也不会亏待自己！只是李游击还是以防万一，询问金武吉道：“你想好了？确定不后悔？这可是你自愿的，可不是我逼你做的决定！” “不后悔，我自愿将海东青交给你的！”乌金看着李游击回答道。 “好，成交！”李游击说道。 不一会佟遽将海东青取来，金武吉将它递给李游击。 李游击赶忙伸手接过来，看了两眼，只是他实在不了解这东西，于是叫来史、柳二人问道：“你们过来看看，是不是你们昨天见到的那只？” 史大牛、柳阿山听到李游击的呼叫，赶忙跑到李游击跟前，接过海东青，盯着看了看了半天，确认无误之后，向李游击保票道：“正品无疑。” 李游击听到二人的话，确定了手中的海东青，便让史、柳二人收起来，接着对着众人说道：“各位都是误会，我刚才和金族长聊了半天，已经解释清楚误会了！儿郎们准备出发，咱们回沈阳城！”说完便转身准备启程。 这时一旁站着的金乌看到了众人的动静，他经过刚才的打击已经心灰意冷，他怎么也不相信心目中完美无缺的父亲，会做出这样卑鄙无耻的事来。只是他无意间却看到史大牛手上提着的海东青，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心中觉得李游击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他怀着愤怒的心情大叫着：“你放下我的海东青！“说着从腰间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刺向李游击。 事情本就因金乌而起，所以李游记距离金乌并不远。另一边的李游击根本没有想到，金乌会突然动手，而且这么小的孩子随身还带着武器。 看到这一幕的金武吉和佟遽连忙大喊着说道：“金儿金乌不要！“只可惜金乌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根本不会听他们的话。而且事情又发生的突然，所以人都没有准备。 一旁观战的众人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开始还争锋相对的金武吉和李游击，转眼就变得友好起来，接着李游击也不差违禁商品了，说了几句话就要走，然后就是金族的少族长想要刺杀李游击，真是目不暇接。 第十三章 武功 正当大家看着这样刺杀行动，所有人都无法阻止的时候，总算李游击在军队中锻炼过，反应及时，伸手抓住了金乌的匕首，才没有乐极生悲。 站在李游击身边的史大牛和柳阿山在事情发生后总是反应过来，止住了准备第二次行刺的金乌，准备好好教训一顿。 眼看局面再次混乱，总算那李游击反应快，止住了史大牛和柳阿山的行动。他此次目的只不过是为了海东青，可不想惹多余的麻烦，而且这金族也不是善相与的，要是少族长被他俩打了，金族的人必定又要闹事，于是他说道：“你们干什么，快住手！这位可是金族的少族长，岂是你们两个人能打的。“说着先将金乌手中的匕首夺下，一脚踢开抓着金乌的两个人，说道：”少族长你没事吧！少年人一时冲动，不碍事我能理解！“说着扶起倒在地上的金乌，拉着他交给金武吉。 结果李游击刚把金乌送给金武吉，金乌就昏倒过去。 金武吉听佟遽谈起金乌的情况，知道这不关李游击的事，而且今天的事以及够麻烦了，他不想再添麻烦了，于是开口对李游击说道：“好了，大人请吧！“ 进过刚才的事，李游击知道留在此地已经不安全，经过刚才的事，金族之中必定有不少看自己不顺眼的人，于是也不客套，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久留了！”说着就领着大队人马走了出去。 看见朝廷的人马终于走了，金武吉赶忙让手下的众人领着东西先进去，佟遽也保证自己对对手下下令，不会让今天的事传出去。 金武吉看到围着的终于散了，看着跟前手下抱着的金乌，想到一切的事情都因为他，生气的说道：“来人，把他送到山上的神庙里好好反省反省。“说完再也不顾众人的求情走回家去。 …… 神庙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几丝月光偷偷从窗户缝隙里照进来，显得特别荒凉。 这是间十分简易的神庙，前后两进，前面是拜祭的地方，除了几个蒲团就是尊石塑的神像。神像狐头人身，约有八尺多长。晚上看去确实让人害怕，只是金乌从小到大不知道因为顽皮被关过多少次，这里早就熟的不能再熟。后面是间住人的房间，其实也不能称之为房间，因为前后只隔着一块布，只是因为里面有架床，真好用来休息吧了！ 关于这个这座庙还有一个故事，传说这庙里这只狐妖，原来最喜欢吃小孩子。时值元末，天下大乱，当时整个辽东本来平平静静，却被它闹的人心浮动。后来自北方来了一群怪人，他们个个穿着黑色的长袍，脸上画着奇怪的图案，他们自称是萨满。言称：龙脉原在中原，中土之人本为龙族后裔，却被关外诸族却破坏了。如今神龙降世，关内的大元破灭在即，但事情还没有完，关外还有一劫！但要是大家愿意信奉他们，他们就有办法替诸族消灾灭货，并替大家降伏这只狐妖。 关于中原人神族后裔的传闻关外早有耳闻，而且听说那中原皇帝是老天爷的儿子，是以关外早就有传闻大元做不稳天下，胡虏无百年之运的传言也是有口皆闻。于是这些人的话，大家更加确信无疑，于是大家以信仰为条件，请求这群萨满消灭狐妖。 那些人也是守信，当天就连夜出发，据说他们和狐仙双方大战十天十夜，萨满们终于降伏不了妖怪，于是他们就带着狐妖的遗体回到人族，证明了自己诺言。于是萨满教成功成为关外各族的信仰。 这座庙传说就是当时狐妖葬身之地，据说萨满杀死狐妖，带回的尸体，因为心有怨念，鬼魂依旧不散，还跟在尸体附近，萨满们为了彻底镇压狐妖，就在他的坟墓上修了这座神庙。 金乌坐在神像后背的床上，看着从神像旁边漏过来的月光。回想今天的事情，他既恨又悔，恨自己无力，没能救回琥珀；悔自己那么傻，居然会跟着对方的话行动。 想着、想着越发觉得失落，是啊，那个李游击能那么肆无忌惮，还不上欺负他年龄小吗？ “天地是一个大的猎场的话，每个人都是其中的猎物。”不知怎么得金乌忽然想起爷爷教过自己的一句话。如今的情形不正是他们是猎人，自己是猎物吗？爷爷说过这天地间唯有强者为尊，要想不被欺负，你自己就要变强！ 据说关外有一种名为武功的东西，据说练它的人，轻易双臂能举起千斤的大石，跳一跳足足能有几丈高，自己要是会就好了！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是一个关外人，他们有怎么会教自己呢！自己要是学不会，那关于武功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越想越不知该怎么办好的金乌叹了口气，想到要是爷爷在家就好了！爷爷是家中最疼爱自己的人，以前闯了祸父亲要责罚自己，都是爷爷帮着说情，爷爷从不会和金乌生气，还教给自己好多故事和道路，比如说关于这个神庙的故事。 神庙的故事？心中的这句话提醒到了金乌，他记得不久前爷爷好像和自己讲过一个关于神庙的事情！对了，想起来来了，爷爷说要是以后遇上麻烦，到了没办法的时候，可以到神庙里躲躲，说什么在神像的背后有个洞，他还说这件事只告诉自几一个人，让自己保密。当时金乌没有在意，只是如今自己不正好到了没办法的时候。 想到这里金乌立即行动起来。神像的背面，金乌起身瞧这眼前的神像，只见它身上穿着一件衣服，也不知道是怎么穿上的，因为石像和床靠在一起，根本脱不下来。金乌只好自己动手，摸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想着下面还没有看，金乌起身准备将木床抬开，只是推了半天却不见丝毫动静，发现不对的金乌趴在地上一看才发现原来这床修的时候就被修到了地上，他的四条腿早已和地面成了一体。 第十四章 柳暗花明 “难怪我就觉得奇怪，哪有将休息的床和神像放在一起的！我还以为是哪个家伙大意呢！只是想着就算有人大意，后面的人也应该将他们搬开，原来是因为这么一回事。”金乌吐槽着修建这地方的人脑子古怪。 发现真相后金乌起身走到前面，从神像跟前拿了一盏灯，趴着回到床底。还好床底还算开阔，金乌将灯放在一旁，提起神像左腿的衣服，果然有发现。只见隐藏在床底的神像左腿上，赫然有着一个石洞，大小有鸡蛋大，长短不过一根手指。只是这是什么意思呢？金乌试探了半天也没有发现石洞的秘密。 没有新发现的金乌只好从床底爬了上来，回想着当时爷爷和自己对话的全部内容。钥匙？钥匙？金乌记得好像爷爷提到过钥匙这个词，可是钥匙到底在哪里呢？回想着关于钥匙的事，不知不觉间金乌陷入了睡眠。 “少族长起来吃饭了！”正在睡梦中的金乌被人叫醒，一醒来才发现已经天亮。 叫自己的人正是阿二叔，从阿二叔手中接过毛巾擦了一把脸，金乌问道：“二叔现在什么时辰了？” “大概是巳时吧！“看见金乌醒了过来，阿二等着金乌洗完脸，又将饭菜抵了上去，说道：”多吃点，你这次出去吃了这么多苦，又病了一场，多吃点才能好的快！” “二叔我没事，不用你这么伺候我，我能自己吃！”看着阿二将自己当成病人，金乌赶忙开口解释道。 “我知道，可是毕竟你身体还虚，你阿二叔反正也没事，特意和你爸说了，来这里当看守。”说着阿二抱怨起来：“你爸也真是的，你明明身体还这么虚，他居然忍心将你送到这里来。而且这次的事，错的明明也不是你，明明是那个姓李的故意，管你什么事！要是当时我在，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好啊，二叔你居然敢说我爸不对，小心他也罚你面壁思过！还有你说的那么好，那你昨天去哪了？”金乌边吃边打趣着二叔。 “好家伙，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离家出走，我被你爸派出去找你，结果走到半路上，咱们部落的人说你自己回来了！我这紧赶慢赶，回来你就被关进这里了！我只好和你爸说让我来看守，今天早上一醒来就过来给你送吃的，你说我累不累啊！”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行了吧二叔！”听到阿二的抱怨，金乌赶忙道歉到。 看到金乌道歉，阿二笑了笑说道：“好了！你就好好吃吧！我和你爸从小长大，还陪着他去过沈阳，我才不怕他呢！你就不用担心我了！ 吃过早饭，因为父亲的命令阿二不能久呆，就回去了！金乌也躺在床上接着思考钥匙的事，这一想就是一天，到了晚上也没有想到什么，他内心失落的想着：是不是我记错了，根本没有什么钥匙？一想跟觉得失落，想着自己被困在这里，琥珀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想到琥珀，乌金张嘴吐了口气，眼睛盯着头顶的房梁，内心陷入了一片空白。 这时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想来是二叔给自己送饭，金乌想着该起来了，可是身体却一点都不想动，静静躺在床上等待着阿二进来。 端着晚饭的阿二看见躺在床上的金乌，忍不住说道：“金乌你怎么还在床上呆着呢？我今天一天过来你都躺在床上，人家佟掌柜说了你应该多走走，有助于恢复！” 金乌反驳说：“今天早上你还让我好好休息呢，怎么说变就变呢？” “我那不是不懂吗？今天我特意去佟掌柜哪里问了你的情况，这不是了解了嘛！”说着已经走到了金乌的跟前说道：“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入迷？快起来吃饭吧！” “看房梁呢！”金乌随口回答着阿二的问题，正想着从床上坐起来，忽然恍然大悟，回想起爷爷和自己说过的下半段话：钥匙放在床上面的那根房梁上！老天爷自己居然对着钥匙发了一天呆，想到这里金乌拿手拍了一下头顶。 看见金乌的奇诡举动，阿二不明所以的问道：“这孩子怎么了，好好的打自己干嘛？” 喜从心里的金乌摇了摇手，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刚才想明白了一个道理。”说着从阿二手中接过饭菜，虽然心中开心却没办法表达出来，只好拼命吃东西。 看见金乌衣服不知饿了多久的样子，阿二说道：“慢点吃，还有呢！”一边看着金乌吃饭一边好奇的问道：“你刚才想明白什么道理，和你二叔讲讲！” 一口气将饭菜吃完的金乌，只觉得噎得慌，赶忙叫道：“水、水、水。” 看见金乌吃饭噎住，阿二赶忙将手中的水递给金乌，一边帮他拍着后背 喝了几口水，总算将卡在胸口的饭咽了下去，将水递了回去，说：“好了！” 阿二接过水，叮嘱着说：“吃饭不要急，又没人和你抢。” 看着阿二还要说下去，赶忙开口说：“二叔你不是刚才问我想明白了什么道理吗？我呢经过这一天的思考，终于明白还是出去好！” 听到金乌的胡扯，阿二接口说：“这还用想，好好呆着吧！“说着开始收拾碗筷。 “这不是原来天天在外面谁会想这样的问题呢！这不今天被关了一天，还没力气起来走走，在床上躺了一天可不就明白了吗？“ “你这说的倒是不错，不过现在迟了！好了不和你胡扯了，我出去了！“ …… 深夜，金乌估摸到看守的大二应该睡着了，小心和狐仙祈求了几句，拿起从房梁中取来的钥匙，钻进床底拉起石像左腿，将钥匙往哪个洞口一放果然刚刚好，用力将钥匙一推，整个钥匙和神像严丝合缝。 然后呢？将钥匙放进去，金乌想着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下突然变出一个黑洞，他还来不及反应就掉了下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金乌总算和地面来了个面对面，摔了个四肢朝地。 第十五章 痕迹 金乌人揉了揉摔到的地方，爬到朝四周看去。还好和自己掉下来的还要一盏灯，金乌拿起灯朝上面一看，发现这里是个天然石洞，现在他正处在贴在边缘的一角。这个洞看起来不小，应该是一个天然的地下洞穴，也不知是谁怎么发现的，修了一条通往神庙的开口。 只是如今上面的洞口已经封住，金乌想起关于狐仙的故事，想到难道是萨满们发现的？然后用这里将狐仙的鬼魂特意关在这里的？ 想到这里，金乌小心翼翼起来，朝四周看去，寻找狐仙的踪迹。又想着琥珀的事情，金乌只好大着胆子朝别的房间走去。 走了半天，金乌发现这里房间应该原来都说石洞，让人被人利用地势分割开。这里的房间都成了大洞套着小洞，而这些房间里面有各种各样的东西，除了常见的食物和兵器，还有各种乱七八糟东西和各种各种的神像和咒言，看着确实像是一个封印妖怪的地方。 只是为什么要放那么多食物和兵器呢？金乌想不明白，只是看着到处挂着的奇怪图案，金乌也不敢随便碰，免得将狐妖真的放出来。只是这既然是一个封印狐仙鬼混的地方，爷爷又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让自己没办法的时候躲在这里呢？ 只是想着琥珀，金乌也无心去探寻狐仙的秘密，只像找到洞穴的出口。只是进进出出走了好几次，金乌发现自己走来走去还是在一些洞穴中徘徊，始终走不出去。 金乌不由着急起来，想着莫不是中了狐仙的法术？总算是急中生智，金乌想到爷爷和他说过遇到这种情况的处理方法，他说：你要在里面遇见走来走去，始终走不出的情况，你就就什么也别想，闭着眼睛跟着感觉往前走！要是走着遇见墙壁你就往左。 想到这里他赶帮闭上眼睛，凭着感觉朝前走去，遇到墙壁就按着爷爷教自己的方法朝左走，也不知走来多久，他忽然觉得脚底一陷，脚底一凉，赶忙睁眼，才发现自己无意间走到了一间放满兵器的洞穴里，过了那间房间，除了门口就出来那些奇奇怪怪的房间，就到了一处天然洞穴的地方，看来这里是整个洞穴的边缘，里面还有一条地下河。 爷爷和他说过：地下的河往往通着外面的河流，到时候你跟着地下河就可以出去！他也不知什么时辰，急着出去救琥珀，而且身后那个地方又怪异得很，他是不想回去了！因为关禁闭的时候自己身上的兵器都被拿走，想着隔壁正好有不少武器，于是他返身从隔壁房间中挑了一把比较适合远战的弓箭，之后就跟着地下河寻找出口而去。跟着地下河的地方有一条长长的裂缝，金乌在裂缝走了半天，裂缝却越走越低，方向也兜兜转转，金乌已经分不清方向。不知又走了多久，却发现前面堵死，没了通道。 金乌想着爷爷不会告诉自己一条死路，而这唯一的通道便是地下河，他说了声“倒霉！”脱下衣服包好弓箭，跳进底下河中，托着武器向外游去。果然水中不知游不久，金乌就感觉到一丝亮光，果然最后的道路是地下河！金乌寻着光亮加速游出水面，发现来到一处凹裂的山体，山体中有一个小小的水泉，而自己现在正在泉中。 看着已经到了外面，金乌游来到岸边，从水泉中走了出来。出得了水中，十一月的寒风一吹，金乌只觉得身体一冷，打了个喷嚏，才发现自己衣服还湿着，只好找了个地方脱下来，拧了拧衣服上的水！只是想着琥珀的事十分着急，也顾不得停留，忍着寒冷，循着月色赶紧往外走出。 金乌看着月光，估摸了一下时间，觉得应该不早了，也不知琥珀现在走那里了！ 顺着月光，朝外面走了半天，才出来那处凹裂，金乌才发觉自己的位置，朝着山下看去是他们部落农田，看来自己现在正在部落外面的几座山腰。 冬月萧瑟，山下田中一片荒芜，只有植物枯死的尸体和积雪装饰其间。没想到那个山洞居然穿过了整整一座山，也不知道是那个先辈在什么机缘巧合下才发现得，中间又有多少传奇故事，现在却什么也不剩！ 感慨着金乌趁着月光向山下腰，来到一条分叉路口，看着想去不同的道路，金乌犹豫起来。这两条路一条通往建州卫，也就是通往金乌外公家，是官兵常走的道路。另一条也通向金族的养马场，通往蒙古草原，因为大元退出中原，两家已经久不角落，是条荒路了。 想着走建州路保险，金乌正准备朝建州这边路走时，忽然想到李游击他们都人人一匹马，如今他得了自己的海东青，更是会心急拿着回去邀功，说不得就会快马加鞭往回赶。想着要是自己就这样去追，等自己追杀他们只怕到了沈阳城了！心中想到：哎！没办法，只能先走东边那条路，回去取一匹马来，虽然有被发现的危险，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想到可能被抓回去，到时候父亲肯定会狠狠教训自己，想到心中一顿气，自己一定要向父亲证明自己，虽然他也不知道这样能证明什么！ 既然下定决心便不再犹豫，照着月色金乌独自一人行走在苍天的大道上，身上沾了水的衣服走着走着，被风吹的干了七八分，反而不再得难受！ 说干就干，金乌几步赶到马场，还好金乌对这里还算熟练，成功的躲过所有值班人的耳目，进入马圈成功找到了自己的马，又溜了出去！这样的事，他平时虽干过不少，轻车熟路，自是今天有事，时间又急，心中难免忐忑一些，不过总算一路顺利。出了马场，终于不怕什么人发现，金乌放开马速，对着马儿说道：“好马儿又有事情了，这次还是麻烦你了，还是上次那只海东青，上吧！”听到金乌的话，马儿疾驰着向南追去。 …… 经过几天几夜的追赶，金乌身下这匹马不亏是金族的神马，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金乌自己发现了官兵的踪迹。 第十六章 智 在崎岖不平的道路旁边，野草和碎石被人整理过的样子，旁边还有火燃烧后余下的残余。看着这些踪迹，金乌终于放下心来，这个季节关外诸族人基本不会走这条路。确认过踪迹金乌心中鼓舞起喜悦之情，虚弱的身体中也燃起一股力气，他跳上马背，加速朝着关内的方向追去。 终于走了半天的路程，金乌看见了他们的踪迹。隔着老远，远远只见前面只有三个官兵，他们赶着两辆马车，其中一辆看着像是琥珀被带走时的那辆车。只是金乌一个人不敢考得太近，免得被他们发现。 看着不远处的马车，想到琥珀就在里面，金乌兴奋的自言自语道：“狗日的，终于追上了！琥珀你再等等，我马上就救你出来！”这次能追上琥珀，真多亏了身下这匹神马，一路上不但披荆斩棘，还找到一条金乌不知道的小路，这次能后发而来，追上琥珀他们！ 这一路上金乌都没有闲着，他不停的思索拯救琥珀的事情。在他原先的预估中，敌人起码有三十几个全服武装的士兵，根本无计可施，还好现在只剩下了三个。想来是那李游击着急回去邀功，和大队伍分散走开，自己带着海东青和这两个人提前快马加鞭来了！ 这下子总算有一丝胜算了，只是到底该怎么办呢——金乌心中想到！看着远处的三人，金乌心中说道：算了，先不着急，看他们今天晚上他们住哪里，等到了地方再看情况吧！ …… 于是金乌远远的跟着他们一行人，终于等到了他们晚上，他们开始准备休息。 他们休息的地方是一处小山山底，几个官兵将马车停下，收拾了一下场地，生了把火，又把马车上的姑娘赶了下来。 这次金乌终于看见到了琥珀的人影，而跟随着李游击的人正是金乌的熟人，给佟遽当镖师的史大牛和柳阿山。此时琥珀站在人群的边缘的位置，穿着一件白色的皮衣，脸蛋被火光映衬成红色，因为害怕眼睛中都是泪水，看的金乌十分可怜。 “琥珀、琥珀你等着，一会我就救出你来。”看见琥珀无事，乌放下心。开始想琥珀救出来的方法。 于是他丢下李游击一行，起身向山上跑去，开始探寻周围的情况。此处地处平坦，除了眼前这座山，就一眼能瞧见天。看这里的样子，不算贫瘠，只是因为地处蒙古和辽东边缘，因为人为原因荒芜下来，除了一条官路再无其他。唯一的山倒是长满了树木，在夜色中来看，也算一个设伏的好地方。查看完周围的地势，金乌又回到几人休息的地方。 看着箭上泛着的冷光，金乌思索起自己的陷阱是否可行，思索着李游击一行人是否会上当。 看着手中的弓箭，金乌有些无奈，他并不善使弓箭，但是没办法现在只有这件兵器了，随身匕首也在前些天被父亲拿走了！ 他拿起长弓，随手在地上捡了几块石头，压着脚步朝着琥珀他们休息的地方靠近而去。等到距离足够近了，金乌躲在营地附件的枯草丛中，拿出先前捡到的石头，朝着几个士兵打去。 金乌的举动，很快被发现。“谁？”看见黑暗中不断的有飞石打过了，几人站起身拔刀，出声向周围喊道。 三人看见没人回答，黑暗中也不再飞出石头，他们小心提防起来。 李游击指挥史大牛和柳阿山道：“你们去看看！” 听到李游击的命令，二人点了点头，拿着武器小心翼翼朝着草丛中探去。 看见有人过来，金乌赶紧躲远。他们可不是金乌的目标，金乌知道如果硬上，自己必定不是三人的对手，这次他的目标正是分而击之。凭借着对环境的熟悉，金乌很快躲过史大牛和柳阿山的搜查。 史大牛和柳阿山见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走了回去对李游击回复道：“没有！” “怎么可能，刚才明明那里有人扔石头，你们认真找了吗？”李游击指着刚才金乌隐藏的地方，听到二人的话不由得质问起二人刚才寻找的认真态度。 “真的什么也没！”听见李游击不信，二人赶忙解释道，可是话还没说完，又有几块石头打了过来。 “废物！”见两个手下没用，李游击生气的骂了一句，知道不能指望这两个人，指着马车和一群小姑娘说：“你们在这里好好看着，无论有什么情况都不要离开，我自己去看。”说完也不再理会两个手下，拔剑朝着黑暗中追去。 看见李游击被引了出来，金乌也不再躲藏，朝着预先设下的陷阱慢慢跑去。 李游击很快就看到草丛中看见金乌的身影，心中抱怨道：两个废物，这不是一个人吗？ 他追着喊道：“不要跑，什么人敢在这种地方吓你爷爷，被我逮到看爷爷怎么收拾你！” 金乌引着李游击很快跑过山腰，来到一片空地上，不远处还有一颗树，金乌来到这里很快躲了起来。 “奇怪？人呢？”李游击寻着黑影来到这里，却发现敌人不见了。他拿起刀，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心中遽然起疑到：怎么好好的人不见了，难道有埋伏？没听说这里有什么土匪，来者到底是什么人！ 李游击观察着四周，果然很快注意到了空地中间的树，想到这周围要说能藏什么人，那一定是那里了！ 想到这里，李游击内心一松，举着剑走了过去，说道：“我看见你了，快从上面下来吧！”说着仔细得观察起树木枝叶，果然看见在树枝的杈丫间有一片衣服。 “哼！藏都没藏好！”李游击心中想到，又在树下喊了几声，说道：“我知道你藏在东边的草地里了，出来吧！”一边声东击西。果然树上那人动也不对，似乎丝毫没发觉自己漏了破绽。 李游击耐着性子，提着长刀悄悄爬到树上，心中想着：什么人，居然敢戏弄我，等下有你好看。这颗树并不很高，李游击几下就爬了上去，很快就爬到了那人附件，他提起手中的刀，大喊一声：“下来吧你！”用力一刺，只听见咔嚓一声，却不想上空几支飞箭射过，他顿时胸口被箭射中，当即从树上掉了下去。 第十七章 鬼 金乌远远看见自己的陷阱成功，李游击从树上掉了下来，从隐藏着的地上爬了起来，走了过去查看李游击的情况。 李游击被利箭刺穿胸口，当时万念俱灰，没想到自己会暗沟里中箭，居然会死在这样的地方。他只觉得全身的力量在一点点失去。听到附近有脚步声传来，抬眼一看，却见金乌从黑暗中走了过来，说道：“是你？” 听到李游击的话，金乌大吃一惊，没想到李游击身重三箭还没有死掉。不过等他走进一看，发现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现在不过是只剩一口气，才放下心下来，接口说道：“不错是我，怎么没想到吧？” “为什么？”看见金乌出来，李游击实在不明白金乌为什么要杀自己，难道他不知道这是造反吗？ “你不该骗我！”听见李游击的问题，金乌很生气的回答道：“你知道我为了抓那只海东青花了多少力气、吃了多少苦吗？你知道琥珀对我的意义吗？你居然将他们一起强走了，凭什么？” “仅仅是因为这个吗？”李游击有些失望，他以为自己会死在更复杂的阴谋中，却没想到自己会死在这样一个幼稚的理由上。也许是因为第一次杀人，金乌有些害怕，始终离自己有段距离。 看见对方难以置信的表情，金乌争辩着说道：“你们这些大人永远也不会懂，你们自以为什么都懂，却以为我们什么也不懂，什么主意都不能有，为了自己的面子，又什么时候顾及过我们的感受呢！“金乌越说越气愤，心中有无数的怒气，越说离李游击越近，揪着他的衣服质问起来。 看着金乌生气的表情，李游击还是无法理解，他对着乌金笑道：“哈哈哈！没想到我李某人会死在这样一个毫无道理的死因上，不过你也不要得意，朝廷会给我报仇的，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就了解，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现实，我在地狱等着你……“话还没说完就不动了。 看见李游击话说了一半就呆住一动不动，金乌不明所以，上去推了推说：“你要说什么？“却发现李将军的身体已经僵硬，拿手一探气，发现他停了气息。 “他死了！“金乌一愣，大脑中一片空白，自己居然杀了人？金乌心中想着这样一个问题，只是看着李游击不甘心和笑着的面孔，金乌不由得有些害怕，只是心中提醒着自己，琥珀还等着你去救。这才提起一口气，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同样的招数再使一次，使两次未必有效，而且李游击离开这么久，那边的那两个士兵，想必更加小心谨慎。不过经过刚才的事情，他们一定很害怕，不如自己扮鬼吓他们一吓，说不定他们会上当，当时候就能把琥珀救出来。 想到这里，金乌将藏在不远处的马儿拉过来，将李游击的尸体放在马上，他自己也骑在马上，朝着原路返回。 …… “大哥你说李游击没事吧？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回来？“看见李游击久久不回，柳阿山担心的问道。 “是啊！“看着黑暗的天幕，仿佛天地间只有火光大小，史大牛敲着手说道：”不行，不能再等了，快叫那些小姑娘上马车，咱们先走！“ “可是大哥，那李队正不是说让咱们原地等待，不要随便走动吗？“柳阿山想着李游击的命令。 史大牛摇了摇头，看着李游击消失的方向说道：“这么长时间了，李游击怎么也应该回来了！只怕是遇上了什么麻烦，这里虽说没什么土匪，可是谁又能说准呢！命都没有了，还管其他，大不了回去挨顿打！”史大牛越想越害怕，再也顾不得其他。 柳阿山想了想说：“可是你不是李游击是新总兵的远房亲戚吗，咱们把他丢下，回去总兵大人会不会怪罪咱们？” “没事，只是咱们带着海东青回去，怎么着也是大功一件！而且你忘了吗，咱们现在可是休假，然后跟着商队出来的，又不是和姓李的一起出来，他就算出事又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史大牛反问道。 柳阿山本也觉得接着留下很危险，听了史大牛说的话有理，就接口道：“好，听大哥你的。”说完也不墨迹，走到火堆旁边，当即赶着小姑娘们上车。 看见柳阿山动手，史大牛也边观察四周，边帮刘阿山动手将小姑娘们往车上抱，二人很快就就将几个小姑娘都抱上了马车，二人也跳上马车，正要发出，却忽然听到半山腰传来一声：“站住。”二人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跟前的半山腰上多了一个人，他骑着一匹马，身上穿着李游击的铠甲，手中拿着李游击的腰刀，可是却没有头。 “啊！”看见无头马尸说话，柳阿山当即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大叫出来。 史大牛仔细瞧去，只是离得太远的看不清那人的样子，而且他骑在马上半个身影都被黑暗遮住了，只是确实没有头。看着眼前诡异的情况，他也不由得心慌了几分，口中问道：“你是谁？” 山上那人听大史大牛的问话，回答道：“我死的好惨啊！”说完骑着马向二人跑来，空气中不停的回荡着他的声音。 听到那人回答，二人更加惊慌起来，看见李游击的尸体朝着自己跑来，大叫着：“有鬼！”再也顾不上其他，丢下马车自己朝着外面跑去。 …… 虽然已经到了冬月，但是新总兵的大厅中依旧温暖如春。 看着这间大厅，任谁都不会想到这是一个武将的房间。只见房子的左间足足摆放着满满四排书，其中更是不乏孤本。大厅的右间坐着两位四十多岁的先生，他们陶醉地吹着笛子、古琴，光听他们的曲声，就知道主人不是那些附庸风雅之辈，而是真正懂曲子的人。大厅的正中还挂着幅人物图，图中人物不远处有只雄鸡和一座草茅，屋中人正在睡觉，而画中的主人却在练剑，正是东晋祖狄闻鸡起舞的典故，看来这位新总兵倒是位心怀天下的人。 第十八章 赵修远 听着悦耳的曲声，品着上品的茶，坐在大厅上首，一位二十多岁的少年，感慨道：“大人真会享受，如此香茶配着妙乐，人间仙境也不过如此！” 坐着少年对面的人是位三十多岁，仪容得体，举止风雅，这位正是沈阳城新来的副总兵，如今他满脸愁色的盯着桌子上的棋盘，桌子上朝着他的白棋已经被对方围的水泄不通，他只好摇着头说道：“我输了！”说完让身后的棋童撤下棋盘，对着少年说道：“此处虽好，要是没有赵大捕这样的人，也不过是个让人生厌地方罢了。赵神捕既然觉得有趣，何不有时间便多过来走走，也好让我在这陌生的地方多个有个说话的人。” 原来少年是位捕快，他听了副总兵的话，摇了摇头说道：“这样的地方，谁不想天天过来散散心，可是我刚过来接过沈阳六扇门的大捕之位，常来这里岂不是亵职！” “是吗？我听说辽东六扇门前前后后已经连换六任大捕，你师傅特意将你调过来，看来也是对你期望很大啊！”副总兵回想着自己听说过关于辽东六扇门的消息，安慰着赵大捕说道。 “但愿不负师恩吧！”赵修远想着门里乱七八糟的情况，无奈得说道。 “修远可是天下闻名的四神捕之一若风神捕，何必说这些泄气的话，我相信没什么事情能难住你！”却没想到这位青年居然是闻名遐迩的四名捕中的若风赵修远。 “虚名罢了！”赵修远拱手，谦虚地说道。听到副总兵提起师父，赵修远说道：“我师父来之前，特意让我向您问好！” “是吗？左丘大人有心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记得李某，他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听到赵修远的话，副总兵不由的回忆起年少时光，内心感慨时光的飞逝，多年前在京城当差和这位少年的师父有过不少旧情，如今一眨眼到有快十年没见了！ “安好，师父还是老样子！京城里总是那样，上面翻天地覆不知道换了多少人底下却还是些旧人，事还是那些事！”赵修远似乎很不喜欢京城。 “是吗？”关于京城的记忆，副总兵好久没翻了，如今除了紫禁城，记得的已经不多了！看着赵修远副总兵问道：“小王爷明年该有十六了吧？” “小王爷？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这个名头了，已经很多年没人叫这个外号了！不过他啊，又能差在哪里呢，在整个京城谁敢欺负他？不过这些年他倒是变化很大，已经是个翩翩少年了，也算对得起他京城第一公子的称号，人也懂事了，早不干那些让整个京城鸡飞狗跳的事情了！” 听到赵修远的话，副总兵吃了一惊，这些年关于小王爷性子大变的传闻他也早有耳闻，只是不敢相信。现在听赵修远又提到，似乎很熟悉的样子，正想问事情的详情，这时外面却传来一阵喊声，似乎有什么人想要见自己，被门卫拦住！ “什么人在门口喧哗，放他进来！”副总兵对着门口说道。 听到副总兵的话，门卫放人走了进来。 看到进来的两人，副总兵一下认不出了他们的身份，于是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找本将有何事？为何要硬闯本军府？” 前来的二人却是史大牛，刘阿山二人，那日遇到无头马尸，因为害怕却弄丢了将军的东西，本来并没有他们的责任，可是后来他们回来时和李游击一起回来，那可是很多人看见了，要是被其他人回来说了，必定是难逃问责，索性乘着白天，大胆回去寻找还有什么遗留，发现现场还剩下了一辆马车和李游击的尸体，便一起带了回来，自己先回来负荆请罪！ 听到将军的问话，史大牛先哭着将事情的经过如实讲道：“报告将军，我们二人是沈阳城的兵丁，我叫史大牛，他叫刘阿山，本月我们休值，去了关外发现关外金族有海东青一只，就报与当时在金族收税的守城将李游击，当时李游击害怕夜长梦多，因我二人通报有功，就带着海东青和关外各族的小姑娘，时轻装出发，连夜往回赶。却不想半路遇到有暗算，李游击中计被杀，只剩下我二人逃命回来！” 听完二人的话，副总兵顿时面色一黑，说道：“什么？东西呢？李游击的尸体在那里？” “东西都丢了，不过李游击的尸体被我们带回来了，就在外面的马车上面。”听见副总兵的问好，柳阿山忙指着外面的马车说道。 “来人，快将李游击的尸首带进来！”副总兵吩咐门卫。 几个门卫先前听到大厅里的话，就知道发生大事，提前叫人将二人带回的马车带进来，听到副总兵的话，赶忙从马车中将李游击的尸体抬到了大厅中央。 副总兵看了尸体一眼，只见李游击的尸体还依旧保持原样，因为冬天的缘故，没有丝毫腐烂，仿佛刚死了没多久，脸上还留着死去时的笑意。看着下首跪着的二人说道：“念你们带回同伴的尸体，死罪可免，可是军法规定在战场上不可让同伴单独面对敌人，可是如今为何他死了你们却毫发无伤？”副总兵对着二人无情的问道。 听到副总兵的话，二人顿时三魂六魄丢了一半，没想到副总兵一眼就发现了他们话中的破绽，二人顿时磕头求饶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看见他们求饶，副总兵冷哼一声，说道：“军法无情，你们可知虚报军情是什么罪。哼，总有人以为本将军是傻子，来人将他们两个拖下去，打三百棍以儆效尤。” 听了副总兵的话，二人说什么也不肯起来，跪在地上哭哭求饶，旁人拉着他们，他们也不恳离开，死命的磕着头，直把头磕了一个破烂。 坐着一旁的赵修远看着二人可怜的样子，不由动力恻隐之心，开口对副总兵求情道：“将军他们罪不至死，我看他们必有隐情，请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他们说清楚缘由，等他们说完再判罪如何？” 第十九章 一死道长 赵修远本愣了愣，转头瞧了瞧下首正在拼命的朝着自己磕头史大牛、柳阿山，他们身上因为几天的赶路衣服已经脏的不像样子，头上因为死命磕头已经磕破，汗水混着血水，一样看过去让人觉得十分可怜。听见副总兵的话，赵修远听出了这件事责任，要是自己说错了可就是千万人的生命。一时间他不禁陷入了深思，只是他想到了师父的话，身上的职责，不再沉默说道：“师父说过，我们是捕快，也仅仅是捕快，我们捕快的职责便是探询真相，不管这个真相是什么！” “哦！我竟忘了赵大捕的出身，问出这样的蠢问题。”副总兵想到了少年的师父，他们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又毫不妥协的人。不过他丝毫不关心堂下二人的性命，也相信赵修远能查出真相，不过他却另有打算。于是副总兵答应下来，对着二人说道：“好，接下来能不能保住你们的命，就靠你们自己了。你们老实回答赵大捕的提问，否则后果自负，知道了吗？” 听到自己捡回一命，二人急忙站起来回答说：“知道了！小人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听到二人的话，赵修远站起来，走到李游击的尸体旁边，查看了一遍他的伤口和死状，又对二人说：“你们自己说吧，有什么疑问我自会询问！“ 听到赵修远的话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史大牛还在犹豫，想着说出来一切，副总兵是否会加重责罚。一旁的柳阿山却顾不得那么多，他知道这是唯一的生机，就急忙开口说：“是这样的，不知道大人是否知道辽东镖局？” 赵修远不答，只是示意柳阿山继续说下去。 看到赵修远的意思，柳阿山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便接着讲道：“辽东镖局据说是军中高层的生意，但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只是每次休值上级都会让大家去给商队护镖，而且都有特别的奖励。沈阳城不少士兵都去过，而且当兵的每个月又没多少钱，还有特别收入谁又不想去呢！”说到这里看了看赵修远。 听到柳阿山的话，赵修远不由得看了一眼副总兵，却不想他并没有什么表示，视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赵修远不由得对大明的基层军队担忧起来。 注意到赵修远的眼神，副总兵面无表情，他早就听过这件事，据说是总兵大人的心腹几个人一起搞的，而总兵大人过几个月就要退休了，再搞这些就没什么意思了！ 柳阿山看见两位大人都没什么表示，就知道他们不关心这件事，他既知道此事牵连甚多，既然大人们也不说，他便岔开话题直接讲起了这次的事情：“我们就跟着一个商队出了关外，商队的领头是一个姓佟的商人，我们一路上跟着前面在关外收税的大部队，倒是一路平安，没出什么事。直到要到金族的前一天，我们正赶路赶的好好的，却突然遇见一个过路人，我们既然是镖师，自然要小心，是史兄先发现了前面的人，然后去查询，却是个小孩，就带回了，佟掌柜却发现他是金族的少族长，就是他抓到的海东青。然后到了晚上，史兄和我谈起海东青，说是不如献给上级，说不定能够换个大功，于是当天连夜我去了金族，告诉了再金族收税的李游击。” “等等！”听到这里，赵修远打断了柳阿山的话，询问道：“金族少族长为何会出现在野外？” 听到赵修远的打断，柳阿山吓了一跳，以为是他发现了自己略过史大牛密谋的事，毕竟他们在关公面前拜过兄弟，若非必要他也不想陷害史大牛。听到赵修远提起金乌的事来，柳阿山放下心来，回答说：“具体的事我也不清楚，听佟掌柜的意思，似乎是离家出走！” 听到柳阿山的话，赵修远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海东青呢？这位少族长是如何抓到海东青的？” “这个我倒是清楚，这位少族长汉名姓金名乌，据说是离家出走捕猎时无意遇到，刚开始他并不清楚，不过那孩子到是个死心眼，那个海东青不知道怎么惹了他，他追了整整七天七夜，直到最后那只鹰被追的没有什么力气，他才动手抓住，当时我们都不敢相信呢！” “哦！原来如此，你接着讲吧！”赵修远说道。 “是，大人！”听到赵修远刚才几个问题，柳阿山不敢再忽略细节接着说道：“第二天去了金族，李游击果然还在金族。他当时先是以商队车上的违禁商品威胁族长，想要拿到海东青，只是佟商人却强硬反对，李游击也不敢直接查。这个时候金乌出来却和士兵们争吵，原来是今年朝廷下令让关外进献的少女中有一位是他的发小，李游击就以此事诱骗金乌，诬陷说是金族长为换取违禁商品所献，而证据就是佟掌柜马车上的东西，金乌果然上当，当即揭开了马车上的布，如此金族长无奈只能将海东青交给李游击。” “等等，听你这意思，金族似乎能买那些东西，似乎是另有原因？”赵修远问道。 “啊！”听到赵修远的话，柳阿山摸着脑袋，不明所以的问道：“这件事不是六扇门下的令吗？难道大人不知道？” 听到柳阿山的话，赵修远也是一脸疑问，有这样的事？他身为辽东六扇门大捕为何从来不知？ “赵大捕有所不知，此乃旧历，据说定此规定的是六扇门‘一死道长’，这件事太久远了！”副总兵说道。又对着柳阿山说道：“赵大人新来辽东，对六扇门这些旧规还不是很熟悉，你接着说吧！” 听了副总兵的话，赵修远更加好奇起来，“一死道长”乃是六扇门第三任捕神，乃是整个六扇门大名鼎鼎的人物，六扇门正是在他的手中，成为朝廷对江湖正式的管理机构。他还不知“一死道长”来过辽东，下过这样的命令，回去一定要好好探询一番。 第二十章 审案 “后来的事就和原来说的差不多了，当时回去的路上李游击认为和大队伍走不安全，就带着我俩带来一匹马和两辆马车一起回来。走到第三天晚上，我们准备休息，然后有人来骚扰。我们先出查看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但周围还是不停有石头飞过来，李游击就一个人出去追。结果我们等了一会，就在暗夜中有一个无头马尸，当时大晚上，他又穿着李游击的铠甲，说什么‘我死的好冤！’，我们两大晚上遇到这样的事就慌了，当时就不顾一切的跑了。后来第二天越想越不对，就回去查看，就在不远的地方发现了李游击的尸体，一切完整，只有铠甲被拿走了，等我们回去到那天晚上休息的地方，却什么也么有了，我们找了半圈也只在附件找到一辆空马车!大人这次我真的什么也没有隐瞒了，还望赵大人救命呢！”柳阿山就一切讲完，期盼着看着赵修远，只希望他真的能差到凶手，追回海东青来。 “怎么样，修远可有什么发型?”听完柳阿山的话副总兵问道。 赵修远在他回答的时候，已经大概将李游击的尸体差了个清楚，清楚了一些，但还有几处不明白，便又问道：“你能将你们那天晚上休息的地方说了个清楚吗？比如说地形，附近可以什么山河，还有就是是不是有什么树、悬崖、山坡之类的地方？总之越详细越好！” “啊！“柳阿山听到挠起脑袋来，他平时就粗心大意，还真没仔细观察，不过听到赵修远的提示，回忆起来说道：“好像是有座山，还有树，河？好像没有！” “那你们走的路距山多远，树长哪里，你们在什么地方发现的尸体，你们回去时可发现案发地点有什么脚印之类的东西，他们朝什么地方走了？” 听到赵修远的话，柳阿山彻底懵圈了，他当时实在没有留意那些东西。 这时一直沉默的史大牛开口了，他不同柳阿山，只想活下去就好了，他想出人头地，光耀门楣，是以他才会在发现海东青后，连夜通知李游击，在刚才赵修远要他们实情转告时，他沉默了！因为他知道，说去出即便真的能保命，可是以后谁还能信你呢！尤其是辽东镖局的事，两位大人都没有开口，那么背后的人知道，是否还会让过他们，就算放过，他们以后还有机会升职吗？或许他们连在军中待的机会都没有了，想到这里史大牛痛恨起自己当时逃跑的决定来，要是他当时在坚定一些，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可是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反正柳阿山已经全说了，还不如押活下去，于是他对赵修远说道：“当时我们走的官道，大概是曲线，有一两百里。我们休息的地方，是个一望无垠的地方，所以当时李游击建议说去官道附件的山脚下休息，说是那里避风。那个地方除了山上是片树林，也就官道两边有树。当时李游击追击对方，我记得便是朝山脚的地方，但我们发现李游击的地方确实半山腰。最后我们回去的时候，地上全是那些小姑娘的教育，应该是之后对方没有动他们，让他们各自回家了！” 听到史大牛的话，副总兵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回总部大人，我之前做过斥候！”史大牛回答说。 赵修远却并不关心这些，听到史大牛的话，他开始回想自己之前查看过得辽东地图，心中对二人说的地址一一对应，并思考对方的作案方法。 于是大厅中再次安静下来，所以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赵修远，等待着他的发现。 “李游击是否在金族中和什么人起过冲突？”赵修远问道。 听到赵修远的问好，史大牛和柳阿山二人眼睛亮起来，不由得点着头。总算这个赵捕头是个神探，他们活下去的机会也增长了不少。柳阿山先开口说道：“是，当时要离开的时候，金族的少族长突然掏出匕首，想要刺杀游击大人，幸亏大人反应快，躲过了他的攻击！后来大人之所以要提前出发也是因为这件事，只是因为当时大人没有受伤，金族族长也将他关了起来，我们才没有提，大人你又是怎么发现的呢？”柳阿山疑问的说道。 赵修远指着李游击的尸体说道：“是他告诉我的，在他手掌处有一处伤口，但却不是临死时受伤的，因为人死之后不会长伤痂，但伤口又没有全好，必定是最近一段时间受伤的，但李游击既是游击，平时应该很少虎口会受伤，因此我才有此一问。”赵修远回答道。 “修远可是已经破案？”副总兵问道。 赵修远点了点头，问道：“不知将军这里可有地图？” 听到赵修远的问话，副总兵示意下人从左边的书架中拿出了一副辽东地图。 赵修远接过下人递过的地图，也不展开，指着李游击的伤口说道“将军请看，这位受害人身上几处伤口皆刺穿身体，而且大概有一指大小，能造成这样伤口的只可能是弓箭。”说着蹲下来抱起李游击的尸体，翻过来，脱下衣服说道：“请大家看，收害者不仅身中箭伤，并且同时背后还有几处檫伤。我刚才问过同时在场的两位，他们都说过受害者是去追敌人去的，而且是黑夜，且附近还是片山林，最后伤害者被发现时也被在山腰发现是吧？”赵修远向柳、史二人问道。 “是！”听到赵修远的问话，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当时你们发现尸体时却很奇怪，为什么？受害者当时明明从树林中去追敌人？”赵修远又问道。 “那时当然，李游击当时去追敌人，必定很小心，怎么可能不暗加留心，而且他穿的是铠甲，除非凶手当着李游击的面，弓箭贴着李游击，否则一般弓箭怎么可能刺穿李游击的弓箭，当场杀死他呢?”史大牛问道。 第二十一章 金乌 “问的不错！”听见史大牛的问题，赵修远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所以受害者被杀第一现场应该不在那处山林中。以我推理，当时受害人追出去，而且他身负重职，必定很小心，而且根据受害者的尸体来看，背后的伤说明他被杀时不在平地之上，毕竟能够将一个全副武装，而且还有防备的人射中，且能够造成背后檫伤的人应该还没有出生。而根据现场的环境判断，最有可能的方式应该是树，凶手利用树枝之类的地方做了陷阱，而被害者出去追人，上当爬上树，以为凶手躲在树上，结果中了陷阱，被来自上方的箭射中，因此落在地上，造成背后的伤口。而根据现场的脚印分析，并没有马印，已经被害人尸体发现的地方来看，那么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官道两边的树，因为那里刚出树林，所以被害人才会大意。之后就是凶手行凶之后，带着他的尸体，丢在山腰的树林，接着凶手脱下被害人的铠甲，扮鬼吓跑了你们两个人！” “啪、啪、啪”听到赵修远分析了一顿，副总兵拍手叫好道：“修远不亏是左丘大人的得意门生，凭着区区几句话和一具尸体，就将事情还原的有模有样，可是你还没说凶手是谁呢？”副总兵问道。 听了副总兵的话，赵修远点了点头说道：“金乌!” “谁？” “金族少族长？” “不错，是他，也可能是他！”赵修远说道。 “不会吧？谁不知道整个关外，金族最忠心朝廷，而且我们走的时候，亲眼看见金乌被金族长关了禁闭，怎么会？”柳阿山质疑道，接着他看见史大牛朝他瞧过了的眼神，就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要是金乌不是凶手，他们找不回副总兵丢的东西，死的就是他自己，赶忙说道：“我就是随便说说！” 不过副总兵却也认同的点了点头，并不理会柳阿山的话，而是说道：“不错，即便是本将新调来辽东，亦曾经听说过金族的忠心，中原没有平叛金族每次皆会跟从，而且金族进献中原的税物，每年都不曾缺一点，修远说这样的人会反叛朝廷，杀害朝廷命官，只怕说出去整个辽东都不相信。” 赵修远摇了摇头，并不反驳二人的话，只是解释道：“大人错了，我并没有说杀人者是金族族长，而是金乌，金族少族长，而且很有可能这件事金族长现在都不知道。” “那就更荒谬了，我听闻金族少族长不过十多岁，凭一个小孩也能杀死本将手下一个游击，那看来以后本将都不用管辽东了！”副总兵有些不相信。 听到众人的反驳，赵修远不再解释，而是向副总兵询问道：“不知道大人这里可以铠甲，能否让修远一用。” 听到赵修远的要求，虽然副总兵还是不相信赵修远的推算，还是叫门口的守卫脱下铠甲，递给赵修远。 接过门卫给的铠甲，赵修远丢掉下半身，拿着上身铠甲说道：“各位请看，这是我大明统一制定的铠甲，李游击虽然身为游击，铠甲和这件略有不同，但是大体还是差不多的。这两位逃回来的小哥儿说过，他们当天晚上遇到无头马尸才害怕逃回来的。根据他们的描述，当时他们距离凶手起码有几百步远，又是晚上没有月光，凶手又骑着马，所以他们不可能看得特别清楚，那么他们看到的是什么，不过是这件上身铠甲而已。而凶手扮成无头尸体，其实并不困难，只需要将头隐藏在衣服下面即可。”说着将手中的铠甲提起来，挡住自己的脑袋，然后放下了说道：“可是如此简单的事情，为什么大家都想不到呢？是因为衣服有大小，铠甲更是如此，一旦这样做不但两只手不能自由举动，而且随着铠甲的抬起，腰部就会露出了，一眼就能看清楚，除非凶手提前准备了一件特殊的铠甲。但是这两位说无头马尸穿的是李游击的铠甲，而且当时距离李游击追出去并没有多久，也就是说凶手没有条件改动衣服，那么最大的肯就是凶手身材矮小，最好是像孩子一样，这样就可以正好躲在铠甲下面，而且因为铠甲的材质，晚上远远看过去确实很像一具无头马尸。”赵修远指着柳、史二人说道。接着他又说道：“当时的情况来看，凶手并没有直接动手，他先是吸引被害人离开人群，用陷阱杀死他，接着即便只剩下两个人的情况下，也没有杀人灭口，而是装成无头马尸吓走他们，这说明凶手认为自己并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吓跑所有士兵之后，他也没有大开杀手，杀死在场被抓的小姑娘，而是把他们都放走，这是说明凶手不但是个生手，而且还是个‘好人’，可是如此他为什么要杀李游击呢？说明是冲动杀人。如此结合这件事情的种种迹象，身材矮小、对李游击有恨意，被杀时的地点，如果只是其中一点确实可以算偶然，但如此多事情都指向一个人，那么就实在不能算偶然了！” “只是这些你说的都对，但是证据呢？你们查案不是都讲起证据吗，正所谓抓贼要抓脏吗，如今你说的虽然非常有道理，但说到底也只是你自己的推测罢了，本将要是凭着这些去追拿犯人，只怕不能服人把！”副总兵质问道。 “证据便在此处！”赵修远指着李游击的尸体说道。 “一个死人？修远莫非在开玩笑不成？”副总兵听到赵修远的话哈哈哈大笑起来。 “不错，正是他！这个世界上活人都会说谎，但死人不会，正是他告诉我的！”赵修远说道。 听到赵修远说的若有其事，副总兵停住笑容，满脸疑惑的敲着李游击的尸体，却没有任何发现。 而柳阿山自从刚才说错话后，再也不敢开口，生怕再说错话，毕竟性命要紧。只是听到赵修远的话，再次疑惑起来，这尸体明明安静趟在那里，怎么他什么也看不出来，莫非这世上真有鬼不成，而这赵捕头有阴阳眼不成，大白天听到这样的话，他也不仅浑身一冷，在这白天，阳光普照的大厅中赶到一丝冷意。 第二十二章 使者 史大牛却不同，他听到赵修远之前的种种分析，早就对他心悦诚服，听到赵修远的话，知道他必有所指，于是认真观察起来。 看见众人迷惑的眼神，赵修远指着李游击的脸部说道：“各位请看死者的面部表情！” 听到赵修远的提示，众人将注意力集中在李游击的脸上，却看见他却是一副大笑的表情，却是很诡异，莫非就是这笑容有问题，众人思考到。 看见大家都注意到了李游击的笑容，赵修远便不再隐藏，而是直接说道：“不错，正是他的笑容让我确定凶手，也告诉了证据。大家请想想一个人，要死的时候怎么会笑呢？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知道凶手很快就会落网，可是这位李游击如何能够确定凶手很快就会被抓呢？这正是他告诉我的证据，想来当时李游击中箭之后，必定没有马上死，但是也命不久矣，凶手一路追踪，对李游击心怀痛恨，这个时候怎么也会出来痛骂几句，也要确定李游击死没死。于是李游击很快就发现了凶手的身份，想必他看到凶手是金乌时一定很痛恨自己大意，这个时候他也一定想到了金乌的目的——海东青，因为海东青是献给将军的，是以丢失之后将军必定会大肆寻找，而金乌一路追寻，为了一只海东青甚至不惜杀害朝廷命官，如何肯轻易丢掉，因此他想到朝廷很快就会追查到凶手，而朝廷对关外各族敢杀死朝廷命官这样的事，从来都不会轻饶，是以他想到了凶手很快就会遭到追杀，所以他想到自己大仇很快就会报，所以他最后才会露出得意的笑容。” 听完赵修远的分析，众人都心悦诚服，还沉浸在他的种种假说中，却忽然听到“吱”的一声，接着便是各色乐声，原来刚才大家都沉浸在种种事情，而下首的乐师没有得到命令，还在接着演奏。 “好，修远不亏是四神捕，本将真是服了！”说着拍手表示叹服。 这时跪在下首的史大牛开口说道：“大帅，请容许下官戴罪立功，我这就去金族，追回海东青，并为李游击报仇！” “俺也愿戴罪立功！”看到史大牛想要戴罪立功，柳阿山也不敢懈怠。 听到二人的话，副总兵却并不表态，而是指着李游击的尸体说道：“他到底是为本将死的，不能让人心寒，就记他战死吧！而且他还为赵大捕破案立下如此大功，叫下面的人就不要克扣他的抚恤银了，游击之位也让家中子侄直接继过吧！” …… “报，族长朝廷的人到了！”进来报告正是有“金族八勇”之称的老大——阿二（之前金乌被关禁闭时看守之人阿二，亦是八勇之一）。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金武吉没想到来朝廷的人来的好快，于是询问心腹到！ “妥当了，还请族长放心！”阿大点了点头，确认说道。 “好，那就请朝廷的使者进来吧！”听到阿大的回答，金武吉吩咐道。 “是”阿大领命，很快从外面领进两人！ 只见来者一副武士打扮，红色长衫腰配腰刀，举止间从容不迫。近到大厅，见到坐在上首金武吉，说道：“金族长咱们又见面了，这次我二人，尊辽东副总兵之令，向金族长问好！”说着行了个军礼，来者正是前番时间来金族的佟遽的两位镖师——史大牛和柳阿山是也！ “总兵有心了，鄙族族长也问总兵好！”行过见面礼，金武吉问道：“贵使前段时间不是来过我族，不知此次前来又所谓何事？” 听到金武吉的疑问，史大牛先开口道：“族长不知道吗？之前来金族收税的李游击，在路上遇害身亡，当时我二人也在场，因此大人派我们来。” 金武吉一听，拍手一叹说道：“哦！原来是此事，前几天我送到沈阳的族人，半路而归，起初我还以为她自己跑回来了呢，后来询问才知道队伍在路上遭遇匪徒，只是具体什么情况她年纪小，也说不清楚，原来是游击大人遇害！”接着一脸感叹的说道：“哎！我和游击大人之前虽有矛盾，但我金某人想来对朝廷忠心耿耿，这件事有用得到我金某的尽管说！” 柳阿山听见金族长的话，不禁露出疑问的神色，刚想开口质问几句，史大牛却先开口，拦住了他的话：“副总兵大人虽新来此地，却也早就听闻金族长对朝廷的忠心，有金族长这句话此事便不难办了！” 金武吉听到史大牛的话，疑问道：“听使者的话，总兵大人有用得到金某的地方？” 听了金武吉的话，史大牛笑了笑，说道：“不错，金大人有所不知，当时队伍中除了我二人和游击大人，便是关外各族的小姑娘和少族长抓到的海东青。如今听闻金族送去的小姑娘已经归来，那么凶手当时带走的唯一东西便是海东青了，而最了解海东青者非少族长莫属！如此还请少族长和贵族跑回来的那位小姑娘一见，等我等问过关外各族，查清当时车上各族少女人数，就可根据海东青寻找杀害朝廷命官之人的线索了！” “当然没问题，贵使请等一等，我这便吩咐人去找他们过来！”说完对着一旁阿大吩咐道：“快去将那个逆子和琥珀带到此处，不可让两位使者久等！” “是！”阿大点头退了出去！ “对了，难道从李游击离开到现在三公子一直都在部族里吗？”柳阿山忍不住问道。 听到柳阿山的问好，金武吉叹了口气说道：“哎！别说了，自从上次他和两位使者回来，身体就没有恢复过来，这段时间一直在吃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那个逆子自从上次和不懂事之后，一直不肯悔过，索性被我关在部中东边山上的一间神庙里思过！这样也好，一边能够安静养病，也免得生事，给我惹麻烦！要不两位使者要见他，我还不知什么时候放他出来呢！”金武吉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第二十三章 再相见 “哦！”听到金武吉的话，柳阿山眉头一皱，觉得不对啊，真想多问几句，却被史大牛止住了！ “是吗？”史大牛说着岔开话题，和金武吉聊起了金族的其他事情。 见到史大牛阻止，柳阿山不再询问，出发之前副总兵说过以他为主。 不一会阿大带着琥珀和金乌走了进来，对着金武吉说道：“族长，人带到了！”便退到一旁。 金武吉看着二人，对史大牛说道！“大人问吧！”游对着二人吩咐道：“好好回答两位大人的话！” 见了琥珀，金乌，史大牛止住了先问琥珀道：“你那天既然在案发现场，可知道我们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和你们同在车上的海东青又去了哪里？”说着仔细观察起两人的表情来，看看他们是否在说谎！ “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当时太害怕，看到那鬼魂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琥珀听到使者的话，胆怯又慌乱的回答说！ “是吗？”史大牛疑惑的问道，看着琥珀又问道：“听你的意思你当时看到了无头马尸？”另一只眼却偏着瞧了一眼，和柳阿山互换表情，眼神中交流着彼此的观察！ “是，我们当时听到外面的叫声，就透着窗户看了一眼，真的太可怕了，当时我太害怕，就昏迷过去，等我醒了那鬼和车上的海东青都不见了，我们在车上等了大人们半天，只是都没等到，大家就商量着结伴回来了！”琥珀回忆着当时的情况，越发心惊胆寒起来！ 听完琥珀的话，史大牛点了点头，按她的说法倒是和当时的情况相差不大，便对着琥珀说道：“好了，小姑娘你暂且不需要害怕，我们已经能够确定当时的无头马尸是人假扮的！还有就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副总兵大人已经下令，关外各族的姑娘暂且不需要到沈阳城了，你可以先在金族待着了！” 听到史大牛的话，琥珀内心一喜，毕竟什么人也不愿意背井离乡。 问完琥珀，史大牛没有再纠结，又转头询问金乌说：“少族长又见面了，我们和少族长也算相识了。只是上次相见，佟掌柜不是说少族长的病情不严重，很快就能好吗，怎么现在病的这么严重？”看着站在另一边虚弱的都站不起，还需要坐在椅子上的金乌，史大牛关心的问道。 “还不是为了那只海东青，起先他为了捉拿海东青就伤了身子，之后又在那天胡闹，没了只鸟和没了命一样，大夫说着叫日思夜想，熬出来的。”金武吉听到史大牛的话，解释道！ “我看着挺严重的，需不需要去沈阳请个好大夫过来看一下？”听到金武吉说的合理，史大牛关心到。 “大人不用担心，大夫说了就是他自己想不开，什么药也没用，等过段时间忘了就好，所以我这不时专门让他到山上，一个人也好养心!”金武吉说道。 听见金武吉的话，史大牛见他考虑的周全，也不再过问金乌病情的事，于是直接向金乌问道：“少公子还认识我吧！想必你听了半天，已经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必我再细细解释。虽然先前因为海东青的事，闹的咱们不愉快，只是这次事情重大，还请少族长大人不是小人过，配合咱们朝廷，也好早日拿下杀害朝廷命官之人，还关外百姓一个太平！”史大牛先和金乌解释了一下事情，接着便观察起他的表情变化来，想看看金乌是否配合！ 听了史大牛的话，金乌一楞，看了使者一眼，却不开口，似乎是心中的结还没有过去！ 看见金乌沉默不答，金武吉呵斥道：“逆子看什么看，还不好好回答使者大人的问题！” 听见父亲的话，金乌无可奈何的撇了使者一眼，开口问道：“不知史大人想问什么？” 看见金乌愿意配合，史大牛从怀着掏出一副纸笔来，说道：“因为对海东青你最熟，是以特意请你来描述一下海东青的样子，等一会我画好了，你再看看有什么不对！” 看着眼前一幕，金乌也不客套，靠在椅子上，扶额想着记忆中的模样，说道：“他长得很白，全身都是白色的羽毛。嘴巴很利，像是月初的月牙，眼睛跟前有几个斑点，但不多。爪子和一般的鹰倒是差不多，就是特别尖锐，我记得路上有一次它想跑，我一个不小心，衣服就被抓破了。个头嘛，也就有半只胳膊，佟叔叔不是说它还小，大小应该也就比狗小一个头。它是世上最好的鸟，眼神锐利，翅膀宽厚，是你们躲走了它，你们是坏人……” 听到金乌的描述，史大牛开始画起来，只是金乌却越说越激动，史大牛一抬头看到他差点再次冲过来。不过幸好他有过前科，旁边的阿大早有准备，拦住了他。 看见金乌的举动，金武吉一拍桌子，说道：“逆子还想干嘛？” 听到父亲的话，金乌冷静下来，再次坐会椅子上。 听到金武吉的话，史大牛放下心来，看着坐在一旁的金乌说道：“没关系，请等一等！”说着又低头再次画起来。不一会史大牛画完了海东青，拿着画好的海东青问金乌道：“少族长你给看看，哪里不对？” 听到史大牛的话，金乌却没有反应，只是一字不发的低着头 听到史大牛的话，金武吉生气道：“不会说话吗？会说话就好好回答使者的问题！” 听见父亲的话，金乌抬头瞧了眼画画，说道：“别的还好，画的八九不离十，就是眼神差了几分。” 听见金乌的意见，史大牛又在画上添了几笔，问道：“这次呢？” 看见史大牛问话，金乌左右瞧了半天，点了点头说：“还行！” 听到金乌的话，史大牛客气的说道：“多谢少族长指。”说着收起纸笔，对着金武吉说道：“既然这次任务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我二人还要接着去到其他部落，查询一下各部少女是否都回去了，就不久留，金族长告辞！”说完起身往外走去。 第二十四章 思谋 听到史大牛的话，金武吉不好再留，说道：“既然使者还有事情，那我就不留了！阿大，把琥珀和金乌送回去。”说完金武吉起身，和二人走出去，直到三人走到门口，金武吉才挥手向二人说道：“贵使一路平安，回去代我问李将军好！”” “好。”听到金武吉的要求，史大牛答应下来，和柳阿山转身朝远处走去。 金武吉看着离去的二人，看着送完琥珀和金乌过来的阿大，说道：“你说咱们这次算成功吗？他俩真的没有发现什么？而且朝廷为什么特意派他们来！” 听到族长的话，阿大想了想，回答道：“应该没有发现什么吧？刚才琥珀和少族长表现的挺好的，而且他们既然是当时的见证者，沈阳让他们戴罪立功也没什么可疑！” 听到阿大的话，金武吉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回答道：“但愿吧！” 这是二人视线中却看见，对面走来一人，大约七十多岁的样子，满头白发和脸上的褶皱都让他看上去充满生活经验，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凶狠的目光，占满汗水的头发长成了一块！迈着不符合这个年纪段的步伐，迈着飞快的步伐朝着二人走来，走到金武吉跟前出口问道：“朝廷的人呢？” “什么？”金武吉听到老者的话，愣了一愣说道：“刚才才走！” “完了，金乌完了！”听到金武吉的话，老子仰天长啸道 听见老者的话，金武吉大吃一惊，说道：“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金武吉的问题，老者不答，看着苍茫幽峻，树立在山水之间的部落感慨万千。 …… “报告将军一切顺利！”史大牛领着柳阿山向副总兵禀报到。 副总兵随意的点了点头，回顾着自己身后一眼望不到边的部队，不知在想什么。 看到副总兵不答，史大牛和柳阿山也只好站在一旁，等待着副总兵的召唤。说实话，他们现在也不了解副总兵的意图，那天赵修远破案之后，他们想要将功赎过，来金族找回丢失的海东青，可是副总兵却并没有应允。隔天副总兵下令，召集沈城的大军，说是要秋后演练，接着就带着人来了金族附加，然后又下令大军隐藏在附近的山林中，独独派他们去金族，询问金乌和琥珀当时的情况。 不时有人过来和副总兵报告，他只是点点头，或者简单下令。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员，史大牛却开始猜测，看副总兵的样子，莫不是想要攻打金族？只是用兵乃是国之大事，他既没有和朝廷请示，也没有和同僚通气，就算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下金族，可是那金族向来以忠心示人，并没有什么大过，之为一只海东青至于吗？ 而且大将私自调兵，可是朝廷大忌，就是别人不弹劾，只怕也要召朝廷顾忌，副总兵此计实乃昏招啊！可惜他得到的情报太少，实在分析不出什么来，只是怎么想也是一条死路。只是此刻他却再没有什么选择，自从上次在大堂上，说出辽东镖局的事，他就没有退路了！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个新副总兵，只是他此刻和副总兵实在不熟，提议未必能让副总兵听进去啊！ 想到这里史大牛不禁瞧了柳阿山一眼，却见他呆呆站在那里，不时看看腰部的酒壶，似乎对现在发生的事好不上心。这个柳阿山，真是时聪明时笨，比如上次自己和他说海东青，他就当机立断，和自己结为异姓兄弟，消除自己的顾虑，然后连夜赶到金族，通知李游击，可以说是做的丝毫不漏。还有上次在大厅，也是比自己先下定决心，可是不该说的他也不说，连自己下决定，丢下李游击的事也隐瞒过去。 可以说如今他俩还活着，得多亏了他当时当机立断，坦白从宽给了副总兵好印象。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人，平时却什么事也不上心，老实一副酒鬼的样子，让史大牛实在看不清他到底是什么人来。 心中想着算了，柳阿山现在是没戏了，只是副总兵却是以后自己唯一的出路，怎么着也要提醒一句。 “将军你是准备攻打金族吗？此事是不是要和总兵大人说一下，请示请示？” “什么？”听到史大牛的话，副总兵回过神，对着史大牛说道：“不该你管的事少说话。”既不严厉，却又对史大牛刮目相看了一眼。 听到副总兵的话，史大牛还想说点什么，这时却有一名将士跑了过来，说道：“报，将军一切准备妥当。” “回去告诉你们主将，让他看好金族的后路，不能放过一个人，另外一切听我命令行事。”副总兵说道。 “是。”士兵得令，又跑了下去。 “别傻站着了，你既然明白我的打算，还不传我命令，全军出击，翻过这座山，彻底包围金族!”副总兵说道！ 听见副总兵的话，史大牛十分不解，刚才副总兵才批评完自己，怎么又让自己担当如此大任。只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史大牛还是怀着最后一点希望问道：“大人是不是早有准备？” “我说了不该问的别问，也希望你不要认为本帅是个傻子，你能想到的问题，别人未必不能想到。”副总兵不是很生气的说道，只是似乎很有信心。 读懂副总兵话中的意思，史大牛赶忙叫上站在一旁的柳阿山，毕竟这样的事总需要一个帮手，而他是史大牛唯一相熟的人。 看见史大牛和柳阿山领命而去，副总兵几步登上山头，看着山林中静止的人群，开始像蚂蚁一般前进，副总兵将目光转向山下的金族。金族地处群山之间的一处平川之中，左右有两座大山包围，除了前后有两座木头修筑的大门和木墙，再没有其他防御工事。如今已经派人断了它的后路，前后足有万人，副总兵盘算着自己计划的漏洞。 …… 聚集在一起的金族族人，都满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忽然之间族长下来全族聚集在神庙，说是有事通知，任何人不得不来，否则就开除出本族。 第二十五章 谁的计谋 听到族长的话，金族彻底陷入了疯狂，只是族长的命令不得不听，于是在各处忙活的族员，很快都聚集再了神庙附件，想听听族长的解释。也亏得现在是冬天，大家都没什么事，都聚集再家里，这次没出来叉子。 神庙中金武吉和老者都聚集在神庙中，门前有人把守，将前来的族人都拦在了门口。 “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密道，如今时间紧急，还是赶紧让所有人进去避难，剩下的等躲过这股官兵再说吧！”老者指着神像后面，木床之下的地道说道。 看着犹如深渊的地道，金武吉总算是想明白了当初金乌是怎么逃跑的。“这就是你们当年修建的？”金武吉说道。 “我说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官兵现在就在几十里外，准备攻打咱们部落，你还要纠结在这个问题吗？”老者看着金武吉劝说着。 “可是你还是将这个秘密告诉了金乌不是吗？不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信任，所以将希望全都寄托给了孙子。现在好了，你如愿了，因为金乌咱们和朝廷闹翻了，你忍了这么多年，目的达到了，终于可以实现你的雄图大业了，我的父亲，金族的老族长。”金武吉歇斯底里的说着，以一种失落的样子看着自己的父亲。 而老子也正是，金族的上一任族长，金武吉的父亲，金乌的爷爷。听到儿子说出这样的话，老族长并没有反击，而是沉着气解释道：“我说了这一切我不知道，我当初确实是因为那件事不告诉你，只是如今我已经老了，也没有那样的打算了！告诉金乌我只是怕这个秘密有一天，我死了就没人知道了。而且金乌杀人那人的时候，我还在往回走的路上，只是回来的时候意外发现有不少官兵在咱们部落附近，我当时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让阿三去追查那些人的下落，然后回来问了你才知道具体情况。” “可是你还是不甘心，明明大的是时间告诉我这件事，但你没说不是吗？你还是认为当年是我出卖了关外，我贪图虚荣不是吗？”金武吉说出了挤压在心中多年的话。 “我没有！”老族长起先说道，然后看着认真盯着自己的金武吉，半天之后说道：“难道你真的当年一点错也没有吗？” “你终于说出来了心底话，你们都不信我，当年的……”金武吉说着有一人闯了进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报，族长官军已经前后出击，截断了我们四面的路，现在正在朝着本族进发，预计再过一个时辰就能全部赶到！”阿大报告说。 看见走进来的是自己的心腹，金武吉收起了刚才失态的样子，听完阿大的报告，金武吉心中早已有数，问道：“全族的人都来了吗？” 而阿大似乎也没有注意到先前族长和老族长的吵架，听到金武吉的询问，回答道：“到了！” 听到阿大的回答，金武吉满意的点了点头，指着脚下的密道说道：“安排人手，让全族的人准备先撤到地道中。另外让八勇在外面随时注意官军的情况，一有变化就通知我。” “是！”听到金武吉的命令，阿大领命走了出去。 …… “大人，咱们到了，是不是派兵过去试探一下金族的虚实。”看着近在咫尺的金乌大门，史大牛向副总兵询问道。 “不必，咱们既然此次是演习，怎么能如此无礼呢！你过去叫门，就说咱们次来只是演习，想要借地方休息一下，过后就走，没有恶意，叫他们不必害怕。”副总兵却另有主意。 可是攻打金族不是您老人家说的吗？史大牛心中腹诽着。可是听到副总兵的命令，史大牛不敢懈怠，开口称：“是。”说完骑着马走出队伍中央，走到城门口大喊道：“有人吗？辽东副总兵带军前来，想要借贵宝地一歇，里面的人听到就前来回话！” 后面跟着数万部队，史大牛内心还是充实了不少，有了几分信心，看到无人应答，他又加大嗓门喊了几次，却始终没有人出来答话，史大牛越发觉得不对，看着近在眼前的金族，似乎缺少了什么。于是他赶忙回身，赶到副总兵跟前报告道：“大人不对劲，我在门口喊了半天却始终没人。” “什么？”听到史大牛的话，副总兵露出吃惊的神色，马上走到队伍中央下令道：“全军出发，占领金族，快！” “是！”听到副总兵的命令，全军加快了脚步，全军很快朝着金族开去。 …… “妈妈，是不是我惹了大祸，那个军官死的真相被他们知道了？”身处地下洞穴的金乌，不安的问着母亲。 “不关你的事，而且这些事情爸爸会解决的，你不要自责！”金乌的母亲和父亲查十多岁，又是关外第一大族，王族族长唯一的女儿，自小锦衣玉食，即便已是不惑之年，还是姿色不减，很显年轻。听到儿子自责的，抱住金乌，抚摸着金乌的头顶，安慰的说道。 身处母亲怀中，感受着母亲的温柔，金乌忍不住眼泪说道：“可是他们不是已经到了咱们部落，要不是因为我一时冲动，把那个人杀了，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多人过来，而爷爷和爸爸又为什么让全族的人都藏在地下呢？” 听着金乌自责的质问，母亲摸着他的头问道：“金儿你又为什么要去杀那个人呢？” 听到母亲的话，金乌止住了泪，抬头看着母亲回答道：“当然是为了救琥珀，琥珀不想去沈阳，我知道的！” “那就是了，你是金族的少族长，有责任保护自己的族人！这些年关外关内，互相杀伐无数，死者又止何几。可是双方并没有因此而彻底太平，为什么呢？这个问题我是不知道答案，但是我知道保护自己的伙伴并没有错，难道你后悔自己救了琥珀吗？”母亲换了个话题问道。 第二十六章 毁灭 “当然没有，又是让我重新选择，我也依然会去就琥珀。”金乌理所当然的回答到。 “好了。你既然不后悔救琥珀，就不要再为这样的事担心了，这一切你父亲都会解决的。不要忘了他可是让金族在朝廷打压之下，让咱们部落重新崛起的英雄，而且他还认识那么多朝廷官员，一定能够将事情解决的，对不对？”母亲放开金乌，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嗯，我相信父亲，他……”金乌想着说点什么，表示自己对父亲的崇拜之情，只是却不知该怎么夸他。 “行了，你去找琥珀玩去吧！正好这样琥珀是再也不用去沈阳城了，这对她来说也是个好消息。”母亲鼓励着说道，任何事情都有好有坏，比如说因为这件事琥珀不用去沈阳了。 听了母亲的安慰，金乌终于放下心中的负担。听到母亲的话，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琥珀的身上，想着这件事上琥珀对自己还有救命之恩，于是点了点头，转身去找琥珀而去。 …… “将军，找遍了整个部落也不见一个人影。”史大牛失落的报告道，想着此刻将军内心会怎么想，或者是另有打算，可是从副总兵的脸色却什么也看不见。 此刻的副总兵，面无表情的听完史大牛的报告，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看着空无一人的金族，木色的建筑重头延续到尾，除了中间族长家宅的点缀，浑然如规整的星点，伫立在白山黑土间。 “修这地方的人，倒是颇具才华，在这样荒芜的地方，能用木头修建起这样华丽的城镇，一定是学过我朝的建筑设计。”副总兵似是夸奖的说道。 听到副总兵的话，史大牛大着胆子接口道：“是吗？听说这个部落是金族族长金武吉亲自监督修建的，他年轻时候去沈阳城待过。” “哦！”听到史大牛的话，副总兵并没有接着说下去，他瞧着夹在房子中间的残雪，思虑着半天，忽然开口道：“这样的地方毁了着实可惜呀！” 看着副总兵大人摇头叹息的样子，史大牛实在看不懂这位大人，他不像其他将军一样，对待将士苛刻严厉，东则以棍棒伺候。而且时而文艺，时而神秘，可是却绝不是老好人，对于想欺骗他的人，他重来是严惩不贷。史大牛心中想着关于副总兵的事，想要给他下一个定论，却无意间疏忽了他的话。史大牛很快反应过来，听懂了副总兵话中的意思，马上起身说道：“在下明白，这就传令毁坏金族。” “嗯！要火攻。”副总兵补充到。 “是！”听到副总兵的命令，史大牛领命而去，才转身就被副总兵叫住。 “对了，你那个同伴叫什么名字来者？什么山，还是什么树？”副总兵问道。 “柳阿山。” “对，就是这个山，你回去告诉他。让他回去告诉沈阳城的总兵，就说咱们出来秋演，到了金族想要修整，结果却发现金族似乎有图摸不轨，全族消失不见，叫总兵大人小心蛮族偷袭沈阳城。对了还有叫将士们，提前退出金族，退到咱们之前驻扎的地方，免得火势太大，伤到性命。”副总兵说道。 “是。”金乌领命而去。 看着苍茫的辽东，副总兵生出万丈豪情，对着金族无声无息的建筑说道：“山不转水转，我就不信你们能突然之间能够消失不见，咱们接着瞧谁技高一筹。”说着调转马头，朝着外面走去。 …… “少族长谢谢你，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听到金乌告诉自己不用去沈阳，琥珀留着泪感激地说道。 “你不是也救了我的性命吗？上次在那里，我当时赶跑所有人之后，昏迷过去，要不是你善良，过来发现了我，说不定我当时就冻死在那里了！”金乌檫着琥珀眼泪，学着母亲安慰道琥珀。 “可是你当时是为了救我，那都是应该的。要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连累整个部落，也不会成为现在这样子。”琥珀自责道。 “那里的事，阿大叔叔和我说了，当时咱们在大厅中表演的天衣无缝，根本就没有露出什么破绽，而且就算当时发现了什么，朝廷的兵马也根本不可能来的这么快。那两个使者刚走，几万人马就立刻赶了过来，要不是爷爷从外公家回来，意外从外面发现了他们，咱们还什么也不知道呢！这分明是他们早有准备，有坏人想要下黑手，根本和这件事没有关系。这些都是阿大叔叔亲自和我说的，你不信我的话，难道还不信阿大叔叔的话吗？他可是我爸爸最信任的属下。”金乌举着阿大的话，劝解琥珀到。 “我当然相信，你的话我也相信。”琥珀流着泪，点头表示着相信。 “那不就成了，你就不要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了！”金乌表面安慰着琥珀，可是他内心却十分痛苦。虽然如阿大叔叔所言，可是金乌总觉得这件事和自己的那件事有关。只是他心中一方面对父亲还抱着希望，正如母亲所言，父亲和朝廷交好多年，一定和不少人交好，说不定能够处理好这件事。另一方面他心中却早已下定决心，要是所有事情都是因为自己，那到时候自己一人做事，一人当好了，就叫他们把自己抓住，给那个李游击抵命好了。这是这个决定他一直没回和任何人讲，他也不要再连累任何人了! 因此他讲自己现在活着的每个时辰，都当作是最后一刻，做好随时献身的准备。看着琥珀，他倍感珍惜起来，只觉得既然自己命不久矣，每一件小事都让他倍感珍惜，以前重没有在意的东西，现在想来如此珍贵。因此他第一次在母亲面前哭泣，感受着母爱的温暖，也在心中悄悄原谅了父亲。 见到琥珀想开了，止住了泪水，感激地和金乌说道：“以后你也一定能成为一个好族长！” “那当然！”听到琥珀的话，金乌还是同以前一样，自信的说道。 “对了，既然如此，那族长有什么打算呢？”琥珀一边好奇的询问，一边说道：“这次多亏了族长，要不是他提前修了这座密室，咱们也逃不开外面那些人的追击。”琥珀好奇的瞧着地下洞穴，比上次自己以为这里是个封印妖怪的地方，恨不得马上逃出去好多了！ 第二十七章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好姑娘你可不知道，这里可是我爷爷修建的，原来连我父亲都不知道。”金乌内心想到，只是也无意和琥珀解释这些，只是摇着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咱们去找阿大叔叔问问！” “好啊！”听到金乌的建议，琥珀点了点头，于是二人手拉手朝着左边走去。 金乌带着琥珀，朝里走去，走到之前自己之前逃出去的地下河那里，随着越走越近，他们听到金武吉的声音。 “这里就是吗？”他们听到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正是金族族长、金乌的父亲金武吉。想到金武吉可能有事，琥珀拉着金乌说道：“咱们走吧，别打扰了族长!” “嗯，顺着这条地下河往下走，遇到没有路的时候，潜水游一段时间就有一个山泉，从那里就应该逃出去，只是你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吗？”这时另一个声音传来，比金武吉的嗓音低沉，干枯，沧桑，但是金乌一下就辨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正是自己的爷爷，听到爷爷询问父亲关于接下来的事，金乌也想知道父亲会有什么办法，于是和琥珀摇了摇手，又拿手示意琥珀不要说话，又指了指里面在琥珀附耳说道：“咱们听听父亲怎么说，你之前不是想知道这件事吗？” 琥珀本来是担心害怕，不想在这里被人发现，可是听到金乌的问题，不由得犹豫了一下，在她还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金乌已经丢下琥珀，专着听取爷爷和父亲之间的对话。 “我已近派人去了关内，我不信这件事朝廷就要灭我部落，一定是有人想要对付我，会有人为咱们伸冤的。”金武吉说道。 听到金武吉的话，老族长叹了口气说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不要忘了这件事可是有一个游击死了，而且杀人的是金儿，到时候朝廷的人要交出凶手你怎么办？” “会有办法的，只要等外面的人退了，到时候无非是给上面的人送点钱，事情会解决的。”金武吉解释说。 “这件事已经这样了，会是几个钱就能解决的吗？”老族长问道。 “那你有什么办法，起兵吗？这件事你想了多少年了，但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里面传来金武吉气急败坏的质问声，听声音似乎金武吉很生气。 听到父亲的话，金乌有点难以相信，要知道父亲推崇汉地儒家，也在族中向来推崇孝道，爷爷和父亲向来也和气，重来没有见过他们整车，可是如今在里面的二人却如此争锋相对，似乎谁也不肯妥协。 这时另一边的琥珀拉了拉金乌的手，对着他说道：“答案已经知道了，咱们走吧！” “你终于把还是不信我，我当年确实恨过你，后悔那件事，可是这些年看着你复兴部落，让族中的人过上了更好地生活，早就不将那些事情放在心上了，在你心中我还是当年那副样子，我真是个失职的父亲！” 听到爷爷的话，金乌更加迷茫起来，什么事情让父亲和爷爷这么不开心？怎么他重来没有听说过。这时旁边的琥珀又拉着他想走，金乌却无论如何也想要听个明白。 正当里面两位族长争吵，因为往事解不开，而隔墙躲在外面的金乌和琥珀准备继续偷听的时候，这时后面传来一声问话。 “什么人躲在这里？不是告诉你们不要靠近这里了吗？”却是阿大走了过来。 听到后面的声音，金乌就暗叫糟糕，要是被父亲和爷爷知道自己偷听了他们讲话，那可就坏了！想要拉着琥珀，赶紧往别的洞口走时，为时已晚，后面的阿大已经走了过来，拉住了金乌的手。 阿大将金乌的手一拉，想看看是什么人如此大胆，一转身才发现是少族长，于是问道：“少族长你在这里干什么？” 听到阿大的问题，金乌赶忙说起之前的想法：“我刚才想要找阿大叔叔你，结果找了半天也没发现。想着可能是我爸爸找你有事，就过来看看。” “哦！”听到金乌的话，阿大解释道：“刚才族长让我留在外面，查看敌人的情况，你找我什么事？” “已经没事了。”金乌摇头，想着赶紧离开，正想找借口和阿大说再见，结果里面传来金武吉的声音，他问道：“什么人在外面？”说着朝外面赶来。 听见老族长和金武吉问话。阿大喊到：“是我，还有少族长和琥珀！” 这时金武吉和老族长已经走了出来，从他们脸上完全看不出来他们刚才吵过架，听到阿大的话，金武吉问道：“我不是让你留在外面，查看敌人的情况，你怎么进来了？你其他兄弟呢？” 听到金武吉的话，阿大回答说：“敌人走了，我是进来向您报告情况的，我已经让其他兄弟接着打探这次敌人的去向了！” “什么敌人这么快就退了，不会是陷阱吧？难道是对方知道我在外面留了人，想要引你们上钩？”金乌怀疑的说道。 “是！敌人现在已经退出咱们部落。不过我想对方是真退了，而且……”说着阿大不知道该怎么讲现在外面的情况。 “你快讲，莫要卖关子！”老族长说道。 “是，敌人已经将咱们部落一把火燃尽，现在整个金族已经成为火场和废墟，我想敌人应该没办法隐藏起来。” “什么，好狠的心。这次咱们过冬的物资还在外面，敌人这是不给我们活路啊！”金武吉咬牙说道，心中充满无奈和痛恨，着急的说道：“不行，得赶紧让族里的人出去救火，否则就算咱们躲过这劫，也没办法度过这个冬天。” 每一个关外人小时候长辈都和他们讲过：辽东的关外不同内陆，一到冬月就大雪封山，可为谓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一个没有过冬食物的部落，就相当于灭族，因为就算有钱你也没办法在关外买到东西。 听到族长的话，阿大应身答应，想要聚集族人出去看看还有没有办法。听到父亲的话，金乌和琥珀也着一起想要去救火，顺便离开这里。 第二十八章 无家可归 “慢！”老族长阻止了阿大的举动说道：“现在还不知道敌人的踪影，要是出去只怕敌人杀个回马枪，食物没了，咱们还能想其他办法，但要是人没了，整个金族就完了！” 听到老族长的话，金乌和琥珀无奈停下脚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有种被发现的错觉。听完老族长的话，二人更是担心的看着金武吉，生怕他俩再吵起来。 只是这次金武吉并没有马上反对，而是想了想问道：“不错，不可不防。那父亲您有什么建议？” 老族长想了想说道：“把咱们部落的兵分一半给我，让阿大他们也跟着我。我们先向南走，引开敌人，你们跟着我们后面，咱们先去金儿外公家躲躲。王族乃是咱们关外第一大族，如今咱们两族相合一处，对方就没那么容易对付我们了，而且他外公好歹是朝廷亲封的都指挥使，我想官兵轻易也不敢围攻那里。” “不错，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听到老族长的话，金武吉点了点说道：“如今咱们粮食短缺，也只有那里能够咱们撑过冬天。只是王族族长和咱们多年前不和，而且这次金族又被朝廷追击，他们会收留吗？还有就是之后你们怎么办？对方知道上当，必然不会饶过你们？”金武吉担忧的说道，态度变化之大，完全不像之前和老族长吵过架。 “王族和咱们都是多少年前的恩怨了，而且为了化解两族的隔阂，人家把自己的女儿都嫁给你了，你还不放心吗？而且就算不为了别人，就算只为了金乌，他都愿意，以后金族和王族难道还不是都是他继承。至于回来的事，这个到时候我自有办法，你不用担心，只需要将八勇交给我就好了！”老族长说道。“你愿意相信我吗？”老族长看着金武吉又问道。 “好，阿大听令！”金武吉吩咐道。 “属下候令！”阿大单膝跪地回答道。 “从现在起，我以金族族长之名命令你，带领八勇听候老族长吩咐，但要是遇到意外，我命你八人无论如何也要将老族长带到我面前来，你可听清？”金武吉下令道。 “属下得令！”阿大回答到。 “走吧，先去神庙外面集合，到了咱们为部落尽力的时候了！”老族长领着阿大往外面走去，边走便对金武吉说道：“咱们都要活着，我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听见父亲嘲讽的话，金武吉看着父亲的背影说道：“你也一样，咱们话还没谈完呢，我可不想这辈子都解不开心结。” 看着父亲消失的背影，金武吉对着金乌说道：“去找你母亲吧，接下来咱们准备去你外公家！” 听到父亲的命令，金乌拉着琥珀赶忙消失不见，省得父亲回过神来询问他们。 …… “报告将军，有一队兵马从金乌出来，朝着南方去了！看样子，应该就是之前消失的金族族人。”史大牛报告到！ “对方有多少人？”听见史大牛的报告，副总兵问道！想着金族这一出一进，在自己面前变法术，看来是修了密道。 “大约有数千，都骑着马，应该是金乌的精锐，对方的应该还有人没出来，大人咱们怎么办？要不要接着等？”史大牛询问到。 副总兵搭手瞧着山下，可惜这座山离金乌太远，只能看见犹如蚕丝一般的尘土从远方飘起，他看了一眼史大牛，随便便问道：“你觉得呢？” 听到副总兵的询问，史大牛知道这是个机会，想了想说道：“看敌人的人数，应该只是想引我们走。那么剩下的应该是敌人的老弱妇孺，我们不如继续等待，先攻其弱点，再消灭剩下的残余。” “是吗？想法不错。”副总夸奖了一下史大牛道：“是个将才！” “属下愧不敢当，只愿在将军账下做一个马前卒。”听到副总兵的夸奖，金乌赶忙表忠心到。 听到史大牛的谦虚，副总兵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还知道谦虚。不过穿我命令，全军出击，追击前方敌寇。” …… 地下室，金武吉确定了目标，开始召集剩余的人准备迁移。从外面听到敌人已经全部追击老族长和阿大他们，金武吉大部队出来密道，看着被大火燃烧殆尽的家园，金武吉内心感慨万千。 这座城是当年他们被赶出老家，他自己带着族人们一点一点修建起来的，他这一生的心血都留在这里，如今一把火全没了！ 不过他身为族长，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任务，是父亲和阿大他们豁出性命，才为他们争出一条血路，如今等待他的是更大的困难。 无心感伤的他，带着族人开始了一场求生之旅。一路上他们迂回，走着曲折线路，绕开人比较多的地方，省得在添麻烦。还需要时时关心前面的队伍，不要被他们发现，陷入绝境之中。总算现在是冬月，关外很少有人出来，再加上关外原来人也不算很多，总算一路跌跌宕宕，总算在年关跟前，赶到了整个关外的中心——建州卫。 比起金族，这里更像一座城池，一座正规的城池！这正是金武吉心目中完美的家园。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场景，金武吉想到自己从小在这里度过，而后来这里成了别人的故乡。每错这里就是金族原先的家园，后来因为那件事，他们背景离乡，这也是金武吉和岳父不对付的原因，毕竟任何人被人占走了自己的家，想来都不会高兴。 但再怀念也回不到从前，更何况这次他们还有求于人。于是金武吉整了整衣服，让众族人留在原地，他上前到城门口说道：“金族族长金武吉，带领全族前来拜访王族长，请这位小哥进去告诉你们族长！” 城上的守卫早就看见金武吉他们情况，只是想着如今临近过年，王族又是关外第一大族，朝廷亲封都指挥使，想来不会有什么人这来攻击。 果然来人先是停在城外，又有一人前来过来传话，一听金武吉说完，守城人员立马客气起来，毕竟虽不知打金族族长乃是本族女婿，赶忙让金武吉稍等，一人进去报告。 第二十九章 王族长 金武吉点了点，等在城外，站在门口想着接下来该怎么说。 过了一会只见一行人从城内走了出来，领头一人年岁和金武吉差不多，浓眉细眼大鼻子，穿着一件红色羊皮衣。他老远看见金武吉，迎面先走了出来，一把抱住想要开口说话的金武吉说道：“贵客啊，看看我把谁盼来了！”说着拍着金武吉肩膀很是激动。 来者正是金武吉的岳父，王族族长，建州都指挥使，如今五十多岁的他虽然渐生白发，可是尤显得龙精虎跃，几十年的战场生涯让他显得很强壮，也显得有些强势。金武吉也回礼，使劲抱住他说道：“岳父大人。” 听到金武吉的话，王族族长放开了金武吉说道：“你这人还是这么客气，我嫁女儿给你也是喜欢你，她自己的主意。咱们在这关外相交多少年了，还是各论各的，咱们关外不比内地，不用这么多礼！” “岳父玩笑，关内人都叫咱们野蛮人，可咱们不能当自己是野蛮人。既然我娶了您女儿，叫声岳父也不算多礼！”金武吉坚持自己的态度道，更何况此次前来有求而来，还是应该客气些。 听了金武吉的话，王族长也不再坚持。看着不远处的大队伍，说道：“算了听你的，这么这次武吉是全族都过来了，我的好外孙呢？” “金儿在后面，和他娘在一起。这次我……”金武吉解释着，想要和王族长开口说清楚这次的事，王族长却先开口了。 “先进去，先进去。这大冬天的，怎么能让客人停在冷风了呢？有什么事进去之后，咱两再好好说。再说他外婆前几天还念叨金儿呢，我呢也先看看我的好外孙。”说完朝着大队伍走去，大声喊道：“各位进去吧！” 看着王族长去找金乌，金武吉也只好跟着他，下令让全族的人先进去再说。 王族长很快从队伍中找到了自己的女儿和外孙，走过去对着金乌说道：“乖外孙，看是谁？” “外公！”金乌老远就看见王族长，跳着从母亲身边跑了过来。他自小没少在王族待，和外公、外婆也很亲，加上这次闯了祸，父母对他一向比较严格，爷爷也对他希望很大，时时教育着他，只有外公对他最好，从不责罚他，因此看见外公，金乌忽然间觉得有了靠山。 看见王族长的声影，金乌母亲也走过来问好道：“父亲，女儿回来看你了！” 看见金乌跑着过来，王族长一把将金乌抱起，说道：“金儿重了，外公都快抱不动了！”说着放下金乌，问道：“怎么样，金儿还过得开心吧！” 冲进外公怀里，金乌一时间只觉得压在肩上的重担放了下来，轻松了不少，一时间泪涌眼眶。 “金儿怎么了？”看着金乌哭泣的模样，王族长对着跟来的金武吉和女儿问道。 “事情很难解释清楚，等进去我和岳父细细解释！”看着王族长的询问，金武吉说道。 听到金武吉的话，看着城外乌泱泱的队伍，王族长知道事情不简单，便点了点头。 进入城中，果然气势降低了三分，比起严整、整洁的沈阳，建州无疑差了很多，散乱的居民房，时宽时窄的街道和街道上到处都是的动物粪便，连金族都差很多。不过现在可不是挑剔的时候，而且金族的很多人都来过这里，对这里还算熟悉，尤其是老人，还有着在这里居住的记忆，如今来到这建州无疑感慨万千，倒是小孩子，没怎么出门，见过世面倒是看的很出神。 街道上已经有不少人，看着进来的队伍指指点点，甚至有不少人和金族的相熟，直接走到队伍里过来交谈。， 没办法，关外的人员管理不比关外，而且此行还有不少非战斗人员，于是队伍越走越散。 不过好在王族长还算用心，特意在城中东边留给金族一大块空地，还有帐篷和食物和饮水，于是金武吉带着族人们先是分配好东西，又在王族族人的帮助下把帐篷搭好，总算在天黑之前有了住的地方，能够好好吃点东西睡一觉。 金武吉一家当然不用住帐篷，金乌的母亲在族长府有自己的房间，而金乌早在一进城的时候，到了族长府去看外婆了！ 晚上王族长请金武吉和妻子去大厅吃饭。王族长家的饭桌不算大，只要王族长和族长夫人，如今再加上金武吉一家，吃的也是些关外常吃的东西，不和金乌家一样特意请了一个汉人做饭。 饭桌上除了两位长辈逗金乌，和妻子同她母亲的一些家长里短的话题，倒是没有说关于金族举族做客的事却没有任何人谈。 很快饭就吃完了，金乌要随着外婆去了后堂，金武吉妻子也有事去收拾房间。王族长叫住要去金族查看情况的金武吉说道：“不用出了，我已经吩咐人照看，你和我去客厅说会话吧！” 听到王族长的话，金武吉点了点头，让妻子不用等他，又让她去取海东青过来，他知道这件事一时半会说不完。 到了客厅，王族长看着金武吉手中的鹰，问道：“这次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还有什么用得上我的，也别客气。我现在就那么一个女儿，嫁给了你，以后我这族人也要托付给你，咱们也算一家人了，有什么事就别客气了！” 听到王族长的话，金武吉内心感慨万千，更多的却是感动。人呢，只有在最难的时候，才能感受到这世上的美好。 于是金武吉指着海东青讲起了事情的源头，从金乌离家出走，遇到佟遽的商队，还有队伍中史大牛和柳阿山二人，并说出自己的怀疑，应该是史、柳二人通知了在金族的李游击，否则当天上午该走的李游击，却迟迟推脱很长时间。其实这个怀疑佟遽在金族时就有，只是当着佟遽的面子不好说。而且事情的重点也不是佟遽，只要有海东青麻烦就迟早会来。 接着金武吉说出李游击当时的威胁，和激怒金乌从而让事情无法收拾，只好把海东青给他。然后又将金乌关在神庙中，却不料地下有通道，金乌逃了出去，追上李游击一行，因为冲动杀害李游击，使金族背上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之后金乌却因为身体虚，昏倒被琥珀带回来，他和阿大知道这件事，商量决定对朝廷使者推脱，演戏说什么也不知道。之后使者到了之后，老族长回来发现金族外面的官兵，然后全族藏进地下洞穴，官兵没有发现烧了金族据地。而后老族长提议，自己带兵引开敌人，金武吉金族举族逃到王族的详细，没有隐藏任何一件事情。 第三十章 名头 金武吉说明来意，将献上海东青，说道：“哎！不想我半生效忠朝廷，竟然遇上这样的事情，那朝廷里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要将我金族全族尽灭，我不服气啊！我已经让人将此事告知沈阳的诸位大人，相信朝廷也一定会网开一面。只是如今我全族遭遇此情，如何度过这漫长的冬日？还请岳父大人不计小人过，收留金族度过这一难，等来日我族度过此难，必定双倍报答！还有这只海东青，自当有德者居之，我当初也有意将此物献给朝廷，如今就借花献佛送给岳父吧！” 这让王族长如何肯收，他对着金武吉说道：“武吉什么话，我二族本是一族，谈什么报不报答。还有这只鹰，既然金儿喜欢，就当是我给他的玩具好了！不过听武吉的意思，你似乎已经知道那要对付你的人是谁了？” 听到王族长问起，金武吉便将自己几番探查出的情报说出：“我之前派人到那至军队中间探查，根据探子会来的情报，来的是个没见过的陌生将领！我在辽东也有些年了，自诩也对辽东的官场熟悉，平时也不曾得罪过什么人，可是能调集除此大军的人，如今看来最可能的就是新来的副总兵。此人刚来辽东不久，是以我对他不怎么熟，却不知哪里惹了他，要把我赶尽杀绝！” “哦，原来是此人！”听到金武吉的猜测，王族长倒是有些意外。 听到王族长的话中有些惊讶，金武吉追问说：“怎么岳父对认识此人？” 王族长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不过说起来此人也算是辽东人，不想他刚回这里就做出这样的事！” “岳父怎么回事，他到底什么来历？” 听到金武吉的询问，王族长回答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也是听其他人说的。因为现任的总兵年纪不小，沈阳城一直传朝廷要新调一位总兵来，所以一直传着一份可能调来的人选名单，我记得因为他上面写着祖籍是朝鲜汉人，到他父亲一辈才迁回辽东的，他曾经到京城考中过武举，所以我记得比较清楚，其他的倒是不怎么知晓了！” “是吗？”金武吉听了算对这位副总兵有了初步了解，叹气道：“哎！就算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如今做什么也是为时已晚，只是这位副总兵初到辽东，便这样蛮狠，只怕非我辽东之福，只希望朝廷能任人唯贤。算了，这又关我什么事，此次还多谢岳父出手相助。”金武吉感谢到。 “是啊，如今还是要先解决此事，辛亏他现在还只是个副总兵，待我写封奏折将此事和总兵大人解释清楚。还有就是亲家公，他独自领兵对付官兵数万人，我看要不派队人马前去接应如何？” 金武吉赶忙推辞到：“不敢，本来过来您这就担了不小责任，要是这种事情还麻烦您，也太过分了！还是再等几天，要是父亲还不回来，我就亲自去迎接！还有奏折的事，也多谢您了！” 见金武吉说的情真意切，王族长也不好再做决定，就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帮我取纸笔来，这事缓不得，我好早点写了，今天连夜送出去！” “是!”金武吉听到，连忙在旁边磨砚。 王族长取得笔来，将今夜金武吉的说法，润色了一下，让金武吉看了看，叫人骑马连夜赶往沈阳城总兵府。 …… 听着后面还追着的副总兵率领的兵马，阿大对着骑在马上对着老族长说道：“按时间算，族长他们应该也到了王族了，老族长咱们是不是该想什么办法甩掉后面的部队了？” 老族长点了点头，看着苍茫、荒芜和寒冷的辽东草原，从怀着拿出酒喝了几口，回了几分暖气说道：“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阿大摇了摇头，回答说：“老族长说笑了，我不过是个粗人，那里懂得那么些许！不过来之前，族长可是给我下过来，无论如何都得把您送回去，实在不行，要我兄弟八人一起拼着性命，舍弃大部队也要送您回沈阳城。” “说什么呢？我老人家还想多活几年，而且这些兄弟可是我金族的精锐，要是把他们丢了，那和灭族有什么却别？” 听到老族长的话，阿大说道：“听您的意思，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老族长摇了摇头，说道：“后面的人，死板的很，不想轻易会中计的人。咱们还是接着和他绕圈子吧，剩下的事就看天意了！” …… 看着漫天的雪色，身为辽东副总兵的大人，看得十分出神。 “大人。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看着出神的副总兵，史大牛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什么事？”副总兵还是看着雪，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听到副总兵的话，史大牛壮着胆子问道：“我实在看不清大人此行目的到底为何，若是为了李游击报复，大人何不将此事直接报给朝廷，按那赵大捕推算，海东青就在金族，只需要暗中派人查清楚就算人赃并获，也不需要做出这样的事来。大人要是为了金族，之前何不分而击之，如今他们就躲在王族，大人就是带兵前去，也有很大把握，何必跟着前面几千人转圈，如此下去全军的将士士气低沉，要真到了打仗的时候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他人？” “你不明白，我还需要一个名头，一个言正名顺的借口。” “什么意思？”史大牛实在不明白副总兵话中的意思。 “你不需要明白，等到事情了解的时候，你自会明白。”副总兵似是而非的回答到。 史大牛还是不明白，可是副总兵这样说了，他再问也不过自讨苦吃，于是换了个话题问道：“末将还有一事不明，之前大人为何要先让我二人去金族，之后又怎么知道敌人躲哪里？而且烧掉金族是何意？并且之后又要非追着眼前这只敌人？” “你当真不明白吗？我还当你是个聪明人呢？”副总兵回头看了一眼史大牛说道：“自作聪明可不好。” 第三十一章 除夕之夜 听见副总兵的话，史大牛不禁后背生汗，只是既然已经说出去，再改口那可就真坐实罪名了！于是接着说道：“大人过奖了，小人那里算什么聪明人。而且我确实不太明白，要知道我们二人当时光明正大去金族，那金族族长傻子都知道将罪证藏起来，要不是为了找证据，那李游击不是白死了吗？那一切的事情又因为什么，大人用我们二人又有什么益处？我自己知道自己志大才疏，除了恰逢此事，实在是没什么别的长处，能值得大人重用。”史大牛转换问题的本质，问出了自己真正的疑问，副总兵为什么要用他和柳阿山、 听见史大牛说的明白，副总兵耐心解释道：“你如此说来，确实有几分回答的价值。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要知道这世上除了少数人，其实大部分的能力都相差并不是很多，那些能脱颖而出者，也非是能力一定就比别人差，其实所缺者不过是几分机会和几次锻炼罢了。所以对于我来说，用什么人都是用，那我为什么不调一些值得相信的人呢？当然你也不是我值得信的人，但我知道你当时在大堂中说出镖局的事，那么你就没了退路，因为那些人不相信你，更何况你们还担着丢下同伴的罪名，所以我用你和他，并非我信你，而是你没有退路，那么你就不会背叛。其实比起你来，我更喜欢你的那个同伴，你刚才也说了，你是个志大才疏的人，你们这种人呢总喜欢将事情的成功当成是自己的努力，不久之后就忘记了别人的恩情，反而是你那同伴，不会想太多东西。当然世上的一切关系不过都是利用，人总不能记着别人对自己的报恩，不过我也不想讨论这些。我回答你这个答案，就是告诉你，你不比对我记恩，只有办好我就带的事情就可以。” 副总兵停住嘴边的话，看着史大牛，确定他是否相信了自己的话，和他的反应。却只见史大牛眼神中泛着红色，不知是感动、害怕或者是别的什么，只是他不管，他明白就好。于是也许是因为和一个人说了太多话，意兴未尽的接着说道：“我派你和你同伴去金族，是因为金族族长这么想，他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朝廷总要派人查，要是不派人，他肯定会不安心，所以我需要他安心，这样他就会按着既定步骤做事。而我需要的则是，不按步骤。可惜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计划没成功。至于为什么会确定金族还在那里，我想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相信几万人能够凭空消失吧！只是要是认真找，一来太费时间，而且敌人既有那样一个地方，一定也很隐蔽，所以二来不好找，第三则是那样的地方必定不会是个好攻击的地方。还有就是为什么不追后面的人，而追前面的人，我相信敌人也不是傻瓜，怎么着也会派几个探兵来，若是我们不走，怎么能引出敌人，这样的问题傻子也能想到，我想你不是真不知道吧？” 听到副总兵说的清楚，史大牛听明白了副总兵的意思，听到关于副总兵最后关于之前事情的解释，总算明白这位沉默少言的大人绝非是个易于相处的人。 正在副总兵话已说完，史大牛不知该如何接的时候，一个探兵忽然前来报告：“大人，大事不好了！前面的敌人不见了！” “你说明白！”副总兵听完问道。 “是这样的，这些天咱们和前面的金族部队不停在这几个地方徘徊，时间久了双方都熟悉地形和对方的行踪，所以速度都减慢了不少，结果这场雪阻挡了视线，这次敌军度过河，按平时的速度，我们也一如往常，只有我们几个侦查还跟着敌人，可是对方在河道那里阻击了我们，当时兄弟们就发现不对，派人绕路去查，结果到了之后发现敌人已经化整为零，彻底消失不见，还将前面河表面的冰层也彻底凿穿了！” “什么？”听到探子的话，史大牛大惊失色道：“不好，如今冰天雪地，敌人要是彻底分散躲开，我们可就完了！大人请让我率领骑兵，将对方追回来。” “且慢！取地图来！”副总兵却不着急表态。 听到将军的话，探子将随身携带的地图取出，递给副总兵。 副总兵结果士兵手中的地图，示意他靠近反过身来。副总兵将地图置于他背上，看了良久说道：“名头来了！” …… 辽东大地，自古以来便是百族聚集之所，久而久之互相之间都没少受别的影响。比如节日，时间久了，春节自然而然成了关外各族必过的一个节日。 虽然前段时间金族的举族前来，让整个建州拥挤了不少，但是却并没有减少节日的气氛。毕竟在辽东大地上，那个部族没有和朝廷起过矛盾，大家都是大大和和，等过一段时间大家都打累了，就该何谈了！而身为整个关外第一大族，朝廷亲封的都指挥使，王族就做过不少次关外部族和朝廷谈判的中间人。因此虽然听说了官兵追杀金族的事，但大家依旧相信，像这样的冬天，绝不会是个打仗的好时候，也许是朝廷的什么人突然突发奇想呢，相信过不了多久朝廷比如会选择和谈。 金武吉却没有这样的乐观，老族长说过会在过年之前回来，可是如今已经是除夕了！他心中对父亲，总是存满了各种矛盾，因为当年的事情，有时候他总是忍不住怀疑父亲对自己心存怨恨，另一方面他也想证明自己是对的，于是这么多年他努力治理部落，让当年没落的金族重新成为关外第二。可也是关外第二，让他耿耿于怀，这些年对岳父心存怨念，因为毕竟没有他，金族就是关外第一，自己则是朝廷封的都指挥的，这样他就能够像父亲证明自己是对的。可是他的一切理想都随着这场劫难完了，如今他是朝廷的追杀对象，金族就算能躲过这一难，也再难恢复成像父亲时那样的关外第一大族，朝廷亲封官职。可是这一切要是别人引起的就算了，偏偏是他儿子引发的，他自己又能如何呢？所以他当时忍不住和父亲发脾气，因为这一切仿佛都在证明自己当年做错了！ 甚至他现在都不明白，那个可恶的新任副总兵为什么非要对他赶尽杀绝。就算事情被揭发，按照以往的习惯，不是找个人替罪不就行了吗？站在建州高高的城墙上，看着下面欢庆着节日的族人，金武吉一边想着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另一边不时望着城外被雪色映衬着恍如洁白世界的大地，希翼的盼望着父亲的回归。 “你还在这里等父亲？”这时城楼中走出一人，却是他的妻子。 “你怎么来了？这里风大，你还是下去吧！而且今天是除夕，岳父府上少不了你！”金武吉看着妻子说道。又看着城外解释道：“父亲说过年之前会回来，我在这里悄悄。” “是吗？”妻子给他递了件长衫，说道：“府中也没什么事，阿爸和阿娘还在陪金儿玩呢！”说着替金武吉整着衣角说道：“为妻子的族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我却帮不上什么忙，夫君就让我在这里陪陪你吧！” “还有我！”金乌也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说道。 第三十二章 战争来临 “你怎么来了，你的病刚好没多久，快下去，不然明天小心又着凉！”看见儿子的身影，母亲生气的对着儿子说道。 “可是我也想尽一点力，我知道这次的事情都是因为我，大家都为了不让我自责，都不说这些事，可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当时大可以只把他抓住，救出琥珀就好了。爷爷也为了我的错，去冒险带兵引开官兵，一切都是我的错，就让我在这里陪陪你们等爷爷回来好吗？”金乌抱着父亲恳求道。 听见金乌说的诚恳，并且能正确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金武吉对着妻子说道：“算了，让他待着吧！金儿你这次能认识到错误，说明自己已经长大了，以后要是有事多想想。”金武吉和儿子说道。 “好，妈妈爸爸他同意我待着了，你就别赶我走了！”金乌拉着母亲的手说道。 母亲看着金武吉同意了儿子的要求，无奈的对着金乌说道：“好吧！” 看见母亲同意，金乌高兴的抱住了母亲。看着妻子和儿子在一起场景，金武吉难道在这样开心的笑容，望着远处的地平线，期待着全家人的团聚。 这时一团团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城中升起，照耀着白色的雪花，团聚的一家人，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时间慢慢想着新年迈出。 …… 也不知在城墙上等了多久，随着烟花开了又停，停了又开，寒风越刮越小，新的一年的太阳如往常一样，从东边的地上发出了第一丝光绪，年过了。 感受到耀眼的日光，金武吉从梦中醒了过来，看着远方平静的地面，父亲始终没有出现。心中不由生出不详的预感，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了！ 看着怀着的妻子和儿子，已经年过半百的金武吉不由得感受到力不从心。感受到清晨的冷气，金武吉摇醒身旁的二人，说道：“早上寒气大，你们还是回去睡吧！” “已经早上了吗？爷爷回来了吗？”从梦中惊醒的金乌揉着眼睛问道。 “没有，回去吧！等一会我聚集咱们部族的兵马出去看看，你们就不用担心了！”金武吉安慰着家人说道。 听到丈夫的话，金夫人知道他有自己的打算，就抱着金乌说道：“金儿父亲还有别的事做，你和妈妈回去吧！” “是！”大清早醒来的金乌还没彻底清醒过来，半梦半醒的应道。 看着懂事的妻子和儿子，金武吉更感身上的肩上担子不小。 金乌亦步亦趋的跟着母亲，那手揉着眼角的，好让自己清醒一些。只是一睁眼却看见远方一片白色的雪花中，无数的黑点从地平线升起，恍如大地上搬家的蚂蚁，看着远处密密麻麻的黑点，金乌惊叫着说道：“爷爷，是爷爷回来了！”说着脱开母亲的手朝着城墙边跑去。 听到金乌的话，母亲摇头说道：“这孩子还没睡醒吧？”说着抬头朝着远方看去，却看到一排排骑着骏马的队伍，母亲激动的转头对着金武吉说道：“夫君是父亲回来了！”却只见金武吉的眼神已经瞧向了天际的黑点，神色中都是激动的表情。 金武吉看着远处人马，越走越近，他却发现了不对。远处的人马不止一伙人，在金族人的后面跟着另一群人，比起装备乱七八糟的金族，他们的着装更加统一，红色的战袍练成一片，日月图案的旗帜飘荡在空气中，金武吉只感受到一股肃杀之气在队伍中传来。 “是敌袭！”看着远处奔腾而来的两股人，金武吉再也顾不得开心，赶忙敲响城楼上的鼓声，提醒昨晚宿醉的守军。 金武吉的鼓声，很快惊醒了昨晚还开心过节的王族人，不过辛亏这些人常居关外，战争对于他们来说太平凡，一生经历过无数次。所以虽然昨晚因为除夕，闹了一晚上，但他们还是很快带着武器来到了属于自己的岗位，等到两股人马走进的时候，城上的人马都已经集结完毕。 看着城墙上的士兵，王族长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远处的两队人马说道：“亲家公终于来了，武吉你终于不用担心了，来人先打开城门！” 听到王族长的话，金武吉接口道：“岳父说笑了，只是打开城门后面还跟着官兵，只怕不好对付啊？” “武吉无需担心，我已经在城里面做好了准备，而且我大小也是个朝廷命官，我不相信这个新副总兵敢真的动手！”王族长充满信心的说道。 不一会骑着马的两队人就到了建州城，走到前面的金老族长一行，赶忙带着人马进了城门，后面的官兵也想乘着机会进来，幸亏王族长早有准备，再加上老金族长的帮助，官兵人疲马乏，虽有鸟铳、三眼铳之类的火枪和更好地盔甲助阵，以难敌守军，被他们赶出了城。 看着落下的城门，副总兵越出队伍，对着城墙上的王族长喊道：“都指挥使这是何意？本将添为辽东副总兵，掌管辽东关外各族诸事，王族长身为朝廷命官，为何窝藏罪犯，包庇意图造反的金族贼寇？” 听到副总兵的问话，王族长走到城墙前回到：“原来是副总兵，在下久仰！却不知副总兵这是何意，本将放进来的是金族，整个关外谁不知道金族族长最忠心朝廷，副总兵却说他们谋反，为何我毫不知情？而且副总兵可有他们谋反的证据，还有朝廷下发的文书，若是没有副总兵这可是滥用职权之罪，而那金族和本族乃是姻亲，恕本将不能不管，到时候定向上级参你一本！” 听到王族长的话，副总兵勃然大怒，这一场他废了如此力气，这小小关外都指挥使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如何能够忍受，不过他心中早就有了计较。看着城上的王族长，他对着众士兵说道：“尔等如今听到了，不是本将杀害同僚，而是这王族长不分黑白，因为姻亲就不顾朝廷王法，包庇罪犯。那金族少族长杀害咱们的同僚沈阳守军游击将军，而李游击的尸体现在还在沈阳城里，罪证确凿，这王族长却如此推脱，让凶手却躲在这城中，将士们你们说怎么办？” 听到副总兵的质问，早有副总兵提起隐藏好的手下喊道：“破城，破城，为李游击报仇雪恨！” 众将士听到有人喊话，又有如此之事，于是众志成城跟着大喊道：“破城，破城，为李游击报仇雪恨！” 听了士兵的喊声，副总兵满意的点了点头，下令道：“来人，扎营休息，待明日一早便攻下此城，为李游击报仇！” 第三十三章 春节后的第一声炮响 听到副总兵的命令，众人息兵休战，开始在建州城外修筑工事，准备明天攻城事宜。 看着城下密密麻麻驻扎的明军，王族长生气地说道：“这小子太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胡言乱语，我不相信他真的敢攻打这建州城！”听到副总兵刚才在城下，移花接木，居然真的刚将自己列为罪犯，王族长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站在旁边的金武吉听到副总兵的话，心中不由得担忧起来，对着身前的王族长说道：“岳父不可不防，这人行事乖张，而不守规矩，说不定他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听到金武吉担忧，王族长点了点头说道：“嗯，武吉说的不无道理，你们几个小心提防。”王族长吩咐手下道。 …… 夜晚，副总兵站在大营外，看着眼前的夜幕下，隐藏在黑暗中的城池，想象着它的模样。 一旁的史大牛静静呆在副总兵身后，经过上次的谈话，他明白副总兵不需要他装傻，也知道副总兵是个很聪明的人，而对待聪明的上级最好的办法就是少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待在暗夜中，感受着冬天关外呼呼的寒风，显得格外安静。 在这样安静的黑夜中，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塔塔的声音中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踩着白色的雪花，自黑暗中走了过来。 “是柳阿山，大人他回来了！”看见马上的身影，史大牛激动的对着副总兵说道。这么久没有见到他，还真有点想念。 听到史大牛的话，副总兵点了点头，视乎却不太在意。 骑马而来的柳阿山，看见大营前面站着的副总兵、史大牛二人，他赶忙拉住缰绳，跳下马来，对着副总兵说道：“见过大人！” “你回来了，总兵大人怎么回复你的？”副总兵面无表情的问道。 听到副总兵的询问，柳阿山面露难色地说道：“报告大人，小人去沈阳报告总兵大人的时候，王族长也派了使者去总兵府，他们说是咱们诬陷了金族，想要让总兵大人主持公道！” “是吗？”听到柳阿山的话，副总兵毫不意外的说道。而是接着问道：“那总兵怎么说？” “不满大人，总兵大人说双方意见向左，又都没有什么证据，他实难判断谁对谁错，不过末将回来之前总兵大人说，如今正值过年，他会在年后朝堂重新开堂之后，奏报朝廷，请皇上亲自做主。” “总兵大人怎么能这样，那金族少族长亲手杀死游击大人，如今证据就在城中，他怎么能如此是非不分，偏袒外人？”听到柳阿山的回复，史大牛生气的对着副总兵抱怨道。 听到史大牛的抱怨，副总兵似有似无的笑了笑，毫不在意说道：“世上再没有金族、王族了，他们没有机会再活过这个冬天了！”副总兵对着黑暗中隐藏的城池，毫无感情的说道！ …… “什么？总兵大人居然说要等到春节之后，他怎么能这样？如此一来，岂不是逼城外的辽东副总兵一行，尽快攻下城池，到时候怎么说都是他说了算？”听到使者的回报，金武吉吃惊的询问道。 “确实如此，小人不敢隐瞒，还请两位大人明察！”刚刚赶回来的士兵说道。 “好了你下去吧！武吉你也不必难过，他们汉人毕竟都是一伙人，怎么会偏向咱们呢？不过我这建州城也不是那么好打的，我就不信凭你我二族人马，还守不住一个月，到时候我看朝廷怎么说？”王族长信心满满的说道。 “亲家公说的不错，当务之急是加强城防，只有咱们能守住一个多月的时间，到时候必能逼沈阳城的那些人表态。”金老族长说道。 听到两位长辈的话，金武吉点了点头，对着王族长说道：“岳父所说不错，现在的要务是守住城池，等待朝廷为我等做主，此事是我等连累了王族，有什么差事还请岳父大人尽管下令，我等一定全力以赴！” “武吉说错了，如今的事已经一是你金族一族之事，而是你我两族之事，何须分你我彼此，我们当奋力同行！”王族长拉着金武吉和老族长的手诚挚的说道。 “亲家说的不错，金、王两族当齐心协力，共度此难！”老族长说道。 “齐心协力，奋力同行！”金武吉说道。 一时间整个王府大厅中，三个男人的声音响彻大殿，一股有难同当的气氛弥漫在整个城中。 …… 时间终是不停歇，不在此刻停留，也不在彼时等待。春节过后的第一天，建州城的里里外外都存满了士兵们金戈铁马的身影，泛着冷光的冷兵器，被人重新从严防死守的仓库中拿了出来。 经过无数次生死考验的人们，熟练的拿起武器，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为着各自的生存鼓起了心中的热火。 城池下副总兵已经先越出了队伍，对着城中喊道：“姓王的你想好了没有，放不放金族的人马出来，你若能认识到错误，本将还可以恕你一个无知之罪，既往不咎如何？” “姓李的你目无王法了，本大人早已经奏报朝廷，总兵大人已然说了此事会派人请朝廷亲自审查，恕本将不能从命！”王族长听到副总兵的话斥责说。 “好了，你的态度本将知道了！”副总兵笑着对王族长回话道，接调转马头，骑马在队伍前面从头走向尾，向手下问道：“你们知道听到刚才的话了吗？咱们应该怎么办？” “杀逆贼，杀逆贼！”听到副总兵地询问，众将士齐声呼喊到！ “好，众将士听令，全军出击，拿下建州城！”副总兵拿出武器，指着建州城向王族长示意道。 听到副总兵的命令，数万名将士迈着整齐的步伐，喊着嘹亮的号子，在一声声震天响的火炮声中，开始了一场无比残酷而又浪漫的战争史。 看见城下的人马开始进攻，城池上的金族和王族士兵也开始反击，犹如箭雨般整齐划一的反击，刺向了城下的明军。 战争开始了！ 第三十四章 神秘来客 在准备攻打金族之前，副总兵就听闻金族族长颇懂建州之道，特意利用地势在部族外围修建了若干城防，所以特意调了几门红衣打炮。之前因为金武吉放弃守城，一直没有用上，如今却正好用上。 伴随着炮手们不停的操持，只见一颗颗炮弹宛如流星般的投向城墙上。攻城的辽东兵随后而到，领头二人正是史大牛，柳阿山，他两人戴罪立功，先是乘着火炮攻击，守军被压制便带着步兵赶到城下，等到火炮停了，又调来鸟铳军，压制住了对手的弓箭！二人接着带领着部下，蹬着云梯向城上冲了上去。 城墙上守军的弓箭手先是被地方炮火压制，只得躲在城垛上，等到炮火停了，城下又响起了鸟铳声，只好躲在城墙的角落下伺机攻击。还好王族长身先士卒，鼓舞士气，到处领兵将云梯攻城的士兵赶了下去！ 攻城之战是漫长的，短短一天时间自然无法分出胜负，今天之战不过试探。于是等到天色已晚，双方便各自鸣鼓收兵。 …… 在城中央的族长府内，王族长叫齐手下诸将和金族的客人齐聚一堂。 大厅中各色酒菜早已准备完毕，看着坐下的族人和金武吉和老金族长，王族长举起酒杯对着众人说道：“各位，今日敌军也不过如此，各位可以大大放心了！如今我等已经奏报朝廷，等到过段时间，看那辽东副总兵还如何猖狂！给位，来喝酒，来日齐心协力击败敌军，守住咱们的家！” 听到族长的话，众人纷纷举起酒杯，齐声说道：“齐心协力，守住家园！”说完一起喝完碗中的酒。 这时一旁的金武吉开口道：“各位，我有几句话说！”说着从碗中倒出一晚酒来，对着众人说道：“一来谢谢各位在金族大难之时，收留我等，让我们能够活在今天！”说完喝完杯子的酒，他又倒了一杯说道：“二来，为今天的胜利干杯，那副总兵想要动手消灭我等，如今就让他看看关外汉子的厉害！”说着又将碗中的酒喝完，他这次直接端起手中的酒坛说道：“最后我今天愿和王族长立下誓言，让金、王两族结成同盟之邦，以后无论两族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都同进共退。” 听到金武吉说完第一句，众人纷纷举杯同尽，听到金武吉的第二句话，大家都喊着：“为胜利干！”接着喝完手中的酒，听到金武吉的第三句话，众人却将目光转向了坐在上首的族长，不知他如何应对。 听到金武吉的话，王杲摇了摇头，说道：“难道咱们原来就不是同盟之邦吗？而且两族既然彼此相信，又何须专门立誓！” 听到王族长得话，老族长接口道:“亲家公说的不错，金、王两族本就是一家，又何须那些虚言！” 听到岳父和父亲的话，金武吉说道：“对，我二族本就是一族，又何须誓言佐证，是我说错了，自罚！”说着举起手中的酒坛，大口喝了起来，喝完将手中的酒坛倒过来示意赔罪。 于是整个大堂中又存满了和谐的气氛，金、王两族的士兵经过刚才的事，视乎都亲密了不少。 …… 隔日战火又重新燃烧起来，自是敌我双方实力既相差不大，事先又做好了准备，战火燃烧了三天都毫无进展，残雪中黑色的城池依然树立在关外的苍穹中，除了多出几分红色。 下午双方依旧各自收兵，像是两只受伤的野兽，回到了洞中添伤，准备着继续的斗殴。 …… “史兄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打下这城池，要是再等些时日，只怕朝廷开朝了，必过过问此事，到时候副总兵不一定有事，可是我们拿不到那金乌杀人的证据，到时候上头难免会将罪责退到我们头上，来平息战争啊！”柳阿山边喝酒边说道，酒不醉人人自醉，想着如今的情形柳阿山也不禁有几分愁。 听到柳阿山的话，史大牛难得的瞧了他一眼，说道：“你倒清醒，想的明白。不过你啊不用担心，人家副总兵大人早就想好了对策，按时间也该来了！” “什么对策？”听到史大牛的话，柳阿山停下了口中的酒，心中满心疑问说道。 “你明白就知道了，而且我也不确定回来！”史大牛想着副总兵的计谋管不管用也不是很有信心，只好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是啊，那万一不管用呢？”想着自己大半夜来找史大牛聊天，可不是想听一个不确定注意的！他知道史大牛向来比自己聪明，想着他会有别的办法。 却不料史大牛摇了摇头，说道：“此事到现在，已经不是咱们两个小兵能够左右的了的，除非你能让大军长出翅膀飞进城里，否则说什么也不顶用。” 听到史大牛说的在理，柳阿山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拿出怀中的酒壶喝了起来，这样起码能做一个醉鬼。 …… 第二天早上，明军再没有依照前几天一样，直接发起了攻击，而是聚齐队伍，立在建州城不远处，似乎在等着什么。 看着敌军奇怪的举动，城上的王族长和金武吉都疑惑的盯着城下，思索着敌人的谋划。 随着天上的太阳的移动，等到时间大概到了巳时的时候，一切都有了答案。只见一只只乌泱泱的队伍，从远方走了过来，亦如春节之后的第一天，只是比起那天，今天来的敌人更杂乱，分散。 看着不远处的新兵金武吉大惊失色道:“总兵不是说过年之后，会奏报朝廷，怎么敌人会来这么多的援军？” “只怕不是关内的官兵？”王族长看着敌方乱哄哄的队伍说道。 “没错，你看这些人没有穿官兵的红色军服，而且分散而来，一看就不是明军。但瞧着也不像普通部族，这辽东副总兵从哪里叫来如此多援军？”金老族长似乎对明军了解更深，看着远处的人马一句话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第三十五章 血色浪漫 看着城门外乌泱泱的人，三人心头都不禁灰暗下来，对接下来的情况开始担忧起来，只是如今敌强我弱，着实没有办法，只等等待敌人的到来。 但是预想中的敌人并没有到来，今天一天官军都没有对建州发起攻击，除了早上副总兵带人迎接援助人手，接下来一天明军都呆在军营中不出，之后敌营又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马，不过都不如早上的多，一股新的战争阴云笼罩在了建州城的上空。 夜里王族长、金武吉和金老族长都齐聚在王府的后院，瞧着夜空中漆黑中点缀着的星星点点，三人都愁眉哭脸，不知该如何应对接来来的情况。明明前天还好好的，大家也都满怀信心，可是随着今天敌人援军的到来，整个建州城都失去了信心，将士们再也无法相信自己能够等到朝廷的指令。 “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大家，岳父这件事和王族无关，明天我们就自己走，不能连累了整个金族啊？”金武吉皱着一张脸，自责的提议到。 “武吉什么话，前两天你在大堂里说的话自己忘了吗？你我两族既是盟友志邦，立誓共进同退，如今却想让我背负小人之名吗？还有事情已经成了这样，就算按你讲的做，王族就真的能逃过此难吗？”王族长打断金武吉的话，大声斥责到。 “是啊！”金老族长也开口说道：“如今的情况，那辽东的那个什么副总兵，分明早就将金、王两族定为眼中刺，否则怎么朝鲜人来得如此快？” “是啊，先前是我们大意了，明明知道此人从朝鲜国过来，却没提防他这点。这些朝鲜人分散在关外各地，平时就与诸族交往不多，也不知那辽东副总兵如何说动他们前来助阵？”王族长想着今天下午探兵送了的情报，才知道原来今日前来是关外的朝鲜人。朝鲜人其实在关外人数并不少，来得时间也并不算短，只是明太祖取辽东之外，对朝鲜国多有提防，所以在关外的朝鲜部落都比较低调，除非朝廷下令，否则轻易不会参与关外的事。 “是啊，谁也没想到这点。”金武吉沮丧的抱怨道，想着今日敌军定会大举来攻，不禁说道：“难道我金族要在明日灭亡吗？” “哎！武吉看开些吧！”王族长拍了拍金武吉的肩膀说道：“我已经决定明日全军出击，和敌人打个痛快，否则再这样守下去，关外的汉子非丧失信心不可！只有明天胜了，打败大明的主力，这城才能守住！”说完不再说什么，独自走了回去。 看着王族长的背影，二人感受到了他对接下来的情况也不乐观。 …… 第二天一大早，副总兵便下令各军开始整顿，准备攻城。自从昨日的朝鲜援兵一到，果然整个明军大营，军心士气都涨了不少，史大牛、柳阿山二人也早早出了军帐，准备一展身手争取今日攻进建州城，拿到那只现在本该在副总兵手里的海东青，好让他们戴罪立功，所以今天柳阿山难道得一点酒也没沾。 伙夫今日早餐难得的做的分量存足，大家都打趣道，连伙夫也知道今日大伙会大胜。 吃完饭，全军带上盔甲、兵器开始在大营中集结，副总兵早早在站台上站好，看着台下聚齐的士兵，大喊一声：“出发！” 随着副总兵一声令下，整个军队大营又犹如机器般开始运转，踏着整齐的步伐，穿着整齐的衣服，甚至远远看去他们仿佛连表情也一样。 可是随着明军踏出营地，对面久违的大门却也打开了，里面的士兵也骑着骏马从城墙下的护城河走了出来，看来对付也想来一场一决胜负的战役。 看到对付出击，副总兵久经沙场，立刻嗅到了决胜的时刻到了。于是他立刻让昨天赶路的朝。鲜部落军队分散左右，充当左右路军，守住自己的左右两翼。他叫来史大牛、柳阿山二人，说道：“今日就是你二人戴罪立功的时候，若成你二人无罪，若不成你们就准备去陪李游击去吧！” 听到副总兵的话，二人皆曰：“敢不死战！” 说完副总兵带着二人和明军的全部步兵，充当中军准备和对方来个决一死战。 果然副总兵非泛泛之辈，建州军一出来就骑马来攻明军左右翼，想要凭借几方的骑兵优势扰乱明军的左右翼，不过由于副总兵提前将善于骑马的关外朝鲜诸部调到左右，所以王族长的计划没有奏效。 无奈王族长只好让金武吉和金老族长的金族充当左右翼，司机寻找战机，他又亲率手下骑兵和明军正面对决。 瞧见王族的到来，中间副总兵早早装备妥当，让早已准备好的炮兵先开始攻击。 经过和明军的几日相处，王族士兵总算熟悉了明军的大炮攻击，知道这大炮听着吓人，但是准头实在不行，打个城墙还行，但是要是想要大人，那攻击真的有限。 冲过来敌军炮兵的突袭，王族士兵伤亡还算可以，除了倒霉的十几个人，明军的炮兵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随着王族士兵的靠近，明军炮兵退休，开始调鸟铳军集结成三排，等待敌人的到来。 随着二者距离的增近，明军的鸟铳军开始发威，伴随着不停调换的阵型，铅弹犹如雨丝般向敌人打出。 果然这样的攻击开始让王族死伤惨重，虽然他们不时用弓箭还击，但是工具的优劣还是让明军占到了上风，尤其是他们还穿着更加不错的铠甲。 不过随着距离的变化，王族的骑兵终于接近了明军的正面，看着敌人的到来，副总兵知道接下来的战争火抢已经派不是用处了，于是让早已准备的的长枪兵和刀盾手顶在前面，接下来便是来自冷兵器的厮杀，一切的工具已经派不上用场，接下来的一切就只能靠士兵的勇士。 于是一场血的厮杀开始了，一打就是一整条，王、金两族和明军还有朝鲜人整整厮杀了四五个时辰，双方耗尽无数的生命，却没有换来想象中的胜利，虽然决战中双方偶有胜负，王族几次攻进明军的防护，而明军也几次利用王族军队孤军奋战，失去左右翼守护的机会派出自方骑兵截断敌军后路，但无奈作战双方主将都是用兵老到之人，一旦发现敌人的打自己的弱点，就领兵而退或是带兵阻击，是以到最后都没有什么大的损失。 第三十六章 喝醉的柳阿山不好惹! 因此双方打了一整天，都不分胜负，眼见天色已晚，双方不得不收兵回营。 看着即将回城的王族和金族士兵，一旁的柳阿山不禁着急起来。今天无疑是最好的破城时机，要是错过这次机会，经过今天的战争，王、金两族士兵决心坚守不出，想要破城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要不是昨天朝鲜援兵到达，里面守将因为士气出击，想要正面破城可就要不少时间。柳阿山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要是过来年假，朝廷开庭总兵必定会上报此事，而之前也说了要是不能破城，那么他们两个可能就会是替罪羊。 柳阿山不同史大牛，他没那么多想法和理想，但他想活着，他知道现在不出击，那么很可能就会彻底错过。既然到了这种时刻，他再也顾不得其他。他找到大军中央的副总兵，请兵到：“大人请让末将领敢死队冲锋一次，俺拿性命担保此事。” “哦！”听到柳阿山的请求，副总兵倒是吃了一惊。比起喜欢自作聪明的史大牛，他想来话不多，怎么今天如此主动。 “还请大人相信，否则敌人进了城战机就没了！”柳阿山大胆说道。 “你搞什么？”一边的史大牛实在不懂。 副总兵挥手示意史大牛闭嘴，看着柳阿三问道：“你要去？” “是。”柳阿山回答到。 “有信心？” “敢不死战！”柳阿山答到。 “好！”虽然副总兵还是不明白，但他愿意给柳阿山一个机会，因为他的要求并不多。于是他下令叫来两百骑兵，说道：“本将给你两百人，还会让左右的朝鲜骑兵伺机而动！”副总兵看着柳阿三说道。 “多谢大人。”柳阿山感谢到，接着问道：“不知大人这里可有什么兵器，越重越好！” 听到柳阿山的话，副总兵叫人拿来一对镔铁，说道：“就用这个吧！这件兵器是本将得武举第一时，有人特意送给我的，可惜太重了，本将一直用不惯，今日就送给你好了！” “谢谢大人的兵器！”看着四名士兵连手抬过来的武器，柳阿山试也不试，也不知他怎么从怀中掏出几袋酒壶，便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看见柳阿山的举动，史大牛不禁生气说道：“你既然请兵，怎么还喝酒，不要误了大事？”和柳阿山结交一来，他还是和他颇为处得来，因此还是比较关心。 副总兵摆手示意，说道：“让他喝！”然后默默看着他。 几个羊皮大袋的酒，不一会就被柳阿山喝完了，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酒，一向酒量不小的柳阿山喝完它，不禁脸色都红了起来，举止之间也有些不稳。 “好！”柳阿山大喝一声，说着骑上马，两手拿起旁边几人举着的镔铁，对着二百士兵说道：“更我来！”说完便不管其他，骑马朝着敌人冲了过去。 看着刚才力大无穷，神气高昂的柳阿山，史大牛恍如间好像觉得他变了个人，从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兵，变成一个豪气冲天的大英雄。然后他不禁回忆起上次，他提议将海东青告知李游击的时候，貌似他就喝了不少酒，而现在想来似乎除了那次，他平时表现都很普通，史大牛想到这里不禁明白到：难道他是喝了酒比不喝更清醒？ 看着冲过去的柳阿山，副总兵不禁也有刚才史大牛的感觉，不禁愣了一愣，然后吩咐士兵道：“过去通知朝鲜诸族的族长，叫他们看见敌军紊乱就伺机而动，本将会随后带着主力赶到！” 说话柳阿山喝完酒，骑在马上，恍惚间只觉得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手中拿着两个不知多重的镔铁，也觉得十分趁手。说话间，他就带着兵马来到城门跟前，而王、金两族的还在有条不紊的撤离，看着对方忽然间派出几百士兵追击，他们也不是很明白，于是只是派了数千骑兵策应。 柳阿山冲进敌方阵营，二话不说便拿起武器挥了过去，两个千斤重的武器被他使的犹如木棒一样。敌方将领看见对方只有几百人马，根本不怕，看见柳阿山冲了过来，便让亲自带人冲了过去。 柳阿山此刻根本不理其他，拿着镔铁就是一顿乱打，数下间就将对方数十人打下马，一时间无人能挡。敌方将领事先报了大意，根本没想到对方对方如此厉害，他重上去不过几个回合，就被柳阿山打断了武器，只好先退下。 那只他这一推，整个阵仗就彻底乱了，剩下数人根本不是柳阿山对手。只见几个来回，柳阿山就冲破了敌人的包围，带着手下人马杀了过去。 看到如此情况，敌将如何敢休息，只好不顾双臂之痛，拿了件武器就带人冲了上去，企图阻止柳阿山。那只那喝醉了的柳阿山越战越勇，看着冲过来的将领就是一棒，敌将不敌尽然被他打了个整好，如此失了分寸，如何能拦住柳阿山，可是这个时候那里能退，如此几个回合敌将禁一个大意，被柳阿山被打死。 另一边柳阿山见阻挡自己的人，消失不见，也不理会因为失去主将乱了分寸的剩余兵马，看见那里人多就朝那里冲去，直接打进了敌军的中央。 一旁的朝鲜诸部看见敌军乱了，也不再估计，带兵冲了上去，协助柳阿山打开后路，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朝着建州城冲去，毕竟事情副总兵说了，除了城中敌人拿走他的几件东西，剩余的都算他们这次助手的奖赏，谁先拿到就算谁的。 那项王、金士兵本就因为敌人势大而沮丧，今天的战争更是没有取胜，士气低到了极点。如今又处在城门口这个狭窄的地方，无法发挥出自己骑兵的优势，被柳阿山打了个措手不及，顿时间整个战线乱成了一团，后面的人拼命想进去，里面的人看见敌人居然冲了过来，想要关门阻挡。 骑在马上的柳阿山可不管这些，他领着几百士兵，拿着趁手武器，一时间犹如死神一般，如入无人之境，在敌军中犹如件利刃捅了进入，将拥挤的人群分成了两块，他也带人冲了进去。 后面的副总兵和史大牛都没想到，柳阿山会这么猛，居然真的带着几百人，打开了敌人的防线。如此大好时机他们如何能错过，副总兵立马向史大牛下令道：“史大牛接令，我命你带几百士兵赶紧进城，一定要在赶在其他人前面拿回你乱失的那两件东西，那个小姑娘和海东青，若是找不回来你提头来见！” “是，小人一定将功赎过，将将军的东西重新找回来！！”说完也不再久留，带着人马向城中冲了进去。 看见史大牛已经出发，副总兵再也没有其他顾虑，便下令全军出发，带着主力朝着建州城开去。 “建州城破了？”看着眼前冲进了的明军，金武吉这么也没法相信这个事实。如今整个建州城已经乱做一团，不时有兵马在城中跑来跑去，整个大军已经失去了控制。 他带着自己手下的兵马，在城中冲来冲去，想要找到王族族长，看着是不是还有其他办法。可惜路上不时出现的敌军，几次挡住他的路线。还好他手下的都是金族的精兵，平时训练有素，如今还能保持阵型，还能在城中走个来回。 也不知道他们杀了多久，终于瞧见另一股被敌军包围的将士，金武吉赶忙带人前去支援，等到他们赶在敌军，才发现里面领头的正是金老族长，于是赶忙问道：“父亲你有没有看到岳父？ “不知道，彻底乱了，我带着右路军进来的时候，还看见亲家公还在中军大营殿后，现在就不知道了！”金老族长说道。 “那咱们怎么办？”听到王族长身影失踪，金武吉不知所措的问道。 “哎！还能怎么办！如今的情况这建州城是完了，亲家公说不定早就已经死了！只是这次是咱们害了他啊，如今说什么也要查清楚他的情况。不如这样，我带着人马出城门口看看，你赶紧回家，去接金儿和你老婆，金儿还小，不能没有爹妈，你乘着现在进来的人少，赶紧带着人走后门冲出去，亲家公我去救，等我找到他就和你们汇合！”金老族长当机立断到。 第三十七章 迟来的清醒 “不行！”听到金老族长的提议，金武吉果断拒绝说。金武吉说道：“要走一起走！该是我的责任，后果就由我来付好了！” “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抱着那件事不放吗？”看着城中越聚越多的明军，金老族长呵斥道儿子说：“我说过我早就不将那件事放在心上，当年你在决战前将擅自做主，不让金族参战关外起兵之事，我当时确实很生气！可是那是当时，后来战争过后，我心中就想过，如果当时即便我在场，我就真的能扭转局面吗？可是你为什么都到这个时候都不愿意放下呢？其实那件事你做的对，这么多年你为了背了叛徒之名，但是你救了整个金族啊，今天你就不能为了金族再做出一次对的决定吗？” 听到父亲的责骂，金武吉整个人清醒过来，其实他早该清醒了！在金乌杀死李游击之后，他就一直心存侥幸，不愿意面对现实。先是想着漫天过海，然后又抱怨父亲，心中甚至想着要不是父亲这么多年，对那件事一直放不下，所以将他对朝廷的抱怨一直传给儿子，甚至告诉了儿子神庙的地下通道，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即便后来被副总兵识破，他还是心中希望着朝廷出面，不愿意面对真正的现实。 正因为这一大推的反感，不愿和朝廷作对，才到了现在这样的情况。如今想来，当初隐瞒的方法真的有用吗？先不说金乌一路上手段幼稚，到处都是破绽，就是仔细一想也能推算出凶手是金乌，尤其是在金族时那么多人看见他们和李游击的矛盾，之后更是连连失智，简直不像平时的自己。 如今面对不得不接受的现实，被父亲一顿责骂他终于清醒过来，他是族长，是父亲，是丈夫，更是儿子，他怎么能在这样的时候沉沦，陷在自己的痛苦里不做出抉择。 看着越来越多的敌军，他回答道：“父亲，你说的对！我不该一直抱着过去不放，我是族长，我有责任。”接着他语气一转说道：“但是我还是个儿子，恕我不能丢下您不管！最后我要谢谢您，解开了我心中多年的结！”说着示意手下将金老族长强行拉上，对着众人说道：“各位我们走，先去族长府！”说着下令全体士兵朝着城中走去。 金老族长一顿大骂，本想让儿子先走，没想到彻底叫醒了儿子，看着心态大变的儿子，他也无可奈何，只好跟着大队伍前进。 于是他们一路上重出路上敌人和骚乱的自己人的包围，顺便聚集周围失散的族人，很快就来到了城中央的族长府。 还好这里位于城中央，敌人的人马还没有达到，于是他们冲入府中，不顾不得什么规矩，直接朝着后院去寻找金乌和妻子、岳母。 整个族长府，在这个时刻早已经乱做一团，府中的下人早已跑掉，只剩下空洞的房间和被翻乱的家具。 进了后院，金武吉已经去就碰到早已等待在那里的妻儿和岳母。 “夫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府外乱成这样？”刚见到金武吉，妻子就问出心中隐藏已久的问题。 情况已经成了这样，隐藏已经没了意义，金武吉直接说道：“明军入城了，现在整个城都乱了，你们快去收拾东西，咱们准备冲出去！” “什么？”听到金武吉的话，岳父和妻子吃惊的说道，虽然他们听见府外的声音，心中早就有了这个猜想只是亲耳听到还是不由得叫出来。 “你们快去，现在时间不多了，咱们得赶紧走！”金武吉催促到。 “那你岳父呢？他怎么样了?”岳母问道。 金武吉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回来的时候岳父说要殿后，之前还好好的，可是之后就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敌军就冲进城里，然后整个城就乱了！不过您不必担心，这次我事都因我们而起，我无论如何也要救出岳父！”金武吉肯定的说道。 听到金武吉的话，岳母瞬间脸色苍白起来，再也听不清金武吉后面的话，整个人也神情恍惚起来。 看着岳母的样子，金武吉知道这样的消息要她一个年过半百的人接受，着实是有点难。可是如今外面大军已到，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实在无法隐瞒。 金武吉无法，只好示意妻子安慰母亲，然后赶快去收拾东西准备出发。接着他叫住金乌，说道：“金儿不用过去，你母亲会给你收拾东西，我有话和你说！” 接着将旁边已经彻底蒙圈，呆呆站在那里的金乌拉到一边说道：“金儿，你……”说着却哽咽起来，他知道这次已经凶多吉少，以后可能再也没办法看着儿子长大了，不由得潸然泪下。想到这里他抱住了儿子，他这时才想到自己从没有好好这样抱过儿子。其实比起一般的孩子，儿子还是很懂事，也很重感情，只是自己平时对他太严格了些，要是有机会……，一时间他心头有万千话，却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 金武吉妻子带着母亲走进房中，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忍着眼泪说道：“母亲你不用担心，父亲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您在那坐着休息一会，等一会跟着我们走就好了，武吉一定能救回父亲。”说着说着却忍不住泪水，明明早上还好好的，怎么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变成这样呢？她忍不住想到可能已经死去的父亲，再也忍不住眼眶的泪水。于是她背过身子，捂住嘴，不让母亲看见自己的眼泪。 一旁的老母亲却已经什么都听不见，只是嘴中絮絮叨叨念叨着：“他没事，没事！” 金乌母亲很快就收拾好了要用的东西，其实根本没什么东西。他拿着包裹裹住东西，看着坐在椅子上失神的母亲，强颜欢笑到：“母亲咱们走，一定可以遇上父亲！”说着搀着母亲走了出去。 看着夫人走了出来，阿大连忙催促族长说道：“‘族长好了没有？咱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听到阿大的催促声，金武吉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一切还等着他做决定。于是他牢牢抱住金乌，开口在他耳边说道：“好好活下去，就算以后没有爸爸和妈妈陪也要过的开开心心！”想了想还是吩咐道：“你出走之后，去找你佟叔叔，让你佟叔叔带你去见辽东六扇门大捕，就说你是我儿子！”说着耳边又响起阿大的催促声，再也没时间吩咐什么，只好带着金乌走了回去。 第三十八章 王母之死 金武吉抱着儿子，走回去看到妻子扶着的母亲，知道她还没有缓过来，只是现在没有时间再等下去。 于是他带着众人往外走去，还没走到院外就等到士兵们争斗的声音，看来敌人来得很快啊，刚才来的时候外面还没有敌人！金武吉心中想到，知道这个时候得格外小心，将儿子放下马，递给一旁的族人。止住队伍，先叫阿大先到门外看看情况。 阿大侧身跳上围墙，只见一股明军已经打到了府门外。只是这里属于城中央，人本来就多，还有不少王族士兵正在抵抗。 “族长，外面来了一股官兵，而且人数不少，好像是特意朝王府来得，很快就能冲进来了！”阿大报告道。 听到阿大的报告，金武吉知道正门已经不能走了，于是下令道：“转身，咱们走后门！” 听着门外啸天地喊杀声，王母终于一下子清醒过来。她想着金武吉的话，知道老头子是彻底回不来了！看着往日熟悉的家，变得如此乱，听着外面的声音，她明白了什么！队伍通过后院，她住的地方，她终于开口道：“停一停，老头子还有件东西落下里面，我必须得带上！” 正在带着队伍前行的金武吉，听到岳母的话，根本不想停留。只是这件事因为他，要人家离开住了多年的家，不让岳母带件东西实在过分。而且刚刚岳母还愣着，如今来到这里清醒过来，想必一定是睹物思人，才清醒过来，而那件东西一定也很重要。 于是金武吉叫停队伍，说道：“大家停一停，岳母你快去快回！” 听到族长的话，大家叫停马儿。金夫人看到丈夫同意，便将母亲扶下马，说道：“妈，我陪你去吧！” “不用！”王母摇了摇头，对着女儿说道：“我能行，你在这里等会！”说着往屋里走去。 骑着马上，被族人抱着的金乌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大声叫道：“外婆，外婆等等我！”说着跳下马，朝着王母追去。 听到金乌的喊声，王母停住了身来，抱住追过来的金乌，摸着他的头问道：“金儿你怎么了？” 听到外婆的问话，金乌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不知怎么了，我就是想哭！” “金儿乖，金儿你以外一定要坚强，你可是你外公唯一的期望，他……”说着王母停下了嘴边的话，强忍着眼泪不让金乌看见。 看到王母伤心的样子，金老族长跳下马，从王母身边拉住了金乌，对着他说道：“金儿让你外婆先去找东西，她马上就回来！”然后抱着金乌对王母说道：“你去吧，他有我照应！” “嗯！”王母点了点头，不舍的看了一眼金乌和众人，却将目光从女儿身边躲了过去。 看着往回走的外婆，金乌不知道为什么越哭越大，眼泪再也止不住。 抱着金乌的金老族长看见越哭越厉害的孙儿，赶忙安慰道：“金儿别哭，你外婆很快就回来！” 金乌点着头，眼泪还是不停的流着。 金老族长看着还在哭的金乌，只好不停的抚摸着他的头发，让他安心。自从刚才自己提议儿子走，金武吉没有听从，他就知道儿子打算不丢下任何一个人，只是这样又有多少生还的机会呢？他还是那样，明明已经这种情况了，还是不懂得舍弃。 不知道为什么，金老族长心中有一种凶多吉少的感觉，尤其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只是现在的情况，恐怕儿子再也听不下自己的意见，尤其是他还派着几个人跟着自己。 金老族长叹了口气，其实他并不怕死，到了他这样的年纪，本就是能活一天是一天，可是老天爷为什么要让他以这样的方式，看着全族家破人亡的场景中死去呢？老天爷太残忍了，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他当年背叛誓言的代价呢？ “怎么母亲还不出来？”等了许久的时刻，最后终于忍不住金夫人开口问道。 “是啊，你去帮帮岳母吧！”金武吉听到对着妻子说道。 听到丈夫的话，金夫人点了点头，下马走了进去。接着从里面传来她的一声尖叫。 听到妻子的声音，金武吉赶忙下马，让众人等着，自己走了进去。进去一眼却瞧见妻子抱着王母，正在哭泣，而王母则口吐白沫。看到这样的情况，金武吉马上看出王母是吞了毒。他连忙上前，探了一下岳母有没有气，却发现王母早已经断气而亡。 “怎么会这样？”金武吉痛心疾首的问道。 听到金武吉的问话，妻子哭着将一张纸递给她。字应该是敢写的，墨迹还没有干，只见上面写着：这里是我的家，我不想客死他乡。你们快点走吧，我去陪老头子了！ 金武吉知道王母也是大家闺秀，读过些书，这纸条很明显是她写的。看来她听到王族长的事，早已经心中明白了发生了什么，所以刚才才特意叫停队伍。想到这里，金武吉心中越发消极起来，为什么自己想救所有人，却成了这样的结果。看着潦草的字迹，金武吉咬着牙，面对着内心的绝望。 “族长得快点走了，外面的敌人已经冲进来了？”阿大跑进来说道，看见眼前的情况，族长夫人跪在地上哭泣，族长拿着张纸却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而最先进来的王母却死了，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听到阿大的话，金武吉再也没有时间伤心，他拉起跪在地上，抱着母亲尸体的妻子说道：“走！”说着走出门外，骑上马对着队伍说道：“出发！” “发生了什么事？”看着进去还好好的儿子和儿媳，还有不见的王母，金老族长问道。 “边走边说！”金武吉抱着妻子，将王母自杀身亡的事情告诉了父亲。 听见儿子的话，金老族长一惊，说道:“情况怎么变成了这样？” 金武吉不知道怎么回答，摇了摇头。说完领着队伍朝着城门走去，而后面的队伍似乎也志在府院，并没有出来追他们。 看到儿子难过，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金老族长也不再追问，他看着怀中的金乌，忍不住问道：“金儿，刚才你父亲和你说什么？”金老族长疑问道。 因为刚才父亲和爷爷说话，避着他，他还不知道外婆去世的消息。只是刚才哭过的眼眶，还是红色，听到爷爷的询问，金乌便将父亲和自己说的话告知爷爷道：“父亲说要我好好活着，让我去找佟叔叔，让佟叔叔带着我去什么六扇门？”金乌不是很确定的说道。 听到金乌的回答，老族长看了眼儿子，才明白原来他也没那么多信心，只是他做人的信念让他不能将其他人丢下，原来他已经做好了战死的准备! 第三十九章 一切 只是真的有那么容易吗？金老族长想到，看着周围混乱的人群，听着不远处士兵被喊杀的声音，在这样兵荒马乱的地方跑出去并不容易。只是他不愿意继续这样想下去，心中祈求着上苍的保佑，愿金乌能逃出生天。 想着想着，金老族长又思考到，佟遽身处沈阳城，此役之后若金乌逃出去，对方一定会在去沈阳的路上，多加审查，如此这天路真的可行吗？尤其是金武吉和沈阳的多位朝臣认识，对方一定更更加严格。想到这里，金老族长心中否决了这个办法。 可是出路在哪里呢？金老族长想着辽东各地的地势，思考着其他的逃跑路线。心中想着想着，内心之中忽然冒出一个人来，一个久远的人，也许他还活着！金老族长想到，就算对方不活着，走哪里也安全一些。 想到这里，老族长对着金乌吩咐说：“金儿你还记得你上次抓海东青走的路吗？” 听到爷爷的问话，金乌点了点头。 “嗯！你出去之后，听爷爷的话，先走那里，接着往西边走，等过些时间再按你父亲说的去做知道了吗？”金老族长询问说。 金乌此刻却承受着内心的煎熬，他从没有回因为自己的错误，酿成这样可怕的结果。他生活在关外，这里无时无刻不发生战争，他也无数次在大人耳边听过关于战争的事情，只是只有此刻，他才如此深刻的了解战争。 他无心的听着爷爷的话，心却早就乱了，他心神出外，只是本能的点着头。 看到金乌的样子，金老族长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踹到金乌怀中说道：“你去了东面那里的蒙古，就去找一个名叫法王的人，把这件东西给他，他会留你的！” …… 柳阿山不知道这是自己杀了人，他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压抑已久的心事终于释放出去一般。 他看着爆发出连自己都不曾预想过的力量，只觉得此刻他不再是人，因为人不会这样的愉悦，所以没错他现在不是人，而是神，无所不能的神。 他心中这样想着，还来不及感慨，就看见又一股敌人出现在不远处。他大喊一声：“站住！”只觉得此刻的自己一定如戏文里的神将一样威武，想着他带着部下冲了过去，阻击敢于反抗的地方人。 “糟糕！”金武吉看着冲过来的敌人，对着部下说道：“上！”说着身先士卒冲了出去。 于是他们上方就这样打了起来，走进一看，金武吉才发现带兵阻击他们的，居然正是之前见过两面的柳阿山，不由想到前几次他表现的很普通，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却没发现此刻的柳阿山与之前的不同，心中起了轻敌之心。 于是一个碰面，就被柳阿山打了个正着，一棒打下了马。柳阿山一股做起，带着人马将他们的阵型冲了个乱，更加觉得畅快起了，他既喝了个大醉，根本已经不认识金武吉他们，于是越发杀的肆无忌惮起了，几个来回，金族剩余人马不敌柳阿山，被杀的七零八落，只剩下少许人。 看着剩余的人马，金武吉知道一切都完了，不过从一开始他早就有心理准备。看着一旁的父亲、妻子和战友说道：“金某无能，不能救大家出来了，愿于走的，都走吧！剩下的人，跟着我，让敌人看看我金族人的骨气！” “是！”听到族长的话，却无人愿逃跑，大家齐声喊道：“赴死！” “好！”看着众人士气大振，金武吉拔出地上的刀，对着冲过来的敌军说道：“杀！”只见着敌人的骑兵，他们献出了最后的热血。 “父亲、母亲、爷爷不要！”不远处的金乌看着父母和族人赴死的场景，大声喊叫着，可惜天不从人愿，寒风刮过只剩余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一旁的阿三赶紧捂住金乌的嘴边，他看着兄弟们赴死，恨不得此刻他也在其中，只是族长将少族长托付于自己，自己又怎么能辜负族长的期望呢！此刻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官兵的衣服。流着泪，看着死去的众人心中说道：“大家安心去吧！我一定会救出少族长，将来为大家报仇的！” 想着他看见激动不已的金乌，无奈只能将他打晕，捆起来朝着大门外面走去。 …… 夜已经很暗了，但是昔日的族长府此刻已经换了主人。胜利者占据了这座城，原来威严不可靠近的府邸。 柳阿山骑着马，身上的铁甲早就已经脱了。此刻他不时被周围庆祝胜利的士兵，致以最高的敬意，因为他是他们的英雄，今天下午就是他单骑冲破敌人的骑兵，然后冲进城来，才有了后来的胜利，他家才能够在这温暖华丽的地方喝庆功酒。 他也只好点头回应，白天的场景他已经忘得干干净净，这次他喝的太醉了，以至于现在还有些头疼。刚醒来时，面对大家的庆祝他还显得特别生涩，此刻他却不得不习惯，尤其是自己也忘了，面对别人的询问，总算很尴尬，也只好点头回应。 进来后院，他就看见了副总兵和史大牛已经到了，于是他上前说道：“将军你叫我什么事？” 副总兵难道得朝柳阿山笑了笑说道：“今天你干的不错，我会向朝廷请功的！” “些将军栽培！”柳阿山想着以前自己上级回答这个问题时的回答。 副总兵点了点头，转身向史大牛问道：“我交给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听到刚才副总兵对柳阿山的话，史大牛心中不禁低估起来，有些不服气。听到副总兵的话，他赶忙回答道：“报告将军海东青和那个女孩已经找到！” 副总兵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拿出来瞧瞧！” “是！”史大牛点头，示意手下将把东西带过来。不一会几个士兵就将海东青和琥珀带了过来。 副总兵先瞧见士兵手中抱着的海东青，不过普通雄鹰大小，不禁怀疑问道：“怎么这么小？不是说海东青比普通鹰大很多吗？” “大人有所不知，这是只幼年海东青，所以只有如此大。但是也好驯养，否则成年海东青一般很难驯养，都会绝食而死！”史大牛想起佟遽说过的话，复述道。 “是吗？”听了史大牛的话，副总兵点了点头吩咐说：“你们找个好点的鸟笼，好好饲养!”又看了看另一边哭哭戚戚的琥珀说道：“长得还可以，一起带下去，好好照顾她！” “是！”听到副总兵的话，几人退了下去。 副总兵瞧着眼前的府邸，难道得高兴起来，说道：“你们这次事情倒是办的不错，以后可愿意跟本将军做事！” 第四十章 去朝鲜 听到副总的询问，史大牛喜出望外，连忙答道：“愿意，愿意！俺等万死不辞！” 听到史大牛的话，柳阿山连忙应和道：“俺也一样！”想着史大牛这厮精明，跟着他总不会错。 看着二人的回答，副总兵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初来辽东，没什么亲信，无奈这次需要两个熟悉辽东的人，才用了他们！本对他们不报什么兴趣，只是想着他们因为没有背叛的可能，才委以重任，却不想一堂下来，到发现二人还几分本事。如今他初来辽东，正是用人之际，若有他们两个本地人，做事也会更加顺利一些。 正当副总兵高兴，想着说些什么话，鼓励鼓励自己的两位手下，好让他们更加买力的时候，却又有一人走了进来，看着闯进了的士兵，副总张问道：“何事？” “报告将军，下官奉命收拾战场，搜寻城内外各处，各个罪犯尸体皆已找到，却独独却了本次罪魁祸首，金族族长之子金乌的尸体！” “什么？”听到手下的话，副总兵皱起了眉毛，挥手示意他先下去。想来半天，觉得此事可大可小，便让二人靠近说道：“本将出发之前，已经奏报朝廷杀李游击者金乌是也！所以此人不能活，得先找具尸体代替他，这样一个死人的话就没人信了！只是留着他却是个祸害，这样本将着你们带着一百斥候，去寻找此人，务必让他不得逃脱，知道了吗？” “是！”史大牛想到这算他们投靠副总兵，他老人家交代的第一件事，如果办不好可就影响前程了！ …… 暗夜，山谷，本该荒野的地方，先去今却站着一大群人，他们东查一看，看他们认真的神情，仿佛连一根野草也不放过！一切显得特别诡异，犹如一群来自地狱的勾魂索命一般，让人觉得全身发冷。 “这里！”忽然一人说道，指着身下的草地，似乎发现了什么！ 听到他的话，剩下的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路的后方走出两个人来，听到那人的话，其中一人跳下马瞧了瞧，说道：“是对方为了清除脚印，刻意打扫过这里，看来对方并没有走多远！”这人正是之前副总兵派来寻找金乌的史大牛。 另一个骑在马上的是柳阿山，他不明白这些追人的技巧，只好寻找对方的话题接着说道：“我们追了对方一路，终于找他们了，只是看样子对方也发现了咱们？” 听到柳阿山的话，史大牛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不过他们跑不远，来人在附近仔细寻找，定不能叫对方逃了！” “是！”听到柳阿山的话，众人向着四周仔细寻去。 远处的树下，看着正在搜寻的士兵，阿三暗叫一声侥幸。若非他事发之前发现不对，此刻他们就被抓住了，只是抓了他无所谓，大不了一死，要是少族长被抓，他就玩死难辞其咎了！如今整个金族就剩下他二人，若是他们也死了，又有谁还会记得金族。 不过这里可不是久留的地方，若非他事情故意留下线索，又折身跑到他们身后，按理说应该对方一时间料想不到，可是如今危险，官兵在各个关隘设下关卡，看来一时间想起沈阳是万难了！ 可是接下来又该去哪里呢？阿三看了看背上，因为太累而睡过去的金乌，一时间陷入了深思。整个关外东西南北，南边如今陷阱重重，又有追兵在后，看来族长的计划只能再等一段时间，等到对方追上一段时间，实在找不到自己，放松警惕之后在说了！而辽东的西边确实蒙古人，纵横了天下几百年的他们，如今虽然衰退，却也还控制着西边的整个草原，比起散乱的关外诸族，他们却有着统一的首领，可不会轻易混进去，毕竟在那里若没有部族，则无法生存。而且他也不认识什么蒙古人，之前汉人和蒙古人打仗，关外各族还都参战忙过汉人，要是去了必会被怀疑。而北面则是野人，这个答案一开始便被否决了！ 看来如今只能去西面的朝鲜躲躲，大明和朝鲜虽是藩属，可毕竟隔了一层，想来大明的命令，短时间还不会传到朝鲜去。 说干就干，想到这里阿三背上睡着的金乌，小心翼翼的朝着原路返回。 因为想着身后的追兵，阿三不敢休息，这一跑就是一夜。等到天明了，金乌醒了过来，迷糊着说道：“阿三叔叔，我饿！” 听到金乌的声音，阿三实在没了力气，便将金乌放了下来，歇了口气，看着周围推测着自己的位置。想着追兵是否会上当，沿着他留下的线索会往南边走多久。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些干粮和水，递给金乌说道：“少族长给！” 金乌接过阿三递给自己的东西，看着满头大汗的阿三问道：“阿三叔叔，你怎么这么累？而且这不是咱们前一天来过的地方吗？咱们不去沈阳找佟叔叔，让他找人给咱们报仇了吗？” 听到少族长的询问，阿三解释道：“不行了，我看南边的路不时有官兵出现，看来对方已经知道咱们失踪的事情，所以暂时咱们就不去沈阳了！” “可恶！”听到阿三的话，金乌心中抱怨着敌人。自从建州城出来，金乌就成熟了不少，他现在慢慢接受灭族的事实，知道自己再不是那个什么少族长了！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他心中无数次的自责，却于是无补，唯有报仇雪恨支撑着他。 他默默咀嚼着口中坚硬如石的干粮，他想着如今只能靠佟叔叔了，只是现在又得延期了！只是他已经没有资格抱怨，他喝了口水问道：“那咱们现在去哪了？” “朝鲜！”阿三说出自己的打算，解释道：“如今除了蒙古，便只有朝鲜一条路了，蒙古和咱们打过仗，所以只能去朝鲜！” “哦！”见阿三说的在理，金乌点了点头，还不能完全明白他们彼此间的关系，但他知道此刻没有谁比阿三更值得信任。 第四十一章 天狗食月 听到准备去朝鲜，金乌沉默不言，想着报仇的事宜。父亲说让自己去沈阳找佟叔叔，然后让佟叔叔带着自己去找什么六扇门的人，然后接下来该怎么办就没有再说了！如今回想起当时的情况，父亲只是说让自己好好活着，并没有说报仇的事。如此想来，那人真的会给金族伸冤吗？毕竟屠杀他们部族的可是副总兵，他们都是汉人，会为了一个关外人翻脸吗？金乌想着，要是以己度人，他肯定也会帮自己同族的人。 想到这里金乌不禁失落起来，而且按照父亲的话，也只是说对方能够保全自己，并没有说其他。想到这里金乌去沈阳城的兴致就小了不少，若不能报仇，自己纵容这般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想到这里金乌不禁看了一眼，旁边正坐在地上吃东西的阿三。他昨夜跑了一夜，如今满头大汗，衣服也被染湿了。比起和自己相熟的阿二来，金乌对阿三并不是很熟，因为阿三在金族是很多时候负责对外事宜。比如就在这件事还没发生之前，他就跟着爷爷去外公家去送过年的贺礼，是以他对整个关外大地更相熟一些。 金乌想到这就是父亲，特意让阿三带自己逃跑的原因吧！ “怎么了吗？”感受到金乌注视的目光，阿三转过头来问道。昨夜确实消耗了他不少体力，这样吃了点东西，休息了一下，不禁有些睡意。 听到阿三的话，金乌还是忍不住问道：“阿三叔叔，你说咱们以后怎么办？” “怎么少族长不愿意去朝鲜吗？”听到金乌的问话，阿三让自己尽量清醒些，这个地方可不是一个休息的好地方。 “不是，不是！”金乌摇了摇头，更加准确的对着阿三说道：“我不是说朝鲜的事，我是说——报仇的事？”金乌拖了拖语气，尽量压重声音到。 听到金乌的话，阿三已经观察完附件的地势，摸着下巴上的胡子，想了想说道：“少族长听过关内一个十年报仇的故事吗？” “什么？”金乌摇了摇头。 看到金乌摇头，阿三走过来摸了摸金乌的头，想着自己残存在记忆中的故事，说道：“我听关内的人，他们原来那里也和咱们一样，有好多的国家，在他们的最南方有个国家叫月（越），他们的国王叫狗贱（勾践），他们被另一个国家打败了，当时的国王也如少族长一般，当时心急的不行！”说着阿三看了金乌一眼。 “接着呢？”此时金乌却心系报仇，也不理会阿三的打趣。 看到金乌一心想着报仇，阿三直白的说道：“接着他死了！” “什么？”这么好好的就死了，金乌不信的摇了摇头，说道：“后面不定还发生了其他事，阿三叔叔你是不是戏弄我？否则你讲这个故事有什么意思？” 阿三却一副正经的模样，说道：“不不不，确实如此，这叫天狗食月，你懂不懂？” 听到阿三的话，金乌却更加摸不着头脑，摇了摇头说道：“天狗食月不是说天狗吃月亮的是吗？” “这就是你不懂了吧，为什么说天狗食月，不说天猫、天虎什么乱七八糟的呢，就是因为这个叫狗贱的是国王，你知不知道中原的皇帝自称什么？” 听到阿三的问话，金乌这次却知道答案，说道：“这个我还是知道的，他们自称天子，这个你可难不倒我，可是这和这个故事有什么关系？” 听到金乌的话，阿三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你说的不错！既然如此，就当知道这个称号可不是他们现在才有的，早在狗贱的时候就有了！所以嘛，这狗贱既然是国王，其实也自称天子，他不是叫狗贱吗，所以人家就叫他天狗。这不就有了天狗食月，就是说这个就狗贱的天子，失去了他的国家月，于是人们就才说天狗食月！”阿三一本正经的说道。 听到阿三的话，金乌点了点头，心中想到原来如此！如此也说的通，只是一个天子叫狗贱也是难听，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族中，不就有不少人小名中有什么狗啊、猫啊之类的东西，想来那人必是小名叫狗贱，才有了这样的典故。 看着金乌思考的模样，真的信了的模样，阿三却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可是我随便编的故事，你居然真的信了！” 听到阿三的话，金乌才反应过来，是阿三逗自己，连忙开口反驳道：“我才没信呢，什么天狗食月根本就是胡编乱造。”可是越辩解越惹的阿三开心，他根本就是有心看自己出丑，想到这里金乌不禁生气起来。 看着金乌恼羞成怒，想要动手的样子，阿三站起来躲开金乌的攻击，说道：“你打不着！”这动作更加激发了金乌的心事，便追了过去。 一时间一个虚假的故事，给两个添了一丝无虑，让两个家破人亡的人不必再陷于复仇之中。于是二人追逐了半天，阿三最后还是让金乌打了一打，出出心中的闷气。当然金乌也不好真的动手，只是意思意思罢了！ 于是二人闹完，接着沿着荒芜的野地，躲避着可能会来的追兵。因为现在他们是朝廷罪人，整个关外都不会有人收留他们，还有可能被人发现了行踪。于是二人只好按照荒山野地，人烟较少的地方行走。 可能是阿三的计划真的奏效了，接下来一路都没有敌人的踪迹，而他们也里朝鲜国越走越近。眼看着离朝鲜国越来越近了，四周群山开始多起来，二人走着走着，却发现在附件的关隘出现了不少汉人。 朝鲜和汉人虽是朝贡之国，但是明朝边境却多是山峦，易守难攻。而朝鲜国更是对明忠心耿耿，而且他们也没能力反攻，按理这里一般不会有如此多汉人。看到如此形势，阿三不得不小心起来，停止了前进的步伐，准备看看情况再说。 第四十二章 幸福是什么? 看着眼前奔腾的江水，阿三有些无奈，明明过了这条河，他们就安全了，为何老天爷还要这样戏弄他们。可惜一切的事务不是抱怨就能解决的，阿三明白这个时候，跟家需要表现的自信些，否则金乌一定又会将一切的罪责推在自己身上。 于是阿三带着金乌，小心的在官兵出没的几处关卡附件，远远的观察。因为中朝边界以山水为界，是以想要越境，则非要走几个固定的地方，其他险地、歧途都有朝鲜军队把守。 经过阿三的一番观察，还是无法确认对方的目的，但是小心使得万年船，阿三决定还是小心为上，于是他决定带着金乌往北走走，看是不是对方将所有通道都堵住了。 经过几次的前进，他们二人的行踪也貌似被对方发现了。经过阿三的几次试探，对方都不上当，似乎经过上次的教训，敌人更加认真、仔细起来。 进过几天的赶路，金乌和阿三走野路，身上的吃的也消耗的快完了！而身后的敌人，进过几次周旋，也终于可以距离他们更近了。 终于在经过了好几天的追逐，沉默好久的二人，不得不再次商量起对策。再这样下去，之怕他们还没被敌人追上，就要自己先饿死，于是金乌和阿三先到有人的地方，补补粮食。 可是身后还跟着一群敌人，这让二人为难起来。现在能够还能摆脱对方一百多人的跟踪，多亏了他们对关外地势的了解，要是走大道，就进入对方的优势区域，想要再摆脱对方就不会这样容易。关外不比关内，路上人就少，再加上本来像现在这样的天气，更是人迹罕至，他们一出去就会特别显眼。 可是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无论如何他们都不得不出去。不过现在天已经黑了，今天无论如何是不能够了，于是他们只好先休息下来，等待明天再说。 于是阿三留金乌在原地休息，顺便生生火，烧点水喝，自己出去找点东西吃。反正明天也要出去，现在也无所谓暴露行踪的事了！ 金乌将收集的水都放在建议的锅上，这还多亏了阿三叔叔，要不是他随声带着这些东西，金乌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坚持下去。这一路上阿三大部分时候，都说着一些无聊的话，让金乌总算觉得自己没那么寂寞。 金乌想着关于阿三，觉得他还算一个可靠的人，要不是他金乌简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多少次他面对内心的质问，和父母都离开自己的现实，心中实在绝望，也只有面对阿三的时候，他才能放下一些来。甚至金乌觉得自己是否太依靠阿三了些，一路上自己都没帮到阿三什么帮，这样的自己又怎么去报仇。 不知怎么得，想着想着金乌却相当了琥珀。那天事情发生的天突然，又有太多的亲人去世，金乌当时只觉得天昏地暗，根本无暇顾及琥珀。这么多天来，又天天赶路，他心中又堆积着仇恨，如今有了时间思考，金乌才发现那一天原来改变了这么多。 关于琥珀的事情，他根本不敢想，也没什么希望，只希望她安详吧，自己会记着她那份仇的。 只当他思考着自己还忘了什么的时候，阿三回来了！他看见金乌坐在火堆前，眼睛看着火上的水，神却不知道跑那去了，便对着金乌说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少族长莫非也到了思春的年纪？” 几天相处下来，金乌早就对阿三胡言乱语的话习惯，只是还是不能忍受，便反驳道：“我才没有，我只是刚才不知怎么想起了琥珀，也不知她是不是死了？” 听到金乌沉重的话题，阿三才不管呢，讽刺着说道：“看看还说不是想姑娘，琥珀我也知道，大家都说她要是长大了，必定是金族第一美女，看看想的连水开了都不管。” 听到阿三的话，金乌简直气得想杀他。明明是这样严肃的事情，他就不能好好说吗？就算开玩笑也要有个度。他不在的时候还好，他一开口金乌就觉得自己处不到一块去。自是金乌经过几次的斗论，次次都说不过他，只能闭嘴。心中想着也就是现在的自己，要是几个月前，他非和阿三分出个高低胜负来。 看着金乌不说话，阿三笑着劝到：“好了，好了，我知道是我的错，行了吧！不要生气了，少族长你看看我带回了什么？” 听到阿三的话，金乌也不好意思再斗气，这样就显得自己太小气了！听到阿三的话，金乌就向阿三身后瞧去，才发现他手中多了一只兔子，便惊喜地说道：“你怎么弄到的？”要知道现在冰天雪地，这个时候要抓兔子可不容易。 “呵呵，这个就不告诉你了！”阿三摇了摇头，接着又从怀中掏出一大推东西，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调理？阿三叔叔你也太厉害了吧？”金乌不可置信的看着阿三手中的东西，简直不敢相信，在这样的逃难路上，他身上还带着这些东西。 “你阿三叔叔，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没点本事怎么能行？”阿三得意的对着金乌说道，又指了指火堆上的水，说道：“快收这些，让你看看你阿三叔叔的本事！要论饭菜，汉人却有些东西，但是说到烤肉的本领，他们就远远不如咱们了！” 听到阿三的话，金乌赶忙动手将水往水袋中灌去。这么多天没有吃肉了，还真是有点馋。就这样两人就着寒风，在野外的星光注视下，吃着往日熟悉的食物，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就这样在这样放松的条件下，金乌感受到了一股疲倦袭来，不过有阿三在，他很快就睡了过去。在梦中，他终于找到了失去的一切，回到了那个天真无邪的时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金乌感受到一股尿意，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却发现阿三不在了。想着他可能也和自己一样，但在这荒芜的野外，一个人总是让人害怕。金乌便起身，感受着害怕，去寻找阿三。 第四十三章 男人的成长 金乌一个人，害怕的走在静悄悄的树林间，仔细的思索着四周，寻找着阿三的身影。耳边不停的传来呼呼的风声，再加上夜空中群星已经降下去了，黑漆漆的显得特别可怕，仿佛在这黑暗之中，隐藏着某种可怕的怪物。 正当金乌陷入害怕的情绪中时，心中暗示着自己，要坚强、大胆，不要害怕，自己可是肩负着整个部族的人的时候，突然在空气中传来一阵哭哭戚戚的声音。 “有鬼！”金乌内心之中惊叫到，但或许是因为害怕，并没有发出声音来。他赶忙暗示着自己，是幻觉，一定是幻觉。可是耳边还是不停的有声音传来，打破他的内心。 要赶紧回去，回去就没事了！金乌这样想到，可是想着阿三的消失，不禁心中担心起来，和这诡异的哭声联系在一起。 这样，他心中更加舍不下，万一阿三叔叔真的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就错过了机会！自己已经失去了整个部族，难道还要失去最有一个吗？金乌面对内心的质问，怎么也无法舍下阿三。于是他鼓足内心的勇气，朝着哭泣的声音走去。 金乌小心的走近，内心的勇气越来越少，无数次想要回去，可是还是有一些无法舍弃的东西，鼓舞着他，坚定着他的步伐，让他越走越近。耳边的哭声越来越大，隔着黑暗，金乌隐隐约约看到在一棵树下，似乎有个什么东西，他不停的颤抖着，声音正是从他那里发出。 金乌不得不更加小心，随着前进的步伐，他终于靠近了那个黑影。只是因为天色，只能看到一团黑色。 不知道为什么，靠近黑影之后，金乌反而不怕了！他停下脚下的步伐，想要看清楚不远处的黑影，却始终看不清，只能听到他的哭泣声。声音是那样的伤感，似乎黑影的主人也没那么可怕了。 不知他哭了多久，终于停止了哭声，说出了一句话。这句话金乌却听得很清楚：“族长、各位兄弟们，你们为什么只留我一个人！” 听到声音，金乌吓了一跳，因为声音的主人他很熟悉，正是这一路上陪伴他的阿三叔叔。起初听出阿三叔叔的声音，金乌难以相信，明明吃完饭的时候，还逗着自己，讲着一些不适宜的笑话。 而且他一路之上，明明表现的那么不在乎，难道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金乌似乎想到了答案，或许是他为了不让自己消沉吧！那么大的事，又有谁能够不伤心呢？自己难道不也一样吗？明明很伤心，却不想说出来，因为这件事太触动内心了，就不愿说出口了吧！ 接着他便听到一些阿三，抱怨自己能力不够，不能够拯救族人，连金乌也无法救出去，被敌人一直追赶的事情。 听着阿三的抱怨，金乌本想走出去，告诉阿三这不关他的事。而且自己身为族长之子，事情的引发者，跟应该承担这一切。但他还是停住了脚步，最终也没有走出去。他想到阿三一直没有直说，也表现的不在乎，一定不想让自己看见他这个样子，自己又何必一定要戳穿呢？ 而且自己走出去，又能怎么样呢？他想到自己根本无力，也没办法改变这一切，光凭着几句话又能怎么样呢？ 想到这里，金乌再也不愿意，在这里待下去了！阿三需要一个发泄，就让他自己在这里难过吧！在这一刻，金乌忽然感觉自己成长了，明白了一个成人的担当，和怎么做一个男人。 于是他默默走回到睡觉的地方，挑了另一个方向，去小便了一下。回到原地，想到刚才的事情，金乌决定当成任何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心中却越想越睡不着，耳边传来嗡嗡嗡地，不知道什么虫子飞行的声音。这个季节还有虫子，还真是奇怪？金乌心中想到，不过万事都有意外，他也没有在意，不一会继续睡了过去。 当第二天的太阳还没有升起，金乌就被阿三叫了起来，他早已经熟悉了这样的休息规律！他默默的起身，收拾东西，另一边却忍不住悄悄看来阿三几眼，只见他还是那副模样。似乎浑身充满着干劲，有条不紊的规划着一切，顺便一边和金乌鬼扯着，一点也不像昨夜那个无奈、绝望和不知所措的样子，似乎经过一个黑夜，他们变成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金乌从他身上看懂了什么，也不提昨夜的事情，维持着原来的模样，不希望阿三看出什么！ 于是二人接着赶路，果然昨夜的烟花，让对方知道了他们的行踪。金乌问阿三：“现在该怎么办？” 阿三露出自信的样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放心，我有个计划，等到了附件的那个部落，说不定就能彻底摆脱掉这些烦人的家伙！” 他如是说道，看到他那副自信，连金乌内心都有些动摇，想着昨夜看到的人到底是不是他，这也太不一样了吧！于是金乌装做完全相信的模样，继续跟着阿三前进。 一路上，阿三挑着一些无法骑马的地方，让对方不至于追上他们。靠着对辽东的熟悉，很快他们就看到一个部落，部落不大，也许只有几百人吧！这样的部落，关外其实有不少，模样也无法和金族和王族比，只是简单的将房子修在一起，除了地势，完全没什么防御。 阿三让金乌跟着自己，从一边悄悄的潜入其中，探询着这个部落的样子！等二人将这个地方，完全了解清楚，阿三并没有马上行动，反而停下来，开始等待敌人的踪影。 他们潜藏在部落的一个放马的地方，安抚着马的情绪，等马儿熟悉了他们，也许时间也等待的差不多了！终于他两乘着天气寒冷，这个部落的人都在屋子，将马厩的大门打开，将里面的马全部放了出去，然后挑中刚才选中的两匹马，骑上在部落中大喊着：“快来人呢！来人呢！马厩里的马全跑了，大家赶紧出来追啊！” 二人在部族中来回喊了几次，确定这个部落的人全都听清楚了，然后赶着马追着跑出去的马群而去。 马可是关外最重要的东西，无论是捕猎还是战争，甚至于放牧都需要它！果然部族里的人听到马跑了，都走了出来。因为关外有集体养马的习惯，平时大家各用各的，但是回到族中，为方便管理，都集中在一个地方。 人们一看，马厩里的马全不见了，那里能够不着急，赶忙聚集全族的人追马。 第四十四章 仇敌见面 看着远处的黑点，阿三回头确认着后面的人，跟了上来。便吆喝着马群，朝着西边跑去。他的骑术很了当，而他身下的那匹马，似乎也是马群的老大，众马跟随着他的身影，一起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很快他们就遇到了一条河流，不算大，骑着马应该还是可以度过去。正当金乌准备骑着马，接着往下跑的时候，阿三拦住了他的身影，说道：“好了，下来吧！”说着跳下马，走大河边，开始将身上的衣服脱下，顺便对金乌说道：“看什么，快把身上的衣服脱下！穿了这么多天，这么着也该换一身衣服了吧！”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管衣服的事吗？还有敌人已经快追上了，你就这样浪费时间吗？金乌心中这样吐槽着，却还是选择相信了阿三，将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一个蒙扎跳到了水里！ 冷！一股刺骨的寒气，从水中传递到身上。这样的天气，不说河水，就是穿着衣服也觉得冷！幸亏这里是辽东的靠东边，过去就是海，河水不和其他地方一样冻结。金乌感受着寒冷，享受着寒冷，恍惚间河水的冰冷，让他更加冰冷的心，融化了少许。 只是连这样的时间，也无法享受，阿三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叫金乌道：“出来吧，咱们还有事情，能不能拜托敌人，就看接下来的办法管不管用了！” 也许是他的话，提醒了金乌，于是他只好光着身体，走出那令人有几分留恋的河水中。阿三上岸之后，从衣服中找着什么，他边找边说道：“你过来，把这些衣服放在那匹马上，顺便在马上放些石头！”很快他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听到阿三的话，金乌什么也不说，依据阿三的话，找了些石头，连带着衣服，牢牢的放在了剩余的两匹马上，而其他的马早已不见。 金乌做着这一切，似乎明白了阿三的目的，于是问道：“阿三叔叔，你是想利用气味，用马引开对方的注意马？只是这样有用吗？要知道如果对方真的靠气味追踪咱们，光靠这几件衣服顶用吗？”金乌提醒着阿三，他们身上自己的气味，只怕不是几件衣服可以吸引掉对方的。 只见阿三拿着一个小金属瓶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阿三不停的从里面倒着什么，然后往身上抹去。 听到金乌的问题，阿三拿着得意的语气说道：“你叔叔我自然有办法，你过来也抹点什么，自然能够遮盖身上的味道。” “是吗？”原来他早就想到这一点了吗？金乌走了过去，看着阿三手中的瓶子，有些质疑，却被阿三先动了手，不一会他就帮金乌也弄好了！然后如同变戏法一眼，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了两件衣服，对着金乌说道：“穿吧！” “你那里拿的衣服？还有你给我抹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金乌一边穿着衣服，另一边还是忍不住问道。 听到金乌的问话，阿三露出他那标志性，一些奸邪的笑容说道：“你该猜到的，怎么说你也是在关外长大。”说着将衣服套上了身。 看着阿三的笑，金乌就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于是问道：“不会是动物的粪便吧？” 听到金乌的答案，阿三不禁有些吃惊的看着金乌，说道：“你是怎么猜到的？而且你既然知道了，怎么还一副毫无顾忌的样子？” 果然如此，金乌听到确定的答案，心中想到。关外自古以捕猎为身，猎手有时候晚上野外休息，为了躲避猛兽，往往回收集动物的粪便，然后再撒在野外。这件事爷爷和自己讲过，是以看到阿三的笑脸，他很快猜到这点。 虽然有些恶心，却也明白这样的做的意义。为了引开敌人，这样的付出他到觉得没什么！看见阿三一副意外的表情，金乌问道：“那接着呢？咱们该怎么办？” 见到金乌没有因此生气，或者其他表现，阿三只能想到也许是他懂事了！他只能摇了摇头，说道：“怎么办？等着呗！”说着不理金乌，走到那两匹吗跟前，不知道他对着马说了些什么，有从怀中掏出些吃的东西，然后那匹马老大，就带着另一匹马，带着他们的旧衣服，朝着远处走去。 看着马儿走远了，阿三对着金乌说道：“走吧，咱们先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躲，等他们都过去了，咱们再往回走！” 听到阿三的话，金乌点了点头，跟着阿三朝着附件可以藏身的地方走去。 很快他们就等到了，准备找回马的那个部落的人。他们走到这里，看着马群又固定的方向，散向了四面八方。于是停留着，商量的半天之后，还是决定分头行动。 接着过来不久，果然一群穿着红色袄甲的明军，而领头的正是金乌有过数面之缘的柳阿山和史大牛，尤其是柳阿山，那天阿三和金乌，亲眼看着父母和族人死在他的手下。更加痛恨起来他们，但是金乌他们知道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于是他们就这样隔着不过几百步的距离，阿三抱着金乌，免得他冲动，远远的看着对方。 不过对方来到这里，看着地上散乱的脚印和无数的方向，迷茫起来。经过半天的探询，终于跟着阿三提前留下的陷阱吸引，朝着那马老大的走的方向追去。 看着对方终于走远了，阿三才放开金乌，看了几眼对方消失的背影，说道：“走吧，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发现！” 金乌点了点头，他们两个刚才谁都没有冲动，只是刻骨的恨却埋在了心中，进过刚才的事情，彼此之间的气氛都冷固了不少！ 于是金乌跟着阿三，二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重新朝着此行的目的地朝鲜发出。心中埋藏着对仇恨的固执，却又不知道该去往何方。 很快他们饶过刚才遇到的那个部族，沿着大道，经过几天几夜的赶路，终于有一次来到了这个，中朝边境的大河跟前，再一次准备去对面。 第四十五章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江边有一座木桥，已经看不出什么年代了！循着木桥，二人走在桥上，听着脚下涛涛的水声，终于放下心来，终于摆脱了敌人，只有走过这座桥，就是朝鲜了！ 想到这里二人都放下心来，脸色露出了难得的笑意，阿三说道：“你不知道，朝鲜国可是个有意思的地方，我这些年没少去过！那里虽然比不上关内，可也挺繁华的，那里都女子都个顶个的白，等到了那里我一定给少族长你解释一个？”阿三说笑着，瞧着桥对面的群山，似乎看到了希望。 自从那日之后，金乌对阿三感觉心中亲近了不少，对他这些粗话也不再生气，而且想着能够摆脱敌人，就可以有时间去思考复仇的事。这么多天来，躲来躲去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让金乌累的都无法思考未来。 金乌无所谓的说道：“阿三叔叔不要说笑了！我想着咱们去了朝鲜，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呢？” 阿三听到金乌的话，得意的笑了笑，说道：“这可就是我的强项了，等到了人多的地方，凭我闯南走北的本事，再加上我身上还有不是钱，在个朝鲜肯定让你过的比上贵公子的生活！”阿三说笑着到。 “是吗？”金乌装出不信的模样，正想说着什么，会阿三几句，却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只见一大堆穿着明军服饰的人冲了出来，正是柳阿三和史大牛。 只见二人骑着领头大马，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得意的说道：“两位没想到吧？这次看你们怎么跑！”说着示意手下的将士朝着金乌二人包围去。 看着冲出来的众人，金乌和阿三脸上的笑容当时就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围的士兵，说道：“怎么可能？” 看着二人脸上的表情，史大牛、柳阿山二人更是得意，看着手下士兵已经将桥中央的金乌、阿三二人包围的紧紧实实，而且下面则是湍流的河水，水势滔天，任何人跳下去都不会再有生机。 二人心中确定万无一失，也不再着急处决二人，毕竟逮到耗子的猫，那里有直接把猎物杀死的习惯。于是史大牛开口回答道：“两位不着急，这次你们是死定了，咱们也不着急杀死你们，一定让你们死个明明白白！”他抬手示意手下止步，隔着无数兵戈的距离，解释道：“你一定很好奇，你们明明用气味吸引了我们，又在身上涂了遮挡气味的东西，我们是怎么发现的对不对？又亲眼看见我们被气味吸引走，一路上也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 听到对方说出自己的心事，阿三却并不惊讶，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对着几步之外的敌人，心中存满了绝望。他知道现在这样的局面，他们实在没有逃跑的希望，而他自己并不怕死，可是连带金乌，他不知道死了之后如何对面族长，就说自己辜负了他的希望吗？ 阿三自小和金武吉一起长大，在他心目中族长一直是天一样的存在，可是如今又能怎么办呢？金乌看着周围被包围的严丝合缝，绝望的想到。 看着对方也不接话，史大牛也毫不在乎，他如此锦囊妙计，若不说出来，又怎么让对方绝望，而自己开心呢！于是他毫不在意，接着说道：“这玄机啊，就在天上！”史大牛指着天空说道：“我知道你们关外有用鹰捕猎的习惯，所以我们没有用，而是用了另外一件，你们绝对想不到的办法。因此在那条河边时，我就已经发现你们躲在在附近，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当时并没有动手，毕竟我承认你们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当时我意外发现此事，想到若是不动手，必定以为我们才发现你们从而大意，所以我装还是挺辛苦的。之后当你们以为自己安全的时候，却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了绝路！之后的事情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们一路悄悄跟着你们，按照你们的线路，提前埋伏在这里，如此你们可还有什么说的？” 听完对方的话，金乌心中早已怒火冲天。他这些天来一直思索害死父亲的罪魁祸首，若论起来直接凶手是辽东副总兵，可是他位高权重，自己去了佟叔叔那里，真的能让对方伏法吗？只怕希望很小，而且对方是因为自己杀了李游击，才出兵的。这样想来也不无不可，毕竟既然自己能动手，对方也不无不可，他既然是辽东副总兵，这不过是他的职责罢了！是以他没了向副总兵报仇的想法，想来想去这一切的因果，却都因眼前二人史大牛、柳阿三莫属，正是贪心，向李游击报告，才应发了后面的种种。 因此看着眼前的二人，金乌特别痛恨起来，正是他们废了自己的一切。他自从看着父母被杀之后，早就觉得活着并没有什么意思，要不是为了保持，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怎么坚持到今天。 “那还说什么，就是你们害的我家破人亡！当日若非你们贪心，向那李游击告密，又何来的后面的事？”金乌质问道。 听到金乌的话，史大牛都是点了点头，承认下来说道：“没想到你猜出来了，不错当日确实是我们连夜骑马，通知李游击海东青在你身上，又怎么来的今日的风光？”听见金乌还在纠结着原来的事，史大牛更加高兴起来。 看着史大牛高兴的表情，柳阿三有些反感的说道：“你何必和他说这些，直接杀了不就是了吗？” “你没看见，当日他那副趾高气扬的表情吗？要不是仗着他的身世，他凭什么那么嚣张？”史大牛回答道。 听到史大牛的话，柳阿山摇了摇头，他虽然平时也最看不惯那些仗着家世，为非作歹的人。可是如今对方都成了这副样子，说这些岂不是和地方一样了？ 看着柳阿三那副模样，史大牛心中却鄙视起来，想到要是今天成这样的是他们，对方会有一点同情吗？ 看见史大牛承认，金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仇恨，想要冲上前去，却被阿三拉住了，问道：“金乌怕死吗？” 金乌摇了摇头，说道：“只怕不能报仇！” 听到金乌的话，阿三点了点头说道：“不怕就行，要报仇怎么能空手呢？而且怎么着也让对方看看我金族人的厉害！” 第四十六章 杀人者，金族八勇是也! 说完阿三将手放在怀中，似乎准备掏另一件武器出来。他细心的看着眼前敌人的阵仗，看着训练有素的敌人，忽然之间一个跺脚，滚躺着拿着匕首刺向敌人的脚。 众人皆没有想到，阿三的攻击来的如此快，一个不注意接被他抓住机会，连着割伤好几个士兵。乘着这个机会，他对着金乌说道：“快从地上捡把武器！”却原来是他身上只有一件武器，之前的话只为了吸引敌人的注意力！ 金乌听到阿三叔叔的话，动手从倒地的士兵附近捡了把刀，然后拿着武器在阿三后边补刀起来。 史大牛、柳阿山见到阿山忽然动手，倒是被惊了一跳。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这边有一百多个精锐士兵，他们不过二人，又身处这绳索木桥中，就算再怎么英勇，也怎么会是己方的对手。于是下令后面的士兵，排阵前进，务必要将金乌、阿三二人杀死。 果然经过刚才的骚乱，有了准备的士兵，慢慢变的进退有序起来，将阿三和金乌围困起来，并不着急下手，而是等待对方精疲力尽之后，再慢慢对付。 另一方的阿三果然越打越不顺，由于他拿的是匕首，实在太短，对方又武器齐备，更有盾牌和弓箭等兵器，若非这里是个木桥，实在太过挨挤，只怕这个时候自己已经死了！于是他只好利用空间的狭窄，贴身而战，看看能不能创造机会。而金乌却是没什么实战经验，几次想要冲过人群，去杀死害死整个金族的罪魁祸首，史大牛、柳阿三二人，都被人群拦住，根本无法前进，好几次要不是阿三护着，将他拦住，只怕此刻早成了刀下鬼了！如今对方的阵仗，将他们逼的越来越小，几乎没有了活动空间，让金乌只能跟着阿三，在方寸间徘徊。 阿三一边躲在对方的长刀，一时乘着敌人相互间的空隙，拿着匕首杀死一名名敌人，一度间让狭窄的桥面露出几个人的空当。只是他知道，如今已经陷入了死地。虽然看着他还能不时杀着对方几个人，可是对方的阵型却越来越严密，再这样下去只怕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阿三想着，看来今日死时已到，可就这样死却太浪费了！自己的命，可是从千军万马中，入围出来的，躲过了多少追捕和敌人，更是金族剩余的两个人中的一个，怎么着也要杀死柳阿山和史大牛中的一个。他虽不认识他俩，可是刚才听金乌和二人谈话的意思，金族之亡，二人罪责难逃，既如此要是能杀死他二人中任何一个，也算不枉此生了！ 他既然报了死志，动手间更是增加了很辣，越杀越尽兴，来回间更是增加了大开大合的招式，一个人压得对方整个防线动摇起来。虽然自己身上已经受了不少伤，但是却越来越冷静，他知道这样的状态持续不了多久，于是乘着对方防线动荡杀了进去。前面说了，对方后防线上，有不少弓箭手，因为距离太近，怕伤到自己人，一直没有动手。阿三乘着杀进后防线的机会，向早就准备下手的弓箭手杀去，从他们手中夺到几把弓箭，反手丢下匕首，搭箭向躲在士兵身后的史大牛连射三箭。他既是关外人，在族中更是有着“八勇”之称，箭术自是了得，三只箭分毫不差向着史大牛飞去。 阿三的举动，更是让敌人大惊，没想要他会突然之间夺箭射人，而去箭法如此之准。要知道史大牛早已不是吴下阿蒙，自从这次关外之行，他就得到副总兵赏识，如今更是将这等重任交予他之手，众人赶忙惊慌之中，朝着史大牛方向冲去。 阿三看着敌人都被自己的箭引开，也不去理会射中敌人，赶忙来到金乌身边，说道：“你以后就是金族，唯一的幸存者了，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好好活着，记住金族的仇，还需要有人去报！”说完也不理会他听懂了没有，从金乌手中抢过长刀，一刀割了块木板，将他从桥上扔了下去。 看着掉下河中的金乌，阿三心中说道：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看着下面湍流的水，他并不能确定金乌是否能活下去，可是除了这个办法，他实在没有什么计策了！等在这里一定会死，跳下去却有一线生机，他答应过族长，要让金乌活着，如今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阿三一边心中祈祷着，一定要保佑金乌好好活着。另一边看着还在紊乱的人群，提着刀向史大牛和柳阿山的方向走去。 站在后面的史大牛看着朝自己飞过来的箭，大吃一惊，辛苦他还有几分本事。刹那间飞来的三支箭，让他躲无可躲，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机，他倒地向后，才算躲过了一劫。