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小天师》 第一章、回乡吊丧 第一章回乡吊丧 最近在抖音短视频上看见很多人2018年的人生目标都是存款达到两万,拿到一个驾照然后再去一个风景优美的旅游胜地走上那么一大圈。其实吧,这个目标看似是非常的简单,但是当你真的刚刚踏入社会的学生们来说,没有富裕家庭的资助,能达到这个目标已经是一个非常满足地界。 兴辕也是一个刚刚2018年实习的大学生,目前在成都这个繁华的一线城市中努力的打拼着,卖过房,在商场当过安保,学习过做炒饭还当过冒牌的餐饮销售经理。其实这些行当都是未来的一种不可缺少的潜力发展项目,一个人一但学懂了其中的一行,未来必是不愁吃穿。可无奈现今商人大多数都太过看中利益,背后都有着丧失人性的一面,想要在他们的手底下生存,那么一定得加倍努力的做事,才能在繁华的大都市里勉强生存。 “兴辕,今天明明有五十二桌的客人,怎么少收了二百元啊,咋回事?”酒楼的小股东之一用计算器连续对着账本算了七次,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兴辕。 “啥?你今天丢了二百元钱?记不记得在哪丢的?”面对着一群喝喝闹闹的客人,兴辕听不清股东的话语。随便回答了一句。 “我是问你今天收的钱怎么少了二百元,不是我丢了钱,你就那么想咒我丢钱吗?”小股东的语气大声了起来,脸上也变得开始有些凝重。 见气氛开始有些不对,兴辕站起身来拉着小股东来到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小彭哥,你也看到了,今天的客人是婚宴,宴席的全价应该是52213元,刚刚人家新婚的小两口一起来买单,我看人家今天是大喜的日子,索性就收了个52013就相当于我爱你一生图个吉利嘛。” “啥,吉利,你们这些年轻人就知道凑个什么吉利,既然这么喜欢吉利,为什么不多收一个4啊,我爱你一生一世!这样更吉利!”小股东的话语之间显然带着一种气愤的腔调,鼻子之中也开始略带一丝泛红。 面对着这一情景,兴辕的心中也开始有那么一丝的不满“小彭哥,你昨天不是才给了我权限,说包了宴席的最多可以少五百元钱,今天是别人大喜的日子,而且你今天也赚了别人那么多钱,不就是少了二百元么?至于这么激动?” “二百元,二百元就不是钱啊,你知道二百元能买多少东西?你们这些年轻人,从小被爹妈娇生惯养的怎么能知道我们那个年代赚钱有多不容易,你就是感觉这钱赚的也不是你的,所以果断不收了吧!”小股东的话语中开始有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呵,你厉害,你身上穿的,屁股上坐的,以及你这酒楼的任何一角都是二百块钱买不来的。话说回来,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好,这次给别人少收了那么一点点钱,别人也许就感觉这家酒楼的老板不错,以后什么家里老人的寿宴,或者生了孩子,或者给孩子的置办满月酒都会来你的酒楼,你觉得你到时候赚的钱还能少吗?还说自己做了十几年的生意,连这样的商业头脑都没有,真的,你还比不上我一个刚从学校里出来的学生!怪不得做了十几年的生意,现在还是一个小股东,估计你这一辈子都是如此!”此时兴辕的脾气也上来了,说话的语气也开始了有一些加重! “好、好、好,你厉害,二百块钱不算事是吧,从今天开始,我以后每次发工资都叫财务给你少发二百,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此时兴辕的心中开始无比的憎恨,渐渐地握紧了拳头:“行,我怎么这么倒霉啊,上辈子真的是造了什么孽啊,居然有你这样的老板,不就是二百元么,咯,这是昨天刚发的工资,这二百还你!老子不干了!”兴辕将两张红色的钞票一把拍在小股东身旁的桌上。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刚走了两步,嘴上还不忘挂了一句“祝你此生!越活越穷,穷到没朋友那种!” “什么,兴辕你又辞职了?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干什么都没有一点定性,我和你爸给你介绍的工作你也不去,非要说靠自己去闯荡,现在是第四份工作了,你都二十一岁了,什么时候才能够让我们省心啊!”电话里传来邓兴辕母亲焦虑的声音 “哎,妈这次真的不是我的错,那个老板真的太抠门了,在他的手底下办事真的是一种受了天下所有耻辱的感觉!” “算了,也不给你多说了,看你也不能很快的找到合适的工作,最近你干爷爷去世了,我和你爸都非常的忙,回不了乡里。想来你小的时候你干爷爷对你非常的照顾,带你犹如珍宝一般,这次他老人家寿终正寝,还剩下四天就是他的头七了,你也该回去尽尽孝道。不然咋家一个人都没有回去,其他的亲朋好友们会咒骂咋们的!”电话里兴辕的母亲喃喃的说着。 “干爷爷?”刚挂断电话的兴辕开始在脑海中慢慢的回忆起幼时的往事。 兴辕的干爷爷大名叫王建,是兴辕幼时住的石板坡村中一位慈祥而又德高望重的老人。由于和兴辕的爷爷是八拜之交,又无儿无女,所以对年幼时的兴辕是百般的疼爱。 “呼,呼,终于到了!这十公里山路怎么还不翻修,连滴滴师傅都不敢开进来,这村里想进出一趟还真不容易!”兴辕拎着一个行李袋,一步一步的在崎岖陡峭的山路上艰难的行走着。头不是的看向周边的风景,“这么多年了,这个地方还是一点没变啊,房子,树木,连池塘也还是那个样!” 石板坡村位于成都市六环外的一片山林中,同样也是成都周边仅有的那么几个还没有开发的地区,这里的河水很清,树木茂盛,空气中不时地会传出淡淡的香草味道。秋光叠叠复重重,纷纷扬扬的落叶飞舞。 走了许久,兴辕终于来到自己干爷爷王建的家里,此时院子里白色的灵堂已经架起,哀乐启奏,院内皆是一片悲伤之气。走进院子,兴辕缓缓的放下行李袋,走进灵堂。 这个灵堂占地的面积甚大,前面的灵帘是用上好的帘布,上面精致的剪出了一些栩栩如生的图案。帘布的两边还放着众多的花圈,灵堂内,在三根粗大的信香,香烟缭绕,一股浓重的香蜡纸钱味道弥漫着空气。 正中间挂着王建慈祥的黑白遗像上面还用黑色的绸缎做了一个花朵,余下的飘带缓缓的垂落在遗像的两侧,下面是一个好看的供桌,上面摆放着许多的贡品,正中间是一块很大的猪肉,两边则是两盘不同的水果。 遗像的后面是停放棺材的地方,在外面的看不到的,但在兴辕刚撩开帘布的那一刻,却感到那个地方散发出来一种阴冷的感觉,使得浑身有些不舒服。 看了看四周,兴辕也没有起疑,顺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三根香,在干爷爷王建的遗像前拜了三拜,虔诚的将香插上了供桌的香炉之中。 这时灵堂的灵帘再次被掀了开来,兴辕回头一看石板村的村长正迎着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老者走了进来。 “兴辕啊,你回来的正好,王叔平时虽然在村里威望极高。乡亲没都非常的尊重他,因为将自己的青春全部奉献给了村里,所以到现在也没个一儿半女。现在王叔寿终正寝了,连个送的亲属都没有,想来你爷爷和王叔也是八拜之交,你也算他半个孙子,想来你小时在村里王叔也待你不比你亲生爷爷差,所以这次跟随送葬的孝子就由你来当吧!”村长走到兴辕的面前珊珊的说着。 听了村长的话,兴辕看了看死去干爷爷王建那慈祥的遗照,不住的点了点头 在石板村里,送葬孝子的说法,便是哪一家在举办丧事,死去的老人在头七的那一天,由逝者的长子双手虔诚的端着香炉,不论刮风下雨都要走在四个抬棺人的前面,直到走到逝者下葬的墓地处,然后将逝者下账为止。但是现在已是2019年的新时代,下葬的方式也随着时代改变了许多,现在由于土地的占比,几乎没有了土葬一说,都是将运送死者遗体的车辆停在离死者出殡的几十米处,由送葬孝子像之前那样走上几十米,和四位抬棺人将棺材放上车,然后送至火葬场,烧成骨灰后,在到墓地处下葬。 “康叔,这个是没问题,想来小时候干爷爷也对我挺好的,现在该是我报恩的时候了”邓兴辕说道。 这个时候站在康村长身后的黄袍道士突然说话了:“逝者生前虽无一儿半女,但在死后却有这么多的人为他悼念,也是他今生之福,待贫道给他念一道厚土娘娘度人经,好好的做一场法事,希望他能好好安息,早日投胎转世。” 待兴辕和康村长走出灵堂之后,兴辕急急忙忙将康村长拉倒一个角落,“我说,康叔你这是哪请来的道士,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些封建迷信,你可是一村之长啊,受过党的教育啊!” “哎,没办法啊,虽然我也是个无神论者,可是你干爷爷和其他村民们都非常信这些,刚开始我也是迫于压力没有办法,但是这个道长在我们这边很有威望,隔壁几个村只要是稍微有一点经济实力的人家都要请上这位道长。据我了解,这位玄风道长可是学道于蜀山派,什么妖魔鬼怪见了他都得躲得远远的!”康村长小声的说着。 听了康村长的话,兴辕顿时忍不住大笑起来“蜀山派?仙剑奇侠传里面的那个?不会吧,现在这些骗子,骗人的故事都不会骗了么,这样的话也能说出口?” “兴辕,你小声一点,被道长听到就不妙了,我刚开始也不信,可是当玄风道长在给王叔灵堂前第一次做法的时候,露了两手,看的我一下就信了。”村长再次悻悻而低沉地说着。 “他是给你们表演的什么纸龟游水,还是剑斩妖魔?” “不光是这些,还有他只要双手慢慢合十,过不了十几秒,一股白烟就能从他的双掌见冒出来,乡亲们都说这是拥有上乘的法术,才能达到如此境界。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可是亲眼看见的啊,这次你可别给我闹事,得罪了道长,小心咋们全村都要遭殃”康村长继续在兴辕耳边小声训斥着。 “好吧!我就先在这待着好了,顺便看看这道士是何等的厉害!” 第二章、突遇诈尸 第二章居然起尸了 按玄风道士所说,王建的法事要在出殡前做够七次才能让死者安心人轮回。离王建出殡的日子只有一天了,正如兴辕所料,那名叫玄风的道士再接下来的一场法事中,一如既往的大显身手,将自身的那种所谓的“法术”一步步的展现出来,让围观的村民不禁退后,团团仰望。 看着村民们看的如此的入神,没来由,兴辕此时此刻不想发表任何感言侧着身子靠在不远处一棵大树上,穿的黑色风衣不时地在背后飘荡,在他的眼里,仿佛供桌旁的道士就想一个刚从精神病医院逃出来病人一般。 待法事做完,众人散场过后。玄风法事缓缓的脱下道袍来到王建家的院子外面,点燃一支宽窄香烟,销魂的吮吸着。“道长,干嘛呢?” 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后背突然想起,随即玄风道士浑身一颤,手上的香烟差点吓得哆嗦在地上。 待玄风道士转过身,眼前的人正吊儿郎当的坐在一个草堆上看着他。 “原来是兴辕施主,来找贫道所谓何事?”玄风道士的嘴角不紧泛起一丝紧张的抽搐,只有那么一秒便即使变回原样。 “哎”兴辕轻叹了一声,慢慢从草堆上站了起来,双手也慢慢从两边的口袋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道长,你们不是以盘腿打坐,修身养性为主,现在怎么连烟这种俗物你们都抽上了?”兴辕的这一句话刚一出口,明显感觉到自己面前的玄风道士身体一僵,连呼吸都粗劣了几分。 看到玄风道士下意识的反应,他的嘴唇之间不禁划过一丝自嘲,点上香烟再次开口问道:“听大伙的讲述,道长道术是出自蜀山派,晚辈斗胆的问一句,道长是师承,景天大侠、徐长卿掌门,还是李逍遥掌门?” 这一句话,使玄风道士再一次疆住了身子,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小偷,在盗窃的时候差一点被发现。“不是,都不是。”沉吟片刻玄风道士淡淡的应了一声,鼻孔下那一撇白色的胡子除了颤动了两下,又恢复的往常的冷静,仿佛不过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不值得一提。 而就在下一秒,兴辕一口吐出了嘴里的烟雾,继续追问道:“在下见今天道长在做法的时候,法力高强,确实想知道道长师承的是他们哪一位?” “这个...这个...这个其实,刚刚施主说的三位虽说都是蜀山的门之栋梁,但都只是与贫道有些渊源,而贫道所学之术全是由祖师爷慕容紫英代代所传才能侥幸学的皮毛。” 玄风道士正了正面部的表情,将自己的话语放慢了许多,刻意装作云淡风轻的姿态,可是在兴辕的眼中,他手指的颤抖还是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慌乱。 “哦,恕晚辈冒昧了,没想到道长竟然是慕容掌门的十代弟子,那么我干爷爷的出殡大事就拜托了。” 见兴辕没有怀疑,玄风道长不禁暗暗的舒了一口气。 待玄风道长转身离去,看着他那猥琐的背影渐行渐远,兴辕将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狠狠地踩灭。 “这江湖骗子,还慕容紫英,难道他不知道慕容紫英是师承昆仑派的么?一天到晚尽想着骗钱!哎” 次日傍晚,原本应熬夜守灵正在熟睡的兴辕猛的重床上坐了起来,当看清了时间之后,心中顿时翻起了惊天骇浪 “完了,不是说好3点起来换着个干爷守灵么?现在都7点了,坏事了!” 正在这时,床边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谁谁的心啊,孤单的留下...’ 随着铃声,兴辕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竟然是康村长打来的。 “康叔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也不知道啥事,不会我昨天没有起床按时守灵被他发现了吧?别人还好说,我现在可是送葬孝子啊,干爷在村民们的心目中有那么高的威望,这样下去我非摊上事不可!”心里想着兴辕还是慢慢的按下了接听键。 “兴辕啊,赶快起床了,今天可是王叔的头七啊,刚才道长说了,今天的法事有很多需要准备的东西,而且必须要你这个送葬孝子,亲自来做!大伙现在都在灵堂这,你赶快过来。” 刚一说完康村长直接挂断了电话。兴辕立即明白过来,玄风道士又要开始故弄玄虚了。 “这臭江湖骗子,不知道又要搞什么花样,等干爷出殡之后,老子定要好好修理一下他!”换好衣服出门,兴辕大步的向王建的灵堂走去。 此时一大群人正看着玄风法事在供桌前张牙舞爪的摆弄着,不是舞动着他那把看似很神秘的桃木剑,就是拿着一张黄色的符纸这指指那指指,嘴里还不是尹尹呀呀的念叨着。 这个时候夜色已经开始笼罩了村庄,只听轰的一声,玄风道士手中的符纸突然燃烧了起来,顿时只见所有的村民都不禁的退后了两步。在灵堂昏暗的灯光下燃烧的符纸显得格外的亮眼。 “哇,厉害啊,不知道这家伙又用的什么化学药剂。这骗子,会耍的戏法还真多。” 即使所有村名都不时地感叹玄风道士法力高强,但兴辕依旧不屑一顾的靠在一旁的椅子上。 就在众人的眼光都聚集在玄风道士的身上时,突然阴风大做,燃烧的符纸瞬间熄灭了,树枝树叶被强力的风吹的呼呼作响,非常慎人,灵堂前的众人都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 “怎么回事?” 面对突然刮起的狂风,兴辕停下了动作,看着突然变化的场景神色开始严肃起来。待风停后,灵堂外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好半晌,灵堂内传来了一阵沉重的喘息声,在宁静的夜空下显得格外的阴森和恐怖。 喘息的声音不止一声,而是接连不断,一声比一声大。眼看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仿佛就要出现在棺材的顶端。 “道长,这是什么声音,到底怎么回事?”此时康村长神情紧张的问着玄风道士。 “王老先生,非常不舍得大家,今天是...是他老人家....家的回魂夜,他应该是回来,看...看大家,大家放心,不...不会有事的”玄风道士这个时候,脸上也开始有一些小小的抽搐,不过还是装出来一副正经的表情对大家说着。不过在大家的眼里,他那颤抖的双腿和声音出卖了自己。 只听“砰”的一声,本来好好盖着的玻璃棺材板,应声的碎了,死去的王建并不是像活人那样身体弯曲着坐了起来,而是脚跟用力,直挺挺的全身起立,霎时出现在大家面前。 这个时候,灵堂外的人们全部已经慌了,很多女人已经吓得尖叫了起来,有的还开始争先恐后的跑出了灵堂外的院子。 兴辕还算比较沉的住起的一个,快速跑到灵堂门口,康村长和玄风道长的旁边。 随着众人的目光向挺立而起的王建看去,原本那个面目慈祥的老人,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他的眼睛怒睁着瞳孔泛着绿色的幽光,脸色发青还带着一些黑色,尖利的獠牙翻在嘴唇的外面,不住地喘息着。 康村长此时也躲到了玄风道士的身后,语气颤抖着一连声的问道 “道长,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然而玄风道长也慌了神,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康叔,你带着大家先逃出院子,这里先交给道长来顶着!” 关键时候,虽然兴辕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但也没有太过慌乱强压着自己的惊恐吩咐着康村长。 “小子,你.....”见兴辕将锅全部推给了自己,玄风道人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吧,那你们小心一点。”康村长听了兴辕的话,急忙带着剩下的村民向王建家的院门外逃去。 灵堂前只剩下,兴辕、玄风道长和一名腿脚已经吓得完全瘫软不得动弹的老妇人。 “道长,你还傻站这干啥子喃?你不是蜀山派的蛮?慕容紫英的第十代弟子啊?降妖除魔不是你的本分吗?你倒是上啊?” 兴辕说着抓着玄风道士的道袍就将他向起尸的王建推去。但是只听僵尸一声嚎叫,刚跑出两步的玄风道士便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贫道,只是学了蜀山派的一些皮....皮毛,再说这几日连连做法耗费了不少的法力,斗....斗不过这怪物了。” 玄风道士吞吞吐吐,早已吓破了胆。兴辕摇了摇头,对玄风道士无话可说。 “算了,早就知道他是一个江湖骗子,这个时候怎么还能指望他,还是想想如何解决眼前这个难题吧?”面对着蠢蠢欲动的僵尸,兴辕也不在想理会这个已经吓破了胆的道士,左右看了看,目光渐渐注意到身后的一个篝火堆上。 这个时候尸变后的王建随着它的又一次嚎叫,气势汹汹向着兴辕扑了过来。 “娘的,不管了!今天就跟你拼了!” 事态紧急,兴辕也顾不上太多,随手拿起架在篝火中的一根燃烧着的一头的长木头,一声大吼,迎面向扑过来的僵尸面部重重的挥了过去。 一瞬间,火星四溅,只见僵尸退了两步,一条黑色的火灰线条,出现在它的脸上。还不是冒出丝丝白烟,随着就是一股烤焦了的恶臭。 第三章、惊魂一夜 第三章惊魂一夜 “来啊,你不是很狂么?继续来啊!”兴辕将手上刚被打灭火焰的木头仍在一旁,再次抽出一根燃烧的正旺的木头扬手指向僵尸 挨了那触不及防的一击的僵尸,顿时更为激动了起来,原本那张青面獠牙的脸变得比之前更为的恐怖,瞳孔中那绿色不停的闪烁着。 此时此刻,兴辕的心中也随着它面目的变化而开始有些动荡不安: “这东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小时候听老人们常说,尸体尸变都是要在特殊的地方被猫或者一些更加灵异的动物碰过才会偶然发生么?刚才我可是在这守着根本没有东西去砰它啊?而且妈在电话里,不是也说干爷是寿终正寝的吗?也不可能是那鬼片里的含冤尸变啊?” “吼!!!” 僵尸再次凶性大发,不顾一切猛然的再次扑了过来。 “找死!”随着话音的喊出,兴辕手中的火棍再次挥出,连续几次砸在僵尸的头部,面部。这一次僵尸并没有向刚才那样退后几步,只是缓缓的停顿了片刻。也就是趁着这一片刻的延迟,兴辕转身飞起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僵尸的胸口上。 这一次,兴辕脸上的表情变了,僵尸没有任何异常,而兴辕却飞出了有三米之远。 “他的身体到底是咋回事?怎么如此坚硬!完了、完了,这下是踢到铁板了。” 如此一来,兴辕心里不止是有刚才的那么一丝动荡不安,而是开始逐渐惧怕起眼前的僵尸。很是后悔刚才为了逞英雄,没有跟着村长和大伙一起逃跑。 “吼!!”没等兴辕起身,僵尸就像恶狗扑食似的快速靠近。 “不行,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不就是一只刚刚尸变的僵尸嘛。我一个拥有着发达大脑的高级生物,怎么会输给一个连人性都没有的贬毛畜生。想办法,想办法...” 不过僵尸却不会给他任何的时间,一步一跳的急速袭来,那张面孔变得更加狰狞吓人。 “想办法、想办法,到底怎么办,爬起来跑,可照我的速度还没等我站起身子就被他撕成两半了。揍他?不行,就我这拳头,打在他身上,他没事我还得疼的心碎。” 兴辕的内心在这个时候彻底的慌了,三步、两步、一步、僵尸离兴辕的距离越来越近,原来越近。只见僵尸扑在兴辕身上,一口向兴辕脖子处一口咬了下去。 霎时,周围所有的气氛都僵住了,此刻僵尸的獠牙在离兴辕脖子只差一公分的时候停住了。在那破风而来的獠牙之下,兴辕用手紧紧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屏住呼吸,险险的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呼,还要在电影里看到过,只要闭气僵尸就发觉不了生人的踪迹,看来这下是赌对了!” 这一刻的险象环生,给兴辕的心里增添了一丝小小的希望。僵尸失去了目标,一时间脸上那狰狞的表情似乎消减了一些,但只过了不到两秒,马上又恢复了过来,只见僵尸的身子突然一转,狠狠的看向离兴辕不远的玄风道士。 “呵,这下好玩了,看看这个自称蜀山派的江湖骗子怎样来应付这东西!”见僵尸把目标放在了玄风道士身上,兴辕的心中不禁暗暗高兴起来。 见僵尸突然不理会伤害过它的兴辕,反而张牙舞爪的向自己这一边靠近,刚缓过一些气玄风道士,心中再一次生出了恐惧,此刻他坐着的地方湿了一大片,显然是尿了。 “别过来,别杀我!” “大哥,大叔、、大爷,不不不...祖宗。我的祖宗嘞,看在我好心给你做过一场法事,您就发发慈悲,绕过小人我吧!小人给你磕头了!” 吓破了胆的玄风道士,像是疯了一样,居然向僵尸跪了下来,不住的开始磕起头来。 看到他这可怜的模样,若是心地善良之人还好说,饶了他便是,但向他走来的可是尸变之后的王建,失去了人性的僵尸,吃他的肉还来不及,怎么还可能饶过他。 “哎,这个骗子是很可恶,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难道就让他这样死在我的面前?” 那面部恐怖邪恶的僵尸离玄风道士的距离,也在慢慢的缩短,玄风道士也不在对着它磕头了,因为现在的他已经绝望了,低着头瑟瑟发抖,不敢看僵尸一眼。 “不行,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死了,我可办不到,再者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虽救不了他,但至少帮他牵制一下也行。倘若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我兴辕还算什么男人!” 心里想着,兴辕急忙停在闭气,大声喊道“死骗子,想活命就快屏住呼吸,僵尸都是靠气息寻找生人的,快啊!” 听到了兴辕的提醒,瘫坐在地上的玄风道士此刻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急切的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不敢泄露一丝自己的气息。 显然,尸变后的王建再次停止了接下来要进行的动作。一脸迷茫的傻站在玄风道士的身前。 在这个时候院子里安静了下来,僵尸就如一直没有眼睛的野兽,四处打转搜寻者猎杀的目标。 “现在这家伙嗅不到我们呼出的生气,相信它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我们,暂时先逃出这个院子吧,之后再想办法对付这家伙。”兴辕看着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走的僵尸,又看看旁边那个生无可恋的玄风道长,眼底的惧意更深。沉默了半晌之后,给玄风道士使了一个眼色,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慢慢的挪动脚步。 玄风道士会意,即使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恐惧,可权衡再三,再是硬着头皮,学着兴辕的动作,渐渐地与僵尸隔开了一定的距离。 兴辕与玄风道士汇合之后,两人轻手轻脚、慢慢的向院子大门处移动着,还不时回头观察着尸变后的王建。 好在两人都是屏住了呼吸,尸变后的王建并没有任何察觉,还是像一个傻子一样在院子里傻逛着。兴辕和玄风道士也是稍稍的松了一口气。眼看两人里院子大门就差一步之遥,就在兴辕恍神之际,突然身后不远处的僵尸突然狂吼了起来。 “吼!!” 两人几乎是同时转过了头,只见不远处院落中一个粗壮的大树下,僵尸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一个吓得全身颤抖的年迈老人。 兴辕心里一颤,看到这一场景,心中歉意上涌。 “光顾着自己在逃命,我怎么把张婆婆忘了!” 蜷缩在大树下颤抖的老人,是石板村里和王建一样同样被村民们很是尊敬的一个婆婆。因为就在刚才村民们逃命之时,张婆婆也非常的害怕,再加上腿脚不便,未能和其他村民一起逃出王建家的大门。 兴辕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将心里挥之不去的那抹害怕抹去,手中的拳头握紧。 “小兄弟,你干嘛?”玄风道士这个时候一把拉住了兴辕。 “还能干嘛,看不见么?救人啊!”兴辕焦急万分的回答着,不时看着身边有没有什么可以使用的武器。 玄风道士的脸色阴沉起来,“救人?你救得了么?刚才你小子被这家伙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自身都难保了,还装什么装啊。要不是看在你小子刚才就我一命的份上,我才难得管你!” “你这江湖骗子,那可是一条人命啊,怎么能不管,你们这些人自私自利,难道就一点良心也没有吗?”、 “我....哎,现在的人不都是一个样,你看看刚刚那些村民,谁不是顾着自己逃命。小兄弟啊,这个家伙不是靠你我的力量就能搞定的,我们还是先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两逃出去,再去找一个真正有本事的高人来收拾这家伙。” 玄风道士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怎样应对当前的事情,直劝着兴辕速速离开。就在他正要强行拉着兴辕走时。不远处的僵尸又是一声大吼,疯狂的扑向了张婆婆。 兴辕见状,脸上的表情也胜似激动,见左右确实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也顾不上太多,握紧拳头快速的冲向僵尸。 “嘿,那边的那位孙子,你在给你太祖婆婆磕头呢?”兴辕一声讥讽,但僵尸没有任何的理会,那张丑陋的脸还是直直的看着张婆婆,獠牙随着上下颚渐渐张开,一口向张婆婆咬去。 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所有人的眼前都是一黑,兴辕直冲冲的撞向僵尸的后背。在力的相互作用之下,重重的摔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在兴辕脑海的意识中,拼命的想爬起来与僵尸继续战斗,奈何刚才那一击非常之猛烈,这个时候没有任何站起来的力气。 “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浑身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不但人没有救到,还把自己搭进去了,而且还是死在这个怪物手下。难受啊!可能明天所有头条都会是,成都一名年轻男子被僵尸吸干气血而亡,我这脸可能还会丢到全世界去。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不甘心啊。” 此时兴辕已经做好了受死的准备,感觉自己的时间已经到了尽头,眼睛也不敢睁开,耳边一个劲传来僵尸恐怖的嚎叫,时间在他的心中仿佛度秒如年。 第四章、灵光一际 第四章灵光一际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当惧怕的兴辕缓缓睁开双眼时,只见僵尸的双手正重重的插在粗壮的大树中。应该是由于用力过猛,指尖插进了大树单位深处,无论僵尸如何用力,一直都无法拔出。 “呼,一定是我平时好事做的太多,连上天都舍不得我死在这家伙的手中。感谢老天,感谢老天。” 兴辕站起来揉了揉刚刚摔的生疼的屁股,然后瞅了瞅门口的玄风道士,使了个眼色,让玄风道士过来帮忙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张婆婆。 “谢谢,谢谢”张婆婆的口中一直不停的重复着,脑子似乎都被刚才的场景吓得不是很清醒。 “没事,济世救人本就是我们修道之人应尽的职责,老人家不必多礼,此地不宜久留,还请老人家随我先到安全的地方。”玄风道士这个时候脸上又装出了一副圣人的模样,不住的安抚着张婆婆。 话音刚落,突然他的身后传来了树干不断摇晃的捎动。转头一看,那只僵尸还在不断发力,想要将自己插入大半的十根手指从树干上拔出。那搜搜的声音在加上僵尸嘴里发出的欧欧叫声,让玄风道士和张婆婆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看到这一幕,兴辕用手拍了拍玄风道士,张口坦然的说道:“大师,你不是说济世救人是你们修道之人的职责么?现在这个僵尸已经动弹不得了,现在干掉他这件小事就交给大师你了。为全村除害啊!” “小兄弟,还是算了吧,刚才你没见到这僵尸的可怕之处吗?咋俩拼尽全力都不是他的对手,趁着现在他动弹不得,我们还是先去找大伙前来,在他的周围升起一团火,直接给他火化了,然后贫道在念上一段度人经,让他早早投胎,转入轮回。”虽然此时僵尸早已动弹不得,但是看见他那一张狰狞的面庞,玄风道士还是不住的吸了一口凉气。 “哎,我说大师,你害怕就说害怕,扯出这么一大堆的废话干嘛啊。我可是给了你挽回面子的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到时候可别怪我!” 兴辕笑了笑,从刚才的篝火堆里,再次抽出一支燃烧着的木材,开始迈步向僵尸走去 “喂,你刚才不是很拽么?” “你不是很嚣张么?” “你刚才不是要吸我的血么?” “现在怎么不动了?你刚才那股狂劲哪去了!” 随着兴辕口中传出的话语,手上紧握着的燃烧木材,被兴辕狠狠的向僵尸的面庞挥一下一下的用力砸去,不时火星四溅。 僵尸这个时候双手插在树干里,全身动弹不得,无法反抗,疼的哇哇大叫。 “小兄弟,别再这样搞了,你这样闹下去只会让他更加的愤怒,万一让这家伙的手抽出来,咋们可都得完蛋。” “行,这样伤不了他它,那大师有啥好的方法能解决他么?我道是愿意听听?”兴辕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问着玄风道人。 “小兄弟,我还是那句话,咱两带着这老人家先逃出去,找来大伙,一起在这家伙的身边放上一团火,将它化为灰烬。”玄风道士依旧有些害怕,连连说不如先逃离此地,寻找其他村民一起来帮忙,正在这踌躇之间,兴辕对面的张婆婆突然紧紧的伸手拉住玄风道士的胳膊 “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张婆婆的话一出,两人自然转头看向了身后的僵尸。 仔细一看,僵尸插人树干里的手,正隐隐约约的快要拔了出来。 “小兄弟,时间来不及了,我们还是逃吧?在再不逃的话,我们三个今天都得把命丢在这,我是一个骗子死了不要紧是我应有得到报应,但小兄弟你还这么年轻,今后还有大好的年华等着你,丧命在这多可惜啊。”玄风道士此时的心中更加的恐惧,不由得想着刚才僵尸将要杀掉自己的场景。 兴辕看了看僵尸,又看了看玄风道士和张婆婆心中不由得思考了起来: “如果我现在逃掉是可以保住我自己的性命,但这家伙今后必然是村里的一个祸害,就算现在科技这么的发达,随便一个枪炮就能将他炸成碎片,可在能对付这家伙的人赶来之前,也许就在今夜,不知道就多少人会冤死在这家伙的獠牙之下。万一被被这家伙给逃了,不在石板村,还是去了别的村子,也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遇害。如果想电视里那样,尸毒还可以传染,被咬了的人又变僵尸,这一传十,十传百。那还不乱套了。” “小兄弟,快走吧,时间来不及了,就算你没打赢它,不甘心走,但你好歹也考虑一下张婆婆,她可是无辜的啊。” 听了玄风道士的话兴辕将身上的灰拍了拍,看了看四周,开口道:“大师啊,实际上我还有一个考虑,虽说我们可以出去找其他的村民来帮忙,但是刚才那个场景你也是看到了,这家伙起尸的时候是何等的恐怖,你觉得那些村民们他们还敢回来么?况且不说他们敢回来,就算回来了,这僵尸也应该挣脱了大树的控制,那时我们还想解决他,不死个七八个人,你觉得可能么?若是这样我们还不如赌一把,现在就把这家伙给一把火化成灰!” “不成,不成,烧掉这个家伙,要不少的木材,小兄弟我想你上过学应该也知道,要将一个人烧成灰要不少的木材,这僵尸的手马上就要拔出来了,这么短的时间类我们两个去哪里弄这么多的木材啊,不等火升起来,想必我们就是这家伙的盘中餐了!小兄弟,咋们还是走为上策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咋们回头再来找这家伙算账”玄风道士连连摇头,一个劲的劝着兴辕离开。 耳听树干中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响,玄风道士额头上不是冒出冷汗,嘴里连连劝着兴辕离开。 但兴辕对他确实不理不睬,不时看向自身周围有没有可以利用的工具,也许是上天眷顾吧,张望不久,兴辕就在供桌的不远处发现了两瓶五粮液白酒。 “呵,那不是这江湖骗子刚才休息的地方吗,这个家伙,酒到买的挺贵的,这次不知道他骗了村里人多少钱,正好让他尝尝心痛的滋味。” 想着,兴辕走向的供桌,,随手拿起两瓶五粮液,将瓶口对着供桌的边角用力敲了两下。姿势简单而熟练 只听“砰”“砰”两声,两个瓶子的瓶口便碎了开来 “小兄弟,你是要借酒壮胆吗?你怎么把瓶口敲碎了,拧开瓶盖不就行了,你这样可是会将嘴皮割破啊,再说那五粮液可是高度酒啊,你别一口干了,喝快了可是要出人命啊。”玄风道士看着两瓶自己心爱的美酒,不由心痛的提醒着。 “大师,借你的酒一用,不用担心,不是给我喝,是给这家伙喝!”兴辕对着玄风道士晃了晃手里的酒,笑了笑向僵尸的方向走去。 实际上兴辕的心里一点底气也没有,因为刚才与僵尸战斗的时候,兴辕也是吓得不轻,毕竟自己有多少实力自己是清楚的,一但僵尸挣脱手上的束缚,单靠兴辕自己根本连僵尸一根毛都伤不了。 何况僵尸的脸这会是更加的狰狞,比之前的样子更为恐怖。 “干爷,我知道你这个人生前跟许多名人名士一样,除了喝酒就没有什么别的喜好,今天就由兴辕我,在用这上好的美酒送干爷你最后一程!” 兴辕说着,走到了僵尸的身后,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将其中的一瓶五粮液对着僵尸从头到脚淋了下来,酒刚一倒完,在一旁看着的玄风道士也明白了过来。 “小兄弟,还是你们年亲人的脑子转的快,贫道刚才怎么没想到用酒精点火啊,这供桌上面有的是酒,我给你取来,你手上这瓶好酒,等咋们灭了这僵尸好好喝一杯,别浪费嘛!” 玄风道士说着,将供桌上一个小酒坛搬了过来。 “我说,大师,再怎么说这僵尸生前也是我干爷爷,我作为子孙,怎么也该用些稍微上档次的酒来孝敬他一下吧。你倒好让我把好些的酒留着,拿些做法上供走过场的劣质酒来搪塞我。” 兴辕不得不佩服玄风道士这江湖骗子的心思,亏他还自称师承蜀山派,将刚才倒完的酒瓶仍在地上,看了看另一瓶酒。 “(哎,小兄弟、我这不是为了节约吗,这个村子里的人也不怎么富裕,你倒掉的酒,也许就是别人一个星期的收人。” “这不是你的酒么?怎么又是村里人的,还想糊弄我,你做个法,将我干爷爷弄尸变,这账我还没有找你算了,你就说你舍不得,扯这么多干嘛啊!” 兴辕很不耐烦的看着玄风道士,摇了摇头,一把将酒瓶口对谁僵尸的嘴,直接插了进去,让就全部倒进僵尸的肚子里。 这一刻,玄风道士眸色如常,看着兴辕将自己的爱酒倒进了僵尸的肚子里,也只有笑容淡淡。 其实不然,在兴辕的眼里玄风道士虽竭力隐藏,但那心痛的目光缺根本骗不了他只有贪财爱酒之人,才会克制不住这种难过。 “大师,还傻站着干嘛,把酒给我干爷爷倒上啊!” 兴辕将见底的酒瓶扔在了地上,而玄风道士却是一脸的心疼,想到自己的好酒就这样被糟蹋了,恨不得捡起地上的瓶子舔舔。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将一坛酒全部泼在了僵尸身上。 “噗”的一声,被大树束缚着的僵尸,仿佛就像落汤鸡般,湿漉漉的立在二人前方,插在树干中的手不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两人的心中都意识到了一点。 第五章、急中生智 第五章急中生智 束缚着僵尸手的树干,发出的声响愈来愈大,眼看僵尸即将要挣脱。这一幕,吓得玄风道士差点摔倒,连连退后两步,手忙脚乱的道:“小兄弟,该点火了,再不点火今天咱两都得玩完!” 如此明显的场景,让兴辕的脸色徒然冷厉下来,正当要转身去篝火旁拿燃烧着的木材时。 忽听身后传来“砰”的一声震天巨响,仿佛就像卡车撞破砖墙一般,撼动着周围的地面都不为一震。待兴辕与玄风道士转过头来,只见粗壮的大树倒在了地上,一旁的僵尸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两人,面目比刚才还更加的狰狞可怖。 “我的个娘嘞!这乖乖竟然有这样的本事!这得多大得劲儿啊,幸好刚才走的快,不然现在绝对是凉了。”此时场景让兴辕的心中再度生出一种更深的恐惧。 离兴辕只有一两步距离的玄风道士,胆子本身就小,又是吓得瘫坐在地上;“小兄弟,这回咱两可是算完了,火都还没有来得及点,就让这家伙挣脱束缚了。完了,全完了” 挣脱大树的束缚,此时的僵尸更加的气愤,两臂一震,嚎叫一声,直接向着瘫坐在地上的玄风道士,来势如风前进。