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驭灵医妃》 第一章 穿越 “绿儿,把她的脸给我刮了,我讨厌她那张狐媚子脸。” “还有她手上的那枚戒指,那是爷爷给这个废物的,她明明只是一个连界灵都没有的废物,凭什么拥有这样好的空间戒指,把她的手给本小姐跺下来,取她戒指。” 这是云琉月在自己慢慢转醒来的时候,听到的一句句恶毒的话。 脑袋那沉重的痛,和那一股涌上脑海的陌生记忆,都在告诉云琉月,她穿越了。 她穿越到了慕辰大陆,大夏国最废、最纨绔的废物郡主身上。 而她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被誉为天才怪医的云琉月。 因为一次试药,成功的把自己给毒死了,恐怕这天底下没有像她这般倒霉的医生了。 “是,小姐!” 一阵风突然袭来,云琉月便嗅到一股很浓郁的杀气。 她微微眯开双眼,就见一名身穿着粉色衣服面目清秀的十四五岁丫鬟,手里拿着匕首,正往她这边走来。 当她临近云琉月的时候,便挥刀而来。 云琉月猛地睁开了双眼,顾不得后脑勺的那一股火辣辣的痛,便猛地抬脚一踢。 准确无误的踢向那名丫鬟手中的匕首。 丫鬟突然惊呼了一声:“小小……小姐,那个废物醒了!” 丫鬟手中的匕首被云琉月一脚给踢飞,云琉月也在那一刹那间拍地而起,将那飞至半空的匕首成功的接住。 紧接着随手一挥,匕首快速飞向了丫鬟的脖子。 “啊……” 凄惨的痛苦嘶吼从丫鬟嘴里传出。 丫鬟捂住自己的脖子,然后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站在一旁啃着瓜子的云琉烟,吓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扫了眼满脸是血的丫鬟后,便怒吼道:“废物,你竟然敢杀了绿儿,我要杀了你。” 云琉烟双手突然延伸出两条血红色的蛇,红蛇吐出了蛇信,身子无限延长,往云琉月的方向袭飞而去。 云琉月眼底突然划过了一抹幽冷寒意,在那两条红蛇欲咬来的一刹那,云琉月突然伸出剪刀手,用力夹住蛇头七寸,语气幽凉的说:“现在我要杀了你的红儿。” 话音落下,她双手用力一扯。 只听“劈”一声,两条红蛇的蛇头,被云琉月一股蛮力生生撕扯了下来,令那云琉烟突然大叫连连。 “啊!” “我的……我的灵蛇,废物,我要撕了你的脸。”云琉烟花容失色的盯着那被丢回来的无头灵蛇,恼怒之下,她抓起了地上的匕首,飞扑了过来,扬着匕首便往云琉月的方向挥去。 云琉月伸手一握,手指用力掐了一下她手腕穴道。 云琉烟只觉得那只手无力极了,随后手中匕首就被云琉月夺走。 在她还未回过神来的那一瞬间,云琉月反转匕首,动作柔软却充满着劲力往云琉烟手腕处一划。 “啊……” 云琉烟的整个手掌被云琉月卸下。 云琉月在她已无反击之力时,抬起了腿儿重重的往云琉烟身上踹了一脚:“滚吧,若再让我看到你踏入我的院子,下一次就卸掉你项上人头。” “砰!”云琉烟飞出了房间,重重落到了院子,晕死了过去。 四周巡察的巡卫,顿时被这一幕惊吓到了。 云琉月从房间里走出来,语气冷冷的说:“你们愣着干什么,没看到三小姐耍刀子的时候不小心把自个手给切了吗,还不赶紧把三小姐扛回去,万一死在本郡主院子,你们谁担当得起。” 几名巡卫身子一僵,纷纷先扫了眼掉在地上的那一只血手,再看向那已经晕死过去的云琉烟,虽然他们都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大夏王朝的天才界灵师玩刀子玩断了手这种事情说出去,谁信? 但既然是云琉月命令的,他们也不得不照做。 几位巡卫赶紧打了担架,将云琉烟抬走了! 云琉月回到房间,房门刚刚关上,就觉得身子深处传来了奇痒。 她下意识的伸手抓自己的胳膊,发现越抓皮肤越痒,最后她把自己的肌肤都给抓破,还是无法止住那奇痒。 这是怎么回事? 云琉月下意识的掐住了脉博。 中毒了! 她咬紧了牙,打开了房门,冲出了后院。 脑海中呈现着一个具体的位置,后山上面的那一处温泉池。 从原主的记忆里了解到,这副身体每天都会发作一次,所以原主的爷爷云戚在后山给她挖了一条人工温泉。 只要泡上一两个时辰,体内奇痒便会消失,有时候,云琉月会在那里待上一整日。 很快,云琉月来到了云王府的后山。 眼前是一片绿幽幽的草坪,草坪的不远处有一个池,池水里冒着袅袅青烟,云琉月解开了身上的衣服,便跳入了池水里。 炙热的池水瞬间包裹着她的全身,体内深处的那一抹奇痒顿时被暖流代替。 可是那一股青雾拂过她的脸庞时,云琉月眉头顿时一皱! “毒,剧毒!该死……”云琉月顿时游到了岸边,脚踩在了池底下的那一处岩石,回头扫了眼池潭,潭中的温泉的确放了有利于止痒的药材,可是,里面也放着一种无形无色无味的剧毒。 若不是她的嗅觉天生就很敏感,恐怕也会被那重剧毒给蒙骗过去。 她记得,这池潭里的药水是由云王府慕长老亲手调配的! 水里的毒性浓度很低,但若是每天都泡,低浓度的毒性就会变成高浓度的毒性,最后原主直接死在这水潭里,也没人会发觉是这温泉有问题。 好,很好! 竟然敢下毒害她。 “哗!”云琉月手掌拍地,身子迅速的从温泉里跃起,正准备抓起自己的衣服时,一双黑色的古风男士靴子近在眼前。 云琉月猛地抬头看去,说见一个蒙面黑衣人,扬着剑便朝她挥了过来。 云琉月见此,随手抓起了草地上的一块石子,往黑衣男子的太阳穴处狠狠一掷。 男子闷闷的“哼”了一声,手中匕首落下,身子也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云琉月这才缓缓走前,正欲揭开那黑衣人的面纱时,却听到一道低沉又富有着磁性的笑声轻轻传来。 她猛地回头一喝:“谁?” 第二章 妖孽 当她回过头去时,就见温泉池旁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立着一位男子。 他约莫二十岁左右,身穿一袭华贵的长袍,包裹着挺拔的身躯,腰间挂着一把墨绿色的配剑,剑柄上镶着一颗红色的翡翠石,红的那么妖艳。 他的容貌精致到无可挑剔,眉飞入鬓,鼻如琼,唇形完美,更让人惊艳的是,他眉间一点珠砂痣,霎时间,似要将天下山河点亮成一条星河般,刹那芳华,俊美逼人。 丝丝的墨发随着微风飘荡,他真是一个让人移不开眼的“美人”,骨子里散发着高冷的傲气,周身萦绕着无法让人忽略的尊贵。 他深沉、内敛,亦邪、亦刚、亦冷! 若不是亲眼所见,云琉月又怎会知世间还会有如此极品的妖孽。 只是,他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男人见她在看着自己,好看的眉头微微上挑,突然蹲下了身子,猫在了树上,目不转睛的盯云琉月。 云琉月唇角狠狠的抽蓄了几下,体内的剧痒再一次袭来,令本就有些憋屈的云琉月,心情变得烦躁了起来:“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呵!”男人对她的呵斥不怒反笑。 云琉月白了一眼,既然他爱看,那就看吧,她可没有功夫理会无聊之人。 她伸手快速的扯开了黑衣人的面纱,就见那黑衣人脸上布满着狰狞的疤痕,简直面目全非。 “三阴殿的杀手。”背后传来男子的低沉声音。 云琉月再一次回头看去,可是,不回头还好,一回头就见那男子不知何时临近她面前,微风夹着一缕淡淡的薄荷味,待她回过神来时,一只大掌覆在了她的胸口,她低头一看,顿时怒了。 丫的,敢情是碰上了偷窥狂外加色狼。 “拿开你的脏手。” “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男子不但没有松开她,反将云琉月身子拎了起来。 体内的奇痒令云琉月痛苦难耐,男子将她拎起来的那一瞬间,她的身子挣扎了会,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扭曲,可是,她并没有忘记得提放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奇怪男人。 她两指抵在他脖子:“不要乱来,否则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我还是有能力把你杀死,就像用一颗小石头要了那个杀手的命一样。” “撕啦!” “你……”男子无视云琉月的话,抬手撕扯开她的衣襟,云琉月神情一僵,她这是要被俊美绝伦的男人来个先奸后杀不成。 男子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唇角微微一扯:“还没长开的样子。” 一句话,让云琉月脸乍红。 前世活了二十多年,云琉月没接触异性,穿来这个异世,就被男人非礼,非礼就算了,他竟然还敢嫌弃。 她想她必须冷静下来。 她的威胁对这个男子一点用处也无,他是什么鬼?又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这些她一无所知,既然盯上了她,他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说出你的目的。”她漆黑的双眸平静如水的看着他。 男子微微一怔,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修长的手指拂过了她漆黑的墨发:“别太紧张,我只是路过而已。” 路过,你丫的要是路过就放手啊! 缠着一个姑娘也算路过。 骗鬼! 不过,方才有一句话却引起云琉月的注意:“你方才说什么,三阴殿的杀手,你在我身上发……嗯啊……” 云琉月的话还未说完,墨玉锦突然伸手一挥,森利的指甲在她的胸口之处划开了一条伤口,血水自云琉月的身体之处外溢出来,体内的剧痒发展到了胸口。 她甚至抬手想去抓,恨不得把自己身体给抓破。 可是耳边却传来了男子低沉的阻止声:“想解毒吗,那就乖乖的听话,别抓!” “你……”云琉月咬着牙,忍受着奇痒与麻痛,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说了,只是路过。” 她才不信呢! 可是,在那奇痒一阵阵袭来时,云琉月的眼皮子越来越沉,最后终于陷入了无止尽的黑暗中。 待她再渡睁开双眼的时候,自己却到了另一个世界,无尽的柔白色气体裹着她的身躯,奇痒消失了,身子也轻了许多。 这时,一缕蓝色的柔光绕过她的尾指。 她下意识的抬手去看,蓝色柔光似乎烙在了她的尾指,形成了一个戒指,牢牢固定在她指中。 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了两个字:界环! 只有成为界灵师的人才拥有这种东西。 现在这种东西出现在她指间,那岂不就意味着,她已经踏入了界灵师的第一步,聚灵! 聚灵、召灵、驭灵。 这是成为真正界灵师的三步曲。 她倏地坐起了身来,这才发现自己置身在散发着柔白气体的溪流水中。 这气体毫无疑问的是灵气。 水岸上面便是一大片药圃,药圃的面前筑着一个木屋。 那个木屋看起来怪眼熟。 当看到药圃上的药草时,云琉月激动的从灵泉水跳起来。 快步的跑过去,只见满地的药园子长出了芽胚来。 她记得自己在穿越之前,曾在这药园子里种植了一大批新品种的药材,那些药材都是她自己亲自研究出来。 她失败了无数次,但是她从来没放弃过,没想到穿越过来后,那些药草竟然成功的长出了芽胚来。 最重要的是,她种在自家后院的药园和木屋,竟然都穿过来了。 云琉月激动的搓了搓手道:“太好了,终于成功了。” 激动之余,她没忘记自己身后的木屋。 她打开了木屋,一室药香扑鼻袭来。 药房是她人生的一大禁区,毒医门下的弟子们都不可迈入这里。 而这里放置着各种各样先进器材。 云琉月喜出望外的打开了那些药阁子,发现之前堆放在这里面的药材统统都还在。 而且,她花高价买回来的手术器材,还有炼药丹炉,以及那些炼制成的丹药一样没少。 就连木屋子里准备的木床、红木沙发,也放置原位。 云琉月心喜的不能自语,可是,另一个问题来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的……界灵空间!” 第三章 贱人 磁性的嗓音响起,云琉月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一股力量拉扯了一下,眨眼间,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只是,她睁开双眼的时候,男人不在了。 天色也渐渐的黑了下来,体内的那股奇痒也消失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发现衣服不知何时穿好了。 她嘴角抖了一下,这里除了那个男人之外没别人来过,这衣服也是他干的。 他到底为什么要那样做? 他是谁? 云琉月想不通,便索性不去再想男人的问题。 她回头扫了眼背后的温泉池,眼眸沉了沉。 既然这么想她死,她会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她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界环虽然出现,可是她依然无法感应到男子所说的界灵空间。 拥有界环的人都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界灵空间,将来放置自己的界灵。 若是她无法再次进入自己的界灵空间,那不就意味着,空间里所有的东西她都得不到。 这样下去可真不好玩。 这么折腾一下,已经三天过去了。 天刚亮,大院外面便传来了一声叫喝声:“云琉月,给我滚出来。” 云琉月眉头一蹙,感应了整整三天,也没有感应到什么来,云琉月现在的心情可是不爽极了。 她倏地从床上跳了下来, 伸手打开了房门,前脚刚刚踏出房间门,就见院门外走入了一群人。 走在最前头的人是一名容貌极佳的妇人,她穿着奢华的淡绿长裙,身形苗条,婀娜多姿,长发挽到脑后,鬓发间插着一枚青色翡翠簪子,颇有贵妇之范。 贵妇身旁跟随一名妙龄少女,只见她一张瓜子脸,双眉修长,肤如凝雪,容光照人。 两个女人的身后跟随的则是统一身穿着云麒军黑色服装的士兵,一大群人就那样浩浩荡荡的走入了她的院子。 眼前那两个女人,正是前几日被她卸下手掌的云琉烟,和她的母亲柳氏! 云琉烟的手似乎被接回去,断口之处用一条白色纱布缠裹着,看起来仅仅只是受了一点外伤的样子。 走路的姿态,亦是高傲的像一只孔雀,她是双灵天才云琉烟。 柳氏停在了院中,目光阴狠的剜了眼云琉月,声音刻薄的说:“这是准备往哪去?” “本郡主要往哪去还需要跟你这些妇人汇报吗?”云琉月淡定的走出了房间,双手负背,一副吊儿啷当的模样,不屑的扫了眼柳氏。 “废物,今儿个我们可不是来跟你耍嘴皮子,皇室的猎兽队伍已经回来了,唯独爷爷没回来,你知道为什么吗?原因是爷爷在万兽森林失踪了,云王府派出五万精兵出去寻找爷爷的下落,三天三夜至今仍未有任何消失,呵呵,你不觉得连老天爷也在帮我们吗?” 云琉烟看到云琉月那嚣张跋扈的气势,顿时插着腰杆将自己到来的目的说出来,似乎云戚失踪一事,在云琉烟心中只是可大可小的事情,失去了一个云戚,她可以得到整个云王府,还能够把她一直嫉妒的同龄少女,狠狠的踩在脚底下,想想就解气。 可云琉月却目光一沉,双手不自觉的攥紧,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云戚那一脸慈祥的面容来。 云戚,曾是名震五国的名将,先皇开先例封他为王,原主的爷爷,宠她如命。 一个月前,随皇室队伍参加了一起猎兽活动。 现在云戚失踪了! 不,她不相信这是一起单纯的失踪。 云戚又不是第一次去万兽森林,更不是第一次参加猎兽活动,怎么会突然失踪了。 “来啊,把郡主绑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让郡主离开这个院子半步,也不能往郡主的屋子送吃的,告诉外面那些人,郡主因为老王爷失踪,准备绝食自尽,我们这些人拦也拦不住,可真是让人伤心啊,老王爷还没找到,小郡主便要随老王爷去了,顺便准备好两副棺材,一副立衣冠冢,另一副给小郡主。”柳氏扬手一挥,从衣兜里抽出了一卷白色的手绢,先是对身后的云麒军下达命令,而后便开始假惺惺的抹着泪儿哽咽着说。 听到这番话,及柳氏的神情举动时,云琉月嘴角连抽蓄了几下,这白脸跟黑脸的戏码可是切换自如,连杀人都可以明目张胆,看来这个云王府没了云戚作镇,还真是要无法无天了。 一名士兵从柳氏身后走前,他手里拿着一条粗大的绳子,完全不把云琉月放在眼里的冲过来,然后甩出了手中的绳子,绳子的顶端被结了一个圈,士兵是准备从头部套住云琉月的脖子。 云琉月见此,眼底划过了一抹幽凉的冷光,紧接着大步走前,就在那绳子临近自己的一刹那间,云琉月突然伸手一拽。 绳子成功的落到了云琉月的手心,然后她反手一挥,一股强劲的力量从绳子传渡而过,没一会儿便听那名士兵传来痛苦的惨叫之声:“啊……” 士兵感觉有无数的针扎在自己的手掌,随之,便觉得心脏像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令他无奈之下松开了绳子,最后重重倒在地上,身子抽颤了几下之后,便翻了一个白眼晕死过去。 柳氏跟云琉烟吓的退后了几步。 云琉月狠狠抖动了一下手中长绳,绳子之处发出了“咻咻”响声:“谁告诉你,我准备不吃不喝随爷爷赴黄泉。” “老王爷去了,如今你哪还有脸活在这世上,谁不知道这一次老王爷提出要参加猎兽活动,都是因为你跟老王爷要秋雪狐猫,老王爷才决定亲自去万兽森林替你找那兽宠,他若不去,又怎会失踪,你这废物,真是害人精。”柳氏理直气壮的破口大骂,却并没有发现云琉月的种种异常。 因为云琉月平时就是这般目无中人,众人也都早已习之为常。 云琉烟依附喝到:“废物,爷爷生前待你不薄,现在爷爷死了,你就应该自己了断,陪伴爷爷去黄泉路找你那死去的爹娘,不然。你怎么还有脸独活。” 第四章 云王 云琉烟的话清晰的回荡开。院里院外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特别是刚刚走到院门前来的一群人,在听到云琉烟的话后,顿时狠狠打住了脚步,脸色极黑的死死盯着院里头站着的一群人。 云琉月目光淡淡一扫,便看到那突然出现的一小群人,此时站在院门口处,为首的人,脸部表情僵硬,面色极黑。 云琉月看到那人的时候,顿时就乐了,但是,她却不动声色的回应云琉烟:“你刚才不是说爷爷失踪了吗,怎么现在又变成爷爷死了,还有,我怎么会独活啊,难道琉烟姐姐不是我的亲人吗,还是你们也准备陪爷爷一起去黄泉路。” “废物,谁要陪那个老不死的下地狱,我今天就明确的告诉你,今日,便是你云琉月的死期,你放心,我跟娘会把你跟那老不死风风光光的下葬,来人,直接把她给本小姐杀了。” “我看谁敢!” 云琉烟的话刚落下,一群士兵正欲冲上去时,院门外站着的一名老者黑着一张脸,怒声大喝! 可院内的那两母女俩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特别是云琉烟,现在满脑子都是想着如何将云琉月弄死,可以说是走火入魔了,所以在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呵斥时,云琉烟插着腰杆恼怒的吼:“谁敢?哼,当然是本小姐敢,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上去把那废物的脑袋给本小姐拧下来。” “哦,拧下来。”云琉月淡定的一字一句轻吐。 “云琉月,你嚣张什么,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快上去把她给我杀了。”云琉烟看着那一群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士兵们,顿时气走前,冲着一名士兵狠狠踢了一脚。 可士兵却不动声色的低下头,侧着脸对着院门的方向,恭敬的呼唤道:“叩见云王爷。” “什么云王爷,你疯了,那个老不死的现在在深山野林里,早不知被哪只妖兽吃掉了,你们都不用再受那老东西的限制,以后云王府由我跟我娘说了算,快上去把云琉月杀了,不然我就杀了你们。”云琉烟龇牙咧齿的冲着那名士兵大吼大叫,双手不停的比划着,气势器张跋扈,完全将云戚当成了死人,然后把自己当成是云王府的主人。 可是,她四周的那几名士兵似乎也发现了院外那一群人的存在,而纷纷单膝一跪,满脸敬意的齐声呼唤着:“参见云王。” 云琉月眯了眼,盯着那站在院门口的男人,那两鬓银白,身穿着银灰色长袍,五官有几分英俊之气,体形挺拔的六十岁出头的男人,不正是云琉烟口中嚷嚷的老不死云戚吗? 当院内的一群士兵纷纷跪下的时候,云琉月恍如才刚刚发现那站在院门外的云戚,而惊讶的大呼了一声:“爷爷,你没死?” 是,他没死! 也正因为云琉月这一句话,而让云戚的脑海里不停的回荡着云琉烟方才在院子里所说的每一句话,特别是左一声“老不死”右一声“老不死”。 云戚气的白胡子翘上天,语气恼怒的低喝:“谁说老子死了。” 云琉月撒腿就往云戚的方向跑去,然后一头栽入了云戚的怀里,抱住了云戚那高大的身子,用脸蹭了蹭,似乎是一副极害怕失去云戚的模样,带着哭腔的话,回道:“太好了,爷爷你没死,琉烟姐姐说爷爷失踪了,然后又告诉月儿爷爷死了回不来了,要月儿禁食自尽去黄泉路找爷爷,爷爷若是再晚一步回来,月儿恐怕就要先去了。” 云琉烟这才回过神来,一旁的柳氏可是早就吓的跪在了地上,然后使劲的拉拽着自己的女儿云琉烟。 而云琉烟亦是在听到云琉月的话后,才恍然回过了神来,可脑子却未转过弯,脱口而出就问:“你……怎么还活着。” “放肆,快给你爷爷跪下。”柳氏一听,脸色煞白的冲着云琉烟喝了一声,随后便用力的将云琉烟拽跪下来,那攥着手绢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心中不明白云戚怎么还活着…… 云琉烟被柳氏一喝之下也终于醒了过来。 她的爷爷云戚活着回来了。 云戚拍了拍云琉月的背,然后目光冷冷的扫了眼满院的士兵及柳氏:“云麒军在没有得到本王的允许之下,不得踏入居民宅子,难道本王的云王府跟外面那些居民们的宅子有什么不一样吗,还是你们把本王的规矩统统都丢到了脑后边。” “是,属下只是奉二夫人命令行事,二夫人说昨夜小郡主的院子闯入了一名刺客,让属下们前往郡主的院子捉拿刺杀,以免小郡主受到惊吓。”领头的士兵平静的回道。 柳氏听到,赶紧附和的说:“是啊,爹,昨夜夜里,几个巡卫说郡主房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我们这不……就是怕有什么刺客到云王府伤害了小郡主吗?” 云琉月回头看向柳氏,硕大的双眼眨了几下,柳氏跟那名领头士兵的话可把云琉月给逗坏了。 刺客? 不要逗她了,她一直在房间研究自己的界环,要有刺客还轮得到她带兵来抓。 再说,要真是昨晚的刺客,早上才来抓,她确定不是来收尸? 既然她能装,难道她就不会? 她抬起了手,轻轻的擦去了眼角的泪水,然后一脸迷茫的说:“爷爷,昨儿个夜里的的确确有只老鼠溜到我房里来,把我吓了一跳,但是被我打死了,并不是什么刺客,可是,话说回来,二伯母抓刺客的方式可真特别,刺客明明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怎么你们今天早上才来抓刺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特意到本郡主的院子来收尸呢!” 柳氏面色一白,没想到云琉月会给她捅出这么一句话来,气的她心中又恼又怒,但又对云戚的突然出现而产生了一种惧意。 柳氏僵着那一脸的表情,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的回道:“月儿,我这也是今儿个早上才听到此事,所以才来晚了,你看你这孩子可真会跟二伯母开玩笑,现在云家人丁稀少,你爹跟你几个伯伯都死的早,家中只剩下你跟琉烟,我心里头是盼着你能平平安安的,这不,一听到此事,便带着云麒军到你这儿来看看了吗?” 第五章 惩罚 “哦。”云琉月听完后,抬起了手指掏了掏耳朵,然后回头对着云戚说:“爷爷,月儿的耳朵好像出问题了!” 云戚眉头一蹙,原本对云琉烟方才的所作所为极生气的云戚,现在听到云琉月身体上有哪里不舒服时,立刻把重心倾向了云琉月,担心的寻问:“月儿的耳朵怎么了?过来让爷爷看看,是不是哪里伤着了。” “伤着倒没有,就是月儿老是听错话,方才我还以为二伯母跟琉烟姐姐过来报丧,说爷爷死了,要月儿也一起陪着爷爷去死,巴不得让那些人弄死月儿,现在看来月儿真的是耳朵出了问题,原来二伯母跟琉烟姐姐是来抓刺客的,爷爷,你可得找个好的药师,给月儿治治耳朵,月儿怕以后又听错了话,错怪了好人,特别是错怪了自家人,那可就不好了。” 云琉月一边说一边掏耳朵,双眼不时的瞥看云琉烟与柳氏二人,她们两个已经触犯了她的底线,她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放纵这二人。 云戚也并不是一个傻子,而且,云琉烟方才所说的每一句话,云戚跟身后的护卫们都听的一清二楚,若是云琉月的耳朵出了问题,那他们的耳朵岂不是也出了问题。 云琉烟心里气不过来,特别是现在看到云戚那样紧张着云琉月的模样,而对自己却不冷不热,使得云琉烟心里更加的恼火。 在心中小火苗驱使之下,云琉烟蹭的站了起来,脸颊因为生气而泛着红晕,怒目狰狰的瞪着云琉月:“废物,你没有听错,我跟娘亲到院子来就是来替你收尸的,爷爷平时那样宠你,若是有一日爷爷真的死了,你就应该下地狱陪爷爷,何况爷爷每一次有难,都是因为你这个害人精。” 云琉月不否认这个原主的的确确是一个害人精,她想要什么,云戚一定会想办法给她弄回来。 这一次,是因为原主曾提过,想要一只秋山狐猫,所以云戚才会参加今年的猎兽活动。 可是,你这样当着爷爷的面咒他下地狱真的好吗? 云戚先前听到云琉烟的话,原本是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她一个小惩罚,可是,她现在当着众多云麒军的面,当众捅出那些话来,可把云戚气的不小。 他厉声一喝:“放肆。” “爷爷,我有说错吗,云琉月就是一个祸害,你这么护着她迟早会被她害死,她……” “啪!” “啪!” “啪!” 柳氏突然站起身,在云琉烟滔滔不绝之时,朝着云琉烟狠狠的扇了几大巴掌。 云琉烟被打傻了一般,怔怔的看着柳氏。 “娘……娘,你……你为什么……打我。”云琉烟愣愣的问。 柳氏冲着她吼:“那可是你爷爷,娘平时教你怎么做人你都忘了吗,竟然不尊老爱幼,何况月儿一出生就失去了爹娘,由着你爷爷一手带大,你应当担起做姐姐的责任,一起照顾教导妹妹才是。” 柳氏也是被云琉烟的冲动急坏了,才会对云琉烟出此狠手。 云琉月却站在云戚身旁看着这柳氏一副慈母的模样,教导自己的女儿。 她心中暗暗呵了一声,你特么若真能这样教她,她还会变得那么脑残吗? 不过,柳氏倒是有几分聪明。 一阵劈头盖脸的大骂后,云琉烟也终于恢复了理智,来到云戚面前,重重的跪了下来。 柳氏也跪到面前说:“爹,烟儿她平时心直口快,其实心里头没什么的,这不……” “够了!”云戚怒红着脸一喝,微微抬头,多一眼都不想瞧看那母女俩:“琉烟,自觉去祖祠闭门思过一个月,还有你,教女无方,给本王去俺祠抄圣女经,不到一个月不准出来。” “是,爷爷。” “是,爹!”云琉烟双手用力的攥紧,却不敢再对云戚有任何忤逆之心,在柳氏的撑扶之下起身离开。 很快这个院子安静了下来。 云琉月也终于可以好好的看看眼前的亲人。 原主的父亲与母亲都是战场名将,她的母亲姚氏就好比中国古代的花木兰版,名声赫赫。 而原主的父亲,在原主还在娘胎里时,因救当朝皇上而死,母亲生下她后不久便撒手人寰。 可以说云琉月是在军营中出生,云戚亲自前往战地把她带回来。 当今皇上追封原主父亲为定国王,追封其母为平定公主。 云琉月便成为郡主。 云戚亲手把她拉扯大,自然是跟她亲近许多。 云戚摆摆手,将身后一群侍卫摒退,然后走前,伸手拉住了云琉月的胳膊追问:“月儿,爷爷不在这些日子,你有没有乖乖的,有没有出去闯祸,有没有吃好,睡好!” 云戚一阵虚寒问暖,云琉月心底浮现了从未有过的暖意。 可以看出,云戚对原主的宠到了何种程度。 云琉月反手挽住了云戚的胳膊,平时原主就是这样粘着云戚,云琉月现在做这样的动作虽然显得有些别扭,可是云戚却习以为常。 “爷爷,月儿在你不在的时候,一直待在家里,没有离开过云王府半步。”她记得前一个月前,原主把隔壁家的狗宰了,云戚罚她一个月内不准离开王府。 现在前后算算日子,正好一个月。 云戚回来的时候,已经跟钟管家打听过云琉月这一个月的去处,她的的确确在云王府待了一个月,只有到病情发作的时候,才会离开王府到后山泡温泉。 想到云琉月那奇怪的病,云戚又头痛了起来。 “月儿,今儿个病情发作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慕长老留下来的药你有按时服用吗。”云戚关心的问,倒是忘了自己刚刚从凶险的困境逃生出来,差一点就见不着自己的孙女。 云琉月敷衍的说:“有,慕长老的药统统吃完了。” 慕长老那十扎的毒药,她统统都扔掉了,自从那日在后山碰见那个奇怪的男人后,她这几日倒没再发作过。 “那好,爷爷一会派人请慕长老到府上来,再给你重新开几贴药。” “好啊,那就让慕长老来。”只要你敢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第六章 强吻 云戚站在院外又唠叨了一会儿才放过云琉月,离开的时候他告诉云琉月没能找到秋山狐猫,但他已经向佣兵工会发布了寻找秋山狐猫的悬赏任务。 然后,让她在自己院子待着,等候慕长老前来这才放心离去。 云琉月回头望着云戚离去的身影,云戚回来的时候,衣服上沾着不少的血渍,周身还散发着一缕似刚刚大战完后的戾气,脸色也看起来有些疲倦。 云戚应该是在这次的猎兽活动中遇到了什么,只是为了不让云琉月担心,什么都没提罢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门刚刚关上,正准备转身时,云琉月的身子却僵住了。 她感觉到耳畔传来一阵阵炙热的吐息,空气中也布遍着那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周身飘荡着的气息也无形中强势了起来。 她猛地回身,可下一刻,自己的却被人重重的抵在了门上。 “放手!”一只手压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低头瞥看肩膀上那一只修长又好看的手,视线顺着那只手慢慢往前移,只见面前站着一位身高八尺的俊美男儿,出挑的五官,华丽的衣着,宏然大气的尊贵,都是让人移不开眼的嚣张资本。 是他! 这男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进来多久了? 还是…… “爷果然没看错你。”墨玉锦慢慢的倾前身子,开始打量起眼前的丫头来。 她肤如凝脂,明眸皓齿,垂泄与肩后的长发如瀑布般柔顺丝滑,身材玲珑小巧,此时对上她一双漆黑双眼,他想,天上的星辰也不过如此罢了,甚至她眼眸一抹流光还要更闪亮一些。 真有趣! 若不是亲眼看到,谁会知道她原来这么狡猾。 他突然倾前身子,让云琉月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伸手抵在男人的胸膛,推了一下,让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些:“私闯云王府,我可以把你当成刺客大卸八块。” “你……”墨玉锦压在她肩上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细肩,把她往自己怀中一揽,两人的距离再一次拉近,而他则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的吐出两个字来:“不敢。” “你真有自信!”云琉月瞪了他一眼,的确,方才看到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是有那么一些小小的激动,毕竟自己的界环好像是因为他的原因才出现的,现在她急需找到可以启开界灵空间的方法,那他是不是有能力再让她进入自己的界灵空间。 “可以!”似乎看穿小女人的想法,墨玉锦倒是大方的回应她。 而云琉月却被他的回应吓了一跳。 难不成这家伙还会读心术。 “不过,第一次是爷愿意帮你,爷吃亏一点不跟你索要报酬,如若你想爷再帮你第二次,那你先想好如何报答爷,爷若满意,没准一高兴还有额外福利。”他眯了眯狭长的双眸,嘴角扯开了一抹淡淡的弧度,手指轻轻的勾住了她的发丝。 她推了推他。 他没放。 她又推了几下,发现这男人的力度不是一般的大,看他明明根本没使一点劲的样子,但她怎么也推不开他。 “喂,放开本郡主,咱们好好谈谈。” “嗯!你说,我听!” “你倒是放手啊。”云琉月气急败坏的瞪他。 墨玉锦好笑的双手负背,云琉月则是在他松开双手的时候,往后退了一步,小身子靠在了门上,墨玉锦借势走前了一步,两人的距离只隔着半臂。 可对于云琉月而言,这距离还是特么的太近了。 “你退后!” “哦!”墨玉锦挪了一小步,其实,那一小步挪了倒不如不挪,挪跟不挪没区别。 云琉月狠狠咬牙,若不是自己有求于他,她早就一巴掌招呼过去,可是算了,跟一个看起来很强大的男人僵,无疑是以卵击石,她索性长话短说:“你先回答我问题,我再告诉你我给你的报酬。” “嗯,你说。” 她抬起了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现在是不是一名界灵师。” 墨玉锦瞥了眼她尾指那蓝色的纹路,好看的俊脸荡开了一抹让人猜不透的笑:“比废物好一点点。” “照你这么说,我可以摆脱废物的资质了。”若是能够驭灵,云琉月还是愿意去好好修炼,强大自身。 “嗯,要看谁帮你摆脱。”墨玉锦伸手,用那宽大的手掌包裹住了云琉月的尾指。 云琉月下一刻就从他手掌心里抽回自己的手,藏在了自己身后道:“你可以帮我摆脱。” “报酬呢?” “你要什么报酬?” “爷要多少报酬你都给爷?”他眼眸里的一抹光,微微的沉了一下,唇角渡开了一抹腹黑的算计。 可云琉月现在一心想着重新进入自己的界灵空间,并没有去注意男人的一举一动,便下意识的重重点头,反正云王府的金银财宝多的是,在这一方面云戚也从来没苛刻过她,若能用钱财“买”回自己的强大,她是一点都不会心痛的。 只有强大,才能保护自己的亲人。 “那好……爷就先要一点福利吧。” 云琉月听到墨玉锦的话后,还未回过神来,就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人勾了一下,随后唇瓣传来了一股热乎乎的气息。 这时,云琉月才打了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来,明亮的眼眸瞪的异常大,怔怔的盯着眼前的男子朝自己索吻。 吻! 他吻她! 爷爷,你孙女被人强吻了! 她挣扎,他将她纳入怀中,唇瓣重重的贴着她的唇,舌尖轻描淡写的扫过她的粉唇,最后却没了动静,只这样贴着她的唇瓣,备是享受的近距离看她。 看她表情一副吃了死苍蝇的表情…… 墨玉锦内心没来由的恶劣了起来,他有那么让她难为情吗? 不过,看她窘迫的模样,还真是可爱极了。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位年轻女子的声音:“郡主,慕长老来了,云王让奴婢过来请郡主去前厅就诊。” 墨玉锦松开了她,云琉月怔怔的应了一句:“哦,马上就去。” 随后,她目光幽幽的瞪着墨玉锦看。 墨玉锦挑起了她的下巴:“这福利爷很满意,今晚后山见!” 第七章 算计 云琉月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脸红的跟煮熟的虾,被强吻、还被约,原来是这种感受。 那个男人在她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就从她的后山那一扇窗子离开了。 站在门外的香草看到云琉月那通红的小脸后,担心的走前寻问:“郡主,你的脸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没有,本郡主只是觉得这天太热了。”云琉月故作淡定的扬手挥了挥,然后从香草身旁走了过去。 香草却一脸看怪物一样的盯着云琉月,这天才刚刚过了冬,冬春交季时节,怎么也谈不到热去呀! 看来郡主是真的生病了。 不过幸好慕长老来了。 …… 前厅! 云琉月刚迈入厅子大门,就见云戚坐在主位,身上穿着的衣服已经不是之前那一套,他换上了一套深蓝色的衣袍,更有着一名武将的气质。 而云戚左手旁则是坐着一名看起来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他浓眉大眼,美如冠玉,气质彬彬,身上穿着白色的素衣,却衬托的他原本就苍白的肌肤更加的病恹恹。 眼前这位,便是云戚最小的儿子,也是唯一一个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小叔叔,云豪笙。 虽然他是活着回来了,可是,自此他惊人天赋消失了,连双腿也无法再重新站起来。 这些年,也一直由慕长老治他的腿,可是一点效果也无。 当然,那蹲在云豪笙面前,掀起云豪笙裤角,正在替他看腿的墨绿衣男子,正是传说中,拥有着妙手回春第一药王的慕长老,慕长空! 慕长空听说已经四十岁出头,但是,他却用医术保持着二三十岁的模样,娶了大夏王朝誉有第一美人之称的公主。 真是前途无量啊。 这时,一位丫鬟提着一个茶壶从她面前走过,云琉月盯着那还冒着热气的茶壶,眼角微微一眯,便抬起了脚,直冲冲的往前走。 突然,两腿一偏,身子便往前一扑,好巧不巧就扑到了那提着茶壶的丫鬟身上,丫鬟在她的推扑之下,也不由自住的往前扑去,手中的茶壶顺势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砸落到了慕长空的背上。 “慕长老,小心。” “啊……” 云豪笙望着那飞来的茶壶时,脸色一惊的大呼了一声,可是,慕长空就诊的太过认真,根本没有去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壶子刚刚泡开的茶水,都浇洒在他的背上。 炙热的滚汤,令慕长空顿时跳脚,活似个猴子,手一边摸背一边嗷嗷大叫。 云琉月却似一个没事的人一样,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拍了拍身上的衣裙道:“哎呀,爷爷,小叔叔,慕长老怎么了?来给我们家跳大戏吗,驱邪不成?” “奴奴……奴婢该死。”之前提茶壶的丫鬟在起身后,赶紧跪了下来。 云琉月一脸迷茫的盯着跪在她面前的丫鬟,慕长空却转过身来,俊逸年轻的面孔露出了愠怒,却像吃了哑巴亏的孩子,瞪着云琉月半天说不出话来。 什么跳大戏的? 他在给他家废物小叔叔治病,突然来这么一波,谁不得跳脚。 而云戚一入门的时候,就看到云琉月摔倒,他的心里永远是云琉月至上,所以在看到云琉月站起来的时候,云戚心里轻吐了一口气,然后目光严厉的扫了眼那丫鬟道:“怎么做事的,提个茶壶都提不稳。” “是,是是郡主方才推了奴婢一把,奴婢才……” “哦,本郡主才说怎么摔了一下不痛,原本你给我垫背了,来,赶紧起来,爷爷,不就是倒了一壶茶水吗,你让这丫头再回去泡一壶不就完了,罪不至死。”撇开了她把一壶热滚滚的茶水泼到慕长空身上,云琉月看起来更加关心这丫头的生死。 慕长空听到云琉月的话后,气的险险吐血! 什么叫一壶茶的事,罪不至死。 那你也要看看那一壶茶往谁身上浇了。 气归气,可是慕长空这人却是出了名的好品德,更何况这里又是在云王府,他哪怕就是在暗地里灭了云琉月,也不敢当着云戚的面啊。 云豪笙皱了一下眉头,对云琉月严厉一喝:“琉月,不是一壶茶水的事,那婢人笨手笨脚,竟将茶水泼到慕长老身上,理应重重责罚,再赶出云王府,不然,下边的人还不得目无王法了。” 从云豪笙的眼中她看到了一丝的厌恶,云琉月倒没将云豪笙对她的态度放在心上,毕竟云琉月在云豪笙身上也做了太多混事。 比如,过年的时候,往云豪笙脚下放鞭炮,还有,她把云豪笙故意推到了河里,险些淹死。 总之,还有特别多坏事,连云琉月自己都不想去回想,原主实在太混了。 慕长空听到云豪笙的话后,极黑的脸色缓和了许多,虽然不知道那云琉月时真的摔倒还是假的摔倒,但是,总要有人承担这件事情,就算把那个婢女给弄死也行。 可是云琉月就是不让慕长空舒心,她突然“扑通”一跪,对云戚说:“爷爷,方才月儿是不小心摔倒的,然后这婢人见月儿摔倒了,赶紧跑过来扶我,不慎将手中茶壶弄丢了,这种行为实属无心之过,若是按小叔叔说的那样去责罚她,那往后月儿再遇到什么危险,云王府里的巡卫、婢女、家仆们,看到这种情况后,谁还敢再伸手扶月儿一把,扶一扶就要受罚被赶出云王府,这也叫做王法吗,方才若不是她,月儿没准就磕到桌桌椅椅上,磕死了呢,说来她还是月儿的救命恩人呢?” “滑稽之谈。”云豪笙目光严厉扫来。 看吧,这家伙又准备跟他做对了。 从一开始,云琉月跟云豪笙就不对盘,云琉月也总喜欢唱反调,倒是没人觉得云琉月变了什么。 这也让云琉月有了放心发挥的余地。 “是不是滑稽之谈,难道爷爷跟慕长老会看不出来,慕长老,你觉得本郡主说的话有没有道理。”你不是一直装着自己是一个圣人吗,你倒是来说说看。 第八章 装逼 我让你装逼! 慕长空眉头深深皱了起来,衣服湿湿的令他很难受,可是又不能发火,却只好顺着云琉月的话点头说:“云少,郡主说的没错,可那……” “你看,慕长老心地善良,根本就不计较此事,小叔叔又何必拿一个下人置气。”云琉月当下打断了慕长空的话。 “你……”云豪笙则是被气的面红耳赤,他若是能起来,早就过去狠狠的揍这纨绔子弟了。 云豪笙回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双手用力的握住了椅子,随后扳动椅子的机关,椅子便滚动了起来,云豪笙一脸怒火的对云戚说:“爹,慕长老受了伤,恐怕没法替儿子继续就诊,就先让慕长老回去吧,儿子累了,先回房休息。” 他知道云戚不会对云琉月做出实质性的惩罚,若是真的要严罚云琉月,云琉月早就被训成一条小绵羊了。 所以,他识趣的退出。 不想再多看云琉月一眼。 云戚点了一个头,望着云豪笙双手滚动轮子,慢慢的离开大厅。 慕长空也只好憋着那一股子气,对云戚微微点头道:“云王,今日先到此吧,改日我再来看看。” 云戚站起身说:“慕长老,这次真的很对不起,回头本王一定会好好教训那丫头,只是那丫头的药已经服完,慕长老,你看……还是尽快抽出一点时间给她重新抓药。” 慕长空回头看向云琉月,他漆黑的双眼划过了一抹恶毒的冷光,随后别过脸,又换上了一副温润的神情回道:“不如明日云王派人到我府上来,我会将药亲自抓好,云王只需派人过来拿药即可。” 慕长空倒是没把那句“好好教训那丫头”的话放在心上。 就按云豪笙所想的那样,云戚若真想收拾这臭丫头,还会让她变成这般模样吗。 “如此甚好,那本王送送慕长老。” “不必了,云王留步。”慕长空现在恨不得飞回去换套干爽点的衣服,在与云戚告别之后,慕长空便快步的离开云王府。 云戚将跪在云琉月身旁的丫鬟叫了出去。 云琉月也从地上起来,云戚却喝了一声:“跪着。” “跪着腿酸,爷爷你舍得吗?” “你这臭丫头,你明明知道爷爷舍不得罚你,你怎么能那样做,万一真的烫出什么好歹来,你以为他会放过你。”云戚其实都看得清清楚楚,云琉月那丫头分明就是故意摔倒,故意推面前的婢女,只是云戚却不明白她为何要那样做,之前虽然不说跟慕长空处的有多好,至少见了面,该打招呼还是会好好的打招呼,这次他离开一个月,他发现这云琉月还是有一些小小的变化。 莫不是关了一个月,脑盘不但没转弯,反倒更加混蛋了。 这臭丫头是不气死他不甘心呐。 云琉月老老实实的跪着,然后耸耸肩,很无所谓的说:“那不是没烫出什么事来吗,再说,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要怪只怪茶壶长眼睛,不扑向爷爷,也不扑向小叔叔,专扑慕长老。” “你……”云戚被云琉月的话气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歪理扯的越来越不能听,看来他真得好好的管教管教她,他摆了摆手,双手负在身后,一脸严厉的瞪着云琉月:“你就在这儿跪着,我没叫你起来,你不准起来。” 说完后,云戚很痛快的从她身旁离开了。 云琉月回头瞥了瞥渐渐远去的身影,直到云戚的身影消失后,云琉月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让她跪! 去,最后心疼的还不是你个老头子。 她拍了拍长裙,然后就似一个没事的人一样,从厅子里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 她寻着记忆,轻车熟路的穿过了九曲廊亭,越过了一片花海,走过一个石拱桥,终于在她转个弯弯的时候,看到了云豪居! 云豪居正是云豪笙所住之地,自从五年前失去双腿知觉与灵力的时候,云豪笙就很少离开过自己的院子,只有在慕长空到来的时候,才会到前厅。 一来,怕也是为了避开原主那个恶魔。 二来,失去双腿与灵力的他渐渐失去了自信,变得有些封闭。 她正准备踏入云豪居时,背后突然传来了轮子的“踏踏”声。 云琉月下意识的转身,就见云豪笙正从走廊处缓缓而来,双手缓慢的转动轮椅。 当云豪笙看到云琉月的时候,浓眉突然一蹙,显然是还未从方才的事情走出来,现在看到云琉月站在自己面前,怒火再一次燃起。 他别开了脸,低哼了一声,便继续往前“走”。 云琉月见他压根没想理会自己,便弯下腰,捡了一块拳头般大小的石头,在云豪笙从自己身旁经过的时候,她便将那石头丢到了轮子底下,使得云豪笙无法继续前进。 云豪笙便低下头,皱着眉头扫了眼轮椅底下的石头,随后,将轮椅往后滚动,准备挪个方向回院子时,云琉月却索性身子一挡,站在了云豪笙面前,一只脚踩在了左轮上,压着那只轮子,令云豪笙无路可走。 云豪笙怒:“云琉月,滚开。” “小叔叔,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不必。”她的道歉对于云豪笙而言根本就不值钱,以前道的歉还会少吗,可哪一次不是借着道歉来戏弄他。 “别这样,我知道小叔叔以前被我耍过很多次,可是我保证,这一次我是真的真心诚意来向你道歉,如若有假,我就死爹死娘。”云琉月抬起了手,一脸信誓旦旦的说。 可她最后一句话却让云豪笙嘴抽了一下。 “你爹早在你出生前就死了,你娘是生你而死,你若有点良知,就请你以后不要再把云王府搞得鸡飞狗跳,你的爷爷终有一日会老去。”云豪笙气冲冲的对她怒吼。 云琉月却颇有感触,这原主若是不死,还真有可能把云豪笙活活气死,可是她云琉月可不是专门来气云豪笙的。 在听完云豪笙的教训后,云琉月弯下身子,掀开了云豪笙双腿上覆盖着的垫被。 云豪笙看到之后,紧张的伸手一拍:“不要碰我。” 第九章 叔侄 云琉月不但没有理会云豪笙,反而在看到他手伸来的时候,先掐住了他的手腕。 云豪笙顿时便觉得自己的手无力极了,便重重的放落在了椅子的扶手上,然后眼睁睁的盯着云琉月把他双腿上的垫子扯开。 他从来没有那样的委屈、难受过。 瞪着云琉月的双眼似要吃人一般,愤怒的叫吼声从他的嘴里破空而出:“云琉月,你这废物立刻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废物,这是一个多痛的称呼。 云豪笙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跟云琉月这个废物没什么两样,所以,从来不会像别人那样去瞧不起她这个废物,更不会说她是废物。 这一次云豪笙是被逼急了。 他觉得自己被羞辱了,恨不得能亲手杀了云琉月,但他发现自己的双手根本无法使出力气来。 可因为愤怒,他并没有发现这些问题,只恨不得云琉月快点消失。 云琉月却淡定的蹲了下来,对于云豪笙现在会有这样的态度,云琉月颀然接受。 她抬起了小拳头,在云豪笙的腿膝盖上敲了敲,似在问他,又似在自言自语的说:“这里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云豪笙咬牙切齿的吼:“滚,滚出去,别碰我。” “小叔叔,吃了那么多慕长空的药,难道就一点效果也没有吗?既然没效果,那为什么还要由慕长空一直治疗下去呢?”云琉月微微仰头,神情异常严肃的看向云豪笙。 而云豪笙在听到云琉月的这一番话后,原本暴躁的神情突然一怔。 她想说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问? 他的腿伤从五年前就被断定很难被治好,很难再恢复,现在慕长空做的一些治疗,不过是缓解双腿枯竭。 因为当年征战沙场的时候,中了敌国的一种剧毒,加上双腿腿筋被挑断,毒入筋骨,所以不但腿无法治好,甚至在长年累月之下,双腿也跟着慢慢的枯竭,现在枯竭状态已经慢慢进入大腿了,慕长空说,若是再往上便是内脏,到时候他就会死掉。 现在云琉月那样一问,云豪笙竟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只是怒火倒没有全消,态度也不太好的喝道:“你懂什么。” “小叔叔,我懂的……可是比你多一点点哦。”云琉月突然用手指按压云豪笙腿膝上的大腿,云豪笙立刻觉得被她按压着的地方无比的痛。 而这痛,就如钻心一般的痛,使得云豪笙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的无力,豆大的冷汗从云豪笙的额旁划落,他咬着牙怒怒的喝道:“你想……杀了我……” “小叔叔,想杀你的人可不是我。”云琉月收回了手,挽起了云豪笙的裤角,可是云豪笙却很抵触的想挪开自己的腿,但他双腿无力只能任由着云琉月摆布,他现在唯一能动的就是那一张嘴,所以在看到云琉月掀自己裤角的时候,云豪笙怒火再一次飙升:“云琉月,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可是你小叔。” 云琉月猛地站起身,手指点在了云豪笙的脖子上,小巧的脸庞蓦然荡开了一抹严厉的表情。 这样的云琉月着实的让云豪笙心惊了一下。 这才发现,云琉月似乎哪里不一样了,她这样的神情就好似在整治一个不肯吃药快死的病人,让云豪笙一瞬间安静了下来,然后怔怔的盯着云琉月看。 “小叔叔,不管你信不信,我并不是过来羞辱你的,我娘留在我房间里的一箱医书我已经研究完了,我想试试看按照娘亲留下来的笔录,替小叔叔治病。”云琉月的亲母不但懂驭兵之术,还懂医,这是云琉月从这副身躯的的记忆中找到的一些回忆。 她想,现在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合理了。 生母本就懂医,还留下一大箱的医书就放在云琉月的房里。 云戚虽然仅仅只是想将那些医书放在云琉月房里留个念想,可若是她以这个为借口,他们自然就不会怀疑云琉月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云琉月,仅仅只会觉得云琉月长大了。 就如现在,云豪笙看她就如看一个怪物一样,根本不敢相信这个纨绔的二世祖,竟然也会去研究医书。 虽然云豪笙心里依旧不信她的话,但是,她的话,却给云豪笙带来了一些感触。 “你……你说……什么?” “爷爷罚我一个月不得离开院子半步,月儿闲来无事,便将娘亲亲笔写的医书番出来看了好几遍,发现里面记载了不少的疑难杂症,我自己身上的怪病,也是按着娘亲写的医书来用药,现在已经三天没发作了,所以月儿才想到了小叔叔你,小叔叔,你别一副我好像要谋害你一样,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症状在娘亲的医书里有没有提到过,然后我再回去番番那些医典,回头给小叔叔整整治疗方案,小叔叔,你觉得怎么样?”云琉月认认真真的对云豪笙说。 云豪笙眼眸上下转动了几圈,以全新的目光去重新打量云琉月,似乎恨不得看穿云琉月的心,看看她现在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可是少女那一张认真的神情,却让云豪笙动了心。 若是真如云琉月所言,从三嫂的医典里找到了治疗她的药方,那是不是也代表着他的伤有希望。 他低头看看自己丝毫使不出一点力气来的双腿,突然心一横,再糟糕还会比现在糟糕吗,若是云琉月真的是乱来,他也就烂命一条,活着是云家的累赘,死了倒也算是一种解脱。 他抬头,眸光严厉的看了她很久,随后别开了脸,语气有些悲凉的说:“云琉月,如果我有什么好歹,你……你一定会好好照顾爷爷,他为你可操碎了心。” “做儿子的不自己照顾老爹,还奢求做孙女的照顾你爹,你这任务我可不接受,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对你乱来的。”云琉月终于可以安静的掀起他的裤角,将他鞋袜脱下,从脚掌底部仔仔细细的往上检查,一直到他的腿膝部…… 第十章 骗吻 云琉月的手才缓缓收回,然后盯着他的小腿打量了好半天,最后,双手又重新回到云豪笙的小腿上,大拇指跟食指一路往上按压。 似乎在云豪笙的腿上找什么东西。 当云琉月的手按住了云豪笙的腿窝里时,云豪笙突然大叫了一声:“这里好痛。” 云琉月顿时松开了他的腿,缓缓起身,看着云豪笙说:“小叔叔,你回去休息吧。” “没看出什么问题?”云豪笙见她什么也没说,只叫他回去休息,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哪怕现在云琉月在他身上乱来,他都会觉得希望就在眼前,可是现在她突然叫他回去休息,让云豪笙心里急的不行。 云琉月将云豪笙的垫子重新放回他的双腿,神情严肃的,一本正经的回道:“小叔叔,我大概摸到了一些病症,有些状况跟娘亲医典上说的病症有些相似,但是,你也知道,月儿才刚刚入门,还得回去反复查证才能确诊,在我确诊之前,小叔叔还是停止服用慕长空开的药。” “真……真的。” “你看我像是在安慰你吗?”云琉月抬手指着自己反问。 云豪笙见她神情,又想到方才她看自己双腿的时候,那一副认真的模样,不知为何,就是有一种信念在云豪笙心底滋生出来。 按理来说不应该才对,云豪笙可不是一天两天恨她,可今日云琉月这举动,却让云豪笙对她的恨意一瞬间瓦解。 或许,自己这小侄女真的想通了事,懂事了呢。 加上三嫂医术顶尖,聪明过人,三哥又是那般睿智的男儿,两个人结合出来的孩子想来也差不到哪去,只不过那云琉月是被自个爹宠过了头罢了。 云豪笙望着云琉月离去的身影,对于云琉月的看法,却从心底的改观。 当云琉月走出了他的视线范围后,云豪笙伸手打了一个手势。 一名暗卫从墙角跳出,单膝跪在了云豪笙的面前道:“云少。” “这一个月郡主一直待在自己房里吗?” 暗卫回道:“是的,郡主除了去后山泡药,其余时间都在房里,不过,这几日倒是没见郡主离开过房门半步。” “也没去后山?” “没有。” “好了,退下吧。”云豪笙摒退暗卫,随后滚动着轮椅,朝自己的院子缓缓“走”去。 看来,她并没有骗我! …… 夜幕降临。 后山雾气渐起,整个草坪跟温泉潭被一层白雾渐渐笼罩起来。 云琉月穿过了雾流,来到了温泉池。 温泉里一股药香味溢出,是云琉月最为熟悉的药息。 奇怪,这温泉里泡的明明就是之前的药材,但是却少了一样! 那便是毒! 少了一样毒! 之前她泡过的温泉充满着毒性,现在的温泉药汤绝对百分百无毒。 云琉月站在温泉岸边盯了很久,久到连身后来了人都没察觉,最后她被那人推入了温泉池里。 “砰!” “呀!”云琉月落入了温泉里,一袭炙热的暖流包裹着她的身子,嘴里也连喝了几口药汤,可把她淹的够呛。 突然一只有力的臂弯勾住了她的小身子,下一刻,她便落入了一个宽大的怀抱,随之,她的耳畔旁边便呼来炙热的吐息:“等了爷很久?” 那充满着磁性又深沉的声音,在云琉月耳边萦绕着,一时之间,云琉月也不知该给出什么反应,被他抱住了小身子僵硬了起来。 想到自己被他强吻了那个画面,实在是画风太美,让她不敢直视! “放开我。”她挣扎。 他便紧紧的将她禁锢在怀中:“又不乖了?” “你可以不动不动抱人家嘛,再说,我跟你很熟吗?” “一回生,二回熟,咱俩都见第三次了,你说熟不熟?”男人低下头,薄而感性的唇瓣贴附在她的耳边,弄得她耳窝麻麻痒痒,一种触电般的感觉从她脚趾蔓延开来,正是因为这样陌生又酥的感觉,让云琉月越发的渴望把他推开。 他简直比毒还毒。 明明只是一句话,却把她的神经绷的紧紧的。 她再一次挣扎,甚至最后低下头,咬住了墨玉锦的胳膊,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了一条深深的牙印才放开他。 最后她发现,她的挣扎对男人根本无用。 “喂,不是说好来办正经事吗?” “这还不够正经?”背后的声音突然暧昧了起来,云琉月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一旋,眨眼间,她就被男人转过身来,两人面对面,身子紧紧的挨在一起,这下子让云琉月更加的窘迫,她说的正经事,明明就是两个人说好的。 他帮她开启界灵空间,她给他报酬的不是吗? 你丫的倒是在坑我不成。 “你在骗我是不是。”她最痛恨骗子,骗子都死全家。 墨玉锦挑挑眉,看着这一下子炸毛的小东西,忍不住的扯开了唇角,勾起了深深的弧度笑道:“你怎么会觉得,你有值得被爷骗的地方。” “既然你也没想要骗我啥,那就开始吧。”云琉月一听,瞪着他命令道。 “好。”墨玉锦突然松开了她,往后退了一步,在水里的双手慢慢的放到了身后,一本正经的对她说:“像爷这样,双手放在身后,然后闭上双眼,深呼吸。” 墨玉锦说完,便闭上了双眼,深深的吸气,再长长的吐息。 云琉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信了墨玉锦的话,按着他的指示去做,先是将双手放在身后,然后慢慢的闭上了双眼,再深深的吸气,长长的吐息。 她不知道,在她闭上双眼的时候,墨玉锦却睁开了双眼。 他眯了眯狭长的眸子,然后慢慢的弯下身子,在她深呼吸的时候,微凉的唇瓣覆上了她的唇,深深的含住不放。 云琉月在感觉到萦绕在自己鼻息间的热气时,猛地睁开了双眼,下意识的抬手一挥。 “啪!” 一记巴掌没有犹豫的拍打在了墨玉锦的脸上。 云琉月也在那一瞬间往后退了几步,第一次非礼,第二次强吻,第三次骗吻…… 这家伙也真是够了! 第十一章 聚灵 她猛然转身,准备走出温泉池的时候,突然就觉得胸口那一处传来了剧痒。 她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然后低头去看了看,只见胸口之处散发着一缕缕红色的雾气,在雾气散发之处,奇痒无比。 她伸手想去抓,可是手刚刚碰到自己的肌肤时,身后的男人便先握住了她的小手。 “看来是有效了。”墨玉锦唇角微勾:“不要去抓它,还是要按我的方式来替你解毒,不然,泡在这药池里,解毒的速度还是太慢了。” 他猛地将她的小身子转了过来,然后低下头,唇瓣重新覆上了她的唇。 云琉月原本是想再推开他,可是当墨玉锦的唇瓣覆上她的那一瞬间,她便觉得男子的嘴里正在吐出一股温暖的气息,那股气流渐渐流溢入她的嘴,再滑入了喉咙,最后到她五脏六腑。 胸口的剧痒也因为这股热流而慢慢的淡去,她睁大了双眼盯着墨玉锦看。 两个人就这样唇贴唇半个时辰左右,这期间,男人还不时的轻轻吸吮一下她的唇瓣。 云琉月被男人的举动弄得脑子一团浆糊。 他确定他是在替她解毒,而不是借着替她解毒来吃她豆腐? 也不知多久后,云琉月便觉得那一股气流渐渐散去了,墨玉锦的唇瓣轻轻的松开了她,只是,却并没有立刻退开。 他的脸近在咫尺,两人双眸对视。 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气息并没有因为池里的药味而抵消,相反,因为他的凑近,令她觉得那股气息越来越浓,越来越让人留恋。 这样的念头一划过,云琉月便瞪大了双眼,推开了墨玉锦。 然后狠狠的拍了几下自己的脸。 云琉月,你疯了不成,竟然对一个陌生男子产生那样的情绪。 墨玉锦看到她这般抓狂,却被她的举动给逗笑了:“怎么,对爷也产生了非分之想。” 云琉月瞪他,然后手捂了捂自己的胸口问:“我体内的毒……” “还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完全清理,而且,只有爷能帮你清理。”墨玉锦微微仰头,就那样霸道的对她说。 云琉月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唇瓣:“可以用别的方式吗?” “可以!”墨玉锦突然解开了身上的衣服。 云琉月嘴角一抖,往后退了退,指着墨玉锦一喝:“喂,喂,喂,你想干什么呢,这里可是云王府的势力,我大声一喊,云王府的巡卫兵就会立刻把你包围起来。” “用另一个方式解毒,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墨玉锦欺身而上,手掌覆上了云琉月的肩膀,将她用力的往水里一按。 云琉月整个身子没入了水中,炙热的药水呛住了她,但是,她在落入水中的那一刹那,却看到了一束光。 她的身子顺着那一束光,慢慢的跳落。 眨眼间,她便进入了另一道空间。 云琉月站在了界灵空间的药圃前,愣着看那已经长到她小腿来的药草,再看看一切还是原样的木屋,她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她进入了自己的界灵空间。 “喂,你就不可以温柔点。”云琉月攥紧了小拳头,气呼呼的仰头吼了吼。 她知道那个男人一定听得见。 果然,头顶传来了男子的轻笑声:“丫头,不想学学聚灵了吗?” 聚灵! 云琉月一怔,想到自己研究了三天三夜也没研究出什么成果来,云琉月心底着急的不行。 若是能靠着自己聚灵再打开自己的界灵空间,那往后她进入界灵空间取药材也方便许多。 加上云豪笙的病情若是没有先进的医学器材和药材,是不可能治得好,云豪笙现在的情况有些棘手,不过,她敢保证,只要能够将界灵空间里的手术器材带出去,她有十足的把握将云豪笙治好,让他重新再站起来。 “你倒是说呀!”云琉月有些着急的说。 墨玉锦又低低的笑了几声:“别急,修炼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你看到你空间旁边那一条小河流了吗?” 云琉月回头寻找墨玉锦所说的小河流,那条河流不正是上一次掉落的地方吗? 她走了过去:“嗯,看到了!” “跳进去。” “哦!”云琉月按着墨玉锦所说的做,小身子瞬间踏入了河水里。 一股冰凉之感,瞬间扑鼻而来,也慢慢的浸入她的毛孔,似乎在浸透她的肌肤,流入她的五脏六腑。 好极了,这种感觉异常舒服。 “那是灵泉,水分子里含着浓郁的灵气,你现在要做的是利用这样的条件,将灵泉水里的灵气引入你的界环,当界环纹路化为了真正的戒指时,你便可随意出入你的界灵空间,还能进入下一步召灵阶段,不过……” 墨玉锦欲言又止。 吊足了云琉月的胃口。 云琉月仰天瞪了一眼,虽然看不见男子的身影,但是她相信,既然他能够感知到她的空间,必然也可以看到她在空间里的。 墨玉锦果然好半天没回话。 云琉月亦是忍无可忍的问道:“不过什么呀,老兄,你倒是一句话说到底,别停!” “小丫头,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哦,爷只是觉得,你不会发生‘不过’以外的事情,所以没有必要继续说下去。”他已经看到了她体内那蠢蠢欲动的蓝色灵根,现在只需要靠她自己将灵气引入界环,冲破最后一重堵塞着她界环的毒性,她体内的蓝色灵根便可以连通她的界环了。 云琉月咬了咬牙,无趣的闭上双眼,感应着四周的灵气,那些灵气正在源源不断的朝她袭来。 墨玉锦也在看到她认真感应灵气的时候指导她:“只需要深吸吐息,灵气就会流入你的灵脉,进入灵根。” 她深深的吸气,再长长的吐息。 在她闭上双眼反复做着这样的动作时,河流水慢慢的腾升起乳白色的雾气,那些雾气在云琉月深吸气的时候,被尽数吞入嘴里,而她再重新吐出来的气体,却是红色的。 所以,河流水慢慢的化为了红色。 她脸庞流溢出来的汗水也是红色的。 连续吸收着浓郁的灵气,让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充盈着满满的灵气。 突然,体内传来了“蹦”一声。 云琉月猛地睁开双眼,嘴里吐出了痛苦的嘶吼声:“啊……” 第十二章 杀气 好痛! 好像有一股能量欲冲破她的身体,而在她的五脏六腑内四处乱蹿。 她痛苦的卷缩起身子,咬牙硬挺。 耳边传来了男子温润的声音:“小丫头,要挺过去,知道吗,要挺过去。” 要挺过去…… 要挺过去…… 云琉月的脑海中不停的回荡着男人的那一句话。 很快,那股力量突然涌上了她的喉咙,她猛地坐起身,嘴里吐出了一口乌黑的鲜血,腥臭味呛的她剧烈咳嗽了起来。 “咳咳!” “咳咳!” “咳咳!” 在她剧烈咳嗽时,一只大掌轻轻的拍她的背。 云琉月这才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已经离开的自己的界灵空间,此时坐在温泉池旁的草坪上,身子趴着躺在男人的大腿上。 在男人的手一下一下拍打她的背时,那股难受的感觉渐渐的消失了。 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却发现自己的尾指间多了一枚闪亮亮的蓝色戒指。 “这……” “成功了!”墨玉锦声音温沉的说。 云琉月赶紧从他身上爬起,然后坐在了草地上,低头盯着手中的戒指,这戒指已经变成了实体的,而不仅仅只是一个刻印在尾指上的指环纹路。 “聚灵成功了,你可以动用你自己的意念,进出入自己的界灵空间。”墨玉锦勾唇望着面前满是好奇的小丫头,突然忍不住的伸手把大掌放在她的小脑袋上揉了揉,然后又道:“不过,还需要一样东西。” 这时,云琉月就见墨玉锦手里多了一条白色的丝绸带子,那条带子被他绑在了她的尾指,正好将她的蓝色戒环给覆盖住。 当白色带子将界环覆盖住的那一瞬间,她的界环凭空消失了。 她猛地抬头看他。 墨玉锦却笑着伸手一扯:“别急,这不是还在吗,你的界环跟别人的可不一样哦,若是就这样冒然带出去,恐怕……” “咻!” “咻!” “咻!” 墨玉锦的话被一阵阵快箭的声音打断。 他猛地伸手抓住了云琉月的衣物,身影一旋,快速的飞向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 夜空中,突然飞来一阵密密麻麻的火箭,火箭往温泉池水投放,池水感应到了火后,瞬间被点燃而起,连同四周的草木也被火给点起,温泉池内发出了“劈劈啪啪”的响声,一阵阵的焦味从那里传来。 站在树桠上的一男一女盯着那一潭温泉池水。 特别是云琉月,目光发凉的看着温泉,温泉池里的火焰越来越烈。 而突然袭击的那一伙人,似乎并没有就此离去。 他们再一次朝着温泉池的方向投放出密密麻麻的快箭,箭头上依然点着火把,在箭雨投向温泉的那一刻,温泉里的火势更加的凶猛。 墨玉锦双手环臂,似看一出好戏般的盯着温泉的方向:“你总是没完没了的被追杀。” 云琉月猛地回头瞪他:“少说风凉话,上一次你说三阴殿的杀手,你是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来自于三阴殿。” “脸!” “脸有什么问题吗?” “进入三阴殿的杀手,先毁其脸,不得有自己的面目。”墨玉锦言简意骇的说。 云琉月也算是明白了过来,这不就等同于现代版隐秘特工,死后无名无姓! 这是,对面的半坡道上,突然涌上了一批黑衣人,那些黑衣人跟上一次刺杀她的杀手装扮一模一样。 看来,那些人也是他所说的三阴殿杀手了。 数数不下八个! 云琉月倚在一旁的树杆,就那样静静的看着那些黑衣杀手。 黑衣杀手冲到了温泉池后,便开始议论了起来:“你说这下子那废物死不死。” “老大说了,这药池里的药水是有人放了一种奇特的药效,点火即着。” “方才我们都看到废物跳入了温泉池,想来已经死的连渣渣都没有了。” “走,我们回去复命吧。” “走。” 一群人准备收工。 可这时,云琉月突然从树桠上跳落,脚下的速度极快的朝着那一群黑衣人奔去。 还站在树上的墨玉锦看到云琉月的行动后,先是微怔了一下,随后便摇摇头,轻笑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墨玉锦说完,便也从树枝上跃起,不过,他并没有落地,他延着面前的树枝飞跃到另一棵大树,跟随在云琉月的身后。 眨眼间,就见云琉月以一种极为诡异的步伐,来到了那群黑衣人的身后。 黑衣人正准备转身离去时,却先听到了一道似从地狱传来的声音:“各位,天色还早呢?” 八名黑衣人顿时身子一僵。 随后,他们反应灵敏的回过身来。 当看到站在他们面前,生龙活虎的云琉月时,几名黑衣人都怔了一下。 “那个废物竟然没死。” “哼,既然没死,那就弄死她。” 黑衣人亮出了自己的界灵,八名杀手,皆是传说中的攻击系武器界灵,可以用动自己的界灵化为自己想要的武器。 他们亮出自己的界灵这后便朝云琉月冲去。 然,一股强势的气息,却从云琉月的背后荡生而起。 令八名黑衣杀手顿时停住了脚步。 “怎么回事?” “那个废物……是那个废物身上散发出来的。” “不对,这里还有别的人,那个废物根本不可能拥有这么强的气息。” “嘻嘻,你猜对。”云琉月双手环臂,身子微微一侧,八名黑衣杀手就看到那云琉月的身后,还站着一名身穿墨黑长袍的英俊男子,他周身散发着爆强的灵气,长袍在灵气的卷动之下,袭飞而起,令本就充满着强势气场的墨玉锦,此时看起来更似一个如地狱而来的修罗,吓的杀手们脚步不自觉的后退。 这时,一名杀手突然出声:“你是……鬼王……” 墨玉锦唇角微微勾起:“不错,爷正是你们三阴殿通缉的头号人物。” 话音刚落,墨玉锦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连云琉月都没看清墨玉锦是怎么消失的,他下一刻便来到了黑衣杀手们的面前,只见他拂袖一挥,指尖弹出了一缕红色的血刃,血刃飞舞之时,黑衣杀人们接二连三的倒下。 第十三章 道歉 还剩下一名杀手,他运用灵力护体,但是血刃却刀刀穿插入他的灵力结界,最后,墨玉锦收手,唇角划过了一抹嗜血的笑意:“丫头,想来玩玩吗?” 云琉月恍然回过神来,听到墨玉锦的话后,她快步的朝那名杀手奔去,当她快临近那名杀手的时候,云琉月突然来了一个凌空飞旋,一脚重重的踹在了那名杀手的脸上,直把那名杀手踢入了充满火焰的温泉池内。 “啊!”杀手落入火海,顿时传来了凄惨的嘶叫声。 云琉月淡定的收起了抬高的腿。 若是墨玉锦的杀人方式是高贵优雅,那么云琉月的杀人方式,无疑是简单粗暴的。 墨玉锦不是第一次见云琉月杀人,可是每一次都惊艳到了她。 那手段,狠、绝、快! 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痕迹。 他喜欢! 这时,后山坡的那一条路,传来了一群人的声音,墨玉锦伸手在云琉月的下巴之处刮了一下:“丫头,后会有期。” 一阵风袭过,眨眼的功夫,就见男人消失了。 云琉月连一句话还未说上,通往后山的那一条路,来了一群身穿云麒军士兵服装的男儿们,他们高举着火把,以最快的速度冲往后山。 当然,云戚也来了。 云戚便是听到后山起火,加上有人看到云琉月往后山去了,这才匆匆忙忙聚合人马赶到后山来。 当云戚看到后山那一潭温泉池水充满着火焰的时候,顿时吓的脸色铁青。 他快步的朝云琉月奔去,然后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再由上至下的打量她:“月儿,你没事吧?” 瞧着云戚担心的模样,云琉月并不想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云戚,再说,云戚跟在场的士兵都不会相信,她一个废物能够解决掉一群杀手,索性找了一个借口,摆出了一副吊儿浪荡的模样,反手握住了云戚的手说:“爷爷,我没事,你放心吧,月儿只是做了一个小实验,发现这温泉里的药水竟然可以引火。” 云戚一怔,本是满满的担忧,在听到云琉月的话后,就像一盆冷水从他头顶泼下来,一腔担心的热火瞬间灭掉,继而怒吼了一声:“什么?” 云琉月缩了缩脖子,很无辜的说:“月儿不小心把火烛打到了池里,所以,温泉水就着火了。” “你……”云戚咬牙切齿的瞪着云琉月,可是却对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看着那温泉池里的烈火,他心里又恼又怒,但是,更多的还是害怕。 他就怕有谁对自己的孙女不利,现在看到她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就算明知道她只是跟他闹着玩,他还是庆幸着她没事。 可是又对她的无知而愤怒,他指着回云王府的路,爆吼道:“立刻给我回去睡觉,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走出自己的房门半步。” “就算是病情复发也不能吗?” “不能!”云戚下定了决心要严惩自己的孙女,他觉得,若是再让她这样发展下去,迟早会把自己的命给玩丢。 云琉月却装祥的很乖巧,点点头说:“好,不过,爷爷,明日可否派月儿去慕长老那拿药。” “你又想干什么?”云戚一听,一脸疑惑的上下打量云琉月。 据他所知,这丫头是不爱踏入那种地方的。 她最常去的地方是赌楼、花楼、酒楼,总之男人去的地方,她都玩了个遍,甚至有时候还女扮男装跑出去玩。 这一次突然提出要去慕长空家,云戚还是带着满满的疑惑质问,就怕这丫头又想做什么坏事。 可事实上,云琉月的的确确是准备去慕长空的府邸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云琉月走前,抱住了云戚的胳膊,一脸诚恳的说:“爷爷,我是觉得,今日爷爷教训的极是,方才月儿在这儿泡药汤的时候,便想着慕长老这些年来,尽心尽力为月儿和小叔叔治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日月儿做的实属有些过分,想明日趁着去拿药的时候给慕长老好好道歉,省得让爷爷太为难,而且,我是病人,我亲自去一趟,慕长老也可以重新替我复诊查看病情。” 听云琉月那么一说,云戚又觉得十分有道理,他微微点头,陷入了一番短暂的沉思,漆黑的双眼划过了一抹忽明忽暗的光,随后,云戚抬了抬头看向身旁的小孙女,这才真正的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云琉月什么性格,作为她的第一监护人是知根知底,这丫头闹了事,打完别人从来不会认错,也从不认为自己有错,可今夜她说出来的那一番话,着实令云戚觉得惊讶,惊讶过后便是一番疑惑与不解。 这知错忏悔的云琉月,真的是他的孙女吗? 收到云戚那一脸惊讶、疑惑的目光后,云琉月知道云戚在疑惑什么,她低下头,一脸难过的说:“爷爷,你把月儿关在院子里的那一个月,月儿无意间翻出了娘亲留下来的那一箱东西,月儿也拿出了几本书翻看,起初月儿是看不下去,可后来强逼着自己看进去了,月儿看完后,心里还是有极大的感触,爷爷,月儿这一个月是真的想了很多事情,以前月儿做了太多对不起爷爷跟小叔叔的事情,现在月儿觉得,不应该再继续顽劣下去了,爷爷,请你给月儿一次改过的机会,月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一番话说完,云戚的心激动的不能言语。 他就那样瞪大了双眼盯着云琉月看,对于云戚而言,没有什么比云琉月懂事、长大来的重要。 可是云琉月的转变,让云戚内心的激动久久无法平复。 “你……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不骗爷爷,你敢当着众多士兵的面,跟爷爷保证,你以后会乖乖的。” “嗯。”云琉月扫了眼那百余名士兵,然后毫不犹豫的点头。 云戚心情愉悦的拍了拍云琉月的肩膀说:“好,明日你便随爷爷一块去慕长府府邸,给他赔礼道歉。” “没问题!”那就送一份让慕长空毕生难忘的大礼吧! 第十四章 药香 云戚一时高兴之下,竟忘了要惩罚云琉月的事情,吩咐着云琉月早点回房休息,明日一早便去慕府。 云琉月听到云戚的话后,笑眯眯的点头应好。 很快,这场大火被云麒军当成了一场闹剧,后山里的人也一轰而散,云琉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尾指那一条隐形的白色丝带扯开,终于看到了戴在尾指的那蓝色界环。 她意念一动,便钻入了界灵空间。 将一些长成的药材摘取下来,拿到木屋里去烘干,木屋里有先进的炼药器材,她并不用担心药圃那些药材该如何处理与保存。 她进入木屋后,先是将药材放到烘干机,再从书架上找到了一些疑难杂症的书籍看。 寻找一些治疗云豪笙双腿的方案。 云豪笙的双腿无疑是腿筋被剥开,再长期浸泡毒物,使得毒物麻痹了他的腿知觉,让他的下半身越来越无力。 她敢保证,若时云豪笙的双腿任其这样发展下去,不用三年的时候,毒物就会蔓延到他的上半身,进入他的五脏六腑,而这种毒性,往往需要一个过程,还需要一个很精心的过程,不被人发现,又可以让人以为云豪笙的腿原本就是废的,恐怕也只有慕长空能做到。 慕长空为什么要害她跟云豪笙。 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想来想去,云琉月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原因! 她翻了翻书后,便将书重新放回书架,然后到手术器材前,拿出一些手术工具刀子,还有一些丹药! 最后,她选择先用丹药驱除云豪笙体内的剧毒,再用手术手法,将他双腿筋脉连起来。 将这些方案都拟定好后,云琉月便到灵泉里开始练习聚灵。 …… 初春的早晨,雨露蒙蒙。 一位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少女,从云王府大门缓缓走出。 云琉月今日换了一身淡绿色的长裙,面容素妆,却显得清秀绝美。 她朝停靠在大门前的马车走去,然后掀开了马车帘子,冲着里头的人呼唤了一声:“爷爷,早。” “嗯,你总算有一天没睡懒觉。”云戚看到云琉月早早到来,面容露出了淡淡的笑,然后拍了拍手让云琉月上马车来。 云琉月快速的跳上了马车,坐在了云戚身旁,跟云戚有说有笑的前往慕长空的府邸。 其实慕长空一个住在长公主的公主府里,离云王府只隔三条街。 不到半个时辰便抵达长公主府。 云琉月跳下了马车,随后云戚才下马车。 一位中年男子快步的迎了过来,客客气气的对云戚行礼:“见过云王爷,小郡主。” 云戚摆了摆手说:“赵管家,本王是来找你家主子。” “慕家主已经跟小人说了,云王请。”赵管家侧了侧身,伸手摆了一个请的动作。 云戚伸手拉住了云琉月的手,生怕云琉月到了慕府会乱来,一刻也不敢松开她的小手。 云琉月就那样乖乖的跟随在他身后。 爷孙俩一起被带入了偏厅。 赵管家转身,满脸和气的说:“云王,小郡主,家主今早起来便去了炼丹房,说是替小郡主跟云少炼新的丹药,至今还未出来,家主说,若是云王府派人来了,便让你们在偏厅等候,他炼完了丹药,便会亲自将丹药送到这边来。” “好,好,有劳慕长老费心了。”云戚听后,心里十分感激,他没想到慕长空会不计前嫌的替自己孙女和儿子炼药,便让赵管家先忙去。 赵管家退了下来,然后缓缓的关上了偏厅的则门,当赵管家转过身去时,眼底划过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炼药! 别开玩笑了。 赵管家摆了摆手,快步的朝另一个大院走去。 云琉月却回头扫了眼那渐渐离去的身影,眉头不由一皱,也没说什么,便老老实实的待在偏厅里陪着云戚一起等那所谓的丹药。 她可不信慕长空会那么尽心尽力替他们炼药。 恐怕是别有居心吧。 那就让她看看,慕长空想搞什么鬼吧。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三个时辰……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去。 响午来临,这当中只有两个丫鬟进来换过两次茶水。 云戚倒是耐得住自己的性子,静静的等候。 云琉月也没说什么,只是不时的瞥一瞥云戚。 这时云戚也回头看向云琉月,正好云琉月也盯着他看,云戚便以为云琉月等的有些烦,便开声道:“月儿若是觉得累了,那就先回王府吧,爷爷会替你把药拿回去。” “爷爷,月儿喝了太多茶水,想去小解一下。” 云戚听后,咳了几声,然后抬手摆了摆道:“去吧,且记不可乱跑,若是不知道在哪里,就问问这府上的丫鬟,明白吗?” “是。”云琉月站起身,像风一样快速的走出了大厅,在云戚看来,云琉月是真的憋坏了。 孰不知,云琉月跑出了偏厅后,便朝着南边那一条走廊快步的奔去。 因为这个方向传来了一阵阵的药息,或许普通人闻不到,可是她鼻子灵敏,哪怕离她很远,她都能嗅得到一丝丝的风吹草动,而且,那药息是从这个慕府传出来,她只要留心,便能够判断出这散发出药息来的方向是何处。 而能够散发出如此浓郁的药息来的地方,也只有炼丹房。 好吧,既然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慕长空,那她就要亲自去拜访他的炼丹房了。 延着走廊一直往前走,拐了一个弯,便看到了赫然写着炼药房三个大字的大殿。 殿内散发出一阵阵药香。 云琉月深吸了一口气,药香里充满着毒性,而且还是剧毒。 她脚步刚刚一迈,背后就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呼唤声:“喂、喂、喂,你新来的?” 云琉月回头望去,只见身后站着一名年轻的女孩,她童子的扮相,身材娇小,手里提着一筐的药草,脸色扑红的朝她走去,然后将那一筐药材塞到了云琉月手里道:“赶紧把这药草提进去给师兄姐们,云王还在偏殿等着拿药呢。” “姐姐,你是说这是给云王炼药的药草吗?” “问什么问,赶紧送进去。”女童子冷冷一喝。 云琉月“哦”了一声,便转身,拎着那一筐药草,快步的走入了药殿…… 第十五章 药房 云琉月刚刚踏入炼药房,便嗅到了一股刺鼻的药息,她抬手挥了挥,双眼贼溜的在药房里转了一圈。 炼药房很大,可以用金雕玉砌来形容。 连童子们身上穿着的衣物都光鲜亮丽,丝绸上等。 他们有序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有人制药,有人挑药草,有人掏药,还有人扇着炉火。 使得炼药房腾起了白色的云雾,颇有一番仙境的唯美。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男子的低喝声:“你……新来的啊。” 云琉月转身,就见一名相貌堂堂身材高大的男子,正朝云琉月挥挥手。 云琉月赶紧点头哈腰道:“对,师兄,这是小师姐叫我拿进来的药,我应该把它放在哪里。” “跟我来。”男子见云琉月还算客气,便微微仰了仰头,一副高傲的姿态,转身走入了另一个内殿。 内殿也很宽大,但是里面只放置着一个药炉,药炉为黑色,体形颇大。 云琉月提着药草进入后,男子便指着药炉旁边的空地道:“把这些药草放在这里,你去帮我扇扇炉火。” 男子伸手指着云琉月身后的那一把扇子。 云琉月回头扫了眼后,便将那不大不小的扇子拿下来,然后走到了炼丹炉前,手法有律的往炉底扇,炉底的火立刻呼呼的响起。 那名男子见后,颇为满意的说:“不错,不愧是师父招入门的弟子,你可得给我好好干,回头我会到师父跟前记你好。” 云琉月呵呵一笑,满脸的巴结表情,笑哈哈的问道:“师父怎么没在,赵管家不是说师父正在炼药房给云王炼药吗?” “给云王炼药,哈哈哈,你是说给云王家那两个废物炼药吗,在跟我开什么玩笑,师父从不给那样的废物炼药,云王府家的那两个废物吃的丹药,都是由本师兄亲自炼成,给那两个废物炼药,有失了师父的身份,那种人,怎么配师父亲自动手。”男子一听,便觉得云琉月在跟他开玩笑,他自认为慕长空拥有着天下第一的药王之名,既然是天下第一,那自然也要替有身份的人炼丹,而他的丹药,也必须是要有身份的人跟有实力的人享用,云王府家的两个废物何德何能吃到师父亲自炼的丹药啊。 云琉月听后,双眸微微一眯,扇动扇子的力度也微微加大,唇角勾起了一抹森凉的笑意。 很好,慕长空,若是这一趟她不来,他还真以为云王府的人都是猴,可以任由他来戏弄。 云琉月并不急着戳穿自己的身份,反而陪着那男子哈哈的笑:“师兄说的对,像云王府家的那两个废物,何德何能享受师父亲自炼制的丹药。” “哼,这些年,师父能够亲力亲为登门拜访,替那两个废物治病,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昨日却被云王府家的小废物给烫伤,此事,师父可是怀恨在心,若不是师父宅心仁厚,我早就亲自出手把那小废物给弄死了。”男子插着腰杆,脸上露出了替慕长空打抱不平的表情。 云琉月则是淡定了“哦”了一声,心底却暗呵,弄死小废物,呵,连她站在他面前他都认不出来,他拿什么弄死她。 就在这时,内殿殿阁外走入了一名年轻的女童子,她笑盈盈的对男子福了一个身,便道:“蓝师兄,师父前两日收的控火小童子已经到殿内了,是要将小师妹叫入内殿来,还是蓝师兄出去见见她。” 蓝城听到此话后,猛地皱眉回头,下意识的问:“师父刚收的小师妹不是已经到了吗?” “什么?”女童子一怔,不解的盯着蓝城。 蓝城看到她的表情之后,才猛地回过神来,似乎是想到了哪里不对劲,就快速的回头盯着那站在炼丹炉后面的云琉月,目光由上至下的打量云琉月身上的衣着。 她并没有穿着慕府药童子的服饰,也没有师父给的传授玉,更没有佩戴着界灵师的徽章,蓝城这才恍然大悟。 可是,当蓝城反应过来的时候,云琉月也扬起了手中的扇子,狠狠的往炉底一扇。 她前世是一名药医,炼丹这种活儿她可熟着呢,控火之术更是炉火纯青。 扇子斜倾四十五度角入风,是可以将炉底的火控制到最大的。 所以,在她那一扇挥动之下,炉底的火宛如长龙一般,呼啸而出。 蓝城看到那朝自己飞来的火息时,吓的往后连退,然后伸手指着云琉月吼:“你不是师父新招的控火童子,你是谁?” “嘻嘻嘻,本郡主行不更名,坐不改名,云琉月是也。”云琉月翻身一转,扇子往炉底再次狠狠一扇。 “呼!”炉底的火焰突然将丹炉包裹起来,火红色的火息突然蹿高至屋梁。 蓝城见此,面容失色的大吼:“快,快来人,快把控火师给我叫进来,还有侍卫,快叫人来,把那个废物给我抓起来。” 在蓝城的大呼之下,一群身穿着童子服装的少男少女快速的冲了进来,还有一群手拿着利剑的侍卫将整个内殿包围起。 可云琉月在看到那一群救兵时,猛地往后一退,扫了眼那四周架上放着的瓶瓶罐罐,那里面放着不少的丹药吧,若是都毁于一旦,慕长空会怎么样? 云琉月恶劣一笑,小身子突然跳了出去,在那药炉散发着纯青炉火时,猛地飞旋而起,将灵气凝聚于左腿,又狠又快的踢向了那巨大的炼丹炉上。 顿时,那被火焰包裹着的炼丹炉飞了出去,而且,炼丹炉绕着内殿旋转了一圈,摆放在四面高墙上的丹药架子“劈劈啪啪”的倒落,木梁、纱蔓被火焰点燃,火势一瞬间凶猛如虎,让人根本无暇再去顾及云琉月。 特别是蓝城,在看到那从架子上掉落下来,被火焰重新烤制的丹药时,吓的脸色铁青,然后扬舞着双手大吼大叫:“快,快救丹药,快救丹药,那……那些可是……可是鬼王殿下订制的丹药,今日便要交货的,快救火,先救火。” 第十六章 毁丹 云琉月一听,有趣的扫了眼那地上的丹药,突然转身,将身后最后一排药架往前推。 蓝城看到云琉月的举动手,更是吓的不敢再对云琉月乱来:“小郡主,小郡主,我求求你手下留情,手下留情,那上面放着的丹药,可都是鬼王殿下订下的丹药。” “是慕长老亲自炼给鬼王的药?”云琉月伸手从架子上拿下了一瓶丹药,然后挑了挑眉反问。 蓝城为了能够安抚云琉月这个小变态,便如实的说,而且言语中还带着一丝的恐吓:“是,那可是鬼殿的主人要的东西,师父他自然不敢怠慢,小郡主居住在云王府,应该听过关于鬼王的传说,鬼王待人十分凶残嗜血,暴力无情,他若是知道师父炼好的丹药被你毁掉,你们云王府就算有再多的云麒军,也不够鬼王殿下摧毁,小郡主不要以为云麒军有多厉害,当年驻扎在鬼殿临国的那些势力,都被鬼王一一端掉,所以,若是你得罪了鬼王,鬼王要端掉你们云王府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哦!这样听起来,我好像闯了大祸。”云琉月端起了手中的丹药瓶,却任由着那瓶丹药掉落在地上,然后看着那瓶子碎成一地的渣。 鬼王! 她若是没记错的话,昨夜三阴殿的有位杀手曾叫那个男子为“鬼王”。 鬼王这个人物她倒是有所耳闻。 听说是十年前横空掘起的人物,霸占了五国最中心的那一座小国,改称为:鬼殿。 仅用了三年的时候,便将鬼殿附近所有的势力端掉。 五国国君都对鬼王有所忌惮,甚至五国君王动过联手一起端掉鬼殿的念头,可是这样的念头很快被打消了。 鬼王杀死了五国的太子,并将他们的人头各挂在了五国宫门前,由此,五国君王再不敢有端掉鬼殿的念头。 并且,每年都会送上自己的重礼,以求保得国家平安。 那是一个多恐怖的人物啊。 她想这世间的鬼王应该只有一个才对,而她所遇到的那个男子……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鬼王。 若是那样的话…… “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你看我都毁了那么多丹药,不在乎这一排了是吧。”云琉月抬手一拍,小手掌重重的拍打在木架上,架子上面的丹药顿时“哗啦啦”掉落,最后连同那木架子也被云琉月推掉。 蓝城看到这一幕后,终于无法再忍耐心中的怒火,他召出自己的兽灵。 那是一条蛇,只是那条蛇是玄青色的,蛇的眼睛散发着红色的幽光,自蓝城界环冲出。 蓝城目光狰狞的瞪了眼云琉月,便舞动着缠在他胳膊之处的青蛇,语气森凉的低吼:“废物,这都是你逼我动手的,待你死了之后,我会到云王府跟你爷爷通报一声,让他过来替你收尸,青灵,去吧,一口气咬死那个女人。” 拇指般大小的青灵蛇,快速的从蓝城胳膊跃飞出去,形成了一条巨大的青蛇。 它张开了血盆大口,摆动着自己的蛇尾,瞪大着幽红的蛇眼,气势汹汹往云琉月扑去。 云琉月双眸微眯,自界灵空间里拿出了一把细细尖尖的刀子,在看到巨蛇张开大嘴,朝自己飞来的时候,云琉月却先冲了出去,脚尖飞跃而起,瞬间跳入了巨蛇的嘴里。 巨蛇赶紧合上了蛇嘴,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没想到这一次的食物竟然是自己扑过来,真是一个愚蠢的女人。 蓝城见此,脸上的怒火也慢慢的消去,抬起了手,正准备将自己的灵蛇收回时,突然就见青灵蛇扭曲着身子,蛇头高高的抬起,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嘶吼叫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它的身体里做着令它痛苦的事情。 蓝城脸色大变,赶紧抬手呼唤:“青灵,快回来。” 青灵蛇不但没有回到界环,反而因为痛苦而甩动着自己的脑袋,殿内救火的一群侍卫跟药童子们纷纷被巨蛇横扫而出,内殿的顶梁金柱“咔嚓”断开,四周的墙壁“啪啪”绷裂,本就一片狼藉的内殿,在巨蛇的剧烈恍动之后,变得更加糟糕。 有人被直接甩入了火堆变成火人,有人被直接甩出大殿,从屋顶、从窗户、从墙破穿而过,死亡的惊啸之声在炼药房内传来。 就连蓝城也开始觉得自己的灵根传来了痛苦的撕裂之痛。 这时,巨蛇仰起了头,直冲冲的飞向了屋顶,冲破那厚实的琉璃瓦,发出了痛苦的呼啸之声。 它的身体也在此时膨胀而起。 府内的不少人纷纷仰头望着直立于半空中的青灵蛇。 他们认得出那条青灵蛇。 只是不明白青灵蛇为何会这般的痛苦。 就在府内的人疑惑不解时,有人突然惊呼了一声:“那……那是什么……” 人们看到青灵蛇的下愕之处,裂开了一条缝隙,缝隙在人们的肉眼之下慢慢的延伸,随着裂缝的延长,裂缝之处也涌出了大量的血液,一瞬间,慕府的上空充斥着刺鼻的腥臭味。 更是有人在这时惊叫道:“啊,青灵蛇的肚子里好像有人。” 有人看到了青灵蛇皮的肚腹现出一道人形的轮廓。 人形的轮廓正在不停的往下滑动,而人形轮廓每滑动一下,青灵蛇身上的那条裂缝便会无限延长,最后,人们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从青灵蛇的裂缝口处冲出。 娇小人儿的手中握着一枚散发着青色玄光的蛇胆,她延着青灵蛇扭曲的躯体快速的往下滑落。 青灵蛇的痛苦嘶吼不但没有消停,反而因为云琉月的剖腹求生而更加痛苦的扭曲身子。 当云琉月落到了屋顶时,青灵蛇的身子像泄了气的皮球,瞬间缩小。 这时,琉璃瓦底也传来了蓝城的痛苦与愤怒怒吼声:“啊,废物,你竟然敢毁我灵蛇,我……我要杀了你,快来人,把那废物给我杀了。” 云琉月垂下眸子,冷冷的扫了眼屋顶上的一口破洞,透过破洞,看向里面忙着救火的人,然后低低的轻哼了一声:“杀我,你也要看看时候,慕府的炼药房可真是气派,让我这个只有一间小木屋的药师情何以堪,真是令人深深的嫉妒啊,哦,今日我是特意到慕府给慕长空道歉的,但是很可惜,他不在炼药房,不然这份大礼他一定会喜欢的。” 第十七章 小贼 云琉月说完,便转手一挥,一枚黑色有拳头般大小的丹丸自她界灵空间里飞了出来,从破洞口飞落殿内。 云琉月也在那丹丸飞出的那一瞬间跑开,当她跑出了百米之外后,炼药房的方向传来了“轰”一声。 云琉月头也不回的离开。 人们只看到那炼药房被炸为平地,浓浊的烟雾滚滚而起,废墟之中残肢遍地。 而云琉月却淡定的回到了慕府的偏厅,从青灵蛇身上取下来的蛇胆已经被她收入了界灵空间,她就像什么事也未发生一样,坐回到原来的那个位置。 云戚回头看她,衣物干净,面容平静,便松了一口气,他还担心她离开那么久,会在慕府闯什么祸呢,现在看她衣衫整体,并无以往那般的吊儿浪荡之相,便放心了下来,然后对云琉月满是宠溺的说:“月儿,慕长老的丹药恐怕没有那么快拿到,不如你先回去吃个午饭,下午下回来吧。” 云琉月摇摇头,一脸懂事的说:“不,为表月儿的诚心,我陪爷爷一起等慕长老,我可是上门来道歉的,又不是来蹿门,怎么能被人落下话柄,再说,一顿又饿不死月儿。” 云戚听到她的话后,心里感到很欣慰,他原本还担心禁闭云琉月一个月,云琉月会把云王府给掀了,现在看来,不担没有,反而懂事了许多。 当他正在沉浸于云琉月有所改变的喜悦中时,院子外头传来了大呼大叫的焦急之声:“快快快,快拿上木桶救火,还有你,你赶紧跟上。” 随着大呼之声的响起,云戚顿时从椅子上缓缓起身,走出到偏厅的大门,想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他站在了偏厅门前时,就见慕府的下人各拿着两个木桶朝着南边的那一条走廊速速奔去,似乎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管家站在偏厅门前大呼大叫,声音里夹着浓浓的焦急与不安。 云戚迈过了门槛,走到了赵管家身旁问:“赵管家,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云王,今日你们恐怕是拿不到丹药了,家主的炼药房被一个突然闯入府内的小贼给轰炸了,炼药房被毁为平地,里面的童子跟丹药都毁掉了。”赵管家回头,将事情略略跟云戚说了一遍。 云戚听后,备是担心着慕长空的安危:“那慕长老人呢,他怎么样?” “云王,不瞒你说,家主并不在炼药房,若是家主在的话,哪能容得了那只小贼把炼药房炸了,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是好,那里面丹药可是价值连城呐,慕家主若是得知此事,还不得……”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赵管家的话还未完全说完,府门之外便先传来了怒吼之声。 赵管家一听这声音,便赶紧回身,“扑通”跪下。 云琉月走出偏厅大门,正好就看到慕长空协着精致美人一起入府。 慕长空今日穿着的袍服为雪白色,看起来一尘不染,加上他五官俊美,倒显得他一身穿着颇有一番仙风道骨之味。 他身旁挽着的女子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拽地,头上插着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浑身充满贵族的气息。 云琉月想了想,那应该就是传说中拥有着大夏第一美人之称的长公主,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嫁给慕长空的时候,正好是二十出头。 再看看慕长空那一脸宠溺的表情,恐是还不知他的炼药房早被她夷为平地。 真可怜! 当慕长空走前,看到赵管家及一群拿着木桶的仆人皆跪在地上,慕长空不解的问:“赵管家,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本家主不是吩咐过你尽快把云王的丹药炼出来,给云王拿去吗,怎么还跪在这里,你们这些人手里拿的是什么?” 云琉月听到这番话后,忍不住的抬起了手指,掏掏耳朵,淡定的倚在一旁的门上。 且听,赵管家战战兢兢的回道:“家……家主,方才府内闯入了一个无名小贼,把把……把……” “小贼?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小贼抓起来送官府。”慕长空严厉一喝。 身旁站着的长公主不耐烦的瞥了眼那些下人。 慕长空见此,赶紧开声抚慰她烦躁的心情道:“公主,回房息息吧,我去看看云王的丹药炼的怎么样了,免得让云王久等。” “家主,云王的丹药恐怕炼不了了。”赵管家把头低的很低,将事情的原尾告知:“炼药房被轰了。” 慕长空脚步重重一顿,脸上的表情僵硬了起来,然后低头看向赵管家问:“你方才说什么?” 赵管家不敢抬头看慕长空此时的表情,只是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炼药房被轰了,是那小贼干的,炼药房里的童子死伤无数,现在火势还未消停,离炼药房最近的花坊也着火了。” “什么!”一直不吭声的长公主听到赵管家的最后一句话后,一双美眸顿时瞪大,花容失色的质问:“还不快去救火,本宫可是花了十年的心思,才将南蛮国的紫脆兰培养起来的,快滚,滚去救火。” 慕长空跟长公主都心急如焚,可是两人心急的东西并不一致,慕长空炼制好的丹药统统放在了那炼药房里,就连鬼王要求的丹药也还在炼丹房内,算算日子,正好……是今日交货呢。 慕长空撒开了长公主的手,便急匆匆的朝炼药房走去。 云戚得知此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慕府,他跟随在慕长空身后,很快来到了炼药房。 不看还好,一看才知,炼药房真的毁成了平地,四周留下了童子们残苛的肢体,满地狼藉。 慕长空看到这一幕时,脸都黑了:“这是谁干的,谁干的?派……派人,把那个小贼给本家主抓起来。” “家主,蓝城师兄还活着。”这时在童子跑来告知。 慕长空听后,便快步的朝着废墟的方向奔去,云戚跟云琉月也跟在其后。 第十八章 权位 当他们走到废墟时,就见几名侍卫把蓝城从废墟底下拖拽出来,他全身焦黑,但却还有一口气息在。 当蓝城被侍卫从里面拎出来的时候,蓝城目光死死的盯着云琉月看,手无力的指向云琉月的方向,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却说不出话来。 慕长空快步的走前,掏出了一枚丹药塞入了蓝城的嘴里,蓝城将那枚丹药服下,可双眼却未离开过云琉月,竭尽全力的想要告诉慕长空什么,可声带被烧毁,导致他无法说话,只能用双眼瞪她,希望慕长空能够发现自己的异样。 云琉月却淡定的望天,就算蓝城指证是她炸了慕长空的炼药房又怎样。 在别人眼里她只是一个废物,他慕府那么多人在,能任凭她这个废物将炼药房轰了? 那也只能说慕长空养的人比废物都不如了。 慕长空还是留了心眼,发现了蓝城的异常后,便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云琉月。 云戚觉得很奇怪,也忍不住的回头扫了扫自己的孙女。 云琉月发现了几人的注视后,便低下头,看向云戚:“爷爷,干嘛这么看着我?” “呜呜……”蓝城听到她开声,情绪更是激动的叫。 这使得慕长空越发觉得不对劲。 慕长空朝云琉月走去,然后上下的打量了番云琉月,俊颜露出了满满的质疑与杀意,很快,慕长空心中便生起了一抹连他自己都不敢想的答案。 蓝城根本就从未见过云琉月,可是现在从里面爬出来后,看到云琉月的反应却如此的激烈,蓝城这个徒弟跟随在他身边十年,他什么秉性慕长空知根知底,这般焦急与激动根本就不是蓝城的行事风格,除非蓝城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现在看来,炼药房的这起事故,怕是跟云琉月这个小废物拖不了干系。 “来人,把这废物抓起来。”当下,慕长空却下达了命令,完全没有顾及云戚的颜面。 现在他的炼药房都被夷为平地,慕长空哪里还有心思去考虑太多,越是到了这种情况,慕长空越无法再忍耐,再说他若是再忍耐下去,也显得不正常。 一群侍卫围了过来。 云戚见此,立刻拦在了云琉月面前,喝止那些侍卫冲前抓人:“住手。” “云王,现在我们怀疑炼药房被炸跟你的孙女有关,还请云王不要再偏袒她,此事我会上报给皇上,炼药房里放置着鬼王殿下要的丹药,那些丹药是我花了七七四十九天炼成,今日便到了交货时间,可你也看到了,炼药房被炸毁,鬼王殿下的丹药是无法再收集回来,哪怕就是收集起来了,那些丹药也无法再交差,鬼王若是生气了,恐是会把整个大夏国给端了,这关系到了大夏王朝的生死存亡,你若偏袒下去,恐怕整个云王府都会受到牵连,你只要把她交出来,我自会派人好好的查清楚,若是此事与她无关,我会立刻放人,倘若此事与她有关,你们云王府牺牲她一个也是值得。” 慕长空目光冰冷的瞪着云琉月,他虽然把话说的很漂亮,可是心中早已将云琉月判处死刑,他相信蓝城的话,这一切都是云琉月干的,慕长空发誓,把云琉月抓起来后,定要狠狠的蹂躏这个女孩,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蓝城听到慕长空的话,便重重的点头,表示自己并没有诬陷云琉月。 可是云戚不信,他的孙女手无寸铁,如果把一个偌大的炼药房给炸了。 “此事怎么会跟月儿有关,慕长老,你先别激动,我跟月儿到慕府后,就一直没离开过偏厅,不信你可以问问赵管家。”云戚回头看向一旁站着的赵管家:“赵管家,你说是不是?” 赵管家点点头,回道:“家主,的确是那样。” “赵管家,难道你这一上午都待在偏厅没有离开过不成。”慕长空听后,立刻推番了云戚拿赵管家做人证的辩论。 赵管家摇头:“这倒是没有。” 慕长空面容狰狞的盯着云戚跟云琉月:“云王,这些年我这么尽心尽力医治你那两个孩子,现在你倒好,竟然指使你的孙女来毁我的炼药房,陷我于水生火热之中,害我数万丹药毁于一旦,我看这件事情也与云王脱不了关系,来人,把他们两个一起给我抓起来。” “慕长空!”云戚从来没见过这般面目狰狞的慕长空,也一直敬慕长空这些年来救治自己的儿子和小孙女,可是,他没想到自己好心陪他一起来看看炼药房的情况,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一点忙,现在反倒好,被慕长空反过来咬了一口,硬生生的被扣上了这样的罪名,这令云戚心中也窝火了起来。 就在云戚准备接下去解释时,云琉月突然走前了几步,站在了云戚的面前,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意,道:“慕长老,我爷爷是先皇赐封的外姓王爷,五十年前,与先皇平起平坐,五十年后,新皇登基,是由我爷爷亲手扶持上位,他的名望与权位都高你不止一小截,敢问这城都之内,除了皇上有权利下旨把我爷爷抓起来之外,你慕长老又有什么权利私下把我爷爷扣起来,哦,难道你的权利要比皇上还大吗?还是,你觉得你是天下第一药王,可以决策人生死?” “你……我……我我可以先斩后奏。”云琉月的话就像给慕长空打了一巴掌那么痛,一时气结之下,慕长空冲着云琉月怒吼。 跟他讲权位! 该死! 这个废物竟然嘲笑的语气跟他讲权位高低。 从未有过的羞辱涌上他的心头。 他都有恨不得立刻掐死云琉月的心。 可云琉月又是一副淡定的笑问:“慕长老有先斩后奏的龙门令吗?” “……”慕长空气结的瞪着云琉月,这道令牌他的确没有,而大夏王朝中,真正拥有龙门令的人也不超过三个。 一个在云戚手里,另一个则是被大夏皇上以礼物送给了鬼王,那也就意味着鬼王可以在大夏国使用先斩后奏的权利。 “没有的话,那慕长老也就无权先斩后奏喽,既然无权先斩后奏,那还得麻烦慕长老进宫跟皇上商量商量抓走我爷爷跟我的旨意吧。” 第十九章 变化 云琉月说完后,便淡定的伸手揪住了云戚的衣袖,然后揉了揉自己的小腹,可怜巴巴的望着云戚道:“爷爷,咱们回家吃午饭吧,今儿个早晨,为了表达我是真心诚意到慕府跟慕长老道歉,连早餐都未顾得及吃,到了慕府一等便等了整整一个上午,等就等吧,本以为慕长老也陪着我们一起饿着炼丹,可谁想到,慕长老却联合赵管家来一起骗我们,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要陪自己的妻子出去游玩,我跟爷爷也不会怪你,可是,在你游玩回来后,发现炼药房被小贼轰炸了,竟然把矛头指向我跟爷爷,慕长老,亏我还敬你尊你,没想到你竟是满口谎言的卑鄙小人。” “你……”慕长空本就被气的快吐血,现在又听到云琉月那样一说,胸口更是闷的不行,他气的抬手狠狠指着云琉月,却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的的确确是联合赵管家来耍云戚跟云琉月,谁让云琉月昨日让他那么难堪,但是没想到这种事情也被云琉月挑出来说。 最气人的是,他竟然无力反驳。 因为他发现云戚的脸色也慢慢的难看了起来。 可是又想到自己的炼药房被炸的面目全非,慕长空哪还有心思去理会云戚的感受,便拂了拂袖冷冷哼了一声:“好,你给我等着,有你们云家后悔的时候,此事我会立刻入宫跟皇上汇报,你们给我等着。” 云戚双手用力的攥紧,突然开声质问:“为什么要那样做?” 慕长空不解他的话,回头瞪看云戚,这才发现云戚的双眼竟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冷戾,萧寒了起来。 这种眼神,就连慕长空看了也心惊了一下。 “为什么要拿那种借口骗我跟我孙女,我还一直以为慕长老也在炼丹房,所以一直等一直等,没有等到你送来的丹药,却等来一顶好黑的替罪帽子,慕长空,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云戚在听到云琉月的话后,也终于回过神来。 云戚绝对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之前那么可信的慕长老,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了那么丑陋的嘴脸,云戚似乎也是恍然大悟了一般,这么多年来从未像今日这般的清醒过。 慕长空也终于明白云戚方才的那一句话,便冷冷的嘲讽道:“云戚,你真是愚蠢,我一直是这样对待你们,你以为你孙女吃的丹药是我亲自炼出来的吗,包括你那废物儿子的丹药,也都是我的大徒弟蓝城炼的,你云家那两个废物哪有资格吃我炼的丹药。” “你……”云戚猛地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慕长空,心就像玻璃球摔到地上一般,碎的一塌糊涂。 他竟然被骗了那么多年,他还把这样的人当成是自己儿子跟孙女的救命恩人,并亲自替他跟长公主牵线,让他们结为连理。 没想到他招惹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头残忍的狼。 “滚吧,我自会入宫向皇上请命,缉拿毁掉我炼药房的真凶,你们云家的气数,也就到云琉月这一脉了。”慕长空狠狠拂袖,既然自己无权利将他们二人扣压起来,那他就入宫向皇上讲明原由,他相信皇上不会为了这样的废物,得罪了鬼殿的势力。 云戚心焦力卒的从慕府走出来。 坐在马车上的时候,云戚一句话也没说。 云琉月也安安静静的坐在他身旁。 也不知多久后,云戚突然抬头看向自己的小孙女,用满是质疑的语气问她:“月儿,你敢说那炼药房跟你没有关系?” 云琉月回头,眨了眨双眼,一脸无辜的说:“爷爷,你也看到方才那场面有多壮观了,那你给我说说看,要什么样实力的界灵师才有资质将那么大的一座殿夷为平地呢?” “至少也得是灵上王实力,而且还必须拥有魔系兽灵,或是多变系异灵师,多变系异灵师在大陆是不存在的,魔系兽灵师虽然十分稀有,可在大夏国也并不是找不到。”云戚那样一说,便又觉得云琉月不可能毁掉那么大的炼药房,顿时便解除了心中的疑惑。 然后抬手抚摸云琉月的脑袋说:“放心,爷爷不会让你去顶这顶大帽子的,只是,爷爷现在担心你跟你小叔叔的病情,没了慕长空手里的药,恐怕……” “爷爷,你真以为慕长空给我们的药是可以治病的良药?”都到这个份上,怎么还惦记着人家的毒药,云琉月不淡定了。 云戚不解,但是云琉月的话却又再一次让云戚对慕长空的药产生了质疑:“月儿,此话怎讲。” “爷爷,当初你请慕长空到王府替我跟小叔叔治病的时候,慕长空是如何向你保证的。”云琉月镇定的问他。 云戚眉头微皱,回想自己亲自去请慕长空情景,当时慕长空见过云琉月跟云豪笙的病情后,再三向云戚保证,不出五年便可将云琉月跟云豪笙治愈,可是这几年过去,他们二人的病不但没有传说中的治愈,反而越发严重。 云戚越往下想,眼眸越发的幽凉,也终于明白云琉月方才所问的话是何意:“你是说慕长空给的丹药有问题。” 云戚看向云琉月,发现此时的云琉月跟以往的云琉月有很大的不同。 月儿这两日很反常,她会不会太敏感了,就算慕长空没有亲自炼药,可也应该没有胆子在丹药上做手脚啊 “爷爷,你信我吧。”云琉月突然握住了云戚的双手问道。 云戚望着她那双干净却又透着一股华光的眸子,对她的话颇有感触的点头说:“你是爷爷的乖孙,爷爷怎么会不信你。” “你放在我房里的那一箱医典,月儿都已经看完了。” 云戚听后倒吸了一口凉气,激动的反握住她的手问:“都看完了。” “对。” 所以说,云戚才会觉得云琉月哪里不一样,以前她可从来不碰那一堆书,总觉得浪费自己的时间,现在听到云琉月的话后,对她那一点点变化,也终于理得通了。 原来如此。 第二十章 界灵 “慕长空开的那十扎药,月儿都一一对着医典里的药材查了一番,发现上面有几味是慢性毒药,包括温泉池里的水,爷爷,你难道忘了昨天晚上温泉池里的那一场火吗,那温泉里面有一味药是即点就燃,而这味药,正好是毒。”云琉月眯了眯双眼,她想都到了这个份上,再隐瞒云戚的话,云戚恐怕还会对慕长空有别的余念,倒不如让云戚好好看看慕长空的真面目。 果然,云戚听到云琉月的话后,情绪有些激动的跳了起来:“什么,慕长空竟然敢在药里下毒,可恶。” “爷爷,别激动,幸好发现的早,不然月儿跟小叔叔都无药可救了。”云琉月伸手拉住了云戚的胳膊道:“现在我们要做的是不要打草惊蛇,慕长空既然敢那样做,想必其背后还有指使人,不然,他一个小小的药王,真以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吗,我相信定有人替他撑腰,他才能走到这一步,爷爷,我会继续翻看娘亲的医典,以求能找到解开毒性的药材。” 云戚怔怔的坐回位置,重新打量起了云琉月来,也不知道云琉月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总之云戚现在心里很乱。 他想,他的孙女是该长大了,只是这变化让云戚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好,爷爷这次听你的,你若无法从你娘亲的医典找到解药也没关系,这大陆又不是只有慕长空一个人懂炼丹药术。”云戚心里是支持云琉月多学学她娘亲的本事,可是又不太放心让云琉月自己一个人去找解药,特别是现在,当他知道云琉月跟云豪笙都中了慕长空的毒时,心里恨不得杀了慕长空。 回到了云王府后,云戚亲自把云琉月送回院子,并特意走入了云琉月的房间。 果然,在他走入房间后,就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药味,和一室狼藉的医书。 看来那丫头并没有骗他,在他离开的这一个月里,她真的留在房里研究她母亲的医书。 云戚备感颀慰,只叮嘱云琉月不要操之过急,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停下来休息,便离开了院子。 当云琉月关上房门的刹那,便回身,扫了眼这满室的药材跟医书,她记得自己临走的时候,房间还是整整齐齐的,现在怎么变成这鬼样子。 “出来。”云琉月低喝了一声。 随后便见纱蔓背后的梁柱里走出了一位俊美无涛的男儿,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莽袍,袖边口用金丝镶成,一股不凡的气势自他周身荡开。 墨玉锦挑了挑眉,薄唇微微勾起,问道:“对我的安排还满意吗?” 云琉月嘴角一抖,把她的房间弄的一片狼藉,让她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他还敢说。 不过话说回来,云琉月的亲母留下来的医书可真不是一般的多,连床榻都堆满了。 还有那药材。 那药材明明是她扔掉的,他怎么又把它给捡回来了。 “不那样做,你觉得你爷爷会信你吗?”墨玉锦说完后,身影一掠,便来到了云琉月面前,将云琉月揽入怀中,然后低下头,漆黑的双眼深深的望着她道:“小东西,毁了爷了丹药,爷该拿你如何是好呢?” 丹药? 莫非知道她在慕府做的一切? “你怎么知道?”云琉月猛地抬头瞪他:“还是你一直在跟踪我?” “爷想知道的事情,还需要透过跟踪吗?”墨玉锦抬起了手,手指温柔的梳理过云琉月的柔发,真是让人想不到,这样一个小小的人儿,竟然可以把一座药殿给毁了。 他果然是没看错人。 “那你现在过来,是来质问我的?还是像慕府的人说的那样,把我们云王府给端了呢?” “想啊!” 云琉月嘴角一抽。 什么意思,让人猜不透的男人。 不过,若是他真有非分之想,要端了云王府,就算他很强大,她也会倾尽自己所能,与他抵制的。 “鬼王殿下,你可以把手拿开吗?” “难道不想知道,爷今日给你带来了什么礼物吗?”墨玉锦把手从她的脑袋慢慢的落到了她的脸庞,双眸迷恋的看着她充满着灵气的大眼,然后拂袖一挥,眨眼间他的手掌里多了一个蓝色的木盒子。 云琉月回头盯着他手中的木盒,她清楚的感应到了从木盒里传递来的那一阵阵灵力。 还有一股很神秘的气息。 那木盒……装着什么? 这时,墨玉锦松开了她的身子,转而将手中的木盒子抛向了半空,然后再转过云琉月的身子道:“它可不是普通的盒子,那是可以通往界灵界的通道,你可以进入下一步,召灵了。” “我……我可以……召灵了?”云琉月听到墨玉锦的话后,心情显得有些激动,然后快步的走到木盒前,伸手去碰那个木盒,可当她的手触碰到那木盒时,木盒里忽然飞出了一抹刀刃,把云琉月的手指划破。 云琉月吃痛的缩回了手,用嘴含住了受伤的手指,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不解的盯着墨玉锦,用那怨幽的小眼神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墨玉锦轻笑了一声说:“需要灵力灌输,普通人去了,会被里面的灵伤害,而且,木盒里装着不止一个灵,你现在的实力那么弱,爷还真有点担心就算你可以召灵,也不会有灵愿意跟随你,若是有食物就可以把里面的灵召出来,而且这食物必须是由你亲自取下来的,若是由爷取下来的食物诱惑他们,他们恐怕会扑过来求爷召唤。” 该死,破男人,有这样打击她的吗。 还不忘了给自己脸上贴金,有你这么夸奖自己的吗。 一边给她糖,一边狠狠的扇她一耳光,没他这么坏的。 “食物?你指的是什么食物。”云琉月虽然深深的鄙视着男人的自恋,但还是虚心的问。 “那些灵,来自于界灵界,灵的食物自然是要来自于界灵界,比如他们的同类。”墨玉锦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然后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一条似毛毛虫一样的东西,递到了云琉月面前道:“不过,爷都替你准备好了,把它杀死,沾上你的一滴血,那里面的灵就不会乱扑了。” 第二十一章 召灵 听到墨玉锦的话,云琉月都有了捏死那条毛毛虫的心了。 用这一条毛毛虫,能引出什么好的灵来。 云琉月倒是想起了被她丢入空间的那一枚青灵蛇胆,那条蛇怎么也算是魔系兽灵中,拿它当诱饵,绝对会比拿这条毛毛虫当诱饵强的多。 云琉月立刻动用意念,从空间里取出了那枚青灵蛇胆,递到了墨玉锦面前问:“除了这条毛毛虫,我能选择用它来做食物吗?” 墨玉锦盯着她小手里托着的蛇胆,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眯,嘴里出了了愉快的轻笑:“爷以为……你会把这枚青灵蛇胆珍藏起来。” “切,若是能用这枚青灵蛇胆引诱出更大的蛇来,那我珍藏它干嘛。”云琉月满不在乎的说,她要的是最好的界灵,在召灵这一步,她不想出任何差错,因为界灵师的一生只能召一次灵,驭一只灵,她得好好把握住:“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站在离界灵通道口十米之外,凝聚你的灵气,将食物摆放到你面前,让它悬浮到与木盒齐高的位置,当然,也必须离木盒十米远的距离,太近了,灵会抓走食物便跑,太远了,他们感应不到外界的食物,你只有一点点的时间,在你的灵出现后,你要立刻动用你的界环将它们牢牢扣住,知道吗,用界环扣住它,将它强行拖入自己的界环。”墨玉锦站在她身旁,认认真真的跟她讲解。 云琉月回头瞥了瞥此时严肃的男人,突然发觉,他严肃的时候,比不严肃的时候俊多了。 “那若是,我没套住灵?” “那你这辈子只能被爷套在手掌心了。”墨玉锦扯开了唇角,语气带着淡淡的警告。 云琉月打了一个激灵,算了,跟这个男人开玩笑无疑在作死,她承认他的警告成功激起了她的斗智。 她按着他说的做,退到了离木盒十米的距离,然后双腿盘膝,坐了下来,再凝聚自己的灵力,将青灵蛇推上了半空。 其实动用灵力将物体悬浮起来云琉月还是感到有些吃力,毕竟这是第一次这样操控。 不过,有墨玉锦在一旁指点,云琉月的操作流程还算顺利。 没一会儿,木盒多了一道白色的光芒,虽然那白色光芒很微弱,可是却渐渐的将木盒里散发出来的蓝色光芒给吞噬掉。 墨玉锦声音低沉的说:“出来了。” 云琉月目光灼灼的盯着那木盒,却一刻也不敢放松自己,从体内散发出来的灵力也越来越多。 这时,云琉月就见木盒里露出了一颗毛茸茸的白色小脑袋,脑袋上的两只尖尖耳朵不停的抖动着,随后便慢慢露出了一双宝蓝色的眼睛,双眼圆溜溜的,颤着一股的明亮水光,紧接着,一张圆嘟嘟的脸,和圆滚滚的身子展现在云琉月的面前来。 云琉月一看,被那似球一样的白色物种给吓蒙叉了。 看起来只有她拳头一般大小,可是体形却圆的跟饭团子一样,她确定她引诱出来的不是一个吃货吗? 只见那饭团子从里面跳了起来,落地时,饭团子的身子再一次弹跳起,弹跳的时候,圆滚滚的身子看起来十分的轻盈,而且很有弹性,就像弹簧一样。 眨眼间,那饭团子便临近云琉月,它正准备将那只青灵蛇胆给吞噬掉时,云琉月突然站起身,目光充满着幽怨的瞪着墨玉锦问:“我可以换那只毛毛虫吗?” 墨玉锦双手环臂,一脸无奈的说:“不能了,召灵吧。” “可它看起来比我还废。”她本以为青灵蛇那样的魔系兽灵,应该也要召出很拉风的魔系兽灵来,可是谁想到竟然召出了宠物观赏系界灵,亦是指这种界灵没有攻击力量,又被称为废灵,一般这种灵体的宠物都是体形娇小,外观可爱。 那饭团子可不就长成那样子吗。 嗷嗷,她不要! 在饭团子跳过来的那一瞬间,云琉月突然伸手将那悬浮于半空中的青灵蛇胆握住,正准备将青灵蛇胆收回空间的时候,那饭团子的身子突然延伸出了几根绿色的藤条,将云琉月手中蛇胆紧紧缠裹住,嘴里发出了“丫丫,丫丫”的抗议。 云琉月一怔,盯着那绿色藤条:“小废物,看来还有两把刷子,可你也不看看,你抢的是谁家的食物。” 说完,云琉月伸手用力的揪住了那绿色藤条,可是绿色的藤条顿时化为了一把锋利的利剑,将云琉月手掌划开了一抹深长的伤痕。 云琉月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松开了手,扫了眼那变幻莫测的剑。 这剑,散发着红色的光,看起来充满着戾气。 可是下一刻,剑又化为了白色的毛茸茸鞭条,快速贯穿她手中青灵蛇胆,再将之卷走。 云琉月看着空空如也的手,顿时不淡定了,那饭团子是怎么回事,身体多变诡异,看起来充满着杀伤力,明明就是一个小不点儿,却拥有着让人防不胜防的攻击技能。 它…… “啪!” 这时,墨玉锦将木盒合上,面容平静的轻吐:“恐怕这世上,也只有你这丫头能干得出让多变系异灵追着你要食物的了,还追得那么委屈,别人都巴不得能召出已经绝种的异灵,你却将之推开,爷都对你无话可说了。” “多……多变系异灵……”云琉月声音微颤的轻吐,然后回头扫了眼那落在了桌子上,正吃着蛇胆的小饭团。 云琉月这才冷静了下来,垂眸扫了眼受伤的左手,再看看右手那被藤条甩出来的伤痕,这些都是拜小饭团所赐。 当时她太过心急,就怕自己这废体,再召出什么废灵来,那就真正的废到无药可救了。 可她哪里会想到,她竟然那么幸运,把界灵界几近绝种的异灵召唤出来了。 最重要的是,它没跑,反而跑过来跟她抢食物。 你说她傻不傻。 傻,连墨玉锦都觉得她傻透了,可是正因为她那股傻劲,墨玉锦又觉得她可爱。 “丫丫!”这时,小饭团那传来了声音。 云琉月还未回过神来,那小饭团便往她身上扑了过来…… 第二十二章 捉拿 白色如尾巴一样的鞭子在她的脸庞拂过,另一条绿色的青藤则钻入了她的界灵空间,盯着云琉月的蓝色眼睛眯了眯,似乎在云琉月的身上探宝一般。 突然,饭团子一头栽入了她的界环。 云琉月也下意识的进入空间,只见饭团子将她药园里的药草统统吃个精光,更让云琉月意想不到的是,当她踏入木屋的时候,木屋里的瓶瓶罐罐也统统被饭团子给掀乱,里面一些珍贵的丹药被饭团子扫劫一空。 她终于深深的体会到慕长空在看到自己的药房被夷为平地时的心情,就如她现在这样,恨不得上前掐死那小东西。 “住手。”云琉月插着腰杆,面容清冷的盯着趴在药架上的饭团子。 饭团子果然回头看她,见她一脸怒火,饭团子也终于消停了下来,瞬间从药架子上跳到了云琉月的面前,在她脚边跳了几下,嘴里“丫丫丫”的叫着。 云琉月见它乖了不少,便弯下腰,把饭团子拎起,然后刺咧咧的走出了木屋,瞬间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饭团子挣扎了几下,云琉月便低头瞪它。 饭团子见此,便又老实了下来。 将饭团子放到了桌子上,饭团子便乖乖坐着。 她问道:“它要怎样才能为我所用。” “灌输你的灵力,让它知道,你是它的主人,两个人灵识达成,它便会顺从你,守护你。”倚在门旁的墨玉锦淡定的回道。 云琉月听后,便赶紧按着墨玉锦所说的去做,将自己的灵力灌输入饭团子的身上,饭团子起初满脸好奇的盯着周身飘逸着的一团灵气,最后便化为了一抹白色的光点,飞入了界环。 这一次,它倒不是自己钻进去,而是被云琉月的灵力引入界灵空间。 不过,云琉月还是不放心,在看到饭团子回到界灵空间后,她也跟了进去。 墨玉锦扫了眼空荡荡的房间,薄唇微微勾起,随后身影一旋,便消失在了房间。 云琉月再次回到空间的时候,果然见饭团子安分了不少,它乖乖的待在灵泉里,吸收灵泉里面的灵气,再没碰过她的药草。 云琉月在空间里重新掏腾那些被饭团子弄歪的药草,直到天亮才离开。 当然,她带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丹药,准备一会交给云豪笙服用。 简单的梳理了一番后,云琉月便直奔云豪居。 再次见到云豪笙,他气色显得不大好。 云琉月来到他面前,弯下腰便要将云豪笙的脚裤掀起,可却被云豪笙伸手架住:“琉月,不要看。” “小叔叔,你还是不信任我。”云琉月看向他,眼眸中带着一丝淡淡的不悦。 云豪笙摇头,见云琉月一脸严肃,最终还是松开了云琉月的手道:“恐怕没有多大的希望,你还是替你自己找解药吧。” 昨日云戚回来的时候,到过他的院子,把慕长空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他得知此事后,心里十分愤怒,没想到慕长空是那样卑鄙的小人,当然,他也更加确信云琉月之前跟他说的话。 他现在担心的还是云琉月身上的怪病。 云琉月摇了摇头,蹲下身子,将云豪笙的裤脚撸高,这才知道云豪笙为什么不愿意让她再看自己的双腿。 他的双腿血管爆凸,好似血管被什么充实着,下一刻就会爆开一样,而且,小腿上的每一根血筋都是红色的,看起来狰狞可怖。 云豪笙皱眉,有些不自在的想把自己的双腿挪开,可是双腿却一点知觉也无,只能任由云琉月这样盯着。 云琉月抬头道:“小叔叔,你别担心,这只是因为你停用了慕长空的药导致的,慕长空的丹药里有一味毒药正好是舒通血液的药性,一旦停用,你体内的毒性征兆便会爆发出来,但若是一直服用下去,长年累月下来,毒性直冲你五脏六腑,最后你小腿上的这种情况,就会移到你体内的灵根,到那时候,就真的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听云琉月这么说来,云豪笙不自禁的冒起了冷汗。 这种毒性光是爆发在他的小腿,他都觉得难受的丢了半条命,若是移到他体内的灵根,岂不是直接要去了一条命。 他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只觉得现在才看清慕长空这个人,可真是白瞎了眼。 “那……我要怎么做。”云豪笙有些别扭的向云琉月寻求意见。 云琉月站起身,用命令的口吻道:“小叔叔,张开嘴巴。” “干……干什么?” “不要啰嗦,快点张开嘴巴。” 看到云琉月那股严肃的劲,云豪笙只好乖乖的张开嘴巴。 可是,在他张开嘴巴的下一刻,云琉月便往他嘴里丢了几枚丹药,然后用她小手重重的捂住了他的嘴巴,这动作简直是粗暴极了。 差点让云豪笙给呛着。 云豪笙硬着头皮将丹药吃下去。 云琉月这才拿开了自己的手道:“小叔叔,这是我从娘亲医典里学来的炼丹术,也是按照娘亲的配方炼出来的丹药,虽然技术不太精湛,但是你服用这丹药后,毒性会慢慢的排出来,如果你有什么不适,可以泡在……” “长公主,长公主,你不能进去,你真的不能进去,小郡主她不会来云豪居的,小郡主此时应该在温泉池里,要不小的带你去看看。” “让开,本宫就要先看看那废物有没有在云豪居,若是没有,本宫就将这整个云王府掀了,本宫倒要看看那小废物出不出来。” 云琉月的话还未说完,院外便传来了云王府柳管事和长公主的声音。 云豪笙听后长公主的声音后,双眼猛地一颤,回头望向院门。 只见院外冲入了一群禁卫军,将整个院子里外包围了起来,随后一名身穿大红色长裙的妙美女子从院外快步走入。 当看到云豪笙时,长公主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然后快速的移开了双眼,阴戾的目光落在云琉月身上,拿出了缉凶令,语气冰冷的说:“云琉月,皇上怀疑你涉嫌恶意破坏慕长老的府邸,特派本宫前来捉拿你回去待审,随本宫走一趟吧。” 第二十三章 受死 云琉月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她眯了眯双眼,由上至下的打量起这位长公主来,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不正好跟小叔叔一样大吗? 竟然嫁给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岁的男人,这口味她也是醉了。 “长公主,我想这件事情是一场误会”云豪笙转动轮椅,面对着面前年轻貌美的女子,云豪笙的眼中多了一丝的顾忌。 长公主满眼不屑的扫了眼云豪笙,根本就不想跟他废话:“来人,把这个偷入慕府的小贼给我扣压起来,你放心,你的爷爷已经在牢里等着你呢。” “你说什么?”云豪笙猛地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夏舒芊,慕府的事情云豪笙已经听云戚说了,今日一早云戚便入宫正准备跟皇上说此事,可是他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的消息,他伸手抓住了云琉月的胳膊:“要抓就来抓我吧。” “抓你?”夏舒芊一脸轻蔑的看他:“你这种残废还是留在云王府替他们两个守孝看家吧。” “你……”云豪笙双眼瞪大,眼眸怔怔的盯着夏舒芊,她怎么能够那样说。 云豪笙正准备维护云琉月时,云琉月却伸手掰开了云豪笙的手道:“小叔叔,你先待在家里,相信我,我没做过那些事情,皇上会还我清白的。” “不要去,月儿,不要去,你……快快给我备马,随我一同入宫见皇上,我去跟皇上说清楚。”云豪笙情绪激动的说,想站起来可是双腿不争气,心中又焦又躁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琉月按住了他的身子,双手放在了云豪笙的肩膀上,双眼严肃的看着他道:“小叔叔,你要相信我。” “你……”云豪笙震惊的盯着云琉月的双眼,不知为何,她的双眼好似有魔力一般,让云豪笙原本激动的情绪慢慢的安定了下来,随后云豪笙点点头,自衣袖底下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塞给了云琉月,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道:“防身用。” 云琉月伸手握住,将匕首神不知鬼不觉的收入了自己的界灵空间里。 这也是为了让云豪笙安下心来。 随后她凑近他耳边,对云豪笙轻喃了一句:“你放心,我会把爷爷平安带回来的。” 说完后,云琉月便转身,跟随夏舒芊离开云王府。 夏舒芊亲自“送”云琉月到大夏天牢,一群牢役走来,对着夏舒芊恭敬有佳的行礼。 夏舒芊冷眼瞥了瞥云琉月,然后问道:“慕长老可在里头?” “是,慕长老已经在里头等候已久,只等长公主把人犯带进去便可。”牢役头子恭敬的回道。 夏舒芊冷冷的哼了一声:“本宫就不进去了,你们……给我好好伺候她,竟敢毁本宫的花坊,害本宫界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本宫不想看到她走着出来,明白吗?” “是,属下明白。” “哟哟哟,这就是长公主说的待审?”云琉月一听,眉头微微一挑,脑海中不停的思索着夏舒芊方才说的那一番话,她真怀疑,这真的是皇上亲自下令缉拿她的吗,当朝皇上若真有那么蠢,会坐上皇位吗,而且,当今皇上在外名声可是受到众子民的夸赞,难道皇上会为了一个慕府得罪了云家,方才夏舒芊还说爷爷也在天牢里,这明显不符合逻辑,皇上纵有天大权利,但是事情真相未查明之前,又怎么可能让人把爷爷带入牢里去。 夏舒芊斜着双眼瞥看她:“本宫可警告你,你别枉想着你爷爷会来救你,哼,这缉凶令是皇上递给本宫的没错,既然皇上默许本宫到云王府缉拿你,那就自然有办法将你爷爷给牵绊住,等到你爷爷知道你的事情后,你早已死在这里,没人能救得了你的。” “那个……长公主,我会死在这里?”照夏舒芊那么一说,云琉月心中明了了几分,皇上夏轩辕不敢动他爷爷,但是又想给慕长空一个交代,便私下授权给长公主到云王府抓人,又一面将云戚拖住,等到云戚知道此事的时候,云琉月已经成了孤魂野鬼。 妙,真妙! 夏舒芊冷哼道:“你以为踏入了这天牢还能活着走出去吗,告诉你,本宫早就看不顺你们云王府,今日死在这里的是你,明日本宫有的是办法让你的爷爷,你的叔叔,还有十万云麒军死!” 比起那些得知自己会死而绝望的人,云琉月却显得十分淡定,她轻轻的“哦”了一声,双眼划过了一抹精明的算计,然后一脸狗腿的笑问:“长公主,有一件事情想请教你,就一件,请教完后,罪女便乖乖进去受死。” 夏舒芊不屑,但是想到云琉月会死在这里,她便耐着性子低喝道:“你说!” “你看,那慕府的炼药房也没有人证物证证据是我放的,那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嫌疑犯罢了,而且嫌疑犯在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她杀人放火,是不能被处死的对吧?”云琉月挑挑眉,盯着夏舒芊,一脸认真的问。 夏舒芊听到她的这番话后,突然插着腰杆,仰头哈哈大笑:“说来说去,你还想是替自己喊冤,那好,本宫也诚心诚意的回答你这个问题,是,本宫的确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你在慕府杀人放火,可这场火,本宫认为是你放的就是你放的,你还杀了慕府一百多位炼药童子,就算你死一百次都不多。” “但我真的没做,我冤,若是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公主的,不过我倒想了一个办法,可以让我死的心服口服,长公主,你听不听?”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以为拖着时间,本宫就会改变主意,你到最后还是得死!”夏舒芊不耐烦的吼了一声。 可是她的话刚说完,云琉月便近身而来,她扬舞着森利的指甲,往夏舒芊的脸庞狠狠一甩。 “啊……” 只见夏舒芊的左脸被云琉月的指甲整块掀下,露出了血肉模糊的脸骨,令那夏舒芊痛苦的嘶叫连连。 第二十四章 牢婆 夏舒芊一边痛苦惊叫一边指着云琉月吼:“你……你竟敢……刺杀本宫……” 云琉月往后一退,扫了眼那朝她围过来的一群侍卫,唇角却勾起了一抹邪笑,然后振振有词的说:“不这样做,我怎么能心服口服的去死,反正横竖也是死,倒不如大家都不用活了。” “杀了她,立刻杀了她,再把她的脸皮给本宫剥下来,本宫要她那张脸。”夏舒芊捂住了自己的脸,指着云琉月嘶吼。 云琉月转身便快速的朝天牢深处奔去,身后追来了一群的追兵,她便一直跑一直跑,终于跑到了尽头,而那尽头也是一间很大的密室。 云琉月刚刚闯入的时候,从密室里传来了一阵阵的恶臭腥味,还有那挂在壁上的残肢断臂,当然也有正被吊在木桩上受刑的刑犯。 其中有一名刑犯最为惹眼,她有着一张精致的容颜,但是她的胳膊和双腿上的肉却被削去,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 最最令人恶心的是,她胸前镶着两颗被烤的通红的铁球,就好比那两个原装的球,完完整整的剔去后,再将那铁球强塞进她的身体。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云琉月忍不住的吐了。 卧槽! 哪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竟然这么虐人。 “哐!”身后突然传来关门的巨响声。 云琉月也恍然回过神来,当她转过身去时,就见一群身穿着牢役服的男子,和一名坨着背,脸皮皱巴巴,长相极为丑陋的老女人,站在牢房前。 而长公主跟慕长空则站在牢房门外,目光狰狰的瞪着云琉月看。 慕长空扶着夏舒芊,满脸杀意的吼道:“云琉月,你这废物竟敢伤我爱妻,牢婆,这个女人不用给我手下留情,一定要慢慢的凌迟她又不能让她立刻死掉,本长老要让她生不如死。” “放心吧慕长老,到了这人间炼狱,无论对方皮有多厚,总有向我牢婆求饶的时候,小姑娘,你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到这里来,接下来有你好受的呢。”牢婆的声音极度沙哑诡异,似男似女一般,再配上牢婆那一脸长相,说她是鬼都没人敢否认。 背后的慕长空满意的点头,随后低头看了看夏舒芊的脸,开声安慰了几句。 夏舒芊气的直咬牙道:“牢婆,本宫要她脸上的皮,要完完整整的皮。” “是,长公主,别说是她脸上的皮,长公主要她身上完整的皮,牢婆都给你剥下来。”说完后,牢婆侧了侧身,对夏舒芊满脸恭敬的说:“长公主,慕长老,还请回避,一会用刑起来,恐怕会给长公主跟慕长老留下心理阴影来。” 慕长空觉得牢婆说的有道理,便低头道:“公主,我们先回出去等候。” “哼!”夏舒芊冷冷的扫了眼云琉月后,便转身离去。 很快,慕长空的那一批人消失了。 留下来的便是那五名跟随在牢婆身后的牢役,外加这满室的刑犯。 身后的一名牢役拿起了锋利的刀,递给牢婆。 牢婆接过了刀子,笑的时候露出了一排的黄牙,脸上的表情异常的狰狞:“小姑娘,乖乖躺好吧。” 我去! 乖乖躺好让你虐。 当她是傻子吗? “别这样婆婆,你都那么大岁数了,不应该回家去享受天伦之乐吗,到这种地方来可是要折寿的哦。”云琉月往后一退,刚好这一退便退到了那被钉在木桩上,不知是死还是活着的惨壮女子旁。 她回头瞥了她一眼,正好看到女子细腻无瑕的脸蛋。 真美! 可惜被虐成这副模样,也算是废了。 牢婆听到云琉月的话后,面容一变,就连身后的那五名牢役也脸色铁青。 牢婆生平最讨厌两种人。 一种如花貌美! 另外一种,子孙满堂! 因为这两种她都不可能拥有,所以,当有人看到牢婆怀里抱着一个小孩,然后问她“这是你孙子吗,你孙子长得可真俊”时,不光是问的人会被她活生生虐死,连一个小小的孩童她也不放过。 丧心病狂的指数简直让人不寒而粟。 现在云琉月直接用这种方式跟她打招呼,他们想,云琉月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不够惨烈吧! 牢婆那本就狰狞的脸,此刻看起来更加恐怕,她龇牙咧齿的怒笑道:“我看起来很老吗?是到了该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嗯,你们告诉我,我看起来很老吗?” 牢婆突然回头,质问身后的五个手下。 五位手下顿时寒毛竖起,然后摇了摇头说:“不老,牢婆大人刚过十八岁的生辰,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是那疯丫头对你太无礼,小的觉得,应该狠狠的教训她一番,再给她苦头吃。” “对,先把她的眼睛给扣下来,让她睁着眼睛说瞎话,牢婆明明才刚过十八岁,正是青春美貌的花季。” “噗……”云琉月听到那些牢役的赞美话语后,这才真正的明白什么才叫睁眼说瞎话的境界。 可这也让云琉月抓住了一个把柄,牢婆很在乎自己的容颜极年龄。 好,只要一个人有在乎的东西,她就不怕收拾不了她。 “你笑什么?”牢婆看到云琉月的表情,那一张老脸更加狰狞了起来。 云琉月一脸无奈的说:“看牢婆的年纪跟扮相,我以为有八九十出头,没想到是我眼睛瞎了看过了,牢婆这如花似玉的美貌,啧啧,还真让人不敢恭维。” “臭丫头,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吗,我知道你爷爷是云王,你是忠烈之后,可那又怎样,你只是一个纨绔又废物的二世祖,在这里我要杀了你亦是分分钟的事,来,把她给我绑起来,再将她衣服扒掉,我今日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凌迟。”牢婆被云琉月的话跟表情刺激的恼羞成怒。 明明外貌跟年龄都是她内心深处的伤,明明就不是她想变成这样子的,可总有不知死活的人取笑她的外貌跟年龄。 久而久之,牢婆就将这两点当成是死穴,一旦有人戳她死穴,她就会立刻反击,将那些取笑她的人,狠狠的虐至死…… 第二十五章 惨叫 牢婆的命令一下达,那五名牢役便冲了过来,云琉月双眸一亮,身影极快的在五人身边飞旋,却并没有触碰那五名牢役,但也没有让五名牢役碰到自己。 只是,空气中突然多了一抹淡炒的花香,五名牢役吸入这花香之后,顿时觉得身子酥的不行,好似有一把热火燃烧着他们的身体,急需要什么东西来发泄。 五名牢役怔怔的放缓了动作。 牢婆发现不对劲,瞳眸暗暗一缩,立刻拿起了放置在火堆旁的剑,指着云琉月一喝:“废物,竟然想逃,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说完,牢婆便扬剑挥来,直生生的往云琉月的身体刺来。 然,当剑快临近云琉月的时候,云琉月却闪身一掠,消失在了牢婆的面前,留下了一缕白色的粉末飘荡在半空中。 牢婆一吸气,立刻便将尽数粉末吸入了喉咙里,顿时身子一怔,只觉得脸无比的痛。 “啊……”牢婆丢掉了手中的剑,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啊啊”的痛苦嘶叫。 五名牢役顿时回头看去,就见牢婆两只眼球子从眼眶蹦跳出来,挂在了脸庞,而原本就苍老的脸,此时陷入了高度腐烂,脓血相融,简直就是不能看了。 牢役们看到这情况,原本如火烧身的感觉,顿时被牢婆的脸给“浇”灭了。 他们纷纷抬手指着牢婆的脸道:“牢……牢婆,你的……你的脸。”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牢婆本就在乎自己的脸,现在听到牢役们的话后,心急的跑到了水缸前,低头望着水面放印出来的那一张脸。 她本是阴阳人,心性更倾向于男儿,所以此时她在水中看到了一张俊美无涛的脸,五官精致如嫡仙,就连她身上穿着的一身粗布麻衣也被她看成了白色的仙衫,看到这张梦寐以求的脸,她感到身上所有的痛楚都消失了,她是嫡仙,她是俊美的男子,她终于可以做一个正常的男人了。 再不要做什么阴阳人。 “哈哈,我的脸,我的脸,我的脸终于好了,终于好了。”牢婆突然回身,冲向了牢房的门,嘴里喃喃自语的说:“长公主,长公主,本公子这就来了,这就来娶你,你千万要等我,要等我。” 牢房的门顿时被打开,牢婆急匆匆的冲了出去,嘴里大声高喊着:“长公主,你等等我,你等等我,我终于可以给你幸福了。” 听到那一声声的惊呼,云琉月嘴角抽蓄了几下,那死妖婆该不会是喜欢长公主! 我靠,这也太重口味了。 云琉月淡定的坐在了一旁的石台,双手环臂,听着外头传来了一声惊恐叫声:“啊……” “这是什么鬼东西,快给本宫杀喽。” “长公主,是我,我是牢婆,本公子现在变了模样,你不认得本公子也没关系,只要此时此刻,长公主记住我的脸就行了,长公主,来,到我怀里来,离开慕长空那个虚伪的小人,我可以给你幸福。” “放肆,你这疯婆娘,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慕长空愤怒咆哮。 云琉月听到那狮吼般的叫声,便忍不住的抬手掏掏耳朵,没想到自己研究了多年的幻影粉,竟然没有过期,而且药效极强悍。 当然,面前那五名牢役也开始挠起自己的衣服来,他们一个个面红耳赤,满面怀春,似乎急于发泄自己体内的一把火,根本无心去管牢婆现在变成什么鬼样子。 云琉月如佛一般定坐在石板上,她只要不动,那些人的双眼是发现不了她。 但是一旦有人不小心闯入这里,那五名牢役恐怕会把那人当成是自己的发泄对象。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长公主的厉吼声:“杀了这丧心病狂的牢婆。” “不,不,不,长公主,我爱你,我倾慕你很……啊……” “滚,你这老不死的妖婆,丑八怪,我杀了你。”终于,慕长空暴发了,牢婆嘴里也传来了凄惨嘶叫。 不过这样的嘶叫声没一会便消停了。 想来那牢婆已经被慕长空杀死了。 也对,有人一直偷窥自己的妻子,换谁谁都受不了。 何况那人还是一个极其丑陋的老妖婆。 云琉月依然淡定的做在石板上,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五名牢役,看那五名牢役已经快受不了了,若是再得不到发泄,他们恐怕会爆体而死。 然,外头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让云琉月再一次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与精神。 果然,没一会儿她就看到慕长空带着两名侍卫走入密室。 云琉月知道,慕长空只不过是想进来看看她现在什么情况。 当慕长空看向自己的时候,云琉月得瑟的挑了挑眉。 慕长空见她那一副得意的表情,气的简直快炸肺,那废物进来那么久,怎么还好好的,那牢婆又是怎么回事,是这废物干的? 不可能,那废物只顾着吃喝玩乐哪有这点心机,那牢婆又是发了什么疯,还有牢婆的脸明显是中了剧毒,那种毒连他都解不开。 可是这里就只有云琉月一人,若说那毒不是云琉月放的,那还有谁能在牢婆身上下毒。 可若说那毒是云琉月放的,那云琉月的毒又是从哪来,况且还是连他都研制不出这么高技术的毒。 莫不是,她前后有高人? “云琉月,是你干的对不对?”慕长空抬手指着她质问。 云琉月就定定的僵坐在石板上一动不动,连头也没摇一下。 “没话可说,看来牢婆的脸真是你干的,你……啊……” “美人,美人,快陪哥哥玩玩,哥哥会好好疼爱你的。” 慕长空一句话还未说完,整个人就被三名牢役给扛了起来,还有两名牢役扑向了站在慕长空身后的侍卫身上,将两名侍卫紧紧的抱住,力气比平时大了好几倍,使得两名侍卫都蒙了。 这是在闹什么鬼? 当两名侍卫准备反抗的时候,云琉月先出手用银针定住了两名侍卫的身体,使得他们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当然慕长空也好不到哪去。 被三名牢役压在身下上下其手,好不狼狈…… 第二十六章 禽兽 “嘶啦……” “啊……” 一名牢役将慕长空的衣物硬生生的撕碎,紧接着,便是慕长空的裤子,被整长扒了下来。 云琉月赶紧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双手,嘴里低低的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云琉月,你……你干的……是不是……你干的……啊……快住手,你们这群禽兽,我是慕长老。”慕长空的四肢被几名牢役死死的压住,原本是想动用自己的灵力将三名牢役弄死,可是谁知道,刚刚触发的那一股灵力竟然被一股力量莫名的压制,使得他到最后连力气也用不上。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相信,这里面一定有人搞鬼,而搞鬼的人就在眼前。 除了云琉月他实在想不到还有谁。 眼看慕长空的最后一件衣物被撕扯下来,云琉月哪还敢正眼瞧他的裸体,她赶紧别开了脸,一副委屈便便的挥了挥手,说:“慕长老,你自己往他们身上下了下流的药,想让他们几个玷污本郡主的身子,好把本郡主的名声搞臭,怎么倒头来你倒怪起本郡主来,慕长老真是好不要脸。” “你说什么?”他放的下流的药,他什么时候对这些牢役下过这么下流的药,可不待慕长空回过神来,一名牢役已经压在了他身上,对他进行了原始性的驱动,慕长空简直快要疯了,现在的自己犹如被钉在砧板上的死鱼,有力使不出,竟然还被一群男人羞辱,他只能用言语大吼大叫,希望能够唤醒这些牢役的兽性:“快住手,我是慕长老……” “美人,让大爷我好好疼爱你一番,呵呵呵,瞧瞧这身子,还真是精瘦!” “啊……”慕长空痛苦的嘶叫连连,云琉月塞住了耳朵,闭上了双眼,真真是不敢再去目睹慕长空被一群男人羞辱的场面。 简直太太太无耻了。 密室里的嘶吼声在不停的回荡开,维持了很久,具体多久,云琉月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自己的屁股都快坐疼了,那五名牢役还没发泄完。 慕长空被凌虐的像一条死狗,趴在地上,头发凌乱,浑身赤条条。 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淫霏,云琉月嗅了嗅,最后还是吐了,真恶心! “皇上驾到……” “鬼王殿下到……” “云王到……” “长公主到……” 此时,安静的牢房走廊外,突然传来了几声传唤。 云琉月一听,两只耳朵颤抖了几下,赶紧从石板上跳了下来,一灰溜便冲出了密室,果然她在通往密室的走廊之处看到了一群人朝这边走来。 为首的是身穿金色绸缎身形修长,看起来才三十出头,实际上跟云戚同辈的男子,他相貌堂堂,身材凛凛,浑身散发着帝王的气势,双手负背,脚步有律的朝密室走来。 那便是传说中的大夏皇上。 轩辕帝。 与轩辕帝同排的是一名面带银色半脸面具的男子,他今日穿着黑色长袍,外披着一件银灰色的纱衣,走路的时候,衣物飘扬而起,气质尊贵不凡,无形中就压了旁边轩辕帝的半截气势。 尽管那男子戴着半截面具,云琉月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他是鬼王! 当然,轩辕旁右手旁还有一位男子跟随,那便是云戚。 三个男子身后跟来的则是长公方夏舒芊了。 等他们快走近的时候,云琉月突然跑了过去,然后扑到了云戚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爷爷,你终于来救月儿了,月儿好害怕,他们要打我,还要拿皮鞭鞭我,你看你看,我的胳膊差一点就被他们打坏了。” 云戚身影一怔,脚步狠狠顿住,显然对突然扑过来的云琉月有些意外,也有些没回过神来,不过,在听完云琉月的哭诉之后,云戚脑海“嗡”了一声,似什么狠狠的敲打他的头,让他原本有些迷茫的脑子终于醒回神来,当下便握住了云琉月的胳膊,大声喝了一声:“月儿,哪伤着了,让爷爷看看,谁敢伤你,爷爷替你报仇。” “这里,这里……”云琉月抬起了雪白的胳膊,在云戚面前恍了恍,那两条胳膊完好无损,更别提什么伤了。 可是尽管那里看起来一点伤也没有,云戚还是紧张。 毕竟听到云琉月被带入天牢后,云戚这一颗心就没有放下过,现在看到云琉月在自己面前哭的那么伤心,云戚就更加肯定这里面的牢役欺负他的小孙女。 这不,云琉月就站在轩辕帝面前,云戚都没有让云琉月敬过轩辕帝,两爷孙就直接把轩辕帝给无视掉了。 一来云戚怨轩辕帝,私下明明已经授意长公主到云王府抓难,却在自己面前说不是什么大过,便将此事以小事化了,而且还一口一个“朕相信不是云郡主所为”,倒头来却给他弄这么一个损招,可把云戚给气着了。 二来轩辕帝竟然眼睛也不眨一下,就把他的孙女往这死窝带,谁不知道这里的牢婆变态残忍,他来的时候还祈祷着牢婆不要碰他的小孙女,否则他定会掀了这大夏王朝,现在看到云琉月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云戚那颗忐忑的心终于慢慢的缓下来。 只是云琉月哭的那么伤心,云戚的心也快碎了。 他拍了拍云琉月的脑袋,像哄一个三岁小孩一般哄着她。 轩辕帝脸挂不住,便低咳了一声,瞥了眼云琉月道:“云郡主这伤……看起来并无大碍。” 那也叫伤吗? 明明一条口子都没有,以为他是瞎子吗? 云琉月回过脸,看到轩辕帝的时候,云琉月还是有模有样的给轩辕帝行礼:“臣女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祝你变成个老王八! 轩辕帝脸色稍有好转,点点头说:“不必行礼,看你平安无事,朕也放心了,舒芊,朕不是让你带她正常就审,你怎么能把人带到这种地方来。” 夏舒芊捂着那一张被包扎好的脸,走前了一步道:“皇帝哥哥,这丫头嘴巴硬的狠,我不过是想带她到这里看看那些刑犯嘴硬的下场,并没想过要对她动真刑,她倒是好……公然毁我的脸。” 第二十七章 瞎话 “皇帝哥哥,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就算那慕府的炼药房不是她烧的,可我的脸总是被她毁的,她总得要给我一个交代。” 夏舒芊越往后说时,眼睛瞪的越大,似乎恨不得可以立刻凌迟了面前的云琉月。 轩辕帝听到此话,眉锋微微皱了一下,他先是瞥了眼夏舒芊,然后再回头看看云琉月,话到嘴边的时候,密室内突然传来了痛苦的嘶叫之声:“啊……” “啊哈哈哈,你看他那销魂的劲,哈哈,快,再使劲点儿。” “你们两个都别光看着,快点过来把他们几个缠起来,大爷我要玩新花招。” “里面那是什么?”密室里的那声声嘶吼,和几个男人调侃的话,传到了走廊一群人的耳边,特别是轩辕帝,当下便脱口而出的问道,然后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云琉月看。 云琉月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轩辕帝当下快步的朝密室走去,当他走到密室大门时,整个人傻了…… 夏舒芊不解轩辕帝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而方才那一声嘶吼令她觉得很耳熟,这才想起慕长空并不在这里,情急之下便快步的跑了过去,可当她来到轩辕帝身旁,看到里面的情景时,夏舒芊条件反应的大声惊叫,然后便“咚”一声晕倒在地。 墨玉锦抬手轻轻的摩擦了几下自己的下巴,眸光犀利的落在云琉月身上,唇角勾起了似有似无的笑意,虽然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墨玉锦现在却非常好奇。 于是,墨玉锦脚步不紧不慢的朝密室走去,当他来站在轩辕帝背后时,那本是看不见的笑意却慢慢的明显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嘲讽:“大夏王朝的贵族还真不错,为了让犯人开口,竟以身作则,亲自上阵,难怪把一个小姑娘吓成这般模样,啧啧,只是这刑法实在有点……重口味了!” 轩辕帝脸色极为难看的瞪着被几名牢役绑在十字架木桩上,如死狗一般被几个男人围着凌虐的慕长空,别说云琉月被吓哭,连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快想吐了。 男人办了……男人! 他怒火立刻腾升,不是立刻解救慕长空,而是对着奄奄一息的慕长空怒吼道:“慕长空,你给朕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长空痛苦的面容扭曲,身子也极度的扭动,伸手指着来到轩辕帝背后的云戚道:“是……是她……” 轩辕帝下意识的回头,正好看到云戚捂着云琉月的双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件事情跟云琉月脱不了关系,但是她又有什么天大的本事对慕长空行虐,没有吧,所以这正是说不通的地方,轩辕帝不得不忍下心中怒火,质问云琉月:“你方才在密室里发生了何事?” 云琉月从云戚怀里慢慢的回过脸,云戚看到里面一群男人后,就赶紧把她的眼睛给捂住不让她看了。 现在云琉月听到轩辕帝的问话后,便眯开了一条眼缝,声音带着一丝丝的畏惧道:“皇上,我可以不说吗?我……我怕……” “怕什么,朕在这里,朕自会替你做主。”他倒要看看这丫头能说出什么理由来。 云琉月听后,双眸眯了眯,然后抬头看向鬼王道:“鬼王殿下,你也会替我做主吧。” 墨玉锦一怔,垂眸看向那双眼闪烁着狡猾之光的小女人,唇角慢慢的勾了起来,然后点头回道:“爷自然不会让轩辕帝随随便便冤枉一个无辜之人。” “那就好。”云琉月一副放下重担的样子,一五一十的说:“方才,慕长老进密室来,企图对我行不轨之礼,后来被我用力推开,慕长老看我反抗,就拿出了一瓶药,说如果我不从他,他就让牢役吃,牢役吃了再对我行不当礼数,让这群牢役狠狠的折磨我,威胁我从他,然后他再把我娶入慕府,再想办法休了长公主,他说他早就受够长公主那刁蛮任性的脾气,对我则是日长生情,而且,慕长老还偷偷告诉我,那慕府的炼药房是他故意在我跟爷爷到慕府的时候毁掉的,然后再把这罪名扣到我跟爷爷头上来,为的就是可以名正言顺把我弄到这里,在受他威迫之下,让我能点头嫁给他。” “还有……” “不是,不是那样子的皇上,你别听她颠倒事非。”原本看起来快晕死过去的慕长空,突然间咆哮解释。 这个丫头,他以前怎么从未发现,她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 “皇上,你听我解释,事实不是她说的那……嗯嗯……”慕长空正想解释,可是墨玉锦却突然丢出了一个随身带的肉包子,狠狠塞住了慕长空的嘴巴。 别问他肉包子哪里来的,他就是在入宫的时候,随手从盘子上抓了一个,然后一只把在手掌里玩着捏着,一直捏到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看到慕长空闭上嘴巴后,墨玉锦满意的笑笑:“丫头,继续说。” “皇上,我没有颠倒是非黑白,整个大夏王朝的人都知道,慕长老炼药天下第一,宫中众多幻药都是出自慕府,想必这些我不需要多说皇上也心里清楚,牢婆就是不知吃了慕长老什么药,跑到长公主面前对长公主表白,慕长老借机杀死牢婆,然后再让人把长公主送天牢,然后……然后,就是我刚才所说的,慕长老进来想对我不轨,但是我抵死不从,他就拿出幻药给那五名牢役吃,五名牢役吃完后,就一直是那样!”云琉月振振有词的说,丝毫没觉得心虚。 而轩辕帝也从云琉月的话语中听出了很多破绽,比如…… “那为什么他们吃了药,没对你怎么样,却把慕长老弄成这样子。” “我也不知道,可能慕长老手上的那瓶幻药,只对男人感兴趣,对女人不感兴趣。”现在也只能这么解释了,如果真要示范一下,她也不介意的。 明显,轩辕帝是不信她的鬼话,他在用质疑的目光看她…… 第二十八章 后果 好吧,既然不信她,那她只能以身示范了。 她伸手掰开了云戚的手,仰仰头说:“爷爷,为了证明月儿是无辜的,我只能去了!” 还不等云戚回过神来,云琉月已经先踏入了密室,面对着轩辕帝,背对着慕长空,双手摆放到了两侧,一动不动的站着,就似一个木头人一样。 可是在外面的人看来,云琉月不过是因为害怕才这般的僵硬。 轩辕帝跟外头的人都仔细观察里面的动静,发现那几个牢役除了在云琉月进入密室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之外,便自动无视掉了站在密室门前的大活人。 轩辕帝还不信邪了,他摆了摆手正准备迈入,突然被太监总管劝住:“皇上,奴才去吧。” “不必,朕倒要看看这药怎么个邪门法。”轩辕帝拂袖一挥,便大步的走入了密室。 云琉月用眼角余光瞥了眼轩辕帝,若说她是背对着那一群牢役,那么轩辕帝此事便是面对着那群牢役,而且,还喜欢时不时的摆一下手。 完了! 云琉月替轩辕帝默哀。 果然,在轩辕帝摆了不知几下手时,那原本围着慕长空的牢役们,终于慢慢的朝轩辕帝移去了。 而且,还有一个年长一点的牢役直接便扑了过来。 轩辕帝见此,眉锋狠狠一皱,当下拂手一挥,一缕灵力自他掌心飞出,化为了刀刃,直接血刃那名扑过来的牢役。 随后,其余四名牢役纷纷扑来,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会死掉,就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疯狗,看到轩辕帝这个大活人的时候,便直冲冲的扑过去。 轩辕帝一怒之下,当场杀死了其余的四名牢役。 而此时,轩辕帝也百分百相信了云琉月的话,他双眸充斥着怒意的瞪着慕长空,然后下达命令:“来人,把慕长空给朕收压在死牢里。” “嗯嗯嗯……”慕长空摇头,可是包子塞在他的嘴巴里,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琉月淡定的走出了牢房。 轩辕帝也从里面走出来,方才的那一幕说没吓到轩辕帝也是假,他只是强作镇定罢了。 生平第一次被一群赤着身子的男人扑,差点没把他恶心死。 他走出密室后,便看向墨玉锦。 墨玉锦是特意到宫里来跟轩辕帝要他那五百颗丹药,因为当初承接这活儿的时候,轩辕帝可是再三向他保证丹药会如期交到他手里的,现在他们交不出丹药来,轩辕帝心里也知后果。 他瞥了瞥云戚,再看向墨玉锦,面对墨玉锦的时候,轩辕帝还是识趣的屈身一截:“那个……鬼王殿下,这一次,替鬼王炼丹的负责人,朕已经狠狠的惩罚他了,你看这丹药,要不我再重新找人替鬼王炼出来。” 云琉月听到这话后,心底暗呵了一声! 负责人? 他倒是把这责任推的一干二净,让替鬼王炼丹的慕长空将所有的罪名都顶下来了,然后再继续找下一个替死鬼为鬼王炼药。 这个轩辕帝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墨玉锦并没有立刻回答他。 轩辕帝在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后,立刻又道:“这一次,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替鬼王你找个靠谱的人,监督炼丹师炼药。” “哦!”墨玉锦不咸不淡的回道:“爷怎么相信你找的人是不是靠谱的。” 轩辕帝听这语气是有转机,当下便伸手扯住了云戚的衣物,把云戚推到了墨玉锦面前,脸上挂着满满的诚意,眼眸中却散发着浓浓的算计,道:“想必鬼王殿下应该听过关于云家的传说,云家历代忠烈守护大夏王朝数百年之久,背后拥有十万云麒军,爱国护民,诚信诚义,有云王府数十万云麒军的性命做担保,鬼王殿下你意下如何?” 云戚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因为靠近墨玉锦时,从墨玉锦身上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萧杀之气,而是轩辕帝方才的那一番话,让云戚由头到脚由里至外的抽凉。 他竟然要拿云家十万云麒军做担保,替鬼王炼药! 把整个云麒军推出去,他选择坐一个旁观者,丹药若炼出来了,云麒军自然能保命,若不能如期交货,轩辕帝便要拿云家十万云麒军来赔命。 不光是云戚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连云琉月也愤怒了。 该死,竟敢拿云家的十万云麒军来做担保,这皇帝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吗,还是被门夹坏了。 可是不等云戚和墨玉锦开口,那轩辕帝又急切的竖起了三根手指,道:“三日,就三日,三日后我保证再交出五百颗丹药给鬼王殿下你。” 云琉月眉头狠狠的抽动了几下。 三日! 我靠你祖宗! 慕长空都用了七七四十九日,你丫的竟给三日。 好吧,三日对云琉月而言,真的…… 不太有问题! 只是轩辕帝那一副奸诈小人的模样,实在令云琉月看不下去。 可是鬼王却兴趣满满的看向云琉月。 云戚开口推辞道:“皇上,臣并不会炼药,无法担起这重任,不如……” “好,三日便三日。”云琉月突然打断了云戚的话。 云戚竖起耳朵一听,愣了一会儿后,便回头看向云琉月,就似看一只鬼一般的盯着她,然后面容失色的低吼:“月儿,你别胡闹。” “不过,我有一个件事。”云琉月无视云戚的话,她心里清楚,这轩辕帝是跟她云家扛上了,现在正是大好时机,既然想扛一扛,那就试试看好了,她双手负背,满脸信心的说:“如果我可以在三日内,把五百枚鬼王要的丹药炼出来,皇上你得答案我三件事,而且,这三件事你要无偿替我完成,由鬼王做证,皇上若答应,便点头,皇上若不答应,便另寻他人监督炼丹吧。” 轩辕帝听到此话,由上至下的打量起云琉月来,他跟云琉月接触的不多,只听民间传说这个郡主纨绔好动,经常在外面闯祸。 现在一看,轩辕帝倒是觉得云琉月不但纨绔好动,还自不量力,竟然一口气就答应了。 好,好,既然答应了,那可别怪他欺负小的。 “好,不过,你可知道如果你交不出那些丹药来,你要承担的后果吗?” 第二十九章 反击 轩辕帝眉头一挑,看看这二世祖,他越来越相信云王府会败在她手里,云麒军也会死在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手上,云家先烈真是可悲,竟生出了这样的后辈来。 云琉月却不以为然,她知道轩辕帝那满目的鄙夷代表着什么,可她不在乎他现在的轻视。 她双手负背道:“当然知道,若是我三日之内交不出五百颗鬼王要的丹药,鬼王便会狠狠的惩罚我,你放心,我云琉月拿我项上人头担保这一批丹药一定能够如期交出。” “朕什么时候说要拿你人头担保了。”他明明说的是十万云麒军,再说,你名声那么差,典型的纨绔二世祖,行为不检点,你的担保能值几个钱。 可是轩辕帝还未将心底的咆哮呐喊出来,云琉月便接下了他的话:“哦,原来皇上是舍不得要我的项上人头,皇上果然英明,皇上请放心,既然你如此看重云家,云家一定不会让皇上失望的,也一定不会让皇上陷入丹药风波,琉月会尽最大的能力救国救民保皇上龙位,鬼王殿下,你觉得这样的条件还满意吗?” 云琉月一开腔,便将所有的矛头指向了轩辕帝,把轩辕帝欲拿十万云麒军性命做担保的念想瞬间掐灭,直接把轩辕帝推上刀尖浪口之上,然后再将这球抛向墨玉锦,现在就看墨玉锦配不配合她了,他若是敢不配合她,她一定会…… “嗯,如此甚好,那就这么定了。”墨玉锦微微点头,面具底下的那张俊颜露出了让人看不懂的笑意,唇角浅浅的勾起,可看在轩辕帝眼里,他的笑,充满着邪意与杀气,一瞬间,轩辕帝双腿发软了起来。 轩辕帝准备解释,可是墨玉锦却又当头给了他一捧,声音凉凉的说:“嗯,那就三天后爷亲自到皇宫验货,若是少了一颗丹药或者丹药品质太差,还请轩辕帝给爷一个满意的交代,爷的时间可不是用来浪费在此地的。” “这这……鬼王殿下,我现在才想起来,慕长老之前替鬼王炼丹的时候,花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这三天之内恐怕炼不出五百颗丹药来。” “轩辕帝的意思是在耍爷吗?”墨玉锦声音一冷,面具底下的一双眼睛,犀利又萧凉。 轩辕帝对上墨玉锦时候,身子也不自觉的打起了寒颤来。 墨玉锦总是能用一个眼神,一句话把旁人煞得不敢抬头,轩辕帝继位以为,这是第三次见墨玉锦,每一次见到墨玉锦时,轩辕帝都会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现在看到墨玉锦用这种极为冷的眼神看来,轩辕帝一下子冒了一身冷汗,赶紧回道:“不,不是。” “那便按爷说的去办,云家负责监督丹药完成进度,轩辕帝负责承担一切有关丹药质量与数量的后果,也只有这样,轩辕帝才能尽快赶出丹药来,爷也才能放心,爷是真的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墨玉锦一副不耐烦的拂袖一挥,转身便大步的走出天牢,似乎很嫌弃这种地方,步伐走的有些急。 云戚恍如做梦一般,慢慢的回过神来,云家的危机就这样轻易的化解了? 不是传说鬼王此人不好讲话,脾气不好吗? 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听自个孙女的话。 轩辕帝看到墨玉锦离去,便也急匆匆的追随,根本没有把慕长空的事情放在心上。 云戚回头盯着云琉月看了好久。 云琉月吐了吐舌头说:“爷爷,我们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两爷孙一同走出天牢。 春日的阳光,照在云琉月的脸庞,云琉月觉得异常的温暖。 云戚才刚刚走出天牢,叶总管便急步走来,在云戚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后,云戚便让云琉月先回云王府。 云琉月望着云戚跟随叶总管离去的背影,双眸眯了眯,眼底释过了一抹幽凉的冷光。 她转身,跳上了云戚入宫时坐的马车,现在云戚把那辆马车留给她,保她平安回去。 可当她跳上马车的时候,就见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慵懒的半躺半倚在坐榻上,他修长的手指拎着银色的面具,浑身散发着说不出的……闷骚! 妖孽! 云琉月腹诽了一句,便进入马车,然,刚要坐到另一个坐榻上,对面的男人先扑了过来,把她狠狠的带入了他怀中。 云琉月用力的推他,却反被他禁锢住,野蛮、霸道的让她待在他怀里。 “真是吓死爷了。”这便是墨玉锦的第一句话,可是却让云琉月短暂的安分了下来。 她回头盯着他看,精致的五官十分的耐看,她也不介意多瞧两眼,只是心中却对他突然到访天牢而产生了疑惑。 她被带入天牢的时候,真的没想到轩辕帝、云戚还有他会一起来。 而且,她也盘算好了,就算没人会来解救她,她也一样可以离开那鬼地方。 “看什么看,都是爷干的。” “你干的?”云琉月眉头一挑,他还敢说她没跟踪她、偷窥她,连她去哪里干什么他都知道! “你小叔派人送信入宫,被宫里的人拦下来了。”墨玉锦如实告知。 云琉月眉头又挑了一下:“你在调查我。” “大夏王朝死了父母、只有一个残废叔叔,和一个五六十岁爷爷的人,还有谁。”这种小事还需要调查吗?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又道:“真可怜,见你一次,你就被追杀一次。” 云琉月嘴角一抽,他怎么不说是他在克自己啊。 只是,她很想知道一件事情,这个鬼王为什么三番四次缠着她。 他不应该像传说中的那样,高冷、冷血、无情无义的吗? “这样盯着爷做什么,你以为爷是冒牌货?”他一眼看穿了云琉月的小心思。 “那鬼王……还需要那五百颗丹药吗?” “你做的泥巴,爷都要。”墨玉锦把脸凑近她,炙热的吐息洒在了她的脸庞,唇瓣慢慢的压了过来。 云琉月猛地瞪大双眼,一巴掌重重的拍了过去。 “啪!” “哟,好大一只蚊子,你看!幸好被我先发现,不然,岂不是要死在鬼王殿下的手里了。” 第三十章 发作 墨玉锦垂眸瞥了瞥,他其实很想装着不道,但是,她那太过干净的手,又让他忍不住的想提醒她一番。 “这只蚊子长得还真特别。” “是吧,你也觉得,实在是小的让人看不见。”云琉月故作吹走巴掌中的蚁子,然后别扭的推了推墨玉锦,她实在搞不透,为什么这男人每次见她都要像树懒熊一样,缠着她的身子不放。 墨玉锦看出她不自在的挣扎后,唇角慢慢的勾了起来,大掌放在了她的小脑袋上,狠狠的揉了几下:“丫头,你打算怎么惩罚那狗皇帝。” 提到轩辕帝,云琉月眉头便不自觉的挑高,盯着她看:“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墨玉锦一笑,呵了一声说:“无论丹药炼不炼得出来,爷总不会把责任推到云王府,更与你没半分钱关系。” “你的意思是想我好好的惩罚那个狗皇帝喽。”其实也该好好的惩罚那个狗皇帝,不过,她却有自己的想法,从这件事情可以看出,轩辕帝对云王府恐怕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宽容,毕竟云家历代忠烈功高盖世,这种名誉放到任何一个帝王的身上都是很无法容忍的,何况,云王府手握十万云麒军,而这十万云麒军都不隶属皇室,这也难怪某人会对云王府起了某种心思,只是,那狗皇帝做事情做的也太明显了,让她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不行。 既然轩辕帝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把云家推出去,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墨玉锦盯着她那双暗暗放着精光的黑眸,便觉得她又准备算计什么了,也没出声打扰,倒是很想听听云琉月的想法。 不多时,云琉月抬头冲着他眨了眨眼道:“五百颗丹药,三天内如期交给你!” 墨玉锦眉头一挑:“你是想护着那狗皇帝?” “不。”马车停在了云王府,云琉月竖起了食指放在墨玉锦的唇瓣,然后轻轻的点了点道:“到时候,你就知道爷想干什么了。” 墨玉锦听着她学自己的声腔,忍不住的抱着云琉月大笑了起来,眼眸中带着满满的期待,道:“行,爷等你的好消息,希望你别让爷失望。” 说完后,墨玉锦松开了云琉月,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马车厢房里,只留下了一阵淡淡的薄荷香味。 令云琉月忍不住的深吸了一番,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赶紧掀开了马车帘子吼:“喂,你还没告诉姑奶奶,下一步该怎么把我体内的毒引出来呢。” 听墨玉锦的语气,她体内的那怪病一时半会好不了。 而他是唯一知道那怪病的解决方法,因为每一次相见,墨玉锦总会带给她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比如发现她拥有界灵空间,帮她聚灵,再帮她召灵,可独独这一次,吃了她半天豆腐,没嘣出一个屁来,这让云琉月又恼又气。 她扫了眼四周,这哪还有墨玉锦的身影,云琉月索性下了马车问跟车侍从:“刚才从马车里出来的男人呢?” “回郡主,属下没有看到其它人。” “怎么可能,他辣么大一个人,你要睁眼说瞎话也要看看面对着谁。” “回郡主的话,属下真的没有见过除了小郡主以外的人。”侍从一脸为难的对云琉月说。 云琉月听后之后,眉头剧烈的颤抖了起来,然后双手负背,自言自语道:“真是见鬼。” 她刚刚踏入了王府大门,就被一道急忙冲出王府的丫鬟重重的撞了一下,还好她定住了自己的身子,才没被撞飞了出去,只是肩膀被撞得“卡卡”作响。 她正准备破口教训一番时,却先被香草抓住了胳膊。 只见香草双眼挂着泪水,满脸焦虑不安的哭道:“郡主,你终于回来了。” 看到香草这般着急的样子,云琉月顿时皱起了眉头,下意识的寻问起来:“怎么回事?” “云少不好了,小郡主你快去看看云少,奴婢即刻到慕府寻找慕长老过来看看,若是再耽搁下去,云少恐怕凶多吉少。”香草一边哭一边擦去眼角的眼泪,说完后,便急着迈出脚步离开云王府,前往她所说的慕府。 可是云琉月赶紧把香草拽拉回来。 香草不解,只觉得云琉月又开始耍性子,便着急的说:“郡主,奴婢真的没有骗你,云少呕血不止,脸色发黑,全身抽蓄,好是难受,若是云少有什么闪失,云王一定会很伤心的。” “不必去慕府了。” “什么?”香草不解。 “慕长空已经是阶下囚了。” “啊……”香草脸色苍白,神情怔怔的盯着云琉月看:“那……那可怎么办,京城内唯一有名的药医便是幕长老了,其余的药医也曾看过云少的病,可独独只有慕长老把云少的病情控制下来了。” “那是因为慕长空放的是毒药,在两毒相克之下,的确暂保了性命,但是到了一定时间,两种毒会瞬间爆发出来,到那时候,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云琉月松开了香草的胳膊,拂袖一挥,大步的走入了云王府,径直的朝云豪居奔去。 香草留在原地回味云琉月的话,待云琉月消失在此地时,香草才怔怔的自语:“郡主她在说什么?” …… 云琉月踏入云豪居的时候,云豪居里的下人们忙的不知所措。 一盆又一盆的乌黑血水被丫鬟们从房里端出来,浇到一旁的花喷时,喷池里的花瞬间死掉。 云琉月见此,不敢再拖延时间,便快步的冲入了云豪笙的房间。 一屋的侍婢看到云琉月的时候,纷纷跪下。 云琉月大喝了一声道:“谁让你们把云少放在木桶里的。” 她走入房间后,就看到云豪笙坐在散发着雾气的热水里,水中飘着一片片的竹草叶,空气中散发着云琉月最为熟悉的药香。 药! 她什么时候开过那样的药。 何况这药还是有毒的。 一名嬷嬷站起身道:“郡主,云少这么多年一直在用慕长老的药,病情被控制的很好,最近云少断了药,所以病情才发作的。” 第三十一章 暴走 “一群蠢货。”听着那嬷嬷的意思是将慕长空的药再一次拿给云豪笙泡,丫的,这群蠢货干的好事,她一不看着就要出差子,若不是她极时赶回,恐怕云豪笙就会被他们活生生的折腾死。 云琉月走到了云豪笙面前,从界灵空间里拿出了几枚银针,先快速的封住了云豪笙灵脉,与血液流动,再将云豪笙从水里扶起。 一旁的侍婢和嬷嬷们看到云琉月的举动后,纷纷上前来阻止。 “小郡主,不可啊,你这样做会害死云少的。” “是啊,快把云少放下,云少可是云王最后的希望啊。” “云琉月,赶紧把你小叔叔放下,若是你小叔叔有什么好歹,你爷爷也没会再护着你。”吵吵嚷嚷的劝阻声中,突然响起了一道严厉的怒斥声。 众人纷纷回头看去,只见一名与云豪笙年龄相仿的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左脸留下了一条深长的疤痕,手里拿着一把剑,体形魁梧,看起来浑身充满着将才气质。 此时,男子站在房门一旁,然后弯弯腰,恭迎从外头走入的一名貌美少妇,她穿着一身绿色的轻纱衣,缓缓走入房间,目光冷戾的瞪着云琉月,然后再一次用极为严厉的声音怒斥云琉月:“听到了没有,赶紧把你小叔叔放下,否则云将军手里的先斩后奏云家令便会用在你身上。” 云琉月淡漠的瞥了眼站在门前的柳氏,她记得,她这个时候应该在抄圣女经,而且,期限是一个月,这才几天就急着出来蹦哒了。 而站在柳氏身旁的刀疤男,云琉月颇有印象,而且印象深刻。 他是云戚的义子,云萧然! 在云家男儿接二连三遭到重创时,云萧然在云家的地位越来越高,甚至有了一种举足轻重的地位。 特别是在云豪笙残疾的这段时间,云戚渐渐的把一些重要的大事交给云萧然处理。 云萧然也成为云豪笙心目中的兄长。 纵然是如此,云琉月也从来没承认过这个云萧然是云家的人,一直以来对云萧然的态度十分恶劣。 回想起原主这些点点滴滴,云琉月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她瞬间把云豪笙从水里拖出来。 柳氏抬手一指,声音充满着威严:“云琉月,连我这个二伯母的话你也不听了吗,那可是你小叔叔,你会害死他的。” “所有的人,退出房间。”云琉月不但没听柳氏的鬼吼鬼叫,反而命令这房里的侍婢们。 侍婢们你看我我看你,心里拿不定主意。 在他们心目中,云琉月一直不靠谱,一直纨绔,一直闯祸,是十足的祸害精。 现在云琉月让他们出去,显然,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重心更加倾向于突然出现在云豪居主持局面的二夫人柳氏。 柳氏见侍婢们根本不听她的话,心里得意的挑了挑眉,然后命令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小郡主准备杀死自己的亲叔叔,还不赶紧把她拦下来,救你们的云少。” “是,二夫人。” 侍婢们听到柳氏发话后,便应的比谁都还快,随后她们纷纷转身,往云琉月的方向扑了过去。 云琉月一怒,便将云豪笙往床上一丢,然后弯下腰,脱掉了左边的鞋子,在那群侍婢们冲过来的瞬间,云琉月扬起了手中的鞋子狠狠的拍向侍婢们的脸上。 “啪!” “啪!” “啪!” “……” “一群蠢货!” “一群蠢货!” 云琉月每拍一下,嘴里便吐出四个字来,在她看来这就是一群愚蠢的蠢货。 她发誓,等到云豪笙的情况好转之后,一定饶不了这群愚蠢的婢女。 这时,一名嬷嬷扬起了椅子,朝云琉月冲了过来,嘴里大喊着:“郡主,得罪了。” 椅子朝云琉月丢了出去。 “劈!” 飞向云琉月的椅子突然反弹了回来,往那名嬷嬷的头顶重重砸去,椅子顿时四散,嬷嬷当场倒下。 云琉月也不动声色的收起自己的灵,然后回头扫了眼躺在床上的云豪笙,再看看那没完没了往房里冲来的侍婢,很显然,方才在房里的婢女已经倒下,而这是新一批冲进来的。 她想,她明白了,这个柳氏今日是跟她耗定了。 玛的,老虎不发威,当老娘是病猫。 她转身,背起了云豪笙,瞥了瞥一旁的窗,那扇窗大开,背后便是荷花池,她并不想跳入荷花池里,只是想带着云豪笙进入自己的界灵空间,她想试试看,那里面有先进的器材,而云豪笙现在又处于昏迷的状态,现在替他动手术是最好不过,等他渡过了危险期,再带着云豪笙离开自己的界灵空间,那样不但省心省事还省麻烦。 想到这,云琉月便趁着那群人不注意的时候,“嗖”一声消失在了窗户。 柳氏大叫了一声:“快,快出去看看,那臭丫头竟然敢带着云少跑了。” 一群人纷纷往荷花池的方向奔去。 他们以为云豪笙跟云琉月都掉落在了荷花池里,孰不知云琉月已经带着云豪笙进入了自己的界灵空间。 