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梅》 第一章 电话 昏暗,腐朽,地面下的世界总是这么肮脏不堪,本是回归净土,居然在如此污秽之地,真是可笑至极。 盗墓贼厌恶的看着手上的污秽摇了摇脑袋,他处女座的习性导致他根本无法安心的做接下来要做的任何事情。 “我说!你他妈的是娘们么?赶紧搭把手!老子他妈的胳膊都快折了!”棺材板旁边一个彪形大汉骂道,由于过度用力,他的表情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分外狰狞,甚至比那壁画上的守护神将还要凶悍上三分。 “来了,来了!”那洁癖的盗墓贼似乎很不情愿,他随意的把手朝身上抹了一把,反正这衣服到了地面上都要扔掉的。 那大汉看他慢吞吞的大骂道:“妈的快点,这棺材板也他他娘的沉了!” 就在洁癖哥的手刚刚触到棺材板的时候,一声轻微的啜泣声在墓室里荡漾开来,两个人同时一愣,警觉的看着四周。 周围的墙壁和刚进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也没有什么奇妙到他们根本不想看到的东西出现,那么这声音是? 洁癖哥把耳朵贴近棺材,示意旁边的大个子不要说话,后者虽然满脸不情愿还是照做了。 墓室回归了本应有的平静,现在这个不太大的空间中只有两人的心跳声,洁癖哥屏住呼吸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的声音。 就在他几乎要松口气的时候,那瘆人的哭声再次响起,与上次的啜泣不同,这次是属于小孩子的哭声,而且这哭声正从棺材中传出来。 洁癖哥倒吸了口凉气,作为摸金校尉,他纵横古墓多年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就在他还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那支蜡烛刷的一下熄灭了,四周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 “嘤嘤嘤——”婴儿的哭声如同嘶鸣,在狭窄的空间中回荡扩散—— 二十二年后 熟睡中的我被急促的手机铃惊醒,我不耐烦的抓起手机,眯着眼睛看着上头的时间,按下了接听键。 “您好,请问您是麦先生么?”电话那头糯糯的女声把我的睡意打消了大半。 “没错,我是!”我答道,我叫莫云,是个办假证的,麦先生是我的代号。说实话做这一行也是由于形式所迫,并非我本愿,起初我良心上还有些过不去,后来也日渐麻木了。 我按下挂机键,耳边萦绕的还是那个女大学生软糯的声音。我揉了揉眼睛,打算起床洗漱。 “你儿子给你打电话了!”电话铃声再次响起,看来今天活还不少?我连来电显示都没看就接了电话。 “你好这里是麦先生,请问你要――” 我还没说完电话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我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你是谁?”我能感觉到我的声音在打颤,而且这种情况我根本无法控制。 “娘的!你个小崽子造假上瘾了是不,连你舅舅都听不出来了?”电话那头的人很暴躁,不知道是不是刚喝了酒,鼻音很重。 “你他妈到底是谁?”我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死死盯着离我最近的防身工具。 “大外甥,怎么连我都――” “妈的,闭嘴,我舅舅五年前就死了,你他妈是谁?又在玩什么幺蛾子!” 电话那头的人冷笑两声:“呵呵,大外甥,我又活了!” “扯他妈蛋!”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扭曲了,我亲眼看见我舅舅的遗体进了火化炉,那么现在给我打电话的究竟是谁? “嘟――”电话传来了挂断的声音,我瞬间一放松,整个人瘫坐在床上,身上的每一滴冷汗都在提醒我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的舅舅,说起来他也和我一样,年轻的时候也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是他做的这工作是名副其实的不能见光,而我不过是借着不见光的名号罢了。 他也不是名人,但绝对不是个小人物,说到当年的摸金校尉“天字张”恐怕各个盘口的人没有不抖上三抖的。 那个时候道上都传着一句话“这天下没有天字张倒不了的斗,没有天字张进不去的墓,没有天字张降不了的粽子。”统称“天字派三绝”。但是这道上的传话并不代表我舅舅的本事通天,反而他每次下墓的时候小心异常,生怕遇到命局折在斗里。 不过天字张的衰败要从我两岁那年年说起。本来在我妈结婚后舅舅就打算金盆洗手再也不入古墓,谁成想那年刚过完周岁生日的我生了一场大病,家里的积蓄全部变成了几张薄薄的收据,看着面入蜡纸的外甥和掩面而泣的亲妹妹,舅舅再次冒着生命危险深入了一个油斗。 说是油斗并不是规模多大,而是那个斗就在那里,根本没人敢去盗。 当时舅舅35岁,由于出入各类古墓胆识和身手早就不是常人可以相比的的。事不宜迟,当他做出决定的时候他就找了一个得力帮手一起下了那个墓,然而舅舅没有料到那却是他噩梦的开始,也是天字张为何无法再次扬名天下的答案。 舅舅和我讲过那个古墓,他并没有像我隐瞒这些事情,而是像讲课一样细致的和我讲述了当时发生的一切? 那是二十二年前一个初秋的傍晚,辽宁东北部一个荒凉偏僻的小山沟里,秋老虎格外凶猛的释放出他的狂躁,天字张在定好位的古墓上方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点燃了一根烟,面色凝重。他看着无比熟悉的大山,眉头紧皱。 “我说张子,咱啥时候进去啊?”旁边的彪形大汉揉着脸问道,表情带着强烈的不耐烦。他叫刀二林,因为为人不怎么样,在文革的时候被当成反动派批斗过,横肉成堆的脸上还有着骇人的刀疤。 “别说话二林,我在听,现在还不行。”他看了一眼四周的山脉走向,这些大山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的地质运动才变成了这般样子,它们就像一道屏障一样把这个古墓死死环在中央,这种格局在风水上对墓主是极为不利的,当时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吧这个墓放在这里的? “听?”刀二林一脸迷茫“拉倒吧古墓里头的粽子还能跟你报个时?”他灌了口白酒喊了声爽继续道“你说你这人,没事老玩虚的,人都死了几百几千年了,怕个什么劲!”说罢又灌了一口酒。 天字张看他拿白酒当水喝不禁皱起了眉头“你少喝点,这墓刨了一半就停了保不齐下头有什么要命的东西。” “没事!”刀二林摆摆手“老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来两口匹夫有勇么!” “拉倒吧,还游泳,别扯你那狗刨了!”天字张无奈的摇摇头,这刀二林到下头真是个好帮手,不过嗜酒如命这一点确实很让他头疼。 天字张看着这个挖了一半的盗洞,怎么看怎么别扭,这个盗洞和平时看到的和他平时打的并不一样,洞壁并没有铲头的痕迹,反而有一种非常细小的浅坑,好像是用特别细致的工具扣出来一样。 刀二林眯着眼睛看着这奇怪的洞壁,呵呵的笑了起来“哪个傻逼,居然用羹匙儿挖坑。” 天字张眉头一皱,刚刚他并没有想到造成这种痕迹的工具,经过这么一题醒这种痕迹确实是用喝汤的小匙子挖出来的。 上一个来的盗墓贼放弃速度快效率高的旋风铲而是选用了这样不便捷的工具肯定有他的理由。天字张扣了盗洞壁上的一块泥土小心的闻了闻,他眉头紧锁把那块土又放在嘴边舔了舔。 果然没错!天字张呸呸吐掉嘴里的土,要不是味道太淡了他也犯不着用舌头舔,他抓过刀二林的酒壶也不管那里头是多少年的陈酿就漱起口来。 “唉唉,张子,你不喝也别他妈糟溅东西啊!” “二林,这次这墓里”天字张抹了一把嘴,浓郁的酒味让他更加坚信自己刚才的判断,他顿了顿,好像在犹豫,最后他还是张口道:“这墓里有个大麻烦!” 刀二林从未见过天字张露出那样的表情,酒也醒了大半。 “你说这墓里有大麻烦,那是什么麻烦?” 天字张把酒壶撇给他“知道扶桑之术么!” 第二章 神木扶桑 “扶桑之术?”刀二林晃着脑袋似乎想要把里头的早就混成一团的知识筛选出来,不过看他纠结到一起的五官,显然是失败了! 天字张叹了口气,他清楚这个老朋友深厚的文化底蕴都就着不知道多少年的陈酿下肚了,他朗声道:“古有神木,名扶桑,仙人异兽居与其上。一人子中终日焚香于下,尝寻长生之道。众仙灵不忍焚香之味,赐其秘法逐其东去......” 刀二林摸了把下巴,他对这样文绉绉的文言文没有丝毫的理解能力,见天子张缓了口气打算接着背下去急忙制止了他:“张子,别办事前就把你那私塾先生的架子端得稳稳的,你背这么一段到底是想表明你文化水平高还是嫌弃老子是个粗人?”刀二林喝多了酒再加上文化水平不高势必会对这段文言文产生抵触的情绪。 天字张无奈的喘了口气:“也不是我想要卖弄什么,只不过刚好想到了这段关于扶桑之术的叙述而已,这段文字是我从一块帛书上看过来的,但是后半卷明显丢失了,它大概讲的就是一个人在扶桑木下每天烧香想要求长生不老术,之后神仙受不了焚香的味道给了他秘术让他远去东方,后头讲的就是这个人去了东方之后发现得到的长生之术并不可以使用,于是他一怒之下用了大量的香火断了扶桑木的根基,扶桑木倒,散发出一种似甜非甜似苦非苦的奇特清香气味,然而这种味道是有毒的,当时大地上一片生灵涂炭,之后的内容就没有记载下去了。” 听到这里刀二林的酒基本全醒了,他的声音遏制不住的颤抖:“你是说咱们下的这个墓和那个什么鸟的扶桑神木有关?” “没错,这个墓室并不是由石头堆积的而是用有毒的扶桑神木做的木板堆起来的,外头涂了一层薄薄的白膏土,所以上一波盗墓贼才怕挖到有毒的木板而放弃了用旋风铲。” “我的乖乖,那不是传说么?” “但是这味道和帛书上记载的太像了。”天字张无奈的笑笑,刚开始他闻到那泥土的味道并不相信,但是后来他尝过之后他更加可以相信自己的判断了,他顿了顿:“师父的教导,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现在看来,很多上古神话都是古代人民通过各种事物想象出来的,神话中说道的扶桑神木可能就是现在的某种木材,可是天字张并不是搞科研的,当然他这种行业也不能出个倒斗学术性协会什么的。 刀二林把剩下的酒灌进肚子里,炽热的感觉从口腔划过食道到达胃里,让他安心了不少,天子张看了一眼天空,天色渐渐地暗了下去,一轮弯弯的毛月亮取代了太阳,昏暗的光芒把周围的山都蒙上了一层迷茫的颜色,好像在预示着今天晚上会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走着!”天字张把手里的烟头朝地上一扔,也不用踩,那橘色的光芒在地上忽闪了一会儿就灭了,他随手抄起地上的那把旋风铲跳到已经挖了半截的盗洞里继续挖了下去,天字张自然不必要像上一波人一样用小勺子一点点试探了,他完全可以按照他们挖的走向继续挖下去。 上一波倒斗的显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他们对于墓道的定位非常的精准,几乎和天字张的走穴定位之法不差伯仲,但是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却仅仅挖了一半盗洞就仓皇而逃了,这一点天字张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大概挖了能有七八铲子,天字张发现泥土里居然有一些奇怪的铁质碎片,上头残留着牙印一样的痕迹,他拿起一片铁片看了起来,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也就没有在意。 刀二林在地面上小心的清理着挖出来的泥土,他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土里的铁片。按理来说这种耗费体力的活计应该他来干的,不过天字张实在是不想让一个毛糙大汉一铲子挖穿那层庇护作用的白膏土,如果传说是真的,那扶桑神木真的有毒,全村子的人全都得完蛋。他盗墓是为了救人,而不是杀人。 