只用了两三秒面来到了玄风道士面前,伸出十根刚刺似的利爪,扑了上来。 万万没想到这僵尸的动作竟是如此之快,此时千钧一发,兴辕也无暇多想,反正今天也逃不出这院子,只有不退反进,以攻为守。反正现在僵尸的目标不是自己,管他多厉害,先揍他一顿再说。 兴辕发了一声喊,快步向前,用力一脚,劈头盖脸的踢在正要攻击玄风道士的僵尸头部之上,。僵尸动作生猛、兴辕只感觉脚上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撞击,不禁连连后退了两三米。 躲过一击的玄风道士,也快步跑到的兴辕的身边,他的心里知道,今天自己要想活命,只有依附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上二十来岁得到孩子。 “小兄弟,我说什么刚才就叫你逃了吧,你非不听,这下咋们火都还没来得及点,我们还未灭掉他,现在反而要死在他的手中” “哎,谁知道他这般厉害,直接将一棵大树连根拔起。对了你不是蜀山派的人么?我想你应该能和这家伙沟通沟通,你现在赶快过去和这家伙商量商量,今天这事就算咱两的不对,我们给他陪个不是,刚才咋们不是还请了他喝酒么。在这样打下去对谁都不好,以和为贵嘛。” 玄风道士这个时候已是吓得不轻,全身颤抖,不由得拉着兴辕,嘴里颤颤悠悠的吐出了几个字:“商..商量个屁...屁,他会...会说人话么,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还有半分人性。” “哎,那这样,你给他说,大爷您消消气,您要是实在饿了想吃人的话,我们两个里面吃一个解解馋就行。别吃太多了,暴饮暴食太伤胃了。” 兴辕正说笑着,那僵尸又已经如影随形的扑了上来,发出了一股让人恶心如命的叫声,就如人不下心吃到了自己的粪便发出的叫声,怪叫着扑向了两人。这种声音听得让人心烦意乱,不时全身起了一成鸡皮疙瘩。 兴辕虽然非常看不起玄风道士这个江湖骗子,但是在他的内心中,毕竟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此时两人的性命只在呼吸之间,兴辕也不管危险不危险,嘴里说了一声“躲开啊”一把推开了玄风道士,随后自己也是一侧身躲开了僵尸的攻击。就在僵尸攻击停顿的瞬间,飞起又是一脚用力踢在僵尸的后背上。 又是如中钢板的一脚,依然疼的兴辕是直吸凉气,有一种像是快要骨折的感觉。 僵尸受到了攻击,便放弃了一旁得到玄风道士,将目标转向了兴辕,伸出了自己的爪子,恶狠狠的朝兴辕的脑袋抓去。危机之间,之间兴辕一侧头,脸贴着僵尸爪子的边缘擦了过去,低头一个前滚翻从僵尸的腋下滚过,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刚刚退到安全距离得到兴辕,不是向四下看了看,想要寻找一些能用的东西当做自己趁手的武器防身,望便周边,出了一些碎木渣,竟然没有一件可用之物。 “现在可是玩命的时候,生死就在一念之间,越是面临这样的绝境越是不能大意,倘若稍不注意,我的小命就没有了,冷静,我现在一定要冷静。” 兴辕的眼睛不时的往周围看着,突然不远的一个小挎包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不是那骗子的背包么?在网上看到很多的道士自身没有多大的本事,但是都有着几张对付鬼怪的符咒,这玄风道士虽然是个骗子,但也说不定他包里的符,或许还有点用。若能符能将僵尸定住,我还可以趁机一把火,烧了它这狗日的!” 说罢,兴辕快步向前,腾空一起,直奔僵尸主动发起了攻击。 刚才兴辕的那一脚虽然勇猛,但对身体坚硬如铁的僵尸几乎没有造成什么伤害,此时的僵尸见到自己的食物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一时起了兴致,迎头扑了上去。 哪知兴辕的这一下只是虚幻的一招,一个小小的侧踢,踏着僵尸的左肩,借着力就地一滚来到了玄风道士的小挎包旁。时间不等人,兴辕快速将小挎包打开快速的翻找,顷刻之间七八张符纸就被兴辕拿了出来。 “好,要的就是这个东西,看老子现在怎么收拾你。” 兴辕站起身来,刚才的狼狈之意一时之间竟消失殆尽,面对的狰狞恐怖的僵尸毫无俱意。 “喂,那边拿玩意儿,刚才我打不过你,现在的情况,指不定是谁杀了谁,识相的话乖乖的站在那里别动,老子这里这么多符纸,够你这家伙喝一壶。” “吼”僵尸又是一击前扑,不过这一次兴辕倒是很有自信,这俗话说的好,人一但有了底气,做什么事情都是畅快自如。兴辕轻轻后退躲过了僵尸攻击的锋芒,迎头一张符纸重重的贴在僵尸的额头正中间。这个时候只见僵尸全身颤了颤,攻击姿势依然不减。 这一下兴辕的心中稍有疑虑,脸上了表情睁了睁。“这家伙?难道一张符纸的法力还制不住他?看来我得加大攻势!” 随着这一念想一出,兴辕侧身一转,纵身一跃跳到了僵尸的背上,一只手牢牢搂住僵尸的脖子,另一只手中的其他符纸快速出击,用尽了此时所学的所有技巧和本事,将七八张符纸全部贴在了僵尸身上,头,脸,肩,手,胸、脚,甚至连屁股上也贴上了一张符纸。 但是结果去不如兴辕所料,僵尸不但没有被符纸定住,反而因为兴辕的一阵戏弄变得更加的狂暴。 这一刻兴辕彻底的慌了,不由得骂道:“你个死江湖骗子,人是假的我都不想说你了,现在倒好居然连符都是假的,你说你没个本事,冒充个什么不好,为啥冒充什么道士啊!” 话还未说完,紧接着僵尸的下一波攻击再度袭来,一时间兴辕只有慌忙的逃避,被僵尸追着满院子绕着圈跑。 玄风道士这个时候却是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中感到有着那么一丝惭愧。 “这小子,虽然屡次诋毁我,但是人心尚好,两次舍身救我,我虽没有什么真本事除掉这僵尸,但是帮一帮这小子,让他换一口气也不是不行。” 想着,玄风道士心生一计,拿起了供桌上的一个苹果,便向兴辕与僵尸扭打的方向冲了过去。 另一处兴辕正与僵尸打的热火朝天,在僵尸背上的兴辕虽然没有受到什么致命的攻击,但也被僵尸甩的是头晕眼花,分不清方向。此时兴辕只有靠着最后的一股活命的信念,拼死搂住僵尸的脖子,因为一但被僵尸甩了下去,下一步必定是被撕成碎片,连全尸都保不住。 “砰”僵尸又是一击横甩,这一次兴辕的后背却是重重的摔在一旁的院墙上,此刻的兴辕已是眼冒金星,暗道一声不妙,直接放开搂住僵尸脖子的手,瘫软在地上。 “孙子,我问候你八辈主宗!” 霎时,忽听一声大叫,兴辕以为是自己被摔的产生了幻觉,转过头定睛一看,原来是玄风道士手持一个红富士大苹果,大叫着冲了过来。 “他这是要干嘛,送苹果给僵尸求饶?那什么砸僵尸不好,非要拿苹果,他的脑袋是被门夹过的么?” 也是玄风道士时机把握的正好,就在僵尸长大嘴巴嚎叫的时候,直接一个苹果硬生生的塞进了僵尸的嘴里,将僵尸的嘴堵得严严实实的,还不时用力的拍了两下,防止苹果掉了下来。 见到这一幕,兴辕不住的想笑,手一撑地快速站起身来,再次飞起一脚踢中了僵尸,拉起玄风道士就开始疯狂逃跑。 “唔...唔...唔...”被堵住嘴的僵尸发出了,让人形容不出想怪叫,这一次到不像是人不小心吃到了自己粪便的叫声,反倒想是人不小心吃到了别人的粪便发出的叫声。不但没有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反而让人不住的想笑。 “唔...唔...唔...”僵尸在两人的身后不住得到追着,虽然被苹果堵住的嘴巴无法发出让人畏惧嚎叫,但是速度依旧不减,紧追着两人。 “大师,这苹果堵僵尸嘴的方法,是你们门派的那一招阿?还挺灵验的。” “哎,什么门派,不门派,这是贫道我...不..这是老子的独门看家本领,这家伙刚才被你捉弄,现在又被我捉弄一番,想必是更加的气愤,这回咋们可惹不起,赶快逃了吧。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玄风道士的心中还是有一些焦虑,不由得劝说着。但此刻兴辕的心中却是心念一动,“反正这家伙的嘴都被这江湖骗子的苹果给堵住了,攻击了丧失了大半,我也没什么好怕它的,何不现在就了解了这一大祸害” “大师,等等,现在还不能逃,你难道忘了吗,刚才咱两给他泼了一身酒啊?” “也是啊,你不说我还忘了,刚才被这家伙震倒大树吓了一跳,竟然把这是忘在脑后了,小兄弟,趁他病要他命,咱两现在一把火点了这孙子!” 说罢,两人同时向院子里篝火堆的方向跑了过去。 “唔...唔...唔!”僵尸依旧发出那股像是人吃了别人的粪便发出的怪叫声在两人的身后紧追着两人。 第六章、月下叹 月下叹 “唔...”被苹果堵住嘴巴的僵尸依旧疯狂的追逐着兴辕和玄风道士两人,即使刚才被二人戏弄了一番,但移动的速度仍旧不减分毫。渐渐的离两人的距离是越来越近。 跑的满头是汗的玄风道士慌乱的叫着:“小兄弟,这家伙的速度太快了,恐怕还没等咱两拿起火把,它就会一手一个抓起咱两,过生生的将我们掐死在篝火之前啊。” “都到这个时候了,没有其他办法了,只有赌一把了,老子不信,举足之间的一个动作你还能慢这家伙半拍不成。就在前面篝火处,咱两各拿一根火把左右分开跑,只要这家伙一犹豫,直接转身一顿伺候!你可别在掉链子了,不然咱两今天都得凉凉!” “唔...”僵尸的声音依旧不断的从两人的身后传来,两人的额头都不时渗出了豆大的汗珠,离篝火的距离越来越近,两人的心跳也随之而不停的加快。 “十步”、“五步”、“三步”兴辕的心中紧张的数着,就在一步之时,兴辕习惯性的侧头看了看玄风道士,然而眼中迎来的却也是玄风道士侧头看向自己的眼神。 此时的两人彼此开始有了默契,各自随手捡起一根燃烧着的木材,开始左右分开,正如兴辕所料,被戏弄着口含苹果的僵尸一时之间突然分不清了方向,眼看自己即将冲入篝火之中,急忙停下脚步,狠狠的来了一个急刹车,险些扑进了熊熊烈火之中。 “喂,大师,好机会!”看到这一情景,兴辕急忙大喊一声提醒玄风道士,铆住了劲一个华丽的转身,手中的火把随即而出,重重的挥向僵尸的面庞! “啪!”只听一声脆响,一团火焰随着僵尸的面部重上到下席卷而来,如同火龙入地一般。 “你小子!动作挺快的啊!看贫道在给这家伙提点火候!”玄风道士的嘴里也怒吼着,弯腰附身,火把也靠在了僵尸的脚上,随着的酒精的助力,火势由下再次升起。轰的一声,两团火焰直接遍布了僵尸全身! “吼....吼.....”随着口中的苹果的掉下,僵尸再次发出了让人恐惧的嚎叫,似乎是要做最后的挣扎与两人同归于尽。 到了如此的地步。兴辕和玄风道士当然不会错过,这样一个良好的机会,相互给对方使了一个眼色,会意之后,两人相视一笑同时抬脚结结实实的踹向僵尸的胸口。 本就被全身酒精燃起烤的浑身疼痛的僵尸注意力当然无法集中,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两人同时踹出的一脚,一个踉跄直接掉入了燃烧正旺的篝火之中。 “吼....吼...吼!”撕心裂肺的嚎叫这个时候更加的强烈了,不断的回荡并不时地传向了远方,院子、甚至是整个村子都能被这恐惧的声音震的嗡嗡作响! 而与此同时兴辕与玄风道士二人都只觉方才踢在了一张半尺的钢板上一般,腿肚子疼的发麻。 “呼!”兴辕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放松了许多,从兜里掏出一支香烟缓缓的点上,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气血上涌时不觉着怎么可怕,但现在想来刚才那一幕实在是太过于凶险,稍不注意自己就将离开这个美好的世界。 而玄风道士也是躺在不远处的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左脚,小腿肚子抽筋的不听使唤,“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 几分钟后,僵尸终于不再动弹,篝火依然烧的很旺,玄风道士的哀嚎声也渐渐停止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喘了几口大气,眼泪都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额的亲娘嘞,可算是把这家伙给解决了,不然贫道今天非栽在这个地方不可。这开坛做法不下几十次都不成出过问题,怎么一到了这里竟会出现这等事情。” “还说,不是你这个大师没事搞出这些神神道道的,非要做什么法,早些将我干爷爷火化入土了,哪还有这么多的麻烦事,今天若不是老子在这,看这家伙不把整个村子都拆了!”兴辕将烟头狠狠的在地上转灭一个翻身站了起来,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脸不屑的看着坐在地上的玄风道士。 “小兄弟啊,这怎么能怪贫道呢?尸体尸变的原因有很多种?人生前所做之事,心中是否存在着怨气,还有周围的风水环境都有很大的关系,虽然今天之事是贫道疏忽了,但你怎么就能这么草率的把所有原因怪在贫道的身上呢?” 玄风道士正感情伤怀,望着兴辕叹道。 “不是,我说大师啊,你有手有脚的干点什么活糊口不好,非要搞些这种神神道道的把戏,不说这村里,很多人的钱财都是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你就忍心玩这两下套路就给别人骗了?很多人都不容易,您还是转行吧,堂堂正正的赚些良心钱吧!” 见玄风道士的表情兴辕也有模有样的学着,摇了摇头拉起坐在地上的玄风道士。 “小兄弟,,贫道看你面带红光,仪表堂堂,为人不拘小节,做事勇敢。怎会说出如此言语,正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傲....” “停停停!”玄风道士话还未说完,兴辕急忙将其直接打断。 “老子给你说正经的,你还把道德经给老子搬出来了,你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么?整天胡吹乱侃。现在这院子里就你我两人,我也不怕扫你面子,你个江湖骗子,方才不是说你是蜀山派的第多少多少代传人么?那老子现在就问问你,蜀山派的创建时间是哪一年?信奉的是谁?代表武学是什么?” “这个....这个,贫道的师父仙逝的早,只略微的交了贫道一些小道术,还未来得及告诉贫道,门派之事。” 面对兴辕咄咄逼人的质问,玄风道士的脸上略显了一丝小小的惊慌之色,一时之间吞吞吐吐的答道。 “哼!老子就知道你答不上来,听好了,老子告诉你,你方才所说的蜀山派开山祖师根本就不是什么慕容紫英,慕容紫英是昆仑琼华派,是一个很厉害的铸剑师。而蜀山派真正的开始祖师是太清真人!创建的时间,前身为春秋末年,正式成立于梁武帝年间,信奉的是道教、三皇、五灵!代表的武学是符法和阵法!你说你个江湖骗子什么都不知道,又没啥真本事,一出来就冒充什么蜀山派。不觉得丢脸么?” 兴辕政正有词的说着,一时之间玄风道士竟是哑口无言。 片刻之后,沉默不语的玄风道士开始有些不敢自信的说道“小兄弟知道的这么详细,如刚才的表现,莫非小兄弟才是真的蜀山....” “蜀.....蜀你个头,刚才这些都是度娘她老人家告诉我的,玄风骗子,老子告诉你,蜀山只是民间虚构的一个仙侠门派,虽然我是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这句话,但是这都是对付那些无恶不作的人,提醒他们。你以为人真能修仙啊!” 兴辕越说越来气,如不是眼前的这个江湖骗子刚才与自己一同对战僵尸,救了自己一命,早就将这家伙狠狠的揍上一顿了。 “度娘,时间竟有如此知晓天理之人,等哪天有机会,还望小兄弟为贫道引荐一下,贫道还有诸多的问题想与她老人家探讨探讨。” 玄风道士望着月光透亮的天空,点起一根香烟,叹道。 “我芯号你个芯号的,老子忍不了,怎么会有这么日浓的人,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啊,我看你就是故意来搞事的,就算刚才你救了老子一命,但老子也救过你两次,今天不得不揍你一顿了!” 兴辕直接一把拽起玄风道士的领口,右手的拳头已然握紧,心中不明的怒火正欲燃烧。 “小兄弟,这是干啥子嘛,贫道到虽然见识短浅了一些,你也不至于这么上火嘛,你还这么年轻生气对肝不好!来,抽烟,抽烟,消消气。” 看着兴辕得到表情,玄风道士也感觉事态有些不对劲了,慌忙的赔礼道歉。 “哎,看你这样,揍你也是脏我手,做什么行当不好,非要做骗人这一行?”说着兴辕点燃了玄风道士递过来的香烟,坐在了一旁的石阶上。 月光正亮,玄风道士嘴上无意识的抽搐了两下,随之也坐了下来。面如尘土,叹了叹气道:“我名叫刘保,出生在川北的一个小村庄里,父母走的早,小时候无依无靠,是吃百家饭和乞讨为生,十多年前在家乡那边,也有一个像我现在一样的什么也不会的道士,就是小兄弟你口中所说的江湖骗子,他见我可怜就收留我当徒弟,同样也是见识短,与其说他是个半吊子,倒不如说是根本啥也不会,虽然能在小乡村里说出个神神道道,赚点钱糊口,但毕竟发不了财。所以师父决定带我去大城市捞点油水,可是没想到,城里人见多识广,师父那点小把戏根本就骗不了人家,进城后的第一个活就被我们师徒二人给搞砸了,那户人家有权有势,欺骗了他们自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师父被他们毒打了一顿,也是当时我年纪还小,那些人没有忍心对我一个小孩子下手。后来回到了村子,师父就一病不起,然后再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离开了我。” 说道这里,刘保狠狠的掐没了香烟,随之又掏出一支将其点燃。 第七章、斗尸英雄 第七章、斗尸英雄 望着明晃晃的篝火,刘保的口中呼的凸出一阵烟雾,他的眼中尽是悲伤而脸上也更为凄凉。 “师父走了之后,本就无依无靠的我,更是没有了活路,现在时代发展的快,家乡的干部们几乎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全都是无神论者,师父教我的这些骗术根本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久而久之村子里的人也都开始不怎么待见我,没有办法,我也只能背景离乡,四处流浪。” 听了刘保的经历,兴辕的脸色也开始不怎么好看,愣怔了几秒,直到烟头烫到了手指,才反应过来。他的心里很清楚,刘保这几年所经历的事情根本不是他一个在温暖家庭中生活的孩子能比拟的。 就在这几秒的时间里,兴辕的脑海中也开始不断的浮现这自己像刘保一样的人生片段。有关于行乞的感觉,也有关于在狂风暴雨中找不到家的绝望。 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似的,当兴辕再次抬眼看向刘保时,他的目光没了刚才的那一股愤怒,而是变得沉着冷静起来。开口说道 “哎,刘保兄弟,刚才是我的不对,情绪太过激动了,请你原谅。遇到这样的事,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听了兴辕的话,刘保平静无波澜的眼眸里突然闪过一丝意外,这些年来自己装成道士骗过很多人的钱财,当被一些有见识的人识破之后,不管自己是如何认错求饶,别人都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不是招来唾骂就是好一顿毒打。那些人不过就是被自己骗了一些小小的钱财,而自己身旁这个年轻人,刚才被自己胡乱的做法,弄得差一点连性命都丢掉了。听了两句自己的身世,反而还同情自己的遭遇,刘保眼睑微垂,他真的没有想过自己的骗局被揭穿之后,还会有人不找自己的麻烦。 “那个,刘保兄弟啊,现在这个社会其实一个人要养活自己真的是很简单的,你有手有脚的,是只要你本人不要太过于清高,做事不怕吃苦受累,活下去还是挺简单的,倘若你还能勤奋努力些,你今后的日子一定会变得更好的,再也不会做这些遭人嫌弃的骗人行当。” 兴辕的话刚一说完,刘保的眼睛便惊讶额的眨了眨,不禁的问着:“小兄弟啊,不瞒你说,我的身上除了学了我师父的这些见不得人的本事外,其他的活计还真的不怎么会。” “不会...不会可以学啊,只要你诚心想学,真的很简单的。哎,这样吧。看在你刚才也救了我一命的份上,今天的事我可以不告诉完全告诉乡亲们,我就跟他们说,咱两一起冒着死亡的风险,拼尽全力搞定了这只僵尸,你的道法全部耗尽,再也无法做一个道士,让乡亲们多给你些报酬。这就当做你发家的本钱,但是你得给我保证,从此以后本分做人,再也别干骗人这一行当!” 兴辕的话使刘保的内心无比的动容,眼里一阵酸楚,自己从小到大吃尽了苦头,出了那个招摇撞骗的师父,从未有一人对自己这般的好,或许眼前这位小兄弟,真的就是自己的福星。 待手中点燃的第三支香烟再次熄灭时,声音有些凄凉的道;“小兄弟,真的很感谢,你我刘保在这里发誓,此生就老老实实的做一个本分的人,绝不再踏入那招摇撞骗的行当里。” “这才像句人话嘛,你现在的样子,比刚才不知顺眼了多少倍!” 双手向上伸了个懒腰,兴辕缓缓的站起身来,顺手拉起了坐在旁边的刘保。看了看天色后,淡淡说着:“忙活了一晚上了,又累又饿的,做饭你会吧?” 刘保见兴辕说到了这里,也就急忙回答着:“会,当然会。之前和师父住在一起时,师父每天的饭菜都是我伺候的。” “会,你还愣着干嘛!屋子的冰箱里有菜,厨房是左边第三间,还不去做点吃的,这一打就大半夜,没被僵尸咬死,老子也快要饿死了。大哥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兴辕拍了拍刘保,从兜里再次摸出两支香烟,点上一支,随后一支塞到刘保嘴里,急忙催促着刘保做饭。 在僵尸的助燃下,院子里篝火依然非常的旺盛没有一丝衰减。厨房中,烧开的油与菜混在一起,被铲子不停的翻炒着,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天上的云层在此时已经渐渐的挪开,皎洁的月光与此同时也渐渐漏了出来,笼罩着整个村庄。 房门前,兴辕正靠在梁柱上,饶有兴趣的看着手机屏幕,一首名叫“你的酒馆对我打了烊”正从播放器中缓缓的传出环绕着周围。 “哎,没想到这个世间居然还真的有僵尸这一生物,以前还以为只是电视里虚构出来的东西,没想到运气这么,今天还真让老子遇上了,差点连小命都给了它。话说这鬼东西到底是怎么形成的?连度娘她老人家都给不出一个完整的说法。” 看着肢体已经烧完了一半的僵尸,兴辕的脸上浮现着疑惑的神色。但很快一道声音打破了兴辕的沉思。 “小兄弟、饭来嘞!” 一股迷人的香味扑鼻而来,兴辕连忙收齐了心神,不禁转头看去,只见刘保端着两盘小菜从厨房中慢慢的走了出来。 “放屋里的桌上就行,我记得二楼上好像还有还有几瓶我干爷爷留下的好酒,你等着我上去拿!” 转眼日子已是到了三天之后,在这一时间当中,王健尸变的躯体也已完全成了一推平常的骨灰,装进一个精致的坛子里,选了一处好的墓地,风风光光的下了葬。再此之间兴辕不顾其他村民的反对,没有让刘保继续做他之前所说的超度法事。而是就正常的按照一些当地常规的风俗办了一个小小的追悼会。 但是下葬当天有一点却是令兴辕感到十分的意外。追悼会即将结束的时候,康村长拿出了一张有些褶皱的白纸,看似这张纸像是很长一段时间留下来的,纸的表面已经开始泛黄。 当康村长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兴辕表饶有兴趣的听了起来。 “建之遗书,人到了古稀之年,心中早已是没有什么多余的遐想,岁月真的是不堪回首,一切的往事都是随风飘荡。我王健此生扪心自问没有做过一件亏心之事,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四字,唯独对不起我那位结义兄弟,也许这就是我早年丧妻,不得一子的报应吧。如今到了这个黄土已没过脖子的年纪,知道自己时日不多,特立下此嘱。忙活了大半辈子,留下的一些钱财和田地。就此均分给村里劳动人民,毕竟大家这些年来在我的领导下也吃了不少的苦头。至于我那避雨的老屋,想来还是给我那愧对的兄弟后人吧!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当康村长念完完了王健留下的遗书之后,听的入神的村民们眼角不自觉的留下两行清泪。而现在人群之中的兴辕却不禁的摇了摇头,心想道“原来你这个糟老头子生前是那么的为人正直,却唯独对不起我那走的早的爷爷,难怪小时候只要我一来村子里就待我像亲孙子一般好。虽然父亲母亲都不怎么喜欢你,但是你毕竟也是我干爷爷,以后逢年过节我还是会回来给你上点香,烧点纸钱什么的,祭奠一下你,让你也不至于在下面缺钱花什么的。” 在村民们的眼里,兴辕小时候就是一个十足的捣蛋鬼,每次一来村里,都会闹的鸡犬不宁,不是这家屋顶被揭开了一个小窟窿,就是那家的稻草被点了一个正着,或者是哪家的鸡鸭被他掉了一个包,弄的很多村民是极为的头疼。 但这一次回村可不一样了,与大伙口中的大师玄风道士刘保,阴差阳错的除掉了一只被大家当做鬼神的僵尸,一时之间在村里名声大震。被大伙称作为斗尸英雄。 天已大亮,这一天村子里的人都早早的起了床,兴辕和刘保正站在村口的路灯旁,清晨的风悠悠的吹过两人,不时有着凉爽的气息透过两人的身躯。 “小兄弟啊,这次真的很感谢你,若不是你在村民们面前隐瞒了事情的真相,还劝了张婆婆半天不要将我的事情公布与众,我岂能有这个走上正途的机会。请受我我一拜。”说着刘保正准备俯下身。 看到这一幕,兴辕急忙拦住“别,别,我说你这是干啥子嘛,只要你今后别在搞那些骗人的行当,就算很对得起我了。对了,今后打算做些什么?” 刘保摇了摇头“一时也没有什么新的想法,本想去城里谋职的,可是我这个人生地不熟的,真的很怕,我现在还能回想到我师傅,就是那骗子被人打的重伤的场景。” “哎,算了,我看你这个样子也不适合,这样吧,你用这次的报酬,去采办一些农具,在村外开个一两亩地,先种点庄家什么的,然后我干爷爷那座房子,也没什么人住,来这是钥匙,你暂且住下,等过两年老子发达了,再回来带你进城闯闯。” 听了兴辕的话,刘保的眼角又一次留下了泪滴,在自己师傅去了之后,自己每天过得都是受饿挨冻,颠沛流离日子,如今一个萍水相逢的人,竟给了自己如此之大的帮助,一个激动跪倒在地,嘴里说到“小兄弟,不..不,兴爷,您就是我刘保的再生父母,大恩大德无以回报,今后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看到这里兴辕情不自禁笑了,直接一脚踢了过去。“喂,我说你有点出息行么?你他娘的,不知道什么是男儿膝下有黄金么,给老子起来!” 兴辕的笑脸随着话语直接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继续狠狠地说到“房子是给你住,我干爷爷生前很爱干净,你一定要每天打扫,别把屋子里搞得一团糟,小心我干爷爷回来找你。还有房子里的东西一件都不能少,倘若让老子知道你将里面的家具私自卖了,下场你是知道的,我干爷爷的牌位,每天记得上香。最后别给老子再去干那些见不得人的行当,好好的种田!两三年后老子就回来。希望到那个时候,能看见你有个大转样!” 刘保身体一惊,连连掉头的说着“兴爷教训的是,教训的是!” “好了,你回去吧,斗尸英雄要回城喽!”兴辕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也不在理会刘保,转头向远处走去。 第八章、路见不平 第八章、路见不平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再逼一个最爱你的人即兴表演。什么时候我们开始收起了底线,顺着时代的改变看那些拙虐的表演!” 畸形扭曲的羊肠小道上,著名歌手薛之谦的“演员”一歌正从兴辕的口中高声唱着,不时随着风向专递向远方的山涧。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开始由秋转冬,即使头顶烈日高照,但周围的山风吹来依旧让人不禁的打着哆嗦。 “哎,到底什么时候公路才能修到这边来啊,没有汽车代步,这一来回,没个大半天还真走不到长途车站。老子这么身强体壮的年轻人走的都烦,更别说村里那些年迈的老人,怪不得一年到头都没几个人出村。” 兴辕再掉耳机,望了望回头自己走过的那一望无际的羊肠小道,心中不由得叹道。看了看手机屏幕,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午饭也没个着落,捂着饿的咕咕叫的肚子,烦躁的继续赶着路。 呼的一声,一阵凉飕飕的秋风划过了兴辕的脸庞,在他的身边环绕了一圈,紧接着吹拂着他的胸襟,周围的草木,时不时的弯腰扬起,仿佛大地正在进行着有节奏的呼吸。 ‘“我日!现在连风都在欺负老子,这什么鬼天气啊,那么大的太阳挂在上面是摆设么?一点也不暖和。” 兴辕双手互相环抱了,身体不适的抖动了两下。看了看四下,不是荒地就是荒地,没有一个遮风之处。掏出一根香烟点上,嘴里的烟雾刚刚吐出,秋风犹如一只有力的手,再次向兴辕袭来,就在那一刹那烟雾回笼口鼻,呛着兴辕是不禁的咳嗽,眼角的泪都被强挤了出来。 “风大哥,风大哥,我错了,我不该用言语冲撞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再折腾...折腾我一个小鬼行么?我在给你...给你赔不是了。” 扔掉烟头,捂着胸口不断咳嗽的兴辕,嘴里含糊不清的对着周围哀求着,心里更是烦躁的抱怨。回过神来之后,再次缓缓的想远处走去。时间滴滴答答的走着,迎着风的羊肠小道渐渐的被兴辕走到了尽头,一块巨大的石头浮现在眼前。 “呼,过着这个标志,还有个几公里山路,就能看到省道了,早知道出门就让刘保那家伙给我弄点干粮带着,还是太高估自己的受饿能力了。” 走到石头旁边,缓缓坐下后,手中的香烟再次燃起,一股身体酸麻的舒适感,从头到脚传遍了全身。扭动了两下身子,缓缓地吐了两个烟圈,便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还真是有心者累,无心者无所谓,算了我也不着急赶路,反正不管我走的有多慢,最后一趟长途汽车我是肯定赶得上的,先休息会,何必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待再次睁开眼后看了看手机,时间又是过了将近半个小时,演员依然在单曲循环的播放着。兴辕晃了晃充满困意的脑袋,切换下一首歌曲继续假寐一会,缓缓的秋风下,一道重物落地的声响,突如其来的打断了兴辕的困意。嘴里正想叫骂,靠在身旁巨石后面传出了一个人话语:“宋焚,我们师兄弟一天一夜没和眼,徒步追了你三十多里,总算是把你这家伙给逮着了,哎抓你还真的是费工夫啊!” 听到巨石后面有人说话,兴辕的心中很是疑惑,“徒步追了,三十多里,是人么?就算是人,这得多大的仇啊?还是被追的那人欠了人家几千万?” 抱着心中的疑虑,兴辕悄悄的探出小半个脑袋,开始偷窥着巨石后面的情景。 “我的个乖乖,这是人是鬼啊?” 只见巨石后面,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家伙正测倒在地上,一只手强行的支撑着地面,口中还不是留着鲜血。而就在黑袍人的对面三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你们三个狗崽子,趁着我练功时候,来偷袭我,真的卑鄙,倘若正面交锋,就你们这点本事,连给老道我提鞋都不配!”躺在地上的黑袍人,虽然是遍体鳞伤,但是说话的中气却依然丝毫不减,眼神狠狠的看着面前的三人。 听着黑袍人的痛骂,三人中一个略显年少梳着民国试中分的人无奈的泄了一口气,懒散的扭动了两下脖子:“你这家伙,卑鄙两字,你也配说的出口?今天我的和你好好的理论理论,到底什么是卑鄙?” “老三,你给这老妖怪,说那么多废话干啥?你也不嫌脏了嘴,追了这么长的路,累的腰酸腿疼的,不如快些解决了,回去给师父他老人家报个喜,兴许他老人家一高兴,在交两套神功给你,以后若是在遇到这样的人,咋们也不用再搞什么偷袭,直接真面两招了断就行了。”傍边一个留着一头九几年港式披肩长发,面容较为俊俏的男子,稍微轻轻的推了推中分男子,嘴里讥笑着。 “二哥,为了除掉这家伙,咋们师兄弟可是费劲了苦头,你不在他临死之前好好的戏弄他一番,你这心里过意的去吗?”中分男子说着走上前去,轻轻的用脚碰了碰黑袍人的脸颊。 看着中分男子逗着着那黑袍人,长发男子笑了笑,眼珠诡异的一转,开口道:“老三,这么玩没意思,你得脱了鞋,然后在让他给你舔舔!” “二哥,你这话有理,托这家伙的福,跑了一天一夜,脚皮都磨破了,是该让这家伙给我犒劳一下。” 中分男子说着,弯下腰准备去脱下自己的鞋子。 “老三,别玩了,几天没有回家了,师父和师妹们应该担心了,还是马上结果了他,早些回去了。” 此时两人身后的那位一直沉默不语,面相略显成熟的大个子,终于说话了。 鞋带都解掉一半的中分男子,本是一脸的兴奋,听到了大个子的话,整个人都颓废的下来,无奈的回答了一句;“师兄,怎么能让这家伙这么便宜的死了,你可知道他.....” 话还未说完,傍边得到长发男子,伸手挡在了他的胸前,“三弟,算了,大哥说的是,这家伙还是快些处理掉为好。” 待在巨石后的兴辕很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场景,仿佛感觉时间观都被颠覆了一番,心里不由得想着“难道,他们要在这里杀人?光天化日的,没有王法了?不行我的想办法救救这个叫宋焚的黑人。” 继续望了望巨石后面的场景,看着那个中分男子有踹了宋焚一脚,脸上凶险的一面已经露出。 这个时候躲在巨石后的兴辕,脑子正不停的判断的眼前的三个白袍人的实力。“看来这些人的手里应该没有枪械这样的大杀伤力武器。不然根本就不用追这个宋焚跑了三十多里,那个中分和长毛,应该是不怎么难对付,正面缠斗的话,以我的智慧与实力,费些功夫应该就能解决他俩,主要就是哪个大个字,比我还高一个头,身高应该有两米了,在加他那一身健壮的肌肉,恐怕是有点难办啊。” 当兴辕正考虑自己应该如何出手时,巨石的另一面,那个中分男子以大吼一声,显然是已开始对那个叫宋焚的人下杀手了。 这一声大吼直接硬生生的打断了兴辕的思考,“算了,管他多牛逼,僵尸都不是老子的对手,不就是三个人么,今天照样给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 说干就干,兴辕随手捡起巨石旁的一根手腕粗细的树枝,攀上巨石,借着凌空而下的冲击力,抬棍便打,嘴里还不时大喝一声:“下面三个白皮,给老子住手!” 本将注意力放在,宋焚身上的中分男子,手中掌力已经运起,准备用力给遍体鳞伤宋焚一击,将其毙命。哪知头顶上方突然跳下来一人,照自己抡起棍子就打,一时之间根本反应不过来,肩膀结结实实的挨了兴辕一棍。 “哪来的野小子,娘的宋焚这老妖怪居然还有帮手!” 中分男子捂着自己受伤的肩膀,嘴里气氛的喊道。 “你妹的帮手,老子就是一路过的,看着你们三个人欺负一个,心里不舒服,就想管管这闲事怎么的!” 兴辕提着手腕粗的树枝,抬手指向那个梳着中分的男人,嘴里的话语带着一股很深的傲气。似乎跟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中分男子看起来,心里是非常的不舒坦,冲着兴辕狠狠的瞪了一眼,开口道:“路过的?什么鬼啊?看你也不是行内的人,刚才这一棍,老子暂且可以不跟你计较,识相的话赶紧滚,没事别瞎逞英雄!” “呵,人在做,天在看,光天化日之下,就只许你们欺负人么!告诉你,今天这闲事,老子管定了,就不信你这个给太君办事的翻译官能把老子咋样了?” 中分男子眼神阴冷且语气愤怒的说:“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今天就让你今天就让你这小子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 话音刚一落下,身体微轻,攥紧的拳头直接突向兴辕的面门之上,这一拳虽然有着明晃晃的空隙,常人都可以轻易的躲掉,暗中却藏着无数的暗招。对敌之人稍有不慎,便会有着中拳受伤的风险。 看着中分男子的拳风离自己的距离愈来愈近,兴辕嘴角略微的向上扬了扬,,手中的树枝早已待命,就在当拳风袭来时,一个身形微转,左手随之还出,稳稳的拽住了中分男子的拳头,用着十足的力气向后狠狠一拉。 未料到这一点的中分男子心中也是暗中惊讶,自己所使用的招数,凡是练家子,都会选择最为安全的左右闪避,只要待敌人闪过,就等于是中了自己的计策,之后自己的拳术将会有着无数的变化。但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尽然不闪不躲,居然还直接硬生生的接下自己的拳头。让自己拳法的精妙之处完全施展不出来。 可这一点只是一个开始,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随之而来却是兴辕手中那蓄势待发的树枝,只见兴辕面上表情一边,几声鞭打的声响不断从中分男子的肚皮上发出。眼见自己中招,中分男子大怒,脚上刚准备发力踹出,使自己脱身。但就在那一霎那,兴辕手中的棍子,再次转换了攻击目标,对着他即将踹出的右脚,又是两棍子。 两声击打的声音传出之后,承受着巨大疼痛感的中分男子,这下是心中是真的慌了,完全不知该如何应付接下来的场景。本以为还要在挨两下,哪知被兴辕牢牢抓住的右手在这个时候突然却放开了,中分男子的身体马上失去了重心,这一幕正是兴辕最期待的,扬起左脚直接踢出,中分男子见状,果断抬手抵挡。 哪知这只是兴辕的虚晃一招,只是为了给下一招换来一丝时间,见中分男子已然中计,待他缓缓退后两步,拉开距离之后,兴辕借着刚才中分男子抬手抵挡的惯性,卯足了力气,身体猛然凌空跃起,将全身力气灌注在树枝之上,自上而下,狠狠打打在中分男子的肩膀上。 中分男子不禁的退后,就地一滚,捂着肩膀狼狈的退出了战斗范围。 第九章、自讨苦吃 第九章、自讨苦吃 “来啊,继续上啊,刚才不是挺嚣张的么?现在怎么怂了,你们今天谁要是敢动我后面这人,先问问老子手上的家伙答不答应!” 缓缓落地后的兴辕,扬手挥了挥手中的树枝,指指点点的骂着眼前的三人。而一旁刚挨了几下打的中分男子,脸上极为阴沉,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兴辕的出招套路是出自哪一门派的功夫,不时的捂着自己受伤的地方。 “怎么?不敢上了,那个太君的翻译,我看你是不行了,旁边那个长毛,不如你来试试,看看能不能胜过老子手中这根破树枝!” 刚摆出了一个帅气的姿势,却发现眼前的三个白袍人依旧没什么动静,本就是性格有些急躁的兴辕此时内心显得极为的尴尬。 然而对面的三人却也不理会兴辕,刚才受伤的中分男子去转头看向长发男子小声问道:“二哥,这家伙下手还挺重的,到底是不是和宋焚一伙的啊,他的武术套路我是完全看不懂,根本分不清是何门何派?你刚刚看出来么?” 长发男子上下打量对面的兴辕一番,轻笑一声开口道,“面前的这位小兄弟,不属于任何门派,他根本没有什么武术套路,你的武学远在他之上,刚去与他交手落败只是因为轻敌而已,他的出手章法就两个字,乱打,而且从他的口气和穿着打扮肯定不是与宋焚一伙的,我断定,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就是一过路的。” “不会吧?