她很意外,原本以为是不大可能,所以选择了那扇窗,其一是因为云豪笙现在及需要凉水镇住血液快速流动,因为她给他的丹药有冲击灵脉的效果,而且这些冲击力非常大,血液会流动的十分快,这也是为什么她在看到那些人把云豪笙泡在热水后,第一个反应是爆怒的原因。 其二就算无法进入空间,她可以从水底潜到云戚的院子,云戚的院子可不是柳氏跟云萧然能够随随便便进入的,没有云戚的许可之下,云戚的院子他人不得轻易踏入。 现在看到云豪笙成功进入她的界灵空间,云琉月还是又惊又喜,看来以后想从外面带什么东西进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灵泉里的小家伙突然跳上了岸,欢快的朝云琉月奔去,跳上了云琉月的脑袋“丫丫丫”的叫。 “小饭团,方才谢谢你极时出手。” “丫丫丫。” “嗯,现在我要救我小叔叔。” “丫丫丫!”小饭团指着灵泉的方向! 第三十二章 手术 云琉月回头看向小饭团所指的方向,小饭团立刻从她的脑袋了下来,弹跳着它那圆滚滚的身子,很快落到了灵泉里。 云琉月背着有些沉的云豪笙,慢慢的朝灵泉走去,结果她发现,原本很窄小的灵泉溪流竟然在她不知不觉中扩大了一倍,里面散发出来的灵气似乎比之前更加浓郁,水质更加的透蓝,上面还散发着点点星光,一眼望去,可见溪流底部里的金色石头。 金色的石头? 云琉月还是第一次见这种石头,像金色一般闪亮。 小饭团跳入了水里后,便在溪流里不停的划动,玩的好是愉快。 云琉月虽然也是感到很惊喜,可是她没忘了自己到界灵空间来的目标,她转身,对着小饭团说:“我要替我小叔叔治疗,你在这里乖乖等着。” “丫!”小饭团听到云琉月的话,赶紧从灵泉跳上岸,一弹一跳的紧追随云琉月。 云琉月推开了木屋的门,走入了房间,把云豪笙放在了她特定的现代版软床上,再将云豪笙身上的衣物扒开,连同裤子也被扒了下来。 现在云豪笙赤条条,可是在云琉月眼里他就是一个病人,而她是一名职业医生,没有男女分别。 她转身从药阁里拿出了手术工具,再替他挂了一瓶传说中的抗生素,不过,这些吊针跟针水已经为数不多了,云琉月在用的时候心里有些小小的心疼一下,可还是给云豪笙用最好的药物。 小叔叔嘛,这该多有缘份才能做叔侄。 她戴上了消毒手套,开始在云豪笙的两条小腿上动刀子。 云豪笙无法站起来是因为两条腿筋严重腐烂,再加上长年毒性侵占,算是已经废掉了。 云琉月要做的第一步便是将云豪笙小腿的一些死肉挑出来,再重新用她前世从别人身上取下来的筋接上。 这样的手术花了她六个时辰才完成。 第二步,云琉月开始掏药草,炼丹! 第二步是替云豪笙解毒的丹药。 在替云豪笙掏丹的时候,云琉月同时准备了五百颗鬼王要的丹药,五颗颗丹药听说是毒丹,但是鬼王并没有要求要什么类型的毒丹,只说是毒性最厉害的丹药。 好在的是,她手里有炼丹机器,根本不需要人工操作,只有在她认为需要小心谨慎的丹药才会亲自上阵。 而她所说的谨慎,便是像云豪笙这样的情况,需要她精心配药炼制。 她捏出了十枚解毒毒丹,放至炼丹炉炼了整整十二个时辰。 在界空空间里,已经待满了十八个时辰。 但是,那五百颗丹药并没有那么快出炉,她竖起手指头算了算时间。 起码还需在炼十七个时辰。 而轩辕帝给他们云家定了三日的时间。 想来这五百颗丹药是赶得及的。 云豪笙病情得到有效控制,丹药也还需一些时辰,云琉月便趁着这仅剩的十八个时辰,进入了一番聚灵修炼。 只有聚灵,她才能突破下一步大关卡。 小饭团还算乖,陪着她一起进入了修炼的状态。 十七个时辰后…… 炼丹炉炉火自动进入保温状态。 云琉月也在这十七个时辰的聚灵中,得到了一个很大的突破。 “地三级!太好了,这个灵泉果然很给力。”她现在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 虽然地三级并不是什么高手,但对于云琉月而言,这就是突破。 她相信修炼的过程不能太操之过急。 她回到了木屋,看着云豪笙渐渐好转的气色,再算算这时辰,差不多该离开了。 小饭团跳到了她的头顶,扬舞着白茸茸的两条鞭子,轻轻的抚摸着云琉月的脸庞,似乎有些不舍云琉月离开。 云琉月握住了小饭团的白毛鞭道:“你放心,我很快就会让你见世的,不会一直把你关在这空间里。” “丫,丫!”小饭团欢乐的点头,然后离开了木屋。 云琉月倒是省心了不少。 她转身往云豪笙走去,把云豪笙扛了起来后,便转动意念,走出了界灵空间…… …… 夜。 云王府大厅。 轩辕帝在云戚面前走来走去,面色极为难看。 “云戚,朕真是轻信你了,你之前再三跟朕保证会想办法完成鬼王的五百颗毒丹,现在呢,朕问你那五百颗毒丹现在在哪里?”轩辕帝不停的质问云戚。 原本轩辕帝在皇宫等云戚给他交来五百颗毒丹,可是这一等便等到了夜。 鬼王那边传信来催,轩辕帝找了借口说还差一点时间便可出炉让鬼王稍等几个时辰。 可当轩辕帝来到云王府的时候,却发现云戚什么也没做,就静静的坐在了大厅的坐位上,面如死灰。 是啊,云琉月跟云豪笙同时失踪,他派人把云王府里外找了个遍,但是三天了,他依然没有找到云琉月跟自己儿子的踪影。 现在只差把那片荷花池放干,不,是他已经把荷花池水放干,但还是没有找到他们两个。 这一天一天的过去,云戚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轩辕帝要的那五百颗丹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云琉月跟云豪笙两个人的事情。 面对轩辕帝的质问,他无力辩解,面对轩辕帝的怒斥,他也不还口。 两个生命中最亲近的人,若是就此消失,他想活着也没有意义了。 “云戚,朕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那五百颗丹药呢,你知不知道若是没有那五百颗丹药,朕就要陪上自己的性命,到时候,鬼王发怒起来,没准把你云王府也灭了。” “灭吧,那就灭。” “什么!”轩辕帝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盯着云戚看,他向来看重的云麒军,怎么今日竟如此轻贱他们的生命,说灭就灭。 这样的云戚让轩辕帝有些猜不透,之前找过云戚谈话,云戚曾再三向他保证,定会如期完成那五百颗毒丹,可是三天不见,云戚的变化竟如此大,莫非是云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轩辕帝才恍然大悟,满腔愤怒的情绪渐渐压了下来,然后走到云戚面前,尽量和和气气的问:“云王,云王府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云少怎么了,你怎么不早点进宫通知一声,朕可以带宫中太医来给云少看看啊。” 第三十三章 丹炉 这时,云戚重重的跪在了轩辕帝面前,情绪十分低落,面如死灰,好似一个失去了勇气活下去的人,言语充满着悲凉,回道:“皇上,真若是豪笙出了什么事,至少也要见个尸首,可是自从臣从皇宫回到云家后,臣的孙女跟豪笙就失踪了,臣为了寻找他们,真的无力再去寻找大夏国的其它炼药师替鬼王炼药,若是鬼王一定要追究此事,那就让臣去承担这一切后果吧。” “失踪了!”轩辕帝很是震惊的盯着云戚。 失踪,这对于轩辕帝来说,不好不坏。 眼下的问题是,云戚竟然愿意替他去承受鬼王的惩罚,若是能够不牵扯到皇室,轩辕帝还是不会再跟云戚计较下去,只要云戚跟鬼王说清楚,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故意放纵自己的情绪,没有做到监督炼药的职责,把所有的错都承担起来,轩辕帝心里便可放一百个心了。 “怎么好端端的会失踪了。”轩辕帝眉锋冷蹙,面上露出了担忧之色,赶紧走前将云戚扶了起来说:“云王,你放心,此事朕会跟鬼王解释,现在只盼着鬼王能够理解你现下的处境,不要太过为难你。” 云戚满脸忧愁,对他而言,鬼王要怎么惩罚他都不重要了。 他现在只希望还能再看看自己的孙女跟云豪笙。 轩辕帝拍了拍云戚的手道:“随朕,一同入宫吧,宫中有文武百官跟朕替你撑腰,鬼王兴许会有所顾虑的。” 云戚没有拒绝,跟随轩辕帝一起走出了大厅。 只是,当轩辕帝跟云戚一起走出大厅时,大院外头吹起了一阵狂风,云戚跟轩辕帝都被狂风吹的无法再继续前行,身后的太监总管微微仰头,就见天空突然降下一个庞然大物来,他着急的惊呼了一声:“皇上,天上有东西。” “东……东西。”云戚听到总管的话后,微微仰头望向夜空,只见一物自天际划落,那物慢慢的放大,云戚跟云王府的人皆是清楚的看到,从天际划落的那具庞然大物,竟是一具九鼎炼丹香炉,炉顶之口散发着浓浓的白雾,随着九鼎丹炉的临近,这云王府满院散发着飘香,那是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又透着一股清新的药香味。 人们愣了! 云戚愣了! 轩辕帝更是愣了! “轰!”眨眼间,炼丹炉重重的落到了院子。 它所落之地,地面便深深的凹陷进去。 一股更加浓郁的清新药香从炉顶之口涌动而出。 云王府巡卫、侍卫、婢人们都震惊不已的盯着那口药炉。 轩辕帝则是僵着那惊讶的表情半天说不出话来。 当然,云戚现在也是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这好端端的谁家炼丹炉掉云王府来。 他们还未回过神来,云王府大院门前走入了一道娇小的身影,那娇小人背着一个七尺高的男子,步伐笨重的走入了云王府。 云戚看到那道小身影的时候,原本是暗淡无光的双眸突然一亮,最是先反应过来,然后脚步如风一般的朝云琉月奔去:“月儿。” “爷爷!”云琉月停下脚步,小脸泛起了通红的晕圈,额头流下了一滴滴的汗水,云琉月原本是想直接带着云豪笙回自己的房间,可是想想自己若交出五百颗丹药,云戚肯定会怀疑她,所以,云琉月想了一个可以让人信服的办法,一可以解释得通云豪笙的病情,二也可以解释得通这五百颗毒丹的来历。 云戚望着云琉月充红的脸庞,赶紧把云豪笙从她背上弄下来,再用自己的身躯把云豪笙背起,然后追问着云琉月这几日子的去处。 云琉月喘了几口气说:“爷爷,你先容我喘口气,一会我再给你解释我这几日去了哪来,今日正好是皇上与鬼王约定好交丹药的期限,月儿已经把五百颗毒丹弄来了。” “五百颗,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云戚吃惊的说,说完后,便下意识的回头看向院子里放着的九鼎丹炉,然后颤抖着手,指向那炼丹炉说:“你……你是说,那里面装着五百颗毒丹。” “是呀,你以为我骗爷爷的吗?”云琉月拍了拍身上的衣物,随后双手负背,朝着大院走去,对着轩辕帝说:“皇上,臣女已经把五百颗毒丹给你弄来了,之前你答应过臣女的三件事情,你可还记得吧。” “你……你说……五百颗毒丹。”轩辕帝亦是惊讶的,抖着手指指向炼丹炉,显然是不太相信云琉月的话,而且,就这三天,她哪弄来五百颗毒丹,这一点轩辕帝心里比谁都还好奇:“你哪弄来的五百颗毒丹,朕要怎么相信你的毒丹是上上品的,若是交过去,鬼王不满意怎么办?” “在臣女的小叔叔发病期间,我们刚好在后山碰到了一位出来采药的炼丹师,臣女从那名炼丹师口中得知他手上有上千枚丹药,其中有一部分是毒丹,臣女求他救小叔叔的同时,还请求他替臣女炼五百颗毒丹,以保大夏江山,那名炼丹师看臣女天资聪慧,爱国忧民,便要求臣女做他的徒弟,他才肯答应炼那五百颗毒丹,臣女为了求国求民求皇上,便一口答应了,这九鼎丹炉便是我师父亲自送来,不过,他老人家并不喜欢热闹,便将丹炉送来后,离去了。”云琉月滔滔不绝的解释了一番,说话的时候,一双漆黑的眸子泛着明亮的幽光,眼底流释过一抹狡猾,负在她身后的双手,十指环扣着,撒谎的时候,连大气都不喘一下,一口气便将肚子里酝酿许久的话吐了出来。 偏偏那些听的人信了。 若不是她遇到什么高人,她一个废物怎么可能炼得出那么多丹药来。 倒是那高人眼睛真瞎,他到底哪里看出云琉月天资聪慧,她明明是一个连灵气都无法凝聚的废物。 轩辕帝在听完她的话后,也愣了好一会儿,直到慢慢的把云琉月的话给消化完,才扬了扬手说:“传柳国师进来验丹。” “传,柳国师入府验丹。”胡总管高声一呦。 随着胡总管的高呼声落下,一名身穿着深蓝色的中年男子,从云王府大门外走了进来。 第三十四章 狡猾 他很快来到了轩辕帝前,对着轩辕帝微微屈了屈身,然后转身,走到炼丹炉前,从炼丹炉炉口之处拧开了一个小孔,再从里头挑了一枚丹药。 柳国师看了看后,便将那丹药放回炉里。 在这里并不是只有炼丹师才吃香,成为一名精湛的验丹师也是路很宽的。 若说慕长空是大夏炼丹支柱,那柳国师便是大夏的顶尖验丹师。 不一会儿,柳国师回到轩辕帝面前,拱手作揖,恭敬回道:“回皇上,这些毒丹都是上上品,成份足量,色泽鲜亮,暗毒丹中的极品,其中还有一些毒丹拥有着治疗作用,炼丹者定是一名出色的炼丹药师,若是皇上可以将此人招到大夏宫廷来,替大夏效命,定可弘扬我大夏丹品。” 轩辕帝听得双眼发亮,照柳国师这么一说,轩辕帝倒是对炼丹师很感兴趣,他回头看向云琉月,可云琉月一眼看穿他的想法,便先打断了轩辕帝的话:“皇上,我师父他老人家喜静。” “你可以劝他下山,朕给他安排一个安静的宫殿,让他安安心心的炼丹。” “他不喜欢这太俗气的东西。” “那他可以尽管开出条件,朕会尽量满足他的要求。” “皇上,你还是先答应了我的三件事吧。” “……”轩辕帝被云琉月的一句话给堵死,只见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脸上立刻拉起了帝王的威严道:“云琉月此次找丹药有功,朕赏金一万两,上等绸缎五十匹,金银珠宝一件。” “谢皇上恩典。”云琉月毫不客气的接受轩辕帝的赏赐。 轩辕帝似没事的人一般,把云琉月所说的那三件事给抛之脑后,他缓缓从台阶走下,轻轻的拂袖一挥,言语颇冷的说:“云郡主好好考虑一番,若你能劝你师父下山,朕定不会亏待他,而你也将会成为大夏王朝的功臣,朕记得,你与太子还有婚约,朕今日所做也是为了你与太子的将来做打算,若将你师父留在大夏王朝,日后定能协助你们,你要知道炼丹师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性,你应该替大夏王朝好好考虑未来。” 我去你丫的未来,去你丫的大夏王朝,这些跟她有半分钱关系吗? 她若不是借口说遇见一位高人炼丹师,他能把太子跟她的婚事搬出来说吗。 她都十五岁了,真若想太子娶她,还会在她满出嫁之龄时,把太子遣送到丹青宗去修炼吗。 再说,你倒是先应了我的三件事再说吧。 “皇上,之前说的三件事现在还作数不,如果不作数了,那臣女便将这五百颗丹药送回去给师父,免得师父失望,骂臣女把丹药送给一个卑鄙无耻,不守信用的小人,师父平生最看不惯这种货色,师父也是看在臣女救叔心切,念臣女一片孝心,才辛苦了几日不休不眠炼出来的丹药,若是师父知道自己辛苦几日炼出来的丹药竟是为了救一个不守信用的卑鄙小人,师父一定会被臣女活活气死的,若是师父被臣女气死了,那小叔叔的病恐怕也无人能治了。”说完,云琉月扬手一挥,原本还留在院子里头的九鼎丹炉瞬间消失了,然后一脸义正言词的说,丝毫没将那皇上放在心上,更不胃惧那狗屁皇权,一个连信用都没有的皇上,怎么配做一个天子,像这种无耻小人,直接死在鬼王手里算了。 一旁的柳国师听到云琉月的话后,立刻护主心切的怒斥:“云郡主,皇上一世英明,你怎可这样抵毁皇威。” “柳国师,我有指名道姓抵毁谁了吗?你干嘛这么急着让皇上对号入座,皇上这么英明神武,到底是谁在抵毁皇威。”云琉月回头瞥了眼柳国师,然后阴恻恻的反问。 柳国师被云琉月的话堵的面色铁青,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儿,之前就听说云琉月这个纨绔郡主无恶不作,现在看来她不是无恶不作,她这是要作死。 而站在一旁的轩辕帝亦是脸色好不到哪去,虽然云琉月是没指名道姓,可是云琉月方才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指着轩辕帝骂,那个无耻卑鄙不守信用的小人,不是骂他又是在骂谁。 若不是现在他急需那些丹药保住自己的性命,他早就一巴掌拍飞了她。 “你……说,你的第一件事是想让朕给你做什么?” “皇上,不能答应她,她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云王,你倒是管管你的孙女。”柳国师替轩辕帝打抱不平,他回头看向背着云豪笙的云戚,脸上泛起了愤怒的神情,怒怒的冲着云戚低喝。 云戚抬头看向云琉月,想劝拦自己的孙女,可是,云琉月却先开口道:“我要一座像慕长老那样大的炼丹房,哦,现在慕长老已经成为阶下囚,那就把慕府重新修一修,再将慕府里的下人统统遣送走也行,我需要一个很好的环境学习炼丹,当然,如果环境好了,我师父也会偶尔来访,没准到时候皇上还能见到我师父他老人家,到时候,皇上亲自请师父下山,那不是显得更有诚意一些吗?” 轩辕帝脸色一青一紫一白,神情变幻的十分精彩,起初听到云琉月要一座像慕府那样大的府邸时,轩辕帝便觉得云琉月在狮子大开口。 可是当云琉月把话往后说时,轩辕帝又觉得有几分道理,给那位高人的徒弟修建一座豪华的炼丹房,没准他老人家会看在自己的诚意之下,亲自下山走走,这样他就有机会碰到那位高人,到时候何愁没办法将高人引诱下山,替大夏王朝效命,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现在不就这个意思吗。 “好!朕允了。” “皇上,万万不可。”柳国师赶紧出声反对:“就算慕长老现在成为阶下囚,可慕长老的事情多有蹊跷,有待查明,况且,那府中还有长公主在住,而且慕府之前便是长公主府,慕长老不在,也还有长公主在,皇上大可在京城里随便找个宅子重新置办一个炼丹房做为赏赐,就是不能把长公主府推出去,还望皇上三思啊。” 第三十五章 戒指 轩辕帝眉头微微一皱,柳国师的话他不是没有听进去,可是妹妹跟出色的炼丹师相比之下,炼丹师显得要比较贵重一些。 而且,大夏王朝失去了慕长空这样的炼丹师,朝中虽然也招了几名,但总是不如意,现在轩辕帝及需要一个像云琉月师父这样的炼丹师,若能将这样的炼丹师请下山,想必大夏定能招引来大批的客卿。 国家强大,需要那些强大的客卿,他不能因小失大。 “柳爱卿,朕做事自有分寸,慕府死伤惨重,相信长公主也不希望在那死人堆里继续住下去,朕会把长公主接回皇宫,重新替长公主安排良人出嫁。”轩辕帝声音充满着威严的说。 柳国师又欲劝拦,轩辕帝却抬手挥了挥,阻止他说:“柳爱卿,在这个时候你应该支持朕,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 看到轩辕帝那认真严肃的神情,柳国师到嘴的话硬重重的咽回肚里去。 轩辕帝很满意柳国师的表现,便回头扫了眼云琉月道:“朕答应把慕府重新修建,将慕府的炼丹房给你,你满意了吧,现在说说你的第二件事吧。” “你发誓,这一次是真的不骗我,一定会把整个慕府给我!” “你……”轩辕帝咬牙切齿的瞪着云琉月,这丫头真是有资本把人气死,竟然要他这一国之君发誓:“朕一言九鼎,有在场的云王府众人作证,朕绝不失言……” “否则天打五雷轰!”云琉月打断了他的话,替他发誓。 轩辕帝脸色再度极黑,他双手暗暗攥紧拳头,第一次自己的话被人质疑,这无疑是做为一个帝君的羞辱,可是五百颗丹药在她手里,他只能被她吃的死死。 他冷笑:“朕若失言,定会落下不得好死的下场。” “哦,那倒不必这么毒。”云琉月淡定的回道。 而轩辕帝在听到她这句话后,险些吐血。 难道你的天打五雷轰不够毒吗? 这跟不得好死有什么区别。 不过那云琉月倒是爽快,把五百颗丹药统统从空间里搬出来,当然,为了掩饰自己的界灵空间,她手指戴了一枚现代版的铂金钻戒,可是在外人看来,她中指带着的是空间戒指。 五百颗丹药就如山一样的堆积在云王府院落。 轩辕帝看到这场景的时候,脸色又难看了起来:“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把它们扔出来。” 云琉月一脸迷茫的说:“皇上,我不把它们弄出空间来,你怎么带走这五百颗丹药?” “皇上的意思是,你应该用炼丹炉装好,或者用丹药瓶子将那些丹药安置好,而不是随意放到这肮脏的地方来。”柳国师替轩辕帝把话说出来。 云琉月长“哦”了一声回道:“炼丹炉可不是我的,师父说要还给他,丹药瓶子可贵着呢,师父他老人家吃喝简朴,哪有多余的银两把它们一个个装进丹药瓶里,再说,他老人家用三天三夜的时间炼出五百颗丹药来,我哪好意思再让他做这些事情呐,皇上你就将就些,把它们拿去交差了,师父曰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你这是什么歪理!”柳国师被云琉月气的可够呛,他没想到云家小儿竟然如此伶牙俐齿,仗着自己背后有一个了不起的师父,便以为可以随便糊弄人,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像这种废物,他相信那位高人很快就会觉悟的,到那时候,看她还怎么嚣张下去。 “好了,五百颗丹药已交上,我就先回房睡觉了。”说完后,云琉月还仰了仰头,拍了拍打哈欠的嘴,故作着卷意浓浓的模样,从另一条走廊离去。 云戚望着云琉月的背影,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他并不是不想说,而是他对云琉月跟云豪笙的离去也充满着好奇。 而她跟皇上之间的争执与交流,更是让云戚有些不知该如何插话。 或者更准确的说,他对她某些看似无礼的话不知所措了。 变了,变的有些时候云戚完全认不出她是谁。 轩辕帝命人将丹药收起,带着满腔的不悦离去,却连一句关心云豪笙病情的话都没有,有时候,云戚也看不懂这个皇上心里在想什么,时而对他冷,时而对他热。 但是,云戚对大夏王朝的忠心,从未改变过。 云戚背着自己的儿子回云豪居。 走入云豪居的院门时,就见云琉月站在了云豪笙的卧房门外。 云戚停下了脚步,望着被笼罩在月光下的少女,不知何时,那襁褓中的小婴儿,如今长高长大长的俊俏了,云戚的心里却泛起了淡淡的感伤来。 “月儿!” “爷爷,先把小叔叔放回房间去吧。”云琉月打断他的话。 她转身推开了身后的房门,云戚便走入了房间,先把云豪笙放到了床榻,目光在云豪笙的身上慢慢的游过,每一个角落都不愿意放过,最后,他的视线移到了云豪笙的小腿之处,他的小腿被白色纱布包裹着,里面浸出了淡淡的药汁,而云豪笙的身上也散发着一股奇怪的药味。 云戚抬头看着云琉月问:“你真的……遇到了高人。” 云琉月重重点头,然后蹲在了云戚的面前,双手握住了云戚的手,望着云戚,这才三天不见,她感觉云戚苍老了许多,面容憔悴,眼圈浓重。 她轻声的说:“爷爷,天不亡我云家,小叔叔遇到了贵人,那位贵人还说要授我医术,我正有意学习娘亲的本领,愁着没高人指点,现在好了,我可以一边学习,一边让师父替小叔叔治病,我的怪病也会好的。” 云戚长吐了一口气,反手握住了云琉月的小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他心里头是高兴的,可同时也很顾忌,看今夜轩辕帝的表情,恐怕他不会立刻放过云琉月的师父,这样一来,倒是有些难为了那位高人。 “你那样要求皇上要慕府,可知道以后有多难做?”云戚问道。 云琉月摇了摇头说:“我可从来没说过,会劝说我师父下山。”再说名师就是她,她就是自己的师父,哪有自己请自己的意思。 “但是那样,皇上就会把视线转移到你身上,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把自己推上悬崖!” 第三十六章 阻止 云戚凝视着她,脸上布满着担忧的神情,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放在了她的脑袋上。 云琉月怔怔的看着云戚,他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把自己推向了悬崖,难道爷爷知道轩辕帝要把云王府怎么样? 想到这时,云琉月垂下了眼睑,似乎明白了什么。 “爷爷放心,月儿有师父在,月儿一定会努力学医,将来把娘亲的医术发扬光大。”云琉月认真的说。 云戚的重重点头,看到云琉月现在变得如此懂事乖巧,云戚心里也感到十分安慰。 他回头看了看云豪笙,指着云豪笙的双腿问道:“你小叔叔这腿……” “哦,师父说小叔叔的双腿断筋早已坏死,慕长空给小叔叔医治的时候,并没有给小叔叔处理掉那些坏死的断筋,再加上慕长空长期给小叔叔泡有毒之浴,小叔叔的腿若想好起来恐怕有些麻烦,现在师父把小叔叔那一片坏死的筋挑出来了,再重新接了两根筋脉,目前只要将毒性去掉,小叔叔就可以做康复保健了。”一说起这些病症来,云琉月的眼眸总会闪烁着一抹透亮的光,对医术的痴迷已经不是旁人能够理解。 云戚也发现了这一点,这正是他感到颀慰的地方。 看来月儿是遗传了她母亲的天性。 “好,好,爷爷知道了,你先回房休息,我会看着你小叔叔。” 云琉月站起身,摇了摇头说:“不,爷爷,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何事?”云戚不解的看着她。 云琉月眯起了双眼,想到三天前那一室婢人违抗她的一幕,她便觉得自己是时候拿出郡主的威严来了,不然,下次若还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整个云王府岂不是要反了。 “爷爷,一会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依我吧。” 云戚被她的话吓到了,他站起身,脸色有些严谨的看她:“你又想干什么?” “有些人有些事总要处理,爷爷,你总有一天会老去,而我也不大不小了,是时候替爷爷担起一些担子,爷爷,你只要回答我,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会出声,不会维护任何人。”云琉月道。 云戚盯着她看了好半天,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可是,对云琉月提出来的条件,他并无法狠心的拒绝,但也不想她乱来:“如果不过分的事,爷爷自然不会阻止你。” “一定不会很过分的。”云琉月走出了云豪居,把香草招了过来。 命令香草把当日留在云豪居的那一群婢人和云萧然与柳氏都叫过来。 柳氏对云琉月的召唤有些不满,而自从那天柳氏从俺祠走出来后,就再没回去过。 显然是云戚默许她离开那里。 如今连云琉烟也被放出来了。 云琉烟跟柳氏一同踏入了云豪居。 云琉烟看到云琉月的时候,心中的怒火便一下子蹿了上来,目光冷冷的瞪着云琉月,语气冰冷的说:“废物,你还知道回来,小叔叔人呢?” “死不了呢,再说,你骂谁废物。”云琉月坐在了云豪居的屋檐低下,目光幽凉的盯着云琉烟。 云琉烟冷哼了一声:“你不就是废物吗,从一开始就仗着爷爷的疼爱在王府里作威作福,你若不是郡主,这王府谁还愿意伺候你这种废物,爷爷真是瞎了眼,白疼你这种人。” “哦,因为我是郡主所以那些人才不甘不愿的伺候本郡主,因为我是废物所以那些人觉得我这个郡主好欺负,姐姐,是不是这样子?”云琉月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负在身后,双眼不停的眨动着,一副吊儿浪荡的模样,使得那些原本就厌恶着她的下人们,看了更是不愿在这个院子多待。 而院子里的人并不知道云戚就站在房间里,侧耳聆听着外面的风吹草动。 当他听到云琉烟对云琉月的谩骂时,差点就冲出去狠狠的教训她一顿,可是又想到云琉月方才说的话,云戚便忍了下来,硬是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忍着。 “郡主,你三更半夜的在这里倒是精神百倍,我们这些下人忙了一天回到房间就想好好睡一觉,第二天起来可以好好干活,你就有话直说吧,别婆婆妈妈耽误人家睡觉。” “就是,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那么好命,整天不是溜出去赌就是闯惹,回来了还得折腾我们这些下人,而且,我们是云豪居做事的下人,郡主要管也是管自己院子的人呐。” “月儿,你看你这样子多不合适,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明儿个再说吧。”柳氏听到那些下人对云琉月并不敬主之心,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讽刺,作为云王府的郡主,连个下人都管不住,还真是废的不能再废了。 柳氏说完后,打了一个呵欠,一脸倦意的又道:“好了,都先散了吧,赶紧回房休息,明日早点起来伺候你们家主子。” 院子里的一群下人纷纷转身便要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一群身穿着黑衣的云麒军,手拿着胳膊般粗大的木棍,快速的冲入了院内。 下人们看到云麒军后,纷纷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他们根本不会想到那些人是为他们准备的,条件反应之下,他们以为院子里入了刺客,所以云麒军才会踏入王府捕拿刺客。 然,云琉月的话,却否决了他们心中的所想:“来呀,把这群以下犯上,目无郡主,出言不逊,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的下人乱棍打死。” 十名云麒军收到了云琉月的命令后,便快速的冲向了一群下人,他们扬起了手中的粗大木棍,便往那些人身上狠狠打去。 “啪!” “啪!” “啪!” “……” “啊,救命啊,救命啊。” “郡主杀人啦。” “废物,废物,我要见云王。” “废物,我们做错了……什么……啊……” “三天前,在云豪居无视主子的话,忤逆主子,更是对主子出手,还有那谁,差一点没用椅子砸死本郡主,难道这不是错?” 第三十七章 打脸 “还有刚才,本郡主是废物又如何,本郡主这个废物就是比你们好命,生在了云王府,你们就是下人,下人就应该要有下人的觉悟,不能有任何怨言,可你们呢,抱怨主子、蔑视主子、攻击主子、无视主子,更有人目无王法,你们以为云王府的那些王法是用来看的吗,作为一个下人,没有一点自知之明,自持清高,搞得好像你们才是主人,本郡主得伺候着你们一样,到底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权利,既可以到云王府拿高额月钱,又可以忤逆主子的。” 云琉月双手负背,振振有词的说。 可就算云琉月那样说,下边被打的人,还是不服气。 他们觉得自己并没有责任去伺候这个郡主,而且,他们拿的高额月奉是来伺候那个残废少爷的。 柳氏被眼前的场景震住了,云麒军的棍杖听说充满着肉眼看不见的刺,而这刑具是云家先祖发明出来惩罚军中那些不守纪法的军人,现在用在云家仆人身上,那些人的躯体怎么抵得过军人的躯体啊。 所以,一群下人没一会儿便摊软在地上,满身是血,一片偌大的院子,鲜血横飞,有些溅飞在了墙上,有些溅落在了花瓣,还有些溅到了一旁站着的柳氏、云琉烟还有云萧然的衣物上。 几人盯着那些无法动弹的下人,当然,这当中还有一些还在喘气的男仆。 只要有喘气的人,云麒军手中的棍棒就不会停下来。 柳氏从不知道云琉月惩罚人的手段竟然如此的恶毒,她抬起了手指着云琉月怒斥:“云琉月,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在云王府内动用军中刑法,这是不被允许的。” “不被允许?”云琉月目光一沉,转身走向柳氏,她走路的步伐很慢,周身的气息散发着一股骇凉,让柳氏的心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她不明白云琉月想做什么,只知道现在的云琉月就像地狱而来的修罗,满手沾满了血腥。 “你……你想干什么?”柳氏指着云琉月怒喝。 云琉月勾起了唇角,笑容阴恻恻:“本郡主记得,柳姨娘并非二伯的原配,是妾吧,我云王府的男儿娶入门的女子个个是将门之后,二伯死去后,原配夫人便与次月难产而死,腹中胎儿也随二伯母而去,你在二伯死去之后,并没有被提升为夫人,而且,作为同样是下人出身的姨娘,面对本郡主的时候,不但没有尊称本郡主,还对本郡主指名道姓,过去那些年,念你替二伯守寡,本郡主对你一忍再忍,可是你却把本郡主的忍让当成是你耍大牌的资本,你说你做夫人做久了,是不是忘了自己原来是什么东西。” 云琉月的话刚一说完,身影便快速的飞掠而过,趁着柳氏还未回过神来时,几大巴掌便狠狠的扇向柳氏的脸庞。 “啪!” “啪!” “啪!” “啊!” 柳氏被打得连连后退,嘴里发出了喘不过气来的惊叫之声,最后身子一歪,重重的往后而倾。 云萧然见此,赶紧伸手一扶。 云琉月立刻怒喝:“放手。” 云萧然并没有立刻放开柳氏,而是将柳氏拉拽到自己身后,挡在了柳氏的面前,严肃的说:“郡主,不管怎么样,她把自己的余生都耗在了云王府,你这样打二夫人叫她以后怎么在下人面前立威。” “她本就是一介下人,而且,云将军的话听着好生刺耳,她要在下人面前立威,就要拿本郡主来开刀,是这样的意思吗,而且,云将军应该不会忘记,她手中还有一块贞洁牌,你这样贴着她,本郡主会以为你们俩有什么奸情。”云琉月目光冷冷的扫了扫云萧然。 可是她没想到一句无心的话,却令柳氏那般的激动,柳氏赶紧推开了云萧然吼:“你胡说,我跟他可没半点关系。” “哦,我也没说你俩真的有系,你那么激动做什么,还是你俩真的有一腿。”云琉月突然眯起了双眼,在两人之间来回的扫了扫,云萧然虽然跟云豪笙一个辈份,可是柳氏保养的也不错,窄一看,就似一个二十好几的姑娘,娇美秀丽,加上衣着光鲜,这扮相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妇人,更像是一个骚妇。 柳氏脸色一白,表情有些狰狞的瞪着云琉月,然后扬起了手,往云琉月的脸上挥去。 可是,她的手才刚要打落时,云萧然便一脚把柳氏给踢飞了出去,俨然似一个护主心切的下属,挡在了云琉月的面前:“夫人,请你自重。” “你你……你竟然他我。”柳氏重重的摔落至地,站在一旁的云琉烟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她快步的朝柳氏奔去,然后把柳氏给夫起,担忧的问:“娘,你哪伤着了,云萧然,你什么东西竟然敢踢我娘,你这混仗东西。” 云琉烟把柳氏扶起来之后,便冲了过去,在云萧然的身上拳打脚踢。 云萧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着云琉烟打骂。 “你怎么不吱声,哼,别以为我爷爷收你为义子,你就可以把自己当成是云王府的主人看,告诉你,只要小叔叔一天不死,这云王府的主子就不会是你,立刻给本小姐滚,本小姐不允许你再踏入云王府。”云琉烟一边打一边骂,说出来的话字字句句恶毒诛心。 可就算如此,云萧然也依然没吱一声。 云琉月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的戏后,便走前,再一巴掌挥在了云琉烟的脸庞。 云琉烟当下就往后连退了好几大步,身后的柳氏赶紧伸手把她扶住。 云琉烟捂着自己的脸庞,怒目狰狰的瞪着云琉月:“云琉月,你……” “咳咳,咳咳!”云琉烟正准备破口大骂时,房间里头传来了云戚的咳嗽声。 柳氏听到了那声熟悉的咳嗽后,赶紧把云琉烟的嘴巴捂住。 而云萧然也恭敬的对着房门拱手作揖:“不知义父深夜在此,萧然无礼了,还请义父责罚。” “萧然,按着郡主的话去做吧。” 第三十八章 毒丹 “是!”云戚的话,云萧然从未忤逆过,现在听更是听从云戚的话。 云琉月满意的勾起了唇角,扬手道:“把那些下人都给本郡主弄出去。” 说完后,云琉月转身准备走入房间。 可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原本横躺在死人堆里的一名女子突然站了起来,只见她浑身是血,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两只拳头紧紧的攥着不知什么东西,就在云琉月迈出一步的那一瞬间,那名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云琉月奔去。 而这时,云戚刚好打开了房门从里面走出来,他还准备看看云琉月怎么处理那些人,可没想到刚一踏出房门,那背后的死人堆里便站起了一名年轻的女子。 当他看到那名女子朝自己的孙女扑去时,云戚几近是发挥出了自己最大的灵力快速的闪掠到了云琉月的身后,在女子准备对云琉月行凶时,他用自己的躯体保护云琉月。 女子朝云戚撒下了一把青灰色的粉末,云戚顿时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义父!” “爹!” 而云琉月在听到背后那一道闷哼声时,便快速的转身。 她知道背后有人要偷袭她,但她自己有能力去应付,可她万万没想到云戚会在她之前先用躯体替她挡住身后的危险。 “爷爷!”她担忧呼喊。 但是云戚的脸上覆上了一层青色的粉末,粉末令云戚的双眼无法睁开,脸上出现了溃烂的状态。 云琉月赶紧拿出了几枚针,将云戚的血液很封住,然后把云戚放到了地面。 云萧然则是冲向了那名女子,他手中划出了一道锋利的青色长剑,正欲刺向那名女子的时候,云琉月突然弹指一挥。 一枚银针直刺入云萧然的手背,使得云萧然的手无力的放下。 云琉月则在那一瞬间,冲向了那名女子。 她抬出了手,用力的握紧了女子的脖子,将女子狠狠的推到了身后的大树:“说,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她是从市集召入云王府的婢人,在大厦王朝只有非界灵师者才会沦落为最下等的人,可这名女子身上明明散发着一股很浓郁的灵气。 这分明就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婢人。 而作为界灵师,是不会被某些家族招入府内做一个下人的工作,很显然,她别有他意。 女子目光怒怒的瞪着云琉月,嘴巴抿的很紧,嘴里似乎在咬着什么。 云琉月眯了眯眼,看出了她的意图。 “不说,呵,想死?”云琉月用手掌顶住了她的下巴,再用手指用力捏住她的脸颊,然后一拳重重的击爆在那女子的门牙上。 女子牙“卡卡”掉落。 看得一旁云琉烟忍不住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简直粗爆。 女子的嘴巴立刻流下了一大片的血水。 随着那血水流溢出来的还是白色的泡沫。 云琉月眉头狠狠一拧,目光幽凉的盯着女子嘴里的那一口白色泡沫,这不正是毒吗? 任务失败了便以自杀保全后面的人,这种人一般都只有被训练的很好的杀手。 三阴殿!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到了鬼王跟她说过的三阴殿。 而她两次遇到三阴殿的杀手,每一次都是来要她的命。 那么这位一直留在云豪居的女子,恐怕是来要云豪笙的命的。 “你以为这样你就能死吗?”云琉月快速的从自己的界灵空间里拿出了一枚丹药,强塞入女子的嘴里,再狠狠一顶,强迫着女子咽下她给的丹药。 女子服用丹药后,全身突然抽蓄了起来,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哭嚎声:“啊……” 云琉月嫌弃的将女子往一旁丢去,扫了眼那四周的死尸,道:“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 “啊……”女子痛苦的在地上翻滚。 柳氏一脸惊恐的问:“琉月,你给她吃了什么?” “我师父送给我的毒丹。”云琉月拿出了一枚丹药,双手用力一捏就变成了粉末,那些粉末洒落在了地面上的尸体上,那些尸体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腐烂:“你最好告诉我,是谁指使你那样做,不然,毒性穿肠过肚之痛是小,等到毒性穿入你身体的任何一个骨骼时,你死不了,但你会很痛苦,你告诉我,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 女子不理会云琉月,她捂着自己的肚子站起身,然后快速的撞向了院墙。 “砰!” 她用力一撞,院墙留下了一大片的血桨,女子重重倒下,可是她并没有死。 就如云琉月说过,无论她多想死,可好像就有一股力量吊着她胸口那一口气。 她咬牙切齿的瞪着云琉月,痛苦、愤怒、恨交织在女子的表情上,使得她原本就血肉模糊的脸看起来更加狰狞。 云琉烟见到那女子的模样时,吓的抱住了柳氏惊叫。 女子突然站起身,扑向云琉月,云琉月一脚把她踢了出去。 女子再次落地后,身体上突然响起了“啪啪劈劈”的声音,就好像她身上的骨头一根一根的断裂开。 本就被血水染红的衣服,此时流溢出了乌黑的脓血。 就连十名云麒军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险险呕吐出来。 好狠的毒! 明明身体被摧残的不成样,可是却无法让你死去。 就算那毒不是放在他们身上,他们还是看着好疼。 女子躺在地上,连翻滚的地气都没有,因为她的骨头正在慢慢的裂开,有些从皮肉底下穿插出来,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再慢慢的化为脓水。 她的外表,几乎血肉模糊,无一处能看。 女子受不了的惊叫:“杀了我,杀了我,是是……是慕……慕长……空……啊啊啊……” “慕长空!”云琉月一字一句的冷吐,然后弹出了一粒红色丹药,丹药在空中爆开,落在了女子的身上,女子的身体瞬间化为了乌有。 云琉月转身,赶紧把云戚扶了起来。 云萧然也不敢怠慢,他走了过来,帮着云琉月把云戚扶起,道:“郡主,属下来。” “速速让爷爷回院子。” 第三十九章 治愈 云琉月命令后,云萧然就前着云戚往云居奔去。 不到一刻钟,云琉月等人便来到了云戚所住的院子。 云萧然把云戚放在了床榻后,云琉月便伸手将云戚给推开,然后快速的会在了云戚的身旁,再从自己空间里拿出了一排的银针。 随后她将之前插在云戚身上的针拿出了。 那原本银白色的针此时变得乌黑。 云萧然眉锋狠狠一皱,双手握紧了拳头说:“好狠的毒,慕长空为何要这样害我们云家。” 云琉月回头瞥了瞥云萧然,对他始终是不冷不热,甚至对云萧然这号人物产生了一种反感。 连云豪居的仆人都能打出奸细来,那这个云王府的奸细恐怕不只一两个那么简单吧。 既然如此,那这云王府除了云戚跟云豪笙之外,还真没有人可信。 “云琉月,你在爷爷身上乱扎一通做什么,还是赶紧入宫向皇上禀报此事要紧,万一耽误了爷爷的治疗时间,你可是要……” “咻!” “咻!” “咻!” 在云琉烟叽叽喳喳的时候,云轻婉挥出了三枚银针,分别在云琉烟的下唇、上唇还有眉心扎去,扎入的地方很深,便得云琉烟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柳氏看到自己的女儿受到这样的待遇,也是正准备开口大骂时,云琉月以同样的方式让柳氏闭嘴。 云萧然回头看着她们俩,始终是觉得云琉月这样的做法有些不妥:“郡主……” “你也想闭上嘴巴吗?” “我……”云萧然看向她,见她眼眸幽凉,根本就不似往日的纨绔郡主时,云萧然的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下意识的说了出来:“你不是郡主。” 云琉月冷笑:“云萧然,在我八岁的时候你就踏入云王府,我十二岁的时候,你还偷看过本郡主洗澡,此事除了你我二人知道,也没他人知道了。” “你……”云琉月一下子说出了他与她之间的秘密时,云萧然便立刻否决了眼前的云琉月不是原来的云琉月的想法。 只是,她怎么可能把那件事情就这样说出来。 “本郡主命令你把她们两个给本郡主扔出去,你也不需要再进来,我爷爷的毒,我自有我师父传授给我的解毒之法,你也无需向宫中那位透露半分,今夜的事情,若是走出了云王府,本郡主就拿你是问。”云琉月面容严肃的命令道。 宛如一下将领在向下边的士兵发布自己的任务一般。 没错,这就是云萧然现在要处理的事情。 她不需要太多人围在这里看她如何给云戚解毒。 那样会暴露她一些东西,对她很不利。 云萧然有些不甘的看了看云戚,最后还是依照着云琉月所说的话去做,他离开的时候,一下子把两个女子扛在了肩膀上,但却并不是把她们丢出院子,而是将她们送回自己的院子去。 他们都离开之后,房间安静了下来。 云琉月正准备施针时,突然一头声音从她头顶上传来:“你的是拥有治愈的能力,何不利用灵的力量去治愈你的爷爷!” 云琉月听到这道深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时,猛地回头看去。 就见他穿着黑色的金龙袍装,袖口镶着金边,边口绣着很有规则换方块纹花,一套华丽的服装,裹着他精瘦修长的身子,令那尊贵、俊美的气质无形产生,他身上更有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领袖气质。 看到墨玉锦站在自己身后的时候,云琉月下意识的脱口问出:“你什么时候来的。” “爷……刚才就在了,只是等他们都走了,爷才能出来,免得爷给你带了不必要的困扰不是,爷是不是很替你着想。”墨玉锦弯下了腰,手指在云琉月的鼻子上刮了刮。 云琉月立刻拍掉了他的手指道:“我现在没有功夫跟你玩,你刚才说我的饭团子可以治我爷爷。” “嗯,治愈系界灵,一般都可以在半个时辰内,救周边的人,当然,只要界灵的主人同意输出大量的灵气,界灵便可以动用自己的能量,修复伤者。”墨玉锦耐心的说。 “你是说,中毒的人也可以吗?”云琉月转溜了一下双眼,要说灵气她当然舍得,那毕竟是疼爱她的爷爷。 “对,你爷爷中毒不到半个时辰,召你的灵出来,便可将你爷爷体内的毒驱出来。” “那我得消耗多少灵力。”云琉月想有个心理准备。 墨玉锦突然把手放在了云琉月的脑袋上,狠狠的揉搓了几下说:“爷的小野猫不需要消耗自己的灵力?” 听到墨玉锦那样一说,云琉月有些不解了,不需要消耗灵力? 那他刚才怎么还说需要消耗大量的灵力。 “因为你有灵泉,而且,你没发现吗,你的灵养在了灵泉之后,灵泉的变化。”墨玉锦挑了挑眉,充满着邪气的唇角慢慢的勾了起来,见她一脸迷茫,墨玉锦又感到有些无奈,看来还得手把手教她才行。 不然,天地空间送到她手里,她也只会把那里当成是自己的另一个狗窝。 “我好像……有看到那灵泉变了,变得比之前还大,水质也比之前还蓝,底部还有金灿灿的金色,那就是我的界灵弄的?”云琉月回想起此事时,心情突然激动了起来,难怪那只小饭团之前会一直缠着她,原来是想表达自己的本领,而她却误以为,它要缠着他。 她下意识的将小饭团从界灵空间里召唤了出来。 饭团子这一次出现,却化为了一只金色的毛毛虫,贴在了云琉月的手背上,周身竖起了就如刺一般的毛发。 小饭团兴奋的“丫丫”叫了几声,宝蓝色的眼睛弯了弯,似乎在笑。 “现在我要怎么做。”云琉月望着小饭团问墨玉锦。 “把你的意识传达给它,心灵上的传音懂吗。”墨玉锦声音温柔的问道。 云琉月重重点了一下头:“我试试!” 她闭上了双眼,正试图着跟小饭团勾通,周身也催动着灵力,起初小饭团没理会,后来,小饭团跳到了云戚的脸庞。 金色的身子在云戚脸上溃烂的地方蠕动…… 第四十章 狐猫 云琉月猛地睁开双眼,目光炙热的望着饭团子,她没想到饭团子的作用竟然那么大。 拥有着强在攻击力,还能把自己的身体变幻成各种各样自己想要的形状。 也可将自己变成植物系,又或者变成兽系。 她这才真正的意识到,慕辰大陆的界灵有多么强大。 一缕缕柔和的金色光芒在云戚的脸庞照拂过,云戚的脸慢慢的好了,被毒腐蚀的地方也在小饭团的治愈之下,长出了新的肉体来。 小饭团回到了云琉月的手背,只是此时它已经恢复到原来的那个饭团状,有些疲倦的叫了几声。 云琉月摊开了另一只手的手掌,把小饭团放在了手掌心处,问:“你可以变成秋山狐猫吗?” “丫丫!” “以后你就可以一直在我身边,无论我去哪里,你都能跟着我,你若想待在空间也行。” “丫丫!” 小饭团在她手掌之处转了一圈。 一圈之后,小饭团就化为了一只红黑色斑条纹的的猫,长着狐狸的鼻子和嘴巴,拥有着猫的耳朵,嘴里发出了“喵”的声音来。 模样儿萌态十足,而且,它只有巴掌那么大,远看像只小老鼠,近看像只狐猫。 难怪原主会想着要一只这样的玩物。 只是,她也没见过秋山狐猫,难道秋山狐猫就长这么丁点儿吗? “喵!”小饭团趴在她掌心轻轻的叫了一声。 云琉月抬头盯着墨玉锦看:“秋山狐猫?” “嗯!”墨玉锦挑了挑眉:“看起来不错吧。” “看起来的确不错,但是,它怎么了,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她立刻将小饭团拎了起来,小饭团便快速的变回原身,身子就似泄了气的皮球,软趴趴的任由云琉月就这么拎着,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 墨玉锦眉头挑了一下:“它可只是一个刚出世不久的灵,你的爷爷是它救的第一个人,动用灵力的方法并没有那些成长期的灵成熟,现在它需要灵力养护,过不了多久,便可以开口说话了。” “它……会说话?” “当然会。”墨玉锦轻声的哼了一声:“再长大一点的灵,就可以拟化为人,但是能够拟化为人的界灵,只有兽系的界灵,而且想要渡化成人,也需要经历一番波折才行,你爷爷现在暂时无大碍了,现在该是替你自己考虑的时候。” 还不等云琉月回过神来,墨玉锦便将她捞起,然后扛在了肩膀上,刺咧咧的走出几步。 云琉月被他的举动给吓到了。 我靠,这男人要不要这么霸道粗鲁。 他是每一次来,不做点什么就不甘心吗。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 “看你这么弱,爷替你担心。”墨玉锦迈出了第三步时,空间瞬间变了。 对,这里并不是云王府,因为云王府没有那么大的殿,也没有那么大的浴池,更没有…… 别吓她,竟然还有一池子的美男! 个个都赤果着上身,要么站在偌大的池子里,要么坐在池子的岸边,要么半躺半倚在池子里的浅水里,要么…… 站在那池子的入口之处,只披着一件很薄很薄的外衣。 可是,奇怪的时候,那些美男竟然一动不动,这是怎么回事? 墨玉锦扛着她,走向了那池子,云琉月这才恍然回过神来,用力的拍打墨玉锦的背,怒斥道:“喂,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墨玉锦不但没有听她的话,反而,踏入了池子。 云琉月猛地抬头看向离她最近的男子,面前站立着的男子美颜如玉,体形修长,露出了一抹精瘦的躯体,看起来十分诱人。 只是,这男子竟然是鬼王! “怎么会有那么多你。” “这里可是爷的地盘,好看吗?”墨玉锦突然将云琉月放了下来。 此时,云琉月双腿踩在了池子里,面对着那赤果着身子的男人面前,盯着那肌理分明的胸膛时,云琉月还是忍不住的红了脸。 太劲爆了。 “爷允许你摸摸。” 云琉月回头瞥了瞥他:“你是故意这么暴露出来了吧,他们都是假人对吧!” “你试试看。” “试就试。”她可不信这世间还有人那么多一模一样的自己,就算是发达的现代,也做不到克隆出那么多自己来,若是能克隆出来,那这个世界岂不是要乱套了。 她抬手就将自己的手掌放在了面前那赤果着身子的男儿胸膛,不碰还好,一碰竟吓了她一跳。 左侧的胸膛之处,竟在跳动。 而按正常人的结构来看,那左心房不正好是心脏吗。 这世界怎么了,连假人都有心跳,还有温度。 她往退了好几步,结果却重重的撞上了身后站着的墨玉锦。 她回头去看,发现墨玉锦这个变态不知何时褪去了身上的衣物,跟池子里的那些男人一样,没穿一件衣服。 “你……你干什么?”云琉月赶紧转过身去,指着墨玉锦吼:“暴露狂,快点把衣物穿上。” “丫头,爷需要那些小伙伴帮助爷替你解开身上的第二重毒,你放心,那些都是爷的三魂七魄,你不吃亏了,来,把衣服脱了。”墨玉锦勾起了邪魅的笑容,朝着云琉月走去。 可是云琉月怎么有一种被人哄骗的感觉,就像某色大叔告诉一个无知的少女,很好玩的,不信你脱掉试试,叔叔一定会让你很爽。 我去。 她真的要那样子吗? 而且这里看起来很多男人,虽然某色大爷说都是他本人,她还真有种被好几个男人偷窥的感觉。 最后纠结了一番,云琉月还是三两下扒了自己的外衣,但她还留了一件肚兜。 墨玉锦没想到这一次云琉月倒没反抗的那么厉害,反而自己动手。 他的目光深沉的望着她雪白的肌肤,玲珑精致的躯线,看起来十分娇小可人。 他伸手就将云琉月捞了过来,云琉月重重撞入了他的怀里,他炙热的气息一下子笼罩着她,令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个男人强大到让她无反击之力。 该死,难怪他会这么嚣张的说,她太弱了。 第四十一章 解毒 云琉月正准备推开他时,墨玉锦突然抱着她,走向了池中心。 一股燥热的气息瞬间腾升,那站着或是坐着的男子们都移了过来,他们围着云琉月跟墨玉锦,摊出了自己的双掌,引出了一缕玄青色的灵气来。 那些灵气引到了墨玉锦的身体,墨玉锦再将他们的灵气转幻为自己的灵力,手掌再贴着云琉月的肩膀两侧,将灵力灌输入她的身体。 四周的水温也瞬间沸腾了起来。 云琉月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她双手慢慢的攥紧了拳头,深知自己中毒太深,根本就没有办法避开这种治疗的痛苦过程,只好咬牙挺了下来。 但是,有一点她十分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得这种怪病,还有他方才说,她体内还有第二重毒。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除去了第二重毒后,她还有第三重毒不成! “啊!”突然一股力量自她体内的下腹往上冲去,撞击着她五脏六腑传来了撕裂的痛苦,使得云琉月忍不住的痛苦低吟。 一股腥味自她的喉咙里串上嘴巴,然后吐出了一口乌黑的淤血。 而且血块成桨,根本就不是正常的血液。 落入水中的时候,瞬间被池水给融化,云琉月亦是脑袋一沉,身子重重的往后倾。 墨玉锦立刻将云琉月勾入怀中,四周的那些男子们也瞬间回到了墨玉锦的身体。 这时,一名女子走入了殿内,对墨玉锦道:“王,你要属下查的事情已经有所明目了。” “嗯。”墨玉锦伸手扯过了云琉月的衣物,披在了她的身上,背对着女子,将云琉月拥入怀中问道:“说。” “如你所说,那五国君主这些年虽然都很安分,可是私下却互相勾结,早有将鬼王殿一举端掉的意图,五国太子以借口去丹宗修炼,实则是授五国君王之意,齐首丹宗,勾结在一起,规划着他们的灭殿大计,至于那些私下在追杀鬼王殿下的三阴殿幕后主使人属下也已查明。” “谁!” “大夏当今太子!” “呵,真有意思!”墨玉锦目光一沉,扫了眼怀中的女子,若是没有猜错的话,那夏子饶不正是这丫头的未婚夫吗? “近日五国太子正准备回自己的王朝,鬼王殿的护卫们已经在各路设下了埋伏,现在只要鬼王殿下一声令下便可取他们的项上人头。” “不,这一次玩点别的!”墨玉锦抬起了手,挥了挥。 女子拱手作揖,然后快速的退出了大殿。 墨玉锦打横抱起了云琉月从池中飞了出来。 迈出了几步后,便回到了云琉月的房间,他将云琉月放回床榻,修长的手指在云琉月的下巴之处轻轻的刮了刮,再往她身旁放了一本书,然后站起身,目光深沉的望着她道:“小野猫,希望你别让爷失望。” …… 第二天,云琉月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体又好了许多。 最重要的是,墨玉锦往她床头放了一本《界灵录》,这本《界灵录》无疑成了她的引导师。 她看了看刚刚破晓的天色,便随手的翻开了几页看了看,最后将《界灵录》放置到了自己的界灵空间,然后进入界灵空间看了看灵泉里飘浮着的小饭团。 小饭团消耗的灵力过大,进入了沉睡的状态,不过,就算它现在在沉睡,也会时不时叫一声“丫”。 看小饭团并无大碍后,便快速的离开了空间。 去云豪居看云豪笙的时候,却发现云戚竟然也在。 云琉月看到云戚的时候,愣了一下。 她没想到小饭团的治愈能力竟然如此的强大,云戚脸上中的那种毒,是剧毒。 若毒药要分三六九等的等级来算,那么云戚中的毒,便是九等剧毒。 可现在云戚却像一个没事的人一样,坐在了云豪笙的身旁,替他擦洗脸和手。 云豪居的下人都被云琉月乱棍打死,暂时还没有从别的府邸调来其它的婢人,而且,云戚经过昨晚的事情后,也不敢再让那些人来伺候自己的儿子,便亲自动手。 “爷爷。” “月儿。” 云琉月走向他,云戚回头看了云琉月一眼,便继续替云豪笙擦手。 云琉月盯着云戚的脸看了好一会儿问:“爷爷的脸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眼睛还会不会痛?” “你说什么?”云戚回头不解的看她,好像不知道云琉月在说什么! 云琉月也纳闷了:“爷爷的脸受伤了现在不疼了吧!” “我的脸什么时候受伤了?”云戚抬手摸了自己的脸:“有受过伤吗,我怎么不知道。” 说完,云戚便站起身,走到了铜镜前,左看右看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伤痕,便回头一脸疑惑的问:“月儿,你又在耍爷爷。” 云琉月内心沉了沉,还着深探的问道:“我昨晚做的事情,爷爷不会……怪我吧。” “就如你说的,那些下人不听主子的话,留着也没用。” 好吧,听到云戚这句话后,云琉月算是明白了。 云戚对自己受伤的事情失忆了,而大部分的记忆还在。 难道小饭团还能抹掉人记忆? 关于这点,她还得回界灵空间去看看那本《界灵录》。 “谢谢爷爷的支持。”云琉月搬来一张椅子,坐在了云戚面前,想起昨晚那个男人跟她说的话,她忍不住的想起自己身上的怪病:“爷爷,月儿的怪病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得的吗?” 云戚眉锋一皱,回头看向云琉月:“为何问起此事?” “师父说,想找到治疗的方法,首先要先知道发病的时间,不然不好给月儿用药。”云琉月认真的问道。 云戚听后,陷入了一番沉思当中,关于云琉月的发病时间,他倒是挺有印象的。 “应该算是三岁那年吧,那时候你坐在院子的草堆里,不停的抓自己的胳膊,我本以为你是被虫子咬了,带你去清洗了之后你还是觉得浑身痒,不自在,请来宫中太医吃了几服药后,好了几年,后来你八岁的时候,又开始复发,那位太医开的药,你吃了几服之后,不但失效,反而更严重,后来大夏王朝来了一位炼药师,爷爷便请求他替你治病,虽然没有除根,但是你每日发作后,只要在他配制的药池泡上一两个时辰就会好。” 第四十二章 柳氏 经过云戚深思之后,云戚眼眸泛起了明亮的光,将自己所想到的情况告诉云琉月。 云琉月听后,便又继续追问:“那爷爷,我是在军营出生的吗?” 虽然从原身的记忆中反应出来,她的的确确是军营出生,可是有些事情还是问问当事人云戚比较好些。 云戚抬头看她,又是一脸狐疑的问:“你师父问诊的时候,还需要知道你是哪里出生的?” 看到云戚这般态度,令云琉月不解的皱起了眉头来,难道她不是军营出生的? 还是云戚对她有所隐瞒,而且,云戚也从来不在她面前提起她父母的事情。 只告诉她简略的,那就是她的父母死在战场上,你拥有一对值得你骄傲的父母。 想到云戚或许真的对自己有所隐瞒,云琉月便重重点头,很肯定的对云戚说:“师父说,最好是知道准确的出生地点,出生时间,接手人,还有当时的情况,越详细对病情越好。” 云戚还从来没听过药师问诊问到了出生地点、时间到接手人。 可是这些日子云琉月做出来的时候,又不得不让云戚相信。 因为他肯定不信那五百颗丹药是她炼的,所以,心里一直觉得,云琉月所说的那位高人是存在的。 可有些事情,云戚真的不想提起,他有些为难的皱起眉头来,双手也不自觉的攥紧,似乎对当年自己儿子与儿媳的死,产生了一种恐惧与愤怒。 “爷爷,爷爷。”云琉月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回过神来,最后她伸手推了推云戚。 云戚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便尴尬的别开脸说:“你是在军营亥时出生,由你二伯接手,我赶到的时候,便将你接回来了。” “二伯。”云琉月低低的轻呼了一声,听说她这个二伯死的时候,连尸体也没找到,就连一点遗骸也没留给云家,现在二伯坟墓里藏着的是衣冠冢和正妻与他们的孩子。 不知道为何,云琉月会觉得二伯云豪杰“死”的好蹊跷,而云戚在方才回答自己的时候,眼睛一直不敢看着她,很显然,云戚在对她撒慌。 看来她在什么军营生的事情,不过是云戚放出去的传说。 而她真正在哪里出生,由谁接手,恐怕有待查证。 这时,她想到了一个人,或许那个男人能替她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爷爷,我先回房休息,还是觉得好困好累呀。”云琉月抬手拍了拍张大的嘴巴,一脸倦意的模样,然后转身便走出了房间。 云豪笙的情况看起来暂时稳住了,现在只要等云豪笙醒来她才能做下一步的治疗计划。 云琉月回到自己的院子后,整整十天没有出来,她一直在研究墨玉锦给她的那本《界灵录》,以至于太过沉迷,忘了时间。 直到香草过来叫她,她才知道自己在空间里待了十天十夜。 听香草说,慕府已经重新修建好,轩辕帝派人将慕府的炼药殿扩大,并且,砸下重金把整个慕府重新精修了一番。 慕府刚刚一修复完工,轩辕帝就迫不及待的让胡总管带着圣旨出宫,请云琉月入住慕府。 云琉月接过圣旨的时候,明显感受到了胡总管看她的眼色多了一丝敬意。 而这抹敬意的前后,她相信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云琉烟听到这圣旨的内容后,心里极端的嫉妒着,待胡总管一离开,云琉烟便拉着柳氏回自己的房间。 在云琉月面前云琉烟现在可不敢再发作自己的脾气,可是在私下里,云琉烟内心还是很不安分。 她拉住了柳氏的手,恍了恍道:“娘,娘,你可要替我想想办法,那个废物一下子爬到我头上来,叫我以后怎么办,你知道吗,太子殿下就快回朝了,难道真要让云琉月那样的废物成为太子妃吗,她最近实在是太不安分了。” 柳氏用力的捏紧了自己的手绢,然后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蛋,虽然脸蛋上的巴掌印是好了,可是她没有忘记云琉月打她时的那份痛。 她眼底闪烁着一抹幽凉的冷意,冷冷的说:“烟儿,你急什么,太子还有两日就到京城,你现在不应该再去招惹那个废物,太子殿下那样高高在上的人,相信只要听到了云琉月那些事迹,都不会娶他为太子妃的,你现在要做的是,修身养性,等太子到云王府拜访的时候,把最好的展现给太子看,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像云琉月那样不识抬举,还是个毫无灵力的废物。” 虽然太子夏子饶去了丹宗后,并不常回大夏,但是,他只要有回来,就一定会到云王府坐坐。 云琉烟曾跟他短暂的接触过几次,但是不多,每一次只是露一个面,就让云戚给退去。 这一次,听说太子夏子饶回京后,就不会再回丹宗了,准备接手国家事务,替皇上打理一些政事,那样的话,跟夏子饶接触的机会就多了。 加上她是忠烈之后,而她柳氏又是拥有着大夏贞洁女的名声,柳氏认为,云琉烟有足够的资本配太子。 云琉烟听后,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想到那如日月般不可侵犯的男子,她的脸便娇羞的红了起来,道:“我……我这样真的可以吗,你说太子殿下还能不能记起我来,太子殿下还是五年前回过一次大夏呢。” “不能记起你来更好,我们就制造一个可以让太子殿下一眼惊艳的相遇场面,让太子殿下一下子把你记在心里,明白吗!”柳氏握住了自己女儿的手,认真的对她说。 云琉烟听后,重重点头道:“那,那女儿全听娘亲的话。” “你现在要紧的就是好好修炼,让太子殿下知道你是一个贤良温静,勤恳努力的女子,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担任起国母的职责。”柳氏在她耳边叮嘱了很多。 云琉烟认真的听,将柳氏教她的东西都记在了心里。 看到云琉烟心情终于开朗了,柳氏才离开她的院子,当她走出院子来的时候,柳氏眼底划过了一抹森凉的光:“云琉月,你也要配跟我女儿抢东西。” 第四十三章 打劫 那头云琉月在胡总管的带领之下,踏入了慕府,只是,她刚刚走入慕府,便又退出了大门。 胡总管不解,回头便问:“云郡主,有什么不妥吗?” 云琉月盯着大门的门匾,然后抬手指着写“慕府”两个字的牌子问:“总管大人,我眼睛没问题吧。” 胡总管听她那样一问,便迈开脚步,走到了云琉月身旁,仰头一看,这才重重拍了一下脑袋说:“唉哟,咱家怎么把它给忘了,郡主,你等等,奴才立刻叫人把那门匾给卸下来。” “不必了。”云琉月转身,从大门左边那个花坛之处拾起了一枚石子,然后狠狠的弹向了那门匾,只听“咚”一声,门匾瞬间从上面掉落了下来。 云琉月这才拍了拍手说:“行了,拿到本郡主的炼药房里去,劈成柴木还能再用,废物利用,别糟蹋了。” 胡总管一听,嘴角狠狠的抽蓄了几下。 你这废物还懂得废物利用,云王府就不会被败成那样子了。 胡总管心里是那样说,可是嘴上却不敢乱言,毕竟跟随在轩辕帝身边多年,什么形形色色的达官贵人都见过。 不然,他怎能在宫中生存。 云琉月刚踏入了大门,就见庭院内站着一群身穿正装的士兵,他们昂首挺胸,排列有序。 云琉月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脚又缩了回去。 跟随在她身后的胡总管一脸嫌弃的问:“郡主,又哪儿不妥?” 云琉月一副受惊的抬手指着院内那二十名士兵,他们的腰间带着弯弯的刀,神情十分严肃,可以说一个个都是面瘫。 云琉月故作不解的问道:“胡总管,皇上赐我这么大的府邸,这是准备再附赏二十个守院的巡卫吗,若是那样的话,你赶紧回去跟皇上多要几个扫地的丫鬟,最好每一个院子都要四五个丫鬟守着,那样,本郡主想去哪一个院子住,就随时可以去哪个院子住,哦对了,胡总管,这府太大了,二十个巡卫不够,你跟皇上要丫鬟的时候,顺便再多要一批看管院子的护院,和巡逻府邸的巡卫,顺便要个管家,本郡主看胡总管为人不错,要不本郡主去申请把你要来替本郡主打理府邸怎么样?” 胡总管跟院内的一群士兵听到云琉月的话后,都恨不得掐死云琉月! 巡卫,巡你妹啊! 没看到他们是带刀侍卫,他们是侍卫,只负责看管这府邸的主人安全,不负责帮你看家,若有什么紧急情况,他们就会丢下这偌大的府邸带着府邸的主人逃离危险,你现在倒好,竟然得寸进尺,直接向皇上要这要那,连皇上跟前的红人你都敢要。 算了,想想他们的身份跟这纨绔二世祖,还是不要生气,一定不可以生气,气死了不值得。 胡总管抹了一把汗,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对云琉月道:“郡主,你说笑了,奴才这身份怎么担当得起郡主府的管家,况且,就是奴才这身份去跟皇上要丫鬟跟巡卫也不合适,你看,要不郡主自个去说,这样比较适合一些。” 云琉月挑了挑眉,抬手一拍,小手便重重的拍在了胡总管的肩膀上,然后眯了眯双眼道:“胡总管说的是,本郡主也觉得跟皇上要这丫鬟跟巡卫都不太合适,一会你就让他们随你回去,跟皇上说,这额外的赏赐就罢了,让皇上无需替本郡主操心此事。” 操心! 鬼才操心你! 那是皇上派来监视你的,蠢货。 胡总管站着不说话,表情十分怪异。 云琉月见此,脸凑近胡总管问道:“胡总管,有问题吗?” “郡主,不瞒你说,那二十位是侍卫,是皇上……” “是皇上赏赐给我的吗?”云琉月立刻打断了胡总管的话,找准了重点又道:“那这二十个侍卫以后是不是就跟着本郡主了,本郡主以后就是他们的主人,是这意思吗?” 云琉月的话把胡总管绕的有些晕乎,皇上只吩咐他,派二十个侍卫到云琉月的府邸监视着她,一旦发现她师父入府就立刻入宫汇报。 可是怎么扯上那二十个侍卫认谁为主子的问题? “胡总管,你在考虑什么呢?还是你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二十个侍卫给本郡主,既然还要考虑,那你直接把他们牵回去好了,本郡主素来不喜欢强迫别人。”说完后,云琉月便双手负背,准备穿过院廊,继教观赏时,胡总管突然拦住了她,然后赶紧拱了拱手回道:“郡主,这二十个侍卫是皇上赏赐给你的没错。” “真的?” “真的!” “你确定?” “奴才确定。” 云琉月眼底划过了一抹狡猾的光,然后抬头看向院中的那二十个侍卫,唇角露出了一抹算计,正当她准备吩咐那些侍卫做点什么事情来时,一道大红色的身影突然从庭院旁边的走廊风尘仆仆而来。 云琉月双眸一亮,眉头狠狠挑动了几下,问:“胡总管,为何本郡主的府邸别人可以随便闯入。” “云琉月,本宫都知道了,是你这贱女人,大废物向皇上要本宫的公主府,哼,你以为你有什么师父撑腰就可以霸占本宫的府邸吗,你害我夫君入狱,本宫这辈子都饶不了你,来人,把她私闯本宫府邸的贼给本宫打出去。”夏舒芊快步的从那条走廊走了过来,背后跟着一群的原慕府侍卫,他们手拿着木棍,在听到夏舒芊的命令后,立刻快速的朝云琉月涌去。 云琉月见此,赶紧伸手将胡总管扯拽到自己面前来道:“你以为就你有人,来人,把这个疯婆娘给本郡主打出郡主府。” 然,院内那站着的二十名侍卫根本不理会云琉月。 云琉月那个风中凌乱啊。 这就是赏给她的侍卫啊。 算了,看来还得靠自己、靠饭团子。 正当云琉月准备出手时,一群身穿黑衣的侍卫,快速的从府邸瓦顶跳落,直接挡在云琉月的面前。 其中,有两名侍卫的衣着不同,左边女护卫身穿红色束身装,右边男护卫身穿黑色简单的束衣,看起来都是两个身手不错的领头。 云琉月目光一扫,贼溜的转了一圈,然后问道:“你们是来打劫的还是来救本郡主的。” 第四十四章 命令 领头的女护卫回道:“回郡主,属下等是奉鬼王殿下这命,特来保护郡主的人身安全。” “那我说什么你们都会听从本郡主的?”云琉月一把推开了胡总管,就像丢一个东西一样,连看都不看一眼胡总管便问。 胡总管踉跄的往前一扑。 女护卫道:“是,郡主的命令就是鬼王殿下的命令。” “那好!”云琉月双手负背,气势一下子涨起,目光冷冷一扫,语气冰冷的命令道:“把院内那些不听话的狗,也一并给本郡主打出去。” “是!”女护卫接到了云琉月的命令后,便转身比划了几个手势,那一群黑衣护卫瞬间分开了两拨,朝院内的二十位侍卫和夏舒芊的侍卫们打了起来。 他们身手敏捷,招招绝狠,几乎不到三招之内,黑衣人便可将皇室护卫给撩倒,然后踢出郡主府。 胡总管看到这混乱的场面后,赶紧起身阻止,可是云琉月却走前,一拳狠狠的砸在了胡总管的脸上。 胡总管蒙住了,他搞不明白这废物为什么要打自己。 紧接着,又一拳打在了他另一只眼睛,两只眼睛瞬间黑了起来。 这时,胡总管终于怒了,他纵使有再好的忍耐性,可是在自己白白被人揍了几拳之后,怎么可能还忍得了。 “废物。” “咦,打错了!”在听到胡总管的怒吼声后,云琉月终于收回了拳头,多看了两眼胡总管,然后漫不经心的轻吐。 可胡总管在听到他的话时,脸色已经铁青:“你……你放肆,快,快叫他们住手,你怎么可能打长公主。” “啊啊……住手,住手……”女护卫揪住了夏舒芊的头发,使劲爆扇脸蛋,每一下都十分重,拍打下去的时候,发出了“啪啪啪啪”的清脆响起,打得夏舒芊找不到东南西北。 最后,女护卫松开了手,夏舒芊便在原地转,手指着大门的方向怒喝:“云琉月,本宫……本宫一定会到皇帝哥哥那狠狠的参你一本。” “哦,公主私闯民宅,在大夏律法可是要坐牢的,公主殿下。”云琉月插着腰杆,淡定的轻吐。 “本宫就是律法,这是本宫的公主府,你立刻给本宫滚出去。”夏舒芊大概是被女护卫打坏了脑子,一直对着大门前那颗石狮骂。 云琉月实在不忍她继续这般下去,便缓缓走前,抬起了拳头,来到夏舒芊的身后,声音凉嗖嗖的说:“公主,我在你的后面。” 夏舒芊一听,便转过身来,手指着云琉月,只看到好多影子在自己眼前恍,却看不清云琉月的面目,急的夏舒芊往前一扑,扬手便一挥。 “啪!” “啊!” “呵,死贱人,本宫让你毁了本宫的夫君,现在又想夺本宫的公主府,你做梦,既然你毁了本宫的人生,本宫就毁了你的脸,本宫看你怎么拿这张残破的脸去当太子妃。”说完后,夏舒芊又扬起了手,往她压着的人脸上用力一拍。 “啪!” “唉呀,唉呀,长公主,长公主手下留情啊,是奴才,是奴才,那那那个废物……在……啊啊啊……”胡总管捂住了自己我血肉模糊的脸,痛苦的嘶嚎着。 他怎么会想到,长公主一扑就扑到他身上来,他本来就被云琉月打得脑袋有些蒙,现在长公主又扑过来,这让胡总管更加蒙逼了。 好端端的被废物爆打就算了,现在连长公主也误以为他是云琉月,被莫名的痛打一顿就算了,现在连半边的脸都被毁了,毁了还不算,还要把他另一边的脸给毁掉,可是一张脸都毁完了,她竟然咬他耳朵。 胡总管从来没想过,今日出来一遭,他的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地转变。 “啊……”夏舒芊用力的咬下了胡总管的耳朵,将他的耳朵含在了嘴里,嘴角露出了鲜红的血水,目光散发着幽凉的冷意,死死的盯着被她坐压在身下的胡总管,当模糊的视线中,看到胡总管的脸面目全非时,夏舒芊突然张嘴大笑。 “哈哈哈!” “本宫看你还怎么嫁人,本宫扒了你的衣服看你还怎么嫁人。”夏舒芊说着便伸手用力的拉扯胡总管的衣物。 胡总管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只好向云琉月求救:“郡主,郡主救命啊,救命啊。” 云琉月站在远远之处,耸了耸肩膀说:“我可不敢拉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尊贵之躯,万一我一不小心伤着她,我脑袋岂不是保不住。” 胡总管被云琉月的话堵的吐血,刚才还命令那一群人把长公主打出去,现在装个怂包样给谁看。 “撕啦。” “啊,公主,使不得,使不得啊,公主快住手,快住手……” 夏舒芊用力的扯拉胡总管的衣物,这一幕刚好被走入大门来的轩辕帝撞见,轩辕帝的背后还有一群大臣,当然,鬼王墨玉锦也到场了。 当轩辕帝看到夏舒芊坐在太监的身上,扒扯衣服的一幕时,轩辕帝整张脸都黑透了,他立刻大步的走来,冲着夏舒芊怒吼:“夏舒芊,你住手。” “你闭嘴,本宫教训这个贱人关你什么事,不想死的就给本宫乖乖闭上嘴巴。”夏舒芊回过头来,冲着轩辕帝破口大骂。 夏舒芊骂完后,便又回头,继续拉扯胡总管裤头。 后面的大臣立刻捂住了脸。 而轩辕帝则是大步的走前,一脚把夏舒芊从胡总管的身上踢了下来,然后一剑狠狠的刺向了胡总管。 胡总管当场被斩飞了头颅,而夏舒芊则是被轩辕帝踢了一脚后,便晕倒了过去。 轩辕帝胸口发闷,怒火冲天的盯着横尸在地的一群侍卫,然后转身看向那站一旁,完好无事的云琉月,轩辕帝的眉头狠狠的暴跳了几下,语气有些质问的喝道:“云琉月,到底是怎么回事,公主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还有这些侍卫是怎么了,你给朕好好解释清楚。” 云琉月缓缓走前,行了一个礼后,便有条有理的回话:“皇上,其实,臣女也不知怎么回事,刚走入郡主府,公主殿下就带着一群侍卫冲了出来,说要赶走胡总管跟宫里来的侍卫,还要把臣女杀了,胡总管怕回去不好交待,便阻止公主,可是公主却叫人动手打人,然后两方人就打起来了。” 第四十五章 眼线 云琉月就那样含糊的解释了一番,可是,大臣们都不敢相信胡总管会跟长公主打起来,但是,现场除了云琉月跟那一批黑衣护卫还“喘气”之外,其余的人都被打残了。 轩辕帝自是脸色不大好看,原本是想带着大臣们来看看新建好的炼药房,也希望自己的到来,可是让云琉月的师父感受到自己邀请他的诚意。 现在倒好,两帮护卫莫名其妙的打起来。 轩辕帝心里越想越是恼火。 好好的一件好事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 轩辕帝瞪着云琉月看了很久,他叫觉得这小丫头不简单啊。 云琉月不禁往后一退,好似一副被轩辕帝吓到的模样回道:“皇上,你一定不信我吧,你若不信,那臣女立刻把公主叫醒来,让公主告诉你实情。” 说完后,还不等轩辕帝开口,云琉月便转身走到了轩辕帝身旁躺着的夏舒芊面前,然后一针扎在了夏舒芊的人中。 夏舒芊立刻睁开了双眼,刚才被女护卫爆打了一顿,后来短暂的晕倒,夏舒芊再次醒来时,却是清醒了不少。 一睁开眼睛就认清楚的云琉月,夏舒芊双眸脸色立刻转变,露出了狰狞的表情,坐了起来,然后伸手指着云琉月怒吼:“云琉月,你这贱人,给本宫出去,这里是本宫的公主府,来人,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本宫赶出去,本宫一日不死,你就休息踏入本宫的公主府。” 云琉月连连后退,似乎害怕极了这个如疯狗一样的公主,最后躲到了女护卫的身后,指着夏舒芊跟轩辕帝说:“皇上,就是这样子,就是这样子,方才一走入府门,公主就带着一群侍卫冲了过来。” 夏舒芊听到云琉月的诉说,更龇牙咧齿站起身,然后快速的抽出了轩辕帝腰间挂着的剑,往女护卫那儿冲去:“贱人,本宫杀了你。” “住手。”轩辕帝大步走前,抬脚狠狠踢踹在了夏舒芊的小腹,夏舒芊飞了出去,重重撞上了一旁的花坛,手中的剑也顿时飞落,而她再一次晕倒了过去。 轩辕帝跟四周的大臣们看到夏舒芊那激动的情绪,也算是信了云琉月方才说的话。 他们还说,向来温婉端庄的长公主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原来那都是伪装出来的形象,大臣们突然对这位长公主极为失望。 处理了长公主的事后,轩辕帝便拂袖一挥,道:“把长公主带回萱夷殿。” 一群宫女走来将夏舒芊扛出府邸。 轩辕帝这才好好的观察了护着云琉月的那一帮黑衣侍卫人。 他记得云家的侍卫并不是以这种装束扮相,而云麒军的胸前都挂着一个象征来自于云麒军的徽章,他们的胸前并无任何东西。 就在这时,两名护卫头领快速的走到了墨玉锦面前,两人恭敬的向墨玉锦行礼。 女护卫道:“王,您交给属下们的任务,属下已经完成。” 众人纷纷回头看向墨玉锦,而轩辕帝也在听到那两名护卫叫墨玉锦为“王”时,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轩辕帝抬手指着那些侍卫问道:“这……这是鬼王手底下的人?” “以前是,现在不是!”墨玉锦的狭长双眸微微一眯,俊美无涛的容颜露出了让人看不懂的笑。 轩辕帝不解:“那他们……” “云郡主找来的丹药爷很满意,爷自然有义务替她做点什么,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惊险,若非爷原本就想感谢云郡主让这些手下去送礼,恐怕爷还不知道来晚的下场会是什么,云郡主若有什么好歹,恐怕是大夏王朝的损失呢!”墨玉锦眼眸带笑,可是言语中却带着一丝丝的疏离与威严,似乎在暗中打压着轩辕帝,但明面上却又惜才为由。 云琉月听着也是妙哉。 她走前,对墨玉锦有模有样的行礼,好似两人原本就不熟,现在只是有一点点熟而已:“说来还得感谢鬼王殿下,若不是鬼王殿下的手下,恐怕我也遭罪了,对了皇上,听胡总管说,你准备赏赐臣女二十个侍卫,你看那二十个侍卫为了护住本郡主,已经被打残了,恐怕是用不了了,要不这样吧,臣女重新去云王府挑选几位侍卫,你把经费给臣女怎么样,自己人用着好使唤,而且臣女炼药的时候,还需要几位给力的助手,师父若来了,也不会看着寒碜。” “你……你说什么?”轩辕帝脸一绿,他什么时候说过赏赐二十个侍卫给这丫头。 胡总管说的? 他回头死死的瞪着那无头尸体,双手用力的攥紧,心中暗骂着:废物,办点事都办不好。 “胡总管说皇上赏赐了臣女二十个侍卫,随便臣女使唤。”反正胡总管都被你杀死了,她怎么编都没人出来证明她的话是真是假,倒是后面的大臣们在场,你要不乐意,那你这个皇上岂不是失信于人。 况且,真要起炉炼药,恐怕云王府的银两都不够她败,她不狠狠讹一笔,还等着天上掉馅饼给她啊。 墨玉锦眉头一挑:“轩辕帝果真是明君,惜才爱民,爷看这五国君王里,独独轩辕帝拥有着这般细腻的心思,连管院的人都替云郡主找好,看你替云郡主做了那么多,爷若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要说爷自私自利,为了表达爷感谢云郡主找齐五百颗毒丹,爷便将爷手下最得力的护卫送给云郡主,护卫们的月奉算到爷的头上,需要什么随时跟爷说。” “谢过鬼王殿下,传闻鬼王凶残冷血,现在看来,那都是别人故意诽谤鬼王的名声,鬼王明明就是一个通情达理,有恩就报的谦谦君子。”云琉月伸出了大拇指,使劲的夸赞鬼王。 一旁的轩辕帝听到鬼王的赏赐后,眉头收不住的抖动着,他若是还不行动的话,恐怕会被人说什么。 “好,那就按你说的去办,朕回宫后,即刻重新调出二十个侍卫给你。”轩辕帝才不会给她什么经费呢! 云琉月心中暗呵,又想给她安插眼线…… 第四十六章 表白 轩辕帝留下了一句话后,便扫兴的离去,并在离去的时候,特意下旨,封锁今日在府内发生的事情。 长公主虽然再不顾形象,可还是皇室尊贵的公主,是先皇名下唯一一个女儿,临终前便托付他这个哥哥要好好对待她。 轩辕帝可没有忘记自己临终时说的那一句话。 无论公主怎么错,都要随她心愿走。 可这一次,轩辕帝却没有做到,他也是对自己的父亲与妹妹心存愧疚,便亲自送长公主回她原来住的宣荑殿。 夏舒芊醒来后,便不哭不闹的躺着。 轩辕帝坐在她身旁守着她,也不停的安慰她尽快走出慕长空的阴影中来。 “舒芊,不是朕不爱护你,可是朕是一国之君,在两件事情面前,朕只可以有一种选择,只能先择国家后择亲人,但是朕会找机会狠狠的打压一下那个丫头的,朕总觉得那丫头不正常。”几次三番闹出点什么动静来,云琉月那个废物总吃不了亏。 轩辕帝也不是没脑子不会想,正因为云琉月每一次都平平安安,这才让轩辕帝有所怀疑她。 夏舒芊突然把手搭在了轩辕帝的手腕上,回过脸来,双眼空洞的盯着轩辕帝看:“皇帝哥哥,你把我的公主府给了那个女人,我现在若有什么要求,你都会满足我吗?” 轩辕帝看她终于理了自己,心里自然开怀激动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说:“是,就当是朕给你的补偿。” “我要嫁给云豪笙。”夏舒芊得到了轩辕帝的保证后,面容突然狡猾了起来,说到要“嫁给云豪笙”时,她咬牙切齿,目露凶光,攥着夏轩辕手腕的那只手,骨节分明,苍白煞人。 夏轩辕可是被夏舒芊的想法给吓到了,他立刻掰开了她的手,倏地站起身,摇头说:“不,就算没有慕长空,你想再寻个好人家也不难,那个残废根本配不上你的尊贵,朕知道你恨透了云家,可你也不能因为恨,而迷失了自己,你嫁给她不会幸福的。” 夏舒芊突然坐起身来,撸起了自己的衣袖,手腕之处露出了两条深长的疤痕给他看,然后怒目狰狰的瞪着夏轩辕:“你认为我嫁给别人就会幸福吗,就算嫁给慕长空,我又何曾感受过幸福,那些恶梦每天都在折磨我,你能体会得到我的痛苦吗,都是云家的人毁了我,既然他们不让我幸福,我也会亲手毁了他们云家。” “你……你疯了。”轩辕帝盯着她两只手腕处的深长巴蒂,他以为嫁给慕长空后,慕长空会想办法把她手上的伤痕弄掉,可是却没有。 而她竟然一直用一条红绫裹着。 “你想不到它们依然还在吗。”夏舒芊从床上爬下来,倾泄下一头乌黑的长发,裹着她苍白的脸,让她看起来就似一个从地狱而来的怨灵。 夏轩辕被吓了一跳,他连连后退了几步,直到退到了桌子旁,他才停下来,一只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攥紧,然后劝说她:“舒芊,不要冲动,你想要毁了云家,朕这些年也在想尽办法摧毁掉云家,总而言之,朕一定会替你报仇,让云豪笙,云家的人都尝尝你的痛苦,可是朕绝不允许你嫁给那个残废,再等等,再等一会,你会看到一片荒坟的云家。” “不!”夏舒芊突然抬起了手,指尖飞出了一缕红色的藤条,然后快速的缠住了她的脖子,她用自己的界灵束缚住了自己的颈脖:“若是不答应,我立刻去见父皇。” “不要,你住手。”夏轩辕被吓了一跳:“快放开自己,太危险了。” 灵藤不停的缠绕着夏舒芊的脖子,很快,她细嫩的脖子被红藤完全的缠住了,苍白的脸慢慢的发红发涨,呼吸也开始出现了困难。 夏轩辕看她并不似在跟自己开玩笑,左右为难之下,只好松了口应了:“好,朕答应你,朕答应你,你快放开你自己。” 夏舒芊听到,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灵藤,然后重重的晕倒在地…… …… 云琉月将自己的新府邸换上了郡主府的门匾牌。 忙活了一天后,她发现某只鬼还在她身后跟着。 似乎这一整天,他都没有离开过她半步,她走哪他走去哪。 之前是暗处偷偷潜到她的房间来,各种吃软豆腐,现在却明着来。 走入了炼丹房后,云琉月便猛地回头盯着墨玉锦,然后眉头皱了起来,问道:“鬼王殿下……” “爷叫墨玉锦。” “你跟了我一天了,我可没工钱给你。” “爷只要一点点福利就行。”墨玉锦走入了炼药房,拂袖一挥,便将房门重重关上。 云琉月打了一个冷颤,还未后退,身子就被墨玉锦带入了怀中,她双手猛地抵在了墨玉锦的胸口,张嘴就要骂时,墨玉锦却先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瓣。 云琉月风中凌乱了起来。 她真是搞不明白,他干嘛动不动亲她吻她抱她。 他知不知道她占了他多少便宜。 “喂!”她含糊不清的发出了一个字来。 墨玉锦却备是享受亲吻着她,真甜,真干净。 直到把她的嘴巴给吸肿后,墨玉锦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她。 她瞪他:“喂喂喂,你几个意思哟!” “爷不用钱。” “姑奶奶是问你,你又亲又抱又拉几个意思,你不知道人家是有未婚夫的人吗?”云琉月虽然没把那什么太子放在心上,可是这男人第一次见面就把爪子放在她胸前,第二次见面就吻她,第三次、第四次,第几次见面后就脱上了,所以云琉月才看不懂这男人想干什么?玩她吗?她可不好玩! 而墨玉锦却在听到云琉月最后一句话时,浓眉猝然皱紧,漆黑的双眸狠戾一沉,将云琉月抱得更紧,甚至把云琉月整个身子给拎抱了起来,然后一字一句的宣布:“你是爷的!” “什么?” “你是爷的!” “……” 云琉月盯着俊美的男子,对他的话更加不明白了。 是他的所有品? “爷的女人!” “……”云琉月更加的凌乱了。 第四十七章 吃亏 她不懂这个男人的世界,更加不懂墨玉锦此时此刻的情意,她推了推他,结果如她所想的那样,她推不开他。 她抬头盯着男人看,轻吐了两个字:“无聊。” “会嫁给他吗?” “啊!”云琉月对他这么一句莫名奇妙的问话感到不解,什么意思? 你倒是别磨磨叽叽说明白一些啊。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云琉月对着男人眨了眨眼。 墨玉锦立刻眯起了危险的眸子,漆黑的双眼盯着云琉月看,炙热的火光似乎从他的眼底蹿飞而起,好亮、好热火。 她别开脸,想躲开男人那炙热的目光时,男人却突然挑起了她的下巴,俊美无涛的容颜挂着一脸严肃,不,更甚至说,那是一脸的“冷”。 他想干什么? “喂。”她再一次推他,这个男人看起来实在太危险了。 “会嫁给他吗?” “嫁……嫁谁?”云琉月终于面对着他,再一次直视他深沉的黑眸,认认真真的问。 “夏子饶。” 我去,就算她想嫁,人家也不一定娶。 从大陆第一药宗回来的人,会娶她这样的废物吗,何况他身份尊贵,高高在上,他估计是看不上。 “若是看上了呢?”男人似乎能够从她眼睛里读懂她心中所想,便声音沉沉又冰冷的问。 还有两日,那个男人便会回朝,她……会选择他吗? 墨玉锦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的焦急不安,若是别人插足他们之间,他大可直接杀掉,若是眼前的小野猫也喜欢,难道他要把她也给杀掉? 不,她是爷看中的人! 云琉月一脸狐疑的看着他:“你会读心术。” “你的眼睛告诉爷你想背叛我们之间的感情。” 你能再不要脸一点吗,谁跟你之间有感情…… 云琉月就那样怔怔的盯着墨玉锦看:“喂,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对我一见钟情吧。” “不可?” “那……那你是怎么看上我的,是因为我长得漂亮,还是因为我云王府有十万云麒军,又或者是我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魅力吸引了你呢。”云琉月一边甩了一个秀发,一边冲他眨眨眼放电。 墨玉锦轻吐了两个字:“不是。” 两个字着实的把云琉月给打击到了。 “你几个意思,不是觉得本姑娘漂亮,也不是觉得本姑娘身上有利用价值,更不是被本姑娘的魅力吸引住,那你是别有所图喽。”云琉月不淡定的说。 墨玉锦揉了揉她的下巴,很认真很严肃的告诉她:“若真要爷的答案,爷也可以给你。” “那你说吧,我准备好了。” “不知道。” “……”云琉月一脸无语的盯着他。 这就是你追女孩子的方式,你丫的活该娶不到老婆。 “你呢?”墨玉锦又将话题拉了回来,挑起她的下巴,强迫着她正视自己,那样他可以直观她的五官,特别是她那双又黑又亮的眸子。 云琉月眨了眨眼问:“我什么呀我。” “你是怎么喜欢上爷的。” 云琉月翻了一个大白眼,她什么时候说她喜欢上他,她到底是哪里表现出她喜欢上他了。 “快回答爷。” “我谁都不喜欢。” “他也不喜欢。” “谁?” “姓夏的。”墨玉锦较劲的瞪她。 云琉月轻哦了一声说:“嗨,我怎么可能喜欢皇上那个老掉丫的东西,你想太多了。” 墨玉锦脸一绿,额头浮起了几根暴起的青筋,盯着云琉月的双眸越发的冰寒,云琉月赶紧改口回道:“我又不认识夏子饶,若是有机会认识,那也可以相处相处,看看他性格怎么样,实力怎么样,若是一切ok,那姑奶奶就收了他呀。” “他不收你呢?”墨玉锦微微挑起了眉头反问道。 云琉月“切”了一声:“你以为我就看得上他。” “看吧,还敢说谁都不喜欢,明明就只喜欢爷。”墨玉锦的眸子突然温柔的不少,大掌放在她的小脑袋,狠狠的揉了几下,绷紧的俊颜也渐渐的柔和了下来。 他是心情备儿爽,可某人心情却不好了。 大爷,你最后绕来绕去,还是绕不出我喜欢谁的话题。 她哭笑不得的看着墨玉锦,有一种想掐死他的心,可是,她知道男人的强大,只好忍了。 她以为忍一忍就好,等他走了,啥事都没。 但现在他想干什么? 墨玉锦突然伸手,将脖子上戴着的一枚血红色月牙玉扯下来,再套入云琉月的脖子,挂着月牙玉的链子被灵力调节到适合她的长度。 她雪白的颈脖衬得月牙玉嗜血透亮。 墨玉锦满意的眯着双眼盯着她的脖子看,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肌肤,然后淡淡的问:“爷的定情信物呢?” 云琉月嘴角抖了几下,你别这样好吗,人家真没想对你以身相许。 “没有。” “那就这个好了。”墨玉锦握住了她的小手,将她指尖戴着的那一攻戒指取了下来,那是云琉月从那个世界戴过来的铂金戒指,放在这大陆里就是独一无二的。 云琉月立刻急了,她伸手去抢:“还给我,这个不能给你。” “爷的就是你的,抢不走。”墨玉锦反手一转,便将她的铂金戒指收入了空间,然后挑挑眉,得意的看着云琉月道:“现在爷这个人也是你的了,你想对爷做什么都行,来吧。” 云琉月看着他,好想抽他两耳光,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她盯着他看了很久,不可否认他的确是一个长得很精致的男子,就似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她忍不住的抬起了手,手指在他的眉毛、鼻子、薄唇、下巴轻轻的描绘了一下,看起来……没整过,绝对纯天然。 这种妖孽若放在现代,还不得成为众人追棒的小鲜肉啊。 “玩够了吗?”墨玉锦开声问。 云琉月赶紧缩回了自己的手,又欲推开他的时候,墨玉锦却低下头来,唇瓣重重的吻上她的唇。 她瞪大了双眼,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身子不自觉的僵硬了起来。 这个男人,又占了她很大的便宜,她好吃亏哟…… 第四十八章 婚事 天黑了之后,墨玉锦才离开郡主府。 他留下来的那一批护卫成为了郡主府院子的守院护卫,那两名领队的护卫一个叫冷霜,另一个叫追风。 两人寸不不离的跟在云琉月身后,云琉月赶也赶不走,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一点都没错。 她收拾了一下炼药房里的东西后便回到了云王府。 刚踏入云王府她就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劲。 大厅子黑漆漆的也无人上灯烛,云琉月指着那大厅的方向道:“去把大厅给点亮了。” 冷霜跟追风很快进入了大厅子,动用火折子把大厅给点亮。 可云琉月看到大厅的布置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快步的走入了大厅,盯着大厅墙壁上挂着的一个大大的“囍”字,云琉月蒙了。 再看看这大厅四周的摆设,红木桌椅,悬挂红绸纱蔓,很明显,这是云王府要办喜事了。 可是云王府这些年,并没有办过什么喜事,那云家这一次又是给谁办喜事呢? 她转身快步的朝云戚的院子奔去,可是云戚的院子也是漆黑一片,她便朝云豪居赶去。 云豪居的院子也是漆黑的,但是当云琉月走入院子时,却听到里面传来了云戚的叹息声跟云豪笙的诉苦声。 “爹,这婚事可不能接,这种时候让夏舒芊嫁入云王府,儿子真的不知道那个女人想干什么?” “可是圣旨已下,你想抗旨不成?豪笙,爹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了,你头上的那几个哥哥不是死就是失踪,虽然你三嫂跟你二哥的魂灯都还亮着,但我们寻找了十几年,也依然没有他们,我不想你在这个时候因为抗旨而要了性命。” “那爹的意思是要我娶她吗?你明知道她是死在夏舒芊手里的,我不要娶这么恶毒的女人。” “哐!”云豪笙的嘶吼声从里面传了出来,紧接着,便传出了瓷器重重摔至地面的破碎声。 云琉月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没有往前走一步,就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三嫂跟二哥? 云琉月眯了眯双眼,在脑海里不停的找寻着这两个人的信息,终于找到了。 云豪笙的三嫂正是她的母亲。 云豪笙的二哥正是她的二伯! 这两个人的魂灯都还亮着,那岂不就意味着们并没有死去。 看来云戚真的对她有所隐瞒,而且,他正在私下偷偷的寻找这两个人的去处。 就在云琉月深思之时,里面再一次传来了云豪笙的怒吼声:“我宁愿死也不会娶那个女人为妻。” “那你是想让爹爹也去死吗?”云戚在云豪笙大吼之时,也大声的咆哮了起来。 云琉月回头扫了眼冷霜跟追风,语气冰冷的命令道:“把今日听到看到的统统都忘记,明白吗?” “是。”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你们守在这里,任何人不得放进来。”云琉月吩咐完后,便快步的朝云豪笙的房间门走去。 她伸手,用力的推开了房门。 房门“咯吱”一声响起。 惊吓到了房间里争执着的父子俩。 两人都快速的回头,一脸警惕的盯着走入房间的人。 云琉月看到二人那紧张的神情后,轻轻说:“是我,爷爷,小叔叔。” 云戚看到云琉月的时候,倏地坐椅子上跳了起来,神情有些紧张的看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月儿,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才。”云琉月关上了门,来到了灯烛前,将房间点亮,然后如实的说:“来了有一会儿了,爷爷跟小叔叔之间的谈话也听得一清二楚,皇上下旨让小叔叔娶长公主是这样吗?” 云戚面容微变,想到云琉月在外面听到他方才说的话时,他心里就开始不安了起来。 而云豪笙满脑子都是想着如何推掉跟夏舒芊的婚事,可皇恩圣命,若是退了轩辕帝便会找此借口,将他云王府一军。 他们心底知道轩辕帝这些年对他们云王府的打压,云戚这些年做事也十分低调,正因为轩辕帝对他们的打压,才让云戚现在如此的小心翼翼,哪怕是让云豪笙娶了长公主来保住自己小儿子的性命,他也会点头答应。 可是看到云豪笙这般模样,他心里就十分的着急。 “月儿,这件事情我们会处理好。”云戚有些为难的说。 云琉月看出了他现在的难处:“你的处理就是让小叔叔娶那位长公主,我认为,小叔叔说的对,云家不能娶那位公主入府。” “月儿,你别胡闹,这场婚事可是关系到了你小叔叔和云王府的生死存亡,可不是儿戏。”云戚严厉的呵斥。 云豪笙气恼的冲着云戚吼:“说什么我都不会娶,休想我娶那个女人。” “豪笙,爹就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了,爹爹怎么能看着你去死,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要让皇上抓不到一点可以处置云王府的借口。”云戚红着脸,教训云豪笙。 云琉月听到云戚的话后,心中深深的震惊了,原来云戚一直都知道轩辕帝对云王府存在着杀心,只是,这些年他一直表现的毫不知情,甚至亦如当年效忠先皇一般的忠诚于轩辕帝。 她暗暗的攥紧了拳头,心中暗呵了一声,轩辕帝,你就是这样回报云家。 她甚至在怀疑,那几次出现的三阴殿杀手会不会就是轩辕帝派来杀她的,他就想让云王府绝了后路,让云王府十万云麒军后继无人。 既然如此,她云王府也该做一点什么,狠狠的敲一敲轩辕帝的脑袋,让他知道云王府不是他能玩弄于鼓掌之中的。 “那就让小叔叔死吧。”云琉月一字一句的冷吐。 她的这句话让云戚跟云豪笙都震惊了。 他们瞪大了双眼,望着云琉月,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因为他们不明白云琉月的用意。 云豪笙怔怔的问道:“你……你什么意思?” “不是想死吗,我可以成全小叔叔。”云琉月拿着灯烛,烛光照在她的脸庞,令她的脸看起来异常的骇凉:“让我来处理这件事情,爷爷照旧布置成亲礼堂,小叔叔就放宽心的当个新郎,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月儿去做吧。” 云琉月说完后,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第四十九章 大局 云琉月离开之后,云戚久久才回过神来,只是等他追出去时,云琉月早已离开了院子,不见了踪影。 这是云豪笙醒来之后,看到的不一样的云琉月。 也真正的去接纳现在的她。 或许,云琉月并没有外人说的那么差劲,就算她以前真的很坏,可是在经历过一些事情后,她改变了很多。 相较起云戚的激动与不安来,云豪笙却显得十分淡定。 云豪笙滚动着轮椅,朝房门走去,望着那黑漆漆的院子,他语气淡淡的说:“就这样吧,按着月儿说的去做。” 他就算死也不会娶那个女人。 云戚回头瞪他:“胡闹。” “爹。”云豪笙低下头,语气平静,扫去之前那一脸火爆的神情,字字沉重的说:“这些年皇室对我们云王府的打压你看得明明白白,可我们一直忍气吞声,不管轩辕帝对我们如何,我们爱大夏子民的心从未消失过,可是他又是如何对待我们,十五年前他若能发兵,我们的亲人不会惨死在沙场,他没有,他宁愿眼睁睁的看着哥哥们死去,现在他将夏舒芊安排到我身边来,他有何用意,你心里不明白,不清楚?” 云戚听到云豪笙的话后,却沉默了下来。 他双手用力的攥紧,咬牙道:“他是为大局着想。” “你别骗你自己了,用这个借口我也曾欺骗过我自己。”云豪笙的眼眸散发着一抹幽凉的寒意,视线慢慢的落到了自己的小腿上,他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的小腿包裹着白色的纱带,以前是毫无知觉,可是现在动一下却觉得里面的筋在抽痛。 这种痛楚令云豪笙喜悦极了,可是又一个消息沉重的打击着他。 那便是皇宫传来圣旨,太子回朝那日,他便要与长公主完婚。 这对于云豪笙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云戚无言以对,他侧头瞥了瞥云豪笙后,便快步的走出了院子,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云豪笙低呵了一声! …… 云琉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便进入界灵空间,从自己的药材库里拿出了一大批的药材,走到了掏药机前,将那些药材混合为一体,统统丢进掏药机弄烂。 小饭团从外头跑了进来,冲着云琉月“丫丫”的叫。 云琉月伸手摸了摸小饭团,垂眸瞥了眼小饭团,圆鼓鼓的身子似乎壮实了许多,精神也比之前好多了。 而且对待云琉月的时候,就似见到了自己的亲妈一样。 也对,墨玉锦曾跟她说过,小饭团是刚出世不久的异灵,若是已经成年的异灵,恐怕不会找上她这个菜鸟。 “到那边玩,我没空陪你。”云琉月指着一旁的厅子道。 小饭团就是不走,它跳上了那掏药机,白茸茸的长尾勾住了掏药机,嘴里发出了“丫丫”的叫声。 云琉月眉头皱紧,伸手拎起了小饭团,走出了木屋道:“我真的没时间陪你,你……” 当她走出木屋,竟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吓到了。 只见,面前那一片十亩药园旁边,又多了一块正正方方的半亩空地,那片空地是从虚无的空间里衍生出来的,虽然并不大,并不起眼,甚至被旁边生长起来的药草掩盖去了一部分,可是云琉月会时不时的进入空间给药草浇浇水,所以对于这片空间的布局她一清二楚。 那一块就是在她不知不觉时生长出来的。 她走了过去,轻轻的推开旁边的药草,盯着那块土地,却发现,地里长出了一棵嫩芽。 小饭团跳上了药园,“丫丫丫”的叫。 云琉月盯着那枚嫩芽看了半天,长出来的嫩芽就似花朵一样,分开了五瓣,瓣体分成五个颜色。 云琉月倏地站起身,溜回自己的药房,从书库里翻出了一本药草集。 然后不停的往后翻,终于,她翻到了嫩芽的信息,那是在自己原来的那个时代所不能研制出来的药草,名为:“五花草”。 拥有着强效吞噬人体内毒素,驱火祛湿,还有分解淤血的功效。 若是此时拥有这样的药材,云豪笙积攒多年的剧毒,就可以动用五花草强行吞噬掉毒素。 她赶紧将书放回书架,快速的跑出木屋。 可她走出木屋的那一刹那,脚步重重一顿,目光灼灼盯着从小饭团嘴里吐出来的小种子,那些小种子只有尾指般大小,呈黑色。 种子落到土里,立刻陷进了泥土内,然后长出五瓣花的嫩芽来,每一颗嫩芽大小一样。 它把那一块药园子都吐满了种子,不一会儿,空荡荡的药园,多了一片五颜六色的嫩芽苞。 那就像一块方方正正的彩虹糖,散发着淡淡的药息香气,嫩芽苞上也充满着水珠和光泽。 小饭团就似一个园丁,围着那方方正正的药草圃转了一圈,最后,跳到了旁边的大药圃,开始围着药圃边延的药草吃了起来,很快,偌大的药圃被小饭团吃的光秃秃,云琉月这才从方才的震惊中恍然回过了神来,当看到自己花了十天的时间培养出来的药草被小饭团吃个精光时,云琉月脸色刹时大变。 “啊!” “快把它们吐出来。”云琉月冲了过去,小饭团转身,便往灵泉奔去,待云琉月趴过去时,小饭团一个弹跳便跳入了灵泉,游到了对面的岸边,指着自己的嘴巴“丫丫丫”的叫。 云琉月跳入了灵泉,正准备游到小饭团那边去时,却发现灵泉里有一股力量吸着她,让她无法往前游动,更加无法起身。 她低下头去看,就见周身萦绕着一缕缕的白色灵气,灵气的纯度比上一次的更加精纯。 她双眸一亮,摊开了自己的双手,手掌之中散发着柔和的白光,灵气从她的掌心快速的涌入,直达她的体内灵脉,只听“轰”了一声,她竟清楚的看到自己身体内的那一根灵脉,分化成无数的白色根支,依附在她的五脏六腑之内,紧接着,白色根支变成了黑色,瞬间凝聚成一团,往她喉咙里蹿了出来。 “呕……” 第五十章 灵泉 一团黑糊糊的东西从她的嘴里吐出,那一瞬间,云琉月觉得自己的身体又轻了不少,她仰头望着空间里的那一朵白云,心情莫名的爽朗了不少。 小饭团从那边跳了过来,在云琉月的脸庞蹭了蹭,似乎在替着云琉月高兴。 云琉月方才的那一把怒火也顿时消失,她伸手将小饭团捧在手心,盯着小饭团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体不行。” “丫丫。”饭团点点头,硕大的双眼里闪光着一抹明亮的华光,用那白茸茸的触手拍了拍云琉月的胸口,云琉月低下头,盯着小饭团所拍动的那一个位置:“你是说毒入心脏,我就会死?” “丫丫。”小饭团又点了几下头,随后小饭团的那白茸茸触手往上移动,云琉月将它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虽然听不懂小饭团的话,可是小饭团的手势却传递着一种信息给她,让她不自觉的便能看出小饭团想表达的意思。 “我的毒好了吗?” “丫丫,丫丫。”饭团子听到云琉月这句话后,便跳入了灵泉,在云琉月的面前游来游去。 云琉月支着下巴,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希望我能经常来灵泉,灵泉里的灵气可以将我体内的残毒给驱走是吗?” 小饭团顿时停了下来,重新跳回到云琉月的手心,小触手温柔的抚摸她的脸庞,表情充满着萌态的冲她点头。 云琉月回头指着背后的那一方药园,希望自己的教训可以让小饭团明白她的心血,可是,刚刚回过头去,她就看到那一方五颜六色的药草圃竟然已经长高到了她小腿的位置,她惊奇的盯着那些药草,长高了的五花草终于不再是花瓣形的,而是一株株散开了叶子的药草,每一株药草上只有五片叶子,每一片叶子都是不同颜色的,若是少了一片,那么这五花草就有毒,而不能作为医用的药草。 她倏地从水里爬上岸,快步的往那一方药草奔去。 那些药草整整齐齐的生长着,每一株都拥有着五片叶子,可以说是优质药草。 就算是她亲自种植,她也不敢保证在一整块药圃里每一株药草都拥有高品质的存活。 她不知道小饭团还会带给她多少的惊喜,她只知道,眼前这一块药草,已经解决了解决替云豪笙解残毒的苦恼了。 而且,以这样的成长速度来看,不出三日,这些药草就可以采集下来了。 云琉月抱起了饭团子,把它捧向了半空,欢喜的说:“饭团,饭团,你真的太捧了。” 小饭团“咯咯咯”的笑着。 就这样,云琉月回到了药房,开始专心的研制即将要用上的毒丹。 一恍,两日过去。 关于云豪笙与长公主成亲一事早已传开,成亲之日,择在了太子回朝之日。 云戚跟云豪笙心里虽然有多少的介怀,可是,却还是按着云琉月所说的去做,把云王府布置的十分豪华大雅,并在两天之内向各大家族和朝中官员发出请贴。 云戚的做法倒是让轩辕帝很意外,他以为云家的人会反抗,那样他可以找个理由先除掉云家的其中一个人,再狠狠的打压云王府一番,可现在看来,是轩辕帝自己太过多心了。 成亲当晚,云琉月从空间里走出来了,她手里拿着两瓶药,一瓶是毒药,一瓶是解药! 她在这两天的时间,把五花草的汁调和成解百毒的丹药,把万种蛇液融为一体,制成了剧毒毒丹。 她朝云豪居走去,王府的四周张灯结彩,一片喜气。 路过的丫鬟们都面带笑容着。 看来云王府是很久没有办过喜事了。 但是她知道,这场婚姻对云豪笙一定是一种煎熬。 他似乎之前还有过一个很爱的女子,后来那女子不知何原因离开了。 以前这个原主,并不关心云豪笙的事情,所以现在这个脑子里,也没有太多关于云豪笙过往的历史信息。 云琉月踏入了云豪居,就见云豪笙坐在花坛前,手里拿着洒花的花洒,往花坛浇水。 花坛中的花儿开的很艳丽,水珠滴落之下,使得那花儿也充满着光泽,月光投射在他的背影,却显得有几分落漠。 她走进院子,呼唤道:“小叔叔。” 云豪笙回头看向她,当看到来人是云琉月时,便将手中的工具拿下,缓缓转动轮椅,转过身面对着云琉月,轻声的呼唤:“月儿。” 云琉月走近他,低头看他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云豪笙点点头,面容看起来很坦然,并没有因为死亡将至而恐惧。 他伸手拉过了云琉月的手,说:“小叔叔有一个请求。” “你说吧。”云琉月垂眸凝视他苍白的手背。 他道:“在我死去后,把我的骨灰洒在松木江里。” “为什么要那样做,云家英灵的骨灰应该进祖祠,而不是洒在外面,成为一个孤魂野鬼。”虽然她不明白云豪笙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请求,但是她相信一定有他的原因,而这个原因恐怕是关系到了那个失踪了女人吧,还是,那个女人是在那里失踪的? 云豪笙仰头望着夜空,今晚的月色真的很美,他想能在他死之前看到一轮明月,也算是上天对他的厚爱。 他双手暗暗的握紧了扶手,声音温沉的回道:“那里,是我离她最近的地方,琉月,等你遇到知你、懂你、爱护你,又能令你心灵产生悸动的人时,你就会明白我的原因了。” “我不明白。”不就是找到一个爱你,你又爱的人吗,关于爱情这种东西,她觉得太不靠谱,可是就在这时,她竟然不自觉的想到了墨玉锦,脑海里浮现他俊美绝伦的脸。 云琉月被自己吓了一跳。 怎么会突然想到那个男人。 云琉月,你真是疯了,被那个“恶毒”的男人残害的不浅呐。 她将解药递给他:“明日拜堂之前,将这瓶白色瓶子装的丹药吃下去,然后再服用红色瓶子的丹药,不出一柱香,毒性便会发作,到时候,你跟她根本没有时间完成拜堂典礼,你死了她都进不了云家族谱,她若是执意要跟你拜,我会让夏舒芊生不如死。” 第五十一章 礼堂 云豪笙伸手拿过了云琉月递来的两瓶丹药,眼眸里闪烁着一抹无法平静的水波,俊朗的容颜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似乎死对他来说,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好,云王府交给你了。”云豪笙把两瓶丹药收回自己的空间,然后把双手搭在了轮子上,缓缓的转动,当他转过身去时,他突然又停下来,侧过脸对云琉月说:“小心云萧然跟柳氏。” 简短的一句话说完,云豪笙便回了屋子。 云琉月却愣在原地许久,脑海中回荡着云豪笙方才说的那一句话。 云萧然跟柳氏! 看来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觉得他俩有问题。 不过眼下暂时没功夫去处理那两个人,她要先解决掉夏舒芊这个大麻烦。 …… 翌日清晨。 红色地毯从皇宫宫门铺往云王府,街道两边围满了老百姓们,外围重兵把守。 云王府所有家眷和下人,早早到云王府大门等候。 鞭炮,吹奏声,热闹不凡。 云琉月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便上前亲自推着云豪笙走出大院,来到了礼堂。 世人皆知,云豪笙身残体弱,轩辕帝为了在世人面前以表自己的宽厚慈心,免了他出门迎接新娘的习俗。 云王府满厅满院皆是宴客,云琉月推着云豪笙经过各院走廊的时候,那些贵客们纷纷迎来向云豪笙道喜。 有的虚情假义,毫无掩饰。 有的冷嘲暗讽,说话语气酸溜溜的。 云琉月与云豪笙的态度一样,无视那些嫉妒狗,用高傲的背影回应他们。 他们穿过了走廊,走过了拱桥,终于来到了礼堂。 礼堂的门前两侧,站满了贵宾。 云琉月目光淡淡一扫,便见一道颀长的黑色身影赫然出现在她眼中。 他站在云王府大院的一棵无叶树底下,身后左右守护着两名护卫,三米之外无人敢靠近他。 只是他惊人俊貌却令不少美妇千金窥视,虽是无人敢靠近,可他并不是无人颀赏的。 墨玉锦回头看向她,原本是绷紧的俊颜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云琉月翻了一个白眼,赶紧推着云豪笙从那只妖孽面前走过,然后径直的走入了礼堂。 礼堂正中间的左边坐着身穿龙袍,浑身散发着帝王权威的轩辕帝。 轩辕帝的身后又站着一名约二十岁左右的男子。 他五官俊美,棱角分明,凤眸如墨,眼底流转一抹华光,散发着锋利的光芒,尊贵中染着一抹不可侵犯的孤傲。 他穿着紫色的华衣,衣衫边口镶着金边,腰间挂着一枚黑色的玉,玉中有一颗红色的宝石,宝石散发着熠熠之光,宛如夜间最亮的那一颗星,折射出耀眼光辉来。 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了三个字:夏子饶! 若是没有错的话,那便是大夏王朝的太子夏子饶了。 今日一早便入了城,具体是什么时辰入城的她没注意,只知道天刚亮,云王府外头便传来一阵老百姓的高呼之声。 云琉月眼底碧波闪了闪,最后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推着云豪笙继续往前走。 看向坐在右边的云戚。 云戚对她点了点头,云琉月便走到了云戚的身后。 主婚人高呼了一声:“时辰到,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云豪笙的轮椅被推转身后,新娘子也在喜婆的搀扶之下转身,云豪笙正准备行礼时,那头夏舒芊却突然掀开了喜帕。 一张精致的面孔暴露在人群中,她娇颜微红,美眸带着浓浓的不屑与鄙夷,朝云豪笙走去:“拜堂理应站起来拜,不然怎么能够凸显出你的诚意。” 众人听到夏舒芊的话后,现场顿时喧哗而起。 站起来,怎么可能站得起来。 若是他能站起来,还需要坐在这轮椅上坐吃等死吗? 羞辱,绝对是羞辱! 有人替云豪笙打抱不平,有人站在那儿看着云豪笙的笑话,更甚至有人起哄高呼“站起来,站起来,站起来”。 那些人的高呼之声促使得云豪笙的局面越来越难看。 他双拳紧握,目光充斥着愠怒的盯着自己的双腿,双腿在作力之下突然剧烈的颤抖着。 夏舒芊目光犀利的落在了他剧烈颤抖的双腿上,越是看到他狼狈的模样,夏舒芊心里就越发的舒坦、开心,想到往后的日子里,她可以拿着云豪笙这样的残废娱乐,她就觉得嫁入云王府没有什么好委屈的。 她要让他知道,她这些年所受的痛苦。 “站起来呀,云豪笙,你坐着也有脸来跟我拜堂,嗯,都到这份上了,你不应该站起来吗,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那么幸运可以娶到一国长公主吗。”夏舒芊唇角露出了嘲讽的笑容,语气充满着不屑。 云戚突然站起身,双手握紧了拳头,愤怒的说:“长公主,我儿受伤五年,慕长空医治多年不见好转,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你让我儿在这里站起来跟你拜堂成亲,未免太强人所难。” “老东西,你闭嘴。”夏舒芊目光充满着怨念的瞪着云戚,然后当着众人的面,给了云戚一个下马威。 云戚气的身子一恍,重重的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轩辕帝却笑呵呵的打圆场道:“云王,长公主自幼就喜欢胡闹,你别她的话放在心上,芊芊,不得再闹了,你已经耽误了时辰了。” “皇帝哥哥不用替我操心,我看中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残废,云豪笙,向本公主证明你不是废物,本公主今日就要你站起来跟本公主成亲。”夏舒芊突然走前,伸手抓住了云豪笙的衣物,用力的拉扯他。 云琉月见此,转身走入内阁,从里面找来了一根粗大的棍子,再快速的冲了出去,在夏舒芊言语与行为尽情羞辱云豪笙的时候,云琉月扬起了棍子,狠狠的打在了夏舒芊的双腿后膝处。 “啊……” 突如其来的痛令夏舒芊双腿一抖,便重重的跪在了云豪笙面前,双手放在了轮椅的扶手,半个身子趴在了云豪笙的双腿上。 轩辕帝倏地跳了起来…… 第五十二章 死亡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没有想到,云家那个小废物竟然敢当着皇上跟太子的面打公主。 而且,看她的势头是不准收势的意思。 在轩辕帝跳起来的那一刹那间,云琉月再一次扬起了手中的木棍,准备打下去的那一瞬间,夏舒芊突然拿下了头顶上戴着的金簪子,往云豪笙的左胸口狠狠插去。 “噗!”一口早已破喉而出的血从云豪笙的嘴里喷吐出来。 飞溅得夏舒芊红袍更加艳丽,精致的五官也渡上了一层血色,可是夏舒芊却目光发狠的瞪着云豪笙,然后回头冲着云琉月笑。 云琉月见此,立刻抬起了脚,一脚把夏舒芊给踢飞了出去,然后快速的走前,查看插在云豪笙胸膛之处的金簪子。 金簪子并无毒,而云豪笙不过是服用了她特制的毒丹使得毒性在这时发作了,可这也让云琉月把握了时机,她手指抚摸了一下金簪子,簪子立刻化为了黑色。 然后她猛地回头,瞪看那被宫婢们扶着的夏舒芊怒喝:“你在我小叔叔身上下毒。” “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一句愤怒的吓恐声后,云琉月便扬手一挥,怒目狰狰的瞪着夏舒芊命令道。 命令声响声,门外涌入了一群黑衣人,他们身手不凡,速度如风,很快来到了大厅。 正准备冲上去将夏舒芊拿下时,轩辕帝走前一喝:“朕在此,朕看谁敢拿长公主。” “皇上,你好不要脸啊。”云琉月按着云豪笙的胸口,猛地抬头看向轩辕帝,字字犀利如刀的冷斥:“在场所有人都有眼睛看,分明是你们皇室硬要逼着我小叔叔娶这个二手货,云家诚意满满的在两日内布置出礼堂来,可她却不识好歹,竟然当众为难我小叔叔,现在又出手伤人,我告诉你,杀人是要偿命的,不管对方是谁、什么身份,可在动手之前也要先看清楚我们是谁?” 云家声誉广传后世,现世中也有不少支持着云家的人,你说若此事就这样传出去,不,是此事已经传出去了,而轩辕帝却无法处理好此事,却反而来怪罪云家的人,那会寒了多少名流之士的心。 为国家效命,换来这样的待遇,放纵着一国公主在婚礼之上,当众羞辱自己的夫君,最后到头来,丢的又是谁家的脸。 她今日就让他看看,这脸她丢不起,夏轩辕既然敢把夏舒芊弄到云王府,那她就会让夏轩辕知道,云家的逆鳞不好摸。 轩辕帝面色铁青的瞪着云琉月,嘴里大喊着:“放肆,云琉月,你是要骑到朕的头上来了,朕是天子,难道你也要杀了朕不成。”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不会杀了你,但是,今日我小叔叔死在这里,我便要长公主陪他下去。”云琉月冷声厉喝,然后低下头,将云豪笙的喜袍撕开,露出了一片苍白的胸膛。 被金簪子插着的地方,乌黑一片,在场看到的人,都不会否认云豪笙被夏舒芊刺杀一事。 她把云豪笙放在了地上,此时,云豪笙脸色苍白,唇瓣发黑,胸口早已停止了起伏。 在场的人纷纷挤前,看向云豪笙。 “这这……死了!” “怎么不叫太医过来看看。” “唉,好好的婚礼怎么搞成这样。” “豪笙。”云戚推开了人群,声音嘶吼的低吼,然后蹲下了身子,手放在了云豪笙冰冷的身体上,痛苦的嘶嚎:“豪笙,你怎么可以丢下爹,你死了我怎么办,豪笙,你醒过来,我给你去找药师,让他治你,让他治你。” “爷爷,不必了。”云琉月拿起了云豪笙的喜袍,覆上了云豪笙的脸部:“金簪子上的剧毒会在一息间要去人的生命,娘亲的医典里曾经有记载过,十蝎、莽虫两大相克毒物调配成毒汁抹在暗器上,可以在一瞬间索取他人的生命,小叔叔身上中的毒就是那两个相克之物研制出来的剧毒,器体起初会变成黑色,后面会慢慢的化为红色。” 说完后,云琉月将金簪子从云豪笙的胸口之处拔出来,目光阴冷的盯着夏舒芊与轩辕帝,然后慢慢的走向轩辕帝问:“皇上,你要不要试试看,两大毒物结合在一起的毒很强烈,这一根金簪子可以杀死一百个人。” “你你……快放下那东西,云王,此事还得查证清楚,豪笙他……” “皇上,你真是够了,你是瞎了还是把现场所有人都当成瞎子,还有替长公主狡辩,把夏舒芊交出来,我不会对皇上如何。”云琉月一步步的朝轩辕帝走去,手中拿着一枚已经发黑的簪子,再看不出之前的那耀眼金辉。 夏舒芊被搀扶着坐在轩辕帝坐过的那张椅子,双腿无法站立,因为膝盖骨被整块打碎,她很痛,可是看到云豪笙躺在那里的时候,她又觉得心情无比的舒畅。 终于死了! 终于死了。 最后他还是死在了她手里。 她咬牙呵呵的笑:“云豪笙他死有余辜。” 轩辕帝回头瞪她:“住口。” “皇帝哥哥,杀了他们,云王府的人要造反。”夏舒芊扯开了狰狞的笑,指着云琉月道。 云琉月攥紧了拳头,语气冰冷的说:“冷霜,追风,我要公主。” “是。”两名护卫快速的朝夏舒芊涌中,守护着轩辕帝的暗卫纷纷从左右两边走了出来。 灵力铺天盖地的袭来,两股力量蛮横的冲击在一起,冷霜以一敌二,追风绕开了皇室暗卫,来到了夏舒芊面前。 而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夏子饶凤眸突然一沉,在追风出手之时,夏子饶也猛地出手,握住了追风的胳膊,强势的灵力束住了追风,令追风猛然皱紧了眉,抬头对上夏子饶的双眸。 夏子饶面无表情的往前一推,追风便飞了出去,夏子饶的身影也快速的掠到了轩辕帝的面前,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来到云琉月面前,伸手掐住了云琉月的脖子,再将她往前重重的推…… 第五十三章 猖狂 身后的众人纷纷让开,云琉月被他重重的推到了门墙前,发出了刺耳的“砰”响之声。 她猛地抬头,对上了夏子饶的双眸,那双漆黑深沉的眸子,散发着一丝线的怒火,绷紧的俊逸容颜上,带着一抹愠怒。 她冷笑。 夏子饶却皱起了眉头:“废物,不要挑战本宫的极限,那毒分明就是你方才下的。” 云琉月听到夏子饶的话后,内心惊讶了一下,没想到夏子饶竟然看出来了,可是就算看出来了又如何,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了,他敢拿她怎么要。 “堂堂太子,用这种手段威胁我承认那毒是我放的这样真的好吗?”云琉月声音响亮的说。 众人纷纷一惊,皆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夏子饶。 夏子饶有些恼羞成怒的轻吐:“你以为本宫不敢杀了你吗?” “皇室的人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羞辱名将之后,刺杀为国献躯的云家公子,现在又来威胁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真是让人寒心。”云琉月冷笑,字字句句诛心,让那些当朝元老纷纷摇头劝阻。 夏子饶突然扬起了手,正准备往云琉月的脸上扇去一巴掌时,一道冷风突然袭过了夏子饶的脸庞,随之,室内便响起了“啪”一个巴掌声。 夏子饶的脸庞留下了一条红色的巴掌印,而他高高举起的那只手,怔怔的停留在了半空。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身后传来了夏舒芊的惊叫之声:“啊……” 夏子饶猛的回头看过去,只见夏舒芊的身子被一根很细的黑色绳子倒挂在悬梁之上。 黑色绳子的另一端之,被一名身穿着黑衣长袍,容颜惊人俊美的男子指尖拉扯着,离他三米之内的宫婢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灵力狠狠弹开! 轩辕帝也被这样的气势震的连连后退,他一脸惶恐的盯着墨玉锦,不明白他此时来凑什么热闹。 “鬼王,你这是……” “大夏王朝的人生原来是这般忘恩负义之人,这种公主,这样皇室,其实不效忠也罢。”墨玉锦的话刀刀戳心,领那些来自于各地的世家家族首领纷纷点头。 此时没有谁会觉得墨玉锦说的话有错。 云家多少先烈为保护大夏疆土而亡,作为一国长公主,你心甘情愿嫁给人家就算了,却还当众羞辱已经为了大夏而献出一身修为与双腿的年轻人,现在竟然还出手杀了云家的人。 杀了人的一方却理直气壮,这就是他们所听到的爱名如子的帝王? 有人突然站出来怒喝:“杀了长公主,给云家四少一个交代。” “对,杀了长公主,厚葬云家四少。” “长公主无德,不配嫁入云家,理应将她处死,以儆效尤!” …… 轩辕帝看着越来越多人站出来替云家的人说话,脸色越来越难看。 杀了他的妹妹,怎么可能。 若是他真这么做了,那以后云王府岂不是要骑上他的头顶来。 可夏舒芊的确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云豪笙动手,若是不处理此时,恐怕会寒了多少人的人。 思来想去,轩辕帝最后重重一喝,回应道:“子饶,放开云琉月。” 夏子饶目光发狠的瞪着云琉月。 该死,他明明知道真相一切,可是却不可拿云琉月如何。 最可恶的是,她随便几句话就生动了所有人。 如此蛮横霸道的理由。 如此野蛮无礼的态度。 竟让他堂堂太子,束手无策。 这个废物多年不见,竟变得如此厉害。 好,好,他就看看,她如今变成了什么样。 他松开了云琉月的脖子,缓缓往后退,可是如刀割一般的视线,却未离开云琉月,直到退到了轩辕帝身旁,他才淡淡的不屑地收回了视线。 此时他并不知道,在他退出的时候,云琉月往他的手掌撒了一些毒粉。 云琉月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双手负在身后,一脸挑衅的看着夏子饶。 她总不会做令自己吃亏的事,正如他突然跑过来掐住她的脖子一样,他以为他可以全身而退吗? “怎么样?想好了吗?”一道深沉的声音,从墨玉锦嘴里说出来。 轩辕帝抬头看向头顶被悬挂着的长公主,心下一狠,面向云戚,一下子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声音沉沉的说:“长公主无德无能,在云王府刺杀云家四少,残害忠良,罪不可恕,从今日起,长公主夏舒芊贬为庶民,从此她的生死与皇室无关,不可再踏入宫门半步,否则斩立决。” 轩辕帝在宣布这样的结果时,心是揪痛的。 可这也真正的意识到,云王府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但不能否认云家的确功。 可也不能忽视了云家这把双刃剑。 他双手用力的攥紧,抬头看着还被挂在悬梁上的夏舒芊,问道:“鬼王,这样的结果你还满意吗?” 墨玉锦笑了一声:“轩辕帝不应该问爷,而是要问云王,不过既然你问了爷,爷可以告诉你爷想要的结果,如若今日被杀的人是爷的亲人,爷会亲手血洗大夏王国,让这秀丽山河变成生灵涂炭。” 墨玉锦的话让在场不少人倒吸了几口凉气。 这也让不少人注意到他。 这世间,没有几人见过鬼王的真实面目。 而方才轩辕帝却叫他为鬼王。 那么他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那个鬼王。 那若不是,又有谁敢在一国君主面前说这般的话。 想当年,鬼王还不曾把五国君主放在眼里? 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而且他们还听说,鬼王最近在大夏国游玩,只是他们想不明白,鬼王怎么跟云家的人走在一起。 就在他们猜测云云之时。 夏子饶冷嗤了一声:“猖狂。” “你是要跟爷讨论爷有多猖狂吗?”墨玉锦淡淡地看向夏子饶。 夏子饶则是目光冰冷的斜视他。 墨玉锦却用行动告诉他,他有资本猖狂。 只见,墨玉锦轻轻地抖动了一下手中的细绳,细绳的另一端腾动了起来,挂在悬梁上的夏舒芊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了云琉月的面前。 第五十四章 惩罚 落地后,夏舒芊抱着双腿在地面上翻滚。 方才摔落之时,那双腿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疼痛的令她咬牙切齿,连话都说不上了。 可这时云琉月弯下了身子,扯住了夏舒芊的头发,将她往外拖着走。 轩辕帝看到云琉月的行为,面如死灰的跟了出去,嘴里说出来的话充满威吓:“云琉月,朕已经把她给废了,你还要对她做什么?朕警告你不要太过分,她好歹也是个公主。” 云琉月脚步重重顿了顿,回过头来看向轩辕帝,就像在看一只小丑一般,灵动的大眼眨了眨,一脸疑惑的问:“皇上,你到底是废了她,还是没废她,如果你废了她,那夏舒芊现在就是一介平民,她杀死了云王府的人,就要按我云王府的规矩接受惩罚,我对她做什么与皇上毫无瓜葛,她的生死也与皇室无关,她也不能再过上无忧无虑的公主生活,她得为我小叔叔的死付出代价。” “你……”轩辕帝竟然被云琉月的话堵的无话可说,他脸色铁青的盯着夏舒芊,本以为废了她,云家的人就会放过她,可是却反而害了她,让她失去了公主这个身份的保护屏障。 夏舒芊抓住了身旁的门,嘴里吐出了恶毒的言语:“云琉月你不得好死,你们云家的人都不得好死,这是你们云家的人欠我的,是你小叔叔欠我的,我的年华都是被他毁了,他该死他该死。” 云琉月像看一个死人一样的漠视夏舒芊,目光幽凉如冰:“我不管你跟我小叔叔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我只知道,你现在毁了我的小叔叔,如果不是你,我的小叔叔,肯定还能再站起来,我的师父向我保证,不出三年就可以让我小叔叔健健康康,现在好了,你把他杀死了,云家所有的希望都没了,你不偿命,谁来替你还。” “我没错,云琉月你这废物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有没有资格说你都不重要,你现在的命掌握在我手里,你已经不是公主了,而我还是云郡主,给本郡主命令你滚出大厅,你没有资格待在这里,你的存在只会脏了云王府。”云琉月用力的抓住她的头发,拖着她往外走。 无论夏舒芊如何挣扎都于事无补,疼痛让夏舒芊意识到了自己的命运,她双手死死扣在石板,抬头看向站在厅子里的轩辕帝,狼狈不堪的求救:“皇帝哥哥,皇帝哥哥,救我,救我。” 突然她抱住了一旁站着的人,可是双手还没抱稳,她的手就被云琉月狠狠的踢了一下。 只听“咔嚓”一声,左手手骨断裂,她无力地放下了手,最终还是被云琉月拖到了云王府的大门外。 路过的人纷纷停下脚步,看向云王府大门前的两个女子。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知道今日是云王府跟长公主的大喜之日。 可是现在又是闹哪出? 越来越多的人走近云王府,观看着那身穿喜袍的长公主,和那身穿着淡蓝色衣服的云琉月。 紧接着,里面也走出了一大批的人,这让围过来的老百姓们更加的好奇云王府此时的情况。 夏舒芊躺在了地上,一只完好的手护住了自己的头,以减轻被外力拉扯的痛,然后,怒目睁睁地看着云琉月,咬牙切齿的怒吼:“云琉月,想我死是吗,那就痛快。” “死,我当然会让你死,但不是现在,你对我小叔叔的羞辱还没还,你以为你可以一死了之,做梦。”云琉月拿出了银针,在夏舒芊的身上扎了几针,夏舒芊立刻痛苦嘶叫,云琉月的那几针无疑放大了她身体的痛楚,特别是双膝之处。 惨叫声持续了很久,夏舒芊顶着痛苦谩骂云琉月:“贱人,你这个贱人,你活该被你母亲抛弃,像你这种恶毒的女人早应该下地狱,贱人,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云琉月伸手扯过她头发,将她的脸抬起来:“你方才说什么?” 她怎么会被她母亲抛弃,不是说云琉月的母亲是生她时难产而死的吗? 虽然她从云戚跟云豪笙嘴里得知,她的母亲可能并没有死。 可是夏舒芊方才说的那句话,却很不对劲,难道原主的母亲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夏舒芊突然哈哈大笑:“贱人,废物,很想知道吧,我偏不告诉你。” 云琉月扯开了嘴角,脸上慢慢的扯开了一抹修罗般的笑,手里晃着银针,一字一句地说:“我不屑知道。” 一针扎入了她的头顶。 夏舒芊倏地站了起来,膝盖上的碎骨“咔咔”的作响。 “啊!”尖叫声再一次从她嘴里传来,她不想站起来的,是有一股力量强行让她站起来。 她从来不知道,站起来竟然是这般的生不如死。 若是她知道,那样对待云豪笙会得到这样的报应,她一定一定不会再做那样的事情。 轩辕帝看到这一幕时,双手发抖,冷汗直飙,他走前了好几步,盯着痛苦不堪夏舒芊,声音带着愠怒的说:“够了,够了,不要再折磨她了。” 云琉月淡淡的瞥了眼轩辕帝:“皇上,您还是不要靠那么近,省得这贱婢伤着了你。” “你,你……她可是公主,朕的圣旨还没颁下来,她还是公主。” “什么?”云琉月用一种很惊讶的目光盯着他:“皇上,你要不要再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朕,朕说你就算要惩罚一个下人,这也够了。”现在看到夏舒芊如此的痛苦,他真后悔,后悔自己没有一剑杀死她,给她一个一了百了的死法。 云琉月“嗤嗤”的冷笑,手快速的在夏舒芊的身上游走,将夏舒芊身上的每一根银针拔出来。 夏舒芊立刻重重地跪在了地上,这一跪,夏舒芊又痛苦的嘶叫了起来。 “啊……” 都说十指连心,现在膝盖的痛,堪比十指连心的痛。 可这痛楚却令夏舒芊想晕都晕不过去。 夏舒芊抖着声音说:“杀了我,云琉月,杀了我,皇帝哥哥,杀了我。” 这时,站在轩辕帝身后的夏子饶,指尖弹出了一抹灵力,灵力化成的鞭子,朝夏舒芊甩去。 然而,一道蓝色的刀刃却将那横飞而来的鞭子切成了两断…… 第五十五章 做鬼 众人纷纷看向鬼王,因为那道蓝色的刀刃是从鬼王那边袭来,而夏子饶也用着一种愠怒的目光瞥看墨玉锦。 他本想给夏舒芊一个痛快的死法,没想到墨玉锦竟横插一手,他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灵力,眼眸划过了一抹凉意,似乎在警告墨玉锦。 众人虽然都看到了这一幕,可是却无人敢开声,一个是名刹江湖的鬼王,一个是未来的大夏君王,两个男子对峙,必然不同于普通的厮杀。 云琉月冷冷的盯着夏子饶看,把他方才的举动看在眼里,而且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轩辕帝望着那嗷嗷大叫,凄惨无比的夏舒芊时,他扬起了手,似乎在做着什么暗示,墨玉锦看到这样的举动手,唇角微微上扬,语气淡漠的轻吐:“轩辕帝,为了一个公主,跟整个大夏的子民做对,你可以好好的考虑清楚,若是爷有这么不争气的妹妹,早就不管她死活了。” 轩辕帝一听,回头看着墨玉锦,脸上泛起了愤怒的红晕,胸口气的起起伏伏,抬起来的那只手,最后重重一挥:“回宫。” 轩辕帝说完,便快步的走出了云王府大门。 从夏舒芊面前经过的时候,夏舒芊突然扑到了轩辕帝身边,抱住了轩辕帝的双腿大哭着说:“皇帝哥哥,不要丢下舒芊,你可以把云王府端掉,你在云王府四周布下的千军万马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这个废物她胆敢对我这个大夏公主下手,你就可以下令杀了整个云王府的人。” “你胡说什么?”轩辕帝听到她的话后,神情一慌,赶忙抬头扫了眼四周的官员跟民众们。 他的确在这场婚礼上动了手脚,但是他没想到夏舒芊会这么笨,自己先动手了。 他本想护着她,但是谁会知道云琉月竟然那么厉害,让他连护她的理由都没有。 “皇帝哥哥,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偷偷在云王府布下了杀手,就是为了在今日端掉云王府,你现在就立刻下令,让那些人杀光云王府的人,杀光他们……” “胡说八道。”轩辕帝赶紧扬手一挥,将夏舒芊给拂开,看了她一眼,便赶紧别开了脸,不敢再多看两眼,然后便大步的走过夏舒芊。 夏舒芊望着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都走了,撕心裂肺的吼道:“皇帝哥哥,不要走,不要走,夏轩辕,你给我回来,你敢说你没有对云王府动杀心,你……你好啊你,你竟然把我丢下,你忘了父皇……” “啊!”走到夏舒芊身旁的夏子饶突然往夏舒芊的胸口重重一踢。 夏舒芊痛苦的嘶叫了一声,便口吐鲜血,到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难受她只求一死。 夏子饶走前还想再给夏舒芊一脚,可是云琉月却弹尖一挥,一枚细小的银针飞向了他的小腿,令他的腿下意识的缩回来,只觉得小腿麻麻痛痛,还有些无力。 身后的公公扶住了夏子饶,寻问夏子饶的情况。 夏子饶却狠狠的推开了身后的公公,动用灵力,将小腿那一枚银针硬生生的逼退了出来。 然后转身,快步的离开了人群。 夏舒芊身子不停的挣扎着,她伸长了手,渴望有人能够出手救救她,可那些民众们听到夏舒芊的行为后,都替云豪笙的“死”打抱不平。 夏舒芊缓缓的翻过身子,目光宛如冤鬼一般的盯着云琉月看:“云琉月,你要是有本事的就杀了我。” 云琉月冷笑,脚步缓缓走前,在夏舒芊的五指上重重的踩了下去,再用力的挪动自己的脚。 夏舒芊痛的再一次痛苦嘶吼:“啊……” “云琉月,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在乎,通常到我手里的人,连鬼都难做。”云琉月缓缓收回了自己的脚,扬手一挥:“来人,把这个杀害云少的凶手抓起来,关压在云家的死牢里去。” 云琉月果断的将夏舒芊命人压起来,于公于私她都不想让夏舒芊就这么死了,她毕竟能从夏舒芊的嘴里得知自己母亲的一点点消息,那些连云戚都不愿意告诉她的信息。 冷霜跟追风快速的走来,将夏舒芊托着走向云家的牢房。 围守在云王府四周的老百姓并没有就此离开,云豪笙的“死”让他们痛惜。 就连云戚都对云琉月今日所做的事情默认,对皇室隐忍已久的那份愤怒也算是爆发而出。 而回到皇宫的夏轩辕一踏入龙延殿便重重的摔桌子摔椅子,甚至砍了数十位跟随他而去的宫女太监。 因为云琉月的做法……让他感到自己皇威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比起夏轩辕的激动、愤怒来,夏子饶却要冷静许多,他就站在大殿里看着夏轩辕发泄自己愤怒的情绪。 直到夏轩辕消停下来,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夏子饶才开口道:“父皇,今日一挫,你可是看清了云王府对皇室的忠心。” “忠心,呵呵。”夏轩辕露出了阴冷的笑容,双手死死的抓住了椅子的扶手,愤怒的吼道:“朕现在都有了撕掉云王府的心。” “可父皇撕不得。”夏子饶双手负背,俊朗的容颜十分的冷静,狭长的眸子散发着一抹杀意:“儿臣现在搞不明白的是,为何鬼王墨玉锦会在那里,会处处维护着云王府。” 难道云王府跟墨玉锦在私下有交会,不然,墨玉锦为何如此护着云王府。 夏子饶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他万万不会把矛头想到云琉月身上。 毕竟云琉月只是一个废物,谁会看到一个废物。 不过,想到废物云琉月,他那只被云琉月扎过针的小腿又痛了起来。 是啊,那个废物什么时候练了那么一手,竟然能用银针来折磨人。 看来他不在这些年,京云城发生了什么事情呐。 夏轩辕现在哪里有空去思考墨玉锦跟云家的事情,他现在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治了云琉月的罪,如何将夏舒芊从云琉月手里救出来。 “云琉月不过是替墨玉锦找到了五百颗毒丹。” 第五十六章 悲痛 “受到了一位名师指点,才得到了鬼王墨玉锦的关注,说到底,那个墨玉锦还不是想知道她背后的高人是谁,才会处处帮护着她。” 夏轩辕眼眸转溜了一番,然后猛地抬头看向夏子饶:“子饶,你既然回来了,那就该好好的跟云琉月培养培养感情。” “培养感情?”夏子饶的双眸危险一眯,让他跟那样无礼又粗暴的女人培养感情,实在有些可笑,云琉月绝对不会是他理想中的太子妃。 夏轩辕看到了他的抵触,立刻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告诉夏轩辕:“听父皇的话,先将那丫头哄好再说,想办法将她背后的高人挖出来,到时候你要怎么处置那丫头,朕都不会阻拦你。” 夏子饶眼底掠过了一抹冰冷的寒意,声音淡漠的轻吐:“儿臣知道了。” …… 云王府的大门快速的被换上了白色的绫绸,大门紧闭。 所有到来的贵客都被云王府的人屏退。 云戚因为云豪笙的“死”而难过着,王府里所有的事情都由云琉月一手操办。 原本挂着大“囍”字的厅子换上了大大的“奠”字。 一副红色的棺材放在了大厅的正中央。 云戚早已被人扶进了房间,云琉月将一切都打理妥当时,便直奔云戚的院子。 只是她去云戚的房间时,并没有看到云戚,护院告诉云琉月,云戚去了祖祠。 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一刻也不敢多停留的就赶往了祖祠,果然在她推开祖祠的门时,就看到云戚双手捧着剑,在云家众先列面前一拜再拜。 她快步的朝云戚走去,跪在了云戚身旁,看向云戚。 此时云戚面容憔悴,额头磕出了伤痕,染上了一大片鲜红的血水。 就算云琉月来到他面前,他都无动于衷。 “爷爷……” “砰!”云戚再一次对着先列磕拜,每一次额头磕碰在地上时,便会发出响亮的声音来。 云轻婉伸手扶他,云戚就磕的更重。 “爷爷。” “砰!” “爷爷,你不要这样子。” “砰!” 云琉月挪了挪膝盖,跪着走到了云戚的面前,在云戚又准备往地面磕头时,她便强势的伸手扶住了云戚的肩膀,阻止他再继续磕拜下去,然后冲着云戚吼道:“爷爷,你冷静一点。” 云戚缓缓抬眸,他头上掉落下了一束头发,面容苍白的盯着云琉月,眼眶里流溢出了收不住的泪水,痛苦的吼说:“你让爷爷我怎么冷静下来,那可是你小叔叔啊,就算他现在变成这样子,别人嫌弃他,觉得他是个废物,可是我不觉得,他是我的儿子,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死了,你知道爷爷的心里有多痛吗,云家到了这里就再也无法延续下去了,十万云麒军在看着我,我若能有所选择,我真想陪着他们一块儿去啊。” 在别人眼里威风八面的云戚,其实内心十分的脆弱,他也一直以为,自己像外界说的那么坚强,就算儿子死了一个又一个,他还是能够抗起整个云王府。 但是现在看来,他并不像外界传说的那样铁血冷面,他也想有一个正常的家庭。 云豪笙的“死”让他备受打击,也让他对皇室失望,对夏轩辕的处理手段寒心。 云琉月握紧了云戚的肩膀,咬了咬牙,不想看到云戚这般失落难过的样子,便将云豪笙的真实情况告知:“爷爷,小叔叔不会死,我向你保证,小叔叔不会死的。” “你……你说什么?”云戚在悲痛中听到云琉月这番话后,头猛地抬起来,双眸带着一抹不敢置信的情绪,脸上挂着满满的疑惑。 云琉月伸手将尾指的那条白线扯拉下来,一枚蓝色的界灵环出现在她的尾指中。 云戚怔怔的盯着她的尾指,眼眸中闪烁着惊讶之色:“这……这是……界灵戒。” 只是界灵师才有的界灵戒,而且,界灵戒是由本体产生,也就是说,界灵戒是不能转让,只有真正的界灵师才能看到这样的戒环。 “这是界灵戒。”云戚再一次重复着方才的话,心中带着一丝丝的惊喜:“你……你怎么会有界灵戒,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似乎从云琉月的手中看到了一丝丝的希望,心中的那一份悲痛情绪慢慢的压了下来,他反握住了云琉月的手,喜出望外的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告诉爷爷。” “不久。”云琉月想了想,便又道:“就在你随皇室去猎兽的时候。” 云戚一听,赶紧抹去眼角的泪水,抓住了她的手指,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手上的界灵环,生怕这只是一个幻觉,生怕自己一眨眼,那界环便会消失。 “这是真的,这是真的,月儿有界环了,我的月儿不是废物。”云戚一边说一边哭,泪水掉落在了云琉月的手背,无法止住心中的喜悦,似乎忘了方才云琉月说的那一句“小叔叔不会死”的话。 云戚抬眸看了看她:“界灵是什么?” 云琉月将小饭团从界灵空间里召唤了出来。 小饭团自空间里飞出来,一道冰蓝色的弧光落在了云琉月的肩膀。 云戚就见一只圆滚滚只有拳头般大小的界灵出现在了她的肩膀上,虽然看起来很小很不中用,除了呆萌可爱看不出别的本事,可是云戚看到小饭团的时候,还是很高兴。 因为这是云琉月的界灵。 无论她的界灵是什么,他都能接受。 云琉月回头对小饭团说:“丫丫,给爷爷看看你的本事。” “丫丫……丫……”小饭团身子一滚,便延着云琉月的胳膊,滚落到了地面,然后化成了一滩柔和的蓝色水源,那水流到了云戚的面前,然后又化为绿色的树藤,藤条缠上了云戚的胳膊,再化为了一根细软的剑,把云戚身上的衣物给划开,最后钻入了云戚的衣物里,从云戚的衣襟内露出了白色长长的毛茸茸触息。 云戚看着这千变万化的小东西,眼睛越瞪越大,这……这分明就是……多变系异灵。 只有多变系异灵才能做到…… 第五十七章 空虚 “丫丫!”小饭团露出了一颗小脑袋,此时,它早已变成了一只秋山狐猫的模样,看起来傻呆萌,惹人极了。 云戚盯着从自己衣襟里露出小脑袋来的小饭团,怔怔的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后,便仰头,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饭团快速的蹿回到了云轻婉的怀里,甩动着自己的尾巴,冲着云琉月叫。 云琉月抬起了手,瞬间便将小饭团收入了界灵空间。 “爷爷,云家有我,小叔叔也不会死,你千万千万不能放弃自己,不能放弃云家,还有十万云麒军。”云琉月语气平静的对云戚说。 云戚听到,重重的点头,把双手放在了云琉月的肩膀上,轻轻的按压着:“你说你不会让你小叔叔死掉,那你小叔叔他……” “交给了我师父了。” “那那……外面的……” “只是一个易容过后的死人。” “那就是说,你小叔叔没有死,他……他现在还好好的。”云戚双手用力的压着云琉月的肩膀,情绪有些激动的问道。 云琉月点点头说:“正好借助此次机会,让小叔叔待在我师父身边,让师父全心全意的替小叔叔治腿。” “好,好。” “那现在爷爷可以好好的休息了吗?”云琉月反问。 云戚听后,脸上挂着收不住的笑容,缓缓起身。 云琉月见此,赶紧伸手扶住了他道:“爷爷,我希望小叔叔没死,我拥有界灵一事不要外传,把你方才的悲痛情绪表现出来。” “你放心,爷爷我还没那么傻。”云戚双手拍了拍云琉月的小手,心中自有着打算。 云琉月扶着云戚走出了祖祠,回到了院子。 云琉月替云戚包扎了额头上的伤,并且,让云威先留在房里好好休息。 云戚现在处于一种假悲痛与真喜悦当中,躺在床上做梦都会笑,只是碍于云府的眼线多,云戚做事很小心翼翼。 在云戚睡过去后,云琉月终于有了自己的空间,她将冷霜跟追风留在了云戚的院子,然后自己回了房间。 香草替她打了一盆洗澡水。 她打算泡一个澡,再到云家的地牢看看。 只是,她才刚刚褪掉衣物,一阵凉风便刮了过来,她猛地回头,就见一个活生生的男子站在她身后,他脸上扬溢着痞气的笑容,目光闪烁着璀璨的华光。 她赶紧扯过了刚刚脱下来的衣物,伸手朝着墨玉锦一拍:“混蛋,谁让你进来的,快滚出去。” “爷也累了一天。” “不会回你窝里去休息吗?”这祸动不动搞偷袭,几次吓坏她小心肝。 墨玉锦凑了过来,唇瓣凑近她,然后问道:“今日看到夏子饶,你印象如何?” 云琉月一脸无语的盯着墨玉锦看,这厮突然搞偷袭就是为了得到她的答案。 “无聊。” 墨玉锦眉头微微上挑:“爷也觉得他很无聊,没劲。” “我是说你。”云琉月指着墨玉锦道。 这家伙真会歪曲事实。 “我!?”墨玉锦抬手指着自己,眉头微微一挑,又道:“爷的确很无聊呀。” “你走开,我要洗澡。”她推他,就似一个孩子一样,有些小任性。 墨玉锦抓住了她的小爪子,便将她重重的往自己怀里一拉:“我也要洗。” “你回你家大浴缸去洗。”找虐,自己家那么宽敞的一个大浴缸不洗,偏偏来跟她挤这一个小木桶,再说那木桶真要挤下两个人,水还不得溢出来。 “太大了,好空虚。”墨玉锦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唇角微微一勾,再一次凑近她:“为了让你了解爷,必须零距离接触接触,才能培养感情。” 云琉月连翻了几个白眼,她现在想揍他。 “好好说话,行不。”云琉月瞪他,然后软着声音道,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她知道这个男人吃软不吃硬,还是顺着他的毛来摸,没准这爷一高兴,就放过她这朵祖国的花朵呢。 “好。”墨玉锦重重点头,然后抱着云琉月身子一旋,眨眼间便落到了那一个木桶里。 木桶里的水“哗啦啦”的流溢下来,将这个地方淹的一片水。 而墨玉锦身上的衣物也不知何时褪掉,水平线正好到他的胸膛,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那八块肌肉的纹理,虽然并不是第一次看,但是云琉月还是忍不住的脸红。 她赶紧回过脸去,没忍住的大骂道:“下流,下流。” 香草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后,赶紧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着急的朝屏风后面走去:“郡主,你怎么了?” “香草,你先别进来。” 香草重重的顿了顿脚步,担心的问:“郡主,你怎么了,里面怎么会有那么多水。” 看着从屏风后面溢流出来的水时,香草更加担心的寻问。 云琉月赶紧回头冲着墨玉锦瞪眼,然后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警告他:“快走。” 墨玉锦耸了耸肩膀,挑挑眉道:“走不了,不过有一个办法。” 他一头栽入了她怀时在,整个身子趴在了她身上,飘在水面上的花瓣把墨玉锦的身子给遮挡住,香草在担心之下,终于走入了屏风后面的那一个小房间来。 云琉月赶紧把双手摊放在了木桶边,瞪着香草就骂:“香草,你看你怎么办事的,让你放水你竟然放那么多,你是打算把本郡主的房间给淹了不成。” 香草盯着那从桶里流溢下来的水,一脸疑惑,之前也是这样放的,也没见那水溢出来,现在怎么回事。 香草赶紧跪下:“郡主,要不奴婢帮你再重新换一桶水吧。” “不用,不用,你先出去,我一会就好,我没叫你你不准进来,听到了没有!”云琉月一听,赶紧抬手挥了挥,就怕那香草真的跑来过,帮她重新换一桶水。 香草缓缓起身,见云琉月并无大碍,便放心的退出了房间。 云琉月怪叫了一声后,便推了推怀里的男人。 “喂,快给我起来。” “哗!”墨玉锦从水里起身,双手压在了木桶边,身子贴在了云琉月的身上,俊美的容颜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第五十八章 受伤 他的唇瓣离她的额头很近很近,也红的似能滴下血水来,方才抱着她的玉体时,他差一点点就把持不住自己。 这丫头看起来明明就很小,他身边并不是没有出色的女子,可就是无法得到他的欢心,而眼前的小丫头,他仅仅只是在那口温泉池旁的大树旁见了她一面,就被她果敢、狠辣的手段给深深的吸引。 她或许并不是他见过的女子中最美的一个,但是,在他眼里,她就是最美的。 云琉月望着那静静看着自己的男子,呼唤不自觉的紧了紧,双手抵压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推了一下,发现根本推不动。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爷真想办了你。”墨玉锦伸手将她勾入了自己怀里,唇瓣附在了她的耳畔,磁性的嗓音响起:“准备好了吗?” “什么?”云琉月不解的问。 墨玉锦耐心的说:“最后一重毒。” 云琉月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好……好了。” 墨玉锦听后,便将她的身子转了过去,双手放在她的肩膀,说:“你的界灵也在不停的替你吞噬掉你体内的毒,但是,给你下毒的人,放了三重剧毒,而最后一重毒也是唯一没有毒发出来,却也是最毒的毒。” 墨玉锦的话虽然有些难以理解,可是作为前世是怪医的云琉月而言,很快就理解了墨玉锦的话。 所谓无有毒发,却是最毒的毒,那便是一旦毒发出来,便是她死去的时候。 她真搞不明白,到底是谁往她身上下如此剧毒,而且还是在她不懂事的幼年期下的。 这时,一股暖流包裹着她的身子。 解第三重毒的时候,云琉月并没有感到多痛苦,甚至觉得自己的身心在慢慢的脱变,一股温暖的清泉之水慢慢的清洗着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她看不见墨玉锦的脸,但是却能感应到墨玉锦往她体内灌输了很多的灵力。 她隐隐感到不安。 “喂,墨玉锦……” “别说话。”墨玉锦开声阻止她开口说话。 又一波的灵力灌输入她的身体,此时她的肌肤溢出了大量的黑色污秽来。 而墨玉锦的灵力也慢慢变少,直到墨玉锦收回了灵力,云琉月才开声问:“你不是说我的界灵拥有治愈系的能力吗,那可以让我的界灵帮助我。” “不行。”墨玉锦双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原本红润的唇瓣变得有些苍白:“你的界灵还很小,无法进行大工程的帮人治疗,上一次替你小叔叔疗伤,已经让它成长缓慢了。” 有这回事? 云琉月听到,双眸猛地一颤,看来那本《界灵录》并不全面。 “不过你放心,只要从现在起,好好培养它,等到它完全恢复之后,它又会恢复正常,何况你的界灵空间里拥有一口灵泉。” 云琉月听后,便要转身,可是墨玉锦却紧紧的扳住了她的身子不让她转过身子来。 “坐着别动。”墨玉锦温柔的说:“知道爷对你的用心吧。” “墨玉锦,你……”他那样的帮助自己,若是她看不见,那她就真的眼瞎了,还是一个没心的女人。 只是有些话,到了云琉月嘴里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出来。 毕竟两世为人,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么缠着,而且,对方还是一代枭雄,无论是实力还是身份都是优质品种。 他每一次盯着她的时候,她就会乱的不能自我。 这种感觉实在是奇怪。 “夏轩辕跟夏子饶不会就这么放过云家,夏轩辕原本是想在夏舒芊婚礼时,给你们云王府下套子,将你们云王府光明正大的端掉,算是夏舒芊救了你们云家的人。”墨玉锦将夏轩辕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云琉月也不是一个笨蛋,这一次她当着夏轩辕的面治了夏舒芊一把,依夏轩辕那样的性格,肯定会想办法反击打压云王府,甚至是除掉云王府。 没关系,想除她,她偏要顽强的活着,还要让云王府活的好好的。 “你要小心点,冷霜跟追风已经是你的了。”墨玉锦的一句话说完后,云琉月便听到背后响起了一道“哗”的水声,等她回头去看时,背后早已无人了。 她站起身,大声的呼唤:“喂,喂,墨玉锦,我还有话要跟你说,该死,就这么走了。” 云琉月从木桶里爬出来时,看到地面上留下了几滴血。 她赶紧蹲下了身子,手轻轻的拂过了地面上的血迹,那血还是热乎的,她没有受伤,而这血……怕是那刚刚离开的墨玉锦留下的。 他……还是受了伤。 因为给她灌输大量的灵力吗? 她心里倒是泛起了一丝丝的愧疚来。 她傻傻的站在了原地,愣了好久才缓过神来,穿上了衣物后便进入了界灵空间。 云豪笙正好坐在了她小木屋的床榻上,气色看起来比之前好了许多。 云琉月走入木屋时,云豪笙便抬头看她,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月儿。” “小叔叔。”云琉月走近他。 她的事情,她事先跟云豪笙说过了,云豪笙的表现跟云戚一样,惊喜、喜悦。 现在看云琉月的时候,云豪笙早已忘了那些年跟她不愉快的时光。 “小叔叔感觉怎么样?”云琉月走近他后,便关心的寻问。 云豪笙摇摇头说:“我没事,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你爷爷,若是他知道……” “你放心吧,我已经把你的事情跟我的事情都跟爷爷说了,爷爷现在睡的很好,外面的事情小叔叔也不需要操心,等到了时机成熟时,我便会让小叔叔离开我的界灵空间。”云琉月道。 云豪笙听后,微微点头,心里感到很颀慰:“现在云家有你,小叔叔就算死去也无憾了。” “我可不想当云家的主子,那得多累,我还想以后靠着小叔叔这棵大树呢。”云琉月替云豪笙号了一下脉,发现一些都恢复正常后,云琉月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云豪笙突然反手握住了云琉月的小手,云琉月微微一怔,不解的看他。 “月儿,小叔叔有些话想跟你说……” 第五十九章 凤玉 云豪笙拉着云琉月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云琉月满脸期待的问:“小叔叔,你说吧,何事?” 云豪笙盯着云琉月看了好一会儿,也沉思了片刻,良久后才道:“月儿,有些话,爷爷不想跟你说,是怕你想多,可是小叔叔觉得,你长大了,有些东西是时候告诉你。” 听到云豪笙这句话,云琉月心中似乎有了一些答案,她静静的看着俊秀无比的云豪笙,无声的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云豪笙从衣襟里拿出了一个青色的凤玉,将凤玉挂在了云琉月的脖子上,云琉月不解,她伸手握住了那块凤玉,玉光滑又冰凉,上面凤凰看起来栩栩如生。 “这个是什么?”云琉月看了看玉后,便抬头问云豪笙。 云豪笙别开了脸,望向了木屋子的门:“这是三嫂还在云家的时候,给我的,也是她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三嫂是一个好人,她救助了无数的老百姓,也替云麒军做了很多贡献,她把自己最好的年华送给了云家,是一个……让男儿都自愧不如的女子。” 说到这时,云豪笙回头,望着云琉月:“你长的倒是有几分像你母亲,小叔叔也希望你能够传承你母亲的医术,现在看到这番情景,也证实了你的的确确遗传了三嫂的所长,月儿,那日在院子里,小叔叔相信,你也听到了我跟你爷爷的谈话。” “没错,你母亲的魂灯并没有灭掉,也代表着她没死,她跟你二伯一起失踪了,两人的魂灯都还亮着,虽然很微弱,但是我坚信他们还活着,这些年,爷爷一直没有放弃寻回他们。” 云琉月终于开口问道:“小叔叔,能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吗,我真的是军营生的,我的母亲跟二伯为什么会一起失踪。” 云豪笙听到了云琉月的问话后,便微微低下头来,脸色也有些涨红,两只手紧紧的攥紧了拳头,每每想起当年那些往事来,云豪笙的心里就痛的无法言语,他久久没有回话,面对云家那些事情来,比他自己失去一身修为还要难以言语。 云琉月站起身,来到了云豪笙面前,蹲下了身子,双手覆叠在云豪笙的双手上,目光坚定的看他:“小叔叔,我是云家的人,云家发生的任何事情,你都应该毫无保留的告诉我,况且失踪的还是我的娘亲,我有义务参与寻找我母亲的责任。” 云豪笙盯着云琉月那双漆黑的眸子,点点头道:“是,你说的没错。” “你娘是在蛇窟生下你,由你二伯接手,在你爷爷赶到军营前,你娘跟你二伯便在爆发的一场战役中一起失踪,你爷爷为了给皇室一个交代,用一个侍婢的尸体当成你娘的尸体运回京云城,慌报你二伯在大爆炸中失踪,众人都猜测,你二伯被炸的死无全尸,回来的时候就给你二伯做了衣冠冢。”云豪笙心情沉重的说。 他永远忘不了,三副棺材依次列排序在云王府大门前的那一幕。 “你们不知道我娘亲为什么会跟二伯一起失踪的吗?”云琉月很疑惑的问。 云豪笙摇摇头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三嫂会跟二伯一起失踪。” “那他们会不会……” “不会。”云豪笙似乎能猜到云琉月想问什么,便立刻斩钉截铁的回她:“你母亲不可能会背叛我三哥的,她很爱他。” 云琉月微微点头,看着云豪笙那一脸坚信的模样,云琉月没有理由不相信自己的母亲。 她从空间出来,已经天黑了,院子里的巡卫来回的巡逻着,云王府上空,始终笼罩上了一层阴郁之气。 不过这样也好,云豪笙以死为名,安置在大厅,云戚一厥不起,她倒要看看夏轩辕下一步想做什么,还有云家一些内贼! 她双手负背,在自己的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动,外头突然传来了“劈劈”的声音,云琉月微微抬头,看向窗户的方向,窗子半开,窗外瞬间拂过了一道黑色的人影,一阵风吹起,将半天的窗户吹的大开,令云琉月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从窗前飞掠而过的人。 云琉月唇角一勾,看来有人是暗耐不住自己了。 门外突然传来追风的声音:“小主,你有没有事?” “放心吧,我好的很。” “还请小主待在房间不要出来,属下去看看。”追风正准备离开,云琉月却开声阻止:“慢着。” 云琉月快步的走到门前,打开了房门,走出了房间道:“你别跟来,我去。” “但是……” “没有但是,记住我的话,我若今夜不能回来,你看好爷爷,看好云王府,一旦有人敢暴动,立刻杀!”云琉月抬手一罢,打断了追见的话。 这令追风很担心她的处境,原本追风就很不看好现在的云王府,若是此时云琉月再出点什么事情,他真不敢想像云王府最后会变成什么。 他的责任是保护云家小郡主,保护云王府。 “我的命令就是你家主子的命令。”云琉月猛地回头,一脸严肃的看着追风。 追风听后,立刻回道:“是。” 她相信,追风的能力,她快步的冲向了黑影离开的方向。 跑出了云王府的后院,那后院正是一片很幽深的竹林,一直往竹林而去,便是一条不归路。 她跑到了竹林后,便见黑影自她头顶上空飞掠而过。 她美眸一眯,眼底掠过了一抹幽凉的冷意,脚步不缓不慢的朝黑影走去,那道黑影的速度很快,她相信,他若是想跑,早就跑的不见踪影了。 她一直往竹林深处走去,越往里面走去,里面的竹林越密,月光的光线也无法再照进她脚下的路,显得这些幽黑恐怖。 直到走到了尽头,她终于看到了那道黑影。 云琉月勾起了唇角道:“把你的面具摘下来吧。” “郡主。”那道黑影回身,倒是很坦然的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云琉月便看到了一张满是刀疤的脸,而那张脸的轮廓却十分的熟悉…… 第六十章 收养 他脸部轮廓分明,但是脸部却布满了刀疤,她曾记得墨玉锦跟她说过,三阴殿的杀手是没有脸的,他们在加入杀手党的时候,必须先毁其脸,才能成为自己杀手。 而那张脸虽然布满了疤痕,但是云琉月依然能够认出他是谁。 他正是云戚的义子云萧然。 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长剑,眼眸充满着杀意,哪里还有往日那一副温润。 云琉月看到云萧然的时候,还是有些意外,意外他竟然是三阴殿的杀手。 “那些一直追杀我的三阴殿杀手就是你暗中派的?还是我的幕后首领派出来杀我的?”云琉月神情镇定的问。 云萧然低下头,盯着自己手中的剑,然后又看了看她道:“不管你怎么想,我只想告诉你,你们云家的人该死,云家的气数已尽,云家最后一个男丁也死了,只要你也死了,云戚很快就会倒下。” “你最终的目的是我爷爷?”云琉月一眼看破了云萧然的心思,云萧然的的确确很不简单,竟然懂得利用她来戳云戚的弱点。 云萧然冷哼了一声:“是你们整个云家,我要整个云王府,你放心,我不会立刻让你死的。” 云萧然说完,便抬起了手,吹了几口口哨,幽林间立刻响起了“沙沙沙”的声音,不一会儿,密林里爬出了一群数量惊人的密密麻麻黑蚁,它们急势汹汹的往云琉月方向爬行而去,很快便将云琉月给包围了起来。 “这些东西会慢慢陪你玩,你会死的尸骨无存,而我,很快会把你爷爷送下来的。”云萧然往后退了几步,手不停的洒下了白色的粉末,引来一群又一群数量惊人的黑蚁。 那些黑蚁都比普通的黑蚁大上两倍,它们充满着致命的毒性,一只黑蚁就足以夺走人的生命,何况是这一大群。 云萧然的脸上划过了一抹阴森的冷笑,然后转身,快速的飞上了森中,留下了一句话:“二夫人根本就不屑替那个死鬼守寡。” 云琉月听到这番话后,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她猜的果然没错,云萧然跟柳氏有一腿,就凭着云萧然这句话可以听出来。 不过,云萧然放这一群黑蚁在这儿,还真是放心。 他真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废物云琉月吗。 云琉月瞥了眼那慢慢爬向自己的黑蚁,她不但没有慌,反而盘腿而坐,在自己的四周撒下了一些粉末。 黑蚁走到那一条粉末界线时,便停留下来,徘徊在外外。 夜很长,云琉月并不急着回云王府。 墨玉锦给她留下了一群出色的精锐兵,她相信追风跟冷霜可以保护云戚的安全。 那么,现在也该让云戚看看他收养的义子云萧然是一个怎样的人。 云萧然将云琉月留在这竹林后,便直奔云王府,这些年,云萧然在云麒军中也有了自己的兄弟,加上三阴殿的杀手团队,他相信自己有能力将云戚杀死。 而机会就是在今夜。 一群黑影以闪电般的速度,将云戚的院子里外包围了起来。 很快,云萧然便落到了院子前,他目光幽凉的盯着亮着灯来的房间,院子只有了了几个兵把守着,云麒军没有特殊情况是不可以进入云王府的,现在云戚身边的左右手不是死就是背叛他,云戚就算想出去叫兵,也需要有人帮忙才是。 云萧然扬手一挥,冷喝了一声道:“分开。” 他身后的一群黑衣人分别向四面八方分开,云萧然则缓缓走向房间,然后重重的踢开了房门。 入眼就见,云戚坐在坐榻上,左右两边站着一男一女护卫,似乎是早已知道有人要来。 云萧然看到云戚的时候,神情微微愣了一下,脚步微顿,但是很快,云萧然便恢复了理智,他的目光划过了一抹幽凉的杀意道:“最后一次叫你义父,那是因为你曾养育过我,但是今晚,谁也阻止不了,我杀你。” 云戚失望的看着他,他知道云家被放了很多眼线,也曾多次怀疑过云萧然,可是,他也希望不是云萧然,但最终失望比希望还大。 云戚端起了茶水,抿了几口,其实细细的去看,云戚端着茶水的手有些微微的抖动,手中的茶具几次差点摔落,他赶紧将茶杯放回桌面,道:“萧然,我果然还是恨我。” “恨!”云萧然说到这一个字的时候,牙咬的很紧,眼眸散发着无法释怀的恨意,那只攥紧了剑的手,也微微抖了一下:“岂止是恨,这些年在云王府隐忍着恨,岂止是用一个恨字能够形容的。” “你的族人企图夺位,皇室下达诛连九族之命令,我念你年幼将你救回王府抚养成人,却没想到你还是恨我!” “后悔吧!”云萧然冷呵了一声。 “我不后悔亲自斩杀你们的族人,因为他们本就该死,本就应该受到那样的惩罚,如果不杀死他们,他们将会出去残害老百姓,云王府历代守护百姓,这是我的职责,但你若问我是不是后悔收养了你,我依然会回答,我不后悔,萧然,我不信你一点也意识不到你们族人犯下的弥天大错。”云戚望着他,目光里闪烁着一抹寄予的光芒,他希望云萧然能够清醒过来,至少现在回头,他还是能做他的云萧然。 云萧然突然哈哈大笑,脸上的笑容十分的狰狞,他冲着云戚厉吼道:“我后悔被你收养,每天要面对你这个杀族仇人,如果你当初像杀死我父母,我的哥哥,我的爷爷奶奶,还有族长跟那些长老们一样的杀死我,我想那会是对我最好的解脱,不管我的族人做错了什么,可我还活着,我就应该为他们做点什么,是你让我变成这样子,你当初就应该也杀了我。” 云萧然在怒吼时,突然揭开了自己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满是疤痕的脸来,就连他的一只眼睛也被自己毁掉了。 追风跟冷霜看到这张脸的时候,纷纷回头互相看了几眼…… 第六十一章 怨念 三阴殿杀手,自毁其容,才配成为那里的杀手,才配拥有驱使杀手团队的权利,所以很多想要兵力的人,便会选择付出自己的脸,来换得一支不错的杀手团手。 虽然冷霜跟追风都不明白云戚当年做了什么,但看云萧然这般愤怒的表情,他们想,应该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云戚沉默。 云萧然并不想浪费时间:“把云麒军的军符交出来,你死了,你的最后一个儿子也死了,就连那个整日吃喝等死的废物也很快就会死掉,到时候你手上的云麒军还不是被夏轩辕充到其它军营的营地去,不如将云麒军的军符交出来,从今往后,我替你管治着那些兵。” “你说什么?”云戚突然从坐榻上跳了下来,原本他只是想在这里等隐藏在云王府的那些暗处眼线,却没想到听到了云琉月不好的消息,现在云琉月可是他的宝贝命根,闪失不得,可以听到云萧然的话后,他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眼眸一瞬间被怒火覆上:“你……你说什么?” “哈哈哈,那个废物,很快会被毒蚁给吞噬掉,你若是早点交出兵符来,我现在还能给你时间去看看你的废物孙女。”云萧然冷酷的大笑了起来,想到云琉月的身子会被黑蚁一点一点慢慢吞噬掉,他的心情就无比的愉悦。 他想像着云琉月痛苦嘶叫的模样,那隐忍的恨,便慢慢的发泄了出来。 云戚身子一恍,往后一倒。 追风见此,赶紧伸手扶住了云戚的身子道:“云王,小郡主不会有事的。” “快……快,你们……你们两个不必管我,去……去把小郡主找回来,无论如何都要找回来。”就算现在云琉月拥有着自己的界灵,可云戚还是担心的不行,甚至不敢想像云琉月现在发生了什么,他着急的推追风,又着急的赶冷霜,希望他们两个还能来得及。 可是他们两个无动于衷,因为云琉月也给他们下了一道命令,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云戚。 “你们在干什么?”云戚冷喝了一声。 追风跟冷霜无言以对。 “我……我自己去看。”看到他们二人都没有理会自己,便快步的往前迈开,云萧然见此,立刻抽出了自己的剑,弹开了一缕缕灵力,眼眸散发着浓浓的杀意,盯着云戚看。 云戚望着这般的云萧然,他冲着云萧然吼:“萧然,你疯了不成,你的族人若是继续活下来,整个京云城的老百姓都会成为白骨,你的族人是罪该万死,你怎么能把你的怒火发泄到月儿身上,她多可怜啊,她跟你一样失去了自己的双亲。” “她活该,你也活该。”云萧然就像一只丧失理智的疯狗,在云戚冲着自己怒吼的时候,也冲着云戚大吼大喝。 云戚双拳攥紧,周身弹飞出了一缕缕浓郁的白色雾气,一把长枪瞬间出现在他手里,他快速的朝云萧然冲去:“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便杀了你。” “啷!”长枪狠狠一刺,缕缕白色的灵力从长枪枪端飞射而出,朝着云萧然的方向狠狠挥去。 云萧然见此,扬剑一挡,长枪与剑重重的碰撞到了一起,发出了刺耳的撞击之声。 外面的杀手也纷纷冲入,追风跟冷霜分别散开,将那些企图涌向云戚的黑衣杀手们挡住。 一瞬间,这个房间传出了拼杀之声。 云王府的巡卫兵陆续的走入了云戚的院子,可是却被另一批杀手给拦截住。 两方进入了一场血战,死伤惨重。 云戚急着离开院子寻找云琉月,可是云萧然却处处挡着自己,他愤怒之余,化掌为刀,往云萧然劈来的剑狠狠挥去。 “啷!”当云戚的手掌与云萧然的剑背成碰之时,云戚快速的反手握住了云萧然的剑,将云萧然狠狠的往房门外一推,两人一起走出了房间。 云戚这才看到外面的情景,云王府的巡卫兵尸体一个一个的层叠而起。 云戚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疼的狠狠揪紧,瞪着云萧然怒吼:“萧然,你真让我失望。” “哈哈哈。”云萧然冷笑:“这还仅仅只是开始。” 云萧然突然松开了双手,丢弃了被云戚拿住的剑,往后连退了几步,然后重重的跺脚,周身立刻弹飞出了浓浓的青色玄气,当玄气将他的身子给包围住时,一只庞然大物赫然出现在云戚的眼前。 云戚脚步退了退,目光惊讶的盯着那黑色的巨兽,那是一只长得极长一只狮子的兽,通体黑色。 追风快步冲向了云戚,冲着冷霜一喝:“带着云王撤离此院,小郡主去了竹林,束束派人去寻找郡主。” 冷霜点了一个头,便抓住了云戚的胳膊,正欲离开的时候,天空中突然降落下了一道倩丽的身影,冷霜跟云戚纷纷抬头看去,就见那倩丽的身影落在了追风的面前。 她穿着一身洁白无暇的衣物,一头黑色的长发飘于身后,背影呈现出了风华绝代这姿。 追风看到云琉月的时候,眼眸微微一闪,惊讶的呼唤:“小主,你没事?” “呵,我怎么可以有事,想害我的人还没死呢,我若就此死去,会死不瞑目的。”云琉月冲着云萧然勾起了冷漠的笑容,而她右手的食指缠绕着一只黑色的巨蚁,巨蚁温驯无比的绕着她的食指走来走去。 她缓缓抬起了自己的手,漆黑的眸子闪过了一抹明亮的光芒道:“云萧然,要不要猜猜你的那些黑蚁现在变成什么了?” 云萧然面对突然出现的云琉月时,亦是惊讶无比,但他的内心更多的是不解。 是啊,云琉月是怎么从那群黑蚁中走出来的。 “猜不出来吧。”云琉月露出了阴恻恻的笑容道:“那么,就让我来猜猜,你在云王府放了多少的杀手吧。” “南院有一百二十个,北院有五十个,这个院子放在三百个,其中有一半是你拉拢去的云麒军,当然,云王府外面也放了不少的兵力,那些兵力是专门用来拦截外出求救的兵。” 第六十二章 一战 “哦,对了,奠堂里还放了五十个兵,是用来以防万一的。”云琉月在从竹林出来的时候,就先在王府走了一圈,并暗中将云萧然放入云王府的杀手数了一遍,虽然她是医术专业,但是却拥有着杀手的敏锐性。 云萧然从来不知道一个废物竟然拥有这般深的城府,而且还是心思缜密。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从他的黑蚁群中逃脱出来了。 他似见鬼一样的盯着云琉月看。 云琉月缓缓走前了几步,然后又接着说下去:“不过很可惜,恐怕那些兵,现在已经变成没用的白骨了。” “你……说什么?”云萧然听到此话后,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了起来,可他还未回过神来,身后便传来了“沙沙沙”的声音,随之,一声声凄惨的厉叫声从背后响起来。 云萧然快速的往后望去,就见那院门外头不知何时涌入了一大群黑压压的黑蚁,它们快速的朝四面八方涌去,将那些杀手们一瞬间覆盖住,仅仅只是几秒的时候,那些被黑蚁缠上的杀手们,就成为了一具白骨,那些黑蚁便另寻食物,缠上另一位杀手。 就这样,那些杀手被黑蚁一个个的吞噬掉。 云萧然慌了,也被这一幕给震惊住了。 他背后的兽灵有些暴躁的拍了拍地板,不时的发出叫吼声来。 云琉月却一脸颀赏的盯着那些白骨,道:“这些黑蚁都很不错,只要一眨眼,就可以杀死一个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兽灵也吞噬掉。” 云琉月支着自己的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云萧然身旁的那只兽灵。 他的兽灵充满着兽性,亦是虎视眈眈的盯着云琉月看。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耐我如何吗?”云萧然龇牙咧齿,冷笑了一声:“你的爷爷心里十分清楚,我是来自于什么族的人,区区黑蚁,根本不算什么。” 云萧然抬手吹了一个口哨,那些原本缠着杀手的黑蚁们突然停止了涌动。 云琉月目光淡漠一扫,瞥见那些黑蚁并没有再按照她的意愿吞噬那些杀手时,她神情并没有慌张。 “冷霜,追风,带着我的爷爷回屋子,无论在外头他们听到了什么,都不能出来。” “小主,让我留下来吧。”冷霜走前,一脸敬意的说。 原本被派来保护废物的冷霜,心里还有些不甘,现在看到云琉月平安的回来,并且还驱动着大量的黑蚁回到了云王府,现在的冷霜跟追风是打心眼里敬她为主。 云琉月抬手一挥:“不,一会我动起真格来,恐怕连你也吃不消。” 她手上尽是毒物,为了不伤及无辜,她不想任何人来插手。 冷霜听后,只好听从命令退下。 很快,冷霜跟追风护着云戚一起退回房间,在追风准备关门的时候,云戚突然伸手一挡,冲着云琉月喊:“月儿,无论你做什么,爷爷都支持你。”就算她杀了云萧然。 云琉月抬手比了一个手划,示意云戚放心。 追风把房门关上。 云萧然冷笑了一番,脚步往后退了退,就算她能从黑蚁群走出来,可是,她总不可能拼得过他的兽灵吧:“废物,你真是找死。” “云萧然,别再这么叫我了。”云琉月缓缓抬起了手,尾指间出现在一抹冰蓝色的界环,那界环的模形清晰的呈现在云萧然的眼眸中。 云萧然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瞳眸狠狠一缩,下意识的惊呼:“这……怎么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特别是在本郡主身上,你会看到许多令你意想不到的……奇迹!”云琉月身影一旋,脚尖一惦,身子弹跳而起,而她的界环里瞬间飞出了一抹冰蓝色的光,那一束光,直冲冲的往云萧然身旁的黑色巨兽奔去。 一瞬间,巨兽发出了暴躁的怒吼之声,云萧然猛地回头,就见巨兽的颈脖之处,多了一条深长的伤痕,血水自伤痕之处源源不断的涌动而出。 云萧然看到这一幕时,猛地回头朝云琉月望去,只见云琉月的头顶上多了一只拳头般大小的蓝色肉球,它拥有着宝蓝色的眼睛,看起来一脸无害。 可正是这一脸无害的物种,让云萧然心惊。 一只长相娇小,却杀伤力极强的小兽,他怎么也不会把它跟可观赏性却毫无战斗力的兽灵联系在一起。 “它……”云萧然刚吐出一个字来,那小饭团便化为了一条青藤,往云萧然再一次袭去。 云萧然终于意识到了那只界灵是才能了。 他重重的冷吐:“多变系界灵是吧,看起来仅仅只是幼生期的界灵。” 他催动了灵力,快速的替自己的兽灵修复脖子的伤痕,让自己的兽灵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进行战斗。 黑色巨兽的脖子得以修复,在云萧然的操控之下,黑色巨兽快速冲往小饭团,而小饭团的青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黑色巨兽给缠住。 巨兽立刻低下头来,企图将青藤给咬断,然而青藤滑如泥鳅一般,在巨兽的嘴咬下去时,快速的撤退,然后化为了白色毛茸茸的触息,束住了巨兽的脖子。 可黑色巨兽并没有理会小饭团,它冲向了云琉月,目光露出了凶残的杀意,张大了兽嘴,然后一跃而起,便扑往云琉月的方向。 云琉月在千钧一发之际退出了百米之远,指尖弹飞出了一枚银针,飞射向黑色巨兽的眼睛。 黑色巨兽立刻闭上了那只被银针所伤的眼,痛苦的嗷嗷大叫了起来,而它脖子上挂着的触息,也在这时用力的拉紧,黑色巨兽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抬起了两只前爪抓挠小饭团的触息。 云萧然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猛地瞪大了双眼吼:“住手。” “你叫我住手我就住手啊,我特么吃错药了才住手。”云琉月脚步一迈,身影快速的一划,眨眼间便来到了云萧然面前,云萧然顾不得自己的兽灵,便在云琉月冲到自己面前来的瞬间,快速拿出了毒镖,朝云琉月一挥…… 第六十三章 吞噬 毒镖快速的破空划开,其速度如闪电一般的快,从云萧然手中飞出的那一瞬间,发出了震耳的嘶鸣之声,往云琉月方向直射而去。 云琉月凌空翻身而起,毒镖自她的胸口擦过,她伸出了手,两指夹住了毒镖的刃口,然后快速的往回一挥,毒镖便往回飞射而去,云萧然看到这一番身后之后,再一次被震惊了。 云琉月这样的废物,不但一次又一次的射过了他的攻击,竟然还学会了反击,而且,身手干脆利索,毫不泥带水。 可是云萧然在愣神之际,那云琉月突然飞掠而过,白色的倩影快速的往云萧然扑过,临近他面前的那一瞬间,她手指掐住了云萧然的手腕,再狠狠一折。 “咔嚓。” “啊……” 云萧然回过神来的时候,云琉月已经将他的手腕给断。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那只巨兽也传出了痛苦的嘶吼之声来:“嗷嗷……” 云萧然看了过去,就见他的兽灵,竟然被云琉月的界灵绿藤死死的缠绕住,兽灵的四肢被捆在了一起,它整个巨大的身子倒在了地上,而它脖子上原本被修复好的伤口竟然重新裂开,伤痕之处的血水流溢的更加汹涌。 它痛苦的抽蓄着自己的身子,身体里不停的释放着白色的灵力。 