大概挖了能有一个小时,天字张才挖到墓门,虽然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是空气还是燥热的可怕,再加上这个盗洞不同平常,一个不小心就会有毒气泄出来他更是格外小心。 那墓门和他之前见过的也不一样,一般的墓门上头很少有繁复的花纹,可是这面墓门上画着非常复杂的祥云花纹,隐约的还可以看到隐藏在祥云之间的飞檐。 “成了么?张子?”刀二林在上头扯着嗓子喊道,好在这里是荒郊野岭的并没有什么人出现,要不然他们两个不法分子肯定就被绳之以法了。 “好了,小心点下来!”天字张喘着粗气擦了一把汗,他感觉这汗的手感略微奇怪,他看了自己的袖子一眼,同汗水粘在他的袖子上还有一种不明的粘液。 天字张警觉的抬起头,但是除了刀二林穿着破了一个洞裤子的屁股并没有看到别的什么东西,那么这个粘液到底是什么东西? “哎呀我操!这洞也太尼玛深了!”刀二林一滑坐到了地上林嗔怪道,他身形庞大,这样狭小的盗洞被他进来这么一挤基本没有多余的空间了。 “妈的,你个死胖子平时就不能少吃点!”天字张费力的扭着已经被挤变形的身体,早知道就先打开墓门再把这个混蛋放下来了,现在不管墓门口有啥他俩这造型都得吃上一记。 “说了多少遍了,老子是壮不是胖,快开门!” 天字张费力地伸出手,但是招子根本放不开:“你丫的先上去,等我开了门在下来!”刀二林虽然不满但是还是扯着绳子勉强的往上移了些,就像风干的猪腿一样悬挂在半空。天字张从怀里掏出一个特别的钩子小心的伸到了墓门下头。 一般来说古墓封门都是采用自来石,这种做法不但方便而且特别保险,但是随着盗墓日益发达,早就有了可以破解自来石机关的工具出现。虽然这些工具没有固定的形状,但是原理都大同小异,只是每个盗墓贼的手法不一样造成了这样的情况而已。 天字张也算是老手了,他破解自来石机关的时候从来没有过失手,这一点当年让他师父都羡慕三分,可是今天这个古墓却和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张子,到底成了没有?”刀二林感觉自己攥着绳子的手都快麻了,可是下头的人还没有一点动静。 “等会儿,这机关不太一样!”天字张满头大汗的捣鼓着手里的工具,破解自来石机关不需要复杂的技巧,不过今天很奇怪,他把钩子伸进去半天居然没有碰到自来石,那么这墓门是怎么封上的? “好了——”刀二林的“么”字还没等说出来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天字张从墓门里拽出来的只有一根绳子,而那根钩子却不翼而飞了。 “卧槽这咋了!”刀二林和天字张倒了这么多斗都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他从盗洞半空滑下来,也不管下头多么拥挤,他可以清晰地看到绳子上头的牙印。 “靠,这里头还有活物!”刀二林脸上开始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怖表情,天字张的脸色也明显不好看,他在脑海里拼命地搜索师父交给他的一切,不过没有任何的头绪。 “怎么办?张子,这墓?”刀二林想要打退堂鼓了,但是他又舍不得墓里那些好东西,如果换做别人他肯定会扭头就走放弃这个墓,可是现在他的搭档是闻名东三省的摸金校尉天字张,他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小小的侥幸的。 天字张眉头紧锁,他也不知道这个斗该不该倒了,还没进去就发生这样的怪事那进去了还不知道要怎么着呢。可是,他想起了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的小外甥和早就哭成泪人的亲妹妹,他心一横打算用尽自己毕生的经验碰碰运气,如果他八字够硬可以走狗屎运就算是赚了,就算是死在斗里也是他自己应该偿还的孽了。 “我们下去!”同样是怀着侥幸心理,天字张做出了这辈子别人看来最错误的决定,但是却是他认为最正确的决定。 “那我们要怎么把门撬开?”刀二林信心满满的看着天字张,如果门后头真的没有自来石的话,以他的臂力要推开这三四百斤的石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天字张在琢磨应该如何打开墓门的时候,一身轻微的响声传来,他们面前的墓门居然缓缓的打开了,好像是在欢迎他们进入未知的奇妙世界。 第三章 地狱的邀请函 天字张倒吸了口凉气,按刚才绳子上传来的感觉,墓门打开绝对不是因为自来石的机关被破,而且他挖盗洞的时候非常的小心根本就没有触发任何的机关,那么现在这墓门...... 天字张看着黑漆漆的墓道,那好像是什么动物的食道一样想要将他们吞没,消化,分解......这个时候他想起了那钩子上的牙印,冷汗瞬间就湿了他的半边衣裳。 “张子,这?”推入突然打开的墓门,刀二林根本摸不着头脑,不过他更多的是疑惑而非天字张那种恐惧。 “没什么,这不过是一种通用的机关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唬人的把戏,一会儿你跟在我后头,没啥的!不过这天还真是热的打紧啊!”说罢假装天气很热的擦掉了额头上的冷汗。 天字张的敷衍非常的明显,不过说到底,那刀二林也不是什么见多识广的人,听天字张那么一说,再加上酒精的刺激,一瞬间血气就上来了,抄起地上的大头手电就像打头阵,看他那不要命一样的架势天字张立马拦住了他。 “兄弟,这墓虽然没啥,但是还是得先看看这里头的气儿够不过咱哥俩的。”说完他拿出了一根蜡烛点燃放到了墓门口。 那蜡烛出乎意料的没有熄灭,反而燃烧的更旺,火焰都成了耀眼的红色,看到这样的场景,天字张想起了他下山的时候师父和他说过的一句话:“墓迎门,焰赤红,必为大凶!张子,你记住这样的古墓千万盗不得。” 可是天字张盗墓无数,多么凶险的墓都进去过,这墓开门相迎,蜡烛火焰赤红的事情倒是头一遭,可是自己的大外甥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他怎么能仅仅因为师父的一句话就放弃了眼前可以给孩子救命的机会。 带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天字张抄起大头手电迈开了步子。 这种手电虽然不是特别亮,但是照的远,分量足,必要的时候可以充当兵器使用,还是比较方便的。 天字张踏进墓道那一刻,一股浓烈的清新味儿充斥了他的鼻腔,墓道里充满腐朽和泥土味才是正常的,可是这个古墓偏偏不这么设定,里头散发出好像那种刚割完青草的香味。 天字张掏出纱巾,用腰间带的药水浸湿递给了刀二林,然后给自己也做了一条,两个人就像江洋大盗一样围着老娘们下地干活用的丝巾朝前走去。 这墓道壁上异常的光滑,基本看不出什么工具的痕迹。天字张伸出手,却发现这墓道并不是光滑的,而是有一些大小不一的细小纹路,但是细微到在昏暗的光芒下眼睛几乎看不到。 经验告诉天字张这墓道壁绝对有问题,他把手电打亮,凑近那些细小的纹路仔细的观察着。 “哈欠!”刀二林打了个喷嚏,从他进来的时候他就感觉这个古墓冷的要命,好像一脚踏进了村儿里小卖部的冰箱里头,他搓着胳膊不停地跺脚。 “咣!”一身沉闷的响声在墓道中荡漾,那刚刚还是开着的墓门居然没有任何征兆的关上了。 天字张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墓门前,小心的敲击着墓门,没有任何机关的结构和痕迹,这墓门到底是怎么关掉的?他又使劲的推了推,这几百斤的墓门哪是一个人可以轻易推动的? “妈的真邪乎了!难道这门让小鬼给推死了?张子你拿着手电!”刀二林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把手电塞到天字张怀里。 刀二林年轻的时候在一个师傅那里学过硬气功,这样的墓门对于他来说基本是小意思。就在运气,发力之后,刀二林也没能将这墓门移动分毫,好像这门原本就是和这大山一体无法分割一样。 “看来这下子无论如何咱哥俩也要走下去了!有意思!”天字张遭受到了人生莫大的一次嘲讽,这是来自于这个古墓设计者对于盗墓贼的挑战。 天字张抄起手电继续开始研究墙壁上的纹路。他仔细的摸着,不放任何细节,大概过了能有一刻钟的功夫天字张终于意识到自己他妈的摸得究竟是什么东西,他猛地一甩手把旁边的刀二林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张——”还没等刀二林说完,天字张一把拽住刀二林的胳膊,好像躲什么一样的快步朝里走去。 “刚刚那是啥啊?” “人皮!早就风干了,这墓道这么长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人皮?”刀二林的口气明显不信:“卧槽,这墓主得多丧心病狂,不用整的就用皮来陪葬!妈的,这种人死了都活该!”刀二林骂着,墓道里传来一阵细微的根本无法察觉的风。 “嘘!”天字张停下了急切的脚步,他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他看着刚刚来的方向,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他们的步速很快,也走了很长的一段距离,可是这么长的一段距离,他们居然没有发现耳室。 古墓中的耳室大多是储存墓主生前的所用的一些生活用品什么的,但是他们走了这么远连一个耳室都没有看到。看墙壁上人皮的数量,这墓主生前必定也是个骄奢淫逸之辈,可是死了居然连生活用品都没有了,这的确不科学。 天字张打开了手电筒的远光,这种大头手电虽然不是特别亮但是可以照的很远。天字张本来期望看到的是主墓室的门,但是迎接他的还是黑漆漆的墓道。 卧槽?这个墓主是个神经病!哪有人把所有的财力都投入到杀人上面,再说这么长的墓道不死个四五万人是铺不满的,难道这群人被屠城了? “呜呜呜~~~~~~”悠悠的哭声打断了天字张的思维,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进入了防御状态,他旁边的刀二林也一改吊儿郎当的架势变得异常严肃起来。 “呜呜呜~~~~~~”那哭声由远及近,一瞬间好像就在他们耳边一样。 妈的!这又是闹什么小鬼儿! 天字张掏出怀里的摸金符,经过多年的温养,那摸金符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蜡质看着好像琥珀一样。 这摸金符是天字张的师父传给他的,师父也是从他师父哪里得来的,据说已经传了好几百年了,是辟邪镇鬼的利器。果然这摸金符一现,那哭声也开始打颤,徘徊在他们周围没有逼近分毫。 “卧槽,张子这什么情况?” “嘘,这回咱哥俩遇上大麻烦了。” “你妈,你不是说这里没啥大事么,这下咱哥俩咋整?” “别吵吵!”天字张拍了刀二林一巴掌,他压低声音好像在忌讳什么东西:“这摸金符暂时能镇住这玩应,不要慌张,找时机逃跑!” 话是这么说着,天字张手心里都浸满了汗水,他只是听说过,但是从来没有遇到过没有实体的东西,看起来刚刚那个牙印也是这家伙的杰作了。在挖盗洞的时候他就应该意识到上一批人为什么会仓皇而逃,娘的遇到这么个看不见的货色不逃跑不是等死么? “卧槽!”天字张一个愣神的功夫,旁边接近二百来斤的大汉就被拽着脖子拎了起来,刀二林奋力的想要挣脱钳住自己东西,但是他除了能摸到自己的脖子之外摸不到任何东西。 说时迟那时快,天字张从怀里不知道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朝着刀二林一撒,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嘶喊,刀二林被甩到漆黑的墓道深处。 “二林!没事儿吧?”天字张急忙扶起他,后者剧烈的咳嗽着,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二林,快跑!”扶起刀二林,天字张没命的朝着墓道深处跑去,刀二林回头一看,他们身后一个四肢纤长,躯干细小,脑袋不知道比身体大了多少倍的怪物正张着大嘴追逐他们。 第四章 地下迷宫 “奶奶的,这是个什么怪物?”刀二林啧舌到,古墓里的粽子他也见了不少,这样奇特的怪物他倒是头一遭遇见。 “别废话,有功夫说话还不如赶紧跑!”天字张催促到,他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怪物四肢纤长,在狭窄的墓道里手脚并用爬的飞快。 