二哥你可别骗我。他真是个过路的?” 中分男子的脸上显得极为的难堪,不可思议的看着正扬着树枝指向长发男子的兴辕。 “的确,他就是一个过路的,倘若他和宋焚是一伙的,刚才那一击早就向你的脑门打去了,你现在就不会好好的站在这和我说话了。” 长发男子缓缓的回答着中分男子,脸上依旧笑吟吟的,显得很是正常。 蓦然,中分男子继续问着:“那现在怎么办,他只是个路过的,我们不可能滥杀无辜吧!要是让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了,那就不是责罚一番就能了事的,若他一直挡在前面,我们怎么才能杀掉宋焚这个四处害人的老妖怪。” 长发男子再次扬了扬嘴角笑道:“出来一趟,也不容易,还没怎么玩就遇见了宋焚这家伙,本以为可以好好弄他一番,大哥却非要为了图个安稳,搞什么偷袭,手脚都还没活动开,宋焚这老妖怪就开始逃了。不料现在又多出来了这个小兄弟,刚好可以陪我玩一玩。反正宋焚也逃不了,不如先让我和他打上一架。” “喂,你们一直在那嘀嘀咕咕半天了,到底还打不打,不打的活,老子我可把这个叫什么宋焚的带走了,到时候可别后悔了,有跑来烦我。” 看着两人一直在自己面前小声说话,又因为又一定的距离而听不清,兴辕很是烦躁。转身准备将身后的宋焚给拉起,谁知身后突然响起长发男子的声音:“小兄弟,先别忙着离开,不如这样,咱两打一场,我若输了这宋焚你带走,我绝不拦你,若是你输了,我们也不为难你,你就此让开,我们杀了宋焚便是。” 兴辕也意识到了,面前的三个人也不像是无恶不作的恶人,笑了笑说道:“大哥啊,现在都是二零一九年了,社会主义法治社会了,这个人若是真的有什么对不住你们的,送派出所,警察局或者到法院告他们就行了,他自会接受正义的宣判,得到应有的惩罚。你们何必自己动手呢?” “小兄弟,这里面有很多的事,是你这样的平凡人不所未知的,不管杀不杀他,咱两先痛快的打一架如何。” 长发男子也没有太过在意兴辕方才所说,直接开口问着兴辕。 “这么想打架?老子陪你打便是!” 话音落下,提着树枝的兴辕,快步从了上去,照着长发男子,抬手便打,长发男子的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那样笑盈盈的看着,眼看兴辕挥动过来得到树枝离他不到一尺的时候,侧身一躲直接让兴辕打了一个空。缓缓一拳打出,直往兴辕的面门打去。这一击似乎让兴辕很是欣喜,依旧像刚才一样,左手猛然飞出,牢牢攥住长发男子的手腕,手中的树枝开始不断的挥打。 但这一次却不如他所料,长发抬腿轻轻一踢,直接命中兴辕拿着树枝的手腕,兴辕一时拿捏不稳手中的树枝,无法打出自己意想中的最佳效果。索性抬手将树枝抛向了天空,左手收回与右手同时握紧拳头,连续出拳向长发男子打去。 长发男子脸上的表情依旧没变,头与身体同时向着兴辕拳头的反方向快速侧动,不慌不忙的躲过攻击。趁着兴辕不注意时,右脚快速的踹出。 吃了一击的兴辕捂着腰部,趔趄的退后了两步。眼见方才抛起的树枝向自己的方向掉了下来。深吸一口气,上前快跑两步,凌空跃起,右手抓起树枝,借着力狠狠的向长发男子打去。 长发男子的表情还是没变,脚尖一点轻飘飘的向后退了两米,“啪”的一声,兴辕手中的树枝重重的打在地上,溅的地上的尘土纷纷想树枝落地的左右扬起一分。 就在这停顿的一刻,长发男子以指化掌,汇聚力气朝着兴辕就是重重的一掌。砰的一声,兴辕直接向后倒飞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倒在了宋焚的旁边。 “哎呦喂。”头晕目眩的兴辕捂着胸口,从地上缓缓的坐起,刚好和傍边的宋焚打了一个照面。一时之间兴辕活生生的下了一跳,刚才因为是背对着这个黑袍人没怎么注意看,不曾想到这个宋焚尽然是长得其丑无比,藐视前几天见过的那个僵尸都比他好看一些。 “你还看什么啊,老子现在打不过他们,保不住你了,还不赶快跑,你死了我可不会给你收尸。” 兴辕大声的提醒着宋焚,手用力的推了推他。刚才的情景宋焚也是看在眼里,知道如今眼前这个年轻人,恐怕是真的保不住自己,刚才这一趟体力也是恢复了一些,匆忙的站起身来快速巨石后逃跑。 当然对面的三人也发现了这突变的一幕,拔腿便追。就在这一时刻,坐在地上的兴辕也有了动作,伸手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用力的向正欲提速追逐的长发男子,重重的砸了过去。 小石子像离弦的箭般呼啸的飞向长发男子的面颊,这一穿透空气的破空声当然引起了长发男子的注意,顿时停止了脚步,及时侧身躲闪,但小石子依旧划着他的脸庞飞了过去。与此同时,兴辕双手撑地,就地一滚来到了中分男子的前方,着急的追赶逃跑的宋焚,中分男子哪有时间去管兴辕,见兴辕还未来得及站起身来,便没有理会。哪知兴辕直接伸出一脚,将奔跑过来的中分男子绊了个狗啃泥。 待兴辕刚有着一丝得意,只听身后一阵狂风虐过,转头一看那个大个子却以越过自己追了上去。协靠在地上的兴辕哪里还顾的了自己胸口的酸痛,连忙起身攀上巨石,见那大个子的移动速度并不快,心中果断一紧,直接向前一个猛跳。正正的落在大个子上方,兴辕单手挽住大个子的脖子,拼命的向后拉着,限制着他的行动。 随之,只听那大个子一声闷哼,双手抓起兴辕扣住自己脖子的手,一个完美的过肩摔,将兴辕重重的扔在地上。嘴里不由得骂了一句:“你这个臭小子,简直找死!” 说着扬手一拳向着躺在地上的兴辕砸了下去,看着这一可怕的场景,兴辕心中又是一惊,可是刚才大个子那重重的一摔,让自己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根本无法反抗。看着致命的一拳愈来愈近,不由得闭上的双眼。 “大哥,别!” 这时,后面的两个人快速,长发男子在这间隙只见伸手及时抓住大个子即将砸下的拳头嘴里珊珊说道:“大哥,这小子再怎么说就是一个常人,只是他不知道宋焚的底细,看他的还挺正直的,你这一拳下去,咋们师门的脸还怎么...” “老二,我就是吓唬吓唬这小子,师父平日的教导我可是记得最多的一个。哎算了,也别管他了,追宋焚要紧,被他逃了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受罪了。” 三人在交谈中快速的朝宋焚逃离的方向追了过去,只留下兴辕独自一人倒在这荒凉的地面上。 良久,挣开眼睛后的兴辕,捂着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不断地喘着粗气。点上一支压惊的香烟后,嘴里缓缓吐了两口烟雾,心里哀叹道:“我日,感谢上天保佑,怎么这么倒霉啊,这几天不是遇见僵尸就是遇见这帮怪人。老子就是没被打死,也快被吓死了!哎。” 秋风依旧呼呼的吹过,像一双大手一样抚摸着大地万物。此时,太阳的脸是鲜红鲜红的,它的光线不在向刚才那样耀人眼目,而是显得十分的柔和明亮。通往长途车站的道路上,还是只有兴辕一人正在慢慢的前行,浸没在那晚霞的影像之中。 第十章、天生善良之人 第十章、天生善良之人 “啥子喃?没得票了?你是不是在豁我哦,这才四点五十分,离最后一趟发车时间至少还差一个小时!咋个就没得票了。” 车站的售票口,传出了兴辕很是意外的声音。而坐在售票处里的售票小姐也是一脸无奈的看着电脑屏幕。 “真的很抱歉先生,今天由于车站的特殊原因,最后一班车无法发车,若是给您带来了不便还请您多多谅解。” “好吧,你也只是个打工的,车站不发车跟你也扯不上什么关系,我在闹这也是为难你,算了我还是在想想其他办法吧。”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六点,车站内外几乎是空无一人,靠在车站外的座椅上,灭掉了第四支烟的兴辕正无聊的滑动手机屏幕。 “哎,这网约车软件啊,十分钟约不到一辆车,这好不容易约到了一辆,都快一个小时了,还离我有十多公里,是开到一半漏油了么?” 就在兴辕正在无比抱怨着许久未到目的地的网约车司机时。一个穿着邋遢的中年汉子刚好从自己的跟前路过,左右瞅了瞅,变向兴辕靠了过来。 “小兄弟,能接个火吗?” 中年汉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询问着,兴辕很不自觉的抬头看了看,摘掉了耳机问到:“大哥,有事么?” 几秒尴尬之后,中年汉子点上了香烟,随手将打火机递给兴辕,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浓的不能再浓的白雾,似乎有些非常浓重的心事。 “大哥,你也是来坐这最后一班车的?”看着旁边那一脸忧虑的汉子,兴辕率先开口打破这般尴尬的寂静。 “小兄弟,你也是因为这最后一趟车突然不发车才坐在这的吧,说来也奇怪,我也在这坐了不下百次的车了,平时都是好好的,不知为啥偏偏今天不发车!” 中年汉子的心中似乎对今天的最后一班车有着极大的不满,说话的语气非常之重,拳头不时的砸了砸椅子,嘴里叼着的香烟也被他大口大口的吸着。 看到这一幕,兴辕的心中却是非常的不解,开口继续问到:“大哥,刚才那个收钱的小姐姐不是说了么,车站今天有特殊情况,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啊,您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要坐车赶路啊?” 中年汉子想说些什么,但刚要开口,又活生生的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只是抬手向兴辕坐做了一个打火机的手势。待他手中再次燃起一支烟。看中年汉子不愿意说,兴辕也不便在继续问下去,毕竟这是别人的心事,不做声色的打开了手机,滑动着屏幕玩了起来。 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寂静,远远的只见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向两人这边奔跑过来,脸上的神情极为的焦急。 “大哥,可算是找到你,娘的肚子又开始痛了,这一次好像更加的严重了,吃了上次医生开的止疼药都不管用,再不去医院,我感觉娘是真的快要挺不住!” 听到女人的话,中年汉子的眸光中露显出一丝恐慌,手中夹着的香烟直接掉在了地上,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带我过去看看!” 两人快步的向车站的大厅里跑去,坐在一旁困惑不解的兴辕似乎也明白了一些,随即也站起身子,跟在两人身后。 来到大厅中,只见一个年老体迈的老妇人,无力的倒在车站的躺椅之上,表情姿态显得极为的痛苦,而在她的一旁一个女孩正苦涩的抽泣着,面容是无比形容的憔悴。 “娘怎么了?”中年汉子着急的问着,声音里透着一种强烈的不安。 而一旁那面容憔悴的女子泣不成声的回答道:“刚才娘说她是真的疼的难受,她不想在这样疼下去,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中年男子此刻的心里也是急透了,诺大的嗓门爆发了出来。 “娘,还说,再这样疼下去,不如死了算了!” 女人的声音都开始被自己哽咽的抽泣弄的断断续续。 “大哥啊,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找到车,若是娘在不送医院,恐怕真的就向妹妹说的那样,不如…不如。”刚才那个来找中年汉子的妇女用深邃的目光看着中年汉子,眼角不时的泛起一阵泪花。 “全都怪我,不该沉默时沉默,该勇敢时软弱……” 手机铃声突然想起,面对这一场景兴辕很是尴尬,抱歉的笑了,走向一旁划过了接听键。“兄弟,我已到达了约定地点了,怎么没看到你人啊?”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网约车司机的声音。 “不好意思啊,师傅,稍等片刻我马上到!” 挂掉电话的兴辕刚准备转身出门,眼神不由的看到了刚才的几个人,身形顿时凝在了原地,憋了憋嘴,细弯的眉毛微微皱起。 “应该不管我的事吧,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可怜人,就连传说中的神都顾不过来,更何况我一个平凡人了,而且就我这样那次管闲事,不是都吃了一嘴的泥,打个僵尸差点连自己都变成了僵尸,见义勇为差点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了进去。哎我还是离开了吧。” 心想着,脚步便走向了车站大厅的门前,看着一片寂静的车站,心中烦躁、焦急的情绪一番云涌而来。 走着走着,脚步刚刚迈出长途车站的大门,兴辕眼底一沉,把手机快速的塞进口袋里,转身变相刚才视线中的几人走去。 “大哥,我这里找到了一辆车,若你们信的过我,我可以让汽车司机送你们去城里的医院。” 兴辕带着身后的四人一路无言直到自己与网约车约定的地点,尝试着与司机交谈了一番之后,两个女人将那一名重病的老妇人扶上了汽车的后座。 “小兄弟,我们坐了你的车,那你还如何回家。”临上车前中年男子尝试的开口问了问。 兴辕听出了他声音中的不安,看了看车后座上痛苦的老妇人,脑海里浮现着一丝怜悯之色,想来这老妇人的病怕是拖上了许久,才会有着刚才那一场景,心里有着一种莫名的心酸。开口道:“大哥,你也别管我,早着将这位奶奶送到医院,就能早些让他脱离苦痛,我这能叫上一辆车,也就能叫上第二辆,别担心了,快些陪老奶奶去看病吧。” “那好,小兄弟,真的很感谢你,你可是我这一家人的恩人!来日若能再见,我赵东一家并全力报答。” 即将落下的夕阳余光刺进了赵东的眼睛里,他的脸背着光,兴辕却仍然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忧虑和感激。 “赵哥,你也别在我这再耽搁了,还是老奶奶的病情要紧,你们快些走吧,”兴辕平生很是见不惯那个男人在自己的面前唠唠叨叨,伸手快速的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将赵东慢慢的推了上去。 “小兄弟,那我们就先走了。”赵东终于收起了感激的目光,端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 “走吧,走吧。”兴辕刚毅抓手准备离开,司机早已按耐不住,发动引擎,一脚油门踩下,不留痕迹的绝尘而去。 怔怔地站在原地,面对着一阵汽车尾气的扑鼻而来,咳嗽了两声的兴辕愤愤的骂道;“没看见车上有病人么?还开那么快!真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东西!” 夜幕降临,离车站不远处的一个小面摊上,满肚子苦水和无奈正无处可诉,只能看着面前这一小碗素面,就算是给自己换成两份大餐,任然无法摆脱自己糟糕的情绪。正大口撅着面条的兴辕被不远处的一道穿着黑袍的身影引起了一些注意。 疑惑的咽下了口中的吃食心中暗忖:“这不是下午时,为了救他害我被揍了一顿的宋焚么,他不是向着相反的方向逃的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今天那三个揍我的人被我缴了他们的好事,除了揍了我两下,也没有将我怎么,不像是什么无恶不作得到坏人,但他们却唯独要杀掉这个宋焚?难道是因为他的长相过于犯罪?”想到这里兴辕的嘴角不时扬起一丝窃笑,但转而心中又是一阵沉思。 “不对啊,下午的时候不是看他还遍体鳞伤的吗?那个时候走路都是踉踉跄跄的,现在他的步伐怎么就如此的稳健了?怪啊,算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不妨跟过去看看,万一他一见到我就感谢救命之恩,岂不是要给我些许的好处。” 想什么便做什么,这便是兴辕从小到大一贯的作风,急忙吃掉最后一口面,站起身来。拿起手机对着墙上的二维码扫了一下,包着嘴里还未咽下的面,囫囵的喊了声:“老板钱微信转你了!”便悄悄的向那个穿着黑袍的身影缓缓而去。 晚间九点,长途车站周围,因为这个地方只是一个较为偏僻的中转站,周围的建筑几乎都是平房,想来居住在这里的都是一些贫困的村民,夜色正浓的街道上,兴辕七弯八拐的到处转着。 “还真是怪了,那家伙刚才还在前面,怎么一个转角的功夫,人就不见了。”疑惑再次充满了兴辕的内心,因为他的心里知道,自己跟人的本事,不管天多黑路多远,从来就没跟丢过,而且自己刚才控制着距离和自己脚步所发出的声音。只要是一个正常人跟本不可能发觉。 刺骨的夜风呼呼吹着,让人不经的打着寒颤,兴辕双手抱了抱身子耸了耸肩,望着周围平静的房屋,掏出一支香烟缓缓的点上, “算了吧。这大半夜的我在这里一个劲的瞎逛,被人看见,若是被当成了小偷,那还了得。算了,还是回车站的躺椅那睡一晚吧。”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打破了这静的可怕的夜空,正欲离开此地的兴辕一时间,精神突然一怔。 “曹操,我一说你,你还真来。不知道是那个小贼这么倒霉,在这里偷盗都能被主家发现。” 第十一章、男人的弱点 第十一章、男人的弱点 一间昏暗的屋子内,一个怀中抱着哭泣孩子的妇女正不断朝着屋子的一个角落后退着,她的脸上此时充满了恐惧之色,口中一直絮絮叨叨的重复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而在她的对面,一张面容狰狞丑陋的面庞不住地看着她,在昏暗的灯光下,一件黑袍显得格外的注目。 “把手中的孩子给我…”黑袍人的空中传出一阵空洞的声音,仿佛就像嗓子里卡着一块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压住了他的声带。 “你别过来,别动我的孩子,救命啊,救命啊!”妇女的心中已是害怕到了极点,还存留一丝理智的她,开始放生大叫,向外呼救。 见到如此情景的黑袍人,神情不但没有一丝惊慌,丑陋的脸反而勾起嘴角笑了起来,讥讽的说道:“叫吧,大声的叫吧,反正被你多叫来一个,我便多杀一个,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叫来的人多,还是我杀掉的人多,快掉把孩子给我!” 听到黑袍人说出了这句话,妇女的神色更加的慌了,求救的叫声再也不敢从口中发出。 “求求你,别伤害我的孩子,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孩子,你想干什么都行,你是不是要钱,就在柜子里,我给你拿去。”妇女慌乱的说着,随即准备向一旁的衣柜走去。 然而黑袍人却是没有让他动身的意思,眼神更加恐怖的盯着妇女开口道:“站住,要钱?要钱的话,我还会来你这里?赶快把孩子给我!” “也对,我看大爷你也不像差钱的人,大爷求求你,,求求你别伤害他!我男人走的早,现在就剩这一个三岁的孩子了,只要你不伤害他,你想怎样都行!” 妇女抽泣的说着,泪水早已淹没了眼眶。妇女企图用自己可怜的遭遇祈求这眼前这个穿着黑袍的怪人的同情,然而黑袍人仍就是不动声色,她看了看抱在怀中的孩子,将其缓缓的放在身后。嘴角不由的紧了紧,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一般,伸手狠狠地撕开了自己上身的睡衣,顿时一阵春光外泄。嘴里仍旧说着:“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你想干什么都行!” 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礼义廉耻和自身的贞洁,然而这位妇女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竟不畏牺牲自己的贞洁,可见孩子在一位母亲的心里是多么的重要,任何东西都是不可比拟的。 时间在过了,短短的几秒之后,站在妇女对面的黑袍人依然是无动于衷,这让刚才做出重大决定的妇女感到一丝意外。 “哈哈哈!”黑袍人再次讥笑了起来:“呵,不妨告诉你,我见过看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一百,随便拉出来一个姿色都是胜你千倍!你这可笑的寡妇,找情趣找到老子身上来了?我说过,我今天来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我就要你这孩子的血!” 说罢,黑袍人冲了上去,一个巴掌将妇女打向一旁,抓起身后的小孩便要离开。 作为一个母亲怎能让一个伤害孩子的恶魔抢走自己的孩子,情急之下抱起身旁一个放着的罐子,直接向黑袍人的脑门砸了过去。 咣当一声,罐子欣然磨碎。在妇女惊慌失措的眼神之中,黑袍人缓缓回过头来,嘴里小声的说了一句:“找死”,将手中抓着的孩子扔在了一边,抬手直接掐住妇女的脖子,狠狠地摁在了墙上。 “不许,伤害我的孩子!”妇女吃力的从口中哽咽出这几个字,虽然脸因为缺氧而变了色,但是他的眼神已然不再是刚才那样的祈求之色,而是变得异常的怨毒。 砰的一声绝响,房屋大门被兴辕狠狠一脚踹了开来,然而掐着妇女脖子的黑袍人,就像没听见似的一点也不在乎这一动静,丝毫没有将兴辕放在眼里。 可是这一幕却让兴辕是大为震惊,这是要杀人啊。慌忙中的兴辕左右看了看,想寻找一件趁手的东西当做武器。随即看到身旁的院墙上有一小块方才被自己推开门,震的松懈的石砖残块,便一把扣了下来,随手向黑袍人重重的扔了过去。 石块正以肉眼所见的速度飞向黑袍人的眼角之处,怎知就在即将命中的那一刻,黑袍人突然抬起了手臂,将小石块稳稳的接了一个正着。 站在大门处的兴辕有些差异,他可是对自己这熟练的一招尤为的自信,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他更为震惊。只见黑袍人手掌用力一合,一声嘎嘎作响的声音后,一些稀碎的石头粉末从他的手中缓缓滑落。 “额的个神啊,这还是人么,看来老子今天这个闲事又管大发了。”此刻兴辕的面上又流淌出了几天前遇见僵尸的恐惧之色。 “我说宋焚大哥,看在今天下午我救过您的份上,咋有话好好说不行么?” 兴辕在看清了宋焚实力后,心里自然就没了底,到底是没有胆子冲上前去救人,当下便开始用软话劝说起来。 听到了兴辕的话语,宋焚缓缓的转过了头,虽然因为光线昏暗的问题,在黑色袍子的笼罩下,兴辕看不清他的面容表情,但仍能感觉到被自己这一声劝说,明显已经有了疑虑之色。 “救我?既然救了我,我今天索性饶你一命,不想死的话,现在就当没事人一样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从宋焚的语气中,兴辕依然能感觉到,他的身上有着和前几天那只吃人的僵尸一样,有着杀人不眨眼的戾气。 被掐住脖子的妇女,面上也因为缺氧而涨的通红,双手拼命的拍打着眼前的男人。哽咽的嘴里不时发出:“救我,救我”的声音。 “怎么又遇到了这样的事,发生在老子的眼前,打又打不过,又不能放纵他这样的人草菅生命,老子怎么这么倒霉啊。” 兴辕的心里烦躁之意再次涌起,一时之间已不知如何是好。 被宋焚掐着的妇女,挣扎渐渐的开始有些松懈了,严重缺氧的她眼看就要离开这个美好的人世。 “他娘的,管这家伙多强,总不能让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死在我的眼前吧。老子今天就跟你拼了,大不了就是死在这个地方罢了!” 兴辕心念一横,紧紧的咬了咬牙,随手拿起屋前角落中的一根三尺竹棍,随即直接冲向了屋子类的宋焚。 随着之后两声啪啪的脆响,竹棍狠狠的打在宋焚的胸膛之上,然而面对如此两下重击,宋焚的脸上的神情已然没有变化,手掌依旧掐着妇女的脖子,没有任何理会兴辕的意思。 这一幕,兴辕已经急了,嘴里狠狠的骂道:“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放开她,给老子一对一的单挑!”随即一脚用力的踹向了宋焚。 这一脚下去,兴辕又一次感到了绝望,宋焚的身体不知怎的异常坚硬,兴辕有种像踢在一尺厚钢板上的感觉,钻心的痛觉使得自己一个劲的后退,身体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自量力,我再警告一次,滚!”宋焚歇歇得到转过头,面无表情。 “你让老子滚,老子就滚,这样老子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今天无论如何老子都不会让你动这母子两一根毫毛!” 兴辕嘴里愤恨道,一个翻身站了起来,双手握紧竹棍,将自己全身的力量灌入其中,凌空一齐横扫,猛虎扑食般的挥向宋焚的头部。 只听寂静的屋内突然传出嘎吱一击重响,兴辕手上的竹棍已经欣然断成了两截。而面前的宋焚去仿佛如没事人一般,依旧稳稳的站立在兴辕面前。 “我的个娘嘞,这还是人么?少林铁头功重现世界了?” 绝望从兴辕的内心深处疯狂的涌前来,握着的半截竹棍也因手的不断颤抖直接掉在了地上。 “这可是你自找的!” 即将窒息的妇女随着宋焚松手,直接落在地上,瘫坐着喘着粗气。宋焚的身形快速一转,如风般的速度直接向兴辕逼来。下一秒,来不及防备的兴辕便轮到了与那妇女一样的下场,直接被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是你小子自己赶着要来找死,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自己的脖子被一只大手突然的掐住,无法呼吸的感觉,一时使得兴辕全身脱力,即使手脚不停的慌乱拍打,也无济于事。 “尼玛,这人的手是石头吗?怎么这么硬啊!穴位都掐不动!” 也许真的是人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无论之前是何等绝望,心中都会变得异常的冷静,当然兴辕也不列外,就在自己最后的时刻,开始尝试着各种的脱身方法。 “我不能就这么不明奇妙的死在这,想办法、想办法、连僵尸都有弱点,这宋焚又不是神,他一定也有弱点,我得冷静,我得冷静。” 不在着急的兴辕手脚停止了胡乱的拍打,眼睛不时的左右看去,寻找着能帮助自己的东西。 时间又滴答的过去了几秒,墙角那位瘫坐在地上妇女,开始慢慢的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这个刚才拼命帮助自己,现在又快要被宋焚掐的快断气的少年,也顾不得太多,缓缓站起身,举起一把放在墙角的竹椅,大叫一声疯狂得到向宋焚砸了过去。 但她的这一举动早已被宋焚所察觉,另一只手轻轻向后一挥,啪的一声,妇女被打的连人带椅子飞了出去。 然而兴辕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就在宋焚分神的那一刻,兴辕把握好了时机,左手撑住身后的墙壁,右手同时牢牢的抓住宋焚的手腕,右脚随即而出,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脚踹向了宋焚的腰下,那个号称每个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打破了整个寂静的夜空,不时飘向了远方,不断回荡。 跌落在地上的兴辕,捂着自己的胸口不断地呼吸这新鲜空气,这劫后余生的感觉,使得自己无比的畅快。 “老子好言好语的劝你,你不听,非要和老子动手,这下你尝到老子的厉害了吧!以后注意点!别这么嚣张,不然以后见你一次,向你那里踢一次!” 兴辕恨恨的骂着,坐在地上捂着自己要害,不停哀叫的宋焚。转身去扶起了受伤的妇女嘴里小声说道:“大姐,带上你的孩子,趁着这家伙还没缓过来,咋们先逃,我是真的打不过他,不然一会他恢复了,咋们三个都得凉凉!” “嗯”妇女有些歉意的点了点头,也不顾自己敞开的衣服,抱起孩子与兴辕一同开始向屋外逃去。 第十二章、生命的尽头 第十二章、生命的尽头 “大姐,你吧孩子给我抱着,咋们得快一些离开!”来到了院门前,兴辕话音刚一落下,还未曾等妇女将孩子递出,身后那惊人恐惧的声音便已经再次传来。“你们今天谁也别想离开!” 待兴辕惊异转头看去,宋焚早已冲出了房屋大门,朝着院门前的三人恶狠狠的扑了过来。 “大姐,我来拦住这家伙,你赶快带着孩子逃,找个安全的地方报警!” 兴辕嘴里着急的说着,待妇女前脚刚跨出了门槛,院门便已被兴辕紧紧的关上,眼睛四下看了看,也顾不上太多,在院墙下捡起一块板砖,扭了扭脖子,迎着扑过来的宋焚就是狠狠一拍。 只听咣当一声,板砖裂成了两半掉落在地上,兴辕的身体直接被凌空扔出,重重的砸在了院墙之上,随即与一众板砖同时滚落下来。 “这是啥劲儿啊,估计两头牛都拉不动吧,老子这回可能是真的凉了。早知道,就不该今天出村,即使出了村也不该把网约车让给那赵东,即使把那车让给那赵东,也不该跟着这个宋焚来到这,即使跟着宋焚来到这也不该去惹他。哎…” 趴在地上的兴辕,全身骨头如同散了架一样,胸口如火烧一般,胃里也是一阵翻腾恶心,嘴角不断地流淌着鲜血,没有一丝动弹的力气,脑子此时此刻也是非常的混乱,开始了一些故事乱想,眼前的视线也模糊了起来,。 “小子,现在怎么就趴在地上装孙子了?你刚才不是很狂吗?你不是很喜欢管闲事吗?起来继续跟我打啊!” 宋焚走到了兴辕的跟前,用脚轻轻的踢了踢兴辕的脑袋,讥讽的问着。 “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贱啊,再怎么说今天要不是老子管闲事,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么?有着这么好的功夫,居然连女人也欺负,你说你还是人么?” 兴辕用力的晃了晃脑袋,抬起头来,呲着满嘴是血的牙,虚弱的骂道。 宋焚平生杀过的人连他自己也数不过来,那些死在他手下的人哪一个不是在将死之前毫不留情的痛骂他一番。早已习惯这一场景的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蹲下身来缓缓开口道: “小子,你就放心的去吧,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平淡,明天我就会去找一个八卦报社,花重金弄出一条这样的新闻,说是城郊长途客附近一帅气男子半夜翻入一寡妇家,待屋子里传出许久的杂乱的声响后,男子因太过劳累,在翻墙离开时,一个不慎从半米高的墙上掉落,活活摔死!在这个信息发达的时代,我相信不出几日,你小子的光辉事迹便会在各大头条上传的沸沸扬扬。怎么样小子,老哥我这个想法不错吧,虽说没有让你流芳百世,但让你风光这一时也算对的起,今天下午的救命之恩吧!” 到了这一刻兴辕的心中才是真的很后悔,心中不由一敛,嘴角苦笑着,但语气却是犹然一变:“那我真的是要,好好谢谢大哥你了,大哥啊既然你现在都这么开心了,你看小弟我都这么倒霉了,救人就得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看在小弟今天救了你一命的份上,你就别在为难那对母子了吧,就当做一次好人玩玩?” 听到兴辕的这一席话,宋焚神情一喜,竟是不住的笑了起来: “做一次好人玩玩,好啊,你老哥我这就去吸了那孩子的血,再把那个寡妇抓回来,将她的原味内衣裤,放进你的怀里。八卦新闻还是需要一些实际的考证的。等你家人将你下葬后,我在把你的坟给刨开,将她放进去,给你们弄一个帝后合葬,让你小子到了阴间也不会孤独,如何?” “呵,大哥,今天我才明白,在平时老子以为我自己已经够缺德了,至打今天老子遇见了你,老子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兴辕的语气愈来愈低沉,张着嘴断断续续的说着。 然而宋焚此刻却是异常的兴奋,用手拍了拍兴辕的那面如死灰的脸,站起身来转头便走。 “小子,你可千万不要死的太快,等着你老哥我,将她们两个给你抓回来,再见一见你的未来阴间情人再死也不迟啊。” 勾起嘴角的兴辕,在这宋焚转过身的瞬间,面容渐渐地恢复了正常,眼角那绝望的泪水正一滴接着一滴的流淌,双手奋力的欲将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但是却使不出丝毫的力气。越是接近死亡的边缘,内心便是越发的不甘。 眼前开始愈发的黑暗,也许这就是供血不足的征兆。 砰的一声巨响,使的双眼即将永远闭上的兴辕一时有了最后的一丝力气,拼命的想看清眼前发生的一切。 在宋焚即将打开大门的那一刻,大门从外面被人一脚从外踹开了,看向门外宋焚足是吃了一惊,开始不住的向后退了几步,三个穿着白袍的男人从门外陆续冲了进来,朝着宋焚就是一拥而上,直接与之战在一起。而他们之后跟着的却是刚才那个抱着孩子的妇女。 “你们终于来了!” 兴辕看到那个妇女满是泪花痛苦的脸,同样也看着三个白袍人同时围攻着宋焚,逐渐开始占了上风。 还是撑不住了,兴辕只感觉地面很暖,也很软,就像倒在阳光晒过后的棉花一样。一时间,全世界都变得安静了,眼前的视线这一次是真正的模糊起来。一股从未有过的舒适感,正从兴辕的内心深处缓缓传了出来。 迷乱中,兴辕听到有人在询问,同时也有人在叹息与质问: “多可怜的孩子,怎么会伤成这样?” “你们到底是怎么搞得,居然让这小子去…” “罢了罢了,我们已经尽力了,生死有命,全看这孩子的造化。” 梦境的世界里,一会犹如遨游在火海,全身被烤的炽热难耐,血液都开始燃烧了起来。 一会又如同掉进了冰窟,身体外部都变的异常的坚硬,汗毛脱落,仿佛就连记忆都结冻成冰。 转眼之间又来到了辽阔的草原,一望无际的视野中不时传来了淡淡香草味。 霎时土地崩裂,场景又变为了坠落悬崖的那一刻,狂风凶猛如虎拍打着脸庞,吹的人睁不开眼睛。就在将要落地的那一刻,一震粉身碎骨的巨响传入了耳旁。 兴辕喉咙里闷哼一声,神色痛苦的直挺挺从床上坐了起来,汗水从额头发际,一道接着一道的趟了下来。 稍微有些古老的木窗,一股阳光斜着洒了进来,感觉格外的刺眼。 兴辕抬起了手臂,皱着眉头皱着眉头遮住了有些睁不开的双眼,神情愣愣的打量着四周,恍如隔世一般。 屋子里的摆设,有些简单,但却打扫的非常的干净。 “我不是在长途客运站附近么?怎么会睡在这里?难道我没死?这里是哪个地方?” 门外突然传出来一阵很急促的脚步声,打断正疑惑着的兴辕。 门嘎吱一声被推了开来,屋内的光线猛然亮了不少。阳光从那道穆然停住的身影后照了进来,带着一层毛茸茸的金黄色光晕。 兴辕转头向那身影看去,只见那道身影瞪大着眼睛看着坐在床上的兴辕,有些意外的紧了紧手,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这么多天了,你终于醒了...” 兴辕微微有些呆滞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茫然,左右看了看,声音嘶哑的问道:“你是.....这里是哪?” 那道身影的脸慢慢出现在兴辕的目光中,她是一名女子,面容虽是稀松平常,垂首的燕尾形发簪,但在她欣长苗条的身段上却是穿着一身浅白色的古代罗伊长裙,在屋外刺入的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 那名女子面色闪过一丝喜悦之色,开口说道:“你先躺着别动,我这就去找我师父,让他看看你的伤势。” 待女子高高兴兴的跑出门后,兴辕无奈的皱了皱眉,心里很是困惑,到最后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本想下床跟出去看看,但转念一想还是没有动身,心里却不由伸出一丝喜色。“我还活着!” 不久屋子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一位年长的老者带着五人一齐走了进来。 看到为首的年长老人,兴辕有些迟疑,这个一身白袍,花白的胡子保养得很好的老头,应该是这里的主人,心里莫名的生出一丝敬畏,瞧着眼前这个无论是穿着上还是气场上,至少被人第一眼看见,都会认为是一个仙风道骨的高人。再想想自己村里那个刘保扮演的玄风道士,兴辕都觉得替他脸红,整个就是一副骗子的扮相。 老者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笑盈盈的看了两眼兴辕,兴辕也是呵呵笑了两声,平时骗子见得是多了,第一次见到真的,一时也不知道该怎样开口才好。 看到这一幕,老者身后的长发男子却是开口了:“你小子,命真的是大啊,都被宋焚那个老妖怪揍成那样了,却还活了下来。” 兴辕的目光由这道声音转向了老者的身后,身后的五人位年轻人中正好有那天因为自己多管闲事而揍了自己的三个白袍人。而说话的正是那个中分男子。 “是你们三个救了我?然后将我带到这来的?话说那个什么宋焚的后来怎么样了?”兴辕开口问道 “当然...”中分男子刚准备接话,旁边的长发男子不禁的拍了拍他,顿时他便不在发言,看了看身前的老者,缓缓地下了头,与身边的几人一样,神色显得很是恭敬。 老者摆了摆手,冲着兴辕道:“孩子,那宋焚的事,稍后我会亲自告诉你一切的缘由,现在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势恢复的如何。” 一阵沉默之后。 老者的手重兴辕的脉搏上缓缓抬起,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喜色,兴辕有些不自在的干咳了两声,说到:“我是不是好了?” 随着老者笑盈盈的点了点头,后面那个中分男子有开口了:“怎么样,我师父的医术厉害把,你这伤若是在普通的医院,送的早的话,不是全身瘫痪就是成了植物人,若是送的晚,恐怕早就见不到今天的太阳咯。再看看我的师父,只用了七天,就七天啊,你这家伙就已经是生龙活虎的在我们面前了。” “建红好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本就是咋们修道之人的本分,孩子,这两天你就留在山上好好休养一番吧。” 第十三章、第二条命 第十三章、第二条命 “兴辕无以回报,请老先生受我我一拜!来日我若发达了定不忘老先生救命之恩!”本是坐在床上吊儿郎当的兴辕,直接翻身下床,双膝砰的一声郑重其事的的跪在了地上。 “孩子啊,不必如此,想来咋们的缘分才刚刚开始。还是那句话,你且好好修养吧”老者扶起兴辕,和蔼的笑了两声,便转身向屋外走去。 “兄弟啊,厉害啊,你可知道那个宋焚是有多强的能力,当日我们师兄弟三人都是趁着他练功不备时,给了他一个偷袭,我两位师兄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两天弄了一个受伤,真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法子拖了他那么久的时间。给咋们几个絮叨絮叨呗,” 确认了老者已经走远,中分男子一屁股坐在了兴辕的边上,右手习惯性的靠在了兴辕的肩膀上。 “你谁啊?你让我说我就说,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看见中分男子与自己如此亲近,兴辕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又做了出来。然而中分男子也不生气,嘴里却是呵呵一笑,“也对,一看兄弟就不是常人,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陈建宏,在这里排行老三,这是我两位师兄,想来你也见过,很壮实的这个大个子叫王天康,是我们这里除我师父外最有能力的一个,只要师父不在,我们的衣食起居全凭他做主。” 