云萧然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摊开了双手,周身不停的外溢出了大量的灵力,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嘶叫声:“啊……” 云琉月赶紧往后退,因为云萧然体内的灵气实在太过暴戾,令此时的云琉月暂时无法承受住。 而她的小界灵却在不停的释放出绿藤来,原本还能够看到那只黑色巨兽的脑袋跟四肢,而此时,却连它的头部都被绿藤缠得死死的。 从巨兽身上流溢出来的鲜血竟然诡异的消失了,小饭团的绿藤也慢慢的缩回,待小饭团将绿藤统统都收回的时候,原本躺在那儿的巨兽竟然消失了。 云琉月瞳孔狠狠一缩,也被小饭团的所作所为给震惊到了。 小饭团竟然将那只巨大的黑兽给吞噬了。 小饭团欢乐的朝云琉月走来,化为了圆滚滚的小肉球,跳上了云琉月的肩膀,然后用白色的触息缠住了云琉月的脖子蹭了蹭。 云琉月抬手抚摸小饭团的脑袋,小饭团便一个劲的用小脑袋蹭她的手指。 然而就在这时,小饭团突然冲飞了出去。 云琉月猛地回头看向小饭团飞走的方向,就见那云萧然趁着小饭团回到她身边的时候,偷偷翻墙逃离。 小饭团正好看到云萧然逃离,便快速的朝云萧然的方向飞跳而去。 白色的触息缠上了云萧然的另一只胳膊,云萧然回头去看,见小饭团的白色触息缠住自己的时候,便扬起了刀剑往小饭团的触息砍了下去。 云琉月看到这一幕时,担心一喝:“小饭团,小心。” “丫丫!” 小饭团眉头一皱,然后弹开了灵力,快速的往外一拉。 “砰!” 云萧然的胳膊瞬间被小饭团给拉断,整个胳膊飞上了天空,划开了一道弧,然后慢慢的往院落掉去。 云萧然痛苦的大叫了一声后,却并没有从高墙上掉落下来,他在胳膊断开的那一瞬间,抬起了另一只完好的手,扶住了自己的伤口,然后双脚一蹬,立刻从高墙跳落,最后以最快的速度逃离。 小饭团倒是从高墙上重重的掉落,它浑身被鲜血溅染,看起来好不狼狈。 云琉月快步的跑向了小饭团,来到它身边的时候,云琉月蹲下身子将小饭团用双手捧起:“团团,你怎么样?” 小饭团身上都是血,云琉月不敢保证小饭团方才没有被伤到,她仔细的替它检查了一番,小饭团却突然用自己的触息缠绕住了云琉月的胳膊,嘴里发出了异样的声音来:“主……主……银……” 云琉月一怔,盯着小饭团看了好一会儿。 小饭团躺在她的手掌心,再一次轻轻的呼唤:“主……银……” 它的叫唤声很细微,而且发音也不太标准,可是云琉月却依然能够听清楚从小饭团嘴里吐出来的那两个字。 “你……你叫我主人。”云琉月震惊的盯着小饭团看。 小饭团立刻“嘻嘻”的叫了几声,然后脖子一歪,慢慢的缩起了白色的触息,“呼呼”的睡了过去。 云琉月嘴角一抖,晃了晃小饭团后,发现它身上并没有一点伤口时,便放心的将小饭团丢回自己的空间。 打算收拾完现在的残局再好好研究这神奇的小东西。 她转身,冷喝了一声:“云麒军!” 院外,冲入了一排精锐的黑衣云麒军,他们有序的站在了院子前,双手负背,等候着主子的命令。 “把那干背叛云王府的云麒军统统抓起来,削去军章,打入云王府地牢。”云琉月双手负背,目光阴冷的瞪着院落边那站着的一群黑衣人,那些都是出自云麒军的人物啊。 却成为了云萧然的杀人工具。 这帮吃里扒外的东西。 而那些三阴殿杀手,则被云琉月给瞬间歼杀掉。 云戚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望着那出现在云王府的云麒军,他不解的走向了云琉月问:“这……这怎么回事?” “爷爷,事情还没有完,你先回房休息。”云琉月转幽着一枚黑色的石玉,那玉是从云豪笙那儿来的麒麟符,云麒军只要看到了这麒麟符,便可任由持符者支配。 但是这种麒麟符,也并不是谁都能拥有。 那一排云麒军看到云戚的时候,赶紧跪下,纷纷朝云戚敬礼:“叩见云王。” “属下救驾来迟,还请云王降罪。”领头的云麒军道。 云戚罢了罢手,望着那一排的云麒军道:“不,你们做的很好,现在速速将这些人给清理掉,今夜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不要泄露出去。” 云王府已经够乱了,他不希望再出点什么事情。 特别是夏轩辕那边。 “是,属下会立刻封锁整个云王府。”领头云麒军道。 第六十四章 新主 领头的那名云麒军正准备起身,云戚突然走前,牵起了云琉月的手,走到了那名少年的面前。 他才二十五左右,跟云豪笙一样的年纪,也是当年跟随云豪笙一起入伍的士兵。 他看到云戚牵着云琉月的手朝自己走来的时候,池天路赶紧又半跪下去。 云戚赶紧伸手一扶,将池天路扶了起来,那双布满了沧桑的眸子闪烁着一抹明亮的光华,特别是现在,他看到云琉月处事手段跟风格地,云戚终于相信,云琉月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不是鲁莽行为,而是她真的长大了。 池天路不解云戚的举动,低下头,等候着主子的吩咐。 云戚扫了眼云琉月,声音洪亮的说:“天路,云麒军以后,就听郡主的。” 池天路猛地抬头,望着眼前那身子娇小,面容挂着纨绔笑容的小女子,云家并不是没有女子带兵,别说远的,就拿云琉月的母亲来讲,他的母亲便是云家的一个传奇。 可是…… 眼前的小女子真的行吗? 质疑的目光落在了云琉月的面前。 云琉月并没有急着向池天路表现自己有多能,她双手负背,就如同往日那般,完全与方才那行事果断的女子完全相反。 “有什么问题吗?”云戚见池天路不语,声音充满着威严的问。 或许他担心的事情会发生,不过,云戚相信,日久之后,那些让云家骄傲的云麒军,一定会慢慢的接纳云琉月的。 “是。”池天路赶紧抱拳低头,回应云戚。 云戚举起了云琉月的手,她手里正拿着云豪笙的麒麟军符,虽然军符是黑色的,可是在月光下,黑玉却显得异常光亮,院内一干云麒军纷纷跪在了地上,包括池天路。 云戚对着众云麒军道:“从今往后,郡主便会成为云麒军的新主人,而本王,会站在郡主的身后,指引她、教导她,你们做为云麒军带兵首领,无论郡主日后遇到什么困难,要像保护本王样的保护她,包容她的一切,云少……已经去了。” “是!”十余位云麒军异口同声的高呼。 云戚回头望着云琉月,手轻轻的将云琉月的小手攥在了手里道:“月儿,别让爷爷失望。” 云琉月低下头,摊开了手掌,望着放在自己手掌心上的黑色麒麟玉,她轻轻的说:“我……绝不会让云家人失望的。” …… 第二天,云王府便以葬礼从简为名,低调“下葬”了云豪笙。 虽然朝中有不少人想来替云豪笙上香,可是都被云麒军一一挡在外头,当然,这一切都是云琉月一手操办。 就连皇室来人,云麒军都将其挡在外面。 云豪笙的坟墓就在云家先烈旁边,四周遍布着云麒军。 京云城的老百姓有好久好久没看到如此阵势出动的云麒军,他们记得,上一次,他们看到大量云麒军出动的时候,便是云家连续死去三名名将之时。 那时,天下起了蒙蒙细雨,乌云密布,好似整个天都要压下来一般,给这个京云城笼上了一层悲郁的气氛。 就如现在,清晨,细雨绵绵,天空覆上一层阴云,风声吹得竹林“沙沙”声,就似有无数人在哭泣。 云麒军们脸上拢上了一层严肃,他们的眼眸中没有一点点温度,他们身上散发着军人的刚阳气慨。 外围,围着无数前来拜祭的老百姓。 没有人可以踏入云麒军所把守的内围,他们带着祭品,摆在以云麒军为界的外面那一片沼泥。 细碎的雨,将土地浇成了一片软泥,祭拜云豪笙的老百姓们,纷纷湿了自己的身子,两袖双膝尽是黄泥。 云家在民众之心,宛如神! 而云豪笙在年少之时的功障业绩,更成为老百姓心中无法抹去的历史。 他,应该享有的皇恩,却偏偏死于皇族之后的手里。 老百姓们都觉得,云家会做出如此偏激的举动来,是对皇室失望了,是对大夏王朝失望了。 事实上,这也是云琉月给轩辕帝的第一道警告! 因为老百姓们的观围,朝中大臣无人可以踏入云麒军内围,他们只能远远的看着。 这时,竹林深处传来了传呼之声:“太子殿下到。” 老百姓们纷纷转身,望着那刚回大夏王朝的太子夏子饶。 他穿着一身华丽的紫色锦服,腰间绑着一根黑色的虎纹皮带,一头长若流水般的发丝垂于身后,一双冷漠如冰的星眸,犀利的扫过四周。 这城中老百姓将整个竹林的路挡住,外面的大臣们,进也进不去。 夏子饶的到来,令那些老百姓纷纷往左右两侧让道。 现场死一般的安静。 太子到来,云王府的人应该不会拒绝吧。 夏子饶双手负背,踩着宫人们铺好的路,径直的来到了云麒军的面前,声音充满着威慑的一喝:“让开。” 云麒军们面无表情,视夏子饶的命令于空气。 夏子饶眉头一皱,漆黑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眯,一道危险的光自他眼底划转:“云麒军,是想都死在本宫的剑下吗?” 云麒军们依然没有理会夏子饶。 夏子饶身旁的一名男子,快步的走前,拔出了剑,冷冷一喝:“让开!” “啪啪啪!”男子的剑未出鞘,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便响起。 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夏子饶的面前,她头上缠着一条黑色的绫,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蝴蝶结带,穿着十分素,可是她的面容却清丽脱俗。 她就那样出现在了夏子饶的面前,目光充满着嘲讽:“太子殿下,我小叔叔正在举行下葬仪式,如若你想祭拜我小叔叔,你可以跪在外面,相信我小叔叔在天之灵,能够看到皇室的忏悔的诚意。” 夏子饶眉头暴跳了几下,漆黑眸子划过了一抹狠戾的戾色:“云琉月,云家人历代先烈下葬,都以厚葬为优,而云豪笙虽不是死在战场,可他身上有功章,他理应接受厚葬,你们云家的人不应该如此寡薄轻贱了他,你让云王出来见本宫,本宫不想跟你说话。” “哈哈哈!”云琉月仰头大笑,只觉得夏子饶说的话无比的可笑。 第六十五章 蠢人 “你笑什么?”夏子饶满脸厌恶的盯着她看,她的纨绔之名他早有耳闻,甚至他在回朝之时,还特意调查了云琉月这些年的事迹,未回朝的时候,夏子饶心中便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云琉月这种品行的女子,绝对配不上他堂堂一国太子。 云琉月弯了弯眸子,笑声慢慢的变得幽凉,甚至隐忍着一股悲伤:“夏子饶,我的爷爷不会出来见你,也不会出来见皇室中的任何一个人,今日我小叔叔会走到这一步,都是你的姑姑夏舒芊所为,你们皇室可真够不要脸,把我的小叔叔弄死了再给他赏一颗糖,你以为你手上的那一颗糖,我小叔叔还能再吃到,今日无论是谁到我小叔叔坟前,到我这里只有一个字!” “滚!”云琉月突然怒声一吼。 夏子饶被她那一吼声给震的身子微微一晃。 她到底哪来的胆子跟他对抗。 “云琉月,你如此抵抗本宫,对你有什么好处?” 云琉月倪了他一眼,冷笑着看他。 夏子饶被她眼神弄的心里冒起了一串串的小火苗,他双手慢慢的攥紧,素来定力很好的他,在这个纨绔郡主面前,竟然被弄的心情烦躁:“本宫此次到来,是奉圣旨而来,难道你也要抗旨不成。” “圣旨?”云琉月朝他缓缓走来:“在哪里?” “无痕,圣旨拿来。”夏子饶抬起了手,身后的贴身护卫便将一卷圣旨放到了他手掌,夏子饶正准备摊开圣旨时,云琉月突然抽出了面前云麒军士兵腰间的剑,将夏子饶双手摊开的那一卷圣旨切成了两半。 看到这一幕的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可是圣旨。 云琉月竟然将圣旨给砍成了两半。 夏子饶看到手上的圣旨变成两截时,双眼瞪的很大,额头上的青筋突然暴起,凸起的部分不停的蠕动着,脸色异常骇人。 “圣旨在哪?”云琉月将剑重新插回了剑鞘,眼眉微微一挑,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意,满目流光尽放冰冷的寒意。 圣旨在哪? 呵! 原来她云家的人下葬一个死人还得顺应天命! 凭什么? 云家的人替皇室卖命,多少忠烈不是死在战场。 可皇室做了什么? 死了便以厚葬去安抚民心,安慰云家的人。 现在他们无法再操控云家人,便要拿圣旨来逼一个死去的人。 传出去,这不得被天下人耻笑。 “你就不怕皇上诛连云家九族。”夏子饶咬了咬牙,深沉的眸子与云琉月对视。 云琉月缓缓走前,走到了离夏子饶很近很近的位置,然后停留下来,目光亦是冰冷的与夏子饶对视,风轻云淡的说:“没所谓了,云家最后一个希望破灭了,我、爷爷,整个云麒军,云家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没所谓了,就算皇上要下诛连九族的圣旨,或许,这对于我,和爷爷,还有整个云麒军,都是一种解脱。” 云琉月的声音很轻很淡,可是却很响亮…… 而这时,一直跪着的老百姓们纷纷站起身来,他们目光幽凉的盯着夏子饶看。 无痕看到后面的情景时,赶紧走前,在夏子饶耳畔轻声的说:“太子殿下,现在……不利于我们继续待下去。” 夏子饶猛地回头,这才发现,那原本跪在地上的老百姓们不知何时站起身来,他们手里有人拿着石头,有人拿着一把祭拜的刀子,还有人手里拿着尖尖的长竹,蠢蠢欲动。 领头的新总管看到这一幕时,赶紧抬手一喝:“你们想干什么,造反呐。” 云琉月面无表情的对着夏子饶,她正是看好了这些老百姓在此,夏子饶若有点脑子,都不会去轻易惹这些老百姓。 水能载舟,易能覆舟。 他作为未来国君,若是在还未继位之前,便闹得民心大失,这对于他一点都不利。 这个时候,就算皇室想除掉云王府,可也得掂量掂量着民心! 夏子饶暗暗攥紧了拳头,隐忍了许久,也不知多久过去,他才得重重的吐出了这一句话来:“云琉月,你给本宫记住你今日所为。” 他狠狠挥袖,转身,快步的走出了竹林。 云琉月盯着夏子饶离去的身影,眼底释过了一抹幽凉的冷光,随后转身,快速的回到了坟前。 云琉烟不时的回头看她,对她方才所作所为看了眼里,可是她隐忍着不出声,就看着云琉月那个废物将太子殿下惹怒了,她才有机会上位。 虽然她很想上去跟夏子饶打招呼,可是,柳氏在夏子饶回朝之前已经千万吩咐过她,要端庄、要矜持、要娴熟,做一个文静又大方得体的千金小姐。 云戚今日没到场,说是抱病在场,无法起身。 云琉烟在云琉月面前,也没有什么约束。 下葬,祭墓,一直延续到下午。 云琉月留下了一部分的云麒军守墓,另一部分的云麒军,则跟她一起返回。 回来的路上,云琉烟刻意走到云琉月身旁,用手肘重重的撞了云琉月一下。 云琉月眉头一皱,回头看着她,眼眸露出了一抹不解之意。 云琉烟却带着一脸的冷笑道:“妹妹,你该不会忘了,你还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吧,你那样对待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会怎么想自己的未婚妻?” “不记得有这回事?”云琉月听到此话后,心里也算明白云琉烟的目的了。 云琉烟一听,脸上的笑容更大:“现在你知道了,你就不怕太子殿下休了你?” “他未娶我,我未嫁他,何来休,姐姐如此关心我与太子之事,到底是关心还心存不轨。”云琉月直戳她的那点小心思。 的确,夏子饶可以称得上是不错的男子,年纪轻轻已经是丹宗最有名的入门弟子,实力更是不可深测,容颜俊朗,身份尊优,更是未来的国君,母仪天下谁不想? 从云琉烟的眼里她就看到了“我要做皇后”的字眼。 云琉烟眉头微微一拧,横眉竖眼的瞪了她一眼:“太子殿下不会喜欢你这样的蠢人。” “哈哈哈,对,我是蠢人。” 第六十六章 血玉 云琉月说完,便快步的走着,懒得跟云琉烟继续说下去。 再跟她玩下去,她感觉自己的智商也会被拉低的。 她所带领出来的云麒军并没有被云琉月召回云麒军的军营里去,那一万云麒军被布在了云王府的各个院落。 云王府内一瞬间覆上了一重令人紧张的压迫感。 毕竟像这样的军队已经好久没有被安排到云王府来了,那些做事的丫鬟跟仆人们都显得小心翼翼。 云琉月回到云王府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去云戚那儿看看。 跟云戚小聊了几句便离开。 她并没有将今早发生的事情告诉云戚,一来不想让云戚操心,二来,她觉得云戚对皇室太过仁慈了! 现在,大局由她掌探,她不愿意的,谁都别想强迫她做。 她从云戚的院子轻轻的迈出来,就见冷霜跟追风各守在院子的左右两边。 她抬头,下意识看向冷霜。 想起昨天晚上滴落在她房间的那一滴血,她眉头不由皱起,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冷霜问道:“你家主子……” 问到这时,云琉月又将话收了回去。 罢了,冷霜跟追风这些日子一直跟随着她,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墨玉锦现在什么情况。 冷霜盯着云琉月看,等着云琉月继续说下去,可是云琉月却转身走出了院子。 冷霜回头瞥了瞥追风,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却会意的沉默下来。 …… 云琉月回到自己的房间,便进入了空间。 小饭团不在灵泉,倒是在她准备进入木屋的时候,听到了云豪笙充满着磁性的嗓音和小饭团的对话。 “丫丫丫。” “不对,是云、琉、月,是你的主人。” “丫丫丫……主……银……” “云!” “银!” “云!” “鱼!” 云琉月听到这样的对话后,“扑哧”的笑了出来。 很明显,那云豪笙是在教小饭团说话,只是小饭团就像一个刚学说话的孩子,一个字要很费劲的才能说出来,而且还说的很不标准。 “鱼……柳……鱼柳……主银……主银!丫丫丫……” 云琉月走入木屋,就见小饭团蹲在了云豪笙的大腿上,目光灼灼的盯着云豪笙手,嘴里发出了不标准的字眼来。 当小饭团看到木屋门前站着的云琉月时,小饭团欢乐的朝云琉月奔跑而去,用自己白色的触息缠绕住云琉月的脖子,再用小脑袋轻轻蹭了蹭。 “小叔叔。”云琉月抬起了手,抚摸小饭团的脑袋,然后朝着云豪笙的方向走去。 云豪笙点了一个头:“你的界灵,成长的很快。” “成长的很快?”她记得,墨玉锦说过,她的界灵现在成长的很慢,可是云豪笙却说她的界灵成长的很快。 这……莫非是它昨夜吸收了云萧然的巨兽,导致小饭团成长加速。 “是,之前看它的时候,还处于迟钝期,并没有成长迹象,这才一会的功夫,你的界灵已经可以进入说话期了,你是不是对它做了什么?”云萧然问。 云琉月走到他面前,小饭团立刻从她的肩膀上跳落,用白色的触息缠住她的胳膊,自顾自的说话,而发出来的音却严重的不标准。 云琉月好笑的盯着小饭团看,将昨夜发生的事情跟云豪笙说了一遍。 云豪笙听后,眉头不由狠狠一拧:“那萧然就这样逃了,恐怕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一定还会回来报仇,我能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云琉月轻轻的挠了挠小饭团的脑袋,小饭团一脸惬意的蹲在她身旁,眯起了双眼开始打盹。 云豪笙顺着她的手望去,盯着小饭团说:“你现在有界灵护身,自然是好,它也聪明伶俐,可你也看到了,萧然他能将被大陆人誉为最忠烈的云麒军都骗到自己的杀手团下来替他效命,便可看出此人很有手段,他既是三阴殿的杀手,那你往后要面对的恐怕不单单只是云萧然这个人,他此时怕是就在三阴殿内,三阴殿势力遍布天下,怕就怕在冷萧然会在三阴殿里做出什么威胁到云王府的事情来。” “冷?”云琉月轻轻的念出这一个字来。 是啊,萧然并不姓云。 若不是云豪笙提起来,云家的人都快忘了,萧然只是云戚从外面收养的义子,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冷氏家族。 “冷家该死,冷萧然……也该死,月儿,杀了他,永绝后患吧。”云豪笙抬起了手,摸了摸云琉月的脑袋说。 云琉月重重点头说:“放心,冷萧然嘛,我自会将他从三阴殿引出来的。” 她与云豪笙聊了一会儿后,便带着小饭团走出了木屋,小饭团跳回到了灵泉,不停的拍打着白色地触息,欢快的游来游去。 嘴里不停的喊着云琉月:“主银、主银、主银……” 而这时,水中游动着的小饭团突然飞跳而起,它扬起了触息,重重的打在了云琉月的脖子上,云琉月脖子上戴着的血色月牙玉顿时从她的身上掉落下来。 月牙玉重重的磕在了石头上,发出了清脆的“叮咚”之声。 云琉月先是摸了摸自己空空荡荡的脖子,随后望向掉落在地面上的月牙玉,发现月牙玉被小饭团弄下来后,她赶紧弯下,准备将月牙术拾起的时候,却发现月牙玉摔出了一条细细长长的裂缝。 那个裂缝是之前没有的,可以说,墨玉锦交给她的月牙玉光滑无痕,上面的色泽也十分艳丽。 而此时,她竟从那条裂缝中看到了从月牙玉里浸出来的鲜血,原本剔透无暇的月牙玉竟然慢慢的变成了黑色,而那条裂缝还在不停的流血。 云琉月的心狠狠的悸动了一下,一股诡异的痛楚从心中蔓延开来。 她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不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触感。 她的手指捂住了那枚月牙玉上的裂缝,这时,她便感觉到,自己的大拇指似被刀子狠狠的划了一下,令她下意识的将大拇指从月牙玉上拿开。 此时就见,按过月牙玉裂缝的那只大拇指,竟然多了一条跟月牙玉一样的裂口…… 第六十七章 紧张 云琉月盯着那条裂口看,心中荡开了一抹不解,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这时,她将自己大拇指重新按压到那一块裂缝上。 只见那原本慢慢变成漆黑的玉,竟然在吞噬她的血液时,恢复原来的红润剔透。 她惊讶的盯着手中的玉。 可是那小饭团却突然扑了过来,将她手中的月牙玉狠狠卷走。 然后跳回到了灵泉里。 云琉月快步的朝小饭团奔去,然后冲着小饭团厉喝:“小饭团,快拿回来?” “主银……主银,坏银……”小饭团从灵泉里露出了一只小脑袋来,然后对云琉月轻轻的说,说完后,小饭团便又再一次沉入了灵泉里,白色的触息,在水面上漂浮着。 云琉月见小饭团不理会自己,便撸起了衣袖,跳入了那灵泉里。 灵泉的池水朝她涌动而来,将她娇小的身子包裹在内。 而云豪笙听到外面的争执声跟落水声时,赶紧自己推动着轮椅从木屋子出来。 他看到云琉月在灵泉里追赶小饭团的时候,不解的问:“月儿,你在灵泉里做什么?” “它抢我东西。”云琉月愤怒一喝,突然便往小饭团扑了过去,一手揪住了小饭团的触息,便将它从灵泉底下拉拽了起来。 小饭团在半空中荡来荡去,而另一根白色触息紧紧的卷着那枚月牙玉。 云豪笙一下子看到了小饭团手里的那一块玉,那枚玉散发着红色的煞光,异常的刺眼,只是云豪笙看到那一枚玉时,瞳眸狠狠一缩,面色苍白的问:“月儿,那个东西,你是从哪儿来的?” 听到了云豪笙的问话后,云琉月怔怔的回头对云豪笙说:“捡的。” “捡的?”云豪笙又推动了几下轮椅子,摊开了手,那小饭团便将那红色的月牙玉抛给了云豪笙,然后对云豪笙“丫丫”的叫,似乎在叫云豪笙将那枚月牙玉给丢掉。 云豪笙将那玉放在了手心,眉头深深一锁,又问:“这玉,你是从哪儿捡来?” “我……就是,去找师父的时候,在路上捡的。”她当然不会说这玉是墨玉锦送给自己的,只是……小叔叔看到那玉的时候,脸色十分怪异,那玉有什么问题吗? 云琉月不解的问:“小叔叔,有什么问题吗?” “这玉,尽快将它送回你原来捡到的那个地方,切莫再留在身边。”云豪笙看她。 云琉月从灵泉里爬上来,然后回头恶狠狠的瞪了眼小饭团,小饭团却冲着她轻轻的呼唤了一声:“主银,坏……坏坏……” 云琉月拍了拍身上的衣物,懒得跟小饭团多说,只知道,她现在对那玉十分的有兴趣。 而云豪笙的表情,更是让她兴趣大增。 “小叔叔,为何要将这玉送回去,我觉得这玉瞒漂亮的。” “月儿!”云豪笙冷喝了一声:“你若是为了你自己好,便将这玉送掉,哪怕是扔掉都可以,就是不要再戴在自己的身边,否则……” “否则会怎么样?”云琉月走到了云豪笙面有,将那块月牙玉拾过来,左右上下的又仔细的瞧了几遍,除了方才吞噬她血之外,这玉跟普通的血玉要剔透些,只是那小叔叔如此紧张是为什么? “遗失人性,吞噬人心,小叔叔不会害你,路上的东西,不要轻易的捡回来,天地间,阴煞之物极多,天材地宝也极多,但也要分辨得清,是好是坏!”云豪笙耐心的解释:“这玉虽也是宝物,却并不是你能够震煞得住,一旦无法将它震住,你……很有可能会失去人性。” “仅仅只是这些?”若仅仅只是这些,那他为何如此紧张,直接让他扔掉便可。 云琉月问到这话时,云豪笙刻意的别开了脸,双手暗暗攥紧了椅子的扶手,然后轻轻的“嗯”了一声。 随后云豪笙转身轮椅,背对着云琉月道:“总之,不要戴在身边。” 云豪笙回到了木屋。 云琉月也在木屋里停留了几日,她种植的那一角药材已经成熟了,她将那些药草挑出来,替云豪笙炼制新的解毒之物。 这些日子,云豪笙也见识到了云琉月的炼丹技术,对此,他钦佩不已。 小饭团这些日子不是留在灵泉里静养,便是围绕着云琉月跟云豪笙,它大多跟随在云豪笙身边,因为云豪笙可以教它说话。 一炉的丹药已经在五天后出炉了,云琉月从炉子里拿出了一枚丹药,递给云豪笙道:“小叔叔,这是我特意替你炼的解毒丹药,你之前的丹药已经服用的差不多了,从今日起便开始服用新的丹药吧,你的腿,有没有别的感觉。” 云豪笙低头扫了扫自己的腿,然后用手揉了揉,点头说:“腿倒是没什么,但是,却比以往有些知觉了,你说的对,那几年,慕长空根本就无心替我医治。” “没事,我师父说,小叔叔身上的毒已经震住了,再服用两到三个月,你身上的毒便可以完全清理掉。”云琉月双手负背儿道。 云豪笙听后,拿过了丹药,嗅了嗅又问:“这炼丹之术,也是你师父教导你的?”tqr1 云琉月重重点头:“对。” “月儿真是聪明伶俐,日后一定能够成为名震天下的名医。”事实上,在过不久的将来,云琉月的确用自己的一身医术,撩起了五国烽火! 云琉月勾起了唇角笑了笑,只有她自己心底清楚,她根本没有什么师父。 “小叔叔要切记,这药每日饭后服用两粒,每餐都要服用,我在这里待了也有几日,该出去看看爷爷。”云琉月道。 “好,替我好好照顾爷爷。”云豪笙点点头。 云琉月快速的走出了木屋,离开了空间。 不过,在云琉月离开空间的那一刹那,小饭团也跟着她一起离开,化为了秋山狐猫的模样,安安静静的待在云琉月的怀里。 她从空间走出来时,刚好是晴朗的清晨。 打开房门,就见香草一脸焦急。 她道:“香草,你在这里干什么?” 第六十八章 点火 “郡主,你可算出来了,奴婢在房外等了你很久,叫了你好几次你都没应奴婢。”香草看到云琉月终于从里面走出来,便走前了几步,焦虑不安的说。 往常云琉月便是如此,所以,若是云琉月没有回应香草,香草是不敢轻易的乱闯她的房间,不然,会被云琉月惩罚。 云琉月见她那一脸着急,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微微仰头问:“香草,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是不是爷爷那儿出了什么事?” “不是,不是,云王那儿倒是没什么,这几日,云王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倒是没有出来,是……是那……” “是什么?”云琉月横眉一瞪:“有话好好说,别婆婆妈妈的。” “是太子殿下。” “太子!”一听到太子殿下四个字,云琉月这美好的心情就不太好了:“那看起来像种马的男人干了什么?” 香草见她一脸毫无紧张的样子,便替她着急,在情急之下,香草冒着被惩罚的风险,走过去,拉住了云琉月的胳膊道:“郡主,你赶紧去云王府的赏花园看看吧,那二小姐也不知犯什么事,竟然让菁儿将太子引到赏花园,太子看到二小姐后,魂都被勾走了一般,走入那花园后便再没出来。” “唉呀!那是大好事啊。”云琉月双手一拍,脸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容道。 香草看到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又皱起了苦瓜脸来:“郡主,你……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云琉月回头冲着香草眨了眨:“本郡主应该明白什么?” “那是……那是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啊,太子殿下来云王府肯定是来看你跟云王,这会儿跑到赏花园跟二小姐……这……这叫什么事。”香草不但替云琉月着急,还对云琉月的表情感到很抓狂,她抓住云琉月的胳膊道:“郡主,你快去赏花园看看,太子殿下现在一定还在那里,你可是未来的太子妃,怎可让二小姐跟太子殿下乱来,那往后二小姐岂不是要爬到你头上来。” 云琉月抓挠了几下自己的脑袋,回头冲着香草一喝:“放手。” 香草见云琉月动怒,赶紧松开了手,“扑通”一声便跪到了云琉月面前,低下头,等候着云琉月处罚。 可是云琉月却久久没有开声。 香草只觉得奇怪,便缓缓抬头。 就见这院子哪还有云琉月啊! 她倏地一下子站起身来,一边跑出了院子一边呼喊:“郡主,郡主……” …… 云琉月摆脱了香草后,便快速的朝云戚的院子奔去。 云王府依然系着白绫黑绸,士兵们的腰间都绑着一根黑色的绸带。 她到云戚的院子时,云戚正好准备从院子走出来。 “爷爷!” “月儿,你怎么还在这?”云戚大步的朝云琉月走去。 “我是来看爷爷的。”云琉月也朝云戚走去,由上至下的打量了番云戚,虽然云戚精瘦了很多,可是云戚已经没有前几日时那般的憔悴了,但是,他眼眶有些淡淡的泛黑:“爷爷,这些日子可有去过何处?” “去何处?”云戚想了想,然后摇摇头说:“没有啊,爷爷我一直待在这院子里,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太子殿下到云王府来进香,这帮混蛋也真是,太子殿下已经灰了半个时辰,竟无人到来通知我一声。” “哦。”云琉月轻轻哦了一声,并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回头看了眼冷霜跟追风。tqr1 在云戚走出百米之远的时候,云琉月刻意放慢的步子问:“爷爷最近有接触什么人吗?” “没有啊小主。”冷霜回道。 追风不解的问:“有什么问题吗?” 云琉月听后,双手负在身后,脚步缓慢的朝前厅走去,只是这一路上她的脑子却没闲下去。 云戚眼眶发黑,瞳眸微微有些发散,看起来有些不太正常,这是怎么回事? 云琉月不放心回头又问了一遍:“你们这几天都有寸步不离的跟着云王吗?” “是!”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云琉月微微点了几下头,便转身快步的追上云戚。 他们来到前厅的时候,就见夏子饶身穿着一袭华贵的紫色华衣,那腰间系着白云纹腰戴,背影颀长,气质尊贵。 他站在厅子的牌位前,双手拿香,对着牌位微微弯腰,然后将香递给了一旁的婢女。 云戚看到夏子饶时,脚步走的更快,当来到夏子饶面前时,云戚拱手欲作揖时,夏子饶却突然伸手一扶:“云王,你与我皇爷爷同起同坐,无需对本宫行如此大礼。” “不知太子殿下到府上来,还望恕罪。”虽然话是如此说,云戚还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夏子饶唇角微微勾起,俊朗的面孔露出了暗讽之意,想起五日前那一幕,夏子饶心中的怒火就再一次蹿起,但是,夏轩辕让他忍,他便得忍! 所以,当夏子饶回宫跟夏轩辕提起此事时,夏轩辕告诉他,忍了! “云少下葬时,本宫无缘祭拜云少,说来是本宫这个做太子的人失了身份跟礼仪。”夏子饶在说此话时,还不忘了回头扫看站在云戚身后的云琉月一眼,他的眼眸中带着一丝丝的警告之意,又似乎透露着一股威胁。 而这时,站在一旁的云琉烟突然走前了一步,她先是对着太子夏子饶福了福身,便温婉有礼的说:“殿下,这并不是你的错,是妹妹派了几万云麒军将满朝文武百官,和太子殿下您给挡在了外面,不让您进香祭拜。” “什么?”云戚听的云里雾里,什么几万云麒军?什么叫几万云麒军将满朝文武百官和太子殿下挡在外面。 他猛地回头看向云琉月。 云琉月却微微仰头,眼睛瞥向了别处,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云琉烟看云戚那难看的脸色时,便又继续煽风点火:“爷爷,这也不能怪妹妹,妹妹第一次面对那样的场面,自然有些难以把持大局,好在太子殿下体恤云王府,并没有怪罪妹妹之错。” 第六十九章 续弦 夏子饶沉静的微微勾起了唇角,似笑非笑的瞥了眼身旁的女子,今日云琉烟穿的很素,一身白色的长裙,素面朝天,天生丽质。 云琉月见夏子饶那怪异的眼神时,不由的也扫了眼云琉烟。 云琉烟不发疯发狂,就这样静静的站着的时候,还真有大家闺秀之范,长相也是芸芸女子中,呈上上等的,而且,柳氏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美人胚子,而她们云家出来的男儿,亦是俊朗无比,生下来的后辈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这会儿看到夏子饶的眼神,云琉月心中也是有了几分明了。 云琉烟,你可真行,小叔叔尸骨未寒,便跑去勾搭妹妹的未婚夫。 “月儿,这是怎么回事?”那头,云戚察觉到不对劲,便对着云琉月低喝了一声。 云琉月神情淡定扫了眼夏子饶,秀丽的眉头轻轻微上一挑:“谁说我不让满朝文武百官跟太子殿下进香,满城老百姓都带着祭品在外头祭拜小叔叔,他们若真有诚心,大可带上供品,摆在外头送小叔叔最后一程呐。” 你若真有诚意,谁拦得住你祭拜。 就像那些老百姓一样,不也一样可以祭拜。 云琉烟一听,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抬头看了看夏子饶,眼底划过了一抹冷意,紧接着又回道:“妹妹,那些人怎么能跟太子殿下比较,太子殿下尊贵之屈,岂能跟那些人混在一块,何况,那日那些刁民竟敢手拿武器,围攻太子殿下。” “那些人?哪些人?姐姐莫要忘了,我云王府十万云麒军就是为了守护你口中的那些人而存在的,护家护国护百姓,没有百姓何来家国,难道太子殿下做了太子,就不是人,所以不能跟那些老百姓跪在一起祭拜小叔叔,哦,还有一件事情我必须替老百姓们澄清,那些老百姓并没有你所说的围攻太子殿下之举吧。”云琉月振振有词的说。tqr1 夏子饶听后,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现在的云琉月在他眼里,粗俗、野蛮、毫无大家闺秀的形象可言,更没有郡主身上应该有的气质,他越是看云琉月越是不顺眼。 他狠狠的摆了摆手,低哼了一声:“那日之事,就此过了吧,本宫并不是一个心胸狭窄之人,况且那日云王不在,本宫能够原谅你的无知。” “谢谢太子殿下的体谅,往后我云琉月若再做出什么无知的事情来,还请太子殿下用你那颗宽宏大量的心胸包容我。”云琉月伶牙俐齿的说。 云戚回头瞪她,虽然那天在云王府发生了那样大的事情,他也是有意让云琉月那样闹,但是,现在事情算是过去了,他云王府总不能处处跟皇室对着干。 云琉月却不是那样想,她有自己的想法,皇室是迟早要对云王府动手的,而云琉月可不想等皇室一切都准备好了再对云王府下手。 她必须……要想办法先下手! 所谓先下手为强! 现在的问题是……谁来当皇上。 夏子饶别开了脸,并不想跟云琉月多言,他拂袖一挥,面对着云戚道:“云王,你近日来可是憔悴了很多,我父皇知道此次的事情是皇室的疏忽,特意派我到云王府向你问好,另外,我父皇希望你能尽快振作起来,再续弦延续云家香火。” “续……续弦?”云戚猛地回头看向夏子饶,被夏子饶的这句话给吓到了,续弦,怎么可能,自打他的正妻一死,云戚再没娶过妻,云家也很少人纳妾。 柳氏也是靠着手段爬上了云家二公子的床,不然,云家二公子哪里有妾。 云戚可从未想过续弦一事。 “是,父皇说,等过一段时间,便替你挑选了富贵权势人家续弦,娶了新王妃,再替云王府开支散叶,云王也不会再沉浸于悲伤中。”夏子饶将夏轩辕的话带给了云戚。 可是云琉月却走到了云戚面前,手抱住了云戚的胳膊,微微仰头道:“云家还有香火在,我爷爷不需要续弦。” 云戚点点头,很认同云琉月的话:“皇上的心意臣心领了,只是,臣真是无心再续弦,云家日后还有月儿跟烟儿在。” 云琉烟回头看了云戚一眼,她可不想替他打理云家的事情,她想做她的太子妃,她想跳出云家这个圈子。 不过她并没有发言。 她现在只要做好柳氏吩咐她的任务便行。 这时,夏子饶却轻哧了一声,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意道:“你是说让她来打理云家的事情?云王,你忘了,琉月迟早要嫁为人妇,到时候如何打理云家,倒不如自己再生几个,云王还少壮之年,相信定能再培养出像云家几位公子那样出色的将才。” “谁说我要嫁为人妇,我愿将我此生奉献给云家。”云琉月一听,眉头微微一皱,插起了腰杆认认真真的说。 云琉烟听到她的话后,心中大喜,认为云琉月当着太子殿下的面说出这句话来,简直就是没大脑。 你就放弃你的太子妃,去面对云家一群男人吧。 “月儿,你在胡闹什么,此事是爷爷的事情,岂能赔上你一生幸福,快闭上你的嘴巴。”云戚心一惊,被云琉月的这句话给吓到了。 “爷爷,我没有胡说,我是认真的。”云琉月伸手将头上的发簪取出,然后狠狠一折,木簪顿时“劈”一声断开,云琉月将手中的断木簪丢到了地面,声音充满着威慑力的说:“我宁为云家碎,也不做他人妇。” “你……你胡闹。”云戚大喝一声,她就算日后不嫁给夏子饶,也要找个好人家嫁了,怎可为了云家而孤独终老,若是那样,他岂能心安。 “好,好一个宁为云家碎,不做他人妇,云琉月,你知道你这句话代表你要放弃什么吗?”夏子饶目光冷冷的盯着地面上的那两根断开的木簪子,语气幽凉的问。 云琉月轻轻一呵,走到了夏子饶面前,微微仰头看他:“太子妃,甚至是未来皇后之位!” “你真当甘愿成为本宫膝下臣子,也不愿做本宫的妃?” 第七十章 不配 夏子饶目光深沉的望着眼前的女子,他双手负在身后,眉毛微微往上挑,语气薄凉的问。 云琉月又哧笑了一声:“从未想过。” “好,好一个从未想过,可是由不得你想不想,本宫与你的婚约是我父皇订下,本宫娶定你了。”夏子饶的声音重重的落下。 而一直默默站在他身侧旁的女子突然脚一拐,身子往前一倾,声音低呼了一声:“唉呀。” 夏子饶瞥见一旁的身影朝自己这边倾来时,手下意识的伸手,将那女子揽扶住。 云琉烟也下意识的伸手攥紧了夏子饶的手,脸庞荡开了一抹淡淡的红晕,一边是喜窃之意,另一边又是对夏子饶方才说的话而感到心痛,她看着他道:“多谢太子殿下,方才臣女不小心拌了一下裙子,让太子殿下受惊了。” 夏子饶轻轻的将云琉烟扶好,看着云琉烟的目光慢慢的柔和下来,然后以轻的回道:“小心点。” 云琉月望着那二人眉来眼去,暗暗冷呵了一声,并未将夏子饶口中的那一句话放在心上,因为她有的是办法让夏子饶没有力气去娶她的。 她大咧咧的走到了夏子饶跟云琉烟面前,然后伸手抓住了夏子饶的胳膊,将夏子饶的手生生从云琉烟身上扯拉回来,动作粗鄙,毫无温柔可言。 把夏子饶的手从云琉烟身上拉开后,云琉月整个身子横插在了两人之间,再将云琉烟往一旁推开,然后回头笑看着夏子饶道:“太子殿下方才还说娶定了本郡主,下一刻便跟我姐姐亲亲我我,你侬我侬,你当我跟我爷爷是瞎子吗?姐姐,你方才路都没走一下,怎么就不小心被裙子拌倒了。” 云琉月那样一说,夏子饶脸色立刻变得极黑,他方才不过也是顺手扶了云琉烟一把,再说,人家都往自己这边“摔”来,他难道要把人家给推开吗,再说,他哪有对别的女子你侬我侬,亲亲我我,这个简直不可理喻的废物,她到底是真的眼睛瞎了,还是瞎了。 那对云琉烟却一脸无辜的望向夏子饶,然后垂下脸,那副表表楚楚怜人,她攥紧了手绢,轻声的回道:“妹妹,我方才原是想替太子殿下倒杯茶,这不是刚迈出去就拌倒了吗,爷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说完后,云琉烟便又抬头看向云戚。 云戚眉头微皱了一下,对云琉月的举动又开始犯头痛,云琉月以往也是如此,不分场合的大大咧咧,毫无女子应有的言行举止。 他正准备让云琉月回自己的房间待着时,云琉月却突然走到了云琉烟面前,弯下了身子,拎起了云琉烟的裙子,用力一拉。 “撕啦!” “啊……” 云琉烟的裙摆被云琉月撕成了两半,云琉烟被吓的大叫了一声,眼泪立刻从眼眶里流溢而出,故作着一脸委屈的说:“妹妹,你想干什么?” “月儿,你快住手,不得再胡闹下去。”云戚也被云琉月的这一举动给吓了一跳。 云戚走过去,正欲伸手将云琉月拉起来时,夏子饶却快她一步的走前,伸手握住了云琉月的胳膊,将她用力的从地上拉起,刚好云琉月手里还拿着两条碎裙布,这夏子饶一拉之下,她手上的碎裙布便又随着她的起身而从云琉烟衣裙摆上撕扯下来。 “撕啦!” “啊……” “云琉月,快住手。”夏子饶看到云琉烟的窘境,心里难免怜惜看起来柔弱无比的云琉烟,他猛地扬手一挥,横切向云琉月的手腕,可云琉月却在夏子饶的手劈切而来时,快速弹出了手中的碎布,将那碎布缠绕住了夏子饶的手腕,云琉月也在这一刻从夏子饶的手中逃脱,身子滑溜着跟泥鳅一般,绕过了夏子饶的身子。 碎布也随着云琉月的快步走动而绕过了夏子饶的身子。 云琉月的速度太快,加上夏子饶也没有预料到云琉月会做出这惊人一举来,所以失了算。 在云琉月绕到了夏子饶身后的时候,她抬起了脚在夏子饶的漆后狠狠一踢。 “扑通!” “啊!”被白色碎布里外缠了好几圈的夏子饶,重重的扑到了云琉烟身上。 云琉烟惊叫了一声,双手下意识的抱住了夏子饶的身子,两人双双摔落到在地面。tqr1 夏子饶的身子则是重重的压在了云琉烟的身上,炙热的薄唇也压上了云琉烟的唇,夏子饶感觉似有触电蹿击着他的身子,令他身子猛地一僵,下意识的不想离开那绵软的唇瓣。 云琉烟也怔怔的盯着夏子饶看,双手紧紧的攥住了夏子饶的衣物。 他身上的气息跟淡淡桂花清新萦绕在她的鼻息间,令她的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然后就再也不想他放开自己。 两人近距离的对视着,似乎忘了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及周围的环境。 站在一旁的云戚终于脸色发绿的冲着云琉月吼:“月儿,你这不争气的逆子,快给我跪下。” “是。”云琉月抬起了手,扯住了自己的耳朵,蹲在了云戚身旁。 云戚看到她这般举动,气的胡子翘起,又喝了一声:“我是让你跪好,跪好。” “爷爷,我不是有意的,我刚才也是被太子殿下吓了一跳,谁叫他突然跑过来,我这一慌之下,手一抖,就不小心把太子殿下弄成那样子了,唉呀,现在怎么办,太子殿下都欺压到姐姐的身上了,太子殿下是不是就要娶姐姐,那娶了姐姐岂不是就不能娶我了。”云琉月蹲好,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云琉烟跟夏子饶的方向望去。 夏子饶在听到云琉月的话后,赶紧从云琉烟身上下来,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物,俊颜泛着淡淡红晕,又怒又恼,但是更多的是方才的那一抹意尤未尽,他攥紧了拳头,瞪着云琉月看:“云琉月,你这泼妇,真当不配做本宫的太子妃,本宫会回去向父皇请命下旨与你解除婚约,云王,希望你能谅解我的处境……” 云戚一脸为难,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夏子饶却狠狠拂掉身上的白色碎布又道:“今日本宫对云二小姐失礼之事,定会负责到底。” 夏子饶说完后,便快步的从云戚身旁走过…… 第七十一章 荆鞭 云戚看到夏子饶离开,快步的跟了上去,脸上是担忧与歉意,在夏子饶迈出大门的时候,云戚伸手拦住了夏子饶,脸上布满了沧桑的表情道:“太子。” 他呼唤了一声,便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微微低下头,似乎有许多话想跟夏子饶解释,可是又不知该从何解释,他不希望云琉月把太子也得罪了。 夏子饶望着他两鬓白发,虽然对云琉月的行为极恨,但是云戚并未对他做出出格之事,云豪笙之死,云戚也未再纠缠着皇室,也算是一个识趣的人。 看到云戚欲言又止,他抬起了手,放在了云戚的肩上:“云王不必劳心,在本宫回朝之前,便已经调查过云琉月,她性格顽劣,做出了许多令云王头痛的事情,她如今对本宫如此,倒不是本宫意外的事,只是本宫这也有几句劝告要跟云王说。” 云戚连连点头,倒没想到夏子饶会在回朝之有先调查自己的孙女,看来他对云琉月还是上心的,只是自己的孙女不争气。 “太子请说。” “你若再如此宠护她,日后云王府必毁在她手中,本宫姑且能忍忍她现在这般顽劣的性子,可他日她若得罪了什么权贵强者世家,云王心中比谁都还清楚,这京云城内,强者芸芸,你护得了她一时,却护不了她一世。”夏子饶目光扫了眼云王府大门,倒不是夏子饶想跟一个小女人计较,只是云琉月这几日的行为,让夏子饶忍无可忍。 可他这般一点,却令云戚心中狠狠一沉,意识到夏子饶所言极对,他这些年对云琉月的爱护也有过之。 这些日子她的的确确做了不少令他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可是,云戚还是觉得不够,云琉月需要沉淀自己。 “太子所言,臣会谨记在心。” “云王要怎么做,是云王的事情,云少之死,是皇室之错,我姑姑现已被我父皇贬为庶民,任由云王府处置,还望云王与皇室之间的芥蒂可以放下,民与国齐心,大夏才能走的更好,大夏王朝需要云麒军。”夏子饶眼底划过了一抹深沉的杀戮,在说出这些话来时,双手暗暗的攥紧。 那些华丽的陈词,不过是说给云戚这样的人听罢的。 皇室还需要一点时间准备,从那日在云家先烈之墓可看出,云家对大夏王朝子民的影响力。 光从这一点来看,云王府就足以死一千次一万次。 “是,臣都知道了。” 夏子饶离去后,云戚回到了大厅。 云琉烟看到云戚回来,重重的跪在了云戚面前,哭的梨花带泪:“爷爷,你一要替烟儿做主,烟儿好委屈啊。” 云戚双手负背,中气十足,目光凌厉的瞪着那坐在椅子上的云琉月,然后三两步走前,将云琉烟扶起:“烟儿,你先起来,今日爷爷便替你做主。” 云琉烟一怔,对云戚的改观有些意外,换成往日,云戚也只是小惩小惩,何时动过真格,这次云戚面容带怒,眼眸刚厉,这……莫非爷爷今日被鬼附了身。 云琉烟缓缓站起身,拿起了手绢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等待着云戚给云琉月惩罚。 而就在她站起身的那一刻,云戚突然暴怒一喝:“逆子,跪下。” 云琉烟被云戚的话给吓了一跳,双腿一软,便又重重的跪回到了地面,身子微微有些发抖的说:“爷……爷爷,烟儿知错了,烟儿不该给太子殿下造成那样的麻烦……” “烟儿,爷爷没让你跪,你先起来。”云戚伸手再一次将云琉烟拉拽起来,然后将她拉拽到了自己身后,大步的走前了几步,目光充满着严肃的厉色,再一次喝道:“云琉月,你以下犯上,目无王法,毫无礼教,公然顶撞太子殿下,导致云王府差点陷于不忠不义的罪名,你可知错。” 云琉月缓缓站起身,望着云戚,眼眸此时如冰一样的凉:“我不知错在哪里?” “你还不知错。”云戚大步的走前,伸手抓住了云琉月的胳膊:“跟爷爷走。” 云戚连拖带拽的拉着云琉月走出大要,云琉烟快步的跟了出去,对云戚此般行为心中暗窃,却又不知云戚是准备如何惩罚云琉月,只知道,自她懂事以来,云戚就不曾这般对待过云琉月。 爷爷莫非真是想通了,觉得云琉月是个废物,只会给云家带来麻烦不成? 想到这时,云琉烟便摆出了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快步的走到了云戚面前,伸手拦住了云戚问:“爷爷……你你要带妹妹去哪里?” “烟儿,你走开,今日我便要让这逆子明白,我云王府的家规不是放在祖祠看的。”云戚伸手一推,力量很大,一下子便将云琉烟推开,然后拉着云琉月迈上了走廊。 云琉月也算是明白了云戚今日的用心,也不知他出去后那一会儿,夏子饶跟他说了什么,令他如此生气。 她伸手握住了云戚的手腕,用力掰开。 云戚回头,怒目狰狰的瞪着云琉月。 云琉月却迈开脚步,从云戚面前走过:“我自己会走。” “你……”云戚瞪着从自己面前走过的云琉月,心里又痛又恨,恨自己太过宠护着她,让她变成这样子。 云琉月径直的朝云家祖祠走去。 云家祖祠放置着众云家先烈的墓牌,云家的将士若是犯了什么过错,便会被请到云家祖祠的广场受体罚。 云琉月不怕体罚,她怕云戚被皇室蒙蔽了眼睛。 她踏入了祖祠门前那偌大的圆台。 冷霜跟追风互相看了一眼,他们学知这云王府规矩多,却不料云戚今日是竟然将自己的孙女送上了体罚台。tqr1 “怎么办,要不要上去阻止。”追风问。 冷霜摇摇头:“看看再说,云王如此疼爱郡主,应该……” “天路,拿云家荆鞭。” 冷霜的话还未说完,云戚便厉声一喝,打断了冷霜的话。 冷霜跟追风二人一听,面色皆是一白。 云家荆鞭,鞭身如荆棘一般,打落在人体身上时,必是血肉模糊…… 第七十二章 无情 池天路站在云戚的身后,目光望着那背对着众人的女子,那道娇小的身影,真的能够承受得住荆鞭的惩罚,他不明白云琉月做错了什么,导致云王如此的生气。 “天路,本王的命令你也不听了吗,速速去拿荆鞭。”云戚看到池天路站在自己身后一动不动,便厉喝一声。 池天路脚步挪了挪,抬头看了看云戚,却什么也没说,便转身走入了祖祠。 云琉烟快步的跑上了刑台,跪在云戚面前,眼泪婆娑的说:“爷爷,你要罚就罚我吧,荆鞭连男儿都承受不住,怎能打在妹妹身上,这若是打在了妹妹身上,留下了疤痕怎么办。” 打吧,最好一鞭打死那废物,也省得她终日担心自己的地位天天被她压着。 云琉烟心里不知多乐,可是表面功夫也做的很到位,云家不少将领都看着,那些人都是云琉月留在云王府的云麒军。 他们围守在刑台四周,面无表情的守护着云戚跟云家的主子。 这头,云戚看到云琉烟跪在自己面前,便大喝了一声:“来人,把二小姐拉下去,不准让她再靠近刑台半步。” “爷爷,爷爷,你手下留情啊。”两名女侍卫走上来,将云琉烟从刑台上拉拽了下去。 池天路拿着荆鞭走到了云戚的身旁,他双手拿着鞭子,递到了云戚面前。 云戚垂头望着池天路手里的那荆鞭,鞭子通体黑色,四周布满了针一样的刺,那些刺密密麻麻又长又细。 云戚的心百般了挣扎了几下,然后缓缓抬起了手,握住了那鞭子的柄端,正欲拿走时,池天路突然说了一句话:“云王,荆鞭之罚,并非人人都能承受得住,小郡主细皮嫩肉,怕是……” 池天路那样一说,更是激起了云戚想管教云琉月的心。 就是因为他处处护着她,处处不忍,才让她今日这般目中无人。 云戚快带的从池天路手里拿过了鞭子,然后狠狠的挥扬而起,长鞭宛如长龙在半空中划过,然后重重的落在了云琉月的背上。 “劈!” “琉月,跪下,说你知道错了,说你往后再也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一鞭重重的打落在了云琉月的背,荆鞭上的长刺将她背上的衣物刮破,露出了一条触目惊心的鞭痕,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刺。 打在她身,疼在云戚的心里。 可云戚这一次也是下了狠心。 他冲着云琉月吼。 云琉月咬紧了牙,双手用力的攥紧,一鞭打在她身上的时候,说实话,那痛的真是销魂。 可是,云琉月素来不是一个愿意服输的女子。 她红着小脸儿,声音响亮的吼道:“我没错!” “你……”云戚一听,脚步恍了恍,他希望云琉月跪下,再认一个错,他便可收手,便可放过她,便不再用荆鞭惩罚她。 可谁知道,这一鞭打下去,她竟硬生生的熬了过去。 “不知悔改,我今日便让你知道,错了就是错了,做错了事情便要知错。”云戚厉声一喝,手中鞭子再一次一抖,鞭子直冲冲的朝云琉月的左肩部打去。 “劈!” “嗯!”鞭子一落,云琉月咬牙闷闷的哼痛了一声。 火辣辣的痛,在她的肩部与背部燃烧着,她攥紧拳头的双手略微有些颤抖。 森长的指甲也深深的扎入了她的掌心,血慢慢的从那细小的伤口之处流溢出来。 云琉烟看到云戚真打下去,心中不知多乐,她目光死死的盯着云琉月的背影看,恨不得云琉月倒下,可是却又想让云戚再多折磨折磨她。 平日里都是云琉月折磨别人,还真的很难见到云琉月被人折磨。 而这个动手打她的人,竟然是往日里最疼爱她的爷爷。 讽刺吧,心痛吧。 站在一旁的追风跟冷霜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他们二人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墨玉锦让他们好好保护云琉月,若是谁敢对云琉月下手,便杀了谁。 而这一次,对云琉月下手的人却是云戚。 难道他们也要动手杀了云戚不成。 “冷霜,我看不下去了。”追风迈开了一步,快速的走前。 冷霜突然拽住了追风的手:“我去。” …… 云戚抖着双手,对着云琉月又是一喝:“知错了吗?” “爷爷,我不痛。” “你……你真是要将我气死才甘心吗?”云戚一听,气的脸色发青,牙也发颤。 他举鞭一扬,鞭子荡起了一波弯曲有致的波度,再一次往云琉月身上飞扑而去。 然,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飞掠而来。 他们一个挡在了云琉月的面前,另一个人徒手握住了那飞来的荆鞭,再用力一拉。 那密密麻麻的刺穿透过了追风的手掌,可是追风却似感觉不到痛一般,面色如常的对着云戚。 云琉月没有等来第三鞭,便下意识的回头望去。 就见冷霜跟追风不知何时挡在了她的面前。 “你们干什么?”云琉月一喝。 冷霜则过脸回道:“保护主子。” “速速退下。”云琉月喝了一声。 追风跟冷霜却无动于衷。 云戚瞪着追风,他被那密密麻麻的刺,刺穿了手掌的一幕给吓到了。 他方才力道那样重,月儿身上是不是也扎满了这样的刺。 可是素来强硬好胜的云戚,却又不甘就此收手,他咬牙,用力的将那荆鞭抽回,冲着那两人一喝:“退开,这是本王与郡主之间的事情,谁也没有权利干涉本王惩罚郡主。” “云王,我们不会干涉你惩罚郡主,前提是,我们成为一具尸体。”追风语气强硬的说。 他摊开了手掌,浑身散发出来的灵力,将手掌上的刺生生的逼退出来。 云戚面色一红,现在他倒是觉得自己成了坏人,追风跟冷霜越是这样,云戚的心越是恼怒:“退开,否则本王真的会杀了你们。”tqr1 “那就先杀了我们,云王再惩罚郡主也不迟。”冷霜摊开了双手,闭上了双眼,等待着云戚的惩罚。 云戚握紧了荆鞭,浑身暴涨出浓郁的灵力来,灵力灌输入荆鞭,原本暗黑色的荆鞭竟多了一缕红色的光,外面散发出了浓浓的灵力来。 第七十三章 重伤 “你们既然想护主,想死,那今日本王便成全你们二人。”他知道那二人的厉害,可是他今日是铁了心要让云琉月这个顽牛记住痛,记住她不是无所不能,云王府也不是无所不能,她该成长了。 云戚猛地抖飞出散发着灵力的鞭子,云琉月望着那朝自己这方而来的鞭子,眼眸狠狠一缩,在鞭子快打落到追风跟冷霜身上的时候,云琉月倾尽所能,将冷霜用力推开,再一脚重重的踢在了追风的背,二人被她一掌一脚给踢开。 那散发着红色光芒又充斥着灵力的荆鞭,重重的打在了云琉月的胸口。 “劈!” “噗!” 充满着灵力的荆鞭,就如同一座泰山一般的压在她的胸口,沉重的压迫力令她无力承受,喉咙立刻涌上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一瞬间,她嘴里喷吐了一口鲜红色的血。 身子也缓缓倒下。 云戚瞪大了双眼,望着那在自己眼前缓缓倒下的云琉月,胸口堵着的那一口怒火顿时被云琉月嘴里喷吐出来的一口血给浇灭。 他红着脖子,丢掉了荆鞭,大声的呼唤:“月儿。” “扑通!”云琉月重重的倒下,身子立刻从高高的台阶上滚落。 云戚快步的冲了过去。 追风跟冷霜也在自己被云琉月打出去的瞬间爬起。 池天路亦是从台下飞惦起脚步,快速闪掠到云琉月那边。 云琉月望着蔚蓝的天,她每眨一下眼睛,天空便会变成不同颜色的。 或是红! 或是白! 或是蓝! 又或是黑色的! 好痛。 “主银,主银……” 一直安安分分待在云琉月衣兜里的小饭团突然蹿飞出来。 它用自己白色的触息,将云琉月的身子给缠住,然而,小饭团还未完全现形,一道黑色的身影便先飞掠到云琉月面前,将从台阶上滚落下来的云琉月揽入怀中。 那人,一袭华贵的黑色锦衣,身上纹着一条麒麟,面若冠玉,容颜英俊,气势尊贵不凡。 众人看到云琉月被一男子抱起来的那一瞬间,顿时刹住了脚步。 独独云戚快步的朝云琉月冲来,正欲扑向云琉月的时候,墨玉锦突然退出了百米之远,目光有些冷的望着云戚:“云王,你下手如此之重,是要将自己的亲孙女给打死不成。” 云戚担忧、惊慌的盯着墨玉锦怀里的云琉月,她浑身是血,让他不知所措,在面对墨玉锦的质问时,云戚重重的跪了下来:“我……我只是想……想让她知道……” “你想让她知道你是爱护他的,可也不该用这种手段去对她,荆鞭之刑,乃你云麒军军营最残酷的刑罚,你怎可用在一个弱女子身上。”墨玉锦狠狠的皱紧,对云戚所为,实在愤怒,若不是看在他在过去一直护着云琉月,墨玉锦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立刻杀了他。 “快……快让我看看她……”云戚接受墨玉锦的质问,他方才真的不是有意要下那么重的手,也是意识到冷霜跟追风并不爱他一鞭至死,可是谁也没想到云琉月竟然会自己扑过来。 他知道,云琉月现在拥有了自己的界灵,可也知道,她的实力还处于弱势,根本就无法承受他那一鞭。 当看到云琉月满身上血时,云戚的心在滴血。 他朝墨玉锦冲过去,可是墨玉锦却转身,脚步生风一般的快步往前迈开。 云戚不解:“鬼王殿下……你……你要带我的孙女去哪里?” 他朝墨玉锦追过去。 墨玉锦冷哼了一声:“你既然不懂珍惜她,那本王便带回本王的鬼王殿,给她锦衣玉食,万里江河。” “你……”云戚重重的顿住了脚步。 墨玉锦侧过身子,眉间一抹朱砂痣刹那芳华万千,狂风肆掠过墨玉锦的长袍与墨发,令他此时看起来就如同地狱而来的修罗,既将带走他怀里的那个女子。 “云王,你好自为之。”墨玉锦扫了眼冷霜跟追风,低哼了一声道:“你们二人不必跟随本王。” 墨玉锦说完,身影一掠,瞬间消失在了人群。 云琉烟瞪大了双眼,望着那美若如玉般的男子,他本以为夏子饶已经俊美到极致,却没想到,那个被自己爷爷呼唤为“鬼王殿下”的男子,竟然如同天上的嫡仙,英俊的容颜让人无法转移视线。 可是…… 鬼王殿下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他还带走了云琉月。 她想起了,云琉月曾遇到了高人,替鬼王殿下炼了五百颗毒丹,此事,早已在京云城传开。 难道……鬼王殿下他……准备将云琉月收回鬼王殿,成为他门下炼丹师?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种可能。 云琉烟绝对不会想到墨玉锦会云琉月倾心。tqr1 她跑向了云戚,将云戚扶起:“爷爷,鬼王殿下为何带走妹妹,我们赶紧派人去追啊。” 云戚站起身,望着地上的那几滴血,便忍不住的抬起了拳头,重重的捶打自己的胸口:“是我……错了。” “爷爷,你怎么了,你没有做什么事,你怎么会错了。” “不,是我错了!”云戚推开了云琉烟,转身朝云家的祖祠走去。 池天路担心的跟在他身后道:“云王,你……” 云戚抬手阻止池天路说下去。 池天路只好默默的跟随在云戚身后,陪着他一起走入了祖祠。 而云戚走入了祖祠之后,便跪在了地上。 池天路见此,也陪着云戚跪下。 外头把守着数千名云麒军。 冷霜跟追风有些不知所措,方才墨玉锦说话的时候,分明带着怪罪的口吻! 他们也只有跟随云戚,走入了祖祠,跪守在云戚的左右两侧,目不转睛的盯着云家的先烈。 …… 世外桃园之地。 一对男女坐在绿幽幽的草坪地上,他们赤身相对,灵气四溢。 这时,最后一枚针从云琉月的肩部飞处,落在了那布满长针的草地上。 云琉月缓缓睁开双眼,就见墨玉锦坐在自己面前,双手放在她的胸口,源源不断的灵气自他的掌心传渡到她的身体。 她赶紧握住了墨玉锦的胳膊道:“墨玉锦,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爷爷呢?” 第七十四章 灵根 看着这一片幽草青山的场景,云琉月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自己的爷爷。 墨玉锦轻哧了一声:“看到你醒来后,还能分清楚谁跟谁,爷就放心了,你先别动,爷替你将体内碎裂的灵根修复回去,否则,你就真要成了废物。” “我的灵根碎掉了?”云琉月下意识的低头去看,就见自己身上没有一件遮物,雪白的肌肤上露出了显目的鞭痕,上面还有一点一点的针眼,看起来有些狰狞。 可是,重点不是这个,她需要疗伤,解下衣物,她能理解,他为毛也把自己给剥个精光。 看到墨玉锦那赤条条的身子,云琉月的脸忍不住的红了起来。 赶紧移开了眼睛暗吐:“无耻之陡。” “你不喜欢?”墨玉锦唇角微微勾起,眼眸含着笑意,可是手上的灵力输出却一点也不马虎。 云琉月别开了脸道:“你什么时候出现的,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爷爷现在怎么样?不行,你什么时候能好,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云王府没有你垮不了!”见眼前的小女人如此的焦急不安,墨玉锦开声安慰:“既然醒了,那就听爷的话,跟爷一起做。” “做……做什么?”云琉月面儿又是一红,回过脸来,恶狠狠的瞪了眼墨玉锦道。 墨玉锦看她这般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的呵呵笑了几声,然后缩回了左手,打在了云琉月的肩膀,她的身子立刻旋转起来,他富有着磁性的嗓音再一次响起:“灵根破裂,爷只能用外力将你灵根护住,也只能替你修得外面那一根灵,最重要的灵,还需靠你与你的界灵,听爷的话,静下心来,将你界灵里面的灵泉引入你的灵根。” 此时,墨玉锦将她的身子转过去,背对着他。 他手掌放在了她背部,淡淡的灵力自他体内溢出。 云琉月听到,闭上双眼,认认真真的按墨玉锦所说的去做。 墨玉锦的话总不会有错的。 她静下心来,用自己的意识进入空间,灵泉跟小饭团感应到了她的意识到,达成共识一般的开始“工作。” 灵泉之水如同煮开的水,沸腾而起。 而小饭团则是吐露出了大量的灵力,从她的血液流入她的灵根。 云琉月感觉无比的舒畅,身子暖暖的,那股酸痛的感觉也在慢慢的消失。 随着灵根被灵泉之水和小饭团填充,云琉月的灵根立刻装满了灵泉之水和灵力。 墨玉锦意识到差不多时,便使出大量灵力,配合云琉月,替她将碎裂掉的灵根给修复回去。 然而就在这时,他竟从她的灵根里探到了一股神奇的力量。 只见里面有一根赤红色的根,慢慢的缠绕住灵根,而且,红色异根每攀附之处,灵根的裂痕便会快速的得到修复。 墨玉锦怔了怔,瞪大了双眼,感知那根异根的存在。 深深的震撼了。 她竟然…… “现在感觉好了很多,灵根看起来充满了力量,墨玉锦,你有没有感觉到。”云琉月突然睁开了双眼,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灵根已经得到了修复,身上的酸痛感也消失了。 墨玉锦脸色微白的看着她,双手慢慢的收起,盯着云琉月的背影,深沉又动听的轻“嗯”了一声。 漆黑的眸子掠过了一抹让人看不透的思绪。 但是很快,墨玉锦便将那一份压抑给驱散。 他伸手,一旁放着的长袍飞过来,然后披到了自己的身上,再将云琉月抱入了怀里,将她纳入自己宽大的怀抱中。 长袍很宽大,一下子将云琉月娇小的身子给覆盖住。 可是,却令云琉月有些不自在,她微微侧过脸,扫了发身后的男子,她只看到男人的侧脸,很精致,鼻子很挺! “那个……”她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眼眸转溜了一圈,又不知该如何接下去说。 “有话跟爷说?”墨玉锦见她欲言又止,唇角勾起,轻笑道:“还是……这些日子爷不在身边,你想念爷了。” 云琉月噘了噘嘴,微微仰头轻哼了一声:“我这不要脸,厚脸皮的性格倒是跟我有几分相像,可是以也适可而止,用在我身上,无用。” “这么说,就是真的想爷了。”墨玉锦“哧哧”的笑了出来,修长的手指从衣缝里伸手,然后刮了刮云琉月的脸蛋儿。 云琉月拍掉他的手,嘴角微微抖了几下,她什么时候说想他了,明明就没有,明明就是……担心了他一下下。 她想到了什么,突然转头看他,问道:“那日替我解毒,你是不是受了伤!” “爷受伤?”墨玉锦好笑的看着她:“傻丫头,爷怎么可能会受伤,你想太多了。”tqr1 “真的没有?”云琉月眨了眨眼,盯着他看了看,他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唇角也粉粉的,没有之前那般的红润,这分明就是……有什么疾痛。 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欲替他号脉,可是墨玉锦却反手握住了云琉月的小手道:“好,爷告诉你,爷那日的确受了一点内伤,不过,调息了十天半个月,好了。” “哦,真的好了吗?”云琉月目不转睛的盯着墨玉锦,想到墨玉锦的眼眸里看破一点点破绽,可是男子眼眸沉若深井,似让人看不到底,她只好收回自己的视线,伸手掰下了脖子上的那枚月牙玉。 其实她并没有将月牙玉给丢掉。 她从衣缝里伸长手,白若如雪的手,拿着一枚嗜红色的月牙玉,看起来红白分明。 墨玉锦仰头看向那月牙玉,唇角微微一勾,问道:“看来你是真想爷了,爷现在就在你身边,你不需要对着爷给你的定情信物那般痴迷,否则,爷会吃醋的。” 墨玉锦说完,便伸手掰过了云琉月的脸,唇瓣重重的压了过去,在她的粉唇上反复的辗转,吸吮! 云琉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怔怔的瞪着墨玉锦,不得不说,墨玉锦的吻超有魔力。 她推了推他,最终没有推开。 直到墨玉锦自己愿意,才放开了她。 她趴在他身上,拎起了月牙玉问:“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吸我的血。” 第七十五章 牵强 墨玉锦望着嗜红的月牙玉,突然伸手,便将那月牙玉从她手中扯拉过来,再往面前那一潭清澈见底的池子丢去。 月牙玉落入水中的时候,响起了“叮咚”之声。 云琉月不解的跳起身来,完全没有意识到此时自己光着小身子,便朝那池边走去,然后转身,冲着墨玉锦吼了吼:“诶,你怎么把我的东西丢进池子里去。” “那东西,看着怪丑,爷觉得还是等下一次回鬼殿的时候,再给你准备一份更贵重的定情信物,才能显示爷对你的珍重。”墨玉锦眼底划过了一抹不明意的光,唇角却微微勾起,满脸欣赏的盯着此时的云琉月看。 云琉月在感应到来自于墨玉锦那火辣辣的目光时,立刻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窘境。 她赶紧捂住了身子,恶狠狠的瞪他:“快把我衣服还来。” “过来。” “衣服。” “在爷兜里,你过不过来?” “我真是想把你撕了。”云琉月咬了咬牙,快步的朝墨玉锦跑去,然后蹲下了身子,揪住了墨玉锦身上的长袍,原本以为扯开他身上的长袍,便可看到香艳的一幕,可是谁知道,墨玉锦竟然早就穿上了衣服。 他也穿着紫色的衣服,泛着琉璃般的紫色华光,浑身散发着尊贵的气质,那是一股与夏子饶完全不同的气质,一个孤清冷傲,看起来高高在上,一个温润中暗藏着刀锋,看似无害,却隐藏着让人无法预估的萧杀气势。 墨玉锦自然是后者。 他在她走来时,伸手勾住了她的腰肢,将她重重的抵在了自己身下:“怎么样,爷这身你可还满意。” “你……无聊。” 云琉月别开了脸,再一次看向池子,又问:“你还没告诉我,月牙玉为何会吸我的血,你为什么要把月牙玉丢了?” “呵,因为……它不是好东西,它吸了你的血,所以爷觉得,就没有必要留在身边,爷都不舍得吸你一滴血呢。” 云琉月嘴角一抖,这是什么逻辑。 这解释太牵强了。 墨玉锦在她看向池子的时候,也暗暗瞥了眼池子的方向,最后将云琉月扶起,盯着她的身子道:“看看,喜不喜欢。” “看……看什么,不准看。”见墨玉锦盯着自己身,云琉月双手挡在了自己身前,然后低下头去看,就见自己身上不知何时穿上了一件天蓝色的衣裙,还有鞋子。 长裙的外边持着淡淡白色的银丝网,网边还有几条装饰的流苏。 她猛然抬头看他:“这个……” “那可是爷去迷雾森林网罗来的银丝狐编织成的外衣,这银丝狐外衣拥有着灵上王后期的实力,你穿上它,低于那银丝狐实力的对手,是无法将你打伤了,记住,不可拿下来,要随时随地都穿着。”墨玉锦勾住了云琉月身上的流苏,声音十分动听。 云琉月抬起了手,扯了扯身上的银丝网道:“你特意去迷雾森林找的?” “也不算。”墨玉锦抓住了她的小手:“爷这儿的宝贝可多着呢,这不过是拿出来的一两样罢了,那玉,咱不想了,你若真喜欢玉,爷改日替你挖更好的。” 云琉月怔怔的盯着墨玉锦,一股奇怪的感觉萦绕在她心头,被一个男人这样护着似乎也不错,只是…… “小月儿,想不想去一个地方。”墨玉锦突然站起身。 云琉月回过神来,盯着他看:“什么地方?” “三阴殿!” …… 三阴殿筑在很隐蔽的森林内。 这里四面环山,在茂密的森林内,隐约可见一座很高的堡垒,外面把守着诸多黑衣杀手,城堡的外围种植着大量的黑色繁花。 云琉月只是站在远远这处,便嗅到了来自于繁花的毒气。 她嘴里含着一枚丹药,一旁的男人凑了过来道:“我也要一颗。” 云琉月回头瞥了他一眼,然后便从自己的空间里再拿出了一颗递给他。 可是墨玉锦却很自觉的张开了嘴,表明要她喂。 云琉月嘴角隐隐的抽蓄了几下,这个男人…… 丫的,也真够行的。 她弹指一挥,一枚小小的丹药便弹飞到了墨玉锦的嘴里。 墨玉锦低咳了几声,云琉月赶紧把墨玉锦的嘴巴给捂住,然后恶狠狠的瞪看他:“小声点,找死啊。” 墨玉锦挑了挑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备是享受的嗅了嗅云琉月的小手掌,她的手掌还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异常好闻。 比那些胭脂俗粉好闻多了。 云琉月却没有发现墨玉锦的怪癖,她淡定的收回了手,静静的猫在一颗大树枝头上,望着那进进出出的人。 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云琉月的视线中。 墨玉锦也眯了眯双眼,盯着那缓缓走入三阴殿的美妇。 美妇的身上穿着一件很宽大的黑色披风,走入三阴殿的时候,三阴殿的守护人将她身上的披风脱下,然后露出了一张精致娇美的容颜来。 她回头扫了扫自己的身后,确定身后无人跟随,这才快步走入了三阴殿。 “呵,那女人如爷所料的那样,不简单呐。”墨玉锦声音轻轻的在云琉月耳边道。 云琉月眉头深深皱紧,不过,想到云萧然便是三阴殿的杀手,那柳氏跟三阴殿有牵扯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小月儿,你此刻在想什么?”墨玉锦看她面容绷紧,神情严肃的模样,便想逗逗她,他伸手捏了捏她白嫩嫩的小脸蛋儿,动作有些恶劣:“瞧瞧你那张脸,都快皱成老太婆了。” “墨玉锦,别玩我。”云琉月抬起了手,重重的拍打掉了墨玉锦的手,回头恶狠狠的警告他。 墨玉锦看到她那抓狂的表情,还是忍不住的哧哧笑了:“笑一个嘛,别太严肃,爷在这儿设下了结界,他们听不到的。” “结界?”云琉月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四周,她感觉不到什么结界,只觉得这里跟外面差不多。 墨玉锦却耐心的说:“你暂时还无能力布下结界,不过,爷相信你日后也能的!” “真的?”云琉月有些不确定的问他。 没想到修炼灵力竟然有如此神奇。 墨玉锦摸了摸她的脑袋,看到她满脸疑惑与好奇,也就耐着性子跟她说:“灵力之强大,可不是你看到的那一点点,颠覆天地、摧垮山河,掏空万里海水,踏平整个大陆,那都是要强大的界灵师才能做到,你现在不过才踏入界灵,日后会慢慢懂得,界灵之好处,又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人,挤破头皮都要成为界灵师。” 云琉月点点头,抬起了手,看了看从自己指尖慢慢飞溢出来的灵力。 墨玉锦握住了她的小手说:“放心,你现在才刚刚迈入界灵,又因毒耽误几年,但爷相信,你能行的。” “你就这么相信我。”云琉月回头看看他道。 墨玉锦点头。 这时,墨玉锦突然看向三阴殿的方向。 云琉月赶紧顺着墨玉锦所望的方向看去。 就见柳氏从三阴殿里走出来,一名面戴面具,断臂男子走在她身旁,柳氏脸上露出了温柔之意,伸手拍了拍那男子的胸口,似在跟那男子说什么话。 云琉月修为太低,暂时听不到太远的声音。 可是墨玉锦却能:“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云琉月双眸一亮,回头问:“可以吗?” “当然,你就算要让爷偷天换月,爷都办得下来。”墨玉锦扬手一挥。 云琉月立刻听到了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然,你放心吧,我定会替你报了断臂之仇,替你血洗云王府。” “嫣嫣,你可要小心点,如今云家那个废物可不同往日,云戚那个老东西竟然保留了一手。” “云戚就算保留了一手又如何,今日在云家刑台上,可是将云琉月打至晕厥,倒是那鬼王不知哪根筋搭错,竟然跑到云家来救人,如今云戚身边就只有池天路和一帮云麒军守着,若是云琉月就这样不回来,倒是能搓搓云戚的锐气,我尔今担心的是,云琉月跟鬼王之间的关系。” “鬼王?”冷萧然微微侧过身,正好面向着云琉月跟墨玉锦。 云琉月下意识的回头看墨玉锦,她只知道当时自己晕倒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概不知。 墨玉锦挑挑眉头,倒是很乐意将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公众。tqr1 然而就在这时,冷萧然却冷:“那云琉月曾遇到高人,拜了那高人做师父,得到了五百枚毒丹送给鬼王,鬼王承这份恩情也理所当然,你莫要想太多,待我查清楚鬼王跟云琉月的去处再说,你现在要做的便是……” 冷萧然说到这时,突然从自己的空间戒里拿出了一包黑色油纸包着的东西,塞到了柳氏手里。 柳氏会意的冲着他点点头。 冷萧然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头,在柳氏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小心点,我很快会再回来的。”冷萧然柔声的说。 柳氏依依不舍的从冷萧然身边走过,手里攥着一包黑乎乎的东西,那东西倒是让云琉月有几分好奇…… 第七十六章 柳氏 柳氏跟冷萧然小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云琉月盯着柳氏离去的身影,她缓缓站起身道:“我要回云家。” “我送你回去!”墨玉锦见她着急着回去,便站起身,把手搭在了云琉月的腰肢。 云琉月抬眸看他:“你的鬼殿大,还是三阴殿大!” 墨玉锦眉头一挑,被云琉月的问话给逗坏了。 云琉月看他不回答自己,便又问:“你的鬼殿人多,还是三阴殿的人多,鬼殿的人厉害些,还是三阴殿的人厉害些?” 云琉月再一次问出来的时候,墨玉锦笑了。 他的笑容回荡在这片空间里。 “丫头,你是想问爷,爷有无能力将三阴殿压下去?”墨玉锦一眼就看穿了云琉月想法,只是在他看穿了云琉月的想法时,墨玉锦笑的合不拢嘴,这丫头终于懂得去“利用”他了,那也就代表着,他在她心里还是有一点点位置的。 鬼殿的势力如何,是众所周知的。 但是,三阴殿不敢触碰鬼殿的势力,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丫头竟然拿区区一个小殿来跟他的鬼殿比较,那他可就无法继续淡定下去了。 “嗯。”云琉月点点头,很认真的看他。 墨玉锦将搭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勾着她的细腰飞惦而起,朗朗的沉声在她耳边拂过:“那便让你看看,到底是三阴殿的实力强,还是爷的鬼殿厉害。” 墨玉锦打了几下手势,一群黑衣人便从森林的暗处飞跃而起,他们朝着三阴殿的方向飞跃而去,可是那些杀手却在那四五名黑衣人落地时才反应过来,然而,在那些杀手们反应过来时,他们的性命已经留在了他们的刀下。 仅仅不到两秒的时间,把守在明处的杀手被那四五名黑衣人杀掉,而守护在暗处的杀手,也被另一批黑衣人从暗处丢出来,站在明处的黑衣人,则是弹指之尖将那些人杀死。 他们快速的将三阴殿杀手毁尸灭迹,然后迅速的消失。 这一连串的举动,用了仅仅不到十秒! 他们杀人的手段仅仅只在一招。 云琉月都为此惊叹了。 “如何?” “不错!”云琉月转身,朝着柳氏离去的方向飞跃而去。 墨玉锦跟随在云琉月的身后,在追上云琉月的那一瞬间,勾住了她的腰带着她一起离开。 柳氏回到了云王府后,便匆匆的回到了院子,听说云戚已经回了自己的院子,只是心情颇为失落。 她特意绕到了云琉烟的院子,踏入云琉烟的房间时,就见云琉烟坐在妆台前傻笑。 柳氏勾起了温婉的笑容,朝云琉烟走去,将自己的双手搭在了云琉烟的肩膀上。 云琉烟赶紧放下了梳子站起身,笑道:“娘,你说我这样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我的女儿最好看。” “烟儿到现在都觉得在做梦,太子殿下跟爷爷说会对我负责任。”云琉烟抬起了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现在想想跟夏子饶亲吻的那一刻,她的心就会跳的很快,从祖祠回来后,云琉烟便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盯着镜子,痴痴的傻笑。 柳氏伸手抚摸云琉烟的发,唇角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而眼底却划过了一抹冷冷的光,当然,她是想到了云琉月那个挡路石:“那个废物还未回来?” “废物?”云琉烟眉头一皱,猛地抬头看向柳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对,还有一个废物,娘,云琉月被鬼王带走后,便至今未回,你说那个废物跟鬼王是什么关系,难道鬼王只是因为那五百枚毒丹而出手救她?若是她跟鬼王扯上了关系,那我们岂不是更不好下手。” 柳氏冷笑:“你觉得鬼王那样的天之骄子,会跟云琉月那样的人扯上什么关系吗?我看鬼王也不过是想从云琉月背后挖出那位高人来,皇上一心想请云琉月的师父下山才特意将公主府赐给云琉月的,放心吧,等云琉月吊烦的鬼王的胃口,没准鬼王会亲自动手杀了那废物,你只管绑住太子殿下的心,云琉月那样的废物,若能死在外面最好,若是回来了,为娘我一样有办法把她给弄死。” 眼下的问题是云戚,只要云戚真正的倒下,这个云家就是她说了算,她的女儿也会成为云家唯一一个天之娇女,嫁给太子,等太子登基,她的女儿便是皇后,便可以母仪天下。 想想这些,柳氏眼眸便狠狠的划过冷漠的杀意。 云琉烟还在做着自己当皇后的美梦。 柳氏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烟儿,有空多去太子府拜访拜访,娘先回院子。” “好。” 柳氏走出了云琉烟的院子,便急匆匆的走向了厨房,她扫了眼身后的婢女,婢女立刻走前,低着头,等候着柳氏的命令。 柳氏拿出了一包东西,递给了婢女道:“去打一碗粥,将这包东西放入粥里,随我一起送到云王的院子去。” “是。”婢女接过了柳氏递来的东西,打了一碗粥后,便快步的走到砂锅前,打了一碗白粥,再将那油纸袋打开,里面是一袋白色的粉末,婢女将那粉末倒入了粥里,再拿起了勺子慢慢的搅了搅,这几日云戚并没有多少胃口,柳氏连续给他熬了几餐的白粥,云戚都吃掉了。 婢女将粥端来,走到了柳氏面前:“二夫人,已经好了。” “走。”柳氏转身,正欲走出厨房门的时候,却又猛地顿住了脚步。 她美眸瞪的很大,目光微微有些慌,因为云琉月不知何时出现在那厨房门前,她双手环臂,脸上挂着看戏的笑容,倚在门前。 柳氏声音微微有些慌颤的喝问:“云琉月,你怎么走路也不出声,想吓死人呐。” “二伯母,我只是刚刚回来,你如此慌张做什么,莫非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云琉月挑了挑眉,冷不丁的望着柳氏身后那丫鬟手里端着的那碗粥。 柳氏眉头狠狠一皱,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严厉起来,方才的慌意立刻被她掩饰,说话的底气也十分足,语话冷冷喝出:“云琉月,我正准备给云王送粥,你却鬼鬼崇崇的出现在此,看来云王的那几鞭子并没有给你多大的教训,你别以为鬼王救走了你,你就能长翅膀飞了,你若是再不老实点,连云王都不屑再看你,到时候,你以为鬼王还会再出手救你?” 柳氏在说话的时候,还不忘上下打量云琉月一番,云琉月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看来是鬼王将她给治好了,她倒是幸运,在云戚给她那几大鞭子之后,竟然还有人出手相救,若非鬼王及时出现,恐怕她也要在床上多躺几日。 云琉月“啧啧”了几声,从门前走入了厨房,越过了柳氏的身子,来到了丫鬟面前,拿起了粥碗上的勺子,在粥里搅了搅道:“二伯母似乎很不想看到我回来呀。” 柳氏回头,目光刻意扫了眼那碗粥,然后又当作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目光冷漠的盯着云琉月看:“呵,不想,怎么会,你既然回府了,那便去祖祠跪着,等云王气消了,自是会原谅你的过错,秋露,走。”tqr1 “是。”被唤为秋露的丫鬟,随着柳氏迈开了脚步。 然而,云琉月却低喝了一声:“慢着。” 柳氏跟秋露脚步微微一顿。 云琉月便走到了秋露面前,自秋露的头上拿下了银簪子,插入了粥里。 柳氏看到云琉月的举动后,眉头冷蹙,抬手握住了云琉月的手腕,不悦的冷喝:“云琉月,你莫不是怀疑我下毒。” “这有什么不可能。”云琉月拿起了簪子,那银簪子光滑透明,银光灿灿,若是这粥里放了剧毒,那这银簪子必会转色,可是现在这银簪子却光滑无暇,色泽原初。 不可能! 柳氏看到她手中银簪子如原初那般,便狠狠的甩开了云琉月的手:“验过了,现在可以送给云王了吧。” “不能。”云琉月端起了那碗粥,当着柳氏的面,递到了秋露面前,秋露的脚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盯着那碗粥时,神情终于露出了一丝的惊慌之意。 云琉月见她退后一步,自己便往前走了几步,将碗递到秋露嘴边道:“试一试让我看看。” “你……”柳氏气的扬起了手,正准备打掉那碗粥时,云琉月伸手灵敏的避开,一只手卡住了秋露的脖子,另一只手将端着的粥灌入秋露的嘴。 秋露挣扎身子,不停的推开她手上的那碗粥。 柳氏看到这一幕时,终于忍无可忍弹开了周身的灵力,一根红色的鞭子,自她的衣兜里慢慢的延伸出,它就如同毒蛇一般,朝云琉月的方向飞卷而去。 “云琉月,你真是不识好歹,我好心好意伺候你爷爷,你却将我一片好意当成驴肝肺!” 浓郁的灵力,在厨房里弹开。 云琉月在感应到背后那一缕灵力朝自己扑来时,便猛地回头看去,就见那血鞭往自己的方向飞扑而来…… 第七十七章 撕杀 她情急之下将手中那碗粥朝着柳氏扔去,柳氏看那粥朝自己飞来,便用一个高抬脚,将飞来的那粥碗瞬间踢爆,那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像是一个养在宅院里的平凡妇人。 更让云琉月惊讶的是,柳氏竟然还是一名界灵师,她手中那条红色的鞭子便是她的界灵。 属于攻击系武器界灵。 秋露也在这时反击,她随手抓住了一旁的菜刀,便往云琉月方向狠狠挥了过去。 云琉月目光一沉,在看到秋露朝自己挥刀而来时,揪住了她的衣物,把她往前一推。 秋露便朝柳氏的方向飞去,身子被柳氏的血鞭狠狠鞭打了一下,身上的衣物立刻被血鞭撕裂,胸前也被打出了一条深长的伤口来。 秋露立刻大叫:“啊……” 云琉月抬脚踢踹到了秋露的身上,秋露瞬间被她踢出了厨房。 柳氏见第一鞭未打在云琉月的身上,周身的灵力更加的充郁,被灌输了大量灵力的血鞭,看起来嗜红又剔透。 云琉月翻身靠在了灶台前。 柳氏露出了狰狞的笑容,重重的扬舞起了鞭子道:“秋露,把门关起来,本夫人今日便要让她死在这里。” 秋露强忍着痛站起身,快速的将厨房门关上。 柳氏得意的望着云琉月,此时云戚在自己的院子,众多云麒军也聚于云戚的院外,这边闹出什么动静来,那里的人都不会赶过来,再说,这厨房是女子进出的地方,男儿很少到来。 柳氏根本就不用担心云麒军会特意跑到这里来。 她只要在这里将云琉月杀死,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云琉月毁尸灭迹,云戚便会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导致云琉月不再愿意回云王府。 “云琉月,你不是替有本事吗,有本事就把云麒军请来,杀我呀。” 云琉月弯起了唇角笑道:“二伯母真是好身手,若是这一身修为用在战场上,也能立个大功回来吧。” 的确,她从柳氏身上感应到了一股很强的灵力。 她现在只是一个地二级的实力,面对柳氏这样的人,怕是要吃亏。 柳氏哈哈冷笑道:“大功,我才不稀罕那什么大功,云家那些上了战场的人,都得死,谁愿意上战场去送死。” 都得死? 云琉月听到这三个字后,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上了战场,生死各安天命,云家的人能死在战场是一种光荣,军人生来使命,使是守家护国。”云琉月伺机套她的话,柳氏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光从她那一身好修为跟好手段来看,这个柳氏哪里是什么普通丫鬟出身的人呢,她到云王府来,又暗中下手段嫁给自己的二伯,隐藏了数十年,她有什么目的。 “哈哈哈,你也信那什么生死由天命之说,云琉月,你个蠢货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为何云家的人接二连三的死去。”柳氏又一次抖动了手中的血鞭,鞭子打落在地上的时候发出了“劈劈”的响声。 柳氏有着必胜之心,纵使冷萧然在云琉月身上栽了一次大跟头,柳氏觉得自己有所准备,那云琉月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斗得过她灵上王中期的实力。 “别磨叽了,我知道你已经觉醒了你的界环,也成功的召出了你的界灵,让我见识见识你的界灵吧。”柳氏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幽冷的寒光,手背的青筋凸起,猛地扬起了血鞭,便朝云琉月方向飞去。 血鞭在半空中编织了一套网,牢牢朝云琉月方向落去。 云琉月目光一沉,看来柳氏是故意要逼她召出自己的界灵。 虽然自己的实力并没有得到快速提升,但是,小饭团却长的比之前壮实,那就试试看。 云琉月立刻扬手一挥,她的界灵里飞出了一道蓝色的光,光团里延伸出了绿藤,快速往那飞来的血网飞去。 绿藤在半空中左右舞动,藤端那把锋的叶刃“唰唰”斩落在了血鞭。 血网被切的一段段的,落在了地面。 柳氏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脸色微微一变,赶紧又抖动了手中血鞭,将鞭子收回。tqr1 小饭团快速的飞落到了云琉月的肩膀,柳氏大步飞掠至前,云琉月眼眸一沉,在看到柳氏迎面而来时,自己也朝她扑了过去。 柳氏再次抖动自己手中的鞭子,云琉月却快狠准的握住了柳氏的手腕,死死的卡住了她的手。 两人冷冷对视。 “好家伙,倒是有两手,不过,你还是太嫩了。”柳氏龇起了牙,弹开灵力,驱动血鞭,那血鞭突然反转,将云琉月的手腕跟柳氏的手腕死死缠束住,紧接着,那血鞭便延着云琉月的肩膀,攀附在了云琉月的另一只胳膊。 云琉月咬牙抵制,可是血鞭充满着灵力,它就似一个男人的手,欲将她的胳膊狠狠折扣在背后。 “团团!”云琉月目光一瞥,小饭团便立刻化为了白色的触息,也快速的缠束住了柳氏。 云琉月也在不停的将灵泉里的灵力引渡出来,再从灵力传送到小饭团的身上,可尽管如此,小饭团还是显得很吃力。 但是小饭团并没有放弃。 它白色的触息如滑溜的蛇,迅速缠绕过柳氏的腰肢再束住了柳氏的脖子。 柳氏瞪大了双眼,盯着身上的白色触息,恼怒的吼:“小畜牲,找死我就成全你,血之刃。” “唰、唰、唰!”缠绕住云琉月的血鞭鞭尾突然飞向了半空,紧紧的勒住云琉月的同时,它还在半空中挥洒出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刀刃,刀刃落在小饭团的白色触息时,小饭团立刻“丫丫”的大叫着。 白色的触息被划出了无数的伤痕,小饭团却没有放开柳氏,勒住柳氏脖子的触息突然收紧。 柳氏立刻大叫:“秋露,快拿起菜刀砍死云琉月。” 秋露听到柳氏的话,吓的慌张望着她们二人。 柳氏大怒:“秋露,你还愣着做什么,这个郡主一死,云王也就废了,到时候本夫人便是云王府的主人,你……啊……” 在柳氏命令秋露的时候,云琉月突然抬起了脚,往柳氏的两腿间重重一踢。 都说男人怕这防狼腿,可是女人也如此。 若是这一脚下的重了,在女人身上也是要命的。 柳氏嘶叫了一声,便咬了咬牙怒瞪着云琉月:“贱人。” 她也抬起脚,往云琉月的方向踢去,云琉月看到这一幕时,突然将柳氏往前一踢,柳氏本是抬起了一只脚,现在被云琉月一推之下,她重心不稳便重重摔在了地上,云琉月的身子也压了过来。 秋露看到云琉月压着柳氏,便反应了过来,下意识的弯下了腰,将地面上的菜刀捡起,往云琉月的方向狠狠一挥。 柳氏哈哈的冷笑,在秋露扬刀而来的瞬间,柳氏的双手死死的揪住了云琉月胳膊上的衣物,将她定固在自己的身上。 云琉月猛地抬头看去,望着那朝自己砍落下来的菜刀,在千钧一发之际,小饭团松开了柳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缠绕过了秋露的手,绿藤上的锋利叶刃,狠狠一划…… “啊!”秋露的手腕被划过了一道很深长的口子,露出了白骨骨的手骨,血液凶猛的从伤口处流出,手中的菜刀也在这时飞了出去,重重的插落在了地面。 “团团,杀了她。”云琉月命令。 小饭团听后,绿藤再一次掠过,这一次是划向了秋露的脖子。 秋露顿时瞪大双眼,她的脖子之处多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从那个伤口喷溅出来,不到几秒,秋露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云琉月望着那倒下的秋露,她回头盯着柳氏看,漆黑的眸子划过了一抹幽凉的杀意,看得柳氏都心惊肉跳,可是下一刻柳氏便又回过神来,她的界灵还缠着云琉月,轮起优势来,她还是很有胜算杀了云琉月。 “云琉月,你真是命贱。” “二伯母,你应该夸我身手好。” “哼!我会让你笑不出来!”柳氏再一次催动了另一波灵力。 白色的气体从柳氏的身体里溢飞出来,使得那缠住云琉月身子的血鞭慢慢的缩紧,勒得云琉月有些窒息。 云琉月咬了咬牙,盯着柳氏那白嫩嫩的脖子,顿时便低下头,咬了下去。 “啊……” 柳氏挣扎。 云琉月狠下心来,将柳氏脖子上的皮肉生生撕咬下来。 鲜血肆意溅飞,染得云琉月满脸尽是血水,缠束在柳氏身上的血鞭也在此时慢慢的松开。 柳氏的痛苦叫声不停的从嘴里吼出。 厨房的门就在此时被人打开。 柳氏在挣扎之余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吼了一声:“烟儿,快……快去叫太子过来……这个废物……她……她杀了秋露,现在又要杀我。” “云琉月,你……你住手。”云琉烟正要走入厨房,柳氏突然大喝:“烟儿……不要过来,不要管娘……你……你快去找太子殿下。” 云琉烟一下子被吓哭了,柳氏的脖子流的很多血。 她想过去杀了云琉月,可是柳氏不准。 “快走……娘若死在云琉月手里,你只管提着云琉月的头到娘的坟前便可……” 第七十八章 凶手 柳氏瞪大了双眼,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血液正在不停的流溢,灵力也无法再重新凝聚,柳氏明白,这一次是真的要栽倒在了云琉月的手里。 她用力的扯住了云琉月的衣物,冲着云琉烟,若是可以用她的死,来博得太子夏子饶对自己女儿的怜惜和太子妃的位置,柳氏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手里再沾染血腥,至少现在不可以,云琉月这条命,就由别人来终结吧。 云琉烟摇着头大哭,手里握着一把从衣兜里抽出来的匕首,对着云琉月怒吼:“云琉月,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杀了我娘,我会替我娘报仇。” “快走……走……找太子……太子……”柳氏用尽了力气吼。 云琉烟终于转身快步地朝厨房外头奔去。 柳氏龇牙笑看着云琉月:“杀了我吧,杀了我,我的女儿……便可以取代你,你这个弑杀亲人的凶手,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以为我会在乎吗?”云琉月猛地将自己的双手抽回,坐在了柳氏的身上,漆黑的眸子划过了幽凉的冷意,一抹杀意自她眼底腾腾滚动而来:“柳嫣嫣,你到底是谁?” “哈哈哈,你死也想不到,杀了我,杀了我啊!”柳氏张大了嘴巴笑,嘴里不停的喷出了血水,双手用力的攥紧,她身上的血鞭正慢慢的消失。 云琉月冷漠的盯着柳氏看,眼眸毫无温度。 她将柳氏脖子上的动脉咬开,加上在那之前,她体力的灵力也用的差不多,若想再自救恐怕还需要动用大量的灵力,可那大量的灵力对现在的柳氏而言,是奢侈! 云琉月没有再对柳氏动手,她失血过多,活不了太长久。 她缓缓从她身上站起身,唇角慢慢的勾起,目光充满着嘲讽的看着她:“二伯母,恐怕你的计划不能如愿了。” 她弯下了腰,将一旁的菜刀拿起来:“秋露受到冷萧然指使,在我爷爷的碗里下毒,幸好被二伯母及时发现,二伯母戳穿了秋露的意图时,却糟到秋露的反击,我刚好从外面回来,到厨房找东西时,碰巧看到二伯母被秋露咬破了脖子,我在情急之下,把秋露杀了,等到太子殿下带着刑房部的人到来,就会发现,秋露原来就是三阴殿的杀手,她偷偷潜入云王府,暗中对我爷爷云王下毒手,在大夏王朝,杀死一个杀手可不用获得任何刑罚的。” “你……你……”柳氏听完云琉月的说词之后,一双不甘的眼睛瞪的越来越大,她张开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想留住自己的最后一口气,等云琉烟到来,可是……她的眼睛越来越模糊。 不,不! 她怎么能让云琉月就这么得逞。 “死不瞑目?”云琉月看出了她的不甘,蹲下了身子,抬起了柳氏的下巴道:“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到云王府来做一个丫鬟,别说你只是单纯的为了嫁给我二伯,单纯的只是想夺云王府主子的位置,单纯的只想替自己的女儿争一个荣华富贵。” “噗……”柳氏又一次喷吐出血水来,双眸狰狰的瞪着她,听到了云琉月那一句又一句的问话后,柳氏突然咧开嘴又笑了:“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 “咳咳……” 大量的血,将她的呼吸堵塞住。 柳氏死不瞑目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云琉月眯了眯双眼,看了她好一会儿后,便在柳氏的身上摸索了一番,能够进入三阴殿,那必须拥有着三阴殿的身份象征。 柳氏如此了得的身手,及有可能也是三阴殿的杀手。 她终于从柳氏的衣襟里搜出了一枚赤红色的木牌,牌上刻着三个显眼的字! 三阴殿! 呵,很好! 她将三阴殿的牌子塞到了秋露的身上,然后拎着那把菜刀,转身走出了厨房,当她走出厨房的时候,她突然似变了一个人,如同疯子一般的大哭大叫:“杀人啦,杀人啦,二伯母被杀死了,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 云琉月一边跑一边叫,引来了云王府路过的婢人、家仆,还有巡卫们。 他们被眼前的云琉月给吓到了。 云琉月满脸是血,头发也有些凌乱,手里拿着菜刀,速度跑的很快。 巡卫们看到云琉月时,赶紧冲前拦住。 “郡主,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受伤了。” “啊,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快……快去厨房救二伯母,快去救救二伯母,秋露……要杀了她,二伯母流了好多血。”云琉月疯了一般的抓住了其中一名巡卫的衣物,另一只拿着菜刀的手指着厨房的房向。 巡卫们纷纷回头看向厨房的方向。 可还未回过神来,云琉月又疯了一般推开了巡卫,惊恐大叫着:“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救命,救命……” 云琉月这般疯疯癫癫的跑着,一时之间,整个云王府的人都被惊动了。 云戚听到此事后,原本一副恹恹的状态,突然似打了鸡血一般,从自己的院子冲了出去。 他快步的朝着厨房的方向奔去。 “天路,现在郡主在何处?”云戚一边走一边问。 池天路回道:“听说往北院去了,状态不太好,一直说有人要杀她,已经派人过去厨房看了,二夫人她……” 池天路说到这时,便又将话给止住。 云戚厉喝:“快说,怎么了?” “死了!”tqr1 云戚脚步狠狠一顿,回头,用一脸惊震的目光看池天路:“死了?” “是,身边还有一个一直伺候她的秋露,也死了。”池天路低下头回道。 云戚听后,脚步又缓缓迈开:“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是去查看了。” “已经让人将小郡主带到南院来,现在只有小郡主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小郡主一直念叨着有人要杀她,有人要杀二夫人。”池天路道。 云戚听后,脚下的步子更快。 云戚赶到南院的厨房时,云琉月已经被人带回来了。 云戚走过去时,云琉月正被一群女婢围着,她们正安抚云琉月的情绪。 可是云戚一走过去,云琉月便又跳起来,指着云戚吼:“你别过来,别过来,别杀我,别杀我……” “月儿,我是爷爷,你的爷爷。”云戚看到云琉月这般激动的模样,脚步缓缓停下,抬起了双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急着向云琉月证明自己不会再做伤害她的事情:“月儿,爷爷不会再动手打你,以后你做什么爷爷都支持你。” 云琉月一下子蹿到一名香草的身后,揪住了那名香草的胳膊,指着云戚说:“快,快把他抓起来,他要杀了我。” “郡主,那是云王,是最疼爱小郡主的人,云王不会杀你的。”云琉月这般模样可把香草给急坏了。 云琉月突然喝斥一声:“他怎么会是云王,他要杀我。” 云戚发觉云琉月的不对劲,若说方才云琉月那样激动是因为他上午的时候打过她,她躲他怕他情之有理,可是现在怎么连他都不认识了。 就在云戚担心不已的时候,一道通报的声音传来:“太子殿下到!” 云戚眉头狠狠一皱,转身,朝着对面另一条走廊望去,只见那里走来了一群人,为首的男子身穿着紫色的华衣,男子的身旁携着一名少女,而男子的身后跟随着一群刑部侍卫。 云戚不解,也不明白夏子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他快步的迎上去,夏子饶很快从那条走廊绕过了他脚下这条走廊,风尘仆仆的赶来。 云戚这才看清跟随在夏子饶身侧旁的女子是谁人。 “烟儿,你怎么会……” 云琉烟红着双眼,等不及夏子饶先开口,便快步的走前,伸手指着云琉月一喝:“爷爷,云琉月杀了我娘,你这一次可不能再偏袒着她。” “什么?”云琉烟的话宛如晴天霹雳,让云戚震惊不已。 他回头看向躲在香草后面疯疯癫癫的云琉月,云琉月这般模样明显是受到了惊吓,怎么会跑去杀人,何况是她的二伯母! “烟儿,你胡说八道什么?事情未查清楚,你怎能污蔑你妹妹!”云戚严厉冷喝。 云琉烟身子恍了恍,悲痛由心底蹿上,加上云戚对云琉月的维护,这让云琉烟更是寒心。 她重重的捶打自己的胸口,哭声卡在喉咙里,充满着委屈与愤怒:“爷爷,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胡说八道,这是我亲眼所见,云琉月就是杀了我的娘亲跟秋露,她就是杀人凶手,爷爷若是无法替烟儿做主,那便让太子殿下与刑部去查,烟儿说的句句是实话。” 说完,云琉烟身子又一恍,似乎是因悲痛而无法支撑自己。 夏子饶望着那单薄的身子,快步走前,伸手一拦,便将云琉烟给扶住,然后抬头看向云戚:“云王,杀人偿命,这是大夏王朝的条律,若是云琉月无过错,刑部不会随便冤枉一个无罪之人。” 夏子饶正好从宫中回到太子府,就看到云琉烟跪在太子府的大门前,梨花带泪,我见尤怜…… 第七十九章 争执 当夏子饶问起原由时,夏子饶连太子府都未迈入,便急匆匆的派人去刑部找赵大人过来,然后便随云琉烟一起去了云王府。 这一路上,云琉烟将自己这些年在云王府的待遇说了个遍,听在夏子饶耳边,云琉月就是一个十恶不赫的恶人,而云琉烟则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千金小姐。 如今再看看云戚对云琉月的维护,夏子饶对云琉月的厌恶加深,对云琉烟际遇生起了同情与怜惜,恨不得将这样的女子揉入怀中好好护着。 云戚这个老东西真是瞎了眼,如此出色的孙女竟然憋开,去宠护那个百无一用的废物,他真是疯了。 云戚听到夏子饶的话后,脸色微微一变,可是他也想知道事情的原由,便微微低下头道:“若是此事与月儿毫无关系,还望太子殿下还月儿一个清白。” “我就是证人,我亲眼所见,还会有错,爷爷,你莫不是认为,我在栽赃妹妹,那里面死的可是我娘,我那样栽赃她又有什么好处,我娘死了,从此我就跟云琉月一样成了孤儿,可是妹妹有爷爷护着,我连我最亲的人都死了。”云琉烟的话语充满着委屈,声音也有些嘶哑,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靠了靠,拿起了手绢捂住了自己的嘴。 夏子饶看到这般难过的云琉烟,俊朗的容颜多了一丝厉色:“查!” 赵大人带着一群人从云戚身旁走过。 云戚赶忙回身,快步的走入了厨房,云琉月一直待在了香草的身后,嘴里念叨着“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了二伯母”。 赵大人跟一群刑部侍卫进入厨房后,便绕着两具尸体走了一圈,也检查了两个尸体的伤处,很快,赵大人便从秋露的身上搜出了一枚来自于三阴殿的令牌。 赵大人赶紧拿着令牌,快步的朝夏子饶走去。 夏子饶面容冰冷的问:“赵大人,可有查到什么?” 赵大人将三阴殿出入令牌逞递上去:“回太子殿下,这令牌正是从那婢女身上搜来,只有三阴殿的杀手才有配带的东西。” “云王府的婢女怎会有三阴殿的出入令牌?”夏子饶疑惑的皱起眉头,抬起了手,从赵大人手里拿过了那枚令牌。 当看到令牌上面雕刻着的三个字时,夏子饶眉头皱的更深。 用脑子想想便可知道,为什么云王府的婢女会有三阴殿的出入令牌。 那死去的婢女很有可能便是三阴殿派来的窝底。 “那二夫人如何?”夏子饶面容显得十分淡定,便扫了眼躺在地上,早已无了生命的柳氏。 云琉烟趴在柳氏的身上哭的凄凄怨怨,夏子饶看过去的时候,她正趴在柳氏的身上痛哭,身后一群婢女跪守在云琉烟的身后,有人劝、有人哭,也有人静静的守着云琉烟。 赵大人回道:“那二夫人是死在失血过多,脖子上被咬下了一大块的皮肉,而那侍婢亦是死于失血量过大,侍婢脖子上的伤口,是用极其锋利的武器一刀致命的,臣从二夫人的身上找到了这个东西。” 夏子饶垂眸望着赵大人手掌放着的一小截红鞭。 他伸手拿起了血鞭看了看,这血鞭上面还散发着淡淡的灵力,一个人死后,身上的界灵也会消失,但是,若是此人在战斗时,灌输入大量的灵力,那么等到主人死后,她身边的界灵需要等灵力慢慢释放完后,才会完全的消失。 这血鞭上面还充斥着浓郁的灵力,而赵大人又从那名婢侍的身上搜出了一枚来自于三阴殿的令牌,这血鞭怕就是从那婢女身上搜来。 然! 赵大人又道:“太子殿下,那婢女灵力很弱,却是三阴殿的杀手,而二夫人的身上还散发着未消去的灵力,这血鞭正是二夫人手里攥着的那一截,血鞭是二夫人的界灵,旁边还有一碗被洒掉的粥,那粥,臣方才验过,粥里放着慢性剧毒,是一种被外界称为毒玫瑰的花叶粉末,那种花只有三阴殿才有。” 夏子饶低头在柳氏跟秋露的尸体上来回扫了扫。 赵大人说柳氏身上还散发着未完全消去的灵力,而婢女的灵力却很弱,这让夏子饶陷入了一阵沉思中。 云戚将赵大人的话听的清清楚楚,也脸色苍白,他的目光落在了那碗粥上,这几日,柳氏一直往他房里送粥,他也没觉得有什么,正好他这几日胃口不好,柳氏送来的粥,他都喝掉了。 现在赵大人却从那碗粥里验到了毒!tqr1 那他这几日喝的粥岂不是…… “把云琉月带进来。”这时夏子饶声音冷漠的说。 香草拉着云琉月走入了厨房。 云琉月看到秋露的时候,便扬起了菜刀挥了挥,情绪激动,神情惊恐不安,似乎很害怕秋露:“杀人,她杀人,她杀了二伯母,她在爷爷碗里下毒,快杀了她,杀了她,她要杀了二伯母,要杀了爷爷,快杀了她,杀了她。” “郡主,郡主,她死了,你没事了,你没事了。”香草抱住了云琉月的身子,小心翼翼的哄着。 赵大人听到云琉月的话后,似乎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他多看了眼那名死去的婢女,可就在这时,一名侍卫从秋露的身上找到了一颗灵珠! “赵大人,找到了。”侍卫将散发着白色灵力的灵珠逞递给赵大人。 赵大人赶紧从那名侍卫的手里拿过了灵珠,再仔细的瞧了瞧,然后双眸一闪,惊呼了一声道:“这可是灵上王后期的冰貂灵珠,放在身上可以利用这灵珠的力量,催动灵力,从而达到提高自己实力,若是普通的人得到了这枚灵上王后期的灵珠,也可以成为一名灵师,难怪方才我没有从那名婢女的身上感应到强大的灵力,原来她便是用这个来提高自己的实力来杀人!” 夏子饶目光暗了暗,又问:“那二夫人是谁人所杀?” “从臣的推断来看,与郡主无关。” 赵大人的话落下后,云琉烟猛地抬头看向他,她激动的站起身道:“赵大人,你会不会看错了,我明明看到云琉月杀了我娘。” “是云琉月,是云琉月杀了我娘。”云琉烟感觉自己的解释变得越来越苍白无力,她提起了裙子,朝云琉月扑了过去,然后掐住了云琉月的脖子怒吼:“云琉月,你不要再装了,是你杀了我娘,我亲眼看到的,你快告诉所有人,是你杀了我娘,是你杀了秋露。” 云琉月任由着云琉烟掐。 这个时候,你越是激动,就越显得你的解释无力,倒是有一点云琉月想不明白,那秋露身上何时多了一枚灵珠,还是如此大手笔的灵珠。 若是秋露真有灵珠,而灵珠的效果又如同赵大人所言那样,那秋露又怎会在面对她跟柳氏之间的打斗时,却毫无反手之力。 此时,她想起了墨玉锦跟她说的话。 莫不是那墨玉锦又来插了一脚。 除了她,她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人。 脖子上的那双手掐的越来越紧,云琉月有些无法喘过气来。 云戚在阻止无效之后,便扬掌,往云琉烟的胸口狠狠一拍。 “啪!” “啊!” 云琉烟终于松开了手,脚步重重的往后连退,夏子饶快步的走来,伸手扶住了连连退步的云琉烟,再挥掌一出,与云戚掌对掌重重拍打在一起! 云戚抱住了云琉月,当自己的手掌对上了夏子饶的手掌时,云戚赶紧缩回了自己的手:“太子殿下。” “云王,她也是你孙女,你怎能下如此重手。” “可是她要杀了月儿。” “若是烟儿毫无灵力护体,岂不是也要死在你手里,她刚死去母亲,难免伤心绝望,你做为她的爷爷不安慰她,却给她这样沉重的一击,本宫看着也寒心。”夏子饶双手扶撑住云琉烟的身子,目光充满着厉色与愤怒的瞪看云戚。 而云戚方才也是一时心急才对云琉烟下手,但他并不是真要对云琉烟下狠手,方才打在云琉烟身上的力量,他拿捏的很好,不置于向夏子饶说的那般不堪。 赵大人赶紧走前劝阻:“太子殿下,云王,此事还得慢慢查,从现场来看,云郡主的的确确没有杀害二夫人的痕迹,但是,也还存在着嫌疑,恐怕我们要带走……” “本王看谁敢。”云戚突然摊开了手,灵力爆涨,空气中浮动着暴戾的因子,云戚的气势瞬间得到了提升,作为云王府的领袖人,云戚的实力自然不弱。 赵大人被云戚这气势震压的不自觉的往后退,就连夏子饶都忍不住的皱了一下眉头,云戚要真动起格来,这大夏王朝又有几人是他的对手! 夏子饶攥紧了拳头,冷冷的瞪看云戚,看来自己的劝告并没有在云戚的心中敲起警告。 “好,云王,你真是越来越不错了!”夏子饶冷道:“但是今日本宫就是要带走云琉月,你莫不是要连本宫也一起杀了。” 云戚面容绷紧,目光凌厉,声音如狮吼般:“若要带走月儿,那便将我一起带走。” “你以为本宫不敢吗?”好一个威胁,他夏子饶最不受人威胁:“来人,把云王跟云琉月扣压起来,带回刑部牢房待审!” 第八十章 男人 夏子饶一声令下,却无人敢走过去将云王压下,刑部的侍卫们纷纷看着赵大人。 赵大人也一脸为难的看着云戚。 云戚看向赵大人,声音强硬的说:“赵大人,压吧。” 云戚伸出了双手,示意赵大人给他上枷锁。 池天路却快步的走前,正欲阻止云戚时,云戚突然喝了一声:“天路,看着云王府,本王与郡主入了刑部后,云王府的一切大小事情,便由你来管理,若云王府发生什么事情,你拿主意便好。” “云王……” “就这么决定。”云戚不容池天路拒绝,随后再看向赵大人道:“赵大人,来吧,我云戚是心甘情愿,你依法办事便可,若我孙女无杀人,还望赵大人给我孙女月儿一个清白。” 赵大人抬头看了看他,他跟这城中老百姓一样,敬仰着云戚。 平时在朝中与云戚很少往来,一来云戚不喜欢那些繁琐的交际关系,每次下了朝便匆匆回云王府。 二来赵大人曾好几次送礼给他,云戚都拒绝退回,让赵大人想攀附都难。 没想到,真正与云戚说上话的时候,却是以这种场面。 赵大人伸手接过了侍卫手里的枷锁,看了看云戚,心里头是希望云戚能够改变主意,也好让自己不那么为难,可是云戚面无表情,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与云琉月一起进入刑部牢房,故此,赵大人小心翼翼的替云戚上了枷锁。 云戚转身,牵住了云琉月的手,带着她一起走出厨房。 四周的云麒军目赌着这一切。 他们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首领被太子带走。 他们压抑着心中的不甘与愤怒,目送云戚离去。 云琉月垂眸,眼底划过了一抹幽凉的冷意,这个夏子饶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竟然为了一个云琉烟将大夏忠臣给抓起来。 呵,她倒要看看他拿什么向大夏王朝的子民交待。 很快,他们走出了云王府。 路过云王府的人,纷纷停下了脚步围观。 他们开始指指点点:“这是怎么回事,太子跟刑部的人怎么把云王跟云郡主抓起来了。” “快看,快看,抬出了两具尸体。” “云王府莫不是又死了人。” “这一次又死了谁?” “娘,你死的好惨,若不是太子殿下公正,恐怕烟儿都无去申冤了。”云琉烟一边哭一边从云王府里走出来,路过的人终于明白了那死去的人是谁了。 只是他们对此事却一头雾水,云王府的二夫人死了,却把云王府的云王跟郡主抓起来,那杀死二夫人的凶手莫不是云王跟郡主! 云戚与云琉月一起被送入了刑部牢房,这一次,没有所谓的变态牢婆。 倒是在这牢房内,遇到了熟人,慕长空! 云戚被关在了慕长空的那一个牢房,云琉月则关在了对面那一间,她这一间关着有数十名女子,这些女人衣衫不整,头发凌乱。 慕长空看到他们二人的时候,突然仰头哈哈大笑:“云戚,云琉月,你们竟然也有这一步,看吧,天都要收了你们。” 云戚板着面容,走入了牢房,赵大人将他手中的枷锁打开,云戚看向云琉月那一间牢房,心中有些担心云琉月的处境,便道:“赵大人,可否让我孙女待在我身边,那样我比较安心一点。” 赵大人回头看了看云琉月,仅仅只是一个这样的请求,赵大人便点头答应了。 云琉月从对面那间拥挤的牢房被送入了云戚那一间。 云戚这间牢房只有三个人,加上云琉月也才四个,那角落里还坐着一名男子,他双腿盘膝,头发亦是十分凌乱,而他的面孔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刀痕。 云琉月一下子想到了三阴殿的杀手。 那人……莫不是也是三阴殿杀手。 面孔如此多的刀痕,不是杀手,那谁还会将自己的脸弄成那样子。 云琉月被送到云戚身边后,赵大人便再三向云戚保证,会认真查明此事,尽快让云戚跟云琉月离开牢房。 赵大人离去。 云琉月便转身,目光贼溜的扫了扫四周。tqr1 云戚回身,拉住了云琉月的手道:“月儿,来,坐到那边去,让爷爷看看你身上的伤。” 云琉月没有说话,被云戚拉着走到了另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云戚抬起了衣袖,替云琉月将脸上的血渍擦去,然后轻声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跟爷爷好好说说。” “爷爷,他是坏人!”云琉月突然抬手指着慕长空。 云戚回头看向慕长空,他知道他是坏人,所以从进入牢房看了他一眼后,他便再没多看他几眼。 他现在担心的是云琉月。 担心她是不是受到了惊吓不认得自己。 “月儿,来,你看看爷爷,跟爷爷说说,今日在厨房发生了什么事情!”云戚握住了云琉月的手问。 云琉月张大了嘴说:“好困。” “困,那就休息会,等你休息好了,再好好跟赵大人说说今日在厨房发生的事情。”云戚听后,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他伸手将云琉月揽入怀里,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哄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云琉月没想到自己真的这样睡下去了,待醒来的时候,云戚竟然不在牢房内,就连慕长空也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扫了扫四周,这牢房里只剩下她跟对面那个角落坐着的男子,他似乎一直保持着盘腿而坐的动作,未挪过身子。 她“喂”了一声。 那人没有回应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递给她。 云琉月便又喂了一声。 连续喂了几次后,云琉月终于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物,朝那人缓缓走去:“我在跟你说话,你怎么不应我,你哑巴了。” “喂,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来?” “不说话?不理我,别这样嘛大哥,这间牢房就只有你跟我,一直闷着不说话真的会变成哑巴的哦。” 云琉月已经走到了男人的面前,然后在男人面前蹲下了身子,目光灼灼的盯着男人看,他的脸,有一半被长长的头发掩盖住,而她能看到的另一半则布满着狰狞的刀痕,甚至,那些刀痕要比冷萧然的还要严重,这些刀痕布满在男人的脸上,早已分辨不清男人长什么模样。 她好奇的看了看,但又不忘了提高警惕。 在男人对她无动于衷时,她小心翼翼的抬起手,伸向了男人的脸。 再将男人脸上的头发轻轻拨开。 云琉月这才发现,男子不光脸残了,就连双眼也残了。 双眼被烧伤,眼睑上的肉连在了一起,导致他无法睁开自己的双眼。 看到这一幕时,云琉月的手缩了回来:“你……怎么会这么惨。” “听得到我说话吗,耳朵还在不在!”云琉月说着,便又伸手拨开了那男子的头发,看了看他的耳朵,发现他的耳朵还在时,便放开了他的头道:“你会说话吗?” 云琉月眨了眨双眼,等待男人开口,然而,她等了很久,男人都没有开声,她正准备站起身,男人却突然握住了云琉月的手腕。 云琉月猛地回头看向男人,见他终于有所动静时,她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然后蹲下身子,望着那只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他的手很白,是那种苍白的白,也很细很干瘦,但是看得出来,很嫩! 从他手上的肌肤可以看出,他的年龄不大,约莫二十出头。 云琉月下意识的伸手捏住了那男子的手腕。 男子微微一怔,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云琉月却阻止:“我懂医,你看起来身体很不好,让我看看,没准我能救你,你别怕,你不会害我,我也不会害你的。” 云琉月见他有所顾忌,也不知为何,就想伸手帮他看看,反正也是举手之劳。 何况,他看起来很惨。 她按压他的手腕,可是眉头却慢慢的皱了起来,男子的身体极度的虚,体内含有一种极为奇怪的剧毒,剧毒流入他的灵脉,他的灵根早已枯竭。 她缓缓收回了手,盯着男子看了好一会儿,然后问:“可以把嘴巴张开吗?” 男子皱了一下眉。 云琉月道:“我懂医,我要看看你的嘴巴。” 我懂医三个字似乎很受用,男子动了动唇瓣后,便缓缓张开了嘴巴。 云琉月从他嘴里嗅到了一股恶臭味。 而且,他没有舌头,连两排牙齿都是漆黑的。 难怪他不会说话,也没有回应她,原来如此。 云琉月快速的从空间里找出了一枚丹药,丢进了男子的嘴巴,男子一下子将那丹药咽了下去。 “先吃了它,可以替你驱毒。”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男子看:“你说你一个好好的人,干嘛要去做一个杀手,现在好了吧,被人抓了进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秘密处理掉你们这样的杀手。” 男子摇摇头,手再一次抓住了云琉月的手腕,抬起了另一只手,正准备在云琉月的手掌心写字时,云戚却回来了。 云戚看到男子拉着自己的孙女的手,赶紧怒吼道:“住手,你想干什么……” 第八十一章 退婚 云戚焦急盯着开锁侍卫,恨不得自己动手将那锁给毁了,直接冲进去,将那男子的手从自己孙女身上挥开。 侍卫终于把锁给打开了,云戚先打开了门,快步的冲进去,来到了男人面前,便扬手打掉了那男子的手,再将云琉月拉到了自己身后道:“你想干什么?” “爷爷……” “月儿别怕,有爷爷给你做主,没人可以欺负你。”云戚回头,拍了拍云琉月的手,生怕云琉月因为这个男子而又受到什么惊吓。 云戚将那男子劈头盖脸的喝了一顿,威严震慑的连外面那些侍卫都心惊胆颤。 而男子却一动不动的坐着,连一个回应云戚的动作都无。 云琉月瞥了瞥云戚,等云戚吼完了,她才开口道:“爷爷,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走,随爷爷离开。”云戚看着恢复如常的云琉月,心中那一份不安便慢慢的放下,但是,愧疚之意依然尚存,他没有忘记自己曾动手将她打成重伤的样子,他现在还感激着鬼王及时出现,把云琉月带走,才打消了他一切不实际的念想。 “走?”云琉月眉头微微一挑,有些不解的看着云戚:“我们可以走了?” 云戚点点头:“是,赵大人说找不到你杀害你二伯母的证据,所以我们可以离开了。” 云琉月点点头,被云戚拉着离开,她一边走一边回头望向那男子,方才那男子似乎是想告诉她什么,只是,云戚正好出现,所以没来得及告诉她罢了。 他想说什么? 云琉月走出了牢房,侍卫将牢门重新锁上。 那个男子突然趴在了地上,朝牢门的方向爬行,云琉月这才意识到,男子的两只小腿被截断,他根本无法站起来,所以一直坐在了那里。 男子爬的很快,转眼便来到了牢门,他抓住了牢门,嘴里发出了“额额”的声音,双手极力的握住了牢门,用他那双断掉的腿慢慢的站起来。 云琉月放缓了脚步,而走在面前的云戚却拉着云琉月快步的走。 云琉月突然甩开了云戚的手,跑到了牢房门,将剩余的丹药塞给了男子。 男子则是用力的抓住了云琉月的手,激动的他,嘴里发出了一连串奇怪的声音来。 侍卫冷冷一喝,可是他们的喝斥声并不能阻止男子松开。 侍卫只好重新打开牢门,走入牢房,将那男子从牢门前狠狠拉拽开,然后围着那男子爆打了一顿。 云戚走过来,眉头深深皱紧,扫了眼那被一群侍卫围着爆打的刀疤脸男,他对这种犯人并无任何好感,反而觉得他们罪恶多端,实在该死。 “月儿,如此恶人,你又何需怜惜,走吧,皇上要见我们,我们还是不要耽搁了时间。”云戚回头看了眼云琉月,发现云琉月目光灼灼的盯着那牢房的男子看,云戚便开声解说。 云琉月轻“哦”了一声道:“月儿也不喜欢这样的恶人,不过,看他那么惨,就算在入牢之前做恶多端,可现在落得这般下场,也算是惩罚。” 话虽如此说,可云琉月却觉得那男子有什么隐情,总觉得他怪怪的。 他的舌头被人拔掉,就连身体也受到了慢性剧毒的摧残,按理来说,若想让他死的人,可以一剑解决了他,可是却没有,而是留下他的性命,再将他丢进了这个牢里,日日服用一点点的毒药,慢慢毒害他的身体,从身心的去摧残他。 这正是云琉月觉得奇怪的之处。 到底是谁跟他有那样大的深仇大恨呢。 云戚点点头,扫了眼那被打的满身上血的男子,那个男子似乎已经晕厥过去了,云戚看他也没对云琉月做出伤害之事,便没再追究。 几名侍卫还准备打他,云戚开声阻止:“行了,都是一条性命,得饶人过且饶人。” 侍卫听到云戚的话后,纷纷收起了手中的红木棍,从牢房里走出来。 “走吧,月儿。”云戚拉住了云琉月的手道。 云琉月点点头,便随着云戚一起入宫。 夏子饶跟云琉烟都在龙延殿上,轩辕帝看到云琉月的时候,脸色亦不大好,说云琉月杀了柳氏,轩辕帝比谁都还相信。 看她对夏舒芊的处罚,就能看出云琉月若是疯起来,准能做出极端的事情来。 但是,赵大人跟几位仵作都说与云琉月无关,拿不到云琉月杀害柳氏的证据,轩辕帝也就不能拿云琉月如何。 云琉烟看到云琉月的时候,眼底释过了一抹幽冷的寒意,双手死死的抓住了椅子的扶手。 她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自己的娘死了,她不能再因为云琉月而失了形象跟身份。 云戚与云琉月上前行礼。 轩辕帝放下了折子道:“云王不必多礼,快赐坐。” 轩辕帝吩咐。 一旁的宫人便搬来两张椅子,摆在了云戚跟云琉月的身后。 “云王,子饶做事有些过激,还望你不要见怪,听说云郡主因为此事受了惊吓,现在如何?”轩辕帝目光落在了云琉月的身上。 云琉月目光不停的转溜,最后落到了夏子饶的身上,然后站起身,走到了云琉烟面前,便盯着云琉烟看。 云琉烟不解云琉月为何这般看着自己,只知道当云琉月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心中又泛起了一抹愤怒与恨意。 “你干什么?”云琉烟开声问。 云琉月突然扬起了手,便朝云琉烟的脸上挥了两巴掌。 巴掌声响亮的响起。 “啪啪!” “你!”云琉烟捂住了自己的脸,瞪大了双眼盯着云琉月看。 坐在一旁的夏子饶突然站起身,伸手推开云琉月:“云琉月,你又发什么疯。” “你干嘛坐在太子殿下旁边,你不知道太子殿下会娶我吗,你是不是想勾引太子殿下。”云琉月插着腰杆瞪着云琉烟,脸上露出了愤愤的表情,似乎恨不得撕了云琉烟。 正好,今日皇上在此,若能让轩辕帝当场退了这婚,他夏子饶爱跟谁便跟谁。 而自己的行为必会再次让夏子饶厌恶,那她不妨再做一次恶人。 云戚倏地从位置上站起身,走过来,拉住了云琉月阻止:“月儿,快回去坐好。” 轩辕帝也从位置上起身,用惊讶的目光盯着云琉月看。 那面对着云琉月的夏子饶,俊颜泛起了愠怒的红晕,双拳紧紧握着,满目厌恶的盯着云琉月看,突然他走了一步道:“云琉月,本宫不会娶你的,你最好打消了那个念头。” “什么?”云琉月突然露出了一脸失望与难过,她转头,揪住了云戚的衣物,哭着说:“爷爷,太子殿下不要我了,太子殿下说要娶月儿的,爷爷,是姐姐抢走了太子殿下,她好坏,她好坏。” 云琉月突然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云琉烟的头发,就似疯子一般的对云琉烟又骂又吼:“你这坏女人,抢走我的太子殿下,都怪你,都怪你。” “啊!” “不要!”云琉烟捂住了自己的头发。 夏子饶走前,将云琉月从云琉烟身上推开,再将云琉烟给护在自己身后,目光冷厉的盯着云琉月看:“云王,你也看到了,这个云琉月她疯了,现在只要看到烟儿她就会像疯狗一样的扑过来,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做本宫的太子妃,你护着她,本宫不怪你,但是从今日起,本宫与云琉月再无任何瓜葛,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欠。”tqr1 “子饶,你……”轩辕帝急匆匆的从殿上走下来,想阻止夏子饶,然而,夏子饶却在这时拿出了云家的玉瓷佩,那是当年与云琉月定下婚约时,两家互相交换的信物。 夏子饶却将那玉瓷佩重重的摔到了地面,玉瓷佩四分五裂。 云戚看到云家的信物被摔成那样时,脸色终于有所变动。 他弯下了腰,将那碎裂开的玉佩一块块的捡起来,捡起那些碎玉佩的时候,他的手有些微微的抖动。 他记得这是云琉月刚出生不久便与轩辕帝交换的信物。 现在却以这种结局收场。 云戚能说什么? 怪怨夏子饶? 其实看看云琉月的性格,云戚也早就知道,云琉月不会是夏子饶心目中的良人。 轩辕帝面色如灰的瞪着夏子饶,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去刺激云戚! 他之前跟他说过的话,难道他都忘了不成。 “云王!”轩辕帝开口呼唤。 云王将玉瓷佩拾起后,便站起身,点头道:“既然太子与我月儿无缘,还望皇上成全,也不要再为难了两个孩子。” “云王,你听朕说,朕……” “父皇,我要娶烟儿为妻,还望父皇成全。”夏子饶突然拉住了云琉烟的手,两人双双跪在了轩辕帝面前,轩辕帝眉头狠狠一皱,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在云琉烟跟夏子饶身上来回的扫了扫:“你们……” 他虽然不喜欢云琉月,但是,若是要娶妻,轩辕帝更倾向于云琉月。 因为云戚对她的爱护,远胜于对云琉烟的照顾。 “云王,我与烟儿情投意合,也曾与你说过会对烟儿负责,还望你能成全我们。” 第八十二章 坦白 情投意合! 呵,一个认识不到多久的人,竟然能说情投意合,云琉烟什么面目,竟然说情投意合。 云琉月真想放声大笑,但又有些可怜夏子饶,可怜她被那两母女俩利用。 可怜他就这样跳入了云琉烟的深坑里去。 轩辕帝想拉住自己的儿子,在听到夏子饶的那些话时,脸上突然露出了笑意,嘴里呵笑了几声说:“既然那样,那便让太子将云家二小姐与云郡主一起娶了,两姐妹进入了太子府也可以相互照应,云王也能放心,云王,你说是不是?” 云琉月一听,眼眸的嘲讽之意越加明显。 一起娶了。 他想得美! 云戚攥紧了手中的碎玉,或许是攥的太紧,他手心被玉给割破,流溢出了鲜红的血液来。 轩辕帝看到后,神情略显慌意的说:“云王,你的手……受伤了,快,快传御医过来看看。” “不必了皇上。”云戚的声音很沉又充满着磁性的嗓音,好似从远古而来,充满着震慑,他面容平静的对着轩辕帝:“既然太子已有心目中的良人,皇上便成全了那三个孩子吧,烟儿,往后跟随太子,定要好好照顾太子殿下。” 云琉烟没想到这一次云戚竟然没有动大怒,而是平静的跟她说了这样一番话。 虽然嫁给夏子饶的代价有些重,可是自己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夏子饶的承诺,将来的不久,自己便是太子妃,而云琉月她就永远只能做一个没用的纨绔女,永远是一堆糊不上墙的烂泥。 “是,烟儿一定谨记爷爷的教导。”云琉烟低下头,声音甜美又动听。 拂过夏子饶耳边时,夏子饶的心也跟着被牵动着。 他将她的手握的更紧,回头看了看云琉烟,他的目光此时异常温柔,然而,当他缓缓移视线时,却无意间对上了那抹充满着嘲讽与冰冷的目光。 而这道目光,来自于云琉月。 夏子饶对上云琉月的目光后,眉头狠狠的暴跳了几下。 她这是什么眼神。 嫉妒吗? 还是恨他不娶她? 呵! 云琉月伸手抱住了云戚的胳膊说:“爷爷,以后太子殿下跟月儿是不是再没有关系了,他也不再是月儿的未婚夫?” 云戚听到云琉月的问话后,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云戚看向轩辕帝,轩辕帝轻叹了一声:“既然云王也如此决定,那也只能如此,朕会替云郡主再谋一撞婚姻,云王不必难过。” “皇上,那就是说,月儿跟太子殿下再无任何瓜葛了!”云琉月对上轩辕帝,灵动的眸子眨动了几下。 轩辕帝沉默了片刻,然后回道:“云郡主若是看上别的王子,也可告诉朕,朕还有很多皇子也很优秀。” 云琉月低“哦”了一声,然后便再无任何回应。 在场的人都以为云琉月是心情失落才如此,云戚就更加希望能早点带云琉月离开皇宫,便跟轩辕帝聊了几句后离去。 而那云戚前脚一走,轩辕帝便将云琉烟给使走,只留下夏子饶一人。 轩辕帝脸色大变,指责夏子饶:“子饶,父皇当初是如何跟你说的,让你稳住云琉月,将她背后那位高人引出来,再想办法从云戚手里拿到兵权,你到时候想不要那废物朕都不会说你,可你现在做了什么?” 夏子饶双眸一眯,俊朗的容颜露出了孤傲的神情,双手负在自己的身后道:“父皇,云王府近日发生如此多变故,那个废物背后的高人都未出现,难道父皇还不明白吗,那位高人根本就不是真心要收云琉月为徒,至于云戚手里的兵权,孩儿根本就不需要,如若云戚真要拿着那十万云麒军造反,儿臣也能从丹宗请来十万弟子坐镇,丹宗仙鹤已经来了信,我师父得知云王府的动向之后,说会力挺儿臣,到时候只要一句话,丹宗便会立刻派十万弟子过来,他云麒军一个将士顶一百个敌人,而丹宗的弟子也远远不止那点实力。” 从夏舒芊发生那样的事情后,夏子饶的心中便有了想法,他写了一封信,递给了自己的师父。 信上的内容则是将云王府描的极黑,他的师父见到了信后,内心感到十分的气愤。 认为云王府仗着有大夏王朝老百姓的支撑之下,目无王法,持宠生娇! 他愿意用十万弟子兵去支持夏子饶,替夏子饶铲除整个云王府。 轩辕帝听后,神情微微一变,脸上露出了大喜的表情,微微有些激动的走前了两步道:“你说的是真的?” “是!”夏子饶重重点头:“现在只需要将云戚与云麒军引出京云城,到时候我们下手便更容易了。” “那……那你娶云琉烟又是何用意。” 夏子饶听到云琉烟这三个字时,唇角微微弯了弯,俊朗的容颜露出了淡淡的柔和。 轩辕帝看到自己儿子的表情后,最终懂得了夏子饶是何用意。 “好,既然如此,那朕便立刻下旨,让你跟云琉烟早日成婚,也了了你一桩心愿,你才能安安心心的去做事。”轩辕帝点头道。 夏子饶立刻拱手作揖道:“谢父皇成全。” …… 坐上马车上的云琉月显得异常安静,云戚看着她的时候,心里就堵的慌,他伸手握住了云琉月的手道:“月儿,你别难过,爷爷会……”tqr1 “正合我心意。”原本低着头的云琉月突然抬头看他,嘴里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 这让云戚怔住。 “你……说什么?” “爷爷,正合我心意,我原是不喜欢夏子饶,但又不能违抗皇命!”云琉月此刻哪有大殿前那般疯癫,她现在看起来平静又沉稳,沉稳到云戚都看不透她。 云戚深深的盯着云琉月看,良久后才回过神来问道:“那方才……你是……” “故意的!”云琉月盯着云戚看:“我是故意的,爷爷,二伯母也是我杀的,秋露也是死在我手里。” “你说什么!”云戚倏地站起身,马车的颠簸之下,他险险磕着,云琉月及时出手将云戚扶住,云戚就在她伸手扶住自己的时候,将云琉月的手握住:“你……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跟我说一遍。” “我杀了二伯母跟秋露。”云琉月面容冷静的对他说。 可是云戚不明白啊,不明白云琉月为什么杀了柳氏。 他激动的手颤抖:“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她可是你二伯母啊。” “她不是!”云琉月反握住了云戚那只被玉佩割破的手,将里面的玉佩渣子用空间里取出来的钳子夹出来,动作很流畅,她也一边做事一边说:“她是与冷萧然在一起的女人,也是三阴殿的杀手,爷爷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不觉得奇怪,那赵大人也说了柳氏有界灵,拥有着灵力,那碗粥不是秋露做的,那粥里的毒也不是秋露下的,秋露只是一个普通的丫鬟,替柳氏放毒罢了。” 云戚恍然大悟。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想了想这几日柳氏的反常,之前可都是不喜欢往他院子跑的,后来冷萧然的事情爆发,柳氏就时不时的往他房里送吃的过来,然后他的胃口就越来越不好,身子也越渐消瘦,但是他并没有察觉到。 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是愚蠢,放着冷萧然在云王府私下勾结云麒军,就连柳氏对自己的迫害也丝毫无察觉。 云戚也终于明白云琉月在昨日为何突然变得疯疯癫癫。 他伸手摸了摸云琉月的脑袋说:“月儿啊,都怪爷爷不识人心,荆鞭打在你身上的时候,爷爷的心在滴血。” “爷爷,没有你那几鞭,我也不会发现柳氏便是三阴殿的人,所以,你不必自责,那几鞭打的好!”云琉月很快将云戚的手伤给处理好,然后拿出了几枚银针扎在了云戚的手腕,再取出银针时,银针之处慢慢变黑。 云戚眼眸狠狠一颤:“这是……” “三阴殿的毒玫瑰,也叫黑心花,若是长久服用,这种毒会慢慢的把你的心脏染成黑色,当黑毒素侵到心脏深处时,人就会不知不觉的死掉。”云琉月盯着慢慢变黑的银针,冷静的回道。 云戚脸色大变,他不怕死,但是,他还有牵挂的人,他有些慌的看着云琉月。 云琉月笑道:“放心吧,有师父在,师父会替爷爷解毒,况且爷爷的毒中的不深,很快便能驱掉。” 听到云琉月这话,他暗暗松了一口气,突然想起云豪笙的处境,云戚又问:“你小叔叔他现在如何?他恢复的怎么样?” “正在驱毒期,师父给他配了新的药,按照师父所言,新药服用完后,小叔叔的毒就基本可以驱掉,后期还需要做治疗双腿,以师父的能力,小叔叔站起来指日可待。”云琉月在说慌的时候,脸也不红一下,她深深的佩服自己。 云戚脸上露出了掩不住的笑容。 回到云王府后,云琉月便直奔自己的院子,也急着进入去看看云豪笙的情况。 只是在她进入空间的时候,却看到云豪笙他…… 第八十三章 晋级 云豪笙双手撑在了椅子上,一只腿放在了地上,半个身子离开了椅子,试图站起来。 云琉月快步的走了过去,云豪笙看到云琉月的时候,便重重坐回椅子。 这些天,云豪笙觉得自己的双腿比以前有力了,所以一直不停的反复练习,今日早晨的时候,他就差一点点站起来,只是不到一会儿便又倒下了。 可是云豪笙并没有放弃,云琉月的治疗起了效果,这让云豪笙看到了希望,所以这一整天他都没的息过,现在已经是满身大汗。 “月儿,你……你终于进来了,你知道吗,小叔叔今早差一点点就站起来了。”云豪笙抓住了云琉月的手,情绪激动的说。tqr1 云琉月露出了颀慰的笑,没想到云豪笙对药效的吸收竟然如此好:“小叔叔,你别心急,等你将那些药都服用完后,灵根,腿都能治好的。” “你……你是说,我还可以成为一名界灵师,我还能将我的界灵召唤出来?”云豪笙听到这话后,激动的想欢呼,他脸上露出了收不住的笑容,攥住云琉月的那一只手也紧了紧。 云琉月重重点头,然后替云豪笙检查了一番,云豪笙体内的毒素看起来并没有多少了,这一点倒是让云琉月很意外,按她调配的丹药来服用,按理来说不应该那么快。 “小叔叔体内的毒,似乎没有多少了,再多服用七日,体内余毒便可清除。”云琉月抬眸,轻轻的对云豪笙说。 云豪笙的双腿也慢慢的恢复正常,不再像之前那前扭曲干扁,精瘦到毫无肉感,甚至血管青筋爆凸,看起来十分狰狞,此时他双腿充盈着肉感,小腿之处也十分结实。 她将云豪笙的裤角放下。 云豪笙笑道:“那也是多亏了那个小家伙。” 云琉月猛地抬头看向云豪笙。 云豪笙接着说道:“那日你给了我一瓶丹药后,那小东西便每日清晨到木屋来替我吸毒,倒是今日一早,并没有看到它出来,想来是因为我体内残毒没有多少了。” 云琉月有些意外,那小饭团竟然在没有通过她的意思跑去给云豪笙吸毒。 今日没出来? 它昨日与柳氏大战了一场,她又无法及时去看看小饭团的情况,这会儿云豪笙提起来,云琉月的心情沉甸甸的,不知那小饭团怎么样。 “小叔叔,我去看看它。”云琉月转身便朝着灵泉的方向跑去。 她还未走近灵泉,那灵泉之处便传来了一阵阵的恶臭味,云琉月脚步加快,当她跑到灵泉时,就见原本清澈见底的灵泉竟然变成一潭散发着恶臭味的黑色灵泉。 那黑的就如墨汁一般,根本看不出往日的灵泉。 她趴在了灵泉边,呼唤:“团团,团团,团团……” “丫!”小饭团突然从水里冒出了一颗脑袋,它原本粉白的毛发竟被染成了墨黑色,冲着云琉月轻轻的呼唤了一声:“主银!” “你怎么了,灵泉怎么回事?” “毒,毒,表碰……”小饭团发出了奶声奶气的声音,然后又沉入了灵泉里,黑色墨汁就在此时慢慢的淡了,云琉月赶紧从木屋拿起了墨玉锦给她的《界灵录》,从《界灵录》里找到了多变系异灵的古怪举动,比如,特意跑去吸别人的毒,这表明多变系异灵准备进阶了,它需要一些东西去辅助它。 而被它吸收掉的那些毒,会经过它提炼下,再从身体里释放出来,此时的多变系异灵非常脆弱,它不能再加入战斗,只有等到它完成了进阶才能进入下一次的战斗模式。 云琉月看完这些的时候,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她瞧了眼那墨黑色的灵泉,却发现那墨黑色的灵泉正在慢慢的变化,原本漆黑无比的灵泉,竟慢慢淡化了,最后恢复了原初的模样,金灿灿的灵泉池底,清澈见底的水源,还有那…… 依附在灵泉壁上的不明生物! 那是一只浑身光溜溜看起来只有三岁大的孩子,头顶上长着一朵绿色的嫩芽,在灵泉之水的冲波之下,嫩芽左右的恍动着。 这时,那小娃娃从灵泉底下慢慢的爬上来,然后从那一边跳到了云琉月脚下的那一个石壁,这是,云琉月才看清它的面目。 它粉雕玉琢,有着一双透蓝色的大眼,红润的唇瓣,看起来生得十分俊俏,特别是它头顶上那一个小小的嫩芽,随着它身子的晃动之下,而左右的摇摆着。 而它那短胳膊嫩腿肉嘟嘟的,云琉月看了便很想过去咬一口。 “你……你是……”云琉月怔怔的盯着它看,这灵泉又恢复如常,她可以一眼就看清池里的一切,池里没有小饭团,只有这长着蓝眼睛,头顶爆出绿菜芽来的小娃娃,所以,云琉月还是怔住了。 她正准备抬起手中的书本翻看时,那小娃娃突然从灵泉壁里跳上了云琉月的怀里,然后在它怀里蹭了蹭道:“主银,主银,我似团团。” 小饭团发出了不标准的话语来,但是却口齿清晰,不似之前那般严重发音不标准,它的身子还很轻,轻的就跟羽毛一样,云琉月抱着它的时候,只觉得它身上的肉滑溜溜又充满着弹性,它没有温度,浑身冰凉冰凉的,这放在夏季抱在怀里一定很舒服。 云琉月有些惊讶的抱住了小饭团,这就是墨玉锦说的,待小饭团再长大一点便可以说话,然后变成一个人。 “主银,我好看吗?”小饭团献宝一样的盯着云琉月看,一双蓝色的眼睛冲着云琉月眨了眨,原本就长得萌坏人的一张脸,再冲着她放电,云琉月整颗心都软了。 想到这时,云琉月便抬起了一只手,狠狠的揉小饭团的脑袋,然后捧着小饭团又抱又亲了一番,把小饭团弄得“咯咯”笑。 她就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娃娃。 等等! 云琉月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体内的灵根似乎在膨胀,灵根内似乎充斥着灵力。 这些灵力因为太过饱满而从她的身体里外溢出来,她就这样盯着从自己体内散发出来的白色灵气,不知不觉中破了地二级,一瞬间跳过地三级与天一级,直接跃入了天二级! 云豪笙赶到这里来的时候,也用一种震惊的目光盯着自己的侄女看。 别人提升实力需要花很长的时间,而她竟然就这样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的进入了天二级。 这才多久的时间,她就从一个刚入门的界灵师进入了天二级。 就算他当初天赋过人,也做不到才刚入门便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破了天二级。 原来云琉月才是真天的天才。 灵气慢慢回拢于她的灵体,云琉月恍然回过神来,她伸出了双手,望着自己的手掌,她的十指竟缠绕着淡淡的青藤,青藤若隐若现,最后与她的身体连在了一起,然后隐于她的指尖。 她转身,盯着云豪笙看。 云豪笙也盯着她的手看,便看到那闪烁着的青藤,云豪笙勾起了唇角笑道:“成功与你的界灵连体了。” “若是与界灵分离,我会怎么样?” “有几种情况,它若愿意与你连体,那么,你生它便生,你死它便死,当然,如若你的界灵也受到重创,你也会受伤,你们是一体的,如若要分离,便也要在你的界灵同意之下,若强行剥离,你会遭受倒退修为的重创,或者往后再也无法修灵了。”云豪笙替云琉月高兴。 有些灵,一辈子都不愿意跟自己的主人连体,一旦连体了它们会随着主人的死而死去,无法再回到自己的世界。 “主银,主银!”小饭团的身子挂在了云琉月身上,白嫩嫩的小腿夹住她,似乎恨不得就这样粘着云琉月。 云琉月摸了摸小饭团的脑袋:“乖,主人不会走的,快下来,穿上衣服。” “丫!”小饭团从她身上跳了下来,然后跑入了药草丛,再从药草丛里跑出来的时候,小饭团身上挂着草衣,看起来就似一个野孩子,但是却充满着灵气。 云琉月“扑哧”的笑了一声:“罢了,主人改日替你找几件新衣服,你就先暂时这样吧。” 云豪笙温润如玉的笑了笑,在他看来这小东西也实在可爱滑稽。 云琉月跟小饭团交谈了好一会儿后,便想起了那坐在牢里的陌生男子。 她回头看了眼云豪笙,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跟云豪笙说了一遍。 不过,云琉月避开了荆鞭的事情。 云豪笙则在听到柳氏暗中对云戚下毒的事后,露出了愤怒的表情:“这柳氏竟然如此歹毒,幸好你发现的早,不过,你说起柳嫣嫣此人,我倒是想起了她当时入府的情景。” 云琉月双眸一亮,便追问下去:“她是怎么入府的。” “听说是你二伯母在去军营探望你二伯的时候,半路里捡回来的乞丐,她从江南来到京云城,晕倒在了街道上,后来你二伯母就将她带回云王府收为贴身丫鬟。” 第八十四章 咒术 云豪笙当时也没太在意,毕竟只是一个收留在云王府的丫鬟,云戚在外收留了不知多少个仆人,谁又会去在意那一个小小的柳氏。 “后来柳嫣嫣是如何跟二哥搭在一块的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二哥跟二嫂的感情因此遭到打击,二哥将柳嫣嫣收为二房后,便又回到边境了,之前二哥死了,二嫂也死了,柳嫣嫣生下了云琉烟,你爷爷曾多次劝她改嫁,她不愿离去,皇上念云王府的男丁死剩无几,便赐柳嫣嫣为忠贞烈女牌,也算是得到了皇恩的庇护,身份加了好几等,在云王府一手将云琉烟带大。”云豪笙眼眸闪烁着一抹光华。 沉思了片刻后,又道:“你如何问起她来,我倒是有些想不明白柳嫣嫣为何要选择留在云王府,其实当时二嫂并无意强行留她在身边,给她介绍了几门不错的人家,她都拒绝了,二哥二嫂都死了,她可以离开云王府去别的地方,再嫁他人,但她死活不愿离去,瑞又对你爷爷下毒手,柳嫣嫣到底有什么目的。” 云琉月抬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然后站起身,说:“罢了,反正柳嫣嫣已经死了,冷萧然若是敢再回来,那十万云麒军可不是吃素了,小叔叔近日来便在空间里静养,等时机一到,我便送你离开。” 云豪笙舒展几下自己的腿:“如今这双腿是有了感觉,就是不知何时能再站起来,我也想替你分担一下云王府的事情。” “小叔叔有这心就好,我也盼着你早日离开,我可以继续做我的纨绔郡主,背后有帅气牛叉的小叔叔撑腰。”云琉月插着腰杆,摆着一副恶霸的模样,逗得云豪笙爽朗大笑。 云琉月从空间出来后,便朝柳氏的宅院奔去。 她院内的那十余名丫鬟跟几名嬷嬷已经统统被撤走,现在这柳嫣嫣所住的院子早已空无一人,一踏入这院子,云琉月便觉得这院子十分的寂静。 她走到了房门前,推开了门,走入柳氏的房间。 柳氏房间充满着淡淡的花香,粉红色的纱蔓垂于梁顶,微风轻轻一吹,那纱蔓便会飞扬而起,柔软的纱布轻轻的拂过了她的脸庞,滑溜溜的异常舒服。 她走到了柳氏的妆台前,打开了她的柜子,里面都是柳氏从外面买回来的昂贵饰品,拿出去典当怕是值几个钱。 当她的手摸到了最里面的那一个柜子时,那柜子却怎么也拉不开。 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道:“竟然被锁了。” 她动用了灵力,化掌为刀,狠狠的劈向了柜子。 然而,因为她太过用力,那柜子轰然被劈成了两半,然后倒塌。 虽然整个妆台柜都塌了,可是那里面的柜子却依然没有被她劈开,她蹲下了身子,盯着面前的柜子自言自语:“这里面会有什么呢?” 她转身走出了房间,在院子里转了转,找来了一把斧头,再回到房间用斧头劈砍那个小柜子。tqr1 斧头落在了柜子上,发出了“啷啷”的异响声,她眉头狠狠蹙了一下,这声音明显不对,那柜子分明就是木制,可是发出来的声音却似金属相碰撞的声音,这柜子果然是很有问题。 她用力的劈了两下并没有将柜子劈开,因此,她站起身,这一次用的力度算是全力,她重重挥落下去,然而,斧头断裂了。 而那个柜子却还好好的。 一道笑声从她身后传来,似乎在嘲笑着她用斧头劈柜子。 云琉月下意识的回头看向门口,只见那里站着一位身穿墨绿长袍的男子,他双手环臂,神情淡定的盯着她看,美丽又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俊美绝伦的容颜上带着一抹柔意。 云琉月看到来人正是墨玉锦时,双眼恶狠狠的瞪着他看。 墨玉锦又哧哧的笑了几声:“真是笨丫头,用你那斧头怎么可能劈开那里面的鸿蒙石!” “什么鸿蒙石。”云琉月一脸蒙,她面前的明明是一个木柜子,一个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木柜子,怎么到墨玉锦这里就变成了石头。 她回头瞥了瞥柜子,嗯,是柜子没错,不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 墨玉锦放下了环臂的双手,朝她缓缓走去:“鸿蒙石是天地灵物,里面可以产生出很强大的力量来,以前有一个很大的世家曾经得到过这个鸿蒙石,后来那个世家离开的这里,听说是去了上灵界居住,而这个鸿蒙石也消失了,没想到竟然在你们云王府。” 云琉月一听,就觉得不对劲了,柳氏怎么会有鸿蒙石。 “我要怎样才能得到鸿蒙石。”云琉月问。 墨玉锦的手指突然延出了一条细细长长的绳子,那绳子散发着绿色的玄光,细绳快速的绕过了那个柜子,然后在他轻轻一拉之下,细绳收紧,快速将木柜子分割开。 里面散发出了一缕缕金光灿灿的光芒,云琉月一下子惊呆了。 木柜子里出现了一个浑身金灿灿的女子雕刻品,她身上缠绕着一缕红色的鞭子,四周散发着金色的灵力,浓郁的灵力令墨玉锦都惊呆了。 “不亏是鸿蒙石,看来那位世家在得到鸿蒙石后,便将这鸿蒙石雕成女子的模样,再利用里面的力量从界灵界召出了兽灵!”墨玉锦声音沉沉的说。 “兽灵?你是说她一个雕刻品也有自己的兽灵!”云琉月震惊了,她正准备弯腰把那只有巴掌大小的雕刻品捡起,可是却被墨玉锦给阻止:“不要碰它。” “鸿蒙石力量超强,虽然被人刻意压制封印,但是从它体内散发出来的灵力,你还是无法承受,若想得到它,你只有变强,还有这兽灵充满着灵性,你之前是不是与它打斗过!”墨玉锦从那只兽灵体内感应到了一股很强的戾气跟怨气,特别是在云琉月准备靠近它的时候,它体内的那股戾气便会增强三倍。 云琉月若直接迎面上去,肯定会被那只兽灵给伤到。 “没有啊,我跟柳氏对战的时候,柳氏拿出来的只是武器界灵血鞭。”云琉月道。 她记得非常清楚,那就是血鞭。 若是是兽灵的话,那柳氏也不至于落得惨死下场。 “不,那不是她的血鞭,她只是从这里面引用了这只兽灵的触鞭,引用触鞭当成自己的武器。”墨玉锦认真的说:“她……供养这枚鸿蒙石长达了十余年时间,你现在碰它,只会被它伤害,爷替你将它驯化了再送给你。” 墨玉锦伸出手,他中指上的那枚绿翡翠戒指立刻泛起了柔和的光芒,将面前那一枚鸿蒙石收敛入空间。 云琉月盯住他的能力,看来到柳氏的房里来收获还是不小,她正准备转身去搜别的东西时,墨玉锦突然弯下腰,捡起了一块木棍,云琉月下意识的停下脚步盯着他手里的那根木棍。 木棍上面写了几横她看不懂的符文。 “这上面写着什么呀?”云琉月不解的问。 墨玉锦回道:“是来自于遥远的韶华语!” 云琉月对那什么韶华语一点印象都没有,她确定这是一个连这具身体的原主都不知道的方言。 “原来柳嫣嫣就是用韶华术将这鸿蒙石封印在这柜子里的。”墨玉锦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又拿起了一块木,云琉月便看到那木上的字体跟之前的韶华字体不一样。 “这个又是什么?”云琉月指着那木上的字体问道。 墨玉锦眉头深深的皱紧,然后抬头看向云琉月:“这是爷也没见过的字。” “我也没见过,你也有没见过的!” “哧!”听到云琉月的问话后,墨玉锦忍不住的抬手抚摸她的脑袋说:“小丫头,这天地之大,有许多很神奇的东西需要我们去探索,就算是你爷爷也未必能够知全天地之物。” 云琉月微微点头,再一次盯着那上面的字。 墨玉锦知道她很想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便将知道的一点点告诉她:“能够与韶华术放在一起的便也是一门咒术,这个韶华术爷倒是认得,是一种用来压制强大灵力的封印之术,还渗着一点点咒术。” 他的手指点了点那一个他们认不出来的字:“至于这是什么咒,爷得回去查查才知。” 云琉月突然皱起了眉头来:“那会不会是咒打开这个锁的人,死爹死娘!” “反正爷没爹娘!” “哈,反正爷也没爹。” 墨玉锦勾了勾唇角,将她勾入了自己怀里道:“不准学爷说话。” “切,谁稀罕学你。”云琉月推开了他,在柳氏的房间走了一遍,发现除了鸿蒙石之外,并没有什么异样的东西。 墨玉锦说:“从这女人的手段看来,她很不简单呐,竟然甘愿为了自己女儿的荣华富贵而死,小月儿,多注意点云琉烟那个女人,爷不相信柳嫣嫣临死前,什么也没留下给她。” 墨玉锦那样一提醒,云琉月便也觉得有道理。 看来想知道柳氏到云王府来的目的,还得从云琉烟身上下手…… 第八十五章 信卷 倒是柳嫣嫣,让云琉月很意外,手里握着鸿蒙石多年,利用鸿蒙石里的兽灵当成自己的武器,还懂得用韶华术将鸿蒙石里的力量封印起来,还有那稀奇古怪的文字,这个柳嫣嫣可是让云琉月敲起了警钟。 墨玉锦在房间里绕了一圈后,又回到了云琉月面前:“若是柳嫣嫣这些年便一直依靠着鸿蒙石提炼自己的话,那她便是一个不可能拥有界灵的人,只是有一点爷不明白,柳嫣嫣怎么得到这鸿蒙石的。” “你问我啊!”云琉月指着自己,看向他:“我怎么知道。” 墨玉锦“哧”笑了一声:“想来你也不知,放心吧,爷回去后也将柳嫣嫣的事情也一并查了。” “若是能够把我娘跟二伯的下落也查到那最好了。” “你娘跟你二伯?”墨玉锦眉头微皱了一下,目光深深的盯着她看,十余年前云王府发生的事情,墨玉锦并不关注,现在云琉月提起此事,墨玉锦倒是颇为好奇,他反问:“没死?” 云琉月点点头:“我小叔叔已经告诉我实情,我娘跟我二伯只是失踪了,他们两个并没有死掉,他们二人的魂灯现在还放在爷爷的房里,并没有人知道此事,我爷爷这些年一直在追查此事,只是毫无音讯。” “好,爷明白了。”墨玉锦的声音刚刚落下,外头便传来了一道脚步声。 云琉月与墨玉锦纷纷回头互相对视了眼,然后两人身手极快的往外奔去,就见一道身影快速的跑出了此院。 云琉月快步的追了出去,可那道身影已经跑入了巡卫群中。 墨玉锦倒是显得不紧不慢的走来,望着那逃似的远离此院的云琉烟:“需不需要爷做点什么?” “不用,就算她知道我娘跟她爹没死,她也拿不出证据来,倒是那两盏魂灯需要转移了。”云琉月快步的朝云戚的院子奔去,只要没有魂灯那云琉烟就不能找到什么证据,何况…… 欺君之罪是要被诛九族的。 云琉月正准备离开这个院子时,背后突然传来巨大的动静。 只听“砰”一声。 云琉月立刻了回头去看,就见墨玉锦竟然整个人趴在了地上,然后一动不动,云琉月快步的走过去“喂”了一声。 发现墨玉锦并没有理会自己,保持着原来的模样,躺在那儿就像一个死人。 她以为他在逗自己,便插着腰杆一喝:“喂,墨玉锦,我可没时间跟你玩,你快起来。” “喂,快起来。” “你怎么了?” “喂,你……” 她叫了他好几次都没回应自己,云琉月立刻蹲下身子,将墨玉锦的身子翻过来,结果这才发现,墨玉锦竟然唇瓣发黑,嘴角溢着乌黑的血渍,脸色铁青。 她赶紧将他扶起:“喂,你……你怎么了。” 怎么会中这么狠的毒,他方才明明还好好的啊。 她扶起他,可他的手用力的掐着,这明显是因为毒导致,她不敢耽搁,扶着他的身子便将他放到了房间的床榻上。 墨玉锦却在这时睁开了双眼,在她紧张的准备替他拿药时,他反而将她抱入了怀里。 云琉月手里的药突然掉落,神情怔怔的被男人抱在怀中,脸上带挂着一脸的蒙逼。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墨玉锦,你怎么回事?” “看你又准备离开爷而去。”墨玉锦勾住了她的长发,将她死死的定在了怀中:“爷今日来还有些话未跟你说完。” 云琉月突然扬起了拳头往墨玉锦的胸口重重砸去:“你方才是怎么回事?” “那不是你制造出来的那五百颗毒丹吗?”墨玉锦拿出了几枚毒丸,放在了自己的手掌心。 云琉月则过脸盯着他手掌上那几枚小粒的丹药,气起扬起了手,重重的拍打掉了墨玉锦手掌心的丹药,破口大骂:“你不知道,我炼的丹药每一颗都是毒命,你怎么能为了留住我,自己吃了,怎么办,我也没来得及炼解药,你怎么能够吃毒药,你是不是脑子傻掉了。” 云琉月生气的又打又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紧张,就是怕眼前的男子就这么死掉。 可是墨玉锦看到她那般生气又懊恼的样子,竟开心的笑了,等到她发泄完后,便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说:“爷没事!” 云琉月恶狠狠的皱紧眉头瞪着他。 墨玉锦低下头,将嘴里的一口毒血吐出来,再用衣袖一抹:“爷是百毒不侵体质,那五百颗丹药确实是爷自己留着吃的。” “你……你说什么?”云琉月的确听过有人百毒不侵,但是从来没听过有人因为自己百毒不侵而去吃毒药的,他不光傻,他还是个变态吧他。 墨玉锦揉了揉她的手道:“那些什么灵丹妙药对爷没有用,只有毒才能激发爷灵根深处的灵力,就如你的多变系异灵一样,需要外力激发自己,方才那一下,只不过是因为毒性发作,起了一点反应,你别担心,你担心的样子会让爷更加担心。” “谁担心你,你别臭不要脸。”云琉月站起身,插着腰杆恼羞成怒的说。 墨玉锦翻身从床榻站起身,现在他唇瓣恢复如常,脸色也不再像方才那样铁青,整个人容光焕发。 “带爷去见你爷爷。” “干嘛。” “别问太多,这攸关着你们云王府的生死存亡。”墨玉锦说着便走出了此地。 云琉月听到这话,便不敢怠慢,快步的跟上了墨玉锦。 云琉月正在院子里与池天路谈事,云琉月跟墨玉锦一起到来的时候,云戚感到很意外。 他赶紧起身,朝云琉月与墨玉锦走去。 墨玉锦先开口道:“云王,本王将你的孙女平安无事的带回来了,若非这丫头执意要回云王府,本王还真不想放她回来。” 云戚被墨玉锦那样一说,面儿便不自觉的红了起来,想想之前对云琉月下手那般重,云戚便觉得愧疚。 他看了眼云琉月,其实云戚内心还是感激着墨玉锦及时出现,不然,那日他都不知如何是好。 “鬼王殿下说的及时,老夫真是脑子糊涂的才会对月儿下手。” “是时候,该真正的清醒了。”墨玉锦迈开了脚步从云戚的身旁走过,然后坐在了方才云戚坐着的石椅上,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一张信卷,放到了桌面后,便轻轻的推开了池天路面前。 池天路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墨玉锦充满敬意的点了一下头后,便伸手将墨玉锦推到自己面前来的信卷拿过。 他打开了信卷,读完上面的内空后,池天路脸色极为难看,他恶狠狠的攥紧了拳头,然后站起身朝云戚走去,再将那信卷双手递给了云戚:“云王,请过目。” 云戚拂袖一挥,眉头微微一皱,伸手将池天路递过来的信卷拿过,再摊开了信卷,看了看上面的内容。 云琉月好奇的之下,便走到了云戚的身旁,伸长了脖子盯着信卷看,当看到那信卷上的内容后,云琉月眼底划过了一抹幽凉的冷意,双手暗暗用力攥紧了拳头,然后抬头看向云戚。 云戚的面容绷紧的很厉害,拿着信卷的手微微有些抖动,眼底的光华很暗很暗,可以看出云戚在看到这信卷上的内容时,对轩辕帝的所作所为有多么失望。 他抬头看向墨玉锦:“这信,是从何而来?” “从丹宗而来,至于是谁给的,本王不便透露他的身份,云王这些日子可以谨慎些,轩辕帝很快会对云王府做出某些举动来。”墨玉锦认真的说。 池天路听后,有些恼怒的站起身:“轩辕帝这是想干什么,准备联合外敌来与我们云王府对抗吗,他是不是傻了。” 云戚沉默没有发言,云琉月在墨玉锦跟云戚身上来回的扫了扫。 “信,本王已经带到,云王准备怎么做,那是云王的事情。”墨玉锦缓缓起身,那些列国的事情他看的太多,原本像云王府这样的事情,他是不该也没理由插手,但是,既然他看上了猫儿是来自于云王府,若是猫儿点头,他就算倾尽鬼殿势力,也要替她杀尽天下人。tqr1 云戚轻叹了一声,将那信卷狠狠的攥在了手心,一把灵火将信给烧成了灰烬。 “我还是要感谢鬼王殿下将这个消息带到云王府来。”云戚抬手拱了拱,眼底露出了深深的失望之意,他待皇室那样忠臣,现在轩辕帝与太子竟然联手要端掉他云王府与整个云麒军,云戚不怕死,但是,他得替十万云麒军着想,得替还活着的云琉月着想。 云麒军的信念是保家卫国,若时云戚告诉他们,轩辕帝要杀了他们,大夏王朝不需要他们了,云麒军一定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等! 等轩辕帝动手的那一刻,他们云王府才能动手,否则云家历代忠臣之名便要毁于他之手。 云琉月看着他很久,然后轻声的问:“我娘和二伯的魂灯在何处?” 第八十六章 挖坟 被问起此事时,云戚猛地回头看她,神情微微有些变色,那件事情,只有他跟云豪笙知道,月儿怎么会突然问起此事。 “爷爷,你不必再瞒着我了,小叔叔都已经将此事告诉我,魂灯交给我,我来保管。”她丢进自己的空间,便谁也找不到了。 云戚眉宇深深一皱,盯着云琉月看了好一会儿。 云琉月知道他在想什么,其实他所顾虑的事情,云豪笙早就跟她解释过了:“爷爷,你别担心,我没事。” 看她如此,云戚微微点了一下头道:“你随我来。” 云戚转身,正准备从墨玉锦面前离开时,云戚的脚步微微顿了顿,抬眸看了看墨玉锦,方才云琉月在墨玉锦面前毫不避讳的说,当然,这院子里池天路是自己的人,云戚倒是不担心他,可是云琉月竟然如此的信任这个鬼王。 月儿跟这鬼王之间的来往似乎比他跟鬼王之间的来往还密切,他们二人是怎么回事? “爷爷,你不必担心鬼王,他并不是一个好事生非之人,鬼王的作风你也有所耳闻,何况他今日特意到云王府送来了那封信卷。”云琉月提醒云戚。 云戚倒是认可云琉月这番话,墨玉锦的处事作风倒令他很钦佩,他独揽一处江山,与天下作对! 他的山河由他做主。 他也没有理由与云王府作对,他不需要攀附任何权势,他自己便是一个权,他对这样的人又有何担心。 云戚拂袖一挥,身上散发着军人领袖的气势,快步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云琉月回头扫了眼墨玉锦。 墨玉锦倒是毫不避讳的朝她走来,跟着她一起走入了云戚的房间。 三人进入房间后,云戚特意将自己的房间门关上,走到了客厅的那一幅画上。 云戚掀起了那幅画,把手探入了画里,在里面轻轻的转动了一下。 云琉月有些意外的盯着那幅画看,她以前从来不知道云戚的房间里竟然还有玄机。 当云戚将手探入画里的时候,云琉月左手旁的那一面墙,竟然缓缓的转动了,里面出现了一个幽暗的通道。 云戚转身面对着云琉月:“既然你小叔叔将那些事情都告诉你了,爷爷也不再瞒着你,这个通道是你娘亲自设置在爷爷的房里,为的是以防万一,随我来。” 云戚转身,走入了那幽暗的通道,然后用自己的灵火将通道上的灯烛都点亮。 云琉月与墨玉锦跟随在后。 走入了通道大约十米,下面便是台阶。 他们从台阶走下去后,便看到了一个很空旷的空间,地面上画着八卦五行图。 四面挂着各种不同的兵器还有盔甲,而五行八卦图的中间,正好放着一个桌子,桌子上面分别摆放着两盏红色的灯。 云戚将那两个灯拿了起来,走到了云琉月面前,再将左边那一盏灯递给云琉月:“这一盏是你娘的。” 云琉月拿起了她母亲的魂灯,魂灯上面刻着云琉月母亲的名字:伍静娘! 魂灯的火息很弱,似乎随时都会灭掉。 她抬头看向她二伯的那一个魂灯,那一盏魂灯上面的火息倒是比伍静娘的魂灯要亮许多,火燃的生命力也强,只是比起云家其它人的魂灯来看,云豪博的魂灯还是显得微小。 云琉月将伍静娘的魂灯收入了空间,再将云戚手里那一盏魂灯接过,然后也一并收入了空间去。 “你小叔叔应该有跟你说过,爷爷一直在寻找你娘的下落。”云戚抬起了手,抚了抚自己的胡须,眼眸散发着一抹凌厉之光:“爷爷相信皇天不负有心人,只要有心找下去,一定能够找回你娘和你二伯,虽然暂时还没有你娘的下落。” 云琉月点头,她相信她一定也能找回伍静娘。 这时,外头传来了池天路的叫唤声。 “云王!” 云戚听到这一声叫唤之后,眉头微皱了一下,声音是从外面传来,池天路叫唤声带着一丝丝的焦急,似乎外头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云琉月转身扫了台阶一眼:“不知发生了何事,爷爷,我们出去瞧瞧。” 几人一起快步的走出了地下室,云戚把地下室的门关好。 打开房门的时候就看到池天路及几名守墓的云麒军跪在了外面。 云戚不解的问:“你们几个怎么回事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少的墓被人挖了,守墓的云麒军也莫名消失,他们几个上去送饭的时候,便发现云少的尸体不翼而飞。”池天路将身后两名云麒军所看到的事情告诉池天路,池天路便将实情跟云戚汇报。 虽然那躺在里面的并不是真正的云豪笙,可是在外人眼里那就是云豪笙,而且,竟然有人跑到云家先烈的祖坟去挖墓,真当他们云王府的人都死光了。 “去看看怎么回事?”云戚大步的走了出去,云琉月并没有跟上,云戚在走出两三步后,便回头看了看云琉月,见她并没有跟随自己而去,云戚便道:“月儿,你便在府内好生休息,爷爷去看看。” 云琉月点点头,目光着云戚离开云王府。 府内的云麒军一下子被云戚给撤走,就连池天路也跟着去了,现在这院子里便只有她与墨玉锦,云琉月也是佩服自己爷爷的胆量,竟然敢就这么把一个大活男放在自家院子不管,他也不怕有人把她的孙女拐走。 她双手环臂,回头扫了眼墨玉锦:“你怎么还不走?” 墨玉锦挑了挑眉道:“你准备干坏事,怎么能少了爷。” “你怎么知道我想干坏事!”心思一下子被看穿,云琉月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小饭团刚好进阶,她想找个人练练手。 而三阴殿的冷萧然处处跟她做对,她也不想再继续拖下去,是时候解决冷萧然了。 墨玉锦走前,把手搭在了她的腰肢上,眉头轻轻一挑,道:“走,爷跟你一块儿去。” 他挽着她的腰,一齐走出了院子,可在走出院子的时候,他们就见冷霜与追风单膝跪在院外。 墨玉锦目光微微一眯,眉头冷蹙了一下,语气冰冷的轻吐:“让开。” 冷霜与追风纷纷低下头不说话,但也没有要让开的意思。tqr1 “找死吗!”墨玉锦不耐烦的低喝,从他们两个无能为力保护主子,却反倒要主子来保护他们的时候,墨玉锦就已经否认了他们二人。 冷霜不知从哪儿得来荆鞭,双手递上:“属下生是鬼殿的人,死是鬼殿的鬼,若是主子真要杀了我们,我们死也瞑目。” “你们以为,本王不敢吗!”墨玉锦走前,伸长了手,从冷霜手里抽过了鞭子,动作干脆利落挥出了荆鞭,鞭子立刻飞卷而起,横扫而过,一瞬间打在了冷霜跟追风二人的胸前。 而墨玉锦这一举动快到令云琉月的思维来不及转动过来,紧接着又一鞭子重重的打在了冷霜与追风的身上。 这时,云琉月才真正的意识到什么,她大步的冲前,伸手握住了那长着长刺的荆鞭,一根根密密麻麻的刺穿过了她的手掌,手掌传来了麻麻的痛感,就好像被无数只蚂蚁同时咬下去,痛的她暗暗咬了咬唇瓣,可是她却顾不得这一点点伤痛,便厉喝他:“墨玉锦,是我不让他们干涉我的事情,你不能怪他们,他们的办事能力很强,你若因为我失去了这两个左右臂,你会后悔的。” “郡主过奖了,鬼殿内出色的护卫众多,能够取代属下们的人也诸多。”追风道。 云琉月回头扫了他们一眼:“你们不必否认自己的实力,你们有几斤几两我心里清楚,既然墨玉锦不要你们,那我要你们,你们原本就是墨玉锦送给我的,墨玉锦,你之前说过的话还算数吧。” 她回过脸,盯着墨玉锦看。 墨玉锦眉头微微一挑,然后轻轻点头“嗯”了一声,目光深深的落在了她被刺伤的那一只手,神情略过了一抹心疼,他握住了她的手,用灵力把她手上的刺给吸出来。 “我要他们跟着我,从此以后,你无权管他们,他们的生死由我做主。”云琉月微微仰头,漆黑的眸子闪烁着一抹明亮的光华。 墨玉锦竟然被此时此刻的云琉月给迷住了,他深深的看着她,看了不知多久后,便移了移视线,落在了她身后跪着的冷霜跟追风身上,试图劝阻她收下那二人:“爷可以找一群更出色的。” “我不需要。” “真不需要。” “对,只要他们就可以,你说的一群还是留着守护你的鬼殿吧。”云琉月正欲缩回自己的手,墨玉锦却轻轻的喝了一声:“别动。” 他抬起手掌,掌中灵力轻柔的覆在了她的手掌,她嫩白的手掌上那一点点的针刺的伤正慢慢的修复。 云琉月看到手掌完好之后,便从墨玉锦手里抽回自己的手。 墨玉锦轻叹了一声:“下一次,爷得找一双护手的东西给你。” 云琉月噘了噘嘴,转身,来回的扫了扫冷霜与追风道:“随我完成一件对于你们而言,很有挑战力的任务吧。” 第八十七章 计划 漆黑的夜,两道身影飞掠过停尸房内,他们快速的掀开了停尸房里的每一块白布,最后找到了一具女尸。 那道身影快速的将女尸扛起,在另一名同伴的指引之下,快速的蹿出了国部隶属的停尸房。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去。 昏暗的大街,一男一女立于高高的屋顶之上,目光注视着前方不远处的那一处高墙。 此时,高墙外头突然蹿出了两道黑衣人,一人在前带路,另一人扛着个用白布裹着尸体,快速的朝一男一女奔来。 云琉月身影如风般的从这边跳到了另一边去,墨玉锦跟随在她的身上,夜间的风很凉,吹拂过云琉月的脸庞时,她觉得异常的冰冷,长发被凉风吹起,凉风浸入她的每一个毛孔,却激起了她内心的绝杀欲望! 她最后落到了一条稍暗的巷子,墨玉锦却不紧不慢的从墙上跳落。 冷霜跟追风跑向她,然后将柳嫣嫣的尸体丢到了云琉月面前。 冷霜道:“主子,柳嫣嫣的尸体。” 云琉月蹲下身子,伸手掀开了那个白布,就看到一张脸色极其苍白的脸,因为停尸房有冰系兽灵师看管,柳氏的脸上覆着一层薄薄的冰,尸体被保存的很好。 墨玉锦蹲在她身旁,目光厌恶的瞥了眼那尸体问:“小月儿,你拿这尸体做什么?” “拿来玩!”云琉月站起身,拍了拍双手道:“带上她,跟我走。” 云琉月没的告诉墨玉锦她要做什么。 而是往墨玉锦曾带她走过的那一条路直奔三阴殿,她落在了树桠上,目光冰冷的盯着那三阴殿,问:“墨玉锦,我要如何才能见到三阴殿的殿主。” 墨玉锦目光狠狠一蹙,一股浓浓的醋味从墨玉锦的身上飘逸而出:“小月儿,你见他做什么。” “快告诉我,先别问那么多。”云琉月目光灼灼的盯着三阴殿,殿下又重新换上了新的杀手。 三阴殿杀手无数她心里清楚,冷萧然做为三阴殿的一员,以他的手段要煽动三阴殿的大量杀手替他做事根本就不问题,皇室要铲除他云王府,就连太子也搬得了丹宗的人做大夏王朝的后盾,若能让对手少一个最好! 她今夜不光要见冷萧然,还要见三阴殿的殿主,还要想办法加入三阴殿。 墨玉锦望着那小女人认真的神情,然后缓缓回头,目光阴沉沉的盯着三阴殿的入门方向,冷冷轻吐:“杀进去!” “杀进去!”云琉月听后,身影快速一掠,她周身弹开了一缕柔的灵力,粉雕玉琢的小人儿自她的界灵空间弹飞而出,一股来自于小团团的气势扑面而来。 冷霜跟追风也不敢怠慢,他们的身影比云琉月还快。 不一会儿,三人便落到了三阴殿大门。 三阴殿的杀手们似乎早已有所警惕,听到任何风吹草动便立刻提高了警惕。 当看到云琉月等人时,守护三阴殿的杀手们快速的朝云琉月扑去,一时间,四周充斥着浓郁的灵力。 杀手们的身手十分的敏捷,冷霜与追风以一敌十,而围着云琉月的杀手们,亦是不少,小团团面对那一群敌人的时候,却显得异常兴奋,墨玉锦悬了在浮空中,目不转睛的盯着云琉月看。 若有杀手靠近云琉月,企图伤害她的时候,他便会立刻出手,但是,给他出手的机会并不多。 云琉月的反应能力也很强,这是墨玉锦早之前便目堵过的。 就在此时,云琉月突然萦绕到了另一名杀手的背后,手握住了一枚银针,狠狠的扎在了那名杀手的颈脖,那名杀手一下子失去了战斗的力量,连灵力也慢慢的淡去。 她冷冷的低喝:“冷萧然在何处?” 杀手不语。 “嘴硬,算了,我自己进去问!”指尖捏着的银针瞬间扎入了杀手的死穴,杀手立刻合上了双眼死去。 云琉月扬手一挥,将挂在树桠上的柳嫣嫣拖出。 柳嫣嫣自高空飞落,重重的砸到了地面。 云琉月扫了眼三阴殿的大门,三阴殿大门很高,上面刻着三阴殿三个大字。 她伸手将那白色的布拿起,碎成了一条条的白色布条,再往上一势,白色的布条穿入了三阴殿大门顶上的那一个花纹洞里。 云琉月将白色的布条打上了结,然后系在了柳嫣嫣的脖子上,随之拉动了白布的另一端。 只听,“唰”一声,柳嫣嫣的尸体就被吊到了三阴殿的大门上,她的身子前前后后的晃荡着。 她正准备拍拍手踏入三阴殿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自她头顶传来:“敢到本殿主三阴殿来的人,不少,但敢在三殿主三阴殿门前挂一具死尸的人,你这小东西却是第一个。” 那声音很轻,轻到似从天际飘来,可是却又响亮柔和。 云琉月猛地往头顶望去,只见一道白色身影站在了三阴殿城堡的最高之处,他手里拿着一把墨黑色的扇子,那把扇子可以展现出一道圆形的弧度来,可当他折起来的时候,扇子又隐于他的手掌里,那应该便是男子的界灵。 再看看男子的容颜,不能用俊美来形容,而应该用漂亮、美! 一切有关于女子的词汇皆可在他身上找寻。 美到极致,美到令人窒息,那一身翩翩白衣穿在他身上简直似九天之上降落于世的仙女。 可是他却没有女子一般的娇柔,一切美丽的事物放在他身上,毫无违和感。 那些原本不应该放在男人身上的词汇却被他诠释的恰到好处。 “好美!”云琉月由心而发的轻叹。 却惹来墨玉锦一阵脸黑! 好美! 果然是不应该让她看到那家伙。 墨玉锦紧张的自天空降落,来到了云琉月身旁,把手搭在了云琉月的腰肢上,目光充满着挑衅的扫了扫站在高处的男子。 云琉月一下子回过神来:“叫冷萧然出来。” “你……是他仇人。” “废话,不是他仇人难道还会是他滴情人,你只要把他交出来,我自会离开三阴殿。”当然这是前话,后话等会再说。 白衣男子自顶上飞落,柔和的灵气包裹在他的周身,他飞行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便落到了三阴殿面前的那一片空地,而四周的暗处突然蹿出了一群的黑衣杀手,他们分别戴着一具银白色的面具,来到了白衣男子的身后。 白衣男子饶有兴趣的盯着云琉月看,他还从未见过一个才破了天二级的人,敢到他的三阴殿来撒野的,特别还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他打开了墨黑勾搭圆扇,贴放在了自己的胸口,绝美的容颜微微勾了起来笑道:“你不知我三阴殿向来不出卖自己的队友吗?” 三阴殿的杀手无论做什么事情,他都不会管束,他只收钱! 他只跟利益挂购,谁给他的钱多,他便借多少的杀手团给谁,任何一个杀手都可以,但也仅仅只限他三阴殿的杀手。 云琉月抬起了手,撒开了腰间的那只手,走前了两步,然后插着腰杆问:“要怎样,你才能交出冷萧然。” “哧!”温如初抬起了扇子半遮面,笑声如轻风一般的拂过云琉月的耳畔,他的一拈一笑,毫无违和的感觉,他的动作柔而却不娇作,很难以想像一个如此美的男子,能够与那一群丑陋的杀手们待在一块,而云琉月也原本以为三阴殿殿主应该是满脸刀疤,体形粗狂的。 事实证明,她错了。 温如初低低的笑了几声。 惹来墨玉锦极度不悦。 “三阴殿以诚为本,以信义为己,虽是做着杀人的勾当,可是小丫头,你也莫要贱踏着作为一个杀手的血性,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杀掉你,你到底哪来的自信,在本殿主面前如此狂妄。”温如初瞬间折起了自己的扇子,指了指四周的杀手。 云琉月插着腰杆,背脊挺直,目光充满着坚定与要强的光华,声音有力的回应:“因为我是云琉月!” 响亮的声音就那样回荡在了殿外。 却似充满着魔力一般的萦绕在温如初的心尖之上,那么有力又那么轻,却重重的砸落到了他的心头。 温如初忍不住的“呵呵”笑了起来:“好,好一个云琉月,可是你是云琉月也无用,三阴殿的规矩不会因你而破,我,温如初的为人,世人皆知,如若想从我手里要人,你必须要先从我手里活下去。” 墨玉锦眉头狠狠一皱,脚步迈开,走到了云琉月面前:“我接。” 温如初唇角一勾:“本殿对你无兴趣。” 温如初手中圆扇一挥,一阵冰凉的罡风自圆扇里挥出,铺天盖地的朝墨玉锦挥去。 只见墨玉锦衣袖被狂风充的鼓鼓的,却未见他伤到半分。 温如初目光一沉,对墨玉锦的阻挡有些愠怒:“墨玉锦,从本殿手里没有任何例子。” “本王也放话在此,如若你伤她半分,我倾尽鬼殿之力,也要端了你的三阴殿,交人,立刻。”墨玉锦以绝对的口吻命令。 云琉月不懂三阴殿的规矩,但是,既然有规矩,那就不怕温如初不放人。 她突然走前,语气淡漠的轻吐:“温如初,有什么规矩你说。 墨玉锦看到那丫头走到面前,不知脚下的路,却贸然接下温如初的话,紧张的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云琉月却回过头来看了看他,漆黑又狡黠的眸子散发着一抹坚定,也令墨玉锦莫名的对她放心,原本放在她小手上的大掌慢慢的收回。 云琉月缓缓走前:“我只要冷萧然。” “无论你脚下的路在多么凶险?”温如初轻吐。 “是!” “好,接我温如初三掌,若你还能活下来……” “等等!”云琉月突然打断了温如初的话。 温如初微微一怔,看向她,秀眉微微一挑,唇角的笑容依旧:“怎的?”tqr1 “我不可能接你三掌之后还能活下来。” “那你于我谈何规矩?”温如初耐着性子反问。 云琉月微微仰头,目光凌厉的盯着他看:“温公子,你肌肤胜雪,唇瓣妖红,瞳眸呈赤褐色,不知道的人,以为这是美,可是在医学界而言,这是一种病态,你中了起码有五种以上的剧毒。” 她竖起了自己的五根手指,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神情,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紧接着又道:“蚕蛊毒为首,其次是寒毒、火毒,后面还有两种则是灵虫毒与锁心毒,你若想对我出手,必须动用灵力,可是你一旦动用灵力,只会催化得你体内那五种剧毒相信冲击,导致五种毒相克,令你每一次在作战完毕后,总会感到身体不适,生不如死。”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快死了。” 温如初在听到云琉月的话后,脸庞那一抹笑容竟僵在了嘴角。 他体内的剧毒除了他身边的药医知道之后,从未有人知道过,那个小丫头怎么会知道? “你!”温如初轻吐:“谁告诉你这些?” “我的两只眼睛告诉我的。” “你懂医。”温如初眉头冷蹙,握着那圆扇的手微微一紧。 “不光懂,我还知道你身中剧毒长达十年的时间,而且,只有我才能救你一命。”云琉月双手负背,眼眸充满着自信的说。 温如初又一次震惊了,体内的剧毒的的确确折磨了他十年的时间,最重要的是,那丫头竟然夸下海口说能救他一命。 “我要如何信你?” “你现在没有理由不信我,因为你只有一年的生命,你必须信我。”云琉月很霸道的说。 温如初面对云琉月的时候,竟然开始有些不知从哪儿下手,他原本温和的目光突然冷了下来,然后挥出了手中的圆扇,扇中闪烁着一抹柔和的白光,白色的光形成了刀刃,往身后的一群杀手飞去。 圆扇所飞到之处,杀手们便倒下一片,眨眼的功夫,温如初背后的杀手皆已成了尸体。 温如初收回了圆扇,又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很短的匕首,上面刻着他温如初的名字,这是所有三阴殿杀手在进入三阴殿时应该熟知的物品,那把短的匕首就代表着温如初,谁若得到了它便可以得到某种特权。 “我的匕首拥有着各种特权,三阴殿任你行走,但若是你无法在一年后挽回我的命,在我死之前,我会先杀了你。”温如初身影一旋,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了。 云琉月扫了眼手中的那把匕首,匕首用金渡成,上面刻着温如初三个大字,当然,匕首的尾部还刻着三阴殿的标志。 她看了一眼后,便将匕首交给了冷霜:“撤掉冷萧然身边所有的杀手,将他驱出三阴殿。” “那这柳嫣嫣的尸体怎么处理。”追风问。 云琉月扫了眼柳嫣嫣看,眼眸微微一眯道:“送回云王府大厅放着。” …… 回到云王府后,墨玉锦便离去了。 云琉月去停尸房拿走柳嫣嫣的事情,事后赵大人才知道,原本是想下令寻找尸体的他,便撤回了这道命令。 云王府还在声誉,所以,云琉月在葬礼上并没有亏待柳嫣嫣,将她尸体弄回来后,云琉月很快将她给下葬了。 而这半个月云琉月亦是半步门未出,听说云琉烟与太子将于月底完婚,轩辕帝已经下旨召告天下。 而关于云豪笙的墓被挖空一事,云戚将此压下,也就是说,除了挖尸人,除了云家的人,再无人知道此事。 可是云琉月并不关心这些事,她这些日子一直留空间里跟小饭团一起修炼。 在云琉烟大婚前一日,云琉月的实力终于突然了天二级,迈入了天三级。 而云豪笙在云琉月的指导与治疗之下,终于能够重新站起来,如今在慢慢康复期,就连他的灵根也慢慢的苏醒了,当然,也少不了小饭团的功劳和那一口灵泉。 在云琉月准备离开空间的时候,特意找云豪笙聊了会儿。 让云豪笙随时准备好云王府与皇室之间的变动,云豪笙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而且,这件事情,他也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云琉月将自己的意思传达给了云豪笙后,便转身离开了空间。 只是却不知道自己刚出空间,便从香草那儿听到了太子与云琉烟到云王府的消息。 那云琉烟自从确定与太子夏子饶的婚事之后,便一直待在了太子府。 哪怕是柳嫣嫣下葬,她也只不过是回府带几天的孝罢了。 云琉月是没兴奋看到他们二人,只是,有人故意到她院子来找碴。 “妹妹,我说你为何一直没到大厅来坐坐,原来把自个关在了院子啊,妹妹也不用伤心,皇上说了,你若是看上了哪位皇子,只管告诉皇上,皇上会替你做主,就是太子殿下跟我也一样,你若相中了哪家的男儿,你只管跟姐姐说,姐姐一定会好好操练你的婚礼,把你风风光光的嫁了。”云琉烟走入了院子,便见云琉月躺在了树底下的那一个躺椅上,一片红叶掩住了她的双眼,看在云琉烟眼里,便以为云琉月在暗暗伤心着太子殿下将要娶的太子妃不是她。 想到云琉月杀了自己的母亲,却还能平安无事的坐在这儿,云琉烟心中的恨意更浓。 