看着朝他脸上飞过去的三只箭，史大牛全身一股冷汗，心中想着还好自己命大。 可惜周围的士兵不了解情况，看着三支箭飞过去，接着史大牛倒地，皆以为他中了箭，人群更加混乱起来。柳阿山也看着史大牛倒下，心中也担心起来，虽然他们平时言谈间多有不爽，可是史大牛毕竟是他义兄，对他也是照顾有加，也是他也赶忙朝着史大牛倒地的跑去。 这样一来，整个部队都没了指挥，更是刚才还整齐的队伍，马上散作一团。史大牛看着越来越乱的部队，赶忙站起来，示意自己没事，让他们不要乱，边喊道：“我没事，你们不要乱，注意敌人的行踪，一定不要让敌人跑了！” 正大大家看着史大牛没事，慢慢安心下来，却见人群中冲出一人，大喊道：“恶贼受死，杀人者金族八勇是也！”正是阿三。 史大牛无聊如何当没想到，自己这刚躲过一劫，却又碰上这样的事。他既是探兵出身，实在不善于拼杀，如今阿三杀到，一时间却失了方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呆呆愣住原地，仿佛等死一般。 第四十七章 此时此刻，彼时彼刻 这时站到不远处的柳阿山赶到，看到阿三的举动，提前发现不对。他急忙抄起身后背着的镔铁，他如今没喝酒，倒无法一手一个，不过到底他天生神力，双手还是可以拿起一个。这时阿三已经喊出那句话，柳阿山一个疾步，赶到史大牛和柳阿山之间，双手握着镔铁，也不敢留情，权力一击，朝着阿三打了过去。 阿三这一击，身在空中，看着柳阿山打过来的镔铁，无处可躲，只好拿着手中的刀抵挡。却不想柳阿山力大无穷，更兼手中兵器沉重无比，被他打了个正着。一时间只觉得，对面有万马奔来，挡无可挡，接着他就像是一片落叶一般，飞了出去。 柳阿山打飞阿三，也不在管他，急忙跑过去查看史大牛的情况。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看着柳阿山那张忠厚的脸上，露出担心的神色，史大牛摆了摆手示意无事。刚才那一击确实吓了他一跳，到现在还四肢无力，只好躺着地上，休息一下。他问道：“哪个人呢？” 听到史大牛的问题，柳阿三示意手下去查看阿三的情况。不一会手下回来报告说：“他已经死了！” 听到手下的话，史大牛安心下来，感觉身体有了一丝气力，扶着柳阿山站了起来，说道：“死了也好，对了那个小孩呢？” 听到他的问话，众人才反应过来，赶忙去查看金乌的身影，却听到有人说就在刚才，金乌被阿三扔下了水，如今已经不知行踪了！ 听到士兵的话，史大牛大吃一惊，说道：“你们这么多人，怎么连一个小孩都看不住呢？” 一旁的柳阿山劝道：“下面的水那么急，就算不是被摔死，这大冷天的要被冻死，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小孩呢，阿兄何必着急呢？派人去下流找找，说不定很快就能找见他的尸体！” 听到柳阿山的话，史大牛心中却想到：这可是副总兵交给咱们的第一件事情，如果办不好，岂不是让大人小看了咱们。只是想着他向来对人际关系不怎么懂，而刚才又救了自己的性命，便不好直说。于是喊道：“那个耍虫人呢？他在那里，快把你的虫子派出去，查看对方的下落。” 听到史大牛的话，人群中走出一人，只见他长的格外瘦，脸上干枯的好像没有一丝肉，一副愁容的答道：“启禀大人，这天气如此冷，虫子么靠着一丝温酒，在空中飞飞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可是要他们去水面查看，非要冻死不可，请大人明察！”原来一路有跟踪金乌，多亏了他的虫子，本来虫子冬天在室外活不了，他用温酒喂养它们，才让它们勉强能在室外活动一段时间，可是水面寒冷，那虫子一沾水如何能活。也难怪金乌一行，没有发现对方的行踪，这等奇人异事，确实是让人想不到。 听到手下的话，史大牛心中更加忐忑，没看到对方的尸体，总是让他难以放下心来。听到养虫人的话，他也不想难为他，而且也知道他应该没说谎，于是下令道：“还看着干嘛，你们全部沿着这条河给我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明白了没有？” 听到史大牛的命令，众人只好依令，沿着这条河找了好几天都没有发现。期间也让那个养虫人放出虫子，在附近查了半天，也毫无发现。接着天空连着下了几天雪，堵住了众人的行程，史大牛知道再接着找下去，也不会什么发现了，无奈只得带队回沈阳城。 …… 金乌不知道在水中漂了多久，在水中也什么无法想，只能牢牢抱住阿三递给他的木板，才没有被河水杀死。直到天空中下起了雪，让湍流的河水慢慢减弱下了，然后遇到一棵长在水边的枯树，才被拦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天上的雪，让金乌清醒过来。然后又不知过了多久，四肢才有了一点力气，金乌靠着毅力，抓着枯树爬上了岸。 此刻他已久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只记得阿三叔叔让自己走的时候，最后的几面。是啊，金乌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他又怎么能轻易去死呢？ 他不敢想阿三叔叔最后会怎么样，只是残存的念想，让他活下去。可是接下来又该去往何方呢？不知道为什么，爷爷的话忽然在脑海中出现，之前明明什么都不记得，却忽然之间像是多出一般。 看着周围如天鹅般洁白的天地，他又想起爷爷的另一句话：“天地就是个大的猎场，每个人都是其中的猎物。”如今他却对这句话映像深刻，如今的他又何其不像以一个猎物，被人追赶着。 他这样想这，却站起身来，竖立在这冰天雪地之中，犹如一个孤魂野鬼一般，行走在这天地间。 …… 记得去年来的时候，还是冬天，下着雪，外面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如今已是春天了，万物春草都已经开了，走在其中不光有绿叶、小草，更添了不少动物奔跑其间，只是开在树上的红花，如今却都没了！ 金乌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坚持到这里，期间的辛苦、饥饿和迷茫，时刻缠绕着他，但他还是活力下来，就如这土地上的野草，怎么艰难生存，却也会在来年重生。 此时此刻，去年他正是在这里抓到海东青，也因为海东青遭遇了后来的种种，如今他已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靠着一丝仇恨活在天地间。彼时彼刻，他还是一个无忧无虑，有些不讲道理，不懂愁苦的孩子，如今却变成了一个充满忧虑的人。 一时间他感慨万千，却没了当初来这里的好奇，明明即便在冰天雪地中，他都能面对，可是不知怎么到了这里，却一刻也呆不下去，心中犹如被刀镌刻一般，痛的无法呼吸。于是他迈着固定的步伐，面无表情的向前走着，只希望快点走出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 第四十八章 自东而西之河 金乌越走越快，总算要走出这片奇异、温暖的山林，却听到前面传来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听到有人说话，金乌心中奇怪起来，要知道这里在关外也算荒芜，他走了这么久都没有碰上一个人。 难道是野人？金乌想起族中关于，辽东北方野人的传说。只是听着对方的对话，明明自己能听懂，难道野人也会说人话？金乌想着，却没有停下脚下的前进，如今他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而追击自己的敌人，一路上都没有出现，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很快金乌听清楚了对方的对话，却原来是对方也发现了自己的行踪，如此金乌也没有必要。于是他在对方想着找出自己之前，走出山林，很快就看到对方的身影。在山角的野路上，站着不少人，具体的金乌也懒得数，只注意到为首的一人，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淡绿色的锦衣，像是个读书人。 金乌只认识一个读书人，就是佟叔叔，而他身上确实有着和佟叔叔相同的气质。不过这些并不是金乌该关心的，按照以前爷爷和自己讲过的地势，只有接着向东走，然后就会遇到一条河，过了河就是蒙古人的地盘了！ 爷爷和自己讲过，那个法王也该在蒙古挺有名的，等到了那里，找到法王，金乌想着就可以知道爷爷到底为什么临死之前，非要他去那里了！于是他沿着可行的道路，往山下走去。 “嗨！你能听懂我的话吗？”少年身边的一个男子，比划着手势，和金乌问好道。 看到男子的问话，金乌才注意到他，因为在中间那个少年的衬托下，总是让人忽视周围的人。那是个十分普通的人，只有个子长的非常高，显得很突出。和他身旁的那个少年比起来，他就像一个书童——着亦是他听父亲说佟叔叔故事时，听说过的词。 金乌并没有理会对方的问话，他也不好奇一群汉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不是抓自己的人就好。于是他很快就走下了山坡，接着向前走去。 看到金乌不理会自己，那人点了点头，对着身后的众人讲解道：“果然是个野人，以前只在书本中听过，说什么关外之北，有什么狗国，说什么：人身狗首，长毛不衣，手搏猛兽，语为犬嚎，其妻为人，能汉语，生男为狗，女为人，自相婚嫁，穴居食生，而妻女人食。如今看来也就是这样吗？长的和咱们也差不多，就是听不懂咱们的话倒是真的，要是有个女野人，倒是能交流一下！”然后看着众人，显示着自己的博学，其他人听了他的话，果然配合着说道：“赵公子果然博学。”“原来如此，赵公子不愧是上过学的人！”的你一句，我一言的夸奖道。 听到对方的话，金乌想到原来他们那里，也有这样的传说。只是他马上反应过来，对方说的不正是自己吗？他们怎么会把自己当成野人，金乌愣了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马上反应过来。 自从阿三叔叔离开后，他连吃饭都成问题，哪有时间注意自己的样子。仔加上一路上自己捕猎，爬树，睡地上，身上的衣服早已脏的不成样子，而脸和头发路上也不曾洗过，想到这里，他越发悲痛起来，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关外第一的贵公子，如今成了这个样子。 所以他站住，告诉对方说：“我不是野人！”便接着朝前走去。 听到金乌开口，对方愣了一愣，皱起眉头，很快生气的拉着金乌说道：“既然你能听懂人话，为什么刚才不回答我的话，戏弄人很好玩吗？”他刚刚得了众人的夸奖，如今却被金乌拆穿，只觉得金乌让自己丢了面子。 看到对方拉住自己的手，金乌内心生气起来，这是个什么人，自己不过反驳一句，就要这样吗？如果如今金乌确实不想惹麻烦，而去对方有不少人，只好摔开他的手，准备接着向西走去。没想到对方却还是不放手，颇有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可惜他没什么理。 看着对方的举动，金乌内心积蓄满了怨恨，他如今正处在伤心的时刻，却被人这样无理对待，要是不身有没有兵器，否则此刻他早以动手，但如今没办法，也不是对方的对手，只好拿着凶狠的眼神。爷爷说过眼神也有杀伤力，让自己不要露出软弱的眼神，否则别人就会以为你软弱可欺。 看着金乌凶狠的眼神，对方自以为他在挑衅自己，正准备拿出身上的兵器，这时站在人群中央的那个青年开口了，他讲到：“正书，不可无理！”然后走过来对着金乌说道：“这位小兄弟不要生气，他不是个坏人，只是有些脾气急罢了！”说完挥手示意赵正书退下。 他果然是这群人的领袖，说话间如沐春风，让人觉得亲近。听到他的话，金乌不知到为什么，对他生出一股亲近感，要做头说道：“没事！” 看见金乌的回答，他笑了笑，说道：“你好，我叫赵修远。这些都是我的手下，我们听说开春的关外之北，有着不少风景，就过来看看。不知小兄弟要做什么去？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原来他正是之前在副总兵府做过客，天下闻名的四神捕之一，也是金乌的父亲让他找的人——辽东六扇门大捕。 可惜金乌对这些都不知道，只觉得他让人亲近，总有些人让人第一次见面，就如同多年的旧识一般。尤其是带着笑容的他，就如同一个大哥哥一般，让金乌觉得亲近，不愿意对他说话，于是他回答说：“我要去西边的蒙古。” “哦！”听到金乌话，赵修远露出，恰到好处的担心表情，说道：“那可不近，我看你年纪还小，怎么就你一个人呢？” 总算金乌还知道，自己被副总兵追杀着，没有完全说出自己的身份，只答说：“我去那里找亲戚。”想着爷爷让家破人亡的自己去找法王，就算他不是自己的亲戚，也算是爷爷的好友，这样说也不算说谎。 听懂金乌的回答，听出他不愿意说出自己的身份，于是赵修远问道：“既然如此，我们正好要往西走，不如我们同行如何？”接着又解释说：“听说关外有条从东往西流的河，最后流下北面。听着确实有趣，可惜找了半天，却不曾找到，所以要去西边走走！” 第四十九章 无敌的赵修远 听到赵修远的解释，金乌心中不知怎么，看着他那近人的态度，就答应下来。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他总算过上了还不错的生活。赵修远待人也确实很和善，不但给了他一些新衣服，让他一改见面时，邋里邋遢的气质外形，更是在一路上和他攀谈交心，询问金乌一些关于关外的知识。 于是慢慢在赵修远的带动下，大家也和金乌交流起来，让金乌再一次体会到了，在人群中的温暖。只是经过几天相处，金乌却发现这队伍，着实有些怪异。赵修远明明是整个队伍的领袖，可是大家却对他并不亲近，甚至有时候不太听赵修远的话；反而，大家对赵正书却十分给面子，人群除了赵修远和金乌，似乎都以他为头，有时候赵修远一些话，只能先对他说，然后再让赵正书带传，才能有效。不过幸亏赵正书对赵修远却十分敬重，赵修远有什么话，他都十分上心。 金乌也当过少族长，知道人群的规则。以他的推测，赵修远必定刚加入队伍不久，否则以他的身份和手段，不可能会管不下这样一群人。而赵正书却看着没什么本事，也不是很会交流，看样子是有长辈是人群的上司之类的人，否则以他的年纪和本事，不可能能比过赵修远。 金乌越看越觉得自己判断不错，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靠着祖辈为所欲为。是以他了解赵正书这样的人，现在的赵正书年纪虽比自己大，可是却和当初的自己一般。 大家交流着，经过三天的赶路，却来到一处峡谷处。路到了这里，就剩下狭窄的过道，道路两旁都是几丈高的山崖，因为地势原因，来玩的空气在这里长流，站在外面就能感受到风的痕迹，呼呼的声音也让此处寒冷起来。 众人都紧了紧自己的衣服，抵挡严寒，金乌和赵修远说着自己在那片东边山林，去年冬天时看到的红色树林的事情。赵修远听了，只说可惜，他们自南边而来，并没有走那片山林。金乌说起自己这次的所见，直言现在并没有红色的花，倒也不算错过。 二人就这样随意聊着，但金乌却感受到，赵修远似乎对这个议题并不感兴趣，只是敷衍着回答，自己却不时查看着四周，似乎发现什么不对一般。 金乌察觉到他的态度，刚想要问什么，赵修远却推了他一把，对着后面的人说道：“保护好他！”说着却只见从悬崖上掉下无数巨石，堵住了前后的通道，接着又从山崖上跳下好几十个人来。他们拿着网子，从天而降想要网住金乌一行。 看到忽然出现的人，金乌吓了一跳，以为是柳阿山、史大牛他们，发现了自己的行踪，想要抓住他，而连累了赵修远一行。他敢要说：“对方的目标是我，你们快逃。”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前方的赵修远忽然不见了，接着出现在对方的阵仗中，只见他拿出别在腰间的扇子，来回间几个回合就冲破了敌人的队形。 看到赵修远的身影，赵正书才反应过来，将赵修远推过来的金乌拉到队伍中央，对着众人说道：“列队，御敌！”接着大家听到赵正书的命令，很快就排成圆圈阵型，将金乌保护在中间。 这一刻对金乌来说，不过就是眨眼间的功夫，可双方形式已经发生大变。 “这就是武功吗？”看着赵修远那诡异的身手，金乌想起曾经听说过的，中原的奇异手段。接着却对赵修远一行的身份产生怀疑，因为一开始金乌只以为赵修远是一个有钱的中原公子哥，因为一时好玩才来到关外。又因为一个人不安全，才带了一大堆人，而赵正书正是这群人的领头，是以才产生了队伍中不和谐的情况。 如今看着赵修远几个来回，打破对方的进攻，又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一个起跳就飞到空中，去攻击处在空中，尚未完全下来的敌人。就他这个样子，根本就不需要帮手嘛，以金乌对关外的了解，根本没有人能拦住他。 赵修远攀着石崖，用扇子和敌人在空中搏斗，并不断将他们打下抓住的绳子。看着下面整齐列队的赵正书说道：“快拿出武器，把边上的巨石挪开！”说完不再理会，而是抓着绳子向上爬出。 听到赵修远的话，赵正书才反应过来，让队伍分成两拨，一部分去两边看看能不能挪开巨石，另一拨则去抓被打下来的人。 听到赵正书的话，队伍马上分成了两拨，并且全都从腰间或是腿下，还有随身携带的包袱中掏出种种武器，什么刀、剑、枪、棒甚至一些金乌根本说不出名字的武器。于是他跟着赵正书，只见他带着队伍，捡起敌人掉落的网子，开始用网子困住敌人。 看到他们的行踪，金乌更加好奇起来，只见被赵修远用扇子打过的人，都变的一动不动。金乌于是上前戳了戳被抓的敌人，却发现他们明明还醒着，睁着眼睛，可就是不能动。看着敌人不能动，金乌不由得放大胆子，捡起他们丢在地上的东西，准备试他们一试。 可是他敢想动手，却被一旁指挥的赵正书看见，拉住他的手说：“你想干什么，不知道动刀子会死人？” 听到赵正书的话，金乌却疑惑起来，说道：“我看他们明明还好好的，你看还睁着眼睛，可是为什么不动呢？我准备试一试，是不是他们故意这样做，引咱们上当。” 听到金乌的疑问，赵正书回答说：“他们被赵大……公子给点了穴，自然不能动。而去你还是一个小孩，怎么能动手杀人呢？就算他们是敌人，能动手杀他们的也只有官府，还得是开堂审讯之后。”他非常不解的摇了摇头，不明白金乌的行为，小声嘀咕道：“果然是个夷狄，小小年纪就这么残忍！” 听到他的话，金乌停下手来，点穴什么的他是没听过，但是他总算听过汉人们非常讲法律，什么事都要官府管，也就没有和赵正书起争执。只是听到赵正书的后半句话，心中想到：却不知谁残忍！ 第五十章 神乎其技 不过很快局面就发生了变化，只见冲动上面的赵修远，很快就被挡住。两个身穿皮甲护具，脸上戴着黑色铁面具的人，从上面挡住了赵修远，他们一个拿着长刀，另一个则是两个匕首。只见使刀之人，拿着长刀，劈来砍去阻止着赵修远登顶，另一人着抓着绳子，不时拿着匕首，乘机偷袭。 赵修远不愧是四神捕，独自面对两人，也不慌张。他那支明明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扇子，居然来往间能挡住对方的长刀。还有余力，避过另一人的两个匕首。三人在陡峭的山壁间，明明每一次都很惊险，却一次次都没事。 另一边想去搬开巨石的人却遇上了麻烦，只见对方已经派人拦住了两边，拿着弓箭阻挡着他们的行动。无奈赵正书只好让他们先退到中间，躲避对方的箭矢。 另一边赵修远也被对方拦住，虽一时之间还没事，可是却没法再冲上去，彻底打败对方。敌人乘着赵修远被缠住，又一次准备越过巨石，先拿下困住下面的金乌一行。这次对方学聪明了，并没有短兵相接，而是拿着弓箭，后面缠着绳子，似乎想要活捉金乌一行。 赵正书看到对方的攻击，没有惊慌，指挥着手下，排成箭头形，背靠石壁，防守起来。而金乌也发现赵正书手下这些人，也非泛泛之辈，他们不时拿兵器抵挡着对方的弓箭，还将绳子后面的绳索斩断。 经过半天的攻击，金乌却发现不对起来，明明双方已经打了半天，却连一个人都没死。而去对方拿的是弓箭，就算这些人身手厉害，可也不过和八勇差不多。想到这点的金乌，大着胆子，冒险走到前面瞧了瞧，却发现对方的箭羽却不见箭头。 赵正书看见金乌的身影，赶忙让他往后，不要影响前面的人手。金乌听到往后退了退，想着对方莫非准备活捉他们全部的人？ 金乌实在想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这样做，不过经过他的半天观察，也发现对方并不是追杀自己的那伙人，否则他们早就动真格了！ 山崖上的赵修远经过几个来回，发现对方身手不错，实非几个招式能够对付的人。他只好观察四周，想着破敌之策。很快他躲过对方一招“神龙摆尾”的左右刀击，同时脚下的人，拿着匕首向上刺来。 就在这千钧一刻之机，赵修远发现战机，他一个蹬步飞在空中，避过了上面的长刀，接着一个鹞子翻身，又飞回悬崖，倒挂金钩拿着一只角长足对方抓着的绳子，拿着扇子不停向下面的拿着双匕首的敌人快攻而去。 金乌着忽然间的变造，让两人的攻击打空。谁也想不到，赵修远的轻功如此之高，不光在这悬崖之上稳如泰山，还能够在半空之中转向，再次返回石壁之上。下面的那人，更是反应不及，面对赵修远的快攻，渐渐落入下风，只剩下防御的办法。 上面一人看着同伴落入下风，也只看抓着绳索，准备下去助手。只可惜赵修远动作太快，根本不及，三人就这样抓在一根绳索上，越打越下。 下面的赵正书看见赵修远，逼着一人往下走，赶忙派了几人过去接应。于是等到三人打到三个人高的高度，下面的人看着下面拿着网子，准备抓自己的几人，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往下走了。 他看着上面接应而来的同伴，正准备硬抗赵修远几招，却不想赵修远等的正是这个时刻。 赵修远一个挂钩，停住了身子，又往外一跳，破坏了对方的构想。乘着对方不稳，赵修远翻身朝上，一脚将下面的一人踢了下去。又是一个猴子挂树，朝着上面走去，乘着对方一个不注意，拿起扇子朝着对方胸口点去，将他用点穴手点住。 看着下面的形式，赵修远提着长刀大汉，跳下山崖。看着大家已经抓住了刚才另一个敌人，点了点头，对着众人说道：“住手吧！他们已经被抓住了，你们失败了！” 听到赵修远的话，对方停下来手中的动作。赵修远解开拿刀大汉的穴道，只见他抱拳说道：“赵大捕属下等佩服，您不亏是天下闻名的四神捕若风，此等轻功简直有如神人。” 赵修远摆了摆手，让众人放开被抓住的人，说道：“邵捕头客气了，不过是侥幸，不过这个办法确实不行，还需要再补缺处。” “大人说的有理！”大汉拿下了脸上的面具，却是个中年满脸扎胡的壮汉。看着周围被网住的人，说道：“不过这次行动失败，却败在这些网阵，对方未必有像大人这般的轻功。” 赵修远摇了摇头，说道：“我听说那魔教的每个法王，都身手不凡，不是等闲之辈，不得不防啊！” 正在二人说话的时候，赵正书跑了过来，亲手放开刚才被网住的人，关心的问道：“曾叔你没事吧？” 对方揭下面具，却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山羊胡小长脸，对着赵正书说道：“老夫还没到了不能动的年纪，既然双方敌对，就该全力以赴。倒是你，赵大捕让你领队，刚才却惊慌失措，对方打过来，就知道呆在原地，要没有赵大捕，你们早被抓了！” “是、是、是。曾叔说的对，我这不是没有经验嘛，这次我主动请战这不是就来攒经验嘛！”说着又向壮汉问好道：“邵叔叔好！” 壮汉听到赵正书的问好，看着赵正书问道：“你是大石的侄子吧！我经常跑外面，倒是没怎么见过你，没想到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听到壮汉的话，赵正书不好意的挠了挠头，说道：“是吗？原来您见过我，不过我也常听我伯伯提起您，说您本事了得，让我多学学呢！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您不亏为咱们辽东第一高手！” 看着众人问好的样子，金乌一时之间陷入了深思，不知道怎么刚才还针锋相对的双方，如今变成了亲如一家人。 第五十一章 神秘的魔教残余 看见金乌迷茫的样子，赵修远叫过金乌说道：“这位小兄弟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大家。”说着等到金乌走过来之后指着壮汉说道：“这位是邵和歌捕头，他可是咱们六扇门鼎鼎有名的辽东第一高手。”又指着老头说道：“他是曾阿花曾捕头，乃是锦州府的捕头。”又指着赵正书说道：“他你是认识的，他伯伯是沈阳的捕头，他也算名门之后后了！” 说着又指着周围的众人道：“他们都是六扇门的人，我们可不是坏人。” 听到赵修远的话，金乌点了点头，向众人问好道：“大家好！”心中想到，他们就是父亲要自己找的六扇门嘛！他们看上去确实挺厉害，尤其是赵修远、邵和歌、曾阿花三人的武功，确实是高强，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说出自己的身份，尤其是怎么证明。 看到金乌，众人都吃了一惊，邵和歌问道：“赵大捕，这位是谁？” 看着众人都不解的眼神，赵修远解释道：“嗯！这位是我们在路上，遇到的位关外少年，我看他无父无母的可怜，就想着带回沈阳城去，大家不会怪我吧！” 听到赵修远的解释，大家都不好怪罪，毕竟他是首领，既然他这样说了，只能同意。只是赵正书听到赵修远的话，心中疑问起来，怎么一路上赵修远都没有说这件事。真想着问一问，赵修远先开口了，问着金乌说道：“不好意事，这件事我一直没说，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听到赵修远的话，金乌当然同意，怎么说他原来的目的地就是沈阳，只是因为史大牛、柳阿山他们的阻拦才打算去朝鲜，然后阿三叔叔走了，他只好按照爷爷的话，走这里去沈阳城。如今他不用去躲敌人，还能直接去沈阳城，而且已经找到六扇门的人，看样子赵修远就是父亲让自己找的人，也是能庇护自己的人。 只是真的就这样了吗？自己就这样跟着赵修远，去沈阳城？金乌心中想到，以前他想着去沈阳城，找六扇门的首领，如今他找到了，却对未来迷茫起来。他心中还怀中仇恨，可是赵修远会为他报仇吗？ 听到金乌的话，赵修远露出了他那标准性笑容，已久的温暖如春，他笑着对大家说道：“既然如此，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 看到无人反对，于是下令到：“既然如此，大家重新布置一下这里，敌人应该过几天就回到，还有我们晚上再商量一下，看看该怎么弥补露处！” “是，赵捕头！”听到赵修远的话，众人开始收拾现场，将巨石和打斗时的痕迹消除。 赵修远则带着金乌和赵正书，绕远爬到山顶，看着悬崖下的忙碌的众人，开始思考万无一失之策。 看着思考着的赵修远，金乌观察着他，想着关于他的事情。是不是应该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他？他会帮金族主持公道吗？而去六扇门真的有能力帮自己申冤吗？听说总兵在大明，可不是一个小的职位，虽然对方只是副的，可是六扇门呢？ 金乌之前一直没有听说过，要不是父亲提起，金乌都有些怀疑它到底存不存在。如今虽然确定了，可他们真的比副总兵这样的官职还厉害吗？ 金乌胡思乱想着什么，就好像做一件事，经过无数的困难，忽然之间做到了，可是却发现当初的目的却没达到。 赵修远感觉到金乌的目光，问道：“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原来一直不说，如今既然同意了，不知道愿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听到赵修远的话，金乌回答说：“金乌。”他虽然对未来还不确定，但他相信父亲的话，他既然临死之前，让自己去找六扇门，想来心中一定对他们很有信心。 “哦！”听到金乌的回答，赵修远却没有任何举动，而是自然而然的接着问道：“那金乌你有什么心事吗，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看到赵修远听到自己的名字，没有任何反应，金乌越发好奇起来，父亲为什么要自己去找他们。明明屠灭金族的就是汉人，结果父亲已久让自己去找汉人，这到底是为什么？还有哪次父亲和爷爷吵架，也谈起一件几十年前的事情，那到底会是什么事？ 原来他一路上忙于奔波，没有时间去想这些，如今见到了，却不得不去想这些。经过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他学会了一件事，就是遇事多想想。 听到赵修远的问题，金乌没有诉说心事，他还有太多事情，没有想清楚。如今看着赵修远对自己的名字，并没有听说过，看来其中还有一些其他原因。如今既然遇到赵修远，实在不行大可以和他说明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有时间。于是他问起另一件事情：“赵……捕头，你们到底在忙什么，为什么要在这里布陷阱，还有为什么要特意做刚才的事情？” 听到金乌的话，赵修远笑着说道：“名称什么无所谓，不一定要叫捕头。至于你剩下的问题，想必是你定还对六扇门不熟，是以才有此问。”看见金乌点了点明白了一点，赵修远解释说：“六扇门，朝廷之处江湖之远之职也，乃是专门处理江湖杂事的官职。在我们中原，几十年前有一魔教，他们无恶不作，实乃是我六扇门第一敌手。不过几十年前，他们做了件惹怒江湖的事，被消灭殆尽。只是如今，却在域外留有残余。蒙古者，中原元狄之余，一直对我朝心怀仇恨，因此在那里有一魔教残余。昔年魔教大兴时，曾在西域、蒙古、日本。南洋封四位法王，蒙古的是北方增长天王。我最近意外听说一件事，说蒙古的大汗因为信仰问题，祛除在蒙古的魔教残余，而这位北方法王则准备去辽东避难，是以我们在这里设下陷阱，却是为了抓这位北方法王。” 第五十二章 神秘人的出现 法王？听到赵修远的话，金乌想到爷爷要自己找的人，也是法王，莫非他们是同一人？金乌心中想到，再回想起父亲和爷爷吵架时，提及到的事情，如果真的如此，那事情真的就太复杂了！ 金乌正在这样想着，就看见见面的众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聚集在峡谷的两边。而人群中央的正是曾阿花和邵和歌二人，他们正在那里做着热身，站在巨石旁边，似乎正准备搬开它们。 周围的人都热情的呼喊着，给他们加油。接着只见二人赤裸着上身，双臂大张抱紧石头，于是就看见两块巨石离地，众人赶紧让开道路。看到这样的情况，金乌彻底被武功折服，这哪里是人，分明是神呢！ 上面的赵修远也看见了下面的情况，也颇有兴趣的看着，说道：“他们似乎在比赛啊？” 赵正书点了点头，向着下面给曾阿花加油，呼喊道：“曾书加油，可不要让他们小看了咱们内门！” 于是众人的注意力，都转向了搬巨石的二人，直到天色到了夕阳时分，二人终于比出了胜负。到底是邵和歌年轻力盛，以一石之多，胜过了曾阿花。不过胜负之分，倒没有影响大家的情谊，反而让两伙人之间和气了不少。 比赛完毕，大家回到曾阿花他们的阵地，开始做法、休息。不一会有人做饭完毕，大家一起吃了饭，赵修远集合曾阿花、邵和歌和赵正书，三人去商量关于完善陷阱的事情。金乌被赵正书安排着，和同行的另两个人去休息。 躺在帐篷的地毯上，金乌再走了这么久，终于不用露宿野外。抬眼看着顶上的白色幕布，虽然比起曾经自己豪华的房间，简陋了不少，心中虽然埋着许多事，可是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金乌睡的难得的安稳，水足饭饱不用操心吃饭的问题，周围是无数的队友，不用去操心安全的事，还有帐篷抵挡着严寒，一些简单的事，只有失而复得时，才明白其中的珍贵。 不知睡了多久，金乌被突然醒了过来，没有噩梦，也不是因为尿意，或许是突然的安稳还不熟悉。他睁开眼睛，瞧着周围已经变成了一片黑色，思维则还陷在梦与现实之间。 就这样他睁着眼睛，发现自己怎么也睡不着，也不知等了多久，终于被不安心彻底叫醒，坐了起来，还没想好该怎么办，就从黑暗中传来一声询问：“你干嘛去？” 原来是同帐篷的伙伴，金乌这样想着。如果说自己只是无聊，对方一定会纠缠，金乌预测着未来，于是说道：“我去小便。”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先站了起来，准备去外面呆会，好让谎言真实一些。 走出帐篷，金乌才发现大部分人，并没有睡着。不少帐篷还点着火把，不时能听到里面的人，说话的声音。金乌打算随便走一走，就回去睡觉。他现在不想随便麻烦人。 于是他朝外面走了走，又往回走去。因为休息的地方是队伍的中央，是以金乌回去要经过好几个帐篷，然后他就碰上了赵正书、曾阿花和邵和歌三人。因为赵修远的帐篷在营地靠外围，金乌也不曾想他们会突然出来，于是他们碰了个正着。 “你怎么在这里？”看到倒地的是金乌，赵正书询问道，又想去自己的安排，问起：“我不是给你安排了两个人吗？” 金乌想不到看起来文弱的赵正书，身体如此壮，明明是自己撞上去，结果他没事自己倒了！于是他站起身说起刚才的借口：“我出来尿。” 听到金乌的话，赵正书似乎并不满意，但还是让金乌先回去。结果金乌刚转身，又被赵正书旁边的曾阿花叫住了，说道：“这是你掉的东西吧？” 赵正书对自己有戒心，金乌心中早知道了！他表现的太显眼，可是金乌并不能否决他的想法，如果自己遇上这样来路不明的人，也不会轻易相信。是以他并不想和赵正书久呆，刚转身就想快点走，可是听到曾阿花的喊叫，不得不再次回去。 只见曾阿花手中拿着一个木雕，人身狐面，还长着尾巴和两个显眼的大耳朵。木雕活灵活现，却是件精品，只是看着却有些像金族神庙中的狐妖。 看到曾阿花手中的木雕，金乌赶忙走过去拿了回来，说道：“是我的！”然后又转身往会走去。而手中的这件木雕，正是当时爷爷放在他怀中的东西。逃出来之后，金乌无数次的将它拿出来，细细观摩一番，除了和族中神庙中的狐仙有些像，实在没有其他特点。因此金乌猜这是件旧物，除了能让对方知道自己是金族，就没有别的用处了！ 如今他身上却只剩，这么一件金族的旧物了，虽然神庙中的狐仙，曾经小时候让自己害怕过无数次，如想来却只剩下回忆。 曾阿花三人看着金乌的背影，邵和歌问道：“他到底什么身份？赵大捕为什么要带他回沈阳？” 赵正书摇了摇头，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我们路上遇到的，大概赵大捕看他可怜吧！”赵正书说出自己的猜测。 听到二人的话，曾阿花对着二人说道：“两位就不用操心他的事了，叫两个人盯着就行了，他一个小孩子，又能有什么计谋！今日有累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听到曾阿花的话，二人皆认同到，于是互到再见，分散而去，准备休息一夜，明天可又有事做。 …… 金乌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毛毯的柔软，让睡惯了野地的金乌，竟然感到过分的舒服。可是他又这么能太舒服呢？金族的仇还没有报，灭族之恨他该怎么去平息。于是他手中摸着木雕的狐仙，提醒着自己不要忘记仇恨，一边想着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 金乌决定，还是先跟赵修远回沈阳。毕竟父亲临死前，特意让自己去，想来他们就算替自己报不了仇，可是也可以让自己不用逃亡。接下来呢？应该和赵修远学些武功，靠人不如靠自己，既然这天地是个猎场，那就让自己去当一个猎人吧！ 可是去沈阳会不会遇上，副总兵他们？这样他们有了戒心，会不会不让赵修远教自己武功？这确实是个问题，可是还很年幼的金乌，实在想不出解决办法。正当他还想着，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感觉帐篷的门帘似乎动了一下，虽然很短暂，可是金乌感觉似乎刚才有一个黑影闪过，他刚想通知两个伙伴，点燃帐篷中的火把瞧一瞧，却被人胸口点了一点，于是他终于体会到了被人点穴的感受。 第五十三章 我不相信! 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头脑还能感知到四肢，呼吸也很正常，可就是不能动，就好像鬼上身一般。 这时金乌听到黑影，在那两个人身上点穴的声音。金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方就先开口了，他明明没有说话，空气中也没有声音响起，却有声音传进金乌的耳朵。他说：“我没有恶意，是来帮你的，不要担心。” 听到对方的声音，那是一个十分干枯、难听的声音。金乌很想点点头，可是却不能动，只好接着听他讲下去。心中想到：看来这内功还有他意想不到的用处，只可惜自己没什么机会学。 “你是金族的人吧？我听闻金族最近被灭族了，只有族长的儿子没有抓住，看来你就是了！”然后来到金乌身边，说道：“我接下来会解开你的哑穴，你不要叫。”说着在金乌背后的某处点了点。 金乌感觉到自己又可以说话了，虽然其他地方还不能动。想着对方刚才的话，金乌决定配合，他还有太多的仇恨，可不想死在这里。但对方既然说的那么明白，金乌觉得自己多问问也无妨。于是问道：“你是谁？你找我什么目的？”他赌着说道，经历过来多事情，如今想要决定事情之前，起码知道的清楚些。 听到金乌的问题，对方回答说：“圣教！” 听到对方的回答，金乌陷入了迷茫。什么圣教？金乌还是不明白，记不清楚圣教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来找自己。难得是对方找错人了？可是对方却说出自己的身份，显然对自己的身份很了解。 金乌还满脸疑惑，对方却接着说道：“却不想金族也是圣教之人，是我大意了！之前我得到消息，知道辽东副总兵要对金族用兵，却没通知到贵族。要不是今天看到你掉落的木雕，我也才明白金族的身份。” 听到对方的话，金乌恍然大悟，原来爷爷给自己的东西，居然是什么圣教的标示。如此说来，赵修远要埋伏的人，正是爷爷让自己去找的法王。想着金乌越发对爷爷和父亲，说的那件事好奇起来。而且对方说是看到自己的木雕，才确认自己的身份，可是当时自己对方只有三个人，赵正书、曾阿花和邵和歌，他们到底谁才是圣教的卧底？ 不知怎么，金乌又想到赵修远。他对伏击法王的事情很看重，却不想自己身边几人之中，居然有对方的卧底。赵修远对自己很好，金乌有些同情他，可是转念一想，人家是六扇门首领，自己家破人亡，到底是谁可怜呢？而且法王他们，说到底也是爷爷的朋友，能逃过一劫也是不错。 对方自然不知道金乌想什么，而是提醒金乌说：“你需要快点走了，不能去沈阳。现在大家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可是去了关内，辽东副总兵的权力很大，就算是赵修远也不一定能保证你的安全。” 听到对方的话，金乌却起了提防。上次自己就因为冲动，酿成了现在的后果，赵修远是父亲推荐的人，金乌很相信。他想着对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而且他只是简单说了半天，要是自己真上当走了，那要是以后自己再去赵赵修远，他一定不相信自己。想到这里，金乌对黑衣人的身份越发怀疑起了，更不相信他说的话，尤其是那句关于圣教的事情。他今天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圣教、魔教，第一次听赵修远提起，结果晚上就有人和自己说这件事？ 太奇怪了？然后再回想他和自己说的话，金乌猜测到，黑衣人不会是赵正书吧！赵正书不知为什么，总是看自己不对付，几次想要让赵修远赶自己走。金乌越想越觉得正确，因为今天赵修远和自己说魔教之事时，还有晚上回来的时候都有他。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金族族人的身份？金乌好奇的想到，可是对方接下来的话，却让金乌意料之外。 “你还不知吧，赵修远和那个副总兵，可是旧相识。他刚上任没多久，就去拜访了他，也是那个时候遇上有几个逃兵，好像就是因为他当时说了什么，才发生了后来的事情。所以你得赶紧走，否则让他知道了你的身份，可就危险了！” “怎么可能？不骗我！”听到对方的话，金乌不可置信的说道，他不相信赵修远，会是自己灭族仇人。 听到金乌激动的话语，对方赶忙点住他的穴道，说道：“不是告诉你了，不要叫吗？要是把人引来，咱们就完了！”接着起身，走到帐篷幕布跟前，听着外面的声音，直到一炷香之后，没有人过来瞧瞧，才又走了回来。 似乎他这时才反应过来，说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接着又想到金乌，已经被点了哑穴，又接着说道：“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不信你明天自己去问赵修远。”说完走向门口，揭开门帘见外面没有人，于是回头对金乌说道：“穴道一会，自己就解开了，我明天会再来找你！”说完消失于门口。 听到对方的话，金乌才明白，原来原来武功并不是魔法。可是对方的话，还是让金乌难以相信。金乌原来心中就一直怀疑着，赵修远并不会为自己报仇，只是他怎么会是自己的仇人呢？父亲明明让自己去找他，难得父亲也要骗自己吗？可是这怎么可能？但是对方的话，又让金乌难以忘怀，就像一根刺，刺在赵修远的心口。 金乌整整想了一夜，还是无法平息心中的怀疑。他想让自己相信赵修远，可是却不能够，这种无法言喻的感觉，让他失眠了一夜。直到天亮时，红色的阳光，透过白色的帐篷，两个同伴醒了过来。他们似乎并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自以为自己睡的很好。 他们起床准备出去，才发现失眠了一夜的金乌，看着睁着眼睛的金乌，他们问道：“你什么时候醒了的？” 听到他们的询问，金乌才发现原来神秘人，点穴的时间已经失效。于是金乌坐了起来，收拾着床铺说道：“我也没醒多久，你们是要去洗脸吧，等等我也去！” 第五十四章 抉择 听到金乌的话，两天同意下来，于是他们一起出去，撒尿、洗漱、然后吃早餐。吃早餐的时候，他们碰见赵正书，他看见两个人，跟着自己似乎很满意。于是在早餐之后，又特意找两个人聊了会天，似乎在嘱咐着什么。 看着赵正书，金乌想到自己昨晚的猜测，他会不会是神秘人呢？可惜金乌对功夫了解很少，不知到想昨夜神秘人，用的点穴和奇特说话方式，需要多高的武功。他也不清楚赵正书的武功，但想到赵正书的身份，想要学也说不定会！ 此刻的赵正书满脸笑意，看上去很和蔼，让他看上去有些高的个子，在坐下的时候，也显没那么压人。只可惜他对自己很不喜欢，特意将两人叫开，所以金乌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而去就这样看着，金乌也无法确定神秘人就是他。 早餐之后，众人又来到了昨天的峡谷。峡谷经过修正，已经看出去昨日大战过。人群依旧分成两伙人，分别是曾阿花和邵和歌领着，赵正书和自己同行的自然是跟着曾阿花。 因为金乌和他们并不是一伙，所以他只好跟着赵修远，而赵正书派的两人，也因为有事去忙了，是以此刻只有金乌和赵修远两人。 此刻赵修远站在悬崖上，审视着同伙的行动，和下面敌人经过时，可能发生的事情，想着昨夜方案会不会有什么露处。 金乌内心告诉着自己，他是父亲特意告诉自己，可以信任的人，不应该试探他，否则未来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想到今天的对话，一定会不高兴。可是他还是抵挡不住内心的疑问，想到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反正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十有八九是不想自己报仇，不会教自己武功，而自己也不过是想找个安稳的地方，报仇可以想其他办法，要是自己现在不问，他真实自己的灭族仇人，去了沈阳自己岂不是完了，又如何去报仇？ “赵大哥，你认识辽东的一个副总兵吗？”金乌最终还是挡不住心中的怀疑，问出了口。 “怎么了？你忽然问这个干嘛？”听到金乌的话，赵修远从他的思考中跳出来。 “哦，是这样的，我原来有个亲戚是关外金族的。金族你知不知道，那可是我们整个关外第二大族。我本想投靠那个亲戚，只可惜我去的时候，那里成了一片荒废，后来我听人说，他们是被一个副总兵给灭族的，于是我只好去蒙古。”金乌说出自己想了一夜的借口。 “是吗？”听到金乌的话，赵修远走过来，蹲抱住了他，说道：“那真是对不起，你说的那个副总兵可能确实是我认识的。哎！哥哥我做了件错事，才造成这样的结果，我一直以为，你就是金族逃亡的人，才想着将你带回沈阳，弥补一下自己的失误，对不起是我让你受苦了！” 听到赵修远的话，金乌整个人都空了起来。怎么可能？他心中想到。可是内心却又告诉他，你真傻，这一切如此明显，你却到现在才相信。比如说昨天晚上，神秘人提到的那几个逃兵的事，应该就是柳阿山和史大牛，如果是赵正书骗自己，又怎么知道？还有木雕的事，那可是爷爷临死前，特意交给自己的，而又说的人和赵修远说的魔教法王是一个人，这一切难道还不明显吗？ 至于父亲的话，他就是太相信汉人了，要是汉人真的靠得住，他又怎么会死？金乌此刻内心却陷入了绝望，他若不是对赵修远很信任，又怎么会无视那么多事情。可是他还太小，却遇上这样的事，亲人朋友也没了，忽然碰到一个像赵修远这样，真心对他的朋友，又怎么不让自己信任。 金乌这样想着，咬着牙齿，让自己不要表现出来。等到赵修远放开自己，露处一个微笑，说道：“这怎么能怪你呢，我相信赵大哥是个好人。” “你的脸上有点难看，是不是不舒服啊？”听到金乌的话，赵修远只觉得放松了不少，只是看着金族的脸色，担心的说道。 “哦！没事，我就是……”金乌却找不出什么合适的借口，只好摇了摇头。 看着金乌的脸上，赵修远只是以为，他听到刚才的事，心中怪着自己，于是便没有再问。 金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到晚上的，整个一天他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但为了不让任何人担心，他都坚持着。 于是到了晚上，他早早躺在毛毯铺的床上，等待着神秘人的再次到来，也许听爷爷的话，还有一丝希望。他这样想着，可是等待总是漫长的，无数次的翻身，都让身边两个人询问，于是他只好不动，等待着对方的到来。 还是相同的方式，相同的手法，金乌再次被人点住了穴道，这是却没有了昨夜的惊慌。他等着他点住了另外两个人的穴道，又用同样的方式，询问道：“这次你相信我的话了吧？” 等到对方解开自己的哑穴，金乌点了点头，又想到对方在黑暗中看不到，又说道：“好了，我相信你了，可是我该怎么离开呢？” 听到金乌的话，对方这次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询问说：“你们是圣教那门的？” 听到对方的问话，金乌也不再隐瞒，回答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听到金乌的话，对方重复道，只是他那难听的声音，只搅得金乌脑壳疼。 “木雕是我爷爷给我的，他只是告诉我说：去蒙古找法王，他看见这件东西，就明白你的身份了！其余的事你也清楚，我就不说了，你现在总该相信我了吧？”金乌询问道：“要是可以，就麻烦你把我身上的穴道解开，这样咱们也好彼此相信。你要是不相信，尽管离开，我自己想办法走。老实说被人点穴，挺不好受的。”金乌其实并不相信神秘人，最近的一切都告诉他，遇事多留心。只是他一个小孩子，力量总是不够，别人也不相信他！ 第五十五章 金乌病了! 听到金乌的话，对方都是点了点头（金乌感觉），说道：“不说的不错，不过按照你的说法，那你们就应该是北门。”说着解开金乌身上的穴道，继续说道：“北门脱离圣教已久，如今却变成这幅样子，在成了蒙古的丧家之犬。” 听着对方说起这个神秘教会的事情，金乌更加好奇起来，听他的话似乎这个圣教分裂过，如今依旧没有统合好。而自己去找的那个法王，似乎混的特别惨。 金乌试着动了动身子，果然穴道解开了！他站起身来，走进黑衣人，想要看清楚对方的模样，却只看到一团黑。于是问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听到金乌的话，神秘人略作思考，说道：“你应该接着去蒙古，去通知北法王这里有陷阱，让他换一条路。” “我该什么时候动身呢？”金乌现在一刻也想待在这里。 “不错，不过还需要一个机会！赵修远外号‘若风’可不是说说而已，那天他的轻功你也看见了，若是被他发现你消失不见，以他的轻功你很难逃掉。” 金乌见对方说的有理，问道：“那该怎么办？”想着对方大半夜来找自己，让自己去通知法王，这里有陷阱，不会没什么主意吧？ 听到金乌的问题，对方果然心中早就有了答案，说道：“这个我有个想法，按照赵修远的说法，法王大概会在七天后路过这里。就是说除去今天，咱们还有六天，我觉得你可以想什么办法白天留住这里，反正你去悬崖那里也没事，然后找等一两天，等赵修远安心之后，你乘机逃离。”说着又递给金乌一件东西说道：“这是种奇特的丹药，本是我圣教神医研制内伤药明没什么效果，吃过之人却会莫名体虚，现在给你。” 金乌接过对方手中的丹药，又想到同室的两人说道：“可是赵正书对我很有戒心，你看他们就是他专门派来的，到时候他肯定会留这两人陪我，这样我怎么办？”金乌说出自己的忧虑，顺便检查对方到底是不是赵正书。 “你说的不错，不过这个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会帮你的。总之你找借口，明天先留在营地。”对方解释道，似乎觉得没事，说道：“我走了，明天也不回来了！接下来的时间，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等什么时候时机到来，我会再出现的。”说完起身向外走去。 两个人相遇一来，都是对方坐在，金乌也知道自己的能力。于是和他说道：“再见！” 只是走在门口，黑衣人又停了下来，转身对金乌说道：“对了，你要是遇到北法王，就告诉他说圣教已经有了新的教主。教主说他原谅北门原来做的事情，真心希望法王能重归圣教，和教主携手并进。”说完彻底消失在了帐篷之外。 借着门外的余光，金乌注意到对方脸上戴着黑色铁面具，于是他还是不清楚对方的身份。看着对方消失不见，金乌经过几天的对武功的见识，已经见怪不怪了！ …… 第二天的天色亮起，营地又热闹起来。 因为昨天的事情还没有做完，赵修远特意提醒大家，对方很快就要来，所以今天要早起，于是队伍的伙夫们，一大早就起来准备食物。 赵修远身先士卒，很早就起来。吃了饭，等众人都出来，就去那边看看，保证计划的万无一失。可是他巡视完营地，见过所有人，却没有发现金乌，于是特意找到和金乌同住的二人问道：“怎么今天不见金乌？他出什么事了吗？” “哦！”听到赵修远的话，二人回答说：“金乌病了！”“他现在在帐篷里戴着呢，我们想着白天他要没事做，就没有告诉您。” 听到二人的话，赵修远皱了皱眉，想到昨天金乌的脸色，又想着他在外面风餐露宿了怎么长时间，如今休息下来，确实容易病。就点了点头，说道：“行，我知道了！今天就让他待在这里吧，你们吃饭，我去看看。” 这时不远处的赵正书，听到二人的话，生气的说道：“你们怎么没有和我说这件事？” 二人正想解释，赵正书起身吃完碗里的饭，说道：“赵大人，我跟你去。还有金乌还是个小孩子，他病了你们怎么能这样，大人不如让他们留下，毕竟金乌也需要人照顾。” 听到赵正书说的在理，赵修远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吃完饭了吗？咱们一起走吧！” 听到赵修远的话，二人赶快吃完剩下的饭，跟着赵修远和赵正书回来帐篷。 四人一进帐篷，就先注意到了金乌苍白的脸色，只见他躺在毛毯上，一动不动的样子，似乎病的特别严重。 金乌想了半夜，实在没有办法。他装过病，知道光靠装，实在难以瞒过赵修远。虽然他对神秘人不信任，可是实在不想待在这里。如今支撑他的就是报仇，可是以赵修远的武功，自己就算偷袭，也很难成功。所以与其继续待在这里，他更想换个地方，寻找其他可以报仇的方法。 “赵大哥你怎么来了？”听到外面的脚步声，金乌就猜测到应该是赵修远，因为这个营地，除了赵修远，实在不会有人关心他的死活，这正是他刚开始对赵修远亲近的理由，好似他天生就对人特别真诚。 看着金乌醒过来，想要起身，赵修远赶忙止住了他，说道：“既然病了，你就躺着吧！”又问道：“怎么好端端的，昨天还没事，今天就病了？你是不是晚上受凉了？” 金乌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昨天就有点难受了！” “是吗？”赵修远听到金乌的回答，说道：“我昨天看你脸色也有点难看，还想着是不是你怨我金族的事呢！” 赵修远总是能，直白的说出心中的疑问，然后让人觉得他真诚。金乌想着，却听他继续说道：“这样吧，我看看你的病情，医术上也说风餐露宿，之后归家也会产生你这种情况。”说着托起地下金乌的身体，抓着金乌的手用真气，循转金乌全身查看情况。 第五十六章 逃亡之路 随着赵修远手搭在自己手心下，他感觉到似乎有一股热气进入自己体内，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吗？金乌有些担心起来，不知道神秘人的药管不管用，要是被发现就糟糕了！不过随后他就发现，体内的真气绕着自己的几处身体旋转，仿佛地上的河水滋润土地一般，金乌只觉得浑身都懒洋洋的，特别的舒服。 “没有大碍，休息休息就好！”随着真气的查询，赵修远对着金乌说道。然后站起身来，嘱咐金乌同室两人道：“他们用心点，别让他着凉就行了！”然后和金乌再见说：“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 然后留下金乌和那两个人，同赵正书往外走去。赵正书正嘱咐二人，听到赵修远的话，就跟着走了出去。 然后就是三个人的无聊时间，金乌既然装病，就只好假装睡觉。也辛亏赵修远真气疗伤，特别舒服，金乌很快就睡着了！等他醒过来时，只觉得一直空乏的身体，重新恢复了活力！瞧了瞧二人，只见地上放着几个骰子，看来他们也很无聊。 不过现在还不是恢复的时候，金乌只好继续装着病，等待着时机的来临。无所事的他，只好继续整理起自己的思绪，根据现在自己的道的一大堆消息，爷爷让自己去的地方，正是一个什么教的头领。而根据赵修远的话，这个组织似乎与中原朝廷不对付，这样一来也算和自己目标相同。根据自己几天看到的东西，似乎这个法王武功不低，否则以赵修远的功夫，又何必设下这样的陷阱。 就是对方跟爷爷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根据神秘人的说法，爷爷该也是那个组织的人，只是怎么重来没有听爷爷提起过呢？还有就是那个木雕，为什么和金族神庙了里的狐仙如此相似？那个地下通道呢？难道对方就是故事中，消灭狐仙的萨满巫师？ 这一切的一切，金乌都不得而知，只希望对方可靠些。金乌想着自己去了蒙古，通知了法王陷阱的事，对方一定对自己感谢，到时候他要是能教自己些武功，等自己什么时候练得和赵修远一样了，就找个机会去沈阳报仇血恨。 正当金乌陷入复仇的快感，在虚伪的世界中，找寻着自己生存的乐趣的时候，众人却也回到了营地。回来之后，赵修远特意看了金乌一次，还给自己带了份特别的晚餐，然后又因为有人找就走了！ 看着赵修远叫人给自己，特意准备的晚餐，金乌心中难道难过起来。这世上再也不会有这样对自己的人了，可惜他是自己的仇人，注定双方不能和气相处下去了！金乌吃着饭，心中告诉自己道：人生就是这样，选择重来不在自己。你要是因为这小小的恩情，就不忍心报收，还有什么活着的必要呢！这是猎场，他是猎人，你说猎物，重来就不是同一种人。 是夜，金乌失眠了！不是因为赵修远，单单是因为白天睡的太多。可是他一个病人，又怎么能活蹦乱跳呢！于是他想着，神秘人会不会晚上再来呢？他还有太多的事，不清楚不明白，等着其他人解释呢！虽然他并不是可靠的人，可是如今金乌能够依靠的却只有他。 可惜一夜过去了，对方果然遵守若言，没有出现。金乌等了一夜，却只是白白熬了一夜，什么也没有等来。再也熬不住的他，很快陷入了睡眠。 …… 吃过早饭，赵修远和赵正书又过来看金乌，一进来却发现他还在睡觉。赵修远就和看守的人说了几句，要他们小心照顾，就先离开！ 不一会看守的人肚子不舒服，对另一人说道:“我要去方便，你看着这个小孩，不要让他跑了，省的赵公子回来又说咱们！”不待说完，就再也忍不住，跑了出去！ “真是麻烦！”看着同伴的身影，另一个抱怨了一句，结果还没说完，自己也觉得一股睡意涌来。 他想到：他们的，怎么回事，怎么我忽然也这么瞌睡？难道我也这小鬼传染了？可惜他没能继续想下去，就再也坚持不住，睡了过去。 随着他的倒下，帐篷外却走进一人。他看了看对方真的昏迷，又走到金乌身边，拿出什么东西，推了推金乌说道：“醒醒，该走了！” 金乌并不知道，自己在昏迷中，还遭了对方一次昏迷药。睁眼却只见眼前站着一人，穿着一件黑色斗篷，脸上贴着一张黑色铁面具，瞧着行头，完全看不出来来者的身份。不过金乌很快就猜到，对方就是几天前找自己的神秘人。 随着金乌彻底清醒过来，他明白时机到了，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于是点了点头，问道：“我就这样走？赵修远他们会不会发现？” “你去了营地朝南走，绕开那个悬崖，然后继续往西，根据我的估计，你应该很快就会碰上北法王一行人，你告诉他们这里的事就行了，我想法王会有办法。”神秘人说道。 金乌点了点，想着问道：“赵修远会不会追上我？他轻功那么高，我要是被抓了怎么办？” “我会给你拖一天时间，等到了后天，你要是还没碰上法王，赵修远也不敢去追了！他会继续在这里等着，我也给他一个等下去的理由。”对方似乎很有信心。 金乌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帐篷里只有一个人，赶忙说道：“不对，这里应该有两个人，不会是他们知道了咱们的机会吧？” 神秘人摇了摇头，说道：“那个人我自有用处，不用你操心，你还是快点走吧，否则时间可不多了！” 金乌点了点头，知道现在不时询问的时机，朝着门外走去，准备逃跑。他早已习惯逃跑，如今离开，却不知为什么有些迷惘。神秘人站在门口，金乌路过他，发现对方特别高。他想到自己的猜测，想要询问他是不是赵正书，但还是没说出口，只是看了一眼，然后朝着营地逃离。 这次似乎幸运女神真的在自己这边，他走去营地，按着神秘人指引的方向，绕过悬崖那边的众人，果然没有惹到六扇门的人，顺利的逃了出了！他死记着神秘人的叮嘱，疯狂往西跑去，没跑多远就碰上一条河，金乌不敢另走别路，直接跳下水去，顺着水流游了半天，终于游上了岸！ 就这样金乌从夜里一直跑到早上，体力不支，只好减下速度，满满超前走去。他想着应该甩掉他们，因为神秘人说他会拖一天时间，而如今却只到第二天上午。越过小河只好，果然四处的风景也变得不同起来，高耸的山不见了，入目望去都是刚长出来的春草，风到了这里似乎也干枯起来。 终于不知道走了多久，金乌遇见一群人。他们一副牧民打扮，带着马群，却有着一辆奇怪的马车。那是一辆四个方向，都有着四匹马的车，四面又又四个人控制着马儿，而中间的马车轿却犹如一个铁牢一样，四面都贴着铁板。 金乌想到这应该就是自己要找的法王了，否则普通牧民也没这样的。于是走上前去和牧民问道:“你们是法王吗？” 第五十七章 奇异的棺材 对方听到金乌的询问，拉住马既不否认，也不承认的问道：“你是什么人？找法王有什么事？” 听到对方这样问，金乌就知道八九不离十了，拿出爷爷给自己的木雕说道：“法王见了这个就知道了，快带我去见法王。”金乌恳求道！ “狐仙？”牧民看着金乌手中的木雕说道，接着跳下马激动的问道：“你是金族的人？”满脸都是激动的神情。 见到对方见到木雕就说出了自己的身份，金乌心中放下心来，他激动的说道：“不错，我真是金族族长之子，也是金族唯一的幸存人，现在你可以带我去见法王了吧！”金乌终于可以说出自己的身份，这一刻忽然有种释怀的感觉。 只是对方听到金乌的话，先是激动的抱住了他，然后说道：“金乌？你一定是哥哥的儿子吧？”接着听到金乌后面的话，放开金乌询问说：“什么？金族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我真的有急事见法王。”看见对方对自己喋喋不休的询问，金乌心中着急说道，接着反应过来，看着对方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你叔叔啊！”对方激动的对金乌说道，接着又询问金乌：“你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 “你就是我叔叔吗？”金乌听到对方的话，难以置信的问道，自从阿三叔叔为救自己死了之后，金乌一直以为自己没有亲人了呢，如今却忽然多出一个叔叔，让他不知真假。 “不错，我就是你叔叔！”看着金乌，牧人感慨良多失望说道：“我已经有四十来年没回过家了，也难怪你不认识！你父亲叫金武吉，我叫金武觉，当然是你叔叔了！ 一听到叔叔的问话，金乌忍了一路的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在建州城走的那日他没哭，在他情愿目睹阿三叔叔为了救自己死在敌人手中时候他没哭，在他被那些神秘人抓住，以为面临死亡的时候他也没有哭，可是今天，见到这位素未蒙面的亲人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他哭了，哭的伤心决裂，痛彻心扉！ 因为他在此刻觉得为全族报仇的重责，终于不是他一个人承担，终于有个人和自己可以依靠，而且自己不再是孤单一个人！ 看着眼前哭的伤心欲绝的侄子，金武觉知道他一定受了不少磨难。于是拿手拍着金乌的头，说道:“我有在！” 另一边后面的人，见金武觉遇到一个小孩，就停下来不走，之后更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就派了一人过来，询问说：“发生了什么事？法王问你为何停在这里？” 听到对方的询问，金武觉站起来，拉着金乌说道：“夜叉这位是我侄儿，我在路上遇到了他。” “侄儿？”听到金武觉的话，对方难以置信的说道，怎么也想不到大半路的还能碰上亲戚？ 听到叔叔的解释，金乌看了看对方一眼，却只见对方一副普通牧人打扮，一身蒙古长袍实在和名字不符。不过他也不了解佛教，不明白夜叉的意思，听到法王询问，又想起前方赵修远设置下的陷阱，赶忙出口说道：“叔叔我有事见法王。” 听到金乌的话，金武觉对着对方点了点头，确认的说：“他确实是我侄子，不信你看他手中的狐仙，咱们先去见法王吧！” 听到金武觉的话，夜叉点了点头，说道：“来吧！”说着三人朝着队伍中央的那辆奇特马车走去。 不一会三人到了马车跟前，金乌看着这辆车，只见马车前后右各有一名彪形大汉，而去难得的是，这三人连气质都有些相似。 他们看见三人走进，三人齐声问道:“帝释天法王问道，你身边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对方的询问，金武觉开口回答说：“烦请各位兄弟通报法王，我说兄弟有事要和他老人家说！” 金武觉原来就是帝释天，金乌听到双方的对方想到。想着马上就能见到法王，金乌不禁猜测起他会是什么样子？赵修远说他是个武功高手，除此之外金乌对他一无所知，如今看着这幅阵仗更是好奇起来。 “好！”三人回答，而之前的夜叉也此生回到了马车的左边！ 也不见他们有什么动作，只是双手拿住马车的四角，用力一扯，马车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碎裂，而是应声朝四周散开，犹如花朵盛开。原来包裹在马车四边的铁皮散在四边，露出一具格外巨大的棺材，然后就没有什么了！ 接着金武觉上车，拉开棺材上面的盖板。一个枯瘦的胳膊伸了出来，接着是一个长的犹如尸体般干枯的男子，他披头散黝黑面孔，走了出来，然后刚才还十分激动的金武觉，轻轻立在旁边。法王睁开眼睛，看着站在车下的金乌问道:“是你找我吗？” 听到法王的话，金乌见叔叔也站在旁边不接口，便回答说：“不错，是我！”说着拿出木雕，说道：“法王慧眼，不知道您认不认识这件东西？这是我爷爷临死前给我，让我来找您的！” “哦！”法王听到金乌的话，让人将金乌手中的东西拿过来，看了一眼说道：“这是狐仙，昔年我去辽东传教，立狐、黄、常三仙，不想今日还有人记得。不错，不错，你这件狐仙该是辽东金族金老族长之物，莫非你也是金老族长之后？却不知你大老远跑了，找我这个旧识做什么？”看到木雕法王询问金乌道。 听到对方的话，金乌瞧了眼法王，只见他看上去不顾四十多岁，怎么能够在多年前去辽东呢？只是这却不关金乌的事，金乌想到或许是自己听错了，对方指的是上任法王，于是回答说：“不瞒法王，金族已经被灭族，这件东西是我爷爷临死前，他叫我前来蒙古投靠法王。”说着看了一眼叔叔。却只见他埋着头，浑身颤抖着，却始终没插话。金乌想到：看来这里的规矩很严。 第五十八章 失落 “什么金族灭族了？什么人干的？”听到金乌的话，法王却有些意外，询问道。 “是辽东副总兵，不过我还有件更重要的是和法王讲。”金乌解释说。 “哦你过来，你将事情经过讲于我听！”听到金乌的话，法王指着金乌拍了拍身旁的马车说道。听到法王的话，驾马的控制住马车周围的群马，示意金乌上了。 看到法王的指令，金乌爬山马车。这是辆十分巨大的马车，车上足足有一个房间大小。因为原来蒙在马车四面的铁皮放下了，是以随着金乌的脚步，每一步都有叮叮叮的声音传来。金乌因为着急，几步就走到了中央的那副棺材旁。明明是中午，不知道为什么，金乌只觉得这里阴森森的。黑色的棺木透着一股子凉气，而坐在棺木中的人，则脸色中透着黑色，枯干的面庞没有似乎生气。 看到金乌有些胆怯，金武觉在旁边鼓气道：“金乌你大胆说没事，法王不会责怪你，不要害怕，如实告知法王即可！” 听到叔叔的话，金乌忽然有一一丝生气，不再害怕。走到法王身旁，从海东青一直讲到了建州卫大战事，然后又遇上六扇门的事，还有神秘人的帮助，最后又想起神秘人的嘱咐说道：“那个黑衣人让我转告大人说：圣教已经有了新的教主。教主说他原谅北门原来做的事情，真心希望法王能重归圣教，和教主携手并进。” 听到金乌的最后一句话，法王笑了笑，说道：“新教主？倒是有意思，这么多年了，难为他们还活着。”心中却不知怎么想，他停了停接着说道：“算了，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圣教分裂都多少年了，尤其是一个教主又能如何，更何况如今北门除了我就剩下眼跟前几个人，说这些又要什么意思呢？不过你说的六扇门的事，到不得不防，真可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万里！”法王心中满怀感叹着说道，然后不知想起什么询问说：“对了你父亲呢？他也死了？” 金乌听不懂法王话中的意思，却听出了一股颓废之意，不由得对他失望。来之前自己经历千辛万苦，可是想着跟着他报仇血恨，可如今法王自己都没了雄心壮志，又怎么给他报仇呢？只是这些话，他不能说，而去现在除了法王，金乌实在不知道还能依靠谁。所以他回答说：“父亲不愿偷生，他说要让汉人看看金族的勇气。”金乌虽不知父亲临死前的想法，却不想让任何人看轻他。 听完金乌的话，法王感慨着说:“到底是没逃过，你父亲一向对朝廷忠心，却不想落得如此下场。”不知为何，听到金乌父亲之死，法王倒是颇有感慨。他看了看四周说道：“停一停，等等后面的人，这条路是不能走了，咱们还得想想其他办法！” “是！”听到法王的话，金武觉起身，跳下马车通知其他人去了。 随着马车的止步，法王从棺材中走了出来。只见他穿着一件黑色长袍，更加凸显的像一个幽魂。 金乌这段时间，早已经经历太多的死亡，对妖魔鬼怪之死看淡，就算此刻他身旁出现一个幽魂他也不怕，更何况他不是。看着队伍行进的方向，金乌想起神秘人曾经提起的时间，忍不住问道:“按时间你们不该出现在这里，六扇门的人估算你们还需要三天之后才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今天呢？”金乌估算了一下路程问道。 “怎么了？”法王反问道，感觉到了金乌的无理。 “没什么！“金乌听出了对方口中的不善，法王虽然如今不知为何落魄成这样，但气势犹在。金乌很快就察觉到了，自己态度的不对。他本就是金族少族长，自小当公子惯了，之后虽遭遇磨难，却也还没学会卑躬屈膝，之前遇上的赵修远一行对他也算礼遇。心中虽然告诉自己，现在不比从前，可是刚才听到法王的丧气话，没了刚见法王时的不适，心中一时还没调过来，问了句不该问的话。如今被法王一问，想着以后还要靠他，就算他再丧气，自己只有学了他的武功，想来到时候报仇也不难。金乌想着这个问题，大可以问叔叔，没必要得罪法王。 于是赶忙道歉说：“还请法王恕罪，是我刚才说错了话！”他却没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经意间改变了很多。 法王这时到反应过来，自己不该和一个孩子质气，怎么说他也算金武觉的侄儿，于是挥了挥手说道：“无妨，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家的仇本王只会想办法，你下去吧！” 听到法王的话，金乌感觉的道谢说：“谢谢法王，我下去了。”说完走下了马车。 …… 很快队伍就停了下来，众人驱赶着马，让他们到一边的草地吃草。金武觉处理完事情，就回来和法王报告了几句，找到了附近的金乌。想着金乌赶了一路，可能饿了，找了些吃食。 看着叔叔手中的东西，金乌都是不客气。不过如今他已经熟悉这样的条件，看着身旁的叔叔，想着报仇看来还是自己人可靠，于是问道：“叔叔你说咱们该怎么给族人报仇？” 听到金乌的话，金武觉愣了愣，说道：“法王不是已经答应帮咱们报仇了吗？你要相信法王，他一定会帮咱们。” 听到叔叔的话，金乌心中更加失落起来。想到：外人帮咱们报仇。那算怎么回事，而且中间存在太多变数。金乌听到叔叔的态度，更加失落起来，感觉又回到了一个人，孤单战斗的时候，心中万全没了当初，初遇亲人的喜悦。只是他也不好直接和叔叔说，他是看出来了，身边这伙人对法王似乎怀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忠诚，就仿佛法王是天神一般。只是金乌见了法王几面，实在看不出对方有什么特长，，于是问起先前的问题，说道：“叔叔，那你们怎么提前赶到这里？” 第五十九章 回关外? 听到金乌的疑问，金武觉倒不隐瞒，如实回答说：“哦，你问这件事啊。你看见那边马车上的棺材了吗？” 听到叔叔的话，金乌点了点头。 “法王本是蒙古可汗的国师，身受历任可汗信任。可惜新可汗也昏庸无能，这些年来受西藏来的和尚们蛊惑，不但大兴佛教，这些年来还将法王之为授予他们。法王看出可汗不信任自己，又和和尚们多有冲突，再留下去后患无穷，有杀生之祸。便起来退心，于是装作假死，逃出了大帐，却不想后来被可汗发现。想那可汗定是被和尚们蛊惑，居然派兵来追，我们只好加快速度。”金武觉回望着西边，似乎对那里还有怀念。 听到叔叔的话，金乌才明白那辆马车为何如此怪异，原是辆送葬车。金乌又想到那法王在蒙古还有余地，怎么就自己先怯了？只是他不明白其中的典故，不由对法王更加失望了几分。还有叔叔那副怀念的样子，于是问道：“哦，原来如此。对了忘记问叔叔，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辽东，为什么要去蒙古？”这件事原是爷爷和父亲矛盾的关键，可是如今看着法王一副，雄心丧失的样子，便不再感兴趣了！如今他只关系复仇，这些和复仇无关的陈年旧事，知道了又能如何呢？反正爷爷和父亲都死了。 听到金乌的话，金武觉又将目光转向东方，似乎陷入了某种记忆之中，说道：“那时候我好像只有七八岁吧？反正比你都小，什么事也不懂。那时的天下还不像如今这般，那年大明因为皇帝昏庸，被蒙古大败一场，连皇帝自个都被抓了！那时候，蒙古退出中原还不到百年，可汗们还很有大志。虽然那次没有成功，但是后来蒙古大汗将被抓的皇帝，还给大明朝廷，于是大明内部就先内斗起来。于是就没有余力去管辽东，咱们金族本就是金朝皇室之后，于是乘机在这个时候统一关外诸部，成了关外真正的王。当时蒙古可汗见明朝多年内斗，有机可乘，又吸取上车教训，认为光蒙古不足以进关内。于是就派出法王出访辽东，于是法王就以鬼神之学入辽，在当时广传萨满教，立狐、黄、常三部，笼络关外诸族。当时父亲虽是辽东各族共同领袖，心中却对此事心有疑虑，于是他将我和大哥各送蒙古、中原。于是我就去了蒙古，却不想这一去就是永别。”说着感伤起来。 原来如此，难怪父亲和叔叔，一个对中原倾心，一个对蒙古怀念。于是接着问道：“后来呢？” “后来？”听到金乌的话，金武觉呵呵一笑，说道：“后来你父亲被明朝的人说动，接机回到了族中，乘父亲不备抓住了父亲，背叛关外诸族共同出兵的盟约，后明朝反败为胜，自此蒙古和关外都成了明朝的藩臣。” 听到叔叔的话，金乌倒是吃了一惊，不想父亲年轻的时候，如此果断绝交。想来也是因此，他也无法得到诸族信任，于是彻底倒向朝廷。如今金乌经过一番磨难，倒是懂了点世事无常，想着这些年金族靠着朝廷，过的却是不错，如此看来父亲也不算错。只可惜自己一时冲动，倒成了如此下场。 看着金乌沉默着，一副沉思的表情，金武觉说道：“我之所以说这件事，就是告诉你，法王能够收留你，实在是法外施恩，补给旧仇了！我知道你一心报仇，只要你好好跟着法王，学到他老人家一层的功夫，你我叔侄二人联手，何愁不能报仇？所以你不要再无理了，否则我也不能留你。” 听到叔叔的话，金乌一愣，想到自己表现的如此明显吗？于是答道：“知道了！”又觉得有些，表现的像是置气，正想说些什么，却只见叔叔已经走了！心中不由的薄凉了几分，想着叔叔他身为金族人，却不以族人血仇为己任，反而对法王一副忠心不二。心中顿时没了刚见面时的那份激动，想着要报仇还得靠自己。 …… 很快后面的人骑着马，就赶了过来。于是法王召集众人，开始商量起接下来的路程来，该如何是好？有些人提议：不如兵行险招，往南走，不做伪装，利用速度，轻骑上阵，逃往关内，这样既能避过六扇门的人，又能逃开可汗的追捕。又有人说：不能去，六扇门就是明朝的人，他们去了关外人生地不熟，岂不是自投罗网。不如现在回去和可汗请罪，说不定可汗能饶过一命。 于是顿时间，一群人就陷入了分争，各抒己见。 看着争论不停的人，法王示意众人停下，问道：“帝释天你怎么说？” 听到法王的旨意，众人只好闭上嘴，将目光转向金武觉。 听到法王的询问，金武觉不敢拖大，想了想说道：“法王，属下认为该南下，却不一定要去关内？” 身旁的金乌，记得叔叔刚才的话，示意此刻闭嘴不言。他仔细数了一下，周围除了法王，不多不少正好有十八个人。听着他们的辩论，金乌自己还小，不太懂这些事，是以也不在意。他心中其实也倾向南下，倒不是有什么妙计，只是想着也许能够见佟遽一面。父亲临死前，特意嘱咐他去找佟叔叔，可惜造化弄人，他是无法去了。可这世上他的熟人不多了，想来想去就是佟叔叔一个，所以想着见他一面。 但他知道，现在自己的想法不重要，能做主的是法王。所以听到法王询问叔叔的看法，金乌不由得心中好奇起来，想听听他有什么主意。于是将目光转回身边，听完他的话，心中也疑惑起来。 听到法王的询问，金武觉抬起头，看着周围的众人，吸了口气说道：“先去关内避大汗，然后绕道去关外。” 听完金武觉的话，金乌注意到法王的神情中透过一丝神色，于是知道很可能他认同了叔叔的办法。于是心中细细寻思起来，想到这样也好，即可以见佟叔叔一面，而且又能够熟悉的地方。 第六十章 冤家路窄 只是听到金武觉的话，众人都纷纷议论起来，不太赞同他的意见，似乎不想去这个陌生的地方。。不过法王倒是没有反对，而是追问说：“哦，你说说为啥要去辽东关外？” 听到众人的反对，金武觉沉默不言，只是听到法王的话，回答说：“不瞒法王，此时正是去关外的好时机。几十年前，法王就曾经去过那里，因此那里比其他处有基础；第二，如今沈阳无故出兵关外，并切消灭金、王二族，但汉人们却无法久留关外，因此必定造成关外诸族恐慌和势力空挡，若我等去岂不是天意？并且小人故出那里，相信必定能帮助法王，更好的控制关外，这样也能为自己报仇。”金武觉毫不藏私的说道，但他还有一点没说，此次私自逃跑，其实罪同背叛，蒙古大汗不会原谅，但他相信法王心中定然一惊明白，否则也不会问自己这么多。 听到叔叔的话，金乌倒是想到，刚才是自己升起一股感动，为刚才怀疑叔叔感动不好意思。 听到金武觉说的坦荡，众人到不好说气藏私了，只好都盯着法王，等待他最后的裁决。 听完金武觉的话，法王笑了笑，拍着手说道：“好好好，帝释天果然不亏是本王的心腹，和本王想的一般无二。” 听到法王的话，众人都知道，他是同意了金武觉的主意。却不想法王又开口说道：“不过你说的不错，本王却还有几点补充。” 金武觉听到法王的赞同，正想说不敢当，却听到法王接下来的话，于是询问说：“不知法王有何命令，我等都唯命是从。”听到金武觉的话，众人也纷纷反应过来，起身说道：“听候法王命令。”金乌看见身旁的人都起身，也连忙跟着众人站起来等候法王的命令。 看到金武觉马上反应过来，法王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好，除金乌之外，帝释天、夜叉、天众、龙众、阿修罗五人，跟随我去关内。其余众人带着大部队，接着沿此路前进，将身后的敌人的带到陷阱处，让他们和汉人们两败具伤去。” 听到法王的命令，众人齐声答道：“是！” 看着身边的众人，法王有些感动的说道：“如今本王身边就剩你们这些人了，吸引敌人的路途，也是为我吸引注意力，本王知道是凶多吉少，但本王命令你们活下来，咱们关外再见。” 听到法王的话，众人抬起头，盯着法王说道：“愿为法王牺牲！” 听到众人的话，法王从身边的棺材中，取出几壶酒，递给众人说：“关外齐聚！” 众人接过法王递过来的酒，大口大口喝起来，说道：“关外再聚！” …… 抬眼看着离去的马群，众人心中都纷纷祈祷起来，祝愿他们能够如愿赴愿。此时此刻的他们，已经和刚才完全不同，除了法王和金乌二人，只见其余人都穿上了，一身黑色铁甲，仔细看去居然与明朝的军甲一般无二，除了要不扣卡处，皆调着一些奇怪的妖怪。 金乌看着几人的样子，果然除了腰带处，和自己见过的明军一般无二。根据叔叔的说法，说是他们起源的圣教，是以有这样的铠甲。这甲一同有十八副，和法王的十八位护卫对应，而这十八位侍卫，也有个花名叫“燕云十八骑”。他们的名字则对应，铠甲卡扣处雕的十八个佛教，因为当了法王侍卫的人不能够有姓名。 看着远处的人，已经走远了，法王下令说：“走吧！” 于是接下来他们便开始，朝着南边前进。因为南方是明朝的长城，明廷对关外诸族，有很严格的进去限制。是以他们这次只能装明军，先混进关内，等一段时间，蒙古大汗收了兵，再去关外，金族故地重聚。 这一路走的还算顺利，后面的敌人果然被大部队吸引走，一路上没有再见蒙古骑兵。七人沿着南边的，很快就到了一处长城的关卡处。 面对守兵的查问，法王早做好准备。他们和明朝官府做对太久，早已经了解这样流程。很快就拿出了，不知来自那里的腰牌。而金乌和法王的关外打扮，也早已经换做汉人模样。他们自称是辽东副总兵的属下，之前关外讨伐金族之战，被派去追查金族余孽，如今回来复命，而金乌和法王则是他们的后勤兵。 果然守门的小兵，见他们手续齐全，说的事情也却有其实，也不再过多查看，反正是自己人，没必要为难，正准备放他们进去。正在此时，只见不远处却走来一支部队，小兵看到对着他们说道：“哎！那不是你们的上司吗？怎么你们没有一起同路？” 听到他的话，几人回头，过头看见不远处走来一群士兵。金乌朝那边一瞧，暗道：糟糕，怎么他们来了！原来领头二人，正是柳阿山、史大牛二人，正是冤家路窄，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想到这里，金乌只好上去，悄悄对叔叔说的：“领头那两人，正是带兵灭咱们金族之人。尤其是那个长的憨厚的，还是杀害爷爷和父亲的人，他们也认识我，咱们得快点走！” 听到金乌的话，金武觉赶忙向法王报告，想要通知众人快点走。可惜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对面的人很快就来的城门口。对着小兵说道：“来人，快点回去告诉你们主将，有蒙古人犯边。” “啊！”听到柳阿山的话，小兵一惊。 看到对方的样子，史大牛开口说：“不要慌忙，开着城门，很快副总兵大人，就会领着大兵赶到，这些蒙古人还不能怎么样！” 听到有援兵，小兵们倒是放下心来，一人赶忙跑进城中，通知主将。看到人已经去了，史大牛、柳阿山放松下来，这时才注意到一旁的金乌一行，不过此时金乌已经躲在人后面，他们倒是没瞧见，于是问道：“他们是什么人？站在这里干什么？” 第六十一章 被发现 听到上级的询问，小兵如实回答说：“大人，他们不是你们的手下吗？” “嗯！”听到小兵的话，史大牛心中一疑，想到：我们的人怎么走到了前面？于是开口问道：“你们是哪个将军手下的？” 听到史大牛的话，众人都紧张起来。他们本想刚才走，可是那样做实在太可疑了，只能站在原地。听到史大牛的话，众人皆以为要被发现了，将手放在了要腰部，准备决一死战。 法王看到众人的动作，背手暗暗示意众人冷静，他走上前去，十分惊喜的对着史大牛说道：“真不是史将军吗，大人忘记我了，我是小李啊！咱们一起还一起站过岗，听说大人被副总兵赏识，以后可要记得咱们一起的兄弟啊？”说着掏出之前的腰牌递给史大牛。 听到法王的话，史大牛一愣，仔细看了看法王，可实在没有记忆。不过他说的却合理，他以前在沈阳城门站岗，同事过的人太多了，也不可能每一个都记得。 听到法王的话，史大牛接过他手中的腰牌看了看，确定没问题之后，随意的说道：“是吗？那什么时候回来沈阳，咱们再喝场酒。”又看了看身后的柳阿山确定没问题，便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就在这里等会，看副总兵大人回来之后，咱们一起走！” 听到史大牛的话，法王心中又悬了起来，金乌可是还在队伍中央呢！不过既然史大牛这么说，那也没办法，于是他点了点头，回身走回队伍中央，对着众人说道：“行了，总兵大人一会就来，大家往后站一站。”说着朝金乌看了一眼，让他找机会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听到法王的话，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起身挡住了金乌。金乌也趁着机会，朝着城中走去。这时一旁的守门小兵，因为位置原因，发现了金乌的身影，说道：“你们怎么有个人走了！” 听到小兵的话，众人大叫糟糕，“五骑”立即亮刀杀去，想要趁机创造机会逃走。对方的明军却不知道，忽然之间发生了什么，发现身旁的同伴怎么翻脸了！由于城门跟前，明军并不多，金乌一行如入无人之地，很快占据了上风。 他们很快就打出来城门附近，史大牛、柳阿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逼到城外。七人眼看就要打了出去，可是忽然前面出现了一大推人，却是明军。他们看见城门口的情况，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立即派长枪手赶到，将金乌一行团团围住。金乌亮眼一看，却发现队伍中，带头的正是副总兵！告诉叔叔和法王，说道：“前面那人正是副总兵！” 听到金乌的声音，史大牛和柳阿山注意到，金乌的身影。看着金乌，他们惊讶的想到：原来他还没有死？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硬闯城门，是不是蒙古人的奸细？”副总兵即没有见过金乌，自然不认识他，面对城门口的不明情况问道。 听到副总兵的疑问，史大牛、柳阿山不好隐瞒，只好如故托出：“大人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是队伍中不知道，为什么有之前金族的少族长，但应该不是蒙古奸细。” 关于金乌的事情，副总兵之前也听闻过，知道他是掉到河中，如今能活着确实是命大。既然不是蒙古奸细，他放下心来，看着对方只有七个人，便说道：“既然如此，本将军也不责怪你们。来人，赶快夺下城门，这七人全部杀死！” 另一边金武觉听到，来人是辽东副总兵，都一惊一喜。金武觉听到对方，就是自己的灭族仇人，当即跳出队伍，对着法王说道：“法王对不起了，请恕属下不能听您的命令。”说完朝着副总兵的方向杀去。 果然他同法王学过武功，只见他几个来回，就跳过了前面的护卫兵，施展着轻功，吸引了明军大部分注意。 听到金武觉的话，法王心中不爽，只是金武觉失他重要手下，不能直接不管。他想叫金武觉回来，却发现金武觉已经冲入了人群，没办法他只好嘱咐道：“你们四人，带着金乌先逃走，我去去就回。”说完也施展轻功，朝着金武觉追去。 听到法王的命令，四人无法，只好先行带着金乌突围。金乌看着叔叔和法王的身影，心中羡慕起来，果然他们轻功已经和自己见过的赵修远差不多，只可惜他现在什么也不会，只能被人带着走。 来回间金武觉和法王，一经走进了中军。副总兵看着朝自己杀来的二人，也注意起来，看着他们不停施展轻功，立即下令：“来人，叫弓箭手和火枪手专射空中。” 果然随着弓箭和火枪的出击，明军终于抵挡了对方的轻功，让金武觉和法王陷入人群。金武觉几次想腾空，却不得不被明军的远程兵器抵挡，还好身上这件盔甲不是凡平，虽然中了敌人几次攻击，他却没有受伤，不过就算再厉害的铠甲，这么玩下去也也抵挡不住，金武觉只好和对方凭武功和敌人周旋。很快后面的法王赶到，和金武觉联手，勉强抵挡住了敌人，越来越多的人。 看着法王的身影，金武觉问道：法王大人，您怎么来了？” 听到金武觉的问，法王知道这个时候，生气也没有用，说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咱们得杀过去，只有杀死那个官，才能叫队伍散乱！” “为了我的仇，连累大人了！”金武觉注意着周围的人，又问道：“大人有什么好主意？” “还能有什么办法，冲！”法王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敌人，无奈的说道。还好二人的武功都很不错，更有一身神甲，联手之后也是配合默契，没有陷入敌人的围困，不停的创造着机会，向前走着。 看着人阵还抵挡不住的二人，副总兵心中算着后面蒙古人的时间，于是下令说：“排成防御阵型，将他们围住。柳阿山何在？快过去帮忙，听我命令行事！”说着又说道：“史大牛，你过去把那个金乌少族长也拦住，咱们人解决了这伙人就过去帮忙！”说着开始指挥跟前的队伍。 第六十二章 法王的归宿 “是！”听到副总兵的命令，柳阿山、史大牛二人领命而去。 随着副总兵不断的指挥，利用弓箭阻挡了法王和金武觉的轻功，又利用盾牌兵，不停的将他们两缩小范围，无法发挥二人的武功。 一时间，法王和金武觉只觉得，自己陷入了困境，就是那种明明你有力气，却无法发挥出来。还有敌人不停的攻上来，让二人防不胜防。 他俩彼此看一眼对方，长久默契让金武觉，很快读懂了法王的意思。面对重重困境，金武觉刚开始以为，可以很快利用武功，将敌将取下来。 却不想明军同蒙古骑兵完全不同，防守起来破绽太少，而去纪律严明。其实蒙古、明朝已经久不打仗，早已经彼此不太了解对方，更何况法王和金武觉，长期居于蒙古大帐，只想着用隐瞒鬼计，却忘了最直接的战争。 金武觉靠着身上的盔甲，配合法王，冒着敌人的刀剑，不怕受伤的精神，终于在重重重兵中打开了局面。法王一旁给金武觉，护卫着四周，一边注视着阵型，看到打开的大阵，马上冲了上去。金武觉立马，攻守易位，护卫着法王身后。 看到自己的阵型被打破，副总兵觉得时机到了，立刻让边上早已经做好准备的柳阿山冲了上去。 果然法王刚冲出敌人包围，正想着趁这机会，将敌人的阵型打破，从而冲出去，杀掉副总兵，彻底逃出来。却不想刚出来，迎面就跑来一大汉，只见他骑着马骑，利用马的速度，冲刺着跑过来。手中拿着两个扁形大棒，喝叫着双棍向法王打来。 法王刚出敌阵，还被小兵纠缠着，如何能做好准备。只好立即拉过身边的小兵，抓着他手中的长枪，抵挡来人的当头一击。否则他原先是普通汉人打扮，身上没有武器，如何抵挡。身后的金武觉，也发现了柳阿山的踪影，立即摆脱身边的纠缠，朝着法王护驾而去，否则他罪责难逃。 没想到二人还是，低估了柳阿山的这一击。这次柳阿山有备而来，有驾马骑想，真可谓是力击千斤。当即将法王撞了个飞身，柳阿山趁着速度，翻身又一击打翻了后面的金武觉。 身后的法王见敌人被解决，预估着时间，说道：“把他们两人绑起来，随后再审，咱们先进城。”又对刚刚立功的柳阿山说道：“你快去帮史大牛，让他快点抓了剩余人，要快点关城门。” 柳阿山连败两人，正在酒兴之上，听了法王的命令，立即答应。彻底放开马速，朝着城角边缘的金乌几人跑了过去。副总兵也不前管他，立即指挥手下部队，全家进城，并布置守成战术。 另一边金乌一行，也时刻注意着金武觉一行的情况。刚开始他们几人靠着身上的盔甲，一度将敌人打的落花流水，可是随着史大牛的到来，敌人变得有条不紊起来，他们就被围困住了！直到他们几个看见法王被抓，都瞬间战力大失，都想着不顾性命去救法王，却被史大牛看准机会，彻底打破阵型，然后随着柳阿山的赶到，很快就被打败，被抓了起来。 一旁的金乌就这样看着一切，从刚开始的充满希望，到后来的彻底失望！当副总兵出现的时候，看着叔叔冲了上去，他以为自己的仇终于能报了！叔叔武功那么高，还有法王在一旁，更另他意外的是他们穿着的盔甲，简直是刀枪不入嘛，可是结果很快就发生了转变，本来该报仇的叔叔，却被千军万马给包围，最后甚至被抓住！看到这一切的金乌，彻底陷入了绝望，当初他想着学会一身武功，然后去找副总兵报仇，可是现在为什么，自己曾经眼中神一般的武功，就这样轻易的被打破了，那自己到底怎么样才能报仇呢？金乌彻底陷入了绝望，甚至连自己被抓了也不在乎！既然自己怎么努力也报不了仇，那自己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于是明军很快就全体都回到了城中，副总兵看着城墙外的蒙古兵，暗叫侥幸。原来他上次出兵，击败金族和王族，并取得了胜利。如此一来，之前的种种都成了无关紧要的事。只是他如今身为辽东副总兵，想要靠着这件功劳，成为辽东总兵，却总是不很确定。虽然所有人都以为，在这个现辽东总兵退休的时候，调他过来，是朝廷有意让他出任总兵，但他知道，朝堂之上，这件事还没有确定下来，朝中大臣似乎还有几个人选。 所以他需要更大的功劳，可是并不是随时都，有战争可打。知道最近，他探听到蒙古大汉，派一支小部队，朝中关外这边来了。他立刻感知到，这是个好机会，于是立即出兵，准备打他们一个伏击战。 可惜一切总是很难如愿，他们根据敌人的行军路线，布下陷阱想要打伏击，可是最后敌人却忽然改变了方向（法王未来迷惑追兵，所以路线很转），于是打来副总兵一个措手不及。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个蒙古骑兵和赵修远一行打来起来。副总兵不知道，赵修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两人即是旧识，自然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副总兵还想要吃掉这个蒙古人。于是之后，带队北上，支援赵修远一行。结果等他们赶到战场，蒙古人有走了，只剩下法王手下的人，于是他帮助赵修远，抓着剩余敌人。 本想一起回来，赵修远发现法王不在队伍中，又领队伍去寻找法王。蒙古人之前撤兵，也是因此。很快蒙古人就发了法王，他们就朝着南方追去。可惜副总兵并不不知道这些，他这次出兵，带走了沈阳附近的军队，自以为这时蒙古人的阴谋，想要跨越关隘，犯边沈阳。 他自知沈阳附近兵不多，要是被蒙古人得逞，他就彻底完了！于是立即带兵，赶在蒙古人前面，来到了此处关隘。如今站在城墙上，总算安心下来，想着：还好来的及时！ 城下的蒙古人，早在路上就发现了，副总兵一行。只是他们得到的任务，是务必活抓法王，必要时刻也可灭口。如今城中既有大军，他们人数并不多，而去全是骑兵，无论如何都攻不下此处，只好看着城上的副总兵。 离开有些不愿，要是抓不到法王，回去必受大汗责罚。领兵的将领想了想，知道这些年来，汉人胆怯，已经很少主动出击。于是想着：先和城中喊一喊，不行再射几箭，看能不能吓吓守将，让他把法王放出来，也好让他们交差。 想到这里，他叫来一名小兵，让他靠近城墙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之前跑进城中的几个人，是我们蒙古的罪犯，你们快快放出来，否则我们就攻城了！” 可惜守城的人是副总兵，他新来沈阳，就出兵关外，剿灭了金、王两族，自然不会为几句话吓住。更何况他手下还有大部队，于是立即下令，朝下面射箭。 很快蒙古将领就看到，自己派过去的小兵，就被明军的乱箭射死。当即生气起来，还没见过如此嚣张的明军，于是下令朝城上射箭。 第六十三章 自责的佟遽 这样的攻击，自然没什么效果，明军躲在城墙上，很容易就避开了蒙古人的箭，并不是反击。于是蒙古将领看到，自己的办法不但无用，还损兵折将，无奈只能撤兵。 副总兵看着城下的蒙古人撤离，终于放下心来，总算没有酿成大祸。一旁的柳阿山，醉醺醺的看着城下逃走的蒙古人，却觉得还没杀高兴，于是请令道：“将军，何不趁机偷袭敌军，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让这帮野蛮人也知道，咱们大明军队的厉害？” 听了柳阿山的建议，副总兵摇了摇头，说道：“不可，敌人刚才未伤元气，如今进退也有法，贸然出兵，只怕中了敌人的计策！” “难道就这样放他们走吗？”柳阿山打着酒嗝，有些生气的质问道。 听到柳阿山的话，副总兵瞧着下面，想着这次敌人确实不多，自己如此大费周章，如果轻易让他们走了，回去面子上不好看，岂不让人小看了自己？只是万一是计策呢？如今守城事大啊！他想了想说道：“当然不，柳将军你既然主动请战，本将就准你带全部骑兵出城！”说着看着下面逃走的蒙古人，说道：“是该给他们一个教训！” 柳阿山领命，当即出城去追逃走的蒙古人。双方相差不远，自然很快就追上了他们。蒙古人怎么也没想到，明军居然敢野战，当即吃了一惊，自己又无计谋又无准备，这次只是来追法王，连装备都没有带齐，再加上柳阿山勇不可挡，如何是明军的敌手，当即就被杀的一触即溃。 城墙上的副总兵，很快就发现了不远处的情况，当即派兵出城支援。只可惜蒙古人全是骑兵，受了第一次站败，很快分散骑马跑了！不过明军也收获不错，杀了不好蒙古人，得胜而归！那些逃走的蒙古人，自然是没有办法，他们骑着马，又处在明军不熟悉的草原，只能让他们回去。 其实明军也不必担心，这次这些蒙古人，不但没有带回法王，让他被己方的敌人带走，还打了败仗，回去之后蒙古可汗也不会轻饶。 副总兵得胜之后，嘱咐守将注意防守，便带着法王和金乌，还有他的大部队回到了沈阳城。 …… “小哥，麻烦你进去通知一下，就说金族族长的好友，佟遽求见大捕！”入春了，虽然天气有些好转，可是沈阳的天气，还是格外的寒冷。穿着一身棉衣防寒的佟遽，心中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春天的温暖。 去年金族之行，他就感觉到情况不对，却不想之后不久，就听到了金族谋逆的消息。当他在家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想起上次，金乌和李游记的矛盾。果然之后不久，经过他重重打探，金族的罪名，正是杀害朝廷命官。 是自己害了他们啊！就因为一只海东青，就真的有人能杀死几万人。佟遽的心，陷入了难以逃脱的自责。可是这有什么用呢？佟遽立马行动起来，想要挽救金族。于是他动用自己的一切关系，打听到这次行动的指挥，是沈阳城新来的副总兵，而事情的证人，真是自己雇佣的那两名士兵。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等到他想要和副总兵求情，他已经带兵出来沈阳城。无奈他只好想其他办法，出钱想让官面上的朋友，阻止副总兵的这次行动。刚开始一切都好，那些朋友们，也说道会帮忙弹劾副总兵，因为他这次根本就说擅自行动。 佟遽放下心来，他了解官场，虽然他只是一个秀才。可是原来他醉心科场，可是好好了解过官场。他知道，你要是在官场上，想要做出一件事来，那一定很困难。可是如果你想破坏一件事，总算很容易，可以找到各种各样的借口。所以他想，这件事应该不难，只有能阻止副总兵的行动，等到春节过来，朝廷再次休完假，只有金乌上书，朝廷的大员们，一定不会想要多惹麻烦，然后这件事很快就回过去。 于是他一边派人去关外，通知金族一定要坚持，然后让他们明年到北京上书，就说愿意归顺朝廷，然后很快就可以解决这件事。却不想金族的居处，被副总兵一把火烧掉了，金族举族去了王族，派过去的人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金武吉一行。 不过很快金族派往沈阳的使者，在春节前来到了沈阳，并有一人特意来找佟遽。原来他出使之前，金武吉特意嘱咐，让他到了沈阳城来找佟遽。使者找到佟遽，告诉他说：这件事不怪他，只是金族长对此战，并不是很乐观，特意让人来次，拜托佟遽一件事。万一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金族长会想办法，让金乌逃出来，并让他来沈阳城，找佟遽。到时候请佟遽，带着金乌去找六扇门大捕，然后他会处理一切事物。 使者走后，佟遽心中也越发不安起来，只可惜如今是春节，就算忙了一年的官员，这个时候太祖也难得的给他们放了一假，这个时候他们也要好好休息几天。无法佟遽只好耐心等待，结果春节过后不久，就听闻了副总兵率兵，一击消灭叛乱的王、金两族。 听到这个消息，佟遽自责的无比，却也无可奈何。这件事到了这种情况，再去找官员已久没有意义，佟遽想着使者的话，说不定金乌活着。于是派人出关，让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找会金乌。之后他也听闻了，副总兵派人放出来的，金族无人逃亡的消息，但他不相信，或是说不愿意相信，始终派人寻找。 果然之后发现蛛丝马迹，副总兵会关内之后，却留了一队人，在关外四周寻找着什么！这让佟遽看到了希望，虽然之后那队人回来了，但他依旧不放弃。可惜因为金乌掉水，彻底消失在了关外，手下人无论如何也没找到。可是他不放弃，终于在最近，得到一条消息，就在最近，副总兵再次出关之后，据说在回来的关隘中，抓到了消失已久的金乌。 得到这个消息的佟遽，很快备足钱财，到副总兵府上，想要请求副总兵，饶过金乌一命。可惜他连副总兵府的大门也没有踏进，就被守门的士兵退了出来。之后他找遍各种关系，都无人敢给金乌求情，毕竟这个时候，金族叛乱的罪名，已经板上钉钉。无奈的佟遽，想起了金族长带给自己的哪句话，如今虽然没有金乌，也只好上门来找，六扇门大捕赵修远。 第六十四章 咕咕咕 很快就有人出来，回应说：“请，大人会在后院见你！” 于是佟遽答道：“好！” 接着便跟着小差进了府院，这是间三进的屋子。装饰依旧如普通的官衙，陈旧不堪，又简单实用，没有任何的点缀。最外面一间院子，便是衙役们们住的地方，来往间有不少人，忙碌的走来走去，不知道在干什么。到了第二间院子，才宽阔起来，人也变的少下来，只是四周却有不是房子，四通八达的也不知有些什么。到了最后一间，佟遽终于来感觉到了一丝生活气息，看来这里也如县衙一般，最后的院子，是主官主的地方。 佟遽注意到，这里很干净，还能看到不少习武用的东西，似乎在预示着，这里的主人是个粗人。老实说，在沈阳城呆了如此旧，他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如不是金武吉提起，他还不知道沈阳有这样的官邸。 进了院子，小差将他引到正房跟前，便说道：“进去吧！大人在里面等你！”说完就退了出去。 看着小差的离去，佟遽立在门前，敲门说道：“大人我进来了！”心中猜测这六扇门大捕的样子，希翼着这次不少白跑。 很快里面传来一声：“请进！”接着便是咕咕咕的几声。听到里面的话，佟遽再无心想其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当时就陷入了迷茫，想到难道是自己来错了，眼前这人实在是太年轻了，似乎比自己的儿子也大不了多少，实在不像是六扇门的主官。尤其是他的样子，温润如玉，实在和院子中那些东西不符。 看到佟遽的迷茫，少年人笑了笑，说道：“不必怀疑，我就是六扇门大捕。”然后挥了挥手说道：“做吧！”又将手放了回去，抚摸着手中的鸽子，刚才咕咕咕的声音，想来就是它发出来的。 听到对方说出来自己的心思，佟遽赶忙做了过去，说道：“大人对不起，实在是没想到，您如此年轻就……”佟遽到底是商人，几句话掀开了先前的矛盾，想着赞美赵修远几句。 赵修远打断了他的话，盯着佟遽说道：“客气的话就不必讲了，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误会！我叫赵修远，今吾道路修远的修远，你说你是金族族长的朋友？你可知金族现在可是犯罪之族，而我是官。你确定你是他们的朋友，小心说话，不然很快你也会布金族族长的后尘。”说话间赵修远严肃起来，警告着佟遽。 面对赵修远的眼神，佟遽此刻终于可以确定，他就是六扇门的大捕。尤其是他那张和善的面孔，此刻竟然变得不可侵犯起来。面对赵修远的警告，佟遽内心一次产生动摇，想着自己是否应该，因为一个朋友，冒着灭族的风险。 于是他收拾了一下心情，眼神挪开赵修远的注视，盯着前面的窗户。如此才心情放松下来，想着金武吉向来是个靠谱之人，更何况他传话中说的是，带着金乌来见赵修远，实在没必要戏弄自己。于是他试探着说道：“大人不是见了我们！” 听到佟遽的话，赵修远看了看他，品味着这句话，说道：“不错，不过你来见我又有什么事呢？” 果然是在试探！听到赵修远的话，佟遽心中想到。于是又将目光转向赵修远，用满是诚恳的眼神，说道：“金族长被灭族前，特意派使者来了一趟沈阳城，告诉我说会将儿子送出来，让我到时候带着他来找您！”说着注视起赵修远的表情来。 赵修远听到这句话，眼神中闪过一丝神色，然后不动声色的说道：“接着说下去，金族族长的儿子呢？” “是！”听到赵修远的话，佟遽陷入了回忆，说道：“金族长的儿子，名叫金乌，这个名字还是我给他起的呢！他也就比您小几岁吧，是个顽皮却有些重情谊的孩子。这次的事情，起因就是一只鹰，我出关做买卖时，雇了两名辽东镖局的人，辽东镖局您知道吧？”说到这里，佟遽为了说明白，向赵修远询问道。 金乌？听到佟遽的话，赵修远想起这次外出中，遇到了一名无家可归的少年，他的名字似乎就叫金乌。他们不会是同一人吧？赵修远心中想到，却也不说出来，只是点了点，想到这样的话，自己似乎已经在副总兵的府中听过一次。 看到赵修远点头，佟遽接着说道：“既然您明白，当然知道那镖局里的人，就是咱们大明的士兵。哎，这一切都怪我！若不是我雇佣两人，也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佟遽摇着头，自责的说道。 后面的事情，赵修远自然听柳阿山讲过一次，只是故事却发生了微小的变化。这件事的矛头，似乎直指了他们，一切都因为他们的野心而起，而那李游记，不过是因为贪心此送了命。 说完这个故事，佟遽伤心的说道：“金乌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别人都以为他是为了那只海东青，其实我知道，他是想救被抓走的同伴，否则大明和金族相处这么多年，他重来不曾因为什么事情，就如此冲动。这孩子是个重情谊的人，我又怎么能不如一个孩子呢！” “可是我听说，金族的全部人，都被副总兵大人，以谋反之罪处决了，也许金族长的计划没有成功，金乌已经死了也说不定！”赵修远说起市面上的传闻。 “不会的，不会的！”佟遽摇着头说道：“那件事后，我一直不相信金乌死了，最近我打听道，这次副总兵从关外回来，带来几名俘虏，其中就有金乌！” “什么？”听到佟遽的话，赵修远想到，据他打听的消息，副总兵这次带回来的人，明明是自己要抓的法王一行，难道这一切真的如赵正书说的，金乌是卧底，就是他将告诉法王，自己一行人提前设下陷阱的事，才引到后来的蒙古人来。不过如此一来，那自己见到的那个孩子，确实就是金族少族长金乌了，那么他又是怎么和法王联系上的呢？明明自己得到暗门消息，除了这次带出去的人，没有告诉任何人此行目的，法王又是怎么知道，还派人过来的，这一切都不合理！ 第六十五章 玉佩 看见赵修远不说话，佟遽以为他在犹豫，赶忙说道：“金族长说：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他只求这一件事！”想了想又补充道：“金乌他还是个孩子，更何况金族已经完了，他不会对大家有什么威胁，我会带回去好好养他，让他成为一个普通人。” 听到佟遽的话，赵修远知道误会了，他刚才想事情，以为自己在犹豫。他想了想，那次副总兵府后，他已经知道，很多你年前的战争，正是当时的六扇门门主“一死道长”说服金武吉，然后才逆转了结果，因此他允许金族的一些特权。 “一死道长”在六扇门，每个六扇门的人入门时，都听过关于他的事。他是六扇门的榜样，他是皇上的挚友，为国为民做过无数事。他也是赵修远的偶像，每想到在这里又听到关于他的新故事，参与过这样的战争。 既然如此，那么金乌一定要救，这也是他当初收留金乌的理由。想到这里，赵修远答应下来佟遽，说道：“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去找副总兵。你还有什么事吗？” 听到赵修远忽热之间，答应下来，佟遽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说道：“没有了！” “没有了，你可以出去了！”赵修远赶客道。 “是！”佟遽实在不适应，赵修远这样忽然的变化，可是如今金乌求生的唯一生路，就看他了！听到赵修远的话，佟遽赶忙起身，说道：“那我走了！”看见赵修远没有表示，他就退了出去。 看着佟遽的离开，赵修远开始整理整件事情。现在法王和金乌都在，副总兵手中，他会把人给自己吗？金乌有些不确定。现在法王手下的所有人，除了副总兵手中的，其余人都在关外时死了！这件事实在没办法控制，当时又是蒙古人，还有副总兵的人马，他实在难以控制场面。 然后他又想起关于金乌的事情，但是自己遇到他时，按金族灭族的时间来算，他实在不可能是魔教的卧底，当时他应该还没有接触法王。可是那时，自己明明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如果金族长临失去时，真的让他来找自己，为什么他当时又不表明身份呢？ 赵修远内心推算着，其中的可能性，却又发现没什么突破口，如今唯一的线索就是金乌，也许只有从他口中，才能够得到这一切的答案。可是这又回到一开始的问题，副总兵会放金乌吗？关于副总兵，赵修远其实和他不熟，只是师傅和他认识，让自己到了沈阳去探望一下。如今想来，他身为辽东副总兵，而去赵修远听说，上面已经有意让他出任，整个辽东的总兵，这样的身份，他会让自己的带走金乌？ 想到这里，赵修远忽然想起，似乎上次和副总兵谈话，他说起过自己的小师弟“小王爷”。小师弟啊！小师弟！以小师弟的身份，也许他会买小师弟的面子，如此一来事情倒是不难了！看来自己也许下次回京，得去看看小师弟了，谢谢他的面子，赵修远无聊的想到。 想到这里，赵修远站起身来，走到了左边的房子里，拿起笔来，这样的事情也该通知一下师傅。赵修远将手中的鸽子，放在一旁，拿着笔坐在椅子上，想了想在纸上写道：魔教北法王已抓。然后将纸条卷起来，放在了鸽子腿上绑的小竹筒中。带着鸽子出来房子，将它放了出去，想来它很快就会飞到北京。 既然已经决定，赵修远就不在拖延，收拾了一下，通知下人备马，起身朝城中央附近的副总兵府中走去。 到了副总兵府，赵修远因为来过，很快就被带到了后院。不一会副总兵一个人走了过来，看到赵修远笑着说道：“是什么风，把赵神捕吹了过来！上次的事情还没好好谢谢赵神捕呢！上次修远走的快，今天可一定要留在吃晚饭，我最近可是请了位北京的厨子，一定合修远的胃口。” 见到副总兵，赵修远也回微笑，说道：“客气了，上次的事不过是举手之劳。”然后话语一变，说道：“不过这次，我有件事求总兵。” “是吗？什么事，修远尽管说，只有是我能办到的，一定责无旁贷。”副总兵很是大气的说道。 “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是这样的，我听说这次大人从关外，带回来了七个人，我想要这几个人！”赵修远直接的说道。 “嗯！”听到赵修远的话，副总兵为难的看着赵修远说道：“修远呢，你可知道那几个人是什么人？” “一个蒙古国师，五个是他的侍卫，剩余一个是金族少族长金乌。”赵修远毫无保留的说道，因为这些事，他迟早会知道。 啊！听到赵修远的话，副总兵倒是内心吃了一惊。关于金乌的身份，他是早从柳阿山和史大牛口中知道了。可是剩余几个人，他却一直没打听清楚。那次在关隘的时候，听蒙古人讲，还以为是什么蒙古高级犯人呢！ 不过他依旧装做一副，毫无意外的样子，苦着脸说道：“既然修远你知道，就应该清楚他们每个人，都是身有重罪的人，这个事情实在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不过你看这样，我回去找总兵大人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人转到你们那里，反正大家都是为朝廷效力嘛，总兵大人也该能同意！” 听到副总兵的话，赵修远想到，果然不行吗？还想着不用麻烦，毕竟他也不想老用师弟的名头。这个副总兵，明明那几个人就在他的府中，还说什么找总兵商量，也不找个好借口。不过他也不戳破，既然出来之前已经决定，也没必要多说什么，于是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说道：“这个呢？你拿着这个玉佩去找他，他回答应你任何一件事！”赵修远拿出一块，自己出京前，师弟送给自己的玉佩看着副总兵说道。 第六十六章 活着 听到赵修远的话，副总兵瞧了瞧他手中的玉佩，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这不是皇上送给小王爷的吗？” “不错，几年前他已经正式拜我师傅，左丘治学大人为师，这东西是他在我出京前送给我的。”赵修远解释道。 “嗯！”听到赵修远的话，副总兵愣了愣说道：“他不是很久已经，拜左丘大人为师了吗？”有些迷惑的问道。 听到副总兵的话，赵修远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只不过原来的事，想必大人也清楚，不过是陛下为了治师弟的病，才认的师傅。只是前些年，不知为何师弟他性情大变，说自己以前年轻气盛不懂事，如今天天跟着师傅，学习各种本身，所以我上次才和将军说，他现在已经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赵修远解释道。 “是吗？”听了赵修的话，副总兵想着到没打听这方面的事。看着赵修远手中的玉佩，他想了想，将东西推回去道：“既然你如此，这件事我就答应你了！”然后又阻止了赵修远的接口说道：“小王爷是我从小看大的，而且再过几个月，就是他的生辰了，这就事就算我给他的礼物吧！” “既然如此，在下就在这里谢谢你了！”赵修远也不客气，反正这件事他也是看在师弟的面子，客气话也论不到自己说，反正麻烦了师弟，就算自己欠他一个人情吧！ 听到赵修远的话，副总兵点了点头，又说道：“不过有件事，我得和你说清楚，之前我不清楚那些人的身份，所以动了刑，现在只有那个国师和金乌活着。” 听到副总兵的话，赵修远也无可奈何，还好法王还活着，其他人倒是无所谓。不过副总兵并不了解江湖事，赵修远也不给他解释，只是点了点头说：“好！” 看见赵修远没意见，副总兵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人明日给你送过去。” “好！”赵修远说完这个字，站起身来，抱了抱拳说道：“那我先走了！” 看到赵修远要走，副总兵说道：“这就走了，要不留下吃饭？” “不了，我还有事！”赵修远找个了借口说道。 听到赵修远这样说，副总兵赶忙起身，送赵修远出来院子，叫来一人说道：“来人，替我送一趟赵大人。” 副总兵站在那里，看着赵修远走了出去，副总兵叫来手下一人，说道：“去牢房，叫柳阿山把金乌，给我提到这里来！” “是！”听到副总兵的话，下人得令而去。 赵修远的到来，让副总兵有些疑惑，他救金乌倒是情理之中，关于金族和六扇门的事，他已经听人讲过来，可是他又为什么要法王呢？尤其是关外的时候，似乎他就是专门摆陷阱，去抓拿法王，而法王到底是什么人，让蒙古人和六扇门都这样急？ 这件事本和他无关，更何况他已经答应，赵修远将人送给他，只是他却不想错过这后面的事。 …… 金乌看着四周漆黑的环境，内心却陷入迷茫，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现在自己，已经被自己的仇人抓住，似乎接下来的结局已经很明显了，可是他就要这样死了吗？ 金乌还是很年轻，以前从来不会想死的事情，可是它现在忽然摆在他的面前，让金乌意识到，原来生命很脆弱。 自从到了这里，他就和众人分开了！他们将大家，分开关在不同的牢房里，除了每天吃饭的时候，他就再也看不到众人了！其实现在想来，似乎自己和其余人并不熟，甚至是自己的叔叔，他们其实也是那天才认识。 不过最大的恐惧，其实是未知，每天都有人被带回去，这几天似乎很少听到，其他牢房的消息了，每次吃饭的时候，也不见他们来取。 也许他们都死了，金乌这样想到。他每每这样想着，都感觉到自己的冷血，因为其中就有他的叔叔，他居然无动于衷。也许在金族消亡的时候，连同自己的感情也带走了，这样想来，似乎阿三叔叔和他离别的时候，他心中似乎也没有哭过。还有赵修远的时候，自己听到神秘人的话，居然没有去辩论，然后轻轻易易就走了！ 现在想起来，自己居然为了琥珀，曾经不惜杀人，变的难以相信起来。 也许是黑暗，让他有了更多的时间，去思考人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居然变得冷血起来，尤其是在关隘的时候，叔叔和法王去杀自己的仇人，自己居然也无动于衷，连最后他们被抓，只是觉得所谓武功也不过如此。 那天之后，金乌一直思考，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金乌质问着自己，现在对什么不关心的自己，是否还对仇恨依旧呢？如此一想，他又变得激动起来，似乎恨还在！可是怎么报仇呢？那日之后金乌一直想着这个问题，这样一想自己报不了仇，金乌觉得自己甚至没有活着的必要，可是他是金族最后的人，叔叔可能也死了，自己又怎么能死呢！ 可是怎么活呢？副总兵是他的灭族仇人，连整个金、王两族，加起来不知道多少人，他杀起来眼都不眨，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放过自己，这样一个有可能有危险的人呢？ 看来得找个借口，让他觉得自己有活着的必要，回是什么呢？坦白？将法王的一切告诉他，他会感兴趣吗？金乌想了想，摇了摇头，因为自己即便坦白，事后他也可以杀自己，像他那样的人，实在不像会对自己守诺言。这样一来，金乌觉得像副总兵这样的枭雄，实在是自己遇过，最厉害的人，比赵修远都厉害，因为从这些事上看，他实在是个过分理想的人。 这样的时候，金乌又想起了爷爷，因为只有爷爷，教过他一些无情的东西。就像那次，自己心中念过无数次的话：这天地就是一个大的猎场，每个人都不过是其中的猎物罢了！如果将自己比做猎物的话，那么一定是最弱的兔子，而副总兵则应该是狼，狼吃兔子乃是天性，如何才能不让狼吃兔子呢？假如自己是狼，那么会因为什么理由放过兔子呢？ 金乌不停的想着，可却不知赵修远，已经通过别的办法，让副总兵决心放了他，而他很快就可以去佟遽家，做一名普普通通的关内人了！如果他知道这些，他还会继续选择接下来的道路吗？ 第六十七章 名字 “金乌，出来！”正当金乌内心思考着，对于生存的道路的时候，闭经多天的门打开了，洁白的光一下子跳进整间屋子。面对突入其来的光，金乌十分的不适应，想到难道自己的一生就到这里了吗？ 人的适应总是很强，就像金乌现在这样，金乌慢慢适应了光明的环境，将手从眼睛上挪了下来。门口的人是柳阿山，是个熟人，金乌这样想到，从地上站了起来，问道：“去哪里？” 听到金乌的问题，柳阿山和气的说道：“副总兵大人找你！” 似乎他就是这样和善的人，金乌听着柳阿山的语气想到。于是他点了点头，朝外走去，走到门口停了停，向柳阿山问道：“我要死了吗？”金乌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要向一个仇人问这样的问题。 听到金乌的话，柳阿山愣了愣，脸色露出吃惊的神色。他摇了摇头，副总兵已经答应释放他了，怎么会杀他呢？不过这种事，轮不到他来通知，说道：“不会！” “是吗？”金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这样他对自己说服副总兵，有了几分信心。于是跟着柳阿山，朝外走去。出来牢房，金乌才注意到，周围团簇着的火焰，原来刚才自己看见的光，是火光啊！ 接下来就是很长的走道，两边有着十几间如同，之前金乌主的房子。遵循着规律的步伐，一个个火把，不停的从金乌眼前，出现消失。就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二人终于来到一处楼梯，楼梯上面是一个金色做成的门。 柳阿山熟练的取出钥匙，开始在门锁上忙活。不知道是因为，接下来可能面临死亡，还是要做的事太大了，太紧张了，金乌只觉得时间似乎慢下来了！他注视着柳阿山的动作，开锁、开门，往外走，似乎这一切在金乌眼中变得有意思起来。 于是他们出来门，然后向前走，左转、右转，就像是一座迷宫，金乌观察着四周。不时走过的下人，华丽雄伟的建筑，精心栽种的花草，洁白色的窗户，还有墙角独自生长的野草，以及那蓝色的天、洁白的云，和耀目的太阳， 这些他见过的，没有见过的，都向他昭示着，原来人间的平凡。可是再长的时间，也有到头的时候，再长的道路，也有走完的时候。虽然接下来的事情，金乌内心抵触着，可是又如何能逃过去呢！既然这样自己就要活下去，趁着这个机会活下去！他已经想到一个活下去的办法，虽然很冒险，可是他现在还有什么险不能冒呢？而且既然自己想不到报仇的办法，那何不就跟着副总兵学，仇人既然这样厉害，那么说不定他身上有着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自己去学，学到也许就能报仇了！ 于是他来到一处，十分宽阔、整洁、干净以及美丽的房子跟前。金乌想到：要是父亲还活着，这一定是他理想中的家。然后金乌都不及看清楚，就被柳阿山带进了屋子里面。 “大人，人带到了！”柳阿山对着坐着大堂中央的副总兵报告道。 副总兵没有说话，之是示意柳阿山站在一旁。看着站在下面，似乎被吓傻的金乌，想着也许他是一个好的突破口。 面对这样的场景，金乌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副总兵一眼，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看见副总兵，他和自己想象中的模样，似乎完全不同。在金乌的想象中，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的人，一定是长的十分高大，嗜血的面孔和无情的眼神，让天地都在他面前渺小。可是眼前这个人，虽然个子不低，却只能说普通，样子也显得十分像个文弱书生，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杀死了自己全族的人。 看着副总兵，金乌心中酝酿的情绪，突然倒地无措的好好大哭起来，口中求饶道：“大人饶了我吧，求求你不要杀我！”这一刻他释放出自己全部的情绪。 看着下面哭的十分可怜的金乌，副总兵瞧了瞧旁边的柳阿山，询问着他和金乌说了什么！可是柳阿山摇了摇头。 副总兵看到柳阿山的动作，似乎明白了什么，微笑着向金乌问道:“你想干什么？” “活着！大人我要活着！”金乌给力副总兵一个不是很合适的答案。 “为什么这样做？难道你认为这样做有效果吗？”副总兵看着金乌，十分有情趣的问道。 听到副总兵的话，金乌止住了眼泪，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死了，就不能为父母报仇，我已经是金族最后一个人了！”金乌说道，他知道求饶这样的做法，并不会奏效，结下才是他想要说的话。 听到金乌的话，站在一旁的柳阿山不解的看着金乌，不明白他求饶要说这样的话。可是副总兵却拍着手说道：“不错是实话，我喜欢听！”听到金乌的话，副总兵很是高兴说道，然后又一转语气，说道：“可是这样一来，我不是更不能放过你了！” “不是这样的！”金乌摇着头说道：“只要你愿意饶我，我愿意给大人为奴为仆，大人一定有用的着我的地方。” 听到金乌的话，副总兵摇着头，说道：“不，我为什么让一个恨我的人在我面前呢？你可是想要杀我啊？” “所以您可以让我在您身边，这样一来不就不用担心了吗？”金乌说道。 听到这里，副总兵觉得有意思起来，说道：“有道理，可是我还是不愿意放了你！” “爷爷说：天地就是一个大的猎场，每个人都是其中的猎物。要是我是一只兔子，大人呢？”金乌询问道，这是他想了好几天，想去了唯一的生机。 听到金乌的这句话，副总兵愣了愣，深思了半天，似乎在想着金乌话中的意思，然后说道：“你的意思是你还有用？” “愿意为大人所用！”金乌点着头，泪水还在他脸上，显得很真诚。 “你说的不错，可是我以及报上级，金族的人都死了！也就是说这世上没有金乌了，如果你要投靠我，却需要一个新名字。”副总兵说道 听到副总兵的话，金乌知道他已经决定饶了自己，他想了想答道:“爱新觉罗努尔哈赤！这是我的关外名字，不过愿听大人的命令！” “什么意思？”副总兵并不懂关外话问道。 于是金乌又拿汉语说了一次：“爱新觉罗努尔哈赤，爱新觉罗是姓，因为金是女真人的国姓，所以汉语讲金。努尔哈赤是名，意思是天神的儿子，给我起汉名的那人说，关内天神的儿子叫金乌，是以给我起名为金乌。” “哦！”听了金乌的解释，副总兵点了点，说道：“你再把你的名字说一遍！” “爱新觉罗努尔哈赤！”金乌又用关外话说道。 “嗯！你这名字听起来像什么猪什么……”副总兵口中说着，却始终说不出来。 “野猪皮！”这个时候史大牛走了进来，对着副总兵说道。 “对，对，对！史大牛说的不错，以后你就叫野猪皮吧！”副总兵对着金乌说道。 “是！”听到副总兵的话，金乌没有意见的说道，他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样的路，又何惜一个名字和尊严。 “大人你找我什么事？”看到二人说完，史大牛问道。 “等一会吧，你先呆在那！”副总兵对着史大牛说道，又看了金乌一眼说道：“好，你既然要投靠本将军，总得知道本将军的名号，听好了本将军姓李，名成梁，知道了吗？” “是，李将军！”金乌点头说道。 “好了，说了半天，还没和你说事呢！你明天去一趟六扇门，赵大捕找你有事，如果明天赵大捕和你说了什么，都是本将同意的，你可以自己选择！”想着先前赵修远求自己的事，只是如今却似乎变的有些出人意料。然后对着金乌说道：“既然你和史大牛、柳阿山认识，以后就跟着他们吧！”然后叫人带金乌走了下去。 “我没有选择！”金乌心中想着，却答应下来，跟着下人走了出去！ 看着离开的金乌，李成梁说道：“对了，既然说去名字，你们跟着本将，也不太适合用现在的名字了，本将给你两起了个新名字，你们听听合适吗？” “谢大人赐名！”二人听到李成梁的话，抱拳说道。 “嗯！史大牛你老是想出人头地，以你的出身也算有理想，以后就叫史志远吧！至于你，柳阿山，你这名字太俗，说出去不好听，你虽然没史大牛的志向，可是也一身本事，也算个栋梁之才，就叫柳成栋吧！”李成梁指着史大牛、柳阿山说道。 “史志远、柳成栋谢大人赐名！”二人当即答道。 见到柳阿山和史大牛同意下来，李成梁也十分高兴，说道：“既然如此，以后野猪皮就交给你们了，你们记得回去问问他，其余几个犯人的身份，然后明天你们带他去六扇门找赵修远！” “是！”二人答应下来。 这个时候，史志远不解的问道：“大人他既然明白，是咱们杀死他的父母，大人又为何留他一命？” 听到史志远的话，李成梁笑了笑说道：“本将既然已经答应，放人给他，又何必在刚才答应。而去他这样的人，留在身边监视，岂不比放出去安全。” 见李成梁说的有理，史志远点了点头，其实这些事本不需头他开口，只是如今既然投靠了李总兵，该提醒的还是要说清楚。 第六十八章 对不起 清晨的阳光，再一次从东方升起，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迎着早晨的阳光，金乌从陌生的房间醒了过来，他知道他已经迎来了新的人生，而他的人生不知道将去往何方，不过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不久就有人来叫金乌，然后跟着他走了出去，然后到了史志远和柳成栋面前。二人看着金乌，想到不久前，金乌还是金族少族长，如今已经变成自己下属的金乌，二人都不由生出了些许人生感慨，世事无常啊！ 不过他们今天可是有事做，没时间发那么多感慨。于是三人边吃了早饭边准备，然后赶到牢房前，已经有人提前将法王关到了笼子里，如今看到史志远和柳成栋二人，问了声好，接着往笼子朝一辆马车上放去。 看着站在柳成栋和史志远身后的金乌，法王似乎明白了什么，死死的盯着金乌，也不说话。 面对法王的眼神，金乌也不胆怯，因为他知道，眼神杀不死人。于是他用回了过去，金乌想着昨天晚上，什么事情也说了，也无所谓选择了！法王一行人，虽然对自己有恩，可是也不至于让自己跟着他们一起死吧！ 很快关着法王的牢笼，就被推到了马车上，而牢笼中的法王，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想来他对接下来的情况，已经心中有底了！ 史志远指挥着下级们，给牢笼上遭了一层黑布，然后三人驶者马车，走去了副总兵府。 这是金乌第一次来沈阳，以前总是听族中人说起过沈阳，如今坐在马车后面的金乌，总算见识了这座城市的繁华。看着拥挤的路人，美丽的街道和道路上喧嚣的喊叫，已经那些不曾见识的商品，牢固而又洁白的房子，金乌总是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在族中推行汉学。和沈阳比起来，金族简直就像一个丑陋的木房，而这只是表面，单单是这来往的人，金乌估计也比号称关外第一大族的王族多。 关外比这里，实在是差太远了！金乌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思考着什么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于是他听到了史志远的声音。 “你去敲门，就说副总兵把赵大捕要的东西，都送过来了！”史志远对着金乌命令到。 “是！”听到史志远的话，金乌走上前去，瞧了瞧门口问道：“有人吗？” 很快就有人从里面推开了门，看见门口的金乌问道：“你找谁？” 金乌指了指身后，说道：“副总兵将赵大捕要的东西都送过来了！” “哦，是吗？”听到金乌的话，那人朝门外瞧了瞧，看见穿着军服的史志远和柳成栋，以及一辆黑色的马车，说道：“行，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问问我们大捕。”说完就将门关了起来。 看着对方进去了，金乌也走了回去，说道：“对方说进去问问。” 听到金乌的话，二人点了点头，史志远先开口说道：“野猪皮你一会自己驾着马车进去，到了里面赵大捕应该会见你一面，我们会在这里等你。” 听到史志远的话，金乌问道：“两位大人不进去吗？” 二人摇了摇头，这次却是柳成栋先开口了，说道：“大捕对我们有恩，不过现在他不想见我们两了，我们就不进去了！” 看着柳成栋的话，金乌却听出他有些不舍，似乎很想见赵修远一面，而另一边的史志远却面无表情。“哦，知道了大人！”听完柳成栋的话，金乌想起之前听赵修远他犯了一个错误，会是指这件事吗？ 想着想着，他又想起了赵修远，事实上到了如今，在他心目中赵修远依旧是那个，有些很友善的大哥哥。可是随后他摇了摇头，事到如今自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在仇恨中度过这一生罢了！想到这里，他竟有些意兴阑珊起来，明明是该无忧无虑的年纪，他却已经成了一个存满了忧郁的人。 不过很快里面的人，又走了回来，看着门外的金乌一行，说道：“从旁边的门进吧，赵大人在后面等着，你们谁是金乌？” 听到对方的话，金乌回答说：“我是！” “行！”看见金乌还是一个孩子，门卫也没说什么，只是边走边说：“进去之后，你自己去见赵大人。”然后推开了旁边的小门。 “是！”金乌从推开门中走了进去，自小生在关外的他，还是对马挺熟悉。辽东的六扇门总部，里面疾病以金乌的眼光，看上去都已经有些旧迹斑斑，像是一个久不住人的荒废住宅。若不是往来人匆匆忙忙，金乌都难以相信这里会是，父亲口中无数次，能够从副总兵手中救下自己的地方。 看见金乌进来也不迎接，也不阻拦。门卫关好门，从金乌手中接过马车，说道：“车交给我就行了，赵大人在后面，你一直顺着往后走，就能见到赵大人了！”说着指了指方向。 听到对方的话，金乌将缰绳交给他，跳下马车，有些不确定的指了指后面。到了关内，金乌终是在他们的房子中，找不到方向。 对方点了点头，然后就驾着马车往另一院子开去。透过阳光，金乌看见好像是赵正书，他不是神秘人吗？怎么还没被发现？金乌有些不解的想到。 于是他接下来，又朝着院子后面走去，既然对方说顺着走，金乌也就没转向。 金乌就这样随意的，在六扇门中走了半天，思考中接下来见了赵修远应该怎么说。 终于在最后一处庭院，金乌发现了这里的主人赵修行，他还是那样温文尔雅，坐在院子中央的石椅上，看到金乌来了，也不问金乌上次为什么走，只是说道：“坐下吧！” 然后看着站在那里，有些呆的金乌道歉到：“对不起，上次不知道你的身份，没能把你早点救出来。想必你也知道，这次金族灭族的事，其实我也有责任。李将军已经答应我，放过你了，你接下来想要做什么都可以，佟遽找过我，你可以去那里，或者你还是想要留住这里，我也可以答应，并且教你武功？”从上次和金乌的相处，赵修远似乎明白，他想要学武功，是以赵修远特意说道。 第六十十九章 卧底 嗯！听到赵修远的话，金乌一愣，想起昨天副总兵的话，他应该指的就是这件事吧？这么说来，自己现在有了新的选择，那自己应该怎么办呢？ 几乎只是愣一了愣，金乌就做好了选择，上次关隘的事情，已经向金乌昭示了，依靠个人的武功，根本没办法和大军做对。既然如此，那么跟着赵修远，即便学武又有什么意思呢？自己的仇人都是军人，这样一下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而且谁才是自己真正的仇人呢？只是副总兵和柳阿山、史大牛吗？如果只是他们三个，金族又怎么会灭族呢？自己的仇人，根本就不是简单的几个人，而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若没有他们的傲慢，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所以他想要真正报仇，根本就不是杀几个人，那么简单。因为即便把那几个人杀了，这样的事情还会继续发生，所以想要真正报仇，就不是学文习武那么简单，而是应该学万人术，消灭一种制度，消灭一个国家，而这金乌觉得只有李总兵会！ 想明白了这些，金乌心中便知道了该如何选择，自己的选择从始至终都是报仇！“我今天来只是奉命而来，如今我已经是李总兵的奴仆，不知赵大人找我什么事？”金乌冷冰冰的说道，算是拒绝了赵修远的选择。 看着眼前态度陌生的金乌，赵修远先是一愣，似乎经过十几天的不见，他身上发生了某种翻天覆地的变化。于是他先喝了一口手中的茶，说道：“这样啊！”他点了点头，想着其中的原因，陷入了深思。 看到赵修远不说话，金乌也不询问，只是默默待在旁边，等候着赵修远的开口。 “为什么呢？”赵修远还是忍不住突兀的问道。 听到赵修远的问道，自己知道他问的什么，只是他不想回答，于是只好沉默以对。 看到金乌不回答，赵修远也不追问。时间沉默了半天之后，再次开口问道：“你能说说那天你为什么走吗？还有你是怎么和法王联系上的？” 对于这个问题，金乌早有准备，回答到：“法王的事是爷爷告诉我的，他临死之前给了我一个狐仙的木雕，让我去蒙古找法王避难。”金乌边说回忆起曾经的记忆，说道：“接下来的事情，赵大人应该清楚，我被总兵大人的部下追击，最后跳到河里，才拜托了后面的追兵。然后我一个人准备去蒙古，半路上碰到赵大人一行。之后的事情，大人也清楚，只是在咱们到了那个峡谷的第一天晚上，夜里却有个神秘人来我帐篷，他和我说正是大人害我成了这样。”说到这里，金乌停了停，朝赵修远看了两眼。 听到金乌的话，赵修远明白过来，想起好像金乌问过自己，关于副总兵的问题。当时自己只是后悔，没有在意，如今想来却是有人，特意把这件事通知了金乌。“然后你就因此走了吗？” “难道这不是事实吗？”金乌看着赵修远反问说。 听到金乌的话，赵修远却不好反驳，只好解释说：“这是个误会，我当时刚来沈阳，更何况李游记确实死于你手，我是捕快有责任告诉同僚事实。” 听到赵修远的话，金乌抑制住了心中的激动，点了点头说道：“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不好承认了，李游记确实是我杀死的，所以这件事我不恨你。”看着赵修远，金乌坦白心迹说。 看着眼眶红润的金乌，赵修远知道他又想起不好的回忆，于是转开话题，询问道：“神秘人是魔教的人？他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他询问起这件事的疑点，一个六扇门的卧底，又是怎么知道金乌的身份。 听到赵修远的问题，金乌想到对方不愧为神捕，几句话就问到了事情的关键。于是他安抚情绪，从怀中拿出一个木雕，说道：“第一天去营地的时候，我出去方便了一次，回来的时候碰到几人人，这东西就从怀中掉了出来，后来那神秘人说：这是他们圣教的标记。” “这就是你爷爷交给你的木雕吗？”赵修远接过手中的木雕，仔细查看着上面的纹路，接着问道：“你碰到的几人人是谁？” 金乌先是点了点头，之后回答说：“赵正书、曾阿花、邵和歌，当时他们刚从大人帐篷中出来。” “哦！”赵修远看着木雕，只是一个普通的狐妖模样，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想来是他们内部自己才能看出来。听到金乌的说的三人，赵修远想到那应该是第一天，自己召集三人商量陷阱的事。可是谁才是卧底呢？一想到这个已经明明几十年前，就被江湖中人剿灭的组织，居然在六扇门还有卧底，赵修远心中忧虑起来。而且这三人都是，辽东六扇门的重要成员，每一个出问题都不容易解决啊！辽东六扇门已经乱了好多年了，难道也是因此？ “这么说你之前和法王不认识，没见过面？”虽然心中担心，但赵修远接着询问起来，想要找出事情的线索来。 “没有！”金乌摇了摇头。 “那神秘人长什么样子？他又说过什么话没有？还有你最后是怎么逃跑的？去了法王那里又遇上什么事？”事情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神秘人长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他一直晚上出现，而去还穿着黑色斗篷，而且他和我说话，也是用某种奇怪的方式，总之就是不开口，别人也听不到，只有我听到。他除了我和说大人这件事，就是让我赶快逃跑，去找法王并告知他陷阱的事，否则到了沈阳，身份被发现我就完了。然后就是让我装病，还给了我一些药丸，说是能够造成身体虚弱的样子，然后等大家放松警惕，第二天他来接应我，当时看守我的两个人，一个肚子痛出去了，另一个人被他放倒，接着我就根据他说的路，跑了出去。然后就在第二天遇到法王一行，才知道那里有我一个叔叔，叔叔告诉我说：法王是蒙古大汗的国师，却因为大汗宠信藏传佛教，法王不快就决定装死逃跑，可是还是被蒙古大汗发现。因此他们才提前到了那里，法王听到前面有陷阱的事，决定将队伍分成两伙，一伙接着赶路，将蒙古人引到大人埋陷阱的地方，另一群人装扮成汉人，躲避蒙古人的追杀，然后两伙人最后去金族那里汇合。”金乌全盘托出道。 第七十章 卧薪尝胆 听完金乌的描述，赵修远拿手托着下巴，仔细的寻找着他话语中漏洞。可是来回思考了好几十次也没什么漏洞，以金乌的年纪应该还编不出这样的慌。如此一来，看来他真心投靠李成梁，不准备回头了！赵修远着有些看不懂金乌，问道：“就这些吗？你记不记得他们说过什么魔教的事？” 听到赵修远的追问，金乌想到神秘人特意嘱咐他的话，回答道：“大人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神秘人的一句话来，本来这件事和这件事没关系，可是要是说魔教的话，可能确实是个大新闻。” “哦！是什么？”听到金乌的话，赵修远提起好奇心来。 “他说：魔教已经有新的教主，让法王重归圣教，说什么教主不在意他原来的过错。”金乌复述说。 听到金乌的话，赵修远寻思到，难道魔教又要搞事情了吗？这可是件大事，得通知师傅。听完金乌的复述，赵修远有些迷茫，随口向金乌问道：“你觉得谁是卧底？” “赵正书！”金乌答道。 “是吗？”赵修知道金乌和赵正书有些过节，于是问道：“为什么？” 金乌答：“虽然我没看到对方的面容，可是对方长的很高。而且监视我的两人，都是他的属下，神秘人几次夜晚跑到我的帐篷里，虽然我不懂武功，可是他们被点了穴，真的就一点也没发现吗？其实除了这两个理由，大人也未必不能猜出来，要知道当时黑衣人，为了让我逃跑，特意过去了一趟，而去另一个人还出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大人大可以回想一下当时谁不在。” 面对金乌的建议，赵修远却陷入了深思，回想起那天的事来。当时自己在查看漏洞，而曾阿花、赵正书和邵和歌却全不在，而且那天拉肚子的却不止那一个人。他记得当时赵正书，被自己派出去查看情况，邵和歌肚子疼，而曾阿花却因为年纪大，中途好像专门休息去了！而金乌失踪的事，一直到下午回去才发现，这样一来金乌的怀疑也不无不可！金乌失踪后，自己也曾连夜去追，都不见踪影，后来因为要抓法王的事，不得不放弃！敌人的计划很周详，这样一来，三人身上都有疑点，因为只有他们了解自己的计划，而去都无法排出嫌疑！而去卧底真的只是一个人吗？要是这样一想，那么嫌疑更多了！比如说赵正书的伯伯，他是沈阳的捕头，辽东可是有不少他的人，自己的行动他要是有心去查，凭他对六扇门捕快的影响，也大概可以猜到。 不过结论也不能这么快下，而且应该没那么多卧底。反过来想赵正书和他伯伯，他家世代为沈阳捕头，根正苗红，没有背叛的必要。而邵和歌则是辽东武林名门之后，也算可靠。即便是出生有些问题的曾阿花，他也是身材矮小，和金乌说的有些差距。虽然不排除对方有同伙的可能，可是也不一定是他们。赵修远不停的思索着，手下之中的可靠性，久久不说话。 “大人要是没问题了，我可以走了吗？”看见赵修远不说话，金乌询问道。 “啊！”被沉思的赵修远被金乌打断，随口回答说：“你随意！”然后看着金乌转身离出的背影反应过来，出口说道：“你等等！”说完从石凳上站起来，走到金乌面前问道：“你能回答我为什么要投靠李将军吗？” 看着拦住自己面前的赵修远，金乌想了想，忽然想起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之前他明明也不关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忽然想知道原委起来，回答到：“大人您既然能够，以如此年纪出任此职，想来一定读过很多书！我也想要问大人一个问题，就当是咱们互相交换好了！” 听到金乌的话，赵修远点了点，看着眼前的金乌，思虑着他会问什么，好奇的盯着金乌。 “大人知道一个叫狗贱的人吗？他好像是你们的祖先，是一个叫月的国家，他被灭过国。“金乌复述起阿三的话，明明当时觉得他说的并不好笑，可是如今却有些想确认起真假来。 听到金乌的话，赵修远想了想说道：“你说的是卧薪尝胆的故事吗？” “什么？”听到赵修远的话，金乌有些不知所云起来。 “哦！”想到金乌的身份，赵修远解释道：“那大概是千年的事了吧！当时中原还未同意，诸国群立，在中原的东南方，有两个国家，分别是吴国和越国。吴国国王派兵攻打越国，被越王勾践打得大败，自己也受了重伤，临死前，嘱咐儿子夫差要替他报仇。夫差牢记父亲的话，日夜加紧练兵，准备攻打越国。过了两年，夫差率兵把勾践打得大败，勾践被包围，无路可走，准备自杀。这时他谋臣文种劝住了他，说：“吴国有个大臣伯贪财好色，可以派人去贿赂他。”勾践听从了臣子的建议，就派他带着珍宝贿赂吴国大臣，对方答应和文种去见吴王。文种见了吴王，献上珍宝，说：“越王愿意投降，做您的臣下伺候您，请您能饶恕他。”大臣也在一旁帮文种说话。吴国国王夫差果然答应下来。然后吴国撤兵后，越国国王勾践带着妻子和大臣到吴国伺候吴王，终于赢得了吴王的信任，最终他们被释放回国。不想勾践回国后，立志发愤图强，准备复仇。他怕自己贪图享受消磨志气，就特意晚上就枕着兵器，睡在稻草堆上，他还在房子里挂上一只苦胆，每日起来品尝，让士兵问他：“你忘了三年的耻辱了吗？”然后他任用贤臣，经过十年的艰苦奋斗，越国终于兵精粮足，转弱为强。勾践亲自带兵攻打吴国，最终消灭吴国，成为当时中原一方霸主。” 讲完这个故事，赵修远忽然反应过来，现在金乌的情况，不正和越王一样吗？难道说他有不臣之心，想要学越王勾践？可是又转头一想，两者的情况完全不同，越王虽败可是尚有越国，可是金族已灭，难道就靠金乌一个人就能成事？更何况明朝非吴国可比，如今大明一统天下，人员物资数倍于周围，就算金族仍在，凭小小一个金乌，也灭不了大明。 对于金乌的想法，赵修远无法理解起来，但是也不好说什么。他又想到，既然如此，那么李将军是之前就决定放了他，于是有换了个问题，说道：“你是怎么让李将军饶过你的？”他不相信李成梁是个傻子，金乌既然如此对他怀恨在心，又怎么可能因为他的投靠而改变态度。 第七十一章 危险降临 “爷爷告诉我一句话：天地就是一个大的猎场，每个人都是其中的猎物。我把这句话讲过李将军听，并说如果我是猎物，那李将军又是什么？”金乌回答完赵修远的问题，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心中却不知为何，充满了感动，对阿三的感动。这个故事是真的，自己曾经拥有过关心，这样就够了。而且这不是某种天意吗？听完赵修远的故事，金乌想到。 听到金乌的这句话，赵修远愣住了，很快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有些恐怖的看着金乌。心中想到：他会是下一个勾践吗？自己是不是该杀了他？赵修远不知不觉间动了杀心，可是很快就抑制住了，他相信大明还不至于被一个小孩灭掉。 远远的金乌的背影越走越远，却传过一句话来，说道：“李大人赐了我新的名字，叫野猪皮，自此世间再没有金乌了，下次相遇大人可要记得我的新名字。”说完消失在了门外。 看着金乌走远了，何乐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来，当初在关外的时候，法王的那几个专门“中”自己埋伏手下，死之后还留下些东西，当初自己忙着追法王，也没有好好处理，就就地埋下了，他本来想着金乌既然和法王认识，就把那些东西交给他处理，可是如今似乎忘记了！直到这个时候外面的下级走了进来，问道：“大人你吩咐我有何事？” 听到对方的询问，赵修远想起了，自己之前以为金乌会留下，是以专门吩咐人在外面等着，只是如今事情，一切都出来他的预料。不过对方既然过来了，赵修远想了想，说道：“你去城南做生意的佟掌柜家，告诉掌柜的佟遽，就说：李总兵已经决定不杀金乌，但他自己决定留在李府，他要是想要看金乌，可以随时去李总兵府，没人会拦他。”虽然一切没有如愿，可是金乌到底是活下来了，也该把这件事告诉佟遽，省的他再来麻烦自己。另一方面，说不定看到熟人，金乌也能改变态度。 “是！”听到赵修远的话，下级听命走了出去。 …… 六扇门外，史志远和柳成栋看着上面的日头，感觉金乌不会再出来了！想想也是，谁也想要活好点。 既然已经没有希望，二人跳上马车，决定回去告知李总兵。正当他们拉着马缰，准备离开的时候，六扇门的门却突然推开了，从里面走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是金乌，另一个则是六扇门的捕快。 捕快也不理会几人，独自走了，正是赵修起派出通知佟遽的手下。看到金乌走了出来，二人都吃了一惊，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听到二人的询问，金乌走向马车，跳上去说道：“我觉得还是在李将军手下好！” 听到金乌的话，二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金乌说道：“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我听说佟掌柜亲自上赵大人门，给你求情。佟掌柜不是和你爸是好朋友，怎么说也是一个有钱人，你要是去了他府中，怎么样也不用受苦，说不定佟掌柜还依旧当你是少爷呢！” 听到二人的话，金乌笑了笑，说道：“刚才赵大人和我讲了一个卧薪尝胆的故事，我觉得特别有道理，所以决定向越王学习。还有两位，咱们既然是旧相识，我以后也是你们手下的人，以后两位可要照应我哦！” 听到金乌的话，，二人摇了摇头，还是看不到金乌的决定。只好认定他，年纪小，还没吃过苦，存在什么痴心妄想。不过这种事，也不用他们担心，反正以后他在了自己手下，有他的罪受。 于是二人驾着马车，拉上金乌再次向李将军府走去。等到金乌坐上马车，柳成栋似乎想到了什么，和金乌说道：“对了，你们金族除了你，还有一个人活着！” “什么？”听到对方的话，金乌大吃一惊说道：“是谁？” “还有谁，当然是你之前一直想救的琥珀小姑娘。”听到金乌的询问，史志远幸灾乐祸的说道：“对了，知道琥珀小姑娘去了哪里吗？京城，那个天下最繁华的地方，相信她很快就能适应。”史志远很是高兴的说道。 听到史志远的话，金乌皱起了眉头，不禁对这一路发生的事情绝望起来，自己到底没有救了琥珀，那自己做这一切的事情又有什么意义呢？ …… 今天听完金乌的话，赵修远还是决定相信他的话，而去从目前的情况看，只有金乌这种解释最合理。可是卧底会是谁呢？赵正书、邵和歌和曾阿花三个人，都是辽东六扇门的重要成员，谁都有可能，但现在的情况却不能，简单把他们叫来询问。 不过想了想去，赵修远还是将嫌疑锁定在赵正书、曾阿花、赵大石、邵和歌四人身上。因为搜捕法王这件事，这件事涉及很复杂，尤其一些事，不是简单的下面人就能清楚。只有这四人最可疑，其中赵大石是赵正书的伯伯，他不光是辽东六扇门内门捕头，更兼任沈阳本城的捕快，他家在辽东关系复杂。 而且金乌说了，黑衣人身材很高大，这点和赵正书上和符合。自己上任以来，赵大石虽然很配合自己，赵正书更是对自己唯命是从，但是如果他们是卧底，也不排除他们，故意亲近自己，骗取信任。而去他们二人即为亲戚，一旦有一人为卧底，另一人很难说没问题。 邵和歌，自己的外门捕头，这次行动就是他主要负责，要说对事情清楚，也非他莫属。而去金乌说的木雕现场，他也在场，他身材也算高大，也很有可疑。 曾阿花，这个人看起来来，最不可能。他身材首先不否，而去平时也不在沈阳，对追捕法王的事，他最后知道一切。可是有时候，却常常是那些看起来不可能的人，却最有可能。 这样一想，赵修远感觉整个沈阳六扇门都不安全起来。尤其是有一个不知道身份的卧底，简直是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赵修远一想到今天上午，专门从李成梁那里，要来法王。那么这个卧底，随时都有可能，将他杀掉。 要是法王死了，那自己可就白忙活了，而去还废掉了师弟的一次面子。这样一想，他实在不放心将法王，关在这里。尤其是根据今天，金乌的透露，魔教又有了新的教主，这件事十分关键，说不定法王知道关于魔教更多的东西，所以他不能这样轻易死掉。 看来得快点将法王转移，送到那里安全呢？赵修远想了想，想到自己前段时机，正好将事情通知了师傅，既然如此不如将法王送往京城。想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卧底，赵修远决定加快进程，于是下令召集赵大石、赵正书、邵和歌、曾阿花四人前来，商量法王送京的事，顺便探探他们的底细。 看着天色已尽日落，赵修远叫来辽东六扇门的四人，查看着他们各自的表情，只是看上去他们都很淡定，实在猜不猜谁是卧底来！ 第七十二章 引蛇出洞 站在昏黄的房间，赵修远看着四人，他们每一个都表现的很平静，丝毫不像是卧底。“刚才金乌来了一趟，大家都知道他吧！”赵修远先挑开话题，观察着四人的表情。 如今他们正坐在大堂，一站圆形的桌子上。听到赵修远的话，赵正书先皱了皱眉，因为他和金乌有过节，这样表现算合适。然后想了想，只有赵大石没有见过金乌，于是解释说：“伯伯，他是我们路上遇到一个小孩，十多岁，只是半路跑了！” “哦！”听到侄子的解释，赵大石应声道，于是向赵修远问道：“既然如此，大人是那里找到的他，小心是什么奸细。” 听到赵大石的问题，赵修远笑了笑，说道：“这孩子就是金族的少族长，金族族长和咱们也算旧识，这里边的事赵捕头应该比我清楚。只是之前金族灭族，他一个人跑了出来，后来被副总兵抓住了！之前有一个金族的熟人，过来找我帮忙救人，我才知道了这件事！” “是吗？原来是金族的遗孤，真是可怜了！大人既然如此，何不让他到咱们六扇门来？”听了金乌的身份，赵大石似乎很感触，向赵修远提议到。 “这事是副总兵的决定，我也不好多说。”赵修远不想不说什么，于是将事情推给李成梁。 “这样啊！”听到赵修远的解释，赵大石也不再多说。 “大人上次金乌神秘失踪，大人可问清楚缘由？”这时坐在下首的曾阿花开口了，询问道问题的关键。 听说他和赵大石的关系很好，金乌听到曾阿花的声音，将注意力转向曾阿花。这次的事情，到现在为止，只有他疑点最少。赵修远拿着严肃的语气，看着众人说道：“曾捕问到了问题的关键，如今我已经遣散多余人，说出来也无妨。” 赵修远先拿语气吓住众人，然后看着他们慢慢的说道：“他说咱们有卧底，那天有个魔教的人告诉他咱们的身份。” 听到赵修远的话，四人果然大吃一惊。神色间却各不相同，身体肥胖的赵大石，听到赵修远的话，像他名字一样的肚子，先抖了三抖，说道：“魔教的人又出现了！”而赵正书则是一副难以相信的样子，脱口而出到：“怎么可能？”似乎对这件事很意外。曾阿花听到这句话，则表现的很平静，只是不知为何，转头看了赵大石一眼，怎么他是在怀疑赵大石吗？邵和歌则当即变了脸色，似乎很害怕的样子，听说当年除魔之役邵家伤亡惨重，难道他是想起自家死去的先辈？ 赵修远观察着他们的表情，不忘每一个变化，只是他们都表现的很合情。赵大石年纪不小，自然经历过当年的除魔之役，听到魔教的卧底出现在身份，有这样的表现也算正常。赵正书和自己差不多，没经历过魔教肆虐的日子，自然意外。而曾阿花旧居辽东，当年除魔之役发生在江南，他如果不是魔教卧底，自然表现平静。只是他为什么要看赵大石一眼，难道他知道什么隐情？邵和歌当年除魔之役时应该还年轻，不过听闻辽东邵家，当年伤亡惨重，这样一想也不可能是卧底。 看着他们都表现的合情合理，赵修远倒是没有气馁，敌人很有可能卧底六扇门多年，又怎么可能这样就露出马脚。于是他看着众人点了点头，十分庄重的接续说道：“赵捕头是经历过那些事的人，自然了解魔教的可怕！正书你也不要意外，魔教当年亦不曾被剿灭过一次，后来不是有恢复过来。如今可能他们又死灰复燃，倒不算意外。” “大人说的不错，这个魔教确实可能死灰复燃，这可不是件小事，倒是要格外注意。你可错过也不可放过，大人我们是不是该通报上级？”赵大石提议道。 听到赵大石说的在理，赵修远点了点，说出自己的意见：“其实这次除了金乌，副总兵还抓到一个人，他就是咱们上次关外行动的要抓的人。不过我已经请求副总兵，将此人交给了咱们，可是如今忽然听闻这样的事，接着将法王关在这里就不合适了！” “什么？法王被抓了？这倒是一件大事，大人想的不错。我是见过那些魔教的人，他们个个都很疯狂，随时有可能杀死自己的同伴，不知大人有何计策？”赵大石问道。 这个赵大石倒是配合，也不知他到底怎么想。赵修远于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在座的各位，都是咱们辽东的骨干，正因为兹事体大，所以我才叫来各位。如此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而去这样的事，也该告诉捕神。我的意见是将法王送往北京，顺便将此事告知左丘捕神，然后看他老人家怎么说，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不错，大人考虑的很周全，不知有什么我等能效劳的地方？”又是赵大石开口了，有他在的场合，连赵正书都很少说话，更何况其他两人，看来他在辽东确实势力很大啊！ 赵修远想着，顺口说道：“虽然这么说，但是卧底的事情，也能不管。事情发生在我们辽东，要是放任卧底在这里，岂不是告诉左丘大人我们无能，因此我定下一个计策。”赵修远也不矫情，这样的场合看了其他人，不怎么会表态，刚才赵大石一口一个决定，其他人都沉默不语，赵修远也看出去如今辽东的局势。于是说道：“我的计策是这样的，就是我们五人，暂时分成两伙行动。正书和曾捕和我送法王去京城，但是却不对外说，大石捕头和和歌留在沈阳，找个人引蛇出洞，将卧底给捉拿归案，也让其他局不要小瞧了我们！” “好，妙计啊！”听完赵修远的计划，赵大石拍案和叫起来。 “自然，大人可是天下闻名的四大捕，岂是你一个大老粗能想到的。”邵和歌笑着说道。 第七十三章 我相信你 听到邵和歌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顿时屋子里的气氛快活起来。 “老邵你说的什么话，我和赵大捕虽然都姓赵，可是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赵大石应和道。 看着邵和歌和赵大石打趣，其余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看着众人轻松的表情，赵修远却笑不出来，只是不好表现出来。他心中想着魔教的事，对大家说：“好了，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回去休息吧！” 听到赵修远的话，四人应声说：“好！”各自走了出去。 等到众人都走了，赵四从门外走了进来，向赵修远问道：“少爷吃不吃饭？” 原来是赵四，他和自己一样，自小在京城六扇门长大。这次自己出任沈阳，师傅特意将他送给自己，跟着自己来沈阳。听到赵四的话，赵修远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于是点了点头。 不一会赵四拿着一碗面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之后正要离开，赵修远叫住了他。问道：“四哥，你吃饭了没有？” “早吃了，怎么少爷有事吗？”赵四听到赵修远的话，有些意外的询问道。 赵修远一般喜欢安静，是以一般不会让人多留，也难怪赵四有这样的问题。赵修远这样想着，摇了摇头，拿起面来边吃边指着旁边道：“坐吧！”他只是忽然面临这样的选择，有些心中对自己不自信起来，看着赵四，一时之间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听到赵修远的话，赵四有些搞不清起来，只是赵修远这样说，他也只好坐在下首，等待着赵修远的开口。 面是素面，上面的菜也用油甚少，吃起来十分淡起来。赵修远边吃边想着，自己该说些什么呢？兴许是实在没话题了，赵修远几口吃完碗中的饭，问道：“怎么今天这饭油放的这么少？” “啊！”听到赵修远的话，赵四有些意外，不知道不向不挑嘴的赵修远，说出来这样的问题。只好如实回答说：“听说这些年风雨缺乏，田里的收成不大行了。而去不知道为什么，咱们这里冬天是来的越来越早，南边的海水有时候都冻住了，东西也运不来了！大人不是一向说要节俭，如今油是越来越贵了，是以只能少用！” “哦！原来如此！”听到赵四的话，赵修远愣了愣，他对于这些柴米油盐的事，向来不关心。他知道赵四也不管这些事，自己也不是找他问这些问题的，于是只好顺着话题说：“不错，这事情就像这面啊，油少了味就没了，油多了可就贵了！” “大人说的是！”听到赵修远的话，赵四也不知该怎么答，只好答好。 “你和我就像这面和油，四哥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觉得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赵修远有些疑惑的向赵四询问道。 听到赵修远的比喻，赵四越发不明白起来，不过听到赵修远的询问，心中如实回答道：“大人那里话！您是左丘大人的亲传弟子，我不过是捕神大人好心，收留的孤儿罢了！不过要问起您的为人，咱们京师谁不说左丘大人收了个神童。您自小能识文辩字，少年时就能擒拿贼寇，这些年更是跟着左丘大人办了不少大案，六扇门年轻一代谁不服您？” “是吗？”听到赵四的这些话，赵修远倒是无感，也许是习以为常惯了，倒是练出来一副宠辱不惊。 听到赵修远不信，赵四连忙说道：“那时当然，我还记得出京前，左丘大人亲自和我说起您的话呢！” “哦！”听到赵四的这句话，赵修远倒是起来好奇心。师傅在他面前，从来就是个严师，从来不说什么夸奖的话，于是向赵四问道：“师傅说我什么？” “出京前，左丘大人专门将我叫到门前。我去了，他和我说：如今辽东是个乱局，我派了几个人，都没有效果。如今我是无人可用，只能让修远去试试了！”赵四复述赵修远师傅的话，道：“这是左丘大人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你接着说罢！”赵修远好奇师傅对自己评价道。 “是！我当时站在下边，左丘大人还处理事情呢！说到这话，他停下手中的笔，看着我接着说道：‘修远虽说年纪小，但是跟我我这么多年，我相信他能把事情解决好！小四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能力也不错，这次就跟着修远一起去沈阳，到时候出来修远让你做什么，你一定要办他做好！’我听了大人的话，只点头，我是相信大人的，不信有什么事，还是大人解决不好的。于是当时就点着头说道：‘捕神大人放心，去了沈阳，我一定一切听赵公子的，不会让大人失望！’左丘大人听到我的话，当时连即说道：‘好！”但因为有事，就让我出去了！”赵四一字一句，将当时的场景说出来。 我相信他能把事情解决好！听到师傅的这句话来，赵修远当即重新振作起来，想到师傅这样相信我，我一定不能让他老人家失望。于是感动的对赵四说道：“师傅他既然如此相信我，咱们一定要把沈阳的事办好！” “是啊！咱们不能辜负左丘大人的信任！”赵四也怀着信心说道。 先前赵修远想着卧底的事，一想到自己附近，随时就有一个魔教的卧底，而自己却提前毫无发现，一时陷入了自我怀疑。尤其是之前还要在人前，装出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内心更加无底起来。如今听到师傅的话，一想到师傅将自己派到这样，肯定是很信任自己，于是鼓起勇气。从头到尾想了想自己的计划，坚定了信任，一定要把这个卧底，从六扇门抓出来。他看着赵四说道：“最近沈阳有件大事，我需要一个可靠的人，所以想把一件重任交给你！” 听到赵修远的话，赵四内心一喜，他也想有个表现的机会，于是问道：“什么事，大人尽管说！” 听到赵四的话，赵修远说道：“你附耳过来，这件事你一定要用心。” 听到赵修远的话，赵四走进，只听赵修远说道：“这样这样……，如此这般……，明白了吗？这件事很重要，你一定要完成。” “是！”听完赵修远的话，赵四理着他的计划，最后严肃大的点了点头，表示一定做到。 “这件事要保密，你不要多说，下去吧！”赵修远吩咐说。 “大人我明白！”听到赵修远的话，赵四拿着他吃完饭的碗，走了出去。 第七十四章 离开沈阳 等到赵四离开了，看着静怡的房间。赵修远看着空旷的屋子，开始行动起来，这次的事情涉及颇大，一些事情一定要安排好，一定要避免出现意外。 …… 第二日的六扇门，一如既往的一般，早早的开门，开始处理事务。 因为想到有卧底，因此赵修远决定，尽量早一点出发，于是今天就出发。清晨起来早早吃完饭，金乌吩咐赵四准备了马车，便准备出发的事宜。 后来他就来到了六扇门前院的大堂，叫手下的人集合。这是他来了沈阳，第二次在大堂中召集众人，上次还是他上任的时候。 六扇门的规矩，同一般的衙门即相同也不同。位置大堂比较靠后，门外也没有击冤鼓，毕竟它不是面向普通百姓的。只是其余的一切，还是仿照普通衙门，比如说左右的木柱上刻着那副着名的对联：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然后大堂上面写着：明镜高悬的金子匾额。 不一会六扇门的人都来了，这都是不容易，若非提前通知，平时是没这样的速度的。六扇门的人，主要分：内门、外门、暗门三部分，只是暗门只对总部负责，因此不会来。而内门名为内门，却是辽东各个地方的捕快衙役，平时都在各地忙活，所以一般只有沈阳城的赵大石来。反而是外门，才是六扇门的主要成员，由各地大捕指挥，门主只算个副手。只是辽东的情况比较特殊，之前几任大捕不是死在任上，就是没做多久，出了岔子被调走了！赵修远也是新来，所以对外门的人还不熟。 很快赵大石、赵正书、曾阿花和邵和歌，还有一些六扇门的主要成员就一起来了，看着坐在堂上的也不开口，各自按照内外门分列两边。 看着人来的差不多了，赵修远拍了拍桌子上的惊堂木，接着站在门口的两人大喊：“开堂！”接着又将外面的门关好，暗示着议会的开始。 等到外面的门关了，站在两边领头的赵大石和邵和歌，奇奇领着手下向赵修远行礼。看着台下的众人，等到礼行完了，赵修远示意他们坐下。 这都是算六扇门的例外，因为在坐的都是同僚，自然也不用摆这些规矩。赵修远先向下面的人询问最近有什么事，然后下面的说了些不大不小的事，这也算这个明朝的规矩。要是真正处理事情，也不会在这样的场合。 等到无人禀报，赵修远才说起自己的命令，通知众人道：“各位最近咱们辽东发生了什么事，想要大家也清楚。如今法王已经在狱中，而且他说了件关于魔教的大事，具体是什么暂时就不告诉大家了！只是兹事体大，已经非辽东一局六扇门可管，因此本大人决定，带着法王前去京师，向左丘治学大人禀明此事。” 听到赵修远的话，领头的赵大石和邵和歌昨晚早就知道，开口说道：“大人英明！”表示配合。看见本门的门主都同意了，余下个人自然没有意见。 见到无人反对，赵修远也早有预料，这也是他昨晚提前和四人说的原因。虽然他们之中，很有可能一人为卧底，可是若没有他们配合，今天开堂有人反对起来，也是很麻烦，说不得事情就搞砸了！ 见到坐下无人开口，赵修远接着说道：“各位既然无人反对，本捕头这次就各带内外门一人，赵正书和曾阿花两位捕头去京城。我走之后一切事物，交又赵大石、邵和歌两位捕头，一起处理事务，听明白了没有？” “是！”听到赵修远的命令，众人也心中有底。 这一切不过是为了通知众人，走个过场。赵修远想了早点出发，既然该说的都说了，也就不再磨蹭，宣布散堂，开口道：“既然如此，除了赵大石、邵和歌二人留下，赵正书和曾阿花你们去狱中提罪犯去，咱们稍后出发，其余人就散了吧！”然后又拍了拍桌子上的木头，听到堂中的惊木声，门外的世卫又将大门打开，于是议会就散了。 听到赵修远的话，众人都出了大堂，大家各忙各的事情去了。看着走散的众人，赵修远走下台上，和赵大石、邵和歌吩咐说：“二位沈阳的事情靠你们了，你们一定要看好‘法王’，务必要用心。” “请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人心。”邵和歌先开口答道。 “嗯！”赵修远说道：“这件事的目的，你们是知道的，一定要让敌人‘知道’法王还在沈阳，但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大人放心吧！对魔教，我们不会比大人小视，一定会加倍用心。”赵大石拍着胸膛，看着赵修远，十分认真的说道。 听到他们的话，赵修远点了点头，知道有些事别人说多少次都没用。这种事只能信任他们了，自己不可能事事亲临。于是说道：“好，我对你们放心，咱们走吧！” 然后带着赵大石、邵和歌二人走到前院，等待赵正书和曾阿花的到来。而赵四早已经提前，等在了院子里，看到赵修远到来，向他行了一礼。 “东西都带上了吧？”看到赵四，赵修远向他门到。 “带齐了，公子放心吧！”听到赵修远的问话，赵四答道。 “嗯！”对赵四赵修远倒是向来放心，也就没有多问。倒是一旁的邵和歌听到，好奇的向赵修远问道：“怎么赵小哥也和大人一起去？” “是啊！他也算自小在北京城长大，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这次我就专门带上他了！”听到邵和歌的提问，赵修远解释道。 “应该的！咱们大明朝一年也没几次假，好不容易回趟家，难道邵大人也要管？”一旁的赵大石玩笑着说道。 听到赵大石的话，邵和歌笑了笑，他自然知道赵大石说玩笑。赵四是跟着赵修远来的，虽也算是外门的人，可是到底是赵修远的人，于是答道：“赵捕头说笑了，我不过是看到了，忍不住多问几句。不说赵小哥是和大人的同伴，就算是咱们不也该听大人的命令！” 第七十五章 一次争吵 “你这句倒是说的不错！”于是几人闲聊起来，等候赵正书和曾阿花到来。 不多久就看见，曾阿花和赵正书带着几个手下，手中牵着马匹从官衙西边的监狱那边过来了，他们后面还带着一辆马车。这次为了安全，因此专门备了两特殊的马车，从外边看他和普通的马车没有区别，里面却又精铁特制的牢笼，保证犯人逃出出去。 看到二人走了过来，赵修远下令开大门，这算是六扇门难道的能够走正门的时候。众人走了出去，一旁的赵大石也走了过去，和赵正书说着什么。赵修远也不打扰他们，出了外边早有赵四提前备下的马车。 出了外面，赵修远和赵大石、邵和歌二人告辞说：“二位我走了，沈阳的事情就拜托二位了！” “大人放心！”二人抱拳说道，一旁的赵大石吩咐赵正书道：“正书，出去之后要听大人的话，到了京城可不要惹麻烦！” “知道了！伯伯放心，我会小心的！”赵正书回答说。 赵正书和二人抱了抱拳，下令众人道：“出发！” 于是众人上马，赵修远也坐上了马车，一行人朝着城西的方向出发！ 出了沈阳的西门，众人就沿着官道和驿站，不紧不慢的走着。正逢春日，路边的野花、野草都露出了新芽，绿色的大地存满了生意盎然。就是北方的春天，总是伴随着长风，虽然不像冬天一样寒冷，可是却让人觉得干燥。 这一路他们倒是走的安静，金乌说赵正书他是卧底，可是这些天来他表现的都是平常，甚至有些积极，似乎对这样的事充满了好奇。看他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卧底，倒像是一个对未来，有着无数的想象的青年，而赵正书似乎也正该这样。 也许是金乌猜错了，魔教的卧底既然在六扇门这么多年，有怎么会这样明显就表现出来呢！赵修远想着：自己到不是对金乌的话不相信，只是预敌以宽，想来是六扇门的规则。也许自己该离开了，如今敌在暗，我在明，对方很有可能知道，自己如今已经起来提防心，没那么容易就让对方露出马脚。 想到这里，赵修远解开一边的车帘，向外面看去。辽东不比中原，人口稀少很多，一样望去，已经是日落时刻，倒是没有多少炊烟。 骑马在边上的赵正书，看到赵修远露面问道：“大人怎么了？” 听到赵正书的询问，赵修远看着马上的赵正书说道：“里面有些闷气，就出来透口气！” “哦！”听到赵修远的话，赵正书明显不怎么善谈，倒是不知怎么接着回话，一时间二人陷入了安静。 面对赵正书的沉默，赵修远倒是没有急着出口，继续沉默着欣赏着着独属于春天的景色——希望。 一行人在夜晚到来之前，还是赶到了一处驿站。众人集体到来此处时，驿站里已经有不少人了，都是准备去京城的一些小官和一些出来钱的商人。 一行人和驿站的官员交了文牒，里面的人确认无误，很快就领着众人安排了三间房间。 他们人多势众，三间房子很明显不够住，赵正书看着驿站的衙役，询问说：“小哥，还有没有房间了，就这么三间我们这么多人怎么能住下呢？” 听到赵正书的话，衙役叫着苦说：“大爷，你看看这周围，那里还有房间？” “我们是朝堂官员，难道你就让我们挤一块吗？而且之前我看到不少商人，这里是朝廷专门让官员歇脚的地方，难道是客栈吗？”听到衙役的话，赵正书之前看到商人的事，忍不住直言到。 一旁马车上的赵修远，听到赵正书和外面的衙役吵起来，赶忙让前面的赵四去阻止：“咱们这次来有重任，你去告诉正书不要吵了！” “是！”听到赵修远的话，赵四跳下马车朝着二人走去。 听到赵正书的话，衙役之后就知道他们官职不大，也就不怎么怕他。听到赵正书的话，当即生气起来，说道：“不爱住，就不要住。”然后也就不再管他门，朝着外面走去，嘴中嘟嘟囔囔的说道：“哼，光想着自己！要不是有商人，光靠朝廷出钱，这里早就倒闭了，还有你抱怨的时候？” 赵正书看着对方的态度，很是不爽，自小到大在沈阳他就没受过这样的气。本想着这次出来前，伯伯特意嘱咐自己要忍气，可是又听到对方的小声嘀咕，再也忍不住想要过去教训一顿。这时赵四走了过来，传到赵修远的话道：“大人说了：咱们有重任，不要惹事！” 听到赵四的话，赵正书只好收起脾气，答道：“是！” 另一边马车中的赵修远，听到外面的吵声停了，放下心来。想到赵正书先前的表现，暗叹他还需要锻炼啊！不过他对自己，都是忠心。要是这次的事情过了，他不是魔教的卧底，自己倒是应该重用他了！ 赵家在沈阳影响很大，而去要是每个听话的人，如何控制辽东的六扇门，完成师傅给自己的任务呢！虽然他的性格很是个问题，不过这样也好，赵修远不需要什么很聪明人，这种事有自己就行了，一个听话在辽东有势力的人，而赵正书符合这样的条件。 很快赵四就走了回来，跳上马车说：“大人周围已经有不少人了！” “嗯！”听到赵四的话，赵修远挑开窗户，朝外面看到。果然周围有不少人，注视着赵正书，似乎正准备看热闹，甚至还有不少人，从窗户上朝着下面瞧过来。 于是赵修远又把窗帘放下，对着外面说道：“我们走！” “是！”听到赵修远的话，众人朝着马厩走去。先将身下的马，放在马厩里，顺便将马车也放置在外，留人看守。其余人都跟着赵修远来到房间，毕竟这里是官方的驿站，来往的都是官僚，很快就有一个小官，等在他们门外，见到赵修远一行，向先前的事情道歉。 第七十六章 赵修远的担心 赵修远本来就不想惹事，既然对方来求情，赵修远和对方说了几句，也表示原谅，然后带着众人开始分房间。既然只有三间，那空间自然不可能宽敞，于是赵修远和赵四分到了一间，剩余的按内外门，各占一间，以示公平。除了赵正书，其余人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环境，而赵正书刚被赵修远批评，也领着自己手下外门的人，去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到了房间，赵四就开始忙活，收拾房间和东西。然后又出去，准备晚餐的事情，独留赵修远一个人在房间。 坐在房间的桌子边，看着窗户，很快想起之前，赵正书和那个衙役的超架。他回想着这件事情，忽然想到另外一个可能，要是卧底是一个胆小的人，那他很有可能经过上次的事情，明白自己很有可能被发现了，从而直接通知魔教的其他人，然后半道抢劫。 其实之后，赵修远不是没有想到这个可能，只是辽东地处蒙古和关外，是以很多地方都大军驻守，以防蛮人入侵。只是不知道为何，赵修远经过刚才的事，突然又觉得这个可能很大。比如说魔教的人，扮成商人，然后和自己住在一个驿站，然后半夜突然出手。 赵修远心中越发胆心起来，但他还是压抑住了，就像办案一样，人总会生出无限种可能，然后因为一些小的线索，就改变了侦查的方向，然后错过了真正的真相。是以面对这种突发的担心，赵修远知道最后的办法，就是按照自己心中的计划，否则种是很可能因为一些事，就半途而废。 很快赵四就带着饭进来了，看到赵修远说道：“公子这地方条件就这样，你就将就一下吧！” 听到赵四的话，赵修远倒是没有表态，说道：“坐吧，一起吃！”然后拿着桌上的米饭，就着简单的菜吃了起来。 听到赵修远的话，赵四倒没有拒绝。他自小被左丘治学收养，倒没有按照下人来养，还教了他不少本事。 二人吃了饭，赵修远问道：“我之前交给你的任务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公子放心，我一定会用心。”赵四答道。 听到赵四的话，赵修远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记得就好，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今天夜里我就会出发，之后的事你一定要把握好。” “是！左右平衡，我记得公子的话。”赵四回答到。 “嗯！”看到赵四的回答，赵修远也很满意，于是便不再多说，接着吃起饭来。 主仆二人，很快就将那几个简单的菜和碗中的米吃完了，赵四拿着碗筷又端了出去。赵修远顺便吩咐说：“帮我看看，正书吃完饭了吗？要是吃完了，让他到我的房间来，就说我有事和他说！” “是！”赵四听到，拿着东西走了出去。他出去之后，将东西交给了后厨，又去大堂去找赵正书。 大堂里人数不少，赵四很快就在角落发现了自己的同伙。看来大家都很低调，互相之间都匆匆吃着饭，彼此间也不大声说话，想来是之前的事，让大家提起了注意。于是赵四走了过去，看到坐在最中央的曾阿花，却不见赵正书，便向曾阿花问道：“曾老，见到赵正书捕头了吗？” 听到赵四的话，曾阿花摇了摇，向赵四问道：“怎么赵大人找他？” “是啊！”赵四回答。 “什么事？之前的问题吗？”曾阿花问道。 赵四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看到赵四的动作，曾阿花想了想说道：“正书应该在房间里，之前的事他已经知道错了，你去那了找他吧！还有要是赵大人说之前的事，小四哥你就在旁边劝劝，他第一次出来，怎么着也要给他一个时间。” 听到曾阿花的话，赵四摇了摇头，说道：“怎么会，我家公子就是少年人，怎么会不懂赵捕头的情况，曾老放心吧！那我先去找赵捕头了！” “行，你说的是！这不正书之前赵大人没来时，听到新任的大是赵大人，就高兴了好多天，果然赵大人来了，两人就说到一块去了！我啊老了，是不懂这些事了！你去吧！”听到赵四的话，曾阿花有感而发道。 听完曾阿花的话，赵四转身向外走去。其余的两间屋子，离赵修远住的地方并不远。赵四走了回去，又找到外门住的那间，推开门走进一看，果然赵正书在里头。只见他躺在床上，拿被子盖住头，似乎在睡觉。但是很明显没有，听到有人进来，他开口说道：“我说了我不饿，你们自己去吃吧！”却发现没有人回，于是揭开被子，却看到赵四立到一旁。赶忙从床上站了起来，询问说：“小四哥有什么事？” 看到赵正书起来，赵四也当没有听到之前的话，开口说道：“大人找你。” “啊！”听到赵四的话，赵正书吃了一惊，很快反应过来说道：“好我知道，等我准备一下。” 听到赵正书这样说，赵四走了出去，关上门在外面等了起来。很快赵正书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只见他几刻钟已经收拾了一下，头发梳了起来，衣服也穿整齐了！ 于是赵四领着赵正书，走到赵修远门外，敲了敲门说道：“少爷，赵捕头已经过来了！”然后推开门，只见赵修远坐在窗户口，看着外面却不知想什么。 见到赵四带着赵正书进来了，赵修转过身来，向赵正书问道：“你吃了吗？” 听到赵修远的话，赵正书不知该如何回答，正在此刻旁边的赵四开口了，说道：“赵捕头还没吃呢，我在他房间里找到他的，要不我去再和店家要一份？” “啊，这样啊！行你去要一份吧，快点！”赵修远倒是没想到赵正书还没吃饭，于是同意了赵四的回答。 听到赵修远的话，赵四很快带门走了出去。 看着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赵正书，赵修远问道：“怎么没吃饭呢？还因为之前我阻止你的那件事？” 第七十七章 计划的全部 听到赵修远有提起先前的事，赵正书不知该怎么说，只好继续不说话。 看到赵正书的态度，赵修远就知道他算默认了！对于这样的态度，赵修远对着他笑了笑，劝解说：“我知道这次的事，你并没有错……” “就是嘛！明明是那个人态度不对，而且驿站声为朝廷专门设立的机构，允许商人进出成什么体统？”听到赵修远的话，赵正书立马插口，将心中一直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被赵正书打断说话，赵修远也不着急，然后静静等待他讲完，才说道：“你说的不错！”先认同了赵正书的话，好让他不起叛逆之心，接着好讲下去。 正在这个时候，出去的赵四又走了回来，手中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公子赵捕头的饭来了！”赵四将饭菜又放在赵正书面前，想着赵修远和赵正书有事谈，又说道：“我刚才去赵捕头房间，看见地上也有不少地铺，这样咱们也晚上需要，我也去要一副吧！” “嗯！”听到赵四的话，赵修远同意到。 于是赵四又走了出去。等到房间里只剩自己和赵正书两个人后，赵修远走到赵正书面前，看着桌子上的饭菜，说道：“吃吧！就算生气，也要吃饭不是？既然错的不是你，你为什么要受罚？” “是！”听到赵修远说的有理，赵正书也不再怄气。闻着饭菜的香味，也觉得饿了起来，于是抬手将饭碗拿来起来，吃了起来。 看见赵正书开始吃饭，赵修远接着说道：“这样就对了嘛！咱们接着说，这事啊你虽然说的不错，可是有时候做起来，就是事情就不一样了！你想想咱们虽说是六扇门，但是本质上还是捕快，捕快的职责是什么呢？” “惩奸除恶，维护公平！”赵正书身为捕头世家，随口就接口到。 “不错！”赵修远点了点头，说道：“可是为什么要惩奸除恶呢？因为有恶人，正因为有恶人，才有捕快。这世界的事，就像这两种身份呢，永远存在着对立面，所以我们要允许不完美的事存在。因为它们本身就在，我们不能睁着眼睛不承认，就像我们的职责一样，要想办法消除他们。再回过来说刚才的事，如果设身处地的想，难道他说的不是他要面对的困难吗？他只是一个小衙役，并没有改变事情的能力，而去一切难道因为他吗？”赵修远看着赵正书说道。 听到赵修远的话，赵正书停下口中的饭，听完赵修远的话，虽然他并没有全部认同，却挑不出其中的问题。这样一下，其实对方也没多大的错，自己确实有些冲撞了！于是立马站起来，对着赵修远说道：“大人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去和他道歉。”说着就要走出去和衙役去道歉。 看到赵正书的动作，赵修立马拦下来，说道：“不用了，我刚才说那么多，并不少让你立马去道歉，只是让你明白错误就好！”说着又将赵正书推回凳子上，接着说道：“朝廷科举考试，每年招那么多官员，就是让他们专门负责这些事的，驿站出来这样的问题，自然有专门的人去负责。而你身为六扇门捕快，也有自己的职责，只要你做好自己的事，才能将来去做更多的事。” “这样啊？”听到赵修远的话，赵正书迷迷糊糊，还没彻底明白过来。不过赵修远最后的话，赵正书还是明白了，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大人说的不错，要是每个人都能做好自己的事，也许世上的事就能做好了！” “行，看到你明白，我就放心了！”听到赵正书的话，赵修远满意的点了点头，坐在赵正书对面，认真的看着赵正书说道：“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么多，是有件很重要的私密的任务，要交给你去做！” 听到赵修远严肃的语气和话，赵正书激动的看着赵修远，说道：“大人请说！” “好！你要记得今天说的话，我相信你能够担当此任。”说着认真的看着赵正书说道：“之前我和你说过我的计划，但那只是一部分，因为有认为卧底很有可能在六扇门的高层。”赵修远担忧着说。 听到赵修远的话，赵正书大吃一惊，想到当时在场的只有四人，于是解释道：“我不是卧底，我相信我伯伯也不可能！” “是，我相信！可是一切事情，都需要证据，只要没有水落石，就不能彻底定论！”赵修远严肃的对着赵正书说道，但语气一转说道：“但我相信你，所以才放心将这就事交给你！” 听到赵修远的话，赵正书心中一暖，想到赵修远之前的话，相信到他的话。 看到赵正书相信了，赵修远接着说道：“之前在沈阳，敌暗我明，而去我相信金乌活着的事，很快对方就知道。要是如此，对方肯定不会轻易出现。是以我才故意出了沈阳城，这样敌人才会大意，而且我还将法王留在沈阳，这样一来我相信沈阳的卧底，很快就会发现此事，到时候一定会忍不住出手，所以接下来我得回沈阳城。”赵修远向赵正书解释到自己的计划。 听到赵修远的话，赵正书心中一想，发觉十分有道理起来，越发佩服到赵修远。心服口服地说道：“大人妙计，属下佩服！”想到院子里装法王的马车，马上又问道：“那院子里的那辆马车里？” “那个是假的，只是让敌人以为，我的计策是吸引他们上当。”赵修远解释到。听到赵正书之前的佩服，赵修远也不骄傲，接着说道：“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卧底是曾阿花也说不定。虽然金乌说过，黑衣人是个身材高大的人，但是也很有可能，这是对方故意留下的线索，让咱们专门查错方向。而去我听说过，江湖中有一门移骨换形的功夫，这样一来曾阿花也不无可能。如果是这样，他就很有可能会向马车下手！”赵修远说到曾阿花的可能。 听到赵修远的话，赵正书点了点头，虽然这种功夫他没有听过，但相信赵修远的判断。想到赵修远的这计中计，赵正书想到，要是自己估计早就上当了！ 第七十八章 曾阿花 但接下来赵修远话题一转，说道：“当然这只是一种很小的可能，所以曾捕头不一定是卧底，但我们却不能放松。所以之后，我会装病，假装自己还在队伍中，然后不见其他人，这样也教对方放松警惕。但是我走之后，就需要你配合赵四，不能让人发现我的行踪不见了！要是曾阿花真的是卧底，你就联合赵四，将他给我拿下！” “是！”听到赵修远的话，赵正书相信到他的计划，相信在如此计划下，卧底一定会上当。 听到赵正书的回答，赵修远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说：“这样你先把饭吃完，然后去叫曾阿花过来。我要和他交待一些事情，否则接下来这么多天不出现，我怕他会起疑心！然后你呢去外面，今天晚上就守着那辆马车，就假装是我罚你！这样对方以为你我起了矛盾，就不会怀疑这一切了！” “是，大人我明白，不会露出破绽。”赵正书说道，说完几口吃完饭，很快拿着碗碟走了出去。 赵正书心中想着赵修远的整个计划，越想越觉得复杂，更难得的是没有破绽。心中想到：不愧是四名捕，真是不一般。他走出去之后，想着赵修远的话，想着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表现得愤怒一些，不能露出破绽，尤其是这个时候，自己刚被赵修远惩罚。 于是他向将东西不快的交给后厨，装出一副郁闷的样子，又去了大厅去找曾阿花。等他找到曾阿花一行人的时候，只见他们吃完了饭，正准备回去睡觉。看到赵正书的身影，曾阿花向她问道：“怎么样，赵大人找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哼！”赵修远苦着脸，一副不爽的说道：“赵大人找你有事，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了！”然后转身向自己的手下说：“我晚上就不回去睡了，要到外面看马车，你们不用操心了！”说完也不理会别人的询问，想着马厩方向走去。 看到赵正书的样子，众人都疑惑起来。怎么先前赵大人还让赵四，给赵正书找饭吃，怎么一转眼又惩罚他出去守夜？ 曾阿花心中也存满疑惑，可是看着周围还有人，想着先让大家先回去等消息，自己一个人去询问一下赵修远。于是对众人说道：“既然如此，大家就先回去吧！我去赵大人房间看看，顺便向赵大人求求情。” 看见在场唯一的首领这样说，大家也只好听从，众人又接着走去大厅，走向了各自的房间。 …… “大人在吗？”曾阿花敲着赵修远的门。还没等他敲完，赵修远就从里面打开了门，看着站在门口的曾阿花说道：“曾捕头来了，快点请进！” “是！”见到赵修远客气，曾阿花跟着赵修远走进房间。 看到曾阿花进来了，赵修远赶忙请他坐下，又道了杯茶说道：“曾捕头你可是我们的前辈，快点坐下喝杯茶吧！”然后等曾阿花接过茶后，又转身回去关了门，坐回曾阿花对面。 看着赵修远的一系列客气，曾阿花心中起疑，不明白赵修远为何竟如此客气。只是他阅历即深，也不多说什么，而是问起赵正书的事道：“对了，正书是被大人罚去守夜的吧？正书是个好孩子，就是年轻了些，还请大人看在他如此用心的份上，饶了他吧！” 看着曾阿花宠辱不惊的样子，赵修远心中明白，他不是赵正书那么的青年，不会因为一些鼓舞的语气，就激动起来。于是他回答说：“不错！哎！我也不想如此，我本想将他叫过来，好好劝说一番，却不想他实在不明白事理！不过曾捕头说的不错，正书还年轻，需要阅历，如果这次我不罚则他，那他怎么以后能明白过来！”赵修远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叹着气说道。 听到赵修远说的在理，曾阿花也不好反驳，只好应声道：“大人说的不错，他是个好孩子！只可惜六扇门有赵门主，他家大人也是忙着做生意，平时缺了管教！既然大人如此说，老曾我也不说什么了，就让他吃一堑长一智吧！” 看见揭过了赵正书的话题，赵修远又问道：“对了，曾捕头在六扇门多少年了？”既然对付赵正书的方法并不管用，赵修远决定再用另一种方法。 听到赵修远的话，曾阿虎想了想，有些感慨的说道：“老夫今年五十有六，大人这么一提，我想去我入六扇门大概是十六岁吧！如此一算，竟然有四十年了，这时间真是不经过啊！” 听到曾阿花的话，赵修远也感叹着说道：“竟然有这么长时间了，曾捕头果然不愧是辽东的顶梁柱，真可谓为六扇门付出了一生！” 听到赵修远的吹捧，曾阿花笑着说道：“大人说笑了，不过是个老匹夫罢了！我自己也知道，自己平时也不过是在地方上维持维持秩序，哪里能够担当得起大人如此夸奖！” 听到曾阿花的谦虚，赵修远笑着说道：“曾捕头过谦了！”又问道：“对了既然曾捕头在六扇门这么多年，一定很了解赵正书吧？” 听到赵修远的话，曾阿花笑着说道：“是啊！是啊！正书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除了性格因为阅历差一些，其他的都没问题！就是赵大石捕头，我也是和他共事这么多年，真真是个好捕头！他们家世代干这行，在沈阳城还是很有名望的，不信大人去沈阳随便找个人问问。”曾阿花夸赞着说道。 听到曾阿花的话，赵修远笑了笑，忽然话题一转，说道：“可是金乌告诉我，他怀疑赵正书就是魔教卧底！”说完严肃的看着曾阿花。 听到赵修远的话，曾阿花连忙说道：“不可能，我清楚……”话没有说完，他就发现自己被赵修远套路了！他既是六扇门捕头，又怎么能够因为私人感情，就放过对嫌疑人的追查。于是他呆了呆，又说道：“是我的错，既然如此大人可有什么发现？” 听到曾阿花的话，赵修远又笑了笑，说道：“曾捕头紧张了，我又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自然知道态度是态度，人情是人情，只有曾捕头心中记着就好！” 第七十十九章 对曾阿花的说辞 然后赵修远话题一转说道：“不过曾老身为多年的老人，六扇门的规矩想来也是熟悉的！”赵修远对着曾阿花说道，既不严厉也不十分放松的说。对于曾阿虎这样的人，也只能这样应付。 “是、是、是！”曾阿花点着头说道，他在六扇门多年，也然不是因为赵修远的一两句话害怕，只是有时候破案的时候，什么事也能遇上，确实无法保证什么。不过就算赵正书是卧底，其实也和他无关，难道赵修远就能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定了自己的死罪吗？只是他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最是不想惹事情，然后和自己联系上，接着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于是向赵修远问道：“那大人找我有什么吩咐？” 听到曾阿花的这句话，赵修远满意起来，他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于是说道：“是这样的，到目前为止我认为，卧底最有可能还在沈阳。赵正书只是对方，金乌的猜想，也是对方故意留下的线索。因此我不太放心沈阳的事，还是决定接下来的路上装病，留赵四接着跟着队伍前进，然后偷偷回去。只是就像刚才说的一样，任何的可能，我们都不会放过，所以我想让曾捕头接来留意赵正书，如果他是卧底，曾捕头就和赵四联手拿下。我相信曾捕头，会公私分明，到时候大义灭亲的。” 听完赵修远的计划，曾阿花赶忙接口说：“大人放心，六扇门的规矩，我一直放心中。”然后又想了想说道：“大人，你的计划会不会太复杂了一些。而且要是正书真的是卧底，大人走了那就只剩下老夫、赵四和手底下的五名捕头了，对方难免不会里应外合，到时候人手不够，法王的行踪怎么办？”曾阿花点出赵修远计划中的问题。 听到曾阿花的问题，赵修远点了点头，想到不愧是老捕头，很快就指出了自己计划中的问题。于是将法王的行踪解释说：“曾捕头考虑的不错，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法王不在咱们的队伍中。” “什么？”听到赵修的话，曾阿花倒是大吃了一惊，法王可是他和赵正书亲手提出来，怎么他一直没有发现问题？ 看到曾阿花的惊讶，赵修远解释到：“曾捕头不要惊慌，人是在咱们谈话的那天我带着的。而现在车上的人，是被咱们暗门的人，易容过的一个死犯。” “哦！原谅如此！”听到事情涉及到暗门，曾阿花也就不再过问。他本想向赵修远问，法王的真身到底在哪里，可是一想到在这样一个关键时刻，自己问这样的事，就是给自己添嫌疑，也就不再过问。 看到曾阿花不再有问题，赵修远于是接着吩咐说：“既然如此，接下来的路程，就靠曾老了！我今天晚上就会出发，要是接下来遇上什么事，你可以和赵四商量，他是我从北京带过来的人，我相信他还是比较靠谱的。” “是！下官知道了！要是没什么事，下官就不打扰大人休息了！”曾阿花说道。 “好！你下去吧！”听到曾阿花的话，赵修远看了一眼外面，确实时间不早了！ 听到赵修远的话，曾阿花走了出去。很快赵四就拿着被子，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哪里的赵修远，问道：“大人都交代好了！” 看到赵四在那里收拾地铺，赵修远点了点头，又开口阻止到：“四哥，不用铺了！今天晚上我就会发出，回沈阳去，你自己一人就睡床上吧！” “是！”听到赵修远的话，赵四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着坐在那里的赵修远问道：“公子要不要我去要盆水烫烫脚？” 赵修远摇了摇头，说道：“不用麻烦了！四哥坐下休息会吧！” “嗯！”听到赵修远的话，赵四应声坐了下来。又看着满眼忧愁的赵修远，忍不住心疼着说道：“大人太辛苦了，这样小小年纪就要担负起这样重的事，我看着都心疼！” 听到赵四的话，赵修远笑了笑，心中忍不住有些感动。但想着卧底的事，又忍不住吩咐说：“四哥，正书和曾老我都交代过来！我看过他们的简历，他们不可能是一伙的，要是路上你发觉不对，也不要担心，但也不能向他们全都坦白！” “是！公子说的这些事，我都记心里了，公子就不要担心了！”赵四赶忙表示自己都明白。又询问说：“公子既然夜里要赶路，要不休息一会？” 听到赵四又关心起自己，赵修远说道：“四哥就不用担心了，那些年我跟着师傅破案，什么苦没吃过！我记得有一次，我们为了崆峒掌门被暗杀之案，追捕凶手‘暗影子’，可是七天七夜都没有睡觉、吃饭，就躲在一个地方，等到了对方。”赵修远说起曾经的事来。 “是吗？这倒没有听公子说过！不过那时候有捕神大人，出什么事也有他老人家负责，如今公子身边却连个信任的人都没有。就说那赵正书，赵捕头吧！年纪也和公子差不多，对公子也信任，却要因为别人一句话，公子就得心中提防起来。”赵四抱怨着说道。 “四哥那里的话，六扇门规矩就是对事不对人，我既然身为大捕，自当以身作则！而且就算没有金乌的话，师傅专门派我来沈阳，就是要理清着辽东的乱局。赵正书身为辽东局中的一派势力，一会也难免要起冲突！”解释完赵正书的问题，赵修远看着不早的夜色说：“你去睡觉吧，明天还要赶路呢！我的行踪，还要靠你去隐藏！” 赵四本想多说几句，和赵修远聊聊天，可是听到赵修远这样说，赶忙解释说：“我接下来不说了，公子就让我等等吧！亲眼看着你走了，我才能放心啊！” “不用了！而去为了不让人怀疑，我一会就要灭灯，屋里黑漆漆的，你又能看清什么，去睡吧！”赵修远说道。 “是！”见到赵修远态度坚持，赵四只好听命睡觉去了！ 看到赵四躺到了床上，赵修远将桌子上的火烛熄灭。顿时屋子就陷入了黑暗，只有窗角还透着外面的光，于是赵修远又顺便关上窗户，然后静静坐着黑暗中，等待着最佳的离开时机。 就这样赵修远不知在那里坐了多久，只听到赵四的睡梦声，从床边传来。赵修远觉得时机到了，如今整个驿站的人，都应该睡熟了，这个时候走应该不会惊到任何人。 第八十章 回沈阳 想到这里，赵修远就走到窗户跟前，打开一条小缝隙，朝外面瞧了瞧，确定没什么人后，一个翻身，用轻功飞到了房顶。走到屋顶，赵修远就彻底看清了这个驿站。果然所以的屋子，都黑了起来，只有驿站的前边，因为要预防紧急情况，还有人在值守。 看到驿站的情况，赵修远决定还是走后边，省的引起麻烦。于是他沿着屋顶，很快就走到了整个驿站的最后面，正是他们之前放马的马厩。既然是驿站，整个马厩相当不小。不过虽然为了赚钱，驿站还收商人住店，但还是将旅人和驿站自己的马分开了！ 本来驿站自己马厩那边，应该更安全一些，毕竟没什么人。但想着金乌的怀疑，赵修远还是决定去另一边，看看现在赵正书在干什么。不过他没有穿夜行衣，还是决定小心一些，走靠外边一些。这个马厩就是一个院子，养马的地方是一个有顶的房子，然后被分成了两边。金乌翻过马厩前面的墙，朝着里边瞧了瞧，果然赵正书就在里面。 远远瞧过去，马厩的灯还亮着，赵正书在关着法王的哪辆马车跟前，正在瞌睡的打着哈欠。赵修远在那里等了很久，都没有什么发现，正当他想着继续观察下去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于是只好趁着赵正书打哈欠的时候，一个蜻蜓点手，飞到了马厩的顶上。翻身藏在屋顶上，去瞧后面有什么人！ 大半夜的这么还有人呢？赵修远想着自己刚才，差点被发现，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回头一看，却是个穿着松松垮垮的商人，只见他很快就走在了，自己之前观察赵正书对方院子的一角。然后走了进茅房，赵修远这次注意到，原来那个地方有个茅房。很快对方方便完，就走了出去，白白让赵修远惊了一身冷汗。 既然对方走了，赵修远本来也只是想观察一下，赵正书有什么不平常的反应。只是他看了半天，也没什么发现，于是之好相信自己的判断，接下来就只有看赵四和他们的表现了！想到这里，赵修远决定出去，趁着夜色回沈阳城去。 一宿没事，果然第二天一早，赵四就向众人宣布：“大人病了，不能见人！大家找大人有什么事，可以向赵四说，我会向大人传达！” 一旁的赵正书和曾阿花，自然昨夜就从赵修远那里听到了这个消息，只是不知道赵修远对他们都说了，于是他们互相配合着赵四，生怕对方看出来。其余的捕快，见赵正书和曾阿花都没什么表态，自然也就信服了赵四的话。只是有些好奇，明明昨天赵大人还好好的，怎么一晚上的功夫，就病的不能见人了？ 于是一行人，就这样重新启程了，众人沿着太阳消失的方向走去！ …… 赵修远经过不停歇的赶路，终于在第二天中午，就又赶回了沈阳城，整整比骑马都快了两天。他看着城门口不停进出的人，想着自己这次独自回来，就是要来一个敌明我暗的情况，自然不能大大方方的进去，于是他决定晚上再进城，现在先找个地方易容，然后休息休息。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太阳就落了山。赵修远醒来，吃了些东西，又整理了一下样子，确定没什么人能够认出了之后，又向着沈阳城的城墙走去。 沈阳的城墙还是比较高，毕竟是出来山海关，平时还得防着关外的游牧民族，是以修的比中原的格外高。不过这可挡不住赵修远的脚步，要知道赵修远外号“若风”，就是靠着这一身轻功得来的。 赵修远几个踢步，就沿着城墙爬了上来。不过即便如此，还是不能大意，根据赵修远的了解，这城墙晚上都有人值夜，于是他爬上去之后，马上猫步将身体团成一团，确定没有敌人之后，接着朝城中走去。 这一路还算顺利，没有惊扰到城上的官兵，赵修远很轻松就走到了城中。只是此刻，整个沈阳城已经陷入了睡眠，安静的只剩下了风声。躲进城中之后，赵修远很快就有开始施展自己的计划，去查岗六扇门中到底谁才是卧底。 他的第一站，决定还是选择赵大石家。假如赵正书真的是卧底，那么很有可能他也是同伙，自己既然以及告诉赵正书，自己准备回沈阳城查卧底，那么他很有可能通知同伙。如果一切真的是这样，那么此刻赵大石就知道了自己身处沈阳。 