如果不解决掉这个怪物,再这样跑下去对两人都不利,不过,这墓道的长度早已超乎了天字张的想象和认知,在奔跑的过程中两人明显可以感觉到墓道并不是直的,而是有一种轻微的弧度。 这样下去根本没完没了,这墓道就像迷宫一样,要不赶快摆脱这个怪物的话,他们根本没办法找到打破这个局面的方法。 “卧槽张子快趴下!”刀二林拉了正在回头查看情况的天字张一把,后者一个趔趄趴在了地上。还没等开口骂“咚”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到了墙上。 天字张爬起来简单的拍了拍衣服,他看着脚边刚刚追着他们的怪物。 那家伙跑的极快,而且似乎没有任何智商,从它撞的稀碎的脑袋可以推测出这玩意刚刚没有丝毫的减速,实打实的撞到了墙壁上。好在刚刚刀二林反应快,要不然他还真不确定把脑袋撞碎的到底是谁。 “卧槽!都碎成这样了!”刀二林用脚踢了下那早就模糊不清的脑袋。 “这么恶心你都下的去脚?” “张子,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比老娘们还干净啊!不过这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天字张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魑魅魍魉听过吧?” “废话,那么牛逼哄哄的妖怪大爷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正好了,刚刚这玩意就是魑魅魍魉。” “什么?”刀二林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张子,你别欺负我文化低,窝好歹也知道魑魅魍魉是四个妖怪,这就一个,而且还自己撞死了,怎么可能是。” 天字张叹了口气,他早就应该早猜到和这个老朋友聊天是不会有什么默契或者学术上的交流而言的。 “魑魅魍魉并不是四个不同的妖怪,要说的话它可以归为一类鬼怪的统称,不过我说的这个魑魅魍魉和我们经常说的意思不同,这个东西有四条命,现在它死了一次,恐怕......”天字张还没说完,刀二林脚下的尸体碎片渐渐地汇聚。 “不好!”天字张大喊一声,然而太晚了,已经恢复了的魑魅魍魉晃了晃残破的脑袋转过了身子。 “快跑!”在逃跑方面,刀二林的反射神经要比天字张丰富的多,他一把拽着天字张朝着一侧的甬道里狂奔而去。 两个人在漆黑的墓道里奔跑着,手电发出了闪烁不定的光芒,天子张暗骂那个卖给自己电池的商店老板,看这光线撑不了多久,接下来没有光源要怎么办?现在他已经跑蒙了,这个古墓的整体构造在他的脑海中没有任何固定的形状,这样别说是淘点宝贝给外甥治病,很有可能他们两个都逃不出去。 天字张现在后悔没有听师傅的忠告了,但是说什么都晚了。眼看那怪物就要追上体力已经透支的两人,天字张已经陷入了绝望。突然他觉得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接着脚下一空。 两个人大头冲下栽进了陷阱中,陷壁异常光滑而且有着平滑的角度,好像跌进了不知名生物的肠道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这陷阱下头到底有什么东西,天字张只是茫然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减缓下滑的速度,他的意识清楚地告诉他,这一次,死定了! 在这个古墓里,天字张所掌握的所有知识好比一团垃圾,没有任何用处,就在他准备接受死亡的时候他重重的摔倒了地面上。 没有流沙陷阱,没有尖刺,没有任何可以致命的东西,唯一可以对他造成一点物理伤害的就是现在半个身子趴在他身上的刀二林。 “起来!”他猛地用力把刀二林从自己身上翻下来,摸索着去找不知道甩到哪里的手电。 “咳咳,卧槽,差点就废了!”刀二林不停的咳嗽着,可能是刚刚呛到了口水,他拧开还攥在手里的手电筒,漆黑的空间亮了起来:“卧槽!”眼前的景象把刀二林吓了一跳。 天字张瞪大眼睛看着四周,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从未亲眼或者是在书中见过这样的场景。 他们的面前整齐的堆着小山一样的尸体,这些尸体没有丝毫的*痕迹,有些上头还泛着鲜血的痕迹。这些尸体都是女人的尸体,而且都被扒下了皮,露出红彤彤的肌肉组织。 要不是这些尸体有些已经干化的厉害,天字张还可能误认为这些人是最近刚刚死掉的。 “哇!”刀二林看着这样的场面再也冷静不下来了,加上刚刚掉下来的时候甩得晕头转向坐在地上就吐了。 “妈的这也太他妈的恶心了,糊墙的人皮就是从这些人身上扒下来的?”刀二林喘着粗气问道,他下意思的摸向腰间,但是那酒壶早就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他只能作罢。 天字张走近尸山,那些干化较低的尸体上头还留着痛苦的表情,他倒吸了口凉气,这些女子可能是活生生的被剥下皮来,然后看着自己血液流尽而死的,这样的死法恐怕只有地狱才能见到。 在手电筒微弱的光芒下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吸引了天字张的注意,他走进那金色的地方发现那居然是一枚金钥匙。由于这个地方特别的干燥,这金钥匙上头还散发着金属耀眼的光芒。他捡起金钥匙颠了颠,分量很足,金子是不可能有这样的重量的,可能这金钥匙里头还包着什么别的金属。 “呦!好东西啊!”说着刀二林就朝着天字张手里的金钥匙伸出了手,前者手一握那把粗壮的大手失去了目标尴尬的停在了半空。 刀二林把停在半空的手移到了脑袋上,妄图掩饰刚刚的尴尬,他不知道天字张现在脑子里想的是多么重要的东西。他用不满的口气慢吞吞的说道:“我说张子,不是我说你,哥们跟你都走到这里了,酒瓶子也丢了,啥好处没捞到现在有个好物件还不能让哥们碰碰?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说罢还不满的切了一声。 “不对!”天字张摇了摇头,他感觉手里的钥匙不太对劲。 “什么?”刀二林一头雾水的看着一脸认真的天字张,这是他第二次看到这个阅墓无数的老朋友露出这样的表情:“什么不对了?” “上次来的那拨人没有离开而是下到了这个墓里,这东西是他们随身的!” 刀二林露出不解的表情,他想要用这种表情确定下天字张对于自己的判断是否确定,他们两个是亲眼看到那个挖了一半的盗洞,而且挖盗洞的是天字张,他这么多年大小盗洞挖了不少,要说那盗洞是回填的他第一时间就会反应过来,现在他又说那拨人来到过这里,这又是怎么回事。 没等刀二林问,他想要询问的对象已经给出了答案:“你看这钥匙,你也下过不少墓了,这样复杂的钥匙在宋朝之前是肯定不会出现的,刚刚我们也走过墓道了,虽然看不通这个古墓的结构,但是我绝对可以肯定这古墓的时间应该在战国以前,所以说这个钥匙是那几个倒斗的东西!” 天字张顿了顿,好像要组织语言:“二林,实话和你说,这样的古墓我从来没有遇到过,我知道的所有知识,和以往的所有经验在这里都没有用武之地,现在的我可能还比不上你的十分之一,这次咱们哥俩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第五章 无法解释的失踪 “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要团——”团结一心还没等说出来,天字张的脸上就实打实的挨上了一拳。他捂着火辣辣的脸看着对面一脸气愤的刀二林,他不明白为什么出生入死的兄弟会这样对他。 “你?” “别他妈嘟嘟,你和我说好了这个古墓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又来这么一出,是拿哥们当礼拜天过么?”刀二林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倒不是因为自己可能性命不保而是天字张这样的隐瞒,他一直都当这个有洁癖干净的像个娘们一样的人是自己的亲兄弟,可是这次这么大的事情天字张居然瞒着他。 “我不是怕......”天字张顿了顿,他在想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把自己的顾虑和这个已经相处多年的老朋友说一下,当他刚要开口的时候一阵剧烈的风打破了他的思路。 空穴来风?不对,按这风来看这个地方应该是和外界相通的,难道误打误撞让他们找到了生路?这真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了! “我靠!这什么情况,这么大风?”刀二林用手挥开一脸的沙土,当他勉强可以看见东西的时候他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娘的,这些尸体哪去了?” 刚刚面前堆成小山的尸体突然不见了踪影,那块地方空荡荡的好像没有任何东西在那里存在过一样。 天字张从未见过任何一种机关可以一瞬间把这么多东西转移走,当然他当时还没有见过现在的那种大变活人之类的大型魔术。 “这尸体该不会?”天字张皱紧眉头,有一种想法在他的脑海里萦绕挥之不去,他提起手电猛地照向他们的头顶。 这个地方比天字张想象的要高得多,当手电筒扫到他们头顶的时候,两个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刚刚那些尸体现在都密密麻麻的吸附在他们头顶的石壁上,而且那些被剥了皮的尸体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姿势朝着他们。 万尸降魔阵!“卧槽,二林快跑!”天字张的冷汗刷的就下来了,传说中的养尸阵法居然现在就在他眼前,不过现在他并没有感觉到幸运而是深深的惧怕。 刀二林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跟着天字张就朝着一条通道跑了过去。石壁上的尸体开始膨胀,露出了里头的长长的黑毛。 “妈的这里头还塞着黑毛?”刀二林回头看了一眼质问道。 “这不是什么黑毛,这些死去的女人都是孕妇,那黑色的是尸变的尸胎,被那玩意儿抓一把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刀二林吸了口冷气:“卧槽这么可怕!”他眼看着一只长着黑色长毛的尸胎从女尸身体里爬出来,接着是两只,三只...... 尸胎不断地从母体中爬出来,密密麻麻的,像一群刺猬聚在一起一样,让人看着麻酥酥的。 “没路了!”天字张一个急刹后面的刀二林实打实的拍在了他的身上,胸膛上的感觉告诉天字张他的面前是一面实打实的墙壁。 他们的身后一群黑压压的尸胎正在缓缓靠近,天字张头皮发麻,他的大脑飞速旋转,希望自己学到的知识和技能可以在这种时候让他们能死的好看点。 “张子?怎么办?”刀二林晃着手电,他希望手电筒微弱的光芒可以对这些久居底下的怪物起一些作用,不过这些尸胎根本就不惧怕手电筒的光芒,反而更加快速的朝他们移动过来。 “二林,准备打场硬仗吧!”天字张从地上抄起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棒,他不知道这跟木棒是从哪里来的,不过这种情况下有个东西防身终归是比没有的好。 刀二林也从地上捡起了一个榔头,虽然对于他来说这个东西轻的根本不称手,但是这有总比没有还要强得多。 两个人都是抱着必死的心态面对面前这些本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怪物的,他们并不是为了求生而战斗,而是为了一个人类起码的尊严。 那黑色的尸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就像是白蚁一样密密麻麻的压过来,要把他们两个吞噬掉可能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刀二林咽了口吐沫,握紧了手里的榔头。 宛如黑云压城,两个人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异样的压抑感,不过奇怪的是这种压抑感并不是从这些黑色的尸胎里传来的,而是他们身后依靠的这面墙壁。 墙壁后头是空的?