随着陈建宏的介绍,兴辕的目光开始转移到站在最左侧正笑呵呵看着自己的大个子王天康。随即就开口抱怨到:“最有能力,确实是最有能力,见面就给我一个完美的过肩摔,太不地道了!” 站在坐厕的王天康缺是揉了揉脑门不好意思的笑着:“小兄弟,那日也是情况紧急嘛,多多见谅哈。” “见谅,见谅,若不是打不过你,老子早起来削你丫的一顿。”兴辕想着也是一脸的无奈,不过也没有办法,王天康的实力他是清楚的,三个自己在他的面前想来也是不够打的。只有叹了一口气,装模作样对了王天康抱了个拳说到: “感谢王大哥救命之恩,兴辕无以回报,若他日……” “行了行了,小兄弟这话你刚才已经说过了,我都已经铭记在心了,不用再来一遍了。” 话被王天康硬生生的打断后,兴辕有看向一旁也带着微笑长发男子 “这是我们这的老二,名叫杨晨,除了老大以外,我们这最有能力的就是他……”陈建宏刚刚接过话改未成说道一半,便被兴辕直接打断:“你这不是废话么,除了老大以外,当然就是老二最厉害,你这话说给三岁小孩听啊。” 话音一出,顿时屋子里几人同时都笑了起来。 兴辕的目光又转向了长发男子杨晨。只见杨晨的脸上也是笑开了花,“小兄弟,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你们别笑了,笑的我都不知道我刚才讲到哪了,算了,大哥、二哥你都见过,我就不多介绍了。给你介绍介绍些你不认识的,当当当当!这个就是我们这最漂亮,最有才华的,最细心的美女老四,金晖。” 听到美女二字只要是个男人都会被吸引注意力,随着陈建宏的手指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淡白色的纱衣,系了条黄色的罗带的女人。一绺靓丽的秀发微微飞舞,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秀挺的瑶鼻,玉腮微微泛红,娇艳欲滴的唇,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如玉脂般的雪肌肤色奇美,身材中等,温柔绰约。 遥想这样的女子肯定很受每一个男孩的喜欢,但是兴辕却是一个意外,不怎么入眼,缓缓的问了一声好,便将眼神移向最后一个人。 然而陈建宏的嘴去还在不停地说着“怎么样兄弟,被我家老四迷住了吧,瞧眼睛都不敢看别人了,哎,兄弟啊,我可告诉你,我们家老四不但长得超凡脱俗,就连身份也非同一般。你知道我们家老四家里在一百年前是干什么的?说出来吓死你!” “怎么会吓死我?难道是爱新觉罗家的么?” 兴辕不耐烦的问到,刚才还说的神采奕奕的陈建宏却是一惊,话急忙停下来。开口不解问到:“兄弟,这你是怎样知道的啊?” “兄弟,你刚刚说这位小姐姐叫金晖,姓金是吧,姓爱新觉罗的绝大多数都改姓的金。看你刚刚那样,说的那般玄乎,你真当我这十五年的学白上了?”兴辕拍了拍陈建宏的肩缓缓说道。 “三哥,好啦,方才你自己都说这小兄弟异于常人,这些怎么能难得到他?你也别在给人家挖坑了,别到时候自己跳了进去。你说是吧,小兄弟。”金晖劝说着不服陈建宏。 “谢,格格夸奖!”面对着兴辕的话语,金晖也是抿嘴一笑。 “好吧,兄弟,我就不套你了,给你介绍我最后一位师妹。她叫……” 陈建宏的话有一次在说到一半被硬生生打断,不过这一次却不是兴辕,而是陈建宏手指向的最后一个女孩。也就是兴辕刚刚睁开眼时,第一个看见的女孩。 “我叫李菲,在这里排行老五,在师父未收新弟子之前是最小的一个,不过……”话还未说完便缓缓捂着嘴轻轻笑了起来。 “啥,你也叫李菲?太巧了吧,我有一个大学同学也叫李菲。”刚才因为太过去着急只是晃了一眼着装,兴辕没有来得及看仔细这个女孩,现在看来眼前这个女孩也就是比自己大个一两岁,长相平常,可甜甜胖胖的脸总是未言先笑,细长的双眼虽然闪动着含羞草般的目光,但兴辕仍能感觉出其内心透着直爽与热诚。 “好啦,小兄弟别再看了,咋们的老五被你看的脸都红了!”杨晨的面上也是讪讪的笑到。然而屋子里又是传来一阵哄堂大笑。 收过神来的兴辕一时也感觉有些尴尬,不由的清了清嗓子咳嗽两声:“你们刚才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拖了那个老妖怪宋焚那么长时间么?” 众人全是积极的点了点头开始走了兴趣,“来来来,都靠过来,我偷偷告诉你们,” 在兴辕略显神秘的表情下,众人纷纷靠拢了过来,“我可告诉你们,这可是我的祖传秘法,不能被太多的人听到,你们得先发誓不能说出去。”兴辕小心又小心的说道。 屋外不远处的,刚才那位老者正站在,一道悬崖的一角,老者屋内的情景,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着自己的孩子们相处的这么融洽,心中便是畅快淋漓。望着那云层密布的前方,眉间更是喜笑颜开。风缓缓吹起了他那满头的白发与胡须,是那般的超凡脱俗。, 清晨的太阳,早早的挂在了天边像炼化的铁水一样艳红,带着蓬勃四射的光芒,坐在东方的岭脊上,用手撩开轻纱似的薄雾。 兴辕懒羊羊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看见远处窗台上飘着一片树叶,树叶上的晨露,水亮亮的,晶莹剔透,窗外传来阵阵鸟鸣声。 随着屋门的一声轻响,一个脑袋从房门支开的缝隙中探了进来。兴辕侧身一看那个脑袋竟然是金晖。 “你怎么才醒啊,师父今天有要事要给大家宣布,让我顺便将你也一起叫来,你的衣服昨天已经给你洗了,这身衣服你就将就的穿着吧。” 说着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白袍被金晖放在了桌上。 “正经的古装?还真的不错,是比以前当群众演员玩的时候,穿的那戏服要舒服的多。”当兴辕正美美对着镜子欣赏着穿着白袍的自己时,一旁的的屋内突然传来的陈建宏杀猪般的哀嚎之声。 “老四,你干嘛,别人叫人起床再不济也是泼凉水,你泼开水干嘛。我的个娘嘞。烫死爷爷我了。” 听到这一动静,兴辕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而一旁的屋内又传出了金晖的声音“老三啊,不对啊,那句话不是说的,死猪不怕开水烫么,你怎么一烫就起来了!” “别说死猪了,被开水烫到,就是死人也能起来!”陈建宏的抱怨声再次传来 “你还有脸了,老娘还不是为了你好,若是早会迟到了,我看师父惩罚你就不是一盆开水这么简单了事了。” 伴随着隔壁房间的争吵,收拾好行装的兴辕一把推开了房门,一阵清爽的凉风,紧贴着脸庞轻柔的划过,使人格外的畅快。 享受着阵阵远方吹来的清风,伴随着一声咯吱的开门声,李菲已从身旁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 “早!你们这个地方还真的是好,每天起床都能被这样一个来自大自然的按摩师服侍一番,要是我能像你们这样每天无忧无虑的那该多好!”兴辕重重的伸起一个懒腰,抬头缓缓的看着。 看着兴辕眼中的“也快了,离师父早会还有一些时间,天康师兄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收集好了师父泡茶用的水,今天你在这,就麻烦你帮我一个忙,去天康师兄那拿上水,送到茶园那边去,我会在那边采好茶叶等着你。” “什么鬼,买点现成的茶叶不就行了么,大清早的采什么茶啊。”兴辕一阵莫名其妙的看着李菲离去的背影。 四处的转了转后,兴辕靠在课一棵三人和抱粗细的树下,随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手机,本想拍下一张自己穿白袍的自拍照,发一条朋友圈晒晒自己,当按下锁屏键的那一刻,一阵无奈之意涌上心头,自己在这里昏睡了七天,手机哪里还会有电。 想来也是郁闷,嘴里刚叼上香烟的兴辕,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打火机。 “肯定是那个汉奸头陈建宏,趁老子不注意偷偷拿我烟抽,还将火机也给老子顺跑了!娘的一会非找他算账不可!” 兴辕心里不自的问候这陈建宏以及他的家人,,忽听头顶上方的树叶中传来一丝骚动。 “谁!”兴辕喊了一声,谨慎的向头顶上方看去。 第十四章、蜀门 第十四章、蜀门 枝繁叶茂的树隙之间,一道白色身影正不断的上下穿梭者,像是在找着某一样东西,震的整棵大树都在不住的颤抖。 看到这一幕神色紧张的兴辕,缓缓的松了口气说到:“那个康老大,你这大清早的,老是在树上穿来穿去的干嘛,怪吓人的。” 只见树上又是一阵动静,几片碧绿的树叶从空中悠悠的飘落了下来,过了片刻,身后一声落地之声,一个身长两米的大个子站在了兴辕的面前,那挺拔的身形让兴辕不由一怔。 “小兄弟,你怎么来啦。” 王天康眯着眼的说道,笑呵呵地看着眼前的兴辕。 “你家的老五让我来找你拿什么泡茶的水?我也闲的没事就当做点好事,帮帮她。” “小兄弟,你说的是晨露吧,来拿着,这个是我刚在树上采下的?你赶快给老五送去,若一会过了时辰,它的鲜气怕死要散了。”王天康从身后拿出一个装着水的水晶小器皿,迅速塞进了兴辕的手里。 “啥?你刚刚在树上穿来穿去就是为了找这个?”兴辕显得很是意外,举着瓶子不时的翻看着。 “好啦,小兄弟赶快去老五哪里吧,若是真的去晚了,这晨露抛出的茶恐怕就要变味了。”王天康拍了拍兴辕的肩膀,催促着。 “放心,我高中的时候可是田径队的,耽误不了多少功夫的,那就一会见咯。”兴辕很是随意的说着,与离开的王天康招呼了一声,便开始向李菲刚才所说的茶园走去。 “这世外高人就是不一般啊,喝个茶都这么讲究,水要晨露,茶叶也要大早上现采的,那不是放个屁也要大早上放啊?”心中打趣一样的想着,兴辕的步伐也踏出了茶园的大门。 “来的还挺及时的,你先在一旁休息一会,茶好后便随我一同去早会见师父。”李菲接过兴辕从王天康那里取来的晨露,缓缓倒入一个看上去有些年头的茶壶之中。又拿起一旁自己刚摘下的茶叶,反复的翻洗了几遍后,挑选了十几片放入已煮沸的晨露中。 “我说,你们这泡茶还真是怪,用清晨的露水泡茶是要比一般水舒畅一些,这一点你们做的还算对,但是你这既不润茶,也不冲泡,而是直接将刚摘下还未加工的茶叶直接放入茶壶里煮是什么鬼?而且茶具也不全。这还怎么喝啊?” 兴辕很是疑惑,自己在大学里也是上过一学期的茶艺公开课的,虽然上课时基本都是没听,但是对基础的茶具设施还是略知一二,但是看着眼前这样的泡茶的方式方法,真的是无比的怪异。 将茶壶紧紧的盖上,李菲转过身来看着眼前这个一直絮絮叨叨的小子很是碍眼,又不好直接发火,便随口问了一句:“你平时喜欢泡茶,喝茶么?” 这个问题腼腆一笑的兴辕挠了挠后脑勺白皙的脸上升起一股不自然的红晕,想了想答到:“泡茶到是不怎么泡,但喝茶嘛,几乎都是每天要喝一杯?” “看来你也算半个爱茶之人,这一点到是和师父,杨晨师兄他们一样,对了,你都爱喝些什么茶呢?”李菲仿佛像是来了那么一丝兴趣,不禁的再次接话道。 “你等一下。”兴辕说着,走向了煮着茶的小火炉,摸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缓缓将头伸了过去,待一阵烟雾从口中吐出之后。谈了谈手中的烟灰笑了一声回答道;“奶茶,冰红茶,茉莉蜜茶,还有……” 话才说到一半,便被打断了,眼前的李菲很是阴暗的说了一句;“滚,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 “哎,真没意思。”兴辕叼着香烟,灰头土脸的走出了茶园。 终于到达了大家口中所说的早会时间,兴辕跟着李菲来到了这个神秘地方的一个堂屋之前,王天康、杨晨、陈建宏、金晖早已站在了那里。 说来也怪,古装的电视剧兴辕也看了不少,不管是哪门哪派,讨论会议都会在一个气势最为庄严的大堂里,拜祭的不是有前几任掌门人的牌位,就是摆放这武圣关羽这样的神像,而且都是安全的放在屋里最中心处,就是而这里的早会,只是将一个长形的供桌放在一间三层高的古试建筑之前,上面什么贡品也没放,就只有一个老旧的香炉孤单的放在上面。 “就等你们来了。”站在堂屋一旁的王天康,嘴里依旧挂着他那憨厚的笑容,说到:“先给祖师上柱香吧,小兄弟一会,我师父他老人家有话对你说。” 拿着三根香的兴辕走到了供桌前,装模作样的拜了拜,就在香插好的那一刻,一声和蔼可亲的笑声从屋内传了出来。 “孩子啊,最近恢复的可好?”那位仙风道骨的老人脚步稳健的从屋内走了出来,笑呵呵的问道。 这一刻吊儿郎当的兴辕瞬间收起了性子,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回答到:“得老先生妙手回春的医术,再加上各位的悉心照顾,比受伤之前都还好上一倍。” 这话一出,老者脸上的笑容更胜了,喃喃:“孩子,你先进屋稍坐等候,待我与弟子们交代点门中之事,随后再来与你好生洽谈一番。” 走进了那所三层高的古试建筑,兴辕的眼前随之一亮,映入眼帘的正前方墙上的两尊画像,同时有着与门外那位老者一样的气势,一脸正义凛然的站立着,单掌竖立在胸前,有着气吞山河般的架势。画像之上,一块擦的月亮的红木牌匾上,用着不知道什么样式的金粉镶着两个大大的正楷字“蜀门”屋内的其他两处,分别摆着两个高大的书架,上面整齐的放着许多古旧的书籍。 兴辕走到一处书架下,随手拿起一本翻了翻。 “洗冤录”“太平要术”“道德经”“度人经”“地符”“周易”“七星要诀” 一时之间眼花缭乱的兴辕,虽然不怎么能看懂,但受到好奇心的区使,还是不时的这翻翻那看看的。 “这个老先生,古书到是收藏了不少,能将这些书读懂的,想必都是活神仙级别的人物,一会我得让他给我指点指点迷经,万一聊的好,万一给我指了一条明路,那我岂不是发达了!” “孩子,进了我这屋感觉如何啊。”身后突然传出的话音将抱着一本《周易》正遐想的入神的兴辕吓得不禁全身一哆嗦。 急忙将手中的书籍当上了书架眼里满是歉意的说道:“老先生,别介意哈,没经过您的同意就动了您的东西,我就是好奇,随便看了看。” 老者也是无心言底的笑了一笑,嘴里说着:“无妨,无妨,孩子坐吧。”拉开身旁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孩子,喜欢我这些书吗?”老者继续眉开眼笑的问道 “喜欢是喜欢,但是就是看不太懂。”兴辕挠了挠头道 然后又再次看向老者问道:“老先生,恕我见识短浅,冒昧的问一句,您这蜀门到底是为何派,可否给我讲讲?” 老者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的和蔼可亲,嘴角扬起了一个舒适的笑容:“孩子啊,你可曾听过蜀山派?” “当然,蜀山派,全称为蜀山剑仙派,前身为仙剑派,蜀山盟,创建于春秋末年,开创的主师是太清真人,然而却是在梁武帝年间正式成立,信奉的是道教、三皇、五灵。代表的武学是:御剑术,阵法,符法。老先生我说的咋样啊,是不是很厉害。” 兴辕说的头头是道,一阵唾沫星子四处横飞。老者听后更是开怀大笑的问着 “孩子,这些都是谁给你讲的啊?” “度娘啊,你认识吗?他可是汇聚了我们全国人民的知识啊!”被老者明媚的笑容闪烁了一下,兴辕也是不由沾沾自喜,然而老者后面的话却是让兴辕一惊。 “度娘,就如同一把双刃剑一样,既能助人,怎能害人。随便一个胡编乱造的话,也能说成是蜀山派,那些都是世人为了勾起旁人的兴趣,而摸着一些民间流传下来的野史,加工编造来的。” “不对吧,老先生,野史的考证性,虽然也不强,但也不能说它一定就是假的,在没有确切的证实前,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兴辕接着说道。 “孩子啊,蜀山确实是存在的,就像你刚才说的一样,开创与梁武帝年间,但它就是天下正统道门中的一派与之信奉的也是一样,跟本没有所谓的剑仙,那些都是几百甚至上千年前的百姓们编造出来的。蜀山的武学,阵法和符法是存在的,但御剑一说那只是传下来的神话罢了。”老者故意脱长了最后一句话的尾音,不住的叹息着。 “先生,我所知道的是从度娘那知道的,那找你所说,想必也是从一些古籍里了解的吧?” 面对着兴辕的询问,老者的面容漏出了那么一眨眼的沧桑“古籍…哎,想我偌大的蜀山千百年前是何等的强盛,在那一场浩劫以后,就只剩我蜀门眼前这残留的一脉了!” 听到了这样一席话,兴辕对眼前的老者更是刮目相看,本以为他只是一个超凡脱俗的世外高人,没想到他竟然那人们传说中的蜀山派后裔。 “孩子啊,那度娘可曾告诉过你?我蜀山派的道门宗旨吗?” 面对老者的问题,不住的干笑了一下,“这个…这个…我只看到那些网友们,说的都挺玄乎的,什么御剑除魔,修仙飞升啊,听到都头疼。” 坐在椅子上的老者听了之后也是开怀大笑,脸上却又体现出刚才的那一丝愁苦。说道:“修仙飞升?就是因为那虚幻的欲望,才使得我蜀山一派落到只剩我蜀门一脉的下场。我门宗旨本以心存善念,是非分明,人不为我,我为人人为本,已修行,修身,修心为辅,全凭天意顺其自然,从而达到修成正果。不想却被那些以自我为中心的贪婪之人弄得是黑白颠倒,乌烟瘴气。人心啊!” 良久老者的神色才稍缓过来,看了看一旁正不知所措的兴辕,正色道:“孩子,看你心地善良,想来与我蜀门也是有缘,不如就此留下,做我今生最后一名弟子,老夫定当将平生所学,一丝不落的教授与你。” “行啊,就当报老先生对我的救命之恩吧,看你也不像什么骗子,再说了反正我最近也没啥事,跟你学点人生道理,今后若是出门闯荡或许也能顺畅一点吧。” 第十五章、关门郎 第十五章、关门郎 看着眼前这个神色充满正义凛然的兴辕,老者面容略微有些兴奋的向门外小声喊了一句:“徒儿们,都进来吧!为师有话要给你们说” 随着几声较为整齐的脚步从身后出来,兴辕转身回头一看,未来的几个师兄师姐全都进了堂屋。 身边的老者还是保持的那般慈眉善目,没有任何一丝严肃继续开口说到:“徒儿们,你们眼前的这个孩子,只是在萍水相逢的那一刻,为了救助他人,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在这个时代还能有这般侠义心肠的人已是不为多数,为师特此将他收为我蜀门第四十九代关门弟子。从今以后我们蜀门这个家,又多了一名新的成员,你们一定要尽到好师兄师姐应尽的本分,给取所长,帮助为师悉心教导,让你们的这位小师弟早日成就大器。今天就在这为他举行咋蜀门的入门仪式!” 这下兴辕看着自己的师兄师姐们,脸上都带着一种很自然的笑意,他们的笑意不是那种社会企业公司招人的虚假敷衍,而是发自内心期待与接纳。 老者指引着兴辕来到那两张画像跟前。看着那栩栩如生的画像中竖立的那两个仙风道骨的身影。兴辕凭着记忆中电视剧里的模样,双手将身上穿的长袍一角向身后轻轻一抛,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很是虔诚。 一旁的老者在此时那一直保持着和蔼可亲的面庞也变得严肃了起来。正色道:“列为祖师先辈在上,蜀门第四十八代掌门蜀桑子,今日斗胆将堂前之人兴辕收入座下,做我蜀门第四十九代关门弟子。望各位列祖先辈在天之灵,保佑其之。不孝弟子蜀桑子,在此拜过。” “给列为祖师先辈扣头!”蜀桑子小声的提醒着。 兴辕怔了怔,双手微张,很是虔诚的老者两张画像,拜了三拜。随后拿起蜀桑子递过来的三根香,恭恭敬敬的攥在手上,缓缓向大门口的香炉走去。 “兴儿,你先跟师兄师姐们去熟悉熟悉山上的环境吧,为师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蜀桑子的面上又恢复了那和蔼可亲的笑容。又不忘接道:“康儿,其他的就交予你,与大家好生照顾他。” “是,师父弟子告退。” “弟子告退!”六名弟子同时抱拳俯身,退后两步转身走出门外。 “师兄师姐们,以后承蒙照顾,小弟这厢有礼了!”刚一踏出堂屋,兴辕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又恢复了起来,再也没有之前堂屋里敬畏之意。 但走在后面的陈建宏却是嘴角一翘,打趣的道:“嘿,我说你这有什么礼,这才刚出门你就这幅神经兮兮的样子,不怕被师父和先祖们看到啊,还不赶快将堂屋的门关了去!” 兴辕看了看嘴翘到天上去的陈建宏,心里很是想笑,不言的甩了甩手:“搞事么,你最后一个出来不关门,还让老子回去关?” “都是关门弟子了,不关门那去干什么?” “老三,你少说两句,人家兴辕今天刚入门你这个当始终的就欺负人家,我们蜀门的门规可是严禁欺负同门的。”看着偷嘴的两人,作为大师兄王天康这时站了除开劝解道。 “是啊,老三,以后啊你这个当哥哥的可得让着这个刚入门的弟弟。”杨晨也在一旁单手搓着三根手指,调侃的说了陈建宏一句,测头又看向另一侧的兴辕道:“二哥我说的对吧,老小!” “老小,什么老小?”兴辕用手指扣了扣自己的鼻尖,神色疑惑的看向带着一丝微笑杨晨。 见兴辕脸上的表情,金晖倒是别了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浅笑道:“就是你啊,你看我们六个人中,不论年龄,还是入门时间,你都是排在最后的一位,你不是老小?谁是老小?” 这一番话让兴辕不知如何应对,也只能尴尬的苦笑一下:“也对哈,说的也是这么一个理。”但是内心中却还是有些无奈的回想着:“哎,在大学寝室里老子就是老小,到这这里老子又是老小,看来我这一辈子,永远是当不了大哥了!” “哎,那个关门弟子老小,还不快关门去,这么多师兄弟等着你呢?”陈建宏的声音又传了到了兴辕的耳朵里。 还没等一旁的师兄弟们再次说话,这一次兴辕却是嘴上也是学生陈建宏的一翘的笑了起来,但这一笑却是微笑的意味居少,讽刺的意味较多,抢在其他师兄师姐之前先开口道:“老三,如果说我这个关门弟子必须要关门的话,那你每天都要拉屎,岂不是就应该叫拉屎弟子?” “你小子,找抽是不是?师父方才说了,让我们好好帮助他老人家教导你这小子。你小子若在不听我这师兄的话,我可真的要抽你丫的了。”陈建宏此时已是气的满脸通红,拳头不住的握着。 面对着这一幕的兴辕却是一点也没有在意,更是做出一副极为欠凑的样子道:“你这手下败将,你当老子怕你啊!别老一直在那瞄着了,拳击、太极、咏春随便你挑一个,拉出来练练!”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老子也不管什么门规不门规了,谁都别难我,今天必须削这丫的一顿!”陈建宏的牙齿此时咬的咔咔作响,抄起拳头向着兴辕猛冲过去。 “削我,追的上我再说吧!”迎着陈建宏的拳头,兴辕就地一闪,脚底抹油般的撒丫子就开跑。 一拳落空后的陈建宏更是一阵气愤,开口就开始骂道:“你这臭小子,今天不揍的你跪地求饶,我陈建宏的名字就倒过来写!”随即迈起步子就追了上去。 留在原地地众人也是一脸的不解之色,金晖看着两人疯狂追逐的背影更是疑惑的说了一句:“昨天这两人还称兄道弟好好的,今天都是吃了炸药么?一点就着。在说老三的性格也变得太快了吧,平时就属他的最为随和。现在多了个师弟怎么就成这样了?” 然而杨晨却是嫣然一笑,摸了摸自己的长发,缓缓拍了拍金晖的肩膀:“老四啊,随他们两闹吧,老三那性格,本身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主,这些年在家里闷的正慌,平时也就只有你陪他闹闹,现在家里终于来了一个和他对脾气的老小,他两能不皮一番吗?就仍由他两玩去吧。” “二哥,任由他两这般,你就不怕他两闹出了事,惹的师父生气!”金晖心里总有着一种不良的预感,不禁有些担心的说着,眼睛依旧的看着远处那两个追来追去的身影。 身后一道吱呀的关门声传来,王天康已经回去将堂屋的门轻轻的合上,走上前来笑容满面的劝起金晖:“老四,就随他两玩吧,老三和老小都是这么大两人了,心中还是有些分寸的,其实他两这样性格,很快就能很好的打成一团,你就放心的去做你的事,别再管他两了。” “可是...”金晖似乎还有话想说,看到两位师兄都没有什么太过在意,也是将话从刚欲出口的喉咙咽了下去。转眼叹息了一声,也不再做声。 望着自己师妹那般柔情的面容,王天康再次的不免一笑,转头看向身旁一直不动声色的李菲,又看了看刚刚拨云见日的天空当下岔开了话题道:“今天的天色应该不错,想来也是一个晒药的好天气,咋们何不一起帮帮老五。想来药房里中还有那么多的药材需要这阳光的洗礼。” 李菲微微一愣,旋即掩嘴笑道:“天康师兄,晒药本就是师妹的分内之职,你们还有许多的要事要办,为了帮我这点小事,耽误了可就麻烦了。” “哪来什么要事,药房里那么多需要处理的药材,全都让你一个人打理,大家都是一家人,若是把我们这个乖巧师妹的身体累坏了,我们这些做师兄师姐的,那心里自然就更过意去不了。走吧老五,咋们也别管那两小子了,先帮你把药晒了。”见有意李菲想要推迟,金晖刚才那担心之色早已收起,转身挽住李菲的胳膊,一脸怜惜的说道。 “咋们也别傻站在这了,快些去药房将事情做完。咋们也能好好的看看老三和老小那两小子,到底是谁打赢了,若是这入了几年门的师兄连刚入门的师弟都拿不下,到时我们便可好好看看老三这家伙的笑话。”杨晨乐呵呵的在次看了看远处的两道身影,开始向药房迈出了脚步。 过了约我半柱香的功夫,头上的阳光已是遍布了整个蜀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兴辕与陈建宏正悠闲的坐靠在一面墙上,口中不时的吞云吐雾。陈建宏的眼睛微闭,右手的两根手指,每隔五致六秒便会缓缓的向自己的嘴唇靠去,自是已经入迷。 随着一声舒爽的叹息后,陈建宏将夹着烟头右手慢慢的从嘴边挪开,抬眼看了看身边的兴辕笑道:“老小啊,刚才你师兄我的演技还算不错吧?他们几个现在肯定不知道咱两会偷偷躲在这个地方。” 兴辕除了抬手弹了弹手中烟灰,也在无其他的动作,只是一脸不屑的看了还自顾喜乐的陈建宏一眼。 “老小,你别用这个眼神看着我,这一切都得怪老四那个家伙,这个年代和尚都可以娶老婆,我们用一些前门以外的东西,只要不是违背法一些很重的门规,或者将这些东西带去堂屋圣地打扰祖师,师父他老人家也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过就是那个老四,整天正事不做,管这管那的,总之看到她我就头疼。”陈建宏耷拉着脑袋,狠狠地将烟头转灭,面上尽是忧愁之色。 兴辕却是轻笑一声,随即也插灭自己手上的烟头开口道:“老三我也理解你,从今天早上你房间传来的哪一声惨叫,我就知道你在这里的日子肯定过得不好。要不咋现在下山转转?” “下山,能下山我早就下了,蜀门门规第三条,没有掌门或代管理者的允许,是不能随意出山门的,违者重罚!” 听到这里兴辕更是一阵诧异,感觉自己的小命仿佛都没坑了一样,心中也是极为的难受。不感自信的说道:“老三不会吧,若是没有师父的允许,那我不是这辈子都要留在这个地方?” 兴辕的话刚一出口,本是忧愁的陈建宏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瞧把你吓的,老小啊,咋这里是蜀门,又不是监狱。我就这么给你说吧,过不了多少时日,你宁肯留在山上也不愿意下山。” 兴辕依旧是一脸苦涩,想到自己如若是要一辈子都留在这个地方,那还不如死了算了。可转念一想,这是根本不可能的,自己那个仙风道骨的师父是一个走着真本事的高人,若是自己真的得了他的真传,他日再入社会,便多了一份谋生的能力。在者说这个山上管吃管住,平时也不用受人脸色。 想到这里兴辕脸上那股苦涩也是渐渐地消除,抬头看向陈建宏说道:“老三啊,我来到这蜀门除了听师父讲了一些蜀门的渊源和拜师以外,还没有好好的了解,师门的环境和师兄师师姐们的能力,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你这个做师兄的不妨给我说道说道?” “没问题,我给你絮叨絮叨便是,在此之前先给师兄我点上一根香烟!” “你是有多大的烟瘾啊?老子就剩这几根了!”兴辕依依不舍的说着,掏出两根烟,扔给陈建宏一根,随即自己也将另一根点上。 “哎呀,不就抽你根烟么?赶明师兄我偷偷下趟山给你买一包!” 第十六章、山门往事 第十六章、山门往事 烟雾依旧在的角落中弥漫着,时不时吹来一阵清风,将其向空气中散去。 陈建宏的手指还是那样上下的移动着。 “老小,我先从咋们蜀门的格局开始给你讲讲吧。不过丑话我说在前头,你若是突然打断我,后面的你一个字也别想知道!”陈建宏吸了一口烟,对兴辕说着。 兴辕也是动了动身子,精神一振开始听了起来。 南北朝时期,梁武帝因为过于的信奉佛教,见当时蜀地群山环绕,且各地山间地气奇异,灵力极齐的繁盛。特此召集无数的得道高僧,法师齐上蜀山,修建寺庙,佛塔。欲想借佛的慈悲为怀为手,吸引诸多的信徒从而加强国力,然而蜀山当地的一些仙灵确实极度反感梁武帝这一做法,合起伙来偷偷改造了这一等设施。 当梁武帝得知以后勃然大怒,斥蜀山的仙灵为邪魔妖道,立即调动兵马,直逼蜀山。在大军的入侵下,这些仙灵们团结一致,奋力抗争,最终打的梁武帝大败而归。然而经此一役蜀地群山的仙灵们也是元气大伤,为了防止今后再次有人来窥探家园,当时修为最为强力,且得道最高的太清真人将所有的仙灵们统合了起来,建立了传说中的蜀山派。 几百年后,经过了蜀山派约二十三代掌门的大力发展,渐渐进入了极为鼎盛的时期,成为了道家的正统一脉之一。然而强盛就应该有强盛的担当,作为正统道家门派之一的蜀山派,开始以维护时间的秩序为大任,与诸多恶魔展开了强烈的对抗。 随着朝代的更替,加上这千百年来的变迁与一些动荡的浩劫。一时强盛的蜀山派也因为各种原因而走向没落,开始分离为了几脉。 清末民处年间,天下战乱不断,各地诸侯分割,中华大地早已是一片狼藉。乱世当道,横断山脉中的一个蜀山派分离遗留的蜀门一脉,全体下山济世救人。然而这一场重大的浩劫之下,蜀门一脉更是遭受了空前的重创。 待新中国成立,乱世结束之后,几乎灭门,只剩下了冲于子、太和子、蜀桑子,两长一幼三人。由于战乱期间横断山脉的灵气受创,再加上门中之人都已为济世而牺牲,冲于子和太和子不想不再回到那伤心之地,便就此在剑阁县城北三十里处的群山之中选了一座顶峰之上重建蜀门。 到了七十年初的华夏大地又是起了一场小的浩劫,道者盛世隐退山林,乱世下山济世。在这一次的济世中,只剩下了三十而立的蜀桑子的忧伤与绝望。 二十一世纪的第一年,在举国同庆的申奥成功的喜悦中,一位年满十一周岁的小男孩因身患重病倒在了云游途中地蜀桑子的脚下。于心不忍的蜀桑子将之收入了自己的座下,这孩子虽道法慧根不佳,哪知练就道门的武学却是格外的勤奋。这一点让蜀桑子甚为高兴。 同年十一月,在峰顶茫茫白雪之中,一个冻得瑟瑟发抖的孩子正跪在山门前,虽然这孩子身体不停地哆嗦着,但他的眼神中却是透着异常的坚定。良久之后堂屋内的蜀桑子缓缓起身,走出堂屋来到了已经即将成为雪人的孩子面前。 这一个孩子对于道学的慧根虽比上一个孩子要强那么一些,也仍然没有达到蜀桑子心中期待的那一境界。但对门中天星风水玄学却是有浓厚的兴趣而且天资也是泼高,不出五六年便超过了许多道门前辈,更是令蜀桑子刮目相看。 零六年,也就是三峡大坝全线建成的那一年,一对渔民夫妇意外的死在了长江流域的某一范围内,尸体被打捞上来后,一个小孩趴在他们的身上不停地哭着,正巧蜀桑子云游路过此地。 在蜀桑子几年的教育中,这个孩子对道门的慧根甚至连前两个都比不上,但是这个孩子有一点确实让蜀桑子极为的震惊,因为他画符上面的天赋已经超过了自己。 汶川地震那一年,蜀地一方很多人无家可归,在云游之前结实的一个多年老友的临终求助之下,不得已将一个年满十七的少女收入了门中,蜀门第四十九代第一个女弟子由此产生。同时这名弟子依然没有良好的慧根,与前三位弟子不同唯独对占卜这一学很有见解,这一点在前几代弟子中都没有一个能够与之比拟。 易小川和高要穿越去秦朝的那一年,也就是二零一零年,一位年老的中医带着他的小孙女来到了山门之前,蜀桑子很是热情的接待了他们。一阵漫长的谈话后,虽然这个中医的小孙女慧根也是没有达到自己的期望,蜀桑子还是禁不住老中医的再三请求欣然的接受了这个女孩,蜀门四十九代第五名弟子成功诞生,因为是中医世家,在门中医学这一块也是有了一番很大的作为。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世人若被明日累,春去秋来老将至。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百年明日能几何,请君听我明日歌。 一转眼时间已是到了一九年,在这么些年里,蜀桑子游历了各种名川大河,漂洋过海,走遍了四方。他早已寻找并悟出了自己的道,又为蜀门收了几个颇有能力的传承弟子。心中早已是没有任何牵挂,本想就此归隐剑门山安度晚年。然而就在一个极为平常的一天,他的三个出山问世的徒儿慌忙的带回一个身受重伤,生命危在旦夕的少年。这一刻他的眼睛亮了! “咋样老小,你师兄我将咋们蜀门的渊源格局给你絮叨的还算清晰吧?这头都说晕了,你还不拿一根香烟来给你师兄提提神?”陈建宏眨巴眨巴已经说的口干舌燥的嘴巴,从腰间缓缓取下一个装着水的葫芦,咕咚咕咚的向嘴里灌了两口,又一次向兴辕探出手掌讨要香烟。 兴辕很不耐烦的扔了一根在陈建宏的手中,瞥了他一眼问道:“老三看不出来啊,怎么刚才没见你的嘴有真的能絮叨啊?你会画符?不会乱编胡话蒙我吧?” 陈建宏自信满满的从兴辕的兜里掏出了打火机,燃起香烟道:“老小,实不相瞒,我说的这些事都是昨天在师父他老人家的记事录上看到的,不然我也不能这么详细的告诉你,但是论起画符,我敢拍着我这脑门告诉你,就连师父他老人家也比不过我!” 兴辕的心中很是诧异,看来是他自己太小看眼前这个如自己一样吊儿郎当的老三了,而是从陈建宏刚才的叙说中,那些说话的方式语言根本不是他这张嘴巴能编出来的,看来这个陈建宏确实有着他的过人之处。 “老小,看你师兄再给你表演一个绝技!”陈建宏话音一落,依旧表情销魂的吐出两个烟圈,手指习惯的轻轻一弹,只见烟头横空而出,直接从还未消散的两个烟圈中心呼啸而过。这样的一幕,让兴辕刚才还刮目先看的兴辕又是一怔。 然而就在此时恒威让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烟头在落地的一瞬间不知被什么力道给反弹了回来,再次从相同的位子穿过那即将被风吹散的两个烟圈。兴辕与陈建宏都是不经意的张开了嘴巴。烟头就像是有了思想一样,顺着陈建宏的嘴角直接划了进去。 “咳咳,呸,那个不长眼的家伙,竟敢在蜀门之中作于弄我,小心道爷我……”骂到一半,陈建宏嘴里的烟灰还未全部吐出,便突然啪的一声跪倒在地。一旁正笑的开心地兴辕很是不解,转头望去,脸上的笑容也是顿时的将住。 慈眉善目的蜀桑子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二人的对面,还是那般笑呵呵的看着两人。 “建宏,你吸两根香烟,为师也能理解,但你这随手扔出之物,玷污门中地气。为师就不能在这么轻易的饶恕你,你可知错?” “弟子知错,甘愿受罚!”在蜀桑子的陈建宏刚才那吊儿郎当样子早已消失,面色上全是极为的敬畏之色。 “知错就好,堂屋内画三百张正气净身符吧,玄阶的。符未完,不出屋!兴儿,你跟我来一趟。”吩咐了陈建宏的责罚,蜀桑子缓缓的向兴辕招了招手随之便往远处走去。 “三百张什么净身符,不知道老三要画到何时,刚刚入门就给师父带来了不好的映像,不知道师父一会到底会怎样惩罚我。”兴辕的心中稍稍有些不安,即使自己是如何的不怕,但毕竟现在是入了蜀门,就要守蜀门的规矩。老者蜀桑子离去的背影,兴辕开始小跑起来,快速的跟了上去。 “师父,弟子不该将自身的陋习带入门中,妄师父惩罚!请给弟子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弟子今后一定多加注意。”兴辕神色着急的跟在蜀桑子的身后。嘴里一连串的念叨着。 蜀桑子的步伐不给兴辕一丝反应的征兆,直接停住了身形。兴辕一直快速的紧跟着,没想到要在这突然之间自己的师父停住了身子。一时之间收不上自己的脚步,踉踉跄跄的向蜀桑子的身影载倒过去。 电光火石间,蜀桑子身形快速一转,右手随即推出,凌空一抓,紧紧的握住了兴辕的肩膀。将一时失去重心站立不稳的兴辕牢牢的扶住。面带笑意的说了一句:“徒儿啊,你这心,还是太过去浮躁了。” 看着面前的蜀桑子兴辕的心中自是有些尴尬,但转念一想,刚才师父的转身出手那一连贯的动作,速度一般的习武之人根本是挤不上,想来师父的年纪也是有个七八十了,竟然还有如此之快的身手。可怕,简直可怕。 “兴儿,坐吧,为师有话要与你说。” 第十七章、山门往事(二) 第十七章前门趣事(二) “兴儿啊,你初来初入蜀门,诸多事宜想比也不是很了解,门中的往事方才建宏已经跟你说了,随着时代的飞速发展,我们蜀门在正统道门中也不同往日那般强盛了,很多老旧的规矩在这些年的变化中也稍稍做了一些相应的休整,一些传统的生活限制已经不复存在,但最基本的几条仁心之道你一定要牢牢的记在心中,这些可是任何东西都不能将他抹去的。”蜀桑子叹息一声,表情凝重的看着身前正端坐在一块石头上的兴辕不禁的说着。 “师父,徒儿这条命就是你救的,虽然徒儿现在还不懂门中的很多事理,明天起徒儿就会跟着师父,师兄们好好学习,不负师父重托。” 听了着兴辕的话,蜀桑子微微的点了点头,悠然的摸了摸自己那白花花的胡子,缓缓开口:“好,,从明日起为师有些许要事要下山一段时日,为师不再的这段日子里,就让你的师兄师姐们开始教你入门的基本功,你可要虚心求教,不要耍起山下尘世中的那股性子。待为师归山之时,希望能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孩子。” 兴辕怔了怔脑袋,看了看蜀桑子说到:“啥?师父你要下山?我在刚刚入门一天,你就不管我这个关门的徒弟了?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这些师兄师姐管不住我这个在外野惯了人而闹出一大推麻烦事?或者偷偷的把你山上一些值钱的东西拿去卖了?” 蜀桑子还是那般面色微笑的看着兴辕,嘴里再次楠楠的说了一句:“为师既然收了你这个弟子,就能保证你不会做出这样得事情。你跟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心,好好回屋准备准备,一会我让你金晖师姐把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给你送来!我不在的这段时日里,师门中的事一切交由天康处理,你到时有什么不明白的就直接找你的大师兄吧!” “好吧,那弟子告退了,别想我啊!”兴辕笑嘻嘻的学着修仙电视剧里徒弟给师父道别的姿势在蜀桑子面前假模假样的做了一个样式,转身向自己昨天居住的小屋走去。 蜀桑子还是那般笑着看着兴辕离去的背影,嘴里缓缓的说了一句:“出来吧,你们什么时候学起了偷听为师说话了!” 只听旁边的树木发出一阵躁动的沙沙声后,凭空出现了两道身影,正是杨晨和金晖。 “还是师父厉害,一眼就看穿了徒儿布下的迷阵,看来徒儿这阵法之术学的还不到家啊!”杨晨挠着被长发盖住的后脑,不好意思的说着。 身旁站着金晖也是尴尬的笑了笑,被秀发包裹的脸上也有些细微的泛红。刚欲开口准备辩解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却被蜀桑子直接打断。 蜀桑子略微平静的道了一句:“晖儿,躲在这听了为师说了这么久,应该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了吧。” 金晖也是腼腆一笑,拱手道了一声:“是,师父,弟子告退。”便快速的转身离开。 “师父,弟子还有一事不解,望师父告知!”