因为赵大石的主要职责，是沈阳卫城的捕头，因此他的住所离沈阳的官衙很近，这样也方便上下班。于是赵修远来到城中央附近，找到赵大石的房子。 这算是一间很小的院子，上面是主人的屋子，剩余下院中的一间空房，和赵大石的身份挺不符合的。整个院子换算整洁，白色的墙灰还保持着样来的模样，唯一多余的东西，就是上院屋子顶上的一些烟草，赵修远听说过赵大石喜欢吸这东西！赵修远瞧瞧遛进之后，因为比较小，站在他现在的位置，依然能够瞧见上面的东西。所以朝赵大石的住处瞧了瞧，人还在，整个家中似乎只有赵大石一个人。 说起来赵大石今年也不年轻了，本来该是有家有室的人，而且他的条件并不差。据赵修远听过的说法，是他年轻的时候，不谙世事曾经一个人南下，闯荡过江湖。至于他闯出什么名堂，赵修远是没有听说，只是他自己说是参加了灭魔之役。那是整个江湖，数百年来数得上的大事，其中光死了的侠客就不知多少，更何况赵大石这样的人。就这样他错了结婚的最佳年纪，又不想找个差一些的，就单了下来。 不过如果反过来想，那么如果他真的是卧底，那么就很有可能是那个时候加入魔教的。不过一切的事情，都不能那么简单的去看。赵修远进来观察了半天，觉得赵大石应该是真的睡着了。大晚上的，赵修远也不能干什么，之后找了个不明显的地方，躲了起来。等到明天赵大石走了，好好查查看他的屋子里，看看有什么线索。 第八十一章 嘉靖通宝 时间很快就到了天明，赵修远听着正房传来的声音，预估到应该是赵大石醒来了！他越发小心起来，降低呼吸频率，面得被赵大石发现。 起床、洗漱、习武、做饭、读书，赵修远听着赵大石很规矩的行动，对他心中也好了几分好感。很难想象，到了赵大石这样的年纪，还保持这样规律的生活，而且还读书和做饭。难怪他能掌控辽东六扇门局势，如此多年经历多任大捕，而保持辽东的江湖风平浪静。 听着赵大石读完书，喝了杯茶，休息了一下，赵修远终于听到他离开的声音。等到赵修远确认赵大石走了，赶忙从柴房的房梁上翻了下来。如今时间已经不晚，已经能够听到外面小贩们加卖东西的声音。 如此赵修远只能小心，轻手轻脚敲开赵大石住的门，免得引起附近人的注意。有道是最了解你的人，永远是你的敌人。赵修远虽身为六扇门捕快，可是却不得不了解一些罪犯的手段。于是他很轻松的就敲开门上的锁，走进了赵大石的房间。 这是一间很整洁的房间，收拾的井井有条的样子，不过另一面也十分简洁，想要乱也很难。金乌此行的目的，就是想着从赵大石的房间，找找看有什么线索。比如说魔教的东西，或者说赵正书给的传递消息的纸条。 这样的房间，正好方便了赵修远的，因为能藏东西的地方，肉眼可数的少。可是一切并没有如赵修远的愿，他翻了整个房间，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没什么发现。 对于这样的结果，赵修远也无喜无怒，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手下的人是卧底。不过赵修远并不想如此轻松放弃，于是他决定去其他房间找找。虽然它们看上去，并不像是藏什么隐秘的地方，可是谁也不确定。可惜结果依旧如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赵修远只好再回到赵大石的房间，面对这样的结果，他也没什么好办法。这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要是敌人这样就露出马脚，也不可能在六扇门隐藏如此多年。看着这个房间，赵修远并不气馁，除了查看赵大石的情况，他还有另一重打算，考察考察赵大石这个人。 他相信卧底的事，很快就会水落石出，而接下来更重要的，是完成师傅的交代，重新整理这个辽东六扇门。这样一下，接下来的事，就要用到赵大石。想到这里，赵修远想到，赵大石走之前，似乎在房间中读过什么书。 想到这里，赵修远来到房间左边的书桌前。他坐了下来，想要看看赵大石走之前的心情。这是一个靠窗户的地方，光采很好。因为早上距离的原因，赵修远并没有听清楚，早上赵大石读的是那本书。 于是他朝桌子上面的书堆中看了看，还好书并不是很多。于是赵修远朝着上面瞧了瞧，只是些四书五经之类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出奇的。赵修远随手从书堆中拿了几本，只见它们每一本都有使用的痕迹，书纸之上还有一些圈和线，看来赵大石读的很认真。正当赵修远接着翻身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手中拿到一本有些奇怪，似乎中间夹杂着什么。 难得线索在这里？赵修远想到。翻开手中的书，翻了起来，很快在书中翻出一枚铜钱，上面书着嘉靖通宝，正是当今圣上的年号。对着这枚铜钱，赵修远好奇起来，这钱即不是古物，又非珍宝的东西。虽然大明以宝钞为货币，但这东西到了嘉靖朝已经很难花出去了，是以朝廷会铸些铜钱，可是这一文钱实在还没到多宝贵的时刻。 赵修远虽然并不明白，赵大石为何将这钱放于书本之中，而且还十分宝贵的样子，可是这样的钱实在太多了，实在不算什么证据。赵修远只能当成，这枚铜币或许有其他故事吧！他朝外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估计再过一段时间，赵大石就会回来。 既然今天没什么发现，再留下去也不过是耽误时间。赵修远看着房间中，整理了一番，确认赵大石不会有什么发现后，又从后墙中翻了出去。 出来赵大石的院子，赵修远又绕了一番路，确认不会有人会怀疑之后，决定还是去找个地方，先吃一顿饭。自此前天进城之后，自己又在赵大石家中呆了一天，现在实在是饿的厉害。于是他随便找了个路边小摊，要了一碗面。 赵修远吃饭向来不讲究，有时候连赵四都看不下去，说要是哪一天随便塞赵修远一碗猪食，他也能毫不犹豫的吃下去，并且吃完也没有发现。这话虽然夸张，倒是也说的差不多。其实这也算是习惯，赵修远从小跟着师傅查案，吃的那是有一顿没一顿，而且有时候根本没有吃饭的地方，或者要好几天不吃不喝，怎么还能讲究那么多呢！ 为什么说这么多呢？因为赵修远发觉，自己碗中这碗面实在厉害连他这样的人，吃着都觉得难吃，实在难以想象厨师是怎么样的天才。不过即便如此，赵修远也并不打算说什么，他默默的吃着面，想到吃完这碗饭，接下来就该去邵和歌家中去看看了！ 不过好像邵家并不在沈阳，因此邵和歌一般都在六扇门住着。赵修远身为六扇门大捕，比别人更了解，六扇门看着放松，但是里面的守卫着实不少。以他对六扇门的了解，想要进去也不简单，尤其是一些死角，他还不想引人怀疑。 赵修远正一面吃着饭，心中想着避开六扇门暗岗的方法，却被旁边几个人的聊天给吸引了！原来几个人说的是李成梁的事，事情还和他有几分关系，因为话中的主角正是金乌。 原来几个人，先是谈起关于辽东总兵退休，因为沈阳如今还是个军事重任，是以武官的权值也比其他地方大一些，大家都比较关心总兵的接任者。李成梁作为最有可能的人，于是话题就转到了李成梁，但是李成梁来辽东并不久，大家并不知道他的什么事。于是说来说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却不知一个人，从哪里听到金乌的事，和其他人吹嘘起来。他先是说起李成梁杀了金乌的父母族人，然后又收留十分恨自己的金乌，最后又得出结论，下任总兵是个狠人，故意找一个想要杀自己的人，就是要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放松。 第八十二章 赵家酒楼 听到他们的对方，赵修远心中明白，金乌能活下来，却并非如此，要不是自己以师弟的名义求情，想必李成梁会很爽快的杀了金乌。不过貌似金乌和别人，都不这样认为。那天和金乌话别后，听着金乌的话，赵修远也动过杀心，可是想到他父亲和六扇门的关系，而自己又因此害了他全家，实在不忍心再将金族彻底灭族。 听到这里，赵修远本打算结账离开，但是另一个人的话，又让他停了下来。只是不知道他听到之前人的话，说道：“是吗？我原来还不知道有这样的事！说起来我昨天还去过李总兵他家，看到了你说的那个人，野……野……野猪皮是吧？我见他的时候，他病乎乎的，好像活不了多久！要是按你的说法，那李总兵的打算看来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 什么金乌病了？听到这个说法，赵修远很快想到不可能。要知道上次，自己在关外遇上金乌，他可是在野外一个人走了很多天，就这样他都一点事都没，怎么可能去了李成梁那里，风吹不着雨打不着，又怎么会轻易生病呢！接着又排出了李成梁的怀疑，因为之前自己以师弟的名义求他，他都打算放了金乌了，后来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金乌打算留在那里，但是自己并没有收回请求，李成梁又何必这样着急就要对金乌下手呢？要说他实在看不下去，完全可以等一段时间，等到没什么人关心此事，然后悄悄杀了金乌，毕竟金乌还是个孩子，又在他手底下做事，机会实在是太多了，完全没必要这样着急！ 是魔家的人？赵修远很快就想到这个可能，要知道金乌可是先出卖法王，又将魔教卧底的事，告诉赵修远知道。要是卧底真是六扇门的高层，想必他现在一定知道了此事。法王的事他可能没有办法，可是金乌只是一个小孩子，李成梁也不会太上心，如此他要杀金乌就很容易了！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自己的判断就没有错，现在卧底果然还在沈阳，并且还是当时自己，召集的四个人中，否则就不会如此快就得到消息，并且趁着自己离开沈阳，没有去关心金乌的事，然后趁机下了手！ 可是会是谁呢？赵大石、邵和歌？是他们两个中的哪一个？虽然自己已经探过赵大石的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可是也不能确定，亦或者是邵和歌？赵修远心中想着，却一刻也停不在，决定今天晚上不去六扇门了，毕竟卧底不太可能将线索留在家中。还是去一趟李府，看看金乌去！对方既然没有杀掉金乌，很有可能还会下手，这可是一个机会！ 想到这里，赵修远叫到：“掌柜的结账！” 听到赵修远的喊声，先前的老板娘又走了过来，看了看赵修远桌子上的面说道：“三文钱！” 听到对方的话，赵修远想到果然便宜。要知道他刚从赵大石家走出来，所以这里离城中央并不远，对于这样一个城中央的地方，这样的饭钱实在便宜。 不过赵修远也不纠结这些，痛快的将自己的饭钱付清。然后准去李府一趟，不过李府和六扇门也在城中央，距离他现在的位置并不远。而现在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潜入时机。既然还有时间，赵修远决定还是去赵正书家看看。因为赵家在府衙附近，有一座酒楼，赵修远准备去那里看看。 因为赵家酒楼的位置，着实不差。在酒楼的不远处就是沈阳的学署很近，这样的地方文人自然多，而去能读得上书的人，自然不会太穷到那里去。到了赵家酒店不远处，果然远远就能看见，附近有不是学子，两两三三的进去吃饭。 看着面前的酒楼，赵修远又疑虑起来。他想到现在自己变了样子，又不能用本来的名头，赵家在沈阳又是大商人，又怎么会轻易见自己呢！自己要怎么进去，才能见到酒店的主人呢？大手大脚？这样虽然可能，可赵修远却并没有那么多钱，而且对方既然将酒店开在学署附近，怎么着也要附庸风雅吧？这样一来，自己就算花了大钱，也很有可能打水飘。如果难店家呢？进去之后，找茬说发菜有问题？这样虽然没问题，可是自己现在要低调，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行踪。而这赵家既然敢在这里开店，还是时代为捕，难免不会引来官府的人，赵修远又将这个主意否决了！ 最后赵修远还是决定，装可怜点，进去找工作。这样一来，既不显眼，又能见到酒店的主人。既然打定主意，赵修远走了进去。本来他为了不显眼，就穿了一身乡下人的衣服，这样的人去酒店找伙计，也不算太显眼。 果然赵修远没进酒店多久，就被酒店的活计注意到。因为他的衣着，实在不想来吃饭的。伙计先将他拉到后面，问道：“你来干什么的？” 听到伙计的话，赵修远也装出一副唯唯诺诺，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压着口气，断断续续说道：“俺是乡下来的，就是城南头八十里的那个村。俺听亲戚说这里招人，还管吃住。去年咱家收成不好，就过来问问！”说着两只手搓着衣服，把头到下面，看着地板说道。 看着赵修远这幅样子，也没有怀疑，也就信了他的那套话。于是点头说道：“这事我也不清楚，我去给你找老板，你给我在这里好好等着，别乱走！现在正是吃饭的时候，你要是把客人吓跑了，就别想干了！” “是，俺明白！”赵修远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像小鸡着米一样点着头。 看到赵修远的样子，不像是什么不正经的人，伙计就留他一个人，走了进去去找老板。 看着伙计走了，赵修远也放下伪装，观察着四周，顺便走了一圈和酒楼周围，查看起这个酒店的情况来。 第八十三章 黑衣人再现身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酒店，装修还是比较雅致，整个酒楼分成两层高，上面应该是雅间。赵修远站在下面，可以不时看见，上面的人抬着头，朝着楼下俯视。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整个酒楼的后面，就是堆放些柴米油盐之类的东西。 这实在是一个很普通的酒楼，应该和魔教无关。赵修远巡查了一下这里，确认和魔教没有关系后，便又走了回去。 很快离开的那个伙计，又走了回来，而他的身边又多了一名中年人。看到赵修远还在那里，伙计指着赵修远说道：“老板就是他，说是过来找活！” 看到赵修远的身影，老板走了过来，对着赵修远问道：“你是来找活的？” 见到对方走近，赵修远赶忙低下头，装做很怕生的样子，胆怯的问道：“你是这里的老板吗？” 听到赵修远的问题，伙计赶忙走上前来说道：“不错，这就是我们老板。” 看到伙计的解释，老板挥手说道：“你去忙吧！”然后对着赵修远说道：“鄙人正是这赵家酒楼的老板，姓赵名大山。我看你的样子，像是个老实人，就和你直说吧！我们酒楼确实招人，但看你这样子是当不了前堂的伙计了，你太老实也不会说话。这样吧！看你大老远来的不容易，我们后厨还需要一个帮忙的。你要能干，包吃包住，一个月先半钱，要是干的好了，以后再慢慢说，怎么样？”看样子赵掌柜很熟练，几句话就讲清楚了情况。 问清楚来人的身份，正是赵大石之弟，赵修远之父，赵家酒楼的老板赵大山之后，赵修远也拿眼神，偷偷的观察起赵大山来。他的样子，倒是同赵大石和赵正书一样，有一副很高大的身材，深情间也和赵大石有几分相同，只是身材没有赵大石胖，一副很壮实的身体。 赵修远看了赵大山一眼，就已经确定他不会武功，确实非武林中人。这样一来，他是魔教的身份也不大可能，既然如此赵修远也不想再停留，听到赵大山的话，他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问道：“怎么和俺听到的不一样勒，他们说你这个地方是什么销金窟什么，一天能赚几千、几万的银子，到了这里每个月都有五钱，你是不是看俺老实，混弄俺？一行，俺不干了！就你这样的黑心老板，这么小气俺不给你家干了！”装出一副十足没有见过世面，又小家子气的模样，说着就要走。 听到赵修远的话，赵大山也是不笑，还没见过这样“老实”的人。不过还好，有什么话都说出来，也不添麻烦，自己要走！赵大山每天做生意，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既然对方不同意，他也不勉强。于是指了指后面说：“这里还有个门，你自己走这里出去吧！” 听到赵大山的话，赵修远转身，转出一副上当的模样，顺着赵大山的指引方向走了出去。 这一闹时间就已经不早了，抬头看天日头已经降下去了！赵修远决定出发，去将军府看看能不能守到那个卧底。 他一转身，又朝着李成梁的家走去，很快就到了李府。他找个一个偏僻的地方，趁着附近没了人，从墙下跳了进去。李成梁身为副总兵，家中还是有不少守卫，但是样子很明显照着军营的防守做的。赵修远很轻松就躲过了，那些停在明处的巡逻队，潜进了后院。 赵修远想了想，以金乌的身份，李成梁不可能给他单独安排地方，于是跟着几分下人，向他们住的地方走去。幸亏现在是晚上了，已经有不少下人，忙碌了一天，都准备回自己住的地方休息。 李府下人住的地方都集中在一个地方，正是在院子的西边某一处。这个李府都充满了军队的气息，这样安排倒也合理。可是金乌在那里呢？这个院子实在不小，而且一个房子里住着不少人，而赵修远还不想打扰任何人。面对这样的情况，赵修远也没什么好的主意。既然他不知道金乌的住处，但是他观察了一下地形，找到一个最适合观察又不太显眼的地方，守株待兔的等着对方来。 随着时间的流转，很快光照慢慢隐藏，夜色露出天际。后然星星、月亮也露了出来，整个院子变成了一个冷清的池塘。凛冷的月光，洒在这个拥挤的院子，安静的格外奇异。躲在暗处的赵修远，看着冷清的月色，想到这都是一个合适观察的夜晚，不过不知为什么，看着前不久还热闹的地方，一转眼就变成这样，赵修远心中也泛起了一丝荒凉。 就这样他在这里地方，等了足够久的时间，也没有看到金乌的身影。但是想到金乌可能受伤了，赵修远猜测到，他可能这两天休息，所以在养病。不过他还有足够久的耐心，赵修远盯着空旷的院子，等待着某个可能。 于是时间越走越晚，直到天上的夜，不知不觉间变成了暗淡的蓝，似乎很快就要到天明了。再过不久，院子里的下人们就会醒了，继续做着他们熟悉的工作。李府的防守虽然很明显，但是这种存满军队气息的防守，却有着最可怕的威力。没有任何一个江湖中人，会想要直接面对军队，因为那是早死，凭借个人的武力，是很难战胜这样的情况。 正当赵修远想着对方不会来的时候，忽然有一个黑影出现在房顶。终于来了！看到黑影，赵修远心中想到，自己的判断果然没错。不过赵修远没有着急，他此行并不是来救金乌的，甚至上次见过金乌，内心深处想着杀死他！但是这很明显不合适，赵修远还是内心拒绝了这个念头。不过要是有别人要杀他，赵修远也很乐意不插手，更何况现在他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他布了这么多局，好不容易让对方露了面，可不想轻松放过。 于是赵修远继续看着黑衣人的行动，只见他瞧瞧的从房顶跳了下来，然后接着拔除一把匕首，熟悉的朝着南边走去。那里是整个院子的下院，白天太阳光照不到，而且因为地势很容易积水，确实不是一个好的住处。 想来金乌新来，住到这样的地方，确实很有可能。而现在刚好，他也多躲在院子的南边。于是他更加小心，避免被对方发现。心中对黑衣人的身份，十有八九确认下来，否则他这样时间来这里，还拿着一把匕首，实在想不到其他可能。 第八十四章 入网 于是赵修远接着等着，看看他的刺杀对像，是否会是金乌。对方是个很熟悉的刺客，拿着匕首很快接近了下院的某间房子，然后拿着匕首瞧瞧开着门闩。赵修远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甚至能听到里面的人睡觉的呼噜声，已及黑衣人绵长的呼吸声。很快门开了，黑衣人瞧瞧的推开门，然后走了进去。因为视角原因，赵修远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他本以为事情会很快结束，毕竟金乌只是个孩子，而黑衣人看上去武功可不低。可是黑衣人进去之后，就没了声音，然后很快又走了出去来。赵修远想到，他大概已久杀了人，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因为黑衣人是退着走出来，而且出来之后，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不动。不过很快，赵修远就了解了情况，因为一个人拿着火枪走了出来。 难怪会变成这样！看到火枪，金乌倒是明白过来。虽然这种火枪只有一发，而且打完之后，想要最上弹，又需要很长时间。但是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命去赌，毕竟这种武器，在一百步以内，很容易打中，即便是一个武林高手，想要躲过去也很难。 拿着火枪的也是赵修远的熟人，原名柳阿山现名柳成栋，说起来赵修远对他还有救命之恩。然后金乌也走了出来，看着黑衣问道：“你为什要杀我？我好像没有惹什么人？” 看到金乌还活着，赵修远倒是有几分感叹他命大。不过现在他的生死，赵修远已经不关心了！虽然曾经因为他父亲的原因，赵修远有些后悔自己，出手救了柳阿山和史大牛，但是后来他和李成梁出手救了金乌一命。现在他们算了两不相欠了，更何况以赵修远多年的办案经验，像金乌这样的人，将来很可能会成为一名罪犯。和自己的良心比起来，赵修远更希望将罪恶，早早消灭在幼苗形态，不过金乌没死，赵修远也没什么好失望的，毕竟他是一名捕快，又不是一名罪犯，可以轻轻松松就决定别人的生命。 听到金乌的质问，黑衣人并没有回答。他的脸色蒙着黑色头套，没有什么人，能够看出他此刻的表情。面对柳成栋的火枪，他没有惊慌。 “快点回答，你为什么要来总兵府杀人？要是再不开口，我可就要开抢了！”一旁的柳阿山倒是也忍不住开口了！ 老实说，柳成栋的出现确实让赵修远意外。之前他不知道金乌的住处，直到黑衣人出现他才知道，看着金乌的样子，他上次确实被刺伤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活了下来。本来赵修远以为以金乌的身份，李成梁不会派人来保护，之前听到屋子里的呼吸声，还以为是和金乌同住的下人。赵修远看着如今的情节，想到要是现在黑衣人死了，一切似乎就不用费劲了！自己只需要等他死了，然后走上去，就可以知道他的身份了！ 面对柳成栋的威胁，黑衣人已旧没有开口。但是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面对柳成栋的威胁，黑衣人忽然向前一扑，装出一副要拼命的样子，果然因为黑衣人用了轻功，速度很快，柳成栋着急间开了枪，没有打中。形式一下子就反转过来，看到柳成栋射空了枪中的子弹，黑衣人见没了威胁，再度朝着金乌杀去。 不过幸亏李成栋还有一身神力，虽然没有喝酒大打折扣，但是还是勉强挡住了黑衣人。而刚才的枪声，很快吸引来了附近的守卫，赵修远很快就听到了周围有大队的人马赶来。看着天色，可是已经不早了！想必黑衣人也听到了动静，看到面对柳成栋，很速战速决，只好几招摆脱柳成栋，然后向着外面逃了出去。 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是赵修远之前没有想到的。不过这一切和他却没有多大关系，趁着附近的守卫都来了，想起自己曾经要交给金乌的东西，就用着当初那个黑衣人对金乌用的功夫“传音入密”对着金乌说道：“我是赵修远，在关外我埋伏法王的地方，还有一些法王的东西，你随时可以去取！”这功夫算不得什么难学，不过确实很隐秘。说完赵修远瞧瞧从另一边人比较少就走掉，然后寻找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听到赵修远的话，金乌疑惑的回了回头，却没有看见任何人！不过还好他遇到过这样的事，只是疑惑赵修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得他提前猜到了黑衣人要来的消息？ 看到金乌忽然转头，一旁的柳成栋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听到柳成栋的问话，金乌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他相信黑衣人不会是赵修远，而是之前自己遇到的魔教卧底！ “是吗？”看到金乌摇头，柳成栋也不以为意！他感觉自己休息的差不多了，就跟金乌说道：“走，咱们也去追！”说着领着金乌向黑衣人追去。 时间已经临近日出，赵修远很快就追到了黑衣人，只是他既不想对方发现，也不想后面的李府追兵发现，只好循着隐秘的地方，远远跟着黑衣人，看他去往何方。只是对方好像只好后面有追兵，开始绕圈子起来。众人围着这沈阳城的中间地带，先是跟前的几家大院子，然后又是官衙和学署，甚至一度到了六扇门附近，赵修远以为对方会躲进去，可是却并没有。就这样兜兜转转，面对身后两股人，而去随着时间的转移，城中的人多了起来，赵修远还是追丢了黑衣人。 面对这样的情况，赵修远也并不气馁，因为昨天那样的情况，确实不可能事先想到。不过他还是判断对了，魔教的卧底果然还在沈阳。只是这样的结果，就已经让自己胜券在握。不过对方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回来的消息，否则也不可能去刺杀金乌。这样的情况，有两种可能，其一是卧底是邵和歌，因此他不知道这件事；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赵正书和赵大石并非全是卧底，可能赵大石没有告诉赵正书他的情况，因此赵大石还没有得到赵修远回来的消息。 不管的那种可能，但赵修远已经确定，卧底确实是在赵大石、赵正书、邵和歌和曾阿花四人中。因为自己只告诉过他们四个，自己是从金乌那里听到，关于魔教卧底的消息。这样一来，就只有两个可能赵大石和邵和歌，但会是他们谁呢？ 赵修远现在还得不出答案，因为一切线索还没那么明了，不过他猜对方应该最近不可能去杀金乌了！毕竟这次的事，已经证明李府已经有了提防，他要刺杀金乌，已经可能性不大了！不过即便如此，赵修远想到对方还有一件非做不可的事，而自己也正好去那了等他。自己的这个计划终于可以收网了，而入网者会是谁呢，对于这个问题，赵修远相信很快就能揭晓！ 第八十五 真真假假 寒冷而又干枯的风，吹拂在赵正书的脸色，皮肤裂开和发涩的嘴唇，一切的一切都让赵正书觉得不好受，但是他心中却感受到愉悦。这就是自己一直以来的追求吧！去经历真正的生活，虽然他不明白生活是什么，但是却厌倦了在父母的保护下生活。 所以他拒绝了父母读书的道理，他觉得自己不属于那里，他喜欢去陌生的地方，挑战不可能的挑战。他厌倦了永恒不变的日子，所以赵修远来的时候，他特别高兴。因为在六扇门工作的原因，他热衷于了解那个自由的、没有条框的江湖。他听过关于江湖大侠们的无数故事，他们无拘无束，替天行道，独来独往，赵正书想这才是属于他的生活。 可是故事总是美好的，江湖却距离他那么远。明明听过无数的故事，六扇门又属于管理江湖的机构，可是他却重来没有见过江湖。有时候他想，像伯伯年轻的时候，那样独自一个人去，流浪江湖。可是不光父母不允许，连一向支持自己的伯伯都不支持。 也许是他胆子还不够大吧！虽然无数次的在梦中，他逃离家园，去到了江湖，就像自己听说过的江湖一样，成了一名真正的大侠，拥有着绝世神功。可是一旦醒来，他似乎就缺乏了离去的勇气，于是只好跟着伯伯进了六扇门，但他还是选择了比较危险的外门。 可是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他还是待在沈阳，在沈阳的六扇门官衙中，除了着一些文书，因为他比其他人读的书更多。有时候他会想，自己是不是上了当，世上真的有江湖吗？那些离奇的故事，神奇的武功，似乎一点都不符合常理。 直到赵修远的到来，他终于见到了曾经故事中的主角，他就像故事里一样，帅气而又典雅。于是他拼命的接近他，想要从他的身上，感受到那个听说过的江湖。果然赵修远的到来，改变了赵正书的人生。 于是有了他第一次走出沈阳，关外之行对于赵修远来说，虽然算是失败了，可对于赵正书来说却是未曾有的成功。在那里，他第一次见到了神奇的武功，而去是在自己熟悉的人身上。曾阿花明明和自己相处了那么久，却没想到还有如此高的武功。还有赵修远的武功，果然如同传说中的那般神奇。而他自己曾经学过的那些，本以为没什么威力的招式，原来在实战的时候，有着那么多难以想象的变化。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赵正书觉得自己太紧张了，所以他把金乌当成了敌人的卧底，因为他听过的故事里，卧底似乎都是那样出现。之后他经历了，一场生死决战，他们被蒙古人困到峡谷，在那一刻他似乎感受到了生死。 后来李成梁的出现，拯救了他们一行人，事后他想到江湖就应该是那样吧！然后他觉得自己的生活不一样了，之前平淡的连一滴漪涟都没有的生活，一下子变的戏剧起来。先是卧底的出现，告诉他原来在平静的生活下，也隐藏着无数的未知。 之后他在驿站，听到赵修远的整个计划，那一瞬间他几乎还以为赵修远在开玩笑。因为那好像是，你经常在故事中听到的情节，一下子变成了现实，赵正书被这种荒诞感，弄的难以相信。 可是现实有时候比戏剧更荒诞，比如说他刚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他真履行着赵修远的计划。领着一群没有犯人的囚车，装出一副十分警惕的样子，引出某个暗处的敌人。 赵正书骑在马上，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的伙伴，已经身后那辆不知道原本主人在那里的囚车。确定这一切都是真实，不是自己在做梦之后，赵修远终于摆脱了那种虚妄感。 看到赵正书的动作，一旁的曾阿花忍不住问道：“正书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对？”曾阿花试探到。 “哦！”听到曾阿花的疑问，赵正书从自己的内心故事中走了出来。他想去赵修远的话，他认为曾阿花是卧底。直到现在，赵正书都不太相信。虽然他被最近的生活，搞的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但是曾阿花是看着自己长的，他实在难以想象曾阿花会是什么魔教卧底。 但是赵修远的话，他不得不遵从。他可以自己相信曾阿花，但他不能因为这样，就让所有人就相信他，而且赵修远只是说怀疑，并且他又回沈阳去了！于是他对着曾阿花，回答说：“我还在好奇，赵大人怎么会病呢！” “哦，这样啊！人的病呐，那里能够说的清楚。”曾阿花听到赵正书的话，随口回到。看到赵正书的样子，曾阿花有些怀疑，是不是赵修远把对自己说的话，又对赵正书说了一遍，因为他注意到，赵正书每次看的，并非是赵修远坐的马车，而是后面那辆关押囚犯的车。 可是他又想到，也许赵修远没有说谎，赵正书确实是卧底。可是他这样的卧底，未免也太显眼了吧，生怕别人没有注意一样。可是曾阿花一生已经经历过，无数的案子，他见识过无数的不可能。虽然他不太信这件事，可是还是做好了准备，避免意外出现。 听到曾阿花的回答，赵正书点了点头，他本就不好奇这件事。和曾阿花说完话，赵正为转回头，继续接着努力的观察着四周，提防可能出现的敌人。 于是一行人，载着马车接着朝西走去。随着距离的走远，四周的人烟也慢慢变的多起来，似乎整个世界的人，都跑到沈阳的西边来住了！ 一行人走到中午的时候，正好碰到一个茶铺。虽然现在是春天，并不是摘茶的时机，这个季节的茶叶，也并非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一行人，很明显不是讲究这些的。他们停下步伐，决定在这里歇一歇再走！ 于是急于表现的赵正书先下了马，吩咐众人说：“你们先去放马，我给你们去点，大家伙先喝口热水，吃点东西打点一下。” “是，属下明白！”辛苦他还是队伍中外门的领袖，大家听到他的话回答到。 第八十六章 巧遇 “嗯！”听到属下的话，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转身向茶盘走去。看着店铺门面上挂着的茶字，赵正书把它拿开，走过去对着门口喊道：“小二在吗？”说着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 听到赵正书的回答，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中年妇人，问道：“客官要什么？” 赵正书自己家就是开酒店的，对这样的地方自然熟，于是说道：“先来两壶茶，有十几个兄弟呢，其他的等他们过来了再说。” 听到赵正书的话，老板娘倒是露出一副喜色，这样的季节本来路上客人就少，如今来了十几个人，而且看赵正书的样子倒像个有钱人，看来今天的收成是有了！于是朝着里面喊道：“老鬼来人了，赶紧拿两壶茶出来！” “知道了！”听到老板娘的声音，屋子里面传出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接着一个看起来，忠厚老实的，看起来像个种地的老农，提着两个茶壶走了出来。看到坐在一边的赵正书将茶壶放了上去。 不一会其余人放完马，也走了过来。赵四向众人宣布说：“赵公子身体不适，让大家自己吃吧！”因为这次出来，他们的还是决定低调为上，除了晚上为了安全住驿站，白天都不穿官服。 听到赵四的话，赵正书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说道：“既然如此，大家都自己先吃吧，这顿我请客！” 听到赵正书的话，众人都欢欣鼓舞起来，大家都知道赵正书不缺那几个钱，既然他请客，他家都不客气起来。不一会众人就点了十几个菜，本来还想点酒的，却被曾阿花止住了！赵正书想着这次有任务，不适合喝酒，也出口阻止了众人。 不过即便如此，也没什么么，于是众人也不再说什么！可是没过多久，路上有来了一伙人，带着几大箱货车，看着倒像是商人。一行人走到此处，看到有间茶铺，也停下了脚步，似乎也打算在这里停一停。 果然没过多久，那边的人就走了过来，点了些饭菜和热水，然后包围了附近几桌。领头的是个一脸富相中年人，他先过来和老板娘讲了半天价。一副京城口音的他，倒是一副好嗓门，说来说去终于放老板娘同意了降价。 砍完价之后，他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活像是做出了几百两生意。口中哼着歌，教训着伙计，让伙计们按规矩坐好。 本来这一切，并不关赵正书一行的事，赵正书也想着自己有任务，没有招惹他们。可是忙完这一切的商人，一个不经意间注意到了赵正书一行。然后忽然走过来，对着赵正书问道：“哎！你不是昨天驿站里和那个衙役超级的人吗？” 听到他的话，赵正书吃了一惊，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被他认出来。于是赶忙出口否认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认错人了！”心中想到，昨晚天色也不早了，而且萍水相逢，你也能认出来？ 听到赵正书的话，对方摇了摇头，然后很是不认生的坐了下来，说道：“不可能，我不会认错，就是你！我还记很清楚，你当时那个伙计说：‘我们是朝堂官员，难道你就让我们挤一块吗？而且之前我看到不少商人，这里是朝廷专门让官员歇脚的地方，难道是客栈吗？’是不是？我和你说，我这么多年多生意，走南闯北的凡是见过的人，就没有认错过的，更何况你长得这么明显，想要记错也不容易。” 听到对方的话，赵正书生出一股无奈，怎么运气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遇上这样的的。正当他想继续否认的时候，一旁的曾阿花开口了，他对着商人问道：“哦！原来如此，在下佩服佩服！不知道阁下姓甚名谁，干的是什么买卖？” 听到曾阿花的话，那人果然转了注意了，转身向曾阿花说道：“好说好说，在下京城人士！这些年靠着贩卖些毛皮生活，因为我姓王，所以认识我的人都叫我皮毛王！不知阁下是？” “哦！”听到对方的话，曾阿花客气的说道：“在下姓曾，论年纪你可以叫我一声曾老哥，不过阁下想叫别的，我也没意见。”然后又指了指茶铺不远处的马车说道：“兄弟看见那辆马车了吗？车上是我们公子，他生病了，听说京城有个姓李的名医，正好去看一看。我们老爷是辽东的一个小官，因为有事忙，只好让我们陪着公子来！他是公子的书童，我时公子家的老管家了。他呢平时凭着公子的宠爱，骄纵了一些，昨天因为此事公子已经教训过来他了，所以阁下就不要声长了，免得公子听到了又有教训他。”说着他指了指赵正书。 听到曾阿花的话，王姓商人点了点，小声说道：“原来如此，难怪小哥要否认！”又对着曾阿花问道：“你们赵的不会是李时珍李御医吧？他老人家确实医术了得，不过你们要是真的找他，那现在去可就迟了，早几年李御医就回乡了！” “什么？”听到王商人的话，曾阿花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原本这一番话，就是他随口编出来的，为了不让对方怀疑，也只好继续伪装，向对方问道：“那你知道李御医去哪里了吗？” 听到曾阿花的问话，对方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真是遇对人了，你们要是去了京城，找十个人也未必能问清楚，但你们遇上了我，真不是我吹，京城的事还没有我皮毛王不知道的事！” “这么说你知道李御医的下落了，那真是太好了！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们都答应，还烦请阁下告知，也好让我们不要白跑一趟，也省得公子少受些苦！”没办法，既然伪装了，只能继续伪装下去。听到对方的话，曾阿花只能装出一副很着急的某样，接着向对方问道。 听到曾阿花的话，王商人开口道：“老哥你这是客气，帮人的事能要钱吗？”却不觉把眼睛转向曾阿花。 第八十七章 可疑的曾阿花 看到对方的眼神，曾阿虎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是如今要是不给钱，岂不是让人怀疑。无奈之下只好从怀中掏出些钱来，说道：“王老弟不要客气，怎么能让你白帮忙呢？这些是你应得的。”说着装出一副强硬态度的样子，将手中的钱放在对方手中。 王商人口中说着：“这怎么能行呢？你这是看低我王某人。”可是却一边将曾阿花手中的钱，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然后又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行，既然是老弟你的意思，那我也就可客气了！” 曾阿花之后假装笑着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接过曾阿花手中的钱，王商人倒是不好继续假客气，说道：“这个我消息，我也是听宫中的公公们告诉的，据说是李御医回了老家湖北。这个消息可是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才从打听到的，不会有错的。” “噢！是这样啊！”听完对方的话，曾阿花装出一副十足感谢的某样，说道：“这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帮忙，我们还得跑空一趟呢！” “没关系，没关系！”王商人听到也不客气，这时候他原先点的饭端了上来，正是一碗素面。看着周围坐着的众人说道：“哎！怎么多年，还是吃的惯这碗面，你们要不要，我请？” 听到他的话，众人都摇了摇头。 见到大家拒绝，他也不再表示，端着手中的面继续坐着那里吃了起来。然后和曾阿花继续聊天，吹嘘起这些年自己走南闯北的历程来，反正就是各种夸张，什么给前任阁老严嵩收千年人参，皇帝让他找东西。反正就是各种夸张的东西，然后继续坐着这里，边吃着面边就着桌子上的菜吃起来。 看到他的举动，大家也不好阻止，只有曾阿花继续和他聊着天。 一旁的赵正书却有些不耐烦了，从刚开始对方认出自己，他就不喜欢这个人，还好曾阿花帮自己圆了谎。看着曾阿花的举动，赵正书越发觉得他不像卧底来。反而是这伙新出现的人，倒像是敌方派来的人。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赵正书看着众人吃完饭了，大喝说道：“大家准备出发！”又叫来老板娘，付清刚才的饭钱。 这时一旁的王姓商人，站起来也付清了饭钱，对着赵正书说道：“你们既然要去湖北，怎么着也要路过北京，正好咱们同路，一起走吧！”说完也不理会有没有人答应，也呼叫跟前的活计出发。 看到王商人的举动，赵正书真想开口拒绝，可是对方就走开了！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起来，他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这样不讲理的人。他只好去寻曾阿花，问问他看有什么意见。走到放马的地方，赵正书看到曾阿花赶忙问道：“曾叔刚才那个姓我王的说，要跟咱们一起走怎么办？” “啊！”听到赵正书的话，曾阿花说道：“咱们还有事呢，怎么能让他跟着，你没有拒绝他？” 听到曾阿花的话，赵正书摇了摇头，辩解到：“我要拒绝的，可是他不给我机会，他说什么咱们去湖北，他去北京同路，然后就走开了！” 听到赵正书的话，曾阿花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既然成了这样，还有什么办法，继续赶路吧，看路上有没有什么办法摆脱他们！” 听到曾阿花的话，赵正书心中存满苦恼，可是现在也没事办法，而去事情也是自己搞砸的，只好听从曾阿花的话。 于是他们一行就又多了一行伙伴，两伙人加起来有二十多个人，犹如一行小小的湾流一般，向着京城流去。 一路上为了摆脱王商人，赵正书特意走在前面，他想着己方只有两辆马车，而且车上还很空，剩余的人全都骑在马上，对方却全全是马车，而且上面都是货物，利用速度怎么也能摆脱对方。 可惜天不从人愿，后面队伍唯一骑着马的人，王商人走上前来，同曾阿花聊起天来。如此赵正书也不好加速，摆脱对方的踪影。 于是只好又生一计，想要连同赵四，以赵修远的名义拒绝对方。赵四收到自己赵正书示意，想着公子走之前说过的话，想着也该小心为上，让人跟着也不安全，于是决定帮赵正书这个忙。于是先假装听到赵修远的指令，然后停下马车，走进去一趟，又出来叫来曾阿花说道：“公子说对方是什么呢？怎么和咱们走一块呢？” 曾阿花自然知道赵修远不在车中，里面空无一人，根本不可能有些询问此事。看着赵四的的举动，他越发确定赵修远和赵正书也说了一切，他不相信任何人。 不过既然赵修远“发话”了，他身为队伍的管家，又怎么能不听从公子的指令。于是真要回头，去找王商人，没想到对方却先走过来了！ 听到刚才赵四的话，王商人开口道：“怎么说我也是你们公子的恩人，你们公子既然身为官宦之后，自然知书达理，我亲自和他说。”说着就要走上去。 看到对方的举动，赵四赶忙出手组织到，说道：“不必了，公子病重不能见风，而去他也不想见外人，阁下止步。” 王商人本想蛮闯，接着就遇到一股力量，止住了他的行动。感觉到赵四的力量像一堵墙，让他一步也动不了，他退了一步说道：“这位小哥好大的力气，刚才却没有注意你，敢问阁下上武林中人？” 听到对方的话，赵四也不答，说道：“请退步！” 看到双方的气氛陷入了不快，一旁的曾阿花开口了，他先将王商人拉推一步，指着赵四说道：“这位是我们老爷，特意为了避免路上出问题，请的一位高手！”然后又对着赵四说道：“大侠请了，这位贵客也不是专门的，都怪在下没说清楚。”然后对着王商人又说道：“这位大侠不是我们的人，他是专门负责公子安全的。”又指着马车说道：“不过公子病重，确实不能见客，还情见谅！” 第八十八章 计策 听到曾阿花说的有理，而且对方手中又又硬茬子，王商人只好点头表示明白，说道：“曾管家说的话有几分理，在下也不是不讲理，只是想着大家同路，一起走也好做个伴，实在没有恶意，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对我。且不说我对你们家公子还有救命之恩，就是路上萍水相逢，一起搭伴走路，也不算恶意吧！” “阁下说的对，大家有话好好说！”曾阿花应声到。 听到曾阿花的话，王商人得理不饶人，接着狡辩说：“是啊！曾管家这句还像句人话。且不上令主人身为朝廷官员，难道就没有保护百姓的职责吗？我相信公子必是位懂理明事的人，就怕是手底下的有什么恶奴欺主，曾管家你既然为管家，可一定要管好呢！”说着看着赵正书，然后话题一转说道：“既然公子不能见客，我就在外面和公子讲吧，相信公子在里面一定能听到。” 赵正书听到对方的话，气的差点气晕，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胡搅蛮缠的人，简直是无赖吗？要不是现在要隐藏身份，赵正书非给他打一顿不可！可是他现在既然身为下人，自然没有做决定的态度，而且表现的太过分了，也不像一个书童。只好忍气吞声起来，想着赵修远的话，要低调，不能惹事！ 听到王商人的话，几人都吃了一惊，他们本想用赵修远的名义，赶走让人讨厌的王商人，可是如今却面对这样的情况，要是被人发现里面是辆空车，他们却假装有人，岂不是让人怀疑有问题。还是曾阿花表现及时，率先开口说道：“不可！” “哦，为什么？”听到曾阿花的话，王商人疑惑的问道。 听到王商人的话，曾阿花理了理气，装出一副无可奈的样子，说道：“阁下不知，我们公子的病着实重，否则怎么到了如这样不能见客的地步。大夫特意嘱咐说了，要他修心不能劳心，也不能做什么大的举动，因此不能和阁下这样对答。不如这样，要不我进去问一问，看看公子到底什么态度？” “啊！”听到曾阿花的话，王商人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公子病恶如此重，既然这样我也相信曾管家，你进去问一问吧！要是公子说厌烦我这个人，我现在马上就走！” 听到他的话，一旁的赵四和赵正书松了一口气，想到终于能摆脱这个讨厌的人了！于是看着曾阿花走了进去，停了一停，然后又走了出来宣布说：“公子说了，既然对方对他有恩，而且双方又同路，一起走也不无不可！” 听到曾阿花的话，赵四和赵正书都皱起了眉毛，不明白曾阿花为什么这样说。尤其是赵正书，他知道赵修远不在里面，想着赵四也没有阻止，想到赵修远走之前可能和他说了什么，也知道接下来赵修远不在。可是曾阿花为什么要这么说，且不说王商人这个人有多讨厌，光是空着的马车却有着一位公子，后面一辆还是辆奇特的囚车，要是被人发也会觉得十分奇怪。 难得赵修远说的不错，曾阿花是卧底？本来赵正书不大相信，可是如今看到如此情况，却让他不得不怀疑。可是现在他又有什么办法，现在大家都是下人，刚才又让曾阿花进去了，如今他说的话，就成了赵修远的话。 现在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只有自己、赵四和曾阿花三个，可是他们不能把这件事说出来。虽然不相信眼前的情况，可是赵正书不得不宣布继续启程，然后带着王商人一行继续出发。这一切只能等晚上，找赵四商量一下，以防万一了！ 于是队伍沿着道路，接着向前走去。经过刚才的事，大家都看出来，赵正书和王商人不爽。虽然大部分人，并不了解赵修远不在，又为什么要伪装赵修远病了，可是很明显队伍分裂了！因为这次出行，赵正书和曾阿花带的都是自己的心腹，是以很明显的站成了两边。 于是就这样，时间又走到了晚上，又走到了另一座驿站。进了驿站吃完饭，曾阿花他们继续和王商人一行聊天，而赵正书让手下去休息，自己则去找赵四商量。 屋子里的赵四也早早等待一旁，因为经过下午的事，曾阿花实在太可疑了！现在赵修远走了，可是他临走前，将一切都交给自己。赵四觉得他不能辜负赵修远的期待，而去他知道赵修远走之前，和赵正书、曾阿花说了一套说辞。如今到了自己抉择的时候了，大人说赵正书和曾阿花不可能都是卧底，如今看到还是赵正书值得相信。 果然见到赵正书进来，赵四连忙开口说道：“曾阿花有古怪，赵大人昨天和他说自己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没想到他今天就如此放肆。” 听到赵四的话，赵正书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没想到，曾叔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一直不敢相信，可是他今天下午的话，实在是太难让人相信了！” “人不可貌相，知人知面不知心呢！”听到赵正书的话，赵四叹息到，又问道：“既然如此，我们不能不提防，大人走之前，让我遇到事问你，曾捕头可有什么计策？” 听到赵四的话，赵正书也是一愣。今天事情发生之后，他本就是一片混乱，现在都难以相信，想要问问赵四有什么意见，可是对方既然如此说了，他倒是不好在开口问他了！于是他只好摸着下巴，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考虑起现在该怎么办来！ 这是他第一次担当如此重任，以前有什么事，总有别人给他解决。无法可想的赵正书之后换位思考，想到要是赵修远在这里，他会有什么好的计策？他想着自己听过的，关于赵修远的故事，还有平时赵修远的样子，思索着破解的方法。可是他还没那么了解赵修远，故事里的他，似乎总是似乎总是很简单就能解决问题，一时间赵正书陷入了两难，出口问赵四却不好意思，自己却没什么好办法！ 第八十九章 意料之外 赵正书想了半天，虽然没想出赵修远可能的态度，可是却想起伯伯平时遇到这种情况时的样子，对着赵四说道：“你怎么看？” 听到赵正书的话，赵四回答说：“现在的情况还没有明确，而且要是真的，现在也是敌强我弱，所以暂时还不适合撕破脸皮。我觉得虽然曾阿花可能是卧底，但是他手下的人未必也是。现在因为下午的事，大家伙却分成了两伙人，既然这样咱们不如先缓和曾阿花手下人的关系，咱们自己先团结起来。之后的话，要是真的不对，咱们也可以想办法摆脱对方。” 听到赵四的话，赵正书点了点头，想到反正自己都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于是说道：“不错，你考虑的很周全，就按你的计划行事吧！” 看到赵正书同意自己的意见，赵四也也很高兴，于是二人接着商量完一些细节。等到说的差不多了，赵正书请辞走了出去，却又正好打开门遇到曾阿花。 看到赵正书，曾阿花正想和他大声招呼，却不想赵正书哼了一声，转身走了掉了！看到赵正书的样子，曾阿花无奈的摇了摇头，走进去问道：“正书刚才来干什么？” 看到曾阿花的询问，赵四心中冷笑着想到：你真的不知道吗？可是不撕破脸皮，可是自己定的计策，只好装出一副和气的样子说道：“他和我反应王商人的事，让我问问你今天为什么要将他留下？” 听到赵四的话，曾阿花露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拍着腿说道：“这孩子怎么还这么幼稚，当时的情况要是不同意，那姓王的肯定又要闹，我这不是不惹麻烦。这么简单的事，这孩子怎么就是不懂呢？” 听到曾阿花的话，赵四却不太相信，那姓王的毕竟只是个商人，曾阿花身为多年捕快，难得连这样一个人都解决不了吗？可是他也不能说的太过，只能附和着说道：“曾老不要着急，你前些天不还说赵捕头还年轻吗？” 听到赵四的话，曾阿花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不过如今赵大人走了，他身上责任也不轻，只希望他快点明白吧！” 听到曾阿花的话，赵四说道：“正是，正是！对了曾老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吗？” “哎！你瞧刚才被正书一打扰我就忘了，这不是赵大人走了吗，又碰上这情况，我想……”正说着门口却又传来了敲门声。 “是谁？”听到敲门声，赵四出声问道。 “曾管家在吗？是我老王，我听你手下的人说，你到这里来了，就过来看看！”却是王商人。 听到王商人的声音，赵四连忙起身收拾，可不能让他进来。 听到王商人的话，曾阿花出口道：“在呢！我在这里看看公子，王掌柜找我什么事？”却只见赵四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药物，让房子充满药水味，然后又走到床前，将被子铺开。看到赵四的事做完，曾阿花走到门口，打开一个小缝走了出去，说道：“王掌柜的正是热情，咱们路上说吧！” 趁着曾阿花开门的间隙，王商人只闻到一副药味，接着又朝床边看了看，却只看到赵四的背影，剩下的位置被挡住了！听到曾阿花的话，王商人问道：“怎么样了？公子的病没事吧？” 听到王商人的话，曾阿花摇了摇头，说道：“都是老毛病了，一时半会的也就那样！” “是了！我也做过贩卖药的买卖，有道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王商人说。 就这样两天聊着天，又走了回去，然后王商人又请曾阿花去他那里呆了一会，直到睡觉的时候，曾阿花才走了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两伙人吃完饭又开始了新的旅程。接下来的时间，王商人倒也不再搞事，只是和曾阿花彼此交流着，也不去惹赵正书他们。看着曾阿花和姓王的越聊越投机，赵四和赵正书越发怀疑起了，于是赵正书一边派手下和王商人的伙计交好，查看对方的情况，一面笼络曾阿花手下的人，好让他们不要在发生危机的时候，倒向曾阿花的一边。 面对赵正书的举动，曾阿花倒是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接着和王商人要和，似乎丝毫不在意伙伴的态度。 就这样他们走了第六天，也就是赵修远走后的第三天，一行人终于走到了山海关。这里是长城的第一关，也是明朝的军事重镇，过了山海关就是直隶，距离京城也就不远了！ 走了到几天，到了这里，大家终于决定休息一休息。因为这里有大量明军的驻守，赵四也觉得这个地方比较安全，要是真出来什么事，完全可以召集附近的大明军队，到时候敌人就算再人多势众也不是对手。 于是一行人早早来到这里的驿站，准备休息一下午再说。下了车赵四就以照顾公子为名，一个人躲在房间里！赵正书依照习惯，安排了一名守护马车的人，又安顿了众人的事，就来到赵四的房间。 这几日他两，为了对付曾阿花，倒是经常商量。于是又说起这件事，赵正书道：“这样下去不成了，要不了两日咱们就到京城了，必须赶快甩开那个人了！” 听到赵正书的话，赵四自然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指王商人，于是问道：“那内门的几个人是什么态度？” 听到赵四的话，赵正书得意地拍了拍胸脯说道：“放心吧！你交代的事，我已经做的差不少了，要是真出了事，我保证他们都跟着咱们！” 听到赵正书的话，赵四也放下心来，于是说道：“既然如此，咱们也不必撕破脸皮，毕竟这件事还不能确定，咱们的任务是送法王去京城，没必要为了这种事费力！” 听到赵四的话，赵正书问道：“不对啊？赵大人走之前不是说法王不在咱们队伍中吗？” 听到赵正书的话，赵四笑了笑，说道：“这件事本不该告诉你，但是现在这情况，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法王一直在咱们队伍中，只是公子怕泄露消息，而且那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谁才是卧底，是以才没有告诉你！” 第九十章 日本人 “啊？”听到赵四的话，赵正书大吃一惊，说道：“原来如此！”然后笑了笑说道：“还是大人考虑的周到，我原想还是引出卧底，既然如此还是听你的。” 看到赵正书明白，赵四也无可奈何，现在他需要一个支持自己决定的人。于是接着说道：“既然赵捕头同意，那咱们明天就以要去湖北为借口，先行把那个人的队伍赶走。” “好，……”赵正书正想要说什么，却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是谁在门口？”确实曾阿花的声音。 二人听到他的话，都是一惊，他们刚才可是说了法王的事，要是被人听到了，那可就完了，于是赶忙往外走去，想要看看门口是什么人！ 可是当他们打开门，却发现门口什么也没有，这个时候另一边的曾阿花也走了过来。看到二人的举动，于是问道：“你们看清楚了吗？” 听到他的话，二人摇了摇头，说道：“完了！” 听到曾阿花的话，二人都吃了一惊，不知道他为何如此肯定。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曾阿花对着二人说道：“算了，进去再说吧！” 二人虽然刚才商量了半天，可是都不是什么经验丰富的人，遇到这样意外的情况，一下子都手足无措起来。虽然之前他们还怀疑曾阿花，这是到了这个时刻，也只能本能的听曾阿花的意见。 于是一行三人，又走了回去，进去之后曾阿花却自说自话起来，道：“那个姓王的十有八九是魔教的人，咱们必须得想办法抓住他。不过却不能动大部队，否则就把对方给惊走了，到时候可就难办了！” 听到曾阿花的话，二人更是难以相信，赵四对着曾阿花问道：“曾老是怎么知道的？” 听到赵四的怀疑，曾阿花解释道：“之前就想和你说，结果那天被打断了！之前对方巧遇咱们，又立刻认出咱们的身份，我就觉得这行人可疑！于是那天姓王的要问公子，我就假装公子答应下来，让他们跟着咱们一起走，就是想要探清敌人虚实。果然经过我这几天观察，那些人货车暗里藏着兵器，而且那个王商人以我的观察也是个高手！他们要不是魔教的人，何必伪装身份，还偏偏和咱们走一块！” “什么？”听到曾阿花的话，赵四觉得一切都变了，难得真的是自己怀疑错了人？ 看到赵四的惊讶，曾阿花也不理会，继续说道：“之前我看到你们排挤我，我就知道你的想法了，不过为了骗的对方信任，我也就不管这些了！可是如今却是关键时刻，赵大人走之前把事情交给咱们，咱们现在可以齐心协力！以我的估计，除了那个姓王的，其余人武功一般般，咱们完全有实力拿住他们，到时候就能从他们口中知道卧底是谁了！”说完这一切，他又想起刚才的事，问道：“对了，你们刚才说什么了？没有谈法王是假的吧？要是真被对方听到了，咱们就得提前下手了！” 听到曾阿花的话，赵四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将真相托出道：“那个……其实法王还在那辆车上，公子为了安全将这件事没有告诉任何人，刚才我……” “什么？”听到赵四的话，曾阿花不知该说什么，忽然想到如果刚才的人是对方，赶忙开口道：“不好，法王！” 被他一提醒，赵四、赵正书都反应过来，急忙朝着马车跑去…… …… 邵和歌瞧着空中的太阳，瞧着是一个好天气，心情也不禁好了几分。清晨起来他练了一会武功，觉得饿又洗漱了一下，出去吃了一顿早餐。邵家身为辽东武林的名门，在辽东一经好几代人了，如今已经生出来繁杂的根。 身为邵家嫡系后裔，邵和歌小时候却过的很清贫，因为他的父亲在除魔之役中身亡了！不过身为邵家的，其实就一个孤儿寡母的家庭来说，他过得其实也不错。自小被族中重点培养，他倒也没有辜负别人的希望。然后一切就自然而然的进入了六扇门，成为了辽东六扇门外门门主，而去因为几任大捕都没有干久，说起来他也是整个辽东江湖的掌控者。 邵和歌觉得他对于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什么也不缺还有面子。只是他有个爱好——吃，当然不属于那种大口大口的吃，他更喜欢食不厌精快不厌细，他喜欢那种看起来就精致的食物。 当然这其实也不算什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喜好罢了！于是刚吃完一顿完美的早餐，邵和歌更是心情不错。就这样走到了六扇门门口。 到了这里，邵和歌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真正和一个小捕快说着什么。看到这样的情况，心情大好的邵和歌觉得该做些好事，否则愧对老天爷今日的赏赐。 于是他先开口向来着询问，这是一个有些年纪的人，看样子像是一个工人，因为他的背实在是驼，只有某种常常需要弯腰的工作，才能养车这样的习惯。于是邵和歌很是和气，面带微笑的问道：“这位大爷，你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帮你解决！” 看到忽然出现的人，老者有些惊慌，污浊的眼神中有几色白光闪过。看到邵和歌的出现，一旁的小捕快忙上开口说道：“邵大人，他说他是个木匠，说咱们六扇门有人叫他过来做东西，可是这个人我实在没有听过！” “哦！”邵和歌点着头，想到自己猜的果然不错。于是又问道：“是谁？你说出来我听听？” 见到不知为什么邵和歌愿意帮忙，小捕快也只好配合说道：“他说是什么白麒麟兵什么，可是这哪有这样的名字？” 看出小捕快的不快，邵和歌只是笑了笑，听他说完邵和歌说道：“原来是他啊！”然后指着小捕快说道：“是白崎灵兵，白凄是姓，灵兵是名，那是个日本人。你忘了咱们辽东六扇门还管着日本，他是专门招进外门的，这个人我熟，老人家跟我来吧！”邵和歌先和小捕快解释清楚，又对着老者说道。 第九十一章 法王到底在那里? 带着老者进了六扇门，穿过了前面的院子，来到中院回到属于自己的办公房间。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在了，看到邵和歌都打招呼和他问好。邵和歌一边回应着他们，然后又问起白崎灵兵的下落，才知道他被安排到了前面审犯人。 听到这里邵和歌先让老者去自己办公的后面，又叫了一个人去叫白崎灵兵。看到邵和歌又回来了，老者感激着对邵和歌说道：“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有你，我又要白跑一趟了！” 听到老者的话，邵和歌摆了摆手，坐到位于屋子靠里的桌子上，随手拿起昨天没有办完的事，继续处理起来，一边对着老者说道：“应该的，您先做吧！白崎灵兵应该一会就来了，整个六扇门人太多了，却是也不一定每一个人都认识，更何况这个日本人。” “哦，是！”听到邵和歌的话，老者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也许是意识到这里也属于官府，老者拘束起来，很是不知所措的坐着。 哎！看到桌子上的事情，邵和歌又头痛起来，又是一些无聊却不得不解决的事。他有自己的事，也就无心再关心老者了！于是两个人就这样，一个费心看着纸张上的东西，一个拘束的坐着，房间陷入了无声的安静。 不过这样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很快白崎灵兵就来了。他算是个很典型的倭人，个子有些小，皮肤有些黑，而且又很礼貌。只见他已经来，很是恭敬的先向邵和歌鞠了个躬，然后才问道：“邵大人你找我，请问有什么事？” 听到白崎灵兵礼貌的问好，邵和歌心情好了一些，要是自己的手下都这样有礼貌就好了！摇头散去心中无聊的想法，邵和歌抬起头来，指着老者说道：“哦！是这位老者找你，他说他是个木匠。” 听到邵和歌的话，白崎灵兵才将注意力转向一边，看到坐着那里拘束的老者，点了点头回答说：“是，你好我就是白崎灵兵！” “你好，你好！”看到自己要找的人终于来了，老者不安的心情终于放了下来。 看到事情完美的解决了，邵和歌也了却了一件心事，对着白崎灵兵说道：“既然如此，你带着人下去吧，我这里还有事！” “是！麻烦大人了！”听到邵和歌的话，白崎灵兵带着人走了出去。 看到人走了，邵和歌又埋头开始处理杂事。他身为外门门主，本该是个比较轻松的职务，因为一切的事物，都应该交又赵修远来处理。可是赵修远如今走了，而他本就是新来的，就算在的时候都是大多交由邵和歌处理。 不过他既然身为外门门主，既然有了这样的权利，面对这样的麻烦的事情自然就有责任。不过幸亏邵和歌在这个职务上有些年头了，对于种种事务都已经了熟于心，很快他还是把大部分事情处理了！ 这一忙就是一上午，邵和歌发现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于是停下手中的事物，他可不是那种对工作废寝忘食的人。 对于吃很挑剔的邵和歌又开始思考，中午该吃什么？哎！这个沈阳似乎都被自己吃了一遍，似乎没什么新的，真是烦恼。想了半天，邵和歌还是决定去那个常去的地方。 就这样邵和歌按时下班，专门跑了一趟远的地方，顺心的吃完饭。似乎今天门口是个神奇的地方，他又在这里遇到赵大石。既然遇到了，而去论起来赵大石算大他半级，于是邵和歌先开口问好道：“是赵捕头啊，你也出去来？” 见到邵和歌，赵大石有些意外，说道：“我刚才还要找你，邵捕头去那里来？” 听到赵大石的话，邵和歌倒是有些意外，说道：“我去吃饭来，赵捕头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算了，进去再说吧！”赵大石看着现在还在大门口，实在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对着邵和歌说道。 于是二人走了进去，赵大石看着离大堂比较近，就拉着邵和歌走了进去。看着这里比较空旷，赵大石先开口问道：“赵大人走了几天了？” 听到赵大石的话，邵和歌回答道：“应该是第五天了吧？怎么了？” “是啊，五天了，可是卧底怎么还没有出现呢？”赵大石反问道。 听到赵大石的问题，邵和歌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是说卧底的事情。可是他怎么回答呢？于是说道：“也许对方比较聪明吧，还想再等等看！” “不！”听到邵和歌敷衍的答案，赵大石说道：“不应该啊，根据情况来说，对方应该现在还认为法王在六扇门，难得消息透露出去了？” 看到赵大石如此纠结，邵和歌之好应和道：“也许吧，说不定对方也认为这是一个陷阱，去追赵大人一行也说不定。” “不应该啊！”看着赵大石那副夸张的身材，眉眼间又透露出担忧的神色，邵和歌觉得很是有意思。只是现在似乎不是该笑的时候，于是问道：“为何？” “这件事大人之告诉我们四人，对方自然无法得知，既然如此对方怎么就能如此肯定？对也许这次是赵大人声东击西，可是万一呢？对方就那么肯定法王不在沈阳，要是赵大人故意让他们这样认为呢？对方就不考虑这点吗？既然如此，法王就有可能在沈阳，对方就错过了营救伙伴的最佳时机。”赵大石分析道。 听到赵大石说的有理，邵和歌点了点头，说道：“赵捕头说不错，不过也认为，法王未必就被赵大人带走了？” “什么意思？”听到邵和歌的话，赵大石问道。 “这很明显吗？赵大人既然怀疑六扇门有卧底，那么他就不怀疑咱们吗？当然咱们自然知道自己不是卧底，可是赵大人看来却是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卧底，既然这样想，他还会真的这样想吗？”邵和歌说道。 “你说的不错，但这也是应该的，既然出来这样的事，大人谨慎一些也是应该的。”赵大石替赵修远辩护到。 第九十二章 赵大石是卧底 听到赵大石的话，邵和歌也不反驳，说道：“当然，当然！不过这样一想，赵大人很有可能将人留在了这里，一切不过是他的托言，不过是为了保护罪犯。而去你还记得大人走的时候，特意嘱咐我们要看紧牢房的最下面一层，虽然他只说是为了骗过敌人，让对方以为人真的还在这里，但很可能法王就在那里，大人不过是换了一种说辞，让咱们好好保护那里呢？” “不错，不错！邵捕头说的不错，不过你这话的意思是？”赵大石满脸不解的看着邵和歌。 看到赵大石的表情，邵和歌只好直白的，笑着很是理所当然说道：“既然如此，咱们的任务就不是引出卧底了，而是将法王保护好，所以咱们最好的做法，自然还是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还魔教一方搞不清法王到底在那里！” “不行！”听到邵和歌的话，赵大石开口拒绝到。说道：“你刚才说的一切，不过是你自己的猜测罢了！大人走之前，亲口说的要咱们尽量引出敌人，怎么能够因为这样的猜测，就放弃这样一个很有可能吸引出魔教的机会！” 看到赵大石冥顽不灵，邵和歌也无可奈何，只好说道：“反正我认为这样比较好，而且就这样敌人也很有可能出现，咱们还是守株待兔比较好！”说完也不理会赵大石，独自走了出去。 邵和歌走回自己的办公地方，坐下来想了想赵大石的事。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好的办法，毕竟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测，赵修远走之前说的是引敌，赵大石又比自己级别大。既然不没办法，也只能由他去了！ 于是邵和歌接着忙碌，将今天上午的事情交由下级去办，吩咐清楚每一件事情，时间已经不早了！经过中午的事，邵和歌已经无心去想吃，只好草草对付了一场。 然后又来到牢房这边，赵大石自己是劝不动路，不过邵和歌仍旧坚持自己的看法，既然如此只能尽好自己的职责，好好保护好下面的牢房。 进了牢房，果然整个地方就阴暗下来，还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冷风。和前面几层的人打过招呼，邵和歌依惯例走到了最下面。比起喊冤、叫骂、惨叫的上面，这里似乎安静了很多，空洞洞的空间里，出来一件牢牢关闭的地牢，就只剩下一张看不出年代的桌子。 邵和歌感受着周围的寂寥，坐到了桌子的旁边，将上面的油灯挑的亮了一些。本来按赵修远的吩咐，这里应该他和赵大石各守一夜，只是不知现在赵大石怎么想！不过赵大石怎么说，也当了捕头十几年，规矩还是应该懂的吧？ 不过这种事是非他能预料，要是赵大石不来，也只能他辛苦一些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自己就住在六扇门，住在那里不算住。至于牢房的幽暗，他早已经习惯，还不至于被这样的场景吓住。 不在操心赵大石的事，邵和歌心中无聊起来。就是这样简单的地方，说起来实在没什么好看的，更何况上面还有人呢！就是魔教的人要来救人，想要闯进来其实也很难，不说外面的防守，光是这地牢上面的铁板就不好开啊！ 看着眼前的铁板，邵和歌也起来好奇心，虽然他下午说犯人在这里，可是他这几天却一次也没有进去过。这也是他怀疑赵修远将法王藏这里的理由，因为他没有讲这地方的钥匙给他和赵大石，但这些天来却一直有人给里面送饭菜。想到这里，邵和歌走了起来，不禁走过去，蹲在铁板上面向下瞧去。 只可惜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而且铁板上面也只有几个透气孔，实在是小的看不清。正当邵和歌想要换个方向，继续瞧瞧的时候，却听到传来门开的声音。听到声音邵和歌立马站了起来，回头瞧去却是赵大石走了进来。 “赵捕头来了？”看到赵大石的踪迹，邵和歌有些疑惑，他不是中午还和自己吵架，不同意自己的计策吗？ 听到邵和歌的问好，赵大石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今天回去想了一下，觉得你说的确实有道理，要是法王真的在这里，确实咱们责任重大，应该以保护法王为重，所以就下来了！这样咱们两个人看着，也比较安全。” 听到赵大石终于明白过来，邵和歌很是开心，这样多好。于是说道：“不错，赵捕头……”真想说什么，却被赵大石打断了！ 赵大石走过来点着头说：“不错，还是邵捕头想的远！”拍了拍邵和歌的肩膀表示同意。 听到赵大石的话，邵和歌想要说什么，赵大石却忽然朝着他的穴道点了点，将邵和歌点住了穴道。忽然发现不能动的邵和歌，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赵大石，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朝自己动手，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不能开口。 看着立在那里不能动的邵和歌，赵大石搭着手说道：“兄弟对不起了！”说完不再理会邵和歌，朝着地牢走去。 听到赵大石的话，邵和歌心中悲凉起来，遇到如此情况，他就算再傻也明白了！可是赵大石怎么会是魔教的人？他家世代为沈阳捕快，不会啊？要是一切都是这样，那他就是罪魁祸首，就是他告诉了赵大石法王可能在这里！ 赵大石也不理会邵和歌的悲伤，他现在正在专心的对付着地牢上面的钢铁门牢，不过他早有准备，拿出一把匕首，很快就削断了上面的铁锁，翻开了牢门。 看着赵大石的动作，邵和歌心机起来，想到不能就这样被他得逞。还没有到最后时刻，自己只要冲破穴道，大喊一声叫来上面的人，赵大石就那么容易得逞，想到这里邵和歌集中精力开始冲穴起来。只是当他想要集中精力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下面传来了一阵打斗声，接着就看到一个人提着赵大石走了上来，而那人正是法王！ 第九十三章 暗门 看到这这样的情况，邵和歌站在那里，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得赵大石和法王不是一伙，既然这样赵大石又为什么要就法王呢？ 一只手提着赵大石的法王，看起来十分的十分的滑稽。赵大石的身体十分的“大”，而法王则是一个相对瘦弱的人，就这样的情形一种不和谐的样子，好像一个孩子拿着一件比他自己还大的东西。 出来的法王注意到了旁边不能动的邵和歌，向他走了过来。碰到这样的情况，邵和歌觉得自己还应该说点什么，只可惜他被赵大石点住了穴道，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邵和歌心中想到：难得今天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吗？可是一切也太突然了，邵和歌觉得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 法王提着赵大石的尸体，就这样认为吧！迈着规律的步伐，很快就走到了邵和歌的面前，看着纹丝不动的邵和歌，法王举起了右手，然后朝着邵和歌的方向打去。 我就这样死了吗？邵和歌想到自己，没有死在千军万马中，也没有死在江湖的血雨腥风中，却就这样死在了一个有些阴暗潮湿的地方。听说人死后会有灵魂，而枉死者着会变成恶鬼，邵和歌想到也许自己也会变成恶鬼。可是他真的不想死，他梦想中的死法，是和父亲一样，在一个悲壮的场合，以一种悲壮的方式死去。可是如今又能怎么办呢，这一切都不是他能选择的，于是他只能选择闭眼，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选择。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一切都很如愿，邵和歌感觉到了一个冰冷的手指，打到了他的胸口。我死了吗？被打之后，邵和歌想到，只是为什么死后的世界是黑色呢？还有为什么他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难得是他还没有死全？ 想到这里，他睁开眼睛，低下头看着法王打在自己胸口的两根手指。那是两根有些和这个地方不合的白，还有就是洁净，似乎这样的手指不该是狱中所有。接着他注意到手指的位置，那不算一个死穴，甚至造不成一点伤害，似乎它存在的唯一可能就是被解穴。 原来他是替自己解穴啊！邵和歌想到，不对方啊！对方明明是罪犯，为什么要为自己解穴呢？想到这里他抬起头，看向法王，怎么也想不到魔教的法王，居然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看到邵和歌的注视，法王说道：“我应该替你解穴了，你现在应该能动了罢？” “哦！”听到对方的话，邵和歌试着动了手指，能动！再试着走了两步，也能走！想到对方为自己解了穴，邵和歌习惯性的说道：“谢谢你啊！”接着发现不对，他是自己的敌人啊，自己为什么要鞋他？而去自己的责任，明明是看牢法王，自己现在应该把对方制服啊！想到这里，邵和歌赶忙摆出手势，对着法王说道：“你为什么不杀我，我告诉你我是六扇门的人，就算你替我解穴，我也不会放你出去，而且我劝你还是到牢笼里去。这个上面还有无数我们六扇门的人，凭你一个人是不可能逃出去的，还有就是你最好将你手中的赵捕头放下，我可以当刚才的事情都没有发现！”虽然邵和歌觉得自己说的，法王未必会听，但是似乎官府的人都应该说一些废话。 听到邵和歌的话，对方微微一笑，接着将手伸到脸上。难道对方有什么奇招，想到这里，邵和歌赶忙警惕起来，可是之后却并没有暗器和奇手，而是刚才还是法王的人，居然露出了另一副面孔。 “我是暗门的人，邵捕头不必惊慌。赵大人走之前，特意说卧底可能来此救法王，让我埋伏在这里，法王还在底下，邵捕头现在相信了吧！”“法王”说道。 听到对方的话，邵和歌想到果然如此，赵修远将法王还藏在沈阳。不过就算如此，他也不敢轻易相信，于是小心的挪到地牢旁边，果然下面还有一个法王，四肢如同手臂粗的铁链锁住了！ 看到如此情形，邵和歌终于相信下来，想到赵大人果然是好谋算。既然对方是自己人，邵和歌也放松下来，指着“法王”手中的赵大石问道：“那他怎么办？” 听到邵和歌的话，对方先是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卧底会是赵大人，还好赵大人神机妙算！” 听到对方的叹气，邵和歌也皱褶眉头，看着昏迷在那里的赵大石，说道：“确实如此，按说赵大石最不可能是卧底，我也不是很明白！不过人总是善变的，谁又能只能谁的想法呢！” 听到邵和歌这样消极的话，暗门的兄弟似乎很生气，哼了一声，说道：“他既是朝廷官员，享受百姓衣食供奉，自然该尽心竭力为民服务，却不想他不思百姓哺育之恩，还出卖六扇门机密，企图生事，这样的人该杀！六扇门就因为有了像你这样，庸碌之辈，才会让敌方有机可乘，等赵大人回来，确实该好好整顿一下辽东了！” 听到对方的斥责，邵和歌无话可说。哎！世上总有这样的人，明明世界是又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组成的，他们却总觉得世界该是他们想象中的样子！不过这样的人，既非是他的部下，也和他没有什么上下级关系，也不是他能管到的，只是赵大石身份非同小可，要是被他杀了，那可就乱了，于是邵和歌开口劝说到：“这位……兄弟，还请息怒，虽然你说的不错，可是这赵大石的身份非同小可，千万不能现在就杀死，一切还是请赵大人回来再解决！” “我当然明白！”听到邵和歌的话，“法王”点了点头。 听到对方还不算冲动，邵和歌也放下心来，看着眼前混乱的情况说道：“既然如此，不知赵大人走之前可有说卧底抓住该如何解决？” “大人自然有考虑，之后的事情都又我处理，你出去之后就说赵大石不放心这里，决定亲自看守此处！”说着冲怀中拿出一份信，递给一旁的邵和歌。 接过对方手中的信，果然上面是赵修远的笔迹，只见上面写着对方是暗门的人，赵修远命他特意驻守此处，保护法王的安全，并提防魔教卧底。然后又说道，要是魔教的卧底现身，并被抓住，就将卧底关在此处。 第九十四章 吃好 见到赵修远既然这样吩咐，邵和歌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于是问道：“大人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听到邵和歌的话，“法王”点了点头，又说道：“你以后就不必来了，这里我会好好守护！” “是！”既然赵大人说这里他负责，那他就算暂时比自己大了！想到这里邵和歌向外走了出去。 很快邵和歌就穿过了上面的层层牢房，然后来到了衙役们呆的地方。看见邵和歌走了出来，众人纷纷向他问好，说道：邵大人这是要走了？我刚看见赵捕头进去啊？“ 听到对方的问话，邵和歌笑着说道：“是啊，要回去了！这不是赵捕头不放心下面，今天中午就和我说有人会来劫牢，我还说不会，这里有诸位的守护，敌人怎么会轻易来！没想到到了晚上，赵大人还说觉得不安心，说是要亲自看守此处，还说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吗？”听到邵和歌的话，其中一个衙差问道：“那赵大人不吃饭了？” 听到对方的话，邵和歌解释道：“赵大人说了，他已经特意吩咐下去，会有一个人专门负责此事。”然后感叹着说道：“赵大人真是一个好捕快，如此尽职尽责，我就不行了！这不一听说赵大人负责此事，我也就放心了，想着累了一天了，回去好好睡一觉！” 听到邵和歌的解释，众人都没有怀疑，纷纷开口赞扬起赵大石来，然后对着邵和歌说道一路走好。 邵和歌笑着点着头，向众人再见，然后走出来大门。摆脱了衙役们，邵和歌觉得轻松下来，终于不用操心法王的事，现在自己该好好回去睡一觉，然后明天起来再去好好吃一顿。想到接下来可以轻松的日子，似乎赵大石的事情，也没什么了！而去说起来，自己和赵大石似乎并没有什么交情，这件事也不该他来伤心，也许赵正书回来会很伤心。 一边想着，邵和歌绕过前院，走一条下路到了六扇门的中庭。他的住所就在这里的上庭的房子，循着院子中的石子小路，很快就找到了他自己的房间，然后一无顾忌的睡了过去。 睡梦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很快第二天的阳光又升了起来，院子中又忙碌起来。邵和歌就这样，被外面的声音和阳光给吵醒了，他只好不情愿的从床上醒了过来。本想着赵修远都走了，赵大石也现在在牢房下面，现在没有人能管到自己，就这样躺在床上，好好的在睡一觉。 可惜清晨的觉，最是难得，去了就没有了！无奈的邵和歌只好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开始一天的行程。 日复一日的动作，然后循法往复，有时候邵和歌都分不清，今天是那天。洗漱完，做完最后的讲究，邵和歌走出房间，然后又对着院子中的众人都打招呼道。 直到出了六扇门的大门，昨晚本想着今天醒了，去好好吃一顿，庆祝自己的自由，可是人啊永远预判不到自己的心情。如今觉没睡好的邵和歌，没了吃东西的欲望，甚至都不想走太远。于是他只好出去，找了一个街边的小铺，吃了顿早饭。这也是邵和歌的人生准则，他觉得要是找不到什么好的地方吃，就应该在街边随便找个小摊吃，因为这样的地方，往往比一些看起来很讲究的地方，可能会出现美食， 不过他今天没有赌对，眼前这这小摊，饭菜就一般，属于那种不差不好的普通。哎！邵和歌讨厌普通，他觉得他的人生不应该普通。不过饭菜就没那么多讲究，以他的标准，能够达到普通，已经是比较难得了！ 就这样邵和歌对付着吃完早餐，又走回了六扇门。果然一坐下来，就有人来询问赵大石的事情。面对来访者，邵和歌只好将昨夜的说辞又说了一次，总算应付走了来客。只可惜这个上午，注定不平静，因为赵大石的消失，本该是他的事，如今又到了邵和歌的头上。 于是就这样，邵和歌比平时忙了两倍，不过还好他工作起来，比较的专心，很快就忘记了这些忙碌！然后就这样，上午的时光就过去了，经过一上午的忙碌，邵和歌终于调整过心态来！心情一好他就想吃，想到了吃，他又想起赵大石来！ 赵大石因为未婚，所有除了工作，没什么要好的朋友！然后他唯一的亲人，就是赵正书的父亲，赵大山正好是在开酒店。邵和歌去过一次赵大山的酒店，觉得它真的算是，整个沈阳城为数不多的几家，做的很好吃的地方。 反正自己要专门和赵大山解释，赵大石可能最近不露面原因，不如正好去赵大山那里吃一顿。虽然现在，可能因为赵大石的事情，赵家最近可能会倒不小的霉运，可是公私要分明，是邵和歌一向的准则。这样一想，邵和歌就决定中午去赵大山那里，顺便将赵大石的事情也通知了，省的他找赵大石找不到，又找到六扇门来。 于是他放下手中的工作，告知属下自己的行程，就提前下班去了赵家酒楼。赵家酒楼在学署附近，而学署距离六扇门不算远，很快邵和歌就来到了赵家酒楼。 站在门开，就闻到了里面的饭香，邵和歌寻找味道，很快就走进了赵家酒楼。邵和歌和赵大山是认识的，本来就和赵大石同僚多年，而他又是一个喜欢吃的人，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地方。所有邵和歌走进去不久，就被伙计认了出来。 看到邵和歌的身影，伙计赶忙上前说道：“这不是邵捕头吗？您今天又过来吃了，快点请上面请，我这就去通知老板。” 听到伙计的话，邵和歌笑着说道：“我今天还真找你们老板，记得还是那几样！” “是！忘不了！”听到邵和歌的话，伙计一搭抹布说道。 看着伙计走了，邵和歌也走上二楼，在上面他有习惯的位置，而这个位置一般赵大山会为他留着。 第九十五章 赵大石怎么可能是卧底? 坐在熟悉的位置，朝着下面熟悉的景色，邵和歌此刻只觉得内心十分平静，就好像久游在外的游子，终于回到了家乡。 很快赵大山就来了，看到邵和歌和气的说道：“稀客，稀客，邵捕头怎么来了？” 听到赵大山的问好，邵和歌回以微笑，指着对面的座位说：“坐！”然后倒了杯水说道：“赵掌柜那里的话，贵家的客栈可是很闻名，做的饭色香味俱全，像我这样的饕餮怎么能不来呢？不过今日过来，还真有事情，找赵掌柜。” “邵捕快廖赞！”听到邵和歌的话，赵大山走过去坐了下去，拿起邵和歌递过来的茶杯问道：“不知邵捕头找我有什么事？” 看到赵大山接过茶杯，邵和歌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说道：“是这样的，昨天赵大石捕头让我告诉你，说他最近有件重任，可能暂时这几天不回去了，让赵掌柜不要担心。” “哦！”听到邵和歌的话，赵大山以不以为意，毕竟赵大石经常会有些事。于是问道：“要出去吗？” 邵和歌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最近六扇门来了一个要犯，赵捕头不放心就这些天会亲自看守。” 听到赵大石只是在沈阳值班，赵大山也放心下来，说道：“原来如此，那邵捕头先在这里坐会，饭菜一会就到，我还有事要忙！” “赵掌柜请随意！”邵和歌张开一只手，对着赵大山说道。然后赵大山就走了出去，看着赵大山的背影，邵和歌想到要是他知道了真相会怎么样？还有赵家的命运会怎么样呢？似乎能够预测到的悲催，想到这里邵和歌不禁悲伤起来，想到自己一定要警惕，不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否则那可真是万载不赴。只是想到这里，邵和歌不禁怀疑起来，赵大石怎么会是卧底，这件事他真是想破脑袋也猜不到原因。 不过对于想不通的事情，邵和歌决定还是暂时放弃思考，因为他要的东西已经端了上来，这世界上什么都可以辜负，唯一美食不能辜负。 饭饱酒却没有喝的邵和歌，满意的离开了赵家酒楼，走回了六扇门。到了六扇门，刚吃完饭的邵和歌，想起了还在牢房下面的暗门兄弟，于是找了个人吩咐道：“你去监牢那边问问，看看赵大人吃了饭了没有？” 对方自然不知道赵大石已经被捕，现在里面的人是暗门的人，于是领命而去。很快他走了回来，对着邵和歌说道：“回大人，监牢那边的兄弟说：没见到赵大人出来，也没看见人送饭进去，而且大人特意吩咐，不让任何人进去，他们也不敢私自进去。” 听到手下的话，邵和歌停下手中的公务，想了想挥手叫他下去。 看到邵和歌的动作，手下问道：“大人需不要要给赵大人去送饭？” “不用，本大人只有安排。”想着对方说不要让任何人进去，邵和歌拒绝了手下的回答。 “是！”听到邵和歌的话，手下走了出去。 手下走了出去之后，邵和歌继续刚才的忙碌，很快这一天就安静的过去了。到了第二日，一切依旧如常，邵和歌上午忙公务，下午将事情交给手下去处理。等到差不多快要吃晚饭的事情，邵和歌依旧让一个手下去询问，看看监牢下面的人吃饭了没有，但是回答依旧如昨日。 听到手下的话，邵和歌还是决心关心一下，于是让手下去多买点饭菜，今天他亲自去送，这样也避免麻烦。很快酒菜就买了回来，邵和歌提着这些酒菜，走到了牢狱这边。看到邵和歌拿着酒菜，牢差们先是问好，然后感慨到邵、赵两位捕头关系好。 邵和歌自然不想将事情说出去，只是点着头走了下去，也许是因为现在是吃饭的时候，今天的牢房意外的安静起来。邵和歌手中拿着酒菜，被刚才的话一提，他又又些疑问起来，赵大石怎么会是卧底？ 但是他很快就走到了牢房的尽头，顺着楼梯走了下去，邵和歌打开这里最后一道防线，走了进去。果然里面还是一个人，真是那天邵和歌看到的假法王。 看到邵和歌的身影，对方生气起来，询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让你来吗？” 听到对方的话，邵和歌一边关着犹如一面墙一般厚的门，然后伸手拿起酒菜解释道：“大人我问了外面的牢差，他们都说没人给大人送饭菜，我就担心大人没饭吃，特意叫人叫了两份饭菜。” 听到邵和歌的话，对方说道：“这种事不必你操心，我只有办法解决。” 听到对方的话，邵和歌也不生气，经过上次的相处，他觉得对方就是一个比较正直的人，于是笑着说道：“是，怪我！不过大人就不必生气了，我这拿都拿过来了，大人就不要客气了！”说着拿着饭菜，将它们放置在这里唯一的一种桌子上。 听到邵和歌的话，对方也不好再拒绝。毕竟邵和歌只是好意，而且说起来他还是自己的上司，现在只因为赵修远的命令，自己才暂时比对方大。想到此处，他只好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好，没问题！”听到对方同意下来，邵和歌赶忙将放在饭盒里的菜都拿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向来是一个和气的人，和气可是获得人缘的一个好办法。 于是邵和歌看着对方坐了下来，他也没有吃饭，也陪着对方吃了一起。双方吃了半天，邵和歌忍不住想的之前的问题，于是说道：“大人赵大石你审问了吗？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加入魔教？” 听到邵和歌的问题，暗门的捕快摇了摇头，吃了邵和歌带来的东西，他也不好再对邵和歌严肃。他解释说：“赵大石是本局内门门主，身份非同小可，这样的人需要等赵大人回来了亲自审问。” “哦！”听到对方的解释，邵和歌心中的疑惑似乎依旧没有解开。不过看着对方的态度，邵和歌觉得今天这顿饭还是有价值的。于是他又问道另一个问题，说道：“对了，不是说暗门直接对捕神负责，对各局大捕只有通报消息的权利吗？既然如此，赵大人是怎么找到你们的？”这可是一个大问题。 第九十六章 赵大石不可能是卧底 听到邵和歌的话，对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想了想觉得这不是一件很需要保密的事，于是拿起筷子接着吃起来，回答说：“对一般大捕自然如此，可是赵修远赵大人是捕神的弟子，自小跟着捕神做事，自然和我们暗门关系不浅。这次他来沈阳，左丘大人也说了，要尽量辅助赵大人。” 听到对方的话，邵和歌觉得很有道理，似乎是这么个理！想的这里，他想起在饭盒里还有一瓶酒，于是站了起来，从里面拿出酒和两个酒杯说道：“对了大人，我这样还有一瓶酒，大人要不要来点？”说着拿起酒杯，往里面倒了一杯，朝对方走了过去。 看到邵和歌拿出酒了，对方赶忙站起来，阻止了邵和歌的动作，说道：“停！现在我还有任务，不能喝酒，麻烦你拿回去！” 看到对方的动作，邵和歌也不坚持，随手将酒杯放了回去，对着他说道：“大人真是尽职！”然后忽然想到什么，说道：“对了，差点忘记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大人，要不是这件事我也不会来！” “什么事？”听到邵和歌的话，对方不禁问道。 听到对方的询问，邵和歌招了招手，说道：“这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请大人附耳过来！” “哦！”看到邵和歌的手势，对方感觉靠近，说道：“你说吧！” “嗯！”邵和歌点了点，靠近对方的耳朵小声说道：“我还是觉得可疑，赵大石不可能是卧底！” “嗯？”听到邵和歌的话，对方一脸疑问，不知道邵和歌为什么要讲这个。却只见邵和歌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明明我才是卧底，赵大石怎么可能是卧底，是不是大人？”说着将揣在右边袖子中的匕首拿了去了，狠狠的刺进了对方的腹部。 听到邵和歌的话，对方睁大了眼睛和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邵和歌，然后又看了看自己腹部的匕首，似乎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他却什么都没有明白，等到他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四肢发冷，全身失去了力量，然后就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看着对方一副震惊的面孔，邵和歌觉得很有意思，起码他临死前知道了一切，没有做一个冤死鬼！邵和歌一把将立在那里的暗门的人推倒，顺便取出他腹部的匕首。然后走到门口，外面很安静，门也被里面关住了！ 感觉到一切都很顺利的邵和歌，走到了地牢的牢笼外面。取出手中的匕首，朝着铁牢上面的铁锁砍去，似乎前面那个刚被赵大石砍破，如今这一副看来也很快会步后尘。果然这把父亲留给自己的匕首，很快就将铁锁给破来了！ 邵和歌提起这个牢门，将他完全推开，跳了下去。这里比他想象中的暗，不过很快他就适应了这里的光线，然后他就注意到了，被锁住角落里的赵大石和法王。看到人还在，邵和歌松了一口气，不过看样子，两个人都昏迷过去了！ 邵和歌想了想，终于还是决定先问赵大石，因为到现在他实在还是不明白，赵大石前天的行动为什么，而且现在他还需要一个替死鬼，而现在还有谁比赵大石更合适呢？想到这里邵和歌先向靠地牢右边的赵大石走去。 走过去一试探，赵大石只是被人打昏了，应该还是那天的事。于是邵和歌决定叫醒他，看了看旁边有个碗，里面还有些水，邵和歌拿水泼向赵大石。 果然赵大石很快就醒了过来，他还不是很明白自己的处境，不过很快就看到了站到他前面的邵和歌，然后又发现自己被锁住了，于是赶忙开口说道：“怎么回事？邵和歌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听到赵大石的话，邵和歌明白过来，他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既然如此，他也不急着袒露身份，毕竟万一赵大石要是知道了，那他说不定就不会说明白一切。于是想到这里，邵和歌拿出严肃的表情，很是正经的向赵大石说道：“咳咳！赵大石你忘了你昨天做的事了吗？好我就提醒一下你，你为什么忽然打晕我，还要救出魔教的法王，说你是不是魔教派来的卧底？” 听到邵和歌的话，赵大石回忆一起，想起了前天发生的事情。想到这里，赵大石赶忙开口说道：“冤枉呢！我那天，只是为了搞明白法王的下落，然后让魔教知道法王还在沈阳，然后吸引出魔教的人来呢！” 听到赵大石的话，邵和歌觉得还是不明白，什么时候为捕几十年的赵大石，有了这样的绝望？于是他接着问道：“放屁，这这借口，连三岁孩子都骗不了！你真当我傻吗？我和你赵大石同僚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你赵大石是这样的人？” 听到邵和歌的话，赵大石也冷静下来，确实他说的一切都太不合理了！想到这里，赵大石沉默下来，他身为捕快，既然明白这样的话，确实很难让人相信。于是他做了下来，看着手中的铁链，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赵大石这副样子，邵和歌也莫名其妙起来，不知道赵大石搞什么，于是开口接着说道：“快点老实交代，不要以为自己能逃出去，你自己也知道上面的看守的人数，不是你一个人就能跑出去的。”邵和歌吓着赵大石，想到要是他真的要负隅顽抗，也许真多能跑出去，因为毕竟上面的人还不认为他是罪犯。 听到邵和歌的话，赵大石点了点头，什么也么说，只是有沉默了片刻，对着邵和歌问道：“你身上有烟吗？” 听到赵大石的话，邵和歌倒是一乐，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想着吸烟。烟草是这些年从海外传来的一种东西，先是在南方流行，然后又传到辽东。邵和歌从来不吸这种东西，但他今天出发前就想到了今天会和赵大石见面，所以特意备下了这样东西，听到赵大石的话，他从怀中拿了出来，说道：“就知道你会要，我提前准备了，你自己交代吧！” 接过邵和歌手中的烟杆，邵和歌又给他点着。赵大石吸了口烟，只觉得自己体内的冷气少了几分，连这阴暗的牢笼都干燥了几分，他看着烟杆前面的火星，说道：“你知道诗词歌赋吗？” 第九十七章 赵大石的故事 听到赵大石的话，邵和歌一愣，自然知道他指的不是文人们说的诗词歌赋。只是好久没听到这个说法了，上面的几个人都似乎很久没有出现在江湖上了！诗词歌赋是圣教立的一张榜，榜上之人皆是对圣教的敌人，并对圣教造成过灭教之恨，但圣教却对他们无可奈何，只好立下此榜，警醒后人报仇。如今诗词歌赋榜上却只有三人，分别是诗“一死道长”李一诗，词“关中大侠”吕重伯和歌“一歌”胡止戈。 李一诗身为六扇门捕神，在位期间曾大举消灭圣教教众无数，更是参加过第一次圣教覆灭之战，可谓是圣教第一死敌。只可惜李一诗身为六扇门捕神，圣教根本没机会出手，辞官之后也长局终南山的全真派，如今已是身死，到底是让他逃过一劫了！ 吕重伯也是朝廷官员，他未得科举之前，倒是混过几年江湖。之后灭魔之役，因为他有江湖经验，被朝廷委任为灭魔之役的主官，现在还在北京城做着官。他现乃是现在每一个圣教弟子的必杀之人，可惜北京乃是明廷的首都，防守严密更有着六扇门总部、锦衣卫、东厂和御前侍卫等一众高手，着实没有机会。 胡止戈是这三位中最年轻的，不过也有赵大石这般年纪了吧！他也是唯一一个不是官场的人，他乃是“白叶先生”弟子，百叶先生也是魔教的一个死敌，不过他最终还是被本教杀了！是以胡止戈和魔教有灭师之仇，就是他二十多年前趁着灭魔之役，率领江湖众人第三次剿灭，是以上了这诗词歌赋榜。可惜在那之后胡止戈就隐居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那里，本教的弟子想要报仇也没有机会。 听到赵大石的话，身为圣教之人的邵和歌自然明白，只是想着以赵大石的年纪，应该和李一诗是没什么关系，那只有吕重伯和胡止戈了！想到这里邵和歌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是魔教的诗词歌赋榜？” 听到邵和歌的话，赵大石点了点头，又吸了口烟，然后一个小小的红色火星，又一次出现在黑暗中。赵大石吐着烟说道：“既然你知道，那你应该知道‘一歌’是谁？” 听到赵大石的话，邵和歌配合着点了点头，接口道：“自然知道，你不要忘了，我父亲就是当年灭魔之役牺牲的。” 听到邵和歌的话，赵大石样子闪过一丝神色，回想起当年灭魔之役的战友。感慨着时光的飞逝，赵大石连吸了几口烟，终于停下来，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上面书着“嘉靖通宝”四个字。看着上面的字，如果赵修远在此，他一定能认出这枚铜钱，真是他那天在赵大石书中夹着的那一文钱。赵大石放下烟杆说道：“我听说过你父亲的事，当年牺牲的人又何止你父亲，时间呢过的真是快，可惜当年死去的兄弟都回不来了！”赵大石感慨了一句，举着铜钱说道：“你可知这枚铜钱的故事？” 听到赵大石的话，邵和歌自然摇头，他又不是赵大石，怎么能通过一枚铜钱猜出其中的故事。 看见邵和歌摇头，赵大石不仅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看着那枚铜钱，时候想起什么美好的回忆，笑着讲起曾经的故事，说道：“这个故事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因为我觉得懂这样故事的人不多了，今天你问起我倒不妨和你讲讲。”说到这里他停了停，又问道：“那你知道我当年南下的事情吧？” 听到赵大石提前自己曾经的事迹，这可是他曾经的风光，邵和歌自然要配合几句，说道：“这个自然知道，整个辽东谁不知赵捕头你的风光事迹。听说当年你十几、二十多岁的时候，本该接任父亲的捕头职位，可是当时的你却说要闯出自己名头，然后一个人、一匹马什么都没有带，就离开了沈阳城。当时沈阳的熟人都以为你要不死了，不然就是没闯出名头。可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你不仅闯出了名头，还成了英雄。南下之后你参加了灭魔之役，在吕大人的麾下独当一面，立下无数功绩。然后灭魔之役后，没有接受朝廷的封赏，又回到了沈阳，重新当气了你的捕头，然后不到几年就成了辽东六扇门内门的门主，而且大家都说你有成为大捕的资格，只可惜上面没有人，才这么多年还在现在的职位上。” 听到邵和歌的话，赵大石确实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传的却八九不离十，只是后面的事离谱了些。这大捕之位却不是捕神大人不信我，却是我赵某人不愿做，其实之前左丘大人就问过我几次，只可惜我老了，没有那个心志了！不过赵修远大人也挺好，年纪轻轻就已经不凡，相信未来会做的比我好！” 听到赵大石的话，邵和歌却有几分不信，会有人有官不做。不过他现在的事情却不是和赵大石打嘴仗，于是接着问道：“接下来呢？这一切和‘一歌’有什么关系？” 听到邵和歌的询问，赵大石接着讲道：“我刚才和你说，你说的和事实有一两分差距便在这里！当年我确实是一个人，骑着马离开沈阳的，原因也确实是不甘平凡，但还不至于什么也不带。不过当时我带的却是不多，等我出了沈阳城，才知道出门难行的道理！当年我还没到地方，身上的钱就花的差不多了，等到了沈阳城还被人骗光身上的钱。当时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期间也差点想要跑回来，不过就和他们想的一样，灭脸回来！如此我只能先赚钱，你是不知道我当年未来赚钱做过什么，这其中有多难！什么酒店伙计、运河苦工当年我都做过，真是不胜枚举。可惜有时候人要是倒霉的时候，往往坏事会接连不断的来，我先是受不了当伙计的活，又遇到一个坑爹的老板，做了几个月还不给钱。老实和你说，老兄我当年差点就走在犯罪道路上，就当我以为一切都完了的时候，却遇上了当时还没有出名的“一歌”胡止戈大侠。当时正是他帮了我，请我吃饭和推荐我去左丘大人手下，然后我才参加了灭魔之役，才有了后面的威名。“邵和歌破有感慨地说道：”当年看来我真的想死，不过到了如今的年纪，才发现原来一生之中只有那个时候才伙的有意义！所以我说这辽东的大捕不是左丘大人不让我做，而是我自己拒绝了，否则以我和左丘大人当年的交情，这么左丘大人不放心我！当年我遇上胡大侠，虽然我们并没有在一起多长时间，可是他对我真的是那个改变我一生的人。当时我听说了左丘大人的师傅‘百叶先生’被魔教杀死的事情，我就立誓要帮胡大侠剿灭魔教，所以后来灭魔之役之后，魔教被朝廷和江湖联手剿灭之后，我才觉得再呆下去就没意思了，所以才回到沈阳，想要过些平淡的日子，拒绝了左丘大人出任辽东大捕的决定！”说道这里赵大石停了下来，拿起手中的那枚铜钱说道：“这就是当年胡大侠送给我的钱，可惜当时太饿了，然后其他事还花了些钱，然后就剩下这枚铜钱了！”说完将铜钱小心翼翼的放回怀中，拿起地上的烟杆，吸了口烟以一种无畏的语气接着说道：“所以我听到赵大人说魔教死灰复燃，还有卧底在六扇门，我这么能放过呢？或许法王对赵大人有别的用，当我怎么能容忍魔教的卧底在我跟前，于是我就想要是法王真的在沈阳地牢中，我就要将这个消息传出去，将那个卧底引出来，杀死他没不辜负当年胡大侠的救命之恩！” 第九十八章 邵和歌的故事 听完赵大石的讲述，邵和歌拍起手来大声叫好道：“好！好！赵捕头不愧为本局第一人，果然有些春秋时期侠客的风骨，在下佩服！” 听到邵和歌的叫好，赵大石却没什么表情，回答：“不必了，邵捕头也不必客气，我知道我不过是个傻子罢了！赵大人神机妙算，步下如此陷阱，老夫真是白活了几十年！不过这些事，赵大人回来只需找左丘大人问一问，自然就坏知道真假了！” “确实如此，赵捕头和左丘大人既然有如此渊源，赵捕头的冤情相信很快就能平冤，只可惜我……”说到这里邵和歌停住了话语。 听到邵和歌话说了一半，赵大石不解问道：“你替我可惜什么？” 邵和歌笑了笑，平静的说道：“可惜赵捕头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听见邵和歌的话，看着他脸上的笑意，赵大石愣住了，不明白邵和歌说的是什么意思。问道：“为什么？我活活的好好的，为什么活不到那个时候？” 看着赵大石衣服不解的表情，邵和歌笑着和气的解释道：“你自然活不到那个时候，否则谁替我背魔教卧底的身份！”然后看着赵大石的表情从不解到震惊，然后是种种愤怒和杀意，邵和歌拿起右手的一个手指，靠近嘴唇说道：“赵捕头不要生气嘛！听说要是被杀的时候生气，可是要死很久！而且赵大人就不要喊叫了，你也知道这个地方，你喊多大声上面都听不到，而且那个假扮法王的暗门的人已经死了，相信赵大人很快就能遇到他！” 听到邵和歌的话，赵大石慢慢从震怒中冷静下来，邵和歌说的不错，这个地方确实上面什么声音也听不到。既然抓自己的人死了，而现在这里只剩下法王、邵和歌和他，没什么人会帮他！ 当捕头这么多年，赵大石也明白，越是像这样的时刻，着急是没有什么用的！他只是没想到邵和歌会是卧底，要知道他可是辽东邵家的人，父亲更是死在魔教手中。他的人生经历也很清楚，自小生活在邵家，然后进去六扇门，赵大石实在没想到他会是卧底。 可惜现在知道也似乎没用了，赵大石想到这里，不禁大口大口的吸了几口烟，然后看着眼前站着的邵和歌，说道：“事情既然到了这个时刻，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入魔教？” 听到赵大石的询问，邵和歌点了点头，说道：“时间还很多，如今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我可以为你解这个疑惑。”说着他想了想，也坐了下来，坐到赵大石对面说道：“你一定很遗憾，我父亲就是被魔教杀死，我为什么会成了魔教的人？而且六扇门外面的审查很严格，像我这样人肯定会查个清楚，而我又进来了，是不是？” 听到邵和歌的询问，赵大石点了点头。 “嗯！咱们一个一个解释！刚才听你讲了那么长的故事，如今我也把我的故事讲过你听，我的故事也没有人听过，这样的交换很合适。”说道这里他笑了起来，似乎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 看着邵和歌变得有几分癫狂起来，似乎和平时认知中的他相拒甚远，赵大石不禁好奇起这其中的故事。 笑了很久，邵和歌终于停了下来，表情变的很是冷漠起来，质询着说道：“你刚说我不知道赚钱的苦和饥饿的感觉，我却告诉你我知道，并且感受过比你更深的恶意！故事从那里开始呢？就从父亲离开的时候开始吧，我至今都已经都有些记不清父亲的样子了，可是却还记得他离开前请我吃的最后一顿饭。那次父亲说他要参加一件大事，可能很久不会回来，但这件事却是为了千万人，他说很值得！也许他也想到可能那是，他和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所以特意带我和母亲出去吃了顿好的。那顿饭我至今难忘，想必你也知道我好吃，其实我只是想找回那顿饭的味道，可惜再也找不到了！我的父亲比你大十多岁，当年灭魔之役时大概有二十多快三十岁了吧！族中的人都说，他年前的时候也是副侠肝义胆，当年灭魔之役本来发生在南方，和辽东的没有半分关系，可是他还是为了一个侠字去了！我记得当年父亲走的很是风光，族中的长老和族人们都去送他，父亲将家小托付给他们。长老们说你不要担心，我们会为了照顾家人的。然后父亲就去了，然后他牺牲了，成了人们口中的英雄。父亲刚开始的去的时候，族中对我们还很好，可是一切都禁不起时间的检验。慢慢我和母亲就成了邵家的负担，他们将我们驱出族灾，还说母亲克夫，将一切都抱怨在母亲身上。之后他们将话头对准了父亲，然后那个曾经他们口中的英雄，成了傻子、呆子。就这样我和母亲成了无依无靠的人，我们靠着各种辛苦才勉强能活下去，父亲走之前的那顿饭成了我梦中的唯一希望，我活着唯一的愿望就是再吃一次那样的饭。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父亲死时朝廷的抚恤和赏赐都被他们拿走了，所以他们因为心中不安而赶走了我们。后来朝廷下令，当面灭魔之役时牺牲的人的后代，可以直接进入六扇门。因为这个原因，族老们将我又带回来邵家，让我学习邵家的功夫。那个时候我决定，我一定要出人头地，不用再为一顿饭辛苦！后来我很顺利进入了六扇门，也许是觉得我身份可以利用，魔教的人找到我，许诺我种种好处，于是我答应了！怎么样我的故事完了，没有赵捕头的潇洒大气，只是一个很俗套的故事。而我当卧底的原因也很俗气，只是因为魔教对我有用，仅此而已。”邵和歌平静的讲完自己的故事，很是平静的看着赵大石，似乎在想着他的感受。说完又问道：“怎么样，赵捕头队这个故事还满意吗？”说完又露出了笑容。 第九十九章 赵修远现身 听完邵和歌的话，赵大石不时只见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的抽着烟！也许还有无数像他这样的人，可是错的世界吗？为什么要没别人的过错，而去让自己面目全非呢？可是赵大石知道，现在即便说出来也没用，邵和歌的笑容，让他看到了他的痛恨，越是平静的表情下，也许隐藏着更多的癫狂。 看到赵大石的沉默，邵和歌笑的越发癫狂起来。也不知他坐在那里笑了多久，他突然收起表情，拿起手中的匕首说道：“好了，现在你可以明白的去死了！” 看到邵和歌都发泄出来，赵大石停下手中的烟，看着邵和歌说道：“你打算怎么杀我呢？而且你听完刚才的故事，应当知道左丘大人不会轻易相信你的话。” “你放心吧，不需要他相信，只有有个可疑的身份就好了！我会让你痛苦的死去，然后顺便杀掉法王，就这样！到时候这里的人都死了，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杀了法王的人会是卧底！”邵和歌拿着手中的匕首，指了指不远处的法王，颇有些得意的说道。 “什么你要杀法王？”听到邵和歌的话，赵大石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听到赵大石的疑问，邵和歌微笑着说道：“是啊，不杀留着他干嘛？之前救他，不过是看在他是同教之人，在蒙古还有些影响，如今他成了孤家寡人，再留着还有什么用呢？更何况我现在救他，岂不是让你怀疑我！” 听到邵和歌的话，赵大石摇着头说道：“这世道变了，连魔教都有些不认识了！”曾经的魔教虽然为非作歹，但对内团结一心，却不想几十年夺取了，魔教的人都变成了这样唯利是图，连曾经唯一的优点都没有了！ 看到赵大石的感慨，邵和歌说道：“好了，时间到了，你也该上路了！以我观察，这些天暗门的那个人一直没出去，但这里还有饭菜，看样子有第四个人，我还要等等他，确保万无一失！”说完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说道：“怎么样准备好了没？” 听到邵和歌的话，赵大石抬头看着天，吐着烟说道：“就要死了吗？” 看到赵大石的样子，似乎放弃了一切，邵和歌觉得很好！反正都要死了，何必再浪费时间呢！于是他很配合的蹲下，靠近赵大石说道：“很好，就这样，很快就会好！”然后拿着匕首，向赵大石捅去。 一切似乎都没有变，都一切似乎片刻间就变了。就在这瞬息万变之间，赵大石忽然吸了口烟，烟斗上顿时变成了红色的火星，赵大石便在这片刻出手了。虽然他身上绑着好几十斤的铁链，都却似乎没有阻挡他的行动，赵大石挥着烟杆向邵和歌的脸上打去。他说了这么久，就是等待这个时刻，没想到吸烟这个爱好，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对于赵大石忽然的举动，邵和歌似乎了属于心，之间他忽然前倾的动作，忽然止住了，然后原本刺向赵大石腹部的匕首改变了方向，向上格挡到赵大石的烟杆。原来他早就心中有了防备，看着锐利的匕首，如同割纸一般割破了烟杆，邵和歌放下心来，说道：“赵捕头你何必……”话还没有说完，却忽然听到背后飞来一物，一下点住了他的穴道，然后他就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邵和歌怎么也没有想到，赵大石还有余手，难以相信的看着赵大石的表情，然后从进来之后就充满信心的眼神，也变了神色。看着赵大石，邵和歌说道：“赵捕头赢了，真没想到你还有后招，在下输的心服口服！“ 听到邵和歌的话，赵大石也有些意外，但是确定邵和歌确实不能动后，赵大石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我刚才也以为我输了，不知是哪位高手出手相助，还请现身一见！“赵大石朝着周围大声说道。 听到赵大石的话，邵和歌才确定，刚才袭击自己的不是他，于是也拿眼神看着周围，想要知道是谁打的他！ 啪、啪、啪忽然安静的牢房中传来几声掌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精彩精彩，我竟不知两位有如此精彩的故事，要是没有一位听课，岂不是可惜！”说话的真是立在一旁的法王，可是声音却不是他的声音。 法王说完话，站起身来，走到二人身边，对着二人说道：“正是在下，不知二位猜到没有！” “赵大人？”“赵修远？”听到法王的声音，赵大石、邵和歌二人齐声说道。 听到他两的话，法王点了点头，揭下脸上的特制人皮面具，说道：“不错，正是我！”确实之前偷偷跑会沈阳的赵修远。 看到赵修远的身影，邵和歌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去京城了吗？法王果然去了京城？” 听到邵和歌的三问，赵修远点头说道：“不错我是先出来京城，只是我路上还是觉得魔教卧底可能会在沈阳，然后我就回来了！果然没被我猜错，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是你邵捕头！这一切要不是我亲耳听闻，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么说来你就说前几天刺杀金乌的那个黑衣人了？” 听到赵修远的询问，邵和歌先是停了半刻，似乎在想其中发生的故事，然后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如此说了你几天前就回到了沈阳城？既然如此，之前你为何不现身？还有六扇门防守严密，你是怎么悄无声息的来到这里的？” “要是我早现身，怎么能听到刚才那么精彩的故事？而要说我怎么进来，还要感谢邵捕头你啊！邵捕头不是一直想知道，是谁、又是如何给这里的人送饭菜吗？白门主还不现身，解解邵捕头的疑惑！”赵修远拍了拍手，说道。 听到赵修远的掌声，一听得一阵声响，一个通道出现在了死牢的后面，从里面走出一人，正是之前邵和歌帮助的白崎灵兵。 第一百章 暗门门主白麒麟 看到白崎灵兵的身影，邵和歌彻底明白过来，原来那日那个老伯就是赵修远伪装的。 赵修远指着白崎灵兵说道：“这位就是咱们沈阳六扇门，暗门门主。对于白崎灵兵这个名字两位怕是不熟，只是梅花派白麒麟的名头不知你们听过没有？他便是白麒麟，进了暗门才变成日本名字，白崎灵兵！” 听到赵修远的介绍，赵大石和邵和歌二人不由得变了眼神！梅花派乃福建第一大派，其声势在当今武林仅次于七大门派之下，而今也立派百年之久了！当今梅花派掌门人梅花老祖，凭武功可进当今天下前十。而要论风光，却还要数几十年前，当时梅花老祖还当壮年，在灭魔之役中杀死魔教教徒无数，更难得的是还教出了两个好弟子。其中一人正是白麒麟，当年他被整个南武林给予厚望，被称为“江南第一掌”。可是正是这样风光的时刻，却成了梅花派的劫难，先是另一名弟子在一次比武中身亡，接着又是白麒麟孤身出海追捕魔教弟子，消失不见。 却不想消失不见的白麒麟，如今却出现在这里，而他当年的消失原是为了卧底！想明白此处，赵大石不禁大感欣慰，说道：“原来是白兄，当年白兄消失不见，江湖中人都无不为之厄惜，却不想白兄是为此！“说着摆了摆三。 “原来是你？”听到赵修远的解释，邵和歌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邵和歌的癫狂，赵修远也不以为意，说道：“好了，白门主去看你的属下吧！”又对着邵和歌说道：“你的故事确实可怜，可惜这并不是你犯错的借口，邵捕头准备好接受制裁吧！” 听到赵修远的话，邵和歌只是不理。白麒麟却走了上去，查看手下的下落。原来赵修远早就猜到，赵大石可能不是卧底，而卧底另我其人。为了引出卧底，特意叫白麒麟的手下小心提防，并给了他一种药，可以制造假死。 邵和歌笑了一阵，于是停了下来，看着注视自己的赵大石和赵修远说道：“我输了，输的很彻底！可惜赵大人你机关算尽，终究是没赢，你以为魔教只在这里做了提防吗？”说完忽然口中吐出大口的血，然后倒了下去。 看到这图发的情况，赵修远马上走了上去，抓住邵和歌的脉门一检查，才发觉他中了毒药。想到这里，他立刻敲开邵和歌的嘴，才发觉原来毒药藏在他的牙中。发觉情况的赵修远里面，向邵和歌的七经六脉点去，又扶起邵和歌的手脉，运输内力想要逼出毒药。 看着赵修远的动作，邵和歌笑着说道：“太迟了，我吃的是马上致死的毒药，没有用的！我虽然输了，可你终究没赢，很快这天下就会是魔教的天下，到时候看你们名门正派的人怎么办……”说着吐出大口大口的血，然后就没了气息。 一旁的赵大石，看着还在那里输送内力的赵修远说道：“大人没用了，他已经死了！” 听到赵大石的话，赵修远闻耳不听，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可是人死了，这一切还有什么用呢，赵修远终究是得面对邵和歌的死亡。看着手中越发冰冷的尸体，赵修远总是停了了手中的动作，看着邵和歌的尸体，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露出来从来没有不过的失态。 听着赵修远的怒吼，赵大石安慰到：“大人不怨你，是这些人太疯了，谁都没有想到有人会有人会这样疯狂！看他的样子，分明是随时准备好了死亡！” 听到赵大石的话，赵修远冷静下来，也许是刚才的失态，将他久藏在心中的紧张心情发泄了出来。于是他又变成了平时的模样，冷静而又睿智，他看着邵和歌的尸体，说道：“这一切都怨我，是我考虑不周，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件事的责任我会自己负责，去向京师的总部请罪！”说道这里他停了停，看见上面的白麒麟和他的手下又回来了。于是他点了点，说道：“你们下来吧！” 等人聚齐了，赵修远看着尸体说道：“刚才的话，大家都听清楚了吧！不过现在捕神还没撤我的职，所以我还是这里的大捕！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为今之计便是他的最后一句话！”赵修远指着邵和歌的尸体，说道：“他说魔教还往赵正书那边派了人，可是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还需要呆在这里，料理后事！明天还请白门主带人，前去接应赵正书一行，看看是什么情况！邵和歌的事，明天也要对众人公布，为了免得引起恐慌赵捕头就和坐镇沈阳吧。好了，你们替赵捕头解开手镣和脚镣吧，我先走了！”说完朝外走去。 听到赵修远的话，赵大石和白麒麟应声答是。一旁的白麒麟手下，赶忙从怀中掏出钥匙，给赵大石解锁。赵大石抬起头，看着赵修远的背影，发现却有些颤抖。 赵修远出了地牢，走了上去，众衙役皆是惊奇，不明白他什么时候进去的。只是看着他不太高兴的脸，都不敢答话，心中想到莫不是大人暗中来检查，发现了他们的不对？想到这里几人，纷纷自危起来。 很快赵大石和白麒麟也来了，还带着一个陌生的人，后面背着的真是邵和歌，他们心中隐隐赶到有大事发生。 然后就度过了一个平静、又不平静的夜晚。一夜醒来，赵修远似乎又恢复了，那个自信的赵修远。他召集这个六扇门的主要负责捕头，宣告了邵和歌是卧底的事，自己又如何设计引出卧底。之后又宣布，为了提防六扇门中有卧底，整个辽东局都要大整治一次。如今没了邵和歌，赵大石也全力配合，自然就没了反对人。 说完邵和歌的事，赵修远就宣告退堂。然后又要召集人手去接应赵正书一行，可惜接应的人还没出发，赵正书一行人就跑了回来！只见他们都一副披头散发样，眼睛都成了熊猫眼，为首的赵正书看得赵修远，顿时跪到地上，说道：“大人对不起，我们没能守住法王！”说完头磕到地上。 第一百零一章 离开 听到赵正书的话，赵修远心中一阵颤抖，终于到了无法挽回的时候了吗？他想不到自己会如此失败，难道真的说真的是自己还不够努力吗？ 赵修远心中一边想要拒绝，这次的失误和别人无关，可是连难过一面又不得不面对现实，就是自己身为六扇门大捕辽东负责人，这次捉拿卧底的行动，自己的计策彻底失败了，不但抓到的法王和卧底邵和歌，都彻底失败。 赵修远冷静了片刻，看着下面跪着的赵正书和曾阿花，将他们扶起来说道：“算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会负责的。你们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听到赵修远的话，曾阿花和赵正书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还是赵正书先开口，他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 话接上回，赵正书、曾阿花和赵四三人差距不对，立马叫上人下去保护法王。可惜一切还是迟了，等他们三人下去，王商人早就领着人将人带走了！ 三人只好赶紧出去追人，还好发觉的早，几人追上了王商人。因为那辆马车是特制的，王商人一行还没有打开。看得如此情况，他们感觉上前准备夺回法王。 却不想对方的目的根本不是法王，他们故意留下线索，以法王的马车为诱饵，吸引出赵正书行人，正是为了杀死六扇门的人。当时天已经黑了，三人追寻法王一个不注意，陷入了对方事先布置好的陷阱，然后对方以火攻之，又用弓箭堵住两倍的出口。然后造成众人伤亡惨重，只要几武功较高的人逃了出来。 听到赵正书的话，赵修远抬起头，这就是当上级的坏处，一个失误的抉择，就会造成无数坏的影响，而今终于轮到他了！赵修远抬着头问道：“牺牲了那些人？” 听到赵修远的问好，赵正书和曾阿花低着头，小声哭泣着说道：“大人对不起，是我们失职呢！赵四捕快为了保护法王，牺牲了！” “什么？”听到他们的话，赵修远回过头，有些惊慌失措的问道。 听到赵修远的询问，二人立马跪下磕着地说道：“请大人降罪，是我们没有保护好赵四！” 看见二人的样子，赵修远反应过来，自己此刻不是什么赵修远，而是六扇门辽东大捕。想到这里，他止住了内心的悲伤，接着询问说：“还有什么人？” “三个外门的兄弟和四个内门的兄弟，请大人责罚！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要不是我多心，怀疑曾叔，大家也不会内部出乱，让魔教的人得了机会！是我和赵四哥建议，让他对曾捕头起来疑心，以至于造成如此大祸。最后逼的赵四哥不得不，以死来扞卫职责，最后亲自杀死法王，可是却深陷火海再也逃不出来！”赵正书大声请罪到。 听到赵正书的话，曾阿花同时开口到：“是老朽糊涂，光想着探敌，却中了敌人的离间计，要说错也我的错！” 听到二人的自责，赵修远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先出去吧，让我静一静，顺便派人去山海关去，看看兄弟们的尸体还有没有，如果有的话，就送回老家去吧！” 一连接到如此多事情，赵修远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听到赵修远的话，心情不太好，二人只能无声退了出去。这一天赵修远再没有出现，即没有如往常一样去办公，也不曾出来行动。这次的事似乎对他打击很大，所以人都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有敢打扰他。就这样赵修远，有了来了沈阳之后的第一次休假，可惜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那种！ 时间很快到了第二日，赵修远又如往常一般出现了，今天的他似乎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从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伤心的神色，可是这样的他，却开启了上任以来最严厉的调整。他先以邵和歌为由，一连开除了六扇门好几个捕头，然后又对着辽东六扇门的人员，进行了大量职位调整。除了完这一切，他又责罚了曾阿花、赵正书二人，曾阿花被提前退休，赵正书也被降任为普通捕快。 接下来的几天，就这样整个六扇门，就一直处于混乱状态，他家都感觉到了赵修远的愤怒。可是奇怪的是，却没有任何人反对，尤其是身为内门门主的赵大石，做出了相当配合的决定。如此整个六扇门的调动，就处于相当严格而又高兴的状态，所以的命令很快就被执行，沉闷多年的辽东六扇门，一下子就变革起来，似乎原本那些牢不可破的东西，一夜间变成了随风而倒的扶墙。 然后就是出发去山海关的人，很快就又回来了！他们到了那里，现场早就被人打扫干净，辛苦驿站的人好心，将里面的骨灰收集了起来，只是那么对人，现场又都那么乱，所有人的骨灰都到了一块。几人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又带着它们回到了沈阳。 看着那些活生生的人，不过是几天，就变成了这样，如同尘土一般的东西，赵修远不知怎么想。他看了看，还是决定将他们洒在河中，这样他们也算是回乡了！又让人通知死者的家属，这件事就算解决了，至于后续的事情，赵修远也不知道。他想到经过这次的事，大概自己很快就会调离这里，然后就是另一个大捕负责此事。 想到这里，赵修远想到了赵四。因为牺牲的人，大部分都是辽东人，只有他不是！不过赵四是个孤儿，也没什么家人，他的朋友伙伴都在北京，却不想他因为自己，牺牲在了快到家的地方。 想到赵四的事，赵修远想到自己该离开了，所有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自己的这次抓捕卧底之行，虽然是彻底失败了，可是他接着这个机会，总算是完成了师傅的任务，将这个混乱的沈阳局，彻底调整过来了！既然事情已经完了，他想着自己也该回北京，去找师傅请罪了赵修远想到！ 第一百零二章 回家 第二天城门一开，赵修远就离开的沈阳，这个他第一次被委以重任，又伤心的地方。因为是离开，他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所以送行的人就只有两个，赵大石和白麒麟。之前自己虽然不相信赵大石，可是没想到他在之后的大改革中对自己鼎力支持，而且他也知道了赵大石的故事，对于这样一个师傅的故人，他还是报以敬意的，而且要是让他选下一任辽东大捕，他一定会选赵大石。 白麒麟和自己是老朋友了，而且这次的行动，白麒麟帮了自己很大的忙，如今自己要走又怎么能不通知他呢！ 到了城门外十里，赵修远看着赵大石、白麒麟道：“就送到这里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赵捕头沈阳的事，就都交给你了，你要好好打理！白大哥，保重了！” 听到赵修远的话，二人点了点头。赵大石先开口说道：“赵大人放心，辽东的事有我，不会出错！而且这次的事情，也不算大人的过错，说不定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 “多谢赵捕头美言！”赵修远说道。 “保重！”白麒麟似乎天生话不多，对着离别的赵修远只说了两个字。 听到白麒麟的话，赵修远点了点头，骑上马对二人挥了挥手，然后就架着白马离开了沈阳。 赵修远的离开，并没有引来沈阳多大的变动，毕竟他只是一个六扇门的大捕。而江湖对于大部分生活在辽东的人来说，还实在是太遥远了！接下来的辽东六扇门，一切的事物一切如旧，赵大石接着赵修远的改变，一边安顿的局势，但因为他的身份，于是整个辽东的六扇门又恢复了平静。 另一边的赵修远，倒是一切顺利！毕竟这次只是他一个人，他的目的也是回京请罪，自然没什么人会来难忘他！如今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没有任何心事的赵修远，一人一马每天欣赏着春日的种种风光，倒是忘了一半的忧愁。 可惜再长的路，都有走完的一天，更何况沈阳离北京并不远。于是在离开沈阳的第七天后，赵修远终于走到了北京城，比起是军事重镇沈阳相比，北京城简直像是天宫。高耸的城墙，就像是北京城的守卫一样，牢牢的包围住北京城。城墙前的护城河也像是母亲一般，包围着城墙。 城门口湍流如水的人群，让赵修远感觉到了熟悉的感觉。到了城门口赵修远跳下马来，牵着马儿向城内走去。进了城赵修远就有了种，少小离家老大回的感觉。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赵修远很快就走到了自己的家，六扇门的总部。 看着眼前这座有些简单，甚至是有些简陋，很难让人相信这座小小的三合院，就是整个六扇门的总部。不过这里确实是，赵修远自小生活在这里，对着这太熟悉了！此时的六扇门总部，此刻门前安安静静，一个人也没有，似乎像是一座无人的闲宅。 赵修远熟悉的走了上去，总有些事不得不面对，虽然失败的阴影，让他有些不愿进去，可是谁又能够什么事都由着性子来呢？随着赵修远的敲门声，很快里面就传来了脚步声，一个老者走了出来，看到赵修远，十分惊喜的说道：“小赵你怎么回来了？” “吴叔你还好吗？”看得老者，赵修远上去问好说。吴叔是六扇门的老人了，也算是看着赵修远长大的，遇到熟人总是让人温心。 听到赵修远的问好，吴叔点着头说道：“好好好，快进来吧！”说着拉开门。 听到吴叔的话，赵修远拉着马儿走了进来，然后又顺便问道：“对了师傅在吗？” 看到赵修远拉着马，吴叔说道：“我来！”然后拿过赵修远手中的马缰，然后说道：“在呢！你有事就去吧，吴叔晚上给你准备顿好吃的。” 听到吴叔的话，赵修远点了点头，将马交给吴叔，说道：“行，谢谢吴叔！” 听到赵修远的话，吴叔笑着说道：“说什么呢，你们几个师兄弟那个不是我看大的，还和我客气！” 听到吴叔的话，赵修远笑了笑，正准备往后走，这个时候吴叔问道：“对了小赵，赵四怎么没有回来？” 听到吴叔的话，赵修远回过头来，回头瞧了吴叔一眼，看见了吴叔脸上关心的神色。左丘治学是虽然每年都收养些人，赵四正是其中一个，但平时却是吴叔来负责。看着他那充满盼望的眼神，赵修远不时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于是他又将头转了回去，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接着朝前走了进去。 看见赵修远的动作，吴叔不解的站着那里，似乎不明白赵修远为什么没有回答！ …… 京城，六扇门总部，左丘治学的书房。 左丘治学看着赵修远，听他说着他的话，一边接着忙着手下的活，似乎并没有在听赵修远的话。看着他这副样子，终于能够明白，当时沈阳那个赵修远是怎么回事了！ 赵修远站的很正，因为师傅说过，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要站着去面对。赵修远虽然心中有些丧气，可是到了左丘治学身边也只能这样。 赵修远说完他在沈阳的事，左丘治学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赵修远说道：“就这些事情？” “是！”听到左丘治学的问题，赵修远回答说。说完抬头看了左丘治学一眼，发现他的鬓角已经有不少白发，五十多岁的他比起赵大石来，就像一个瘦弱的孩子，只有那双眼睛才昭示着左丘治学的身份。 看到赵修远点头，左丘治学又底下头，继续处理事物，对着赵修远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听到左丘治学的话，赵修远呆住了，不明白师傅的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赵修远还站在那里，左丘治学说道：“不是告诉你，我知道了，怎么还不走？” “师傅，可是我闯了大祸？因为我的疏忽，赵四死了，法王也被杀，连魔教卧底邵和歌也死了！我犯了这样大的错误，您不说些什么吗？”赵修远难以置信的问道。 第一百零三章 你去找你师弟吧! “然后呢？你想什么样，要我安慰吗？你要记住是大捕，犯了错就要承担，难道你不明白吗？”左丘治学抬起头来，看着赵修远问道。然后接着说道：“你刚才说那些，是想要安慰吗？”左丘治学严肃的向赵修远问道，看到赵修远沉默不语，底下头来，他大声说道：“抬起头头来，错了就是错了，只是错误既然已经不能避免，以后就要记住这次的教训！还有赵四的事情，既然他已经决定当捕快，就应该接受这样的后果，包括我在内，要是有人没有赌上性命的决心，就不要再干了！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看来是认识到错误了，那你以后就在沈阳好好干，弥补自己的过错，才是对牺牲的人的最好回答！” 听到左丘治学一顿责骂，赵修远心中一顿起伏，直到听到左丘治学最后的话，不可思议的看着左丘治学，说道：“师父你的意思是让我继续在沈阳当大捕？“他实在不明白，这次犯了这样大的失误，居然没有得到任何惩罚。 ”不然呢？你想那么轻松就不干，没那么容易，我的弟子中绝对不会有逃兵！你这次的抓卧底的事情，虽然不算成功，可是到底也没有失败！法王死了，没被魔教救走，卧底的话最后也查到了，就算你一个功过相抵吧！而且我让你去沈阳，目的是理清杂乱的秩序，你最后也借着机会整理好了，也算你完成任务！我说这么多，就是让你不要因为一次的失败，就市区自己的信心，你要是连信心都没了，那真的是完了！”左丘治学苦口说道。 听到师父的话，赵修远绝望的内心，忽然升起了一道阳光。之前他最怕看到的，就是师父失望的眼神，虽然他知道事情做的事情，每个人只能努力，至于结果那就只有看老天爷了！可是师父不但没有失望，还给他鼓起，让他重新拥有了信心，去更加努力的面对未来。 看大赵修远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左丘治学问道：“怎么样，还有什么疑问，快点说完滚回沈阳，给我好好做你的大捕去吧！” 虽然师父的话，让赵修远重提信心，可是一想到结果，这次师父没有处罚自己，肯定会有人非议！于是说道：“师父你还是责罚我吧！听到你刚才的话，我还是很开心，可是你要是不责罚我，总有人认为你在包庇我，是在用人为亲！” 听到赵修远的话，左丘治学笑了笑，说道：“师父的事，还不用你操心！我要是做个决定，都有思前想后，考虑所有情况，那我还是别干了！既然我说了，让你接着干，你就不要给我客气了！” “可是……”身为左丘治学的弟子，赵修远很明白，师父的处境，现在随时有人想要给他下绊子，他可不能因为自己的失误，而给师父造成更大的困难。 看着赵修远还在那里，支支吾吾的样子，左丘治学之好挥了挥手，说道：“行吧，你既然这么担心，就去你师弟那里一趟吧！那小子最近老想着出京，可是皇上不同意，就老缠着我想办法，我最近也不想去了！你的事其实也没什么，我和徐大人解释解释，估计问题就不大了！唯一的可能，就是锦衣卫了！锦衣卫和咱们一样，都有监督江湖的职责，而且他还监督着咱们，你让你师弟和陆大人说说，这件事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说完左丘治学也不再理会赵修远，接着处理起手头的事情来！ 听到师父说的有理，而且他知道，师父要是正忙起来，就不太习惯别人的打扰！于是他小心迈着步伐，退出了书房！ 走出去之后，看着迎面照来的阳光，赵修远心情和之前发生了大变！开之前，他已经想好面对师父失望的眼神，以及那随着而来的惩罚！可是没想到，这次师父不但没有惩罚他，还让他继续努力！ 想着师父刚才的话，赵修远想起自己在沈阳，还借了师弟几回面子，也是该去好好谢谢他了！说走就走，出了六扇门赵修远就往北走去，很快就来到了距离皇城不远的地方。他的目的地当然不是皇宫，而是就在距离这不远的巷子里！ 到了这里似乎北京的人少了起来，地方也更大更深起来，随眼看去似乎都是深宅大院，高大的门墙昭示着主人的地位。这里就是北京城，勋贵和大员们住的地方，而他的目的地，就是这里最里间的地方。 那里算起来，已经和北京城普通百姓们，住的地方不远了！很快赵修远就来到目的地，放眼望去只看见一座硕大的院子，高耸的屋子一眼看不到边，只是显得陈旧、安静、甚至有些过分安静了些，似乎像是一座无人的鬼屋。不过赵修远的师弟，并不住这里面，走过这座大院旁边的小夹道，很快就看到了一个小院，小院和整座大院连在一起，似乎就是大院的一部分一般。但是它那过分的寒酸和破旧，实在明显的把两者分离开来。 赵修远走出夹道，感觉到了另一个世界一般，熟悉的喧闹又回来了！往来的行人，叫卖的小贩和随处可见的商店，还是那个熟悉的北京！走到这里，赵修远敲了敲这座陈旧小院的门。很快就有人出来，是一个老者，他的头发已经有些发白，身躯也因为年龄有些背了，就连眼神也浑浊了！看到赵修远，他问道：“你是谁，你找谁？”声音十分的大，似乎生怕赵修远听不到。 “何伯是我，赵修远你不认识了？我来找你们少爷，他在不在啊？”赵修远也靠近老者，大声的喊道。老者真是师弟的管家，他老人家从师弟他父亲，就跟着师弟父亲，如今年岁实在有些大了！他平时生活到还能自理，只是有些耳背和烟花。 听到赵修远的话，何伯纠结的看着他，浑浊的眼睛想要认出眼前的人，可是实在有些眼花，怎么也认不清。他摇着头说道：“老了，听不清了，你大声点！” 第一百零四章 小王爷何乐 额！赵修远保证他声音很大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再大声！正在对着何叔不知该再说一次，还是换个办法的时候，里面又传来了一阵好听的女生，似乎是一个十五六岁少女的声音。 “何叔是谁？有什么事吗？”听到这个声音，就好像黄鹂鸟的叫声一样悦耳。不由得让人生出无数的畅想，去想象声音的主人样貌，那一定是一个天仙一样的女子，否则怎么会有如此的嗓音。 很快声音的主人就出来了，果然和想象的一样，她有着洁白的皮肤，修长的四肢，宛如真的是一位掉落人间的仙女。只见她穿着一身简洁的衣裳，粗布麻衣实在和她本人不符，随身的衣服沾染着灰尘，似乎她之前正在打扫。看到赵修远，少女惊喜的说道：“是赵大哥啊！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你在沈阳吗？”说着一手搀扶起旁边的何叔。 看到少女的微笑，赵修远也回以微笑，说道：“有点事就回来了！今天刚到，因为有点事，来师弟，师弟在吗？” 少女露出洁白的牙齿，正应了那句明眸皓齿，即便是以赵修远的眼光来看，她也算是为难得的美人！所谓美人有三层，肤貌、性格、气质！无论哪一点来说，少女都不确实，实在很难想象，她只是一位侍女。 听到赵修远的话，少女点了点头，说道：“在呢！正在里头生气呢，公子平时最喜欢赵公子你了，你快进去劝劝吧！”然后又扶着何叔说道：“何叔你怎么又出来了，有什么事有我呢！你要是出点意外，可怎么办呢？”说着生气的鼓起了双颊，十分可爱的模样。 “老头子我还能动，怎么能就坐在那里休息！”听到少女的话，老者不服气的说道，可是还是很顺从的走了进去。 听到少女的话，赵修远跟着他们身后！只见少女的左脚，有些踮起，似乎有些问题。果然老天爷是公平的，不可能给你十全十美，可是看到少女的样子，无论什么人都一定会憎恨老天，为什么要让她受这样的折磨。 少女扶着何叔，背着头对赵修远说道：“少爷这几天也不知怎么了，天天吵着要出去，说什么要闯江！哎！我是不明白，这里有什么不好，出去和人家动刀动枪，要是受了伤怎么办？而且少爷他自小就没受过气，你说他出来北京，别人还会像这里一样让他吗？要是别人随便说几句话，他非得和人家动起手来不可！皇上也说了他，可是他不听，说什么他学了这么多年的武功，就为为了今天，若是所学的东西，帮不了人当不了大侠，他学那些又有什么意思！赵公子你和他关系好，你就去劝劝他，让他放弃这样的念头吧！” 听着少女啰嗦的话，赵修远笑了笑说道：“你这么关心你家少爷？”一边想着，一些东西女人不会懂，他要是能劝了师弟，又何须等到此刻！师弟他既然连师父的话都不听，看来是死了心要出去了！不过想着他的样子，赵修远也有些担心起来，毕竟他那样的人，实在是难以想象怎么去面对外面的情况。 “当然我很关心我们少爷，他对我有恩，我自然不会忘！”少女说道。 一行人这几步，已经走到了院子来，和外面落魄的样子比，里面整洁了很多！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虽然小却充满了人的味道。不过很难想象，这里就是鼎鼎有名的“小王爷”的住处，身为整个北京城都数得上名号，甚至就连千里之外的辽东副总兵，李成梁都十分给面子，以及现在还能随时见到嘉靖这位，不怎么喜欢见人的皇帝的面，他的住所确实是寒酸了一些。 看着干净的院子，赵修远打趣说：“只是这样吗？你没有一点喜欢你们少爷，而且你们年龄也合适！既然这么关心，怎么不到你少爷面前服侍，这样也好两情相悦！” “你说什么呢？我才没有！”听到赵修远的话，少女立马脸上升起来了红色，然后扶起何叔忘左边的房子走去。然后又说道：“你这个人，不和你说了，我有事吗？还有记得我的话，劝劝我家少爷！以及少爷身边有人服侍，也不用我帮忙！“说完走了进去。 看着少女害羞的样子，赵修远只能摇头。其实少女对师弟的爱意，又有谁看不出来，只是师弟心结太深了！想到这里赵修远叹了口气，想到造化弄人呢！本来是一对十分登对的情侣，如今却成了这样，其实以师弟的身份，这件事未必不可成，只是他…… 赵修远感叹着，走到了院子上面的正房。走进去一看，果然师弟身边有位侍女，看上去竟丝毫不比刚才的少女逊色，更添了一份野味，像是野外的花朵，只是年龄小了些！ “这位是？“看着少女，赵修远向师弟问道。如今的师弟坐在大厅前的椅子上，手中立在一只鹰，从外表看上去，并没有刚才那个少女说的生气的模样。 本来专心致志玩鹰的何乐，忽然听到赵修远的声音，都有些不敢相信。抬起头来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四师兄，顿时将手中的鹰，交给旁边的少女，起身走到赵修远身边，高兴的说道：“师兄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了沈阳，我听说你当了大捕？”何乐抱着师兄高兴的说道。 “有些事回来和师父说，好了放开我吧！”赵修远对着何乐说道。 听到师兄的话，何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着赵修远说道：“这不是久不见师兄，想你了吗！你这次回来，发生了什么事，可要好好给我讲讲！我已经决定了，等过了生日，无论如何都要出去闯江湖！” 果然何乐三句话不离自己的计划，似乎那已经是一件肯定的事！只是这件事连师父和皇上都不同意，赵修远也不好表态，只好岔开话题说：“对了，你还没有解释这位姑娘呢？还有这只鹰看着神骏那里来的？” 第一百零五章 琥珀现身京城 听到赵修远的问题，何乐吹了一声口哨，只见站在少女胳膊上的鹰飞了起来，一下又回到了何乐胳膊上。看着手臂上的鹰，何乐摸了摸他的头，说道：“说起来还这只鹰和师兄你还有几分渊源呢，它也是来自辽东！”何乐逗着鹰说道。 “哦？”听到师弟的话，赵修远忍不住瞧了它一眼，想到金乌的事，忍不住问道：“莫非它是李总兵送得？”赵修远指着飞鹰问道。 听到赵修远的话，何乐有些意外的问道：“哎，你怎么知道的？” 啊！听到真的是李成梁送的，赵修远还真有些意料之外。这么说来，绕了大半圈结果那只海东青，最后居然到了何乐手中。这么说来旁边这位姑娘，就是金族另一位生存者？想到这里赵修远开口向她问道：“姑娘莫非是辽东关外，金族的人？” 本来小心翼翼在一旁，盯着何乐的动作的姑娘，听到赵修远的话，有些十分意外的看向赵修远，回答道：“是，我是金族的琥珀。大人是什么人，也知道金族吗？” 因为金族灭族的事，和自己十分有关系，赵修远也曾特意打听过金族的事，知道最后李成梁从建州城中最后只带出两样东西，海东青和一个小姑娘，如今却不想还能在这里看到他们！ 听到两人的对话，何乐十分意外的盯着琥珀，说道：“师兄在沈阳做官，当然了解辽东的事！倒是你来了，还没说过你的身份呢？金族是什么人？师兄你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听到何乐的话，琥珀回答说：“不敢隐瞒公子，不过是个破灭之族，又有什么提起的必要呢！” 听到何乐的话，赵修远点了点头，说道：“金族是辽东的一个女真部落，说起来还和咱们六扇门真有几分关系！”然后又对着琥珀说道：“我认识金族一位朋友，他叫金乌，不知道姑娘可曾听说？” “哦！”听到金族只是一个小部落，何乐就没了什么兴致，倒是师兄说它和六扇门有关系，怎么就没了呢，倒让他升起几分好奇。 “大人认识少族长？他还好吗？“听到赵修远提起金乌，琥珀十分意外的问道。当时建州城破，到处都是混乱一片，听说金族的人都死了，没想到在这里听到少族长的消息，琥珀不禁露出担心的神色。 听到琥珀的询问，赵修远也不好判断，金乌现在的情况是好是坏呢！说起来他最后一次见金乌，还是在为了追寻邵和歌，当时他似乎身受重伤，自己当时还想着他那样的人，死了比较好呢！ “他现在还不错，在李总兵府上做事，佟遽还不时去看他，我想他应该还是挺喜欢那里的！”赵修远想起金乌拒绝了自己的收留，也没有去佟遽那里，既然是他自己的选择，应该是不会后悔。 “什么？”听到少族长居然落在了，金族灭族仇人的手上，琥珀十分惊讶的叫出声来。然后反应过来，赶忙道歉道：“对不起少爷，请原谅我一时听到族人的消息，太过失态了！” “好了你下去吧，诗惠说今天要收拾一下家里，你去帮帮她吧，她腿脚有些不方便！“好在何乐并不在意这些小事，师兄好不容易从外面回来，他还要一些事要和他说呢！ “是！”听到何乐的话，虽然她还有些担心金乌，想要和赵修远多问问，可是也只好出去了！ 看着琥珀担心的样子，赵修远开口对着往出走的琥珀说道：“姑娘放心吧，金乌他很好，而且去李总兵府，是他自己的决定。我曾经向他问过，要不要在我身边或者去佟遽那里，是他自己决定要出总兵府的！”赵修远对着琥珀解释道。 听到赵修远的话，琥珀安下心来，回过头笑着对赵修远说道：“谢谢赵大人告知！”然后走了出去。 看到琥珀走了出去，何乐才忍不住问道：“这个金乌到底是谁？为什么你和琥珀都认识他？他为什么要去李成梁府上？琥珀听到这个消息，又为什么看上去很担心？我觉得李成梁挺不错啊，比如说这只鹰，我曾经人说江湖有个神雕大侠，他有一只很大的神雕，可以驮着人飞上天，这个神雕大侠就骑着他的神雕，到处惩奸除恶为善一方。我当时听了还挺羡慕，当时李成梁还是宫里的侍卫，我当时还小，还生活在宫里，经常能遇到他，就和他说了这件事，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记得，给我送来这只神鹰。他说这只鹰是什么海东青，现在还小，以后能够长很大！” 听到何乐的话，赵修远想到以你的身份，自然没人敢对你不敬，当然所有人都很好！只是听到何乐的描述，赵修远越法怀疑起来，当初李成梁灭金族，很可能只是听到了金乌抓到了海东青，然后送给何乐！如此说来，当初自己破案，查出杀害李游记的人是金乌，这只是他的一个开战借口，就算没有这个借口，他听到金族有海东青的消息，一定也会有其他理由！想到这里，赵修远心中的羞愧少了一分。 “是吗？”听到何乐的话，赵修远有些疑惑的问道：“对了李成梁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你帮忙，否则为什么要给你送一个侍女和一只海东青不可？” 听到赵修远的话，何乐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啊！送东西来的人，什么都没说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只是年初的时候，诗惠受了点伤，我本想再找一个下人，我本意是让她过了帮帮诗惠的忙。可是诗惠老是以为我不要她，要赶她走，更加闲不下来，我也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也许是他也听说了我，要找个侍女的事，所以才送琥珀过来吧！” “是吗？”听到何乐的话，赵修远更加确定了，李成梁破灭金族的目的，否则他也不会，最后只从建州城带走了两样东西，琥珀和海东青，其余的都加朝鲜人拿走了！想到这里赵修远，说道：“师弟你不是想知道金族和金乌的事嘛，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于是接下来赵修远就从金乌和海东青说起，然后是史大牛、柳阿山的计谋，李游记的出现，之后种种的一切，赵修远都事无巨细的一一说起，直到最后金乌的改变，自己用他的玉佩和李成梁求情，但金乌拒绝了赵修远的事。 第一百零六章 李成梁的所有谋划 听到师兄的描述，何乐有些感慨，口中说着：“史志远、柳成栋，李成梁这些年都是长了不少知识，读了不少书，竟然能起出这样有学问的两个名字！”然后听到最后，摸着下巴说起金乌最后对何乐的话：“天地就是一个大的猎场，每个人不过是其中的猎物罢了！“何乐复述着这句话，只觉得十分有意思的问道：”这个人倒是有意思，既然将人比做动物，还说什么人也是猎物，这真是好笑！人怎么会和动物一样，而且明明孔圣人都说了，要用礼治天下，他这话岂不是说圣人的话都错了？” 听到何乐拿孔子的话，去辩论金乌的“名言“，赵修远不知道该如何去讲解！孔子的话固然没有错，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有些事不能用圣人的话去解释。可是师弟自小到大，还没吃过什么亏，他又怎么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赵修远想了想说道：“或许吧，每个人的身份都不一样，师弟你自然不这样觉得，可是有着灭族之灾的金乌又怎么能不这样想呢？每个人的机遇都不一样，即便如诗惠姑娘，这样的人不也要遭受如今的机遇吗？”赵修远拿着师弟身边的人说道，而诗惠正是刚才进来碰到的那个姑娘。 听到赵修远的话，何乐停下了口中的争辩，变得有些严肃而又伤感起来，沉默不言。 看到何乐不说话，赵修远察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不管别人为了何乐做了什么，那也只是因为他的身份，他又有什么过错。而去身为天子亲近之人的他，不管对其他人怎么样，起码对自己不错。尤其是这次的事情，多亏了师弟的玉佩，虽然最后金乌决心留在李成梁那里，法王也因为种种事情，最后死了，可是这依旧是个大恩，自己不应该为了逃脱心中的愧疚，就将这一切的原因，推到师弟的头上。 想到这里，赵修远转换了话题，对着何乐说道：“这次的事情，多亏了师弟你给我的玉佩，我在这里谢谢你了！” 听到赵修远的感谢，何乐从严诗惠的话题中脱离出来，说道：“师兄你这是哪里的话，玉佩我送给你了，能配上用场自然最后不过！而且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是想起，前段时间皇上忽然和我提起李成梁的事，然后问我这个人怎么样，当时我刚收了他的礼物，就在皇上面前夸了他一顿，然后听说他最近要调职，出任辽东总兵了！这么一想，也许他送我礼的目的就在这样，如此也了了我的一个问题，我收了他的礼，也算也他做成了事，也算是两不相欠了，如此两清了也好！” “哦，原来如此！”听到何乐的话，赵修远想到辽东总兵，到底还是他当了！如此说来，一切到是合情合理了！自己当初去沈阳，就听过辽东总兵的事，当时虽然特意将李成梁调过去，可是还有几个人选择。想必李成梁也觉得不确定，而他能成了辽东副总兵，自然身后有人，想来是他想到这件事，最后下决定的还上皇上，而如今还能见到皇上的人，除了太监就是何乐了。只是以他的身份，想来也不会认识什么大太监。而且投靠太监，一来名声不太好，二来嘉靖皇帝上位一来，虽然干了无数昏庸的事，但唯独对宦官比较反感，这件事靠太监，也未必能靠住。 这样一想，李成梁果然是老奸猾算。他出手消灭金族，不但从他们手中，拿到了海东青和琥珀，交好了何乐，又算大功一件，别人要提拔他，也算无话可说。另一面他突然出手，金、王两族当时根本没有造反的心思，也不想着造反，以至于后来一直没有顽强抵抗，只想着等待朝廷的指令，却让李成梁看到了机会。而且这样一来，他当了辽东总兵，也算是解除了自己上任后，可能会遇上的种种麻烦！ 想到这里，赵修远也有些敬佩他了！当然是真心实意，他既身为武将，能够做出这样的谋划，从某种方面来说，对于大明也算是一种好事，也不比担心边疆之祸。另一方面，从当时自己讲解卧薪尝胆的故事，金乌表现出来的种种迹象来看，次子以后只怕必有一番造化，如今李成梁有如此能力，或许能够压制住这个人，现在李成梁还年轻，等他死了金乌只怕有五十多岁了，想来到了那个时候他也闹出去什么事了！ 想完金乌的事，赵修远看着何乐，说道：“你怎么会这样想呢？你不生气李成梁对你的谋算吗？” 听到赵修远的话，何乐笑了笑，说道：“刚才师兄还在反驳我的话，认为孔夫子的话只是理想之论，如今又怎么说出这样的话！这世上的人，谁又不利用着谁呢，还好李大人对我的期望，我也算完成了，否则岂不是没用？” 不明白忽然幼稚的何乐，为什么忽然会说出这样话。不过听到他的话，赵修远又想到自己的此行的目的，从另一方面来说，自己岂不是也在利用着何乐？想到这里，赵修远竟觉得有些羞愧起来。 何乐说完这个沉重的话题，看着赵修远，话题一转又问道：“对了，金乌既然说辽东六扇门有卧底，师兄抓出卧底了吗？师兄这次回来也是因为卧底的事？” 听到何乐的话，赵修远沉默着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是啊，这次回来就是因为这件事！卧底的事也解决了！” “不愧是师兄，以小小年纪就和其他三位师兄齐名，成为四神捕之一，果然名不虚传，我什么时候也能够像师兄一样就好了！这样我就能直接去闯江湖了，皇上、师父、陆叔就不会阻拦了！哎！真后悔当初没有直接跟着师兄学武，要不然当初我要去陕西，说不得四名捕就是我了！”金乌羡慕的说道，然后看了看赵修远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就问道：“既然卧底的事解决了，师兄怎么看上去不太高兴？” 第一百零七章 没问道! 听到何乐的询问，赵修远只好坦白道：“卧底确实抓住了，可是他死了！还有法王也死了，被赵四哥杀死了，而且赵四他也死了！” 听到赵修远的话，何乐一惊！赵四死了？这个赵四他也认识，左丘治学每年会专门收养些孤儿，他以百家姓为他们的姓，以一二三、甲乙丙、十二生肖之类的东西为名。这个习惯从左丘治学当上捕神的时候有的，而赵四则正好是前四个，正好分给他的四名弟子，以做助手！这样说来，也就是赵四是左丘治学，特意给赵修远培养的助手。 听到这里，何乐问道：“你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那师父怎么责罚你的？” 听到何乐的话，赵修远想起师父对自己的话，回答说：“师父并没有责罚我，他说这件事不怪我，只是让我以后做事更加做好，这次的事他会和徐大人求情！只是……”说道这里，赵修远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似乎已经给师弟添了很多麻烦，只是这件事并不是他能解决，于是只好接着说道：“只是锦衣卫对六扇门有监督之职，所以我想请师弟和陆大人求个情！” 听到赵修远的话，何乐答应下来，说道：“没有问题，这件事交给我！”他听到赵修远的话，放下心来！师兄刚才说的徐大人，正是当今内阁首辅大臣徐阶，六扇门算他手下。另一方面倒是问题不大，锦衣卫指挥使陆炳，正是他父亲唯二的朋友，对他这个遗孤还算关心。 听到何乐的话，赵修远放心心里，既然何乐答应了，那么这件事也算了解了！想到自己最近这段时间，似乎麻烦了师弟不少，于是赵修远说道：“这件事真是谢谢你了！你帮我这么一个大忙，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不管任何事，一定会竭力帮忙！”赵修远全心全意的说道。 “真的吗？”听到赵修远的话，何乐马上说道：“正好有个事情，我实在没办法了，师兄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听到何乐的话，赵修远马上想起，似乎师弟最近吵着要闯江湖，想到这里赵修远觉得自己似乎说错话了！其实师弟想要去闯江湖，也不见得是一间坏事，说不定他还能长些见识！可是这件事的麻烦，是皇上不同意他去，认为他一个人去实在有危险不放心！于是这件事就麻烦起来，这世上能说动皇上的人，就是何乐他了，可是如今何乐要闯江湖，谁又能说动皇帝呢！ 想到这里赵修远马上拒绝说：“师弟你说的不会是，你要一个人闯江湖的事吧？这件事你就饶了我吧，我连陆大人都搞不定，怎么能给你帮上忙呢！” 听到赵修远的话，何乐马上说道：“师兄你刚才还说任何事，怎么能够说话不算数呢？而且我也不是让你去想皇上求情，只是让你想想办法，看看能够有什么办法说动陛下！“ 额！听到何乐这样说，赵修远不好意思再拒绝。他麻烦了何乐那么多次，师弟叫他帮忙他确实不好意思拒绝，毕竟人家只是让他想办法嘛！想到这里，赵修远答应下来说道：“好吧，这件事我会帮你想办法，可是不一定有用，你不要抱太大希望！既然这样，这件事也不能算，你以后还可以麻烦我一件事！” “好啊，那师兄你一定要努力！”听到赵修远答应下来，何乐高兴的说道，给赵修远鼓气道然。然后又问道：对了师兄，时间不早了，你要不要留下吃饭？“ 听到何乐的话，赵修远看了看天色，果然天色不早，于是说道：“算了，我回去还要和师父说这件事，就不打扰了！”说着起身准备告别。 “行吧，那师兄你去吧！”听到赵修远这么说，何乐也跟着起身，送赵修远出门。 走到院子，正好旁屋的严诗惠也走了出来，看到赵修远要走，于是问道：“赵公子这是要离开，我嘱咐你的事，你和我家公子说了没有？” 听到严诗惠的话，赵修远心中一拍手，想到怎么忘记这茬了！他打过来就没有想过劝何乐，只是对严诗惠他也是礼貌一对，想到这里他就当做没有听到，赶快往外走去，省的麻烦！ 一旁的何乐，听到严诗惠的话，倒是停下脚步问道：“什么事？你要师兄对我说什么事？” 听到何乐的询问，严诗惠答道：“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你要闯江湖的事，我让赵师兄劝劝你怎么了？”然后转头瞧向赵修远，只见他已经走了出去。 听到严诗惠的回答，何乐生气的说道：“我说了多少次了，我的理想就是一个人闯江湖，着件事谁劝都没用！为了这个梦想已经和师父习武这么多年，怎么能轻易放弃！赵师兄是明白我的，他才没有说这些，而且赵师兄已经答应我，要替我想办法说服皇上！” 听到何乐的话，严诗惠难得的生气起来，喊着：“赵修远你给我站住，你不是答应我的吗，你说话不算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帮着公子胡闹呢？”只是赵修远遇到她，就已经打定主意离开，严诗惠又有些腿脚不便，怎么能追上他呢！ 前面的赵修远听到何乐的话，彻底被师弟气了个不清！你说你，我好意答应你，你不感谢就算了，难得看不进严诗惠这个时候生气嘛，还专门说出来！想到这里，他赶紧加快步伐，决定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看到师兄离开，何乐又想起一件事，于是也跑了初秋对着赵修远喊道：“对了师兄，再过几天就是我的生辰了，你一定要多留几天！”一旁的严诗惠看追不到赵修远，看着一旁的何乐，就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何乐说道：“你就不能懂事点吗？去哪里不好，为什么非要去江湖，那是你去的地方吗？那个地方刀枪剑雨，防不胜防，你要是受伤了怎么办？而且……” 第一百零八章 比如说成为一个大侠 听着严诗惠的唠叨，何乐当然不会乖乖听着，于是反驳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以我的武功，怎么可能受伤？我师父是谁？那可是江湖鼎鼎有名的捕神，你再看看我四个师兄，那个不是小小年纪就闯江湖，就说我四师兄吧！人家可是五岁就跟着师父去办案，还抓来了几个鼎鼎有名的黑道中人，身为他们师弟的我……”说着二人吵了起来，一直站在何乐肩上的海东青，听到他们的吵架，似乎不耐烦起来，一飞冲入飞出来门口。 看到自己养的鹰飞了出去，何乐停下来口中和严诗惠的吵架，抬头向天空中的海东青望去，这似乎是它来了自己家之后，第一次飞向蓝天！这只海东青，在送过来之前，已经被李成梁训练过，所以何乐不担心它跑掉。只是看着海东青，何乐却想到了自己，似乎自己在来的京城后，也和这只海东青一样，被驯服了！ 看着空中的海东青，何乐制止住了严诗惠，对着她说道：“你看那只鸟像不像我，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来了京城，似乎也被这座城困住了！” 听到何乐伤感的话，严诗惠停下了口中的争吵，也抬头瞧着头好奇的问道：“你不是从小生活在这里吗？我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好像也没有多大！” 听到严诗惠的话，何乐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相遇，似乎真的当时年纪很小！只是他摇了摇头，想到他并非出生在这里，小时候也不是长在这里，只是严诗惠不知道这些！他记得，他离开家乡的时候，曾经还答应过某个人，会回去看她。只是如今一别多年，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也许她已经成了一代侠女了，只是自己困在这庙堂之上，闻不到江湖之远了！ 于是二人就这样，瞧着飞走的海东青。 …… 晚饭的时候，严诗惠并没有如以往一样出现，不过她还是让琥珀将饭带给了何乐！ 看着琥珀的身影，何乐问道：“诗惠在怎么没来，她还在生气？” 听到何乐的询问，琥珀点了点头，回答说：“是，惠姐姐说你要是不放弃你那个念头，她就不给你做饭了，还说既然您要去江湖送死，还不如饿死在家里！”琥珀一字不漏的对何乐说道。 对于严诗惠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何乐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这件事的关键并不在她身上。只是看着桌上丰富的饭菜，问道：“琥珀那你时候有时候有这样的本事，能够做出这么多美味的饭菜来？”何乐打趣着说道。 听到何乐的话，琥珀摇了摇头，说道：“这些菜不是我做的，都是惠姐姐做的！我还没有那样的本事，更何况我是个关外人，我们那里可吃不起这样的饭。到沈阳的时候，李将军以派人教过我这些，可惜我太笨了没学会，还请公子责罚！”说着琥珀停下手中的动作，跪下来请罪到。 看着琥珀的动作，何乐赶忙扶起她，说道：“这些也是李将军府教的？还有在咱们府上，你就不用这么客气，你也看见了咱们府加上你，其实也就四个人！我也不是什么难说主人，而且之前这里只有我和何叔两个人的时候，什么事不是我自己做，我可没那么矫情！” 听到何乐的话，琥珀认同的点了点头，说道：“少爷是个好人，我在沈阳听李将军府的人说，要把我送到北京，当时我可吓坏了，还以为会遇上什么样可怕的人，可是来了之后，少爷对我很我！” “那就是了，你以后就不要那么客气了！你也看见了，其实这里根本不需要什么下人，何伯也是我父亲的旧管家，说是下人其实也算我半个长辈！严姑娘也是家破人亡。实在没什么可以去的地方了，我才特意收留了她，只希望她能过好后半生！你也看到了，她简直根本不把我当主人，你也和她一样！”何乐对着琥珀解释说，让自己尽量显得和气些。 “我也是个无家可归的人，谢谢少爷收留！”听到何乐的话，琥珀很感激的说道。 听到琥珀的话，何乐觉得她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看来送给自己之前，李成梁还是好好打听过的。说完该说的话，何乐继续吃饭道。 吃完饭，琥珀端着东西出去了，何乐继续想自己的事情。说要闯江湖这么久，何乐觉得还是没有人，真正懂他的意思。其实他只是想离开这座城，没年人都想要走出父辈的阴影，他也一样！他的父亲是个官僚，在自己十多岁的时候就死了，所以在自己人生路上扮演这个角色的人，就成了当今皇帝。 当年皇上还不是皇上，只是个藩王的时候，父亲和陆叔是当时陪在他身边的人！他们感情很好，甚至情同兄弟。后来因为前任皇上，因为玩水生病死了，让本来身为藩王的陛下，一下子入住大统。然后陛下就很相信这两人，陆叔成了锦衣卫都指挥使，父亲则是江西巡抚，也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吧！ 可惜自己的父亲，年纪轻轻就病死了，只留下自己这么一个儿子。是以皇帝陛下，就将他从江西带来回来。父亲死后，皇上和陆叔叔还上十分关心他，是以他才能影响到李成梁的官位，也能轻易答应赵修远的请求，因为他相信陆叔会答应自己这种小请求。 皇上自小让他在了皇宫生活，只是这几年年纪大了，才从宫里搬出来！这样他想要摆脱皇上的影响，能够去的地方就不少了，江湖无疑是更好的选择。毕竟他不会水，要出海去了别的国家，也不懂那里的语言。而且似乎大明周围，并没有多少不纳贡的国家，他可一想叛国去蒙古。 只有江湖属于大明，却又不怎么受朝堂管理，自己只有去了那个地方，才能不依靠陛下的权威，做出一番伟达的事业，比如说成为一个大侠。 第一百零九章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想要达成这个理想，现在唯一的障碍就是皇上了，所以要想把法说服皇上。可是这件事情，何乐已经试验了无数次，还是没有成功。皇上说什么也不同意，说是这件事没可能，除非他死了！现在何乐是没什么办法了，只能去找别人，帮着他说服陛下。 可惜嘉靖皇上，平时身居皇宫，一心只有长生、修道，奈何根本不见人！不过眼下却有几个机会，再过不久就是何乐的生日，每年这个时候皇上都会在皇宫给他过生日，但是更重要的是，还会请一些亲近大臣，一起给何乐过生日。 所以想要找人说服皇上，他的生日无疑是最好的机会！而皇上会请的人呢，何乐也了解的差不多，估计还会是当今太子裕王、当今内阁首辅徐阶、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炳和何乐的师父六扇门捕神左丘治学四人，其中太子和徐阶应该是希望自己离开，毕竟何乐和他们关系一般，尤其是徐阶身为首辅，对嘉靖皇上时常规劝，无疑更希望自己这样。何乐也不知道自己算什么，奸臣？可他不当官，小人？还是奸佞？可自己也不是太监，文官们好像一般只会这样形容宦官。 这也是他想要离开的原因，毕竟谁也不想让人天天指着，说你是蛊惑君王的奸佞！虽然现在还没人这么说，何乐也担不起这样的职责，可是无疑皇上希望自己像父亲一样，走文官这天路，只怕以后难免背上这样的名声。何乐可不想背，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让死去的父亲背上这样的名声。父亲生前最重名声，当初就因为不愿同严嵩同流合污，才特意和陛下请旨去地方。 如今需要说服的人，就只剩下了陆叔和师父。师父的事情还好说一些，他其实也算支持自己去经历些闯荡，所以重点的重点就是陆叔。 陆叔生为父亲生前，唯一可以交心的朋友，对何乐如同亲身儿子一样。从某种方面上看，其实陆叔一点都不比皇上疼自己少，但是陆叔好歹是个武人，还是六扇门的都指挥使，比皇上更了解江湖。这样一来，陆叔也好说一些，只有说服了陆叔，再让他去说服师父，这样事情就简单了！裕王和徐阶，自己去说一趟，估计他们就答应了，然后赵师兄还答应帮自己想办法，去对付皇帝陛下。 想到这里，何乐高兴起来，似乎事情已经解决了一半！正好赵师兄不是有事情，要自己去找陆叔，那正好自己没事，明天就去找陆叔。 正当何乐为自己的理想，已经快实现一半高兴的时候，房门就打开了！进来的正是严诗惠，她似乎最近看着自己有一点不爽，进来看见何乐还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就拿着很严肃的目光看着自己，说道：“都什么时间了，你这么还坐在这里，起来快点准备睡觉！”说完也不再理会何乐，进去帮何乐铺被子去了！ 听到严诗惠的话，何乐本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的宗旨，他什么话也没说。安慰自己道：严诗惠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自己的目标是什么，那可是当个大侠！什么是大侠，师父说的好锄强扶弱。那严诗惠是强么？不是！所以自己不能和她生气，否则算什么大侠！ 这么一想，将心口的怒气值压了下去，觉得自己虽然还没有成为大侠，可是已经有了大侠的胸怀！然后朝外面瞧了瞧，果然时间不早，自己为了思考那些事，一不小心就想入迷了！如今还是春日，北方有句话叫寒春，更何况北京的春天，总是伴随着大风。被这么一提醒，何乐还真觉得有些冷，赶忙从大厅走向卧室！ 看到何乐走了进来，严诗惠讽刺着说道：“就您这样的，也打算一个人闯江湖！你说你出去以后，要是没人在您耳边提醒，吃饭睡觉的事情，我看您还没等出名，就先饿死、冻死了！” 听到严诗惠的话，何乐握起拳头说：我忍！ 可惜严诗惠好像并不打算放过何乐，注意到何乐握住的双手，严诗惠说道：“哟，生气了？嫌我说的多，真要不想听我的话，你就把我说的话听进去！” 听到严诗惠的话，何乐重要忍不住了！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她，还是一个多好的姑娘，连话也不怎么敢说，何乐甚至记得她和自己说第一句话，甚至紧张的有些结巴！怎么感觉她来的时间越久，话怎么越来越多，而且连以前的礼节和家教也忘了，越发像一个结过婚的中年妇人了！ “何诗惠你不要太过分，我对你礼遇是我修养好，不要用我的修远去挑战你的无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忍无可忍的何乐，终于忍不住，回来严诗惠一句。 “你凶我，你居然凶我？我说那么多还不是关心你，要不是担心你，我会说那么多么？而且我刚才说的，那一句没有道理，你说啊？还有我就是要挑战你的耐心，你要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想要打我吗？你不是说你要当大侠吗？原来所谓的大侠也就是这样，这和你原来有什么区别，既然如此我看你在北京也能当大侠！”果然生气的女人不好惹，何乐只说了一句，严诗惠就已经准备好了几十句。 “你这是什么话？我原来是原来，现在是现在！而且我什么时候凶你了？你讲理吗？”听到严诗惠的话，何乐感觉自己原来的想法果然没错，不能和女人吵架。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可是这个架已经吵了，不吵个明白怎么行，那不是自己失败了！要是自己真的承认错误，岂不是认为做大侠这件事是错的，无论如何这个架，何乐都不准备输！ 听到何乐的话，严诗惠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的温文尔雅，和事先提醒过自己的，要好好和何乐说，让他放弃那个不成熟的想法。可是一些事情，真要做起来，总是事与愿违。听到何乐的话，严诗惠已经彻底完了自己的打算。她拿着拳头，捶着何乐的胸口说道：“我和你讲理你听了吗？你就不能为了我放弃，你那个不成熟的想法吗？” 第一百一十章 一个意外 看着严诗惠的动作，何乐已经明白，永远不要和女人讲理这件事。当大侠是何乐的理想，什么是理想，那就是一件你为了能牺牲性命的事。就想何乐不能懂严诗惠的多变一样，有些事情靠说永远说不清，只有行动才能表明立场。 想到这里，何乐忽然没有了胜负心，就像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忽然生气一样。醒悟了的何乐，终于决定休止这场无意义的争吵，他会用行动表明，他是真正的想要当大侠。于是何乐准备转身，回去睡觉，用沉默回答一切。 可是看到何乐忽然转身，严诗惠觉得他一定认为自己在无理取闹，于是拉住何乐的衣服，想要问道：“你要想做……” 感觉到严诗惠的拉扯，何乐心中既然决心停止无意义的争吵，于是加大了步伐！于是两个各自想法不同的人，向着两边使力气，可惜最终还是何乐力气大，可惜严诗惠似乎并不打算放手，然后她就被拉到了，顺便推倒了朝着另一边使力的何乐。 就这样两个人都倒在了地上，被严诗惠推动的何乐，刚想要开口问：“你到底准备干什么？”然后却被另一张嘴给封住了！感觉到自己被亲吻了，何乐忽然呆住，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另一边的严诗惠，忽然被何乐带倒，由不得吓了一跳，本想生气质问何乐，自己到底算他的什么，难得他就不能为了自己，放弃那该死的理想吗？可是此刻，她的嘴却碰到了另一张嘴，她却知道该做些什么，然后顺从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直到此刻，何乐才第一次看清严诗惠，看到她那白的透着光的皮肤，还有她那长的能碰到自己的睫毛。似乎她还是这么漂亮，亦如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被她的样子吸引。只是这么多年来，她似乎变了，变得更加美丽、漂亮和有些女人气息。比如说此刻，他的手掌就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甚至有些弱软而又有弹性。碰上这样的情况，何乐觉得自己，该马上将严诗惠带起来，然后和她赔礼道歉，并告诉她自己不是故意的。可是这样时候，严诗惠居然闭上了眼睛，让何乐有些不知该怎么办了，是不是这个时候该伸舌头了？何乐想着别人和自己说过的话。 正当两天尴尬，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屋子的门去突然被打开了！琥珀端着热水的木盆，对着里面说道：“惠姐你要的热水来了！”然后她看到了严诗惠倒在了何乐身上，然后两个人嘴贴着嘴，何乐的手还放在严诗惠的胸口，于是马上闭着眼睛说道：“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我先出去了，等一会再来！” 可惜她的话，无比明确的表明，她什么也看到了！听到她的话，严诗惠马上从何乐的身上站起来，开口说道：“站住！”然后吸了口气，稳住自己的跳动的心脏，说道：“你先进来，公子还没洗脚呢！” 趁着这个机会，何乐也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回来自己的床上。 听到严诗惠的话，琥珀吓了一跳，在沈阳的时候，教自己的人说道：去了北京，你要看见了那种事，可不能跑！大户人家的人，做那种事也会叫下人在一旁看着，甚至某种时刻让下人代替！虽然琥珀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直到此刻，她才发现自己没有准备好！自从她来了这里，无论公子还是严姑娘，甚至是何伯都对她很好，让她放松了警惕，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可惜事情并没有朝着，琥珀想象的多方向开车。严诗惠只是让她进去，给何乐洗了个脚，何乐也只是老实坐着，并没有对她做任何事，只是在她要离开的时候，严诗惠悄悄小声对着她说道：“刚才你无论看到什么，那只是意外，你不要说出一个字去！” 听到严诗惠的话，琥珀忙不溜的点了点头，朝外面走了出去。 看着琥珀的动作，严诗惠好笑的笑了笑，又不好意思的染红了脸！因为刚才的事情，自己又没将事情和何乐说好，明明想好的要和何乐好好谈谈心，然后说清楚他的理想不靠谱。想到这里严诗惠回头看了看何乐，只见他已经盖上被子，闭上眼睛似乎准备睡觉。 于是她吹灭房子的蜡烛，回到房间中下面自己的小床上，和衣准备睡觉！躺在床上，严诗惠忍不住瞧向何乐。月光从窗户上透过来，严诗惠只能大概瞧见何乐身体的轮廓。看着远处的黑影，严诗惠脑海中忍不住想起何乐的模样。 听人说科举考试也看模样，长的太丑的都当不了官，比如说钟馗就是因为长的太丑，才当不了状元才成了抓鬼大神，可是要是论样貌当状元，严诗惠觉得何乐一定能中状元。可是自己仅仅是因为样貌喜欢他吗？严诗惠觉得不是，他们自小相识，那时候何乐也很可爱，可是严诗惠却有些讨厌他！ 直到后来遇到那些事，只有何乐愿意帮助自己。记得刚来这里的时候，严诗惠很胆小、害怕，一到晚上就一个人不敢睡觉，于是有了这张床，然后他陪着自己度过无数可能的夜晚。也因为他的陪伴，自己从当初那个什么都害怕的小姑娘，变成了现在这样。 严诗惠觉得自己很感谢，正是何乐的陪伴让他走出来阴影，然后在这么一天天的日子里，严诗惠慢慢喜欢上了何乐！那么自己喜欢的一定是现在的何乐，如果让自己遇见小时候，那个蛮不讲理的何乐，就算他救了自己严诗惠都不会喜欢他。 可是何乐怎么回变成现在这样，严诗惠知道正是他现在的理想，成为大侠的理想让何乐成了更好的自己，可是如今也是这份理想，要推着何乐离开她！想到这里，严诗惠觉得两难起来，她既想要何乐保持现在这副模样，可又不愿意何乐的离开。 第一百一十一章 比武 等到另一边的严诗惠睡着了，何乐才睁开眼睛。他刚才一直在装睡，却也感受到了严诗惠的目光，经过刚才的事情，何乐似乎有些醒悟！她喜欢我？何乐这样判断到，但不敢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想到这种可能，何乐觉得应该是自己感觉错了，毕竟他们之间有太多的隔阂，就想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直到多年之后，何乐确定自己要做个侠客，他才出手收留了严诗惠。他觉得严诗惠不太可能喜欢自己，毕竟他们的世界有些不同，严诗惠自小生活在诗书礼乐的世家，可是那正是何乐最讨厌的生活。 因为父亲就是文官，何乐比任何人都了解，官场是一个比任何地方都负责的地方。何乐不喜欢复杂的生活，他喜欢高兴就大声的去笑，伤心就哭出来，骑最烈的马，然后自由的游荡四方。 所以他向往江湖，那里没有皇权和禁锢，自由往往比金钱更重要。何乐这样想到，可是江湖很明显不适合严诗惠，她也不喜欢江湖。即便严诗惠真的喜欢自己，可是他们之间不合适，何乐给这份感情打了个叉。 想到这里他便不再纠结，也许自己该直白的告诉严诗惠，可是一想他们之间好像还没什么，自己这样说好像不太合适。于是何乐放弃了再思考，这件事他已经有决定了，比起这件事，更重要的是说服陛下，自己离开了这里，些许两个人不在一起，这份情就会自然的散去。 于是何乐再一次闭上眼睛，等醒来的时候，就该去陆叔家了！第二天一早，何乐就起来个大早，吃完饭就早早离开了家门。 陆炳的家距离这里并不算远，更何况何乐还和左丘治学学过武功，很快就赶到了陆炳家。这里比起何乐家无疑是大了很多，数重的大院子也着实不小，可是一想到主人的身份，无疑还算想配。 这个地方何乐来过无数次，当然没有兴趣细看。敲开门直接走了进去，开门的下人也认出了何乐，也就没有多问什么。和大多数的人家一样，主人居住的地方，一般都在后院。何乐直接朝后走去，很快就在院子中碰到陆炳。 今年已经五十多岁的陆炳，看上去身体依旧健壮。只见他手中拿着刀，来回重复的练习着，似乎在使某种刀法。身为锦衣卫都指挥的陆炳，当然不用去早朝，因为那玩意是文官的专利。虽然当今陛下已经很多年不早朝，大家也习惯了这点，可是文官们直到现在还维持着这个习惯，每天管不管早朝，他们都要跑去等着。 看到陆叔的动作，何乐想着，自己不是想要说服陆叔，让他帮自己去说服陛下。可是说太多，也并不顶多大用，不如自己悄悄进去，打陆叔一个措手不及，也好让陆叔知道自己没白和师父学。 想到这里何乐停下来脚下的脚步，一边细细观察起陆炳的刀法来。对于刀法，何乐所知不少，毕竟捕快的标准武器就是刀，身为专门的捕快部门，刀无疑是六扇门的标配。可惜现在何乐并没有刀，只能赤手空拳上了！ 陆叔这套刀法，初使起来速度很慢，只是一些简单的劈砍刺之类的动作，可是随着刀法的流贯，陆叔的动作越法的快起来。何乐练的是内功那一套，对于外功涉猎不多，可是即便以他的眼光来看，无疑陆炳使到后面的功夫，已经不能简单的说是刀法了，而是将自己所学的种种武功结合起来，然后让他们浑然成了一体，用师父的话说就是此人的武功已经自成一派了！ 还好何乐虽然没学过陆叔的刀法，可是对于他的武功还算了解，等到陆叔一招使完，另一式还没有使出的时候，何乐出手了！ 不愧是捕神的弟子，就从他冲出来的轻功来看，不说别的起嘛基本功很扎实。何乐知道陆叔武功不比自己低，更何况他手边还有兵器，于是第一招就使出了内力。以掌带气，企图破坏陆炳招式间的连贯，然后再慢慢说。 陆炳正练刀练到兴头，却忽然感觉到一股内力朝自己打来，招式间来人内力竟然不弱。有刺客？陆炳第一时间想到，可是接着就发现了不对，切不说这些年自己为人还算低调，和文官们相处的还算融洽。而且自从严嵩倒台之后，整个大明官场还算平静，怎么会有人来杀自己？就算是江湖侠客，因为自己锦衣卫的身份，想要杀自己也不可能轻易跑到北京，还无声无息混进自己的府中。要知道身为锦衣卫头领，手下可是有不少高手，其中可是还有几个就在府上负责安全事宜。 想到这里，陆炳放下来全力以赴的念头，想要看看来者是谁，如何无声无息跑到自己府上的。想到这里，陆炳以掌代刀，用着不拿刀的左手抵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何乐这一掌用尽全力，更何况人在空中，自然无法变招。不过看见陆炳那掌抵挡，他想着自己内力在身，比掌力自己更占优。于是使出全力，打了过去。 直到此刻陆炳终于看清了来人，原来是何乐这个臭小子，他就说怎么府上的高手，不说发现敌人，对方都和自己打了还没出现。既然是何乐，陆炳就放下了杀心，决定陪这小子好好玩玩，看他到底是什么心思。想到这里陆炳气陈丹田，先接下了何乐的第一掌，然后右手挥刀说道：“使力只使八分力，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留两分，难得左丘治学那个老小子没有教你吗？” 何乐刚才贪功，想着一招定胜负，没想到自己的掌法还是被挡住了！看到陆炳挥过来的刀，心中大叫：糟了！可是手中的招式不能乱，只好先退后一步，另寻机会。口中回答这陆叔的话道：“生死决斗，那样什么留力，生死只在一瞬之间！” “这是谁教你的狗屁道理？”陆炳看着何乐退却，也不停留，而是挥手接着攻过去。 听到陆炳的话，何乐一边躲避着他的攻是，一边说道：“难得不对吗？我看书上都是这么写的，从来攻击者都是做成准备，一击杀敌！”何乐一边口中狡辩，毕竟不能承认，刚才的招式是自己一时大意，忘记了左丘治学的教导。 第一百一十二章 答应我别离家出走 “虽有几分道理，可是那有那么多江湖决斗，当朝天不存在吗？更何况那些故事都是文人写的，他们连鸡都没有杀过，懂什么江湖决斗！” 被陆叔揭穿，何乐顿时觉得无话可说。只能专注于眼前的战斗，再分心下去，只怕自己就要输了！ 看见何乐不再回话，陆炳一边追着，一边指引说：“你不能这样光想着躲，要知道一击失败，还可以接着来，可是你光想着躲，岂不是彻底落入了下风？而且你不去攻击，敌人岂不是能更加容易的去追你，这样你躲到什么时候才是头？” 听到陆叔的提醒，何乐顿时醒悟过来，这些话师父也曾和自己说过，可是真上了手反而全忘了！想通着一点，何乐马上稳住阵脚，先开始抵挡陆叔的招式，然后趁机攻上一两招。 看到何乐的动作，陆炳也满意的点了点头。之间何乐经自己一提醒，终于稳定下来和自己对招，而不是光靠住轻功躲避。只是随着招式的变化，何乐的动作变的有效起来，而且渐渐凭着内力开始占据上风。于是陆炳也不敢大意，小心应付起来。 刚开始何乐觉得自己的招式还有效，可是随着时间的转移，渐渐他觉得自己被陆叔克制，完全成了陆叔占据上风。何乐不禁怀疑，刚才陆叔说的一切都是陷阱，就是想要让自己停下来，然后让自己占据上风。不过还好同样的话，师父也和自己说过，师父不大可能骗自己！ 面对这样焦灼的情况，何乐觉得自己必须想个办法破局，否则再这么下去，得胜的就说陆叔了，这样子还这么让陆叔同意自己的说法。可是该怎么办呢？随着战局的进行，现在连逃跑也变得不可能起来。何乐你不要急，你可以的，想想师父的话，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有了，何乐忽然想到一个好办法！现在的局势正是陆炳占上风，何乐于是对着陆炳说道：“陆叔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听到何乐的话，陆炳丝毫不放松手下的动作，生怕这小子使诈。 何乐说：“陆叔咱们就赌这场比武，要是我赢了，你就得答应我，去帮我说服师父，然后你俩在我生日那天，在皇上面前帮我一起说服皇上，同意我去闯江湖怎么样？” “不肯能！”听到何乐的话，陆炳当即拒绝道：“你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吧，别说皇上就是我也不同意！你说说你干什么不好，非要学那些人去什么江湖，江湖有什么好的？而且你看着我还能多活几年，要是有一天我要是死了，怎么去面对你死去的爹爹？” 听到陆炳的话，何乐马上说道：“您别光听上半句啊，还有下半句呢，我还没有说我输了怎么样呢？” 陆炳说：“你输了怎么样？你觉得你能赢？“ 何乐笑着说道：“您别管我能不能赢，先听着！我要是输了，我就听你们的话，放弃去江湖的理想怎么样？你想啊，我天天围着您劝说，您就不烦吗？而且您想想看，现在可是您占先，我的那点功夫又被您了解的差不多，您怎么会输呢？“ 听到何乐的话，陆炳破有些认同！何乐的武功他是知道的，而且传他武功的左丘治学，他也了解的差不多，如此何乐应该不会有什么奇招！面对何乐天天的追劝，他都是不觉得烦，毕竟何乐是他的晚辈，那个上年纪的人，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天天在自己身边，更何况是他们这种一辈子都不愁衣食的人。只是何乐天天抱着这样的念头，他们也不能天天盯着他，要是一个大意，他自己跑了怎么办！ 这么一想，陆炳想要同意何乐的意见，虽然何乐的话，听着想说一个陷阱，可是陆炳不相信他能使出什么绝招来！于是说道：“这件事我也不是不能答应，可是有件事你得答应我！” “什么事，您说您说。”听到陆炳打算同意，何乐立马问道。 “那就是这件事你彻底死心，以后也不能想着，一个人离家出走跑出去。” “好，没问题！”听到陆炳的话，何乐立马答应道。然后对着陆炳说道：“好了，我要出招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要是输了可不能不答应？” “好！”陆炳听到何乐的话，立马小心起来，虽然说稳操胜券，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大意。 看到陆炳以副认真的模样，何乐知道时机到了！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将丹田的内力集中在右手经脉之上，然后一挥手挡住陆炳打来的刀，只听到何乐的手掌和刀身之间忽然产生一阵电光，接着隐隐有雷声传出。陆炳被刀身之上的雷电击中，顿时陷入了一阵酸麻，何乐趁着这个机会使出轻功，两指朝着陆炳的胸口点去。 等到陆炳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何乐点住了穴道。想着刚才何乐的招式，陆炳脱口而出道：“惊雷掌？左丘治学居然将惊雷掌传给了你？” 听到陆炳的话，何乐拍了拍手说道：“不错，正是惊雷掌，怎么样认输了没有？” 听到何乐的确认，陆炳才反应过来，刚才他为什么要提醒自己。惊雷掌可是六扇门的绝学，据传是六扇门第一代神捕创立，此掌使用之时会有电光产生并伴随着一阵声响，因此得名惊雷掌。人被电打中，自然是全身发麻，自己又得了何乐的提醒，生怕他有鬼计，于是更加抓稳刀，于是就中了何乐的计谋，被他点住了穴道（ps：根据本书设定，点穴者可以通过穴道控制效果，因此有时能说好，有时不能，这完全看施展着的想法，所以有时候可以说话，有时候不能）。 “可是左丘治学怎么会将此掌传给你？传言六扇门学此掌者皆是下任捕神，左丘治学怎么会破此规矩？”陆炳不解的问道，怎么也不明白，完全不可能出任六扇门捕神的何乐，是怎么样让左丘治学打破规矩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六扇门的饭 听到陆炳的话，何乐早知道他一定会问这个问题，于是得意的说道：“怎么样厉害吧？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叔父，否则他一定会找我麻烦的！”何乐看着陆叔点头答应下来，才接着说道：“其实这不是师父教我的，而是我偷学地。”说到这里，何乐有些心虚地看着陆炳。 听到何乐的话，陆炳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再做其他表示。心中却有些好奇，此掌为六扇门绝学，当今世上会此掌的只有二人，左丘治学和他的大弟子，四神捕之首的“密雨”，南京六扇门大捕秦习字。他是左丘治学意中的接班人，就和他的外号一样，此人是个心思细腻，行事谨慎的人，陆炳不相信这样两个人传功，何乐在一旁偷看，他们会不知道。 这其中必有隐情，很有可能他们知道何乐的存在，但故意让他听到。可是这一切又是为什么呢？以何乐的身份，无论是那个内阁都不可能，让他出任六扇门捕神。要知道自从仁宗皇帝将江湖和六扇门，交与那个管理之后，六扇门就成了某种内阁大臣手中的“锦衣卫”，通过江湖来打探各种消息。虽然说整个天下都是皇帝的，可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太祖皇帝，都需要文官去管理天下，这样文官和皇帝都形成了某种默契，六扇门接受锦衣卫的监督，但六扇门的管理则交与内阁。所以陆炳很确认，何乐不可能出任捕神，因为他和皇权太亲近了，这平衡就打破了！既然如此，那么左丘又为何打破这个规矩？他可是不想是一个喜欢打破秩序的人？ 看着陆炳只是嗯了一声，就呆住不说话了！何乐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他，想到他不会是想要抵赖吧？想到这里，何乐赶忙打破陆炳的沉思，说道：“既然如此，陆叔你就快点跟着我去六扇门吧！”何乐决定不给他抵赖的时间。 被何乐一拉，陆炳从思考中走脱出来，想到眼下还有另一件麻烦事。看着何乐的动作，陆炳知道自己要是不答应，那估计这段时间他是一要想过安生日子了！都怪该死的左丘，无缘无故干什么要教何乐惊雷掌，自己就是因为太相信他了，没有提防到这点。 可是事到如今，陆炳决定还是先答应何乐的请求。毕竟这件事的决定权在皇上，只有皇上不同意，何乐就是想要头逃跑都没有机会。想到这点，陆炳口中回答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可是就算你心急，也要看时间啊！你瞧瞧被你一打扰，现在都快到吃饭的时间了，你难道想要去你六扇门那里吃饭？” 被陆叔一提醒，何乐也发现时间不早了，现在都该到做饭的时间了！一想到六扇门的饭，何乐就不禁打起了退堂鼓。六扇门的人，每一个都是工作狂，根本就不怎么在意吃饭这个问题，尤其是以师父为首，还说这是什么锻炼。 乖乖！何乐刚开始被师父这么一忽悠，就去那里吃了几顿饭，然后就彻底改变想法。何乐虽然长在皇宫，确实嘴叼了点，可是那里的饭实在难吃，何乐实在吃不下去。可是陆叔要是改变了主意怎么办？想到这里何乐还是打消了去六扇门的念头，对着陆炳说道：“好吧，算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你可不能抵赖！不行我有点不信你，你还是发个誓。” 听到何乐的话，陆炳只能无奈答应道：“我怎么可能抵赖呢？就算我敢不遵守别人的诺言，也不敢反悔你的话，你叫我怎么发誓？你要是不信，咱们吃完饭就去六扇门怎么样！” 听到陆炳说的认真，何乐也相信下来，于是决定下午再去六扇门找左丘治学。陆炳的夫人对何乐也亲，看到何乐来了，还特意下厨做个几个菜。就这样何乐悠闲的过来中午，还蹭到顿不错的大餐。 等过了中午，何乐觉得自己现在去，师父应该不会再让他“锻炼”之后，生怕后悔的何乐赶忙拉上陆炳，朝着六扇门去找左丘治学。 可是经过中午的一顿磨蹭，等到下午去的时候，天下却忽然下起了雨。有言道：春雨贵如油！可是此刻的春雨，不但不能让何乐感觉到一丝春意和珍贵，只是让他觉得有些冷！本就刮风的北京，加上了这春雨的降临，更加让人觉得冬天还没走远。 也许就是这份冷意，让何乐记住了今天，以至于多年后记忆中，一想到今天就想起了这场雨。这是其实来说，此刻的何乐却并不能感觉到多冷，因为看到下雨之后，陆炳特意叫来两顶轿子。 坐在轿子中的何乐，无聊的揭起轿帘，有些心急的看着外面，想要早些达到目的地。只是此刻的京城，由于春雨的降临，却连几个行人都没有。何乐就这样呆呆看着窗子外面的熟悉的景色，心中默默划算着路程的远近。 虽然他觉得很慢，可是他们还是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六扇门虽然看着破旧，可是这个地方在京师确实算是一个很好的位置，忘前直走一段路，就是皇宫，而往外走一段则是真正的北京。据说起初六扇门在北京，没有什么办公地点，这个地方是宪宗皇帝赐给六扇门第三人神捕，一死道长的私人宅邸。就和他的名字一样，一死道人其实是个道士，而且是终南山全真教出身。于是一死道长辞官之后，就返回了终南山，这里就留给继任者。 陆炳带来的下人，很快就敲响了六扇门的大门，里面看门的吴叔很快走了出来！陆炳在京师的名气还算大，于是很快被请了进去，吴叔则去通知左丘治学。 面对陆炳的到来，左丘治学还是很给面子，很快出来亲自迎接。 看着座在客厅中的陆炳和何乐，左丘治学上前客气的问道：“陆大人怎么来了，真是稀客，还请后面去坐！“看到何乐的身影，左丘治学很快明白，陆炳来找自己应该不是公事。不过不被陆炳找公事，从某种方面来说还算件好事。 看到左丘治学的身影，陆炳也客气的点了点头，说道：“左大人客气了！”说着站起身来说道：“今天还真找左大人有事，关于何乐的事情，咱们两个人谈谈怎么样？” 第一百一十四章 赵四的葬礼 听到陆炳对左丘治学的称呼，何乐无奈的低下了头，想到：哎！这么多年陆叔还在这坚持呢！原来陆炳因为是个武人，自小识字不多，第一次见到左丘治学的时候，以为左丘治学的姓是左，于是称呼左大人。然后这件事很快在官场上传播开来，陆炳也知道他闹了笑话，可是他为了面子以不给，以后就之间称呼左丘治学为左大人。然后这就成了一个习惯，别人因为他的身份，自然不好提醒他。 “哦！”何乐的事，何乐能有什么事？左丘治学想来想去，知道陆炳说的必然是最近何乐要闹着去闯江湖的事，于是对着何乐说道：“正好何乐，你师姐何师儿回来了！你们不是从小关心好，还是亲戚吗，你去找她吧！我和你陆叔说几句话，一会再和你说！”说完也不理会何乐，带着陆炳说道：“陆大人，后面请！” 听到左丘治学的话，何乐本想跟着陆炳一起去，听听看他们说什么，可不能让他们弄虚作假，可是既然师父开口了，何乐对左丘治学还算尊敬，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看着他们离开之后，何乐问吴叔道：“吴叔，何师姐在那里？” 听到何乐的问话，吴叔回答说：“就在后面和修养说话呢，你去后面就能看到。” “哦！”听到吴叔的话，何乐走出门准备去找赵修远和何师儿，可是忽然想起那天赵修远说起的赵四的时候。在整个六扇门，吴叔虽然不会武功，可是也算是这里的管家，负责着这个六扇门吃穿住行的事，于是何乐停下脚步，问道：“对了，赵四的事情怎么样了？” 听到何乐的问话，坐在椅子上的吴叔叹了口气，说道：“还能怎么样，他本来就是个孤儿，也没个亲人，年纪又小连婚都没有结，就这样死了！”吴叔惆怅了一会，叹着气继续说道：“我能做的就是过段时间，给他补办个葬礼，好歹是我看着长大的。”原来他这几天已经从赵修远口中知道了赵四的事，可是就像左丘治学说的一样吗，每年六扇门死的人都有不少，吴叔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哦，要是那时候我没走，吴叔记得也提醒我一下，赵四哥和我也算是认识！”何乐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转身走了！ 看着何乐的背影，吴叔摇着头叹息道：别人没有选择，你又何必趟这趟浑水呢？ …… 何乐找到赵修远和何师儿的时候，他们准确的说应该在最后一进院子的左院，这里正好是整个六扇门休息的地方。 看到何师儿，何乐高兴的走过去说道：“师姐你怎么回来了？”何师儿确实是何乐的亲戚，可惜他们的关系，已经只怕远的不看族谱都分不清的地步。