云琉月不想理会那蠢女,继续躺着,一声不吭。 倒是那一直守在云琉月身后,正替云琉月摇晃着椅子的香草,听到那些话后,脸上泛起了淡淡的愠怒。 云琉烟见她不搭理自己,便朝她走去:“妹妹,明日姐姐便要出嫁了,你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滚!”云琉月风轻云淡的轻吐。 “你别这样,我的母亲是被你杀死,我都没有怪怨妹妹,妹妹怎能怪怨我抢走太子殿下,要我说,也是你自己活该,不好好守着你的太子妃位子,却偏偏那样缠着太子殿下,太子又怎会喜欢你这样的女子。”云琉烟越说心里越是舒坦,是啊,就算只有她一人知道是云琉月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可是,最终这太子妃的位置还是落到了她头上。 云琉月缓缓抬起了手,将双眼上的那一片绿叶拿开,然后睁开了双眼,望着那蔚蓝的天空,和那朵朵白云,清晨的阳光总是那么惬意,可是这样美好的清晨却被云琉烟给打破。 云琉烟已经走近她身旁,手中拿着一条天蓝色的手绢,容颜涣发,被夏子饶的滋润之下,她看起来丝毫无丧母的憔悴。 云琉烟看着她的时候,充满着敌意与杀意。 云琉月倏地自躺椅上站起身来:“香草,送客。” “是。” “云琉月,你难道就甘心吗?”云琉烟目光冷冷的瞪了眼那欲朝她走来的香草。 香草看到云琉烟的架势后,便止住了脚步,毕竟云琉烟过了明天便是太子妃,她一个做下人的自是得罪是不起。 云琉月勾起了唇角,目光充满着嘲讽的笑意道:“什么叫甘心,看到我现在对太子殿下放手,你不开心吗?还是你希望我明天去太子府抢婚呢?” “抢婚,呵呵,那你也要看看太子殿下看不看得上你呀。”云琉烟冷笑,而且,脸上扬溢着自信,现在夏子饶整日围着她转,十个云琉月也的不拉回夏子饶,何况,这些日子每每在夏子饶面前提起云琉月来,夏子饶便会显得很不耐烦。 云琉月侧过身子,目光幽凉的扫了她一眼,轻哧了一声,不屑的冷笑:“那种男人,送给你,我不屑。” “香草,我们走。”云琉月转身,朝着院门走去。 云琉烟见她一脸不屑的离开,便快步的朝云琉月走去,然后伸手扯住了云琉月的衣物,就是想给云琉月添堵:“云琉月,你躲什么,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过,你哭出来没关系的,哭出来让我看看,我或许一开心,便让太子殿下回头看你一眼,你别装了。” “砰!”云琉月猛地回头,扬起了手掌往云琉烟的胸口一拍。 云琉烟突然往后连退了几步,原本依云琉烟的实力不足以伤害,可是,云琉烟却任由着自己摔下去,然后脑袋重重的磕在了石头上。 她身后的侍婢们看到这场面后,吓的大叫连连:“太子妃。” “云郡主,你怎么可以推我家太子妃。” “怎么回事?”在侍婢们惊慌之时,一道低沉的声线从院外传来…… 一道身影踏入了院内,几名侍女纷纷回头,看到夏子饶到来时,侍女们不是跪下行礼,便是走前向夏子饶告状:“太子殿下,太子妃原本是想过来与云郡主聊聊天,可是云郡主却端着一个大架子推开太子妃,太子妃这才摔到了地上。” “什么。”夏子饶一听,便紧张的走前,将云琉烟从另一名侍女手里扶过:“烟儿哪里摔着,告诉本宫,本宫替你做主。” “没事,没事,殿下不必担心,只是拌了一下脚摆了,怪我没有站好,不怪妹妹,不怪妹妹,是翡翠大惊小怪。”云琉烟露出了温柔的笑,然后弯了弯腰,抚摸自己的膝盖,还不忘了替云琉月洗脱“罪名”,可却反倒起了一些添油加醋的效果,令夏子饶对云琉月的厌恶更大。 夏子饶发现云琉烟一直捂着自己的膝盖,便先瞪了眼云琉月以示警告后,便蹲下身子,替云琉烟挽起了裤角,却见她的腿膝盖处磕破了,流下了不少的血,夏子饶心疼的咬了咬牙,便又将这份罪过扣到了云琉月的头上。 他倏地站起身,俊朗的面容露出了恼怒,漆黑的眸子似乎冒出火来:“云琉月,你怎么回事?” “殿下,你别怪妹妹,不是妹妹的错,妹妹不是故意的,是我……方才不小心拌到了,是我太没用。”云琉烟看夏子饶质问云琉月,心里头一边高兴,却又一边摆着一副假好人的脸道。 一旁的大丫鬟翡翠便赶紧否认云琉烟的话:“太子殿下,不是这样的,太子妃心地善良,本是想跟云郡主聊聊,希望云郡主能够原谅她,可是云郡主一看到太子妃,便对太子妃不理不睬,最后竟动起手来,她不光推了太子妃,还动手打了太子妃。” 云琉烟眯了眯双眼,眼底划过了一抹得意的光,对翡翠的说词很是满意,却又以一另严厉的神情喝斥她:“翡翠,你怎么可以把这种事情拿出来,我与云郡主本就是姐妹,偶尔动动手,打打闹闹玩着开心罢了,太子殿,臣妾真的没什么大碍,就是脚有一点点痛,身子有些酸痛而已,回去让人替臣妾敷一敷药,休息个几日便会好的。” 云琉月真想拍手叫好,这一对主仆的戏码可真够精彩的,云琉烟这种蠢货能养出翡翠那样的狗奴才也算是福分。 香草却替她紧张着急:“翡翠,你不要胡说八道,郡主根本就没有打太子妃。” “你长年跟着云郡主,你自然是帮着你家主子,我们当场那么多人看着,你当我们是瞎子吗?”翡翠趾高气昂的说。 “不是,不是这样的太子殿下,是……” “闭嘴!”夏子饶突然冷冷一喝,面对云琉烟的娇柔,他的心也柔了一大片,在他心里,云琉烟不光心地善良,还是一个很吃苦的女子,这些日子到了太子府,他每每到她院子去,便能看到她在修炼,而在夏子饶眼里一百个云琉月都抵不过一个云琉烟的脚趾头,他走前,来到了云琉月面前,抬起了手便朝着云琉月的小脸狠狠的甩了一个大巴掌。 “啪!”巴掌声很响亮,那一掌打在云琉月细腻光滑的小脸蛋时,立刻泛起红色的掌印。 云琉月双眸微微一眯,小手缓缓抬起,捂住了自己火辣辣的脸庞。 云琉烟目光含笑的盯着云琉月,心中不知多得意与高兴,这足以看出自己在夏子饶心目中的位置。 夏子饶指着她冷喝:“我警告你,你以后少在那摆着郡主的身份来教训烟儿,烟儿现在是太子妃,请你管好你的手,别到底乱碰乱打,否则下一次……” “啪!” 夏子饶的话还未说完,云琉月便抬起了手,往他脸庞狠狠一挥。 夏子饶怔怔的瞪着她。 可在他还未完全回过神来时,云琉月又朝他脸上挥了一巴掌。 巴掌声异常的响亮。 这一幕连云琉烟都被惊吓呆了。 云琉月却抽了手绢,捏在了手里玩着,脸庞露出了嘲讽与不屑的笑容,回道:“痛吗?” “你……”被这样问,夏子饶竟然忘了怎么回应。 云琉月却在这时抬起了手,温柔的抚摸夏子饶的脸,眼眸也异常的柔和:“很痛吧。” “云琉月,拿开你脏手。”夏子饶再一次听到她的话时,便完全的回过神来,然后将云琉月的手狠狠甩开,目光冷冷的瞪着云琉月。 云琉月往后退了一步,柔和的眸子突然充满着戾色:“夏子饶,你看好了,看我……是如何打人。” 说完后,云琉月身影如闪电一般,快到令夏子饶窒息。 “啊!”云琉月掠到了云琉烟面前,几枚银针针云琉烟的身子狠狠定住,令她无法散发出自己的灵蛇,然后再左一拳右一脚的踢踹到了云琉烟的身上。 夏子饶猛地回身,看到云琉月对着卷缩在地上的云琉烟施爆时,夏子饶愤怒的戾吼:“云琉月,你住手。” 他握紧拳头,大步的朝云琉月走去。 然而,云琉月银针一甩,便将夏子饶的身子狠狠定格住。 夏子饶就那样看着云琉月爆打云琉烟,而云琉烟也跟他一样,竟然全身无力,动都动弹不了。 夏子饶动用了全身的灵力企图将云琉月扎在自己身上的银针逼出来。 他知道,她厉害,从第一次遇见云琉月,见她当众教训自己姑姑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擅长动作银针,扎入人体穴道,分解一下人的肢体控制,可是他夏子饶死都想不到,云琉月打了他还当着他的面再爆打自己即将娶的女人。 “云琉月,住手,你别让本宫有力气还手,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来人,来人,把那个废物给本宫抓起来。” “香草,拿起院墙上的那把扫帚,过来!”云琉月冷冷的看着夏子饶,反正他早已对云王府有了杀心,现在不过是要回一点点利息,能揍的时候为何不好好的揍一顿。 站在一旁看傻的香草终于回过神来。 她怔怔的跑到了院落旁,拿起了一把大扫帚,再回到云琉月身旁,四周的侍婢被云琉月打得落花流水,鼻青脸肿。 香草有些怕却又有些过瘾,然后将扫帚递给云琉月,云琉月接过,然后插着腰杆扫了眼在她脚下躺着的云琉烟。 云琉烟那张原本精致美丽的脸庞,此时变得如猪头一般,面目全非。 “夏子饶,记住,不要威胁我云琉月,我也不是好惹的,明白吗!” “你放肆,你竟胆敢伤害本宫的太子妃,本宫可以诛你九族。” “诛吧,诛,在你诛我九族之前,先看看我脚下的人,她也是云王府出来了,我被诛连九族,她也脱不了干系呢!”云琉月扬起了扫帚往云琉烟的身上狠狠一打。 云琉烟浑身痛的惨叫,她翻了一个滚,求救的目光投向夏子饶:“太子殿下……求求我。” “云琉月,你……你快住手,你住手,你说你想干什么,你说,你说什么本宫都答应你,只要你放过她。”夏子饶望着那满脸上伤,衣衫不整,被凌虐的面目全非的女子,对云琉月恨的直咬牙。 云琉月眯起了双眼,将手中的扫帚一重重的插入地里,然后冷冷的说:“我要,皇室生死符。” “你……休想!”夏子饶一听,目光狠狠一沉,没想到云琉月竟然跟他要这种东西,真是一个贪得无厌,那生死符可是能够持符入宫的特殊令,真若是将生死符交给了云琉月,还不知道这个女人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云琉月绕到了夏子饶面前,眉头微微一挑道:“没有关系,皇室生死符我要不要都无所谓,我想,你应该宝贝着你这个命根子吧。” “你想干什么?” “你试试看喽。”云琉月猛地抬脚往夏子饶的裤裆用力一踹。 夏子饶的脸色立刻变成猪肝色,为了形象,他当然不能像云琉烟那样大叫,他将痛苦隐忍在嘴里,可是却还是咬着牙,隐隐的发出难忍的低哼之声。 “云……琉……月,本宫……一定……会杀了你。”夏子饶气的咬牙,痛的双手发颤,耻辱,莫大的耻辱。 他一定会…… “明日便是太子殿下的大婚之日,你说那玩意用不了了,会不会不太好玩。”云琉月突然拿出了一把匕首,在夏子饶的面前晃了晃去,夏子饶终于意识到了云琉月跟他玩真的,那根本就不是这个废物小打小闹的。 她手中匕首缓缓往下滑落,夏子饶只觉得脖子森凉,没一会儿,云琉月手中匕首已经落到了他的腰。 夏子饶终于忍不住的大吼:“放了本宫,本宫给你生死符,不追究此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云琉月放了,他夏子饶不愁找不到机会来报仇,到时候他定要狠狠的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生死符交来。”云琉月伸手,倒是很干脆的说。 夏子饶没有跟她绕圈子,他急于得到自由,急于弄死她,再把生死符要回来。 一枚金黄色的木牌落在了地上。 云琉月弯腰拾起,扫了眼上面的印章跟字,她满意的收起生死符。 她丢掉了扫帚,回身拍了拍手道:“冷霜,追风,出来,把太子殿下跟太子妃抬回太子府去。” 第八十八章 心动 冷霜跟追风一直守在暗处看着,以防止云琉月受到伤害,随时准备出动。 现在看来,云琉月根本就不用他们费心,还将那大夏太子狠狠的狂揍了一顿。 追风跟冷霜一起走前,将那两人扛了出去,至于跟随云琉烟一起来的丫鬟,则被云琉月用扫帚扫飞了出去。tqr1 云琉月眯了眯双眼,望着那离去的身影,眉头微微一挑,然后转身,双手负背,悠哉的走出了院子。 香草跟随在她身后,心里其实紧张的不行:“郡主,我们方才那样对待太子殿下,待太子殿下恢复过来,会不会真的……抄了我们云王府呢?” 云琉月唇角荡开了一抹弧,笑道:“凭着爆打太子与太子妃一顿,就要抄了云王府,这话说不过去。” “这么说,太子殿下不会抄了云王府吗?”香草问。 云琉月一边走一边回道:“会的。” “啊!”香草被吓的一惊一乍,然后快步的跟上去道:“那那……怎么办,要不跟云王说一声,然后去太子府跟太子殿下跟二小姐道歉。” 云琉月回头扫了她一眼:“香草,你疯了吧。” “奴奴……奴婢是担心郡主。” “我就打了夏子饶怎么了,就算不打他,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抄了我们云王府。”云琉月转了一个弯,语气淡漠的轻吐,而她的话让香草不懂,也不明白夏子饶为何要抄了云王府,在她绞尽脑汁的想。 一主一仆的想法却不在一个线上。 而云琉月在自己拐入另一条走廊的时候,却在一个院墙里持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那道身影鬼鬼崇崇蹲在院墙脚下,当看到云琉月从另一道门拐进来的时候,那道黑色的身影立刻从院墙那一个洞钻了出去。 云琉月眉头狠狠一皱,身影突然飞跃而起,脚尖惦在了扶栏上,然后快速的跳到了那里的院墙,然而黑衣人已经离去。 云琉月站在了院墙顶上望着那随风摇动的大树,她的目光却露出了一抹幽凉的杀意。 香草快步的跑过来,气嘘嘘的问:“郡……郡主……方才……那是……那是刺客吗?” “对。” “快来人啊,抓刺客,有刺客……”香草立刻大叫。 云琉月嘴角抖了一下,有这么个二货婢女也是醉了。 她转身,正准备从上面跳落的时候,上面却传来了香草的惊恐叫声。 “啊啊……” “怎么了?”云琉月皱起眉头,显得有些不耐烦的低喝。 香草指着自己脚边的蚂蚁,惊叫了一声道:“这里的蚂蚁竟然都死了。” 云琉月从墙上跳落,然后蹲下身子,从身旁捡起了一根树枝,往蚂蚁洞口捅了捅,发现这是一个蚂蚁窝,而活生生的蚂蚁涌出蚂蚁洞时,那些蚂蚁便会立刻死掉。 与此同时,她也看到自己手中的那根树枝留下了一片白色的粉末。 她伸手一抹,用鼻子嗅了嗅,粉末的香味令她感到十分的熟悉,里面含着令人上瘾的含麝草,还有一股令可以破坏人灵力的暗香,只要嗅一嗅,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人中毒,若是将这种药放入食物中,则会立刻上瘾。 这是方才那男子留下来的东西? 云琉月目光一扫,看向四周,就见草地上隐约可见一些零碎散乱的白色粉末,那些粉末因为被露水打湿而不太明显,但是,对于云琉月来说,想要寻找到根源并不是不容易的事。 云戚正好从另一条走廊走来,看到云琉月在草地里扒来扒去,云戚停顿了一下脚步,道:“月儿,你在那干什么?” “抓蛐蛐。”云琉月再一次扒开了草丛,慢慢的往前挪动脚步,然后站起身,望向云戚身后的那一条走廊,脑子转动的很快。 云戚听到这话后,也没再多停留,正准备离开前往军营的时候,云琉月突然从草地上跳上来。 然后低着头,延着左边的那条走廊走去,云戚不解了,抓个蛐蛐怎么抓到上面来,这上面哪有蛐蛐给她抓。 云戚便拦下香草问:“郡主怎么了?” “郡郡主她……” “砰!”这时,云琉月推开了走廊尽头的那一间房,那间房正好是柴房,厨房离此地很近。 云琉月推开房门的时候,云戚与香草便回头去看。 云戚不解,池天路也感到不解,今日云琉月看起来很奇怪。 他们便转身走了过去。 可当他们走入柴房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到了。 柴房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箱子被一层油纸包裹的很好,上面还散发着阵阵的异香。 云琉月拿出了匕首往箱子上一划,包裹着箱子的油纸立刻被划开,云琉月打开了箱子。 那股异香更有浓,浓到令云戚跟池天路都感到呛鼻,甚至,隐隐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给麻痹了一般,浑身无力。 云戚跟池天路赶紧捂住了鼻子,而香草因为没有灵力护体,直接被熏晕了过去。 云琉月拿出了两张丹药道:“爷爷,天路,张嘴。” 两人不解的互看了一眼,可还是乖乖的张开嘴巴,云琉月立刻将手中的丹药弹向他们的嘴巴。 服用了云琉月给他们的丹药后,他们才觉得方才的那种不适好了许多。 云戚缓过神来,指着那一箱东西道:“那东西……是哪来的,方才进来只是站了一会儿,香草也晕倒了,就连我都觉得有些不适。” “很简单,是有人放在这里的。”云琉月又拆了几个箱子,里面装着的东西被云琉月一样一样的翻起,这些统统都是五国的禁用药物,厉害的程度可以直接将实力高强的人瞬间麻痹,然后再慢慢的让他们上瘾,而他们在上瘾那种异香的同时,他们的一身修为也会被此分解掉。 现在云家出现五国都禁用的药物,那说明了什么? 怕是有谁要陷害她云王府了吧。 云戚听到云琉月的话后,眉头深深的蹙紧,眼眸散发着一抹凌厉的光,道:“难道非亡我云王府不可?” 池天路也跟云戚想到了一块去,如此大量的药物,如果背后没有一个强大的势力撑着,又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搬到云王府来,而且,这些东西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搬进来的? “半个多月的时间,也真够为难他们了。”云琉月把那些打开来的箱子重新合上,再用油纸重新包好,那些异香又重新被云琉月给隔开,而且做的非常好,她转身,弹掉了指尖那一片白色的粉末道:“爷爷,你去军营准备准备,这场与皇室之间的战,迟早要打,别再对大夏王朝抱任何希望了。” 云戚揉了揉眉心,虽然不想接受这样的结果,但是,他却不得不去接受轩辕帝与太子不再需要云王府的结果,他看了看云琉月,再扫了眼她身后那堆了一间的违禁药物,他现在相信云琉月能做好,便也放心的交给她:“不管你做什么,爷爷都支持你,做你最坚固的后盾。” “嗯!”云琉月重重点头。 云戚与池天路一起离开云王府,有往云家军军营。 云琉月走入了房间后,便将那二十余箱的冥阴药粉统统敛入空间,再将这里的一点点蛛丝马迹都弄掉,然后叫人将香草给弄回院子。 云琉月也跟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可是在她踏入院子的时候,就看到院子的大树旁站着一名身穿着白色华衣的男子,他背对着自己,微微仰视上方,似乎在等谁。 云琉月停住了脚步望他。 温如初缓缓回身,手中圆扇一挥,便打开了一个扇形,然后轻轻的挥动着:“京云城内,一时之间,竟然涌入了大量的丹宗弟子,这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听到温如初的话后,云琉月知道他是为何事而来了。 “你也知道云王府现在的处境。”云琉月走向美若如花的温如初,跟着这样英俊的男子待在一块,看着他那张精致的脸,还真是享受。 温如初朝她缓缓走去,紫红色的唇瓣勾了勾,狭长的美眸微微一眯,便将手放到了云琉月的脑后,轻轻的拍了拍道:“这大陆之事,没有我温如初不知道的,不出两日,京云城便要出大事了。” “你方才说丹宗的弟子大量的涌入京云城!”云琉月问。 温如初点点头,手顺着她柔顺乌黑的发往下滑落:“太子夏子饶不光请动了丹宗的弟子,还请了三阴殿大量的杀手呢。你说,这可怎么是好,开的价格竟然连我都心动了。” 云琉月没想到夏子饶竟然那么贪心,连三阴殿也不放过。 而这时,云琉月突然拿出了他给她的匕首,将还未脱鞘的匕首狠狠的捅在了温如初的心口,目光充满着警告的冷意道:“温如初,如果你敢答应他,这把匕首会插入你的心脏,你最后的一年生命将会终结在我手里。” “哈哈哈哈!”温如初仰头开朗的大笑,有意思,真有意思:“难怪素来不与女子亲近的鬼王会缠上你,我……也有些心动了,怎么办?” 温如初话音刚落,一道低沉又深沉的磁性声音从院门传来:“本王会先杀了你。” 一道黑色的身影从院门外飞掠而入,他的速度很快,快到让云琉月连捕捉到他身影的机会都没有,便临近到了她的面前。 而那原本将手放在她脑袋后面的温如初,也在她回过神来的那一瞬间,蹿下了高高的院墙之上,白色翩翩的华衣令他看起来无比的耀眼,乌黑的长发垂泄于他的身后。 “呵呵呵,急什么,现在这个嫩芽苞子,我姑且还下不了手,不像你,谁不好喜欢,偏偏喜上一颗小辣椒。”温如初眯了眯双眼,绝美的容颜上露出了调侃的笑容,圆扇子轻轻的扇动着。 墨玉锦眉头深锁,他将手放在了云琉月的腰肢,将她霸道揽入自己怀中,语气冰冷的低吼:“滚。” “别这样嘛,咱俩都对那丫头感兴趣,日后相遇的机会可多着呢。”温如初不怕死的继续调侃着他,就想看看那世人皆称的冷面鬼王在他面前发怒的样子。 事实证明,温如初在看到墨玉锦掉入醋坛的时候,心情异常的好。 墨玉锦扬后一挥,一连串密密麻麻的小飞刃射出,那原本站在高墙上的身影突然凌空翻起,连带着那小飞刃也被他用白色华衣卷起,待他再一次重新站在院墙之上的时候,小飞刃往云琉月的方向飞来,墨玉锦赶紧拂袖一挥,小飞刃瞬间被他的灵力给搅碎。 他漆黑的眸子含着淡淡的小火苗。 温如初在笑声中离去。 墨玉锦却并没有松一口气,他低头盯着云琉月看,眉头皱的很厉害,这小丫头真是招惹人,也的确很吸引人。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 她被他火辣辣的目光盯的面儿通红,便回头瞥了瞥墨玉锦,道:“干嘛这么看着我。” “日后在院子里养几只狗,越大越好。” “为毛?” “温如初怕动物的毛发。”墨玉锦把手放在了她的腰肢上,勾住了她的身子便带着她朝房间的方向走去。 云琉月便一边走一边想,随后回头看他:“那你怕什么?” “本王天不怕地不怕。”墨玉锦目光一沉,眉头松开又皱起,然后又补充了一句:“现在唯一怕的就是你。” “啊!”云琉月歪了歪脑袋看向他。 一脸疑惑。 墨玉锦伸手推开了房门,走入了房间,将她带到了坐榻。 云琉月又问:“为什么呀?” “因为你是爷的心肝宝贝,人没了心肝会不会死。” “会!” “那不就得了。”墨玉锦回头扫了眼房门的方向,然后扬后一挥,门重重的关上,他再次回头看她,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看了看:“温如初那家伙对你哪一点感兴趣。” 云琉月拍打掉了他的手:“温如初只是跟我开玩笑的,怎么可能对我感兴趣,就算他感兴趣,我对他也不感兴趣。” 她没有要刻意告诉他什么,只是下意识的说出来,墨玉锦听到这话后,唇角的弧度勾勒的很大,然后开怀的大笑道:“爷就知道,你对那娘娘腔不感兴趣。” “不过,我倒对他身上那几种剧毒很感兴趣。”云琉月突然抬起了手支着自己的下巴。 “你可有把握?”墨玉锦挑眉问她。 “治他吗?”云琉月盯着他看,然后摇摇头,笑了一声:“怎么可能,那五种毒任何一种解开对他都会造成生命危险,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那五种毒共存着,五毒生生相克,他就可以维持一段时间的生命,不过,这也仅仅只是暂时,一年后,他身体里的五种毒就会进入他的心脏,到时候就会,砰!” 云琉月抬起了双手,做了一个爆炸的动作,嘴里也学着爆炸时的声音。 墨玉锦双眸眯了眯,他知道这丫头不简单,但是也知道温如初那家伙不简单,不然,这些年来,鬼殿跟三阴殿不会暗中交了几次手,可是能把温如初耍成那样的人,也就只有不简单的云琉月了。 “然后呢?”墨玉锦好奇的问,他很想知道她下一步想干什么? “然后就只有两种办法呀。”云琉月竖起了一根手指道:“第一种找齐五种毒的解药,五种毒同时解掉。” “第二种!” “等死。”云琉月轻吐。 墨玉锦又呵呵的笑了好几声,这丫头,他要怎么说她才好。 “你知道你在刀尖上玩火吗?”那温如初若是知道自己被她给耍了,依他对他的了解,定会直接将她血刃了。 云琉月双手环臂,眉头深深的皱起道:“所以,我现在就搞不明白他怎么会辣么倒霉,但是,对于我而言也是一种挑战,不能输的挑战。” 墨玉锦听到这话后,便以为云琉月是怕跟随温如初一起死,唇角敛开了一抹收不住的弧,坐在她身旁便将她的身子勾到了自己怀里,温柔的看着她道:“你放心,爷绝对不会让你跟他一起去死。” “什么啊!”云琉月推了推他:“若是我将他治好了,日后还有什么毒能难得倒我,你放心吧,我自己的命,我会自己要回来。” 既然是她跟他打赌,那自然不能什么也不做,温如初是吧,她一定能将他治好的。 墨玉锦看到她那一脸自信的模样,心中有些忧伤,但是想想云琉月的能力,墨玉锦心中的忧郁又一下子挥散,她既然有自己的目标,便应该全力支持她。 于是,墨玉锦也开始惦记上了温如初的一举一动。 这时,墨玉锦从自己空间里拿出了鸿蒙石,递到了云琉月的面前道:“小月儿,鸿蒙石的灵力能量已经被爷封印,你吸收这灵力的时候,可以结合着你里面的灵泉来一起修炼,那样对你提升后的实力更有帮助,也可以帮你在短时间内巩固实力,而你的界灵便可在短期内得到更大的突破。” 云琉月望着鸿蒙石,那鸿蒙石的表面光泽看起来暗了不少,这或许跟他封印了鸿蒙石里面的灵力有关。 她盯着鸿蒙石,心里总是有些激动,想到这就是那位隐世大家族传下来的东西,现在却到她手里,却感到无比的自豪。 “现在我可以碰它了。” “可以!”墨玉锦点点头道。 云琉月双手将那鸿蒙石捧起,里面的灵力似乎在源源不断的灌输入她的身体,令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充满着力量:“好多的灵力力量。” 而这股力量,却是连灵泉都不及它半分。 看来,若是墨玉锦不将这鸿蒙石力量封印住的话,她必然会承受不住的。 “里面的兽灵已经沉睡了。”墨玉锦盯着那散发着淡淡灵力来的鸿蒙石,眉头淡淡的锁了一下,但却并不明显,鸿蒙石给了她,那便代表着她成长的速度会越来越快,而她灵体上的那一条经色灵根也会成长的很快,那样的话,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那它还会再苏醒吗?”云琉月弯了弯双眼,双眼弯成了一条月牙形。 “若是你够强大,后期可以将它召醒,让我的界灵将它吞噬,不过,却有极高的风险。”墨玉锦抬手抚摸她的小脑袋,修长的手指穿过她丝丝柔顺的长发,动作是温柔致极。 云琉月轻轻的点头,却未发现她身旁男子的忧虑。 也不知多久后,云琉月将鸿蒙石丢了进去,团团看到鸿蒙石从天空飞进来的时候,赶过去将鸿蒙石抱住,好奇的玩了几把后,便将那灵物丢进了灵泉水,只是这一幕云琉月并不知道。 这时,云琉月回过神来,将今日在云王府发生的事情告诉墨玉锦,墨玉锦听后眉头微微一眯:“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云琉月倏地站起身,樱红的唇瓣慢慢的勾起:“今晚光顾一下太子府。” “好,爷陪你去。” …… 黑幕拉开了一条似宽大的毯子,满天的繁星就似不停眨眼的眼睛,横跨于幽静夜空。 两道修长的身影落在了偌大的府邸上空,俯首垂眸着院府,两人的目光都散发着凉凉的杀气。 这时,又一道道身影从院墙底下飞上来,落到了云琉月的身侧旁。 而那到来的两人便是冷霜。 “回主子,属下已经看过来,太子府内一百零八个院子几乎住满,今夜太子府面府门大关,太子此刻正召集那些丹宗弟子,在正院举杯同庆。”冷霜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告知。 冷霜的话刚刚说完后,追风便从另一方飞跃而来,来到云琉月面前时,立刻单膝一跑,道:“主子,属下查明,现皇宫军营入住了大量外来的人,轩辕帝借口接收外来贵宾的理由,将丹宗的弟子统统召入皇宫的大本营地里。” 云琉月眼底的冷光正浓:“你们做的很好。” 墨玉锦挑挑眉道:“去看看?” “当然要去光顾一下。”云琉月脚尖一惦,便朝着太子府正院的方向快速的飞跃而去,把守在太子府上空的暗卫在感应到不明人物朝这头走来的时候,便快速的出现,企图拦住云琉月等人的脚步。 可是云琉月在看到那些人的时候,脚步不轻,反而正快的朝那走去,当她临近一名黑衣暗卫时,暗卫突然倒下…… 暗卫的尸体也在倒下的那一瞬间,被云琉月用药物毁灭的干干净净。 而四周的暗卫则由冷霜跟追风一举歼灭。 很快,云琉月与墨玉锦到了正院院子的屋檐上,云琉月的小身子在屋檐顶上翻滚了一下,然后落到了另一个更矮一点的屋檐,然后趴在屋墙边,目光幽亮的盯着太子府正院。 那偌大的院子,放置着几十张台桌,桌面上摆放着色香味俱全的满汉全席,一群身穿着白色华衣的少男少女正举杯畅饮。 “那些就是丹宗的弟子吗?”云琉月侧了侧脸,轻声的问道。 “对,丹宗的宗主素来喜好白色的东西,所以,丹宗的那些弟子统一着装都是白色。”墨玉锦道。 “那这一次丹宗派如此多的弟子到大夏王朝来,丹宗的那位宗主可是知道?”云琉月反问。 “呵,你觉得呢?”墨玉锦回头看她。 “十万丹宗弟子,这就等于抽走了丹宗的三分之一的人,如此大量的人数,作为丹宗的领袖人不可能不知道。”所以,这份端掉云王府的大计,想来丹宗那位宗主是知道的,而且,在她知道的情况下,还眨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丹宗的宗主也是该死的不是吗? 这时,院子里一名女子突然站起身,那是一个长着圆脸,脸颊红扑扑的女子,她手里端着一杯酒,对着众人道:“诸位师兄师弟,想必知道你们此次到大夏王朝来的目的,云王这些年持宠生娇,屡次用手中兵权威胁轩辕帝与太子,有违臣子之礼,如若再任其这般发展下去,你们的师兄或师弟,将会陷入家国人亡的下场,你们忍心吗?” “不忍心。”四周坐着的人纷纷举起了酒杯,在桌面上重重的碰了一下,回应声响亮的荡开,却又被某股力量隐隐的隔绝,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里面的一点动静。 “师姐,这一次真的多亏你们能够及时赶来,否则,我还不知道任其云王府的那些逆贼这般发展下去,我大夏王朝会变成什么模样。”这时,一位身穿着紫色华衣的男子,从屋檐里缓缓走出来,他双手负背,一副君临天下之姿,来到了那名女子身旁,目光散发着一抹淡淡的柔意道。 “师弟,你放心,义父已经说过,定要倾尽所能,替你谋回这大夏江河,任那云王府再怎么作贱,嚣张,也是不可能达到自己所愿。”连裳衣回身,对着夏子饶温柔一笑。 四周的丹宗弟子们纷纷附和道。 而这时,云琉月从弟子群里看到了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他来到了夏子饶的面前,然后单膝一跪,道:“太子殿下,我这下半生是你给的,明日一战,也算上我一份,云戚与那小废物对与公主所做的一切,我慕长空定要一笔一笔的还回去。” “好,慕长老,待明日云王府一除,本宫便会派人将姑姑从云王府里救出来,到时候再替你与姑姑洗刷罪名,你还是可以恢复大夏第一药王的名称,还可以继续留在大夏王朝做药师。”夏子饶赶紧伸手将慕长空扶起,脸上扬溢着温和的笑容,可是双眸却散发着冷冷的杀意。 慕长空站起身,脸上露出了狠戾的笑容道:“明日,臣希望太子殿下可以将云琉月那个小废物交由臣来处置,臣要扒了她那一层皮,替公主殿下报仇。” 从牢里出来便得知夏舒芊的遭遇后,慕长空恨不得杀进云王府,可是,他却等到了这样的机会。 夏子饶点头,慕长空可以制各种剧毒,借他之手狠狠的折磨一下云琉月也正合他心意:“好,本宫会将云琉月那个小废物交由你来处置的,诸位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们,来,我夏子饶敬你们。” 坐在椅子上的那些弟子,纷纷举着杯子站起身,将手中那碗酒一口气喝下去。 云琉月划开了唇角望着眼前的一幕,最后回身朝着正院的反方向飞跃而去,跳落到了另一个院子,将冥阴药末笨放置到了每一个房间,每一间房一箱,算下来,也才放了二十多间房。 “若是能将每一个房间都放上冥阴药最好了。”云琉月站在了一个院子轻轻的说了一声。 墨玉锦唇角一勾,笑道:“那还难吗,爷这些年收集各种毒,那点冥阴药还是有的。” 他拍了拍双手,一群黑衣暗卫突然出现。 墨玉锦道:“本王需要冥阴粉。” 暗卫们听到后,立刻向四周撒开,不到一刻钟上的时候,他们的怀里都抱着一箱东西,跳入了其余的院子,将院子里的每一间房都放上了冥阴药。 最后那些暗卫回归自己原来的岗位。 “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墨玉锦问。 云琉月摇摇头,然后打了一个呵欠道:“回家睡觉。” “那就回去吧。”墨玉锦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先离开此地。 太子府还在提前欢庆着,夏子饶有把握,明日一战,可以将云王府给端掉。 云琉月回到了云王府的大厅,正准备回自己院子的时候,却在大厅里听到了云戚的低咳声。 云琉月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那黑漆漆的大厅,这才注意到,大厅并没有点灯。 云琉月便朝大厅的方向走去:“爷爷,你还没睡?” “月儿,你也没睡啊。”云戚本是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没想到云琉月出现在这,云戚立刻拂袖一挥,灵火将那灯烛给点亮。 云琉月朝他走去,然后蹲在他身边,双手放在了云戚的大腿上问:“爷爷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胡说,没想什么那怎么不睡觉。”云琉月板着一张脸,学着云戚往日严肃的样子道。 云戚把手放在云琉月的手背上,眉头深皱了起来道:“月儿,你说,离开的云王府你习惯吗?” “天涯皆是家,没什么习不习惯,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爷爷不习惯。”云戚拍了拍她的手:“我,你的父亲,你,我们都是在这里长大。” “是,我知道爷爷没有那么洒脱,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多说,爷爷,明日我带着麒麟军符去云麒军军营,我不会让爷爷就这样离开这里,你只管像平常那样,去太子府喝喜酒,但是,你切记,喜宴的酒菜不可沾一点。”云琉月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了云戚:“若是有人特意走来向你敬酒,你服下这瓶的药水就不会有事,但尽量别碰。” 云戚微微看着她,目光盯着她手里的那个白色瓷瓶,上面用红色的盖顶盖着,他知道这些日子会发生点什么事情,特别是在今早看到那几十箱东西之后,云戚更加确定,近日会不太平,可是,听到云琉月说的话后,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明日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云戚接过了云琉月递来的药。 云琉月站起身道:“爷爷,明日不管我在太子府做什么,你都要切记,秉持自己公正公道正义的立场,其它的事情我来处理。” 云戚深深的看着云琉月,看着她冷静,又有些冷漠的脸,她这个样子,倒是越来越像她的母亲了,也不知这样强势的云琉月是好是坏,他攥紧了瓶子,出奇的没有去反对云琉月的主张,点头道:“好,你去吧。” 云琉月送云戚回院子后,便转身朝地牢走去。 正好在前往云家地牢的时候看到正在巡逻的池天路,自从冷萧然逃离云家之后,池天路便搬到了云王府居住,可以随时保护云戚跟云琉月,云王府内也放了不少的云麒军。 池天路看到云琉月的时候,赶紧走了过去道:“郡主,这么晚了还未休息。” “天路,带我去地牢看看。” “看看公主吗?”池天路的话刚说完,便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而抬起手,拍打了几下自己的嘴说:“属下忘了,她早已不是公主。” “是不是公主已经没所谓了,带我去看看便是,本郡主准备给她一个惊喜。”云琉月眉头挑了挑道。 池天路立刻带云琉月前往云家地牢。 云琉月走入了地牢,那地牢并不像皇室的天牢那般肮脏,因为这些关着的人,都只是犯了错的云麒军,有些人只是进入这里禁闭几日,几日后他们便可离开,所以看起来比较干净。 池天路走入了尽头,然后指着那尽头的牢房道:“郡主,就是这里。” 云琉月双手负背,缓缓走前,目光落在了牢房里头发凌乱,身上带穿着大红色喜袍的女子。 她躺在木板搭着的床,背对着云琉月。 云琉月站在牢房门口看了好一会儿,那夏舒芊才翻了一个身,眯开双眼的时候,正好看到牢里房站着的云琉月。 夏舒芊立刻坐起身,抬手就扒开了凌乱的长发,目光充满着怨念的瞪着云琉月看,身上毫无往日的尊贵气质:“云琉月,你这贱女人竟然还敢出现。” 她从木床上翻滚了下来,然后朝云琉月的方向缓缓爬行而去:“云琉月,你留着我的命做什么,为何不杀了我。” 第八十九章 奸细 “本宫命令你,杀了本宫,杀了本宫。”夏舒芊一边爬向牢房门一边愤怒的嘶吼。 云琉月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眼底毫无温度,当夏舒芊爬到了她面前时,云琉月缓缓的往前迈了一步。 那夏舒芊双手用力的抓住了牢门的铁栏杆,因为太过用力,使得她的手背青筋凸现而起。 她咬牙,想站起身,可是耐何双腿无力支持,每每想站起来的时候,双膝便会痛的她撕心裂肺。 她只好趴在地上,目光充满着怨念的瞪着云琉月。 云琉月又走前了一步,她抬起了手握住了牢门的其中一个铁栏杆,居高临下的盯着夏舒芊:“知道我为什么来吗?” “杀了我。” “我不会杀了你。”云琉月轻吐:“但是,我会把你交给另一个人处置。” “你说什么?”夏舒芊目光狰狞的瞪着她:“杀了我,要么……你放了我。” “放你,哼呵,做梦。”云琉月拂袖一挥,一缕柔白色的光芒自她的界灵空间里飞出,一道身影落在了地面。 夏舒芊望向那突然出现在云琉月身旁的男子,他穿着素白色的衣服,坐在那轮椅上,面容俊逸,五官棱角分明。 夏舒芊目光怔怔的盯着云豪笙,如似见鬼一般的指着云豪笙,又指了指云琉月:“你……你们……你……你们竟然敢欺君,你们竟然欺君,你死定了云琉月,本宫一定会告诉皇帝哥哥你们欺君,你们……” “砰!”云琉月一脚重重的踢踹到了夏舒芊的身上,不耐烦冷吐了一声:“蠢货,看清楚现实,你已经不是皇室公主了,明日,是你太子侄儿与云琉烟成亲之日。” “子饶……”夏舒芊忘了胸口的痛,猛地坐了起来,然后冲着云琉月大笑:“云琉月,子饶不是与你有婚约吗,怎么娶了你的姐姐,哈哈哈,你果然不配嫁入皇室,也不配嫁给子饶。” 云琉月眯了眯双眼,转身走向了云豪笙,将云豪笙推到了牢房门前。 云豪笙面对着夏舒芊,眼底划过了一抹杀意,语气冰冷的问:“为什么?” 夏舒芊瞪大双眼看他,脸上的笑容不减,就那样直视着云豪笙。 云豪笙又问:“为什么你们皇室要那样对待云王府。” “哈哈哈哈哈!”夏舒芊仰头大笑:“愚蠢,你这愚蠢的人,因为皇室不再需要你们云王府,不再需要你云豪笙,你以为被民生压在脚下的滋味很好受吗,云豪笙,云琉月,你们云家的人最终都会死在皇帝哥哥手里,我夏舒芊等着,等着看那一日。” “我想,你没有那机会了。”云豪笙双手放在了扶手上,双腿用力的踩在了地面,准备着站起来的姿势,而他的脸上也泛着一丝丝的紧张感,他曾在云琉月的界灵空间里站起来过,但那个时候,四周并无人,只有小饭团陪伴着他,现在他要面对的是夏舒芊,他的敌意,在准备站起身来的时候,心里的压力很大。 夏舒芊看着云豪笙的举动时,仰头呵呵的笑,眼眸中充满着讽刺之意:“云豪笙,就你这样子还想站起来,做梦吧,长空在你身上下的毒,可不是这般轻易的解开,就算云琉月背后有高人出手相治,那也绝对不可能站起身来。” 云豪笙不理会夏舒芊的打击,只有他自己的知道,他站起来时的心情。 他努力了很多次,撑在扶手上的双手手背上凸起了青筋,满脸赤红,汗水自他的额头之处流溢下来,最终,他还是在夏舒芊的打击之下站起身来,他站在了夏舒芊的面前。而这一幕,让四周的云麒军跟夏舒芊都震惊了。 池天路第一个回过神来,带着激动的心情倏地单漆一跪,四周的云麒军也纷纷在原地跪下。 云豪笙望着自己站起来的双腿,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然后抬头看向夏舒芊道:“夏舒芊,天不亡我。” 他抬起了手,指尖散发着一缕淡淡的灵力,一把银亮色的长剑落在了他手掌里。 夏舒芊就似疯狗一般的惊叫:“不可能,不可能,云琉月,你弄来的是什么鬼,他根本就不是云豪笙,云豪笙被我给杀死了。” “是,那个云豪笙的确被你与皇室杀死了。”云豪笙将灵剑插入了牢房的锁上,再狠狠一撬,锁开了,牢门的房缓缓自开。 夏舒芊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吓的双手往后撑,身子无力的往后挪了挪,满脸惊恐的盯着云豪笙看:“你想干什么,杀本宫可是要被处死的,你别以为皇帝哥哥不知道这里的事情,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云豪笙握紧了自己的灵剑,手有些微微的颤抖,多少年来的往事,一幕幕的划过:“是你害死了花落,我恨你。” 他猛地扬起了剑,落在了夏舒芊的脸庞。 “啊!”夏舒芊立刻握住了自己的脸,她的脸庞被灵剑划出了一条深长的伤口,血水从伤口里喷溅出来,将夏舒芊的那半张脸给覆上了鲜血。 “不是,不是我害死她的,是她自己要跳下去,不关我的事。”夏舒芊一脸绝望的盯着云豪笙,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惊恐不安的看向了站在牢房门外的云琉月,真正让她面对死亡的时候,她完全没有勇气,她把希望放在了云琉月的身上:“云……云琉月,救救我,救救我,我可以……让皇帝哥哥留你云家一条生路,只要你把我……啊……” 夏舒芊的话还未完整的说完,云豪笙的另一剑便落到了夏舒芊的脸上。 灵剑上拥有着灵力,这样划过去后,割开的伤口可以切的很深,普通的剑根本无法跟云豪笙中的界灵之剑比较,夏舒芊抬起了另一只手捂住了另一张脸,痛苦的嚎叫着:“不要,不要,放过我吧,云豪笙,我已经是废人了,日后跟你一样,站也站不起来,放过我吧。” “放过你……”云豪笙语气森凉的对着她吼:“那谁来救活花落。” “啊……” 又一剑,划到了夏舒芊的发,那一头凌乱的发,被他削去。 夏舒芊崩溃的大哭大嚎着,布满了鲜血的双手去接那被削下来的长发,哭的撕心裂肺。 云豪笙的心里却没有一点快感,越是看到夏舒芊这样崩溃的模样,越是勾起他深埋在心底的那份痛。 最后一剑正准备插入夏舒芊身体的时候,牢房外面的士兵群中,突然跳起了两名男子,他们快速的往云琉月方向扑去,然后用自己手中的剑,快速的抵在了云琉月的脖子上。 另一名男子侧是将剑抵在了云琉月的小腹之处一喝:“放了公主殿下,否则我们就杀了她。” 云豪笙手中的灵剑一怔,回头望着云琉月,担心又紧张的呼唤:“月儿……” “小叔叔不必担心我。”云琉月突然弹指一挥,面前那人的剑顿时断成两截,而身后那人侧被她手肘狠狠的爆顿了几下。 池天路也在这时扬剑一挥,将面前那名男子当场击杀死。 夏舒芊看向另一名男子大吼:“杀了他们,本宫重重有赏。” 云琉月冷笑,在感应到背后的人一剑捅向自己的时候,她回身一旋,掌对着那飞刺而来的剑,一抹白色的触息从她小掌飞出,将那把剑狠狠的缠住,剑立刻被小饭团的触息绞的成“s”形,然后瞬间崩断。 云琉月瞬间跳飞而起,脚重重的踹在了那名男子的胸膛,男子飞了出去。 一旁的云麒军纷纷亮出了剑,正准备将那男子刺杀死的时候,云琉月突然一喝:“留他活口。” 云麒军们纷纷顿住了手中的动作。 池天路快步的走前,从一旁的牢房门前拿出了一条铁链,将那男子给狠狠的缠束住。 夏舒芊绝望的盯着那被云麒军绑起来的士兵,这几日一直是这两名士兵暗中给她带来消息,他们让她再等等,皇上很快就会来救她,可是她怎会想到,云琉月竟然会在今夜出现,还带着云豪笙一起出现在她眼前。 她做梦也想不到,今夜会是她最后一夜。 她怔怔的盯着那名被绑起来,然后被拖走的士兵。 云豪笙突然冷冷的说:“现在该轮到你了。” 他的剑,狠狠的刺穿过她的身体。 夏舒芊抬起了手,指着云豪笙,嘴里有气无力的轻吐着:“花……花……落……她才是……毒……女……” “砰!”夏舒芊瞪大了双眼,就那样的死去,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但却都来不及了。 而云豪笙并没有将夏舒芊的话放在心上,对于他而言,夏舒芊才是真正的毒女,才是真正恶毒的女人。 是她害死了花落。 他手中的灵剑顿时消失,身子也恍了恍,似要倒下一般,池天路赶紧跑前,从身后用双手架住了云豪笙的腋窝,他才不致于倒下。 云豪笙盯着夏舒芊道:“死了,她终于死了,可是我为何还是那么痛。” “云少,你能活着真的太好了。”池天路激动的对他说。 云琉月朝云豪笙走去,扫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夏子饶,再看看脸色有些微微苍白的云豪笙,她扬手一挥道:“天路,将云少带回我的院子,好好看守着我的院子,近日就别让侍女、仆人进入那里了,云少的安全便系在你身上。” 池天路重重点头,回头看了眼那被扣压在墙上的刺客,池天路又问:“那人该如何处理?” 云琉月双手负背,转过身,目光阴冷的盯着那名男子:“我来处理。” 池天路多看了她两眼后,便扶着云豪笙离开,走出地牢的时候,池天路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了云豪笙的身上。 留下一群云麒军还在牢里,云琉月朝那男子走去,然后在他的裤裆之处狠狠一踢。 男子咬着牙,忍着那份痛苦。 云琉月扬手一挥,便让人将那男子扣压在了十字木桩上,然后拿出了用几包药粉塞给了一旁的云麒军道:“好好招呼他,别弄死了,一定要让他成为我们的人,为我们所用。” “是。”另一名云麒军从云琉月手里接过了那大包小包的药,虽然他们不知道那药是什么,但是,相信从云琉月手里给出去的药,必不是什么好的灵丹妙药。 云琉月转身离开,夏舒芊的尸体被人吊在了牢房上,之后便再无人打理。 云琉月走出牢房后,便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还没完,一切才刚刚开始,她必须要小心谨慎,走差一步,便会颠覆了整个云王府。 她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天,太子府的热闹如云琉月所料,万人踏入偌大的太子府。 云琉月睡到了日晒三竿还未起来,没有人知道,云琉月心里在盘算着什么,但是,池天路不是傻子,这样的气氛,明显是有事要发生。 婚礼进入了喜宴,大家都在喝着酒菜,举杯欢庆着太子与云琉烟的婚礼,当然,云戚也到场了,不少的人朝他敬酒。 但是,这场婚宴的酒席,丹宗的弟子却未碰过一滴,他们被刻意安排到别的院子,与皇城贵族臣子隔开,对丹宗弟子而言,喝酒误事,绝不可以在重要关头误了大事,那可是关系到太子的未来。 在酒席举行到一半的时候,慕长空突然端着酒杯走到了云戚面前,语气充满着讽刺的说:“别来无恙啊,云王。” 云戚微微回头,就看到慕长空站在自己的左手旁,虽然看到慕长空的时候,云戚心里还是有些气愤,但是想到云豪笙跟自己的孙女都平安无事,云戚便也像对待其它人那样的对待慕长空。 他赶紧举起了酒,脸上露出了不浅不深的笑容道:“慕长老,我们又见面了,看你这穿着,是又回来拿着几颗丹药出去招摇撞市了吧。” “你……”慕长空面儿一红,心中怒火暴起,可是却又被他强行压制下去:“云王说笑了,我不是过受太子之恩,洗刷了之前的冤屈,但是,那件事情我不会就就此罢了。” 说到这时,慕长空突然慢慢的倾前身子,在云戚的耳畔挑衅道:“别让我逮着云琉月,否则我一定会将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加倍奉还给她。” 云戚听后,脸色不变,举着酒杯道:“那本王就先干为敬了。” 云戚无视了慕长空的话,直接将手里的那一杯酒喝完。 慕长空盯着云戚那空空的酒杯,脸上又浮上了一抹阴冷的笑容道:“云王真是好酒量。” 慕长空说完,便也将手里端着的那一杯酒喝掉,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这时轩辕帝从里面走出来,他身后左右相伴着两位佳人,左边站着的女子身穿着一抹淡红色的长袍,着装隆重,体形微胖,雍容华贵。 而右边的女子,则穿着一席粉色的长袍,五官精致,体形纤瘦,一只手还挽着轩辕帝的胳膊,笑颜如花的望向四周。 轩辕帝走出来后,夏子饶也携着身穿大红喜袍的云琉烟从里面走出来。 坐在酒宴上的各大臣子们纷纷站起身来,轩辕帝赶紧伸手挥了挥道:“众爱卿以及特意从外乡赶往京云城参加太子喜宴的世家们,不必多礼,朕只是出来说几句话,你们快快坐下。” 轩辕帝的话说完后,下边的人纷纷坐下。 轩辕帝低低的呵笑道:“众所周知,太子今日与云王府二将军的千金云琉烟成婚,云二小姐的母亲被奸人所杀,朕本是不应该在今日说此事,可有些事情若不说出来,怕是众人会对此事造成误会,近日云王府连遭搓事,云少之死,二夫人之死,朕看琉烟与太子情投意合,便希望他们二人早已成这这桩美事,也想替云王府冲冲喜,希望那些不好的事情就此过去,云王及云王府从此平安无事,朕也……” “皇上,不好了。”轩辕帝的话还未说完,赵公公便从外头快步的跑入府院,一声“不好了”当下打断了轩辕帝的话,也令轩辕帝脸色极黑,赵公公知道在这种场合说这样的话的确不太好,可是,事情紧急,外头的禁军统领还等着轩辕帝的回复,赵公公只好硬着头皮,连滚带爬的朝轩辕帝而去。 轩辕帝眉头一竖,冷冷怒喝:“怎么回事?” 赵公公指着外头道:“云……云……麒军……好多云麒军朝太子府走来了。” “云麒军不是在云家军营吗,怎么好端端的往太子府里跑。”轩辕帝不满的厉喝了一声,眼底的视线有意瞥向云戚。 而云戚的心也微微怔了一下,他不知道云琉月打算做什么,但是,却没想到云琉月会来的那么快,云戚赶紧站起身,可还不等他回过身为,一群身穿着皇宫禁军的侍卫们纷纷从外头退入,而一群云麒麟横冲直撞的走入了太子府。 他们将挡在自己面前的禁军踢飞,动作简单粗暴,完全不给那些禁军还手的机会,便在禁军倒下的瞬间,再将禁军压下。 随着一群云麒军的走入,另一群云麒军在云琉月的带领之下出现在了太子府大门。 她身穿着女子装的铠甲衣,一席红色的披风挂在她身后,微风一吹,披风飞扬而起,缕缕青丝也跟着披风而飘荡着。 身上散发着女将之威,腰间挂着一把青剑,剑上吊着一枚红色的玉佩,随着她的走动之下,左右的摇摆着。 大臣们用不解的目光盯着云琉月及众云麒军。 夏子饶则目光充满着戾色的盯着云琉月看。 云琉月脚步放缓的朝里面走去,脚步声“哒哒”缓慢的回响着,她停留在了台阶之上,一只手搭在了剑柄,另一只手插着腰杆,目光充满着威严的盯着四周,随之,她扬手一挥,大喝:“保护皇上,保护太子殿下,将异国奸细统统抓起来。” “是。”跟随在她身后的云麒军齐声高呼,然后他们分成了三队,两支队伍朝走廊的两边走去,另一支队伍将夏子饶与轩辕帝包围了起来。 池天路带领的人则是朝云戚走去。 夏子饶不知云琉月嘴里说的异国奸细是谁人,他左右的扫了眼,转眼间就看到一群身穿着白衣的人与云麒军对立,两方拿着刀剑,面对面而立,云麒军在前,背对着院子里的人,缓缓往后退,而丹宗的弟子们则是慢慢的往前走,一个个脸上露着浓浓的战意。 丹宗的弟子们都不知发生了何时,那云麒军的人便闯入了他们所在的院子,对他们大吼大喝,要他们离开那个院子,跟随他们出去,丹宗的弟子们都很骄傲,哪里忍受得了被他人这般叱喝,丹宗的弟子们便拔剑相对。 众大臣们看到这一幕时,都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夏子饶却是立刻回过神来,伸手指着丹宗弟子,然后面对着云琉月冷喝:“云琉月,你所说的异国奸细,莫非便是本宫请来的丹宗弟子!” 云琉月拍了拍手:“太子殿下,你先别急,把东西带上来。” 另一批云麒军,他们扛着大箱小箱走到了院子,将那结大箱小箱放到了院内。 当那一箱箱用油纸包着的箱子,重重落到地面的时候,大臣们被惊的后退了。 有人指着那些箱子喝问:“这些是什么?” “是什么,倒要问问丹宗的弟子们了,这些东西都是从丹宗弟子们的房里搜出来了,我不知道这些人有何居心,我只知道,二姐姐在告诉我此事之后,我便立刻带着云麒军赶到太子府,保护皇上与太子殿下的安危。”云琉月眉头微微一挑,目光阴冷的看向丹宗弟子,而那领头的丹宗弟子正是昨夜看到的那名女子,夏子饶的师姐。 云琉月的一番话说出来后,夏子饶便猛地回头瞪着云琉烟:“是你!” “不是,太子殿下,你别听她胡说八道。”云琉烟着急的回头瞪着云琉月吼:“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丹宗的弟子是奸细,云琉月,你带着云麒军到太子府来,又如此的污蔑我,你是不是不甘心太子殿下娶了我。” 云琉烟说完后,便又回头跟夏子饶解释:“太子殿下,你不要听她胡说,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是她嫉妒我嫁给了太子殿下,是她一直不甘心太子殿下娶了我。” 夏子饶想了想,倒觉得云琉烟说的及对,云琉月近日来的行为很古怪,颠倒是非黑白的功夫也没人比她强了,这种挑拨是非的事情也只有她干得出来。 他扫了眼院内那一箱箱东西,然后伸手指着那箱东西道:“云琉月,那你告诉本宫,这里面放着的是什么东西。” 云琉月扬手一挥,腰间别着的那一把剑飞了出去,将油纸切开,里面的箱子也自动打开,一缕缕的异香从箱子里散发出来。 有人看到那箱子里放着的白色粉末时,纷纷往后一退,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道:“那是冥阴粉。” 众人听到后,又退了退脚步,避那冥阴粉如虎。 “太子府内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冥阴粉。”有人不解的问道。 “那就要问问那些丹宗的弟子们了,这些东西可都是从他们房里搜出来,每人房间都有一至两箱,大家不用慌,那些企图刺杀太子跟皇上的院外丹宗弟子们已经被我控制起来了。”云琉月挑了挑眉,目光幽凉的看向丹宗的弟子们,那些弟子们皆是一脸不解与愤怒,那冥阴粉是怎么回事,他们可是将那些东西都放到了云王府啊,就等着今夜时,再将云王府一锅给端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丹宗的领头连裳衣,她猛地回头怒视云琉月:“好一个奸细,好一个污蔑之罪,云王府的人口口声声说是我丹宗带入这些禁药,可是又有谁看见了,难道这些药就不会是云麒军踏入太子府时放进来的吗?” 云琉月呵呵一笑,脚步缓缓的迈下了台阶,院内的大臣们纷纷往左右两边让开,给云琉月腾出了一个很宽的道儿,云琉月从台阶走下后,便停了下来:“云王府与丹宗井水不犯河水,我云王府为何要陷害污蔑你们,云麒军又有什么理由将这大量的禁药放到你们的房里,倒是听说,丹宗这些年替大辽国办了不少事情,引入了不少细作到异国,谁都知道,今日是太子大喜之日,你们将大量禁药放置太子府,等这些臣子禁军们都松散警惕的时候,再对大夏王朝的臣子及士兵们下杀手,你们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全身而退,最后,我云王府及京云城内的所有将军府都要担起一份责任,民众的谴责,皇室律法的严惩,我们内心的不安,到时候,大家都可以想像得到,十万云麒军,及几十万的大军士气大落,大辽国便可在此出兵攻打我大夏国,你们这连环计设计的真是高明,这样不光可以害死一干人,还可以把整个大夏王朝给灭掉。” 云琉月的一番话令大臣们听的惊心动魄,就算之前他们对云琉月的做法感到愤怒与不理解,可是现在听到云琉月一番分析之后,再加上他们动脑子想一想,便觉得此事贯穿了前因后果,那丹宗的弟子便越看越像是前来灭掉大夏王朝的人。 轩辕帝与夏子饶心中最清楚,丹宗弟子到来的原因,可是大臣们在云琉月的煽风点火之下,早已倾向云琉月。 他有些慌的看了看丹宗的弟子,这丹宗弟子若有什么闪失,轩辕帝也担不起。 可云琉月这个小恶霸又带着一群兵把整个太子府包围起来,他这个做皇上的还说不得? 与是,轩辕帝端着帝王之威,眉头狠狠一蹙,怒喝道:“不管此事如何,今日是太子大婚,云王,你且将云麒军先撤出去,等太子婚宴举行完毕后,再好好调查此事。” “好,那就依皇上所言,云麒军听令,将府内丹宗弟子带回云王府地牢候审。”云琉月拿出了云麒军的麒麟兵符,声音充满着威严的喝出,她身后的云麒军立刻上前支援,丹宗的弟子们愤怒的暴起,他们怒目铮铮的瞪着云琉月看,其中有弟子高声大呼:“杀了云麒军。” “杀了云麒军。” “杀!”丹宗弟子高声齐呼后,便冲着面前的云麒军冲了出来,灵力四溅,云麒军的将士之气一瞬间提上来,两方刀剑相见,灵力溢飞。 夏子饶看到这一幕时,目光猛地一沉,指尖弹出了一缕缕的紫色灵力,迈开了脚步,正准备走出去时,却被轩辕帝给拉扯住:“不要动,不要轻举妄动。” “父皇,你看看云麒军,现在公然到我的太子府来闹事,我若不杀他个片甲不留我誓不为人。”夏子饶在吵闹的喧哗声中怒吼。 轩辕帝咬了咬牙,目光阴冷的扫过那被池天路及一群云麒军护着的云戚。 云戚并没有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可以见得,云戚的心早已不向着皇室,而这一切也是早有预谋的。 轩辕帝用力的抓住了夏子饶的胳膊说:“不能动,现在千万不能动,臣子们心向云麒军,若是此时你再出去帮着丹宗的弟子杀云麒军,将来必要被骂个不仁不义,帮凶卖国,退出去,快退出去,朕允诺你,朕会另想办法把整个云王府端了。” 轩辕帝与皇后拉着夏子饶往后退,皇室禁军站在一旁看,没有轩辕帝的命令他们不会动手,宛如是一个旁观者。 夏子饶望着倒下的丹宗弟子,还有那些云麒军的尸体,及那满院鲜血,心中的怒火便止不住的熊熊燃起。 云琉月,我会杀了你的,一定会杀了你的。 他目光狰狞的盯着云琉月。 而云琉月依然站在原来的那个地方,她的脸上沾染着鲜血,华丽的红色披风也染上了大片的血迹,可是面对这场面的时候,她却淡定如磐,这时,她突然扬起了手中的剑,大喝了一声:“反抗者,杀无赦。” 丹宗弟子的反抗,迎来了云琉月的死亡令。 此时,太子府的大门之外,再一次涌入了一群的云麒军,他们身上散发着凌厉之气,在涌入太子府的那一瞬间,他们一个个身影如闪雷一般的掠过众丹宗弟子面前。 而他们所走过之处,那些原本活生生的弟子,便接二连三的倒下。tqr1 他们身上散发着比士兵还多一重的杀气,那是来自于杀手的杀气,他们手中的刀锋利又狠绝,仅仅只是一批九人的队伍,在踏入太子府后,便瞬间要了百人的性命,惊得那些丹宗弟子们纷纷往后退下。 九人步步紧逼,连裳衣猛地抬头看向站在九人身后的云琉月,眼中散发着一抹戾色:“云麒军,云王府,云戚,云琉月,我丹宗与你们誓不两立。” 她挥掌一出,一缕白色的灵力重重的落在了地面,然后遁入了地里,地里涌动而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地里快速的爬行着。 它朝着云琉月的方向涌飞而去。 夏子饶目光阴狠的瞪着云琉月看,嘴里轻吐着:“云琉月,这一次你真的死定了,师姐的驭龙界灵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抵制。” 这时,地面突然破开了一个大洞,一条浑身散发着金色光芒的飞龙地里冲出,它嘴里发出了龙啸之声,震的整个太子府动摇晃了起来,就似地震一般,桌面上摆放着的食物纷纷掉落在地面,发出了“劈劈啪啪”的声音,也有人得重的摔落到地面。 飞龙飞向了天空后,又从天空降落,它的飞行速度就如一条从天际飞射而来的快箭,直冲冲的朝云琉月的方向袭去。 云戚看的心惊胆颤,但是却站在原地,让自己镇定下来,因为他从云琉月的眼眸里看到了一抹淡定。 而就在人们以为云琉月会被就此击杀掉时,云琉月突然扬手一挥,一抹白色的光芒飞向了空中,那光化为了一道身影。 那身影穿着黑色的衣服,个头只有八九岁的孩子那般大小,可是他的身影却极快的朝着飞龙掠去。 只听“轰”一声,本是快冲向云琉月的飞龙被那孩子一个拳头重重的击飞,飞龙则快速的往后一退。 而那孩子,便在半空中翻了个身,然后落到了地面。 他身子半蹲,一只手撑在了地面,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身后,在落地之时,猛然抬头,童颜上呈现出了英俊的面容,他便是这几日一直待在空间里的小饭团,此时已经是八九岁的男孩儿。 可是人们不懂那孩子是从哪儿跑出来的,只知道云琉月方才挥手之下,那孩子便出现在,他身上散发着惊人的灵力,似乎从他脚趾到他头发都充满着灵力的能源。 而这种聚灵之力却非每一个人,每一个界灵都能做到。 连裳衣身影快速的掠到了云琉月面前,再一次聚灵,召唤自己的龙灵一喝:“云琉月,叫那么多帮手来,你最后还不得死在我手里。” “团团!”云琉月微微仰头,然后拂袖一挥,一抹强戾的风力自她衣袖底挥出,她冷静的指着连裳衣道:“废了她。” 团团站起身,身子如疾风一般的掠过,转眼消失在众人眼中。 在连裳衣掐指聚灵时,他再一次出现在连裳衣的身后…… 第九十章 药人 有丹宗的弟子看一这一幕后,也不顾云麒军的阻拦,便倾尽全力飞跃而起,手中灵剑一挥,灵剑快速的朝团团射去。 团团猛地回头看向那名弟子,在灵剑快射向自己的那一瞬间,团团抬起了手,手掌里散发出了一抹白色的触息将剑狠狠的搅住。 面前的连裳衣也在这时回头,她伸手狠狠的拍打团团,团团立刻扬起了另一条触息,缠住了连裳衣那拍来的手,两根触息我用力一搅,灵剑顿时变得扭曲,而连裳衣的那只胳膊也在诡异的变形。 “啊……”连裳衣盯着慢慢变形的胳膊,就算她使用再多的灵力也无法抵制团团的触息,她不明白一个才七八岁大的孩子,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界灵,而且,她看不透那界灵是什么东西来的。 她痛苦的嘶叫着。 她越是大声的惊叫,那触息攥的就更紧。 最后,灵剑绷断成两截,而连裳衣那只胳膊上的骨头顿时从肉里穿插出来。 在场所有人看到这一幕时,都被吓的掩面惊叫。 夏子饶则被这一幕气的牙发抖,脸色苍白,他抓住了轩辕帝的胳膊,冲着云琉月吼:“云琉月,你口口声声说丹宗的弟子是大辽国派到大夏国的奸细,你就这般对待奸细,就不怕大辽国的丹宗报复吗?你快放了他们,无论这件事情是谁对谁错,都要先经过一番盘查才能决定如何处决他们不是吗?” “太子殿下久未回朝,看来是把大夏王朝的律法给忘了,一旦我大夏王朝发现敌国细作,若是这个细作胆敢反抗,杀无赦,若是丹宗的弟子可以放下武器,乖乖的束手就擒跟随我们回去调查,我们可以不杀他,如今这种场面是谁造成的,如果他们心里没鬼,何必那般冲动,云王府可是讲理的。”云琉月手中的剑,重重的插落到了地面,双手覆叠,然后放在了刀柄之上,说话的时候脸上扬溢着严肃之色,似乎在一本正经的告诉所有人,她云王府是讲法的。 轩辕帝听到这番话后,险些没被气的吐出血来。 讲理!tqr1 你倒是讲讲理,别一上来就把整个太子府给包围了。 你要是讲理,也就不会选择在太子大婚之日来闹。 云琉月的话还未说完,她扫了扫四周,然后又继续道:“太子殿下,我知道你有一颗慈悲善良之心,可是面对敌人的时候,也绝不能手软,我们现在就是要告诉敌人,我们不怕他们,若是不做出处理手段,我们只会处处被人欺负,我还是那一句话,反抗者,杀无赦。” “云琉月,丹宗的弟子多少,你心里清楚。”夏子饶听到她那一声命令后,再一次被惊吓的大吼。 云琉月微微仰头,冷酷无情的轻吐:“我不清楚。” “你……你……你不清楚丹宗弟子有多少人,你便这般大开杀戒,你不怕辽国人打上门来,就不怕丹宗打入大夏,端了你云王府甚至整个皇宫?”夏子饶怒吼。 “怕什么,别以为就他们人多。”云琉月很风轻云淡的说。 现在的问题根本就不是谁人多谁人少的问题,而是实力问题。 夏子饶甚至想上去告诉她,这些弟子不过是底层弟子,那些实力高深的弟子只有千人便可将一个军队端掉,她到底是如何操控那些云麒军,再为她所用。 夏子饶冷笑,他双手死死的攥紧了,目光散发着阴冷的杀意。 “砰!”这时,团团将连裳衣打了出去。 连裳衣痛苦的惊叫了一声,云琉月淡漠的说:“在场任何一位丹宗弟子,谁若反抗,杀,要保证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还有太子的人身安全。” 云琉月语气冰冷宣布。 云麒军有好久没有像今日是这般的大开杀戒了,他们有的亮出了自己的灵剑,有的拿出了自己的武器,砍杀丹宗弟子。 连裳衣看到那一个个倒下的丹宗弟子,身心的痛苦令她发出了咆哮之声:“不……” “你们可以投降,自废灵力,云王府从来不杀一个废人,前提是,你们必须要把将冥阴粉带入太子府的过程说清楚,画押之后,云王府的云麒军自会亲自将你们送押回你们的国家。”云琉月道。 而云戚却怎么也没想到,云琉月是这样来反击大夏王朝,先是从各位丹宗弟子房里搜出大批冥阴粉,在当着太子与轩辕帝的面,将冥阴粉搜出来,这样一来朝中大臣,各大世家,都会将矛头指向丹宗,她再来一个通杀令,杀他个片甲不留,让丹宗的弟子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最后云琉月再“大发慈悲”的告诉丹宗弟子们,她可以饶他们性命,但必须是一个废人,还要承认你们的犯罪过程。 这样一来,整个大陆的人都会知道大辽国派出细作往大夏王朝太子府放了大量的禁药。 这样的反击,让云戚都想拍手叫妙。 只是,这样一来,云王府就处于最危险的之境,他们要面对的敌人,是丹宗还有大辽国,若是轩辕帝有心再好好利用一番,两股力量将会很快对云王府反击。 云戚眉头紧紧皱了一下,可是想到云王府的处境,或许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他们现在所作所为,都是在自保。 若今日不反击,那么死在这院子里的一具具尸体,便会是云麒军,遍地鲜血,洗的是云王府。 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丹宗弟子愿意为了自保性命而站出来告诉大家,那冥阴粉便是他们带放太子府的。 连裳衣从地面上爬起来,冲着与云麒军撕战的丹宗弟子们吼道:“逃,逃出去,逃出去后你们便有活路了,回到丹宗后,将这里的一切告诉宗主,杀了云王府,为我们死去的千千万万个丹宗弟子报仇!” 撕战中的丹宗弟子们纷纷转身,有的跳入了走廊,有的跑入了院子企图翻墙而跑。 有人逃了出去,可是却立刻被外面围守着的云麒军杀死。 没有人可以逃出去,等待他们的是死亡。 这样的撕杀延续了夜晚,死去的丹宗弟子被拖出了太子府,一具又一具的层叠着,血水染得整个太子府如泛滥的血河,云麒军身上的衣服被血水浸湿,可是他们眼里的杀意未减。 只剩下数位还活着的丹宗弟子,他们背靠背围在了一起,当然,这其中还有一名是连裳衣,她被那几名丹宗弟子围在了圈里保护着。 云琉月缓缓走前,重重的轻叹了一口气道:“投降,可以给你们一次重生的机会,你们离开这里后,还可以回丹宗告状。” 当然,这也是要看她能不能机会。 “士可杀,不可辱,我丹宗没做过的事情,绝不会承认。”连裳衣咬了咬牙怒道。 云琉月抬起了手,重重的拍了拍,巴掌声很响亮。 已经深夜了,参加喜宴的人,没有一个离去,他们甚至不知疲惫的盯着那些被杀死的尸体。 也有家族心中暗暗盘算着等事情过去之后,要好好的拉拢云王府,但也有家族希望,远离云王府。 “好,我希望你们不会后悔。”云琉月回头,拱手作揖道:“皇上,接下来的这六名细作你打算怎么处理。” 脸色极黑的轩辕帝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目光冷冷的盯着云琉月看,她还知道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见,还知道他才是一国皇上,可是看看那些已经死剩无几的丹宗弟子,他能说什么。 看到轩辕帝半天没有回话,云琉月便又道:“皇上受到了惊吓吧,那便由臣女发替皇上做主,按大夏王朝祖传国法,第一千六百五十条细作惩处条法,任何一个反抗者,可以先斩后奏。” 云琉月说完之后,夏子饶两眼一黑,便晕倒地过去。 他无法接受十万丹宗弟子在一天的时间内死掉。 最后云琉月还搬出大夏王朝的律法来。 轩辕帝吓了一跳,一旁的宫女太监吓的手忙脚乱。 “快,快送太子回宫。”轩辕帝回头扫了眼云琉月,却什么也不说,便急忙忙的叫人将夏子饶背走,连朝中大臣,各大世家都不理了。 反正不管他做什么,云琉月就是杀定了丹宗的弟子,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赶在第一时间,跟丹宗的宗主解释,今日一切,与他皇室没有任何关系,将一切罪名撇清,然后让丹宗的人来端掉云王府。 云琉月眯了眯眼,轻吐:“杀了。” 几名云麒军身影一掠,最后那几人也倒下了,连裳衣盯着倒在自己脚边的师兄弟们,她痛苦的仰头嘶叫:“啊……” 周身的灵力爆涨,驭龙突然从她的身体里飞出,朝着云琉月方向飞行而去。 团团惊呼了一声:“主银……快走开。” 云琉月往后快速一退,龙灵似在做临死挣扎,直冲冲的往云琉月飞去。 当龙灵快冲向她的那一刹那,龙灵突然诡异的爆炸开,云琉月身子被狠狠的扑倒。 鲜血飞溅,地面轰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连裳衣双手举着剑,满口是血的说:“云琉月,我门丹宗不会放过云王府。” 说完后,她手中的剑重重的插入了自己的身体…… 连裳衣重重的倒下,地面上的鲜血随着她的落下而溅飞起来。 云琉月猛地抬起头来,然后吐了几口泥土,再回头看看身上的团团,团团露出了颀慰的笑容,先从云琉月的身上跳了下来,再将云琉月扶起。 “主银,一切都结束了吗?”团团回头看看四周的尸体。 云琉月摇了摇头说:“没有,还没有结束。” 她站起身,扫了眼那些大朝跟各大世家们:“今日太子喜宴发生这般不幸之事,好在并没有给在众诸位造成伤害,太子殿下与皇上都平安无事,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云王府来处理,诸位回府休息吧。” 那些大臣们猛然回过神来,他们看到那些死去的人时,还是受到了不少的震惊。 不光是丹宗的弟子受到了莫大的伤害,连云王府也付出了不少的云麒军的生命。 不等他们多想,云琉月便让他们赶紧离开太子府。 至于那些世家们,面对这些杀戮,却是见怪不见,家族与家族之争,这些血腥是常有的事。 但他们还是深深的佩服着云琉月这个小女子,谁说云家小废物纨绔,还百无一用,现在看看她处事手段,他们都不得不佩服,甚至有些家族早已看出这不过是云琉月的一个计,一个可以杀了丹宗弟子的局罢了。 世家们没有说什么,他们心里清楚,所以这种事情放到家族里说便可,在这里,还是少说话。 很快,这个太子府里只剩下了云王府的人。 云戚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朝云琉月走前:“那爷爷应该做什么?” “爷爷你回府休息,这才刚刚开始,养足了精力才能做后面的事情。”云琉月轻声的说。 云戚叹了一声,然后伸手抚了抚云琉月的脸,将她脸上那一抹鲜血给抹去,却什么也没说。 然后从云琉月身旁擦肩而过:“天路留下来保护郡主,你们几个随本王一起回云王府。” 云戚离开了。 云琉月拍了拍手,一群云麒军围了过来,云琉月吩咐:“京云城一百里之外有一个万人坑,将这些尸体统统运到万人坑里去。” “是。”云麒军的动作很快,他们弄来了不少的拖货车,将尸体一车一车的运走,拖尸车子上面滴落下来的血水,染走了他们走过的那一条路。 五更天,云琉月来到了万人坑,尸体将深坑堆平,而且,这万人坑正是死人岗,专门埋无名尸,或者是牢里死掉,而无人认领的犯人。 池天路来到了云琉月身后道:“郡主,那些尸体都运出来了,一个不少。” “让火灵师,将他们都烧了。”云琉月面无表情的扫了眼那些被血水染成血人的尸体,随后转身,朝着那万人坑旁边的小树林走。 月亮很亮,她可以透过月光看到四周的环境,树林很大,她面前正好有一块很大的石头,来到了大石上,她跳了上去,蹲下了身子正准备坐下来时,树林的后面突然传来了“沙沙”之声。 云琉月动作一顿,猛地回头看向大石后面的那一片树林。 “沙沙”声未停止,似乎是有谁在那儿。 云琉月提高了警惕,手中拿着匕首,迈着很轻很慢的步伐朝树林走去,当她的身子没入树林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了一个身,背靠着一棵不算很大的树,正好是背对着她,从云琉月这样的角度可以看到那人的半个身子,他身上还穿着破破烂烂的囚服,头发凌乱。 云琉月冷喝了一声:“谁在那里?” 那人突然回头。 他顶着一头凌乱不堪的头发,头发将他的半张脸遮住,露出了另一半满是刀疤的脸庞,云琉月一下子便认出了他来。 那不正是之前在牢里见过的哑巴吗? 云琉月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匕首,朝他走去。 他也有些激动的朝云琉月爬过来,云琉月加快了脚步来到他面前,然后蹲下了身子。 而那男人便伸手,搭在了云琉月的胳膊上,嘴里发出了激动的“啊”叫声,似乎在向云琉月表达自己能够再次见到她的激动与喜悦。 可是,他无法开口说话,纵使他心里有很多的苦,也无法说出来。 云琉月将他扶起,他背靠在树上。 “你的身体很烫,怎么出来了?”云琉月刚才碰他胳膊的时候,发现他的身体比平常人的温度还高。 男子“诶诶”了两声,然后低下头,在地面上写上了三个字“逃出来。” 云琉月看到这三个字后,“扑哧”的笑了一声:“就你这样儿,还能逃,你除非是长个翅膀飞出来。” 男子淡定的又写了一横字:“死了就会被扔出来。” 云琉月看到这一横字后,顿时抬头看向万人坑的方向,然后想了想,又觉得这样逃出来是最有可能的。 “你就没想过,逃出来后如何生存,我这一次若是没到这里来,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办?”云琉月盯着他问。 男子撩开了脸上的头发,又写了一横:“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那你还乱跑,与其乱跑,不如好好待在牢房里,每日还能解决温饱。”云琉月轻笑了一声道。 可是男子的脸色慢慢阴沉了下来,握紧了拳头重重的垂打在地面上,很愤怒低吼着。 云琉月赶紧劝他:“别激动,我只是跟你开开玩笑的,你能从那里逃出来,又遇见本郡主,算是你的福气,看你这么惨的份上,我可以考虑把你收了,不过呢,我有我的条件。” 也不知道为何,云琉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而且,男人身上的残疾让她产生了一股想治愈的欲望,对于她而言,懂得医治救人并不是多大的事情,若是可以让一个没有舌头的人重新说话,把一个全身上下残疾的人,变成一个正常人,那一定是一个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她面对这男子的时候,也仅仅只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研究成品。 男子微微一怔,抬头看着云琉月,他看待云琉月的目光却不仅仅只是医者与病人,而他也心里清楚自己若没有什么好处,对方也不会将自己收下,可是他还是感激着她。 他渴望活下去,也必须要活下去。 他重重点头。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药人,如若你想反悔,也可以,我云琉月从来不强迫他人。”云琉月站起身,双手负背道。 温如初体内的毒正好需要一个药人。 那名男子却毫不犹豫的点头,现在就算做一个药人,也比他在外面做一个残废强。 云琉月又竖起了一根手指说:“还有,我在你身上做任何事情你都要保密哦。” 男子低下头,听到云琉月这句话时,忍不住的划开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现在是一个哑巴,哑巴跟死人是最守秘密的。 云琉月在他耳边说了很多规矩,规矩很苛刻,可是男子却觉得这是他人生中最亮的一道曙光。 这时,池天路在外面的喊了一声:“郡主,郡主。” “天路,我在这里。”云琉月回头,冲着外头喊了一声。 池天路很快走入了小树林,当他看到那靠在树上的牢犯时,池天路立刻拔出了剑,抵在男子的脖子上:“你是谁,竟然敢越狱,你是不是对郡主做了什么?” 男子抬眸看向云琉月,倒是显得异常镇定。 云琉月抬起了手,两指夹着那剑,将池天路的剑轻轻推开:“他现在可是我的药人,你赶紧把他背回去。” “什么?”池天路回头,一脸惊讶的盯着云琉月看,她是要把一个身穿着囚服的犯人背回云王府的意思吗。 而且,一般还穿着囚服的犯人,必然是逃出来的,这种人怎么能够带回云王府。 “嗯,你没听错,我要把他带回去。”云琉月点点头,然后扫了眼那男子,只有她知道,这个男子有多废,废到从头到脚只有那手才是正常的。 可是在池天路眼里,他就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他立刻半跪在云琉月面前,拱手作揖道:“郡主,属下还是希望你能三思而行,现在云王府正处于紧要关头,若是他是敌人的奸细,来博取郡主同情心,那郡主岂不是有危险。” “天路,你考虑的事情我都考虑过。”她回头瞥了瞥那男子,她总觉得他不像池天路说的那么复杂,云琉月并不是一个粗心大意之人,自上一次在牢里看到他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跟他挺有缘的。 她伸手,覆在了池天路的手上,将他扶起:“天路,若我发现他有任何异常,我会立刻先杀掉他。” 池天路被她堵的无话可说,他猛地回头,盯着那男子看了很久,随后转身朝那男子走去,居高临下的盯着男子看:“我不管你是谁,你企图打入云王府的计划已经达到了,但若是云王府里的任何一个主子受到伤害,我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池天路握紧了拳头,然后重重的打在了男子背靠着的那颗大树上,大树顿时折断了腰。 男子却轻轻的点头…… 第九十一章 失踪 云琉月让池天路把身上的披风脱下来,给男子披风,然后背上了男子离开了树林。 万人坑里的尸体被很快处理掉,没有留下任何一点渣,就连以往堆积的那些尸骨也被焚化为了灰烬,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云琉月命人将街道上的那些血水冲洗干净,倒是那太子府被封闭了起来,由云麒军把守着。 云琉月从后门走入了院子,将男子安排到另一个房间后,云琉月双手负背,转身,拍了拍池天路的肩膀道:“天路,派一群云麒军到城门守着,看着太子殿下,若太子的人或者太子出城,不得放行。” “这……”池天路眉头紧蹙,有些不解的看着云琉月,他好奇的是云琉月怎么会算定太子或者太子的人会出城。 云琉月挑了挑眉,也不跟池天路多说,便道:“若他执意要离开京云城,你便告诉他,若踏出京云城半步,今日所发生的事情,还会再重演一遍。” 说完后,云琉月便转身走入了自己的房间。 池天路听后倒是心惊肉跳,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已经让他惊讶到了,若是再重来一次,那下一次屠的又是谁的府? …… 云琉月将男子安置到另一个偏房之后,便让派了几个家仆替那男子将身上的衣服换洗掉,然后给他送了一些饭后,云琉月这才回自己的房间。 她走入了澡盆,香草给她准备的洗澡水早就凉了,可是浑身都是血腥味,令她感到很不舒服,她赶紧清洗了一遍后,这才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只是,待她翻身之时,却见一张英俊的面容出现在她眼里。 她倏地坐起身,伸手扯拉了一下被子问:“你怎么这个时候到这里来?” 男人坐起身,一头乌黑的头发垂泄于他身后,眼眸却华过了一抹华光,他倾前身子,伸长了手勾住了她的腰,将她紧紧的揽在自己怀里:“今日一出那般精彩,爷自然是来奖赏你的。” 话落,男人便低下头,唇瓣压在了她的唇上,狠狠的吸吮了一番。 云琉月番了一个白眼,推了推他:“你一直在?” “嗯,虽然不在,但是一切掌握其中。”墨玉锦抬起了手,修长的手指穿过了她乌黑的长发,轻轻的梳理着:“做的很好,爷就喜欢看你杀人的样子。” 云琉月嘴角抖了一下,这个人说话真矛盾,一会说在,一会又说不在,到底是在还是不在? “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云琉月瞥了瞥他问:“待在这里做了些什么?” “等你呗。”墨玉锦缠绕住了她的长发。 云琉月扯开了他的手,柳眉微微一拧,突然起身,双膝半跪,身子倾前,双手压在了他的肩膀上,将他抵在了墙上,双腿再劈叉开,然后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看,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异常明亮的光华,看起来就像天上的星辰,很亮,很耀眼! 墨玉锦抬起了双手握住了她的细腰,薄唇微微勾起,仰了仰头,望着那突然坐在他身上的小女人。 “怎么了?” 云琉月竖起了手指,放落在他的唇瓣道:“上一次,我问你鬼殿跟三阴殿谁更厉害,还记得吧。” “嗯。”墨玉锦眉头半挑。 “这一次我问你,你要认认真真的回答。”云琉月脸色凝重的说:“三阴殿跟鬼殿加起来,拼不拼得过丹宗。” 墨玉锦抿了抿嘴,突然笑了起来,大掌揉了揉她的腰肢,笑声不止。 这个小女人怎么会那般可爱。 他止不住自己的笑,说话时一边呵呵的低笑一边说:“你觉得呢?” “这一次,丹宗一出手便是十万弟子,若不是云麒军也是久经沙场的将士,个个是精英,我们可能根本没多大的胜算。”想想那十万丹宗弟子,若是给了他们机会踏入云王府,下场恐怕也是像今日的太子府一样:“听说那些弟子,还是实力走下游的弟子,单单是走下游的弟子,实力就已经很不错了,若是丹宗派出上上游的弟子来……” 说到这时,云琉月止住了话,目光灼灼的盯着墨玉锦看。 墨玉锦慢慢的收敛了笑意:“你以为,三阴殿跟鬼殿的人也是吃素的?” “这么说,对付一个丹宗绝对没问题了?” “你太看得起丹宗了。”墨玉锦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从空间里拿出了一枚丹丸,捏在了手指间:“知道这是什么吗?” 云琉月伸手将他手里的丹药拿过来,嗅了嗅后道:“里面含有很浓的凝化草。” “这就叫凝化丹。”墨玉锦盯着她手里的凝化丹又道:“你所看到的那些丹宗弟子,是事先服用了凝化划,将自己的实力强行提升到原来的四到五倍,甚至有人的可以提升到十倍左右,准备在今夜血洗你们云王府,轩辕帝再利用冥阴药来嫁祸栽赃给云王府,就算大夏子民愤怒,可是也不能做什么,贩卖冥阴药粉一罪,谁也担当不起。” “砰!”云琉月一拳重重的打在了墨玉锦背后的墙:“好狠。” 幸好她下手快。 不然,那十万丹宗弟子便会反过来血洗云王府及整个云麒军军营。 “所以,你这么一说,是在告诉我,丹宗的弟子也没多了不起喽。”云琉月眼底又划过了一抹闪耀的光芒。 墨玉锦勾勾唇道:“当然,丹宗的弟子在爷眼里,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中,在三分之二的人是靠药物提升自己的实力,并不如云麒军脚踏实地的提升自我,这也是你们云麒军能够胜算的主要原因。” 云琉月转溜了几下眸子,正准备从他身上下来时,墨玉锦却翻身将她压在床上,在她的唇瓣上重重的吻了几下。 云琉月推了推他,眉头深深拧紧,道:“你干什么呢?” “爷想告诉天下人,爷要娶你,那样丹宗也会掂量掂量着自己,到时候所有麻烦都解决了。”墨玉锦直白的告白。 云琉月别开了脸,想推又推不开他,只好作罢,但是,她有自己的路,所以不能听这个男人的话。 “不行!” “为什么?”墨玉锦怔了怔,盯着云琉月看。 心里头着急着。 云琉月瞪看着他。 墨玉锦看她不说话,便急切的问:“爷不够帅?还是爷不够强大,或者,爷哪里不够优秀,你告诉爷,爷都给改喽。” 云琉月嘴角狠狠的抽了几下:“你很帅,很强大,也很优秀,但是我有我自己的路,轩辕帝与云王府的战斗迟早要开打,不如就顺其自然好了,何况,我们相识才几天,你便说要娶我,那你也要问问我喜不喜欢你,我愿不愿啊。” “你拒绝夏子饶,不正因为喜欢爷吗?” 我去! 这什么逻辑! “不是。” “才不是那样。” “那是哪样,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应该是不……嗯……”知道! 墨玉锦听到那一个“不”字时,便再一次将唇瓣覆上了她的唇,堵住她嘴里的话,不让她继续往下说。 不喜欢,没关系,他会慢慢让她喜欢上自己的。 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云琉月怔怔的盯着身上的男人,总是逃不掉他的吻,就这样被缠上。 这时,院子外头传来了众人的大呼声:“走火啦!” “走火啦!” “快到云王院子救火。” 云琉月听到外头的声音后,猛地推开了墨玉锦,从床上翻滚下来,顾不得墨玉锦,便急匆匆的冲了出去,香草正好跑入了院子,手上提着一个木桶,着急的冲入了院内。 当看到云琉月的时候,香草便快步的跑向云琉月道:“郡主,快,快……云王的院子……院子走火了……走火了……” “还不快去看看。”云琉月提起了香草手里的那个木桶,快步的朝云戚的院子奔去。 众多侍卫、家仆,府中婢女,还有留在云王府的云麒军们,围在了云戚的院子,他们手里都拿着木桶,往池塘里承接池塘水。 还有些水灵师站在院外,他们催动着自己的灵力,动用水源浇火。 可是那火势很诡异,不但没有将其浇灭,反而越来越大火,甚至那些火焰就如同火龙一样,从里面飞喷出来,导致靠前的那些家仆婢女们一瞬间被化为了灰烬。 云琉月看到这一幕时,突然快步的冲往院子大吼:“爷爷,爷爷是不是还在里面,爷爷呢?” 冷霜与追风将云琉月拦了下来,云琉月抓住了冷霜的衣物,瞪大了双眼,扫看四周,可她并没有看到云戚的身影,这才令云琉月感到不安。 冷霜跟追风互看。 “快告诉我,我爷爷呢,云王呢,他是不是还在里面。”云琉月看他们不回答自己,便又厉吼质问道。 追风低下头,道:“云麒军刚一踏入院子,那火就把他们包围了,根本没法进去。” “那我爷爷呢?” “他……”追风深深的皱紧眉头,咬了咬牙,别开了脸,看向了院子。 “冷霜,云王呢,还有池天路,他们现在在哪里?” 云琉月狠狠的推开了一旁的追风,双手抓住了冷霜的胳膊,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的问。 追风方才的话吓到了她,说到底,云戚跟池天路也不过是个平凡人,若是连那些进去救火的云麒军都被火焰瞬间烧成了灰烬,她真的不敢想像,云戚跟池天路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冷霜咬了咬牙道:“主子,我们赶到云王的院子时,火势已是熊熊,云王跟池将军当时就在房里,我们……”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我爷爷死在里面了吗?”云琉月还不等冷霜把话说完,便冲着她撕心裂肺的吼,她这么努力的做,就是为了守护好这个云王府,守护好云戚和她身边的每一个亲人,现在老天爷却告诉她,云戚很有可能化成了一堆灰,她推开了冷霜,朝着那院子奔去。 可是她刚刚迈出了几步,身子就被那突然闪掠到自己面前来的身影扛了起来。 她下意识的拍打那扛着她的墨玉锦:“放开我,墨玉锦,我现在没有功夫陪你玩。” “小月儿,你忘了你母亲替你爷爷挖的那一个地下隧道。”墨玉锦大步的朝院子的反方向走去,那儿正是一处亭子,他把云琉月放到了亭子上的石椅上。 看着云琉月满脸苍白,浑身大汗的模样,墨玉锦心疼的不行。 他抬起了手,轻轻的撩过了她额前的头发。 云琉月也是墨玉锦的提醒之后,才恍然想起自己曾到过的那一个地下室,她双手握住了墨玉锦的手道:“那就是说,我爷爷跟池天路会没事?” “相信我,一定会没事,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墨玉锦转身正准备离去,可是云琉月却突然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袖,他回头看她:“还是你想跟我一起去。” “你要去哪里?” “救火。”墨玉锦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那不是普通的火,是天龙浴火,用普通的水源是无法将它浇灭,有人在云王府放火,而且还是放到你爷爷的那个院子里,你仔细想想,谁拥有这般了得的天龙浴火,谁便是纵火的凶手了。” 云琉月让自己冷静下来,想了想他们周围的那些人,最后想到了冷萧然,她猛地抬头看他:“冷萧然并不是火灵师,他的兽灵被我毁掉了。” “你再好好想想。”墨玉锦拉着她便往回走,他们很快回到了院子,火势依然很猛,甚至越来越多的人被里面喷吐出来的火息吞噬掉。tqr1 云琉月一边走一边想,她周围并没有火灵师拥有着这样的异火,就算是太子或者轩辕帝,他们的界灵也并不是属性界灵,那还会有谁? 谁要杀了她的爷爷? 走到了院子后,墨玉锦突然松开了云琉月的手,迈开了步子,朝那院子走去。 墨玉锦走出五步时,云琉月猛地回过神来,大声的叫住他:“墨玉锦,你想干什么?” 墨玉锦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她立刻跑向墨玉锦,拉着他的手,便往后退:“你不知道那里面有多危险吗,你也知道那是用水都无法浇灭的天龙浴火,那你还跑进去送死。” 墨玉锦低呵的笑了声:“爷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死掉,傻月儿。” 他轻轻的掰开了她的手,转身,快步的朝院子走去。 云琉月迈开脚步想跟过去,却被冷霜跟追风给拦住。 冷霜说:“主子,你不要过去,鬼王殿下不怕那些异火。” “不怕异火?”云琉月瞪大了双眼,望着那穿过浴火,却安然无恙的男子,突然觉得,他就是来自于地狱之火的男人,他周身散发着通红的火焰,可是他的身体似铜墙铁壁,那些火根本无法伤害到他,很快,他消失在了浴火里,云琉月也看不到他了,只是那原本熊熊不尽的火焰,却慢慢的缩小了范围。 火息也慢慢的收回了触息,原本被火焰盘占着的地方竟然因为火焰的褪去而恢复原样,丝毫没有被烧过的痕迹。 她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望着院子里慢慢褪掉的火,最后,整个院子的火焰都消失了。 院子还是原来的那个院子,只是那些被火焰吞噬掉的人却无法活过来。 墨玉锦就站在院子里,双手插着两缕散发着青光的火焰。 云琉月回头,命令云麒军们原地待命,然后便跑入了院子,盯着墨玉锦手上的那两缕异火道:“就是这火焰吗?” 墨玉锦点头,将两缕火焰合二为一。 “快进去看看。”墨玉锦将那一缕火焰收起来了,至于收起来做什么用,云琉月并没有去问,也没有心思去琢磨,便快步的朝云戚的房间奔去。 她打开了云戚的房门后,就看到那地下室的门半开。 可是房间里却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她回头一看,就见坐榻的方向一片狼籍,地面上还有一摊一摊的血迹。 她快步的走过去,伸手抹了抹地面上的那些血水,血水还是热的。 而这些血迹的流动向,便是往坐榻一直延到地下室门。 她站起身,往地下室走去,地下室的门口之处,留下了一个手掌血印。 “下去看看。”墨玉锦在她耳边提醒。 云琉月点头,迈入了地下室后便走入了台阶。 血迹一直往外延续到地下室的台阶,然后到那片空地后便消失了。 但是她并没有找到云戚跟池天路。 “爷爷,天路,你们在哪里?”云琉月转了一圈,这片空间并没有留下其它路,可是云戚跟池天路似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原本还寄予了很大希望的她,突然又开始烦躁了起来:“爷爷跟天路明明进来了,可是为什么又不在这里。” 她冷静的扫了眼四周,云戚并没有告诉她,地下室还有别的路,但是,不代表着地下室就以这样的形式布局着,或者,还有路呢? 她扫了扫摆放在中间的那一张桌子,然后快步的朝那走去,伸手拍了拍地面,地面发出了“砰砰”的响声。 墨玉锦听到那声音后,快步的走过来道:“这地下听起来像是空的!” 他扫了眼那桌子,然后拂袖一挥,桌子往左边旋转起来,云琉月脚下的地板突然往左右两边推开,她整个人重重的往下坠落,墨玉锦看到这一幕时,也毫不犹豫的往下跳落,然后抱住了云琉月的身子,两人一起滚落。 云琉月垫在了墨玉锦的身上,倒不觉得伤着了什么,她趴起了身子,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仰头看了看四周,这分明就是一条通道,四面墙壁雕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动物。 “这些……是什么?” 墨玉锦睁开了双手,双手撑在地下,正准备也看看四周的时候,却摸到了自己身下一摊粘乎乎的不明液体,他赶紧伸出了手看了眼,就见自己摸到了一滩血。 云琉月盯着他手上的那一滩血道:“这是……血!” 她倏地站起身,然后拉拽着墨玉锦起来,两人一同看向我那一滩血水。 云琉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知是爷爷受伤还是天路受伤,无论谁受伤都对彼此不好。 “我们出去看看。”墨玉锦牵起她的手,往面前的通道走去,他们一直走,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也终于走出了这个通道,而这通道的尽头竟然是皇宫的小竹林,是一个很隐弊的地方。 这还是墨玉锦告诉云琉月的。 “你是说,这已经是皇宫了?”云琉月扫了扫四周,那血已经消失了,就像凭空消失的那般。 若是云戚跟池天路为了躲避天龙浴火而从这个通道离开了,那他们现在一定就在皇室里,可就算他们现在暂时没有危险,云琉月还是担心云戚跟池天路的处境,她正准备往前走,墨玉锦却将她拉拽回来,扣入了怀里道:“等等。” 他带着她躲进了一片茂密的树林,一名禁军统领带着一群禁军走入了林子,他扫了扫四周,然后扬手一挥道:“近日京云城内变数不定,你们定要好好巡察皇宫的每一个角落,切莫让皇上跟太子再受到什么惊。” “是。”禁军统领扫过这四周之后,便转身离开。 直到他们走远之后,墨玉锦才带着云琉月从竹林走出来。 云琉月盯着那一群禁军道:“看来轩辕帝他们也提高了警惕,莫不是怕我能长出翅膀飞入皇宫杀了他不成?” 想到这时,云琉月目光狠狠一冷,拽着墨玉锦的衣物问:“墨玉锦,告诉我,轩辕帝的寝宫怎么走?” 墨玉锦看她已经将方才的那一抹烦躁放下来了,便挑了挑眉反问:“又想做坏事?” 云琉月回头扫了他一眼:“不算,只是想给轩辕帝一个忠告。” “那你不找云王了?”墨玉锦又问。 云琉月拂袖一挥,将团团从界灵里放出来。 “主银!” “团团,你去皇宫寻找爷爷,记住,千万要先把自己保护好。”云琉月命令道。 小饭团一听,立刻化身为一根草,道:“主银,你看这样子怎么样,他们发现不了我了吧。” 第九十二章 议事 云琉月面对着那根会说话的草时,嘴角不免抽蓄了几下,团团越来越懂得察颜观色,看到云琉月脸色不大对劲时,小饭团的身子立刻变身,只是这一次,小饭团一变就变没了。 “主银,主银,我在你的头发里。”小饭团的声音近在耳边。 一旁的墨玉锦伸手扯了她一根头发,递到了云琉月的面前,云琉月就看到一只很小的跳蚤依附在她的长发上面,若是不仔细观察还真的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云琉月立刻支着下巴,微微点头说:“不错。” “那我去啦,我一定会把爷爷找回来了。”小饭团在她眨眼间消失了。 墨玉锦指尖的那一根发也随风飘走,他伸手揽着她的腰际道:“走,我带你去看看。” 宫廷,森严堡垒,群群禁军巡逻的很勤,一轮又一轮的禁军从各大宫殿门前走过,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偷懒,他们就连以往不常去的地方也去了。 在墨玉锦的带领之下,云琉月来到了轩辕帝所居住的地方,龙延殿!tqr1 听说轩辕帝为了省去赶朝会的时间,将朝会与居住所都弄到龙延殿,如今夜间,可是龙延殿却还亮着,朝中大臣站在了龙延殿殿外,没有一个人进去。 他们面对云王府的行动,并无觉得不妥,既然是辽国敌人要对大夏王朝不利,那作为保家卫国的云王府之举,也没什么不妥当的呀。 但也有反对云王府这般极端处事的手法,比如,柳国师党! 柳国师一直站在轩辕帝这边,所以,也独独那几位跟随着柳国师的臣子们,进入了大殿,表示对云琉月处事手端极为不满。 轩辕帝坐在了龙椅上,此时的他,有一种坐如针毡的感觉,那双放在了龙椅扶手上的手,有着细微的颤抖的,他的大计就这样被云琉月玩完了,丹宗的数十万弟子就葬送在大夏王朝,如此一来,岂不是将他推上了刀锋之上。 这时,慕长空从龙延殿的内阁走出来,轩辕帝看到慕长空后,倏地坐龙椅上跳了起来问:“太子如何?” “太子殿下受到了惊吓,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不宜太过操心。”慕长空拱手作揖,面儿带着恭敬之意,眼眸却闪烁着一抹幽冷的寒意,随后话锋一转,便又道:“皇上,你一定替臣作主,云琉月三番四次将皇上跟公主玩弄于鼓掌之中,实属可恨,此次又动用云麒军麒麟的兵符杀死丹宗弟子,此事不出两日便会传达到丹宗那边去,到时候,丹宗一定会将矛头指向皇上。” 慕长空的事情,夏子饶已经向轩辕帝解释了,而轩辕帝也越来越相信那日慕长空所为,并非出自他手,他只要静静一想,便能发现云琉月这些日子的异常,她害他废了自己的妹妹,她害他失去了十万个丹宗弟子,也是她害他现在骑虎难下。 这些统统都是云琉月一手所为。 轩辕帝现在才反应过来,那个曾经被全城人不看好的纨绔郡主,才是最深藏不露的高手。 轩辕帝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伸手指着柳国师道:“柳国师,快上来替朕准备笔墨,然后你亲自带着朕的手笔信,前往丹宗一趟,无论如何也要把信交到丹宗宗主手里,将这里所发生的事情,跟丹宗宗主说明白,记住,要说的明明白白,把一切的罪名都推到云王府身上,云王府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不是朕的本意。” 柳国师快步的走前,将一张干净的纸摆放到了轩辕帝的面前,然后亲自替轩辕帝磨墨:“皇上且放心,臣早就觉得那云王府有问题,这一次更是过份,竟然直接动手杀了皇上与太子特意邀来的门派弟子。” 轩辕帝提起了笔,在纸上写下了满满一张纸的字,再由柳国师亲自晾干收起。 就在柳国师准备退行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声通报:“报……” 轩辕帝抬眸看向了大殿的门,大殿被打开了一小扇,那位来通报的侍卫单膝跪在了外头,声音响亮的回道:“皇上,云王府的院子起了大火,听说火势汹汹,不少云麒军跟云家的救火人死在火海里,火势现已扑灭,云王跟池将军尸骨无存。” “什……什么?”轩辕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怔了怔,似乎对云王府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而感到惊讶。 慕长空却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你方才说云王跟池将军尸骨无存,是何意?” “云王跟池将军都死在那场大火里,当时,他们就在那间房里,大火起的很诡异,连水都无法浇灭,救火的人也受不了牵连,死伤数十人。”侍卫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一一告知。 站在大殿门外的大臣们纷纷瞪大了双眼,议论了起来。 “怎么好端端的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不相信云王那样好的人,会突然就这样死在那场大火里了。” “皇上,此火定是有人故意所为,还望皇上明察秋毫。” 殿外的老臣子突然开口对着殿内的人大声的说。 轩辕帝也终于回过了神来,他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双手撑在了桌面,声音阴冷的说:“就这么死了?此事你可是证实过。” “不会有错的,皇上,云王府还放出了消息,在昨夜处死了公主殿下。”侍卫又道。 轩辕帝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咬牙切齿的说:“处死了舒芊!赶在子饶大婚之前先杀死了舒芊,此事又是谁人所为。” “听说是云郡主所为。”侍卫把云王府内探放出来的消息一一告知。 轩辕帝突然重重的挥掉了桌面上的文案,脸色铁青吼:“又是云琉月,你们说,云琉月干出这样的事情来,朕要怎么做,众臣子们看不到云王府近日所举有所异常吗,你们还站在云王府那说话,朕告诉你们,云琉月今日在太子府所为,朕不会坐视不管,他们杀了丹宗数十万弟子,便要由他们自己去向丹宗的宗主解释,云王死了,云豪笙死了,你们对那个云王府又还有什么寄望,麒麟兵符落在一个女子手里,云王府完蛋了。” 站在外面的那些臣子们,纷纷低下了头,面对轩辕帝的质问,他们不知该如何回答。 云琉月杀了夏舒芊的确有过,可是夏舒芊杀了云豪笙就无过了吗? 云琉月派军杀了丹宗的弟子,他们不相信,云王府的人会突然跑到太子府乱杀无辜。 “皇上所言有过极端,云王府并不是没有女子带兵,云江王妃便曾带兵出征,连胜辽国,将我大夏王朝的五个城池夺回,你再回去细数云王府历代的战事,几乎每一代都会出一两名女将掌权,若是因为云王已死,便对云王府今夜走火之事不管,皇上这行为不是要让人心寒吗?”一名老臣子突然抬头,他挺直了背,振振有词,中气十足的质问。 轩辕帝坐回到了龙椅,慕长空帮护着轩辕帝反击那名老臣子道:“云琉月怎能拿云江王妃比较,云江王妃医武双绝,还是大夏第一名将,云琉月是个什么东西,纨绔恶霸,无恶不作,现在由她带领下的士兵就跟土匪、强盗没什么差别,你真以为丹宗那些弟子那么傻,把一箱箱的冥阴粉都搬到自己住的房里来,任由他人宰割吗?” “慕长老,你还是不要说话,之前你便与云王府有过恩怨,现在云王出事,你便第一个跳出来,你说的话毫无任何根据性,按你的话来解释,云麒军在滥杀无辜吗。” “云王府的人就是在滥杀无辜。”柳国师突然回头冲着那名朝中元老道:“龚太师素来与云王交好,照你这话来说,因为慕长老跟云王府有过节,所以说的任何话都不可取用,那龚太师跟云王是至交好友,说出来的话岂不是更不可听取,依我看,此事还是以大局考虑,云王府今日杀死了数十万丹宗弟子,又于当晚大院失火,云王与池将军尸骨无存,此时,皇上若是再急着去替云王府查探失火原因,恐怕会被丹宗的宗主认为,云王府杀死丹宗弟子全是由皇上指使,到时候,还不知要发生什么血战,这个时候,无论云王府发生什么事情,皇上都不要去管,跟云王府彻底划清界线,我相信云王在天之灵,也会希望云家历代守护的大夏疆土能安然的渡过此关。” 柳国师的话让龚太师气结败坏:“皇上现在也是如此想的吗?如若是,那臣这太师之帽子恐怕也戴不起。” 龚太师卸下了头顶上的乌沙帽,解下了身上的官服,满脸失望。 可是轩辕帝并没有阻止龚太师。 “龚太师年事已高,既然想辞官职,朕允了。”轩辕帝站起身,摆了摆手,严肃的说:“柳国师,慕长老,此事便交给你们去处理,且要好好处理好。” “是。” 两人在面对轩辕帝的时候,露出了恭敬的笑容。 而一直蹲坐在宫殿瓦顶上的云琉月跟墨玉锦,互相对视了一眼…… 第九十三章 鉴定 “龚太师竟然为了我爷爷的事自动辞官。”云琉月对这个龚太师倒是有不浅的印象,他的儿子也是纨绔道上的一名铁汉,只是,云琉月一直看不上他,所以两个同龄人并没有志同道合呀。 龙延殿内的几名臣子纷纷从里面走出来,而跪在大门外的臣子们,抬头看了眼那从里面走来的臣子,他们却并没有站起来,云王跟龚太师都算是朝中的元老,而跪在这里的一批臣子们,不少人受过云戚跟龚太师的指引,皇上的意思是不再管云王府跟龚太师,他们又岂能看着皇上对云王府离了心,君臣若离心,他们之间很快就完了。 柳国师扫了眼那些臣子们,语气里充满着嘲讽之意:“起来吧,你们就算死在这里,皇上也不会改变主意。” 慕长空冷哼了一声:“云琉月那个废物杀的可是皇上的亲妹妹,大夏皇朝的长公主,皇上不抄斩云王府已经是仁慈了,你们怎么还能要求皇上去替云王府撑腰。” 有臣子抬头恶狠狠的瞪了眼慕长空,对他的指手划脚感到不满。 柳国师把手搭在了慕长空的肩膀上,拍了拍说:“慕长老,我们还是先去办事吧,他们爱跪便让他们跪着好了。” 慕长空点头,两人便从众臣子之间离开。 云琉月坐了下来,仰头望着夜空,这天色渐渐亮了,可是天上的星星却并没有褪去,整个大地被洒下来的星光照的通明。 墨玉锦凑近她问:“小月月,不是说好了去教训狗皇帝一顿吗?” “那就去教训他一顿。”云琉月说完后,墨玉锦便抱着移动到了内殿。tqr1 龙延殿有许多个殿,若是轩辕帝高兴,便会让妃子们到龙延殿小住一段时间。 可是此时轩辕帝的那一个寝宫除了他之外,只有几名太监宫女伺候着。 不时,轩辕帝便将那些太监跟宫女都使开了,内寝里只有轩辕帝一人。 轩辕帝转身走入屏风,看起来是准备独自沐浴。 墨玉锦赶紧将她的双眼屏住,她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墨玉锦竖起了一根手指说:“别动,看看再说。” 就在墨玉锦都以为轩辕帝是准备沐浴更衣时,那轩辕帝却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他手里多了一幅画,他将画给摊开,挂在了面前一面空白的墙上,画中的女子很美,身上穿着白色飘裙,手中拿着利剑,柔和中带着一抹凌厉之气质,不似一个俗气的女子。 墨玉锦松开了云琉月,云琉月就看到了那一幅画。 这时,轩辕帝对着画像中的女子说:“你说,朕要不要叫人把云琉月杀了,叫她下来陪陪你,你知道她如今都做了些什么事吗,你怎么会那么狠心,跟着云江王生下云琉月,你生前与朕处处作对,你死后还要留下那个孽种来与朕作对,你说你安了什么心,当初为什么不将云琉月也一起带走,朕还能考虑考虑庇护那一对老弱病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也别怪朕对云琉月下杀手。” 轩辕帝对着那画越说越激动,他走到了画前,双手抓住了画边,目光阴冷的低喝:“云琉月的命可真大,朕在她身上放下的毒,她竟然还能支撑到现在,朕原本以为她活不过十五岁的,可是没想到那丫头命硬到竟然硬是挺过去了,不过这一次,朕看她是无论如何也挺不过去的,丹宗的十万弟子被她杀了,丹宗宗主不会原谅她的,朕要保护朕的江山,你的乖女儿跟云王府若是遭遇儿灭门之灾的话,朕一定会替你好好安葬了她。” 说着轩辕帝便重重的拍打了一下桌子,眼底的那抹杀意更加的浓郁。 而云琉月听到这时,也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会有潜在性的剧毒,之前墨玉锦曾经跟她说过,她的毒性是从小带在身边的,原来一切都是败他轩辕帝所赐。 云琉月正准备从金柱后面走出来的时候,一名公公突然快步的从外头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面色呈现着慌恐的说:“皇上,你你……出去看看。” 轩辕帝赶紧将画给拿下来,再重新卷起,猛地转身冷喝:“怎么回事?” “皇上,外面……外面有个黑衣人……把……把把几名太监给杀了,还还让奴才送一封信给皇上,说皇上看了信便知道怎么回事了?”赵公公迈着小步,战战兢兢的走向轩辕帝。 轩辕帝眉头深深一皱,这事情一波一波的来,令轩辕帝头痛的不行,现在又闹出黑衣人,这令轩辕帝更加的恼,他用力的从太监手里扯过了信,然后将信打开,仔细的看了眼上面的信条后,轩辕帝的脸色立刻大变,然后抬头看向赵公公,着急的问道:“他现在人在何处?” “就……就在廊庭外头。”赵公公指着外头道。 “带朕去看看。”轩辕帝立刻披上了一件外衣,快步的离开了此殿。 云琉月望着离开的轩辕帝后,眉头深深一蹙,从金柱后面走了出来,然后伸手桌子上拿起了轩辕帝未收起来的画,那画中的女子原来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啊。 “你长的真像你母亲。”墨玉锦瞥了瞥那画像后,唇角微微勾起,笑道。 “我可没心思跟你开玩笑。”云琉月将画卷好,顺手就丢进了自己的空间,然后转身望向殿门的方向道:“你说轩辕帝看的那封信上面写了什么,那个黑衣人是谁,是准备跟轩辕帝做什么交易吗?” 墨玉锦双手环臂摇头说:“那不防去看看。” 云琉月挪了挪脚步,正准备跟墨玉锦出去看看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小饭团的声音:“主银,主银,不好啦,不好啦。” “团团,怎么了?” 小饭团化身为白色的肉球,白色的触息轻轻的抚摸着云琉月的脸庞说:“爷爷被坏人抓起来,在一间很黑的地方,那个坏人是上一次的那个大坏蛋,他穿着黑色的衣服,就在走廊里,我们快去看看。” 云琉月眉头暴跳了几下:“方才那太监说是在廊庭等着轩辕帝,那团团口中说的黑衣人,莫不就是叫人送信给轩辕帝的黑衣人,团团说是上一次看到的黑衣人,看来跟冷萧然脱不了干系了。” “那池将军呢?”墨玉锦又问。 “没有看到池将军,只有爷爷一个人,爷爷受了重伤,好多血,我给爷爷止血了。”小饭团着急的跳了跳:“外面好多兵走来走去,团团不敢轻举妄动。” 云琉月眯了眯双眼,眼底划过了一抹幽凉的冷意,然后低低的说:“墨玉锦,你先藏起来。” “你呢?” “你先别管我,我自有办法去见爷爷。”云琉月转身,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 轩辕帝出去后一个时辰才回来,此时,他脸上的暗沉早已挥去,换上了一抹光彩。 “皇上,你真的确定要跟那个黑衣人合作吗,他看起来挺阴险的。” 轩辕帝摆了摆手道:“你懂什么,朕就是喜欢跟这种人合作,云王不阴险,可是最后朕还是被阴了,这一次栽在朕的手里,朕便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现在整个大夏的人都以为云王死了,那朕便让他成为真正的死人。” “是,皇上说的是,云王所作所为,实在让人心凉,奴才看那云琉月近日壮举,怕也是云王所指使。” “那还用得着说,云琉月小小年纪,能有什么心思,还不是云戚在背后一手策划,好了,你先褪去,朕累了一天一夜,若是太子醒来,你便看住他,千万别让他胡来。” “是,皇上。”赵公公很快退去了。 轩辕帝转身走向了床榻,扫了眼那不知何时放过来的流苏帘子,他随手一挥,便躺在了床上,可是他正准备掀开被子的时候,一把锋利的匕首却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轩辕帝猛地动了一下身子,一道声音便传来:“别动。” 一颗脑袋从被子底下露了出来,一张干净秀丽的脸出现在轩辕帝的眼前,当看清此人时,轩辕帝猛地瞪大双眼,一脸惊讶的盯着她看:“云琉月,你……你放肆。” 云琉月掀开了被子,轩辕帝这才发现,云琉月的腰间挂着数不清的红色药瓶子,虽然轩辕帝并不是什么炼丹师,可是对装药的瓶色归类还是懂的,红色药瓶装着的丹药一定是剧毒毒丹。 他伸手指着她腰间那瓶瓶罐罐问:“你……你想做什么?” “我也有一笔交易要跟你做!”云琉月匕首狠狠的抵在他的脖子:“你可别想反抗,这匕首还是三阴殿殿主赐给我的,利的很,你轻轻动一下,可是要割破你喉咙的。” “你你……云琉月,杀了朕你也活不了,弑君之罪只会毁了你们云王府的一世英名。” “哈,见鬼的英名,我杀了你,这天下人谁会知道你是我云琉月杀的呢,我这腰间放着的每一样毒药,都可以让人无声无息的死掉,还能让太医无法鉴定,杀你多简单。” 第九十四章 弑君 她扯下了一瓶毒药,将瓶子盖打开,将那些散发着异香的毒丹摆放在了轩辕帝的胸膛上。 轩辕帝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他曾从慕长空那儿得知,有些毒药就算不直接服用,而只是单单触碰肉体,也能让人中毒。 他不知道云琉月给他身上放着的是什么毒,只见那云琉月将毒丹放出来后,便再一次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那些瓶子同样被云琉月打开,只是,这一次从里面倒出来的却不是毒丹,而是一条条散发着恶臭味的蠕虫,黑色的虫子倒在了他身上后,虫子快速的爬到了毒丹上,慢慢的把毒丹给啃食掉。 轩辕帝吓的冷汗直飙,身子里溢出了淡淡的灵气,可是却被云琉月第一时间给识破:“想动用灵气来杀死这些虫子吗,你还是先考虑清楚,这些虫子一但养在灵气充足的地方,就会变得比以前更大更毒,你的灵气只会成为它们的养气,加快你的死亡。” “云……云……云琉月,你不要乱来。” “夏轩辕,皇室与云王府早就撕破脸皮了吧。”云琉月目光冰冷的盯着夏轩辕问。 轩辕帝看了她一眼,仅仅只是一眼后,便觉得云琉月的眼神很可怖:“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用装了。”云琉月冷看着他:“我身上的毒,我父亲之死,还有我二伯、小叔叔,云家所有的不幸遭遇,你敢说都与你无关。” “你父亲,你小叔叔,还有你二伯都是英雄,他们为国捐躯贡献,你身上的毒,你身上中了毒了吗?” “啊……” 轩辕帝的话刚刚说完,云琉月手中的匕首便划过了轩辕帝的大腿根部,只在她手中的匕首再偏一点点,他身上的那根玩意就要倒霉了。 而在他嘶吼之时,墨玉锦早已先将空间锁屏,外面的人根本无法听到里面的丝毫动静。 轩辕帝痛苦的颤抖着身子,放声的大叫着,希望外面的人能够听到他的声音。 可云琉月识破了他的奸计。 “叫啊,无论你叫的多大声,外面的人都无法听到你的惊叫的。”云琉月将匕首移到了轩辕帝的腰腹下,笑容如地狱的修罗一般,阴森森的:“狗皇帝,亵渎我的母亲,又往我身上下毒,你敢说我父亲之死跟我二伯之死,带有我小叔叔的残疾不是你所为。” 说完后,云琉月又扬起了匕首,重重的刺入了轩辕帝的大腿,那匕首整根没入他的身体,令轩辕帝痛苦的嘶叫着,也不顾那身上的毒丹跟毒虫。 他只知道,很痛! 是一种锥心入骨之痛。 他这辈子都没尝试过那样的痛苦。 “你说,我父亲可以用性命来保护的江山,你怎么就对他们下得了手,你怎么就下得了手。”云琉月从他的身上抽出了匕首,鲜血“呼呼”喷溅而出,将云琉月那张干净清秀的脸喷的满是鲜血。 可是云琉月不给他一个喘气的机会,或许,当年云戚收到自己儿子的战死噩耗时,心便如同轩辕帝现在的处境一般痛苦。 而那种痛苦,是旁人所不能感受的。 不论云江王之后,还有她身上的毒,跟夏轩辕有无关系,夏轩辕都该死。 她掐住了轩辕帝的脖子,轩辕帝痛苦的挣扎着:“朕是……天子……你若敢弑君,天不容你。”tqr1 “呵呵,那就让老天来收拾我好了,现在我要收拾你。”手中的匕首插入在了轩辕帝的肩膀上,硬生生的把轩辕帝肩膀上的那一根锁骨给切断,那痛,令轩辕帝险险的晕死过去。 但是他并没有权利晕过去,云琉月朝他嘴里塞了一枚丹药,在他异常清醒的时候,将他肩膀上的匕首拔出来,动作粗鲁又缓慢,对于轩辕帝而言,不过是又一次的凌迟。 轩辕帝想晕过去,可是脑子十分的清醒,明明血在流,身体那么痛,可是人却很清醒,他甚至有感受到,身体里的匕首在慢慢的抽离自己的身体,然后等待着云琉月的下一次凌迟。 他不要死在这个小丫头手里。 他开始运用自己的灵气,可是,灵气似被封住了一般,无法从灵根里面引出来。 云琉月蹲坐在他身旁,就似看一只小丑般的盯着轩辕帝看:“夏轩辕,跟我说实话,我或许能让你多活几日,否则,你会慢慢的被我凌迟至死。” “朝中无君,众臣子一定会怀疑,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吗。”轩辕帝用尽全力的说,可就算全尽了全力,他说话的声音还是显得很虚弱。 “这天下没了你,国家不会亡,但若有了你轩辕帝,这天下就不一样了。”云琉月抬起了手,拍了拍。 墨玉锦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轩辕帝看到墨玉锦的时候,瞳眸狠狠一缩,对墨玉锦的出现感到很意外,可是又似见到了救星一般,伸长了手,发出了求救声:“鬼王殿下,鬼王殿下……救命,救救我,快杀了云琉月,我便赠你十座城池,那十座城池正是与鬼殿交界之地,正好方便你管辖。” 墨玉锦走向他,离开只不过才两步之遥时,他突然抽出了腰间别着的一把精致的命,轩辕帝以为墨玉锦被他开出来的条件诱惑到了,便得意的冲着云琉月道:“云琉月,这一次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云王府也会被你就此拖下水的,等你死了之后,朕定会召告天下,抄了云王府,斩杀了云麒军这一群判……嗯……”党! 轩辕帝的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来,胸口再一次承受着一剑,这一次,是由墨玉锦亲自动手,轩辕帝缓缓回过脸来,一脸惊愕看着墨玉锦,而此时,墨玉锦的那张脸却不知何时变得跟他一模一样,那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露出了一抹阴逞的笑容。 轩辕帝抬起了手,颤颤的指着墨玉锦:“你……” “朕不需要你的城池,朕的江山也不会割舍出来赠给任何一个人。”墨玉锦模仿着他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 轩辕帝的双眼越瞪越大,显然不敢相信,此刻自己竟然被人轻易的代替:“你跟她是一伙的?” “爷把她带入宫来的。”墨玉锦恢复了自己的声音,脸上带着不屑的冷笑:“轩辕帝,你做这个皇帝可做的真够失败,不过,从今往后,你便安享天年吧,你的儿子由爷来替你管教着,你的国家由爷来管治,云王府也爷来替你安抚。” “不,不,那一切都是朕的,都是朕的,是你无可代替的。” 云琉月扬起了匕首,在他的脸部狠狠的划动着,原本完好的脸庞,最后被云琉月划的满脸刀痕,随后她从床榻上跳了下来,扯过了面前的纱蔓擦拭了几下,然后抬头看了看墨玉锦道:“把他送到三阴殿去,接下来的事情,你解决。” “我会派人将云王送出去,至于失踪的池将军,我也会立刻派人去寻找。” “嗯。”云琉月在墨玉锦拥护下,从来时的路回到了云王府,墨玉锦以轩辕帝的身份留在皇宫,这个默契连云琉月都没想到了,没想到墨玉锦会反应的那么快,自己先化身为了轩辕帝的身份。 不过想想跟聪明的男人合作,倒是让她省心了不少。 云戚的院子外头围守着一群的云麒军,他们看到云琉月从里面走出来后,纷纷单膝跪下。 云琉月低咳了一声说:“你们回去吧,云王已经没事了。” 冷霜跟追风抬头看她。 云琉月正好对上了他们二人的目光,她低咳了一声说:“你们两个把云王的院子守好,近日就不要让任何人踏入云王的院子,随时等我命令,云麒军近日也要注意一下,提高警惕,若有可疑人入城,便立刻来通报我。” “是。”云麒军异口同声的说。 “都回去休息吧。”云琉月摆了摆手道。 云麒军离开后,云琉月便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便进入了空间,她没有忘记那个被她救回来的男子,只是,她才刚刚踏入空间,便听到房间门“砰”一声响起,令云琉月从空间里快速的退了出来,然后走出了内阁,就见那美若如仙的男子坐在了坐榻上,自顾自的泡了一壶热茶。 她快步的走前,将温如初手里的茶水接过来,重重的放到了桌面上:“喂,你每次过来的时候,先跟我打声招呼,别突然冒出来,我这院子又不是你们的菜市,想来就来就走就走。” “他也如此。”温如初挑了挑眉,狭长的桃花眼眯了眯,身子微微往前倾,伸手就欲搭上云琉月的腰肢时,却被云琉月恶狠狠的拍打掉。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云琉月坐到了他对面的位置。 温如初识趣的缩回了手,拢了拢身上的雪白华衣,笑道:“可他要本公子管你的事?” 云琉月眉头一蹙,猛地回头盯着他看,表示对他的此话很不解。 他俩不是水火不容吗? “在某些地方,我们达成了共识。” 第九十五章 血玉 温如初将云琉月拿走的茶水重新端了回来,他举止优雅,就连喝杯水也能喝出个高贵品质来。 云琉月瞥了他一眼后,便也自顾的倒了一杯茶水道:“你俩的共识是啥?” “你猜猜看!”温如初回眸看她,狭长好看的凤眸微微划过了一抹笑意。 灯烛之下,她看起来可比往日柔和了不少。 云琉月淡定的将茶水放下,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共识就是丹宗,毕竟在参于清扫那十万丹宗弟子的活儿时,温如初这个“美人”也参与了。 “丹宗是否决定不日前往京云城来讨伐我云王府?”云琉月跷起了二郎腿,在说起丹宗的时候,她却毫无紧张之感,反而淡定如磐石。 温如初看到她这般表情,好看的眉头微微一挑,反问:“你就不怕丹宗派来的高手把你们云王府的人给端掉。” “怕!”云琉月回头看他:“好怕,可是怕又有什么用,难道我怕,就能挽救之前我所做过的那些事情?” “莫不是你后悔了?”后悔将丹宗十万弟子斩杀。 云琉月听到这话后,突然仰头哈哈大笑:“你说什么?” “你后悔吗?” “我后悔,不,我云琉月做过的事情没有后悔可言,这世间不允许任何人后悔,我更不允许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云琉月振振有词的拍拍胸口道。 温如初唇角半弯,满目颀赏的盯着面前的女子看:“所以,你要把那些丹宗弟子都杀掉。” “不,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不是我要杀了丹宗弟子,是他们把自己先杀死了,若我不先下手为强,那些丹宗弟子便会要了我们云王府所有人的命,这一次轩辕帝失算了,太子也失算了,他们忽略了我背后的两股强大势力,这就是他们最大的败笔。”云琉月竖起了两根手指道。 温如初“呵呵呵”的轻笑,看到她一脸扬眉吐气的模样,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好看:“要我说,你这小妮子也够狠。” “狠吗?”云琉月冲着他眨了几下眼睛:“比起杀人不见影的三阴殿殿主来说,我这太小儿科了,说吧,你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你真聪明。”温如初轻轻的放下了茶杯,脸上挂着温润如玉的微笑回道:“丹宗已经确认派出谁来对付云王府了。” “谁?” “丹宗最年轻的新一任仙鹤派峰主常青,灵上尊中期灵师五悦,老毒物红妙妙,还有不少实力不错的丹宗弟子,他们一得到这边的消失后,便出发了,相信以他们的脚程,不出十日便可到达京云城,你打算如何应付他们。”温如初现在倒是有些好奇她要怎么对付那几个难以对付的敌人。 可是云琉月还真没想好下一步的计划,她也根本没有料到来的人会是谁。 她回头盯着温如初看:“你猜猜我现在想干什么?” 温如初轻轻的“嗯”了一声。 云琉月便冲着他勾了勾手指道,温如初放下了身段,把脸慢慢的凑近她,她则半个身子压在了桌茶上,对着温如初一字一句的说:“我现在想睡觉。” 温如初听到这话后,先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后突然哧哧一笑,然后拂袖一挥,在云琉月眨眼的功夫消失。 云琉月看到他就这般的离去后,还是不由的泛起了一抹追求,若是有一日是她的灵力学有所成,一定也能像墨玉锦那样翻手为去,覆手为雨,还能像温如初那样,来无影去无踪吧。 想到这时,云琉月便想到了被自己丢回界灵空间的小饭团。 她进入空间后,便走到了灵泉,灵泉水底下的那金灿灿的灵矿变得越发的亮,灵泉里的灵力也越发的浓郁,她在墨玉锦送她的那本书里有了解过,多变系异灵的能力,它不光拥有着攻击跟治愈的力量,还拥有着优化灵气的能力,现在看看灵池里的灵水,便越发觉小饭团的可贵之性。 何况,它还能够把她药园里的药草都优化一遍,让那些普通的药变成灵药,使得药效增长到原来的数十倍。 而且,小饭团在这里吸收的灵力还能够转化给她,提供她修炼能源。 她见小饭团不在灵泉,便转身扫了眼药园,药园里也没见到小饭团,她便朝着木屋走去,可是正准备踏入木屋的时候,一旁的药园里头传来了“嗖嗖嗖”的声音,这使得云琉月停下了脚步,朝着那声音的源头处走去,就见一根白色的触息缠绕着一根药草。 在太子府围杀丹宗弟子的时候小饭团也出了不少力,此时不是应该待在灵泉好好休养吗,怎么跑到这里来。 快到那药园前的时候,突然一整块的药草藤被连根拔起。 云琉月脸色一僵,那可是刚长出来的解毒之药,这小东西又搞什么鬼。 “团团,快给我滚出来。”云琉月伸手正欲揪住那药草藤上的白色触息时,一只小东西突然从里面蹿了出来,将云琉月扑个满怀,然后在她的怀里拱了拱,最后在云琉月亲眼见证之下,变成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绿色药草衣的年轻少年,年纪约莫在十五六岁左右,皮肤长的很白嫩,面目清秀俊俏,长长用一根细小的绿藤绑着,方才分明还是一只像饭团一样的小东西,如今却变成了公子哥,而且这脸……这脸明摆着就是墨玉锦的翻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 “主银,主银,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团团。”一道富有着磁性般的嗓音,从眼前这名少年嘴里传出来。 云琉月猛地一惊,盯着他就如似看到鬼一般,愣了好半天:“你……怎么变成如此?” “主银喜欢吗?团团是按着主银喜欢的人变的哦。”小饭团露出了一张笑容,天真无邪的说。 云琉月扶了扶额道:“谁告诉你我喜欢他。” “鬼王殿下。” “你快点变化你原来的样子。” “我我……主银不喜欢团团变成人的模样吗?”听到云琉月的命令后,他有些沮丧的问。 云琉月插着腰杆说:“你可以变成人的样子,但是,不可以变成他的样子,你就以你自己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不要模仿别人。” “我我……我没有模样别人,这就是团团的样子,团团变不了了。”他满脸委屈的说。 云琉月可不信,面对着这个翻版的墨玉锦也真是够了,那家伙可真是会折腾人的。 她转身走入了木屋,拿出了原来的那本书看了看,发现真如小饭团所言,一旦多变系的界灵第一次长大变身之后,就会以第一次变身的模样出现,不可再任意改变自身,还有一点,成长期的多变系异灵拥有着很强的改造能力,而这种改造能力只对它的主人有用,它可以替自己的主人改造体质,让身体变得如铜铁般坚硬。 她猛地抬头看向面前那一张脸,眉头纠结的皱了起来,然后又低下头盯着书里的内容道:“团团,你又长大了,现在主人不能再叫你饭团,主人给你改一个名字。” “主银要改什么名字。” “容我想想。”云琉月低头想了想,想了一会儿,便抬头道:“叫云煞,嗯,云煞这个名字很符合现在的你,日后你便叫云煞,不再叫小饭团,明白吗?” “团团叫云煞吗?” “对,你叫云煞。”说到这时,云琉月想起这了方才云煞说的话,便又道:“从此以后,你只能听我的话,墨玉锦的话你一句都不许听,明白了没有!” “这样吗?”云煞就似一个懵懂的孩子般,微微仰头低喃:“可是他能教我很多东西,他还说,等我长大了就可以帮主人改造体质,嗯,那样的话也不许听吗?”tqr1 “他教你很多东西!”云琉月双眸一亮,立刻凑到了云煞面前:“他还教你要如何帮我改造体质。” 云煞老实的点头道:“嗯嗯,不过,既然主银不喜欢我听他的话,那我日后就不听他的,我日后只听主银的。” “别!”云琉月赶紧阻止:“有些话还是可以听的。” 云煞皱紧了眉头,用一脸疑惑的表情盯着云琉月看,云琉月被看的有些尴尬的低咳了几声:“比如教你修炼的东西你可以听,但是,他出的嗖主意不能听,明白吗?” “嗯。”云煞嘟起了嘴,轻轻的点头。 云琉月拿起了书,正准备将那本书放回书架时,那书本里面突然掉出了一样异物,那异物重重的摔落到了地面,发出了“咚”一声响声。 云煞好奇的低头看去,而云琉月自然也在第一时间低下头去看,只见那弯弯的月牙玉不知何时现在她面前,月牙玉的玉体表面被摔开了裂缝,而那条裂缝更是之前摔坏的那一处,裂缝里面流溢出了红色的血水来。 云煞看到那月牙玉之后,猛地蹲下身子将玉拾起:“主银怎么能把这东西藏在这里,云叔叔说要把玉给丢了的。” 第九十六章 福星 云煞看到此玉的时候,那张俊秀的脸微微拧了起来,然后抬头,用一种质疑的目光盯着云琉月看。 云琉月对这玉的出现也感到很惊奇,可是,她真的没有再将那个男人丢掉的东西捡起来,况且,那个时候她也没那样的心思,她当时一门心思都扑在了柳氏还有冷萧然的身上。 又怎么可以再去关注一下被她小叔叔,她的界灵还有那个男人嫌弃的玉呢? 但是既然这玉回到这里,云琉月便觉得那就是它跟这玉的缘份。 云琉月伸长手,正欲从云煞的手里拿回玉的时候,云煞突然把攥着玉的手往后放:“主银,这玉你不能留着,你看……它专门吸你的血,你的血会被这玉给吸干的,我帮你把它给处理掉。” “云煞,这玉是我的东西,我要如何处理是我的事情,拿回来给我。”云琉月狠狠瞪看它,语气中带着一抹不容云煞抗拒的命令,然后伸出了手,向云煞讨要。 云煞摇摇头,转身便跑,当它跑出木屋的时候,云煞立刻变回了饭团状,它变回饭团状的个子跟第一次相遇时的个子没什么差别,也就是比之前大了一点点,云琉月看到它恢复界灵之身,立刻脱口而出的喝道:“饭团,快把玉还给主人,不然主人就不要你了。”tqr1 是啊,那玉可是自己跑回来的,她总要弄清楚怎么回事,才能决定它的去留,她追了出去,云煞却跑的十分快,它转着药圃跑,而云琉月便在云煞的身后追。 追了好几圈后,云琉月猛地停下了脚步,自地面拾起了一颗石子,快速的挥向了云煞,石子准确的射到了云煞的一根触息,而被触息卷着的红色月牙玉,立刻弹飞了起来。 云琉月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猛地跳飞而起,然后快速的将玉握在了手里。 可是当玉触到她的肌肤时,她的手掌立刻传递来了一阵剧烈的痛。 这令云琉月从半空重重的摔落,直接落入了那灵泉水里。 她手掌心立刻流溢出了一大片的鲜血,这鲜血将清澈的灵泉水给染红了一片。 云琉月只觉脑袋晕弦的不行。 这是怎么回事? 那玉真的很古怪,它到底是什么东西来的。 还来不及多想,云琉月便觉得有一股力量重重的袭入了她的胸口,使得她吃痛的咬牙,手也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她清楚的感应到,那月牙玉进入了她的身体,然后她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主银,主银……” 待云琉月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床榻边坐着一位俊美若嫡仙般的男子,他手里端着一碗汤水,就那样镇定的盯着云琉月看。 云琉月醒来看到墨玉锦的时候,倏地坐起身,可是胸口那一处又传来了剧烈的撕痛感,她便重重的躺回到了床榻,问:“墨玉锦,我……这里好痛。” 她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的确好痛,痛到她直想叫爹妈。 墨玉锦伸长将云琉月扶了起来:“当然痛了,那玉自己进入了你的身体,盘据了你身体的一方地盘,短时间内还需慢慢的适应。” 对,那玉! “那玉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被你给丢掉了吗,为何还会回到《界灵录》里,还是你又把它找回来,想给我一个惊喜呀。”云琉月抬眸望向男子,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一抹晶亮的光华,她是怎么也想不到那玉有什么玄机,只觉得玉挺有意思,挺好玩的。 墨玉锦却在她问到此事的时候,眼底一抹明亮的光华暗了暗,狭长的眸子在云琉月不注意的时候微微一眯,语气有些凉,但却也极致的温柔道:“差不多吧,本是想着那就是爷送你的东西,怎能说扔就扔,那岂不是太没意义了,来,先将这汤水喝了。” 墨玉锦将碗放置到一旁,拿起了一个勺子,舀了一勺,喂到了她的嘴里。 云琉月乖乖的张开了嘴巴,一口便将那大勺子里的汤给喝进嘴里,可那汤到她嘴里的时候明明还是热的,待到她咽下去的时候,却又变成冰的,是那种透心凉的冰,难受的她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在墨玉锦怀里打了几个滚:“这汤……这汤……怎么回事?” “乖,得喝,不然那玉会在你的身体里搞破坏。”墨玉锦的语气就似在哄一个孩子般,温柔又充满着耐心,他手中的勺子又掏了一勺的汤,递到了云琉月的唇瓣,云琉月推了推说:“不喝。” “不喝的话,我如何将鸿蒙石与那玉结合,若这样的痛都无法承受,我也就不再帮你修炼什么灵力,就乖乖待在爷身边,做爷的小女人也不是不可。”墨玉锦说话的时候,唇角勾起了一抹完美的唇形,可是,那样温柔的话,却又透着一股无形的打击。 着实的打击到了云琉月。 她怎么能做一个需要男人保护的女人呢,这可不是她的处事风格,只有她强大,未来的云麒军才能强大,她才能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自己的爷爷啊。 如此一想,云琉月便自己伸长了手,从墨玉锦身旁放着的汤碗端了起来,然后恶狠狠的瞪着墨玉锦看:“哼,我才不做小女人。” 说完后,云琉月便一口气把那半碗的汤给喝掉,汤的味道不错,只是云琉月研究医术二十多年,却未从这汤水里喝出半点药材的味道,这里面分明没有药的味道,却又有着药性的杀伤力,墨玉锦这个男人真的很神秘,而且懂的也很多。 现在云琉月无暇想这些,那半碗冰蓝色的汤咽下去后,她感觉自己整个身子汤在了冰冷的水池里,由心到身体都是凉的,她连连倒吸了几口凉气,双手忍不住的抱住了墨玉锦的一只胳膊,牙不住的打颤着,嘴巴却依然停不下来的说:“墨……墨玉……锦,你……你这么……折磨我,你……你就说,你是……故意的。” “呵呵呵!”墨玉锦低低的笑,看着小女人明明很痛苦却还倔强的不像话的模样,他忍不住的低下头,用自己炙热的唇瓣含住了她冰冷的唇。 这或许就是云琉月唯一能够抓住的一点点温度,哪怕只是一点点,她都愿意抓住。 她勾住了墨玉锦的脖子,冰冷的小舌头在他唇齿间乱搅一通,一股冰寒的气息自云琉月的嘴里溢出,流入到墨玉锦嘴里的时候,墨玉锦俨然也感受到了那一股蚀骨的冷意。 但他不但没有推开她,反而勾住了她的脑袋,深深的吻了下去。 也不知多久后,云琉月感觉那股寒气慢慢的散了,而胸口的那一抹撕痛也好了,她猛地推开男人,脸颊陀红的盯着他看:“我……好像,没事了?” 墨玉锦摇摇头:“不,这还只是第一步呢,小野猫,那枚玉进入了你的身体,将会慢慢的把你的身体灵力掏空,若不想再次变成废物,接下来的日子还得乖乖的听我的话。” “什么?”她听到此话时,立刻的揪住了墨玉锦的衣襟:“你说那枚玉会把我的灵力给掏空,到时候我还是会变成废物,墨玉锦,你敢说你不是上天派来克我的,你要不送我那块玉,我特么还能那么难过。” 她一脸纠结,好不容易能让她骄傲起来的灵力,却被墨玉锦一句话给扼杀了。 可墨玉锦却一脸笑容,丝毫没有将云琉月的抱怨放在心上,声音温沉又低哑的说:“爷说过,还有鸿蒙石,让天地灵石庇护你,不过,在鸿蒙石阶入你的身体里,会产生剧寒,这种寒气会在什么时候消失,那得靠你自身去化解,若无法化解掉,身体则会被寒气吞噬,最后成为冰人,你若愿意可以一试,若是不愿意遭这份罪,爷可以替你将那月牙玉给封印起来,你一样可以继续修炼界灵师,只是……” “只是啥,只是啥,只是可能会阻碍我修炼之路。”云琉月好想撞墙,当初把月牙玉交给小饭团去处理不就好了,偏偏要跟小饭团抢,这不是作死是什么,这分明就是作死。 墨玉锦见她一脸抓狂,便将她给扶了起来,转过了她的身子,双手搭在了她削瘦的肩膀上说:“猫儿急啥,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这不,你得到月牙玉的同时,也得到了鸿蒙石,若月牙玉是你的祸根,那鸿蒙石就是你的福星,放心,爷什么时候让你死过,爷不会让你死的,对了,你爷爷他……此刻就在云王府,只是失血过多,还处于昏迷状态,不过已请了御医去看,夏子饶醒来的时候,来找过我,他说……” “丹宗派了一帮不错的人到京云城来收拾云王府吧。”还不等墨玉锦把话说完,云琉月便先开口打断了墨玉锦的话。 墨玉锦没有否认的点点头:“爷好奇,你想怎么玩?” “当然是玩大的。”云琉月突然从床榻跳翻了下来。 第九十七章 亲爹 她跳下了床榻后,便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确定那些痛苦的感觉真的消失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视线又慢慢的移到了墨玉锦那儿,看他今日身穿龙袍,带着龙冠顶的扮相,她突然有一种错觉,那龙袍是替他量身定做的,他穿在身上竟然一点也不违和。 “墨玉锦,你现在不在你的后宫抱美人,跑这儿来做什么?”云琉月道。 墨玉锦站起身,语气儿轻佻的说:“爷有了你一个后宫还不够。” 他走到她身旁,把手勾住了她的腰,低下头,深深的看着她,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吐息洒在她的小脸蛋上:“月儿,听说你带了个男人回来?” 云琉月眉头一锁,猛地抬头问:“你找到池天路了。” “他为救云王,将一群追杀云王的人引开,我的人就在皇宫的后山之处找到他。” “所以,池天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嘴巴,竟然连这种事情也要跟你说一下。”云琉月推了他一下,可是墨玉锦却将她死死的固在了怀里,声音极致温柔的说:“别动。” “你……干嘛。” “跟池天路无关,他也不可能做出背叛主子的事情来,何况他伤的那样重,根本没机会跟我说那些。”他抬起了手指,在云琉月的鼻子上轻轻的点了点又道:“爷不是告诉过你吗,温如初那家伙怕狗毛。” 听到墨玉锦这话后,云琉月忍不住的抖了抖嘴角,那家伙还知道温如初昨晚给找过她。 不对! “不是你让温如初来找我,告诉我丹宗会派什么人来的吗?” “哧!”墨玉锦一听,低低冷笑:“爷什么人不好叫,偏偏会吩咐那个娘娘腔,鬼殿的人难道都死了不成。” 好吧,又被吭了一次,不过,温如初到来也算给她带来了不错的好消息。 她推了推他说:“十日后,丹宗其余弟子会入城,到时候,我要你配合配合我,夏子饶那边你可以……嗯,先安抚,毕竟那可是你亲儿子。” 墨玉锦听到“亲儿子”三个字时,眉头忍不住的皱了一下,有点小纠结,又有一点无奈,他如今顶着大夏王朝轩辕帝的身份出现在皇宫,夏子饶现在可是屁颠屁颠跟他在身后,左一句“父皇”右一句“父皇”的叫。 这“亲爹”当得也是够了。 云琉月看他俊颜微微变黑,恶趣的问:“轩辕帝可是出了名的色鬼,他后宫那些美人,你也可以一天一个,或者一天两个轮流品尝。” 墨玉锦一听,脸变得更黑,然后抬起了手,抓住了云琉月的手腕,将云琉月往床榻狠狠一按,紧接着,他那颀长的身子也重重的压了下来,动作很快,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根本不让云琉月有任何反应过来的机会,墨玉锦便低下头,慢慢的品尝起了她的唇瓣来。 这样炙热又绵长的吻,把云琉月折腾的不要不要。 云琉月意识涣散的时候,墨玉锦双手按压着她的双肩,抬头盯着云琉月看,语气霸道的说:“后宫三千佳丽,不如你一张嘴,休息把爷推开。” “喂……嗯……” 她正欲说什么,就被墨玉锦用唇瓣狠狠堵住了。 …… 池天路的身上被砍了好几刀,几根肋骨断了,大腿之处也骨折了,总之伤势很严重,而云戚则是流血过多导致昏迷。 墨玉锦却将他们二人的伤势都处理的很好,使得他们脱离了生命的危险。 这十日里,云琉月并没有任何面临大敌的紧张之意,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偶尔会将自己的界灵拿出来溜达一圈,至于月牙玉进入她身体一事,墨玉锦说等到丹宗一事解决之后,便会替云琉月将鸿蒙石打入她的身体,用鸿蒙石的力量,压住月牙玉的力量。 据说,太子府被清理的很干净,夏子饶重新回到了太子府里,只是,对待云琉烟却并没有之前那般的热情与宠溺了。 夏子饶对待云琉烟如何她可不关心,她现在待在那个药人的房间里,仔细的替那药人号脉,再看看那药人的伤。 她并不知道她救回来的阶下囚叫什么名字,就暂时给她取名为:无名。 无名在香草跟一群侍婢的照顾之下,加上饮食得到了正常的解决,精神状态看起来好了许多。tqr1 原本凌乱的头发也被梳理的得得体体,身上也穿了一套不算名贵却也算得上高档的锦衣,若非他脸庞过于狰狞,此刻怕也跟常人无差别。 “无名,你到底犯了什么事,被人弄的那么惨,之前是不是干了什么滔天大罪啊。”云琉月蹲在了无名的面前,替他看他那双断掉的双腿,双腿基本被斩断,这世间可没有接假肢的高科技医疗手段,看来他的腿是废了。 而她在问话的时候,无名的眉头狠狠皱紧,双手用力的攥紧了椅子,似乎云琉月的话,触动了他心底最痛苦的弦一般,令他苦不堪言。 云琉月猛地抬头,对上了他既冷、既恨又既忧的目光,他的眼神那般的复杂又忧愁,这哪像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的人,莫不是他有什么冤情? “难道你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人刻意弄成这般,那也太倒霉了,你放心,就算你成为了我的药人,我也不会为了在你身上试药而要了你的命,往后你就安安心心的待在此地,有我吃饱的一天,就有你一口饭吃。”云琉月跟他说了这些之后,便将手搭放在了无名的手腕之处,认认真真的替他号起了脉博来。 可无名却将云琉月方才说的那一番话记在了心底。 “有我吃饱的一天,就有你一口饭吃。” 这是他待在牢房里三年,听到的最暖心的话,若有朝一日得以翻身,他定不负她…… 突然,他握住了云琉月的手,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香草从外头走了进来,恭敬的对云琉月说:“郡主,太子殿下跟太子妃来了。” 云琉月眼眸一眯,回头扫了扫房门,然后站起身,准备从无名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时,无名突然握紧她的手,似乎不愿让她离去。 云琉月拍了拍无名的手说:“无名,我出去解决那一对渣男女再回来替你治病,你放心,我跑不了。” “啊,啊,啊……”无名突然大叫,情绪有些激动,脑袋不停的摇晃,最后他抬起了另一只手,死死的攥紧了云琉月的手腕,不让她离去。 香草和一旁的侍婢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赶紧跑过来阻止无名。 场面一阵混乱,声音也传出了院子。 令那刚刚踏入院内的夏子饶,快步的走入了云琉月的客房,就见一位面目狰狞的男子,握住了云琉月的手腕,身旁还的一群的侍婢拉动着男子的身子。 夏子饶看到这一幕时,对云琉月的厌恶可是到了极点:“云琉月,你在干什么?” 云琉烟看到这场面的时候,也忍不住的跳出来嘲讽一番:“妹妹,虽然这是郡主府,也是你自己的地盘,可是被一个男人这般拉拉扯扯总归不好,万一哪个大嘴巴的丫鬟将此事传出去,你这名声可就毁了。” 云琉月猛地回头扫了她一眼,唇角划开了一抹冷冷的笑意,然后拿出了一枚银针往无名的头顶一扎。 无名的双手立刻无力的松开了她,可是双眼却充满着恨意的瞪着夏子饶,无力的双手随意的摆放在了腿上,唇瓣却一启一合,嘴里发出了不满的声音来。 夏子饶淡淡的扫了无名一眼,对无名的那种眼神充满着不屑,甚至在无名的身上他找不到任何成就感,对夏子饶而言,跟这种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简直就是侮辱了他的身份。 他冷冷别开了视线,道:“云琉月,本宫有事找你。” 云琉月将桌面上那些药物慢条斯理的弄好,语气淡漠的说:“太子殿下有何事可在此处说,这里没有外人。” 夏子饶有些恼的朝云琉月走去,在云琉月准备拿起药蛊的时候,突然出手握住了云琉月的手腕,将她狠狠的拽到了面前来:“本宫问你,那冥阴粉你是从何而来?” “太子府搜出来的啊,哦,太子殿下想知道那冥阴粉是从何而来,可以问那些丹宗弟子呀。”云琉月睁大了双眼,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一抹明亮的光华。 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可是越来越到位,她明明清楚,那些丹宗弟子都被她弄死了。 这正是夏子饶有气无处可撒,最后来找云琉月撒这口气的原因,可云琉月在说出这些答案的时候,他又觉得可笑极了,他低呵了一声,笑容里充满着讽刺:“呵,丹宗弟子不是被你杀死了吗,冥阴粉从哪儿来的你心里清楚。” 云琉月一听,手立刻从夏子饶手掌里抽离开,然后双手环臂,一脸看好戏的盯着他看:“太子殿下,这句话说的很好,冥阴粉是从何处而来,你跟丹宗的弟子都知根知底,若我将此事说出来,对谁都没好处。” 第九十八章 阵亡 夏子饶狠狠的攥紧了拳头,然后猛地扬起,朝着云琉月方向挥去,云琉月却镇定的又道:“这一拳打下来,能够给丹宗一个交代吗?” 听到这话后,夏子饶的拳头猛地缩了回来,俊颜泛起了一抹红晕:“云琉月,你好样的,你好样的,丹宗已经派常青师兄,和红妙妙长老到来,到时候,本宫倒要看看你如何收场。” “我如何收场这件事情你不需要担心,但是,太子殿下若是再有什么举动的话,下一次就不是那几万丹宗弟子的性格那么简单,记住我的话,谁与我云王府作对,便是死人,我云琉月说到做到。”云琉月拿起了一旁的白色瓷碗,灵力立刻自她掌心之处溢开,白色的瓷碗在夏子饶的面前慢慢的化为了粉末。 云琉烟赶紧走前,望着得意又嚣张的云琉月说:“妹妹,你还是老老实实告诉太子殿下,那冥阴粉是从何而来,让太子替我们云王府渡过这次危机吧。” 云琉月冷笑,真是觉得云琉烟脑残极了,夏子饶能替云王府渡过这次难关,别跟她开什么国际玩笑了,那夏子饶不在背后捅云王府一刀,就已经不错了。 “丹宗派来的都人物,妹妹你是不知道那些人物的来头,太子殿下也是想保全云王府又不伤及到丹宗跟大夏王朝之间的感情,妹妹还是坦白吧,免得丹宗的人到来了,大家都搞的不太好看。”云琉烟见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笑,便又开呛劝说:“你能杀了丹宗那些弟子算是你运气,可这一次丹宗派过来的人,都是有实力有来头的人,妹妹若不想爷爷被拖下水,还是站出来认错。” “认错?”云琉月觉得可笑的看着她:“那你说说我要怎么认错,丹宗那些人才不会拖云王府下水。” 云琉烟看到云琉月好似害怕的样子,便回头与夏子饶互视了一眼,夏子饶眉头微微动了一下,对云琉烟使了一下眼色,云琉烟更加有自信的往下说:“立下自己的罪状,承认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你诬陷了丹宗弟子,那样丹宗来的人,或许会放过爷爷跟云王府,你也不想云王府毁在自己手里吧。” “就这样子吗?”云琉月眉头皱了起来,看起来一脸纠结。 夏子饶低哼了一声说:“我常青师兄做事风格与师父有得一拼,不然他年纪轻轻不会那样轻易当上了峰主,云琉月,把这份罪状给签了。” 说完后,夏子饶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张纸状,递到了云琉月的面前,云琉月看了过去,立刻看到那纸状上写下了几横字,那些内容无非就是云琉月将冥阴粉弄到太子府再诬陷丹宗弟子的内容。 然后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云王府这儿来,倒是把自己推卸的干干净净。 云琉月伸手接过那罪状说:“只要在这上面写下名字就可以吗?” 云琉烟点点头。 “香草,拿纸和笔来。”云琉月吩咐。 香草立刻从房间里找了笔墨,放到了云琉月桌前。 云琉月知道,夏子饶现在也很难下台,他亲自向丹宗宗主要去的丹宗弟子,全部阵亡,而夏子饶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难道丹宗的宗主会看不出形势吗。 夏子饶跟轩辕帝不过是折翼自保,将丹宗弟子推上悬崖。 可是你下不了台,就拿我来开刀,这像话吗? 既然你折了一对翼,那就再折你一双腿也不算什么事儿。 云琉月心中暗道。 她拿过了笔之后,便在那罪状上,刷刷的写画了一个符号,然后递回给夏子饶。 而夏子饶看到那符号跟上面的字时,脸立刻变得极黑。 云琉烟看到夏子饶的脸色,凑了过来瞧了瞧,可当她看到那符号的时候,也没好脸色的瞪看云琉月:“云琉月,你真是不识好歹。” 云琉月耸了耸肩膀说:“有什么问题?” 夏子饶将恶狠狠的将罪状给攥成了一团,那符号分明就是一只王八,王八背部写着“夏子饶”三个字,那分明就是骂他夏子饶是缩头乌龟。 他抬起了手指着云琉月冷道:“你就等着看,到时候本宫可不会替你们云王府的人收尸。” 说完后,夏子饶便狠狠罢手离去。 云琉烟还留在了原地,目光冷盯着云琉月:“云琉月,摊上你这样的妹妹也是我倒霉,不过,你的好日子很快就会到头了。” “不用姐姐挂心,姐姐还是管管太子殿下,指不定哪天这太子妃的头衔就不翼而飞了。”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 “你……” “慢走,不送。”云琉月转身,走入了里面的那一个小房间。 云琉烟气呼呼的走出了院子,追上了夏子饶的脚步:“太子殿下,等等臣妾。” 夏子饶并没有好心情去等云琉烟,更没有心情去看她那张脸,脚下的步子走的更快。 云琉烟好不容易追上了夏子饶,然后伸手揪住了夏子饶的衣物说:“太子殿下,你等等臣妾。” “云琉月那个贱人,本宫迟早要弄死她。”夏子饶用力的甩开了云琉烟的手,心情极为不好的说。 云琉烟追了上去,道:“殿下,事情已经发生,我们此时也只能等丹宗的人来,到那时候再好好的跟丹宗的人解释清楚,不过,我倒是记得红峰主一直想从云江王妃手里拿到一本《名医典》,听说云琉月的母亲过世之后,便将她毕生所学的都送给了云琉月,那些东西现在还放在云琉月的房间里,前段日子也不知云琉月是怎么的,竟然心血来潮的说想学医,后来又遇到了一位高手,若是我们能从云琉月手里拿到那本《名医典》送给红妙妙峰主,那我们或许就有转机了,那样也可以摆明,云琉月杀了凡宗弟子一事,也与我们无关,一切都是我爷爷跟云琉月一手造成的。”tqr1 “你说什么?”夏子饶脚步狠狠一顿,回身,抓住了云琉烟的胳膊:“《名医典》在云琉月手里?” 关于云江王妃的医术,夏子饶可是在红妙妙嘴里听过不少,甚至红妙妙曾一度的嫉妒过伍静娘的医术,只是,伍静娘死了。 而红妙妙一直认为,伍静娘能拥有着这至高的医术,跟伍静娘的师父留给她的那本《名医典》有关,只是,后来伍静娘死了,《名医典》这事红妙妙也没再提起。 红妙妙曾不屑过,也曾嫉妒过,但随着伍静娘的死亡,红妙妙早已将这份嫉妒抛至九霄云外了。 云琉烟的胳膊被他抓的有痛,她咬了咬唇瓣,轻轻的点头说:“是,殿下,那《名医典》听我娘说就放在云琉月的房间里,我们可以把《名医典》拿出来,送给红峰主,红峰主若是看到了,定会喜欢的。” 夏子饶觉得云琉烟说的很有道理,他虽然并不常见到红妙妙此人,但是对她嗜爱医术的兴趣却有所耳闻的,若能将《名医典》从云琉月的手里抢夺过来,再送给红妙妙,想必红妙妙定会站在他这边说话。 如此一想,夏子饶眉眼间漾起了一抹笑意:“好,在红峰主踏入京云城之前,想办法从云琉月手里拿到那本《名医典》,本宫这一次,要彻彻底底端了云王府。” 云琉烟点点头说:“殿下,爷爷所作所为真让烟儿寒心,这一次,又在你我二人的大婚之日,任由云琉月闹腾,还让太子殿下陷入两难之地,烟儿是真心想帮太子殿下。” 听到云琉烟那娇柔的声音时,夏子饶便伸手将云琉烟勾在了怀里说:“本宫知道烟儿的难处。” “那太子殿下先回太子府吧,烟儿就留在这云王府,等拿到《名医典》时,烟儿会立刻派人送回来,我这些日子也可留在云王府盯着云琉月。”云琉烟轻轻的从夏子饶怀里离开。 夏子饶对她的话很满意:“好,本宫就在太子府等你,待你归来,本宫便好好陪你。” 云琉烟娇羞的轻轻点头,夏子饶很快离开了云王府。 而原本离开云琉月院子的云琉烟再一次折返回来,此时云琉月已经把无名弄睡了。 然后坐在一旁掏药,香草则配合着将那些药敷到无名的脸上,香草感到很好奇:“郡主,这些药抹在脸上有何效果?” “强效去疤。”云琉月很乐意的解释的说。 待在屋子里的其它侍女听到后,纷纷走前,凑到了无名的身旁,盯着无名那半张敷了药草的脸,只觉得很神奇。 而这时,有一名年纪稍大的婆子走过来说:“郡主可真是继承了江王妃的医术,奴才记得,江王妃也曾用一种药,给云江王祛除过身上的伤疤,那药用了三次,陈年旧疤都祛掉了,可神奇了。” “我母亲自制的药?”云琉月听到那婆子这样一说,便提起了兴趣问。 婆子点点头又道:“那时候奴才正好是江王妃身边的贴身侍婢,江王妃手里有一本医书可神了,府里的人出现什么疑难杂症,江王妃便会拿出来翻一翻。” 第九十九章 医书 “翻完后,便将自己锁在房间里,等到云江王妃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手里一定拿着一瓶灵丹妙药,那时候,府里的人,跟军营里的士兵都十分的敬重她,江王妃不但品德兼备,容貌出众,还是一个贤妻。”tqr1 婆子在说起云琉月母亲的时候,眼眸里闪烁着一抹敬意,云琉月可以看出,这重敬意是发自内心的尊重与敬仰。 伍静娘的一些过往她的脑海里倒有一些,但却并不怎么的熟知,因为云戚怕她追问她母亲的事情,很少在云琉月面前说起她的父母。 如今婆子一说,云琉月倒是觉得,有必要回去将她母亲留下来的那一大箱子东西统统翻出了研究一遍,或许,她能从那本医薄里找到解开温如初体内剧毒的妙方。 她掏了掏药,将另一批药放到了另一个蛊碗里说:“赵嬷嬷,你多跟我说说我娘亲的事情。” 赵嬷嬷一听,赶紧捂住了嘴巴说:“郡主,你瞧奴才,不该说的也能拿出来说。” 云琉月低下头,漫不经心的说:“这有什么不能说,我娘做的那些美事,应该拿出来分享。” 赵嬷嬷看她脸上并无任何的不妥表情,便轻声的说:“其实,江王妃的事迹郡主出去打听打听就知道的。” 云琉月突然抬头看向赵嬷嬷:“那我娘亲她是哪里人?” “这……”赵嬷嬷一听,脸色立刻大变,然后赶紧别开了脸说:“此事奴才怎么会知道。” 云琉月捕捉到了赵嬷嬷眼里一抹恐惧的光。 她站起身,目光落定在赵嬷嬷的身上没一会儿便移开,然后走到了无名的身旁,把手里拿着的药敷到了无名的另一张脸上,他的脸庞有三种药,这三种药分布放在了他脸庞的不同位置,她要知道,无名脸上的那些伤哪一种药更有效果。 赵嬷嬷退到了一旁,什么话也不敢再说。 可是云琉月却将她的神情捕捉的一清二楚,没错,当她问起自己的母亲来自于哪里时,赵嬷嬷显得很惊慌。 难道她母亲的出身很诡异吗。 为何要用那样的神情对着她呢。 不过,云琉月无暇多想,她将药都敷好之后,便收拾了一下,然后吩咐道:“香草,看好时间,他左边那个位置再过半柱香便可清洗掉,他右边的那个药,还需要等一柱香时间,至于他额头上的药,一会儿就可以洗了。” “是,郡主。” 云琉月从那个房间走出来,就算到自己的房门大开。 她皱了皱眉,扫了眼自己的房间,她记得出来的时候门也是关上的呀,难道是忘了关门? 云琉月想了想,便漫不经心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很快,她走到了自己的房间,然而自己的房间也乱的不行,她不记得她出门的时候,还有习惯把房间弄成狗窝的嗜好。 这时,一本书从房内飞出来,云琉月身子一侧,猛地接过了那朝自己飞来的书。 她翻了翻书,那书是她母亲亲笔写的,每一笔都很珍重。 丫的,到底是谁? 她快步的走了进去,就见一道娇小的身影在她的书架前不停的翻出书箱,那可是云琉月好不容易整理好的书。 而那道身影正好是离开了她的院子,又重新回到她院子来的云琉烟。 云琉月大步的朝她走去,然后伸手搭在了云琉烟的肩膀上,再用力一捏。 云琉烟则过了脸来,身子猛地往下一沉,快速的转身,往后退开。 而云琉烟手里拿着一根黑色封面的书。 她将那书狠狠的丢给了云琉月问:“云琉月,你把你娘给你的东西统统都摆在这里了?” 云琉月接过书,翻了几面看了看,看到那书还好好的,这才松了一口气,若是云琉烟毁了她的书,哼哼,那她这张脸也别想好看了。 “滚出去。”云琉月冷冷一喝,懒得跟云琉烟打哈哈,她现在实在没空。 “我问你,你是不是把你娘给你的东西统统都摆放在这里了,那个大箱子哪去了?”她记得,云琉月的房间一角放着一个红色陈旧的木箱,云琉月一直没有打开来过,还是,她将那箱子跟箱子里的东西统统都扔了,如此一想,云琉烟便更加激动的冲前,揪住了云琉月的衣物问:“那个箱子和箱子里面的东西呢,都拿出来了吗,一个不少的拿出来。” 云琉月扫了扫那双揪住自己衣襟的手,没好气的抬起了手,朝云琉烟的脸上狠犯一扇。 “啪!” 云琉月下手很快,云琉烟立刻被打退。 “贱人,我问你,你娘留给你的东西,你都放哪去了?”云琉烟连连退后之后,便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冲着云琉月吼。 “疯了吧你,太子府不待,跑到本郡主这儿来做小贼。”云琉月扫了扫凌乱的房间,心里撩起了一阵阵的小火苗来,冷着脸说:“那么想被我打出去,你特么早说。” 云琉月身影一旋,快速的掠到了云琉烟的面前,云琉烟见此,立刻从身旁随手抓了一个花瓶,往云琉月的方向狠狠一掷。 云琉月身子飞旋而起,手握紧拳,在那花瓶飞来的瞬间,一拳击爆了飞来的花瓶。 云琉烟大喝了一声说:“云琉月,你放肆,我可是太子妃。” 云琉烟的话喝完后,云琉月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几大巴掌朝云琉烟的脸庞甩去,每一下都很重,令那云琉烟连还手的机会都无。 最后云琉烟被云琉月从窗户打了出去。 云琉烟重重落地里,发出了痛苦的惊叫声,身下正好垫着一块又尖又硬的石子。 云琉月从房间里走出来。 云琉烟强忍着痛,从地上站起身,她的一只手扶着腰部的位置,目光冷冷的瞪着云琉月看:“云琉月,我是来救你的,你别不识好歹,赶紧把你娘的《名医典》拿出来。” “救我,呵,来人。”云琉月冷冷低喝了一声。 冷霜便快速的从院外走入。 云琉月瞥了眼云琉烟道:“送客。” “慢着!”云琉烟喝了一声:“云琉月,只要一本医典,或许就可以救整个云王府了,你……” “你是想拿那本《名医典》来救云王府,还是想拿那本《名医典》来救你的太子殿下。”云琉月打断了云琉烟的话,将云琉烟看得很透彻,在她面前玩这种游戏,未免太幼稚了:“云琉烟,你当我是白痴吗,我娘留给我的东西,我会拿出来让你去救别的人,再把云家拖下水,云琉烟,既然心不向云家,那往后就别再回云家,从此你我之间,井水不犯河水,但若是你对云家做出什么逾越之事来,我定不会饶了你。” 云琉烟没有否认她拿那本《名医典》是为了让丹宗对夏子饶解除误会。 但是,夏子饶现在陷入这样的困境,难道不是云琉月的错? 云琉月就不应该付出点什么? “是又如何?云琉月,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把《名医典》交出来,否则,你就别怪我动手了。”云琉烟转身离去,可当她走到院门的时候,又停了下来,回头对云琉月说:“这三天里,我会在云王府待着,你别想耍什么花招。” 云琉烟交待完后,便快步的走出了院子。 冷霜回头望着云琉烟离开的方向,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那个女人还真是不嫌折腾。 现在竟然又跑来跟她主子抢什么《名医典》。 云琉月抬手勾了勾说:“冷霜,你过来。” 冷霜走了过去,道:“主子有何事要吩咐。” “盯好那个女人,若是敢在云王府耍什么花招,立刻把她给抓起来。”云琉月冷冷的说。 冷霜点头问:“就算她是太子妃属下也可以把她给抓起来吗?” 云琉月“嗯”了一声说:“不必客气。” 云琉月说完后便快步的走入了自己的房间,原本她对她母亲留下来的那些书籍,并没有说当宝一样的藏着,可是,现在竟然会有医书能惊得云琉烟特意跑来找。 那么,那本医书必然很重要了。 她走入了房间,便在那一块狼藉的书堆里仔细的翻找,她也不嫌累,一边找,一边将那些书亲自整理好。 最后把房间里所有的书籍都放回书架的时候,她发现竟然没有云琉烟说的《名医典》。 “奇怪了,怎么会没有。”说着,云琉月便跑到了自己的床榻前,将床榻底下放着的那个木箱子拖了出来,箱子很大,拖行的时候显得有些笨重,不过云琉月并不嫌累,她将箱子拖出来后,便将箱子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怕是里面有遗漏之处,最后,她将箱子打开。 大箱子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她用手摸了摸四周,本是以为会留什么机关在里面,结果发现,什么也没发现。 她站起身,插着腰杆,鼓起了腮邦自言自语:“难道被她丢带走了?” 她清楚,伍静娘没死,若是这医书不在这里,那么就一定还在伍静娘的手里,既然是在伍静娘手里,那她还找什么? 她无趣的将木箱子重重合上,可盖子合上的那一瞬间,里面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声音…… 第一百章 挣扎 这道声音令云琉月怔了一下,原本她是打算将箱子收回到床榻底下的,可是在听到那道声音之后,云琉月再一次伸手将盖上的箱子打开,只见里面落下了一本书,不,那是半本,因为那本书里留下了撕口。 她立刻伸手将那半本书拿了起来,再看看箱子,箱子的顶部有一个小小的密阁,这个密阁看起来是人为专门设计,更像是为这半本书而设计的,而密阁的模式看起来很精密,就连云琉月方才检查的时候也没有发现那个密阁。 她先是伸手抚摸了一下那道小小的密阁,再收回手,轻轻的掀开了手中的那一本书,书面并没有写任何书籍的名字,可是里面却留下了很多疑难杂症,这些疑难杂症是连前世的她都很难发现的。 这些疑难杂症里面却留下了不少的医治偏方,云琉月就坐在了箱子旁边认认真真的看,只是这半本书不到半日就被云琉月给看完了。 最后一道病的病因也写着,就是没有下一部的治疗方案,可把云琉月给急坏了。 那病,可不就是温如初身上的那几道毒,可惜的是有了上半部却没有下半部,云琉月心里抓狂的恨不得将撕了这本书的人抓出来,问她这半部分的内容是什么。 罢了,她将那半本书敛入了自己的界灵空间,既然是个好东西,那自然不能放置在这里,万一云琉烟那个疯子又趁她不注意的时候,进她房间乱翻翻丢了可就不好玩了。 云琉月将书收回之后,便前往云戚的院子。 云戚因为失血过多而没有醒来,倒是那伤势极重的池天路醒过来了。 云琉月这些日子不是待在空间便是待在无名的房间替他治病或者研究药物。 连续在无名脸上敷药,使得无名脸上那几条疤痕慢慢的淡化了,渐渐露出了清秀的面孔来,虽然那些疤痕并没有完全的祛掉。 云琉月拿着镜子,递到了无名的面前说:“无名,你看看你的脸,竟然好了很多哦,没想到你长得还挺俊的嘛。” 无名看到云琉月拿着镜子走了过来,却刻意的别开了脸,不敢去看镜子里的自己,云琉月却掰过他的脸,让他正视自己的脸,可无名情绪略显激动的摇头。 嘴里发出了“啊啊”的声音,很抗拒看自己。 云琉月将手中的镜子丢到了一旁,瞪了无名一眼说:“你现在不会比你之前难看,怕什么啊,不就看一眼,难道你不想恢复成正常人吗?” 看到无名那躲的跟什么似的,云琉月没好气的说。 无名听到这话后,神情微微怔了一下,他想,他想变成正常人,他想替自己跟母亲报仇,可是他能吗? 他没有双腿,也不能说话,就算是伍静娘还在世,也不可能把他的腿而舌头接回去吧。 无名别开了脸,不想看,也不敢看。 云琉月看他情绪不高,也并没有要逼迫他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情她必须要跟他说明白,他是她的药人,日后有什么需求,他必须要答应她。 “无名,你是我救的。”云琉月盯着无名道。 无名微微一怔,缓缓回头看向那一脸严肃的女子,他不是一个愚蠢的人,知道云琉月这句话代表着什么,他轻轻点头,明白了云琉月的意思。 他扫了眼被云琉月放到一旁的镜子,然后自己伸手将那镜子拿了过来,看了看自己的脸,发现脸上的疤痕的确好了很多,也渐渐能够看到他的五官了,不再像之前那般的狰狞可怕,虽然现在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但是,他相信再给她一点点时间,眼前这个女子定能将他的容颜恢复。 可他又怕,怕恢复的那一日。 无名的内心很挣扎。 云琉月也看出了他心里有事,情绪不高,特别是看到他自己那一张脸的时候,他脸上的纠结与挣扎更加的明显。 她抬起了手,将无名手里的镜子拿开:“无名,你有什么心事吗,或者,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可以写下来,香草不是给你准备了一本小本子吗,你若有什么需求,也可以写在本子里,若非太为难人的要求,我也会满足你。” 云琉月将本子递给无名,无名盯着她手中拿着的本子,唇角突然慢慢的勾起了一抹笑容,然后抬起了手,轻轻的推开了那个小本子。 他纵使告诉她一切,又能怎么样,她或许真的有能力去治好他的身体,但是未必能够左右得了他的未来。 到最后,很多事情只能他一个人来。 云琉月看到无名的举动后,也不再逼他,她将小本子放入了无名的兜里:“这个小本子你随身带着,既然不能说话,总要有一个可以跟人沟通的工具啊。” 无名看着那只小手里拿着的小本子塞入他衣兜里,却并没有阻止。 云琉月转身,翻了翻药柜里的药材,发现药材已经用完了,云琉月便回头跟香草说:“香草,我去弄些药材回来,你在这儿待着。”tqr1 “好。”香草点头。 房里只有香草一个侍婢,房间也顿时安静了下来,无名闭上了双眼小小的休息了会,虽然到了云王府,可是无名心里还是没有消停过的挣扎。 他要怎样才能离开这里,要怎样才能报仇,要怎样才能夺回一切,又要怎样……他才能够回到以往从前的自己。 云琉月离开后没一会儿,房门再一次被人打开,正在煮着药水的香草没有来得及抬头,便先开口说:“郡主,你放心吧,奴婢会照顾好无名公子的,你先去采药回来,这药奴婢很快就……” 香草的话还未说完,便先抬头来看了看,结果却发现,并不是云琉月,而是云琉烟。 她光明正大的走入了房间,然后顺手将房间门给关上。 香草看到云琉烟的举动时,赶紧站起身,心慌慌的说:“太太……太子妃,你怎么来了?” 云琉烟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屑的冷道:“怎么,本宫到这里来还需要向你汇报。” “不,不,奴婢不是这意思。”香草立刻低下头。 云琉烟走前,扫了眼那坐在木椅上的男子,只觉得男子无比的丑陋,便不屑的走前,绕着无名走了一圈,然后不屑的冷哼:“云琉月竟然把一个残废的乞丐弄到云王府来试药,废物果然是废物。” 换成她,她会到云麒军里随便抓一打的人来试药。 不过,云琉月抓谁来试药跟她无关,她要的是那名《名医典》,既然云琉月不交出来,那她就自己亲自动手找,等找到了她也不必再留在云王府。 她看了眼那无名之后,便走到了药阁前,然后伸手便将药阁狠狠一推。 “哐哐” 整排药阁倒下,发出了巨烈的响声。 香草吓的惊叫了一声:“啊,太子妃,你干什么,那可是救命的药材。” 香草赶紧跑来阻止云琉烟的恶行,可是云琉烟却狠狠的推开香草,怒喝了一声:“滚开点,否则本宫杀了你。” 香草被云琉烟推开之后,便重新爬起来,从云琉烟的身后抱住了云琉烟说:“太子妃,这里是郡主的地盘,你不能这么做,郡主看到了会生气。” “郡主会生气难道本宫就不会生气吗,你这贱婢,谁允许你碰本宫,来人,把这贱婢给本宫拖出去。”云琉烟大喊了一声之后,门外冲入了几名黑衣男子。 云琉烟看到无痕到来后,猛地回头对夏子饶身边的贴身护卫喊:“无痕,快,把这贱婢拖走。” 无痕冲入了房间,伸手将香草从云琉烟的身上分开,然后将香草狠狠的扔了出去,香草刚好砸到了无名,两个人一起从木椅子滚落了下来。 香草大声的惊叫。 无名赶紧伸手抚了香草一把,而那无痕这才注意到垫在香草身下的无名。 起初无痕只是掠掠的扫过无名,可是无痕也不知怎么了,就觉得无名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便再一次看向了无名,而无名也盯着无痕看,两个男人四目相对。 无痕的背脊突然一僵,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道英俊不凡的年轻少年,可是那张脸明明残的不行,无痕就是不自觉的浮现了那个少年的脸。 无痕慢慢的朝他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盯着无名看。 可是很快,无痕便转移了视线,朝云琉烟走去。 香草是没有发现无痕跟无名两人的眼神,也不知道那两个人四目相对视的那种触感,她起身,赶紧将无名从地上扶了起来。 而那头云琉烟已经把整个屋子都弄的乱七八糟,进来的那一群护卫直接将好的东西都摔了,而无痕却站在了一旁,心不在焉的看着这一幕,还不时的回头看了看无名。 “找,给我找,谁找到了本宫重重有赏。”云琉烟插着腰杆指手划脚命令。 那些护卫们听到有赏之后,干起事来更加的起劲。 可是护卫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云琉烟想要的那本书,倒是找到了一堆其它的医书。 云琉烟盯着那些医书的时候,气的扬手一挥:“找不到,那就把这里给烧了。” 第一百零一章 医典 护卫们都没有找到那本书,便将气撒到了香草的身上,他们把香草拎到了云琉烟面前,云琉烟捏着香草的下巴质问她:“你跟云琉月最亲近,你来告诉本宫,那本《名医典》放在何处,你若是告诉本宫,本宫便将这枚金簪子送给你。” 香草摇摇头,被云琉烟这阵势给吓哭了:“奴婢不知道,奴婢不知道太子妃说的书在哪里?” “啪”云琉烟生气的抬起了手,朝着香草的脸上狠狠扇去。 无名看到香草被打,猛地拿起了放在桌面上的一个碗,朝着云琉烟的方向狠狠砸去。 无痕看到那横飞而来的空碗时,先眼疾手快的将那飞向云琉烟的碗接住,然后回头看向了无名,眼神给了无名一个警告。 无名重重的拍打桌子,制造出了声音来。 云琉烟回头瞪看无名,再看看无痕手里拿着的那只碗,问道:“怎么回事,那个残废可以安静一点吗,无痕,把那个残废给本宫杀了。” 无痕收到了云琉烟的命令后,便朝着无名走去。 香草看到无痕要过去杀了无名,大声的惊叫:“郡主,救命,太子妃,奴婢真的不知道医典在哪里,郡主看的医书都放在那架子上,若是架子上没有医书那就说明郡主手里也没有医典。” “你还敢撒谎。”云琉烟抬起了手,再一次往香草的脸上甩去:“那《名医典》可是云琉月的母亲留下来的东西,她手里怎么可能没有,你这丫头分明在对本宫撒谎,既然不说,那本宫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说着,云琉烟便伸手扯拉香草的衣物。 “撕啦” 一大片的衣物被撕了下来,香草露出削瘦的肩膀。 云琉烟往后退了一步说:“好久没开荤了吧,送给你们好好享受。” 护卫们听到了云琉烟的话后,一个个如狼似虎一般的盯着香草看。 香草惊恐的惊叫、大叫。 场面一片混乱。 而正当云琉烟准备看好戏的时候,门突然被人重重的喘踢开,云琉月从外头冲了进来,手中握着一把药粉,在进入房间的时候,便朝云琉烟那一方挥洒而去。 “啊……”云琉烟的脸沾到了那些药粉之后,便抬起了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庞,痛苦的惊叫连连:“啊啊啊……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云琉烟,我警告过你,别再回到我院子来乱翻东西,否则你的脸不会太好看的。”云琉月冲前,便将那些趴在香草身上的护卫踢开,然后身子一旋,猛地重重坐在了另一名护卫的身上,再将那名护卫的手狠狠反扣到他的背,然后用力一折。 “咔嚓” “啊!”那名护卫的手被云琉月瞬间折断,然后整只胳膊从他的身上撕扯下来。 云琉月站起身,随手便从另一名护卫的腰间抽出了一把剑,刺向了另一名护卫的身上。 无痕看着那舞刀弄抢的女子,这是废物吗,这分明就是高手好吗,到底是谁说她是废物的。 而且,他还从她的身上感应到了很强的灵力,那不是一个废物该有的实力,只能说,云琉月这个女人隐藏的太深,她欺骗了所有人,云王府最后的王牌是她才对。 所有的人都忽略了这个废物。 无痕就站在一旁看,并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云琉烟却坐在了地上,不停的抓挠着自己的脸,惊叫连连的吼:“云琉月,快把解药给我,快把解药给我,否则我以太子妃身份斩你。” 云琉月冷冷的笑了笑,身子一掠,来到了另一名护卫的身后,而那名护卫也是最后一个能反抗的护卫,她来到了那护卫身后的时候,双手立刻放在了护卫的脑袋上,然后狠狠一拧。 “咔嚓” 护卫的脖子顿时被云琉月给拧断,动作干净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无痕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心惊了一下。 云琉月目光冷静的盯着那在自己面前缓缓倒下的士兵,无痕突然觉得,夏子饶娶了云琉烟那才真是瞎了眼。 这时,云琉月拿起了剑,再用自己的衣物,慢慢的擦拭剑上的血,而她的目光却凉凉的盯着无痕看,云琉月想杀一个人,怕是不管对方是谁的狗,照顾杀的那种吧。 无痕心里很清楚,这一剑,云琉月也不是没胆量划到她脖子来的。 她目光冷冷的盯着无痕,唇角的笑容嗜着一抹寒意,她的眼神似乎在告诉他,下一个就该是你了。 云琉月走到了云琉烟身旁,云琉烟看到云琉月的时候,立刻扑了过去,抱住了云琉月的腿说:“云琉月,给我解药,给我解药,我立刻离开这里,不再回来打扰你。” 云琉月垂眸冷看了她一眼,便狠狠的抬起了手,将云琉烟给踢开,然后快速的朝着无痕飞掠而去,手中的剑直直的刺向无痕。 可是令云琉月惊讶的是,无名不知哪来的力量竟从椅子上飞了出来,挡在了无痕的面前,而云琉月手中的剑便刺入了无名的胸口。 无痕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看着重重摔落到自己脚边的男子。 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云琉月也是被无名的举动给震到了,那家伙是疯了吧,竟然自己跑过来替那家伙挡剑,他知不知道她若是再偏一点,就直接插入他的心脏了,到时候,就算她有回天之术,也难保他性命啊。 云琉月看着无名受伤,早已无任何心情去收拾无痕,她皱紧眉头,冲着无痕冷冷一喝:“带着你家太子妃,滚。” 无痕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随后,他赶紧走向了云琉烟,把云琉烟扶起。 云琉烟却痛苦的大叫:“快去把她手里的解药抢过来,我的脸好痛,快去啊。” “解药,呵!”云琉月拿出了一瓶蓝色的瓶子,冷冷的说:“想要解药,就让夏子饶亲自到我这儿来取。” “不,不,不能告诉子饶我现在这个样子,无痕,你立刻去把她手里的解药给抢过来,本宫重重有赏,你想要什么本宫都依你。”云琉烟如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使劲的摇晃着无痕的胳膊。 可是无痕面无表情,什么也不说,便将云琉烟给敲晕,然后扛走了云琉烟。 看着无痕离去,云琉月这才赶紧让香草回房,香草精神状态有些不太好,云琉月让赵嬷嬷陪她。 她自己动用将无名背到了床榻,把无名的衣物撕开,替无名将剑伤处理了一下。 一个时辰后,无名醒了。 云琉月臭着一张脸看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无名别开了脸,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云琉月这个问题。 云琉月插着腰杆,瞪着无名说:“往后我的事情你不准插手,若是下一次,你再替夏子饶的贴身护卫挡剑,我就直接让你死了算了。” 说完后,云琉月便迈开了脚步准备离开,可是这时,无名突然伸手握住了云琉月的手,不让她离开。 云琉月低头盯着无名看:“怎么,还有事?还是想跟我解释什么?” 无名的眼神里散发着一抹光,可以从他的眼瞳里看到很多令人猜不透的复杂情绪,云琉月就那样的深深看着无名,看他想跟自己怎么解释。 可是无名眼底的那抹光却慢慢的暗了下来,握着云琉月的那只手也慢慢的松开了。tqr1 云琉月看他并没有要跟自己的说的,便快步的离开。 她没有去多想无名的举动,只觉得无名是爱心泛滥,他这样做迟早会让自己吃亏的。 若是无名知道她心里有想这些,无名一定会跟她说,可不是吗,就是因为他一次次出手相助,最后变成了他的恶梦。 那头云琉烟被无痕送回太子府后,夏子饶就脸色极黑的盯着那面目全非的女人。 甚至夏子饶在看到云琉烟的时候,差点没认出她来。 “无痕,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带一个女人回府,赶紧把她给扔出去。”夏子饶冷冷的扫了眼那被无痕放到地上的女子。 无痕往后退了一步,冷静的说:“太子殿下,她是太子妃。” “什么?” “她是太子妃。”无痕重复着方才的话。 夏子饶一脸不敢置信的盯着云琉烟看,他怕自己看走眼,便蹲下了身子,撩开了云琉烟的长发,就见云琉烟一张脸溃烂的不行,吓的夏子饶倏地站起身,指着云琉烟问:“她怎么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云郡主所为。”无痕如实的说。 “又是那个云琉月,她处处与本宫作对,对她有什么好处,本宫若不杀她,誓不为人。”夏子饶转身,狠狠的踢飞了一旁的椅子:“《名医典》呢?” “太子妃没有翻到《名医典》”无痕回道。 “什么叫没翻到?”夏子饶眉头暴跳了一下,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就是云琉烟这个女人不知干了什么事情惹怒了云琉月。 无痕扫了扫云琉烟,云琉烟还未醒来,他道:“太子妃两次闯云郡主的院子都未翻到《名医典》,这一次,云郡主在太子妃脸上下了剧毒,云郡主说若想拿到解药,还请太子殿下亲自去拿。” 第一百零二章 凌辱 “什么?”夏子饶听到这话后,气的不行,他没想到云琉烟竟然是直接到云琉月的院子翻药,那不就等于直接去摸云琉月的逆鳞吗,她就不懂得跟云琉月好好说话,或者,去套云琉月的话,反正,离丹宗踏入京云城的日子还有五六天,她到底在急什么,这个愚蠢的女人。 无痕看到夏子饶那一青一紫的脸色时,垂下头又道:“太子妃还在云郡主的院子,让太子府的护卫去凌辱云郡主身边的贴身丫鬟,云郡主把太子殿下安排在太子妃身边的侍卫都杀死了。” “凌辱,杀死!”夏子饶瞪着那躺在地上仍然未醒来的云琉烟,他在气急败坏之下,走到了云琉烟面前,重重的往云琉烟的身上踢了一脚,然后怒吼道:“把她带下去,本宫不想看到她。” 这个白痴,竟然在云王府干这样的事情,他真是瞎了眼才娶了这么无脑的女人。 …… 云戚醒来了,云琉月坐在他身旁喂药给云戚喝,云琉月没问云戚那场大火一事,云戚也没说什么。 半碗药水喝下去后,云戚推了推药碗问:“天路如何?” “天路早就醒了,只是还不能下床。”云琉月将药碗放下,然后拿起了手绢轻轻的擦去云戚唇角的药汁说:“爷爷只需养好身体,其它的事情,我会处理。” “月儿,太子府一事,你总要告诉爷爷,你想怎么做吧。”