杨晨缓缓的走上前来问着。 蜀桑子淡淡的望了杨晨一眼开口道:“晨儿啊,想必你是要问,兴儿的事吧?不妨说来给为师听听。” 杨晨脸色微沉,头脑思考了片刻后楠楠的说:“师父今日怎么这么草率就收了弟子,而且先祖立下的规矩,咋们蜀门每一位得道之师座下只能收纳五名弟子,您怎么能破了这个先例?而且历代真人中,有不少违背了这一门规的,最后都落得了一个让人心疼的下场,师父难道您也……”杨晨不敢再继续说下去,狠狠地将自己剩下的话咽去腹中,紧张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师父。 蜀桑子的面色也是稍稍的有些不安,摇了摇头再次叹息了一声道:“破了祖师留下的规矩,为师这么做是不得已而为之,但这孩子与我蜀门有着不能断之的渊源。晨儿,为师知道你担心为师的安危,这一件事为师自会给先祖们一个交代。你先下去吧,为师不在的这些日子,兴儿这孩子你就多担待担待。” “师父,可是您……” “行了,晨儿,下去吧。” 看着自己师父依旧是一脸不动声色,杨晨也是无奈,随后也拱了拱手行了一个礼道:“哎,弟子告退。” 空中没有一丝入眼的云,头顶上依旧放置着一轮即将离开的烈日,偶尔一点风吹过,一切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 交代好琐事后,蜀桑子一步一步的踏出了山门,走向被层层云雾包裹着的栈道之中。 暮色中的远山,灰暗如岱样的壮丽.苍茫里,看见那两棵屹立在山巅之上的白杨和青松.微风摇曳着它们的枝叶,在晚霞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的苍劲,更加的挺拔.婆娑的枝叶透着一抹斜阳的余晖。 次日清晨,随着隔壁房间传来的一声凄厉的惨叫,正与美美地与姜公一起垂钓闲聊的兴辕眼前的画面瞬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看了看窗外那站在树枝稍上正叽叽喳喳多嘴的麻雀,知道已经是到了蜀门中的每日晨练时间了。刚准备翻身起床,隔壁一阵痛骂声又随之传了出来:“老四,你就不能好好的叫人起床么,每天都是这滚烫的热水,迟早有一天我非被你毁了这英俊的容貌,耽误终身不可!” 听到此番话语的兴辕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缓缓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中不时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得亏是老三那个家伙的房间与老四的离得近些,要不然没了老三那活闹钟的提醒,估计滚烫的开水现在就已经浇灌在了我的脸上,好险!” 就在这时一道显得有些诡异的身影在清晨太阳折射下浮现在兴辕的房门前。随着嘎吱一声开门的轻响。睡在床上的兴辕一个机灵,顿时翻身而起。 “你起来啦,我还以为你也需要每天让我来叫你起床呢?” 推开屋门的正兴辕的四师姐金晖,而在她的手中那缓缓冒着青烟的盆子在兴辕面前显得是格外的耀眼。 面对正笑盈盈看着自己的金晖,兴辕怔了怔着急的披上自己的白袍也是腼腆的笑了一笑说:“师弟乃一介草民,怎能劳烦格格师姐千金之体,师姐每天只需叫建宏师兄一人便行,师弟对时间概念这一方面自有分寸。” 现在门口的金晖不免的抿嘴一笑,将手中水盆里的水,转手倒入兴辕房间一角的洗漱盆中“老小,看你紧张的,这热水是师姐我打来给你洗脸的,不是用来泼你的,快些收拾自己,大师兄还在修炼场等咋们几个呢。” 阳光依旧透着那哺育大地万物的气息,洗漱完毕后,兴辕缓缓推开了房门,看了看隔壁的房内。陈建宏还在不紧不慢梳理着他那人模人样的中分头,想着刚才他那凄厉的叫声,心里莫名的生出一丝笑意,嘴里的道了一声:“老三,刚才多谢了!” 正对着镜子津津有味欣赏着自己发型的陈建宏听到这话后,疑惑的转过头透过窗中看着兴辕问到:“谢我什么?” “总之多谢了,你慢慢弄你那汉奸头,我先去修炼场了。”兴辕偷笑着头也不回说道,便转身离开。 蜀门的修炼场是在山顶北面靠近云层的一角空地而建,西邻一处顶峰之上的泉眼瀑布,东邻一处没有视野的万丈深渊。四四方方的砖石周围没有一丝绿色的生机,与整个蜀门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就在兴辕踏上修炼场的几层台阶是,忽听一个响亮的破空声传来,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强烈入丝的气浪直接从自己的头顶穿过。那道呼啸而过的气浪给兴辕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一丝震撼之意,一时之间竟让兴辕吓得摊坐在地上。虽然心中固然害怕,但嘴里还是不住的骂了一声:“是那个没长眼的乱扔东西打老子。” 话音刚一落下,一道高大的身影远远的从雾气中慢慢走来。待已是被惊的满头大汗看清那人的面貌时,兴辕那颗悬着的心,才随着自己的微微两声喘气而缓缓放下。 “老小,你来了。” 看着瘫坐在地上一脸狼狈的兴辕,王天康笑着伸出了手,将其一把拽起。 “老大,你吓死我了,有你这么欺负新来的师弟么,对了你刚才扔的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有听见落地的声音啊?”兴辕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好奇的问着王天康。 “就是一道空气而已,当然没有落地之声了,也没什么特别的。”王天康双手盘抱在胸前,平静的说道。 “你说啥子喃,空气?你没骗我,啥空气能将我的头发都吹掉两根,这是不是咋们蜀门的什么绝技,要不您教教我?”兴辕的眼神充满了期盼之色,不禁的对王天康说着。 “哪里来的什么绝技,师父说了,他不在山上,你每日的晨练就由我来指导,快些准备一下,我现在就教你一些门中武学的基本功。若是你基础打的好,往后自然会学到这些。”王天康一脸正色的说着。 然而兴辕的脑子又是一转,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问到:“那,老大,我从电视剧里看到,咋们蜀门,也就是分裂之前的蜀山派,不是个个都是用剑的么,我都入门了,怎么还不给我发一把长剑啊?” “你先给我现在那儿,把马步给我扎上,关于咋们蜀门的武学,想你也不是很了解,我现在就给你好好的絮叨絮叨!快把马步给我扎好了!” 一听又要讲故事,兴辕的好奇心便更加的浓厚了,老老实实的走向王天康所指的那一个地方,走上前,小腹缓缓提息,一丝浊气随着鼻间微微冒出。同时双腿渐渐微蹲,一个标准的马步浮现在王天康面前。 “不错,不错,这马步扎的还行,听好了,蜀门武学的渊源!”王天康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嘴里开始了故事的讲述。 第十八章、蜀门五学(武学) 第十八章、蜀门五学 想来千年前,蜀山派在武学方面,均势是剑为主导气为辅助而修炼,所谓剑术是不光是当年的蜀山派,而是我中华大地不可缺少重要武学之一,在传统的武学中同时也有着很高的地位。 从古至今的剑法有百余十种,这才使得剑术在挥舞演练中,得以龙飞凤舞,千姿百态;在格斗厮杀中,能够随心所欲,得心应手。 再者而之,练剑者武学修为会在一段时间类突飞猛进,若是天资聪慧者,很快便会成为同辈当中的佼佼者,甚至超越前辈! 以剑为主时的蜀山派可谓就是用蜀山先辈,司徒祖师的一句话所形容:“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剑锋所指,所向披靡,使得世间无数妖魔鬼怪闻风丧胆。 可是好景不长,在咋们的前身蜀山派中,以剑为首的高手比比皆是,但是绝大多数都出现了两种巨大的变故。 第一种便是在后来无法突破更上一层的造诣,前二十年凡是剑法超群的弟子,到达那一段时间后,几乎是每一个人的武功造诣都停在了那一样,无论你是怎样的天资聪慧或者勤奋练习都没有任何的办法突破更上一层。随即便是被练习其他武学的门派平庸弟子渐渐超越。 第二种缺更是今人心惊胆寒,在无数次突破未果后,被变强的欲望冲昏了头脑,失去了理智,渐渐地变开始用一些世间邪教的修炼方式方法,从而达到了走火入魔的状态。 这样的一点通过千百年的过度之后,先祖们渐渐总结出这样的结果。便从第四十代那时候开始,当代掌门就将修炼剑为主,气为辅修而改为修炼气为主剑为辅。 练气主要分为存思、守一、行气、引导四点。 一、存思:译为“存想”。闭合双眼或微闭双眼,存想内观某一物体或神真的形貌、活动状态等,以期达到集中思想,去除杂念,进入气功能境界。 二、守一:其主旨为守持人之精、气、神,使之不内耗,不外逸,长期充盈体内,与形体相抱而为一。以为修习此术,可以延年益寿,乃至长生久视。 三、行气:亦称炼气、食气、服气。道教早期修炼方术之一。是指一种以呼吸吐纳为主,而往往辅以导引、按摩的养生内修方法。一般又分外息法和内息法两大类。其重点在以我之心,使我之气,养我之体,攻我之疾,从而延年益寿。 四、导引:是修炼者以自力引动肢体所作的俯仰屈伸运动,常和行气、按摩等相配合,以锻炼形体的一种养生术,属气功中之动功。 若说练剑有益有弊,当然练气也不是完美无缺肯定因有它的一些不良之处。在成就方面,练气没有天资聪慧这一说,修为的进度只能通过勤奋苦练来为之补充。且与人的心境有着极大的对应作用,练气者必须心如止水,如果有一丝的杂念产生修炼的进度也将受到很大的影响。倘若修炼者为了求快,心浮气躁的去练气,进度不但不会增加反而会讲之前的所练出的成就大大缩减。 当时的很多弟子他们只看中了练剑的成长飞速,练气的成就进度缓慢。殊不知剑练到了一定的鼎盛阶段便是达至尽头,而练气虽行进缓慢,却是拥有者无穷无尽的道路。所以都因为年轻气盛,对练气一学是没有任何的起色,往后的几代也只有那么佼佼几人有了一定的成就,所以从那时起鼎盛的蜀山派便开始转向没落了。 而当咋们蜀门一脉与众脉系分离之后,因为弟子的数量大量的减少,祖师们就开始更加注重以练气为主的修行,而且更是达到每一个师父都要时刻观察着自己弟子修炼时刻的心境。 王天康看着正因为扎马步太久而双腿不住发抖的兴辕淡淡的说完了蜀门武学的发展史。 “老大,我能起来了么?你都说了快半小时了,再不让…让我起来,我这一…一辈子恐怕都要学那个《举起手来》里面的小鬼子走路了。”此时的兴辕已是累的满头大汗,连说话都开始哆嗦了起来。 王天康轻笑了一声,不禁的摇了摇头叹道:“起来吧,刚才我说的那些你理解到了么?” 听到王天康的话兴辕顿时来了兴致,狠狠地用力将两条发麻的双腿向前一登,瞬间站直了身形,开口道:“这么简单的东西,是个人都能理解,练剑就好比外家功夫,练到了最强的那一步往后就没有了,练气就向是内功心法,没有最强只有更强,你只要心里没有杂念,就是等级没有上限,活的越久练的越强!我没说错吧?” “好,那现在我就开始教你,好好看着!”王天康说罢便开始对兴辕进行一系列的指导。 良久已是到了正午时分,阳光慢慢的温暖起来,洒在世界里抚摸着万物。天里的风也开始慢慢的和气下来,拂面而过不再凉意无限了,它悄悄的滑过去,没有一丝声音。 “师兄,刚才虽说是气为主,但后面还是有一个剑为辅啊,就算不让练剑,难道就不给我发一把称手的兵刃,若是遇到敌人的时候,咋们蜀门的人,不可能用这练气的身体去接别人的刀剑啊?”正在地上调息打坐的兴辕问着自己对面的王天康。 “老小啊,你那脑袋不是挺聪明的么?现在什么时代了,你若是下了山,背着一个大铁疙瘩到处走,早有人给你举报了,还不让人民警察给你没收了!” 兴辕无奈的又问:“那咋办?不会真要我用拳头接别人的砍刀吧?” 这下刚才还一脸随和的王天康开始有点生气了,语气略带愤怒的说到:“止戈为武!我们蜀门武学是用来强身健体的,对你意志和品质的一种培养,从而让你坚韧不拔,知难而进。不是让你去争强好胜,打架斗殴的、欺凌弱小的,你这小子还有没有一点武德!” 见王天康语气加重,兴辕得知自己刚才的话确实有些辜负了眼前这位师兄一上午的细心教导,连忙点头哈腰的赔着不是:“师兄,老小错了,不该说这些侮辱咋们蜀门武学的话,看在老小我刚入门,你就别生气了!若是今后有机会一起下山,我请你吃成都那家最好吃的火锅!” 王天康看着眼前这个刚入门的老小,心中也是一阵无奈,或许指导他学习蜀门武学就是师父对自己的一种特别的考验吧。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老小啊!是师兄的不对,刚才教你练气的要诀时没有给你讲个完全明白。” “还有?老大你不妨说来听听?”一听又要将故事,兴辕瞬间便打起了七分精神。 “你上山之前看小说不?”王天康问道 一说到这,兴辕顿时来了兴趣,这可是说道自己最能扯的地方了,嘴里直接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当然,老大你可是不知道,在我高中的时候,那无聊的数学课,几乎坐在后排的每一位同学,都是人手一机,那阵势别提了!全都在看小说,有什么玄幻啊,网游啊,都市啊。太他娘的多了!” “那你看的那些小说里可有这一句?” “哪一句?不会是欲练此功,挥剑自宫?”兴辕笑嘻嘻的问着。 “你就这么想自宫?” “你才想自宫嘞?不会吧难道这堂堂蜀门的人?难怪这几天看老三那家伙的眼神那么怪!”兴辕此刻的表情瞬间僵住了,随之嘴角开始不断地抽提。 “你这小子,想哪去了?我问的是你有没有看到过这样一句……”待王天康的话正要出口时,兴辕的神情这个时候开始专注起来。 “四十岁后,不屑带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进于无剑胜有剑之境。” 王天康此话刚一出口,面前的兴辕毫不客气直接将话题再次接下:“独孤求败?” “老小啊,我不是跟你说什么独孤求败,你要记住,若练气应有十余年的气候之时,便能达到无剑胜有剑那般境界!” 王天康的话还未说完,这一次兴辕不是接,而且直接抢下了话题:“老大的意思是,若我练气在练个十多年的样子,我就是下一个独孤求败?” “哎,你这老小,给你说这头,你要接那头,练气的方法要诀我也交给你了,以后每天清晨到这来给我好好练!待师父回来给他好好看看成果,我还有事就先不管你了!等会吃过午饭后,你去师父那间堂屋,老二说要教你咋们蜀门的玄学!” 看着王天康离开的背影,兴辕缓缓的伸了一个懒腰,一支香烟随即点上,扫兴的说了一句:“哎,真没劲!” 热闹的膳堂内,众人正无奈的看着狼吞虎咽的陈建宏,他拿起碗筷就大口大口的地用筷子往嘴里塞饭,饭到了嘴里还没有经过细爵就囫囵吞下肚去,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几人的眼神,后面竟然直接拿起碗往嘴里倒饭,大嘴使劲地吞抿! “老三,今天是怎么了,平时你不是老说我做的饭差劲吗?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正斯斯文文架着菜的金晖,很是意外的看着面前着奇怪的场景。 “你们就别笑话我了,昨天被师父他老人家罚我连续画了三百张符,直接画到了后半夜,今早刚睡下,又挨了一脸开水。在修炼场见老大正在交老小练气,想来今天也没我什么事,我也没去打扰。便回屋睡觉,这不刚睡醒,才知道昨儿一天没吃饭。”陈建宏支支吾吾的说着,随即继续开始继续疯狂的吃着。 金晖也不在管陈建宏,转头看了看身旁一脸无神用筷子搅着一碗汤的兴辕问到“老小,上午学的咋样了?” “还行吧,老大说,若是我潜心修炼个十几年,我就是下一个独孤求败。”兴辕依旧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平静的回答道。 “噗”的一声轻响,刚才还吃的囫囵吞枣的陈建宏听到兴辕的话,嘴里的饭直接一口气全给喷了出来,准准的攻击在他对面金晖身上。 此时的金晖,双手紧紧握住,微微颤抖着。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就要爆炸的一个大气球,脖子上的经脉抖抖地立起来,脸涨得通红,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朵后,那样子就像一个关二爷上身了一般。 第十九章、蜀门五学(玄学) 第十九章、蜀门五学(二) 饭桌上早已没有了刚才的和谐。 “杀人啊,救命啊!”一时之间陈建宏那比清晨被开水烫了脸还强烈的惨叫声,不断的传入兴辕的耳朵。 “好险,幸好没喷到老子身上!活该你这家伙挨揍。”看着被金晖按在地上猛揍的陈建宏,兴辕没有任何的怜悯,继续夹起桌上另外我一边,侥幸躲过陈建宏玷污的饭菜,不慌不忙的吃着。 一旁同样夹着菜,也对这一场景视而不见的李菲随口问了一句:“哎,老小你刚来咋们蜀门,还适应么?” “有什么不适应的,管吃管住,还包教本事,何乐而不为呢?唯一不好的就是,没电,没网,没信号。”兴辕抬头看了看李菲,很是随意的回答了一句,手中的筷子夹着一片黄瓜熟练的扔进了嘴里。 李菲却是抿嘴一笑,掂量两下手中的筷子,大拇指开始微微柔着自己的太阳穴,不由的说道:“这云顶之颠,没有你方才所说的那些东西。虽然是失去了一些所谓的便利,可是若是没有这些的打扰,那对于我们的修行之路却是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障碍。” “说的那么容易,我手机可是关机好几天了,一个头条都没看,这些天连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万一我哪天下山遇到一个杀人犯,我又认不出没有及时的报告给警方。指不定那个杀人犯又要逍遥法外多久了”兴辕将碗里的米饭全部吃了个干净,嬉笑着说到。 本是一句玩笑话,不成想到被兴辕这么一说,李菲的脸上却是突然变了颜色,正色说到:“老小啊,现在可是拥有着法律保护的盛世啊,哪来那么多罪犯?别想这些有的没了,赶紧的去好好的修行,二哥还在三清堂里等着你嘞。”说着便起身快速将兴辕一个劲的向膳堂门外推去。 “老五,这是干啥子嘛,这才刚吃完饭,屁股都还没坐热乎,你就把我往外面赶!”被推出屋外的兴辕很不情愿的念叨了一番,再次转眼看向屋里,陈建宏被揍的场面依就是那么持续着,倒在地上不停的求助。 “老小,你这小子到是来帮一帮你师兄我啊!你师兄我都这样了,难道你就忍心丢下我不管吗?哎呦,老四你到是别打脸啊!我还要靠我这张脸吃饭呢!” “啥,你这张脸都丑成这副模样了,还好意思说是靠他来吃饭,老娘今天就帮你好好修理修理。老小你还站在门口干嘛,让师兄在三清堂等急了,可少不了你小子好果子吃!”金晖又是一拳狠狠地向被自己压在地上的陈建宏脸上用力砸去,抬头提醒着膳堂外还未离开的兴辕。 “哎,老三啊,不能怪师弟我不帮你,只是时间他不允许啊!你好自为之吧!”兴辕的心中暗自轻笑了一声,因为他知道这陈建宏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平时在这山上估计就是以一个“贱”字为脸,这样的事情也是他自找的。也不在理会转身便朝三清堂迈开了脚步。 午后的阳光,像轻柔的丝带,轻抚大地,将浓浓的暖意,洒向人间.那温润的光芒,是太阳热情的拥抱,赐予每个生命圣洁的力量。 远远的走来,兴辕的目光中,一道长发飘飘的身影正斜靠在那平凡而不起眼的三清堂门前。 看着兴辕的到来杨晨的脸上不由的勾起了一阵笑意:“老小,来啦!” 兴辕也是抬手打了一个招呼,随即便朝着杨晨的方向走了过去。说来也是奇怪,以兴辕平时的步行速度,十几秒就能到达杨晨的跟前。然而今天却不知怎么一回事,感觉自己像是走了有一分钟的兴辕还未到达杨晨的身前。 “哎,奇了怪了,昨天我来这拜师的时候,几步路就进去了,今天是怎么回事?”兴辕的心中很是疑惑的左右看了看,四周的景物都如同之前一样很是正常,没什么特别之处。 “难道是今天早上练气把眼睛练花了?不对啊?师兄师姐们天天练,也没见他们遇到过这种情况。或者是刚刚吃的饭有问题?也不对啊,我就吃了那么两口就被老五给打发出来了,若是有问题?老三那个家伙吃了那么多?也不见他出现我这样的情况。算了不管了!跑两步试试!。”兴辕环顾了一下四周,想来也可能是自己想多了,随即抬起脚步向杨晨的方向直接就是一阵狂奔。 然而让兴辕意想不到的是这一次他又错了,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目前的处理。 “额的个神啊,离这门口的距离最多就只有十米,现在我这差不多跑了快有一百米了,怎么跟这门的距离就像丝毫没动似的?到底是哪里不对?” 心想着,兴辕果断停下了脚步,揉了揉眼睛站在原地暗暗再次思索了起来。 “这里就这么大小的一个地方,视野也这么清晰开阔,按理说我不可能看错了啊。难道是鬼打墙?也不可能啊,这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啊!再说这里可是蜀门最圣神的地方啊,两位祖师的神位还供在这三清堂里面,什么样的鬼敢来这里打墙迷我,若是被两位祖师看到那鬼就在自己的门前,这般欺负自己一个刚入门的徒孙,那这鬼还能有好下场?”思索了片刻之后,兴辕还是未能找到自己到底是被什么东西迷住了眼睛,不禁的挠着后脑勺。 “老小,师兄我在这门前也等你多时了,就这几步的距离,你为何还不过来!”这个时候三清堂门前的杨晨带着一丝笑意突然开口了。 正在沉思中的兴辕听到了这突然传来的声音,瞬间被吓的打了一个哆嗦。抬头一看顿时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急忙说道:“师兄,这到底怎么回事,师弟我不管是用如何快的速度都无法来到你那个位置,就在是在原地打转似的。” 听到兴辕说出了这话,杨晨的脸上顿时是哈哈大笑。随即打了一个响指然后道:“老小,现在你走过来试试。” 兴辕再次看了看四周,还是未成有什么不一样的变化。心想既然师兄都发话了,自己不妨就走两步试试。随即小心的向前迈开了步子。 然后这一次却是让兴辕感到很是意外,刚才不论自己怎样的前进都无法来到三清堂的门口,然后这一次却只缓缓的走了十几步就轻易的到达了杨晨的跟前。 “师兄啊,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兴辕的眉头狠狠地蹙了起来,足以快将额头的眉毛夹断。抬头在看,自己的师兄杨晨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老小,你跟我进来。” 面对着杨晨进屋的背影,兴辕显得有那么一丝头疼,刚才那一件坏事依然在他的脑海中不时的盘旋。 “算了,不管了,一会再问问师兄就是了。”跟着杨晨一起进入了三清堂后,兴辕的心渐渐平缓了下来。学着杨晨的样子点燃了三炷香,恭敬地在两尊巍峨的画像前拜了三拜之后。便侧头向一旁的杨晨问到:“师兄啊,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仿佛感觉自己就像被什么东西迷住了脑子,不论用多快的速度,都无法靠近三清堂一步。” “老小你先坐,我问你,你可曾听说过天星风水一学?”站在祖师画像前的杨晨转过脸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楠楠的反问了兴辕一句。 “这个我可是听的是老多了,山下那些什么自称大师的都说自己会看风水,今天不是给这家看坟,明天就是给那家看宅子,嘴里还总是说,不论是阳宅阴宅,只要是经他看过的都能驱邪化凶。反正就是以骗钱为主的嘛!”兴辕嬉笑着说 “老小,这些江湖骗子咋们就不谈论了,说点正紧的,你对风水一学到底是如何看待的。”杨晨继续问着。 见到自己的师兄如此这般的追问自己,兴辕的眼睛里也是走了一些神采,想了想回答道:“师兄,那我就将我这些年听到的一些见解给你好好絮叨絮叨。” 杨晨一听脸上再次勾起一抹笑意:“好,那师兄我倒是要看看,我们老小在风水方面有多大的见解” “风水既能益人,也能害人。这个风水嘛,简单的说就是地学之最,而风水之地可以简单地概括为,藏风之地,得水之所。师兄你可知道,这个《葬书》中是这样讲的,葬者,乘生气也。气乘风是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 正说着,感觉嗓子稍有不适的兴辕顺手拿起旁边的一个茶杯。然而这一举动早已被旁边的杨晨有所察觉,手掌微微一抬熟练的拿起桌上的一个紫色的茶壶,将缥缈着清香的茶水缓缓倒入兴辕的杯中。饶有兴趣的笑道:“老小讲的不错,来接着说。” 兴辕稍稍轻饮了一口杨晨倒过的清茶,嘴里再次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然而到了我们这几代,又是将风水之学无限扩大化了一番,不仅仅限于墓葬的地脉穴位,而逐渐引申为堪舆之术。堪舆者,天地也,说白了就是分析天地人三者之间关系的一门学问。” 杨晨听到了此处,表情显得有些不可思议,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一个刚入门的师弟对风水竟有如此良好的见解,遥想在这一代的整个蜀门之中除了师父和自己之外,还未有一人能达到如此境界。 很是欣赏的杨晨,慢慢的给自己续上一杯清茶向兴辕追问到:“老小啊,看来是我这个师兄小看你了,你刚说的这些,度娘他老人家未必也知道。哪学的?” 面对着自己的师兄这一表情,兴辕的心中也是暗自有些得意。就在杨晨举杯饮茶之时,悻悻的说了三个字:“鬼吹灯” “噗!”清茶刚一入嘴还未进入喉咙的杨晨在听到了这三个字后,直接是喷了出来,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股神色。 杨晨无奈啊,差点就被这新来的师弟给忽悠了。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强挤出一阵笑意开口说到:“哎,老小啊还是由师兄来给你好好讲讲风水之学吧,认真听好了!” 话说风水应该是中华民族历史悠久的一门玄学之术,也称青乌术、青囊术,较为学术性的说法叫作堪舆。风水是自然界的力量,也是宇宙的大磁场能量。所谓风就是元气和场能,然则水就是流动和变化。 风水本为相地之术,即临场校察地理的方法,也叫地相、古称堪舆术,它是一种研究环境与宇宙规律的哲学。 如果说人既然是自然的一部分,那么自然也应当是人的一部分,从而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比较完善的风水学问兴起于战国时代。而风水的核心思想是人与大自然之间的和谐。风水主要关乎宫殿、住宅、村落、墓地的选址、座向、建设等方法及原则,为选择合适的地方而总结出来的一门玄学。 第二十章、世间万物皆可为阵 第二十章、蜀门五学(世间万物皆可为阵) “老小,你也听了师兄我说了这么多,自己有什么想法没有?”杨晨再次端起了茶杯开始细细的品尝起来。 坐在一旁的兴辕随即也开始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才缓缓的抬起头来,将自己空旷的茶杯中蓄了些茶水想杨晨问道:“师兄,照你这么一讲,我的心里还是明白了许多。那些什么风水看宅,巡山见墓的故事我几乎都是在小说和电视剧中才能看到,之前我只是说着玩玩,现在才知道这世上真有这么一些神奇的东西。” 杨晨的眉间依旧露出了喜悦的神色:“老小啊,这个世间很多的事,你虽没有亲眼看到,但却不能代表它不是真的存在的,你能想到这一点,师兄我也是自然为你感到高兴。” “师兄啊,既然你在风水玄学方面能到达如此境界,那你可真的去看过房屋的风水,或者去盗过什么大墓一类的吗?”看到杨晨面上的喜色,兴辕也将一直以来埋在心中的乐趣一丝不留的表达了出来。 “老小,我跟你说,不是师兄我吹,这天下那些以风水而建造的大墓,不论是王陵还是皇陵都逃不过你师兄我这双眼睛。”这一次杨晨同样是端起了茶杯,但是却没有像刚才那样细细品尝,反而确实一饮而尽,一丝不苟正色道。 听到这里需兴辕的心中更是来了兴趣,迫不及待的对杨晨问道:“师兄,那你这些年里岂不是光顾过很多庞大的墓穴?何不趁此机会给你师弟我,好好的讲讲呗。” 然而杨晨听到兴辕说出的话确实哈哈大笑:“老小啊,风水这一学是历代祖辈的智慧结晶,辛辛苦苦的传到咋们蜀门这一代,可不是这么简单拿来盗墓玩的!倘若我们这样没理由的乱搞,那可是要遭报应的。” “也是哈,挖人祖坟本就是遭天谴的事,我们所学的风水之术,也是应该用在济世救人这样的正道上,就如我刚才跟师兄说的那话,风水既能益人,也能害人。”到了此刻兴辕的心中也是明白了许多的道理,想来这古人传下来的风水之学,自是有着许多益人的好处,不可能专门用来做这些什么倒斗的不义之举。 “好了,老小风水这一学,师兄我也只能给你当一个道德的启蒙老师,这里有三本书,你全部了解透彻书中之理时,风水之学你自是能融会贯通。有些人两三年就能搞定,有些无缘的一辈子都解释不了书中的一句话。学成与否还是全得看你自己。”杨晨随着自己刚落下的话音开始缓缓起身,来到了一旁的书架前,熟练的拿出了三本古书放在了兴辕的面前,分别是《易经》丶《宅经》丶《葬经》。 看着放下的这三本书,兴辕一时之间也来了兴趣,刚准备打开翻阅,身前的杨晨却开口了:“老小啊,先别着急着看,这风水之学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看懂的,来师兄今天教你一些咋蜀门的基本阵法之学,也就是刚才在你身上发生的那些怪事。” “啥?师兄你刚才是用阵法困住了我?那些阵法迷眼不都是小说中编出来的故事么?不会就和这风水学一样真有?”杨晨的话语又一次让兴辕感觉不可思议,将桌上的书整理好后,兴辕问道。 杨晨这一次不知是第几次笑了,很是耐心的给兴辕讲述起来:“老小,刚才你不是都意识到了吗?这个世间很多的事,你虽没有亲眼看到,但却不能代表它不是真的存在的。师兄我给你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夷陵之战知道吧,昭烈皇帝败于一场举世无双的大火之中,面对着东吴大都督陆逊十万大军的追击,他的丞相诸葛孔明用了一个九宫八卦阵,却将陆逊的十万大军团团困住。这样昭烈皇帝才有了足够的时间脱离了战场。” “也对,虽然是民间的故事,但是能流传了将近两千年,就算是被古人夸大了,可应该也是有那么一档子事。”兴辕暗想着 杨晨嘴巴一咧又道:“老小,其实阵法这一说,不止是咋们蜀门的一学,放眼望去这天下道门,每个门派都有相似之处。”杨晨把话说到这脸上的表情又变了变,再次神秘的开了口:“天罡北斗阵,你可听说过?” 听到这一方面的事情,兴辕又开始有些得意,悻悻的道:“中神通王重阳创的嘛,这谁不知道,金庸老师早就把这些公布给全国了!” 瞅着兴辕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杨晨也不怎么想扫了他的性子继续说道“老小,既然你这么了解,那你给师兄说说,这个阵法的最终作用是什么?” “以弱胜强嘛,想那全真七子,七个人的武功加在一起,在那号称东邪黄药师的眼里都是杂毛级别的,却能以他们师父王重阳留给他们的天罡北斗阵将黄药师困了一天一夜无法取胜!这些你师弟我还是知道的!” 杨晨顿了顿,心想眼前的这个师弟也是上过十几年学的人,也算是有那么一些见识,便由此转变的心思说道:“老小,道理想必你也是懂了,师兄我现在就给讲一讲阵法的分类及一些特别的作用,仔细听好了!” 阵法最早的一席说法其实叫做布阵,而布阵,指的就是中国古代作战是非常讲究阵法即作战队形。只要布阵得法就能充分发挥军队的战斗力,通过合理排兵布阵发挥最佳效能,克敌制胜。 阵法往往分为幻阵、迷阵、困阵、杀阵四大种类,而在这四大阵中的作战能力又分为五行、六芒、七星、八卦、九宫、十方六大等阶,阵眼越多,发挥的威力就越大。 遥望华夏大地,懂得懂得阵法的人非常之多,所布置出的阵法也是不计其数,从古至今就算再怎么变化万千,也脱离不了这六大等阶的范围之类。而学会布阵的人,最主要的就是要事先精通风水玄学,倘若不会风水之术,阵法的威力也会大大的减少。 布阵的方式有很多种,一般大多数都普遍用,阵旗或是符咒,如果你修为高强,就如同咋们蜀门武学草木竹石皆可为剑那般,往往就能达到了天下万物皆可为阵的境界。 “老小,这些阵法的妙用之处,你听懂了么。若是懂了,师兄这两本蜀门阵学册,就送你好好看看!”杨晨手中的茶杯再次对准了嘴唇。 兴辕此时面目不能只是用单单兴奋一词就能形容的,激动的说着:“听懂了,听懂了,师兄,你快教教我这阵法到底该怎么布置!” 这一句话确实让杨晨一阵的恼怒,心中莫名的就来了一阵气,顺手拿起一支舀茶叶的茶勺,朝着兴辕的脑门就是狠狠的敲去:“你这鬼老小,真的捡了芝麻丢西瓜,我刚才不是说过么,我只能给你细细的介绍讲解一番,学成与否只能靠你自己!你在这慢慢的看,我出去转转!” 当杨晨的背影消失在三清堂的大门之后,兴辕很是小心的向门外瞅了瞅,确认杨晨已经真的离开,不屑的甩了甩脑袋:“神气个啥?等老子学会了这些,超过了你,恐怕你这个当师兄的也只有好好的崇拜我了!”说着,顺手便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不料几次搬动打火机却硬是不见火苗升出。很是纳闷的兴辕不断的摆弄着,但是就在一个不经意的转头间,身后两张祖师画像前地香炉中,那燃烧的三炷香上的红点突然很不自觉闪动了两下。 这一幕的发生使兴辕的表情瞬间变了,因为自己的师父告诉过他,这三清堂类不得出现尘间俗物,否则惹得祖师发怒,可不是兴辕自己能承担得。 “不会吧,两位师祖大人真的显灵了?这不科学啊?”在兴辕内心有些慌乱的时刻,画像前那三炷香上的红点又一次闪动了两下。这一下兴辕的内心不止是有些慌乱的那么简单,直接扔掉了嘴里那未点燃的香烟,双手合十谨慎的对着两幅蜀门仙师的画像不断的说着:“弟子知错,不该将这尘间俗物带到门中圣地,两位师祖大人有大量,就饶恕弟子这一次,下次不会再犯了。弟子知错、弟子知错...” 十二月的天气渐渐的转凉了许多,时间不多不少到了一个月后兴辕入门的同一天,山顶之巅的蜀门之中由于海拔的差异,发生了蜀地少见的自然现象,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空中飘落下来,中心那盛产露珠的大树披上一件白色的纱衣,以它那粗壮的身体倒是不怕,仍然挺立在那里。所有房屋也是很自觉的戴上一顶白色的帽子,转眼片刻蜀门上下全部被白雪厚厚的覆盖起来。 蜀门药房内。 两个被棉被裹得死死地人,同时只剩脑袋露在外面,身体还不断瑟瑟发抖。 其中一个全身缩成了一团的中分年轻人嘴里哆哆嗦嗦的开口道:“老小,快拿支烟给我驱驱寒,我快扛不住了,这天气真让人遭罪!连我这个金刚不坏之体都逃不过它的洗礼。” 旁边的兴辕听到这话不禁的愣了愣,猛的甩了甩头有些气愤的说:“老三,你这家伙,老子的烟一个月前就被你小子给解决了,你自己偷偷下山去买香烟,被师父发现了,受罚的时候还说是老子哭爹喊娘求你去买的,害的老子也跟着你一起受罪,你这当得什么狗屁师兄啊!” 第二十一章、蜀门武学(医学) 第二十一章、蜀门武学(医学) “哟,老三!老小!我说你两位爷都这个样了,嘴上的力气依然还是不减当年啊!” 兴辕和陈建宏正自顾自的争着嘴,耳旁突然听见一件熟悉的声音传来“我说,老四啊,你这个师妹怎么一点也没有师妹的样子啊,再怎样我也是你师兄啊,当日我受罚的时候,你一句好话不说也就算了,怎么还在老大面前将我那些陈年往事全都揭发出来啊!难道你就真的想哪一天师父知道了这些事,将我踢出山门你才开心吗?” 正倒腾着药材的金晖冷哼一声:“是啊,你这一出师门,我就老三了何乐而不为呢?” “你...咳咳...”气氛的陈建宏话还未出嘴唇,只觉嗓子中一阵难受,不禁的咳嗽了起来。 “建宏师兄,受了这么严重的风寒,就别再和师姐斗嘴了。药我已经给你们熬好了,赶快和老小一起趁热喝了吧!”李菲这个时候打着圆场从门外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小心翼翼的走了到两人的身边。 “老五啊,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用中药啊,你直接下山找个医院给我两开几道感冒药就行了啊,不出两天我两绝对又是活蹦乱跳的,你这玩意喝个一周可能都没什么效果!”浑身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兴辕看着碗里那黑乎乎的汤药,面目显得很不自在。 “老小,你怎么说话的!”金晖“啪”的一声将手上的倒药棍仍在了药罐里,直接转过身来道:“你这没心没肺的,你受了风寒蜷缩在这里,人家老五辛辛苦苦的给你熬药,你倒还挑三拣四的。再给老娘叽歪一下试试,老娘马上就让你在体验一回被寒风洗礼的感觉!” 李菲一把过来拦住金晖道:“哎呀,师姐算了,师弟他来咋们这也不久,有些事他也不怎么清楚,你就别再生气了。”劝说了一番之后,见金晖的情绪也缓和了不少,便再次转过头来看向兴辕道:“师弟啊!这个新的时代,山下的医疗技术已是到了非常发达的一个时期。你口中说的感冒药也就是西药,在治疗一些相对单一的病症有着非常明显的疗效,然而由于西药基本都是用化学合成的药品,用药过后的毒副作用较大,还会增加身体中的病菌耐药性,从而对身体内部起到一点小小的创伤,为今后留下一些小小的隐患。” 听到此处兴辕不觉的顿了顿心神,看了看手中的药汤向面前的李菲再次问道:“老五,那你到是说说这中药有什么好处?这味道又丑又苦的?喝半个月也不怎么见效,而且看你刚才熬的也挺麻烦的,我这身体又不是天天生病吃药,哪来那么容易让体内的病毒有了抗药性?” “哎,老小啊,你师姐我这也不是为了你好么?让你平时跟着天康师兄好好晨练加强身体你不听,却偏偏学着建宏师兄偷懒,十二月的天,你也知道这山顶是怎样一个环境,看看天康师兄和杨晨师兄还是像往常一样毫发无损,再看看你两现在是啥样?”李菲伸手敲了敲兴辕的脑门,又看了看一旁抖如筛糠的陈建宏不觉叹了一口气。 “好啦,师姐大人,你也别再叹气了,是我这个最小的师弟不懂事。我错了还不行吗?”兴辕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头也开始缓缓的低下。 良久,兴辕的心中似乎用想到了什么,开口又问道:“师姐,听老三这家伙说,咋们蜀门一共有五大奇学,分别为武、玄、符、卜、医。在我们这一代弟子中,医这一学就属你最厉害,想来你在这守着我和老三两个也无聊,不妨就给师弟我好好讲解一番?” “就你这样,还想学医?哎,想来这会也是够无聊的,我就简单的给你讲讲,打发一下时间。” 医学,简单的来说就是以治疗预防生理疾病和提高人体基本的健康为目的。换句话也可以说成是对身体所患疾病的治疗和身体有效功能的恢复。 医学到目前为止可分为两大种类,一种是现代医学也就是山下处处可见的西医。还有一种便是传统医学,以阴阳五行的理论为基础,用汤药、刺针、布气、砭石、四项方法适当的调理及养生,在我们华夏大地有着几千年的悠久历史,这种便被称为中医。 说到中医,中草药便是其中不可缺少的道具之一。因为中药来源于自然界中的动植物与矿物质,不仅采集方便,而且更讲究人与自然的相互对应。在一些用药方面会考虑季节变化,居住环境,人体特性等用药的区别。讲究标本兼治,整体合一,对症治疗下药,以考虑全身各器官相互作用。中药主要针对慢性疾病或疑难杂症这一方面,而它的治疗效果会更加的优于西药,并且毒付作用相对较小。由于用药很少打碎,一般都以整株来分,容易辩认,所以相对来说很少有惨假这一现象发生。 