说起来也是缘分，多年前左丘治学收留了一批招荒的孤儿，其中就有何师儿，因为她和何乐同姓，何乐的父亲就和她好好交谈了一番，结果一番论述下来，就成了远房亲戚。 “小乐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看到何乐，何师儿有些惊奇的问道。要知道她今天刚回来，本想着明天去找何乐呢，没想到他却自己出现了！ “哦，我和陆叔来的！今天我和陆叔比武，结果我赢了，陆叔就答应我过了说服师父，让他生日那天帮着我一起说服皇上。”何乐高兴的对着何师儿说道。比起严诗惠来，何师儿很明显显得又些普通，素色的面容和单眼皮的眼睛，让她看上去也很冷漠。说完陆叔的事，何乐对着赵修远问道：“怎么样，师兄你也该替我想想，生日那天我该和皇上说些什么，让他看在众人的面子上答应这件事？” “什么事，你们师弟两说什么呢？还有你要陆大人说服师父什么？”听到何乐的话，何师儿疑惑的问道。 听到何师儿的话，赵修远刚要回答，何乐就拦住了他，对着赵修远说道：“这件事还是等成功了在和你说，你觉得呢师兄？”开玩笑自从父亲认出何师儿是自己的同族之后，一直对何师儿照顾有加，然后直到父亲死后，何师儿就一直以自己的长辈自居，要是让她知道了，自己岂不是又有事做了！ 看到何乐的阻拦，赵修远知道何乐看来是不想何师儿知道，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师弟考虑的不错，事情还没有定论，现在说出来确实无用。” “哦！”看到赵修远也这样说，何师儿更加好奇起来，只是看他们的样子，只怕是不会告诉自己。 听到何师儿的话，何乐赶忙岔开话题，问道：“对了，你们刚才聊什么呢？” 听到何乐的问话，二人的神色又黯淡下来，赵修远回答道：“我们在聊赵四的事，吴叔说该给他办一场葬礼！赵四和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也算是一家人了，而且还是因为我死了，我和师姐聊看我们能给吴叔帮上什么忙，也好让赵四走好这最后路！” 听到赵修远的话，何乐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我刚才听吴叔说了，还让他到时候告诉我！赵四和我虽然不如你们亲，可到底也算相识一场，有什么需要我帮的事情，你们尽管说！” “没什么！”赵修远拒绝说道，然后说：“已经麻烦你这么多了，何况赵四走的时候，也没留下什么东西，办个葬礼也不过是安安我们这些活着的人的心。” “哦！”何乐点了点头，别赵修远一提醒，想起昨天赵修远委托自己办的事来，于是说道：“对了，你昨天和我说的事，我中午的时候已经和陆叔说了，他说没问题！赵师兄可以放心了，等过了这段时间，你就接着去你的沈阳吧！” 听到何乐的话，赵修远有些感激的说道：“真是谢谢你了，你的事情我也有些眉目了，等我再想想！” 听到赵修远的话，何乐倒是一喜，只是何师儿在，他也不好直接问是什么办法，于是说道：“好，没事咱们有时间去我家谈！”真正二人聊天的时候，一个人走了过来，看到何乐说道：“何师弟，左丘大人找你！” 怎么快？何乐有些惊讶陆叔的速度，于是和何师儿、赵修远告别说道：“那我先走了！” 听到是左丘治学找他，二人也不再挽留，直接说道：“既然是师父找你，应该是有事情，你快点去吧！” 第一百一十五章 左丘治学的态度 循着阴雨的布幕，何乐跟着上面的人，走在走廊下面，听着滴答滴答的声音，何乐的步伐是轻快的。这么快，陆叔看来还是很有面子，何乐愉快的想到。很快前面的人就将他带进来一间正屋，据何乐在多年的六扇门的经验，似乎这不是一个常有人的地方，看来是左丘治学特意将陆炳引到这里，以做重视之意。 何乐想着陆炳和左丘治学谈话的场面，不禁愉快起来，想到这大概是六扇门捕神和锦衣卫都指挥使，难得能够心平气和，还能共同商量一件事情吧！因为从某种方面来说，其实他们是代表的不同的势力，六扇门是以内阁为首的文官，而锦衣卫则是皇权的代表，自大明永乐皇帝之后，或者之前也算，似乎很难看到文官和皇帝能够关系很和睦的。 走进去之后，带他来人自几退了，看着坐在上首左右的陆炳和左丘治学，何乐很是期待的看着他们，等待着他们告诉自己，他们都低谈出了什么结果。 看着何乐进来了，陆炳皱褶着眉，似乎不是很高兴。“何乐我和师父谈了一下，这件事我们觉得……” “怎么样？”何乐很是期待的瞧着陆炳问道。 听到何乐的询问，一旁的左丘治学先开口了，他说道：“我觉得你的想法是不错，但是靠着人多去劝说陛下这件事，我还是觉得很难成功。因此我有几个建议，你要是答应了，我觉得这件事也更容易成功，而且这样对你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就是陆炳生气的理由，明明只是现要应付一下何乐，然后和左丘治学走个过场，因为他相信皇帝不会这么容易答应。可是等他和左丘治学一说这件事，左丘治学却认真起来，还给何乐的计划做了个修补，一副很认同何乐一人出去闯江湖的态度。经过他这一商量，陆炳觉得这件事有些朝着成功的方向而去，这不由得让他怀疑，这不是是左丘治学背后徐阶的态度，他们早就想要让何乐离开京城了！不行，陆炳想到，这件事他得和皇上说说，怎么也不能让何乐去做一个江湖侠客！有道是：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些年这些文官们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 可是即便陆炳心中这么想，如今也不好表态出来。他倒不是怕左丘治学和他身后的徐阶，而是这件事他已经明面上答应何乐了，不管他心中愿不愿意，他都不想做这个恶人，让何乐认为自己不支持他。哎！这孩子也不小了，没必要因为这件事记恨他，最后还因此而离家出走。陆炳认为何乐还是有些脾气，这方面和他爹挺像，当年他父亲因为和严嵩不合的原因，连皇上的面子都不买，差点一个人就带着妻子退隐，还是他在他父亲和皇上面前说和，最后有了何乐父亲去到地方为官的结果。 “哦，是什么主意？”听到师父愿意帮忙，还亲自出主意，何乐很是期待看着左丘治学。 听到何乐的询问，左丘治学严肃着脸说道：“首先你这个一个人闯江湖的志向，确实有些不妥。且不说你没有去过江湖，根本不了解江湖，而去现在就算让你去，你一人又能够找到江湖吗？” 额，听到师父的话，何乐倒是一愣！确实他天天说要闯江河，可是江湖到底在那里，这个他确实不知道。虽然听过无数关于江湖的故事，其中有着无数的英雄豪杰，可是似乎确实没有听过，一个人该怎么进去江湖，似乎故事中的主角们，一出生就处于江湖！可是何乐并不是这样的人，他自小生活在官场和皇宫，虽然师父、师兄他们确实是江湖中人，可是他好像还没见过江湖。想到这里何乐点了点头，很是认同的看着师父，等待他接下来的主意。 “所以我的主意是这样，你呢先和你师兄他们一样，从六扇门干起！这样你既可以慢慢适应江湖，也能够让皇上和关心你的人放心，毕竟在六扇门还是相对安全的！你觉得怎么样？”左丘治学看着何乐问道。 听到师父的话，何乐点了点头，觉得这样也不是不能接受。四位师兄们也是从六扇入江湖，如今他们已经是天下闻名的四神捕，也算是江湖侠客了！ 看见何乐点头，左丘治学接着说道：“既然你同意，就好！关于你闯江湖的事，其实我也是同意的，毕竟你在我这里学了这么多年，以你的武功比起当年你几个师兄闯江湖，其实已经很不错来！还有就是这件事，还是你自己的事，最重要的还是要看你，我觉得你这几天该好好想想，你到底为什么要去江湖！这件事不是为来说服谁，而是让你能够想明白，以你的身份，本不必和你几位师兄一样，非要闯江湖不可！可是你既然决定干了，就一定要想好，只有你自己想好了，才能说服别人，毕竟我和你陆叔只是起个游说作用！” “是，师父我知道了！这件事不是我一时兴起，而是从当年我和您学武，我就决定了这样的道路，请师父你放心！”何乐认真的对着左丘治学说道。 “好，你能这样想就好！”听到何乐的话，左丘治学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见左丘治学和何乐说完了，一旁的陆炳起身说道：“好了，既然今天该说的事，已经说的差不多了，那我就不打扰左丘大人办公了，告辞！”听完左丘治学的话，内心生气又无处可说的陆炳居然难得的叫对了左丘治学的姓，只是在场的几人心思都在别的事上却没人在意这一点，说完这一点陆炳还是决定离开！毕竟这件事的决定权，还不在左丘治学手中，陆炳觉得事情还有转机。 “哦？陆大人要走了，既然这样我送陆大人一趟！”听到陆炳的话，左丘治学饶有兴趣的瞧着陆炳。 “啊，陆叔要走了吗？”何乐有些意外的问道。 “怎么你要留下来？”陆炳问道。 想到自己留下子来，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而且他想着何师儿回来了，要是自己现在不走，一会她肯定要问东问西，于是马上答道：“不了，我留着也没事，师父还有公务要处理，我就不再这里打扰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何师儿的考验 “行，那走吧！“说完陆炳领着何乐往外走去，很快就走出了六扇门。陆炳和左丘治学客气的打完招呼之后，就再坐着轿子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何乐还是忍不住隔着轿子，想陆炳问道：“陆叔你先去不是不同意吗？怎么今天到师父那里这么积极，还替我说通师父替我想办法？“ 听到何乐的话，陆炳心中哼了一声，想到这是我积极吗？姓左丘的自己积极，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要知道不让何乐去闯江湖，可是陛下的意见，一般来说这种小事，左丘治学应该不会和皇帝作对，可是今天左丘的态度很明显能说明问题。只是陆炳不想和何乐谈这种事情，看着无忧无虑的何乐，其实陆炳还是很是想他能保持现在的心态下去，能活得简单些总是好的。于是他摇着头说道：“你不要高兴的太早，这件事的决定权还在皇上，你还是想想怎么去应付皇上的态度吧！“ “哦！“听到陆炳的话，何乐说道：”陆叔你到提醒我了，那我这就回去，想想看有什么办法！“说完对着前面抬轿子的人喊道：”来人，转向去我家！” 听到何乐的话，几个人立刻转变了方向，朝着何乐家的方向走去。 看着何乐的轿子，陆炳喊道：“等等，心急也没有这样的，你叔母还等着你吃晚饭呢！“却只听到何乐背着喊道：”你告诉叔母不用了，就说我有要事！“说完就已经走远了！ 看着何乐轿子的背影，陆炳口中说道：“这小子，用完人就这样……”暗自吐槽了一句，只好对着轿夫说道：“接着走！”然后在这雨幕的北京街道，两辆轿子就朝着不同的方向消失不见了！ 也许是今天的雨的缘故，何乐觉得今天的轿子，总是比以往快了一些！亦或许是他因为今天事情，出人意外的顺利，所以心情很好，于是他觉得时间过得快了一些！但不敢如何，总之他们很快就回到了家中，何乐打发了轿夫，独自一个人往家走去。这个地方虽然看着破了一些，可也是父亲传下来的屋子，何乐还是各外爱护，除非是他的很亲近的人，否则一般不会邀请人进去。 可是当何乐推开门，就听到里面两个女人生气的对话声，他觉得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也许去陆叔家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冒着雨去追两个轿夫，然后去陆叔家躲躲的时候，里面的人就听到何乐开门的声音走了出来！ 看着来人的声音，何乐只好笑着问道：“师姐你怎么来了，你刚才不还在六扇门吗？果然师姐最近武学大涨，尤其是轻功真是非常了得！” “哼，别以为这两句话就能糊弄过去！”听到何乐的赞扬，何师儿并不领情，对着何乐说道：“在六扇门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想着你和赵修远会有什么事谈！还有陆炳和捕神，他们能遇到一块就不错了，怎么还能聊一块去！果然你小子有是瞒我，可惜的是诗惠都告诉我了，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听到何师儿的话，何乐严肃的点了点头，然后看见里面的严诗惠也走了出来！面对这样的情况，何乐只觉得虽然此刻严诗惠和何师儿站在一块，论容貌严诗惠要出色很多，可是论气势那就差远了，何师儿一双单皮眼，此刻不怒自威起来，尤其是配着她一身蓝色的捕快服，反倒有几分官场上大员的味道，尤其是她的个子很高，尤其显得气势压人。 看着何乐只是点了点头，不说话的样子，何师儿生气的说道：“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你父亲临死前将你托付给了我，让我好好照顾你，你这么大的决定也不告诉我，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姐姐？还有这里不是六扇门，你不用加我师姐，我也不是左丘治学的弟子！我告诉你，我不同意！你给我趁着打消这个念头，你也不想想何家就剩你一个男人了，你要是死了何家就绝后了，你能不能成熟点！” 听到何师儿的话，何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严肃的说道：“我刚才点头，就是承认你说的都对！不过关于这件事，我可以真正的高手你，我是认真的！这件事我不管任何人怎么想，我自己的决定就是去江湖。我知道何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可是那又怎么样，父亲当年不也为了他的理想，决绝了在京城当官吗？” 何师儿看着何乐，难得的从他脸上看到了认真。只是他认真又怎么样呢，这或许是他一时的想法罢了，何师儿承认他说的很动听，可是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江湖，江湖远没有何乐想象的那么美好。“你是认真的？”何师儿对着何乐说道。 “是！”听到何师儿的话，何乐很是严肃的点了点头。 看到何乐认真回答的样子，何师儿说道：“好，你想去江湖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话没有说完，就被一旁的严诗惠打断了，只听她说道：“师儿姐你怎么能答应他呢，要是他出去闯江湖，真要出个意外怎么办？” 听到严诗惠的话，何师儿摆了摆手说道：“你我还不了解他吗？看他的样子，像是能够被人说服的样子吗？” 听到何师儿的话，严诗惠摇了摇头，可是还想说什么，就被一旁的何师儿打断了，只听到说道：“何乐你先不要高兴的太早，你不是想要闯江湖吗？没点本事怎么能行？正好也让我看看你这么多年，从左丘治学那里学到点什么，你要是能打过我，我就同意你去闯江湖！” 果然，听到何师儿的话，何乐想的这件事果然没那么容易！可是既然这是自己的选择，要是容易了岂不是他的过错！何乐想的：要的就是难！于是说道：“好！” 另一旁的严诗惠，听到何师儿的话，也放下心来。虽然她不懂武功，可是她知道何师儿的武功很高，起码不比何乐差！ 第一百一十七章 心意 第二天上午，看着顽强站到那里，但是行动已经有些不稳的何乐，何师儿终于停下来手中的动作。无论这件事，她怎么不同意，但是她已经感受到了何乐的心意，知道他这次很认真。面对还要坚持的何乐，何师儿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没必要再继续了！你去做你的事吧，这件事我不再反对了！” “嗯？”听到何师儿的话，何乐有些疑惑的盯着何师儿。昨天何师儿过来，特意反对自己去江湖的事，可是怎么如今突然放弃了呢？何乐虽然不懂，可是经过昨天一夜的战斗，他现在已经筋疲力尽了，还是忍不住倒了下来。 看着何乐倒下的身影，何师儿摇了摇头，走了出去。他知道这件事，何乐已经下定决心，而且不是她能阻止的。可是看到何乐现在这副样子，何师儿还是很欣慰，因为他终于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 看着何师儿走了出来，在外面等候的严诗惠早已经心急不已，昨晚听了何乐一晚上的惨叫，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看到何师儿出来，就赶忙问道：“师儿姐何乐怎么样了？他是不是放弃了去江湖的想法？” 听到严诗惠的话，何师儿摇了摇头，说道：“没必要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让他去吧！”说完头以不回的走了出去。既然自己已经无法阻止何乐，这件事就让何乐自己去闯吧！他既然是何家的嫡子，就该去见见市面，何家的人不该只是温室里的花。 听到何师儿的话，严诗惠一副不解，可是何师儿一句都没有解释。严诗惠只好带着疑惑走了进去，只见满身是伤的何乐，已经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睡着了。严诗惠心急的跑了过去，查看了一番，发现何师儿还是下手还是很有分寸，那些看起来很严重的伤口，只是一些外伤罢了！ 放下心来，严诗惠忍不住想着何乐的面部瞧去。只见此刻的何乐，前所未有的安静，平静的面庞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犹如一件瓷器，完美但又充满活力！醒着的何乐，就像是一个永不疲惫的机器，永远保持活力，可是此刻他却如此安静。 他不会醒吧？严诗惠心中想到，忍不俯身下来轻轻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吻。吻完严诗惠紧张的站立起来，还好何乐并没有醒。好像刚做完一件坏事一样，严诗惠此刻有些面颊红润，呼吸也有些紊乱。可是看着何乐还没有醒过来，严诗惠忍不住拿手戳了一下何乐，被严诗惠一戳何乐不耐烦的拿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脸。看见何乐的样子，严诗惠觉得十分有趣起来，又忍不住拿手搓了几下，直到门外的琥珀问道：“惠姐公子怎么样了，要不要给他送点饭吃？” 听到琥珀的话，严诗惠才拍了拍自己的头，想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蠢事，怎么会因为这点事，就忘了要事呢！想到这里，严诗惠赶忙叫门外的琥珀进来，说道：“琥珀你进来吧，公子睡着了，咱们一起把他抬回去睡觉！“ 听到严诗惠的话，琥珀打开了门，只见何乐果然已经睡着了，严诗惠蹲在他的旁边，十分关心的盯着何乐。看到他们的样子，琥珀心中不由生出天生一对的想法，虽然她还不懂太多，只是看着此刻的何乐、严诗惠，琥珀只觉得他很相配。 很快严诗惠和琥珀就合力，将何乐费劲力气的搬回来床上。看着何乐还在沉睡的样子，严诗惠对着一旁的琥珀说道：“公子受伤了，琥珀你去我屋里拿几瓶跌打酒来！” “是！”听到严诗惠的话，琥珀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很快将东西带到了！ 看到东西拿过来了，严诗惠对着琥珀说道：“你出去吧，我在这里一个人照顾公子就行了！” “好！”听到严诗惠的话，琥珀走了出去。 看见没人了，严诗惠揭起何乐的衣服，开始给他上药。这件事严诗惠还算熟悉，之前何乐跟左丘治学学武功，就经常受伤，所以严诗惠才有这样的药。 涂完药水，严诗惠见何乐还在睡觉，想到他昨天一夜没有睡，就先出去吃了次饭。吃完饭后严诗惠又走了回来，照顾何乐。 看着何乐睡着的样子，严诗惠静静坐在一旁，又想起何乐要闯江湖的事。想到先去何师儿的态度，严诗惠明白了这次的事情，已经不是简单能够解决了！看来这次何乐的态度很坚决，否则何师儿不会这样轻易答应。难得何乐也要离自己而去了吗？严诗惠不禁有些悲伤的想到。何乐闯江湖，不可能带自己，她以很难跟着何乐！ 想到这一切，她不禁痛恨气自己的腿来！经历过江湖的何乐，会去往何方呢？严诗惠猜不到，但是她知道，此一别他们也许会越走越远，而自己离何乐也会越来越远，直到有一天也许何乐会找一位江湖侠女结婚，那时候自己又该去往何方呢？ 严诗惠有些悲伤的想到，也许自己固定就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罢了！何乐曾经是那个走进自己心的人，可是如今也要离去了！看着何乐睡着的脸庞，严诗惠拿手摸了摸，有些深情的望着眼前的人，这一刻他离自己好近，也许下一刻他们就会离别。 就这样多好啊！严诗惠有些向往的想到。就像现在这样，她甚至希望何乐的身份能够平凡一些，然后他们就简单的过着男耕女织的日子，然后平凡的度过一生。 可是她知道这个想法不现实，该离开的就注定要离开。何乐醒着的时候，严诗惠一定不会用现在的颜色，看着何乐！只是此刻何乐睡着了，她才敢释放自己的心情，虽然平时自己在何乐面前表现的很大胆，可是终究她还上没将自己的心意说出口。 也许是真的不合适罢！何乐这样的身份，就算不去江湖，也注定要做出一番大的事业，就算不在此刻离别，他们也会注定在其他时间离别。 第一百一十八章 那到底该怎么办呢? 再见了！严诗惠心中对何乐说道。祝愿你能够心想事成，可惜我到底不能帮你什么，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放你走，希望有一天你能够回来，我在这里等着你！严诗惠决定放手，她既然留不下他，就不愿意成为他的绊石。 下定决心的严诗惠，认真的瞧着何乐，只希望将何乐记在心中。 安静的房间，就这样时光缓慢的流逝着，天空的太阳慢慢从东边走到了西边。直到太阳将要落下的时候，何乐醒了过来，一醒来的他就感受到了浑身的酸楚。这个何师儿下手就不能清一点吗？ 何乐无力的吐槽着，然后想要从床边走起来，却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睡着一个人。何乐抬头一看，才发现严诗惠坐在床边，现在正压在自己身上睡着了！看着自己回到房间，还有身上似乎有药味，何乐就将事情猜了个差不多。 一定是严诗惠看见自己倒在地上，将自己抬过来放在床上，还给自己摸了药，然后一直照顾着自己，最后忍不住睡着了！何乐想到这里，决定还是不打扰严诗惠睡觉了！反正自己现在也很困，何乐索性又躺了回去。 看着严诗惠安静睡着的模样，何乐不禁想到了那天晚上那个吻，还有某些不可名状的感觉，但是他很快将这些念头收了回来。对于严诗惠他很尊敬，觉得不该这样亵渎她，这是一种不尊重的态度。 但是他的眼神还是忍不住转向了严诗惠，看着她那张恍如天仙的面孔，就让人不忍心去想一些别的。何乐不知道天上的仙子是什么模样，可是他觉得一定没有严诗惠美丽，看着严诗惠的面孔，何乐都生出一副高不可攀的心理。在她的面前，何乐觉得自己一直很自卑，她就像一个天使一般纯洁，和她一比何乐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臭虫，怎么配到她身边。 也许配得上她的，也只有那些个状元了！虽然何乐鄙视文官，可是另一方面，却不得不承认，那些能够考上科举的人，都比自己厉害。也许就像人们说的一样罢，那些人都是天上的文曲星！ 可是老天爷总是这样，不会让应当如此的事发生，偏偏是如此讨厌、无用的自己，享受着这些他配不上的东西。他很少自卑，可是此刻，却如此的看着眼前的人，才能认识到自己的缺点。 看着沉睡在那里的严诗惠，何乐盯着她的长发，有些出神意外，胡思乱想到。正当他想着，要是有一天严诗惠，真的找个那个很匹配他的人，那自己该怎么办？要是那个人欺负她怎么办？可是自己又能怎么样？难得就像一个卑鄙的小偷，偷取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正当何乐味这个问题难过的时候，屋子的门被打开了，琥珀走了进来看到何乐醒了过来，刚要开口说道：“公子你醒了……” 还没有说完，何乐就打断了琥珀的话，那手放在嘴唇，小声说道：“小声点，不要吵醒她！”何乐拿着手指指着严诗惠说道。 “哦！”看到何乐的动作，琥珀明白过来，放轻脚步走了过去，小声对着何乐问道：“公子你饿不饿？要不要我拿点东西过来？” 听到琥珀的话，何乐点了点头。说道：“嗯，你拿点零食来就行了，不要吵醒诗惠！” 听到何乐的话，琥珀点了点头，刚要转身出去。这时一旁的严诗惠醒了过来，第一眼瞧见何乐醒了，马上问道：“何乐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看到严诗惠醒了，何乐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你怎么醒了，还是说让你再睡一睡呢！你要是觉得累，就去休息吧！还有我的事，你就不要再操心了，你还不了解师姐嘛，她下手很有分寸，我没事！” “是啊，惠姐要不你去睡觉吧！你今天照顾了公子一天，也该累了！这里的事有我呢，你放心吧！”一旁的琥珀也劝着说道。 “哎，你们都操心我干嘛！放心吧，我没事！再说刚才我休息了半天，现在已经不困了！”看着一旁的两人，严诗惠笑了笑，又对何乐说道：“你今天一天都没有吃饭，我去给你做几个你喜欢的菜吧！”说完起身去忙了！ 看着严诗惠的动作，何乐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不管她了，何乐觉得还是先起来动一动，刚才在那躺了半天，还真有些腿麻。 何乐从床上起来，踱步在大厅中来回走着，顺便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徐阶和裕王的事，倒是简单，自己明天一早，去一趟他们府上就行了！可是皇帝的事就麻烦了！自己该用什么办法，才能说服皇上呢？ 自己要是直接说，肯定没有效果！自己之前已经试过几次了，皇上都以荒唐来回应，认为自己是异想天开。自己也不是没有好好说，可是要不是身边有人劝说，估计皇帝打何乐的心都有了！而且对于皇帝来说，江湖可不是一个好地方，那可是一个不听自己命令的地方。 而去比起别的王朝，明朝太祖皇帝，起于草莽长于江湖，最后成就了一番千古伟业！可是他老人家，对于江湖却特别防范。不但将在反元起义中的种种宗教，立为邪门歪道，还特意亲封了七大门派，以平衡江湖势力！除此之外还立下种种祖训，教导后辈要小心江湖之事，所以明朝每一位皇帝，都对江湖印象不大好。 由此何乐的江湖之旅，就更加难了一些！何乐必须想一种说话，让皇上放在心中的成见，然后才能同意何乐的旅行。这样想了，师父建议从六扇门做起的建议，无疑还是很有用的。毕竟六扇门还算是朝廷部门，而且又离江湖很近。 可是光是这样，还是不能说服皇上，毕竟要是这样说，皇上大可以让何乐直接去六扇门总部，或者是跟着陆炳在锦衣卫，放在他们也是算管理江湖。 那到底该怎么办呢？何乐忧虑的想到。 第一百一十九章 混沌功 烦恼的何乐，思来想起何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无论怎么想皇帝都不可能同意。因为即便以何乐来想，如果自己是皇上，确实也很觉得有些很荒诞。 无法可想的何乐，只好接着散步。不一会严诗惠就端着饭上来了，何乐想着她今天也照顾了自己一天，便关心的说道：“你也坐下来吃吧！” “不行，我……”严诗惠还要说什么，就被何乐拉着坐下来，说道：“别说了，你累了一天了，听我的坐下吧！”然后亲自给严诗惠盛了一碗米。 看着眼前的碗，严诗惠有些惊慌失措起来。身受教育的她，明白以自己的身份，实在不应该和主人一起坐在一张桌子上。 看见严诗惠坐在那里不动，旁边的何乐拿着筷子说道：“难得真的要我喂你吃吗？”说完还真夹了些菜，喂给严诗惠道。 看着何乐的动作，严诗惠马上摇头，可是何乐已经将饭菜喂到了她的口边。 “怎么还不吃吗？最不吃我可就动手了？”何乐吓着严诗惠道，说着装出一副准备“欲行不轨”的样子。 看着何乐的样子，严诗惠表示坚决不从，以维护自己的立场，而去她从中感觉到了二人亲密的感觉。 好吧！看到严诗惠真的拒绝，何乐还真正难办起来，他又不能真的做什么事。遇到这种情况的何乐皱着眉头，盯着面前势不屈从的严诗惠，他立刻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只见此刻的严诗惠端庄大方的坐在凳子上，坐姿十分的优雅，青色的长裙和她的气质十分的搭配。只见她此刻眨着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十分好奇的盯着何乐，想要看看他会有什么样的行动。 自从想明白何乐不可能留下来之后，严诗惠对这样的事既然无可奈何，她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既然如此她又何不珍惜和何乐接下来的时间。 面对这样的严诗惠，何乐放下手中的筷子，拿着手慢慢放在严诗惠的身上，然后再看着严诗惠屈不屈从。只见严诗惠依然稳坐不动，何乐也察觉到了严诗惠今天的不同。可是此情此景让他如何停下来，何乐将放在严诗惠肩上的手，然后假装着往下放了放，可惜似乎并不顶事。 于是无可奈何的何乐，只能将手往后放了放，然后放在严诗惠的腋下，咯吱起她的腋窝来。果然这招很有效，一旁一直很安静的严诗惠，终于坐不住了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只能无奈的举手表示自己同意吃饭。 “你看你坚持这么久，有用吗？”看着败下阵来，何乐看着严诗惠得意的说道。 “我高兴不行吗？”面对何乐的逼问，严诗惠傲娇的说道。 面对如此主动的严诗惠，何乐觉得自己坚持不住了，只好举手投降道：“好吧，好吧我输了，咱们吃饭吧！” 听到何乐的话，严诗惠并没有表示，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着坐在那里的严诗惠，何乐表示不解的问道：“你怎么还不吃饭呢？再不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看着坐严诗惠，抬起头藐视着看着何乐说道：“你不是说你要喂我吗？而且人家今天照顾了一天，现在我真累啊！“说完抬起双手，放在何乐面前，让何乐看到。 这东西是能看出来的吗？盯着严诗惠一双洁白无暇的双手，何乐右手抬额，觉得自己似乎说错话了！叹了口气，何乐只好将凳子搬在严诗惠身边，说道：“好吧，好吧，我服了你了！“然后拿起筷子，用力的夹了很多菜，喂给严诗惠。 看到何乐这样无奈的样子，严诗惠觉得十分有意思，张口嘴巴很是不淑女的吃了下去。心中想到：他看起来真有意思！以后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这样对他，省的他这个榆木脑袋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严诗惠边吃着何乐喂给自己的饭菜，一边很是疑惑的想到。 但有些事情，也许人可以想出正确的办法，可是不一定能够施行。一吃完饭，严诗惠就脸红起来，想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那个大胆的自己，真的是自己吗？ 屋子里买，终于吃完饭的何乐，终于松了口气。哎，男人啊真的很难！明明自己对严诗惠，没有什么想法，可是面对漂亮的姑娘，男人总是有一种压力！难怪有人说过，漂亮也是一种压力！面对严诗惠，何乐感觉到了那股压力！ 何乐摇了摇头，将心中的想法摔了出去，毕竟这种想法总是越想越多，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注意力！所以有时候，男人要是遇到美女，就去做些别的事，省的自己想的太多，成了别人的舔狗。 于是何乐觉定去练习内功，毕竟自己不管用什么办法，都需要先把武功练好，否则去了江湖也是个送别人成名的家伙。 于是何乐回到卧房，坐在床上修炼起内功来。何乐现在所学的内功，名为混沌功，乃是左丘治学的家传绝学，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他和左丘治学会。这倒不是左丘治学对其他弟子藏私，而是这套武功其实不适合几个师兄学。 这套混沌功，是一套很奇特的武功，于一般的内功心法不同，此学的创始人认为人体内，本身就隐藏着内力，而不需要特别修炼。是以它刚开始的时候，不需要如同其他武学一样，打坐、精练呼吸、穴道经脉之类的方式，而是静静感悟，感受体内天生的内力。 何乐能够学到这套武功，也是因为他小时候，出生的时候就带了一股气，因此造成他小时候体弱虚病，也是学了这套武功，他的身体才慢慢好起来。也是因为这份缘分，他和左丘治学才成了师徒，师父还专门说道他和这套武功有缘份。 现在何乐就感悟着体内的变化，探寻着因为呼吸，而引来的种种身体变化，然后用丹田里的内力，根据着这种变化，吸收着身体中的内力，然后将它们都引入丹田。这就是混沌功的第一层，名为混沌。 第一百二十章 香甜的空气 此功一共有三层，分别名为混沌、天地、万物，正是和神话中开天地的传说想应。第一层时混沌，就和传说中天地未开之前一样，将体内本身的内力，转化成为自己能够运用的内力。第二层天地，就如同一般内功心法的大成，是指修练之人已经将自己本身蕴藏的内力，都转化成了自己可以控制的内力，然后自成一体，然后和普通内力一样，运转在修炼者的奇经八脉之中。第三层则是一种更加理想的状态，修炼者已经能够将自己体内的内力，运转的如同双手一般运用自如。可惜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够将此功修炼到第三层，左丘治学也只修炼到第二层，而何乐则还在第一层修炼。 收拾完东西，严诗惠看到何乐盘腿坐在床上（其实本不用，但是何乐为了以示练功，还是保持这个样子），严诗惠想到他可能不久之后，去一个人闯江湖，便不去打扰他。 其实进来之前，严诗惠也很紧张，虽然知道何乐很有可能很快就离开，她也想让何乐早些知道自己的心意，可是从小身受儒家教育的她，实在说不出口。 既然何乐今晚修炼内功，那么很可能不会睡觉了！看着外面天色还早，严诗惠就坐在一旁，开始思考自己和何乐的未来。也许就像他和他闯江湖的理想一般，她和何乐的感觉，也很难通过皇帝的同意。 虽然现在何乐还什么身份都没有，但是以皇上对他的宠爱，无论以后他走那条路，都一定成就一番大事业。而像何乐这样的人，总不会娶一个女人，而正妻的身份总会选一个门当户对的人。虽然何乐的样子，不像是很在意这些，可是看他现在的样子，根本就是没有想感情方面的事。 这也是严诗惠最忧虑的地方，根本无心感情的何乐，明明他们已经相处了这么久，可是他还是一副没看出自己心事的样子。要是这件事，连何乐都不在意，自己就算再喜欢他，这件事又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 想到这里，严诗惠不禁又想起何乐要去江湖的事，听说江湖中有无数的侠女，何乐会不会去了就喜欢上一个江湖上的所谓侠女？就这样严诗惠胡思乱想了一夜，导致她睡的很晚，以至于第二天何乐醒的时候，她都没有在意。 第二天一睁开眼睛的何乐，就看到了一股耀眼的阳光。何乐只觉得浑身都一股暖洋洋的，虽然一夜没有睡觉，可是却十分有精神的样子。站起来活动了活动，一夜未动的识字，感觉全身有着用不完的力气。 接着他注意到，坐着凳子上睡觉的严诗惠。这个严诗惠，最近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何乐有些看不懂的想到，虽然他再过不久，就十六岁了，可是无忧的生活，似乎将他的某方面还保留在懵懂。 于是何乐将睡在凳子上的严诗惠，又抱回来床上睡觉。做完这一切的何乐，走出了屋内。三月的春天，已经没有了寒冷的气息，何乐感受着空气中的甘甜，似乎犹如泉水一般。这个时候他看到左边屋子中走出一人，正是何伯。 “何伯醒了？”何伯看着何乐长大，从某方面来说，何伯陪他的时间，比他父亲都多，算是何乐最亲近的人。 “少爷啊？”听到有人问自己，已经有些眼花的何伯，反应过来问道：“你怎么今天醒这么早？怎么不见惠丫头？” 听到何伯的话，知道他耳朵有些不好使了，于是走进大声说道：“她昨晚睡得迟，现在还没醒呢！何伯你怎么醒这么早？” 这回何伯总算听到何乐的话，他对着何乐问道：“少爷你不是把惠丫头收屋了吧？那你可要好好对她？” 什么和什么，听到何伯的话，尤其是他的声音很大，幸亏这里没什么人！何乐只能解释说：“没有的事，我问你何伯你醒这么早干嘛？” 听到何乐的话，何伯说道：“那你可要抓紧，惠丫头可是个好姑娘，最重要的是她对你这么多年很用心，你可以好好珍惜啊！” 得，这天没发聊了！何乐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想到今天还要去徐阶、裕王府上，想到这里何乐对着何伯说道：“没事了，何伯你好好晒太阳吧，我有事先走了！”说完不在理会，先着门外走去。 看着何乐离开的背影，何伯摇着头说道：“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不懂事吗？迟早有你们后悔的一天！”说完闲不住的何伯又去拿扫帚，想要打扫打扫院子里！ 这时何乐旁边屋子里住的琥珀走了出来，这里本是严诗惠住的地方，可惜后来严诗惠一个人睡觉害怕，就搬到何乐屋里去，后来琥珀来了，索性就让她住了！ 刚醒了瞧见拿着扫帚的何伯，琥珀赶忙拦下，说道：“何伯我来！”说着抢过扫帚，然后扶着何伯在一旁坐下，说道：“何伯你怎么又干活了，这些事都有我和惠姐呢！您现在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能干这些活呢！更何况少爷还专门吩咐过我，说您是他的家人，他和您儿子一样，让您好好安度晚年！您是您要是出点意外，惠姐和少爷还不得教训我？” “怎么不能干了，我还能动，天天让我坐着不动算怎么回事？”何伯执拗的说道。 面对顽固的顽固的何伯早已习惯，只好扯开话题问道：“惠姐姐呢？怎么今天早上没有见她？” “她还没有醒呢！”何伯回答说。 …… 身为大明首辅的身份，眼前这座雄伟的建筑，确实配得上他的身份。据说徐阶出生世家，家中很有些地产，而且他的风评很好，所以应该不是贪污。 何乐一边敲着门，一边无聊的想到。对于想来习武的他来说，还是习惯走路，索性今天就走了过来。 很快里面的人，听到敲门声就走了出去了，口中满口抱怨道：“大早上的什么人呢，就来这里瞧门，也不看看地方！”但是他很快打开门，瞧见外面的何乐，立马收起了刚才的抱怨，露出一副笑脸问道：“何大爷怎么来了？快请进请进！”看来他不但认出来何乐的身份，还很熟悉何乐这个人。 第一百二十一章 装大了 听到小哥的话，何乐笑了笑说道：“来吃饭怎么不行啊？”说起来自己今天还没吃饭呢！ “当然可以，小子这就去准备！”小哥听到何乐的话，赶忙答应下来。 听到对话真多答应，何乐无所谓的点了点，然后问道：“对了徐阁老在吗？我找他有点事？” 看门小哥听到何乐的话，摇了头说道：“何公子你是知道的，老爷早上都要去上职去的。” “哦！”何乐边走边表示知道了，不一会何乐就走到了会客室，正准备请去，却被一旁的看门小哥拦下来！ “何公子里面还有不少人呢，你要不去后院等一等？”看门小哥问道。 听到小哥的话，何乐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就这里吧！”说着走了进去，果然看见有不少人。看他们的样子，有大有小，不过都有一个共同身份：文人，也许其中还有不少官员，何乐猜到，只是他们都穿着便服也瞧不出来。 何乐真想找个地方坐下，这时一旁的看门小哥却赶忙给何乐端了一把椅子，看到有座位可坐，何乐道也不客气起来。 本来旁边的人，看到何乐进来，以为他和自己一样，也没有在意，可是看到看门小哥专门给何乐端椅子，顿时不淡定起来。在座的诸位，那位不是有功名在身，更有甚至也是朝廷命官，凭什么何乐有椅子，大家都站着，于是纷纷出口问道：“凭什么他有座位，难得徐阁老就是这么教下人的吗？”“在这里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小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哎，我也要坐！” 面对众人的质问，看门小哥理也不理，只是说道：“这位是我们老爷的贵客，各位要是觉得我懈怠了诸位，就还情出去吧！”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这句话都是不错，小哥一句话压住众人，又回头陪着笑脸对何乐说道：“何公子在这里等等，你的饭马上就来！”说着走了出去。 听到看门小哥的话，何乐静坐在那里，只是点了个头，一副不为所动的大佬样子。 看到何乐敢在徐阁老府中这样摆谱，众人于是纷纷将目光转向何乐，不过倒是暂时还没人敢和他搭话。只是看着何乐的那副样子，于是纷纷猜测起何乐的身份来。只是这些都是些未考上科举的举士，要不就是一些地方官员派来的师爷，也或者是一些闲散官员，因为没有出路或者想要一条出路，来首辅府上求见徐阶。 以他们的身份，自然不知道何乐，否则早就被请进去或者专门在徐阶在的时候来了！就在这个尴尬的时候，出门却传来了一阵阵声响，门口的众人纷纷向外跑出去。看到这个情况，众人也纷纷出去瞧发生了什么情况。 等到了外面，才发现原来是徐阶的儿子，徐潘正要外出，只不过此时他已经被人群围住了！看着徐潘的身影，众人纷纷和他说着话，想要看有没有看能借机看上徐阶。徐潘自然知道，这些人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也算不上自己人。 只是虽然他父亲是阁老，可是他读书一般，到如今也只能靠住父亲做个小官。因此被这么多人承认，他也很享受。 看着门外的情况，何乐自然没有出去，一个徐潘还入不了他的眼。只是看见徐潘的身影，何乐心中暗叫倒霉，正是越不想见什么，越要遇上什么人，怎么就偏偏今天能遇到他！何乐心中不禁后悔，不应该为了路程近，就先来徐府，应该先去裕王府才是。裕王虽然是太子，可是并不需要上朝，而且他也没什么事干，自己要是先去那里肯定已经早搞定了！ 心中虽然这么想，可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无法后悔！看着门外的情况，何乐只能指望，门外的徐潘不要看见自己，就在门外乖乖待着好了！ 可惜他的愿望，老天爷并没有听到，很快就有人指着里面，和徐潘说着什么！听着身边众人的话，徐潘不由得起来好奇心，想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在徐府这么嚣张，顺便也让这些人看看，谁才是真的厉害。 于是就这样，徐潘带着众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进去，准备兴师问罪一番。可是很快他打消了这个念头，看着坐在屋子中央的何乐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何乐啊！”说完自己也觉得尴尬，就哈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走了出去。 看着徐公子迷惑的动作，众人都摸着脑袋，想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好的装叉、打脸呢，大家都等着看好戏呢，徐公子怎么就走了！ 看着徐潘的动作，何乐也有些迷惑。也他们的身份，自然早就彼此认识，只是之前因为一些事，他们发生了争吵，然后就彼此不说话了！ 何乐觉得当年应该算自己的错，可是想让他道歉，却实在不可能。于是他拒绝了刚才，看门小哥请他进后院的邀请，并不是他专门想要高调，只是不想遇到徐潘。 以何乐早前的记忆，徐潘也不该是现在这样，他看到自己应该会是一顿嘲讽或者吵架，反正就是让自己难堪，可是他说了句话，就走了！ 看着徐潘的背影，何乐想到原来大家都变了！对啊，连那个不可一世的自己，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何况是别人呢！ 只是经过刚才和徐潘的碰面，何乐忽然想起许多小时候的事！每个人都有年轻不懂事，可是现在想来还真是尴尬！何乐以为自己忘了，可是今天却又想起，真是这些事促成了自己，现在想要去江湖的愿望！也许是为了躲避吧，何乐颇为感慨的想到。 很快那个看门小哥，就端着几个饭菜和几个下人走了过来！看着他们忙活的样子，何乐总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添了张桌子，摆好了饭菜，看门小哥对着何乐说道：“饭菜简陋了些，还请何公子原谅！” “没事，已经很好了！”看着面前的情形，何乐赶忙阻止了他们的伺候，今天在这里确实有些装大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搞定 吃完饭的何乐，决定还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他不喜欢一大群人看着自己。看着收拾东西的众人，何乐敢想开口告知，自己打算先离开，改天再来。可是这个时候，徐阶回来了！于是何乐只能打消这个念头，走了出去，打算说说自己的事情。 很快看门的小哥，就拦住了徐阶的轿子，上前告知了何乐的事情。听到何乐来了，徐阶揭开轿子的门帘，对着何乐说道：“何公子，后面请！”说完也就不久留，放下轿帘往后走去。 身为大明首辅的徐阶，今年年纪已经不小，白色的须发诉说着他的经历。听到徐阶的话，何乐点了点头，既然徐潘出去了，自己也就没必要再躲藏。想着刚才自己和徐潘的见面，他自己都觉得尴尬，他们似乎都忘记了从前的不快，可是却又不知道怎么去相处。 很快何乐就有一次见到了徐阶，看着何乐的身影，徐阶客气的说道：“真是稀客，何公子怎么来了？刚才外面有人，照顾不周还请原谅！“ 听到徐阶的话，何乐摇了摇手，尊敬的对着徐阶说道：“徐阁老客气了，在下次来却是有事求阁老！“何乐还是喜欢直白一些。 “哦，何公子客气！不知道老朽还能帮上公子的什么吗？“徐阶看着何乐，微笑问道。 听到徐阶客气的询问，何乐说道：“不瞒阁老，您应该知道我最近想要去江湖的事，可是此事皇上一直不同意！不过再过些日子，就是我的生日了，到时候陛下肯定会请阁老，到时候我会和陛下好好说这件事，还请阁老到时候在一旁周旋！” 听到何乐的话，徐阶并没有马上回答。手中端着茶，想了想说道：“好，其实陛下也是关心你，但是既然何公子……” 可惜何乐并没有听完他的话，就打断到：“谢谢徐阁老，我还要请裕王帮我，就不打扰徐阁老了！”说完抱拳退了出去。 看着何乐的背影，徐阶摇了摇头，想到年轻人就是着急！然后一边继续品茶，一边思索着何乐离去的可能性。 …… 裕王的王府中，看着忽然造访的何乐，裕王却有些意外。不过和徐潘和何乐的关系不同，裕王毕竟比何乐大很多，所以他们的交集虽然不多，但关系还是过得去。 看着下座缠着何乐的自己儿子，裕王说道：“好了翊钧，你乐哥还有事，你先下去找你母亲吧！“ 听到父亲的话，只有五岁的小朱翊钧立马摇头，说道：“不要，我还要乐哥哥陪我玩！“说着拉住何乐的手不让他离开。 看着拉着自己衣服的小朱翊钧，何乐无奈的摸了摸鼻子，不知道为什么，小朱翊钧似乎特别喜欢找自己玩。若是平时，何乐还是很有心情陪他玩玩，可是今天真的有事，于是何乐摸了摸小朱翊钧的头，说道：“朱翊钧你要乖，等哥哥和你父亲说完事，就去陪你玩好不好？“ 本来很不愿意的朱翊钧，看着父亲不高兴的眼神，还是乖乖跟着侍女走了出去，只是奶声奶气的对着何乐说道：“乐哥哥你不能骗我哦！” 看着朱翊钧一双可怜的眼睛，何乐点了点头。等到朱翊钧终于出去，上边的裕王才开口道：“小乐不好意思，这小子被惯坏了，真是麻烦你了！” “裕王客气了！”听到裕王的话，何乐摇了摇头说道：“他很听话，也很可爱！” 听到何乐对自己儿子的赞扬，裕王笑了笑问道：“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有事吗？” 听到裕王的询问，何乐收起笑容，严肃的点头，有些犹豫的说道：“裕王应该知道，再过不久就是我的生日？” 听到何乐的话，裕王笑着说道：“怎么你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特意来和我来说吗？” 听到裕王的玩笑，何乐想了想，先是摇头又是点头，搞的裕王不是很明白。 “是又不是！”何乐开口说道，然后接着说道：“皇兄是知道的，每年我过生日，皇上都会请您！今天我来，就是想要让你，到时候帮我和皇上说些话。” “什么话？”看到何乐紧张的样子，裕王问道。 听到裕王的话，何乐整理了一下念头，说道：“是这样的，兄长也知道我今年，过来生日就十六岁了，也该找点事来做了！所以我想要去闯江湖，走一条特别的道路！” 听到何乐的话，裕王一愣！不明白何乐为什么，忽然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想了想，忽然又想起，左丘治学和他还是师父和弟子关系，于是问道：“是因为左丘治学吗？” 听到裕王的话，何乐感激的看了一眼，这是第一个认真听他说的人。要是六扇门的人，比如说赵修远师兄，听了何乐的话，他们会认为很正常，既然何乐是左丘治学的弟子，就应该去江湖闯出一番名堂，可是要是自己亲近的人，比如说皇上、陆炳、严诗惠、何师儿，他们听到何乐的话，却也不认真听，先是不支持，然后想要何乐改变这个想法。然后就是徐阶这样的人，他们根本不关心何乐，只是想着他要离开，会对京城带来什么改变。 裕王和他的关系，不远也不近，他和裕王小时候一起读过书。不过那个时候，裕王比他们已经大很多，之间也并无亲密关系。可是倒底是一起长大，又没什么矛盾，因此彼此还算过的去。所以裕王成了第一个，认真询问何乐为何如此选择的人。 听到裕王的话，何乐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说道：“兄长也知道，我自小学习就不怎样，也不是那块材料，要我去当官，那也不过是祸害百姓。我父亲是个清官，我不想因为我，而损害了他老人家的名声！可是我喜欢练武，但又不是一个将才，也不想再依靠皇上的宠爱，想要闯出自己的名声，所以我觉得江湖比较适合我！”何乐说出心底的话。 听到何乐的话，裕王倒是没有说反对，而是支持。只是想了想，看着何乐说道：“你想的很清楚，但是我觉得父皇未必能同意！这件事你好好想想，怎么说服父皇吧，要是他老人家同意，我也支持你！”裕王说出自己的态度。 第一百二十三章 师兄你见到何师姐了吗? 和裕王说完事情，何乐就离开了裕王府。其实他本想也找小朱翊钧去玩，可惜此时时间已经一早，何乐想着还有事情，只好先不告而别了，只希望不要太难过。 离开裕王府，何乐向着六扇门走去，今日他最后的行程，就是去找赵修远，然后二人商量关于说服皇上的事情。 去了六扇门，和吴叔打过招呼，何乐就没去打扰左丘治学，直去了后面赵修远的住处。还是上次的地方赵修远和何师儿谈话的地方，赵修远的住所就在不远处的北边，在那里有他的一间小院，是左丘治学难得给自己几位关门弟子，准备的住所。 去了小院，果然只有南边赵修远的房子亮着灯。何乐倒是没有见外，直接走了进去，却看见赵修远还在看书。看到赵修远的样子，何乐开口说道：“赵师兄还在用过呢？” 听到何乐的声音，赵修远抬起头来，看见是何乐就说道：“原来是师弟啊，快请坐！你怎么怎么大晚上的来了？” 听到赵修远的话，何乐不客气的坐了下来，笑着说道：“呵呵，告诉何师兄件喜事！” “哦，什么事？”听到何乐的话，又看着何乐一脸高兴的样子，赵修远有些疑惑的问道。 “赵师兄还记得几天前答应我，帮助我一起说服皇上的事吗？”何乐问道。 听到何乐的提醒，赵修远想起自己回到北京城，因为辽东的事情有求于何乐，而且之前多次用到何乐，就答应了何乐，帮他解决问题的条件。只是此事自己答应之后，还没有什么行动，于是赵修远笑着问道：“怎么师弟来催促我吗？” “赵师兄想那里去了，我是和你说件喜事！你还记得那天我来六扇门的事情吗？”何乐说道。 听到何乐的话，赵修远想到那天因为何师儿在，所以没有和何乐谈这件事，于是说道：“怎么师父同意了吗？” 听到赵修远的话，何乐哈哈一笑，高兴的说道：“不止，我已经说服师父、陆叔、裕王和徐阁老四个人，到时候他们会在宴会上，帮我一起说情！” “啊！”听到何乐的话，赵修远确实出来一惊，有些不相信的问道：“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 听到赵修远的疑问，何乐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先是比武和陆叔打赌，然后施展计策让他说服师父。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我今天去了徐阁老府和裕王府，说了一次就答应了！我这不是高兴，所以刚出来裕王府，就来和师兄说这件喜事！” 听到何乐的话，赵修远先生一愣，心中思索了一番。然后拍手说道：“这倒是一间喜事，有了他们四人的相助，师弟你的事情，倒是更多了几分希望。”赵修远欣慰的说道，毕竟他答应这件事，还是希望何乐的愿望能够实现的。 “不错！”听到赵修远的话，何乐眉飞色舞起来，高兴的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而且说服他们总比皇上简单！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师兄你这一天就去我府上吧，咱们一起想办法接下来的事情。” 听到何乐的话，赵修远点了点，说道：“好啊！正好我最近一段时间没事干，辽东的事情也有人做，我回去反而不美了！”赵修远想起自己先去在沈阳的大改，虽然他走之前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可是还有一些收尾的事情，这些事情虽然看着简单，可是后面的人际关系太复杂了！正好赵大石他是辽东人，熟悉那些事情，交给他处理最是合适。 其实这次回来之后，赵修远也和左丘治学谈过赵大石的事情，果然他当时没有说谎。赵大石和左丘治学确实在除魔之役，他们就有旧交情，而且左丘治学对赵大石的评价，还是十分高。他也确实想过推举赵大石，为沈阳六扇门大捕，可惜赵大石几次都推掉了，也因为此左丘治学才没有和赵修远提赵大石！听到此次的事情，左丘治学还叫赵修远，这次回了沈阳之后，遇到事情多多请教赵大石。 听到赵修远答应下来，何乐很是高兴，这下子就有了师兄的帮忙，事情的胜算就多了很多。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何师儿，自从那天考验过自己之后，她就没有再出现了！何师儿对于何乐来说，就好像亲姐姐一般的存在。 之前讲过，父亲在世时因为不满严嵩，所以到江西当巡抚。因此何乐自小在江西长大，之后何父死了之后，何乐就被皇上带回宫中抚养。可是十二岁之后，因为年龄的原因，被文官上书离开了皇宫。那时候严诗惠还没有到何府，当时家中只有他和何伯两个人，虽然当时何伯还没有像现在这样耳失目花，可是也年纪不小，很难照顾何乐，虽然还有陆炳在一旁照应，可是那个时候，正是何乐逆反的年纪，也不喜欢去陆炳府上，当时就多亏了何师儿的照应。 如今想来，当时的自己，正是无法无天，有没有用人管教，还真是多亏了何师儿。可惜那个时候，何乐年纪还小，最受不了人管教。当时明明没人管自己，可是忽然出现的何师儿，却非要管何乐这些、那些，是以何乐和何师儿的关系并不好，当时何师儿比自己早学武，还得到了皇上和陆炳的支持，何乐打又打不过她，那几年看见何师儿真是他的最大敌人。 如今想来，在成长的路上多亏了何师儿，要不是她的管教，何乐未必能够成为今天的自己。所以虽然因为前几年的事情，何乐口头只叫着何师儿师姐。但是何何师儿说的一样，何师儿虽被左丘治学收养，但是左丘治学并不收女弟子，何师儿的师父是六扇门的另一位女高手，和何乐并不属于同一师们。如今长大的何乐，心中却十分感谢她，想着她几天没有出现，以为她生气了，于是和赵修远问道：“对了，赵师兄你这几天见到何师姐了吗？” 第二百二十四章 你愿意为了我放弃理想吗? 听到何乐的问话，赵修远从辽东的事上回过神来说道：“哦，何师姐啊？”听到何乐的话，赵修远看着何乐有些不解的问道：“师姐最近不是有个任务，要出去一趟吗？她没和你说吗？”赵修远知道，何师儿和何乐素来关系好，怎么何乐不知道何师儿的行踪？ 一前何师儿有什么任务，都会特意和何乐告别。而且他们同属六扇门，是以大家平时都以师兄弟姐妹相称，这也是何乐称呼何师儿师姐的缘由，以示关系只是同属六扇门，并没有什么亲密关系。 听到赵修远的疑问，何乐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只好如实回答到：“师姐前几天，从诗惠那里听到我要去江湖的事，她不太同意！” “哦！”听到何乐的话，赵修远点了点头。心中想到何师儿平时确实关系何乐，听到他要去江湖的事，确实很难同意。于是说道：“按说这个时候，师姐应该还没有出京城。他们暗门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任务是下午才发布的，之后就没有看到师姐了！” 听到赵修远的话，何乐眉头一皱，想到何师儿不会不高兴，特意避开自己吧？想到这里何乐和赵修远告别说：“这样啊？那师兄我先走了，顺便去找找师姐，看她还在不在。” 听到何乐的话，赵修远点了头头。 靠别了赵修远，何乐又起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在那里是六扇门女眷住的地方，在那里有何师儿的一间房间。何乐走过去一问，里面六扇门的同门师姐告诉他，何师儿并不在这里，今天下午她就不见了！ 听到师姐的话，何乐感谢完，就先走了！出了六扇门，何乐就想起何师儿可能去的地方。对于何师儿这样的孤儿来说，其实她要是没有走，能去的地方并不多。何乐还算了解何师儿，知道她就是生气，一般也不会去客栈这样的地方。除了六扇门，何师儿其实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何乐的家。其实就算平时，何师儿到了京城，一般也不会住六扇门，而是会去何乐家中居住。何乐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何师儿说是他那里像个家。 可是这几天何师儿，并没有住在何乐家，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地方了！想到那里，何乐有些不确信起来，只是想到何师儿要是在他家，反正他稍后就回去，还不如先去那里找找。想到这里，何乐朝着城南走去。 路上何乐想着何师儿的事，要是真的何师儿因为这件事和自己生气，何乐觉得还是应该和她说清楚。很快何乐就来到了城南的城墙处，看着高高的城墙，何乐找了个地方，偷偷跑了上去。 毕竟现在已经是晚上，北京城的将士，确实经过几百年的变化，没那么严格的纪律了！何乐早一起就这样偷偷跑上去过，虽然他明着上去，不一定上不去。很快何乐就溜了上去，在那熟悉的地方，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师姐你果然在这里！”看到何师儿的身影，何乐上去说道。 何师儿本来正在看城墙下，忽然听到何乐的声音，看到何乐的身影，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躲在这里？” 听到何师儿的话，何乐也走到她旁边，瞧着城墙喜下的北京城，说道：“这里是咱们第一层见面的地方，我又怎么会忘记，你看这下面的场景，还是和咱们当年一样？” 听到何乐的话，何师儿瞧着下面，似乎一切真的和何乐说得一样。“是吗？”何师儿回了一句，并没有再说什么。其实她躲在这里，确实是想何乐找到自己，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听到何师儿淡淡的话语，何乐回过头对着何师儿的侧脸问道：“师儿姐你还在生我的气？”北京城的火光照在何师儿的脸上，黑夜却隐藏了她的身影，让此刻的何师儿添了一抹别样的美丽。 “师儿姐？”听到何乐的问题，何师儿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咀嚼着何乐的称呼，说道：“你还是叫我师姐吧！” “啊！”听到何师儿的话，何乐马上确定何师儿还在生气，于是马上露出一个笑脸，说道：“师儿姐你这是哪里的话，咱们的关系有那么远吗？在我心中你一直和我的亲姐一样，不对比亲姐都亲，你可是我唯一的亲人！”何乐摆出一副讨好的面孔，十分真诚的说道。 “亲姐？我可担不起？”听到何乐的话，何师儿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一个恶毒的女人，没事找事的讨厌鬼，你放心吧等你以后去了江湖，再也不用听的啰嗦。” 听到何师儿的话，何乐知道她这次是特别生气，于是何乐接着拉亲，还靠近何师儿说道：“那里的话。师儿姐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在计较以前我的不懂事了，那些都是我乱说的，是我的不对，还请师儿姐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忘了从前小弟那些话吧！”说着抱手行礼起来。 听到何乐的话，何师儿转过头，打量着何乐问道：“你是真的认错？” 听到何师儿的话，何乐知道有转机，自小长于宫廷的何乐，还是很有几分眼色，于是马上说道：“放心吧师儿姐，比真的都真！” 听到何乐的话，何师儿撇了撇嘴，摇着头说道：“刚才某人还说我比他亲姐都亲，现在却说着什么师儿姐，真是还不如惠妹妹和我亲。” 听到何师儿的话，何乐立马改口道：“姐，亲姐姐，请你就原谅了弟弟我吧！” 听到何乐的话，看着他那滑稽的样子，何师儿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扑哧笑了一声说道：“行了，行了！你说就好好说，还装出一副唱戏的样子，就别逗我了，我原谅你了！” 听到何师儿的话，何乐露出得意的笑容，何师儿还是很宠自己的，这么简单的一个称呼就原谅了自己。于是马上收起刚才的动作，又一次问道：“姐，你是不是因为哪件事和我生气？” 听到何乐的话，何师儿又将头转了过去，看着城下的烛火问道：“你刚才不是已经问了一次了吗？” “可是你还没有回答，不是吗？”何乐说。 听到何乐的话，何师儿愣了愣，然后又缓缓问道：“要是我说我因为这件事生气，而且还让你放弃去江湖的愿望你愿意吗？并且你要是不放弃，我就不原谅你，你会怎么选择？” 听到何师儿的话，何乐也愣了愣，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想这个问题。 第一百二十五章 第一次见面 看到何乐犹豫的样子，何师儿开口道：“好了，和你开玩笑，那天看你那股不服输的劲，我就知道你这次是认真的。其实我也不是生气你这件事，只是觉得这么大的事，你不该瞒着我，就好像你并不将我当成你的亲人一样。” 听到何师儿的话，何乐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我以前也想因为你的管教，所以不喜欢你，将你认为对我不好。可是自从我决心和师父学武，就决定改变自己，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所以这些年，我慢慢明白你当年对的管教，其实是为我好！若是没有你当年的管教，我未必能够成为今天的自己，所以我心中其实很感谢你，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出来。”说道这里，何乐停下来口中的话，看着何师儿说道：“这些年真的谢谢你了！” 听到何乐的话，何师儿心中不由得感慨起来，觉得这些年的辛苦没有白费。只是她依旧盯着城下，不去看何乐的表情，生怕自己忍不住留下泪来。心中想到：你能这样想，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 看着何师儿依旧侧着脸，何乐以为她不相信自己的话，解释道：“我并不是真的不答应，可是这件事我认真想过！我其实一直对自己的以后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也不明白自己该去做什么！直到那年我看到师父，就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我看见他为了帮别人，可以自己去冒险。当时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就去找师父询问，他告诉我这就是侠。他说侠就是为了别人，可以义无返顾的去冒险。我当时还不是很明白，可是我看到了人们眼中对师父的感谢。我就想到我这是十几年的过去，我享受着最好的一切，可是我又为这世人做个什么？姐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吗？” 听到何乐的话，何师儿感慨着说道：“怎么能忘！咱们第一见面的时候，也是在这里，你和你的那些朋友，想要偷偷爬上这里，最好还被我打了一顿！” 听到何师儿的话，何乐并不生气，只是怀念着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说道：“是啊！我至今还记得，那时候我刚离开皇宫，正是没人管无法无天的时候，可是却遇上了你！我长那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打过，那个时候只有我打别人，却在这里遇到了你。我至今还记得，你当时一个人打我们那么多人，结果还被你打的鼻青脸肿，最好被你吊在这里，吊了整整一夜呢！” 何乐的话，勾起了何师儿的回忆。其实当时他们在这里遇到，却不是何乐以为的偶遇，而是何师儿早早在这里等着他。 何师儿还记得何乐的父亲何慎为活着的时候，每次来到京城都去看望她，还和她讲过于何乐的事情。那个时候何师儿就好奇，何慎为口中的何乐，他是那么可怜，母亲因为他难产死了，小小年纪就失去母亲。 结果老天爷还是不放过他，因为难产的原因，他自小体弱多病也就罢了，结果还因为生产不顺，从娘胎里出来就带着一股阴气，造成常常要忍受阴气折磨。父亲又是个清官，根本无暇照顾好他。 后来何慎为死了，何乐来到京城，当时何师儿就想起看望他一趟，可惜皇宫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去的。担心着何乐安危的何师儿，之后终于听到一个好消息，就是皇上请左丘治学，教他武功强健身体，顺便将阴气驱赶。 听到这个消息的何师儿，难得的觉得心安下来，还特意找左丘治学问过何乐的情况，然后得知何乐病好的消息。之后二人就天各一方，何乐在皇宫中得到了皇室的教育，她则在六扇门接受着各种训练。 本以为二人的缘分就到此为止，毕竟都见不上面，却没想到过了不到几年，何乐就因为种种原因出来皇宫。于是好奇的何师儿，就像看看何乐到底长什么样子，还有他的情况怎么样了！却不想着一看，他们的关系就延续到了今天。 当时何师儿只是听说，何乐会常常在这里玩耍，然后天黑之后去城外。就看到了何乐的叛逆期，那个何乐最不希望别人看到的时候。只记得那天晚上，天已经完全黑了，何师儿都以为等不到何乐了，然后就看见一大群十二三小孩，拿着各种工具，穿着一身夜行衣，准备完城头爬。 这一切都与何师儿记忆中，或者说何慎为口中的何乐形象不符。这样当然还造不成何师儿，那样生气的理由，接下来的他们的行动，彻底触怒了何师儿。只见他们爬上了之后，还不安分，居然准备点燃放置于城楼上，用来提防敌人的火炮。 当时何师儿就觉得，不能放任他们下去，于是果断出手，制止了他们的行动。没想到他们不但不听劝，还准备动手，于是一切如他们的愿，他们被何师儿好好教训了一顿，然后挂在城楼上，顺便提醒提醒守城的官兵，加强夜晚的守护。 当时何师儿就像，不能放任何乐这样下去，否则再过不久，何乐非成了一个纨绔子弟不可。于是她就开始有时间，搬到何乐家中教育他，顺便照顾一下当时没人照顾的他。于是一晃眼那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何乐也从一个顽劣小子，变成了一个立志要成为大侠的人。想到这里，何师儿问道：“那你还生气我将你绑在这里过夜的事吗？” 听到何师儿的询问，何乐回答说：“要说当年肯定生气，你是不知道我当年，都去陆叔那里告状，想让陆叔手下的高手教训你一下了！可惜我去了之后，陆叔告诉我说：你是我爸托付的人，还和我有亲戚关系，而且还说有个人管管我也好，省的丢了我爸的脸。没办法我只能躲着你，想着遇不到你就好了，就给你还找到我家，成了我家中的常客！我也只好接受一切，还在你面前听话起来。不过如今一切都变了，我现在只觉得，你当年的管教，才让我没有彻底失去管教，才有了后面的结果。”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变的夜景 说到这里，何乐收起了回忆，和何师儿解释道：“正因为有这样的过去，所以那次我遇到师父救人的时候，产生了未曾有过的惊讶！我想的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人，还可以做这样的事！看着他被众人感谢的样子，我才反思我的过去。比起别人来，我的生活比他们如此优渥，似乎什么事也不用操心，就可以过的很好。可是我能够这样，是因为什么呢？我想到正是这天下人的辛苦，才让我们这样的人，过上了这样的生活。可是他们为我们做了这么多，我们又为他们做了什么呢？直到这个时刻，我才明白了父亲当年的选择，也许他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决绝了高官厚禄，去地上上做一些真正有益于民众的事。可是我想过，可惜我不是一个当官的材料，要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去正儿八经的考科举，我想我绝对过不了第一场考试。既然这样我去做官，就是将原本那些能力很强的人，给挤了下去。这样的选择，和我的初心却相悖而去，所以我不能当官。正因为我想通了这一点，所以我去和师父学武，就是想像他一样，成为一个大侠，然后有一天也能用我学的武功，看到别人也能够看师父一样看我。”说出心中的话，何乐觉得心底畅快了不少。 听到何乐说了这么多，何师儿才知道，原来这个选择，何乐经历了这么多心路历程。想着何乐说过的话，何师儿心中不禁认同了几分，是啊这才是那个自己心目中何慎为的儿子。她自己也从没想想过这么多，只觉得自己努力工作，每个月收到的钱，都是自己应得的。她没有何乐这样的胸怀，但也高兴何乐的改变。她之前阻止何乐，也是因为她去过江湖，知道江湖险恶，远非何乐想像的那么简单。 可是听着何乐今天这一番话，何师儿才明白，原来此行不是何乐的一时兴起。听到何乐说了这么多，何师儿也在心中认同了何乐的选择，既然他能够这么想，其实去江湖也不是不行。早在那天，自己考验他的时候，看着他明明已经坚持不住，却还压着牙不放弃，当时何师儿就已经认同了他的选择。只是明白是一回事，可是要让何师儿接受，又是另一件事了！ 何乐的态度很坚决，确实让何师儿很认同，可是江湖的险恶，尤其是那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有时候就因为一句话，人们就刀兵相向，何师儿还是不能接受，何乐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可是今天何乐的话，让她认同了何乐的选择，既然他已经有这样的决心，而且也到了这样的年纪，出去闯闯也没什么不好。 想到这里，何师儿开口说道：“好了，我同意你去江湖这件事！” 听到何师儿的同意，何乐高兴的笑了出来，抱着何师儿问道：“真的？” 站在那里突然被何乐保住，何师儿有些意外，感觉到何乐的激动，何师儿赶忙开口说道：“好了，好了，是真的！你先放开我，大晚上的你这样抱着我成何体统？而且我虽然答应了，可是还有条件！” 听到何师儿的话，何乐赶忙放开他，想到刚才的事情，确实不适合。如今他和何师儿都大了，再和小时候那样，确实不应该。于是马上开口道歉到：“对不起，刚才太高兴了！你接着说，是什么条件？” 听到何乐的道歉，何师儿说道：“好了，好了，你知道错了就好！你现在也大了，还能想到那么多事情，也该娶个媳妇了！我看那个严诗惠就不错，而去我看她对你很有意思，虽然她的身份确实配不上你，可是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将她纳妾，这样确定了名份，对你俩来说都是好事！” 听到何师儿的话，何乐不耐烦的说道：“姐你这都说到那里去了？而且我还小，现在还不到谈结婚的时候。再说了我父亲小时候就教导过我说：以后要是大了，只能娶一个老婆。婚姻这件事情，始终都要考一个情字，要是彼此没有感情，过不好一生！可是情这东西，有时候只能容下两个人，最多了就是滥情了！而且师儿姐，你好歹是个女人，你以后出嫁了，能容许你丈夫娶妾吗？” 听到何乐的话，何师儿大喊着说道：“他敢？他先打过我再说吧！不对话头又被你扯开了，你刚才说的真是你父亲说的？而且你是什么人，你真的能只娶一个人？” 听到何师儿不相信的样子，何乐马上反口说道：“当然是真的，我这么小，那里能够说出这么多关于婚姻的道理！至于我为什么不能娶一个人呢，我又不是什么真的皇子、王爷，需要去考虑江山社稷的事情，就说皇帝吧！人们都说皇上三宫六院，后宫佳丽三千，都以为皇帝每天都沉浸在美人堆里！可是我比任何人都了解皇上，也去过无数次皇宫，看见了皇上的妃子们，可是我却并没有看见皇上高兴，确实对着后宫的美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人，这样的三宫六院要来又有什么意思！” 听到何乐说的正经，而且这方面确实，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于是何师儿点了点头，勉强相信了何乐的话，说道：“好吧，算你说的有理！不过诗惠确实是个好姑娘，这件事你自己看吧！至于我对你的要求，其实也简单，虽然你刚才说的一番话很有理，可是你到底没去过江湖，也不了解江湖！你说你这样，怎么让人放心，所以我的意思，就是你先从六扇门干起，这样也安全一些，有什么危险也不怕！” “哦，你说这件事情啊！之前我去和师父求情，让他同意我的行动的时候，他就和我说过，我也已经答应了！”何乐提起左丘治学对自己的提议。 “这样啊，既然捕神也同意了，那我就放心了！”看着空中的夜色说道：“现在天色不早了，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 听到何师儿的话，何乐摇了摇说道：“没事，而且我这一去，咱们以后就难见面了！既然这样，咱们就在这里一起看看夜景，也许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听到何乐的话，何师儿点了点头，看着城下的夜景，对着何乐说道：“北京城的惊悚，好像从来都是这样，你说人也要能和这景色一样就好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禁闭 “是吗？”听到何师儿的感叹，何乐不以为意的看着城下，他都从来没有去注意城下的景色。此刻他的心中，却想着另一件事情，那就是说服皇上的事情。他一直以为，他要去江湖，最难说服的两个人，就是何师儿和皇帝。因为他们都很关心自己，因此他们都不愿意自己去，可是他们的反对的理由，却截然相反。何师儿是因为她了解江湖，而皇帝却是因为不了解。 如今他说服了何师儿，那个曾经替自己做决定的何师儿，那么皇上呢？是不是在他心中，也有另一个对这件事的看法，只要能消除他心中的忧愁，是不是他就答应了？何乐瞧着下面的夜景，心中却满是忧虑。 听到何乐的话，何师儿并没有出口回答，只是目光盯着城下，似乎并没有听到何乐的询问。既然以后都不能相聚了，那何不此刻安静的呆在一起，家人的最后终究是离别。没有听到何师儿回答的何乐，并没有去追问，更何况此刻他的心也不在夜景上。于是两个怀着不同心情的人，就这样静静地呆在北京的城墙上，看着恍如梦境的夜间北京城。 也知道呆了多久，何师儿感觉到空气中寒气，看着城下一户户的居民，都慢慢吹灭了灯火，整个北京就好像要睡觉一般，慢慢从烛火通明到一片黑暗。也许时间已经不早了，也该告别了，想到这里何师儿开口对何乐说道：“你回去吧，时间不早了，而且我也该离开了！” “啊？哦！”听到何师儿的话，何乐从思虑中惊醒，反应过来何师儿的话，问道：“你不再接着看一会了吗？” “没什么好看的了，你自己悄悄下面的灯都灭了，现在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何师儿指着下面说道。 听到何师儿的话，何乐才反应过来，向下看了一眼，果然什么都没了！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再见！姐你也要保重，咱们有时间再见！” “好，你去吧！”听到何乐的嘱咐，何师儿欣慰的点了点头。 看见何师儿再没有说的，何乐先向城下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站在上面的何师儿，看到下面的何乐的背影终于隐藏在黑暗中，不觉叹了口气，心中说道：何乐我的好弟弟，一路顺风了！接下来的人生路程，我是不能陪你了！叹惋着人生的离别，虽然何师儿知道，他们以后还会有机会再见，可是却再难像一前一眼了！ …… 渡过这漫长的一天，何乐现在心情还是不错，因为在今天事情进行的不错。哼着熟悉的小曲儿，何乐行走在黑暗中，走向那个熟悉的地方。 很快他就看到了，家中那有些破旧的院子，还有那些许的微光。看到房子还有着灯光，何乐心中想到：难得是严诗惠在等自己？想到这里，他加快脚步，想要早点回到家，好让严诗惠早点安心。 很快何乐就走到了家门口，然后推开眼前的大门，发现事情有些不在自己的预料内。只见他一推开门，就看到琥珀来回不停的在院子中来回走着，看到何乐的身影马上开门说道：“公子你终于回来了，你这一天都去哪了了，快点进去吧！人家都在家等你一天了，你也不说是早点回家。”说完就不等何乐反应，就推着何乐往屋子里走去。 听到琥珀的话，何乐一愣不知道谁在这里等他，本来他还想要问问琥珀，可是门口到主屋也就几步的路，等到何乐想问的时候，已经就走到了屋子跟前。既然这样，何乐索性就推开房门，只看见里面严诗惠正站在一旁，椅子上却坐在一位生产蟒袍的男子，正端着茶细细品味。 看到上座的人，何乐马上进去，致歉说道：“黄公公你怎么来了，真是不好意外，让你久等了！”原来来人真是嘉靖身边的贴身太监，东厂厂公。 听到何乐的话，黄公公放下手中的茶杯，站立起来说道：“何公子你说呢，今天真是让咱家一顿好等，这杯子了的茶都喝淡了！” “真是不好意思，今天一出去就忙了半天，不知不觉就回来晚了，黄公公还请见谅！”何乐赶忙道歉说。 听到何乐的话，黄公公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何公子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也就不和你废话了！你今天是去见徐阁老和裕王去了吧？” “啊，黄公公知道了？”听到黄公公的话，何乐有些不好意挠着头。 “何止我知道了，皇上也知道了！你当京城里的锦衣卫和东厂都是吃干饭的吗？只是这件事陆大人可以不说，咱家却必须和皇上报告。而且你这几天不止去了这些地方吧？陆大人府上，还有别的地方就不一一说了，你说你皇上让您老人家在家闭门思过，你却听到哪了去了？而且别的地方也就算了，你也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咱们这些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皇上命令禁止你去六扇门，你说说你最近去了几次，让咱们怎么替你兜挡？” 听到黄公公的话，何乐嘿嘿一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看到何乐的样子，黄公公也不再纠结，反正何乐连皇上都管不住，尤其是他一个太监能管住的。想了想黄公公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咱家一会还要回宫里和皇上报告就和何何公子直说吧！何公子这几天就为难，先在家里呆上一段时间，等皇上这口气消了就说！怎么样何公子能不能做到，这样你好咱们也好，不用彼此为难？” 听到黄公公的话，何乐马上点头答应下来，反正陆叔、师父、裕王、徐阶都同意了，赵修远也答应明天来，他最近一段时间也没什么事情要出去。 看到何乐答应下来，黄公公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至于何乐能不能够遵守，也非他能控制的。于是说道：“好了，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带我去 看见黄太监要走，何乐马上挽留道：“黄公公时间不早了，而且这个时候皇宫的门也关了，要不你先在这里对付一晚？” 听到何乐的话，黄公公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奴婢离开之前，皇上特意嘱咐我，这件事告知了何公子，就马上回去禀告！奴家还是早点回去的好，要是皇上还等着，也好让皇上放心。” 听到黄公公的话，何乐也不好再阻拦，于是将黄公公送出了门外。也许黄公公并没有想到，何乐会回来的这么晚，居然连一个下手也不带，看来皇帝吩咐的很急。于是何乐又赠送了黄公公一盏灯，免得他看不清路。 看着黄公公终于走了，一旁的严诗惠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看到黄公公走远了，何乐对着严诗惠和琥珀说道：“先回吧！”然后边走边回答说：“白天的行程，你也听刚才黄公公说了，就是晚上的时候去找赵师兄，结果听到何姐要走，我就去送了送她，这不就回来晚了！” “师儿姐就走了吗？”听到何乐的话，严诗惠倒有些颇为意外的问道：“她不是才回来没几天吗？” 听到严诗惠的话，何乐说道：“师儿姐是暗门，他们那里经常要执行一些突然的任务，路程那样那么确定。” “哦！”听到何乐的话，几人已经走回了家，严诗惠祝福到一旁的琥珀说：“琥珀快去睡吧，明天可以起迟点。”然后又问道身边的何乐说道：“你以后也会不会像师儿姐这样，连点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听到严诗惠的话，何乐笑了笑说道：“怎么可能，师儿姐是暗门，我肯定不会去，我的目的可是当大侠，他们那里都是无名的英雄。你等着吧，等我说服了皇上，肯定要闯出一番名堂，否则岂不是‘破衣过市’，何以回家。” 听到何乐的话，严诗惠被他自创的成语搞笑了，说道：“那有这样的话，而且你又不是西楚霸王，渡河又何妨！” “不然不然，便是汉高祖不也得：威加海内兮归故乡！“说着已经走到房门口，何乐率先打开了门，说道：”要是我是霸王、高祖，那你是虞姬还是吕后呢？” 听到何乐的话，严诗惠锤了一下何乐的胸口说道：“去你的吧，我怎么会是吕后那样恶毒的女人。” 被严诗惠轻轻捶了一下，何乐马上装出受伤的样子，说道：“你说你还不是吕后，居然对我下如此毒手，啊我死了！”说完眼睛一闭，倒在了地上。 看到何乐忽然倒地，十分逼真的样子，严诗惠马上紧张的摇着何乐说道：“你没事吧，我刚才没有用力气，你可不要吓我。”严诗惠知道何乐小时候的过重病，虽然和左丘治学修炼内功后好了很多，当时每个月月底的时候，都要复发一下。虽然大多数时候没有事，可是要是遇上不好的天气，也会忽然变得很严重，而现在正是这样的时候。 听到严诗惠担心的声音，何乐马上张开眼睛，说道：“放心没事，和你玩呢！你刚才不是和我说要做汉高祖，可是你却不愿做吕后，那我岂不着只能当项羽。” 看到何乐没事，严诗惠忍不住打了何乐几下，说道：“你能不能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你不知道你自己还有病，谁知道你是病了还是玩笑。而且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吕后，小心你死后我不但对你儿子下手，还要夺取你的家产，怎么样害不害怕，要是害怕就活长点。”说着一边就将倒地的何乐拉了起来。 听到严诗惠的话，何乐缩起肩膀，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说道：“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你果然来这里是为了图谋我家产。”然后又恍然大悟，拍着手说道：“不对啊，我连婚也没有结，那里来的儿子，而且我家上上下下就这件院子，也不值什么钱，你想要就拿去吧！” 听到何乐的玩笑，严诗惠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那里去了！都怪何乐，都是他把话题带偏的。想到这里，严诗惠不禁露出一丝微笑，对着何乐说道：“你说的也对，就像你这样的穷鬼，那里能娶到老婆。”边说边摇着头。 听到严诗惠的话，何乐到也不生气，今天完成了好多事，何乐心中开心，不由得和严诗惠开起来玩笑。想到最近好多人都提自己和严诗惠的事，何乐觉得自己确实需要和她保持距离，既然自己目前对她没意，再继续这样下去，岂不是耽误她的人生。 正好此事他们已经走到了卧室，于是何乐点头说道：“严姑娘说的不错，就让我这个穷鬼孤寡一生吧！”说完朝着自几的床边走去。 听到何乐的话，严诗惠赶忙问道：“你今天不泡脚了？” 听到严诗惠的话，何乐摇了摇头，说道：“时间不早了，就不用去麻烦了！不洗一顿脚，能有什么事，更何况我以后要是去了江湖，那能过和家里一样，天天有时间泡脚，正好先适应适应。”说着爬上了床，然后又一章向蜡烛拍去，果然蜡烛一掌被拍灭了，瞧着打灭的蜡烛，何乐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到何乐将蜡烛打灭，严诗惠也没有办法，也只好跟着回到了自己床上。 看着安静的而又熟悉的房间，何乐不禁想象起以后要是去了江湖，自己会住在什么样的地方，到时候会是什么心情。是会激动、不适应、还是想要逃跑。不管怎么样，何乐决定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坚持下去。就像刚才说的一样，到时候自己要回来，又有如何应对江东父老。 真正何乐想着，自己要是后悔之后，可能遇到的种种情况，对高速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退缩的时候，一旁的严诗惠开口了！只听她说道：“何乐你说江湖会是什么样子，就像你刚才说的一样，肯定要面对种种不适应，不让你带上我，有我在我肯定会照顾好你！” 第一百二十九章 替我想个办法 听到严诗惠到话，何乐大吃一惊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听到何乐的询问，严诗惠眼睛盯着眼前的黑暗，不知怎么忽然想到如果何乐不在了，那自己该怎么样害怕。于是本是随口一说的话，她答道：“我害怕你走了以后，我一个人在这里睡不着！” 听到严诗惠的话，何乐安慰道：“到时候我走了，你可以叫琥珀陪你过来，没关系我也不在意！” “哦！”先去的话语，本来就是严诗惠无心说出，出口之后她就有些后悔了！听到何乐的话，严诗惠应声答应下来。 于是幽静的房间，转瞬之间又恢复了安静。看到严诗惠没有再多说，何乐也就没有再多心，想到可能严诗惠只是怕，自己走后让琥珀过来，他不同意才专门询问。于是应付完严诗惠的事情，他又开始思索起自己的事了，只是或许是觉得瞌睡，他的念头很快就散乱起来，一会思考如何说服皇上，然后又跳到皇上同意之后，自己去了江湖的可能遇到的种种情况，接着就是自己功成名就之后，再次回到北京时的样子，然后就这样慢慢陷入了睡眠。 另一旁的严诗惠，此时却有些失明，不知怎么了她最近老是心中不安。本来听到何乐要去江湖的事情，她就不同意，而且刚开始的时候，周围貌似没什么人支持何乐。可是现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支持何乐的行动，尤其是何师儿。她本以为何师儿会和自己一样，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何乐的决定，可是似乎如今她已经不管了！ 严诗惠心中越发的不确定起来，她感知到何乐很快就会离开自己。可是现在又能如何呢？无论是何乐决定去江湖，还是他不能去江湖，这件事自始至终都没人考虑过她的意见。严诗惠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尤其是何师儿和何乐比武的那天早上，何师儿出来之后，她就心中就决定既然这件事，自己就支持他好了！ 可是不知怎么了，心中虽然这样想，可是她还是有些不舍，不想何乐离开自己。一晃眼来到这里已经一年多了，她对何乐改观很多，自己也变了很多。也许就是这些时间的改变，严诗惠觉得自己有一些喜欢他了，原来的时候严诗惠从不敢想这样的念头，可是想着随着时间的转移，何乐离开自己的可能越来越大，严诗惠的心越发的隐藏不住起来。 可是就算这样又如何，严诗惠盯着黑暗中，何乐大概所在位置，心中陷入了纠结。自己该怎么办，和何乐说明自己的心意？可是何乐又是无意，听到自己的话会不会看清自己？她始终还是不敢将心意讲出口，只能就这样默默的盯着何乐，在这样一个何乐注意不到的时候。 …… 坐在餐桌前，何乐吃完早饭，看着严诗惠和琥珀收拾着东西，他有些心急的想到：赵修远到底什么时候来？ 昨晚皇上特意派人过来，和他说关禁闭的事，而且他也答应了黄公公不出去。现在无聊的呆在家中，何乐不禁有些不知该干些什么？练武？他现在是没有心情。自己练武最大的目的就是闯江湖，虽然现在他说服了除了皇上之外所有的人，可是这件事的最终决定权还是在皇上手中。 要是不能说服皇上，那么一些的准备，都是无用的多余罢了！可是偏偏是皇上，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说服，他这些天已经想过无数的方法，可是都没有把握！也许正因为自己太了解皇上了罢，反而想不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主意。 而且这个反对的人，要是别人也就罢了，可是他偏偏是皇上。先不说何乐要逃离京城的种种阻拦，就是出来北京到了江湖，何乐也知道到时候自己也会被人抓回去。别的不说，光是六扇门、东厂、锦衣卫这三个组织，何乐了解得很，知道江湖上可没人想惹这三个组织。 就这么无聊的坐在那里，何乐等了整整一个上午，赵修远也没有如愿的出现。何乐只好继续等，果然等人的时间总是过的很慢，何乐等了一天都没有等到赵修远的到来。直到晚上的时候，赵修远才派一人过来，通知何乐说今天不能来了，至于原因也没有解释。 就这样何乐无奈的过来一天，总算体验到了关禁闭的感觉。还好皇上只是让他在家里，话让琥珀、何叔、严诗惠还陪着他。于是就这样何乐在这样郁闷的心情中，渡过了三月的春天，而距离他的生日现在只剩下了三天。 第二天一早，赵修远就赶来了何乐家中，解释道昨天的事情。原来昨日六扇门替赵四下葬，而赵修远昨天一天都在忙这件事情。原本他们也是准备通知何乐的，可是就在昨天皇上特意加左丘治学去宫里，告知了何乐关禁闭的事情，并让左丘治学不要去打扰何乐。这样的情况，他们也就不好再通知何乐了，就算今天赵修远也是私自过来的。 听到赵修远的解释，何乐叹了口气，他终究还是没能去成赵四的葬礼。虽然他和赵四不熟悉，可是赵四是唯一一个他熟悉的同龄人去世，而且还是死在了何乐想去的江湖上。 解释完赵四的事情，赵修远又向何乐感谢起来。原来是先去他托何乐办的事，因为锦衣卫没有追究，于是徐阶也就没有管这件事，而赵修远又能回沈阳，去当他的辽东大捕了！然后左丘治学特许赵修远，可以在何乐生日之后，再回沈阳去。 听到赵修远的感谢，何乐倒是不以为意，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不过是随口一句。于是说完这些话题，二人终于将事情转到了，何乐一直纠结的关于如何说服皇上的事情上。何乐苦着一张脸，对赵修远说道：“师兄你说到底该怎么说服皇上，这些天我想了无数办法，可是没有一个能够真正说服的，你要是真感谢我，就替我想个好办法出来！” 第一百三十章 生日 看见何乐忧心的样子，赵修远倒是也不敢打保票，而且我至今还没有见过皇帝。嘉靖皇帝上任以来，别说想他这样的小捕快，就算是他师父捕神左丘治学，也没见过几次皇帝。本来按说像嘉靖这样，几十年不上朝的皇帝，那不用说肯定是十足的昏君，一是沉迷后宫就是任用奸臣，可是不好意思的说，嘉靖还真任用过大奸臣严嵩，但也用过贤臣。不说嘉靖刚上任的时候，就是现在首辅徐阶，那也能在整个大明历史算的上名臣、贤相，然后还有大名鼎鼎的海瑞海青天，这样注定会留名史册的清官。 任用这样的人，嘉靖似乎又说不说昏庸，于是皇上在赵修远的心目中的形象也模糊起来。也就是他认识何乐，否则这辈子都操不上皇帝的心。现在我说赵修远心目中，嘉靖唯一的形象，也就只有大家都知道的喜欢修道。于是听到何乐的话，他问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你且说说。而且我对陛下也不甚了解，我也只能给你提个醒，到底怎么办还要看你自己！” 听到赵修远的话，何乐说道：“就是需要师兄你给我提个醒，而且我觉得皇上也没有和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样，只不过就是身份高一些。而且师兄你可是四神捕，连那么多复杂的案子，你也能轻易破解，一定能够想到我想不到的办法！” 只是高一些吗？赵修远心中想到：也就只有师弟你这样想了！而且四神捕不过是虚名罢了，别人不了解他还不了解吗？就说江湖上谁还没有个外号，四神捕除了响亮，也未必是那么回事！这次的案子，自己不就没办法，到最后还得你帮忙！不过也不纠缠，于是说道：“那师弟你想出了什么办法？” 听到赵修远的询问，何乐答道：“也没什么，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两个办法可靠些！其中一个呢，我觉得我要想说服别人，首先得说服自己，因此我觉得事情的关键是真心，所以我的第一个办法就是，好好和皇上说清楚我之所以想去的原因，这样来说服皇上；第二个办法呢，我觉得需要从皇上的角度考虑，他为什么要不同意我去，我想来想去也觉得，可能是皇上他觉得江湖很危险，而这呢我就很难说清楚了，因为我毕竟没有去过江湖，所以我想让师兄在生日那天，陪我一起去宫中，和皇上解释清楚江湖的事。” 听到何乐的话，尤其是他那双眼睛，赵修远才发现原来事情没那么简单，何乐真的叫自己帮忙的目的在这里。 何乐充满期望的看着赵修远，接着说道：“而且我觉得第二个主意，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听到何乐的话，赵修远立刻拒绝到：“不行，师弟我虽然答应要帮你，可是这件事真的不行。你既然想要去闯江湖，那就应该了解江湖真的很危险，如果我真的去帮你解释，那个就是欺君之罪。” 听到赵修的话，何乐只能无奈的摆了摆手，这就是他觉得这两个主意，不成熟的地方。 看到何乐的样子赵修远只能说道：“师弟你先不要气馁，咱们还有两天时间，可以慢慢想办法！而且我觉得你第二个办法，说到底就是欺骗，就是我答应你，难得皇上就不能从别的地方了解吗？我之所以觉得你该去江湖，正是因为江湖是个危险的地方，你只有真的了解过江湖，才能够体会到这世界的人和事。” 听到赵修远的话，何乐只能点了点头，说道：“师兄你说的不错，江湖确实是个危险的地方，这方面我也了解，这也是我想要去历练的原因。可是我真的只能想到这两个主意，师兄你一定我帮帮我。”其实他只早就想到第二个主意不可靠，只是比起主观的第一个主意，好歹这个主意更加“理想”一些。 听到何乐的话，赵修远点了点头，好歹他答应了，而且何乐确实棒了他很多忙。 就这样二人开始了谈论之旅，只是想来想过去，只不能够明白嘉靖的心意，也只能纸上谈兵了！最终说来说去，对于掌控一切的皇帝来说，除了第一个办法，也没什么好的主意。既然这样，虽然这个主意充满了不确定性，二人只能采取这个主意。虽然主意是确定了，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提起将想说的话，现在确定下来。 于是时间很快就渡过了，而何乐的生日也终于来了！虽然明年因为何乐要去江湖的事，让何乐和嘉靖之间，产生了一丝不快，可是还是早早准备何乐的生日，并在生日之前的一天，还是早早提醒何乐第二天去皇宫。 于是到了时间，何乐走出了家门，皇上对他禁闭的命令，也算解除了！今年的生日，何乐心情多了几分忐忑，虽然他和赵修远确定了无数次，今天要说的话词，可是他还是觉得很存满了不确定。面对着一直以安定的内心，何乐想到：算了，就算今天不成功也没关系，大不了自己偷偷跑出去，至于最后被抓也是管不了了！ 就这样何乐绕过了家后面的阶段，然后很快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皇宫，还是那么的威严而又雄伟。不过何乐好歹在里面住过几年，还不至于像第一次考上科举的人一样，被这座建筑吓的颤颤巍巍，何乐给自己打了个气，然后壮着胆子走了进去，一切的结果就交给上天吧！ 走过熟悉的大殿，何乐很顺利的就走到了后宫，果然看见无数人真忙着，装饰着这座有些陈旧的宫殿。往来的众人，看到何乐都露出了笑脸，祝福他生日快乐。看着众人的祝福，何乐散了些红包给他们，毕竟今天是他生日。不过看着本来红黄相间的建筑，为了自己生日穿起了崭新的装饰，何乐心中也有种难以言明的心情。 就这样他迈着有些忐忑，又有些得意的心情，向着自己今天最终的目的，整个大明朝、天下最贵重，有权利的嘉靖帝走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等待 问过宫中的人，何乐曲曲折折绕过无数的宫墙，终于在御花园找到了嘉靖。今年年近不惑的嘉靖皇上，虽然保养的很好，也一心求仙问道想要长生，可是何乐还是第一眼注意到了他鬓角的白发。 或许是要走了，何乐今天难得的关心起嘉靖皇上来。不管外面的人怎么传，他做过多少错事，可是他对何乐来说，始终是最关心他的人。今日向来喜欢穿道袍的嘉靖皇上，难得的穿着一件普通的红袍，再加上他素来修道，倒有了几分江湖传说中世外高手的样子。 只见他坐在一个凉亭中，眼睛看着不远处静逸的湖面，身旁站着的正是前几天去何乐家中的黄公公，他似乎正在和嘉靖报告着什么。 何乐紧了口气，心中给自己打气到：相信自己，你可以成功的。然后迈步走了过去，对着嘉靖说道：“皇帝伯伯你在看什么呢？”何乐随意问道。虽然他并非皇室，可是私下中皇帝特许他叫伯伯，此乃以他父亲和嘉靖帝论，可这样到底是不合适，于是何乐只能这样叫。 听到何乐的声音，黄公公停下了口中的话，站到了一边。“是乐儿啊？”听到何乐的话，嘉靖回过头来。然后抬头示意，让何乐做在旁边，说道：“坐吧！” “谢谢皇帝伯伯！”看到嘉靖的话，何乐乐呵呵的坐在旁边，看着嘉靖身后的黄公公说道：“刚才黄公公和皇上说什么呢？” 听到何乐的话，嘉靖皱着眉，对着何乐呵斥说道：“越发不像样了，都说了你直接叫我伯伯就可以了，我和你父亲以兄弟相称，到了你这里反而远了！” 听到嘉靖的话，何乐苦着脸，说道：“皇上伯伯你也体谅体谅我，就现在这样朝中的官员，已经意见很大了，要是我再这样直呼您伯伯，那些朝中的文人们非把我写在史书上不可！到时候后世看到我的名字，一定都以为我是什么祸国殃民的奸人不可。” 听到何乐的话，皇帝不以为意的说道：“让他们去说，朕是早就看清他们，就是一群颠倒黑白的人了，他们说几句还要不了你的命。” 听到皇上的话，何乐连忙摆摆手说道：“还是不要了吧，我是无所谓，可是我爹可是个求名气的人，要是让他知道，我有再也的名声，他非气的活过来不可。” 听到何乐提起他父亲，嘉靖摇着头说道：“你爹啊就是被名给困住了，否则留在京城那里会那么早死！” 听着他颇为惋惜的话，何乐想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父亲追求的是好名声，自己追求的是江湖，就连皇上不也追求着长生吗？可就是个人都有追求，被自己的追求给控制，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自然这样的话，不能对皇上讲，而且现在人还没有到齐，何乐感觉还是很没把握。于是也就没把话题，往他要去江湖的事情上扯，而是看着着崭新的皇宫说道：“皇上我不过就是过个生日，没必要这样大张旗鼓，又是什么有事情，您还每年专门从西苑过来，给我庆贺生日。” 听到何乐的话，嘉靖也没有再扯称呼的话题，这种事已经发生好几年，他也早已习惯。只是听到何乐的话，嘉靖摇头反对说道：“怎么可以，不说你父亲和朕的关系，朕还欠着他好多事，就是你也自小受苦，朕一定要弥补回来。而且反正那些文官们已经叫朕昏君了，朕也正好随心点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反正那么文人是黑朕黑习惯了，想了就算朕现在什么也不做，他们将来也不会给朕什么好评价。” 听到嘉靖帝的抱怨，何乐想到：您倒是想的明白，看得开。只是以他和嘉靖的关心，他当然要帮嘉靖皇帝宽心，于是说道：“皇上您不要这么想，文官中还是有几个好人的，就说徐首辅和海瑞两个人吧，我觉得就不错。” 听到何乐的话，嘉靖摇了摇头说道：“徐阶还是算了，他那样的位置，能有什么好人！不过他确实是个好官，这些年也是因为他，这些年连骂朕的人也少了！”嘉靖先是评论了几句徐阶，然后就停了下来，沉静了半天之后只说了一句：“海瑞是个孤臣，他不应该生在朕这个时候。”说完便一再讨论这件事情，而是看着何乐说道：“你怎么穿着这样的衣服，太素了！今天可是你的生日，一定要喜庆。黄锦宫中可有什么何乐的衣服，最好换件红色的。” 因为这几天一直和赵修远，讨论如何说服皇上的事情，何乐倒是没有在意衣服的事情，听到皇上的话，赶忙说道：“不用了，而且今天生日，也就和常见的那几个人过。” 听到何乐的话，皇帝摆了摆手，让黄锦带着何乐先去换衣服。何乐无奈，只能听从皇上的命令，先跟着黄锦去换了一件红色的新衣服。 其实根本不用这么麻烦，何乐的生日虽然说皇帝替他过，可是这么多年也就是，叫来裕王、陆炳、左丘治学、徐阶几个人，然后吃顿饭，大家送些礼物就算完了！要说唯一的不同，就是今天皇帝会特许宫中的宫人，全都都休息几天。 可是这件事和何乐又没什么关系，而且反正现在皇帝也住西苑，他自己也无所谓。现在何乐唯一的目的，就说等到一会吃饭的时候，将赵修远和自己，几天来编排下来的话，都一一和皇上说了，然后让身旁的众人再说说情，这件事就算完了。 不过虽然这样想，事情却不简单，光是这顿饭，肯定得先好好准备一下，吃饭的地方也选在东暖阁这样比较个人的地方。于是何乐就这样陪着皇上，等待着最后的时刻降临，无论是去是留，这么长时间也该有个结果了！ 很快时间就到了，黄公公过来通知他们，邀请的人都来了，饭菜也备好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初幕 嘉靖四十五年四月三日，初春已过当时暖春将至，阳光明媚白云朵朵，北京皇宫东暖阁的名字，虽然不符合此时的景，可是却也应意。 此时堂亮的宫殿内，被宫人们特意收拾过的房间，此刻显得特别干净起来。内里一张大桌子上，已经摆满了无数的名菜，来往的宫人正在进行着最好的收拾。 这时左丘治学、陆炳、裕王和徐阶，正一起有说有笑的往大殿中走去，旁边还有几个宫人照顾着一个小孩，正是之前见过的裕王之子朱翊钧。只见今年只有五岁的朱翊钧，长的虎头虎脑的甚是可爱，只见他一走进院子，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不禁留下了口水，不顾父亲和众人，先跑了进去。 看见朱翊钧跑进去，跑到饭桌下面，直直的盯着桌子上面的饭菜，大喊着：“有好吃的，我要吃，快给我夹一些来！”小小年纪就显示出一副吃货的样子。 听到他的话，宫人都不敢动，要是别人也就罢了，可是今天的饭菜，可是皇上特意吩咐，要给何乐过生日的，如今皇上和何乐都没有来，怎么敢让他先吃。 看到没有人给自己夹，朱翊钧又自己个子小，够不到上面的饭菜，顿时生气起来，对着离他最近的一个太监命令说：“快给我也夹，我要吃！”虽然小小年纪，倒也显示出一派皇家气度。 听到朱翊钧的话，那个太监顿感倒霉，怎么偏偏挑上了他。要知道朱翊钧可是裕王的嫡子，而裕王的身份则与太子无异，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小孩，将来很有可能是下下任皇帝。可是让他去给朱翊钧夹菜，无异是违反了嘉靖的命令，这样他不用考虑以后如何，现在就活不了命。陷入这两难的境地，这名太监也只好先扑通一声，先跪下来求情说道：“还请皇长孙原谅，今日的饭菜是皇上，特意给何公子过诞辰备下的，还请皇长孙稍等片刻。” 听到太监的话，小朱翊钧到没再生气，而是说道：“那有什么关系，我今天就是特意来给何哥哥过生日的。皇爷爷和何哥哥才不会在意，你去吧，有事我担着。”一副大人气派。 听到朱翊钧的话，太监顿感无奈，皇上、何乐原谅朱翊钧是一回事，可是他要是真干了，就是他的失职了，于是他只能不停磕头求放过。 正在这两难的时候，裕王走了进来，听到朱翊钧先前的话，呵斥道：“你在干什么呢？出门之前是怎么和你说的？” 听到父亲的话，朱翊钧顿时焉了，只能闭着嘴装可怜，似乎先前的那个不讲理的人并不是他。 裕王看着儿子，叹了口气，对这个儿子倒是颇为无奈。他摆了摆手，对着跪在那里的太监说道：“你先下去吧！”然后让身边的宫人看好儿子，省的他再添麻烦。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唱和，原来是皇上来了，于是裕王又带着儿子，往外走去。 果然很快皇上就带着何乐，走了进来。 看见皇帝的到来，众人于是纷纷行礼，跪下磕头拜到：“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看到众人行礼，一旁的何乐自然不敢站着，于是也跟着众人跪下。 看见众人的行礼，嘉靖摆手说道：“好了，今天叫你们来，就是为了给乐儿过个生日！既然是私下宴会，你们就不要这么多礼了，起来吧！” 听到嘉靖的话，众人回到：“谢主龙恩！”说完纷纷起身。今天到场的几位，身份到非同小可，和皇帝也都相处惯了，到也了解他的习性。 行完礼，嘉靖领证众人走进屋内，说道：“今日即是乐儿你的生日，那你就坐朕身旁吧！” 听到嘉靖的话，何乐还没有开口，另一边的小朱翊钧倒是先开口了，叫喊着说道：“爷爷，我也要坐你身边。” 听到儿子的话，裕王呵斥到儿子，说：“今天是你何乐哥哥的生日，你又过去添什么麻烦？” 听到朱翊钧的话，嘉靖倒是先笑了笑，说道：“行了今天是乐儿的生日，是个高兴的日子，就让他随意些，翊钧来你坐这一边！”对这个孙儿，嘉庆倒是特别疼爱。因为早年丧子的缘故，嘉靖帝相信了术士双龙不能相见的话，是以平日里对儿子多特意不相见，于是时日久了感情也到不深了！这也是嘉靖特别宠爱何乐的地方，想他这般的年纪，谁不想着儿孙满堂，可是既然儿子不能见，只好将感情寄托于好兄弟的儿子身上。于是一来二去，常常呆在嘉靖身边的小朱翊钧和何乐，感情都是也好起来。 听到父亲到这么开口了，裕王到也不好多说，只能静静坐在一旁。 听到爷爷的准许，小朱翊钧高兴的跳下椅子，走到何乐旁边向着嘉靖跟前走去。何乐本不想这样，尤其是今日徐阶还在，他知道徐阶可是个不喜欢不守规矩的人。可是先前朱翊钧的打岔，让何乐如今不好再多说什么。 于是剩余几人，也就纷纷按座位坐了下来。上首的自然是嘉靖，然后他两旁是何乐、小朱翊钧，朱翊钧下面是他父亲裕王，接着却是首辅徐阶。另一边何乐下座却是陆炳，然后是左丘治学。这样的座位自然不服和众人的身份，比如说何乐虽然得皇上宠爱，可是却只是个布衣，不过他今天生日，倒也说的过去。可是身为首辅的徐阶却坐在最下面，反而是陆炳坐的比他考上。 何乐瞧了徐阶一眼，只见他满脸笑容，倒也看不出什么。也许是自己多心了，何乐想到。老实说徐阶出席自己的生日，还是第一次。以前那个座位是严嵩，严嵩是嘉靖的宠臣，而且他能当上首辅，确实有很大原因是皇帝，而且那时何乐年纪小，反正不在意这些。可是徐阶不同，他能当上首辅，无论是能力还是手段，亦或者是经历，都确定配的上。 第一百三十三章 开戏 所以对于徐阶，何乐并不去清楚，只觉得他确实是个很难看清的人。 今年已经年过半百的徐阶，其实论年纪并不必嘉靖小。他注意到何乐的眼神，对他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混过大半生官场的他，似乎对于这样的宴会，更加得心应手。看着满桌的饭菜，似乎不像个首辅，而像个管家一样，对着嘉靖说道：“皇上是不是该开饭了，再不吃可就凉了！” 听到徐阶的提示，嘉靖倒也反应过来，说道：“徐爱卿说的不错，准备开饭吧！”然后转身对着何乐说道：“对了，今天是你十六岁的生日。十六岁你也不小了，这样要不要品尝点酒？” 听到嘉靖的话，何乐当即点头答应下来，想到那有家湖大侠不喝酒的。只是平日里他在六扇门，左丘治学治下甚严，更是严格对待弟子，不让他们喝酒。如今既然是皇上开口，想来他也不会反对。于是他将目光转向左丘治学，说起来今天在坐的，除了自己都比他身份高，但何乐是皇宫长大，又经常呆在嘉靖身边。 不过此时的左丘治学，倒也没有半分不不适应，只见他面色如常的坐在那里，也不与任何人交流，一副超然物外的样子。看到何乐的回眸，左丘治学也没有半分表示，似乎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不过另一边的朱翊钧倒是先开口了，他听到嘉靖的话，眼中闪着精光，对着嘉靖问道：“爷爷爷爷，酒是什么东西？好吃吗？我也要吃！” 听到儿子的话，裕王先开口说话：“小孩子不要问这些不该你问的问题。” 听到父亲的话，小朱翊钧都是越发好奇起来，似乎别人越不让他做什么，他自己倒越想做什么。可是对父亲，他还是有几分害怕正想着要不要回去，偷偷找个机会，找瓶酒看看。 这时上首的嘉靖开口了，说道：“说了今天只是私人宴会，你就不要这么严了，他就是好奇而已！”对孙子特意亲的嘉靖，倒是反驳了儿子一句，然后对着小朱翊钧说道：“不过你父王说的也不错，酒确实不是你这个年纪，该碰的东西。等你什么时候，和你何乐哥哥一样大了，你就能喝酒了！” “啊？”听到爷爷的话，小朱翊钧发愁起来，想到自己什么时候能长到和何乐哥哥一样大！以他小小的年纪来看，似乎十年是个十分漫长的日子。 说话间旁边的宫人，拿走了桌上多余的东西，然后又拿来了餐具。于是宴会就开始了，大家纷纷举起酒杯，祝贺何乐起何乐生日快乐来。 看着大人们举杯喝酒，一旁的小朱翊钧越发好奇起来，看着他满眼疑问的样子，嘉靖问道：“你也想要尝尝？” 听到爷爷的话，小朱翊钧马上点头，期待的看着爷爷。 看到他的表情，众人都是纷纷笑起来，只是小朱翊钧丝毫不明白他们的笑意。 也许是高兴，嘉靖拿过手中的酒杯，拿着筷子给小朱翊钧尝了尝。 看到爷爷的动作，小朱翊钧可激动坏了，里面张口尝去，然后却觉得满辛辣，终于明白了大人们的笑意，大喊着说道：“你们骗我，这分明一点都不好吃吗？” 看着朱翊钧的样子，嘉靖摸着他的头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要尝的，你现在明白了吧，有些东西大人的告诫，不一定是害你！” 听到嘉靖的话，小朱翊钧似懂似不懂的点了点头。 这时一旁的何乐却皱起了眉头，因为他觉得嘉靖这话似乎对自己说，因为他刚才说话的时候，特意看了自己一眼。难得皇上指自己要去江湖的事情？何乐想到自己之前几次和嘉靖说起此事，可是皇上都不同意，然后也告知了自己一些话。 面子嘉靖这样的暗示，何乐觉得自己的事情，有些难办起来！要说皇上今天说什么也不同意，那事情真的就朝着何乐，最不想发展的方向走去。 于是他看了看众人，确定他们到时候会出手，和自己一起说情。可是皇上的示意，似乎都没有人注意，大家都互相攀谈起来。于是何乐觉得先和陆叔通通气，他相信只要到时候有一人开口，其他人也一定会开口。 于是趁着皇上和小朱翊钧说话，何乐将身子靠近陆叔，小声说道：“陆叔我一会和皇上讲去江湖的事，你可一定要记得帮忙啊！” “啊，你一定要在今天讲吗？”听到何乐的讲话，陆炳有些无奈的问道，然后吃了几口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接着问道：“你看今天皇上心情挺高兴，而且他好不容易和裕王，父子见回面，你要不重新挑个时候？” 何乐也夹了些菜，放在自己的碟子中，低着头说道：“陆叔你想后悔？你可不能这样，你可要说话算话！而且之前我已经和裕王、徐首阁可都同意，今年办我的忙，你可不能掉链子！”说完开始吃碟中的菜，绿色的蔬菜，在这个时节可是不容易。 “你还请了徐首阁和裕王？”听到何乐的话，陆炳抬头望了眼对面的裕王和徐阶，本来太子和宰相是不能过分亲近，不过今天是何乐生日，皇帝自己也在场，倒也不会惹皇帝疑心。只见此刻皇上正和朱翊钧说笑着，逗着孙子一副普通闲人的样子，而似乎刚才的话意，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注意到陆炳的眼神，嘉靖向他询问到：“陆炳你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听到皇帝的话，陆炳从出神中回过来，感叹着看着何乐说道：“今日何乐十六岁生日，看着何乐和皇孙，臣不知怎么得却想起了和陛下在湖北的日子！只是一晃眼这么多年就过去了，皇上和臣也都儿孙满堂了，只可惜何兄弟却不在了！”说完不禁更加伤感起来。 听到陆炳的话，嘉靖也不禁思绪万千，被陆炳的一句话带回了曾经的日子，是啊一晃眼似乎大半生都过去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开展 湖北真是曾经嘉靖帝，做藩王时的驻地，也是他出生成长的地方，只可惜当了皇帝之后，再也没有机会回去了！故地重游已是不能，更加可惜的是连曾经的故人，也都一一离自己而去了！于是想到这里看，也不禁感叹说道：“陆炳你说的不错，咱们离开王府多少年了，确实都老了！” 坐在的诸人，虽然看似彼此不在意的聊着天，可是所以人的目光，却时刻关注着皇上，听到嘉靖伤感的话语，众人于是也都纷纷停下口中的谈话，于是整个大厅顿时安静下来。 听到陆炳和皇上的谈话，还有嘉靖伤心的眼神，众人都不敢接话，这时只有一旁的朱翊钧开口问道：“皇爷爷不要伤心了，有翊钧陪着你呢，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可以和翊钧讲。翊钧也是这样，自己不开心的时候，把伤心的事和人一讲，我就不伤心了！” 听到朱翊钧的话，嘉靖不禁被逗乐了说道：“翊钧真是爷爷的好孙子，不过爷爷也不是伤心，就是想起何乐哥哥的父亲，有些怀念罢了！” “是吗？”朱翊钧分不清伤心和怀念有什么区别，而且他也没什么可以怀念的人，听到嘉靖的话不禁问道：“何乐哥哥的父亲是谁？怎么我从来没有见过？” 听到朱翊钧的话，旁边的裕王开口了，说道：“翊钧你不要再讲了，今天是你何乐哥哥的生日，不要提这些不开心的事！” “哦！”虽然朱翊钧不明白，为什么说何乐的父亲，何乐就会不高兴，当时他确实不想何乐不高兴。 听到裕王的话，嘉靖说道：“也没什么，只要看到何乐现在的样子，慎为会高兴的！” 听到皇上的话，这时一旁的徐阶开口了，说道：“皇上说的不错，何大人要是能看见自己的儿子，成了今天这样一份侠骨丹心的样子，一定会很欣慰。何大人是个好官，只可惜他活着的时候，为臣没能够和他好好见几面，谈谈心。” 听到徐阶的话，皇帝说话：“不错，不过慎为要是活着，估计能听到你这番评价，应该会更加开心！” “皇上谬赞了，臣只不过是如实说罢了！何大人在江西任职时，确实做了很多实事，就连海瑞也是他发现的，确实担得起臣这番评价。“徐阶夸奖到。 听到徐阶的话，嘉靖点了点头说道：”徐爱卿说的不错，他确实干的不错！朕记得他年轻的时候，他父亲是王府中的教习，他那时候也陪朕读书，就有着一股为国为民的胸怀，后来志向不变，能够为百姓作出这样的一番事业，也算圆了自己年轻时的志向。”嘉靖回忆起曾经的年轻岁月，想起自己的志向，不禁唏嘘一番时光。 不过想着今日是何乐的生日，不应该因为自己的怀念，将聚会搞成这样伤感，于是说道：“算了，确实不该提这些伤心事，大家接着吃饭吧！” 听到嘉靖的话，一旁的陆炳说道：“都是臣不好，提起这些旧事，让皇上伤心了！” 听到陆炳的话，嘉靖摆了摆手说道：“不关你的事，你不过是睹物思人罢了！说起来何乐能有今日，还真是多亏了左丘，何乐还不趁着今日，敬你师父几杯，感谢他的教导。” 听到皇上的话，何乐端起酒杯对着左丘说道：“谢谢师傅这些年的教导。” 接到何乐的敬酒，今日一天都超然物外的左丘治学，回过身来端起酒杯一口喝下，说道：“你很多，继续努力！” 听到左丘治学的话，何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去接，挠着头只能一口喝下杯中的酒。还好经过刚才的一番话，桌子上的气氛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看着何乐喝下酒，这时一旁的嘉靖开口了，说道：“何乐你过来这个生日，该有十六岁了吧？” “皇上记得不错！”听到皇上的话，何乐回答到，却不知嘉靖因何有此一问，自己的年岁嘉靖应该记得轻轻楚楚，否则如何给自己每年过生日。 听到何乐的话，嘉靖点了点头，说道：“嗯，确实不小了！民间百姓家庭要是有你这么大，也该娶妻生日，成为一家之主了！”他先是感慨了一句，然后以一种并不是很严肃的语气问道：“众卿以为如何？” 听到皇帝的话，众人纷纷不明白他要说什么，也能应声说道：“皇上说的不错！”然后各种举起自己的听闻，以迎合皇帝的话。 听到众人的回应，嘉靖看着几人说道：“即使这样，确实如众卿家所说！只可惜这孩子，到了这般年纪，却没有当年父亲的半分志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你们认为他该做点什么合适？” 听到嘉靖的话，众人于是纷纷明白过来，原来此番宴会，皇上还另有目的。只是面对皇帝的询问，众人却纷纷低头沉思起来，皇上的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在做的几个人，要么是何乐亲近之人，要么就是朝着大臣，难得是皇帝有意将何乐安排到某种位置上？ 可是为何今天说？要知道如果皇帝真想做，大可以一道命令下去，也不会有人反对，可是今天有太子、徐阶这样的人，皇帝难道通过这件事试探他们，还是为何来铺后路？至于左丘治学和陆炳叫来，又是为何？左丘治学是何乐师父，但是却是六扇门捕神，而大家都知道皇帝不同意何乐去江湖。还有陆炳？难道皇帝的以为是想让何乐去六扇门？ 正所谓君心难测，既然大家都不懂皇上的意思，贸然回答更会错上添错，于是众人纷纷装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嘉靖似乎也不着急，只是看着众人，不知道这位一生都在和臣子做斗争的皇帝，此刻内心想着什么！ 可皇上不急，另一边的何乐却着急起来！皇上刚刚的举动，已经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本来明明是他联合众人向皇帝表态，如今成了皇帝询问众人何乐去向，先他一步出手，他如何能不急！ 第一百三十五章 入幕 正当何乐着急的时候，这时一旁的徐阶却开口了，只见他不疾不徐的说道：“皇上对何公子果然格外关心，我想何大人在天之灵看到这些，一定会很感激！”他的话引起了众人的注目，都知道嘉靖此时问起，必要另一目的，所谓君心难测，要是一句话说错了，可就是灭门之愁。 但是徐阶敢说，并且第一个说，不得不让人关注。都知道他是内阁首阁，自然是聪明人中的聪明人，而且他既然身为首辅，又和嘉靖君臣这么多年，难道是看破了皇上的心意。 听到徐阶的话，嘉靖将目光从何乐身旁，转到徐阶身上，颇为好奇的看着徐阶，然后说道：“哦，徐爱卿先开口了，难道你心中已经有答案？” 面对嘉靖的眼神，徐阶并不慌，只是接着按照他自己的语气，不急不缓似乎什么事情都胸有成竹，说：“我自然没有皇上了解何公子，而且在座的诸位，都比我和何公子熟，连皇上和诸位都没什么定论，我又怎么知道！不过其实这件事倒也简单，既然事关何公子本人，他又中这里，何不听听他的说法！”说完浑浊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神色，看着何乐问道：“何公子你那日不是还在我府上谈起此事，如今何不和皇上说说，也让大家参详参详一番？” 听到徐阶的话，何乐倒是反应过来。徐阶的话提醒了他，对啊自己可是事先和在座的人都说过，让他们今日来帮自己，这样的机会怎么能放过。想到这里他鼓起勇气，只是之前的话却不能说了，得换一番说辞。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不错，多谢徐大人的提醒。”说完他和徐阶对视了一眼，以示感谢。然后站起身来，先是对着嘉靖跪拜起来，然后说道：“多谢皇上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何乐铭感于心！刚才皇上突然问起此事，其实何乐心中早有志向，还望陛下成全。” 经过徐阶的一番话，众人的目光又都转向了何乐和嘉靖，大家事先都得了何乐的说辞，自然了解接下来何乐的说辞，而且也知道何乐事前已经和皇上提过此事，皇上不允还关了他禁闭。只是如今的何乐的样子，似乎是不说服皇上不罢休了，只是皇上会如何反应呢？想到这里众人都纷纷佩服起徐阶来，他这一句话不但免了大家的忧愁，还将事情重新转向何乐和嘉靖，大家都知道嘉靖皇上对何乐的宠爱，也只有他才避免皇上的责罚。 听到何乐的话，以及他的举动，嘉靖并有人如大家预料的一样，直接拒绝何乐的话语，而是说道：“哦，你既有这样的心意，那就说说吧！就像徐大人说的一样，在座的诸位都和你关系不浅，正好也让大家听听。”然后侧着看了徐阶一眼，心中暗骂道：老狐狸！ 可惜此时已经先输一步的何乐，并没有察觉出嘉靖态度的变化，听到嘉靖的话，何乐赶忙开口说道：“谢谢皇上！大家都知道我这些年，一直跟随左丘大人习武学艺，在座的诸位却一定不知道我为何要学艺吧？”何乐看着众人问道。 听到何乐的询问，众人自然没有表态，不过心中确定都好奇，一向是贵公子的何乐，怎么忽然改天换面何左丘治学学起了武功，于是纷纷将目光转向左丘治学，想要看看他有何不同。 见到大家都将目光转向自己，今天宴会上一直顿时有些无奈起来，老实说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说起来自己第一次何乐有师徒之谊，还是多年前皇上将何乐带到京城来养，那时候何乐的疾病尚未治愈，于是经过某位前辈的指引，知道他的心法颇对何乐病的症状，于是有了师徒之名。可惜自己将家传绝学，交与何乐治好疾病之后，何乐和他就没了交流，后来却不知什么原因，何乐却自己跑上门要学武功。 何乐并没有在意他人的目光，接着说道：“那是因为我要成一名侠！”何乐很认真的说道，然后叙述起自己的内心，说道：“在座的诸位也许认为，侠不过是江湖中人，自己给自己长脸的说话。大家都是庙堂之人，久居人上一定很看不起这样的人。但是我要说，我要成为一名侠！”说到这里，何乐油然生出一股豪气，道：“古语有云：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可是其实却不然，如今天下的官员，那个不是儒生，自小看四书五经长大，可是他们乱法了吗？这天下确实儒生在维持法治，治理地方百姓。由此可见侠，难道侠就一定只是些拿着兵器的武人吗？不，不是这样的。我记得我刚进师门的时候，师父和我说过一句话，我至今难忘，却也觉得很在理！”说着拿敬佩的眼神看着左丘治学。 “哦，左丘先生说过什么话，让你如此铭记？”听到何乐的话，嘉靖颇为好奇的盯着左丘治学。 听到何乐的话语，众人纷纷侧目，想要听听左丘治学会说出如何一番，争论侠义的话，于是纷纷盯着何乐，看他会说什么！ 听到嘉靖的话，何乐点了点头，说道：“虽只有八个字，却也能顶着上北宋大家张载，为儒家立下的那四句：为天地立心，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四句话！”说道这里何乐顿了顿。 他的停顿却让众人更加好奇起来，在场的诸位除了陆炳，谁没有听过这句话。而大家年轻的时候，也未必没有被这四句话激励。尤其是是徐阶，他身为文官，自小熟读经书，心中无数次响起这句话，正是靠着这句话，他没能走到今天。这也是他为官的心志，若非是这样的志向，他有如何能以不惑之年，支撑起这大明帝国。这四句话，对他来说非同小可，听到何乐提起，左丘治学居然能够说出和这四句，相当的句子，这不由得让徐阶认真起来。 于是他摆脱了进来时，一直以来的放松姿态，而是俯身直直坐正，仿佛一个私塾的童子，认真听起夫子的话一般洗耳恭听起来，他此番态度却不是为何乐，而是因为这四句话。 第一百三十六章 侠之大者 “他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何乐看着左丘治学，有些敬仰的看着师父，接着说道：“就是这句话，让我记忆到今。师父说说这句话的并不是他，而是一位南宋朝末年的时候，以为江湖侠客。这位侠客平生虽不曾读过多少书，可是当年蒙古人南下灭宋的时候，这位大侠以乡野之夫，联合当时江湖的志士和城中百姓、官兵，抵挡蒙古大军无数次。当时就有人问过这位大侠，为什么放着逍遥生活不过，而要做这样一件事，那位大侠便回答出这八个字！”说到这里何乐回过头来，眼神坚定的看着嘉靖说道：“可见一个人要做什么事，不一定要看他做的事的职业，而是要看他怎么去做。今言谓：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虽所说不一定对，但从古至今草莽之中也有汉之高祖、樊哙、萧何、卫青、刘关张，唐之李靖、秦琼、程咬金、李积，今朝太祖和他手下文武，更不用说战国时荆轲、鸡鸣狗盗这样的义士，可见江湖之中，也能用大成就者。” 听完何乐的话，嘉靖却没有先急着反驳，先是看了何乐一眼，然后观察起周围众人的表情，问道：“众卿以为如何？” 众人皆不说话，唯有徐阶还沉浸在何乐的故事中。关于钓鱼城的故事，他自然从史书中看了无数次，只是其中倒是多讲主将、官僚之事，却没有说江湖、百姓之人如何。可是何乐的一番话，却让他意料之外。 在他心目中，像这样国家之事，自然是读书人的事情，虽然史书多记载有刚才何乐说的一大堆人的故事，可是在徐阶眼中，他们从来不属于草莽。从不曾想，那些只懂得舞刀弄枪，底层苟且之辈也懂得报国。 想到这里他看了左丘治学一眼，只见左丘治学点了点头，确认这个故事是真实的，而非何乐的泛泛之谈。对于左丘治学，他还是相信的，虽然左丘治学也是一名江湖中人，可是相处这么多年，徐阶还是感觉不出来，觉得他同自己没有多大区别。 想到这里徐阶决定帮助何乐，成就他的理想。当然徐阶帮何乐，却并非单纯的认同何乐的理想，而是觉得何乐确实该离开北京了！他并非不喜欢何乐，而且比起其他功勋子弟来，何乐已经好很多了！ 可是他确实该离开了，虽然别的功勋子弟，确实很讨厌和不守规矩，可是比起他们何乐却更危险，因为他的身份就不该在这里。要不是何乐的父亲，徐阶真的很难忍受，何乐留在北京。因为何乐的存在，已经影响皇上太多了，甚至是朝政，正是皇上的这种过分的宠爱，让徐阶觉得何乐该离开了。本来嘉靖朝以为，不好容易斗倒严嵩，已经禁不起太多的斗争了！ 本来不向不会轻易表态的话，可是今天何乐的话，激起了他心中曾经的那份理想，那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理想和激情，于是怀着这份对朝堂负责的态度，徐阶开口说道：“臣下认为何公子，能有这样的志向是好的，圣上应该同意。” 听到徐阶的话，嘉靖颇为意外，以为像这样无关紧要，却又自己不曾公开表态的事，徐阶向来是绝少表意见的，却不曾想他今日如此坚定。于是问道：“哦？徐阁老为何这样认为？难道你不知江湖险恶，刀枪剑雨吗？” 听到嘉靖的责问，众人心中一惊，果然天威难测，刚才还面带微笑的皇上，如今脸上却换上了一副生气的面孔。众人于是纷纷担心起徐阶来，他如今触怒了天威，又该如何应对？ 面对皇上的愤怒，徐阶沉默了！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坚持下去，虽说确实因为何乐，影响过几次嘉靖的用人之策，可是还不到严嵩那么严重的时刻。而且如今皇上已经不年轻了，虽然这样想很不应该，可是很可能过几年上任的就是裕王了，他该为这样的事坚持吗？ 心中无数次想要放弃，可是他决定还是坚持、坚持，于是他回答说：“皇上说的不错，江湖确实险恶！”徐阶先同意了嘉靖的话，他既然做了入朝多年，还不至于和皇上硬讲道理，于是换了种语气说道：“不过何公子当然不同一般江湖莽夫，他既拜左丘大人为师，学艺这么多年，自然非同凡响。而且何公子既然要闯江湖，皇上既然担心他受伤，当然可以安排他去六扇门。六扇门既是朝廷管理江湖之所，自然也算是江湖，何公子可以从六扇门做起，这样危险自然大大降低。而且这天下都是皇上的，何况这小小江湖一角，有皇上的关心，何公子去哪了又不安全呢？”关于何乐出走的事，他早和左丘治学谈过，自然清楚左丘和何乐去六扇门的提议，如今说出来也算对皇上态度的一种回答。而且过了冲动年纪的徐阶，一生如履薄冰版的人生，告诉他即便是坚定态度，也不会和年轻人一样。 听到徐阶最后小小的马屁，嘉靖也不得不受用。确实这天下都是自己的，难道江湖就不受自己控制吗？虽然徐阶乱扯一通，态度还是支持何乐去江湖，可是不得不说被徐阶这样一说，嘉靖心中有了几分同意之意。 于是状况陷入了安静，嘉靖闭着眼睛，一副沉思的模样。心中想到：今日之事，他多为测试，众人对于何乐出走的态度，如今似乎态度很明朗了！左丘治学身为何乐师父，又是徐阶的下属，自然是同意何乐出走的。陆炳和自己一样，面对故人之子，自然担心他的安危。如今徐阶已经表态，他已经能够代表朝廷很多人的意见了！ 可是一个人还没表态，嘉靖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细细的瞄了一眼裕王。是啊，自己如今年纪已经不小，又能照应了何乐多少年，所以才有今天的试探，以后何乐到底会怎么样，决定权还在自己这个儿子手上，这才是他难以抉择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一场辩论 面对儿子，身为皇帝的嘉靖，总有种负责的心态。别人都和自己说：双龙不能相见，而自己早年委中的儿子，果然一一离自己而去了，自己不得不远离这个儿子！面对裕王嘉靖的心态是复杂的，也许是多年的远离，让父子二人相距更远了吧！ 现在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试探了，本来皇帝和太子的关系就是复杂的，此刻更加脆弱下来。想到这里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何乐，问道：“你真的想好了？”算了罢！想了半天的嘉靖，决定还是同意何乐的想法。既然是他自己的想法，就让他去吧，趁着现在自己还在，要是自己真的离开了，就算裕王同意，可是以文官们的态度，何乐的一生也未必能好过。既然如此，不过现在让他离开，一方面何乐自己高兴，也省了以后文官们对他的争斗。 听到皇上的问候，何乐顿时高兴起来。刚才他的一番言辞，不过是对皇上身份，而说的一番冠冕堂皇的理由，虽然漂亮可是未必能说服一个个在朝堂中争斗了一辈子的大臣，却不想迎来徐阶的支持。让他心中顿时多了一份希望，却不想皇上却忽然改变态度，让何乐几乎以为要完了，结果徐阶的一番说辞，却改变了皇上的态度。对于徐阶的提议，何乐自然是没有意见，于是听到皇上的询问，何乐赶忙回答说：“想好了，我……”何乐话还没有说完，却被人打断了。 说好的正是陆炳，只听他起立说道：“皇上臣认为不妥。” “嗯？”面对陆炳忽然的开口，嘉靖却有些琢磨不定，他心中早有了答案，也知道陆炳接下来会说什么，可是该让他开口吗？嘉靖想了想，看着眼下又起争端的情况，终于还是决定听听陆炳的态度，虽然他已经明白，在座诸位的态度，可也要让对方看看，爱护何乐的可一只朕一个，你们要是以后想要对付何乐，也要看着点，于是说道：“说！” 听到嘉靖的话，陆炳心中一喜，想到皇上果然是站自己这边。面对故人唯一的独子，陆炳无论如何也不想要何乐去江湖，因为他了解江湖。于是一向和文臣亲近，不表态的陆炳，为了何乐第一次反对徐阶的话道：“徐大人刚才的话说的不错，可是朝廷对江湖管理的机构，难道只有六扇门一个吗？难道我们锦衣卫就不算？锦衣卫又态度亲自成立，有监督天下除了皇上之外，一切人的权利，小小的江湖，自然也算是锦衣卫的管辖！徐大人既然提六扇门为何不提锦衣卫？”陆炳问道。 面对陆炳的态度，徐阶自然早已想到，只是却不想今天何乐的一番话，改变了他刚开始的态度，如今面对陆炳的提问，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当然他的不知所措，自然不知如何回答，而是如何不出错。之前自己已经表态，当然不能轻易改变态度。而且这件事的矛盾点，当然不是简单的何乐去哪了的问题，而是让何乐离开整个决策机构。如果让何乐进了锦衣卫，岂不是让人以为，皇上的决策是让何乐成为锦衣卫都指挥，那样岂不是更糟糕。 可是面对陆炳的询问，他当然不能只说，让何乐离开的目标，就是让他滚蛋。于是徐阶想了想，笑着摇头说道：“陆大人这番话，恕老臣不能同意。陆大人说的当然不错，锦衣卫富有检查天下的权利，可是这非并非是陆大人的理由。就说老臣我，身为百官之长，因为陛下信任，因此有着管理天下的权利，可是难道就能说我管理着某某地吗？锦衣卫的指责太大了，绝非管理小小一个江湖，既然如此何不让何公子直接去，专门负责管理江湖的六扇门，而是去管理一切事务的锦衣卫呢？就不如既然何公子的志向是管理一县，陆大人却说让他去六部，这既不符合何公子的志向，也非何公子所长？如此何公子多年同左丘大人学艺为何，难道不能直接和陆大人学习？”而且有了刚才皇上的表态，徐阶心中也安定下来，略微了解了皇上的态度。 听到徐阶的话，何乐赶忙点点头，同意徐阶的说辞。一边看着陆炳，提示他之前可是同意自己帮助自己的事情。自己可是想要去闯江湖，要是去六扇门，以师父的性情绝对不会偏袒自己，这样自己去了六扇门，就有机会去江湖闯闯，要是去了锦衣卫，那还怎么闯江湖，岂不是同现在北京城一下，直接横着走了？ 面对何乐的示意，陆炳不以为意，想了想要是斗嘴，自己肯定不是徐阶的对手，只能转了话题说道：“这就算徐大人说的对，何乐该去六扇门。可是去六扇门，就真的安全吗？论对天下官职的了解，我自然不能和徐大人比，可是说起对江湖的了解，我可就比徐大人了解多了！徐大人以为江湖是什么，那可是一群刀口讨生活的人，他们可没有什么朝廷、官府，和他们讲道理那还不如对牛弹琴，六扇门身为管理他们的建构，决对不会比直接闯江湖更安全，他们要面对的是江湖中最不守规矩的人，何乐又如何能谈的上安全？而去天下之大，有无数种人，不说当今圣上，就算尧舜禹汤时候，也有恶人出世，此非陛下之责，乃是天意，否则要我等做什么？”陆炳问道。 面对这个陆炳的强项，徐阶也不知是真是假，确实他不了解江湖，于是也不同他去说江湖。于是想了想，摇头回答说：“非也，非也！我虽不了解江湖，可是也知六扇门比之江湖，就好比之天下比之官府，江湖为民，则六扇门为官。古至今者当官者无数，未曾听闻当个比百姓危险，何故？皆因为官方后面有朝廷，朝廷之后则是军队，此乃天理也！即如此，不见六扇门之人，危险于江湖之众，何也？难道江湖之人不闻朝廷乎？既如此他门即为天下之臣，难道不知杀官如同造反？何公子先去言道，有古之侠者有忠君之民，为南宋君王守钓鱼之城，而拒蒙古之兵者，此言为左丘之言，难道左丘大人也不了解江湖乎？”占据上风的徐阶，越发的心安下来，反驳道。 第一百三十八章 我不要何乐离开 听到徐阶又将话题扯到，何乐先去的话上，陆炳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何乐既然说那是左丘治学的话，自然不会造假，而论面江湖的了解，自然在场的人中，属左丘治学最了解，这让陆炳如何反驳。 听到徐阶的话，何乐顿时点了点头，认同到他的说法，说道：“不错，不信你们可以问师父！”然后为为徐阶的话，高兴起来，想到今天多亏了徐阶的帮忙，否则这件事就完了！想着感激的看了徐阶一眼。 面对何乐的善意，徐阶笑了笑，他真觉得何乐算舒服一个不错的少年，可惜他处在了不该处的位置上。 这边的陆炳却陷入了困境，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按他本来的计划皇上就不会同意何乐的机会，所以他才会事先同意何乐的说情的建议。今天一进来之后，果然事情朝着自己预料的方向发展，可是却不知为何，徐阶忽然改变了态度，让这件事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本来何乐会想向徐阶、裕王求情，陆炳心中早有预料，以陆炳对二人的了解，他们就算答应何乐的请求，也会只是在何乐自己所动皇上之后，然后顺水推舟，可是如今这徐阶不但推舟，还是逆水而推。陆炳搞不清楚，徐阶改变态度的理由，但也知道自己不是徐阶的对手，可是再这样下去，皇上就真的同意了！这件事无论如何，陆炳都不能接受，他决定搏一搏。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如今皇上看样子，已经同意了徐阶的说辞，左丘人微言轻，而去他不觉得左丘会出口反对。那就只剩下裕王了，可是裕王会反对吗？裕王向来亲近文官，如今徐阶既然反对，裕王就不太可能出口。 陆炳看了一眼对面的裕王，觉得裕王应该不会开口，毕竟裕王同何乐，关系只能说一般，而自己则和裕王并没有多少交往。正在陆炳发愁，觉得大事已完的时候，忽然注意到坐在裕王和皇上中间的小朱翊钧。对啊，还有他！看到小朱翊钧，陆炳恨不得此刻拍拍手，不过显然不可能。于是陆炳将主意打向小皇孙，听说他和何乐关系很好，而又得陛下喜爱，何况他现在年纪还小，就算说出什么不讲道理的话，显然徐阶也不能和他讲道理。 想到这里，陆炳装出无奈的样子，对着皇上，当然还有皇上身边的皇孙说道：“哎，徐大人说的有理，在下无法可说。徐大人身为首辅，心中想着都是国家大事，陆某敬佩不已。可惜陆炳只是一介莽夫，没有徐大人考虑的多，先前的一番无理之话，也是因为何乐是故人之友，陆某年纪大了，就想着能让晚辈们多陪陪自己。这皆是陆某的私心，还请徐大人原谅！只可惜何乐这一走，也不知何年才能再见上。”这番感叹倒是他的真心话。 听到陆炳的直言，徐阶说道：“陆大人严重了，此皆人之常情也！是该有之事，倒是徐某少虑了，只想着让年轻人多历练历练，忘了陆大人的感受。”徐阶倒也没有多想，自以为是陆炳认败，于是安慰道，当然也不改自己的态度。 听到徐阶的话，陆炳也不以为意，只是盯着小朱翊钧，不知道他听明白自己的话没有。 听到陆炳和徐阶的谈话，何乐以为陆炳终于认输，同意自己离开的的求情，正要等待嘉靖最后的裁决，可是这时一旁的小朱翊钧却先开口了！ 只见原来一直沉迷于美食，此刻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只见他盯着何乐，眼中含着泪光，伤心的问道：“乐哥哥要走？” 看着朱翊钧一副可怜的样子，何乐一时却不忍开口了！比起和别人了，小皇孙无疑和他的感情更好一些，因为皇帝疼爱的原因，所以算起来小朱翊钧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有时候自己虽然嫌他烦，可是如今真要离开了，还真有些舍不得。可是此刻，显然自己不能说自己不去，否则功亏一篑，可是看着小朱翊钧可怜的样子，何乐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面对这突发的情况，徐阶顿时面色一变，心中暗叫糟糕，这该如何是好？要是别人也就罢了，可是偏偏是个小皇孙，徐阶一番的大道理，显然讲给他听是白费。而去之前自己种种表态，已经足矣说明态度，如今小皇孙不想何乐离开，也是因为个人感情，自己要是再开口，岂不是说不想要何乐留下。之前的说辞为公，如今继续表态，就可就不一样了！ 可是如今谁还能开口，陆炳不会，何乐不好意思，可是裕王吗？暂时还不能，否则自己刚才才表态，如今裕王接着开口，岂不是在皇上面前说大臣和太子有联系？想到这里，他心中摇了个头，然后望向自己对面的左丘治学，如今能够表态的只有他了！他是何乐的师父，六扇门的神捕，让自己的弟子去江湖，本就是该有之议。而且他既是自己的属下，也不存在暗中连党之举。 面对徐阶送来的示意，安静了一晚上的左丘治学点了头头，也是该自己表态的时候了！今日皇上的举动，本就是考验在此之人的态度，虽然别人不在意他的态度，可是他也该说说自己的想法了！看着已经在那里哭哭啼啼，而周围的宫人又因为现在的情况，无人敢出安慰小朱翊钧的情况。左丘治学说道：“皇孙您莫担心，何乐只是去外面历练一番，还是会回来的。” 小朱翊钧自然不懂大人们的心中想法，他先前不明白大人们谈论什么，既然有好吃的，他自然要好好吃一番。在家中的时候，父母多有管教，连吃多少都有规矩，只有到了皇宫，爷爷疼爱自己，才能多吃一些！更何况今日是何乐的生日，准备的自然也是难得的美味。可是后来陆炳的话，却直白的告诉他，原来先去大人的讨论，就是让何乐离开，朱翊钧顿时觉得连饭菜都不美味了！他不明白离别的含义，只是听到以后再也难见何乐，于是苦着回答道：“我不要乐哥哥离开。”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中场已过 听到小朱翊钧的话，左丘治学只好改变态度，循循诱导道：“皇孙您千万莫着急，江湖可是一个好玩的地方，有无数好玩的人和事，你可以让何乐先去了，等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给您带回无数的好东西。” 听到左丘治学的话，小朱翊钧生出无数的好奇心来，于是停下来哭泣，弱弱的问道：“真的吗？何乐哥哥你会给我带什么好东西？” 听到小朱翊钧的话，何乐终于放下心来，笑着说道：“当然，哥哥一定会给你带很多好东西！”然后想了想说道：“在江湖中有一家名门，他们叫唐家堡，据说就以机关闻名，据说他们有一种能够自己行走的玩偶，等乐哥哥有机会就给你去看看。“看到朱翊钧终于不哭了，何乐想起自己曾经的听闻，于是给小朱翊钧安慰道。 听到何乐的话，小朱翊钧有些不相信的问道：“真的吗？他们有这样的东西，怎么不见进供给皇爷爷？”小朱翊钧觉得还是不太相信，于是讨好的向嘉靖询问道。 听到朱翊钧的话，场面顿时又陷入了沉静，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回答。刚才徐阶说天下都归嘉靖管，江湖亦然，可是从某种方面来说，他们却又不听朝廷的法规。面对这个问题，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好回答，要说他们归朝庭管？可是为何不讲东西敬献朝廷，而且又常常触怒朝廷。可要说不归朝廷管，岂不是在批评皇上管不了天下，这个问题又会归挤到徐阶身上。 想到此时此刻，裕王觉得他不能再安静下去。虽然像他的身份，轻易不好表态，可是再这样安静下去。今日到场的诸位，都已经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他也该说点什么了！更何况问这个问题的是自己的儿子，要是因此造成误会，他也罪责难逃。想到这里，裕王咳了咳，以父亲的名义对儿子教训道：“你怎么问题那么多，何乐哥哥专门出去一趟，还想着给你带东西，你还不快快谢谢何乐哥哥？” 听到父亲的话，小朱翊钧只好放弃了追问，对何乐说道：“谢谢乐哥哥，你可一定要给我把东西带回来！”看着父亲紧盯着的眼神，他只好乖乖听话。 看见小朱翊钧终于不再问东问西，何乐笑着说道：“放心，我一定会带回来！” 听到何乐的承诺，小朱翊钧放心心来，可是何乐的离开，他还是觉得伤心，于是吃着东西发泄起来。 看到场面又恢复安静，嘉靖觉得这个时候，该是他说话的时候了！经过先去徐阶的表态，他就心中有了判断，可是陆炳的茶花，让局面变又一次复杂起来。虽然现在局面还是没有改变，可是他却更加确认在座的人的态度。左丘治学、陆炳、徐阶、裕王现在都表态了，就连自己的小孙子也表态了！ 想到这里嘉靖笑了笑，对何乐说道：“好了，既然大家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也明白了你的想法，起来吧！跪在地上像什么样子，今天可是你的生日，结果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他早已经明白大家的意见，可是觉得还是得要问一遍，就算今天没有徐阶的忽然改变，他也有别的方法。 从今天一开始，他就不是想要听何乐的理想，而是更想知道裕王和徐阶对何乐的态度，然后想要给何乐找一条更好的道路，如今看来如果他们早就看何乐不爽。其实关于这一点他又何尝不知道，只是怀着对何乐父亲致歉的想法，他还是难免对何乐更加关心了一些，这一点确实让他们容易产生负面看法。 嘉靖看这何乐，是啊如今一晃眼，他已经不小了，也能够自己飞了！自己迟早会有一天，不能再庇护他，既然如今，就让他去翱翔吧！他今日的试探，也是让他们知道，现在自己还是皇上，有自己在他们就不要轻易妄想，如今自己对他们妥协，以后就不要把事情做绝！ 不过今日陆炳的表现却有些意外，虽然他知道陆炳会支持何乐，可是等自己不在了，他也未必能够庇护住何乐。不过他刚才急中生智，让朱翊钧的表态，倒是让嘉靖觉得很不错。是啊，自己以后会离开，可是还有孙子，这位以后大明的太子或者新皇帝，何乐就算没有自己，也会另一个可以庇护的人。 想到这里，嘉靖摸了摸小朱翊钧的头，说道：“你这么不舍得你何乐哥哥？” “当然，何乐哥哥对我很好，我很喜欢何乐哥哥！”小朱翊钧边吃边说道。 听到他的话，嘉靖笑了笑，点头看着何乐和小朱翊钧，这两个自己的后辈说道：“真好，当年你父亲和朕，关系也同这般好！何乐你两以后也一定要好好相处，咱们两家的世交也应该继续下去！” “是！”听到嘉靖的话，今日格外高兴的何乐，不以为意的答道。 看着何乐的样子，嘉靖心中摇了摇头，想到你还是太年轻，不懂得人心啊！可是这也是他喜欢何乐的地方，面对勾心斗角的朝廷局势，他不想自己的私下生活，也变得和朝廷一样，这也许就是自己的自私吧！ 看着恢复了热闹的局势，嘉靖笑着对儿子裕王问道：“对了，今天大家都表态了！你怎么看这件事，不说说？”这件事的关键还是在他身上，一些话自己不好直接对他讲。 听到父亲的询问，裕王心中想了想：自己虽然刚才没有表态，但是刚才对儿子的阻止，已经让别人明白自己的态度，既然如今也不好改变态度，于是说道：“这件事最关键的当然是何乐，他既然想去江湖闯一闯，儿臣当然支持他的想法。” “对对对，这是我自己的想法！”听到裕王的话，何乐立马表态，好让皇上下定决心最好的决心。 “哦，原来如此！”听到儿子的话，嘉靖也不理会何乐的话，继续问道：“那要是有一天，他不想要闯江湖了呢？” 听到嘉靖的询问，裕王只好答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儿臣当然也支持他，无论怎么样京城都有他一个家。”这句话都是裕王的真心，他虽然和何乐感情不是很好，可也算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可是他不适合京城，这里太拘束了，而且现在的局势也很复杂。 第一百四十章 落幕 听到裕王的话，何乐马上表态到：“不会的，请皇上和在场的诸位放心，除非是江湖我闯出名堂，否则绝不归还！” 听到裕王的话，嘉靖对着何乐说道：“好了，你的想法朕早知道了，不要再啰嗦了，否则这件事朕就不同意了，还有裕王说的正是朕想要说的话，无论如何这就是你家，你不管什么时候也能回来！记住今日的大家说的话，这些都是大家对你的希望，你也不要辜负，出去也要想着有在场的这些人做你的后背，所以就不要害怕，你什么身份，要是去了一趟江湖，连点名头都闯出出来，简直就是辜负了左丘大人，这么多年对你的栽培，以后就不要说自己是捕神的弟子了！” “皇上言重了！”听到皇上的话，左丘治学立马给何乐鼓气到：“你不要担心，以我教你的东西去闯，江湖没那么可怕！” 听到嘉靖的话，何乐激动的对着嘉靖询问道：“皇上您同意了？您真的同意我去江湖了？” 听到何乐有些不相信的质问，嘉靖点着头说道：“是，我同意了！你就不要再重复了，再这么问，朕可就不同意了！”嘉靖开着玩笑说道，虽然去江湖的这件事，他本不想同意，可是看着何乐高兴的样子，也就不后悔这个决定了！ 听到嘉靖确定的话，何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完成了说服嘉靖的决策。虽然这件事的主要推手是徐阶，要是没有他，何乐简直不知道如何面对今天皇上忽然的改变，而且之前就不大有信心，连和师兄商量的一大堆话，最后都没来的及说，可是到底皇上还是同意了！ 有了皇上的同意，何乐才能真正的算得上去闯江湖，否则自己刚出去，就被锦衣卫和六扇门追捕，那可就真成了儿戏了！想到这里何乐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过去抱住嘉靖说道：“谢谢你，皇上！” 看着何乐激动的样子，嘉靖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好了，好了！现在梦想成真了，以后可要好好努力！还有就是别哭了，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听到嘉靖的提醒，何乐这才收起刚才的失态，毕竟嘉靖从某种方面来说，其实和他的父亲差不多，每个人去追求理想的路上，能够得到父母的支持，无疑是见很鼓舞士气的事。看着众人的注视，何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想起先前左丘治学的话，于是转移话题，对着左丘治学说道：“师父谢谢你的支持，我一定会努力的！还有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教导！” 听到何乐的话，左丘治学点了点头，鼓舞道：“既然你还记得我和你说的话，我今天就没什么礼物好送你的，还是那八个字：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是我辈侠者的典范，也是我自己的目标，希望有一天你也能过做到。” “是，我会记住这份生日礼物！”何乐点着头，认真的说道。 “这样就好！”听到何乐的话，左丘治学也认同的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经过师徒两的对话，众人果然被转了注意力。嘉靖说道：“被你师父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今日还是你的生日，大家还没送你礼物呢！”然后叹了口气，对着何乐说道：“本来今年是你十六岁的生日，虽然不算什么重要年月，可是好歹到了你该独立的时候了！朕本想让你跟着你陆叔，从锦衣卫做起，既然你要当大侠，今年的礼物可就没了！” 听到嘉靖的打趣，何乐说道：“皇上说笑了，这件事是我自己的决定，皇上能够同意，就是对我来说最大的礼物！” “行，你这样想也好！”听到何乐的话，嘉靖摇了摇头，继续和孙子玩笑去了。 听到皇上的话，徐阶和裕王，也将早早备下的礼物，送与何乐。裕王送了件玉如意，说是祝愿何乐长寿。徐阶身为内阁大臣，到不好送什么贵重东西，只是送来副自己写的写，上面应该写着祝贺生日的话，何乐也没有去看，而是交于宫人，谢过了两位大人的礼物。 很明显今日不太高兴的陆炳，向来每年过生日都有厚礼的他，这次却什么也没有，看来气还在心头。倒是皇孙，对着何乐说了番吉祥话，何乐很是高兴，虽然今天险些因为他，坏了自己的好事，但是何乐还是好好谢过了他。 就这样生日的宴会，进入了高潮，大家彼此没有了刚进来时的心事，彼此高兴的交谈着，直到最后何乐吃了碗长寿面，然后这个生日就算完了！ 宴会过后裕王带着小朱翊、徐阶、陆炳纷纷告辞，嘉靖特意留下何乐和左丘治学，看来是特意吩咐何乐去江湖的事宜，众人也就不以为意。 看着已经有些暗的天色，嘉靖吩咐宫人们点起灯来。看着下面站着的何乐和陆炳，嘉靖说道：“好了，今日如愿了吧？可以放心了吧？” 听到皇上的话，何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着何乐的样子，嘉靖也就不再说什么，而是叮嘱道：“好了，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回去之后就早点做准备！虽然今天大家说了一大堆，可是你自己可不能大意，知道了吗？还有一切就和你陆叔说的一样，江湖我虽然没去过，可也知道不管去哪了，总算有危险，更何况那种地方，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是，知道了听到皇上的叮嘱，何乐马上应承道。 看着何乐一副应付的样子，嘉靖也无可奈何！哎，他现在还在兴头上，说什么也是听不进去了，自己多说也是无用。于是看着高兴的何乐，嘉靖说道：“好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先前话，不过是说说而已，再怎么说今天也是你生日，朕还是准备了一份礼物，希望对你有用！”说着拍了拍手，对外面说道：“来人，让军纪进来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 落幕 听到嘉靖的话，从外面走进一人，只见他穿着一身红色侍卫服，腰长胸壮面目方正，眼神中凛然不屈之意，果真是一名好汉子。只见他走进了，跪下行完礼说道：“末将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到他行完礼，嘉靖开口说道：“起来吧！”然后指着他对何乐说道：“此人便是军纪，乃是朕的御前侍卫，武功也算一等一了！你听他的名字，就知道他从过军，因为表现出色才进来宫，如今你此次既然要去江湖，没有一个护卫朕也不放心，如今就带着他去吧！” 听到嘉靖的话，何乐心中当然不高兴，本来因为皇上的担心，他就妥协去了六扇门，如今还要大内侍卫跟着自己，他还算闯个屁的江湖。可是还是无奈接受，说道：“谢过皇上！”然后笑着对军纪说道：“麻烦军兄了！”没办法，这件事好不容易才让陛下答应，何乐也不想再起争端了！ “愿为陛下尽责！”果然军纪的性格同名字一般，面对何乐的客气，他直白的回答道。 听到军纪的回答，何乐倒是对他心中敬畏了几分。因为师父的影响，他更喜欢像军纪这样，忠心尽责的人，于是心中高兴了几分。 看着何乐的样子，嘉靖说道：“好了，既然如此，你就去吧，省得不会天彻底黑了！”因为这些年嘉靖自己也不喜欢住皇宫，因此就不再挽留何乐！ “是！”听到皇上的话，何乐心中轻松起来，今天总算都完了！离离开还有几日，他终于能够好好的休息几天了！听完皇帝的话，何乐就告辞回家了！ 看着何乐走了，嘉靖顺便让军纪也告退，说道：“朕和左丘爱卿还有话说，你们都退下吧！” 听到嘉靖的话，宫人和军纪于是纷纷告退。 等到人都走了，嘉靖站起来，起身走到了门跟前，看着外面红色的残阳，说道：“看这外面的天色，你说日头还能坚持的什么时候？” 随着嘉靖的起身，左丘治学也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听到皇上的询问，他也不敢轻易回答。 看到左丘治学没有回答，嘉靖也不逼问，毕竟他只是看到落日，一时有感而发。背着手嘉靖静静地看着外面的日落，直到他落下去才说道：“说起来也还是朕第一次看日落，哎！这一忙就是大半辈子，结果还是什么事也没做成！” 说完这句话，嘉靖也没有等左丘治学回答，而是转过身对左丘治学问道：“你怎么看今天的事情？” 左丘治学听到，顿了顿回答说：“一切不正如陛下的本意吗？” 听到左丘治学的话，嘉靖仔细瞧了左丘治学一眼，然后叹了口气，说道：“确实不切都在意料之中，只是就因为这样，朕才觉得没意思！倒是今天徐阶的表现，有些出人意料，朕本以为他之后最后表态，却不想今日却是他第一个说话，左丘你怎么看？” 面对皇帝的询问，左丘治学想了想，说道：“徐大人是一个心中有天下的人！” 面对左丘治学简单的一句话，嘉靖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他也是个有理想的人！”事情总是这样，没有什么能够一切如意，嘉靖想到。看着眼前的左丘治学，嘉靖想起了三天前，自己对左丘治学的召见。 …… “臣左丘治学叩见皇上，不知皇上宣臣来有何事？”就在何乐和何师儿离别的第二天，几十年没有上朝的嘉靖皇上，忽然召见了左丘治学。虽然有些出人意料之外，可是想到最近闹着要闯江湖的事情，而自己又身为何乐师父的左丘治学，左丘心中大概有了底。 但是接下来的对话，却出乎了左丘治学的意料！只听嘉靖向他说道：“左丘爱卿你来了，快点坐吧！”安排了左丘坐下，嘉靖有问道：“朕记得上一次见你，还是在何乐小时候，你教他习武呢！”嘉靖对着左丘谈起了旧事，颇为感怀的说了几句，然后问道：“你如今还是何乐的师父，你俩倒是有缘！” 听到皇帝的话，左丘治学只好先夸了几句，说道：“何乐本就聪慧，再加上他自己好学，确实是个习武的好坯子！” 听到自己夸奖何乐，皇上果然高兴起来，两人彼此间又谈论了几句关于何乐的话，皇上又说道：“朕记得何乐小时候，因为胎中带来的阴气，一只郁郁病弱，朕遍寻良医，却不可得！后来道长和朕推荐了先生，果然先生教给何乐一番运气之法，他果然慢慢好起来，先生真不愧是国之栋梁！” 听到皇上的夸奖，左丘不敢大意，忙回答说：“陛下谬赞了，那不过是对症下药罢了！何乐的阴气胎中带来，皆因生养他之时，何夫人郁郁寡欢，后来又生产一顺，何夫人难产死了！此乃先天之气，普通草药自然难以祛除，以至于何乐吃了多年药，都不起作用！可是武林之中，有内功一说，起源自道家的先天之功，追寻的就是练气。要是何乐之病，非先天之气，便是一个寻常练过内功的人，便可以自己的内力，渡到何乐身上就好！可惜何乐之症状，乃是先天之气，要只是寻常学武之人，便是能治得了一时，却治不了一世无法彻底除去。如此只有两种方法，一是江湖中的化功大法，以化之积压之瘀气，可是先不说一时找不到会此功的人，便是会，何乐身上阴气，在体内也积蓄十多年，要先化解也要冒着极大危险。另一种便是让何乐自己练功，可是寻常内力都讲究循序渐进，和中通大气，何乐练之极容易走火入魔。而我家的武学，却反其道而行之，以气渡气，将一个人先天之气，炼化成自己的武功。这个武功要是普通人练，也是摸不到法子，非一聪慧之童，自小练起才能入门。却不想何乐的病症，正和了这武功的命脉，别人看来十分困难的寻气，对他来说确实日常经常遇到的问题，此乃缘分！”左丘治学向皇帝解释到其中的原因。 第一百四十二章 君臣交心 听到左丘治学的一大推，武功讲解，皇上自然是不懂，只是听完左丘治学的话，皇上说道：“原来如此！”然后又以炙热的目光盯着左丘治学问道：“既然内功有如此神奇之妙，可有什么延年益寿长生的方法？” 听到皇帝的问题，左丘治学倒是一愣，他知道嘉靖皇帝沉迷练道，追求长生之法，可是如今怎么突然问起自己这件事情了？面对心中的疑问，左丘治学不敢多问，只答到：“据臣所知，锻炼内功者确实比常人，寿命高一些！可是内功一途，讲究从小练起，其中讲究不可一言而究。但若是到了陛下这般年纪，确实不适合修炼了，除非有什么特别的法子，否则就容易走火入魔，危及陛下性命！不过陛下想要习武，也可学些外门功夫，它们虽不像内功一般神奇，可是习之也能强身健体，对陛下也有益处！” 听到左丘治学的话，练习内功居然有性命之危险，嘉靖顿时没了兴趣。至于外功，呵呵他追求的长生之道，也是听闻有习武者，虽年近百岁，却依旧面色红润，身体矫健这才生了兴趣，对于外功这种打打杀杀的东西，自然是兴趣欠奉。 最近几年，他越发感觉自己身体不好，连精神头都有些缺乏，寻医问药也被告知：身体无碍！他自知如今年岁大了，此乃天地之道，他能做的也唯有一心求道，希望奇迹发生。不过虽然左丘治学的答案，虽然没有如他所想，他到也没有追问。说道：“原来如此？”接着又对着左丘治学说道：“既然如此，就不难为你了！不过你为何来看好国病，想了也懂些医理，这阵子朕觉得身体乏力，多有困觉，有时身心乏力，你过来给朕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皇上的话，左丘治学顿时就觉得无厘头，朝廷明明有专门的御医皇帝不去看，结果偏偏问他一个连武的。不过他也不敢推辞，虽然他只懂一些皮外伤，可既然皇帝说了，他也只能上前查看。 左丘治学自然不懂望闻问切的东西，他擅长的只是武学，如此也只能拿内力查看嘉靖经脉，一探究竟。内力乃天下武学之根，若只懂招式而不会内力，终究只是个花架子。内力者听名，可知其意也，乃是人体内之气化成的力量，虽不能治病疗伤可看看经脉还是可以的（内伤不输其中），只是江湖中人心险恶，自然不敢将自己的身体，全权交由别人查看，否则一个不小心，就被人用内力偷袭。 当然嘉靖不懂这些，左丘治学自然不会和他提，更何况他也没有必要，真的去刺杀皇上。可是这一查看不要紧，左丘顿时脸色紧张起来，因为看皇上这脉象，居然是一副命不久矣的状况？这就比较危险了，他心中纠结该不该和皇帝直言？倒是对于嘉靖这样的身体状况，他倒是一点不意外，因为比较论年纪皇帝已经不小了，而且他已经是目前明朝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了，更何况他沉迷练道，别的没学会，倒是天天沉迷炼丹，那东西就左丘治学的了解，真看不出有什么长寿的可能。 看到左丘治学的表情，嘉靖顿时感到不好，于是问道：“左丘大人你看出什么来了？” 面对皇帝的询问，左丘治学还是打算直言。他虽然算不得什么大忠臣，他心中所为者乃是天下，皇帝不过是天下之主，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他所效忠的也非一家一姓之天下。不过现在天下比较姓朱，皇帝乃是嘉靖帝。他想了想说道：“陛下之症非病状之症，乃是年岁之因，可是……” 看着左丘治学犹豫的样子，嘉靖说道：“你说，朕恕你无罪！” “是！”听到嘉靖的话，左丘放下心来。反正他这身份，放在江湖上，绝对算是一方大佬，可是在朝廷里，却不过和普通吏员一般，嘉靖就算再昏庸，也不会和他这样的小官计较。于是左丘治学索性说道：“皇上之症，虽非病痛之症，可是其中种种表现来看，只怕是吃了一些不该吃的东西。臣位虽卑，皇上允臣直言，臣也就不留言了！以臣只看，皇上之症出在丹药之上，其中一些丹药吃之一时有效，可对陛下的身体健康却有危险，臣建言陛下当不再吃这些丹药，否则只怕命不久矣！” 听到左丘治学的话，嘉靖不由一怒，这些年来有不少人以忠心的名义，几次三番上书进言，让他不要再修道。刚开始他还不以为之，可是时间久了，难免有怒气，因为这件事他杀了无数人，这些年才渐渐安静下来。可是如今一听左丘治学的话，他顿时气上心头，可是想着自己先去的话，只好让他说完，可是等到左丘说完，嘉靖顿时心惊起了！说道：“先生救我！” 听到皇上的话，左丘治学也不客气，根据他的查看，那些丹药根本对长生无效，反倒是其中有些东西有毒，当然只是轻微毒药，可是日积月累下来，已经在皇帝的体内留下无数毒药。不过还好这不算什么高深医学，而江湖中毒药更是一种兵器，所以左丘治学反而有信心起了！不就是解毒嘛？看病他不会，可要是连解毒也不会，估计就不用跑江湖来！于是当时顿时将一些解毒药方，写了下来！虽然他不知道，吃完解药之后，皇帝能活多久，可是反正暂时是没有性命之险了！ 接过左丘治学的药方和叮嘱，嘉靖也不和他再墨迹，说起这次召见的真正目的。要说嘉靖对何乐，那倒是真心关怀，起初听到何乐闯江湖的事，他是怎么也不放心，所以拒绝了何乐的请求。可是随着最近症状的出现，御医又无药可救，他顿时心中明白，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想到这点，嘉靖顿时觉得让何乐留在京城，只怕以后真的会有危险。因为毕竟他虽然不理会朝政，可是对于朝廷局势还是了解的，知道自己得罪了不少人，如今他活着，别人顿时不敢说什么，可要是他死了呢？ 第一百四十三章 退场 想到这里，嘉靖不禁忧心起来，于是动心思！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何乐离开京师，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想到这里，嘉靖不禁改变来对于何乐去江湖的态度。 可是这件事情并不好办，能够决定未来局势的只有两个人，其一是裕王、其二是徐阶，可是面对自己，他们很显然不会轻易表态。于是嘉靖想到了左丘治学，因为生日宴会那天，会去的四人中，陆炳的态度太明显，嘉靖需要一个试探出裕王和徐阶，态度的人来。 于是他今天特意，以禁止何乐外出，去六扇门的名义叫来左丘治学，就是想要在何乐生日那天，演一场戏，试探出徐阶和裕王的态度。 不过显然后面的事情的发展，超出来他的预料，徐阶亲自主动表态，不过现在的嘉靖，显然还不知道几天后的事。于是他叫来左丘治学，又想起左丘治学曾经给何乐治病的事情，不禁又打岔问起了关于长生的事情来。如今却被左丘治学看出中毒的病症，于是得了药方，终于想起自己的目的，于是说道：“左丘看你这般尽忠值守，朕也不和你绕圈子里，朕有件重要但得罪人的事，此事关系到何乐的未来，你可愿意为朕做？” 听到嘉靖的话，左丘治学倒是个直臣，说道：“何事？陛下尽管直言，不管任何事情，臣都愿意！” “好！”听到左丘治学直接答应，不推辞于是嘉靖说道：“是关于何乐的事情，关于这件事情，你相比也知道了朕的态度！”说起何乐的事情，嘉靖倒是认真起来。听到皇上的话，左丘治学心中不顿，想到难道皇上不同意这件事，想要让自己说服何乐？却不想事情却截然相反。 只听嘉靖顿了顿说道：“这件事本也简单，却也不简单！你刚才也明白来朕现在的身体状况，朕也明白这些年有不少人对朕不满，甚至这种不满已经涉及到了何乐身上，朕活着他们不敢有什么动作，可是难免以后会动手！”说道这里嘉靖不禁伤感起来，他做了一辈子皇帝，却不想居然连个念他好的人也没有，不过他很快理顺过来，想到就算是什么明君贤相，死后也不免被人清算，他这辈子也过的够顺心了，也没必要念及后世的名声了！ 想到这里他理顺过情绪，他毕竟是个皇帝，懂得权利的可怕性。想到这里他不禁侥幸起来，幸亏何乐对当官不敢兴趣，也没有步入官场，还没有真正触怒什么人。 听到这里左丘治学不禁迷糊起来，不懂得皇帝究竟想让自己做什么？他自己倒是想的清楚，可是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不让何乐离开京城呢？ 不过他并没有打扰嘉靖的话，继续沉默着，等待嘉靖接下来的吩咐。嘉靖理清楚自己心中的思绪，接着说道：“因此朕想知道他们的想法，其中最关键的两人就是朕的儿子裕王和首辅徐阶，他们是大明正在的栋梁，朕不能动他们，否则朕就真的是大明的罪人了！但是以朕估计，这二人轻易不会对事情表态，更何况这种事情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小事一件！可是再过几天，就是何乐的生日，朕想让你倒时候想些办法，配合朕试探出他们的态度！” 听到嘉靖的话，左丘治学倒是一惊，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这种事情，想到自己？不过他很快明白过来，何乐生日宴会那天，皇上只请了四人自己、陆炳、徐阶和裕王，其中陆炳已经态度明显，很显然是不赞同这件事，只有自己算中间人，一方面是徐阶的手下，另一方面是何乐的事情，态度最不明显，或者说其他人觉得不明显。 左丘治学想了想，同意下来，毕竟他没有什么理由反对。 看到左丘治学的态度，嘉靖于是和左丘治学商量起，何乐生日那天，两人该如何配合来。 …… 看着外面慢慢已经黑下来的天色，君臣二人互相观察着对方，看了半天之后，嘉靖终于开口说道：“左丘爱卿，还希望你忘了几天之前，咱们之间的对话！” 听到皇帝的话，左丘治学立刻说道：“臣不记得皇上和臣说过什么！” 听到左丘治学的话，嘉靖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朕确实没有和你说过什么！”想了想又说道：“不过这次的事情很顺利，也许让何乐真的去江湖，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是左丘卿既然是何乐的老师，以后还要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弟子。” “是！”左丘治学应到。 看到左丘治学答应下来，嘉靖也觉得实在没有和左丘治学有什么好说的，于是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下去吧！等过几天何乐离京的时候，咱们再一起送送何乐罢！” “是！”听到皇上的话，左丘治学应声告退，离开了皇宫。 看着左丘治学离开的背景，嘉靖思绪万千，但却总觉得今天的事情，做的有些很不尽兴，他的谋划似乎什么用场都没有派上用场。想了想，他只能摇着头，想到算了吧！这次最大的收获，就是裕王的态度，明日裕王亲自表态，对何乐离开京城持支持态度，但也说保他以后平安。虽然他的话并不算数，可是想来只要以后，何乐不要做一些让他为难的事情，他还是愿意守诺的。 毕竟作为皇帝，一般还是愿意守诺的，尤其是在众人面前的诺言。看着左丘治学的背影，嘉靖心中想到：你又是什么态度呢？想到这点，嘉靖很快想起那天离开的时候，自己也曾问过左丘治学的态度，只是当时他并没有回答，而是讲起来另一个故事。 故事的主角也是皇帝，还是大明的前前任皇帝，孝宗皇帝的事。和自己比起来，孝宗算是一个名声很好的皇帝，他自小受苦，因为父亲宠爱万贵妃，他又是宫女的儿子，因为怕万贵妃毒害，还是宫人们从小养大。他这般的经历，只怕只有汉朝的汉宣帝能比。 第一百四十四章 余幕 这样出身的孝宗皇帝，当然更能体恤民情，所以他上位之后，很快就做成了一位好皇帝。可是也许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身为皇帝的他推崇一夫一妻制，对自己的皇后张氏更是疼爱有加，将皇后的娘家人封官加爵。可是可惜因此却造成了皇后娘家人，在孝宗的时候嚣张跋扈。 后来孝宗死了，孝宗和张氏唯一的嫡子，明祖宗接位。他在位时，虽然对自己的几位亲戚，有过管教，却也始终碍于亲戚关系，还是任他们嚣张。可惜武宗自己都是一位比较不守规矩的皇帝，在明朝历史上未必比嘉靖名声好，他因为南巡江南，结果生病死了！ 由于孝宗遵从一妻一夫制，除了张皇后并没有其他子嗣，由于明武宗的早逝，于是皇位由明孝宗的弟弟的儿子，也就是嘉靖接任了！嘉靖上任之后，由于大礼仪（关于嘉靖父亲身份问题），而与当时的张皇后和首辅关系不大好，初期嘉靖刚上位时，只能低调忍受，后来大权在握，终于打倒了张氏和首辅。可惜当时张氏的几位娘家人，还不懂得局势，继续嚣张跋扈，终于被嘉靖处死。 听到这个故事，嘉靖不由得将何乐带入张氏的几个家人身上，从某种方面来说他们很相似。没有人知道未来会如何，即便是皇帝。听到左丘治学的这个故事，嘉靖彻底下了决心，将何乐早些送出京城，安排身后事宜。这样即便以后新皇继位，也不会秋后算账，更何况继位的是他儿子，还不至于到张氏家人那般情况。 所以这场宴会之前，嘉靖已经打定主意，让何乐离开京城。所以这场宴会的主要目的，就要试探出徐阶和裕王的态度，看看他们是否同意这个条件，而这个宴会的搅局者，就将是左丘治学。因此即便今天何乐什么不做，嘉靖也会同意，可惜关于这一点何乐还不明白。 …… 迎着夕阳的红晕，整个北京城就像是一对新人的洞房一样，温馨而又温暖。落日的余光，照在何乐的身上，此刻的却犹如新郎一样高兴。怀着激动的心情，何乐脚步急促而又喜悦，无数的念头生出他的脑海，最后却只剩下了一句话，我终于能去江湖了！ 就是怀着这样喜悦的心情，何乐半跑半跳着回到了家中，一进门碰上了想要出去查看何乐行踪的湖泊。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看着琥珀何乐忍不住高兴的对她说道：“琥珀、琥珀皇上同意我的事情了！”说着忍不住手舞足蹈起来。 听到何乐的话，琥珀当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情，只是关于这件事情她还是搞不清是好是坏，一方面何乐很想要做成，看他现在的样子就知道，另一方面严诗惠却很不同意，还经常和琥珀讲江湖的各种可怕事迹。对于离家在外，已经孤独无依无靠的琥珀来说，无疑何乐和严诗惠，就是她现在觉得最亲近的人，可是现在她最亲近的人，却发生了态度分歧，她也只知道该支持谁！ 不过看着何乐高兴的样子，她还是很为何乐高兴，说道：“真的吗？那恭喜你了，何公子你的心愿终于达成了！” 听到琥珀的话，何乐大以为然，说道：“不错，这件事我终于成功了！但是这才是开始，我一定要做好，成为一名向师兄一样，闻名江湖的侠客！”说着说着，何乐忍不住开始规划起，以后闯荡江湖的事来，不禁越想越高兴。不过他还是压抑住了心情，因为赵修远还在等待他的消息，于是何乐对着琥珀说道：“你出去打些酒来，我要和师兄不醉不归！”说完赶忙进去和师兄汇报情况。 看着何乐高兴的样子，琥珀只好依令而去。不过她来北京已经有段时间，彻底被这座繁华的城市吸引，如今日子过的还算不错，更幸运的是她觉得遇上了何乐这样好的主人，和严诗惠这样好的伙伴。 话接另一面，何乐进来院子，忍不住和师兄报告这个好消息，于是大喊道：“师兄你还在吗？” 听到何乐的呼喊，严诗惠和赵修远从屋子中走了出来，忍不住异口同声问道：“怎么样了？” 听到他们的询问，何乐笑着开口说道：“皇上同意了！” 听到何乐的话，二人又同时说道：“真的？”不过彼此的心情却截然不同，赵修远是真心实意为自己这个师弟高兴。毕竟他们相识多年，对于赵修远这个师弟，他也是颇为了解，知道他一直想要去江湖上闯荡一番，他也是支持他的决定。对于自小生活在江湖的赵修远来说，北京无疑是个不怎么适合他们这种人呆的地方，他只觉得要是呆的久了，难免心志软弱，沉迷于勾心斗角。因此他支持何乐闯江湖，他觉得要是何乐真的能去江湖，也许就会明白不好事情，从而真正的成长起来。 可是此刻严诗惠的心情，无疑没有赵修远这么想得开。对于自小生活在北京的她来说，无疑北京就是天下，更何况她觉得江湖很危险，所以一直不支持何乐的想法。所以她一直将希望寄托在皇帝身上，她觉得因为身为九五至尊的皇上，一定不希望自己疼爱的后辈去江湖上冒险。可是现在何乐的回答，无疑打破了她的最后一丝幻想，虽然她想过何乐很可能会成功，心中说服自己想开一些，可是当事情真的降临的事情，她才发现自己真的无法接受。 听到二人的询问，何乐答道：“当然是真的，我骗你们做什么，不信你可以去问师父，皇上说这话的时候，师父他老人家可是也在场！” 听到何乐的话，赵修远笑了笑说道：“师弟那里的话，我当然相信你的话，只是一时有些难以相信罢了！”然后又问道：“咱们的计策起效了吗？皇上到底是怎么同意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 离别宴 听到赵修远的询问，何乐很是高兴的拉着师兄说道：“咱们进屋里说！”说着拉着赵修远往里走去，然后对着愣在一旁的严诗惠说道：“诗惠你去抄几个菜，我要和师兄好好喝一场。”然后拉着赵修远说道：“在宫里就想着搞事情了，连饭都没吃几口，我已经让琥珀去打酒了，师兄你今天一定要陪我不醉不归啊！” 看着何乐的动作，赵修远无奈的笑了笑。他也明白何乐的高兴，于是说道：“好啊，正好我去沈阳的公文也下来了，最近正要走，不能送何师弟你了，今天就当成咱们的离别宴。” “什么？”听到赵修远的话，何乐倒是好奇起来问道：“师兄你不是说要在京城呆一段时间，怎么这么快就要走？” 听到何乐的话，赵修远摇了摇头，说道：“哎！休息不成了，沈阳那边的人已经在催我上任，估计是知道了京城这边的情况！师父说反正事情已经搞定，让我还是早点出发，一切以大局为重！” 听到赵修远的话，何乐点了点头，有些羡慕的看着赵修远。此时他们已经进入屋内，何乐家的布置也简单，客厅就是会客的地方，又是吃饭的地方。何乐一向逍遥惯了，不喜欢布置的过于复杂。于是何乐请师兄坐下，等待着酒菜的到来，一边恭喜起师兄说道：“贺喜师兄啊，看来你在沈阳很有声望，如此短短时间就积喜下人气，如今还有人专门催你出辽东，真是恭喜恭喜啊！” 听到何乐的话，赵修远回道：“这件事真多亏了你，要不是有你的多次相助，我也不能重新回去。” 听到赵修远的话，何乐说道：“那里话，此番我终于也能追随几位师兄的脚步，只希望不要拖了几位师兄的后腿。” “师弟客气了，这两年来你在专心学武，而自小修习内功，论武功未必比我弱！只是你从小生活在京城，未接触过江湖，也没有和你正在比过，所以却的只是锻炼！所以你出去之后，一定要格外小心，只要做到临危不惧，我相信你经过一两次锻炼，未必就比我们差！”赵修远鼓舞道。 听到师兄的鼓励，何乐很是高兴，他也觉得自己就未必比别人差。听到师兄的话，不禁畅想起以后自己闯荡江湖，会遇到的种种磨难来。 看着何乐沉思的样子，赵修远打断道：“好了，现在想那些还太早，等你真正去来江湖，就明白所有的一切了！你还是给我讲讲今天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说服皇上的？” 听到赵修远的提醒，何乐马上回过神来，叙述起今日在生日宴会上的种种情况。听着何乐的描述，赵修远越发惊奇起来，没想到事情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听完何乐的讲述，赵修远说道：“这此说来咱们之前的举动，真是多次一举啊！” 听到师兄的话，何乐摇了摇头说道：“也不是，要不是有这几日，师兄将整件事情理顺，然后又起前准备好了话语。遇到今日的情况，我未必能够说的如此清楚，这样也不是白费。” 听到何乐的解释，赵修远到是不以为意，说道：“算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皇上反正同意了，这件事也算成功，白不白费又有什么区别。” 听到赵修远的话，何乐说道：“赵师兄豁达，只是白白浪费了师兄几日时间，我还是在这里对师兄表示感谢。” 二人正说着话呢，严诗惠和琥珀倒是端着菜上来了！虽然对于皇上同意何乐去江湖的事，她很是震惊，可是既然事情发生了，她有能怎么办呢？ 何乐今日格外高兴，看着严诗惠和琥珀二人说道：“你们也吃吧，顺便将何叔也叫过来，咱们吃顿团圆饭！” 听到何乐的话，琥珀说道：“不好吧？”倒是严诗惠了解何乐脾气，说道：“没事，你吃吧，我去叫何叔去！”说完走了出去，只是眼神中有些忧郁。 “对对对，你惠姐说的对！”听到琥珀的话，何乐也附和道。 听到公子和惠姐都这么说，琥珀只好有些敬畏的坐了下来！何乐倒是没有多操琥珀的心，看到她做了下来，就不再过问，对着赵修远说道：“这件事能成，多亏了徐首辅。你说我和徐首辅也没什么交情，他这次为什么如此支持我？” 听到何乐的询问，赵修远想了想说道：“可能是因为你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这句话吧！徐首辅既然能做到首辅这样的位置上，肯定有一番为国为民的心，相比是听到你这番言论，所以才如此支持你追寻理想吧！”赵修远的这番猜测，倒是八九不离十，只可惜他虽然聪明，却不懂得徐阶的立场，在他看他为国为民，真正应该做的是驱除何乐！ 好吧，正道他们谈话的时候，严诗惠带着何叔也到了！何乐赶紧扶何叔坐下，老实讲何叔虽然老了，做不了什么事了，可是在何乐心目中，却一直将他当作最后的亲人。 看着人都聚齐了，何乐拿起酒杯，对着众人说道：“来，我敬大家一杯！在座的诸位，都是我的亲人朋友，看着我长大，如今终于要离别了，就当这是离别酒吧！”说完又对着赵修远说道：“顺便祝贺赵师兄一路顺风！” 听到何乐的话，众人都举起酒杯，严诗惠也照顾着何叔，专门给他递了一杯。听到何乐的话，赵修远也举着酒杯对何乐说道：“也祝师弟一路顺风！”说完先将杯子的酒喝干。看着赵修远的举动，大家也端起酒杯，一起喝完了杯子的酒。 就这样在离别的气氛中，众人开始了晚宴，惆怅和高兴的气氛，在酒桌上齐聚在了一起。何乐和赵修远谈着江湖上的事，赵修远也顺便提醒着他，一些江湖上的事项。严诗惠虽然忧愁，却也不敢多喝，只是和琥珀边吃边聊，然后等待着酒宴的结束。 第一百四十六章 闲语 久别无离夜，终有散席时。当夜的浅月升上苍穹，赵修远浅显着醉意，迈着摇摆的步伐，向何乐告别到：“西出阳关无故人，该是离别的时候了，再见了！” 听到赵修远的话，何乐此刻已然不知醉醒，只觉得胸中有万丈豪情，答曰：“天下谁人不识君，大丈夫就当立万世之业，何必如此推诿！”说完便睡了过去。 听到何乐的话，赵修远说道：“好，师弟说的好！我明日一大早就出发，如此就再见了！”说着晃着沉重的脑袋，向着门外走去。 看着酒醉的二人，严诗惠问道：“赵公子用不用送你一程？” 听到严诗惠的话，赵修远从丹田中提起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这点酒还醉不了我！”说完也觉得清醒了一些，虽然步伐还有些纹理，但是已经清醒过来。 看到赵修远的背影，严诗惠确定他真的不用帮忙，就喊着琥珀，将醉到一旁的何乐往卧室抬出。 何叔由于年纪大了，早就提前休息去了，将何乐抬到床上之后，严诗惠便让一旁的琥珀先去休息！ 由于严诗惠和琥珀是女子，是以刚才的酒宴上，何乐并没有让二人多喝，是以此刻的严诗惠还算清醒。帮着何乐脱下鞋子，盖上被子之后，酒醉的何乐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照顾完何乐，严诗惠终于能够安静下来。看着安静的何乐，她终于能够去想，一些事情。此刻安静的房间，红色的光烛，熟悉的人。对着这一切，看着这熟悉的地方，严诗惠对着床上的何乐，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呢？”只可以此刻的何乐已经睡了过去，并不能够回答她这个问题。 不过严诗惠也不指望何乐回答这个问题，也许如果何乐真的醒着，她也未必能够问出这个问题。内向的性格，让她面对任何问题，却只能被动应对，就像此刻何乐的离别。 她心中也问着：何乐你为什么要离别？可是到底没有能够付出行动，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去阻止，只能等待着别人的阻止。是啊，她没有什么身份活在理由去行动。 想到这里，严诗惠不禁有些低落，是啊自己只是何乐的佣人、下人，身为下人的自己，又怎么能配得上何乐！想到这里，她不禁为自己的身份自卑起来。 可是看着何乐，严诗惠却又不想他离开，因为自己喜欢他！她想讲她这份心意讲出来，不管结果会如何。可是每次她总是不敢讲，不敢去面对可能的结果，想到也许这样就挺好。 就这样在这一份，犯得犯失的心情中，严诗惠在纠结中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何乐就在一股头痛欲裂的感觉中醒来过来。感受着头部的疼痛，何乐心中想到：可恶再也不喝酒了！拿手揉了揉头部，总算稍微好了一些。忍住头痛，何乐看了看周围，只见自己穿着衣服躺在床上，鞋子已经被脱了！转头一看，发现严诗惠还在旁边睡觉。 真是的怎么回事？看到严诗惠，何乐有些好奇，她最近怎么老是喜欢在这里睡觉？缓了缓何乐躺在床上不想动，一边想着昨天晚上的事，只可惜只记得刚开始的事，后面喝的多了就忘了！ 摇了摇头，驱散了最后一丝懒意，何乐忍住头痛坐了起来，穿上鞋子。下了地，正准备再将严诗惠，送回她床上睡觉，严诗惠却醒了过来。 看到严诗惠醒了，何乐说道：“你醒了？”说着准备将她放下。 听到何乐的话，严诗惠睡意还有些朦胧，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看到严诗惠这副样子，何乐只能接着说道：“看来你还有些瞌睡，接着去睡吧！”然后抱着她，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这个时候琥珀又闯了进来。 看到房间的情况，琥珀正准备说什么，却被何乐眼神止住了！ 放下严诗惠，何乐走了过去说道：“走吧，昨晚你惠姐姐为了照顾我，没有睡好觉，咱们就不要打扰她了！”说完朝外面走去。 听到何乐的话，琥珀马上捂住嘴，示意自己不说话，然后跟着何乐走了出去。 等到何乐和琥珀都走了出去，睡到床上的严诗惠又睁开了眼睛，红红的脸蛋不知在想些什么！ 外屋里，终于走了出去，琥珀确认不会载吵醒严诗惠后，对着何乐好奇的问道：“少爷，你是不是喜欢惠姐姐啊？” 听到琥珀的话，何乐倒是不禁不乐，说道：“小孩子，你懂什么喜不喜欢。” 听到何乐的话，琥珀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小，而且少爷你也不过比我大几岁，又装什么大人？”一副颇不服气的样子，对着何乐问道。随着这段时间的相处，琥珀终于确认何乐和严诗惠，不是族中大人们说的汉人坏人，而且随着和他们的相处，更加和他们亲近起来。 何乐也感觉到了琥珀最近的变化，对于她这样的情况，何乐也乐得其成。所以虽然琥没有呵斥，省的琥珀害怕，于是笑着问道：“那你说说喜欢是什么？还有你怎么称呼我少爷，我不是说了嘛，咱们这里没有下人，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而且我也和你说过，你现在还小，等你年纪大了，你想做什么也随你，要是有一天你想回去，我也让人送你回去。” 听到何乐的话，琥珀摇了摇头，说道：“回去干嘛？反正辽东那边，我们全族的人都死了，我回去有能怎么样？既然如此，我还不如留在府上，反正这里不愁衣食，比我们关外好多了！” 听到琥珀的话，何乐问道：“上次师兄来，不是说沈阳还有你们一位族人，还是你们少族长吗，你不想回去看看他？” 听到何乐的话，琥珀顿时生气起来，说道：“别和我提这个人，妄我一前还认为他是个好少族长，以后一定会成为我们关外最好的族长，结果这家伙居然贪生怕死，投靠了我们的灭族仇人，我再也没有这样的族人。” 听到琥珀的话，何乐也是一愣，想到上次师兄和自己谈话时，谈起的金族少族长，说他是个危险的人物。只是当时琥珀并不在场，何乐想着要不要告诉琥珀？想了想何乐还是放弃了，所以的一切都是师兄的推测，具体的情况自己也不知道，而且根据师兄的话来看，确实他很有可能是如琥珀说的那样，想到这里何乐也不再谈这个话题，说道：“既然如此，你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吧！正好我也要离开，你惠姐姐有你陪伴，我也放心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离别 听到何乐的话，琥珀点了点头说道：“那是当然，我一定会好好陪伴惠姐的。”旋而又一想，说道：“不对啊？不是我问你问题吗？怎么又成了不问我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不要转移话题，快点回答！”说着琥珀走到何乐面前，叉着腰一副不放过何乐的样子，拿着虎视眈眈的看着何乐，死死的盯着他，似乎是在表示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放过你。 额！看着琥珀“凶狠的表情”，何乐只想说你这样吓不到人，只会让人觉得可爱！只见琥珀鼓着有些婴儿肥的脸颊，气呼呼的样子，十分可爱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掐住她的脸颊。然后何乐就动手了，啊果然好可爱！何乐捏着琥珀的脸颊，说道：“这些事不关你，你还是好好做你的丫鬟吧！来再叫一声少爷，让少爷疼疼你！”何乐和琥珀开着玩笑，装出恶霸的模样。 不过显然何乐的话，也没有吓住琥珀。只见琥珀听到何乐的话，温言温语的说道：“好的少爷！”说着走到何乐背后，拿手锤着何乐的背，然后细言细语的说道：“怎么样？少爷我这个丫鬟还可以吗？你就告诉我你对惠姐姐到底是什么心意，我保证不告诉她，怎么样？”说到后面更加嗲声起来。 看到自己的话，不但没有吓住琥珀，对方还不副毫不在乎的模样。这一招以退为进，让何乐顿时感觉无奈，只能直接说道：“好了，好了！算我输了，还不行吗？我和你惠姐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就不要瞎想了！” “真的没有吗？”听到何乐的回答，琥珀顿感失望起来，有些不舍弃的问道：“可是上次你们都那样了，我听说只要互相喜欢的人，才会那个样子？”琥珀手中比划着，上次何乐和严诗惠跌倒接吻时的样子！ 看到琥珀的比划，何乐一把推开她，快要贴上来的脸，然后说道：“那真的只是个误会，那是你惠姐不小心跌倒了，我想要拉住她！你说你小小年纪，有十岁了吗？就问这些问题，你从哪了知道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何乐无奈的问道，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带坏琥珀，非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原来是这样啊？”听到何乐的解释，琥珀顿感无聊起来。自己期待了这么久的事情，原来只是个误会！想到这里，琥珀有些失望，她还以为自己知道了一个大秘密呢，白高兴了一场！面对何乐的问题，琥珀回答道：“是李将军府里的人告诉我的，他们还教我来了之后如何伺候你，不要惹你生气之类的。” 原来是这样啊！听到琥珀的回答，何乐明白过来！想了李成梁一定是听过自己以前的故事，以为自己还是原来的样子，然后把专门把琥珀送过来！他也太丧心病狂了吧，琥珀还是个小孩，自己是那样的人吗？ 算了，不想这个问题了！谁让自己以前名声那么差，自己年纪又小，他也不肯能送自己一个比自己大的女人。估计他以为自己还小，所以特意将琥珀送过来，想要将琥珀当成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女，然后慢慢培养感情！何乐猜到李成梁的心思，不过想了自己估计没什么机会和他打交道，这样的人自己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妙！ 既然琥珀提起辽东的事情，何乐顺便也问道：“原来是这样啊，真是不好意，又提起了你的伤心事！怎么样，最近在这里还适应吗？你要是有伤心事，也可以找我和你惠姐姐谈谈，这样说出来也好一些！”何乐安慰着琥珀说道。 听到何乐的话，琥珀摇了摇头，说道：“不关你的事，而且我早就不伤心了！这种事情，其实在我们关外挺常见的！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很伤心、难过，可是现在好多了！你和惠姐姐对我也很好，来了这里之后，你们也一直关心着我，真的谢谢你们！而且这件事情，也不关你们的事情，我就算记仇也应该记恨李将军，对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你能这样想最好，京城这边还有不少好玩的事情，等我走了你可以叫上你惠姐姐一起去玩！在京城你们就不要担心，遇上任何事，提我的名字，不关任何人，都有给你们面子，就是是实在解决不了的事情，你们也可以去找陆炳，他会帮你们的！”何乐吩咐道。 “是，知道了少爷！”听到何乐的吩咐，琥珀笑着回答道。 听到琥珀的回答，何乐知道她已经不伤心了，于是问道：“对你，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听到何乐的话，琥珀笑着说道：“谁找你，我找惠姐姐，还想要问她早饭的事情，既然她还在睡觉，那你就饿着吧！”说着和何乐告辞，走了出去。 看着琥珀的背影，何乐叹了口气，想到：她到底是不开心，否则小小年纪又怎么会如此懂事！看她刚才和自己的对话，还有她来之后的表现，都不像一个九、十岁的孩子。无论是面对任何人，她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也只有对自己和严诗惠放松一些。过分的懂事，总是让人觉得特别心疼。而且她来了之后，从不偷懒，做事情总是特别积极，这么早就醒来找严诗惠做事情！可惜何乐并没有什么好办法，一切也只能等待时间的结果。 思考完琥珀的事情，何乐开始思考，自己在京城最好的行程！现在既然皇帝答应了，去江湖的事情，自然是越早越好！看来首先得去六扇门一趟，找师父说妥去六扇门的事情，接下来就是计划怎么离开了！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自己既然是第一次，一个人单独离开京城，不对皇帝还给自己配了一名护卫，这样子看来行程的事情，也不用自己考虑！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带的东西，那么接下来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和京城的朋友们道别，不过自己也没什么朋友，这样和师父说好时间，最好找陆叔、裕王、徐阶告别就好了，顺便也谢谢他们，那天对自己的帮忙！ 第一百四十八章 去西北 休息的时间总是慵懒的，不知不觉间就到了中午时分，吃完饭后何乐迈着轻盈步伐，再一次向京师六扇门走去。 “我师父在吗？”何乐进去问道。得到肯定的答案，何乐也不见外，一个人朝后走去，终于在后院的办公厅见到了左丘治学。只见左丘治学已经开始工作，此刻正在安静的处理着公务。 看着左丘治学忙碌的样子，何乐走进去说道：“师父我来了！” 听到何乐的招呼，左丘治学并没有抬头，而是说道：“是何乐吧？你先坐下，等我处理完手中这件公案，咱们再说。”说完接续忙碌起来。 听到左丘治学的话，何乐点了点头，对于这样的答案，早就心中有数，于是找了个地方，自己先坐了下来！师父总是这样，似乎天天刻刻，都有着忙不完的事情，连徐阶何乐都没见他这么忙过。 等了半刻，左丘治学终于忙完了手中的事情，抬起头看着何乐说道：“不好意思，你过来是想说你去六扇门的事情吧？” 听到左丘治学的话，何乐连忙点头应到：“是啊！师父咱们那天说好的，我今天过来问问，顺便提前做好些准备。” 听到何乐的话，左丘治学点了点头，说道：“嗯，你想的不错！那你想什么时候出发？” 听到师父的话，何乐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说服所有人，当然是越快越好啦！于是问道：“师父最快什么时候能出发？” 听到何乐的话，左丘治学回答到：“这件事其实也简单，要是别人要进六扇门，有些乱七八糟的手续，还有调查身份之类的，办下来怎么也要好几个月，不过你有皇上的特批，身份什么的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要是想快我给你写封推荐信，你去了补上手续，随时都可以出发。” 啊，这样啊！对于这样的特权，他早就熟悉了，也不再多问，说道：“那后天吧！等我明天去和陆叔、裕王他们道个别，就出发这样可以吗？” 听到何乐的话，桌球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既然你今天来了，我顺便就给你写好推荐信，省的你多跑一趟。”说完随时从桌子上，拿来一张纸，拿起毛笔，开始写起来。 看到左丘治学这样爽快，何乐于是高兴的在一旁等待，心情十分愉快。 很快左丘治学就将信写差不多了，于是抬头向何乐问道：“对了你想去那个局？” “啊，皇上没有吩咐吗？”听到左丘治学的话，何乐有些意外的反问道。 听到何乐的话，左丘治学摇了摇头，说道：“这个确实没说，皇上只是对我讲了些对你的照顾事项！” 好吧！听到左丘治学的话，何乐忍不住站起来，高兴的拍了拍手。好吧，这个应该是意外，何乐记得那天生日宴会，好像也没人提起这件事。想到这一点，何乐高兴了一小会，终于开始思考，自己该去哪里比较好！既然要冒险，当然就要贯彻到底，去最危险的地方。 整个六扇门按天下地势，共分为十局，分别是北京总部、南京分部、辽东局、直隶局、西北局、中原局、湖广局、江南局、两广局、西北局。其中北京、南京两局之外，其余皆安地理分布，包括一些附属国，比如像是辽东的朝鲜、关外，西北的西域、西南的藏区和两广的南洋部分。其中南京局比较特别一些，除了特别情况之外，并没有什么职责，也就负责些海外事物。 何乐想了想，自己肯定不会去江南局，那地方除了想要来北京的人，其余就最无聊。剩下几个里面比较有意思的就是西北、辽东、和西南三局，不过赵修远的辽东局，他也是刚去，自己也就不给他添麻烦了！余下就是西北和西南两局，而刚好自己的另两位师兄，正好负责这两局。他想了想说道：“我要去西北局。” 听到何乐的话，左丘治学忍不住询问道：“你确定？我知道你想要闯荡江湖，不想去一些安稳的地方，可是负责西北局的可是行申？” 听到左丘治学的询问，何乐十分确认的说道：“我确定，我要去西北局！”心中想到就因为是燕行申，所以自己才专门要去西北局。负责西北局的自己的三师兄，而负责西南局的则是自己的二师兄楚学觐，比起心思整密的二师兄来，果然还是去比较不靠谱的西北局，自己可以更加自由一些。顺便说一下，自己的大师兄，正是南京局的大捕，而一般来说会出任南京局大捕则是下一任捕神。