云戚脸色虚弱的看着她,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丹宗跟太子府的事情,因为这一切都是云琉月操办,他不能眼看着云琉月被丹宗的人弄死啊:“爷爷还是觉得,你离开这里比较好些。” “做一个逃兵吗?”云琉月反问。 云戚看她,目光很认真的看:“月儿怎么会是逃兵呢,只是现在情势不对,太子跟皇上对我们云王府失去了耐心,丹宗必定会派高人到京云城来,爷爷死不怕,可你还年轻,你要代替爷爷去寻找你的母亲和你二伯,这些使命若没有人接手,爷爷怎么能放心。” “爷爷。”云琉月突然握住了云戚的手说:“我不会离开你的,也不会离开云王府,我更加不会让云王府毁在我手里。” 云戚看着她,她在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眼里闪烁着一抹坚强与自信,云戚看到她的眼神时,甚至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很多,有些事情,他越来越不敢去做,他不怕死,就是害怕云琉月有什么三长两短。 可是云琉月有自己的主张,云戚觉得,自己还是对她信任不够,才会那样的质疑。 云琉月不想提这事,她想起了从自己房间里翻出来的那半本书,便从自己的空间里取出来问:“爷爷可知道,这半本书在何处?” 云戚看到云琉月手里的书时,伸手拿了过来,翻开了几页看了看,他虽然看不懂上面的内容,但是,却经常看伍静娘拿出来翻阅过。 “这书,可是你母亲留下来的书啊。”云戚翻了翻,最后反了过来,看了眼那被撕掉的一半,云戚只觉得好奇:“这本书,之前我看你娘拿着的时候,挺厚的,而且,你娘从来不让别人碰这本书,之前有个贴身侍婢动过她的书本,后来被她罚跪三天三夜,这还是我第一次看你母亲动怒的样子,后来,也没人敢再碰你娘的东西,哪怕是不该碰,或者是该碰的。” “很厚?有多厚?”云琉月不解的问。 看来她拿的那一半,仅仅只是那一本书的一部分,她现在对那本《名医典》全传越来越好奇了。 为什么她要将后面的那一大部分内容都撕掉呢? 后面那些内容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云戚抬起了手比划了一下:“这一部分,只是那本书的十分之一,你母亲得到这本书的时候,便没日没夜的研读,对医术的爱好远远超乎了常人的想像。” 云琉月微微点头,然后从云戚的手里拿过了那本书:“那爷爷知道娘的另一部分书在哪儿吗?” 云戚摇头说:“你娘的东西,就一直放在那箱子里,爷爷我也不懂医,自从封存起来后,就再没打开过,若是这一部分丢失了,也可能是你娘撕下来的,或者被你娘带在了身边,你怎么突然翻出它来,你娘不是还留了其它的书吗。” 云琉月把书丢进空间,然后嘟了嘟小嘴道:“翻出这本书看到只有一部分,便好奇的问了问,没想到连爷爷也不知道,好了,爷爷该休息了,月儿去看看小叔叔。” 云戚点头,虽然还想多看看云琉月,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允许,只好依着云琉月躺回床上休息。 云琉月刚从云戚的院子走出来,就看到夏子饶手里拿着剑,从面前那一条走廊之处拐了进来,他脚步很快,似乎是在追着谁走。 就连云琉月站在云戚的院门前他都没有注意到。 追在夏子饶身后的云麒军着急的喊:“太子殿下,你真的看眼花了,那里哪有云少,云少早就过世。” “本宫明明看到云豪笙在云王府的桃花园里练剑,你们却还要欺骗本宫,本宫把云豪笙抓出来,看你们云王府的人还怎么狡辩。”夏子饶眼底划过了一抹杀意,他刚踏入云王府,走过那云王府的桃花居,那里的桃花常年开,听说还是云江王妃从外面引入云王府的,云豪笙自幼便喜爱在那里练剑,夏子饶刚好听到剑声,便好奇的走过去看,结果,却看到了云豪笙的身影。 他起初以为自己见鬼了,后来踏入桃花居,就真的看到云豪笙。 他不但没有死,还站起来了,而且,整个人容光涣发,哪里像是一个身残病重的人啊。 云琉月听到了夏子饶跟那云麒军的话后,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问题,她快步的追了出去,冲到了云麒军的面前时,猛地伸手一拦:“先退下,其余的事情由我来解决。” “是,郡主。” 云麒军退去后,云琉月站在原地扫了眼四周,夏子饶这个方向正是往她的院子而去。 她抄了近路,往自己的院子而去,果然,在她踏入自己的院子时,就看到夏子饶在她的院内翻找云豪笙。 夏子饶在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找了一遍之后,便转而将念头转向了云琉月的房间。 他脚步缓缓的朝云琉月的房间走去,而当夏子饶临近房间门,正欲伸手去推那房间的时候,云琉月倚在了院门前,双手环臂,目光冷冷的盯着夏子饶看,语气充满着警告的说:“太子殿下,你可要想清楚,推开我这扇门,是要承担起一些后果的。” 夏子饶听到了云琉月的声音后,猛地回头盯着云琉月看:“云琉月,你们云家可真是一群骗子,竟然设计让我姑姑死,等我抓出了云豪笙,本宫会让父皇杀了你们云王府所有人。” 说完,夏子饶便推开了房门,快步的走入了云琉月的房间,他在云琉月的房间里里面的搜了一遍,并没有看到云豪笙。 可是他明明看到云豪笙往这边跑来,他不可能不在这里的。 夏子饶走到了床榻前,蹲下了身子,猛地掀起了床帘,只见里面留下了一个大箱子,他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箱子看,然后伸手将箱子里床榻底下拖出来,打开了箱子看了看,发现箱子是空的。 夏子饶站起身,狠狠的踢了一下那箱子,然后快步的走了出去。 可他刚走到房门前,就觉得脖子之处似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咬了一口,痛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赶紧抬起了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再抬头,看向站在院子里的云琉月:“云琉月,你又耍了什么手段。” “太子殿下,你要搜查院子,我不是给你搜了吗,我站在这儿让你搜你还说我耍手段,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云琉月道。 夏子饶揉了揉脖子那一处痛处,揉了一会儿发现刺痛感消失了,夏子饶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他快步的走出房间,看向了无名的那一间客房。 他冲着云琉月“哼”了一声,便转身朝那个方向走去,云琉月也不紧不慢的跟了过去,夏子饶一脚踢开了房门。 香草正好替无名敷药,听到那么大的动静时,香草手里的药膏顿时掉落到了地上。 夏子饶气势汹汹的冲进来,如同一条疯狗一般的乱翻。 这还真应了一句话,什么样的称配什么样的砣。 正因为如此,夏子饶才会娶了云琉烟这个女人。 可是夏子饶在这个房间里找遍,始终没有找到云豪笙此人。 夏子饶带着满脸怒意走到了云琉月面前,然后伸手攥住了云琉月的胳膊冷喝:“人呢?” “什么人?” “你别给本宫装傻!”夏子饶冷喝:“云豪笙还活着对不对?” “不是死了吗,那日成亲,我小叔叔死在了你姑姑手里。”tqr1 “少骗我,本宫有眼睛看,方才在桃花居的那个明明就是云豪笙。” 第一百零三章 入城 “你看到了那你叫住他呀。”云琉月一句话可把夏子饶堵的接不上话来,什么叫“你看到了那你叫住他呀”,他若能叫住他,他还需要那么费神的寻找他吗? 这个女人在跟他装傻他知道,夏子饶在气恼之下拿起了剑抵在了云琉月的脖子上,然后把她狠狠的扣到了自己怀里,让她的后前贴着自己的胸膛,以威胁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盯着云琉月看:“云琉月,既然不肯说出来,那就别怪本宫客气,云豪笙,出来,本宫知道你就在这里面,你若是再不出来,本宫就杀了你的侄女,让你替你侄女收尸。” 云琉月真佩服自己,都在人家的刀尖之下,还能够这么淡定的等着夏子饶凌迟自己,她双眼贼溜的转了一圈,目光大致的扫了眼房间,她想,云豪笙应该不在这个房间,若是他敢出来,她定会让他重新回娘胎里去。 “云豪笙,你知道本宫没有多大的耐心,若是再不出来,这一剑划下去,云琉月可就成了本宫的剑下之魂了。”夏子饶作势着要下手,可是云琉月却在这时抬头看他,那张俏美的小脸扬起了一抹令他看不透的笑容,他搞不明白,受威胁的明明是她,她却还能够笑得出来,难道她不怕死吗? “你笑什么?” “五!” “四!” “三!” “二!” “你在干……”夏子饶正不解她嘴里吐出来的那些字数时,突然感觉脑袋一炫,眼前的视线模糊了起来,身子突然很无力。 夏子饶暗道不好,他猛地推开了云琉月,强行动用灵力,压制住自己身体里的那一抹痛感,可眼前的视线还是模糊,他也终于意识到云琉月方才那抹笑意味着什么,在他动用灵力强制压住体内某种毒素时,夏子饶也不忘了离开云琉月的院子。 一路往外走。 无名望着夏子饶的背影,眼眸慢慢的暗了下来,眼里闪烁着一抹阴冷的杀意。 夏子饶离去后,云豪笙从室子的窗户外头跳入。 云琉月回头看向云豪笙道:“小叔叔。” “月儿,你有没有被他伤到?”云豪笙走了过来,关心的问道。 “没事。”云琉月摇摇头:“倒是小叔叔,幸好没有跑出来。” “若是他敢再乱动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不出来。”云豪笙握紧了剑道。 “他还伤不到我的。”云琉月转身走出房间,云豪笙也跟着准备离去,可是在他经过无名的身旁时,云豪笙却刻意的停下了脚步,听说云琉月从外面带回了一个陌生人回来,云豪笙一直想找个机会过来看看这个人,如今看到那人的伤跟那半脸残掉的脸时,云豪笙对此人提高了警惕之心。 若非他之前在外头得罪了什么人,又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般模样。 无名看到云豪笙在看自己时,手指不自觉的微微动了一下,那食指轻轻的敲了敲椅子的扶手,云豪笙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那么熟悉的动作…… 云豪笙失了一下神,外头的云琉月却叫了他一声,云豪笙这才回过神来,然后快步的走出了房间。 “月儿,那人便是你之前救回来的那个。”云豪笙问。 云琉月点点头,走入了自己的房是,然后让云豪笙坐了下来,替云豪笙把了一下脉,云豪笙的灵根被打开,身体也越来越好,只要再服用几贴药,云豪笙就能丢掉药罐子了。 云豪笙不赞同的对她说:“贸然将一个陌生人带入家中来,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小叔叔也这么觉得?”云琉月突然抬头看他,漆黑的眸子很亮很亮,她低下头,轻声的说:“那小叔叔是要劝我将一个救回来的人,再丢出去,让他无依无靠,自生自灭吗?” “你怎知他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人,若他是别人派到你身边来的人,月儿你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云豪笙道。 云琉月摇头说:“小叔叔的担心我知道,不过,你不必多疑,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我有眼睛看,好了,我替小叔叔拿几贴药,你回头煮水喝掉。” 云琉月闪入了界灵空间,云豪笙看到消失的云琉月时,无奈的摇了摇头,云琉月虽然性格略有所变,可是那我行我素的风格却一点都没变。 不过,想到那个男人方才看他的眼神时,云豪笙就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他起身,正想回去看看时,云琉月却从空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拎着几包药,递给了云豪笙:“小叔叔,拿去吧。” 云豪笙接过了药,扫了眼她的房间四周道:“月儿若有何事,就到小叔叔的院子来通知我。” “嗯!” 送走了云豪笙后,云琉月回到了自己的空间,不出几日,丹宗的人就要入城了,她也该好好的准备准备一下。 云煞这些日子没怎么理会她,她想应该是因为那块月牙玉的原因,云煞生气了。 她走到了灵池水边,就见云煞趴在了水里,整个身子漂荡在了水面,一股浓郁的灵气,萦绕着他。 “云煞。” “……” “过几天,带你离开空间要不要。” “哗!”云煞猛地抬起了头,盯着那蹲在池边的云琉月看,他还是比较喜欢外面的世界,也很喜欢跟别人对战。 他从灵泉里走了上来,却噘着一张脸,依旧不理会云琉月。 云琉月走在他身后,唇角勾起了淡淡的弧,说:“主银知道错了,日后但凡是你觉得不好的东西,主银统统都交给你处理怎么样?” “哼!”云煞微微停下了脚步,回头瞥了瞥云琉月,然后低哼了一声道:“主银那天倒在灵池里,把团团吓坏了。”tqr1 “我知道。” “那个东西会对你不利,只是,那东西好像进入了你的身体。”云煞道。 “我知道。” “我一定不会让主银有事的。” “我知道。” “那我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这里呢?”云煞的气慢慢的消下来了。 云琉月摊开了手掌说:“五日后。” 是,五日后,她会亲自到京云城大门等候着丹宗的那些人。 云煞也同样期待着,距离上一次在太子府大屠杀那些人,云煞觉得自己有一个世纪没好好的舒展身骨了。 云琉月依旧待在木屋里没日没夜的研究,云煞则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这五日里,云王府杀死丹宗弟子一事并没有消停,相反,随着丹宗那些人的到来,整个城传的沸沸扬扬。 老百姓们祈祷着云王府能够摆平丹宗的人。 而一些官员们,却在暗中盯着云王府,希望丹宗那些后援的到来时,能够看到云王府从此消失的一幕。 这些好的不好的云琉月统统都清楚。 五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一日的清晨,京云城的大门突然被关上,数万的精锐士兵从皇宫里派出来。 慕长空跟柳国师听到此时的事情感到很不可思议。 此时,轩辕帝不是应该出宫去城门外等候着丹宗的人吗,怎么把城门关上,还派了如此多的兵力出去,他们的轩辕帝是想干什么? 他们不知道,此轩辕帝早已不是彼轩辕帝。 丹宗阵形强势的从官道缓缓走来,一辆白色的骄撵尤为显眼的出现在城门外,里面坐着一名身穿大红色血衣的女人,她戴着一顶斗笠,脸上系着面纱,没有人看得见她长什么模样,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 而骄撵的左右两则边,有两名男子坐在马背上,一个英俊神武,一个粗犷健壮。 身后跟随着便是丹宗的弟子了,虽然并没有夏子饶请来的丹宗弟子多,可是他们的气质却与之前的那些弟子截然不同。 云琉月缓缓登上了城墙之上,一排列的云麒军替换掉了守城的所有士兵,云家军的那一面旗帜高高的插在了城墙之上。 那无疑在向丹宗的人宣告,云王府那日所为,与皇室脱不了干系,他夏子饶纵使再怎么洗白,也洗不白这一个污点,丹宗的人也没那么容易的信任夏子饶。 云琉月站在了最高的那一个阶,双手插着腰杆,居高临下的盯着城墙脚下的一阵队伍。 下方,那面容长得显粗犷的男子,猛地抬起了手指着云琉月一喝:“让夏子饶跟夏轩辕出来。” 云琉月眉头微微一挑:“不好意思,皇上已将这里交给本郡主管,你们是何人,大夏王朝是不允许大批量的组织人员入城的,谁是你们的领头人员,出来跟本郡主说话,不然,今晚你们就睡在外头喂蚊子吧。” “郡主,你就是云家那个纨绔小郡主。”粗犷男子一听,漆黑的眸子划过了一抹冷漠的杀意,他们丹宗早就收到了云家郡主杀害丹宗弟子的消息,只是没想到,云琉月这么快跑来送死,男子说完后,便从马背上飞跃而起,他周身弹开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力,转眼便飞跃到了城墙之上。 云琉月看到那粗犷男子跳跃至高空的时候,猛地低喝了一声:“云煞……” 第一百零四章 贵客 云煞从她的身后蹿飞了出来,就在那粗犷男子快飞向云琉月的那一瞬间,云煞也飞跃到高空,扬起了手中的拳头,狠狠的砸向粗犷男子的方向,那男人亦是握紧了拳头,对着那朝自己冲来的云煞狠狠爆击一拳。 两股灵力急势汹汹而来,形成了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城墙脚下的老百姓们都忍不住的往后退,因为灵力的波动足以让一个普通人死去,而且,已经有无辜百姓被灵力震亡。 两者之间的拳头重重的相碰,五悦带着满满的自信盯着眼前看起来稚气未脱的少年,在他的拳头与云煞相对的时候,五悦唇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的嘲讽笑意:“就这点实力,也准备出来丢人显眼。” 云煞嘿嘿的笑。 五悦面对他的笑容时,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就在这时,云煞的手掌心处溢出了一条白色的触息,那触息如同海藻一般,将五悦的胳膊狠狠的缠绕住,再用力的往后一拉。 五悦看到这一幕时,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他抬起了另一只手,以掌为刀,狠狠的切向了那白色的触息,然而,那白色的触息就似充满着韧性一般,在五悦将手切到白色触息的时候,却被狠狠的反弹回来。 五悦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这一幕。 云煞冷冷的笑道:“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说完,云煞的触息用力的拉扯了一下五悦的胳膊。 而下方那坐在骄撵里的人,突然弹出了一枚红色的针,暗中对云煞下手,云琉月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猛地喝了一声:“云煞。” 云煞听到了命令般的呼唤后,白色的触息松开,身子快速的一闪,眨眼间便回到了云琉月的身边,而五悦也落到了城墙脚下,安安稳稳的坐在了马背上。 云煞有些恼的盯着下面的人,冷冷的说:“卑鄙。” 云琉月抬手挡在了云煞的面前说:“别急。” “速速开城门,否则轰了这门,屠了这城。”回到了马背上的五悦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抬起了手,脾气火爆的冲着城墙之上的女子吼。 五悦这人,没什么特色,就是脾气暴躁,实力也过得去,这也是云琉月在他们到达京云城的时候,所总结的结论。 可是谁给他那么大的胆心轰了这门,屠了这城? 云琉月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们,好似她就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王者,而她脚下的丹宗弟子们,都是一群蝼蚁,这个仰视着她的感觉,对于丹宗任何一个弟子而言,极为不爽。 可是,云琉月这脾气亦是碰不得硬的。 她冷笑:“你们是何人,我又凭什么给你们打开城门,这大夏王朝是你们说了算,还是我们大夏王朝的子民说了算。” 五悦听到了云琉月的话后,心情更加烦躁,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他身旁坐着的另一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子,突然开声道:“云郡主,我们是轩辕帝请来的贵客,你可以到轩辕帝面前通报一声。” “是吗?”云琉月眼眸微微一眯,轩辕帝请没请他们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鬼王没有请他们,不过,既然他们想要答案,那她就给他们一个答案好了:“来人,速速入宫传达那位公子的话,就说,皇上请的贵客到城脚下了。” “是。”令命的云麒军快速的离开了此地,半个时辰之久,那位云麒军回到了云琉月的身边,他站在云琉月的身边,低着头,声音不大,却很响亮的说:“郡主,皇上说,并没有请什么贵客。” “哦,麻烦你把皇上的意思传达给他们。”云琉月挑了挑眉,低头盯着城墙脚下的那些人,然后冷冷的说。 云麒军按云琉月所说的去做,他走到了高台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下边的那些人说:“皇上并没有请任何贵客。” “什么?”五悦暴躁的吼:“那个老东西在耍我们吗?常峰主,我们直接杀进去不就行了,他云王府杀了我们丹宗那么多弟子,我们丹宗就算是屠了这座城也不过分,还有那轩辕帝,竟然把我们丹宗拿来当猴耍,待我进去,将他头颅砍下,祭奠我们丹宗亡魂。” 常青并没有五悦那么的肤浅暴躁,轩辕帝之前千里送信到丹宗,请求丹宗宗主出手相救,现在却突然说他没有请贵客,这摆明了不正常。 常青并没有立刻表示什么,他调转了马头,朝着那骄撵走去,然后则着身子,问里面的人:“妙姑姑,你看这事……” “那就下马吧。”里面坐着的女子,红妙妙突然开声道。 她伸出了手,轻轻的撩开了红色骄帘纱,身子慢慢的从里面移出,然后站在了骄撵前,她脸上披着一层纱,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她长什么模样,只感觉她就似一缕孤魂一般,立于那高高之上的位置,正寻找着自己的猎物。 常青下了马,伸手将红妙妙从上面扶下来,红妙妙的身后两边还跟随着两名长相俏美的侍女,红妙妙缓缓走前了两步,然后低头跟常青说了一句话,常青便抬头对云琉月说:“我们的队伍可以安置在城外,就我们几个进入京云城,云郡主,你看如何?” “好商量,好商量,不过……”云琉月目光划过了一抹算计:“我这只有三个名额,你们的队伍中只有三个人可以入城,至于其它的人,你们想如何安置我们可不负责。” 五悦暴跳如雷的吼:“臭丫头,别逼着我再动手。” 她分明就是在刁难人。 常青却面容沉静,脸上还敛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说:“好,那就三个名额。” 说完后,常青扶着红妙妙走,五悦跟随在身后,可是走了几步之后,常青便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五悦道:“五悦,你就不必跟随我们入城了,便留在此地驻守着。”tqr1 “什么。”五悦显然对常青的安排很不满意。 常青却道:“这是妙姑姑的意思。” 听到此话后,五悦心里纵使再不爽,却也不能违背了红妙妙的旨意。 常青跟红妙妙一起进入京云城,而红妙妙身边还跟随着一名身穿黑衣的女子。 五悦看着他们离去,头却不时的抬起,看向云琉月那个女人,他放下了一句狠话:“臭丫头,你若敢耍什么花招,我五悦定饶不了你。” 云琉月低头瞥了瞥五悦,心里冷冷的暗呵:“你可得要好好的看着你那些丹宗弟子哟。” 一句警告的话语,轻轻的落在了五悦的心头,可是五悦却并没有将云琉月的话放在那心上,他认为,云琉月还没有那能耐把他如何,方才出手的也不是她,只要铲除掉了她身边的人,她的羽翼也算是折了,一个没有羽翼的鸟,是飞不起来的。 常青入城一事,很快传到了夏子饶的耳边。 夏子饶体内的那毒物已经被慕长空破解。 夏子饶得知云琉月一大早就带着云麒军把京云城城门关上的时候,气的暴跳如雷。 他赶到京云城城门的时候,常青跟红妙妙刚好踏入京云城城门。 云琉月则从城墙的台梯上走了下来。 夏子饶快步的走向红妙妙,面容带着一丝的敬畏:“师叔!” 红妙妙抬手一挡,红唇微微勾起,道:“子饶,什么都不必多说,这一路走来我也累了,给我准备个落脚的点吧。” “师叔,等等。”夏子饶目光狠狠的看向朝自己这边走来的云琉月,随后,他迈开了脚步,朝云琉月走去,当来到云琉月面前的时候,夏子饶突然抬起了手,欲打向云琉月。 然而,云琉月却闪身一躲,抬起了手握住了夏子饶的手腕道:“太子殿下,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我这样是几个意思?” “谁让你把城门关上的,你不知道他们是我父皇请来的贵客吗,云琉月,你这样擅作主张,你以为我父皇真的不敢把你怎么样吗?”夏子饶面容怒红的冲着云琉月吼。 云琉月微微挑了一下眉,看了眼红妙妙,再大致的扫过常青:“皇上有请他们吗?怎么方才去通报的时候,皇上说并没有请任何贵客入城,你确定他们是皇上请来的,不过,说来也奇怪了,皇上为什么要请他们呢,之前丹宗弟子那样对待皇上跟太子殿下,你们是嫌弃自己的命太长了吗?” 夏子饶眉头狠狠冷蹙:“你少给本宫提那件事情,那件事情如何发生的,你我心里都很清楚。” “哦,是啊,那件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了。”云琉月支着下巴,一脸淡定的说。 常青回头看了看夏子饶道:“太子,妙姑姑累了,你准备让她站在这里听你们吵架吗?” 夏子饶脚步往后挪了挪,对着云琉月冷哼了一声之后,便转身,朝红妙妙走去。 他带着红妙妙跟常青回太子府。 至于轩辕帝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一事,夏子饶想一定是云琉月从中作梗。 红妙妙踏入太子府后,便回头对夏子饶说了一句话:“子饶,你中毒不浅啊。” 第一百零五章 母妃 夏子饶不解,他抬起了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问:“师叔,我怎么会中毒。” 红妙妙走前,伸出了手,握住了夏子饶的手腕,再用力的往他的脉博上狠狠一掐。 夏子饶的脸色立刻大变,唇瓣也跟着泛黑:“好痛。” “吃过什么东西?”红妙妙声音清冽的问。 夏子饶摇头说:“吃的都是府里安排的,每一餐都有药师验毒,吃的怎么会出问题?” “那就是碰过什么人,或者去过什么不该去的地方。”红妙妙放开了夏子饶的手,转身,缓缓的走入了大厅。 而红妙妙这样一说,夏子饶倒是想起了几日前去过云琉月院子一事,他从云琉月那回来的时候,正好是因为云琉月不知在他身上下了什么毒药,令他痛苦了几天几夜,后来是慕长空到府上来,给他服用了几贴药后,夏子饶才好起来的。 夏子饶想到这时,拳头不禁用力一攥,道:“师叔,我想起来了。” 夏子饶快步的走前,将去云王府一事告诉红妙妙,并且,将云琉月手里的《名医典》的事情也告诉红妙妙。 可是红妙妙在听到《名医典》的时候,情绪并不高,似乎对那本《名医典》丝毫无任何的兴趣,只见她端起了一杯茶水,修长的手指捏着茶杯盖,杯盖在茶边轻轻的刮了几下,语气显得漫不经心:“你是说,云王府那个小郡主最近在学医,而且,你身上的毒也是他下的?” 夏子饶重重点头:“她还制了五百颗毒丹给鬼王,听说她背后有高人在,她拜了一个师父,运气真好。”tqr1 红妙妙垂下了眼帘,似乎在想什么东西,手中的茶杯也跟着慢慢的放下,问:“你父皇是怎么回事?” “父皇那边我还未去看,我一会便入宫,让父皇出宫来见师叔你。”夏子饶也觉得奇怪,先前,轩辕帝恨她云琉月恨的直咬牙,现在竟然说不见就不见,父皇他怎么了,难道他受到了云琉月的威胁不成,他想定是如此,不然,他的父亲不会轻易的把红妙妙给得罪了。 临走的时候,红妙妙给了夏子饶一瓶药,说是让夏子饶服下去后,便可以将体内的剧毒给清除。 夏子饶离开了太子府,红妙妙望着夏子饶离去的背影问道:“常青,你如何看待此事?” 常青面带敬意的说:“妙姑姑,我看此事,跟轩辕帝脱不了关系,我不信那么多的丹宗弟子,轩辕帝能够放任着云王府屠杀而不管制。” “嗯,先看看再说,你若有空,便去云王府坐坐,看看那丫头有几斤几两。” “是,我会亲自去看看的。” …… 皇宫,龙延殿内。 红色纱蔓印着两道交织着的身影,不时的发出了女子嘤咛的声音。 墨玉锦攥紧了云琉月的双手,将她按在了自己怀里,霸道的吻着。 从京云城城外回来后,云琉月便直奔皇宫与墨玉锦议事,可是,这议事却被男人议到了床上。 “够了没有。”云琉月想将他推开,可是他却吻的更深,更用力。 她面颊泛起了绯红,整个人在他身下柔软的不行,令她想推都推不开。 墨玉锦突然抬头盯着她看,唇角勾起了邪魅的笑容:“真想把你办了。” “滚。”云琉月嘟起了小嘴轻吐了一声,可是她声音太小太软,导致传入墨玉锦耳边的时候,就如同撒娇一般,墨玉锦的两只眼睛在冒火,盯着那娇美的人儿时,忍不住的又低头深吻。 云琉月瞪着他看,也不再作反抗,多余的反抗只会消耗了她的体力,只是这个男人像狼一样的缠着她,他是有多饥渴。 就在这时,一名公公走了进来,他脸色有些焦虑。 墨玉锦听到了脚步声后,猛地回头冷喝:“谁?” “皇上,太子殿下就在殿外。” “让他在殿外等会。”他还没亲够呢,说完后,墨玉锦便捧着云琉月的脸蛋,从她的额头一直亲到了她的下巴,然后狠狠的啃咬了一下她的唇瓣后,便又再一次深吻。 悸动般的吻,令云琉月的身子酥软的无力起身。 这时,外头响起了赵公公跟夏子饶的声音:“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还不能进去。” “本宫要见父皇,你这狗奴才竟然管到本宫头上来。” “太子殿下……” 墨玉锦被外头的声音吵的心里有些烦躁,他双手撑起身子,深深的看了看云琉月,随后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说:“在这儿等朕回来。” 他抓住了丢置到一旁的龙袍,在起身之时,便将龙袍穿在了身上,待他背过身去的时候,容颜又恢复成了轩辕帝的模样,只是脸上挂着的怒火却难以消下去,他大步的从里面走出来,就看到正好从外头冲入殿寝内的夏子饶,夏子饶看到他的时候,立刻呼唤:“父皇,为何不接见丹宗弟子,他们此刻就在城门外,云琉月带着云麒军把城门给关上了,此事父皇可是知道。” 墨玉锦狠狠的摆了摆手,从夏子饶的身旁走过,然后走上了桌案前的那把椅子前,再重重的坐下:“如此匆忙的来找朕,就是为了此事?” “难道此事还不够大吗?”夏子饶对墨玉锦的话感到不解:“之前父皇让柳国师跟慕长老送信到丹宗,现在丹宗的人来了,父皇又将他们拒之千里之外,儿臣有些看不明白此事?” “就如你看到的那般,丹宗弟子若再入城,只会给大夏王朝带来不必要的杀戮。” “不是这样的父皇,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只要借助丹宗之手,将云王府除掉,从此大夏王朝就再无可以左右得了父皇地位的人物在,这不是父皇所想的吗?”夏子饶道。 墨玉锦突然拍桌冷喝了一声:“谁说的?” “父皇所言,难道忘了吗?”夏子饶眉头微蹙,对墨玉锦这样的反应感到很不可思议,明明之前对云王府恨的直咬牙的人,现在却反过来…… 夏子饶的思绪突然被从内寝里走出来的云琉月给打断。 他的表情就似见鬼一般的盯着云琉月看,云琉月脸颊娇红,双眼带着媚色,而且,脖子之处还有吻痕,那分明就是刚刚与人交欢过的痕迹,而她又是从自己父皇的寝殿出来,别怪他想歪,能从那里出来的女子,还有几个是清白的。 特别是云琉月脖子之处的那一个吻痕,着实的讽刺。 夏子饶抬起了手,指着云琉月,目光却冷冷的瞪着墨玉锦大笑:“哈哈哈哈哈。”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云琉月敢这么肆意枉为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云琉月,你好样的,竟然把手伸向了我父皇以求得你云王府自保,你好样的,但纵使你有父皇庇护,我一样不会饶了你的。”夏子饶回头看向墨玉锦,脸上挂着失望的神情:“父皇有何事要跟我交待吗?” 墨玉锦回头看向云琉月,眼眸露出了一抹温柔之色,这不是装出来的,这是他墨玉锦对云琉月的爱慕之情,可是这份爱慕看在夏子饶眼里却觉得很讽刺。 墨玉锦淡漠的轻吐:“朕要立谁为妃,还需跟你交待?” “你对得起我母妃吗?”夏子饶目光狠戾的瞪着墨玉锦,然后又冲着墨玉锦愤怒的哆嗦:“你对得起我母妃吗,三年前,她用自己的鲜血换回你的江山,你对得起她吗,若不是我的母妃,现在的大夏王朝落到谁之手还不一定,你口口声声说不会背叛我母妃,你现在做了什么。” 墨玉锦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面对夏子饶的哆嗦他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毕竟他又不是当事人。 至于江山是谁的,最后还不是落到他墨玉锦手里吗,只是在他看来,坐在这个位置可一点也不好玩。 可是,墨玉锦跟云琉月都没想到,竟然在夏子饶的嘴里听到了一个大秘密。 “若不是我母妃,你以为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安安稳稳的坐着这把龙椅,你若执迷与云琉月这个狐狸精,丹宗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你清醒一点。”夏子饶看着那无动于衷的墨玉锦时,心里又着急又烦躁,他父皇到底是什么时候看上云琉月的,而云琉月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勾搭上了他的父亲,不可原谅:“云琉月,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看笑话也看够了吧,愚弄我父皇也够了,还不赶紧滚。” 墨玉锦不悦的走到了云琉月身旁,伸出了手,搭在了云琉月的腰间:“子饶,何必再提当年之事,你母妃已死,你就不要拿你母妃的事情出来羞辱她。” “我没有羞辱我母妃,呵,真正羞辱我母妃的人是你,你利用南蛮王对母妃的信任,私下将母妃送给南蛮王,要母妃配合你,最后母妃是怎么死的,你心里很清楚,现在丹宗的人找上门来,你却跟云琉月搞到一起,不想要这个江山了是吗?”夏子饶气急败坏的说。 墨玉锦对大夏王朝那些陈年旧事倒不怎么感兴趣,只是没想到,夏轩辕跟自己的亲弟弟南蛮王竟然还有那样的一段。 第一百零六章 无名 南蛮王是先帝最年幼的儿子,原本在九子之中,先帝最看中的是年幼的南蛮王,南蛮王英勇善战,天资聪慧,先帝十分喜爱,后来他跟随云王一起出征,先帝在五国峰火之时去世,夏轩辕成了帝王,南蛮王就一直被安排在边境,跟随云王。 后来,云家相继出事,唯一留在边境的云豪笙也受了重伤回朝,南蛮王就成了那里唯一一个拥有着权威的王爷兼将军。 三年前,南蛮王战死。 墨玉锦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 夏子饶愤怒的瞪着他:“你真让人失望,若你执迷不悟,那么丹宗的事情就由我来安排,父皇你要护着谁那是你的事情,我要杀了谁,那是我的事情,还请父皇不要再插手。” 夏子饶扔下了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去。 而云琉月在看到夏子饶离开之后,转身坐在了墨玉锦身则的那个椅子,伸手拿起了毛笔,道:“夏子饶口中说的那个南蛮王是什么人物,南蛮王不是战死沙场?怎么就成了被他母妃杀死的人了?” 墨玉锦转身看她:“你想知道?” “你难道不想知道吗?”云琉月问。 墨玉锦唇角微微勾起道:“我可以亲自去问当事人,丹宗的人已经入了城,你可要小心些,若是他们敢乱来,你想做什么爷都支持你,反正这江山对于我而言是可有可无,大不了随爷去鬼殿,爷给你另立一个云王府。” “哧!”云琉月轻笑,另立一个云王府,亏他想得出来。 这事若是传出去,还不得被世人说笑,云戚现在守在那里,不就是争着那一口气,不想把云王府历代来的名声都毁了吗? 虽然跟着墨玉锦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轻易易主,难免会让世人怀疑。 她是无所谓,可云戚有所谓。 她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将云戚也拖下水呀。 墨玉锦走前,把手放在了云琉月的肩膀上,突然将她的肩膀勾住,然后把她抱了起来说:“怎么,跟着爷怕委屈了你。” “不是。”云琉月噘了噘嘴,低哼了一声:“你真不打算去见见丹宗的那些人,万一他们杀进宫来,你怎么办?” 墨玉锦挑了挑眉,好笑的看着她:“你认为这种事情可能吗?” “也是,他们是冲着云王府而来,那我先回了。”云琉月身子一晃,挣扎了一下发现男人又将她给囚在了怀里,便无趣的盯着他:“你不要紧,我可以紧,万一丹宗的人突然杀到我云王府来……” “温如初已派了百位精锐杀手守府。” “你……你安排的。”云琉月怔怔的盯着他看。 “有用的时候不用,是傻瓜的行为。”墨玉锦回道。 云琉月嘴角抖了一下,只能说眼前这个男人太腹黑了。 墨玉锦抱了她一会儿才放她走,云琉月走出大殿的时候,墨玉锦冷漠的低喝:“滚出来。” 殿内走出一名温润如玉的俊美男子,他手里拿着一把扇子,面容带着一抹淡淡的笑。 墨玉锦看到温如初的时候,黑了一张脸,眉头隐隐的暴跳了几下,然后重重的坐在了身后的椅子。 温如初盯着那张不属于墨玉锦的脸,好笑的低呵了一声:“看起来还挺好玩的。” “谁让你进来的?”墨玉锦冷道。 “别这样,我是跟着那丫头一起进来的……” “闭嘴。”墨玉锦目光凉凉的看了过去:“帮我查一个人。” “有事找如初,无事滚如初,鬼王这样做事,真是让人不喜欢。”温如初摇了摇手中的那把扇子,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看。 “之前交给你的那个人,我要从他嘴里得到关于南蛮王的消息,给你一天的时间。”tqr1 “一天,会不会太苛刻了些,那人被你们弄的至今未醒,若非用我三阴殿药师的药吊着一口气,那人早就死了。”温如初声音淡如凉水一般的回道。 “那就想办法把他弄醒,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是他的猫儿想知道的,他都会不择手段的得到,然后再送给她。 温如初看着他那较劲的模样,忍不住的低低呵笑,堪是觉得这样的墨玉锦也是蛮可爱的。 …… 云琉月回到了云王府,云王府内并没有任何动静。 只是在踏入自己的院子时,却看到无名的那一间房还亮着灯,她走入了无名房间,发现无名不在房里。 她退出房间的时候,正好看到香草端着一盘水准备走入无名的房间,却看到了云琉月,香草立刻向云琉月敬礼:“郡主,你回来了!” “无名呢?” “无名公子在里面啊。” “你确定他在里面?”云琉月回头看了看房间,这房间里哪有无名。 香草狐疑的走到房门前,看了一眼,然后摇头说:“刚才出去打水的时候,无名公子明明还在里面的,而且,无名公子并不能下榻,行动不便,会去哪里?” 说完后,香草便赶紧将水盆放下,准备出去寻找无名,可是,香草才刚刚放下手中的水盆,院外便走入了两个男人,不,准确的说是一个男人推着另一个男人走进来。 云琉月看到云豪笙推着无名从外头走进来的时候,眉头忍不住的皱紧,大步的朝云豪笙走去,又扫了扫坐在云豪笙之前所坐的那个轮椅上的男人。 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云豪笙之前可是也很反对她把无名救回来的,现在竟然自己推着他回院子。 还是,无名是被云豪笙带走的。 云豪笙看到云琉月的时候,并没有说什么,便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道:“把他推进去吧。” 香草虽然同样很疑惑,但却不敢多问主子的事情,在听到云豪笙的话后,香草便走近,推着无名回房。 云豪笙看着无名离开,便也转身正准备离去,可是云琉月却叫住了他:“小叔叔不打算跟我交代一下怎么回事吗?” “如你看到的那样,我把他带出去散散心。”云豪笙没有过多的解释,他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那个人,因为无名跟那个人的性格相差太远,云豪笙无法从那个人的举动给判断。 毕竟当年找到他的时候,他是个死人。 云豪笙就在踏出这院子的时候,云琉月突然跟了上来,伸手抓住了云豪笙的衣物看着他道:“小叔叔知道南蛮王吗?” 她的声音很响亮,云豪笙在听到这句问话的时候,脚步狠狠的顿了一下,回头看着云琉月。 而此时,房里正好传来了巨响之声,随之香草的声音响起:“唉呀,无名公子。” 云琉月听到里头的声音后,赶紧转身朝房间里走去,推开房间门的时候,无名正好脸朝地的趴着,身子一动不动,脑袋磕到了桌角,云豪笙赶紧走前将无名给扶了起来,问:“怎会如此不小心。” 香草紧张的说:“奴婢方才正给无名公子敷脸药,可是无名公子却突然把药挥掉,然后就从椅子上跳了出去,情绪很激动。” “赶紧把他扶到床榻去。”云琉月道。 云豪笙伸手将他扶到了床榻,香草将地面上的那些药膏收拾好。 云琉月瞧了眼男人的脸,经过香草这几日的悉心照顾,无名脸上的疤痕越来越淡,慢慢的呈现出清秀的五官来。 她帮无名额头上的伤收拾了一下。 耳边就传来了云豪笙的声音:“我自幼与南蛮王交好,他常常喜欢往云王府玩耍,也常常喜欢同我一起待在桃花园练剑,后来随我一起出征,一起上战场,我们之间的交情远胜于友情,临于兄弟之间,后来我遭遇重创,南蛮王独守边境,从未被轩辕帝召回,而我等到的也只是南蛮王的死讯,月儿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云豪笙将自己跟南蛮王之间的交情简略的说了一遍,尽管语言很简洁,可云琉月依然能够从云豪笙的那些字眼里听出他与南蛮王之间的情谊。 很快,她把无名额头上的磕伤包扎好了,然后回身看着云豪笙问:“那你为何推无名离开院子。” 云豪笙深深的盯着他看:“我只是想确定他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现在看来他双腿是真的被弄断了,还受了很重的内伤。” 这是云豪笙亲自检查过的。 “哦。”云琉月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却没有继续详问下去。 “月儿,你有没有想过……” “主子,主子……”云豪笙正要问一些话的时候,那冷霜突然从院外走了进来,她看了眼云豪笙,随后面容恭敬的说:“主子,丹宗的人来了。” “呵!”云琉月一听,唇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几个人。” “太子和一个对年轻的男女,而且,太子还带着不少的侍卫入府,看起来来势汹汹。”冷霜将外头的情形告知。 云琉月双眸一眯道:“小叔叔,先躲起来吧。” “我为什么要躲?”云豪笙突然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让云琉月惊讶了一下…… 第一百零七章 认错 她回头盯着云豪笙看,云豪笙的眼眸散发着一抹冷冽的光华,那个在云琉月的印象里时刻保持着沉静的男人,此刻周身散发着一抹不可言语的暴戾气息。 这也正是云琉月想要的人,云戚害怕失信天下,做很多事情的时候,总是束手束脚,以前听皇命,现在他知道皇命不可信,却依然不敢有任何大动作,就算他明知道轩辕帝要铲除了云王府。 可若是云豪笙也是这样的人,那她云琉月岂不是要孤军奋战,莫非小叔叔想通了。 云豪笙缓缓的迈出了房间,可是就在他走出房间的那一刻,云豪笙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男子,最后,云豪笙将腰间的剑抽出来,回到了无名的身旁,将剑放到了无名的手里。 云琉月充满疑惑的看着这一幕,我滴天,小叔叔被鬼缠身了不成,竟然对一个陌生人施剑,他知不知道将自己的护身武器交给别人那意味着什么? 相信云豪笙比她还清楚吧。 那等于将自己的左右臂交给了旁人啊。 云豪笙把剑交给无名之后便快步的走出了云琉月的院子。 云琉月也不敢多耽搁,便追了出去。 云豪笙没了影,云琉月只好一路快步的朝前厅走去,虽然云豪笙能站出来是一件好事,可她还是希望云豪笙能靠智慧抗敌。 踏入了大厅之后,云琉月就看到云戚坐在了大厅里,云戚正在喝茶,常青跟那名跟随着红妙妙的侍女坐在了同一排,而夏子饶则坐在常青的对面。 云琉月大步的走入了厅子,没有看一眼夏子饶,而是直奔云戚。 云戚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向云琉月时,眼神带着一抹沉静与暗示。 “爷爷,你先回房休息。”云琉月伸手扶起了云戚,云戚看了她一眼,没有选择劝,而是选择了听与看! 云琉月之前都能把事情做好,这一次又凭什么不可以。 看到云琉月不理会自己的夏子饶,又想起云琉月选读在他“父皇”寝宫的一幕,也不知为何,一股无名火从心而生。 “云王这就要走了吗?”常青突然开口问道。 他总是那样的彬彬有礼,看起来好似什么天大的事情都是小事一般。 云戚沉着眸子,回头看了看常青道:“常峰主,本王近日身体欠佳,想回去休息休息,改日再与常峰主长聊,告辞。” 云戚拱了拱手后,便大步的走出了大厅。 留下了云琉月一人,她却淡定的坐在了云戚方才所坐的那个位置,问:“不知太子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夏子饶并没有白日看起来的那么鲁莽,但是眼神依然带着一抹杀意:“常峰主是想知道,之前入住我太子府的那些丹宗弟子藏了多少的冥阴粉,这件事情你是当事人,希望你能跟常峰主好好说个明白,让常峰主回丹宗的时候也能向宗主交待。” “藏了多少啊。”云琉月抬起了手,用手指算了算,最后看向他道:“具体多少还得问问那些藏药的弟子,要不,你们去问问?” 夏子饶眼眸微微一眯,对待云琉月这颠倒是非,死人都能说成活人的性格,早已是摸透,所以也没有之前那般的动怒,他看向了常青,常青亦是面无怒色。 常青抬起了另一只手,放在了中指上,轻轻的转动了一下中指的黑色玉戒,轻吐道:“云郡主好风趣,若放在丹宗,我定会收你为徒,可惜很可惜,这里并非丹宗,你是杀死丹宗十万弟子的罪魁祸首,丹宗弟子或许真的犯了什么事,可我们过来,也是想要一个交代,还请云郡主给我丹宗一个交代,我也好早日回丹宗复命,你看如何?” 云琉月的手搭放在了茶具上,轻轻的转动了茶盖,语气不冷不热的说:“当时,人证物证都在,丹宗那些弟子但凡有一个肯低头认罪,都不置到当初斩杀,那些人实在是太顽固了,险险要了皇上跟太子殿下,还有众多臣子的命,我云王府的职责是守护,杀那些丹宗弟子并非我所愿的。” “呵,呵呵!”夏子饶觉得很可笑低笑。 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夏子饶从云琉月嘴里听了不少,现在再听听,倒是觉得云琉月像一只跳梁小丑,令他恶心厌恶透了。 “太子殿下,你也觉得丹宗的人到云王府来质问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云琉月回头扫了眼夏子饶,反问道。 常青唇角微微勾起,倒是对云琉月有了几分的了解,不过是一个只会动嘴皮子的丫头罢了,能成得了什么气候。 他又一次转动了手中的黑玉,身旁坐着的那名侍女看到常青的举动之后,轻轻的站起身往大厅外头走去,云琉月一下子盯着那离位的女子看,常青跟那女子看起来虽然并无异常,可正因为这种太过好的交谈,才让云琉月多了几分的提防。 她同样摸了摸自己的戒环,界灵里亮起了一道微弱的白光,一缕让人不易察觉的小星点从云琉月的指尖飞离开。 眨眼间,云煞便离开了厅子,一路跟随在了那名黑衣侍女的身后,侍女不时的回头看一看,云煞变成饭团状一边跑,还不忘了将自己隐藏起来。 没一会儿,侍女来到了云戚的院子,云煞看她准备进入,立刻从走廊的木栏杆后面飞跃了出去,化为了少年的身形,站在了侍女的面前。 侍女看到云煞的时候,亦是猛地提高警惕,目光阴冷的盯着云煞看。 侍女抽出了剑,剑中荡着一抹灵力,灵力化为了一只黑色的蜈蚣,那只蜈蚣依附在剑体上,两眼发着绿光,目光森森的盯着云煞看。 云煞看到那黑蜈蚣的时候,眼睛瞪了一下,然后便不屑的低哼了一声。 侍女突然捏住了剑的另一端,那剑充满着韧性,侍女将剑折成了弧形后,便又重重的松开,而那依附在剑体上的黑蜈蚣也紧接着飞了出去,化身成了一只比人还大两倍的蜈蚣,它身上的十几对脚都有着一个锋利的钳子,肚腹底下藏着十只眼睛,每一次眼睛睁开的刹那,便会散发出强大的灵力波动,给人造成致命的杀伤力。 伏在云戚院子四周的那些云麒军,纷纷从明处走了出来,就连云戚也从房里走出,他身上穿着战甲,披着黑色的披风,戴着将领的帽子,手拿着一把长枪,站在了屋檐底下,身后的池天路亦是全副武装的扮相,手里拿着长剑,目光充满着警惕与杀意的盯着突然闯入院内的侍女。 虽然伤势并未完全愈合,可是有云琉月调配的药,池天路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痛疼。 云麒麟们围成了一个圈,望着那高大的黑色蜈蚣,蓄意待发。 黑蜈蚣突然抬起了左前腿,往云煞的身上挥去,速度相当的快,可是在它的腿挥过来的那一瞬间,云煞突然消失了,在众人寻着云煞的身影时,云煞临过了黑蜈蚣的面前,他手握成了拳头,往黑蜈蚣的眼睛之处狠狠一爆。 “嘶!”tqr1 一击! 仅仅只是一击! 黑蜈蚣的眼睛被云煞戳穿。 黑蜈蚣在挣扎之余,直立起了身子来,身上的十余对腿,朝云煞挥去,云煞宛如一只弹跳力非常好的球体,在黑蜈蚣的腿间来回的弹跳却不被抓到。 最后,云煞落到了黑蜈蚣的尾部,云煞猛地挥出了自己的触息,他将触息握在了掌中,再狠狠一抖,触息缠住了黑蜈蚣的尾,以最快的速度把黑蜈蚣的尾巴从身体里剥体开来。 黑蜈蚣再一次痛苦的嘶叫。 立于高空中的那长长身体止不住的扭曲抖动着。 云煞收回触息,再一次跃起,不过,这一次云煞从背后出手,他化掌为刀,在黑蜈蚣的背部狠狠一劈! 灵力涌动于云煞的掌中,一拳劈下,如同泰山压顶,使得黑蜈蚣的身体在众目睽睽之下,“劈劈劈”的一截一截断开。 那种手法完全不给黑蜈蚣反击的机会,黑蜈蚣就惨死于云煞之手,就连云戚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震惊的不能言语。 黑蜈蚣重重落地之时,院外传来了云琉月的笑声:“哈哈哈,云煞,你又进步了。” 大院之外,走来了一群人的身影,为首的是云琉月,而走在云琉月身后的则是夏子饶跟常青。 侍女看到常青时,快速的回到了常青的身后。 云琉月却冷冷的扫了眼横死在云戚院子的黑蜈蚣,语气带着几分的冷意问:“常峰主,要不要给我一个交待,你的人怎么到我云王府的地盘对我云王府的人动手。” 常青侧过头,瞥了瞥站在自己左后侧的侍女道:“为何这么做?” 侍女走前,低着头,对常青说:“峰主,我只是出来切磋切磋,并无它意。” “你看你做的好事,你知不知道你惊扰到了云王休息,快去跟云王道歉。”常青的话听起来似在教训属下,可是,那语气却没有半点威严,有耳朵听的人都可以听得出来,常青根本就不是真心实意的认错。 第一百零八章 死去 而那侍女的脸上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也是完全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主,她手握着剑,缓缓走前了一步,微微低下头,面对着云琉月说了一句:“抱歉,深夜打扰的确是我不该,云郡主大人就大量就不要跟我这种小人计较,何况,我与他切磋之间,你的人并没有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听听,听听,这就是所谓的道歉啊,云琉月看是见识到了竟然还有人比她还要无耻,无耻到连脸都可以不要,你说,她能接受这样的道歉吗? 云琉月双眼微微一眯,眼眸含着一抹森凉的笑意,抬起了一只手,轻轻的抚了抚自己的下巴,语气不冷不淡的说:“本郡主当然不屑跟一群小人计较,若天天计较这些,本郡主岂不是要累死,只不过,今日本郡主心情不大好,我想,还是请你……” 云琉月的话还未说完,众人就看到云琉月的身影瞬间消失,待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云琉月已经来到了那侍女的面前,她的双手放在了侍女的肩膀上,狠狠一压,两枚银杖快速的扎入了侍女的肩膀上,使得侍女的双膝重重跪在了地上,侍女也因为这样的转幻而受到了惊,双膝跪在直的那一刻,侍女痛苦的惊叫了一声。 然后身子一动不动的跪在了云琉月的面前。 常青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眼瞳亦是狠狠一缩。 来的时候就听说云琉月是一个废物,那么,她方才又是以怎样的速度来到妙姑姑的侍婢身边,能够留在妙姑姑身边的侍女实力都不差,那岂不就意味着云琉月这个角色也不差。 常青眉头狠狠拧紧,不解的问:“云郡主不是说不计较此事,为何又下手如此重?” 云琉月呵呵的冷笑:“常峰主你未免太好笑了一些,她打扰到了我爷爷休息,我总要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让她日后长点记性,好了,你可以重新向我爷爷道歉,不过,一定要有诚意,若我听到你有半点虚假,那便跪到你死吧。” “你……”常青没想到云琉月竟然会那样说,侍女猛地回头盯着常青看,常青冲着她微微点了一下头,侍女便回头重重的吐出三个字来:“对不起。” “什么?” “对不起。” “大声一点,告诉所有人,你是如何找到我爷爷的院子来的,你不会是想大半夜跟我爷爷切磋切磋吧,还是……你暗恋我爷爷。”云琉月眉头轻轻一挑,语气吐出了一些调侃的话来。 侍女听到后,猛地抬头看向云戚,虽然云戚已经过了五十有六,可是看起来就似一个三十五六的男子,但纵使如此,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也不可能暗恋上那种老头子。 那分明就是羞辱。 侍女咬了咬牙:“我只是出来如厕。” “所以,你就借着如厕的机会,偷偷暗恋我爷爷。” “不是。” “那就是借着如厕的机会,想刺杀我爷爷。” “不。”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这么大一个人,是不是茅房还分不清楚,还是你师父没有教你识几个大家,我爷爷这么大的院子,怎么会是茅厕,你们丹宗的茅房长成这样吗。”云琉月回头扫了扫身后的高楼,云戚的楼房是云王府最大最豪华的,就算是三岁孩子都知道这里不是茅房好吗,这丫头分明就是在骗她没文化,这么坑她。 不要紧,既然这么坑她,那她就让她知道她这个坑不好跳。 常青看到云琉月这般刁难红妙妙的侍女,赶紧拱手作揖,冲着云王微微一拱:“云王,下属无礼,我在此道歉,还妄你不要我为了这种下人动怒。” 云戚缓缓抬起了手,抚了抚自己的胡须,眼眸藏着一抹锐利的杀意道:“常峰主认为,遇到这种事情应该要如何处理才妥当,若是你站在本王的位置,你会如何做?” 云琉月对云戚的问话很满意,将这个球踢回去给常青,让常青自己做决定。 常青听到了云戚的话后,却有些犹豫了一番,他垂眸瞥了眼跪在他面前的侍女道:“听说云王从不会对下属下手。” 云戚低呵了一声:“本王的确不轻易对自己的下属动怒,但是,本王从未对敌人手软过,这一点,常峰主恐怕对本王的了解还不够。” 常青脸色微微一变,眉头微蹙了一下,他很明白云戚说这句话的意思,无非就是在告诉他,他不会放守那侍女,可是那侍女是红妙妙身边最得宠的其中一个,若他带不回去,恐怕红妙妙定会大怒,他衣袖底下的手微微攥紧问:“就算云王知道惩罚了她会得罪红峰主,也不会饶过她。” “她只是一个刺客,常峰主这样护着她,本王会怀疑是你指使她到本王的院子来撒野,常峰主若什么都不知情,最好就不要插手管,她今夜是走不出云王府的。”云戚看向那跪在云琉月面前的侍女。 侍女听到了云戚的话后,眉头猛地蹙起,突然动用大量的灵力,冲破了云琉月插在她肩膀上的银针,然后抽出了剑,欲朝云琉月的身上刺过去,云琉月却在千钧一发之际,抬手夹住了那刺过来的剑,再抬起了另一只手,朝着那侍女的脖子之处狠狠一劈。 侍女闷闷的哼了一声,脖子一歪,嘴里立刻流下了鲜血,然后重重的倒在了云琉月的脚边。 云琉月收回了手,轻轻的拍了拍,再用不屑的目光冷冷的瞥了眼倒在自己脚边的侍女道:“常峰主,人你可以带走了。” 不过,你带走的只是一个死人。 常青面色铁青的盯着倒在云琉月面前的侍女,久久没有出声,他缓缓抬头,扫了扫围着院子的云麒军,对云家现在的局势也算是明了,云王府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愤起的一群疯子。 常青忍住了怒火没发作出来,他扬起了手命令:“带下去。” 侍女的脖子被云琉月当场击断,所以被拖走的时候,她的脖子亦是歪着的。 常青拱手道:“既然此事已作处理,那我便改日再过寻访云王您。” “不送。”云戚面无表情的盯着常青道。 常青跟夏子饶一起离开。 云戚望着离去的常青和夏子饶,脚步缓缓的往下,可是刚走了两步,他就觉得胸口好痛,脸色也微微变了,但是,云戚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他看着站在院中的云琉月,脚步强行的往前而走,手轻轻的解开了披风的带子,走到云琉月面前的时候,云戚将披风从自己的身后脱下来,然后理了理披风,笑看着云琉月道:“月儿,今夜爷爷做的怎么样?” 第一次,他当着太子的面,完全不给太子一个面子。 他在说出那些话来的时候,太子的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显然连夏子饶都不敢相信,云戚竟然会那样做。 池天路跟着云戚走了下来,他的表情有些怪异,特别是方才看到云戚停下脚步的时候,池天路显得比谁都还要紧张。 而此时,池天路紧紧的跟随着他。 云琉月露出了颀慰的笑意,点点头说:“爷爷你是最棒。” 云戚听后,呵呵的笑了,然后将披风披在了云琉月的身上,再替云琉月系上带子说:“从今以后……这个云家……就真的交给你和你的小叔叔了,爷爷……也想好好休息休息。” 云戚在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微微扭曲了一下,但是这种细微的扭动却不易让人察觉。 不知是因为身体太虚还是云戚没有休息,云琉月总觉得云戚的脸色不大好。 云琉月伸出了手去扶云戚:“爷爷,你该回房休息了,月儿跟小叔叔一定会……” “噗……”tqr1 云琉月的话还未说完,云戚嘴里突然喷出了一口乌黑的血水来。 池天路突然紧张的大呼:“云王。” 他快步的走前,单膝一跪,便将那缓缓倒下的云戚扶放在了他的单膝上,一只手扶着他的头,脸上带着一丝的痛苦与难过之色。 云戚冲着池天路摇摇头,两人好似达成了共识一般,云戚抬起了手,与池天路十指相扣。 云琉月瞪大了双眼,看着这突然倒下了云戚,不明白自己的药哪里出错了,她明明对症下药了,给云戚治疗的时候,也认认真真的检查过他的身体,他怎么会突然倒下。 “爷爷,你怎么了,哪里痛,你告诉月儿,哪里痛,让月儿看看。”云琉月摸索着他的手,将他的手腕给抓了起来,手指按压住了他的脉博,可是云戚的脉博很弱很弱,甚至都快摸不到云戚的脉象了。 她紧张又慌乱抬头冲着池天路吼:“快把爷爷扶回房里去。” “没用了,没用了。”池天路摇头,痛苦的哭着说:“没用的郡主。” “我还在,爷爷就不准死。”她拿出了针,正准备扎在云戚的身上时,一只手突然握住了云琉月的手。 云琉月猛地回头看去,就见…… 第一百零九 同葬 云豪笙站在她的身后,那张俊颜很冷,眼眸中散发着一抹怒意,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云琉月站起身,问:“爷爷他怎么了,小叔叔,爷爷他怎么了,你知道对不对,爷爷明明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倒下。” 她方才查看了他的脉博,除了很微弱之外,她并没有从云戚的身体里感应到任何不良因素的存在。 可云豪笙跟池天路都不知要如何回应云琉月,特别是云豪笙,在面对云琉月那双充满着疑惑跟质疑的眼神时,云豪笙就觉得自己是罪人,他双手攥紧,目光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却半天不知该如何回答云琉月的话。 背后响起了池天路的痛苦呼叫声:“云王,云王……” 云琉月猛地回头盯着云戚看,云戚的双眼慢慢的合上,没有任何原因的离开了所有人,周围的云麒军们纷纷跪了下来,没有人知道云戚为何而倒下,池天路、云豪笙包括那些知情者,都没有告诉云琉月此事。 云琉月就那样怔怔的站在了云戚的面前,看着云戚的生命一点一点的消逝,而她手中的银针却救不回云戚的命。 也不知多久后,云琉月突然蹲下了身子,把自己空间里所有能救命的丹药统统都拿出来,然后一把一把的塞给了云戚吃,池天路看着几近疯狂的云琉月,伸手想去阻止她:“郡主,没用的,云王已经去了。” “滚开,爷爷才没有死。”云琉月冲着池天路怒吼,现在但凡是告诉她云戚离去的话题,云琉月都会想杀人。 云戚怎么会死。 她用的可是最好的药治他的内伤,用最好的理疗治他往年的积疾之痛,他怎么会死。 就算她的药不是什么仙丹妙药,可也不置于害死她的爷爷。 池天路阻止。 最后,云豪笙阻止了池天路的阻止。 云琉月抱着云戚,把药一颗颗的塞入了云戚的嘴里,可是那些塞入云戚嘴里的药,却随着血水从嘴里流溢了出来。 云琉月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的痛过,失去亲人的痛。 脑海里回荡着云戚对云琉月的宠溺与爱护。 若是她的成长,却换来云戚的死,那她宁愿不要这么沉重的代价。 看着那从云戚嘴里吐出来的一堆又一堆药,云琉月那只握着药瓶子的手也重重的落到了地面,瓷药瓶摔成了好几片,里面滚出了十几枚丹药。 云煞走了过去,跪在了云琉月的面前,双手握住了云琉月的胳膊说:“主银,主银,你不要难过,云爷爷一定不想你难过,你还有团团。” 云琉月皱紧了眉,眼眶湿湿的,也泛起了红晕来,一滴滴泪珠自云琉月的眼里流溢出来,她听不到旁人的劝,也听不到云煞的话,她就像中了魔怔一样,耳边回荡着云戚所说过的每一句话。 “来,月儿,到爷爷这来,爷爷给你买了好东西。” “谁,胆敢欺负我孙女一根头发,我废了他全家。” “月儿喜欢秋山狐猫,那爷爷便去山上捕一只回来陪你。” “月儿,今夜爷爷做的怎么样?” “从今以后……这个云家……就真的交给你和你的小叔叔了,爷爷……也想好好休息休息。” “爷爷!”云琉月抱着他的身子,低下头,沉痛的呐喊。 天空下起了雨来,雷鸣声阵阵的响起,雨打在了院内十余名云麒军的身上。 云豪笙、池天路,站在了云琉月的身侧,云煞则跪在云琉月旁边,没有人曾离开过,他们的目光落在云戚跟云琉月的身上,那样冷的雨,浇在了心上,却麻木不了他们心上的伤。 ……tqr1 常青跟夏子饶回到太子府后,便将此事与红妙妙说了一遍。 红妙妙得知此事后,并没有动怒,她坐在大厅的正位上,红纱底下的那双眼睛,划过了一抹幽凉的冷意,道:“如我所料。” “妙姑姑不打算给云家一个惩罚吗?”常青心里自是替红妙妙打抱不平,那可是红妙妙亲手调教出来的侍女,到了云王府竟然被云琉月杀死。 常青看不到红妙妙脸上的神情,只能小心翼翼的问。 红妙妙缓缓起身,走向了放在大厅中央的那具女尸,蹲下了身子,捏住了那侍女的脖子道:“那一招并不足以致命,这丫头……是受了云家那丫头的毒啊。” “中毒?”常青并不研毒,所以分不清是毒还是武力所杀,现在他走到了侍女的面前,也没看到侍女的脸上有任何异常,那她又是哪里看出她中毒的。 红妙妙突然扯开了那侍女的衣物,这时,常青跟夏子饶才看清那侍女肩膀上残留着一大片乌黑的毒印。 常青突然惊呼了一声说:“我想起来了,之前云琉月曾用两枚银针扎在她的肩上,看来这毒就是在那个时候下的,妙姑姑,你可知这是什么毒。” 红妙妙抽出了一把匕首,将侍女肩膀上那片毒印之处划开,放出了一滩乌黑的血水,再用自己的银簪子验毒,最终,红妙妙眯了眯双眼,久久的盯着那慢慢变转为红色的簪子,可是让红妙妙意想不到的是,那红色的簪子又转变为青色、紫色、白色、黑色、绿色,七种颜色都变化了一次后,最终银簪子恢复如常。 红妙妙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脸色异常的难看。 常青不知何原因导致红妙妙如此的生气。 “妙姑姑,怎么回事?”常青小心翼翼的问。 红妙妙突然蹲下了身子,将银簪子狠狠的插入了那侍女的心口,这时,侍女的心口之处喷溅出了一大片的乌黑鲜血,那些血水里还蠕动着一条条黑色的虫子。 真是疯刺,她研究了十年都没有研究成功的“蛊煞毒”,竟然在云琉月那手里见证了奇迹,这能不让红妙妙气吗。 她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少女都不如。 红妙妙站起身,语气中露出了一抹嘲讽:“那丫头背后有什么高人吗?” “高人?”常青听到此话时,回头看看坐在原位一动不动的夏子饶,又道:“子饶说过,那丫头遇到了一个高人,被那高人收为徒弟。” “呵!”红妙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这才将自己的视线移落到了夏子饶的身上道:“子饶,你父皇那,你打算怎么办?” 夏子饶也在想,他父皇那边要怎么办,现在在夏子饶眼里,他的父亲受到了云琉月的蛊惑,鬼迷心窍了,所以,若想再劝他父亲回头,除非夏轩辕死,不然,夏子饶永远拿不到可以跟云王府对抗的南将兵权。 “想不出对策来?”看到夏子饶不说话,红妙妙显得没有多余的耐心:“我可没时间陪你跟着那一群废物耗,这样吧,师叔帮你出主意,你只需要听师叔的话,师叔保证你一朝登帝位,铲除掉云王府那帮乌合之众。” 夏子饶听到此话的时候,眼眸闪烁着一抹亮光,然后站起身,拱了拱手道:“还请师叔指点一二。” “逼宫,退位!”红妙妙冷漠的轻吐出这四个字来。 夏子饶眼瞳狠狠一缩,不得不说,在听到红妙妙这句话的时候,夏子饶的心震惊了一下,可是,又想起自己父亲跟云琉月搞在一块的画面,夏子饶就觉得自己的父皇有亏于他的母妃,若是因为自己父皇的一时之过,害大夏王朝亡,那么,现在让自己的父皇退位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夏子饶重重的吐出了一个字来:“好。” …… 当夜,云王府来报。 云豪笙从云戚的房里走出来,就看到侍卫跪在了院外通报:“云少,外面驻扎的丹宗弟子从侧门的官道入城的。” “丹宗弟子入城,从侧门而入,郡主不是已经封锁了城门吗,为何那些人还能入城来。”云豪笙说完后,眉头又暴跳了一下说:“我明白了,速速派人拦住他们,若有人执意入城,当场斩杀。” 云豪笙的话刚说完,里头传来了云琉月的声音:“我放进来的。” 云豪笙一怔,猛地回头看向房间里,站在一旁的云琉月,不解的问:“月儿为何那样做。” “那些人,暂时不是往云王府来的。”云琉月转身,从房间里走出来,她的眼睛依然很红很肿,不过情绪却缓了一点,她走出了房间,看了眼那位士兵道:“不用管,让他们入城。” “月儿,你又想到了什么计谋,告诉小叔叔,小叔叔可以配合你。”云豪笙看着面无表情的云琉月,心里知道要出大事了。 可是云琉月却风轻云淡的说:“暂时没有,明日便可知道,宫里会发生何事,小叔叔回房休息吧,爷爷之死,无需向朝廷通报,也无需披白布,无需出殡,明日黎明来时,便将爷爷的尸首抬到云家先烈之墓,对了,我听说每一代都有一个合葬坑。” 这个合葬坑是父子之间的合葬。 也就是说,云家先烈名下的孩子可以同葬。 云豪笙点点头,“嗯”了一声,看着面容有些憔悴的云琉月,他不知道她是顶着多大的痛,才能站在他面前跟他谈云戚下葬之事。 “但是,哥哥们都是分开来葬,就连二嫂跟二哥也没同葬在一起,这种合葬礼仪,已经隔了三代没有举行了。” 第一百一十章 报仇 过去的三代都没有合葬过,到了云戚这一代,云戚也不曾表示过,可是,云戚却是近几代来过的最苦的一位父亲。 云豪笙每每想到自己哥哥的死,心底便涌上一种酸涩的痛,他深深的看了看云琉月,这才明白了云琉月的用意,或许就跟他此时想的一样,她不希望自己的父亲在死了之后还这么的苦,父亲,也是希望能够跟自己的孩子在一起的吧。 “好,那就合葬吧,没有礼仪,就合葬。”云豪笙的声音有些哑,云戚的死对云豪笙而言也是不少的打击,他自幼便觉得父令如山,山塌了,他还能用什么来坚持走完往后的人生。 今夜,皇宫显得有些浮躁。 墨玉锦与温如初坐在了龙延大殿上左右两侧的交椅上,两个男人的视线皆是盯着那坐在龙椅上,身穿着龙袍的夏轩辕身上。 温如初将真正的夏轩辕弄回了皇宫。 墨玉锦目光冰冷的盯着夏轩辕看:“长话短说吧,南蛮王跟你的柔贵妃是什么关系,为何柔贵妃之死跟南蛮王有关系,不是听说南蛮王是战死的吗,为何会跟夏子饶的母妃扯上关系?” 夏轩辕垂眸扫了眼那缠住自己双手的隐形灵力,他根本动弹不了,一但动一下,那隐形灵力便会立刻斩了他的双手,墨玉锦的实力真的恐怕到不需吹费之力便可让他绝望。 可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夏轩辕还是只字不提南蛮王的事情:“南蛮王的确是战死的,此事天下人皆知,南蛮王的遗体众臣当日验过,鬼王是从何得知此事,又是谁人在胡扯是非,鬼王还是尽快放了朕,朕若一开声,便会在千军万马到龙延殿来救驾,到时候就算你鬼王有十对翅膀也飞不出京云城。” “呵呵呵!”温如初听后,拿起了扇子摇了摇,美丽的容颜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堪是赏心悦目。 夏轩辕帝盯着温如初的时候,也是不时的被他的容貌给惊艳到,如此美的男子,却是毒。 温如初不紧不慢的说:“据我所知,你的乖儿子,很快便会带着丹宗的弟子入宫了。” 夏轩辕双眸一亮:“子饶定是知道朕有难,特意带人入宫救驾,大夏王朝虽然得罪不起鬼殿,可是鬼王也应该清楚丹宗的人也不好惹,何况,丹宗还派来了红妙妙那个老毒物来,一旦她暗中下毒……” “死的绝对不会是本王。”墨玉锦突然接下了夏轩辕的话。 的确,死的绝对不会是他。 他可是炼就了一身百毒不侵之体啊。 “不说是吧。”墨玉锦站起身,没有多大耐心跟夏轩辕耗,他起身后,便微微抬起了手,修长的食指指向了夏轩辕,夏轩辕的双手立刻传来撕裂般的痛。 他痛苦的叫:“不要,南蛮王是真的战死了。” “撒谎的人可一点都不可爱哦。”温如初冷漠的说。 “可事实就是南蛮王战死沙场,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云王,云王亲自替南蛮王换寿衣,云豪笙也知道,他与南晋最是要好,他熟知南晋的一切,你统统都可以去求证。”夏轩辕痛苦的扭曲着自己的身体,可是为了解脱,他不得不强撑着痛苦为自己解释。 但是真相如何,谁也不清楚,就比如,墨玉锦可以变成夏轩辕的模样坐在那把龙椅上,而南晋之死也可以由他人代替。 门外突然响起了赵公公恐慌的声音:“皇上,太子殿下……带着一群丹宗的弟子……朝这边来了,禁军挡也挡不住。” “挡不住是吗?”墨玉锦唇角勾起了一抹森冷的笑意。 而夏轩辕听到赵公公的声音后,立刻张大了嘴巴想吼,可是墨玉锦却定住了他的身子,让他有口也说不出来。 墨玉锦面对着夏轩辕一字一句的轻吐:“杀了他们。” 门外的赵公公听到这样的命令后,吓的双腿发抖,寻问:“那那……太子殿下……如何处置。” “不乖就杀了。” “杀……杀了?”赵公公重重的坐在了地上,因为夏子饶不知何时临近他的身后,他正准备转身时,就看到夏子饶带着一脸怒火站在他的身后,赵公公声音发抖的呼唤:\"“太……太太子殿下,皇上正在里头等你。” 话原本不是这样说的,可是面临死亡的时候,赵公公显然已经语无伦次了。 夏子饶却并没有急着进入龙延殿,他面对着殿门,声音洪亮的说:“父皇,儿臣在此再问你一遍,你打算如何处置云王府,打算给丹宗一个怎样的交代。” 墨玉锦眯了眯双眼,盯着那在椅子上挣扎着的夏轩辕,唇角勾起了一抹危险的笑意:“子饶是希望父皇如何处置云王府呢?” “柳国师跟慕长老都在此,那日你与柳国师跟慕长老所说的话,儿臣都知道,你原本并不是那样,可是……你为了云琉月,竟然失信于丹宗,父皇不觉得有之过吗,现在丹宗的弟子就在外面,只要你一句话,调出南将军队,连夜扫平云王府,我们大夏王朝又可以恢复到以往的安宁。”夏子饶振振有词的说。 墨玉锦听后,却哈哈的冷笑,他不是笑夏子饶的愚蠢,而是笑云王府历代忠烈誓死守护的江山,竟然是这样的龌龊。 他替那丫头感到不值,替那丫头心痛,也替云王感到失望。 夏子饶不解的问:“父皇为何笑?” “到底是失信于丹宗,还是大夏王朝失信于云王府。”墨玉锦一字一句重重的吐出。 夏子饶却鬼迷心窍了一般,根本不去听墨玉锦的这番话,他的理智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看来父皇是要保云琉月到底了。”夏子饶往后退了退,然后扬手一挥,身后数万丹宗的弟子将这座殿围了起来,他们手拿着弓,弓弦上的箭散发着红色的灵火,等待着夏子饶的命令:“父皇,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今夜你就下去,面对我的母妃吧。” 说完后,夏子饶抬起了手,闭上了双眼,咬紧了牙,心里百般的挣扎了好久之后,最终重重的挥下了抬高的手。 丹宗弟子准备好的箭顿时射了出去。 万箭从窗户之处飞射而入。tqr1 箭头上的灵火点燃了殿内的易燃之物。 夏轩辕用力的挣扎企图挣开。 墨玉锦揭下了身上的龙袍,狠狠的挥向了夏轩辕,刚好有一支箭穿过了从墨玉锦身上脱下来的衣物,然后直插入夏轩辕的心口。 夏轩辕到死都觉得自己在做梦。 箭没入他的身体之后,夏轩辕便死死的瞪着前方。 墨玉锦勾起了唇角,转身离去。 龙延殿一瞬间燃烧了起来。 宫外的人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何事。 一个时辰之后,龙延殿的浓烟才慢慢的淡去,夏子饶跟丹宗的弟子一起进入了龙延殿。 入眼就看到一具焦黑的尸体坐在龙椅上,身上带披着一件火燃不化的龙袍。 夏子饶来到了夏轩辕面前后,便重重的跪在了夏轩辕的面前:“父皇,儿臣也是无奈才下此对策,若你能听儿臣一劝,儿臣也不会……” “太子殿下,不对劲啊。”柳国师走到了夏轩辕面前,就见夏轩辕的左右手手腕之处却还好好的,其它地方都被烧的焦黑,所以引起了柳国师的注意。 夏子饶听到这话后,倏地站起身,朝柳国师的方向走去。 而慕长空也快步的朝夏轩辕奔去,查看了一番夏轩辕双手手腕上的痕迹。 慕长空立刻回道:“这是灵力。” 慕长空一说起灵力这事,夏子饶就感到很不对劲,他父亲又不是废物,在那么大的火焰下,他可以动用灵力护住自己,可是他却没有,而手腕的两道灵力痕迹,更像是被谁弄成如此。 柳国师突然惊呼了一声说:“这皇上的腿上也有这两条灵力痕印。” 夏子饶赶紧蹲下身子,就见柳国师将夏轩辕的鞋袜脱去,两只腿的腿裸之处皆有两道灵力的痕迹。 夏子饶恍然大悟:“有人……刻意把父皇困在此地,父皇定是受到了谁人的威胁,才会……突然改变了主意,本宫怎么会想不到,怎么会想不到……” 夏子饶又恼又怒,更让他痛心的是,他竟然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他重重的跪到了夏轩辕的面前,面容狰狞的说:“父皇,儿臣定会找出那个害你的人,为你报仇。” “殿下,现在要紧的是,召告天下,登基帝位,你才能够独揽大权,与云王府的对抗。”柳国师走前劝说。 慕长空也跟着依附:“是啊殿下,这天一亮,众臣子入宫,殿下,哦不,皇上还要给众臣子们一个交代啊。” 夏子饶没有忘了自己最终的目标,他猛地回头扫了眼门外的那些禁军,语气冰冷的说:“谁若愿服朕,朕定不负众望,好好治理江山,谁若愿陪先帝下去,朕也定不会亏待了你们的家人。” 一句话,两条路。 是生是死,由他们做决定。 明恍恍的威胁,谁都听得清楚! 第一百一十一章 灵根 可是先帝仙逝,他们才不会傻到跟先帝一块儿去,门外的侍卫、禁军们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兵器,跪在了门外。 夏子饶满意的看着这一幕,他缓缓站起身,走到了殿门前,声音洪亮的说:“今夜刺客突然闯入我父皇的寝殿,将我父皇杀死后,烧殿毁尸,刺客的行为实属恶霸,今,本宫以太子身份继位,命令禁卫军,关闭城门,搜刺客,任何可疑人者,杀无赦。” 门外的大军们纷纷高呼:“是。” 今夜算满城风雨。 皇宫里的血腥却暂时与云琉月无关,黎明来临。 云琉月带领着一群云麒军从云王府的后门离去,八名云麒军扛起了棺材,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入了云家忠烈的碑墓。 合葬坑并不在此,而是群墓的最后头,云家历有八例合葬的父子。 到了云戚这一代,也算是隔了三代后的首例了。 云麒军手里拿着泥铲,将她二伯跟父亲的遗体统统都挖了出来,说是二伯,其实那里也只不过是一堆衣衫罢了,不管她的二伯是死还是活着,这些衣物都成了寄托。 只是,在云麒军们打开了她父亲云豪江的棺材时,士兵们都惊的脸色铁青。 云琉月听到了那头的动静之后,便快步的朝那里走去,寻问道:“怎么回事?” “郡主,你看。”那名士兵伸手指着棺材的方向。tqr1 云琉月缓缓走前了几步,就看到棺材里躺着一名英俊的男子,他的眉目与云戚的倒是相像极了,英俊不凡,身上还穿着将士的战甲袍子,他就像沉睡了一般,丝毫没有尸腐的迹象。 云琉月都感到惊讶了。 她立刻挥手道:“快,把云江王抬上来。” 跟云江王同一辈的云麒军们看到云豪江的时候,眼眶都红了。 一些往事划过了那些士兵的脑海,对于他们而言,云江王跟他的王妃都是传奇。 云豪笙跑来看到这一幕时,半天说不上话来。 云琉月蹲在了身旁,检查自己父亲的身体,没有任何生还的迹象,难道是这泥土的问题,导致自己父亲的遗体一直不腐? 她解开了云豪江的衣物,把手按放在了云豪江的胸口,身体是冰冷的,像死人一样没有一点温度,当然,也没有心跳。 云豪笙却带着一丝希望的问:“怎么样?” 云琉月回头看看他:“死人一个。” “那三哥为何尸不腐化?”云豪笙备为不解的问。 这种现象他还是第一次见,若是云戚还活着的话,怕是连云戚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现象,不过,过去了十五年,三哥的容颜竟然一点都未变,还是二十四五的模样。 “可能泥土的问题,有些地方可以养尸,导致尸体久而不腐。”云琉月也只能用这种理由来解释了,不然,还有什么原因导致云豪江尸体不腐呢,就在云琉月准备给自己的父亲系上衣扣的时候,却在他小腹之处看到了一条如蜈蚣一般的缝合口。 云琉月手顿了顿,盯着那个缝合口看了好一会儿后,便猛地将云豪江身上的衣物撕开,果然,云豪江的身体上有一条很长的缝合口,而且,这个缝合口看起来是刚刚缝起来不久的。 上面还沾染了一丝的血水,云琉月顺着那个缝合口慢慢的往下划落道:“真是有意思?” 是谁碰了她父亲的尸体,这条缝合口又代表着什么。 云豪笙震惊的盯着那条缝合口:“三哥的肚子,怎么回事?” “下刀的手法很精练,缝合的手法很熟练,应该也是学医之人,会是谁呢?”红妙妙? 据说红妙妙也是一个很了得的医师,虽然她专攻毒,但也不能否认了她也拥有一手不错的医术。 可是红妙妙有什么理由那样做,何况,她对一个死人下手做什么,有病才玩尸体。 要不然就是她父亲的尸体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云琉月环扫了眼四周,四周的士兵跟云琉月和云豪笙一样,充满着好奇之心。 她站起身,道:“今日你们看到的一切,定要保密,否则会给我们云王府带来血光之灾。” 云麒军齐呼了一声:“是,属下定誓死坚守云家。” 云琉月点头。 云豪笙也起身,问:“月儿,三哥变成如此,是葬还是不葬。” “给我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我给你答复,现在把我父亲的遗体搬到那边隐秘的树林里去,你切记,不得让任何人靠近那里。”云琉月道。 “你放心吧,有小叔叔给你把守着,没人敢靠近的。”说完,云豪笙便将云豪江的尸体背起,然后快速的往林间跑去。 云琉月跟随在云豪笙的身后,在踏入林间的时候,云琉月立刻扶住了云豪江的尸体,看了眼云豪笙便进入了空间。 云豪笙知道她去了何处,也就放心的待在林子外头等着。 池天路这时走了过来:“云少,合葬坑已经准备好了。” “再等等。” “发生了什么事吗?”池天路还不知道云琉月这边的情况。 云豪笙突然抬起了手,搭放在了池天路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天路。” 池天路用不解的眼神看他。 云豪笙又接着道:“不管郡主怎么问你,你都不可以告诉她,我父亲是因为什么而死,又是因谁而死,又是死在谁人手里的。” 池天路微微怔一了下,回头扫了眼忠烈坟墓的方向,随后微微点头说:“云少放心吧,就算要属下的命,只要你不说出来,属下也绝对不会说的,那个,郡主呢?” “郡主一会就回来,你先过去看看。”云豪笙伸手推了推池天路,他不是不信任池天路,只是自己的侄女拥有那么强大的界灵空间一事,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 池天路离开了。 云豪笙便坐在了林间外头的一颗大石上。 云琉月进入了空间后,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手术刀,将那个缝合口慢慢的切开,从外面打开了那个口子,竟然发现云豪江身体里没有一个器官。 只有一根灵根,灵根散发着紫色的光芒,而这道光芒融入他的血融,虽然他人是死的,可是,他身体上血液却像活人一样在流动。 云煞跑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地时候,惊讶的怪叫了一声:“哇!” 云琉月抬头看着云煞问:“你发现了什么吗?” “主银!”云煞低头盯着云豪江身体里的那根灵根说:“好强大的灵根呀,哇,还是紫灵。” “云煞是不是知道什么,快告诉主人。”面对着这紫色又强大的灵根,云琉月还真有点束手无策,是将他给葬了还是将他留在这里,慢慢研究。 可是,他毕竟是云琉月的父亲,云戚的儿子,人死了就要入土为安,她把他强留下来,会不会显得不厚道。 这个时候,云煞绕到了云琉月的身则,指着云豪笙身体里的紫灵根说:“紫色,有紫微祥星之说,拥有紫灵根的人,很容易得到紫微星护体,死人之身也可以像活人一样,永不腐化,里面蓄藏的灵力也会很多哟,团团知道的就这些啦。” “谁告诉你的?”云琉月问。 “团团脑子里的东西呀。”云煞还是没有习惯把自己当成云煞,便不时的蹦出“团团”两个字来。 而云琉月在听到云煞的话后,最终决定将云豪江的尸体放回去,只是有一点她很不明白,为何这个缝合口是刚刚切开的,是不是有人想取走这根灵根,还是有人将这灵根特意放进去的,这些问题她得出去问问她的小叔叔才知道。 她快速的将那个切口缝合起来,再将云豪江的衣物整理好,这才扶着云豪江走出了空间。 走出空间的时候,才发现云豪笙并不在此地,云琉月眉头皱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小叔叔不是说好了要在这儿等我的吗?” 云琉月正准备朝墓地走去的时候,终于从林子里看到云豪笙跑出来,但是,云豪笙的身上沾了一些血水,云琉月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赶紧停下了脚步道:“小叔叔,怎么回事?” “方才看到了一个影子进入林子,我担心会打扰到你,便追进去了,哪知道那个影子突然从林子里蹦出来,身手不错。”云豪笙说着就往自己的胳膊瞧了瞧,他胳膊上的伤就是方才不小心被那人划伤的。 云琉月一听,那还得了,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她的小叔叔动手,她赶紧把云豪江放置一旁,走到了云豪笙身边,检查他的伤口,确定伤口之处无毒,她才放心的拿出了纱布条寻问:“小叔叔可看清了那人长什么模样?” “像女人,穿着白衣服,不知道什么用意,她原是准备往墓地走去,后来刚好看到我坐在此地,便突然又折返回林中了。” 云琉月抬头看他:“那看来就不是特意来找小叔叔的碴,而是往我们云家墓地而来的,又或许跟我父亲的遗体有关的人,小叔叔,我在父亲的遗体里发现了一根很粗大的紫灵根。” 第一百一十二章 面目 “灵根?”云豪笙在听到云琉月的话后,神情微微一怔,细细的想了想自己三哥的灵根,可是想来想去,他都不曾记得自己三哥的灵根是紫色的,而灵根的颜色可以分为很多种,白色、蓝色、紫色。 但也有少部分人的灵根是红色,云豪笙记得自己三哥的灵根是蓝色的,怎么会变成紫色的。 “三哥的灵根是蓝色的,并非紫色的灵根。”云豪笙眉头狠狠的拧紧了起来,对云琉月所说的话感到疑惑,三哥的灵根何时变成了紫色的,还有,他身体里的那条缝合口又是谁弄的? 云豪笙如此一想,便又脱口而出的问:“月儿知不知道是谁人干的?” “此事我倒想问问小叔叔你。”云琉月支着自己的下巴,扫了眼方才云豪笙跑出来的那个方向,眼眸闪烁着一抹精明的幽光,随后回头看了看墓穴的方向道:“小叔叔在这儿再等会,我一会便出来。” 说完后云琉月又回到了竹林子里去,她把云豪江的遗体搬了出来,然后自己一个人将云豪江的身体慢慢的往前挪移着,直到扶到了林子外头,云豪笙才看到云琉月,他赶紧快步的朝云琉月走去,把云豪江扶了过来说:“月儿打算怎么做。” 云琉月抬头看他说:“我父亲小腹上的那个缝合口是这半个月内缝上的,也就是说,这半个月里有人曾经开棺过,接下来的事情,想必不用我多说小叔叔也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既然方才来了一个白衣女子,那也就意味着这后山很蹊跷,若想知道答案,便要将云豪江的身体原封不动的埋回去,然后守株待兔。 云豪笙不是一个笨蛋,他将云豪江的遗体背了起来,朝着墓地方向快步的走去,命令那些挖坟的人道:“把云王先埋下去,二少的衣冠冢也丢进去,云江王的还是葬回原地。” 士兵们不懂云豪笙怎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不过既然是主子发话,他们也就只好照着做了。 云豪笙把云豪江的尸体重新放回到了那个棺材里,垂眸望着容颜依旧男子,双眸微微一眯,他也很想知道动他哥哥尸体的人是谁。 哥哥,就暂时先委屈你一下,待我抓出打扰你安宁的人,定要她跪于你坟前道歉。 很快,云豪江的棺材重新埋好了。 云琉月扫了眼云豪江的墓,眼里却静静的沉思了一番,良久后,云琉月特意绕到了云戚的墓地前,看着云戚的墓,她的心就立刻泛起了酸酸涩涩的感觉,一种她前世都未尝过的痛,油然而生,她的眼眶依然是红红的,只是,她却好不容易的把情绪收敛回去,她相信云戚不希望看到她哭的样子,更不希望看到她一蹶不振的样子,她要振作起来给他看。 可是云戚的死,云琉月还是没有查出来,从病理上来看,云戚的身体并没有大碍,只要再多休养几日,便可恢复身体,但是,云戚怎么会突然倒下,突然间死掉。 这个她想不透,除非云戚是老死。 但她看云豪笙跟池天路的眼神就知道,云戚的死没有那么简单,也不可能是老死。 云戚也不大,说老死还是有过之。 她回头盯着云豪笙看了看,云豪笙在面对云琉月的眼神时,总是有些许的躲避之意。 而当她回头看着池天路的时候,池天路却直接低下头,不去看云琉月的眼神,这让云琉月有一种他们是罪人,有愧于她什么一样,别酱紫好吗,她又没对他们严刑逼供。 既然他们不愿意告诉她,她总会有办法知道。 看着云戚的的棺被合上,看着那些士兵用泥土慢慢的埋掉棺材,云琉月的心也跟着慢慢的沉了下来,一切都整理完了,众士兵们围着云戚的墓久久的默哀。 他们眼里散发着浓浓的悲伤,但那不是绝望,他们敬重这地底下的人,他们从云戚手里得到过不少的恩惠,对于他们而言,云戚就如同他们的再生父母。 云琉月很颀慰这一点,没有封赏,至少云戚的死是不寂寞的。 碑上并没有刻上字体,云琉月把手放在了碑上,轻轻的刮了一下说:“爷爷,等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弄完了之后,便回来给你亲自刻上。” 云琉月静静的看着那被插入泥土里的黑色墓碑,也可称为无名碑,心里有着万分的不舍,但是此时此刻云琉月除了这样做没有别的选择。 “郡主,郡主……” 这时,香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很微小的一声呼喊声,可士兵们跟云琉月都听到了。tqr1 众人纷纷回头看向到往墓地的那条道儿,就见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跑向这边。 云琉月看到香草之后,赶紧朝香草走去,很快,香草来到了云琉月的面前,她跪在了云琉月脚边,双手搭着云琉月的衣物说:“郡主,太子殿下,带着一群的士兵,在……在京云城内的官员府里搜刺客,说……说皇上昨夜被刺客所杀,今日太子便要全城抓刺客,现在都抓到云王府来了,而且……而且……” “香草,起来慢慢说。”云豪笙看到香草一身是血,赶紧伸手将香草扶了起来问:“现在如何?” “太子殿下一进入云王府,就说……就说云王府窝藏刺客,然后就杀了管家,要郡主跟云王交出刺客来。”香草显然是被吓着了,在说话的时候,脸色苍白,声音颤抖。 云琉月听到这话的时候,显然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意外,抓刺客只是一个借口,而夏子饶要做的是什么,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她转身面对着身后的一群士兵道:“将士们,云王已殡天,你们的家就要被你们坚守了数年、十年又或者是几十年的皇室给击挎了,你们的荣誉,你们身后的家,你们的一片疆土,将不再属于你们,你们的价值,现在也如同一团泥沼一般,很快会被践踏,若想守护你们一片天地,那就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跟我走。” 士兵们纷纷互看,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情,底下那些士兵并不全是酒囊饭袋,有些人还是能够清楚的看到局势,云家军跟皇室这一战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却是在他们毫无准备之下开战。 可纵使如此,士兵的心还是向着云家。 池天路突然举起了武器,声音洪亮的吼说道:“拿起武器,捉拿刺客。” 士兵们听到了池天路的声音后,也纷纷高举起了手中的武器高呼着:“拿起武器,捉拿刺客。” 云琉月让云豪笙躲在暗处,并不是因为怕云豪笙出来见夏子饶,而是她必须得给自己留一手王牌,云豪笙不到最后一刻是不可以出来的,这一点知情的云麒军中们都很认同。 云琉月与池天路并排走向了云王府的大门,正好看到夏子饶跟常青站在一起,他们就站在了大门上的那个台阶上,背对着云琉月跟云豪笙,夏子饶则双手负在身后,一副君临天下的良好感觉,而那位丹宗派的常峰主,则是手拿着一把剑,背脊挺直的站着。 云王府里不时传来哭叫之声。 外面的老百姓们只听说轩辕帝被刺客所杀,太子带着大军满城风雨的抓刺客。 但是他们不明白,抓刺客怎么抓到了云王府来,难道太子敢说云王府里出了刺客不成。 可是夏子饶并没有明着说这里面有刺客,只是一进来就大喊刺客。 老百姓们的议论声四起:“太子这是怎么回事,把四道城门都关了,还让不让人通行了。” “皇上死啦,太子殿下能不发狂吗,那可是他的亲父啊。” “可是皇上抄了好几家,现在抄到云家来,难道云家窝藏刺客不成。” 云琉月刚踏入了人群,就听到那些人的议论声,老百姓们看到云琉月带领着一群云麒军出现在云王府的时候,宛如看到了神圣的人物降临一般,纷纷给云琉月让开了道儿。 云琉月猛地扬起了手高呼:“皇上被刺客所杀,刺客乱蹿到京云城,各家各户要注意人身安全,一旦发现刺客千万不要跟刺客起冲突,定要赶紧到云王府来报案,云麒军们,随我入府搜查刺客,一旦发现有可疑人员,杀无赦。” 云琉月的一番话却让夏子饶背脊一僵,夏子饶缓缓回头,就见从大门之外快速跑入云王府的云琉月。 云琉月并没有带太多的士兵,数数不过四五千个,这四五千个士兵跟随着云琉月一起入府,然后进入了云王府的各个角落。 南家军看到云麒军后,立刻抬起了手中的武器,挡住了云麒军们的去路。 云琉月却把这一幕无视掉,她挺直了身板走入云王府来,目光凉凉的扫了眼那些被夏子饶下令杀掉的仆人,那些可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下人,还有些是八十多岁的老人家,在云王府养老的老将遗孀,这些都是夏子饶下令杀掉的。 云琉月讽刺的吐了一句:“看来蹿入云王府的刺客可真多,来人啊,把这些被太子殿下杀死的刺客拖出去,吊在城门外,让老百姓们好好看看这些刺客的真面目。” 第一百一十三章 残忍 云琉月的这句话听起来是为帮衬着夏子饶抓刺客,惩罚刺客,可是京云城不少人认识云王府老将的那几个遗孀,平时到市集买买东西,踩踩点,渐渐的那些人的脸面就混熟了,若是此时将这些人都吊到城门示威,以祭奠先帝之灵,城里的老百姓们会认为他们是刺客吗。 毫无疑问,这是赤果果的威胁与讽刺。 讽刺夏子饶乱杀无辜百姓,讽刺夏子饶把人命当成畜生一样的对待。 一旦此事闹大了起来,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是夏子饶啊。 夏子饶又岂会听不明白云琉月的那番话,方才杀了那些仆人的时候,夏子饶心里还挺过瘾的,可是现在面对云琉月的时候,他又觉得吃了一堆死苍蝇一样,憋着一口气上不去又下不来。 他暗暗的攥紧了拳头,语气凉薄的轻吐:“本宫没有说他们是刺客。” 云琉月一惊:“那言下之意,太子殿下是在……” “他们妨碍本宫抓刺客,本宫怀疑,你们云王府窝藏刺客。”夏子饶微微眯着双眼,眼眸里散发着一抹狠戾的光,语气一字一句的重重吐出。 云琉月却不怒反笑:“太子殿下一句怀疑云王府窝藏刺客,所以就大刺刺的闯入了云王府,在我云王府大开杀戒,以恐吓那些藏在云王府的刺客,是这样吗?” “本宫说了,那些奴妇妨碍本宫抓刺客,本宫很怀疑,你们云王府窝藏了刺客,你若要阻止本宫搜查,本宫连你也一起扣了。”夏子饶直前了一步,居高临下的盯着眼前女子看。 他以轩辕帝之死,满城搜索刺客,这一点也不为过之,若是云琉月现在敢做点什么,他夏子饶定会下令将云王府给抄了。 夏子饶还真的希望云琉月做点什么,那样他才好更容易的对云琉月做点什么事情。 可是,夏子饶事先安排在这里的人,南家军却一个都没有找到。 搜查各个府院的南家军们一个一个的回到了夏子饶的身边:“太子殿下,没有查到刺客。”tqr1 “殿下,南院也没有查到刺客。” “殿下,北院没有刺客。” 随着一个又一个的士兵回到他的跟前来汇报没有刺客的消息,夏子饶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不可能,怎么可能没有刺客,他明明事先安排好了刺客,那些与云王府走的很近的官府大臣都落马的,现在就差一个云王府,云王府怎么可能会没有,若是没有,那么他之前安排的人哪里去了? 没有,那就说明云王府有很大的问题。 不可能没有,不可能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在夏子饶思绪有些乱的时候,脱口而出了吼出了这一句话来。 云琉月眉头微微一挑,视线却无意间瞥到了那藏于屋檐顶上的追风,他肩膀上还扛着一个黑衣人,那个黑衣人看起来像个死物,并没有任何反抗之意,追风正好跟她打了几个手势,然后便跳入了另一个屋檐顶,快速的消失在了此地。 云琉月也算是明白了方才夏子饶为何大怒的吼着说:“怎么可能没有。” “太子殿下怎么就那么断定这里会有刺客,还是刺客跟太子殿下通报过我就在云王府,你们来抓我呀?是这样吗?”云琉月缓缓走前,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警告之意。 夏子饶强忍着心中的不解与恼意,眼底的眸光犀利的扫过云王府的每一个角落。 似乎是恨不得从云王府里搜到一点点蛛丝马迹。 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 夏子饶不甘。 “再给本宫搜一遍,任何可疑人员都不要放过。”夏子饶的话说完后,南家军便再一次的散开,这一次,南家军倒是抓了不少侍卫和下人,云琉月看到这些人后,忍不住的冷笑。 夏子饶回头盯着她看:“本宫会让你连哭都哭不出来。” 她的确是哭不出来了,眼泪都在昨晚流光了,她两世为人还没流过那么多的泪水呢。 云琉月勾着讽刺的笑容看他,这时,香草突然拉扯她的衣物,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郡主,是……是无名。” 云琉月听到这话后,猛地回头看向大厅左侧的那条走廊,只见两名士兵架着无名走了出来,他们将无名狠狠的丢到了夏子饶的面前,无名扑通的摔落到了夏子饶的脚边。 香草看到无名之后,着急的想走前跟夏子饶求情,可是却被云琉月快速的抓住了,这个时候,任何一个举动都能被夏子饶当成把柄,若是不想让无名死的快一些,最好是什么也不做,就像云琉月对待那些普通士兵一样的对待他们。 可是香草不懂这些,她一脸慌乱与紧张的盯着无名,无名是她这些日子悉心照顾的病人,香草觉得他是一个很可怜的男人,若是再被夏子饶抓起来当成无辜的筹码,那无名这辈子就真的太凄惨了。 “殿下,就这些了。”南家军走到了夏子饶面前道。 而云琉月在听到“就这些了”的四个字后,顿时差点笑出来了。 妈的,把她云王府所有能做事能看家的年轻劳力都抓来了,还敢特么的当着她的面大颜不惭的说“就这些了”,就这些还不够,要不要把她云麒军也统统关起来。 夏子饶扫了眼地面上的那些人,然后又回头盯着云琉月看,他似想到了什么一样,目光狠戾的盯着她说:“把这些嫌疑犯统统带回宗人府审问,定要给我好好的审,审不出什么来,就审到他们死为止。” 夏子饶说完后,脸上露出了一抹胜利的笑容,双手负背,转身走出了云王府。 云琉月冷笑,望着夏子饶那萧冷的背影时,她唇角的那抹笑慢慢变的深沉了起来。 无名被两名士兵拖着走,云琉月这才发现,无名的脸庞不知何时抹了一把黑,头发也被弄的很凌乱,基本看不出他的面目来。 只是那双眼睛却是雪亮的,在他从云琉月面前拖行而过的时候,无名还深深的看了眼云琉月。 云琉月则是暗暗的对他使了一个眼色。 她不会放弃他的,放心,只是是她身边的人,或者是她所救的人,她都不会放弃的。 夏子饶的军队很快离开了,这一次倒是没有派上丹宗弟子的用场,不过,她相信常青跟红妙妙很快也会动手,不会拖太久的。 云王府那些被夏子饶杀死的仆人,她都厚葬安抚。 香草抓住了云琉月的衣物哭着问:“郡主,那些人还能再回来了,连赵嬷嬷都被抓走了,太子殿下这不是摆明了故意的吗,方才太子殿还说要把他们都送到宗人府,宗人府那是什么地方啊,虽然奴婢从未进去过,可是……可是……” “香草,你放心,本郡主不会看着那些人死在里面的。”云琉月转身,看了眼池天路道:“天路,前往云麒军,抄了柳家、慕家、潘家、还有罗家,哦对了,别忘了给南家军一个小小的教训,轩辕帝被刺客杀死,我们云王府若是坐以待毙那就真的坐实了窝藏刺客的罪名了。” 池天路听到云琉月的最后一句话后,也算是终于明白了云琉月要表达的意思,看看今日夏子饶在云王府如此嚣张的一幕,池天路若非百般的忍着,怕早就拔剑了。 如今听到云琉月下达命令,池天路心中感到大爽。 柳家、慕家、潘家还有罗家,狼狈为奸,朝中四大奸臣,可是,夏子饶却并没有动这几家,倒是那前袭太师家却被抄的干干净净,连袭太师也都被打入了天牢。 杀了那些曾经与云王府为伍的臣子跟家族,夏子饶以为就可以断了云王府的后路吗,那就真的太天真了。 他能杀的那些人,她云琉月同样能够光明正大的杀。 池天路立刻带着几路人马进入了各大臣子的家。 先是以搜查刺客为由,进入府邸乱砸乱扔东西,但若谁敢反抗,便毫不留情的杀个片甲不留。 那哪里是查刺客,简直跟土匪入室没什么差别。 可是,谁让夏子饶惹了云琉月。 谁让夏子饶抓走了他云王府那么多人。 此时不狂,更待何时! 池天路离开,云王府算是被夏子饶掏空了,现在府里空空荡荡,一洗如贫,好不凄凉。 云琉月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就看到两大美男坐在了一左一右的坐榻上。 云琉月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还是第一次看到墨玉锦跟温如初能够好好相处。 墨玉锦一身墨衣,眉目间散发着一抹犀利的清冽,俊美的容颜荡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而坐在右边的那位,一惯的身穿着白衣的长袍,手里摇着一把墨扇,笑容如嫣。 云琉月伸手便将房门关上,在他们的身上来回的扫了扫:“轩辕帝真的死了?” “嗯!”墨玉锦点点头。 “昨夜死的?” “嗯!” “补你杀死的?” “不算。”墨玉锦摇摇头道。 “那是你杀死的?”她看向温如初道。 温如初摇着墨扇,遮住了自己半张脸,眯着双眸笑道:“夏子饶杀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想你 云琉月淡定的走到了桌前:“夏子饶是不是往云王府丢了一打人进来,那些人也是你们处理掉的。” 温如初收起了墨扇,指了指墨玉锦。 墨玉锦微微挑了挑眉,然后拍了拍手,门就被冷霜给打开。 冷霜拖着一个麻袋进来,追风亦是拖着一个麻袋走入房间。 墨玉锦声音低沉的说:“解开。” 冷霜跟追风将麻袋解开,麻袋里立刻露出了一群的黑衣人,不过,那些黑衣人此时已经被冷霜跟追风绑起来了,嘴巴也被他们给封住。 云琉月盯着那些黑衣人,然后蹲下了身子,看着他们道:“嘿,哪来的?” 黑衣人挣扎。 冷霜走前道:“郡主,他们并不像专业杀手,只会一点点三脚猫功夫。” “哦。”云琉月伸手将封住一名黑衣人的布条扯开:“哪来的?” “嗯嗯,额额……”那人张嘴想说话,可是云琉月却发现,那些人根本没有舌头。 “没有舌头!”云琉月伸手捏住了那人的下巴,确定那人嘴里没有舌头之后,便又撕扯开另一名黑衣人的布条,发现他也没有舌头。 冷霜跟追风看到这一幕后,纷纷伸手去扯其余黑衣人嘴里的布条。 “都没有舌头。”追风道。 云琉月站起身,想起了无名不也是没有舌头的吗。 “死牢里的人是没有舌头的。”温如初低低的呵笑道。 云琉月听到,脸上的讽刺笑意更浓:“夏子饶为了扳倒云王府也是够了。” 墨玉锦突然飞掠到了云琉月的身旁,抬手搭在了云琉月的肩膀上,道:“你可以借爷之手扳倒他。” “墨玉锦,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她伸手撒开了墨玉锦的手,坐在了椅子上,然后扫了眼地上坐着的那一群黑衣人,抬手挥了挥,命令冷霜跟追风自行处理掉,像这群留着只会祸害到云王府。 墨玉锦听到她有事,兴趣堪浓的走向她,只是,那温如初却一点自觉心都无,他坐在那儿喝茶。 墨玉锦眉头微拧了一下,然后伸手抓住了云琉月的手,说:“说吧。” “爷爷死了。” 平静的四个字,从云琉月的嘴里轻吐出来,墨玉锦一脸沉默的看着她,似乎云王之死,他早已得知。 他把手放在了云琉月的脑袋上,温柔的抚摸着,是啊,冷霜跟追风都是他的人,他又岂会不知,就连云琉月为云戚之死而伤心的事情,墨玉锦都一清二楚。 云琉月并不是一个矫情的女子,她分得清楚自己现在要做的是什么,悲伤过后,总要重新振作起来:“不过,在埋爷爷的时候,我还把我父亲给挖出来了。” 墨玉锦目光微微一暗,就连那手里端着茶水的温如初也微怔了一下,两个男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云琉月的身上,似乎都在迫不及待的等着云琉月把话说下去,云琉月回头看了眼温如初,两个男人都是能够信任的人,所以云琉月便放宽心的说:“我父亲的遗体还保留的很好,只是没有了内脏,体内有一根紫灵根,那根紫灵根拥有着很浓的灵力,灵力养着我父亲的血液,我父亲除了不能呼吸之外,其它都跟常人没什么差别,就好似在棺材里睡着了一样。” “紫灵根,紫薇星护体,拥有着紫灵的死人,可以尸不腐化,你父亲若生前便是紫灵根的灵师,倒不足为其,但云江王生前并非紫灵根灵师。”墨玉锦说到这时,眉头蹙了一下,云江王夫妇的威名到现在还广泛流传着,而云江王的威名亦是名震五湖四海的。 云琉月仰仰头,冲着墨玉锦眨了眨双眼说:“既然我父亲生前就不是紫灵根,那就是有人将紫灵根植入我父亲的身体里。” “你想知道什么?” “我父亲生前的人际关系,墨玉锦,你能找到那些信息网吗?”只有从云江王生前所接触的人下手,她才能找到那个偷偷给她父亲植入紫灵根的人,还有那些背后不为人知的秘密。 墨玉锦回头扫了眼温如初:“这种事情,温美人最拿手了。” “美人?”温如初眉头皱了一下,这还是每次听别人叫他一声美人,这样真的妥吗:“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温公子,这样打搅人家,是要断了绝孙的。”墨玉锦冷不丁的甩了一句话过来。 温如初倪了眼云琉月,自打没趣的站起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云琉月突然站起身问:“温如初,你的药人被夏子饶抓起来了。” “夏子饶那个太子还真是让人不省心。”温如初听后,那原本挂着笑容的脸突然敛了敛,弯眉蹙了一下,身影突然消失。 墨玉锦满意的划开了一抹弧度,伸手便将云琉月给勾入了怀里:“想死你了。” “墨玉锦,你该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云琉月推了推他。 “爷知道在做什么,爷想端了大夏王朝。”墨玉锦低下头,唇瓣落在了云琉月的额头上,温柔的吻了一下,再看看她一脸疲惫的模样,定是昨夜没有休息过,而他也不忍让她继续这般的劳累下去,他打横抱起了云琉月,朝着那床榻走去。tqr1 云琉月起初还挣扎,可是墨玉锦强行把她按在了床榻上,把她死死的定在了身下,语气柔和的说:“乖,你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我会替你看好云王府。” 云琉月怔怔的看着墨玉锦,想到云戚之死,她心里又泛起了酸水,缓缓的闭上了双眼,脑海里不尽的回荡着云戚那张充满着慈意的脸。 最后她真的睡下去了,大概是墨玉锦在自己身边,他身上一股气息萦绕着她的鼻息,令她觉得特别的安心。 她揪住了墨玉锦的衣物,没有放开过。 从白天到黑夜,云琉月这一觉睡的很长也很沉。 男人守在她身旁,从白天到黑夜,一刻也没离开过她,他的视线也不曾转移过,双手握住了她的一只手,唇瓣放在了她的指尖。 外面的风吹到了纸窗上,发出了“啪啪啪”的声音,隐约之间,还有一道细碎的异样之声,窗棂边划过了几道黑影。 墨玉锦却一动不动的坐着,昏暗的房间,照得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异常的阴暗深沉,他就像蜇伏在黑夜里的猎豹,不是等着别人来猎他,而是他等着食物送上来。 这时,门外响起了黑鹰的声音:“王,来了。” “杀!”墨玉锦冷冷的轻吐。 黑鹰转身,对着夜空做了一个手势,那原本伏在暗处黑衣暗卫们,突然从四处跳了出来,快速的蹿入了黑暗的之处,拿起了手中的武器,一招便要了那些莫名闯入云王府的人。 撕打的声音,还是将云琉月给惊醒了。 她猛地睁开了双眼,坐起身来,看着坐在自己身旁双手握着自己的墨玉锦道:“他们来了?” 早有预料,只是自己怎么睡的那么沉,说好了眯一会儿就要好好安排一下,招呼今晚的“贵客”的啊。 墨玉锦看她急促的样子,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说:“随我来。” 勾住了她的腰,便站起身走向了房门,拉开房门时,就看到大批的蛇从院子外头涌入。 墨玉锦拥着云琉月往后退了退,然后扬手一挥,一抹灵力点在了那群毒蛇上,毒蛇立刻被击的残肢败体,但是,毒蛇很多,并不是一群,而是一群又一群。 云琉月冷呵了一声说:“你的灵力杀不绝它们,我来。” 云琉月从空间里拿出了一瓶药粉,往那群毒蛇身上一洒。 被撒了药粉的毒蛇立刻化为了青烟,而正准备涌入房间的那一批毒蛇,却突然止住脚步,纷纷调头离开。 云琉月仰头看了看墨玉锦,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墨玉锦抬起了手抚摸她的脑袋,温柔的说:“我以你为傲。” 说着两人便一起踏出了房间,只是,这才刚刚走出房间不到半步路,一道白色的身影快速的出现,那人手里拿着一把剑,就那样竖着刺向云琉月。 可是,剑纵使再快,也没有墨玉锦的手快。 只见那把锋利的剑,被墨玉锦夹在了指尖,然后狠狠一折,上好的剑被折断了剑断,紧接着,墨玉锦手指往剑端划去,两指狠狠的点在了常青的胸口之处。 常青看到后,猛地往后一退,将手中断剑一横,抵在了墨玉锦的指尖前。 当墨玉锦的手指与他的剑相碰的那一瞬间,发出了“当”的刺耳之声。 就算那一指并没有戳中常青,可是,却也给常青带来了不小的震慑力。 常青连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然后回头看向墨玉锦喝问:“我只要云琉月的头,你可别多管闲事!” 云琉月听到了常青的话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回头,摆着一脸天真单纯的表情问:“他不知道你是鬼殿的鬼王殿下墨玉锦啊,竟然对你说话那么嚣张又不客气。” 墨玉锦并不喜欢离开鬼殿,就算踏出鬼殿,墨玉锦的脸上总有一张面具戴着,能够真正看到墨玉锦真面目的人,还真是屈指可数,常青不知道他是鬼王也并不奇怪。 第一百一十五章 瞎了 常青听到云琉月的话后,脸色立刻刹变,他盯着墨玉锦看,怎么可能会把鬼殿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鬼王联想到这个男人身上,何况,这个男人怀里还抱着大夏王朝的第一废物,虽然第一废物在他看来信息有误,但是不管怎么样,鬼王也不可能跟远在千里的云琉月搞在一起。 所以,常青认为,这不过是云琉月的一个奸计罢了,她只是不想死,所以随便拖了一个实力不错的人扮成鬼王来吓他。 常青唇角微微勾起,脚步往后退了退,目光散发着一抹阴冷之意的盯着云琉月看:“云琉月,不必再挣扎了,你以为随便找一个男人来扮鬼王我便会信吗,本峰主虽然没有见过鬼王殿下,可是鬼王也不可能到这里来,何况,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说完后,常青便轻吐了一声:“五悦。” 一个粗犷的男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语气狂妄到了极点:“臭丫头,不必再挣扎了,整个云王府都被丹宗和太子的人包围了起来了,今夜一过,云王府就永远成为了历史。” 云琉月眉头微微一眯,这种偷袭暗算的事情云琉月早有预料,夏子饶下手的也是够快够狠。 不过那又如何,难道她云琉月就是柿子吗? 这时墨玉锦拍了拍手,那暗处的暗卫们纷纷扛着两三具尸体,从高处抛了下来,那些尸体身穿着丹宗弟子的服装,只是,被扔下来的时候,却没有一个是活的。 常青与五悦盯着那抛落到自己脚边来的丹宗弟子们,两人的脸色皆是大变。 那都是他们派来杀云家人的丹宗弟子,竟然被一剑封喉。 常青自认为带过来的丹宗弟子不是什么数一数二的高手,但也不是这么不堪一击的废物,现在他们一个个都是被一剑封喉,这无疑给了常青一个狠狠的忠告。tqr1 常青猛地抬头看向方才拍手的墨玉锦,俊秀的脸庞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神情有些焦急,也有些不安了起来:“你……是谁?” 墨玉锦双眸微微一眯,在那屋檐底下,却隐隐散发出了王者般的气慨:“地狱的鬼王。” 一句很淡又很冷的话,从墨玉锦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却隐约有一股温沉,可是这抹温沉里又带着一股令人胆颤心惊的腥味。 他转身,右手指起,修长的手指泛起了一缕淡紫色的灵力,它们形成了一条紫色的灵弧,如同一根根细细的长发,随着他的摆动而划向了天空,然后落到了常青跟五悦的面前,一根根的灵蚕丝缠绕过了五悦跟常青的脖子,两个人瞬间被提了起来,再重重的砸向了一旁的高墙。 纵使他们有灵力护体,可是那样重的冲击力打下来,常青跟五悦还是受了不轻的伤。 墨玉锦又一次扬起了灵蚕丝,然而,高空中传来了女子的声音:“鬼王殿下,手下留情。” 那是一句很响亮的话。 天际落下了一道红色的身影中,停在了对面的那座高墙之下,女子已经拿下了斗笠,但是却依然披着一条红色的面纱,在那黑夜里,她就似一只红色的小妖一般,又傲的要命。 待那红妙妙停稳了脚步之后,红妙妙又道:“鬼王殿下,手下留情。” 墨玉锦唇角一扯,眉头微微往上一扬:“手下留情?” “你是我什么人?” “凭什么让本王手下留情,本王便要手下留情。” 墨玉锦在说话的时候,亦是孤冷要了。 红妙妙拿出了一枚丹药道:“用我手里的丹药,换那两个人的命如何?这丹药可是鬼王一直寻找的仙核丹,换骨剔污,重新塑造灵根都很有用途。” 墨玉锦听到这话,眼眸却没有一点想占有那瓶药的欲望,反而伸手将云琉月拥入了怀里:“本王想,这世间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炼毒丹的。” 他的小野猫就是一个很捧的女子。 可是对于红妙妙而言,墨玉锦的此番话却是一种羞辱。 没有人能够拒绝得了她炼的丹药,而那个男人,却在她送上丹药来的时候,那样的拒绝她。 红妙妙目光含着阴冷的笑意,手用力的攥紧,手中握着的那瓶丹药在云琉月与墨玉锦的眼皮子底下慢慢的化成了灰,轻风一吹,那一抹药末立刻被风卷走。 “如果,是我用半本《名医典》换那两个人的命呢?”红妙妙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小本的书。 云琉月则是在听到《名医典》三个字的时候,双眸立刻放光,那《名医典》若能够得到下部分的内容自然是好,若是得不到……那也没多大关系,问题那个女人手里有一部分,虽然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名医典》,可也足够勾起了云琉月的兴趣。 墨玉锦看到了云琉月眼神里的那道小火苗,勾住了她的腰低头问:“想要。” “要啊,要!” “这里那么多人,等没人的时候,爷再给你。”墨玉锦低下头,抬起了手,唇角露出了恶劣的笑容。 云琉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这个男人也真是够了,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这么还胡说八道。 看她有些怒了,墨玉锦立刻敛起了,眼底那抹笑意在看向红妙妙手中那本书的时候,猛然冷了下来:“成交。” 红妙妙是一个干脆的人,在听到墨玉锦的话后,猛地扬手一挥,便将手中的那一小本书丢给了墨玉锦。 墨玉锦飞跃了起来,指尖蚕丝拂过的方向并不是那本书,而是常青跟五悦。 而云琉月也在墨玉锦飞跃起来的那一瞬间,朝着那本书扑了过去。 她卷走了那本书的同时,墨玉锦也成功的将常青跟五悦的身子缠了起来。 红妙妙飞向了墨玉锦,手掌狠狠的拍打向墨玉锦,墨玉锦抬起了另一只手握住了那只拍过来手,邪肆的笑。 红妙妙有些怒意的瞪着他:“这就是鬼王的诚信?” “本王的诚信……”墨玉锦的话还未说完,尾指间的那一根灵蚕猛地抖了一下,五悦那边立刻传来了惊叫之声,眨眼间,五悦就被墨玉锦强势吸了过来,墨玉锦的手放在了五悦的脑袋上,狠狠一扎,他的手指根根插入了五悦的脑袋,五悦痛苦的嘶叫,周身的灵力不停的外溢,好像自己的力量被墨玉锦一点一点的掏空一般,痛苦的他生不如死。 而这时,墨玉锦才一字一句的接下去说:“不值钱!” “咔嚓!” “啊!” 五悦的头颅被墨玉锦生生的拎起。 对,是拎起,整颗脑袋从脖子上被扯下来,这个过程中,十分的血腥。 云琉月以为自己够残暴了,可是面对墨玉锦这杀人的手段,已经不能用血腥爆力来说,而更应该用狂! 好狂! 墨玉锦将那颗头颅丢了出去。 抽出了一块手帕,慢条斯理的擦了擦自己的手指。 常青脖子上的那根灵蚕并没有解下来,面对着如此残暴嗜血的墨玉锦,常青哪里还敢说他不是鬼王啊。 他就是鬼王。 那个生性残暴,嗜血冷酷的鬼王。 常青双手微微抖了一下,而这时,云琉月却低呼了一声:“泥妹,搞个无字天书来谁特么看得懂。” 那书她翻了一页又一页,翻遍了整本都没有看到那本书上有任何内容,最可气的是,连封面都是另外制的,根本就是一本白纸,叫她怎么看。 云琉月指着红妙妙怒吼:“说人诚信,你还不是一样,堂堂丹宗炼药门的红峰主,诚信也就值那么一本破书。” 云琉月说完后,便将手中的书狠狠一丢,再抬起了脚,重重的踩在了那本书上,然后用力的挪了挪。 幸好没有放过那两个人。 墨玉锦看向一脸怒火的云琉月,看到小猫儿抓狂,他心里也烦躁了起来,玩弄他的女人,就等于是在玩弄他,敢玩弄他的人,都下地狱了。 墨玉锦弹指一挥,常青看到墨玉锦要出招,立刻大呼了一声:“妙姑姑……” “啊!”常青只呼唤了一声,脖子立刻飞了出去,嘴里发出了短暂的叫声之后,身子便重重的倒下。 红妙妙往后一退,盯着云琉月脚边的那本书:“那就是《名医典》我从你母亲手里得来的一部分,我也至念未参透那空白部分的内容。” 云琉月一听,更气。 她弯下腰,将红妙妙所说的书拿了起来,翻了翻,再晾给红妙妙看:“你当我眼睛瞎了吗?这么一张张空白的纸我会把它看成满满一页的内容?等等,你说这是从我母亲手里得来的《名医典》,我母亲跟你有什么交情?” “交情没有。”红妙妙眉头狠狠一皱,似乎是不太愿意提到有关于云琉月她母亲的事情。 可是云琉月是不打破沙锅问到底她会好奇死的猫。 “那你就是从我母亲手里抢过来的喽,跟我母亲抢东西的人,也不得好死。” “无理取闹,静娘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女儿。”红妙妙突然不屑的冷吐! 第一百一十六章 无痕 红妙妙扫了眼死去的常青跟五悦,知道这鬼王并不是好得罪,也不想再死死的纠缠,便扬手的拂,飞向了枝头:“鬼王已杀了我丹宗两名出色的领主,就此收手吧。” 墨玉锦猛地收回了蚕丝,可是在下一刻,墨玉锦又将指尖灵蚕挥向了枝桠上,红妙妙的左腿被墨玉锦的灵蚕死死的缠住,红妙妙猛地低下头,盯着自己腿裸之处的灵蚕,她眉头深深的皱了一下问道:“难道鬼王就不怕得罪了丹宗吗,那丫头杀了我丹宗数十万弟子也是事实,你鬼王要护她也要适可而止,丹宗背后的势力不比你们的差,倘若你执意与丹宗作对,丹宗的人也会不顾一切的反击。” 墨玉锦最厌恶这种口头上的威胁,可是此时红妙妙的话却又挑起了他浓浓的兴趣,他指尖灵蚕狠狠一弹,红妙妙便从那树桠上飞了出来,重新落到了那院子里,云琉月眯了眯双眼,盯着红妙妙,她才不会相信红妙妙跟丹宗的人会就这样善罢甘休呢。 红妙妙也不再忍让的冲向墨玉锦,她所打出来的灵力都充满着剧毒,墨玉锦拥有着百毒不侵的体质这事红妙妙曾经暗中打听过,但却并没有真正的去试探,虽然知道试探墨玉锦的后果很有可能是死,可是红妙妙对墨玉锦的好奇却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红妙妙猛地伸出了银簪子,往墨玉锦的脖子之处划去,墨玉锦猛的抬起了手,捏住了红妙妙的手腕,红妙妙立刻弹出了大量的灵力,那些灵力五颜六色,云琉月清楚,那充满着色彩的灵力正是毒。 传说中的毒。 红妙妙这个老女人竟然在试探她的男人。 云琉月站在屋檐低下,手支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方才她叫自己的娘亲为静娘,叫得那么亲热,必是跟伍静娘相识。 她倒要看看这女人长什么模样。 云琉月如此一想,便趁着墨玉锦与她正打得不可开交时,快速的飞掠到了红妙妙身后,指尘弹出了一缕白色的触息,云煞的触息触摸到红妙妙脸上的红纱时,红纱立刻从红妙妙的脸庞落下,红妙妙身子回旋,直到那红纱跌落地面的时候,红妙妙这才反应了过来,她脸上立刻泛起了紧张之意,猛地抬起了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目光怔怔的盯着云琉月看。 而云琉月亦是震惊不已的盯着红妙妙,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下,一动不动的站在了原地。 红妙妙猛地回头扫了眼墨玉锦,云琉月震惊不已的同时,墨玉锦也在用一种很疑惑的目光盯着红妙妙看。 那张脸…… 红妙妙恼怒的扬手一挥,一把粉色的毒粉自她手里弹出,墨玉锦赶紧走到了云琉月身旁,抬起了手,挡住了那朝云琉月袭去的毒粉。 云琉月抬头,怔怔的看着墨玉锦:“她……” 墨玉锦摇摇头说:“现在什么都不必再说,回头我会帮你把她的身份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那这一部分无字天书也是真的《名医典》?”云琉月重新拿起了那本没有任何字体的《名医典》,看到那张脸,她似乎更加确定这《名医典》的真实性,只是,云琉月是想不明白红妙妙怎么会…… “王,所有埋伏在云王府的丹宗弟子已被绞杀。” “王,属下抓住了一个在南院鬼鬼崇崇的男子。” 墨玉锦听到了黑鹰跟宫傲的汇报后,猛地回头看向了被宫傲压着的黑衣男子。 他缓缓的朝那名黑衣男子走去,当走到那名黑衣男子面前的时候,墨玉锦抬起了手,将黑衣男子脸庞上的面纱给揭开。 云琉月眉头微微一皱,大步的朝无痕走去,是,他是无痕,他是跟随太子的无痕。 来到了无痕面前的时候,云琉月居高临下的盯着无痕看:“是太子让你来的?” “来做什么?” “刺杀我吗?” “可是你跑南院去做什么?”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陆续砸来。 无痕别开了脸,面无表情,一副任由你宰割的样子。 墨玉锦抽出了腰间的剑,朝着无痕走了过去,正准备往无痕身上捅去的时候,无痕却突然冒出了一句话来:“那个人,你是在哪里救起来的?” 墨玉锦那原本高高扬起的剑,微微顿了一下,而无痕所说的那个人,也是让墨玉锦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云琉月却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你说的是无名。” 无痕点点头,这才拿正眼瞧看云琉月:“他叫无名?” “打探那么多做什么。”云琉月不愿意跟太子的人透露太多,纵使知道,他很快便会死在墨玉锦的手里,可是,无痕的下一句话,却大大的改变了云琉月的看法。tqr1 无痕说:“他很像我的一个故友。” “故友。”云琉月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然后抬头看了看墨玉锦,两人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儿,墨玉锦突然把剑抵在了无痕的脖子上:“把事情的原委给本王说清楚,否则要你狗命。” “我并不是太子身边最忠诚侍卫,我只是被太子认为最忠实,也是最有实力替他办事的侍卫,但是,我待在他身边并不长久,是从……”无痕细细回想自己来到夏子饶身边的那一日,手指头算了算,待在夏子饶身边还真的没几年,因为夏子饶身边的护卫总是换,而无痕却是夏子饶用的最久的侍卫,也是夏子饶认为最贴心、最有实力、最忠诚的人物。 可是事实往往不是如此。 无痕又接下去说:“是从南蛮王战死在沙场的时候。” 云琉月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南蛮王正是她这些日子暗中查的人物,跟自己的小叔叔也是好友的关系。 云琉月越来越觉得无痕身上有故事。 她抬起了手,按住了墨玉锦的胳膊,墨玉锦收到了她的意思后,便将手中的剑收了回来。 无痕道:“我怀疑南晋没死,他被自己的哥哥囚禁起来,我找了他很久。” “你说我是南蛮王的故友,那你是他的什么故友。” “细作,我是他找来的细作,大辽国与大夏王朝的多年烟火,便是我一直在向南蛮王提供线索,南蛮王死后,我也就从大辽回来,在中途遇上了夏子饶被山匪打劫,我救了夏子饶,夏子饶收了我做他的侍卫,我本是想回大夏王朝看看南蛮王,送南蛮王最后一程,可是后来从太子的口中隐约听到先帝对不起他母妃一事的秘密,我一直在怀疑,南晋他没死,那日太子妃在你客房大闹,我与无名相遇,无名的眼神,给我太多太多的感触了,郡主,我能再见见他吗?” 今日夏子饶带着大军进入云王府抓人的时候,无痕正好外出任务,哦,对了,那个时候,无痕正好在抄袭太师的家。 他并不知道,无名被夏子饶带走了。 “可以。”云琉月点头,若是能够借助无痕之手,将无名还有云家那些侍卫与仆人都救出来,那是最好不过:“不过我要如何才能相信你,若你是太子派到我云王府来的人,那我岂不是要被你玩的很惨。” 无痕无奈的笑了笑,说:“我没有办法证明我自己的身份,不过我身上有一块南蛮王的南将兵权,那是当年丢失的一块很古老兵符,不过,现在已经不用这种老式兵符了。” 说完后,无痕便从自己的空间戒指里将那块兵符召出来,兵符立刻落在了地面上,云琉月弯下身子将那块兵符拾起,她不懂南将兵权的兵符是怎么样的,便拿给墨玉锦看了看。 墨玉锦看了一眼之后便点头说:“这的确第五代兵符,听说南蛮王死后,南家军便换了新的兵符。” “有人证吗?”云琉月问。 无痕听到此话后,猛地抬头看向了云琉月,他原本是想说人证便是南蛮王,可是却看到了那从走廊之处走出来的云豪笙,当然,他看到云豪笙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一丝惊讶与震惊,然而,又想想这些日子云王府发生的事情,无痕又觉得万世皆有可能发生,云少“死而复活”了! 无痕望着朝这边不紧不慢走来的云豪笙,轻轻的说:“公元521年二月初七卯时,大辽水寨埋有三万伏兵。” “公元521年五月十八子时,箭手三千,灵师五百,大军五万。” “公元522腊月初一辰时,大辽派下杀手五千,进击大夏边境军营。” 无痕的声音在这个院子里响亮的回荡着,云豪笙在踏入院子的走廊,听到无痕的话后,脚步开始加快,当走到了云琉月身后的时候,他伸手轻轻的推开了云琉月,垂眸望着被宫傲压制住的无痕,脸上带着一丝的深探与意外:“你是南蛮王身边的那个线人。” 南蛮王与无痕是故友,那云豪笙必定是穿着裤裆一起成长的好兄弟。 而南蛮王所收到的每一封信条,云豪笙都必定会过目,无痕方才所说的话,明显就是当年那些信条上的内容,一字不差! 也正因为南蛮王有了这样了不起的线人,大夏王朝在那一年年年战胜…… 第一百一十七章 保护 而云豪笙在听到这些内容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南蛮王频频收到的那些信条,也就想到了南蛮王身边的线人。 无痕看着他,没有急着点头,但也没有否认自己就是南蛮王身边的人。 云豪笙蹲下了身子,拿出了一把匕首,划开了无痕左肩处衣物,无痕的左肩立刻露出了一条很深的疤痕。 那个时候,南蛮王身边的线人不知何故受了重伤,是南蛮王亲自替他疗伤,那个时候无痕是戴着面具的,云豪笙虽从未看到过那个线人的真实面目,但是却知道,他的肩膀曾受过很重的箭伤。 而此时,那肩膀处亮出来的疤痕,不正好是箭伤吗? 云豪笙立刻将无痕扶了起来:“为何到了此地,也不来与我相认。” 无痕站起身,拱手作揖道:“身不由己。” “那你踏入我云王府又是何缘由。”云豪笙问。 而云豪笙问起此事的时候,云琉月也恍然大悟了一件事情,那日云豪笙将无名带走,回来的时候,却给无名一把剑,当时她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小叔叔要那样做,现在看来,云豪笙大概也是认出了那位故友吧。 看着那两人准备一直长聊下去,云琉月便低咳了一声道:“不管无名是不是南晋,他现在的处境恐怕都不太好。” “他怎么样了?”无痕听到了此话后,脸上露出了担忧的表情来,是,他现在很担心他,担心他的处境会被太子殿下发现。 “他被太子带走了。” “什么!”无痕听后,脸色大变:“南蛮王若是落到了夏子饶手里,那岂还能再活着回来。” 虽然他们都没有确认过无名是不是南蛮王,但是在无痕的心里他就是南蛮王,南蛮王化成灰他都认得出来,他就是南蛮王没错。 “他此刻就在宗人府,无痕,若是你去,怕是可以将他从牢里提出来。”云琉月说完后,便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了一枚药递给了无痕:“把这枚药给无名,他吃了之后,会假死一个时辰,牢里的人会把已经死去的犯人,丢到万人坑去。” 这种办法无名也曾用过,也正是因为无名用过这种办法,才让云琉月觉得这个办法最行得通。 无痕接过了云琉月递来的药,点点头说:“多谢郡主救命之恩。” “本郡主救的是无名的命。”云琉月双手负背,眼眸中散发着一抹犀利的锋芒,语气响亮的说。 无痕听后,心里还是心存着感激,不过那个无名是不是南蛮王,无痕也是希望南蛮王还能像这样的活着,然后遇到一个善良的女子,救他一命。 云琉月摆了摆手,无痕被墨玉锦放行了。 墨玉锦出于谨慎,派出了黑鹰跟随。 云琉月这才回身看了看云豪笙,云豪笙的身上沾染了不少的血水,脖子上也有一两条浅浅的划痕,胳膊之处也有几条刀口,除此之外,并没有受太过严重的伤。 “月儿有没有受惊。”云豪笙扫了扫满院子的人,他原本在这院子里安排了自己的人,都是出色的云麒军护院,怎么现在变成了一群黑衣人,那这位鬼王又是何时跑到云王府来的,这些黑衣人难道都是鬼王安排的。 云豪笙的视线落到了墨玉锦的身上,对墨玉锦这个男人存在着很大的疑虑与不解,不解这个男人怎么跑到自己侄女的院子来,还擅自将他安排的人弄到外头去,对,他来的时候,就看到外面把守着一群的云麒军,说是鬼王安排的。 他很想知道,云王府什么时候成了鬼王的天下了,鬼王要怎么安排他们就怎么做,这还把不把他放在眼里啊。 墨玉锦淡定的站在原地,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云琉月却没有意识到墨玉锦站在这个院子有什么不妥,也并没有察觉到云豪笙云墨玉锦的暗暗打量,更加不知道云豪笙现在心里有多抓狂。 “没有,墨玉锦一早就安排好了人手在这个院子里,我并没有受到一点伤,倒是小叔叔的伤得赶紧包扎一下,你进来,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说完,云琉月便伸手抓住了云豪笙的衣物,拖着他往房间里走去。 云豪笙三步一回头的扫了扫墨玉锦,直到被云琉月拖入了房间后,云豪笙才收起了视线,坐在了云琉月房内的坐榻。 云琉月从自己空间里搬出了工具箱,云豪笙的有些伤口需要缝合。 云琉月细心的替他处理伤口。 他盯着云琉月看了看,纠结了一番后便问:“月儿,那人……是什么来的?” “有空就会来呀。” “什么?”云豪笙一听,脸色立刻大变。 【有空就会来】 那岂不是意味着,那个男人经常到月儿的院子来。 云琉月毫无意识自己的话已经把云豪笙给吓着了,便又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说:“嗯,大概三两天会来一次,偶尔十天八天会来一次。” “十天八天,两三天……来一次,你……确定。”云豪笙的另一只手狠狠的攥紧了,心里冒出了一串串小火苗来,那个男人竟然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竟然偷偷玷污了他小侄女,不行,等会他一定要狠狠的警告他。 约莫半个时辰不到,云豪笙身上的伤被云琉月处理好了,云豪笙看着自己伤口上的那条缝合口,方才看她缝合的手法十分的熟练,并不像一个初学者,这令云豪笙感到很惊讶:“月儿的医术越来越厉害了。” “只不过是替小叔叔缝合一下伤口而已。”云琉月将药箱子给收拾好,再把药箱丢回界灵空间的木屋子里。tqr1 云豪笙站起身,转身正准备离开,云琉月却叫住了他:“小叔叔,爷爷为什么会死?” 云豪笙的脚步怔了一下,听到云琉月的问话时,他的心还是忍不住的替她痛了一下,他回头看她:“你爷爷本就身体不发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错了小叔叔,你忘了爷爷不是普通人,他也是一名灵师,灵师的寿命可以达到几千年甚至永生永世不死,爷爷的实力虽未到达永生永世不死的程度,可也绝计不是这般的短,他连一百年都没有活够,便去了,我不信这是普通的生老病死,月儿知道,你跟天路都知道实情,只是你们不告诉我。”云琉月又不是一个傻子,会看不出池天路眼里的那一丝丝躲避和云豪笙眼中的那一丝丝的隐藏。 云豪笙双手慢慢的攥紧了拳头,那件事情,是云戚叫他们两人发誓,哪怕就是死在云琉月面前,也不能告诉云琉月的秘密。 所以云豪笙不能告诉她,也是认为,云戚做的对,若是告诉了云琉月,那么,在云琉月心中的那一些美好,统统都要破灭了。 云豪笙无言以对,他只有逃避她,在两人都沉默许久之后,云豪笙快步的走出了云琉月的房间。 当他走过墨玉锦的时候,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盯着墨玉锦看,眼神中带着一丝的警告。 墨玉锦也直直的盯着云豪笙看,当看到云豪笙那张比他还面瘫的脸上,墨玉锦知道他在为什么事情而生气而动怒。 墨玉锦微微勾起了唇角,转身,迈开了脚步准备离开时云豪笙却突然伸手搭在了墨玉锦的肩膀上:“鬼王殿下,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好。” 两人一同走出了院子。 云豪笙这才发现,云琉月的整个院子都不是云麒军,也就是说,这些守院的人都是一群身穿黑衣,象征着鬼殿的护卫。 云豪笙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脸色又变了变,走出了云琉月的院子后,云豪笙就转身,伸长了手揪住了墨玉锦的衣襟:“离月儿远一点。” “我说不呢?” “你鬼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缠上月儿,你有何居心。” “若说居心,还真的有一个。”墨玉锦挑了挑眉,一字一句的轻吐:“把她从云王府的郡主,变成我的王后。” “我不会答应的。”云豪笙认为,墨玉锦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而且,他做出来的那些事迹也是残暴嗜血,若是他的妹妹跟着他之后,他厌恶了,那他会如何对待他的小侄女,他认为,云琉月应该嫁一个良将,而不是墨玉锦这种很危险的人。 “我已经向她求婚了,她答应了。” “呵,少骗我。”云豪笙狠狠的推开了他:“我爹将她暗许给指定人物,绝非是你。” 云豪笙罢了罢手,转身便要离去,墨玉锦突然扬手一挥,指尖挥出来的灵蚕顿时将一旁的树给搁倒,发出了不小的动静来。 云豪笙脚步猛地一顿,侧了侧头看向那倒在一旁的大树,看吧,他就说这个男人很危险,脾气暴躁的时候简直就是不管人死活。 他的决定还是没错的,他回头对墨玉锦说:“立刻把你的人撤走。” “不行。” “我会保护她。” “你保护你的家,我保护我的妻。”墨玉锦淡定的轻吐。 第一百一十八章 登基 云豪笙随手抽出了腰间的剑,还未开打,一名士兵便快步的冲向这里,对云豪笙恭敬的说:“云少,池将军回来了,他还带了一名伤员,是从袭太师家里救起来的女子。” 云豪笙听到这话,面容虽是带着怒意,可是也知道什么是轻什么是重,现在不是跟墨玉锦怄气的时候,他转身扫了眼云琉月的院子说:“速速叫郡主。”tqr1 “是。” 云琉月被一名云麒军叫到了云王府的大厅。 厅子的白色担架上,躺着一名身穿着青衣的女子,她胸口受了一箭,不过却还有一丝丝的气息,云琉月走到了那女子面前,云豪笙蹲在了云琉月的另一边,盯着青衣女子看了一眼后,便呼唤道:“袭太师的小孙女,也是袭家这一辈唯一的一个千金。” 池天路满脸血水的走入了厅子,看到青衣女子的时候,池天路说:“袭家所有人都死了,包括袭太师,我们去的时候,只找到了她还尚存一口气。” 云琉月抬头看了眼身上尽是血水的池天路,问:“柳国师跟慕长空呢?” “在外面听候发落,郡主打算如何处置他们二人。”池天路带军把他们的府邸都抄了,说好听一些是查刺客,其实明眼的人心里都清楚,那不过是云王府一个借口。 “取他们头颅,送给夏子饶。”云琉月说完,便伸手将青衣女子身上的衣物给撕扯开,云豪笙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赶紧别过脸去,说:“立刻围帘。” 受了箭伤的人,最好不要再轻易的移动,她从袭太师府被抬到云王府的时候,伤口之处已经流了不少的血水,云琉月需要给她先把箭从她的身体里弄出来,才能给她转移一个干净的地方去。 云琉月拿出了白色的药末,撒在了青衣女子的伤口之处,青衣女子却在这时醒了过来,她伸手揪住了云琉月的衣物,明明她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可是,却看起来用了很大的力揪紧云琉月的衣物。 青衣女子瞪看着云琉月说:“救……救我……爷……爷……” “你的爷爷已经被夏子饶杀死了。”云琉月很干脆的告诉她。 青衣女子听后,最终还是晕了过去。 云琉月能够体会她的心情,正如云戚之死给云琉月也带来了不少的创伤一样,听说袭太师也很宠护着这个小孙女,对袭雅霜的宠爱就如同云戚对云琉月的宠爱。 撒上了药粉之后,云琉月给手术刀洒上了消毒水,这个消毒水还是她在前世的时候放在储存箱里的,仅剩下了一瓶。 云琉月快速又熟练的划开了她身上的伤口,小心翼翼的给她取箭,箭正好在心脏范围内,若再稍偏差一点,袭雅霜便会一命呜呼了。 将袭雅霜身上的箭拔出来后,云琉月便站起身,说:“把她送到我的房间里去,千不要碰她,她身上的伤口很容易再次大出血。” 云豪笙听到了云琉月的安排后,便赶紧让人将袭雅霜带回云琉月的院子去。 池天路取下了柳国师跟慕长空的脑袋后,便装进了一个箱子里,差人送到宫门,再用一根箭,将那包裹好的箱子,射向了大门。 守护宫门的侍卫,赶紧将宫门顶上挂着的那一个箱子拿了下来,就看到上面写着:送给夏子饶。 侍卫赶紧将手中的箱子送入宫殿。 夏子饶正为池天路带兵抄了那些朝堂上大臣府邸的事情而大怒。 他也没想到云琉月竟然会用这种手段来反将他一军。 而最让夏子饶想不到的是,今夜去云王府的那些丹宗弟子没有一个回来,就连常青跟五悦都没回来,只有红妙妙一个人坐在她面前的那张大椅子上。 夏子饶坐在了桌案前的那张椅子上,问:“师叔,我实在想不透,云王府有多大的能耐,能把丹宗的弟子一次又一次的抹杀掉,现在连常峰主跟五悦师兄都死在了云王府里。” 比起夏子饶的不淡定,红妙妙倒要显得镇静很多,她目光很冷,因为面纱遮着她的脸,让人看不透她此时的情绪。 夏子饶却很烦躁的站起身,道:“要怎么做,才能把云琉月跟云王府都端了。” “夏子饶,你怎么没有告诉我,鬼殿的鬼王敢跟云琉月在一起。”红妙妙突然抬头望着那站在桌案前的男子,语气却异常的清冷。 而夏子饶在听到红妙妙的话时,神情突然一怔,仔细的想了想,之前墨玉锦在他姑姑跟云豪笙的婚礼上出现的一幕,再加上墨玉锦对云琉月的相助,夏子饶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是啊,云麒军的整体实力虽然不错,可是……也没有让丹宗沦落为一次又一次的被抹杀掉啊。 而且,每一次还都是全军覆没。 夏子饶瞪大了双眼看着红妙妙问:“师叔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红妙妙身子突然往后靠了靠,腿重叠了起来,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另一只手放在了扶手上,而那只放在大腿上的手轻轻的点了点,漫不经心的说:“整个云王府,遍布着鬼殿的人,呵,丹宗那些废物,又岂是鬼殿那些人的对手,全军覆没我不觉得奇怪啊。” 这便是红妙妙对丹宗中底层弟子的评价,虽然他们丹宗不泛有一些实力不错的弟子,就比如,她身边的那名侍女,也是她亲手操练出来的,虽然是死在了云琉月的手里,可是却也没有其它弟子那般的不堪一击。 而夏子饶是万万没想到,墨玉锦跟云琉月真的联手了。 若是面对一个云王府,夏子饶还有很大的把握,若是这个云王府跟外界联手的话,恐怕…… “怎么可能,鬼殿的鬼王向来不喜跟外界的人合作,他是一个很骄傲的男人,对于他而言,跟外界那些人合作,是对他的羞辱,他怎么可能跟云王府联手。”夏子饶死都想不到墨玉锦会跟云琉月扯到一块儿去。 而这时,红妙妙却站起身,漆黑的眸子闪过了一抹冷意,红衣袖下的双手微微攥紧,想起云琉月那张干净清秀的小脸,红妙妙的眼眸里便渗着很多复杂的情绪。 她红唇轻启,声音清冷的说:“墨玉锦跟云琉月在一起了。” 夏子饶脸色大变,红妙妙的话宛如晴天霹雳,夏子饶的心荡起了一抹发狂的恼意,也不知怎么的,听到云琉月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夏子饶就恨不得把她给掐死。 那种从未有过的妒恨,让他抓狂的不行,他下意识的将桌面上的文案统统甩到地面去,这时,赵公公却捧着一个箱子从外头走了进来,刚好看到夏子饶在动怒,吓的赵公公赶紧跪了下来,双手捧着箱子,一言不敢发。 红妙妙却冷静的看着夏子饶,片刻,红妙妙走向了那位公公面前,伸手拆开了那个箱子,赫然看到里面两颗血淋淋的脑袋,然而,红妙妙却无动于衷,没有害怕,没有任何表情,淡定的就像是看到了一个不起眼的东西一般,然后摆了摆手道:“子饶,你应该看看这里面的东西。” 夏子饶怒红着脸看向赵公公,赵公公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低着头,捧着那箱子朝夏子饶走去,当夏子饶探头看向里面的时候,夏子饶立刻扬手一挥:“这是什么东西?” 箱子飞了起来,两颗血淋淋的脑袋重重的砸到了赵公公的身上,其中一个被赵公公抱在了怀里,赵公公看到怀里的那颗脑袋时,吓的大叫了一声,然后赶紧将脑袋抛到了一边。 夏子饶撑着桌子,盯着那滚落到地面上的头,问:“这是谁送来的?” “回回……回殿下,是……是侍卫从宫门上拿下来的,是有人用这个箱子,以箭传送到宫门来。”赵公公吓的双手发抖。 夏子饶眯了眯双眼,心中的怒火快撑炸了自己的胸口,可是他除了让自己冷静下来还能做什么。 这时,夏子饶突然仰头哈哈大笑:“我知道了,这又是云琉月的杰作,来人,杀了宗人府那些云家的人,一个都不留。” “是。”进来的一群侍卫收到了夏子饶的命令后,赶紧转身快速的离开。 红妙妙望着几近发狂的夏子饶,眼眸划过了一丝的冷意,转身走出了宫门,她不想管这些锁事了。 同一夜,宗人府内的大牢里传来了凄楚的嘶喊声,这一夜,牢房里的士兵像发狂一般撕杀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仆人。 云琉月一夜未眠,坐在那大厅子里,听池天路汇报外面的情况,最让云琉月痛心的还是宗人府那一案,云王府上下家仆都被夏子饶杀光,唯一从里面闯出来的是几个侍卫。 但是这些侍卫也好不到哪去,他们遍体鳞伤,残肢断臂。 这种撕杀,只对内,不对外,京云城的老百姓都不知道这一夜的一战。 天亮后,他们如常的过好自己的生活。 当然,轩辕帝逝世,夏子饶于今日登基…… 第一百一十九章 南晋 这时,又一个护卫前到大厅汇报:“报……” 池天路赶紧站起身:“速速报来。” “云王府后门外有个人说要见郡主。” 原本眯着双眼,一脸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的女子,猛地睁开了双眼,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速速带我去看看。” 护卫站起身,快步的往前走,引云琉月跟池天路到云王府后门。 云琉月来到门的时候,就看到无痕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 云琉月走到了无痕的身旁,看了看趴在无痕背上的男子,他是无名没错,只是,身上到处都是伤。 无痕重重的跪在了云琉月面前说:“郡主,救救他,救救他,夏子饶他疯了,把牢里无论死人还是活人都杀尽了。” 哪怕就是倒在一旁的无名,也没有躲过这场撕杀,他身上被捅了好几剑,只是无名当时正好服下了云琉月的药,所以感知不到任何痛苦,也正因为云琉月的药,那些牢兵们也仅仅在无名的身上补了几刀后,便转身离开了。 只是无痕怕他死。 云琉月扬手一挥道:“带无名回府,无痕,你呢?” 无痕垂下头,双眸微微一眯,眼底划过了一抹冷光道:“我还有事要回夏子饶那里,若你们有任何需求,可以找我。” 无痕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又深深的看了眼无名,看到他变成这般模样,无痕的心在滴血。 他转身,快步的离去,怕自己会忍不住的想去杀人,怕自己坏了大局,也害怕面对这样的故友。 池天路亲自背着无名回原来的那个院子,云琉月揭开无名衣服的时候,无名的伤口处还在喷血,池天路不相信这样的人还能活下来,是,连云琉月都觉得不可能。 可是云琉月还是尽自己所能。 她把池天路跟香草都赶出了房间,并让池天路替自己守着门,然后带着无名进入了自己的那一片空间。 空间里一片云雾袅袅,灵气四溢,药草生辉,云煞正蹲在药园旁边,不停的拔草,它总是如此,一旦没人陪他的时候,他便会自己找事做,或者将这个药园子里的药草统统都玩一遍,玩到他累为止。 可是云煞看到云琉月带着满身上伤的人进入空间的时候,云煞便着急的跑了过去:“主银……” “云煞,帮帮我。”云琉月三两步走入了木屋,便将无名放到了床上,云煞走了过来,盯着无名看。 “他不正是那个被主银救回来的死囚犯吗?”云煞道。 “云煞,无论你动用什么力量,都要把他给救醒,能做到吗?”医术再高,可是一旦人动用了致命的点,也是很难活过来,可是云煞不同,他是界灵里最稀有的治愈系与攻击系兼备的界灵,它曾经治愈过自己的爷爷,也曾治愈过自己的小叔叔,这一次,成不成就看云煞的。 云煞点点头,原本英俊帅气的人,瞬间变成了饭团子,它跳到了无名的身体上,身体里延伸出了无数条的白色触息,慢慢的将无名的身子给包裹住,此时,白色触息是散发出了淡淡柔白色的灵气,那些灵气一点一点潜入无名的身体。 云琉月屏住了呼吸看,双手死死的攥着,只有无名醒来,才能够证实他是不是南蛮王,若是的话,大夏王朝可不一定是夏子饶说了算。 可就在这时,云煞的触息慢慢的染上了红色,云琉月不解,她呼唤云煞:“云煞,云煞,这是怎么回事?” 云煞微微抬头,对着云琉月摇了摇头,然后再一次散发出浓郁的灵力,将无名的身子整个笼罩了起来,此时云琉月只看到无名身上一团白雾。 也不知多久后,云煞才跳回到了云琉月的怀里,白色的触自己缠住了云琉月的胳膊,身子软软的倒下,声音绵软的说:“好累,主银,我要睡睡。” 云琉月抚摸云煞的脑袋,然后走向了灵泉,将云煞放在了灵泉水里,云煞的身子立刻扑通的几下,便沉入了灵泉底下,原本红红的触息也慢慢的被灵泉水给洗涤。 云琉月回到了木屋,看了眼无名身上的伤,不,准确的说,无名的伤已经被云煞的灵力给治愈了,他的身体光滑无暇,就连脸庞也越发清秀俊美,五官的棱角十分的分明,除了没有腿之外,他看起来如同常人一般。 云琉月走向他,伸手将无名扶起,意念一动,走出了空间。 她替无名把身上的衣物披好,然后起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无名突然低低的轻吟了一声,药效被云煞给冲击走,无名提前醒来,只是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云琉月院子的那间客房里,一切如旧,恍如做了一个世纪的梦一般,那么长。 无名坐了起来,抬起了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很痛。 无痕给他的药,药效力很大。 可是他又无比的清醒。 云琉月听到身后的声音后,便回头看他,当看到他那张清秀俊逸的面孔时,云琉月愣了一下神,若他就是南蛮王,那就对了。 看起来跟夏子饶有六七分的神似,而年纪亦是跟自己小叔叔的差不多,脸上那些狰狞的疤痕早就淡去,只是还有一些顽固的疤痕还需要再进一步的用药,这就是无名为何要在被抓之前,把自己的脸弄的脏兮兮,头发弄的凌乱不堪的原因吧。 因为他怕被夏子饶认出来。 她转身,从桌子上拿起了她之前准备的小本子,再拿起了笔,递给他。 她搬来了一张凳子,则坐在了无名的面前,认认真真的看着无名。 无名不解的盯着她给自己的本子。 云琉月仰了仰头,一副命令的模样看他:“我问什么,你就在纸上回答我什么,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否则谁救不了你。” 无名点点头,好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再选择去逃避。 云琉月双手放在了扶手上,看着无名那张几近清秀的脸问:“你认识南晋吗?” 南晋! 无名神情微微怔了一下。 云琉月抬手指着他手里的纸,命令式的说:“写,认识,还是不认识。” 无名听后,无声的低下头,拿起了笔,手有些颤抖的写下了云琉月想要的答案,然后把纸给撕扯下来,递给了云琉月。 云琉月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然后不动声色的把纸攥成了一团又问:“为何没有死?” 那纸上写着的正是两个字“认识”。 无名听到了这句话后,犹豫了一番,云琉月看出了他的顾虑:“在我云王府还有什么顾虑,若我云王府都能成为你的敌人,那只能说你人品太不行了。” 无名想了想,云琉月这话说的的确有道理,若是云王府都成为了他敌人,那他的世界就真的太悲哀了。 他在纸上写下了一连串的字,内容写了一本又一本,云琉月耐心的等。 一刻钟过去,无名把那个本书写了半页那么长,然后将本子都递给了云琉月,似乎想告诉云琉月,他要说的都在这里面。 云琉月拿过了本子,翻开来认认真真的看。 【我错信柔妃,柔妃骗我服下一瓶药,然后把我骗出关外,害我中了夏轩辕的埋伏,失去了灵力,无法自保,更加无法逃离夏轩辕的圈套,我知道夏轩辕早就想杀我,当年父皇立下遗诏,正好在夏轩辕手里,那封遗诏是我父皇亲立我为皇,我对朝政之事不感兴趣,我也没有野心去统治大夏王朝,甚至完成什么统一天下的大国帝业,可是夏轩辕疑心病太重。】 【他把我囚入了一个黑暗的密室里,摧残我的身体,他觉得只有那样子,我才没有翻身的机会,几翻辗转后,我到了死牢,在那里待在整整三年,没有人知道我是谁,夏轩辕也不曾到那里看我,他想看看我能在那里活多久,他把柔妃泄漏秘密,答应柔妃立夏子饶为太子,柔妃服毒自尽】 【我要怎样才能够重新站起来,无论用什么手段,只要我能恢复到以前的模样,夺回本该属于我的,无论什么代价我都可以承受,帮帮我】tqr1 云琉月看完后,便将那个小本子合了起来,站起身,深深的看着他:“我现在该叫你无名还是叫你南晋。” 夏南晋别开了脸,眉头深深的皱紧。 云琉月扫了眼他的腿,断腿放在前世可以治,换在这一世的话……恐怕对于她而言,都会是一个很高难度的挑战。 “还是南蛮王好了,我会尽快安排你跟我小叔叔见面。”她拿走了小本子,走出了房间,夏南晋回头望着那道离开的身影,最后慢慢的躺下,现在除了等,他别无选择。 他很庆幸遇到了无痕,很庆幸遇到了云豪笙。 若说前三年是他霉运连连的时候,那么往后的三年,必须是夏南晋好运连连的时候。 夏子饶登上帝位,云王府的人缺席,知情的人都知道,现任帝君跟云王府的关系闹的有些僵。 云琉月让池天路送那本小本子,自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房门的时候,就看到…… 第一百二十章 灭口 袭雅霜踩着一张凳子,双手扯着那挂在房梁上的一条白绫,眼泪遍布着她整张小脸,正准备踢开凳子寻死,云琉月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猛地扬手一挥,一抹灵力自她的指尖飞出,将袭雅霜双手扯着的那条白绫狠狠的截断,袭雅霜从上面重重的摔落下来。 云琉月朝她走去,手架住了袭雅霜的腋窝,将她扶了起来,袭雅霜回过神来的时候,揪住了云琉月的衣物大哭:“郡主,你就让我死了吧,袭家一百多口家眷,统统都被灭门,太子那样做,等同于诛连我袭家九族,我爷爷儿莫名从朝廷被卷下来,也不想再过问朝廷之事,为什么太子还是要对我袭家下手。” 袭雅霜哭的很悲伤,被云琉月扶到椅子上去的时候,袭雅霜立刻趴在了桌子上,哭的悲痛欲绝。tqr1 云琉月垂眸望着袭雅霜,抬起了手,放在了袭雅霜的脑袋上,轻轻的抚摸一番:“遇到了一点事就要寻死觅活,那我云琉月岂不是不用活了,你看看你,至少在你有生之年,你的父母陪伴着,可是我呢,我从一出生就没有父母,他们战死沙场,世人皆觉得战死在沙场上的将士是光荣的,可是谁又知道我云家背后的心酸,袭姑娘,从哪儿跌倒从哪儿爬起来,上天眷顾你,让你活下来不是让你糟蹋这条命,不想让你的生命变得不值钱,就不要再去寻死,否则袭太师九泉之下也不会冥目的。” 世间那么多悲痛的事情,每一个人都要去寻死的话,那就没人能活在这世间了。 袭雅霜在过去的十四年是袭家的掌上明珠,可是,云琉月敢说,她一定是幸运的,这十四年里,袭雅霜有她的父母陪伴着一起成长,而云琉月本人呢,只是一个没爹没娘还目无中人的坏孩子。 袭雅霜听到了云琉月的话后,哭声嘎然而止,她梨花带泪的抬头盯着云琉月看:“郡主,可是我心里还是苦,还是难过。” “难过就哭出来,哭不是罪。”云琉月突然伸手将袭雅霜按在了自己怀里。 这样的举动让袭雅霜有些意外,也是让感到十分的惊讶。 云琉月并不似外界说的那般无用。 袭雅霜哭了好久,哭累了便也觉得一身轻松了,便回到床榻休息。 云琉月看着她睡下去后才离开房间,此时墨玉锦就在外头,他坐在圆石凳上,似乎是等了他很久的样子。 云琉月朝他走去,墨玉锦回头扫了扫房间的方向问:“如何?” “已经睡下去了!” “带来了一些消息。”墨玉锦伸手便将云琉月勾入了怀里,让云琉月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一只手从她的身后勾住了她的小蛮腰,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想听听吗?” 云琉月瞪他:“废话。” “南蛮王跟柔妃有过一段恋情。” “所以,你今日带来的消息就是这个!” “还有,大辽国大军已经进击边境,准备不日便向大夏王朝开战,这个消息并没有对外宣称,大辽国的君主也没有很明确的确定自己就是要对大夏王朝入手,不过,红妙妙已经回丹宗了,丹宗依附的大辽,大辽王朝更是依附着丹宗,此次丹宗受到如此大的重创,大辽王朝定不会坐视不管,否则会得罪了丹宗还有与丹宗很亲近其它势力与家族,一旦大辽大军准备就序,便会对大夏王朝开战,夏子饶现在对你云王府恨之入骨,本王觉得……” “夏子饶会派我云麒军出马对吗?”云琉月接下了墨玉锦的话。 墨玉锦并不是担心夏子饶让云琉月带军抵挡大辽的大军,他担心的是大辽跟大夏联手要了云琉月及云麒军的命,这背后阴谋墨玉锦也不是没有盘算过,想想以夏子饶跟丹宗的交情,而丹宗在中间牵一条线,大辽跟大夏之间的事儿不就成了吗? 但云琉月也将此时的情形看的很清楚,夏子饶不会那么轻易饶了她是真的。 他更想在自己上位之后将大夏王朝的局面重新的洗一下牌,利用自己能够控制的家族,而不是像云王府这样,功名业绩都显赫,让老百姓们捧在手心的大军。 云王府对于夏子饶而已,就如同一把尖刀,随时会刺入自己的致命心脏。 “现在大辽军队已经快到他们自己的边境,加上之前守护边境的那十万精兵,加起来也有三十万,而大夏王朝放在边境的大军同样有十万,若是夏子饶派你出去,定不会再拨兵给你,若是这样,也正合我意。”墨玉锦嗓音低沉的说。 云琉月看了看他,盯着这个男人看的时候,总觉得男人的眼睛在发光,这种运筹帷幄的眼光,真的不是一般男人能够掌握。 墨玉锦突然回头看她:“在没有在听爷说话。” “有啊。” “爷告诉你这些事情,你有想过如何应付夏子饶?”若是她说没有,他一定会跳出来,第一个帮她解决掉夏子饶,就怕她还没玩够。 云琉月眉头微得皱了一下,抬起了手,支着自己的下巴,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一抹精明与算计的亮光,然后低“嗯”了一声说:“大辽与我大夏原本就只签订三年的和平条约,这三年里,两军不再进犯各自的领土,可是,谁都知道,大夏跟大辽两国一直以来就没有消停过统一五国的梦,包括现在上位的夏子饶,和去年上位不久的大辽新帝也是如此,若是夏子饶敢拿云麒军去牺牲,我定会让夏子饶知道,什么是血的代价。” “现在我最担心的还是你。”这时,墨玉锦突然把她的身子打横抱了起来。 云琉月赶紧伸手揽住了墨玉锦的脖子,盯着他,不解的问:“我有什么好担心,我不是好好的吗?” 墨玉锦盯着她看,手指轻轻的覆上了她的胸口,那里正是月牙玉待着的地方,他现在十分后悔拿那块玉当成定情信物,而那块玉就偏偏这样的缠上了云琉月,都说天命难违,墨玉锦一直不相信,现在是不得不信。 云琉月不解他心里在想什么,伸手拿开了他的爪子说:“喂,你想干什么?” “趁着现在,把鸿蒙石与你的月牙玉结合,利用鸿蒙石之力,将月牙玉的力量给压制住。”墨玉锦抱着她飞向了天空,云琉月大呼了一声问:“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那么紧张月牙玉吗,我小叔叔说它是邪物,就连小饭团也不喜欢它,而且,它碎了之后,一旦吸收了我的血,就可以自我修复,那个玉……是什么东西?” “那玉,说是邪物,但也是修炼的绝佳之物,爷什么时候紧张过那块玉,放心,在爷在,爷不会让那玉伤害你,只会让那块玉成为你最绝佳的修炼品。”转眼间,他们来到了一个宫殿,是,那个宫殿正是云琉月之前到过的宫殿,她一直没搞明白,京云城内还有哪里有比皇宫还大的殿。 后来墨玉锦才告诉她,那是他自己的空间。 他抱着她走入了一个很柔软的坐榻里,本是说好了要给她结合鸿蒙石与月牙玉的,可是,墨玉锦一放下她后,便低头缠吻着她的唇瓣。 简直就跟狼一样。 就差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也不知多久后,墨玉锦才依依不舍的从她身上离开,然后转身走了这个小阁楼。 再回来的时候,墨玉锦手里拿着一把散发着红光的弯刀。 云琉月倏地坐起身,盯着他手里的弯刀问:“你要干嘛?” 墨玉锦坐了下来,伸手按住了云琉月的肩膀,把她按回到了床榻说:“把鸿蒙石拿出来。” 他没有告诉她要做什么,只让她将鸿蒙石交出来。 她立刻从空间里找出鸿蒙石来。 墨玉锦伸手拿过了那枚圆石状的鸿蒙石,再抽出了一条黑色的眼纱,遮在了云琉月的眼睛里。 “喂,你要干什么?”看他拿着一把弯刀该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你放心,爷还有那么残暴。”墨玉锦的话刚说完,云琉月立刻觉得自己的胸口一凉,好像衣物被他给剥了,她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可是墨玉锦却将她的双手给拿开,紧接着,云琉月立刻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随后,她的胸口便粘粘的。 她想开口说话,但是却又开不了口。 她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一下子炙热一下子冰冷,而这种感觉慢慢的浸入她的身体里,她清楚的感应到自己的灵根比平时还要粗大,而且,她竟然有两条灵根,一条是正常的白色,另一条是红色的,那个红色的灵根正缠着那块月牙玉,可以说,红色灵根的顶触穿过了月牙玉玉体里,令那月牙玉越发的红亮。 这时鸿蒙石到来,原本没有一点亮光的鸿蒙石在进入她的身体之后,竟慢慢的变亮,那抹亮光是紫色的,如同紫微星辰一般晶莹剔透,她还能够看到卷缩在鸿蒙石里面的那一头兽灵。 第一百二十一章 战书 它看起来很小,很小,长着一张虎脸,拥有着麒麟的身体,身上披着一件红色的战袍。 她竟然就那样清晰的看到了困在鸿蒙石里面的巨兽,那只连墨玉锦都说很强大的巨兽。 一滴血从上方滴落在了鸿蒙石,融入了鸿蒙石,再顺利的落到了那头巨兽的唇瓣,巨兽猛地睁开了双眼,它的眼睛是宝绿色的,充满着煞气。 巨兽缓缓站起身,张大了那张兽嘴,嘴里发出吼叫之声,哪怕它现在被困在里面,云琉月依然觉得,它威风凛凛,若是她能驭了这只兽灵,怕也是很威风的吧。 随着巨兽的苏醒,那条灵根慢慢的暗了下来,就连月牙玉也似乎是熄了灯一般,变成了黑色的。 鸿蒙石则一直亮着。 云琉月也在这时猛地睁开了双眼,她呼唤了一声:“墨玉锦。” “墨玉锦!” “墨玉锦!” 她呼唤了好几声都没有听到墨玉锦的回应,她赶紧伸手扯开了自己的眼纱,就看到自己趴在了自己院子里的那个圆桌,冷霜跟追风站在云琉月的左右两则。 云琉月抬头看了看他们两个,有些迷茫的问:“墨玉锦呢?” “鬼王殿下刚走。”冷霜道。tqr1 “走了也不打一声招呼。”云琉月将眼纱拿掉,抬头看了看时,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原来这个结合的时间竟是一天一夜。 她感觉自己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样,可是对墨玉锦一声不响的离开又心存担心,这种担心来的很莫名奇妙,墨玉锦不会无缘无故不打声招呼就走的,她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盯着冷霜跟追风看:“你们家主子没事吧。” 冷霜跟追风互看了一眼,然后,两人皆是摇摇头。 云琉月认真的看他们两个,见他们的眼神并没有任何异样时,云琉月这才放心了。 她刚走出院门就看到云豪笙大汗淋漓的朝这边走来,云琉月赶紧走了过去问:“小叔叔,你怎么回事?” 云豪笙抬起了手,擦去了眼角的汗水说:“方才看到那人往这边跑来。” “什么人?” “那日在云家墓坟里看到的那位白衣女子,你们有没有看到,我今日上山看爹的时候,又看到那个白衣女子蹲在三哥的墓前,我追过去的时候,她正好往云王府方向跑。”云豪笙的话刚说完,一群云麒军从他身后的小道跑来,他们皆面红耳赤,看起来是追着云豪笙跑了很久。 云豪笙回头吩咐道:“把云王府所有通道都封锁起来,我就不信搜不出她来。” 他倒要看看那个在他三哥墓前做手脚的女子到底是谁。 “不用搜了。”云琉月却阻止。 云豪笙看她:“怎么了。” “时间不到,她不会出来,你搜也没用,她早跑了,若以你都无法追到她,想必此人的实力超然于你,你让云麒军搜又有何用,其结果最后还是什么也搜不到。”云琉月认真的说。 冷霜跟追风都很赞同云琉月的话。 云豪笙听到此话后,虽然是渐渐打消了念头,可是心里还是挺不甘的。 “到底是谁?”云豪笙问。 云琉月双手负背说:“到时候的自然会知道。” 既然是出现在她父亲墓前的女子,那必须是与他父亲交情很深的人,给他父亲紫微灵根,那很有可能是将自己的父亲视为珍宝的女人。 这时,云琉月猛地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世人皆不知道还活着的人! 云江王妃。 会是她吗? 若是她的话,为何不回云王府。 为何要躲着她。 若不是她的话……那又会是谁呢。 “报!”就在她思绪渐渐飘远的时候,一道军报的声音传来,池天路亲自通报:“云少,郡主,大夏边境发来的密报,大辽派下二十万大军踏入边境,欲势向我大夏发起战书。” 云豪笙听到这话后,猛地从池天路手里抽过了密信。 “赵将军来话,问京云城内有什么消息。”池天路道。 云豪笙说:“皇上那暂时无消息。” “我这有。”云琉月突然轻吐。 云豪笙跟池天路皆是回头盯着云琉月看。 云琉月看向远处那一条小道上,正从这边快步跑来的士兵,目光里散发着一抹晶亮的光华道:“消息来了。” 转眼,那位士兵来到了云豪笙与云琉月面前,单膝一跪道:“皇上有旨,让郡主跟池将军一起入宫见圣。” 云琉月唇角微微勾起,笑道:“这么快就来了。” 池天路眉头皱了起来道:“郡主似乎早月预料。” “天路,随本郡主一起入宫,看看皇上那是怎么说的。”云琉月转身走入了院子,换上了一身战将之袍,披上了云戚给她的那一块披风,与池天路一起入宫。 龙延殿被改为了跃龙殿。 云琉月与池天路走到了跃龙殿后,就被赵公公给拦了下来,赵公公明言,皇上正与烟妃谈重要的事情,让云琉月与池天路在门外大殿等候。 赵公公口中的烟妃则是云琉烟。 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云琉月跟池天路站在跃龙殿外等一整整一天,从太阳晒前胸到太阳晒屁股,都没见赵公公的通报声。 池天路行军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帝王如此怠慢臣子,虽然云王府再不如从前那般受到帝王的宠护,可是威严还是在的,夏子饶这样做,就不怕打自己的脸吗? 池天路回头看了看被阳光晒了一天的云琉月,女子的肌肤比较娇嫩,晒了一天,她的脸红红的,泛起了两跺红晕,池天路见此,心里有些窝火。 “郡主,皇上是真的有意召我们入宫议事的吗?” “下马威而已。”云琉月冷笑,不过是做了一天皇上罢了。 就在这时,赵公公从里头走出来了:“皇上让你们进去。” 云琉月与池天路对视了一眼后,两人便一前一后走入了跃龙殿。 跃龙殿被改,面前挂着一块纱蔓,是透色的纱蔓,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的人,而且能够看的比较清楚。 纱蔓突然升起,夏子饶坐在了殿前的那张龙椅上,他穿着明黄色的龙袍,戴上龙冠,身上散发着一种自我良好的君临天下的感觉。 云琉月与池天路还是依礼行礼。 夏子饶坐在了龙椅上,拿起了桌面上放着的快报,狠狠的丢到了地面。 “看看你们云王府的云麒军是干什么的,大辽大军已经到了边境,我们大夏王朝的观察员是干什么吃的,现在才来快报通知。”夏子饶将手中的快报丢到了地面之后,便开始严肃的厉喝。 池天路快步的走前,将地面上的那通快报通谍拾起,递给云琉月看。 云琉月看都未看一眼,便推了推说:“既然大辽国大军进入边境,那皇上这一天又在干什么?” “朕的事,是做为一个臣子该管的吗?”夏子饶抬了抬眸,目光冰冷的扫了眼云琉月看。 云琉月冷笑:“早上的时候,我就收到了从边境传来了快报,相信皇上手里的那一个通谍,也是早上收到的,今早收到皇上召见,我们便急着赶来,可皇上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我没有闲功夫管一个君王的私生活,但是将背后的老百姓安危置之身外的帝君,不是一个好帝君。” 赵公公一听,被云琉月这话可吓出汗来,他赶紧大喝了一声:“不得无礼,皇上是要事才会让池将军与云郡主你在外头等了一会儿。” “狗奴才,闭嘴。”云琉月猛地回头冲着赵公公冷喝了一声。 赵公公被喝的面容带怒,他抬头看了看夏子饶,看到夏子饶并没有任何表情,赵公公便走前了两步说:“烟妃怀了龙种,正在里头休息,皇上陪烟妃,合理不过,家国之事本就是将士们应该操劳的事,皇上只要在这头治理老百姓安康,才是皆大欢喜,云郡主怎能说皇上不是一个好帝君,若连自己的孩子都顾不上的帝君,你认为才是最好的帝君吗?” 夏子饶默许着赵公公在云琉月面前放肆不开声。 云琉月走前了步,冷笑了一声:“先有国,才有家,有家才有妻,你这狗奴才,书没读多少就不要在这里放屁,若家国之事都交给边境将士,那还要君王做什么,由那些将士们自由主宰家国不是更好。” 赵公公被她的话呛的面红耳赤,池天路在心里暗暗偷乐着,郡主说的没错,一个狗奴才也敢跟郡主比口才,简直就是作死。 赵公公替夏子饶打抱不平:“云琉月,皇上自然才是真正主宰一个国家的主权人,你这样说,是不是……” 赵公公的话还未说完,云琉月突然临近赵公公,给了赵公公两大巴掌不说,还一脚踹在了赵公公的某个地方。 赵公公在大殿内滚来滚去,哭天喊地。 云琉月又在赵公公的胸口之处补了一脚说:“谁允许你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挑拨君臣关系,如此狗奴才,皇上你还要留着吗?” 夏子饶眉头微蹙了一下:“闹够了没有,滚出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 无礼 赵公公听到夏子饶的命令,连滚带爬的走出跃龙殿,就怕晚了一步,那身后的小祖宗再给他补一脚,他的半条命恐怕就真的要去了。 夏子饶直入主题:“大辽大军进入边境不是好事,虽然大辽暂时未向大夏挑起战书,可是,我大夏也要做好防备才行,大夏边境城若是被大辽破解就是直达江南城,江南是我们大夏最繁华地段之一的城市,也是贸易很强的一个水乡,大辽从上古百年来,就一直对我大夏的江南水乡虎视眈眈,这其间也曾被大辽夺走过,但后来被你爷爷强势夺回,云琉月,池天路,朕此次不召见云王,并不是打算放弃了云王,朕希望云王能够一起去边境,守护我们大夏王朝的疆土,云王的伤势如何?” 呵! 伤势如何? 守护我们大夏王朝的疆土。 到底是我们,还是你的疆土。 若是她告诉他,他处心积虑想杀死的云王早就死于意外,他会作何感想。 “爷爷已经脱下战袍,不再问事,而且,此刻也不在云王府,就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爷爷去了何处,皇上若有能力,我倒是希望能帮我把爷爷找回来。”云琉月不冷不热的说。 夏子饶道:“云王不在云王府?” “是,皇上。”池天路一脸肯定的说。 “云王在这个时候不管大夏,实在是不忠不义,明知朕才刚刚登基,竟然就大夏丢下。”夏子饶心里却偷乐着,什么不忠不义对他来说都是狗屁,若是真如云琉月所说,云戚已经不在云王府了,那么,他利用此次一战,端掉云王府也是轻而易举,到时候云戚回来,京云城内已经没有他立足之地了。 云琉月唇角扯开了一抹冷意:“皇上不妨来说说,打算派多少军去边境。” “南将军很快就会到,再等等。”夏子饶语气淡漠的说。 池天路听后,原本压在心底的怒火一下子蹿了起来,他们入宫等了他很久,现在竟然让他们再等南家军的领头来,这个皇上会不会做的太过分了一些,他的郡主可是一整日没有进过水米,他能撑着,不代表一个小女子能撑着啊。 云琉月手指动了一下,目光冷冷的盯着夏子饶看,脚下了的步子缓缓的往前迈开,夏子饶看到她有所举动,猛地蹙起了眉头道:“云琉月,这里是皇宫,四处都是禁军,没有你云王府的人,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用脑子好好的想一想。” 夏子饶的声音落下后,云琉月的背后传来了一声粗犷的声音:“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粗犷的声音里还夹着一道女子的声音。 夏子饶看到那走入跃龙殿的一男一女,赶紧抬手道:“快快平身。” 云琉月顿了顿脚步,缓缓回头盯着身后的那两名一男一女。 南虎威、南幽妮,他们是亲兄妹,亦是大夏王朝的另一对猛将,他们手里掌舵着南家军军权,同样有十万人。 但是南家军的军权早已上交给皇室。 不过,南家军并不都是来自于自家弟子。 与云王府不同,云麒军是从很遥远的时候,由一帮云家弟子组织而成,现在的云麒军,是从很远古云家血脉流传下来,哪怕就是池天路他不姓云,他的母亲也是来自于云家。 所以云家的兵权,从不上交! 就算云麒军不叫云麒军,也可以组织成一个很强大的家族。 无论是轩辕帝,还是夏子饶,都偏爱于南将! 对云家军总是很忌惮的。 因为云麒军可以效忠皇室,也可以……脱离皇室,只不过,中间需要一点点残酷的过程。 南虎威跟南幽妮两人的长相反差很大,一个粗犷大块头,脸上长满了胡渣,一个娇小伊人,看起来柔柔弱弱,但是,两兄妹的手段都不菲,甚至歹毒。 南幽妮目光冰冰冷冷的扫了眼云琉月,而南虎威则是抬起手对着云琉月抱拳回敬:“见过云郡主。” 云琉月抱拳回礼。 随后,南虎威跟池天路互相点了一个头。 长相反差大,就连性格的反差也极大,不管南虎威此刻是装的还是真的,至少收敛的很好,没有像南幽妮那般的锋锐。 南虎威直言道:“皇上,臣已收入边境的消息,皇上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朕请你与云郡主入宫,便是想与你们一同商量对策,大辽派了二十万精兵入边境驻扎,想必是对我大夏王朝蠢蠢欲动,三年不战之约到期,大辽与大夏再战亦是迟早的事情,诸位爱卿看如何做比较妥当。”夏子饶道。 南幽妮拱手作揖道:“皇上,大辽有精兵,我大夏也有,南家愿到边境驻扎抵御大辽。”tqr1 池天路与云琉月不语。 能不能去边境,这是要看夏子饶的命令。 去不去边境,是要看云琉月的心情。 夏子饶看向那两个默不作声的池天路跟云琉月,问:“池将军有何想法?” “臣听皇上安排。” 南幽妮听后,回头扫了眼池天路:“这就是云麒军的领头人吗,没有一点主见,如何带好兵打好仗。” 云琉月回头倪了她一眼,南幽妮跟她一样大的年纪,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操的小妮子,竟然也敢在池天路面前放屁话。 她勾起了唇瓣冷笑不语。 南幽妮看到了云琉月唇角的讽刺之笑:“云郡主,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没有上过战场带兵打仗的人,不要跟我讨论这种事情,免得丢脸丢到家家。”云琉月冷冷的甩了一句话给她。 南幽妮一听,脸立刻泛起了怒红:“我虽没上过战场,却打过无数擂台,灵擂之上,从未输过,你呢,不也同样没有上过战场,甚至连一场擂台都未打过,一个废物,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与我讲话。” “幽妮,在郡主面前,怎可无礼,皇上还在此呢!”南虎威冷喝了一声。 南幽妮收敛了一下自己。 云琉月却不动声色,跟这种白痴作对,说明她脑子智障了,拿几台儿科式的擂台炫耀,她也够行的。 夏子饶看他们斗的却欢,心中也有了自己的答案:“这样吧,云麒军十万精兵也一同前往边境驻扎,直到大辽大军退出边境,我们大军才能收回来,南军将有十万,云家有十万,这样大辽那边,就不敢肆无忌惮了。” 南虎威拱手道:“皇上英明,臣立刻回去调兵,整顿好十万大军后,便即刻前往边境。” “等等,皇上。”南幽妮突然道:“两支军队一起驻扎边境,谁来做首将,谁来做副将,这两支军队,听令于谁。” 夏子饶扫了眼南虎威跟池天路,思索了一番后,便站起身说:“池将军跟南将军做主将,南小姐跟云郡主做副将,军中发生何事,定要团结一心。” “是。”几人异口同声的说。 从跃龙殿走出来,南幽妮便满脸敌意的盯着云琉月看,面对着这样的纨绔郡主,她只有不屑。 走在面前的云琉月突然听到南幽妮的声音:“郡主,别上了战场尿裤子,打仗可不是过家家,你现在回去跟皇上说你不想去了,皇上兴许能收回旨意,别到时候,到了边境,在众将士们面前丢脸啊。” 云琉月不紧不慢的走着,池天路看了看她,见云琉月无动于衷,便又回头看了看走在自己身后的南幽妮。 南幽妮身旁的南虎威倒没像跃龙殿那样的劝她。 池天路也算是看明白这两兄妹的用意,打压云王府。 南幽妮见云琉月不理自己,便快步的走前,与云琉月同排:“我记得,你我二人都是十五岁,云王能养出你这样的孙女,也是他的不幸。” 云琉月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在自己身后吵来吵去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跑到她耳根前来吵,真是阔躁。 她冷吐了一个字:“吵!” “既然自讨苦吃,到时候你们的云麒军可别拖累我们。”南幽妮又加快了脚步,超越了云琉月。 可这时,云琉月却伸出了一只腿,把南幽妮给拌了一下,南幽妮的身子直直的往前一扑,然后重重的摔到了地面。 这是一个完全以狗趴式的姿式趴在那儿。 云琉月眉头微微一挑,语气充满着调侃的说:“这还没上战场,腿就软了,要不要叫人弄个骄撵送你出宫啊。” “云琉月。”南幽妮双手撑起了身子,一个翻身便从地面上站了起来,然后高抬起左腿,朝云琉月的方向狠狠踢踹而去,池天路看到南幽妮对云琉月动手,赶紧挡到了云琉月的面前,伸手握住了南幽妮那踢过来的腿。 南幽妮猛地看向池天路,他俊秀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却带着一股军人的气质。 南幽妮身子一旋,池天路松开了她的腿,冷喝了一扬:“南小姐,在宫里这样对我家郡主出手,实在无礼。” “是她先绊倒本小姐的。”南幽妮咬牙切齿的指着云琉月。 云琉月双手环臂,低低的冷笑道:“自诩打擂从未输过的天才少女,会如此轻易被我一废物给绊倒吗,那以往的那些不败圣名,是不是虚的啊。” 第一百二十三章 儿科 南幽妮听到她的话后,又欲冲前,可是却被南虎威给挡了下来,南虎威握住了南幽妮的手腕冷喝了一声:“幽妮,不要再胡闹,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别在这儿耍小儿科游戏,有伤大雅。” 小儿科游戏? 有伤大雅! 这话说的好似跟她云琉月玩就是有伤大雅,损人不带一个脏字,哥哥真是比妹妹强了好几百倍,不过,她倒是一点也喜欢不起这两兄妹俩。 南虎威劝完了妹妹后,便对着云琉月道:“云郡主,皇上已经下令,我们各家还是赶紧回各家召集兵马出城,尽快赶到边境,免得误了大事。” “南将说的是,那就按你的意思,各回各家。”云琉月看着南幽妮,微微仰起了下巴,目光里充满着挑衅的意味,南幽妮也不是看不出云琉月眼底的那抹挑衅之意,不急,慢慢来,此行前往边境路漫漫,她有的是机会教训她。 南幽妮冷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云琉月跟池天路望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池天路一脸担忧的说:“皇上这样安排真是别有用心,谁都知道,在云王那一辈,前南将就跟云王不合,之前还因为带兵一事,两家闹的很不开心,一直到这一辈,他们依然没有消下这气,南虎威表面看起来大大方方并无什么,可正因为这样内敛沉静的性格,这种人做起事情来才是最可怕的。” 云琉月勾起了唇角说:“别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速速回云王府吧。” 云琉月与池天路也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皇宫。 南虎威回到南将军府后,便收到了从宫里送出来的信,这信来的比他还快,他前脚刚走进去,管家就说赵公公在府内等候着他。 想来是快马出宫的。 南虎威不敢怠慢夏子饶身边的人,便让南幽妮去召集军队,整顿好了便随时出城。 南虎威迈入了府内大厅,赵公公便迎了上来:“虎威将军。” “赵公公,快坐,快坐。”南虎威一脸盛情的说。tqr1 赵公公跟南虎威一同坐了下来。 南虎威有话直言:“赵公公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赵公公拿出了一卷圣旨,递给了南虎威道:“皇上有意在你与云王府之间,选出一名将,封为天将,可是云王府近些日子蠢蠢欲动,皇上心里是向着南将这边,皇上托付我,让你在军营中多多照顾照顾云麒军。” 南虎威看着赵公公说话的眼神,自是明白那所谓的“多多照顾照顾”又是指何意。 