千百年来,我蜀门对医学方面的重视都源自于传统,以阴阳交感、对立制约、互根互用、消长平衡、相互转化等来消除伤痕及病痛。 元气为先天之精所化生,是人体最基本最重要的气,由先天之肾所藏,后天脾胃来濡养,借三焦和经络流行分布并弥散全身。所以蜀门的武学同样也是依照蜀门医学之理而转向改动,变化。 李菲的话语在此刻也渐渐得到止住了,刚才还全身抖如筛糠的兴辕还在愣愣的看着。思索了片刻之后开始说道:“师姐,看来这传统的医学能流传上千年也是有它应有的道理。还真的不能小看它,今天你就讲到这里吧。一个月前师兄教我的风水玄学,我到现在也没有参透半分,你这门医学我还是等下次有空的时候在学吧。” “呵,你这老小,能力不怎样,心却不小。不妨告诉你,杨晨师兄的玄学天赋可是百年难遇,都是练了十年才达到了现在的境界。还有在医学这一方面,我可是从五岁就开始跟我爷爷接触了,直到现在才稍有作为。这些可不是你一两天就能学会的!”看着眼前这个稚嫩的师弟,李菲的心中也是一阵无奈。 兴辕本来还想挑挑毛病反驳几句,可看着自己师姐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心中被触动,想法也渐渐的转变了。瞅了瞅身旁已经无聊到熟睡的陈建宏,开口道: “好啦师姐,道理老小明白了,既然进了这蜀门,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先辈们传承下来的本事,不在跟着老三那家伙瞎混了!” “希望如此吧!你这样子我可敢不过太相信!” 夜很深了,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充满了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往后的一两月里,蜀门中的生活还是那般的平静。 2019年的一个早晨,沉浸在睡梦中的兴辕依旧是习惯性的在隔壁房间那杀猪般的叫声中苏醒过来。随着屋门的一张一合,每天的晨练时段也是正常的开启。 “哎,练气、练气,每天都是练气,一招半式也没教我,估计还未等我掌握到这门中所谓的武学,就先被活活气死了!”兴辕很是不耐烦的在修炼场上推拿吐息着。 自从陈建宏的风寒好转了之后,每天除了早上那几声惨叫,便是将自己关在门中那个被称作符堂的小屋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直到凌晨整点才回屋睡觉。就连平时的吃饭时间也不出现在膳堂,反而是让金晖每天给他送去。 没了陈建宏那个逗比,兴辕在蜀门中日子也开始失去了很多乐趣,每天除了清晨练气以外就是抱着三本看不懂的风水玄学书籍百般无聊的靠在三清堂中祖师画像前的座椅上。若是真的无聊的不能再无聊了,兴辕也会去药房帮助李菲捣捣药,烧烧火什么的。或许在李菲高兴的时候会从众多草药中弄出一些与烟草相近的草药给兴辕过过瘾。 “哎,老子这是怎么了,放着大好的青春年华不去繁华的城市中闯荡,反而在这里学些神神道道的玄乎东西。真不知道当时我这脑子是怎么想的!”正当兴辕坐在修炼场上烦躁的抱怨时,忽然间,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脚步声。以为又是李菲来找自己帮忙整理药材,兴辕想都没想的嘴里便随口说道:“老五,我这晨练的时间还没过呢,现在没工夫帮你倒药,一会吃了饭再说吧。” 话音落下后,良久也没见身后传来其他的动静,兴辕的心中不禁开始有些疑惑了。 第二十二章、出发的前夕 第二十二章、出发的前夕 待兴辕回过头看去,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因为他刚才的抱怨的话语,被身后之人听了个正着。而他的身后一个面目慈祥的老者正站在原地和蔼可亲的笑着。不是蜀桑子还会是谁。 “师父,您老人家啥时候回来了?都到我身后了也不出个声?”兴辕挠着后脑勺略显尴尬的说道。心想:“完了,这下全完了,师父他老人家也来的太巧了吧,刚好将我逮个正着!这下可有的我受了。” 然而蜀桑子开口的第一句话却让兴辕直接放下了悬在半空中的心:“兴儿啊,为师离开的这段时间,师兄师姐待你可好?有没有仗着资历欺负你?” “师父怎么可能,你看我这样?不欺负别人就行了,谁还敢来欺负我?这两个月天康师兄与杨晨师兄都交了我一些入门的武学和玄学,当我遇到一些困难的时候他们也会稍稍的提点一下,上个月的我不小心染上了风寒也是在两位师姐的照顾下,我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的如此健全。”兴辕的脸上一片的穆然,定定的看着自己得到师父蜀桑子,唇角牵出了一抹稚嫩的微笑。 “兴儿,照你这么说,你还挺喜欢待在这山上?”见兴辕这样一说,蜀桑子表情还是那般的和蔼,话语不急不缓的问道。 兴辕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走到了蜀桑子的旁边“师父,说句实话吧,,刚来这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些的新鲜感,时间久了确实是有些不适应。毕竟我是从小就生活在科技发达的尘世间。这一点上我就真的与师兄师姐有着很大的不同。再说了,我还有父母啊,作为人子我还是得尽我应尽的那些孝道啊,他俩虽是不缺钱,但是我至少也得定期的回家看看他们啊!” “兴儿啊,这些为师早已知晓,近日山下的一位故友有件异事相托为师帮助处理,天康和杨晨在前几日去了湖南抽不开身。建宏虽有些实力,但却从未独自一人处理过这类事件。这一次为师准备让你与建宏同去实践历练一番。待处理完之后,时间也差不多就到了你们尘世间的新年一刻,你到时方可抽空回家看看。待大年十五之后在回门中向为师复命。”蜀桑子伸手轻轻的拍了怕兴辕的肩膀,眯了眯眼风轻云淡的笑道。 “真的?那师父老三他知道这事么?此次我与他又是何日出发呢?”兴辕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着急的问着蜀桑子。 见到这一情景“明日一早就出发!建宏已经为这个事坐了足足一月的准备,待晨练结束后你便去符堂找他吧。” “谢师父”兴辕表面不动声色的说着,虽然知道这次下山处理的事情有些玄乎,但心中还是早已乐开了花:“在这个地方闷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出去好好的放松放松!” ************************************************ 晨练的时间结束之后,蜀门符堂的大门被兴辕兴致勃勃的推了开来。自打陈建宏的风寒好转之后兴辕这一个月来几乎都未与他打过一次照面。屋子里显得有些杂乱无章,遍地都是黄纸,一股隆重却又说不上来的刺鼻味道迷乱在空气中。 在屋内中央一张古式的书桌后,坐着一个格外耀眼的中分头男子。正专注的拿着一支毛笔,在桌上摆上的一张黄纸上不断的写写画画。 “老三,干嘛呢?你可别告诉我,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你就把自己关在屋里画这些东西?”兴辕踩着那遍地的黄纸慢慢走到了陈建宏的面前,拿起桌上一张画好的符纸,不注的看了看。 但陈建宏这个时候却是直接放下了手中的笔,注意力也缓缓的从符纸上离开,抬起头朝兴辕不爽的看去:“谁让你小子进来的?不知道我画符的时候是极度消耗精力的!不能被打扰啊,你这一闹,我刚才辛辛苦苦画了十几分钟的作品就直接前功尽弃了。” “都话了一个月了,也不差这一张了,老三你知道么,刚才师父回来了。说让我们俩好好收拾收拾,明天就启程下山去办一件什么异事,在这山上也呆了两月有余了,你不觉得无聊么?”兴辕也不管陈建宏那不耐烦的表情,很是高兴的说道。 “不会啊?一个月前师兄给我说的是让我独自一人前往啊?不然我也不会为了这个事情准备一个月。完了,现在师父又让你小子跟着去,那我岂不是还要抽出一只手来护你?”陈建宏喝了一口桌上水杯中的水,似乎有些意外。 听到这话兴辕却开始有些不自在了:“老三你也太小看人了吧?还护我?你别到时候逃的比我还快,你可得知道,在我拜入蜀门之前,尸变的僵尸都不是老子的对手!” “你就吹吧你!就你这胳膊细腿的。打的动僵尸么!”陈建宏将茶杯缓缓的放下,不觉发出了一丝轻笑。 “你不信算了,倘若哪次咋们在遇见僵尸,老子当着你的面,好好的给你表演表演!”兴辕说道这里,随即瞟了瞟陈建宏身旁那刚画好的几张符纸,拿起一张话锋一转有些好奇的问道:“老三,话说你画的这些符,是不是真能向电影里那样,定住僵尸一类的妖魔鬼怪啊?” 陈建宏听到这话只觉得有些好笑,嘴角向上不时的向上一勾道:“老小,这符法一学,在几百年前咋们蜀门还没有从蜀山派里面分支出来时,或许有这样的符。想想那时候也是强盛时期,就连符咒的种类都有九九八十一种,多的真的让人头疼。我现在所画的天罡净衣符,它的威力虽然是小了些,而且用起来也向那些喷火取水的符咒那么玄幻。但是它的功能作用却是结合了很多单一的符咒。” “有啥功能,难不成能把人变成猪?还是变成马?”兴辕开着玩笑 “老小,你能正经点么?这符可是咋们蜀门的先祖终其一生研究出来的。直接贴在自己的身体上,会加强自身的阳火,正常的阴魂鬼物根本进不了你的身体中。所以身上只要贴上这个东西两个小时内根本就不怕什么鬼上身一类的事情发生。即使已经被正常阴魂侵体的人,贴上这符后,也能成功的将其逼出来。”陈建宏再次勾了勾嘴角,细细的给兴辕讲解着。 “那些恐怖小说里,不是说鬼上身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么?就这一张符就搞定了?”兴辕不免的又问了一句。 “老小,我说的只是普通的阴魂鬼物,遇到了稍微强一点的,若是上了你的身,你贴十张在身上也不管用!”陈建宏双手抱着脑袋,悠闲的靠在了椅子上轻叹道。 兴辕此刻也开始有了些兴趣,拿了一个凳子在一旁坐了下来:“说的也有理,那其他的功能又是啥呢?” “刚才说了,这天罡净衣符,贴在身上有加强阳火的作用。俗话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阳火重了,阴魂鬼物自然就害怕了,比如你贴在手上,你揍他一拳,它也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受到你那一拳的伤害,它的阴气自会消散一分。贴在腿上,一脚踢过去照样如此!若是贴在了刀剑这些武器上,还是有着同样的功效,直到打的它阴气全部消散为止。所以咋们蜀门对付这些东西,就是靠着自身的武艺再配合上这符的作用。”陈建宏眯了眯眼,自信满满的回答者。 兴辕也是扬起一阵灿烂的笑容;“老三,照你这么说,我如果贴在一把枪上,再多的脏东西也奈我不得?” “贴在枪上想必也没问题,师祖年轻那会,正是军阀混战时期,他也这么干过。手枪,或者单发步枪可以,机关枪得到话貌似不行,师父他老人家给的解释是,连发射速的频率太高了,阳气灌输不过来。你也别想得这般好,现在国家枪支管制这么严,作为一个良好公民,你愿意去犯法么?”陈建宏换了一个姿势,少有的严肃出现在他的面庞上。 兴辕心中似乎还有很多的疑问,沉思片刻不由得再次问向陈建宏:“老三,你刚才说的是这天罡净衣符只能灌输单发武器,那飞机,坦克,或是意大利炮这些贴上了,岂不是能掀翻一个鬼窝?” “老小,我说你还有完没完了!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一个师弟了。意大利炮都来了,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想一想,那样的大型武器,一张符能带的动么?你不贴个几十上百的符一点效果都发挥不出来。你以为这符这么好画,材料又难找,就是老子这拜年难遇的画符天才都要半个小时才能画出来,你当是复印机复印啊,那么简单!” 陈建宏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真的不能正经的与自己这个刚入门两个月的师弟交谈了,不然自己绝对会疯掉。 第二十三章、槐树鬼萝卜之(乐善洪村) 第二十三章、槐树鬼萝卜之乐善洪村 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崭露头角。这一日金晖很是意外,当她端着一盆热水推开屋门时,发现陈建宏竟然早早地就起了床,已经开始在整理自己的行李。 “老四,早啊!让你失望了吧。”陈建宏头也不回的给金晖打了个招呼。 金晖很是疑惑的看着正在装这装那的陈建宏:“老三,今天是怎么回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说罢便转身离开了陈建宏的房间朝隔壁走去。 就在金晖脚步卖出门框的那一刻,陈建宏的脸上不禁的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意。失去了陈建宏这个那杀猪般叫声的活闹钟,隔壁的那一位就该倒霉了。 这个时候,沉浸在美梦中的兴辕正赤裸着上身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屋门被推开的声音根本没有引起他的任何一丝注意。只听“唰!”的一道水流扑地声。睡的舒舒服服的兴辕只觉自己的身体突然传来一阵穿心的刺痛,仿佛就像被几百根银针同时扎中一般。迷迷糊糊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躺在床上的身体在本能的反应下,直接窜了起来。 也许是从小到大第一次上身被开水烫了个遍,这一强烈的刺激让兴辕没有分辨出眼前的情景,一个转身结结实实的撞在了金晖的身上。 由于地面上也洒了不少的水,使得两人都无法站稳。随着金晖发出的一声惨叫之后,屋子里顿时又接着传来一声巨响! 待隔壁的陈建宏与李菲听闻动静而赶来时,只见兴辕和金晖正分别倒在屋中两个相对的角落里。 “嘿哟,老四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来叫老小起床,自己却倒在这?是不是被咋们老小的睡姿给迷倒了?”陈建宏像是完全看热闹来看热闹一样,嘴里调侃的说着。 “师姐,我也想问你今天到底是咋回事?平时你不都是先去叫老三么?怎么今天有雅兴先跑我房里来了?”兴辕穿着一条短裤,不断地用手揉搓着自己被烫红了的皮肤缓缓的坐起身来,不解的问道。 此时李菲也已将被兴辕撞倒在一旁的金晖慢慢扶了起来。“谁知道今天老三这家伙今天犯了什么病起的这么早,叫不了他,我想我这一大早辛辛苦苦烧的水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所以我也只能到你这来碰碰运气。哪知你这小子被我这水一烫,嘴里叫出的声音不怎么大,反倒是身体的反应这么大!”金晖揉着自己那被撞的晕乎乎的脑门,不悦的答道。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师姐这样也是为你们好,今天是你们俩下山的日子,师父他老人家早就在三清堂等着你倆去报到了。若是你倆去晚了,指不定又要受什么样的惩罚。” 李菲随手拉来角落中的一把椅子,轻轻的扶着金晖坐了下去。转眼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兴辕冷冷的再次开口道:“老小,还愣子干嘛,赶快些把衣服穿上,你那身子在天康师兄把你背上山给你疗伤的时候,我们早就看光了,你还想在这秀身材啊!” 众人重新整理了一番后,齐齐的来到了三清堂大门前,蜀桑子早已坐在那供桌旁等待着。“兴儿,建宏你俩都准备好了么?” “师父,你就放心吧你徒弟我的性子难道还不了解吗?当日师兄给我说了师父要让我下山济世助人一趟,我可是足足准备了有一个月的时间。瞧,这天罡净衣符我都带了一百多张!”陈建宏爽朗的回答着,随手从背在肩上的背包内拿出一把符纸捏在手上朝蜀桑子得意的晃了晃。 “嗯。”蜀桑子满意的对陈建宏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一旁的兴辕,“兴儿,你呢?” “师父,我?我你还用问吗?这山下的环境,我可比老三这家伙要熟悉多了,你还用担心我么?昨晚我就迫不及待的等着这一刻!”兴辕的脸上此刻脸上的神情显得是非常高兴。 “好,你倆这就出发吧!建宏这次没有两个师兄身边,兴儿的安全就全权交由你了,凡事小心一些,尽力便可,若是真的解决不了,回来找为师便是。切不可意气用事!”看着热情高涨的两人,蜀桑子还是担心的叮嘱了两句。 “放心吧师父,我入门也有十几年了,普通的鬼物奈何不了我的。老小的话,你也放心吧,这两个月他不是一直口口声声的说僵尸都不是他的对手么?您就安心的在家里等我俩回来给您老人家报喜吧!”陈建宏嘴里扬起的那灿烂的笑容。 ********************************** 刚踏出山门的那一步,陈建宏与兴辕都是非常的激动,尤其是兴辕在山上憋了足足两个月,此时的他终于解放了。就连走路都变成小孩般的那样蹦跳着。嘴里还不禁的唱起了一首周柏豪的粤语歌曲《走狗》来:“宠你宠到呕心沥血令我血性也失守,明白我卖相全为迎合你丑到未知丑,谁连卖力讨好你令我变了你的狗...” 就在兴辕正的唱到一半还未尽兴时,一道熟悉声音突然从他与陈建宏的身后传来:“老三,老小你们等等!” 待兴辕与陈建宏同时疑惑的转过身时,只见金晖急急忙忙的从山门中追了出来。 “老三,你说老四她现在追来是干什么?”兴辕有着不解的看着正向两人慢慢靠近的金晖。 “不会吧?难道是师父不放心咱两的安全,让她也跟着咋俩一起下山?若是有老四这母老虎在咋俩身边,那咋俩可就没得玩了。咋们的甩开她!”陈建宏害怕的提醒着兴辕,随即两人朝着山下拔腿就跑。 可是这一次两人却是失算了,跑出的距离还未到二十米,忽见身后快速飞来两个石子般大小的东西,瞬间只听“啪啪!”两声兴辕和陈建宏各自便哀嚎一下,捂着脚踝直接坐在了地上。 待疼痛了一阵的兴辕,低下头仔细一看,却是感到一丝震惊,刚才飞来打中自己和陈建宏的居然是两枚铜钱。 “老四啊,搞什么!你还真的对同门师兄师弟也下得去手啊!”陈建宏一脸嫌弃的看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金晖。 “我还想问你倆这是在搞什么,一看见我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没命的跑!”金晖的一席话顿时让兴辕和陈建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见两人不出声,金晖也不管太多直接将一个被砖块大小的草皮纸包裹着的东西扔在兴辕手里道:“咯,老小,师父让我给你的,这不是要马上就要过新年了么,师父他老人家说既然拜入了蜀门就不能让老小你空着手回家!这尘世中的东西,他老人家可不稀罕。” “老四,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兴辕隔着草皮纸捏了捏,也感觉不出纸里包的是什么东西,不由的朝金晖问道。 “自己打开看看便知道了!好了,任务完成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俩路上小心点,连我这区区两枚破铜钱都接不下来,还真为你倆担心。” 看着金晖远远离开的背影,兴辕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手中的草皮纸包裹,随即眼前一亮。 “老三,看不出来啊!咋们蜀门还是有那么点家底啊!”包裹中放着较厚的一叠百元红钞票,兴辕一边说着话,一边耐心的数了数,刚好有一百张。 兴辕与陈建宏在山门之中本就是两个活宝,这一路上的嬉闹早已将路途行进的疲惫抛在了脑后。走了约我半晌午,两人终于抵达了山下不远的县城,“剑阁县”。 剑阁县位于四川盆地北部边缘,地处四川、陕西、甘肃三省结合部,四川省北部,广元市西南部,守剑门天险,“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有“川北金三角”、“蜀道明珠”之美誉。 话说在三国时期,剑阁为蜀汉领地。蜀丞相诸葛亮以剑阁县有“大剑至小剑隘束之路三十里,连山绝险”,于此“凿石架空为飞梁阁道,以通行旅”。又于大剑山峭壁中断两崖相峙处,倚崖砌石为门,置阁尉,设戍守,所以成为重中之重军事要隘。 傍晚的时候,天空中依稀的乌云开始缓缓的向一处靠近,没过多久便开始下起了很大的雨。地上拍起了一个一个水泡,混着草油路上的小黑石子,变成了黑色向附近的下水道慢慢流去。 城中的一家较为安静的餐厅中,陈建宏正面对着一大桌子的佳肴菜品,狼吞虎咽的猛吃着。偶尔还会小吸两口夹在左手指间的那支宽窄牌香烟。 “我说老小?你一直坐在那里玩那个破手机干嘛!快些动筷子啊,难不成你还要给我这个师兄讲礼?”陈建宏嘴巴里正吧唧吧唧地嚼的起劲,疑惑不解的看着自己对面只是拿着一杯奶茶,不时的对着手机的屏幕点点画画的兴辕 “你管老子的,快些吃你的饭,这手机都关机了两个月了,我不得给家里人发两条消息报个平安?”看着一脸无知的陈建宏,兴辕没好气的回答着。 “哎呀,现在这尘世间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放着一桌子好菜不吃,你说去看一个小姑娘还能说得过去,一直拿着拿手机看算怎么回事!”陈建宏正不耐烦的说着,随着眼睛不注的一瞟,目光渐渐在一旁的一个女服务员身上停了下来。 “哎哎,老小你看看,在你的右后方那个女孩,咋样?”陈建宏拍了拍兴辕一脸邪恶的说着。 兴辕很不自在的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位正在忙着收拾桌子的服务员,看样子是个纯真而欢乐的女孩子,奇怪的是她那过分素净的打扮,与她的性格很不相称,也和那些爱漂亮的缫丝姑娘迥然不同,蓝布棉袄,黑粗呢短大衣,深黑色长裤,脖子上带着一块白色的围巾,扎在小辫上的红色的头绳是格外的耀眼。 “还行吧,挺好看的。用不用我帮你去要个微信?”兴辕轻笑了一声,也不在怎么理会陈建宏。 “什么微信啊?哎,老小反正现在外面还在下雨,咋们也不能及时的去目的地处理事情,不如就借这个时间好好玩上一番?”诡诡滴滴的凑到了兴辕的跟前抓耳挠腮的小声道。 “玩,你想怎么玩?”兴辕越发不解,“老三你想干嘛啊?” “我能干嘛啊,现在也是有个半饱了这样吃也没什么意思,何不逗她两句,找点乐子?说不定我还可以给师父他老人家带个徒媳回去呢。” 这个时候兴辕的心里总算是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个陈建宏是闲得无聊,想去搞点事情。 “老小,这样,一会我把她叫过来,你就帮我问问。咋们逗逗她。” 兴辕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茫然,看着陈建宏:“问啥子?” 陈建宏有些失望:“老小,平时见你小子挺机灵的,现在却连该问啥子都不知道?不是扯淡么?” “师兄我给你举个例,比如问一下人家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家是哪的,有没有处对象之内的啊......”陈建宏板着手指头一件一件的数着。然而他却不曾注意到,面前的兴辕正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老三这个人,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一套不是八十年代走的相亲形式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要个微信不就什么都搞定了么?他这话可比所有的土味情话还土个一百倍啊!估计一会准的闹出笑话!” 想到这里,只见陈建宏已经打了一个手势,将那名女服务员叫了过来。 “两位先生,请问你们需要些什么。”女服务员拿着菜单,甜甜的说着 此时的陈建宏拿起一杯可乐放在嘴边一个劲的给兴辕使着眼色,兴辕也是有点不自在,思前想后一番,有些不好意思对服务员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我的师兄让我问问小姐姐,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多大啦,有对象木有咧.....” “璞~”一旁的陈建宏听到了兴辕的话,刚送进口中的可乐瞬间一口气全部喷了出来。 因为兴辕,饭桌上显得有些尴尬,那个服务员头也不回的走了,陈建宏也不在理会这个小师弟。一言不发的夹着桌上的菜肴。 待用餐完毕之后,陈建宏舒服的拍着独自趟靠在椅子上,兴辕依旧在手机屏幕上划来划去,没有要动筷子的意思。 此时餐厅的窗外的雨,依然没有丝毫变小的趋势,淅淅沥沥。 正在发呆的陈建宏被兴辕突然传来的一句话给硬生打断;“老三,你知道我们这次去处理的事件是什么东西在捣鬼么?” “想来也不是什么厉害的家伙,目的地离这不远,就几十公里而已,好像叫什么洪村,一会等雨停了,咋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第二十四章、槐树鬼萝卜之(怪异萝卜) 第二十四章、槐树鬼萝卜之怪异萝卜 汽车行驶在窄窄的乡间的小路上,微风轻轻地从车窗外掠过,浑杂着芳草气息和新鲜泥土的幽香。 “两位兄弟,你们去的地方可是洪村?那可是个好地方啊!”开车的司机寻问着坐在后座的两人。 陈建宏笑着问道:“哦,老哥,怎么个好法,可否给咋们说说顺道也解解闷。” 司机不禁一笑:“小兄弟看你们也不像本地人,老哥我就给你们好好讲讲。这洪村因为交通的不便,原本是一个封闭的村子,在远离城市的污染下,那个地方可谓是山亲水秀,那里的人几乎都是土生土长,自给自足,民风也是非常的纯朴。” “那这里岂不也是一个世外桃源?”陈建宏问道 “这不三年前修了这条通车小路之后,村子里的一些有志向的年轻人也开始陆陆续续进城发展了。就在前几天我接了一单,拉了两个从洪村出来的客人,他们是一对夫妻,那男人原本不是洪村人,这次是跟他的老婆探完亲准备回到城市里继续生活,当时我也是和他们两个像咋们一样这般闲聊,那小伙子就对这洪村的土地是极为的赞扬,说是种个萝卜下去都能长得约有一米长,半米粗!刚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在吹牛,不怎么相信。谁知到那小伙子却来劲儿了,将他们送到目的地时,他非要我下车参观参观。就在后备箱打开的那一刻,我也是直接傻眼了!两个约我半人大小的萝卜正斜着放在我车的后备箱中。反正我这一辈子是真的没见过这么大的萝卜!” 在车前的反光镜中,司机的表情此刻不由的怔了怔,似乎又想起了他当日所看到的情景。 然而刚才一直没吭声的兴辕却是笑了笑,很是平常的说了句:“不就是基因变异嘛,比那东西还要巨大的植物多了去了,我随便在网上搜一搜都是一大推的图片。” “小兄弟啊,基因变异这回事我也是知道的,那些几乎都是在科学园的种植大棚里才能完成的。但是洪村都与世隔绝的一个村子,这两年才开始缓慢的与外界接轨,这样的说法也是不可能啊!” 正说着随着司机的一脚刹车踩下,汽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前方右侧的一块大石块上正苍劲有力刻着两个红色的大字,“洪村”。 “两位小兄弟,哎哟真不巧,聊的正尽兴的时候到地方了。”司机有些略显尴尬的说道。 随着汽车一阵离开的油门声,兴辕与陈建宏各自点上了一支香烟,同时踏入洪村地界。 没走两步兴辕便向陈建宏问道:“哎,老三,你说若是土壤里能长出司机大哥说的那般大小的萝卜,是不是应该与这块地方的风水有很大的关系啊?” 陈建宏双手一摊道:“谁知到呢?风水玄学我又不在行,这事你去问二哥啊,他才是真正的风水大师!” 兴辕也是无奈,缓缓说道“你入门也有十几年了,难道就一点都不会?真的就是一个废物!” “哎哟,老小怎么说话的!你师兄我的造诣可是在符学上面,你这么久不是也在学习风水玄学吗?难不成你能说出些门道?”。 兴辕没好气的继续道:“老子要会的话,刚才还会问你,二哥给我的那些关于风水的书,老子看了三天,硬是没有参透一点道理!索性就让原封不动的拜在桌上再也没打开过。还有那什么阵法学,真的把老子弄的头疼!” 听到这,陈建宏确是有点疑惑:“老小,你就学了三天?那后面两月你可是每天吃完饭就去了三清堂,我不信你能坐在那望着师祖的画像发呆?” “发什么呆啊,这不前半月二哥在的时候,我还是会装装样子翻一翻。之后大哥和二哥不是就去了湖南么?没有人守着我,自然就自由多了。我这个人无聊的时候就是喜欢吃了午饭就美美的睡上一个午觉,所以我一去三清堂,就靠在椅子上一觉差不多就能睡到下午四点,醒来之后读完两遍道德经时,差不多就是老四来叫我吃完饭的时间了。” 兴辕的话音一落,陈建宏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道诧异之色,惊叫道:“我勒个去,老小你这也太牛掰了吧,竟然敢在三清堂里偷懒睡觉,你就不怕两位师祖托梦来教训你小子?” “托梦?我倒是经常梦见两个老人,但是他们只是在我的梦里给我说笑两句,也没见他们发过什么脾气啊。或许应该是我长得比较乖吧,两位师祖舍不得揍我。”兴辕嘴里说着,同时脸上也带着一种沾沾自喜的感觉。 陈建宏这个时候直觉的是一阵无奈,心中不由的哀叹道:“啊,苍天啊,师父和师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将这样一个不靠谱家伙收入门中啊” **************************************************** 洪村,放眼望去,在被雨水冲刷干净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远处的一大片房屋。白墙绿瓦,绿树成荫,小河环绕村子而过。黄昏的夕阳下,村里朴实的老人坐在树荫下摇着蒲扇乘凉.旁边不时小孩子们跑来跑去的玩耍。 面对着一场景兴辕的心中开始伸出了一丝困扰,因为在他所见识过的灵异事件,都是发生在那些非常古老破旧而没有人气的村子中。不由而然的看向身旁的陈建宏问:“老三啊,你看这村子的情景是多么的和谐,我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在这里盘踞啊,师父他老人家不会是弄错了吧?” 陈建宏却是不谓的一笑:“弄错了?不可能,老小师兄我告诉你,很多东西不能光顾着看他的表面,你要知道很多邪恶的都是躲在华丽的外表下的!” “照你怎么说?那些古怪的东西就是躲在暗处咯?这么大个村子,咱两不可能一家一家的找吧?别到时候被当成了贼,让别人全村的村民追着咱两打!”兴辕随手点燃了一支香烟,没好气的看着眼前的陈建宏。 “哎...”陈建宏叹了一口气看着前方道:“老小,我说你这家伙就不能动动脑子,别懂不懂就来怼我,师父既然安排了咱两来这,自然有人来接应咋们。放心吧,出发的前一天师父叮嘱过我,咋们来到这先别想着到处乱串,先找到村里一个叫什么洪世贤的人,了解了解情况再办事!” 陈建宏的这一话语刚刚落出,方才将一口烟吸到嘴里的兴辕顿时被呛了个正着,开始不停的咳嗽起来! 捂着难受的胸口,兴辕的脑海中升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洪世贤!我勒个去!一会我可得问问他认不认识品如?” 两人在几个嬉戏玩耍的孩子那,细细的寻问一番后得知,要找的洪世贤便是这个洪村的一村之长,他的家就在村庄的东北角。在一个孩童的带领下兴辕和陈建宏村子里七歪八绕了好几遍才来到一个土坯房门前。 待兴辕送走那个带路的孩童后,陈建宏却凑到了他的跟前小声的说道:“老小,你发现没有,以往我去过的村子都是村长的屋子修的最好,但是刚才走了这么一阵,我才发现,怎么这个村子里,村长家的屋子却是这么的差劲儿,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在住土坯房!” “老三这你就不懂了吧,自从咋们人民的新领导人上位之后,非常的讲究为官清廉。这几年可是对贪官的严打时期,抓的就是那些住最好屋子的官!”兴辕说着,随即上前一步敲响了村长家的大门。 等了片刻,随着屋里传来一道:“谁呀?”门便吱呀一声从外到内的敞开而来,一道年迈的身影浮现在两人的眼中。 开门的老人显得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的两人问道:“你们两位找谁啊?” 一看开门的是一位老人,兴辕急忙收起了手撑在墙上的那般吊儿郎当的姿势,很有礼貌的笑着开口道:“大爷您好,我是洪世贤的朋友,请问他在家么?” 听到这话,老人脸上的疑惑之色更为加重了一分,随即笑了一笑说道:“小伙子你是在拿我寻开心么?,老头子我都是已经过了花甲之年的人了,从未见过你,何来这么年轻的一个朋友?” 这下兴辕的心中暗道一声不妙,看眼前这个开门之人的年纪,想来也是村长的父亲或者是爷爷一辈的。想来寻常的老人年龄大了都不愿意怎么接触陌生人,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套点近乎。可却没成想到面前这个已过花甲之年的老人,就是洪世贤本人。 “这个...这个”兴辕是极为的尴尬嘴里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洪世贤 见到自己的师弟一时之间下不来台,便急忙上前拱了拱手道:“洪老先生,晚辈陈建宏,乃是蜀门第四十八代掌门座下弟子,因家师相告此地有邪物作祟,特意来此降服除之!” 听到此番言语,洪世贤那双眸子就像一道清澈的溪流顿时有了光泽,激动也好,悲伤也罢。连忙做出一道向屋里请的手势:“你们就是蜀桑子老天师的徒弟,老头子我千等万等,可算是把你们等来了,屋里请,屋里请!” 第二十五章、槐树鬼萝卜之(午夜怪事) 第二十五章、槐树鬼萝卜之(午夜怪事) 在脚步跨进大门的那一刻,兴辕的眼神便开始在院子里四处打量了起来。这是之前在蜀门中学习风水玄学的时候,师兄杨晨不止一次提到,若是想将风水之学了解的更加通透,光靠看那几本书籍是远远不够的,必须亲身出门好好的游历体会一番,将书中的所写的方法要诀好好在世间万物之上仔细的对应。 洪世贤的这座房子,表面上看着像是一套破旧而古老的土坯房,但却简朴而宁静,悠久而亲切,古老而柔美。岁月斑斓的墙上刻画的是年迈的裂痕,被雨湿润后更是滑腻至极。与平常农家小院一样几十平房米的院子,三间靠在一起的小屋,家具装饰虽是非常的简陋,但却也是整理的干净整洁。 “两位小天师,你们来了,我这个心总算是能踏实一些了!请坐,请坐。”洪世贤很是激动从正屋中的角落抽出两张椅子,恭敬的让兴辕与陈建宏就坐,生怕怠慢了半分。 这一幕的发生却是让兴辕感到非常的困惑,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自己什么话也没说,事业没做怎么就被眼前这个老人叫成那所谓的天师。 然而陈建宏却是一点也不鞠礼,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像是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一幕,点燃一支香烟缓缓说道:“洪村长,你也别这样来虚的了,直接把你们这里发生的情况详细的说上一遍,既然师父让我们来了,我自然会给你摆平。” 洪世贤听了陈建宏的话,方才那客客气气的笑脸开始变的有些沮丧,噗通一声直直的跪了下来,然后带着哭腔嘴里直喊道“小陈天师,求您救救我那可怜的小孙子吧!” 这一刻,才跟着陈建宏一起坐下的兴辕直接被惊住了。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做出了这样的一幕,还是第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向来都说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作为一个从小受过良好教育的少年,兴辕瞬间便坐不住了,急忙起身道:“大爷,你这是干啥子喃?有话好好说嘛,都这般年纪了,快些起来!快些起来!” 陈建宏也是纳闷了,顺手掐灭了手中还未燃完的香烟道:“是啊,洪村长。你让我救你孙子,至少也得将你孙子的情况好好给我说说啊,你这样在这跪着算什么回事啊?” 洪世贤听到了陈建宏问话,在兴辕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张了张嘴打了一个寒颤惶恐的说道:“我那小孙子就在隔壁的堂屋里,我这就带你们去瞧瞧。” 堂屋的门打开了,一个虎头虎脑的约七八岁的小男孩正抱着一个平板电脑专心致志的玩着一款还名叫“马哲荣耀”的游戏。待兴辕与陈建宏走到他的身边时,他却只是稍微抬头看看了,没有任何一丝对陌生人的防范。 看着眼前这个孩子,兴辕不经一笑对着身后的洪世贤调侃道:“洪大爷,我看你孙子挺正常的嘛,他这不是在好端端的在这打游戏么,你瞧,都0-10了还丝毫不能减去他心中那股死不投降的激情。你不会是让我们俩来帮他戒网瘾的吧?” “这位小天师,你说笑了?我这小孙子白天的时候是与正常的孩子一般无疑,可是到了晚上十二点之后。一旦睡下不出几分钟便会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迷了魂一样一个劲的往屋外走,不论怎么叫也不答应。你若是上去拉他,他也不会理睬,就那样面不改色的向前走。我这孙子平时连一桶水都提不起,可是一到那个时候,他的力气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硬是让我这个老头子,拼尽了全身力气才能稍稍的拉住。在你们还未到的这几天里,一到晚上我都是趁我孙子一睡着,就直接用绳子将他牢牢的与床捆在一起,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听到这兴辕与陈建宏的脸上都是透出了一丝难看之色。 “鬼上身?不会吧!”,兴辕有些不敢自信,随即看向一旁的陈建宏问道:“老三,我以前看小说,那抓鬼驱邪的人都是会有一些看面相的本事,对于这个小孩你有啥发现没?” 陈建宏缓缓蹲下,眼神朝着那玩游戏玩地一脸入迷的孩子面庞上下打量起来。而那孩子像是根本没有发觉他一样,手指依旧是不断的点击着屏幕。 片刻之后,抬起头来一脸凝重的向洪世贤问道:“洪村长,你这小孙子这几天有没有去过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比如老树林子,乱葬岗什么的?” “没有啊,自打我这小孙子放了寒假回来以后,每天都是抱着这个玩意在家里一玩就是一整天,几乎都没有出过门啊!” 听了洪世贤的回答,陈建宏表情略显沉重,稍稍的挠了挠额头招手道:“洪村长,你这孙子是每天晚上都会有那些怪举动吗?” “是啊,是啊,我这几天都是将他捆上之后,就一直紧紧的守在他的旁边,直到天亮他恢复正常为止!”洪世贤显得很是焦急再次喃喃的回答道。 “既然是晚上这个孩子才会有那样怪异的举动,那我今天晚上就在这守着,看看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在此作祟!”陈建宏正色道,转眼对一旁的兴辕招了招手:“老小,你跟我出来一趟!” 