而自己的四位师兄，他们的外号是大师兄“密雨”秦习之，二师兄“寒冬”楚学觐，三师兄“惊雷”燕行申和四师兄“若风”赵修远。听他们的外号，你就知道他们的性格了，果然比起“寒冬”，还是“惊雷”比较好一些。 “好吧，你既然自己决定，那你自己小心一些。你也知道你三师兄这个人，比较粗心一些，这样估计他也不怎么能照顾到你！”听到何乐的话，左丘治学写下最好几个字，然后找了个信封，封起来递给何乐。 “我才不需要人照顾，你一定能闯出一片天地。”何乐走过去接过信封说道。 听到何乐的话，左丘治学摇了摇头，反正这个徒弟，自己也是不怎么能管下！算了皇上还专门派了名大内侍卫，应该是没什么问题。想到这里，左丘治学也不说什么，说道：“好吧，你自己注意！我这里还忙，你要是没事就先回去吧，等后天我去送送你！” “好！”听到师父的话，何乐也不再挽留，直接走了出去。看着外面天色还早，何乐想了想，打算还是去陆炳那里一趟！虽然那天生日宴会上，他并没有帮自己说情，可是如今要离开了，怎么样也得和他告个别！这么说这些年，陆叔没有少为自己操心，感情这东西，哪有那么脆弱。 第一百四十九章 从前车马很慢 想到这里，何乐朝着城东的陆炳家中走出。 有道是从前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等到何乐都了陆炳家中之后，已经是临近下午时分，正好等来了陆炳回家。 看着坐在大门口的何乐，陆炳很是奇怪的停下来，从轿子里下来，问道：“你怎么坐在这里，不进去坐着？” 看到陆炳的身影，何乐跳着从石阶梯上站起来，笑着说道：“我怕你们不欢迎我，只好在这里守株待兔了！” 听到何乐的话，陆炳皱紧眉头，试探着问道：“还因为那天的事情生气呢？” 听到陆炳的话，何乐继续保持着笑脸，说道：“怎么会，我怎会是那么小气的人。虽然之前我确实不应该求您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那都是我少不更事，等我这次出去一趟，保证会成长很多，不会给您添这样的麻烦了！” 得，听到何乐的这句，陆炳就知道这小祖宗，还在记恨他前几天不帮他说话的愁，于是只好说道：“行，行，行，是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说话不算话，还帮到忙是这样吧？” 听到陆炳的话，何乐不好意思的拿手揉了揉鼻子下面，说道：“这还差不多！” 听到何乐原谅的话，陆炳指着大门说道：“行，既然这样，何公子赏脸家中一叙怎么样？” “好！”就是何乐就这样，轻易的原谅了陆炳，向着陆府走去。 跟着何乐的步伐，陆炳边走边问道：“行了，现在能说说为什么要坐着府门口了吧？别告诉我，你是就在那里等我道歉。” 听到陆炳的询问，何乐不好意思的回答到：“当然不是，本公子当然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只是想着突然要离开京师了，突然之间发现，自己还没有好好看过这里，就想着在门外坐坐，就当是和这座城市道别了！” 听到何乐的话，陆炳忍不住说道：“怎么后悔了，舍不得了？你要是现在还放弃，还来得及！” 何乐摇了摇头，说道：“不至于，你看你这个人，这么就这么不解风情呢？明明是这么有诗情画意的事情，被你一说就俗透了！” 听到何乐的话，陆炳心中一气，说道：“你这是和谁说话呢？我可是你父亲的朋友，就不能说话客气点吗？” “又不是第一次，你这么见外干嘛？”何乐笑着，抱着陆炳的肩说道。 “哼，就你有脾气，我也有脾气！”听到何乐的话，陆炳哼了一声，以示自己在生气。 好吧，听到陆炳的话，何乐是笑不出来了，看来陆炳对他是真的有脾气。没办法，何乐只好陪着笑脸说道：“好，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错那里了？”陆炳问道。 听到陆炳的话，何乐愣了半天之后才说道：“那个陆叔你是不是说错台词了？这种话不该是严诗惠这样的女人说的吗？” 听到何乐的话，陆炳：“咳、咳。”咳嗽两声以缓尴尬，然后收起表情，严肃起来正想说点什么，这时候陆夫人却出现了！ 陆夫人看到丈夫和何乐一起回来，顿时笑着将一旁的何乐拉了过去，问道：“小乐听说你要出京，还说要去六扇门是不是？” 听到陆夫人的询问，何乐点了点头，说道：“陆婶你也知道了？” 听到何乐的确认，顿时有些生气的说道：“你怎么想着去那里，当捕快有什么前途，听婶子的话，你要不就在京城随便找个事做做就行了！我听说六扇门危险可不小，每年至少死好几十个人，你说你去干嘛？” “这个没那么危险，而且其实六扇门还是挺锻炼人的！”何乐解释到。 “锻炼人？锻炼什么人？那不能锻炼人？能有你陆叔的诏狱锻炼人？”陆夫人说道。 听到自己妻子的话，陆炳当即打断道：“说什么呢？不是那个锻炼，是锻炼意志，让乐儿懂事一些！我看让何乐去哪了就不错，像他这样的贵公子，也该出去见见市面，省得不懂事，惹下麻烦！你一个妇人懂什么事，没事站在这里干嘛？” 听到丈夫的话，陆夫人当即就反驳道：“我怎么就不懂了，不就是锻炼人吗？你看从诏狱一个个出来的人，哪一个不是意志坚定！要我说小乐就不要去了，有你和皇上照着，还怕什么麻烦？小乐听婶婶的，你干脆就直接留在京城，想要做生意还是当官，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实在不行，你就算天天呆在家里，难道还愁日子过不下去吗？” 得，看了陆夫人真得懂，而且还特别懂。听到陆夫人的话，何乐当即回答道：“谢谢陆婶你的关心，这件事情是我自己决定的，我还是想要出去闯一闯，北京城我呆的时间太久了！” “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北京的日子难得过的不好吗，非要出去受苦？不行我还是不同意，我要去找皇上反应反应情况！” 听到妻子的话，陆炳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过去拉住妻子，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看不到小乐来了吗？还不快去做顿好的，就当送别宴！” 听到陆炳的话，陆夫人当即要发毛，说道：“不催什么……”还没说完就被陆炳拉着，只见陆炳拉住夫人，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乐儿还在呢，你给我个面子。而且这件事，就是皇上自己同意的，你说这么多，也没有用。” 听见丈夫的话，陆夫人看了看丈夫，只见他对自己挤了挤眼睛，她只好安静下来，小声问道：“真的？皇上不是一项疼小乐吗，这次怎么舍得让他离开？” 看到妻子还算配合，陆炳哼了哼，提高声音说道：“看什么看，还站在这里干嘛？” 想到先前的话，陆夫人忍住了心中的气，小声温柔的说道：“好，我这就去！”然后一把将陆炳拉过来，两只手掐着陆炳手臂上的肉背着何乐小声说道：“回去好好解释！”然后又大声对着何乐说道：“你看看你陆叔，我知道从哪了蹭了点土，我给他拍拍！”说完放开了手指，拍了拍陆炳的衣服，带着下人们走了！ 第一百五十章 马 看着夫人终于走了，陆炳忍住刚才的疼痛，转过身来对着何乐说道：“你陆婶这个人，就是爱操心闲心，咱们走吧！” 看着陆炳的表情，何乐说道：“陆叔你要是觉得疼，就叫出来吧，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你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听到何乐的话，陆炳当即反击道：“你说什么呢？不明白你的话！快点走吧，一会我给你讲一些江湖的事情，省的你出去不知天高地厚！”说着率先先前走了出去。 看见陆炳这么要面子，何乐也就不说些什么了！只是他们刚才的动作，实在是大了一点，以至于陆炳刚才忍不住全身抖了几下。面对这样的情况，何乐摇了摇头，直呼看不懂！想到以后要真的娶媳妇，一定要找一个温柔贤惠一点的，否则看刚才陆叔的表情，看来是真的很疼。 很快二人就来到了后院，陆炳的书房。书房很新，看得出来陆炳一般是不怎么来这里，进了书房之后，陆炳倒没有继续和何乐玩笑，而是认真的给何乐讲起一些江湖的注意事项。虽然他没有闯过江湖，可是多年的锦衣卫都指挥使的位置，也让他对江湖也算了解，而且另一方面来说，陆炳也算是江湖中的传说，一个可怕的传说！ 讲完一些注意事项，陆炳又给了何乐一块腰牌说道：“这个令牌，你拿着！你要是以后遇到的恐难，就随便拿着这个令牌去各地的锦衣卫，见到这块令牌如我到我。要是一般的江湖中人，每几个敢惹锦衣卫的。” 看着陆炳递过来的腰牌，触手一股冰冷袭来，看来是金属材质，上面写着雕刻着两只龙，上面写着：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炳，背面刻着：见令如见人，下面皇上写着特令。看来是陆叔特意给自己准备的，何乐也不客气，反正这么多年，接受过陆炳不少好处，也不在这一点上。于是点头说道：“谢谢你了，陆叔！” “这孩子，这么客气干嘛！我和你父亲多少年的关系不说，就是你我也是把你当成我亲儿子，而且这个令牌皇上也同意了，你要谢就去谢皇上吧，否则我可不能给你专门开出这样的腰牌！”陆炳说道。 “都谢，都谢！”何乐笑着说道。 整说话间陆夫人赶了过来，说道：“吃饭了，小乐过来吧，我特意给你准备了不好好菜！” 于是一行人又走到客堂，果然晚餐很丰富。吃饭途中，陆夫人好几次想要劝何乐，都被陆炳拦住了！一行人只是吃饭，聊了些家常，很平常的就度过了晚饭时间。 吃完饭何乐就和陆炳、陆夫人告别了，然后就直接回来家！对于何乐这样的日常不回家的行为，严诗惠和琥珀，早已经习以为常。只是严诗惠还是纠结于何乐的感情，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而何乐又一心想着江湖的事，根本没有观察到严诗惠的心事。 第二天一早，何乐又早早出发，上午去了徐阶家中，感谢他生日那天，帮助自己的事情！然后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只好简单聊了几句，何乐就告辞了！然后接着又去了裕王，裕王倒是比徐阶热情，小朱翊钧又缠着何乐玩了半天，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裕王又留何乐吃了饭！ 吃完饭何乐就早早告辞了，回到家中严诗惠都是将明日的行李都准备好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好准备。这次出行何乐钱自然是不缺，反正缺东西，花钱都买的到。于是何乐早早睡觉，准备明日开始的离别。 大概是因为有心事吧，反而今天晚上有些失眠。何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开始思考，关于未来的事情。就这样一不小心，一觉又没有睡好，结果第二日不大早又被人吵醒。 来者是黄公公，却是皇上催他进宫一趟。无奈何乐只能起来，洗漱了一下，又陪着黄公公进了皇宫。 宫里头皇上早就准备好了早餐，吃完早饭，皇上对着何乐问道：“对了，陆炳将那个令牌给你了吗？” 听到嘉靖的话，何乐点了点头，拿出那天陆炳送给自己的腰牌，问道：“皇上是说这个吗？” “不错！”看到何乐手中的腰牌，皇上点了点头说道：“就是这个，本来朕想亲自送给你，可是想着这是陆炳亲自提出了的，就让他送来！”看到腰牌嘉靖也就放心了，对着何乐说道：“走吧，再陪朕转转！”说完起身朝外走去。 听到皇上的话，何乐只好跟着嘉靖！很快二人就走到了皇宫的宫门钱，然后嘉靖带着何乐走上了宫门口，站在上面一览这个北京城无疑，一切都变的渺小起来。 看着外面的风景，嘉靖对着何乐说道：“再看一眼吧！” “是！”听到皇上的话，何乐走向城墙口，看着下面的北京城，这似乎是他第一见到这样的北京。以为四平八错的北京，此刻难道的整齐起来，变的规规的宛如一个盆景一般。 “什么感觉？”一旁的嘉靖问道。 “很高，熟悉又陌生！”何乐简单的回答到。 “再看一眼，咱们就走吧！”嘉靖说道。 于是何乐没有回答，看着下面的北京城，说道：“再见了！我一定会成为一名大侠，然后回来！”就这样他们在城墙上，静静地待了一会，然后默默地离开了！ 下来城墙，那日皇上说要送给自己的侍卫，军纪早已经等到在了下面。看到皇上，他赶忙行了一礼！免礼之后，嘉靖对着何乐说道：“看到军纪边上那匹马了吗？那是前些天西域送来的马，朕也不知道好坏，就送给你赶路吧！” “谢谢皇上！”何乐赶忙谢到。 嘉靖摇了摇手，问道：“知道朕为什么刚才让你上去看风景吗？” 何乐摇了摇头，说道：“不明白！” “朕是想告诉你，这里是你的家，记得随时回来！”嘉靖看着何乐说道。 看着皇上的眼神，何乐点了点头，说道：“我一定记得！” 听到何乐的回答，嘉靖点了点头，说道：“记得就好，咱们走吧，人家还在外面等着你呢！”说完带着何乐、军纪和几名早就换上普通衣服的宫人，朝着城外走去。 第一百五十一章 保重 今日的北京城，依旧如往常一般，行人匆匆忙忙似乎有着什么重要的事情，来往小贩的呼叫声带着特有的北京味，不知疲倦的推荐着自己的商品，他们就这样急匆匆的走着，丝毫没有注意到道路中间的这辆马车上，坐着他们喜欢、厌恶、敬仰的皇帝。 何乐此刻和嘉靖就这样，坐在马车上从繁忙的北京走过，从皇城到内城，然后是外城，终于还是走到了城外。 作为明王朝的首都，即便以最挑剔的眼光来看，郊外的北京城还是比较繁华。可惜世界终究比人大，即便是作为这个世界，最繁华的城市，依旧有着限度。在朝南走了一路，他们终于看到了一片农田，勤劳的大明百姓们，已经来时了一年的耕种。 不知走了多久，一行人终于遇到一座石亭。看到石亭黄公公叫停马车，对着里面说道：“皇上地方到了，陆大人和左丘大人正在那边等候。” 听到黄公公的话，嘉靖揭开车帘，看到等在石亭中的陆炳和左丘治学，在一旁的还有何乐的丫鬟严诗惠和琥珀。看着他们，嘉靖说道：“好了，就送到这里吧！”看到嘉靖的动作，一旁的黄公公赶忙走了过去，替嘉靖提起了车帘。 听到嘉靖的话，何乐回答道：“谢皇上这些年的养育之恩，臣去了！”说着下了马车。 听到何乐的话，嘉靖点了点头，看着何乐挥了挥手，说道：“去吧，一路平安！” 听到嘉靖的话，何乐告别走到了旁边的石亭间，和左丘治学和陆炳告别。 “陆叔、师父谢谢你们来送我，我要走了！”何乐走了过去，对着左丘治学和陆炳说道。 听到陆炳的话，陆炳笑了笑，摸着何乐的头顶说道：“臭小子长大了，路上小心点！”看着何乐，陆炳明明心中有无数想说的话，不知为何，最终还是简单说了句告别。 左丘治学在一旁点了点头，对着何乐说道：“一路小心！” “是！两位陆叔、师父，你们的话，我都记住了，不会让你们担心的。”何乐笑着说道，心中却虽有些不舍，可为了自己的理想，他还是决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听到二人的话，二人点了点头，陆炳对着何乐说道：“去吧，和诗惠道个别！人家早早等在那里了！” 听到陆炳的话，何乐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后面的严诗惠和琥珀走去。 看到何乐，二人眼中都十分不舍，尤其是琥珀，似乎是被离别的气氛感染，眼眶中居然还有些些许泪珠。 “怎么了，小琥珀这么舍不得我？”看着琥珀伤心的样子，何乐开着玩笑说道。 “当然舍不得！”听到何乐的话，琥珀当即回答道，然后抱住何乐问道：“少爷，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看到琥珀真伤心的样子，何乐笑着说道：“这是怎么了，前几天你不是还什么事也没有，今天怎么突然舍不得我离开了？” 听到何乐的话，琥珀居然哭了出来，说道：“人家不知道嘛，听惠姐姐说以后很长时间，都不能见到你了，就不知道怎么了想要哭！” 听到琥珀的话，何乐摸着她的头发说道：“好了，好了，不要再哭了！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放心吧我还会回来！” “真的？”听到何乐的话，琥珀抬起头问道。 看着琥珀那张漂亮的脸，何乐替她擦干眼泪，说道：“当然是真的，好了琥珀不要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什么嘛？”听到何乐的话，小小年纪的琥珀，还没有那么在乎容颜，看着何乐说道：“我来了北京，唯一认识的两个朋友就是你和惠姐姐，现在你就要离开了，我怎么能不伤心呢！” 听到琥珀的话，何乐笑着说道：“好了，不哭了！人与人之间，终究会有离别，等你长大了，也会有那么一天，去追寻你的道路。我现在只不过是快你一步罢了，记得自己要开心，好好陪你惠姐姐！” 听到何乐的话，琥珀点了点头，说道：“我会好好陪惠姐姐的，还有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有一天你会知道你！”何乐摸了摸她的头，向着严诗惠走了过去。 看着何乐走过来，严诗惠面无表情，问道：“走了？” 何乐点了点头，说道：“走了！” “你保重，路上小心！”看着何乐，严诗惠忍住内心的伤心，吩咐着何乐说道。 “知道了，这句话我今天听过无数次了，忘不了！”何乐说道。 “那就记心里！”严诗惠说道。 何乐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看到何乐的动作，严诗惠将手中的包袱递给何乐，说道：“你的东西！” “是！”何乐点了点头，看着站在眼前的严诗惠，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索性拿过包袱向外走去。 看着何乐的背影，严诗惠心中思绪万千，心中有个声音不停的叫道：快开口留下他，告诉他你的你喜欢他！就这样心绪不停的波动的，让严诗惠无数次想要开口，可是另一个声音却不停说着：他不会留下，皇上和何师儿都不能将他留下，更何况你呢！而且现在有那么多人，你好意思说吗？ 就这样严诗惠虽然表面上无动于衷，呆呆的立在那里，可是内心却激烈的战斗着。直到何乐走到石亭边上，严诗惠终于忍不住，出口说道：“等一下！” 听到了严诗惠的话，何乐止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看着何乐，严诗惠愣住了，她突然不知道，此刻自己该说些什么，尤其是她注意到别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让她顿时紧张起来。然后愣了半天之后说道：“保重！”中间还是没有说出口。 听到严诗惠的话，何乐笑着说道：“保重！”然后又抱拳对着四周的人说道：“保重！”然后义无反顾的向前走了出去。 看着何乐的背影，严诗惠心中顿时抱怨起来，说道：刚才明明已经开口了，你怎么还是没说？看吧，他走了，彻底走了，说不定下次回来，人家就忘记你了！不会的，内心另一个声音响起说道：他不是那么的人，他一定会回来的！ 然后严诗惠边纠结着，一边看着何乐走了下去，和皇上说了几句话，然后带着一个人，骑着马就离开了，然后越走越远，直到终于不见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天作之合 直到何乐的身影终于不见了，严诗惠对着琥珀说道：“走吧，回家吧！” 听到严诗惠的话，琥珀点了点头，二人正要走，一旁的陆炳却开口了，说道：“惠姑娘，老夫送你一趟吧！” 听到陆炳的话，严诗惠点了头，说道：“谢谢陆大人！” “不用客气，我一直将何乐当成亲儿子，何况这样的小事！”说着看了左丘治学一眼，说道：“左丘大人，那我走了！” “同行！”说着左丘抬手，示意陆炳先走。然后随后跟上，对着一旁的严诗惠说道：“惠姑娘你好，想必老夫你也认识。” “左丘治学，何乐的师父？”严诗惠对着左丘治学问道，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左丘治学，毕竟貌似他好像没有去过何乐家，而自己又很少出家门。 听到严诗惠的话，左丘治学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正是老夫！老夫说起来，还是徐首辅的手下，不知道惠姑娘有什么话，要对徐首辅要说的，老夫可以带为传达！” 听到左丘治学的话，严诗惠脸上顿时生出了不兴之色，说道：“我和他没什么关系，更何况我现在只是何家的一个侍女，高攀不上首辅大人！” 听到严诗惠的严词拒绝，左丘治学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惠姑娘不必生气，我只是随便一问！”二人正说着，却已经走到了嘉靖的车跟前，里面忽然传出皇帝的声音说道：“左丘治学留步，上车一叙！” 听到皇上的话，左丘治学只能无奈和严诗惠告别，然后向一旁的马车走去，问道：“不知圣上找臣有什么事？” 严诗惠也点头，和左丘治学告别，跟着陆炳走了过去。 听到左丘治学的询问，嘉靖并没有回答，只是说道：“上来吧！” 听到皇帝的话，左丘治学只能无奈上了马车，只见车上的嘉靖正揭开后面的车帘，看着严诗惠，对着左丘治学问道：“那就是严家的那个丫头？” “是！”听到嘉靖的话，左丘治学还是不明白，皇帝找他到底有什么事，只好在一旁继续等待。 “没想到就走这么大了，模样倒是周正，你觉得配何乐怎么样？”这时旁边的宫人正要帮忙提车帘，却被嘉靖拒绝了！ 听到嘉靖话，左丘治学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是皇上想要给何乐娶妻子了！听到这里，左丘治学想到，皇上对何乐还正是关心，又是抚养又是工作又是娶妻，难怪大家有那样的谣言。听到皇上的问题，左丘治学想了想半天，之后回答到：“天作之合！” 听到左丘治学的话，嘉靖似乎很高兴，然后笑着说道：“那就等下次回来，朕就给他做个这庄婚！”正说着严诗惠的踪影终于不见了，嘉靖收起车帘，对着外面说道：“来人，回吧！”听到嘉靖的话，马车再一次转动起来。 随着马车的转动，嘉靖再次开口问道：“你觉得朕刚才那个主意怎么样？” “皇上乃是天子，自然出口成诺！”左丘治学小心翼翼的坐在一边，回答到。别看皇上对何乐那样关心，毫不在意他对自己的不尊重，可是对于别人他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左丘治学自然不敢乱回答。 “屁话，这句这就是对别人讲，更何况这里只要咱们两个人，你不说谁又知道？”嘉靖随意起来。 听到皇上的话，左丘治学只能立刻答道：“臣不会对第三个讲！” “好了，知道了！”听到左丘治学的回答，嘉靖不在意的说道，然后说道：“那你说说到底怎么样，这件事还是要看何乐的心事，你有事何乐的师父，你来说说！” “是！”听到嘉靖的话，左丘治学想了想之后回答：“在臣看来，他们也很合适！不说二人都知根知底，还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性格也比较合适！只是严姑娘的身份，似乎……” 还没等左丘治学说完，嘉靖说道：“身份怎么了，而且那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嘛！不行朕就收她当养女，这样不就相配了嘛！主要还是看他们性格，等下次何乐回来，他要是同意这件事就行了！” “是，圣上圣明！”左丘治学回答。 看到左丘治学同意，嘉靖点了点头，忍不住打起哈欠来！这几天因为何乐的事情，都没有好好睡觉，还真有点瞌睡！说完严诗惠的事情，嘉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道：“对了，这次何乐到底去了哪里，朕差点就忘记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听到嘉靖的询问，左丘治学低着的头，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回答到：“回陛下，何乐去了西北！” “什么？”听到左丘治学的话，嘉靖顿时清醒过来，说道：“你这么把他送到那个远的地方？而且那地方不是说时常闹匪患吗？” 听到嘉靖的话，左丘治学当即跪下，请罪到：“臣的错！都怪臣没想那么多，因为陛下没有吩咐，臣就让何乐自己选，没想到他居然选了西北，请圣上治罪！” 听到左丘治学的话，嘉靖反应了半天，之后挥了挥手说道：“算了，这件事也怪不得你！”想了想，开始思考怎么弥补这个错误。 听到嘉靖的话，左丘治学不敢起来，只能跪坐在，在一旁等待着嘉靖的命令！听着皇帝不停拍车底的声音，看来似乎很纠结。 终于停了半刻，嘉靖终于停住了手中的动作，说道：“不能让何乐继续呆在西北，得想个办法把他调回来，起码去南方也安全一些！只是这件事不能让他知道，认为是朕专门阻挠他的理想，因此得低调些，最好要快，又平常，知道了吗左丘治学爱卿？” 听到嘉靖的话，左丘治学眼神中闪过一丝神色，然后又恢复如常，低头说道：“这件事，臣回办好！” “行，你明白就行！”此时马车走进了城中，没有何乐的北京城，似乎丝毫没有改变，继续保持着自己往常的日常。 第一百五十三章 行程 从北京到西安，临直隶而出，过河南过开封、洛阳，贴着山西、河南之间的官道，经函谷关和潼关，经过大概半个小个月的时间，骑着马终于到了目的地。一路上多亏了军纪经验丰富，熟悉地形，带着何乐一路速度还算不满，顺利的到了西安。 即便如此，何乐还是多有不适，幸亏这是他自己坚持要出来，所以也没有喊哭，坚持着每一天的路程。刚开始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可是随着时间的增加，路程的加长，越发难熬下来。看到何乐的情况，军纪还是尽量减慢了速度，反正去六扇门这种事，对于何乐这样的人来说，并不是很要紧的事，而且出发的时候，也没有规定时间。 不过即便如此，对于何乐这样娇生贵养的人来说，其实也是很难熬的。刚开始的还没有什么，随着时间的增加，人体疲惫的加重，要疲劳着继续赶路，还有保持一定的速度，军纪都认为何乐会坚持不住，然后后悔或者边休息边玩乐，然后继续赶路，可是何乐并没有，他虽然很明显能看出来，后面快要坚持不住了，可是依旧咬着牙继续走，也不要求减慢速度。 对于这样的何乐，军纪不由得高看几分，看来何乐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人，确实有着自己的坚持。原以为何乐只是一个不知民间愁苦，觉得北京待的无聊，然后特意出来散步的，只是随着时间的相处，虽然何乐身上有着一些高位者的那种骄傲性格，可是他也有自己的坚持，也算让人感觉不是很难相处。 到了西安，军纪领着何乐，去了城中的西北六扇门官邸。比起北京的六扇门来，这里无疑更加雄伟壮观一些，一眼看去似乎不必不远处的州衙小，只是更加不显眼一些。不过到底是地处西北，又是千年古都，有着某种相比北京更加典雅的气息。 何乐和军纪下了马，过去拍了拍大门口，喊道：“有人吗？” 很快里面走出一个衙役，打开门看着眼前陌生的两个人问道：“你们是谁？” 面对衙役的询问，何乐拿出左丘治学交给自己的信封，说道：“你好，燕大捕在吗？我们是京城六扇门那边来的人，这里是左丘捕神的官文，还请交给燕大捕！” 听到二人是北京总部那边来的人，衙役赶忙结果信，说道：“既然是自家人，快请里边请！” “谢了！”听到衙役的话，何乐连忙感谢，走了这么长的路，他还真的十分累。于是二人跟着衙役进了里面，衙役讲他们带到班房，让人接待，自己赶忙带着何乐的信，去找燕行申去了！ 班房里布置自然不能比后面，不过对于何乐这样的人来说，什么样豪华、壮观的房子没有见过，都是像这样下人、衙役比较差的地方，却有些好奇。北京他家的房子虽然小，可也是他父亲买的，经过两代人的修缮，虽然看着破旧，可是里面还是不错的，更何况还有严诗惠这样天天收拾，其实也不错，只是房子年代老了一些。 可是这里，显然不能和他家比，虽然房子外面看着还行，可是终究里面脏乱差了一些。不过对于疲劳的何乐来说，也没有心情管那些，进来找了一把椅子赶紧坐下，然后拿起旁边别人给他倒下的水，赶紧喝了几口。 看着何乐一进来，谱这么大，一边的衙役还一为是什么京城来的贵客，倒也不敢久留了，问了几句就赶忙出去了！于是房间里，瞬间又变成了两个人，面对旁若无人的何乐，军纪倒是依旧保持着规律的坐姿。 看着旁边好好坐着的军纪，何乐问道：“你不累吗？赶了这么久的路，怎么看你还挺精神？” “习惯了！”军纪回答到，然后看着旁边瘫坐着的何乐，说道：“你不是同左丘大人学过内功？” “习惯了？好回答。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怎么就习惯了？还有这事和我练过内功有什么关系吗？” 听到何乐的回答，军纪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关系，不过你既然练过内功，应该还不至于如此狼狈吧？” “是吗？我不知道，可能是我家的内功，和别家的练法不同吧？”何乐回答到，听军纪这么一说，他倒是想到想起自己学过的内功，不过他家的内功确实不一般不同，从不用在体内循环，运行奇经八脉，而是反过来需要吸收人体的先天之气，然后由经脉进入丹田。然后又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另一个问题呢？” 听到何乐的话，军纪难道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听我的名字，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军户！”想了想他到对左丘治学的武功不大了解，于是说道：“你要是觉得累，可是适当的运气真气，循环往复一下，也许会有些效果！” 听到军纪的话，何乐立马运气真气，果然有效效果，就好像有个人在你体内按摩一样，疲劳减轻了不少。何乐一边运着真气，解除着疲劳一边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是当兵，可是京城的兵，没听过有这么严格的训练啊！你要说这天下有什么军队，能够培养出军兄你这样的何哥的士兵，那我只能想到那一个，某不是军兄你是戚继光将军的手下？”说到这里何乐忍不住睁开眼睛，盯着军纪问道。 听到何乐的话，军纪点了点头，说道：“侥幸在戚家军呆过些时日，承蒙将军抬爱，将我介绍给陛下，这次进宫当了侍卫！” 居然真是？听到军纪的话，何乐又不得仔细观察了一下军纪，说道：“久仰戚将军大名，果然名不虚传！”看着军纪，何乐又不得想到戚继光，此人真可谓大名第一神将。 在小时候父亲就和自己讲过，说当朝除了太祖和成祖那批人之外，能够名流后世者少之又少，但当朝却占了三位，父亲说分别是严嵩、海瑞、戚继光，严嵩虽留的是恶名，可是却也是能让人记住的恶名，千古能留恶名者也少之又少，也算恶中之恶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赵三 想到父亲如此推崇戚继光，何乐不由得也对这位将军，起来几分敬仰之心，于是问道：“戚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否真的如传说中那般料事如神？ 听到何乐的话，军纪摇了摇头，说道：“世人谣传罢了，打仗的事哪能都靠计谋。戚将军也只是个一般人，不过也算得上文武双全，当得起人们的夸奖！戚将军说打仗最需要看的就是士兵，要是士兵一个个懦弱、体虚，就算再好的计谋，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因此戚将军特意舍弃卫兵，而改为募兵制，严格要求每一名士兵，每日严格操练，才有了一场场胜利！” 听到军纪的解释，何乐点了点头，对于打仗的事情，他是不怎么了解，也就不好评论了！这也是他放弃从武的道路，就像刚才他连最简单的军事基础都不知道，要是只因为身份当了将军，岂不是对士兵生命最大的伤害。 说话间门又一次被打开，进了一名高大的男子，何乐虽然现在年纪还小，可是多年的习武生涯，让他的各自已然算是不小，即便现在走进人群中，也没人能看出了他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军纪更是戚家军出身，经过严格的筛选，个头更是比何乐还高出半头，可是这名男子居然比军纪都高出半个头。只见他穿着一件褐色长袍，黝黑色皮肤，满脸胡腮，高梁大目，当真有万军不挡之威。 只是此刻他亮着一双大眼，嘴中哈哈大笑，说道：“我当是谁来了，却不想是师弟你，好久不见师弟你又神俊了！”只是一出口，就将他那股迫人的气息弱了三分。 “三师兄！”看到来人，何乐也是眼中一亮，此人正是他的三师兄、西北大捕燕行申是也！何乐知道三师兄也不是个严肃的人，对于他的调侃也不以为意，说道：“三师兄说笑了，我可是来给你添麻烦来了！” 听到何乐的话，燕行申爽朗一笑，回答到：“师父的信我已经看来，确实没想到师弟你会挑我这个破地方来，不过来到来了，师弟就多担待！这里不必北京，水土也及不上北京华丽！多了师弟你赶了这么些天的路，相比累了吧，要不先去我后面休息一会，晚上我请你吃顿好的。” “谢谢师兄！”何乐赶忙道谢。 “别那么客气，走吧！”燕行申拍着何乐肩膀说道。 “对了还有这位军兄，师兄麻烦也给他找个地方，这么多年多亏了军兄的照顾，否则我一个人，也很难走到这里！”何乐指着一旁的军纪说道。 听到何乐的话，燕行申将目光转移到一旁的军纪身上，说着说道：“这位就是皇上的贴身侍卫吧？师父信中也有写道，你看我进了一看的何师弟，太高兴就忘了你，不好意思啊！“ 听到燕行申的话，军纪摇了摇头，说道：“无妨！在下军纪，此次也是来入职六扇门的，见到燕大捕！” 听到军纪的话，燕行申自然不敢脱大，左丘治学信中已经写明，他为皇帝身边贴身侍卫，此次来西北六扇门，不过是特意来保护何乐的。于是说道：“原来是军纪兄，后边请！” “是！”听到燕行申的话，军纪点了点头，拿起手中的剑，跟着他往外走去。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后院，这里的大概布置倒是于沈阳的六扇门差别大多。到了后远燕行申将他们带到东边一间小院，里面都是收拾的干干净净，何乐和军纪倒是赶了一天的路了，十分疲惫，燕行申也就不打扰，自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送走了燕行申，何乐立马躺在房间的床上睡了呼呼大睡起来，只是军纪自然习惯了这样的赶路，都也不是很累，而且他身为皇帝侍卫，此次特意被送来保护何乐，于是立即对房间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危险之后，便坐在房间大厅的椅子上，守护起何乐的安全来。 这一睡就是一下午，直到下午之后，何乐终于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坐起来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才算是彻底清醒。穿着衣睡觉，果然是很难安稳。何乐摇了头，正想走去喝点水，才发现原来军纪还坐在大厅，于是问道：“你怎么没去睡觉？隔壁书房不是还有张床吗？” 听到何乐的脚步声，军纪睁开眼睛，说道：“我不困！”然后就闭上了嘴巴。 好吧，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何乐对军纪总算有几分了解，知道他这个人，你要是不和他说话，他永远是个哑巴！何乐也无意多说什么，想必军纪人家比自己更加成熟，于是索性在他旁边坐下，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起来。 这里的水，水质似乎比北京的重，不怎么适合煮茶。何乐无聊的想到，然后看着窗外的景色，想到接下来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子？自己经过这么多的努力，不知道能不能如愿以偿，还是败兴而归？正当何乐这样无聊的想的时候，院子里走进一人，也是捕快服，年纪不大，单眼皮有有道疤痕很是瞩目。 看到来人，何乐很是高兴起来，站起身来对着外面喊道：“赵三你来了？”正是何乐的熟人，左丘治学收留的孤儿中，派往燕行申身边的那个。比起燕行申来，赵三他们和自己更熟，毕竟他们年纪差不多，又一起在京城长大，反而是燕师兄早早就闯江湖去了！自己的四位师兄中，大师兄和三师兄年纪最大，因此何乐和他们相处不多。二师兄、四师兄倒是比较亲，四师兄就不说了，二师兄虽然比自己大一些，可是之前都在京城当差，是师父的左膀右臂，直到最近几年才离开京城，这也是他不想去西南的原因，因为自己和二师兄太熟了，怕他太照顾自己，反而不能好好闯荡，所以特意挑了比较不熟的三师兄这里。不过久别见故人，还是挺高兴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一乐园 “何公子好久不见，还好吗？”进了的赵三迎面和何乐打招呼道。 “就那样，不好不坏，就是待的无聊，这不是讨靠你来了吗？”何乐开着玩笑，将赵三引入屋内。 “何公子开玩笑了，你能来这里，当然是我们的荣幸，以你的身份地位，那里待着不是一方大佬，也就是我们这里的庙小，配不上你的身份才是！”二人开着玩笑，相熟的谈着以前的玩笑。 “好了不开玩笑了，赵三哥在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何乐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听到何乐的询问，赵三知道他关心这边的工作情况，于是避而不谈，说道：“我看老弟关心的不是我，而是想要打听这里的情况！”说完哈哈大笑两声，问道：“是不是？” 听到赵三的询问，何乐哈哈一笑，被人揭穿也不在意，说道：“被你看破了，那你解释一下呗！” 听到何乐直白的语言，赵三并不接话，而是说道：“这件事暂时不着急，咱们晚上有的是时间说！二位跟我走吧，燕大捕给两位接风洗尘！一会到了，你可以直接文燕大捕，他可是这里的头目，比我说的更加清楚。” 听到燕行申的宴请，何乐倒也不客气，说道：“走，不吃白不吃！”然后转头对着军纪说道：“军兄一起走吧！” 听到何乐的邀请，军纪点了点头，他的职责是保护何乐，自然不出离开何乐周围。 于是何乐、军纪跟着赵三，朝着外面走去。二人跟着赵三兜兜转转，走了不远的一段距离，终于看到了一座院子。青色的瓦片白色的围墙，从外面看去只能看到几株树木和屋檐，十分静怡的样子，从外面看上去，丝毫不像是一座酒楼，可是赵三的脚步，到了这里就不走了！ 何乐满脸疑惑的看着赵三，抬头看了看小院的牌匾，上面写着：一乐园三个字。何乐十分想要出口询问，只是赵三作了一个嘘声，然后对着木门敲了三声。看着赵三的动作，何乐十分好奇起来，期待着接下来的变化。 果然很快就走出一位小姑娘，十五六岁的样子，应该和何乐同龄。只见她梳着两个丫角，穿着一件青色衣裳，以姿色来看也是中上，只是年幼了一些，不过对于何乐这样见过无数美人的人来说，还不至于生起别念。 看着出来的小姑娘，何乐越发好奇起来，想到燕师兄到底想要买什么关子？至于危险，何乐要的就是危险，再不济身边还有军纪，而且燕行申丝毫没有必要骗自己。 看见外面的三人，小姑娘问道：“你们可有预定？” 听到小姑娘的话，前面的赵三赶忙回答：“有，这两位是我们大捕的客人！小紫姑娘，我们燕大人随后就到！” “原来是燕行申的客人，那可真是难得了，还没见过他带过什么人，进了吧！”说着小紫姑娘将门打开，放三人进来。 进了里面一看，果然这是一间十分雅致的院子，院子分前后两进。外面的院子倒也平常，只是种着几株桃树，两边有两个木头搭的走廊，廊间有着许多绿色的藤蔓，何乐也看不出什么品种。进了里面，院子豁然大起来，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分布院落有鹅卵石铺的道路，更奇的是还有一条小溪，不知通往何处，最引人瞩目的是一个桃树，桃树长在溪边，花朵落下掉入溪水之中，然后树上还有着一个秋千。 看着院里的种种，何乐想到主人倒是个雅人，虽然看起来简单，可是想要搭建怕是很要费一番心思。他们跟着小紫又走进了正房，入门看去就是一个圆形木架，上面放着种种东西。木架之下是个木桌，上面有着一个小炉，上面正烧着水。而烧水的却是为二十左右的女子，穿着一间白色的长裙，梳着高高的发髻，拿着一个木簪子随意的插着，看来也是个随意的人。 此刻她正在专心致志的盯着炉子，丝毫没有注意到走进了的三个人。走到门口，小紫让他们脱掉鞋子。进了里间小紫就有退到那个姑娘身后，一句话也不说。 于是整个房间又顿时安静下来，面对这突然的安静，三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还好何乐从来都不是一般人，看到没人招呼，他就随意坐到了桌子的另一边，瞧着中间的炉子，很是好奇的观察起来。 看到何乐的动作，另外二人只好也跟着何乐，像是小紫一样坐在何乐身后，一动不动的低下头来。 直到此刻对面的姑娘忽然抬头了，只见她画着谈谈的清妆，额头上刻着一朵梅花，就是一双眼睛冰了一些。只听她出声对着何乐问道：“你就是燕行申要求的客人？” 声音倒是清脆，何乐想到，依旧专注的盯着炉子，似乎眼前的美人一点都不比炉子有意思。“正确的说应该是我们两个人，后面那个坐的规矩的也是师兄的客人！” 听到何乐的话，军纪朝对面的姑娘点了点头。 “师兄？你是燕行申的师弟？听闻捕神有四名弟子，名扬天下号称：四神捕，莫非你就是若风赵修远？”姑娘说到这里，有些好奇的盯着何乐，说道：“听闻赵神捕英俊不凡，年少成名果然如此。” “客气了！只可惜我不是赵师兄，天下只以为左丘大人多四名弟子，但是很快就知道，他还有第五名弟子了！在下何乐，暂时还没有外号，添为捕神五弟子。”何乐说到这里抬起头来，看着面对姑娘笑了笑，伸出手问道：“姑娘也懂江湖事？” 听到何乐的话，对面的姑娘十分意外，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答道：“白云烟。”然后伸出手和何乐握了握说道：“少年你志气很高啊！何处不江湖，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难得只有江湖人才懂江湖事？” 听到白云烟的话，何乐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很快就她的手放开，继续盯着火炉说道：“要没些志气，怎么敢闯江湖？” 第一百五十六章 军纪 “有道理！”听到何乐的话，白云烟露出一丝微笑，说道：“你这个人真奇怪，难得捕神的弟子都这样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何乐盯着火炉，说道：“水开了，我看这火炉都有几分意识！你这炉子我看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木材、木炭，而且似乎它直通地下，可是为什么又是活的？而且你这水……” “水怎么了？”白云烟问道。 听到她的话，何乐站了起来，绕过木架走到后面，推开后面的门道：“你的水是这里接的？”只见后面是一座假山，不是有水从山石见流出来，周围有着一个小水池包裹着假山。 看到何乐的动作，白云烟笑着拍了拍手，说道：“有意思，有意思！你是进了这件房，既不被我的美色吸引，或者心生歧念，或者畏惧的不敢说半句话，果然不愧是左丘治学的弟子。当得起我今天的饭，这顿饭我替燕行申免了！” 听到白云烟的话，何乐转过身好奇的看着她，问道：“你是大厨？” “怎么我不像厨子吗？”白云烟问道。 何乐摇了摇头，说道：“不像，何止你不像一个厨子，就连这座院子也不像一个酒楼。” “那你觉得我像什么？这里像什么地方？”白云烟问道。 何乐想了想，说道：“敢进来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个小姐，可是到了此刻我倒觉得你像个侠女。至于这件屋子，其实一点不重要，不敢它是做什么的，它难得还能压的住主人的气质吗？主人是什么人，这座房子就是什么！”何乐边说边走回了原位，继续做到白云烟对面，盯着她说道：“既然水熟了，难得你不做点什么？” 听到何乐的话，白云烟右手伸出一指，恍惚恍然大悟说道：“你说的不错！”说着随手从桌底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果然是茶叶，她又拿出一个茶杯，将茶叶放了几片，然后递给何乐说道：“我给你倒杯茶，着茶啊还是刚煮开的水，泡的好喝！”说完提起水壶，突然一注水流朝着何乐泼了过去。 面对这突然的袭击，何乐实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还好他经过多年的训练，偏头躲了过去。 只时一旁的赵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军纪却冲了过去，他一把将前面的何乐推倒，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间，他又将腰间的软剑掏了出来，一把挡住了倒过来的水柱。在确认何乐安全之后，军纪一个跳跃从桌子上跳了过去，右手持剑刺向白云烟的脖子，右手一磕向她拿着水壶的手。 面对这后发而先置的军纪，白云烟也有些措手不及，只能勉强躲过军纪右手的剑，拿着水壶的右手却被打中，水壶脱手而出。这时场上的人都反应过来，白云烟后面的小紫看到情况，也从怀中掏出匕首，冲上去想要帮忙。 另一旁的赵三看到情况，正想要劝解，可是却被一旁的何乐止住了！此刻何乐已经坐了起来，正在看着军纪和白云烟的打斗。赵三自然知道何乐的身份，看见他制止，也只能先闭上嘴巴，观察着情况，希望千万别发生人命。 军纪左手随意握住空中的水壶，将它放在了地上，然后一个翻滚躲过了小紫的刺杀，持剑一下封住了白云烟的退路，而此刻军纪的剑，已经放在了白云烟的脖子上。 看到军纪已经止住了白云烟，赵三赶忙开口道：“这位兄弟千万别动手，大家有话好好说！” 一旁的小紫见小姐被人止住，也不好再动手，生怕再伤到白云烟，只是说道：“快将小姐放下，否则你们休想走出西安城。” 听到二人的话，军纪似乎没有理会，只是对着白云烟说道：“走！” 面对这样的状况，白云烟只好放弃了抵抗，不过看她的眼神却似乎不担心。只见她配合着军纪的动作，然后问道：“你才是燕行申的客人吧？是我看走眼了，你就是传说中左丘治学的第五个弟子？原江西巡抚何慎为的儿子吧？” 听到白云烟的话，军纪并不答，压着她走到何乐身边。 听到白云烟的话，何乐只能无奈的笑起来。说道：“小姐我才是燕行申的师弟，左丘大人的第五名弟子，何慎为确实是我父亲的名字。” 听到何乐的话，白云烟大吃一惊，看着何乐不解的说道：“真的是你？” “你为什么不信呢？”何乐看着白云烟说道，顺便拿起刚才她递给自己的杯子，此刻杯中已经有水，正是刚才军纪那剑挡下的水，何乐喝了一口说道：“好茶！” 听到何乐的话，白云烟来回巡视着军纪和何乐二人，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问道：“那他是谁？”然后坐了下来，一脸失望的表情。 听到白云烟的话，何乐有些好奇的盯着她问道：“你听过我的名字？还有你失望的表情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看到我很失望吗？”此刻何乐终于知道，刚进来看到的白云烟的那种冰冷眼神是怎么回事了！原来不是性格如此，而是和自己一样的拽，这么一想自己还挺讨厌的，何乐无聊的想到。 “不错！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白云烟随意坐在何乐旁边，再也没有了刚进来时的那股高冷，脖子上还有着军纪的剑。此刻小紫紧张的瞧着军纪，似乎是想要拿眼神吓住他，然后又看着小姐，很是担心她的安危。 另一边的赵三，看见双方没有动起手来，只是简单的聊着天，终于放下心来，但还是很紧张的盯着军纪手中的剑，生怕他一个不小心。 好吧，自己的判断果然没有错，这家伙比自己还无理！在北京的时候，还没人敢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如此嚣张，仿佛自己脖子的剑是假的，亦或者她认为自己不敢动作。好吧，何乐还真不敢动手！或者说他此刻不想惹事，毕竟他此来是好好干活的，而不是和以前一样。于是何乐很是认真的盯着白云烟问道：“你真的不怕吗？” 听到何乐的话，白云烟一脸疑惑，问道：“我怕什么？”看着脖子上的剑，她笑了笑说道：“你说这个吗？我真的很怕，可是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然后又为什么突然动手吗？” 第一百五十七章 火井 听到白云烟的话，何乐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若我不想知道呢？” “你真的不想知道吗？”白云烟拿着一种抚媚的眼神，很是有趣的看着何乐。 何乐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然后站起身来，绕着桌子走到对面，又将水壶放回火炉上，继续十分有趣的盯着火炉看着。对着白云烟问道：“这莫非就是《天工开物》中记载的火井？” 听到何乐的话，白云烟十分好奇的问道：“你知道？” 何乐笑了笑，回答说：“我从小就不喜欢读四书五经，却唯独对传奇、杂书比较有兴趣，这不就没能考成科举，走了武道的路子吗？” 听到何乐的话，白云烟点了点头，说道：“别人这样说我一定以为吹牛，你这样说我倒相信几分！听说令尊就是位神童，有得皇帝器重，你要是走科举，确实有很大的前途。”“谢谢！” 听到白云烟的夸奖，何乐并不在意，而是拿起水壶看了看，果然没有火焰的样子，他拿手在火炉上面试探了一下，果然温度很高。《天工开物》上记载：西川有火井，事奇甚。其井居然水冷，绝无火气，但以长竹刨开去节，合缝漆布，一头插入井底，其上曲接，以口接釜脐，注卤水釜中，只见火意烘烘，水即滚沸，启竹而视之，绝无半点焦炎意。未见火形而用神，吃世间大奇事也。 只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一见果然是奇事。何乐看着眼前的火炉，只见它没有半点火苗，可是刚才它确实将水煮沸了！ “小心些，你既然知道，就应当小心些，这火势可不小！”白云烟提醒到，然后又对着何乐问道：“你既然很想知道一切，那你为什么不来问我，而是一直盯着那个火炉呢？” 何乐笑了笑，问道：“我问你，你会说吗？”然后直接将桌子拿起来，只见下面果然有一根竹子，果然很奇怪，何乐看了一眼，对着白云烟说道：“听闻此物只在川西有，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看见，只是有意思，你能告诉我这火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何乐的话，白云烟很是有意思的笑了笑，想到果然是个有意思的人呢。又瞧了一眼正在搬弄的何乐，她说道：“你小心一些吧，这东西有些像空气，无形无影的你要是再不管，咱们接下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把这间屋子给点着。我虽然不心疼，可是此处也算对我心意，我还想继续住下去。” 听到白云烟的话，何乐愣了一会，说道：“原来如此，那现在该怎么办？” 听到何乐的话，白云烟笑着说道：“你问我，就该有一个问人的态度！”说着瞧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剑。 听到白云烟的话，何乐摇了摇头说道：“恕难从命，你现在还没有说你刚才动手的原因，而且这里又是你的地盘，我可不知道会不会还有什么陷阱。” “谨慎的小鬼，好吧！”看到何乐没有上当，白云烟也没有兴趣再同他胡扯，指着竹竿说道：“你将那个竹子向右转三圈，那火自己就灭了！” “白姑娘我可动手了，咱们现在还在一条船上，你要是说谎，对你自己可没有什么好处？”何乐说着却动起手来，握住竹竿向右转了三圈，然后又将手往前试探了一下，果然上面的火已经扑灭。 看到何乐的动作，白云烟冷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再次恢复了刚进来时候的模样。 看见火已经扑灭，何乐仔细观察起啦。果然只见原来放在那里的桌子上，有个一个圆孔，正好和下面的竹子差不多。何乐又将它放了回去，拿开火炉一看，只见果然下面的竹子，正好能穿过桌子上的孔。只见竹子高出桌子一节，十分不美观的样子，何乐找了赵附近的东西，找了半天之后将手中的水壶放了上去，果然严丝合缝，正好挡住了竹子。何乐又看了一眼火炉，果然只是样子货，钵形的样子下面是四个小角，然后里面就什么也没有了！ 何乐没什么兴趣的丢下火炉，看着桌子上面的水壶，忽然想到要是将下面的火点着，岂不是能无声无息的煮水？果然是十分有意识的样子，正当他十分有兴趣接试探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何乐停下手中的动作，十分好奇的看着外面，不知道这个时候，外面的来者是谁？果然白云烟和小紫也不知道，同样很好奇的朝着外面瞧去，只有赵三耐不住性子，走了出去去看。 还没等赵三走出去，燕行申的声音就传来，说道：“人呢？怎么今日不见人了，你们都在里面做什么？”说着燕行申的身影就走进院子，然后看见了眼前的一幕。 看着军纪的剑放在白云烟的身上，他赶紧走进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军纪兄是不是发生什么误会了，赶紧收起你手中的剑，我保证这位白姑娘是个好人！” 听到燕行申的话，军纪并没有反应，依旧认真的握住手中的软剑，小心翼翼的放置在白云烟的脖子上。 看见自己的话并没有奏效，燕行申顿时尴尬起来，然后瞧见白云烟对自己鄙视目光！好吧，他很无奈，谁让这位爷的身份是大内侍卫，人家才不在意自己的话！他只能找事情的源头，相比何乐的话他不会不听，于是燕行申转头看着何乐，说道：“师弟，给师兄一个面子，咱们有话好好说，先让军兄将白姑娘放开吧！” 听到燕行申的话，何乐对着军纪说道：“好了，我相信师兄，你把她放开吧！” 听到何乐的话，军纪将手中的剑，慢慢从白云烟脖子上抬起，然后又慢慢收回腰部，然后变成了一条不起眼的腰带。做完这一切之后，军纪又一次站回了何乐背后，似乎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而他依旧是那个不起眼的侍卫。 看到军纪放开白云烟，小紫赶忙跑了过去，对着她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争吵 白云烟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然后转头怒视燕行申说道：“你怎么回事，请这么危险的人到我这里，害的我差点没命，你要是今天不给我个交代，以后也不用来了！” 燕行申正在观察着军纪的动作，从他的眼光来看，军纪只怕是个高手，他刚才收放剑的动作十分娴熟，就好似已经平时练过无数次。燕行申听过一句话，一个好的剑客，只需要掌握两个动作，收剑和放剑。如来来看，只怕此人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可是自己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军纪的名字，难道他从没有如果江湖？ 燕行申正在思考的时候，却被白云烟的话打断了，听到她的话，燕行申只好笑着，有些讨好的对着白云烟说道：“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我和他……”白云烟正要说的时候，却被一旁的何乐打断了！ 何乐是什么人，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受过什么气，不要说这件事职责不在他，就算是他搞成这样的，何乐都敢将呵斥对方。“白姑娘说错了吧？刚才好像是你先动的手，我们只不过是举手反击罢了！你自己技不如人，还有什么要说的？” 面对何乐的呵斥，白云烟气冲冲的说道：“我动手又这么样？这里是我的地方，我在我房子里想干什么都是我的自由，需要你管吗？倒是你们两个人是谁，为什么要突然闯进我家，才值得好好询问一下！” “真的吗？明明是你身后的小姑娘将我们带进来的，怎么是我们自己闯进来的？而且进来的时候，还有赵三在身边，难道你也不认识？而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都是皇上的，难道你想要造反不成？”面对不讲理的白云烟，何乐丝毫不怕，直接和她怼了上去，互相争吵起来。 面对两人的争吵，燕行申只好无奈看了身后的赵三一眼，询问他事情的经过。 看到燕行申的目光，赵三将目光偏向何乐一边，示意何乐说的没有问题。 看见赵三的目光，燕行申心中多了底，猜测到大概有是这位白小姐，一时心血来潮惹出的事！自己的师弟虽然听说小时候，有些顽劣，可是这几年来却改变很多，想来不会轻易惹事。这位白小姐也是，惹谁不好非要惹何乐，何乐是轻相与的吗？人家可是皇宫中，被皇帝看着长大的，怎么会轻易服软？想到这里燕行申更加头大起来，一个白云烟已经够让他头痛了，现在还来了一个更不好相与的何乐，自己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正在燕行申头疼的时候，何乐和白云烟二人的战火又燃到了赵三身上，只见白云烟先是对着自己的侍女问道：“你将这二人引进来的吗？” 小紫摇了摇头。 白云烟对着何乐说道：“你看，我家丫鬟根本不记得这件事！” 看到白云烟这样耍无赖，何乐倒是很有意思，像他这样的人，已经很少有人和他吵架了！相反他不在意输赢，只想要揪出对方的缺点，这就好像是两个棋手，认真的看着棋盘上的棋，寻找着对方的弱点，然后一个出其不意，一下扭转局面。何乐于是就着白云烟的缺点说道：“不行，小紫既然是你的下人，她说的话自然不能作为证据！现在咱们需要一个局外人，这样才能证明谁的话更可信一些！”然后何乐又转身对着赵三问道：“赵三当时你也在，你说说你看见的情况！” 看见何乐居然根本不生气，只是像玩游戏一样，兴致勃勃的和自己争论着，耍赖的白云烟顿时感觉没意思起来，就好像自己现在的行为，就好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可是争论已经开始，自然不能轻易认输，她只好鼓着气，对着赵三说道：“不错，那赵三你来说说？“ 听到何乐和白云烟的询问，赵三顿时无奈起来，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你们自己不知道吗？可是在场的两个人，都不是他能得罪的，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着被二人逼迫，无奈的赵三，燕行申只好开口说道：“好了，我看这一切都是误会，咱们是来吃饭的，又不是来打官司的，我看这件事给我个面子，就这样算了行不行？“ “行！”“不行！”听到这句话，何乐和白云烟齐声开口说道，只是说不行的却是何乐，白云烟却说的是行，原来她看到何乐根本不在乎，只是一副和自己玩耍的样子，顿时就感觉没意思了！只是听到何乐的话，顿时又改口道：“不行，我的意思是这里不欢迎你们，还请几位离开我家！” “别那么小气吗？小白你看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师弟又好不容易从京城来看我，你就不要这么小气吗？而且你不要看师弟这个人年轻，人家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说别的就是练连皇宫御厨做的饭都吃过，你不是一直想要和皇宫里的御厨比试比试厨艺吗？现在你正好让师弟来评判一下，也让那些御厨们知道，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然后又对着何乐说道：“师弟也也不要小气，你可是一个大男人，咱能和女人计较吗？你就大气，放过白姑娘吧！”说着十分客气的恳请道。 听到燕行申恳请的语气，何乐也不好计较，说道：“好吧！”而且十分有意思的看着师兄和白云烟，师兄似乎刚才叫她“小白”，够亲密的啊！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何乐十分感兴趣的观察到。 不过白云烟却并不释怀，生气的对着燕行申说道：“姓燕的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说他大气，你的意思是我小气了？而且你说他经过皇宫，我还相信，可是你说他能让御厨知道，我的厨艺比他们好，你当我傻吗？谁不知道，咱们宫里的那位皇帝，已经好多年没有见人，连他自己的儿子都不见，更何况是他？”白云烟指着何乐说道，“还有你要说就说点，可信的谎言，你这样的话连点诚意都没有，让我这么信？” 第一百五十九章 火锅 听到白云烟的话，燕行申只好将她拉到一旁，开始解释疑惑。听到燕行申的解释，白云烟疑惑的盯着何乐看到，似乎并不是很相信的样子，燕行申又拉着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最终白云烟点了点头，又和燕行申说了几句话，然后又退了出去。 看到白云烟走了，何乐疑惑的问道：“她去干什么了？” 听到何乐的问话，燕行申将目光转回来，说道：“师兄不是说了今天要请你吃饭吗？她回去做饭了，你不要看她这样样子，其实她厨艺很好的。” 听到燕行申的话，何乐不太相信的问道：“是吗？她到底是什么身份？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其实他还有一个问题，关于燕行申和白云烟的关系，只是看着燕行申的样子，不太好意思问出来，因为他怀疑他们是那种关系。 听到何乐的问题，燕行申走过来，到了杯水看着何乐说道：“坐啊！”看着何乐坐在对面，给何乐倒了杯水，才继续说道：“她啊？怎么说呢？她自己倒是没什么身份，不过她的母亲可是咱们关中第一富豪，这里算是她的一个私人住所吧！” “是吗？”听到燕行申的话，何乐点了点头，想到自己进来的时候，果然想错了，燕师兄怎么会是那种人呢？至于他进来的时候的想法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对不重要。何乐心中确信的想到，然后继续问道：“既然她是一个富家小姐，又怎么会……”何乐有些不好形容，手中比划着，想要找到一个形容词。 看到何乐的样子，燕行申笑了笑说道：“她这里又怎么会是饭店？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请你吃饭？” 听到燕行申的话，何乐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我想进来的每一位客人都会有你这样的想法，我只能说这是她个人的爱好！白小姐怎么说呢，她算是一个可爱的人吧！虽然出身在富豪之家，但是她自己的爱好确实做饭！于是她特意搭建了这样的院子，请人来吃饭！不过她请人吃饭，也有一些规矩，第一是懂美食，第二是一天只做一次饭！如果你真的懂美食，就算你没有钱也没有关系，你要是不懂美食，即便是万金也休想让白小姐动手！” “是吗？”何乐听到，点了点头想到：很有有意思，看来白云烟对做饭真的很认真，后面的水泉和这里的火井，只怕都是备来做饭用的！想到这里，他对白云烟的形象，顿时好了几分！毕竟每一位对理想认真的人，都值得何乐去尊敬。然后又看了一眼燕行申想到，你会是个懂美食的人，想到六扇门的饭，何乐很是疑惑的盯着燕行申，不过很显然燕行申的话还没有说完，何乐也只是默默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看着手中的水杯，燕行申继续说道：“我呢，和白小姐算是朋友吧？”说到这里他的语气有些不确定的说道，然后接着说道：“事情呢就是这样，你能和我说说刚才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听到燕行申的话，何乐表示有些疑惑，想了想他先是回答到：“这个事情呢，大概是这么……”何乐将自己从进来，到刚才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对着燕行申问道：“师兄和白小姐提起过我的名字吗？你知道白小姐又为什么突然对我有恶意？”这是他现在最大的遗憾，毕竟他觉得自己进来之后，并没有做什么惹怒白云烟的事情，对于她突然的出手，何乐到现在还是不明白。 听到何乐的话，燕行申很是遗憾的摇了摇头，说道：“怎么会？白姑娘虽然有时候确实有些蛮横，可是从来没有像师弟你刚才讲的这样过，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算了等一会我亲自和她问问。” 听到燕行的话，何乐只能点头表示同意。这件事自己必须问清楚，否则身边有个随时向自己出手的人，还是很麻烦的。但是显然如果他直接去问白云烟，显然人家不会回答，他原以为燕行申会知道，现在看来自己想多了！如果师兄知道，大概也不会请自己来这里！那么唯一的答案，就只剩下来让燕行申去问白云烟，这样或许简单一些。 想清楚这件事情，何乐就不去思考这件事，一切等待燕行申的答案就好了，他相信师兄会给他一个合理的答案。想到这里，他心中的八卦之心再次燃烧起来，对着燕行申问道：“师兄你和白云烟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记得你对美食，应该没什么研究啊？而且既然白姑娘规矩这么对，你又是怎么说动她，让你在这里请吃饭的？” 听到何乐的话，燕行申那张沧桑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些不好意思，他想要回答，白云烟回走了回来，说道：“你们在说我什么呢？” 听到白云烟的话，燕行申有一向放浪的举止，忽然变得规矩起来，说道：“没什么，我和何师弟正在讨论，你会给我们吃什么好东西呢？何师弟表示他很好奇呢，说是一定要见识见识关中第一大厨的事了！” 好嘛，人家姑娘依赖性，他就直接买了自己的师弟！自己怎么不记得说过这样的话，算了师兄也不把年纪了，自己也该成人之美！ 这边何乐正在吐槽，另一边白云烟开口了：“吃什么？吃草吧！姑娘今天心情不好，你们自己看着办！” 听到白云烟的话，燕行申很是识眼色的站起来，拿过白云烟手中的东西，说道：“其实呢吃什么无所谓，主要是白姑娘你的手艺，什么东西在你手中，我相信都会变成美食！”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听到燕行申的话，白云烟顿时就笑了起来，对着燕行申说道：“我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你居然如此油嘴滑舌，什么时候六扇门的大捕都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燕行申一边将东西往桌子上放一边说道：“小白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作油嘴滑舌，我说的都是自己的心底话、真心话，而且六扇门大捕只是个职业，怎么就不能是一个善于交流的人！” 第一百六十章 比武 好嘛，自己、军纪、赵三这里还有三个人呢，你们就不能注意点场合吗？面对着二人的郎情妾意，何乐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于是决定开口说话，打断他们的对话，于是说道：“你这是准备给我们做火锅？” 听到何乐的话，白云烟看了何乐一眼，对着燕行申说道：“你这师弟，果然有几分见识吗？” “那是当然，我不是和你说了嘛，师弟他可是一个很有见识的人！”燕行申稍稍拍了拍何乐的马屁。 听到燕行申的话，白云烟说道：“把那个锅放在那个火井上，然后将炉子里的水倒进去！” 好嘛，人家直接忽视了自己的话，何乐只能无奈的闭嘴起来，看着燕行申和白云烟忙碌！火锅说起来也算历史久远，不过在这个年代，虽算不上什么名贵，但也是能招客人的。看着他们的举动，何乐决定继续打破他们的亲密，谁让他们非要在自己面前秀恩爱，还得罪了自己呢！ “你就那这个招待客人？这未免也太寒酸了些吧？”何乐对着白云烟说道。 “你怎么话这么多？”白云烟很是不耐烦的说道，然后看着何乐说道：“姑奶奶知道你身份高，可是现在我没心情，做好饭也很需要好心情，否则就是对食材的玷污，你知不知道？而且有得吃就不错了，你当我真是外面的大厨，你点什么我就做什么？小心我再生气起来，给你泼一脸热汤！” 好嘛，现在人家彻底不装了！不过何乐并不害怕，他出来江湖的目的不就是闯嘛！所以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只要自己开心，他决得什么样的答案都可以接受。于是何乐对着白云烟说道：“真的吗？你确定你能打得过，我身后这位大哥？”何乐挑衅的说道。 “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挑衅我吗？燕行申你看到了，现在我要你帮忙，你出不出手？”白云烟很快识破了何乐的目的，对着燕行申说道。 听到白云烟的话，燕行申顿时就笑不出来了，他只能无奈的指着手中的东西，说道：“这不是还有事，咱们黝黑好好说！” “姓燕的，你前些天可不是这样说的？”听到燕行申的话，白云烟顿时就哭了起来，说道：“哎，我算是看清你了，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难怪我娘……” 看见白云烟的哭泣，一旁的何乐也开口说道：“师兄，你要不要和军纪比试一下？”老实讲和军纪相处了这么久，直到现在何乐还是不了解，军纪的武功到底，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应该不会低，可是到底怎么样呢？何乐不知道，所以想要让军纪和燕行申比试一番，正好看看皇上给自己的这名护卫，到底武功有多高，也让何乐心中有个底。 听到何乐的话，军纪说道：“这样不好吧？而且军兄赶了这么久的路，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无所谓！”一旁的军纪说道，他看着燕行申说：“我也很有兴趣和燕兄比一比，老实讲练了这么久的武功，我还没有正式和人比过呢！” 听到军纪的话，燕行申心中也不禁升起来好胜之心！正所谓文无第二，武无第一！学武之人，最重要的就是有一颗好胜之心，否则你什么也无所谓，难免动手之间就会有些犹如，可是他还是有些纠结，看着白云烟说道：“要不我先帮你做完饭，吃完饭再比试？” 听到燕行申的话，白云烟说道：“燕行申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要比就比，不比就不比？而且你会做饭吗？” 听到白云烟的话，燕行申顿时无言以对，生出一股好胜之心，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听白姑娘的！军兄咱们是熟人，点到为止就好了！”想着军纪到底是客人，燕行申嘱咐到。 “好！”军纪只说了一个字。说完就先走出了房间，走到院子里说道：“燕兄请！” 听到军纪的话，燕行申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了出去，并不理会军纪的话，而是摆好了动作，仔细观察起军纪的破绽来。 这一看就是半天，幸好屋子里的人，都是懂武功的人，并没有开口打扰二人的比试。白云烟一边将东西置于锅中，然后观察着院子中的二人。何乐倒是更加潇洒一些，他躺坐着在地上，看着外面的情况，仿佛一点都不担心。 看着何乐的动作，白云烟问道：“你看出来什么？” 何乐摇了摇头。 “不过如此嘛！还什么捕神的徒弟，要超过四名捕！”白云烟小声的吐槽到。 听到白云烟的话，何乐有些无奈，知道对方是故意这样让自己听到，他只能反问道：“白姑娘又看出来什么？” “我看出来他们都在找彼此的破绽！”白云烟很是有信心地说道。 听到白云烟的话，何乐摇了摇头，说道：“要我说他们在找机会！” “有什么去别？”白云烟蔑视着说道。 “当然不一样，找破绽只是一种被动，找机会则表示他们二人，想要化被动为主动，说明沧桑的形式，现在还是势均力敌！”何乐解释说。 听到何乐的话，貌似很有道理，白云烟说道：“你不是说你不知道嘛？” “我还以为你问我谁占上风呢！”何乐看了一眼白云烟，嗯还算漂亮，能配得上燕师兄，然后又问道：“你为何要让燕师兄何军纪比试？” “你呢？”白云烟并没有回答。 “军纪是我的护卫，我自然想知道，自己的护卫的实力有多高！”何乐很是自然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听到何乐的话，白云烟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看了一眼院子的比试。房间何院长之间有很多扇门，本来只是因为有火井，为了保持通风，此刻却有了别的用徒。白云烟看着外面，似有似无的说道：“我也想知道燕行申的实力！”但是她并没有继续解释，让她的回答变得有些虚幻起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 比武 听到白云烟的话，何乐一愣，不解的看着对方。他有种感觉，白云烟没有说心底话。有意思，何乐想到这里，心中不禁笑起来。他将目光转向门外，心中想到：有意思，我今天第一次来，就碰上这样的事情，看来这趟西北之行果然会很有意思，不会让自己失望！ 只见院子中，军纪和燕行申已经各站一旁，军纪折了根院中树上的木枝，而另一旁的燕行申也已经摆好了姿势，半蹲着伸出一只手，二人点了点头，彼此认真的注视着对方，放佛两尊雕像。 于是整个一乐园瞬间又安静下来，何乐看着外面的局势，似乎二人都站着不动，看样子是想要寻找对方的破绽。看着外面安静的，一动不动的两个人，何乐真想命令他们赶紧动手，光这样站着，看的还真没意思。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这算是他第一次看别人比武，而且还是功夫很高的两个人，一次认真的比试。何乐注视着厂中二人的表情，很是认真的想到：不算自己以前和别人的比试，那都有防水的成分，就算是在京师的六扇门，比试的也是刚学武的弟子！自己可以好好看看，顺便学习学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场中的二人依旧一动不动，春天虽然过去了，可是寒意尚未真正的褪去，然而军纪和燕行申对峙之间，恍如有一团火在燃烧，驱走了所以的寒意，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到了他们之间的战意。 成名已久的燕行申，一下场就感受到了对方的威胁，让他明白军纪不是泛泛之辈。他多年的经验，让他并没有大意，而是认真的对待每一名对手。虽然是一场比试，可是他并不想输，身边四名捕的他，有着自己的骄傲。 他认真观察着军纪，立在对面的军纪，让他找不出一丝破绽。标准的站姿，看得出他出身军队，那种特有的军人气息，此刻很明显的散发出来。凌厉、冷酷、没有感情，这种特殊的气息，让燕行申感觉到了，一种别样与江湖的力量。 他手中的树枝随意的拿着，仿佛拿着树枝戏耍的小孩子，没有任何威胁，可是燕行申却感觉此刻自己攻上去，它却会出现在自己的每一个破绽上。这让他感觉到了威胁，不敢轻易出手，只能严阵以待，等着对方自己出错。 另一边的军纪，也同燕行申一眼，被感压力！燕行申的举动，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有别于战争之外的生死考验。不同于军队的体验，此刻的自己身边，并没有队员的并肩而战，总让他有一股不安全感。 长久的等待对峙，也非他所长，安静的氛围，总让他想起战争之时的夜晚的军营，仿佛黑暗之中随时都有种敌人要来的感觉，不安而又无奈，只能默默的等待着敌人的到来。此刻的他就是这样的感觉，可是燕行申明明就在眼前，那种暗自的不安全感却遍布全身，让他不得不防备对方的偷袭。 落日的余晖，慢慢淡出黄昏，红色的光照耀在两个人的身上，血一般的光照耀着大地，总是让人有一种失去什么的感觉。就好像此刻的院中的对峙，总让人有一种不应该是这样的感觉。屋内坐着的四人，都被这种安静吸引，全神贯注的看着外面的比试，好像一个眨眼就会错过一切。夕阳后的日光照在他们身上，橘红色的阳光下，他们一个个的心神都被吸引一般，倾听着彼此的呼吸声，越来越粗越来越长，他们真正等待着比试的开始，遗忘了所以的一切。 院长中的场景，仿佛亘古不变，军纪和燕行申就好像远古存在的两具石像一般，还是纹丝不动。 一切就好像是这样，红色的天空，橘色的光芒，小桥流水的院长，水墨画一般的屋子。一切就像是一副画，绝美的夕阳残景，意境高远的绝世高手，沉浸于比试的客人，此情此景可入画。 就在一切安静，不似所有的东西都被定格，不会再改变的时候，一阵微风轻轻吹拂过了，风意的清凉舒缓了场中的火药味，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中不禁放松下来。 然后风带着轻拂，吹过高墙、大门、屋子和院子中的人、水、树，然后带下来了一片树叶，飘了下来，落在了军纪和燕行申的中间，然后场中的情况忽然变了！ 只见燕行申先动了起来，他好像一只灵活的猴子，弹跳着朝着对面冲了过去，直击军纪的位置。军纪也似乎感觉到了对面的变化，瞬息之间军纪冲了出去，手中的树枝直刺前面的树叶。然后他们相遇了，燕行申像一个皮球，而军纪手中的树枝正好击中人形皮球，然后二人又分开了！ “猿击术？” “克制之剑？” 军纪、燕行申同时开口，然后又收回动作，转身抱拳同时说道：“客气！”又起身往回走去。丝毫看不出到底是谁赢了！ 看着走进来的二人，何乐开口问道：“你们谁赢了？” 听到他的问话，燕行申先开口，笑着说道：“好了，好了，还看什么呢！不是要吃饭吗？你们都呆着干嘛？”说着他走到白云烟旁边，坐了下来揭开锅盖，瞧着热气腾腾的火锅，说道：“你们瞧瞧，我一不在，你们都不说瞧着点，看看里面的东西都快煮烂了，还不快点吃！”说着拿起桌子上面的调料，拿着筷子夹了起来。 听到燕行申的话，大家的目光才转移到了火锅上，果然因为刚才大家都关心着外面的比试，里面的东西果然被煮烂了！于是纷纷将目光转移过来，感觉拿起桌子上的碗，感觉吃起来。何乐夹了锅中的一块羊肉，沾了些调料，正想要接着询问军纪，比试的结果，然后忽然感觉口腔中升起一股火，满口的辣味，让何乐觉得口中能喷出一口火来。 “快给我点水！”感觉着满口的辣意，何乐抬头忍住了眼泪，对着众人说道。 听到何乐的话，一旁的赵三倒是早有准备，将之前的茶水递给何乐。 第一百六十二章 白云烟的解释 连喝了几口水，何乐总算将口中的辣意压了下去。何乐伸出舌头，出口询问到：“怎么这么辣？” 看到何乐的样子，一旁的白云烟顿时笑了起来，说道：“你不是见多识广吗？这小小的火锅，你不是吃过吗？” 听到白云烟的取笑，何乐表情愣住了，被她将了一军！何乐喘了几口气，口中火辣辣的感觉终于消了下去，听到白云烟的话，何乐摇了摇头，说道：“我可没有说自己见多识广，是你和燕师兄自己得出的结论！而且以前吃过的火锅，也没有这么辣过！” 看到自己几次得罪、挑衅何乐，他都不生气，白云烟顿时对何乐的印象好了几分，不再像刚进来时一样，收起了自己的成见，笑着对何乐说道：“你再尝尝？” 看见白云烟的忽然露出笑容，顿时何乐感觉亲近了几分，从刚进来的冷美人，到后来危险的刺客，此刻却忽然变得像是一位相识多年的熟人，果然每一个女人都很善变。听到白云烟的话，何乐很是疑惑的看着她，又看了一眼锅中，确定白云烟不是在和自己开另一个玩笑。 看着何乐疑惑的眼神，一旁的燕行申也说道：“尝尝！” 听到师兄的话，何乐点了点头，想到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好害怕的。于是又拿着筷子，夹了一口，不过这次他格外注意，小心翼翼的小可吃起来。刚开始还是很辣，何乐强忍辣意，然后接着吃起来，吃了几口之后，终于没那么辣了，变成了可以接受的口味。何乐越吃越热，感觉浑身顿时出了不少汗，然后一路之上的疲惫顿时减轻了不少，而且一股舒爽之气从胸中涌出，一股轻飘飘之感油然而生，何乐忍不住说道：“好吃！” “怎么样，还不错吧？这可是我特意叫云烟准备的！”燕行申说道。 听到燕行申的话，何乐不解的看着白云烟，不明白既然这样，刚才白云烟又为什么袭击自己。 看到何乐的目光，白云烟看了燕行申一眼，说道：“你觉得好吃就行，总算没有白费你师兄的心意！你师兄之前就接到你师傅的飞鸽传书，说是你要来了，然后告诉我说，让我给你准备一顿好的！可是他之前也没细说，只是说你在北京身份很高，见多识广吃过不少好东西，甚至连皇宫中的御宴，都不怎么新奇。听到你师兄的话，我可是没少紧张，想着他专门让我给你准备饭菜，你又见多识广，我可没什么能准备的！” 说着将目光收回，看着桌子上的火锅说道：“我想着你既然什么珍贵的东西都吃过，索性就吃些普通的。”说着拿眼神示意了一下火锅，说道：“然后就想起这东西，这是四川那边的口味，和其他地方都差不多，就是辣了一些！这东西不算珍贵，但确实四川那边渔工们喜欢吃的，想着你赶了这么远的路，正好这东西能解疲惫和寒气，吃着也算合适！” 听到白云烟的话，何乐倒是一愣，然后回味回来，对着燕行申说道：“谢谢师兄！” 听到何乐的感觉，燕行申笑着说道：“都是云烟的功劳，我也没做什么！” 听到燕行申的话，白云烟说道：“算你识相！” 看着二人郎情妾意，双目含情，一旁的何乐感觉咳嗽一声，表示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呢！ 听到何乐的咳嗽声，白云烟将目光从燕行申身上收了回来，看着何乐忽然跪地说道：“刚才的事情，真的很不好意思！” 看到白云烟的动作，燕行申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看着何乐和白云烟，问道：“你们到达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燕行申的话，白云烟抬起头，看了一眼何乐解释到：“我刚才在何师弟进来的时候，行刺了他一次！”白云烟很是斟酌的说道。 “为什么？”听到白云烟的话，燕行申很是不解，对着白云烟问道。 一旁的何乐看着眼前的情形，很是迷惑的看着白云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忽然主动说起。刚才的事情，确实很让他意外。他长这么大，除了江西和北京，再没有去过别的地方，也确实之前没有见过白云烟，不明白第一次见面她为何要如此。 难道是因为父亲？听到白云烟之前提起父亲，何乐不禁疑惑起来。可是想了半天，也觉得不可能！要知道父亲一生为官正直，也绝没有得罪过什么武林中人。而且父亲也只在湖北、北京、江西这三个地方呆过，从来没有来过陕西，何以会得罪陕西的白云烟？ 当然也不排除白云烟的父母和父亲起过争执，可是那也有些说不通，要知道父亲在湖北的时候，大部分时候，都带着藩王府，陪着皇上和陆炳，实在没可能得罪江湖中人。而北京城又纪律严格，一般江湖中人，根本不会去北京。那就只剩下了江西，可是身为巡抚的父亲，很少处理一些详细的事物，就算那个时候不小心，得罪过江湖中人，可是时间也不对。 切不过他们为什么当时为什么不报仇，就是真的得罪过，现在皇上还活着，父亲判过的案子，绝不可能方案，如此身为罪犯之后的白云烟一家，又怎么会成为关中首富，难道陕西的官员都瞎了吗，敢做出如此欺君之罪？ 如此何乐更加疑惑起来，只是想着其中或许另有隐情，燕师兄和白云烟又是一副神仙眷侣，何乐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影响他们的感情，打算等过段时候，自己弄清楚其中的因由，再去和燕行申说。而且也就当，这算是自己的一个挑战吧！自己好不容易出来，正好挑选些事情干！ 本来他以为白云烟，不会对师兄说起刚才的事情，毕竟再怎么说也会影响他们的感情，却不想她如今却直接说了出来！既然如此，何乐也正好听听她的答案，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不然也对燕师兄和白云烟的事，也是有些不放心。 第一百六十三章 误会解释清楚 对着何乐，白云烟致歉的说道：“我之所以会行刺你，其实和另父有点关系！” 何乐听到白云烟的话，心中想到：果然如此！我就说我没有见过白云烟，不应该啊！可是到底为什么呢？她家既然是关中首富，不应该啊？父亲和她家到底有什么？想到这里他抬起头来，看着白云烟等待她继续的解释。 看到何乐的眼神，白云烟顿时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解释道：“这件事和我的一位长辈有关，他和令父有些恩怨！其实这件事和令父关系并不大，只能算哪位长辈的单方面怨恨罢了！其实这也是他年轻时候的不懂事，如今他自己也想清楚了，心中也释然了，刚才不过是我和你开的一个玩笑罢了！” 听到白云烟的话，何乐马上追问到：“是谁？”心中想到：怎么回事，我怎么没有听父亲说过？不禁心中充满疑惑，等待着白云烟的回答。 白云烟回答说出一个名字：“胡止戈！” 听到白云烟的话，燕行申顿时大惊失色，问道：“一歌？你居然认识一歌长辈，我怎么不知道？” 听到燕行申的话，白云烟白眼了一眼他，说道：“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何乐听到二人的对话，心中满是不解，想到：一词？胡止戈？那是谁？我怎么没有听过？看师兄的样子，似乎对这个名字很熟，可是我怎么一点也没有听说过。何乐想了想摇了摇头，想到算了回去再问问师兄，现在还是算了吧！ 白云烟看到何乐没有追问，对着他说道：“好了，大家继续吃饭吧！”本来她看何乐不在意的样子，只是想着将事情赶紧揭过去，可是话一说口，顿时就发现不对，于是马上说道：“何乐，我在这里，为刚才的事情真心致歉！”向何乐道歉说。 听到白云烟的话，何乐说道：“没事！你既然道歉了，那就算了！我虽然不知道，我父亲和你这位长辈到底怎么回事，倒是既然我是父亲唯一的儿子，着也不算是误会！如果其中真的有误会，我也代替父亲原谅你了！” 听到何乐的原谅，白云烟很是感激的说道：“那真是谢谢你了！” 听到二人的和解，燕行申马上开口道：“好了，既然是误会，那咱们就接着吃！”说着指着锅中熟得不能再熟的火锅说道。 听到燕行申的话，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就变的和气起来，听到他的话，何乐和白云烟笑了笑，听从燕行申的话，拿着筷子重新享受美食起来。看到他们二人和解，于是大家也纷纷吃着火锅，开心的开始谈着琐事开始闲聊起来。 何乐边吃边对着燕行申问道：“对了师兄，过几天你让我干什么事情？”何乐好奇的对着燕行申说道。 燕行申听到何乐的话，边吃边说道：“怎么你有什么打算？” 何乐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这不是问问你！” 燕行申听到何乐的话，立即说道：“那就等安排。” 听到燕行申的话，何乐顿时一愣，没想到师兄居然这么直接，还好何乐也不是薄脸皮的人，他继续对着燕行申说道：“你说说呗，给我透个底！你看我也没什么经验，也让我有个准备！” 听到何乐的话，燕行申顿时觉得好笑，于是问道：“我说了，你又能做什么准备？” 听到师兄的话，何乐倒是一愣，想到自己确实没有经验，于是说道：“我还是能知道六扇门分内、外、暗三门的，暗门就算了，内门我记住好像是各地的捕快，那我还是去外门吧！” 燕行申乐了，对着何乐问道：“到底我是大捕，还是你是大捕啊？听你这话，我都以为你是西北大捕！” 面对师兄的质问，何乐说道：“我不管，我这好不容易出来，师兄你反正要安排我去外门。” 听到何乐的直接的湖，燕行申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何乐是什么人，他会听自己的安派？也就是对一些他自己不关心的事，他能够无所谓！可是那又是能怎么办呢？何乐来西安的事，是经过皇上同意的人，难道自己还能抗旨不成？既然何乐这样说了，燕行申只能无奈同意，说道：“好吧！那你休息两天，我安排你去外门，对了还有你的保镖，你们一起去！” 听到师兄同意了，何乐顿时高兴起来，答应道：“没问题！”于是继续边吃边问道：“对了你和军纪，刚才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猿击术？什么克制之剑？我怎么没听懂？” 听到何乐的话，燕行申笑了，说道：“终于有你求我的时候了，我不告诉你！” “别呀师兄，有话好好说嘛，我又没得罪你！”何乐说道。 听到何乐说的确实有道理，而且今天白云烟还刺杀过何乐，虽然只是误会，可是何乐也大意没有在意！除了一些必要的事情，平时何乐确实挺好说话的，想到这里，燕行申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和他解释道：“刚才我们说的都是彼此的武功！你身为我的师弟，居然不知道你师兄赖以成名的绝技，我这个师兄看来真的没让你放心上！”燕行申拿着伤心的语气说道。 听到燕行申的话，何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对燕师兄确实不熟，对他也了解的没那么详细，如今听到他的话，终于想起师父说过关于燕行申的武功的话的时候，确实有提过猿击术。 看到何乐的样子，燕行申也并非真的抱怨，继续解释道：“你相比也知道我的江湖名号‘惊雷‘，然后江湖上有好些人，以为我会咱们六扇门的绝技惊雷掌，可惜我确实不会，会惊雷掌的是咱们大师兄’密雨‘。其中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容易让人误会的名号，就是因为我会猿击术！这门武学，便如同名字一般，讲究出招之时，犹如猿猴一般灵活自如，可是因此出招的时候，有时也会有不小的声响，让人误会时惊雷掌，因此才有了这样的名字！”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乎因为这个原因，颇为烦恼。 第一百六十四章 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然后对着何乐继续说道：“现在你知道了吧！”然后看了军纪一眼，对着何乐说道：“诺，克制之剑，就是你这位保镖的刚才使用的武功。它的真实名称就克制剑法，也算是一门江湖上很出名的剑法，只是如今很少有人听说了，我还以为剑法失传了，没想到克制剑的传人，现在都加入军营了！这门剑法，使用之时便讲究克制，以寻求敌人的破绽，然后一击致命！”燕行申看着一旁，很少不进入氛围的军纪，一个人默默拿着饭碗，在一旁吃饭，接着说道：“这种剑法很厉害，你有这么一个保镖，我也算放心了！” 听到燕行申的话，何乐点了点头，明白过来！原来如此，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果然自己对江湖很不了解！然后忽然明白过来，什么叫让你放心，难道自己是一个很让别人担心的人吗？他本想质问师兄几句，可是抬眼却看见师兄正在沉思，于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对何乐解释完，燕行申又将心事，转到白云烟刺杀何乐的事上来！刚才听到白云烟的解释，何乐虽然也原谅了他，可是他还是心中有几点疑惑。首先是白云烟和胡止戈，他们怎么会认识？他们一个是江湖大侠，一个是地方富豪，实在是很不搭？而且胡止戈隐退多年，江湖上再没有人见过他，白云烟难道是小时候认识的？可是白家不是世居西域，迁到关中也没有多少年，他们也不应该认识啊？ 还有白云烟说，胡止戈和何乐的父亲，有矛盾？关于这一点他也很疑惑，何乐的父亲何慎为，自小在湖北的藩王府长大，父亲也是王府的老师，怎么会和胡止戈有关系？之后何慎为也是一生为官，也和江湖牵扯不大，而且二者的年纪也相处不小，应该不会认识，倒是是怎么回事？ 燕行申想了半天，还是想不明白，只能按白云烟的说法，也许胡大侠在还没有成名之前，因为一些别的事情，和何乐的父亲起来矛盾。毕竟白云烟也说了，那是胡止戈年轻时候，因为不懂事，才和何慎为起来矛盾！这么一想也很合适，毕竟行走江湖的每一个人，那个年轻的时候，没有想过，凭着自己的武功，行侠仗义劫富济贫，仁义天下！也许胡大侠年轻的时候，也是如此，因为一些误会，对身为一方大员的何慎为，心中起来为名除害的心。这样也能解释了后面，为什么白云烟说那位长辈很后悔，因为他知道了何慎为是一个好官。 想到这里，燕行申很快释怀起来，觉得事情大概就是这样。解除了心中的疑惑，他很快释怀起来，继续大口吃起来，并且想着等改日，也让白云烟带着自己，见这位江湖中鼎鼎有名的“歌”一面。 很快众人就吃饱喝足，白云烟叫人扯掉东西，让众人品了会茶，以消除刚才的辣味。喝完了手中的第三杯茶，燕行申看了外面一眼，只见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于是对着何乐、白云烟说道：“师弟，天色不早了，咱们也该回了！还有云烟，多谢你今日的款待。” 听到师兄的话，何乐看了外面一眼，果然已经漆黑一片，于是站起身来，说道：“确实不早了，也该回去了！白姑娘，谢谢你今日的招待！” 白云烟也见天色不早，也就不再挽留，让人准备了一盏灯笼，送几人出了外面，说道：“一路小心！” “好了，你回去吧！有我在，谁敢在这里放肆？”燕行申对着白云烟说道。 想到燕行申的身份，白云烟当然不是真的担心，只是特意叮嘱几句罢了！听到燕行申的话，她点了点头，目送着几人的离开。 对白云烟摆了摆手，燕行申接过白云烟手中的灯笼，带着众人往回走去，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中！ 终于经过一段路程，几人回头，再也看不见生活的一乐园，何乐顿时放松起来，跟在燕行申身后问道：“师兄你老实说，你和那个白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走在前面，拿着灯笼赶路的燕行申，听到何乐的话，说道：“你怎么刚才不问？” 听到燕行申的话，何乐笑了笑，说道：“刚才白姑娘不是还在吗？这样的问题，说出来多不好意思！” 听到何乐的话，燕行申笑了笑，然后拐了一个转，回答道：“既然如此，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情难道不知道？我可是听说，京城的贵族公子们，像你这样的年纪，可是就有不少去过青楼了！” 听到燕行申居然直接承认，何乐确实有些没有想到，毕竟在他的印象中，这种事情除非对父母，一般人问起来，都会不好意思，难道这就是江湖人？何乐摇了摇头，说道：“师兄这就是承认了？还有你不要和我，同他们那么人相比，我可和他们不一样，而且那些人很没意思，我早就不和他们玩了！” “是吗？”听到何乐的话，燕行申想起来，师父确实有说过，何乐这些年和过去，确实变的不一样了，难道这就是长大了，懂事了？想到这里，燕行申很是想何乐不要懂事，毕竟这样就不用麻烦自己了！关于何乐突然的到来，他确实很不适应，幸亏还是师父提前，飞鸽传书告诉了自己！关于这件事，似乎后面的矛盾很多，还有一些朝堂争锋。可是不管怎么样，最后麻烦成了自己的，因为何乐的到来，自己以后就得好好看着他，否则他出来事，就会变得更加麻烦起来！ 虽然心中这样想，燕行申还是决定，要好好照顾何乐！毕竟他对师门的人很好，燕行申也知道，他帮师父和师兄弟们，解决了很多麻烦！而且即便没有这些麻烦，不说何乐自小父母双亡，很少可怜，就说他自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已就能够出淤泥而不染，还离开北京舒适的生活，还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我现在年纪也不算小，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燕行申说道。 第一百六十五章 燕行申白云烟 听到燕行申的话，何乐顿时无言以对，看了师兄一眼，想到他今年确实有二十好几岁，现在结婚已经算晚了！跟着燕行申的步伐，何乐想了想又问道：“那你努力，也祝你和白姑娘，早接连理！” 听到何乐的话，燕行申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我也想啊，可惜丈母娘不同意！” “怎么回事？师兄你一表人才，又是六扇门大捕，怎么会不同意？”何乐问道。 燕行申摇了头，说道：“哎！白姑娘是家中唯一的孩子，家中又只剩下母亲，自然想找一个赘婿！”说着语气低沉起来，看来颇为烦恼。 听到燕行申的话，何乐倒是没想到！之前的谈话，确实没有说过白云烟的父亲！这样一来确实麻烦，白家本身就是关中富豪，又只有一个女儿，而燕行申作为江湖闻名的神捕，怎么可能去给别人当赘婿！何乐想了想，这种事情他确实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于是只能扯开话题，说道：“对了师兄，胡止戈是谁？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为什么要和我父亲过不去？还有胡止戈又和白家又是什么关系？” 燕行申拿着灯笼，终于走出了小巷，周围的黑暗马上淡了一些。燕行申心中发愁着，自己和白云烟的婚事，真的是让人发愁！最为难的是这件事没有对错，白家只有白云烟一个姑娘，让她离家出嫁，只留母亲一个人，这确实是很不应该！可是让他去当赘婿，燕行申确实心中过不去，有些事情确实不是应不应该的！ 听到何乐的问话，燕行申收起自己心事，解释道：“胡止戈是江湖中一位鼎鼎有名的大侠，他有个外号叫一歌！这个外号，是当年除魔之战役的时候，魔教的人给他取的，只不过他老人家，已经退隐江湖多年，难怪你不知道！” “哦！”听到师兄的解释，何乐点了点头，又问道：“既然胡大侠已经退隐江湖，白云烟又是怎么认识的？难道白云烟的父亲，同这位胡大侠有什么关系？” 燕行申摇头，说道：“这本不是一件，应该私下谈论的事情，不过知道这件事的人有不少，即便我不回答你，等过段时间你也能从别人那里听到！既然如此我说了也无妨，只是以后你不要在云烟面前说就行了！” 听到师兄的话，何乐当时一愣，想到难道白姑娘的父亲，在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他满心疑惑，只好耐心听师兄的解释。 “其实白姑娘没有父亲！”燕行申说道。 “什么？”何乐听到师兄的话，满心疑惑！ 看到何乐的疑惑，燕行申继续解释说：“准确的说，没有人知道白姑娘父亲的身份！白姑娘母亲来历很神秘，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世！十几年前，白母带着云烟来到西北和西域中间的哈密国，母亲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靠着中原和西域之间的行商，然后发了财，才从哈密来到这里，成为关中首富！” 原来如此！听到燕行申的解释，何乐心中有了底，于是问道：“那你呢？难道白姑娘，连你都没有告诉？” 燕行申摇了摇头，白云烟从来都有和他说过这方面的事，燕行申自然也不好去问。 “那胡止戈大侠呢？他们又是怎么认识的？”何乐问道。 “我也不知道，云烟以前从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燕行申答。 听到燕行申的话，何乐顿时脑洞一开，忍不住说出自己的猜测道：“胡止戈不会是白云烟的父亲吧？” “不可能！”燕行申很是肯定的回答说，然后又对着何乐解释道：“时间不对！云烟出生的时候，胡大侠早就退隐江湖了！而且我也见过云烟母亲，根本就不是江湖中人，他们应该彼此不认识！我猜可能胡止戈大侠隐退的地方，就是西域那一代，毕竟这么多年胡大侠在江湖上，就从没有现过一面，很可能他已经不在中原了！所以我猜，应该是白家在西域行商的时候，然后认识了胡大侠吧！” 听见师兄说的有道理，何乐点了点头，不禁对这位未曾谋面的胡大侠，心中有了几分憧憬！除魔之役，那可是最近几十年，江湖中发生最大的事情，每一个除魔之役活下来的人，如今都成了江湖中的人物！这位胡大侠既然当年有如此名声，何乐可没有听说，魔教中又给人起外号的习惯，能有如此荣誉的人，当年必定是响当当的人物。 如此人物，竟然隐居西域，何乐前来很是想见他一面，亲自听他说说，当年闻名江湖的除魔之役的亲身经历！正想着如何找白云烟，求她带自己见一面胡止戈的时候，一旁的燕行申开口了！ “好了，咱们回来了！” 听到燕行申的话，何乐反应过来一看，果然已经到了六扇门衙门！何乐顿时收回心思，想到自己现在刚才，还是好好适应一下这里，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燕行申带着众人，敲了敲里头的大门，很快有人出来开门，燕行申嘱咐了门卫几句，让他们注意守卫，然后带着何乐进了后院。 “你和军纪还是去那个小院，以后你要是觉得合适，那个小院就是你住的地方了！当然你要是住不习惯，出去要租房子住，我改天让赵三带着你去！”燕行申对着何乐说道。 听到燕行申的话，何乐拒绝了，说道：“没事，就那里挺好的！”他在北京的时候，也已经住惯了小院子，如今又特意过西北来，专门闯荡江湖，也就没那么多要求。 看到何乐同意，燕行申也没有异议，正好他住在这里，自己也好看护他，省得出来麻烦，惹出大事！虽然现在看何乐的样子，确实改变很大，可是燕行申还是不管大意！于是说道：“既然如此，赵三你带何乐回去吧！这样你们也赶路好多天了，六扇门也没有什么急事，这两天你们就好好休息一下，过两天我通知你们！” 第一百六十六章 更好的开始 听到燕行申的话，何乐本想拒绝，可是第一次赶如此远的路的他，确实有些疲惫，于是只好无奈同意！心中想到：没事，我还年轻，反正皇上同意我闯江湖的事，以后有的是时间！想到这里他回答道：“好吧！” 听到何乐的话，叫燕行申点了点头，让赵三带着他们回去，免得他们刚来不认路！于是何乐、军纪，跟着赵三，又回到了今日白天，燕行申带他们去的小院。赵三带着二人，川川绕绕很快就到了小院，赵三嘱咐了他们几句，告诉他们这里的大概情况，又问了何乐有没有别的要求，听到他们没有什么事，然后就退了下去！ 虽然白天休息过，可是到底累了这么多天，而且军纪下午也没有睡觉！于是进来之后，何乐就让军纪先去休息，反正这里是六扇门，没有什么危险，自己也不需要军纪的保护！ 让军纪告退，于是房间中，又只剩下何乐一个人！他也早已经疲惫，于是早早躺在床上，休息起来！ 刚到西安的第一天，何乐睡了一个好觉，直到第二天上午，太阳高升之后，听到院子外面的吵闹声，他才从睡梦中惊醒！看着照到床边的太阳，听着外面不是传来的声音，何乐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离开了北京！ 穿上衣服，到了外面很快就见到了赵三！看到何乐的身影，赵三出口问道：“何公子睡的还可以吧？” 何乐点了点头，睡意朦胧着摇了摇头，问道：“怎么师兄让你来的？” 赵三点了点头，说道：“何公子猜的不错！燕大捕说你们刚来，还不熟悉这里，让我带着你们熟悉一下，顺便乘着有时间，顺便转转西安城！” 何乐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清醒一些！ 看着何乐的样子，赵三说道：“何公子还没有洗漱吧？我这就去准备水！” 听到赵三的话，何乐点了点头，说道：“你还是叫我名字吧！还有以后这种事情，还是我自己来做吧！” 听到何乐的话，赵三顿时一愣，说道：“这……何公子你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还有大家谁不知道你的身份，这样叫名字不好吧！” 听到赵三的话，何乐顿时不高兴起来，明明自己这次是真心实意来工作，为什么他们都这样的态度！想了想，何乐压下心中的怒气，想到：这都是因为他们不熟悉自己，自己要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态度！想到这里他说道：“赵三咱们也是相识多年，难道你也不了解我吗？别的我不管，反应你一定要叫我的名字！还有就是我有什么身份，我既然要来六扇门，那我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捕快！我不管你以前怎么看我，现在你就是我的前辈！”他虽然知道，有些事情光靠说，是不能让别人改变态度，但是他要用说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听到何乐的话，赵三知道这位公子不是一般人，知道他有些特立独行，只好顺着他道：“好吧！何乐是吧？那你现在需不需要水？” 看着赵三的样子，何乐知道他没有相信自己的话，可是现在还没有什么办法，于是说道：“你去吧！我现在还对这里不熟，这次就先麻烦你了！” “不麻烦！”看到何乐再没有别的话，于是赵三先退出去，给他去准备水。 看着赵三退了下去，何乐开始想，接下来自己应该如果改变别人对自己的态度！正当他站在院子上的台阶上，晒着太阳思考人生的时候，却看见军纪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军纪的身影，何乐问道：“你去干什么嘛了？” 从外面回来的军纪，听到何乐的话，停下脚步，看着何乐回答说：“我去熟悉了一下这里的环境！” 好吧！何乐点了点头，想到军纪倒底比自己熟悉，于是问道：“那你熟悉的怎么样了？” “还可以！”看着何乐站那里，军纪也索性靠着门前的门墙下。 还可以？那到底是可以还是不可以？何乐无聊的想到。不过还好他没有无聊的问出来，而是说道：“那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还不错，不好不坏！”军纪比何乐还要有格调的回答说，尤其是站在那里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个侠客。 “好吧！”听到军纪的话，何乐顿时就不知道如何接了，于是又问道：“对了，咱们认识也有段时间了，我想问你件事情！” “怎么让别人不要对你客气？”军纪看着何乐问道，有说道：“对了你饿不饿？” “你怎么知道？”听到军纪的话，何乐有些意外的说道。然后又说道：“我还没洗漱呢！”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何乐难道的开起了幽默。 “真话是什么？假话是什么？”何乐才不上他的当，两个同时问道。 听到何乐的回答，军纪没有为他没有听懂自己的幽默而伤心，而是直接回答说：“真话就是你脸上已经写满了答案，假话就是我当刚听到了你和赵三的对话，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说反了！”何乐才不信他的话。 “好吧，你说对了！其实我觉得这里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你自己怎么感觉！有些事情除了你自己，别人并不能给出答案！就说你放着北京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来这里当捕快，反正这想法估计一般人都看不懂，包括我！要是让我选，我一定好好在北京呆着，而且以你的身份，想要入仕途实在是简单不过，当了官做又做什么不行呢！”军纪说道。 听到军纪的话，何乐只能叹了口气，知道他说的确实很正确！确实要是想着为天下做点事，做官确实是比当大侠更靠谱的选择，自己当初对皇上、陆叔、徐阶、誉王说的话，确实有几分虚假的成分，自己也没有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什么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自己根本没有那样伟大的理想。听到军纪的话，何乐有些直面内心的想到。 不过军纪并没有继续打压何乐的想法，而是开解道：“我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要告诉你，重要的是你怎么想！纵然你来这里有几分虚假的成分，可是你还是离开舒适的生活，而是选择了这里，我想你一定也有你自己的想法！既然你这么想了，那你就努力去做吧！我刚才去了解了这里的一下，发现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你来，你大可以让你师兄隐瞒自己的身份，我想这样去选择，一定能够更好的开始！” 第一百六十七章 准备入六扇门 听到军纪的话，何乐顿时反应过来，说道：“你说的不错，谢谢你的提醒！一会赵三过来，我就顺便让他告诉师兄！”何乐一下子高兴起来，军纪为自己解决了很大一个麻烦。 看到何乐的心事解开，军纪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提醒何乐道：“好了，你既然决定走这条路，那以后就不能讲究那么多了，以后出去闯荡，那里能够随时随地能洗漱，难道到时候你就饿着肚子去抓犯人？“ 听到军纪的话，何乐挠了挠头，说道：“好像是这样，不过你这话，让我很怀疑你刚才说那些话的原因！” “随便你，你就说吃不吃吧？”军纪说道。 “吃！”何乐回答道，虽然他觉得军纪刚才说那么多话，很可能就是让现在吃早饭，可是何乐还是觉得有道理，有道理的话他一向是喜欢听从。 看着军纪将东西扔过来，何乐随手接住，看了看是葱油饼，于是问道：“就没有点水吗？” “赵三不是去拿了？”军纪面无表情的说道。 好嘛，完成了自己的目的，他又变成了这个样子！何乐看着军纪，觉得他就是一个目的性很强的人，也只有他有什么目的的时候，他才会难道的多说几句话。 何乐自然也没有和军纪多计较，老实讲现在他来这里，完全是自己的责任，可惜这没办法，他要是不答应皇上的这个要求，皇上就未必让他出京。现在他对军纪也是很了解，他也不想去了解，反正等过些时候，自己做出一些事情，让皇上他们看到，自己一个人也可以之后，就让军纪快点离开好了！ 吃着葱油饼，很快赵三就拿着水进来了，何乐三两口解决掉手中的饼子，正好开始洗漱。 洗漱完毕，赵三本想带着二人去吃饭，可是他们早就自己解决，于是正好提前带着他们去了解一下西安的六扇门衙门。整个六扇门坐北朝南，大概处在西安城的偏西北位置，附近也算繁华。三进三出的大院子，毕竟比西安的省衙门也毫不声色，之所以会这样，也不是六扇门位置高，而是太祖皇帝对各地衙门有严格规定，不能轻易修缮，而六扇门不在这里面。 衙门的最外面是衙役和监狱，不过监狱有独立的院子，就算是外围了！中间确实大家办法的地方，最中间是大堂，是大捕们召开大堂的地方，轻易不开启。然后两边是六扇门各个部门真正处理事物的地方，也就是以后何乐办公的地方。后面是后院，是一些空院子，一般是大捕们住的地方，昨天何乐他们就是在那里睡的。 一趟看下来，对于何乐这个经常游走各地官差的人来说，一切似乎和北京也差不多！只是走了个过场，了解了一些微小的差别，也就是中午了！燕行申自然还有事，只有赵三带着二人，准备下去再去西安城逛逛。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何乐就带着军纪（军纪一直跟着他），跟着赵三将西安城逛了个遍！老实说两天下来，何乐的出来的新鲜感没没了，发现一切也就是那样，一样的城墙，一眼房子，就连几个历史景点，对于何乐这样的门外汉来说，看着也着手没什么意思！ 于是何乐提前结束了行程，当天晚上就找到燕行申，要求他给自己安排工作。 看到何乐这样说，而且他手续也齐全，燕行申只能答应下来，让他明天早点起床，然后跟着自己去六扇门报道。 听到师兄答应，何乐又特意嘱咐了几句，前两天军纪提醒自己的，让师兄不要将自己的身份讲出来，只当他是一个普通捕快。 看到燕行申答应下来，何乐就赶忙回去，准备早点睡觉，省得耽误明天的事情，然后睡过去。 不过一切还算顺利，第二天一大早，何乐就感觉有什么事一样，到了天亮没一会，他也就自己醒了！这里的环境他已经熟悉，于是就自己洗漱完，正好遇见军纪又走回来。 看来自己到底是比不过军纪，对方是老江湖，何乐根本就没见过他睡觉！军纪给他带来早饭，二人边走边边吃，准备去找燕行申，然后一起去准备上职。 去了燕行申住的院子，就看到燕行申早就醒过来，正站在院子中间练武。看到燕行申练武，何乐顿时想到，自己好像已经好些天没有去练！哎，自己果然还是不行，就因为要闯江湖这件事，前前后后都忘记了锻炼，自己可是要名扬江湖，连武功都不多练，那以后怎么去？ 于是心中默默提醒自己，以后要更早点起，争取每天早上练会招式，晚上也不能松懈，一定要去修内功。 看到何乐和军纪的影子，燕行申收起招式，说道：“怎么来了？” “师兄你不是让我早点醒吗？怎么样没有迟到吧啊？”何乐得意的说道，没办法自己跟本，没办法和他们这些老江湖比较，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情也要一件一件去做！ “没有，不错！看来师弟你真有点努力，还算能入你师兄的眼，以后醒了就过来和我练会，对你有好处！”燕行申说道。 “没问题！”何乐要让他们，看到自己是认真的。 看见何乐答应，燕行申还真有点另眼相看，于是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不管以前何乐怎么样，反正现在他到了自己的手地下，不能让他闲着，得多锻炼锻炼，六扇门可没那么安全。说完刚才的事，燕行申看着何乐和军纪说道：“好吧，既然如此，你们就跟我来吧！正好第一天来，早点去也给同事一点好印象！” “是！”于是何乐、军纪跟着燕行申，朝着前面的大院走去！ 去了前院，燕行申带着二人，去了很少开门的大堂，毕竟来个人，不对是两个人，对于整个西安六扇门来说，多少也算件大事！ 现在还不到上值时间，所以中间的院子还没有什么人！不过前院还有些值班的衙役，清晨之后都会来这里开门，顺便收拾一下！看到燕行申，衙役们赶紧向他问候。燕行申点了点头，看着关闭的大门说道：“他们把这里打开，一会上值了让大家都过来，今日有两个新人要来！” 第一百六十八章 他的身份不简单 听到燕行申的话，几个衙役赶忙将门打开，瞧着好久没开的大堂，里面顿时扬起了一阵灰。几人帮忙打扫起来，其中一个领头对着燕行申说道：“燕大捕不好意思，下面的人懒，看着没人用这里，就也不打扫，真是不好意思！”然后瞧了燕行申身边的何乐、军纪两眼，想到他们应该就是新来的捕快，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前两天还看见赵三带着他们在附近闲逛。 看到对方的目光，何乐笑了笑表示善意。 “没什么，快点收拾吧！”对于这种事，燕行申也不好过分苛责！毕竟六扇门的衙役们，平时也有不少事情，人家也不是专门干这个的，而且大堂确实很少用！ 看见何乐的目光，那人马上收回目光，不想不知道对方身份，不知道对方性格，做出什么得罪人的事。然后听到燕行申的话，马上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大人体谅，小人这就是去收拾！”待在燕行申身边，还是挺不习惯的。 听到对方的话，燕行申点了点头，然后只能在那里等他们先去收拾！不过还好只是简单收拾，看着时间到了，人应该来的差不多了，燕行申指着旁边的大堂前的大鼓，对着何乐说道：“你去敲那个鼓！” “啊？”听到燕行申的话，何乐愣了一下，不知道师兄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也胆大，顺着师兄的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大堂的门前有两个立着的大鼓，和一般的衙门无疑，不过六扇门应该不接普通的案子，应该另有他用！何乐拿着反放正架子上面的鼓槌，立刻双手敲击起来。 听何乐敲了片刻，燕行申然何乐止住动作，说道：“行了，进来吧！” 听到燕行申的话，何乐放下鼓槌，跟着进了大堂！进去一看，还可以看见不少地方有灰尘，不过这也不归何乐管，只见燕行申已经坐在了大堂上面的桌子上！ “你站这里！”燕行申指了指右边的说道。 何乐听令走了过去，很快听到大堂鼓声的人，很快就赶了过来，不一会不小的堂下就站满了人！ 看着人都来了，何乐拍了拍桌子上的惊堂木道：“开堂！” 听到燕行申的话，众人马上就分开两边，开始对燕行申跪立！还好何乐第一天来，还不用站在下面，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不该行礼了！除了一些大的场合，即便是皇上何乐都不跪，更何况其他人！可是现在一切都是自己要求的，而且大家都跪，只有自己不行礼，这样也不是太合适！ 不过看大堂的样子，应该平时不常开堂，何乐先收起了自己的担心。看着坐在上面的燕行申，何乐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渴望，想着要是有一天自己也能当大捕，那该多威风！想了想，何乐想到还是算了吧！自己出来的目的是闯江湖，就像那天军纪问自己的一样，自己为什么么放弃仕途，而是选择江湖呢？一切还不是因为自由，比起大捕的位置，何乐还是更喜欢自由！ 正在何乐开小差的时候，那边堂下的礼已经行完了，燕行申让他们先坐下！然后指着站在自己台下的何乐和军纪，说道：“各位同仁，今日开堂呢，乃是因为咱们西北六扇门要来两个新人！规矩大家都懂，今天就是让他们过来，也让大家认识认识！”说着指了指何乐和军纪说道：“这位是何乐，这位是军纪，乃是北京总部那边派来的！” 听到燕行申的话，众人又将目光转向何乐这边，看着站在那里的何乐和军纪，然后又收回了目光，毕竟这里是大堂，不能随便说话。 行看见该说的都说了，燕行申就将提前准备的公文低了下去，让众人传看，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再收回来盖上自己的印，这件事就算没问题了！没办法这就是规矩，不做不行！看见仪式完毕，燕行申便说道：“退堂！”然后这件事就算真的完了，表示何乐、军纪二人没有问题，大家也确认过。 看着燕行申说完退堂，众人于是又纷纷行礼，还好这里面都是自己人，也就不用跪拜！燕行申领走何乐二人，走了过去和众人打招呼，然后给他们那介绍道：“这位是内门唐明门主！” 唐明是一个还很精干的中年人，国字脸横山眉，一双眼神很是有神，虽然看着年纪不小，可是依旧保持着强壮的身材，一看就是久居官场。对于这样的人，何乐最是熟悉，一点都不在乎对方的威压，只是好奇的看着他。 看见何乐能在自己的注视下如此轻松，唐明也颇为意外，于是点了点头，算是认同！又和燕行申闲聊了几句，说道：“对了，那个人最近还经常来那边，燕大捕你看是不是让人……”说着等待着燕行的态度。 听到唐明不透彻的话，燕行申似乎早就明白，说道：“那件事我找人问过，确实是他搞错了，你和他说清楚！而且他家籍贯也不在中原，这种事情咱们也不好管！” 听到燕行申的话，唐明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那我先走了！” 看着唐明走后，燕行申有指了指身边的另一位说道：“这位是外门主薛金堂，以后就是你们的上司了！一会你两就跟他走吧！” “是！”听到燕行申的话，何乐很是高兴的点了点头，瞧了薛金堂一眼！比起唐明来，薛金堂无疑形象上差了一些！略微有些黑的皮肤，毕竟平的五官，尤其是一双单眼皮，看着很让人觉得普通！ 薛金堂也朝何乐点了点头。 看着二人也算打过招呼，燕行申对着何乐说道：“你和军纪先出去吧，我和老薛还有几句话要说！” 听到燕行申的话，想着现在他已经算自己的上司，何乐点了点头，带着军纪先走了出去！ 看着何乐离开，燕行申对着薛金堂说道：“好了，老薛现在就剩咱俩了，我就和你实话实说了！刚才那个孩子，身份有一点不一样，另一个是他专门的保镖！你给他安排点轻松的职务，然后把他们安排在一起！” 第一百六十九章 六扇门怎么构成 听到燕行申的话，薛金堂顿时一愣，记忆中燕行申可不是一个喜欢讲人情的人，于是问道：“这个何乐到底是什么人，老燕我可记得你不是这样的人！” 听到薛金堂的话，何乐无奈笑了笑，这个薛金堂和他关系不一般，而且何乐以后也是在他手下，他决定向薛金堂透透底，说道：“你既然这么问了，我就给你透露一点吧！”燕行申想了想，半隐半实的说道：“他呢来自北京那边，详细的也不好和你说，也不是不信你，就是他和我有些关系，自己要求隐瞒身份，我也答应了他，再说出来就不合适了！反正呢，他的身份毕竟高，而且估计应该很快会离开！” 左丘治学已经将皇上的命令发了过来，燕行申估计到。然后直接说道：“反正呢，情况就是这样，他也不是正儿八经来当捕快的，你就放着他，过段时间他很快就会离开。” “哦！”听到燕行申的话，薛金堂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他也有点底了！ 看着薛金堂弄懂了自己的意思，燕行申也不再多说，直接往外走去，叮嘱薛金堂到：“行了，你明白就去吧！” 听到燕行申的话，薛金堂很快走了出去，看到等在外面的何乐和军纪，说道：“你们跟着我走吧！” “是！”听到薛金堂的话，何乐带着兴奋，跟着薛金堂往左边走了过去。 薛金堂边走边给何乐军纪解释到：“你们第一天来，还不了解情况，我给你们说说吧！”说着指了指左边说道：“那边是内门的地方，你们记住一般没有事，就不要过去了！” “是，我知道了！”何乐前几天就和赵三了解过，不过薛金堂现在是自己的上司，自己也应该自己配合他一些。 看着何乐也不算难说，薛金堂带着何乐军纪过来横堂，然后说道：“这里就是咱们外门办公的地方了！不过呢，咱们不部分的人，一般都不在这里，留在这里的现在都是一些文书人员，不过对面内门也一样！” 听到薛金堂的话，何乐有些疑问的说道：“那个内门我知道，他们的主要构成人员，都是各地的衙门里的捕快，可是在咱们外门不是六扇门的主力吗？一般发生什么事，不是都是派外门的人去，怎么也不在？” 听到何乐的话，薛金堂心中一笑，不过没说什么，而是解释道：“看来你也了解过咱们六扇门，你说的不错，咱们六扇门主力确实是外门，可是情况也不像你说的那样！你觉得江湖是什么？”薛金堂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何乐还真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太大了，怎么说都有理，想了想搬出自己从师父那里听到过的话，说道：“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听到何乐的话，薛金堂笑了笑，说道：“你说的不错，江湖也是由人组成的，自然也要吃喝玩乐，有一般人的生活要求！自然不能离人太远，所以他们也有自己的家，也有自己的亲人！既然如此他们肯定不可能像神仙一样，他们也得活在人间，如此肯定也要接受各地衙门的管制！所以内门也很重要，一般发生什么事，其实都是内门解决的多！” “原来如此！”听到薛金堂的话，何乐顿时觉得幡然大悟，也对既然江湖人只是比一般人多会些武功，确实很难脱离人群。他以前只想着江湖的奇遇，确实没有从现在出发。 说着他们已经走进了大堂，里面已经有不少人正在办公，看他他们忙碌的样子，薛金堂也没有打扰，接着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刚才的话吗？” 何乐摇了摇头。 薛金堂领着二人，很快进了自己办公的小房间，找到自己办公的地方，坐下下来，看着二人说道：“你们也坐吧！”说着指了指放在自己眼前的公文，接着说道：“所以呢，我和你们说，内门对六扇门来说也很重要，一定不要因此轻视了那些普通的捕快！真是因为有了他们，所以整个六扇门才能掌控江湖。而咱们外门呢，从另一方面来说，其实算是内门的辅助！” “啊？”听到薛金堂的话，坐在下面的何乐，倒是有些又一次大出意外。 看着何乐的意外的样子，薛金堂继续说道：“为什么这么说呢？这就要讲讲六扇门的工作流程了！刚才你们也了解了内门的作用，可是外门呢？六扇门诞生的缘由，真是出于太祖想让天下太平，控制那些不太喜欢听从官府律令的人。内门的存在，固然能够稳定一般的江湖门派，可是有句话不说那么讲了嘛，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虽然大部分的江湖人，一般还是愿意配合官府，朝庭呢也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那些学武的人，总有一些想要靠蛮力，完全不讲规矩，这个时候就需要咱们外门了！ 正常的江湖只有内门，可是有些出格的江湖人，就会由各地的衙门捕快负责，他们负责不了呢，上报上级，然后官府多派人去解决，然后再解决不了呢，就会由内门的人交给咱们，咱们再派人去解决！ 情况呢，就是这么个情况，具体上来讲，咱们一个六扇门局负责的地方太大，要是真按着规矩来，根本反应不及时，所以我们一般会在各地各州也派些人，这样出来情况也能第一时间解决！所以我刚才说，多部分的人不在这里，就是这个愿意！ 咱们这里呢，其实你刚才看到的那些人，虽然一个个看上去普通，可是都有着一身本领，这也是咱们的作用。等到一般地方解决不了问题，其实就是调一些其他地方的人，然后由他们去负责。当然那只是少数，因为这些负责动手的人，一般不太喜欢文书这样的事，多部分在前院！”薛金堂将六扇门的具体情况，说了一遍，让何乐和军纪有个大概了解！ 何乐点了点头，将刚才薛金堂说的话理了一遍，总算具体搞清楚了六扇门的具体情况。 第一百七十章 公文房的新人 看到何乐点头，薛金堂说道：“情况你已经搞清楚了，我听燕大人说你懂写字，咱们六扇门武功高的人，有不少人，可是懂写字的还真没几个，而且咱们的情况，也不好招一般的读书人来，而且人家也不愿意来，如今正好你们两个来了，就先从文书干起怎么样？” 薛金堂对着何乐问道，刚才听了燕行申的叮嘱，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工作比较合适。只是何乐可是能让燕行申特意说情的人，想了身份不一般，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薛金堂见过不少像何乐这样的人，都不好说话，本事没有多少，可是要求却很高，还最是能搞事，要是他真不同意，那事情就难办了！ 听到薛金堂的话，何乐果然当时就面色难看起来，他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来这里，可不是来专门看公文的。他顿时气从胸中出，正想要站起来，和薛金堂要求去江湖，可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军纪拉住了他，军纪看着何乐小声说道：“你不是隐瞒身份，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进来好好做事嘛？你想想一般人碰到这样情况，那里能够去要求上司？”然后看了一眼上坐的薛金堂。 坐在上面的薛金堂也颇为心中不安，一只手放在桌子上，不停的敲着桌子，虽然他的样子看上去很严肃，可是军纪却早已看出他内心的不安，只是军纪此来的目的是保护何乐，自然也愿意何乐待在这里。 听到军纪的话，何乐顿时犹豫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军纪说的不错，自己前两天专门要求师兄，不要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其他人，现在看样子他们还不知道，如此一来一个刚来六扇门的新人，确实也不应该第一天就敢怼上司！何乐想了想于是只好收起脾气，听从军纪的建议，服从薛金堂的安排。于是起身抱拳说道：“是！” 看到何乐终于答应下来，薛金堂不安的心总算放下。他倒也不是怕何乐，只是几十年的江湖生涯，让他有些很不喜欢麻烦，可是何乐这样的公子哥，往往都是最容易制作满法的人。还好不知道刚才军纪说了什么，终于将何乐说服，薛金堂好像看见一个麻烦已经被解决。于是善意的朝军纪不经意点了点头，算是双方的合作顺利，然后说道：“好，那你们去面对去吧！那里的负责人是赵三，想必你两也认识。” 听到薛家堂的话，何乐起身和薛金堂告退，朝着对面走去。身后的军纪也起身，看了薛金堂一眼，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燕行申就算没将何乐的身份告诉他，也一定专门叮嘱过。军纪行礼，和薛金堂告退。然后回头看了何乐一眼，不禁有些好笑起来。他明明想表现自己，而且这次意志也很坚定，可惜身边的人似乎都不看好他，然后想着法子的保护他，也不知道是好事坏事！ 不顾他也不是喜欢麻烦的人，既然能够平安顺利的完成这个任务，又何必去多添麻烦呢！所以他一直配合，何乐身边人对他的安排，然后一般给他一些似是而非的意见。比如说像是刚开始时，赵三询问何乐要不要搬出去住的时候，他就没有提醒何乐！其实这点很容易想到，就算燕行申和赵三不说，可是光凭这何乐刚来就住在六扇门后院，就能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 摇了摇头，军纪跟着何乐，朝着面对的屋子走去。心中想到，其实只要不遇到何乐一些坚定的事，何乐还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而且他身份又不一般，顺手就能给人提供一些帮助，还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二人穿过大厅，很快就来到了对方屋子里面！进去一眼看去，就是围着房子摆了一圈桌子，每个桌子上都有人处理着一些文书。这样看过去，整个屋子还不算小，而且采光也很好。 看见有人进来，众人都抬起了头，最外面的赵三看到二人，马上起身说道：“你们被安排到了这里？” 何乐点了点头，随意的看着众人，然后说道：“赵三哥以后我们就到你手下干活了！”却不知他这种高傲的说法方式，其实已经很能出卖他的身份。 赵三自然没有招呼，对着何乐说道：“好了，既然如此，我就带着你们认识一下！”然后对着抬头瞧过了的众人说道：“这位折两位就是咱们文书房的新人了，这位是何乐，这位是军纪！”然后又将众人介绍给何乐。 整个文书房一共有十一个人，能看出来其实在这里的都是比较有身份的人，不是父母有当差，就是一些表现出色，有家世类似于赵正书一样的人。其中最靠窗户的三个人，都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衣服，看到赵三对何乐这么客气，都站起身来对何乐打招呼。中间几个比较散漫，看着似乎不是太友好，对何乐那股子高傲自大很是看不惯。只有最里面的几个，衣服看着就很普通，看样子是凭本事进来的。 可是一下子人太多了，何乐根本没有记住他们的名字！他自小生活在高阶，周围又是对他毕恭毕敬，熟悉的人还好，知道他身份，自然不觉得的什么，可是一到外人面前，何乐的底自己就露出来了！他自然不知道自己表现的太过高傲，很不自知的得罪了大部分人。 对着众人随便说了几句打招呼的话，赵三就将何乐安排给里面，一个身份普通的人，免得惹出麻烦！这个人大概二十出头，长脸高额，脸颊骨很突出，一看就是平时吃的不怎么样。他一身衣服看着亮丽，可是仔细看出衣角磨损很多，看样子是穿时间很长。对着一身华服的何乐，他很是拘谨的说道：“你好！” 听到对方的问话，何乐也笑着回应到：“你好，你是叫李清对吧？以后还请你多多指教！” 听到何乐的大方的回应，李清马上局促的回应到：“嗯，木子李，清水的清。也没什么好指教的，其实我也刚来没多久，而且这里的事其实挺简单的。具体的事情都由薛门主做主，咱们就是事情结束之后，把前因后果记下来就行了！” “哦！好，那我跟着你看看吧！”何乐说道。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东方的日出 听到何乐的话，于是李清开始领着他开始工作，至于一旁的军纪，早已经随意坐在后面。因为何乐第一天来，也没有让他具体去做什么，只是大概熟悉了一下流程，跟着李清忙了有一天，然后很快就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对于第一天来的何乐来说，虽然今天什么也没有做，可是还是挺有意思，于是一天忙完之后，还颇高兴。 第二天一早，兴致不减的何乐，早早醒来去燕行申那里，准备跟着师兄坚持锻炼，好让他们看见自己的坚持。这次他终于看见了军纪的身影，原来他每天早早醒来，去外面熟悉清楚，然后顺手给何乐买点早饭。 看到今天何乐醒得这么早，正爬在房子上的军纪，颇为意外的说道：“早，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然后看了看东部，确定确实太阳还没有醒来，而不是自己搞错了时间。 看见军纪的踪影，何乐颇为好奇的问道：“你站在上面干什么呢？”然后又自问自答回答说：“昨天师兄不是让我跟着他，早上每天锻炼一会吗，我现在赶过去学学，争取早些时日跟着师兄出去办案！” 听到何乐的回答，军纪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继续坚持！” 看到何乐的认同，何乐笑了笑，然后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看着何乐努力的样子，军纪颇为忧虑，因为看他这个样子，看来是铁了心想要去江湖，可是根据他对燕行申的观察，他未必敢让何乐出去冒险，到时候双方肯定发生矛盾，到时候何乐只怕就难以像现在这样好说话了！不过自己的任务就是保护何乐，到时候不管怎么样，自己也要跟着何乐，不能让他发生什么危险。 不管未来会怎么样，起码现在何乐还是挺高兴，军纪也不打扰他的兴致，而是回答到：“我在等日出，一会太阳从那边生气了，从这里看能够将整个衙门看个清楚！”身为做过皇上贴身侍卫的军纪来说，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将周围的环境了解的清清楚楚，像前几天赵三那样带着走一圈的了解，肯定不能让军纪彻底放心，因此这几天来，他都和赵三打过招呼，特意了解清楚整个西安六扇门，以防之后发生意外之后，自己能够顺利的带着何乐离开。这样的事情，自然用不着和何乐说，于是随意找了一个理由应付何乐。 听到军纪的话，何乐顿时睁大眼睛，显出一副颇为感兴趣的样子，问道：“真的吗？”他对于这样的事情，还是很敢兴趣，因为小时候父亲从不让他爬高处，可是越是如此越让他想要上去看看，因此北京的时候他才晚上去爬城墙，然后遇上何师儿。 呃！自己只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么无聊的事情，何乐都能感兴趣，军纪真有点为何乐的无聊兴趣无奈。于是他马上说道：“你不是说燕大捕还在等你吗？你今天第一天就不去，会不会造成燕捕头对你的误解，觉得你是一个不靠谱的人？”军纪提醒到何乐，你还有事情要做。 听到军纪的一提醒，何乐马上反应过来，立马和军纪告辞，然后马上跑着往燕行申院长赶去。 等何乐去了燕行申住处，果然看到燕行申已经起来，正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何乐的身影，颇为高兴的说道：“师弟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呢，不错看来你这次很用心嘛！” 听到师兄的夸奖，何乐高兴的笑了笑，然后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能跟着你出去办案？” 没想到何乐这么心急，燕行申想了想说道：“这个以后再说，你先把师父教的功夫练一遍，然后再跟我过过手！至于办案的事情，你就不要着急了，这种事情不是说武功高低的事，更多的是经验问题！咱们大明朝立国百年，承平已久没那么多不要命的江湖人，所以更多的职责却是破案！可是破案这东西，更多的是要经验，所以现在不是让你去文书房，多多看以前的案子，只有你足够了解之后，才能跟着去破案。所以你的当务之急，是好好看公文，然后多学多看！” 听到燕行申的劝慰，何乐想了想确实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然后跟着燕行申开始锻炼，他们二人师出同门，所学还是颇有相同，正好燕行申也能够指点一番。其实何乐的招式，练起来已久相当熟练，只是缺了几分经验，所以显得死板了一些！将基本功练了一遍，燕行申开始让何乐跟自己对练，也算是增加他的对敌经验。 虽然暂时燕行申并没有带何乐，出去见江湖的打算，可是为了以防万一，提前预练一番还是相当有必要的。因为何乐只是新手，而且彼此只是为了对练，燕行申自然没有必要，使出自己的绝学猿击术去对付何乐！于是如此，一番对练下来，燕行申觉得何乐还是颇有天赋，使招之间已久颇有几分灵动，而不是单纯的死套招式，以燕行申的眼光来看，一般的江湖中人，已经不是他的对手。 对何乐的功夫有了初步了解，燕行申停止了和何乐的比试，看着太阳已经升起了，时间也不早了，就让他先去工作了！ 和燕行申告别，何乐往外走去，正好碰到军纪，看到何乐，军纪顺手将刚才买的早饭递给何乐，说道：“你还没有吃饭吧？” 何乐接了过来，并没有马上着急去吃，而是对着军纪问道今天早上的事情，说道：“怎么样？你看到这里的日出了吗？给我讲讲呗！” 军纪早上自然没有去看日出，没想到自己早上随时一说，只能说道：“还不是一个样子，本来觉得到了不同的地方，还会有什么不一样呢！” “是吗？”听到军纪的话，何乐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因为小时候的事情，他总觉得站在高处，看到的风景总是很不一样。 第一百七十二章 明明象帝之先 听到何乐这样不死心的询问，军纪之后马上说道：“咱们到了！”然后马上走了进去。 听到军纪的话，果然已经走到了公房这边，于是他也跟着走了进去。进去之后正好遇到站在外面的值班人，他们主要就是负责对门主的对接，看到何乐他们，知道他们刚来，于是提醒到：“你们两个是新人吧？过来把你们的名字写上，这就算你们的上值了，不然月底发工资的时候，没在这里写过就没有你们工钱！” 听到他的话，何乐倒是颇有兴趣，这还是他第一凭自己工作，然后领到钱呢！虽然他身上现在就有不少钱，也不会缺钱，可是工资当然当然不一样！于是走了过去，跟着对方的指示，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问道：“对了我昨天刚来，没有写名字，没事吧？” 听到何乐的询问，对方很是耐心的说道：“没事，昨天算你新来，档案还没有归好，不写也没有关系，月底会特别补上！” 听到他的话，何乐很是仔细的瞧了瞧，然后说道：“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何乐，他叫军纪！”然后指了指一旁的军纪。 听到何乐的询问，对方礼貌的笑着说道：“我叫林沉，大家都叫我小林，你也能这么叫。” 听到林沉的话，何乐笑着说道：“你好！” “你好！”对于何乐的大方的礼貌，林沉很是有好感的回道，毕竟他身为专门负责接见外事人员，还是很会接人待物。 问过好之后，何乐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然后看了看旁边的军纪说道：“对了，你名字还没有签，快过来写上吧！你不幸跟我过来，可不能让你不赚钱！” 听到何乐的话，军纪只能无奈过去写上自己的名字。其实他现在的职责还在皇宫，保护何乐算是特别任务，所以北京那边还会继续发工资。不过他现在的职责是保护何乐，自然要表现的普通一些，这是身为一个护卫最大的责任心。 写过名字，二人走了进去，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昨天赵三特意嘱咐，让何乐跟着的李清也在，于是何乐带着军纪，走到了角落里的李清旁边，然后说道：“早上好！” 听到有人和自己说话，李清抬起头来看到是何乐，于是也笑着回道：“早上好，你来了！” “嗯！”何乐说着坐到了旁边的桌子上，这是昨天赵三给何乐特意准备的，是一张新桌子。桌子黝黑的木色，染出几分亮光，尤其是什么东西也没有，更是显出几分崭新。旁边的军纪也有一张，也和何乐的一样，什么东西也没有。 坐下之后，何乐拿出那会军纪给自己准备的早饭，然后打量着屋子里，问道：“你怎么不和大家交流？”只见不小的屋子里，已经来的人，三三两两的围在窗户跟前的几个人身旁，然后有说有笑的不知道说着什么。 听到何乐的问话，一旁的李清顿时陷入了尴尬的窘境，一时只好不知所措的答道：“我刚来，和他们不是很熟！”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点了点头，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窘境。他边吃边看了李清一眼，又问道：“对了你吃早饭了没有？”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看了何乐一眼，只见他目光闪亮，知道并不是为难自己，于是小声说道：“我家里吃过了！” “哦！”何乐也就是随口一问，在他的印象中，这也只是间普通不过的事，就算有时候实在瞌睡，也会有严诗惠专门叫醒他，提醒着让他吃。 二人正在说话间，旁边人群中走出一个人，外面一袭蓝色捕快服，着算是六扇门的公服，只是何乐新来，暂时还没有发。里面一间白色苏州丝绸里衣，头发上别着一个白玉束发，腰间一块黄龙玉，尽显家世不俗。只见他玉面白额，还是很有几分卖相，不过比何乐还是差了一些。 他听到何乐和李清的对话，出口打断道：“怕不是吃过，而是故意这么说吧！”然后停了停，对着何乐说道：“你是何乐对吧？你新来的不知道他，别看他现在人摸狗样，其实家里穷的连盐都吃不起！他家是陕北的佃户，家中连着他有五六个兄弟，听说穷的都将姊妹都买给人都丫鬟，他自己也人品不怎么样，自小就偷偷摸摸，听说就是在老家那边偷学人家武功，被人追杀才跑出来，咱们可不能和他这种人交往，实在是太丢价了！” 听到此人的话，何乐顿时就皱起了眉头，他就算再吃顿，也能看出来对方在针对李清。看样子并不是李清孤立，而是这里的人都针对他。何乐瞧了一眼，然后收起愤怒，于是问道：“还没请教，你是谁？” 听到何乐的话，对方一愣，昨天明明赵三介绍过大家给何乐认识，怎么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想着昨天赵三对何乐的态度，决定还是很值得交往的。而且昨天赵三一下将这么多人介绍给何乐，他不能将每一个人的名字记下，也算是情有可原，于是笑了笑伸出手说道：“在下宋明先，大宋的宋，明先明明象帝之先的明先！“ 听到宋明先的话，何乐愣了一愣，终于明白过来，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明明象帝之先是元朝长笙子的一句诗，出自《满庭芳·老氏真机》，作者是元朝的一个道士，所以这首诗是写了称赞老子李耳的，其中明明象帝之先，也是引子老子的《道德经》吾不知其谁之子，象帝之先。何乐之所以能知道这句话，还是多亏了因为这句话的后一句，更加人尽皆知一些，便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句话不知道的人，只怕是很少。道家学说被称为帝王之学，而当今嘉靖皇上有崇信道教，自然也影响了他下面的官员，因此皇家的帝师们，很是认真的给何乐讲过《道德经》这本书，然后顺便介绍了这首诗！ 第一百七十三章 何乐，你不能冲动! 回忆起过宋明先说的诗句，何乐笑着对他说道：“你好，我叫何乐，萧何的何，快乐的乐！”然后站起来握住对方的手，说道：“我觉得你刚才的话很无理，你应该向李清道歉。”何乐认真的说道。 看到何乐主动站起来和自己握手，宋明先心中送了一口气，并肩何乐光是那副说话的样子，就很容易让人误会，他是一个很难说话的人，如今能够握手，说明他还没那么难说话。可是何乐接下来的话，就让宋明先笑不出来了，他愣住看着何乐问道：“那你说什么？” 听到宋明先的询问，何乐很是耐心的重复了一句，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向他道歉！”何乐指了指一旁的李清，然后很是认真的说道：“我的名字虽没你那么有典故，不懂事什么世上真机，可是我觉得人与人之间不应该有高低贵贱之分！”何乐回忆着父亲教导过自己的话，说道：“他固然贫穷，可是一切的责任并不在他，你富也不是你自己赚的钱，你又有什么资格去看不起对方？” 听到何乐不但将话重复了一次，还特意和自己讲了一遍道理，宋明先明白过来，何乐这是要和自己作对啊！既然你不仁，久不要怪我不义了！宋明先心中想到，何乐虽然和赵三有些关系，可是凭一个赵三还吓不住自己。看着何乐，宋明先思虑再三，觉得就算凭这被责罚一顿，也一定要将何乐教训一顿，否则以后自己在这个公文房的威信还怎么保持！ 想到这里宋明先收起笑容，压低声音将何乐拉过来，对着他问道：“你让我和这个狗杂种道歉？”他摆着冷酷脸色，用着不经心的话语，试图恐吓住何乐。 面对宋明先的威逼，何乐却似乎感觉不到，直白着说道：“你刚才的话确实不对，自然应该向李清道歉，有什么不对吗？” 看到何乐和宋明先因为自己吵了起来，看着宋明先的样子，李清怕何乐吃亏。宋家可是关中有名的武林世家，家传武功更是不可估量，只怕何乐不是宋明先的对手。他正想拉住何乐，却被一旁的军纪拉住了，经过军纪的观察，宋明先虽然有些基础，可是却不是何乐的对手，既然何乐吃不了亏，那就由他去吧！ 看着自己被军纪拉住的肩膀，李清很是着急的想要告诉他，再这样下去何乐就要吃亏。只是军纪先朝他眨了眨眼，让他放心，然后一把将李清拽到后面。李清无奈，只能光站在后边着急。 看到何乐像是一个愣头青一眼，软硬不吃，宋明先冷笑一声，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看你是没有被人打过，我给你再说一次的机会！”心中想到：又是一个顽固不化的小子，本来有一个李清就够糟糕了，现在又遇上一个！也不知到一会能不能让他服软，不然就得想别的办法了！ 听到宋明先的话，何乐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兴奋，想到终于到了自己不显神威的时候了吗？不行，不行，自己可是来做捕快，而不是捣乱的。更何况宋明先还是自己同事，自己不能动手！何乐你要忍住冲动，否则这一趟的行程就作废了！想到这里何乐终于决定收起冲动，然后继续忍耐着说道：“没有，确实没人打过我！为什么要打人，打人是不对的，咱们是六扇门的捕快，职责可是抓拿罪犯，应该以身作则，不能轻易用武！” 听到何乐的话，宋明先顿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虽然刚才想过，要是对方实在不上道，自己应该动手让他知道知道厉害，可是现在真要动手，他还真有点犹豫，毕竟看何乐的样子，可是和赵三很熟悉，赵三又是燕行申的心腹，自己真要动手，只怕最好真要受一顿责罚。 正当宋明先犹豫的时候，这时那边的一大堆人，都走了过来。他们围住何乐和宋明先，其中另外两个领头的人，何乐有些影响记得好像是和宋明先一样，坐在靠近窗户那边的另外两个人。其中看上去就一个油嘴滑舌，明明是个男子，却又像个娘们一样，另一个两道长眉很是突出，又是一副尖嘴猴腮之像，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着他们之前和宋明先一伙，反正现在何乐对他们一个好印象都没有。 其中那个长的娘里娘气的男子开口道：“怎么宋少吃扁了？我就说人家不领情，你看你还不信？”说着摇了摇头，一副很是失望的样子。 另一个也不怀好意的说道：“明先别听贵祯的，你要是不敢动手，我让人帮你怎么样？” 听到二人的话，宋明先哼了一句，然后说道：“逯贵祯，林光沧你俩少在那里说风凉话，老子会是像怕的人吗？“然后转头对何乐说道：“小子可是你逼我的，可不要说是我不给你机会。”说完便动手，挥拳向何乐头部打出。 看到宋明先终于动手了，何乐心中说道：师兄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可是对面先动手的。心中很是高兴，跃跃欲试起来。他先是双手交叉挡在面前，先挡住了宋明先的第一击。 看见自己的攻击被何乐挡住，宋明先早有预料，能进入六扇门的人，又怎么会不会武功呢？不过他家既是武林世界，自小得到家中长辈的亲传，对自己的武功，还是颇为有信心，于是决定不给何乐任何机会，自己接连不断的打了过去。既然已经动手了，开工没有回头箭，这次就一定要给何乐一个好好的教训。 面对宋明先接连不断的攻势，何乐刚开始也疲于应付，还好看样子对方练的外功，如此攻势不能持久，于是何乐围着桌子，利用地势不断的闪转腾挪起来。 一开始宋明先的攻势，犹如潮水一般接连不断不断，可是何乐绕着一张桌子，不断的闪避，让他有一种使不上力的感觉。他知道如果还不能取得攻势，如此下去自己的招式必不能持久，到时候只怕何乐还有什么后招，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宋明先不禁开始思考，尽快破敌之策。 第一百七十四章 军纪的看人失误 看着明明就在眼前，可是自己偏偏打不上的何乐，宋明先不禁生气起来，大喊道：“有本事你别跑！” 听到宋明先的话，何乐顿时一乐，说道：“我又不傻，不跑难道站在让你打？”然后继续根据老师教过的，稳扎稳打等待对方破绽来。 听到何乐的讽刺，宋明先顿时气上心头，对着周围围观的同伴说道：“你们还看着干嘛？还不快点帮忙？” 听到宋明先的召唤，一旁的其余捕快顿时反应过来，纷纷上手准备帮忙。另一旁的李清看见了，再也忍受不住，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何乐被欺负，于是对着军纪说道：“现在总该让我出手了吧？” 听到李清的话，军纪打量了场中的众人，确认就算他们联手，也不会对何乐造成什么大的危害，于是决定还是暂时不出手，不过听到李清的话，见他还算讲义气，现在情况危险，他还能临危不惧，义无反顾的冲上去帮何乐，于是点了点头放他过去。 看见所有人都朝自己冲过来，何乐越发有大展身手，一试自己实战的机会，不禁越发高兴起来，在京城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人敢和自己真正动手，这也算机会难得。所以看见李清过来，何乐说道：“你不用过来，我一个人能搞定！”但心中还是尽量让自己冷静，然后回想着以前师父和陆叔，教过自己的对敌经验。于是一个假动作晃过宋明先，先透脱了宋明先对自己的围追，然后一把将桌子翻起，朝着众人丢了过去，然后趁着这个敌人躲避的时机，双脚点地，用上轻功跳开了敌人的包围圈。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自然没有躲回去，而是冲了上去说道：“你不要逞强，他们可不是你一个人能对付的。”只是却不想，等他冲上去，何乐已经逃开，自己却陷入了包围。 宋明先看着何乐居然能在众人的包围中，轻松逃开，心中立刻有了判断，知道对方不是泛泛之辈。于是说道：“逯贵祯、林光沧，咱们先去包围何乐，剩下的你们给我解决掉李清！”他知道逯贵祯、林光沧两个，都和自己一样有家传武功，功夫比一般人高，于是叫来对付何乐！ 看到何乐刚才的表现，逯贵祯、林光沧点了点头，他们本以为何乐只是泛泛之辈，一个宋明先已经足以对付，可是不想对方刚才那一下，真是从没想过的招式。他们都是家中嫡子，自小在众人的焦点中长大，如何能够接受，一下子一个各方面都比他们厉害的存在，抢走他们的光芒。只是他们江湖阅历尚浅，竟没有见过内力，自以为何乐有什么特殊招式，否则早该知道，三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何乐的对手，应该召集众人，以人多势众之力一起对付何乐。 另一边的众人，听到心中也是十分高兴，他们昨天看到何乐和赵三的关系，其实也想找何乐的麻烦，毕竟他们也只是普通家庭，不能和宋明先三人比较，可是平时又多受宋明先他们的好处，又不好不出手，真正两难之间，却听到宋明先让他们对付李清，于是纷纷摩拳擦掌，朝着李清走了过去。 何乐一个跳跃，跳到了左边的一张桌子上，看到宋明先三人多了，也并不惊慌。经过刚才的一番追逐，他决定先出手，试试三人的武功，然后也让他们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于是先是一脚，将放在桌子上的一些公文、纸张朝着宋明先他们踢了过去。幸好现在还是早上，还没有上班，因此墨水、砚台之类的东西还没有放出来，否则那就真的有得收拾了！ 纸张飞了出去，挡住了宋明先三人的视线，何乐一个翻跳，用上内力踢了过去。 赶过来的三人，还没有接近何乐，就看到漫天的纸片飞了过来，顿时感觉到情势有些糟糕。正在他们小心防备，一把朝着何乐走过去的时候，只听到空中传来一阵风声，何乐的招式还没有到了，腿风就先行而至。正处于下面的林光沧心中感觉到一阵危险，本能一般倒地躲了过去。 此时纸张已经落地，只见何乐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他站立的地方正是刚才林光沧所在，而他脚下的纸张已经尽皆破裂。刚才躺地躲在桌子下面的林光沧，顿时心中升起一丝害怕，还好自己反应及时，避开了何乐的全力一击。 看到刚才何乐的一击，竟然有如此威力，宋明先三人顿时愣住了，场面陷入了一片沉静。 而此时的李清一边，却是另一副模样。只见被包围住的李清，并没有想想象的一样，被人陷入群殴的场面，而是颇有气势的横冲直撞，虽然自己也能悲惨，可是却也和一大堆打的由来有回。看着场中的李清，军纪站在一旁想到，这里众人的功夫高低，自己都猜的不差，只有这个李清却看走了眼。 看着场中的形势，军纪想到：李清的武功，确实和自己想的差不多，只是和其余人比起来，只怕场中除了自己，就算他经验丰富。其实其他几个人，论武功未必比他差，只是在这里的都是六扇门的新人，根本没有几个有实战经验，如此李清以一副好不怕死、怕疼的姿势压住了众人的气势，于是场面陷入了很诡异的少数人打多数人。 看到李清这边暂时无碍，不需要自己出手帮忙，于是军纪又将目光转向了何乐那边。只见此时何乐那边的局势，已经完全反了过来，何乐一个人压着对方三个，毫不费力的以一敌三，而另三人只能围着桌子，和何乐且战且退。 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出乎宋明先的预料，他虽然也想过何乐会很厉害，可是从没想的会如此可怕！根据他的经验，他加上林光沧和逯贵祯的估算，已经可以在西安城无敌了，可是今天碰上何乐，明明他的招式也一般，自己也不是应付不了，可是何乐行招之间总有一股冷风，而且只是普通的一拳，何乐使来仿佛有千斤之力，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抗的。还好他自小练武，小时候又经过无数药水浸泡，已经练成一身钢筋铁骨铜皮。另外二人也和自己一样，所以现在还勉强能挡住何乐的攻击。 第一百七十五章 卖你们破绽，来不来? 另一边的何乐，惊讶于自己的武功，原来自己已经这么厉害了吗？情势的变化，让他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于是更加放开手脚，将自己学过的种种招式，都一次使出来。 于是场面的形式越发变的岌岌可危起来，何乐一个人面对三个人的包围，反而打出了一种一面倒的局势！ 另一面的李清虽然勇猛，可是终究以一敌众，势不能长久，渐渐陷入了焦灼状态，还好他一开始勇猛，一下子打伤了不少人，让对方暂时一下子不敢围上来。 何乐一套招式使完，看到对面李清处于下风，终于决定先搞定自己的三名敌人，然后终止打斗。看着周围散乱的纸张，被打乱位置的桌子，而且现在时间不早了，估计一会赵三就应该会过来。可是自己现在虽然占据优势，可是一时半刻想要彻底解决三人，还是有些难度。 根据自己和他们的交手，这三人其实基础并不必自己差，自己也就是占了内功的优势。内功的加持，虽然能够让自己招式威力加强，可是对方也非泛泛之辈，身法招式都有规则，现在又只取守势，自己很难破敌。面对这种情况，何乐决定卖个破绽给对方，这可是师父给自己讲过的经验。 说干就干，想到这里何乐先缓了缓攻击，然后气运丹田，右手使出“砍刀”，以臂为刀直接打向距离自己最近的逯贵祯，左手立掌真气运至，全力向另一边的林光沧推出，力图造成一种想要立刻解决战斗，然后忘记防守的样子，将背后朝向后面的宋明先，只希望他能有些胆气，能够抓住机会。 看到何乐打过来，逯贵祯和林光沧都不敢轻敌，现在以经打成这个样子，他们都没有办法再留余力，于是纷纷使出自己的全部实力。只见右边的逯贵祯见何乐手臂打来，又速度极快，自己根本没时间躲避，于是挺腰立马，扎好马步。听他的姓氏，就知道他有外族血统，他家本是南部朝时的鲜卑后裔，他家更是唐朝时移居过西域，后来才又搬迁回来。因此他家的家传武功，本就来自于西域，以拳闻名。 面对何乐的刀手，他脚下扎好马步，深吸一口气左拳竖拳打出，挡住何乐的攻势。两臂向交，逯贵祯只觉得打在自己手臂上的仿佛就是一块铁，可是何乐招式不停，翻臂挺手继续打了过来。逯贵祯根本没有闲心多想，左拳化拳为掌，试图抓住何乐的手臂，可惜根本阻止不住何乐的攻击，只能转头躲避，然后右拳直击何乐的关节处。 另一边的林光沧面对何乐的掌风，只好先闪身逼过。见到林光沧闪过，何乐根本不急，先是抽手躲开逯贵祯的攻击，然后双掌相叠，收于右腰然后弓步，双手打出朝着二人追去。 站在何乐对面的逯贵祯最是压力巨大，可是他所学又不是很擅长躲避，只能挺腰继续和何乐硬挺。另一边的林光沧虽不是直接面对何乐，可是何乐的掌风还是让他无法应对，只能连连闪避。 正当中的逯贵祯面对何乐的直面攻击，几乎连连被打，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用铁锤不停的砸，很是难熬，大叫道：“你俩快过来帮忙，我就要顶不住了！” 另一边的宋明先本来面对何乐的不停攻击，都不知刚才是如果撑过去的，全凭着本能反击才堪堪挡住，如今趁着何乐追击自己的另外两个同伴，如今才缓过一口气。他此刻看着何乐，可是此时又听到逯贵祯的呼救，不识不知该不该上。正当他犹豫的时候，另一边的林光沧也开口了：“姓宋的麻烦可是你惹出了的，快过来帮忙！还有逯老大你使使力，不然我也要完了！” 听到林光沧的话，逯贵祯叫道：“放你娘的屁，有本事你过来顶替我的位置？” 听到逯贵祯的话，林光沧再也不敢多言，面对何乐一掌强一掌的掌风，只能不断躲闪，然后一边试图贴身朝何乐打过去，也好过面对这可怕的掌风。 听到二人的呼叫，宋明先不敢不应，否则他们两个要是败了，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是何乐的对方。可是现在又该怎么办呢？宋明先看着场中的形势，开始思考对敌之策。看着看着宋明先似乎看出了什么，然后对着逯贵祯和林光沧说道：“你们快点缠住他，我这样过来帮忙！”说完先躲开何乐的攻击圈，然后找了一张最近的桌子，爬上去一脚向何乐身后踢去。 “上当了！”角落里的军纪心中叫道，何乐刚才破绽，军纪本以为对方不会上当，因为这一切都太明显了，可是没想到宋明先还真的上当了！军纪心中想到：这还是半斤对上八两，两个臭棋篓子遇上了！何乐刚才以出招，军纪就看出了何乐的破绽，因为何乐虽然看上去像是全力朝着逯贵祯和林光沧打去，可是后背却一直蓄着力，似乎仿佛防备着什么！看到何乐的样子，军纪心中有七八种让何乐吃亏的方法，可是他并没有去提醒，而是想让何乐受个教训，要买破绽也不是这么买，而且反正何乐又是内功防身，光凭宋明先根本不能让他受伤。 其实何乐和对方的差距并没有如此大，虽然何乐有着内力加成，可是对方毕竟有三个人，而且又基础牢固，所使招式也非一般之流，否则也进不了这里！可惜对方三人，经验见识也太少了些，尤其是面对真气，他们的应对更是进退失度，简直是以短击长。面对会内力的何乐，他们本应该以招式见长，凭着自己更熟悉的招式，然后去对付何乐，可是他们居然去硬碰硬。何乐虽然内力加成，可是招式比三人还是弱很多，可是现在三人呢？军纪摇了摇头，然后继续看了下去。 其实这也和何乐的成长有关，他小时候没有学武，直到后来去了京城，为了治病才开始跟着左丘治学练内功。之后病好之后，就没有再跟着左丘治学，直到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才重新跟着左丘治学开始练功，因此他学招式的时间并不长。可惜此时的场中三人，被第一次见到的内功吓到，根本忘记仔细观察这一点。 第一百七十六章 是他们先动手的 另一边的何乐，对于宋明先的攻击早有防备，听到空中的风声，心中想到：果然上当了！心中不禁露出笑容，然后一个侧身，忽然改变方向，晃了宋明先一个措手不及，然后就看着宋明先摔了出去，打乱了对方的节奏。 空中的宋明先看到何乐躲过，心中立即叫道：不好！看着何乐嘴上的笑意，宋明先只能尽量调整自己的身体，试图赶快稳住身体。 看到宋明先的动作，何乐当然不会再给他们机会，当机立断不给宋明先任何机会，一个手刀打在宋明先后背，打了宋明先一个措手不及，然后趁着刚才宋明先掉落，逯贵祯和林光沧止住了动作，然后一拳先将一直在附近躲闪的林光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先将这个麻烦的家伙打到。 搞定林光沧，何乐脸色笑着，然后扭动着脖子，捏着十指看着逯贵祯说道：“怎么样，你还要不要继续？”终于自己凭本事，然后对方没有放水，轻松击败了对方三个人，他还是十分满意的。 面对何乐的笑脸，逯贵祯只觉得自己遇上了一个恶魔，这到底是自己欺负人，还是何乐欺负人啊？不过还算他有几分硬气，面对何乐的威胁，他并没有屈服。他压着心中的害怕，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小子你叫声爷爷，我就不打你怎么样！” 听到逯贵祯的话，何乐只觉得好笑，明明对方只剩下一个人了，自己也觉得欺负人没有意思，他还要嘴硬呢？何乐笑了笑，心中想到：这男的就是传说中的骨头硬？有意思，何乐还从没有遇上过这样的人，他只觉得果然这次出京以来，遇上了无数以前没有碰上过的事情。 想到这里，何乐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逯贵祯说道：“孙子来吧，爷爷在这里等着你来打！”然后也学着何乐，扭着脖子，捏着拳头，大喊一声：“哈！”然后一拳朝着何乐冲了过去。 有些骨气！何乐点了点头，对着逯贵祯的冲锋，一拳先打在了他肚子上！看着倒地的逯贵祯，何乐笑了笑，然后转身对着身后围着李清的众人说道：“你们还不停手？” 听到何乐的话，众人于是纷纷只好停下手中的动作，要知道他们之所以跟着宋面先三人，除了他们有钱他们得过不少好处，更重要的原因是宋明先三人，是整个文书房除了赵三，武功最厉害的人。如今连宋明先三人，都不是何乐的对手，他们又怎么是何乐的对手！看来从今以后，文书房最强之人已经诞生，众人看着何乐，目光复杂的想到。 另一边的李清，身上早已经受了无数拳，只凭着一口气支撑到现在，等到众人停手，于是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方看着何乐说道：“原来你这么厉害？我低谷你了！”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这么厉害，倒是你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弱吗？”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顿时发出哈哈大笑之声，经过刚才的打架，一种名为友谊的桥梁不知不觉在他们之间搭理，有时候男人的友谊就是这样奇怪。看着明明相识不久的何乐，李清却有了一股浓浓的信任，于是他对着何乐说道：“你还真不会说话！”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摸着脑袋说道：“有吗？我以前一直这么说话，怎么大家都很喜欢我！” 听到何乐的回答，李清支撑着站起来，说道：“那一定是因为你的身份，你到底是谁？”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忽然惊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然后心中又想到：自己说话真的难听，以前怎么没人和自己说过？不应该啊，就算是别人不敢评判自己，可是严诗惠、何师儿总敢吧？怎么他们也没有说？自己一直以为自己挺和气，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何乐听到李清的话，不禁有些对以前的自己有些怀疑，心中提醒到自己以后一定要注意。然后正要开口说道：“没有，可能我……”还没有说完，就被刚进来的赵三给打断了！ “何乐你到底怎么回事？”赵三看着本该安安静静，整洁有序的公文房，变成如今现在这个样子，而除了何乐、李清、军纪之外的三人，要么躺在地上，要么就是一大群人缩在角落里，简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外面的文书林沉，听到里面何乐和宋明先的吵架，他知道宋明先的身份，因此不敢直接阻拦，而且他知道自己也不一定能拦住，于是想起昨天似乎赵三和何乐很熟，而赵三又是公文房的负责人，于是赶紧跑出去通知何乐！那里知道，自己带着赵三过来，里面的情势已经大翻天，原以为会被欺负的何乐，如今好好的站在那里，倒是宋明先已经躺在了地方，不知道情况如何！ 看着里面的情势，赵三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对着站在一旁的文书说道：“还看着干嘛，还不赶紧带着他们去看大夫？” 听到赵三的话，林沉反应过来，虽然自己和赵三是同级，可是毕竟对方是燕行申的心腹，于是赶忙叫着躲在一边的众人，一起将倒地的众人抬走。也辛苦六扇门因为责任原因，一直有陪伴打夫，因此倒也不用麻烦外人。 看着林沉带着人，已经将全部昏迷、受伤的人抬了出去，赵三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摊子还得收拾！看着所留不多的人，赵三瞧了一眼，对着众人说道：“除了何乐、李清、军纪三人，剩余的人暂时先出去，我之后会一一问你们！”然后等着众人走了，关上大门，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问道：“这么回事？” 听到赵三的询问，何乐早就心中有底，很是有信心的说道：“是他们先动手的，我只是防卫罢了！” 听到何乐的话，赵三一愣，对着何乐说道：“他们先动手？” 第一百七十七章 矛盾的原因 听到何乐的话，赵三好笑的看着周围散乱的环境，问道：“他们先动手，怎么现在昏迷的都是他们，你一点事也没有？” 听到赵三的话，何乐顿时生气起来，说道：“就是他们，难道你不信我的话？” 听到何乐的话，一旁的李清顿时被吓了一条，不知道怎么好好的何乐就生气了！于是赶忙开口对赵三解释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宋明先他们本来是针对我，何乐只是仗义相助！确实是宋明先先动的手，我能够作证！”然后拉了拉何乐的手，虽然他知道何乐似乎和赵三认识，可是看到刚才那副样子，确实很难让人相信！不过赵三的态度，确实属于正常现象，何乐真没必要生气。 看到何乐的样子，赵三反应过来，确实这位爷不是一般人，和他相处久了，差点忘了他的真正身份。面对何乐的生气，赵三也是一肚子的气，不说事情不管怎么发展，反正都需要自己负责，他生气，赵三还生气呢！怎么他没来的时候，什么事情也没有，今天他第一次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不过听到李清的话，赵三暂时对何乐的话信了几分！李清和宋明先的矛盾，他一直知道，可是因为一些原因，暂时并没有处理！李清这个人，自己还是挺看好的，特意将他从前院掉到文书房！既然李清这么说，赵三暂时相信了他的话！看着生气的何乐，没办法赵三只能先安抚他。哎！真是个麻烦！ “好了，这不是问问嘛！出来这么大的事，我身为这里的负责人，难道不应该问一下？怎么这么小的事情就受不了了？谁说要出来闯闯，然后让人看看你的态度，这么小的委屈就受不了了！” 听到赵三的话，何乐说道：“当然不是，可是到底是谁错了，你总应该搞清楚！而且你们还是六扇门的神捕呢，难道整个六扇门的捕快就是这么办案的？师父和我说……”说着说着何乐忍不住提前左丘治学，想到李清还在跟前，只好改口说：“师父说他事情还是应该搞清楚，然后再下结论，我觉得很有道理！” 听到何乐的停顿，赵三知道他刚才想说的一定不是好话！赵三接口到：“好了，你师父说的很有道理，我以后一定好好听从！”没办法捕神的话，赵三难道还敢说错不成！ 赵三叹了口气，对着何乐说道：“哎！你说今天你师……不是有些冲动，燕大捕专门找我和唐明门主和薛金堂门主开了个会，议论了一点事情，怎么你就搞出这样的事情，你有麻烦就不能等我来解决吗？” 看着何乐想要反驳，赵三挥了挥手，说道：“你们走吧，让剩下的人进来！” 听到赵三的话，李清好奇的问道：“赵捕头你不再问了？” 赵三看来何乐一眼，说道：“还有什么好问的，你们不是说是对面先动手的吗？那还有什么好问的，问你们怎么打的人吗？” 听到赵三的话，李清顿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忽然觉得不应该，于是马上闭上嘴巴！对着赵三的眼神，何乐丝毫不怕，对视着回看了赵三一眼，然后对着李清说道：“咱们走吧！”然后拉住李清往外走去。 看到二人往外走的身影，军纪也起身跟了上去，然后对着赵三点了一点，然后说道：“确实是对方先动手的！”然后跟着何乐二人走了出去。 对着军纪的礼貌，赵三也礼貌的回应了一下，却忽然听到军纪的这句话，愣了一下想到：他到底是怎么意思？然后反应过来，他是在提醒自己，他以为自己不会相信李清和何乐的话。想到这里赵三默默点了点头，暂时相信了他们的话，否则军纪没必要说谎！因为他就是何乐的保镖，要真是他动手，情况可能就比现在还严重了！ …… 何乐走了出去，对着站在外面的几个人说道：“赵三让你们进去！”说完就拉着李清，走到了林沉的位置上做了下来。看着周围的人都走光了，何乐对着李清问道：“哎，老实讲他们为什么针对你？”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也拉了把椅子，在何乐对面坐了下来，然后说道：“没什么！” “都这样了，你还要隐瞒我吗？”何乐有些生气。 看到何乐的生气，李清只好无奈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不想将你拉进来！”然后叹了口气，对着何乐说道：“那会宋明先的话，你都听到了，他说的都是真的，你还真的要和我当朋友吗？” “你们这些人真奇怪，为什么交朋友，和身份到底有什么关系呢？”何乐看着李清，不解的问道。 听到何乐的话，赵三笑了笑，说道：“你说的对！”说完看着何乐解释道：“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像你说的一样，这件事确实和身份没有关系！事情是这个样子，最近燕大捕想要调赵捕头离开，然后文书房负责的职位就短缺了！因为这个职位呢，赵捕头向上面推荐的是我，薛门主推荐的是宋明先！宋家是关中大家，因此对这个职位志在必得，可是赵捕头又是燕大捕的心腹，他的体验燕大捕很有可能通过，于是宋明先就开始排挤我，想让我自己离开，这样就算我自己放弃了！” “原来是这样啊！”听到李清的话，何乐听明白了一切，看来宋明先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嚣张嘛！我就说嘛，我还没有那么嚣张呢，这世上还有人比我原来还嚣张！这么一想，宋明先的态度，也不是不能不理解，只是何乐疑惑的向李清说道：“这个宋明先是不是傻了一些，这样的办法真的用吗？你既然出身很差，那一定很珍惜这次机会，又怎么会因为这样的小小的排挤就放弃呢？”何乐开始反思，如果换位思考，自己觉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就放弃这样的机会！ 第一百七十八章 薛金堂:我是一个木的感情的人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笑了笑说道：“那一定是因为你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否则你绝不会这样觉得！这个办法看着简单，可是真当你遇上的时候，你一定很难坚持！你想想要是所有的同事都不和你说话，所以人都当你不存在，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老实讲我心中无数次想过放弃，告诉自己说你一个小山村出来的人，能够有现在的生活就已经不错了，难道你真的以为你能够成为人上有人吗？而且你就算当上又怎么样，底下的所有人都不支持你，你只会败的更惨，到时候只怕连现在的捕快的身份都没了！”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沉默了，无言的看着李清，然后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将目光移向房顶，好像思考着什么！“真的吗？”何乐开口说道。 李清点了点头，说道：“是！”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更加迷茫起来，微闭着双眼。看到何乐的样子，李清也察觉到了不对，然后说道：“你想什么呢？” 听到李清的问话，何乐反应过来，收回了眼神，笑了笑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既然如此，你不是还没有放弃吗？”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呆住了，没想到何乐虽然看着幼稚，却有着这样强的察觉能力！他点了点头，激动的加重语气说道：“我不甘心！” “甘心？”何乐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不甘心是一种什么样心态，对于一向想要什么就要什么的何乐，实在是难以理解！他想了想了想，心中道：到底就是像我不能去江湖一样？他只能找了间最为接近的事，体会着李清的心情，然后互相之间陷入了沉默。 “有人来了！”站在门口的军纪忽然开口，然后打开了门，正好遇到燕行申和薛金堂走了进来。 看到何乐好好的，燕行申放下心来，说道：应该没生大事！然后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听林沉说你不是和人争吵起来，没事吧？还有赵三呢，他不是先过来处理了吗？” 看到燕行申，何乐站了起来，走过去和燕行申说道：“我没事，不过我好像惹下了点小麻烦！” “什么麻烦？”听到何乐的话，燕行申惊疑不定的问道。 听到师兄的问话，何乐搓了搓鼻子，说道：“那个之前有人不是和我起冲突嘛，然后他就想和我动手……” 听到何乐的话，燕行申立即关心的问道：“那你没受伤吧！” 何乐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可是对方武功弱了一些，我一时没有收住，让对方受了一点小小的伤！赵三已经让人将对方送去大夫那里了，现在正在里面询问事情的详细经过呢！”何乐想着李清提醒过自己的，说话太直接了，于是尽量用委婉的语气说道。 听到何乐的话，燕行申说道：“你没受伤就行！”然后想了想自己的身份是大捕，不能这么明显的偏袒，于是说道：“你这样也是不对的，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解决呢？就算实在解决不了，你也可以找上赵三嘛，赵三解决不了你可以找薛门主，薛门主也解决不了，你难道不会找我吗？” 听到燕行申的话，何乐很认真的点头说道：“我错了！” 看到何乐能够原谅错误，燕行申还是很高兴，这要是在京城估计能让这个京城的人都吓丢下巴！鼎鼎有名的京城恶少“小王爷”，居然会认错？说出去也没人信！不行以后去了京城，怎么着也要说出去，吹嘘吹嘘！于是燕行申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能认识到错误，就是个好孩子，以后记住就行了！” 看着燕行申歪的不能再歪的屁股，一旁的薛金堂终于忍不住了，想到：大捕你的节操呢？你可是整个西北的大捕，就算何乐再有关系，你也不能听他的一面之辞，总有听听对方怎么说，彻底搞清楚再决定嘛！你倒好现在居然直接就放过了何乐！ 可惜燕行申是大捕，他无可奈何，于是只好出口问道：“那个和你起矛盾的到底是谁？还有受伤的有哪些人？” 听到薛金堂的问话，何乐想了想说道：“先动手的是宋明先，我本来记不住他的名字，可是那会他特意重复了一次，说什么宋朝的宋，明明帝象之先的明先，我才记住！那个家伙很臭屁，可惜三下五除就被我解决了，至于剩余的人我就记不住名字了！反正除了现在你看到的，剩余人……” “不会都被你打了吧？”薛金堂心急的问道，心中想到可不要再有什么打麻烦！好家伙一个宋明先就够他受了，宋家和他有提携之恩，宋明先当值的时候自己一直和他家人保证，一定会将他照顾的好好的，可是现在还要怎么去见好友！他一边忧愁着宋家的事，一边紧张的看着何乐。 听到薛金堂的话，何乐摇了摇头道：“怎么会，我那有那么厉害，也就是打伤了三分之一的人！” 三分之一，你还嫌不够吗？听到何乐的话，薛金堂心中感觉有一口老血要喷出。“那具体是谁？” 听到门主的话，何乐摇了摇头，表示确实不记得。一旁站着的李清，看到薛金堂和燕行申进来，一下子变得十分紧张，平时他都见不了他们几面，于是只能呆呆的站着何乐身份，听到这里李清终于回过神来，说道：“除了宋明先，还有逯贵祯、林光沧、……”一一将受害者的名字说了出来。 听到李清的话，薛金堂将胸口的血咽了下去，觉得事情完了，自己没有希望了！这里面不说宋明先、逯贵祯、林光沧三人，其余人的长辈都是六扇门的长辈，他已经能够想到他们对自己的态度。 薛金堂摇着头，看着一旁的燕行申，问道：“燕大捕你就说怎么善后吧？”然后央企头，拿着冰冷的目光，看着何乐，好像一个木的感情的人一样！ 第一百七十九章 迟来的…… “呃！”听到薛金堂的话，燕行申安抚着他说道：“好了，你不要太担心，事情会解决的。” “呵，怎么解决？”薛金堂问道，黝黑的面孔露出不满的神色。 听到薛金堂的话，燕行申心中摇了摇头，想了想说道：“我去说行了吧！” 听到燕行申的话，薛金堂终于满意下了，静静地不再说话。 燕行申看着燕行申，对于何乐的事情，早有预料！何乐是什么人，他自小惹下的麻烦，只怕薛金堂都听见了，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燕行申摸了摸鼻子，带着众人往里走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里面的赵三这个时候，正好已经问完了，准备出来，两人竟相遇见。 看到燕行申，赵三意外的问道：“大捕您来了？” “听到这发生了点事，我就过来看看，里面说！”燕行申抬起下巴示意说。说着先走了进去，尾随的众人也正好跟着走了进去。 看着站的满满的人，燕行申说道：“好了，大家坐在吧！”然后对着赵三说道：“你把事情说一遍吧！” 听到燕行申的话，赵三点了点头，于是又将刚才从众人处听到的事，又整理了一遍回答给燕行申。 这件事大庭广众发生，见到的人有多，剩下的几人根本不敢隐瞒，更何况何乐刚才，一个人直接将整个文书房最强的三人放倒，他们也不敢与何乐为难，于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说了出来。 听完赵三的描述，燕行申回头看了薛金堂一眼，问道：怎么样，你自己看看错的是谁？ 薛金堂瞧见燕行的眼神，自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为自己刚才的话不好意思。燕行申之前让自己照顾何乐的话，让薛金堂不经意地将何乐当成爱惹麻烦的人，之前过来又看见受伤的是宋明先等人，于是他下意识的将何乐当成罪魁祸首，而何乐的话，只当成是他为了躲避责任，又仗着和燕行申有关系，故意在燕行申面前告反状。反而是宋明先等人，一般很少在薛金堂面前惹事，于是让他造成了这样的错觉。 如今事情明了，他才知道是自己搞错了，看到燕行申的话眼神，顿时感到无地自处，也为自己刚才的话后悔，于是马上站起来说道：“那个燕大人，刚才的事我想了想，还是我自己去做吧！”说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看着薛金堂那种黑色的面孔，因为不好意思透出了几分红色，燕行申也无意再找他麻烦。于是燕行申点了点头，只是说了一个字道：“好！”这样的事情，燕行申早有预料，就像是刚才心中想的一样，在北京的时候，何乐再大的事情也惹过，根本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就害怕，所以进来一听到何乐的话，燕行申心中就有了底。 只是想着何乐在北京的时候的威名，居然有人敢在他面前惹事，所以才觉得很有意思！想到这里，燕行申瞧了一眼坐自己附近的何乐，只见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根本没有为薛金堂刚才态度而改变。 燕行申想到这里，咳了几声，又面对坐在下面的众人问道：“赵三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你们都是当事人，可有什么要补充的？” 听到燕行申的话，众人都紧张起来，听到大捕的询问，于是纷纷站起来说道：“没有，赵捕头说的一切属实！” 听到众人的话，燕行申站起身来，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事情也就彻底明了，你们都没说的，那我就说两句！”说着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着大声训斥道：“你们看看今天的事情，都像什么样子，你们是朝天的捕快，还是市井的无赖，瞧瞧都做了点什么事情！” 听到燕行申的训斥，众人于是纷纷低下头来，觉得被燕行申说的十分没面子。 看着众人不好意思的样子，燕行申并没有停止，而是继续板着脸道：“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宋明先，身边捕快一点捕快的样子也没有，仗着自己的身份就肆无忌惮，这样的人是怎么进入六扇门的我不管，可是现在他既然是我的手下，那以后最好将这些都收起来，要是还有下次就不要干了！” 说完又对着薛金堂道：“看看这就是你的手下，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也不理会愣住的众人自己走了出去。 听到何乐最后的训斥，薛金堂马上反应过来，知道这是燕行申给自己留面子，发生这样的事情，总要想办法解决！另一方面，只怕也是燕行申对自己的另一种拍打，自己手底下发生这样的事，而且还发生在自己经常办公的地方，自己确实有几分失职，薛金堂立马自省起来。 等到燕行申走了半天，众人才反应过来，薛金堂看着呆住的众人，说道：“看什么看，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不要以为这次的事情就没有你们的责任来！赵三你来处决他们，我去宋明先那里，这次的事情都因为他起，不要以为受伤了就能够躲得过！”说着也走了出去了！ 瞧着人都走了，赵三对着众人说道：“行了，收起你们的表情吧，这次被大捕和门主教训，你们自己都看见了，长点教训吧！” 听到赵三的话，众人于是纷纷点头，不敢多说什么，经过这次的事情，他们决定一会还是躲着何乐和李清他们远一些。只是不知以后该怎么面对宋明先三人，不过想着既然薛门主亲自去教训他们，想了他们以后也不会轻易再找何乐他们的麻烦！ 看他们的样子，赵三摇了摇头，不相信他们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就从此改变了性情。不过经过这次的事情也好，相信他们这段时间能够好好收着一段时间，这样自己也轻松一些。 看着众人的样子，赵三说道：“好了还站着干嘛，要我奖赏你们吗？看看这里都被你们搞成什么样子了，还不快点收拾！不知道每个月月底，大捕和门主他们要开会，你们还在这样的时间惹事，要我说都是你们自己搞的。” 第一百八十章 忙里偷闲去 听到赵三的话，众人于是纷纷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 看着他们的样子，赵三也不再多说什么，身为这里负责人的他，不好将关系搞的太复杂。看着在那里的何乐和军纪，赵三知道他们也不是收拾房间的料，于是对着二人说道：“何乐、军纪你俩跟我来吧，你们的捕快服还没有定制呢，现在先跟着我先去量量大小。” “是！”听到赵三的话，何乐也没有兴致去收拾房间，跟着赵三走了出去。 于是三人走了出去，赵三引着二人，先是往后走去，然后又绕了西边，然后遇到一个小走廊，走进去之后有件小院子，赵三带着二人走了进去，只见这是一个十分大的院子，占了不少地，赵三从没有带自己来过，何乐正要问问，门口走出一人，看到是赵三于是问道：“赵捕头你这么过来了？” 听到对方的问话，赵三指了指身后的何乐和军纪，说道：“这不是刚来了两个新人嘛，就过来准备领衣服！” 听到赵三的话，对面点了点头，放他们三人走了进去。进去之后，何乐发现这里有不少房间，不知道干嘛用的。 “这里是西边局的物质处，专门负责管理各种物资的！”站起前面的赵三，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何乐的心意，随口解释了一句。 听到赵三的解释，何乐向四周瞧了瞧，总算搞明白这么多房间是干嘛用的了！于是三人也不再多言，很快穿过来院堂。 院子的最前面，是一间照明很不错的房间，红色的木框很是显眼。何乐跟着赵三走了进去，看见里面还有不少人，于是明白这里应该就是，负责物资处的人办公的地方！ 何乐随意瞧了几眼，只见这里的人都忙碌的坐在桌子跟前，在纸上写着什么，想来是月底了正在做月账吧！ 何乐并不太关心，只是随意的拖着时间，省的回去搞卫生。何乐很快跟着何乐，然后往屋子后面走去，只见门前写着：无事请勿进！ 看了里面的主人并不是很欢迎客人，不过似乎赵三并没有在意，看也没看推开门走了进去，何乐也只好紧随其后，军纪还是如往常一样，无意的跟在自己身后。 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并不大，他们三个进去，就显得很拥挤。整个房间被一张桌子分割成两块。房间的主人就坐在桌子后面，上面摆满了很将他压死的纸张，而主人只是不时拿起一张，然后看看写写。在他的身后是一大堆废纸，扔满了椅子附近。 他听到有人进来，并没有抬头，而是边看边说道：“有事吗？要是不着急，等过了月底再说吧！”说完就有闭口不言，继续忙碌自己的事情。 听到对方的话，赵三并没有理会，只是伸手在桌子上拍了拍。 看到对方听到自己的话，并没有马上离开，房间的主人不禁放下手中的东西，抬起头来，看到赵三之后说道：“原来是赵三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个时候何乐才瞧见对方的面孔，却是个老头，山羊胡三角脸，眼睛上戴着眼镜，这东西何乐在北京见过不少，据说能让东西看的更清一些。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老头！何乐想到。 听到对方的话，赵三并没有啰嗦，指着身后的何乐和军纪说道：“新人，过了领衣服！” 听到赵三的话，对方瞧了何乐和军纪一眼，点了点头说道：“有印象，你们这事也不着急，就不能等下个月吗？” 听到对方的话，赵三回道：“老于头，知道你月底忙，可是你自己也知道是月底，，要是下个月报，那岂不是还要等一个月？” 听到赵三的话，老于头电了头，看见赵三说的在理，于是说道：“那你们在这里等一等，我这里可没有坐的地方！” “好了老于头，你快点吧！”赵三看样子对对方很熟悉，并没有多废话。 听到赵三的话，老于头似乎无可奈何，说道：“要衣服还要档案，你们在这里等一等！”说完朝外面喊道：“贺炜！” 听到老于头的话，很快从外面走进一个人，对着老于头问道：“大人你找我什么事？” 听到贺炜的话，老于头转头瞧向何乐和军纪问道：“你俩叫什么名字？” “何乐！”听到对方和自己问话，何乐笑了笑很有礼貌的回道。 “军纪！”一旁的军纪依然如往常，平静的说道。 听到二人的回答，老于头点了点对着贺炜说道：“你将他们两个人的档案拿过来！” “是！”听到老于头的话，贺炜并没有多说，领命告退而去，想必是看见自己和军纪是跟在赵三进来，所以了解了自己和军纪的身份吧！何乐颇感情趣的瞧着，自从他知道自己要做捕快，就开始对探案很有情趣！真所谓做一行爱一行，自己既然现在做捕快，就要多观察观察，也早一点熟悉这份工作。 很快那个叫贺炜的人，叫拿着两个纸袋走了进来，然后交给老于头问道：“还有事吗？” 老于头摇了摇，说道：“你出去吧！”然后拿起两个纸袋，递到半空中道：“看看对不对！” 听到老于头的头，赵三先接了过去，随意瞧了一眼说道：“没问题！”又递了回去。 听到赵三的话，老于头接过，又在他桌子上一大堆故纸堆种拿出一张纸，拿起毛笔写了一行字，然后拿起桌子上的印章盖了一个戳子，递给赵三道：“好了，你把自己的章印上，就拿着去找人就行了！” 看到二人的举动，何乐还是很好奇，自己和军纪的档案上，不知道会写些什么！不过现在不着急，等着赵三随意盖上自己的章，三个人就走了出去。 出来外面，何乐见现在应该不着急了，于是对着赵三说道：“赵三档案能不能给我看看，我有点好奇上面会写什么！” 听到何乐的话，赵三于是将东西递给何乐，说道：“其实没什么，你自己看吧！” 何乐那过了一瞧，并没有理会赵三的话，拿出里面的纸，仔细瞧了起来！ 第一百八十一章 六扇门是在这里吗? 打开一瞧，果然如赵三说的一样，上面什么也没有写，只有他的名字和入职时间，还有就是现在的职位捕快。看着没什么意思，何乐也就没有再打开军纪的档案，就它们又交会了赵三手中。 接过何乐手中的纸包，赵三对着二人说道：“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回去也是没事做，要不一会我请你们出去吃饭如何？” 听到赵三的话，何乐想了想说道：“还是我请吧，今天的事情麻烦了！” 听到何乐的话，赵三笑着说道：“你这话要是在京城说，我就算接也不敢接，不过难得何公子请客，这待遇可没几个人能享受，赵某答应了！”自从何乐来之后，看他确实有诚意，而去连脾气也手里几分，不知不觉间赵三对何乐也随意了些！ 听到赵三的话，何乐没有多说什么，反正自己从京城过来有钱。于是三人又走到院子中的另一间屋子，赵三进去将老于头交给他的东西，又交给了里面的负责的人。 看见手续完整，对方也没有说什么，当即给何乐和军纪量了衣角，然后说道：“衣服过段时间才能做出来！” 三人没有说什么，离开了物资院。这里偏离正出口已经有一段路程，赵三说道：“他知道有个小门，咱们走另一边吧！” 听到赵三的话，何乐点头同意，反正走那里都一样。他们出来物资院，这里已经距离六扇门的外墙不远，从里面看去才发现这里有不少巡视的人，而去不少地方还有不少暗哨，从巡视人手中拿着的弓箭上很能感觉到六扇门的威压。 不过幸好赵三对他们都很熟，不时对走过去的人问好，于是他们一路下来，他们三个人走的还是很顺。不过很快他们就走到了尽头，眼前出现了一堵墙。好在赵三并没有慌，于是何乐、军纪跟着他，然后遇到了一个暗哨。 这个暗哨很隐蔽，要不是有赵三带头，何乐都很难注意到这里的地方。那是在一处房子的死角，远远看上去似乎好像房子的一部分。何乐跟着赵三，走进去才注意到原来这里还有个小角，过了角就是暗哨，它就在巧妙的隐藏在前院和中院之间。 赵三先上去敲了敲门，里面的人看见是赵三，于是很高兴的问道：“赵捕头有什么事？” 听到对方的问话，赵三笑了笑，指着后面说道：“没什么，刚带着两个新人去登记衣服，这不是到了吃饭时间，就想绕个近路！” 听到赵三的话，对方很快同意下来，说道：“多大的事，过去吧！” 于是赵三带着何乐、军纪，近了这处暗哨。里面不算大，但是很高，还有着一个木梯，看来上面还有一层。 不过这毕竟不是常路，赵三带着何乐、军纪很快通过，从另一面走了出去。出来暗哨，何乐发现似乎进入了另一个院子，走了一段很快才发现原来是牢狱。还好更离奇的地方，何乐也瞧见过，也就没有在意，跟着赵三继续穿过牢狱，在牢狱的外面，穿过走廊西北角有个小门，于是三人从那来走了出来。 出来外面，何乐想到既然是自己请客，于是随意挑了间看起来比较好的酒楼，反正自己对这里也不熟。 酒楼很光亮，打扫的也很干净，让何乐对这里印象好了几分。不过里面现在人并不是很多，三人找个张靠光亮的地方，对着后面喊道：“小二！” 听到何乐的喊声，很快出来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想来就是酒楼的小二了！看见三人，小二立刻露出职业的笑容，问道：“客官来这么早，要吃点什么？” 听到小二的话，何乐问道：“你这里有什么拿手好菜？” 听到何乐的话，小二接口道：“看您说的，不拿手的菜，那来敢拿出来给您！看你的口音，听着像是外地人士吧？要说到了这西安城，最不能错过的当然是这里的面食，东西都在墙上挂着呢，客官您自己看吧！” 听到小二的话，何乐点了点头，知道陕西的面食确实很出色。于是向赵三问道：“赵三哥，你觉得呢？” 听到何乐的询问，赵三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何乐你请客，你自己看吧！不过陕西的面食很有特点，你也可以尝尝！”记住何乐上次的提醒，赵三最近都叫他的名字。 听赵三的话，何乐也决定尝一尝这里的面食。一眼朝着刚才小二提醒的方向看去，只见最上面写着：特色油泼面！于是说道：“先来三碗油泼面！”然后又看了几个，瞧着贵的点了几个。 听到何乐的点餐，小二当即下去告知后厨。 点完餐，何乐开始回想早上的事情。一切来的都很突然，想到李清，何乐不由的想起更多的人。他回想起自己的以前，似乎也是像宋朝先一样的恶劣，甚至更加严重，因为有时候自己都不需要理由。 还好自己遇上了师父，正因为那次和师父的偶然相遇，才让他的人生有了彻底的改变。自那之后，自己就改正是非，想着自己以前伤害过的人一一道歉。之后自己以为事情就完了，可是早上和李清的谈话，让何乐又想起了以前的事，自己那样的道歉，是不是真的能够让对方原谅。 想到这里何乐不禁羞愧起来，同时决定了自己的决心，自己以后一定要做更多行侠仗义的事，以还清自己以前的过错。 点完餐后，因为何乐想事，而军纪显然不是一个会主动说话的人，于是餐桌上的氛围变得安静起来。看着这过分安静的样子，赵三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说些什么，否则这样实在太尴尬了！可是一时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请他们吃饭，只是赵三一时的无意。 面对何乐，他总是很尴尬，以前的在京师的时候，何乐还没有入左丘治学的门，等到他快要离开了，何乐才进入左丘治学门下。那个时候何乐刚去，所以他们相交很少，只能说彼此认识，之后自己就离开了！ 正当赵三想着打开气氛的时候，忽然从门口进来一人，四十多岁样子端正，一身上好的江南锦绣服，只是看他的样子很急，好好的衣服已经有些脏乱。那人一进来就问道：“店家六扇门是在这里吗？”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一个有秘密的中年人 听到他的话，何乐目光不由得转向那人。来者最引人注意的地方，就是一双焦急的眼神，看样子似乎有什么事情。 他找六扇门干嘛？而且六扇门不就在附近，应该很显眼，他又为什么特意过来询问？想到这里何乐将目光转向赵三，拿着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看到何乐看过来的目光，赵三小声说道：“我们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六扇门的存在，因此对外封锁了六扇门的消息，所以大部分人都不知六扇门的存在！对外我们只说那里是锦衣卫的卫所，附近的人应该也不知道！” 果然听到赵三的话，何乐又将目光转了回去，看见刚才招待小二又走了出来，询问道：“客官你吃点什么？” 听到小二的话，中年人点了点头说道：“随便来碗面！”