南虎威打开了圣旨,圣上的旨意跟赵公公授意的话相差无几,南虎威心里也是暗乐着,之前轩辕帝继位,南家军一直很低调,轩辕帝也不曾高位给他们,现在新帝上位,有意再提拔他们南将,对于南虎威而言,这是唯一一个可以让南家军出头的机会,他又何不博一博。 “皇上的旨意臣领会了,赵公公回去告诉皇上,我南虎威定会好好照顾云郡主及她的部领。”南虎威拱手作揖,一脸严肃的说。 赵公公站起身,抽出了手绢,揉了揉唇角的淤青说:“若有机会,也替我多照应一下云琉月。” “公公放心,我该照应的人都会照应一遍。”南虎威唇角突然扯开了一抹奸逞的笑容。 赵公公从他身旁走过,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快步的离开了。 …… 云琉月回到了云王府后,便让池天路去军营召集所有的兵马,甚至连府内所有的仆人都被召集于一堂。 云豪笙看着整个云王府大大小小都被召于此地,已经意识到了这个云王府再也待不下去了。 夏子饶要动手了。 云琉月让云豪笙去遣散这些人,然后自己亲自去了云家的墓地。 在离开之前,她得将自己父亲和云戚带走。 他们两个是她唯一不放心的人,至于其它的云家先烈,她希望夏子饶能够有点理智。 只是,她跑到墓地的时候,就看到温如初跟墨玉锦两人拿着铲子。 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孤高冷傲。 两个大男人,拿着个铁铲挖坟,这一墓还真是有点不太和谐。 而墨玉锦身边的随身护卫黑鹰跟宫傲则站在一旁看。 还有温如初的两个女护卫亦是如此。 这是什么情况? 她刚走近,就听到温如初有些抱怨的问:“墨玉锦,为何本公子要做这种粗活。” 墨玉锦眯了眯双眼,不理会温如初,手中的铁铲突然重重的顿入了地里,将地里一层厚厚的泥顿时掀翻了起来。 云琉月想不到的是,鬼王连挖个坟都那么帅气,差点把温如初那家伙给埋了。 温如初赶紧从坑里跳了上来,一旁的女护卫走前替他整理衣物。 云琉月这才低咳了一声,制造了一点声音。 温如初跟墨玉锦纷纷抬头看向云琉月。 “小月月,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鬼王这手就要伸到云家的祖坟了。”温如初拍了拍自己身上那雪白的外衣,总觉得怎么拍也拍不干净,看来还是得要回去洗一洗。 云琉月走到了墓地前,盯着那站在坑底下的墨玉锦问:“墨玉锦,你在干什么?” “不是要走了吗,爷帮你把你父亲和你爷爷都运到鬼殿去,鬼殿有风水宝地安葬他们二人,你难道不想把他们平平安安的带走。”墨玉锦从底下跳了上来,拂袖一挥,便让黑鹰跟宫傲下去。 黑鹰跟宫傲跳下去后,正是准备开棺把尸体捞走,可是墨玉锦却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你们两个在干嘛?” “王不是要把云江王跟云王运走吗?”黑鹰冒了一头的冷汗。 “让你们开棺了吗?”墨玉锦没好气的说:“开棺会得罪死人的。” “所以,你们的王是让你们把棺材也一起搬上来。”温如初挑了挑眉,一眼看穿了墨玉锦的心思。 云琉月真替那两人冒汗,遇到这样无良的主子也是醉了。 黑鹰跟宫傲只好憋屈的把棺材从底下抬到上面。 “还有一口棺。”墨玉锦拿起了铲子,正准备朝云戚的那一堆坟走去的时候,云琉月却抓住了他的衣物道:“墨玉锦,你怎么自己亲手,你今儿个早上去哪儿,怎么跑了也不说一声。” “看你睡觉了,爷又刚好有事,便先走了,爷亲自动手,是怕那些人惊扰了你父亲和你爷爷,你放心,爷家宝贝的亲人,爷也会小心点挖。”墨玉锦顿了顿脚步,伸出了手,摸了摸云琉月的脑袋,动作十分的温柔。 云琉月可真想破口大骂,别怕会惊扰我爷爷跟我爹,难道你挖就不会。 不过,她到这来也的确是来挖自家祖坟的,倒是墨玉锦怎么就知道她心里的那点想法,连她想来挖坟的事情他都知道。 她走到了云戚的那座墓,此时看着那无字碑的时候,心里还是有很大的感伤。 云戚之死是一个谜。 云琉月也是下意识的问墨玉锦:“你说,我爷爷就睡在这里,我连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惊扰他,还要把他带走,爷爷他会不会不想走。” 墨玉锦抬头看她:“小月儿,你想太多了。” “爷爷生前不希望离开云王府,死后必定希望自己埋在这里。”云琉月蹲下了身子,手抓住了一把泥道。 墨玉锦伸手将她给拎了起来:“还是你想让夏子饶发现你爷爷死了,然后埋在了这里,再让夏子饶把你爷爷的尸体挖出来,然后当作日后威胁你的筹码?” 他相信,一旦云麒军撤离京云城,夏子饶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摧毁云王府,到那时候,很难保证夏子饶不会到云家墓地来,一旦被夏子饶发现这座新坟,夏子饶不做点什么就不正常,而若是做点什么了,夏子饶一定会发现这墓里葬着云戚。 云戚的尸体最后一定会被夏子饶当成筹码来威胁云琉月,他不愿意看到云琉月再为了这种事情而颠簸,想要永除后患,他们自己首先要做好准备。 一个让对方抓不到把柄的万全准备。 云琉月噘了噘嘴,拿过了墨玉锦手里的铲子,与其担心现在惊扰到云戚,她更愿意把云戚带到更安全的地方下葬。 她亲自动手把云戚的棺挖出来。 墨玉锦走到了棺前,双手对着棺,手掌心里散发出了一缕蓝色的光,将那棺慢慢的从底下移出来。 云琉月打开了棺材,云戚才刚下葬不到几日,身体并没有高度腐烂,只是,就算没有高度腐烂,也应该会有一些程度的腐烂才对,但云戚的情况跟自己父亲的一模一样。 她赶紧伸手撕开了云戚的衣服,就看到云戚的小腹之处也有一个缝合口。 云琉月纳闷的不行,她抬头看了看四周,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不,更准确的说,是在盯着那两口棺材看。 是谁,到底是谁? 云琉月拿手拿出了一个刀子,将云戚小腹处的那一条缝合口切开,里面的构造跟云豪江的一模一样,没有内脏,但却多了一根紫色的灵根…… 第一百二十四章 前往 那一根灵根将云戚血液激活,就似活人一般的流动着,使得云戚此时看起来面若桃红,完全没有死人的状态,这样的一幕让墨玉锦都愣了一下,他也是下意识的抬头看看四周,想看看到底是谁给云戚安了一根紫灵根,而且,谁这么奢侈,竟然将这紫灵根装机云家父子的身上,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为了让云戚跟云豪江都保持这般的面貌,还是另有所图。 墨玉锦看着云琉月将云戚身上的那条缝合口缝上,然后又看着云琉月慢条斯理的把云戚的衣物给扣好。 “小月儿,把云王跟云江王带走还是好的,若是让别人知道你家两个死人的身上有紫微灵根,还不得被人挖了这祖坟。”墨玉锦伸手便勾住了云琉月的腰,唇瓣落在了云琉月的脑袋,语气温柔又炙热的对云琉月说。 云琉月没有否认墨玉锦说的话,若是被人发现她父亲跟她爷爷身上都有紫灵根,想必会认为,这云家的祖坟里应该还有更多的紫灵根,到时候,被人刨坟就不在话下了。 “我可以把他们都放入我的空间里。” “不必,爷这也可以,爷帮你安置好他们,嗯,此行要不要去爷的鬼殿玩玩。”墨玉锦还是很希望云琉月能够去看看。 云琉月回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跟回他的话:“我得赶紧回云王府的军营,池天路怕是已经将云麒军都召集好了,鬼王殿下,你是想继续待在京云城玩,还是……” “当然是,你去哪,爷就去哪?”墨玉锦垂下眸子,眉头微微往上扬,语气散发着一抹暧昧。 温如初就静静的站着看,看那小女人在墨玉锦的怀里,他好生羡慕。 那小丫头很难不让人喜欢,当然,也很难不让人讨厌她。 就依她那直爽的性格,容易得罪人,也容易招揽一大票的江湖朋友,比如他温如初。 墨玉锦把云戚跟云江王都敛入自己的界灵空间,云琉月则以最快的速度回云王府,府内已经空空荡荡,四处灯火珊澜,已经看不到往日那般的热闹了。 云琉月站在大院子里徘徊,脑海里就是不自觉的回放着云戚与云琉月的画面,那些画面无非就是云戚宠溺云琉月的往事,云戚又做爹又做娘又做爷爷的把她拉扯那么大,现在云家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她相信这不是结局,这是通往另一条通道的起点。 一群的云麒军突然从院外跑了进来,他们排成了半弧形,面对着云琉月,等候着云琉月的命令。 云琉月转身道:“大军出城之时,将云王府烧了,你们随后追来。” “是。” 云麒军们的手里都各拿着一把火把,听到云琉月的话后,他们皆是异口同声的说。 云琉月大步的走出了云王府,池天路伸手将云王府大门关上,而里面的那十余名士兵,则是快速的分布在院子的每一个角落,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云豪笙则穿止了云麒军的服装,混在云麒军的行列里,哪怕就是南虎威看到他,也不会认为他是云豪笙,因为云豪笙的过去,被残废标签贴着,他怎能料到,云豪笙竟能被云琉月给治好啊。 无名送到了温如初那边,由温如初打点无名的住处。 云琉月上了马,一身战甲,一袭黑色的披风,英姿飒爽。 背后的士兵们纷纷的跟随着他们的脚步走,到了京云城城门时,他们看到了南将的士兵,正排成两列,等候着云琉月与池天路。 南幽妮看到姗姗来迟的云家军队时,满嘴的讽刺之意:“怎么,云家的云麒军是太久没有打仗了吗,走起路来跟没吃饭的人一样,有气无力。” 池天路身后的云麒军们听到了南幽妮的话后,纷纷朝南幽妮抛来刀子般的眼神。 什么叫有气无力,什么叫没吃饭的人一样,这个小妮子说话可以不要那么猖狂吗? 他们上战场的时候,你他妈的还在穿开档裤。 南幽妮感受到了那一抹敌意般的目光,更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若是不行就不要跟来,免得拖我南家军的后腿。” 云麒军们心里是气,可是却不能像泼妇一样的乱洒气,他们只当是遇到了一只发春的母狗,由着那小母狗发狂。 所以,他们一个个也向南幽妮抛去不屑的目光,云麒军在沙场对敌的时候,南家军就在这座城里安逸的待着,说他们拖后腿,也是不自量力。 云琉月斜着眼,扫了眼南幽妮,真是不想跟这个作死的女人说话,她没惹她,她为毛偏偏要跟她过不去,跟她过不去是不是很好玩。 “看什么,难道我说的有错吗?”南幽妮见云琉月在看自己,眉头微微上挑了一下,唇角勾起了的那一抹笑意都是满满的嘲讽,她身下的马儿缓缓前行着,正好从云琉月的旁边走过,云琉月是不可能拿自己的脚去绊那匹马,所以在看到南幽妮的马从自己面前走过的时候,云琉月突然拉紧缰绳。 她坐下的那匹马,猛地高抬起了前腿,再重重的踹到了南幽妮的马背上,南幽妮的马立刻大叫了一声,然后一下子冲飞了出去。 南幽妮没预料到这样的事情,吓的一下子抱住了马,大叫了一声。 云琉月身后走着的云麒军们,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纷纷捂着嘴偷笑,而云琉月却“哈哈哈”的大声笑出来:“南小姐的马技可真是一绝。” 南虎威猛地回头看向云琉月,得到了夏子饶的授意后,南虎威便不将云琉月放在心上,现在看到云琉月这般的玩耍自己的妹妹,南虎威给予了警告:“郡主,做事好歹要有个分寸。” 云琉月眉头微微一挑:“那南将不否告诉我,这个分寸要如何拿捏比较好些?” “边境随时会开战,我们不应该把心思花在如何缩小路程吗,在这里闹,是不是会耽误了时辰。”南虎威道。 云琉月微微点头:“南将说的是,那就请你先教你妹妹如何把握分寸,别一看到我,就想上来狠狠的咬我一口,虽然本郡主没有反咬在狗屁股上的嗜好,但是惹毛了本郡主,本郡主还是会不介意好好的训一训劣狗。” “你……”南虎威双眸一瞪,盯着云琉月看,云琉月那左一句狗,右一句狗,那不是摆明了说他南家的人都是狗吗? 南虎威冷呵了一声,将心中怒火压下来:“希望郡主能凯旋而归。” 说完后,南虎威便快速追寻南幽妮。 云琉月望着离去的南虎威,眼眸划过了一抹冷意。 池天路看了眼南虎威说:“郡主,南将军兄妹俩的手段挺下作了,郡主可要小心他们二人了。” 云琉月冷笑,回头看了看池天路:“难道本郡主就是好惹的不成。”tqr1 池天路听到此话后,便不再多言,他心里知道,从云琉月愿意站出来撑起云家的时候,云琉月就不是好惹的。 南虎威抄了捷径,准备从万兽森林横穿而过,一旦走出万兽森林,就可以抵达边境,只是,这万兽森林的凶险是世人皆知的,特别是最中间的那一个地带里。 稍有不慎,便很有可能丧生于那些灵兽的嘴里。 何况现在是要带着一批队伍。 而云琉月却选择走正道,虽然从这里要绕过很多的城市,可是总比带着士兵们冒险来的强。 可是因为云琉月这样的选择,又挑起了南幽妮对她的讽刺:“你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那万兽森林并不是你能去的地方,便赶紧躲着走,不过,本小姐也算是见识到了你们云家,云家的人不过是一群贪生怕死之人。” “那么,还请郡主能平平安安的从里面走出来。”云琉月冷笑道。 南幽妮冷笑一声,在南幽妮眼里,云琉月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跟她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人。 南幽妮跟南虎威很快踏入万兽森林的入口,池天路走前,问:“郡主,真的不用劝劝他们吗?” “你认为,我们劝得听吗?”云琉月反问。 池天路:“可是我们没有试试,怎么知道劝不动。” “那你去劝劝看。” 池天路一听,本是去的,可是看到南幽妮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池天路又觉得,还是算了。 “别自讨苦,他们要带着一群士兵受罪,那是那些士兵的不幸,我们带好云麒军便可,走吧,速速启程,我希望能用二十天的时间赶到边境。” 二十天,这等于缩短了路程的一半,以往最快也要四十天才能到。 云琉月给出这样的时间限定时,云麒军都觉得云琉月不是人。 云琉月亲自下了马,陪那些云麒军一起跑,她说不跑到倒下不可以休息,云麒军的体力很惊人,加上他们都拥有灵力,在这条路上跑个五六天不停息都不是问题。 池天路看到云琉月亲力亲为,便也从马背上跳下来,陪士兵们一起跑。 前面的十五天,他们加快脚步的往边境赶…… 第一百二十五章 遇敌 后面的五天,他们离边境已经不远了,云琉月突然让他们放慢脚步,甚至一日三餐按时吃,中途还能有一两个时辰的休息,池天路不解。 若是他们再继续按之前脚步跑,估计不用二十天就可以到达边境,为什么云琉月又突然放慢了脚步。 趁着休息之余,池天路朝云琉月与云豪笙走去,然后坐在了云豪笙的身旁问:“郡主,为何突然放慢脚步。” 云琉月拿起了一根树枝,在地面上轻轻的划了划,然后抬头看看池天路,又看向自己的小叔叔问:“小叔叔,那十五天感觉如何?” 云豪笙勾起了唇角说:“要我说实话吗?” “当然。” “还是挺累的,也是对下属的一些挑战,而且是极限的挑战。”云豪笙都觉得累,就算是他们军训也没这么变态的虐过,他认为那些云麒军已经够出色了,可是到了他小侄女手里,却被虐的完无体肤。 云琉月听到了云豪笙的话后,便回头看向池天路问:“那天路呢。” 池天路抬起了手挠了挠脑袋说:“也有不少士兵中途倒下的,不过,幸好都恢复了。” “嗯,如果这五天再继续跑下去,到了边境后,他们就得花了十天半个月来恢复精力,到时候,若是大辽国突然开战,你觉得我们会有时间给那些士兵将足精力再上战场吗?”云琉月反问。 池天路跟云豪笙都恍然明白了云琉月的用意,两人皆是回头互看了一眼后,便忍不住的笑了一声。 云琉月站起身,拍了拍双手说:“我去放松一下,你们在这儿等我。” 云琉月回头扫了眼四周,此时黑夜,四处黑漆漆的,云琉月朝着面前那一片小树林走去,正准备扒下裤子的时候,突然感觉脖子凉嗖嗖的,一阵阴风吹过,云琉月猛地回头扫了眼四周,发出并无任何异动,便脱下了裤裤小解。 草丛突然剧烈的摇摆了起来,云琉月双眸微微一眯,然后猛地抬头,就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倒挂在了树枝上,树枝摇摆的时候,那个黑色的身影也要摇摆,云琉月一看,猛地抓起了地面上的一把沙子,朝着上方的人狠狠一挥:“我靠,竟敢看姑奶奶撒尿。” 上面的黑衣人突然从上面跳了下来,然后甩了甩脑袋,将脸上一把沙子给甩开。 而四周又跃出了一群的黑衣人来,把云琉月给团团围住。 他们的手里皆拿着一把锋利的弯刀,脸上并没有戴什么遮物,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人的面目,其中一个,还是她认识的冷萧然! 呵,果然的找上了她。 “冷萧然,你倒是敢自己送上门来。”云琉月拍了拍双手,唇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意。 冷萧然缓缓从黑衣人身后走出来,目光发狠的盯着云琉月看,是她毁了他的一切,杀了他的女人,还把他从三阴殿里赶出来,成了三阴殿的通缉犯,他若不拿她的命,他冷萧然死也不会瞑目的。 冷萧然盯着她看,手里攥着的那把剑散发着锋利的光芒,他启开了唇瓣,冷冷的说:“云琉月,我问你话,你老实交待,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一点,不置到让你死的那么痛苦。” 云琉月笑了笑,却不回答。 冷萧然直言:“嫣嫣房里放着的那个小盒子是不是你拿走的?” “盒子?我云琉月拿走的盒子多了去了,你说的是哪一个?”云琉月双手环臂。 冷萧然道:“你别给我装蒜,我知道鸿蒙石在你手里,把它拿出来,那是嫣嫣的东西,你根本就不配拥有。” “鸿蒙石是隐世世家的宝贝,你说那是柳嫣嫣的东西,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还是鸿蒙石只认你家嫣嫣呢?”她到现在都没搞明白那鸿蒙石怎么会到柳嫣嫣手里。 冷萧然并不想跟云琉月透明太多关于鸿蒙石的信息,他一路追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杀了云琉月,拿回柳嫣嫣的鸿蒙石。 “告诉我,鸿蒙石在什么地方。”冷萧然缓缓走前,然后对着她伸出了手,以一种诱哄的口吻对云琉月说:“我可以答应不杀你,只要你交出鸿蒙石。” “若是我不呢?”云琉月往后退了一步,右手放在了自己的身后,轻轻的转动了自己的戒环,一抹微弱的光华自戒环里亮起,一根白色的触息落在了云琉月的掌心里,那样柔软。 冷萧然目光狠狠一沉,显然对云琉月是失去了耐心的说:“那就让这些人轮了你如何?他们可都是好久没碰过女人了,你这小身板到了他们身上,恐怕用不了多久便会虚脱吧。” 云琉月“嘿嘿”的笑了一声,不冷不热的丢下了一句话说:“我也正想试试你们这些男人的功底如何,那就来吧!” 云琉月说完后,便转身,快速的挥出了自己手,指尖一根白色的触息快速的缠住了身后的两名黑衣人,一瞬间,便将那两名黑衣人的脑袋扭了下来,其余的黑衣人这才猛然回过了神来,他们纷纷亮出了手中的剑,往云琉月的方向扑过来,云琉月看着黑衣人来势汹汹,赶紧吹了一个口哨。 冷霜跟追风快速的从林子里蹿了出来,他们是暗卫,可是云琉月曾下达过命令,没有她的命令,他们不可以随意出来,只有等到口哨声响起,他们才能出现。 冷霜跟追风出现后,便以强势的力量反击。 云煞也被云琉月召了出来,他再一次与冷萧然对战。 冷萧然的兽灵被她的云煞毁掉,可是,实力却明显大增,云煞与他过招的时候,冷萧然都干劲十足,两人看起来不相上下的样子。 云琉月看到这一幕后,回头扫了眼四周,猛地勾起了一根木棍,再朝着冷萧然的方向奔去。 她一直在找冷萧然,现在冷萧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是不可能让冷萧然再活着走出这里的。 快临近冷萧然的时候,冷萧然似是感应到了身后的云琉月,就快速的回头冷盯着云琉月看,而云煞却在这时朝他的胸口踢了一脚,冷萧然连连后退了一步,云琉月也在这时跳飞而起,双手握着手中的木棍,用力的打在了冷萧然的脑袋上。 冷萧然闷闷的哼了一声,双膝一跪,头顶上流下了几路血水,眼睛瞪的很大,双手死死的攥紧了拳头,这一击还未回过神来,云煞便快速的跑前,一个高抬腿,再一次重击在了冷萧然的脑袋,冷萧然的身子瞬间趴在了地上,而他的身上也流出了一颗玉佩。 云琉月看到那玉佩的时候,快步的走前,她将玉佩拾了起来,看了看。 这玉佩她身上也有一个,但凡是云家的人身上都有一块云家玉佩,这玉的上面刻着一个大字“云”,边上则雕刻着一个小字“烟”。 云琉月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还不忘了伸手将冷萧然的身子翻了过来,把手往他的衣襟伸去,终于从里面摸出了两样东西,一样是信简,另一样是药。 云琉月把药打开,里面的药物成份正好是可以把一个灵师的实力大大提升的丹药,而她信简上的内容,倒是让她不意外啊。 【我借你十个精兵,你去把云琉月的头提回来,事成之后,皇上重重有赏】 “呵!”云琉月冷笑了一声,重重有赏! 这云琉烟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跟娘家的人作对对她有什么好处,若是娘家的人都死绝了,她以为她在后宫的日子会好过,她以为夏子饶会继续捧着她,自古帝王多无情,云琉烟,你自为知,从此云家与你再无任何瓜葛。 云琉月猛地掐碎了玉,若是之前曾对云琉烟手下留情过,那也是因为她的父亲是二伯,可是现在,她要杀她,甚至要帮着夏子饶来对付她,她不会再看她一眼的,无论他日,她在后宫过的有多艰难,她都不会管她。tqr1 她站起身,冷霜跟追风回到了她身边,云豪笙与池天路听到这边的动静后,也带着一群士兵走过这边来。 当看到地面上倒了一片黑衣人的时候,云豪笙快步的走到了云琉月身边问:“月儿有没有受伤。” “冷萧然还伤不到我。”云琉月抬头看向云豪笙道:“处理一下,我们……” “报……”云琉月的话还未说完,一名从边境而来的士兵,一脸疲惫的跟随着云麒军,来到了池天路与云琉月的面前,那名士兵,将从边境带过来的信递给了池天路:“池将军,边境告急,大辽于三天前便对我大夏发兵攻城,情势危急。” 池天路拿过了信,看了看。 看完了之后,池天路脸上露出了一抹焦虑之色,然后把信递给了云琉月。 云琉月拿过信看了眼,信上的内容说的是,大辽的人往大夏军营区放置大量毒烟,导致军营内的很多士兵无法出战,现边境如同一个空城,能用的人无几个,希望援军可以加快行程赶到边境,大军最多只能撑一日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鄙夷 一日! 看来想让那些士兵好好休息的机会都没有了。 云琉月拆起了信,回头看向池天路。 池天路收到了云琉月的目光后,便道:“启程,加快脚步,前往边境。” 池天路回去整顿了队伍,等一切整顿完后,云琉月来到了池天路身边道:“天路,我与小叔叔先行一步,边境军营的将士们恐怕拖不了多久,若我能尽早赶到,看看那些士兵的情况,或许那些士兵还能有一线生机。” 池天路回头看向站在云琉月身后的冷霜跟追风,虽然他知道那两个都是鬼王身边的人,可是,心里总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再带一些士兵去吧。” “不必了,我们是要快马加鞭的赶,我可以带上小叔叔一起走,加上冷霜和追风,这些人就足够了。”云琉月都算好了,到了那里之后,先找云豪笙跟大辽的人谈判,不管怎么样,先拖一拖再说,然后她赶紧替那些士兵们解毒,她现在就希望自己还能赶得急。 云豪笙点头说:“天路,这里就交给你了。” “也好,你们路上要小心。”池天路道。 云琉月走近池天路,给了池天路一袋子东西:“你也要提个醒,这里面有治伤解毒的良药,遇到什么困难,就可以拿出来用。” “谢谢郡主。” “自家人,不言谢。”云琉月快速的跳上了马背,云豪笙则坐上了池天路的那一匹马,冷霜跟追风骑了其它将军的马,连夜赶往边境。 离边境已经不算远了,加上云琉月等人连夜赶路,第二日的响午他们便到了大夏边境的军营,只是,营地里的将军看到来的只有四个人时,眉头又一次深锁了起来。 他们要的是大军,现在军营里的士兵都倒下了,来几个人能抵得了千军万马吗? 云琉月看出了军营那几个老东西的意思。 而且,他们都不认可她,认为皇上让她这样的女子到边境来,简直就是羞辱他们。 云琉月却抬头挺胸的走入了营地,营地里那些没有中毒的士兵们,皆用一种不解的目光看着云琉月和云豪笙。 云豪笙无法以真面目示人,在他踏入边境的时候,他就戴上了云琉月给他的面具,此时,只是一个相貌普通的男子,而云琉月自幼不曾到过边境,营地里的将士自是觉得她面生。 年过四十的赵将军和三十出头的李将军都曾是云戚手底下的人,他们二人站在了营地外头,两人的目光皆是带着一抹质疑的盯着那面目还有些稚嫩的女子看。 一时这间,整个营地里的几十个人,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站在营地面前那块平地上的云琉月。 风吹过云琉月身后的披风,披风微微拂起了一个角,云琉月就那样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最先开口的还是年长的赵将军:“云麒军就只剩下你们几个人了吗?” 云豪笙眉头微皱了一下,回道:“我们昨夜收到快信,便先赶来,云麒军要今夜子时后才能到,我们是过来看看这些士兵的中毒情况。” 赵将军目光西林的扫了眼云豪笙,在他眼里,云豪笙跟其它云麒军没什么差别:“这么说,你们之中有药师?” “没有。”云琉月直言。 她并未得到炼丹工会的徽章,就不能称为药师。 云豪笙听到了她的回答后,却暗暗替她着急,这个时候,就不应该这样回答,赵将军跟李将军明显有些排斥云琉月。 “没有,那你们如何去了解士兵中毒的情况,士兵们需要一个好的药师,军中军医已经调了药,暂时压制了他们的毒,你们到军营来,能做什么。”李将军突然发话。 云琉月看向李将军,李将军皮肤黝黑,五官俊朗,身高有一米九左右,浑身散发着军人的气质,只是看起来有些古板,面容十分的严肃,好似在他眼里,军营是一个非常严肃的地方,并不容易云琉月这般的儿科。 “云郡主,我会即刻调出人马送你回京云城,军营现了挺乱的,我们可能没有再多的人手来照顾你。”赵将军说完后,便扬了手,正准备叫那些站着的士兵时,云琉月突然大步的朝李将军走去。 李将军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便下意识的挥出手反击,云琉月也在这时拿出了银针,狠狠的扎在了李将军的右手食指上,李将军的手立刻缩了回去,然后赶紧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右手,脚步则连连退后,可是最后,李将军竟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他感觉云琉月在自己身上扎了一根手,胸口钻心的痛,脸色也顿时变得铁青:“这是……怎么回事?” 这种迹象明显跟那些中毒的士兵一样,他们毒性发作的时候,也会感到胸闷心揪,有些严重的士兵当场就晕厥了过去,李将军一脸惊恐的盯着云琉月看,他还不想死。 “你……” 李将军怔怔的指着云琉月。 云琉月居高临下的盯着李将军。 云豪笙跟冷霜和追风,将营地里那些士兵拦下。 就连赵将军都抽出了剑,对云琉月等人充满着敌意,因为他们不知道云琉月在干什么,又想干什么。 现在军营里不容许在任何的闪失。 “郡主,你要玩,回京云城去玩,这里是军营基地。”赵将军声音充满着威严。 云琉月的纨绔之名,可是随着云王与云江王的盛名一起流传出来,就处划远在天边的边境,和其余的国家,对云琉月这个“人物”还是知解一二的。 因为云江王夫妇太出色了,连带着云琉月也一并被世人讨论,不过,世人讨论起云琉月的时候,却是带着厌恶与愤意的。 云琉月无视赵将军的话,她迈着脚步朝李将军走去,然后从李将军的腰间抽出了剑,她把剑从剑鞘里抽了出来,再往李将军那挥去,李将军出于本能的伸手去抓,手掌刚好握住了剑刃,掌中划过了一条很深长的伤口,从伤口里流溢出来的血液是紫色的。 李将军连最后的那一点点痛楚都被从伤口里流出来的紫色血液给扑灭了,他盯着滴落在地面上的紫色血液,眼眸中荡着一抹惶恐之色的问:“这……这怎么回事?” “紫蚁毒初期。”云琉月松开了剑,蹲下身子,就这样面对面的看着云琉月。 李将军望着那靠自己很近的女子,她好看的五官呈现在他的面前,本是看云琉月长的清秀,可是云琉月这样一凑近自己,李将军就越发觉得她长得精致,她属于那种越看越美的女子,身上散发着一股女子特有的芳香,李将军一下子脸就红了起来,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靠了靠,声音有些结巴的说:“什么紫蚁毒,我的血怎么会如此。” 云琉月伸手抓住了李将军的手,黝黑的皮肤与她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细嫩的五指手指掐住李将军的手腕时,李将军觉得有一股电流蹿击着自己的身体。 可就在这时,云琉月突然翻过他受伤的手,白色的药粉洒在了李将军的刀口处。 李将军不解的盯着她手里拿着的药粉:“这是什么?” “带我去看看那些士兵。”云琉月没有回答李将军这是什么东西,只从空间里又拿出了一瓶药,简单粗暴的弹入了李将军的嘴里,然后召来冷霜:“把药发下去,这里所有人都中了紫蚁毒,先服下这些药,可以压着紫蚁毒暂时不爆发,我需要时间调配解药。” 当然,云琉月说完之后,营地里还是有许多士兵不信任她的话。 云琉月看到之后,也不着急:“那你们就等着紫蚁毒爆发后,再等我的解药,这期间你们很有可能会死去,毕竟就算真正的药师到来,谁也不敢保证就能解治天下所有的毒,晚期蚁毒者,基本是废了,而且这紫蚁毒有传染性……” 云琉月的话还未说完,便有士兵脸色苍白。 云琉月扫了他们一眼,接着又道:“只要做好预防工作,紫蚁毒还是可以被隔离开来,我给你们的药,你们不怕被毒死的可以吃,或者不想紫蚁毒快速爆发的也可以吃,若想尝尝紫蚁毒之痛的大可放着不吃。” 李将军揉了揉自己的胸口,从方才服下云琉月给的丹药之后,李将军就觉得胸口的痛有所缓解,现在伸展一下筋骨的时候,李将军的身子轻了许多。 赵将军盯着李将军看,见他脸色缓和了许多,便问:“李将军,你感觉如何?”tqr1 “胸口也没方才那么痛了。”李将军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说。 赵将军放下了剑,快步朝李将军走来,然后握住了李将军那只受伤的手,发现白色药粉底下的血液慢慢变成了红色的,如此神奇之药,赵将军岂还有理会去质疑云琉月。 他回头看了看她,心里头有些别扭,因为方才对云琉月还存着一丝鄙夷,现在又不得不吃云琉月的药,让他的脸面很难堪。 第一百二十七章 放血 云琉月看出了赵将军的心思,别开脸说:“命比脸面重要。” 赵将军一听,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他盯着手掌心里的那一枚药,犹豫了片刻后,便将丹药服下。 虽然赵将军现在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可是看到同样没什么异常的李将军倒在云琉月面前,赵将军就觉得自己有什么,何况,方才云琉月也说,紫蚁毒的初期并不会爆发的。 李将军起身走到了云琉月身旁,对云琉月刮目相看那是自然,只是,他不曾记得云琉月懂医啊,从民间流传过来的传说是云琉月各种不好的事迹。 怎么到了他面前的云琉月却跟传说版的云琉月差距那么大,这个云琉月根本就不像传说中的那般无用、废物,方才不管是她的医术还是她从他身边抢走剑的动作,她都不简单。 李将军重新打量了番云琉月,然后抱拳作揖道:“郡主,我……” “带我去看看那些士兵。”云琉月打断了李将军的话,侧了侧脸,语气沉稳的说。 李将军先是怔了一下,随后赶紧带着云琉月踏入了各大营地,中了紫蚁毒的人浑身发紫,有些人痛的死去活来,有些人摊在床榻上一动不动,还有些人处于晕迷的状态。 云琉月将这三个人都分类好,痛的死去活来的是中期,也是紫蚁毒爆发之初,她将这些人放在了一个营地里,摊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看起来看死掉的人,则是中期末的中毒者。 至于那些处于晕迷状态,嘴里在说梦话的士兵,云琉月则让人隔离。 这种人已经步入了晚期,云琉月试毒无数,但有些毒并不是她提能控制的。 她走到了一名晚期毒性患者前,拿出了一枚针,扎了一下那名患者的手指,从患者的手里取出了一滴血,装进了一个容器里。 那血已经不是紫色的了,而是乌黑色的,血液成块状。 李将军跟赵将军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谁都没有出声。 云琉月又采了几个患者的血,那些血液统统被她收入了空间。 她起身,正准备离开这个营地的时候,就看到一名中年男子扛着医箱走了进来。 李将军见她在看着那名药师,便开口介绍道:“那位正是前不久请来的军医,军营里的紫蚁毒是被这位军医给压制下来的。” 云琉月听后,缓缓朝那名药师走去,就见那名药师的手里也拿着一枚银针,扎在了患者的手指上,采取了一些血液。 李将军跟赵将军看到的时候,云琉月方才也采用这种办法,军医现在也采用这种办法,所以对云琉月的信任顿时又加深。 军医站起身,对着李将军跟赵将军微微拱手作揖道:“两位将军,老夫很快就能配出解药,你们不必太担心。” “劳烦军医了,希望能够尽快让这些士兵好起来。” “赵将军放心,老夫现在还缺一味药,只要找到了那一味药,老夫便能将解药弄出来给大家服用,到时候解药服下,不出三天这些士兵便能站起身的。”博药师扫了眼四周的士兵,脸上露出了祥和的笑容。 然后抬头扫了眼云琉月,并没有将这小小女子放在眼里,也没有意识到这个女子也是懂医的高手。 而李将军原本是想跟博药师介绍云琉月的,可是云琉月突然伸手掐他的胳膊,令他生生把话给咽了回去。 博药师转身离开,李将军这才抬起了自己的手,瞧了瞧手背上那一块青红色的印子,云琉月下手有点儿狠,这一下把李将军的胳膊都捏青了,只是李将军不解,她为什么不让自己跟博药师介绍她,两个人好一起商量调配解药。 而赵将军也是没有在博药师面前说一句云琉月的事情,可是赵将军的想法却跟云琉月与李将军的不同。 他觉得现在军营里有一个博药师了,若是再跟博药师介绍另一名医术不错的女子,博药师肯定会心存芥蒂,现在正是需要解药的时候,虽然知道云琉月能够验毒,但他却不能肯定云琉月能够调配出解药来。 云琉月从营地里出来后,李将军就派人安排了驻扎地给她休息。 等到李将军跟赵将军两人都离开后,云豪笙进入了驻扎蓬道:“月儿,这些士兵的毒,你能解吗?” 云琉月看向他,摇头说:“对方下的毒比较狠,到了中期末的士兵基本不可能,除非……” 除非像温如初那样,以毒攻毒,她再利用其它药物,用其它途径来解毒,而这种解毒之效会非常慢,并不像那位博药师说的那样,三天就可以下床走路。 这世间还没有这种解毒能够做到让中了紫蚁毒的人三天就能下床走路,除非是回光返照。 云豪笙看云琉月情绪不大对劲,便伸手揉了揉云琉月的脑袋问:“月儿,你是不是累了。” “不是,小叔叔,就按我们原来的计划来行事,你去大辽军营跟大辽将士谈判,拖延开战时间,等我们云麒军和南将的军队,我在这里调配解药,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会救那些人。”云琉月伸手握住了云豪笙的手,把一抱药粉放在他手里:“以防万一。” 云豪笙站起身,看云琉月真的无大碍,便点头说:“让冷霜跟追风在这儿陪你。” “不必,就让冷霜跟追风随你一同去,这样也好有一个照应,这里都是自己人,你还敢你侄女被人吃了不成。”云琉月道。 云豪笙的心里总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让云琉月一个女子待在这么大的军营里。 “让冷霜留下来陪你,追风随我一同去,就这样决定了。”云豪笙说完便离开了驻扎蓬,生怕云琉月会不依他。 云琉月望着云豪笙离去的背影,然后抬起了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空间里却响起了云煞的声音:“主银,你想做什么?” “配药啊。”云琉月说完,便钻入了界灵空间里,走进了木屋后,便拿起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她之前中过毒,那毒跟随了她十五年,虽然后来墨玉锦替她解开了那些毒,可是,中过毒的体质总是跟普通人的体质不同,紫蚁毒的前期可以解,可是爆发出来的紫蚁毒患者,想解毒的话还是很难。 前世的时候,她不是没有研究过,只是,每一次都失败了。 这一次,她想用另一种方法来调配解药。 就用她的血来,她的血拥有着抗毒素,不说可以百毒不侵,至少现在普通的毒伤不到她,而紫蚁毒虽不是普通的剧毒,却是可以用她的血加上其它的药物来产生物理疗法。 云琉月划开了自己的手,血水从她的伤口之处喷溅出来,她用一个小碗把血装好。 云煞走过来的时候,云琉月已经接好半碗血。 “主银,你怎么可以用自己的血,你想做什么,团团也有血,你用团团的血。”云煞握住了云琉月的手,衣物里立刻蹿出了一根白色的触息,替云琉月把血给止住,然后动用自己的灵力替云琉月把伤口愈合起来。 云琉月轻轻的掰开了云煞的触息,伤口在云煞灵力的修补之下,已经合成了一条小缝口。 云琉月并没有太多时间跟云煞解释。 她转身,从药柜子里拿出几种药材,将这些药材磨成了粉,云煞站在一旁看,看着他的小主人忙碌的样子时,云煞的心里就一阵苦水,每一次一忙,云琉月总要忙很久,而且,每一次都会不理他。 云煞回头看看她打开过的那些柜子,自己转身朝那柜子走去,拉开了一个又一个的柜子,看看那些柜子里的药材,发现有些柜子的药材极少的时候,云煞便自己去找那些药材的种子,然后快速的跑出了木屋,将那些药材放进了土里去种。 再次回到云琉月的木屋里,他便站在了云琉月对面的药桌上,偶尔替云琉月搭把手。 半日后,云琉月拿着一瓶淡粉红的药,倒入一个透明的容器瓶子里,然后再将从毒者身上取来的血滴入了那个容器里。 只见那滴毒血立刻被里面的药给分解。 云琉月又将晚期毒者的血滴进了里面去。 当那滴血滴进那里面的时候,容器里立刻冒出了大量的烟雾来。 待到烟雾散去的时候,云琉月就看到容器里的药变成了乌黑色的。 云琉月赶紧拿起了另一瓶备用的药,倒进了里面去,这一次,容器里不再冒出大量的烟雾了,而是倒进去的那些药,把里面乌黑的液体稀释掉,最后变成了清澈的水。 云琉月拿着那清澈的水,正准备验验这水有没有毒时,云煞说:“没有毒,没有毒,主银。” “没有毒?” “对。” 云琉月为了验证云煞的话,将这瓶水倒进了验毒机里,用放大镜看里面的变化,这时,她发现,水质跟普通的水质无差别,也就是说,晚期毒者的用药量要比普通毒者的用药量大,只有这样才能把毒给分解了。tqr1 让她头痛的是…… 她得拿自己的血救人。 这药虽然是成功的研制出来了,云琉月也要面临着血液的问题。 不过,既然这样能够调出解药来,云琉月也不想耽误时间,她立刻拿出了另一个大碗,划开了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腕,云煞看到的时候,立刻跳了起来大呼了一声:“主银,不可放血……” 第一百二十八章 危急 云琉月抬头对着云煞笑了笑,她是一名医师,若是她明知道能救,却看着这么多人死去,而选择对那些人视而不见的话,那她这个医师未免做的不够格,做为一名医师,就要对得起自己的医术,她好不容易研制出来的解药,必然要以最快的速度拿给那些人吃下去。 云煞对上了她坚定的目光时,心狠狠的颤抖的一下,看着她漆黑眸子里散发出来的光芒,他知道他劝不动他的主人了,那只原本按住云琉月的手,慢慢的缩了回来。 “云煞,你放心,主人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可是在救人,老天爷会对我很公平的。”云琉月笑着跟云煞说。 或许是这份不可说的坚定,让云煞心里也慢慢的明白,长大后越来越多的事情身不由已。 云煞皱紧了眉头,盯着云琉月将刀子划过自己的手腕,她手腕之处的伤口比方才的还大,而当她的刀子划开伤口的时候,血立刻喷溅而起,有些喷溅到了云煞的脸上,还有些喷溅到了云琉月有衣物,血“哒哒哒”的流到了碗里,那是一个比方才的碗还大两倍的碗,把云琉月的血装的满满的。 可是那么多士兵中了毒,对云琉月而言,那些还远远不够。 “云煞,再拿一个碗过来。” “不对,再多拿两个碗过来。” “主银。”云煞板着一张脸看她,一个碗还不够,还要多拿两个碗,她当自己是神仙吗,血用不完的吗? 云煞没有管她,便只拿了一个比云琉月拿的碗还小的那个小碗,放到了云琉月的面前。 云琉月看着那个小碗的时候,猛地抬头盯着云煞看,云煞却刻意的别开了脸不去看云琉月的脸,云琉月便喝了一声说:“煞煞,早一点把那些救了,我也能少用一点血,晚期毒者用量要比中期跟前前毒者用量大十倍,你想主人抽干自己的血吗?” 她现在正需要抓紧时间来调出解药,先给那些早中期的毒者吃下去,以免那些人的毒情继续往后延续,到时候她只会变得更加麻烦。 云煞也不是一个笨蛋,听到云琉月那么一样,云煞赶紧转身从柜子里多拿了两个大碗放到了云琉月的面前,正如云琉月所说,晚期毒者的用量要比早中期毒者用量大,他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主人再受到伤害,他希望把伤害降到最低。 可是云煞看着那三大碗血时,心痛的皱起了眉头,跑出了木屋,不敢多看。 他不明白,那些人明明对她一点都不好,她为什么还要救。 就算自己自私一点,牺牲一部分人,也好过拿自己的命来救那些人的命啊。 云煞变以了小饭团,趴在药草里哭泣,哭声绵软又凄楚。 传入云琉月的耳边时,云琉月动作微顿了一下。 她先是回头看了看木屋的门,从这个角度她能清楚的看到饭团子的身影,看到它白色的触息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那些药草上,药草被它的触息打的稀巴烂。 她眉头皱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面前的三碗血,最终还是把血止住,正准备把伤口缝合起来的时候,小饭团子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跳上了她的肩膀上,用自己的灵力把云琉月的手伤愈合起来。 可是尽快是愈合了,但她的手看起来依然完全好不了。 云琉月回头看了看小饭团,它的眼眶里还挂着两滴血,眼睛红红的,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点点的小情绪,看起来又伤心又生气,还渗着浓浓的担忧。 云琉月无声的看着它,不知道要怎么跟小饭团解释她现在所做的一切。 只因为那些人也是来自于云麒军,云戚回朝之后,便将余下五万云麒军留在了边境,十万云麒军召回京云城。 而那五万云麒军也算是归于皇室,但是,她相信,他们的信念还在。 若今日躺在这里的是京云城那十万云麒军,她也会义无反顾的去救。tqr1 小饭团见她不说话,便失落的转身离开的木屋。 只有不看,它才不会那么痛。 看着小饭团离开后,云琉月便又重新掏药,这一次比第一次快了许多,因为知道了程序,所以能免很快的调配出解药来。 约莫两个时辰左右,云琉月将那些药水制成了丹药,她带着数百瓶丹药走出了空间。 就见冷霜在驻扎营地里来回的走动着,神情看起来很焦虑不安。 云琉月见此,快步的朝她走过去问:“什么情况,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郡主,我们的大军已到,只是,博医师说紫蚁毒会传染,便让赵将军下令,将十万云麒军挡在城门外,大辽军队对十万云麒军虎视眈眈,密探回来几次,云少那边无法谈判,大辽的西晋帝亲临军营,准备对我十万大军发起攻击,对方可是三十万大军,属下担心……” “本郡主知道了。”云琉月目光狠狠一沉,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快步的走出了驻扎蓬。 紫蚁毒的确会传染,但是,只要不直接接触患者,将区域划分好,他们还是可以做好隔离措施。 博医师! 云琉月正准备踏入赵将军的军营时,李将军突然叫住了她:“郡主,赵将军不在里面,他随博医师去了山上采药。” 云琉月脚步顿了顿,回头看着李将军:“赵将军跟博医师出去?呵,你确定他跟博医师离开后,还能再活着回来吗?” 李将军脸色微微怔了一下,不解的看着她:“这……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琉月扫了眼四周,原本营地里只有零星几个士兵巡逻,可是,现在再看营地的时候,竟然发现,那些士兵成对成排的密集行走。 李将军见她在看那些士兵,便解释道:“昨天夜里,博医师刚好调配出解药,给晚期毒者先服用,今早起来,这些人就好了,就如博医师说的那样,不到三天便可下场。” 云琉月轻“呵”了一声,正准备朝着那些士兵的驻扎蓬走去的时候,就看到里面跑出了一群士兵,他们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身上有几条深长的伤痕。 那些士兵的身后还有一群追着他们砍的兵,前面的士兵跑,后面的士兵追。 李将军脸色大变:“怎么回事?” 他快步的冲前,阻止那些砍人的士兵,可不料,他的胳膊也被砍伤,最后他只能反击。 还有一些士兵发现了云琉月,便快速的朝云琉月奔去,扬起了手中的刀子往云琉月的身上挥,冷霜一脚将那士兵给踢飞,紧接着又有一批士兵朝这边涌来。 云琉月扫了眼他们,这些士兵恐怕都是吃了博医师药的士兵,他们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两只眼珠子似要从眼眶里爆出来。 云琉月看着那朝自己冲来的士兵时,突然伸手勒住了士兵的脖子,将他的嘴掰开后,便丢了一颗丹药进去,然后狠狠的顶起了那名士兵的下巴,他便将云琉月丢进来的丹药吃了进去,然后立刻晕倒地这去。 云琉月赶紧将药分一些给冷霜:“把这些药塞进他们嘴里去。” 冷霜接过了药,左一拳右一脚的打在那些士兵的身上,他们一旦张开了嘴巴,冷霜便将药丢进去。 李将军见此,赶紧跑过来跟云琉月要药。 云琉月的药一下子分完,可这时大辽那边传来了鸣鼓之声,云琉月猛回头看向边境城门的方向,这个算计的真好,南将的军队迟迟未到,边境城外守着十万大军等着大辽三十万军队宰割。 而正好这个时候,大夏军营一片混乱,一名老将不知所踪,大辽军队趁火打劫。 妙。 云琉月转身,朝着边境城城墙跑去,她站在了高处,望着城墙底下那黑压压的一片云麒军。 再看看从大辽方向而来的大辽军队,那是一群比十万云麒军还多一倍的人数。 现在大夏军营可以说只是一座空城。 没有兵,仅有的兵只有十万云麒军。 李将军跑了上来,望着下方的情况,虽然知道云麒军有以一敌百的实力,可是,对方的人数多了一倍,而且,城里还有十万大军支援,他们想赢的胜算太低了。 “李将军,打开城门。”云琉月面无表情的说。 李将军看了看她,他没有理由不让他们入城,他立刻命令部下,城门打开,原本李将军以为云琉月会让那些士兵入城,可是,却看到云琉月一个人走出了城。 李将军不解,他赶紧骑着马追了出去,然后用马拦在了云琉月的面前说:“郡主,情况危急,让那些士兵入城吧。” 云琉月抬头看向李将军:“李将军先回城寻找赵将军的下落吧,赵将军现在恐怕凶多吉少。” 李将军这才反应过来,他抬头看了看军营的位置:“城门为你而开,你随时候可以回到里面去,郡主保重。” 李将军说完,便驭着马快步的从云琉月身旁跑过。 云琉月大步的往军队走去,池天路迎面而来:“郡主,你怎么出来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义字 “如果不出来,城门能开吗,天路,你与众将士都需要好好休息,随我一同入军营吧。”云琉月道。 池天路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那一士兵道:“大辽来了那么多人,难保他们不会攻城,不如就在这里跟他们战一场,将他们击退再说。” “将他们击退后,我们的人又还剩下多少?”云琉月反问道。 池天路被那样一问,语顿了顿说:“上了战场,生死乃兵家常事。” “那是愚昧的人才会那样想,我只知道,人活着,就有一线希望,如今日这些将士都死在了这里,这座城就真的没人随时都能攻破了。”云琉月不允许池天路有半点迟疑,她不懂什么打仗的事,但是也知道,这世间除了死是大事之外,其它统统都是小事,正如面前,纵使敌军如临,在云琉月眼里也没生死重要。 池天路听后,便点头,扬手一挥道:“随我入城。” 十万大军有序的朝军营城走去,云琉月带着他们走入了城墙,摆好了弓,箭上抹上了云琉月自制的药粉。 云琉月回头扫了眼四周,寻找云豪笙的身影,她出来后就没见到云豪笙,冷霜见云琉月在寻找什么,便道:“郡主,怎么了?” “追风跟我小叔叔还没回来。”云琉月问。 “追风送来信说,已经离开了大辽军营,正赶往这边来。”冷霜扫了眼四周,追风的确还未回来,而且她是昨晚收到信的,不过既然追风说已经回来了,冷霜也没有担心。tqr1 毕竟追风行事风格还是比较稳重的,要不然当年也不会呆在鬼王身边。 冷霜回头又道:“郡主,追风跟云少都不是小孩,郡主不必担心,他们应该已经离开了大辽军营。” 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她在空间里呆了一天一夜,而云豪笙去那边也基本有这个时间了,若要跟大辽谈什么事情,能谈妥的话,也谈妥了,不能谈妥,这个时间也就差不多该回来了。 不过既然追风捎来的信,云琉月也只能等了。 大辽的军队来势汹汹,他们举着旗高舞着,似乎在向大夏军营的士兵炫耀什么。 鸣鼓与高喝的声音越来越大。 越到城墙脚下那些士兵的叫声就越大,他们齐声高呼,士兵士气高涨。 完全以一副势在必得的姿态向大夏王朝宣战。 而池天路见大辽军队临近时,便扬起了手,高喝了一声:“杀。” 围守于围墙的那些士兵,放开了原本拉开的弦,射出了弓弦上的箭。 一瞬间,那城墙上的箭如密密麻麻的大雨一般,朝大辽军队铺天盖地的袭去。 一支看起来很普通的箭,可是在射向敌军的身体时,便立刻燃起了烈火来。 这样的情景,就连池天陆跟云麒军都震惊了。 他们起初不明白云琉月为什么要在箭上抹一些药粉,但是现在看到那些敌军身上燃起的火焰时,云麒军们的士气一瞬间就高涨了,他们一次性拿出了三支箭,放在了弓弦之上,一拉之下三支便“刷刷”的飞了出去。 而有的士兵便从云琉月身上拿过了药粉,拼命的在箭头上抹上那些药。 看着那些一个个如火人一般的大辽士兵们,没有哪一个云麒军会觉得他们可怜。 而池天路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拿起了弓,手中夹了五根箭放在了弓弦之上,一瞬间将那五支箭,一起射发了出去。 手中的五根箭“嗖”了一声飞了出去,与气流摩擦出了嘶鸣之声,那些箭也因摩擦力而在空气燃烧了起来,当插入敌军的时候,敌人的身体瞬间被火燃包围,甚至风一吹,火势便染上了其他的伙伴。 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只要他们染上一点点火焰,他们就会被火缠身,怎么也扑不灭。 大辽士兵们一下子惊恐不已,惨叫声连连,哪里还有刚才的雄风啊,一个个恨不得冲上去把,城墙上放箭之人拖下来狠狠的宰割一把。 可是他们一旦靠近了墙,城墙之上的箭就如密雨一般的朝他们射来,他们根本无法靠近大夏的军营,一旦靠近一点点,他们就会立刻变成火人。 大辽的将军见情势不对,赶紧撤兵。 他们不解为什么大夏军营会突然开门。 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布局好,只要大夏军营城城门不开,他们大辽就有把握将十万云麒军绞杀在城外。 可是谁会想到,大夏军营突然开门,十万云麒军入城。 他们的反击让大辽将军束手无策。 面对着那铜墙铁壁叫他们如何反击? 他们纵使再多一倍的军,依现在的情形来看,也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现在唯有撤兵。 可大辽的胡将军刚要撤兵,大辽军营便送来快报,胡将军接过了信,看了看信上的内容,突然大笑了一声说:“真是天不亡我。” 然后他跑到了城墙脚下大呼了一声说:“谁是云琉月,让云琉月出来见我,我手中有两条人命,她再不出来,我便杀了这俩人的命。” “谁是云琉月,出来见我,你们云家不是向来讲义吗?现在我手里有两个云麒军,若你们再不收手,我便让我们的皇上将那两位斩首示众。” 胡德民的话很响亮,足以让站在城墙顶上的云琉月听得清清楚楚,而云琉月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小叔叔跟追风根本就没脱离大辽的掌控。 胡德民口中的那两人不正是自己的小叔叔跟追风吗? 云豪笙离开军营的时候,便披着一件云麒军的军服,而追风同样也穿着一件云麒军的战袍。 他们是以云麒军将领的身份去跟对方谈判。 没想到他们这般的狡猾,竟然连谈判使者也抓来,而他们竟然很懂得把握时机,利用人家的弱点。 云琉月扬手一挥,城墙上的士兵立刻收起了箭。 池天路朝她走来:“郡主,怎么回事?” “小叔叔跟追风都去那边了,他们一直未回来,我担心他们出事,现在果然是出事了。”云琉月说完后,便扫了眼前墙角下的胡德民,随之她缓缓的走到了高台之上,然后站在了上面。 胡德民则仰头望着站在城墙顶上的女子。 然后抬起的手摸了摸自己下巴处的胡碴,脸上露出了一抹阴笑:“你就是云王府的云郡主,云江王夫妇所生的女儿,听说还是一个废物,不想让那两位云麒军死在我们手里,你便下来,否则我一声令下,我们的皇上便会要了那两个云麒军的命。” 云琉月冷冷地盯着胡德民,听说云江王在世的时候,便与胡德同交手过,胡德民的为人就是云江王的反面,在他眼里,只要能够打胜仗,什么卑鄙手段都不是重要的,他要的就是结果,哪怕背负道德骂名。 所以,胡德民在大辽国很吃得开,大辽国的两任君主都很重用他。 这种人说白了,放在敌人的眼里就是一个恐怖分子,因为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正如他现在所言,若是云琉月在不下去,他会立刻杀了她的小叔叔跟追风。 云琉月相信他会那样做的。 池天路攥住了她的手腕说:“郡主不能下去,还是由我来跟他谈判吧!” 云琉月回头笑看着他说:“你觉得他会听你的话吗?你也跟着我小叔身边许多年,你说胡德民这个人是怎样的,我相信你心里比我还清楚他的为人,云家现在只有我小叔叔一个后人,我不能让云家就此断了根呐,就算我豁出这条性命。” 池天路知道,可是他也不能让她死啊! 否则云豪笙会要了他的命。 而且他的命不重要,重要的是,云家怎么可能会只有云少一人。 所有云家还活着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池天路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腕:“我陪你一起下去,陪你一起去看看。” “那这里呢?这边十万云麒军谁来看着,交给其他人你也放心吗?”云琉月回头看着那站在城墙边的那些士兵们,池天路放心把他们交给李将军,她也不放心把这些士兵交给他们。 而且云麒军他们是骄傲的,他们不会随便听令任何一个人。 不然皇室为何会那么忌惮云麒军。 池天路被她的话堵得无言以对,他怔怔的看着她,看着她娇小又苍白的脸,他不知道她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大好。 他眉头微皱了一下,不愿意让这个娇小的女子去承担太多,可是,她却又无意中的卷进了这场战争。 他觉得他作为一个男人很无能,作为一个军人是一个懦弱的人,要是云王知道了定会很心痛。 他内心很挣扎很纠结,可是她那双灵动又坚定的大眼,却让他不自觉地松开了手,缓缓的往后退,他拱手作揖:“郡主,你下去吧,我们会在这上面看着你,若是胡德民敢乱来,我便杀他个片甲不留。” 云琉月“呵呵”笑了几声:“放心吧,没那么严重。” 她从空间里拿出了自己调配好的解药递给了池天路:“拿给那些中毒的毒者吃,可能药量不够,那些无法治愈的人,还是放弃吧,先就需要的人,记住做好隔离,别让这些士兵靠近病毒者,会传染的。” 第一百三十章 中毒者 她这样走出城门,就没有时间调配更多的解药了。 池天路拿过了解药不知说什么好,他的手死死地攥着那个药袋望着云琉月,也不知要跟她说什么好。 倒是云琉月走的挺干脆的,她快步的从城墙上走了下去,冷霜追随着她的身后。 城门缓缓打开,云琉月大步的走出,胡德民看到那娇小人儿时,突然仰头“哈哈”大笑道:“长得与你母亲倒是有七八分相似,到时不知有没有你母亲的本事。” 云琉月站在他不远处,目光有些冷:“久闻胡将军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哈哈哈!小妮子倒是挺会说话的,看你柔柔弱弱一个女子,云家的人怎么会放心让你到这个地方,你不知道吧,若是一不小心沦落到了敌方的军营里,那可是一件非常不好玩的事情。”胡德民说话的时候两眼放光的盯着云琉月看,眼睛里散发着一抹贪淫之色,在云琉月身上打量了几遍,脑海里又不自觉的浮现了云江王妃的面容。 云琉月跟云江王妃长得倒是真的有几分相似,所以胡德民在看着云琉月的时候,便会不自觉的以为眼前的女子便是云江王妃。 那可是胡德民“牵挂”了十几年的女子,但是云江王妃性子太辣,他屡次败在她手中,所以胡德民对伍静娘是又爱又恨。 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便是征服云江王妃,可惜那个王妃命短早死了。 如今看到云琉月,那种被压在心底的征服欲再一次雀跃心头,他的目光如贪婪的蛇一般的盯着云琉月。tqr1 就是这样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了,自从云江王妃死去后,他觉得人生变得寂寞了也孤单了。 胡德民拉紧了缰绳,朝云流月走去,然后绕着云琉月与冷霜走了几圈,恨不得把云琉月里外看的彻彻底底。 冷霜厌恶的抬起了手,拔出了剑,目光如鹰一般的盯着胡德民看,胡德民看到冷霜拔剑后,冷哼了一声说:“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惹得老子不高兴,老子就地把你们给办了,我们西晋帝只想见见云郡主,云郡主确定要带上身边这位女子吗? 冷霜眉头蹙了一下:“郡主他们摆明了刁难你。” “冷霜,你先回去吧,我跟这位胡将军去看看,很快就会回来。”云琉月知道胡德民没有那么简单,便让冷霜回去,在这里耗的时间越多,胡德民就越没耐心,她不愿意让自己的小叔叔处危险之间。 冷霜停留在原地看了看她,想着云琉月的性格最后还是收起了剑。 现在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回鬼殿找鬼王。 若是不找鬼王的话,恐怕没有谁能治得了胡德民。 胡德民看着冷霜识趣的往后退,便驭着马缓缓朝云琉月走去,然后伸出的手上,露出了自以为很绅士的笑容:“我带你一程吧!” 云琉月望着他伸出来的手,唇角微微勾了一下:“你确定要与我同一匹马?” “这有何妨?我不会介意的。” 云琉月笑了笑并不说话。 她抬起了脚踩在了胡德民的脚上,胡德民皱起了吃痛的表情,云琉月就更重的在他脚背上挪了挪,然后身子便飞上了马背上,手再用力拉紧缰绳。 马突然“嘿嘿”的一声大叫,黑马的两条腿就在这时高高的抬了起来,马背上坐着的两个人,其中一个飞了出,而那飞出去的人正是胡德民,他重重地摔落在地面,惹得城墙之上的云麒军齐声大笑。 想吃他们家郡主的豆腐,恐怕还要多练练,就连轩辕帝都栽倒过他们郡主手里,一个胡德民算什么。 云麒军虽然是在笑,可是他们并没有放松警惕,他们点燃了箭头上的火焰,蓄意待发。 胡德民手上有筹码,但是他们的手上也同样有筹码,一旦大辽敌军敢乱来,他们便会松开手,放出手中的箭。 让这些大辽军队全部阵亡在此地。 云琉月拉着缰绳轻轻的甩了甩,朝着胡德民走去,居高临下的盯着胡德民道:“哎呀,不好意思啊胡将军,云某为人比较粗俗,连马都看不惯,您看咱俩还是分开两匹马吧,免得这一路颠波,把胡将军给伤着了,我去了你们大辽军营,不好跟你们皇上交代呀!” 胡德民黑着一张脸站起身来。 虽然是皮粗肉厚的一个大男人,可是这么一个飞出去又重重地落在地上的时候,还是让胡德民吃痛的拧紧眉头。 虽然他心里头有气,可是看到云琉月那骄傲的面孔时,胡德民便又想起了云江王妃,当年不正是如此吗?不正是这样的一个女子深深地征服着他的心。 想到此刻时,胡德民便“呵呵”地笑了几声。 然后转身走向了其他将军面前,把那名将军一脚踹了下来,然后自己跃上了马背。 “我倒是很想试试云郡主的马技如何?当年你母亲,可是在马背上的英雄,她在战场上从未下马过。”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告诉我,你是我母亲的手下败将吗?”云琉月脸上的笑看似无害,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一针见血,这话还真戳中的胡德民的痛处。 他当年还真不是云江王妃的对手,只是在他以为可以把那个女人打败的时候,那个女人却死了。 胡德民看到云琉月的时候,便觉得那是云江王妃的转世,老天爷给他一次机会,他没有好好把握,这一次,他定要好好的收拾这个女人,一定要征服她。 “你母亲的盛名不亚于你父亲,不能说我是他手下败将。”胡德民辩解。 云琉月“哦”了一声,目光淡漠的扫了他一眼后,便缓缓的往前而行。 大辽的将士被胡德民召回,他们抓到了想要的人,自然不会在此逗留太久,等着大夏将士宰割。 大辽城很大,四周筑起的高墙上,同样围守不少的士兵,云琉月走的大辽城城门的时候,城门缓缓的打开。 里面有将领走出来迎接胡德民。 胡德民在那些将领面前说话的时候,胡德民的语气十分的骄傲。 胡德民用的是他们大辽国的方言,云琉月一句也听不懂,但是从那些将领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胡德民那个龟儿子又在胡说八道。 他们正在城门底下聊了很久,而这其间,云琉月四处观望四周的地形,便将这里的地形暗暗的记在心中。 想要战胜敌人,必须知道敌人的情况,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是兵家常理。 这个时候胡德民却对她说:“云郡主随我走吧,我们大辽西晋帝想见你!” 云琉月跟随胡德民走入了大辽的军营地,可是,这所谓的“见”却是把她关在了一个乌黑的密室里边。 胡德民锁门的时候看了看她,唇角露出了一抹阴沉的笑容说:“你便在这等,我们皇上来了自会来见你。” 说完之后,胡德民便准备把门关上,可是云琉月却伸手挡在了门上,那只苍白的手握住的胡德民的手腕。 胡德民微微一震,轻启开门看向她:“怎么不舍得我走。” “胡将军,你应该知道我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如果我一直没有回去,我们的军队也不会轻易的放任你们这般,还有十万南家军正赶往大夏军营,我要见他们两个。”云琉月手指轻抠了一下胡德民的手腕,然后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 胡德民笑看着她说:“我们皇上现在还有要紧事,不方便见你。” “所以胡将军是告诉我,你在骗我吗?。” “骗,谈不上,你竟然到了我大辽,我自然会信守承诺把那两个人放了,不过,若你们大夏敢轻易开战,我必会先杀了你。” “你们大辽怎么那么有自信地认为大夏王朝会受限于我的威胁而不开战。”真是愚蠢,在他们的军队踏出京云城的时候,云王府便以一场大火消失了,而云琉月相信一旦这场战打完,夏子饶便会立刻对他们的云麒军下手。 现在不过是用兵之计,夏子饶他不敢。 胡德民笑了几声之后,便将她的手推了回去,然后把门重重地关上,云琉月面对着那黑漆漆的门,并没有任何恐惧感。 她钻入了空间,就算她现在人在大辽军营,可她依然有机会把药送出去,她身边还有云煞。 她现在要做的便是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调配出更多的解药来,拯救更多的中毒者。 只有治好那些兵,他们才有更多的筹码,才有更多的兵。 她走入空间之后,就看到小饭团趴在药草里,饭团看到云琉月后立刻跳入了云琉月的怀中,对云琉月说:“主银,你是不是又要配药?又要用你的血,可不可以用团团的血,团团的血也可以治人,团团还能够亲自把人治好,要不你带我出去看看他们。” “可以,不过不是现在,我们现在不在大夏军营里面。”云琉月快步的走入了木屋。 小饭团知道无法阻止她,便化身为人站在的云琉月的对面,他帮云琉月从柜子里面拿出了几个碗。 云琉月再一次大批量的制药。 第一百三十一章 军粮 冷霜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鬼殿,鬼王墨玉锦听到此事后,气氛顿时冷却了下来,站在鬼殿两则的那些护卫们,忍不住的打了几个寒颤。 他们知道一般这种情况下就是鬼王生气了,而且鬼王很气。 鬼王要杀人,如果不杀人,难以平复他心中的怒火。 坐在椅子上的温如初斜了斜眼,瞥看墨玉锦道:“灭了大辽国,还是阉胡德民呢!” 墨玉锦冷冷地甩了他一眼,然后盯着冷霜看:“把你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 冷霜低下头,将当时的情形又重复了一遍给墨玉锦:“大夏军营城门紧闭,十万云麒军只能停滞在城墙底下,大辽三十万大军,趁机打入战地,给云麒军制造危机,郡主发话让李将军开城门,李将军同意开城门后,郡主便亲自走出城门,让云麒军入城,后来郡主拿出了几包药,在云麒军的箭头抹上,原本大辽军队战风处下,可是这个时候,胡德民收到了一封信,胡德民看了信后,便拿云少与追风的命要郡主出城见他,郡主到了城墙脚下,胡德民便对云郡主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然后便让郡主把我赶回来,属下不敢怠慢,便火速赶到鬼殿。” 冷霜把事情的缘由经过清清楚楚的告知,墨玉锦的立刻握住了桌面上的那个茶杯,狠狠一掐,茶杯顿时被墨玉锦粉碎,他额头上的青筋暴突而起,怒火冲天的说:“不中听的话,哪些话?本王倒想听一听。” “这。”冷霜抬眸看向墨玉锦,她知道墨玉锦生气了,胡德民处了他的逆鳞,是铁定活不成的,只是那些话冷霜还是不敢说出来。 墨玉锦猛的拂袖一挥,桌面上所有的东西都被他,一挥之下打落,然后便听他冷喝了一声:“说。” 冷霜赶紧低头,将胡德民说过的话,重复一遍给墨玉锦听:“胡德民说,小女子倒是挺会说话的,看你柔柔弱弱的一个女子,云家的人怎么会放心让你到这个地方来,你不知道吧,要是一不小心沦落到敌方的军营里,那可是一件非常不好玩的事情。” 墨玉锦是个男人,他知道这所谓的不好的事情是指哪一方面? 冷霜说出来之后,墨玉锦面前那一张被他双手举起,然后重重的砸到地面,那张桌子算是彻底的废了。 四周站着的护卫往后退了退,生怕受到牵连,他们心中都暗暗叫苦,冷霜这个人没别的好,就是太诚实。 每一次她带回来的任务,总会让墨玉锦大发雷霆,让这些手下的人,日子很不好过。 而冷霜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温如初“嗤嗤”的笑看着墨玉锦。 坐在厅子左侧的无名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在边境待了那么多年,自然是知道胡德民那个人的秉性。 贪婪,好色,爱财。 土匪身上的标签几乎都在他身上。 他现在还是挺担心云琉月的处境,毕竟她现在是在敌军的军营中,并不是在自己家,胡德民若是对她起了歹心,那云琉月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无名双手用力的抓住了扶手,他不能让云琉月受伤,可是他要怎么做呢! 他抬头看向墨玉锦,墨玉锦手中的兵力是他无法驱使,现在只能看他了。 “温如初,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墨玉锦突然心平气和的对温如初说,眼眸中散发着一抹浓浓的杀意,看着温如初的时候,温如初都觉得心里发毛,这个男人真正生起气来的时候,应该就是这样子才对。 温如初看了看四周的人:“不对呀,这里可是你的鬼殿,为什么又要用上我的人。” 墨玉锦扯开了唇角笑了笑:“今夜就行动,爷要看到那个女人平安无事,否则血洗大辽。” 他就那样平静地对温如初说。 温如初也真正的见识到了墨玉锦的暴脾气。 大概只有云琉月这样的女子才能够征服墨玉锦这样的男人。 若不是温如初一直等着云琉月给他制作解药,他恐怕才不会跟着墨玉锦到这里来。 现在只怪云琉月,太吸引人了。 无论是她的话,还是她的举动,又包括她这个人。 都深深的吸引着温如初。 温如初起身缓缓地走出了鬼殿,当他抬头看着天空的时候,他从衣袖低下拿出了一个暗器筒,往天空一放,天空绽放出了五朵白云。 温如初看着五朵的白云慢慢的消失,最后才将暗器筒收回自己的衣兜里去,然后转身,面对着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身后的墨玉锦道:“好了,事成之后给我……” “你别忘了,我家小丫头还要替你治病的,你确定我给你的那些钱够你的医药费吗?” “你。”温如初的话被他打断,他怔怔地盯着墨玉锦,嘴里吐出了一个字,却又把余下的话咽了回去,然后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呵呵呵!你跟云琉月,真是不是自家人不进自家门。”一样的那么会算计。 …… 又是一轮弯月拉开了夜幕。 大辽军营看起来一切平静。 一群又一群的巡逻士兵走过,此时,几道黑影划过,他们在这军营里游回了好一会儿,最终锁定了军营中间的那一个小木屋里。 木屋四周有重兵把守,来回有密集的巡逻兵看察,想要下手有些困难,不过,再大的困难对于三阴殿的杀手而言都不是问题,又一批巡逻兵走过,这时,隐藏在暗处的杀手突然将把守着木屋的四名将士封喉杀掉。 然后快速的将这些人拖放了木屋。 而这时,两道伟岸的身影出现在了木屋的面前。 墨玉锦扫了眼四周,温如初无奈的看了看眼前这个男人。 他堂堂三阴殿杀手,竟然沦落为鬼王的奴役,这样说不过去啊,凭什么每一次都是他使唤着他啊。 “你在这门外守着。”墨玉锦道。 说完后,墨玉锦便快步的走入了木屋。 只是当他走入木屋的时候却看到云琉月趴在了木榻上,身子一动不动。 墨玉锦快步的朝云琉月走去,然后把云琉月的身子扶了起来,就见云琉月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软的不行,甚至身子骨瘦了整整一大圈。 “这是怎么回事?”墨玉锦回头瞪看那些杀手,他们该不会把他的女人给弄死了? 杀手们看到墨玉锦那要吃人的眼神时,忍不住的打了几个冷颤,带头的杀手赶紧说:“我们进来,这姑娘就趴在这里,我们什么也没干。”tqr1 墨玉锦打横抱起了她,她便软软的窝在他怀里。 云琉月从空间里出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不好,脑袋晕乎乎的,连站都站不稳,此时看到有人抱着自己,她下意识的伸手挥打了过去:“放开我,敢碰我,我废了你。” “小野猫,是爷……” “爷……爷爷吗?”云琉月揉了揉双眼,盯着眼前的男子看,她只看到了一个很模糊的人影,根本看不清男人的面目,然后双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说:“爷爷……你……你来救月儿啦。” 什么鬼! 明明是爷! 怎么变成爷爷了。 “猫儿,爷不是你爷爷。”墨玉锦咬了咬牙盯看她,不是因为她认错自己,而是在想谁把她弄成这副鬼样子,他便要弄死谁:“谁把你弄成这样。” “墨……墨玉……锦。” 墨玉锦脸更黑。 怎么变成他了。 “乖,在爷怀里趴着睡,回头爷替你收拾这帮死人。”墨玉锦语气温柔的说。 令那些看的杀手们顿时又打了几个冷颤。 这个就是传说中不近女色,脾气非常残暴,手段非常毒辣,杀人不见血的鬼王殿下…… 可是,为什么不近女色的鬼王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连脾气都没有了。 墨玉锦傲娇的抱着云琉月从这些杀手们面前走过,然后似乎是忘了这里是敌方的营队,便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抱着云琉月走了出来。 走出来后才发现,四周围着数量惊人的大辽士兵,他们拿着武器,对着那站在木屋前的温如初。 温如初不时的摆一下手,动作优雅,举动尊贵。 墨玉锦瞥了瞥围着木屋,不,正准确的是说将温如初圈起来的士兵们,眉头冷蹙了一下问:“温如初,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守着你怎么招引那么多人。” 温如初修长的手指勾住了自己的长发,回过头来,俊美的容颜露出一抹无辜的表情说:“你不是让我守着吗,我便守着了,然后他们自己过来的。” “蠢货,爷没让你光明正大守着,你以为这是你家开的。”墨玉锦暴怒的吼了一声。 “诶,你那么大声,生怕没人知道我们进军营来打劫啊。”温如初赶紧伸手捂住了墨玉锦的嘴巴,做了一个“嘘”的动作,随后就见不少黑衣人从军营里蹿了出来,这些黑衣人的身上都背着一个很大的袋子,黑衣人的数量也是惊人的多。 墨玉锦就静静的看着那些黑衣杀手将这大辽军营能搬的都搬走。 然后那些围着他们的士兵们自乱阵脚。 “这……这是怎么回事?” “有贼,快抓贼,军粮……军粮都被搬走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愚蠢 有士兵从军营里跑了出来,还有人大呼着军粮被盗走,甚至,那些杀手连士兵们放在衣架上的衣服都刮走了。 这些小偷们偷走了军粮就算了,为什么连他们的衣服也收走了,更让他们可气的是,最后连一条内亵都不给他们留。 有的士兵光着膀子,从军营里面跑出来,而有的士兵则是抄起了刀剑冲着那黑衣杀手怒吼:“操你姥姥,把衣服还给我。” 墨玉锦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辰角微微勾起了一道弧,目光斜瞥了眼温如初:“你干的。” “这一票你啥都没给我捞,我不干点啥,回去了怎么跟他们交代,本公子可不喜欢做亏本的买卖,但是那谁,把你家丫头领走的那个男人需不需要处理一下。” “你觉得呢!”墨玉锦挑了挑眉。 温如初,“嗯”了一声,手支着下巴,漆黑的眸子扫了眼军营,对那围着自己的士兵们丝毫无放在心上,他今夜派来的杀手不下百位。 大辽军营里的军粮几乎被这些杀手刮走,胡德民胡乱的穿着衣服从军营里面走出来,他大咧咧的走向墨玉锦跟温如初面前,当然此时他身上同样没有一件完整的衣物。 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他身上所有物品,不,应该说他身上所有珍贵的物品都被那些黑衣杀手刮光的情景。 只是胡德民并不知道眼前站着的两位男子是他绝对惹不起的人物,他走前,盯着温如初看看,目光很快落到了墨玉锦的身上,因为墨玉锦的怀里抱着云琉月。 对胡德民而言,眼前这个女子便是他的所有物了。 他把云琉月关在木屋,不过想消一消她的锐气,让她自己亲自主动的求他,可是这才不到半天,便有人来劫狱。 胡德民拢了拢身上的衣物,冷喝了一声:“你们是何人,等敢闯我大辽军营,不要命了吗?” 墨玉锦与温如初皆是淡笑,两人对视了一眼,墨玉锦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盯着他看,温如初却摇摇头,满脸无奈与可惜。 然后便听温如初哀叹了一声说:“哎呀真可惜呀,如此栋梁之材并要在今夜陨落。” 胡德民可不知道他是在说自己,他只知道墨玉锦抱着他的所有物,而眼前的男子温如初却抢走了他军营的所有物品。 胡德民扬手一挥,背后那些不管穿着衣服还是会穿衣服士兵,纷纷将他们里外的包围起来。 胡德民放下了狠话:“把那个女子放下,把军粮还给我们,我们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否则……” “否则如何?”温如初声音柔和的问。 “本将威名在江湖赫赫有名,你们不怕得罪我胡德民的就尽管试试,况且你们怀里抱着的那个女子,是我们皇上指定的人犯,她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犯。”胡德民的目光落在了云琉月的身上,只到现在胡德民都没打消对云琉月的念头,甚至想好了,今夜一过,明日非要让云琉月永远的留在他身边不可。 这是胡德民未想过,眼前这女子和她身边的男人,一个都不好若。 温如初又“哦”了一声,手指轻轻地勾了勾自己的长发,脚步缓缓的往前迈开,阴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凉气,轻轻的吐出:“那你有没有听过温如初的名字。” “老子管什么如初如初,你们赶紧把那女人放下。”胡德民说话的时候挥舞着手中的那把大刀,大有若不放下他的所有物品,便要将他们就地解决的意思。 可是他的话才刚刚说完,温如初的身影便如闪电一般,朝胡德民掠去。tqr1 胡德民还未反应过来,小腹便一疼,身子当即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面。 四周的士兵们连个反应的机会都无,就看到自己的首领摔在了地上,而且摔的还挺重的。 胡德民反应过来时,立刻大喊了一声:“把这个男人杀了。” 温如初“呵呵”的笑了几声,而四周的士兵便朝温如初涌去,他们扬起了手中刀剑,灵力四溢,涌向温如初的时候便扬刀一挥,温如初周身的灵力也在这时弹开,将他们通通打飞了出去,他们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高呼了一声:“温如初。” “三阴殿的杀手首领温如初。” “将军,他是三阴殿的创始人温如初。” 胡德民挣扎了几下,准备起身的时候,温如初一脚重重地踩在他的胸膛,使得胡德民如狗一样的趴着。 当然此时胡德民也已经反应过来。 若是他不知道温如初这个人,那么他也应该知道三阴殿。 三阴殿里面的杀手个个彪悍,他们拥有着不凡的实力,拥有着残忍的手段,只要你有钱,三阴殿的杀手,便会为你卖命,替你完成任务为止,为你效劳。 三阴殿遍布在大陆的所有国家,就连大辽国也有三阴殿的势力,若他连三阴店都不知道的话,那个胡德民就真的不用混了,而此时,他细细的回想,温如初这个名字,也是恍然大悟啊,他微微抬头,声音有些颤动:“温大人。” “本公子又不是你大辽朝廷重臣,不必叫我大人,本公子可担当不起。”这才刚叫了他一声大人,温如初就刁难般地说。 胡德民赶紧改口:“温……温公子,我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你大驾光临。” “哦,你的确是有眼不识泰山。”说到这话的时候温如初缓缓回头,瞥了眼墨玉锦,要是胡德民知道连鬼殿的鬼王都被他惊动了,他是该喜还是该悲? “那么你看这是一场误会,要不请问公子到军营里来坐一坐。”胡德民一改方才凶巴巴表情,换成一脸恭维的神情,恨不得把自己倒贴过去,何况眼前这么温如初的长相说是美若天仙都不为过,胡德民又是个贪色之徒,谁又能抵制得了温如初这样的美貌。“哦,本公子就不进军营里坐了,待会儿还得带着那姑娘回鬼殿了?” 温如初就轻轻的挪开了脚,放在地上,手指又划了一下自己的长发。 而此时,待在墨玉锦怀里的云琉月醒了,她缓缓抬头,扫了眼四周的人。 睡得迷迷糊糊的,以至醒来也不知是什么状况,只看到胡德民趴在地上,好不狼狈。 而四周的这些士兵有的只穿着一条裤子,有的只披着一件长长的袍子,衣衫不整,毫无士兵的气势。 “这是什么情况?”云琉月轻声的低喃,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墨玉锦低头看她,嗓音低沉的说:“醒了。”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你怎么来了,温如初怎么也来了。”云琉月也看了看他,希望能从墨玉锦嘴里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墨玉锦扯开唇角,“呵”了一声笑道:“正如你看到的那样,嗯,我们在惩罚坏人。” “坏人。”胡德民那个家伙的确称得上是坏人,只是他们唱的是哪出戏呀! 这是温如初回头正好看着她:“哎呀,小月月醒了呀,你看看要怎么收拾这家伙!” 云琉月低头看向胡德民,盯着他的时候,眼眸里划过了一抹冷意,然后她挣扎了一下身子,拍了拍墨玉锦的胸膛说:“你先把我放下来。” 墨玉锦便将怀里的女子放在了地上,可是手却不敢轻易的松开她的身子,因为她看起来真的非常虚弱,虚弱到只要风轻轻一吹,她便会飘走一般。 云琉月此时也是这般觉得,当墨玉锦把她放到地上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头重脚轻,仿佛墨玉锦的手要从她身上拿开,她便能立刻倒下。 她站在原地晃了很久,才缓过神来,然后迈开了脚步,一步一步地朝胡德民走去,只是她走路的时候,身子一左一恍。 她走一步墨玉锦便跟着她走一步,手从未离开过她的胳膊,就这样抓住了她手,半是拎半是扶的走到了胡德民的面前,云琉月突然抽出温如初的腰间剑。 胡德民见此,赶紧起身,跪在了云琉月的面前说:“姑奶奶,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你赶紧走吧,我们的皇上也没抓那两个云麒军,而且也是我向皇上求情,将那两位云麒军放走的。” “哦,那我是应该感谢你的意思吗?胡将军。”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笑容里挂着一抹讽刺,然后又道:“胡将军,你这么说的话我就更生气了,你明明没有抓走云麒军,却将我骗到大辽军营来,你明明知道我很在乎那些云麒军的性命,还把我关在木屋里不让我见他们,这仇也是结大了呀! “我只是听说,云王府的郡主也来了,好奇心罢了,便将你召了下来,但我绝无歹心,本想着把你关在这明日便将你送回大夏军营,况且我与你父亲还有你母亲也是当年的老相识,你父母亲还活着的话,我还得摆宴接待,招呼他们。”胡德民看温如初来头不小,而温如初身旁的男人气势强大,看起来也是不好惹的一尊活佛,胡德民所有的锐气一瞬间都被削完了。 * “真可惜,我父母早死了,我连他一面都没有见过,胡将军要不要下去给我父母亲好好摆宴,跟他们赔礼道歉,嗯,我觉得这个办法挺不错的。”云琉月说着便扬起了手中的剑,欲势的要往胡德民身上刺去。 胡德民被吓的大呼大叫道:“郡主,郡主饶命,你若饶了我,我卖你一个消息如何?” “什么消息?”云琉月微微挑了一下眉,唇瓣勾起了一抹笑弧问道。 胡德民盯着她手里拎着的那剑,那把剑正好抵在他的心尖之上,只要云琉月的手稍有不慎,那剑便会刺入他的心脏,到时候他就真的要提前去见他父母亲了。 他抬起了手,轻轻的推了推云琉月手中的那把剑,希望云琉月可是先将那把剑拿开。 云琉月见此,便拖着那剑从他的胸膛游走了一遍,在警告胡德民最好不要玩耍她云琉月。 剑游走到胡德民的小腹时,云琉月便把剑轻轻的拎了起来,只是,那剑依然在胡德民的身体上方悬着,若是他说错一句话,云琉月便能立刻要了他的狗命。 “是……是这样的……大夏新帝上位后,便以江南的半片城池为礼,要大辽军队前往边境。”胡德民看着她说:“大辽发军并非西晋帝所愿,大夏新帝开出来的条件实在太诱人,他不光把半片江南的城池给大辽,还为大辽商人开了通行证,任何一位大辽商人只要踏入江南,便可自由出入,也不会受到限制。” 云琉月虽然隐隐的猜到这次大辽出兵可能会跟夏子饶有关,可是却没想到夏子饶真的卖国,江南是商业之地,将国门打开让外人踏足,夏子饶以为这样大夏会长久吗? 他有多愚蠢! 他真是愚蠢至及。 云家好不容易拿回来的江南城池,现在竟然被夏子饶给卖掉。 夏子饶他是脑子进水了不成。 “还有呢?”云琉月脚步微微恍了几下,身子有些不稳,墨玉锦赶紧扶住了她的背,他现在暂时不知道云琉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再次看到她的时候,她会变得那般虚弱,不过,墨玉锦却把这份虚弱算到了胡德民的身上。 “没……没有了,反正这次出兵,大夏新帝就是让我们将你们十万云麒军给统统杀掉,让你们有去无回。”胡德民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夏子饶的身上。 云琉月的手一抖,心狠狠的揪紧,好痛。 为什么痛? 痛的是云家守护了百年来的王朝,最后竟然要至他们于死地。 云琉月在手抖之下,手中的那把剑也跟着落下,不偏不倚正好刺在了胡德民的命根之处,胡德民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剑,吓蒙叉了,他只知道好痛,下身痛的他“啊啊”大叫。 血从他的裤裆底下溢了出来,胡德民抱着自己的第三条断腿翻来覆去惊叫。 云琉月也在这个时候往后倾倒,身子重重的跌入了墨玉锦宽大的怀里。 墨玉锦赶紧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冷冷的说:“这里交给你了,你要如何处置随你便。” 他抱着云琉月往鬼殿而去。 请了鬼殿最好的药师替云琉月检查身子,事后墨玉锦才知道云琉月是因为失血过多才导致身子虚弱。 墨玉锦守着她一夜,而云煞也于下半夜时寻着气息追到了鬼殿。 在鬼殿的寝宫看到云琉月的时候,小饭团弹跳着跑入云琉月,正准备抱住云琉月的时候,那守在一旁的男人却先把它给拎了起来。 小饭团挣扎了几下。 墨玉锦问道:“为什么不阻止她?” “主银不听话。”小饭团的触息被他捏着,它圆滚滚的身子便在半空中荡了荡,一脸无辜的盯着墨玉锦看:“主银不听话,哇呜……” 说完后,小饭团便哭了起来。 它知道云琉月的身体弱透了,可是,却没有一点办法。 它除了看着云琉月放血,真的劝不动。 “我也想帮主银,主银不让我帮,主银说她的血中过毒,里面有一定的抗毒素,就用血来调配解药,结果成功了,主银便用自己的血调出了五百颗解药,可是……可是……根本不够。”小饭团扬起了触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里的泪水不停的掉落。 墨玉锦心烦的反小饭团丢了出去,小饭团便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坐在了光滑的地板上,眼巴巴的看着墨玉锦身旁的女子中,想过去又怕墨玉锦这个男人,便只好跑到了墨玉锦身旁的椅子上蹲坐着,陪墨玉锦一起守着云琉月。 这两天,墨玉锦亲自喂药给云琉月喝,就算连续服用了几日的药,云琉月依然没有醒过来,气色也没有大好。 脸色依然很苍白,唇瓣也毫无血色。 第五日的时候墨玉锦拿着药,走到了小饭团的面前,诱哄道:“来,把它喝了。” 小饭团慢慢的探前了小脑袋,低头揪了揪那里面的药,闻到那里面的药味时,小饭团抵触的用触息手推了推,墨玉锦立刻冷盯着小饭团看。 小饭团见他要动怒了,便又再一次探前脑袋,还是没有勇气去喝那么苦的药。 墨玉锦见它在犹豫,便回头扫了眼云琉月,然后又看向小饭团,手抬起,在小饭团毛茸茸的脑袋上轻轻抚摸:“喝了药,就可以抱着你的主人。” “真的。” “嗯。” 小饭团立刻抱着那比它还大的碗,一口气把碗里的药喝光。 因为那药实在是太苦,小饭团喝光了那碗药后,身子便在原地打转了起来,两只眼睛冒着星点,小脑袋恍了恍。 墨玉锦伸手便拎起了打醉拳般的小饭团,再将它丢到了云琉月的身上:“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小饭团胡乱的点点头,嘴里发出了含糊不清的一个字“嗯嗯……” 小饭团回到了云琉月怀里后,便用触息抱住了云琉月的身子,就似孩子找到娘一样。 随后,小饭团周身溢出了一抹灵力,那抹灵力飞入了云琉月的嘴里。 随着这些灵力的界入,云琉月的气色也慢慢的好转,墨玉锦看着这一幕地的时候,眼眸闪烁着一抹亮光,他就说,这个小饭团子还是有很大用处,之前早用这种办法来试试不就完了。 无名在这个时候滚着轮椅走入殿内,他只是在内殿门外远远的看着里面的人,并不敢太靠近那个男子。 此时看到一只界灵趴在云琉月的身上,正在替云琉月治疗,无名的心也放下了许多,那个男人不会让琉月有事的。 他看了眼后便转离开。 墨玉锦在他离开时回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里并没有一丝的温度。 这时小饭团突然从云琉月的身上流了下来,消耗大量的灵力,小饭团现在也像瘟鸡一样。 墨玉锦拎起了它,将它收入了一个充满着灵力的玉盒子里,然后将它的触息推了进去说:“你便在这里面养几日,你主人醒来便会将你召回空间,让你回灵泉去。” “丫……”小饭团趴着低呼了一声,然后便盒上了双眼。 又过了三日后,云琉月终于醒来了。 她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墨玉锦坐在她身旁,背靠在身后的床栏上,闭着双眼,俊颜露出了一抹疲倦之色,这个男人竟然在她身旁守着,她慢慢的起身,动作不敢太大,因为从墨玉锦的俊颜里可以看出,墨玉锦他很累。 她睡了多久,她不知道,醒来就一脸迷茫,感觉脑子装着一团桨糊。 坐起身后,她便跪趴在墨玉锦的面前,盯着墨玉锦了看的俊颜看了好一会儿,正准备抽身离开的时候,腰间突然多了一只手,把她紧紧的扣住,下一刻,她就落到了墨玉锦的怀里,这个怀抱很宽大,带着他独物的气息,给她带来了满满的安全感。 “这里是哪里?” “鬼殿哦。” “我睡了多久。” “差不多十天。” “我睡了那么久,你怎么不叫醒我。” “想叫你来着,怕又吵到你了。”若能把她叫醒的话,他就不用这么干着急了。 整天看着她脸色苍白如纸,他都快得忧郁症了。 她不知道她躺在这里的时候,他有恨不得躺下来的那个人是自己。 云琉月突然瞧了瞧四周,墨玉锦知道她在找什么,便将柜子里放着的玉盒拿出来,递给了云琉月:“打开来看看。” 云琉月好奇的盯着玉盒,这男人也太奢侈了,竟然把玉打造成玉盒子,看这玉的色泽定是绝佳好玉啊。 下一刻云琉月把玉盒子打开,就见小饭团躺在里面,周身散发着白色的气体,睡的可香了。 而这时,小饭团也睁开了双眼盯着云琉月看,看到云琉月苏醒之后,小饭团突然跳到了云琉月的怀里,用自己的小脑袋蹭了蹭云琉月的胸口,呼唤道:“主银,主银,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吓死煞煞,吓死团团了。” “小煞煞,小团团,主银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你都把药送回到军营去了?”等等,一说起军营,云琉月便从床上跳了起来说:“该死,我怎么能够睡那么久,那些人还中着毒,我只制了五百颗解药,其余的中毒者岂不是要完蛋了。” 云琉月说着正准备下榻,墨玉锦却伸长手一捞,把她给压回到了床榻:“又想用自己的血去拯救那些士兵?” “我……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有几根毛是我不知道的。” “你……”说的那么露骨,让云琉月都忍不住的脸红了起来,她推了推他说:“守护着大夏国的一半士兵出自云王府,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吗?” “可你也太胡闹了。”墨玉锦眉头狠狠皱紧:“向药师说你身上的血都快被你自己抽空了,若不是灵根支撑着你的身子,换成普通人早就成了人干,爷不准你再拿自己的性格来开玩笑,从现在起,没有爷的允许,不许放一滴血,要放,放爷的血,你不是需要一个拥有抗毒素的体质吗,爷的体质比你强,爷有百毒不侵的体质,爷的血也是可以救那些人的,来,要放你就放爷的。” 墨玉锦撸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了胳膊,再拿出了一把匕首递给了云琉月。 云琉月面对墨玉锦的时候,竟然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他也知道这样放血搞不好连命都会丢了,他竟然还说要放自己的血。 云琉月愣住了。 却没有接过墨玉锦手中的匕首。 墨玉锦见她发愣,便握住了她的小手,把匕首放在她的手心之处说:“来,狠狠的放,爷的身体好,放多少都不是问题。” 云琉月盯着手里的匕首,握住了墨玉锦的手腕,墨玉锦说的对,他身体有很强大的抗毒素,这种人的血最是好,若只取一滴,或许也比她一碗血好。 她把匕首放在了墨玉锦的手腕处,可是,犹豫了一番后,便把匕首放在了墨玉锦的食指,然后轻划了一下,再挤出了一点血。 墨玉锦看她那一脸“吝啬”的样子,都快哭笑不得了。 她仅仅只取了他一滴血,然后便对墨玉锦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进空间验验你的血,看看能不能制成解药。” “一定能的。”墨玉锦很肯定的对她说。 云琉月一脸无语的看他一眼,便进入空间。 她快速的验过了墨玉锦的血液,正如墨玉锦自己所说,他拥有百毒不侵体质,里面还有很浓的抗毒素,他的一滴血,便可调了一百颗丹药,而她的一碗血只能调出一百颗,这特么是什么概念,这次真的是亏大了,早知道墨玉锦的血那么强大,她就应该割他的手指,取他的血来研制丹药。 不出一天,她拿着一袋丹药从空间里跑出来。 因为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从空间里走出来的时候,云琉月感觉头晕目炫。 第一百三十三章 土匪 墨玉锦接过了她手中的丹药,然后把她抱在怀里:“你看你,我就不应该让你下床。” 现在看起来脸色又苍白的像鬼一样。 墨玉锦收起了丹药,便把云琉月打横抱起,走到了床榻,将她轻放在了床榻上,他的动作很温柔,生怕动作重一点,会把怀里的人儿给弄疼一般。 “你休息,哪都不许去。” “药!” “爷会送。” “可是……” “是不是又牵挂着那些男人。”墨玉锦一脸吃味的瞪着云琉月看,一天到晚牵挂军营里的那些男人,她有没有牵挂过他呢,看到她现在这样,他不知道有多心疼。 云琉月则是好笑的看着墨玉锦。 “有力气笑就给我快点好起来。”墨玉锦伸手拉高了被子,替她盖在了她的身上,然后转身快步的走出了大殿。 这一次墨玉锦倒没有让云煞去送药,这一次,云琉月觉得墨玉锦不光是一个温柔的男人,还是一个非常体贴的人。 丹药是让温如初亲自送到军营的。 回来的时候,温如初带回了军营中的一些消息过来。 那天云豪笙跟追风都没有及时赶回来是因为他们绕着大辽背面的那座山走,观察地形,并且,观察大辽城里面的一举一动,这才耽误了时间。 云豪笙得知云琉月的情况后,拼死拼活的人跟温如初到鬼殿来,并声称要把自己的小侄女带走。 这不,第二天,温如初就带着云豪笙踏入了鬼殿。 云豪笙冲入了鬼殿后,便看到墨玉锦坐在了大殿上那一把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本子,神情认真的翻阅着那里面的内容。 云豪笙眉头微微一皱,大步的走入殿内,然后环扫了眼四周问道:“月儿呢?” 墨玉锦听到云豪笙的声音时,并没有立刻放下手中的本子,甚至连看都未抬头看云豪笙一眼,似乎那里面真的写着什么吸引他的内容,让他舍不得移开眼,他只轻轻的说:“左边那一条走廊过去,第一个大殿。” 墨玉锦并没有拦他。 而云豪笙也对墨玉锦的回答感到惊讶,他以为以他这样的态度,该是要刁难他一番。 可是他不但没有,还耐心的跟他说云琉月所在之处。 云豪笙停留了片刻后,便抬起了手,对着墨玉锦抱拳。 随后便朝云琉月所在的大殿走去。 墨玉锦抬头,面无表情的盯着云豪笙离开的方向,然后看向温如初:“温如初,是你这大嘴巴告诉他月儿的事情。” 温如初感觉自己很受伤,送药是他,报平安也是他,怎么倒回来却一个好处都捞不着。 温如初摇了摇手中的墨扇,随意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容颜露出了一抹媚惑众生的笑容说:“云少拿着刀架着本公子的脖子逼本公子说,本公子怕死,所以就说漏嘴了。” 温如初的话说完,一把锋利的小刀自他颈脖前划过,他用墨扇挡去。 “墨玉锦,你太没良心了。”温如初扫了眼插落在门板上的暗器,再回头看墨玉锦,此时,墨玉锦早已不在那里坐着了。 温如初轻叹了一声说:“真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 云琉月看到云豪笙时,身体比之前硬朗了许多。 “小叔叔,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云琉月靠在了床边说。 “月儿……”云豪笙盯着她削瘦的小脸看,犹豫了一会儿后,便又接着问:“他对你怎么样?” “谁?” “还能有谁。”云豪笙瞪了她一眼,就只知道跟他装蒜。 这一次的事情他听说了,是墨玉锦跟温如初一起联手把她从敌军军营救出来,这半个月来,敌军也消停了许多。 云豪笙事后才听温如初说,是因为他们把敌军宫营的粮草给劫了。 云琉月想了想,然后点头说:“你是说墨玉锦吗?嗯,除了有点霸道,老是爱对我指手划脚,逼我做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强迫我做他爱做的事之外,其它都挺好的呀。” 这番话说完后,云豪笙整张脸都能滴出墨汁来。 老爱对她指手划脚! 逼她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强迫她做他爱做的事! 这些除外其它都好,他觉得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做到这种份,已经完全没有优点可言。 最重要的是,她方才说他喜欢强迫她做他爱做的事,一下子就把云豪笙给气着了,他猛地坐椅子上跳了起来:“他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是真的?” “嗯嗯!”云琉月嘟起了小嘴,想了想墨玉锦这些日子对他做过的事:“他老喜欢站在我面前,逼我睡觉,不准我下床走动,还强迫我喝药,还有……还有,小叔叔,他还喜欢看着我睡觉。” 云豪笙唇角一僵,方才还对墨玉锦满满的恨意,现在他倒是恨不得掐死自己的小侄女,说话还能愉快的好好说吗,别说一些让人想入非非的事情,很容易误导别人,他就差一点误以为墨玉锦是一个王八蛋。 “小叔叔,你来了正好把我带走,你带我走那家伙肯定不敢有意见,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他没理由不放人的。”云琉月说完后,正准备掀起身上的被子时,云豪笙突然做了一个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举动。 只见,他把云琉月掀开的被子重新覆在了她的身上,然后把她的身子按压在了床上,说:“月儿,军营之事便交给我与天路,现在大辽正好缺失军粮,我与天路会好好策划一下反击大辽军营。” “你……”云琉月盯着那压在她身上的手,就是这举动,跟墨玉锦一模一样。 这什么意思嘛。 他们俩不是不合吗。 怎么一下子达成了共识。 “待在这里总不是个事。”云琉月挣扎了一下,却被云豪笙用力的定住了身子。 云豪笙一脸严肃的看她:“不是想好好的做二世祖吗,那就待在这里等我回来接你吧。” “不对,你不是来接我回去的吗?” “我只是过来看看你,见你现在平安无事,我便先回去了,南家军今日便到,不过,损耗了两万多士兵。”云豪笙说。 云琉月听后,脸上露出了一抹鄙夷之色道:“那我更应该回军营,南幽妮若看不到我在军营,还不知会干些什么事。” “月儿过几日再回去,你看你,脸色不大好,还需好好调养调养身子。”云豪笙看她微微泛白的唇瓣,虽然没有前几日那般严重,可是失血过多的人,总是需要好好调养。 云琉月一脸心如死灰的看他。 墨玉锦在这时走了进来,冲着云豪笙呼唤了一句:“小叔,你放心,在我这……我铁定会让月儿吃好喝好睡好,把身子养的壮壮的。” 云琉月一脸乍舌的盯着墨玉锦看,他方才叫她小叔叔什么? 小叔! 你特么的叫的也太顺口了一些。 等等。 这两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明明像仇家一样。 现在怎么好像两个人达成了什么共识一样。 再看看云豪笙,此时云豪笙面对墨玉锦的时候,没有之前那般的抵触。 云豪笙起身,站直了身子对云琉月说:“我要先回去了。” “别,你就带我走吧。”云琉月倏地坐起身。 这时,墨玉锦坐在了她身旁,把双手搭在了云琉月的肩膀上,将她带入了自己怀里:“嗯,我会派一辆快马给小叔,不出半日便能到达军营,一路小心。” “好。”云豪笙离开时又看了眼云琉月:“月儿要乖,小叔叔很快会回来接你的。” 云琉月有种自己被人卖掉的感觉。 看着云豪笙就这么离开,她真是无力啊。 她回头瞪着墨玉锦:“我已经好了。” “那你站起身给爷看看。” 说完,云琉月真的站起来。 可是这些日子她都躺在床上,以至于站起来后,便又重重的跌坐回床上,这不是她脆弱、矫情,而是人躺久的突然站起来真的会头晕。 这对云琉月而言,是一种娇养病。 她发誓,若是再不让她出去走动走动,她一定会生病。 她跌回到了墨玉锦怀里。 墨玉锦挑了挑眉看她:“感觉如何?” “很晕。” “那就躺好,哪都别想去。” “你这样子真的很像土匪。” “那你就是爷的压寨夫人。” “去你大爷的压寨夫人。”云琉月说完,便一头栽入了被窝里,不想跟墨玉锦说话,她现在一肚子的气,很郁闷自己的小叔叔怎么突然对墨玉锦改观。 …… 云豪笙走出大殿就看到无名坐在轮椅上,面向着鬼殿的操练场。 云豪笙停顿了下来,无名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因为一直忙于出兵之事,没有好好跟无名谈谈,看到无名的处境时,云豪笙甚至觉得自己之前的遭遇太万幸了。 云豪笙朝他走去,双手放在了椅背上,他现在所坐的那个椅子就是他之前所坐的椅子。 他把手放在椅子之后,无名便回头看看他。 无名戴着一张面具,而面具底下的那张脸怎么样,只有替无名敷脸伤的香草才知道。 “南晋。” 无名微微点头。 “你真的变了很多。”云豪笙道。 无名拿出了纸和笔,在上面定了一横字,递给他:“你也一样。” 云豪笙笑了笑说:“你的遭遇让我痛心,我以为你真的死了,没想到夏轩辕骗了所有人。” 无名苦笑。 现在除了这样子之外,他还能做什么。 他又提笔在纸上写了一横字:“带我回军营。” 云豪笙看到这一横字的时候,犹豫了一番:“为什么要回去?” “想再看看那里。”无名回复。 云豪笙见此,也不再犹豫,便点头说:“好,我带你走。” …… 云琉月又在鬼殿里渡过了三日,三日后,她在墨玉锦的陪同之下,走出了鬼殿,好久没有见到日光,此时,她很享受这样的暖阳。 墨玉锦站在她身后,双眼凝视着那娇小的人儿仰着头面对着天空摊开的双手,一副拥抱大自然的模样,他也十分的享受,此情此景。 要是有人告诉墨玉锦,你愿意把你生命中的时间停留在哪一段? 他一定会告诉那个人,就是此时此刻。 不是要抱着她,也不是要吻着她,而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平平安安的站在自己面前。 墨玉锦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爱竟然会变成这般的小心翼翼。 他走前手搭在了云琉月的腰间,手指轻轻地摩擦了几下。 云琉月运势恍然回过神来,猛的回头正准备看他时,唇瓣就无意的碰到了他的侧脸。 她赶紧缩回了自己的脑袋,怔怔地盯着墨玉锦看,然后一脸狡辩的说:“你是故意凑过来的吧!” “嗯,你说是就是吧!” “无趣。”云琉月说完之后,便惦起了脚尖,一只手勾住了墨玉锦的脖子,把他的脑袋往下按,唇瓣重重地落在了他的侧脸,亲了一下,然后又道:“这是看在你这几日辛苦照顾的份上赏给你的,不用谢。” “呵呵!”墨玉锦轻笑了一声,便低下头,在她的唇瓣上重重地吸了一下,然后温柔的对她说:“这是看在你这几日这么乖的份上,赏给你的,不用谢。” 云琉月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瞪大了双眼说:“你干嘛学我?” “我有学你吗?” “你有。” “哦,你说有就有吧,爷从来不爱跟女人计较,跟女人计较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墨玉锦一本正经地对她说。 云琉月翻了翻白眼,这个时候,黑鹰走了过来。 墨玉锦回头看他:“为何事而来?” “军营那边传来消息,南家军跟云麒军不和,无法开战。”黑鹰说。 云琉月一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个不好是谁弄出来的。” 黑鹰回到:“池将军本是打算,趁着大辽军营没有军粮的情况下对大辽反击,但是,南将那边却回应,南家军刚刚踏入大夏军营,需要休息,无法开战。” “无法开战。”云琉月的脸一黑,又道:“那他们来军营干什么?我要回去看看。” 云琉月的这话一说出来,轮到墨玉锦脸黑了:“爷陪你回去。” 云琉月不反对墨玉锦跟她一起回军营,不过,她还是觉得他应该卸下鬼王的身份,不然,恐怕会把军营里的那些士兵给吓坏吧! “跟我一起回去可以,不过,鬼王殿下可要换个行头,换个身份,你觉得如何?”云琉月转身面对着墨玉锦,盯着他身上穿的黑色长袍,腰间挂着的玉带,他身上每一个东西,都昂贵的令人一辈子的付不起,就连他指尖那个扳指也是价值连城。 墨玉锦微微挑了挑眉:“没问题。” 这一次云琉月倒是离开的很顺利。 踏入军营的时候,南幽妮正好,站在了今年的大门前,训斥一群云麒军。 而是周围站着的南家军则是在看笑话一般的盯着被训斥的云家军。 南幽妮说出来的话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听:“让你们跑你们就得给我跑,我可是这里的副将,你们敢不听我的,我便要军法处置你们,跑还是不跑?要是不想跑,也不想得到处罚,便脱下你们身上的军装,滚出军营。” “要是不跑又想留在军营里好吃懒做,我南幽妮手下的军法可不是用来看的。” “看看你们一个个懒惰的样子,哪里有一点上战场的士兵之气,再看看我们南家军,你们还得多学习学习。” 云琉月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笑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可是那隐忍的笑声,还是让南幽妮听到了。 南幽妮回头一看看,当看到那站在大门前的人正是云琉月的时候,南幽妮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手中的鞭子打在了地面,地面被打出了一条深长的鞭痕。 “云琉月。” 南幽妮呼唤了她一声。 云琉月便双手负背朝南幽妮走去,然后抬起了手指了指面前站着的一排云麒军问:“南副将,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看到我的训兵吗?” “所以,你们没有把南家军训好,就跑来训我云家军,对吗?”云琉月挑眉反问。 云麒军看到云琉月回来了,一个个朝她涌去,恨不得跟云琉月表达她离开后的苦逼日子。 池天路虽是大将,可是却不爱跟一个女人计较,最后能整治南幽妮的云琉月也在军营里,这让云麒军们都感到很苦。 现在他们的救星回来了,他们恨不得举起双手双脚来欢迎云琉月的回归。 南幽妮朝她走了两步,然后伸手推了一下云琉月道:“我南家军根本就不需要训,要训的是你们云家军,你们的云家军都是放羊的吗?” “云将军怎么招惹你了,还有就是,我想不透南副将是怎么把手伸到我云家来的,你妈没告诉你,进人家门不要动手动脚吗,云家的人也是你能够训的。”云琉月气势汹汹。 正是这样的气势,把南幽妮你给刺激到了:“到了这军营,我作为副将,便有权利管这些兵。”tqr1 “哦,这么说,我这个云副将也有权利管你们南家军喽。”说完之后云琉月转身站上了木台上。 吹起了一个兵符号,一名云麒军立刻走上了木台,他拿起了木槌,在鼓上击打。 训兵鼓响起,云麒军们纷纷排列好,而原本站在一旁观看笑话的南家将们,也不得不走上操练场。 南幽妮不解云琉月的举动,她跑上了木台上,对着云琉月吼喝了一声:“你干什么,不知道我南将这边才刚刚到军营需要好好休息吗,你却在这里击鼓训兵,疯了吧你,万一大辽军队突然攻击我大夏军营,到时候你让这些士兵拿什么去跟人家打。” 南幽妮吼完,便朝那击鼓的士兵走去,把士兵手里的木槌丢掉…… 云琉月淡漠的扫了眼被南幽妮丢掉的那个木槌,唇角划开了一抹冷冷的讽刺之笑,然后朝着那个木槌走去,将那木槌捡了起来,再转身时便朝着兵鼓走去,高高扬起了手,将木槌重重的击打在了鼓上。 鼓有节奏的响起来。 墨玉锦在一旁看着云琉月一下又一下的击鼓。 所有军营中的士兵都要到场,若是不到,她云琉月就有机会给他们处罚,她相信以云麒军的军人素质是不需要她来操心的,倒是那不少走到操练场来的南家兵们,看到击鼓之人并非自家将军的时候,浑身懒洋洋,没有一点劲。 墨玉锦眉头微微一眯,目光划过了一抹冷意。 看着操练场上的两支队伍,明显成了两支不一样的军队,左边那些云麒军军姿笔挺,而右边围过来的南家军们,却一个个懒惰无力,好似几天几日没进过食一般。 云琉月回头看着那已经差不多归队的两支队伍,将手中的木槌丢给了方才击鼓的士兵,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圆台前,南幽妮却气急败坏的盯着那从自己在面前走过的女子,当看到云琉月站在那个圆台的时候,南幽妮一脸不甘示弱的跑了过来,然后伸手准备把云琉月推下圆台时,云琉月却先一脚把南幽妮给踢了下去。 “扑通!”南幽妮重重的滚落。 但是,很快南幽妮就就地而起,目光冰冷的瞪着云琉月看:“云琉月,你擅自离开军营,现在回到军营来又扰乱军纪,非得将南家将也召出来,你不知道他们昨日才到达军营,身心疲惫,需要好好休息吗?我们的军队若有什么损失,你云琉月担当的起吗?” “这是谁做成这样的?”云琉月猛地回头盯着南幽妮看:“为何我们的军队却可以提前半个月到达军营,而你们却慢吞吞,还未上战场就已经损失了两万士兵,南副将就没有好好的反省过吗?你们南家将才是需要训的人,今日任何一个士兵都没有特例,若南家军觉得很累,觉得自己跟普通人一样,赶了半个月的路途需要拿一个月的时间来休息,那便自觉脱下军装,军营不养你们这样的废物。” 云琉月这话一说完,底下的那些南家军立刻大吼了一声:“废物,你他妈才废物。” “京云城大名鼎鼎的纨绔废物,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宝。” “就是,你姥姥没教你做人要低调一点,别以为穿上了军官,你就是个人。” 云麒军听到南家军的辱骂,立刻反击:“你们骂谁呢?” “废物也比你们这些人强。” “她是我们的郡主。” …… “骂的就是你们家的废物郡主,怎么着,想打架,来啊。” “怕你们这群废物不成。” “抄起家伙,反了他不成。” …… 南幽妮看着在底下大骂的南家军们,却并没有要劝阻他们的意思,她也觉得那些士兵们说的很对,云琉月本来就是废物,一个废物,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看。 “嗡!”这时,一道刺耳的鼓鸣声突然响起。 这道鼓声与方才的那一道鼓声不同,它刺耳又带着一股令人心颤的波音。 使得底下的那些士兵们纷纷捂住了耳朵,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辱骂的声音也在这时消停了下来。 南幽妮也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痛苦的回头看向那拿着木槌击鼓的黑衣男子。 南幽妮也是这个时候注意到了墨玉锦。 可是,她只是把他当成云王府的人,所以对墨玉锦也如同对云琉月一般的不屑。 云琉月却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那刺耳的鼓鸣之声并不是没有伤到她,只是,她这个废物却要比下面那些人能撑。 云琉月居高临下的盯着那些因为鼓声而蹲下身子的南家军们,突然冷呵了一声笑道:“我是废物,但我这个废物是你们这群废物没有资格辱骂的废物,我有资格变成今日这样的废物,可是你们没有资格,你们一旦成为废物,上了战场,只有以死报国,你们以为死在战场上是很光荣的事情吗。” 南家军听到了云琉月的话后纷纷站起身。 他们看着云琉月的目光依然是充满着怒火。 “呵,我现在的确只看到一群废物在那里狂吠,你们很生气吧,承认自己是废物的人才会那么愤怒,如果你们不是废物,就应该像他们那样,昂首挺胸,然后用自己洪亮的声音告诉我,你们不是废物,可是我方才听到了什么,没素质的辱骂,逞口舌之争,是,你们要口知之上的确赢了,可是赢了又如何,你们仅仅只是在嘴上功夫了得,但手上的功夫呢,恐怕不堪一击。”云琉月声音充满着底气的说。 看到底下又有一大批人对她的话不服气,便拍了拍手说:“云麒军。” 云琉月突然大呼了一声,顿时便有十名云麒军从士兵的队伍里走了出来。 云琉月再一次对南家军说:“不服气是吧,那就用你们的实力是征服我,让我看到一个崭新的南将。” 云琉月说完,一群士兵顿时跑了出来,那不是十个,而是二三十个南家军一起涌向那十名云麒军。 底下的那些云麒军们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蠢蠢欲动,可是云琉月大喝了一声:“谁都不许上前帮忙。” 第一百三十四章 苟合 她也想看看云麒军现在是什么实力,想知道那以一敌百的实力是否属实。 而那群南家军冲前时,其中一名云麒军身子一蹲,灵活一划,躲开前面那南家军的拳头,然后后脚一踢,踢开了后面的南家军,双手抓住了前面扑来的南家军胳膊,用自己的脑袋重重的磕撞上前面那名南家军,随之身子一旋,便将从左侧而来的南家军的脑袋死死夹住,在他身子旋翻之时,那个南家军的身子也被拎飞旋转,最后士兵松开了双脚,南家军便飞了出去,撞上了后面一群正涌过来的南家军们。 那位云麒军却毫发无伤。 不光是他,其余的云麒军也如此,他们似乎是很久很久没有上战场,却渴望着这些历练的狼,浑身上下沸腾着热血。 她从云麒军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战意。 南家军们一个又一个的扑了上去,前面上去的十名云麒军立刻退了下来,换上了另外十名云麒军。 新上来的十名云麒军实力也不差,而且他们的脸上都张扬着不可掩饰的战意。 若非知道对方是大夏的士兵,那些上来的南家军们恐怕早就死成一堆。 南幽妮看到惨败的南家军时,气的脸色发白,这时,她狠狠的看向站在她面前的云琉月,突然慢慢的抽出了剑,脚步缓缓朝云琉月走去。 而站在南幽妮左后方的墨玉锦看到后,眉头微微一蹙,指夹夹着一把小刀,蓄意待发。 然而,在南幽妮抽出了剑,临近云琉月,正准备朝云琉月挥剑砍去的时候,云琉月猛地回身,快速的绕到南幽妮身后。 南幽妮双眸一颤,身手异是十分灵敏的旋身,手中长剑一舞,一缕缕灵力四溢而开。 她舞剑的动作还是比较灵活,也很顺溜,四肢也显得协调。 云琉月往后躲退。 下面的云麒军们看到台上的一幕时,纷纷攥紧了拳头,而刚上去“迎战”的十名云麒军,却因为回头看云琉月的缘故,而被南家军的人一瞬间围住扑倒,围着爆打。 十名云麒军却一瞬间爆发了灵力,将围着他们打的南家军给弹开。 在军蓬里面的池天路与南虎威也终于跑了出来。 他们跑到操练场的时候就看到一群混乱的士兵。 南虎威边走边大喝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都想反了不成,统统给我住手。” 池天路则回头看了眼云豪笙,云豪笙却看向了战台。 池天路看向战台的时候,险险没被云琉月的举动给吓着,那两人最终还是打了起来。 池天路大步的往云麒军的队伍走去,把那些与南家军撕缠在一起的云麒军统统踢了出来:“住手,统统住手。” “住手。” “再不住手,便逐出军营。”池天路一边劝一边将那些人拉开,慢慢的,云麒军安分了下来,看到池天路的时候,他们纷纷单膝跪下,低着头,等候着池天路发落。 而南将那边的士兵,一个人站着看云麒军。 可是台上的那两个女子却没有劝得动。 南虎威快步的冲上了木台喝:“南幽妮,快住手。” 池天路从另一边冲了上去:“郡主,快收手吧。” 云琉月突然朝池天路跑去,然后快速从他手里拿过了剑,再飞跃而起,剑中散发着一缕白色的灵力,下面的士兵都看的一清二楚。 有些还不知道云琉月拥有灵力的士兵纷纷高呼:“郡主她不是废物。” “郡主身上的灵力很浓。” “谁说郡主是废物,你们才是一帮废物。” 两军又吵了起来。 南虎威见南幽妮不听,便冲前,一掌朝着云琉月的方向狠狠阔了过去…… 南虎威的掌打过来的瞬间,云琉月看到南虎威掌中夹着三枚发黑的银针,她赶紧躲,然而,墨玉锦却快她一步的袭到了她面前,他握住了南威虎的手掌,猛地狠狠一推。 南虎威便大步的往后连退,一脸惊讶的盯着墨玉锦看。 墨玉锦戴着一张很平凡的人皮面具,看起来很普通,可是,方才那一击,却令南虎戚摸不透他的实力到达哪一阶。 而南虎戚也是退了十步后才稳住了身子。 南虎威的实力不差,可以说在大夏王朝找不出两三个是他对手的人,可眼前这名男子明明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却拥有着惊人的实力,这令南虎威对他产生了一种浓浓的危机感。 “哥,你别劝我,容我杀了这个女人,就是她煽风点火,才让我们的士兵打起来。”南幽妮一脸愤怒的瞪着云琉月看。 云琉月挑了挑眉,一脸挑衅,方才就算墨玉锦不出现,她也还是能够躲开南虎威,只是需要费一点劲罢了。 池天路回头,并不想将责任推给谁,因为他方才的确看到云麒军违乱军纪,不管他们的起因是什么,他们都应该受到惩罚。 “你们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池天路严厉的冷喝。 云麒军们高呼了一声:“知道。” “说,错在哪了?” “不应该对敌人下手太轻。”云麒军异口同声的高呼。 池天路一听,脸立刻黑了。 云琉月却笑了,然后微微点头,对云麒军的回答很满意,看来这些云麒军的悟性很高,难怪会让各国那般忌惮他们的存在。 池天路愤怒的喝了一声:“站起身,绕着这个操练场跑,不跑到你们趴下为止不准休息。” “是。”云麒军没有任何怨言。 云麒军们有序的排好了队,开始跑了起来。 南虎威盯着自家的队伍,知道他们刚从万兽森林里死里逃生,本是想让他们休息两日,可是谁知道他们不安分,现在云麒军都在接受惩罚,他们南家军又有什么理由站着。 南虎威盯着他们喝道:“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吧。” 南家军们异口同声的说:“知道。” “开始吧。”南虎威冷冷的说。 南家军们纷纷趴下身子,就地做俯卧撑。 随后南虎威回头看了看南幽妮,再看向云琉月道:“郡主,既然平安回到军营,就该安安分分的,切莫再惹事生非,打仗这事可不是闹着玩,万一再被抓过去,恐怕就没有现在这般的好运。” 池天路眉头皱了起来,这摆明是在诅咒他们家郡主再成为敌方的俘虏。 “南将军,你也管管你妹妹,你妹妹什么性格这一路走来,云麒军们都是有目共睹,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再有第二次了。”池天路也是直言不讳。 南虎威从踏入这个军营就不给他池天路好脸色看,在南虎威眼前池天路还是比不上他这将军的头衔,一直把池天路当成小弟。 池天路又不是傻子,会看不出南虎威的心思。 他想架空了他的将军之名,驱使他手中的云麒军兵权。 他云麒军的兵权可没那么容易驾奴的。 “我性格怎么了,我性格碍着你了。”南幽妮一下子暴跳而起。 云琉月低呵道:“爱生气,爱动怒的女人,容易老。” “你说什么……” “你眼角有两条鱼尾纹。” “鱼尾纹,什么东西,你是不是在骂我,云琉月,你给我说清楚一点。”南幽妮下意识的抬手抚摸自己的脸庞,可是云琉月已经转身从另一个台阶走下去。 无论那背后的南幽妮如何大吼大叫,她都置之不理。 对她来说,南幽妮就是一条疯狗,见了她就恨不得扑过来咬上了口,不然,她不会甘心的。 南虎威回头瞪着自家妹妹:“幽妮,关你禁闭,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你自己的蓬地,来人,把南副将带下去。” “哥,你不能这样子,是云琉月先动手的。” “放手,哥,现在在军营里,你好歹给我一点面子啊。” 南幽妮大叫,南虎威没有理会。 南虎威身边最亲近的一名虎将走了过来,把皇宫里传来的信递给了南虎威:“将军,这是宫里传来的信。” 南虎威听到是从宫里出来的信,赶紧伸手从他手里拿过,再拆开信,快速的看了看上面的内容。 南虎威看到这内容时,唇角露出了一抹阴逞的笑意说:“这一次,天要亡了云麒军的人,你随我来……” …… 云琉月跟随池天路与云豪笙一起回了军营蓬。 云豪笙关心的是云琉月的身体,丝毫没有责怪之意。 “你现在恢复的如何?”云豪笙问。 云琉月站起身,就地转了一圈,神情气爽的说:“小叔叔,你看看我现在如何?” 云豪笙见她气色恢复,笑道:“看来是真的好了,快坐下来,方才看你在台上与南幽妮一战,小叔叔便知道你好了。” “小叔叔,你把无名带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害得香草那丫头找了整整一天,跑到我面前哭着对我说,无名公子不见了。”云琉月笑道。 无名听后,神情微微一怔,抬头看向笑颜如花的云琉月,也不禁的无声笑笑,然后将手中的木简合起,轮动轮椅朝云琉月走去。 “听说南将那边不愿意出兵,是这样吗?”云琉月直入主题的问。tqr1 池天路与云豪笙对视了一眼,两人纷纷点头。 池天路解说道:“南将军说南将部队在穿行万兽森林的时候遇到了一大波的灵兽,折损了两万士兵,现在南将那边只有八万士兵,我跟他商议明日向大辽挑战,他推辞说士兵还需要休息,无法开战,而那些服用你解药的士兵们虽然是好了许多,可也还需要调养,所以那些士兵根本没多少用得上。” “所以我们也只能按兵不动,是这个意思吗?”云琉月反问。 池天路点头:“我是为了云麒军着想,对言毕竟有比我们还多的军队。” “大辽军粮送来了吗?”云琉月问。 “温公子说,快临近大辽城了。”背后站着的墨玉锦突然回道,而当云琉月问起这些话来的时候,墨玉锦似乎预料到了云琉月想干什么,所以说完话后,墨玉锦的眉头挑了一下。 池天路跟云豪笙却不解她为何这般问。 云琉月说:“那就再劫了大辽的军粮,让他们喝西北风。” “什么!”池天路低呼:“可那是大辽境内,我们这些人根本无法进入那里,如何去抢。” 大辽最近很小心翼翼,运输粮草的时候,已经把外商跟异国的人员统统都拒绝了,想要趁着人多混入大辽境地,恐怕还是有些困难。 云琉月端起了茶水说:“你们办不到,不代表没人办得到啊。” 说完,云琉月就抿了抿茶水,喝了几口茶之后,云琉月便将茶水放下,又道:“等到他们腹饥之时,我十万云麒军要拿下他们可谓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云琉月的话刚说完,军蓬走入了一名士兵,他手里拿着一封信,走到池天路面前,便单膝一跪,将快信递给了池天路。 池天路接过了信,而信上用一条红色的绳子系着,绳子上挂着一个红色的小小纸牌。 无名看到那小纸牌后,立刻低呼了一声:“那是无痕的信。” 云豪笙也认出来了,当年夏南晋收到最多的便是这样的信,那也代表着无痕。 池天路赶紧把信打开,然后念了出来:“三日后,大辽与南将联手,除云麒军。” 池天路的话念出来之后,整个军蓬里的人都沉默了。 气氛也变得压抑了起来。 云豪笙则暗暗的攥紧了双拳,咬咬牙说:“所以,现在夏子饶是下定决心不要我云麒军的意思吗?” “云少,现在要怎么做?”池天路问。 虽然池天路顶着将军之名,可是军中大小事情,还是由云豪笙私下决定。 云豪笙回头看向云琉月道:“月儿,你看呢?” “小叔叔也想不到办法是吗?”云琉月反问。 云豪笙此时的心很痛。 夏子饶要拿他云家的人去牺牲,把他云家的人当成什么。 牺牲品。 为大夏打下一片江山之后,最后却联手敌国,要铲除云麒军。 这多讽刺。 好讽刺! 云豪笙不是想不到办法,只是想想云家保护了许多年的国家,要丢弃他们,则他又因此不得不拿起武器,跟这个国家对抗时,便觉得很无力。 云琉月站起身,走到云豪笙面前,把手放在云豪笙的肩膀上说:“劫军粮。” 池天路原定是想将那些云麒军立刻召回来,养精蓄锐,可是云琉月说贸然将他们召回会让南虎威怀疑,便让他们按原来的方式跑。 …… 那边,墨玉锦与云琉月一起走到了军营地的后山方位,他们瞭望着大辽边境地域。 前面站着一位白衣长袍的男子。 温如初看到他们走来,缓缓回身朝他们走去。 “这回又是什么要紧事?”温如初问。 “劫军粮……” 墨玉锦轻吐出三个字来的时候温如初的眼睛在发光。 他记得上一次劫走大辽的军粮时,可是够他们三阴殿的杀手们吃了大半个月啊,不得不说大辽对士兵们出手还真是阔绰,现在有这种美事,温如初当然很乐意去做了。 “何时,何地!”温如初一把打开了扇子,轻轻的挥了挥问道。 墨玉锦揽着云琉月的腰,目光暗了暗说:“今夜子时,大辽境地关口之处。” “没问题。”温如初回答的很爽快。 墨玉锦倪了他一眼道:“军粮充公,你懂爷的意思的。” “什么?”温如初有种被耍的感觉:“那不行。” 墨玉锦突然拿出了一封信,递给温如初,温如初立刻拿出了信,看了看。 当看到上面的内容时,温如初眉头深锁了一下说:“这……” “看不懂,还是需要爷解释给你听。”墨玉锦反问。 而温如初的意思,也并非这个意思,他想说的意思是…… 这云麒军是死是活跟他有半毛钱关系? 可是当看着那眼巴巴眼盯着他看的云琉月时,温如初觉得自己真的没药救了,明知道墨玉锦不过是拿这张信条来坑他,他还是会对云琉月生起怜惜之心。 温如初一脸无奈的仰望天空,墨扇在他手里轻轻的挥动着,他轻叹了一声说:“美人啊,美人,我温某从未在一个女人身上栽倒过,倒是你让本公子过了这一生之中最忙碌的日子,你告诉我,何时才是个头。” 云琉月“扑哧”一笑:“有那么夸张。” “本公子在三阴殿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连三步门都不想走出去,这才出来多久,本公子就黑了一圈,真是讨人厌的太阳。”温如初抬起了手,撸起了自己的衣袖,他的肌肤要比常人白七分,云琉月可没看出他哪里黑,倒是这大晚上的哪来的太阳给他讨厌。 “那么,此事就这么定了。”云琉月微微仰头道。 “我还能再找到理由拒绝你吗?” “你若能,也可以拒绝试试。”云琉月的话语里并没有带任何威胁,可是对那个男子却十分的受用。 温如初微微摇头看向墨玉锦道:“墨玉锦,你怎么变得这么丑。” 墨玉锦脸一黑。 他才懒得跟这个娘娘腔说话。 不是谁都把自己的外貌看的这么重要的,重要的是,老天爷偏偏给了他一张旁煞他人的俊美面孔,所以此时扮成普能人,墨玉锦对美貌的追求也不大。 “这次任何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墨玉锦道:“事后本王重重有赏。” “那是本公子应得的好吗?”什么叫赏不赏,他卖命的做了那么多事,是该给他一点酬劳。 云琉月看着这两个男子斗来斗去,便张开了嘴,打了一个哈欠说:“我困了,要回去休息。” …… 胡德民休养了十天半月后又开始出动了,这一次运输军粮他显得十分小心翼翼。 他带着五万大军亲自出城到边境关口迎接运输军粮的队伍,就是不希望再出什么差错。 只是,他们的队伍才刚刚走出关口,关口之处便传来了大叫之声:“保护军粮,快保护军粮。” “杀了抢粮者。” 胡德民一听,察觉到不对劲,立刻挥起了缰绳,大声喝道:“驾。” 背后的五万大军快步朝关口走去。 抢粮的人数比上一次多了三倍人,他们并不喜欢推着车子走,而是将那一袋袋的粮草扛起就跑,他们奔跑的方向也不一致,而是分开跑,这样令胡德民的军队很不好追。 可不好追也得追,胡德民心里清楚现在大辽军营是什么情况,若是再没有粮草,士兵跟马都要活活饿死不可。 胡德民分开了几路人马追,然而令胡德民想不到的是,那几路人马一个都没回来。 第二天出去寻找那几路人马的人,纷纷扛着大辽士兵的尸体走到胡德民面前说:“将军,我们的士兵都阵亡了,他们都是被一剑封喉而死,没有一个活口。” “没一个活口!”胡德民惊呼了一声,眼睛瞪的很大:“五万士兵出去追粮,没一个活口,怎么可能。” 那个士兵都是饭桶吗,没有一个活口,说出去还不得让人给笑掉大牙啊。 可事实摆在眼前,那些士兵的确是被一剑封喉而死,他不信也不行。 而他自然是想到了前一次闯入军营来的那两名男子。 胡德民的手用力的攥紧道:“三阴殿,又是三阴殿做的,云琉月,肯定是云琉月买通了三阴殿做的,速速快报给皇上,告诉皇上这边的情况。” “是。” …… 那边,温如初把劫来的粮草统统搬到了鬼殿。 而南虎威也收到了有人劫走大辽军粮的消息,为此,南虎威感到很不安。 这样下去,三日后还能开战吗,还能把云麒军统统绞杀在城墙底下吗? 南虎威在军蓬里走来走去,眉头暗皱了一下,南幽妮突然走了进来,脸上露出了欢喜之色道:“哥哥,你听说了吗,大辽的军粮被人劫走了,上一次我们还未到军营的时候,就听说大辽军营被劫走过军粮,这一次又被劫走,想必那些大辽士兵早就在啃树根了吧,我们趁着现在对他们发动攻击,一定可以把大辽士兵给打退。” 南虎威没有说话。 南幽妮自说自话:“到时候也是我们南家军的功劳,跟云家的人毫无半点关系,哥哥,你一声令下,我立刻去调兵。” 南虎威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南幽妮也终于发现南虎威不对劲,便走向他问:“哥哥,你怎么了?” 南虎威握紧了拳头说:“越想越不对劲。” “怎么了哥哥。” “幽妮,你先别管此事。”南虎威站起身说:“我出去一下,你看着。” 南幽妮回头看着南虎威离开,有些不解他为何这般神情。 …… 此时云琉月还躺在被窝里大睡。 墨玉锦走入军蓬的时候便凑到了云琉月的被窝里,云琉月转身时就看到男子躺在自己的身边。 她一脸迷茫的盯着他看,有些还不太清醒,便窝在他怀里又睡了会。 突然她猛地抬头看他:“你怎么进来了。” 墨玉锦用手垫着自己的脑袋,划开了唇角笑道:“想你了呗。” “快点下去,万一有人进来看到你怎么办,快点下去……”云琉月最忌讳的还是被自己的小叔叔看到。 墨玉锦却死抱着她,在她百般推开自己的时候,突然低头噙住了她的唇瓣。 然而,好巧不巧的是,南幽妮真的就这样大咧咧的闯了进来。 也正好撞见了云琉月与墨玉锦亲吻的一幕。 只见南幽妮瞪大双眼,看着那床榻上抱着相拥的两人,顿时大叫了一声:“云琉月,你在干什么?” 云琉月猛地推开墨玉锦坐起身,当看到进来的人是南幽妮的时候,云琉月眉头深锁,冷冷的说:“滚出去。” “云琉月,你竟然跟一个下属做这种事情,你真是饥不择食啊。”惊讶完后,南幽妮的脸上又化为了浓浓的鄙夷之色。 云琉月又冷吐了一句:“滚!” “敢在军营里跟下属苟合还不敢见人吗?”南幽妮扯开了唇角,扫了扫墨玉锦,她只觉得墨玉锦无比的普通,正因为他相貌普通,才让南幽妮心里十分开心,云琉月这种人就该配这样平凡又普通的男人。 云琉月见她不滚,慢条斯理的穿上了衣服,然后缓缓从床榻起身,墨玉锦则是蹲下身子,替她把鞋子穿上,还温柔体贴的说:“别着凉了,你身子还虚着呢。” 云琉月微微一笑,穿好了鞋子后,便朝着南幽妮走去,当走到南幽妮面前的时候,突然一脚狠狠的踢在了南幽妮的小腹。 南幽妮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云琉月一踢爆出了此地,然后重重的跌落在了蓬包前,路过的士兵纷纷斜着眼瞥看南幽妮,如果他们没有记错,这个可是他们家郡主住的驻扎蓬,这个女人是被郡主揍出来的意思吗? 南幽妮“唉哟”了一声,双手撑在了地面,缓缓起身,见那些走过的士兵盯着她看,她生气的冲吼:“看什么看。” 她站起身,正准备又冲进去的时候,墨玉锦突然从里面走出来,南幽妮重重的顿住了脚步,一脸厌恶的盯着墨玉锦看:“贱人。” 第一百三十五章 欠教 “爷从来不喜欢打女人。” “你说什么?” “但是作贱自己的女人就另当别轮。”说完后,墨玉锦一巴掌突然挥了过来,重重的盖在了南幽妮的脸庞,打得南幽妮措手不及,而墨玉锦也不给她反应过来的机会,便又一巴掌扇了过去。 这两巴掌是还给她的,谁让他每次都看到她欺负他家猫儿。 真是欠教。 “你你……你竟敢打本小姐,你这小小的狗东西有什么资格打本小姐,你知道本小姐是谁吗?”南幽妮捂住了自己的脸,怔怔的盯着墨玉锦看。 就算墨玉锦很平凡,可是,给南幽妮的感觉却是他气场很大,令南幽妮看着他的时候,忍不住的心生一抹寒意…… 可是这抹寒意并不能打消了南幽妮作死的心,甚至在受了墨玉锦两大巴掌后,南幽妮有了反击之心,这时又见墨玉锦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完全不屑的看她时,她气恼的抽出了腰间的剑,冲着墨玉锦刺去,然而,墨玉锦却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再反手将她手中的剑夺过来,然后快速的抵在了南幽妮的脖子上,漆黑的眸子里划过了一抹冰冷的寒意,神情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当然,还有一抹显而易见的杀意,若是南幽妮敢再动一下,他不敢保证手中的剑不会划在她脖子上。 南幽妮顿时一颤,瞪大了双眼望着脖子之处的那一把剑,确定了那剑就是抵在自己的脖子时,南幽妮终于不敢再乱动,可是脸上依然带着傲慢之色:“你这样以下犯上,是要被处死的,为了云琉月这样的废物值得吗?” “不如你跟着我好了,离开你们云家军,到我部下来,我可以重用你,像你这么好的身手,屈在云王府实在太浪费了,我南将天地也很辽阔,怎么样,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考虑,若是考虑好了你随时可以过来跟我谈。” “嗯!”墨玉锦听到这话时,眉头微微挑了一下,手中拿着的那把剑也慢慢的轻转了几下,眼眸意味深长的看着南幽妮,声音森凉的说:“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猜猜看。” 南幽妮感觉到自己脖子处的剑在转动,她知道身上的配剑有多锋利,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再像方才那样对他无礼,她说:“不如你直说,要什么条件?”他身手不错,留在自己的南家也会成为不错的士兵,最好玩的是,这还是她从云琉月那里抢来的人,想想就觉得很有优越感呐。 可是现实跟做梦的差别是很大的。 墨玉锦突然挥动着剑,在南幽妮的脖子上刻下了一个字。 而南幽妮觉得脖子之处传来了一阵阵的痛楚。 没一会儿,一抹黏乎乎的液体便染上了她的衣物。 她缓缓抬手抚摸自己的脖子,当看到血的时候,她惊叫了一声:“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送你一个礼物而已,不必谢爷。”墨玉锦说完,便伸长了手,轻轻的松开了掌中的那一把剑,然后转身走入了驻扎蓬。 南幽妮抚住了自己的脖子站在原地愣了很久,随后她转身回自己的驻扎蓬,赶紧拿过了铜镜,扯开了衣物看了看自己的脖子。 这时,她就看到自己的脖子多了一个“贱”字。 “啊!”南幽妮用力的挥开了桌面上的东西,大哭大叫:“云琉月,我要杀了你,云琉月,你这个贱女人,我要杀了你。” 南幽妮在这里发疯的时候,云琉月已经梳洗好了,她到了大营里。 池天路、云豪笙、无名都在此处。 几人看到云琉月到来的时候,纷纷站起身。 “月儿,昨夜大辽军粮统统被盗走了,胡德民派去的五万追兵也全部阵亡。”云豪笙道。 池天路点头说:“现在估计胡德民要气炸了。” 云琉月微微点头,然后看向墨玉锦。 墨玉锦不说话。tqr1 云琉月收回视线道:“我们今夜就打开城门,向大辽士兵发起战书。” “不行。”这时,外头传来了南虎威的声音,他大步的走了进来,面容严肃的说:“池将军,你怎么什么也不跟我商量便擅自出兵,若是这仗打的不好,可是要损兵折将的。” 池天路看他:“那南将军认为要怎样打,才不会损兵折将,生死乃兵家常事,我们到边境来,便是希望大辽的军队能够退出边境。” “池将军说的倒是轻巧,依我看,还是两日后再开城门。”南虎威自顾自的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池将军你意下如何?” “我认为,没有什么比今夜更合适,大辽那边军粮刚好被劫,我们趁着这机会反击,大大可以打击大辽士兵的士气,赢的胜算更大些。”池天路板着脸,面无表情的说。 “不行!”可是南虎威死都不答应池天路开战,可是池天路贸然在此时开战,岂不是要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而南虎威不知道,云琉月他们早就知道夏子饶的心思了。 可是这一次池天路却不会再听劝,因为知道了夏子饶的心思,也知道南虎威现在是代表夏子饶,所以对南虎威此人心存着很大的厌恶,现在听不听南虎威的话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他们要如何脱离大夏王朝,自己立山头。 京云城他们是无法再回去的了。 云琉月突然拍了一下桌子说:“南将军,今夜开战一事已经跟云麒军说了,如若南将你还没有心思作战,可以让你们的士兵再休养休养,给我们守守城门,别让敌人入城便好。” “你们……真是自讨苦吃。”南虎威看着他们坚定的心,顿时站起身,冷哼了一声说:“这一战,我绝对不会插手管,如若你们云麒军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别来求我,我不是没有劝过你们的。” 南虎威说完的时候,已经走出了营地。 而他走出这个营地的时候,还回头狠狠的看了眼,随后招来了自己的部下,在那人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后,那名部下便微微点头,眼眸划过了一抹冷意的说:“将军放心,我会立刻把你的意思传达给对方的。” …… 夜晚,池天路召齐了兵马,带着十万云麒军撤出了大夏军营。 云豪笙则带上了无名离去。 胡德民收到了南虎威的消息后,也立刻召集军中所有的士兵集合,希望能赶在云麒军过来之前,先到达大夏军营的城墙脚下,把计划提前。 而云琉月的兵马却并非往大辽而去,他们上了山,走山路。 士兵们感到很不解,但是谁也不敢多问。 这时,云琉月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云麒军们蹲下身子。 云麒军们立刻蹲下身子,云琉月则轻轻的拨开了草丛,就见大辽士兵快步的从面前那一条宽敞的路跑过,这大军看起来是整座城都空出来了啊。 墨玉锦凑近了她道:“月儿,胡德民看起来恢复的挺不错的呀。” “那还不是你的功劳吗?”云琉月倪了他一眼说。 墨玉锦呵呵的笑道:“只是可惜他那家伙不能再用了。” 云琉月一脸鄙视的盯着他看。 墨玉锦温柔的抚摸她的脑袋说:“好啦,好啦,不拿你开玩笑,说话我家猫儿接下来想去哪里?” “你看他是不是把三十万大军都带出来了?”云琉月问。 墨玉锦皱了一下眉头说:“看这数量,嗯,应该是了。” “走,我们去大辽军营玩玩。”云琉月立刻站起身,对着云麒军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继续前进。 墨玉锦从来都不知道跟着大军走竟然会有那么好玩的事情,特别是这个小丫头的行事做风,让墨玉锦不得不佩服。 他们花了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赶到了大辽的军营。 大部队虽然被搬空,可是四处依然有重兵打守着,云琉月侧了侧头问:“墨玉锦,你一个人能打几个人?” “又想干坏事?” “少废话,快说。”云琉月瞪了他一眼道。 墨玉锦数了数,然后摇摇头说:“没算过,不过有人曾夸过本王以一敌过千军万马。” 云琉月回头盯着他看,这种看是很认真的看:“墨玉锦,我真的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就老实告诉我呗。” 墨玉锦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后站起身,从林中跳了出来,当他走出林子的时候,还不忘了回头对云琉月的方向打了一个手势,然后便朝着城门缓缓走去。 可他还未走到城门,便有士兵冲前,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把墨玉锦挡了下来:“你是何人?” 墨玉锦突然抬手,双手放在了那两名士兵的武器上,再用力一掐,剑被扭成了麻绳,两名士兵被他的灵力狠狠震飞了出去,当两名士兵落地的时候,早已陨命。 守城门的其余士兵赶紧冲了过来,墨玉锦却站在原地不动,而周身的灵力如同汹涌的海浪一般,快速的袭向城墙的方向,只见闷雷般的“轰”了一声,无论是城墙顶上的弓箭手,还是那些朝他涌来的士兵们,皆是就地而倒。 而他们的五脏六腑被墨玉锦的灵力给震碎。 墨玉锦扫了眼一地的尸体,突然脚尖一跃,飞向了城墙顶。 云琉月此时对墨玉锦充满着崇拜之意,现在她算是真正的相信了墨玉锦有以一敌过千军万马的实力了。 这时,她就看到城墙上坠落下了一群士兵。 他们都是被活生生摔死的。 云麒军们都看呆了。 “那人是谁,我好像没在军营里看到过他。” “好厉害,我若是能像他那样,也可以以一人之力杀死全城敌军吧。” “啪啪!” “快别做梦,提起精神来准备作战。” 云琉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士兵说:“只要你们努力,相信也可以成为那样出色的界灵师的。” 云琉月的话刚说完,池天路便朝她这边跑来,在云琉月耳边说:“那边有动静了。” 云琉月猛地回头看向大辽城墙,就见墨玉锦手举着旗,在半空中挥了挥,云琉月立刻站起身,扬手一挥说:“走,大军随我一起进入大辽城。” 云琉月起身,朝着大辽城走去,大辽城的城门被墨玉锦打开,云琉月带着身后的云麒军们一起踏入了军营之中。 云琉月大声一喝:“把好的东西统统毁掉,能吃的能穿的统统带走别浪费,还活着的统统杀掉。” 这分明就是土匪的模式,可是云麒军们却觉得无比的爽,他们打了这么多年仗,还从来没打过这样的仗,对于他们来说也是长见识了呀。 他们到了这里可以肆无忌惮的砸东西,甚至在营地里看到敌军时,便可以抽出手中的剑,将他们杀死。 而大辽内也的确没有什么粮食可以搜,但是了们却挖来了无数的树根,野菜。 他们这些日子就是靠着这些野菜树根挺过来的,若是连山上的野菜都挖不着了,他们该是要走上绝路了吧。 墨玉锦手里拿着一把火朝云琉月走来,扫了眼一片狼藉的营地,随手将火把交给云琉月:“来,爷都替你准备好了。” 云琉月接过了火把,却无意间瞥见了一个角落的身影,唇角微微勾了一下说:“南将军出的主意可真不错,把胡德民那个蠢货引到我们大夏边境城去,我们再踏入他的城,把他这军营毁掉,让他那三十万大军无处可待,大大有利于我们进攻,这一次,我倒要看看胡德民还能拿出什么招数来。” 墨玉锦也瞥见了角落的身影,并不戳破,而是配合着云琉月演戏:“郡主所言极是,这一次最大的功劳还要数南将军,南将军真是有勇有谋,智慧过人,不然,我们也想不到这一招。” “赶紧把这烧了,回去帮助南将军。”云琉月说完后,便朝着驻扎蓬走去,然后将手种火把一丢,火焰立刻燃烧了起来,整个军营很快陷入了火海之中,浓浓乌黑之气冲天而上,方圆十里皆可看到这股浓黑色的硝烟。 临近大夏边境城下的胡德民,还在等待着云麒军出战。 然而却等来南虎威的一句话:“云麒军一早便离开了军营,他们要去大辽边境城找胡将军,难道胡将军没有看到他们不成。” “这一路走来哪有云麒军,连个蚂蚁都没有,你们大夏是不是在耍我们。”胡德民越想越不对劲,便冷喝了一声。 可是这时,一名士兵狼狈不堪的冲向了胡德民道:“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胡德民不悦的低头冷喝,结果就看到了那一脸狼狈的士兵,便又多问了一句:“你这是怎么回事?” “军营……军营……被云麒军给毁掉了。” “什么?”胡德民大吼。 “军营被云麒军毁掉了,我们的军营被毁掉了。” “里面所有的士兵都被杀死了,而且,我们都被骗了,这一切的皆意都是授权于南将。”那名士兵突然抬起了手,指着城墙之上站着的南虎威,他清楚的听到了云琉月跟墨玉锦之间的谈话:“这一切都是南家军跟云麒军合谋的,将军,我们都被坑进了圈套里。” 胡德民自是相信自家人说的话,而他也觉得此事不大对劲,南虎威并没有切且的说明云麒军离开军营的时间,只让他速速赶往这边,结果好不容易赶到了,却没有看到云麒军,反倒是听到了军营被攻的消息。 他可是把剩余的几十万大军都召来了,只为了今夜能够一举灭掉云麒军,结果老天爷跟他开了一个大玩笑。 胡德民猛地抬头瞪看南虎威:“南虎威,你们大夏可真够不要脸,借着灭掉云麒军的口号,竟然暗算老子,来,给我打,狠狠的打,云麒军攻我城门,我便攻了大夏边境城,打,狠狠的打。” 胡德民的命令一下达,鼓鸣四起,战士们往前直冲,他们的眼里只有怒火与战意。 而云琉月这边也是很快得到了消息。 池天路问:“我们要不要回去帮他们一把。” 云琉月目光微微一眯,想了想,然后抬头看着池天路说:“为什么要帮。”夏子饶都要除掉他们,那她为何要帮? “可是对方有三十万大军,那样下去大夏边境城很快便要倒下,到时候我们还是什么也没捞着。”池天路有些着急的说。 云琉月转身面对着池天路道:“怎么会没捞着什么,现在他们不正好打起来了吗?” 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敢在暗地里下黑手,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可池天路还是不太赞同云琉月的话:“一旦边境城被攻破,便可抵达江南城,到时候大辽的人想攻破江南也是轻而易举。” “那些又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云家守护了几百年的疆土,现在这个国家的君王要他们的命,而这个君王为了能够除掉云麒军们,甚至不惜一切代价的用半个江南座做礼物送给大辽,他们那么辛苦才完整收回来的失地,现在夏子饶却轻易的把他们给送出去,既然连君王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江山,她又在乎那么多做什么。 池天路面对着冷漠的云琉月时,心竟然在发凉,他抬起了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说:“若是云王还在,他一定不会看着大夏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分割出去,不是因为他要守护这个国家君王,而是这里的子民们……” “够了。”云琉月挥开了池天路的手,目光冷冷的盯着池天路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池天路往后退,对云琉月的做法甚至有些失望:“你真的不打算出手。” “不会出手,也不打算出手救。”云琉月转身,双手放在了城墙的围栏上,背对着池天路:“爷爷已经不在了,轩辕帝已死,新帝恨不得端掉云麒军,难道要为了天下百姓,就拿云麒军去牺牲吗,我没那么伟大又无私,那些也都是父母生的孩子,从很小就踏入军营接受着军中最严酷的训练,从训练营出来之后,他们便要用自己的躯体保家卫国,池天路,你在对你的敌人慈悲。” “不是!”池天路狡辩:“我不想看着大夏就这样分割出去。” “那么心疼大夏做什么,大夏又不是你的大夏,夏子饶不要大夏,你拼死拼活守护最后还是会变成一盘散沙,君臣离心,说什么都无用。”云琉月转身,背对着池天路而离开。 池天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双手暗暗攥紧了拳头,最后也转身离开。 只是他独自驭着马前往大夏边境。 士兵们走到云琉月面前汇报的时候,池天路已经离开了大辽城好一会儿。 云琉月眉头深锁了一下,脸上泛起了一抹愠怒道:“愚蠢。” “副将,将军一个人去不会有事吗?” “当然会有事,还不赶紧召集兵马。”云琉月冷喝了一声,若非看在池天路这些年在云王府那般忠臣,她真是一点也不想管他的死活。 这个笨蛋。 云麒军都归位,云琉月带着他们重新赶往大夏,墨玉锦在离开的时候,将这片城墙给摧毁掉。 这下子不光是变成了空城,还变成了荒废的废城,里面乌烟障气不说,还充满血腥。 临近大夏边境城的时候,两军已经打得不可开交。 云琉月扬手一挥之下,旗手立刻有力的挥舞着云家旗帜,鼓手击鼓,士兵们士气高涨的朝两战撕战之地奔去。 池天路回头望着突然出现的云麒军,脸上露出了一抹颀慰的神情,然后便一脚踢开了一旁的敌军。 云琉月骑在马背上,直冲往胡德民的方向,上一次在大辽军营没有杀死这个家伙,不过是因为觉得就这样杀了他,太可惜,要死也要让他败在这里,而且还是败在自己的手里,不过听说他没死,他的老二便被她切的很干脆。 当云琉月临近胡德民的时候,胡德民也注意到了云琉月,他也赶紧拉紧了缰绳往云琉月冲了过去。 他来到云琉月面前的时候,突然丢掉了手中的剑,身子高涨出浓浓的灵力,然后狠狠的弹飞而出。 云琉月见此,也丢掉了手中的剑,扬手一军,指尖缠着的那一根白色触息猝然挥打向了胡德民的方向,用力的缠住了胡德民的四肢。 胡德民却“哈哈”大笑:“小妮子,看来你并不是废物,真是聪明,把自己的实力隐藏起来,蒙蔽了所有人的双眼,不过,实力看起来并不高。” 胡德民突然反手一抓,两只手便用力的抓住了她的触息,然后慢慢的拧动那几条触息。 云琉月也动用了大量的灵力与胡德民对战。 可是这时,云琉月突然将云煞从空间里召唤出来。 云煞出现在空间之后,便一脚狠狠的踹在了胡德民的胸口……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反击 胡德民立刻从马背上被踢了下来,云琉月则是一脚踹在了马尾之处,马儿立刻大叫了几声,然后高高抬起了自己的前腿,往胡德民的方向踩去。 胡德民看着那朝自己踩来的两条马腿时,立刻瞪大了双眼,翻身闪躲。 马儿的两条前腿重重的踩在了沙土上,深深的陷进里面去。 胡德民猛地拍掌而起,云琉月却提紧了缰绳,使得身下的马立刻从面前那匹马身上飞跃而过,然后踢到了胡德民的胸口之处,胡德民再一次飞了出去,嘴里还喷吐出了一口血,身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云煞稳稳的落在了胡德民的面前,白色的触息束住了胡德民的身子,正准备用另一条触息杀掉胡德民的时候,云琉月突然大喝了一声说:“云煞,先别杀他。” “主银,为什么?” “此人留着还有用处。” “那我把他绑起来。”云煞突然冲前,一拳重重的打在了胡德民的脸上,使得胡德民当下就晕死了过去。 云琉月走到胡德民面前说:“废了他的灵力。” “真的吗?” “对,废了他。”若是不废了他的灵力,恐怕他苏醒后,便再次再造次。 呵呵,她云琉月可不会给任何人机会造次。 在南家军跟云麒军的配合之下,大辽的军力明显被削弱了许多。 只是在他们都以为旗开得胜的时候,林间突然飞射出了无数的火箭,这些火箭密密麻麻,如同从天而降的密雨一般,飞射向了战地。 云麒军赶紧拿好了防护盾,把云琉月跟云豪笙等都围护在里面。 可是那火箭却诡异的狠,无论落到哪里,都会被立刻点燃,就算是他们脚下的一粒水子,也同样被火箭给点燃了。 站在城墙之上的南虎威突然拿过了旗帜手,在空中挥舞。 战地里的那些南家军们看到了南虎威手里的旗帜之后,纷纷涌向了高墙之处,攀爬而上。 而城墙顶上的那些南家军则纷纷拿出了箭,对着下面的云麒军们放箭。 云麒军一个个迷茫的望着上面的士兵,起初他们还不解那些人为什么对他对箭,后来他们终于明白,那些人要杀了自己。 池天路面对这们的情况时,也是愣住了。 他不懂时局怎么又变成了如此。 云琉月倒是显得很平静:“撤。” 池天路回头问她:“撤到哪去?” 墨玉锦拂袖一挥,布下了结界,那些带着火焰的箭,形同遇到了铜墙铁壁一般,无孔可钻,他道:“为今之计,只有先到鬼殿避避。” “鬼殿!”池天路一脸不解的看着眼前陌生的男子。 墨玉锦再一次拂袖一挥之下,他便恢复到了原来那惊为天人的容颜,而池天路也终于明白云琉月身边这位高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他是鬼王。 云琉月几乎没有犹豫的点头,所有的士兵往鬼殿方向撤去,墨玉锦在后面替他们断后,云琉月则在前面带路。 云豪笙知道,这一次他们是真的回不去了。 云琉月带着他们走了一天一夜的路程,终于看到了鬼殿,鬼殿就在五国边境的中间,离这里并不算太远,墨玉锦想要去哪一国都不远,甚至经常轮翻的在五国游玩。 这也是墨玉锦当初为何选择这里的原因。 墨玉锦很快出现在了云琉月的身边,带着她走入了鬼殿的大门,十万的云麒军其实也损伤了不少人,重伤、轻伤、死亡的都有,还活着的人加上那些完好无损的人共有九万两千人。 这样的死亡人数对云琉月而言还是太沉重了。 池天路踏入鬼殿之后便重重的跪在了云琉月的面前:“郡主,我……该死。” 是他连累了那么多士兵。 云琉月有些疲惫的看着他:“你起来吧。” “你惩罚我吧。” “其实你做的也对。”云琉月看着池天路,再看看下面那些云麒军:“如果没有你的一堂课,云麒军恐怕也不愿意跟着我走。” 如果不是云麒军亲眼看到南将那边对他们下手,他们不会相信会发生自家人自相残杀的事情。 那么,他们一直以来的信念,便也不会被打破。 池天路猛地抬头看她:“可是这样的牺牲,总要有人承担。” “你承担不起。”云琉月缓缓的走下了几个台阶,看着池天路,然后抬起了手,拂去了池天路脸庞的那一条深长血痕说:“你承担不起。” “我……”池天路脚步微微往后一退。 云琉月扫了扫下边的士兵说:“鬼王愿意出手相助我云家一臂之力,从此,没有云麒军了,你们握着自己的武器,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不想继续留在我身边的可以离开,另谋一份天地,我会给你们一笔不错的资费保你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若想留下来的,从以便是我云家的人,你们都是云家人。” 云琉月说完,下边的士兵纷纷议论了起来。 池天路是不愿意离开云家的,他走到了云琉月的身后说:“我要报仇,为那些死去的云麒军报仇。” 池天路的话刚说完,底下的人便纷纷拿起了武器高呼:“我们要报仇。” “我们要报仇。” “我们要报仇。” 云琉月满意看着他们:“暂时在鬼殿休养,后续的置地点我会安排。” 云琉月说完便转身离开,墨玉锦拂袖一挥,吩咐黑鹰说:“赶紧腾了房间,把他们都安置好,吃的用的不必省。” 他家野猫的“家人”铁定是要好好招待的。 云琉月回到了大殿,墨玉锦就迫不及待的上前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就算这四周还有人站着,他都无视。 甚至云豪笙还在墨玉锦身后,他都不理。 云琉月却没有他脸皮厚,他扫了扫殿里的人说:“快放下我。” “忙了一个晚上,很累,睡会儿吧。”墨玉锦直白的说。 云豪笙听后,拱手作揖,面空早已无了之前那份抵触的说:“此次多谢鬼王相助,不然,云麒军恐怕会遭受更大的挫折。” “都是自家人。”墨玉锦没有回头看一眼云豪笙,便急着抱云琉月回寝宫。 云豪笙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神情微微有些恍惚了起来,他不知道把云琉月交给这样的男人是对是错,可是他却从云琉月眼里看不到一丝的抵抗,甚至她一点也不介意跟他亲昵在一起,而墨玉锦的眼里也是满满的宠溺。 倒是是那坐在轮椅上的无名却暗然失色。 也只有那样的男子才配得上云琉月。 墨玉锦抱着她走入了浴池,云琉月也想洗一洗,身上都是血腥味,只是这个男人也跳下来跟她一起沐浴,她怎么也赶不走。 “墨玉锦,人家好累。” “嗯,那你就乖乖的待在我怀里,我替你洗。” “我想自己洗。” “等你不累了再自己洗。” “……”云琉月无语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这种事情不应该是由男朋友做的吗?” “男朋友?”墨玉锦对这个词感到很新意,动作微微顿了一下之后,便勾起了唇角说:“那我就当你的男朋友。” 云琉月觉得无法跟这个男人沟通了,便闭上了双眼享受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服务。 可是她却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他从水里捞起,然后放在了软软的床榻。 她微微睁开双眼,就看到墨玉锦满目欲火的盯着她的身子看,她赶紧伸手挡住了墨玉锦的双眼说:“不许看。” “我想娶你。” “你太霸道了。” “我改。” “那你现在出去,我自己会穿衣服,我想休息一会儿。” “我先帮你穿衣服再出去。”男人自顾自的拿过了衣物,包裹住她的身子。 看吧,方才还说要改,现在却又自顾自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云琉月简直不想跟这个腹黑狼斗。 衣服穿好了,墨玉锦却躺在她身侧,手支着自己的额头,温柔的看着她问:“接下来,是不准备待在这里吗?” “这里是你的鬼殿,我希望可以暂时把云麒军来到鬼殿的消息封锁起来。”云琉月道。 “那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你可以给我一张大陆地图吗,我想看看。”云琉月道。 “当然可以。”墨玉锦从空间里搜出了一张全图,然后亲自摊开给云琉月看。 云琉月躺着看那张地图,鬼殿的位置被画的十分清楚,而在大夏国,离鬼殿最近的一座城市要洛阳城。 那也是五国中,相邻鬼殿最近的一块宝地。 云琉月突然伸手点了点洛阳城说:“我要拿下这座城,这里将成为云麒军的驻扎地,也是我云家的帝国,我要把这里变成云家的。” “没问题,只是这里的兵力也不少,因为知道鬼殿离洛阳城很近,轩辕帝还在世的时候,便在这里布下了不少的兵力。”轩辕帝对他有所防备正常,但是轩辕帝所布下的那些兵力,墨玉锦还没当回事看。 “先找到这里县令。” “擒贼先擒王吗?” “你懂得就好,我不希望把精力浪费在夺洛阳城上。”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行动。”墨玉锦很赞同云琉月的说话,只是按他以往的性格来看,用一夜的时间,让洛阳城成为空城都不是问题,问题现在有了云琉月,他不能再干那么暴力又血腥的事情,他相信云琉月也不会喜欢,他愿意为她而改变自己,大事小事都听她,但,她的人身安全得听他的就行。 云琉月推开了他手里拿着的那张地图,然后盯着墨玉锦看:“不着争,三日之内便将那悬令给抓伍,墨玉锦,我想去看看我爷爷和父亲。” “好,你先睡一会,等睡醒了我便带你去看看他们。” 这一次云琉月没有反抗,她乖乖的闭上了双眼。 ……tqr1 夜深人静。 大殿门被墨玉锦推开,他拉着云琉月走入了一座漆黑的殿,大殿上放置着两副棺材。 云琉月看到那两副棺材后便快步的走了过去。 棺材盖并没有盒上。 两副冰冷的尸体静静的躺在那儿。 墨玉锦知道这两具尸体都有紫灵根护体,就没有对他们做任何保尸处理。 云琉月盯着云戚看,跟她说了一些话:“爷爷,月儿不负你重望,把云麒军从夏子饶的爪子底下带出来了,我们很快便要进攻洛阳城,那里也曾是爷爷所居住的地方,我不会让云家军就这样倒下,也不会让夏子饶就这样得逞的。” 云琉月伸手抚摸云戚的脸,云戚的肌肤依旧是很冰冷。 墨玉锦拂袖一挥,大殿亮了,只是他也在灯烛亮起来的瞬间捕捉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墨玉锦眉头猛的一蹙,身影如同闪电一般朝那白色身影飞掠而去。 很快,白色身影被他给逼退出来。 云琉月听到身后的动静后,也猛地抬头看了过去。 就见一个身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正与墨玉锦交手。 女子的身手也很了得,但是在墨玉锦面前还是处于下风。 这时,云豪笙从外头走了进来,当看到那白衣女子的时候,云豪笙双眸也是猛地一亮:“是她,快抓住她。” 那天在云家墓地里看到的女子。 他不会认错的。 云豪笙跑进来后,池天路跟一群士兵也跑了进来,将白衣女子围了起来。 墨玉锦双手环臂,一脸调侃的盯着眼前的女子看。 她戴着一重白色的面纱,看不清她的面目。 云琉月走到了墨玉锦身旁,看向那女子道:“你是谁?为何到我云家墓地,现在又追到此地来!” 女子往后退了退,声音极度嘶哑的说:“不用你管。” “我父亲身上的紫灵根是不是你放的,还有我爷爷身上的紫灵根也是你放的,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呢?”云琉月朝她走去,白衣女子看到她走向自己,下意识的往后退。 云豪笙正好在她的身后,看到女子朝自己这边退来时,他猛地拿起了剑,抵在了女子的背部,女子猛地停下了脚步。 而云琉月也在这时停止前进的步伐:“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要那么做。” 能在自己父亲与爷爷身上放下紫灵根的人应该不会害她云家的人吧。 白衣女子猛地看向云豪江,最终转身,扬起了手中的剑,挥向了云豪笙。 云豪笙舞剑一挡,灵力弹开,两人撕战了起来。 云琉月眉头狠狠皱紧,吹了一个口哨,云煞便从大殿快速的冲进来,当他进入了那人群时,身上的触息便将女子缠住,女子被定固在了圆柱上一动不动。 她起初拼命的挣扎,最后无力的看着云琉月。 云琉月走近她,便将她脸庞那一块面纱给揭掉。 面纱底下的那张脸竟是奇丑无比。 她的脸颊部位被火烧毁,嘴唇也眯成了一条线,烧伤的部位一直往下延续到她的脖子之处。 白衣女子看着自己脸上的面纱被揭开,立刻低下头,用那长长的乌黑头发遮住自己丑陋的面孔。 云琉月看出了她的窘迫,便将手中的白色面纱重新给她戴了回去。 云豪笙则是在看到她的面容时,震惊的双手颤抖了起来,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女子看。 白衣女子缓缓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别开了双眼不敢多看。 “花……花落……” “我不是花落!”极度沙哑又显得苍老的声音响起。 云琉月听得出,这是声带也被烧坏了。 云豪笙冲前,握住了白衣女子的双肩道:“花落……你是花落,我认得出你脖子上的那个蝴蝶胎记。” 云豪笙突然扯开了白衣女子衣物,露出了狰狞的脖子,脖子之处的确有一个蝴蝶状的肉瘤胎记。 他用手指轻轻的抚摸:“花落,你是花落。” 云豪笙突然把她给抱紧。 眼前的女子却异常冷静的说:“我说了我不是花落,花落那个女人早就离开了花家。” “什……什么……你……你真的不是花落,不可能,花落躺在有一个胎记,为什么你身上也有。”云豪笙放开她,可是双手却依旧搭在了女子的肩膀上,而目光却炙热的盯着那个胎记看。 他不相信她不是花落。 “花启!” “花……花启……” “谁是花……启……” 花启别开了脸,心揪痛了一下,眉头微微皱紧道:“我是她的妹妹。” “她……她去了哪里,她没死对不对。”云豪笙瞪大了双眼看她:“可是你身上怎么会……” “我们是双生子,身上所有的符记都一模一样。”花启低着头解释。 云豪笙有些失落的看着她:“那你为什么要到云家的墓地来,你有什么目的,你知道花落去了哪里吗?” “她还活着。”花启目光暗了暗,眼底划过了一抹暗伤:“那是我好不容易找到了紫灵根,还有一根。” “给我。”墨玉锦听后,走前了一步,然后霸道的对花启说。 花启抬头看他:“不能给你。” “本王想要的东西,你还没有机会拒绝。”萧冷寒风卷起,墨玉锦便要动手时,花启突然开口说:“那一根给了师母……” “师母是谁?”云豪笙眉头深蹙,目光死死的瞪着花启,似乎恨不得从花启身上找到一丁点的破绽,证明她就是花落。 因为他不相信一个双生子能够把胎记也长成一模一样。 花启目光很冷,却又不敢多看云豪笙。 而云豪笙则是死死的盯着她看:“你说你不是花落,那你告诉我,你师母是谁?” “这你无权知道,我将紫灵根给你云家,是因云家对我花启有恩,但是你若想找我姐姐,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因为她会把你们云家灭口的。”花启道。 “你说什么?”云豪笙不可置信的摇头:“你在撒谎。” “你信不信由你。”花启不再多解释。 墨玉锦低头看向云琉月:“放,还是留。” “放了她。” 云煞听到云琉月命令后便将花启给放开了。 花启身上的触息松开之后,花启立刻从人群中掠过,然后彻底的消息在了此殿。 云豪笙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说她不是花落,他不相信。 她方才看他的眼神,分明跟当年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她说她不是花落,难道双生子连眼神都能长得一模一样吗。 云豪笙突然大呼道:“她一定是花落,月儿,她就是花落,她伤成那样子,她一定是不想让我看到她现在这般模样,才否认她是花落,不行,我要去找她。” 云豪笙激动的跑了出去,可是当他跑出大殿的时候,花启早已不知所踪。 云琉月看着云豪笙的背影,也觉得事情不简单。 “墨玉锦,花家是什么来头。”云琉月问。 “花家是辽国的灵力世家,他们往大辽国送上了不少的界灵师,至于花落,称得上是花家的天才人物,但是,几年前听说失踪了,有人说她死掉了。”墨玉锦道。 “那花启呢?” “培灵师。” “培灵师?”云琉月回头盯着墨玉锦看。 墨玉锦解释道:“培灵师就是训化界灵的身份,培灵师所拥有界灵并不存在攻击系,但是却拥有着非常强大的治愈能力,只有这种强大的治愈系界灵,才能够征服那些攻击系的界灵,以帮那些界灵治疗各种伤为由的去驯化他们。” “我懂了,那花启这个人在花家定也很吃香。” “相反!”墨玉锦摇摇头:“听说这个小姐性格挺懦弱的,因为拥有着这样的天赋和不争不抢的性格,也受到花家不少公子哥的排挤,就算明知她的实力很不错,也没有人愿意出头帮助她,以至于后来不知什么缘故,被逐出了花家。” “所以,她现在无家可归这样吗?”云琉月反问。 墨玉锦没有否认的点头说:“是。” 云琉月回身来到了云豪江的面前,看着云豪江英俊面目说:“那她为何要在我父亲身上放紫灵,她方才叫的那个师母是谁?” “你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若是跟她无缘无故的人,她为何要放弃紫灵,给一对死人。”墨玉锦一语戳中了她心中所想。 第一百三十七章 派兵 “一个失踪,一个被逐出家门,这花家两姐妹看起来也是太古怪了一些,那个叫花落的女子,与我小叔叔又是什么关系,看我小叔叔那般的紧张她。”在她的记忆中便有一个叫花落的女子存在于脑海中,只不过,花海在几年前就传出消息死了,前身的云琉月对儿女情长的时候又不感兴趣,所以,对云豪笙的那点事情也不是十分了解。 墨玉锦说:“你应该问你小叔叔,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云琉月把手放在了棺材边:“那花启将紫灵根放在死人身上,是想将这两具尸体都保存的好好的吗,不过这样的话,我也的确挺感激她的,那样我想念爷爷的时候就可以过来看看他。” 云琉月盯着云戚看,云戚的身体因为紫灵根的原因被完好的保存着,云琉月忍不住的伸手抚摸云戚的脸庞,虽然是冰冰冷冷,可是云琉月就是觉得云戚在睡觉,在睡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大觉。 墨玉锦将她抱紧,云琉月回头看他:“墨玉锦,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你的父母亲。” 墨玉锦唇角微微一弯说:“我父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便离逝了。” “好吧,不小心戳痛了你的痛处。” “没什么,你比较庆幸,至少在你有生之年还知道你父母亲长什么模样,可我的父母亲却没有留下任何有关于他们样貌的东西,甚至连一副画都没有留给我。”墨玉锦轻叹了一声回道。 云琉月轻哦了一声,也不再继续问下去。 两人一起走出了这座宫。 翌日。 云琉月查访那些受伤的云麒军。 特别是那些重伤的伤员,她便会亲自动手替他们做手术,当然,这个手术在那些人眼里是一种高难度的技术活。 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治疗手法。 云麒军受伤的人还是不少,也让鬼殿的人忙活了几天。 温如初带来了消息的时候,云琉月正好在替一名重伤者治疗,温如初站在外头跟墨玉锦交谈:“大辽要求谈判,希望云麒军可以把他们的人给放了。” 云琉月神情认真的拿着刀子划开了伤者的伤口,并没有因温如初的话而动容。 墨玉锦倒是不屑的冷道:“想谈判可以,让他大辽皇上亲自到本王面前来谈,哦,记得带上重金,还有十万斤粮草,否则就杀了他们的人。” 云琉月低哧了一声笑,把刀子放下,拿起了医用针线,替伤者缝合伤口,最后替那伤者包扎后,然后站起身,走出了大殿。 墨玉锦听到了她的笑声,一脸不解的问她:“笑什么?” “胡德民有那么高的价值吗?” “绝对……没有。”温如初如实的说:“与其拿十万斤粮草谈,他们不如让胡德民自生自灭,但是……” 云琉月眉头挑了挑:“继续说。” “胡德民的几个儿子都在大辽朝廷内部,官职很高,私下也勾结了不少的官员,大辽西晋帝能够坐上帝位也是靠着胡家那几位兄弟,不然,哪里有西晋帝的事,若是西晋帝不同意救他们的父亲,他们则会想尽一切办法将西晋帝拉下帝位。”墨玉锦认真的解释道。 云琉月点点头,眼眸转溜了一圈,然后回头扫了眼四周的兵说:“那我们今夜就行动吧。” “什么!”温如初一脸不解的看她:“又有任务?” 云琉月点头:“对。” “这回又要用上几个个。”温如初打开了扇子,轻轻的扇动了几下,眼眸中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云琉月竖起了一根手指,左右的摇摆:“你,我,他,就够了,我回去准备准备,你们继教聊。” 云琉月转身朝自己所住的那个寝殿走去,云煞正在房里自个玩,看到云琉月的时候,云煞跑了过来问:“主银,那个坏银要怎么处理?” “那个坏银你没把他怎么样吧?”云琉月问。 “没有,就是他醒来的时候,我就把他给敲晕。”云煞眨了眨双眼说。 云琉月点头道:“嗯,不错,你先回空间,今夜主人带你出去嗨。” 说完后,云琉月便将云煞召回空间。 夜,月凉如水,洛阳城,县令府衙。 三四道黑影快速的飞掠而过。 他们突然飞停在了一座很大的院子前,然后快速的躲进了茂密的花丛里,一群巡卫走过。 这时,温如初飞上了屋檐,他脚尖先落地,却无声无息,轻功了得。 然后快速的往前奔跑。 墨玉锦抬头扫了眼,然后挽住了云琉月的腰,带着她也一起飞上了屋檐,朝着温如初的方向走去。 而还有下面的云煞,便化为了一只跳蚤,在院子里自由行走,最后直接依附在了一个窗户前,他立刻听到了里面传来男欢女爱的声音。 “唉呀,老爷,你再用力点。” “小妖精,怎么要也要不够,看我不把你弄死。” 这时温如初揭开了瓦片。 往里头看了看。 就见两具白花花的肉体在床榻上做着少儿不宜的事情。 墨玉锦一脸嫌弃的扫了眼似一头肥猪一样的男子,然后抬头看向云琉月:“那就是洛阳城最大的贪官,手里握着一些兵力。” “那还等什么,云煞,冲进去。”云琉月声音落下,依附在窗户的云煞突然化为人身,一脚踢开了房门,在里面的一对男女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云煞身影如风一般的朝他们飞掠而去,眨眼间,云煞便来到了床榻。 而这时,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女子突然大叫了一声:“啊……你是谁?” 博县令也在这时猛地回头看去,可就在他回头看去的时候,云煞指尖飞出了一抹触息,把博县令的脖子缠住,再猛地一拉,那肥胖的身子立刻被云煞卷出了床榻。 “来人呐,抓刺客,有刺客,来人呐……”床上的女子赶紧抱住了被子大呼大叫。 院子里巡走着的护卫纷纷跑入了房内,他们看到云煞的时候,赶紧拿着手中的剑对着云煞,目光里散发一抹警告之意。 云煞却拖着那博县令往前走。 围守着云煞的那些护卫不敢轻举妄动,也只好跟着慢慢的退出房间,但一个个都不敢放松警惕。 博县令握住了脖子上的触息,憋气憋的脸通红,说话时气喘嘘嘘的问:“你……你是……何人?” “我不知道啊。”云煞很诚实的说。 “你……你把我……放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是吗?”云煞一听,两眼发光,然后对着屋顶上的人说:“主银,他说什么都给你,放还是不放。” 云煞的话说完之后,屋顶之上跳下了三两个人。 博县令好不容易站起身,看到那背对着自己的云煞时,他猛地抽出了刀子,朝云煞的背部刺了过去,然而,他只走出了三两步,就被云煞的触息给甩飞了出去。 云煞回头看了他一眼。 云琉月则抬了抬头扫了眼墨玉锦,然后伸手推了推他:“去谈谈。” 墨玉锦低下头,凑近云琉月道:“你得给我一个奖赏。” “去不去,不去我就去请温公子了。”反正三阴殿跟鬼殿放出任何一个人的名字,都能震住不少江湖人士。 墨玉锦无奈的摇摇头说:“我去。” 他走前了两步,拂袖一挥,灵力四溢,将那重新站起来的博县令狠狠的打飞了出去,紧接着,又将博县令用灵力托起,再重重的放下。 来来回回这般折腾,博县令哪还受得了,他哀嚎连连的求饶:“大人,大人,行行好,放过小人,你想要什么小人都给你,小人什么都不多,金子、银子,女人最多。” “本王不要你那几个臭钱,本王要你这座城。” “什……什么?”趴在地上的博县令猛的抬头看向他,他是没想到墨玉锦要的是他这座洛阳城,洛阳城可是大夏的国门,若是洛阳城给了他,四周的城市岂不是形同于送给了他,这怎么行! “可可……可是……” “没什么可是,本王要你洛阳城,你是给还是不给。” “若是……小的说不给呢,下场会怎么样。” “死!”墨玉锦再一次扬起了手,掌中灵力溢出,把博县令再一次拂了出去。 再一次受到重击的博县令,已经被摔的脑袋一团浆糊。 他“唉哟哟”的低叫,听起来只剩下了一口气,而墨玉锦也不想再啰嗦下去,他拿出了一牌象征着鬼殿身份的牌,递到了博县令的面前。 博县令眯着一双眼盯着那黑色的鬼令,可是当看到鬼令上面的图案时,博县令猛地又睁大了双眼,天下人人皆知的鬼令,不正如同眼前这令黑色的令牌一样吗,他手里怎么会有鬼令。 博县令这下可顾不得身上的痛,抬头看了看他,声音有些颤抖的问:“你是……”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墨玉锦。”墨玉锦说完,慢慢的揭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俊美无涛的脸庞,唇角划开了一抹邪魅的笑容,眼眸却充满着戾色。 博县令瞪大了双眼盯着墨玉锦看,那张脸,是他见过的最英俊的脸,他不似身旁的温如初那般柔性,可是刚阳之气又恰到好处,这张脸,就是连男人看了都忍不住的春心荡漾,再看看墨玉锦一身穿着,博县令宁可信错他是鬼王,也不敢说一句你是冒牌货,就从方才他出手的份量来看,他的实力也足以把洛阳城给收了。 博县令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了墨玉锦面前:“都给你,都给你,只要你放过我,饶我一条性命。” 墨玉锦瞥了瞥身后那群围着他的护卫,博县令立刻看到了他的眼神,便挥了挥手冷喝:“快退下,快退下,他们可都是本大人的贵客。” 随后,博县令回头冲着床榻上的女子大喝了一声:“你还不赶紧滚起来,吩咐下边的人,好茶好酒招待大人们。” 床榻上坐着的女子傻眼了,这不刚才还被人打得屁滚尿流吗,怎么一下子就变了相,还说要好茶好酒招待人家,不过,她并不敢多言,赶紧系好了身上的衣物,从床榻下来,然后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院子。 云琉月唇角微微一勾,双手负在身后,扫了眼四周的护卫,他们果然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而这时,池天路也带着一群兵闯入了院子。 当然,他们身后也跟着一群阻拦他们进府的护卫,只是那些护卫意识到池天路带的这帮人比他们厉害,所以只敢远远的看着,不敢轻易走前。 池天路看到云琉月时,便加快步伐朝她走去。 博县令看到池天路的时候,手立刻指着池天路道:“你你……你不是跟随云王身边的那位……池……池大将吗?” 池天路拱手作揖:“博大人。” “池大将有礼,池大将有礼。”看到池天路对自己行这般礼,博县令有些受宠若惊。 而云琉月突然拿出了一把匕首从身后抵在了博县令的脖子上。 博县令一惊,不解的问:“姑……姑姑娘,你这是……” “让你们的人,把城门打开,我云麒军要入城。” “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速速打开城门,否则我让你今晚就去见阎王!”云琉月冷道。 博县令不敢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他亲自带着云琉月等人走上了洛阳城城门,命令守城之人将城门打开。 云麒军便在一夜间踏入了洛阳城。 云琉月看着剩余的九万多大军踏入洛阳城内,便朝池天路使了一个眼色,池天路暗暗点头,然后拂袖一挥。 那守城的士兵纷纷被云麒军一剑抹杀。 博县令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吓的“扑通”跪下:“大人,大人,饶命啊,饶命啊,云麒军不是向来以爱民为主吗,怎么今夜……” “怎么今夜如土匪子一般的强闯洛阳城,杀害无辜士兵对吗?”云琉月慢条斯理的由回了自己的匕首,目光冷冷的盯着博县令,眼眸里没有一丝的温度。 墨玉锦、温如初、池天路,还有一些云麒军们围着博县令看,博县令冒着一头的冷汗,不敢轻举妄动。 他微微抬头看了看云琉月,然后又赶紧低头,声音颤抖的说:“我我……我……我能知道原因吗!” “能!”云琉月干脆利落的回他:“夏子饶要灭了我们云麒军,我便要毁了他的城池。” “不可能!”博县令不相信。 他一直觉得云麒军在大夏有着很崇高的地位,大夏需要这样的一支军队,大夏的新帝怎么可能一上位便要灭了云麒军,这些内部的事情博县令是不知道,他所知道的东西只是表面的现象,所以,他不相信夏子饶要灭了他们云麒军。 “你信不信都无所谓,今日这洛阳城便是我云家的人。” “那那……那可是造反啊,造反是要被杀头的呀……”博县令听得心惊胆颤。 “呵!”云琉月俏小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双眼弯了弯,堪是迷人,可是看在博县令眼里,就如同地狱而来的修罗一般,不笑还好,一笑起来竟然如同鬼魅一般的可怕:“夏子饶的手若敢管到我头上来,我便剁了他的手。” 