在感受到压抑感的时候天字张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这样一个想法,然而还没等他做出下一步猜想的时候,那黑色的尸胎早已张开了与身体比例不符合的大嘴朝他扑了过来。 “梆!”榔头实打实的打在了那尸胎的脑袋上,黑红色的污秽溅了天字张一脸,此时他也顾不上处女座的情节了,毕竟开始玩命了! 那些黑色的尸胎好像是可以感受到他们的弱点一般,朝着他们的胸口和脖子冲过来,天字张用木棒打退一个又一个,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毕竟尸胎的数量确实是太多了,他们的脸上和身上都填了不少伤痕。 仔细看看,这些尸胎的数量并没有减少,难道刚刚追他们的那个什么魑魅魍魉的原材料就是这些东西? 看着不断恢复膨胀的尸胎,天字张的汗毛差点把自己扎死,他现在无比没有及时收手而是进入了这个古墓。 死一样的沉寂再次压过来,两人感觉肺子里的空气都快被榨干了一样,他们贪婪的喘息,那酸胀的感觉却没有丝毫的缓解。缺氧就像个塞子一样堵塞着二者脆弱的呼吸系统,他们的眼前开始缥缈,五感已经失去了最初的敏锐,开始变得混沌。 “呜呜~~~”细微的声音从他们身后那面墙里头传来,如同一泓泉水洒在两人干涸的肺叶上头。这声音并不是风声,而是无法一般标的一种可以穿透这坚硬石壁的空灵之声。 那些黑色的尸胎全部愣在原地,下一秒就像是见了鬼一样如同洪水一样退了下去,它们跳到洞壁上头,朝着刚刚已经被它们撑得变形的尸壳中钻去。本来就已经破败不堪的驱壳被它们弄得更加细碎,有些失去了庇护的尸胎干脆咬死旁边比自己弱小的同伴直接钻到对方的腹腔中瑟瑟发抖。 “呦呵!这啥情况?”刀二林喘着粗气,说来也奇怪,这尸胎退下去这空气也开始变的充裕起来。 “不知道,估计不是什么好事!”天字张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头乌黑的液体看的他直反胃。 “靠!我特么知道这不是啥好事还用你说!”刀二林不满的啧啧嘴,但是这句话并没有完整的发泄出他自己心里的不满,他把手里的家伙事撇到一边继续道:“他妈的,从哥们进来就没遇到好事,宝贝没整到,还差点搭在这命局里头。” 听他这么抱怨,天字张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件事是因为他引起的,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安全的找个地方出去。可是这古墓的规格如此奇怪,纵使他天字张本事通天,他也不可能像孙悟空一样穿墙出去。 “呜呜~~”那清脆的声音再次传来,好像是人的哭声又好像是什么空气的声音,因为尸胎的关系这次的声音清楚很多,两个人可以清晰的判断这声音是来源于这墙壁的对面。 “墙后头有东西!” “废话,听力健全的人都能听出来,我读书少你别当我傻!” 天字张敲了敲面前的这一堵墙,里头是空的。他们刚刚是从上面掉下来的,而且那洞壁滑的根本没法攀爬,他们要是想出去只能从这面墙后头想办法。可是? 天字张看着两人身上的东西犯了难,他们来的非常匆忙,现在手头上只有一把刚刚见到的榔头和大头手电,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可以造成强烈杀伤力的武器,这下坏了。 “哈!”一只黑拳如同闪电一样重重的砸到了墙上,不知道沉睡了多少年的墙面只是掉了些渣渣,显然并不打算给刀二林这个练家子任何面子。 “真他娘的结实!”刀二林扭了扭手臂:“接下来怎么办?” “这墙后头是空的,肯定有机关!” “这古代人真有闲工夫整这些破玩意刁难我们,都是炎黄子孙何必呢?”说罢随意的把手搭到了墙面上。 “卧槽!”天字张还没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刀二林一把拽了出去,那墙面好像和他们开玩笑一样翻了个面就把他哥俩带到了另外一边。 “奶奶的,这破墙还吃软不吃硬!张子,你给我下来!”刀二林一把甩开趴在自己身上的家伙“这是哪——我的妈啊!” 两个人痴痴地看着面前的场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墙壁后面居然就是他们苦苦找寻的墓室! 地上,金器如同瀑布一般滑落,金色的光芒在大头手电下显得无比耀眼。 第六章 小孩 第六章小孩 这个墓室非常的宽阔,墓室的正中间立着白玉棺床,上头赫然卧着一座金丝楠木巨棺。 照这个架势来看,这个地方绝对是主墓室了。看着一地的金器和那座巨大的金丝楠木棺木,两个盗墓贼的下巴都快合不拢了,所有的恐惧已经被他们抛到了脑后,名为贪婪的东西从他们的脊髓深处直接支配着他们的躯体。 几乎是颤抖着,两个地下工作者踏着一堆金器走到了金丝楠木棺的旁边,不知道哪来的污泥埋没了这巨棺的风采,不过着不要紧,毕竟他们要的不是对于他们没有任何作用的棺椁,而是那里头的随葬品而已。 但是在开棺之前,处女座习性的天字张还是受不了那些想补丁一样趴在木棺上的污泥,他用手里的木棍小心的拨开那一块块黑色的污垢。当然刀二林也没有闲着的权利,他急忙掏出坏里的蜡烛点燃放到了木棺旁边。 “客套话还是要说说的,这墓主爷爷,我们哥俩也是由于形势所迫,今天不得已来借点钱花花,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施舍施舍我们这些可怜的人。如果您是个大方的人就别吹这蜡烛,咱说好了哈!”说完还掏出了根烟点燃了放在旁边。 “来,张子,给我起开!”刀二林看到棺椁立马就忘了刚刚闹得不愉快,被支配的后者默默地把手朝兜里伸去,但是没有摸到想要的东西。 “工具都甩掉了,算了吧!”他无奈的拍了拍刀二林的肩膀,抄着手电在地上找能给大外甥换医药费的好东西去了,他没有注意到刀二林那张失望透顶的脸。 地上的金器好像瀑布一样的铺满了整个地面,随便捡起那样都是好东西。天字张从地上拿起了一个金丝凤尾簪,这簪子做的惟妙惟肖,非常的精致,甚至连那凤凰的羽毛痕迹都原原本本的雕刻出来。真不知道这又是出自哪位能工巧匠的手里,这样好看的东西和一堆土混在一起倒是可惜了。 “卧槽,张子,这棺板没钉死,能掀开!”刀二林兴冲冲的掀起了棺木的一角,天字张叹了口气,似乎不想帮忙!他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把那簪子尖锐的部分小心的缠好放进了口袋里,他看着手上的污秽摇了摇脑袋,他处女座的习性实在是不适合做这项见不得光的勾当。 看他这样慢吞吞的,刀二林实在是忍不了了,他大骂道:“卧槽,你他妈的老娘们病又犯了,这棺材板能掀开还不快点来帮忙!”刀二林脸上的肉在不协调的抖动着,看着十分吓人,天字张无奈的把手往衣服上一抹,走到那个老伙计旁边。 “妈的,这棺材板太他娘的沉,老子腰都快废了!”刀二林的五官都快揪在一起了,看起来这金丝楠木还是颇有分量的。 天字张看似随意的把手插进另一侧,刀二林明显感觉手头上轻了不少。 “呜呜~~”一声轻微的啜泣声在这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空间里荡漾开来,两个人同时一愣,天字张示意刀二林不要出声。 墓室回归了本应有的沉寂,两人喘了口气,的确经历过刚刚魑魅魍魉和尸胎的事情,二人多少有些心力交瘁,出现点幻听是正常的。 “没事,继续。”天字张正了正身子:“一二三!” 两个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只见那棺材板缓缓地离开了棺椁主体,拥有这么奇怪而庞大规模古墓的主人即将现身。 第一层已经被开启,现在只剩下里头的一层棺等待被开启了。奇怪的是这巨大的金丝楠木棺椁,棺和椁之间有很大的空隙,里头的棺长布不过五尺,宽也就一尺多点,然而那椁少说也有七尺长,这墓主难道是个瘦小家伙? 刀二林试探着把手伸到棺材板上头,那棺材板也重的离谱,看他便秘的表情,天字张叹了口气伸出了手。在两个人的咬牙切齿中,那棺材板被抬起了一些,天字张隐约觉得这棺材板比刚刚那块棺材板沉得多,就在两个人准备再使一波劲的时候,这棺材板下头居然传来了婴儿的哭声,昏暗的蜡烛此刻也熄灭了,墓室陷入了一片黑暗。 “操!”两人大骂的松开了手,冷汗瞬间布满了二人的额头,倒了这么多斗从来也没遇到过这么邪乎的事情,这小孩子到底是人是鬼? “哇哇哇——”小孩子清脆的哭声在墓室中回荡,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害怕和无助。 “二林,这——” “这,什么这啊!快救人啊!搭把手!”刀二林说着就想去掀开那层棺材板,一双纤细的手死死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张子,你干啥?” “我们不能这么贸然,万一这里头是什么了不得的......”还没等天字张说完,刀二林就打开他的手说道:“我看你是倒了这么多斗怕了,这棺材没钉死,里头还有孩子,这很明显,这孩子是被关在这里的,你说你该疑神疑鬼的时候不疑神疑鬼,不该疑神疑鬼的时候比谁都疑神疑鬼。怎么样,救不救?” “可是,二林,这......” “来来来,起开,你不爱救一边去,老子救!”说罢他扒拉开天字张,沉吸一口气,猛地先掀起那块沉重的棺材板。 “哇哇哇......”果然那棺材中央躺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婴孩,小家伙无助的挥动着小手委屈的哭着。 刀二林虽然是个光棍,但是对小孩喜欢的打紧,由于在村儿里的声誉不是特别好,村民都把自家孩子看的牢牢地,从来不让他亲近,这下看着面前这个委屈的小家伙,他这个糙汉心里最柔软的部分被触动了。他伸出粗糙的手抱起了那个小小的身体,小心翼翼的环在怀里生怕一使劲就弄坏了这个可爱的小东西。 “二林......” “看看,我就说是个小孩子吧,小家伙还真好看的呢!别哭别哭,奥奥奥!”看着平日里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现在像个慈母一样的哄着小孩子,天字张心里那叫一个别扭。 “行行行,你捡的,你负责,我们当务之急要从这里出去。”天字张无奈的叹了口气,要是这个刀二林早些年不那么混可能也是孩子他爹了,他也一样,如果他不做这个行当的话他是不是也成家了呢。 “哎,张子,你过来看看,这孩子跟我笑呢!” “我闲的咧,你自己哄好!” “别介,你来看看啊!”说着天字张被刀二林一把拽过去,他瞥了那孩子一眼,只见那张圆乎乎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呜呜~~~”清脆的声音从孩子的小嘴里发出来,天字张只觉得脑袋上好像被谁闷了一棒子,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舅舅说,他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和刀二林躺在古墓外头,天已经亮了。可是那盗洞还是原来的样子,他以为发生的一切都是他做的一个梦,但是他一摸兜,那枚精致的金丝凤尾簪完整的放在他的兜里,而那个婴儿已经不见了。 说实话我不止一次的怀疑过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对于我的质疑舅舅也没有任何的辩解或者是解释,因为这件事情连他也不是非常明白。 至于这个故事的另一个主人公刀二林,他从古墓回去的不久后就得了失心疯跳河死了,因为他和舅舅是好哥们,我还去参加过他的葬礼。 而五年前的那一天,舅舅给了我一个小盒子,嘱咐我不要打开这个盒子,千万要收好。然而第二天他就割腕自杀了,他自杀前没有任何奇怪的反应,没有任何的征兆,就好像当初跳河的刀二林,突然间,就离开了人世。 那个盒子放在我的衣柜里,五年,我没有打开过那个盒子,我不知道那里头放的是什么,我更不知道那里头的东西是不是害死舅舅的罪魁祸首。 第七章 怪人 我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是十点零八分,或许时间才能让我从那样的恶作剧里走出来恢复我平日的冷静。 我伸了个懒腰,是时候开始工作了,那个女大学生还等着我的证呢。听声音就是个美女,不知道本人是不是和声音一样温婉动人。 熟悉的大街上,迎面而来的是一种寂寥的陌生感,上次这样光明正大的走上大街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早就忘记了。 “下回再来啊!”我从老街深处那家熟悉的复印社里出来,罗锅老板依旧热情的送我出来,算起来我也是他的老客户了,虽然我每次打的都是这些东西,但是他也没多问,我觉得他心里也是明镜的。我颠了颠手里薄薄的证书,任务完成! 我蹦跶的走在小巷里,一个黑影迎面给我撞了个趔趄。 “卧槽,谁啊!”我揉了揉被撞痛的肩膀,刚刚印出来的证书落在黑影的脚边。那是一个穿着怪异的人,九月份北京也算是炎热了,但是这人却穿着一件肥大立领的风衣,风衣的拉链拉到最高,搭配着那顶圆边的礼帽和黑色墨镜,好像从小说里钻出来的那个套子里的人。加上这肥大风衣我根本无法判断这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只见那人伸出带着黑色手套的手缓缓地拿起了我掉在地上的证书,然后走到我的面前。莫非,这家伙...... 还没等我进行下一步想象的时候,她把证书放到我的旁边,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真是个怪人!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肩膀还是很疼。走那么快,是害怕我讹医药费么?真是的! “喂!我说——”我一回头那人早就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算他溜得快!想起早饭还没吃,我随便找了家小吃店点了一碗面。 老城区的巷子和古色古香的小吃店交相辉映,我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上个世纪的北京城。旁边一桌坐着四个个垂眉低眼的老者,他们喝着小酒吃着小菜,聊着不温不冷的天。 “老哥,我前天去潘家园发现个好物件,那好家伙啊,做的跟真真的一样,那物件跟活了一样!”一个干瘦的小老头喝了口酒,率先打开了话匣子,其他两个老头子都抻长了脖子,好像想要从他的话里勾出这个好东西,唯独他对面的那个老头子稳稳当当的喝酒不为所动。 那老者背对着我,虽然头发花白但是脊背挺得很直,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气场。他拿酒杯的样子也有一种非常莫名的王者之气。 那挑起话头的老头子没有接着说下去,他只是微微抬头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老者。 “什么好东西?”淡定老头中气十足,从他的语气里我可以听到很细微的期待感,但是并不明显。 那干瘦老头好像得到了许可一样,松了一口气,他环顾下四周最终他的目光停在我的身上。我被他盯得难受,不得不转过身子继续吃我的面条,顺便用眼角瞄着他们。 干瘦老头压低声音,好像是害怕我听到一样,但是他这样的行为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他吞了口吐沫继续说道:“那是我在一个年轻人的摊子上看的东西,看东西倒是挺罕见的,你们猜是个啥?” “是个啥?” “那是个女人用的发簪,一只金丝儿盘的凤凰,弄的那叫一漂亮,那年轻人像个宝贝一样放在手里头,小心翼翼的,我就纳闷了既然他那么宝贝拿东西还拿出来干什么?” “什么凤凰簪子,能宝贝成那个样子。” 听到这里我整个人一震,我想到了我舅舅从古墓里拿回来的那个东西,难道这几个老头说的就是这玩意?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所谓的金丝凤尾簪,我竖起耳朵打算仔细的听听。 “那当然得宝贝的很了,你知道上个世纪那个大名鼎鼎的天子张没有?那年轻人说这宝贝就是从他手里收来的,天子张是谁,哥几个我不说你们都知道吧,他老人家手里过得那都是神器,这簪子传说就是他从一个顶好的古墓里淘出来的,要不是形势所迫,这东西还能在这样的街边被哥们看到?” “那簪子是赝品吧!”淡定老头抿了口酒。 “呦!老哥还真叫你给猜着了,那东西不是真的,我接过来颠过,太轻了,根本就不是金丝做的,有可能就是用铜丝铁丝刷一层金漆仿得,不过这东西仿得倒是真真儿的,连个接口都看不出来,要是赝品那肯定也是出自大家之手。” “大家?”淡定老头冷笑道:“现在还哪里有什么大家,不过是一些舞枪弄棒的小喽啰罢了,真正的手艺人早就没有喽!” “虽然这玩意是仿得,但是我看这玩意儿比一般的真宝贝儿还好呢,这凤凰和我看过的都不一样,大哥你也知道,小弟我也算是阅历不浅,这东西我从来没有见过类似的,那凤凰惟妙惟肖,精巧的好像不是人能做到的一样。” “拉倒,”旁边的一个老头打断了干瘦老头:“你也不是不知道,咱大哥......” 淡定老头咳了一声,那个老头没有吭声。 “大哥,你看我这还有照片,你看看,是好东西不?”说着那老头递过去一张复印纸,我瞄到那个淡定老头浑身一震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从哪里看到的这个东西?”他的淡定早就被这张印着金丝凤尾簪的纸一扫而光,他语气急促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 “就在潘家园的一个街角,老哥您要是感兴趣小弟带你去。” “快走!”那老人拍下两百块钱在桌子上,似乎并没有等找钱的意思,几个人急匆匆的走出了小饭馆。 一群怪人!今天怎么奇怪的人这么多,黄历上也没有写不能出门啊!我吸溜了口面条,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回到我自己的小窝里。 自从开始做这一行,我开始变得宅,在我的眼中,家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外头的世界太乱了,不太适合我容身。 办完了证件,吃完了早饭,我灰溜溜的回到了我的小出租房。可能是因为今天遇到了这么多怪人,我感觉身上毛躁躁的,简单的洗了个澡之后我感觉舒服了不少。 我打开衣柜,舅舅给我的盒子就安静的躺在那里,我想起刚刚那几个老头说的话,好奇心驱使我忘记舅舅的忠告,我小心翼翼的拿起了藏在角落里的盒子。 这个盒子造型很精致,上头镶着一些我不太清楚的宝石,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宝贝。放在这盒子里的东西想必也差不了多少吧?莫非这里放着的就是那枚金丝凤尾簪?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盒子,虽然做好了准备,但是我打开盒子的那一刹那我整个人愣在那里,恍惚中我好想看到什么东西从盒子里飞了出来冲到我的面前。 我大脑一片空白的看着盒子里的东西,果然舅舅给我的盒子里放着的就是那枚金丝凤尾簪。这枚簪子做的非常的精致,凤凰的羽毛纹路肉眼都能非常清晰的看到。上头的凤凰好像活了一样朝我张开了双臂,隐约我好想还能看到它的翅膀在微微扇动,仿佛下一秒它就会从盒子里飞出来。这凤凰的肚子非常大,上面都是细密的金色丝线,透过细密精致的金丝我可以看到这凤凰的肚子里有什么绿色的东西。 我把簪子拿出来颠了颠,它已经超了纯金该有的分量,看来这里果然是包裹着什么东西,难道舅舅就是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没有卖掉这个盒子?他当初说这个盒子不能打开,不过现在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 突然我感觉手里的簪子有些异样,我低头一看,凤凰肚子上的金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裂纹,一条条的破裂开,而凤凰腹腔内部的点点绿光变得更加的清晰。 我想把这枚簪子放回盒子里,但是那簪子好像粘在我的手上一样,甩都甩不掉!看着那碎成细渣的金丝,一种莫名的恐惧充斥了我。这种恐惧并不是看到某种东西而做出的应激反应,而是一种从内心深处而来的恐惧,我的潜意识正在害怕这个东西。 很快这种异样的反应消失不见,我整个人都松了口气,手上的簪子好像也受了这力度的影响一样,瞬间碎成了一堆碎片。 第八章 茶馆 我看着手里那块暴露在空气中的翠绿色物体,那是一块儿上好的玉片,放在手里一点也不凉手非常的温润。不过这玉片好像只是一部分,它应该是玉环一类东西的碎片,我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上头的弧度。 真别说,舅舅还真是讲究还给我留了个好东西,我看着那枚玉片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大概一个礼拜过后,到了我和那个女大学生约定叫证书的日子了,我出门之前还精心的打扮了一下自己,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憔悴。舅舅留下的那枚玉片我感觉放着太可惜了,于是自己动手把它改成了一枚坠子挂在脖子上,搭配着我的t恤杉看着非常的有品位。好久没有这么精细的收拾自己感觉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女大学生约我的地方是一个茶楼,我去过几次,离我住的这地方不是特别远,挺古香古色的一个地方。 这个点茶楼里没有什么人来喝茶,倒是有几番冷清,我找了一个靠里的座位坐好点了一壶便宜的茶水。上茶的是一个大爷,说实话我感觉让一个大爷来给我上茶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呦,小伙子你这物件不错啊!哪里淘的?”大爷的目光朝着我的脖子就射了过去,我条件反射的一缩脖子打了个冷战。 “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东西,就是家里人传下来的随便玩玩的。” 听到我说这话,大爷乐了,他喝了口茶喊了声爽继续对我道:“想不到你这小伙祖上还是什么王侯将相,看这块玉的品相绝对是无价之宝,小伙子还是不要带着四处招摇的好。” “呦,这么说老人家是高人啊!” “不敢当不敢当,不过对这些古物有些研究罢了,不过看你这坠子光度不是特别好,是不是还别有一番乾坤在里头呢?”老人托着下巴盯着我,我被他盯得发毛。想想我今天帅气阳光的造型,我从眼神上开始怀疑这个老头子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但是老头子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打消了这可笑的顾虑。 “小伙,你这坠子能不能拿下来借我瞅瞅。” 听他这么说我犹豫了一下,说实话,我潜意识里一直感觉这坠子上头可能还有着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和我舅舅以及刀二林的死应该有直接的关系。我环顾了下四周,这里离门口很远这个老头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长跑健将,还是没有什么危险性的。 “好吧,那麻烦您老帮我看看!”我摘下脖子上的坠子递到老头面前,他两眼放光抖着手接了过去。 他把坠子对着光看了一会儿,老人眉头紧皱好像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是他并没有放弃。只见他不紧不慢的从兜里掏出了一枚放大镜对着那块坠子仔细的研究下去。 “哎呀!”那老人大喊一声:“小伙子,你这里头这东西不错啊,这坠子上头刻得是一幅地图啊!” “地图?”我质问道,怎么可能?这么小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刻着地图?莫不是这老人家眼花了? “小伙子,实不相瞒,我早些年是研究考古的,这东西我之前见过类似的,这叫微雕,把重要的信息雕刻在根本猜不到的地方,我刚刚看这坠子虽然是上好的玉但是黯淡无光,我只是以为你温养得不到位,没想到这上头别有一番洞天。”老头子整个人都兴奋起来,我想我应该庆幸,还好地心引力足够大能够牢牢地吸附住着个老头子,要不然他飞到天上去我的罪过可以就大了。 “那么老人家,依您看这地图是什么地图。” “呦,这地图太好了,这是个古墓的地形图,看着规格还不小咧!