然后又重复道：“你知道六扇门在那里吗？” 听到中年人的话，小二先是说道：“好嘞！”然后又问道：“您说的是六扇门？” 中年人听到小二的话，目光泛起一丝希望，说道：“你知道？” 小二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听说过！客官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就先退下了！” 听到小二不知道六扇门的消息，中年人失望的摇了摇摇头，说道：“你下去吧！”说完也不再理会，找了张门附近的桌子坐了下去，口中小声嘟囔道：“怎么会这样，明明之前听人说就在附近！”说完一副无精打采之相，仿佛失去了所有光彩。 看着远处失落的中年人，何乐提起兴趣，于是问道：“为什么要隐瞒六扇门的存在呢？” 听到何乐的话，一旁的赵三小声解释道：“六扇门是专门对应江湖的存在，一般并不接普通人的案子，就算让他们知道了，六扇门也职责去处理。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要说是锦衣卫的原因，也是将大堂修在院中央的理由。” 何乐问道：“那要是有普通人卷在江湖之中呢？” 赵三继续解释说：“你忘了各地的捕快也是咱们六扇门的内门，如果真的发生事情，内门的人会先去处理，如果处理不了，他们也会传上来，然后咱们外门就会去处理！这人如果真的卷入江湖的事情之中，内门的人肯定已经派人处理了！” 听到赵三的话，何乐点了点头，赵三的话符合六扇门的处事标准。何乐有看了中年人一眼，心中想到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还要专门来找六扇门，而且他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六扇门？ 何乐心中存满疑惑，可是他现在的身份，又束缚着他去探索。怕看的太久，被对方发现，何乐又将目光收回。何乐手不停的拿手指点着桌子，思考着中年人身上的谜案。 看到何乐的样子，一旁的赵三赶紧提醒道：“这件事肯定有内门的人去处理了，你不要随便再去添乱！” 听到赵三的提醒，何乐笑了笑回答说：“你放心吧，我怎么会乱来呢！” 看着何乐的样子，赵三心中想到：你还不是乱来的人，入职第二天就搞出这样的事！想到上午的事，赵三不禁又有些头疼，虽然说事情大概解决了，善后的事也又薛金堂，可是事情毕竟发生在自己的手底下，看来最近也要想办法管管自己的手下的人了！ 不快他们点的饭菜就又端上来了，于是三人不再去想上午和中年人的事，而是专心致志的去解决桌子上的饭菜。 油泼面的味道果然有几分独特，沸腾的油倒在刚出锅的面食上，正好将上面的调理烫出了味，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十分让人开胃。何乐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一碗面，只觉得十分舒服，再去吃菜也很是吃了不少。 几人一会吃完饭，何乐付了钱，三人于是起身往回走去。这次赵三没有带着二人再去走偏门，而是叮嘱何乐道：“以后你们没事，就不要去那边，那里都是六扇门的暗哨！” 听到赵三的叮嘱，何乐马上点头答应下来，反正没有赵三带路，何乐也找不到那里！经过刚才的兜转，何乐发现整个六扇门除了几个办公的地方，大部分都像是迷宫一样，一不小心就很容易找不到回去的路。 辞别了赵三，因为现在还不是上班时间，六扇门还是很人性的中午休息，赵三也不知道去了那里！何乐无事可干，只能又回到文书房，进去一看只有李清一个人在。 看到何乐和军纪进来，李清停下口中的筷子，说道：“你们回来了！” “嗯！”看到只有李清一个人在，何乐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哦，他们都去吃饭了，一般不到时间都不回来！”李清答道。 听到他的话，何乐点了点头，经过上午的事，何乐知道李清家中比较清贫，也就没有再问他为什么没有跟着人去吃饭了！ 上午被自己搞乱的房间，此刻已经恢复，何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问道：“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听到何乐的关心，李清摇了摇头，笑着说道：“经过上午的教训，他们现在那里还敢！现在他们最怕的人，估计就是你了！其实原来我和大家的关系也一般，大家平时也并没有针对我，只是上次找不头提起提职的事，宋明先才开始找我麻烦！” “是吗？”听到李清的话，何乐说道：“那你先吃饭吧！”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拿起筷子，不好意思的说道：“让你见笑了！” 何乐摇头说道：“没有，其实很正常不是吗？既然没有钱，又有什么必要装出有钱的样子？你只是做出来最合适你的选择，说明你心胸很大不是吗？” 听到何乐的夸奖，李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很快将午饭解决，然后说道：“这也是很无奈的事，我家中还需要钱，我只能将钱都寄了回去，只想着我几个弟弟读些书，这样他们也不用像我一样！如果他们能读出来，家中的姊妹在婆家也能好一些。这都是无奈，要是有钱，谁有不想过的好一些！”经过上午的事，李清对何乐亲近了不少，于是也能敞开胸怀的说出心底话。 第一百八十三章 李清对何乐身份的猜测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一愣，他明明和自己一样年轻，可是就已经担负一家的责任，并且为他们规划未来，而自己就连自己的将来都没有想过。“你这样很诚实！” “那只是对你！”李清轻松的说道。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感受到一股诚意，于是说道：“谢谢！” 听到何乐的回答，李清很是吃了一惊，说道：“你口中似乎总能回答出一些很奇怪的回答！” “是吗？”何乐不确实的问道，并不觉得自己的回答有问题。 “是！”看着何乐，李清说道：“你我是不一样的人，我看你的样子，一定是家中不缺钱，不必为生活忙碌的人，所以你不必像我一样去对生活斤斤计较，光是提醒过程不也是很好吗？” 原来他看出了我的想法！听到李清的话，何乐想到。不过李清说的确实有道理，自己却不缺钱，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活法，自己又何必处处去追求和别人一样。想到这里何乐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道理！”然后又想起上午的事，于是问道：“对了上午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薛门主如何处罚宋明先的？ 听到何乐的询问，李清回答说：“听说是被罚了三个月的工钱，剩余人也是一样，只不过只罚了一个月！“ “哦！”这样的处罚并不重，不过想来也是唯一的处理办法，毕竟包括何乐之内的大家都是六扇门的最低级，无法去降低职位，能处罚的也只能钱而已。想了想又问道：“没有罚你吧？” “没有，薛门主还专门过来看了一趟我，说这一切都是宋明先的责任！”李清回答，又开玩笑道：“要不然我就真的活不下去，到时候说不定话得去想别的办法！” “你缺钱可以找我！”何乐大气的说道。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先是一呆，然后笑着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不过你就算是有钱，以后也一定不要轻易说出来，否则在以后到了江湖，很容易惹出别人的歹心！”然后又拿目光巡视了何乐几眼，说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的身份，看你这副样子，我都以为你是白家的人。” “白家？”听到李清的话，何乐疑惑的说道。 听到何乐的疑问，李清拍了拍脑袋，说道：“你看我，差点就忘了你不是本地人了！白家是关中第一富豪，所以我们这里说谁有钱，一定都说他是白家的人！” “哦！”听到李清的话，何乐反应过来，想到那不就那天师兄带自己去的地方吗？白……云烟何乐很快想起了她的名字，因为那天她刺杀自己，所以何乐印象很深刻，记住了她的名字！师兄当时有说她家好像是关中第一富豪，还说她是家中唯一的后裔，所以白母想找个上门女婿，燕师兄还因此那天和自己抱怨过。于是说道：“白家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大吃一惊，说道：“你不会真认识白家吧？” 认识吗？何乐不觉得他和白云烟算认识，于是说道：“只是有过一面之缘！”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拿着目光，上上下下认认真真的看着何乐！ 注意到李清的目光，何乐也不禁看了自己几眼，没有什么异常啊！于是对着李清问道：“怎么了，你这样看我！” 李清摸着下巴说道：“我在怀疑你！” “怀疑我？我有什么好怀疑的？”何乐疑惑的说道。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激动的说道：“你一个外乡人，来了西安城才没几天，就能够轻易见到白家人，还知道人家有一个女儿，这样还不值得怀疑吗？还有我记得你和赵捕头很熟悉，赵捕头可是燕大捕的人，我严重怀疑你认识燕大捕！而且最重要的是你还有一个保镖，他不但随时跟着你，还能进入六扇门当差，这得什么样的身份才能办到！“说到这里李清又拍了一下手，说道：”对了还有早上的事情，那只是一件小事，可是很快连燕大捕都引来了！一般这样的事，燕大捕根本不会管，可是他今天居然特意过来！而且我记得早上燕大捕训话的时候，你也根本不怕，很随意的站在那里！要知道他可是大捕，六扇门地方上最高的存在，你居然一点都不怕，这实在是太让人怀疑你的身份了！“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才知道原来自己露出了这么多破绽，果然自己是一个不怎么会伪装的人！哎！之前还想着让赵三和师兄隐瞒自己的身份，现在居然自己被人抓了现行！想到这里，何乐破罐子破碎的向李清问道：“那你猜到了什么？“ 听到何乐屈服的样子，李清忽然站了起来，一拍桌子说道：“原本靠这些零碎的东西，我根本没办法猜出你的身份，可是你刚才的话却让我有了线索！“ “什么话？“何乐根本不知道自己那里露了破绽，他现在只觉得自己随处是破绽，尤其是刚来的时候，自己居然跟着赵三在六扇门大摇大摆查看情况，还答应师兄住在这里，简直那里想都是破绽。 “你说白家只有一个女儿！“李清说道。 “这句话有问题吗？“何乐问道。自己确实只见过白云烟一面，还是师兄带着自己去的，这句话简直是自己众多破绽中最没有问题的。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笑着说道：“何乐你没必要隐藏了，现在我都知道了！”说完看了下附近，确定没有人之后在何乐耳边小声说道：“你此行是过来和白家和亲的吧？“ “和亲？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何乐不解的看着李清，不知道他的想法怎么忽然歪了？ “难得不是和亲吗？那应该叫什么，我记得书上将公主送过去嫁给其他国王，是叫和亲！“李清有些不肯定的说道。 “可是我是男的，而且现在不是挑语句的时候，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何乐好奇的问道。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天资聪颖的左丘治学 听到何乐的疑问，李清自信自得的说道：“那不是很明显嘛！首先你身份很高，而且又从京城来，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到西安呢？京城不好吗？你就算是想要当捕快，在京城也可以啊！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你是京城大官的子嗣，因为你家打算和白家和亲，所以才特意派你了西安！这样也能解释清楚，为什么你来了西安之后，没有马上到六扇门报道，而是马上去见了白小姐！” 看着李清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何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按他的想法来说，一切的推测确实有道理。仔细想来自己又没有说过京城的事，李清对自己又并不了解，怎么可能猜出来！听完李清的回答，何乐出了一口气，总算没有彻底泄露身份，不过这次的事情也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低调，一定能少说话就少说。 不过松下口中的气，何乐立即就要面对另一个难关，看着李清的眼神，他实在不知道该不该承认！不承认李清对自己的身份一定会另起怀疑，可是承认的话说谎不大好吧！想了想何乐还是决定说谎在弥补自己的错误，于是对着李清好奇的眼神，咳了咳理清自己的思绪，然后尽量以没有失误的话语说：“不错，李清没想到还是被你看破了！”何乐拍了拍李清的肩膀，然后拉近和李清的距离，小声的说道：“不过可惜白姑娘不同意，所以我只能继续呆在这里！这件事关白姑娘的清誉，而且白姑娘家中只有她一个女儿，她母亲要我做上门女婿，这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还望你不要说出去！”然后失落的摇了摇头，心中说道：师兄原谅我吧，我对白姑娘真的没样半点亵渎，这都是为了应付李清的怀疑。然后又坐直，看着窗外的景色说道：“这种感觉你不懂！”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先是震惊，而后是认同，听到何乐的话，他拍着何乐的肩膀说道：“兄弟放心，这件事我是不会说出去的！不过你的感受我都清楚，我知道让你一个有身份的人去做赘婿，这确实很难受！”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一愣，想到：你明白？我自己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你居然明白！不过李清既然相信了他的一番鬼扯，何乐也省得自找麻烦，也是回头看了李清一样，点了点头一副谢谢兄弟你理解的模样。 二人鬼扯着，很快就到了下午上班。因为是月底，文书房和别处不同，倒是难道的清闲起来，只需要整理整理旧文书。于是下午何来跟着李清，忙碌着开始融入这里，显得积极一些，省得又露出破绽。 关于上午打架的事情，最后上面还是给了整个文书房惩罚，那就是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们要负责大堂的打扫。 由于要小心做人，所以下午下班，何乐出去吃了饭就赶回了家中。既然无事可做，何乐只好一遍想着以后需要注意的地方，一些露出的破绽，大家知道就知道了，可是剩下的事就是要给自己找个合适的身份。 之前自己想要隐瞒身份，就是随意想到和师兄说了一嘴，然后之后就没有去注意了，这次的事情告诉他这样不行。不过下午李清的话，给了何乐一些思路，那就是京城来的贵公子。自己在京城轻松惯了，而且他自小的生活，让他现在去扮普通人，肯定是处处破绽，反而这样的身份自己就是破了底细，也能找借口补回去。 这样一些自己之前露的破绽，现在也不算些什么了，正好符合自己装扮的标准。如此自己以后行事，就按这个条件来做。大概理清了身份的事，至于一些细节，还得遇上具体的事，到时候再去看情况吧！ 何乐这一想就忘记了时间，一抬头才发现已经时间不早了！本想着直接去休息，可是又想到自己昨天定的目标，拖延了一会何乐还是准备去坚持，否则老是找借口不做，估计很快就会彻底忘记！ 说做就做，既然下来决心，何乐当即脱掉鞋子，坐在床上开始修炼内功。逼上眼睛，只觉得身体内的奇经八脉都浮现出来，何乐开始训着筋络的触觉，然后去感受身体各处的先天之气。作为本门心法的混沌功，何乐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因为小时候的病，左丘治学还说过他天生和这门功夫有缘。因为小时候天生阴气附体，所以能够很容易的感受到，别人不容易感受的先天之气。 何乐寻着左丘治学教过的心法，将自己感受到的内气，遵循着它们的气息，小心翼翼的用着经脉内的真气，开始如同吸管一样引导入体内，然后慢慢和经脉内的真气，一起向着丹田中汇聚。 这个顺序何乐不知联系了多少次，一起都很熟悉，体内的先天之气很快就有不少汇聚到了丹田。师父说过一次不能吸入太多的先天之气，否则就容易主序失控，太多的先天之气会让你体内的真气失控，然后最后两者无法控制，从而走火入魔。而且因此这门内力，其实不用太努力的去练，因为你无法短时间内吸入太多的先天之气。 何乐小时候受过不少先天之气的苦，因此也不敢太过大胆，根据着以往的情况，感觉差不多了就停下体内的引导。何乐睁开眼睛，整个屋内已经陷入了黑暗，时间应该不早了！ 感受着体内内力的充沛，何乐想起左丘治学和自己叮嘱过的话，他说：“混沌功是一种逆天的武功，因为对于那些天赋异禀的人来说，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就能够练到别人几十年才能练到的内力！可是对于愚笨者来说，这门武功简直就是垃圾，因为他感受不到先天之气，然后不管他如何努力，都学不会这门武功。” 当时听到这话的何乐，还是很高兴，因为他就属于天才。看到何乐的样子，左丘治学当时就提醒他道：“因此混沌功也是一门很危险的武功，因为先天之气乃是人生来就有，所以它是人普通内力的无数倍，一个控制不及时就是走火入魔失去控制，然后就是奇经八脉崩裂而死！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又是是要随时注意体内的真气，因为你的内气和别人不一样，是由一部分可控的和不可控的组成，比别人更容易失控！” 第一百八十五章 何乐你没事吧? 当时何乐听到师父的叮嘱，当即就告诉自己要小心，因为他比别人更早的了解那种感受知道了真气失控的痛苦。但想着自己不可能一辈子小心，否则他的人生就如同那真气一样，那时敢摆脱病痛折磨的他，可不想以后接着被那种痛苦危险，于是问道：“师父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解决吗？”因为何乐当时只是入门，不过即便现在他也是第一层。 听到何乐的话，左丘治学点了点头说道：“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练到第三层！” 听到师父的话，何乐好奇的问道：“那师父你是不是第三层，还有这之间又有什么区别呢？” 听到何乐的话，左丘治学摇了摇头说道：“说来惭愧，为师自小开始修炼，到如今也只练到第二层，要是此生没有意外，只怕注定也只能修炼到此处了！细说起来这三层的区别，其实很简单。第一层便如你现在这样，不断的吸收体内的先天之气，直到有一天你体内再无先天之气，你就连到第二层了！至于第三层除了创出此功的先辈，至今还没有第二个人修炼过！据为师的这位祖先的话，只要有一天你能将自己体内的先天之气，彻底修炼成普通的真气就算练成了！” 听到师父的话，当时还年幼的自己，还没有办法体验的大气说道：“听起来并不难啊，为什么至今还没有人修炼到？” 听到当时自己的话，师父哈哈一笑，说道：“何乐你还小，等你练上几年，你就知道人体内的先天之气，是何等的庞大。光是将它们引入体内控制，已经是难倒了不知天资聪慧之人，更何况要将它们彻底改变。师父这个年纪练到第二层，在我们家族中已经能够排得上十名之内了！而以为师如今的修完，也只是勉强将体内半数的先天之气化为普通真气，这已经耗费了为师的大半生了！” 听到左丘治学的话，何乐还不以为意，心中想到：自己早晚有一天一定会练到第三层！当时自己还想到这武功这样难练，面对别的江湖中人会不会吃亏，于是问道：“师父咱们的混沌功修炼的这样慢，对上敌人会不会吃亏啊？” 听到何乐的担心，左丘治学哈哈一笑，说道：“何乐不用担心，咱们的混沌功还是很厉害的！你不要听着他要修炼很多年还练不成，就以为混沌功威力小！你要想到咱们修炼内功是别人的两倍，不光算平时修炼的内力，还能够有先天之气补充，所以即便你只练到一层，比起内力来也比他们多。” 现在想起师父的话，何乐不禁为当时的自大羞愧，如今他修炼混沌功多年，依旧只觉得体内的先天之气取之不竭，不知有没有运气练到第二层。想到这里，何乐心中吐槽到：果然厉害的武功，没有一个是好练的！自己还是占了小时候病的“便宜”，能够比一般人更容易的感受到先天之气，而大部分还困在门口，连先天之气都感受不到，即便感受到先天之气，依旧也很难提取先天之气。可是这样自己这么多年，还是困在第一层，看不到第二层的边，可想而知当年的师父是多么的惊才艳艳。 让这丹田中的先天之气，跟着普通真气绕着体内的七经八脉一圈，将它们慢慢控制在范围内，让它们变成能够被自己简单控制的真气，然后就让它们这样自己循环，直到有一天它们直接变成普通真气，那样它们就会回到丹田中。 感觉到应该差不多了，何乐收回自己的真气，正准备睡觉，忽然感觉刚刚被自己驯服的先天真气，似乎有一股失去了控制，开始失控起来。面对如此情况，何乐并没有慌，因为刚驯服的先天真气，有时候确实很容易发生这样的情况。 想到这里何乐里面调集丹田中的真气，开始准备介入经脉，将它们重新调整一下！可是明明是一股很小的真气，忽然像是冲入敌阵的士兵，看到了对方的帅旗，开始朝着对方的中军大营冲去，一下子冲入了自己的丹田。这忽然的变化，让何乐措不及防，好多年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虽然严诗惠担心自己月底容易昏倒，可是这样的情况只有自己刚开始学习混沌功，因为格外容易感受到先天真气才发生，其实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面对如此情况，何乐一下子只觉得一股忘记多年的疼痛又重新回来了，它一下子让何乐失去知觉。 …… 第二天一大早，军纪又以六扇门为中心，继续扩大范围开始熟悉环境，等到时候差不多了，他又从路边小摊买了份早餐，然后往回走去。 一路上他并没有碰上何乐，心中不禁觉得奇怪起来，昨日何乐还去燕行申那里练武，难道今天就放弃了？应该不可能啊？看他一路挺坚持，这才几人，就算是要放弃也太早了些！想到这里军纪朝着燕行申小院而去，看看是不是他提前了时间。 走到燕行的小院，院门已经打开，只见里面燕行申已经开始修行。看到军纪的身影，燕行申很是惊奇的说道：“你怎么过来了？” 听到他的问话，军纪心中顿时感觉不善，何乐没有过来！想到这里军纪回答：“没什么！”然后也没有理会燕行申，然后朝着自己住的小院走去。 到了院子，军纪没有去看别的地方，直接朝着何乐的房间走去。进去一看只见何乐盘膝坐在床上，一副修炼内功的模样，似乎一宿没有睡觉！看到何乐的样子，军纪没有大意，而是走了过去问道：“何乐你没事吧？” 可是自己说完话，何乐并没有回答。 不对！军纪看到如此情况，当即走上去运气内力，朝着何乐的肩膀上拍去，因为他的样子很像是走火入魔。可是当军纪的手，搭在何乐的肩上，只觉得有一股真气朝自己冲来，然后一股大力讲军纪击飞在空中。 第一百八十六章 何乐:一场较量 幸好军纪还算是武功高强，虽然一下子如让被何乐失控的真气打了出去，但他还能承受住。用手擦了擦口角的血迹，军纪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何乐想到：情况很糟糕！不过这样的事情不能拖延，必须马上将何乐救醒，否则自己此行的任务就算是失败了！ 想到这里，军纪提起一口气，运气体内的真气，小心的朝着何乐走了过去。由于这次提前做好了准备，军纪总算是没有被再次弹飞。何乐体内的真气丝毫不比自己少，这让军纪倒是有些意外。不过现在也不是关心其他的时候，毕竟何乐的师父是左丘治学，而他又是在皇帝的命令下，才拜的左丘治学，学到些左丘治学独门的功夫也不算意外。 强压着何乐的真气，军纪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何乐经脉一遍，发现情况还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一些。何乐体内的真气，并非是全部失控，而是只有一部分。但是正是这部分，开始慢慢影响何乐体内的另一股真气，才造成失控的真气冲击何乐的丹田，然后何乐昏迷不醒的情况。 面对如此情况，军纪也并没有更好的情况，只能强行压制，让失控的真气重新恢复，这样何乐才能够重新醒过来。 很快军纪的办法就奏效了，他感受到了何乐丹田中的另一股真气，然后他们连同军纪的真气，慢慢将失控的真气恢复了秩序。这个时候，何乐也醒来过来。看到何乐醒过来，军纪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昨夜真气失控的何乐，完全靠着本能将自己可控的真气，在昏迷的时候收回丹田，苦苦坚持在军纪赶来。这一夜他并非完全昏迷，而是失去了身体的控制，只能够感受到迷迷糊糊的情况。直到军纪第一次靠近自己，激怒了体内还守序的先天真气，那个时候他就醒来过来，可惜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能完全指望军纪拯救。 终于军纪不愧是经验丰富的大内侍卫，他的行为完全正确，于是自己和他里应外合，终于将失控的先天真气控制住。 然后他就“醒”了过来，听到军纪的询问，何乐重新坐了起来，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想了想他还是不希望别人知道，昨夜的真实情况，看样子是因为昨天自己和人动手，错误的估计了自己的真气，才造成那样的情况。可是要是让师兄和军纪知道了，他们一定会告诉师父和皇上，到时候他们一定会让自己回去，何乐现在可不想重新回到无聊的北京城。于是想了想，想了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借口道：“是我贪心了！” 说道这里，他摇了摇头解释道：“我在修炼师父教我的一门独门心法，这门心法以先天真气为根基，我太贪心修炼了过多的真气，以后一定不敢如此冲动了！” 听到何乐的话，军纪什么也没说，看了一眼何乐，沉默良久说道：“你其实没必要和我解释！” 听到军纪的话，何乐一愣，发现自己冲动了，这种事情应该主动等着军纪来问，不应该自己去说，这不符合自己的“人设”。不过面对军纪的话，何乐笑了笑，发动着自己的智商，重新找了一个借口道：“其实是想让你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师兄，省得他太过担心，到时候告诉师父，然后师父再告诉皇上，这样皇上一定会让我回去。” 听到何乐的解释，军纪并没有答应，而是说道：“你忘了我也是皇上的人了吗？你不怕我告诉皇上！” 听到军纪的话，何乐再说哈哈一笑，发现这实在是一个能够缓解尴尬的好办法，然后继续回答说：“那个你会告诉吗？西安离北京这么远，而且皇上只是让你保护我的安全，现在你看我不是没事吗？” 听到何乐的话，军纪并没有说什么，他既没有答应何乐保密，也没有说会说出去，而是走下床下，背身对着何乐说道：“你要是再不去燕行申那里，他一定会自己怀疑！”然后走了出去。 听到军纪的话，何乐迷茫的看着军纪，不知道他信没信自己的话，会不会告诉别人。可是他已经走了，何乐只能赶快起来，赶往燕行申那里，省得再次引发别的麻烦。 走出了屋子，他又一次看到军纪，他站在门口对着何乐说道：“你的早饭！” 接过军纪手中的早饭，何乐经过昨天的事，也觉得他不应再拿着去文书房，因为李清已经是他的朋友，他不应该让朋友尴尬。于是点了点头，继续朝着门外走去，这次却看见军纪跟着自己也往外走去。 刚开始他自以为是同路，军纪应该会像昨天一样，继续去查看地形，可是直到快走到师兄门口，军纪并没有离开。看着跟随着自己背影的军纪，何乐停下来对着他说道：“我已经没事了！” “我知道！”军纪说了三个字。 听到军纪的话，何乐皱着眉头看向军纪说道：“既然如此，你跟着我又干嘛？” 听到何乐的询问，军纪说道：“从今天起我会跟着你去训练！” “可是你的武功并不比燕师兄差，你就算想训练，跟着我去也没用！”何乐惊奇的看着军纪说道。 他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可是我并不是去训练！我既然是你的保镖，就应该时刻跟着你！” 何乐说：“可是这里是六扇门，这里十分安全，而且我是去师兄那里，你跟着我干嘛！” 军纪并没有回答，先走了过去，说道：“快迟到了！” 听到军纪的话，何乐没有办法，只能连忙吃完最后的早饭，然后走了进去。看到师兄，何乐立马开口说道：“师兄不好意思，昨天有点太高兴了，睡的有点迟，要不是军纪去叫我，今天差点连上值时间都迟到了！” 听到何乐的话，燕行申并没有怀疑，毕竟对于这个师弟，燕行申看着他还能来，就已经十分意外了！只是一旁的军纪却让他十分意外，看着何乐旁边的军纪，问道：“这是？” 听到师兄的询问，何乐赶忙开口将军纪刚才的话，复述道：“军纪说他是我的保镖，就应该时刻跟着，我刚才还说了他，可是他并不听！”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两家比较特别的事 “哦！”燕行申点了点头，知道军纪是皇上亲自派给何乐的保镖，以前还是宫内侍卫，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于是说道：“几天如此，咱们继续昨天的练习吧！” 听到自己编的两个借口师兄都没有怀疑，而且军纪也没有开口说自己走火入魔的事，何乐高兴的答应下来，跟着燕行申举行开始试炼，因为昨日的训练，燕行申看出何乐的基本功并不差，只是确实了一些亲身经验，于是也就没有去继续练基本功，而是将训练基本用在对敌上。 时间差不多了，何乐告别师兄，继续朝着文书房进发。到了文书房，何乐见今天人都来的差不多了，看来是昨天的师兄和薛金堂的训话起效了，众人不敢继续散漫。进来房间，和李清打过招呼，过来不一会就看见昨天受伤的宋明先、逯贵祯、林光沧都赶来了！经过昨日的教训，他们看起来都小心了不少，并没有继续来找麻烦，可是整个文书房还是没有人过来和何乐、李清说话，何乐知道自己也被他们孤立了！ 对于这样的情况，何乐也无可奈何，不过他也不是交朋友来了，孤立就孤立吧！很快赵三也来了，他开始交代众人一些任务，也就是整理清楚一些案件，然后再交给他。事情不算难，也不算困难。 因为是新月第一天，所以并没有何乐最希望的，内门上交什么的案情，这样何乐也只能继续待在这里。不过经过几天的了解，他也知道即便是有案情发生，也不会交给他们这帮文书房的人，而是又前院的人去处理。也就是说这个文书房，除了李清是前院调进来的，其他人都和他一样的新人。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被师兄骗了，虽然他确实调自己来了外门，可惜却只是一个闲职。可惜何乐也无可奈何，毕竟自己才刚来没几天，就要求师兄去调职，这样也太没有耐心了，如今只能继续忍耐。好歹现在自己离目标更近了一步，只需要找机会，什么时候内门交上案情，然后自己再去和师兄请求主动出击。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其实内门会将案情直接交给燕行申那边，然后燕行申处理完了，才会交给文书房。 还不太知情的何乐，只能看着纸上一件件同事们办的案子，解解眼馋！顺便了解了解江湖，然后去涨涨经验，以便让自己在以后碰上相同的事情，才能够顺利去解决。 于是整个文书房又安静下来，众人开始各自的工作，连不怎么感情趣的何乐，也没了避免别人的怀疑，认真的看着那些文档，却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军纪。身为何乐保镖的军纪，似乎不怎么不在乎六扇门这份工作，一整天下来不是在睡觉，就是在走神的看着窗外。 面对这种情况，赵三和何乐也没什么好办法，毕竟皇上只是让他来保护何乐，并不是何乐的手下，再加上这一切都并非他自愿，何乐也不好过份去说。 就这样何乐度过了平凡的一天，无趣的看着一些十分无聊的文档，里面并没有他想看的江湖种种，只是一些很普通的江湖人的生活，他们也有着普通人的痛苦，也会发生普通人的爱恨情仇。办案的过程也和他想的十分不同，并不是什么斗智斗勇，只是跟着线索查过去，然后做好准备就完了！ 若说这一天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就是薛金堂特意过来一趟，然后将对宋朝先他们的处罚说了一遍，然后又教训了众人一顿。这件事不算意外，只能说何乐十分倒霉，不知为什么最后罚薪的人离加入了他的名字。事后赵三特意过来解释，这件事必须惩罚他，因为他出手十分是太重了，一下子打了那么多人，不处罚实在说不过去。 听了赵三的半天解释，何乐还是无法忍受，毕竟动手的对方。可是幸好没有处罚李清，何乐也不缺那个钱，又想着最近要低调，要是赵三他们不罚，实在是让人怀疑，所以最后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另一件意外的事，就是何乐中午出去吃饭，又一次遇到了前一天看到的那个中年人！中年人已经如昨天一样，询问着周围人有没有听说过六扇门。对于这件事情，何乐虽然想要插手，可是最后还是忍住人。想着自己要低调，老是惹事确实让人怀疑。 就这样何乐在六扇门，从春天迎来了夏天，西安的夏天比北京来的迟了一些，虽然已经五月，可是天气并没有十分炎热，而是不高不低的十分好。既不想夏天一样热，又不像冬天一样冷，也没有春天常见的风，而且五月的西安，就连雨也少起来，是个十分利于出行的天气。 可惜就在这样的天气中，何乐继续只能呆在六扇门，每天按时按点的忙碌，早上起来先和师兄练会武。接着去文书房上值，顺便和李清随意聊聊，毕竟他是整个这里，唯一去过江湖的人。 只有那个中年人，算是他人生的亮点，他没有放弃的继续找着六扇门。于是何乐就这样观察着他，猜测着他寻找六扇门的种种可能。无数次何乐想要走上去，和他说出自己就是六扇门的人，然后询问他到底有什么事。可是还是一次次忍住了！ 直到那是他来了书法房的第七天，就在这一天他和军纪的捕快服到了！因为身份要求，这件捕快服和普通六扇门的捕快服十分不同，它的底样依照锦衣卫的衣服，这也是为了混淆普通人的查看，毕竟对外说是锦衣卫。 六扇门的捕快服，或者说外门的捕快服，上面并非雕着飞鱼，而是狴犴象征着公平，衣服为蓝色调，其它就同锦衣卫的衣服差不多了！ 而这一天离奇的事，赵三并没有要求他们继续整理文档，而是在文档库中寻找有关阳关镇的文档，何乐从这份命令中，似乎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一个不解的任务 阳关镇哈密国南方的一个小镇，不过它在六扇门的档案中，它有另一个名字就是杀手镇。哈密国正确来说应该叫哈密卫，大元灭亡之后，蒙古人在西域建立的国家。自永乐皇帝开始，它就开始朝贡明朝，于是其国王被封为忠顺王。 不知道这样的称呼，对于一个蒙古人来说是什么感受，但是这么多年来忠顺王对大明还算忠顺，可惜这样的关系在本朝再也维持不住了！ 大明嘉靖初年，因为中央内斗于“大礼仪”，哈密国被吐鲁番攻打，而上书希望救援的甘肃总督，却引来皇帝的怀疑，终于明朝失去了对哈密的控制。 不过还算吐鲁番对自己还算了解，它并不想因为这件事得罪大明，于是也同意哈密对大明继续朝贡，于是西域保持了继续的和平稳定。 但也因为如此，哈密成了大明和吐鲁番的缓冲地带，双方都不敢太过控制，于是那里就成了两不管的地带。正因为如此，于是有越来越多各国犯罪的人，逃亡哈密国避难。这样的不法分子多了，他们当然不可能再做回顺民，于是就有了更多的灰色生意。 于是阳关镇这样一个，曾经过去再哈密国普通的小镇，或许都没几个人的地方，也加入了这样的潮流，做起了杀手的生意。 看着档案上写着的关于阳关镇的资料，何乐越发好奇起来，难道是六扇门终于要对这个地方动手了吗？可是看着资料上的内容，阳关镇的杀手组织，最近并没有犯什么大案，而这样的地方设计两个、三个，不对甚至更多的人，从资料上看，在哈密的蒙古人并没有和草原上的蒙古人彻底失掉联系，这样的地方燕师兄到底要干嘛！ 对于这样的事情，何乐觉得不能再继续等待下去，他有感觉这就是一个好机会！瞧着档案上的资料，何乐决定找李清问问，他比自己更有经验，也许他能猜出来些什么！ 想到这里，何乐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看赵三于是低下头，继续自己的动作，一边装着忙碌，一边和李清说道：“李清你说赵三突然让咱们查找阳关镇的资料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听到何乐的询问，李清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口中随意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好奇！”听到李清开口，何乐放心手中的动作，太过努力的工作也不符合自己的人设，然后对着李清补充借口道：“我来了咱们六扇门，还没有见过咱们抓人呢，我觉得应该会十分有意思！”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并没有怀疑，只是劝说道：“这也不是什么好事，等你正在经历过来，也就觉得就是那么回事，而且这样的行动往往很危险，你可是要死人的。”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并没有狡辩，说道：“我只是好奇，你放心好了，就算我想要去，赵三他也不一定会放我！”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觉得是那么一回事，经过上次和何乐的“谈心”，李清已经将何乐的身份定位到京城普通官员家的孩子，而且还不算十分受欢迎，所以才被家中派来“和亲”，而军纪对何乐的态度，更加确定了他的想法。因为军纪并不十分听何乐的命令，大多数时候甚至懒得再人前敷衍何乐，他估计军纪更多的是来监督何乐的。这么一想李清对何乐，不禁多了几分同情心，因为何乐的父母不但不关心何乐，还过分的派人来监督他。 想到这里，李清觉得何乐的一切行为都合理起来，甚至想到何乐如此关心六扇门的案情的事，也一定是想要证明给家中看，另一方面也是想要摆脱那个家。想到这里李清停下手中的动作，拍了拍何乐的肩膀，说道：“我明白你的想法，放心我一定会支持你，只要有需要我一定会帮忙！”身为家中长子的李清，对于何乐这样的情况，觉得自己有责任帮何乐脱离那个家。他一前只是听说，大家族的子嗣为了继承家菜，经常血肉相残。 额，听到李清的话，何乐总觉得他误会了什么，可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 看着何乐迷茫的样子，李清继续说道：“我支持你离开这样的家庭，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如此，只有做出做出自己的一番事业，但时候就让他们大吃一惊，也让你父亲看看谁才是最厉害的。”何乐的情况让李清无法搞清楚他母亲还在不在，听说大家族的夫人死了，续弦的后母会虐待上一任的孩子，可是善于猜人心事的李清，觉得不应该去问何乐，那样就会让何乐十分伤心。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虽然觉得他误会了什么，可是上次的谎言让他无法解释，否则就会露出更多的破绽，于是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心中只能对燕师兄说一声对不起了！ “不过你刚才说的不错，如果真的有大行动，赵捕头也不会带你！所以你要继续等机会，我也会有机会帮你！”李清给何乐鼓励了一句，然后又分析到何乐的问题：“你说的那个可能，我觉得应该不大！先说阳关镇的位置，他可是在咱们大明、哈密、吐鲁番三国之间，如此险要的位置，稍微有什么举动就容易引发其它两国的关注。 这样的国家大事，我虽然不懂，可也知道应该是皇上和内阁该管的事，可是自正统皇帝以来，咱们朝廷对西北是越来越不关心了，就连多年前吐鲁番对哈密出兵，最后只是以哈密继续朝贡就完了！而且也没有听说最近朝廷有对西域用兵，就算用兵也不该拿六扇门试探。 咱们这西北六扇门虽然说有着负责整个西域江湖的职责，可是说到底那也只是地下行动，或者暗中行动。可是要是这样，赵捕头完全没有必要让咱们调所有的档案，因为那里咱们的人，对那里还是熟悉！” 第一百八十九章 何乐的决定 说道这里李清也停下话来，经过他一番分析，果然觉得赵三的行动很奇怪。如果是要小行动，那整个六扇门对阳关镇熟悉的人不少，应该能够完成任务。可是说要不动，那就起码得经过三国的同意，这样的大事不应该一点消息也没有啊！ 看到李清陷入了沉思，何乐没有催促，静静地等待。 “难道是……”李清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又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 看到李清举棋不定的样子，何乐急忙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李清挠着头，说道：“不应该啊！” “到底是什么猜测，你快说说嘛！”何乐催促道。 听到何乐的疑问，李清斟酌着想到：“我只是想到如果要处理阳关镇的事，那起码应该经过哈密国国王的同意，可是自从几十年前吐鲁番对哈密出兵，整个哈密的朝政已经被吐鲁番人控制了！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最着急的应该是吐鲁番人，而且对朝廷最警惕的就是吐鲁番人，我实在想不明白如果事情是真的，那么吐鲁番人是怎么同意六扇门进入哈密的。” 听到李清的分析果然有道理，何乐以疑惑起来，想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想到这里何乐看了军纪一眼，在他的想象中军纪是唯一一个了解江湖、朝堂、军队三方面的人，如果说谁最有可能告诉自己答案的，那一定是军纪。 想到这里何乐想要开口，可是军纪突然站了起来，然后走了出去。对于他这样的行为，赵三他们似乎总是特别宽容。无奈何乐只能收回心思，他虽然好奇，可是现在军纪走了，李清虽然有经验，可是他不了解上面的事，何乐觉得他应该现在和自己一样奇怪。 可是工作还需要继续，何乐还需要伪装，只能继续手中的工作。 …… 时间只能继续，经过几天的查看，他还是不明白赵三这个任务的缘由。因为这个疑惑，就连那天刚得到捕快服的愉快都少了几分。接下来的几天，他只能没事往燕行申的房间多跑跑，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线索。 可惜事情没那么容易，燕行申身为天下闻名的捕快，果然没让何乐发现什么破绽。于是接下来的时间继续平凡起来，何乐过着守序的日子，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特意从北京到西安，到底是为了什么！ 可是日子还要继续，既然自己大话已经说出去了，而且也答应皇上和师父会在六扇门呆着，他也只能继续这样的生活。不过那名中年人还是没有离开，他似乎特别笃定这里有六扇门，甚至有一场特意找到门口，可是守门的衙役看他的样子，还是什么也没有告诉他。 这样的行为，也让何乐对他更加好奇起来，既然阳关镇的事，他是无法参与了，可是这个中年人身上，让何乐看到另一种可能。不过何乐没有敢上去和中年人搭话，毕竟这里是六扇门附近，何乐不敢确定这里有没有同事，要是让人看到了，他们肯定会告诉燕行申，这样自己就没戏了。 不过何乐不打算放弃，这世上还没有什么人能够吓住何乐！之所以不想让燕行申知道，是因为他知道，师兄知道之后，他一定会很快让人搞清楚，这样就没何乐什么事了！经过上次和李清的谈话，何乐觉得他说的对，自己确实没必要在乎结果，自己出来京师的目的是历练，所以过程更重要。 …… 那是第三天的下午，慵懒的阳光照耀在整个文书房，总是让人有种无游神外的感觉。赵三那日下达的任务，已经算是完成。赵三正在收拾着那些档案，将他们一一归序。 坐下的何乐对着无聊的档案，再也提不起兴趣，他心中已经下定决心：不管中年人身上是什么事，可是何乐都打算管理。想想自己一个人，搞清楚这么一件事，何乐觉得就很有意思，至于结果？不好意思反正师兄是不打算让自己冒险，自己呆在文书房又有什么意思，反正到时候事情结束了，何乐也不怕燕行申批评。 想到这里，何乐心中有了目标，心中暗暗吐槽：早知道就不来西安了，本以为燕行申会不一样！正在他下定决心，准备下午找时间去跟踪那个中年人，然后慢慢想办法的事候，赵三打断了他的思维。 “何乐你把这些送给燕大人！”赵三坐在门口的桌子上，叫到何乐的名字。 看见何乐出神忘外，一旁的李清赶紧提醒他，拉动他的袖子小声说道：“赵捕头喊你！” 经过李清的提醒，何乐总算回过神来，听到李清的话，于是问道：“他刚才说什么？” “赵捕头让你把东西送到燕大人那里！”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总算搞清楚状况，于是站起身来走到赵三旁边，接过赵三整理好的文书，小声问道：“师兄到底打算搞什么？” 听到何乐的询问，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大捕没有和我说！” 听到赵三道话，何乐皱紧眉头，才不相信赵三的话。作为整个六扇门师兄最相信的人，何乐不相信燕师兄会对赵三隐瞒。可是既然他不想说，何乐也没有办法！想到这里这让何乐更加心中愤怒起来，他觉得自己似乎被他们一群人骗了！ 明明说好的让自己出京城闯荡，而且那个时候他们都同意了，结果还是这个样子！他不相信那天，为了自己出京敢得罪皇上的师父，会阻止自己去冒险。现在他觉得更可能是燕师兄，一定是他怕自己惹麻烦，然后才将自己放在文书房。 想到这里何乐心中更加生气起来，现在他的心底就像一座火山，随时都可能喷发。可是这样的环境，还是让他收住了脾气。他会让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们的偏见，他一定会让他们知道！ 何乐坚定了自己的内心，下定决心去搞中年人的事，他想通过这件事让他们看到自己也可以！走出文书房，何乐突然冷静下来，不明白刚才自己为什么忽然如此大火。很奇怪，刚才看着赵三明明知道一切，却不告诉他，这让何乐突然心中愤怒起来。 第一百九十章 燕行申的书信 可是出来那个房间，何乐又冷静下来！自己明明想好了过程不重要，可是看到赵三和师兄的态度，却偏偏让他升起怒火。可是冷静下来一想，燕行申并没有做错，他的担心确实很有道理，自己却是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相信的。 可是冷静是一回事，虽然知道自己却是麻烦，师兄也是为了自己好！可是何乐就是受不了这种，以为自己好的名义，然后剥夺自己行动的权利。他想到：燕行申算什么，连皇上都同意了我的行动，出来事又不会有人去怪他！ 于是他又让心中的火山扑灭，一方面也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搞好，这样也能让师兄看清楚，自己不是一个麻烦！不过他想到：自己到底经验不够，要不叫上李清？上次他不是说会帮自己，虽然不知道他误会了什么，可是既然师兄这样对自己，难道他还没有权利去自己决定自己的未来。 何乐就怀着这样的心情，一路走到燕行申的小院，拿着东西进来房间，却没有听到师兄的声音。何乐放下东西一看，才发现原来燕行申不在。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何乐顿时想着：要不先离开！这里反正是燕行申的房间，一般不会有什么人来，应该不会出错！可是放下东西一想：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不如就等等师兄！ 想到这里，何乐也就不急着走了！想着自己情绪有问题，他还是调整调整心情再走！看着书桌上的茶杯，何乐顿时觉得有点口渴，于是走了过去拿起另一个杯子喝了起来！ 何乐喝着茶，眼睛瞅见桌子上似乎放着什么文书，何乐本来也没有在意，反正以燕行申的身份，放这些东西在桌子上，也不算是奇怪。可是手中的茶很快就喝完了，而燕行申还没有来，无事可干的何乐只能坐在燕行申的座位上，随意的拿起桌上的公文看了起来。 这是一份陕西巡抚写给燕行申的信，上面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询问燕行申事情办的如何了！看完公文，何乐立马好奇起来，不知道这位巡抚找燕行申做什么！何乐记得他还见过这位巡抚几次，只是实在想不起来名字了，毕竟以前只是偶然相遇。 正在何乐在那里瞎想的什么，有人从外面走进了，正是燕行申，看到何乐问道：“何乐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燕行申的话，何乐站起身来说道：“赵三让我把关于阳关镇的文书都送过来！”说完不再理会，又走了出去。 看着何乐的样子，燕行申顿时疑惑起来，他记得早上何乐还挺高兴，怎么现在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难道有人欺负他？燕行申很快摇了摇头，想到不可能，他欺负别人还差不多！那他为什么不高兴呢？难道是他…… 很快燕行申就有了眉目，事情很明显，何乐这次出来是为了闯江湖，可是现在自己完全是将他限制于六扇门衙门，看来他的耐心已经没有了！对于这样的事，燕行申心中早就有底，何乐废那么大力气，才从北京离开，肯定是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只是不知道遇上什么事，他会这样突然爆发！ 燕行申坐回自己的座位，看着何乐送过来的公文，不解有些担心起来！现在情况已经不对，要是何乐真的忍不住，只怕会惹出更大的事端。现在该怎么办呢？燕行申昂着头，无奈的思索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可奈何，因为发怒的何乐，根本就没人能劝住，他要真的去搞事，自己也毫无办法办法！ 不行，这件事不能拖着，虽然师父说很快就会挑何乐去别的地方，可是事情看来撑不到那个时候了，如果何乐真大的在自己这里出来事，燕行申真是连自己心中都过不去。因为何乐并不是个坏孩子，他想要去闯江湖这件事也没有错，可是一切都因为他的身份，因为他得皇上的宠爱，所以大部分人都想利用他，或者是针对他，可是难得这是他的错吗？其实燕行申觉得，自己也没有责任去说其它人，因为他也得过何乐的帮助，可是如今因为害怕麻烦，还是将他放在文书房，自己也比其他人高尚不到那里去！ 一切都是无可奈何，燕行申知道这件事，他的态度也并不重要，想了想只能找来一张纸，将目前的状况写上去，看看师父到底是什么态度！ …… 交往赵三的任务，何乐又走了回去，他并没有如他想象的一样控制不住，这次再看到赵三，他没有了刚才的愤怒！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可是他知道，他心中的火并没有消除，或者他那种不甘并没有消去。 想了想刚才的计划，于是他决定先找李清说说，看他到底靠不靠得住。可是现在时机不对，于是何乐终于等到了下午，然后拉住李清道：“李清先别走，今天我请你吃饭！”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倒没有吃惊，甚至这件事比他想的迟了一些，他知道何乐并不是缺钱的人，看来是之前怕自己多想。李清即为何来的细心感慨，又觉得何乐应该有什么心事，因为从整个下午，似乎他的情绪并不好！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好！” 听到李清答的干脆，何乐都是吃了一惊，他都以为李清不会答应。只是现在也不是多想的时候，于是何乐道：“那走吧！” 于是三人很快离开了六扇门，何乐并没有出来马上着急去酒馆，而是寻着大街小巷，似乎像是找什么东西，直到遇到一个中年人，他才停了下来，然后又跟在中年人身后，到了一间离六扇门颇有段距离的酒店。 进来酒店何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看着李清说道：“今天既然是我请客，你就别客气，随便点吧！”然后也不理会李清怎么说，叫来小二道：“小二来壶酒，剩下的听这位小哥的。” 第一百九十一章 我有帮你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对着小二报完菜单，对着何乐问道：“你今天怎么想起找我吃饭来了，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 听到李清说的干脆，何乐拿手指拍着桌子说道：“不急，你先看看那个人！”说完指了指坐在不远处的中年人。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转移目光，向着瞧着不远处的中年人！很正常啊，眼前的中年人并没有什么异常，穿着一身很好的衣服，不过就是脏乱了些。圆脸川胡，身体倒是比一般人粗壮，口音略微可以听出是外乡人，具体是那里就看不出来了！ “怎么样，看不什么没有？”何乐看着李清问道，有偷偷拿余光撇了军纪一眼，想看看他是什么态度。自己下班之后请李清吃饭，军纪并没有表态，现在也是一副很平常的样子，似乎他并不是很在意自己的举动。何乐知道自己无法摆脱军纪，他既然得了皇上的命令，而且武功又比自己高。 听到何乐的询问，李清尽量不让对方注意观察了一会，对着何乐说道：“这个人不算可以吧！我看他的衣服应该是个商人，否则没必要选这么好的。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常年骑马，不信你看他的腿，双脚向外，小半截又有些向外，这一看就是经常骑马的样子！再听他的口音，应该不是陕西人！陕西虽然是九边，可是除了军伍，骑马的人并不多。这么一推算，此人大概是做边镇贸易，可能是西域的贩马。可是看他的穿着，很明显是不准备再干了，否则没必要穿这么好，所以应该是最近搬到西安的。这么分析下来，差不多可以知道，此人应该是汉人，然后后来跑到陕西和西域之间贩马，现在觉得年纪大了，所以准备到西安城养老！这样的人每年西安城都有不少，并没有什么好怀疑的啊！” 听到李清的一番分析，何乐觉得果然不错，李清却是比自己观察的更仔细一些，这就是实地经验吗？听到李清说完，何乐看见小二端着饭菜上来了，于是说道：“不错，不过咱们现在先吃饭吧，等吃完饭再说！” “哦！”李清听到何乐的话，也不再追问，他相信何乐会和自己说。二人边吃边喝，正是酒过三巡，饭有八分饱，然后随意聊着文书房的事！ 等到他们吃饭的时候，中年人却已经走了，何乐并没有着急去追。经过何乐几天的观察，已经对中年人的行踪有了了解！他知道明天中年人一定会再来，只是好奇他既然知道六扇门的具体位置，又为何不直接问清六扇门的位置。 这一切的疑惑，都等着他去解决，但是何乐并不着急，他知道他可以慢慢解决。看见饭菜吃的差不多了，何乐喝了杯茶，对着李清说道：“李清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此来西安城，也是想要立一番功业，在江湖中闯出一番名声！”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鼓励道：“何兄说的不错，我支持你！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就当得有一番雄心壮志，若是只靠祖上的基业，迟早有吃完的一天！不知何兄有什么打算？” 听到李清话语豪迈，何乐当即鼓起精神，应道：“李兄说的不错，大好男儿又怎么能如鸡犬一般俯于父母之间！不瞒李总，我家在京城却是有些祖业，若有说过活我这一生，自然不成问题！可是如今我十有六岁，当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有道是匈奴未灭何以为家！如今我等事业未成，自然当得做出一番事迹，好叫晚辈们知道我等的威名！” 说道这里，何乐忽然一叹，气息又低下来，拍着桌子说道：“我就是有这样一番心志，才离开了北京，想着到这里来闯一番事业！可奈何燕大捕和我家中长辈有旧，居然将我调入文书房，李兄比我早入文书房，自然知道那里是什么情况，这样下去我……”说到这里，何乐吐出自己的心事，顿时觉得轻松了几分！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点了点说道：“文书房确实是个养闲的好处，或是一个养资历的地方！不说何乐你，就是我要不是因为身份太低，赵捕头培养我，将我放入这里熬资历，等到将来能够放任一方，我也不愿意在那里呆着！对何兄你这样的情况，确实不应该放到那里，你既是新人，如果一直呆在这样的地方，只怕将来未必能够有什么成就！兄弟你能看清这一点，却是和那些人不一样！”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说：“是吧，李兄你也说了，可惜燕大捕未必能放我去！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听到何乐问策，李清想着说道：“要说按李兄你的年纪，现在未必需要着急，你还年轻！可是这边还托着相亲，你家中那边又催的急，确实应该主动一些！可是按你的说法，这件事幕后是燕大捕，事情就比较麻烦了！燕大捕是整个西北六扇门的一把手，统领西北多年，在门中说一不二，他要是不同意，这是确实难办！” “按李兄你的说法，那我只能就这么等着了？”何乐听到这里，不禁有些失望起来，如果连李清都不支持自己，这件事又该如何是好！不，就算李清不同意，那又怎么样，难得自己一个人就做不了！ 正在何乐分心的时刻，李清摇头说道：“不，你应该更加积极，自己为自己寻找机会，只有你能将事办好，到时候只怕燕大捕也不能说什么！”李清凌然到。 “你觉得我应该主动？”听到李清的话，何乐又开心起来。 ”对，而且是十分主动！你若信我的，我和你说句心里话，你既然不愁吃穿，不必为将来发愁，又为什么不在现在搏一把！”李清鼓励道。 “可是我没有经验！”何乐有些怯畏的说道。 “这不是有我嘛！什么时候遇到麻烦，你尽管将来，我一定会出手相助！”李清说道。 第一百九十二章 何乐你的想法 何乐等的就是这句话，听到李清的承诺，说道：“我就知道，李总你是支持我的！既然你这样说了，我还真有点事要求教你！”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豪爽的说道：“什么事？“ “李清你也看到刚才那个中年人了，你也算他没有什么疑点，可是这些天来塔却一直在附近找人问六扇门在那里！”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才反应过来，原来何乐早有准备！听到他的话，李清再次回想起刚才那个中年人来，想了想于是问道：“你有没有问他为什么打听六扇门？他如果遇上什么事情，为什么不去各地找衙门，像他这样的人，一般的官员也乐意交往！” 听到李清的询问，何乐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也只是偶然出来吃饭才遇上他的！那时候赵三也在，他阻止了我的行动，他说会有内门的人去处理！可是现在距离我遇到他，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他还没有放弃！这样我才起来疑惑，既然他遇到事，应该内门回去处理，内门不处理也会上报！可是现在内门既没有上报，他也没有放弃，说明事情还没有解决，所以我想要试试！”何乐坚定的说道，当他说到试试的时候，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也是很疑惑，何乐说的不错！中年人遇到事情，一般的想法自然是去报各地衙门，可是现在他找六扇门！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像怕官府的人，否则也不会来找六扇门！既然如此，说明是不是他找过内门，但是内门没有解决，而且还将事情压力下来，否则没可能他没有听闻这样的事！ 想到这里，李清点了点头说道：“此事果然有蹊跷！”然后思索了一阵，说道：“可以一试！”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很是高兴起来，现在自己终于有一个助手了！虽然中年人的事情，何乐已经觉得去出手，可是没有经验的他还不知该怎么办，如今有了李清出手相助，相信事情一定会好办一些！ 于是说道：“既然如此，李清你说该怎么办！” 看着充满期待的何乐，李清思索着说道：“这件事不能着急，暂时还不能让赵捕头他们知道，咱们先悄悄来！”然后思索起，该如何更好的从这件事上，帮助何乐来！李清自小由于出身问题，他在六扇门一直没有什么朋友，所以他只能比别人更努力，做的更好！如此才得到赵三的青睐，把他调到文书房，放他接过自己的职责，然后以后能有更好的发展！可是到了文书房，他的情况更加糟糕起来，因为赵三的青睐，让他在文书房更加孤立起来！ 直到何乐的出现，他毫不顾忌别人的孤立，和自己的身份，然后认识第一天就为自己报不平！这样的举动，让李清很感动，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对于何乐这样的举动，他是内心真的将何乐当成朋友，朋友有难他自然义不容辞！ 听到李清的吩咐，何乐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我是不会说的！” “嗯！”听到何乐的话，李清没有说什么，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咱们就该想想这件事到底该如何来做为好！”李清敲着桌子，看着何乐问道：“你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听到李清的询问，何乐想了想说道：“当然是立功给燕大捕看，让他知道我的能力，这样让他把我调出文书房！”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哈哈大笑，说道：“你这想的也太简单了些吧！且不说燕行申大捕为何让你呆在文书房，可是难得你的理想就是调出文书房，然后换到外院去？这样你已经是一个捕快，如何能够让你家中看到你？”李清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顿时陷入了沉思！似乎自己自从离开北京，然后目标就变的不确定起来！他开始思索自己是为什么离开北京，似乎只是听到师父的故事，然后看到师父的事迹，自己想要到江湖去当一个行侠仗义的大侠！ 可是这样的事情不行，如果这样说，皇上大概就不让自己离开北京，于是他为了目标，只能答应皇上去比较“安全”的六扇门！所以自己的目的，是在六扇门然后慢慢融入江湖，然后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可是自从来了西安，进入文书房以来，自己好像被现实改变了一样，大概是因为看不到希望，于是自己变得急躁起来，然后想通过中年人的事，让燕师兄看到自己的努力，然后慢慢达成自己的目的！ 何乐慢慢思索自己的内心，去想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然后如何去做！李清的一句话，正是点醒了自己！想了想他对李清说道：“我知道，我想要……”何乐刚想和李清解释清楚自己的想法，可是李清打断了他的话。 “我觉得你现在搞错了目标，你以为自己的努力会让燕大捕改变，可是这可能吗？”李清问道，然后自问自答说：“不，燕大捕为什么不让你去江湖，因为你家中的长辈，你觉得你就算真的改变，然后大捕就会同意吗？”李清反问说。 听到李清的问题，何乐顿时陷入了沉思！不错，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皇上担心自己，虽然现在皇上同意，可是大家似乎已经不敢让自己去冒险，所以即便自己再努力，可能燕行申依旧不会改变态度！ 可是想到这里，何乐陷入了无奈，他想着自己中午的事，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发脾气，因为他内心明白了这件事情，可是他不想去面对！可是想明白有能如何，如果一切真的如此，他对自己的未来顿时感动迷茫，因为这样的话他无论怎么去做，最后都实现不了自己的理想！ 看着何乐迷茫的样子，李清很是认真的，继续问道：“现在我问你，你到底怎么想的！” 第一百九十三章 酒醒之后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迷茫的说道：“我小时候就想去做一名大侠，当时只觉得只有那样，自己才能真正的自由。我也想去做大侠，因为我想要去帮无助的人，不为别的只为他们的一声谢，这样就够了！可是我家中不同意，他们觉得那实在是异想天开，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为了说服他们，我就同意来六扇门，我想既然六扇门是来管理江湖的，自然也算是江湖的一部分，而且六扇门的职责是破案，这样也算惩奸除恶，也算是圆了我的想法，可是经过你刚才一说，时候一切都行不通了！”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拿起酒杯说道：“好志气。来喝！“说着一饮而尽。喝完杯中的酒，李清说道：”你的想法，如何不是我辈江湖中人的目标！可是不瞒你说，小时候我就觉得我是一名大侠，将来就应该去将那些贪婪的富人统统杀尽，还天下贫苦百姓一个好日子！所以我就去学武，别人不教，我就偷偷去学！小时候大家都说我是个傻子，可是我没有理会！可是即便如此，我很快就学不成武了，因为偷学武艺，是江湖上的禁令。于是我就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我自小闯荡江湖，见过太多的险恶，才知道自己想的太过简单！这世上的事，那里能够说的清清楚楚，不甚至不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所以我才千辛万苦进了六扇门，结果发现这世界，那里都一样，所以听我的，你要想干什么，就直接去干，管的太多了，反而失去了一开始的目标！” 说道这里，李清顿了顿，理了理情绪，似乎刚才何乐的话，让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看着伤心的李清，何乐举杯也喝起了酒，然后喝着喝着似乎忘了最初的目的！何乐看着李清，说道：“算了，不管了！燕行申不是想要阻止我吗，那就让他阻止好了！咱们今天兄弟谈的开心，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来接着喝！” 听到何乐的话，本就喝接过何乐手中的酒，然后思索自己本来想要说什么！只是经过何乐的一番催酒，最后彻底忘记了目的，然后两个人就醉了！ 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看着昏倒在饭桌上的二人，军纪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店家说道：“小二结账！”然后将二人送到了何乐的小院，幸好何乐的书房能住人，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把李清送到那里！ …… 灼热的阳光照射在脸上，何乐只觉得口渴，于是叫道：“诗惠拿点水来！”可是等了良久，都没有等到有人将水送过来。 何乐清醒了片刻，才想起来自己不在家中，现在正在西安的六扇门衙门！于是只能自己起床，在房里的桌子上拿了点水，如此才缓解了口中的枯燥。可能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房子，何乐才会想起昨日的事情！自己因为赵三他们让自己去冒险，觉得很气愤，于是想要去冒险，然后去找中年人的事情！ 后来又觉得不太靠谱，于是想叫上李清一起去！于是昨日下值之后，自己特意请李清去吃饭，然后谈起这件事，结果后来李清问自己理想的事情，于是越谈越觉得没有希望，然后就拉着李清去喝酒，想要以酒解愁，后来就喝醉了！ 何乐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想到应该是军纪把自己带回来的！可是李清呢？何乐记得他喝的也不少，不过现在想也想不清楚，反正应该是军纪搞定的，一会碰上问问他！ 想明白昨日的事情，何乐想要知道时间，抬头一看日头已经升起，忽然想起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去师兄那里，糟糕迟到了！ 想到这里，何乐再也不敢停留，忙起身准备快点洗漱，也好和师兄说说，省得他以为自己不能坚持！ 何乐正想着要走出房间，却听到书法那边传来声音，于是他走过去一瞧，却发现是李清！ 李清看着陌生的房间，手抓着头发似乎正在想自己到底在哪里！看着走进了的何乐，李清说道：“你怎么也在？” 听到李清的疑问，何乐解释道：“这里是我住的地方！”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终于回忆起来，自己昨日和何乐喝酒，后来喝的太多，后来醉的不醒人事！于是问道：“我怎么会来这里？” “应该是军纪将咱俩带回来的吧！”何乐不太确定的说道。 “哦！”听到何乐的话，李清才想起昨日是三个人去喝酒，只是军纪这个人太不显眼了，只有他说话，很少有人能注意到他！ 想到这里，李清点了点头，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应该咱们快上值了吧！”何乐瞧了一眼外面的太阳说道。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说道：“遭了，咱们等快点收拾，不让就迟到了！”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笑了，说道：“你忘了我就住六扇门，咱们就在六扇门后院！”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反应过来，于是说道：“你看我，昨天喝的太多了，连这点事都忘了！”想到这里，冷静下来说道：“那咱们现在该干嘛？” 听到李清的询问，何乐说道：“你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比我见识多嘛！”笑着道：“好了，不说笑了！你先收拾一下，一会咱们洗漱完，去和燕大捕打个招呼，然后就去上值！” “对对对！”听到何乐的话，李清顿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还在别人的家，确实应该礼貌一些！ 看到李清的样子，何乐不再多说什么，于是起身往外准备洗漱！不一会洗漱完毕，正好遇上刚回来的军纪，于是问道：“你怎么早上不叫我，你不知道我答应燕师兄的事吗？” 听到何乐的质问，军纪一愣说道：“你还要去燕行申哪里？” “怎么了，不能吗？”何乐疑惑的问道。 听到何乐的话，军纪摇了摇头，说道：“我还以为你经过昨天的事，要和你师兄来个一刀两断呢！” “一刀两断？为什么？”何乐不解的说道。 军纪看到何乐不解的样子，说道：“你不是说你师兄阻碍了你追求理想吗？” “哦！”听过军纪的提醒，何乐会想起来自己昨天说过的话，经过昨日和李清的交流，他明白了事情的发展并不由燕行申做决定，只有皇上不放话，燕师兄永远不会允许自己去江湖冒险！想到这里，何乐对着军纪问道：“那你支持我吗？你不是皇上派来监视我的？你为什么不把昨天我说的话告诉燕师兄？” 第一百九十四章 忽然有人和他们说话 “我只是一个保镖！”军纪简单答道。 听到他的回答，何乐有些不明所以，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何乐没有追问，因为他觉得军纪既然这样回答了，那自己多问也不会多说什么！ 二人就这样静静相互对视了对方，然后李清就走了出来，看着二人说道：“那里有水？” 被李清一打扰，何乐已经无意去思考军纪到底怎么想！他收回目光，对着李清说道：“你跟我来吧！” 然后何乐带着李清，想着附近的水井走去，李清对着路过的军纪点了点头，说道：“昨天谢谢你了！” 军纪摇了摇头，将早饭递给何乐，然后又往房间走去！ 接过军纪递过来的吃饭，何乐拿去一半给李清说道：“一起吃吧！”似乎军纪买东西的时候，除了何乐，从来没有思考过其他人，早餐的时候何乐只见他为自己买过，连他自己都没有！ 于是二人吃着东西，然后又让李清洗漱完，于是何乐带着李清和军纪又向燕行申小院走去！ 因为起的迟了，去的时候燕行申已经锻炼完了，正在吃饭！对着师兄何乐说道：“大捕不好意思，昨天去喝了点酒，今天起迟了！“ 听到何乐的话，燕行申点了点头，关于昨天何乐喝醉的事，他早就已经清楚！于是也没有责怪，说道：“没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想着何乐刚才对自己的称呼，看来他不愿在李清面前显露身份，于是说道：“明天按时来就行了，去吧！” 听到燕行申的话，何乐如释大豁，忙答应道：“是！”然后拉住李清立即离开。 对于这样匆匆的见面，李清也没有察觉出何乐的异常。 又是一天的日常工作，去了文书房之后，今天还是没什么大事，似乎这里和传说中的六扇门格格不入，总算特别的安逸！ 新入档的案件没有几件，大家都装做很忙的样子，敷衍的虚度着光阴！何乐在这一刻感觉到自己的和这里的不合适，因为此刻安静的他，是如此的不安，如此的疑惑，不明白自己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再也忍不住这种安静，觉得自己该去找些事情来做！于是无聊的他，开始思索中年人的事情！自己想要通过这件事，然后开启自己的江湖生涯！ 首先自己要搞清楚，中年人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然后接着自己要去处理这件事！既然中年人如此不死心的找六扇门，那么这件事很可能设计到江湖门派！可是如果真这么简单，那内门大可以将事情交给燕师兄，可是自己这么多天打听，燕师兄并没有听到这样的事情！ 那么这一切就诡异了，中年人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让内门的人没有上报？何乐思索了片刻，更加疑惑起来，可是无论对六扇门、还是江湖他都十分不了解！想到这里何乐看着旁边也不是很忙的李清问道：“李清你说遇上什么事，内门的人才不会将事情报给大捕？”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说道：“还在想那个中年人的事呢？” “怎么你也要阻止我？”何乐说道。 李清摇了摇头，答：“没有！只是这个问题，我也没有办法回答你！按说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内门确实会上报燕大捕！可是这个流程，实在有太多可能发生的事！如果说事情太小了，你要知道内门不同我们，他们每天都有什么事要处理，而且并不是每一个捕快都是神捕，这样一些事情也许他们觉得没必要，所以就不上报了！” “哦，是吗？” 李清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也有别的可能，或许那个中年人没有上报衙门，他觉得不安全也有可能！所以咱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要查清他的身份，然后搞清他到底遇上什么事情，然后才好想办法！” 何乐听到刚才他说“咱们”，于是惊喜的说道：“你刚才的意思，是你也会参加？”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点了点头，说道：“我昨天也想清了，我既然也是六扇门的捕快，遇到这样的事情，有责任出手！”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知道他会出手，都是因为自己！想到这里，顿时心中感激起来，感觉总算遇到一个理解自己的人！ 看着何乐的样子，李清笑着说道：“好了，你不要先感动！这件事咱们还得瞒着赵捕头和燕大捕，所以咱们该想想该怎么办！”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点了点头，正准备说些什么，忽然看到李清另一边的那个人正在偷听他们的话，于是呵斥道：“你在听什么呢？”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也发现了不对，经过上次的事情，整个文书房都孤立他们，可是此刻却有人偷听自己和何乐说话，不由得让人怀疑！ 听到何乐的话，那个回过头来，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我没有恶意，只是刚才没事干，忽然听到你俩好像说什么事，好像挺有意思的，就由不得听了一会！” 听到那人的话，何乐哼了一声，说道：“你和我们说话，不怕被宋朝先他们排挤吗？” 听到何乐的话，那人摆着手说道：“不至于，你们不知道，经过上次的事，他们被薛门主教训了一顿，这段时间都很低调！” 听到他的话，何乐不太相信的说道：“是吗？可是没那么简单吧？他们虽然很低调，可是现在整个文书房，不还是没有和我们说话吗？” 听到何乐的话，那人看了赵三一眼，见似乎赵三也没有在意这边的事，于是小声说道：“没有，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开口！” “我有那么可怕吗？我又不吃人，你们怕什么？而且既然他们都怕，你又怎么不怕了，你不怕我是个不讲理的人，然后把你和宋朝先一样打一顿吗？” “那里的话，那里的话，他家都是文书房的同事！”他笑着说道：“而且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观察，你也没那么难说话，而且你和李清也交流的挺好的！” 第一百九十五章 逃离一份身份 这个时候，李清终于开口了，他道：“何乐你还是小心点，张必一可不像什么好人！”李清提醒到何乐。 张必一？听到李清的话，何乐才搞明白对方的名字，听到李清的话，何乐刚想要开口，却被张必一先打断了！ “李清你什么意思？”听到李清的话，张必一生气的询问道。他对着李清问道：“我知道我以前得罪过你，可是那个时候谁敢得罪宋朝先他们，你也不是敢怒敢言吗？我承认以前是我错了，可是我也是没得选，谁又真的喜欢低三下四，可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和你一样嫉恶如仇！” 听到张必一的话，何乐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看到何乐点头，张必一接着对何乐说道：“我承认我以前对李清很过分，可是那真的是宋朝先他们逼的！那天何乐你也看到了，宋朝先他就是那么一个霸道的人，如果他不听他的话，和别人一起去孤立李清，那我的下场可能就和李清一样被他孤立！”说到这里张必一瞧了赵三一眼，终于不敢说的太过分，只能压着声音继续说道：“算了，以前算我错了！”说着向李清道歉到。 “我不用你认错，我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李清并没有因为对方的道歉，就原谅张必一过去的错误。 看着李清和张必一吵起来，何乐赶忙劝到：“好了，算了！李清既然张必一人错了，你就原谅他吧！人这一辈子谁能不犯错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哼，难道一句认错，就能将以前犯的错赎清吗？你们犯错的时候，可曾有想过，被你们伤害的人是什么感受？凭什么你们一句话，就让别人原谅，孔夫子还讲：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李清生气的质问张必一道。 听到李清的话，张必一马上接口道：“李清我知道以前是我的错，而且我确实伤害你很深，是我对不起你！你骂我我无话可说，可你何必连带何乐，人家对你可不错，你凭句良心讲，你这样说何乐对吗？而且我只是想找何乐做朋友，又碍着你什么事了，你要骂尽管骂我好了！” “哼，我说的有错吗？他要真的认为靠一句话，就能诉求以前的过错，那他就是是非不分，和这样的人我有什么好说的，你两既然喜欢狼狈为奸，那你们自己说好了！”说着不再理会二人。 额，看到这样的情况，何乐也只能作罢！他原听到前几天，李清讲起因为被孤立的事，他曾经想过离开文书房，所以张必一和他们开口，他就想着就这样打破宋朝先对他们的孤立，这样李清就不会这样寂寞了，却不想李清对以前的事，这样耿耿于怀！ 他本来想做一件好事，可是现在似乎被搞砸了！看着李清的样子，何乐只能礼貌和张必一结束谈话！可是李清的话，却提醒了他！是啊，犯过的错凭什么一句道歉就能让别人原谅！他想起自己曾经犯过的错，是否那个人的心也和李清一样，只是所有的一切因为自己的身份，然后强行压在心底？ 何乐不知道，他现在彻底无心工作，放下手中的档案，他放空心中的情绪，然后内心就陷入了某种惭愧的境地！张必一说错了，自己不仅犯过错，而且犯过比宋朝先他们更严重的错！直到此刻，他忽然有些厌恶自己的身份，就是这个被所有人羡慕的身份，让那些被自己伤害的人，只能说着什么无所谓，而他连一句对不起都不曾说过！ 不知怎了，他忽然又想起自己的父亲，那个死了好久，明明已经记忆模糊不清，可是他的想象此刻，却如此清楚的映入何乐的脑海。 身为一方巡抚，皇帝近臣的何慎为，自己的父亲不知为什么，在何乐的印象中总是一脸愁容。他似乎比任何人都忧愁，以至于到现在何乐心底，能够记起的也只有一张十分愁苦的面庞！在那张面孔下，一个干瘦的躯体，此刻是如此显目的浮现在何乐的脑海。 父亲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即便是对自己的儿子的何乐，似乎印象中也只是说些要好好做人，以后一定不要仗势欺人之类的话！他似乎对自己的以后，已经充满了预见，可惜他还是先早逝了！何乐想要到：要是父亲活着，那现在一定是另一副面孔！ 可是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他终于还是犯了错，现在想这些还能干什么呢！ 想到这里，何乐不由得看了赵三一眼，他现在不知道干什么，一副十分忙碌的样子，以至于都没有注意到刚才这里的谈话！ 确实文书房的氛围还是比较轻松，赵三作为燕行申的最亲近的手下，大部分的时候，似乎并没有时间在这里！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发生了自己和宋朝先斗殴的事情，他过来的次数才多了！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怎么去管，只有不发生什么大事就行了！ 想到这里，何乐看了看文书房，这里确实大部分人都是来混时间的！然后他将目光转向了李清，刚才的时候自己似乎应该和他道个歉！ …… 晚饭时间，何乐又一次留下李清，然后专门为今天的事致歉道：“李清今天的事，就算我不对了，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然后拿起酒杯道：“我先干为敬，这杯就算是我对你的道歉！”这是何乐第一次道歉，虽然李清说道歉并不有用，可是此刻说出来的何乐，心中忽然轻松了不少！想到这里，他对这里不禁有了几分好感，虽然来了这么久并没有发现这里比北京有什么不同，虽然燕师兄将他安排到了无聊的文书房，可是起码这里他还能说一声对不起，起码对方还不会惊慌的不敢接受！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几为什么要逃离北京城，原来他也并非全为了理想、自由，他想要逃离的是自己的身份，一个足以让大部分人都羡慕的，能够自由出入皇宫的、被当今皇帝、世上最有权力的人宠爱的身份。这是一份荣耀，可是有时候却也成了一副枷锁！ 第一百九十六章 去李清家玩几天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他止住何乐的动作，说道：“好了，昨天喝的还不够多吗？”又自己先解释道：“今天的事不是我要多管闲事，只是前段时间咱们刚和宋朝先他们起冲突，可是结果没多久，今天张必一就过来和咱们说话，这实在是太可疑了！ 我在文书房待了那么久，对那里的人还是了解的，就算这次宋朝下吃了亏，可是毕竟他们都是陕西的本地大族，没可能这些人态度忽然就变了，所以张必一的现在的行动，说不定是宋朝先他们的诡计！一定是上次你打了他们，他们心中不肯吃亏，可是前段时间有被薛门主教训过，一时之间不敢动手，才派过来说不定想使什么诡计！” 听到李清的解释，何乐笑着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听你说被人排挤很孤独，所以这次张必一过来，我只是想着也许多个人，以后你就不会感觉寂寞了！不过现在既然你反对，那我肯定不会再和他们说话了！”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顿时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暖流，他感激着说道：“谢谢你！” 何乐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咱们不是朋友吗？” 李清听后摇了摇头说道：“不，咱们不是朋友！”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不明所以，他既然不计较，又为什么这样说！ 李清补充道：“咱们是兄弟！” “对，是兄弟！”听到李清的话，何乐加重语气认同道。说完张必一的事情，何乐想了想又不经意的问道：“对了，你今天说的话是认真的吗？你真的那么恨宋朝下他们？”有些事情，何乐想通过李清搞清楚。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恨他们，只是看不惯他们那样的人！像他们那样的人，仗着家中长辈的威风，做起事来就不讲道理，明明没什么本事，却还看不起别人，我可不愿意与这样的人为伍！虽然说之前，宋朝先他们因为文书房管职的事，专门针对我，可是就算在那之前，我也不愿意和他们说话，我就是看不起他们那副为富不仁的样子！” 听到李清的回答，何乐愣了愣，似乎他的情况，和自己之前遇到的事情，并不是很相符！他得罪的人，也许会看不起自己，可是大概不会有李清这样的姿态！ 看着坐在那里，还在思考的何乐，李清顿时想到：何乐也是和宋朝先一样的身份，甚至可能更显赫，因为毕竟按照他们那次谈话，何乐的家庭背景应该是京城高官子嗣！想到这里，李清里面解释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家虽然也是家境很好，可是你是一个好人，我看得出来！你很好，起码一点都不嚣张，对人也很有礼貌！而且你很有想法，虽然家世很好，可是依然不想靠家里，自己离开北京独闯天下！而且你还被家中后母，还对你不好！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总之你不是宋朝先他们那样的二世祖！”李清本想解释清楚，可是不知怎么却越说越远，于是赶忙打住嘴巴！ 看得李清这样着急的解释，何乐笑了笑，他知道因为那次谈话，李清貌似对自己的家庭有了误解！于是说道：“没事，我知道！算了咱们不谈他们了，因为昨天的喝酒，结果最后耽误了正事！咱们还是说说那个中年人的事情吧！” 听到何乐没在意的表情，李清才放下心来，知道他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伤心！既然揭过张必一的事，对于中年人的事情，李清还是很有把握！他想了想说道：“咱们要想清楚这件事，现在的耽误之急，无疑是先搞清中年人的身份，还有他遇到的事情！之后咱们再去了解内门为什么没有上报，如果其中真的有内情，这无疑是咱们做了一件好事！” 听到李清的说的有理，何乐点了点头，问道：“可是怎么打听那个中年人的身份呢？” 李清答：“这个简单，咱们先跟着他回家，然后再从他家附近打听他的遭遇！” “哦！”何乐点了点头，又说道：“可是我也想去，你说怎么才能让燕大捕不注意我，否则这件事燕大捕知道了，他肯定不让我去！”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想了想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不如这样，接下来几天我请你去我家住！燕大捕知道咱们是朋友，这样也就不会怀疑了！” 听到李清提议，这确实是个好办法！现在整个六扇门文书房的人，都知道他和李清关系很好，如果是去李清家玩，燕师兄也不会多想！想到这里，何乐说道：“好，我回去就和燕大捕商量，他肯定会同意！咱们就趁着这几天，将那个人的身份搞清楚！” “是！这样我觉得大概有三天就搞清了，你回去就和燕大捕说你去我家玩三天，这么短的时间他应该不会怀疑！等到之后搞清楚中年人的身份了，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用离开六扇门了！” 二人商量好跟踪中年人，和明天赵三问起，应对的回答之后，正好饭菜上来了！ …… “师兄，李清请我去他家玩，只有三天时间！”燕行申房中，吃完晚饭的何乐，马上就跑了过来和燕行申说起来。 “啊！”似乎准备离开的燕行申，听到何乐的话，停下脚步有些疑惑的问道：“李清？他怎么突然请你去他家玩？”对于何乐在文书房的具体情况，燕行申并不是很了解！ “怎么突然来，这些天我在文书房就交了李清一个朋友，你自己不知道情况罢了！”何乐看着燕行申又问道：“你这是准备去做什么？” “是吗？”听到何乐的话，燕行申不太清楚的回答说。看了看时间，似乎还不是很着急，于是说道：“咱们去那边吧！”然后边走边说道：“你看我一天到晚也没有时间，只能下午之后去看看云烟！” 原来是去看女友，于是何乐问道：“你和白云烟现在什么情况，他母亲同意你们的结亲了吗？” 听到何乐的话，燕行申摇了摇头，说道：“哪有那么简单，不过过段时间云烟母亲会过来这边，具体情况就看到时候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锁不住的何乐 二人边走边说，很快就走到石墩跟前，何乐继续问道：“原来如此，你对她母亲熟吗？” 听到何乐的话，燕行申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这也是我第一次第一次见！之前只是听云烟说过，还没有见过面！”想着见岳母娘的事，今天还需要去和白云烟商量，于是对何乐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还是说说你刚才的事，你是说你要去朋友家住几天是吗？” “是！”何乐点了点头，说道：“这还是我第一次接到这样的请求，李清也是咱们六扇门的人，燕师兄你就让我去吧！” 听到何乐的话，燕行申回：“也不是不让你去，你能交到朋友我也挺高兴！只是你能习惯吗，你从小就没去那样的地方待过，我告诉你一般人待的地方，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听到燕行申的话，何乐放下心来，说道：“原来你担心这个，你放心好了，我对那样的地方也挺好奇，而且你看我在六扇门住的不也挺好？” “好吧！”燕行申看何乐态度坚决，而且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于是说道：“这样我找赵三问问，他要是没有意见，你就去吧！” “真的？”听到燕行申同意，何乐高兴的起来，终于能够行动了，自己只需要这三天的时间，李清说了三天足够了！ “好了，你要是没有事，我就真的要走了！”燕行申说道。 “好你去吧！”何乐说道，接下来自己就去找赵三，只有提前做通他的工作，这件事他们能够办的神不知鬼不觉！ “好！”听到何乐的话，燕行申心中着急白云烟母亲的事情，于是赶忙走了出去！ …… 看着燕行申离开的背影，何乐继续坐在原地，赵三每天下值都会燕行申小院一趟，他相信赵三应该不会起疑，毕竟李清可是他看好的人，而自己之前已经和李清说好，李清也会配合自己！ 无事可做的何乐，静坐在走廊下，看着即将消失的太阳！看着不停下降的太阳，何乐开始思考中年人的事情，对于中年人的遭遇，何乐猜想很多！看他的样子，应该不缺钱，那么是不是有可能他遭遇的敌人，是一个身份很高的人，想到这里何乐兴奋起来！如果当真如此，那这件事对他来说，就真是相当有趣！ 可是他高兴的不到半天，然后却不得不否定了这个判决，因为如果对方真的是一个身份很高的人，那么那个中年人不应该找六扇门！不说六扇门是一个对普通人很陌生的衙门，他不应该特意来找！就算他很了解，也该知道六扇门是专门负责江湖事物的，就是遇到这样的事情，那么也不应该来找六扇门。 何乐并不是一个消极的人，虽然自己的第一个想法错了，他却不受打击，继续猜测别的想法！既然他来找六扇门，那发生的事情，肯定和江湖有关，既然是江湖事情，难道是江湖事物中涉及有一个高官？如此就能解释，对方为何来找六扇门！这难道是一个，涉及江湖和朝堂的大案！ 何乐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想到这里何乐心中想到：让你们不让我去，等我将这个案子破了，到时候看你们怎么说？正当他越想越兴奋，甚至开始思考自己成功之后，以后的种种打算，这个时候赵三来了！ 赵三进来先看到军纪，有些意外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赵三的询问，军纪摆了摆头，朝着何乐的方向示意。 看到军纪的动作，赵三注意到了里面的何乐，也就不再意外，走进去对着何乐问道：“何乐你怎么来了？” 看到二人的对话，何乐早已经注意到赵三，对于军纪这样的随身跟随，何乐早已经习惯，只是对外解释：军纪和自己是亲戚，因为家中不放心，就把在其他地方处职的军纪，一同调到了这里！经过上次的事情，何乐知道他想要扮成普通人，难度实在不小，有时候一不注意就露了破绽！既然如此，装作一个京城官员的子嗣，无疑就简单了很多！ 如此军纪的身份，就很理所当然了，至于别人会想更多，然后去北京调查，何乐相信陆叔叔的锦衣卫，一定会让对方有去无回！ 想到这里何乐站起身来，说道：“等你！” “等我？我有什么身份，劳得何公子如此大礼？”赵三愧不敢当的说道。 听到赵三的话，何乐直接说道：“李清请我去他家玩几天，我过来征求燕师兄的同意，燕师兄说看你的态度，你怎么说？” 听到何乐的话，赵三倒没有过分惊讶，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也知道李清是何乐在文书房唯一的朋友！因为宋朝先的事情，何乐和李清似乎被整个文书房针对了！对于这样的事情，何乐不想去管，他相信有着军纪保护的何乐，一定不会吃亏！至于剩下的人，一方面也该好好教训一顿了，省得越来越难管！这方面来说，何乐的出现，倒是解了赵三的困难！原来的时候，赵三也想去管，可是他们和薛金堂办公的地方很近，而薛金堂有和他们的父母关系很好，老是偏袒这些人，以至于自己很难去管理！ 现在好了，何乐来了，他们有本事接着嚣张，不用自己出手，何乐就会教训他们一顿！什么薛金堂想要偏袒，那就问问燕捕头同不同意，左丘大人答不答应，这就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 第二方面来说，因为和宋朝先他们的矛盾，何乐也不会在去想别的，这样安静呆在六扇门也算能交差，否则何乐真出了问题，那后果真是谁也负担不起了！ 所以赵三乐与见到现在的情况，他们互相之间的矛盾，省去了赵三很多麻烦！所以听到何乐的话，赵三内心是同意的！燕行申之所以会让何乐来问自己的意见，多半是对李清不熟悉，想要了解李清的状况！可是这方面来说，赵三还是很熟悉，出身不好的李清，凭着自己的本事，原来在前院的时候，还是表现很不错的！所以他才将李清调过来，并想要以后委以重任！ 所以对于李清的邀请，他并没有过多的疑心，只是问道：“去几天？”他却没有想到，何乐到底是决定要闯江湖，一个小小的文书房，那里能够锁住他！ 第一百九十八章 你多担待他 “三天！”何乐将之前李清商量的天数说了出来！ 听到只有三天，赵三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吧！等我明天和李清说说，你去了尽量客气一些！” “好的！”何乐高兴的答应下来。然后站起身来说道：“好了，既然如此，要是没事我就走了！” “嗯，去吧！”赵三送别何乐。 等到何乐走了，赵三走回来，既然燕行申不在，他又去了穿过燕行申的小楼，去了上面的养信鸽的地方。 这里算是六扇门毕竟中枢的地方，作为一个人少事多跨度大的机构，一些事情单靠骑马，根本不能有效沟通，于是信鸽成了主意远距离传输信息工具。 这样一个地方，当然不能一般人来做，不过好在里面的鸽子并不多，一般都是赵三和燕行申来处理！喂过笼子里的鸽子，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新的鸽子飞来。 等待是漫长的，赵三一边敲着窗外楼下的场景，终于不久有几只鸽子飞来。它们熟练的落在窗子下面，专门为它们准备的桌子上，上面有一些谷物和水。等着它们边吃东西，赵三熟练的将拴在它们腿上的信件拆了下来！ 其中有几封是暗门的情报，赵三看了看没什么大事，于是又将它们拿出来，准备过一会将它们送往北京。只有一封是北京那边飞过来的，赵三看了一眼，想了想将它们收起，等燕行申来了交给他。 过来一会看见天色不早，应该不会再有信鸽来之后，何乐先将那些飞来的信鸽让在特制的笼子里，又将那些暗门的情报重新绑在新的信鸽身上，然后就下去了！ …… 只有等待的时候，似乎时间才会变慢！何乐想着下值赶着去调查中年人的事情，可是如此却越发觉得时间慢的让人怀疑它根本没有前进。着急的何乐，不时看着外面，不时瞧着赵三，终于沉静的文书房有了动静。 “李清你出来一下！”忙完手中的事物，赵三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终于准备对李清叮嘱几句，省得第一次去别人家做客的何乐，搞出什么事情来！不过还好李清还算靠谱，而时间又只有三天，赵三相信，他们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危险，对了貌似还有军纪，这位武功不比燕行申低的保镖，这样想来确实是自己多心了！ 听到赵三的呼喊，李清心中早已经有底，今日早晨刚来的时候，何乐就告诉自己燕大捕同意了他的出门的事情，只是会让赵三叮嘱几句。结果李清等了一天，终于现在要说了吗？想到这里李清没有说什么，起身跟着赵三走了出去。 看着被赵三叫出去的李清，众人顿时一轮纷纷起来，似乎都在猜测着李清被叫出去的原因。只有一旁的张必一看见李清又被叫出去了，于是又和何乐询问道：“何乐，李清为什么被赵捕头叫出去了？” 面对张必一的问题，何乐不准备搭话，昨天的事情既然闹得如此不愉快，李清也不想多交一个朋友，何乐又何必多此一举。 看见何乐没有回答，一旁的张必一顿时尴尬起来，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不该接着询问。看见一旁的张必一出糗，他的几个朋友顿时打趣他。 面对张必一的尴尬，何乐并没有去管，只是焦急的等着李清，虽然明知道只是件小事，可是还是由不得担心起来。 …… “听说你请何乐去你家玩？”赵三看着眼前的清瘦少年问道。 “是！”李清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你怎么突然想起让何乐去你家？”赵三询问道。 听到赵三的问题，李清想了想，觉得之前自己想的回答应该没问题，于是复述道：“嗯，赵捕头你也知道前段时间，何乐帮了我一次！”李清指着上次何乐对宋朝先的事，又说道：“经过上次的事情，我和何乐成了朋友，可是赵捕头你也知道我家中的情况，所以只能如此感谢他！”赵三犹豫着说道。 听到李清的话，果然如预料的一般，赵三顿时消除了疑心，可是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真的吗？” 听到赵三的话，李清皱着眉头，心中想到难道赵捕头看出来什么？不应该啊？于是他直白的反问赵三：“有问题吗？” 听到李清不怎么友好的询问，赵三笑了笑，终于放下疑心说道：“你不要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想了想解释道：“你应该也看出来了，何乐的身份不一般，他家长辈和我同燕捕头都有旧！他家人将他托付给我们，我们也不好推辞，所以多问几句！” 听到赵三的话，李清终于放下心来，看来赵三并没有发现，大概是他太紧张了吧，于是点了点头！至于赵三所说的这些，李清早就心中有底，这和他自己的猜测差不多嘛！这更加坚定了李清要帮何乐的决心，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脱离那个家庭。 看到李清没有发问，赵三有些不放心的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提前和你说几句！何乐家在北京很有好，算是高门大氏，所以他自小没受什么苦，要是他去了你家抱怨什么，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他只是无心之言！别的就没什么，你要是没什么问题，咱们就回去吧！” “没有！”李清回答说。 听到李清没有问题，赵三又带着李清走了回去。回去之后赵三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宣布下值！ …… 六扇门外，李清拉住要急着去找那个中年人的何乐，说道：“不着急，咱们慢慢来！” “可是……”何乐正要说些什么，李清却打断了！ “咱们一出来就去找人，未免太让人怀疑了！”李清打量着周围的人说。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也看了一眼周围下值之后，四散着不知要去干嘛的同僚，何乐勉强同意了李清的意见。 看见何乐同意了自己的话，李清也没有多说什么，拉着他朝着南边走去，然后他们很快就融入人群，消失在了六扇门衙门，来到了一处离永宁门不远的街道。 第一百九十九章 意料之外 因为进城的时候，何乐就是走的这边，因此还算熟悉！可是看着周围陌生的面孔，和各种奇特的场景，比如说不时出现的胸口碎大石、口吐大火，手伸油锅之类的戏耍，已经北京还算少见的骆驼，何乐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带我来了这里？咱们走这么远，还怎么跟踪那个中年人，而且我只有这三天时间？” 看到何乐的忧虑，李清笑着说道：“别那么担心，好不容易来了西安城，怎么能不来这里游玩呢！放心一切有我！”李清拍着胸口对何乐如此说道，让何乐放心！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还是有些忧虑的说道：“可是今天玩了，时间真的够吗？”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问道：“你信我吗？” “我当然信你，否则我何必和你来这里！”何乐说。 “既然如此，你就什么都别说了！”李清自信的对着何乐说道。 听到李清如此说，何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只好跟着李清一起游玩起来，经过李清的介绍，何乐才知道这里是回民街，是西安外族喜欢聚集的地方！由于这里的外人多了，这些人将各国各地的特色都带来过来，久而久之就成了西安着名的美食街！ …… “这么样这里的东西还合你的口味吧？“李清问着坐在对面的何乐。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勉强点了点头！虽然很感谢李清的好意，知道他还是不想就这样浪费一天的时间。可惜现在回去，估计那个中年人也走了，何乐也知道多说无益，于是也不好再抱怨什么！ 看到何乐的愁眉苦脸，李清并没有多做理会，而是继续吃着东西。 …… 月上柳梢头，回民街的热闹并没有丝毫减退，反而有更多的人忙碌了一天，趁着好不容易的间隙，走出家门闲玩起来。 看着时间不早了，何乐说道：“咱们回去吧！“ “怎么你不喜欢这里？怎么进来之后一只愁眉苦脸的？”李清对着何乐问道。 听到李清的询问，何乐摇了摇头，比这更热闹的北京他都见过，更何况这里！以前他就对这样的场景不感情趣，要不是有事做，其实更多的时候他更喜欢一个人呆着。 看到何乐摇头，李清喝着茶说道：“再等等！” …… 等待是漫长的，无事可干的何乐，只能无聊的看着外面忙碌的人群，心中想到：他们对着这样的场景会想什么？会不会也觉得没意思，可是既然如此，他们又为什么要出来！人的悲欢离合有时候确实不能相通，看着外面一脸悠闲、笑意的人群，何乐却丝毫感觉不到什么乐趣！ 真正他就这样无聊发呆，想着什么时候，李清能够玩够之后，忽然他从外面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只见他从门口走了进来。进来之后，他对着小二喊道：“拿酒来！”说完就在一处靠墙的桌子下坐了下来。 真是那个中年人，何乐有些兴奋的回头看了李清一眼，正想要对他说些什么，却见他一副早有预料的看着自己，丝毫不见意外！看到李清的样子，何乐急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了？” 看着何乐兴奋的样子，李清压着手说道：“小声点，小声点！人既然找到了，你就高兴点，不远露出那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了！”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表情，他早就知道了！何乐先为自己之前误会李清而感到惭愧，又想不明白其中的缘故，于是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靠近桌子，俯下身来说道：“猜测！” “猜测？”何乐不解的看向李清。 “不错，正是猜测！”李清拿眼神示意了一下何乐，然后又说道：“之前通过对这个中年人的观察，我不是猜测他是从西域那边回来的吗？而且还刚回来没多久！正因为如此，我猜他到了西安，一定会找一个熟悉的地方住下来！这样一来，那么他最有可能住的地方就是这里，因为这里西域人最多！” 听到李清的分析，何乐点头点头，想了想果然如此！于是对李清更加的崇拜起来，问道：“你是怎么能够想到这么多的，而且你又是怎么知道他回来这歌酒楼？” 听到何乐的询问，李清摆了摆手，说道：“其实没什么，大部分还是靠经验，你要是多办过几次案，你也能猜到！其实最难的还是要多尝试，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觉得这个可能最大，然后就来试试！至于说这个酒楼，其实我也没猜到他会来！我只是想着他如果来这里，那肯定要找个必经之地，而这里正好是回民街街口附近，所以我调了这里！”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更是五体投地起来！一些事情，明明那么简单，可是自己却一点都没有想到，要不是李清提醒，何乐估计他都不会想这么多。 聊完这些事情，二人又停下话头，继续装作闲坐的模样，悄悄观察着中年人，然后等待着机会。 中年人进来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要来壶酒之后，就一个人大口喝闷酒起来。期间并没有什么人和他说话，看来一切果然如李清猜测的一般，他是个新来乍到的，在西安城还没什么朋友。 中年人一直喝了五六壶酒，看来心中真的有烦心事，只是白天还有事做，只能晚上回头喝酒解愁。等到他喝的差不多了，已经酒气冲天，行动不稳的时候，他终于叫来了小二，结完酒钱，他也不看多没多给，起身就走了出去！而小二也没有多说什么，果然他来过不止一次了！ 看着中年人走了，李清也叫起何乐，结钱朝着中年人的背影追了过去。很快二人就跟着中年人，走去了回民街，到了普通的街道，而路上的人也瞬间变的少了起来。 看着附近没有什么人，李清拉着何乐说道：“走过去！” “不好吧，再近就被发现了！”何乐瞧了不远处的中年人一眼，虽然他第一次跟踪，可是这么近也太容易被发现了！ 第二百章 我去说服燕大捕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并不理会，朝着中年人走了过去，何乐无奈只能跟上。李清走到中年人跟前，只听他嘴中不停的絮叨着什么，可惜太乱了他也没听明白！于是他走过去说道：“先生没事吧？我看你是不是喝醉了！”李清扶着中年人问道。 听到李清的话，看到面前陌生的年轻男子，中年人问道：“你谁啊？”听得出来他心情不太好。 何乐扶着他，笑着说道：“你就别管我是谁了，看你的样子实在醉得厉害，我还是送你回去吧！”然后询问起中年人的住址来。 看到李清和中年人的对话，何乐摸了摸鼻子下面，心中想到：还能这样？ 看着何乐一副意外的样子，李清朝着他笑了笑，然后对着何乐说道：“何乐你快过来搭把手，咱们一起把这位大伯送回家去吧！” 听到李清的提醒，何乐赶忙跑过去说道：“好、好、好，没有问题！”说着也过去扶住了中年人，只有军纪还一个人无聊的站在那里。 对于军纪，李清无可奈何，只能继续询问中年人的住址。大概是真的醉了，中年人先是不想让二人相送，可是无奈实在四肢无力，终于对李清说了下一个地方，然后就彻底睡了过去。 听到中年人的话，李清想来想，确定了一下位置，然后对着何乐说道：“跟我来！” 对于李清的种种操作，何乐已经是彻底服气，于是索性听从他的建议，他说什么何乐就做什么！ …… 中年人的家，距离并不远，二人很快就到了地方。看着眼前高墙大门，何乐知道这次李清又猜对了，对方果然是一个有钱人。 瞧了大门上匾额上写着：孙府的字样，李清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拍了拍大门。很快就有一个小差走了出来，看到二人手中扶着的中年人，马上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和我家主人是什么关系？“ 听到小差的话，李清指了指中年人，说道：”这既然是你们主人，就赶紧过来扶一把，我们实在是扶不住了！” 听到李清的话，小差马上叫来几人，接过何乐、李清手中的中年人！ 等到人终于送过去了，李清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我们是路上遇到贵家主的，看他实在喝的不清，就把他送了过来！好了既然现在人送到了，我们就还有回家，就不多留了！”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赶忙想要拉住李清的衣角！他们好不容易把人送到，现在正是进去询问的良机，怎么能走呢！只是现在对方还在，何乐也不好明说，只想着让李清收回话。可惜李清似乎丝毫不懂何乐的意思，大跨步就要离开。 这个时候，开门的小差却拦住了李清，说道：“三位请慢，二位既然将我家老爷送回来了，怎么能不喝杯茶呢！你们二位的善举，对我等来说还是大恩，等我禀报我家管家，二位再走不迟！” 听到小差的话，李清停下脚步，对着他说道：“不好吧？而且这个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还赶着回去呢！” 听到小差的话，何乐刚想答应，却被李清拿手拍了一下。没办法何乐只能等待，遇到这些事情，何乐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听李清的命令。 “无妨，我家虽不算很大，可是住二位还是可以的，如果二人不在意，今晚完全可以住我们府上！待到明日我家老爷醒来，也好好好感谢二人！” “不好吧！”李清说道。于是二人又互相谦让了半天，终于李清答应进去见见管家！ …… 孙府大厅，看着周围忙碌的下人，何乐端起桌上的茶杯，然后对着旁边的李清小声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第一次答应，干嘛一定要来回推脱那么多次？” 听到何乐的询问，李清也拿起茶伪装，然后回答到：“这府上的主人，最近发生了大事，难免会多心，咱们要是直接答应，未免让人怀疑咱们接近的目的！而且既然咱们是装作偶遇的好心，太早答应了也不符合咱们的伪装！”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点头头，李清说的确实有道理！他刚才说到伪装的事情，不正好和自己最近的伪装相符吗？而自己原来想装作普通人，结果很快被发现，不就是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想明白李清的解释，何乐顿时觉得又学到了一些东西！自己今晚似乎一下子，学到了很多以前不曾注意的东西。 正当何乐回想着今天的事情，然后总结着自己以后要是遇到相同的事情，应该怎么去使用的事情，一个人走了进来！看到他的第一眼，何乐就知道，他应该就是这府上的管家了！因为他太像何伯年轻的时候了，或者说自己小时候的样子！ 果然那个人是府上的管家，他过来先是谢过何乐和李清送自己主人回家的事情，然后又和李清闲聊了一阵，最后又特意挽留二人住下，说是怕明天中年人起来责罚他不懂理事。还是和刚才一样，李清先是拒绝，然后经过几轮推辞，最后在管家的诚意下，终于答应了下来！ 看见李清、何乐、军纪答应住下来，管家立马叫下人安排房间，然后亲自送三人去了住的地方。 …… 进了房间，何乐马上向李清询问下一步的计划。 听到何乐的问题，李清想了想说的：“随机应变！” 听到李清的回答，何乐不太满意的问道：“咱们现在既然知道了他家，干嘛不自己向下入或者明天和他直接询问，这样咱们亮明自己的身份，然后不就能够直接向燕大捕申请接下案子？” 听到何乐的想法，李清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咱们现在还不知对方到底遇到什么事情！要是真是什么不能解的案子，到时候咱们该如何应对？而且就算真是内门的问题，到时候燕大捕真的会让咱们接吗？”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自信的说道：“燕大捕的事，我还是很有信心说服他！至于案子的事，难道还有别的可能吗？” 第二百零一章 我们不要对人性失望 对于何乐家和燕行申到底是什么关系，李清知晓不多，因此并不能确认何乐的话。可是另一个问题，李清笑了笑说道：“你既然加入六扇门，就当清楚一些人世界的人性！或许你没有见过，但是人性是这世上最复杂的东西，你千万莫高看了它，也不要太过小瞧了它！这时候有的是绝望的人性，但也从不缺乏高尚者！而且这两者并非绝对，一个君子也难免有些人性缺漏，小人也不乏闪烁着一两点光辉！因此你不要拿圣人的标准去衡量每一个人，也不看到一些你以为的君子有了缺点就将他想的太坏，反之依然！每一人，他都是人！” 听到李清的一番长篇大论，何乐不住所然，问道：“这和这个案子有关吗？” 李清点了点头，说道：“有！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房子的主人可能就是一个坏人，他找六扇门办案，就是希望我们将一些本来好的事情，但因为对他有害，就专门跑来办案，并且已经准备好了种种线索！” “不会吧！”听到李清的猜测，何乐不可置信的说道。 李清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所以我们要以防万一，等明天他先说出来，咱们在接着看该怎么办！虽然整个六扇门不一定全是好人，可是还是要相信内门大部分人都是有操守的！既然他们没有接案子，这本身就是一个很有疑点的事！” 听到李清的说的那么复杂，何乐才发觉自己确实太早下结论了！亦或者因为燕行申阻碍自己的事，他本能的觉得内门是坏人！听到李清说的有理，何乐点了点头，确认了李清的建议！ 看见何乐没有疑问，李清看见时间不早，于是说道：“睡觉吧，真的不早了！” “嗯！”听到李清的话，何乐起身往床上走去！孙府管家给安排的这间屋子，还算是不错，很像何乐北京的房价！也是屋子里面有两张床，一张摆在中间，另一张摆在靠墙的地方。何乐不由的想起严诗惠，不知她过的怎么样了！不眨眼自己似乎离开家已经有一个多月，似乎也习惯了六扇门的生活，可是总能在不经意间想起北京的几个人，严诗惠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 “老爷这几位就是昨天送你回来的好心人！”管家指着何乐三人说道。 听到管家的话，中年人瞧了三人一眼，却总觉得眼熟，似乎在那里见过！不过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并没有说什么，毕竟作为一名商人，有时候记人总是特别好，也许自己在什么地方偶然见过三人也说不定。想到这里中年人开口道：“就是你们三位啊？昨天实在是不好意思，最近遇上一些事，不注意就喝多了，多谢三位的义行！” 听到中年人的话，何乐想了想并没有接口，这样的机会还是然李清去应付吧！何乐昨天听了李清的一通谈教，虽然心中学到很多，可是还是不会应当这样的状况，比如说他听到中年人刚才的话，最想要问的就是：“你遇上上了什么心事！”可惜来之前，李清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他不要只说。 听到中年人的话，李清站起身来，赶忙说道：“不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若是无事，我们就先走了！” 听到李清的话，中年人道：“不急！”然后又对管家说：“拿上来吧！”不一会之间管家，从外面拿回一个托盘，上面盖着一块红布。中年人揭开红布，只见下面放着三个银锭，他说道：“小心心意，不成敬意，就算我对三位的感谢吧！” 看到中年人的举动，何乐还以为会搞成什么东西，结果只是一些银子，顿时有些失望！李清看到木托上的银锭，当即呵斥道：“阁下什么意思，难道以为我们是为了钱吗？何乐我们走！”说着拉起何乐往外走去。 看到李清的愤怒，中年人当即拉着李清，问道：“阁下什么意思？” “这话该我们问你才是，阁下又是什么意思？我们昨晚帮你，只是因为该这样做，从没有想过什么回报，现在阁下拿出这样的东西，否非真是看轻我们？” 听到李清的话，中年人大是不解，说道：“这话从那里说起，我真心感谢你们，如何说我看轻？” “我们所为乃是义举，既是义举就当不求回报，若是每个人做好事都是为了钱，那么以后有用谁会真的去帮人？是不是以后咱帮人之前，先是看看对方贫穷富贵，只要是有钱人就出手相助，然后等待回报，要是遇上穷人那就是爱莫能助了？”李清呵斥道，然后对着中年人道：“和你这样的人，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你放开手我们自己走，你这钱就等着留给那些个心怀鬼胎的人吧！” 听到李清的话，中年人赶忙道歉：“公子说的不错，是我看低了三位！”然后又对着一旁的管家说：“还不拿下去！”然后对着李清二人诚恳道歉说：“刚才是我想错了，本来只是想着谢谢三位，却做出这样的愚事来！如此执行，确实是污了二位的德行，这样吧二位暂且多留一会，在下以饭代赔，就当是为刚才的事给二位赔罪！” “不必了，你既然能够如此说，刚才的事就当一笔勾销！不过我们当真有事，实在不便就留了！”听到中年人的话，李清的态度也好转过来，不过依旧没有答应留下。 “要，一定要！就当是我的赔罪，真顿饭无论如何都有吃！”中年人拉着李清二人道。 …… “李清你早上的举动，到底是因为什么，为什么咱们最后什么都没做，就直接走了呢！”何乐对着旁边的李清，还是不太明白早上他们和中年人正经吃了顿饭，然后就直接走了！似乎昨晚的行动，真的只是为了做件好事，何乐十分不明白。 听到何乐的好奇，李清停下手中的动作，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你都问了多少次了，真不是我要瞒你，这件事我真的没什么计划，接下来的事只能随机应对，你让我如何回答你！” 第二百零二章 能去燕行申那里吃饭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指了指桌上的档案，说道：“咱们昨天的行动，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得到，现在不是已经知道对方的名字叫孙永平了吗？” “然后呢？”何乐没有注意到李清的小动作，还是十分不解。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问道：“你知道六扇门成了文书房是为了什么吗？” 听到李清忽然问起文书房的事，何乐不明所以，想了想说道：“难道不是为了解决关系户？” 听到何乐的回答，李清满脸黑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只是只是一部分，就算如此也能有别的地方，为什么一定要成立文书房？” “额？”听到李清的话，何乐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到什么，于是说道：“李清你还是直接说吧！” “好吧！”李清拍了拍手，又向何乐问道：“你现在每天的工作是什么？” 何乐认真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咱们有工作吗？难道咱们的工作不是就这样坐着浪费时间？” 李清差点被何乐的回答气出吐血，虽然从某些方面来说，何乐的回答并没有问题，可是难得他不知道表面工作这个词吗？面对实诚的何乐，李清再没有然他自己去猜的心思，于是直接说道：“你回答的不错，可是咱们其实还是有事做的，比如说看整理和保管文档，并不定时将他们翻新对吗？” 听到李清说的在理，何乐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可是我来之后，咱们每天坐着看文档，这也算一项工作吗？” “算！”何乐肯定的答到，然后接着说道：“咱们的工作虽然轻松，其实还是很重要的！六扇门之所以能够以比较少的人，管理整个江湖，其中靠的正是咱们每天经手的这些案子！这些文档的资料，要么来自暗门的情报，要么是地方上内门整理的资料，以及一些曾经经手过的案子！正因为有这些资料，咱们六扇门的捕快才能在案发第一时间，清楚的了解敌人的详细情况，大捕们也才能派出合适的人手去处理突发事件，甚至因为有这样的资料，暗门的人才能比较轻松的依靠各种机会，潜藏进每一个可疑的门派，所以文档很重要！正因为有了这些文档，六扇门才有了统管整个江湖的能力！虽然我知道现在文书房确实又些问题，可是当初单独成立文书房的人，一定是看到了这点才专门成立的！”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点了点头，他还没有发现，原来自己每天做的事情，还有这样的用处！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应该收起自己的小心思，虽然他确实不喜欢文书房，也不会在文书房久留，可是还是应该站好最后一班岗！“可是说了这么多，这和孙永平的事到底有什么关系？” 见到何乐终于将事问到了要点上，李清对着桌子上的文档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又知道孙永平最近遇上了江湖上的事，我们为什么不能从文案发出，看看他以前到底有没有和江湖产生过什么联系呢？”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你原来刚才一直是在文档中寻找孙永平的事迹啊！” “何乐你干什么呢？”上面的赵三听到何乐的话，出声呵斥道，却原来是何乐刚才太高兴了，一不小心说话声太大，引起了赵三的注意。 看到赵三看过来的眼神，何乐顿时不好意思的起身说道：“不好意思，刚才声音太大了！” 听到何乐直白的道歉，赵三扶了扶额头，挥手说道：“坐下吧，以后注意！”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听到赵三的话，何乐又做了下来，小声对着李清说道：“你真是太聪明了，我这就去查看文档！” 听到何乐又和自己说话，李清感觉到了四周其他人注视的眼神，只能低下头来，实在不想回何乐的话。还好何乐也不太在乎李清的回答，既然找到继续寻找线索的办法，何乐也就一心一意的将注意力转到了这上面 …… “咱们去吃饭吧！”中午下值，何乐对着一旁的李清说道。 “不，我不去，而且你和军纪最好也不要去了！”李清拒绝道。 “为什么？”何乐有些不解。 “你忘了，孙永平还在找六扇门，如果让他发现我们在附近，不免就要让他怀疑！” “好吧！”听到李清说的有道理，何乐同意下来，又问道：“那咱们今天难倒就不吃饭了吗？”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拿出之前拿来的干粮，说道：“我之前也不出去吃，这里还有些饼和水，你要不要也应付一样？”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接过李清递过来的饼，尝了尝只觉得眼前的东西，不是食品而是武器，何乐从没有吃过这样硬的饼，而且还十分干涩，甚至有一些杂质，如果一些石头一样，何乐马上吐了几块！ 看见何乐的举动，李清也算有预料，递上水道：“要不要不吃了，不行你出去吃吧，注意点孙永平就行了！” 接过李清的水，何乐先漱口，感觉好了一些之后，说道：“不行，做事就应该这样！你说的不错，不就是一顿饭吗？这点苦我还是能接受！”说着又慢慢咀嚼起来，说道：“也没有那么难吃嘛！” 看着何乐有点愁的面孔，李清不知道他这句话发布发自肺腑，不过这样的事就是本来就是他对何乐的考验，因为接下来的事，相比不会简单，要是何乐连这点苦都吃不了，那他对这件事的后续就不得不提前准备结束了！ 这时一旁的军纪突然开口了：“燕行申那里中午应该会自己吃！” 听到军纪的提醒，何乐忽然反应过来。对啊，自己只是和燕行申说晚上去李清家待几天，又不是不去见燕行申，怎么就把这件事忘了！既然有更好的选择，何乐当然不会自讨苦吃，于是说道：“走，李清咱们去燕大捕那里吃饭！” 第二百零三章 刚巧 听到何乐的邀请，李清摇了摇头说道：“你自己去吧，我还是吃我的干粮！”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劝解道：“你不要怕，燕大捕和我家关系还是很好的，一顿饭他不会太见外的！”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摇了摇头说道：“整个六扇门除了你，还真没有什么人不怕燕大捕！还是你自己去吧，说真的我是真的很不习惯和燕大捕待一块，总是觉得很拘束！” 听到李清的回答，何乐无可奈何，既然李清这样说了，他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只能带着军纪，去了燕行申那里吃饭！ …… “你怎么也在？”看见燕行申旁边坐着的白云烟，何乐颇有些意外的问道。 看见何乐走了进来，白云烟礼貌的回看，微笑着说道：“怎么你不欢迎我吗？”倒是比上次礼貌了一些。 听到白云烟的话，何乐马上摇头否定，说道：“不敢，不敢！”他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对着燕行申问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听到何乐的话，燕行申看着何乐反问道：“是又怎么样，你是不是马上离开？” 听到师兄的话，何乐赶忙在面对坐下，举手示意道：“好吧，是我的错，不过今天就容我蹭一顿饭吧！” 看见何乐的举动，燕行申到不止为这一点小事生气，而是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今天怎么会来，以往你不都出去吃饭吗？” “昨天不是去李清家玩嘛，现在中午李清说他不出去吃，我那里还好意思不带他，可是他又不怎么愿意老让我请吃饭，所以只能到师兄你这里蹭饭！”何乐倒是对燕行申没有意见，关于不让自己进外院行动小队的事，他知道这不止是燕行申个人的意愿，他还不至于将个人情绪牵出到别人！他知道这件事的根源还是皇上，因此大家都怕自己出危险，然后不好对皇上交差。所以他要做孙永平的案子，他要向所有人证明自己，证明自己是一个可靠的人！ 听到何乐的话，燕行申笑了笑，道：“没想到你也懂人情世故，真是叫人意外！” “这有什么好意外的，我只是知道在京城的时候，其他人因为我身份的事，都不怎么愿意得罪我，所以我也懒得和他们装世故！可是既然现在我离开京城，我当然知道交朋友应该讲一些人情世故，难得你以往我是一个只会摆身份的败家子吗？我又不傻，还是了解人间的！”何乐对着燕行申解释道。然后又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饭好了吗？我那会吃了些李清的干粮，现在才发觉原来师兄你这里的饭还可以！” “那要不要以后就在这里吃？”燕行申开玩笑道。 听到师兄的话，何乐赶忙摇了摇头，说道：“还是算了吧！什么东西都不能多吃，否则就都厌烦了！” 听到何乐的话，燕行申也不准备去反驳何乐的“陋习”，反正以他的身份，天天下馆子也不是什么承受不了的事！“算你小子好运，今天云烟特意给我带来些饭菜，你就且享受吧！”说着对着何乐道：“还不谢谢你嫂子！” “说什么呢！”听到燕行申的话，白云烟生气的掐住燕行申腰间。 “疼！疼！疼！姑奶奶你轻点，我错了还不行吗？”被人控制住弱点，燕行申只能立马求饶道。 “错那里了？”白云烟问道。 “未来嫂子，未来嫂子！”看着白云烟还没有放开的手，燕行申只能诚恳成错！ “再说？”白云吗不是很满意。 “好了，知道你俩恩爱，可我还是个孩子！”何乐看着打情骂俏的二人，提醒道还有个人在这里！ 听到何乐的话，白云烟不好意思的放开了手，但是还是不放过的对燕行申说道：“好啊，你既然这么有信心，明天就这么一个人和我母亲去说吧！你要是能让我妈同意，我有什么不乐意的！” 燕行申一边悄悄跟何乐道谢，一边无所谓的对着白云烟道：“那有什么，我明天就这么和岳母说，反正我特意和岳母见面，要说的就是咱俩的婚事，我怕什么！” 听到燕行申的话，刚才还生气的白云烟顿时感动起来。她将头转向窗外，口中说道：“傻子！” 听到白云烟的话，燕行申并不反驳，而是将红了眼眶的白云烟报在怀中，说道：“傻子就傻子吧！如果为了你，我愿意一辈子做个傻子！” 看着二人又哭又闹的样子，何乐一脸懵逼，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明白自己被演了，被演了一脸狗粮，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果然还是自己太小了吗？以前他就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严诗惠，我心中懵懂的明白，严诗惠可能喜欢自己，可是有时候严诗惠的一些事情，让他觉得她对自己应该没什么！不对，不是说燕师兄和白云烟的事吗？自己怎么忽然又想起了严诗惠，她怎么可能喜欢自己，一定是自己的错觉！而且要是爱情这么可怕，那么他宁可一辈子不谈恋爱！ 瞧着眼前互相感动的两人，何乐终于开口提醒道：“最不吃，可要凉了！” 听到何乐的提醒，二人马上分开，白云烟不好意思的悄悄抹着眼泪，然后说道：“都怪你！”然后对何乐说道：“好了，吃饭！”说着将放在桌上的饭盒盖着打开。 何乐马上闻到一股香味，果然白云烟的厨艺很好！很快白云烟就将东西拿了出来，只见虽然只有四道菜，可是每一道都色香味俱全，看着眼前的菜何乐问道：“苏菜？” “好眼力，还对着我的用心，不像某人再好的东西，到了他口里都是一个样！”白云烟看着燕行申说道。 “我这不是平时忙，那里能讲究那么多，不过我也能看出来这是好菜，做饭的一定是个好厨师！”燕行申夸奖道。 听到白云烟的夸奖，何乐倒是不怎么在意，南菜精细而苏菜更是如此，尔比之相近的浙菜，苏菜则更加清淡一些！想到这里何乐到想到师父对师兄他们的教育，所以师兄不挑食这点还是不能怪他自己的。 第二百零四章 不能说 懈意的午后，吃完一顿美味的午饭，何乐简直一点都不想动！不行，这件事是自己挑起的，怎么能将事情都推到李清头上呢！看了下旁边认真的李清，何乐拿起让人头昏脑胀的文档，接着在里面开始寻找关于孙永平的事迹！ 就这样他们忙碌了一下午，根据李清的种种推算，他们还是没能在文档中找到任何关于孙永平的事情！ …… 下午下值之后，因为要避开孙永平，所以李清直接带着何乐往他家的方向走去！ “可能真的孙永平以前和江湖并没有关系，咱们是不是换个办法？”何乐边走边向李清问道。 听到何乐的建议，李清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他以前既然是在西域做生意的，怎么可能和江湖没有关系！”李清肯定的拒绝道，经过上午的相处，他们从孙永平那里知道了他的大概情况，比如说他去过西域做生意！想了想李清然后又向何乐解释道：“你可能没去过西域，所以你不了解！他们那里虽然也有国家，可是和咱们大明完全不一样，除了一些大的城市，西域的吐鲁番国完全不能完全控制全国，所以他们那里以部落为主！所以要去那里做生意，路上全是盗贼、土匪，所以到了那里做生意，一定要有靠山，最好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因为只有这样，那些大的盗匪门才会让你通行！” “是吗？”听到李清的话，何乐虽然不太明白，可是大概也知道了，那是一个武力为生的地方！想了想何乐问道：“那有没有可能，孙永平背后的是一个神秘人，所以大家都不知道，然后档案上就没有！”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西域的土匪很凶狠，如果只是一个不知名的神秘人，如何能让他们服气？要是如此有人不服，肯定会出手强劫，那他背后的人也会出手，这样的大事情六扇门一般都会记载！” “是吗？”听到李清的否决，何乐并不气馁，继续猜测别的可能道：“那有没有可能是记载他的档案，正好丢了、或者被扔了、亦或者被人因为别的事，别的案子借走了！”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继续摇头：“不肯定！文书房对于文案有很严密的管理！一些不重要、或者旧的文档，就算是用不上，也会放在旧档案库，然后定期整理，修复！至于借走的事，最近似乎没什么人……借过，对了借过，我想起来了！”不知想到什么，李清忽然高兴的大呼起来。 看到李清的样子，何乐满怀高兴的问：“你是不想起了什么？” “这真多亏了你，我就觉得孙永平的名字，在哪里看到过，要不是你提醒我差点就忘了！” 看到二人大呼小叫的模样，顿时引起了路上行人的注意，李清也很快发现了这一点，周围好奇的目光让何乐觉得十分不好意思，于是赶忙拉着何乐消失起来！ 终于经过一阵奔跑，他们走到了另一个地方。看到终于没有注视，李清停下了大口喘着气，一旁的何乐十分不解的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要跑，还有你到底想起了什么？”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喘息着回答道：“刚才咱们一时太得意忘形了，你没发现四周的人都看着咱们吗？”不过这还多亏了你提醒，我才想起来，之前燕大捕不是让咱们找过关于阳关镇的资料吗？我在一些关系阳光镇的资料上，看到过孙永平的资料！” “就是那个杀手镇？”何乐记起这件事，于是问道。 “对，就是那个杀手镇！我就说孙永平能够在西域做那么多年的生意，背后怎么可能没有人！既然有杀手镇做背景，那怪别人不敢强劫他，他还能够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发财！”李清整理着心中的情绪。 “那上面还写什么？”何乐问道。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摇了摇头，说道：“不记得了，你也不要太高看我，那么多的文档，我能记住孙永平的名字，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好吧！听到李清的话，何乐也不能保佑什么，于是问道：“既然这样，那咱们不是白费了吗？资料已经被燕大捕拿走了，估计短时之内拿不回来，那咱们接下来怎么调查？” 听到何乐的询问，李清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总算是个线索，骑马打仗咱们知道了孙永平和江湖有关系，那么他最近遇到的事情，很有可能和阳关镇的那些杀手有关，这样一来起码能确定孙永平的事，还是一件可以接的案子！” “好吧！”听到李清的话，何乐只能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这件事对他来说并无大碍，反正他就是想找件大事做，至于是什么事情，那倒是无所谓，不过李清既然如此在意，那么能消除他的情绪，也算没有白费！于是想了想何乐说道：“那要不要我找燕大捕说说，看能不能将那些资料找回来？”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马上拒绝道：“不要，你和燕大捕说了，这件事估计很快就能被他们知晓，你既然想要证明你的能力，要是太早被知道了，那咱们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好吧！”其实内心何乐也不想让人知道。 看到何乐答应下来，李清放下心来，接着说道：“这么一想，孙永平的事情，果然很奇怪！且不说内门为什么不接他的案子，就是燕大捕要调阳关镇的资料，孙永平这边也刚好发生了事情，这么碰巧的事情都遇上了，这其中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关系？”李清自言自语道。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忽然又想起那天他将资料送到师兄房子中的事，真是那天赵三无意的让他做这件事，才激发了何乐要大干一场，让所有人看到自己努力！于是说道：“对了，经你这么一提醒，我想起来我那天将资料送到燕大捕房间的事情，他正好有事不在出去了，我从他桌子上看到一张纸，好像是陕西巡抚发给燕大捕的，上面好像写着什么：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你说这两件事情会不会也有联系？” 第二百零五章 不怎么配合的军纪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点了点，说道：“有可能！”然后思索起这三件事，背后到底会有什么联系来！ …… “李清你真的没必要这样，咱们还是去你家吧！”何乐见到李清，又一次将自己请到昨天那个酒楼，拉着他的身影说道。 “你以为我请不起你？”看到何乐的动作，李清拿眼神好奇的盯着对方。 “没有，只是没有必要破费！昨天为了等孙永平，我还能接受，可是咱们既然没事，你又何必大破周章呢？”何乐知道李清并不富裕，他一个人还要养一大家人，便不好意思让他破费。 李清看破了何乐的好心，于是停下身来说道：“我也不是为了专门请你，你信不信今天孙永平还会来？” “是吗？”听到事关孙永平，何乐有些不太明白，于是问道：“可是咱们都知道他家了，为什么不直接去他家附近询问呢？”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是非要来这里，可是我家也住附近！就算是要到我家，也要走这里！通过昨天的了解，咱们也知道了孙永平是最近刚从西域搬回来的，所以他家附近的人未必了解他的事情！再说就算了解，发生案子时也要询问当事人经过，这样才能更好的破解案子！” 听到李清的说的有理，何乐点了点头，又有些疑惑的问道：“可是在同一个地方，遇到相同的人，这会不会也孙永平怀疑？” “有进步，何乐你现在都会考虑对方的想法了，不错不错！”听到何乐的询问，李清先时赞扬了一句，然后解释说：“我已经和你说过，我家就住在附近，而现在孙永平还不知道咱们的身份！六扇门的身份，对外是保密的！假如孙永平真的去打听咱们，我家住在附近，而你是我的客人，咱们在我家附近吃饭这可疑吗？” 听到李清的询问，何乐想了想，确实这是件很平常的事！如果我是孙永平，六扇门的事打听不出来，那么客人来了，李清又是一个单身汉，于是不善长做饭的他，请自己到附近的酒楼吃饭，这很正常！而且正因为这很正常，所以昨天遇上孙永平的事，也就变的正常起来，因为何乐正好来做客，然后遇到了孙永平，好心的二人看到有人喝多，然后好心的送回去！“原来如此，李清你昨天调这里吃饭的时候，就已经想了这么多了吗？”何乐有些不敢想象的问道。 听到何乐的询问，李清摇了摇头，说道：“并没有，而且我也没有确定孙永平昨天一定就会出现！可是咱们身为捕快，破案子的时候却一定要多想，尤其是去打听情况，这是卧底的必学之课！咱们虽然不用做卧底，可是遇到一些解决不了的案子，总要多去打听，让后就需要深入敌方，所以这也算是必经之学！” “哦！”听到李清的话，何乐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于是二人又一次走进了酒楼，然后坐到了相同的位置！ …… 李清的推测又一次被验证，孙永平果然出现在了酒楼，当他进来看见里面的何乐、李清、军纪三人，也是颇为惊奇，于是走过来问道：“你们也住附近？” 听到孙永平的提问，李清笑了笑说道：“孙老板咱们果然有缘，没想到又碰上了！”然后转身指了指何乐、军纪道：“不瞒孙老板，我家确实住附近！这两位是我的好朋友，最近几天来我家做客，我实在没什么好招待的，只能请两位朋友出来吃了！” “哦，是吗？”听到李清的话，孙永平和何乐、军纪打招呼道：“二位好啊，说起来都要感谢二位，要不是你们来做客，说不定我昨天就得在路上睡一觉了！” 听到孙永平的问好，何乐笑了笑说道：“孙老板说笑了，相逢即是有缘，请坐吧！”经过今早的了解，他们知道孙永平做生意，于是索性就当叫起了孙老板！ 军纪倒是一如既往，并没有多表示，只是点了点头，算是问过了！ 对于军纪的冷漠，孙永平倒是没有生气，知道他是个不喜欢说话的人！他不客气的坐下，说道：“好啊，既然如此今天我就请了，小二来壶酒！” 听到孙永平的话，李清马上驳斥道：“那怎么能行，今天说好我请朋友吃饭，怎么能让孙老板掏钱，这顿无论如何都要我请！” “李小哥，你就不用和我客气了！昨天你们帮我送回去，这多大一个恩情，可是你们早上又不肯接受我的礼物，所以无论如何这顿饭都要我请！” 于是二人因为请饭问题，又是好不顿推辞，直到最后孙永平说道：“好了，我请！”说着将钱放在桌子上，说道：“有道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咱们相识虽短，可是我孙某人心里看得起三人，我姓孙的虽说只是个做生意的，可是最讨厌的就是勾心斗角！我在西域做了十几年的生意，每一天都活着和别人的阴谋里，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人财两空！所以我厌烦了，我才从西域回来，求得就是一份安静！我们相识不长，可是我看三位兄弟敞亮，做人也求得一份义气，孙某佩服！因此想和三位叫个朋友，你们要是不让我请客就是看不起我，不想交我这个朋友！” 听到孙永平话，何乐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他和李清的诸番行为，所为者都是接近孙永平，然后从他那里得到一些东西，不想对方居然真的将自己当成朋友，这让何乐觉得十分过意不去！ “好吧！”看到孙永平说到这份上了，李清只能答应下来！ 听到李清的话，孙永平立即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既然如此，今天咱们就不醉不归！对了咱们既然是朋友，你们就不要叫我孙老板了，我比你们大几岁，你们叫我声大哥不过分吧！” 听到孙永平的话，李清点了点头，说道：“孙大哥！”一旁的何乐也跟着叫了声孙大哥，只有军纪不为所动，他的职责只是保护何乐，这种事不在他的范围内！ 看着军纪一动不动，场面顿时有些尴尬起来，孙永平正要说几句场面话混过去，一旁的何乐实在不好意思了，对着孙永平说道：“他这个人比较内向！”然后对着军纪小声说道：“军纪看我的面子上，你能不能配合点！” 听到何乐的话，军纪为难的皱起眉头，可是想到何乐的身份，到底给了个面子，叫道：“孙大哥！”于是整个酒桌的氛围顿时又恢复过来！ 第二百零六章 一只老鼠 随着几番轮酒，在座的几人都有些醉一朦胧起来，看着一旁已经有些意识不清的孙永平，李清说道：“对了孙大哥，看你昨天喝那么多酒，是不是最近遇上什么事了？” 听到李清的这句问候，何乐顿时清醒了不少！他看了眼李清，还是一副喝多了的样子，似乎刚才的问候，只是不经意间的询问！看到这里何乐明白过来，于是依旧装成喝醉的样子，也附和着说道：“对啊，孙大哥你昨天可喝的不少！”然后颇为好奇的看着孙永平，期待着他接下来的回答！ 听到李清的问话，酒醉不清的何乐，扶着桌子坐了起来，然后睁大眼睛瞧了何乐、军纪、李清一眼，摇着头说道：“这件事你们帮不上忙！” “什么嘛！”听到孙永平的话，何乐又是失望的吐槽道，也许是他真的喝多了，一些话由不得的说了出来！ 李清也说道：“就是，什么嘛！刚才还说我们是朋友，什么多个朋友多条路，怎么现在就看不清我们了！你又不了解我们的身份，怎么就不知道我们帮不上忙？”然后不满的拍了几下桌子！ 听到李清的话，孙永平上下打量了李清几眼，说道：“你们什么身份？” 李清当然并没有醉，听到他的问话，当然不可能说出自己的身份就是孙永平一直找的六扇门！他继续装作喝多的样子，站起身来抓着孙永平的肩膀道：“你果然看不清我们，难得身份低就什么忙就帮不上了吗？” 看到李清生气的样子，孙永平大概是真的醉了，他似乎没有发现李清的情绪，大把拍开李清的手，然后说道：“算了吧！这件事牵涉极大，不是你们两个能担待得起的！更何况我最近又找到了另一个办法，又是有用也许事情很快就能解决！” 听到孙孙永平的话，李清依旧不依不饶的拉着孙永平喊道：“你就是看不清我们，有本事咱们打一场，看看能不能帮上你！” 听到李清的话，孙永平说道：“你醉了，你真的醉了！” “我没醉，咱们打一架，看看谁趴下谁才醉了！” “好吧，好吧，我怕你了！”看到李清的样子，孙永平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听到孙永平的话，李清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说道：“我才没醉！”然后走了过去！ 看着李清过来，孙永平附耳说道：“我得罪的是……是……杀手……杀……手……”还没说完就醉了过去！ 看到孙永平倒下，李清推了他道：“你还没说完呢，什么手？”可是孙永平似乎真的醉了，只是倒在那里一动不动。看到孙永平的样子，李清对着何乐道：“你看他才醉了，咱们走吧！”说着昏昏沉沉向着门外走去！ 看到李清的样子，何乐有些不放心的说道：“李清你慢点，军纪你抬着孙大哥！”说着追了过去！ 军纪瞧了倒在桌上的孙永平一眼，又看了看他旁边的银子，便大叫道：“小二结账，多下来的都是你的！”然后扶起孙永平，朝着何乐、李清追去！ …… 清晨的阳光，如一道晃眼的镜子，让人感觉各位的不舒服！孙永平抬开眼，却发现自己在十分陌生的地方，身下的垫子底下，似乎铺着稻草，让人睡的十分不合身！屋顶的漏瓦遗下来的晨风，让让觉得一个哆嗦！这里的环境，简直让他觉得自己还在西域！可是看了眼周围的环境，让他知道自己还在西安！ 披上衣服，走了过去，如目所及就能看到一睹高高的墙！这里是哪里？真的孙永平疑惑的时候，偏屋中走出一人，正是李清！ 看到孙永平的身影，李清不好意思的说道：“孙大哥醒了，不好意识贵舍寒酸，让孙大哥没睡好觉！” 听到李清的话，孙永平摇了摇头，这才想起昨天的事情！他继续寻找六扇门，却依旧没有找到，似乎世上真的没有这个衙门！可是他明明从朋友那里知道，六扇门是朝庭专门管理江湖的衙门，而那位朋友也是一位相识多年，做了十几年生意的人，不可能骗自己！可是他无可收获的时候，偏偏却遇上另一个熟人，告诉自己那个人要来西安！孙永平知道，只要能遇到那个人，自己的事大概就能解决！于是颇为高兴的他，决定解除自己禁酒的指令，继续去那个熟悉的地方喝一杯！然后过去之后，碰巧又遇到李清三人，因为合得来，他们三个就多喝了几杯，然后自己就喝醉了，之后的事就不记得了！ 听到李清的话，孙永平反应过来，说道：“没事，在西域的事情，更严重的地方我都待过！这里是你家？” 听到孙永平的话，李清点了点头，道：租的，没办法这里虽然条件差点，可是还是比较便宜！” 听到李清的话，孙永平正要安慰几句，却不想另一间偏厅中忽然传来一声尖叫，正是何乐的声音，于是二人赶忙跑了过去！ 进去之后，看见惊惶失色衣服都没穿好的何乐，李清询问道：“怎么了，没事吧？”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摇了头说道：“没事，就是忽然醒了看到一只老鼠，已经被军纪砍死了！” 听到何乐的话，二人向床头看去，只见在枕头旁边有一只死老鼠，而另一边的军纪则在擦拭着剑上的血！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马上提起死老鼠的尾巴，将它拿着扔了出去，然后说道：“不好意思，这地方就是这样！前段时间附近还有只野猫，平时还不怎么见，这几天那只猫却也不见了，估计是发生什么事了，这些个老鼠越发嚣张了！”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点了点头，看着床上的血，还是有些害怕的说：”那你以后一定要养只猫！”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笑了笑道：“都习惯了！而且我这里穷得只剩下我了，估计过不久老鼠也自个跑了！”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只觉得某名的心酸，他知道李清的日子会苦，却不想会是这样，这让他瞬间对人世间的普通人多了几分了解！“ 第二百零七章 路遇不平之事 一旁的孙永平却没有注意二人的对话，对贫穷他比谁都了解！他只是好奇的盯着军纪，第一次才注意到这个不说话的军纪，似乎才是最厉害的人，于是出口问道：“阁下是位高手吧？” 军纪瞧了一眼孙永平，回：“一般！” 听到孙永平的开口，二人才想起这件事，似乎一个不小心在孙永平面前露出破绽了！听到孙永平的询问，二人不由得紧张起来，生怕孙永平多想些什么！何乐不由得看向李清，想要问问他到底该怎么办！面对这突然的变化，李清很快冷静下来，看到何乐的眼神，他示意何乐不要紧张，并决定先看看孙永平会怎么说！ 不过面对军纪的武功，孙永平并没有多问，只是多瞧了军纪几眼，然后又恢复正常，对着何乐说道：“没事吧？” 何乐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也就不多说什么！ 看到孙永平并没有多说什么，李清决定不解释，有时候不说比多说更能避免犯错！于是对着二人提议道：“咱们去吃饭吧！” …… “早上的事情真的没问题吗？”何乐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听到何乐担心的样子，李清笑着安慰他道：“没事，我们从没有和他说过我们的职业，一座城市里面会武功的固然不多，可也不一定就是六扇门不是吗？而且就算是六扇门，又关孙永平什么事，我们之前只是好心帮他，也没有做什么事不是吗？他就算发现，又要什么好怀疑的，这一切他又没有问，又不是我们要瞒？”李清摆摆手道。 听到李清的解释，何乐还是自责的说道：“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早上遇到老鼠，大喊大叫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何乐自觉事情都是自己要做，可是现在麻烦也是自己惹的，十分过意不去！ 看到何乐的样子，李清真想要安慰几句，忽然听到一阵惨叫声！这里是六扇门附近，明明秩序很严，怎么会有人被打？想到这里李清对何乐说道：“听，好像附近有人被打的声音！”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真想说：“你不要安慰我了，我的错！既然犯错……”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却忽然听到一声很大的惨叫，确实有人，听声音和现在的地方，确定很像是被人打，于是他点了点头。 听到刚才的声音，李清知道自己没有听错！可是那声惨叫之后，周围就听不到什么声音了！他不由得向四面看去，这里是距离六扇门很近的一个街道，因为距离官府衙门很近，所以人流很多！虽然只是早上，可是道路两旁已经有不少小贩，再加上人流声，只要不是注意去听，确实很容易疏忽过去！但是由于何乐和他是习武之人，所以对周围的动静，比普通人更敏锐一些，所以很容易察觉！ 可是到底会是什么人？李清疑惑的看着街道，心中想到对方很会挑时间！虽然六扇门的人，平时并不会管周围的事，但是还是会到周边巡逻，并且严谨帮派众人到周围！可是现在是早上，正好是换班的时候，所以这个时间六扇门的人不会来！虽然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六扇门捕快，但是该有的侠义之心却丝毫没有缺失，既然遇到这样的不平之时，怎么能坐守不管呢！ “声音好像消失了？”何乐对着李清说道。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点了点头，说道：“对方似乎很了解六扇门，专门挑选了这个换班的时机！他应该也知道六扇门，所以很小心！” 听到李清的推测，何乐认同道：“会是谁呢？” 李清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不过既然被遇上了，怎么能不管！听刚才的声音，距离应该不会太远，那就是附近一些暗角！”想了想，他看着周围说道：“走！”说着向左边走去。 看到李清的身影，何乐真要追过去，这时一旁的军纪开口了，他对着何乐说道：“是右边！” 额！听到军纪的话，何乐想了想还是决定相信军纪一些！虽然军纪平时很少发言，但是他的经验还是超过自己和李清，于是马上叫住李清道：“李清停一停，军纪说是另一面！”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停下脚步，瞧了军纪一眼，只见他点了点头！对于何乐这名神秘的保镖，李清还是很相信的，虽然他人很难说话，可是本事确实比自己强！想到这里，他决定听军纪的意见！而且他刚才的选择，只是碰运气罢了，他根本也没听到声音到底从那边传来！ 想到这里李清对军纪笑了笑，对何乐道：“我们走！” …… 果然走到右边街道的角落里，他们很快就看到了一帮人在欺负一个人，军纪的判断果然没错！ 看着眼前的人，何乐有些熟悉的道：“他们不是……” 何乐的话还没有说完，围殴的众人停了下来，想来是发现了何乐一行！他们转过身来，看着是何乐他们，也颇为意外的说道：“是你俩？” 看到转过身来的几人，李清眯着眼睛说道：“是你们？”正是他们六扇门的同僚宋朝先、逯贵祯、林光沧三人，还有一些他们的下人。而被打的人，李清也十分熟悉，正是那几天和何乐他们问话的张必一！看到眼前的情况，李清十分不解的说道：“你们为什么要打他，张必一不是和你们一伙的吗？” 听到李清的话，三人哈哈大笑，然后领头的宋朝先开口道：“是又怎么样，我们高兴你管得着吗？” 听到宋朝先的话，李清愣住了，知道和他们几人讲道理，并不会起什么用！于是李清严肃的对着三人说道：“你们忘记前段时间的处罚了吗？就不怕我们去告诉赵捕头？” 听到李清的话，有些秀气的像个女人的逯贵祯双手抱住，装成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对着李清说道：“我好害怕啊！宋少他们要是告诉赵三，咱们该怎么办？” 看到逯贵祯一股秀逗的样子，旁边的林光沧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也跟着说道：“我好怕！” 第二百零八章 智取 看到二人假装的表情，一旁的宋朝先忍不住了，说道：“好了，不要和他们纠缠了！”然后对着李清说道：“你们来了正好，上次的仇我们还没报呢，正好现在一块算上！还有现在可是下班时间，我们也不在六扇门，所以严格意义来讲现在我们不算同僚，姓赵的就算想管，现在也不归他管！” “宋少说的对，你们不是想要多管闲事么，正好也叫你们尝尝厉害！”逯贵祯说道。 “听到了吗？你们准备怎么守死？”一旁的林光沧露出得意的笑容，一双像狼一样的眼神中闪出残忍的目光。 听到三人的话，在一旁一直被遗视的何乐，摸了摸鼻子对着三人说道：“喂喂喂，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上次好像赢的是我？怎么听你的话，好像上次教训没打够呢？”说着捏了捏拳头，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捏，总之觉得这样帅气一点！最近老是被李清牵着走，这让他要想一展身手都没有机会！如今正好遇上宋朝先三人，何乐终于想起，自己还是有一项本事比李清强，那就是武功！好了现在终于能够他出手的机会了，何乐很是高兴的想到。 听到何乐的话，宋朝先回答：“当然不会忘记你，小鬼不要太过分！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本不想找你的麻烦，可是你为什么要五次三番坏我们好事？如今你自己偏偏送上门来，正好连上次的事一起报！”说着对着下人道：“东西拿过来！” 听到宋朝先的话，几名下人赶忙将背后背的东西递给三人。三人打开一看，正是三件武器，宋朝先是的把枪，逯贵祯的是刀，林光沧则是剑。 看到三人拿出武器，何乐李清对视一眼，发现局面并不乐观！ 看着二人害怕的眼神，宋朝先大笑道：“小鬼还能不能嚣张得起来？你不要怕，我们会留手的，最多让你下半辈子躺床上！”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宋朝先的话，李清发现情势不对，正想着要不要先逃走，却发现宋朝先他们的几个手下，已经将后路堵住！现在的情况好像更危险了，如今他们手无寸铁，怎么可能是宋朝先他们的对手！不行，一定要想别的办法，发现情势危险，已经不是自己能够面对，李清苦思着，对着包围过来的三人大叫道：“停手！” “怎么了，终于知道害怕了吗？”听到李清的声音，宋朝先露出得意的笑容，说道：“李清你是聪明人，我本不想和你做对！可是你太不识抬举了，明明知道我想要那个位置，还有偏偏和我争！你看本来我是想要放过你的，可是上次你们却狠狠的破坏了我的好意，长这么大连父母都没打过我，你说说我要怎么饶你？” 听到宋朝先的话，李清大叫着说道：“有事好好说，有什么事你能解决呢！”看着三人武器上闪过的冷光，李清快速运转着脑袋，他可一是那只鲁莽的人，能够用智慧解决的事情，他可不想非要挨刀子。 可是这时一旁的何乐开口了，只听到说道：“李清不要怕，他们不就是多了件武器么，上次他们就是我的手下败将，现在也不是我的对手！”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事情没有何乐想的那么简单，可不是多件武器的事，宋、逯、林三家，作为陕西武力世家，最出名的正是他们的兵器，拿着兵器的三人比不拿可不是强了一点！可是到底该怎么办呢？打架他不怕，他也不怕受伤，可是他知道最担心就是何乐和宋朝先他们都是新手，正因为是新手，所以最是不知道下手轻重！ 李清不像何乐，无事一身轻，他还有家庭需要养！同样他还有未来，他想将兄弟姐妹们带出贫穷的现状，他还不想死，尤其是这样毫无意义的去死！终于他看着离自己只要五步之近的宋朝先三人，开口道：“停，你们再过来，我可以叫了！” 听到李清的话，三人哈哈大笑，说道：“你以为我们会怕？” 听到对方的话，李清冷静着说道：“不会吗？要是不会，你们为什么要调这个时间，而且还要选这样的地方？”李清问道。 听到李清的话，三人顿时冷静下来，然后想到什么停下脚步！ 看到自己的话有效，李清继续说道：“你们上次被责罚，这次要是被发现，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而且相必你们也知道了，何乐的身份不简单，他家和燕大捕关系很好，要是他真的受了伤，燕行申还会留你们在六扇门吗？你们要是被驱逐出六扇门，你们自己想象家中的长辈会怎么看你们，你们还会有现在的地位吗？” “李清，你这是……”何乐真要抱怨几句，虽然看着对方拿兵器，确实有些害怕，但他对自己的武功还是很有信心！自己的几位师兄，那个不是纵横江湖，这样的事情算什么！ 看着什么也不懂的何乐，李清拉住他小声道：“你要是当我是朋友，就听我的！”又瞧了三人几眼说道：“他们的枪法、刀法、剑法很厉害，绝不是一般人可比！”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有些怀疑，可是还是疑问道：“那你不救人了吗？” “救！放心！”听到何乐的话，李清瞧了对面角落里的张必一一眼，他伤的很严重，正因为如此才放李清小心起来！凭他办过无数的案子，有好多都是一些年纪很小的人，只因为对方几句话就起来杀心！所以他知道，有时候像何乐他们这样的人，更加危险！因为他们不知道害怕，也不明白自己的行为，到底会造成多大的后果！ 另一边李清的话，就像一根刺一样扎进三人心中，顿时让鲁莽的三人动摇起来！就像李清说的一样，如果他们真的打伤何乐，被燕行申驱逐去六扇门，回家之后只怕除了责罚，更严重的就是失望，而要是家中长辈对他们失望，一定专心去培养其他子嗣，到时候他们的一生也就完了！ 第二百零九章 你怎么这么厉害? 看见自己的身旁的他们犹豫之时，一旁的宋朝先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开口道：“不要听他的，一切后果由我来担！不就是六扇门吗？老子早不想干了，赵三要来就让他找我好了！” 听到宋朝先的话，逯贵祯和林光沧心有所动，他们知道宋朝先是家中独子，根本不用担心被遗弃的情况！想到这里，心中安定下来，说道：“好，宋少既然这样说了，我们也早看他俩不爽了！”心中想着既然有宋朝先的承诺，更要吃口恶气。 于是经过这个挫折，三人更加无后顾之忧，再一次朝着李清他们走去！ 看到三个人又走了过来，何乐对着李清说道：“你的办法好像不奏效了，咱们现在该怎么办，继续想办法吗？”看得出来李清似乎不想动手，何乐有些不确定的问向对方。 听到何乐的话，看着越来越近的三人，李清心中想到：刚才已经是最后的办法了，现在这种情况还能想什么办法！本来只是想着见义勇为一次，怎么现在的情况成了白送？李清不太乐观的想到，他观察着对方的动作，看得手持长枪的宋朝先已经拿着枪刺了过来，李清一把推开旁边的何乐，说道：“准备动手！”说着俯身贴地，打算来个突袭。 面对李清忽然的推人，何乐差点准备不足，被他推到地上！还好他反应可以，左手运气托地，没有四角朝天！不过情况也不容乐观，在李清推人的时候，逯贵祯、林光沧已经拿着兵器打了过来。面对这危机的时刻，何乐来不及反击，只能就地一用力，飞身贴着二人的刀剑飞在空中。 面对李清的突然的举动，宋朝先早有准备，只见他枪尖一横，右手托着枪柄拉着枪尖朝李清打去。贴地的李清还没接近敌方，身后又有枪杆打来，无奈只能放弃反击，躲了过去。 对面的宋朝先并不放弃，既然已经做了，那他就不打算放过李清。此刻枪以收回，宋朝先右手一抬，左手也拿住枪杆，一枪朝着李清刺了过去！这一式正是宋家枪法的一招绝技，名为一马当先，讲究的就是集全身之力，用于一点，是以虽然看起来普通，确实枪法的精髓所在！ 李清对敌两招，结果并没有取得进展，还被宋朝先步步紧逼，如今身影还没有站稳，却又有一枪追来，直让人觉得躲无可躲，推无可退！无奈的他只能不停后退，想着先争取些时间，可是宋朝先的枪也追着他，终于李清感到身后路被堵住，李清知道是墙，可是宋朝先的枪还在身前，现在根本没时间闪避！ 另一边的何乐情况也好不到那里去，身在空中的他，看着身下的刀剑，根本无处借力！无可奈何的他，只能将轻功运用到最高，保持着自己的身形，然后右掌朝前一拍，掌中的内力遇到横墙，提供给他一个向后的借力，他终于找到机会，一个翻身跳开了二人的攻击。 等到他落地，一柄剑就刺了过来！果然拿着兵器的二人，比那天难对付了一些！何乐面对刺过来的剑，明白了李清提醒的事！可是这样还不能让他害怕，何乐抢身拍来剑身，打算直接刚！可是对方的似乎也有察觉，剑身一变剑刃朝着何乐削去！无奈何乐只能收手，可是对方可不准备放过机会，看好何乐闪避，瞅准机会提剑朝何乐心口刺来！ 面对攻来的剑，何乐还算有准备，他一个闪避侧身躲开！可是林光沧心中早有预料，立刻改变方向，将剑扫了过去！何乐面对对方两个变招，都只能仓促应当，连内力也没有施展的机会！正是以短对长，处于被动之地！他正想着退开，避过对方的剑再说，可是这时忽然听到背后传来刀声，疏忽了对方还有另一个人，面对这进退两难的境地，经验短缺的何乐瞬间就不知道如何是好，呆呆的站在那里回忆着师父教过的办法！ 看得何乐愣住，二人心中大喜，上次的打斗让他们对何乐，天生高估了许多，如今看到自己的敌人、眼中钉不知所措的样子，立即加速攻去，准备占得先机，好好出口上次的恶气！ 正在这千钧一刻的危险时机，一把剑出现了！它就像是忽然出现在空气中一样，出现在了半空中！林光沧、逯贵祯二人明明看到了它，却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它拦住了自己的兵器，然后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他们二人就飞来出去！ 军纪瞧了一眼，何乐并没有受伤，便什么也没说，手中的剑一甩，立刻飞来出去！已经避无可避的李清，看着对面刺过来的剑，只能心中一横，正想凭着受伤的代价，反身朝着宋朝先打来过去！ 看着不死心的李清，何乐呵呵一笑，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手中的枪丝毫不留情，狠狠的刺了过去，准备让李清看看他能不能坚持的住！只是这时耳中忽然传来两声熟悉的惨叫，他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枪忽然被改变方向，然后就看到一把剑刺中了自己的枪柄，然后枪就断了！ 看着眼前突然的改变，宋朝先愣住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呆呆瞧了手中的断枪一眼，然后机械的转头，向着逯贵祯、林光沧他们那边瞧去！只见那两个人已经倒在地方，不知道什么情况，在他们不远处的何乐，还一副和自己一样的表情，只有一个人很突兀！ 宋朝先不可思议的看着军纪，这个平时从来不说话，让人总是忽视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可是他还没有想明白，鼻子上就被打了一拳，李清也同样没明白，但是他还是抓住了机会，看着宋朝先的兵器没了，他立刻双拳不要命的朝宋朝先打去！李清本不是宋朝先的对方，可是突然的变化打断了他的心里准备，让他面对李清突然的攻击，居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终于李清觉得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可能对方就要受内伤了！ 第二百一十章 明明错的是你 于是李清收起拳头，看了一眼倒地的宋朝先，确定他不会再攻击，于是起身朝何乐走去，问道：“你没事吧！”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终于反应过来，瞧了一眼跟前的军纪，摇了摇头说道：“没事！”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放下心来！有些意外的对着军纪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军纪并不回答，只是看到二人都没事，于是朝着刺在墙上的剑走了过去！看到军纪没和自己说话，李清尴尬的笑了笑，对着何乐说道：“他挺高冷！” 面对李清的询问，何乐解释道：“他就是这样，其实对我有时候也很少回答！”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点了点头，知道何乐也不是一个会调节气氛的人！他瞧了一眼被军纪一剑倒地的逯贵祯和李光沧，还有被自己打倒在地的宋朝先，于是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你觉得我会知道？”何乐难道的幽默了一场！ 李清看了看说道：“算了吧！反正咱们早就得罪了这三个人，也不差这一次，只是以后需要小心一些了！”然后又问道：“这件事要问赵捕头吗？”他指的是赵三，李清知道何乐和赵三、燕行申关系很矛盾，有时候很好，有时候却矛盾重重！ 听到李清的询问，何乐拒绝道：“算了，这种事情还是咱们自己解决吧！而且就算告诉他们，又能怎么样呢？比较咱们只是同僚，出来六扇门也赵三也并没有管理的权利！”其实何乐知道，如果将这件事告诉赵三，因为自己的缘故，估计几人会被开除，可是何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又大开特权，他不喜欢这种特殊！ 不过李清显然没有看懂何乐的这层意思，其实他的意向也是不告！毕竟自己和何乐并没有受伤，反而现实被打的是宋朝先三人，这样上述也很麻烦！于是李清点了头，忽然想起自己的动手初衷，说道：“糟了，差点忘记他！”然后拉着何乐，朝着墙角的张必一走去，他们本来出手准备帮人，没想到最后成立这样！ 逯贵祯、林光沧二人受伤并不严重，可是军纪的那一击，让他们印象深刻！有些害怕的他们，不敢起来只能装作昏迷的样子，看看何乐他们会怎么处理！等了半天，发现对方并没有过来，于是悄悄张开眼睛！只见何乐三人已经走到墙角，丝毫准备施救墙角的张必一！ 看着对方不注意，报复他们是不敢了，只想着马上离开！不过还算他们讲义气，逃跑也没有忘记附近的宋朝先！宋朝先估计是几人里受伤最严重的，李清得到机会，害怕他们还有后招，所以出手很重！于是二人扶着鼻青脸肿的宋朝先，偷偷朝着街口走了过去！当他们走巷子口，先前堵路的下人跟前！这些下人本来是堵路，害怕何乐、李清逃走，可是情势发生的太快，明明还是宋朝先他们占上风，可是因为军纪的突然出手，局势立刻就变了，然后他们也被吓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结果一点用都没有派上！ 一直沉默的宋朝先开口对里面喊道：“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咱们走着瞧！” 听到宋朝先的忽然开口，周围的人都被吓了不清！林光沧和逯贵祯赶忙捂住他的嘴，赶忙拉着他逃走，可是宋朝先并不领情，他挣扎着想要起来。 听到宋朝先的话，李清几人早知道了他们的行踪，本就打算放过他们，可是没想到宋朝先还不死心！李清回身说道：“宋朝先你搞清楚，一直动手的都是你，我们都只是反击而已！为什么你觉得错的是我们？” 听到李清的话，宋朝先挣开二人的拉拢，对着李清说道：“不错，你说的很对！确实一直正当你们的都是我，文书房孤立也罢，那天的打架也好，还有今天！可是从小到大，我还没有被人打的这么惨，你们怎么想也好，但我一定会报仇的！”听到宋朝先的话，旁边的二人也不知如何是好。 听到宋朝先坦白的承认，李清还是不明白他的想法，果然他们是两种人吗？李清不知道，宋朝先难道从来都不想事情的对错？他摇了头，说道：“你走吧！我们让你走，不是怕你，只是不想惹事！你怎么想也无所谓，只要不来烦我们就好了！” 听到李清的话，宋朝先什么也没说，带着逯贵祯和林光沧离开了！ 摇头看了空荡荡的街道，李清摇了摇头，对着何乐问道：“他怎么样了？” 何乐摇了摇头，看着军纪的包扎，说道：“不知道！” “这三个人真狠心，张必一不过是和我们说了几句话，就被他们打的这么严重，早知道就不放过他们了！” “你后悔了？”何乐问道。 李清摇摇头，说道：“倒不是后悔，只是你听刚才宋朝先的话，明明以后就不打算让过我们，既然如此还不如先出口恶气！” 听到李清的坏，何乐笑了笑说道：“难道以前他就打算放过我们？”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一想：对啊！连张必一说几句话，他们都要打，更何况和他们做过对的自己和何乐，情况根本没有变化嘛！ 这时旁边的军纪开口了，说道：“他醒了！” 听到军纪的话，二人反过神来，回头瞧见张必一已经睁开了眼睛！于是李清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张必一醒了，看见是何乐和李清，有些意外的说道：“怎么是你们？” 看来他们来之前，张必一就昏迷了！李清开口道：”怎么是我们你很意外吗？“ 张必一虚弱的摇了摇头，问道：“宋朝先他们呢？” 听到张必一的话，李清回答说：“放心吧！他们已经被我们打跑了！” 听到李清的话，张必一朝四周瞧了瞧，看见确实不见宋朝先他们的踪影，终于知道是李清他们救了自己，于是说道：“谢谢你们！” 第二百一十一章 事情的真相 “没必要，你被打其中有不一部分原因也有我们！”这时一旁的何乐开口了！ 听到何乐坦白的话语，张必一笑了笑说道：“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他们会这样，还以为受了上次的教训，会安顿一段时间，还是太想当然了吗？” “你的毛病就是首鼠两端，明明之前已经靠头宋朝先他们，可是现在看到他们吃亏，心中就想着背叛，难道他们会打你！”何乐毫不客气的说道。 听到何乐的话，一旁的李清马上阻止道：“何乐不要说那么过分，张必一也肯定是受够了他们的气，你也不能太过责难他嘛！”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心中不屑起来，明明就是张必一想两头讨好，结果却吃了亏！亏得李清先去还告诉自己要小心，结果自己真遇到了却狠不下心来！是啊，他们想要锄强扶弱，可是显然不是张必一这样的投机者，之前宋朝先强的时候，他就跟着他欺负其他人，后来看见对方吃亏了，就又立即想要投靠新来者！何乐觉得自己对张必一这样的人看的很清，他是个实用主义者，先前因为觉得李清会想找伙伴，所以他会试图接受他！可是后来发现，李清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于是便立刻能够撇清关系！ 听到李清的话，张必一摇了摇头，对着李清说道：“何乐说的对，之前我就没有勇气像你一样，然后还跟着宋朝时他们孤立你，你其实不必如此！后来我也确实是看的，何乐能够对抗他们，才起来和你们交朋友的心！何乐说的对，我就是一个投机者！” 听到张必一的话，李清笑了笑，看着二人说道：“好了，你也不必太自责，何乐你也不要太看不起他！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勇气对抗，何乐难道你就没有这样的情况吗？谁都会遇到一些比自己强的人，明明知道他做的事是错，可是谁又能够说自己一定能反抗？何乐你还记得我那天，对你说过关于人性的话吗？”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忽然想起北京的事情，那个时候明明阻拦自己行动的是皇上，何乐心中也明白，可是他到底只是找人想办法，是不是他也和张必一一样，他敢对皇上说不吗？何乐忽然愣住了，整不明白自己倒是是不是也像自己说的一样，欺善怕恶？亦或者是畏强惧威？如果自己也是这样，他又有什么资格批评张必一？李清的话，是那句不要对人性报太多希望，也不要太过失望吗？ 看着何乐似乎明白了一点，李清再次开口对二人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先把他送附近的药房吧！” “好！”听到李清的话，何乐同意下来。 …… 把张必一送到附近的药房，二人顺便和赵三给他请了假，巧合的是宋朝先三人也没来！ 继续和昨天一样，二人耐心等待了一天，中午也没有出去吃饭，等待着下午的下值！今天是何乐在李清家待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回六扇门了，所以今天必须把案子查清楚！ 本来事情一切顺利，他们和孙永平关系已经熟络，找个机会问他就是，可是正好不知道最近孙永平似乎找到了解决的办法！虽然比较无奈，可是事情能够解决，他们还是替孙永平高兴！不过好得忙了几天，何乐和李清想趁着最后的机会，问清楚孙永平到底遇上了什么事，也不妄两人一番周折！ 于是下班之后，二人没有再去回民街的那家酒楼，直接去了孙永平家附近！所谓天底下没有绝对隐秘的事，而且似乎看样子孙永平也没有特意隐瞒，再加上二人考虑到孙永平的事可能曾经上报过官府，所以应该会有不少人知道！果然一打听，还是从附近的人那里，知道了事情的详细经过！ 听过了解他们知道，孙永平是今年才搬到西安城的，具体原因附近的人也不知道！附近的人只是知道他在西域发了笔财，有个一个西域的老婆，然后几年前死了，只留下一对儿女。大概是因为这件事，孙永平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想要落叶归根，就重新回到故土！ 所以他到了西安，来了没有马上忙着去找新的生意，而是打听买些乡下的地，打算长久的住下！彻底闲居起来的他，对周围的人也算热情、和善，于是在邻里中有着不错的名声！ 可是就是这样准备安度晚年的人，家中变故就突然发生了！事情发生的时间，也就是何乐刚到文书房上值的那几天，孙永平出去下乡买地的时候，在家的一双儿女突然消失，什么线索也没有，也没有人来索要财物！ 事发的第一时间孙永平就报了案，还说凶手很有可能是西域的一个杀手集团！可是官府的人查问过后，发现他本人虽是大明的人，可是儿女的籍贯却不在大明！这种事情本来没什么，可是孙永平说的凶手却远在西域，而且事情还很麻烦，于是官府就以户籍为由，退掉了孙永平的案情！ 听到这里，二人彻底明白过来，为什么内门不上报的原因！既非他们想象的险恶，也不是内门有人故意压着，只是嫌麻烦罢了！明白他们追求的真相只是如此罢了！知道了事情的一切经过，他们也大概推断出其他的未知部分，大概是由于官府的推辞，无计可施的孙永平从那里知道了六扇门的存在！知道六扇门有只管理外域江湖组织的权利，于是才有了后来何乐看到的孙永平在六扇门附近徘徊的局面！这点从他和阳关镇曾经有联系，也不算太离奇！只是不知道他和那个杀手组织到底是什么关系，后来又为什么离开那个组织，并遭到了杀手组织的报复！ 这也让他们明白了，去孙永平家时感觉到的不对！当时他们也没有在意，现在想来确实年近中年，本该家庭圆满的他，家中却只有一个管家接待他们！ 不过一切的事情，都已经和他们没有关系了！既然孙永平和那个组织有过联系，现在又有信心解决，他们也就懒得再过问了，省得画蛇添足惹出麻烦，毕竟这件事还牵扯到孙永平的儿女，就算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何乐，只明白这种事情出来问题，害了的就是两条生命，既然是孙永平的亲生子女，相信他也是很有信心才告诉何乐他们的。 第二百一十二章 白云烟母亲来了 见到事情解决了，虽然最终他们并没有能帮上忙，何乐还是很高兴！通过这次的行动，他从李清的身上还是学到很多东西！既然明天就要离别，何乐决定请李清吃顿饭，就在那个酒楼，说不定还能遇上孙永平，到时候也祝他一切顺利！ …… “早知道事情这么简单，咱们直接到孙永平家打听就不用费这么多麻烦了！”李清有些歉意的说道。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端着酒说道：“没事，经过这件事我还是学到很多办案的方法，还是要谢谢你！”然后对着李清说喝。 二人酒上梢头，喝的正是兴起的时候，孙永平走了进来。看的畅饮的二人，问道：“你们也在？” 看的是孙永平，二人也没有意外，知道他最近一段时间，喜欢到这里喝些酒来排难，只是想起他儿女的事，于是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听到李清的询问，孙永平脸上难道的露出了笑容，说道：“经过一天的努力，终于能够确定那个人就是这两天就会来西安！” “到底是什么人？他真的能够解决你的难题？”何乐有些好奇的问道。 听到何乐的话，孙永平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不出意外，这件事能够圆满解决！” 李清知道事关孙永平儿女，他没有必要说谎，于是举杯说道：“既然如此，就祝孙老兄你万事顺利！”说完一口喝了下去。 听到李清的话，孙永平也倒了一杯，说道：“借你吉言！”说着也喝了一杯。 看着事情应该有底，何乐也不隐瞒，对着孙永平说道：“虽然如此，不过咱们也算朋友一场，以后有事你可以找我们！”说完拍了拍脑袋，说道：“对了，你还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吧！相比经过早上的事，你也看出来我们身份不一般！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是六扇门的捕快，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六扇门，反正就是解决帮派问题的官府，你要是这样的事说不定我们能够帮上忙！”何乐并没有全说，只是有选择地说道。 听到何乐的话，孙永平明显一惊，不过他还算能撑住，并没有表示出什么，只是对二人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略有耳闻！” 看见事情说开了，一旁的李清忙让孙永平喝酒，三人心情都不错，决定不醉不归！ …… 离别的时候终究到了，虽然只是呆了两晚，可是何乐还是有些不舍的和这座院子告了别！ 看着闷闷不乐的何乐，李清说道：“又不是生离死别，你随时可以来！”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摇了摇头说道：“不容易了！我只是喜欢你这里的无拘无束，虽然条件差了些，可是没人管！我回来六扇门，只怕以后住在里面，不会太自由了！”他知道经过这次的事情，燕师兄虽同意了，可是那种被人管的感觉，却是让他最厌恶的，虽然想着要是刚来的时候，直接拒绝住外面就好了！可是他知道这只是他的幻想，只要他还带着西安，那就不得不接受燕行申的管理！ 而且其实这件事和燕师兄也没有关系，即便当初去的是其他局，只怕依旧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这也是他不高兴的地方，经过这次的事情，他已经深深的明白了，自己身上一切问题的根源！那就是皇上的关心，只要皇上还关心自己，无论自己去那里，都得不到他真正想要的自己！以前还没有发现，可是自从离开北京，离开六扇门的这几天，他真正懂得了自由，才发现原来自己与他的追求，是越来越远！ 何乐明白李清不会懂这种心情，就像自己无法明白李清对生活的困顿，似乎有得到就会有失去！而他处在一场无法离开的牢笼，而自己似乎也和张必一一样，不敢去面对真正的问题！这正是他羡慕李清的地方，他身上似乎永远不会被控住，一只遵从自己的心声！于是何乐对李清摇了摇头说道：“走吧！” …… 平静，似乎才是生活的主旋律，而一切的传奇只能成为故事！回到六扇门的何乐，再一次回到这种生活，继续着规律的生活！一早起来，还是熟悉的去师兄那里训练，不过却出奇的遇到白云烟。 虽然在六扇门，何乐也遇到过几次她，可是还从没有这么早就来的！而且师兄难道的没有训练，而是和白云烟讨论着什么！他们他们讨论，何乐颇为好奇的问道：“师兄你们有事吗？”何乐发现他来了六扇门，越来越喜欢探案了，现在遇到什么事都由不得好奇！ 看到是何乐，燕行申说道：“不好意思啊，今天可能不能练了，云烟母亲估计今天过来！” “终于来了吗？”听到燕行申的话，何乐有些感慨着说道。自从自己来了西安，遇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师兄和白云烟的恋情！因为这件事师兄似乎很发愁，而白云烟的母亲，关中第一大富商，似乎对师兄也很不满！ 听到何乐的话，一旁的白云烟开口了，说道：“怎么你很高兴？我妈来了，你是不是很高兴看你师兄的有麻烦！” 听到白云烟的话，何乐立马收起笑容，说道：“那里的事，我这不是等着你们早点成婚吗！你母亲来了，不是正好能让你们的婚姻快一点吗？” 听到何乐的话，白云烟反问说：“你难道不知道我母亲不太同意我们的婚事吗？” 听到白云烟的话，何乐摸着头发说道：“这不是有燕师兄嘛！燕师兄可是天下有名的‘四神捕’，怎么会被这样的事难住？而且白云烟我怎么觉得你老是针对我，咱们的恩怨不是上次结清了吗？” “因为我不高兴，而且我老是觉得你幸灾乐祸！”白云烟直白的说道。 听到白云烟这么直接的不讲理，何乐决定以后一定不要问女人这样的蠢问题，因为他还真无可奈何这样的不讲理！ 第二百一十三章 又起波澜 于是面对不讲理的白云烟，何乐看出了他们之间的焦虑！何乐虽然和师兄因为一些事不对付，可是还是很是师兄和白姑娘能够早结连理、百年好合的，他能分得清什么事轻、什么事重！既然师兄和白姑娘真的有烦心事，而自己在这件事上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说道：“好吧，既然如此白姑娘你如此不喜欢我在，那我还是先离开了！” 听到何乐的话，燕行申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啊，耽误了你的时间！” 听到师兄的话，何乐很不客气的说道：“我现在就剩时间了，师兄你要真觉得不好意思，那就等有机会带我去江湖！” 听到何乐的话，燕行申难为起来，毕竟江湖危险，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要说何乐真出了危险，谁有能担当得起！ 看见师兄为难的表情，何乐没有再去安慰，谁要他要困住自己，何乐也是有自己的脾气的。 …… 接下来的三人，真的可以用风平浪静来形容！师兄这几天忙着见白母的事，几乎不怎么在六扇门，而整个六扇门也安静下来，似乎什么案情也没有，简直有些不像是一个管理江湖的衙门！孙永平也没有去找李清，看来他的事情，应该也有眉目了！连一向和何乐做对的宋朝先三人，在上次被军纪打了以后，也一直没有来，看来是心底真的害怕了！ 一切是如此的平凡，就连何乐也因为师兄婚礼的事，暂时不想去找燕行申的麻烦！唯一能够说得上的变化，大概就是上次之后，他话李清的小团体间又加了一人，那就是张必一！李清自从上次的事后，似乎被受了张必一，何乐对于这种事情也无所谓！不管张必一的目的是什么，他来六扇门便是为了经历，经历世间的万般事！好也坏，恶也罢，只要李清不在意，反正何乐觉得，从某种方面来说，他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 在遇到白云烟的第三天后，早晨起来的何乐，按例去师兄院子中一趟！一来是想看看师兄和白母想谈的结果，另一面也是对自己的督促！既然已经做好了见江湖的准备，那么就一定要有恒心，所以这几天虽然燕师兄不在，他也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训练，他知道机会都是自己争取来的，而不是静静等待别人呢的恩赐！ 难道的是今天到了师兄的小院，并没有见到白云烟，何乐有些意外的问道：“白云烟呢？” 听到何乐的话，燕行申坐在那里，有些发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回答道：“跟她母亲回家了？” 额？听到燕行申的话，何乐一惊，这次白母来师兄不是准备向白母求婚吗？既然如此，怎么女主角不见了？于是何乐有些担忧的问道：“怎么回事？白云烟她妈没有同意？” 听到何乐的问题，燕行申摇了摇头，说道：“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难道白云烟准备婚礼去了？”何乐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听到何乐的话，燕行申继续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件事和你无关，你就不要再多问了！” 听到师兄不明不白的话，何乐有些意外，不知道燕师兄和白母之间，到底说了一些什么！ 看着满脸疑惑的何乐，燕行申有些丧气的对着他说道：“今天去玩吧，我实在没有心情！”说完继续忧郁起来，似乎面对什么两难的选择。 看的这样丧气的师兄，何乐也就不再勉强他，自己一个离开继续自己的训练！ …… 去了六扇门，何乐一眼就瞧见了好几天没见的敌对三人组！他们终于来了？看了眼坐在窗户旁边的宋朝先、逯贵祯、林光沧三人今天，居然默契的来了，何乐倒是有些意外！ 看见何乐进来，尤其是身后还跟着军纪，三人很明显的全身颤抖起来，看了那天军纪给他们的印象很深刻嘛！何乐没有再去看三人，就像他们说的一样，在六扇门找他们麻烦，事后还要面对各种责罚，确实不值得！ 回到自己的座位，和李清、张必一说了几句话，赵三就走了进来！他今天怎么来这么早？何乐有些奇怪的盯着赵三，想知道他来的目的。 赵三也没有磨叽，看见人都来了，直接宣布道：“静一静，我有事说！”其实他进来之后，就没几个人说话了！看见整个文书房都安静下来，赵三宣布说：“好了，和大家说件事！这件事大家之前也知道，就是月初因为何乐李清和你们打架的事，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们，除了对宋朝先、逯贵祯、林光沧口头批评之外，上面还有一个对咱们整个文书房的处罚，那就是打扫整个大堂！现在正好前面轮值的人都完了，接下来的半个月都是咱们文书房负责，好了大家准备准备，跟我去大堂打扫吧！” 听到赵三的话，文书房的人顿时议论纷纷起来，不过他们不敢对对何乐和宋朝先批评，只能抱怨倒霉起来！不过这种事情也没有办法，于是大家只能放下手头的东西，跟着赵三一起去大堂。 …… 打扫果然是件很繁琐的事，整个大堂占六扇门中院的三分之一，文书房又都是些没经验的人，于是这个进度更加慢下来！不过赵三还是比较照顾何乐，并没有让他去打扫收拾，而是专门去到垃圾！ 大堂虽然平时很少大扫除，这次文书房倒霉，被安排来扫除，可是由于平时这里没什么人，所以垃圾并不是很多！因为何乐并不了解这些，赵三索性让李清陪着他。等众人收拾完了，李清带着何乐将垃圾带到规定的地方，正要往回走去，却突然看到孙永平。 孙永平也看到了他们，赶忙走过来说道：“我想让你们帮件忙！” 听到孙永平的话，李清立刻反应过来问道：“上次的事情？” 孙永平点了点头。 看的孙永平的样子，何乐、李清互相对视一眼，疑惑起来之前孙永平明明很有信心去见一个人，并且说事情回解决，怎么现在又请他们来帮忙，难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变化？ 第二百一十四章 孙永平曾经 想到这里，二人想了想，说道：“你且等等，中午我们去月仙楼说！”李清说了一家附近的酒楼，对着孙永平道。然后示意何乐先回去，省得赵三他们看见他两久不归，起了疑心！ 听到李清的话，孙永平很是纠结，似乎很着急的样子，可是想了想事情已经发生这么久了，就算着急也没用什么用，于是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 “你们真的是六扇门的人？”孙永平有些不确定的询问说。 听到孙永平的话，何乐和李清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怎么了？” 听到二人的回答，孙永平有些疑问的问道：“不瞒你们说，我之前一段时间，一直在附近打听六扇门，倒是似乎没有人知道？” 听到孙永平的话，李清解释道：“因为六扇门是对江湖的衙门，所以一般对普通人不公布，所以我们一般都有锦衣卫的身份行事！你既然打听过，相比也知道附近有一座锦衣卫衙门，那就是我们的衙门，只是一般人对锦衣卫畏惧，所以也没人去打听！” 听到李清的解释，孙永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原来如此！”他终于明白之前，自己为什么打听不到六扇门了！那个锦衣卫衙门，他也路过过几次，只是一直畏惧于它的威名，所以从不敢靠近，没想到就这样错过了！这次的那个朋友果然没说错，只是他却不知道，以他们的身份即便去了六扇门，也不会有人理会！ “你到底遇上了什么，不妨直接说吧，我们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一怕的何乐直接说道。 听到何乐的话，孙永平忙开口道：“是，这件事我亦听朋友说，或者六扇门能够管上！”然后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果然和之前何乐他们打听到的差不多。 听到孙永平的话，何乐和李清彼此对视了一眼，确定孙永平在这件事上确实没说谎！李清问道：“既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就没有去报告官府衙门吗？” 听到李清的话，孙永平叹了口气，说道：“怎么没有，只是他们一直推迟，后来又说我儿女籍贯不在中原，是以这件事没法管！”说着又将衙门的事，也和他们说了一遍，确实如何乐听说的一样。 “你有没有什么怀疑的人，或者得罪过什么人？”李清又问。 听到李清的话，孙永平苦思半天，终于开口说道：“你们既然是六扇门的人，想必也听说过阳关镇这个地方吧？” 李清、何乐点了点头。 看的他们知道，孙永平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也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那是我三十多岁的时候吧，我为了发财一个人跑到西域去做生意，只可惜虽然我忙碌多年，在西域依旧是个无名小辈！就是我给你们讲过的一样，西域那个土匪、马贼太多了，想要好好做生意，没有一个轻视的背景撑腰，根本发展不起来！”说着他不禁回忆起年轻的时候的事，那个改变了他一生的事！ …… 那一年他已经过了不惑好久，还是一个穷伙子，依旧是身无分文！可是他又不一样了，好几百前他娶了一个西域的姑娘，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牧民姑娘，只因为他和一般的西域人不一样，所以嫁给了身无分文的他！那年他有了第一个孩子，是一个姑娘，所以取名一一。 