博县令打了一个寒颤,终于相信这一切都不是假的,而云琉月所说的话也都是认真的,他低下头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可是这时,云琉月却用手中那把匕首把他的下巴抬了起来:“博县令,这洛阳城已经是我云家的人,你若愿意听令于我,我保证你会过的比以前更好,若是你不愿意的话……” 云琉月说到这时,突然把匕首横在了博县令的脖子之处。 博县令知道,若是他不愿意的话,他会立刻死在这里。 “我我……我……” “我知道你心里很挣扎,可是新帝上位,所有的政策将会重新洗牌,有人上位,有人从高高在上的位置被拖下来,你在洛阳城尽刮民脂,别以为新帝没眼睛看,一旦这势力重新洗牌,你敢保证你会过的比现在好吗,他不将你贬到穷乡僻做芝麻绿豆小官就不错了,万一他直接泛你一个贪污之罪,你这辈子不就永无番身之日了,我记得,你上有老母下有三岁大的孩子,一家老小都在洛阳城吧。”云琉月说话的时候,就好似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可是对于博县令而言,那无疑就是拿着一把刀捅进他的心窝,让他前无退路,后无门。 博县令抹了一把汗,仔细的想了想云琉月所说的话,他上任洛阳城县令以来,还真没在洛阳城干过几件好事,那些百姓都对他十分不满,他也有听说夏子饶准备重新洗一次牌。 可是经过云琉月这么一说,博县令觉得这一次洗牌他肯定要被拉下来。 不成,他还有一家老小,他怎么能轻易的被拉下去。 博县令索性心一横,抬头说:“好,我答应你,洛阳城可以给你,可是,我在洛阳城的任何东西,都不可以拿走。” 云琉月勾唇一笑:“不会,你的东西,我不会要的。” 云琉月说完后,手中的匕首一挥,那挂在城墙上的大夏旗帜顿时飞落。 换上了他们云麒军的旗帜。 “我要你做一件事情。”云琉月看着博县令道。 博县令问:“何事?” “明日,便在这洛阳城内传播大夏新帝要对我云家赶尽杀绝的消息,联合外敌攻打云麒军,云麒军被逼退守洛阳城,这个消息,我要要三日之内传遍五大陆。” …… 云麒军快速的占据了洛阳城,无论是守卫城门的士兵,还是站在观望台上的士兵,清一色的云麒军。 街头老百姓也不知从哪儿吹出来的风,天还未亮便已经把云麒军的遭遇传遍整个洛阳城。 “看来那些并非传闻,皇上怎么能这样做,竟然把云麒军赶尽杀绝。”tqr1 “皇上为什么要那样做,还联合外敌,疯了吧。” “我听说皇上还拿江南的半片城池来做礼物,就为了除掉云麒军。” “云家守护江山几百年,皇上有什么理由那样对云麒军。” “真是疯了,难怪一大早看到云麒军。” 整个洛阳城的老百姓都在指责夏子饶。 夏子饶那边也在一天之内得到了这个消息,当他知道洛阳城被云麒军占领的时候,正好在上早朝。 他气的手指发凉,目光似能喷出火来:“云麒军这是要造反了吗?” “皇上,云麒军真是越来越嚣张,若是再容忍下去,恐怕整个大夏都要成为他们云家的了。”堂下有大臣走前道。 而也有大臣对外面的流言产生质疑:“皇上,臣想知道,拿江南一半城池做交换,联手敌国灭掉云麒军的说法,属不属实。” “怎么可能?”夏子饶站起身,便挥掉了面前的书谏:“这是云琉月她自己谎编出来的,就是为了更好的造反,煽动洛阳城民心,这些都是云琉月早已预谋好的。” 夏子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云琉月的身上,他才不会傻到承认这一切。 大臣们听到了夏子饶的话后,有些人心生质疑,而有些人却深信不疑。 夏子饶又道:“云王一直没有出现,你们说,这不是云家的人早有预谋的是什么,恐怕他们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现在机会来了,他们便到洛阳起义,洛阳一旦攻陷,下一步就是江南城。” 大臣们想了想,这些日子的确没有再听到云王的消息。 听云琉月说是出去游玩,可是私底下在干什么谁又知道。 “皇上,现在要紧的是,速速找到云王,跟云王好好谈。”朝中臣子道。 夏子饶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京云城内,还有多少兵。” “回禀皇上,二十万!” “派出去,夺回洛阳城,灭了那些造反乱贼。”夏子饶不想谈,他觉得没有必要谈,他原本就是想让云琉月跟云麒军一起死,既然现在他们成全了他一直光明正大的理由,那他何不紧紧的抓住这个机会。 可是下边的大臣却觉得不妥。 有人走前劝拦。 夏子饶怒吼了一声:“谁敢阻拦,便当乱臣贼子一起斩杀!” 第一百三十八章 结晶 一时间,京云城派出二十万大军收复失地洛阳城一事又铺天盖地的袭卷整个大陆。 其余的四国则坐着看好戏。 甚至有君主想等他们内战的差不多时,再出战刮分大夏的领土。 云琉月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无动于衷,这是她早料到的事情,夏子饶正好用这次机会狠狠的打压她云麒军。 可是次日,云琉月把军队的旗帜换成了世家的旗帜。 军用旗跟世家旗是有差别的,那就意味着这些云麒军不再是士兵,而是冠着自己姓氏的云家人。 一面黑色的上面写着“云”字的旗帜在洛阳城城门顶上挥舞着。 云琉月以世家的名义驻扎在洛阳城,摆明了是在告诉天下人,她云家并不是造反,也不屑造反,他们不过是找到了一个落脚地罢了,从此脱离皇室,跟皇室没有半点关系。 池天路召集所有的兵队,在偌大的操练场上对底下的士兵说:“诸位,郡主说了,你们不再属于大夏,你们只属于你们自己,云家由你们做主,一起守护我们云家,守护这座城。” “守护云家,守护云家!” 底下的人齐声高呼。 云琉月从上面走了下来:“错了,从今以后,也没有郡主了。” 她走到众人面前,面对着那些脱下军装的男儿们,虽然她痛心过,可是,却也替他们感到庆幸,他们终于不用待在军营中,不再需要等候着皇室发话他们才能离开军营,踏上战场,也终于可以有自己的天地了。 云琉月手握着剑,目光散发着一抹坚定之色道:“从今以后,这里没有郡主,我跟你们一样,出自云家,谁若胆敢侵犯云家的人,杀无赦。” 底下的人听得热血沸腾,脱下军装的时候,他们心中还有些遗憾,可是看到这样的云琉月时,他们觉得这一切的选择才是对的,他们不愿意再为大夏卖命了,最后大夏却反过来要他们的命。 这时,傅县令快步的走了进来,他手里是从守城的护卫那拿过来的信,快步的朝云琉月那走去:“郡主,郡主,有信,是从皇上那传来的信。” 傅县令不敢把信藏起来,赶紧把皇宫送出来的信递到云琉月的手里。 云琉月接过信,拆开,就看到了一横龙飞凤舞的字,内容是:傅县令,朕现在赐你为正一品太傅,你速速控制云家那些乱臣贼子,等到二十万大军到来,将那群乱臣贼子控制之后,朕重重有赏。 云琉月眉头微微一挑,看向傅县令,然后抬手,在傅县令的肩膀上重重一拍:“这赏赐还真是让人动心。” 傅县令抹了一把汗,说:“郡主,你别逗我了,我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封我为正一品太傅,那也要看看我是谁啊,我现在可是郡主的人,郡主让我往西,我绝不敢往东,郡主让我往南,我绝不敢往北。” 云琉月扬了扬手中的信道:“那你是不打算要太傅之职了?” “这……郡主,你看,你就别再开我玩笑了。”傅县令又笑了几声。 云琉月突然拍了拍他的脸说:“傅县令,我不是郡主了。” “啊!”傅县令一脸不解。 云琉月又拍了拍他的脸说:“我现在是夏子饶通缉的罪人,你可以称呼我为云琉月。” “小的不敢。”傅县令赶紧低下头,一脸敬意的呼唤:“那我还是叫您为云小姐好了。” “你还算受教,把你洛阳城所有的兵都召集出来,愿意跟随云家的人可以跟来,不愿意跟随云家的人,统统杀掉。”不是云琉月心狠手辣,而是在这紧要关头,这些兵若不投她,兵就会投向夏子饶,最后那些兵还是会被派上战场与他们云家的人撕拼,甚至留着他们就等于多一个敌人,不如统统杀光。 傅县令听到此话虽然心惊胆颤,但却不敢多言,他可不就是过来人。 傅县令就按着云琉月说的去做,将洛阳城所有被困在一座府内的士兵都召集出来。 结果跟傅县令一模一样,都愿意跟随云家。 只不过这个跟随是嘴上说,心不服。 他们都觉得云家现在变得跟土匪没什么两样,却不知道真相。 不过,云琉月并不急着跟那些人解释。 到时候他们就明白了。 云琉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就看到无名在她的院门外徘徊,香草推着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远远就听到了香草劝他:“无名公子,咱们还是回院子吧,郡主现在一定很忙。” “你想回就先回吧。” “那怎么行啊。”香草不依他:“郡主让奴婢待在你身边,就是为了让奴婢好好照顾你,奴婢一个人回去,郡主若是知道了,还不得惩罚奴婢。” “香草。”云琉月呼唤了一声:“你可以先回去,我不会惩罚你的。” 香草看到云琉月的时候,赶紧福身作揖。 她没想到云琉月就站在自己身后。 而云琉月对着无名笑了笑,走到了香草身旁把手搭在了无名身后的椅背上,推着无名往里面走,走进院门的时候,云琉月回头对香草笑了笑,说:“香草,我现在不是郡主了,你可以称呼我一声小姐吗?” 香草一脸惊讶的瞪着她,显然没有从云琉月的话语中回过神来,什么叫不是郡主了,她家郡主明明就是郡主啊! 见香草在一旁发愣,云琉月点点头说:“嗯,我现在的确不是郡主了,我现在是朝廷要犯,包括你也如此,你若被夏子饶的人抓到了,便是要被砍头的。” 香草听到此话后,猛地抬起了手,扶了扶自己的脖子,好似有一把剑抵在她脖子,下一刻她的脑袋便会跟自己的脖子断开一般,吓得香草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对呀,他们已经占领了洛阳城,郡主已经成为了罪人,整个云麒军都如此,包括下人也是一样。 一但被夏子饶的人抓到了,谁都逃不了一死。 看到香草用手摸摸自己的脖子,又摸摸自己的脑袋,云琉月“哧哧”地笑问:“你是害怕了?” 香草一听,猛地摇摇头说:“不,郡主,不对,不对,是小姐,奴婢是觉得叫小姐也挺顺口的。” “既然如此,那就要记住了,我是你的小姐,不是郡主,还有,我不是一个很恶霸的小姐,不会随随便便地惩罚一个下人,何况你香草呢?” 香草不解的看她,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怔怔盯着云琉月看:“这什么意思?郡主啊,不,是小姐。” “就是,没什么意思。”云琉月说完之后,便推着无名走入院子。 无名无声地玩了玩手中的笔,而云琉月却盯着他的双手看,然后开口先问道:“这些日子,过得好吗?” 一直没有时间帮无名检查身子,如今看到无名站在自己的院门外,正好给他检查检查身子,看看他体内的毒已经消除了多少!tqr1 她还想帮他看看舌头能不能重新复原,她已经研制出了一种药,只是那种药需要承受很大的痛苦,她不知道无名能不能承受的住。 走入了院子之后,云琉月便轻轻的推他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前,然后伸手把房名推开。 无名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抬头看向她。 云琉月低头一脸不解的盯着他看,然后问道:“怎么有话要跟我说!” 无名点点头,拿起了纸和笔,在上面写了一横字递给了云琉月看,云琉月接过了那纸条,就看到无名在上面写着一句话。 “听说夏子饶要再派二十万大军前来收复洛阳城,你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洛阳城四周皆辽阔的城市,其他城市的士兵结合起来,少说也有二三十万的人了。” 云琉月没有否认他的话:“你所考虑到的问题我也考虑到了,不过你放心,我会让夏子饶没有胆量开战。” 云琉月的话说完,无名又在纸上写了一行字,云琉月也看了看上面的内容,无名写道:“你要怎么做能告诉我吗?我现在很担心你的处境。” 云琉月摇头:“无名,这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管?现在有我,你应该好好养伤,大夏王朝需要你这样的君王,若把大夏交给夏子饶,我相信大夏王朝很快就会灭亡了,你也不喜欢看到这一幕吧!” 云琉月说的话的确没错,无名不想看到现在大夏国变成这般模样,自相残杀,给敌国可入侵的机会。 可是,他现在更不想看到的是,自己一直以这幅模样过下去,你说他如何去当一个君王? 他觉得云琉月说的话,不过是给他心灵上的安慰罢了。 他摇摇头,又在纸上刷刷地写下了一份内容,云琉月低头瞥了眼那些内容,然后摇头说:“你错了,我可以把你治好的,相信我,只是会付出很沉重的代价而已,如果你愿意试,我便可以让你重新开口说话。” 什么? 无名双手猛的抓住了云流月的双手,双眸散发着一抹希望的光芒,还有浓浓的激动。 “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有办法治好我,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承受。” 无名在激动之余,重新握起了笔,在纸上刷刷地写下了一横内容。 那也是他心中所想,只是他不敢想,因为他的舌头是连根被人拔掉的,想要再开口说话很难,就如同他想要再站起来,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 但是云琉月却给他希望,虽然他知道这个希望可能很渺茫,但他也希望可以试一试。 云琉月垂眸扫了眼他纸面上的那些内容,她现在没有十成的把握,但是会有希望的。 转身,推着无名就走入了房间,然后握住了无名的手,将手放在了桌面上,认认真真地替他号脉,无名不敢乱动身子,两只眼睛盯着云琉月,只觉得云琉月认真的时候特别的美。 也有好久没有好好看她了,最近她消瘦了许多,听说军中那些中毒的士兵,都是用她的血才解开的。 他钦佩这样的女子,甚至仰慕着他,但是他没有资格给她幸福,纵使有一天他能够重新站起来。 云琉月放开他那只手,将他的另一只手拿了过来,放在了桌面上。 开口询问无名:“你有按时吃我给你开的药吧!” 无名点点头,从茶杯里沾了一些水,在桌面上写了“香草”这两个字,云琉月点点头,香草那个人做事,她还是比较放心的。 云琉月伸手把无名脸上的面具揭开,此时无名脸上的那些疤痕早已消去,露出了一张清秀俊逸的面孔,云琉月没想到这样一个男子,竟是这般的俊秀。 当初在牢里看到他的时候,跟现在比起来,简直有着天壤地别的差距。 “无名,你倒是长得俊俏,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娶不到媳妇的,也会把你拥有的东西都夺回来。” 媳……媳妇。 无名的内心滋生起了一抹诡异的情愫,看着云琉月时,脸微微的泛起的红晕来。 无名别开了脸,不敢去直视的云琉月,他怕他会忍不住的爱上她,甚至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他的另一只手暗暗攥紧拳头,思绪有些失落,不过这些情绪云琉月并没有发现。 云琉月把手从他的手腕之处拿开:“还有一些残毒,不过,香草把你照顾的很好,你脸上的伤基本不需要再敷药了,接下来的一步便是你的腿,还有你的舌头,据我所知,这世间的确有一种灵药,可以把人体缺失的一部分重新长回来,只不过,需要一个代价。” 无名猛地看向她,用眼神在问她:“什么代价?” 现在不管什么代价他都愿意去尝试,他希望自己重新变成一个正常人,过着正常人的生活,最起码他不用再被人这样推来推去的,受够了。 云琉月转身,从自己身后的床榻拿出了一本书,那本书这是《名医典》,虽然这些日子并没有好好的检查无名的身子,可是云琉月也要在研究无名的伤。 她所知道的灵药配方内容,都是从这里摄取而来,还有红妙妙那一部分,虽然她并没有参透那部分的内容,也无法看明白那空白之处,但是,她相信假以时日总能知道那里面写的是什么。 而她手里那一部分,恰恰留下了一些药方,正好可以用来医治无名的舌头跟腿。 她把书拿起来之后,便回到了无名面前,翻到了那个配方页面,递给了无名看。 无名认真的看着灵药配方,还有服用配方上的药后,会有什么反噬效果? 而这个反噬效果,也戳中了无名的痛楚,服用此药,必须废掉一身修为,因为药会反噬人体内的灵力,还有灵根,长期服用之后,强者将会变成废人。 无名看完,脸色苍白,能够站起来了,可是却要成为一个废人,这的确是一个很沉重的代价。 云琉月看他那神情,知道他有些无法接受,可是这样的代价仅仅只是其一,还有其二,云琉月伸手翻开的第二页,然后点了点上面的内容,无名低头又接着看。 服用此药之后,灵根将会从自己的身体里剥离出来,必须忍受的这种剥离之苦,一旦无法忍受? 灵根则会反噬,导致人体内的内脏枯竭而死。 无名看完了所有之后,双手微微抖了一下,书从他的指尖划过,落到了云琉月的脚边。 云琉月看了他一眼后,便弯下腰,把书给捡了起来,然后折好,对无名说:“你还可以考虑考虑,并不是一定要这样做的。” 无名摇摇头,摊开了手指,灵力自他指尖绕过,目光里散发着一种肯定,眼神是在透露,这样的一句话:“我要做一个正常人,哪怕失去了灵力,可以让我重新站起来吗?” 云琉月看了看他指尖那些灵力,无名他很强,之前在牢里看到他的时候,她就感应过他的实力,只不过,他只是一个废人,只是一个坐在轮椅上无法站起来的废人。 不光是无名无法忍受,云琉月也相信,若是哪天她变成无名这样子,她也无法忍受。 她看了他好一会儿,问道:“无名,你真的想好了吗?一旦你拥有了那些,一定会变成一个普通人。” 无名郑重点头。 “那好,我可以替你找那灵药的配方,也可以让你重新站起来,但是,当你有一天重新站起来之后,你一定要答应我,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可以轻举妄动,我们会帮助你,帮助你夺回你想要的一切,包括夏子饶。” 无名没有犹豫的就点头,他愿意听从云琉月的话,也相信云琉月不会害自己。 云琉月把无名送回到了他的院子后,便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进入空间时,墨玉锦突然推开了房门,她回头扫了他一眼。 墨玉锦快速的关上房门,走到她面前,把云琉月轻轻的抱在了怀里。 “又准备进入空间研制药物。” “有什么问题吗?” “要进去也必须由我亲自陪在你身边,免得你又乱来。” 上一次拿自己的血,给那些士兵做解药的事,他还没跟她算呢。 他可不想这一次她拿自己的肉去帮别人。 云琉月推了推他说:“若我不带你进去,你根本无法进入我的空间。” 墨玉锦哼笑了一声说:“那你试一下。” 墨玉锦意味深长的盯着她看,这样让云琉月产生了一种危机感,她赶紧双手环抱:“你到底想干嘛?” “我只是想确认你不会伤害自己。” “谁说我要伤害自己。” “你那么无私我可不敢保证。” “谁说我无私。” “用自己的血,救那些士兵,不是无私是什么?” “你别胡来啦,赶紧做你的事。”云琉月翻了一个白眼,真是不想搭理这个男人。 “你让爷做的事情也都已经办好了,这个洛阳城不只有云家的人,还有我鬼殿的人,那二十万大军一旦敢靠近,爷便让他们有去无回。”墨玉锦挑了挑眉,伸手拂过了云琉月脸庞上的那一缕发,再捏了一下她的脸庞说:“向我保证你不会再伤害你自己,或者把你既然配的药方给爷看,爷看过了确保你不会受到伤害,爷就放你进去。” 云琉月听到后,立刻把她母亲的《名医典》狠狠贴到了他的脸上。 墨玉锦拿起了那本《名医典》翻了翻,云琉月就指着最后面的那一部分,墨玉锦打开那一部分扫了一眼,便问道:“你准备让那家伙重新站起来吗?而且让他重新开口说话,你确定。” 看着后面的副作用,墨玉锦觉得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变成的样子。 如果是,他宁愿死。 云琉月点头,很郑重的告诉他:“如果无名不能站起来,朝中有多少人会支持无名呢!” “你想让那个家伙当大夏王朝的下一任君王不成。”墨玉锦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双眼划过了一抹诡异的光华,然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云琉月。 在墨玉锦眼里,无名这样身体残缺的人,如何做得了君王? 是云琉月的想法太天真。 云琉月从他手里狠狠的抽过了那本医书,然后瞪了他一眼说:“我会向你证明这一切的,无名他会是一个好君王,至少,他比夏子饶要强一百倍。” 说完之后,云琉月便进入了空间,朝木屋的方向走去。 然而,当她的脚,刚踏入木屋的时候,便又重新撤了回来。 她转身朝灵泉的方向走去,因为灵泉的方向散发出了一抹金灿灿的光芒,而这抹光却比之前还要浓一些。 她快步的朝那走去。 就见灵泉底下布满了金色的矿石,她惊讶地大呼了一声:“墨玉锦,墨玉锦,你快看你快看,这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墨玉锦听到了与云琉月的声音之后,深探了一下云琉月的空间,感应到灵泉里的那一片片金灿灿的东西。 他声音低沉地说:“灵矿结晶。” 响亮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云琉月不懂那灵矿结晶是什么玩意,只知道它看起来比金子还闪亮:“你快告诉我,这有什么用处?” 第一百三十九章 比赛 墨玉锦笑了笑,对眼前这个手舞足蹈的女子很是无奈。 他微微摇头,在房间里走了几步,想了想最终还是将灵矿结晶的作用告诉她:“灵矿结晶可以散发出浓郁的灵力来,不过,它也可以卖出高昂的价钱,是这片大陆上已经很稀有的东西,若是这东西被异国人知道了,他们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从你手里得到,半个拳头般大小的灵矿结晶可以换回整个军队的一年粮草,若是将整个池内的灵矿结晶卖出去,你想想,你能够得到多大的好处。” 云琉月听后,两眼直发光,她弯下了腰,蹲下了身子,把手伸入了灵泉水。 可是手伸入了中部时,她便觉得灵泉之水冰凉透心,而这种冰凉寒意,透心之凉,却又令她感到十分的舒适。 她慢慢把手探入了底下,在底部掰了掰灵矿结晶,本想从那里掰下一块灵矿结晶来,可却没想到灵矿结晶竟如此的坚硬。 她用力地掰了几下还是不行,便无奈地问:“墨玉锦,我要怎样才能把这灵矿结晶拿下来。” 墨玉锦“哧哧”的笑了一声:“凭你那一双手是不可能的。” “那我应该怎么做?” “你可以让我去看看呢!” “我的空间怎么可以随便让人进来。” “爷是随便的人吗?” “你随便起来不是人。” “那你就留着那灵矿结晶慢慢观赏呗,反正留在那儿,也不会害你,何况它可以流放出浓郁的灵力来,对你修炼也很有帮助。” “墨玉锦,你别逗我了,我看到别的地方还在慢慢的结出结晶来,如果一直这样发展下去,它会不会把我的灵池都占满。”云琉月现在有点担心这个问题,毕竟那灵泉之水也是很有用的。 墨玉锦看她纠结的模样,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告诉她,要如何才能拿出灵矿结晶:“猫儿,你去里头找一块坚硬的铁棍出来,沿着边角隙缝慢慢的将它撬开,便可得到灵矿结晶了。” 云琉月哼了一声说:“你不早说。” 她转身,快速朝木屋奔去。 她木屋里什么都不多,药材跟医疗、实验器材最多。 没有墨玉锦说的铁棍,但是却有斧头。 她赶紧握住了斧头,快步的回到了灵泉面前,扫了一眼灵泉边的灵矿结晶的结构。 最终找到了一个最大的裂缝口,把斧头放入那个裂缝,握住了斧头的棍子,用力一敲,灵魂结晶果然从上面掉了下来。 她赶紧跳到了灵泉水里,把那灵矿结晶捡了起来。 重新爬上岸的时候,灵矿结晶竟然从金色的变成了白色的。 云琉月觉得很奇怪,便将那灵矿结晶重新放回灵泉里,结果发现灵矿结晶又变成了金色的,她一脸好奇的盯着它问:“怎么回事?” “那是灵泉之水的作用,它在灵泉里呆的越久,就会变得越发晶莹剔透,当灵矿结晶从灵泉水里拿出来变成白色的时候,就证明这个灵魂结晶已经成熟了,倘若你从灵泉里拿出来的灵魂结晶是黑色的,那就代表着这个灵矿结晶无法拿出去卖钱,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它只是一个灵矿结晶里的废品。”墨玉锦解说道。 云琉月听到此话后,松了一口气,将灵矿结晶当成宝贝一样的捧在手心里,仔细的瞧了瞧。 然后又拿起它,天空中那一缕淡白色的光芒正好照在灵矿结晶上,她发现灵矿结晶,晶莹剔透。 她的眼睛能透过灵矿结晶看到对面的景色,如同一面透明的水晶一般。 云琉月欣喜极了,她赶紧带着灵矿结晶回到了屋子里,将灵矿结晶放在容器里。 在房间里走动的墨玉锦眉头微微一挑,感应到云琉月朝木屋走去,他问:“小野猫,你该不会是准备拿灵矿结晶来做药吧!” “我想知道这是用什么物质形成的。” 云琉月开始调配各种药水,倒进了一个容器里面,然后又扫了扫四周,转身从后面拿了一个黑色的药水。 这是一瓶温如初身上取下来的血,因为温如初的身体被毒侵占了多年,他身上流下的血也是黑色。 她把温如初的血水倒进那个容器里面,容器里面立刻传来的“嗤嗤”的声音,然后冒出了浓郁的黑色烟雾。 还散发着一股恶臭气味,云琉月没有嫌弃这个臭味。 她赶紧拿起了容器摇了摇,在看一下里面的东西,结果发现灵矿结晶变成了黑色的,而温如初的血竟然由黑色变成了红色的。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云琉月的眼眸在发亮。 她盯着那容器看了很久很久,没想到这灵矿结晶竟然将温如初的毒液给清洗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灵矿结晶具有的强效的解毒力量。 她转身,又从架子上拿来一瓶毒液下来,手中的这瓶毒液是她前世收集而来,一直放在那儿没有解开。 这是一种从各种剧毒毒蛇身上取出来的毒液,前世的云琉月便是被这毒液给害死,然后转世在这个云琉月的身上,所以面对这个毒液的时候云琉月心还是不自觉的发寒。 她盯着那青黄色的液体,犹豫了一刻后,就转身,快步的朝实验桌走去。 这世间有很多事情是需要自己亲自去做的。 她取下了自己的一滴血,再倒了一点毒液下去。 她的血跟青黄色的毒液融合为一体之后,就变成了白色的。 她赶紧将那白色的液体倒进了容器里面。 然后又转身从外头弄来一块灵矿结晶,再风风火火的回到木屋! 手中的灵矿毫不犹豫地丢进了容器里,灵矿结晶落到里面之后,再一次发出“嗤嗤”的响声,这一次的烟雾是白色的。 但那白色烟雾淡化之后,容器里面的血已经变成了红色的。 云琉月也终于明白了一个原理,那白色的物体便是毒,红色的液体就是她的血,而这血有没有毒,她还需要再重新验证。 她赶紧把温如初的血和她的血倒进了另一个瓶子里。 走到了另一个桌子,把两杯血放到了一个实验机前。 随后便低下头,认认真真的看着自己的血,发现血液里面的因子在剧烈跳动与分裂,血液每一次跳动便会散发出浓郁的灵力,灵气慢慢的从液体里散发出。 鲜红的血液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毒物,但是拥有的一种元素,那便是灵元素。 这种元素拥有就很强大的治疗效果。 这世间有一种人的血百毒不侵,而有一种人的血却拥有着药性。 这也就是说这个血,放在任何一个普通老百姓身上,它都具有着一定的治愈能力。 可治百病,可祛百毒,更有强身健体之效。 云琉月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幸运,她只知道这是她在医学界中最大的发现。 而这种发现仅限于这个世界才有,而她原来所在的那一个世界根本不存在,因为那个世界根本没有灵力,更没有灵矿结晶。 她大呼了一声:“墨玉锦,我找到了一个办法可以治愈温如初。” 墨玉锦听到她的声音之后,眉头微微挑了一下:“什么办法。” “这个灵矿结晶竟然拥有着强大解毒之效,温如初的血放在里面时,毒立刻从血液里分解开了,而我之前采集而来的毒液,也被同样的分解了,你说这是不是我最大的发现呢!” 墨玉锦听得出来她现在心情很好很开心,听到小女人的话后,墨玉锦的心情也开朗了许多。 虽然云琉月每天都会笑,可是并不像现在这般由心底散发出来。 自从云戚死后的时候,她的心情一直处于闷闷不乐的状态。 他没有勇气在她面前提云戚的事情,却没想到还能听到她那么愉快的笑声,竟是全拜托了那灵矿结晶,他若知道这东西能让她那么开心,他早就给她弄来一车一车了。 不过墨玉锦还是小小的提醒了她一下:“你是进空间给温如初找解药的,还是给那王爷找配方。”tqr1 墨玉锦这般提醒之下,云琉月猛地瞪大了双眼。 她放下了手中的两瓶血液,赶紧转身,走出了木屋,扫了眼自己所种下的那些药材。 其实这些药材都是她备的。 她不知道无名答不答应,但是她总要替他打算一下,要是无名答应,她也可以立刻取药草。 而且这个配方对她而言极好,可以救助那些残疾军人,她也想多准备一下,军中不少人像无名那般,要是能够让他们的手或者残疾的脚重新长出来,就算他们以后能成为界灵师,但他们还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种植在药园子里的药草是云煞打理的,药草基本没有腐烂的烂叶。 她把整个药园里的药草都各拔了几根出来,便快速的走回木屋,帮无名配药。 说实话,她得知这种药方之后心情比谁都还激动,她没想到这世间竟然还有这种药,能够把人体残缺的部位长回来。 要是把这个药房带回去,这无疑是二十一世纪最大的发现。 不过,这将不可能了,她不可能再回去那里去。 约莫四个时辰,云琉月才从空间里面走了出来。 墨玉锦还在房间里等她。 云琉月瞥了他一眼问:“你怎么还在这?” “等你呀!” 墨玉锦站起身,朝她走去,目光落在她手里拿着的那瓶药,那是一瓶红色的药水,药水里散发着一抹星点。 他伸手从她手里拿过:“这就是你给那王爷配的?” “是,但只配了一点点,因为是第一次,我都不会配太多。” “为什么?” 云琉月从他手里抢过了药水说:“当然是怕浪费我的药草。” 她转身,走出了房间,墨玉锦跟在她的身后。 香草正好跑了过来,神情有些焦急:“郡郡……小小姐,不好了。” “香草,什么事情这般鲁莽。”云琉月眉头蹙了一下,问道。 “那那……洛阳城外,有个女人在喊你的名字,池将军跟云少都在洛阳城顶上,无名公子说也想去看看,走出去的时候,无名公子竟然摔了一跤,现在晕迷不醒。”香草一口气便将事情的原由说了一遍。 云琉月快步的走出了院子:“随我去看看。” 踏入无名的院子时,无名还处于昏迷的状态。 无名的脸上残留着一些擦伤,云琉月走进去后,拿了一些药把他脸上的伤处理好。 墨玉锦站在她的身旁,双眸眯了眯,对眼前的男子表示不满。 “竟然什么都做不了,那为何还要连累别人,安安分分的待在这里不好,便要跑出去!”说完之后,他瞥了瞥云琉月。 云琉月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说话的?” “我说的是事实,自己无能力,就要乖乖的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否则就不要麻烦别人。”墨玉锦道。 香草见此,满脸愧疚的说:“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没有照顾好无名公子。” “好了,好了,谁都不怪谁,香草你赶紧出去给他打一盆水,替他擦擦身上的沙子。” 香草赶紧转身,按云琉月所说去做,从外头打了一盆热水进来。 墨玉锦坐在了一旁,有些郁闷的看着云琉月,心里头烦躁很。 云琉月那边却连一眼都没有看他,好不容易无名醒来了,云琉月就坐在了无名面前说:“你好点没?” 无名抬手比划了几下:“没什么大碍你不必担心我。” 墨玉锦有些恼火地站起身,大步地走向了无名,一股孤傲清冷的气势铺天盖地的袭向无名,无名微微抬头,看向的墨玉锦,启开唇瓣,用唇语问候墨玉锦:“鬼王殿下也来了。” “嗯。”墨玉锦想说什么,可是到嘴的话,却又深深的咽了进去,不是怕得罪了无名,而是眼前的小女子正盯着他看。 他烦躁地挪了挪脚步,又瞧了眼云琉月后,最后什么都没说还是大步的走出了房间。 云琉月看他离开后,把今天调配出来的药递给了无名,然后轻声的说:“无名,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药方,只要你服下去,过一段时日,你身体残缺的部分,便可以重新长回来,但是那种痛苦并不是常人所能承受,你一定要考虑好了才能服用,而这仅仅只是一部分的药水,可能只对你的舌头有帮助,但是要想找回两条腿的话,我还需要再重新调配。” 无名的伸手,香草立刻把纸和笔递给她,无名在上面写了一行字,递给了云琉月看。 上面的内容是:“谢谢你,我已经想好了,不会再犹豫,就算他会要了我的命,我也愿意试一试,你不用再劝我。” 看到了无名的决心,云琉月把药水放到了他手心,再轻轻地把他的手掌合上。 “我先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无名突然握住她的手,摇摇头。 云琉月盯着他看,然后又笑了笑:“不管什么问题?我都要亲自去解决。” 起身大步的离开了房间。 走出院子时,竟然看到了墨玉锦在那里站着。 还没想到墨玉锦还在这里并没有离开,她朝他走去。 站在了墨玉锦的身旁说:“你刚才干嘛呢?耍什么脾气嘛。” 墨玉锦回头盯着她看,却并不跟她说话,似乎真的有气,还没有发泄出来。 云琉月看着他那张臭脸,便又走前了几步,伸手扯了,扯他的衣物。 墨玉锦突然拂袖一挥,就把云琉月的手给挥开,然后华丽转身,没有跟云琉月说一句话就离开。 这下轮到云琉月一脸郁闷了,她瞧了瞧墨玉锦离开的身影。 最终叹了一声说:“我又哪里惹你了?” 看不到墨玉锦的身影之后,云琉月才转身往反方向离开,洛阳城的城墙之上可热闹了,云家的人围在了上面,望着下边的那些乔装后的南家军,起哄的声音一阵一阵的从围墙之上传来。 云琉月走上去的时候,池天路跟云豪笙也在那儿站着,他们并没有阻止云家的起哄。 而云琉月往城下望去的时候,才看到那前来的女子竟然就是南幽妮。 南幽妮这个女人竟然有胆亮跑到这儿来,她哥到底知不知道她这么蠢。 骑着白色马儿的南幽妮看到了从人群中探出头来的云琉月时,一眼便认出了云琉月来,她立刻深锁眉头怒喝:“云琉月,你有种的别躲在洛阳城里,出来跟我一对一对决一场。” 池天路环抱着手臂,摇了摇头说:“这个女人怎么一点都没长进,竟然亲自跑到这里来,她就不怕被我们剁成肉碎不成。” 云琉月走近了池天路,伸手搭在了池天路的肩膀上,池天路回头就看到了云琉月,猛地转身呼唤:“小姐。” 云琉月微微点了一下头说:“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豪笙走近了她说:“月儿,要不要我下去会会她。” “会她,她也要会搭理你呀,小叔叔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不过,既然已经脱离了大夏王朝,小叔叔也该恢复自己的身份了不是。”想到这时,云琉月突然伸手就要去摘下云豪笙脸上的面具,云豪笙却挡住了云琉月的手说:“不急。” 云琉月把手收回,这时,下边的南幽妮又大喝了一声:“云琉月,你下来,有种跟我一对一决战,别躲在里面像缩头乌龟,若是我赢了,我身后一万南家军都是你云家的,若是你输了,你便要退出这洛阳城,缴械投降。” 云家的先云麒军,现在的云家护卫们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剑,笑话下边的人:“明明就是我们家小姐的手下败将,还比。” “就是,拿一万南家军来当诱饵,当我们家小姐是傻瓜吗?” “除非她输了,再裸奔回大夏军营。” “哈哈哈,对对对,让那一群南家军都裸奔,围着洛阳城奔跑吧。” 云琉月扫了眼那些士气高昂的云家护卫,看来他们的兴致也很高啊,前一些日子大家都处于紧绷的状态,现在大家好不容易放松,云琉月觉得,是应该找些娱乐让他们玩玩。 云琉月突然站上了高台,拿起了挂在旗帜筒上的那一面黑色的云家旗帜,在半空中挥了挥。 云家护卫们纷纷站直了身子,面对旗帜的时候,他们就如同面对着一面军旗,神情严肃。 南幽妮冷笑:“怎么,是在向我们示威吗,云琉月,你若还是云家的人,就站出来跟我对决一场,输了,我跟这一万南家军都是你的人,若是我赢了,你得把洛阳城归还大夏,做我南家的俘虏。” 云琉月将高举起来的旗帜重重的拴回到了旗帜筒里,声音响亮的说:“好啊!不过,还要再加一个条件,若是我赢了你,你南幽妮要一丝不挂的绕着洛阳城跑三圈,然后做我云琉月的一条狗。” “你……”南幽妮听后,脸色微微泛起了怒色来,身后的一名南家军跑前,在南幽妮的身侧说了一句话:“小姐,云家郡主分明就是在羞辱你,我们还是赶紧回军营吧,若是让大将知道了,定会责罚小姐跟在下的。” “不想领赏了吗,一旦把洛阳城给收复,得到好处的总不会是我一个人。”南幽妮不服,特别是云琉月已经同意跟她一战,若是她中途退出,那岂不是说她是缩头乌龟,不,她绝对不允许这种污名落在自己的头上,她不败的战神之名会让云琉月明白,得罪她南幽妮的下场。 南幽妮扬舞起了手中的剑,指着站在高台上的云琉月,喝了一声说:“好,但若我赢了你,你便将洛阳城归还,你们云麒军也将要成为我南家军的狗。” “没问题。”云琉月挑了挑眉,手扶着旗杆道:“开城门。” 云豪笙走前劝拦:“月儿,那南幽妮可是在擂台上从未输过。” 云琉月瞥了瞥自己的小叔叔:“那小叔叔的意思是怕我输。” “不是,我是担心……” “你别担心。”云琉月从高台上跳了下来,把手放在了云豪笙肩膀上说:“小叔叔,我不会亲自出马的。” “什……什么意思?” “就是……拭目以待呗。”云琉月双手负背,一脸悠哉的从云豪笙面前走过。 原本围在城墙之上的云家护卫们,纷纷冲往了操练场。 洛阳城的老百姓也听到了这样的消息,便放下了手头的事情,赶往了操练场,想看看这位郡主跟南家小姐的比武大赛。 第一百四十章 东风 洛阳城最大的操练场成了云家的武场,而现在这个武场则成为了云琉月跟南幽妮的比试场。 南幽妮一路驭着马走入了洛阳城的大待。 都说洛阳城有第二京都之城,这里居住的老百姓不比京云城的老百姓少,现在踏入洛阳城,果然如此。 这让南幽妮的心情更加的热血沸腾,一旦她自己从云琉月手里拿来了洛阳城,那皇上定会加赏她吧。 那她南家就成了大夏王朝唯一一支最有影响力的军队,再也不用压在云麒军的脚下了。 跟随在南幽妮身后的南家军们纷纷昂首挺胸。 可是洛阳城的百姓受到了云琉月的洗脑,对南家军跟夏子饶是厌恶之极,加上云家的人到洛阳城后,再也没有看到傅县令干些强抢民女,搜刮民脂的事情,他们对云家的好感一度飙升,如今看到南家军到来,洛阳城的老百姓们纷纷拿起了手中的东西往南幽妮那儿丢去。 “摆什么谱,滚下来。” “就是,我们支持云家。”tqr1 “云小姐一定要把他们打倒。” “还我们洛阳城一个清静之地。” “放肆,你们都想造反吗?”臭鸡蛋、烂菜叶、还有一些杂物铺天盖地的朝南幽妮那儿砸去,让南幽妮气恼的不行。 身后那些坐在马背上的士兵也纷纷下了马,有士兵甚至动手去推那些老百姓。 云琉月见此,猛地飞掠而前,将那些士兵一脚踢开。 然后又冲向了另一名士兵,揪住了那名士兵的衣物后,一拳重重的挥打在了那名士兵的脸庞上,那名士兵的脸立刻被捧的鼻青脸肿。 云家的护卫也纷纷冲前,将那些跟老百姓出气的士兵拖回了大路,一顿爆打。 云琉月冷喝了一声:“一群只会对老百姓动手的人,根本就不配做一名军人。” “住手。”南幽妮也被揍了一顿,不过,她身边还有几名士兵护着她,所以,南幽妮并没有受什么伤。 云琉月见打的差不多,便让那些护卫收手。 “南幽妮,这场比试你觉得还有必要进行下去吗?”就算她有幸赢了她云琉月,可她也未必能够收服了洛阳城老百姓的心呐。 云家在踏入洛阳城之前就名望很高,特别是洛阳城的老百姓对云家并不陌生,洛阳城处于大夏王朝的边境之地,战火一起,洛阳城很容易被扯连进来,云戚曾带兵踏入过洛阳城救过无数老百姓,他们原本就对云家不反感,云家只要随便放一点风声,洛阳城的老百姓便会对云家深信不疑。 现在南幽妮突然闯入洛阳城来,这洛阳城的老百姓便觉得南幽妮有种喧兵夺主的感觉。 可南幽妮的心思并不是这么想的:“比,为何不比,云琉月,我要再加一个条件,你若是输了,我要这些老百姓跪下来跟我道歉。” 云琉月眯了眯双眼,双手负在身后,盯着南幽妮看:“那你就先赢了我再说吧。” 云琉月说完便转身走入了操练场。 操练场的四周被老百姓们围住。 池天路亲自搬来了椅子放到了云琉月的身后,还有几名护卫抬着桌椅放到一旁,当然,他们还准备了茶水。 云豪笙与池天路坐在同一排。 云琉月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翘着二郎腿,抿了几口茶水。 南幽妮快步的走上了操练场,手里拿着一把散发着灵力的剑,池天路刻意别过脸来跟云琉月说:“小姐,南幽妮是攻击系的武器界灵师,她手里的那把剑便是她的界灵,擂台上那不败的名号也不是虚的,你上去的时候可要注意着点,一旦南幽妮动用她的界灵,你绝对不要跟她正面冲突。” “哦。”云琉月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 池天路见她一点都不关心南幽妮的界灵,替她着急:“小姐,她的手中的界灵经过法师练过,拥有着摄魂的效果,并不是一把普通的界灵,那些在擂台上被她打败的界灵师,现在多半躺在床上,不但失去了自己的界灵,还丢失了自己的灵魂。” “嗯。”云琉月又点了一下头,然后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拍了拍手说:“团团,煞煞……” 云琉月的声音响起之后,一个黑色的身影立刻从人群中蹿了上来,落到了擂台边。 云琉月望着英俊洒脱的云煞,眉头微微一挑,轻吐道:“出招吧,南小姐。” 南幽妮瞪着眼前的少年,一把怒火由心头喷发,然后冲着云琉月怒吼:“云琉月,你在耍我吧,本小姐说过要跟你比试,你找别人来替代你算什么意思,你这废物既然打不过我,可以跪在我脚边跟我认输,若找别人代替你一战,本小姐不同意。” “哦,既然不准用界灵,那麻烦南幽妮小姐也收回自己的剑,我们空手对打怎么样?”云琉月拿起了茶杯盖子,在茶杯口刮了刮。 “不用界灵,呵,没打过擂台没见识,谁上擂台不用界灵,谁上摆台空手对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上擂台。”南幽妮露出了一脸鄙夷的表情。 “那还谈什么,云煞,打。”云琉月双眼深深一沉,手中的杯盖重重的落在了杯子上,语气冰冷的命令。 云煞也是默契的冲了出去,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往南幽妮掠去。 台下的人只觉得一阵风刮过,那云煞就消失了,等他们再眨眼的时候,云煞来到了南幽妮的面前,拳头打在了南幽妮的下巴之处,南幽妮的脸立刻高高的往上扬起,紧接着,她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台下的老百姓看到南幽妮往下摔,赶紧往左右两边躲开。 没一会儿,南幽妮重重的摔在了台下。 南幽妮只觉得浑身的骨头似被摔碎了一般,痛的她连叫都叫不出来。 仅仅只是一拳! 一拳啊,就打败了这个传说中的不败战神。 你说,多可笑。 南幽妮连云煞临近自己面前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最后连她自己的界灵都还没发挥出来,她就败的一塌涂地。 可是,她怎么会甘心、承认自己输了。 南家军跑前扶她,她碍于面子狠狠的推开了身旁的士兵,嘴里流出了几口血水,目光狰狞的盯着云琉月看:“你……作弊,你让人代替你出场,不算……” “南小姐,你这句话我可是不爱听了。”云琉月眉头微蹙了一下,表现的很不满意南幽妮说的话。 南幽妮缓缓的走向了操练场,心里不服的怒道:“你输了云琉月,你让别人代替你战。” 云琉月突然站起身,缓缓的走到了云煞的身旁,然后抬起了手道:“南小姐,看好了,我是亲自而战,跟你对擂的对手也是我云琉月!” 云琉月的话说完,云煞突然化身为白色毛茸茸的球状萌物,落到了云琉月的掌心上,白色的触息缠绕住了云琉月的胳膊,触息上面散发着浓郁的白色灵气。 云家的人、南家军,还有四周一些老百姓与界灵师们,纷纷惊呼! “那那……那个男子竟然是小姐的界灵。” “那个女人手里的小东西是什么,难道方才那个少年是她的界灵不成。” “天呐,我的三观颠倒了,这这……这不正是传说中的多变系界灵,唯一一系可以变幻自由的界灵吗?” “谁说云家的郡主是个小废物,真是瞎了他姥姥的狗眼。” 而南幽妮站在原地,目光已经不能用狰狞来形容,她瞪着云琉月手臂处的那只小东西看,一抹贪婪的欲望滋生,她的一只手用力攥紧了剑,往云琉月方向快速飞去。 云琉月却身影一划,在南幽妮来到她方才所站的位置时,云琉月已经躺到了她的身后,对几乎发疯的南幽妮说:“你输了。” “我没输!”南幽妮猛地转身,龇牙咧齿瞪看她:“是你这贱人用卑鄙的手段,这一次是最后一场,我会让你死的明明白白。” 她再一次朝云琉月扑了过去。 云琉月这一次没有躲开南幽妮,她猛地挥出了白色的触息,白色触息立刻分化为四五条,把南幽妮的四肢缠住。 南幽妮看到后,立刻拿起了自己的剑,往云煞的触息手挥斩而去。 云煞再一次分化出一根触息,在南幽妮手中的剑朝自己刺来的时候,先把剑从她的手掌里卷住,再用力的从南幽妮手中夺过了界灵剑。 南幽妮站在原地一喝:“射。” 云煞触息上缠着的剑突然散发出红光。 南幽妮“哈哈”大笑:“摄魂。” 剑散发出了红色的光。 云琉月快速的将抓住剑的触息召回,然后握住了那把剑,准备丢开的时候,那剑却死死的粘在了她手心里,一股力量正快速的抽取她的灵魂。 云煞大叫了一声:“主银,放开那剑。” 云琉月眉头紧蹙,看着这手中的剑,竟鬼使神差般的把剑给握住,对着那哈哈大笑的南幽妮猛地一挥。 “呼!” “啊……” “劈劈!” 剑气袭向南幽妮,她身上的衣物竟变成了碎片,如满天飞雪一般的飘落…… * 全场的人屏住了呼息,他们瞪大了双眼,望着站在操练场上那个全身赤果果的女子,无论是男是女,他们皆是一时之间忘了闭上眼睛,对于这样的场面,他们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跟人打架打到一丝不挂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场擂台赛。 其中一名南家军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首先冲上了操练台,脱下了自己的披风快速的披到了南幽妮的身上,而众人也在这时猛地回过了神来,大声惊“哇”了一声。 这时人们才反应过来,该捂脸的捂脸,该低头的低头,而偏偏有些吊儿郎当的人,对着南幽妮吹口屑大喊:“身材不错啊。” 南幽妮脑子“轰”了声炸响,双手赶紧拉紧了自己的衣物,双腿一软,重重的往下跌坐,身旁的南家军猛地将她拎抱而起,大喝了一声:“云琉月,你怎么敢对小姐这般。” “对你家小姐哪般了?”云琉月眉头微微一挑,满脸玩味的笑问:“对你家小姐哪般?” 哪般? 他又说不出来,可是,这场比试根本就不公平,其一,她没有说明自己是一名界灵师。 其二,她没有说明那与南幽妮一战的男子就是她的界灵。 其三,就算这是一场比试,可是她也应该有个轻重,怎么能扒光了南幽妮的衣服,这让她日后怎么嫁人。 这些种种的不对放在一起,对方却没有理由说出来,因为云琉月并没有违规,你们能耐她如何? 云琉月冷笑,缓缓的往前走了一步:“是不是你家小姐说要跟我比试一场的。” “是不是你家小姐说只要你们输了,你们就是我的人。” “是不是你家小姐答应过只要输了就绕着整个洛阳城裸奔三圈的!” “别忘了,这儿是洛阳城,并不是我云琉月特意跑到你们的地盘挑衅你们,行了,既然已经输了,从今日起,你们这些人便是我云家的人,这辈子,都别想踏出这个城。” 云琉月字字句句咄咄逼人,可是又让对方无反嘴的余地。 云琉月突然抬起了手,拍了几下手:“啪啪啪” 云家的护卫纷纷纷冲上了操练上,将四周围着的那一万南家军包围了起来,下面的老百姓们纷纷往后退,生怕刀剑无情伤了自己。 南家军们看到这些场面的时候,也立刻拔出了剑,两方刀剑相对,而云家军只等着云琉月一声令下,便将这些南将的人,统统杀掉。 云琉月双眼含着笑意的问:“南幽妮,是我下令杀了这一万士兵,还是你下令,让他们放下武器,乖乖投降,我还能留他们一条命。” 南幽妮这才缓过了神来,回头看着把偌大操练场围起来的南家军,眼眸划过了一抹森凉的冷意,她缓缓站起身,手握住了身侧那名南家军的手,手指在南家军的手背上轻轻的点了几下,而这几下却也让云琉月无意间的看到了,她眼眸微微一眯,对着身后的池天路比划了一个手势。 池天路瞧了瞧云琉月的手势之后,便猛地抬头看向南幽妮那边。 这时,南幽妮身旁的男人突然大喝了一声:“杀!” 然而,南家军的人还未开动,云家护卫却先冲前,手中的剑抵在了南家军的脖子上,动作快狠又利索的划过了那些士兵的脖子。 南幽妮跟那名男子则冲向了云琉月。 云豪笙跟池天路快速的起身朝南幽妮奔去。 两个男子联手之下,南幽妮跟那名南家军并没有成功的靠近云琉月。 云琉月往后退了一步,目光盯着被云豪笙握住了脖子的南幽妮,没一会儿,南幽妮嘴里便吐出了一口鲜血来,然后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云琉月向来不会对敌人心慈手软,南幽妮此次到洛阳城来,不正是为了要置他们于死地吗。 一万南家军被云家护卫抹杀掉。 池天路扫了眼脚边的南幽妮跟那名已经被他杀掉的南家军问道:“小姐,这些尸体打算如何处理。” 云琉月扫了扫他们,那些南家军的身上都穿着体体面面的军装,她支着下巴看了看,便道:“把他们的尸体统统挂到城墙上,迎接大夏的大军。” 池天路回头扫了那些尸体一眼后,便点点头,吩咐士兵们将南家军的尸体统统挂在洛阳城的城门外头。 洛阳城的老百姓们对云家的信任越来越高,特别是此次南家军进入洛阳城,把一群老百姓凑了一顿后,云家的人第一个挺身将他们打退。 他们就认为,云家值得他们信任。 而南虎威那边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险险倒下。 “将军,节哀顺变,等到老将军到来,我们便将整个洛阳城给端了,让云家的人无缝可钻。”南虎威身边的小将,同样出自南家的南正阳,眼眸划过了一抹冷漠的光。 此次从京云城出来的二十万大军,便是由南家家带领,南家家主在十年前就曾与云戚一起上过战场,夏子饶十分信任他。 南虎威坐在了大椅上,背靠着椅子,手支着额头说:“就算幽妮死了,也要把幽妮的尸体抢回来,好好的安葬,那孩子真的太鲁莽了,你们怎么不看好她。” “将军,你前脚一走,大小姐就吵着说要离开,我们拦也拦不住,何况她手里还有老将军赠给她的一万士兵。”南正阳道。 南虎威重重的捶打桌子,随手又将桌面上的东西给拂到了地面,站起身说:“一定要端了云麒军,一定要杀了云琉月为幽妮报仇。” “你杀得了吗?”南虎威的声音刚落下,一道清脆的女子之声响起,南虎威猛地抬头看向了幕帘,便喝了一声问:“是谁在外面。” 南正阳赶紧转身走了出去,可是没一会儿南正阳便又回到了驻扎蓬,拱手作揖说:“将主,你还是自己出去看看。” “是谁胆敢乱闯军营。”南虎威眉头深深的锁起,他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但凡是有谁惹到了他,他都敢动手杀人。 可是当南虎威走出军营时,就看到一袭红衣的女子站在了外头,红衣女子的身侧站着两名女子。 军营里的士兵纷纷亮起了刀剑对着红衣女子,而红衣女子面对这些士兵时,不但没有一丝的惧意,反而看起来十分的镇定。 红衣女子戴着一条面纱,没有人看得清她的面目,只觉得她神秘又邪意。 可是南虎威却一眼认出她来:“你是……丹宗的红峰主。” “正是本人。”红妙妙声音清甜温静,听起来让人心旷神怡。 南虎威赶紧喝了一声:“还不快退下。” 那些拿着刀剑的士兵们纷纷往后退,南虎威的脸立刻变得殷勤了起来。 “红峰主,快快进来坐来,我那些手下实在有眼无珠,不知是你来,你千万莫怪。”南虎威赶紧走到了帘子前,伸手拂起了帘子道。 红妙妙并没有矫情,她也没有将那些军中士兵放在心上。 她迈开了脚步朝里头走去,而身后跟着她的两个侍从便守在外头,原本守护着这个驻扎蓬地的士兵被这两位侍从给驱走。 红妙妙迈入了驻扎蓬地。 南虎威对着南正阳使了一个眼色,南正阳便也跟了进去。 南虎威踏入了营地里后,便笑呵呵的问:“不知红峰主到我这来是有何要事?” 红妙妙红唇微勾,狭长的眸子弯了弯,虽然是并遮着一张脸,但是她的眼神却看起来十分的迷人:“南将军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南虎威双眸一亮,然后微微点头说:“红峰主神机妙算,南某的确遇到了一些心烦的事情。” “南将军的妹妹南小姐死在了洛阳城。”红妙妙直言,但是却点到即止。 而南虎威听到这话后,声音嘎然而止,一抹怒色慢慢的爬上了心头,眼眸散发着一抹森冷的杀意:“是。” “不如我来替南将军解决吧。”红妙妙说完后,便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包药,轻轻的放到了桌面。 南虎威的视线落到了那一包药,他知道红妙妙是一个练丹的高手,而从她手里拿出来的药定不差,相反,是千金难买。 只是,红妙妙为何无缘无故要送她药。 “红峰主有什么要求尽快开口。”南虎威道。 红妙妙眯了眯双眼说:“抓住云琉月后,把她交给我,我也要她的命。” 说完后,红妙妙站起身,双手叠放在了腰前,目光倪了倪自己放在桌面上的那一包药说:“明日东风,将它洒在洛阳城城外的上空,借助东风之力,洛阳城便会……” 红妙妙说到后面的时候,突然转身,并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完。 南虎威虽然不知道洛阳城会变成什么,但是,听红妙妙那猖狂的语气,他相信这药一定是可以让整个云家护卫倒下的药。 他站起身,快步的跟上,送红妙妙离开。 然而,红妙妙前脚迈出营地,他后脚跟出去时,却已不见红妙妙的身影了。 南正阳拿着那包药走出来,递给南虎威说:“将军。” “按红峰主说的去做,明日一旦刮起东风,便将药洒出去,到时候我们就知道洛阳城会发生什么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远离 洛阳城的老百姓继续过着平静的生活,偶尔会在茶饭间谈聊到云家军的事情,也偶尔会聊到南家军的事情,不过最让他们热血沸腾的还是云琉月跟南幽妮的一战。 在场见过擂台赛的人,都对云琉月赞不绝口。 更是对云琉月的界灵,存在着一股崇拜之心。 他们从来没想到,被人称为云家纨绔小废物的云琉月,竟然是一个拥有的多变系界灵的界灵师,是谁说她是废物的,站出来他们保证不打死他。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将会是他们最后一天的宁静之日,过不了多久,洛阳城将会变成一座死城。 而云琉月这一天眼皮子一直在跳,心有些慌,总感觉会发生一点什么事情。 她走到了墨玉锦的房间,停下了脚步看了看,最后还是推开了门,走入房间后,没有看到墨玉锦的身影,云琉月便转身离开,走出房门时却看到了池天路。 池天路见她从里面走出来,便停下了脚步对她说:“鬼王殿下刚才已经出去了,说是回鬼殿,小姐找他有事吗。” 池天路问完后又意识到自己多嘴了,便抬起了拍了拍自己的脸上:“你瞧我又多嘴了。” “他回去了,回去干什么?”回去了也不跟她说一声,这墨玉锦可真是奇怪,莫名其妙的跟她生气,又一个招呼不打的离开,她今天到底是哪里招惹他了。 池天路摇摇头说:“鬼王殿下的事情我哪敢管。” 这时,云琉月的眼皮子又猛地跳了几下,她抬起手支了支自己的额头,以缓解眼皮跳动。 池天路看她脸色不大好便问:“小姐你怎么了?南幽妮没有伤到你吧?要不要去看一看。” “看什么,我没事,可能就是没休息好,你最近多注意一些,可疑人员不要放入城内来,最好把城门关闭了。”云琉月道。 池天路摇头说:“恐怕不行,洛阳城也是经济发展之地,如果把洛阳城城门都关闭了,那洛阳城里的老百姓吃什么穿什么?他们的收入来源从哪来?还有我们云家的护卫,云家护卫现在所吃所用,都是那些老百姓所接济的。” 云琉月听完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要是把洛阳城城门关闭,他们岂不是要饿死一城的人,而且洛阳城的老百姓也会对他们有意见的,现在正是拉拢民心的时候,云家容不得出一点差错。 池天路看到云琉月有点心神恍惚,便抬起了手搭在了云琉月的肩膀上:“小姐,你到底怎么了?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好,难道是跟鬼王殿下吵架了。” 云琉月瞪了他一眼:“我跟他吵什么架?” 池天路“嘿嘿”的说道:“你看起来不知道鬼王殿下走了哦。” “他爱去哪那是他的自由,我管不着,既然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云琉月说完后,就快步的转身离开。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总觉得心情烦躁,心慌慌,眼皮子跳个不停。 云煞盯着她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她,这好好的怎么说心情不好就不好呢。 云煞一会站起身,一会又坐下,每当云琉月走到他面前时,他就立刻站起身,盯着云琉月看,可是云琉月连一眼都没看他,看到云琉月走了之后他又立刻坐了下来,有些郁闷地盯着云琉月,也不知道要如何劝她,这种无名的火,他都不知往哪劝。 最后云琉月来到了云煞面前,双手撑在桌面。 云煞见此,立刻站起身,对着云琉月笑,然后轻轻地呼唤了一声:“主银。” “你说我今天哪招惹他了。” “什么?”云煞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她所说的招惹他指的是谁?难道是鬼王殿下?想到这时云煞便点点头说:“嗯,主银没有招惹他。” “对呀,我也觉得没招惹他,他怎么好端端跟我摆脾气呢!”云琉月觉得十分纳闷,想想就不对劲。 她是感情迟钝的云琉月,哪里会想到男人的事,男人最看不惯自己的女人在另一个男人面前,那般温柔体贴,又那么紧张。 何况是墨玉锦那个人,他从小被人捧惯了,哪里看得惯自己的女人,围着除了他以外的男人转。 而且她还不准他生气。 所以他只能走喽。 再加上云煞那一句话,更让云琉月对墨玉锦的行为感到不解。 “那主银要不要找他。” “我找他干嘛?”云琉月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双手负背,再一次在云煞面前走来走去,仔仔细细的想,这今日所做的事情。 墨玉锦之前在她房里的时候还好好的,跟她有说有笑,可是走出了房门之后,就感觉他变了一个样。 对无名冷嘲热讽,最后还不给无名好脸色看,他招惹无名,然后她瞪他,然后他就走了。 罢了,越想越觉得头疼,云琉月便转身,抬起了手转了一下,身子便快速的进入了空间,就连云煞也进入了空间,云琉月看着灵泉里那金灿灿的灵矿结晶。 心情又豁然开朗起来。 快步的朝那灵矿结晶走去,低下身子,把手放入了灵泉水里,说:“还是灵泉不会跑,灵矿结晶也不会跑。” “主银我也不会跑。” “对煞煞也不会跑。” 说着云琉月便抬起的手摸了摸云煞的脑袋,云煞立刻化身成了界灵的身体,跳入了云琉月的怀里,欢乐的蹭了蹭她的衣物,一脸知足。 云琉月抚摸了它一番后,便站起身回到了木屋。 她扫了眼放在桌面上的斧头,走了过去将斧头拿起,然后再重新走到灵泉面前。 “煞煞,你进入木屋拿一些水瓶子出来,要大一点的,把灵泉水装一点回去,我等会要炼丹。” 云煞听后立刻从云琉月身上飘走。 走进木屋,拿了一大个的水瓶出来,装了一瓶满满的水。 云琉月回头看了看说:“还不够,再装一点进去。” 云煞不解地问:“主银你要多少。” “我要炼很多的丹药出来,以备不时之需,而且,这灵泉水是灵药,这灵矿结晶也是灵药,我打算把灵泉水跟灵矿结晶一起炼,那样子效果一定会更好,灵力更充足,还能强身健体,去除百毒,这种灵药何不多炼一点,何况现在灵泉水也快满了,我们流入药田里的灵泉水,令药草加快成熟也是时候收割了,别浪费。” 云煞听到云琉月的话,赶紧回头看下药田。 的确;那药田里的药草青青郁郁,看起来新鲜鲜嫩。 他这几天一直待在外头,没有打理空间里的药田,现在云琉月一说,云煞也不敢怠慢,赶紧跑回的木屋,拿了很多瓶子出来,再把那些瓶瓶罐罐装满了灵泉水,然后把那些装好的灵泉水拎入木屋去。 他把木屋能装的瓶子,都拿出来装灵泉水。 装完之后,云煞站起身,就见云琉月在不停的撬底部的灵矿结晶。 云煞见她那般艰辛才弄了几小块,便二话不说的走过去,伸手握住了斧头的柄:“主银,我帮你。” “煞煞,你可得要小心哦,这灵矿结晶若是损坏了,那可是一大笔钱,虽然最后它们会被我炼成丹药,可也不能损坏了里面的灵气哟。” “嗯,好的。”云煞点点头,就按着刚才云琉月把那些灵矿结晶撬开的方法,慢慢的将它撬出来。 而云琉月就站在一旁帮云煞把撬出来的灵矿结晶收起来。 云琉月看差不多后,便让要云煞停下来:“好了够了,我先进去炼丹,你把这些药材收起来,然后再重新播种,要种的药草都已经放到了外面的格子里,你可不要拿错了哦。” 有一个万能的界灵就是好,云琉月做起事来也舒心了许多,最重要的是,云煞不会反抗她的命令,对她是有求必应。 云煞站起身点点头说:“好啊!” 云琉月走进了木屋,开始了炼丹药。 这些灵泉水和金灿灿的灵矿结晶,她可以在这一天一夜的时间把它们通通炼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当然在炼丹之前,她在灵泉水里加了一些药草,这些药草,可以祛毒,压制毒性,控制病情。 当然,这种药若是给身体健康的人吃,那便可强身健体,是一种良药来的。 云煞乖乖的把外面的药草收起来,在往药田里撒上药种。 然后跑到灵泉水里,把灵泉水引到药田,药田里的药草很快发芽生根。 经过灵泉水浇灌的药草,总是要比普通的药草长得快一些,不过,越到后面成长速度就会变得越慢,灵泉水只能在前期达到很明显的效果,灵泉水浇灌之下,药田里的药草便能在一刻钟发芽,存活。 云煞看差不多时,便走入了木屋,帮助云琉月炼丹。 他们两个在空间里一待就是整整的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的响午他们才从空间里面走出来。 院外狂风肆起,院子里的树叶“唰唰”飞起。 连地面的沙石都被吹了起来,云琉月刚从房间里走出来,就被这狂风给挡了回去。 风夹杂的沙石吹到了她的眼睛里,令她觉得双眼生痛,她赶紧抬手揉了揉。 可是,眼睛却越揉越痛,眼睛火辣辣的,这很不对劲。 * 她赶紧把手放下,就看到自己刚才揉眼睛的手,竟然有一大片是血肉模糊。 云煞回头看到云琉月的眼睛时,猛地大叫了一声,:“主银,你的眼睛。” 云琉月抬头就觉得眼前视线比方才模糊了许多,她问:“我的眼睛怎么了?” 云煞握住了她的手,指着她手上的那一滩血,说:“有血。” 云琉月闭上了眼睛,然后又睁开,看了看面前的景象,只觉得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她再一次闭上双眼,等她再一次睁开双眼的时候,院门外走入了一群人,那是池天路。 池天路快速冲入云琉月的院子:“小姐大事不好啦,洛阳城的老百姓们都倒下了,还有我们云家的护卫……小姐,你怎么了,你的眼睛怎么了。” 云琉月哪里知道自己怎么了? 这才刚踏出房间门,眼睛就染上了沙子,然后就变成这副模样,她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 她的身子突然恍了恍,只觉得脑袋有些晕乎,眉心发痛,她问道:“天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老百姓怎么会突然倒下,云家的护卫怎么了?” 云琉月的话说到这时,头突然剧烈的疼了起来,而她的手竟然慢慢的开始腐烂。 她从空气中嗅到了一缕气息,顿时屏住了呼吸,拉住了池天路的手,大喝一声:“速速进入房间来,这空气中有毒物漂浮。” 云琉月拉着池天路的手,便走入了房间,其余的护卫也赶紧走进了房间,云煞则快速的关上了房门。 云琉月拿出来药,自己先服下了两颗,然后分给了那些护卫跟池天路服下,而云煞却看起来无大碍。 云琉月服下了自己刚炼完的药后,手背上的那处腐烂也控制了。 池天路盯着云琉月的手,说:“那些老百姓,就是像小姐这种情况,全身腐烂,最后活活的痛死,已经有大半的老百姓倒下了,还有那些守护者洛阳城的云家护卫,死得死伤得伤,还有些正在苦受煎熬,而挂在城门外的那一万具尸体,也变成了白骨啊!这空气怎么也带着毒呢!” 池天路的话说完,云琉月立刻口吐了一口鲜血。 池天路赶紧站起身,走到了云琉月面前,拍了拍云琉月的背:“小姐,你怎么样?” 云煞紧张的走了过去,伸手推开了池天路,把手放在了云琉月的背上,一股灵力输入了云琉月的身体。 云琉月摇摇头,推了推云煞说:“没用,这是红妙妙的绝毒,借助东风,吹向洛阳城,要我洛阳城变成一座死城,这种毒不需要多只需要一包,便可以让城中的老百姓都死在这里,还有我云家的护卫们,不,不可以让他们死,池天路,把这些药通通发下去,我要他们活着,任何一个人都活着。” 云琉月拂袖一挥,这房间里多了许多瓶瓶罐罐,而那些瓶子里装着她刚刚炼出来的丹药。 红妙妙有一首绝毒,名叫:一城亡。 无色、无味! 这种毒无需服用,只是吸一口,或者身体沾上一点,便会快速的溃烂。 她方才便觉得有什么吹进了自己的眼睛,起初还以为是沙子,便用手揉了一下,没想到是毒。 池天路很担心的看着她,也没想过,洛阳城竟然会一夜之间变成了这般。 而云琉月,也中了毒。 他赶紧挥手命令身后的护卫把那些丹药都收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云琉月突然叫住他:“天路,你等等。” 池天路回头看他:“小姐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快速的转移那些老百姓吧,让云家的人也离开吧,过不了多久洛阳城便会倒下的,那些药会慢慢地把城墙腐蚀掉,这里已经没用了。” “可是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伤者,我们要移到何方?而且我们的人也倒下的差不多了。” 池天路皱起了眉头,对云琉月的任务还是感到很艰巨的,要是换成以前,池天路绝对敢打包票的说“放心,我一定让那些老百姓平平安安的离开这里”。 可是现在他不能,云家的护卫跟那些老百姓一样也深受剧毒折磨,他要怎么样?让那些深受剧毒的护卫护送那些老百姓离开。 云琉月握紧了拳头:“云煞,你去帮忙。” 云煞看到面色憔悴的云琉月,第一次反抗:“不!我要陪着主银。” 云琉月知道云煞的担心,她特意摊开了手,手掌中有几粒丹药。 她说:“云煞你看,我没事的,主人会炼丹呢,那些毒根本伤不了我的。” 云煞可不信她的话,他没那么好骗了。 他站在云琉月后面一声不吭,也不打算跟池天路离开,云琉月便说:“现在他们需要你。” 云煞反驳:“主银也需要我。” 云琉月道:“云煞,你是不听我的话了吗?” 云煞轻轻地“哦”了一声。 最后挪了挪脚步跟着池天路离开。 云琉月站起身,快速的回到了空间,跳进了灵泉水里。 空气中的漂浮物,在呼吸的时候也跟着吸入了身体,现在不光是手受到了剧毒,恐怕就连内脏也正在被剧毒侵蚀,云琉月正需要这样的灵气把体内的毒催化出来,她不想就这样倒下。 浓郁的灵气包裹着她的身体,她体内的灵根快速的吸收外面的灵泉之水,将灵泉之水化为了灵力,在清洗过自己的五脏六腑,把五脏六腑里的毒素慢慢的稀释出来,这个过程很漫长,所以云琉月大量地吸收着灵泉之水,把体内的灵根,充盈到连自己都觉得想吐,可是她只能这样。 如果不快一点把身体里的剧毒催出来,她的眼睛,恐怕就真的要瞎了。 她赶紧把灵根里的灵力转化到自己的血液里。 血液里的毒被灵力卷走,从她的身体毛孔挥发出来。 但她依然觉得头很痛。 痛到她觉得脑袋快要炸开一般。 眼睛也很模糊,甚至比刚才还要模糊。 但是,她手背上的那块腐烂之地,在灵泉水的清洗之下,已经慢慢的恢复了,这足以证明灵泉之水拥有着治愈效果。 她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再修炼出更多的丹药来。 而且,这个丹药要比之前的丹药药性还要浓,她走入了木屋,把云煞刚摘下来的药草通通弄成了药水。 她不停地炼药,不停的舀灵泉水,也在不停的把灵泉水底下的灵矿结晶撬出来,再把它们弄成粉,撒进了药水里,炼成丹药,然后一批一批的送出去给那些老百姓和护卫服用。 虽然毒性可以压制,但是却不是真正的解药,她手中的那些药必须每天都服用,那就等于云琉月根本没有时间休息,洛阳城的老百姓太多,好有好几万的云家护卫等着她的药,就连灵泉水也变得不给力了,灵矿结晶没有了,连录水也枯了。 这个时候,最让人沮丧的是,夏子饶派来的二十万大军临近洛阳城下。 城门一推就倒,二十万大军进城。 他们朝四周的山地排查。 池天路和云豪笙不停的转移阵地,可是那些老百姓跟重伤伤者的脚步太慢了,不用多久他们就会追上他们。 云琉月从空间里出来,就听到池天路与云豪笙的决定,云豪笙决定亲自出马,拖延那些大军追击的时间,好让池天路给老百姓找到安全的阵地。 云琉月拿着一袋的丹药走了出来,把那一袋子的丹药放在了池天路的手上说:“我去吧!” 云豪笙立刻喝了一声:“不行,你跟着天路离开,我去阻止他们。” “小叔叔,就这一次你还是听我的吧!” “月儿,别胡闹,你跟天路离开吧!我可以拖延一段时间,况且,大军的头领是南家家主。”云豪笙说。 “据说那南家家主的手段也不亚于南家兄妹俩的,甚至有过之。”云琉月道。 “可是不管怎么样,你就是不能去。” “我跟墨玉锦约好了在那儿等他。” “什么?”云豪笙瞪着她看,这几天都没有看到墨玉锦出现,他以为墨玉锦不会来,也不会再管云家的事情。 因为池天路跟他说,云琉月跟墨玉锦可能闹翻了。tqr1 再加上这几天洛阳城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墨玉锦也没有出现,所以云豪笙觉得池天路说的对。 云琉月没有给他太多的解释,而在提起墨玉锦的时候,云琉月垂下了眸子,眼底划过了一抹淡淡的感伤,这个时候他去哪里了?他会不知道洛阳城发生那么大事情吗?算了,求人不如求己,相信男人的话,母猪都会上树。 云琉月推了推云豪笙说:“走吧,不要耽误时间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云豪笙多看了他一眼:“你没骗我,墨玉锦他真的会来。” 云琉月点点头说:“我什么时候骗过小叔叔了,我说的每一句话,食言过吗?” 好像的确没有? 云豪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这才转身,带着那些老百姓们远离了这片森林。 云琉月则往洛阳城走去,此时洛阳城的街道尽是白骨森森,那些死去的人有老百姓,还有云家的人,云家在此次事件中,也是伤亡惨重。 真正能活下来的,也不过三四万的人。 她每走一步,都觉得心很痛。 红妙妙暗中下手,这个夏子饶定是脱不了关系。 她心痛的是那些云家护卫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了这里。 第一百四十二章 到来 街道的城墙之上,渲染了斑斑点点的血迹,那些老百姓的尸体们横倒一片,他们身上的衣服,被那些剧毒吞噬掉,当然,身上的皮肉就似被什么野兽啃掉了一般,白骨之上只零星地挂着几块血淋淋的肉碎。 她每走一步都觉得脚步很沉重,眼前的视线很模糊,头也很痛,她低估了红妙妙的毒。 从山顶上走下来的时候,她延着洛阳城的大街一直往前走,脚步没有停过,可是每走一步,脚下却有千斤重一般,让她寸步难行。 “哒哒哒”的马蹄声,还有那整齐的脚步声,从街头的另一端传来。 云琉月缓缓抬头,就看到大街的对面出现了一群庞大的队伍。 眼前的景象虽然很模糊,可是她依然能够看到数量惊人的队伍和一面醒目的红色大旗在空中飘舞着。 她的脚步缓缓停了下来,站在了大街的正中央处,面无表情。 来了吧! 终于来了! 这是夏子饶等待已久的吧! 怕也是烈国等待已久的一刻。 他们就想让云家成为历史,在给云家带上一顶谋叛的帽子。 这些所谓的帝王,肮脏的皇权,让她厌恶。 队伍依然在前行,可是云琉月却没有再继续往前走。 终于,那一支队伍来到了她的面前,为首的是一名身穿着黑色披风的中年男子。 南家的老将,南振风。 他的儿子南虎威,也来了。 他们背后的大军黑压压的一片,令云琉月感到压抑沉闷。 军人的气势铺天盖地的朝她袭来,在万人之中她显得特别渺小。 南虎威拉紧了缰绳,缓缓地往前走了几步。 然后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眼睛似能喷射出毒针来,恨不得把云琉月立刻凌迟掉。 云琉月唇角一勾:“好久不见,南大将。” 南虎威猛地挥出了手中的长枪,指着云琉月冷冷的说:“云琉月,你杀我妹妹,今日我便要拿你的头颅祭奠我妹妹的命,还有那一万南家军的英魂。” 南虎威的说话说完之后便从马背上飞越而起,落在了地面。 “听说你界灵很了得,不如召唤出来与我比试一场。” 云琉月“哈哈哈”的人。 笑完之后,云琉月又面无表情地盯着南虎威看:“南虎威,你看看这洛阳城,还能再记起当初的洛阳城是怎样的吗?” 南虎威抬头看了看四周,眼前的一幕也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没想到红妙妙的毒,竟然如此的厉害,不但将城池给吞噬,就连人体也被吞噬的干干净净,四周到处是白骨,那些人没有完好的身体,都是残缺破败。 南虎威不自禁的握紧了拳头,可是又想到云琉月的可恶,南虎威便猛地收回了视线,对云琉月阴沉的说:“洛阳城变成如此,不都是你云琉月造成的吗?如果你不带兵踏入洛阳城,洛阳城的老百姓也不会受牵连。” “好一句不会受牵连,好一句都是我云琉月造成,所以你的妹妹,南幽妮该死。” “你既然提醒我妹妹的事情,那我今日便要你死个明白,你杀了我的妹妹,让我妹妹死无全尸,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南虎威说完,挥舞动手中的长枪,灵力散开,一股强烈的爆发力从南虎威的身体里散发出来。 他手中的那把长枪突然变成了透蓝色,长枪之上莹莹环绕着灵气。 脚重重地踩在了地上,地面顿时崩裂而开,长枪顿时刺出,云琉月身影快速往后退,身上亦是散开的灵力。 然而,在灵力的催动之下,她眼睛的视线竟然变得更加模糊了起来,甚至出现了一片漆黑的状态,她的身影在原地晃了晃,然后又摇了几下头。 南虎威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后,冷笑了一番:“云琉月,你也中了毒吧!太可惜了,我还想试试你的实力如何?现在看来,我分分钟便可以捏死你这个渣。” 南虎威说完之后,手中长枪猛地重重推了出去。 云琉月感应到了铺天盖地的杀意之后,脚步快速的往后退,灵力狠狠的从面前溢开,形成了一个保护膜。 可是长枪却直接捅破那一层保护膜,直直的朝云琉月的身影飞了出去。 云琉月在千钧一发之际,再一次动用灵力布下了另一个保护膜。 她还无法形成灵力结界,只能把灵力转换为一层薄薄的屏,作为防御。 加上战斗时,原本就需要用到界灵来辅助自身的灵力,而此时她跟自己的界灵分开,只能陡自运转体内的灵力跟对方一战。 她快速的运转灵力快速的叠加保护屏,可是南虎威的长枪却一次又一次地捅破她的保护屏。 几次的缓冲之后,云琉月终于不再后退,她左腿重重地往后踩了一下,双掌摊开,灵力凝聚于双掌之中,直到凝聚到极限时,两只手掌的灵力突然合为一体。 然后两掌重重地拍打了出去,白色的光芒在天空中绽放的绚丽的彩光,抵在那长枪之时,长枪猛地在半空中停留。 长枪顶端的锋利刀口,抵在白色灵光之中,然后剧烈的旋转起来,弹开了一缕缕暴戾的风旋。 只见那长枪一寸一寸的把白色的灵力之光瓦解,最终长枪贯穿灵力之光。 而南虎威也在这时抬起了双手,再一次催动灵力,往长枪的方向狠狠一推。 长枪顿时如挂在弓弦之上的箭,快速的射向了云琉月,重重地插在云琉月的胸口之处。 长枪刺入她胸口的时候,云琉月嘴里喷吐出一口乌黑的鲜血。 红妙妙的毒在她的体内再一次发作,她明明已经将那毒从体内逼出,可是此时她又觉得身体里还有一股能量排斥着她的灵力,似乎要把她的灵力给吞噬掉一般。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难受,就算墨玉锦替她解毒,而解毒的过程中,需要承受的巨大的痛苦,可是也没有现在这般的痛。 她睁开了眼睛,仰头看着天空,天空一片白茫茫的,她不知道现在的天空色彩是不是就是如此了,她就觉得,看什么东西都是白色的。 她的手抬起,握住了南虎威的长枪,然后从自己的身体里一点一点的抽出来。 她脸上划开了一抹笑,这抹笑让南虎威觉得,自己才是手下败,这让他感觉很不爽。 南虎威再一次抬起了手,将云琉月从身体里抽出来的长枪收了回来,然后再一次往云琉月身上狠狠一刺,只听“扑哧”一声,长松再一次刺入云琉月的身体。 天空突然响起了“轰隆隆”的声音。 原本蔚蓝色的天空忽然间布满了阴云,天空之上有紫色雷光从天而降。 街道上,一阵狂暴的风席卷而来,坐在马背上的人,赶紧捂住双眼,挡住那狂烈的暴风,而站在一旁的士兵们,则纷纷定住了自己的身体,怕是那狂风要把自己给卷走。 独独南虎威,觉得这风不对劲,他猛地看向了云琉月身后。 云琉月的身后响起了“咻咻”的声音,这个声音极其刺耳。 他看不到那个力量,但是他能够清楚的感应到那一股恐怖的力量,正快速又凶猛地朝自己袭来。 他挥舞长枪,将长枪重重遁入地里,声音充满着威严一喝:“来者何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身体就被一股力量重重地打中了胸口,然后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坐在马背上的老将,南振风眉头深深皱了一下,他深邃的眼眸,划过了一抹犀利的冷光,目光落在了云琉月的身上。 可是,未看清云琉月身旁有何物出没,四周的南家军们,便看到了云琉月身后涌入了一群身穿黑衣的人。 这一群黑衣人有男有女,他们的手里拿着一把不长不短的剑,身上席卷着一抹令人害怕的气势。 这不是普通的护卫,也绝非寻常的杀手。 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这个洛阳城内不是已经没有活物了吗? 就在这些人一脸迷茫的时候,云琉月的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颀长的黑色身影。 那个男人俊美绝伦,浑身散发着一股孤傲清冷的气势,还有一抹让人无法言喻的杀气,只让人看了他一眼,便不自禁的从心底冒出寒意来。 那个男人出现在云琉月面前的时候,顿时就把云琉月给打横抱了起来。 背后的黑衣人络绎不绝地出现在墨玉锦的身后。 一直等着那个墨玉锦发话。 南振风看着越来越多的黑衣人之后,心头猛地惊了一下,问道:“不知公子何人,若与此女无关系,还是快快避嫌,她可是朝廷要犯,但凡跟她牵扯在一起的人,必死。” 墨玉锦扯开了唇角,俊美的脸上漾开了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他低下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子,然后抬起了手,手掌对着云琉月胸前的那两道伤口,手掌之处立刻散开了一抹紫色的华光。 众人只看到,云琉月胸口那两处伤竟慢慢的愈合了起来,这种愈合的速度,是他们肉眼可见,也是非常恐怖又惊人的。 * 南虎威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是脚步慢慢的往后退,这个男人恐怖的力量,让他的心头发凉。 据他所知,拥有了这样高深的修复力量的人,必然是已经到了的灵皇实力的界灵师。 可是他的灵力,落到了云琉月的身体的时候,云琉月的身体便立刻的修复回去,可以预算得到这个男子已经不止灵皇的实力了。 可墨玉锦却还不满意这样的修复速度,对他而言在他女人身上动刀子,怎么修都太慢了。 墨玉锦缓缓地抬头看向了南虎威,眼眸中有一道锋利的杀意狠狠地甩向了南虎威。 只见,他抱着云琉月身子一旋,扬起了右手,指尖弹开了一抹青色的灵力,弹指间便挥向了南虎威。 南虎威还没反应过来,胸口便多了一个大窟窿,撕裂的痛没有让他立刻尖叫,他只觉得胸口之处一凉。 然后,他就下意识的低头看自己的胸口,当看到胸口多了一个圆圆的窟窿之时,南虎威手中的长枪重重地落在了地面,随之双手摊开,身子也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他的父亲南振风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倒在地上,就算他知道眼前的男子十分的强大,他身后的士兵也十分的厉害,可是作为一个父亲,岂能容忍自己的儿子被人杀死,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 他最得意的儿子,最得意的女儿,死在了那对男女手里。 他觉得就算再拿两个洛阳城的人来陪葬,都还无法消抵他心中的愤怒。 南振风挥手一吼:“杀。” 身后的几十万大军一拥而上。 墨玉锦面前的几十万大军快速的将他包围了起来,可是墨玉锦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那些大军如同死物一般,对他并无法构成威胁。 而他的眼中,只有怀里的那个女子。 他日赶夜赶,可还是来迟了一步,让她受了那么多的苦。 他拿出了一枚白色的丹药,塞入她的嘴里。 这个时候,云琉月突然抬起了,手握住了墨玉锦的手。“墨玉锦,你去哪里来?” “从现在开始,好好的睡一觉吧,接下来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墨玉锦低敛下眸子,眼中划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没有回应云琉月的问题。 云琉月扯开了唇角,虽然对墨玉锦突然消失而心存怨气,可是她更多的是感激他。tqr1 若是墨玉锦决定不来了,云琉月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她的家人小叔叔还有池天路,还有那些洛阳城的老百姓们,又能撑得了多久? “你能来,我很谢谢你。” “我不想听到这句话。” “我好累。” “那就睡一会儿。”墨玉锦说完之后,便抬起了头,目光看向了那如同蝼蚁一般密密麻麻的几十万大军,其中,有不少士兵已经把墨玉锦围了起来,但是,他鬼殿的人却并没有走前来救场。 他们知道墨玉锦的实力,他们的重心是剿灭这些大军,把他们彻彻底底的杀光。 也正如他们所想,墨玉锦在抬起头来的时候,周身弹开了一抹杀意,那围着他的几万大军,顿时被狠狠的弹飞了出去,竟没有一个活口。 南振风倒吸了一口凉气,盯着墨玉锦看,从来没有哪一个人的实力,能够像墨玉锦那般的惊人、恐怖。 若是不将此人除掉,恐怕他们很快就会遭到了报复,想到这时,南振风再一次扬手一挥,大吼了一声:“杀掉那个男人,和那个男人怀里的女子,谁能杀了他们,我重重有赏。” 那些士兵们听到了南振风的话后,红着双眼朝墨玉锦冲去。 纵使他们知道,他们很有可能死在这个男人手里,可若是他们杀了墨玉锦,那么他们的下半辈子以及他们的家人,就永无后顾之忧了,生活也得到了保障,声誉、权势也都有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正是这个道理吗! 墨玉锦却扯开了笑容,笑得很讽刺,笑他们这一群蠢货,笑他们的无知。 另一波士兵再一次涌来。 墨玉锦周身的灵力也再一次凝聚,刹那间,灵力却是从他眉心那一抹朱砂痣盛放出来,此时灵力的光芒呈现红色,照射在那些士兵身上的时候,士兵们顿时被灵力吞噬,化为了空气,几近大半冲上去的人凭空消失,还有一大半活着的人,则被吓的往后退。 这般恐怖的灵力,让他们心惊胆战。 南振风更是瞪大了双眼,深深的倒吸了几口凉气。 这一次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而是恐怖。 那个恐怖的妖孽,实力已经到达了,让他无法想象的地步。 他赶紧拉紧了缰绳,调转了马头说:“快撤。” 旗帜手举着旗在半空中挥了挥。 剩余的十几万大军顿时掉头就跑。 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墨玉锦这么恐怖的敌人。 当然,墨玉锦身边的那些黑衣人也同样让他们心头发寒。 他们杀人的手法甚至只有一招。 而且一招之内竟然杀死百位士兵。 堪称当年的云麒军。 不对,他们就是云麒军。 他们一定是云麒军。 可是他们想不到,在他们准备逃跑的那一瞬间,墨玉锦突然飞上了天空,转眼间,来到了那些士兵的面前,而他们面前有一道紫色的结界。 那一个结界就如同铜墙铁壁,当士兵们冲上去的时候,立刻被反弹了回去。 墨玉锦把他们死死地困在里面,让他们前无退路,后无门。 南振风猛地抬头看向悬浮在天空中的墨玉锦,说:“你是何人,我南家与你有何冤仇?” 墨玉锦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宛如在看一群死活,看了一眼之后又淡淡的收回视线,冷道:“你与本王无怨无仇。” “那你为何多次阻拦我,击杀叛贼。” “你与本王的女人有仇,本王便与你有仇,你的儿子伤害了我的女人,我便要你所有人留在这洛阳城。”墨玉锦的声音很冷酷。 “女人,莫不是云琉月,那你是……” “鬼王殿下,真的是鬼王殿下。”从山上赶下来的云家护卫们,看到了悬浮在半空中的墨玉锦时,震惊地大呼了一声,他们从墨玉锦的身上看到了曙光。 而南振风也在听到那一句“鬼王殿下”的时候,脸色大变,握紧了缰绳的手微微颤动,声音也有些抖动的呼唤:“鬼鬼王殿下,你是鬼王殿下。” 他做梦都没想到,这辈子能跟鬼王殿下敌,而且还是这么不明不白的情况下,与鬼王为敌。 鬼王的事迹他可是听得很多。 他杀人毒辣,性格寡淡,为人处事从不怕得罪任何一个高官达人,他就是这么高傲的告诉你“我谁都不怕”。 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此时就站在他面前。 南振风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云琉月攀上了鬼王。 这个时候,几万云家护卫从山林上跑了下来,他们本想参与这场撕战,可是当临近的时候,一道结界突然把他们给弹了出去,让他们没有办法靠近那十几万大军。 墨玉锦看出了那些云麒军的想法,便对那些云麒军说:“通通退下。” 那些云麒军们虽然心里很不甘,可是,还是乖乖的往后退。 今日他们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但也迎来了最亮的一道曙光。 墨玉锦带来的那一群人,围守在结界的四周。 墨玉锦缓缓的从天降落,抱着怀里的女子朝着云豪笙走了过去。 云豪笙也朝墨玉锦的方向走去,当来到墨玉锦面前的时候,云豪笙低头看向云琉月,见云琉月昏迷不醒,云豪笙抬头看向墨玉锦问道:“月儿,她怎么了?” “疲劳过度,中毒太深,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先把这解药分下去吧,再把这洛阳城重新整理一下。” 墨玉锦把话说完后,准备就走,可是云豪笙却拉住了墨玉锦的胳膊说:“那这些人怎么处理?” 墨玉锦回头,狠狠的甩了那些人一眼:“等月醒来之后再处理吧,我相信,月会有她处理办法,而且将这些人就这样杀死了,也是极为不爽。” 死多容易,最难的事,连死都难。 大夏王朝的兵力恐怕也就只有这么点了。 他相信云琉月醒来之后,一定也不想看到,他这般处理了这些人,倒不如先让这些人多活几日。 可是墨玉锦的脚步刚迈出没两步,南振风便叫住了墨玉锦:“鬼王殿下,多有得罪,还请手下留情,我们这些人会回去跟皇上说明原因,放了云麒军一条生路,重建洛阳城,补偿洛阳城老百姓所有的损失,你看着如何?” 云豪笙听后快步的朝南辰风走去:“南家主,你知道洛阳城死了多少人吗?我云家又死了多少人?你们下手可真狠毒啊,战乱之事怎么能牵扯到老百姓,何况是在诺大的洛阳城,你们这么做,是皇上所授意的吗。” 听到云豪笙的质问时,南振风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他是来到了此地之后,才知道自己的儿子南虎威在洛阳城外洒下的剧毒。 而那洛阳城也在一朝之间变成了死城。 但是那时候他并没有想太多,他的眼里只有名利,没有老百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第一百四十三章 困难 现在想想,南振风真觉得自己的儿子是个蠢货。 他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的难过,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尽量的弥补,活着回去才是最重要的。 “我并不知道此事,也并非皇上授意。”南振风说。 云豪笙“呵呵”地冷笑:“现在是谁授意的都不重要了。” 云豪笙转身就走。 墨玉锦在临走的时候,丢下了一句话:“让夏子饶亲自来跟我谈。” 皇室剩余的十余万大军就被墨玉锦晒在了一边。 云家的人则该干嘛干嘛。 当然墨玉锦也从鬼殿派了不少的人手,把大街上那些白骨用化石粉吞噬掉。 原本满大街死尸,转眼间就变得干干净净。 还有的人则负责刷洗城墙,把那些残破的房屋修好。 当然也有人赶往城墙,把洛阳城城墙重新修筑起来。 这半个月他们过得很忙碌。 云琉月昏迷了大半个月才醒过来的,当她醒来的时候,从云煞的嘴里得知了墨玉锦的事情。 城中老百姓和那些中毒的云家护卫们,都是从墨玉锦手里得到解药,那些人现在已经好好的,跟没事的人一样。 她刚想从床上下来,墨玉锦就推开门走了进来,刚好看到不安分的云琉月,墨玉锦就将手里的汤放在了桌面上,说:“怎么刚醒来又不安分了。” “墨玉锦,那些解药你是从哪儿来?”说完话的时候,云琉月才意识到自己的双眼,竟然异常的雪亮,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的模糊。 她在运转灵力的时候,灵根也不再痛,那就代表着,毒已经解。 墨玉锦重新把放到桌面上的汤拿起,走向了云琉月。 云煞赶紧起身,站在了一旁。 云琉月盯着墨玉锦看,等着墨玉锦给她回复,可是墨玉锦却端着汤碗,拿着勺子,舀了一口汤说:“张开嘴巴。” “那些解药你是从哪儿来?” “红妙妙下的毒,有一种配方不属于这个世界,解药也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好在你自己先炼制丹药来服用,不然你早在我未赶来之前,便一命呜呼。”这是墨玉锦给她的回复,很简短,没有详细说明。 墨玉锦说完之后,便将勺子里的汤,放到了云琉月的唇瓣上,轻轻的喂了进去。 他一勺一勺的喂,她就一口一口地喝。 云琉月喝了一半的时候,墨玉锦说:“这一次你做的很好,你用你的丹药救了很多的人,让他们延迟了毒性发作,一直拖到了解药送到他们嘴里。” “那现在他们怎么样了?”云琉月关心的问。 墨玉锦又舀了一口汤,喂到了云琉月的嘴里说:“那小老百姓都过上了正常的生活,云家的护卫跟鬼殿的护卫,共同帮他们把家重新建了起来,再过不久洛阳城就能恢复了,你别担心。” “那你,那几天去了哪里?” 云琉月的话刚刚问出来,墨玉锦的手就微微怔了一下,动作缓顿了片刻之后,墨玉锦就将汤放在了一旁的小柜子上,对上了云琉月那双清澈的眸子,然后移开了视线说:“去办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看你醒了之后,我恐怕又要离开几日!” “去哪里?那么神神秘秘的。”云琉月忍不住的问出来,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女人,只是这一句话就这样的脱口而出。 墨玉锦站起身,把手放在了云琉月的脸上,轻轻地抚摸她消瘦的脸,温柔地对她说:“等你好了之后,我便带你去,那里比这里好玩多了,不过,这几日你可得给我好好的休养,若被我发现你又乱来的话,我可就真的不理你了。” 云琉月抬头看着他那一脸严肃的表情,不知为什么就是想笑,可是心里头又酸酸的。 墨玉锦看她情绪不对,弯下腰,双手捧着她的脸蛋,将她的小脸微微往上抬,漆黑的眸子盯着云琉月的双眼,她的眼眶有些红:“怎么了?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跟我说。” “夏子饶对我们云家下手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对城里的老百姓下手。” “怕是夏子饶也不知道这情况。” “他会不知道,那谁还有这胆子这样做。” “南虎威。”墨玉锦轻轻地说出这三个字,然后又说:“不过此人已死,但他的父亲还在洛阳城,被我困在广场里。” 洛阳城以往的操练场,已经被规划为建筑大殿的场所。 而关押着那十余万士兵的地方,成为了广场。 “你没杀他。” “我都把人杀了,你还玩什么?” “太好了。”云琉月的眼眸里划过了一抹狡猾的冷光:“我想去看看。” “那就先把它喝了吧!” 墨玉锦端起了放在一旁的汤,递给了云琉月,云琉月二话不说的接过了那碗汤一口气喝下,然后问:“这样行了吗?” 墨玉锦满意地点头。 云煞陪着云琉月一起到广场,南振风看到云琉月的时候,似乎又看到了一抹希望,赶紧从地上站起身,走前了几步,可是又不敢太靠近结界,因为那结界的威力他已经尝试了好几次,知道自己无法逃脱这里,便待在结界里面养精蓄锐。 可此时看到云琉月还好好的,南振风竟然松了一口气。 既然墨玉锦说,云琉月是他的女人,那么若是云琉月就此死掉,他们这些人恐怕也没有希望回去吧! “郡主。” “哎,别这么叫我,我现在可不是郡主,我是朝廷要犯,谋反叛逆的贼,您还是叫我的名字吧,我叫云琉月。”云琉月听到了南振风的呼唤后,赶紧抬起了手,阻止南城风叫自己郡主,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充满了讽刺之意。 站在一旁的云煞,也是不给好脸色的低哼了一声。 南振风听到云琉月的话后,脸微微的红了一下,若是他知道云琉月跟鬼王的关系,他才不会亲自带军来送死,可是现在后悔已晚。 “皇上此次让我带军过来,便是希望郡主能够回朝,皇上还能够原谅你们。”南振风拱手作揖,对着云琉月这个晚辈说话的时候,却十分客气。 云琉月听到此话后。眉头微微挑了一下:“你说什么?皇上是让你带军来劝我回归,不是要来绞杀我云家的人呐!” “不,云家历代守护大夏,皇上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南振风说。 云琉月抬起了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皇上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皇上是希望我来劝云郡主回京云城,皇上已经在京云城准备好了一切,等待您回归。”这个时候南振也只有耐着性子跟她说。 可是云琉月,却一脸惊讶地看他:“我回去干嘛呀!” “烟妃,身怀龙子。” “哦,那恭喜她呗。” “我的意思是……烟妃生怀龙子,甚是想念郡主您。” “她想念我,怎么不亲自来呢。” “你……”显然南振风被她的话堵得无言以对,南振风怔怔地盯着云琉月看,她的嚣张与不屑被他看在眼里,可是现在南振风作为一个手下败将,又有什么资格去跟她谈条件呢,他只能尽量的安慰云琉月此刻的心情,他以为云琉月跟那些普通的女子没什么两样,只要给她一点点甜头,告诉她,皇室还愿意接受她云家,并且给她恩赐,云琉月定会回头的吧! 毕竟谁都不想做一个朝廷要犯,现在皇室愿意给她一个台阶下,她就得给脸地走下来。 “烟妃身体不适,无法前来。”南振风想了半天,才找到了这样的话回她。 云琉月双手负在身后,唇角微微一勾,盯着南振风道:“南家主啊,其实我也不想难为你。” “我也是奉命行事,郡主你应该知道。”南振风听到此话后,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便赶紧跟云琉月说,把所有的责任都撇的干干净净。 云琉月点点头说:“的确如此,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 “那你看……” “那既然不是你的错,也不是皇上的错,那是谁的错?洛阳城那么多老百姓,云家那么多人都死在了这里,谁来负责?”南振风刚想说话,云琉月便冷冷的打断他的话。 南振风的唇瓣动了动:“这件事情我跟皇上都不知情,我到洛阳城的时候,洛阳城就已经变成这般模样,大不了我回去跟皇上说,让他把洛阳城重新修建好,给那些老百姓一些经济补偿。” “哈哈哈哈哈!”云琉月突然觉得南振风的话很搞笑,忍不住的笑了起来:“那是不是也可以让那些死掉的人重新复活呢!” “人死怎么可能复活,我们现在只能把伤害降到最低,你这样子说,我们根本没法好好的谈。”南振风有些气急败坏地说。 云琉月冷哼了一声:“我根本就没想过跟你谈,现在你谈不谈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你信不信夏子饶不会亲自到洛阳城来救你们的。” 云琉月说完之后,转身就走,南振风看她离开,赶紧又走前了一步,在云琉月的身后大吼了一声说:“这一切都是红妙妙策划的,如果你一定要找一个人负责,那你就去找红妙妙吧,这些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你还要把我们关在这里多久?” 云琉月一边走一边说:“海枯石烂。” * 对于南振风而言,这无疑是一种打击. 海枯石烂,怎么可能? 恐怕只有天地毁灭,才有到海枯石烂之日. 南振风望着云琉月离开的身影,竟然无力的重重坐在的地上,身旁士兵们,纷纷走向了南振风。 其中一名士兵对南振风说:“将军,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不信集我们众人之力,不能把这结界给破。” “破了,怎么破,对方可是鬼王,那个曾经杀了五国太子的鬼王啊!”南振风用力的握紧了手,拳头重重地打在了面前的结界,当拳头与结界相碰的时候,结界发出了“嗤嗤”的响声。 南振风的身子被狠狠的弹飞了出去。 那只打在结界的拳头顿时血肉模糊。 士兵们纷纷走向了南振风,大呼了一声:“将军,将军,你怎么样?” 南振风只觉得手很痛,痛的他无力说话。 南振风咬紧了牙,缓了很久之后,拳头的痛才有所缓解。 他抬头盯着面前的结界,结界内散发着紫色的光芒。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结界,只知道它很强大。 “若能让皇上知道这边的情况,皇上定会来救我们的,放心好了,我们再等等几日吧!”南振风现在也只能这般安慰自己,也安慰下边的士兵们。 当然,夏子饶已经收到了洛阳城的消息,得知派去的二十万大军被困在了洛阳城,并且,得知南虎威已死。 夏子饶被气的双手发抖,无力拿笔,朝中的人甚至向夏子饶提议,与云琉月和好。 可是夏子饶这一次却没有再说话。tqr1 他把所有的士兵都派出去了,要是不和好,还能怎么办? 这一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可是就算是去洛阳城跟云琉月谈,夏子饶也不敢自己去。 他知道鬼王的性格,凶残火爆至极。 何况他现在手上也没多少兵了,丹宗那边也对他的事情置之不理,他这一次算是走到了绝路。 不过就算如此,他想他还是应该去丹宗一趟。 下了朝之后,夏子饶便朝云琉烟的寝宫走去。 云琉烟看到夏子饶来满心欢欣喜的出门迎接。 这是夏子饶继位之后,第五次到她的寝宫来,可以说自从他登基之后,甚少来到他,这让云琉烟在宫中的日子过得有些压抑。 虽然是身怀龙子,可是皇后之位他却迟迟未定,而且还招入了几位妃子入宫,前所未有的危机让云琉烟感到不安。 这一次,夏子饶来她一定要把握好时机。 “臣妾恭迎皇上。” “爱妃平身吧!”夏子饶走前,把云琉烟扶了起来,然后把手放在了云琉烟的肚子上:“近日来可好,我们的皇儿怎么样?” “太医说皇儿很好,皇上请放心,臣妾会照顾好我们的皇儿。”云琉烟把手搭在了夏子饶的胳膊上,挽着他一起走入了大殿。 宫殿内的宫人们很有眼色,看到夏子饶到来,立刻准备酒菜,还有一些糕点。 夏子饶扫了眼桌面上的食物,眯了眯双眼,便夸奖道:“还是爱妃想的周到,每次到爱妃这里,朕就觉得心情舒朗。” “皇上忙于朝政之事,臣妾理应为皇上做点分内的事情,来皇上这是您最爱吃的点心。”云琉烟拿过了一块糕点递给了夏子饶。 夏子饶接过后,只吃了一口便放回盘子,云琉烟问道:“皇上,怎么了,难道是不合口味?” “爱妃,你坐下来,朕有事要跟你说,此事真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来找你了。”夏子饶伸手,把云琉烟抱在怀里,让云琉烟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云琉烟一脸疑惑的盯着夏子饶看,然后笑了笑:“皇上有何事,臣妾能为你分忧。” “洛阳城之事你可听说了?” “哦,臣妾听了一些。” “三十万大军前去围剿洛阳城内的云家人,可是,现在我们大军死去了一大半,还有一大半被困在了洛阳城里,鬼王指名要朕亲自去跟他谈,就连云琉月你的妹妹也不肯放人,你说朕该如何决定,真要是去了还能再活着回来吗,你也知道你的妹妹,之前是朕的未婚妻,她定是对朕的退婚心存怨恨,所以一而再而三的来反抗朕,处处跟朕作对,爱妃,朕觉得你跟云琉月感情甚好,不如你亲自到洛阳城跟云琉月谈谈如何。”夏子饶说完前面的话后,便直接插入了主题。 云琉烟听到此话,脸色微微变了。 她身怀龙子,现在皇上却让她千里迢迢赶到洛阳城去跟自己的妹妹谈判! 云琉月烟的心揪了一下,深深的看了眼夏子饶。 夏子饶见她眼神不对,赶紧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安抚道:“朕知道此时让你去洛阳城有些不妥,你肚子里还有朕的孩子,但是你放心,朕会派精锐士兵跟随你一同到洛阳城,那些人会保护你与皇儿的安全,何况云琉月是你的亲妹妹,他她就算下手也不会对自己的姐姐下手,一旦此次事情谈妥之后,朕便立刻立你为后,立你腹中胎儿为太子。” 不得不说,夏子饶提出来的条件让云琉烟很心动。 皇后的宝坐、太子之位,这不正是这些后宫女人相争一世的名利与地位吗? 云琉烟听完这些话后,只犹豫了一番,便轻轻的点头。 夏子饶看到她点头,唇角划开了一抹不易察觉的阴冷笑意,随后就把云琉烟抱在了怀里说:“朕就知道你最体贴朕了,朕立刻调兵安排你前往洛阳城,朕会在京云城内等你与皇儿回归。” …… 云琉月站在了洛阳城新建的大楼之上,眺望着远方。 洛阳城的面前便是一片辽阔的空方,方圆十里之内都没有房屋。 而这片空地的对面,便是大夏军营了。 香草跟云煞守在她身后,一步也不敢离开她。 因为墨玉锦在离开的时候吩咐过,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云琉月,不得让云琉月乱来,哪怕是练功习武也都不可。 “小姐,我们该回去了,你出来也有一会儿时间了。”香草小心翼翼地提醒。 云煞点头说:“主银,我们回去。” “急什么啊,这里的风景多好啊,你看前面那块空地,要是直接把他们开发了,洛阳城百姓的经济不就解决了吗?”云琉月双手放在了腰前,食指轻轻的弹动了几下,似乎在盘算着什么,而她的话,香草跟云煞都不解。 “小姐,你要做什么呢!” “我想好了,那就拿那一块地种药,把种出来的药卖到另一个国家去。”云琉月拍了拍手,觉得这个决定很愉快。 云琉月转身从高楼之处走了下来,径直的回自己的院子。 她把香草给驱走了,留下的云煞。 云煞跟在她身后,笑着问:“主银,你看起来心情很好。” 云琉月拍拍手,回头笑看着他说:“有吗?” 云煞点头,指着云琉月的笑脸说:“你之前一直板着脸,现在却天天看你笑,哦,对了,是自从鬼王殿下来了之后,主银的脸上就一直带着笑容,之前鬼王消失的那几天,主银都是板着一张脸的。” 云琉月听到云煞的话时,抬起来手,重重地拍打了几下云煞的脑袋说:“我们进空间看看,看看灵泉水跟灵矿结晶如何了?” 说完,便又瞪了他一眼后,这才转身进入了空间,云煞也跟随云琉月进去。 之前因为过度用灵泉跟灵帮结晶,导致灵泉跟灵矿结晶枯竭。 现在在踏入空间的时候,灵泉水又恢复了,只是灵气没有之前那般的浓郁。 从灵泉水里散发出来的灵气,就跟她初次进入这个空间时散发出来的灵气一样,看来她又得重新养它一段时日,希望到时候能够恢复。 不过云煞却没有沮丧,他拍拍手对云琉月说:“主银,没关系,我可以让灵泉水回到原来的模样,你放心。” “可是我们灵矿结晶都没有了。” “灵矿结晶没有了,怕什么,等这个灵泉水到达了一定灵力时,灵矿结晶又会恢复的,相信团团。” “若它不能恢复呢?” 想到墨玉锦说过的话,云琉月又一阵的心痛起来。 她当初怎么就那么舍得把灵矿结晶弄来炼丹药呢。 怎么就不替自己留一块灵矿结晶。 哎,算了,现在想想都没用,灵矿结晶没了,灵泉水也刚刚回来,她可不能太贪心啊! 她走入了木屋,从药柜子里拿出了大量的药种出来。 云煞走到她身后问:“主人,你真的打算在那片空地种植药草吗?” 云琉月回头看着云煞说:“有什么问题吗?” 云煞摇摇头说:“没有,不过那样的话,恐怕生长出来的药草没有空间里的药草快哦。” “一步一步来,种植出来的药草才是绝佳的,何况我们还有灵泉水,也可以在没人的时候偷偷在药园上浇灌灵泉水呀!”云琉月道。 云煞点头,觉得云琉月说得挺有道理的,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还是主人的脑袋灵光。” 云琉月挑了挑眉说:“那当然。” 在士兵们的齐心协力之下,洛阳城这座城市的规模成型了。 城里的老百姓也有房屋住了,只是他们的食物来源却有些困难,不少人到山上去挖野菜吃。 第一百四十四章 重生 云琉月集众人之力,在面前那一块大片的空地种植药草。 这些药草是云琉月珍藏起来的稀有药草种。 若是将这些药草种植出来,再拿到异国去卖,这些药草一定可以卖出高价钱来。 老百姓们听到此话,也挺乐意帮助云琉月。 并且,云琉月也不会让他们白干活。 云琉月把种子交给了云煞。 云煞带领老百姓走出了洛阳城。 有了这些老百姓跟云家的护卫们,他们花了四五天的时间开垦了百亩之地,也将药种种上。 这百亩之地,就有云煞来打理。 他在夜间无人的时候,往空间里搬些灵泉水,往药园里浇上灵泉之水。 第二天,老百姓们看到了种子发芽,还有些长得很高,皆是欢喜大呼,希望这种稀有的药草能够多开垦几亩出来。 可是云琉月手里的种子已经不够了,便让老百姓们先休息几日。 从洛阳城外的药园回到城里的时候,池天路便拿了一封信小跑过来,然后把信递给了云琉月。 池天路说:“小姐,鬼王来信了。” “他来信。” 云琉月一脸狐疑地盯着他看。 “是从鬼殿送过来的信,鬼殿的人还在那边等着小姐回信呢。” 云琉月听到后,拆开了信,就看到信上写着几句话。 云琉月看到之后不动声色的把信给折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衣襟里说:“没啥事,让鬼殿的人都退下吧。” 池天路看了她一眼:“鬼王找你真的没什么事吗?” 云琉月狠狠的瞪他说:“多管闲事!” 池天路看她的脸红了起来,便弯起了唇角笑道:“小姐脸红了。” 云琉月跺了跺脚,然后朝着池天路的腿上踢了一下:“还不赶紧做你自己的事情,在这鸡婆什么呢!” “好吧,那我就不打扰小姐了。”池天路转身正准备要走,可是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事情,便又折返回来。 云琉月看的还没走,便盯着他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池天路说:“云少离开了。” “什么?” “云少昨晚就跟我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今日一早他便离开了,什么都没留下。” “离开?这个时候小叔叔能去哪里?还不是去找那个花启花落,天路,你赶紧派人把他找回来,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放他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比较好,外面的势力一直盯着我们洛阳城,他们若知道小叔叔他还活着,恐怕小叔叔会招人四方敌对势力,到时候他就危险了。” 该死!居然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 池天路点点头,也觉得云琉月说得对:“我今日一早收到云少离开的消息,便已经派兵出去寻找云少了,小姐你不必担心,想来云少应该只是出去散散心。” 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她的小叔叔才刚恢复没多久,若是遇到什么高深的强者,恐怕以小叔叔现在这样的情况,难以应付。 不过现在烦躁也没办法,谁都不知道,小叔波会在哪里。 最重要的是,那个叫花启的女人踪影不定,要怎么样才能把她引出来呢? 还有那个花落,她总觉得这个女人很不对劲。 花家的两姐妹都有问题啊! 池天路离开了,留下的云煞。 云琉月也没事做,便回到了房间呆着。 闲时便拿出了墨玉锦送来的信,读了读:“猫啊,想爷了没,想的话,就在信上亲一下,上面有爷的吻哦。” 念到这时,云琉月的脸蛋浮现的一抹红晕,心中暗暗骂这个男人不正经。 然后又接着念叨:“别急,爷很快就会回来了,把自己洗干净,在床上等我哦。” “臭男人,谁要洗白白等你。” 云琉月赶紧把信给拧成一团,狠狠的砸到了地上,然后坐起身,指着那团纸说:“有种你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站在一旁的云煞,一脸不解的盯着云琉月看,主银对着那封信自言自语什么? 云煞好奇地走过去,把那地上的信捡了起来,正准备拆开来看时,云琉月突然扑了过来,把云煞手里的信抢过来:“看什么看?” 云煞噘起的嘴,倒是没跟云琉月抢那封信。 他把手搭在了云琉月的肩膀上说:“主银,我感应到你体内的灵力快要突破了哦。” 云琉月听后,回头看向云煞,她自己倒没什么感觉,只觉得最近肚子胀胀的,特别是灵根那一处,她觉得胀的特别些厉害。 云煞今日这么一说,云琉月倒觉得有可能是要突破了。 而且,上一次南虎威在她身上捅的那两枪,她至今记得,那个痛也让她铭记在心。 她觉得自己也是时候该突破一下实力了,不然下次挨打的还是她。 她把信收了起来,跟云煞重新回到了空间,灵泉水里的灵力无法帮住她突破实力。 这一次,她完全只能靠自己。 云煞则站在一旁帮助她。 在云琉月需要的时候,便朝云琉月身体里打入灵力。 云琉月盘腿而坐,双手放在双膝之上,体内溢出了一股灵气,乳白色的气体把她的身子包裹了起来,灵根里的灵气得到了释放,灵力顿时外泄,让云琉月觉得那种胀痛的感觉慢慢的消失,灵力转换为的灵气,协助她突破实力。 只是这还不够。 云煞正在一旁把手放在了云琉月的肩膀上,把灵力灌输在她的身体内。 云琉月说:“好奇怪,明明已经感觉快突破了,可还是没有摸到底呀!” 云煞说:“主银,要有耐心,修炼之路是很枯燥的。” 云琉月翻了一个白眼说:“我知道你不用教我。” 她再一次把精力投在自己的灵根,灵气从里面散发出来,流入她整个经脉。 云琉月一刻也不敢放松自己,她怕一旦放松,就会功亏一篑。 在这个空间里持续修炼的五六天,依然没有感应到任何突破的迹象。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重重地砸来:“猫儿,你又把爷的话当成耳边风。” 这道声音正是墨玉锦的声音。 云琉月听到墨玉锦的声音之后,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身子。 云煞也赶紧缩起了手,他抬头,只看见空间里的天空一片白茫茫。 也不知道那墨玉锦是何时到来,云煞竟然没有感觉到。 云琉月睁开了眼睛,几日修炼竟然一直没有突破,这让云琉月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奈。 而她想不到的是,等她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空间待了7天。 此时听到墨玉锦的声音,云琉月立刻站起身,带着云煞从空间里走出来。 就见房间里多了一道身影,那个男人一贯的穿着黑色的长袍,浑身散发着帝王之气势,背对着她,站在厅子前。 云琉月玩了玩自己的手指说:“为什么我修炼了几日,一直无法突破,云煞说很快会破解,我也感觉我快突破了。” 墨玉锦转身,面容一脸严肃朝云琉月走去。 当来到云琉月面前的时候,墨玉锦突然伸手握住了云琉月的胳膊,将她狠狠地拽入了怀里,对着云琉月说:“谁说你快突破了,那不过是你之前不停往灵泉里吸收灵气,而产生的反效果吗,这个反效果你必须要慢慢的把它给吞噬掉,而不是急于将的突破,否则,只会延缓你的突破时间。” 云琉月听到此话,宛如晴天霹雳,她回头,狠狠的瞪了眼云煞。 云煞很是无辜的看着她。 墨玉锦却握住了她的手腕,掐了一下。 云琉月立刻闷哼了一声。 墨玉锦问道:“是不是很痛。” 云琉月点点头。 墨玉锦又说:“算你幸运。” “什么意思?” “你遇到了爷!” “你快说,什么意思?” 墨玉锦没有回应她,把手放在了她胸口,一抹蓝色的光芒从他掌中飞了出来,溢入了云琉月的身体。 云琉月顿时感觉有一股撕裂的痛在她的心底无限的蔓延。 她用力的攥紧了墨玉锦的衣物,咬紧牙关问:“墨玉锦,你这是又准备怎么折磨我。”tqr1 墨玉锦划开唇角笑道:“小月儿,我疼你都还来不及,怎么会折磨你,你不是想突破吗?看看你能突破到几级。” 她感觉在这一次的突破当中,不是她云琉月准备突破,而是他墨玉锦准备突破。 墨玉锦的神情看起来比她都还紧张、凝重。 他掌心那抹灵力不停地输入她的身体,越来越多的灵力进入她的灵根,顿时膨胀起。 胀痛的感觉无限的放大了好几倍,可云琉月并不想放弃这一次的机会,这是一次可以让她提升实力的机会。 若是把握好了,她便可提升一阶。 可是让她想不到的是,她的实力竟然在不停的往上攀升。 本是地三级的她,跃上了灵上尊前期。 直接越过了天一级三等。 这个惊人的提升速度,让云琉月都乍舌了。 谁能告诉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实力怎么能一下子跳级那么多? 可是,眼前的男人却对现状还不满。 他再一次往她的身体输入大量的灵力。 诡异的是,她的实力又继续往上攀升了。 * 只是这一次上升的空间不大,最终,在灵上尊中期停留。 墨玉锦收回手,此时他失去大量灵力,却依然面不改色,这让云琉月由心底的暗叹着他的强大。 墨玉锦看着她说:“试试看。” 云琉月瞧了他一眼,便抬起了手,指尖散发出来的灵力比之前的还要光亮了。 云煞见此,开心的拍手说:“真的提升了很多。” 云琉月回头,就见云煞的身体不知何时又长高了一点,云琉月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说:“云煞,你又长高了。” 墨玉锦抬手抚摸云琉月的脑袋说:“你的提升会带动你的界灵,而界灵的提升,能够辅助主人的提升,两者是互相的,明白吗?” 云琉月重重地点头:“灵上尊中期,那是什么实力的?。” “像南虎威那样。” “这么说,我也有南虎威那样的实力了?”她记得小虎的实力也不差,不然当初怎么冲破她的界灵防御屏,伤她呢。 可是墨玉锦却摇摇头说:“还不够,还是太弱了一点。” 墨玉锦的话,着实的把云琉月的打击惨了。 什么叫还不够? 她连续越级,这也叫还不够。 算了,跟这种妖孽说话没有共同点,她被打击得完全不想说话了。 这时候,墨玉锦却转移了话题:“你可知道像夏子饶派了谁过来?” 云琉月盯着他看,等着墨玉锦把下面的话说完,可是墨玉锦却也盯着她看,没有把下面的话继续说下去。 云琉月便抬起了手,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下说:“快说,别吊我胃口。” 墨玉锦轻笑了一声说:“爷还真是佩服夏子饶那个男人,竟然让一个女人来替他谈判,你猜猜,夏子饶这一次的目的是什么?” “女人?”云琉月一听到这两个字时,立刻想到了入宫为妃的云琉烟:“该不会是她吧?” 墨玉锦眯了眯眼,微微点头,算是默认了云琉月的话。 云琉月也感到有些吃惊,这个时候夏子饶竟然让一个女人来谈判,这男人当的还真是够窝囊废的。 如果没有错的话,她的那堂姐姐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吧! 让一个孕妇出来跟人谈判,他却坐在京都大鱼大肉,等着一个孕妇替他赎回江山,这算什么? “夏子饶可真行,竟然让一个女人来替他守护江山,还让一个孕妇千里迢迢赶到洛阳城来跟我谈判,真是太贱了。”云琉月恼怒的说。 听到云琉月那愤怒的声音时,墨玉锦的唇角勾了一下:“对呀,这种贱男人,就应该见一个杀一个,你说是不是,爷很想亲自动手,没想到他却宁愿做一头缩头乌龟,现在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真不是一个男人。” “现在云琉烟到了什么地方?” “才刚刚离开京云城呢,到洛阳城来恐怕还需要大半个月的时间。”墨玉锦回道。 云琉月支着下巴,在墨玉锦的面前来回的走了几圈, 墨玉锦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并没有去打扰她,随后云琉月回头看他。 “你说,这一次我要不要杀了云琉烟?” 墨玉锦挑了挑眉:“随你愿,你要想杀便杀,要留便留。” “上一次,云琉烟让冷萧然来杀我,我可还记恨在心中呢,冷萧然跟她的母亲又有一腿,他的母亲要杀死我的爷爷,你说这一账,我要不要跟她算算?云琉烟她真有自信,也敢踏入洛阳城来,她就不怕我杀了她吗?” 墨玉锦耸了耸肩膀说:“这一对狗男女的想法,我怎么会知道?” 云琉月一脸无趣的说:“罢了,反正京云到洛阳城也还需一段时日,没准那时候我气消了,饶过她一命呢!” 云琉月转身,推开了面前的那一扇窗户。 今日的天气格外的晴朗,院子里飘溢着花香味,云琉月的心情也十分的好。 墨玉锦走过去,从她身后抱住了她,也不理这房间里还有一只界灵存在。 当然这个界灵在墨玉锦眼里,不是一个男人,他纯粹就是一个人类的附属品。 云煞站在一旁,很无辜的看着他们两个。 最后转身默默的走了。 虽然他是界灵,也不懂得男欢女爱的事情,但是这样站着,他觉得哪里不对劲。 云煞走出房间后,云琉月突然回头看墨玉锦,然后用力的掰开了腰间的手说:“你在干嘛?” “借我抱抱你。” “抱抱就抱抱,干嘛动手动脚的,你扯我衣服干嘛?” “那就摸摸。” “墨玉锦,你找死,连老娘的豆腐也敢吃。” “又不是第一次。” 最后,云琉月争不过他,被墨玉锦死死的抱在了怀里。 而这时,院外传来了“哐”的声音。 房间里的两个人都纷纷看向院子。 只见院门口处突然多了一道身影。 不过,那个身影此时却蹲在地上,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双手捂住自己的双腿,好像遇到了什么困难。 云琉月看到那道身影的时候,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无名。” 而墨玉锦则是眉头狠狠的蹙了一下:“又是那个男人。” 他心生了一种掐死无名的冲动。 云琉月掰开他的手,就冲出了房间,走到了无名的面前问:“无名,你……” 无名的嘴里发出了一些声音,可是并不太清楚, 她伸手就想把无名扶起来,可是身后的男人却快她一步走到了无名面前,把无名身子拎了起来。 无名被迫站起身时,顿时大叫了一声,他觉得双腿很痛。 这是他第一次,弃了轮椅,站起身走路。 云琉月给他的那些药,他服用之后,折磨他整整大半个月。 可是又想到自己的双腿会慢慢的从身体里长出来,他便忍下了这份痛苦。 墨玉锦盯着无名看,最后直接弯下腰,把无名扛在了肩膀上。 这一幕,让云琉月看得目惊口呆。 这是高高在上的鬼王吗? 竟然把一个男人扛着。 墨玉锦二话不说扛着无名走出院子。 无名知道墨玉锦心里有气,可是他只是想过来让云琉月看看他的腿,并没有想过要打扰他们两个。 墨玉锦走路走的很快,无名的脸撞在他的背部,特别是牙齿的部位,不停的磕碰他坚硬的背,无名觉得他的牙都快要磕碰掉了。 但他还是强忍着痛,对墨玉锦说:“谢谢。” 墨玉锦瞥了眼肩膀的人,冷道:“你可真烦人。” 墨玉锦说完,又走出了几步,可是没走两步的时,墨玉锦的脚步就重重的顿了一下,竟然有些意外的说:“你,你能说话了?” “都是小月的功劳,如果没有小月,我恐怕这辈子难以站起身,也难以重新开口。”无名道。 转眼间,墨玉锦扛着无名走入了无名的院子。 香草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表情跟云琉月的一模一样,还没搞清楚这是怎么情况,云琉月就从香草面前跑过。 云琉月冲入了房间,就看到墨玉锦把无名丢到了床榻上。 她走到了无名面前,看着无名说:“你把你的腿伸出来让我看看。” 无名正准备把自己的衣物撩起,墨玉锦突然按住他的手,回头看了看云琉月说:“我替他看,你先出去。” 云琉月皱眉说:“你懂什么?” 墨玉锦挑了挑眉:“我懂得可比你多。” 无名看两个人斗来斗去,便摇头笑道:“小月,你先出去吧,就让鬼王殿下看看。” 云琉月虽然有些不放心,可是听到无名的话后,她也没纠缠着要看无名的腿,就从里面走出来。 云琉月离开后,墨玉锦撩起了无名的衣物,无名没有穿鞋子,赤着一双脚,只是那双脚却显得比男人的脚还小。 看起来有点像女子的脚,精致小巧。 墨玉锦的目光太过火热,无名忍不住的把双腿收了起来。 墨玉锦语气不冷不热的问:“这是重新长出来的。” 无名点了点头说:“是的,鬼王殿下。” “现在还在长?” 无名看了看自己双脚,摇头道:“好像不长了,所以我才急着找小月,并没有别的意思,若就如此的话,根本无法托起我的身子。” 这根本就是女子的小脚! 他这几月都没让香草碰他的腿。 墨玉锦的脸虽然很平静,可是对于那双重新长出来的双腿却感到很惊讶。 云琉月的医术超乎了他的想象。 墨玉锦又跟无名说了几句话,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云琉月正准备进去,墨玉锦却拦住了她说:“药量不够,回去再调吧。” “你怎么知道?” “我看他的腿,跟你的一样大小。” “那我进去看看。” “女人的脚有什么好看,要看回去看你自己的脚。”说完之后,墨玉锦就拽着云琉月的胳膊走出了院子。 云琉月回到了房间后,便赶紧进空间,帮无名重新配药。 若是按墨玉锦的话来推测,那就是药量过少。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长一对女人的脚呢。 这样是跑不快的。 不过,墨玉锦这几日却出奇的安静。 云琉月去哪里他就跟去哪,就是不让云琉月太靠近无名,就连药也是墨玉锦亲自送到无名的院子,看着无名喝完。 第一百四十五章 黑鹰 检查无名的病情,也是由墨玉锦亲自出手,然后再把病情的情况告诉云琉月。 云琉月从中判断无名现在的身体状况,好在她前世学医,学得比较精湛,只要墨玉锦把病情解释清楚,她便能够推测出来。 又过了十天之后,墨玉锦告诉她,无名的双腿又重新长了。 而且这一次长得比以前大了一点。 无名也没之前那么排斥香草。 有香草照顾他。 墨玉锦就不用再干端茶倒水的事情。 终于抱到了美人。 可那南振风却不安分了,这几日一直传来南振风要见云琉月。tqr1 云琉月晒了他好几日,忙完了无名的事情才去见南振风。 南振风看到她的时候,又宛如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好声好气的呼唤云琉月:“郡主。” “诶,都说我了我不是郡主,你怎么老叫我郡主。”云琉月皱起了眉头,抬起了手阻止南振风再那样叫自己,她现在待在洛阳城里做一个小老百姓,可比以前舒坦多了,不用担心皇权会压死她们,也不用看谁的脸色,跟这些老百姓们一起过好日子。 可是别人不同,在别人眼里云琉月就是郡主,只是此郡主跟以往的郡主有所不同了罢了。 南振风看着云琉月,脸上露出了一脸恭维的笑容:“郡主,你愿意收我们吗?我们这些人都愿意跟随你。” “什么?”云琉月瞪大了双眼,一脸惊讶的盯着南振风,没想到南振风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南振风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她会信他就有鬼了。 南振风将方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说:“郡主,你没有听错,我们愿意跟随你,只要你还收下我们这些人。” 云琉月扫了扫那些士兵,那些士兵看到云琉月正好看向他们这边来,便纷纷站起身,目光里散发着一抹期待之色。 云琉月却一脸凝重,只见她双手负在身后,在南振风的面前来回的走动道:“南家主,你若也逃判了,那谁来保护皇上啊。” “实话跟你说吧,皇上他就是派我们来围剿洛阳城,说要提你的头回去见他,而且,这些年皇室也一直在打压云王府,暗中提携新势力上台,我南家就是其中一个家族,可是看到你们云王府的下场,我们也难免不会多想,万一我们这些势力都起来,皇室也这般对待我们,最后还不是一场空。”南振风说的也的确是事实,看着云王府现在这般,那些势力也都会猜忌,明面上是云王府反了,可实际上是皇上逼着他们退。 不过,南振风在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垂下眸子,眼底划过了一抹森凉的之意,那是一抹不易被察觉到的冷光,可是当南振风的双眼对上云琉月身后站着的墨玉锦时,南振风的身子猛地一颤。 此时,墨玉锦正盯着他看,那双眸子散发着一抹犀利的锋芒,似乎能把南振风这个人给看穿了一般,让南振风不自觉的心生寒意。 但那墨玉锦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似乎都是云琉月在说,南振风也能猜测到鬼王对云琉月的宠爱。 “郡主,怎么样。”南振风看到云琉月半天不说话,便轻声的问道。 云琉月猛地抬头看向结界里的士兵,若是这些士兵愿意跟随她,那就最好不过了。 “你们都愿意跟随着我?”云琉月问。 南振风身后的那一群士兵听到了云琉月的话后,不是回应云琉月“是,我愿意”,而是互相看自己的队友,半天没有回答云琉月。 云琉月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立刻明白了什么。 南振风看云琉月神色微变,就转身对着身后士兵们大喝了一声:“你们不是都说要跟随郡主吗,现在郡主愿意收留你们,你们还愣着士什么,都跪下都跪下。” 士兵们得到了南振风的指示后,纷纷跪在了地上,齐声大呼:“是,我愿意。” “是,我愿意。” “是,我愿意。” 云琉月盯着那些士兵,眼眸中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意,她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便转身离去,用华丽丽的背影回应他们。 南振风不解了,他赶紧叫住了云琉月:“郡主,你这是……” 云琉月走出了四五步,唇角划开了一抹嘲讽,回头看南振风:“一个轻易叛主的人,我不要。” “你……你……”南振风以为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可是谁会知道云琉月竟然没有那么容易骗,再好的脾气南振风都被磨光了,愤怒之余,他怒声大吼:“云琉月,你摆什么普,皇上很快就会到洛阳城来,到时候,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南振风在身后骂,云琉月跟墨玉锦不缓不慢的走着。 他们走了好远之后,云琉月道:“墨玉锦,把南振风跟那些士兵分离开来,南家军跟皇室军队再分离开来,别把他们凑在一起关着。” 墨玉锦眉头微微一挑问:“你是想收了那些兵?” “皇室的军队我要了,南家军跟云王府的云麒军一样骄傲,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而且他们当中大部分人都出自南家,想收服他们不可能,你方才也看到了,南振风在那里还是起到很大的作用,无论是皇室军队还是南家军,都听令于南振风,若是能将他们分离开,群龙无首,军心离。”云琉月说话的时候,漆黑的眸子里绽放着一抹炫丽的色彩,而这样闪亮的色彩被墨玉锦看在眼里。 墨玉锦温柔的笑了笑说:“小月儿,你果真是长大了不少,爷真是越看越喜欢。” 说完,墨玉锦就把她揽入了怀里,在她的额头上深深的亲吻了一下说:“那就依你说的去做,爷先废了南振风,你到那上面看着。” 墨玉锦指着面前那一个高楼,搭在她腰间的手顿时松开,然后轻轻的推了推她。 云琉月点头,便朝着面前那一栋高楼走去,到了第五楼时,云琉月停下脚步,从高楼的观望台看去,可是清楚的看到四周的情景,尤其是关押那些士兵的广场。 冷霜跟追风互相看了一眼,云煞则是一脸好奇的盯着墨玉锦的身影。 墨玉锦身后的黑鹰跟宫傲快速冲向了结界。 让云琉月想不到的是,黑鹰跟宫傲就那样冲进了结界,然后快速的把南振风从结界里架了出来,这一举动让南振风跟四周的士兵都没有反应过来。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家的护卫跟老百姓们纷纷朝广场聚集。 皇室军队跟南家军们也纷纷站起身,有些南家军甚至重重的撞结界,似乎想从黑鹰跟宫傲手里救回自己的家主。 但是,他们并不能像黑鹰跟宫傲那般,在结界里穿梭自如。 南家军们纷纷站起身,围在了结界,而皇室的军队则站在了南家军们的后面。 墨玉锦勾了勾唇角看着那两队分开的士兵,突然拂袖一挥,一缕紫色的光芒落在了结界的上空,然后慢慢的穿透结界,人性化的将两队士兵隔离开,这样一来,南家军的那一片空间,显得狭小许多。 皇室的军队那边就显得空旷许多。 南家军们纷纷回头看向自己的身后,这样下去他们连坐的位置都没有,只有一个站的地方,而且还不能轻易的乱动。 否则结界便会散发出可怕的灵力,让他们承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南振风看到这一幕时,也是第一眼就看出了墨玉锦的心思,他大吼大叫:“你们想干什么,分离我们吗,让我们军心分离,你们休想。” 墨玉锦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只觉得阔噪:“闭嘴。” 黑鹰一听,立刻扬起了拳头在南振风的脸上狠狠一砸。 南振风只觉得脸庞火辣辣的痛。 墨玉锦抬起了手指着皇室之队说:“拿些灵矿去,让那些士兵好好补充一下体力。” 宫傲快步的走前,来到了皇室军队面前,把各种不同颜色的灵矿丢入了结界。 起初那些士兵还不敢去捡,可是看到宫傲把灵矿一个个丢入了空间,而灵矿又越堆越多时,有一些士兵便弯下腰,把自己脚下的一枚灵矿捡起,感应了一下灵矿里的灵力,发现灵矿里的灵力比皇室给他们的灵矿要浓百倍甚至更多,这名士兵便大呼了一声说:“好浓的灵力。” “大家快捡。”士兵们纷纷蹲下身子把灵矿捡起来,有些捡了灵矿后便坐在了一旁吸收灵矿,这些日子一直被关在这里面,随时要准备好死的心理准备,让他们早已身心疲惫,现在虽然还没从结界里出来,可他们却下意识的放松了自己。 他们太累了,从京云城就一直赶路,赶到洛阳城的时候还未停息片刻便又冲往洛阳城来,本以为到洛阳城只是收拾一下残局,可是谁会想到竟然遇到了鬼王,然后他们一直被困在了这里。 就算是被困在这里人,他们也没有好好的休息过,更没有好好的吃过一点食物,全靠着自身一点点灵力来维持体力,有些修为低的士兵早已活活的累死或饿死了。 * 他们只想好好的活下去,为自己的家人们,并不想死在这里,所以对他们而言,无论跟谁都是要上战场的。 有些人,拿到那些灵矿的时候,军心就已动摇。 只是碍于南振风在那里阻碍,让他们无颜开口罢了。 一块块的灵矿被他们吸收掉,最后变成了黑色灵碳。 宫傲继续往里面丢灵矿,士兵们便争先恐后的抢着。 黑鹰走前冷哼了一声,冷喝:“抢什么抢,人人都有份。” 黑鹰的话总是还有点作用的。 那些士兵看到了凶恶的黑鹰时,赶紧回到原来的位置站好,也不敢再往前奔,就怕黑鹰出手把他们打死。 当有灵矿滚到他们脚边时,他们便将脚下的灵矿捡起,旁边的人也不敢再伸手去抢身旁那些人的灵矿。 南振风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墨玉锦要做什么。 他抬头看向墨玉锦,脸上满是怒意,双手死死地攥紧。 他坐在地上,全身上下的灵力被封住,无法动弹。 他死死地盯着墨玉锦看,然后冷冷地说:“鬼王殿下原来为人这般卑鄙,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收服皇室军队。” 墨玉锦挑了挑眉,眯了眯双眼,放在腰间的那双手,手指轻轻的点动了几下,然后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是你们皇室给不了他们的,而本王却可以给他们,甚至给他们荣华富贵,难道本王说的不是事实吗。” “我告诉你,你休想。”南振风说完,便冲着那些士兵大吼了一声:“别忘了你们的亲人们,你们的父母,你们的妻儿,现在皇上正好好的照顾着他们呢!” 南振风的话刚刚落下,那些士兵,纷纷抬头看向南振风。 而他们手中的灵矿也顿时滑落。 他们想到了什么,脚步慢慢的往后退。 有些士兵,则将手里拿着的灵矿丢到了一旁。 南振风看到那些士兵的反应后,得意的冷笑,知道自己的话受到了作用,便又继续说:“你们可以留在这里,但是你们的家人将来会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当南振风把话说完的时候,那些士兵们早已经退回了原地,纷纷坐了下来。 有些士兵的目光充满了仇视。 而有些士兵则充满着愤怒。 还有些士兵,则将那些情绪隐忍在心中。 当然也有些士兵在暗暗的谋划着什么。 他们不知道,原来皇室是这样这般的卑鄙。 南振风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哈哈”的大笑,然后对着墨玉锦说:“看到了吗?他们是不可能跟随你的,鬼王殿下。” 墨玉锦并没有说什么,他俊美的容颜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然后拂袖一挥,转身便朝南振风的身旁走过,冷冷的命令:“把他压下去。” 南振风一惊,回头冲着墨玉锦吼:“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我不走我不走。” 这次黑鹰跟宫傲都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应付他。 他们两个走前,一人拉着一只手,拽着他便走。 南振风一路被拖到了另一间黑屋子里。 屋子外面同样布着结界。 南振风只要走到门前,就会被结界弹回去。 南振风大吼大怒:“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这是什么鬼地方?我要离开这里。” 正在外面的黑鹰,冷冷的扫了一眼黑色的门。 然后把门给锁好,转身便离开。 就算背后没有那一道门,南振风他也逃不出去。 墨玉锦布下来的结界,可不是普通凡人能够解开的。 云琉月看到墨玉锦从那边回来,赶紧从高楼处走了下来,当来到墨玉锦面前的时候,云琉月便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 “现在面临着困难的不是我们,而是那些皇室军队,皇室好像已经把他们的家人给控制起来了,想让他们投敌的话,除非把他们家人救出来。” “那就去把他们的家人救出来呀!” “那你知道夏子饶会把他们的家人安置在哪里?” “这个,不是还有温如初在吗?”云琉月拿出了那把匕首,在墨玉锦的面前挥了挥,三阴殿的势力无所不能,只要有了这把匕首,还会有不知道的事情吗? 墨玉锦无奈的笑了笑,说:“什么时候给温如初配解药。” “你怎么关心起他的事来了?”云琉月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以往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不是打就是吵,怎么现在墨玉锦突然关心起温如初的病情来,还是温如初发生了什么事情:“温如初是不是怎么了?” “那家伙好的很呢!” “等洛阳城外面那片空地的药种出来之后,便拿到异国去买,然后我们再从异国买一些药材回来,就给温如初配解药,不过恐怕急不来,我的结晶已经没了,必须要等结晶重新长出来,我才能帮温如初配解药,因为我发现结晶里有一个元素,可以把血液里的毒分解出来,若是加上结晶的话,对温如初的解药也会更有效果的。”云琉月早就盘算好了。 云琉月回头看着远处的士兵们,眉头皱了一下说:“现在要解决的问题是他们,我们云家已经没有多少兵将了,死的死,战亡的战亡,若能及时补充一些士兵进来,对我们洛阳城也是有好处的,因为我们即将要面临的不单单只有大夏王朝,还有其它的四国,我相信,现在他们早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墨玉锦没有否认的点点头,同样回身面对着那些士兵们:“那么,这些事情就由我来想办法,你就安心的待在洛阳城吧!” 说完后,墨玉锦伸手扣住了云琉月的脑袋,把她的脸往自己面前凑,然后低下头,在云琉月的唇瓣上轻吻了一下,便握住了云琉月的手:“给我三日时间,等我好消息。” 话落,他放开了云琉月。 墨玉锦便转身朝洛阳城大门离去。 黑鹰跟宫傲也跟随在他身后。 云琉月望着墨玉锦的背影说:“他难道能够日行千里赶到京云城不成?” 站在她身后的冷霜说:“主子,你有所不知,鬼王身边那个黑鹰,的确可以日行千里。” “什么?” “主子你看。”冷霜抬头,伸手指着天空。 云琉月下意识地望着高空,只见蔚蓝的天空,一只偌大的黑鹰在白云之巅翱翔着。 上面赫然站着一位穿着黑衣的男子,虽然隔着的距离有点远,可是云琉月依然能够看清那个身影是谁。 但是云琉月更关注的是,墨玉锦脚下踩着的那只黑鹰,她原本以为黑鹰只是一个人名,没想到黑鹰他真的是一只黑鹰。 “墨玉锦那家伙竟然没告诉我,黑鹰竟然就是灵兽,还是这么拉风的灵兽。”云琉月攥紧了拳头,愤愤地对墨玉锦说。 追风跟冷霜互视了一眼。 冷霜便解释道:“鬼王殿下身边的黑鹰是自愿跟随他的灵兽,除了鬼王一人能够驾驭之外,其他人若靠近他十尺,便会被他给杀死,我们这些人轻易不敢靠近黑鹰这只灵兽。” “这世界那么多人,灵兽不跟我,怎么偏偏跟你家主子?” 云琉月看着天空,此时天空中已经没有黑鹰的身影了,她对那拉风的黑鹰惦记的心里,而远在天边的黑鹰也在不停的打喷嚏。 冷霜听到了自家主子的话后,唇角狠狠的抽了几下:“现在小姐您才是我的主子,关于鬼王身边的黑鹰,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来历,我们踏入鬼殿的时候,便知道鬼王身边有一只灵兽相伴。” “那宫傲呢?宫傲他是不是也是一只灵兽?” 追风“扑哧”一声笑。 冷霜回头,恶狠狠的瞪着追风,然后又耐心的解说:“宫傲跟我们一样,一起进入鬼殿,一起训练,他并不是灵兽,鬼王身边的灵兽只有黑鹰一只。” “那样啊!”云琉月回头瞥了眼追风。 追风赶紧把笑收敛了起来。 云琉月从追风身旁走过的时候,冷冷的丢下了一句话:“绕整个洛阳城,跑十圈。” 追风一听,吓了一跳:“主子,不要吧,属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小煞煞,你去接手追风的事情,这里不用你跟着了。”云琉月双手负背,头也不回地说。 云煞吐了吐舌头,对着追风露出了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从广场回来之后,云琉月便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可是走到院门的时候,云琉月便停下脚步。 转身,走向另一个院子! 她推开了院子的门,径直的走过来院落,来到了一间房门前,把房门推开,就看到了两具尸体躺在床榻上。 这是云琉月特意弄出来放置云戚跟云豪江尸体的房间。 两张精致的小床,排排放在一起。 两具尸体躺在那里,宛如睡着了一般,云琉月走了过去。 看了看自己的爷爷,随后又看向自己的父亲。 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她竟然看到她的父亲睁开眼睛了。 云琉月便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快步的走到了云豪江面前。 她把双手搭在了云豪江的胳膊上,盯着云豪江的双眼,此时,云豪江双眼紧闭。 第一百四十六章 花落 她自言自语地说:“难道是我看错了?可是方才明明看到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云琉月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父亲看,可是这一次,云豪江毫无动静。 这云琉月才缓缓转身,当背过身去的时候,云豪江的双眼果然慢慢的睁开了。 云琉月猛地回头去看,这一次,云豪江的双眼没有再闭上,他启开了双眸,眸子里散发着一抹紫色的光芒,看起来异常的妖异。 云琉月低下头,盯着云豪江看,然后轻声的呼唤:“父亲……” 可是云豪江并没有回应她。 她伸出了手,手指放在了云豪江的鼻子间,云豪江的鼻子上并没有气息,脖子之处也没有脉动,这也就是说,云豪江依然还是一个死人。 她曾经还祈祷着他们能够复活呢!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她多虑了。 这时一道身影从门外飞掠了进来, 云琉月抬头看向那重身影。 她站在了门口,身穿着一身白衣,脸上带着一条面纱,手里拿着一把剑,深身散发着一抹萧冷的气息。 云琉月缓缓直起身子看着她,然后不客气的说:“你又来?” 花启看向云豪江道:“我只是来看一看将军。” “他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那么缠着她。”云琉月问:“你把我小叔叔骗到哪里去了。” 花启看着她:“我没见过你小叔叔。” “是吗,那他就是去找你的姐姐花落了。”云琉月对花启这个女人很排斥。 花启缓缓的走入了房间说:“你别对我有敌意,我对你父亲还有你爷爷并没有恶意,不必把他们一直放在这里,让他们入土为安吧,紫灵根可以让他们拥有永世不朽的身体。” 听到这话,云琉月内心本是期待的希望破灭。 花启说的没错,她的确没有做出对云家不利的事情,也没有对云豪江乱来。 云琉月回头盯着自己的父亲看:“那他这是什么意思?” 花启走前,抬起了手,把云豪江睁开的双眼缓缓合上:“师父他……死不瞑目,之前他下葬的时候,师父就死不瞑目,他总会隔一段时间睁开一次眼睛。” 花启把他的双眼覆上之后,云豪江的眼睛就没有再睁开了。 云琉月则是对花启方才说的那一句“死不瞑目”提起了很大的兴趣。 “你方才叫我父亲师父?”云琉月恍然明白上一次她嘴里喊的那一句“师母”是谁了。 花启点点头。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身上的烧伤是怎么弄的。”云琉月抬起了手,准备去扯开花启脸上的面纱时,花启突然别开了脸说:“已经过去了,你要提防着红妙妙,那个女人她盯上你了。” “她不盯上我,我也会找上她的。”这一次洛阳城被整的那么惨,云琉月又岂会放过那个女人。 花启突然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包药,递给了云琉月说:“这是从红妙妙那里得来的药,你好生收着,看看能不能帮你。” “药?”云琉月伸手接过,并没有立刻打开里面的药,只拿着那包药低头嗅了嗅。 这药跟之前飘浮在空气中的药一模一样。 她猛地抬头正准备问些什么的时候,花启已经离开了。 云琉月走了出去,望着花启离开的方向,说:“谢谢。” 转眼间,花启消失在了云琉月眼前。 云琉月拿着那帮花启给她的药回到自己的房间,进入空间,走入了木屋。 这空间里没有风,云琉月不用担心药粉会随意在空气中漂浮,她把药粉倒进了小瓶子里,再用盖子盖上,药粉立刻飘到了瓶子顶上。 云琉月惊叹了一声说:“好强的飘浮性。” 她从里面提取了一些毒物出来,倒入了一个液体里,毒物立刻化为了乳白色的水。 随后云琉月再把那些药水放到了验毒仪器里面,她惊讶的发现那里面竟然含有两种毒跟温如初身上的毒一模一样。 “竟然一模一样,温如初的毒到底是谁放的。”云琉月微微抬头,脸色有些不大好看:“难道跟红妙妙有关?” “主银,主银,城外的药草又长高啦,还有一株药草竟然结出了很多红色的果实。”云煞的手里拿着一棵红果果的果实,递到了云琉月的面前。 云琉月回头,就见云煞手里的果实,散发着一抹果香味,果实的表面光滑,纹理清晰。 云琉月下意识的伸手从云煞手里拿过了果实:“这是什么果,从药园里摘来的?” 云煞点点头说:“对呀,就是从药园子里摘来的,主银,你还有这种药果的种子吗?团团发现,那些老百姓食用了这些果子之后,竟然又有体力做事了。” “那些老百姓吃过了这些果子?”云琉月很不赞同的皱起了眉头:“云煞,你太糊涂了,怎么能把不明果实给那些老百姓吃,万一这是毒果子,你岂不是害了这些老百姓。” “啊……”云煞一听,吓的他赶紧拿过了果实说:“团团没想太多,团团也先吃了一个,团团吃了之后,感觉身心清爽,就给老百姓吃了,这个是给主银吃的。” 云琉月从他的手里夺过了果实,可是,果实却被云煞给捏爆了,里面流下了一抹红色的汁,滴在了实验仪器台面,最终落在了那瓶毒水里。 红色的汁与毒水融为一体之后,那乳白色的毒水立刻被红色的汁染成了红颜色。 云琉月低头重新检测那碰毒水,发现这红色的液体已经化成了另一个剧毒。 而这个剧毒则是温如初身上的第三种毒! 名叫火毒! 云琉月赶紧伸手说:“团团,把剩余的果实弄成药水,给我,快。” 云煞听到她的命令,没有多问,便转身走到了另一个柜台前,把云琉月要的果实汁弄出来,然后放到了云琉月的手掌里。 云琉月把测毒仪器上的毒液拿开,再把那瓶红色药水放进去。 发现这果实并没有剧毒,相反,它可以当成一种强身健体的果子,但是,若是跟其它药混合一起的话,就会产生剧毒。 云琉月抬头对云煞说:“出去跟那些老百姓说,不要再吃这个果实了,以够那些人又吃别的东西,在体内产生剧毒,你也是,挺胡闹,那药园里的药怎么能随随便便吃。” 云煞一脸无辜的看着云琉月,然后小声的说:“主银,团团知道了,团团这就出去看着那些老百姓,不让他们乱吃东西。” “让他们吃多点水,这一天最,让他们不要碰其它的食物了。”对于这种果实的确是一种新的发现,但是云琉月还是挺担心那些老百姓会误会,现在洛阳城可经不起折腾了呀。 云煞听到这些话不敢再多停留,便离开了空间,而云琉月却开始研究起了这个果实的元素来。 她想知道这果实的哪一部分起到了剧毒的作用。 而温如初的毒也有了一点的根源,她想,温如初中毒应该跟红妙妙脱不了关系。 这一天,云琉月便待在的空间里面。tqr1 她便是如此,一旦研究起丹药来,便会没日没夜不知天昏暗地的待在这儿。 第三天的时候,也正是墨玉锦离开之前跟她承诺的三日时间。 她收到了墨玉锦的信。 信上说到那些士兵的家人们,此时已经安全从京云城出发,过不久便会赶到洛阳城来,在洛阳城给他们安一个家。 云琉月并不打算将这消息先告诉皇室军队的士兵们,让他们多想想几日,等到看到他们的家人时,他们自然会乖乖的归顺于她。 这个时候,池天路带来了云豪笙的消息。 “小姐!”池天路跑入了院子。 云琉月打开房门的时候就看到一脸慌张的池天路,她问:“怎么了,什么事情这般慌张。” “你去看看云少,他回来了,只是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也不让任何人靠近,有人走过去叫他,就被云少揍了一顿。”池天路把事情的原由告诉她。 云琉月听到云豪笙回来的时候,一刻也待不住的说:“带我去看看。” 云琉月走到云豪笙院子的时候,就听到云豪笙房里传来了大吼之声:“滚出去,别来打扰我。” 池天路看了看房门,房门围着一群的士兵,那些士兵都是之前跟云豪笙玩的很好的士兵,现在得知云豪笙回来,都纷纷跑到云豪笙的院子看望他,可是谁知道云豪笙脾气大涨,砸桌子摔椅子。 云琉月正准备走入院子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说:“小月,还是我去看看。” 池天路跟云琉月都回头,就见一名男子身穿着白色的华衣,从面前的扬长小道走来,他身高八尺左右,面容俊俏,看起来风度翩翩。 池天路看到那男子时,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抬起了手指着他:“你……你是……” 很眼熟! 似乎在哪里见过。 跟随在男子身后的香草却先道:“池将军,他是无名公子啊。” “无……无名……”无名的双腿不是已经断了吗。 池天路一脸见鬼般的盯着无名的双腿看,想看看他到底是拿什么来走路的…… * 可此时的无名却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他有自己的双腿,双腿上穿着一对崭新的鞋子,连同身上的衣物也是最新做的,而这一切也有香草的功劳。 香草用自己的一点点可怜的月奉,替无名换了一套新的衣服跟鞋子。 现在的无名又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众人面前。 无名冲着池天路微微点头说:“天路,我正是无名。” 无名用云琉月替他取的名字答复他。 池天路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云琉月抬起手拍了拍池天路的肩膀说:“我小叔叔他现在什么情况。” “他回来就待在房里,谁跟他说话他就吼谁,甚至还动手打人,已经有好几个士兵被云少打得头破血流。”池天路说。 云琉月眉头狠狠一皱道:“我进去看看。” “你先别进去,让我进去看看再说,万一他连你也下手。”无名赶紧拉住了云琉月,抢在云琉月面前走入了院子,径直的往房间走去。 无名走入后,云琉月却没有再听到大吼大闹的声音,院子也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半个时辰之后,无名从房间里走出来,云琉月赶紧迎了上去寻问:“如何?” 无名看了眼云琉月,便低下头说:“他说他看到了花落,但是花落不认他,这世间唯一能让云少失去理智的女人也只有花落一人,你现在别进去看他,他已经睡下去了。” “花落……”云琉月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之前她还遇到了花启,若是能够再看到花启,她一定要好好的问问她花落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天路,把这个拿着,等我小叔叔醒来,便让他服下去,这是凝神丹。”云琉月赶紧从空间里拿出了一瓶药递给了池天路,池天路接过了她给的丹药道:“好。” 云琉月看了看院子才离开,当然无名也紧跟了上来,香草则走在他们的身后。 从院子走出来,无名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你看起来心情很不错。”不再像之前那般的闷闷不乐,或者可以说,云琉月就没有真正的看到他笑过。 两个人走到了湖泊边,无名停下了脚步转身,然后拉高了自己的衣物,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双腿说:“小月,你看我的腿,已经长回来了,我也可以重新开口说话了,我的心情能不好吗?” 云琉月低头看向那双黑靴,回头扫了眼香草道:“香草,你做的?” 香草微微一笑,点点头说:“是。” “你的这双小手可越来越巧了。”云琉月握住了香草的手说。 香草低下头道:“小姐,你又拿奴婢开玩笑了。” “小姐这是要开玩笑吗,你去问问你家王爷,是不是这样。”云琉月目光一扫,看向了面前的男子,而她嘴里的那一句王爷却令无名身子微微一僵。 “王爷”这个称呼他有好久没听过了。 此时听到云琉月用王爷称呼他,让他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香草抬头看了看无名,可是没有多看两眼,香草便赶紧低下头,现在香草哪里还敢把无名当成一个普通的阶下囚。 在她心里,无名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 是那个不可亵渎的战神南蛮王。 无名突然轻笑了一声说:“我跟你一样,只是这洛阳城内的普通人。” “你错了。”云琉月松开了香草的手,微微转身,看向那辽阔的湖,脚步缓缓往前走了走说:“你跟我不一样,你是皇室血脉,大夏王朝的龙位本应由你来坐,只是迟了一步,但是没有关系,洛阳城会成为你的帝都,无名,不,应该要称你一声南蛮王。” “你还是叫我无名吧。”他还是习惯云琉月称他一声“无名”,那样他才会觉得自己离她也不是那么遥远的。 “无名只是我给你取的一个称号,你如今身体恢复,也是时候恢复自己的身份,让天下人知道你南蛮王还活着。” 无名听到此话,心里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身体恢复那不就意味着,她日后不会常来他的院子,替他检查身体。 他抬头看向云琉月的背影,好像有什么正在从他的生命里慢慢流失。 他呼吸一紧,缓缓抬起了手,想搭放在云琉月的肩膀,可是又没有勇气,在云琉月转身之时快速的缩回自己的手。 云琉月则是在此时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说:“你放心,该是你的统统都会还给你。” “可我现在形同废人,灵根已废。”无名道。 人总是那么贪心,有了这样,又还想那样,无名也同样希望自己能够拥有强大的实力,只是他知道这恐怕是一种嗜望,他能够重新站起来已经不错了。 云琉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替他把了一下脉,从脉象上来看,无名的身体跟普通的人一样,没有灵根,也没有灵力,无法成为界灵师。 “你以往的界灵是什么系。” “兽系。” “那么,后来呢?” “后来被夏轩辕强行夺走,我便失去了自己的兽灵,但是灵根还在,只要继续往下修炼,我便还是有机会修灵。” “很抱歉,从现在开始,你没法成为界灵师。”在这种事情上,云琉月并没有给他任何希望,因为她毕竟不懂得要如何帮助他才能恢复灵根,或许墨玉锦会知道要怎么做。 无名听到她的话时,低下头,半天没有回应她。 “我会尽力。”云琉月转身,快步离去。 无名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其实他也就是说说,毕竟她在给他那瓶药的时候就跟他说过,他此生可能无法再修炼。 没有关系,真的,如果做一个废人可以天天看到她,他也该知足了不是吗? 这几天云琉月待在自己房里,不是修炼便是休息,这一天夜晚,云琉月正躺在床榻上休息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灵根滚烫灼人,痛苦难耐。 她抱着自己的身子,从床榻上滚落到了地面,咬着牙强忍着那股炙热的痛,然而闭上双眼的时候,却发现月牙玉不知何时亮起,她体内另一条红色灵根散发着红色的光芒,把她身体内的血液输入月牙玉里。 而这一切都是那根灵根在做怪,灵根拥有着强大的吸附力量,快速的把原本漆黑的月牙玉点红,月牙玉似乎也还没吸够,便继续从红色灵根之处快速贪婪的吸收她的血液。 此时,鸿蒙石那边也亮起了透蓝色的光芒,那抹光芒照在了月牙玉上,云琉月立刻觉得月牙玉停止吸收她的血液,炙热的疼痛之感也慢慢的消失了。 她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盯着上方看了看,看来当初若是听从小叔叔跟云煞的话把玉丢了,就不用受这种煎熬,偏偏这玉又跟着她,让她想丢都丢不掉,好在她从柳氏那儿得到了一块鸿蒙石,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她缓缓坐起身来,这时一只手突然扶住了她,她猛地回头看向身后,就见一位身穿白色长初的女子,半弯着腰把她扶了起来。 “花启。” “你怎么样?” “你怎么会在这里。”云琉月扫了扫四周的门,她记得她进入房间的时候把门锁的很好。 花启没有回她,只默默的把云琉月从地上扶起。 云琉月坐在了凳子上,花启给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花启,你是来看我小叔叔的吧,你姐姐花落为什么不认我小叔叔。”云琉月的话说完,花启手中的杯子便落到了地面:“劈!” 云琉月目光微微一眯,一脸很可疑的盯着花启看。 云琉月突然伸手握住了花启:“那天晚上在鬼殿里,你一直不敢面对我小叔叔,让我很怀疑……” “什么?”花启下意识的抬头看她,嘴里一句话也脱口而出。 云琉月接下去说:“你就是花落。” “花落是我姐姐。” “你跟我们说过,花落是你的双生姐姐,你们两个……”云琉月突然站起身,手快速的撕下了花启脸上的面纱,再用指尖一枚小刀划开了花启的脸,撕开了她脸上的一道人皮面具,谁会想到那张狰狞的脸庞竟然是一张如花似玉的脸。 花启连连退后了几步,抬起了自己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看了眼云琉月后,便转身打开了房门准备离开。 可这时,外面一道身影站在了她面前,把花启的路狠狠的堵住。 而花启在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脚步也连连后退。 云豪笙目光冒火一般的朝她走来,花启便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直到退到了身后的桌子才停下来。 云琉月看到云豪笙的时候也感到有些意外。 云豪笙原本是特意到云琉月这边来看看她,可是没想到刚走入院子,他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这才走到了房门前,并没有急着推门而入。 可当房门推开了时候,云豪笙看到了一张他日思夜想的脸,那张脸就是花落! “你还敢说你不是花落。”云豪笙伸手把花启拽到了自己面前…… 第一百四十七章 老鼠 花启怔怔的盯着眼前的男子看,一双硕大的眼眸里闪烁着一抹光华,最后花启有些愤意的对他低喝:“你说是就是。” 云豪笙有些恼,他伸手扯开了花启的衣袖,花落的胳膊之处有一条很深的疤痕,若是胎记可以遗传,那么后天的伤痕该不能共同遗传母体的吧。 事实证明,花启的胳膊之处更好有一条那样的疤痕,那是一道箭伤,当初花落替他挡箭时所伤,因为箭穿透了她的胳膊,所以那个伤口一直难以修复。 直至今日,伤口处有了条痕迹。 云豪笙握紧了她的胳膊冲着她怒吼:“你不是花落怎么会有花落身上的伤,为什么还活着一直不来见我,你到底在躲我什么,花落。” “我不是花落。”花启别开脸,比起云豪笙的激动,花启看起来要淡定的很多,而且在回答云豪笙的时候,低气也是很足,看起来并不像说谎一般。 云琉月把花启的言行举止看在了眼里。 一个说是花落,一个说自己是花启,她总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身份,云琉月走前握住了云豪笙的手,把云豪笙拉开,分开了他们两个人说:“小叔叔,不如让她跟我们好好说说。” 花启退到了云琉月的身后,双眼盯着云豪笙看,可是却不说话。 云琉月回头问她:“你应该……不是花落。” 这只是云琉月的直觉,特别是方才云豪笙那样逼问她,她却依然坚定的告诉云豪笙她不是花落,就凭着这份坚定,她可以断定她并不是花落。 那么,她就是拥有着花落身份的花启。 “还是你从头到尾都要假扮花落靠近我小叔叔,你这样靠近我小叔叔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云琉月问。 花启却显得很沉静,不慌不躁的说:“我的确一直是花落的替身。” 云豪笙一脸震惊的盯着花启看。 花启抬看他:“你爱的是花落,但是,花落她有自己的心上人,她一点都不爱你。” “不可能。”云豪笙攥紧了拳头,无法接受现实的冷吼,随后伸手推开了云琉月,大步的朝花启走去,然后把花启拎了起来,重重的抵在了花启身后的那一面墙上:“告诉我,花落现在在哪里,带我去见她,我要见她。” “你见她,她会杀了你,你还是不要去找她。”花启双手抵在他的胸膛,用力的推了推。 “告诉我,她在哪里?”云豪笙心情烦躁的吼。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花落,与花落的过去,与花落美好的时光,与花落的约定,还有他曾承诺过花落的种种誓言。 谁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会想杀人。 花落,他眼里只有花落。 背后却传来了云琉月的声音:“小叔叔还看不明白吗,一直待在你身边的女人不是花落,而是用花落名字的花启,你一直深爱的女人,正如同真正的花落所深爱的人不是你一样,你爱的是花启。” 云琉月的话给了云豪笙当头一捧。 云豪笙一脸震惊的盯着花启看,可是此时的花启却显得异常平静,脸上没有任何一丝吃惊的表情。 而那只揪紧她衣物的手也慢慢的松开。 云豪笙连连往后退,目光死死的盯着花启,看了她好一会儿之后,云豪笙突然转身便快步的走出了房间。 花启对他的反应有些失落。 曾经她还幻想着若是他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像对“花落”那样对待她花启。 云琉月望着离去的云豪笙,最后看向了花启:“有什么目的这样接近我小叔叔。” 用花落的身份靠近他的小叔叔,她不相信这个女人是没有目的的。 花启抿了抿嘴,别开了脸说:“没有目的。” 云琉月勾唇一笑:“我才不相信呢,你一边用紫灵根护主我父亲跟我爷爷的身体,一边认我父亲为师父,一边又以另一个身份与我小叔叔在一起,你说你没有目的,骗鬼。” 花启苦笑了一番,别开脸说:“你要如何处置我都行,我还是一句话,我没有任何目的。” “来人。” 冷霜跟追风快速的走了进来。 “把这个女人压起来,看好她。”云琉月并不想与她为敌,可是,现在这种时候,还是防备着点比较妥。 花启没有反抗,她跟随冷霜跟追风离开的云琉月的院子。 云琉月担心云豪笙现在的处境,便快步的走出了院子,赶往云豪笙的住所。 走到了云豪笙的院子时,就看到云豪笙坐在了屋檐低下。 “小叔叔。”云琉月朝他走去,轻声的呼唤。 云豪笙抬头看她:“月儿……” 云琉月来到他身旁,坐了下来说:“小叔叔现在心里是不是在想,要如何接受花启这个女人。” “你不是说了吗,她是有着花落身份的花启,我只是在想,花启为什么要以花落的身份靠近我,在遇到她之前,我的生活哪里出错了,让那个女人那么有计谋的待在我身边,又凭空消失,既然消失了,现在又出现做什么?”云豪笙的确有些难以消化他一直深爱着的女子是花启,而非花落。 可他的心房却填满了这个人的名字。 现在却有人跑出来告诉他,他一直深爱着的女人不叫花落。 “我把那个女人关起来了。”云琉月仰望着天空的月色,语气也很沉静的对他说。 云豪笙听到这话时,猛地回头盯着云琉月看。 “你若想见她,随时可以见到她。”云琉月回头看向他:“不必感谢我。” “你……把她抓起来干什么?” “那样不是很好吗,你也可以跟她朝夕相处,不是一直在寻找花落吗,现在人就在你面前,有什么话你可以好好问清楚,不过,我相信那个女人不会告诉你的。”云琉月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物,看到云豪笙没什么大碍,云琉月也就放心了:“不过,小叔叔还是尽快找到真的花落,我怕花启不过是被人利用了。” 说完后,云琉月转身离去。 云豪笙则是深深的望着云琉月离去的身影,只到她消失在自己眼前,云豪笙才缓缓收回视线,双手暗暗攥紧,心中默念着那一个有些陌生却又熟悉的名字:花、启! …… 从京云城千里迢迢赶往洛阳城的烟妃,于次日到达洛阳城了。 只是,云琉月却并不急着开门给她进来,云琉月以及众多的云家护卫们纷纷站守在了城墙的围墙之上,居高临下的盯着城墙脚下那一支不算很长的队伍。 但是,马车的四周把守着一群精锐的黑衣护卫,看起来都十分不错。 跟马车而来的太监,缓缓走到了城墙之下,对着城墙上的女子拱手作揖道:“郡主,烟妃娘娘特意从京云城赶到洛阳城见你,你怎能拒烟妃娘妨于千里之外,况且,皇上还下了圣旨,你还不速速下来接旨。” 云琉月一脸淡定的盯着下边的太监。 看他的眼神就似在看一坨鸟屎。 皇上是什么狗屁东西,他们家小姐根本就不屑当什么郡主,还有那烟妃自己要从京云城过来,又关他们家小姐什么屁事,这洛阳城已经不是皇上说了算,而是他们家小姐说了算,小姐说不开城门,谁敢开城门呢。 下边的太监等了许久没有等到云琉月回应,便赶紧拿出了圣旨,想吓唬吓唬云琉月:“云琉月,快快下来接旨。” 云琉月一只手倚在了城墙边,另一只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跟身旁的云家护卫们说:“下边那只没鸟的家伙在嚷嚷什么?” “小姐,他说皇上有圣旨到,让小姐速速下去接旨。” “哦,接旨啊,叫他念。”云琉月不屑的冷吐。 “小姐说,你念。”上面的护卫带着调侃的说。 太监听到此话,恼羞成怒的吼:“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对本公公大吼大叫,皇上的圣旨便要跪着接。” 太监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形,他只知道他被派来跟随烟妃出行,担任着一个不大不小却又有些重要的角色。 听到上面那些人的调侃,这公公便觉得他们对夏子饶大不敬,心想着回朝后定要好好的参他们一本。 可他哪里会想到,夏子饶现在也管不了云琉月,何况他一个小太监。 太监公公的一句话,却把城墙上的一群护卫给“急”坏了,就这智商还敢派来传旨。 有人大声的对太监公公说:“别等啦,我们家小姐千金之膝不会跪那破圣旨的,你爱念不念,不想念,那就把你手里的圣旨留给皇上都垫枕吧。” “你……你……” “给本宫滚回来。”这时,云琉烟气急败坏的冷喝了一声。 小太监便屁颠屁颠的冲到了马车前,一脸恭敬的说:“烟贵妃,上面那些人简直就是土匪,冥顽不固,烟贵妃应该好好的惩罚那些人。” “呵,惩罚,嗯,本宫觉得这主意不错,那么就你去惩罚那些人好了。”云琉烟就没想过会带上这么愚蠢的太监,她说话的时候面部表情几近扭曲。 而小太监听到云琉烟的话时,还觉得这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 * 可是没一会儿,小太监便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纵使想进去教训他们一番,可他也进不去啊。 小太监赶紧又走到了马车前,对云琉烟说:“贵妃娘娘,奴才进不去啊,如何教训他们?” 云琉烟狠狠的掀起了马车帘子,先是看了看洛阳城上的那一群士兵,其中,云琉月就站在那群士兵里,正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盯着马车。 明明她才是一国的贵妃娘娘,受人敬拜,现在却倒过来她要仰头看着云琉月这个废物。 越是看到云琉月现在这般高高在上的样子,云琉烟就忍不住的嫉妒起来。 她抢走了云琉月的未婚夫,如愿以偿的做了太子妃,现在又做了皇贵妃,可为什么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反倒是云琉月,脸上挂着满满的笑容,那笑容可真讽刺。 云琉烟抬起了手勾了勾,小太监便走前,把脸凑了过去。 云琉烟看到小太监那张蠢萌的脸时,气恼的一巴掌狠狠扇了过去:“滚!” 小太监被一巴掌拍飞,然后面朝地的摔了一大跤,再抬头来的时候,脸上挂着满满的委屈与无辜。 他这是哪做错了,怎么烟贵妃无缘无故打自己。 云琉月挑了挑眉,一脸看好戏的盯着下方。 身旁的护卫们看到那被拍飞出去的小太监时,皆是开声大笑。 这时,马车的帘子被宫人掀开,云琉烟从马车里走出来,站在了马车前,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腰前,另一只手放在了大腿的左侧,面容冰冷的盯着上方的女子看:“妹妹,姐姐千里迢迢赶到洛阳城来,你就是这般迎接姐姐的吗,这若是让天下人知道,还不知要怎么说你,说我们姐妹不合。” 城墙上的士兵听到了云琉烟的话时,一个个鄙视云琉烟,步了他们家小姐的后腿,一步迈入太子府,才有了现在的烟贵妃。 不过,好在他们家小姐并不稀罕,他们家小姐只有鬼王这样的男子才配得上,其它人都滚一边去。 云琉月就那样倚着,一句不吭。 这让云琉烟觉得颜面尽失,却又不能当众发作,她现在的身份说是以妹妹名义看望姐姐,实则是以和谈使者的身份跟云琉月见面,若是这次机会丢了,她跟她皇儿的前途恐怕就毁了。 她必须要忍,要沉得住气。 “我要见爷爷。”云琉烟道。 相信云戚不会那么狠心把她拒绝在门外的,只要见到了云戚她就可以跟云戚谈,到时候,让云戚重新回到京云城,她自己背后也有人撑腰,不置于在那个皇宫里孤零零一个人,连个能撑腰的娘家人都没有。 踏入了皇宫之后,云琉烟才真正的意识到以前不该把自己逼得太绝。 夏子饶招入宫来的那些妃子一个个都有着强硬的背景,夏子饶是轻易不敢对那些妃子冷脸。 因为夏子饶也需要那些妃子的娘家人。 而自己的娘家人却被人说来谋叛反贼,她心里也不好受。 云琉月冷笑了一声:“爷爷不在洛阳城内。” 她不会告诉他们,她的爷爷死了。 当云琉烟说要见云戚的时候,云琉月的心狠狠的揪痛了一下,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云戚的死还是会令她很痛心。 特别是面对云琉烟时,她脑海里便会不自觉的浮现那些熟悉的画面。 云琉月猛地转身,不想多看云琉烟一眼,就走下了城墙。 云琉烟看她离去,便也没有再闹,踏入皇宫几个月,云琉烟倒是性格内敛了许多。 她退回到了马车内去。 宫人正给她倒茶水,送去点心。 云琉烟便推开了那些食物。 宫女赶紧劝她:“娘娘,今日你都没怎么吃东西,会饿着的,何况肚子里还有小皇子。” 云琉烟下意识的抬手抚摸自己的小腹,眼睥也不自觉的柔和了起来,随后便接过了宫女递来的食物。 正准备喝的时候,云琉烟突然怔住了动作,抬头看向那两名宫女:“你们两个过来。” 两名宫女不敢怠慢,赶紧凑前了身子。 云琉烟便在她们二人身前说了一些话。 宫女听到便点点头…… 那头,云琉月走下了城墙之下,便在洛阳城大街逛了一圈。 可这时,一名护卫跑了过来,对云琉月着急的说:“小姐,你要不要去看看,那个烟贵妃好像不行了……” “不行了?”云琉月眉头微微一挑,转身看向那满头大汗的护卫,看来他是找自己找了有一会儿,跑了几条大街才找到自己的吧:“怎么回事,烟贵妃怎么不行了,把话说清楚一点。” “烟贵妃的宫女,烟贵妃流了很多血,下边人的都急坏了。”护卫也被吓到了,他可从来没见过女人生孩子:“那……那烟贵妃是不是要生了呀。” “生……生什么,你家娃儿三个月能生出来,那生出来的还是个人吗。” “那那……她怎么会突然说肚子痛,叫的好惨,小姐要不要去看看他。”护卫不解的问。 他真的听到云琉烟叫的好凄惨,听说女人生孩子都会叫成这样子,不是要生了是什么。 云琉月盯着这个没见识的护卫,转身,继续往前逛,冷霜跟追风继续跟在她身后。 那护卫也跟着走,只是小声的提醒云琉月:“小姐,城门不在那边。” “我知道啊。” “那是……” “她不是要生了吗,应该有请稳婆或者太医跟在身边,你着什么急。” “可是……可是她叫的好像很惨的样子。” “不想让她叫的那么惨,那你下去帮她生孩子呗。” “啊……”护卫被她的话逗的傻眼了,这孩子怎么能让人帮着生啊。 冷霜跟追风默默的跟,这一次追风可不敢笑出来,他只好死憋着。 反正云琉月说话总是这样语不惊人死不休。 倒是为难了那个护卫。 这时又一名护卫从另一条街道跑了过来,看到云琉月的时候,那名护卫赶紧停下脚步,对云琉月说:“小姐,终于找到你了,那个……那个烟贵妃……” “快生了是不是。”云琉月挑了挑眉,在那护卫还未开口说出来时,自己先回道。 那名护卫点点头,而走在云琉月身后的那个护卫也跟着点头。 是真的要生了,叫的好大声,好凄惨。 感觉比他们上战场还壮观。 “这样吧,你们两个赶紧去找一笼子小白鼠回来,越多越好。”云琉月支着下巴想了想,随后对那护卫道。 两名护卫不解的异口同声问:“要小白鼠做什么?” 对啊,要小白做什么。 反正冷霜跟追风也搞不懂了。 “救人啊,还不快去找,万一那孩子生出来了,你们负责啊,叫你们一声爹你们愿不愿意。”云琉月在两名护卫身上踢了几脚。 两名护卫听到出世的孩子叫他们爹,赶紧转身就跑。 他们连妻子都没有,哪来的孩子。 没一会儿那两名护卫找来了两笼子的小白鼠,云琉月走到了城墙顶,拎着这两笼子的小白鼠,便让追风跟冷霜将两个笼子的开关打开。 两人把笼子打开之后,云琉月就把两笼子白鼠往下扔。 刚好扔到了马车里,白鼠快速的蹿入了马车内。 没一会儿,马车里传来了不一样的惊叫之声。 “啊……” “这是什么!” “老鼠,老鼠,你们几个快把这些老鼠给本宫打死。” “这里,这里还有,啊啊,跑到我身上来了。” 只听马车里传来了主仆们的声音。 四周的护卫们纷纷替云琉烟收拾那些小白。 这时,云琉烟从马车里跑出来,然后像猴子一样上跳下蹿,手舞足蹈,从衣物里抖出了一群群的小白,令一群云家护卫看得咂舌。 这哪像是要“生孩子”的女人,这简直就是还能再生两个孩子的女人。 云琉烟猛地抬头看向云琉月,这一次她是真的非常生气,明知道她对这种东西很敏感,她竟然还找了一群的白鼠丢到她马车里来:“云琉月。” “诶,姐姐不生孩子了?”云琉月挑了挑眉反问。 云琉烟恼羞成怒的吼:“我都这样了,你还能拿我们母子俩的命来开玩笑,你真的是我的好妹妹吗?” “我也觉得我这个妹妹当的很不称职,不然,姐姐怎么会派出杀手千里追杀我。”云琉月说。 云琉烟顿时被她的话给呛住。 看来她知道她派冷萧然杀她的事了。 “跟我没有关系,给我开城门吧,我从京云城赶来一路都没怎么休息,我跟我的皇儿都需要好好休息。”云琉烟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幸好方才一惊没有吓到她的皇儿,不然,她定饶不了云琉月这个女人。 “你的皇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的皇儿。”云琉月勾了勾唇角冷笑了一声:“我想给你开,洛阳城的老百姓不一定肯。” “只要你一声令下,谁敢不肯。”tqr1 “你是要我滥用私权吗?但是,你是我的谁呢,我为什么要给你开。”云琉月问。 “是皇上想跟你谈谈。” “那他怎么不来呢?” 第一百四十八章 劝归 “皇上日理万机,哪里有空到这里来闲谈。”云琉烟目光冰冷的盯着站在上面的女子,双手死死的攥紧,若非她现在处境不允许她胡来,她早让人把这城门给撞开。 可是她不能,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予在这里,她要回去便可当上皇后,母仪天下,然后她腹中的皇子,便是未来的大夏太子。 云琉月倚在了城墙之上,居高临下的盯着下方的女子,她相信云琉烟这样千里迢迢到来,夏子饶定是给了她什么好处。 特别是此时云琉月听到云琉烟这句话的时候,她特意抬起了手,放在了额前,眺望远方:“既然皇上日理万机,你做为他的贵妃,怎么不相伴左右,替皇上分忧分忧。” “本宫此次前来,正是为此事,云琉月,你还要霸占洛阳城多久。”云琉烟问。 “哈,我什么时候霸占过洛阳城了!”云琉月反问。 “你现在城门紧闭,不让任何人进入洛阳城,这不是霸占是什么!”云琉烟望着那紧闭着的城门质问她。 云琉月冷冷扫她一眼,懒得跟她再多啰嗦的回道:“夏子饶打开城门,将江南那一块领地割分了一半给大辽国,你可知?” 云琉烟脸色微微一变,眉头蹙了一下,此事她知一二,只是并不大清楚,因为夏子饶并不允许她提此事,宫中的宫人们一个个嘴巴严,她根本不知详情。 看到云琉烟那一脸迷茫的表情,云琉月又问:“你当初拼死拼活选择的良伴,知道干了什么?” 云琉烟再一次瞪着她看,却无言以对。 “那你又知道夏子饶付出一半的江南领地是为了谁吗?”云琉月问。 “谁?” “云家!” “不可能!是你带着云麒军们叛变的,是你对皇上心存怨恨,所以借此机会来叛变,一切都是你做的。” “所以你活该被夏子饶利用到这里来,云琉烟,就没见过你这么愚蠢的女人了,我问你,夏子饶是不是拿后位诱你到此。”云琉月反问。 此事,只有云琉烟自己一人知道,云琉月怎么会知道,她目光如毒蛇一般的盯着云琉月。 云琉月知道她此时心中在想什么,其实,她为何会知道夏子饶拿后位诱她到此,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到云琉烟如今的处境,云琉烟现在有了身孕,可夏子饶不体恤,反而让她从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来谈和,若夏子饶没有一点安抚给云琉烟,依云琉烟这样的脾气,能在城门外待这么久,换成以前不早就闹翻天了。 “没有的事!”云琉烟低下头,心事被戳穿,让云琉烟感到有些羞愧。 云琉月呵呵的笑:“如今是贵妃了,皇后之位迟迟未定,夏子饶若有心立你为后,又岂会那般犹豫,拿你和你腹中胎儿做赌注。” “你少在那儿挑拨我跟皇上有关系。” “你跟夏子饶的感情也没那么好。” “你那是在嫉妒皇上娶了我。” “行,你若执意这样认为,那就这样认为好了。”云琉月翻了一个白眼,简直是懒得跟这种白痴多言。 她转身准备回去,云琉烟却在她身后说了一句话:“云琉月,回归大夏王朝吧,我会让皇上重新给你立个府,何况你在京云城还有一个郡主府不是吗,那样我们就能一家团聚了。” “要回,你自己回,云琉月从此不属于大夏,大夏王朝敢不再有云麒军了。”云琉月侧着身子低头看她,说话的时候很轻,可是话语却令四周的云家护卫感触不深,从此他们将不再属于大夏王朝,他们只属于他们自己,属于云家! “你……你给我站住,云琉月……” 云琉月没有再理会云琉烟,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云豪笙在她的院子坐了好一会儿,云琉月看到他时,快步的朝他走去问道:“小叔叔。” “做的很好。”