刚一走出堂屋的门,陈建宏便从兜里摸出了一个烟盒,扔了一支给兴辕然后缓缓的点上。 “老三,你看出什么门道了么?” 陈建宏深深的洗了一口,瞟了一眼屋内的洪世贤,凑到兴辕跟前像是做贼似的小声说道:“看面相这事,师父和老四最在行,你师兄我也只是略懂一二。我看了半天嫩是没看出什么毛病,按理说这个孩子应该是挺正常的。现在也只有等晚上了,或许只有那孩子发生了怪异事件时我就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作祟了,到时咋们俩在收拾他!” 兴辕却是不免的一笑:“老三,刚才听那大爷天师天师的叫你,我还以为你多有能耐,想不到原来你也只是一个半吊子啊。” “什么半吊子啊,这看相在咋们蜀门中,本就是属于卜学一门,我一个符学天才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研究!想来作祟的那家伙既然能被普通的绳子给捆住,估计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等到了晚上看你师兄我怎么调教调教他!”陈建宏跺脚咬牙了一番,直接一口吸完了手中那残余的香烟,狠狠的扔在地上。 乡间的夜晚总是来的很快,随着一样慢慢的落去山下,天空中的光线也是渐渐地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明月高高挂起之时,才让人有了一些安慰。 吃过晚饭后,陈建宏与洪世贤两人悠闲的坐在院子的大门处聊着蜀桑子当年的一些事迹。闲的无聊的兴辕却是倒在洪世贤孙子的房间中玩着手机。 经过刚才饭桌上的聊天得知,洪世贤的孙子名叫洪森,今年十岁在剑阁县的一所小学里念小学四年级,这不学校放寒假了,便被父母送回了老家洪村让年迈的爷爷带着。 话说小学生是真的不能随便让玩游戏,从兴辕来到洪森的家里,已经有几个小时了,洪森手上的平板电脑就是从来没有放下过,就是吃饭也只是在桌上草草的吃了一小碗蛋炒饭,不到10分钟的时间便又开始玩了起来。 “哎,真的不知道这个“管强荣耀”有啥好玩的,输了一天了还玩的这么有劲儿,这不是存心坑队友报复社会么?”不知道是第多少次“defeat!”传到了耳朵中,兴辕的心里也开始暗暗地有一丝佩服起这个一直坚持不懈的孩子。 随着平板电脑再次显示出被红框裹着地两个失败大字,兴辕有些安耐不住了,一个翻身从床上做起,快速的走到洪森的旁边道:“弟弟,都输了一天了,你的心不累么?” “不累啊,我玩的很开心啊!”洪森抬起了头,一脸呆萌的看着兴辕,开口说出了这几个小时中的第一句话。 然而兴辕的心里却是充满了无奈,“哎,小学生就是小学生,心永远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你玩的是开心了,却一直不知道你的队友是有多么的心累!”随即说道:“弟弟啊,李白可是真的不适合你玩啊!来,哥哥教你玩一个你适合玩的角色!” 其实“马哲荣耀”这一款游戏兴辕也是有那么一些了解。在2018年的大学生活中,为了追一个女孩,兴辕也怀着一股为了她上山下海的冲劲凭着一个名叫“独孤伽罗”的角色到达了峡谷中璀璨钻石5的等级!虽然在同龄人中没有太大的能力,但是教教眼前的这个小学生还算是不太费力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转动了两个小时,再屏幕上出现了好几次“胜利”之后兴辕与洪森两个人的脸上都开始有了一些疲倦之意。 “哦…”随着嘴上一道哈切打出,看了看一旁也是睡眼朦胧的洪森,兴辕缓缓开口说道:“今天咋们就玩到这里吧,赶明哥哥送你一个皮肤咋们在好好玩?快去睡吧,嗷。” 不得不说小学生就是好哄,本来是不情愿放下平板电脑的洪森一听到皮肤两字,瞬间便妥协了。再兴辕的推搡下上了床,很快便沉沉的睡去。 “哎,终于将这小家伙给搞定了,真让人头疼!”看着睡在床上的洪森,兴辕的心中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轻靠在堂屋的大门旁,随着一声打火机的脆响,一阵烟雾缥缈在兴辕的上空。烟头上那不时闪动的红点,在漆黑的院子里显得是格外的耀眼。 夜静得像一潭水,似乎所有的生灵都已经闭上了眼睛,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一切显得那么安谧。 “哎,自打辞了上一份工作后,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回家了,也不知道家里那两位现在咋样了。若是被他们俩知道他们唯一的儿子,不去他们安排的正经地方工作,反倒搞起了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还不知道他们会被气成什么样!”面对着这寂静的夜空,兴辕吐出了一个浓厚的烟圈,心中已满是惆怅。 手机上的时间是凌晨十二点三十分,在此情此景下一个白色耳机已然挂在了耳旁。按下屏幕上的播放键。 “沿着路灯一个人走回家,和老朋友打电话。你那里天气好吗,有什么新闻可以当作笑话。” 然而就在音乐的环绕下,身后一道“咯吱”的开门声打破了这夜空中的寂静。兴辕闻声回过头来,只见洪森正缓缓的从屋内走出。 兴辕没有太过在意,以为洪森只是没有过足游戏连胜的那种喜悦,这会出来只是想让自己继续陪他玩。想了想便随口说到:“弟弟,不是说好了明天起床再玩吗?不想哥送你皮肤了?” 但是就在话音刚落那一刻,兴辕的脑海中突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因为此刻的洪森完全没有理会兴辕的意思,只是一脸呆若木鸡的向院内大门的方向走着。 “不会吧,难不成这小家伙是在梦游?”兴辕心里想着,心里不禁开始有些犹豫了。因为他从小到大一直听说过,梦游的人是不能在梦游途中是不能没叫醒的,若是被突然唤醒,梦游者便会因大脑的断路而疯掉。 一时间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就在兴辕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只见洪森眼睛圆睁的正对着自己,面庞上缓缓的露出了一阵诡异笑意,极为渗人。 “之前高中的时候,我记得一个心理老师讲过,梦游的人,眼睛似成半眯壮,而且是面无表情的,这家伙却是恰恰相反,应该不是梦游!洪大爷今天也说过,这几天他的孙子一过午夜便都会这样!” 想到这兴辕也不顾太多,直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准备将洪森给难住。然而就在他的手刚刚触碰到洪森肩膀的那一刻,心里却是更加的慌了。兴辕只感觉此时的洪森力气再也不像一个10岁的孩子,反而更像一个健壮的成年人一样。肩膀向前正常的一顶便让兴辕踉跄的退后了两步,险些招架不住。 “娘的,不会是真的被鬼上身了吧?”兴辕嘴里小声的念叨了一句,自己一个正直壮实的少年,最近在蜀门之中也练了将近三月的武学,也算小半个习武之人,要难住此时的洪森都有些困难。想来前几天洪大爷那已过花甲年龄的人,会是被他搞得有多么的狼狈! 到了这个时候兴辕已然知道凭着自己目前的本事根本没有办法解决眼前所发生的问题,倘若稍有不慎后果便是不堪设想。随即转过身朝着正屋门前就是一阵破口大骂:“老三,你他娘的是在屋里睡着了么?外面这么大的动静听不见啊,别以为老子心里不知道,你他娘的就是想趁这个时候作弄老子一番,还不出来帮忙!若是这孩子出来什么差错跟老子可没多大的关系,但你小陈天师这个名号可就真的要遗臭万年了!” 兴辕话音一落,正屋的木门随着“咣当”一声巨响,便在木屑纷飞中重重的打开,只见陈建宏浑身怒意,飞翼似的持符而出,直指院落中那洪森的身影。 第二十六章、槐树鬼萝卜之(梦游) 第二十六章、槐树鬼萝卜之(梦游) “大胆妖孽,竟敢在本天师面前公然行凶!倘若在不束手就擒,小心本天师顷刻之间让你魂飞魄散!” 陈建宏跟本没有丝毫的留情,只见手指间的那道符纸,稍稍的闪动出一点暗红的血色,向着洪森的脑门上便是用力一拍。 霎时,洪森的脸上开始浮现出了一种极为痛苦的表情,手脚也开始不停地张牙舞爪的挥舞起来。身体隐隐的,似乎透着一股憎恨之气。自内向外的散发了出来。令人不寒而栗! 陈建宏再次从腰间拿出一张符纸,直接又贴了上去,盯着洪森愤恨的叫到:“孽畜,现在束手就擒,或许本天师还会为你好好超度一番,将你送回阴间成功的轮回转世。倘若你还执迷不误,就别怪本天师不手下留情,三秒之内定将你打的魂飞魄散!” 此时的洪森,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那股怪笑,上下牙齿开始不住的紧咬起来,脑门上贴着的那两张天罡净衣符不时的闪动着,仿佛给他不断地带来生不如死般的痛苦! “孽畜,本天师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赶快从这孩子的身体中出来!别让我用强的!”这一刻陈建宏发出了最后的警告!指间又一道天罡净衣符已然是跃跃欲试,随时准备将附在洪森身上的那个东西打的魂飞魄散! 洪森那已是被折磨的不剩血色面,在听到了陈建宏的话后,不禁没有任何放弃的意思!特别是他那牙齿,依然是紧紧的咬着! 见状,陈建宏再也没有任何一丝怜悯之色,就在他用力的将符纸贴过去的那一刻,洪森缓缓却是开口说话了! “老婆子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伤害我孙子!”这一刻全场的人都震惊了。因为洪森嘴里发出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的那个10岁的孩子,而是更像一个苍老的妇人在此说话!特别是刚才小心翼翼跟在陈建宏身后出门的洪世贤,他脸上的表情是更为的不可自信。 陈建宏悬在空中的那道天罡净衣符,也是缓缓的止住了。随即洪世贤从正屋的大门旁飞快的跑了过来,看着眼前的洪森,哆哆嗦嗦的说道: “老婆子,你真的是老婆子?” 洪森虚弱的看着洪世贤嘴里只是喃喃的说了一句:“老头子,保住咋们的孙子,槐树…槐树…”随即他的头顶上便开始冒出了一丝淡淡的黑雾。 “老婆子,老婆子!”洪世贤提高了嗓门大声的冲洪森叫了两人,见洪森不在搭理自己而且表情也是变得有些木讷。转过身看向陈建宏不解的问道:“小陈天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孙子的嘴里怎么会发出我老伴的声音?” 陈建宏也没有怎么搭话,只是从腰间取下了一个淡蓝色的玻璃瓶,望着那团飘起的黑雾说道:“受了这么重的伤,若是在这样徘徊在阳世,不出一个时辰你便会魂飞魄散,先到我这个玉瓶中温养着吧,超度之法我虽不会,等过两日我回山门之后,定让师父好好将你送入轮回!” 在那团黑雾缓缓的飘入玉瓶中后,陈建宏的眼中却再也没了刚才那般愤恨之色,而是流露出一丝温雅。 “洪村长,事情想来就是这孩子的奶奶非常啥不得她的孙子,想带她的孙子一起走。刚才你也看见了,我成功的将他降服了。你老伴的魂体我就先带回山上让我师父他老人家好好超度一番。想来你老伴或者也是因为太孤独才会这样吧!这几天你若是有空就到你老伴的坟上看看他,给他多说说话,烧点纸钱什么的?” 陈建宏言之有理的将自己对这件事情的见解讲述了一番,随即很是自信的燃起了一支香烟。 “老三,你小子可以啊,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牛逼啊!你刚才用的那个什么符还有没有,拿一张给我玩玩?”看到事情已经解决的兴辕,这个时候也是高兴的凑到了陈建宏的身边,抬手就像陈建宏的腰间探去。 叼着香烟的陈建宏显然是不肯给,伸手便抓住了兴辕的手腕道:“行啊老小,贼手都伸到师兄的身上来了。拿一张给你玩玩?老小你这小子倒是说的轻巧,难道你忘了,这区区一张符可是你师兄我将近半个小时的心血啊!是能随随便便给你玩的么?” “老三,我说你这个当师兄的也太小气了吧!” “哎呀,不是师兄我小气啊,只是这符真的很金贵的,要不咋这样,一盒中华换一张符!你有多少盒中华,我就给你换多少张符?”陈建宏一脸邪笑的继续说道。 “我勒个去!老三亏老子还把你当兄弟,没想到你小子就是一个十足的奸商。赚钱都赚到自己师弟身来来了。行,中华老子这没有,等下次回山上,老子就让老四来找你要,倒是看你小子给不给!”兴辕也是没好气的点燃了一支烟。 “嘿,我说你小子……” 就在两人嬉戏般的开心互怼时,愣在一旁一直哑口无声的洪世贤却是咬了咬牙,声音低沉的开口了:“两位小天师,我老伴她没死,几天前她还在家陪我一起吃饭,只是最近她失踪了!” 这句话直接硬生生地结束了兴辕与陈建宏的那阵嬉闹。 “没死,那刚才…那个阴魂是…”兴辕的脸上顿时充满了疑惑开始不解的问道。 “我说的是真的,我老伴儿没死,只是前几天失踪了!但是附在我孙子口中发出的也确实是我老伴儿的声音!” 洪世贤的这番话,让陈建宏有些眉头紧锁,嘴里也沉吟起来。好半响后方才说道:“那不对啊?若刚才那阴魂不是你老伴儿,她为什么会用的是你老伴儿的声音,而且还会这么着急的让你护住你孙子。” “哎,这有什么不对的,洪大爷不是说,她老伴儿这几天不是失踪了吗?或许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然后老人家心中放不下她这个小孙子,索性就回来看看。再然后就刚好被咋们给撞上了!”兴辕缓缓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然而陈建宏却不这么认为,重重的吸了一口烟道:“不对,刚才我这天罡净衣符是本门最强的符,能在顷刻之间快速的提升人体的阳火。若是被没有怨气的普通阴魂上了身,贴上一张便会被直接将其打出。你们刚才也看到了,我可是连连贴了两张,就算有些道行的也不会死死的呆在人的身体里,那样的话只会被人的阳火活活的烧的烟消云散。” “那老三你的意思是,洪大爷的老伴儿,不仅是出了意外,而且还化成了有道行的厉鬼?” 看了看兴辕,陈建宏依旧是有些不敢肯定的说道:“也不对,按理说,要化成厉鬼条件还是有点苛刻的,必须是在人死前有着极大的怨气。更别说是有道行的,没有个十几年那是绝不可能的。除非就是有特定的环境!” 陈建宏的话还未说完,然而就在此时,事情又发生了变动。被洪世贤紧紧抱在怀里的洪森,这个时候又像刚才一样,挣脱了洪世贤的怀抱,径直的像院中的大门走去! “我勒个去,怎么还有?老三赶快些再赏他两张符!” 在兴辕话音出口的同时,陈建宏指间两道天罡净衣符瞬间出手,随着“啪啪”两声脆响重重的贴在洪森的双肩之上。 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却是让众人更加的震惊。天罡净衣符这一次没有在起到任何的作用,就像两张贴纸一般,贴在洪森的肩上,随着走动的步伐不时的飘荡两下。 陈建宏的眉头在这一刻皱的更加厉害了,眼中满是愤怒之色,大吼一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今天老子不将你这家伙打的魂飞魄散,老子就不姓陈!” 刹那间,没等兴辕与洪世贤反应过来,七八张符纸已是从头到脚的贴在洪森的身上。 可是下一刻,陈建宏是完全的绝望了,这一连十张符,怕是自己化成鬼也是扛不住的啊。然则洪森的脚步依旧没有停下的节奏。 这下陈建宏有些恼了,不知眼前的洪森到底是被什么东西俯身,若是一个强大的鬼物,估计那些符咒早就会因为灵力的侵蚀而烧了起来。 “这他娘的,哪是什么鬼上身!我看这孩子分明就是在梦游!老小,赶快过来帮忙,先将他抬到屋子里捆起来再说!” 霎时院子里开始传出一阵又一阵的杂乱声……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被绳子捆在床上的洪森,还是不停地翻动着,那股向门外走的气势,依然没有一丝削弱。兴辕,陈建宏,洪世贤三人就这样坐在他的房间里不声不响的守着。 “不得不说,这事真的是怪?自从这孩子的奶奶进入了我这玉瓶中,根本就没有任何鬼物在这孩子的身上,为何他还会像刚才一样不断地行走!”陈建宏的话语率先打破了这屋内的宁静。 然兴辕也却是靠在椅子上懒羊羊的说:“你不是说他是在梦游么?” “梦游?我也只是说像,在他这个年纪虽说出现梦游的概率是挺高的,但你没听洪村长说,这几天他一直都是这样!你见过谁吃饱了没事干,天天梦游玩?” 说道这兴辕却是忍不住尴尬的一笑:“老三,不瞒你说。我还确实真见过,以前上初中的时候,我有一个同学连续从学校翻墙出门上网。两周之后,精神涣散的他,哪里没游过。不光是在寝室里梦游,课堂上当着全班老师同学的面,硬是整整绕着教室走了一圈。还有更厉害的,有一次直接梦游上厕所,早上起床时大家才发现,倒在床上的他,屁股和裤子之间还吊着一大坨黄色的东西!从那之后的三天内,全寝室的人宁愿是全部挤坐在一张床上,也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他的床!” 第二十七章、槐树鬼萝卜之(诡事初始) 第二十七章、槐树鬼萝卜之(诡事初始) “老小,你小子没吹牛吧?这尘世中还真有这么奇葩的一号人物?”陈建宏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哪来兴趣,开始有些关注兴辕所说的往事。将刚才那诡事的事情全部抛在了脑后。 听到自己的言语被质疑,兴辕也是不悦的辩解道:“老三,你这是什么话,认识了这么久,你师弟我何时对你说过半句谎话?” 陈建宏也是露出一丝,挑逗味十足的说道:“想来也对,你老小的话我还是比较信任,不过等下次有机会,你一定要带我去见见这位梦游梦到厕所里的大神。” 看着自己的孙子躺在床上难受的抖动着,而一旁的两人还在莫名其妙的玩闹,此时的洪世贤再也忍受不下去!语气沉重的说道:“两位小天师,你们能不能告诉老头子,这件事你们有没有什么化解的方法!” 话音一落,兴辕与陈建宏两人方才知会,刚才因为聊的的太过尽兴,却是把正事给晾在了一边。急忙起身连连给洪世贤陪着不是。 “洪村长,刚才很是抱歉,我就随口给我的师弟开了两句玩笑。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衬托一下这紧张的气氛,好让我们的脑子更加清醒一些,一会处理起你孙子这件事便会少走许多弯路!这一点我师父也是常教导我,做事凡是都是要保持大脑的清晰,不能急躁妄为。” 听到陈建宏的辩解,洪世贤也不愿直接挑破,强行压着心中的怒火,低沉的说道:“那好,想必你们两位小天师现在的脑子也已经足够的清醒了,能否快些帮老头子我解决当前这件事情!” 知道洪世贤的心中已是对自己有了一些不满,兴辕也是停下了刚才那些无聊的玩笑话,开始回归正题:“洪大爷,方才是晚辈我的不对,现在还得麻烦您将事发当天的情况详细的给我与师兄讲讲,也好让我们更快更准的找到事情的源头啊!” “哎!”洪世贤停了会,面上浮现一抹悸色,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沉默片刻后喃喃的说道:“事情的发生,还要从半个月前的那个傍晚说起……” 半个月前,乡村的傍晚远比白天要寒冷十分,洪世贤像往常一样,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一丝丝凉风吹过,夹杂着少许花草芬芳的香气扑面而来。 这个时候不知怎的院门外传来了一阵兴奋的喧闹声,没过多时家里的院门便被敲响了。 “爹,快开门啊,我给您带了个好东西回来!” 一听敲门的是自己女儿,洪世贤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想来自从女儿嫁到县城去了之后,也是大半年才能与女婿一起带着自己那最宠爱的孙子回家一趟。立即就起身前去打开了院门。 洪世贤的女儿洪世欣,今年也同往年一样,依旧提着大包小包从县城里买来的礼品,与正抱着自己孙子的女婿洪国荣站在一起! 洪世贤很是开心的接过女婿洪国荣手中抱着的洪森,然而就在这一刻,洪国荣左手上拿着的一个约我一米长的萝卜,引起了他深刻的注意! “阿荣,哪来的这么大个萝卜?你爹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有见过!” “刚才路过隔壁邻居少康那,他们送的。爹,你说还是咋们洪村的土地好,瞧这山清水秀的,这么大的萝卜还都能种出来!”洪国荣捧着萝卜笑意绵绵的说道。 当晚一年未见的一家人高兴的吃着团圆饭,整个屋里充满了一阵温馨之色。也许是上天有些眷顾,多给了这一家人团聚的时间,直到夜深之时也未曾发生过任何怪事。 然而洪世贤的邻居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就在凌晨十二点村里所有人都睡下的安静时刻。少康家的狗莫名的开始狂吠起来,院子里也发出了细细碎碎的脚步声,随后传来的就是一阵院门的吱呀响动。 夜依旧是那么的平静,整个村庄就想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格外的安详。灰蒙蒙的天上挂着几颗残星,大地笼罩着灰黑色的轻纱。万籁俱寂,偶尔从草地中传出虫鸣。一会儿,东方出现了鱼肚白,天空渐渐露出了一条狭窄的暗红色长带,带子的上面是清冷的淡白色的晨曦。 洪世贤一家人都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一大早便又是儿孙满堂的在屋里高兴的吃着早饭,然而这个时候洪国荣的电话响了起来。因为公司里有了一些突发事件需要洪国荣本人回去处理,待吃完早饭后,便将洪森留在了父亲洪世贤家里,带着妻子坐上了叫了半个小时的网约车。 临走之前,本是想给邻居少康打一声招呼为昨天送了他几颗大萝卜的事再次道一声感谢,但当来到少康的家时,只是见到两扇院门笔直的敞开着,屋内早已没有了一个人。洪国荣也没有太过在意,想来或许是少康一家人也如同自己一样有很重要的急事,只是因为走的太过匆忙忘记关院门了。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走上前随手将敞开的院门合上,带着妻子向村口与网约车约定的地点走去。 然而他却是不知道这一家人就在昨晚夜深人静的时候已经受到了厄运的洗礼。 女儿和女婿虽然有事离开了,但自己最喜爱的小孙子洪森还留在家里,洪世贤夫妇依然还是非常的高兴,对洪森就像是手中的宝贝一样,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守在洪森的身边。 可是年纪还尚小的洪森却不是很领他们两人的这一份情,几乎都是抱着洪国荣给他买的那个平板电脑,玩着那款名叫马哲荣耀的网络游戏。直到夕阳落下之后。 乡间的夜晚总是没有什么额外的活动,吃过晚饭之后,大多数人都是早早的睡下。与昨晚一样,夜还是那么的静。 可能是因为已经过了花甲之年,洪世贤的睡眠状况早已不同年轻时那般充足,就在凌晨十二点刚过的时候,睡在自己身边的老伴开始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向屋外走去。起初洪世贤也没怎么多想,以为老伴只是正常的起夜,便继续合上眼皮继续睡去。 然而时间过了约有半个小时,由于睡眠的质量实在是太差,翻了一个身之后的洪世贤再次从梦中醒来,随手往旁边一放却见另一半床上空无一人,想来自己老伴平时起夜上厕所最多就是几分钟的事情,今天怎么过了这么久也不见回来。心中顿时便开始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索性洪世贤也起身向屋外走去,就在屋门打开的那一刻洪世贤脸上的神色再次疑惑了起来。只见在这寂静而又寒冷的夜晚里,自家的院子大门正笔直的对外敞开着。 洪世贤的第一反应便是家里可能进贼了,随手拿起屋门边的一个扫帚悄悄地在向其他的房间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伴随着吱嘎的一声清响,洪森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只见洪森行动有些机械的一步一步开始向院门的方向缓缓走去。不论洪世贤如何叫喊也不答应。 如兴辕见到的场景一样,洪世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一番混乱不堪的拉扯之后,就差累掉了自己这条老命,才险些不得已用绳子将自己心爱的小孙子牢牢控制住。 这一夜洪世贤在也没有也睡意,也无暇分心去管自己老伴的行踪了,寸步不离的守在洪森的床边直到天亮。 上午九点,洪森的情况渐渐好转了许多,脑子中的意识也慢慢的恢复到之前的样子。一脸疑惑的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的洪世贤。 直到这一刻洪世贤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缓缓的放下半分。再次确认了几遍洪森的状况后,才小心翼翼的解开了捆在洪森身上的绳子。平静了一番后,洪世贤快速的跑到自己的房间,拿出手机想将昨晚发生的怪事告诉女儿和女婿。然而无论他拨通多少次,对方的电话总是没有人接。 这一下洪世贤的心中又谎了起来,再一次到洪森的房内反复确认洪森几遍,才匆匆的牵着洪森出门去找隔壁的几户邻居求救。可就在洪世贤走出院门的那一刻,惊吓随之在他的心中第三次浮现了起来,旁边几户邻居家的院门全部都是笔直的对外敞开着,屋内也是不见任何一人的踪迹。 毕竟是一村之长,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后,洪世贤那颗恐惧的心逐渐的冷静了下来。径直的朝村委会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片刻之后,村委会的大喇叭开始高声响起,一时之间全村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开始寻找起昨晚失踪的几个村民。 后来更是惊动当地的派出所,一场警民合作的寻人行动浩浩荡荡的在村子的周边发展开来。然而事情的诡异程度到这里还没有结束,在连续搜寻了将近大半个月的时间后,依旧没有任何的特殊发现。 这一段时间内,洪世贤也带着洪森连续跑了几家城里的大医院,然而得出的结果却是让洪世贤大失所望。几乎每一个医生都说洪森的身体除了有些发育不良以外,其他的地方都很正常。只是一到凌晨十二点之后,洪森就像是在梦游一般一个劲的想往屋外的某个地方走! 村里一些年纪略长洪世贤一二十岁的老人说洪森这是中了邪,建议洪世贤去请一个道士、和尚、法师一类的人来驱驱邪。但有一些胆大的年轻小伙却是极力的反对,现在都是新中国成立七十于年了,那些所谓的妖魔鬼怪早已被社会主义国家的力量驱除的干干净净,洪森作为一个祖国未来的花朵,那个邪物敢不要命的轻易来招惹!所以他们建议洪森就这样向外走,让洪世贤带着一帮人就在后面悄悄地跟着,看看到底是什么货色在背后捣鬼! 可是洪世贤却是打死都不愿意用自己孙子的性命去冒险。要知道他也是从老一辈的日子中过来的。对鬼神一说还是有些忌惮。毕竟在他还是个半大孩子的时候还是亲身经历过一次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件。 所以他毅然选择了第一种方法。 第二十八章、槐树鬼萝卜之(参天古树) 第二十八章、槐树鬼萝卜之(参天古树) 听完洪世贤对事件的讲述之后,兴辕与陈建宏两人都开始缓缓陷入沉思之中。 “老三,这奇了怪了,你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鬼上身刚才我是见识过了,但也不可能一只鬼同时超控这么多个人吧?”兴辕率先打破了平静开口问向陈建宏。 然则陈建宏此时也是有些无奈,虽然拜入蜀门也是有些年头了,降服的妖魔鬼怪也要用两只手才能数的过来,可是以前每次下山办事的时候都是由自己两位师兄来负责主要的料理,而自己只是帮忙打一个下手而已。没曾想到这一次以自己为主的事件竟然是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又思考了片刻,随着打火机的一丝脆响,嘴边的烟雾也是逐渐的升起,陈建宏才开始稍稍说到:“老小,这个事情我感觉应该不是鬼在作祟,刚才你也看到了,我那一张天罡净衣符便能让普通的鬼物生不如死,要不是洪村长他老伴意志力比较坚定的话,估计连三秒钟的时间都抗不了。也许就像洪村长说的那样,她是为了救自己的孙子才迫不得已上了身。但是我明明已经将她收到了玉瓶中了,可这孩子的状况依然没变。若是还有另一个鬼魂的话,那便更是说不通了啊,我后来可是连续贴了七八张符在他的身上啊!就算它是道行强悍抵御住了伤害,可那样符纸便会因为能量的反噬而烧毁,你们刚刚也看见了,符纸贴在他的身上,就像贴罚单似的还会随风飘荡?所以肯定不是鬼!” 兴辕知道陈建宏的话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另外的说法可以解释。 吐了一口气后,神色有些凝重:“不是鬼在作祟,那还会是什么?梦游?这还是不现实啊,梦游的人我见得多,连续几天都梦游的情况也能勉强的说过去,但是十几个人在同一时间集体梦游,这也太扯了吧!而且就算是梦游第二天也该回来了啊,但洪大爷却是说其他的村民和警察可是将村子的方圆几里都翻了个遍也不见一个人影,我就不信谁梦游,能梦游到外省去!” 陈建宏也是重重的抽了一口烟,揉了揉思绪混乱的额头道:“看来师父他老人家这次是给咱两出了一个麻烦的题目了!老小你在好好的想想,或者用你平时经常用那一招叫什么百度一下的也行。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有效的方法,让人失去意识甘愿被摆布!” 陈建宏这一刻无疑病急乱投医,兴辕虽然感觉很不靠谱,但目前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靠在椅子上,点上一支香烟,排解一下烦躁的心情。 此刻的房间里再一次的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被绳子捆在床上的洪森发出不时蠕动地声音。时间在昏暗的灯光下跳动了约有将近半个小时的光阴。当兴辕按下手机的屏幕上端的开锁键,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当兴辕的手缓缓触碰到桌上的烟盒时,下意识的晃了一眼桌面,只见烟灰缸已然是塞满了烟头。 就在他的心中刚放下抽烟的欲望时,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安静的环境第二次被打破。 “对了老三,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洪大爷他老伴最后说的那句话!” 陈建宏还是有些疑惑:“不就是说让洪村长好好保护他们的孙子么?有什么特别的?” 然而兴辕此刻的心中却是有些激动:“不是这个,我说的后面那句,后面那一句!” 陈建宏的眼神依旧很是迷茫:“后面那一句?槐树...”这两字话音刚一出口,刚才还心不在焉的陈建宏瞬间精神了起来:“对啊,刚才怎么没想到,槐树!槐树自古被称鬼树,之所以叫槐树是因为槐树乃木中之鬼。因其阴气重而易招鬼附身,在风水学里更禁止种在房屋的附近!” “洪大爷,能告诉我们这附近哪有槐树吗?”兴辕转过脸寻问起正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洪世贤。 “这!....”洪世贤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但他的心中却是生出了一丝惊讶,不敢自信的说道:“槐树?说起这东西我们洪村最西北的那一角倒是有很大的一棵,据说在我们洪村先祖最初迁移到这个地方时它便早已竖立在那了。可是我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都好几百年了,也都是安然无恙,两位小天师你们不会是弄错了吧!” “几百年前就已经在这扎根了,想必这槐树的真正寿命远比我们想象的要长的多,通常动物的久了都能成精。同样的道理,这棵长了约有千年的树恐怕早已不是一棵普通的树了。然而它还是一棵能聚集阴气的槐树!不行,现在我必须要去看上一看!”陈建宏在这个时候已经感觉到事情已经不是自己原本想象的那么简单,狠狠地吸完了手指尖的最后一截香烟,随手放进了烟灰缸后便开始准备起身出门。 陈建宏对槐树的这一简单分析,一旁听的津津有味的兴辕同样也是来了不少的兴致,一般这些事件都是发生在电视剧或者小说情节中,在兴辕的世界观中还是第一次能真正的见到。年轻人的好奇心本来就很强,自然也是不愿意错过这难得的机会。 在跟着陈建宏死神的同时,兴辕顺手接过洪世贤放在桌上的棒棒手机,点动了两下键盘之后开口道:“洪大爷,我们师兄弟两人先去那颗树那勘察一番,您孙子现在这个状况想必你也是不可能安心将他一个人留在家里,这样符你先暂时拿着这张符,刚才你也目睹过这东西的威力!虽然防不了小偷强盗什么的,但挡住一两只普通的小鬼那是绝对没问题的。还有,如果在一会我们离开之后,若是有什么突发情况的话,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来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已我的奔跑速度,不出五分钟的时间,绝对能赶回来。” 大步迈出门,兴辕与陈建宏两人随着方才洪世贤所说的西北方向快速走去。 眼见离洪世贤的家越来越远了,兴辕也没有了任何顾忌,转头便向走在旁边的陈建宏问道:“哎,老三,瞧你刚才在洪大爷家讲的是那般玄乎,现在这里也只有咋们两个人,你就给我说说实话。那个所谓的槐树成精到底是真的还是你用来糊弄人的?” “老小,你这样说话就是很伤你师兄我的心了,我没事去糊弄那个洪村长干嘛,骗他事后多给咱两一些钱?这次是师父让咱两出来好好历练一番,义务帮忙的。再说了,你师兄我会差那点钱么?”陈建宏没好气的回答着兴辕的话。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兴辕也知道自己刚才惹得师兄不高兴了,随即连忙打着圆场道:“老三,刚才师弟我这个玩笑开的可能有点过了,sorry,那依你的看法,这次这件事凭咱两加起来的本事到底能不能搞定?” 陈建宏顿了顿身形,两支手指不自觉的扣了扣下巴请呼一口气后,想了想沉声答道:“这个还是要等一会到了目的地看了才知道,倘若真的是那个长了约有几百上千年的槐树在捣鬼,估计这件事就悬了!” “不会这么倒霉吧,难不成第一次办这样的事情就给我来个这样麻烦的家伙。”兴辕的心中略带一丝惧意的想着,顶着这冬夜里迎面吹来的阵阵刺骨的寒风,双手下意识的抱着身体打了一个哆嗦。 两人大概是快要到凌晨四点出门的,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才不多是四点半的样子,这个时候正是所有都睡的正熟的时候。在这黑沉沉的夜空中,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整个洪村的植被几乎都是非常的茂盛,然而在这西北角的一小块地方却显得比较荒凉,仿佛就像是被额外隔绝出来的一席特殊之地,除了非常显眼一颗形如鬼物般的参天古槐树,以及树下十几米范围类有些半人高的青草。其余的地方皆是光秃秃的荒地。 冷风呼啸,吹过树梢枝叶传来那尖锐的躁动声,仿若无数个鬼怪在叫嚣着要冲出地面,这一场景让站在树下的兴辕与陈建宏都不由得到紧了紧身上衣服。 “老三,你刚才说这槐树是招阴之物,还真是有些道理。大晚上的站在这里确实是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兴辕嘴里说着,同时心中一直感觉到有无数的凉意穿透着自己的身体,在缓缓的侵入骨髓之中,仿佛就像禁锢了千年的寒意瞬间得到了释放,让人在大脑无法思考的一瞬间颤抖起来。 面对着让人有些压抑的这棵古老槐树,陈建宏也稍稍的开始有了那么一丝畏惧,飞快的点燃一支香烟,抽了两口定了定心神有些略带紧张的说道:“老小,这下可能有些麻烦了,重突出的一些树根与那粗壮的不成比例的树干来看,这棵槐树的寿命恐怕已经超过一千年了。而且周围那些临近的植被几乎都是被它吸干了精气而枯死!” “我去!真有这么邪乎的事?但这树周围的那些草不是长得挺高的么?它怎么不去吸啊?”兴辕也是点上一支压惊的香烟有些诧异的问道。 陈建宏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老小,你应该听过鳄鱼与牙签鸟的故事吧?” “当然,这不是小学老师上课时就讲过的么?话说凶残的鳄鱼只要是活物靠近他都会被它吃的连骨头都不剩。鳄鱼每当饱餐一顿后,就会在河边闭目养神,或爬到沙滩上沐浴阳光。这时,常常有许多牙签鸟在它背上飞来飞去,好像在跟鳄鱼亲切交谈。当鳄鱼酣酣入睡时, 牙签鸟却毫不客气地拍打着翅膀,将它从甜梦中惊醒,鳄鱼便百依百顺地张开大嘴,让牙签鸟飞到口腔里,去啄食它牙缝中残食剩饭。相当于就是帮鳄鱼清理口腔。而且鳄鱼对待弱小动物凶恶残忍,为什么对待牙签鸟却是那样的仁慈和谦让?这是因为,牙签鸟是一种非常机敏的鸟类,它在啄食鳄鱼牙缝中的残食时,格外警惕周围的一切,充当着鳄鱼的义务警卫员。一旦发现敌情,便惊叫几声向鳄鱼报警,鳄鱼得到报警信号后,便潜入水底避难。” 第二十九章、槐树鬼萝卜之(诡事连连) 第二十九章、槐树鬼萝卜之(诡事连连) 面对的这样一个参天的古老槐树,兴辕与陈建宏两人自是没有放松任何的警惕,不断在槐树的周围寻找的着对事件可能有用的一些线索。 围着槐树转了好几圈也没有任何发现的兴辕开始显得有些不耐烦起来,张嘴说到:“老三,我看这个地方除了植被比别的地方少了一些,貌似也没有特别的,要不你现在将洪大爷他老伴的魂魄从那什么玉瓶里招出来问问,这槐树到底是哪有问题?也省的咱两这样一个劲的围着这瞎晃悠。” “哎,我说老小,你这家伙是怎么一回事,一到办正事的时候就想着偷懒!你可知道洪村长他老伴可是结结实实的挨了我两张天罡净衣符啊,若不是靠着我那玉瓶将魂魄温养着,恐怕早就魂飞魄散了,你现在让我将她招出来,不是明摆着害人家么?”陈建宏又是一阵没好气的回答着问话,随即低下头在槐树的周围继续寻找起来。 “真没劲,这么简单明了的捷径你不走,老子今天到要看看,你老三就这样没头没脑的找下去,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有新的发现。”兴辕心中不觉的暗骂了一句,无聊的吸了两口手指间夹着的香烟,也敷衍的学着陈建宏那样没头没脑的再次围着槐树转了起来。 时间就这么点点滴滴的过着,也不知道是围着这古老的参天槐树查看了多久,陈建宏的眉头已然是一次比一次皱的更紧。 心中也是疑惑的思索起来:“不对啊?按理说平时就算是普通的招阴槐树都是会有一两个孤魂寄宿在上面,想来这千年槐树恐怕是早已成了气候,怎么这阴气十足的上面却是干干净净,没有任何阴魂鬼物?