所以他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他忽然感觉到了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身上背负着不小的压力！所以孙永平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混出一点名堂来，不能让孩子和自己一样受苦！那时候他已经当了多年的伙计，西域做生意的规矩已经都学的差不多了，于是孙永平和跟了几年的掌柜的辞掉了工作，觉定冒躺险，自己做一趟生意！ 于是他将多年的积蓄都在附近一个部落买了马，只要他能带着这些马回中原，然后再用卖马赚了的钱，去进丝绸瓷器，这东西再拿回西域，他这趟就发了财了！他已经想好了，自己只做这一趟，只为将来冒这一次险，然后就带着妻子和女儿回中原，用赚来的钱买些地，只要一切得当，孩子们将来也不用发愁了！ 一切都很顺利，他走过无数次这些商道，知道那里有盗匪，那里有马贼，他昼伏夜出一一躲了过去！他用积蓄买的马，果然在中原饭了数倍，孙永平没有大意，换了货物就马上出发！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不存在泄露的问题！ 那是一个十分晴朗的夜晚，月光照耀着大地，漫天的星空，一切的景象都招式着好的心情！那一天孙永平依旧走在路上，因为已经接近西域的家，所以他不免想起自己的妻子，还有怀褓中的女儿！ 些许就因为这样大意了，等到他察觉的时候，眼前已经是一片死人到底的印象！孙永平有些混乱，因为眼前被杀的人正是自己一直害怕，西域鼎鼎大名的一群马贼，可是如今他们都死了！孙永平前所未有的害怕，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想要逃离，可是双脚就像定在地上一样不会动！ 这个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 “然后就是这样，那个人问我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就是为他卖命，他会为我提供保护，可是我需要替他去做一些生意；另一个就是死亡！当时没有人会选第二个选择，于是我成了他们的手下，经常替他们将一些东西送到特定的地方，顺便做点自己的生意，却不想这一干就又是十多年！然后我才知道，他们原来是鼎鼎大名的阳关镇杀手。 不过就算如此，也没什么，比较他们没对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而我又因此发了财！可是直到最近，我真的不想干了，也许是年岁大了，干不动了罢！我金盆洗手回到中原，到了这西安城安定下来，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他们也没必要再后招我！毕竟像我这样的人西域有的是，有他们的名声，随便扶持一个人都可以！可是没想到这个月月初时候，我回家我的一双儿女都不见了，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是他们！”孙永平有些感慨着说道！ 第二百一十五章 李清和何乐的矛盾 听到孙永平的讲述，二人陷入了深思，终于何乐开口了，说道：“这个案子我们接了！” 听到何乐的话，孙永平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走投无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对方真的就答应了！ “何乐你……”李清正要劝一下何乐，这件事也不是不能答应，只是就这样直接答应，是不是太着急了些！ “不用说了，李清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何乐看了李清一眼，这次他终于下定决心，说道：“我心已决！”西安的太多挫折，让他变得有些进退失据，总是忘记了最初的想法！是啊，自己最开始来西安，不正是要闯江湖吗？怎么能这样蜷缩在一个小小的文书房。 孙永平的事其实就是天意，否则自己又怎么能刚好碰上，而且又发生这么多事！既然已经做了那么多，何必要畏畏缩缩，只有前进才能推动事情发展，否则自己将永远被困住文书房！何乐忽然有些想开了，所以他觉得答应孙永平的事，无论这件事的后果是什么，他都能够接受！ 反正事情已经坏不到那里去了，孙永平现在不也是一头雾水，起码自己还能够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想到这里，既然是自己的决定，何乐决定是时候该自己承担了，忽然的鸡血让他心血沸腾！于是何乐问道：“你确定他们被杀手组织绑架？” “有很大的可能！”孙永平实在想不到别的可能！ “那还有些其他线索吗？”何乐问道。 孙永平摇了摇头。 看的孙永平摇头，何乐思索了一下，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唯一的希望就只能去阳光镇了！”想到这里他想起了燕行申，之前燕行申也掉过阳光镇的档案，不知到那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何乐坚决的样子，李清很想劝何乐什么，可是最后还是说道：“不错！” 于是二人将目光转向孙永平，这里他才是最了解阳关镇的人！ …… 出了月仙楼，李清向何乐问道：“你怎么去阳光镇？你应该知道，赵捕头和燕大捕是不会让你去的！”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笑了笑说道：“谁允许我必须听他们的话，再说我大可以瞒着他们偷偷去！你不是和我说过，我和你不一样，不需要担心生活的事，既然如此又何必将自己拘束在这条框里呢？” 听到何乐用自己的话来反驳，李清只能无奈摇头，自己当初这样安慰他，只是让他能够鼓起勇气，然后去面对挫折！李清想了良久，终于开口说道：“我也不是反对，只是觉得你不应该就这样直接答应！内门回绝孙永平的话，并非没有什么道理，从某种规则上来讲，六扇门确实没必要管他的事！如今内门已经回绝，这意味着整个六扇门不会接下这个案子，难道就凭你一个人就能让杀手们放人？”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无奈的笑了笑，回答说：“如果我说我刚才答应，只是一时的冲动，你信不信？” 李清看了何乐良久，终于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因为我也有那样的时候！”这却不是李清撒谎，人是奇怪的，有时候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静极思动的时候，李清确实也会出现一些很冲动、绝对、孤注一掷的想法！所以他理解何乐，于是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可明白，这样的想法虽然冲动，可是却也不是一下子能产生的！” 见到李清真的信了，何乐很认真的想了想，回答说：“这些事日子过的太平凡了吧！”平凡的不像他的理想。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虽然不是理解，但也大概能够同意这样的理由，于是说道：“你知不知自己现在的身份？” “六扇门捕快！”何乐道。 “不错，你既然知道自己是捕快，就应当明白捕快的职责！刚才孙永平以普通人的身份，向你请求，你可明白你要是做不到，意为着什么？” 何乐终于明白了李清的意思，他是担心自己的行动会失败吗？“你绝对我会失败？”何乐直白的问道。 “我只是想提醒你，那可是两条人命！你真的明白，你刚才答应的是什么吗？你要是失败，可不是简单的失败，而是会有两条生命因此消失？”李清严肃的向何乐提醒到。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表情僵住了，他没想到李清会这样如此认真的看待这件事，于是问道：“既然如此，你先去又为什么陪着我去探查孙永平的事？”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摇了摇说道：“之前那只是探查，而且我说了并非不同意你接着查，只是反对你直接答应孙永平这件事！因为这件事，你并不能够代表六扇门，那么查案的就只有你一个，那么孙永平很有可能将你当成最好的希望，你真的想明白了吗？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因为你自己的理想，就因此耽误了两个人的生命！”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问道：“既然你这样想，那又为什么不刚才组织呢？” “因为这是你的决定，我的阻止真的有用吗？”李清说道。 正当这个时候，街对面忽然张必一走了过来，看的二人立刻打招呼到：“你们在这里啊？怎么刚吃了饭吗？”说着说着语气低了下来，因为他发现何乐和李清之间有些不对，不向关系和睦的他们，现在彼此之间似乎存在着什么矛盾，于是问道：“你们没事吧？” 听到张必一的话，李清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我们走吧！”说着却不等二人，自己先走了出去。 看的李清的背影，何乐心中十分不高兴，口中默默念道：“原来你也不相信我！”他没办法接受，原来自己最好的朋友，会这样想自己！答应这件事的时候，他当然想过这件事可能的后果，可是即便自己不接手，难道还有什么人帮孙永平吗？正是因为这样的想法，他下定决心去帮孙永平，无论可能会有什么挫折！他原以为李清也理解自己，却不想他居然将自己想成为了理想，可以牺牲别人生命的人，连李清都不理解自己吗？看着李清越走越远的背影，何乐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件做成功，让所有人都看到自己不是一个只会口中空喊着理想的废物！ 第二百一十六章 他到底想要隐瞒什么? 可是何乐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他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用自己的行动，证明给所有人看，我可以！于是何乐对着一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些懵逼的张必一说道：“走吧！”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一向懂进退的张必一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答道：“好！” …… 既然答应了孙永平，会去救他的一双儿女，那么现在确实需要想想事情该怎么办了！ 回想文书房，静逸的环境让他冷静下来，自己之前确实有些冲动！李清说的没有错，自己当时只是想到，孙永平没什么办法，既然如此答应也无所谓！可是之前李清的话提醒了他，这可是涉及两条生命，没答应的时候和答应确实不一样，此刻他终于感受到了身无捕快的压力，答应即使生死！ 不过之前大话已经放出去了，虽没有和李清明说，可是自己到底在他眼前，亲自答应了孙永平这件事，现在怕是后悔也没办法了，如果失败那么李清和燕师兄、还有京城的那些人会怎么看自己呢？ 怒气退了，之前心中那些劝慰自己的话，确实很赌气的成分！何乐总算明白，自己还有这最后的优点，就是在有时候总是容易冲动，作出不应该的事情，但最后真气过之后，能够冷静的承认自己的错误！这不算什么大的优点，可是起码可以不让何乐犯了错误，能够承认错误，然后去成长，而不是自得！否则自己这样的人，可就太容易迷失了！ 这就是他看不上北京那些贵公子的地方，有一个算一个，除了裕王之外，都一个个没有半点上进心，沉迷在周围人的赞扬中，成了一个个酒囊饭袋之辈！何乐不愿意成为这样的人，他有自己的理想，不想依靠任何人的帮忙，所以离开了那个容易让人迷失的地方。 可是现在难题摆在眼前，到底该怎么办呢？何乐看了旁边的李清一眼，他是自己认识的人里，最有可能帮自己又最有经验的人，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让何乐不想低头去求李清！他亦有自己的骨气，否则又为什么离开北京！ 现在唯一能帮上忙的李清，自己不愿意低头去求，那军纪呢？何乐又瞧了一眼身后的军纪，他已经是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无事是事的发呆！自己虽不了解军纪，可是看他之前的几次表现，应该也可以提供帮忙！何乐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军纪确实能帮上忙，可是这样的事，军纪大概是不愿意出手的！如果是比武之类的事，也许他还愿意，可是此来皇上对他的指令是保护自己安全，而他一直以来的行为，确实也只是在保护自己安全！而且自己既不愿向李清低头，难道就能向军纪低头？ 这两个人都帮不上忙，何乐看着满屋子的人，再也想来也没什么用！赵三有经验、有能力和何乐关系比较好，可是他不愿意何乐去冒险，要是被他知道了，非要将何乐抓起来不可！旁边对着自己笑的张必一，也是个和自己一样，没多少经验的人，叫上他也没有多少用处！ 至于剩余的人，即便不谈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李清，何乐也和他们相处不下去！他正因为讨厌像宋朝先他们这样的无能公子，才来到这西安城，所以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注定当不了朋友！至于其余之辈，何乐连宋朝先这样的公子哥都不喜欢，更何况他们的附聚之辈！ 既然别人都帮不上忙，那么只能依靠自己！不对自己当成离开北京，就是想要靠自己的努力，成就一番事业，如今又怎能处处想着依靠他们！何乐反应过来，豁然开朗，终于决定依靠自己的实力，解决孙永平的事！ 可是决心容易下，事情又该怎么去做呢？何乐忧虑起来，想了半天他终于换个思路，要是李清遇上这样的事，他会怎么办？经过之前的相处，李清成了他现在唯一比较了解，又有过共同处事经验的人！想到李清，何乐想到了他上次，对孙永平探查时用过的办法！ 首先是凶手，虽然不是很了解，可是从之前和孙永平的相处来看，他确实是个江湖经验不太丰富的人，否则不会连六扇门都不知道在那了！他唯一接触过的江湖中人，就是阳光镇的杀手组织！而之前孙永平儿女消失的时候，也是大白天突然就消失了，从手法上看确实不像一般人！ 由此来推断，这个凶手就算不是杀手组织，也和那个组织关系很大！所以一切的线索，还是得去阳关镇去找！然后从另一方面考虑，凶手既然没有来要钱、要东西，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仇恨？凶手既然有如此高的武功，那么完全可以直接找孙永平。难道是怕杀手组织报复，可是孙永平应该和那个组织断绝关系，否则没必要事情一发生，他就怀疑到杀手组织身上！ 如果凶手是杀手组织呢？何乐考虑到这个可能，那么杀手组织为什么要绑架孙永平的儿女，以他们的能力，无论让孙永平做什么事，都应该很容易，没必要做这样下流的事！而且之前孙永平应该和杀手组织说过退出的事，否则他又怎么能到了西安？可是既然已经答应，为什么要突然反悔？而且如果反悔，直接去找孙永平，应该也能解决，为什么要绑架他的儿女？还有就是之前孙永平要见的人是谁？当时孙永平如此有信心，为什么突然有失败了？ 带入李清的视角，何乐忽然脑洞大开，得出了无数疑惑，也因此有了很多线索！可是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两件，其一是如何去阳关镇，因为无论那种线索，都和那个地方有关，看来想要破开此案，那个地方是不去不可了！可是很明显，现在燕师兄大怎么愿意让自己去冒险，否则他何必将自己放在这无聊的文书房！其二就是去问孙永平，从自己得出的种种结论来看，对方今天和自己说的话，必要很大的缺失，他到底想要隐瞒什么？ 第二百一十七章 豁然开朗 可惜这两件事，都不怎么容易办到！先说自己逃走的事，从自己的行程来看，十分的单调和规律，而且也没什么和陌生人交际的地方，但是从另一方面来看，因为这种规律，自己只要做什么事，就特别容易被注意，尤其燕师兄和赵三都特别注意自己的情况下！ 之前自己仅仅是为了调查，在西安城内孙永平的事，都需要去李清家玩的名义！且不说现在自己和李清关系有些矛盾，就是李清配合自己，如此短的时间去用同一个借口，那也是很让人怀疑的！但是想要逃离西安，自己就需要一个起码消失几天的借口，否则以燕师兄六扇门大捕的身份，就很容易让他给抓回来！ 而孙永平的事，也很麻烦，这件事都涉及到他的儿女了，他都没有自己说出来，说明这件事很麻烦，甚至说出来会危及到他的儿女！从这方面来看，也确实可能！之前既然他能离开那个组织，肯定也就答应过一些绝不说出对方秘密的条件，否则那个杀手组织也不会成为整个西域的“王者”。 何乐想了想，还是先放弃去找离开的借口，还是先去问孙永平关于隐瞒的事，毕竟这件事容易一些！可是怎么再去找孙永平呢？他现在随便做什么，都肯定会被燕师兄监视或者注意，关于这点他还是相信身为神捕的师兄！那么他在去，就实在太惹人注意了，甚至可能被师兄发现孙永平的事。 想到这里何乐不禁抱怨起来，要是白云烟的母亲这两天来就好了，这样师兄被岳母的事操心，自己就有机会了！想到这里，何乐看来李清一眼，想到要是有个帮手就好了，这样就让他去找孙永平，这样就不会被人怀疑了！可惜莫得帮手，李清这两天就不要想了，军纪不会帮这样的事，赵三和师兄要是知道了，估计会直接不让他去接触！怎么办呢？嗯……其实师兄并没有说，不让自己去查案，他只是将自己安排到了文书房，因为他怕自己惹麻烦，可是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担心呢？因为自己曾经在北京的事，还有自己的行动，让他觉得自己会喜欢冒险！ 从另一方面来说，他的担心并没有错，自己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去江湖冒险！所以他觉得自己会冒险，提起将自己安排进了文书房，因为他觉得自己管不住他，只能用别的事来牵扯何乐的注意力，所以何乐为什么要听燕行申的话呢？完全没有必要嘛！他又不是普通的捕快，想着升职之类的事情，他巴不得燕行申将自己从六扇门踢走！ 自己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担心，完全是被李清和文书房影响，不知不觉间就把自己当成了普通捕快，然后心中对燕行申起来忧虑！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因为自己出北京的时候，答应过皇上和师父他们，会在六扇门好好干，怕自己做得不好，会被燕行申告知会去，然后又被送回北京去！ 可是自己最大的倚杖，或者说是比一般人最大的优势，不正是他的身份嘛！而且他在别人眼中，什么时候成了听话的小孩，皇上要是真信自己的话，觉得自己会在六扇门好好干，又何必将军纪送过来保护自己！而且自己之所以能离开北京，还不是因为生日宴会上，徐阶帮忙说话么，可是徐阶为什么回帮自己说话，何乐想了很久才明白，不正是觉得自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贵公子，而且因为得皇上的喜欢，在北京的时候经常能影响到朝政么！ 所以自己什么时候在别人眼中，成了好人了？既然他们当当自己是一个任性的人，自己为什么不任性一次呢？于是这样无聊的待着，还不如任性一把，还能好好的逍遥一把，即便以后皇上调自己回去，自己也好歹也把想做的事情做了一遍，而不是空坐在这样一个地方，消耗了这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 好吧！其实何乐也不想这样，当年遇到师父之后，他心中下定决心，要做一个好人！可惜世事无常，好人不好做啊，还是“坏人”比较逍遥。这样一想离开西安的事，也有一些眉目了，不用再去想别的办法！ 何乐心中偷偷和燕师兄说了声：对不起！不是师弟想给你添麻烦，实在是你逼的我没有别的办法了！然后考虑这件事，可能成功的概率！老实讲这事其实还挺容易，可是事情有利就有弊，如果那么做的话，确实能够不理会师兄和赵三的话，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因为这件事是阳谋。依靠的是自己身份比燕师兄高，所以只要皇上还活着，自己还是当今皇上最疼爱的人，那么无论自己做什么事，别人也不能将何乐如何。更何况嘉靖皇帝本就不是什么，帮理不帮亲的人，反之他特别喜欢偏袒，所以何乐之前才能够那么被京城的人讨厌！ 想明白这一点，何乐只觉得豁然开朗，好似一天明路已经摆在自己面前。不过将事情的弊病的话，那就是真这么做了，自己就大概真成了一个讨厌的人了，燕师兄也会对自己提前提防，免得惹出什么承受不了的大事，尤其是自己去阳关镇的事情，到时候也难免会使用别的手段，比如说把他给抓起来关禁闭！ 这么一想这件事需要慎重，起码要合适的使用，不能一开始就做的太过了！比如说现在，正是因为之前自己的种种好的表现，燕师兄并没有特别注意自己，也没有不让自己去任何地方，规定什么事情！可是自己要是这样做了，那么就难免不会说他会了！ 想到这里，何乐决定还是小心使用，尤其是刚开始，只是小小的表现自己的不满，这样燕行申只会以为，自己是对他不让自己去江湖生气，而不会多想！还有就是自己如此一坐，起码能够得到更大的自由空间，只需要一个并不是太靠得住的帮手即可，而非之前和李清一样，非得两人配合就行！而这个帮手如今不就有了么，何乐看了一眼旁边的张必一，相信他会很愿意，而且自己也该在文书房表现的再高调一些，也能更符合自己的性格！ 第二百一十八章 我还是很聪明的 于是何乐思考，接下来该做具体事物，和自己该有的表现，自己的人设也是时候该升级了！首先要向燕师兄，传达出相应的态度，不能太过了，免得他怀疑！那么自己就需要一个理由，毕竟他又不是小孩，忽然发脾气也太让人怀疑了！不过这个他已经有想法，自己可以假借已经在文书房待够了，和师兄请求去外办案，师兄大概不允或者拖延，自己则可以借机发脾气，估计到时候师兄也会以为意料之中，然后自己慢慢不定时回来，直到师兄习惯，然后找机会离开！ 出西安城的计划，已经想通，那么另一件关于孙永平的事，就需要提前去解决，否则自己计划开始，再找孙永平就太有疑惑了！现在最好的机会就是今天下午下值之后，趁着自己计划还没有施行，师兄注意力还不在自己身上，必须今天就要把这件事解决！这件事得让张必一去，地点可以约在今天的月仙楼，这样应该不会有任何人怀疑！ 看到事情都有了应对之策，何乐高兴的想到，也没有那么难么，他们以为没有他们的帮忙，何乐就什么事都不会干么！哼，自己果然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凭自己的这份聪明，相信不久之后江湖中自己的名声，必定不会比四位师兄低！ …… 何乐坐在大堂里，并没有特意要个包间，因为这里离六扇门太近，他不太了解师兄对这里的掌握，如果真的有那何乐约人的举动，就太让人怀疑他想做什么事情了！ 很快张必一就带着孙永平走了进来，何乐看到对方，并没有直接去问孙永平，因为即便现在他对张必一，也不是很信任！虽然张必一因为之前的事，已经彻底和宋朝先他们断绝关系，可是他之前能因为何乐强势，就倒向何乐着一方，将来未必就不会因为别的，就从而背叛何乐！比如说师兄，要说他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未必不会和师兄告密，然后以此来取得师兄的青睐！ 可是这样的心思，何乐自然不能表现出来，于是他已经如以往一样，甚至更热情一些，站起身来对着张必一说道：“你来了！” 看的何乐的热情，张必一很是激动的说道：“幸不辱命，人给你带过来了！” “何捕快你忽然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孙永平疑惑的问道。 听到二人的话，何乐先是对张必一点了点头，然后回答孙永平道：“今天的事我还有几处不明白，想请孙大哥问清楚！”说完又看了看四周，又小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等会换个地方说！”接着又大声说道：“咱们先吃饭，小弟可是等两位许久了，菜再不吃可就凉了！” 听到何乐的话，二人于是齐声道：“好！” 于是何乐带着两人，又一次回到了饭桌上，三人好似专门一起专门来吃饭一样，大快朵颐起来！何乐边吃心中边想到：这样师兄应该也不会怀疑什么了吧？孙永平的事他应该还不知道，即便他在附近有人，最多也是以为是张必一的什么朋友之类，即便他去找张必一问，现在张必一也什么也不知道！虽然觉得自己过分谨慎了一些，可是李清的表现告诉他，一个有阅历的捕快已经能够从一丝丝线索中，推断出很大的真相，而什么天下闻名的四神捕的师兄，何乐相信一定会更厉害一些！ …… 酒足饭饱之后，何乐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先在桌子下踢了孙永平一脚，然后说道：“我出方便一下！”又特意瞧了孙永平一眼，确定他确实知道自己的暗号之后，就一个人先离开了！ 孙永平吃的差不多了，正想要问何乐什么时候说正事，可是忽然被人踢了一脚，在要问：“是谁？”却听到何乐的话，还有最后的眼神，于是明白过来。等到何乐走后，也站起身来对着军纪、张必一说道：“我也有些尿意！”说完跟着也走了出去！ 看到何乐离开，张必一很快观察到了他对孙永平的眼神，然后又瞧着他们一块走了，心中顿时有了猜测，于是忍不住出口问道：“军纪你说他们一起离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 听到张必一的话，军纪的眼神，从手中端着的酒杯里的酒水中脱离，瞟了一眼张必一道：“关你何事！” 听到军纪的话，张必一顿时有些尴尬起来，只好摆手解释道：“我不是有意打听何乐的事，只是想着咱们不是何乐的朋友吗？说不定有什么地方，咱们也能帮上忙呢！” 听到张必一的回答，军纪的眼神从他身上收回，重新盯着酒杯里的酒说道：“他既然自己选择了这样的道路，谁有能拦住他呢？” 听到军纪的解释，张必一心中不解，不明白军纪的话到底想要说什么，只是也不好再多问，于是回转表情，笑着关心的对军纪问道：“对了，听李清讲你们是从京城大族来的，你还是何乐的保镖！可是上次军兄你以一敌三，而且片刻就解决了战斗，以你这样的身手，出去无论做什么都能成功，为什么要不去保镖呢？” “关你何事！”军纪不冷不热的说道，似乎没有什么比眼前的酒杯更吸引人！ …… 月仙楼后院，何乐打理了一下茅房附近，确认没有什么人之后，很快就等到了随之跟来的孙永平。 看的何乐，孙永平有些不解的向何乐问道：“你干嘛要约我来这种地方呢？” 听到孙永平的话，何乐不好意思的搓了搓鼻孔之下，他不自然不能说是因为自己身份不一般，所以六扇门的大捕很可能监视他，这事让孙永平知道了，估计怎么也没办法相信自己了！于是何乐想了想说道：“我觉得这件事要保密，之前你儿女神秘消失，焉不知对方会不会继续盯着你？要是如此，让对方看到你我接触，未免不会被你的两位儿女下手！”这理由道不是何乐乱讲，这是一个很大的可能，可惜军纪不太配合自己，否则自己就能确定，到底有没有人跟着孙永平了！ 听到何乐的话，孙永平认同的点了点头，对方既然是杀手组织，要是知道自己报了案，确实有报复自己儿女的可能！想到这里他不禁担心起来，向何乐问道：“既然如此，那我之前和官府报案，他们会不会也报复一一和不名？”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一个意外的答案! 听到孙永平的话。何乐摇了摇头，一一和不名正是他一对儿女的名字，何乐安慰他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要绑架你的儿子和女儿？”这亦是何乐对孙永平的试探。 听到何乐的话，孙永平顿时表情忧虑起来，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看看孙永平摇头，何乐心中顿时绝望起来，查案最怕的就是当事人隐瞒情况，如今孙永平已经到了这种情况，还居然对他有所隐瞒，明明被绑走的可是他的儿女，这种情况下他还有隐瞒吗？何乐当即向骂一顿，因此长这么大他还没有遇到如此糟心的事，可是最后他还是忍了下来，和李清相处起码让他对做事情，有了一些该有的态度，那里有那么容易的事！于是何乐忍住脾气，他一定要向所有人证明：他可以！ “这件事我觉得你起码不用担心，如果你说的没错，抓人的真是那个杀手组织，那么他们抓你儿女，肯定另有阴谋。否则直接抓你，那个时候他们想做什么事情，我想你也会答应吧？”何乐劝慰孙永平道。 听到何乐的话，孙永平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 看的孙永平同意，何乐继续说道：“所以如此，咱们想要解决这件事情，那就一定要明白，对方到底想让你做什么事情？” 听到何乐了的话，孙永平思考起来，似乎很是矛盾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明白了没有，但是何乐知道他一定对自己有所隐瞒，否则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终于孙永平思考了良久，开口说道：“我好像明白了一点，谢谢你何捕快！” 听到孙永平的话，何乐摇了摇头说道：“你知道我为什要叫你出来吗？” 听到同样的问题，何乐又反问过来，孙永平摇了摇头。 何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因为刚才的话，自己和孙永平似乎说偏了，不过似乎也算一件事！何乐睁开眼睛，那冰冷的眼神盯着孙永平说道：“因为你一直有事瞒着我！”说完看见孙永平打算开口，何乐抬手阻止了他的说辞，继续说道：“你要明白现在的情况，咱们只有坦诚相待才能更好的解决案子，如果再像你这样隐瞒，我真的无能为力！”何乐知道自己必须说，只有讲事情讲明白，才能继续下去，他不想自己的第一个案子，就因为各种意外无疾而终，因为他对这次的事，真的特别认真！ 听到何乐的话，孙永平愣住了，他沉默了良久，十分发愁的样子，然后叹了口气问道：“真的只有我在隐瞒吗？如果何乐你真的认真对待这件事，为什么不把事情上报给上次？这样的事情，真的不是你一个人能解决的！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想正因为你是一个十分热心肠的人，所以今天上午你才会接下这个案子！可是对方真的十分可怕，我比你更了解他们，所以才想找六扇门帮忙！可是结果怎么样呢？你为什么不上报，李清为什么也不在了，是不是因为我们事是个麻烦，所以他们都不想接？何乐不是我不想相信你，这件事真不是你一个人，凭着一副热心肠就能解决的！如果你真的觉得我还算你的朋友，真的求求你去找找你上级，我相信凭六扇门的实力，一定能够把事情解决！”孙永平十分可怜的样子，拉着何乐求情道。 何乐呆住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回答，原来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我吗？是我太傻了，何乐心中想到。明明他只是要要认真、拼尽全力去做好一件事，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他！孙永平还在继续诚恳的请求着，这些这就是他来找何乐的目的，心灰失挫的何乐，保留着最好一份尊严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上午不直说？” 听到何乐的话，孙永平停下来口中的请求，对着何乐真诚的说道：“我真的没办法了，我不知除了六扇门，还有谁能够帮到我！可是我连六扇门都找不到，我真的真的没有办法了，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让你帮我了！” “这样的方式，原来你也是想利用我吗？”何乐冷冷的反问道，虽然他心中明白，孙永平可能确实没有办法了，可是他还是不能容忍，于是继续问道：“就算是这样，你怎么就能确定我能帮你？” 听到何乐的话，孙永平红着眼睛，有些悲伤的说道：“我就只剩下这对儿女了，他们是我最好的指望了！这件事是李清和我说的，你也不要怨他，他只是想要帮我！”说着孙永平解释道：“还是你和我在李清家住的那天，我去找那个人，本以为这件事能够解决，可惜事不得善终！我真的没样办法了，忽然想到当时你们告诉我的，你们是六扇门的捕快！我只能怀着最后的希望，当天晚上去了李清家，把我的事情和李清说了一遍！李清听后告诉我说，这件事很难办，因为官府拒绝的理由没有错，这件事基便是由他去向六扇门说，也会得到一样的回答，因为这件事太复杂了！所以他说唯一的希望，就是有什么人能够影响上面的人！而你正好和六扇门的大捕很熟，所以唯一的机会就是请你帮忙！然后他告诉我说，你最近一直想要做件事证明自己，可是这件事太复杂了，如果直接和你说了，你一定会想着自己解决！所以他说不要直接请你帮忙，只是让我第二天早上来找你，他说他会想办法让你去找六扇门大捕解决！”孙永平坦诚道。 何乐从没有想过，会从这里得到这样一份答案，原来李清就是这样看自己的吗？他忽然失望了，心中的雄心壮志，这一刻居然都消灭了！看来自己真的很让人失望，唯一的优点就是这身份！何乐恨这身份，他不想再呆在这里，也不想再听到关于这件事的任何消失！于是何乐一下甩开，还在继续求着自己的孙永平，这一刻他只想找个安安静静地方，好好的休息一场！ 第二百二十章 去帮他解决吧! 何乐什么也不想去想，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于是丢下孙永平，穿过大堂，也不去管军纪和张必一，慌忙着跑了出去。 看的何乐的样子，军纪和张必一惊慌失措，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何乐证明现在就突然逃跑了？军纪也十分疑惑，他虽然处事经验比何乐丰富了一些，可是他的本职毕竟不是捕快，所以对破案这种本事，也无法猜测出何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上出京前只和他讲，出来要保护好何乐，所以军纪对何乐要干什么，燕行申那边的想法好不在意，他只是想做好自己的职责！ 对于何乐要管孙永平这件事，他是真的什么想法也没有，只是履行自己的职责，随时跟着何乐附近，有什么人要威胁何乐，他就出手，就是这么简单！ 看到军纪的发愣样子，一旁的张必一说道：“咱们还是赶紧去追何乐吧，别让他因为什么事出了意外！” 听到张必一的话，军纪反应过来，对啊自己的职责是保护何乐，怎么能将何乐丢开，于是马上站起身对着张必一说道：“我先去追，你把帐结了！”说完急忙朝着何乐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 听到军纪的话，张必一倒是有些意外，都这样时候了，军纪到不忘提醒自己结账，还这是一个守法的好公民。不过张必一也是捕快，自然不能干出吃霸王餐的事！虽然他心中也有些担心何乐，可是还是急忙喊来小二，结了刚才的饭钱，然后跟着追了出去，至于孙永平也就无心去管了，现在还是先劝好何乐吧！ …… 何乐只觉得胸中有一口郁气，卡在胸口出不来，然后造成心口缺氧！他只觉得连体内的真气也乱了，所以眼前总是一片混乱，什么也看不清，瓢泼大雨如同孩子的性格，一下子就开始突变。 突然其来的雨，让刚才还井然有序的街道和人群，忽然变得混乱起来！顺着混乱的人群，何乐开始不管不顾，朝着前方跑去。漫天的雨点敲在何乐的脸上，也许是雨点染湿了他的脸，何乐察觉到似乎有温热的雨点，从他的脸颊滑过。 不知跑了多久，周围再也看不到人，也没有了熟悉的感觉，何乐突然觉得累了，然后停了下来，仰天看着无数的雨点，从天空坠落下来，于是大声喊道：“为什么……” 如今已经是五月下旬，雨势毫不见减小般的打在何乐身上，然后不知过了多久，何乐听到似乎有脚步声，然后就看见一把雨伞挡在了眼前。 何乐见雨被挡住了，只觉得似乎胸口的那口气，又一次出现在了心堂。所以他干脆的转身站起，推开身后的说道：“我不用你管！” 追来的人真是军纪，他就那么站着，任由何乐如何推打，始终将雨伞置于何乐头顶。 看着眼前的人推不开，何乐想要夺取军纪手中的伞，一把将它撕烂，可是军纪牢牢的抓着，他怎么也抢不走。何乐怒气冲冲的对着军纪说道：“你是不是也看不才我，以你的本事，李清的事你之前一定也知道了，你们都和起伙来骗我是不是？” 听到何乐的怒话，军纪不答，只是冷静的说道：“你的气乱了，小心！” 听到军纪的话，何乐最生气的时候，已经过去。他知道自己不是军纪的对手，索性直接走到伞外面，对着他说道：“你的职责只是保护我的安全，反正这种事也不关你的事，走后入魔正好，省得你们都想利用我，等我死了你们也好放心了！” 从何乐的话中，军纪好像想到了一点什么！相处已经有些时间了，二人虽然不算熟，也是军纪也算对何乐的性格有效了解，于是收起手中的伞，一起陪着何乐淋着外面的雨，然后将手搭在何乐肩上，帮了理着体内失乱的真气，果然何乐也没有再赶他。二人就这样站着，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去调整内心的难过。 不知过了多久，何乐终于又开口了。“张必一呢？是不是看到我发脾气，已经吓得一个人走了？” 听到何乐开口，军纪知道他已经没那么生气。想了想，回答道：“应该不会，可能咱们跑的太远，他还在路上！” 听到军纪的话，何乐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吧，反正我是一个什么事都做不成的废物，走吧不管他了，咱们回去吧！” 听到何乐的心情没那么糟糕，军纪打开手中的伞，点了点头说道：“好！” 回去的路，其实还是刚才的路，只是刚才何乐胡乱跑，已经不知道回去的路，于是只好由军纪领路！ 刚才的地方，其实离月仙楼并没有太远，只是何乐胡乱兜着圈跑，才觉得已经跑了很长！于是二人很快走到了月仙楼，这里本就是离六扇门很近的地方，只需要再走一步路就能回到六扇门！ 走过六扇门的时候，只听到不远处似乎有打斗的声音！要是以往，何乐肯定很有心情去看看，可是现在他情绪太糟糕了，什么事也不想去做、去想、去解决，他只想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盖着被子好好的睡一觉！本来被他厌恶的六扇门，也许是住的时间长了，此刻竟然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这个时候军纪却开口了，他说：“听声音，好像是张必一！” 听到军纪的话，何乐停住了脚步，他本不想去管，可是他的最好一丝理智还是让他停住了。后面的军纪也停下来了，他没有再去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等待何乐的命令！ 终于沉默了良久，何乐开口说道：“过去看看！” 听到何乐的话，军纪辨认了一下声音的来源，领着何乐向着月仙楼后面的小巷走去。 于是很快何乐就看到了张必一，只见他被一群陌生人围着，只是身后也有年纪不小的老者。何乐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由得想起来那天张必一被宋朝先他们殴打的场景，心中想到：他似乎比自己更倒霉！可惜此刻何乐什么心情也没有，只是叹了口气对着军纪说道：“去帮他解决吧！” 第二百二十一章 可惜自己不是李清 “好！”军纪回答，一边将手中的雨伞递给何乐，向前走了过去。 正在被群殴的张必一，暂时还没有陷入危机，能够加入六扇门的他，本身就有着不错的武学基础，而对面的一帮人似乎只是普通人。可是毕竟对方人多势众，而张必一还要保护身后的老伯，不能完全施展拳脚，只能被动防御，所以慢慢陷入困境。 何乐看着眼前的场景，默默的看着张必一被人打，还是奋力保护着身后的人，忽然觉得自己对张必一似乎还不够了解。 然后军纪到场了，他站在人群的外面，轻轻的拍了拍最外面，那个人的肩膀。那人本在外围想要挤上前去，似乎想着趁乱打几拳王大拳，突然打扰有些不悦的回过头对着军纪问道：“干嘛？有事吗？” 军纪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将那个人推开，接着似乎豪没有观察到前面的情况走了上去！然后人们就看到，或者说只有唯一的观众何乐看到，军纪一手一个，毫不费力的就将包围张必一的人一个个丢了出去，然后走到张必一面前问道：“你没事吧？” 看着眼前包围的人群，一个个都消失不见，然后再接着看见军纪，张必一本能的摇了摇头，然后反应过来问道：“何乐呢？” 军纪指了指身后打着雨伞围观的人示意。 看见军纪的示意，何乐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先前走了过去，问道：“你没事吧？” 听到何乐的话，张必一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让你看笑话了！” 何乐摇了摇头，说道：“怎么回事？” 听到何乐的话，张必一反应过来，转身向身后的老伯问道：“老伯你没事吧？” 看着一起转过目光来的何乐、军纪，老伯有些紧张的摇了摇头。 看见对方有些紧张，张必一指了指何乐和军纪道：“老伯你不要紧张，这两位都是官府的捕快，不是坏人！你看刚刚这两位，不也出手相助，帮了我们吗？” 听到张必一的话，老伯放松下来点了点头。 听到张必一的话，何乐大概明白了情况，虽然内心的心情不是很好，但还是尽量露出笑脸，将手中的雨伞搭在老伯的头上，然后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有什么怨情，老伯你尽管和我们讲，我们会帮你的。” 看到何乐举手的善意，和刚才张必一的帮忙，老者放松下来，先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是，不是，没什么！刚才下雨，是我为了避雨，推着车太过着急，不小心将撞到了他们，真的没什么，都是我的错！” 额，听到老者的话，何乐大概明白了一些，于是又转头望向张必一。 看到何乐询问的目光，张必一解释道：“我本想去追你，结果看到的时候，只是他们在拉扯这位老伯。我见到面对几位是宋朝先家的弟子，就想着说和说和，只是似乎没什么效果，结果就成了你们刚才看到的样子！”张必一解释完，又看着伞下衣服湿透的何乐，问道：“你没事吧？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张必一的话，何乐摆手示意之后再说，然后看着不远处，被军纪丢在地上的人群，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宋朝先家的弟子？” 看见何乐疑问，张必一有些意外的说道：“你不知道吗？宋朝先他家是开镖局的，龙门镖局你听过吗？那就是宋家的镖局，这些应该都是他家镖局的人，我原先见宋朝先和他们在一起过！” 听到张必一的话，何乐明白过来。他本就对师兄将自己调进文书房，这件事不是很高兴，自然也就是没兴趣去了解他们的身份，只想想着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听到张必一的话，何乐才第一次知道，关于宋朝先的一些事情。龙门镖局这个镖局的威名，他在北京的时候，就听过不少，却不想居然他们的少镖长，居然会是自己现在的同事，这确实是没有想到有些意外！这个是很好他总是明白了，宋朝先之前表现出来的种种嚣张行为，原来确实有些底气。 这是既然是这样，事情似乎也没问题了，只是一起简单的事故，出事的双方都有问题，只是对方更嚣张了一些！ 想到这里何乐瞧了瞧老者身后，只见一辆平车之上放着些蔬菜、水果，想来老者本是买东西，结果下雨避雨，以后着急又因为路窄，不小心冲撞了对方，结果对方却小题大做，然后遇上了准备追自己的张必一，最好起来冲突！ 地上的东西已经坏了，看样子是不能买了，想来是刚才打斗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何乐搞明白事情，于是先问道：“老伯你没事吧？” 老者摇了摇头。 看见老者没事，何乐将老人递给张必一，对着军纪说道：“呵呵，人虽然没事，可是东西却被打坏了，也该让他们赔偿赔偿吧！” 听到何乐的话，一旁的老者赶忙拉着何乐说道：“真的不用了，谢谢公子的好意，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真的不用赔偿！” 何乐笑了笑，说道：“老伯你不用怕，我们是官府的人，保证他们会听！”说着打着雨伞，准备向那几个龙门镖局的弟子走去。 这时一旁的张必一也开口拦道：“何乐还是不要了，否则就算要到钱，之后只怕这位老伯也不用在西安城做生意了！” 听到张必一的话，何乐眉头一皱，问道：“什么时候龙门镖局的人都这么嚣张了？就没人管管？” 听到何乐的话，张必一有些尴尬的回答道：“那个管他们的衙门不就是我们嘛！” 何乐听完摇了摇头，接着向前走去。 看见并没有停步，张必一知道自己劝不住何乐，他也只能无奈的放弃。毕竟何乐连宋朝先也没来不怕，更合况着这些人，只是苦了这位老伯。龙门镖局在西安势力甚大，何乐身为六扇门捕快可以不怕，可是普通百姓那个能敌得过这样的势力，何乐到底还是不太懂底层百姓的感受啊！ 可是何乐既然不听，即便自己说再多又有何用，更何况自己和何乐的关系，也并有多好！也许李清在，何乐还会听一些，可惜自己并不是李清！ 第二百二十二章 探讨 张必一看着何乐带着军纪走了过去，心中叹了口气，扶着身边的老伯悄悄说道：“你准备走吧，以后千万不要再来这个地方，注意点不会有事的。”安慰完老伯，张必一又从怀中掏了些碎银子，放在老者手中说道：“走吧！” 看到张必一的举动，又瞧了眼不远处的何乐，老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你是哥个好人！”说完知道自己得罪了龙门镖局的人，再不走就说不定以后就有麻烦了！打定主意老者站起身来，拉着自己的车逃离了这里。 送走了老者，张必一放心下来，迈步跟着何乐走了过去。 何乐走到墙角边，因为这里道路狭窄，所以军纪并没有将他们丢远！被刚才军纪一番乱丢，对方现在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大部分还倒在地上，挣扎着准备起来。何乐看着挣扎的众人，何乐问道：“你们怎么样，还能不能听到我的话？” 听到何乐的话，有几个已经清醒过来的人，听到何乐的话，问道：“你什么意思？” 看到有人回自己的话，何乐转身向他们走过去，蹲在身来看着对方，只见漂泊的大雨将他们打的浑身湿透，再加上身上不知哪里受的伤，让对方看起来十分难堪。 看着眼前的情况，何乐回头对军纪说道：“你就不能下水轻一些？” 听到何乐有些责罚的语气，军纪任凭雨水冲刷着自己，然后一丝不苟的回答：“我已经很控制了！” 听到军纪这么认真的样子，何乐不禁有些忍俊不禁，笑了起来，然后对着倒地的那人说道：“你听到了，我们这次下水已经很轻了，要是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行恶，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听到何乐嚣张的语气，对方不禁有些发怒，可是刚才军纪的表现还是让他忍住了，于是出口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若有下次相遇，必要请教一番！” 听着对方说的场面话，何乐盯着对方的眼睛，眯着眼睛问道：“怎么想要报复？”说完自己笑了笑，然后说道：“正好，我和你们家公子还幽闭帐没有算，咱们说不定还真要机会相遇！”何乐指了指自己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人不才正式六扇门，文书房捕快何乐，和你们家公子宋朝先还算同僚，要报仇就你们公子应该知道我在哪里！” 听到何乐的话，对方明白过来，何乐既然是六扇门的人，自然不好公然挑衅，只能继续说道：“好，有缘再见！”说着对着周围清醒过来的人说道：“走！” 听到对方的话，何乐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对方彼此搀扶着，消失在雨幕中。 看着对方的人都走了，身后的张必一不禁出口问道：“你就这样放了他们？” 听到张必一的话，何乐有些好奇的回过头来问道：“不然呢？你刚才说的话，不正是想要放我低调处理，不要让他们怪罪在那位老伯头上吗？对了那位老伯呢？”何乐才发现，等自己回头的时候，身后只剩下了张必一。 听到何乐的回答，张必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还以为你没有听进去，所以提前让老伯走了，没想到你居然会听我的意见！” 听到张必一的话，何乐不禁有些忍俊不禁，问道：“那在你眼中，我该是个什么样的人？”既然人已经走了，何乐也就放下心来。 听到何乐的询问，张必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是我误会了，我还认为之前你会因为李清的话，不会听我的意见呢！” 听到李清的名字，何乐心中的怒火不禁重新燃烧起来，对着张必一大声说道：“不要和我提这个名字，从今以后他不再是我的朋友！” 看的何乐生气的样子，张必一有些明白过来，于是劝道：“你刚才就是因为李清才生气跑出去？是不是你俩有什么误会，我看李清一直是一个可靠的人！” “哼，他就是太可靠了！”说完何乐想着不行，不能因为一个背叛自己的人生气，要控制情绪，于是转移话题道：“对了，你刚才为什么要帮那位没什么关系的老伯，而且对方还是一帮比你厉害的人？” 听到何乐的问话，张必一有些疑惑的回答道：“啊？这需要理由吗？更何况咱们又是六扇门的捕快，这样做又有什么不应该的？” 听到张必一的回答，何乐摇了摇头，心中想到：对啊，这不是应该的吗？听到张必一的话，何乐不禁又想起了师父，六扇门的捕神左丘治学，似乎自己第一次见师父，也是在一个差不多的场景，记得当时自己也问师父：这样做的目的。师父好像回答说：侠也！于是自己第一知道了侠这个字，明白了又这样一群，只为为了帮助别人，就奋不顾身的人，他们就是江湖中的侠客，然后他有了自己的侠客梦！ 何乐点了点头，说道：“走吧，还是先去月仙楼里避避雨！” 听到何乐的提议，张必一才发觉，自己和军纪还没有雨伞，正在淋着雨，这感受还真不好受！于是张必一点了点头，三人于是绕着街道，想着不远处的月仙楼后院大门之下出发。 何乐一边走着，一边又不禁好奇的问道：“张必一，你为什会觉得刚才那样的想法是应该的？你是不是也想当一个大侠？” 听到何乐的询问，张必一摇了摇头，回答道：“大侠？我不知道！我父母都是六扇门的捕快，他们从小就告诉我，咱们学武的人既然比别人厉害，遇上一些不公正的事，就自然应该去出手，父母说这就是六扇门捕快的职责！至于什么大侠，反正我父母都说他们都是些不遵守朝天规矩的人，天天给自己添麻烦，让我千万不要学着别人去做大侠，否则就将我赶出家门！” 额，张必一的回答，似乎和自己的预料，有很大的出入！可是内中的道理，似乎和自己从师父那里听到的侠者之道，却有些相同！师父身为六扇门的捕神，时候很认同侠者之道，可是身为六扇门普通捕快的张必一父母，似乎却又着截然不同的理解，想到这里何乐不禁有些想不明白，不过幸好月仙楼后院的大门到了，在大门的正上方有种雨檐，正好能够避避雨，于是几人躲了进去。然后何乐就刚才的问题，继续和张必一探讨道：“可是我从另一个人口中，为什么听到不一样的答案，他说会这样做的人名为侠客！”何乐最不想让人知道的身份，就是自己是燕行申的师弟，否则别人一定以为自己来六扇门，只为为了镀金，反正另外的身份，就算说出来，他们也不一定能认识到，所以他隐瞒了师父的身份。 第二百二十三章 继续探讨 瓢泼的雨此刻下的更加大了一些，三人躲在门廊之下，更加显得狭窄起来。何乐收起雨伞，看着外面的大雨说道：“幸亏还有个避雨的地方，否则咱们三个人一把伞，这里离着六扇门还有些距离，还真不好好回去！” 说完，瞧着因为下雨而显得空荡荡街道，因此格外显得寂静下来。安静的环境，总是让人的心显得空荡，总觉得想要做些什么，驱赶内心的寂寞。 “是啊！”旁边站着的张必一，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点，附和着回答道。说完慢慢感受到，因为刚才淋湿的衣服，此刻越发的寒冷起来，只好抱着双手。 另一旁站着的军纪，注意到了这一点，此刻三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打湿。想到这里，他看来一眼自己也被打湿的衣服，马上运用内功将衣服弄干，果然浑身上下马上舒服了不少，尤其是没了被湿衣服贴身的那种不舒服。 弄干自己的衣服，军纪马上想着为何来也弄干净，省得何乐再不小心感冒。 看到军纪用内功弄干衣服，何乐有些意外的说道：“还能这么做？”发觉内功的新用处，何乐马上拒绝军纪道：“我自己来，不要忘了我也懂内功，你替张必一去吧！”说完也运起内功，控制着灼热的真气，循着全身将贴身的湿衣服，慢慢烘干着身上的衣服。 看到何乐还有兴致，自己去烘干衣服，军纪也没有意见，和何乐换了一下位置，开始帮张必一开始烘干衣服。 何乐一边烘干着衣服，一边不禁想到，要是对敌之时，也像现在这样，用真气布置全身，那岂不是能够很好的防御敌人的攻击。想明白这一点，何乐忍不住马上找军纪问道：“军纪，你说是不是打斗的时候，也能和现在这样，用真气布置全身，那样岂不是相当于穿了一身铠甲？” 听到何乐的话，军纪不禁一乐，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不是很正常的江湖手段，难道尊师没有教你？”因为一旁还有张必一在，军纪也就没有提左丘治学的姓名。 听到军纪的话，何乐挠着头皱着眉，说道：“这样啊！”原来这样的办法，早就已经有人想到了！听到军纪的话，何乐不禁有些失望，和军纪解释道：“我学武毕竟晚，认真说起来其实也就学了两三年！” “哦！”听到何乐的话，军纪明白过来，原来何乐还是一个新手，如此也就难怪了！本来他就是天子贵子，平时根本用不上动手，不会有人敢对他动手。不过如此说来，何乐还是挺有慧根，居然如此短的时间就能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听到何乐的话，另一旁的张必一不禁有些惊讶的问道：“什么？何乐居然只学过两年武？你真是个天才，只练了两年武功，现在居然比我这个，从小练武的人都厉害！”这次他是真的很吃惊。 听到张必一的话，何乐马上摆手解释：“也不是这样！如果认真算起来，其实我学内功其实比较久，只是具体到外功之类的才是两年！” “原来是这样啊！”张必一听到何乐的话，才释怀起来，这样才正常嘛！内功对武功有加成，比只练筋骨皮的普通武人，更厉害一些也算正常。不过比较内功难道，除非有什么奇遇，否则一般的江湖中人，纵然是一生都没有机会接触到，而何乐毕竟身份不一般，他有机会学到武功，也不算太离奇，想到这里张必一的内心平衡起来。 一旁的军纪也有这样的感觉，释然起何乐平时的表现，难怪何乐内功很高，但是遇到敌人的时候，基本功却很差。 此时何乐的衣服，已经被烘干的差不多了，于是又转回话题，继续向张必一问道：“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呢！” “哦！”听到何乐的话，此时张必一的衣服也已经被烘干差不多了，浑身也感觉舒服了很多！“我想那是因为各自所处的位置不同罢！我想对于江湖中的那些来说，他们肯定也会他们自己的认同，不会觉得自己会是个坏人。其实这样的道路，放着所有人身上，都是适用的！就拿咱们六扇门抓的那些犯人来说，他们也大部分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觉得自己的行为也是替天行道。毕竟没有人会觉得自己是坏人，就算真的是，也会给自己找借口，否则又为什么有很多人死不认罪呢！” 听到张必一的话，何乐点了点头，果然很有道理！可是那些话，明明却是师父说的，而师父可是分明就是六扇门的捕神、总捕，如此一来张必一的话，又有些不符合标准。于是何乐又自己说道：“可是说那话的，明明也是六扇门的一位老捕快？” 听到何乐的问话，张必一倒是一愣，有些意外的问道：“说这话的不会是六扇门的高层吧？” 听到张必一的话，何乐问道：“你怎么猜到的？” 是吗？果然如此！听到何乐的询问，张必一有些原来如此的态度说道：“难怪！其实也不算我说错，这其实和我刚才说的那番话，道理其实差不多！因为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些话是我父母说的，也不是我看轻自己的父母，只是我父母只是普通的六扇门捕快，对于他们来说江湖侠客是他们的敌人、江湖紊乱的根源，因为只要侠客们不遵守朝廷的规矩，那么就要他们出任务，而且还要冒险，这样自然对江湖侠客没什么好印象！ 可是你那位长辈呢，他身为六扇门的高层，肯定没必要对这种事，事事躬亲去做，他们的眼界是整个江湖。于是他们眼中，对于自然是那些维护江湖秩序，维护正义的江湖侠客，自然心怀好感，因为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些人也是六扇门维护江湖的帮手！所以其实还是眼界的问题，因为你那位长辈要管江湖，眼界是整个江湖，于是他眼中的江湖中人，自然就包括两种人，一种是扰乱秩序的罪犯，另一种则是这些侠客！可是我的父母，只是普通的六扇门捕快，他们不混江湖，对江湖不了解，所以他们眼中的侠客，自然就是那些接触到的罪犯，自然对侠客们没有好印象！” 第二百二十四章 人的梦想是不会终结的! 听到张必一的一番解析，何乐思考着感触颇多，心中有了些兴致，于是好奇的向张必一问道：“那你想做那种侠客？你心中的侠客又是什么样？” 听到何乐的提问，张必一不禁陷入了深思，什么样的侠客？自己也有侠客梦吗？张必一看着雨檐外面不停下着的雨，下在门檐上的雨伞，顺着瓦檐像是一道幕布，滴滴滴的不停往下滴着。看着这些水滴，张必一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目标。是啊！居然有人会问自己的目标，张必一看着这不停滴答的雨幕，说道：“我的理想啊，我只觉得职位不同，能力不同！” “何解？”何乐有些不明白的询问到。 听到何乐的追问，张必一从思绪万千种解放出来，回过头来对着何乐笑着说道：“那样什么深意，我只是觉得高位者，不能是碌碌之辈，当有兼济天下的雄心！我现在不过是一个六扇门小捕快，那里有什么雄心，我现在想的，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了！” “是吗？”听到张必一的话，何乐不禁想起一人，正是当今大名首辅徐阶，当成在自己的生日，他好像就是因为自己的一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话，然后开始帮助自己。徐首辅不正是张必一口中的人吗？这样一来，张必一的目标岂不是和师父口中的侠客更接近了！ 想到这里，何乐忍不下向张必一问道：“那你的目标是当大捕吗？”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过大捕却是是我的目标！”张必一并没有否认，而是观察着何乐的表情。 “这么说了，你还有更大的目标了？”何乐听到张必一话中话，不禁决定追问到底。 “我要当总捕，我决定当捕神！不知道我这样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在讲空话？”张必一看着何乐，认真的询问到。有些话一说出口，就没有收回的可能，甚至也许为了一句话，可能就需要付出一生的代价！张必一觉得此刻他的这句话，就属于他毕生会追求的目标。 听到张必一的话，何乐先是想笑，觉得张必一的目标有些远。接着又忍住了，他想到每一个有理想的人，都值得被人尊重。继而又有些敬佩，因为何乐想到，张必一明明知道，说出这样的话，会被人嘲笑，却依旧认真的说出来。想到这里，何乐不禁对一直没有好感的张必一，心中有了几丝亲近之意，就好像在暗黑的夜里，两个发光的萤火虫彼此相遇，是那样的让人觉得温暖。 何乐并没有笑，反而认真的说道：“那你小心了，我的理想是成为一名江湖侠客，如果你真的成了总捕，我可能就是你的罪犯！” 听到何乐的话，张必一不禁松了空气，其实在说出这句话之前，他以为何乐会嘲笑自己，却不想会得到这样的答案。这是他第一次，对着别人说出自己的理想，因为他知道这其实有些不现实，所以一直没有对任何人说。可是这次何乐问起，他知道再不说，也许就不会有机会对别人说了，所以虽然明明知道会被嘲笑，可是他还是说了出来。 在说出的那一刻，他的心中不禁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心中的压力减轻了不少，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目标，不会让别人看轻自己，以为自己只是一个会是一个胡乱吹嘘的人。听到何乐的话，张必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禁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认真的？” 何乐听到张必一的话，自然的说道：“当然是认真的，为什么要否认，难道仅仅是现实和理想差距大吗？不要被现实压倒，人的梦想是永远不会被终结的！” 听到何乐的话，虽然周围下着雨，军纪还在一旁，可是此刻张必一却感觉，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自己和何乐，他不禁被何乐的这句话打动，只觉得这一刻他明白了一个词：知己！“不错，人的梦想是不会被终结的，就算在这条路上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也许你我也会有一天被这阻挠拦截，但是我相信未来还是会有无数的人去追求！” “不错！”听到张必一的话，何乐今日一直郁闷的心情，突然变得畅快起来，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想到对啊，在追求理想的道路上，终会遇到无数的挫折，妄想自己之前以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会一往无前的前进下去，刚好却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理由，居然想放弃自己的追求。何乐不禁一方面为自己的脆弱好笑，另一方面却也坚定了自己的目标。是啊！自己的理想是成为一名惩恶扬善的侠客，怎么能够因为一点小小的挫折，就放弃呢！他边笑边对着张必一说道：“何乐妄自菲薄，既然决定了追梦，又何必想着放弃，无聊遇到什么困难，咱们一定会坚持住，也一定会成功！” 听到何乐的话，张必一也笑了起来，说道：“你说的对，咱们一定会成功！” 二人大笑了半天，发泄着自己内心的积蓄，也释放着自己的坏心情。等到笑的差不多了，张必一停下来，对着何乐问道：“经过刚才的大笑，你心情好没好一点！” “不是一点半点，是我现在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何乐回答。 看的何乐真多心情不错的样子，张必一有些好奇的向何乐问道：“对了，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你之前为什么会独自跑掉了吗？” 听到张必一的问题，何乐高兴的心情，立刻低沉下来，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看的何乐的脸色，张必一立刻察觉到了不对，马上致歉道：“对不起，我好像问错事了，你不想说就算了！” 听到张必一的话，何乐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不过是件小事罢了！”说完何乐收起心情，想到：不错，自己怎么能被小小的挫折打败！想到这里，何乐说道：“我确实因为这件事很难过，不过想来一些事情说出来也许更好过一点！” 第二百二十五章 雨过天晴 说完何乐向张必一讲起最近关于孙永平的事，从开始自己和赵三吃饭偶遇他，到后来自己和李清一直查看孙永平的情况，直到最后知道了孙永平的事，他过来求二人，他和李清起了冲突，还有刚才孙永平和自己说的话。 讲完一切，何乐和张必一解释道：“其实我并不是生气李清这样的选择，从另一方面来说他的选择确实没有错，可是他不该瞒着我！我并不是一个顽固的人，我也明白这件事光靠我，也许确实解决不了，而这其中又有两条生命！可是李清不该瞒着我，基便他直接和我说，我也不会直接决定，他这样的选择确实让我很伤心！我一直以为，李清会是那个懂我的人，可是我错了，没想到我在他心目中，原来一直只是个顽固公子的形象！”说道这里何乐不禁有些伤感起来，长这么大他一直没有一个交心的朋友，直到遇到李清，他一直以为李清会是自己的知己，却不想原来他们也并不懂对方，人最失望的事也不过如此！ 听到何乐的话，张必一恍然大悟起来，难怪今天李清和何乐突然闹翻了！搞清楚一切的张必一，劝解道何乐：“你也不要太难过，其实李清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也许就因为这样，所以他一直不肯向宋朝先他们低头罢！你的理想不是侠客吗？李清其实从某种方面来说，确实算六扇门文书房难道的侠者！他一只有着宁直不弯性格，如果不是这样也许你也不会和他成为朋友不是吗？” 听到张必一的劝解，何乐摇了摇头，说道：“算了，你不必替他说话你说的对，他的选择也没有错！可是我想找的是一个懂我的朋友，既然他不懂我，就算他再有什么优点，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其实我还是不明白，你孙永平这件案子，和你成为江湖侠客到底有什么关系？这种事情不应该是捕快的职责，而你又不喜欢当捕快！”张必一问道。 听到张必一的询问，何乐有些意外，这似乎是一个自己从没有想过的问题！是啊，自己要当一个大侠，为什么要去这件事！人有的时候，确实会陷入这样的困境！其实仔细想来，一切的源头还是师父和皇上的影响！因为从小自己听到的侠客，都是从师父和师兄那里听到的，所以自己以为的侠客，一直都是像思绪他们一样的江湖侠客！可是自己的目标，真的是这样吗？ 以前如果自己还在北京，就是遇到这样的问题，也许也会这样认为！可是经过这几个月的西安经历，何乐发现其实自己的目标和成为师兄们那样的，名誉江湖的神捕侠客，其实并不一样！ 或许是因为自己答应皇上，会好好在六扇门里！虽然有时候，何乐会因为一些事，心中有些满意嘉靖。可是嘉靖皇上，已经是何乐心中最亲近的长辈！所以他限定了自己的范围，一直以六扇门为根本当一个侠客！所以他一直想去外门，成为一个行走江湖的六扇门捕快！ 如今认真想想，其实这样的职位，和自己的目标相差十万八千里，就算自己真的成了外院的人，那他就能甘心当个六扇门捕快吗？何乐忽然发现，原来他一直以为坚定的目标，此刻竟然如此不确定。 可是难得和张必一将一切说出吗？自己因为答应过当今皇上和六扇门捕神，一定会在六扇门好好干，而之前自己不懂六扇门和江湖的关系，所以也就以为自己的目标就是如此！然后自己来了西安，可是结果燕师兄却将自己调到文书房，于是他想通过孙永平的案子，告诉师兄自己有能力，然后让他调自己却外院。 不说何乐不想公布自己的身份，就算他现在公布了，可是接下来他又该怎么办？他自己一点经验都没有，而所有人又都认真的看着自己，就算何乐想要任性一把，可是他依旧不知道该如何去江湖。有时候江湖很近，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可是有时候江湖却很远，对于像何乐这样不知道江湖的人来说，明明江湖就在眼前，他却也找不到江湖的踪迹。 想到这里，何乐不禁有是失落，不过也有了目标！自己想要去江湖，自然也要知道江湖在那里，而想要知道江湖在那里，首先自己要去外院，要去外院则还要继续自己的计划，既通过解决孙永平的案子，告诉师兄自己有能力去外院。 搞明白这一切，何乐对张必一笑了笑，说道：“有关系！” 听到何乐的话，张必一不好找劝些什么，之好看着外面的雨势。果然是六月的雨，孩子的脸，说变就变，虽然现在还不是六月，可是也已经五月下旬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刚才还下的很大的雨，此刻却愈发的小起来，然后忽然就停了！雨过天晴，西边的昏阳，再一次显现于天空，七色彩虹就这样透过雨后的水气，出现在了天空。 看着天边的彩虹，张必一对着何乐说道：“既然是这样，你也不必太过难过了！你看暴雨之后，不正是彩虹吗？” 听到张必一的话，何乐转移目光，注视到了那道美丽的彩虹。这时他第一次见到彩虹，平时的他绝不是一个喜欢观察风景的人。如今眼前的这道彩虹，和他想象中书中看到的彩虹，完全不同！它既不想文人描述的那般美，也没有何乐想象中的如一座桥一般大！它只是一道狭窄的曲线，就像一个残缺的玉璧，如今只剩下了残缺的一角。不过虽然如此，可是它依旧很美，看着这摸美丽的、小小的，也许你不专门去寻找，根本就观察不到的它，何乐回道：“你说的对，它很美！”然后又转回头问道：“你怎么看这件事，你支持我吗？” 听到何乐的话，张必一摇了摇头，说道：“你忘了我的理想了吗？我可是想要成为总捕的男人，对于你这样想要成为侠客的人，自然是拒绝的了！” 听到张必一的打趣，何乐笑了笑，说道：“你说的对！” “既然如此，你接下来有什么想法？他们到底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捕快吗？我怎么能把我的想法告诉你呢！” “我现在不是还没有成嘛，你还是可以告诉我的！” “哈哈，是吗？告诉你也不怕，我既然……“ 第二百二十六章 要离开 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所以每一天的太阳，都会从不改变的由东方升起。何乐从来到西安，从没有像今天睡得这样舒服过，不用心中想着有什么事，早早就被生物钟叫醒。睁眼看着外面的阳光，现在应该所有人都上班了吧！ 何乐并不着急，他打算最近扮颓废，然后找机会离开这里！不过虽然不急着上班，可是一些事情还要去想，比如说具体的逃亡路线，去了阳光镇之后，应该怎么去查案。这一切的事情，都需要何乐一个人去想。 而且因为昨天的事情，何乐明白了，也许李清说的没有错，自己可能真的没有十全的把握，不应该让孙永平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所以本来应该带上孙永平，一起去阳关镇，现在也只能自己去了！ 不过想了想，何乐还是决定先解决离开的事！他之所以要办丧气的样子，就是因为如果按之前的表现，只要有一点异动，就很容易让师兄注意到，只能改变策略，装作颓废的样子，看有没有一些别的机会。 这个策略还是行得通，只是之前只是想着大略，具体的操作还没有想好！正好现在也不着急，可以先想一下，到底自己应该怎么做，师兄对自己现状会有什么态度！ 现在看样子，时间已经不早了，也不知道是还没有知晓，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不同！ 算了，不着急！先让时间走着，自己看情况行动！何乐想到按自己现状的情况，师兄接下来肯定会来询问，然后自己就说没意思，以自己觉得文书房无趣，要求师兄调自己去外院，这样师兄肯定不会答应，自己则可以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 除此之外，自己还应该做一些别的事，比如说外出游玩，或者去一些别的的地方玩，反正就是打破规律生活，这样师兄刚开始也许会特别注意，时间久了难免大意，自己则可乘机寻找机会离开！ 何乐想了想，觉得事情还是很有可能！接下来需要的就是耐心，这件案子暂时还不着急，否则对方早就应该找孙永平了！如果排除其他可能，以及一些意外，那么也许杀手集团会让孙永平，去做一些很难办的事，而且事情也不着急，否则也不可能就这样放着孙永平。 何乐一方面猜测着对方的想法，一方面弥补着自己机会的缺点。如果离开的事情顺利，那么接下来需要想的，就是该如何去调查案子！首先需要去阳关镇，只有去了阳光镇，查清楚那个神秘杀手组织的面目，才能确定事情的真相。 可是现在自己线索很少，就是文书房有关的档案，之前也已经被师兄调走了，所以一切都需要自己去查！算了，这件事还是去了阳光镇，根据实际情况再看吧！还是想想离开的事，自己之前可没有一个人，独自去什么地方，还是大明番邦之外，之后还是要查清楚具体的路线，否则省得到时候，再连路线都不知道，那就尴尬了！ 何乐正在床上想着，只听见外面走进一人，正是西北局大捕燕行申！看着床上躺着的何乐，燕行申走进了，开口询问道：“你今天怎么没有去上值？” 看到师兄来了，果然一切和自己预估的差不多，何乐压抑住自己的紧张，继续保持侧躺的样子，对着师兄抱怨说：“师兄我不想在文书房做了！” “为什么？”听到何乐的想法，燕行申倒没有吃惊，他之前早就预料到何乐，估计不会在文书房待太久，只是没想却连一个月都没有！ “太没意思了！“何乐直接说出自己的心中的想法道：“我本来出京，就是为了体验一下江湖的世界，可是现在呢？不说每天都呆在这里，连出去的机会都没有，而且就现在的工作，根本就不可能接近江湖！师兄我之前和你说过，我要去外门，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听到何乐的抱怨，燕行申安慰道：“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一切都需要过程，事情都有刚开头的时候，正所谓万事开头难，你总要熬过这个开头，会有后面的可能！而且六扇门也有规矩，就算你是我师弟，可也该从头干起对吧？” 听到燕行申的话，何乐摇了摇头，说道：“师兄你别和我说这些，要是刚来我还能被你说服，可是现在谁不知道，所谓的文书房根本就不是开头，就是一个镀金的地方，师兄你觉得我需要镀金吗？更何况你总说到时候、到时候，可是到底到什么时候，我可以等，但你总需要给我一个具体的时间，老是这样拖着，你让我怎么等？” 听到何乐的质问，燕行申顿时没了话语，不知道该怎么劝何乐！过了好一会，他说道：“这样你总不能直接不做了，你也知道你的情况比较特殊，要是出来危险，你说让大家怎么能够承受得了！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现在接着去干，我呢！飞封信给师父，请示一下师父到底该怎么办行不行？”燕行申妥协道。 听到师兄的提议，要是之前何乐说不定就同意了，可是他此刻已经下定决心，所以继续坚持道：“不行，有什么好请示的，我出京之前，明明皇上已经同意了，我出来江湖闯荡的提议，你们就是根本不想让我去对不对？”何乐逼问道。 听到何乐这样的坚持的态度，燕行申知道已经难以说服他了，何乐就是这样，只要下定决心，不管什么人来说都说不动他了！燕行申叹了口气，看着何乐说道：“行吧！你要这样，我也没有办法，文书房你爱去不去。实话告诉你吧！这件事我之前已经问过师父了，师父已经回复说：皇上已经下令，觉得西北这个地方不安全，之后会调你去别的地方！你现在爱怎么样都行，反正过段时间你也该离开了！” 听到燕行申的话，何乐非常意外，说道：“什么？”回想着刚才燕行申的话，不禁愤怒的大声说道：“你们果然不待见我，我是做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了，你们非要这样对我？”明明是关于自己的事，可是他却是最好一个知道，他又有了被最亲近的人背叛的感觉。 第二百二十七章 巧遇白云烟 可惜一旁的燕行申，此时已经背身离开，根本不理何乐的愤怒。 何乐就这样不知在床上，和自己发了多少怒气，终于最好面对现实，知道也许自己连这个地方都呆不了太久了！愤怒是最没有用的东西，何乐明知道这一点，可是还是压不住心中的火气！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会放弃自己的的计划，可是时间更加短缺了，看来自己得加快推进计划的时间了！就算是离开，也要让他们看见，自己不是一个百无一用的废物！ 就这样何乐在房间里呆了足够久，终于呆的自己也厌了，走出房间打算先去洗漱一番，估计洗漱完时间也差不多能吃午饭了，等到吃完午饭，下午上值的时间也快了，正好下午去文书房查查地图，何乐记得好像那里有这方面详细的地图！ 出了房间，居然看到军纪在院中习武，何乐有些意外的问道：“你也没有去？” 听到何乐的问话，军纪停下来回复说：“我是为了保护你才去那个地方的，你既然没去我又何必去呢！” “好吧！”听见军纪说的有理，何乐摆手示意军纪继续，然后说道：“你先练着，等一会我洗漱完了，咱们一起出去吃饭！” “好！”听到何乐的话，军纪继续自己手中的剑式！ …… 午饭吃的很简单，何乐也没什么心情去吃饭，等到吃完饭就直接去了文书房！中午的文书房依旧安静，何乐进出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在里面！ 看着李清吃着自己自制干粮的样子，何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乎李清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孙永平已经将一切都告诉给了自己！想了想何乐还是放弃了和李清说话，反正自己也快离开了，合不合又有什么关系呢！ 彼此尴尬的对视了一眼，何乐带着军纪，继续朝着书法房里面的档案室走去！作为整个六扇门还算关键的地方，档案室位于整个衙门的中间，而他的四周还有着流失门其他部门，算是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这个档案室分上下三层，最上面是一些不怎么重要的档案，下面则是一些最机密的文件，反倒是因为中间最常用，放着的正是现在江湖的详细情况！不过何乐关系的也不是这些，反正那个杀手组织的档案，现在已经被调走了，这里也没什么他想看的档案！ 于是何乐直接奔着地图而去，地图的位置十分着眼，就放在整个库房最中间的位置。走到库房中间，一副大的西北图，也就是西北局管理的大概地方，都细细的标注在了上面！何乐没有去看那副图，因为那只是一副大概大地图，而在这幅地图下面的桌子下，还有着更加详细的地图。 何乐很快找到了自己所需的地图，但是可惜这幅图带不走，正好趁着现在的机会，把自己需要的大概路线画下来，免得之后需要的时候，反而记不清了！ 说干就干，何乐让军纪去外门拿来笔墨，就这眼前的桌子开始动作起来！忙碌的时候总是很快的，等到何乐画的差不多，就东西收拾完走出去的时候，发现所以人都已经到齐，都装做一副假装忙碌的样子，那种手中的笔纸，不知道到底在准备干嘛！ 看着这幅样子，要是之前何乐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快要离开，也许还会装着坐一下午，只是如今既然连时候都不剩多少了，也就没有了这样的心情！ 于是就在众人惊讶目光的注视下，何乐准备完外走了出去！直到出去之后，终于坐在门口的赵三喊住了何乐，他叫众人继续工作，然后跟着何乐出了文书房，走到院子里问道：“你是不是和你师兄发生了矛盾，我知道你最近，因为李清的事心情不好，可是这也不关你师兄的事！中午我看见你师兄的时候，可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你也知道他最近因为婚事不顺，你就不能体谅体谅他！” 听到赵三的话，何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没有，不关我的事，你要是没事，我就要走了！” “你别走，你有什么事，你就不能好好对我说话吗？”赵三看着不耐烦的何乐，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听到赵三的话，何乐直接说道：“关于我要走的事，你也知道吧？” 听到何乐忽然提起这件事，赵三有些意外的说道：“你知道了？你师兄告诉你了？” 听到赵三这么说，果然他也知道，何乐的心情顿时变得更差了，于是说道：“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都要走了，就不能让我随意玩两天吗？你放心好了，我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之后会回来上值的！”说完也就不再理会赵三，带着军纪走了出去！ …… 离开的六扇门，何乐反而没有了去的地方！和北京不一样，他自打来了西安，除了开始几天，都没有好好玩过，可惜最后依然是这样的结果！ 何乐漫无目标的走在西安城内，看着往来忙碌的行人，顿时觉得自己似乎像是一个外乡人，和这里的人群格格不入！既然已经出了了，没有目标的何乐想到：索性就去马车行，直接租辆车出城去看看，一看熟悉熟悉情况，二来如果有人跟着自己，也让师兄下次自己走的时候，放心一些！ 说走就走何乐虽然不了解情况，可是还是靠着询问，很快找到了目的地！马车行的位置，还算比较好找，正在成中央的靠西的一条大道上！外面看上去和车行很不符合，二层的小楼看着倒像是一座饭馆，不过门口的匾额倒是确定了何乐的目标！ 走了进去，何乐看到一个回行柜台，里面坐着两个伙计，于是何乐走上前去问道：“你们这里的马车价格多少？”正问着话，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何乐和两位伙计致歉道：“我能不能先去后面看看？” 听到何乐的询问，其中一个伙计回答道：“没问题，后面正是我们放马车的地方，你可以自己去看看，调好了后面也有我们的人，你可以直接和他交易！” 听到伙计的话，何乐点了点头，说道：“好！”然后赶忙像后走去，果然很快在后院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正是燕师兄的未婚妻白云烟。看到白云烟何乐有些意外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第二百二十八章 燕行申要离开? 正在和什么人说话的白云烟，耳边听到何乐的问话，才转过身来注意到他，也有些意外的说道：“这里是我家的生意，倒是你怎么在这里？”看到有人和白云烟说话，旁边的识趣退到一旁。 “啊？”原来如此吗？之前倒是听说过，白家是关中第一富豪，倒没有关系他家具体是做什么的。“这样啊！难怪！”何乐到白云烟身边解释道：“我要离开了，准备去周围玩玩，所以过了租辆马车！” 听到何乐的话，白云烟倒是又吃了一惊，说道：“你要走？你不是刚来吗？” “没办法，我这个看来似乎不怎么招人待见！”何乐摊了摊手，开玩笑道！ 听到何乐的话，白云烟皱起眉来，似乎很不禁这件事！“怎么会这样？你不是神捕大人的亲传弟子嘛，谁敢对你有意见？你是不是听错了，这件事是谁和你说的？” “燕师兄，这样你总相信了吧！再不信，你也能自己去问师兄！”何乐看着白云烟，他如果相信白云烟会去问燕师兄，这样师兄一定更会被自己现状迷惑。 “是吗？”看样子似乎白云烟还是不太相信，不过她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说道：“这样啊！”然后转身和身边那人吩咐道：“他是我朋友，你们给他去挑匹好马和好车，费用我包了！”然后和何乐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好好去玩吧，我有事要先走了！” 听到白云烟的话，何乐也没有挽留，跟着白云烟身边的伙计先走了，另一边的白云烟也直接走了！于是之后也没有再选择，直接带着那个伙计他选择的马车，直接出来西安城！ …… “你觉得咱们还能在这里呆多久？”看着前面拥挤的人群，何乐有些无聊的向旁边的军纪问道。 “你不是不喜欢这里吗？”军纪没什么兴致的回答道。 “不喜欢是不喜欢，可是到底咱们不也在这里呆了不少天吗？”难得早晨的城门，永远人这样多吗？何乐破有些兴致的观察着人群，猜测着他们的生活、故事、经历，他似乎经过两天的游玩，又一次回到了刚来的时候，对什么都很有兴趣的状态。 “去过的地方多了，也就习惯了！”军纪不知道到底想要问什么，只能猜出问道：“怎么你这两天还没有玩尽兴？” 面对军纪的疑问，何乐向他笑了笑，到目前为止，好像还没有人知道自己的打算！即便是军纪也不知道，上次和师兄吵架之后，自己好像就没有人说过这件事。不过也许军纪猜出来也说不定，毕竟上次在文书房，自己画地图的时候军纪也在，而这次游玩的路线，正好对应了上面的路线！何乐不知道，军纪到底有没有，从地图这一点，猜测出自己真正的打算，不过即便猜出来也无所谓，反正何乐已经下定决心，不管谁来阻碍都不管用。 时间很快到了，城门准时被打开，前面的人群再一次流动起来。看着人群开始走，何乐也就没有兴致，和军纪继续交流。昨夜赶了一天的路，晚上还是在马车里休息，何乐只想快点还了车，回去赶紧好好补觉！ …… 西安城六扇门衙门，何乐穿过整个后院，终于又一次回到了这里，这个在西安城唯一属于自己的地方！何乐正要打开院门，却看见燕师兄从他小院那边的走廊过来，看到何乐有些意外的问道：“你回来了？” “怎么我回来没人告诉你吗？”何乐讽刺着问道。 听到何乐的话，燕行申只能摆了摆手，说道：“盯着你我也很讨厌，可是这件事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好吧，果然有人盯着自己。面对师兄的解释，何乐生气的说道：“我不是犯人，所以我很讨厌被人跟着，麻烦你以后让那些人该干嘛干嘛去？”有些事情虽然知道，可是依旧很生气。 “这件事恕我没办法答应，理由你也知道，不过你要是答应我只在城里呆着，我也答应你这件事！”燕行申说道。 “你很讨厌，我明明已经要走了，你管那么多干嘛？”何乐质问道。 “大家把你送到我这里，我就只能这样了！”燕行申说。 “好了，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进去睡觉了！”何乐已经厌烦了这样的争论，说完推开门。 “你先等一等！”看的何乐的动作，燕行申马上阻止道，看到何乐停下来，马上补充道：“对了还有件事和你说，过几天我有事要离开西安城，到时候如果你有什么事，你可以去找赵三，他会继续留在这里！” “什么？”听到燕行申的话，何乐大吃一惊，要是燕行申不在，自己要离开还不是很轻松的事，到时候谁还敢拦自己！ 听到何乐的大叫，燕行申有些意外的说道：“听到我要离开，你似乎很高兴？” 当然高兴了，只要你不在，我的计划岂不是很容易就能实施！何乐心中想到，不过知道不能被师兄知晓，于是说道：“有吗？你不在我当然高兴，我看到时候还有谁敢管我，这么样不行吗？还有你要去那里，是有什么事吗？”何乐一边解释，一边转移话题道。 燕行申又不是何乐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知道何乐到底怎么想，于是说道：“你怎么想我管不了，只是觉得你刚才的话有些矛盾！算了我也不多管你了，省得你觉得麻烦！至于离开的事，自然是六扇门的任务，具体的也不能和你说！好了就这样，你去休息吧！”说完继续潮前面走去。 “哦，好！”听到燕行申的话，何乐压抑着心情，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直到回来自己房间，在门口听着军纪走了声音，终于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握着拳头激动的跳了起来，心中说道：这是老天爷也帮助自己吗？我终于有机会能够证明自己了！你们看着吧，我一定要将孙永平这件事，好好的追查清楚，让你们也知道知道我的本事！ 终于在房间中，将自己激动的情绪发泄干净，因为一宿没睡的随意再一次涌上心头，何乐心中无数，倒头便睡着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张必一父亲被抓 静怡的午后，安静的小院，忽然被打乱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着急的推开眼前的木门！这年轻人看起来十分瘦弱，因此干瘦的脸颊将颌骨显得十分突出，再加上颌骨上面一双单皮眼，让他显得十分成熟。可是此刻那双安静的双眼，露出十分着急的神色，让年轻人又恢复了少年人该有的青春。 少年人推开门之后，一边往里闯去，一边大叫道：“何乐在干嘛快出来，出事了！出事了！”他一边走着一边呼喊着。 听到少年人的呼喊，从院子的偏房中走出一人，三十岁左右阳光便黑面孔，行动间整齐有序，就像是一部分上好发条的机器，满脸横肉面孔配上国字长脸显得分外饱满。年中人走出来，对着大声喊叫的少年说道：“李清别喊了，何乐他已经睡着了，你不要吵醒他！”然后拦住李清的步伐。 “是军纪啊？”来着真是六扇门文书房捕快，何乐之前唯一的朋友，听到军纪的话，李清着急的说道：“我有急事找他，你快去叫醒他吧！” 听到何乐的话，军纪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吧，现在就算叫醒他，他也不会帮你，你回去吧！” “没事，你快去叫他吧，他要打要骂我都认了！要不然我去叫他也行！”李清听到军纪的话，他知道军纪的武功，被他拦住，只能先停下了脚步。 听到李清的话，军纪摇了摇头，说道：“你去吧，你知道我的！” 听到军纪的话，李清并没有告退，还是不断的准备劝说军纪。二人就这样，站着院中央，不停的说着什么，就这样不知道说了多久，前面的屋子里突然传出一声说道：“军纪让他进来吧！” 听到何乐的吩咐，军纪不再阻拦，将李清放了进去。 李清听到何乐的声音，赶忙大步走进何乐的屋子，穿过中间的大厅，李清终于又一次见到了何乐！只见何乐穿着衣服躺在床上，睡意朦胧的样子看样子刚醒来没多久！看的李清进来，何乐的表情立刻变了，眯着眼睛打理着走进了的何乐，良久之后开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听到何乐的质问，李清立刻道歉说：“对不起，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知道你答应孙永平，也是想要帮他，是我有些过分了！”道完歉李清立刻说道：“我这次找你真的又急事！是张必一的事，你也是必一的朋友，快点出手帮帮他吧！” 听到李清的道歉，何乐心中冷笑，他还是没有坦白！他不在意何乐对这件事的态度，可是他讨厌别人骗他！不过今天叫他进来，何乐也不是想听李清的道歉，于是直接问道：“说吧，什么事？” “还不上宋朝先他们，就因为必一和咱们交朋友，宋朝先他们要把他父亲抓起来，我想来想去这件事也只能请你帮忙！”李清着急的说道，然后走过去拉着何乐道：“快点吧，我怕去的迟了，必一父亲就真的完了！” “慢点你急什么！”何乐一把甩开李清伸过来的手，然后从床上站起来，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记得张必一他父亲不也是六扇门的不快吗？既然如此这件事赵三他们不管吗？“何乐一边站起身来，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着。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只能马上解释道：”是这样的，必一他父亲不是六扇门捕快吗？六扇门有这样一条规定，说是不准六扇门的人对普通人说关于六扇门的一切！可是不知道宋朝先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原来之前孙永平知道六扇门的消息，正是从张必一父亲口中知道的。”李清知道这个时候，能靠的上的只有何乐了，他只能在一边安安静静的等着。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心中一愣，说道：“这么巧？” “是啊，现在孙永平和张必一的父亲还被关在监牢里呢！”李清在一旁着急的说着，却也只能不停的搓着双手。 何乐想了想，问道：“没这么严重吧？咱们不也和孙永平提起这件事，也没见有人来抓咱们啊！” “主要看情况，这件事可大可小，只是这次不巧被宋朝先他们知道了！张必一之前又得罪过他们，你也知道宋朝先他们几个，在六扇门关系不小，虽然这件事不是很大，可是可能在牢里动手。这件事要真没有人管，可就让他们得逞了！”李清充满期望的看着何乐，只希望他能够出手帮忙！ “你对朋友可真好！”何乐小声的吐槽了一句，然后问道：“你之前不是对张必一不怎么信任吗？怎么现在这么关系他？” 李清并没有听何乐之前的话，于是问道：“你说什么？而且现在不是关系那些的时候，之前必一被宋朝先打的那么惨，现在又被全文书房的孤立，我怎么还会计较这么小的事！”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决定不再捉弄他了，不管李清做过什么，可是他到底是这里何乐交过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朋友，张必一到底还是差了一些！既然自己要走了，又何必在多计较这些呢！提起张必一，何乐不禁想起那天雨中的谈话，他可不希望一个理想去做捕神的人，就这样倒下，于是说道：“走吧，咱们先去找赵三！” …… “何乐你找我什么事？”看着眼前被李清拉来的何乐，赵三严着脸对李清问道：“你不是去厕所吗？” 面对赵三的询问，李清只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口中低声回答说：“张必一的父亲是被宋朝先他们陷害的，这明明是一件小事，赵捕头你就帮帮忙吧！” “这种事是你该管的吗？你说宋朝先他们陷害张峰，你有什么证据吗？既然没有，那你就不要多说什么！张峰这件事，就算是宋朝先他们陷害，可是关于六扇门的事，不是张峰告诉孙永平的吗？他既然犯了错，就应该做好被惩罚的准备！” 第二百三十章 感谢你儿子交了一个好朋友 “好了赵三，你要对这件事有意见，直接和我说得了！”听到赵三的话，何乐直接开口打断了赵三的话，然后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的目的，那就麻烦你把张峰是吧？”何乐有些不确定的想李清问道。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赶紧点了点头，虽然他觉得似乎今天何乐比往常更嚣张了一些！ 得到李清的肯定，何乐猜出张峰应该就是张必一父亲的名字，于是道：“对，你把张峰放出来吧！”反正他也要走了，也没必要装了！ 听到何乐的直接命令，赵三有些难为说道：“何乐这样不好吧？张峰这次确实犯了错，就算是你这样讲情，也不能公私不分吧？要不要你找燕大捕问问？”没办法赵三只能提起燕行申的名头，希望借此打消何乐的念头。 听到赵三的话，何乐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可不希望因为这点小事，就去和燕行申求情。 看着何乐摇头的表情，旁边的李清瞬间沮丧起来，有些想劝何乐不要放弃，于是说道：“何乐你要不放弃，是不是还有别的……” 李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何乐打断，何乐从怀中掏出一块铁牌，递给赵三说道：“有这样东西，你能不能做主！”这正是从北京出发前，陆炳送给自己的那块腰牌。 接过何乐手中的腰牌，看见上面：如朕亲临。这四个字，赵三就知道这东西的来历，而且从何乐手上拿出来，绝对假不了！且不说六扇门名义上，还是锦衣卫的下属，接受锦衣卫的监督，因此有责任配合锦衣卫的人。只是这上面四个大字，这块腰牌就不是普通腰牌，接到这腰牌从某种方面来说，其实和接到圣旨一样。 看到腰牌，赵三马上跪下来，磕完头之后答道：“臣接旨！”说完站起身来，对着何乐说道：“给你！” 看着李清疑惑的眼神，何乐只好马上收回腰牌，他知道这腰牌不一般，可是也没有想到过会这样！想到这里他欣慰到：还好要走了，否则留下了何乐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于是说道：“走吧！” …… 六扇门的监牢，除了北京、南京之外，一般都会分为三层，总之越往下关的犯人越厉害，就像之前辽东半岛的魔教北法王，那已经是特殊的单独密室关押了！ 跟着赵三，一行人很快就走到了关押张必一父亲的牢笼，过去的时候只见张必一也在，正和他父亲说着什么！毕竟只是犯了小错，而且还是自己人，张峰并没有被关到下面。 牢役对着赵三说道：“大人就是这里！” 听到有人过来，张必一、张峰父子的话被打断了，张必一回过头来，看见走进来的何乐、李清、赵三等人，有些意外的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必一不用担心，伯父很快就能放出来了！”李清对着张必一公布了这个好消息，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何乐到底掏出来什么东西，直接就让赵三同意了这件事，可是这毕竟是件好事！而何乐看样子也不想说，李清也就不再追问了！ 听到李清的话，张必一先是一喜，然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真的吗？” “是啊！对亏何乐说服了赵捕头，你等一会可要好好谢谢他！”李清不敢居功，马上说出来这件事，主要还是靠何乐！ 听到李清的话，张必一转过头来，有些吃惊的看着何乐，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看到张必一的眼神，何乐里面吩咐赵三道：“现在可以放人了吗？”本来之前他还对监狱挺好奇，可是来了之后，见这里不但环境很差，而且还不时传来惨叫声，直接打破了他的想象，于是何乐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听到何乐的话，赵三对着旁边的衙役说道：“开吧！” 听到赵三的话，衙役有些难为的说道：“这个不好吧？我不是不给捕头您面子，可是这人可是手续齐全的被抓进来的，现在就这样放了，以后别人要问怎么办？” 听到衙役的话，赵三不耐烦的说道：“这件事我之后会和燕大捕讲，你不用担心背责任！” 听到赵三的话，衙役放下心来！虽然赵三是燕行申的贴心助手，可是有些事不讲明白，他还是不放心！既然现在赵三这样保证，而在场的人也不止他一个，于是他爽快的掏出钥匙，打开了牢门说道：“出来吧！” 听到衙役的话，看见场面巨转，里面的张必一父亲，一些发懵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自己突然被抓，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就被放了？一生都在效忠六扇门的张峰，只觉得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于是口中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真的吗？” “怎么，老张你还想在里面呆两天？”看来衙役和张峰也是认识，然后又转头指着赵三道：“快谢谢赵捕头吧，这次是他老人家保你！” 听到衙役的话，张峰还是有些不懂！赵三他也认识，他知道赵三是燕行申的人，燕大捕来西北局的时候，就带着赵三一起赴任！可是他和燕行申，并没有什么特殊关系啊？他只是六扇门一个普通捕快，如今年纪不小都快退居二线，实在想不到自己那里能入燕大捕之眼！ 虽然想不明白，可是张峰还是马上走了出来，身为捕快的他，除了任务实在不想呆在牢里！他走出来之后，走到赵三面前说道：“这次谢谢你赵捕头，以后上刀山下火海，张某绝无怨言！”虽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既然张三救了他，该说的感谢还是要说。 听到张峰的话，赵三笑了笑，道：“你不必谢我，这次你能出来，还多亏你儿子交了一个好朋友，你要谢谢他！而且这件事也没完，该交代的还是要交代，然后回去好好悔过去吧！”说完也不理会众人，一个人先走了出去！ 第二百三十一章 问题在哪里? 听到赵三的话，张峰似乎明白过来，这件事似乎和自己儿子的朋友有关。他回头看着眼前这几位青年，对着儿子问道：“必一这几位是？” 听到父亲的话，张必一马上明白过来，指着何乐、李清、军纪介绍道：“父亲这几位是儿子的朋友，这位是何乐，这位是李清，还有这位是军纪。他们都是咱们六扇门文书房的同僚，这次父亲能平安无事，还真是多亏了这几位朋友帮忙！” 听到儿子的话，张峰立刻走过去，感激的对着三人说道：“太谢谢你们了！”说完张峰立马跪下了，对着张必一说道：“必一还是和为父一起跪下，感谢这三位恩人！” 听到张峰的话，张必一也立马跪下，说着就有磕头。何乐当然不能让张必一和他父亲给他们磕头，于是立马扶起要跪的张必一，和已经跪下的张峰说道：“伯父你这是干什么，都是举手之劳罢了！您快点起来，否则就真是折我们寿了！”说罢让一旁的军纪将张峰扶起。 一旁的李清也是反对，可是这次的主要功臣是何乐，而他最近又和何乐起来冲突，何乐不发话他还真不好表态。现在看到何乐的态度，立马也在一旁劝说起来。 看着三人如此，张父也不好坚持，只能拉着何乐三人说道：“那我请你们吃饭吧，这件事总能答应罢？” 见张父如此这般，何乐三人也不好再推辞，于是答应了张峰吃饭的请求。 …… “你们干什么，我不出去！我要报案，我儿子、女儿消失，你们身为捕快，怎么能这样？”何乐三人真要往出走的时候，却听到一旁传来熟悉的声音，走过去一瞧正是孙永平，之前还想着他去那里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 既然遇到了，自然就不能当过看不见，而且关于张峰和孙永平的事，也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何乐叫停了众人，说道：“我过去看看！”说完先走了过去，看到何乐的动作，一旁的李清也听到了孙永平的声音，他也想搞清楚事情的缘由，于是也跟着何乐走了过去。看的何乐和李清都过去了，剩余的人也都是和这件事有关系，于是也走了过去！ 何乐走过去，先瞧见大门口两个自己不认识的捕快，正推着孙永平往外走，而孙永平则拉着二人不愿意离开！孙永平不愿离开，何乐也从之前他们对话中了解的差不多了，看了这件事案子还是没人愿意接！ 想到这里何乐走了过去，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听到有人过来，之前的两个捕快先是一愣，皱着眉头没想到六扇门也有人管闲事！回过头正好看的何乐，何乐虽然不认识他们，他们可是认识何乐。之前要说六扇门最出名的三个顽固，自然是宋朝先、林光沧、路贵祯，结果何乐来的第二天就被何乐给打了！ 本已经会接受重罚的何乐，之后却不了了之了，这让大家不由得都打听起何乐的身份来！经过一番打探，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只知道何乐从北京来，而且还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个保镖，更让人惊奇的是，之后他的保镖也跟着进了文书房！之后根据消息得知，给何乐说情的是，一向刚正的燕大捕，而且燕大捕还专门让让跟着何乐！这样的情况不由得让大家，心中加大了对何乐身份的猜测，且不说燕大捕对何乐的特别照顾，光是能让保镖进入六扇门，这件事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所以一看到询问的是何乐，心中疑惑起来他怎能来了！于是其中一个人说道：“原来是何乐啊！” 听到对方的问好，何乐点了点头，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孙永平也听到了何乐的声音，于是马上喊道：“何乐你也在这里！” 听到孙永平的话，二人也反应过来，原来二人认识啊！ 听到孙永平的话，何乐说道：“二位也听到了，门外那位和有有旧，能不能先让他进来，咱们慢慢谈！” 听到何乐的话，二人不好拒绝，于是只能放孙永平进来，只是其中一人说道：“何乐原来这位是你朋友啊！既然这样就好说了，你也是六扇门的人，对咱们的情况也了解！之前这位兄弟因为别的案子，所以被叫过来！现在事情搞清楚了，所以你这位朋友可以走了！结果他非要报案，可是你这位朋友户籍不在不明，希望你能和你朋友说清楚！“ 听到对方的话，何乐心中笑了笑，想到：我就是因为不了解，到底为什么不接孙永平的案子，才特意将你们叫住！这也是到现在何乐也没明白的地方，老实讲孙永平的案子，明明很简单，只有去阳关镇，询问一下那个杀手组织的人，就能够搞清楚，可是六扇门的人就是不接！老实讲何乐很想不明白，难道是因为六扇门，真如外面说的那样怕麻烦吗？于是何乐问道：“原来是这样啊？可是我在北京的时候，也没有遇到这样的事，却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条款？” 额！听到何乐的话，二人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说道：“我们也不清楚！” “不清楚你们就能够这样？”这个时候李清赶到，听到双方的话，气愤的说道。对于孙永平的事，李清一直很关心！ 见到是李清，对面两个人放下心来，他们才不怕李清呢！于是直接说道：“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李清不要忘记你现在的身份！好好做你自己的事，不该问的不要问！”之前李清在外院做过管，因此他们认识李清！ 听到二人的话，李清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好久之后才说道：“我也是六扇门的人，难得不能问一问？”他自知身份不能和何乐比，只能如此无可奈何！ 听到李清气馁，一旁的何乐只能继续问道：“对啊，我们问问！这位是我的朋友，我也希望能够帮上他！” 第二百三十二章 偶遇 正说着话，却听到附近传来熟悉的声音，质问道：“什么事，怎么这么多人聚在这里？” 何乐回过头去看，正是自己的顶天上司，西北六扇门外门门主薛金堂。薛金堂和何乐虽然表面上是上下级关系，可是实际交集不多，文书房具体的工作都是赵三在管，所以除了刚去第一天，何乐再没有和薛金堂有过什么别的交集。 此刻薛金堂身边，有一个粉面白脸的男子，穿着一身劲服，看上去二三十岁的样子，眉目间和何乐文书房的同事，有些娘气的逯贵祯有些想像。何乐为什么能，忽然从两个毫无关联，联想到一块去呢？因为他们身后还跟着宋朝先、林光沧、逯贵祯三人。 看到他们三个，何乐不禁有些感慨，他和这三人真是孽缘，每次何乐觉得碰上他们，都不会有好事发生！但该打的招呼还是要打，何乐转过身来对着薛金堂说道：“薛门主好！”一旁的李清看到薛金堂，也打招呼到：“薛门主好！“ “是何乐啊！”看到是何乐，薛金堂也有些意外。本来他只是路过，听到这里有吵架声，就过来看看情况，如今碰到何乐到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倒数说薛金堂怕何乐，只是上次燕行申特意和他打过招呼，让薛金堂知道何乐身份不一般，于是也就不想在小事上何乐起冲突。 看到薛金堂何乐先是一惊，怎么说薛金堂也是他上司，而何乐最讨厌别人管教，可是之后却是一乐，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先向薛金堂认真的行礼，然后说道：“薛门主来了正好，我这真有一点难事，和这两位捕快说了半天也问不明白，如今门主来了正好能解开我心中的疑惑了！” 听到何乐的话，薛金堂无奈，既然何乐这样说了，他难得还能拒绝吗？于是只好说道：“原来如此，我之前便是听到这里有争吵声，于是过来瞧瞧！不知小何你到底遇上了什么事？” 听到薛金堂的话，何乐也就不再客气，关于六扇门不接孙永平的案子，何乐疑惑了好久，如今正好能解开了！想到这里何乐回过头来，真要将孙永平拉出来，却看到此刻站在身后的孙永平，眼神直直的瞧着薛金堂身边那个陌生的男子！ “怎么了？”看到孙永平这个样子，何乐走过去好奇的问道。 听到何乐的声音，孙永平回过神来，也不理会何乐的询问，走上前去对着薛金堂身边的陌生男子，伸出手来想要说什么，却又悄然无言。 看着孙永平这个样子，便是薛金堂也发现了不对，指着孙永平，对着身边的男子问道：“逯折你认识？” 看到孙永平男子先是面无表情，直到听到薛金堂的话，忽然露出微笑，对着孙永平说道：“孙兄怎么在这里，莫非是遇上什么难事了？”然后向身边的薛金堂解释道：“这位是孙永平孙兄，诸位都知道我在西域有些生意，这位便是我在西域时的生意伙伴！” 听到逯折的解释，众人纷纷点头！ 看到众人理解的表情，逯折一把拉过孙永平先是一个拥抱，然后问道：“孙兄是什么时候来的中原，怎么不告诉我呢？” 直到被逯折保住，孙永平才反应过来，也同时保住了逯折，说道：“刚搬来没多久，也就没敢打扰逯兄！今天突然在这样遇到逯兄，还真是大出意料！”孙永平又恢复了一向的爽朗，很是高兴的抱着逯折拍了两下。 逯折？听到薛金堂的话，何乐目光转向逯折。逯这个姓可不是什么大姓，看来此人应该是和逯贵祯有什么亲戚关系！只是今日怎么如此凑巧，逯折拉着薛金堂，还有他们身后的宋朝先三人，总让何乐觉得有些不对！ 另一旁的李清也皱着眉头，眼神不断的在孙永平和逯折身上打转，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看到李清的样子，何乐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但又不好名言，于是开口道：“喂，你在瞧什么呢？”目光却不去瞧李清，似乎只是随口的说说。 听到何乐的询问，李清却没有和何乐怄气，回答到：“没什么，只是听到逯折的名字，我似乎觉得在哪里听到过，只是不时却想不起来！不过也没什么，逯折大概是逯贵祯的亲戚，逯家也算关中武林大家，我在哪里听过也不算奇怪！”说完便不再纠结。 “哦！”听到李清的解释，何乐也释怀起来，但又不能表现，于是只是淡淡的回来一个哦字，似乎刚才真的只是一个随口一问。看着孙永平和逯折打完招呼，何乐真要继续去问关于孙永平的事，旁边却突然又传来一句喊叫。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就是在你家遇到的他！”说话的却是张必一的父亲张峰，只见他指着逯折和孙永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怎么回事？”听到张峰的话，何乐和李清赶忙走了过去，然后询问道。 听到何乐询问，张峰知道此次能出狱，多亏了有他！于是和何乐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之前一直不明白，我到底什么时候和人说了六扇门的消息！我也算是咱们西北局这边的旧人了，做了好几十年的捕快，不和普通人泄露六扇门的事，这条规矩我一直有小心遵守，可是这次突然因此被抓，我一直没有搞明白！我记得最近我绝对没有和什么不认识的人碰面，又怎么会和人说起六扇门呢？”说完指着孙永平道：“是他，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因为一些事去逯折家，结果逯折不在，招呼我的正是这个人！我当时直以为他是逯家的人，也就随口说几句，顺便交代了一些事情，让他转告逯折！他是我最近遇见过的模生人，也只和他说起过六扇门的事，原来这次我栽的不冤！”说完低下了头，似乎一下丧失了斗志！ 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被冤枉的，所以相信自己没有错，可是如今正好遇上了孙永平，让他没明白过来！张峰是一个守规矩的人，所以之前他一直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在狱中也和儿子说：“要相信父亲，相信六扇门的公平，上面的人会搞清楚你父亲是清白的！”可是他错了，否则那里会如此巧合碰上孙永平，是他一时大意和普通人说出了六扇门的事！这样明白自己犯了错，比让他被抓更难过。 第二百三十三章 孙永平的儿女不在阳关镇? 听到张峰的话，何乐和李清将眼神转向孙永平和逯折，他们刚才明明听到逯折说他们还没有在西安遇到，他们为什么要说这样的慌？ 一旁的逯折明显也听到了张峰的话，他表情瞬间变了，有些奇怪的看着孙永平。 这是他们身后的宋朝先说话了，只见他指着张峰呼喊道：“这不是张必一的父亲吗？怎么他穿着囚服？听说他也是咱们六扇门的捕快，怎么他犯了什么错？” 听到宋朝先的话，旁边的逯贵祯答道：“宋公子你还不知道？他啊，无意间和一个普通人，将咱们六扇门的事给说出去了！“ 听到逯贵祯的话，宋朝先点了头，说道：“原来如此啊！既然是无意，他又是咱们六扇门的老捕快了，那就这样算了吧！” “宋公子那里的话，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咱们六扇门也有自己的规矩，否则他为什么会穿着囚服呢？”逯贵祯说。 “也是，可是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站在这里呢？”宋朝先问道。 “莫非是逃狱了？”这时一时不插口的林光沧说道。 “你们放屁，明明是何乐求情，赵三捕头亲眼放了我父亲的。”听不得宋朝先他们侮辱自己的父亲，张必一大声的开口反驳道。 听到张必一的话，宋朝先三人和薛金堂、逯折、孙永平的目光都聚集到何乐身后，虽然都知道何乐身份不一般，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能叫一向公正的赵三做出这样的事来！ 面对众人的眼光，何乐毫不在意，更大的场面他都瞧见过！他们再厉害，还能有当今皇帝厉害！不过听到宋朝先他们的话，何乐有些明白过来，看来之前孙永平去找逯折，正好遇上有事前来的张峰，张峰误以为孙永平是逯家的人没有在意，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被逯贵祯他们知道了，然后举报张峰！现在唯一的疑问，就是孙永平、逯折为什么要说他们没有见过，他们完全没有必要说这样的慌！ 不过现在不是疑问的时候，面对众人的目光，何乐突然笑了笑说道：“大家都看着我干什么，难得你们不相信？” 听到何乐的话，薛金堂摇了摇头，不管何乐是什么身份，反正和他没什么关系，反正他不久之后就要走了！想到这里薛金堂岔开话题道：“被这么不打断，我差点忘了，何乐你刚才有什么事要问我？” 听到薛金堂的话，何乐反应过来，指着孙永平问道：“就是他的事，他的一双儿女被人抓走了，他报了好几次案，为什么咱们六扇门不接？不要和我说因为户籍，我不相信会因为这样的事，六扇门就不管不顾了！” 听到何乐的话，薛金堂反应过来，也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是？” “孙永平！”看到刚才众人疑惑的目光，而且听样子似乎是何乐和人求情，居然能将被抓的人放出来，孙永平一下子就升起了希望，于是马上说出自己的名字。 “孙永平？”薛金堂念着孙永平的名字，脑子中似乎有些印象，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忽然一拍手问道：“你就是那个西域来的商人，然后报案说自己的儿女被阳关镇的杀手给抓了？”薛金堂忽然想起来，先前逯折说孙永平，薛金堂并没有在意！毕竟逯家是陕西大家，陕西又处在大明边疆，他们在西域做生意，实在是在平常不过，直到何乐特意问起，薛金堂才想起一切。 “对，大人就是我！”孙永平马上答道。 听到孙永平的回答，薛金堂冷笑一声，说道：“我知道你，你之前西安城的衙门报案，之后还屡次三番上到衙门口不肯罢休，是罢？” 听到薛金堂的话，孙永平吓出一声冷汗，看来对方很了解自己！听到薛金堂的话，何乐走过去，打断薛金堂的目光，说道：“薛门主息怒，孙大哥他儿女失踪，有些不正常行为，也属实正常！” 听到何乐的话，薛金堂冷哼一声，说道：“看在何乐的面子上，我再给你说一次，我们调查过，你的儿女根本就没被阳关镇的人抓！这件事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让你想想有没有别的线索，你就是不信！如今我再和你说一次，只希望你能配合，否则恕我无能为力，而且你就算再怎么闹也是一样！” “什么？”听到薛金堂的话，何乐大出意料，孙永平的儿女居然不在阳关镇？这实在大出他的预料，何乐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孙永平！只见他不停的摇着头，说道：“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们骗我，我不信！” 看着孙永平这幅模样，何乐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而且事情关乎孙永平的儿女，他实在没有必要说谎啊！可是另一方面来说，薛金堂也没有必要说这样的慌话，要是六扇门真的没样调查，他肯定不敢说的如此直接！那么到底是谁说了谎，还是说这件事另一玄机？ 何乐思索着，一旁的薛金堂却没有了兴致，于是对着何乐说道：“何乐这人既然你认识，你就让他好好配合官府，否则就算我们再努力，也没办法调查出事情的真相来！” 说完似乎失去了和孙永平再交流的欲望，然后对着一旁的逯折说道：“逯折兄我们走吧！” 听到薛金堂的话，逯折点了点头，然后先和薛金堂告了声歉，然后说道：“贵祯你们先跟着门主去吧，我和这位熟人再说几句话！” 听到逯折的告歉，薛金堂似乎一刻都不想久留，于是直接走了！宋朝先三人本想再嘲讽张必一几句，可是对上逯折的眼神，似乎都有些害怕，于是说道：“叔叔（姨夫、逯镖头）那我们先走了！”说完也跟着薛金堂的脚步消失在了外面。 看到那几人都走了，逯折才转过身来，对着孙永平问道：“孙兄怎么家里发生这样的大事都不告诉我？难得是瞧不起兄弟我吗？” 第二百三十四章 逯折和关中三大武林世家 面对薛金堂的质问，孙永平似乎早已经习惯，等到对方走后，他似乎想要对何乐他们解释什么，却没想到逯折先开口了！听到逯折的话，孙永平笑得十分勉强道：“没什么，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听到孙永平有些客气的回答，逯折很不高兴的回答说：“孙兄这是什么话，咱们怎么说也算几十年的朋友，发生这种事我怎么能坐视不管呢！”说完拍了拍孙永平的肩膀道：“就这样吧！我等会吃饭就帮你和老薛说说，一定会让他帮你查请令二女的事，你放心好了！不过说好了，今晚——明天吧，明天你来我家，咱们叙叙旧！” 看的逯折这样一副热情的样子，孙永平也不好直接拒绝，只好答应说：“行，谢谢你了！” “咱们的关系说什么谢谢！行了，我先走了，你记得明天来我家！”说完逯折不放心的叮嘱道，然后也转身离开了！ 看到逯折终于走了，孙永平空闲下来，转身对着不远处的何乐众人，有些难为的露出惭愧的表情，最后还是走过去，先对张峰开口说道：“对不起，本来这件事不关老哥你的事，是我害了你！” 听到孙永平的道歉，张峰摇了摇头，说道：“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大意，就算没有这次也一定还会下车犯错！” 听着二人谦让的对话，站在一旁的何乐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孙大哥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薛门主说你儿女不在阳关镇？还有你和那个逯折，以及张必一的父亲又是怎么回事？”听到孙永平的儿女不在阳关镇，这彻底打断了他的计划！何乐本来还打算，趁着离离开西安还有段时间，找个机会去阳光镇彻底解决孙永平的事，可是如今居然人不在阳光镇，这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听到何乐的询问，孙永平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忍不住拿手捂。 看到孙永平这个样子，一旁的李清开口道：“好了这里也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咱们不是要去吃饭吗，正好叫上孙大哥一起去，有什么问题一会再说！” …… “……我一来就遇上这样的事，人生地不熟的，本来想去找逯折去帮忙，结果正好碰上了老哥你，意外从你口中得知了六扇门的消息，知道了这件事或许六扇门能管得上，于是发生了之后的事！本来这件事应该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可是直到今天我被人叫来，才知道最终还是耽搁了你老兄，实在是不好意思，老弟我以酒带赔，干了！”孙永平说完就喝完了杯中的酒。 听完孙永平的解释，李清明白过来，看着正在同饮的孙永平和张峰，心中还是十分疑惑，他总觉得似乎在什么地方，一起听到过孙永平和逯折的名字，只是一时之间不好直接说，于是问道：“这个逯折到底是谁？”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也对逯折有些好奇，于是附和道：“是啊！” 酒桌上，张峰和孙永平年岁相同，正好能说到一块去，而何乐、李清、张必一、军纪四人，因为年龄原因，于是就分成了两伙。 听到李清和何乐共同问起这个问题，这时一旁的张必一有些意外的问道：“你们两居然都不知他？” 听到张必一的话，李清有些很好奇的说道：“怎么他很有名吗？我以前在外院也不曾听说这个名字？” 听到李清的话，张必一只能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好了，既然你们不知道那就算了！你刚才说你在外院没听过他的名字，其实也算正常！逯折是当代逯家家主的小儿子，同时也娶了林家的小女儿，算是和逯贵祯和林光沧都有些关系吧！他主要还在负责逯家和林家西域的生意，所以在中原这边名声不显！” “原来如此！”听到张必一的话，李清点了点头，他以前在外院主要还是负责西安城附近的事，对于西安之外的江湖所知也不算很多！ “可是宋朝先为什么叫他镖头呢？”这时何乐又问道。 听到何乐的问题，张必一笑了笑，说道：“你们知道为什么宋朝先、逯贵祯、林光沧三个人关系特别好吗？” “你刚才不是说林光沧、逯贵祯和逯折都是亲戚吗？”李清说道。 听到李清的话，张必一点了点头，说道：“其实不关是他们，宋、逯、林三家，作为西安武林三大世家，彼此联姻无数，逯折只是其中比较特别的代表罢了！他们三家之间，彼此联姻，共同做生意，所以从某种方面来说，他们其实是一体的，所以逯折其实负责的是宋、林、逯三家在西域的生意！宋家的龙门镖局你们是知道的，作为天下有名的镖局，自然在西域也有分舵，所以逯折还肩负龙门镖局西域分局的当家！” “原来如此！”听到张必一的解释，何乐明白过来！这种事也是他和何乐的短缺，他从京城来对西安的一切事都不知道，李清都是关心，可是他知道的都是关于江湖的事，反而是作为土着的张必一对一些西安的具体事情更了解一些！ 其实对逯折的事，何乐并不是十分关系，只是听李清问起，随口问问！现在了解了，对于他来说也没什么用，何况他不久就要离开西安了，他现在心中更关心的是孙永平的事！何乐一直想找个机会，向师兄、赵三，以及北京的人，证明自己可以独立一方，而之后又正好遇上孙永平的事，所以他想解决这件事，向所有人证明他可以！可是现在突然却告诉他，人不在阳关镇，为了这件事他甚至得罪了师兄，做好了所有准备，可是现在却告诉他，一切都白做了，而时间也不允许他有别的机会！ 想到这里，何乐的心情更加糟糕起来，从六扇门开始，他就想找机会问孙永平，可是直到现在都没什么机会！看着一边和张必一父亲不停喝酒，还说着酒话的孙永平，何乐只能郁闷的喝起酒来！ …… 时间总是消逝的很快，一转眼外面的天就黑了，看着时间不早了，于是大家准备散席！ 看着就要走的孙永平，何乐一口喝完了杯中的所有酒，他准备最后再博一把，看看能不能从孙永平身上得到新的线索，否则阳关之行就要放弃了，他也只能就这样丧气的离开西安城，想到这里何乐十分不爽！ 想到这里，何乐借着酒劲，起身走到孙永平身边，说道：“孙大哥等一等，我还有问题想要问问你！” 听到何乐的话，孙永平慢下脚步，对着一旁的何乐问道：“什么事？” 第二百三十五章 离别宴 众人也到没有在意，继续各自离去！看着人都走了，何乐放下心来，说道：“孙大哥咱们边走边聊！”说完扶起一旁有些醉意的孙永平说道：“关于大哥的案子，我还想多问几句，这样也好让上面的人去查！” 经过今天的事情，孙永平知道何乐似乎在六扇门不一般，于是说道：“你……你……说吧！” 听到孙永平没有反感，何乐于是继续问道：“今天薛门主说另家儿女不在阳关镇，看他的样子不像是随口胡说，而且这件事之前也有人和大哥说过，可是你为什么一口咬定人在阳关镇呢？” 听到何乐的话，孙永平生气的一把甩开何乐的手，说道：“你不信……不信我，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多问！” 看孙永平这个样子，何乐实在不相信他在说谎，而且涉及的人可是他的亲子女，何乐也不信他会乱说，既然这样是不是他有什么线索！ 想到这里，何乐又扶住孙永平，解释道：“我也不是不信大哥你，而且这件事有事关你的至亲，我怎么会不信你呢！只是说别人不信，我总要说服别人，好让六扇门的人继续查这件事，这样也好早日找回大哥的子女！”长期的伴君生涯，让何乐知道了，有时候如何去对付固执的人，你只能顺着他，这样他才能顺着你！ 听到何乐的话，喝醉的孙永平果然露出认同的笑意，说道：“对嘛……那可是我的亲儿女……我怎么会说谎呢！这是……这件事绝对不简单，那些杀手……绝对不简单，以他们对阳关镇……六扇门得不到什么消息！” 随着酒意的深入，孙永平的话越说越乱了，但何乐还是从他的话中，明白了绝大部分意思，于是说道：“孙大哥的意思是，你还相信你家儿女是被杀手组织抓走？只是他们封锁了消息，所以六扇门得到的是假消息？” 听到何乐的话，孙永平本来想回答什么，只是一时有些大舌头，说了半天也说不出来，只能点了点头。反倒是点完头之后，他终于能说话了，于是又说道：“我家的那对姐弟肯定在阳关镇，除了阳关镇那些天杀的，我才不信别人会掳走我家儿女！你让六扇门的人去查，我敢肯定我家一一和不名一定在阳关镇！”他突然发现自己不但能说话，居然还说得更利索了！ 听到孙永平的话，何乐不禁皱起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孙永平说的如此肯定！经过几次相处，何乐现在知道，一一和不名是孙永平一对儿女的姓名，他们分别加孙一一和孙不名！这件事孙永平不可能说谎，可是薛金堂的话，和孙永平这样直接的肯定的语气，总让何乐觉得是不是孙永平过分执着于那个杀手组织，从而判断错误了！ 想了想何乐知道不能直接问，于是对孙永平说道：“我记得孙大哥和那个杀手组织不是有过交往，而且这次大哥回西安城，也是经过他们同意！既然如此大哥为什么不直接找他们，反正你们也有旧，难道他们还会难为你不成？” 听到何乐的话，孙永平摇了摇头，似乎这样能让他更清醒，然后继续说道：“事情肯定不简单，否则他们为什么要反悔，我去了说不定会更麻烦！” 怕麻烦就不救儿女了吗？听到孙永平的话，何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最后还是没有直说，现在的状况让他十分烦恼，一方面他有些不确定孙一一和孙不名的下落，这让他去阳关镇的决定有些不确定，另一方面他又有些不想放弃，于是想了想还是直接问道：“孙大哥你说他们在阳关镇，到底有什么线索吗？”说完就有些后悔了，他知道孙永平对这件案子有些执着，更何况他又喝了酒，听到自己这样不信他的话，会不会直接生气走掉！ 何乐正等着孙永平生气，或者说出别的什么，可是等了半天还是什么没有，于是好奇的回过头来，却发现原来孙永平已经醉过去了！看到酒醉的孙永平，何乐叹了口气，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他摇了摇头，最后还是决定先将孙永平送回家去吧！ 何乐扶住孙永平，真要出发，却听到后面忽然传来李清的声音，“你还没有放弃，想要去阳关镇？” 突然听到李清的声音，何乐回过头看到李清和张必一二人，忍不住问道：“你们怎么还没走？” 听到何乐的询问，李清回答道：“我们发现你刚才偷偷跟着孙永平走了，有些好奇的跟过来看看，没想到你果然还没放弃！” “你呢？张必一？你不管你爹了，他可喝了不少酒？”何乐问道。 “我家就在附近，中几步就回去了！”张必一有些害怕的回答，他总觉得就这样偷偷跟着何乐，有些不太好，而且似乎他和何乐的关系，并没有李清那么好！ “你别扯开话题，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李清说道。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本想说：关你何事！可是李清就是这样的人，他总是对自己认为亲近的人很关心，何乐知道自己要是不直接回答，他一定会把事情闹大。想到这里，何乐将喝醉的孙永平推给军纪，他知道军纪刚才肯定知道李清他们跟着，可是他就是不提醒！算了，军纪就是这样，何乐知道说也没用！ 何乐最后想了想回答道：“没有，而且有也没机会了！”他叹了口气，说道：“有件事我正好和你们说，今天正好既然碰到了，告诉你们也无妨！我要走了，很快！” “什么？你不会是故意找借口吧？”李清说道。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而且我现在大小也算六扇门的人，这次调动是上面的调到，不信你可以去问赵三！” 听到何乐这样说，李清顿时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真想要说什么，却看何乐摆了摆手，道：“算了，刚才吃饭吃的挺开心，我在西安没多久，说起来也只有你们算朋友，今天的饭就算离别宴了！正好李清你也在，你和孙永平顺路，你就把他送回家吧！”说完让军纪将人递给李清，带着军纪走了！ 看着何乐的身影，李清还想再说什么，可是何乐已经走远，而他身边又多了喝醉的孙永平，只能无奈放弃，带着孙永平走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场地，张必一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追何乐！ 第二百三十六章 执着 张必一很快追上了何乐，对着何乐问道：“你真的要走？”脸上充满了不解。 听到张必一的询问，何乐停下脚步，说道：“你就问这些？”他不想将自己问题去麻烦别人。 对着何乐冷漠的回答，张必一不时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看的张必一没有再说话，何乐开口道：“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听到何乐的话，张必一反应过来，看了看何乐旁边的军纪说道：“我能不能单独和你聊一聊？” 听到张必一的要求，何乐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事和自己说，只见路旁边有一个茶棚！如今快入夏了，虽然时间不早，可是太阳依旧没有落！于是何乐说道：“那边有个茶铺，才喝了酒，正好喝点茶解解酒！”说完朝着茶棚走去。 到了茶棚，何乐点了两壶茶，让军纪另找个一个座位，然后对着一旁十分拘束的张必一问道：“有什么事，说吧！” 听到何乐的话，张必一不经意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只见如今正值夕阳时刻，来往的行人正好忙碌了一天，如今正往着家中赶去。军纪坐着另一张桌子上，一个人端着茶杯，无聊的坐着，而茶棚的主人还在不远处，一边烧着水一边招呼着路上行走的路人！ 终于在确定没有人听到后，张必一想了半天，终于开口道：“你怎么走的这么急，是有什么原因吗？” 何乐不着急，他一边慢慢品着茶，路边小摊的茶果然很一般，苦涩的味道真不知道是怎么卖出去的！等了很久终于等到张必一开口了，何乐的兴致几不在喝茶，听到张必一的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面对张必一这个问题，何乐早有预料，看着张必一何乐思索着回答的话语。本来这个问题，何乐想随便找个借口应付，可是今天知道孙永平子女的事，让他对接下来的计划有些不确定！虽然之前他也不肯定，可是起码有几分可能，可是现在呢！薛金堂今天这么说，肯定之前有六扇门的捕快查询过阳关镇，那么他去又能有什么用呢？ 面对这样的不确定，而他又时间不多，关于去不去阳关镇，如今他也不太知道了！如果真的不去阳关镇，他有没有必要接着保密，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何乐边品着茶，思索了半天，终于决定和张必一说句实话，这样起码以后想起，不曾对不起朋友。想明白了一切，也就没那么纠结了！何乐放下茶杯，对着张必一问道：“你还记得咱们前几天雨中的谈话吗？” 看到何乐放心茶杯，又重新端起，直到有一次放下，然后开口。张必一不停的观察着，听到何乐的话，马上点了点头，说道：“你说你想当个大侠。” 听到张必一的话，何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错，我也记得你说你想做捕神对不对？” 听到何乐忽然提起他那天的话，张必一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看见张必一点头，何乐抬头望着天，有些沧桑的说道：“我也有过你这样的想法！” 什么？听到何乐的话，张必一有些意外，又决定好像忽然在一条陌生的道路上，遇到了一个结伴相行的人！ 何乐没有在意张必一怎么去想，继续说道：“可是那太简单了，所以我放弃了！” 什么？简单？听到何乐的话，张必一刚开始以为何乐是在嘲笑自己的理想，是在痴心妄想！可是想了想，似乎貌似何乐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何乐说这话的十分，分明十分认真，实在不像是在开玩笑。 回过头何乐看见张必一脸上的不解，笑了笑说出来自己的故事。“你知道当家皇上和先帝只是堂兄弟！先帝早死，并没有留下子嗣，所以当时还是兴王的当今陛下继位！而我家祖籍正是在湖北！“ 听到何乐忽然将话题，转到当今皇帝身上，张必一有些很不解！对于他来说，皇帝实在太远了，所以谁当皇帝，对于他来说实在只是一个名字之差！如此遥远的关心，让他实在联系不起来！而且何乐怎么又把话题转到他祖籍身上，听的张必一实在是不团乱糊。 看着张必一还没有反应过来，何乐解决解释道：“我家世代为兴王家臣，我爷爷便是当今天子的启蒙老师，父亲在陛下未继位之前，正是陛下的陪读！” 听到何乐说到这里，张必一终于明白过来，他睁大眼睛和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手指着何乐不停的抖着，口中说道：“那你岂不……岂不……” 看见张必一紧张的都说不出话来，何乐抓住他的手给他放下了，省得引起周围人的关注。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确实见过皇上！我和你说这些，并不是想炫耀什么，只是我要走了，不想以后走了，还留下欺骗朋友的名声！我之前不说，也不是看不起你们，或者不相信你们，只是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捕快，凭我自己的努力获得所有人认可！” “啊！这样啊！”听到这个惊天消息，张必一现在还不敢相信，他有想过何乐身份很高，却从没有想过这么高。 看着张必一这样，何乐早有预料，这正也是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身份的原因，他只想让大家以平常心去看待他！“其实就算是皇帝，其实也同普通人一样，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神秘！还是说我吧！家父在皇上登基之后，自然也是试图辉煌腾达，后来做到了江西巡抚的位置！只可惜英年早逝，家母也因为生我，后来生病死了！所以皇上特别疼爱我，对我有如亲生一般，是以我才说当捕神太简单了！我离开京城之前，皇上一直不太同意，想让我呆在北京！这也是我不想当捕神的原因，正因为太简单了，我实在难以担任！而且当今捕神大人左丘治学，正是我的师父，我也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让师父他老人家离职！” “那岂不是说你和燕大捕是师兄弟？”因为知道何乐家和皇家有关系，以至于听到捕神是何乐师父，而西北局大捕燕行申，是何乐的师兄时，张必一没有那么太过惊讶了！ 听到张必一的话，何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错！这也是我想当大侠的原因，因为只有当大侠，皇上才没有办法！也许你会羡慕我，可是其实身居这样的出生，有时候并没有你们想象的美好！因为你做什么事，总能碰上熟人，别人总会以为你靠家里的关系！我不想这样，所以我要当大侠，依靠自己的努力！” 第二百三十七章 张家 说完自己立志的事，何乐叹了口气，看着张必一说道：“所以有时候，我才会羡慕你们，因为像你们这样的人，在追求理想的时候，总不会得到别人的误会！”说完摇了摇头，“可惜这样的想法，我也不能够去实现！因为我不能这样和皇上说，说完他一定不会同意，所以无奈我只能选择来六扇门，这个朝廷中最接近江湖的地方，如此皇上才能放心，然后我才能来这里！可惜如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即便是我同意了这样的办法，可是他们还是不放心我，专门将我安排在了没有一点危险的文书房！”何乐有些很失望的吐槽道。 听到何乐的话，张必一果然不能理解！明明他追求梦想是那么难，有时候即便说出来，得到的也是别人的嘲笑，而对于何乐这样的人来说，这只是一个想不想选择的问题！果然这世间，人与人的差别，有时候比人和动物都大！虽然何乐刚才的一番话，听着比假话都假，可是张必一还是觉得是真的！ 因为他记得，何乐到文书房的第二天，就把宋朝先、林光沧、逯贵祯，以及除了李清之前，包括他在内的人都打了，可是之后却不点事也没！张必一记得，事情发生之后，燕行申特意来过一趟，之后还批评了薛金堂！张必一清楚的记得，当时燕行申来的时候，大家都很害怕，因为毕竟大家都平时见不到大捕几面，结果还是遇上这样的事情，可是张必一记得当时何乐的表情很放松！而且作为罪魁祸首的他，一点都不害怕，而且事后燕行申也没有批评他！ 还有就是何乐似乎和赵三很熟，甚至有时候张必一觉得，何乐根本就不怕赵三，反而是身为上司的张三，看起来有些怕何乐！联想到军纪的身上，而何乐能够让一个保镖，也能够顺利进去文书房。还有军纪的身手，以及何乐一来就住在六扇门后院，而且离燕行申住的地方不远。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印证着何乐的话。 张必一虽然觉得一切的事情，都在证明着何乐的话，可是这还是让他难以相信！他呆呆的愣了半天，甚至差点忘记了自己，刚开始叫何乐的目的。 终于看着越来愈多的人，茶棚也越来越满，何乐觉得说的差不多了，准备起身说道：“一切你也知道了，顺便找机会告诉李清，不管他信不信，可是我不喜欢，我先对不起别人！”然后站起来就准备走。 看到何乐的动作，张必一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拉住何乐，道：“等一下！” “你还有什么事吗？”何乐有些好奇的看着张必一。 面对这个，现在都没有办法，接受他身份的何乐，张必一终于还是问道：“所以你想破孙永平的案子，而且你准备一个人去阳关镇！” 听到张必一的话，何乐笑了，说道：“你猜到了？果然还是有什么破绽吗？”自言自语了一句，他摇了摇头，说道：“薛门主的话你不是也听到了吗？孙永平的子女没有被抓到阳关镇不是吗？” “可是你并不相信不是吗？”张必一质问说。 听到张必一的话，何乐摇了摇头，问道：“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何乐说着又准备要走。 “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张必一很是执着的问道。 “就算没放弃又怎么样，难道你要跟我一起去吗？”何乐抬手，招呼军纪准备走。 “好！”听到何乐的话，张必一急忙答道，然后看见何乐惊讶的神奇，于是补充道：“我的理想是当捕神，查清天下所有的疑案，难道有问题吗？” 听到张必一的话，何乐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吧！”说完看见军纪过来，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何乐这样回答，张必一有些失望的坐在那里，不知道他问这样的问题有什么意义！可是他还是不想放弃，就算没有意义，可是他想得到一个答案，于是起身大声对着何乐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何乐有些意外，什么时候张必一这样执着了，可是既然他非要问，何乐想了半天，说出一个心底的答案，“我不知道！”说完也就带着何乐离开了！ …… 张家就在离六扇门不远的地方，在这个城中央的地方，有着一个还算不小的家！六扇门的薪资不算太低，更何况张父当捕头多年，而且外出任务都有补贴，于是花了大半岁的时间，终于买下了这个地方。 张必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觉得一切都乱七八糟，心头有如一团乱麻！刚进家门口，就听到母亲的询问：“必一啊，听说这次你爹被抓，是你一个朋友给救出来的！” 母亲是他老家一个还算敦实的地主家的小姐，听说父亲当年就是为了娶母亲，才拼尽全力学武！果然之后他的愿望达成了，他娶到了母亲，因为这桩婚事，父亲在老家威风了好久！所以母亲即便如今，还是能开出来很好看，做事管家都不错，虽然小姐出身，可是还是将张家收拾的很好。 听到母亲的话，张必一点了点头，说道：“有这么回事，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你爹辛辛苦苦干了一辈子，结果还不是今天睡意就被抓了！我告诉你啊，这社会人情比会做事重要，所以你一定可得交好这个朋友，说不定以后就能用上了！” 这便是母亲唯一的缺点，她做人总有些势力！这大概是和父亲唯一的矛盾，父亲凭着自己努力娶到母亲，所以他一直相信人要靠自己，可是母亲似乎对下一代有更多的期盼，所以总和自己说些这样的话。 交好朋友吗？何乐确实比母亲想的更厉害，可惜不久之后要走了！他不想和母亲吵架，于是问道：“父亲睡下了？” “是啊，喝了那么多酒，能不睡吗？也不知道丢人，穿着囚服还满大街跑！” 果然如此，要是父亲在，大概就有反驳母亲的话了！张必一有些烦，所以更不想听母亲的唠叨，于是说道：“这不是您说的吗，要和人家做朋友！这不是请他们吃了饭，好了我也喝了不少酒，先去休息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你的朋友 说完也不在理会母亲的唠叨，一个人先跑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躺在床上思索今天发生的一切。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何乐身上隐藏的秘密居然是这样！ 皇帝哎？经过刚才和何乐的谈话，他心中忍不住开始猜想，皇帝到底会是什么样子！可惜想了半天，他还是想不出来，果然是差距过去大了吗？对于这个问题，张必一思来想去，貌似他现在见过最大的官员就是陕西巡抚，那还是有次巡抚他，不知道为什么来六扇门，隔着老远的窗户。 那又怎么样，就算他身份高，难道自己就要在他面前低一头吗？感觉到自己内心的丧气，张必一又有些不服气的想到。 就在他这样胡思乱想，不知道过来多少时间，忽然从外面又传来母亲的声音，只听她说道：“必儿睡着了没有？你那几个朋友又过了找你！” 听到母亲的声音，张必一才从思绪万千总醒过来，起身走出去，才发现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于是对着母亲说道：“我出去一会！” “行，快点回来，不要太晚！”母亲叮嘱到。 “好！”听到母亲的话，张必一敷衍了一句，然后走了出去。出了大门口，果然看到宋朝先、林光沧、逯贵祯三个人。看到他们三个，张必一居然并没有什么恐惧和意外，只是说道：“你们来了！”似乎早有预料。 看到张必一的身影，林光沧有些忍不住问道：“怎么样了？” 听到林光沧的话，张必一才反应过来，他听到何乐的身份，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忘记了还要应付他们三个。想了想，张必一回头看了看院子里，见母亲还没有回屋，于是说道：“咱们出去说！” “走！”听到张必一的话，宋朝先开口道。 似乎几人中，宋朝先威望最大，听到他的话，剩下二人果然没有意见，于是几人跟着出了张必一家附近。 他似乎对西安城很熟悉，虽然已经晚上了，可是依旧很熟练的走到了一个院子门口！林光沧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人开门，看的外面站着的宋朝先几人，赶忙请了进来。 这里是宋家特意给宋朝先买的地方，距离六扇门很近，好方便宋朝先上值！张必一来过几次，知道这里地方不大，一般也不会有人过来，算是属于宋朝先个人的地方。 很快宋朝先引着几人，走到了大堂，然后退下了下人，然后直接问道：“怎么样，你计划了这么多，到底计划出来什么？” 听到宋朝先的话，张必一陷入了两难！不错接近何乐，正是他向宋朝先提的建议，而且为了让何乐更加相信一些，专门设计了苦肉计，那天何乐他们刚好看见宋朝先打他，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节。而今天父亲的被抓，也是他发现的机会，否则他们也不知道张峰有过和孙永平说起六扇门的事！ 可是今天他真的得知何乐的身份，让张必一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何乐的身份太高了，现在就算是宋朝先他们，也根本没办法报复何乐，要是事后被知道了，他自己的下场肯定回更惨。 可是宋朝先他们，张必一也不能不回答，否则他们做了这么多，结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肯定也不会满意。张必一想了想，想到宋朝先他们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何乐那天的被打之仇，于是决定透露一些。想到这里张必一开口道：“这几天何乐之所不来文书房，是因为他要离开！” “什么这个小瘪三，我们还没有报复他，他居然就想走！”性格有些暴戾的林光沧，直接开口骂道。 看着林光沧的表现，张必一心中摇了摇头，想到：你们也就这样了！ 倒是不向看起来沉不住气的宋朝先，此刻却一副冷静的模样，看着众人说道：“光沧急什么，你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收一些！”然后对着张必一和众人说道：“好了，不管什么情况，还是冷静一点比较好，大家还是先坐下来慢慢商量！” 听到宋朝先的话，大家都就近做了下来，只有林光沧沉不住气，继续在房间里走着，口中说道：“宋少不是我说，这口气你能忍住吗？咱们可是被他打了两次，两次，我上次就说咱们直接叫家里的高手过来，好好教训他一顿！结果你看，你再不出手，人家就走了！” 看着林光沧气愤填膺的样子，宋朝先伸手安抚着他，道：“我也不是不想，可是上次被薛门主教训后，你忘了家里人的教训了吗？这事要是被大家父母知道了，还能成行吗？好了，我知道你急，可是何乐面前的时候，你怎么不急？在场的几个人，谁不知道谁，你这个样子，是想要教训谁？” 被宋朝先一番话，教训的哑口无言，林光沧只能生气的坐了下来，说道：“行，我知道你们嫌我烦，我不说话行了吧！” 看着林光沧坐下来，宋朝先也不管他的气话，而是继续对着张必一问道：“那你知道何乐到底是什么身份了吗？” 看着宋朝先这个游刃有余的样子，张必一不禁感叹：果然如果没有何乐，宋朝先就是最可靠的投靠对象！凭他的身份，和现在他的性格，来日西北局的大捕位置，他未必不能够坐上！不过可惜那太远了，还要一个身份更高的何乐，不过现在何乐要走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选择。 可是要和宋朝先讲吗？虽然何乐要走了，可是张必一还是觉得，何乐的身份是个很大的机会，说不定什么时候能用上！思索了半天，虽然还是没有想到，何乐的身份能有什么用，可是他决定还是不告诉宋朝先他们！ 可是怎么说呢？这么长时间了，总不能说什么都不知道吧！想了想张必一想起点什么，虽然这对于何乐的身份来说，并不能算什么秘密，可是张必一觉得还是有几分真实性，于是回答道：“何乐对于他的身份，一直很注意保密，从没有和我说过什么！但是我倒是从李清口中听到过一点，也不知道真假，但是看李清和何乐的关系，应该错不了！” “哦，是什么？”听到张必一的话，宋朝先有些好奇的问道。 “李清说何乐来西安城，主要目的是和白家联姻。”这确实是自己亲耳从李清口中知道，所以不算说谎。虽然知道了何乐的身份，可是不管是何乐，还是白家，对于张必一来说都十分遥远，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甚至觉得很可能。 “白家？那个白家？”宋朝先问道。 “就是那个号称关中第一有钱的白家！”张必一回答说。 “不可能，张必一你不是乱扯来骗我们吧？”听到张必一的话，一旁一直没开口的逯贵祯说道。 第二百三十九章 虚心求见 “怎么了？逯贵祯你有事说事。”白家宋朝先也知道，是最近十几年才在关中崛起的新家族，听说家族的掌柜是个女人，至于别的宋朝先就不知道了！ 听到宋朝先的疑惑，逯贵祯解释道：“你家和林家的主业都只江湖，所以不了解白家！但是我家和白家有很多生意上的往来，所以比你们清楚！白家家主只有一个女儿，名字叫白云烟，你们忘了上次我还和你们说过，白家女儿和咱们燕大捕在一起，你们还让我介绍给你们认识呢！” “对，，我记起来了！”听到逯贵祯的话，一旁的林光沧又开口了：“老宋，我上次就说这个人不靠谱，十有八九是想投靠何乐，你还不信！他现在说的，十有八九是骗你的，还不如教训一顿，就知道他的话真假了！” “好了，有事说事！”听到林光沧的话，宋朝先并没有直接相信，而是继续问道：“必一这件事你怎么解释？”他想起他确实听逯贵祯说起过这件事。 听到林光沧的话，张必一立马紧张起来，差点没忍住，直到听到宋朝先的话，才冷静下来，先说道：“宋公子我冤枉呢！为了这件事，我差点连累我爹，我怎么会有异心！”然后边心中想着应付他们的借口，想了想实在一时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于是只好用李清的说辞，说道：“宋公子我之前也说了，何乐他从没有告诉我他的身份，我也是听李清说的，所以难免有失误！而且李清和我说的是，这件事是他们家里父母的决定，并不是何乐自己的意见！李清还和我说，何乐家是京城当官的，老家是陕西这边，所以认识白家！并且何乐是母亲早亡，父亲续了后室，是后妈为了家财，将何乐打发过来的，因为白家要赘婿！” 听到张必一的解释很合理，确实有可能发生，于是宋朝先向逯贵祯问道：“老逯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清楚清楚这件事？” 听到宋朝先的询问，逯贵祯挠了挠头，说道：“赘婿好像确实有这件事，要说是家长的安排，也确实有可能。我听说之前，燕大捕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一直和白云烟拖着！对于他们的婚事，好像白母确实不同意！” “好了，现在一切都真心大白了！老林你也听到了，婚事是长辈的主意，所以以后不要老怀疑必一，我相信必一还是有和咱们一伙的！”然后又对张必一说：“这件事你也不要多想，老林就是这样，我是相信你的！” 听到宋朝先的话，林光沧哼了一声，目光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张必一只是笑了笑，说道：“谢谢宋公子！” 看着场上的气氛冷了下来，宋朝先问道：“那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 “哼，要我说还是找个高手，直接教训何乐一顿，简单直接！而且你们也听到了，何乐不受家里的欢迎，就算真有什么身份，也就那样了！”林光沧说道。 “老逯你怎么看？”宋朝先问道。 听到宋朝先问起，逯贵祯想了想说道：“要不就算了吧！反正何乐要走了，以后也不会和咱们发生矛盾了！而且说起来我和白云烟也算朋友，要是真和张必一说的一样，以后我也不好见白云烟了！这件事我不就看着我的面子上，算了！” “算了！”听到逯贵祯的话，宋朝先思索着，问道：“必一你怎么看？” 听到宋朝先问起，张必一自然想他们就这样算了，这样自己也省事！可是话不能这样直接说烦，否则就容易被怀疑！于是张必一先是假装思索，然后问道：“要我说这事还要从咱们为什么对付何乐来思考！” “哦！你说说！”宋朝先听完很有兴致的问道。 “为什么对付，还不是因为那次打架，现在还没有打回去，怎么能算！”林光沧还是对张必一很有意见，但是他确实没有借口，只能找着借口。 听到林光沧的话，宋朝先和逯贵祯都点了点头，事情确实如林光沧说的一样，他们因为那次被打和何乐生隙，现在虽然因为何乐要走，想要了过可是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气！可是张必一这样说，显然不是支持他们报仇，否则直说就好了！ 听到林光沧的话，张必一笑笑，说道：“非也、非也！难道宋公子真是这样小气的人，有道是成大业者不拘小节！昔有韩信受胯下之辱，而最终成大将军，宋公子心有沟壑，张某不相信宋公子如此小气！” “那你说为了什么？”宋朝先似乎很配合。 张必一心中自然知道宋朝先想听什么，于是说道：“何乐刚来时，宋公子有过拉拢之举，可就何乐和公子本没有矛盾！可是后来为什么打架呢？矛盾却是李清！而公子和李清有什么矛盾呢？还不是因为燕大捕因为经常案情要离开，所以想让赵捕头坐镇西安衙门！如此文书房的队长的职位就空出来了，文书房虽不是什么重要位置，可是里面的人都是有各种关系的人，而且出去之后更是会但要要职！所以这个位置很重要，公子因为有薛门主的支持，所以得到的可能性很大！但是赵捕头却更看好李清，想让李清接任！赵捕头是燕大捕的心腹，公子很难对付他，可是他的意见又很重要，所以才在文书房排挤李清，想要让他自己走，是也不是？” 听到张必一一顿分析，宋朝先觉得果然如此，于是问道：“然也！” 见多宋朝先配合，于是张必一继续说道：“既然如此，可就公子和何乐并没有矛盾！而何乐因为家中关系，和赵捕头有些关系，而今何乐走了，对于公子来说，岂不是减轻了李清的可能！” “不错！”听到张必一的一番分析，宋朝先说道：“必一你说的很好，得让何乐离开，这件事就这样了！”说完看了看林光沧和逯贵祯，然后看向张必一说道：“张必一啊，你就是我的子房、魏征，有你在我何愁事业不成！你放心将来我升了职，必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公子那里话，我将来还指望公子你呢！”张必一继续奉承道。 “好好好！”听到张必一的话，宋朝先果然很高兴！看着宋朝先，张必一心中想到：宋朝先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说书听疯了，老是想着自己是什么刘邦、刘备、李世民，明明仗着家世欺人，还老是做出一副虚心求见、举贤任用的样子，正是可笑！ 第二百四十章 一个传说 不过就这样，张必一说服了宋朝先，然后宋朝先一声令下，决定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于是聚会就结束了，虽然林光沧不太同意，可是他一个人也独木难支。 事情就这样完美解决了，告别了宋朝先他们，张必一出了大门，终于觉得放松下来，回头对着夜色中漆黑的房子，骂道：“狗屎，杂种，傻子！就你们这样，要没有你们父母，都是一堆狗屎！”出完胸中的气，张必一骂骂咧咧的往回走去。 回想着刚才的事情，张必一心中一万个不赞同，不错他确实和林光沧说的一样，想要通过现在的情况，投靠何乐他们！张必一早就不爽宋朝先他们了，尤其是林光沧，完全就是一个坏脾气的狗屎。可是之前宋朝先他们势大，他只能选择屈服。直到何乐的出现，那次文书房打架之后，却完全没有受到处罚，让张必一看到了另一种可能！ 不过事情没那么简单，当时他已经和何乐结仇，直接去未必能够和何乐交到朋友。于是他向宋朝先提议，然后用苦肉计骗取何乐信任！果然一切得逞，宋朝先同意了，何乐也信了他！所以这一切都是张必一计划好的，现在他付出了这么多，何乐却要走了，自己什么也得不到，张必一觉得事情对他很不公平。 有种事情叫越想越气，就是形容张必一现在的状态。他走在夜色的街道上，只觉得自己吃亏的很，尤其是这一次，为了让何乐更加相信自己，他甚至出卖自己的父亲，因为这样就能让以后宋朝先他们想要揭穿他，也很难了！ 可是现在却得到这样的结果，虽然他事前也想过，要是失败宋朝先他们也不会为难父亲，事后依旧会很快释放，这是一个比较小的代价。可是如今想来，却越觉得自己付出的多，要是不收取点回报，实在是心中不甘。 可是想来想去，他还是没有什么办法！虽然因为私心，张必一没有将何乐的身份，告诉宋朝先他们，可是这件事他实在想不去，自己能够得到什么好处！ 难道就这样算了？张必一有些不甘心，想到这里他觉得，十分想要打什么泄点气！于是低着头，循着灯光寻找着小石头，来泄气！果然这样放松了很多，张必一一边将地上的石头，想做宋朝先、林光沧、何乐、李清、逯贵祯他们出气，一边思考着宋朝先今晚的话。 文书房队长的位置，那可是自己的愿望，明明自己不必李清、宋朝先他们差，可是为什么就没人想到自己呢！他虽然和何乐说了无数的慌话，可是有件事确实真的，那就是成为六扇门的捕神！他的理想确实是成为捕神，这是他为数不多和何乐说的实话！在这一点上，他既不和父亲一样，死心眼的只想做事，然后被人认同，也不赞同母亲的想法，凭什么自己努力，只能当有钱人的附庸！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久居人下，若不能名留青史，便是遗臭万年又如何！张必一想到东晋时恒温的话，这也是他的人生信条！可惜莫得，败给宋朝先也就算了，谁让人家是龙门镖局的少主，可是李清算什么东西！ 除了比自己有经验，张必一似乎不觉得自己比李清差，尤其是他父亲还是老捕快，而且他也不差，比如说他把宋朝先他们耍得团团转，那几个蠢货不也现在都不知道吗？张必一越想越气，忍不住伸开腿，踢了脚前的小石头一脚！ 张必一一踢完，就察觉到不对，因为他踢到了一块不知什么东西，居然踢不动！这让他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却看到一头石狮子！大概是因为刚才自己太过分心了，居然走着走着走偏了，走到了街边不知道谁家的门前。 想到这里，张必一更加生气起来，只觉得所有的东西都在针对他！气不过的他，抬腿使出全力，朝着石狮子踢去，心中想到：我对付不了你主人，还对付不了你！还不说张必一到底有些功力，这样一脚踢去居然直接将石狮子踢掉了一角！ 很快他的举动，就引起了里面看门的注意，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张必一也顾不上方向，直接朝着小巷子里跑去！很快他就在黑暗中听到：“那个缺德的龟孙，连人家门前的石狮子都不放过，别让爷爷抓到你，否则非把你皮扒了不可！” 听到喊声和不远处传来的更多的脚步声，张必一更加不敢停留，向着远处跑去！就这样一直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听不到后面的脚步声，张必一才停下来喘气休息！然后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那里了！ 没办法，还得回家！于是他只能朝着小巷外面走去，还好他是西安的土着，出去之后很快找到了熟悉的味道。想着刚才的事，于是张必一决定换条路！重新走在回家的路上，经过刚才的事，张必一到是冷静了不少！ 他又想到刚才的事情，觉得也许事情还没那么糟糕！何乐的身份，一定会有什么用！只是到底能怎么样呢？虽然一定程度上，只有耐心等待，现在和何乐交了朋友，以后会有想不到的用处！可是张必一没那么大的耐心，而且他相信人与人最重要的就是相处，何乐很快就要走了，之后一定会遇上新的朋友，那么过一段时间，还能想起西安的事来吗？ 张必一就是这样现实的人，所以他不想不靠谱的以后，他就要现在的好处！想到这里他又想到另一件事，那就是最近燕行申因为任务，很快就有离开西安。这件事虽然和他没有关系，但是这次的事好像是什么大事，燕行申要将内外门主一块带走！ 他们都走了，西安六扇门就缺了一个看守的人，这样的最好人选自然是赵三！赵三是燕行申的心腹，而且本身武功也不低。可是这样文书房队长的位置就缺了，这也是今晚宋朝先直接答应的原因，因为最近很快他和李清的争执，就会得出结果，他自然不想现在惹事！ 这件事明面上看，似乎和他没有关系，可是张必一决定他缺的只是一个机会，似乎何乐的身份，到成了这个机会！虽然何乐说他不确定去阳关镇了，可是别人不会这样想，尤其是燕行申，他一定不好希望何乐在自己的地盘上出意外。所以自己要是将这件事告诉燕行申呢？ 张必一越想越觉得靠谱，也觉得自己猜到了燕行申的心思！想明白这一点，张必一之前所有的思绪都一扫而光，只觉得大好的前程就摆在自己面前！ 第二百四十一章 何乐要去阳关镇 想明白一切，张必一心中笑着说道：何乐啊！何乐！这件事你可不能怨我，要是你真的留在西安，我一定真心实意和你交朋友！可是现在呢？反正你就要走了，想来以后也不会记得我这个人，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能利用你呢！哼，还有李清和宋朝先，他们还想当文书房的头，也不想想够不够资格！你们一个有薛金堂支持，一个有赵三支持，可惜的是这件事做决定的可是燕大捕！ 想到这里，张必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在这样黑暗的夜，突然传出吓人的笑声，顿时将附近的人吓得不轻，以为外面有什么妖魔鬼怪，于是第二天西安城传出了一个笑人魔鬼的传说。刚开始只是诡异笑，可是后来又联系上掉了角的石狮子，越穿越诡异！ …… “赵捕头我有事找燕大捕！”早晨的大扫除，张必一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机会，偷偷回到文书房找到了赵三。 看着眼前左顾右盼，一副心底有鬼样子的张必一，赵三皱了皱眉头，实在不知道一个普通的文书房小鬼，找燕行申会有什么事！想到这里，赵三开口说道：“张必一你看什么呢？有什么事和我说，我会告诉燕大捕的。” 听到赵三的话，张必一马上收回目光，装出镇定自若的样子！开玩笑这种事能让赵三传吗？于是张必一靠近赵三，小事的悄悄说道：“关于何乐！” 听到张必一的话，赵三心中一愣，想到何乐出什么事了？“你和我说一样，何乐也是咱们文书房的人，出事也该我管！”赵三不想麻烦燕行申，于是直接问道。 听到赵三的话，张必一笑了笑，说道：“你能负责？何乐可是和皇上……”他说了半句，也就没有接着说下去了，他相信赵三明白。 皇上？张必一知道了什么？赵三清楚，最近这些天来，这个张必一确实和何乐走的很近！难道何乐真的有事，赵三记得刚来六扇门的时候，何乐还特意嘱咐自己：不要将他的身份说出去！可是现在张必一，似乎知道了！赵三思索了半天，看样子这个张必一是不会对自己说！无奈赵三只能同意，这件事他还真担不起责任。 想到这里赵三直起了腰，盯着张必一看了一眼，然后说道：“你最好真的知道什么关于何乐的事，否则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该知道出来问题不是你能承担的！” “燕大捕会满意的！“听到赵三的话，张必一知道，他同意带自己见燕行申了！ 赵三并没有再理会他，直接站起来带走他，向六扇门后院走去！ …… 早晨的寒气还没有退，耳边还能听到蝉鸣的声音，也不知道这么早，它们怎么就出来了！走在路上的张必一，心中更加不安起来，他最担心这个时候，要是碰上何乐就完了！ 还好一切还算顺利，平安无事何乐并没有出现。到了燕行申的小院，张必一并没有马上见到燕行申，于是赵三让自己暂时等在门外，自己先进去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张必一心中更加惊慌起来！来之前他从没有想过，会这样紧张，明明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可是如今却充满了不安，甚至让他直接逃离！想着可能遇到的尴尬，尤其是燕行申和何乐还是师兄弟，很有可能这次自己出卖何乐，得到的却是燕行申的厌恶！ 这样一想，张必一更加不安起来，没有了昨晚彻夜不眠的兴奋。另一方面，他更为自己的冲动后悔，觉得事情也许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顺利！尤其是现在，自己还什么也没有说，可以找个借口应付燕行申，这样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反正现在他也不赖，他还年轻可以等！要是说了，很可能自己会被逐出六扇门，到时候他还能去干嘛！张必一越想越害怕，等待着他的，似乎是一场灾难。就在这样的纠结，两难之间，张必一陷入了煎熬！ 他知道到底等了多久，只觉得十分漫长又十分短暂，漫长的让他觉得等不到头，短暂的让他还没有想明白这件事！可是直到听到赵三的声音，让他醒悟过来，到了要做抉择的时候了，是好是坏现在都握在他手中了！ 张必一想要反悔，可是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需要进去！可是他还没有想好，他想走慢点，好想明白！可是却传来赵三的声音，“快点，燕大捕还等着呢！“然后张必一就进去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进去的，甚至连旁边赵三的样子都没有看清楚。 可是他还是进去了，然后第一眼就看到了燕行申！眼前的人让他觉得陌生又熟悉，听说今年已经不惑了，可是看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来！第一眼看过去，张必一觉得他也就比自己大几岁，燕行申是如此的年轻。方正的面孔下，一双眼睛尤其明亮，七尺高的身躯下是十分健壮的身体。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的观察燕行申，以至于眼前的燕行申，与他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 “听说你有事找我？关于何乐？“ 他开口了，声音是如此浑厚，以至于张必一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过紧张，把燕行申想的过去完美了！可是知道听到燕行申开口的那一刹那，张必一忽然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也不紧张了！于是他尽量站的直一些，回想着昨晚自己，预先准备好的面见燕行申的场景。 于是他心中告诉自己，你是过来和他谈条件的，你们是公平的！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是！” 听到张必一如此惜字如金，燕行申笑了笑，让张必一不要太过紧张，然后说道：“现在你见到我了，可以说了！” 听到燕行申的话，张必一点了点头，甚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样子做！冷静！这是张必一心中时刻提醒自己的话。“这件事我不希望太多人听到！”张必一讲出自己的意见，让自己不要显得太多态度低。 “哦，这样啊！”听到张必一的意见，燕行申点了点表示同意，然后对赵三说道：“你先出去吧！” “是！”听到燕行申的话，张三退了出去。 等到赵三走了，燕行申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听到燕行申的话，张必一吸了口气，让自己尽量冷静一些，然后想到富贵险中求，与其平庸的度过一生，不如赌一把！下定决心之后，张必一睁大眼睛，对着燕行申说道：“何乐要去阳关镇！” 第二百四十二章 意外 “什么？”听到张必一的话，燕行申有些意外的说话。看着张必一，燕行申沉下气，认真的问道：“真的！” “千真万确！这件事是昨天，何乐亲口和我说的，包括他身份的事！”既然下定决心，张必一也就不再畏惧。 看到他居然刚和自己对视，燕行申心中不由得信了几分！“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关于何乐的身份，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虽然心底已经大概确信，可是燕行申还是仔细的询问张必一道。 听到燕行申的询问，张必一早有准备，于是从昨天的事情开始说起，说道：……之后我们准备去吃饭的时候遇上孙永平，于是就顺便请他一起去了……当时我们喝了不少酒，都有些醉意，然后就准备回家，我却看到何乐偷偷跟上孙永平……结果就发现他和孙永平的谈话，从花里面我才发现，原来何乐对这件事计划已久。等到他和孙永平分开，于是我就上去问他，他就告诉我他要离开，可是却不甘心，所以要通过这件事证明自己！……顺便告我，他的身份，他说自己要离开了，不想留着谎言离开！”事情的大部分经过是真实的，除了一些关于李清的故事。 听到张必一说的如此相信，燕行申相信了他的话！听完所以的经过，燕行申盯着张必一，玩味的问道：“既然如此，你知道我是何乐的师兄，就不怕我听到你的小报告，直接惩罚你？” 对着燕行申的眼神，张必一忽然觉得，从刚才进来时那双一直明亮的眼神，如今忽然变得冷酷起来，让人不敢直视！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想到这里张必一鼓起胸中最后的勇气，毫不畏惧的选择了对视，一点也不胆怯的看着燕行申，然后说道：“怕！” “怕你还敢来？而且听你的语气，我可听不出一点害怕的味道！”燕行申冷笑着说道。 “可是比起怕，我更担心的事一事无成！”张必一勇敢的说道。 “哦？听你的意思，你打何乐的小报告，还有什么用意了？” 果然燕行申接口了，听到他的话，张必一立刻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文书房队长！” “什么？”听到张必一说的如此具体，燕行申十分意外的。今天的这次意外相遇，到让他发现了手下中，居然有这样一个有意思的人！ “文书房队长，不过分吧！何乐可是当今皇上的宠爱后辈，要是在这里出来意外，燕大捕一定会很麻烦！因为有的预先通知，燕大捕免了这样大的麻烦，难道不应该吗？”张必一说。 听到张必一的话，燕行申忍不住笑出来，说道：“你既然知道何乐的身份，应该明白只有你能成为他的朋友，将来一定会有更多的好处，真不知道该说你笨还是聪明？” 听到燕行申的话，何乐摇了摇头，说道：“我先原来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现在何乐要离开了！以何乐的身份，我相信去了那里都是焦点，他这样的人不会缺朋友，难道到时候还会记得我？与其去期待一份不确定的回报，不如转化成一份能握在手里的东西！” “你说的有理！”看来张必一还是想的挺明白，于是燕行申又问道：“可是你还没有说服我，我们六扇门可是一个抓贼的地方，我可不希望一个叛徒占据要职，这样岂不是给六扇门添不安稳？” 听到燕行申直白的说辞，张必一早有对策，只听他说道：“不，我没有背叛六扇门，我只是比起朋友更忠心大捕您罢了！” “哦，有意思！你这样一个背叛朋友的人，竟然成了一个大公无私的人！”燕行申听的讽刺着说道。 “难道不是吗？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比起朋友我选择六扇门难道有错吗？”张必一反问说。 “好了，你不必说了，出去吧！”燕行申没有兴致和他讨论，直接让张必一退了出去！ …… 直到出来门口，张必一僵直的身躯，才重新感觉到可以动了！虽然刚才他一直装出不怕的样子，可是除了直得不能再直后背，简直紧张的不能呼吸，以至于刚才的话题，有好多都和他事先准备的说辞不一样。 完了吗？张必一心中绝望的想到，刚才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听到燕行申的答应。一想到这里，何乐只觉得灰心丧气，再也没有刚来时候的野心勃勃！算了，失败就失败吧！比起以后后悔，如今既然做了自己想做的抉择，那失败又何妨呢！ 这一刻张必一发现，其实失败也没那么可怕！大不了逐出六扇门，自己还年轻，天下之大那里有不能去！想到这里，张必一经过了如此短暂时间的起起落落，又一次回复了内心的安静！甚至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燕行申一眼，发现原来刚才的一切，也都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罢了，站得远了才发现，燕行申也不过如此，远没有自己想的可怕！这样看去，虽然燕行申已经英气，可是因为年龄还是能够发现，他确实不够年轻了！于是张必一就这样大步走了出去！ …… 距离那次揭发何乐，已经过去一天的时间了，可是似乎什么事情还是没有发生！张必一本以为，燕行申既然讨厌自己出卖何乐，应该会很快公布对他的处罚！可是没有，一切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赵三并没有来找他！至于何乐，已久神龙见首不见尾！自从他上次不了文书房之后，也就不能经常见到他了！ 张必一不知道，何乐现在在那里，可是如果燕行申将事情告诉何乐，他怎么也会来找自己质问，可是没有！ 就因为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却更加让张必一觉得煎熬！什么结果也好，快点公布吧！张必一心中这样想到，可是燕行申不行动，他也只能就只有等待！ 就这样无比煎熬的度过一天，等到下值的时间，赵三却叫住了众人！听到赵三的异常举动，张必一终于解脱了，耐心的等待燕行申对自己的惩罚！ 可是赵三并没有说这件事，只听到他说：“好了，大家先等一等，我有件事和你们说！”看到准备起身的众人又坐了回去，赵三摆了摆手，说道：“和大家通知一件事，最近六扇门有件大案子，所以需要很多人手，因此燕大捕和两位门主都会最近离开！” 听到赵三的话，文书房的大部分人，都不明白什么意思！六扇门发生大案，不正是很平常的事情？而且就算有什么，有关文书房什么事？文书房又不是外院，出事也轮不到文书房去负责！ 第二百四十三章 小人 但也有早就得到内部消息的人，比如说宋朝先他们，他们知道趁着这次机会，赵三会升任外院总领队，负责肩负坐镇六扇门！然后文书房队长的位置，就会空出来！而这次的升职，外门门主薛金堂会全力支持他。 倒是张必一，听到赵三的话，却又失望起来！关于这件事，他早就知道，可是昨天燕行申并没有答应他，而且最后还把他赶走了！所以这种事又关他何事，张必一现在只想知道，燕行申最后到底打算怎么处理他！ “燕大捕、薛门主、唐门主都要离开，所以我会负责六扇门的所有事宜，因此文书房的事就实在管不过来了！因此我向燕大捕提议，在这段时间提升一位文书房的人，暂代队长一职！” 听赵三话说到这里，低下的人顿时明白过来，虽然文书房队长升职的事，大家之前早就听说，可是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候！说是暂代，可是赵三很明显要担任更重要的职务，这个暂代就会成为真队长。 想到这里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李清和宋朝先二人身上，因为之前的传闻就是这二位。不过更多的目光，还是落到了宋朝先身上，毕竟他身份不一般，又有家中关系，否则大家何必交好他！ 见到众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宋朝先心中得意的露出笑容，然后又看了李清一眼，想到之前薛金堂对他父亲的保证，更加有了信心！心中说道：更我斗，你还是嫩了点！虽然你有赵三支持，可是比起赵三来，宋朝先相信还是身份门主的薛金堂，对这件事话语权更大！ 察觉到宋朝先的目光，李清无奈的笑了笑！其实对这件事，他倒并没有过分热心，比起职务他更高兴的是赵三的赏识！而且他也不喜欢文书房这个地方，大不了之后调成文书房。 坐着一旁的张必一，看到了宋朝先和李清的表情，心中笑道：有什么好得意的！宋朝先你还是不过是靠着家世，没你家的家世你算个屁！还有李清，你这样子是看不起这个职务吗？虚伪，虚伪，你要是真没想过，你干嘛不直接离开，何必受宋朝先的气，虚伪！他要是真小人，你就是伪君子！ 看到众人的目光，赵三摇了摇头，然后宣布到：“这件事事关重大，经过上级的观察，最后决定这个暂领队是——张必一！” 你看果然是宋朝先……什么张必一？听到赵三的话，大家都吃惊的看向张必一，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是他？就算宣布的是李清，大家都不会这样意外，于是纷纷将目光转向赵三，有人终于忍不住问道：“赵捕头你是不是说错了？怎么会是张必一呢？” “是宋朝先吧？”“也许是李清也可能？”有人小声的说道。 听到底下的询问，赵三摇了摇头，说道：“是张必一，没有错！至于大家说的两位，确实是其他人选！之前燕大捕开会决议，我确实向大捕提议李清，而薛门主和唐门主也提议宋朝先，可是最后大捕亲自决定是张必一，并说张必一是个不错的人选！” 什么鬼？燕大捕为什么会选张必一？完全没有一点征兆啊？张必一难道有什么背景，燕大捕为什么选他？ 不过此刻的张必一，并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他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做梦？燕行申不是拒绝了自己吗？怎么有选了他？他一时被这个消息打愣，呆呆的坐着那里，心中一直不停的重复着刚才赵三的话——领队是张必一！ 直到不知道过来多久，他被一股愤怒的眼神惊醒，才发现是宋朝先的眼神！想到这里张必一掐了自己一下，确定不是在做梦！环顾四周赵三和大部分人已经走了，只剩下李清、宋朝先、林光沧和逯贵祯。 “恭喜你啊！”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李清还是衷心的为朋友高兴，于是第一时间过来道喜。 听到李清的话，张必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傻楞楞的笑了笑！ 听到李清的话，林光沧忍不住哼了一声，说道：“你还是不要恭喜他了，小心被人家买了都不知道！”经过刚才的事，林光沧顿时觉得，原来和李清的矛盾都不算什么了！ “你什么意思？有事说事，不要阴阳怪气的！”李清最不能容忍别人对自己朋友的污蔑。 “什么意思？我笑你傻，居然将这样的人当朋友！你也听到了，本来这个职务很可能是你的，结果呢？”说着看向张必一，说道：“小子够可以啊，居然连我们都敢背叛？” 听到林光沧的话，张必一才彻底清醒过来，因为燕行申的突然举动，搞得他一切都没有准备好，看样子这次是得罪宋朝先他们了！不过不怕，如今自己已经是队长，凭他们几个二代也是自己的对手？想到这里张必一笑着说道：“林光沧我要是你，现在一定会闭嘴，不要忘了现在谁才是文书房老大？” “呦，吓唬我？咱有本事打一架，输了可不要哭！”听到张必一的话，林光沧更加愤怒起来，说着就要动手。 看的林光沧疯狂的样子，一旁的李清可不怕，于是马上站到张必一面前。 “李清让开，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林光沧说着就要拉开李清。 听到林光沧的话，张必一也不畏惧，说道：“李清你让开，他不敢动手！”说完看向一旁气愤的宋朝先道：“宋公子你真的不管？就算你们有背景，可是在六扇门殴打上司，后果你可是知道的。” 看着张必一嚣张的样子，宋朝先气得恨不得自己动手，可是张必一的话却很道理！无奈宋朝先只能让逯贵祯去拉林光沧，然后对着张必一说道：“张必一你不要太过分，我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当上这个队长的，可是也能猜到大概是你出卖了何乐！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计谋到底是什么，可是现在你出卖何乐能让你得到这个位置，将来呢？”宋朝先到底有几分理智，知道现在动手打张必一是最糟糕的选择。然后又对李清说道：“李清告诉你也无妨，之前可是他自己和我们提议用苦肉计靠近你们，现在的结果你自己想吧！”说完也不理会他们，让逯贵祯拉着生气的林光沧直接离开。 第二百四十四章 坚持 听到宋朝先的话，李清明白过来，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张必一，问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把事情讲清楚！” 看到李清的质问，张必一知道事情瞒不下去，方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于是索性直接承认道：“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着张必一脸上肆意的笑容，李清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曾经他真的将他当朋友，可是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李清愤怒的看着张必一，心中有无数的话想说，可是都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李清生气了好久，然后说道：“也就是说你背叛了何乐？靠着出卖他，得到了现在的位置？” “每错，这有什么错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可是何乐把你当朋友！”李清说。 “那又怎么样？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我什么时候说我是他的朋友了！”张必一反问道。 “可是他救了你的父亲，这一点你总不能承认吧？”李清说道。 张必一回：“那又怎么样，那不过是我为了骗取他的信任，设计的陷阱罢了！他上当只能说明他蠢，就算没有他我父亲也不会有事！”说到这里张必一更是露出得意的笑容说道：“不过也要感谢这件事，要不是因为他，我又怎么会知道何乐要去阳光镇，如果我不知道这件事，我又怎么能告诉燕大捕，然后得到这个位置呢！” 看着张必一的笑容，李清心中存满了不可置信。 看着李清的样子，张必一接着说道：“对了何乐还让我将这件事告诉你，好了现在你也知道了！对了差点忘了件事，何乐是燕大捕的师弟，所以人家不用你担心！好了你也不用感性我，我就是这样一个守信的人，要是没有事我就走了！”想着自己成了队长，张必一觉得该在今天去好好吃一顿！ “你是个小人，我从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人！”看着张必一毫无内疚的样子，李清实在忍不住说道。 听到李清的辱骂，张必一转过身来，拿手指着李清的头，说道：“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人家宋朝先他们家里有钱有势，即便失去六扇门的工作，也能回去过的好好的。而你呢？你不要忘了自己那一大家子，现在我是你的上司，你再这样我有权利将你辞掉！” “那是你的事，就算是去乞讨，我也不会像你这样出卖朋友！你这样的人，就算是成了大捕又怎么样，这样的事情之后，没有人会和你当朋友，而你也不过是没有朋友的一个可怜鬼罢了！”李清生气的说道。 李清的话，像是一个刺，刺进了张必一的心头，张必一恼羞成怒的反击道：“好了，李清你不要装出一副圣人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恶心！你以为你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你的好事了吗？那次是不是你告诉孙永平，何乐的身份不一般，让他去求何乐帮忙？你不要以为你小心，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你不一样也出卖了何乐，出卖了朋友，你有什么立场来说我？而且我告诉你，我不需要朋友，你看着吧，很快文书房的所有人，都会倒下我这边，到时去又有谁会去理会这样的小事！”发泄完心中的怒气，张必一不再去管李清，直接选择了离开！ …… 果然第二天，燕行申就带着薛金堂、唐明还有外院的大部分人走了！赵三早上宣布完这件事，就让张必一带着文书房的众人，接着继续之前的处罚，打扫整个大堂。 果然之后的一切，就犹如张必一说的一样，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很快使文书房的大部分人，背叛了宋朝先三人。于是整个文书房，除了一个龙门镖局出事的捕快，他们和李清一样，遭到了所有人的排挤！ 这方面李清不得不承认，张必一确实有几分本事，就算是让自己上任，李清也办不到这样的事！控制了整个文书房的张必一，更加得意起来，不过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对付宋朝先他们，于是这样原本是敌对的双方，如今关系变得和睦起来。 之后宋朝先他们，拉着自己想要去商量报复张必一的事，李清兴致低沉没有参加！其实他也不看好这件事，因为不管怎么样，现在张必一确实是他们的上司，在六扇门殴打上司可是件很严重的事。就算宋朝先他们关系大，可是这可是得罪六扇门的事，就算是他们家中也不会答应，而失去了家里的支持，李清更加不看好他们！ 些许张必一昨天说的对，他确实不敢失去这份工作，李清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不过他心中想的更多的是，昨天张必一和他说的关于孙永平的事，这也让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天他们一起和孙永平吃完饭之后，何乐对他的态度大变！ 只是张必一知道这件事，是不是何乐告诉他的？否则之前张必一，根本不了解关于孙勇说的事！明白了这一点，让李清更加的惭愧起来，张必一说的不错，自己也背叛了何乐！就算他这件事上是好心，可是那还是背叛，之前何乐也说不原谅自己！ 这件事李清越想越后悔，可是后悔又能怎么样呢？ …… 中午整个六扇门，又一次只剩下了李清一个！他拿出自己的干粮，开始了处理午餐！文书房的所有人，今天都跟着张必一出吃饭了，张必一确实是个算于处理人际关系的人！至于宋朝先他们，从来不在这里吃饭。 安静的房间，更加显得李清寂寞。吃着干硬的大饼，配着凉白开，李清心情更加低沉到了极点。李清有些消极，因为何乐的事情，让他不知道以后如何去面对他，些许没有以后了！想着想着，李清喝了口凉水，却没想的人倒霉的时候，果然喝凉水都塞牙缝！ 被水冲住的李清，咳嗽着却感到了有人走了进来，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问道：“吃午饭呢？” “赵大捕你怎么来了？”终于气顺过来，李清有些意外的看着赵三。 第二百四十五章 好奇 听到李清的疑问，赵三笑了笑，问道：“怎么我不能来？我这次刚被调开，你就不欢迎我了？” 听到赵三的话，李清里马否认说：“没有的事，怎么会！我只是有些意外，平时这个时间您也不来这里。” 听到李清的话，赵三笑着说道：“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从背后拿出一个饭盒，然后拿出里面的饭菜，说道：“我呢，今天就假公济私一回！我知道你肯定中午又对付，正好今天燕大捕不正，我能享用他的私厨，而我一个人吃也没什么意思，然后就拿过来吃了！”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有这些就够了！”李清有些受宠若惊的说道。 听到李清的推辞，赵三一把拿开他的干粮，说道：“好了，你现在正是能吃的年纪，吃着面一点东西怎么能饱！而且这些也不是我出钱，我一个人也吃不了，你就不要客气了！” 看到赵三诚挚的态度，李清自然不能拒绝！ 赵三边吃边对着李清问道：“怎么今天话怎么这么少？” “那里我一向如此！”李清回答。 赵三自然看出来李清的心情不好，于是问道：“因为张必一的事？你要真因为这件事不开心，我可就有些看不起你了！” 听到赵三的话，李清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要说张必一能当队长，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可能是假话！不过想想也就接受了，你看今天文书房的人，都跟着他去吃饭了，所以他当队长也不能说是错！” “好嘛，够大气！那你是因为什么事？”赵三接着询问说。 听到赵三不放弃的追问，李清也有些想知道，其他人的意见。于是说道：“假如有人因为一些事，但目的是好心，然后说谎欺骗了他朋友，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很坏？” “啊，什么吗？直接说是你和何乐不就是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赵三猜出了李清话中的意思。 听到赵三说的这么直接，李清也不再隐瞒，而且他隐瞒也没有用了，反正这件事已经被张必一告诉给了燕行申，想来赵三也知道了！于是说道：“您也知道何乐想去阳关镇，还有他为什么去的原因了吧？“ 听到李清的话，赵三点了点头，说道：“大概了解，孙永平的案子是吧？其实这件事，何乐去了阳关镇也没用，当时孙永平报案的第一时间，我们已经让在阳光镇的暗门同僚查了，人确实不正那里！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孙永平那么肯定，一定要说是阳光镇的杀手！我们内门的同僚，好几次和他说，让他提供别的线索，他都不肯，没办法他又一直闹，我们只能让内门的人以户籍为由不接了！” 这件事昨天就听薛金堂讲起，李清没有去思索！不过既然赵三也这么说了，想来这件案子可能另有内情罢！李清也不细究这些，继续讲到：“不管是什么原因，可是何乐一直想通过这件案子，证明他自己！那个时候我也不了解这些，所以瞒着何乐，让孙永平去求何乐！我那个时候虽然不知道何乐是燕大捕的师弟，可是也通过您对他的态度，知道他身份不一般，想着他要是去说，说不定六扇门会接这件案子！” 听到李清的讲述，赵三并没有马上去回答，而是问道：“李清你知道我最欣赏你那点吗？” 听到赵三忽然问起这样的问题，李清有些意外的回答说：“因为我的身份？” “有一点吧！你身份确实很普通，可是即便如此身份，你能做到现在这样，确实很不错！可是李清整个六扇门这么多人，比你有本事的多了，就算你出身低天赋高又怎么样，难道就没有别人了吗？” 听到赵三的否认，李清想了想又说道：“难道是因为性格？“ “不错！“听到李清的回答，赵三点头肯定道：”你说的不错，可是又太大了！更具体的说，我欣赏你的一点确实你无论遇到什么的样事，你总是很有正义感，而且还敢于去挑战，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你都不会放弃！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因为现在这么一点小事，就垂头丧气你要坚持，不要让我失望，我可不想看到我选的人，点一点小小的挫折都面对不了！我不管你和何乐也好，张必一也好，你要知道人这一生会遇到无数挫折，你要是在这样一个起点的地方就放弃了，那就算我瞎眼看错了你！“说完也不再理会李清，看着桌上还剩不少的饭菜说道：“这些你留着吃吧，我先走了！” 听到赵三的鼓励，李清瞬间明白过来，原来今天赵三是特意过来安慰自己，于是说道：“谢谢你！”然后又想起什么，于是又问道：“赵捕头您能不能告诉我，现在何乐怎么样了？” 听到李清的询问，赵三说道：“何乐可是燕大捕师弟，而且又何皇上有关系，能有什么大事，燕大捕不过是将他关起来，不让随便乱逛了！你和何乐可不一样，人家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人收拾，你多想想自己以后该怎么办！”说完已经走了出去！ 听到何乐没事，李清瞬间安心不少，虽然他知道燕大捕，不会将何乐怎么样，可是亲耳听到还是更放心一些！赵三的话，也让他更加清醒一些！是啊，无聊遇到什么事，自己都追求公正，而且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放弃，因为他求的就是一个问心无愧！ …… 张开眼睛看见熟悉的房顶，何乐决定起身活动一下，睡的太多了简直让他头疼！ 下了床，一个十来步大小房间，简直是他住过最小地方。不过还好，他还有另外的活动空间。推开床另一边的门，咕咕咕的声音传来，何乐看到了无数的鸽子！这里正是燕行申的房间，因为不放心他，师兄将他关在这个地方，而唯一的出口的下面，赵三正在办公！ 耳边还能听到，似乎有人在向赵三报告！不过这太平常了，燕行申走后，赵三就成了这里的主人，每天都有无数的人过来！何乐没有去关心下面到底说什么，而是站在唯一的窗口，这里正是鸽子们唯一的出口，不过何乐知道这个窗户的对面，还有两个暗哨的人在监视着这里！ 何乐没有去理会他们，他也没有准备去逃跑，毕竟他还从没有体验过在这样的地方休息，感觉还不错！遥望着窗口的景色，真是分为让人舒心！ 正在这样一个舒心时刻，何乐却看下面不远处，来了几个讨厌的人！逯贵祯、林光沧？他们怎么会来这里？宋朝先呢？他们三个不是从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何乐却没有看到宋朝先的影子，这让他不经生出几分好奇，想看看这个本该在文书房的两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第二百四十六章 宋朝先来救何乐 只见院子之外，林光沧、逯贵祯两个人，偷偷向着暗哨走去！他们要做什么，经过几天的观察，何乐能够确定，他们两人现在走过去的地方，虽然看起来平平常常，可绝对有几个人在！具体的情况何乐不了解，都是何乐见到他们换班。 正在何乐专心致志，颇有兴致，观察着下面的情况的时候，突然听到下面一声惊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被这么一打扰，何乐分了神，再去看的时候林光沧和逯贵祯却已经不在了！