云豪笙从圆凳上站起身,把手放在了云琉月的脑袋处,温柔的抚摸。 “罢了,我是劝也劝了,她若要自寻死路,谁也帮不了她。”云琉月道。 云豪笙点头说:“烟儿那人,自幼便由她母亲一手带大,被一些歪风气灌输她脑子,想更正她,除非她吃点苦头。” “到时候,她还有没有命再从苦头堆里爬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这种人不见棺材不掉泪,像夏子饶那种无情无义的男人,云琉烟的好日子也差不多到头了。 池天路突然从院外走入,看到云豪笙跟云琉月时,池天路拱手作揖道:“云少,小姐,鬼王回城了。” 云琉月倏地转身,两眼发光的问:“他是怎么回来的?” “额,自然是驭马而回,还有一群老百姓,正在外面等候着,你看要不要开城门,若是开了城门,我怕皇室那些人会……” “墨玉锦怎么不坐黑鹰回来?我要出去看看。”云琉月快步的走出了院子。 云豪笙见她那猴急的样子,以为云琉月是多日不见墨玉锦,思念他了。 当然,池天路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他们若是知道云琉月是为了黑鹰才去的,定会哭笑不得吧。 洛阳城的城门缓缓打开,云琉月快步的人里面冲了出来。 坐在黑马背上的墨玉锦看到云琉月的时候,快速的从黑马背上跳了下来,然后摊开了双手准备迎那人儿时,云琉月却从他身旁走过,径直的奔向了黑鹰。 然后围着黑鹰绕了一大圈,最后停留在了黑鹰的身旁。 黑鹰冷冷的蹙紧了眉头,漆黑的眸子里散发着一抹锋利的冷光,狭长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眼眸里就射出了危险的光芒来。 云琉月支着下巴一脸颀赏。 却不知道那站在她面前摊开着双手的男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只恨不得把黑鹰蒸了。 墨玉锦收回了手,有些尴尬的扫了扫四周,发现这四周的护卫皆是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这一幕时,墨玉锦更加烦躁。 黑鹰什么时候吸引了那个女人的眼光。 黑鹰长得没他帅,怎么就能吸引她的目光。 墨玉锦赶紧走前,伸手拉住了云琉月的胳膊说:“猫儿,我在这。” “别闹,让我看看你家黑鹰。”说完就甩开了墨玉锦的手,然后伸手戳了戳黑鹰的胳膊问:“这胳膊是能变成翅膀的吧,你能再飞给我看看吗,上一次离的太远了,一眨眼你就不见了。” “诶,跟着我怎么样,跟着我吃香喝辣,比鬼王强百倍。” “我不会让你做狗腿子做的事情。” “你不会说话吗?我记得你会说话。” 一干人,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 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墨玉锦听到了云琉月的话,不怒反笑,也是一下子明白云琉月为什么突然间对黑鹰那么感兴趣。 “黑鹰。” “在!” “去。”墨玉锦伸手挽住了云琉月的腰肢,拂袖一挥。 黑鹰身影一闪,飞向了天空。 地面上的老百姓们,立刻看到了天空中一只庞大的鹰鸟在飞翔。 黑鹰的身子快把半片天空给遮盖,使得天地一下子暗了下来。 云琉烟仰头望着那头黑鹰,她知道那不是一头普通的黑鹰,若是没有错的话,应该是一只灵兽,一只可以拟化为人形的灵兽。 她低下头,望着墨玉锦一脸温柔的把云琉月抱在怀里,心中荡开了一抹嫉妒,深深的嫉妒着云琉月。tqr1 这也才明白为什么云琉月会退婚,原来她有更好的选择。 她不要夏子饶是为了那个男人。 她竟然还愚蠢的以为云琉月对夏子饶念念不忘,才有了这一出戏码,为的就是让夏子饶后悔,然后让引起夏子饶的注意,顺利成为夏子饶的妃子。 现在看来,她都错了。 黑鹰快速的回到了地面,云琉月伸手摸了摸黑鹰的脸庞,黑鹰自来不喜欢别人碰他,可是碍于墨玉锦在自己面前,黑鹰只好任由云琉月调戏。 “玩够了没有,玩够了我再给你看看别的。”墨玉锦满目宠溺的问。 云琉月抬头看他,手从黑鹰的脸上缩了回来说:“墨玉锦,你的黑鹰可以借我玩几天吗?” 黑鹰脸一黑! “可以。”墨玉锦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黑鹰一脸幽怨的盯着自家主人。 主人这就把他给卖了的意思吗。 云琉月乐的勾唇一笑,抬手重重的拍了拍黑鹰的肩膀说:“那你能变小一点吗?” 黑鹰一动不动,似乎根本就不想搭理云琉月。 墨玉锦不悦的挑挑眉,低喝了一声:“黑鹰。” 黑鹰抬头看了眼墨玉锦,最后乖乖的化成了一只普通的鹰,飞到了云琉月的胳膊上,然后稳稳的站着。 云琉月逗了他好一会儿后,这才转身看向了身后的那一群老百姓们,他们身上依然穿着京云城那座城市风格的服装,这一路赶来,不少人的脸上挂着疲惫之色。 “幸好洛阳城现在空了很多房子,正好分配给这些人,你们随我入城吧,从此洛阳城便是你们的家。” “小……小姐,我……我能看看我……儿子吗?” * 一名老妇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问云琉月。 云琉月回头盯着这名老妇,老妇枯瘦如柴,两眼凹深进去,脸上布满了皱纹,只是她的双眼里充满着期待与祈求。 老妇走出来请求云琉月之后,其余的老百姓也纷纷请求见自己的家人。 而他们口中的家人正是那被圈起来的十余万大军。 云琉月点点头说:“可以,我可以让你们见你们的家人,但我希望你们也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我知道,我们知道,我会劝他归顺洛阳城。”有人重重点头,来时的时候墨玉锦就已经中他们说明,他们的家人此时就在洛阳城,若是他们希望自己的丈夫或者儿子、又或者兄弟归顺洛阳城,那么便跟随他们一起离开,若是不愿意,就继续留在京云城,至于能不能等回他们的家人,墨玉我也很直白的告诉他们,等回他们的希望不大。 但他们若愿意归顺洛阳城,他墨玉锦用自己的人格保证他们的安全。 墨玉锦给了他们三天的时间考虑,这三天里他们吃的用的都是由墨玉锦提供,也因为墨玉锦的到来,他们才终于吃饱了几顿饭。 大夏王朝的军牢里,那些士兵对他们一点耐心都没有,他们不愿意继续待在那里,永不见天日。 所以这些老百姓都跟随墨玉锦而来。 可是这时,人群中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你们都疯了吗,这里是洛阳城,你们的家在京云城,怎么能说投敌就投敌。” 说话的人正是云琉烟,她目光冰冷的看着那些人,一脸不可思议。 没想到眼前这个男子竟然把京云城的老百姓都带过来了。 云琉烟一脸责备的看着云琉月:“云琉月,我劝你还是不要这样做,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云琉月回头瞥了她一眼,没有回云琉烟话,便扬手一挥道:“随我入城!” “走,我们也入城。”云琉烟见此,拂袖一挥道。 墨玉锦扫了眼身后的那一群队伍问:“需不需要我来解决。” “不用。” “就这样让那个女人入城。” “你以为那个女人带来的那些兵够看。”云琉月挑了挑眉,大步的往前走,身后的老百姓们缓缓跟上,云琉烟倒是有些意外云琉月没的拦自己。 一路顺利进入洛阳城。 听说洛阳城前些日子被毒吞噬,如今竟那般快恢复,街上的老百姓们都过上了平静的日子。 不过这洛阳城还是没有她之前第一次来时热闹,来的时候便听说洛阳城受了大灾,恐怕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元气。 如今墨玉锦京云城弄来一群人口,想必这洛阳城很快就能恢复以往那热闹的情景。 云琉烟跟着云琉月走,不多时,他们就到了广场,十余万的大军被因在了结界里。 有老百姓们第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孩子,然后快步的朝那些士兵跑去:“儿啊,我的儿啊……” “娘,娘你怎么来了。” “是鬼王把我们从牢里救出来的。” “娘,娘你瘦了,儿子让你受苦了。” “这一路多亏有鬼王照顾,我们才能平安的过来。” “娘你不要再过来,这里有结界,会伤到你。”士兵们阻止自己的家人过来。 可是他们的家人却径直的走入了结界,抱住了那些士兵们。 一时间这广场哭声一片。 云琉烟看到这一幕时,胸口闷的很,她双手用力的攥紧了拳头,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们。 “云琉月,你把他们带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收买那些士兵,让他们归顺于你,为你所用。” “聪明。” “可那些人都是大夏的士兵。”云琉烟道。 “但也是夏子饶的阶下囚。” “你胡说。”云琉烟冲着她冷吼了一声:“不可能。” “夏子饶为了不让这些士兵叛变,把他们的家人关在了军牢里,他以为这样就可以留住那些士兵,为自己效命。”云琉月挑了挑眉说:“我是不是在胡说,你随便跟那些人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吗,何必废话那么多。” 云琉月转身,走上了最高台上,望着下边的人。 墨玉锦望着站在木搭台上的女子时,身影一掠,便落在了云琉月的身旁,手搭在了云琉月的腰间,温柔的抚摸着。 这时,有士兵看到站在台上的墨玉锦跟云琉月,他们赶紧跪了下来:“多谢鬼王成全,多谢郡主成全,让我们一家得以团聚。” “我们愿誓死追随鬼王。” “我们愿誓死追随鬼王。” 一人大呼,万人齐呼。 随着他们的高呼之声响起,他们周身的那些结界也慢慢的消失了。 四周老百姓跟士兵们纷纷跪下。 让那站在另一个结界里的南家军们看得满眼怒火。 不过他们当中也有一些动摇的人。 “南家军都成这样了,我们为什么还跟着。” “你说什么呢,找死啊。” “我说的是事实,你们看他们这些日子用的东西,是我们在南家军所没有的,加入了鬼王的阵地,修炼资源也比以前好,这里的环境也不比京云城的差。” “就是,夏子饶一上位就对云家连环攻击,根本配不上什么好君王的称号。” “闭嘴。” 其中一名南家军冷喝了一声,便抬头看向站在台上的云琉月跟墨玉锦说:“我们只要熬过去,就可以离开这里,相信我,再坚持一会。” 云琉月扫了眼南家军这边,那些人心虚的低下头,可有些人却举起了手说:“我愿意跟随云郡主。” 那名南家军一喊,其余的南家军们纷纷看向那名少年,有些人还动起手来打人。 云琉月看到这一幕时,眉头微微挑了一下,说:“让他们打一会,然后就把那个少年放出来。” 墨玉锦也是这么想的,他看那少年被打的差不多时,便扬手一挥,把少年从结界里强行拽了出来,少年快步的冲向了十余万士兵前,然后重重的跪下:“我愿意跟随郡主,跟随鬼王。” “你的家人呢?”云琉月问。 “我的家人……在我被带入南家军的时候,就被南振风杀死了。” “南振风杀你的家人!”云琉月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是,他说只有没有家人,才没有后顾之忧,他便灭我满门,强行把我带入南家军,把我训练成一名士兵,不光我,还有很多人都是这样。”那名少年道。 因为南家军太多这种现象,南振风杀了他们的家人后,又给他们一点甜头,才令那些人打消了报仇之心。 可是这名少年是新踏入南家军营的新兵,他一直想着报仇,他无法忍下自己的家人被杀害的痛。 其实他早就动摇了投降的心。 南家军有什么好,还不如云家军来的有情有义,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云家的郡主却没有放弃他们,听说还用自己的鲜血救他们。 洛阳城发生那么多事情,云琉月的功劳很大,这样的主子不跟的话,是他们做为下属的遗憾。 云琉月听到此话的后,内心深感拔凉。 南家军的军队竟然是这样组成的。 明面荣耀,暗地里却那么的黑暗。 云琉月抬头看向那剩余的南家军们,说:“愿意跟随我的可以站出来,结界不会对不忠的人产生任何反噬效果。” 里面的人,纷纷看向同伴,最后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当有一人从里面踏出来的时候,就越来越多的人从结界走出来。 他们来到了云琉月面前,纷纷跪下。 还有仅剩下来的兵,则是南振风的死忠。 云琉月可没那么大的精力叫他们跟着自己,既然不愿意,她不强迫。 她转身,缓缓从台阶上走下来,留下了一句话给墨玉锦:“把那些人杀了,一直霸占着这个广场也不是个士,嗯,就让那些士兵动手吧。” 云琉月瞥了眼跪在广场的士兵说。 墨玉锦扬手一挥,背后的人便走到了墨玉锦身后说:“鬼王。” “让那些人动用斩杀南家军。” 宫傲接到命令后,立刻吩咐下去。 南家军被人强行压在了广场,士兵们纷纷拿着大刀。。 待哨声一响,头颅落地。 云琉烟见此,惊叫了一声后,便晕倒在地。 …… 十余万大军叛变,一阵风吹向了整个大陆。 夏子饶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当场晕死了过去,众大臣相扶之下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等他醒来的时候,众大臣们跪在了殿外,请求夏子饶与云王谈和。 他们不知道云王早已步入九泉之路。 “朕派了烟妃过去。”夏子饶现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予在云琉烟的身上。 可是有大臣说::“皇上,你认为,烟妃还会再回来吗,现在的局面大家都能看到,臣希望皇上亲自前往洛阳城,与云王府和谈。” “滚,朕不信收拾不了那群贼,赵公公。” “皇上!” “给朕准备一匹马,朕要亲自去一趟丹宗,求见师父。”夏子饶起身,掀开了被子,从榻上站起身来:“我不信,天要亡朕!” 第一百四十九章 祖传 夏子饶刚从榻上走了下来,外面便有士兵走入:“皇上,大辽使臣来信。” “速速念来。” 士兵听后,赶紧拆开了信,将信上的内容念了出来:“贤弟,江南城池,何事割让。” 几个字简单直白。 在场所有的臣子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也恍然大悟,原来外面流传夏子饶割地请兵一事都是真的。 臣子们纷纷抬头看向夏子饶,有些大臣甚至出面指责:“皇上,原来割地之事是真的。” “皇上,你真是千不该万不该对云家下手。” “现在却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难怪云王会如此愤怒,不给大夏一点退路。” “我说云王府的人怎么会好端端的反大夏,原来都是皇上你。” “你根本就不配做皇上。”跪着的臣子们,有些人站起身指责夏子饶的不是。 有的拿下了头顶上的官帽,愤怒不已。 在场有大半的臣子出面指责,但也有站在夏子饶这边的臣子。 夏子饶眉头狠狠一蹙,冲着那些指责他的臣子吼:“云王本就对朕有二心,朕不过是先动手铲除他们罢了,朕有何错?” “可皇上为何要拿江南之地跟大辽交换兵马,你就不怕引火上身,大辽国多么贪婪想必皇上心里清林,有了这一次的割地,难保不会有下一次!” “若能将云王府一干人一网打尽,朕愿意割地,日后再慢慢将那些失地收复。”夏子饶很有自信的说:“朕不信弄不死云琉月跟云戚,来人。” “皇上。” “去给朕准备马,朕要连夜出城,赶往丹宗,在朕还未回到之前,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要轻举妄动。”夏子饶冷冷哼了一声,便转身走入了内阁去。 …… 投转到洛阳城的十几万大军被安排进了洛阳城的军营。 而那些大军的家人们也被安顿好。 云琉月给了他们以往大夏不能给他们的时间,与自己的家人相处。 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左右。 她有好久没见的温如初到来了,带来了不少的消息。 温如初、墨玉锦、云豪笙、无名还有云琉月都聚于一堂。 云琉烟也不知从哪得来消息,也匆匆赶到了大厅,袭雅霜则在香草的陪同下转到了大厅来,只是她不敢踏入。 是云琉月把袭雅霜招入大厅。 温如初摇了摇扇子,两眼发直的盯着云琉月看,当着众人的面便调戏云琉月:“多日不见,小月月又漂亮了许多,不知这些日子可以想念本公子啊。” 墨玉锦一听,敌意的目光狠狠的甩过来。 温如初当作没看到,因为墨玉锦这些日子可没少压榨他,他要不拿回点血本还真对不起自己。 云琉月倒是一脸无趣的玩杯子:“你不是说有事吗,快点说吧,这一次又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好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想本公子,有没有想到失眠呢?”温如初不依不饶的问。 云琉月没有看他一眼,便道:“不想。” “你真没良心,本公子可是日想夜想啊……” 墨玉锦手握着的那个杯子顿时化为了粉末,粉渣子从墨玉锦的手心里飘落下来,众从纷纷看向墨玉锦的方向,当看到那从他手掌心里飘落下来的粉末渣子时,众人都不寒而粟,气氛诡异的冷了几分。 温如初不怕死的对着云琉月抛了几下媚眼,墨玉锦目光充满着“敌意”的瞪看他:“温如初,是不是嫌弃自己的两只眼睛碍眼。” “呵呵呵。”温如初慢慢的收回了视线,手中一把墨扇轻轻的摇动了几下,然后冲着墨玉锦笑道:“好啦好啦,本公子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嘛,看看这女人对你有没有变心。”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墨玉锦字句冰冷的轻吐。 温如初手中扇子有律的扇着:“夏子饶已经到达了丹宗,请求丹宗的人出面,红妙妙已经答应再次跟夏子饶联手,她会亲自去联系各国。” “列国表示对此事很感兴趣,不过,夏子饶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他们才会借兵给夏子饶。” 云琉月看向温如初:“你所说的同等代价,应该是指大夏的江山吧,那四国分别要哪些领土。” 列国对大夏王朝的领土早已窥探了许久,这一次逮着了机会还不得好好的讹大夏,偏偏夏子饶现在又急于将她从洛阳城里铲除掉,夏子饶应该不会吝啬大夏王朝的领土,看他对大辽国人出手的那一笔,就能看出夏子饶要除掉云家的决心。 云琉月忍不住的想笑,他们云家历代誓死保护大夏这片江山,就是为了不让列国有机可乘,如今那夏子饶却要将领土亲手送给列国,可笑,真可笑,她云家老祖宗八成要被夏子饶给气活不可。 温如初点点头,对云琉月的才识早已是心知肚明,而袭雅霜听到云琉月那些话时,惊的脸色大变:“那洛阳城岂不是就成了列国的第一笔交易之地?” 云琉月回头看向袭雅霜:“雅霜,你说的对,洛阳城此次虽然受到重创,可是洛阳城这片领土还是很重要,这等于是打开大夏的第一道国门,若是夏子饶拿洛阳城去跟某个国家换兵,那敌国无疑用一双隐形的手推开了大夏国的第一道国门,而列国的胃口可不止这些,我相信他们能打开第一道国门,就能继教打下第二个领土,到时候大夏便成了一块蛋糕,人人都可分割。” “不可能!”云琉烟无法接受事实的拍桌怒喝:“云琉月,你不要歪曲了事实。” “事实就是如此,夏子饶的确把洛阳城甩给了丹宗,丹宗与大辽国有着紧密的关联,夏子饶已经秘密把洛阳城转给了大辽国,大辽因你抓拿了他们的大将而愤怒,誓要拿你云琉月的脑袋。”温如初声音温润的说。 云琉烟听后,心中一口气堵着,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子,她不希望夏子饶那样做,可是温如初是谁,他可是三阴殿的殿主,拥有着最大的信息网,能够第一时间从诸国得到新消息。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信息还会有假的吗? 可是云琉烟依然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她倏地站起身,摇摇头说:“不可能,不可能,皇上不会这么做,洛阳城可是大夏的第一道国门,他怎么会把洛阳城交给敌国。” 云琉月冷笑,她竟然还知道洛阳城是大夏第一道国门。 “我……我在回朝,我要回朝。”云琉烟转身,身旁的太监小心翼翼的扶着她。 云琉月站起身,面对着云琉烟道:“云琉烟,你可要想好,一旦再次回到了大夏皇宫,只有绝路。” “你少在那儿挑拨我跟皇上之间的感情。” “你跟他还有感情可谈?” “你……”没有,的确没有,可是云琉烟不死心,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什么她都要回皇宫等夏子饶。 云琉烟离去,云琉月并没有出来送她。 温如初扫了眼那道倩丽的身影,唇角微微一勾笑道:“忘了,还有一个消息,玄武国送了一个公主给夏子饶,大辽国送了一个名将给大夏国,还有其它的国家也送了一些宝物过去。” 云琉月回头看他:“这些国家,是准备慢慢的把大夏吞掉吧,夏子饶就没有什么回应?” “夏子饶有什么回应,别人送他的,他敢不收吗?”温如初挑了挑眉说:“就这些了,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若是列国联手,恐怕这洛阳城将不久又要变成孤成了。” “若是我们现在离开洛阳城,谁能保证大辽国的人会怎么对待洛阳城的老百姓。”云琉月反问道。 墨玉锦挑了挑眉看她。 云琉月转身对上了墨玉锦的眸子,并没有说什么,然后坐回了椅子上。 而这时,墨玉锦突然伸手握住了云琉月的手说:“月儿。” 云琉月回头看他:“干嘛。” “爷有一个办法,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办法。” “咱们两个你情我愿,何不大办一场婚礼,让洛阳城的老百姓乐一乐,也可以请列国的人过来参加,你也可以借此机会暗中会会那些人,看看那些人的实力跟低子,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对吧。”墨玉锦又挑了挑眉说。 墨玉锦的话一说出来,整个厅子的男女们纷纷抿嘴一笑,到底是鬼王想让云姑娘探探敌人的低,还是鬼王你自己想娶云姑娘呢。 被云琉月蹂躏了一个月的黑鹰在心底暗暗叫苦。 主人要是把这女人娶回鬼殿,那他日后还想有个安静的生活,别想了,别想了。 冷霜跟追风则是十分怀念待在鬼殿的日子,心里倒是巴不得云姑娘能够快点嫁给鬼王殿下。 而无名眼眸里散发着一抹暗淡的失落,放在扶手上的双手暗暗的攥紧。 有失落有欢喜。 他们都等着云琉月的答案。 有的希望她点头,而有的则是希望她拒绝。 这个人自然少不了无名。 云琉月则是瞪大了双眼看向墨玉锦:“你是在跟我求婚吗?” * “求婚。”众人不解,就连墨玉锦也蒙了一下。 他们从来没听过“求婚”两个字,听起来很新意的样子。 “没有钻戒,就连鲜花也没有,你就想让我嫁给你,想得美。”云琉月站起身,拍拍双手,转身走出了大厅。 无名看到她离去的身影时,竟然松了一口气。 可是这时,墨玉锦急冲冲的追出大厅,很快追上了云琉月,然后把云琉月扛了起来。 云琉月惊呼了一声吼:“墨玉锦,你干嘛呢,快放我下来。” “你不是要钻戒吗?”虽然不知道钻戒是怎么样的,可按墨玉锦的理解,应该是镶上一些晶钻,或者是灵钻的空间戒指。 “那你扛着我做什么呀。”云琉月重重的拍打他的背。 他立刻把云琉月打横抱在怀里说:“带你去买,去戒磨坊打造一下呀。” “你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浪漫,知道什么叫惊喜吗,你应该打造好了再送到我面前来,而且,戒指一定要让人眼前一亮,还要让人很心动。”云琉月一边说一边挣扎身子,没一会儿她就从他身上挣脱了下来,然后推了推他说:“活了两辈子,想结婚还不给我浪漫,我才不嫁给你。” “是吗,那若是爷弄来戒指跟花,你就会嫁给爷是吗?” “看你表现。” “好,你等着。”墨玉锦转身,火速的走入了大厅,然后把温如初从椅子上揪了起来。 温如初一脸不满的说:“墨玉锦,你娶妻别捎上我呀,话说,我其实不介意一妻多夫,你若是也不介意,那咱俩……” 墨玉锦猛地回头盯着温如初看,目光如刀子一般狠狠的甩在他身上。 温如初立刻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云琉月看着他们两个从自己面前走过,直至消失。 袭雅霜走了过来,捂着嘴笑道:“小月,鬼王对你真是真爱。” “你哪看出来的?” “大家都看出来了,你没看这洛阳城里,里外都有鬼王的人。”袭雅霜指了指四周的护卫,身穿黑衣服的就是鬼殿的护卫。 云琉月瞥了瞥四周,嘟起了小嘴说:“那是他派人监视我。” “鬼王是担心有敌人入袭,再发现之前那件事情,派人来保护你的。”袭雅霜笑道:“你真幸运,能遇到鬼王这样的男子。” “有吗?你若是知道,他那个脾气有多坏,有多暴躁,有多霸道,有多无礼理取,你就不会那样觉得他好了。”云琉月一口气就把墨玉锦的“小肚鸡肠”给念叨了出来。 袭雅霜捂着嘴呵呵的笑:“那证明鬼王很在乎你,如若不在乎你的男人,就算你替他怀孕生子,他也不会看你一眼,你看看烟妃,千里迢迢赶到洛阳城来,为的是什么,倒头来,皇上却要从异国带回一个公主来跟她抢地位,她这样一回头,恐怕就永无天日了。” 提到云琉烟,云琉月的眉头便狠狠的皱起,她摆了摆手说:“不管她的事,那是她自己选择的路,随我去军营看看。” 那什么云琉烟的事情,她真是不想说,那种只带胸不带脑子出门的女人,就算是死在宫里,也跟她无关。 袭雅霜跟随云琉月一起踏入了军营,营地里的那些士兵们都不敢偷懒。 他们按着云家给出了训练方法来操练,没有人敢说一声“不”字。 云琉月走到了一个武器架前,拿出了一把长枪,在手里扬舞了一番。 袭雅霜在一旁看,池天路也从另一边走了过来,站在了袭雅霜的身后,盯着云琉月舞动长枪。 池天路不知道她这一手是从哪里学来,只知道自从云家发生那么多事情之后,云家的那些云麒军们总会把她当成自己的首领。 这时,云琉月手中的长枪突然往袭雅霜那一刺,袭雅霜因为看得太入迷,而被云琉月这一举动给吓了一跳,身子也不自觉的往后顷,站在她身后的池天路立刻伸手一扶:“小心。” “啊……”袭雅霜紧紧的揪住了池天路的衣物。 云琉月看到后,笑了几声,然后快速的收回了长枪,赶紧跑了过来,把袭雅霜从池天路的怀里拉拽了回来说:“雅霜,看什么呢看的那么入迷,我刺过来你都没反应,这万一我是你的敌人,你现在岂不是死了。” “小月,你真是太胡闹了。”袭雅霜拍打了几下云琉月的胳膊,然后恶狠狠的瞪了眼云琉月。 随后,袭雅霜抬头看向池天路,俏丽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红晕,对着池天路微微点头说:“多谢池将军方才出手,不然,雅霜肯定会摔的很惨。” 池天路笑了笑,然后看向云琉月说:“小姐,是鬼王让你去城门等他。” “墨玉锦又玩什么呢?”云琉月将手中长枪递给了池天路,朝城门走去。 洛阳城街道十分热闹,不少新入住在洛阳城的老百姓们到街上逛。 云琉月穿过了人群到了洛阳城的城门。 她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便在洛阳城城脚下看了看。 袭雅霜说:“没有看到鬼王。” “那家伙到底在玩什么,不知道本姑娘时间宝贵的很吗?”云琉月眉头拧了一下说。 袭雅霜弯了弯唇角道:“是池将军通知你的,我们就再等等呗。” 云琉月从手环臂,就站在城门脚下等了好一会儿,然而,天空就这时暗了下来。 这不是晴转雨的暗,而是那一片明亮的天空好似突然间被什么东西遮住一般的暗。 人们说的天狗食日应该就是这种现象,天上的天阳慢慢的被一道黑暗的阴影覆盖。 不一会,那原本走在大街上的人,突然消失了,云琉月一脸见鬼般的盯着黑漆漆的四周。 袭雅霜也觉得好悬,若不是池天路叫他们到洛阳城的城门来,他们还会以为自己见鬼了呢。 大街一下子空空荡荡,没有灯水,使得大街看起来十分的暗。 袭雅霜不自觉的朝云琉月靠拢而去,双手慢慢的抱住了云琉月胳膊。 两个女子却在这时看到了大街的尽头亮起了一盏灯,那灯是红色的,光快速的移向了他们二人。 紧接着,又一抹紫色的光亮起。 那两道光就如同星点一般,慢慢的移到了一块,随后,两个女子的面前又多了一籁五颜六色的星光。 这些星光就如同萤火虫一般,在半空中飘飞着。 而且,四周越来越多的星点飞升,他们聚在了一起,慢慢的拼成了一个图形,那个图形如同一片五颜六色的花瓣。tqr1 随后又一群星光聚到了另一边,第二片花瓣很快形成。 约莫一刻钟左右,一朵五片花绽放在了云琉月的眼前。 袭雅霜惊呼了一声说:“哇,好美啊,竟然是七色花。” 可就在这时,一群数量惊人的星点从远处飞来,他们形成了各种不同的花,快速的在云琉月面前变幻着。 云琉月看得有些入神,不得不说,墨玉锦的杰作真的很牛叉。 那些花朵有的惊艳,有的清新脱俗,最重要的是,变幻那些花朵的时候,星光变幻自如。 这时,那如同星星一般的星点突然往左右两边散开,一道身影蓦然出现在了云琉月的眼中,他手里捧着一束花,花朵上散发着炫丽的紫色华光,照亮了墨玉锦的英俊容颜。 他就那样不紧不慢的朝云琉月走去。 云琉月盯着墨玉锦看的同时,也看向了四周,原来那些变幻无穷的星点是由那些老百姓形成的。 此时,站在大街两边的老百姓们纷纷高呼:“哦,鬼王来喽,鬼王来喽。” 墨玉锦来到了云琉月面前,有些傲娇又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问:“喜欢吗?” “你很煞风景诶。”云琉月侧过一身子,伸手就从墨玉锦的手里拿过了花,嗅了嗅说:“怎么没香味。” 墨玉锦没有回话,而云琉月手里的那一朵花突然“砰”一声消失了。 云琉月一脸木讷的盯着自己的手,这……这搞什么,搞魔术吗? “哇,头顶上。”有人惊呼了一声。 云琉月这才下意识的仰头去看,就见一枚散发着亮光的戒指从天空中滑落。 墨玉锦握住了她,经过他跟温如初研究,跪下来求婚看起来更有诚意,虽然中间被墨玉锦推番了好几次,最后墨玉锦还是单膝一跪,眼眸中装着满满的温柔说:“云琉月,嫁给我,从些鬼殿就是你的江山!” “谁要做你鬼殿的后。” “那就做我的妻。” “这是什么做的,这戒指看起来不像钻,这是什么?”云琉月伸手将悬在半空中的戒指拿了过来,可是还未等她仔细去看,戒指竟然自己戴在了云琉月的无名指上,等云琉月想把它给掰下来的时候,那戒指竟然死死的咬住了她的无名指。 墨玉锦见此,唇角勾起了一抹腹黑的笑意,随之站起身,把云琉月打横抱了起来说:“戴了爷的祖传戒指,就是爷的妻子。” “你……你使诈。”云琉月顿时意识到了前戏不过是圈套,套她入环才是真爱,这丫的怎么就弄不下来。 第一百五十章 赢王 她使劲的转动手里的戒指。 墨玉锦却拂袖一挥,天空顿时一片明朗,城里的老百姓们纷纷对着墨玉锦跟云琉月撒花,云琉月则更关注于无名指的戒指。 “墨玉锦,你告诉我,这戒指要怎么拿下来,快告诉我。”云琉月问。 墨玉锦瞥了瞥她纤细的手指说:“你看看这空间里有什么。” “空间。”云琉月微挑了一下。 随后立刻用意念潜入了空间,让云琉月想不到的是,这里面竟然有许多她只从书上见过,却从来没有见过的药材,这些药材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都非常难找。 而且里面还有很多种子,也是云琉月所需要的,不得不说墨玉锦这个男人真的很会讨人欢心,云琉月眯了眯双眼,将意念从自己的空间里收了回来,然后盯着墨玉锦看:“这些药材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我记得药材书里有记载过,大陆很难寻找到这些东西。” 墨玉锦一边走边回她:“药材自然是我让人找回来的,这下子你能答应我了吧,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找,就算要天上的月亮,我也给你摘下来。” 云琉月脸一黑,她才不要天上的月亮,天上的月亮还没地球漂亮。 转眼间,墨玉锦带着她回到了院子,老百姓们自然是无法跟随他们走入院子来。 云琉月被他重重的推到了床榻,墨玉锦顺势压了下来,正准备吻上她的时候,云琉月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唇瓣盯着墨玉锦看:“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什么时候请列国的人来参加,我想也给夏子饶递一份请贴如何?” 墨玉锦听后,眼眉笑了笑:“看来你比我还心急,列国到洛阳城来也需要一两个月,不过,那些人手里都有自己的飞行为兽,只需要十天半月就可到达此处,那我们的婚礼就在这半个月,越快越好。” 说完,墨玉锦低下头,又准备亲吻云琉月的时候,云琉月再一次推了推他。 “半个月,会不会太赶,你的请贴发出去又得多少天。”云琉月盯着他看。 墨玉锦眯了眯双眼说:“爷早就把请贴送出去了。” “什么?” “就定在此月中旬。”墨玉锦说完,便将胸口那只手爪子推开,然后低下头,在云琉月的唇瓣上重重的亲吻下去。 成亲的礼堂就在洛阳城举行,墨玉锦下令,在那日宴请全城。 老百姓们纷纷帮忙布置礼堂。 有些老百姓把家里有的都拿到府上去。 而云家的人只需要好好的练兵就可。 云琉月没想到自己的婚礼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举行。 从异国飞回大夏皇宫的夏子饶同样收到了墨玉锦的请贴,当他看到请贴上的内容时,立刻把请贴给撕成了两半。 “赵富,云琉月发来这个请贴是什么意思?她是在告诉朕,她有人要了吗!”夏子饶目光冷冷的盯着脚下的请贴,双眸腥红。 赵富走前,说:“皇上息怒,据说这样的请贴,其余四国都收到了。” “呵,墨玉锦是个疯子啊,竟然敢明目张胆的请列国喝喜酒,他就不怕有人把他的婚礼给搅黄了不成。”夏子饶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 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娇嗔之声:“皇上为何事如此动怒。” 夏子饶抬头,就见一女子身穿着雪白的长裙,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白猫,缓缓从殿门外走了进来,她眉眼间散发着一抹娇媚之气,脸上露出了精致的笑容,夏子饶看到如此美人时,心中的压抑顿时消散了大半,然后大步的走前,伸手扶住了落冰道:“一群不开眼的家伙,朕这不是怕那几个奴才怠慢了爱妃吗?” “皇上安排的很周到,臣妾只是有些想念家乡罢了。”落冰说着便低下头,脸上露出了一抹隐忍的思念之情。 夏子饶赶紧将落冰拥入了怀里,她是玄武国国君最宠爱的一个公主,初次与落冰见面的时候,夏子饶就被她超凡脱俗的气质给惊艳到了,玄武帝看出了他的心思,便当下把落冰赐给了他。 夏子饶现在可疼她疼的紧,看到落冰露出了这样的神情来,夏子饶心里泛起了一抹愧疚之色,他温柔的安抚落冰:“爱妃,明日便是封后仪式,等封后仪式完成后,你若想回去看看你父皇,朕就陪你回去看看,你父皇赐给你的鹤鸟可日千万里,从此地一去,也无需几日便可到你们玄武皇宫了。” “皇上,臣妾只是念念,况且,臣妾也是刚刚到大夏,人生地不熟罢了,等过几日熟悉了环境,臣妾自然不会想着回娘家了。”落冰依偎在夏子饶的怀里,眼眸中带着一抹柔媚的色彩,是个男人都无法抵制落冰的诱或,她美则美,却美如天上仙子,一身白衣神圣的不可我亵渎。 所以,落冰在到大夏皇宫的时候,夏子饶并没有强行要求她换上大夏妃子的衣衫。 而明日便是落冰的封后大典,夏子饶还在玄武国的时候,就向玄武国君承诺,立落冰为后。 这时,落冰看到了被夏子饶掉到地上的卡片,落冰走了过去,伸手把请贴拿了起来。 当看到上面的内容时,落冰回头看着夏子饶问:“皇上,这个鬼王可是鬼殿的那一个鬼王?” “正是。”夏子饶走到了落冰身旁,把手放在了落冰的腰间:“没想到鬼王会跟云王府的郡主成亲,这倒是让朕低估了云琉月那个女人。” “云琉月?”落冰微微则了则头,看向夏子饶,发现夏子饶在提到云琉月的名字时,眼眸中带着一抹戾色与一抹复杂的情绪,落冰便问:“这个云琉月就是云王府的那个小废物?” 夏子饶听到“小废物”三个字时,感觉特别刺耳,云琉月是一个多系界灵师这样的人,还称得上是废物吗。 越想到云琉月对他的隐瞒,夏子饶心里就荡起了一抹不甘来。 若是他一早便知道她是多变系的界灵师,他也不置于娶了云琉烟! 在大陆多变系界灵已经绝种了,可是在云琉月的身上发现,对于夏子饶而言,无疑是一种打击。 他是因她是废物才休她。 但现在,却有人告诉她,在洛阳城发现她用自己的界灵成功完败南幽妮后,他每天都在做恶梦,梦见云琉月携带着她的界灵回来,狠狠的打他的脸。 可就算此时隔着千山万水,夏子饶依然觉得,他的脸被云琉月拍的“啪啪”响。 真可恨! 这时,夏子饶回道:“那个女人很狡猾,并不是一个废物,听说还是一名多变系的界灵师,若有幸,朕定要会会她。” “那皇上打算去参加鬼王殿下与云琉月的婚礼吗?”落冰抬头看向夏子饶,她从夏子饶的眼眸里看出了一丝不甘与愤怒,当然还有一抹淡淡的遗憾。 作为一个女人,总是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在抱着自己的时候,心里想着别的女人,嘴里念叨着别的妇人。 对于落冰而言,这无疑是羞辱她。 云琉月是吗,好,本公主记住你了。 “去,当然去。”夏子饶说完,便打横抱起了落冰。 现在他拿自己的国家换回了四国的兵力支援,只要他一句话,四国的君王包括丹宗都会倾尽全力的帮助他。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便是快速的招兵买马,无论用什么代价,用最短的时间充满军营。 …… 云琉月安心的待在洛阳城等着做新娘子。 虽然很多事情并不需要云琉月亲自动手忙活,但是,新娘服还有各种饰品,却要由她来亲自挑选。 墨玉锦从各国敛收最好的东西送到了云琉月面前。 云琉月从来没想过,成亲竟然是那么麻烦的事情,哦,她还有一点点小期待。 不过,云琉月更期待并不是什么男欢女爱的事,而是期待着列国到洛阳城来的表现。 袭雅霜拿了一个饰品走到了云琉月面前说:“你看,你看,这半月耳钉真好看。” “好看就送给你好了。”云琉月摆了摆手说。 “这怎么行,这些东西统统都是鬼王送过来,准备给你成亲时用上的。”袭雅霜挥了挥手,云琉月就看到摆放在桌面的那些饰,都是纯金的。 云琉月一脸嫌弃:“难道我成亲的时候,要把耳朵挂满耳坠子,这是什么,挂鼻子的,你当我是牛魔王啊。” 云琉月拿起了一个大圈圈。 袭雅霜“扑哧”一声笑道:“这个是手镯子。” 说完,袭雅霜就把手镯子往云琉月的手里一套。 云琉月看了看手腕处那金灿灿的镯子。 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散发着爆发富的气息。 这不就是一夜暴富的富婆吗? 她起身,扫了眼面前的珠宝。 最后挑了几样简单,然后将这些珠宝一推,说:“霜霜,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挑几个走,再让香草挑几个,然后把这些东西统统充公。” “什么?” “充公啊。” “这可是鬼王送的。” “我是结个婚,又不是出来炫富的,就按我的话去做。” * 云琉月推了推袭雅霜,可是袭雅霜却对云琉月口中那一句“结婚”的词感到不解。 “什么结婚?”袭雅霜回头看她。 云琉月扶了扶额,表示跟古代人沟通真的很累。 “就是结亲,成亲,懂不。”云琉月简单的解释了一遍,袭雅霜听后,愣了一下,最后微微点头说:“我明白了,可是,这么多饰品真的要拿去充公吗?” 云琉月突然板着一张脸,一脸严肃的盯着袭雅霜,然后抬起了手,在袭雅霜的肩膀上,拍了拍说:“小霜霜,现在兵荒马乱,老百姓都勒紧裤头,我们怎可在此大手大脚。” 袭雅霜一听,觉得云琉月所言很有道理,可是随后袭雅霜又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不对,这是鬼王送的,是鬼殿拿来的,我们不是搜刮民脂,鬼王殿下若是知道了,会不高兴吧。” “他敢。” “可是……” “何事,从院外就听到你二人在此争执。”门外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嗓音。 云琉月抬头看了过去,赫然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前,那道身影快步的走入了房间,从袭雅霜手里托着的托盘上,拿起了一个珠钗问:“月儿不喜欢?” 墨玉锦挑了挑眉。 云琉月双手环臂,盯着那五花八门的饰品,其实她真的不太稀罕这些东西:“还是拿走吧。” “那便拿走吧。”墨玉锦立刻说。 袭雅霜张大了嘴巴,一脸不可思议。 最后想想墨玉锦此人这些天的行为,便觉得没什么好惊讶的了,就算此时云琉月说不喜欢这座房子,恐怕鬼王也会把这房子拆了重新给她建吧。 袭雅霜很识趣的把房里所有人都招呼走。 云琉月还是第一次那么感激墨玉锦的到来,因为他,她得以清静了。 看到袭雅霜跟那些婢女们离开,云琉月赶紧抱住了墨玉锦的胳膊说:“墨玉锦,你怎么不早点来!” “想爷了。” “你要能早点来,雅霜跟那些女人不就早走了吗,也不置于让我忙活一大早上,还有,你以后别往我这送这种东西。” 云琉月丢了一个金钗给他。 墨玉锦低笑了一声,握住了她的小手说:“那我你要不要。” 云琉月盯着眼前俊美无涛的男子,用男色来诱她,其实,也瞒不错的。 她伸出了手,在墨玉锦的脸庞上划了一下:“还不错。” 说完后,墨玉锦就把她给勾入了怀里,额头贴在了云琉月的额头处,唇瓣亲吻她的脸,然后又将他给轻轻的放开说:“大辽西晋帝的弟弟,摄政王已经踏入洛阳城了,安排在南殿居住。” 南殿是墨玉锦拿人建的宫殿,还有东殿、北殿、西殿。 云琉月所住的是原来的那一个院子,因为云琉月喜欢这里的环境,所以墨玉锦只是小小的修了一下,留给了她、云豪笙还有无名居住。 从异国而来的人,分别安排在南殿、东殿、北殿、西殿。 不让他们聚在一起,这样可以很好的控制他们的行踪,还能够监视列国的一举一动。 云琉月却是双眸一闪,仰仰头看向墨玉锦问:“摄政王?” “是,西晋帝的亲弟弟,也是西晋弟唯一留在身边的皇子,大辽国的人都称他为赢王。” “淫王?” “好色,好赌,无才,无德,十全十美的……草包。” 噗…… 能从墨玉锦嘴里吐出来的“人才”看来她应该去见识见识。 “草包啊。” “想去玩玩?”墨玉锦反问:“此刻就在广场,因为挑衅了你们池将军,好像准备拼一拼。” “赢摄政王挑衅了我家池将军,我靠,这么不开眼,池将军是什么人,他也敢去调戏,你怎么没告诉我他是基。” “……”墨玉锦对她后面那一句“他是基”很不解,而且,他左思右想,也没想出合理的解释。 云琉月看他一脸不明白,便拉着他往后走说:“就是断袖。” 他轻“哦”了一声说:“不算吧,不过……倒是男女通吃,他不是因为调戏了你家池将军,是因为调戏了温公子。” 云琉月抛了一下不得了的眼神,然后放开了墨玉锦火速的朝广场奔去。 墨玉锦看她猴急的模样,便飞跃而起,在她快跑出院门的时候,勾住了她的腰,带着她飞向了广场。 云琉月到达广场的时候,已经是人山人海。 不时有人吼出:“赢王揍他,狠狠的揍他。” “池将军加油,打死这辽国狗。” “你特么才狗,你全家都是狗娘养的。” “你们这群人人喊打的耗子,特么还不如狗。” 广场的左右两边,分别站着一队身穿异服服装的护卫,另一边则是身穿着云家护卫服装的人。 他们互骂不止。 也不时的给自己人打气。 赢王跟池天路的实力看起来旗鼓相当。tqr1 云琉月到了现场之后,才发现赢王虽然好色、好赌、无才、无德,好吧,她现在才反应过来,无才无德应该用在女子身上,她又被坑了,赢王根本就是一个高手大草包! 灵力不错,身手也不错。 就是身材胖了一些。 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圆,但是体形不会影响他的气势。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抹淡白色的灵力之气。 赢王与池天路再一次过招,两人打得十分激烈。 这时,云琉月回头看向墨玉锦,然后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问:“墨玉锦,我美吗?” 对于云琉月这样突如其来的问题,墨玉锦还是认认真真的思考着,他盯着她陀红的脸颊看,一双灵动的大眼闪烁着水汪汪的光华,在阳光下,云琉月宛如一个精致的小精灵,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不浮夸,又能保持一份神秘感,似乎近在远前,又似乎远在天边。 然而,等到墨玉锦回过神来的时候,某女已经上了广场战台。 只见她缓缓的走到了云家助威队前,她走的很优雅,加上身上穿着一袭白衣,在云家这群身穿黑衣的男子衬托下,她更显得夺目耀眼。 赢王的目光一下子被这突然出现的女子吸引住。 都说他好色,赢王却是如此,不然,这“赢”字也不会就此而来。 他这个“赢”还代表着另一层意思“淫”。 赢王看到云琉月的那一刻,两只眼睛就死死盯着她,恨不得把眼睛抠出来,贴在云琉月的身上。 池天路却打得很认真,他没有发现赢王的异常,便在赢王迟疑动作的时候,猛的扬起了手中长枪,用长枪的杆,在赢王的脖子之处,狠狠敲了一捧,随后又快速的一脚踢了出去。 “砰!” “哇!” “赢了,赢了,我就说,还是我们的池将军厉害。” 赢王被池天路踢出了战台,池天路背后的一群护卫欢呼连连。 对方的人,则是快速的跳下了战台。 赶紧把摔到地上的赢王扶起。 赢王站起身,就看到云琉月缓缓朝他这边走来,然后冲着赢王盈盈一笑,温婉有礼的问:“赢王殿下,摔痛了没。” 赢王快看痴了,她就如九天之上的仙女,让人远望却遥不可及。 可是偏偏这样的仙女落在了人间,那他赢王就要把这女子弄玩手。 他猛地推开了身旁的一群护卫,理了理身上的衣物,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然后摆着一个“我是王爷,我很尊贵”的资态,说:“输赢乃兵家常败,方才姑娘出现,深深迷了本王的心,本王这才失测,不过,能这样输给美人,本王输的心服口服。” “哦,你哪只眼睛被小女子迷住。” “自然是两只。” “呵呵呵!”两只,你真是不要命了,是想两只都瞎掉吗? 赢王走到了台阶,快步的走上去,正准备朝云琉月那奔去的时候,四周的气温猝然降低,一个英俊绝伦的男子,赫然出现在了云琉月的身旁,只见,男人把手搭在了云琉月的腰间,再将云琉月揽入怀里。 赢王看到这一幕时,脚步猛然一顿,目光落在了墨玉锦的身上。 先上由上至下的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再看看墨玉锦怀里抱着的云琉月,顿时心生一抹不甘。 “你是谁?”赢王指着墨玉锦问。 墨玉锦就算杀了他们辽国曾经的太子,这个草包也自然从未见过墨玉锦真正面目,所以,才敢那般的出口不逊。 在他眼里,他赢王的身份也是吓死一大渣的人,他到洛阳城来,这些人还得敬他七分,不然,他就把这洛阳城给端了,反正现在洛阳城已经交接给他辽国,他此番到洛阳城来,便是准备打探打探一下地形。 温如初从一旁走了过来,摇着一把墨扇,狭长的眸子带着一抹“好自为之”的眼色看赢王。 赢王一看到温如初,两眼就冒桃心。 “美人,好可惜,没有赢得比赛,不过,本王买下你了,你说说要多少钱。”赢王搓了搓双手,视线从云琉月身上转移到了温如初的身上去。 墨玉锦唇角一勾,眼眸一瞥,也是带着一抹“好自为之”的眼神瞥看赢王。 这个蠢猪,还真是不怕死…… 第一百五十一章 江南 温如初眯了眯双眼,摇墨扇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唇角划过了一抹温柔的笑容,可是知道温如初的人,都不会觉得温如初这是在笑。 “无论我提出什么要求,赢王都会答应吗?”温如初声音轻和的问。 赢王哈哈的笑道:“对,只要本王有的,本王便统统给你。” “那若是我向赢王提出要整个大辽国呢?”温如初将扇子半遮面,赢王看得蠢蠢欲动。 以至于就自温如初说,他想要整个大辽国也没有生气,反而调笑道:“美人要大辽做什么,大辽并非本王的,你想要本王的赢王妃位置,本王立刻回去把赢王正妃休了,给你当。” “哧。”温如初笑了一声,然后猛地合起了扇子,那合扇的声音十分的响亮。 云琉月有预感,预感这个男人要动手了。 果然,在温如初合上扇子的时候,温如初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朝赢王飞掠而去,扇子拍打在了赢王的脸庞,“啪啪”的响。 赢王连连后退,最后温如初一脚再一次把赢王给踢出战台。 赢王再一次摔到了地面。 大辽的护卫们有冲上了战台,有的则跑到赢王身旁,赶紧把赢王再一次的扶起来。 云琉月挑了挑眉,目光冰冷的盯着赢王。 赢王的脸被温如初打得两边高,本来他就胖,温如初下手又重,赢王现在可真是连“难看”两个字都配不上他。 赢王愤怒的冲着温如初吼:“贱人,竟敢对本王下手,本王要你好看。” 温如初挑了挑眉,然后又拂袖一挥,墨扇子上散发出了一抹白色的光,然后重重的打向赢王。 赢王猛地推开了身旁的护卫,两脚重重跺踩到地面,周身弹开了一抹灵力,然后重重的呼了出去。 “轰!” “啊!” 温如初的力量直接穿过了赢王的灵力,再一次打在了赢王的胸口,这一次,赢王倒在地上,却已晕死了过去。 温如初重新打开了扇子,语气亲和的说:“体力不过关,还想来吊本公子,自不量力。” 赢王的护卫把温如初给包围住。 池天路走前,带着云家的护卫挡在了温如初跟墨玉锦面前,在他们眼里,这两位可是他们洛阳城不可多得的贵客。 池天路冷哼了一声:“不想得罪鬼王殿下跟三阴殿温公子,就速速退下。” 有眼识护卫听到了这两个名号之后,脸色微微一变,目光猛地在温如初跟墨玉锦的身上来回扫了眼。 特别是墨玉锦,给那些护卫带来了压抑的压迫感。 他们纷纷退下,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墨玉锦却在他们退到了广场下边的时候,突然拂袖一挥,那一群人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狠狠的飞了出去。 随后他低下头来,盯着怀里的小女人看:“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一声不吭就溜到台上勾引淫王。 云琉月冲着墨玉锦眨了眨眼,撒娇的说:“这不是还有你吗,英雄救美,也是挺浪漫的一件事情啊。” 墨玉锦一听,猛地弯下了腰把她给打横抱了起来:“是吗,那本王一就带你去浪漫浪漫。” 身影一旋,墨玉锦带着云琉月消失在了此地。 云琉月睁开双眼,就到了一片湖泊前,她躺在了绿幽幽的草地上,墨玉锦狠狠的压在了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他低哼了一声,其实心里头也是被她这前那一句“我美吗”给挠了痒痒。 他刮了一下她的脸蛋儿说:“真美。” “什么?” “真美。” “美吗?” “美。”墨玉锦低下头,却不去亲吻她的唇,也不亲吻她的脸庞,而是用自己的鼻尖在她的脸庞上游走,炙热的吐息洒在她的脸庞,热乎乎的,异常撩人。 “你干嘛?”她不解的问。 墨玉锦突然竖起了手,放在她的唇瓣上“嘘”了一声说:“别说话。” 她闭上了嘴巴不说话,可是墨玉锦的吐息老是洒在了她的脸庞,让她感觉麻麻痒痒,更是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流动入她的心房。 她忍不住的噙住了墨玉锦的唇瓣,重重的吸吮了一番。 她的举动可把墨玉锦给取悦了,在她吸自己唇瓣的时候,墨玉锦的唇角慢慢的划开了一抹弧度。 双手突然按住了她的肩膀,反攻城池。 云琉月的小脸越来越红。 看得墨玉锦恨不得把她给生吞了。 两人缠吻了许久。 墨玉锦也终于把云琉月给松开了。 云琉月眨了眨双眼盯着墨玉锦看。 墨玉锦刮了几下她的鼻子说:“离那色棍远一点,明白吗?” “那你离我近一点不就行了。” “说的有道理。” “啥时候回去。” “等天黑了再回去。” “那你啥时候从我身上下来。” “等要回去再下来。” “……” 赢王踏入洛阳城来,洛阳城内并没有摆任何酒席招待赢王。 赢王醒来得知自己得罪的是鬼王墨玉锦和三阴殿的殿长温如初时,心里头还是有些后怕。 鬼王杀了他大哥一事,赢王可是曾看过尸体。 赢王现在只觉得脖子拔凉拔凉的。 但是又想到鬼王身边的那个女子时,赢王就忍不住的起了色心。 赢王抬头看向身旁的护卫问:“那鬼王现在在何处?你来的时候怎么没有打听清楚,鬼王跟三阴殿的温公子也在洛阳城,本王来的时候是如何吩咐你的,调查清楚洛阳城内现在有谁在,你是头猪吗?” 护卫低下头,回道:“属下来时的确打探清楚,鬼王是在鬼殿,可是谁会想到鬼王竟然又跑到洛阳城来,至于温公子的踪影,只有温公子只有别人的踪影,没有人会知道温公子的踪影。” 赢王眉头狠狠皱起,他说的没错,温如初那个人可是掌握着大陆信息流的人物,想知道他的踪影,恐怕很难。 但是让赢王想不到的是,这洛阳城竟然收了这么两个大人物,他想在洛阳城动手恐怕不容易。 “去拜见鬼王。”赢王转身,快步的走出了大殿。 他都打听清楚了,云琉月跟墨玉锦等人并不住在殿里,而是住在分苑,原太傅府。 赢王带上了不少的自家特产到太傅府。 走入太傅府大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袭雅霜与一群丫鬟在院子里玩捉萤火虫。 赢王看到袭雅霜的时候,两眼再一次冒着淫光。 若时云琉月给了他眼前一亮的风景,那么袭雅霜无疑是一个养眼的美人。 特别是袭雅霜在追赶那些萤火虫的时候,细腰一扭一排,让赢王心中生起了一抹邪念,幻想着把袭雅霜压在自己身下好好疼爱一番的画面。 赢王一下子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抛到了脑后,快步的朝院子走去。 当走到袭雅霜面前时,赢王摊开了双手,笑呵呵的说:“姑娘喜欢萤火虫?那本王替你抓来。” 袭雅霜看到眼前这身高八尽,体形略肥大的男人时,脚步猛地往后退,一群婢女也纷纷聚到了袭雅霜的身旁,袭雅霜拧紧了眉头有些不悦的喝问:“你是何人,谁允你踏入这府。” “姑娘别害怕,本王先自我介绍一下,本王是大辽国摄政王。” “你就是大辽国大名鼎鼎的淫贼王爷。”袭雅霜一听,立刻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赢王对她施加的称呼并没有生气,反而呵呵的笑道:“那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袭雅霜冷笑,最是鄙视这种见一个爱一个的淫贱人:“我啊,姑娘们都叫本小姐为祖宗。” 袭雅霜话一出,惹得四周婢女纷纷捂嘴笑。 而这一阵阵的笑声却引来了路过大厅走廊的池天路的注意,他猛地顿住了脚步,转身看向了大院子,当看到赢王的时候,池天路立刻回身,挥了挥手说:“赶紧过去那边看看。” 一群护卫快速的转身跟随池天路往大院走去。 赢王脸色微微有些不大好看,知道袭雅霜在戏弄自己,他猛地走前,伸出了咸猪手说:“那让本王看看,本王的祖宗到底长什么模样。” 赢王的手快握到袭雅霜的手时,池天路大步走前,伸出了手挡了在袭雅霜的面前,然后冷冷的轻吐:“赢王请自重。” 袭雅霜抬头看了看池天路,脚步下意识的往池天路身后退去。 赢王看到池天路到来,慢条斯理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一脸冷漠的对着池天路:“池将军,你还真是忧主忧民,大晚上还跑出来巡逻。” 池天路目光散发着犀利的光芒说:“洛阳城最近进来了几个耗子,如若不盯紧了怕是要祸乱百姓,残害姑娘,我做为洛阳城的云家将领,自然要亲力亲为,省了漏掉了漏网之鱼。” 赢王知道他口中的耗子指的是谁,可是赢王也是出了名的厚脸皮。 他贼一般的盯着池天路身后的女子看:“池将军,把她护的那么紧,莫非看上了人家。” 池天路眉头狠狠的拧紧,唇角抽动了几下,回头看向袭雅霜,而袭雅霜抬头看他,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池天路便赶紧收回视线:“赢王若没事,日后这府最好别过来了,鬼王殿下已经下了封府令,异国的人,不得踏入这座府。” * “哼,你以为本王喜欢到这种地方来吗,池将军,你未必管的太宽了一些,本王刚踏入洛阳城的时候,你就管着本王不让本王与那美人聊天,刻意把本王的视线移开,如今到了这儿,本王跟你身后这美人聊天聊的好好的,你又出来插足,你可别忘了,你只是一名小小的将军,在我大辽国,出手管主子的事情,是要被杀头的。”赢王对洛天路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感到十分不满,他双手负在自己身后,目光冷冷的盯着池天路看,眼眸里散发着一抹冰冷的杀意。 在广场的时候,因为看到了云琉月让他分了心,而池天路却在他分心之时对他下手,让赢王现在都怀恨在心,他若不在暗中搞破坏,他现在已经抱得美人归,想想今夜这寂寞的夜晚,要独自一人独眠,赢王内心的一把火就腾升的更高。 “让开,否则别怪本王没提醒你。”赢王说完,便看到池天路身后的袭雅霜,今晚他一定要这个女子。 池天路猛地抽出了剑,剑出鞘时,池天路便回头对身后的袭雅霜说:“袭姑娘,先回院子去吧,这儿由我来解决。” “池将军,你可以小心点。”赢王那人的手段她也是有所听闻,没什么别的不良嗜好,就是喜欢把自己讨厌的人弄到府上慢慢玩,玩到残为止,但是,他绝对不会让你立刻死掉,他会让你痛不欲生,恨不得从来没来过这个世界。 袭雅霜转身正准备离去的时候,赢王突然弹指一挥,说:“想走,没有那么容易,今儿个本王就看上你了。” 一条从天而降,落在了袭雅霜的脚边,吓得那些婢女惊叫连连。 而袭雅霜在看到自己面前的灵蛇时,却扬起了手,朝着那条灵蛇狠狠一挥,灵鞭打落在了那条灵蛇的身上,灵蛇却诡异的攀上了袭雅霜的鞭子,再快速的缠上了袭雅霜的手臂。 蛇头快速的往袭雅霜的衣袖里爬行而去。 灵蛇那儿传递来袭雅霜身体的美好,赢王一脸陶醉。 池天路意识到那灵蛇的诡异之后,猛地走前,一只手搭在了袭雅霜的腰间,另一只手猛地撕开了袭雅霜的衣袖,狠狠的抓住了灵蛇的蛇尾,将灵蛇从袭雅霜的身体里抽了出来,再狠狠的往地上砸去。 只听“砰”一声,灵蛇化为了一缕白雾。 赢王却一脸淫笑的年幸存袭雅霜说:“真香。”tqr1 袭雅霜听后,恼羞成怒的吼:“淫贼,我杀了你。” 袭雅霜猛地推开了池天路,身影快速的往赢王那儿飞掠而去,池天路赶紧大喊了一声:“不要去。” 池天路跟赢王过过招,自然是知道赢王那个人的实力,袭雅霜根本就不是那个淫贼的对手。 眼看着袭雅霜扑过去,池天路哪里还有心思站着,他催动自己的灵力,也往赢王那儿扑了过去。 就在这时,赢王身旁的护卫奔了过来,挡在了池天路的面前。 袭雅霜与赢王过了几招,不过这几招赢王都没有用六成的力。 赢王可是好不容易对上了袭雅霜这样的美人,自然是想好好的再玩玩。 袭雅霜突然出手,赢王便伸手握住了袭雅霜的手腕,粗短的手指在她手腕上的肌肤摩擦了几下。 惹得袭雅霜更加的恨不得撕了赢王此人。 但赢王却觉得女子越辣越好,让他有一种想征服她的感觉。 大夏国的女人他玩过不少,可是大部分都顺从着他,有些性子烈的女子选择自尽而死,像袭雅霜这样的女人,还真是头一回见。 赢王摸完了袭雅霜的一只手后,立刻就松开,调戏的说:“美人的肌肤,真滑,真香,方才本王那灵蛇也是迷恋美人的躯体啊。” “淫贼,看我不断你根。”袭雅霜身影快速的一旋,自腰间抽出了剑,再一次往赢王的方向刺了过去。 赢王突然伸手再一次握住了袭雅霜的手,这一次,他狠狠的把袭雅霜拽到了自己身前,手摸了摸袭雅霜娇嫩的脸庞:“小美人,杀了你亲夫可是要守活寡的。” “滚。”袭雅霜挣扎着自己被他抓住的那只手,可是赢王却更加用力的攥紧她,不但没有松开,反而伸出了一只手,欲势着将袭雅霜扣在怀里。 然就在这时,一把锋利的匕首横空划来,匕首狠狠刺过赢王的发冠,削掉了赢王一部分的头发,使其赢王的头发飘零了一地。 赢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到,使其松了松手,袭雅霜却不是趁机逃走,而是在赢王突然放开自己的时候,一脚猛地踢在了赢王小腹处。 赢王顿时大叫了一声。 这声音宛如杀猪般的叫声。 只见赢王双手捂住了下腹处,身子倒在了地上,然后滚来滚去。 云琉月从走廊之处走了出来,然后抬手将匕首召了回来。 拿出了一块布,把匕首上的残发擦掉。 墨玉锦目光幽凉的看向在地上打滚的赢王,突然又眸微微一眯道:“废了那猪。” 身后的黑鹰跟宫傲快速的冲了过去。 赢王身边的护卫赶紧冲前想拦下黑鹰跟宫傲。 可是他们却被黑鹰跟宫傲三两下踢飞了出去。 两人迅速的来到了赢王的身边,一人扳住了赢王的双手,另一人则按住了了他的小腹,以手为刀,往赢王的身体之处狠狠一切。 直的被掰成弯的。 赢王的惨叫声比方才还激烈。 护卫们顾不得自己,赶紧爬着走到了赢王的面前。 有大胆的护卫便问:“你们把赢王怎么了?” 墨玉锦唇角划开了一抹笑容说:“让他日后淫不起来。” “你们……你们……竟然敢这般对待赢王殿下,我们的皇上是不会饶了你们的,快,抬起赢王殿下,离开洛阳城。” 那些护卫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赢王给扛起来,正准备走出这府院的时候,大门突然重重的关上。 护卫们分别是心头一惊,自从他们知道墨玉锦就是鬼王之后,其实他们心里也是挺怕再撞见这个鬼王,方才那名护卫也是撞了胆子警告鬼王,可谁不知道,鬼王根本就不吃那一套,什么威胁对鬼王而言都是狗屁。 墨玉锦从台阶上缓缓走下来,轻吐道:“急什么,本王还未好好招待招待你家王爷。” 赢王从墨玉锦的语言里听到了一抹威胁之意,也从墨玉锦的身上感应到了浓浓的危险,这让赢王心头一跳,忘了小腹那痛疼,赶紧拱手作揖说:“鬼王殿下,我正是……过来拜访你,可是,可是……怎么说呢,我正跟那位姑娘切磋武艺。” “今儿个广场那场比武你没过够瘾啊,那要不来跟本王比场。”墨玉锦的唇角扯开了一抹危险的笑意。 没等赢王做好任何的心理准备,墨玉锦便一脚狠狠的踢在了赢王的臀部,赢王的身体明明很胖大,但是墨玉锦这一脚踢下去,赢王竟然直接飞天了。 站在地面上的那些护卫纷纷仰头望着飞向天空的赢王,竟然忘了要避开。 等到赢王重重砸下来的时候,有两三个护卫当场被砸的吐血身亡,就连赢王也没少吐血。 “咳咳咳……” “鬼王殿下饶命。” “我再也不敢来这里了。” “这么弱,怎么好到洛阳城来比武,害得本王以为你是绝世高手,本王本想好好与你切磋切磋,可谁料你竟这么弱。”墨玉锦一脸嫌弃之色。 赢王此时就如同一条狗一般,跪在墨玉锦的面前,双手伏撑着地,不敢抬头的求饶:“鬼王殿下饶命,鬼王殿下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鬼王殿下,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内部的消息,只要你饶了我。” “内部的消息!”墨玉锦回头瞥了瞥身旁的女子。 云琉月对着他使了一个眼色。 墨玉锦便踢了他一脚道:“还不快快道来。” “是,是是……是这样的,四国打算利用这次机会,好好探探你们的实力,待你们婚礼结束后,便讨论如何把洛阳城所有的兵一起端掉。” “哦。”云琉月很淡定的回应。 这种事情不用他说她也知道列国的那些鬼心事。 “本王知道!”墨玉锦冷冷的说。 赢王一听,立刻又回道:“还还……还有丹宗的人,丹宗也会出手的,为首的人就是红妙妙。” “嗯,来的正好啊。”云琉月点点头说。 她正要找红妙妙算洛阳城下毒的那一笔账呢。 若是来了,她定会奉陪到底。 “还……还有,还有……” “别说了。”云琉月冷喝了一声,提供的消息没有一点价值,云琉月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的说:“我问你答。” “是。” “夏子饶把哪些地方划给了你们大辽国。”云琉月更关心这个问题。 赢王低头回道:“洛……洛阳城,江江……南水下那一带,我们的大军已经进入了江南交接,过不了多久,江南那边会建起另一座城,把两地的老百姓隔开,当然,原来的江南老百姓则会被驱赶出城门,把那里变成我们大辽国的军事基地。” 第一百五十二章 勾搭 “做成你们大辽国的军事基地,那么,江南城四周的领地又属于谁。”云琉月挑了挑眉,反问。 一个国家,如果没有强大的把握,是不可能轻易把自己的军队往异国中心的城市驻扎,那无疑是羊入虎口,把自己这一块肉好好的送入敌人嘴里这不是大辽国人的作风。 而云琉月果然猜的没错,江南的在半给了大辽国,而江南的另一半则给了玄武国,玄武国以落冰公主做代价,一口气要了江南以及江南周边的小城市,玄武国打算将那些小城市都划为一体。 当然,挨着大辽那一部分的江南邻边城市,给了另外的两国。 列国就像商量好了一般,把大夏国的中心城市都挖容,那样等于大夏国散成一盘沙。 云琉月唇角微微荡开了一抹阴笑,然后弯下了腰,挑起了赢王的下巴问:“这是你们列国商量好的吧,谁出的馊主意呢?” “这这……我怎么知道,我虽然是摄政王,可是却不干涉几国之间的事情,不然,你看有用的那些皇子都被皇上弄走了,独独留下我一人。”赢王道。 可是云琉月不相信这样的人没有一点用武之途,她重重的拍打赢王的脸庞:“别骗我,你这个人有多坏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了,你敢说你没有参与这其中的谋划,老实说吧,你们是打算把大夏从中间一点一点的吞噬掉,再攻击到京云城去对吧。” “这这这……我真的不知道,我对天发誓。”赢王急眼了,赶紧抬起了手,对着天空说:“如果我有半句假话,我一定不得好死。” 墨玉锦突然抬起了脚,在赢王的胸口之处狠狠一踢。 赢王立刻倒顾地上,墨玉锦冷冷的说:“丢出去,若再看到他在洛阳城调戏女子,便跺了他的两只手。” 想来也调戏不起来了。 赢王被人重重的丢出去,至于其它的护卫,则是被墨玉锦身边的人一脚一个的踢了出去。 云琉月走到了袭雅霜的面前,伸手握住了袭雅霜的手说:“霜霜,你有没有被那头猪非礼。” “没事,倒是没想到那个淫贼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断了他一根实在太便宜他了。”袭雅霜将手里的剑收了回去,愤愤的冷吐。 池天路走了过来,伸手握住了袭雅霜的胳膊说:“这里伤着了。” 袭雅霜回头看了看,就发现自己的胳膊处有一处爪痕:“这大概是方才被那头猪给抓伤的,没事,我回去用药敷一下,明日便能好,小月给了我不少外伤的丹药和外用药,你们几个出去的时候,可得躲着点那赢王,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袭雅霜说完,还不忘了回头提醒身后的一群丫鬟。 婢女们听后,都不敢把袭雅霜的话当成耳边风,因为方才她们看得清清楚楚,若不是鬼王跟小姐来的快,那个淫贼还不知道会对袭小姐做出什么事情来。 “好了,都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去药园子呢!”洛阳城外的那一片药草,也差不多可以收成了,袭雅霜可是那一片药园的功臣之一,她可是宝贝着紧。 池天路不放心的说:“那我还是送袭小姐回去吧。” “额,这……不用了。”袭雅霜愣了一下,然后又赶紧回道:“池将军每日早出晚归,我这点小事还是不麻烦池将军了。” 袭雅霜的拒绝让池天路不知该如何接话。 他满脸尴尬的抬起了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站地一旁的云琉月暗暗的笑了一声,然后推了一下袭雅霜。 袭雅霜立刻往池天路那扑去,嘴里发出了惊吓的声音来:“啊……” “你看你,站都站不稳,定是被那淫贼给吓的不轻,天路,赶紧扶袭小姐回房,天有点黑,你可得看得点,万一再跑出个淫贼,你可得好好保护袭小姐。”云琉月冲着池天路使了几个眼色。 池天路不明白的看了她很久,然后问云琉月:“小姐,你眼睛怎么了。” 袭雅霜回头看了看一脸搞怪的云琉月,再看看一脸茫然的池天路,袭雅霜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脸不自觉的浮现了一抹红晕,低头看了看那紧紧握住她小手的大掌,然后不自觉的轻轻抽动了几下。 池天路这才回过了神来,赶紧把袭雅霜的手松开说:“那…那……袭小姐……” “那走吧。”袭雅霜在他吱吱唔唔的时候,突然转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几个婢女跟随在袭雅霜的身后。 云琉月挑了挑眉,一脸得意的看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然后转身面对着池天路方才带领的护卫说:“没事的时候,别打扰袭姑娘跟池公子拍拖,你们要自觉一点,明白吗?” “拍……拍拖……”护卫们不解的抬手挠挠脑袋,然后看看自己的同伴,他们都表示不懂云琉月说的那“拍拖”是什么意思。 云琉月瞪了他们一眼说:“反正就是好事,就是这样的好事。” 说完,云琉月就惦起了脚尖,手搭在了墨玉锦的脖子上,只是,墨玉锦他太高,而她的身材实在……差距了一些,何况这古代也没有高跟鞋踩着,云琉月的手能勾到他,吻他的时候,却有点小困难。 她只好用力的把墨玉锦的脑袋掰弯下来,墨玉锦起初是眯了眯双眼,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她,之后看到她的小眼神时,他配合的弯下腰,得到了云琉月的吻。 云琉月啵完之后,很得意的对那些护卫们说:“就是这样子,明白了吗?” 护卫们看到云琉月的举动后,纷纷“哇”了一声,都觉得池天路有好事是一件大喜事。 他们纷纷露出了看好戏的笑容,望着池天路与袭雅霜离开的方向。 其中有护卫问道:“那我什么时候也能拍一个拖回来。” “你丫,拍一个拖把回去。”云琉月倪了眼那护卫,淡定的说:“各凭本事,你们要有本事,也可以去勾搭袭姑娘,当然,你们谁认为比鬼王更有本事,也可以……来勾搭勾搭我!” 众护卫听到云琉月的话后,纷纷看向了云琉月身后站墨玉锦。 本事! 别开玩他们玩笑了,光是鬼王殿下那身高就足以让他们焉了。 何况,人家还是一个鬼殿的主子,手里多少兵啊。 他手底下的那些兵子都可以把他们分分钟碎成渣渣吧。 他们还是做一条单身狗吧。 护卫们一个一个低下头,连话都说不下来,默默的从墨玉锦与云琉月面前走过,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云琉月嘴角一僵,盯着那些不赏脸给她的护卫,然后回头问墨玉锦:“我有那么差吗,他们看都不看我一眼。” 墨玉锦把她伸手一挥,便将她给捞入了怀里,然后低下头,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看:“你手段越来越高明了,连个小兵仔都不放过。” “我在激发他们的潜力,让他们以你为目标,提升他们的战斗力,如果我的部队里,有几十万的墨玉锦,那我何惧五国。”云琉月振振有词的说。 墨玉锦眉头轻轻一挑,反问:“那么爱我,恨不得整个军营都是爷。” “这跟爱不爱有什么关系吗?” “不然呢?” “我认为你所说的话是歪理。”云琉月推了推他说:“放我下来,我想回去睡觉。” “好。”墨玉锦放下她。 她转身,头也不回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可是刚走出两三步,她就被墨玉锦给打横抱了起来,眨眼间她就到了自己的房间。 “睡吧,明日不是还准备去药园吗,我陪你一块儿去。”墨玉锦把她放到了床榻。tqr1 云琉月盯着他说:“你呢。” “我在你身边。” 云琉月听后,抱着他的一条胳膊,闭上眼睛安安分分的睡。 墨玉锦静静的看着她安静的面容,不时的轻笑了一声,直到她熟眼过去,墨玉锦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一个黑衣人突然落到了他的面前,单膝跪在墨玉锦的面前说:“王,城里城外已经部属下鬼殿的士兵,列国奸细统统被铲除,等待王的下一步指令。” “好,等到列国诸候入城,便将他们一网打尽。”墨玉锦语气低沉的说,说话时,眉梢微微往上一扬,俊美的容颜上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而那又漆黑的眸子里则划过了幽凉的杀意。 既然列国团结,那么,他就亲手搅了这祸粥,让他们知道,与他为敌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是。”黑衣人立刻退下。 墨玉锦转身退回到了云琉月的房间,在云琉月的身旁躺下,然后把小女人拉到了自己怀里,臂弯给她垫着脑袋,看着她舒舒服服的睡着,墨玉锦满足的划开了唇角。 翌日,城里的老百姓都聚在了广场,在云煞跟袭雅霜的带领之下一起走出洛阳城,将洛阳城外的那些药草都收割回来。 赢王站在了城墙之上,望着洛阳城不远处的那一片地,顿时眉头微皱,问道:“那些人在搞什么鬼。” * 身后的护卫走前对赢王说:“好像一大早就出城了,置于他们在做什么,那些洛阳城的老百姓看到我们就跑,根本就不敢回答,不如王爷下去看看。” 赢王眉头深锁了一下,对于那些老百姓的举动感到不解,心里好奇,却又懒得下城。 而这此一名护卫笑嘻嘻的说:“王爷,属下还看到那个白衣仙女出城了。” 白衣仙女是赢王对云琉月的称呼,他觉得云琉月就似仙女一般,所以在私下就称呼她为“仙女”。 那个护卫一说完,赢王的双眸立刻亮了起来:“真的?” “千真万确,今儿个早上随那些人一起离开的。”护卫说。 赢王转身,可是又想到自己身下的那伤痛,立刻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 护卫们纷纷低头看向赢王所捂之处,知道赢王心里在想什么,立刻道:“王爷,你放心吧,丹宗红峰主的药可灵了,就算那里被切了,红峰主的药也能够把王爷的宝贝接回去。” 赢王听到此话,脸色微微有了好转,想起了墨玉锦昨夜做的那些事情,赢王心里还是恼墨玉锦的行为,并且,还做梦着有朝一日能够报此仇。 “那鬼王现在在何处?”赢王问道。 护卫回道:“王爷,属下都给你打听清楚了,鬼王现在不在城里,也是一大早离开的洛阳城,还是坐着快马离开,看起来是有什么急事。”护卫回道。 赢王点点头,拍了拍那名护卫的肩膀说:“本王若能将那仙女弄到手,你定是大大的功臣。” “哈哈哈!”赢王大步的往前走,然后仰头对着天空愉快的大笑。 几名护卫快步的跟上。 云琉月坐在了药园子前,盯着那药圃上的药草说:“收获挺不错的,等把它们卖了,少不了你们的。” 云煞跑了过来说:“主银,那个坏银竟然跑到这来了,你快去看看!” “哪个坏银?”云琉月一听,立刻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顺着云煞所指的方向望去,就见赢王带着十几名护卫朝她这边走来。 袭雅霜走了过来,手里正好拿着一把锄头,也看向赢王的方向问道:“那个淫贼,怎么还敢来,他就不怕鬼王殿下把他的头给拧了不成。” 云琉月勾了勾唇角,然后从袭雅霜的手里拿过了锄头说:“霜霜,你也坐下来,等赢王大驾。” “什么?”袭雅霜一脸不解的看着云琉月,赢王那样的人,不是应该把他给赶走吗,何况这里那么多姑娘,万一那赢王又乱来可怎么办? 可袭雅霜从云琉月的唇角里看到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袭雅霜便只好坐下来,赢王已经到来,他目光射放出了精光,看起来昨夜那一扳,也没给他多大的教训。 这会儿墨玉锦一走,这淫贼便又找上门来了。 赢王看到云琉月的时候,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露出了银荡的笑容来。 “云郡主,好雅兴啊!”赢王看了看四周被开垦的田地,还有田园里劳作的那些姑娘们,赢王的心情大好。 鬼王不在这城里,他想怎么做都行。 万一他能把云琉月给勾走,那也算是打了墨玉锦的脸啊。 云琉月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了一抹弯弯的笑弧,并没有回应赢王的话。 赢王却呵呵的笑道:“郡主这是做什么呢?” “种地啊!”云琉月扫了眼田园,很颀然的回道。 “我能帮你什么忙吗?”赢王道。 云琉月一听,立刻将旁边的锄头丢给了赢王:“我的那一块地还没锄好,赢王若是不介意,可以帮帮我,当然,若是你介意的话,也可以不用那么麻烦。” 赢王接过了锄头,回头扫了眼云琉月所看的那一片空地,那片空地已经收割完毕,药草统统被弄到了她自己的空间里。 回头只要将那些药草炼成丹药卖出去就行。 赢王看到那块地,自是不敢推辞的说:“没问题,本王替你将那块地搞定了。” “你那那么多人,不如一人来一把吧。”云琉月扬手一挥,冷霜跟追风立刻把堆放在一旁的锄头发给赢王的那些护卫。 赢王身后的护卫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盯着自己手里的锄助,这是什么情况,说好了来把妹,怎么变成了劳动奴役。 “你们还愣着什么什么,还不赶紧去准备。”赢王看到那些傻站着的护卫时,赶紧踢了踢身旁的护卫吼。 护卫自是不敢怠慢了赢王的命令,立刻拿着锄头跑向了那块田园。 赢王则是一边走,一边还不忘了回头看看云琉月。 走到了那块地时,特意选了一个离云琉月最近的那个地。 香草在一旁替云琉月倒茶水,云琉月端起了茶水抿了抿。 那动作在赢王看来简直就是优雅极了。 袭雅霜看到赢王那两只眼睛恨不得贴在云琉月身上时,眉头狠狠蹙紧:“那个淫贼,该不会把主意打到了小月身上。” 云琉月低呵了一声:“你觉得呢?” “他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事实上,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云琉月笑笑并不语。 袭雅霜看她神秘的笑容,顿时明白了:“他是没有被废掉吗?可是昨晚我明明看看……” “没那么容易,他还有红妙妙那个炼毒师。”云琉月看向了远方,根要玉不看赢王一眼,池天路走向她,对着云琉月拱手作揖道:“小姐,鬼王回来了,他又从鬼殿里搬了一些宝贝过来,你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云琉月拉着袭雅霜一起站起身,快步的朝洛阳城城外那条大道走去。 墨玉锦只带着黑鹰跟一匹白马离开。 回来的时候,却带上了一队的人还有几大箱的马车。 云琉月这一走,赢王哪还有心思去干这种粗活,立刻把锄头一扔,便跟着云琉月跑。 “郡主,郡主,你去哪呢,本王有些话想跟你说说,不知方不方便呢?”赢王虽然胖,可是脚步却不慢,很快追上了云琉月,一脸讨好的对云琉月说。 袭雅霜双眼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一会就有你好看的。 “好啊,那你说呗。”云琉月慢慢的走。 一旁的池天路看不下去,走前道:“赢王,请你自重。” “池将军,这一次本王可没对郡主动手动脚,本王应该怎么自重,你教教本王。”赢王冷着脸瞪看池天路。 池天路被堵的无话可说,赢王说的对,他就这样好好的走着,也没对云琉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是池天路知道,这赢王定是起了什么心思。 池天路没有再说话,反正鬼王已经回来了,只要这一路看好了赢王就好。 赢王瞪了池天路一眼之后,便又一脸笑容的迎上去道:“郡主,你喜欢什么宝贝,本王叫人送来给你送婚礼的礼物。” “本郡主要你把大辽送上来,你也愿意吗?”云琉月挑了挑眉问道。 赢王一听,便呵呵的笑道:“大辽国有什么好,本王都不爱做一国之君,每日都要上朝,批阅奏折,一点都没有意思。” 云琉月轻哦了一声,便加快了脚步。 赢王这一路可是没说些讨好云琉月的话,一直看着云琉月,以至于没有看到那不远处站着的墨玉锦。 云琉月停下脚步的时候,赢王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小月儿,过来看看。” 赢王听到这声音的时候,猛地抬头看去,就看到墨玉锦站在了一辆马车前,温如初也在他身旁站着,两个俊美的男子,却有着不一样的气质。 尤其是墨玉锦,浑身散发着令人发寒颤的森凉气势。 墨玉锦伸手一捞,便将云琉月给捞入了怀里,目光冰冷的盯着赢王看。 赢王对上了墨玉锦的双眸时,双腿在打颤,然后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鬼王殿下,我正想跟郡主讨论那块地要锄多少呢?” “哦!”墨玉锦挑挑眉,看向怀里的女子问:“赢王千里迢迢赶到洛阳城来,怎可尊驾你尊贵之躯呢?” “没什么,没什么,也就是当作锻炼锻炼身体。”赢王赶紧做了几个动作,一脸肥肉的笑道。 墨玉锦冷呵了一声,低头问道:“你怎么能劳烦人家赢王。” “赢王怜香惜玉,看我那么劳累,就过来帮忙喽,你看,他还叫他一帮人一起帮忙呢。” “既然如此,那赢王就把那些没有草的田都锄一下,锄完了,本王美酒佳人宴请赢王。”墨玉锦淡定的轻吐。 赢王听到了墨玉锦的话后,脸顿时一僵:“什……什么?” 回头看看身后的那些田地,已经有三分之二的药草被收割出来,可那可是百亩田园,叫他来做,怎么可能。 “怎么,方才还说要帮月儿,现在又不想,如此没诚意,你是不是想打我媳妇的主意才在她面前那样说的。”墨玉锦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里散发着满满的威胁之意。 身后的黑鹰跟宫傲顿时往前了一步。 赢王看到这一幕时,赶紧摇头说:“我去,我去,我哪怕盯着郡主看,郡主可是你的女人。” “识相就好,还不快滚。” 第一百五十三章 落冰 墨玉锦一脚踢了赢王的身上,赢王那圆滚滚的身体立刻飞了出去,然后在地上滚了几圈。 一旁的女子们纷纷捂嘴笑,看着那一脸狼狈的赢王,顿时觉得解气极了。 墨玉锦低头看了看云琉月问:“那猪没碰你吧。” “没有。”袭雅霜赶紧先回道。 云琉月冲着墨玉锦眨了眨眼,然后咬了咬唇瓣笑道:“他也能碰本小姐,哼,太小看本小姐了。” 若是他那手敢碰她一下,他的手还会是手吗? 云琉月转身走到了墨玉锦身后的箱子,伸手指着那箱子问:“这里面装着什么?” 墨玉锦回头一脸讨好的说:“你一定会喜欢的。” 说完后,墨玉锦扬手一挥,便让人将这箱子给打开,黑鹰立刻走前,拿着钥匙将箱子里的那把大锁解开,然后把箱子打开。 云琉月快步的走了过去,对墨玉锦所说的“你一定会喜欢的”东西感到很好奇。 她走前,就看到一块金灿灿的东西。 她惊呼了一声问:“金子。” “跟你空间那灵矿有得一拼的另一种金矿石,它中间还有一种元素,可以提升人体灵力,不过,这些矿石里面的金矿已经被爷提取走了,所以里面基本是空的,但也很值钱,应该够换这一座城的老百姓的米粮了吧。”墨玉锦看了看洛阳城说。 云琉月拿起了矿石,一脸惊讶:“你都搬来了?” “对。” “你都把你们鬼殿的宝贝搬过来,你是不是准备把鬼殿也搬到洛阳城来呀。”云琉月挑了挑眉,冲着他笑了笑。 墨玉锦眉头微皱了一下说:“也不是不可,倒是……” “报!”墨玉锦的话还未说完,一名护卫从远处奔来,那是守在四周的岗哨,这些士兵若是发现远处有什么动静,就会立刻回洛阳城汇报。 此时,那名士兵急匆匆的赶到了云琉月的面前,单膝跪在,说:“小姐,大夏国皇上与大夏皇后正赶往洛阳城,他们带着一阵人数不少的士兵,是否让他们把士兵也一起招入城内去?” 云琉月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大夏王朝的新任皇后是玄武国的落冰公主,这些事情,她早已有所耳闻,这个时候,她的好姐姐恐怕还在赶往京云城的路上吧,而此时,夏子饶却携着新皇后到了洛阳城。 “带兵来吗?”云琉月挑了挑眉问。 “是。” “大约多少人。” “一万人左右。” “哦,那些兵都穿着什么衣服。”云琉月仔细的问。 士兵将服装描述了一遍,墨玉锦立刻说出了那些士兵的出处。 “来自于玄武王朝的士兵,夏子饶可真够愚蠢。”墨玉锦的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笑容,然后看了看云琉月,好奇的问:“打算如何处理掉那些人!” “你的信才刚送出去没多久夏子饶就来了,他们是怎么来的?”云琉月反问。 士兵们纷纷回头:“属下只看到一群黑色的蝙蝠落在了前面不远处的空地,然后那些人就将蝙蝠驱走,步行前往洛阳城!” “黑蝠队的士兵,玄武国黑蝠队可是日夜飞行五天五日,绕满大夏好几圈,若是没有错的话,夏子饶跟落冰应该是举行完了封后仪式来的。”墨玉锦说。 云琉月眼眸眯了眯说:“让他们进城,我们先进去。” “好。”墨玉锦挽住了她的腰,朝洛阳城内走去,东西都被运到了府上。 墨玉锦跟云琉月站在了城墙上面,不远处的一行队伍正渐渐的朝洛阳城方向走来。 不一会儿,夏子饶跟落冰到了洛阳城的城脚下,夏子饶刻意抬头看向上方的人,当看到墨玉锦抱着云琉月的时候,夏子饶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然后低下头,目光散发着一抹阴冷的妒意,双手用力的攥紧了缰绳。 云琉月果然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果然是跟鬼殿的人一起联手打压大夏王朝。 他饶不了她的。 落冰也抬头扫了眼云琉月,只是她眼眸高冷孤傲,姿态不可一世,就算云琉月此时站的比她高,她都觉得云琉月是她脚底下的一团泥巴,她轻轻一踩,便软的不像样。、 他们没有从马上下来,而是径直的朝洛阳城城门走去。 云琉月不是没有注意到从城门前走过的落冰,也不是没有看到落冰眼底那一抹讽刺的笑意。 在云琉月看来,落冰长得很美,是那种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的长裙,惊艳中带着一抹清新脱俗。 连云琉月都忍不住的惊叹道:“好美的女子啊。” 墨玉锦一听,低头看了看云琉月,然后抬起手,摸上了云琉月的下巴说:“再美也没你美。” “不行,一定要比我美。”云琉月拍掉了他的手,然后转身招了招池天路,池天路立刻跑了过来问道:“小姐,有什么要吩咐。” “你去告诉赢王,有贵客要来,叫他赶紧入城。” “是。”池天路是不知道云琉月想干什么,但是,云琉月身后的男子听到了她的话后,顿时左眉一挑,再回头看看已经走入洛阳城大待的落冰,一瞬间恍然大悟。 赢王那淫贼不是好色吗,那就让他把注意都集中在落冰的身上。 落冰可是拥有着五国第一美人之称的女子。 当年他初到玄武国,也的确曾被这样的女子惊艳了一把,可是,就算惊艳,却也无法入他的眼。 纵使落冰对他作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墨玉锦还是觉得,她美则美,却俗不可耐! 池天路把赢王叫回洛阳城,赢王得到了解脱。 赶紧回到了自己的南殿把一身充满着汗酸叶的衣物给换掉,再洗了一个冷水澡。 云琉月把夏子饶跟落冰安排在了北殿,也是离南殿最近的地方。 有护卫到赢王面前汇报:“听说,那个五国第一美人落冰公主也来了,王爷要不要去看看。” “什么?”赢王一听到“美人”两个字,嘴巴就直流口水,身板挺直,“哗”一声从水桶里站起身,赶紧从水里走出来,问:“你是说,玄武国美人公主落冰也来了。” “是,如今她可是大夏王朝的皇后呢。”护卫回道。 “大夏王朝的皇后,这玄武帝脑子是不是被驴踢傻了,竟然把那么美的公主赐给夏子饶那个蠢驴,本王当初允诺玄武皇以十里红妆娶落冰,他都不愿意,现在那个夏子饶能给他什么,区区一个破皇后的头衔,哼,这大夏王朝还会有未来吗,这大夏王朝的皇后当的有那么好。”赢王越说越恼,最后将身旁婢女手里的布抽了过来,喝了一声:“滚出去。” “是,王爷。” 赢王自己快速的穿上了衣服,然后走到了铜镜前,好好的梳理了一番,回身问:“你看本王这样怎么样?” “王爷绝对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那是。”赢王一脸自信的微微仰起了脸,大步的走出了大殿说:“随本王去北殿拜访拜访夏子饶跟他的皇后。” “是!” …… 北殿。 云琉月刚走入北殿的大殿,就看到那坐在椅子上的夏子饶倏地站起身,怒目铮铮的瞪看着云琉月,语气冰冷的一字一句重重吐出:“云琉月。” “皇上有什么不满的吗,哦,这大殿是刚建好的,恐怕没有你皇宫来的舒坦,还请你将就几日,十天半月后便是我与鬼王的大婚,劳你千里迢迢赶到这儿来参加喜宴了。”云琉月微微仰头,语气淡定的说。 夏子饶狠狠的攥紧了拳头,还是将心中那一把怒火压了下去。 坐在他身旁那个位置的落冰缓缓起身,面容不冷不淡的看向云琉月:“你就是云王府的云郡主,把天下搞得大乱,不觉得自己是千古罪人吗?” “天下大乱了吗?”云琉月眉头微微一挑,落冰这句话也说出了未来列国的野心,现在还没大乱,但列国已经做好了将大夏分裂的准备了。 这个落冰真的是来当大夏皇后,真的是来和亲的吗? “现在没有,不过,看起来快了。”落冰眯了眯双眼,由上至下的打量起云琉月来。 大概是因为云琉月穿着一身白衣的气质丝毫不逊色吧,落冰感觉云琉月的美貌与这仙一般的气质让自己受到了威胁。 这时,墨玉锦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缓缓的来到了云琉月的身旁,长臂一捞,便搭放在了云琉月的腰间。 落冰的视线从墨玉锦走入大殿之门,就一直没有移开过,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云琉月腰间那只手。 落冰立刻眯起了双眼,眼底释过一抹恼意。 再看看墨玉锦,他却连正眼都懒得看她。 真无情的男人! 落冰的手狠狠的攥紧。 “恭喜鬼王,要娶妻生子了。”落冰收敛了心中的嫉妒与恨意,露出了最婉美的笑容。 夏子饶看到墨玉锦走到了云琉月面前,自己也走到了落冰的身旁,把手搭在了落冰的肩膀上,把她轻轻的揽入怀里说:“真可惜,鬼王跟云郡主都没来法来参加朕的封后仪式。” * 云琉月望着那张脸上露出来的得意笑容,她抬起了手,抓住了墨玉锦的衣物,身子往墨玉锦怀里凑了凑说:“没有关系,皇上能来参加我与鬼王殿下的婚礼,我便不会成为遗憾了,你与皇后先好好休息,待过几日,玄武王朝与朱雀王朝,还有蓝邵王朝的使臣们到来时,我们会开设酒宴,先宴请大家。” 夏子饶没有从云琉月的脸上找到一丝丝的难过与嫉恨的眼神,让他心中的恼意更盛。 难道云琉月真的是喜欢墨玉锦。 真的不是为了委屈求全,退其择次,选择跟墨玉锦在一起的。 真的不是为了找一个后备来气他的不成。 不可能,听说之前他未回朝的时候,云琉月便一直在等待他。 可是现在他却没有从云琉月的脸上看到一点点的难过。 “好的很。”他冷冷的轻吐。 墨玉锦搂着云琉月转身离开,然而就在他们走出殿门的时候,就看到赢王从外头兴致冲冲的跑入了大殿,险险没撞上云琉月。 好在墨玉锦先抬起一脚,把赢王给踢开了。 赢王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捂住了自己的臀,抬头看向墨玉锦道:“鬼……鬼鬼王殿下,对不起,没撞伤你吧。” 墨玉锦冷吐:“眼睛长头顶去了?” “我我我……我是不小心的,我绝对没有要撞上去的意思,还请鬼王殿下恕罪。”赢王感受到了四周的空气凉嗖嗖的,立刻跪在了墨玉锦面前求饶。 云琉月看着这怂包,暗暗偷笑了一番,墨玉锦看到她嘻笑,便在她腰间狠狠的掐了一把。 云琉月立刻吐了吐舌头,收回了笑容,然后板着脸喝了一声:“你还不让开,本小姐困了。” “是是,是,美人……啊不不……云小姐请。”赢王抬头,痴迷的看了眼云琉月,然后赶紧挪开了一个道。 墨玉锦一路挽着云琉月的腰,直到消失在了此殿。 赢王倒是有些意外,墨玉锦竟然没有对他动粗,赢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缓缓站起身,再重重的拍打身后的几名护卫,然后冷喝了一声:“鬼王殿下在此你们怎么不事先通知,你们是不是想本王早死啊。” “王王……王爷,属下们不知道鬼王跟云小姐会来北殿。” “等着,回头本王再好好收拾你们几个。”说完,赢王便转身。 转身时就看到落冰与夏子饶从大殿走到殿门,两人都盯着墨玉锦与云琉月消失的方向望去,两个人各有心事,而这心事想的也太过入神,导致赢王儿靠近落冰,夏子饶跟落冰都没有发觉。 赢王看他们二人无动于衷,立刻扑到了落冰面前,把落冰抱了起来,然后往落冰的胸口重重的亲了下去:“哈哈哈,本王今日终于抱到了天下第一美人落冰,哈哈哈……” “住手。” “放开她。” 夏子饶跟落冰同时怒喝。 夏子饶抽出了剑,身影如疾风一般便朝赢王刺了过去,赢王却在这时将怀里的落冰抛了出去。 可这时夏子饶的剑也已刺了出去,落冰正好朝他这边飞来,夏子饶情急之下,强迫自己收剑,脚下的步伐也因此改变轨迹,脚下一偏,身子就重重的往前扑。 落冰跟着砸到了夏子饶的身上,两人同时痛苦的闷叫了一声,尤其是夏子饶,在方才扭转自己手腕的时候,剑正好扭到了他面前,而他扑倒的那一瞬间,剑划伤了他的腰,再加上落冰压下来,使得那刀锋口划的更开。 赢王看到这一幕好是解气。 在他眼里落冰就是一个小婊砸,当初拿重礼娶她她不给脸,现在却嫁到大夏“亡”朝去。 落冰落地后,赶紧从夏子饶身上滚下来,伸手扶起夏子饶问:“皇上,你没事吧!” 夏子饶捂住了自己的小腹,猛地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赢王:“赢王,你怎能如此无礼。” “哈哈哈,本王那是送给落冰公主的见面礼啊。”赢王此时就站在夏子饶的面前,双手插着腰杆,以这样的角度看起来,夏子饶好似在向他行跪拜之礼,赢王更加得意的说:“子饶老弟见了本王行如此大礼,本王有点消受不起啊,哈哈哈。” “你……”夏子饶猛地直起腰板,可是腰间的伤口却痛的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落冰恼羞成怒的站起身,走到了赢王面前。tqr1 赢王看着那发怒的落冰,眉头微微上扬,问道:“落冰公主莫不是还想本王抱抱。” 说着,赢王就摊开了自己的双手,欲势着要迎上去抱她。 可是这时,落冰却抬起了小手,往赢王的脸庞狠狠一扇。 “啪!” 赢王神情微怔了一下,若是昨夜袭雅霜打他,他心里头也是乐的,而现在落冰打他,对于他而言,那是一种羞辱。 赢王可从不喜欢自己在一个女人面前败了面子,何况,这殿内还有异国人在。 若以落冰公主的身份打他,他自是可以原谅她。 但若她是以大夏皇后打他,那他…… “贱人。” “啪!” “啊……” 赢王猛地抬起了手,就往落冰的脸上狠狠一拍。 落冰她是没想到赢王会对她还手,而且,她也没有做好任何准备去接,这一巴掌拍过来,直接把落冰打趴在地上。 夏子饶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的男人打,立刻站起身怒吼:“找死。” “夏子饶,在你过来打本王之前,你可得好好想清楚,现在是你有求于我大辽国。”赢王一只手插着腰杆,另一只手指着夏子饶,满脸得意的说。 而赢王的这句话十分有效,夏子饶停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的瞪看着赢王。 落冰缓缓的从地上爬起身,走到了夏子饶的身旁说:“你怕他,本宫可不怕他。” 她猛地抬手,指尖泛起了一抹灵力,身影一下子扑了出去。 夏子饶赶紧大喊了一声:“落冰,不要去。” 可是,落冰已经朝赢王冲去。 她从来没受过那样的气,当看到夏子饶站在原地不动的时候,她知道,想靠这个男人博回自己的面子是不可能。 但是,她冲到赢王面前的时候,才意识到实力悬殊。 赢王只用了一只手便将落冰的两只小手死死握住,然后把落冰翻转了过去,让落冰背对着自己,另一只手死环抱住了落冰的腰肢,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了一起。 不时的故作亲吻姿态,戏弄着落冰。 落冰又羞又恼的大吼:“放开本公主。” “你不是想让本王抱抱你吗,本王那就好好的抱你呀。” “淫贼!” “当初让你嫁给本王,你偏不,装什么清高,现在嫁给这个已经一无所有的男人,你也什么都不是。” “本宫会禀报我父皇,讨伐你大辽国。” “哟哟哟,本王好怕怕哟!”说完,赢王低下头,在落冰的唇瓣上重重的亲下去。 落冰却张嘴咬住了赢王的嘴唇,赢王痛苦的大叫了一声,便将落冰推开。 然后抬起一脚往落冰身上踢去,可这时夏子饶却扑过来,先把落冰勾入了怀里,避开了赢王的那一脚。 落冰回到了夏子饶身边这后,便一巴掌甩在了夏子饶的脸上,气愤的怒吼:“没用。” 骂完后,落冰推开了他,转身往内阁走去。 夏子饶望着落冰离去的背影,顿时觉得自己有多窝囊,他狠狠的攥紧了拳头,告诉自己,再忍忍,只要再忍忍,他很快会把这些人统统都杀光。 赢王从北殿一路笑回南殿。 此事,云琉月很快从云煞嘴里得知。 云煞化身为了界灵,在云琉月的怀里说着现场发生的事情,当时,云煞化身成一只小强待在北殿的椅子底下,看完了才回府上。 一厅子的人听到了云煞的话时,不是骂夏子饶活该,就是骂赢王淫虫。 “赢王的王爷府上那些妃子小妾,可称得上后宫佳丽三千,这落冰也曾是赢王追求的对象,他曾想用十里红妆讨落冰欢心,哪料被落冰拒绝了,我想这赢王定是对此事怀恨在心,才会如此的捉弄落冰跟夏子饶,这夏子饶也够窝囊的。”袭雅霜说。 她心里没有一点同情夏子饶跟落冰。 夏子饶的父亲跟他杀了她整个袭家的人,而落冰嫁到大夏王朝来,是为了帮玄武王朝更好的吞拼大夏,他们两个哪一个都不是好人。 第一次她觉得赢王做了一件很漂亮的事情。 云琉月抚摸着云煞那圆滚滚的身子,眯了眯双眼说:“那样也能消停几日,就让赢王好好玩吧。” “那接下来,洛阳城那块地还种吗?” “最近不种。”云琉月翘起了二郎腿说:“最近我们都好好的休息休息,准备备战。” 她相信在她婚礼那天,五国总会做点什么。 “那南振风小姐打算如何处理?”池天路问。 “南振风……”云琉月抬起了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你要不说,我还真要忘了这个人物,若是夏子饶提到此人,你就让他去看看,但不准让他们有任何接触。” * 池天路不懂云琉月在打什么主意,但是云琉月怎么吩咐,池天路就怎么做。 第二天,池天路在巡察的时候,正好看到夏子饶带着一群士兵走到大街上逛。 夏子饶看到池天路的时候,快步迎上了池天路。 池天路对着夏子饶客气的行了一下礼。 夏子饶板着一张冷脸,低哼了一声:“云琉月呢,她住在哪一个殿,朕要亲自见她,跟她谈谈。” 池天路收起了那拱手作揖的手,将一只手放在了腰间挂着的剑柄上,微微低头回道:“皇上,小姐还在休息,平时不忙的情况下,小姐都不会离开自己的院子,皇上想见小姐,恐怕有些难。” “小姐?”夏子饶眼皮子暴跳了几下:“云琉月她在搞什么鬼?” “小姐说,从此没有云王府了,她也就不再是郡主,让我们都叫她为小姐,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皇上,从此也不再有云麒军了,上一次洛阳城重难,使得云麒军死伤过半,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一群云家的护卫,若有人想侵城,我们云家这些铁血男儿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把侵城狗赶出去。”上一次那件事情,让池天路痛心了很久,那些死去的士兵也有很多是他带出来的新兵,他们还很年轻,可是却丧生于此,他觉得最大的罪魁祸首就是夏子饶,方才给夏子饶行礼算是客气,若是夏子饶敢在这洛阳城里做些什么事情,他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 夏子饶被池天路的一番话堵的哑口无语,他抬头看向池天路身后的那一群士兵,他不知他们是何时卸下军装,可此时的他们的确没有任何一点军人的行头,他们看起来就跟世家一样,居住在这偌大的城市里,称霸一方。 可谁都可以在这洛阳城驻扎,独独云家不可以。 “你们是一群疯子,云家那些功鄣是可以随便抹灭掉的吗?”夏子饶冷喝:“帮朕通传云郡主。” “你要见的云郡主已经被你派来的大军和大辽军人杀死了,在洛阳城没有云郡主,只有另一个云琉月。”池天路板着脸,冷冷的说。 夏子饶猛地抬起了手指着池天路,语气冰冷的说:“你信不信,朕可以立刻将洛阳城端掉。” “你不是早已将洛阳城送给了大辽吗?”不说这事还好,一提起来,池天路心里又冒起了蹿蹿的小火苗来。 他不想再跟夏子饶说下去,便从夏子饶的身旁擦肩而过。 夏子饶从未想过自己这个皇帝在一个臣子面前竟然会那么的无力。 “池天路!”夏子饶猛地抽出了一旁士兵的剑,往池天路的身上刺去。 池天路反应很灵敏,感应到后方的危险时,池天路身子立刻往前弯下,后腿狠狠一踢…… 夏子饶则在他踢起后腿的时候,用另一只手拍了过去。 两人撕打了好一番。 最后夏子饶把剑抵在了池天路的脖子处,而池天路手里的利器则抵在了夏子饶的腰,两人才停止了这场撕杀。 云琉月却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她此时就站在大街一旁的商铺,目光静静的凝视着前方,也不打算出来做点什么,倒是想看看那夏子饶敢不敢杀了池天路。 墨玉锦站在她身后,目光迸发出了深沉又冰冷的光芒道:“夏子饶还是那么没脑子。” 云琉月没有说话,就看着夏子饶慢慢的收回自己的剑,池天路则转身离去。 这时,云琉月才缓缓走了出去。 墨玉锦并没有跟上去,两个人似乎是心灵相通了一般,留给了彼此一个空间。 墨玉锦看着云琉月朝夏子饶走去,夏子饶看到云琉月的时候,也快步的迎了上来。 当看到夏子饶与云琉月一同走过大街时,墨玉锦转身走入了商铺里面。 那头,云琉月答应夏子饶带他去见南振风。 云琉月打开了一个铁门时,就看到南振风蹲坐在了角落。 夏子饶望向里面,环扫了眼四周,他看到了里面布下了一道结界,很强。 他走前,抬起手,试着试探那结界,可是手指却被狠狠的反弹回来,迫得夏子饶连连后退了几步。 南振风听到外面的动静,立刻抬头,当看到夏子饶的时候,南振风倏地起身,朝夏子饶走去,然后重重的跪在了夏子饶面前说:“皇上,臣终于把你盼来了。” “南将军,近来可好。”夏子饶问完后,眉头深深的蹙起,好什么好,在这个黑漆漆的屋子里不把人逼疯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南振风日盼夜盼就盼夏子饶能来,如今夏子饶来了,他觉得所有的委屈都能咽下去。 “皇上,臣很好,只是皇上你定要好好惩罚那些乱臣贼子,云琉月竟然将皇室大军劝投自家营下,其罪当诛。”南振风抬头,目光恶狠狠的瞪着云琉月,这些日子承受的恼意与怒火一瞬间发泄出来。 夏子饶回头盯着云琉月看,云琉月却反面挑眉看了看夏子饶。 她从来不觉得把皇室军队劝投营下是一件不妥的事情,相反,这一切都是夏子饶自作自受的不是吗? 如果当实他对云王府有一点点心慈,她也不会把他逼到这般田地。 夏子饶回头安抚南振风的情绪:“朕自会想办法跟云郡主好好谈,还需要委屈南将军几日,朕会回来看你的。” “好,皇上,臣可以等。”南振风对着夏子饶重重的磕了一下头。 夏子饶看着苍老许多的南振风,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用力的攥紧了拳头,安慰了几句:“南少与南小姐的后事,朕会替你好好办,风风光光的下葬他们,他们的战死的,是光荣的死去。” “臣谢主隆恩。” 夏子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便快步的转身离去。 云琉月让人将门锁起来。 然后不缓不慢的离开。 走在前头的夏子饶却停下了脚步,看起来像是刻意在等她一般。 她慢慢的走到他面前,夏子饶突然伸手想去握云琉月的手腕,可云琉月却抬起了手,拂过了自己的头发,看起来似无意,可却是云琉月有心躲他。 夏子饶的手悬在了半空中,怔怔的盯着云琉月看,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夏子饶竟觉得云琉月分外好看。 他尴尬的把手收回,放在了自己的身后说:“云琉月,把南将军放了。” 云琉月回头看他,她的小眼神似在问他“凭什么”。 这样的眼神让夏子饶受搓。 “他年事已高,本是早已退出朝廷,此事跟他无关。”夏子饶摆了摆手,用命令的口吻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把南将军放了。” “我这还养得起南将军。”云琉月说完,便转身继续往前走。 夏子饶看她不理睬自己,心中冒起了一层层的怒火,可是现在是他有求于她,他也想来跟云琉月好好谈谈。 想到这,夏子饶就大步的朝她走去:“我们找个地方谈一谈,正好有些事情需要跟你详谈。” “嗯,你说。” “在这里说?” “有什么不妥?” “朕是说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哦?”云琉月扫了眼面前的一个凉亭,然后摆了摆手,退去了紧紧跟随自己的云家护卫,只留下云煞,云家的护卫们却不敢离开,他们便停在了原地,目不转睛的盯着夏子饶看,随时做好任何突发事件时的反攻击准备。 不过有云煞跟在她身边,那些护卫也总能放心一点。 夏子饶跟着云琉月走到了那个凉亭子。 两人面对面坐着。 云琉月一眼都没看他,夏子饶却死死的盯着云琉月看,然后问道:“你……真的是真心要嫁给墨玉锦的!” 提到墨玉锦,云琉月眼眸微微眯了起来,眼里含着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然后缓缓回头盯着夏子饶看:“有什么问题?” “朕若是说……朕也可以娶你,你嫁吗?” “呵呵呵!”云琉月笑,眼眸里充满着讽刺的笑意:“夏子饶,你怎么会那么有自信我会嫁给你。” “你等了朕那么多年,如今突然跟墨玉锦成婚,不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朕能后悔吗,朕现在后悔了。”夏子饶用力的攥紧拳头,看着对面的女子,的确,再一次看到云琉月的时候,他有一种想再次拥有她的冲动,因为她现在无疑是完美的,拥有着这大陆独一无二的界灵,也拥有着脸蛋与智慧,若能由她来与他一起坐镇江山,他相信统一天下大业不是梦。 可是一道瓷器落地的声音惊动了他。 “劈!” 夏子饶猛地回过了神来,怔怔的盯着云琉月扔到地上的茶杯,此时,茶杯早已碎了一地。 云琉月抬头看他,问道:“皇上看出了什么问题?” 夏子饶眉头狠狠拧了一下:“不过是一个碎掉的茶杯罢了。” “皇上就如同现在的茶杯一样,我若将这茶杯拼起来,杯子满身裂缝,若就这样放着,便是支璃破碎,怎么处置都很难看。” “你……”夏子饶倏地站起身,可是云琉月却不给他机会反击的又道:“不如把它扔了,眼不见为净,不是吗?” 第一百五十四章 强手 夏子饶盯着眼前的女子,他不知她是何时变得那般骄傲,这种骄傲会令夏子饶感到很无力。 是他,都是他一手将她放开,若是他不将他放开,若是当初他娶她为妻,若是…… 或许他现在就不用那么累,四处求他国。 他承认他很后悔,可是在这条不归路上,他已经没有选择的路可以走。 他握紧了拳头怔怔的盯着云琉月看,然后又松开了自己的拳头,重重的坐了下来问:“朕是真心想与你好好谈,你就不能与朕好好谈吗?” “你与辽国联手,要将我云麒军一网打尽的时候,何曾与我好好谈过,你现在跟我谈,又想挽回什么?”云琉月静静的看着他,眼眸里划过了一抹光眼的光华,不冷不热。 夏子饶从她的眼里找不到一点点对他的留恋,也找不到一点点想与他好好谈的情绪。 云琉月突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裙,转身便走出了凉亭。 夏子饶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猛地追了上去,问:“没有一点挽回的办法了吗?” “有。”云琉月停下了脚步,微微抬头看着这蔚蓝的天空说:“你退位吧,换一个人继任皇位。” “怎么可能!”夏子饶猛地瞪看她:“你果然是狼子野心,想谋皇位。” 云琉月“呵呵”的冷笑了几声,并没有想要跟夏子饶多言,便大步的走出了凉亭子。 夏子饶停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离去。 看来是没有办法了。 …… 墨玉锦走入了一间茶馆,原是跟云琉月说好在这里相聚,可是却在踏入茶馆时,看到了故人。 墨玉锦脚步缓缓的停了下来,抬眸看向那站在楼梯口处的白衣女子,她怀里抱着一只白猫,白猫看到墨玉锦的时候,仰了仰头,对墨玉锦“喵”叫了一声。 落冰温柔的抚摸白猫的脑袋,目光痴迷的看向墨玉锦。 这个天之骄子,站在她面前的时候,总能令她有一种想冲过去抱住他的冲动。 “玉锦……”落冰轻柔的呼唤。 站在墨玉锦身旁的温如初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墨玉锦。 他方才没有听错吧。 那个女人……在用一种爱慕的眼神盯着墨玉锦看。 温如初低咳了几声后,便道:“那个,我先上去。” 墨玉锦伸手一拦,将温如初挡在了自己身后,自己却快步的走过,走到落冰身旁时,墨玉锦的脚步也没有停留下来,反而不缓不慢的走过,就似一对从未认识的人一样。 他走上了楼梯,落冰猛然转身看向墨玉锦:“怎么会有那冷情的男人。” 墨玉锦居高临下的看她,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到他的视线再也看不到落冰,墨玉锦才淡淡的收回。 温如初快步的走到了墨玉锦身旁,问:“墨玉锦,你还有桃花债呀。” “闭嘴。”墨玉锦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温如初低呵了一声笑道:“难得啊。” “若此事被月儿知道,本王……” “这有什么,你俩若没猫腻,小月儿也不是那般不讲理之人。”温如初说完时,两人已经上了二楼的茶间,只是待他们准备进入厢房的时候,温如初却无意瞥到了那从楼梯口走上来的落冰,温如初一看那身影,便赶紧回头扫了扫,正好,就见落冰朝他们这边走来,温如初扯了扯墨玉锦的衣物问:“你请她了啊!” 墨玉锦猛地回头狠狠的盯了温如初一眼,随后缓缓抬头,果然看到落冰朝自己这边走来。 他没有理会,伸手去推面前的厢房门,走了进去。 温如初跟在身后。 墨玉锦转身,正准备将厢房门拉上的时候,一只纤细又好看的手突然挡住了厢房门。 墨玉锦垂眸望着那只手,随后缓缓抬眸,看向站在厢房门外的女子,语气薄凉的说:“不要手了?” “墨玉锦,别对我那么无情,我们毕竟……” “嗯,毕竟什么?”墨玉锦微微仰头,漆黑的眸子里射放出了一缕冰冷的寒意,又似在警告落冰什么。 落冰对上他那双眸子的时候,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可是手却并没有要缩回来的意思。 她赌他不敢。 “我想跟你聊聊。” “你我非亲非故,如何聊?又要聊什么?”墨玉锦眉头微微挑了一下。 “我……” “砰!”没有给落冰一点点回答的机会,墨玉锦就狠狠的把厢房门关上,落冰赶紧缩回自己的手,险险就被门夹到了。 落冰捂住了自己的手,盯着那厢房的门,神情微愣了一下,心里总是有些感伤。 云琉月却在这时从一楼走上来,上了二楼,走到了墨玉锦指定的那个厢房时,就看到落冰公主站在了厢房门前,似乎是在发呆。 云琉月抬头,多瞧了瞧那厢房门的门字号。 竹! 是这个厢房啊。 这落冰公主怎么站在这儿? 云琉月走了过去,抬手敲了三次门,厢房门就从里面打开。 云琉月正准备进入厢房门的时候,刻意回头扫了扫站在厢房前发呆的落冰公主,却看到落冰正用一种愤怒的目光盯着她看。 她很不解。 那眼神是什么眼神。 她记得,自己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啊。 正当她也发愣的时候,墨玉锦伸手将云琉月拉入了厢房内,再快速的把厢房门关上。tqr1 云琉月回头看了看墨玉锦,再伸手指了指厢房门:“那个女人站在那里干什么,夏子饶又不在这里,她等谁?” “没准,她在等除了夏子饶以外的男人呢?”温如初端起了一杯茶,意味深长的轻吐。 墨玉锦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回头冷盯了他一眼,温如初故意看向别处,然后一口气将茶水给饮的干干净净。 云琉月是何等聪明的女子,一眼就看穿了他俩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她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自顾的倒了一杯茶水。 这时,外头传来了赢王“哈哈”的笑声,还有落冰那愤怒的吼叫声:“滚开。” “落冰,站在这儿是等谁呢,夏子饶刚刚回北殿,你是在等他吗,不如来陪陪本王如何,昨夜打了你,本王回去后,心里头也十分难受,你不要生本王的气了行吗,本王请你喝早点。” “走开。” “哟哟哟,你这婊砸是装给谁看呢?”赢王的声音越来越淫贱。 云琉月听到后,回头扫了眼墨玉锦。 外面落冰的声音越来越恼怒。 云琉月端起了茶杯喝了几口,并不打算起来出去看看的意思。 温如初不时的瞥了瞥墨玉锦,然后轻声的说:“落冰可是天下第一美人,一朵白嫩嫩的小白花落到了赢王手里,可真是……” “啊……” “你这贱女人,竟然敢咬本王。” “劈!” “啊!” 厢房门被狠狠的撞破,落冰从外面飞入厢房,就落在了墨玉锦的脚边。 云琉月跟温如初纷纷垂眸看向那摔在墨玉锦脚边的落冰。 随后两人抬头,互相对视。 赢王则在看到厢房里坐着的人是墨玉锦的时候,早已跪了下来,喊求饶:“鬼王殿下,我不知道你正在品茶。” “我我……我该死,打扰了鬼王殿下的雅兴。” “这壶茶就记在我的头上,鬼王殿下跟鬼王妃想吃什么尽管点,我都买单。”赢王恭维的说。 而墨玉锦听到“鬼王妃”三个字时,眼眸微微弯了一下,俊色稍微好转,然后淡淡的冷吐:“还不快滚。” “是,是,是。”赢王战战兢兢的站起身,以最快的速度退出去。 每一次遇见墨玉锦,赢王都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落冰从地上站起身,擦去了嘴角的血迹,站在了墨玉锦的面前,双手垂下,盯着墨玉锦看:“玉锦,当年之事,我向你道歉,但我完全不知情,那一切都是我父皇安排。” “那夜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你不用看到我就像看见了仇人一般。”落冰说完,回头看向云琉月,然后眯了眯双眼,微微走到了云琉月的面前说:“是我先认识玉锦的,云琉月。” 云琉月抬头看她:“是又怎么样?他会娶你吗?不会吧,他最后会娶的人是我?你嫁的是我不要的二手货。” 当着她的面,说那些事情,她落冰也高大不了哪去,云琉月最恨这种白莲花。 落冰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很快她就找到了自己的自信:“听说是子饶不要你的,后来娶了你的堂姐姐,你跟你堂姐都不是我的对手,我最后成了大夏王朝的皇后。” 云琉月翻了一个白眼,吃什么飞醋呢,这里又不是夏子饶的后宫,她又不是夏子饶的谁,在她面前显摆个几哟! “所以呢?”云琉月仰仰头看她。 落冰回头扫了眼墨玉锦:“我与玉锦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至少我们同床共枕过三日。” “劈!” 落冰的话说完,墨玉锦就将手里的茶杯扔到了地上。 他的眼神里充满着冰冷的警告。 落冰对上了墨玉锦的眸子说:“难道不是吗?我所说的难道不是事实,还是你从未向她坦白过这些?” * 落冰一脸讽刺的看向云琉月,似乎想告诉云琉月,她跟墨玉锦也曾同床共枕过三天三夜,虽然这三天三夜里他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两个赤身裸裸的人躺在一起,难道不是叫肌肤之亲吗? 可落冰却未从云琉月的眼里看出一丁点的嫉妒,甚至醋意。 这让落冰有些挫败的皱紧眉头。 这时,云琉月抬头看了看落冰,眉头微微轻挑:“说完了?” 落冰瞪大了双眼看她:“难道还不够吗?” 云琉月起身,走到了落冰的面前,往落冰脸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说:“那么贱,活该被我男人睡,竟然还不知羞辱的说出来,换我,就该把这些尘年往事好好的保存起来,免得让自己现任丈夫听到了,你倒好,将这些事情摆到我面前说,故意的吧,你是个白痴吗,拿这种情节来挑拨离间我跟墨玉锦,你不知道你这样子只会让那个男人更加厌恶你吗?” 说着,云琉月看向墨玉锦。 墨玉锦此时的脸色的确很不好看,黑的能滴出墨汁来。 甚至云琉月相信,若现在给他一把刀,他肯定能杀人。 落冰回头盯着墨玉锦看,就看到墨玉锦那射人的冷意,她的心狠狠的揪紧,自己的话竟然对这一对男女没有一点作用,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不在意。 她不甘心呐。 “你看你,也没那么在乎玉锦,也没那么爱他。”落冰红着脸,冲着云琉月有说。 云琉月再一次抬手往落冰的脸上拍打了一巴掌:“一巴掌还不够让你清醒吗?那我就让你好好清醒清醒。” 她高高的抬起了手,正准备拍向落冰的时候,墨玉锦突然站起身,握住了云琉月的手腕。 墨玉锦的这个举动让云琉月震惊了一下,她瞪大了双眼盯着墨玉锦看,心里有那么一刻狠狠的揪紧,难道他真的跟她有什么,难道他要维护她。 落冰看到墨玉锦挡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唇角微微弯起,眼神有些得意的说:“你还是不够让他爱你,你的男人最后……” “啪!”落冰的话还未说完,墨玉锦突然抬手挥在了落冰的脸上,这是他打的第二个女人,不过,死在他墨玉锦手里的女人倒是挺多的,能让他动手打的女子还真是不多。 落冰捂住了自己的脸,感觉墨玉锦这一巴掌来的比赢王和云琉月那几巴掌痛多了。 她睁大双眼看着墨玉锦,显然是不敢相信墨玉锦这样的男人会动手打她,更不敢相信,自己到了洛阳城竟会接连受挫,夏子饶无能,她被赢王欺负,墨玉锦也这般对待她,她到底哪里错了。 “你……” “不用你动手,打她脏了你的手。”墨玉锦握住了云琉月的小手,抽出了一块黑色的帕子,慢条斯理的替云琉月擦拭手掌,好似云琉月的手摸了什么脏东西,他擦的很仔细。 落冰看着这整个过程,竟不知要如何开口说话。 那样温柔又细心的墨玉锦,她从来都没有见过。 落冰的眼泪不自觉的从眼里流了下来,身子无力的重重坐在地上。 墨玉锦微微侧了侧身,垂下眼眸,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然后将手中的手帕往地上一丢,拉着云琉月的手走出了厢房。 从茶馆里走出来后,云琉月就甩开了墨玉锦的手。 她也有小女人的心态,也有小女人的小家子气,特别是在看到落冰那样光明正大挑衅自己的时候,她都差点扑上去掐死这墨玉锦。 传说中不近女色的鬼王都是骗少女的。 她一直往前走,墨玉锦想去拉她的手,她就狠狠的把她的手给甩开,墨玉锦跟她说话,她就把脸别开,根本不看墨玉锦一眼。 最后墨玉锦冲前,弯下了腰把云琉月打横抱了起来。 云琉月捶打墨玉锦的胸口:“放开我,混蛋,我才不要你抱,你去抱你的落冰公主去,混蛋,放开我。” “看看,看看,果然是吃醋了。” “谁要吃你的醋。” “你敢说你现在没有一点点想掐死我。” “没有,绝对没有。”云琉月揪紧了他的衣物,恶狠狠的瞪看着墨玉锦,身子不停的挣扎,不停的恍动着,两只小拳头重重的砸在了墨玉锦的胸口,嘴里不停的大吼着:“放手,不要你抱。” “要,要抱。” “不然我就咬。” “那你咬吧,只要你能消消气。”墨玉锦把脖子伸过去让她咬。 云琉月双手环抱住了墨玉锦的脖子,低下头,在墨玉锦的脖子之处狠狠的咬下去,墨玉锦眉头微微颤动了几下,她的小撩牙咬的他还是有些痛,不过,倒也不是不能忍下来。 云琉月直接把他的脖子给咬破,血从伤口处流溢下来,嗅到了血腥味后,云琉月松开了牙,抬头瞪看墨玉锦。 墨玉锦微微挑眉,反问:“这下满意了吗?” “放开我。” “还不满意。” “我现在突然不想跟你成亲了。”云琉月一脸嫌弃的看他。 她不知道,原来墨玉锦在她心中的位置竟然是那般的重要,重要到她会那么在乎落冰的每一个字。 墨玉锦眉头微微拧紧,有些不悦的瞪看着她,然后大步的朝院内走去,走入了云琉月的房间时,墨玉锦把她狠狠的丢到了床榻,然后压到了她身上,声音带着一丝的愠怒:“不可以。” “……”云琉月嘟起了小嘴,看都不看他一眼。 墨玉锦这才意识到后果有多严重。 他双手捧过了她的小脸,将她小脸摆正,面对着自己说:“不是我想那样的。” “那是什么?” “我是被设计的。”墨玉锦语言有些生硬,可是眼眸里却带着满满的真诚,他是真心想跟她过:“我也没碰她,是她来碰我的,那三天三夜我都是沉睡着的,你不能把罪名扣在我头上来。” “你墨玉锦还会有被人设计的一天。”云琉月眨了眨双眼看他。 墨玉锦眉头微微皱紧说:“是我信错了人,不过后来就没再踏入过玄武国,也没再见过落冰一面,总之,那个女人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一切都是他们在自导自演。” “那你说,是落冰想嫁给你,还是你曾给过她机会让她对你下手。” “绝非我给她机会。”墨玉锦当下就回道。 “那他们怎么会有机会对你下手。” “……”墨玉锦瞪看着云琉月,实在不愿提起以往的事情,可是既然她想知道,他也只好将自己心里的那些事挖出来:“这世间,没有人知道我来自于哪里?你也一样,不知道对吧。” “废话。”都说鬼殿是横空降于大陆,然后就强势的立于五国之中,五国与鬼殿这些年相安无事,无人敢动鬼殿半分,但却无人知道墨玉锦来自于哪里。 墨玉锦翻身,坐了起来,背对着云琉月说:“我来自玄武国。” 云琉月听到此话的时候,脑海里像划过了一道闪雷“嗡”一声作响。 没想到墨玉锦来自于玄武国。 她没有说话,等着墨玉锦说下去。 “玄武国的地狱营,那里是培养精兵之地,我是其中之一,后来去兽营狩猎,救了落冰,我进入了玄武皇宫做了落冰的侍卫,后来……从宫里得到了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云琉月好奇的凑近了身子,看向了墨玉锦,这才发现墨玉锦的脸色有些苍白。 她伸手握住了墨玉锦的手说:“你怎么了?” “在地狱营成长的孩子,都是被玄武国灭了家族的人,那些孩子被洗去记忆,在进入地狱营前期的记忆,没有一人能回想得起来,包括我也一样,后来我找到了我的家族!” “你的族人也被玄武国灭了?”云琉月问。 墨玉锦点点头。 云琉月顿时心里明了了,心中的气也慢慢的消去,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墨玉锦那惨痛的身世上,墨玉锦的过去竟然那么悲壮,若不是落冰,她还不知道这些事情,难怪墨玉锦实力那么变态,原来是从玄武地狱营爬出来的种。 她伸手抓住了墨玉锦的手说:“你还有我在呢?” 墨玉锦伸手把云琉月抱入怀里,抱她抱的很紧,声音隐忍着一丝悲痛的说:“月儿,不要抛弃我,我也想要有一个家。” “好好好……我不会……抛弃你……你别抱的那么紧。”云琉月推了推墨玉锦,可是她一推,墨玉锦就把她抱的更紧。 云琉月无奈的放下双手,任由他抱。 看着安分下来的云琉月,墨玉锦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唇角划开了一抹微笑。 什么族人被杀,那根本就是狗屁不通。 他连自己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果然还是小月儿最有爱心。 墨玉锦抱着她的时候,还不忘了在她胸前蹭了蹭。 云琉月看不到他分外享受的表情,若是看得见,这次可不是想掐死他那么简单了。 “墨玉锦,好了,我不会悔婚。” “真的吗?” “真的。” 墨玉锦眯了眯双眼,突然低头,深情款款的看她:“那我今夜可以睡你吗?” “滚!” * 这两日其余两国的使臣到来,朱雀国派来的是一名壮汉,也是国内界灵师里最出挑的一名灵师,拥有着本命朱雀兽飞之魂,听说在泉雀国已经无敌手,此番到洛阳城来,这名使臣也是为了能够在洛阳城里找到自己的对手。 而蓝耀国派来的则是一名女子,听说那是蓝耀国未来准太子妃,拥有着冰雪聪明,冰清玉洁的称号,也是被列国评为,最优秀的女子。 听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与那落冰却不是一个档次的女子。 他们分别被安排在了西殿与东殿。 云琉月倒是没时间去招待那些人,离婚礼还有三日,她也不知怎么的,竟然紧张了起来。 睡不好,坐不好,站也站不好。 云煞最能感应到自家主人的心情,所以,云琉月烦躁的时候,云煞也很烦躁,它跟随在云琉月的身后,不时的上跳下蹿,又不时的跳到云琉月的肩膀上去:“主银,我们去湖里看风景好不好。” “好主意,那我们湖里看风景。”云琉月重重点头,拎着饭团状的云煞往洛阳城最大的湖泊而去。 到了这湖泊的时候,云琉月的心情果然是好了很多,看着那平静的湖,绿幽幽的草,呼吸着大自然的空气。 “煞煞,还是你了解主银的心情!” “主银心情好了,煞煞心情才能好。” 云琉月正准备躺下来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道男人的声音:“女人……” 云琉月听到这陌生的声音时,倏地坐起身,回头盯着身后的人看,就见一名身穿异国服装,体形健硕的男子,站在她的身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云琉月肩膀上的那只小饭团身上,然后一脸惊奇的问:“那是你的界灵?” “你是谁?” “在下是朱雀国使臣崔志学,怎么称呼姑娘?” 云琉月听到这人的名字后,轻“哦”了一声。 崔志学不正是那位在朱雀国内,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朱雀界灵师吗。 听说是朱雀国国君花费了很多人力资金请来的镇国国师,为了表达本国的诚意,朱雀国的国号改成了崔志学的界灵类系,从此便有了朱雀王国。 他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云琉月不解的看了看四周,崔志学并没有带任何人过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云琉月并没有告诉他,她叫什么。 她才没有那么傻,把自己的真实姓名暴露给一个陌生男人,万一他是一个想刺杀她云琉月的异国刺客呢。 听说崔志学杀起人来,十分的狠,就好像一只大象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可能是因为崔志学面对那些弱者的时候,总觉得没劲吧,才会在每一次杀敌的时候,都以一拳的力量弄死对方。 崔志学一脸郁闷的说:“来这里散散心。” “哦。”云琉月轻轻的回应了一声。 崔志学走近她,然后坐在了她身旁不远处的草地里,说:“你看起来不像异国的人,是在洛阳居住的吧。” “嗯。” “你们洛阳城的云郡主,听说是一名多变系的界灵师,她还是一个爱护子民,经常到农户家察看的人,你有没有见过这位郡主。”崔志学望向前方,语气带着一丝的无奈,他到云琉月的府门前等了一早上都没有等到云琉月,一旦他靠近那座府,云家的护卫就会把他赶出去,崔志学并没有强闯,便在外面一直等,后来有人靠谱他,云琉月今日不会出府,他才离开。 云琉月听到崔志学这些话的时候,猛地提高警惕,坐在了离崔志学有一段距离的位置,盯着崔志学看:“你找我们小姐大人做什么,她可不是那么好见的,就算是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想见她也不容易。” 虽然她的确会送一些东西到老百姓家里去,可是大部分还是由池天路去转交。 她除了去药园外,基本很少到处瞎逛。 第一,懒! 第二,懒! 第三,懒! 若不是炼药,她就待在房间里研究界灵,功法。 提升自我。 现在这个崔志学要找自己,他有什么目的? 莫不是想跟她比武。 崔志学轻笑了一声说:“你别紧张,我不会对云小姐如何,我只是想见识见识她身边的界灵,听说,她的界灵变幻无穷,可以化为万物,世人皆知,这种界灵已经不存在于这个大陆,没想到云小姐竟然天赋禀异。” “所以呢?”云琉月一听,警惕心更强。 崔志学说:“我只是想看看而已。” “那把你的界灵拿出来,借我看看,玩玩好不好。” “这怎么行!”崔志学可宝贝着自己的界灵,朱雀就是他的饭碗,若是他的界灵有什么好歹,他在大陆也很难立足,至少,他不愿意让自己变成一个普通人。 云琉月冷哼了一声,站起身,微微仰起了下巴说:“你都不愿意把你的界灵随随便便给一个陌生人看,别人又怎么愿意,有一句话你没听过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否则,就会变成强求。” 说完后,云琉月便转身,快步的离开。 崔志学回头看着云琉月离去的身影,然后抬起了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脸摸不清头脑的表情,随后便站起身追了出去:“姑娘,姑娘,那依你见,我要如何才能见到云小姐,见到她之后,又要如何才能让把她界灵借我看一眼。” “只是看一眼吗?” “对!” “你保证你没有非分之想。” “我崔志学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我做人也有自己的原则,我怎会对云小姐的界灵起非分之心,我只是想见识大陆早已不存在的多变系界灵。”崔志学满脸诚意的说。 云琉月目光犀利的盯着崔志学看,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一点点心怀不轨的表情,可是崔志学那人却给云琉月一种憨厚,仆实的印象。 也不知是崔志学此人演计超高,还是这就是崔志学的原本面目,至少,崔志学这个样子还是让人处的瞒舒服的。 但也不代表云琉月就接纳了这种人,他可是朱雀敌国的人,在这个紧要的关头里,万万出不得一点点差错。 看完之后,云琉月调头就走,崔志学一路跟来。 一直跟到了云琉月所住的那个云牙府。 这云牙府是云琉月取的名字。 她大大方方的走入了云牙府大门,可是轮到崔志学踏入大门的时候,云牙府的两名护卫立刻把崔志学挡在了门外,面容严肃的说:“居士请留步。” “这这……这……那位姑娘也可以进步,为什么我不能进去。”崔志学说完,便抬头看向头顶上的那个门匾,这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云牙府。 崔志学再次看向云琉月的时候,云琉月早已不在他面前。 挡住崔志学的护卫说:“那是我们家小姐,我们家小姐的府,当然可以进,很抱歉,请你退出云牙府。” 崔志学听到了护卫的话后,猛然醒悟了过来。 刚才在湖里碰到的就是他一直想寻找的云琉月,崔志学有些抓狂,但又有些喜悦,那位若就是云小姐的话,那么,云小姐肩膀上那只岂不就是她的界灵。 他方才还多看了她两眼,原本以为那只是一只不起眼的兽宠,他也就看了看,并没有说什么,可是现在在看他来,不起眼的小东西,才是最致有危险性的。 崔志学站在云牙府外不走,但敢不会闯进去。 云牙护的两个护卫看到崔志学并没有闹事,便也没有管他。 而云琉月回到了云牙府后,就看到袭雅霜站在院子里来回的走动着。 从走廊走过的云琉月顿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袭雅霜,呼唤了一声:“霜霜,你在那干嘛呢?” 袭雅霜停下了脚步,看向了云琉月。 云琉月从走廊里走下来,就看到袭雅霜脸颊红红的。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云琉月抬手刮了刮,低下头,有些别扭的说:“没什么,就是出来晒晒太阳。” “今天……好像也没太阳……”云琉月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一片阴天,哪来的太阳给她晒啊。 袭雅霜也意识到自己语无伦次,她抬手捂了捂自己的脸说:“没什么,没什么啦,我出去走走。” “诶诶……你走哪去啊,不怕碰到淫王啊。”因为上一次赢王一次,袭雅霜几乎不出门,要么就由池天路陪她出去买买东西。 袭雅霜回头看她,然后想了想,便又道:“我我我……我回我房间……” “哦!”云琉月盯着袭雅霜离开,当袭雅霜走到转弯处的时候,池天路突然走出来,因为袭雅霜一直低着头,所以当池天路走出来的时候,袭雅霜便重重的撞上了池天路。 袭雅霜惊呼了一声,而池天路则是赶紧伸手将往后跌去的袭雅霜抱住。 袭雅霜反应十分激烈,她赶紧扬起了双手捶打池天路的胸膛,大声嚷嚷着:“放开我,流氓,流氓……” 云琉月支着下巴看着那两人,特别是听到袭雅霜的时候大喊“流氓”的时候,云琉月唇角往上一弯,眼眸是过了一抹狡黠的光…… 第一百五十五章 逼问 她就静静的看着他们两个人,直到池天路把袭雅霜给安慰好了之后,云琉月才开口道:“喂,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池天路与袭雅霜猛地松开了彼此的双手,尤其是袭雅霜,她连退了几步,脸早已红的跟煮熟的虾一般,看起来像是池天路对她做了什么事情。 当然,此时的池天路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脸红红的,手不自觉的往后摆明,而跟随在袭雅霜身旁的婢女则一直抿嘴偷笑。 池天路不说,就连袭雅霜她也不说。 而云琉月越是追问那两个人就越是逃避,最后他们两人都找了个借口避开彼此。 云琉月跟到了袭雅霜的院子,看着袭雅霜回自己的房间,她才招招手将袭雅霜身边的贴身婢女招过来。 “云小姐。” “你家小姐,这是怎么回事?”云琉月微微仰头,扫了眼紧闭的房门说。 翠柳回头扫了眼房间,确定此时袭雅霜不会走出来,翠柳才说:“我家小姐今儿早上给池将军做了一些早点,亲自送到池将军房里,可是谁知道池将军晨练回来,就回房间洗浴,小姐正好在这个时候进入房间,本来小姐以为池将军没起,就去看了一眼,谁知道池将军他……他……” “他怎么了?”云琉月满眼闪烁着好奇的光。 真是激动人心啊。 “他……他他……他没……穿……” “没穿衣服,然后就抱在一起了,你家小姐是不是以身相许了呢?”云琉月先打断了翠柳的话,把自己脑海里想像的画面说了出来,看吧,果然是有事发生,不然袭雅霜跟池天路见面后,怎么会是那副德性呢。 翠柳立刻摇头挥手说:“不是,不是,我家小姐才没有以身相许,小姐她撞见池将军后,就就……就晕了,是奴婢把小姐送回来的。” “什么?”云琉月一脸激动的盯着翠柳:“他们两个都这样了,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还想跟霜霜一起成亲呢。” 翠柳一脸僵硬的盯着云琉月看:“云小姐,你……你没事吧。” “放心吧,池天路的事情交给我来办,你好好开导开导你家小姐,跟她说,她看了人家的身子,大不了,她也脱了让池天路看回去,没什么大不了的哈。”云琉月抬起了手,重重的拍了拍翠柳的肩膀。 翠柳张大了嘴巴,目送着云琉月离开。 云琉月从袭雅霜院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心情早已大好,只是走到大院的时候,就看到池天路站在廊院前,正对着几名下属说事情。 云琉月故意的走了过去,池天路看她走来,赶紧转身就走。 云琉月快步的追过去,伸手将池天路给拦住:“池天路,你这个暴露狂。” “你……小姐……我什么都没做。”池天路一听,原本慢慢褪去的红晕再一次快速的涌上脸颊。 跟在他身后的护卫们纷纷不解的盯着他们二人。 云琉月微微仰头,冲着池天路哼了一声,伸手抓住了池天路的衣襟,一脸威胁:“你敢说你什么都没做,你敢说你没对霜霜暴露自己的身材。” “你……快别说了。”池天路一听,立刻抬起了手,堵住了云琉月的嘴巴,推着她往一旁走去,然后松开了云琉月说:“小姐,我这还有人在呢。” “怕什么,敢做不敢当啊。”云琉月侧了侧头,看看那站在一侧的护卫们,那些护卫们纷纷交头接耳,不时的看向池天路跟云琉月,对池天路做过的事情十分好奇,然后又不时的偷笑着池天路是不是对雅霜姑娘做了什么事,不认账,现在被自家小姐逮着了。 唉,你说男人嘛,做了就做了,好歹出来认个账,若是人家姑娘愿意,你就娶了呗,何况,袭小姐那么漂亮,谁娶了他谁幸福。 护卫们继续观看。 池天路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然后冷喝了一声说:“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滚。” “哦!”护卫们异口同声的回道,然后一脸没劲的走出了云牙府。 看到那些人离去后,池天路才回头,对云琉月说:“我真的不知道袭姑娘会在那个时候……进来……” “她没给你敲门?” “敲……敲了……” “敲了你怎么不穿上衣服,你这不是故意暴露给人家姑娘看是什么,怎么,想让人看完了你又不对人负责啊。” “我……”池天路被云琉月绕的已经不知要如何回答她了。tqr1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哦,对了,属下还有一些事情要跟鬼王商量,你也知道,还有几日便是你与鬼王的大婚了,属下手里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妥,属下先走了。” 池天路说完后,就逃似的离开。 云琉月并没有逼他,放他离云。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便进入了空间,准备在成亲那日再出来,她准备将洛阳城城外收来的药草,统统炼成丹药。 而这两日里,大家都忙里忙外。 到了第三日的时候,大家都在寻的新娘子,直到日晒三竿时,云琉月才从空间里走出来。 这时,袭雅霜早已着急的快哭了,当看到云琉月的时候,袭雅霜差点把她用绳子捆起来。 云琉月盯着一屋子的婢女跟婆子们,感觉自己像做了天大的错事,她一脸不解的看他们:“怎么了?” 袭雅霜朝她走去,拉住了云琉月的手说:“姑奶奶,你知道我们都在找你吗,今日是什么日子啊,你怎么还跑出去玩,快快快,赶紧帮鬼王妃化妆,备礼服,都别站着。” 袭雅霜招来了一群的嬷嬷跟手巧的侍女们,替云琉月将新娘的行头跟服装都穿上。 云琉月什么也不需要动,只要坐好了让她们帮她收拾就好。 大约一个时辰后,云琉月连自己的妆容都没有看清楚,就被盖上了盖头。 云琉月被人扶着走出了房间,连给她做新娘子紧张的时间都不给,就推着她走出了院子。 到了云牙府的时候,众人就见墨玉锦的轿队守在了门外,迎亲的队伍并不打算出城,他们就绕着这个洛阳城围一圈,便到高楼那一个座殿,那座殿也是洛阳城最大最豪华的主殿,是其余四殿的正中央位置,所有的花费都是由墨玉锦出的。 墨玉锦看到云琉月穿着红衣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快步的走前,然后迫不及待的将云琉月打横抱了起来。 云琉月双手环抱住了墨玉锦的脖子。 有嬷嬷赶紧将帘子掀开,然而,墨玉锦却抱着云琉月径直的从大轿旁边走过。 众人对墨玉锦的举动都惊呆了,他们都纷纷大呼道:“鬼王这是准备抱着鬼王妃绕完整座洛阳城吗?” “哇,鬼王妃好幸福啊。” “若是我也有一个这样的男人抱着我围关洛阳城走一遍该多好。” “得了吧,就你,若有人能把你抱起来圈着原地转一圈,已经很不错了,猪。” “你……” …… 云琉月拍打了几个墨玉锦的肩膀说:“喂,你干什么呢,有花轿不让人坐。” “本王抱着你不好?”墨玉锦微微挑眉,垂眸看向了云琉月,虽然她盖着红盖头,可是他依然能够想像得到她娇小迷人的模样。 这时,怀里的人儿不安分的微微掀起了盖头,墨玉锦便好笑的勾起了唇角看她,她则盯着墨玉锦瞪了一眼,然后将盖头放下,微微抿了抿唇瓣,墨玉锦今日身穿着红衣,面容似乎比往常更加的英俊了。 这样的墨玉锦无论是阿猫阿狗看了都会很心动的吧。 他们走到了大街的时候,一阵风狂的吹起了云琉月的盖头,云琉月顿时觉得凉风刺骨,气氛很不对劲。 而人群中顿时飞出了一群黑衣人,他们的手里纷纷拿着一把暗器,那些暗器对着云琉月跟墨玉锦一齐发射而来。 “咻咻咻”的短箭飞射之声不停的掠过。 老百姓们纷纷大呼。 而守护着洛阳城的士兵跟暗卫分别分出了两派,护卫则挡在了老百姓们的面前,挡去那些利器,那些暗卫则负责保护云琉月与墨玉锦,处理掉那些企图杀死云琉月与墨玉锦的黑衣人。 可是黑衣人被杀掉了一波之后,又涌向一波来。 飞射向人群的那些短箭越发的密麻。 云琉月猛地掀起子盖头,身子挣扎了一下说道:“放我下来。” “待在我身边,哪敢不要去。”墨玉锦猛地飞向了半空,而这时,一道身影先从墨玉锦头顶上空划过。 赤火掀起了一道光屏,将万箭卷入那赤火之中。 云琉月跟墨玉锦都怔了一下。 当看清那人的时候,云琉月惊呼了一声说:“那是崔志学。” 墨玉锦望着崔志学的身影,猛地低头一喝:“所有来者,杀。” “是。”人群涌出了一另一批标志着鬼殿的黑衣人,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往敌方奔去,他们手中的每一把剑都能穿过敌人的致命点,干净利索。 崔志学落地后,便往云琉月那边退去,然后抱拳对云琉月说:“二位没有受惊吧。” * 墨玉锦看向崔志学,眼眸里带着一抹审视的意味,由上至下的先打量了他一圈,然后再看看怀里的女子。 云琉月双手紧紧的环抱住了墨玉锦的脖子,而她的目光也跟墨玉锦的一样,带着一抹质疑看向崔志学。 崔志学见此,便缓缓往后退开,墨玉锦抱着云琉月继续往前走,似乎刚才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并不能影响墨玉锦对大婚的向往。 这一路上都有护卫们守护着,他们很小心翼翼的走在人群中,可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墨玉锦跟云琉月方向,生怕再发生什么意外。 可这一路倒是太平了许多。 墨玉锦温柔的说:“受惊了吗?” “你知道今日会有人来?”云琉月眉头微微一挑,盯着墨玉锦看,若不是墨玉锦早有安排,那些暗卫们又怎么准备的那么妥,而那些暗卫们面对那些黑衣人的时候,却是那么的狠。 墨玉锦抬起了手,看了看四周。 那些茶馆、饭馆还有一些休闲的馆厅里,都有异国使臣在那观看着,他们方才看到下方的黑衣人时,却无动于衷。 墨玉锦的脚步刻意放慢,目光落在了夏子饶身上。 然后低笑了一声文章:“总会有一些小意外,不过你放心,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 墨玉锦说完后,两个人就默契的沉默了下来,到了主殿,墨玉锦把云琉月抱入了宫寝里。 云琉月抬头看向墨玉锦说:“门外不需要把守。” “你有主意。” “听我的。”云琉月并没有跟墨玉锦详细的说。 墨玉锦这里有一手,云琉月这边也有一手。 墨玉锦点头,撤走了殿外的所有护卫,留下了一批暗卫在这里保护着。 墨玉锦走后没多久,窗户外头掠过了一道身影,她扫了眼窗户的方向,眼眸微微一眯,不知道她等来的会是哪一只老鼠呢? 这时,另一个窗户被打开,她没有看到谁任何的身影掠过,一把剑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之处,她却淡定的掀起了红盖头,望向那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 她穿着一袭红色的衣服,抹着一脸的艳妆,面容清冽,而她手里拿着的那一把剑直浸入她的脖子里。 云琉月盯着眼前的女子看,唇角微微上扬了起来,盯着红拂女看:“我没想到等到的人是你。” 红拂女将剑又往她脖子一捅,云琉月立刻抬起也手,握住了那剑,眼眸泛起了一抹阴冷的寒意道:“红拂女,处处一我做对,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是真如外界所言,你嫉妒我母亲的医术,现在连同她的女儿也一起嫉妒,你恨不得杀了我呢?” 红拂女猛地抽出了剑,抬起了手,朝云琉月的方向拍去,然而云琉月却先闪身躲开。 红拂女站在了原地,冷笑道:“我那婢贱的母亲,从我这里偷学医术,后又抢走我的男人,我如何会去嫉妒你母亲的医术,她手中拿着的《名医典》是从我这里拿走,她不过是我身边的一个小小药童罢了,都怪我当年有眼无珠收了她。” “什么!”云琉月一脸震惊的瞪看红拂女,不敢置信红拂女所言的话。 她的母亲曾是红拂女身边的药童,而自己母亲的医术也是从红拂女那儿学来的? 那么,她母亲伍静娘失踪也跟红拂女有关系了? “我娘是不是在你手里?” “哈哈哈!”红拂女摊开了双手仰头大笑:“你娘,呵呵呵……你娘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你若想见她,那就跟我走。” “我二伯呢?”云琉月目光狠狠一沉,语气冰冷的质问。 红拂女盯着云琉月冷笑:“那个男人已经死了。” “你杀了我二伯。” “是又如何?当初都是因为他们,我才与豪江错过的,你娘利用手段迷惑了你爹,不然哪有你云琉月今日,我恨不得你们都去死。”红拂女说完,便冲着云琉月扑去,她森红的指甲往云琉月方向一挥,周身散发着白色的气体,那些气体朝云琉月铺天盖地的涌去。 云琉月见此,立刻飞旋而起,正面迎了过去,双手握住了红拂女的双手,目光阴冷的瞪看红拂女:“那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为何与我母亲的一模一样,你跟我母亲是什么关系。” “我与你那母亲,什么关系都不是,她不过是我的成品,是我亲手把她已经毁掉的脸变成我这个样子,可她却拿着我这张脸来迷惑我的男人。”红拂女双手用力的扣在了云琉月的手腕之处,红指甲用力的浸入了云琉月的骨肉里,但是还是诸多不解让云琉月没有反应过来。 红拂女跟自己的母亲长得像,那既然她的母亲是红拂女用手段变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那为何连她云琉月的模样也跟她母亲的有七八分相像,不,她不相信这事情有那么简单。 她反手一扣,紧握住了红拂女的手腕:“你还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我。” 红拂女看她一脸着急的模样,唇角微微勾了起来,低低的呵笑了一声:“那个女人不是你母亲,而你的爷爷也是因为救你而死,知道吗,因救你而死。” 红拂女的话令云琉月有觉得宛如晴天霹雳,她就知道云戚的死没有那么容易。 云豪笙跟池天路这两个知情者都不告诉她真相,现在看来真相在她的身上。 她瞪大了双眼看着红拂女,眼眶里泛起了满满的怒火,然后仰头嘶吼:“啊……” 云琉月的嘶吼声引来了不少的暗卫,他们快速的闯入了寝宫,把红拂女给包围了起来,而墨玉锦、池天路还有云豪笙等人也都赶到了现场,四周的使臣则是因为好奇而跟过来。 现在满殿都是人,特别是那些暗卫们,把红拂女紧紧包围起。 墨玉锦看着手腕跟脖子受伤的云琉月时,快步的朝云琉月走去,可是云琉月却转过头来冲着墨玉锦低吼了一声:“别过来!” 红拂女呵呵的冷笑:“你想亲手杀了我?” 云琉月猛地抬起了脚,朝红拂女那边狠狠踢了出去,然后扬手一挥,绿藤自云琉月的指尖飞出,缠住了红拂女的脖子跟四肢。 红拂女见此,身子凌空飞旋而起。 云琉月低喝:“云煞。” 云煞自界灵空间里飞跃而出,四周的暗卫跟旁人皆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从云琉月空间里飞出来的那一道白光,只见那白光落地的时候,一名翩翩少年赫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人群中那名叫崔志学的男子,看到云煞的时候,两眼冒光。 然后又听到旁人说那便是云琉月的界灵时,崔志学露出了一抹崇敬之色。 云琉月与云煞同站在一起,一主一仆冲向了红拂女,红拂女扬手阔掌,身上不停的释放出大量的毒气来。 云琉月惊呼了一声:“你们不想死的就赶紧退后,这些都是毒雾。” 暗卫不敢退,暗卫身后的观看者则纷纷后退。 墨玉锦、池天路、云豪笙也没有退后。 云琉月与云煞周旋于红拂女之间,可是红拂女多次脱手。 云琉月便退了出来,然后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了几枚银针,在云煞与红拂女撕战的时候,云琉月猛地挥出了手中的银针,银针扎入了红拂女的胸口。 红拂女闷闷低哼了一声,便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猛地转身,朝着身后的那个窗户奔去。 墨玉锦低哼了一声:“堵死她。” 暗卫们儿赶紧快速的跟过去,将他们把窗户和逃跑的路堵死的时候,红拂女突然化作了一团烟雾,快速遁走了。 墨玉锦走了过来,握住了云琉月那只受伤的手,眉头狠狠锁紧道:“真是不应该听你的话。” 云豪笙跟池天路都走过来,云豪笙表示很担心云琉月的处境:“月儿,红拂女多次要伤你,你往后还是不要自己一个人待着。” “主银,你的伤让我看看。”云煞走了过来,身子一掠,就化为了小饭团的形状,跳上了云琉月的肩膀,白色的触息缠住了云琉月的手腕,灵力不停的输入到云琉月的伤口之处。 崔志学走了过来,目光怔怔的盯着云琉月手腕处的那一抹白色触息,再看看云琉月肩膀上的小饭团。 上一次看到的就是这只小东西,没想到早已可以拟化为人形。 云琉月抬头看了看崔志学,再扫向云豪笙:“小叔叔,爷爷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死?” “你怎么突然问起此事?”云豪笙眉头狠狠拧了一下,此事月儿已经许久没问起,怎么今日又问起此事? 云琉月突然推开了墨玉锦,朝云豪笙走去,目光蕴藏着一些怒火:“我问你,爷爷是怎么死的?” “你爷爷他年轻时本就因为打仗而落下了病疾,那夜是你爷爷旧疾发作,才会离开我们的,月儿,你……” “啷!”云琉月抽出了云豪笙腰间的剑,抵在了云豪笙的脖子上,瞪大了双眼看着云豪笙。 池天路紧张又担心的呼唤:“小姐,不要。” “我问你们,你们为何不告诉我?”云琉月冲着云豪笙嘶吼。 云豪笙低下头,说:“真的不能说。” “那好……” 第一百五十六章 真相 云琉月把手中的剑抵在了自己的脖子,往后退了退道:“既然你不告诉我,那我……” “月儿,不要胡来。”云豪笙冲着云琉月低吼了一声。 可是云琉月并没有听云豪笙的话,她手中的剑并不是在开玩笑,当剑抵在她的脖子时,脖子流下了一道血痕,血水快速的滑落到她的衣襟,湿了她身上的红衣。 墨玉锦走过来,云琉月便瞪着他看。 导致墨玉锦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说是吗,那我下去问爷爷。”云琉月冷冷的说。 云豪笙被她的举动吓到了,她大吼了一声说:“不要,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你爷爷都是为了救你,才服用了红妙妙的药,当年他从蛇窟抱你出来的时候,你已经断气了,当时红妙妙就在附近,你爷爷救红妙妙救你,红妙妙以你爷爷的性命做交易,等你长大之后,他必须死,所以那天晚上是红妙妙的毒起了效果,你爷爷才会……” 云琉月一听,脸色立刻苍白了起来,这样的真相她不能接受,云戚竟然是因为她而死,果然是因为她。 她身子恍了恍,头有些晕。 墨玉锦见此,快速的冲了过来,将她手中的剑拿开,把她打横抱起:“谁若杀了红妙妙,本王可答应他一个条件。” 一室的人纷纷涌了出去,包括崔志学也如此。 能够得到鬼王的承诺,对于他们而言比千金还重。 云豪笙从主殿走回到了安置云戚的院子,然后重重的跪在了云戚的面前说:“爹,我没有按你说的去做,替你守住这个秘密,月儿她都知道了,请你原谅我,若是我不告诉她,她便会以命相逼,谁也不愿意看到那样。” 池天路走了进来,也重重的跪在了云戚的面前,双手握紧了拳说:“如果有错,也算上我的,是我没有看好小姐,才会让红妙妙闯入室内去。” “天路,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主殿看着月儿吗?” “是鬼王让属下回来的,对,鬼王还让属下看好府院。”池天路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刻站起身冲了出去,就看到天空中放射下了无数的箭,那些箭带着一缕缕的火焰,当箭落到了院子的每一个角落时,院落轰然被燃烧了起来。 院子里的仆人跟护卫们纷纷大喝:“走水啦,走水啦。” 云豪笙见此,大喝了一声:“集兵。” 池天路转身,快速的往另一边走去,他知道这五国的使臣不会那么老实,定会在云琉月大婚之日行刺,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来的那么快,这才刚刚闹了一出,又来一出。 池天路赶紧集合兵马,让水灵师灭火,再带上其余的灵师走出府院。 云琉月那边的主殿早已被五国的士兵包围了起来。 五国都知道鬼王势力的厉害,所以召集了自己国家的势力,包括丹宗和五毒门的势力,统统被召集到了这里,而站在五国使臣或者王爷们后面的护卫,其实并不是只有皇室的护卫,这当中包括了很多势力伪装成的护卫,他们拥有着高深的修为。 如果不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五国不会冒然联手,企图用这一击,将鬼王跟云王府的人一起端掉。 赢王站在了主殿外头,嘿嘿的笑道:“小美人,还是出来吧,投向本王的怀抱,鬼王他很快就会成为手下败将了,到时候我会让他救生不得救死不能,哦,如果你现在嫁给本王,本王定保你无忧,只是你们云家的人可能不能活着离开了。” “赢王,云琉月是我大夏国的人,按理来说应该由我大夏国来处置。”夏子饶一听,眉头微微蹙了一下,有些不悦的看向赢王。 赢王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大夏国的人,你大夏还有没有国就要看你自己的诚意了,谁不知道你动了什么鬼心思,云郡主那么美,你会不动心,少他娘的说她是你大夏国的人,今日拿下鬼王,拿下这座城,这整座城的美人都是本王的,你算什么东西。” “你……”夏子饶气结的瞪看赢王。 赢王指着夏子饶身旁的落冰道:“你已经有了落冰美人,里面的美人是本王的。” 而待在主殿里面的云琉跟墨玉锦却坐在了大椅上,他们的身后左右各围着五名护卫,这些护卫的身上皆散发着一股冷戾的杀气。 墨玉锦正替云琉月包扎脖子上的伤口,赢王的言语置之不理。 洛阳城最后会变的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一会儿,你就待在这殿里不要出来,知道吗?”墨玉锦声音温柔的说。 云琉月没回答他。 墨玉锦将她脖子处的伤口给包扎好了,看了看云琉月,见她情绪不高,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怕是极想杀人。 “好吧,那你一会儿跟我出去看看,若是有看到想杀的人,不需要给爷留情面,知道吗?”墨玉锦说完后,云琉月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她对着墨玉锦说:“那走吧。” 墨玉锦拉住了她的小手,然后微微扫了扫身后的几名护卫。 护卫们快速的先冲出了主殿,在主殿门外的左右两边站列。 五国使臣看到那几名黑衣护卫训练有素的跑出来,赶紧往后连退了几步,虽然他们身后有各势力撑着腰,但鬼王的实力却也不是吃素。 他们这些人拿来对付云王府的人或许还行,若是拿来对付鬼殿,恐怕需要再花一些心思。 而赢王看到云琉月走出来的时候,两眼冒着桃心,今日的云琉月的确很美,穿着一身红衣,脸上略施粉黛,比往日要多几分女人味。 赢王搓了搓双手笑呵呵的说:“郡主,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你是不是想通了,如果想通了,就到我身边来,一会儿我们要大开杀戒的时候,本王也好安排人来保护你。” 云琉月面无表情的朝赢王缓缓走去。tqr1 赢王看到她朝自己走来,心喜的走出了几步,却被身后的护卫拦下:“王爷,小心那个狡猾的女人。” 第一百五十七章 无名 赢王知道云琉月是一个很狡猾的女子,可是正是因为她的美貌与狡猾,还有一种这世间女子少有的气质吸引着他,这不是落冰那个冰山美人能比,也不是袭雅霜那种室内小花能够攀附,赢王第一眼看到云琉月的时候就深深的被她吸引着,这一次与其余异国联手,赢王早就想好了,他第一个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鬼王杀了,再把云琉月给拿下,弄回大辽国去做他的赢王妃。 赢王推开了面前护卫的手,朝着云琉月走去,可是云琉月却在他朝自己走来的时候,往后退了好几步,最后慢慢的退到了墨玉锦的身旁,赢王一脸不解的看着云琉月问:“郡主,你这是何意?” 赢王一问,就惹来了夏子饶的嘲讽:“赢王,月儿是不会跟随你离开大夏国的,这里有云家的根。” “你闭嘴,这里纵使是她云家的根,可是洛阳城现在归大辽国管,你可别忘了你在协议上签订的那些条约,怎么,想反悔啊。”赢王的一句话可真真的捅到了夏子饶的心,夏子饶用力的攥紧了拳头,咬咬牙,怒视了眼赢王。tqr1 赢王说的的确没错,他把这洛阳城送给了大辽国,未来这洛阳城发展的再好,这里的人与事都跟他夏子饶无关,可是他不甘心,云琉月他一定要带回去。 他也不甘示弱的看向云琉月,今日她的一身红妆也深深的吸引着他,他从来没想到云琉月也可以这般惊艳。 “月儿,朕亲自到洛阳城来并不是要喝你跟鬼王的喜酒,朕希望你回头是岸,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有约定,我们的婚约依然作数,你还是朕的未婚妻,朕愿意娶你为妻,赐你做贵妃。”夏子饶用妃位引诱她。 云琉月却耸了耸肩膀,双手用力的握紧了拳头,语气冰冷的问道:“夏子饶,你和你的父皇一样,都很该死。” “你说什么?” “你会死在我剑下的。”当年云家军陷入那样的困境,若是皇室愿意出手相助,也不置至让她父亲跟母亲惨死,导致云琉月出身时没有一个好的环境。 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错。 云琉月身上的红衣煞时崩裂开,红布化为了碎片,如同密密麻麻的雨点一般的飘落,云琉月的身影快速的朝夏子饶飞掠而去,她手里多了一把剑,剑体散发着浓郁的灵气,在她按动之下灵气四溢。 夏子饶没想到云琉月竟然会毫不给他一点机会的反击。 他猛地打出了鞭子,恶言相向:“云琉月,朕能给你这样的机会回头,你就应该知足了,云家就是被你给毁掉的。” 鞭子缠住了云琉月的剑,可是那剑似长了嘴巴一般,竟把夏子饶挥来的鞭子吞掉了一截。 夏子饶眼眸立刻散发着戾然道:“这是……” 云琉月面无表情的反转手中的剑,再往前狠狠一抛,只见那剑竟化为了绿藤,死死的缠住了夏子饶的紫鞭,夏子饶赶紧用力的拉紧自己的鞭子,往后连退了好几步,身后的士兵没有一个出头,其余国家的使臣正看着这一出好戏,他们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看着自家人打自家人,等到云琉月把夏子饶给打败,他们便会慢慢的分割大夏王朝这块领土,到时候,这世间再无大夏。 云琉月握紧了绿藤的另一端,绿藤分化出了一条白色触息,那触息从地面快速的往夏子饶的双腿奔去,再将夏子饶的腿狠狠的缠束住。 夏子饶低头看去,赶紧抽出了自己的剑,往白色触息之处一挥。 可是白色的触息硬如钢铁一般。 崔志学摇摇头说:“据我所知,那多变系的异灵拥有着很强的生命力,你这普通的剑,根本耐它无何。” 夏子饶猛地抬头看了眼崔志学,可还是不甘心的扬剑挥去,连挥了好几下不见白色触息断开,反而把他的双腿越缠越紧。 云琉月看他无法将云煞的触息弄断,便冷喝了一声:“云煞。” 云煞听到云琉月的呼唤声后,立刻竖立起了自己的触息,慢慢的化为了人身,还未等夏子饶回过神来,云煞就已出拳。 “砰!” “砰!” “砰!” 云煞的拳头重重的打在了夏子饶的脸庞,夏子饶每被打一拳,身子就会不自觉的往后退,一直退到无路可退,退到了台阶边,云煞才停下手来。 而一直站在夏子饶身后的护卫却没有一个出来护着他,看到夏子饶朝自己退来的时候,那些护卫反而往左右两边退开,给夏子饶让了一条道。 夏子饶也清楚的看到了这局面。 他回头看向那站在不远处的落冰,然后挥手道:“落冰,快派你的人杀了他。” 落冰冷笑,方才还当着她的面说要娶别的女人,现在竟然才想起她的存在,他难道记了他现在身边的所有兵都是来自于玄武国吗。 落冰此时面无表情的盯着夏子饶,对他的话视而不见。 夏子饶冲着落冰喊:“难道你连朕的命令也要违抗吗?” “你只是云王府的手下败将!”落冰微微仰头,唇角划开了一抹幽冷的笑意:“根本就不佩让本公主救你,等你死了,我父皇会好好招待你的子民们。” “你……你……”夏子饶不敢置信的看着落冰,没想到他这些日子一直爱慕着的女子,竟然是蛇蝎美人,他抬起了手指着落冰吼:“你休想,云家的人是不会杀了朕的,他们的职责是保护大夏,保护朕。” 夏子饶怒吼完后,便冲着云琉月道:“月儿,月儿,杀了他们,杀了他们,若是朕死了,对你没有好处的,他们会立刻分割大夏王朝,到时候大夏国就真的灭亡了。” “你错了。”云琉月语气冷漠的轻吐:“大夏王朝没有你才能复活,大夏也不单单只有你一个君王,你看看那后面站着的人是谁。” 云琉月望向站在另一个台阶上的男子,此时,他身穿着一身龙袍,身后左右被一群黑衣护卫守护着,他宛如从天而降的王者,身上散发强势的帝王之气。 夏子饶回头看向身后的时候,竟有些不知所措,那个男人怎么那么像……像他的……小皇叔。 不,不可能,他的小皇叔早在几年前就战死沙场了,他的小皇叔怎么可能出现在此地。 夏子饶认认真真的看着那站在下方的台阶上的男子,只见那个男子缓缓从下面延着台阶走了上来。 当无名走到夏子饶面前的时候,夏子饶才真的相信自己所见的不是假的。 夏子饶瞪大了双眼盯着无名看,然后怒吼了一声:“你是谁,为何冒充我的皇叔,你竟敢穿着龙袍,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无名无声的从自己的腰间拿下了一块版,那块版相信夏子饶认得,仅有得到前先先皇的认可的人,才能得到的赏赐,那代表着持令的人拥有着与帝王一样的权利,还担任着监国的用途,若是现任帝王做的不好,无名有权利把这位帝王拉下来,再另选有资质的帝王,或者,自己称帝。 这种特殊的待遇,从古至今只有南蛮王有。 这一点夏子饶是清楚的,当年他的父皇轩辕帝就是为了寻找这一块牌,差点把南蛮王的王府掀了,可是依然没有找到。 可是那又如何,他想凭着这块令牌光皇上吗? “你这骗子,我小皇叔早在几年前死了,尸体早已下葬,你不是小皇叔,你是谁,是你偷走了小皇叔的令牌。”夏子饶并没有把眼前的人当成南蛮王来看待,他也不相信他会是真正的南蛮王,他觉得这是云琉月为了拒绝他而找出来的借口,他回头,愤怒的冲着云琉月吼:“云琉月,朕的江山岂是谁都可以坐。” “的确不是谁都可以坐,所以,你夏子饶的江山,也就到今日为止,你信不信他都无所谓,你只要知道,你死后,会有人替你匡扶江山。”云琉月语气冰冷的说。 夏子饶大吼:“不。” “他不是小皇叔,他是个骗子,大夏皇室的江山岂能让别人随意的坐。” “子饶,你不信我没有关系,但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召告天下,我没有死,是你的父亲,我的亲哥哥,因我父皇下召立我为天子而对我赶尽杀绝,他先是将我驱到边境守护疆土,我本不想跟他计较谁来当皇上这一事,这江山只要他能治理的好,我便愿意在这里待一辈子,可是,后来他知道我手里有一块帝令,便开始在暗中对我使绊子,为了此事,他还故意叫山匪害我,又用你母亲引诱我暗中回宫,却在这边境里制造了一个我死去的假象,从此,我便成为了阶下囚,若不是今生遇到云琉月,我的余生恐怕就要在牢里渡过,甚至,夏轩辕会在他临死前再给我补一刀吧。”无名语气冰冷的说。 都怪他当年太过心慈手软。 夏子饶不敢置信的瞪看他:“不可能,我父皇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全文完 “那是你父亲,他做什么你当然不会相信,可是这令牌却是冒充不得,我手中令牌一直放在豪笙那里,因为我知道夏轩辕在寻找这个东西,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如今这大夏江山被你弄的四分五裂,民不了生,你若愿意悔悟,尚且还有一线生机,在这道圣旨上写下你的名字吧,召告天下,你愿意让位于本王。”无名伸手从身后的黑衣护卫手里拿过了一卷圣旨,无名把圣旨打开,将正文亮到了夏子饶面前。 夏子饶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是骗子,你是骗子,朕才不会信你,朕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我的小皇叔早已经死了。”夏子饶突然像疯了一样的扑向了无名。 无名身后的几个黑衣人立刻冲前,他们往夏子饶的胸口狠狠一拍,夏子饶就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了落冰的面前,最后“扑通”一声倒下。 他看到落冰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看。 随后就见落冰抽出了腰间的剑,往夏子饶的方向狠狠捅去。 夏子饶立刻翻身而起,快速的握住了落冰的手:“落冰,你想干什么?” “他们要杀你,不如我给你一个了断吧。”落冰猛地挥开了夏子饶的手,扬舞起手中的快剑,满天的雪花飘落下来,夏子饶只觉得好冷,没一会儿,他的双腿就因为这冰冷的雪花而僵硬着,他的速度越来越慢。 看着落冰步步逼近自己,夏子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他们要对他下那么重的狠手。 就在这时,赢王冲了过来,一掌重重的拍在了夏子饶的背,夏子饶猛地喷吐出了一口血,而面前的落冰,也就在这时一剑刺入了夏子饶的胸口。 两面夹击下,夏子饶感觉自己的身体能量在流失。 这里没有一个人出手帮他。 就连那个自称是他小皇叔的人也没有。 他们面无表情,甚至冷漠的看着他慢慢的倒下。 落冰朝他缓缓走来,她从他的身上抽回了剑,又往他的心口补了一剑,然后转身准备离去,可是夏子饶却在临死之前抓住了她的脚不放。 落冰回头瞪了他一眼说:“放手。” 夏子饶没有放开她,他缓缓的合上了双眼,落冰猛地扬起了手中的剑,劈在了夏子饶的手腕处,夏子饶的手腕顿时被剑斩断,握紧她小腿的那只手也松开了。 落冰缓缓回归自己的国家队伍,目光冷冷的扫了眼云琉月。 赢王一脸邀功的看着云琉月:“怎么样,我替你杀了这个蠢皇帝,是不是有好处呢?” 云琉月语气冰冷的说:“杀!” 墨玉锦一听,立刻扬起了手大喝一声:“杀。” 只听,主殿外围传来了千军万马的声音,四国使臣纷纷回头看向主殿的外围,只见一群黑压压的大军从四南八方涌向他们,赢王跟落冰的脸色同时大变,其余的使臣们脸色也不太好。 四国使臣纷纷拿出了暗号器,往天空射放,暗号发出,却没有一国的军队出现。 四国使臣纷纷看向墨玉锦。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人呢?” “是……是你们干的。” “我们是来参加酒宴的,鬼王殿下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吧。” 四国的使臣见依然无人出现,知道自己在洛阳城布下的兵恐怕来不了了。 云琉月冷笑了一声:“不用找了,你们的人,已经化为了灰烬,这是我们送给你的回敬之礼,好好享用吧。” 云琉月的话一说出口,那使臣们纷纷大喝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就拉个垫背的,杀。” 四国使臣与众势力联手一起往墨玉锦与云琉月的方向涌去。 而第一个成为云琉月对手的人就是落冰,落冰带着四五个护卫冲向云琉月,他们把云琉月围了起来,云琉月召出了云煞,面对那些人,云琉月根本不需要动一根手指头。 云煞一人对付那四五个护卫,而云琉月则亲自出手与落冰过了好几招。 几招下来,云琉月也意识到了落冰的实力,落冰的主界灵是雪。 这雪可以把人的身体给僵硬化,让人动作缓慢。 若是云琉月把握的不好,很容易就会被落冰的雪冻在原地,让落冰捅成个马锋窝。 还有一个界灵是剑! 落冰的实力的确很不错,难怪玄武国君王那么宠爱着这个女儿。 还有她方才杀夏子饶的手段,也是够狠。 可是…… 她是云琉月。 落冰猛地扬起了剑,在天空中挥动了几下,雪花突然飘飘然起,洒落在了云琉月的周身,云琉月没有停下脚步,她快速的飞跃了起来,对着落冰的方向狠狠一挥,那雪花竟被云琉月当成了武器,狠狠的打了出去, 落冰的胸口受到了一招,她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连连后退。 那洒落在云琉月周身的雪花也在这时停下来。 云琉月知道这是一个反击的好机会。 她脚步极快的往落冰方向奔去,在落冰准备对她反击的时候,云琉月两拳重重的打在了落冰的胸口。 落冰重重的倒地。 云琉月重重坐在了落冰的身上,双手握住了落冰拿剑的手,再把她的手狠狠一折,剑立刻被折成弧形,而她的手则是瞬间被云琉月弄的骨折,落冰痛苦的嘶叫。 可是这还没完,云琉月的另一只手夹着几枚银针,她把针分别捅在了落冰的致命部位。 当最后一针落下的时候,落冰瞪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云琉月。 云琉月慢慢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落冰道:“夏子饶都死了,你这个皇后岂有独活的道理,下去好好陪伴着他吧。” 云琉月回身,正准备去墨玉锦那边帮忙的时候,却在主殿后面的那个走廊的拐角处看到了一缕红色的裙子飘过。 云琉月的脑海里浮现了红妙妙。 那个人是红妙妙。 她竟然没走。 好,很好。 云琉月冲了出去,在拐角的时候,果然看到了红妙妙的身影,她往主殿的后山走去,而且,走的不缓不慢,似乎刻意等着云琉月追上自己。 很快,云琉月追上了后山。 红妙妙站在了悬崖边,一袭红衣随着轻风飘起。 云琉月朝红妙妙走去,她手里拿着几枚银针,目光阴冷的瞪着红妙妙。 是她,是她用卑鄙的手段害死她的爷爷。 “红妙妙,我们来决一死战吧。”云琉月语气薄凉的说。 红妙妙转身,冷笑了一声:“你就不想知道你母亲现在怎么样了吗?” “落在你红妙妙手里的人,还能活着吗?” “的确是不能活着了。” “你说我娘过的生不如死,也都是骗我的。”云琉月恨不得撕了这个女人。 红妙妙哈哈的冷笑道:“骗你,呵呵,她曾经过的生不如死,不过,现在也安眠了。” 红妙妙拿出了一个瓶子,瓶子是黑色的,她从瓶子里倒出了一只眼睛,那只眼睛漆黑发亮,看起来就似活人的眼睛一般。 云琉月瞪看着那只眼睛。 红妙妙说:“是从你母亲的眼睛里挖出来的,云琉月,你母亲就多了一双这样的眼睛,才把你父亲给勾走的,你以为你的母亲死的很冤吗,若是你母亲不使狐魅手段,我至于落到今日这般地步吗?” “借口。” “你说是借口也没关系,不如我送你们一家三口,不,是一家四口下地狱去吧。”红妙妙猛地掐碎了那只眼睛,身子快速的冲向了云琉月,一阵阵的毒烟弥漫在了半空中。 红妙妙拍掌挥来,第一掌重重的打了云琉月的胸口,云琉月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连退了好几步,随之,红妙妙又冲向了她,再一次往云琉月的胸口拍打一掌。 这一次,云琉月嘴里喷出了一口鲜血。 红妙妙冷笑:“你不是拥有多变系异灵吗?” “使出来呀,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吧。” 云琉月冷笑:“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别磨磨叽叽。” “那么逞强,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墨玉锦来呢?”红妙妙双眼微微一眯,身子猛地一旋,再一次出掌。tqr1 而这时,云琉月却突然撕开了自己的衣物,红妙妙的手掌正好拍打在了她胸前。 只是这一掌,却令红妙妙痛苦不堪。 她感觉自己的手掌有无数根针扎来。 红妙妙捂住了自己的手连连后退,随后摊开手掌,就看到手掌心里被密密麻麻的黑色短针扎破,那些针整根插入她的掌心里,刺破了她的骨头。 所以她那一掌拍过去的时候,差点晕倒在地。 云琉月冷笑:“红妙妙,你不是自诩绝毒高手吗,那就让我看看,是谁更毒。” “哈哈哈,云琉月,你以为这几根针就能把我弄死吗,你太天真了。”红妙妙张开了手掌,再动用另一只手,驱使灵力,把针一根一根的从掌心里逼出来。 可是,每一根从红妙妙身体里飞溢出来的银针,都化为了一滩乌水,而红妙妙手掌上的针印,则无限的扩大,黑色的药物把她的手掌心慢慢吞噬掉。 红妙妙赶紧拿出了药,洒在了自己的手掌上。 可是,那药洒上去后,她的手掌冒出了乌黑的浓烟,撕裂的痛苦从手掌传来,红妙妙痛苦的大叫了一声,然后冲着云琉月怒吼:“云琉月,你用的是什么药。” “呵呵呵。”云琉月冷笑。 红妙妙吼:“快把解药还给我。” “你有让我爷爷起死回生的药吗?” “没有。” “我也没解药。” “你找死。”红妙妙快速的冲了出去,用那只完好的手重重的拍在了云琉月的头顶。 云琉月的身子动弹不得了。 就连灵力也被红妙妙压住。 红妙妙用力的将她的身子往地下按去,云琉月只觉得双腿绷的很紧。 头顶上也流溢出了大量的气体,一抹浓郁的毒气从头顶上直接灌输入她的身体,红妙妙冷笑道:“不给我解药,我就让你痛不欲生。” 云琉月猛地抬起双手,握住了头顶上的那只手,用力的往上推。 可是红妙妙却偏偏要把她的身子往下按。 云琉月皱紧了眉,感觉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模糊到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幻觉到了墨玉锦来临。 可是没一会儿,她就觉得脑袋的重量消失了。 她猛地瞪大了双眼,这才意识到并不是幻觉,而是墨玉锦真的来了。 她快速的回身,扬出了几枚银针,狠狠的刺入了红妙妙的身体,红妙妙痛苦的嘶叫了一声,然后身体就冒出烈焰来。 那烈火是从红妙妙的身体里面散发出来的,红妙妙的身体没一会儿就被烧成了人干,然后重重的跌入悬崖。 云琉月趴在了悬崖边,望着坠入悬崖的红妙妙,最终她也缓缓的倒下。 墨玉锦冲前,把云琉月抱入了怀里。 她听到墨玉锦在呼唤自己,是那种渗着担忧的呼唤声。 一遍一遍的叫她。 可她始终醒不过来。 二月,春! 云王府重新修建好,云戚被召告天下逝世。 南蛮王带着帝令回京云城,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真正得到臣子们的信任,成了新一代的新皇主,称南君帝。 南君帝上位的第一件事,便是恢复云家军的军衔,云麒军重新回归云家军营,归属皇室。 至于云琉月,跟红妙妙一战之后,就睡了半年的时间。 云豪笙掌管云王府,成为了新一凭的云王,池天路成为名将。 墨玉锦则日夜守护着云琉月。 而袭雅霜与池天路也有了进一步的新进展。 他们每日要做的事,便是想尽一切办法的唤醒云琉月。 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过。 快三月月初,墨玉锦突然感觉耳窝痒痒的,待他睁开双眼时,那原来躺在床上的人儿凭空消失了。 墨玉锦倏地站起身,寻找云琉月的身影:“月儿,月儿,你醒了,快出来,让我看看你。” 他正欲转身,可腰间突然多了一只小巧的手。 墨玉锦低头看向那双手,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落,他掰开了那双手,转身看向她。 就见那睡了很久很久的女子,终于舍得醒了。 墨玉锦猛地将她抱紧,在她耳畔轻轻的说:“月儿,你睡了很久你知道吗?” “我睡了多久,这是哪里,好熟悉,我们……” 墨玉锦突然低下头,重重的封住了云琉月的嘴,缠吻了一番,才把她不知道的事情一一告诉她。 池天路准备于五月迎娶袭雅霜,而云豪笙虽然没有把花启带回来,可是花启却不再像之前那样的逃避着。 关于花落为什么要一直跟着云豪笙,暗中做一些伤害云家的事情,也得到了答案。 那个叫花落的女子,之前有一个未婚夫是大辽将军,就是云豪笙把他的未婚夫打残,最后,她的未婚夫因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而自杀了。 花落因为阻止自己的未婚夫,而被未婚夫打了一掌,晕死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房间起火,她虽然活了过来,却毁了容。 她让花启办成她,为她的未婚夫报仇,所以刻意接近了云豪笙。 当年云豪笙的双腿变成那样子,也多半跟花落那个女子有关。 花启因为愧疚,把自己权有的紫灵根送给了云豪江跟云戚,希望可以弥补一些错。 花落则在云豪笙双腿残疾的时候,在自己的未婚夫面前自尽了。 花启将这些过往倘开来说后,也慢慢的释怀。 云戚跟云豪江的尸体一直没有下葬,云豪笙说希望云琉月可以参加。 现在云琉月醒了,云豪笙赶紧挑了个好日子,准备风风光光的下葬云戚跟云豪江。 云戚出殡时,大陆里来了不少的势力家族,那一天,满城的老百姓都来相送。 他们得知云戚逝世,心情都十分的悲痛。 云琉月再一次看到云戚的时候,心还是会痛,可是,却也慢慢的释怀了许多。 她把云戚给她的披风披在了云戚的身上,对云戚说:“爷爷,你就安心的走吧,云王府我们会替你守着。” 云戚很快就入土了。 回程的时候,袭雅霜走在了云琉月的身旁,池天路却走在了墨玉锦的身旁,云琉月扫了眼他们二人,只觉得别扭。 她伸手推了推墨玉锦,墨玉锦会意的退了一步,云琉月就搭着袭雅霜的胳膊说:“霜霜,要成亲了吧。” “谁说的?” “这不是……”云琉月突然把袭雅霜往池天路那儿一推,众人就看到袭雅霜落入了池天路的怀里,池天路小心翼翼的拥住了她。 袭雅霜则一脸尴尬的回头瞪看云琉月。 云琉月挑挑眉说:“大家都看见了。” 身后的一群云麒军们纷纷高呼。 袭雅霜拍了拍池天路的胸膛说:“唉呀,你还不快放手。” “怕什么,我们都知道。” “对啊。” 后面的几个兵嘻嘻的大笑。 云琉月也瞥着他俩哧哧笑,可是走没两步,她竟被墨玉锦扛了起来:“喂,你干嘛?” “咱俩都成亲半年了,还没洞房呢。”墨玉锦扛着她脱离了队伍,后面的那些士兵纷纷扬起了武器吆喝。 云豪笙则回头看向竹林之处,当看到一道白色身影飞掠过的时候,云豪笙快速的朝那奔去。 在胡畔边,他看到花启站在大石上。 云豪笙走前,从身后轻轻的拥住了她,花启抬头,对着云豪笙微微一笑,道:“我想好了。” 云豪笙看着她。 花启转身,低下头,轻轻的说:“我愿意……嫁给你。” “真的!” “嗯。” “太好了,花启终于肯嫁给我了。”云豪笙把花启抱起,在那山林间旋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