若是像洪村长老伴说的那样,为何我在这找了半天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看到自己师兄这幅疑重的表情,坐在一旁石头上休息的兴辕也收起了自己刚才那调侃的话语,走到了陈建宏的身边,递上一支烟道:“老三,这都晃悠了约有半个小时了,看你这样想来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估计也是够累了,来抽支烟歇一歇。实在不行的话,不如就用我刚才说的那个办法,师兄在教我风水学的时候说过,阴气重的地方最适合阴魂养伤。我保证你将她放出来,只要咱两好好的护住,保证她不会魂飞魄散!” 接过香烟点上之后,陈建宏的表情似乎是有了一丝短短的好转。但随即以后又沉重了起来,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说到:“老小,其实我也知道这阴气及重的地方可以帮助阴魂疗伤,也不怕说出来让你笑话,只是你师兄我的修为还不够高,刚才我不敢将她放出来询问的原因,便是怕这里阴气太重,一但打开玉瓶,待她出来之后可能就会有一大堆的盘踞在次的阴魂鬼物过来扰乱咋们,到时候可能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听了这话兴辕有些迟疑了,脑袋开始不停地环顾的看了看左右,再也没有之前那般的语气,而是轻声的对陈建宏说道:“老三,这大晚上的你别吓我哈,就算这附近有很多的那些东西,我们就是问洪大爷他老伴两句话,应该不会妨碍到他们吧?再说了,洪大爷他老伴才刚刚变为阴魂没几天,想来他们应该也不熟吧,怎么会管这闲时呢?” 陈建宏嘴角不经的怔了怔,摇了摇头叹道:“老小,我举个例子,倘若你能清晰的看到一个阴魂在大街上即将害死一个活人,而且你又有能力对付他,你的第一反应会是怎样?” “你这不是废话么,当然是救人啊!”兴辕义不容辞的回答了陈建宏的问话。 “连你都知道这道理,那么你换位思考一下,在这个阴气浓厚的地方,我们将一个遍体鳞伤的阴魂从玉瓶里放出来,被一旁的其他阴魂看见了而且咱两的实力又不能轻松的对付,所以你应该知道咱两的下场是会是怎样了吧!这俗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论是鬼还是人,哪怕是世间万物都有着放下仇恨共同抵御外族的心。”陈建宏振振有词的将这其中的道理慢慢解释了出来。 “原来是这么一个道理,但老三,若这样那咋们现在岂不是落到了问也不能问,找也找不到的地步?”兴辕也在一时之间没了对策。 然而陈建宏却是话风一转随即笑到:“老小,别这么沮丧嘛,刚才我也在这附近好好的观察了一番,这个地方阴气是要重了那么一些,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却没有一只阴魂鬼物踪影。想来我们现在将洪村长的老伴从这个玉瓶里放出来,应该也不会有其他的阴魂鬼物来打扰!试试看吧。” 听了陈建宏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兴辕有些气愤了,嘴里不悦的说道:“老三,你丫的玩我呢?能放出来你不放,还给我叽叽歪歪的说这么一大堆。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 陈建宏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腼腆的笑意:“老小,你师兄我这不是给你普及普及这一方面的知识嘛,你以后肯定也有单独行动的时候,若是遇上这同样的事件,那不是减少了许多危险因数?” “好啦,好啦,别在这瞎扯淡了,赶紧把那个老大娘招出来问问,快些把事情解决了,这马上都快天亮了,难道你不困么?”兴辕没好气的对陈建宏说着。 冬天的清晨一如既往来的比平时玩,将近凌晨六点的时光,天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 陈建宏静静的端坐在那棵参天槐树之下,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那个温养着洪世贤老伴魂魄的玉瓶,右手的食指与中指竖立在一起,熟练的捏动两个指决后,轻轻的抬起了瓶盖。 霎时,一道蓝色的气体重瓶中缓缓的飘荡出来,不过多久便逐渐形成了一道虚晃而透明的人影。 “洪大爷他老伴...哦不,瞧我这贱嘴!”兴辕刚一开口,便已知说错了什么,及时反应了过来。随即向自己的嘴角看似有力,其实很轻的扇了一巴掌。笑吟吟的继续说道:“不好意思大娘,忘了问洪大爷如何称呼您了?” “不碍事,我姓麻,你叫我麻大娘便是。”洪世贤的老伴的声音显得有些空灵,让兴辕听的就像是隔了好几个破洞纸而传出来的声音。总让人捉摸不透。 见洪大娘的阴魂在玉瓶中温养了片刻,在加上此地阴气浓重,伤势似乎是恢复了一些。陈建宏毅然走了上来,开口问到:“洪大娘,很抱歉,打扰您老人家休息。晚辈蜀门弟子陈建宏,因您丈夫洪世贤所托,来处理洪村的一些异事,现下有一难题挡住了我师兄弟二人,需要洪大娘提供一些帮助。” “小天师,不必拘礼,今夜若不是你在场,恐怕我那可爱的小孙子早已步了我的后尘,老婆子我感谢你还来不及了,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老婆子定将我知道的一字不纳的告诉小天师!” 听了洪大娘的话,陈建宏也没有在多余的客气,思索了片刻便开口问道:“洪大娘,晚辈有一事不解,近来村子里出了这么多怪事,几个时辰前,您在最后的那一刻嘴里一直重复着槐树两字,据我调查离咋们洪村最近的槐树就只有这么一棵,晚辈便想应该是这槐树的问题。可是我在这里翻来覆去找了十几遍,也是没有一点明显的线索。还望洪大娘能详细的给晚辈讲一讲这其中发生的事情。” 洪大娘沉默了片刻,脸上的表情渐渐地开始凝重了起来,叹息一声后嘴里开始缓缓说道:“当日,收拾完碗筷之后,我便感觉身体有些乏累.....” 洪大娘正有气无力的说着,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事情发生了一个大转角的变化,黑暗中霎时飞出一个石子大小的东西,正中洪大娘的魂魄。 随着“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直接打破了这黑夜中的宁静。 紧接着一棵钉子状的物体垂直掉落在洪大娘阴魂的身旁。而洪大娘的身影却是慢慢的缥缈了起来。 见到这一情况,陈建宏急忙稳了稳身形,一口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将一滴鲜血缓缓滴入走里的玉瓶,轻轻的晃动两下,对着洪大娘着急的喊到:“快些进来,不您会魂飞魄散的!” “小天师,我现在根本...根本动不了啊,身体不受…不受控制了!”此时的洪大娘面色显得极为的痛苦,就连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这一幕,兴辕很是不解,走上前来向陈建宏问道:“老三,这是唱哪一出啊?刚刚不是还聊的好好的么?” “什么唱哪一出啊,刚才打中洪大娘的那东西叫灭魂钉!打阴魂可不驯于我的天罡净衣符。洪大娘一开口他就下了死手,想必幕后主手就在附近,小心些!”陈建宏严肃的回答着兴辕,转脸右手迅速掐起一个手决,再次对洪大娘喊到:“大娘,你别急,收起心神尝试着移动,我帮你进去!进到我这玉瓶里就没事了!” “嗯。”洪大娘缓缓的点了点头,随即开始慢慢的配合陈建宏。 霎时,又是一道破空声打破了这宁静的黑夜,远远的驶来了第二颗灭魂钉,势如破竹般的向洪大娘的方向飞去。 这个时候的陈建宏根本无法腾出手去阻拦,眼看灭魂钉的距离与洪大娘的阴魂愈来愈近,两人的心此刻都是悬在了嗓子眼上。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兴辕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找准目标,腾空一脚用力一踢,那颗灭魂钉便直接改变了方向,倒飞了回去。 “那个躲在暗处的朋友,是不是也该现身出来让兄弟我看两眼了!不妨告诉你,老子虽然踢足球不行,但当门将的天赋却还是有那么一点!劝你别在浪费你那个什么狗屁钉子了!就算你在扔个十几二十个,你爷爷我也能照样原封不动的全部给你接下来!” 兴辕讥笑的对着灭魂钉飞来的方向嘲讽道,可是就在他的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紧接着又是两道破空声传出。 面对的这一情景兴辕只是嘴角向上轻轻翘了翘,预判好了时机抬手一挥,便将第一个灭魂钉的飞行航线给改变了。可是后面的第二个却是来的更快,手与脚的速度显然是跟不上了。然而兴辕也不多想,飞快的一个转身之后,扬起肩膀就是一挡!灭魂钉正正的钉在了他的肩膀上! 兴辕吃痛的咬了咬牙,面不改色的喊了一声:“跟你说了让你别费功夫,你不信邪。这下好了两颗钉子又浪费了!你也别躲着了,快些出来!兴许老子见到你的相貌之后,感觉你长得可怜说不定立马就将你放了!” 讥讽而带有嘲笑的话音刚一落下,兴辕便轻轻的斜侧过身体,小声的向陈建宏问道:“老三,这东西应该也跟咋们的天罡净衣符一样只对阴魂有伤害,对人应该没有什么影响吧?” “老小,好样的,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没什么影响,哪怕你在挨个十多二十下,顶多就是一些皮外伤而已。” 正在这个时候,又是一道破空声传出,这一次兴辕可是早有准备,看清了灭魂钉掷出的方向,抬脚又是一踢,将其拦下。随即狠狠扯下了刚才扎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颗灭魂钉,朝着刚才的方向用力掷了回去。 只听不远处的灌木里传出一道沉重的闷哼声,一道身形晃过,随即便是一阵嘻嘻索索的步伐。 兴辕吃呀咧嘴的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恨恨的用四川话骂了一句:“还想给老子跑,你吗的个巴子,让老子逮到!看老子不弄死你个龟儿子!” 说完,便迈开了脚步,一个飞身快速的追了上去! 第三十章、槐树鬼萝卜之(主谋是一个老人) 第三十章、槐树鬼萝卜之(全盘皆错) 天边的夜色已经渐渐地开始有了一丝退却的景象,离那棵参天槐树不远的一条乡间小路上,两道细微的黑影正在你行我赶的疯狂追逐着。 逃跑的那个人,穿着一身明显不合适深黑色的蓑衣,虽然背有一些佝偻,样子也是有些狼狈。但丝毫不影响他奔跑的速度,凸出的衣角拖在身后,不时的随风飘荡。而跟在后面紧追不舍的兴辕,确是脚步稳健的跑动着,可能是因为心中有些愤怒的缘故,呼吸显得有一些急促。 两人你追我赶的大约过了十多分钟的时间,也不知是翻越了多少个障碍。然而就在小路的一个转角之处,前方飞速逃窜的那人脚步间没有任何转向的趋势,直接正正的向前方一个无路的死角撞去。 紧跟在后面的兴辕这个时候有些疑惑了,见到如此场景心中暗道:“这人不会是脑子有病吧?那个地方明显没路了,难不成他还会穿墙?或是飞檐走壁?” 正思索着,忽见前方那个穿着黑色蓑衣的人,一个纵身一跃,左脚向着墙壁用力一踏。随即一个高速的转身,扬起右脚借助刚才奔跑时反弹的惯性,狠狠地踢向正追逐过来的兴辕。 “我勒个去,还有这招!”面对这忽如其来的猛烈一脚,兴辕顿时吃了一惊。想要接招的话,已自己目前的本事招架的速度明显来不及。若是来一个急刹车硬生生扛下这一脚,恐怕在不久之后自己便会在医院的病床上无奈的躺着。 挡也挡不住,扛又抗不下来,兴辕在这个时候显然是有些惊慌失措,只见视线中,那如猛龙过江般的一脚离自己的距离是越来越近。 “完了完了,这下是真的凉凉了,想来老子战僵尸,斗宋焚何等英雄,不料竟然是在这个阴沟里翻了船!哎。” 这个时候的兴辕几乎是心灰意冷,脚上的步伐已然放弃了所有的减速的趋势,挺起胸膛迎着那一脚就是不顾一切的撞去! 也许正义总是会迟到,但往往绝不会缺席,毫无减速的兴辕,已经是在绝望中闭上了双眼。可是就在这一刻,前进的脚步下不知哪里来了几块微小的碎石子,由于是闭上了双眼,没有注意到脚下的情况,一脚正正的踏在这些石子上。只觉脚下突然一滑,兴辕整个人就是仰面直直倒了下去,躺在了地上。 然而就是这么的巧合,就是因为兴辕这突然的向后一趟,穿着黑色蓑衣那人的猛烈一脚刚好划过兴辕头上的刘海,已然落空。 随着他的落地,躺在地上的兴辕也是及时的反应了过来,卯足全身的力气汇于腰间,抬脚一收。一个标准的鲤鱼打挺翻身而起! 穿着黑色蓑衣那人见势不妙,转身便开始快速的奔逃。然而这个时候兴辕依旧站在原地毫无继续追赶的意思,顺手捡起刚才那一块将自己滑到的小石头,瞄着他的腿关节就是用力的一掷。只见半空中打出一条完美的弹道,不出两秒便听见那人哎哟一声大叫,重重的跌在离兴辕十几米的地方。 那个穿着黑色蓑衣的人在摔了这一跤之后,眼中明显流露出了吃痛的神色。正当他准备爬起来再次逃跑的时候,身后的兴辕哪里肯放过他,还未等他迈出两步,一击飞石便又一次袭来,正正的打在他的另一只脚关节上。 “你个龟儿子,你不是很能跑么?怎么不跑啦?有种你再站起来跑啊,老子看你还能抗住老子几颗石子!”兴辕慢慢的走向那个因挨了他两下石子而半坐在地上的那人走去,嘴里带着嘲讽的语气淡淡说着,手中还不时的抛动着两颗石子。 那个穿着黑色蓑衣的人双手一直抱着自己的腿关节,也不作声就那样背对着。待走到他的身后时,兴辕自然是放松了警惕。然而就在兴辕走出下一步时。面前的那人突然转过身来,扬手对着兴辕的面庞就是一把沙土。 “我勒个去!”兴辕暗道一声,下意识的抬手护住自己的眼睛,脚步开始慢慢的后退。但还是晚了一步,短短两三秒的致盲之后。当兴辕刚刚有了那么一点恢复,只见模糊的视线中,一把反射着白色月光得到匕首正笔直的朝着自己的胸口飞速袭来。 “尼玛,老子怎么又大意了,这一次应该是真的凉了!” 第三十一章、槐树鬼萝卜之(仇恨根源) 第三十一章、槐树鬼萝卜之(仇恨根源) 那一年朱两百二十三岁。一个很稀松平常的午后,挂在空中的炎炎烈日正赤烤着大地,空气中透着一股闷热的味道。朱两百与他的父亲朱良万正在家中午睡。屋外重一大早就一直宣扬着那阵阵口号,已经不知道哪些人家已经遭到了那些红小将们的洗劫。 “哐当”一下玻璃的破碎声把朱两百和父亲朱良万两人直接从睡梦中惊醒,紧接着便是包子般大小的石头开始从外面像雨点一般砸了进来,朱良万护子心切,赶忙拿着一床被子披在朱两百的头上。两人一时之间尚且还搞不清是什么状况就听见外面有人喊道:“打倒朱良万!把咋们洪村最大的牛鬼蛇神揪出来示众!打倒朱良万,打倒宣传封建迷信的四旧毒草传人!……” 待朱良万慌忙起身打开了屋门,眼前的场景可是着实下了他一跳。只见外面站着一群手拿红宝书,肩带红袖章的红小将,领头的那个也是洪村的,叫庞卖谭。而他身旁站着二十几个小年轻,一个个都是恨不得要吃人的劲头。他们可不是什么善茬,也不是空手来的。手里除了红宝书之外更是带着家伙事,什么棍子,绳子之类的一应俱全,有个邻村的家伙手上还拿着把匕首。 面对着这样一群人朱良万没有反抗,他的选择是明智的,在那样的一个年代,随便给你按个名头或许自己父子二人就会被当场毙了。 于是几个拿着棍子的小年轻上来就是一阵乱打砸倒了朱良万,倒地的时候,朱两百也是吓傻了。只是看见自己父亲头上的血“汩汩”得冒着,眼睛却是空洞无助的看着天空。 随后一群又一群的人冲进了朱两百家的屋子,接着便是各种被砸烂的声音传出,一个好好的家就这样被抄了。当晚,朱良万便被他们带去了县里,因为朱两百年纪还小,在场的村里乡亲也在一旁求情,只是被带去了公办所接受思想教育,等到后半夜回到家的时候,那座宅子已经成了废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人放了一把火,朱两百的家被烧的一干二净,留下的就只是飘向天空地阵阵青烟。 听完了这一段凄惨的讲述,陈建宏扣住朱两百的手也是随着脸上那同情的神态而渐渐地松开。 “哎,那个年代所发生的事,大家的心中或多或少都是知道一些。那么朱大爷,这件事后来怎么样了?您的父亲平反了吗?”兴辕也是充满着一副于心不忍的问到。 此时的朱两百眼眶里几乎全是悲伤的泪水,哽咽的继续说道:“平反,人都不在了!何来的平反。父亲被他们抓进去之后,没过几天便被他们活活的打死在牢狱之中,而我也被他们弄去了东北的一个贫苦山村中,做了一个知青。” 话已经说到了这一步,陈建宏也是对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即从兜里摸出一包香烟,向着面前的朱两百递上了一支。可是朱两百缺只是怔了怔嘴角,便挡住了陈建宏递烟的手,然后从腰间拿出了一个旱烟杆。有气无力的说道:“不必了,我习惯抽这个了!你手上的那个东西已经解决不了我此刻的忧愁!” 三人静静地抽了几口烟,在那一片缥缈的烟雾里,陈建宏再次打破了宁静:“朱大爷,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谁也没有从新来过的机会,天道循环,也许那个时代所有的事就是应该那样发生。世间万物皆有他的本质。现在晚辈还有一事想问?” “想问什么你就问吧,老头子我如实回答便是!” 有了朱两百这句话,陈建宏的心中再也没有了顾忌,抽了一口烟问道:“这灭魂钉,还有那槐树,以及村里这几天不断发生怪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否详细的与我讲讲。” “哎,两位小兄弟,也许在你们的眼中,老头子我做的这些事,仿佛就像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但你们可曾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们与老头子我命中应有的因果报应!”朱两百再次叹了一口气,敲了敲手中那一根旱烟唏嘘的说道。 兴辕听到这里心中却是升起了异样,因果这东西一般只是在佛经里或者一些鬼故事里才能听到,指的便是事情的原因与结果。可如今却是从眼前这个害人的可怜老人说了出来! “啥,朱大爷,命中应有的因果报应?这晚辈我就真的有些不懂了。照你这样说,所谓因果报应肯定是与造成你家中,发生那件不幸事件的人有关系。但据我与师兄所得知,那些失踪的人,以他们的现在的年龄,在那个年代几乎都是襁褓里的婴儿,甚至根本未出人世。怎么可能牵连到因果报应,您这不是瞎扯么?” 朱两百的眼睛看了看兴辕,随即慢慢的别过头去,在短暂的沉声几秒后道:“小兄弟,你说的很对,那些人每一个确实都不是我家中那件事的直接参与者,可还有一点却是被你们忽略了。” 正叼着烟在兜里翻找打火机的陈建宏,听到了这样的话,注意力顿时全部集中了过来:“朱大爷,事情难不成还有其他的变化?” 朱两百继续酌了一口味道浓重的旱烟,随声道:“古往今来,子承父业这一说都是咋们这个世间必不可少的。” “等等,朱大爷,稍等一下。晚辈我还有一事不明,子承父业确实是在咋们中华民族不可缺少且源远流长。但是怎么能和这一件事联合在一起?”兴辕摸着头不免的问到。 然而朱两百却是一笑:“小兄弟,老朽话还未说完,便被你硬生生的打断,你当然不会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这世间所有事物皆有它的两面性,子承父业只是一个相对美好的画面,而它那不好的一面,便是父债子还!” 朱两百在说完这最后四个字的时候语气明显加重了许多。而他的脸上同时也浮现起了那多年未消的仇恨! 听到了这个地方,兴辕也没管朱两百的表情是何等的气愤了,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啥?朱大爷,我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社会主义所领导的法治社会了!再者说你朱大爷也是在红色文化中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一个公民。怎么还把那封建王朝的思想带在身上啊?你这样还对得起给你和平安定生活的党和人民么?” “小兄弟,你这嘴可是真的很能跑火车,老朽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报了自己的家仇!难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也算是封建王朝的思想?”朱两百气愤的接过了话语。 兴辕感觉在场的氛围明显变了,也不在强声与朱两百争辩,却是缓缓劝解到:“不算,不算,这确实不算。可是朱大爷,倘若按照时间来推算,当年那些害你父亲蒙授冤屈的那些人,如今恐怕都是早已埋进了黄土里吧。有句话说的好,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是绝不会缺席!你看看那些当年害你父亲的人,都是和你一般大小的年纪,现在哪个不是比你断气的早!再看看大爷你,这么大年纪了身子骨还这般硬朗,我比你年轻五十岁,刚才还险些追不上你!所谓人在做,天在看,既然做了恶事的人都不会有善终。” “两位小兄弟,实不相瞒老朽的父亲从小就教育老朽要以德报怨,以理服人。当老朽见到你们后便知道你们都是难得一见的善良之人。可是这又如何。置身事外,谁都可以心平气和。身处其中,谁还可以淡定从容!若你们今天站在老朽这个位子,恐怕你们的想法做法可能比老朽我还要远胜百倍哦!”朱两百楠楠唏嘘道。 陈建宏表情冷峻面色铁青,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朱两百,手中的第二支香烟已是然至尽头。 随即开口问到:“朱大爷,看你年纪这么大了,想必您现在也应该是儿孙满堂了吧。” 朱两百轻瞄了一眼道:“膝下道有一儿一女,只不过,他们早已出了洪村,进城发展。想来他们也算孝顺,虽多年未归但逢年过节总是会有礼品与书信的来往,想必他们在城里的生活过得应该也很滋润!” “呵呵,那朱大爷,你就从未想过跟您的儿女一起共同享受天伦之乐么”陈建宏淡淡的问道。 而朱两百却是豪声答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既然得知自己的孩子都过得很好,老朽的心中便在也不会对其他的事情而分散!自然可以一心一意的完成我的复仇大计!” “好吧,朱大爷,你这话可是感动了我!你想报你的仇,随便报。这件事我和我师弟便就此作罢不在理会了。”陈建宏的语气本是非常祥和的说着,紧接着却是话风一转继续道: “可是我们俩的本事想必你也是略知几分的。反正从即日起,倘若村子里在发生一起命案,我便会将发生在村民们身上的伤痛,十倍百倍的还在你那两个孩子以及他们后人的身上!” “你们!你们这是在威胁老朽!” 朱两百这个时候仿佛被抓住了致命的把柄,口中说出的话语也不在是刚才那般政正有词。 “呵,老家伙!方才看在你年事已高,才好意劝说你,害了这么多条无辜的生命,何曾想到你居然还是这般不知廉耻,顽固不冥!好吧,今天老子我也不跟你这个恶人顾什么道义了!”陈建宏此时已是怒火冲天,一把揪住朱两百的衣领直接将他倒提了起来!话中语气又增加了几分,不由的狠狠吼道: “说,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害了他们,那些无辜村民的尸体都被你放在了何处!倘若你还不从实招来!或是让我知道有半句假话!老子现在就用本门的推星占卜之术,判断出你那两个孩子的具体位置,直接用比你那狗屁邪术还要恶毒十倍的法子在他们的身上。” “你,你,你卑鄙!”这一刻被朱两百的面色已是充满了恐惧,手颤颤巍巍的指向陈建宏。 然而陈建宏却是咧开嘴角淡淡的笑到:“老家伙,你说的不错,对付你这种卑鄙的人只能用一点还要卑鄙的手法!” “好,小天师不愧是小天师,老朽认命,老朽从实招来便是!” “且慢!”朱两百的话音刚一落下,刚才站在一旁一声不响的兴辕这时突然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话语。 “老三,我看咱两还是先将朱大爷带回洪大爷家问吧!四川的冬天本来就是侵透刺骨冷,何况现在都快到零摄氏度了,我们在这也是呆了有一小时了,咱两到扛得住。可朱大爷这一大把年纪,又穿的这般稀少,指不定突然就被冻坏了!” 听了兴辕的话,陈建宏想了想是有那么一些道理,刚才怒火正盛没有什么感觉,现在气消了身上那刺骨的寒意明显凉爽了几分。随即看了看天空,已经是灰蒙蒙的亮了起来! “好吧,想来朱大爷家当年的惨案,想必洪村长的父辈也同样有参与!不然他那心爱老伴和孙子想必也不会出事!或许带朱大爷回去还是一件化解矛盾的好机会!” 第三十二章、槐树鬼萝卜之(以死谢罪) 第三十二章、槐树鬼萝卜之(以死谢罪) 乡间的清晨,空气中总是充满着一股特殊的淡淡香草味。不由得让在此行走的每一人都有着心旷神怡的感觉。 即使是一夜未睡的兴辕与陈建宏,此在时此刻脸上都从未浮现过一丝疲倦之意。反而是由衷的兴奋。 见朱两百离自己与自己的师兄也有个两三米的距离,兴辕却是有些好奇,小声的调侃着陈建宏说道:“嘿,老三,平时没看出来,想不到你这个人还够禽兽的哈,张口闭口就要拿别人的子孙后代,开刀!难道你就不怕这话传到师父他老人家耳朵里?” “老小,瞧你这话说的,可拉倒吧。这相处的时间也快有两个月了吧,你师兄我在你的眼里难道就是一个禽兽?亏老子还把你当兄弟看!哎,真的心碎啊!”陈建宏板着那无可救药的表情,一脸没好气的回答着兴辕的话语。 玩笑归玩笑,见陈建宏的面色稍稍有点微妙变化后,兴辕又打趣的接出下一句:“嘿,老三。你师弟我就是单纯的给你开两句玩笑,你就别往心里去呗?对付这种不讲道理的人,就是要用一些不讲道理的方法。也是只有师兄你这样天资聪慧的人才能及时的想到,并且合理的作用。作为师弟的我自叹不如啊!” 难得被平时像刺头一样的师弟如此吹捧几句,这个时候的陈建宏心中已然怀着满满的成就之情。随即说道:“算你小子识相,你师兄我也是出来混的,连这点小手段都没有,以后还怎么在咋们这一行里立足。你小子好好学着点,不然今后一个人下山历练时,没有我们这些师兄师姐们在一旁照顾着,到时别被人摆了一道,还恬不知耻的帮别人数钱!” 兴辕白了陈建宏一眼,不禁想道:“老子不就是装装样子夸了你一句,瞧把你这家伙乐的。还真以为自己能上天了不是?” 随着兴辕与陈建宏这一前一后的小声唠嗑下,很快三人便穿过了几条乡间的小路,来到了洪世贤的家门前。 天已大亮,院门依旧是与昨夜一样向外缓缓的虚淹着。然而这一刻朱两百却是停下了脚步,神情穆然的站在门前。 “朱大爷,刚才不还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会将一切的作案手法交代清楚,怎么,现在又反悔了?想耍花样了?”身后的陈建宏没好气的拍了拍朱两百的肩膀! “这位小天师,你就放一万个心,老朽也是活垮了一个时代的人,说过的话自然不会食言!”朱两百说着,嘴里缓缓的呼出两口起,稳了稳心神,像是做了某种重大决定似的。 随着一句“好久没回来了!”便迈开沉重的步子朝着门槛走去。 院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洪世贤正一脸忧愁坐在院里吧嗒吧嗒的抽着那有些年头的旱烟!本来只是虚晃了一眼进门的来人。可这一眼却是让他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急忙起身道: “两位小天师!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这几天发生怪事的原因找到了吗?昨晚你们前脚刚一出门,我那可怜的孙子开始不断的折腾了一夜。再这样下去,恐怕他这小身板扛不住几天啊!” 听了洪世贤的话后,陈建宏也不在多做应答,直接快速的走进洪森住的那一间屋子。 屋内洪森依旧被那一条粗大的麻绳像粽子般的捆在床上,全身上下遍体棱伤,几乎都是因为被粗糙的绳子勒出的红印。 见到这一幕,兴辕的脸色明显的挣了挣,忙问着随后跟进来的洪世贤:“洪大爷你这是在干嘛,捆牲口么?这可是您的亲孙子,您还真下的去手?” 面对着这样的问话,洪世贤也是一脸的无奈,叹了口气老泪纵横道:“小兄弟,老头子我也是没有办法,那个折磨我孙子的东西,你们在时尚且畏惧你们三分不敢出来造次,可是你们前脚刚一离开,他便又回来在我孙子身上不断的作祟。昨夜这一条绳子险些就要制不住他,一个劲的想要带着我孙子往门外去。老头子我可是把半条老命搭了进去才勉强的拖到天明。” 坐在床前得到陈建宏,伸手探了探洪森的额头,脸上神情也是有些疑惑:“奇怪,这一点阴魂附体的痕迹都没有,这不应该啊?”沉默了片刻也不再作响,而是转头向站在门口的朱两百问道:“朱大爷,还站在那干嘛?给个说法啊?” 话音刚一落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转到了门前的朱两百身上。看到眼前这个陌生人洪世贤的心中很是疑惑,不由的向身旁的兴辕问道:“小兄弟,不知这位是?” “他啊,昨天我和师兄抓到的凶手。这一切都是他干的。”兴辕坦然的回答了一声。 然而就是这样很为平常的一声回答,洪世贤心中的怒火瞬间飙升到了极点,左右找了找随手抄起角落中的一支扫帚,便向朱两百的方向冲了过去,嘴里还不劲的怒骂了一声:“你这畜生,我洪世贤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的老伴与孙子!” 但是接下来在兴辕与陈建宏的眼中却是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本是怒气冲冲的洪世贤,来到了朱两百的面前,刚欲挥手猛打。然而就在他看清楚朱两百那苍老的面容时,手上的动作戛然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你,你,你是朱大哥?你不是...”刚才还一脸愤怒的洪世贤一时间却连说话都开始结巴了起来。 朱两百的神情却是没有任何得到变化,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怎么,洪老弟在这个时候见到我是不是很意外?” “你,不是在很多年前,就,就已经...” “就已经死了!”朱两百很淡然的接下了洪世贤嘴里不敢说出的下一句话,随即继续道:“刚才不是理直气壮的说无冤无仇么?现在呢?” 就在朱两百话音刚刚落下的这一刻,洪世贤的下一步动作更是让在场的兴辕与陈建宏震惊了起来。 只听碰的一声,洪世贤整个人硬生生的跪在了朱两百的面前:“朱大哥,我知道,我们一家人都对不起您,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老弟我这条命,您随时可取,但求您看在我这孙子还年少的份上,就大发慈悲饶他一条小命。老弟我给你磕头了!” 说罢,洪世贤的身躯便快速的向地面俯了下去。 “等等!” 就在洪世贤额头刚要触碰到地面的时候,朱两百发话了,直接抬脚顶在了洪世贤的肩膀上。 “你先给我起来,我有事情给你交代!若在这样,那就别怪我对你这个小孙子手下无情!” 说道这洪世贤哪里敢怠慢,跪着的双腿急忙快速的站了起来。 “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你孙子身上发生的事便只是给了你一些小小的惩戒,你放心我们这一代的仇恨,自然就由我们这一代的人来解决。当年那件事所参与的人都是为他们所犯下的罪孽,而得到了应有的报应。这一个月来所失踪的人你们也别白费力气去找了,他们都是罪有应得,现在早已是尸骨无存。” “朱大哥,我们一家对不起您一家,只要你不伤害老弟我的孙子,今天老弟这条老命你也就此拿去,老弟我绝不邹下眉头。”听到这洪世贤一时之间没有了任何的理由,早已做好了领死的准备。 此刻的朱两百却是嫣然一笑,右手抽出一把匕首缓缓的抬了起来。知道自己下一刻即将倒下的洪世贤也没有了任何的牵挂,只是微微的闭眼享受着这生命的最后一刻。 “大胆,害了这么多条人命,竟然还不知廉耻~!敢在本天师面前草菅人命,即使你有冤情,也自应该上报,由王法定罪。还不快将凶器给我放下。” 面对着陈建宏的话,朱两百依然不论不理,手上的动作没有一丝停下的趋势。 站在一旁的兴辕也知是大事不妙,快步上前准备阻难。然而还是晚了一步,手起刀落之下传来的只是一声刺入肉体轻响。 “朱大哥,这...这” “洪老弟,从今以后,你的孙子依旧可以像正常孩子一样,再也不会受到与这几天相同的痛苦!而他们两家的恩怨也一笔勾销。” 正说着朱两百瞬间便像全身解脱般,已然的瘫坐在地上,刚才的那一把匕首此刻正结实的插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朱大哥,你这是作甚,是老弟一家对不起你啊,为何!”洪世贤这个时候很是意外的看着眼前的朱两百,忙俯身将之扶起。 “老朽有罪,老朽愧对于天地。我死后,希望你能将我葬在我当年发妻的墓旁。还有你一定要派人将村子旁那颗老槐树砍掉!那个,那个.....。”朱两百断断续续的对洪世贤交代着一些身后之事,随即转过头看向一旁的兴辕与陈建宏道:“两位小天师,我知道你们都是这世上难见的善人,以前的事就让洪老弟与你们交代吧,至于你们答应我的事,老朽全然相信你们!老朽,有罪,便让老朽在这一刻自当谢罪!” 请假条 今天有其他事情耽误码字,请假一天。感谢支持谅解,感谢支持! 《完美小天师》请假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完美小天师》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第三十三章、槐树鬼萝卜之(因果的起源) 第三十三章、槐树鬼萝卜之(因果的起源) 应了这朱两百生前最后一刻的的吩咐,洪世贤并没有按照国家相应的政策将朱两百的尸体送去火化。而是一大早便去村里雇了一个手艺较好的木匠订做了一副上好的棺材。 在此之间陈建宏多次向询问他与朱两百当年除了红卫兵抄家之外。到底是发生了何等的大事,使得朱两百为了复仇,不顾一切的害了这么多条活生生的性命。 然而每当洪世贤遇到这样一般的问话时,便只是陷入无尽的沉思当中,同时嘴里也是发出不住的哀叹。 陈建宏在这个时候也是一阵的苦恼,这可是自己的师父第一次让自己下山办事,弄的一塌糊涂不说,而且还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让人害了这么多条无辜的性命。 当天夜晚,洪森睡眠的状态似乎是好了许多,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发生半夜梦游的怪事。朱两百的尸体被一块白布盖着,平整的躺在了正厅中的一块凉席上。屋门大开着,院落中,忙活了一天的三人都因为自身的琐事而忧愁的吸着香烟。 “洪村长,现在也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一副上好的棺木将朱大爷下葬,好歹你也是请我和师弟来帮忙办事的。来龙去脉都没有交代清楚,让我们情何以堪!”随着烟头的熄灭,也是由于好奇心的强烈,在加上一些蜀门应有的门规,陈建宏不知是第几次问向瞒着一些事情的洪世贤。 这个时候的洪世贤突然一愣,扭头看了陈建宏一眼,那本已是忧愁满面的脸上,又是皱起一道深深的眉头。 “这件事还要从几十年前的那一天说起……”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中,刚刚失去父亲的朱两百内心几乎是走到了绝望的巅峰。早已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然而就在朱两百准备上吊自尽的那一刻。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及时的将他阻止了下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年轻时的洪世贤。经过了很大一会功夫的劝说,朱两百才勉强放弃轻生的念头。 朱两百也明白,自己的父亲是被冤枉的,在被红卫兵抓走的那一刻最放心不下的自然就是自己这个最心爱的儿子。倘若自己就这样死了,万一哪天父亲的案子被平反了,回到家看见这样的一幕,那么自己父亲的心里会是怎样一种感觉,至少比自己现在的要痛苦千倍。 即使心中已是无比的难过,但是抱着那渺茫的希望。日子还是得继续过下去。在洪世贤的帮助下,朱两百躲进了山里,偷偷在山的深处,开垦了一两亩地,维持着生活。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了两年,那个年代世界杂交水稻之父的成果还没有研究成功。在加上时局的动乱使生产力下降。偶尔的一个自然灾害便会大大的减少粮食的产量。所以粮食短缺的问题早已是稀松平常,很多地方都会出现饿死冻死的人。当然洪村也是其中之一。 就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洪世贤正准备躺下睡觉之时,忽听自家的院门传来一道撞击之声。想来也是非常的疑惑,这么冷的天气。大半夜的来敲敲门,自然是应该有很重要的急事。索性起身前去开门,然而就在院门打开的那一刻,洪世贤的神情不由得一愣。 只见自家的院门前赫然倒着一名被寒风冻得瑟瑟发抖的女子。看相貌和穿着打扮,这名年轻女子显然不像是洪村中的村民,到像是从外地逃荒来的。毕竟在这个念头这样的事也是在常理之中。 想来这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更何况洪世贤本身就是一个心地有些善良的人,自然不会就这样将这名年轻女子当人不顾。索性便急忙将她抱进了屋内的火炉边,让自己的老婆熬了一碗姜汤,让之服下。 也许是木匠年龄较大,手法比较娴熟。亦或是洪世贤给出的酬劳比较丰富。也就花了一两天的功夫,一口上好的棺材便摆放在洪世贤家的院里。 由于洪世贤对外声称,死去之人便是自己当年的拜把子兄弟朱两百,生前一直住在深山里,由于最近几日洪世贤不断地进山寻找自己那个已经失踪许久的年迈妻子,偶然发现了倒在山间下路上已经奄奄一息的朱两百。当洪世贤豁出了半条老命,将他背到家时,还未来得及去村卫生所请医生。才发现此时的朱两百早已是没有了一丝呼吸。 或许是洪世贤这个村长,平时在村子里还是颇有些声望,他的话村子中大多数的村民都还是选择了相信,即使有那么几个在身后会小声的议论两句,但他们与朱两百也是无亲无故,甚至连印象都没有几分。犯不着因为这样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而得罪了村中最后民望的村长。 几天过后,朱两百便在陈建宏的主导之下没入了黄土之中,倘若按照常理来说,有着朱两百这样经历的人一般在死去之后,身上都会带有一些浓重的怨气。不会遵守正常的程序去轮回转世,而是不断地去闹腾生前的人。 然而在此之间确实异常的顺利。这一点到时让兴辕与陈建宏感到非常的欣慰。或许是有陈建宏与兴辕这两个自称天师座下弟子的小天师在此坐镇,能力不足的他不敢太过造次。毕竟自己那一儿一女的消息是被他们牢牢的掌握着。没必要真的弄个鱼死网破! 亦或是他与洪世贤年少之时本就是在皇天后土前焚香的八拜之交,这几个月的所作所为,早已将洪世贤的家里是作弄的鸡飞狗跳,毕竟洪世贤的老伴也是因为自己在这一期间久久的离开了人世。想来自己曾经所受过伤痛也是全数归还在了洪世贤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