何乐还想仔细去寻找，却见窗户旁边突然多了个人，“宋朝先？”何乐有些意外的看着爬在墙沿的宋朝先，十分意外。 宋朝先并不理会何乐的惊讶，只是趁着机会，马上爬了进来！ 看着走进来的宋朝先，顿时惊扰了屋里的鸽子，于是鸽子的叫声此起彼伏，只是不知道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发生这样的动静，赵三都没有上来看一看。 “宋朝先你怎么回来？”虽然不知道赵三为什么没上来，可是何乐还想想知道，出现在这里的宋朝先什么目的。 “救你出去！”听到何乐的询问，宋朝先马上捂住何乐的嘴，然后说道：“小声些！” 听到宋朝的话，何乐十分意外，什么时候他和宋朝先有这样的交情了？不过暂时看来，宋朝先并没有恶意，何乐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等宋朝先放开手后，问道：“倒是怎么回事？你会来救我？你没有说错吧！” 听到何乐的疑问，宋朝先回答道：“张必一当了文书房队长，这件事你知道吧？” 果然是他？对于自己的计划泄露，然后被抓，何乐心中也大概有底！这件事他只和两个人，不对准确的讲是一位，自己只和张必一说过，然后让他告诉李清！之前何乐也有过猜猜，比起李清，何乐更希望这个人是张必一！他和张必一关系并没有过多交往，更多的是对张必一，想要成为捕神这个愿望的欣赏。听到宋朝先的话，何乐心中松了口气，起码李清没有在这种关键的事情上出卖自己，他还不算太失败！ “原来我的价值只值一个文书房队长？张必一还是太胃口小了些，要是他再大胆些，我看燕大捕也未必不能满足他！” “行了，不要装了，我们现在都知道，燕行申是你师兄了！还有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听到张必一出卖你，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 “我生什么气，而且就算我生气又能怎么样！关在这里的这几天，我好好的想了这件事，也彻底的明白了，其实这件事的责任不在张必一，而在于我！只要我是这样的身份，就算没有张必一也会有李必一、刘必一。“ “你是不是被关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那里有什么对错，只要你强对的就是你！张必一算什么东西，你要是个爷们，就跟我出去好好打他一顿！“听到何乐的话，宋朝先直白的说道。 “果然是你！“听到宋朝先的话，何乐摇了摇头，问道：“你知道我的理想是什么吗？” 听到何乐的话，宋朝先露出得意的笑容，说道：“这个我还真的知道，李清和我讲过，他说你想要在你师兄面前证明自己，告诉他们你是一个不逊色于他们的人！” 听到宋朝先的话，何乐摇了摇头。 “看见何乐摇头，宋朝先挠了挠头，不解的说道：“李清是这么和我说的，那个臭小子都现在了，还和我说什么假话！” 听到宋朝的话，何乐接着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不怪何乐，那时候我刚来，不想泄露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和李清说了假话！其实对他的说法，也不是不对，只是缺少了最重要的部分！我为何要和师兄他们证明自己呢？”何乐看着窗外的风景，没想到自己会对宋朝先谈起自己的理想，“我想要当一个大侠，一个锄强扶弱的大侠，所以我不会去报复张必一！而我想向师兄他们证明，正是因为他们是侠客！” 听到何乐的话，宋朝先直白的说道：“你这意思就是你想要当一个好人，而你师兄他们是好人，所以你要向他们证明，让他们认同你是个好人对吧？” 听到宋朝先说的如此直白，何乐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也不能说错，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狗屁，难道好人就活该受欺负吗？”听到何乐的话，不知道触动了宋朝先的那一根弦，他气愤的对着何乐反驳说：“你自己看看这世界，从来都是有钱的欺压穷人，贪官污吏联合士族贪污腐败，这个世界上那有什么好人，只要有钱有势和穷苦百姓两种人！” 听到宋朝先的话，何乐倒有些意外，倒不是说看不起宋朝先，认为他说不出这样的话，而是从某种程度来说，他正是他口中的得利者，他们这样的人，包括何乐有时候总是会，难免心中为自己开脱。 看着何乐吃惊的样子，宋朝先愣了愣，还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突然耽误了不少时间，于是直接说道：“好了，反正我不认同你那番鬼话！和你扯了这么多时间，差点误了大事，咱们得快点走了，老林和老逯吸引不了下面两个暗哨多长时间！你就算不想报复张必一，难道也不想破孙永平的案子了吗？告诉你一件大事，孙永平消失了？” “什么？”听到宋朝先的话，何乐先是一惊，然后又回想起燕行申和自己的谈话，于是立刻拒绝道：“好了，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了！你还是快点走吧，不然等一会想走也走不来了！虽然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你今天过来的原因，但是这个时候，有个人能来救我，我还是很感动的。” 妈的，怎么李清说的不管用！看见连孙永平的事，都吸引不起何乐的注意，宋朝先无奈，只能摇了摇头，说道：“好吧！没想到你这么胆怯，算我看错眼了！反正关这里的是你，你想留就呆在这里好了，我先离开了！”说完失望的看了何乐一眼，假装要离开，趁着何乐一个不注意，打昏了他！看着倒地的何乐，宋朝先暗叫侥幸，幸亏他今天来救何乐，他没有提防，否则他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 “赵捕头我有事找你！”说着李清看了身边拦着他的二人，说道：“我都说赵捕头会见我！” 听到李清的话，赵三点了点头，对着二人说道：“你们下去吧！” 听到赵捕头这样讲，两人立马退了出去。 看着出去的二人，李清对着赵三说道：“赵捕头现在见你一面可真难！” 听到李清的吐槽，赵三笑了笑，说道：“你知道的，这段时间比较特殊，等到燕大捕他们回来，到时候你随时可以来找我！说吧，到底什么事？” 第二百四十七章 对不起 “两件事！”李清不好意思的伸出两个手指。 “说吧！”听到李清的话，赵三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坐在和赵三相对而立的位置，李清手靠在桌子上，双手把玩着放在上面的毛笔，说道：“能不能调我离开文书房！” 听到李清的话，赵三并没有意外，说道：“呆不下去了？?” 听到赵三的询问，李清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早就呆不下了，一来我和里面的人不和，二来你也知道，文书房其实整体都没什么事可干，简直是浪费时间！再加上最近我和张必一不和，您也知道，还是将我调回外院吧！哪怕是每天办案，也好过天天坐在那里没事做忙好！” 听到李清的话，赵三哈哈大笑两声，说道：“终于承认你，那个时候都是假装忙了！不过你说的这件事，我也在考虑！当初调你去文书房，就是为了增加履历，现在确实呆着没什么用了！现在让张必一暂代队长职务，只是因为调整工作比较慢，等燕大捕回来肯定转正！这么一来，文书房短期肯定不会有大的调动，你也确实该离开了，再呆下去你就废了！不过……” “不过怎么样？”听到赵三语气拉长，李清着急的问道。 看到李清着急的样子，赵三也不逗他，说道：“不过调回去肯定是不可能了，我的想法是调动你去州县！” 听到赵三的话，李清心中一惊，去州县对他来说岂不是升职？一般在总司当过捕快，还入过文书房的，去了地方都是升职！ “怎么看你的样子可不太高兴？”看着何乐一脸吃惊的样子，赵三说道。 听到赵三的话，李清马上反应过来，说道：“没有，我只是有些意外！我今年都不到二十岁，要把我调出去，这实在是不够资格吧？” 听到李清的话，赵三放下手中的工作，说道：“李清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要是没有这样的本事，我也不敢在大捕面前提！你说说你，白身入六扇门，短短数年时间破了多少案子？要不然我也不会看上你，把你调进文书房，所以你到了地方好好干，可不能像现在这么谦虚，我可是在大捕面前夸了海口的。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吧，你说说你的第二件事！” 听到赵三说的如此直接，何乐知道自己到地方上的事，大概是确定了！六扇门十大司，除了总衙在两京，其他八个司中，直隶、江南又称南直隶司，司衙也在两京，于总司同城却不同职，其余者辽东在沈阳，西北在西安，西南在成都，两广在广州，两湖在武汉，中原则在洛阳。而各司局者，除本司衙门外，其余地方都根据州县大小，分配十人小队各支，负责地方事宜！而且除非特殊情况，各州县者小队各不统领。 而这就是说，无论去那里他都算独立一方了！当然这样说也不正确，这又设计到内外门之职，因为到了地方，内门比外门权势更大一些，所以名义上当地的县衙内门捕头，算是整个六扇门的统领！但是具体事物有，内门并不插手外门，只要发生案情时，内门捕头才有管辖权。 但是无论如何，对于一个年纪不到二十，而且普通出身的李清来说，这绝对算是破格提拔了！想到这里，李清不禁对赵三生气一股惭愧，他实在担不起赵三如此看重。 看到自己说了半天，李清还没有反应，赵三挥手在他眼前摆了摆，说道：“醒醒，别高兴的太早，到时候还要看你的具体表现呢！你要是表现的不好，很快就会被降职！行了，说你的第二件事吧！” 看见赵三的手，李清才从刚才的消息中清醒过来，说道：“哦，对第二件事！赵捕头你还记得你昨天和我说的事吧，我告诉我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放弃！可是在何乐的事上，我确实对不起他，按您的说法我不该放弃！可是何乐很快就要走了，您说我做些什么事才能让他原谅呢？”说着李清有些忐忑起来。 听到李清的询问，没想到他反应的如此快，而且还用自己的话来表达，这让赵三不好直接拒绝！想了想赵三说道：“我记得你说你是好心对吧？” 听到赵三的询问，李清点了点头。 看见赵三的确认，赵三继续说道：“对何乐，我比你认识的早！何乐呢，绝对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你要是真的是好心，那你就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他，只要你没有说谎，而且态度够诚恳，我信息何乐会原谅你！而且比起犯错，何乐更不希望的是欺骗，只要你能和他讲清楚，何乐绝对会原谅你！”虽然不看好李清和何乐的友谊，可是能和何乐交好，对于李清来说，这绝对算一件好事！ “那您的意思，就是我应该主动去取得何乐的原谅，对吧？”李清期盼的问道。 听到李清的话，赵三点了点头，没觉得他那里不对。 也许是因为得到赵三的肯定，何乐心中的郁结解除，一下子太过高兴，竟然不小心将赵三桌子上的纸、笔和墨砚都掉了下去！看着掉下去的东西，李清马上道歉说：“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这就去捡！” 看着李清惊慌的样子，赵三马上安慰说：“没什么，只是些不太重要的东西，我重新写一次就好了！”说着也起身去捡地上的东西。 看着赵三的样子，李清又一次道歉，然后将捡起的东西递给赵三，问道：“赵捕头你看看还能不能用？” “哦，好！”听到李清的话，赵三接过坚持起来，幸好这几张没有占到魔，于是赵三真想说什么，却忽然赶到脖子一凉，似乎被人打到了，然后就失去了所有知觉！ 看着倒地的赵三，李清摆手道歉到：“真是对不起，谢谢您的栽培！不过您刚才也说了，我该主动去找何乐道歉，所以我只能对不起您了！”说完不再理会，赶忙走了出去，然后对着站在门外屋子的二人说道：“两位不好了，刚才赵捕头一大小心，碰到了头，现在已经昏过去了，你们赶紧去看看吧！” 二人也听到了刚才的声响，也不疑有它，赶紧去查看赵三的情况，李清则趁机打昏了他们！对着倒地的二人，李清说道：“实在对不起！”然后赶紧去楼梯处，却见阁楼之间有道锁，不过钥匙他早已经从赵三身上取到，于是直接打开锁，却看见宋朝先背着何乐，问道：“你怎么这么慢？” 第二百四十八章 谈话 接着看到何乐被他打昏，于是问道：“你怎么将他打昏了？” 听到李清的询问，宋朝先摆了摆手，道：“现在没时间解释，咱们还是快点走吧，不然一会就麻烦了！” 听到宋朝先的话有理，李清心中同意，于是指着自己打晕的两个人，道：“行了，你们快点换衣服吧！”说完去查看外面的情况，确定无误之后，顺便替何乐也换上捕快服。 听到李清的话，宋朝先点了点头，马上起身开始换衣服。 等到宋朝先换完衣服，李清、宋朝先一左一右扶着何乐朝外走去，然后对一旁的宋朝先问道：“外门准备的怎么样了？” “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宋朝先回答道。 二人就这样顺利的扶着何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很快离开了六扇门衙门！到了外面，林光沧、逯贵祯早已经等在那里，身边还有两辆马车，几人乘坐马车马上朝城外走去！ …… “这里是那里？”何乐摸着还在发疼的脖子，看着眼前的宋朝先，还没有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何乐醒了过来，另一旁的李清马上解释道：“这是在出城的路上！” 路上？听到李清的话，何乐回想起先前的事情，对着坐在马车边上的宋朝先和李清问道：“路上？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在一起？还有我要回去，你们赶紧放开我！” 听到何乐的话，坐在何乐身后的李清，有些不明白的问道：“为什么？我们好不容易救你出来，而且你之前明明想要离开这里，为什么？难道你真的不想去破孙永平的案子？向燕大捕证明自己了？” 听到李清的质问，何乐心中不由得的一动，可是又马上反应过来，自己答应过燕师兄，又怎么能反悔呢！想到这里，何乐反驳道：“孙永平的案子，他自己都不配合，而且他的子女根本不在阳关镇，就算我想要去解决，又能怎么样呢？”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摇了摇头，说道：“不，现在有新线索了！你还记得之前，咱们查过阳光镇的文书，我说过我看到过关于孙永平的名字！” “那又怎么样，孙永平自己也承认，他确实为杀手组织做过生意！”何乐说。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笑了笑，说道：“不，我又想起更多关于上面的事情！那个档案中，不禁写着孙永平的名字，还有另外两个，分别是逯折和白荷！” “那又怎么样？逯折负责他们三家西域的生意，他本就是江湖中人，和阳光镇有联系又有什么！还有这个白荷是谁？” 听到何乐的话，一旁的宋朝先开口了，只听他说道：“不，虽然名义上，逯折是我们三家在西域的负责人，但是实际上我们的生意是分开的！而且除了我家，林家只在关中江湖，而逯家却不涉及江湖，他们做的是军队的生意，所以这件事很不正常。还有你居然不认识白荷？你不是和白云烟是联姻吗？” 听到宋朝先的话，何乐心中一惊，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然后有些不在意的说道：“白云烟？谁和你说我和她有亲事？” 听到何乐的话，宋朝先愤然大怒，道：“连这件事都是假的？可恨张必一这个小人，早知道那天我就听林光沧的话，狠狠打他出口气了！”然后对何乐、李清二人解释道：“不好意思，被张必一那个小子骗了，是他告诉我的，还说这件事是李清告诉他的！” 听到宋朝先的话，何乐不好意思的挡住眼睛，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这件事好像自己和李清说过，想来被张必一误以为真，不过看着李清没有开口，于是何乐开口：“那白荷是谁？“这个锅就让张必一背好了！ 听到何乐的话，宋朝先也没有注意他和何乐的表情，说道：“白荷就是白云烟的母亲，关中白家的当家主！这是这个女子，十几年前一个人出现在西域，然后依靠自己的一己之力，短短数年时间，就成了关中第一富豪！“ 听到宋朝先的话，何乐反应过来，这件事确实很不正常！根据自己的了解，阳光镇的杀手组织，真是在十几年前出现的，这么会这么巧！白荷、逯折、孙永平，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和那个杀手组织是什么关系？突然何乐想起一件事，根据宋朝先的说法，也就是白荷和杀手组织差不多同时出现，这么说来白荷和杀手组织关系匪浅！而何乐记得，当初白母来的时间，孙永平真好说有大人物路过，然后去请求帮忙！ 不行，何乐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答应过燕师兄，他不能再好奇下去！记得那天…… 自己突然被师兄叫过去，然后问道：“何乐你是不是想偷偷去阳光镇？“ 听到师兄突然提起这件事事情，何乐顿时大惊失色，不知道师兄怎么知道这件事情！想到这里，何乐还想要隐瞒，而且他确实不太确定要去，于是问道：“师兄是谁告诉你的？没有的事，怎么会呢！“ 听到自己的话，师兄露出前所未有的失望，愤怒的对着自己说道：“你到现在还想要瞒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这件事我已经确定，你就不要再狡辩了！何乐你就不能成熟一点，你今年已经不小了，你就不能不要给人添乱了吗？你忘记了当年的事情，你是怎么和师父立誓的？” 听到师兄的话，何乐瞬间想起昨天，自己却是将这件事告诉张必一，让他去告诉李清，听师兄说的如此肯定，何乐确定肯定是他们之中有人告诉了师兄！可是何乐更被师兄后面的话激怒，他最不愿意的就是被人提起曾经的事！ 听到师兄的话，何乐当即生气，愤怒的说道：“好了，这件事情不用你说！只是现在的事情，明明皇上和师父都答应让我，出京城来游历，就算我真的想要去阳光镇，那又怎么样？这有什么错吗？而且为什么他们都同意了，师兄你还要将我关在文书房？我只想要问，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还是师兄你比他权利大？” 听到何乐的质问，燕行申先是露出想要争吵的样子，然后又迅速冷静下来！他托着头，眼神无助的看着房梁，何乐从没有见过如此丧气的师兄！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话过了，想要道歉，燕行申却先开口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原因 “师弟你说的不错，这件事也许真的是师兄的错！确实是我因为担心你出事，然后影响到自己的仕途，原谅我也是这样的俗人！” 看着师兄低沉的样子，何乐心中更加觉得对不起！师兄是谁，他可是天下闻名的四神捕，什么案子到了他手中，从来都是轻易破解！他们是那样骄傲的人，从来都不会低头的人，何乐顿时绝对很心疼，就好像看着一个很钦佩的人，落魄潦倒的样子，总是让人掩目。 燕行申并没有停，继续说道：“师弟啊，你是知道我的！我和你三位师兄，都是被师父收养长大，以前老是想着破案，一心放在公事上！可是如今我有了云烟，那是一种特殊的感觉，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想着余生和她一起渡过！师弟啊，师兄年纪也不小了，我也想有一个家！” 说道这里，燕行申好像想到了什么，低下头注视着何乐道：“这件事就当我求你了！你也知道云烟母亲不太同意我们的事，入赘的事情我实在接受不了，是云烟和母亲争吵，她母亲终于同意了我们的婚事！但是有个条件，就是让我不能调往外地，要一直在西安这边工作，而且将来要是有了第二个儿子，也必须跟着母亲姓！为了这样的条件，云烟差点和她母亲吵翻！你当就是为了我，你能不能在西安的最好一段时间，好好的呆着！” 听到师兄这样的恳请，何乐如何能拒绝。 …… 回想起那天和师兄的谈话，何乐绝对自己得马上拒绝，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耽误师兄和白云烟的婚事！他虽然直到现在，还是不明白，到底是怎么样的事，能够让一向心怀天下的师兄，那样那样的条件！ 想到这里，何乐立刻对着李清说道：“赶紧停车，我要回去！” 听到何乐的话，宋朝先十分不解的问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之前明明是你，你不是要当大侠？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得理想了？” 听到宋朝先的话，何乐反驳道：“当大侠有的是机会，又不是非要这个时候？你们快点停车！” 听到何乐还是不答应，宋朝先将目光看向李清，等待他的主意。 看见何乐的态度这样坚决，李清对着宋朝先道：“停车吧！” “可是……” 宋朝先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李清说道：“先停车！” 无奈宋朝先只能让车夫停车，何乐走了下去，才发觉他们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到了城外！看着谋生的环境，绿色的田埂和忙碌的农夫，还有远处的炊烟，何乐皱起了眉头，实在不清楚自己该怎么回去！ 直到这个时候，身后驶来另一辆马车，看到何乐他们，于是也停下了车。很快林光沧和逯贵祯走了下来，不过更让人意外的是，他们身边还跟着军纪。 看到军纪的身影，何乐有些意外的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听到何乐的话，军纪摆了摆手，说道：“我的任务是保护你，当然要随时跟着你了！” 听到何乐的询问，倒是一旁的林光沧补充道：“别说了，我们去吸引那两个暗哨的注意，接过被你的这位保镖发现！结果差点吓死我们，后来还是他搞定的那几个人！” 听到林光沧的话，何乐有些疑惑，什么时候军纪这么主动了？ 逯贵祯看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疑惑的问道：“怎么在这里停了？” 听到逯贵祯的话，宋朝先指着何乐道：“还不是他要停，人家不愿意去了？” “什么？姓李的你几个意思，你不是说把何乐带出来，你保证能说服他？”林光沧生气的对着李清质问道。 听到林光沧的不满，李清无奈的说道：“出了些意外，你们能不能让我和何乐两个人谈谈！” 听到李清的话，众人无奈，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李清身上了！要是何乐不去，那这趟旅行，还有什么意义！ 看到众人都同意了，李清抬手对着何乐道：“能不能给个机会？” 看到李清动作，何乐也想将事情和李清说明白！看现在的样子，今天的一切，十有八九应该都是李清设计的，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怎么说服军纪和宋朝先他们，可是何乐还是很感激！尤其是之前张必一的出卖，何乐的举动让他觉得，他确实将自己当朋友了！于是起身跟着何乐，朝着村子村口的凉亭走去。 等到了凉亭，李清也不啰嗦，只有搞清楚，何乐突然改变主意的原因，他才有办法去解决！于是对着何乐直接问道：“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改变主意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白云烟的慌话吗？”反正他也想和李清解释清楚，他不想留着遗憾去走。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摇了摇头。 看到李清摇头，何乐解释道：“我记得那是我刚来西安的第一天，时间一晃眼就过来快一个月了！那天我刚来，师兄就带着我去吃饭，然后我来了这里之后遇见的第一个人就是白云烟！” 李清不明白何乐为什么忽然提起白云烟，于是继续等待着他说下去。 “你觉得我师兄是个怎么样的人？”何乐又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李清觉得自己还是能回答！虽然他平时，并不能见上燕行申几面，可是总也因为赵三的缘由，还是有过几次相遇。想到这里，李清说道：“燕大捕是很厉害的人，我也只能这样形容！说起了燕大捕也不过我们大十来岁，可是他已经是整个西北局的大捕了，可是没有人不服他，因为他是从一个小捕快，一步一步升上来的！而且无论什么案子到了他手中，总是能很快解决！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我很佩服燕大捕。” 听到李清说的琐碎，而且都是一些六扇门的事，何乐点了点头，继续讲道：“我有四个师兄，他们都很有名，而且都是孤儿，从小被师父收养！” 李清不明白何乐，为什么要说这件天下皆知的事情，于是继续等待。 第二百五十章 选择 “燕师兄和我其他三个师兄不同，他不是自小是孤儿。燕师兄出身世家，他家是在除魔之役，被魔教屠灭全家。当时候燕师兄只有八九岁，是师父把他从血肉堆中救出来的。”何乐组织着语言，看着不远处的农人，思考着如何讲这个故事讲的更好一些。 “因为小时候的事，我一直记得师兄说过一句话：我活着的目的，就是看着魔教去死！虽然魔教当年被灭的七七八八，剩余残余也躲起来不见，可是这个心结已经在他心中！所以这些年来，师兄也一直一心扑在六扇门，成为四神捕中在江湖中威名最响的人！”可是真的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何乐才发现，他实在不是一个善于讲故事的人！燕师兄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为了六扇门这么些年，实在是如同霍去病一样，是个匈奴未灭，何以成家的人！如今这样一位曾经六扇门功臣，动心去谈婚论嫁，大家都该全力去支持！可是何乐觉得，他说出了故事就变的干干的，实在没有什么可动人的。 “算了，我实在不会讲！直接和你说吧，你认为燕师兄算是一个对六扇门贡献很大的人吧？” 看着何乐急躁的样子，李清心中顿时觉得好笑，何乐内心似乎是个文人，可是他的修养实在有限，有句话说的好，我碰到一件很牛逼的事，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奈何文化有限，只能口吐：卧槽！两字。 看到李清点头，何乐继续问道：“那你说燕师兄这些年，为六扇门做了不少事情对吧？” 李清继续点头。 “可是现在燕师兄谈了一桩婚事，岳母要求他一定要安稳，而且还要保持现在的位置，你说咱们该不该去支持？” 听到这里，李清终于明白过来，问道：“你说的是白荷？” “对，就是她，白云烟的母亲！我之前和你说的事，其实是一时说谎，但是却确实发生在燕师兄身上！白云烟她母亲，要求燕行申师兄入赘，你说这种事师兄能答应吗？为了这件事，白云烟差点和她母亲吵翻，最后她母亲屈服，但条件是燕师兄要在这个位置上，而且以后也不能调离西安！”何乐终于将事情说明白了，于是问道：“你说我能不能在这个时候，接着给燕师兄添乱？” “可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燕大捕不是一个小孩，这样的事情自然该他去担负？明明是自己的事，可是他有什么借口来关你？就算你是六扇门的捕快，可是也总能请假吧？总能有自己的事情吧？”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郁闷的说道：“你怎么不懂呢？张必一告我你，我的身份了吧？” “不就是捕神弟子，皇帝的宠爱的后辈吗？”李清无所谓的回答。 “对，我的身份和一般人不一样你懂吧？你也有父母对吧！假如你和人出去，然后你们出事了，你父母总会怨恨那个和你同行的人！我也不想要是我出来事，让皇上最后去怪罪师兄！”何乐说。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点了点头，却问道：“可是谁说这次会出事？我们只是去查案子，又不和他们起冲突，到时候只有查清楚，接下来的事就交给六扇门其他人好了！而且这是两件事，我们不一定要冒险，只是查案子，我实在不明白它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就算和你说的一样，就算他有关系，大不了咱们到时候遇到危险的事不去做！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说过你的理想是当个大侠，可是江湖是危险的，总是难以避免危险，可是难得你就因为害怕，因为自己出事，就什么也不去做？而且什么是大侠？侠是什么？我没有你那么读的书多，说不出那么多大道理，但是我理解的侠，从来都是帮助别人，如果把这件事当标准，你是不是因为和燕大捕关系更亲一些，所以选择了帮助燕行申呢？可是和燕行申比起来，孙永平更弱势一些？那么你的侠道是什么，难得只是帮熟人？如果两个人同时遇难，一个小一些，一个却危及生命，你却因为认识第一个人，然后去帮他？这算是一个生命侠道？” 听到李清的反驳，何乐顿时陷入了深思，对自己的侠有了更深的认识！是啊，自己如今的行为，不正是因为像何乐说的一样？孙永平的案子，涉及的可是两条生命，可是自己就这样放弃了？那么自己的理想到底是什么？侠到底该去怎么做？这一瞬间他忽然明白，理想并不简单，他现在就面临一个选择？到底是帮师兄还是孙永平？当现实和理想发生冲突时，他该如何去选择？ 友情和理想，他到底该选择什么？这一刻他的理想动摇了，他不不再知道，自己的选择那个才是正确？其实这个选择一直都有，他只是以前从来不在意，在北京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可以义无反顾的去冒险，为了理想又何惜此命，正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 可是等真的明白的时候，何乐才发现，原来一切的明白，并不能完美的选择！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从自己从北京出发的时候，就一直存在！之前自己和燕师兄的种种矛盾，正是这个问题的缘由，只是他一直不去面对，现在到了选择的时候！ 这更根本的原因，正是自己和北京的生活，当个侠客和它冲突，注定只能选一个！因为江湖注定是危险的，要去冒险他就要做好，不去理会那些关心自己人的问题！所以也就是说，这个矛盾是皇上，他想要去冒险，就要和皇上担心有冲突，而他只能选择辜负一个！ 他该怎么选择？ 看着何乐突然矛盾的样子，李清知道这对于何乐来说，是一个人生的选择，而他并不能帮上太多。他救出何乐，就是为了请求何乐的原谅，他之前看见何乐对这件事很执着，所以想要帮他完成愿望，可是现在何乐想法变了，他只能将事情讲清楚，让何乐自己做一个不会后悔的抉择。他之前的话，只是那个自己认识的何乐该说的话。 第二百五十一章 回城 “怎么选择？” 看着远处蔚蓝的天空，回想着李清刚才的话，何乐心中不停的思考着，然后直到某一刻突然有了答案。 “你不是要做侠吗？”这句最近他听到最多的话，无数次的浮现在他的脑海。 是啊！既然自己早就做了决定，又犹豫什么呢？ 就像何乐刚才说的一般，师兄和白云烟的婚事，从来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何乐又何必忧虑过多，要是有必要，他也可以和皇帝求情。 所以想想自己最初的目标，他要当一个侠，既然要当侠者，遇到有人有困难，又怎能坐视不管！ 想到这里，何乐有了决断。当即果断说道：“好，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不禁露出笑容。这件事他最对不起的，就是何乐，何乐前几次好心帮自己，如今也到了他报答的时候。 “放心我早有计划，不过接下来咱们还需要再回西安城一趟！”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当即有些不禁，问道：“咱们好不容易才出来，赵三发现我逃跑了，肯定会严加查理，咱们如今回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摇了头，说道：“你说的不错，可是咱们出逃，赵捕头发现不对，肯定会第一时刻去城门口询问。咱们出来的时候，可是直接出来，城门口的士兵也看到了你的样子，你觉得听到咱们出去，赵捕头会如何反应？” “肯定是带上人出来追啊！”何乐了解赵三他们对自己的看重，当即脱口回答到。 听到何乐的话，李清笑着注视着何乐。 察觉到李清的眼神，何乐当即明白过来。对啊，听到自己逃走了，赵三肯定会追出城。所以如此说来，这个时候而而西安城更安全一些。 “可是即便如此，咱们回去又能干嘛呢？”虽然明白过来，何乐还是有些不解，咱们既然出来了，直接去阳关镇岂不是更好的选择，回到西安城有能干嘛呢？ “等一会就知道了！”李清看来并不打算解释。 说完带着何乐又走回人群，对着众人说道：“好了，我已经劝回何乐了！咱们再等等，到了夜里再潜回西安。” 听到李清的话，众人都很高兴。 …… 很快夜色将至，看着外面漆黑如墨的夜空，只有点缀着点点星星，如萤火虫一般点缀着夜色。 何乐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的夜空，只觉得今夜的行动，如同着夜空一般充满着谜题。不过他相信李清，无论是破案能力，亦或者是对环境的了解，他都比自己多，何乐相信他这次的回城，一定是有特殊的意义。 不过既然他不准备说，何乐也就不再多问了，反正很快就能知道。 “我都打算放弃了，你为什么一定要劝我回来呢？”何乐对今天的事情不解的问道。 “我怕你后悔！”正在打坐着休息，养精蓄锐的李清睁开眼睛答道。看着还端坐在车厢里的何乐和宋朝先，李清劝道：“我劝你们还是休息一会吧，之后几天咱们都要赶路，你们可要准备好！”另一边心中答道：也不让自己后悔！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笑了笑，道：“放心，我之前来这里，可是连续赶了半个月路，我能顶得住！” 然后又瞧了眼旁边的宋朝先，问道：“我还是很好奇，你们怎么也回来？” 见到何乐这样说，李清也不好多说什么，既然他们这样说了，之后不管遇到什么问题，也只好自己解决了！于是李清又一次闭上眼睛，他漫长的经验告诉他，遇上这样的情况，只要有计划就要多休息休息！ 听到何乐的话，宋朝先皱起眉头，问道：“什么意思？” 听到宋朝先的话，何乐赶紧摇了摇头，解释道：“别误会，只是好奇，我对你们的帮忙还是很感谢的！而且假如这次遇到困难的是你，你能想到我会去救你吗？” 听到何乐的解释，宋朝先觉得有道理，道：“算你说的有道理，说给你听也无所谓，反正你迟早会知道。我先去告诉过你，出卖你的是张必一，这件事你总记得吧？” “我又不傻，而且现在大家都来救我，即便你不说我也猜出出卖我的是他了！”何乐习惯性的反驳宋朝先道。随即发现不对，现在人家来救自己，自己怎么也该态度好一点，道：“你继续说吧！” “我说了之后你不要生气！”宋朝先想到之前的计划，于是有些不放心的提前预定道。 “好！”何乐看出来宋朝先的不安，于是笑着安慰道。 看着何乐的笑容，宋朝先更加不安了，只是想到之前的事情，确实是自己的错，何乐说什么也不算过分，于是讲到：“其实从一开始张必一就出卖了你！因为刚开始被你打，我一直想找机会报复你，所以用苦肉计让张必一靠近你！“说完瞧见何乐皱起了眉头，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赶忙开解道：”其实你也不用太难过，你看现在张必一不也出卖了我吗？说不定人家刚开始就计划好了一切，他那种人从来都是利益为先！如今他出卖了你，不也让咱们提前知晓了他的为人？“ 听到宋朝先的话，何乐摇了摇头，道：“我没有生气！” “生气就生气嘛！咱们现在就算不是朋友，也没必要隐瞒，说出来更舒服一些！”倒是看到何乐的样子，宋朝先更加敞开胸怀，觉得以前和何乐的因为那点小事，斤斤计较更加没意思起来。 “不，我只是觉得我认识的那个，张必一倒是和你印象中的十分不同！”何乐回想着印象中和张必一的几次见面，道：“我认识的张必一，倒是更理想一些。” “什么意思？”听到何乐的话，宋朝先有些不懂的问道。 “算了，不说了！”虽然现在双方已经决裂，何乐还是想给张必一留些颜面，而且这也是对方的隐私，没必要评判。 “什么意思？为了自己的事，难得就能够毫无底线的出卖任何人吗？“宋朝先十分不解的说道。 第二百五十二章 又回一乐园 面对这个问题，何乐没有办法回答。即便是富贵如他，有时候也不得不面对选择，便如同他中午一般。这件事本和他没有关，可是结果却因为他而发生了改变，就算他心中再怎么找借口，他也知道要是他发生了危险，燕行申必然会受到影响。他本不想去面对这个问题，可是此刻宋朝先问题出来，其实关于张必一的问题，原因也一样，那便是他选择了理性。 张必一背叛他，他本来也很伤心，可是直到中午的时候，面对李清的问题，他却有了答案。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张必一背叛了他，可是何乐就是愿意相信他的话。关于张必一的理性，何乐不想多说什么，可是若说出卖自己，是他实现理想唯一选择，即便这个选择不对，何乐又能说什么呢？ 就如同他最后的选择一样，他的理想是当一名侠，那么在理想和燕师兄之间，他也选择了前者，所以所有人都有理由去说张必一，可是何乐没有，因为他们选择了同样的事情。 “关于这件事，我不想多说什么，你还是继续说张必一的事情吧！”何乐终结了这个话题。 看着何乐逃避的样子，宋朝先本想多辩几句，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本来这件事就是自己想要暗算何乐，现在对方都没有追责，大度不再追究，他再这样说下去也实在过分。 “没什么，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张必一他算个什么东西，凭他也要出卖我，我就是要破坏他的事情。他们要你安静呆在衙门，我偏偏不让他们如意！”说完也兴致恹恹起来，没有兴致再去讨论其他。 面对宋朝先直白的理由，何乐觉得既有道理又无理，可是不管怎么样，对方都救出来了自己，他也没有兴致去论对错。于是整个车厢里又一次安静下来，何乐和宋朝先只能无聊的对视着，于是索性也学李清，闭目养神起来。 一行六人很快就赶到了城墙边，看着高大的城墙，普通人或许无奈，可是六人都有武学底子，再加上有军纪这样的高手，城防又不严，于是很快也就爬到了城里面。 进入城中，没了马车，但是众人很快行动起来。貌似之前早有目标，对方四人带着何乐、军纪二人，有条不紊的朝着一个固定的方向前进。 很快几人绕着小巷，就到了一处别致的院子跟前。 只是看着着院长，一股熟悉的感觉，从何来的心中升起。 “一乐园”何乐很快就撇见院门口匾额上的三个大字，这不是白云烟的住所吗？自己刚来第一天，燕师兄就带着自己，接风来这里洗尘，还险些遭了白云烟的刺杀。 这件事和白云烟有什么关系？白家是关中第一大财主，白云烟身为白家唯一的孤女，又怎么会和西域做生意的孙永平扯上关系呢？明白过来的何乐，心中不禁升起来无数疑惑，正想要问问李清。 李清似乎提前就知道了他的疑问，开口道：“噤声，这件事稍后再说，咱们先进去！” 听到李清的话，何乐只能选择先相信，然后接下来看看他们到底搞什么鬼！ 六人爬墙，很快越过了院子的第一重防护。这里是白云烟私人住所，所以下人并不多，何乐记得上次来，只有白姑娘的一名随身侍女。 一行很顺利，不知道是没有人，还是怎么样！总之六人没有惊动任何人，就穿过了前面的小院。进来之后，似乎逯贵祯很熟悉的样子，引导着众人忘何乐他们上次吃饭的地方而去。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来这里，可是被人发现也总是很丢脸，所以何乐也跟着他们，小心翼翼的进来房间。 进来之后，几人目标很目前，穿过房间的屏风，来到房间的后面。之后何乐记得，后门之后是个小池塘，池塘中的假山中还有个小瀑布。 逯贵祯果然打开了后门，看到后面的池塘，其余几人也似乎疑惑起来，围着逯贵祯询问道：“真的是这里？” 看见大家的怀疑，逯贵祯点了点头，指着池塘中央的小瀑布说道：“我记得就是那里，那也是我一次无意间看见的。如果李清的猜测都对，那么最有可能的地方，就一定是那里！” 听到逯贵祯确定的话语，一向有些心急的李光沧先行动了。池塘并不大，他站在边上，伸出手去够瀑布下面。 “怎么样？”宋朝先问道。 “等一等，好像确实有东西！” 几人围在林光沧周围，只能心急的看着他。 “哎，有了！”林光沧先是高兴的小声喊道，还不等大家高兴，却听到他“啊”的大叫一声，然后再也控制不在声音。 被他这一喊，还不等大家去救他，却看见身后灯亮起来，他们被发现了！ 很快门再一次被打开了，正是上次见过的小紫，她说道：“各位公子深夜造访，我们小姐大堂等候！”说完走了回去。 没想到对方反应如此快，不过既然被人家发现了，六人也只能无奈赴会。 大家拉扯着，帮逯贵祯先拿出手，果然瀑布后面的空间，已经被石块掩埋。整理了一下仪表，众人对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以何乐为首。 推门走了进去，果然白云烟已经坐在大堂中央。六人扭捏的走了过去，何乐率先做到了上次的位置，看着白云烟道：“白姑娘又见面了，深夜造访，打搅了！” “无妨！我也在这里久候诸位多时，刚才看见各位鬼鬼祟祟穿过大堂，觉得着实好笑，所以就没有和你们打招呼，不好意思！”白云烟给众人倒了杯茶说道。 听到白云烟的话，何乐才明白，原来人家早就发现了己方的踪迹，只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白云烟给众人倒了茶，却唯独少了逯贵祯的，让逯贵祯着实有些疑惑，于是问道：“白姐姐你是不是少倒了一杯？” 听到逯贵祯的话，白云烟指了指茶壶，示意逯贵祯自己倒。 逯贵祯不明白，可是刚才忙好半天，也着实口渴，于是便走过去打算自己倒一杯。却不想白云烟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她抓住逯贵祯的耳边，拧着说道：“还想喝茶，别人也就算了，偏偏你罪大恶极！其他人都不知道这里，就算直接告诉他们因果，也找不这里。所以你这个内贼，心中想着看好戏，将人引到这里时也不是？” 第二百五十三章 关于阳关镇的历史 他们认识？看到他俩的对话，何乐顿时猜测到。既然如此，今日之事白云烟早有预料，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白姐姐你就原谅我吧！”逯贵祯立马求饶道。 “行，看你态度还不错，就原谅你吧！”白云烟并没有为难逯贵祯，放开他的耳朵，坐正先看了逯贵祯一眼，说道：“让我猜猜，这件事谁做主。首先你不可能！”白云烟晃动手指，示意不可能。 “哦，为什么？”逯贵祯倒了杯水，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这个人，虽然好奇心比较重，也比较喜欢搞事，可惜脑子快，胆子小！就算真发生什么事，你也是先考虑自己的得失，最多撺掇其他人领头。” “好吧！”逯贵祯想要反驳，想了想确实如此，只能问道：“既然不是我，你猜会是谁呢？” 听到逯贵祯的话，白云烟扫视了其他五人几遍，最后指着何乐道：“就是你，对不对？” “你又不认识我们，凭什么认定是他？”宋朝先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听到宋朝先的话，白云烟笑了笑，指着宋朝先问道：“你就是龙门镖局的少主对吧？” 听到白云烟猜出自己的身份，宋朝先确认之前没见过对方，于是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虽没见过你，却也听过龙门镖局少主人的大名。我听闻逯贵祯入了六扇门，便和龙门镖局少主人、以及林剑山庄的少剑主要好。据闻宋少主傲慢而林剑主易怒，刚才我只是随便一说，少镖头就忍不住开口，而林剑主手上又有伤，这让我想不知道也难！”说完看向何乐道：“我说的对吧？” 听到白云烟的一番分析，逯贵祯意外，宋朝先则有些想驳，林光沧则暴怒，抢先道：“未必吧！就算你说的都对，可是还剩三个人，你又如何确定是何乐？”他虽性情急躁，却最不喜欢被人说。 听到林光沧的话，何乐正想解释，白云烟先开口了！ “你说的不错，便是如此也难猜！不过侥幸，之前有幸见过这位何乐小哥一次，也知道另一人乃是他的护卫，如此倒也不难猜了！我略知这位何小哥身份，此事又十分危险，却又不太关键，若不是侠意心肠，响了也没人会理会这样的破事。”又指了指李清道：“这位小哥进来，我便见他动作十分熟练，但和你们几位相比，却又穿得十分朴素，想来是位六扇门的后起之秀吧？” “多谢厚言！”李清对她如此评价，只好出言相谢。 “当得起，若有二三十年时间，你未必会比他们差！”白云烟十分高调的称赞说。 “这么说，你已经猜出我们今日来此的目的了？”何乐很快切中要害。 “阳光镇是也不是？”白云烟十分肯定的回答，端着茶杯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着何乐。 果然有关系，只是李清是如何知道，白云烟和这件事有关？何乐有些不解的看了李清一眼，白云烟既然这样说，看来没那么容易。 “是！”既然对方猜出来了，在瞒着也就没有意义。何乐盯着对方，问道：“什么条件你才能让我们知道，我们想知道的一切？”何乐还不知道白云烟这里有什么，只能笼统的询问。 “一件事！”白云烟直接说道。 “什么事？”何乐问道。 “对你来说，不算太难的事，等你们解决这件事，我就会告诉你。” “我？”何乐注意到白云烟的用词。 “不错，这件事我不想太多人知道！不过对于你来说，应该不算太难。”白云烟解释道。 这……，白云烟的话，让何乐有些不安心。只说一件事，却没有具体内容，实在是让他觉得不确定性太多。 看见何乐犹豫的态度，白云烟喝了口茶，补充道：“肯定不会太难，要是做不到，到时候你可以拒绝！” 听到白云烟的话，何乐十分意外，道：“这样你就不怕我抵赖？” 白云烟摇了摇头，道：“不会，我从你师兄那里听过你无数的故事，你师兄说你是个很守诚信的人。” 听到白云烟的话，何乐答应下来，道：“好吧！这件事我答应，要是实在做不到，我到时候拒绝，你不要太失望！” “不会！”白云肯定的回答，然后又问道：“你们既然想知道阳光镇的事，想必也已经清楚，二三十年前那里还是一个普通的小镇，你们知道为什么最近十几年它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这正是我们想知道的。”何乐回答。 听到何乐的话，白云烟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叹了口气，道：“那时候我该只有五六岁吧！” “然后呢？” “那个地方能变成现在这样，说起来也算是我母亲一手促成的吧！” “什么？白伯母居然和杀手组织有关？”最先忍不住的居然是逯贵祯，其他人心中也十分好奇，都张着眼等待白云烟继续讲下去。 “这有什么奇怪，这里面你叔叔的功劳也不小！”白云烟笑了一声，对着逯贵祯说道。 “我叔叔？” “不错！不过你还是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讲吧！”说完又露出一脸缅怀的表情，说道：“小时候我家住在四川，直到有一年我母亲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带我去了西域。或许是因为我吧！明明没有结婚，却有一个女儿，实在不容易在乡下住。在乡下明明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母亲去了西域哈密国，却不知道为何很快就交际于贵族之间。 那个时候我还太小，不太明白这一切。直到有一天，母亲带我进了一个很大的院子，有很多人一起吃饭聊天，后来我才知道那里是王宫。世间男女之间，总是让人猜疑，直到现在哈密城中还有国王被母亲美色迷惑，从此不理朝政的传言。 只是我也实在猜不去其他理由，不过我确实没见过母亲和国王有什么私情。总之母亲在哈密城中待了一段时间，不知用什么理由，劝服国王在国土之中划出一块地来，成立无法之地，允许各地的江湖中人，无论做过什么事，进了城便不追究，于是便有了现在的阳光镇。“ 第二百五十四章 阳光镇历史2 什么？听到白云烟的讲述，何乐内心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阳关镇的创始人居然是白云烟母亲。不过之前听说阳关镇这个地方，就隐隐觉得那里不对，听了白云烟刚才的讲述，何乐终于找到了内心的疑点。 何乐自小生活在北京，往来交谈之间都是庙堂官员，所以很清楚一个国家，官府对国家的管理！之前觉得不对，正是如此一个显眼的地方，哈密国官府居然一点不管，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就算是一个很弱势的官府，也应该对地方有不小的管理权，如今终于知晓。 “也就是说贵上就是阳关镇管事？那么到底孙永平儿女去了那里？”这正是他最关心的地方，也是本案的最大疑点。 白云烟摇了摇头，道：“你太高看我母亲了，阳关镇是一个很复杂的地方，绝不是说某个人就能够控制。当时我母亲只是向国王提议，国王同意而她也只是选了个地方，后来具体的事情却绝不是她能够控制了！还有就是我也想知道孙永平儿女的下落，可惜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还是说你母亲也不知道？” “这件事我母亲也不知道，之前孙永平就因为这件事，专门过来求过我母亲，可是我母亲也说人不在那里！”白云烟答。 何乐摸着下巴，想到：原来之前孙永平求的人就是白云烟母亲？是了，他记得那几天正是白母过来的日子，因为那几天，师兄专门去见过白母。要是白云烟没有说谎，那这件事很有可能是真的。当时孙永平很有信心，结合白母的身份来看，确实如果人在阳关镇，她身为创世者确实对阳关镇会很了解。 “有没有可能人在那里，你母亲却不知道？”这时一旁的李清开口了！ 问得好，何乐心中为这个问题点赞到！ 李清是六人中，白云烟唯一不认识的人，之前他的老练就给白云烟很深的影响。果然一开口就说到了问题的关键，白云烟想了想道：“阳关镇这个地方，比你们想象中的更加复杂。除了你们熟知的杀手组织，那里还有很多势力，母亲虽然是提议者，却很难说在那里有什么影响。你们不了解那个地方的赚钱能力，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这个提议可能就是国王自己想法，只是不好意思提出了，才专门让我母亲背了罪！ 据我了解，那个地方一年的收入，能够占哈密国整个收入的三分之一。而大部分收入呢，其实都上交给了国王。 整个阳关镇，其实大概能分三种人，杀手、商人和其它。而他们对应的三个人则是：杀手组织头领戏法大师，在中原武林和商界都很有影响力的逯家二子逯折和西域商人孙永平，最后才能算我母亲。 其中戏法大师和逯折、孙永平也都是国王自己找的，戏法大师本是西域一个着名杀手，不知为何答应国王去阳光镇。杀手组织算阳光镇的执法者，几乎阳关镇的秩序皆有他们把手。逯折和孙永平则是一个在中原有人脉、有身份，另一个则是西域最大的钱庄主，他们利用阳光镇的特殊地位，包揽了那里绝大生意往来！ 比起他们我母亲，人人都是她是提议者，可是除了挑选地方，然后最先购买土地，然后盖房子出租，也就在那里最多算了中间人！” 孙永平撒了谎？听到白云烟的故事，何乐第一反应。孙永平之前只和他们说：自己是一个普通商人，然后被杀手组织绑架，才成立他们的助手，可是白云烟却说他但也是创始者，还是拥有西域最大的钱庄，他们到底谁说了谎？ “你说孙永平也是阳光镇创始者？”一旁的李清率先开口问道。 “不错，这正是我觉得最可疑的地方！你们或许不知道，但是去了西域，只要你提这个名字，便是三岁小孩都知道，他是西域最有钱的人。听我母亲讲：当初国王为了拉他入伙，花费了很多时间，应允了无数条件，孙永平才答应下来。可是今天年初，他却突然金盆洗手，将他西域的大部分家业都买了出去，还专门逃到西安这边，这实在很让人怀疑！” “你有什么猜测？”何乐开口问道，她相信白云烟和他们说了这么多，还让何乐答应她一件事，绝不只是让他们这样，没有目的的乱猜。 “我觉得是国王想要动手！”白云烟说出一个大胆想法。看见众人一脸疑惑的表情，她给出来理由道：“你们知道燕行申去那里了吗？” “不清楚，这么了吗？”在坐中唯一他最了解燕行申，可是之前师兄只说要走，却也没有告诉他具体去哪里！ “阳关镇！”白云烟说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又道：“这次的行动是应哈密国王请求，具体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想来哈密王如此大费周章，不会是只让六扇门的人游行一趟吧？”白云烟开玩笑道。 “不对，你刚才明明说阳关镇，每年交付国王大量钱财，他又有什么理由去破坏呢？”李清抓紧矛盾。 “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地方，总是能问到关键的地方！”白云烟先赞扬了一句，然后看着现在还没有搞清楚，事件缘由的宋朝先三人摇了摇头，道：“你说的不错，可是我也并没有说国王要毁灭那里！六扇门去那里的可能很多，就算真的要毁灭也未不可！人的贪心总是无限的，看到阳关镇油水如此多，或许他觉得自己贡献最多，却还有给别人分钱，心中想要独占也说不定！” “不会吧？国王有这么傻？”何乐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听到何乐的话，白云烟笑了笑道：“不会？选国王看的是血液又不是智慧！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有其它可能也说不定！我如此猜测也只是看到孙永平突然撤离，之后他的儿女又突然失踪，因此有这样的猜测罢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筹谋 听完白云烟的话，何乐陷入了深思之中，这和他最初听到的孙永平的话，完全不一样。 “这样啊！”何乐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不知道白姑娘还有什么要讲？” 白云烟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姑娘晚修了！”说着站起身来，说道：“走吧！”招呼众人准备离开。 听到何乐的话，白云烟也起身向他们告别道：“既然如此，恕不远送来！”然后对身后的丫鬟招手，边对着何乐讲道：“这有份阳关镇的资料，就送给公子做帮忙礼了！” 看到白云烟的手势，小紫将放在地上的东西，拿起身来递给了何乐。 何乐接过，并没有着急去看，而是领着众人向外走去。 对着离别的众人，白云烟对何乐道：“公子保重，你要是出了危险，行申一定会特别自责！”又对着场中，唯一认识的逯贵祯道：“一定要去？你难道就不能安静在家待着，以逯家的家世，以后做个平安将军不好吗？” 逯贵祯不说话，端起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道：“这种热闹的事，我怎能不去？更何况这事涉及逯家，他们要去又有我几分因由！”然后起身向外走去，口中小声道：“再这样下去，便是再显赫的家族，最后也难逃覆灭！也该出去看一眼，天高地厚了！” 听到逯贵祯最后的低语，白云烟知道，这是他对自己说的。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见识，白云烟觉得或许这趟西行，也值得让他去，便不再阻拦了！看着众人离开的背影，白云烟问道：“你说他们会去那里？” “阳光镇！”小紫不明白，小姐为什么问这样一个，明明知道答案的问题。 “你说我们将今晚的事，告知六扇门会怎么样？” 看着小姐黑色的背影，小紫刚想回答：当然是去抓他们！可是突然明白过来，现在六扇门的人，正在满城抓何乐他们，赵三又领着人出城去追，听到他们的消息，肯定会赶回城中，这样岂不是更加方便何乐他们逃离！ “是，奴婢明日就去禀报！” …… 众人出了一乐园，回头望去院内的灯已经熄灭，变成了黑漆漆的一片，恍如从没有人来过一般。想到今晚的遭遇，众人皆思绪完全，可惜此地不适久留，于是众人趁着夜色，再一次翻越城墙，回到了刚进来时，停靠马车的地方。 出了城外，那种危机感终于稍定，于是众人聚集起来，纷纷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这件事从头到尾，只有张必一和自己知道的最多，于是何乐向他问道：“张必一你怎么看，白云烟刚才的话？” 面对两种不同的说辞，张必一想了想道：“我觉得她说的，有些或许是，但也不能全信。” “比如？”这里面张必一的经验最丰富，何乐想听听他的说辞。 “比如国王的那部分！阳光镇在这个西域，江湖名声如此巨大，若说没有官府方面的放纵，着实不太可能！而如今阳关镇，又如此恶名昭彰，却没有被禁，那么这个支持者，最有可能也确实是国王。因此我判定，这件事国王一定参加，只是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张必一分析道。 听到张必一说的有理，何乐点了点头，道：“那关于孙永平的事呢？” “不知道！”张必一摇了摇头，说道：“这也是我最好奇的地方，但我觉得不必深究，因为去了阳光镇，这事便能水落石出了！” 确实，张必一考虑的很周到。何乐又看了眼逯贵祯，道：“这件事你知道的最多，你怎么看？” 看到众人又将目光聚焦到自己身上，逯贵祯赶忙摇头，道：“你们别这样看，我知道的也很少，难道你们家会将生意上的事和你们说？” 听到逯贵祯说的有理，众人也就不对他，寄予太多希望，纷纷思考刚才白云烟的话。 “那关于白家，你又了解多少？”张必一却没有放弃。 “刚才你们不都听到了吗？”逯贵祯不解的问道。 “你……”张必一还没开口，宋朝先却抢先道：“你好好回答张必一的问题，说不定人家能有什么发现！”白家是新搬来的家族，和宋家生意交往不多，因此宋朝先也不太清楚白家的事。 看老大这样讲，于是张必一老实说道：“和刚才白姐说的差不多，反正据我所知，白家确实老家在四川。后来搬去哈密城，不知道什么原因结交上哈密王，之后便迅速在西域崛起。你们也知道我家世代从军，因此也做些军中的生意，一来二去也就和白家有了生意来往，再多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那关于你叔叔呢？”张必一又问道。 听到张必一的问题，逯贵祯露出尴尬的笑容，道：“这个他俩也知道，我叔叔年轻时特别叛逆，更是不听从爷爷的话，小小年纪就一个人去西域流浪，所以他的事我们都不熟！要不是今天听白姐讲起，我都不知道叔叔和阳光镇，居然有这样的关系！” 听到这样的回答，张必一有些失望，要知道这里面最大的突破，也许就是逯折，可是身为侄子的逯贵祯，却说不知道。想了想张必一想要问一些，关于逯折的小声，敢开口却被宋朝先打断了！ “这件事你还是不必问了，而且逯贵祯知道的也知道不多。关于他叔叔的事，都知道这是件关于逯家的丑事，便是现在他叔叔也和家中联系不多，而且将家安排在哈密国。” “这是逯贵祯家的丑事，你愿意被人问家中的丑事吗？”一旁的李光沧直接讲到。 看到场面陷入矛盾，何乐赶忙出面，道：“好了，大家现在是一伙人，何必纠结在这样的事情上，伤了和气！”又对张必一道：“咱们知道的情报就这么多，这里面你又经验最丰富，你觉得接下来咱们该如何去做？” 第二百五十六章 到了阳光镇 “兵分三路！”张必一早有准备，说出心底的预案。 三路，为什么要分兵？ 何乐想要开口，可看见剩余几人，都一脸疑惑，为了维护张必一的威严，止手让张必一继续讲。 看着众人疑问脸，张必一早有准备，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寻着马车的火光，画了三个圈。 张必一指着圈说道：“诸位请看，此案的关键，有孙永平、哈密国王、戏法大师、白家主、逯贵祯叔叔五人，他们都是阳光镇的创始人。其中孙永平消失，咱们又不认识戏法大师，因此咱们查案的重点就剩下了三人。” 张必一又对着众人，指着三个圈道：“如果将这三个圈比作三人，那么咱们就需要去三个地方去找！” 张必一指了指宋朝先与林光沧道：“其中你们去哈密城，如果这件事背后真有国王，那么王城定能查出些什么！而你们二位家族，又在西域关系甚多，所以你们去王城最合适。” 他又指着自己和逯贵祯道：“咱俩去找你叔叔，这就不必解释了吧！” 最后又指着何乐道：“阳光镇最危险，本打算我自己去，只是我放心逯贵祯单独行动。咱们几个人中，武艺最高强的非军纪莫属，他又必须跟着你，所以只能让你去了！” “没事，这点危险，我还不放在心上！”何乐毫不在意的答应下来。 “不行，我要去阳光镇！”一旁性格急躁的林光沧，听完忍不住开口反驳道。 谁都知道，这件事的关键在阳光镇，因此大家都想去那里！ “听张必一的。”宋朝先开口，支持张必一的决策。 之前虽然，多次和张必一做对，但是要说判断，宋朝先还是十分信任，张必一的能力！ 这种事不能等，所以现在最好的选择，便是听经验最丰富的人的话。 “我也支持张必一的决定！”何乐也开口支持。 见到场中最重要二人，都支持张必一的方法，余人也只能接受。 看见大家都同意了，张必一道：“事不可待，如今咱们马上出发吧！如今只有两辆马车，何乐你们用一辆，我俩先和宋朝先同乘，到了下一站再找马！” 张必一当即立断，招呼众人，准备出发。 坐上马车，众人分别，立即乘着黑夜，赶马向西而行。 ……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只有真到了，这关外的孤苦之地，才能理解这诗中的真正含义。 这里虽不算，真正的西域之地，但这也到了河西走廊的末端。 稠密的村落，出了大明的边界，便越发的人烟稀少起来。平日过一脚程，便能遇到一个村落，到了这哈密国，往往便是几日也未必能遇上。 何乐揭开车前的布帘，放眼望去全是黄土。 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干燥的环境，便是他这个习惯了，北京春秋干燥天气的人，也有些不适应。 “还有多远的路程？”何乐问道。 “今晚！”军纪的回答，还是如此简洁，便如同他的名字一般。 看着穿着件长袍，头上包着围巾的军纪，何乐不由得有些佩服。 这一路走来，都是他赶着马车，连日来不眠不休，几次何乐开口，想要分单他都拒绝了，也不知他是如何检查下来的。 马已经换了几匹，疾驰的前进，倒是带来了几丝微风，虽夹杂着黄沙，可以减缓了不少热意。 六月到了，这关外丝毫不比内地凉。 何乐盘算着时间，距离离开北京城，已经快两月了，可是他还距离那个，自己想象中的江湖很远。心中不由得急躁起来，想要赶快赶到阳光镇，这样自己就算破不了案，也算是真正见识过江湖了！ …… 军纪的话，果然很准，到了夜晚降临的时候，果然何乐看到一座镇子。 镇子位于一座小沙漠的边缘，听说之所以选这里，就是为了防止意外，到时候官兵包围也能有逃离的地方。 当然这是何乐，后来听到的。此刻他行车，走进阳关镇，虽然进来的牌匾上，就写着这三个字，可是进了镇子确实不像传说中，那个杀手聚集的地方。 镇子很小，顶多有几千人的样子，在大明内地，顶多算是一个大的村子，只是对于关外来讲，已经算难得的大地方了！ 打开白云烟给的信封，只见：到阳光镇，再拆开看。几个大字，跃然眼前。 之前何乐几次向打开，但看到这行字，还是忍住了！ 也不知道燕师兄，现在到底在那里！看着信封，由白云烟，何乐不由得想到了师兄。 之前自己有次找师兄，貌似就在桌子上，看到过巡抚给师兄写的信。 何乐想着，不知什么时候遇到的事，确信关于师兄的信息，白云烟应该说的不错。只是不知道师兄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现在还心中对师兄，还怀着几分愧疚，只希望不要遇上他。 信封中一张大纸，包裹着几张信纸，展开一看确实张地图，看模样像是阳光镇。 何乐没有去查看地图，拿着白云烟的信读了起来： 何乐你现在，应该到了阳光镇，我请求你的事，便是如果遇上我母亲，请一定要保护她。 什么鬼？接着读下去，便是关于阳关镇的信息，而从信中得知，那张纸确实是这里的地图。 白云烟为什么要让自己，去保护她的母亲？难得她母亲也有危险？还有她为什么不当时直说？ 看完信，何乐心中的疑惑，根据增多了几分。 从地图和信中，何乐大概了解了，阳关镇大概被一条十字街，分成了四部分，而这四部分，却又聚集着不同的人群。 何乐熟悉的杀手组织，处在镇子的东北边，连接着外面的沙漠。相邻的西北区，则是佣兵么，聚集的地方。当然这是他们，自己的说法，实在确实一群当不上杀手，又为了生存来阳光镇的人群，他们除了暗杀接其他任何的活。最临近外面出口的地方，则是商业区，西域和中原的地下生意，据说十成中有八成就在这里交易。他们之间夹杂着的地方，便是情报区，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情报，不过更多的是骗子，所以去那里，白云烟提示何乐多穿几条裤子，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被人骗了！它们也是阳光镇的最底层。 大概了解完大概情况，何乐便开始在商业区中，找客栈准备休息。 第二百五十七章 美人 无论多么名声响亮的地方，亲眼看到之后，总是普通的。 此刻何乐站在，阳光镇的中心大街上，看着这个简陋、狭小、甚至于有些破旧的地方，实在让人难以相信，这就是那个赫赫有名的杀手镇。 眼前的阳关镇，同一般的西域小镇，并没有多大的差别。白云烟在地图中，标出的所谓的四个区，也就只有何乐在北京时，所认识的人住的地方，实在查不到那了去，甚至更小一些。 所谓的商业区，也不过是几家，在何乐看来只能算合格的商铺凑在一块罢了！不过等他出了商业区，异域的边疆风格愈发凸显出来。石块建筑的屋，陌生的语言以及那长相粗旷的容貌，都在提醒着何乐，这里是离北京有千里远的域外。 这就是江湖吗？何乐看着眼前的一切，故事中的西域，似乎从来都是江湖，爱恨情仇多发的地方。 在北京的时候，总听人说，大明之外都是野蛮人，他们不懂礼仪教化，而且都很粗鲁不堪。此刻他倒没有这样的感觉，站在哈密瓜阳光镇的街上，除了样子不同，实在感觉不出和大明人有什么不同。 虽然故事中，主角们来了西域，总会发生些，别样的故事！而且何乐也肯定，杀手组织一定在这个镇上，但是此刻却不知道该如何去找？ 整个阳光镇，其实是由五个村组合，除了最外面的商业区是新建，其它几个都在在最初的镇子上组建起来的。 何乐去过，白云烟地图中标注的杀手区，那里其实已经算镇子外围。除了安静些，何乐宾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不同。 之前总是听到，关于阳关镇杀手组织，种种厉害传说，可是等何乐真来了这里，明明对方就在眼前，自己却不能发现。 无奈之下，何乐只能再回到阳光镇中的情报区！白云烟既然敢叫这样的名字，肯定有这样的用处。 所谓的情报区，也就是阳光镇，原本镇子的中央，它位于现在整个阳光镇的中心位置。 大概是因为阳关镇，最近几十年的特殊情况，所以在这里可以看到各色各样的人。又因为人突然变多了，以至于让这里本来简单的格局，变得越发臃肿起来， 来来去去，何乐找到一大圈，始终没有看到，传说中出卖情报的商铺。满眼望去，都是普通的买茶米油盐布车牛马生活百居的普通商铺，何乐甚至进去瞧了去，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确实是正常买东西的商人，也没看见什么对暗号的情况。 “时间不早了！”身后的军纪提醒道。 最近军纪的话，越发的少了，以至于他不卡口的时候，何乐都忘记了他的存在。 听到军纪的话，何乐看了一眼空中的日头，估摸着应该有午时四五刻的样子，确实不早了！内心虽然有些许不甘，甚至想要冲上去，随便找个人问问，可是还是忍住了，那样不就是告诉对方，自己是个新手吗？ 故事中，被人知道新手，向来是要被骗很惨的。 “确实，你有看见什么饭馆吗？”最后何乐还是妥协了，欲速则不达，这点耐心还是有的。 听到何乐的话，军纪一回答，转身往回走起。 看见军纪的动作，何乐知道应该他是有目标，于是也跟着军纪往回走去。 盯着军纪的背影，何乐思考到，似乎最近军纪的话，越发的少了！记得从北京去西安的路上，他们之间还偶尔谈话，刚去西安的日子，军纪也对他很有话题，可是最近他们之间的话，却愈发的少了起来，除了必有的对话，军纪似乎愈发适应自己的身份了！ 想到这个发现，何乐不禁反思起来，是什么原因造成如今的状况？ 是他变了？还是军纪变了？想了良久，何乐得出结论，他们谁都没有变！无论是来西安的路上，还是刚来西安的日子，军纪向来不是一个喜欢聊天的人，之前的话题也都是何乐带头，军纪也只是礼貌应对，直到进了六扇门，何乐有了新朋友，自然没时间找军纪纠缠，于是他们之间便越发的沉默起来。 思考间，军纪已经将何乐带到了目的地。 看着眼前的餐馆，何乐都有些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好好逛阳光镇。 餐馆的位置，位于情报区边缘的地方，过来这里东边是杀手区，西边则是何乐唯一没有去过的佣兵也即刀客区，白云烟信中写这群人是本想当杀手，结果却没当上，又不想回家，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一群，除了暗杀什么都做的刀客。 只是他们自己不这样认为，他们自称佣兵，为过途的商人和战乱的部落，提供安全保护，是光明正大的武艺人，和那群只会暗地里搞偷袭的杀手，根本不是一种人。 不知是因为当初落选，还是真的看不起，于是他们成了阳关镇，唯一敢和杀手组织对抗的人。杀人的生意不常有，可是在西域做生意，谁又能不带几个保镖呢？于是久而久之，佣兵成了整个阳光镇响亮的招牌，甚至在西域阳关镇这个名字，听到的第一反应却是佣兵。 以上种种，都是白云烟写的，何乐有些不太相信！ 何乐明明记得自己，之前路过这里，却不想这条小巷子中，居然别有暗景。 明明外面瞧去，只是一个居民区的小巷子，可是后面的院子中，居然有着如此多店铺。 “走！”饭馆位于院子左边的一楼，正是对着大门的位置。 进了屋子，倒是没有多少意外！不大的屋子中，摆放着四张还算感觉的桌子，两边的墙上挂着木牌雕刻的菜单，最里面是张桌子，摆放着算盘笔墨，桌子后面则是一条木楼梯。 进入饭馆，里面却并不见人，于是何乐大声喊道：“有人在吗？” 等到何乐喊道第三遍，终于从头顶的木板上，传来咯吱咯吱的走路声，一个悦耳的女人声音响起。 “来了，来了！“ 美好的声音，不禁让何乐多了几分畅想，能够碰见美女，总是一种享受，虽然他并不贪慕美色。 第二百五十八章 男孩 伴随着脚步和木板的声音，何乐看见一双红色绣花鞋，然后是一身淡青色窄身束腰裙，余光扫去却能看见，女人行走时不时露出的白色长裤。 何乐随意的坐在凳子上，单手放在桌子上，不停的上下敲击者，显得有些不太耐心。心中却不禁，对露面的女人生出几分期待。 青色淡雅，尤其是长裙下摆的兰花，让何乐觉得起码对方是一个文雅的人。 女人要美，气质不能太差，而话多则失！只可惜，大多数女人，并不懂这个道理，所以让这世上大部分男人，都喜欢在家待着！ 随着女人的脚步，她的身姿，慢慢全都浮现出来。 不错，身姿典雅，而肤如凝脂。只可惜这只凝脂上的手拿把扇子，遮住了女子的脸，让人十分失望。 “老板娘？”何乐疑惑的问道，实在不敢相信，这样气质的美女，会在这样的地方。 “不错，两位是大明来的吧！“听到何乐的话，女人笑嘻嘻的说道。 看着她微笑时，眯成月牙的眼，何乐越发的赏心悦目起来。 “不错，给我们上来道葫芦鸡、栗子白菜和随意一道素菜就可以了，顺便来两碗牛肉面和奶皮子，这个我倒没吃过！”何乐对着墙上的菜单说道。 “这东西是西边一些牧民们的吃法，味道倒是挺好，我喜欢吃就放上去了！”老板娘解释道，然后问道：“就这些？”老板娘问道。 听到对话的询问，何乐想了想，前几天赶了好几天路，路上光吃干粮了！所以此刻比起别的美食，倒不如口熟的东西，于是点了点头！ “这个葫芦鸡可能时间要长一点！”老板娘提醒道。 “没事！”何乐想着，反正早上逛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线索，出去也没什么事做！ “您等等！”老板娘客气的对何乐说了一声，然后转身朝着后面喊道：“尤老三、尤老三在不在？” 穿过屋子，后面应该是个院子，只可惜因为后门拦着块布，并不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老板娘喊了几声，却始终没有人答，有些奇怪，于是对何乐说了声：“对不起，我给您出去看看！” “好！”其实何乐也不是个善谈的人。 老板娘出了大堂，在外面喊了几嗓子，之后似乎找到了要喊的人，可是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吵了起来。 何乐起初只以为是件小事，并没有多操心，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外面的吵架还没有停止，实在不想等的何乐，对着军纪说：“走，过去看看！”说完便起身，准备去催店家一下。 过来后堂，果然是一个小院子！刚才所见的老板娘，此刻正在跟一名，年纪不太老的中年汉子辩论着什么，而在汉子的深化则是一名年纪不太大的小男孩。 因为吵架，老板娘已经顾不得风雅，所以此刻何乐终于看到了她的容貌，却不禁大惊失望！在遮掩下的老娘，确实张圆圆的脸，五官倒还算周正，只是太胖了些，以至于让整个脸颊的肉，挤占的五官都小起来。 失望过后，何乐叹了口气，想到对方美丑，又和他有什么关系！而且也该庆幸，她是这样的面孔，否则如此这样张牙舞爪的泼妇之样，岂不是更让人失望！ “我们等了半天了，你们这里到底能不能吃饭？”何乐开口不客气的问道，还没人能让他等这么久。 看见有陌生人过来，老板娘不停，反而扯着何乐道：“正好这里有两个客人，你们给我评评理！”然后指着那个汉子道：“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怎么会嫁给你这种人！不说本身没有，偏偏还好管闲事！我白天的我睡了会觉，这不又给我，带回一个小孩！说什么小孩可怜，父母都在死在了一次江湖仇杀中！他可怜，我就不可怜吗？也不是我没有同情心，一次两次，我就当做好事，可你说说这都多少次了？不行，我这次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自己看着办吧！” 面对妻子的数落，中年汉子沉默不知所言，懦弱却又不肯放弃的说道：“这次这孩子不是真的可怜吗？你说阳光镇这地方，有几个刀口讨生的人，能活长久？父母死了，他因为躲地窖才逃过一劫，好不容易活下来，你就可怜可怜他吧！” “不行！”女子丝毫不松口，叉着腰站在院门口，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面对这两难的选择，这个名为姚老三的中年汉子，一时之间却不知该如何做。 “大叔谢谢你，我还是走吧！”不等姚老三开口，身后的那个小男子，自己先说道。说完起身往外走去。 “你一个小孩子，这么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生活？”姚老三拉住小男孩，又一次开口向妻子求情道：“婆母你就看在孩子还的小的份上，就收留他吧！而且这次也不算白做好事，咱们饭馆不是缺个伙计们，他年纪已经不小，就让试试怎么样？” “哼，这样的话，你说了多少次了，那次不是不能帮忙？今天老娘话撂这了，走人！”老板娘好不松懈的说道。 孩子的目光，本来还有一丝希翼，可是听完她的话，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可是他的尊严不允许他求情，于是迈着坚定的步伐，往外绝望的走去。 本只是吃顿饭，却不想会遇上这样的事！何乐瞧这男孩，论岁数也许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却要面对这样的情况。 放眼看去，男孩比自己低两个个头，不知经历过什么事，浑身之上的衣服都脏的看不出颜色，本该整洁的又簪子插住的半束发造型，此刻也乱成了一团，看来很久没有整理了！ 何乐看向姚老三，见他还在纠结，于是出口问道：“嘿，小子你是不是中原人？”这种事，何乐觉得他还是能管得了，他最不缺的就是钱了，更何况何乐更加关心，姚老三刚才所说的他家因江湖矛盾被灭家的惨案。 第二百五十九章 报仇 “是啊！我父母本听说，阳光镇是个能发财的地方，就带着货物过来碰碰运气，可是谁知道钱没赚到命却没了！”听到何乐的询问，男孩停下脚步回答道。 “好了，我请这位小兄弟一顿，老板娘多来碗面。”说完过去拉起小男孩的手，道：“跟我进去先吃点东西吧！” 也不顾对方同不同意，拉住往前厅走去。 看着何乐的举动，老板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老板则一副高兴的样子，说道：“行，饭马上来！” 很快何乐拉着男孩，走回来饭馆的前面，何乐拉着他坐下，有些好奇的问道：“小朋友，你可不可以，把你的遭遇和我们说说！” “你问这么多干嘛？”小男孩颇有戒心的问道。 看见对方这样一副担心的样子，看来真的是被吓坏了！ “小朋友你不要怕，我们是官府的人，并不是坏人！”何乐找了个借口，然后和气的和小男孩拉进关系道：“这样我先不问你父母的事，我请你吃过，你总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宋不二。”男孩小声回答道。 何乐看他还是一副小心翼翼地样子，心中虽然好奇他父母被杀的事，于是拉家常让他放松。 经过一会谈话，宋不二终于放松下来，对何乐不再那么戒备。 “不二啊！”何乐亲切的叫道，想要通过称呼，拉进和宋不二的关系。“你今年几岁了？” “十岁！”宋不二乖乖答道。 “十岁对于一个男孩来说，已经不算小了！你是知道的，在咱们中原十四岁，大部分人已经成家了，听说草原上男子成家的年纪更小！你说你身为男子汉大丈夫，难得你就不想给你父母报仇吗？”何乐引诱着说道。 他觉得自己在做好事，江湖中人不就应该快意恩仇吗？ 不过宋朝先的话，不禁让何乐多打量了几眼，就这么看上去他可不太像一个十岁的男子，实在是他看上去太小了！ “可是我又不会武功，根本打不过他们，而且我妈死之前，也让我不要想报仇的事！”听到何乐的话，宋不二丧气的说道。 “这不是有我吗？”何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自信的和宋不二讲：“我不是和你说了，我们是官府的人，这种事情既然被我们知道了，自然是责无旁贷！你母亲之所以，不让你报仇，于是担心你的安全，但是这件事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把你知道的全告诉我们，我们会帮你报仇的。”何乐十分肯定的说道。 “真的吗？”宋不二满怀期待的看着何乐。 “当然！”何乐理所当然的说道。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你是汉人？哈密瓜汉人不是不能当官？”宋朝先突然提出一个质疑。 “所以我们这不是明朝的官员！”何乐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六扇门的捕快，如此说也不算撒谎。 “这样啊！“宋不二思考着何乐的话，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答应， 这个时候姚老三端着一个托盘，道：“几位，你们要的牛肉面来了！“ 看见饭来了，想到宋不二可能久没吃东西了，于是何乐说道：“不着急，报仇的事你慢慢想，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是啊，先吃点东西！”听到何的话，姚老三也和宋不二说道。 “什么报仇的事？客人他还小，你怎么能让他鼓舞他去送死呢？”姚老三听到何乐的话，有些生气的说道。 “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似乎是因为刚才的事，得罪了老板娘，老板娘也在柜台边嘲讽，不过何乐好歹是客人，所以她也只是小声说。 “不是让他报仇，而是我给他报仇，店家放心吧！”面对老板的质问，何乐解释道。 “你帮他报仇？”老板抱着木托盘，在一旁有些不相信的说道：“客人不是我不信你，而是阳光镇这个地方，虽然看着简单，其实却复杂的很，不说你能不能打得过，就是凶手你也不一定能找到？” “哦？怎么回事？”何乐听了，脸上不禁露出不解的表情。 “哎，客官忘了阳光镇是什么地方了吗？他们那种人杀人又怎么会留下线索！”姚老三叹息着，无可奈何的说道。 “你是说，他父母是被杀手们？”说着何乐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 “除了他们，我实在想不起其他人！刀客们从来不屑于暗杀，这阳光镇的死人，十之八九都和他们有些关系。”姚老三一脸嫌弃的表情。 “你认识这孩子父母？”何乐问道。 “有过几面之缘，他们来我这吃过几次饭，而且整个阳光镇便宜又能住人的地方，也就是这一片了！”姚老三回忆着说：“他爹娘都是老实人，我有这样的眼光，见过的人能分出好坏！你说那里不能挣钱，偏偏要来这种地方。” “哦！”听到姚老三的描述，何乐顿时陷入了沉思。孙永平的事，迟迟没有突破，他本想着做件好事，而且自己既然要当大侠，又怎么能不做几件锄强扶弱的事，而且故事中主角的际遇，都是从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开始，可是目前的情况似乎又失去了突破的地方。 “听老板你的话，似乎对阳光镇很熟悉？”何乐于是想着，能不能从老板这里得到些什么消息。 “还好吧，俺家世世辈辈都是这的人，俺也算这阳光镇的本地了！本来好好一个地方，就因为这些人，现在变得鸡飞狗跳，不得安生！”姚老三痛惜着，一脸怒气的样子。 “可是听说，这里变成这样，不是有国王的支持吗？”何乐验证着白云烟的话。 “你可不能乱讲，国王他老人家是好人，怎么会同意这样的事！一定是下面的奸臣，蒙蔽试听，而且这么大的国家，国王那里能知道这样的地方！”姚老三似乎很迷信国王。 “这样啊？”听到姚老三说起奸臣，何乐想到貌似，自己在大明臣子的眼中，于是皇帝跟前的奸逆，可是事情真的是这样吗？别的地方何乐不知道，可是大明何乐还是清楚，没有任何人能够对皇帝隐瞒，要是一个皇帝真的被下面蒙蔽视听，那他一定已经成了一个提线木偶的假皇帝了！ 可是听说哈密国现任国王，已经继位多年，大权在握并没有失势的样子。而且国王本人，不但和大明有联系，也和北方草原的鞑靼、瓦刺的蒙古人有亲戚关系，也因为这方面的原因，多年前吐鲁番才不敢彻底吞灭哈密国。 “可是你不是说阳关镇很出名，国王怎么会听不到一点消息呢？”何乐反问说。 第二百六十章 坚持 面对何乐这个问题，姚老三显然无法自圆其说，于是只能继续辩解说：“国王关心的肯定都是，关于国家的大事，肯定不知道江湖的事，再加上有奸臣在，没有听过也很正常。” “你们都很国王很拥敬？”听到姚老三的话，何乐突然想知道，这个国家国民对国王的态度。 “当然！”姚老三很肯定的回答，说话间很难得的挺起胸痛，仿佛在说一件很让他骄傲的事。 “死鬼，还在那里聊什么？菜不用做了吗？” 何乐还想询问更多，这个时候老板娘却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哦，好！”听到妻子的提醒，姚老三赶忙对何乐道：“对不起，刚才不开口就耽误了您上菜的时间，您再等等！”说完不再等何乐说什么，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看着姚老三离开，何乐顿时有些愣，他还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知道的事呢！ 摇了摇头，何乐本想开口叫住，却发现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问，国王的事还是交给宋朝先去解决吧！ 转头看了一眼宋不二，只见刚才自己和姚老三说话间，他已经将一碗面吃完了，看来他真的很饿了！ “你要是还不饱，要不要再来一碗？“何乐取了双筷子，边吃边问道。 听说西北牛肉面挺出名，何乐也算半个美食家，也算吃过不少好吃的，家中的严诗惠也有一手烧菜的好本身。 嗯！味道很合适，没错就是合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口味，因为口味的不同，所以对美食的标准也不一样，所以何乐任务最好的饭，一定是很合适自己口味的。 眼前的这碗面，就很合何乐的口味，不咸不淡不辣不酸，所有的味道都完美的融合，这简直是最上等的厨艺。 “老板的手艺很正嘛！”何乐忍不住开口称赞。 “那是当然，这可是祖传的手艺，要不是有这一手，怎么能成为这片最好的餐馆！”老板娘自豪的说道。 “哦！那怎么大中午，不见人来？”这倒不是何乐为难对方，而且真心好去。 “整个阳关镇，有几个正儿八经来饭馆吃饭的人？”老板娘听到何乐的话，坐在账房桌子后面，有一搭没一搭的接口：“这阳光镇最受欢迎的地方，永远都是酒馆！可惜这里的人，十个里九个都会武功，一喝醉酒酒闹事，我们这样的小店，那里敢轻易买酒，生意自然就不好了！” “哦！”听到老板娘的话，何乐豁然知晓，想到自己下午要不要去酒馆看看。 “大哥哥……”何乐思考的时候，宋不二拉了拉他的衣袖，似乎有话要讲。 看见宋不二的举动，何乐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似乎和他说话，结果说话间就忘了！ 想到这里，何乐开口说道：“刚才分心了，你还没吃饱吧！老板娘再来一碗，这家的面不错，你多吃点！“ “哦！“听到何乐这样说，宋朝先也只好同意。 吃饭间，何乐开始思索，该如何安排宋朝先。他父母死了，让他继续待在这样的地方，肯定不合适，既然自己管了，怎么也要好人做到底。 想了想，何乐问道：“对了不二你老家在那里？那里还有没有亲人了？” “有，我老家就在陕西那边，而且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在世！”宋不二双手乖巧的放在桌子上，而且坐姿很规矩。 看着宋不二的样子，何乐想到是个有家教的孩子。 听他这么说，何乐倒是放心了！既然老家还有家人，只需要留些钱，把他送回去就行了！ “那你现在住那里？”何乐继续问道。 “就在刀客村那边，怎么了吗？”听到何乐问的这么详细，宋不二也许是见过世面，很是谨慎的问道。 看见宋不二，现在对自己都有戒心，何乐倒是十分满意！于是索性直接说道：“既然让你遇上我了，这种事情怎么能不管！正好过段时间，我们也要回陕西，正好也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活下去！大哥哥你要真的好心，给我点路费，我认识一个同乡人，我跟他回去就行了！”听到何乐的建议，宋不二赶忙拒绝。 “有人？真的吗？”看出宋不二对自己还有戒心，确实这么短的时间，让他相信自己确实不可能。 “哦，客官好心送他些路费就可以，他那个同乡我也见过，确实是个可靠的人！”这个时候姚老三又出来了，他说着将几个菜放在桌子上，然后满脸肯定的样子。 听他的话，何乐知道他也不相信自己！本来何乐想拿什么东西，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可惜这次六扇门的捕快服并没有穿，全是上下除了当初陆舒送自己的腰牌，再也没有什么！可惜这东西，他们都不认识。 何乐想了想，觉得既然姚老三这样说，大概确实有这么一个人，既然有熟人让熟人送也好！不管过程如何，最后结果好就行了！ 想到这里，何乐也不再强求，同意道：“既然这样，那你等等！”说着从怀中掏出荷包，这东西还是严诗惠给做的。 何乐的钱不少，既有父亲留下的，更多的却是皇帝赏赐。所以从来不去管钱，随意从荷包里套了快碎银子，递给宋不二道：“拿去吧！” 宋不二不看，赶忙摇了摇头，道：“用不了这么多，一点点就行了！” 看见对方不贪心，何乐也不收回，道：“拿着，多的算我给你的零花钱！”这么点钱，对于何乐来说，并不算什么！既然做好事，能让他高兴一会，何乐也乐的拿钱买开心。 “不行！”宋不二坚持不同意。 “可是我真的没样更小的钱了！”何乐拿开荷包让二人看到。 见果然如此，何乐却是荷包里没有碎银子，宋不二不再坚持，他想了想道：“既然这样，那先用这钱付了这顿饭钱，我只拿自己需要的，多余的还是还给大哥哥你！”宋不二想了个办法，很是不贪心的说道。 见宋不二如此坚持，何乐之只好同意，点了点头说道：“行吧！” “对了大哥哥，这碗面可以打包吗？刚才我想说我吃饱了，我还有个姐姐，我想把这碗带回去给她吃！”宋不二恳请道。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丢钱 “姐姐？你这里还有亲人？“要是这样，何乐意外的问道。 “不是，这是我来了这里认识的，她很照顾我！” 原来也是个孤儿，看来这地方，孤儿还挺多的。 “行，去吧！”何乐答应道。 听到何乐的话，宋不二端起饭碗，拿着钱很快往外走去！老板娘给他找了零钱，他又给何乐道了一次谢，十分诚恳的样子，说完就跑了出去！ 看着宋不二消失的身影，何乐收起钱，心中想到：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不但礼貌而且还不贪心！对于宋不二坚持不多要钱的行为，何乐对他感觉很不错。 也许是人高兴的时候，吃饭也吃的快！心情大好的何乐，很快就把点了的菜全都吃完了！ 出了外面，何乐想了想，觉得还是去酒馆看看！ 阳光镇酒馆很多，也许这样一个地方生活，却是需要点酒让生活醉生梦死！ 何乐也不知道这些酒馆好坏，索性调了一个，看起来去的人最多的酒馆。 进了酒馆，才发现这里的酒馆不一般！于是说是酒馆，不如说是一个集赌馆、妓院、饭馆于一身的场所。 一进酒楼，喧嚣的人声就迎面而来，来往间不断有人进进出出，跟着你一块山水墨画屏风，就能听到对面热闹的赌博声。 酒楼被屏风分开，前面只有一个几个买酒的小厮，应付着买酒的顾客。 何乐其实不太喜欢这样的地方，太堕落了！他看见过太多的堕落，所以本能的不喜欢！不过今天来倒是有事，也就不能讲究太多了！ 穿过屏风，只看见莺莺燕燕的妓女们，大概是白天没生意，正陪着赌客们博大小。只见他们一个个叽叽喳喳，似乎比赌客本人还着急，于是场中的气氛更加热烈起来。 “该如何开始呢？”何乐毫无头绪的思索着，想了想只有融入才能了解！于是掏了掏荷包，准备去赌一把，然后和其他人拉进距离，结果却什么也没掏到。 “我的钱呢？”何乐发现他钱丢了！ …… “哈哈又一个傻子，被骗了都不知道！”姚老三得意的说道，那里还有刚才的老实样。 “行了，别得意了！快去看看，那小子留下咱们那份没有！”说话的正是她的妻子，此刻却没有了刚才的小气样，而是十分冷漠的样子。 “放心，那个小鬼不敢！更何况咱们知道他的住址，他要是敢骗我们，咱就把他的行踪告诉他家，那样说不定还能拿到更多的钱！”姚老三一脸他不敢的表情，十分有信心的样子！ “别扯那么多了，谁不知道这事和蓝掌柜有关，你敢得罪蓝掌柜？”老板娘扇着扇子，时间已经到了六月，天气越发的炎热，也让人更难熬。 “别人不敢，我们怕他做甚？别说蓝掌柜，就是大掌柜的来了，亮出咱们的身份，他又能怎么样？”姚老三拍着胸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是，你说出来，他确实不敢怎么样！可是你别忘了，咱们的身份和任务，身份揭穿了，你回去还有好果子吃？”老板娘十分不屑的回答道，又指了指后院道：“行了，赶紧去看吧！身份的事，你也少说，我可不想被你影响！” “放心，我就是随口说说，怎么会不知道这点呢！”听到老板娘的提醒，姚老三不再吹牛，走了出去。 出了大门，果然看见后院的水缸后面，有一团布包。 看到布包，姚老三放心下来，说道：“你看这不在这吗？我就说他小子不敢！” “行了，别啰嗦了，看看这次的收成！”虽然只隔着一个木板，老板娘也懒得去看，直接对姚老三吩咐道。 “知道了，知道了！”听见老板娘一直不停的催，姚老三也有些烦，应了几句又忍住接着说道：“来了这鬼地方，也没啥正经事干，天天就守着这破饭馆，也就指望着这点希望了，否则真没意思！” 说道这里，姚老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着蹲下身子，从墙角和水缸的缝隙之间，拿出了布包！ 取到东西，姚老三想了想，开口说道：“你说中原的那群家伙，能有这样的待遇？”边说边打开包裹。 “人家随便敲诈几户大户，不比你赚的多？”老板娘无情的戳穿姚老三的自我安慰，然后也抱怨说：“反正这地方，我是一点也不想呆了，除了打架、杀人再没有什么东西，有机会我一定要回去！” “哦，这样啊！那你努力！”姚老三敷衍着答道，然后从包裹中，拿了几钱银子。 “行了！姚老三你快点，千万不要想着独吞，定好的一人一半，你要敢眛，小心我以后不配合！”似乎察觉到什么，老板娘威胁着说道。 “好，好，好！”听见老板娘催，姚老三赶忙把包裹包好，拿着东西往里赶去。 进了屋里，他当即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说道：“咱们合作这么久了，你怎么对我还不相信呢？再说这趟水，从头到尾都是我在忙，凭什么你就拿一半？”姚老三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凭什么？就凭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没有我同意，你凭什么做这事？”说着老板娘打开包裹，将里面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边说道：“你也别说那么委屈，东西是你偷的吗？你最多只能算个联络人，叫趟人来也算全程负责？” “呦，这小子挺有钱！”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全部东西，老板娘有些意外的说道。 “那是，看他的行头，就是个有钱人！而且如果我没有看错，他旁边那个，一直不说话的，应该是他的保镖，看动作像个高手！当时那小子，突然问小少爷经过，要不是我出手，差点就被问住了！” “行了，知道你委屈！”说着老板娘从中调了块玉坠，说道：“剩下的东西全归你了！” “这么大气？”听到老板娘的话，姚老三有些意外的问道。 “你懂个屁，这东西一看就是好玩意！再说样子也好看，正好我还差个吊坠，搭着正好！”老板娘心满意足的摸着玉坠，只觉得温润腻手，心中更加喜欢起来。 “顶屁！又不能吃，又不能穿，我就不理解你，为什么那钱去买这些没用的东西！”姚老三高兴的收起包袱，又有些担心的问道：“你说这些东西既然老值钱了，对方那个保镖咱们又打不过，他们要是察觉，回来找咱们怎么办？” 第二百六十二章 演 “怂！怕个屁，这阳关镇随便那块砖拍下去，十个里有九个不是高手？”老板娘似乎很讨厌阳关镇，说话间语气中充满了调侃。说着瞧着手中的玉坠，越发的兴致低落起来，于是收起玉坠，起身向楼上走去。 “记得，回头要是那两人来了，你不要和人家硬来！你直接把小少爷的地址告诉他们就行了，反正那里有蓝掌柜的人，事情又是小少爷自己要惹的，和咱们没多大关系，谅那两个外来人最多也是自讨苦吃！”老板娘似乎有些不放心，临走时叮嘱了一句。 说完老板娘也不管姚老三听没听清楚，一个人边走边摇头道：“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这个破地方！” 看着老板娘的背影，姚老三摇摇头！心中想道：你就算天天厌恶，又能怎么样？ 想着心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想到自己刚来的时候，也和老板娘一样，想着天天离开，后来呆久了，倒是习惯了这里！比起原来勾心斗角，这个地方虽说血腥，却又简单、直爽，所有的规则都摆在明处！ 姚老三一边胡乱想着，一边将何乐的东西收起来！ 阁楼下的楼梯间，后面是一间杂货间，也是他平时睡觉的地方，他顺手将东西放置在床底。 收好东西，他又走了出去，继续等待下一个羊牯（被骗者）。 生意就是这么个生意，自从被组织发配到这个地方，开这店完全就是个掩饰，与其就那么空坐着，还不如多做几桩“生意”呢！反正破地方，想要活下去，就要凭各自的本事，被人骗了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何乐的速度，倒是比姚老三预想中的快了一些！ 看着满脸怒气的何乐二人，姚老三熟练的装出惊讶的表情，率先开口道：“您二位怎么又回来了？” “怎么回来？”听到姚老三的话，何乐气急而怒，走到姚老三呆的柜台前，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道：“我们怎么回来，难道老板你还不知道吗？爽快点就把东西交出来，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了！”何乐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人这样骗过！ “这是什么意思？”姚老三早已心领神会，便装出一副十分迷惑的样子。心中却想道：要不是看在你旁边的保镖武功不低，早就两三拳把你打发出去了！ 看着姚老三的这幅表情，何乐真被他迷惑，有些不再确定心中的判断，于是说道：“我们的钱，还有些贵重的东西，全都丢了！那个时候，明明还在，出去也没什么事，你们这里的钱肯定要丢了，你们可不要抵赖。” 听到何乐的话，姚老三大喊：“冤枉了！你仔细想想，会不会是外面不小心丢的，你也知道阳光镇这个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有，你要不仔细想想？”这种事情，姚老三有经验，不能太快将责任推出去，否则太容易被怀疑，这个时候一定要装出一副，你比他还要着急的样子。“我这店开了也有几十年了，我家也是代代居住在这个地方，不信你出去随便找个人问，这样的事绝不会发生在我们店！” 听到姚老三的话，何乐不禁信心动摇起来，开始仔细回想一路上的事，可是越想越不确定，再加上他从没遇上过这样的事，于是态度有些动摇起来。 “一定是这里！”这个时候，一旁的军纪开口，确定的说道。他看了眼何乐，让他先冷静，然后面无表情地盯着姚老三，边说道：“我对我的功夫，还是有几分信心！没有人可以，从我的眼跟前拿走东西，我可以很确定，除了刚才中途因为盯着那个小孩，其余时间都不会有人能靠近我家公子！”这次出来，为了掩人耳目，何乐让他扮演自己的下人。 “你要是不信，要不我给你表演一手？” “不必了吧？”姚老三对着军纪的眼神，只觉得一股压力袭来。军纪的眼神犹如毫无表情，可是正是这种无情，却让他更加害怕！一个人无论武功有多高，总是难免有些自然反应，心中也会产生情绪波动，而这都会表现在眼神上！什么样的人，才会有没有情绪的眼神？也许别人不知道，可是阳关镇的人一定会很熟悉，因为那正是让整个阳光镇都声名远播的——杀手！ 听到军纪的话，何乐倒是冷静下来！是的，他怎么了？钱财对他来说，都是身外之物，就算丢再多的钱，他也不会心痛！所有钱丢了，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还有块嘉靖皇上钦赐的腰牌，不过也没什么！因为那腰牌只有在大明有用，可是如果小偷敢在大明用那块腰牌，那就等着处刑吧！ 度过了初期的惊慌，明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何乐，开始思索也许这对自己来说，是个不错的考验。 其实孙永平的案子，整件事说起来都是李清在处理，连最重要的线索——逯折都是李清去查。自己怎么说也是个捕快，而且自己如此周折才出来，可不只是玩玩而已，他的目标可是成为像师兄们那样的人，所有他需要亲自去破案，而这也许是个不错的开始。 姚老三说话间，何乐还在思索这件事的得失，只见一道寒光闪过，然后是“咔”的一声。 看到寒光，何乐暂时忘记了说话，知道听到“咔”声，姚老三呆了几秒，有些不知所措。 “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何乐也感觉到了寒气，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 “没什么，我只是试了下我的剑还锋不锋利？”军纪冷淡的说道。 帅气！看着军纪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何乐羡慕的想到：我什么时候，才能够有这样的功力？自打和军纪相识，何乐只见过军纪出过一次手，还是自己几番恳请，让他和师兄比试，只是那次比试，节奏都十分缓慢，正式也只是交手了一次，实在看不出什么，直到今天出生，才让何乐认识到军纪真正的实力！果然这样，才像是真实的江湖。 “啊！”这个时候姚老三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是军纪出手，而且目标是自己。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头顶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腰牌 “鬼哭狼嚎什么？姚老三你搞什么鬼呢？”姚老三的叫声，引来了老板娘的注意。说着走了下来，瞧见何乐、军纪二人，猜出个大概，于是打招呼道：“二位怎么又回来了？” “我们的钱丢了，回来问问！”虽然事情还不确定，可是何乐心中对老板娘有些不喜。 “军纪不要冲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我看这件事和老板不一定有关系！”看见军纪动手，何乐连忙劝阻。这件事还没有确定，怎么能随便给人定罪呢！ “老板勿慌张，我们都是讲理的人，不会谁便冤枉人！”何乐又转身对一旁的姚老三安慰道。 “哦！好~”听到何乐的话，姚老三紧张的看着何乐身边的军纪，有些紧张的对着何乐自我辩解道：“真不是我们动的手，这件事和我们真的没有关系！”心中想到：动手的是小少爷，确实和咱们没有关系。 看着姚老三的举动，何乐对一旁的军纪道：“退下！”免得再吓到姚老三，然后对着老板继续说道：“好，你不要怕，他不会伤害你！” 听到何乐的话，军纪只得退了几步，退到店门口。 看到军纪走远了，姚老三稍稍定下来。 安抚完姚老三，何乐分析到案情，说：“这件事老板说和你没有关系，这件事我暂且相信你！不过有件事，我倒是想要过问……” “哈~哈~哈~”何乐说话间，下来的老板娘看到老板的样子，突然笑起来。 看见老板娘笑得莫名其妙，姚老爷有些摸不清头脑，问道：“你笑什么？” 听到老板的问题，老板娘指了指他的头顶，笑着说道：“听说东海的倭人都是这副样子，平时看习惯了，实在忍不住了~”说着老板娘笑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听到老板娘的话，姚老三好奇地摸向头顶，只见本该是头发的地方，现如今中间却成了秃顶。原是刚才军纪一剑，竟然将姚老三头顶中间的头发，剃了个干干净净，若是这一剑刺的目标是自己的……姚老三越想越觉得害怕…… “你没事吧？”听到老板娘的话，何乐特意瞧了姚老三的发型，果然和京城日本的使臣有几分相似。看到姚老三害怕的样子，于是何乐询问道。实在看出去有什么好笑的，何乐不解地想到。 姚老三似乎太过害怕了，面对何乐的询问，却也只是发呆。 看着姚老三的样子，何乐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继续说道：“那么咱们继续说刚才的事吧！既然军纪这样说，刚才他的本事，你们也是看到了，所有我绝对相信他的话。如今你们说偷东西的人不是你们，那么到现在为止，我们还遇到的人就是刚才那个小孩了！军纪也说了，就在那时，他分心了！老板你之前说，和那孩子是旧识，不如你们将人叫来，当面对质，如此是谁拿走了我的钱，就一清二楚了！” 何乐的话说完，却并没有回答，沉默……还有一旁老板娘止不住的笑意，让场面很是尴尬。 “咳~咳！”看着尴尬的场面，老板娘总算强行止住了笑意，那圆扇拍着姚老三肩头说：“人家问你呢！” 被老板娘一拍，姚老三才有了一丝反应，举起手指指着西边说道：“他就住在西面的佣兵村，你们直接过去，进去村中间最大的那个院子就是了。” 听到姚老三的话，何乐有些不太高兴地问道：“你不和我们一起去？” “反正我们的店就在这里，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你担心什么？”说着害怕的盯着军纪。 看着姚老三的举动，何乐明白了他的本意，又想着他确实说得有道理，反正人家开店在这里，于是便对着姚老三叮嘱道：“好，我们这就去叫人，到时候叫过来当面对质！” 看到姚老三还在刚才，害怕军纪的出手，没有完全出来，何乐也不多说，直接带着军纪走了。 看着军纪的身影走远了，姚老三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过了片刻，姚老三听着耳边，老板娘不停的笑声，不禁有些气急败坏地出口喊道：“有什么好笑的，你能不能闭上嘴？” “姚老三你和谁说话呢？你不要忘了，咱俩谁才是上级？”本来偷笑的老板娘，听到姚老三的话，顿时也忘记取笑，大声开口反击道。 听到老板娘的话，姚老三才反应过来，虽然平时这个破地方没有其他人，老板娘也不和他讲究，可是她确实组织内等级比自己高。 他刚才一时气急败坏，如今反应过来，人家确实没必要理会自己。可是话才说出口，直接让他道歉，实在面子挂不住，于是只能沉默以对，思考怎么才能不失面子地开口。 老板娘回想刚才，确实不该那么取笑，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而且自己也没有错，于是板着脸沉默以对。 就这样二人，面对面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彼此对视了许久之后，门外突然有人走了进来。 来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婆子，戴着一个黑色小帽，手中拿着块牌子，问道：“姚老三这东西是不是你丢的？我看你们平时老在那里放东西，刚才我井口取水的时候，正好看见你们的水缸跟前有这么个东西。” 来人正是这间院子的主人，这间店也是和她租的。 “可能吧！”姚老三接过对方手中的腰牌，想到可能是今天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落下的！ “今天是什么日子，到了牙婆你手上的东西，还能有出来的时候？”双方相处久了，倒是也算相熟，于是姚老三打趣道。但这并不是开玩笑，根据阳光镇的规定，谁捡到的东西属于谁，你要过来拿刀！ “那也不至于，就是一块铁牌子，也不值什么钱，而且看着像你们汉人的文字，老婆子要着也买不了什么钱！”面对姚老三的打趣，牙婆直截了当说出理由，然后说道：“行，既然东西还给你们了，老婆子还要打水，就不叨扰你们了！”说完揭开门口的布帘走了出去。 拿着手中的腰牌，想到刚才的事情，经过牙婆的几句话，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于是姚老三先开口道：“这姓何的小子，浑身没几件不值钱的玩意，怎么会有这样一块不值钱的牌子？你识字，要不看看上面写的字？” 第二百六十四章 江湖初手 老板娘见到姚老三先开口，知道对方已经给了个阶梯给自己下，于是也配合着接过腰牌，说道：“好吧，那我看看！” 腰牌入手，一股金属的冰凉感，分量也不小。确实是块铁牌，这也不由得引起了老板娘的好奇心，何乐这样的有钱人为什么带着这么一块腰牌。 拿起来就看见上面最显目的几个大字：见令如见人！看到这里老板娘不由得仔细打量起来，只见下面写着的嘉靖的特令，来回翻看了几遍，老板娘神情越发地严肃起来。 看到老板娘的神情变化，姚老三有些意外，问道：“怎么了吗？” “糟了！”老板娘死死盯着腰牌，来回确认中。 “这腰牌有什么特殊吗？”听到老板娘的话，姚老三也将目光转向腰牌。 “你自己看吧，是不是有些眼熟？咱们得赶紧去救人，晚了就糟了！”老板娘说完将腰牌扔给姚老三，起身往外走去。 “慢点，把门锁了！”看到老板娘的举动，姚老三慌忙接过扔过来的腰牌，瞧了几眼，确实有些眼熟。看着老板娘慌忙的举动，姚老三不解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还是看不出来？” “那两人可能是上级，你看那腰牌是不是有些像队长的牌子？”老板娘说着拉上姚老三，也顾不上店铺，赶忙朝着佣兵村走去。 “是有点像，怎么上级过来不联系咱们呢？”这个时候，姚老三也顾不上店铺，边跟着老板娘，边有些奇怪地问道。 “谁知道呢？反正看上面的字，那人等级十分高！”说着，二人出了饭馆，朝刚才何乐的方向走。 …… 顺着姚老三的指点方向，何乐和军纪顺利来到了佣兵村，果然村落中央有一间十分显眼的院子。 比起周围石头或泥土，简单的房子，这间院子整体都由青砖黛瓦修成，占地也十分巨大，二人很快就找到了这里。 “是这里吧？”何乐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进去问问就知道了！”军纪直接的说道，说完走了过去，刚要推开门，里面就走出两个身穿黑色长袍的西域人。 “两位来干什么？”对方警惕的看着何乐二人，语气不善的说道。 “这里面是不是住着一个看起来大约十岁左右的孩子？”何乐礼貌的向二人问道。 “你问他干嘛？”对方并没有否认，而是有些谨慎的询问。 “他偷了我的钱，可以让他出来对质吗？”何乐耐心地说出自己的目的。 听到何乐的话，二人皱起眉头，有些目光不善的盯着何乐，说道：“就这事？” “恩！”何乐认真的点了点头。 “小子你在玩吗？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阳光镇，你和我说这事？你要是在这丢了东西，只能怨你运气差，快点走，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说着抬手将何乐往外推去。 看着对方先动了手，何乐也不再客气，正好他也想试试自己的身手。 何乐运起内力，抬手向二人推出，然后准备往里闯。可惜第一步，就没有顺利完成。 何乐一推手，运转着内力，少说也有几百斤的力气，可是当他动手推向对方二人时，却感觉到像是推到了一块巨石上，丝毫都推不动。 看到对方出了手，门卫二人十分意外，不过还好早有准备，预先运起了力气，才没有被问道：“你当真不知道这里是那？” “再来！”看见自己的出手，并没有起到预想中的效果，于是何乐不由得起了好胜心！ “小子你真的确定要出手？这里可是蓝掌柜的地盘？”何乐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听到对方的话，何乐也没什么招式，挥拳说道：“我今天来，不认识什么蓝掌柜、白掌柜，你们要不把人叫出来，要不就别废话！” 看着何乐小小年纪，身怀内力，二人也不敢小觑，摆起架势开始应付。 “军纪你别出手，先让我好好打一场！”好不容易遇到这样的机会，何乐连忙让军纪一旁耐心等待。 “好！”听到何乐的话，军纪停下本来准备出击的招数，在一旁耐心等待起来、 何乐除了因为病情，好好练过内功，别的招式全都是东学西凑，因为并没有耐心，从没有完整学过，因此出手间也没什么固定招式，从来都是想到什么算什么，具体全靠内力。只见他上来先是三招王八拳，接着又换成龙抓手，扫地腿。 刚开始对方二人，还怯于何乐的内力，看他耍得虎虎生威，不敢轻易主动出击，时间久了看到何乐真的没有套路，只是仗着内力胡乱出招，也不客气开始反击。只见他们先是一招“锁病夫”，一个人挡住何乐的攻击，然后一人“千钧一发”直接打向何乐的头部要害。 刚开始何乐见对方不放水，还乐的真枪实战的打，可是后面对方套出何乐的真本事，也不和他硬碰硬，只是在周围不停的寻机出击，让他有种浑身力气，却无处可用的尴尬！时间久了，何乐只觉得对方配合更加天衣无缝，他根本找不到出手的机会，要不是靠着浑厚内力，早就败下阵来了！ 再这样下去，何乐只怕要输！军纪看出了场上的形势，也顾不得何乐的吩咐，下场出手帮助何乐。 了不得，军纪不亏是能和师兄也不分高下的人！刚才还逼得何乐，无可奈何的二人。只是转眼的功夫，却只见军纪只是轻轻一点，就打退了二人。接下来几招间，只见军纪挥手成剑，以指戴剑东挑西刺。就将门卫二人的阵型打的七零八落。 眼看着眨眼睛，军纪就能将两人打败，何乐也不浪费时间，说道：“这两个人交给你了，我去抓那个小孩，省得他趁机跑了！” 现在的情况是何乐出京前都不是没想过。故事中的主角，总是练了几天功夫，就自以为很厉害，初入江湖第一次就盲目自大，然后总是落得悲催结局。何乐之前都提醒自己，要有心理准备，你的武艺也许不高！ 对于自己的弱点，何乐其实也算清楚。可是比起需要天赋的内功，外功实在太难练了，需要天天去坚持，所有他总是很难练完一整套外功招数。他见过努力的人，知道自己的付出还是不够，虽然平时比试中，他总能赢，可是十有八九是对方让着自己。 说话间何乐赶忙内院，却只见宽广的院子，却是空荡荡的一片，什么人也不见！看着周围数量不少的房间，何乐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何乐有些茫然之际，中间的一间房子中，却走出一位姑娘。十五六岁。浅黄带黑的发色，五官也十分的立体，明显是一位拥有西域血统的 “有个十来岁的汉人小孩，你知道在那里吗？”何乐看到人，立马走过去问道。 第二百六十五章 且慢 “你找我弟弟干嘛？”听到何乐的询问，小姑娘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然后朝着屋子里面大声喊道：“不名，你又干了什么坏事，赶紧出来道歉，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小姑娘喊完，屋子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似乎有什么家具倒地，然后又传来一声惨叫！ 听到惨叫声，何乐抱拳和小姑娘感谢道：“谢了姑娘！听声音正是我找的人！”说完也不理会其他人，转身朝屋内跑了进去。 一旁的小姑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屋子里的响声，估计弟弟这次真的闯大祸了，也担心地朝屋内走去。 院子中还在和军纪缠斗的二人，眼看何乐闯了进去，心中着急起来，一人喊道：“快点停手，这里可是蓝掌柜的家，出来事可不是你能担待起的！” “蓝掌柜可是阳关镇佣兵之王，你就算武功再高，难道还能打得过这一村人？”另一人怕军纪不了解蓝掌柜的厉害，在一旁补充道。 军纪是什么人，大明皇宫大内侍卫。听到二人的话，丝毫不畏惧，接着不紧不慢的出招应对。 二人见军纪没有丝毫反应，内心更加焦急起来，里面的人可是掌柜的特意吩咐，要小心保护的人，出了事那可不是他们能担待起的。二人彼此对视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于是一人拼命出击，另一人朝着屋内的方向走去。 军纪一眼就瞧出了他们的计划，并不理会那人的疯狂进攻，避开将另一人缠住，轻松留下两人。 …… 屋内，只见本该规矩摆放的家具，此刻都已经七倒八歪，似乎发生了什么激烈打斗。 在窗户边一个柜子下，何乐看到了偷自己钱的那个小偷，此刻却被柜子压住了，正在那可怜地哭呢！ 看着他倒霉的样子，何乐乐嘴上开了花，站在一旁讽刺道：“小子，跑啊？怎么不跑了？做坏事要倒霉运了吧！” 听到有人来了，男孩赶忙哭着说道：“快点帮我把柜子搬开，求求你了！” 这个时候刚才的那个小姑娘，走了进来，瞧着屋内的场景，慌忙喊道：“无名你没事吧？”说着连忙走了过去，想要搬开压在男孩身上的柜子，只可惜柜子太重，她根本搬不动！ “姐姐我被柜子压，好痛啊！”听到小女孩的声音，男孩更是释放感情，忍不住嚎嚎大哭起来。 听到弟弟的哭叫声，女孩更加着急起来，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搬不开那个柜子，于是只能向何乐求助道：“这位大哥哥，我知道我弟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你，但是还请帮帮我，之后我一定让他给你请罪！” 没想到自己居然栽在这样一个小孩子手里？ 何乐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既然他在这里，就算放着对方，他都跑不了！看小姑娘样子也是个懂事的人，何乐于是答应下来。 说着他走到柜子跟前，其实柜子并不重，估计一个成年男子也能轻松挪开！这也是他不着急的原因，反正压不死人，正好让对方长个教训。何乐想到自己小时候的经历，想到也许这样也能让他以后不要像自己一样后悔！ 想着何乐运起内力，一抬手就将压倒的柜子，一把抬了起来，然后说道：“快点往出走！” 其实不用何乐提醒，男孩感觉到压在身上的柜子离开后，马上爬了出来。 看着人离开了，何乐一用力，将悬空的柜子搬了回去。 男孩逃出去后，女孩将他拉到身旁问道：“没事吧？” “疼，后面疼！”满脸的水花，眼泪不要命地往外流着。 女孩听见男孩的话，赶紧说：“你转过来看！ 听到姐姐的话，男孩听话的转过去，女孩揭开衣服一瞧，发现只有几道淤青，于是又将衣服放了下来，说道：“没事，只是被压青了，以后抹点红花油就好了，以后不能这样了，知道了吗？”说着替他擦干脸上的泪，说道：“你忘记了吗？你可是男子汉，男子汉该怎么样？” “嗯！”听到姐姐的话，男孩听话的点了点头。“我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不哭了！”说着居然真的停住不哭了！ 瞧着他们姐弟对话，何乐不禁有些羡慕男孩，要是自己也有这样的亲人就好了！ 看见男孩不哭了，何乐咳嗽了两声，说道：“小子咱们又见面了，还认识我吧？” 听到何乐的声音，男孩立刻皱起了眉头，又转了一下眼睛，装作不知所措地说：“你是谁？咱们见过吗？” 看见他的举动，何乐当即察觉出他的想法，知道他想不认账，于是说道：“好，你忘记了是吧？我给你点提示，姚老三家的饭馆里，我还请你吃了一碗面，记起来了吗？” “什么姚老三的饭馆，我不知道？姚老三是谁？本少爷用你请吃饭吗？” “当时若不是你说你父母双亡，我也不会请你吃饭!好好好，你不认账是吧？你要不是心虚，那你刚才跑什么？而且你自己拿了我什么东西，自己不说清楚吗？”何乐直击要害。 听到何乐的话，男孩当即露出不知如何应答的表情，愣了片刻说道：“谁说本少爷要，对了，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柜子！还有我亲人活得好好的，你不要诅咒他们！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本少爷是缺钱的人，会偷你的东西？” “偷没偷你自己清楚，你现在自己承认也就罢了，但是若要让我检查出来，事情可就没那么好解决了！” 听到完二人的对话，女孩当即对事情有了个大概，于是严肃着脸问道：“无名你偷东西了？” 听到女孩严肃的样子，男孩当即知道姐姐生气了，于是赶忙否认道：“没有的事，姐姐你不要听他乱说。我又不缺钱，干嘛偷他的银子呢！” 他说：“我没有说丢失的是钱，你怎么猜到的？”何乐摊手疑惑地看着男孩。 “你……”男孩指着何乐，气急败坏自己一时口误，居然说漏了嘴，于是换了副毫不畏惧的无赖样，说道：“是我拿的，怎么样？谁叫你傻，连那么假的话都相信！阳关镇的规矩你没听过吗？东西从来不属于任何人，它被谁拿到了就是谁的！” 啪~ 却只见姐姐一个巴掌，打在了男孩脸上，她生气的指着弟弟说道：“你怎么能偷东西呢？父亲的话你忘记了？有些事不能做，早知道你这样子，我就不和你出来了！” 男孩一副难以置信地看着姐姐，说道：“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而且是你要跟着我，又不是我要你跟！我不理你了！”说着往外跑去。 “哪里走！”何乐那里能放他走，一把将他拉住。 看着弟弟不但不认错，还有这种态度，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实在对不起！这样，他拿了您多少钱，我先还给您成吗？” “不必客气，我也不比你大几岁！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钱我倒是不缺，只是钱包里面有件重要的东西不能丢！” “这样啊！”听到何乐的话，女孩不好意思地致歉道：“对不起，那我问问他吧！” “快点老实讲，你把人家的东西放那了？不然我就找父亲了？” 听到女孩的话，男孩只是哼了一声，小声说道：“你能找到？” 看着男孩这副肆无忌惮的样子，何乐加大了手中的力气。 感受到何乐手中的动作，男孩连喊了几声疼，接着说道：“我知道错了，放过我吧，我全都说！” 听到对方求饶，何乐也不和小孩子置气，一把放开了他，然后说道：“说吧！” 被何乐放开，男孩摸着自己的肩膀，接着眼珠一转，心中有了主意。一边继续装可怜，一边说道：“姐姐你也知道，我这次过来是想要成为一个杀手！可是我最近问过对方，对方说杀手不需要普通人，只需要天才！想要成为一个杀手，必须要经过考验！他们给我的考验就是，随便找一个人，偷走他身上重要的东西，这样就能证明，我在这方面还算有天赋的人。所以现在，东西已经到了他们手里了！”说着哭泣着伪装。 听完弟弟的话，女孩皱起了眉头，自责道：“说了多少次了，咱们不是那些穷得活不下去的人，你不用去干这些不要命的勾当，你怎么就是不听呢？”然后又向何乐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这样不管你的东西值多少钱，我们都赔给您双倍怎么样？” 听女孩的话，他们家在阳关镇，还是挺有钱。既然女孩也承认了，这事估计十有八九不差了！不过何乐并不缺钱，而且那块腰牌，一般人就算捡到也没什么用！这次自己的目的正是杀手组织，没想到会这样搭上关系。所以何乐拒绝了女孩的条件，说：“你也看到了，我真的不缺钱，就是那东西真的不能丢，这样你交给谁，怎么带我去找他呢？”何乐对着男孩说。 “不要吧，这样很危险！”女孩说。 “对啊！”男孩不情愿的说道，只是怕露出破绽。 何乐对男孩早有提防，自然早就看出来他的想法，只是他如今正好找不到杀手组织的人，也就不说破。 “这件东西对我很重要！”何乐找来一个理由，问道：“怎么样行不行？” 男孩自以为，何乐上了当，自然千肯万肯。只是不能表现，只能说道：“我当然没问题，可是到时候要不回东西，你可不能再找我们！” “当然！”何乐承诺道。 正当双方达成条件，院外传来姚老三和老板娘的声音，只听他们喊道：“快点住手啊！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快点停手！” 第二百六十六章 您就是小王爷? 听到外面的声音，何乐不禁疑惑起来，他们怎么来了？可是因为他们的打扰，审问已经进行不下去了！只听外面姚老三喊道：“小少爷在吗？大家别打了，都是误会！” 事情既然已经发展成为这样，何乐只能领着姐弟二人先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院子里，军纪和两个守院人的打斗已经停止，只见姚老三和他老婆已经将双方分开，说道：“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对着守院的姚老三还不停向二人道歉：“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另一旁的老板娘拉住军纪，问道：“那位公子呢？他没事吧？” 这个时候何乐走了出来，听到她的话，接口问道：“你们找我？事情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既然事情和你们没有关系，你们这是？” 看到何乐的踪影，二人都是松了口气，姚老三开口道歉道：“这位公子，都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拿走的，不关小少爷的事，我们这就回去把东西还给您！真是对不起，先去都是我们信口胡说，造成双方的误会，实在是对不起！”说着诚恳的向守院的二人求情。 听到姚老三的话，何乐皱起眉头，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姚老三和这件事有关系，何乐当然明白，身为饭馆的主人，东西在他那里丢了，而且他还和小偷没关系，就算是三岁的孩子都不相信！可是这个时候，何乐他们也没准备为难他们，他们怎么又主动承认了自己偷东西？ 看着何乐走了出来，军纪和老板娘走了过来，老板娘问道：“您没事吧？” 看着对方关切的眼神，何乐一时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沉着起疑惑地看着对方问道：“你们到底搞什么？人家已经自己承认了，你们这是？” 面对何乐的疑惑，老板娘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递给何乐道：“这是您丢的东西吧？我能不能和您悄悄说两句？” 何乐拿过东西一看。正是自己之前丢的腰牌，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为了搞明白，还是答应了对方的条件。 看见何乐同意，老板娘走到何乐跟前，贴着他的耳朵问道：“这东西既然是你的，想必您肯定是锦衣卫的人，我们是锦衣卫派来这里的密探！” 对方还没有看见，便闻见一股香风袭来。何乐自小生在皇宫，见过的女子不算少，尔康手下除了贴身丫鬟严诗惠之外，还从来没见过天生体香的女子。不禁有些意外，老板娘长相都是一般，只是有点刻薄像，总是让人很难喜欢，却不想她居然天生异香。 听到对方的话，何乐有些意外的看了对方一眼，没想到这里居然也有锦衣卫的人！ 何乐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虽然他并不是锦衣卫的人，可是锦衣卫都指挥司是他长辈，确实也不算外人。 何乐先是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对方应该没有说谎，否则他们没必要现在出现，也只有这样他们出现才算能说通！ “我还需要通过他们，打听一件事！你们如今出现，事情就难办了！” 何乐顺便接过东西，大声说道：“确实是我丢的东西，可是怎么会在你们手中？”希望通过对话让对方配合。 这个时候除了军纪，那些孩子都去找那两个守院那边了，所以并没有人特意注意他们举动。而另一边姚老三正在和对方说着什么，所以并没有特意关注他们。 “什么事？您要是相信和我们说说，说不定我们能帮上忙！对方两个孩子家，在阳关镇势力很大，若非逼不得已还是不要和他们扯上关系为好！”老板娘劝说道。 “我们想要打探杀手组织的事？你也知道？”何乐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反正他的目的是打听到想要的消息，方式倒是无所谓，要是能通过他们打听到消息，省去麻烦更好！ “这事包在我们身上！您也不看看，我们潜伏在阳关镇，就是为了第一时间打听到各种消息，这可是我们老本行了！”老板娘自信的回答道。 听到对方的话，何乐答应下来说道：“行，那咱们出去再说！” 看到何乐同意配合，老板娘大声说道：“我们这不是下午没人打扫馆子里，收拾的时候正好捡到了，真是不好意思！” “原来是这样啊！那之前是我误会了！”何乐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都是我们的错，都怪我们没注意，还好赶到的及时，没有造成更大的误会！”二人说着走到守院和那两个孩子跟前，老板娘又将事情讲了一遍，只当是自己的错，十分诚恳地请对方原谅。 面对两个守院也不想将事情闹大，索性也装出一副大度的模样，原谅了姚老三他们的失误。 只有小女孩似乎真的将事情当真了，有些后悔地向弟弟道歉，说自己刚才不应该动手。小男孩一副不解的模样，有些生气地看了姚老三几眼，又想到本来领着何乐去找那些人，说不得能让何乐吃个瘪，现在计划看来是不能实行了！ 就这样就在双方一方诚恳，另一方也十分理解的态度下，事情完美解决，姚老三和老板娘又带着何乐他们回到了饭馆。 到了饭馆，二人当即向何乐跪下请罪道：“不知道上级到来，还请恕我们的失陪之罪！” 何乐当即将二人拉起，说道：“和你们没有关系，再说之前咱们也不知道彼此的身份，有所冒犯也是在所难免！” “上官既然来此，为什么不先来找我们？这样也能避免这些麻烦！”姚老三不禁开口的问道。 听到对方的问题，何乐说道：“这个我要先向你们赔罪，刚才我说了谎！我并不是锦衣卫的人，还请恕刚才的失陪之罪！” “那这个腰牌您是哪里来的？”老板娘指着何乐怀中的腰牌问道。 “这个说了你们不要不信，这块腰牌是皇上赐给陆叔，陆叔又转赠给我的！”何乐解释道。 “您说的陆叔是？”老板娘问道。 “当今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炳！”何乐告诉他们。 “那您是？”老板娘问。 “何乐！” “您就是小王爷？” 第二百六十七章 气出血 额，挺意外又这次，在这样一个地方，居然又听到这个外号。 “你知道我？”何乐十分意外，没想到对方居然认识自己。 “当然，你可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后辈，京城出名的公子哥，我怎么会没有听说过呢？当年你……”谈到这里老板娘兴致高昂起来。 正当她要高谈阔论，何乐赶忙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当年的光荣事件，他还是不想被人知道了！ “那个你们还没介绍呢？我还不知道你们的真实姓名呢！”何乐开口询问道。 听到何乐的询问，老板娘指着老板说道：“他叫姓单，家里排行老三，因此单名一个季。”又指着自己说道：“我叫姚清歌，我们的化名还是从我姓来的呢！我们本来也去过北京当差，如今被派到这个地方查探情报。”说完低头从面部一揭，扯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本来面目，说道：“为了避免麻烦，不好意思！” 面如桃花，肤如玉质，好一个妖冶美人！第一次瞧见姚清歌的真面目，何乐不禁被她的模样惊艳了几分。 “没关系！”何乐脱口而出，看好总是让人好感，之前因为姚清歌的刻薄行为，何乐对她影响差了几分，如今倒也觉得能够原谅，她有资格说刚才的话。 不过何乐到底不是为了美色，而且他也看到过不少漂亮姑娘，过来刚才的惊艳过后，何乐想起自己的正事，问道：“你们既然卧底于此，想必对阳关镇的势力很了解了？” 看到何乐稍稍被自己的美丽，惊艳了几分便清醒过来，姚清歌不禁有些失望！不过既然对方问起，于是姚清歌仔细询问：“不知道您想打听什么？” “你们听说过孙永平这个人吗？” 听到何乐的话，姚清歌神色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用心解答说：“当然听说过，孙老板在整个阳关镇可是大名鼎鼎的人，只要在阳关镇待过一段时间，不会有人不知道他，不知道您打听他做什么？” “这个不用你们多管，你把你知道的关于孙永平的事都说出来！”何乐听到事情有了头绪，不禁心头大喜，急忙说道。 “我虽然了解孙老板，可是要说个清楚，却不知怎么说起，这样就从他和阳关镇的故事讲起吧！嘉靖三十四年，哈密国王下旨说要建造一个，允许所有江湖人士聚集的地方，无论他之前在别的地方犯过什么过错，在这个地方都既往不咎，而且允许商团自由来往，不收集任何税款！后来就选了阳光镇这个地方，阳光镇建立之后，根据势力范围很快就分成了四股势力，每个势力便有了领头人，大家称之为掌柜！凭借着掌柜的身份，孙老板参与了阳关镇超过八成的买菜，可以说是阳关镇真正的富可敌国的人了！只是不知为何，今年春节的时候，孙老板忽然金盆洗手，然后将偌大的家业都转卖出去，然后就消失不见了！不过据说孙老板在做商行掌柜之前，据说他之前在西域做生意很多，估计现在也不差钱，别的我就不清楚了！” 听到姚清歌的话，何乐不禁陷入了沉思。孙永平金盆洗手之后，很快就搬到了西安，这个和他之前的情报对得上。姚清歌的话也和白云烟所差不多，难道真的是孙永平开口欺骗了自己？可是当时他既不清楚自己身份，又不了解何乐的性格，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这短短的几个月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什么事促使孙永平这样突然改变？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怎么他突然失踪了？ 沉思了半天，还是没有想明白的何乐，只好向姚清歌问起另外一件事。 “那么据你所知，这些掌柜的选举和哈密国王有没有关系？” “应该有吧？太过私密的事情，我们并不清楚，可是在还没选定阳关镇这个地方的时候，这四个掌柜就开始在阳光镇开始排布，若非得到内部消息，他们也不会如此！而且正是因为他们的先行部署，才在后来的众多参与者中脱颖而出，成为行当掌柜！所以我个人觉得，他们应该和国王有联系！”姚清歌说出自己的判断。 这样说来，当初在西安，白云烟和自己说的话，应该都是实话！可见决定建立这个地方之前，哈密国王已经对这里有很用心的安排！ 只是如此，自己答应白云烟的事，看来得用点心了！ “对了，你知道孙永平的儿女，最近是否有被人抓到阳光镇？最近有没有在这里见过孙永平？” 听到何乐问起这个问题，只见姚清歌和单季突然脸上大变，神色变得难看起来，是否突然遭遇了很严重的事变。 “还请公子降罪，都是我等不力，坏了公子的大事！”二人突然跪下请罪道。 “你们这是干嘛？好好的我怎么会怪罪你们，而且你们也并非我的手下，不必如此！”说着将二人扶起。 只是二人佁然不动，姚清歌开口道：“有件事要告知公子，我们之前皆是无意，还请公子轻罚！”说着抬起头来，低声咽气十分害怕的说道：“公子您之前遇到的两人，正是孙掌柜的子女！” “什么？”听到姚清歌的话，何乐直觉一阵胸闷，赶忙捂住胸口！ 突然何乐后退一步，一口淤血喷了出来，退步倒在了后面的饭桌上，然后才止住步子。 “公子你没事吧？”看到何乐忽然的变化，姚清歌顾不得脸上的血迹，起身拉住后退的何乐，拿内力一探，只觉得何乐体内的真气化作两股，已经乱成一团。 看着这突然的变化，军纪赶忙上去，一把推开姚清歌，将自己的内力输入何乐体内，帮助何乐重新整理真气。 经过军纪的帮忙，何乐缓过起来，瞧着一旁自责的姚清歌说道：“无妨，不过是旧病罢了，已经没事了！我修炼的内功心法不同于常，所以才会变成刚才那个样子！再说事情也不是你们的过错，赶忙洗下脸上的血迹，我缓口气，咱们赶紧回去去找他们！” 第二百六十八章 人去楼空 缕了缕额前的留海，看着眼前空荡荡的院子，何乐咬着上嘴唇，努力压抑着自己想要愤怒的心情。 目前的情况，怪不到任何人，姚清歌他们之前并不清楚事情的经过，他们只是好心而已。 “没什么，之前倒也预料过这样的情况！”何乐安慰着众人，不想因为他自己的事，反而引发姚清歌二人的自责。 “公子你没事吧？你面色看着有些不太正常？”看着何乐面色不太正常的红润，以及之前吐血的情况，姚清歌不禁为何乐的身体情况而担心起来。 “没什么，犯病之后的正常反应罢了！”何乐摇了摇手，转身说道：“走吧！”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看着何乐的背影，姚清歌也不好阻拦，等着单三走了过来之后问道：“怎么样？有没有留下点什么？” 单三摇了摇头，叹气说道：“龟儿子的，走得干干净净，什么也没留，动作可真快！” 听到单三的话，姚清歌不禁皱眉头，只可惜她此时易容，反而显得十分凶狠。 “事情不对头，这事不对头！”姚清歌低声念叨道，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何乐呢？”单三抬头，发现何乐不在了，于是出口问道。 “回去了！”姚清歌边想着什么，然后随口回答道。 听到何乐先走了，单三也无心再追查，说道：“既然这样，咱们也回去吧！” “等一等军纪，他还没出来呢！”姚清歌道。 “军纪、军纪好了没有，该走了！”单三朝着屋内喊道。 很快军纪从偏屋里走了出来。 “你有什么发现？”姚清歌问道。 “没有！”军纪摇了摇头，看着何乐的踪影不见了，于是问道：“公子呢？” “先走了！”单三抢先回答，说道：“咱们也走吧！” “行！”听到单三的话，军纪答应下来，迈步朝外追赶何乐的身影。 “走了！”看着一旁的姚清歌还站在那里，单三拍了她一把。 “哦！”被单三拍了一下，姚清歌反应过来，说道：“走吧！” 姚清歌边走边对着单三问道：“你说说看，孙老板家的小公子是什么时候来的？” “不清楚怎么了？”听到姚清歌的询问，单三疑惑的问道。 “你不是平时和小公子经常玩吗？你不清楚？”姚清歌不太相信的说道。 “我这么大的人，和他一个小屁孩有什么好玩的，就是他经常找我打听杀手帮的事！”单三有些生气地反驳道，然后接着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是想帮那姓何的查案子吧？你刚才也听清楚了，他只是六扇门一个普通捕快，又不是真的咱们上司，他的事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普通捕快？人家那出山，当捕快不过是随便玩玩罢了！人家什么人，你不要忘了咱们指挥使可是何公子的叔叔，陆指挥对何公子可是比亲儿子都差不多哪里去，更何况皇上还对何公子视如己出呢？人家什么身份，到时候咱们离开这里，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姚清歌说起离开的事，让单三改变态度。 “这里有什么不好的呢？为什么非要离开？”听到姚清歌的话，单三生气地反驳道。 看着单三忽如其来的怒气，姚清歌有些不知所措，停下脚步疑惑的盯着单三，疑惑的询问道：“你干嘛忽然生气？我想要离开的事你不是一直很清楚吗？今天好好的，你发生什么火？” 听到姚清歌的话，单三着急地反驳道：“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这里挺好的，咱们没必要着急离开！” “你要觉得不错，就待着呗！反正这地方我早就不想呆了，这次一定要请何公子帮忙离开！你要不情愿，这次就看在咱们这么久的交情上，就当帮我这个忙怎么样？”姚清歌请求着说道。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难道这个地方，就没有什么值得你留下来的事或者人吗？”单三对着姚清歌焦急的问道。 “哼！”听到单三的话，姚清歌厌恶地看了周围一眼，漠无感情地说：“我讨厌这个地方，讨厌这里的所有人和事！” 听到姚清歌的回答，单三露出了失落的表情，奄奄的想要说着什么，可是又不知该怎么说，只能紧张的握紧拳头，低低的说了一句：“那我呢？难道你……”越说声音越低，直到最后低不可闻。 “你说什么呢？”听到单三的话，姚清歌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我们当时是同僚，你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手下。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听到姚清歌的话，单三马上出口反驳道：“当然没有，我怎么会喜欢上你呢？我才不会喜欢你这种女人呢？” “这样最好，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不是我喜欢的人，咱们同事这么久，你算是这个地方我唯一还算看得过去的人，我可不想咱们产生误会！”听到单三的话，姚清歌安心下来。 “对啊！这样就好！”单三无所谓的回答着，心中却激动着想要将自己的心意说清楚。 是啊！没错，他爱上了她！单三以前和姚清歌说过，他只想要一个普通点，长相无所谓，可一定要贤惠会做饭的女人！这样他每天回家，能够第一时间吃上饭，这样平常的日子，才有家的感觉。可是啊……可是啊，人心又怎么是人能够控制的呢！姚清歌是一个势利、漂亮、喜欢风光又有些许强势的女人，和单三心目中的老婆相差十万八千里。所以平时的时候，虽然因为她是上级，心里却常常吐槽她，也十分看不惯姚清歌一些穷讲究的习惯，恨不得她这个麻烦快点离开！ 可是时间就在这样，不经意的日子里过去了！他慢慢习惯了这样一个人，虽然讨厌却习惯了！直到何乐的出现，单三感觉到他真的要失去她，那一刻单三才发现原来他真的喜欢上了这个他讨厌的女人。 “我喜欢……”单三决定鼓起最后的勇气，无论什么样的结果，总好过没有努力！ “公子你没事吧？”门外忽然传来军纪的声音，听到军纪的话，姚清歌再也没有心情听单三的话，赶快奔跑着走出去问道：“何公子怎么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对面，单三对着姚清歌的背影，终于说出来那句说不出口的话。 第二百七十九章 污言污语 一睁眼，何乐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房间中还隐约有一股脂粉的清香。 “这是哪里？”何乐开口问道，一种熟悉的疼痛传来，每次发病都得后遗症！ “公子你醒了？”何乐耳边响起，一个有些尖锐又清脆的女音。 是谁？听到这陌生的声音，何乐坐起身来，朝着旁边瞧去。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青衣白衬玉芙蓉，黛色长发下有一双十分明亮的眼神，长发上自是简单插着一根银色发簪，腰间系着一条紫色腰带，倒是十分显出她胸大腰细屁股大。 此刻美女十分温柔地看着何乐，看到何乐的举动，伸手扶住他。 “公子你没事吧？”她关心的问道。 她是谁？这里是哪里？何乐脑海中，又马上浮现出这两个问题。 盯着对方看了半天，何乐终于回想起来，她是姚清歌。自己以前为了查孙永平的事，来到阳关镇，之后又遇到了孙永平的儿女，可惜当时自己没有认出来，把他们给放走了！ “没事！姚清歌这里是哪里？”想起之前的事，何乐不禁为之懊恼，可惜这种事情，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这里就是酒楼，这儿是酒楼上面我的房间！”姚清歌解释道，想到之前的何乐突然的昏迷，她不禁又担心地询问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昏倒了？” 自己怎么会睡这里？听到姚清歌的回答，何乐有些不禁地思索道。 看到姚清歌担心的神情，何乐摇了摇头，回答说：“没事，老毛病了！军纪呢？”何乐不愿多说自己的事，于是又问到军纪，想要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是吗？要不要请个医生看看？”姚清歌有些不放心的说道，顺口又回答道：“军纪兄弟在楼下，要不要我现在叫他上来？” “没事，京城的御医看过也无药可治，娘胎里带的毛病！”何乐摇头拒绝了姚清歌的好意，想到现在是别人的房间，也就不好再多加麻烦，于是说道：“算了，不麻烦了你们了，我自己下去吧！”说完起身穿上鞋，往阁楼下面走去。 姚清歌劝说了何乐几次，看见他行为果断，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扶着刚醒来还有些虚弱的何乐朝着楼下走去。 因为姚清歌的一旁的帮助，二人磕磕绊绊顺利下楼来。 如今正是晚饭时分，酒楼中还有不少客人，看到何乐和姚清歌的身影，纷纷开口朝着后堂喊道：“姚老三这又是谁？怎么来今天你这，来了这么多生面子？还有这个好看的婆娘是谁？不会是你亲戚吧？” “是啊？今天什么日子，你这这么多亲戚？” “怎么你婆娘也不见了，不会是你和这女娃子有一腿吧？” “你瞎说什么呢？看不见人家女娃子手中牵着个人吗？这你这要是被姚婆娘听到了，还不得活活拔了老三的皮？” 这人的话，顿时引起了众人的笑，一时间大堂中闹纷纷起来。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一对？要我说这女娃子肯定和姚老三有一腿，不然怎么老板娘好端端的不见了，肯定是东窗事发了！”一个人反对，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就老三那衰神子，能勾搭上这样盘亮的姑娘？她要是有那本事，我早就和红掌柜好上了！”另一人驳斥道上一个人的意见。 “董家的说的不错，老三没那本事！”东边桌的人应和道，开着姚老三玩笑道。 “也是，有道理了！可是你们说说，姚家婆娘怎么不见了？”先去说话的人见几人反驳，也不坚持，反口继续问道。 这个问题谁也回答不上，只能议论纷纷起来。说了一会，话题一乱，又有人开口说道：“看旁边那小子，一副衰样，还是个小孩样？到底行不行？下面估计毛还没长齐，姑娘你看我行不行，保证让你美到不行！” “姓李的你就吹牛吧！谁不知道你是个蜡抢头，连你自己家的婆娘都满足不了，经常和我家那口子抱怨！”一人开口揭短道。 “就是，就是，姓李的你就别吹了！而且你们懂什么，搞那事其实最好就是找个小一点的，眉清目秀看着顺眼，而且他还什么也不懂，都由着你，好玩得很！”这时门口站着的一个中年妇女扯着嗓子说道。 听着大堂中，乱七八糟的污言秽语，尤其是说话的大妈，岁数估计比自己大一辈，挺着个大肚子比胸都大，何乐不禁胃口大吊。正想着出口喝止几句，却被旁边的姚清歌给拦住了！ “公子止怒，何必和这样的乡野村妇置气呢？番外礼教之外就是这样，而且若要查案，实在不易多惹麻烦！这样的话又伤不到人，由他们说去吧！” 听到姚清歌的话后，何乐止住怒气。姚清歌说得不错正事要紧，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想到这里暗暗告诉自己要冷静，对着姚清歌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看到何乐不再冲动，姚清歌不再阻拦。 这个时候，后厨的姚老三听到前面的声音，也走了进来。看到楼梯上的何乐和姚清歌，开口问道：“何公子醒来了？” 何乐点了点头，也不多做理会，拍了拍柜台，对着柜台后面的军纪道：“你出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讲！” “姚老三你老婆呢？怎么今天你家来了这么多客人？” “是啊？先前摆脸子的小子，看着可不像普通人？” “还有那个好看的姑娘是谁？大家之前都说你两有一腿，才把你婆娘给气走？” “是啊，那么好看要不你解散给我？” 听着众人乱七八糟的问题，姚老三先将做好的酒菜给端到客桌上。 听到他们的关于姚清歌的问题，他不禁想到今天在蓝掌柜宅院时，自己和姚清歌告别的事！ 是啊，那么好看的姑娘又怎么会看上他！要不是因为被指派到这种地方，只怕自己一辈子都和姚清歌扯不上关系！自己真应该清醒一些，怎么好好的就犯糊涂呢？看着姚清歌和何乐离开的背影，他不禁摇了摇头，人家一直想的都是离开这里！ 想到这里姚老三从柜台旁边又拿了几坛酒，一边给众人倒酒，一边说道：“大家说笑了！那位公子是我的一位远房亲戚，人家家里是大财主，这次准备去西域做笔生意。这不是正好在阳关镇休整几天，我就招待招待！至于那个小姑娘和小哥，是何公子的贴身丫鬟和护卫！不过人家自小读圣贤书长大，斯文惯了，大家看在我的面子上，还是客气一些！”姚老三说着拿起酒碗，对着众人敬酒道：“谢谢大家，这杯酒算我请大家！” “既然姚老板这样说，我们肯定给老板你面子！”众人纷纷答应下来。 “那既然如此，老板娘怎么不见了？”有人问道。 “大家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口子，势力惯了！这次看见人家是大富人家，这么出去买东西去了，说是要大请人家一顿！”姚老三说着脸上露出难看的笑容。 听到他的话，众人也不质疑，纷纷应和，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第二百七十章 我的故事 到了院子，何乐直接问道：“军纪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直接回客栈？”听了刚才一番话，何乐何曾受过这样的气，所以说话间忍不住加重了几分。 听出何乐话语中的火气，军纪解释说：“当时情况比较紧急，正好这里距离近，姚老板邀请我就把您送到这里先休息休息！您要是不想呆，那咱们现在就回去！” 看到军纪和何乐的谈话，一旁的姚清歌突然抽咽起来。 看到姚清歌的举动，何乐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发觉自己刚才的话说重了，尤其是人家主人还在。于是连忙上前安慰道：“姚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突然哭起来！”走进一看姚清歌眼下已经挂着两行泪水，梨花带雨起来。 “之前是奴家看公子昏迷，好心请二位过来休息，没想到好心办坏事，也不知那里没做好，让公子如此讨厌这里！”姚清歌越说越觉得委屈，眼眶中泪珠越发泛滥起来。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都是我的错，我只是觉得不该给二位添麻烦，又加上受了刚才的气，语气中加重了几分，姑娘千万别多想！”看着姚清歌有些发红的眼眶，尤其一个姑娘嘤嘤泣鸣，顿时让何乐心虚起来，再加上刚才确实是自己的错，于是马上认错致歉起来。 “是我的错，是我给公子添麻烦了！”听到何乐的认错，姚清歌不但没止住哭声，反而越发哭得大声起来。 看见情况变成这样，何乐也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一旁不停致歉求饶，现在不管姚清歌要他如何，只希望她能快点停住哭声。 说话间姚清歌的哭声，顿时吸引了大堂前面人的注意，一不注意何乐发现门帘后面好像又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发现后面的人，何乐只能使出哄家中两位的必杀技，说道：“好姑娘、好姐姐我真的错了，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我一定尽力满足。”以往何乐说出这句话，不管家中的那位，都会停下哭声，之后便是一些过分“条件”了！ 果然听到何乐的这句话，姚清歌停住了哭声，问道：“真的？” 何乐马上点了点头，说道：“千真万确，只要是姑娘您提出来的，我能满足的我一定答应！”这句话何乐都说的条件反应了！ 听到何乐的话，姚清歌点了点头说：“还算你诚心，那让我好好想一想吧！” 看见姚清歌不哭了，何乐轻松了不少！听到她的这句话，立刻说道：“咱们换个地方说！”又指了指门帘后面满满的人腿，他是实在不敢听这教化之外人的闲言碎语了！ 看着何乐那副害怕的表情，姚清歌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指了指厨房旁边道：“那里有个楼梯，正好能回我房间，咱们上去说！” 听到姚清歌的主意，何乐马上同意，拉着姚清歌往楼梯走去。 一旁的军纪看着何乐着急离开的背影，马上询问道：“那公子咱们还走不走了？” 听到军纪的话，何乐那里还有闲心回答，他真怕后面那帮人马上冲出来，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于是随口说道：“晚上再说！”说完已经拉着姚清歌上了二楼。 听到何乐的回答，军纪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前堂走去。 拉开门帘看见后面满满的人，挥手支开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那个公子和丫鬟呢？”有不死心的八卦看客问道。 听到对方的话，军纪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说：“有你什么事？有功夫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说完也不理会，一把推开众人走了进去。 一旁胆大的群众，朝后瞧了一眼，见何乐和姚清歌果然不见了，也只好死心走了回去！ 到了柜台，姚老三对着军纪问道：“没事吧？” 军纪不知道他问那件事，但想着二人已经和好，于是摇了摇头。 看见军纪表态，姚老三也放下心来，说道：“既然这样那我继续炒菜去了，你替我看着前面，顺便结了账！菜价都在墙上挂着呢！”说完往后面的厨房走去。 出来外面果然什么人都没有了，姚老三望着二楼看了一眼，心中想到：单季啊，单季！人家都说得清清楚楚了，你还不死心吗？想着迈步走进了厨房，对着案板上的蔬菜置气起来。 …… 阁楼上姚清歌已经停住了哭泣，何乐偷偷走到楼梯口看了看，看见那些人不再追着自己，也就放下心来！ “放心吧！他们啊，没有那么多功夫管你，只是看热闹惯了，保证今天记得明天就忘了！好了，何公子你就放下心来吧！你刚才的话到底算不算数，你要说话不算数，我可就又哭了！”身后的姚清歌对着何乐说道，让他放心！ 听了姚清歌的话，何乐尴尬的笑了笑，走过去有些不放心的问道：“真的吗？真难为你们能够待在这种地方！” “真的，放心吧！”姚清歌保证道，听到何乐的询问，有些叹气地说道：“没办法，谁叫我们运气差，被发配到这种地方，只能忍着了！” 听到姚清歌的话，何乐顿时好奇起来，问道：“听你中午时的话，似乎原来是在京城当差，怎么好好的会被发送到这种地方？” “何公子这是对我的事感兴趣？其实我也对小王爷会来阳光镇这种地方挺感兴趣！公子如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我也将自己的故事讲与你听，而且先前的条件一笔勾销！”姚清歌提出一个，对何乐十分公平的条件。 “原来如此！可是我的事也不算什么秘密，告诉你也无妨，只当咱们是朋友就好。至于之前的条件，何某既然说了，那么这个承诺就一直有效，等姚姑娘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既然是朋友间的交心，你看你又这么客气，既然是朋友你总该称呼亲密些。”姚清歌十分不满意地纠正道何乐的错误。 “你说得对，不过该怎么叫呢？”何乐想了想开口道：“清歌？” “按年岁公子今年应该是十六，我比公子虚长几岁，刚才听你叫一声姐姐十分舒心，如果不嫌以后我们姐弟称呼如何？”姚清歌满眼期待的盯着何乐问道。 听到姚清歌的话，何乐本想着拒绝！他自小单亲，之后又丧父，所以对亲人之间的称呼特别在乎！可是看着姚清歌满是期待的眼神，实在不好拒绝，想了想说的：“那我就叫你姚姐姐吧！姚姐姐想要称呼我什么，倒是随意！” 姚清歌本想通过称呼，和何乐拉近些距离，听到何乐的话不禁有些失望，可是想着不好太过直接，免得何乐生了厌恶，于是答应下来，说：“那我就叫你何乐，不然叫你弟弟，总让人觉得我占你便宜！那何乐弟弟你就给姐姐讲讲你的故事吧？”说话间观察着何乐的神色，看到对方听到自己最好的决定，舒了一口气，心中暗喜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何乐有些不解，自己都称呼对方姐姐，为什么姚清歌叫自己弟弟会占便宜！不过这些小事，也就不多想，开始向姚清歌讲起自己从京城开始逃离的遭遇来！ 第二百七十一章 场景 夕阳透过纸窗照进屋内，红红的阳光将这个房间映成橘红色。 看着坐在阳光中讲事情的何乐，姚清歌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听着他讲自己为何离开，到了西安后的种种遭遇，直到后面在李清的鼓舞下，下定决心来到阳关镇，姚清歌只是淡淡地应着，不让气氛过分冷清。 听完何乐的故事，姚清歌好奇地询问说：“你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当个大侠呢？以你的身份在京城，无论做什么事都会很轻松吧？” 听到姚清歌的问题，何乐神情暗淡下来，低低地回答道：“父亲临终之前，在床榻上和我说要当个好人！”说着想起逝去多年的父亲，母亲在他年幼时便早逝，记忆中唯一的家人就是父亲了！ 父亲是嘉靖皇上还是藩王时，陪读的书童，因此很得皇恩，皇帝对他的那份关心也是由此而来！记忆中的父亲，是个很儒雅的人！ 听到何乐的回答，姚清歌马上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何乐摇摇头，想到之前师兄说，之后会把他送去江南，到时候许是能够顺路去江西的老家看看了！ “没事，已经很久了！” 看着何乐有些悲伤的神色，姚清歌马上扯开话题，问道：“这么说来你是来调查白掌柜的？” “白掌柜？”听到这个称呼，何乐有些不禁，之前就从他们口中听到什么蓝掌柜、红掌柜的称呼，这到底是指什么？ 看到何乐不解的神情，姚清歌马上解释道：“这是我们对孙永平的称呼，也是对阳关镇五位管事人的代称！因为这阳关镇本也做的黑道买卖，为了避免麻烦，这五位掌事人，不希望大家直呼他们的真名，于是我们便用颜色来替代！其中管理杀手的戏法大师，身份最是隐秘，所以就叫他黑掌柜！孙老板管的是阳关镇的生意买卖，就用白掌柜称呼！其他两位管情报的据说是位美女，因此称之为红掌柜！管佣兵的那位掌柜仰慕红掌柜，大家索性就叫他蓝掌柜！除此之外，据说阳关镇还有位大掌柜，是整个阳关镇背后的人物，只是谁都没见过，不知真假！” 听完姚清歌的介绍，何乐想到离开之前，白云烟给他们讲的事情，想到红掌柜应该是白云烟的母亲，蓝掌柜则该是逯折！只是逯折不是娶了宋朝先的姑姑，又怎么会和白云烟母亲扯上关系？而且如此说来，那么带走孙永平子女的就是逯折了？何乐又想起之前六扇门，孙永平和逯折遇上的场景，觉得事情越发复杂起来，而且白云烟包裹中还写着一张让自己保护她母亲的纸条，似乎料定阳关镇最近必有大事发生？ “那你知道逯折为什么将孙永平儿女带到这里吗？他二人之间又有什么恩怨？”何乐稍稍思索之后问道。 “逯折？” 看见姚清歌疑惑，何乐又将白云烟告诉他们的事给他讲了一遍！ “原来此中有这样的关系，这件事要是告诉上级，定是大功一件！”姚清歌听完眼前一亮。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还有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孙永平？”何乐着急地询问。 听到何乐的话，姚清歌微微一笑，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何乐面前，俯身对着何乐伸出一根手指，说道：“要想知道答案，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怎么样同不同意？” 盯着姚清歌笑眯眯的眼神，何乐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道：“你为什么非要扯进这件事来呢？” 姚清歌反问说：“你呢？” “我自是六扇门的人，自当查清事情真相！”何乐答。 “我是锦衣卫派来此地的卧底，这件事涉及阳关镇甚大，我又怎么能充耳不闻呢？”姚清歌说了一个很十足的理由。 听到姚清歌的话，何乐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件事他不想牵涉其他。 看着何乐纠结的神情，姚清歌又说道：“而且我们在这里隐藏多年，对这里的一切比你们更加清楚，有我们帮忙更是能促进你们的破案过程！” 听到姚清歌的话，何乐想了想，觉得有理！于是点头答应下来：“好吧！” “击掌为盟！”姚清歌伸出自己的手，对着何乐说道。 被阳光一照，姚清歌伸出的手掌变成红色，恍如一块玉石一般。何乐抬头逆着阳光，所以她清爽的笑容放大，只觉得此刻的场景恍如难忘！ 何乐也不纠结，做小妇人姿态，伸手击掌之后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看着何乐配合，姚清歌挺起腰来，转身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走到窗边说道：“我不知道，没太听过他们有什么矛盾！其实除了孙掌柜，在阳关镇其实也很难见到其他三位掌柜！而且自从去年，白掌柜举行金盆洗手之后，我也没有再见过他了！” 听到姚清歌的话，何乐脸色一变，有些生气地问道：“你在耍我？” 姚清歌摇摇头，伸手指着某个方向说道：“我虽然不清楚他们的下落，可是我知道他们不久之后一定会出现在某个地方！看到哪里了吗？不久之后那里就会举行一场大会，据说到时候阳关镇五位掌柜都会出现，所以你要想见白掌柜，只要参加这次的大会就行了！” 听到姚清歌的话，何乐激动地站起身来，走到姚清歌身旁，看着她指的方向，果然已经张灯结彩，似乎准备举行宴会！ “什么时候？”何乐急忙问道。 “三天后！”姚清歌回答。 “好好好！咱们到时候一定要参加！”听到终于有了线索，何乐喜上眉梢，而且时间还这么短。 听到何乐开心的笑声，姚清歌摇了摇头道：“这次的大会可不是随便就能进，还需要邀请帖，所以还得找个人！” “咱们现在就去吧！”何乐着急地拉住姚清歌的手，准备行动。 姚清歌摇摇头，轻轻将自己的手拿出来，指着天上的太阳说道：“你看看都什么时候了，就算再着急也得到明天才行！” 被姚清歌一提醒，何乐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空中已经挂起浅浅夜色，路上的行人也纷纷往家走去，而且不知什么时候，连楼下都没有声音。 “先吃饭吧！”姚清歌对着何乐说道。 第二百七十二章 哈密城 李清、宋朝先一行人，来到哈密城前，看着眼前破落的城池，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哈密国的国度，整个西域城的门户。 颤颤巍巍的城墙，有的地方甚至靠着木柱支撑着，露出墙中间的土层，如今长满了花草，也无人理会。 整个城墙上都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士兵。 带着疑惑的神情，四人跟着人群，朝着城墙边开着的豁口走去，总算碰见了哈密国的士兵。城门口的收税士兵，穿着还算整洁，一身皮甲也崭新如故。 交了入门钱，宋朝先先领着三人，朝哈密城的龙门镖局走去。一路上走走问问，四人还算顺利地找到了哈密城的龙门镖局。进去之后，宋朝先拿出本门的身份标牌，哈密城的标门负责人赶忙接待下了四人。 负责此地的镖头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见到宋朝先赶忙打招呼问道：“不知少镖主驾临此地有何贵干？” “逯叔呢？”宋朝先开门见山问道。 听到宋朝先的问话，镖头心中疑惑，还是搞不清突然前来宋朝先他们的目的，只能按实回答说：“回少镖主，最近几日乃阳关镇推举会新掌柜，咱们镖局和阳关镇有许多生意往来，因此逯头被请去见证了！” “什么？”听到逯折去了阳关镇，李清和逯贵都破口而去。 “娘的，白跑了！”逯贵抱怨道。 “李清现在该怎么办？”听到姑父不在，宋朝先向李清询问道主意。 听到宋朝先的询问，李清整理了整理思绪，说道：“咱们此次的最大目的是找孙永平一家，如今线索只有逯镖头和忠顺王身上有，而忠顺王只怕咱们轻易见不到，而阳光镇那边还有何乐他们，与其咱们都在这里闲忙活，让何乐在阳光镇没头绪的乱找，不如过去两个人，一起找到逯镖头，问清楚事情更容易些！” 听到李清说得有理，宋朝先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让谁去呢？” 听到宋朝先的话，逯贵和林光沧神色中都闪出兴奋的光芒，期盼着盯着李清，希望他说出自己的名字。他们此次前来，也不过是觉得这件事有意思，更何况阳光镇的威名，他们更是早有耳闻，早就想去只是一直没机会，如今有机会去看看，谁又想错过呢！ 对着二人期望的眼神，李清视而不见，而是转开目光，对着宋朝先说道：“既然是找逯镖头，当然需要一个熟悉他的人！而且哈密城这边还需要留些人，看看白云烟的话是否是真！” 宋朝先听懂了李清的话，知道要见到忠顺王，需要很大的势力，而在哈密城有些许势力的，只有龙门镖头，所以他需要留下来，继续想办法寻找线索。如此去阳关镇的一人必然是逯贵，如此另外两人的处境就交给了宋朝先来决定。 宋朝先想到这里，看着李清和望着自己的林光沧，宋朝先想到：其实也没什么选择，比起来各方面林光沧都不如李清，而且脾气又暴躁，只怕李清也是考虑到了这点，所以才没有直说！ “老林你跟我怎么样？正好李清和何乐交情也好！”宋朝先对着林光沧问道。 听到宋朝先客气地询问的态度，林光沧也不好直接反对，只能无奈回应道：“听你的！” 看到林光沧同意，宋朝先继续找李清询问：“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咱们接下来又该怎么办？” 面对宋朝先的问题，李清坐起身，闭着眼想了想，阳关镇的事情暂无办法，逯折也需到阳关镇见到面再说，如今能解决这事就只有关于哈密国王忠顺王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李清睁开眼睛，对着这里的镖头问道：“免贵？” “在下姓李，不知这位公子是？”刚才这位李镖头听了半天，似乎明白过来，这次自家公子过来，似乎是为了找一个人，而且听样子似乎和阳关镇有关。 听到这里，他先是放下半颗心来，又想着看少镖主这样子，十有八九是偷偷跑出来，是不是该给总镖局一点消息，省得总镖头担心。 “李镖头在此多年，可知道一些关于忠顺王的事情，可否说说一二？”李清问道。 那厢李镖头正想着“出卖”宋朝先的事，一时分心，没听仔细李清的话，直到宋朝先咳了几声，说道：“把你知道的全讲无妨！” 李镖头差点以为自己心事被人知晓，差点吓个半死！可是看了半天，也没从宋朝先面上看出什么，知道是自己吓自己，这才定下心来。 他记得先前听到忠顺王几个字，于是厚着脸皮，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可是说哈密王的事？” “不错，你别绕圈子了！在关内叫习惯了，你别管什么名，把你知道的全说了便是！”宋朝先急着让李镖头赶紧说。 听到宋朝先的话，李镖头先心定了几分，到底是江湖经验丰富，丝毫不为之前的事情内疚，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敦敦劝导四人说：“公子，若您还打算在这里呆些时日，边还是称呼改为哈密王为好！” 听到他的话，几人都起就疑心，林光沧嘴快先开口说道：“为何？忠顺王乃太祖皇帝亲赐，当初若不是太祖德厚，那还有他小小哈密王！” 听到林光沧的话，李镖头哈哈忍不住笑出声，自己知道不对，赶忙住口说道：这样的话大家心里想就好，我天朝上国自然不屑于和这样的小国计较！可是人家小国也有小国的心思，想必各位也知道，几十年前吐鲁番入侵哈密，哈密王也曾请旨请我大明出兵！当时的情况，想必大家也有了解，当今圣上刚刚登位，朝堂争斗不止，那有闲心管这样边陲小国的事情！ 因此当时哈密国被吐鲁番灭国，这已经是哈密国第五次失国了！可惜这次没有和往常一样，这次咱们还有鞑靼和倭寇要解决，所以也怨不得人家心中不服！这次还多亏了这位当代哈密王，是人家自己找来瓦刺人和吐鲁番谈判，又将太子滞留吐鲁番为代价，这才有了第五次复国！ 第二百七十三章 复国 如此经过五得五失，这哈密王族在哈密国的统治更加稳固，国王又复国有过，自然很得子民敬仰！ 不过到底这次复国底子不硬，进来的时候你们也看到了！整个哈密城都没有几个士兵，仅有的几个也是国王亲卫兵，算是国王私兵！这也是当初吐鲁番答应哈密王复国的条件，哈密人自然明白一个国家没有士兵是什么样的屈辱，可是又能怎么办呢？最后只能抱怨咱们，说咱们不尽力，不管番国生死！ “可恨，难道咱们就由着他们这么说？据我所知当你哈密复国，我朝也在其中斡旋出力，却不想落得这样的结果，早知道由他们自生自灭好了！”逯贵开口驳斥说。 听到逯贵的话，李镖头笑着说道：“谁说不是呢？这世人啊！具是惧威不俱德，而且这后面又有吐鲁番放纵！如今这哈密国名头上还是哈密国当政，暗中大权却具操持在哈密国驻军统帅的次子身上，难道咱们能为了几句话和吐鲁番动武不成？” 听到李镖头的言辞，逯贵痛恨着说道：“可恨如今文官贪腐武官胆小，堂堂大明百万雄师竟连一个小小西域小国都收拾不了！若让我领军，给我五千骑兵，定然学学班定远！” 听到逯贵的抱怨，宋朝先最是了解他，赶忙劝道：“好了，好了逯将军！知道你统兵世家出身，学得一身用兵之计，可是现在不是你大发畅想的时候，等什么时候你家老爷子去了，你世袭了大将军的位置，到时候有你放开手脚一展身手的时机！” “老逯行了，别说大话了，小心成不了班定远却成了个赵括！”林光沧不客气的嘲讽道。 “姓林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也想着光复你祖上的基业！可惜自从你家老祖去世之后，你们家的武学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老子再怎么差，也能袭个将军的职子，你呢？你瞧瞧你连人家何乐都打不过，还想着光复你太爷爷天下第一剑客的名头？” 听到逯贵揭穿自己的心事，逯贵本来这次就对出手帮何乐的事不太情缘，如今更加气上心头，拔出手中的剑就要和逯贵比个高低！ 一旁的宋朝先看到二人吵了起来，就要动手，当即开口质问说：“怎么打不过外人就要在自己人跟前耍横吗？” 听到宋朝先的话，二人听到心头不禁愧疚起来，止住了动作，又不好直接认错，只好各自又坐了回去！ 看到干戈停止，宋朝先也算了解二人，知道他们都是要面子的人，也不再多说，而是向李清说道：“你继续！” 李清这次虽请动三人，却是蹭了宋朝先对张必一的不满，关系并没有和他们拉满，也就不好多插手。 听到宋朝先的话，李清点了点，说：“如此哈密王在哈密国声望很高了？这样说来即便哈密国大事，因为几十年前的大败，权势消了很多，可以凭着多年的经营也应该能办到很多事情吧？” “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你说的倒也不差！吐鲁番虽驻兵在哈密，可是到底是新来的，对许多事情不清楚，当年也是因此遭受多番抵抗，损兵折将这才无奈请回哈密王来，因此若非军国大事，其实哈密王很能说上话，并且做决定！”李镖头回答。 听了李镖头的话，李清又想到出发前白云烟对众人说的种种说辞，又有些似是而非起来！ “那龙门镖局和阳关镇到底有什么生意往来？”李清有些跳脱的问道。 “这个……”听到李清问的事关重大，李镖头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旦讲无妨，这位公子问的如同我问！”宋朝先让李镖头不要有什么担心。 虽然少镖头这样说，可是毕竟他还年纪小，许多事也不懂，李镖头也不敢不说，只能回了句是：“是！” 又思虑了一番，说道：“咱们是开镖局的，靠的就是送东西吃饭！一路上难免要和各路好汉打交道，不然就算咱们功夫强，但也架不住人家人多势众，而且路上情况多变，多个朋友多条路！阳关镇算得上西域武林的龙头，其中杀人掌事人戏法大师，多年前也曾是西域最服盛名的强盗，所以拜了他的码头，在西域走镖能免下许多麻烦！” “原来如此！”听到李镖头的话，李清沉思一番，又问道：“那可听说过哈密国王和阳关镇有什么联系？” 听到李清的话，李镖头摇了摇头，只说不曾有耳闻，一旁的宋朝先听到就要发火，李清马上止住说：“你先下去吧！” “是！”李镖头也应声，想着吩咐人讲宋朝先的行踪早早通知他老子。 看到李清的阻止，宋朝先只能忍着脾气。看着李镖头离开的背影，忽然想到什么，开口道：“等一等！” 听到宋朝先的话，李镖头一愣，这正是他最心虚的时候，可是如果出卖宋朝先，只怕先倒霉的就是他自己！如今正是首鼠两头之际，可是却无退路，只能硬撑着转身问道：“请问公子还有什么事吩咐？” “你最近多多留心哈密王的行踪，记得随时和我汇报！” 听到宋朝先的话，李镖头送了口气，答道：“好！”然后赶忙离开了！ 看到李镖头终于走了，宋朝先向李清质问道：“你刚才干嘛不让我问清楚？白云烟不是告诉咱们哈密王就是阳关镇的背后黑手，他却说不知道，这件事和案情关系甚大，如果不搞清楚，怎么怎么能找到孙永平的儿女！” 听到宋朝先的话，李清只是微微一笑，问道：“既然你都说了，哈密王是幕后黑手，又怎会人尽皆知呢？再说你刚才也听到了，如今哈密国国家大事都掌握在吐鲁番人手中，阳关镇又不是什么好事，肯定会用心隐瞒，所以这件事还需耐心等待！” 听到李清说的在理，宋朝先只能接受。想了想，又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第二百七十四章 决定 李清听了，答道：“当务之急是找到你姑父，我觉得这件事，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否则像咱们现在这样没有一点线索的乱找，只能是白费力气！其次通过咱们的多次了解，似乎最近阳关镇有大事发生，既然如此身为阳关镇幕后黑手那么哈密王肯定也会去，因此你们要多留意哈密王行踪！” “如果哈密王离开呢？咱们又该怎么办？”对于不能去阳关镇的林光沧怨心极大，听到又有机会赶忙开口问道。 听到林光沧的话，李清被提醒到了！这一次他们的行动目的是救回孙永平子女！关于为什么他们会被抓，如今李清一行所知甚少，只知道是因为孙永平退出阳关镇生意！ 据他自己说，子女是被阳关镇杀手抓走的，可是现在还没有什么证据和线索，如今也只能暂时当孙永平说的都是真的了！ 那么如果如此，要又如何去救人？而且哈密王的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孙永平话中有隐瞒？或者他知道什么关于阳关镇不能被人知晓的秘密？哈密王是为了保密或者让孙永平忌惮，所以才抓住他子女让他不要乱讲？ 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才能让一位国王如此忌惮？这个秘密应该是关于阳关镇，可是如果只是简单的哈密王是阳关镇幕后黑手，那么这件事应该挺多人知道，起码白云烟这样的人就知道，而且还告诉了他们！ 若不是那么阳关镇又有什么秘密呢？ “老李你倒是说个话啊！”一旁的林光沧忍不住催促到。 李清思考中被林光沧打断，只好应道：“到时候你们过来通知我们就是了！” “好！到时候正是大家一展身手，瞧瞧大家真本事的时候！”听到李清发话，宋朝先也高兴起来！ 这次宋朝先之所以愿意帮何乐，而且来到这里，正是之前李清的一句话打动了他！ “你这次被张必一出卖，其实活该！你自己说说，除了身份，你那里比张必一强？论本事，人家世代六扇门出身，也曾破过几个小案！论性格，为了当上那个当值，人家负出了多少忍辱负重？你说你这次除了靠着自己身份和父母关系，你又做了什么？所以你这次败的不冤，连我也对张必一这次能当上心服口服！” 听到李清的这番言论，宋朝先当即便无法可说，无可辩驳！ 之后李清又说道：“可是既然如此，你就丧气放弃了吗？既然咱们是捕快，敢不敢在破案上，咱们真正胜过他？” 听了李清的这番话，宋朝先当即燃起雄心！觉得李清说的有理，只有靠真本事打败张必一才算真本事！ 于是这次行动，按下性子，虚心请教，一路上也一路听李清的指令，可是他也有他自己的骄傲，决定接下来一定要好好表现一番，为这次破案立下自己的功劳！ 四人商量清楚各自的职责，决定好第二天李清就带着逯贵去阳关镇，找到何乐他们汇合，然后再找逯折问个清楚！ 宋朝先二人负责打听哈密王的行踪，之后确定之后再找众人汇合。 如此赶了一天路，众人便在镖局歇下休息！第二天一早，宋朝先叫来李镖头，叫他牵了两匹骏马，送行了李清、逯贵二人，便开始了打探哈密王的行踪！ …… 看了姚清歌一天的表现，乘着休息前的机会，单季在院外叫住恢复真容的姚清歌问：“你真的要离开这里？” 被单季拦住，姚清歌皱着眉头，有些失望的回答：“这个问题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早就想离开这里了！” “你怎么就能确定那个小屁孩能帮到你？这件事你前前后后忙了多少趟了？请过多少次人了，何必还不死心呢？”单季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你也是在京城混过的人，难道连小王爷的名头都没听过吗？人家和陆统领什么关系，这种事情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罢了！”姚清歌有些不耐烦的解释道。 “可是即便如此，他就一定肯帮你吗？”单季质问。 “所以现在正是咱们表现的时机，如今何公子要事要做，正好需要咱们，到时候在何公子那里有了好印象，离开还不是随意的事！” “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呢？这里有什么不好的？”单季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于是索性不由说出了心里话。 这句话一说出口，气氛顿时便冷却下来，姚清歌拿着愤怒的眼神瞧着他，可是要强却让他无法道歉。 “是，当初咱们是被逼的发配到这里的！可如今他还是身居高位，咱们回去又能如何？” “单季你忘了自己刚来时的话了吗？还是在这里待太久，忘了当初的耻辱了？他算什么东西，如果何公子出面也不过是个臭虫罢了！”姚清歌说道何乐时，眼神中存满希翼，仿佛将一切希望都放在了何乐身上。 看到这种眼神，单季胸中不知为何，突然存满了怒火，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开口说道：“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必这样吧？你现在的样子那里还有半分冷静，有你这样效力的吗？我看快效到床上去了吧？分明是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话一出口单季就后悔了，觉得自己过分了！仔细想想姚清歌也没有对何乐怎么样，只是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就总是生气！ 迎着姚清歌那双发红的眼眶，看着他她神色中不可置信的表情，单季刚想道歉，迎接他的却是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打断了单季的话，姚清歌带着哭腔，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说道：姓单的，我的事以后不用你管，你既然不想离开，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说着跑了出去。 看着姚清歌离开的背影，单季刚起的怒火又消失不见，不禁为姚清歌担心起来，这阳关镇的晚上可是不太平！ 想到这里，单季准备找回姚清歌，并且向她道歉！刚准备去追，却被人拉住了，单季回头看了一眼，却是何乐的贴身侍卫军纪。 “什么事？清歌大半夜跑去了，有什么事你等我追回她来再说行不行？”说着就要扯开军纪的手，然后去追，可以这次他却没有成功，军纪并没有放开他。 第二百七十五章 一个伤心人 “放手！”单季有些担心姚清歌，有些脾气暴躁的说。 “你真的想好怎么去面对她了吗？”这次军纪却开口了，而且难得的管起了闲事。 “你放手，我和她的事，你不懂！”单季有些气急败坏，出手使蛮力试图让军纪松手。 军纪是什么人，二人的武功差距何其之多，几个开回军纪便轻松制服单季，然后说道：“我只是让你冷静冷静，就算你认错，她道歉又能如何？她还是要离开这个地方，到时候你又能怎么办？”说完又将单季放开，说道：“好了，现在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她不是一个小孩，来了这里这么多年，难道还没个躲避的地方？倒是你准备好接受一切，还是选择彻底放手？” 听到军纪的询问，单季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无奈！是啊！原来他什么都没法做，唯一的选择就是接受或者放弃！ 单季呆呆的站在原地，心中思绪万千，不时回忆起他们的曾经，又想到现在的情况，只觉得心底压抑着，想要大喊一声，可是现在却是晚上，所有人都睡了！ “你说我该怎么办？”单季有些不知所措的向军纪询问。 听到单季的话，军纪难得一见的露出了微笑，还说了一句俏皮话：“妄你还开酒店的，有什么事喝醉了就忘了，今天我陪你！” “我真傻，居然忘了酒！”听到军纪的话，单季拉着他就要往屋里走。 军纪拒绝了单季的邀请，说道：“房子里喝有什么意思，要喝就去屋顶，对着星星和灯火，保证再大的烦恼你都忘了！” “说的好！”听到军纪的话，单季赶忙从柜台前的酒缸中舀了几坛，便跟着军纪跳上了屋顶。 果然一上屋顶，眼跟前的障碍都显示不见了，对着无垠浩瀚的星空，人的胸怀便大了起来，而人群又到了眼下，成了一个个米粒般的小人，这种俯视感让单季有了一种置于人上的感觉！ “怎么样？”军纪对着单季问道。 “感觉好像没什么事值得放在心上了！”单季直言。 看着假装开心的单季，军纪也不揭穿，只说：“那还等什么，拿酒来！” 说完接过单季手中的酒壶，直接喝了起来！ 人真的能借酒消愁吗？没有人能知道？这是个唯心主义的问题！ 可是古往今来似乎有不少人，发愁的时候，都喜欢喝醉，可见似乎真的有用！ 就这样不知道多少酒下肚，单季喝的有些忽忽悠悠，大概算是喝大了！借着酒意，也不知道是假装还是酒真有吐真言的本领，开始像军纪诉说他和她的曾经。 军纪听着，故事的开头似乎二人联系不大，总是一头一头！直到有一次任务，那算是他们的第一次联手，本是个简单的任务，后来却复杂起来！ 主角们总会遇到这样的事，关于事情的具体，单季身为一名锦衣卫，总算没有去说。就这样他们落入了圈套，一切都是某个大人物的圈套，而他的目的似乎就是逼姚清歌服软！ 就这样单季被无辜的一起发配到了阳关镇，单季家世袭京城锦衣卫的百旗，也算有些势力，也自视甚高，因此刚来时被姚清歌告知真相，也曾想拿起匹夫之间，血溅五步之内！ 可是时间总是让改变着人，再大的志气在这样的一天一时一刻的蹉跎中磨去了！敌我差距越来越大，单季心中的畏惧越来越多，直到慢慢忘了！ 来到阳关镇后，姚清歌为了避免麻烦，易容成了一个长相普通的女人，而且日日相处，单季觉得二人距离近了，处着处着也就习惯了！ 没有什么比习惯更可怕，单季以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感觉还过得去！ 可是何乐出现了，打破了单季的美梦，他才知道原来她一直没有忘！可是他已经习惯了她，直到现在快要失去了，才发现他对她的不是习惯，而是喜欢！ 听完单季的故事，军纪既没有被感动，也不曾有些感触，只是想到原来什么样离奇古怪的事，当真遇到的时候，也不过如此！ 他既为自己的冷血有些无奈，可却也适应了这样的冷血处事。 “你说我该怎么办？”单季伤心的像一个孩子，此刻歇下伪装无可奈何的向军纪求教。 军纪摇了摇头。 “你是说我该放弃？”单季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是，我也不知道！”军纪直言，又问道：“你不是已经有了选择，又何必问我呢？” “可是我舍不得！明明知道某样东西不属于我，可是我就是舍不得！” “有些事，只有你自己才能决定！”军纪对着单季，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面对军纪那锐利，仿佛直达心底的目光，单季无法面对，只能挪开了目光！对着星空，单季的心又放下了，似乎又恢复了几分机智，忽然回头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来帮我？” “你就当是一个伤心人对另一个伤心人的关心，也许是对着曾经事情的释怀，亦或者怀念！” “还会怀念吗？”单季疑惑的问道。 “人是个奇怪的东西，他总会记住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军纪回答。 似乎在军纪目光中看到了诚恳，也许是未来、答案，或者什么也没有，单季忽然觉得身体一沉，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看着睡着的单季，军纪扶住了他！看着渺茫的星空，想道：真的会记住吗？他试着去想心底的那件事，发现似乎记忆已经模糊，曾经的种种像是蒙了尘，如今脑海中只剩下一张模糊的面孔！ 军纪摇了摇头，不再去想，扶着单季进屋睡好！ 收拾好一切，军纪走了出去，却在门口碰到了姚清歌。 “他睡着了？”姚清歌问。 军纪不知怎么回答，只好点了点头！ “你准备去哪里？是不是没有睡觉的地方？要不我给你收拾收拾前厅对付一下？”姚清歌发挥着主人意识。 “屋顶上还有几坛酒，睡觉的事我自己解决！”军纪说道。 第二百七十六章 相遇 “他还好吧？”姚清歌关心的问道。 “既然已经决定了，你便不该再问，你总该把抉择的权力还给他吧？”军纪对着姚清歌，为单季说道。 听到军纪的话，姚清歌说：“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姚清歌内心有些彷徨，无助地问道：“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难道真的是我的错吗？” “原来你没有走？”军纪有些意外的说道。 “先生不也说了，我来这么久了，总懂点安危的事！”姚清歌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听到姚清歌的话，军纪顿时觉得姚清歌有些冷血，她明明就在跟前，却就看着单季痛苦！甚至听见单季的心事，也能无动于衷，等到现在来和自己求心安。 如果是曾经，也许军纪会开口驳斥一番，可是如今却什么也不想说了，他明白世上有各种各样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这算不上什么对错！ “姑娘既然决定了，就要走下去，否则单季不是白痛苦了！”军纪有些无情的说道，说完也不理会对方的反应，直接走了出去。 回到屋顶，星空依旧深邃，仿佛深邃得什么也留不下！ 看着夜空，军纪想到：许多年后这世间谁又能记得我？何必执着于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可是人生不就是由微不足道的事情构成吗？军纪想不通，索性不再去想，拿着剩余的酒喝了起来。 …… 早晨醒来，知道昨晚军纪和单季，在屋顶喝了一夜酒的何乐，吵闹着质问二人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干嘛不喊他！ 众人应付着，只说下次一定！然后提起找人，混进这次掌柜推举的大会的事，谁也没有在何乐面前表现出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来。 何乐果然一听到关于案情的事情，不再纠结于喝酒的事情。 吃过饭，姚清歌打发单季给何乐去退房，她又恢复旧容，带着何乐来到了佣兵村。 比起杂乱的镇中和整洁的杀手村，繁华的商业街，佣兵村显得普普通通，像是一个普通的村庄。 村里还不是有孩子奔跑和女人呼喊的声音，充满了生活气息。 姚清歌带着何乐、军纪二人，径直走到村中央的十字路口。 路口四周是几家买东西的店铺，看上去也普普通通，看不出什么特殊来，一时何乐不知姚清歌带着他们到底要去哪！ 姚清歌却没有继续走，停下来指了指其中一家店铺说：“到了！” “这里吗？”看着门上挂着中原铁匠铺的牌子，何乐一时有些不明白来此的目的。 “以后再解释，咱们先进去！”说完拉着何乐走了进去。 铁匠铺的格局是前后两间，前面墙壁上挂着这种各样的兵器和生活用具，看来老板业务很杂。 中间只是拿两个柜子简单隔开，做了柜台，因此即便站在前面，还是能感受到一股热浪，更何况如今正是六月时节，天气最热的时候，更加让人难以忍耐。 柜台后有张摇椅，椅子上趟着位头发大白的老头，穿着短打，扯着衣领，拿着扇子不停的扇着。 瞧见人进来。也不起来打招呼，继续闭着眼扇着扇子，口中说道：“要什么直接说，不知道前面都有！天气热，大家都见谅点，如果有什么特殊兵器要打，直接去找后面的匠人，他们会告诉你一切！” 说完再不理会几人，其间眼都没睁开一下。 面对着幅场景，姚清歌似乎早有预料，先拿眼神安抚住何乐，然后开口说道：“老钟头是我，老熟人来了也是这幅态度吗？” 听到姚清歌的声音，老钟头拿开扇子，瞧了几人一眼，有些意外的说道：“这不是姚三他婆娘吗？他怎么没过来？” “他有事，我过来难道不行吗？”姚清歌开口说道，说着带着何乐走到柜台跟前，指了指说：“关内过来的亲戚，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听到姚清歌有事相求，钟老头坐起来认真问道。 “这不是他们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吗？想着带他们谁便玩玩，最近不正好有个热闹，想让他们见识见识！”姚清歌指着何乐和军纪说。 听到姚清歌的话，钟老头皱了皱眉头，半眯着眼，说道：“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听说这次的事情蓝掌柜交给了你，你都卖了多少人了，难道还差这两个？”姚清歌一副胸有成竹的掏出老底。 “可他们是外人！”钟老头还有思量，不太敢轻易答应。 “谁不知道你是蓝掌柜的心腹，否则在杀手镇卖兵器这样的买卖蓝掌柜这么会交给你来办！你这样得蓝掌柜的信任，在这阳关镇什么事办不了！”姚清歌吹捧道。 “正因为如此，老朽如果敢不卖力，这事老夫想想再答复你吧！”钟老头不敢轻易答应。 看着钟老头小心的样子，姚清歌不敢让他多想，否则老头担心，又知道他贪财，于是直接伸出五个手指，说道：“这个数怎么样？” “真的！”看着姚清歌出价，钟老头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是，行不行？”姚清歌直接问道。 看着姚清歌伸出的五个手指，钟老头顿时如同心头爬上了一只老鼠，十分纠结起来，只见他两个手掌合在一起，不停绕戳起来。 看着钟老头态度动摇，姚清歌放下心来，只是举着手说道：“钟老头这个数真不小了，你快点做决定，否则我自己也后悔了！” “你等等，再给我点时间！”钟老头还没下定决心。 “不行，实在太贵了！”说着姚清歌收回一根手指，说：“你快点，否则我又要后悔了！” “别呀！别呀！”钟老头对着姚清歌抓耳挠腮，十分气愤的样子。 看着对方动摇，何乐本想告诉姚清歌不必在意钱的事，却不想姚清歌却降了价，当时差点出口阻止。直到看到钟老头的态度变化，才忍住让姚清歌去解决。 正在这个当口，店里又进来一个人！既然这里的一切还是姚清歌熟悉，何乐索性就不操心！ 看见有人进来，何乐十分好奇，就想要的去看看这阳关镇正常买卖怎么做！ 进来的是个中年人，颇有气度！鬓角间虽生皱纹，可是一双眼神却让人过目不忘。看上去有些瘦弱的身躯，却给人以很大的危险感！只是感觉气息都收敛着，让人感觉深不可测！ 这种感觉何乐只在两个人身上感受过。一个是他师父左丘，另一个便是军纪。 于是何乐确定，此人必不简单，不由生出了更多兴趣，目光死死的盯着他。 面对何乐的眼神，对方并无丝毫慌乱，举止间已经走到了柜台前。 此刻姚清歌和钟老头的生意，已经进去焦灼状态，姚清歌又减了一次价，老钟头终于忍受不住，接受了姚清歌的价钱。 此时钟老头已经无闲心管新客人，只说了句：“随便看，有什么要买的等我下来！” 然后拉住姚清歌道：“不行，我这次真亏了！咱们现结账款，否则说什么也不行！” 姚清歌答应了他的要求，于是二人顺着柜台边的楼梯，找地方去交接钱去了！ 等二人都走了，那个中年人随意在店内走了走，然后停在柜台前，却见他不知怎么举动，竟然将柜台后面挂着的一把剑拿到了手里。 看到中年人的举动，军纪当即紧张的靠近何乐。但对方接下来并没有什么举动，只是拔出剑，随意瞧了瞧，开口说道：“剑不错！” “你在和我说话？”何乐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嗯！”中年人点了点头，转头瞧了何乐几眼，说：“有身份？你的护卫有些本事！” 有些本事？这人口气倒是大，连师父都赞军纪武功不错，他居然只是如此评价。 中年人并不理会何乐的回答，继续说道：“听口音像北京来的，是不是？” 何乐觉得对方很有意思，却也感觉到对方并无伤害自己的意思，于是诚恳的点了点。问道：“先生去过北京？” “有些年了，差点忘了！”中年人颇有感慨的说道。 “过来买兵器的吗？我觉得这把剑就不错，不如选这把吧！”中年人将剑递给何乐。 何乐拿起看了看，他也算有些见识，瞧了片刻便看出了这把剑确认是把好剑。但还是摇了摇头，说道：“确认不错，可惜我用刀！”说着将剑递了回去！ “是吗？挺可惜的，这把剑上一任主人就是刘义，他在江湖上如今还算有些威名，拿出去也算把名剑了！”中年人有些可惜，说完只见一丢又把剑丝毫不差的挂了回去！ “不过既然用刀就算了吧！不过其实人用什么兵器并不重要，而是不要忘了自己执剑的理由！”说完也不等何乐的回答，直接走了出去。 听到中年人最后的话，何乐有些疑惑的对着军纪说道：“真是个奇怪的人，进来半天什么也没有买，却说了些让人不明白的话！” “公子不必在意，这里是阳关镇，一个肆无忌惮的杀手镇，有些奇怪的人也没什么！”军纪开解到何乐。 听到军纪的话，何乐想了想果然有道理，也就不再纠结，只是有些好奇的问道：“我刚才感觉到他似乎武功不低，军纪你应该能知道他的功夫吧！” 军纪对着门口消失的背影看了半天，说道：“我的武功只怕在他之下！” 听到军纪的话，何乐倒是有些意外，在他的映像中军纪还没有对谁有这样高的评价。 那厢姚清歌和钟老头已经探索完毕，走了下来看到下面只剩下了何乐和军纪，有些意外的问道：“他呢？” “走了！”何乐把刚才那人的行踪告知，又有些好奇的向他询问：“对了，你挂在柜台后面的剑是不是刘义的？” “你怎么知道？你也看到剑匣上的木牌了？”钟老头意外的问着，看了一眼那把剑，然后说道：“这不是被挡着吗？” 听到钟老头的话，何乐才知道自己大意了，没有注意这个细节，还以为刚才的人直接认出来的！ “没有，没事！”何乐无心多管闲事，于是终结了这个话题。 那边姚清歌下来，示意事情成功了！如此何乐也无心于此多纠结，直接告辞走了出去。 一趟忙活，时间已经不早，想着辛苦了半天，何乐开口拿主意到：“今天我请大家吃饭吧！” 听到何乐的主意，没有人反对，于是何乐让军纪去找单季，姚清歌对阳关镇更了解，带着他先去酒店那边。 三人分开，何乐向姚清歌问起刚才的事情，姚清歌只说一切顺利，上去给了钱，钟老头就给了四个入会的牌子，说着拿出来给何乐看了看。 就这样正走着，何乐拿着木牌瞧了几遍！木牌很普通，上面只写着：一人入场！ 正当何乐看的入神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而且很耳熟的声音。 有些意外的朝周围瞧了瞧，居然意外看见李清和逯贵，只见此时逯贵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双手摇摆着挥舞，倒是一旁的李清露出些意外的表情，手还拉着逯贵衣角，似乎在阻止逯贵的举动。 看到二人，何乐赶忙跑了过去，询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们去了哈密城，才知道我叔叔不在那里，所以大家商量之后决定兵分两路，朝先他们继续在哈密，我们过来找你！”逯贵很快答道，然后得意的瞧了瞧李清说道：“怎么样？我没有看错吧！刚才你还不信，如今怎么说？” “我没有不信，只是说不确定，等等过去看清楚，免得认错人！”李清驳斥。 “咱们里面，还属你对何乐熟，人在跟前还不如我呢！”逯贵抱怨着：“刚才还说我认错人呢？” “好了，好了！我错了，你厉害行了吧！”李清只能认错，这个时候姚清歌也走了过来，李清对着这个十分意外出现的人向何乐问道：“何乐这位姑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