来,你自己看看!”老头把他的放大镜递给我。 果然在放大镜下我可以隐约的看到类似于地图的东西,但是这些痕迹很浅,而且痕迹的边上有一些非常细小的裂缝,想必在这样的地方雕刻这样庞大的一个地图也不是一件容易的的事情,我难以想象的当时是怎样的能能工巧匠完成了这样庞大工程。 “怎么样,小伙子,很震撼吧,我研究了这些东西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遭看到这样的好东西,谢谢你今天让我饱了个眼福。” “没有没有,要不是您老人家我还蒙在鼓里不知道家里的秘密呢。” “小伙子,你这玉片真的是家传的,那么这记载的可能就是你家的祖坟啊,我看你这也不是什么宽裕人,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不想去看看么?” 我听到这句话开始明白这老头是干啥的了,他并不是他口中所说的什么考古人员,而是和我舅舅一样的职业地下工作者。 这种人的特性就是,看到好的东西往往不会轻易的露出自己本性,而是通过另外一种技巧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对付这种人我还是相当有经验的,毕竟家里头就有过这样一位人物。 “大叔,我觉得吧啊,祖宗留下来个念想就已经很好了,至于这灭祖的事情我想还是不做的好,虽然说我家祖上可能是个什么大官,但是吧这终究是过去的事情,这多过了多少朝代了,老祖宗都得翻过去一篇了,现在什么生活还是得自己定不是么。” 老头听我这么一说脸上明显的就写满了失望,倒不是我不想知道秘密,而是我根本就不想走盗墓这条路。我舅舅当初和我说完那个故事的时候就说,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去拜师学了盗墓,要不是这样,他早就儿女成群了。就因为村儿里那个不知道射哪朝哪代的古墓,舅舅不明不白的就死在了自己的手里,我感觉这也算是一种报应吧。 我低头看了看表,现在是下午一点半,我和那个大学生约定的时间马上就到了,我把放大镜还给了老头,他倒也是个识趣儿的人,失望的走了。我把坠子重新戴到脖子上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很快一个穿着短袖的女孩子走进了这家茶馆,她梳着清爽的马尾远远看上去好像是初中生一样,她在门口环视了一眼最后视线落在了我这里。 “您好,您就是麦先生对吧,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她迈着小碎步朝我走来,和声音相符的漂亮脸蛋儿上写满了抱歉,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大学生我不禁想起了我的初恋。 “麦先生?”她伸出手在我的面前晃了晃,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从包里掏出了她托我办的证件。 “三百,算你八折吧!”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您啊!”对于我突然开低的价格女大学生显得很高兴,不过我实在是不明白这样的一个女大学生为什么要托我办这样的证件。 她托我办的是一张结婚证,而且只要她自己的那张,带着男朋友去民政局领一个也比我这八折后便宜多了,真是搞不懂现在的大学生脑子里都想着些什么东西。 “谢谢麦先生,这是您的钱,您收好,我还有课我先走了!” 我朝着她挥了挥手,任务完成!我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坐着了,是时候回家做饭了!晚上还约好了队友一起打联盟呢! “你儿子给你来电话了,你儿子给你来电话了......”我的电话不偏不倚的又响了起来,我看了眼来电显示依旧是空号,我抖着手按了挂断。 “你儿子给你......”电话再次响起,仍旧是空号。就这样挂断了三次之后我无奈的按下了接听键。 “喂,您好,您是哪位!” “我是你祖宗......”电话那头这样说道。 第九章 祖宗 “你妈你到底是谁?”我心中并没有无穷的怒火,而是带着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莫云,你小子行啊,连我都不认得了?”电话那头发出俏皮的笑声,我听着这声音恨不得直接把这声音的熟人从话筒里拎出来直接暴打一顿。 “就你这么有标志性的声音我还能听不出来,就是这两天这手机空号给我闹得,你咋回来了?” 打电话这人是我的发小,从小到大一直是瘦高瘦高的,一直没变过,我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火柴。不过自从大学毕业之后我们俩就断了联系,今天他突然打电话给我不知道想要干嘛。 “瞅瞅你这话说得,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你现在在哪呢,哥们请你吃饭!” “好了,就等你这句话了,今天老地方不见不散!” “得嘞!”话筒里传来火柴特有的那种尾音,恍惚间我感觉自己的青春好像又回来了一样,我结了账走出茶馆。 北京的老巷凝集了时间的味道,喝完茶后在这样的老巷中行走确实有一番别样的韵味,我正陶醉着,肩膀再次挨了重重的一下。 “卧槽,他妈的谁撞老子?”我话音未落,就看到那个瘦小的黑色身影。冤家路窄啊,我怎么又碰到这家伙了。 这次撞我的还是上次在复印社门口的那个套子里的人,今天这人依旧穿着那件黑色的立领风衣,装扮一成未变。 那人还是闷着头转身想要离开,被我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去路:“哎哎哎,等等,连着撞我两次话都不说一句就走,你几个意思啊!” 对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之后低下头猛地把我朝一边扒拉,我被推了个趔趄,但是仍旧挡在对方面前。 “你想干嘛?”出乎意料的,那掩藏在厚重外壳下的居然是一个轻快的女声,怪不得这人这么瘦小,原来是个女的。 “我也不是什么胡搅蛮缠的人,你撞了我,是不是该和我说一声对不起什么的表达一下内心的愧疚啊?”我撇着嘴装作十分的不满。 那女人叹了口气,别开脑袋把视线移向别处,好像是十分不想看到我:“对不起!”他无奈的吐出了这三个字。看着她这样无奈的举动,一种想要恶作剧的思想开始在我的心里泛滥,我开始想要知道这样的女人遇到我这样恶作剧的人会有怎样的的反应。 “哎哎,等等!”我伸出胳膊拦住了她的去路:“对不起就完了?” “你还想干什么?” “你撞了我两次,都把我撞得好疼啊!”话音刚落,我感觉手腕一紧,接着我就被一个过肩摔给摔倒了地上。 “神经病!”那女人嘟囔道,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走出了小巷。这时候我觉的我舅舅说的很对,人不能嘚瑟,嘚瑟必遭报应。我不知道这件事在别人身上是这么样的,反正在我们家的男人身上倒是灵验的很。 我站起来,手腕酸疼的要命,这女人不知道什么来路,力气还真大。在这样一个女汉子横行的时代里,做个男人不容易啊! 在街上闲晃了一会儿我就去高中门口的那家小餐馆去找火柴了,没想到一进门我就看到了那个纤细的身影。 “呦呵,来的够早的啊!”我看着西装革履的火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感觉怪怪的。 “老莫好久不见了,你现在做什么啊?” 我挠了挠头,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向火柴说明我的工作性质,我只能说:“我现在做的是服务行业,活挺不好干的。”火车点了点头,趁他没反应过来我立马别开了话题:“唉,兄弟,我看你现在这混的不错啊,这几年都干啥了?” 火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没啥,就是搞点古玩的小买卖。”说着话,他的眼睛飘向了我脖子上的坠子上。 “哥们,你这坠子不错啊,哪来的。” “这个啊,我家里人传的,也不是什么精贵的东西。” “不对,不对。”火柴摇摇头:“你家什么条件我也不是不知道,要是有这么好的东西,当年你还能没钱交学费,快说哪来的。” “我不是都说了家里传的东西么,别扯我了,赶紧吃饭,吃饭,这顿哥们请客。” “别介别介。”火车伸出一只手岔开我:“我还能让你请客?我来我来,服务员来菜单,哥们今天想吃啥随便点。” “好嘞!”服务员应了一声递过来一张薄薄的菜单。 “欢迎光临!”门口的服务员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您,吃饭?” “嗯!”一个女声回应道,我心说这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等我一抬头果然看到了那件黑色的风衣和帽子。 这个无常我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不就是撞了我几次么,这还赖上我了?我低下头看着菜单,试图从不愉快里走出来。 火柴比我想象的要热情的多,他频频给我倒酒,喝到最后我脑袋都大了,跟来的那个套子里的女人就坐在我们旁边的桌子,桌上放的炒猪肝和米饭没有动过,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好像看看就会饱了一样。真是个怪人! “哥,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和老弟说,老弟,现在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你出去,要,要是受了,受了欺负,尽管报上小弟的名号,好使!”火柴喝了不少,嘴都剽了,还是不忘和我说大话,我只能连连应和。 这期间,邻桌的那个女的依旧一动不动,好几次服务员都以为她睡着了,这个夜晚我和火柴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犊子,吹着牛逼。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感觉头疼的要命,我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咦?我是怎么回来的?我看着旁边熟睡的火柴,他鼾声如雷,睡得比我还死,不可能是他把我送回来的,那么到底是谁? 我坐了起来,诧异地发现我脖子上的坠子居然没了,我紧张的摸着我的脖子,昨天明明就好好地挂在脖子上怎么没了,也不可能掉了啊!我绑的很结实怎么可能就掉了呢? “醒了?”一个女声从床边悠悠的传来,我朝那头一看,那个女人坐在窗台上手里拿着我的那枚坠子。 “你是谁,快点把那个东西还给我!”我紧张的看着在她手里的那块玉片,这是我舅舅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我是谁不要紧,这个”她颠了颠手里的玉片“哪里来的?” “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反问道,这个女人的厉害欧文领教过,如果要拼武力的话我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这东西和我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我知道这东西不是你的!” “扯淡,这是我舅舅留给我的东西怎么就不是我的了?” “天字张的东西,没有一件是自己的!” 我整个人愣在那里,她是怎么知道我舅舅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你是谁?”我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有一个秘密,它有关于你舅舅的生死,你难道不想知道么?” “你的意思是?” “我想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那女人淡淡的吐出这句话来,好像看透了一切一般。 我想起了那天自称是我舅舅那人打来的电话。莫非我的舅舅还没有死?那我看到的那一幕究竟是什么? “我最后问一次,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的语气非常坚决,我能想象得到当时我说这话的时候一定帅帅爆了,可惜当时的场面并不能让我在多享受一下自己的帅气。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只知道,你和我们都对这个秘密很感兴趣!” 第十章 女人 我看着我面前这个女人,她神秘到我根本无法揣测,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装扮更因为她这样不着痕迹而又咄咄逼人的提问。我无法知道她具体的目的,但是我可以确定她的目的一定是那块玉片上记载的古墓。 “吵死了,老莫,你干——卧槽!”火柴刚醒被这样的气势吓了一跳,表情认真的我和一个坐在窗台上看上去似乎是想要跳楼的女子一定是史上最诡异的画面了吧。 “老莫”火柴拽了拽我的袖子,他压低声音对我道:“现在什么情况?”我看了火柴一眼,他脸上写满了各种标点符号,但是我现在要维持住我的气场,所以我并没有理睬他。 那女人叹了口气:“可能是太仓促了,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会来找你!”说完她把手里的坠子扔给我,翻身一跃,从窗台跳了下去。 “卧槽!老莫你这里几楼?” “四楼。” “妈的,你还坐这么实,还不去看看,出人命了啊!”说罢火柴火急火燎的跑向了窗边,我也急忙跑了过去,但是下面除了来往的车辆没有任何人。莫非这女的飞了?我看向天空,也没有任何的发现。 两个人退回到屋子里,我感觉我自己刚刚的想法太好笑了。但是我现在并没有心情笑出来,我感觉自己掉到了一个局里,一个我不得不摄入的深坑之中。 我开始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之前我从未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就算是有过类似的事情,那也是我舅舅处理的。我感觉这个问题比大学的时候一道高数题都要困难的多。 “怎么了?那个坠子是不是?”火柴试探性的问我,我摆了摆手示意我没有事情。 自从我接到那个自称是我舅舅的人打来的电话之后,好像我的生活就没有消停过,冥冥之中我好像被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牵引住了,从想到那个故事,再到打开盒子,一切的一切好像并不是在我掌控之中所发生的事情,我开始梳理这件事情的始终。 我舅舅去世的这五年内我一直过得非常的平静,没有什么波动,但是半个月之前我的业务就开始中断了,这期间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是自从那个女大学生的电话来过之后,好像这一切的事情就开始变得我无法掌控。从第一次去复印社遇到那个套子里的女人,在到在面馆里遇到谈论金丝凤尾簪的老头子们,到最后在茶馆遇到的那个自称是考古学专家的老头子,这一切巧的也太没有谱了。 很明显,这是有人事先机设好的一个圈套,他们可能知道我舅舅的底细和那个金丝凤尾簪的事情,更加明显的事情是那个套子女就是他们安插在我身边眼线,这个眼线明显的它太可怕了。但是这个身手高强的女人,明明可以直接把这块记载着古墓的玉片抢走但是她最后还是把它还给了我,而且还强烈的要求我一同去这个古墓,我开始怀疑他们的真实目的到底是古墓还是别的什么了。 “老莫,你怎么了?”火柴摇了摇几乎入定的我,我摇了摇头,这件事情确实太过复杂了,我只能大概的理出一个思路来,毕竟我现在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这个时候我觉的我舅舅说的那句话特别对,有些事不掺和就永远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我翻身下了床,开始翻找我舅舅生前的东西。按他的做事风格,既然他刚开始会给我那个盒子还嘱咐我不要打开,那么他一定就准备好了应对我打开那个盒子的策略。 这三天我几乎滴水未进,我几乎把家里翻了个遍,但是仍旧一无所获,眼看和套子里的女人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火柴看架势不好打了声招呼就撤了,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我们也只是简单地聚聚而已,何况这件事情和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第三天的夜晚,她再次出现在我家的窗台上,我不知道她是从哪里进来的,好像是一晃神的功夫她就出现在那里,好像幽灵一样。 “怎么样,你思考的如何?”她歪着头问我。 “我,”我犹豫了一下,“我去!”其实这并不是缓兵之计,我感觉当年刀二林的离奇死亡和我舅舅毫无征兆的自杀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真相,舅舅当初把那个盒子交给我病嘱咐我不能打开很有可能就是一步计策。如果他真的不想让我打开那个盒子大可以把它藏起来,为什么偏偏给了我?这一点也值得怀疑,总而言之,我感觉我现在的决定是我舅舅早就替我决策好的。 “很好,不过临走之前,我们得先去见一个人!” “见谁?” “见——”那女人的声音拉大老长,我还没等听到她说要去见谁的时候,脖子一酸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但是这哭声很明显和我听过的哭声不一样,它更偏向于的是一种空灵的声音,犹如空谷传响一般,让人神清气爽,没有丝毫的厌烦感。 接着我问到了一股很特殊的味道,那是我从未体验过的味道,我不知道要如何用语音来形容这种味道,它并不能用香臭,好闻不好闻来衡量,让人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还在品析这股味道的时候,我感觉脸上身上一凉,整个人一个激灵醒了过来,那个女人现在拎着一个空空如也的塑料桶站在我的面前,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我环顾四周,这里有些像抗日神剧里关押地下党的牢房。这是我第一次遭遇绑架事件,虽然我的舅舅是大名鼎鼎的天字张。 “你要干什么?”我问道,但是这个女人好像丧失了语言能力一样,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她转过身子,这个时候我才看到她的身后还坐着一个穿着红色旗袍踩着细高跟的女人,这个女人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麦先生,好久不见了,您帮我办的证书还真是解决了不少的问题呢?”那女人幽幽道,我整个人一震,妈的,这不就是找我办证的那个女大学生么?换了个装扮我还没有认出来。 “果然和我猜的一样,麦先生还是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扬起手里的那枚坠子,我下意识的看了下自己的胸口。 “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我厉声道,虽然现在的我没有一点优势可言,但是如果气势上在输的话,那可就彻底歇菜了。 “你的东西?”那女大学生朗声笑道,好像是听了什么很不可思议的笑话一样:“天字张的东西,有哪件是自己的?” 听到这话,我好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果然这个局的开头就是这个女大学生,从她给我打电话到后来这个套子里的女人找上门来都是这个家伙一手策划好的。 “怎么了?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那女大学生笑笑,露出与外表不符的老成干练,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你难道就不好奇我找你办的那个证件是干什么的么?” 她走到我的面前,那张看似天真无邪的脸现在写满了我根本看不透的狡诈,果然女人心海底针是一句不可撼动的真理。 “算了。”她吐了口气悠悠的转过身去:“现在和你说这事儿也没用,我们还是唠唠正经事儿吧,残,给他松绑!” 那被叫做残的女人点了点头,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小刀,嗖的划断了我身上的绳子。 “麦先生,不对,应该叫您莫云先生,接下来我们来谈谈这次的生意!” 第十一章 嘎哈 我揉了揉酸胀的手腕,那女人用下巴示意我坐下,我看了看她,小心翼翼的做到了那把椅子上。那个被叫做残的装在套子里的女人正站在我旁边,她的厉害我领教过,有她在我旁这个伪装成女大学生的人自然没有任何顾虑。 “莫先生,您要原谅我用了这样一个麻烦的方法把您请过来,因为您舅舅他老人家隐藏的实在是太深了。” “你们的目的就是那上头记载的古墓吧,现在这东西也找到了,你大可以直接让这位无所不能的残小姐直接抢了东西直接走,为什么要征求我去不去呢?” “这当然是有缘由的,这个古墓被天字张用一种古老的方法禁锢住了,只有他本人才可以进入这个古墓,可是天字张现在死了,要在短时间内找到一个和他拥有同样能力的人怎么想最简单的方法都是请您出山了。” 听到这里我笑了笑:“那么不好意思我可能要让您失望了,要是办证的话我敢说这没有我搞不定的,盗墓这种事,我是真不在行。我舅舅在我很小的时候就金盆洗手了,关于他干的这些活计他也只是给我讲了个大概。” “莫先生过谦了,不过现在你来见我就说明你已经答应了要和我们一起了,想必你也好奇天字张的死因吧。” “没错,我是很好奇!”这个时候我没有必要掩盖我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反而是英明之举。 “说实话,我也挺好奇的,在圈内天字张的死因和他为什么消失一直是一个迷,现在揖让我们两个都想把这个谜解开,合作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我一时语塞,我根本找不到反驳这个女人的理由,我看了旁边的残一眼,她的脸被立领的风衣和墨镜遮挡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莫先生,我很高兴你最后同意了我们的结盟,事不宜迟,我们明天就出发,相关的设备我已经准备好了,残.....” 我身旁的女人弯下腰,宛如十九世纪英国贵族的执事一般。 “你要全程保护莫先生的安全,沿线的所有联系人我都存到了你的手机里,不要透露任何信息,记住,如果任务失败了,也一定要确保莫先生的安全。” 残,点了点头,似乎在这个女人面前她丧失了所有的语言能力一般,只是简单的看似无条件的服从。 “好了,莫先生,很高兴今天晚上和您这样愉快的谈话,现在残就是您的助手了,您的安全将由她来保证。” 我点点头,看着旁边一身漆黑的女子咽了口吐沫。 阳光伴随着闹钟柔和而猛烈的洒进屋内,我讨厌白天,无比的讨厌,我开始怀疑这是否是我舅舅遗传给我的一种病症。我躺在床上慵懒的抻了个懒腰,还没等身体每一处都得到放松的时候,我整个人被从床上拎起来,迷迷糊糊间,我只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背影。 “唉,你搞什么我还没有......”话还没等说完,我整个人就被甩到了厕所,一盆凉水伴随着我的睡意一同在地上打着圈圈。 “你神经病啊!”湿乎乎的我坐在地上不满的看着我面前这个根本看不到脸的女人。 “七点十八分,起床完成!”残把水盆随意的扔到了地上,帅气的走出了厕所。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接下来我就要和这个神秘的女人一同经历前所未有的探秘活动,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洗漱完毕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我走到了客厅,看着举着一杯水正在看早饭的残,我选择了绕行。 “八点四十的硬座,直达秦岭。”她甩给我一张火车票,妈蛋,这女的为什么不早点叫我,正好赶上早高峰我这就是不堵车到火车站也得半小时。我白了她一眼急忙的去收拾行李,心里自然是把她的列祖列宗问候了个遍,残在那屋里安静的很好像她根本不怕赶不上这趟列车。 八点半,我成功坐上了这趟列车,我旁边是那个根本看不到脸的女人,要不是我腿长我们怎么可能赶得上。我喘着粗气脑海里回忆着刚刚我们一路从高架上狂奔的场景,这在外人眼中我们两个肯定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不过,这女人的体力还真是特别好,我在学校的体育成绩非常好,她没有被我拉下而且她的呼吸非常的平稳,这家伙的肺到底是什么做的?发动机么? “来来来,让让,磕倒挂到不赖俺啊!”正想着呢,浓重的东北口音直接给我打了个岔,我循声望去,看到那声音的源头我不免为这节车厢捏了把汗。 那是一个一米八开外的彪形大汉,目测体重应该是我的两倍,他扛着两个蛇皮口袋像一个塞子一样死死地塞住了火车本来就不是很宽敞的过道。而且这哥们的肌肉非常的发达,那两个蛇皮口袋里也不是什么轻巧的东西,他手臂上的肌肉膨胀着仿佛下一秒就会爆炸。 “我说小伙,你倒是快走啊,老太婆的东西都快拎不动了!”一个老太太对于他这样的行为发出了抗议,没想到回报她的居然是更加强烈的抗议。 “妈的,我也想啊,你看看这小破过道明显歧视我们胖子,小风,你先过去帮哥拿行李!”说话间,一个纤细的身影一个后空翻从大汉身后翻过来,好像耍杂技一样。 “我说了我拿,你就是不听!”被叫做小风的小伙子埋怨道,他无奈的接过那看似就十分沉重的行李。还不忘补一句:“你下次再这么叫我我就杀了你!” “成成,你宰了我都成,快走!”那大汉附和道,话音刚落他回身接过老太太的东西说着抱歉的话。 那小伙子带着一个蛤蟆镜穿了一套很嘻哈的衣服大概比那个大汉矮半头,看上去很帅气,属于那种国民男神的类型,车上好多小姑娘都在小心的议论着,而被议论的主人公正拎着两个不符合自己气质的蛇皮口袋宛如刚从巴黎时装周上回来一样迈着模特步朝我们这里走来。 “嗯,就是这里,38你快过来!”说着他把行李朝行李架上一甩,那行李架响了一声,似乎在对他这样粗蛮的行为产生不满。 “叫谁38!”那大汉帮老太太放完东西早就挪了过来,他朝着对方的屁股上使劲的来了一脚。“这地方你坐!” 挨了一脚的家伙揉了揉屁股小声嘟囔道:“我坐就我坐。”说着就坐到了我的对面。 这回真是,出门就遇上了在颜值上有着这么强烈竞争力的家伙,真的太不爽了。 “嗨,美女!”那大汉屁股刚挨上坐垫就朝我旁边的残打了一声招呼,后者根本没有理他,依旧保持那个动作不动。 看搭讪不成,那个大汉依旧没放弃他搓了搓手继续道:“美女,我自我介绍下,我叫王大春,大家都叫我二哥,这是我哥们他叫林凛风,这去秦岭一路上风景啊,肯定特别好哈哈哈。”残依旧没有反应,他只能干笑笑,看着坐在旁边的凛风。 “嗨,美女,我看你这墨镜不错,哪里买的啊!”说着他伸出手想要去摘残脸上的墨镜,后者猛地伸出手,一把钳住了对方的手腕,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锁住手腕不能动弹分毫。 场面一时陷入了尴尬,我一把揽住残不得不出来打圆场:“不好意思,我女朋友整容失败了,现在心情不太好,你们别刺激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可以明显感觉到残的墨镜后头飘出一股冷气,我打了个冷战放下了我放在她肩膀上的手。 “这样啊,真不好意思!”凛风抽回了手和旁边的二哥使了个眼色。 “那么喃俩是过去溜达了?”二哥问道 “可不是么,你看她,自从手术失败后就不怎么说话了,我就想啊不能让她一直这样的啊,就想着带她出来散散步。”说着我还和残说道:“即使你不再漂亮了我也不会放弃你的。”这样说完我感觉那股寒气更重了,索性闭上了嘴。 “小伙子真是有情有义啊!”凛风结了这么一句,我感觉他俩怪怪的,于是就迎合了一句假装睡觉了。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火车发出猛地一声嘶鸣,我整个人差点趴在对面的二哥怀里。 “卧槽,这嘎哈!”二哥一句东北味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窜了出来,弄得满车厢全是苞米碴子的味道。我想要站起身来却被旁边的残一把拽住。 我露出一个怎么了的表情,她按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动,然后缓缓地拉开了窗帘。我们旁边这个车窗是可以打开的,但是为了安全列还是不允许开启的。当我看到车窗上那个东西的时候,我倒吸了口凉气,那上头是一枚鲜红的血手印。 残小心的伸出手把自己的手贴了上去,她的手巴掌很小,手指非常的细长,就像五根筷子一样,那手印和她的手型很像,明显比她的手大了一圈。 “坐着别动!”残头也没回的嘱咐了我一句,接着拉开了列车的车窗。 “乘客,您不能从窗户跳出去!唉!”残无视掉列车员,一个翻身好像跳到了车厢顶部。 第十二章 扔扔扔 残这种高冷炫酷狂拽的女子根本就不理会列车员的,被无视的可怜人一脸无奈的看着车窗,心里盘算着是应该关上还是继续维持打开的现状。 丝丝的凉风透过打开的窗户吹到了车厢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的那个血手印的关系,我隐约的感觉到风中夹杂着细微的血腥儿,就像没有煮透的血肠一样,我忍住轻微的呕吐感裹紧了衣服。 这一趟出来太糟心了,先是差点赶不上车,后来是急刹,现在连我保镖都跑了,我这是走了什么背字!正想着头顶突然传来了一阵响声,还没等我抬头看呢一个红呼呼的不明物体从车顶嗖的扔了下来,我抻着脖子凑向车窗想要看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到了我的脸上吓了我一跳。 “卧槽!你他妈吓死我了!”我拍着小胸脯看着倒挂的残,真奇怪,她到底是挂在哪里的? 残没有说话,只是翻进车厢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我还没反应过来她这是要干嘛整个人就被从车窗甩了出去。 妈的,别让我知道这个女的怕什么,要不老子吓死他!我坐在地上揉着酸痛不堪的屁股,这一甩极为用力,我目测我现在离火车的距离少说有十米。 车厢外头比车厢里头的温度要低得多,我吸了吸鼻子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呛得我打了好几个喷嚏。谁在这荒郊野外放血还是杀人了,这味儿的。 我转头想要找到我不知道掉到哪里的背包,正好撞上了一张血红的脸。我整个人不住的颤抖,害怕的连话都说不出来,面前的这个东西不知到是人还是什么怪物,它浑身散发着凉气,鲜红色的瞳孔在注视着我。 我想赶紧跑开,但是身体好像是被焊在地上一样,我现在能理解为什么有人看到极可怕的东西时会愣在原地。 “呵呵......”那东西发出含糊不清的笑声,那声音就像是吞了钉子一样难听,我咽了口吐沫知道自己大限降至,闭上了眼睛。 “噗!”我感觉身上一沉,同时血腥味儿更重了几分,我睁开眼睛那个红色的东西正趴在我身上,脑袋上插了一根细长的钢钉。 “啊!”我大叫着推开那怪物,用屁股向后挪了好几步,大口的喘着粗气,我的生活经验告诉我一会儿要找个地方洗裤子了。 又是一阵响动,那个熟悉的黑色身影移动到我的面前拔下了那根插在怪物上的钢钉,我静静地看着残嘴唇抖得根本说不出话。 她拿着钢钉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把钢钉往腰包里一放一把拽起我:“快跑!要追上来了!” 我楞了一下,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拉了一个踉跄,但是残没等我稳定好依旧拉着我朝前头没命的跑过去,我回头看向我们刚刚呆着的那节车厢,上头有四五只红呼呼的怪物像蜘蛛一样的来回爬动,有几只跳了下来朝我们追过来。 “这是什么东西?”我稳定住身体跟上了残的脚步,她看我能自己跑了就松开了手。 “这是尸奴。” “尸奴?”反问道。 “没错,这些人把倒斗的来的尸体用符纸和药酒浸泡后制成的奴隶,尸奴可以听命于主人,不知道是什么人操纵的这些尸奴,我们已经暴露了不能再走铁路了。”残的语气平稳,根本就不像是在狂奔。说话间她从腰包里掏出两根钢钉,她的这个腰包非常的特别,牢牢地固定在她的腰间,似乎就是为了放这些钢钉的。 “嗖”的一声,两根钢钉从她手里飞了出去,稳稳地打在我们身后的两个尸奴的脑袋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空手掷钢钉的,要穿透骨头这得多可怕的力量。 “现在铁路是走不了了,得换计划了!”说着她掏出了那部手机,之前那个冒充大学生的女人说过,我们这一路上的联系人都存在这个电话里了,莫非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残不知道用什么地方的方言嘟囔了一阵,说完她挂了电话,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我们得快点,五分钟后,会有车接应我们。” “什——?”我还没等说完话,就感觉手腕一紧,接着我的双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急速移动,我发誓如果残去参加运动会肯定能气死一波人。 五分钟后,我们来到了一处僻静的乡村土路上,我刚想问车在哪,一道光就晃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残借力把我从敞开的车窗甩到车里,我实在是不明白她为什么就和车窗较上劲了,好好地车门不走,事后残才和我说是因为省时间。麻痹为了省时间也不带这样的吧,因为频繁被从车窗扔进车里,导致我好长时间看着打的的时候不知道是走门还有走车窗。 把我扔上车后,残掏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她用腰间的那把短刀划破手指在复制上画了个我看不懂得图案。她拿着符纸打了个响指,指尖神奇的冒出了暗红色的火花,她把那符纸点燃朝地上一扔,红色的光芒从符纸中散开,周围的一切好像被这道红光洗涤了一番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颜色。直到那符纸变成一堆黑色的灰烬残才点点头钻进车里。 这个夜晚太过惊悚,经历过可怕的尸奴加上这高强度的狂奔我早已没有了力气,虽然裤子湿漉漉一片的很难受,可是依旧挡不住我浓烈的困意,出乎我意料的是残并没有和那个司机说什么。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残从车里拎出来,我们的面前是一条相对繁华的商业街,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时地看着我们,可能是误会我们是什么闹情绪的小情侣。 “接下来的路我们得自己打车去了,他就送我们到这里。” “奥。”我应了一声,下意识的摸了摸兜,我的手机钱包都放在背包里了,然而我的背包早就不知道忘在那个荒郊野外,想起钱包里还有我下个月的生活费我心里就一抽一抽的。残拍了我后背一巴掌示意我跟上。 出乎我意料的,她没有急于赶路而是找了个饭馆坐了下来把要来的菜单甩给我。 “好好吃顿饭吧,我们接下来去的那个地方是不会有早饭吃的!”她淡淡道。 我接过菜单看着上面的价格:“那个我,我的钱包......” “我请客!” 我发誓,这是我人生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被女人请客吃饭,为了顾全面子我就点了很少的东西,残倒是很大方抢过菜单点了一堆菜,可是奇怪的是这些菜有汤的她一个也没动。 饭吃了一半,我对面的残腾地站了起来吓得差点扔掉了手里的汤匙,她看着四周,警觉的就像一只机敏的猎豹一般。 突然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把手里的馒头朝桌子上一扔,一把拽住我。 “走!”我咀嚼着还没有咽下去的包子不明觉厉的跟着残走出了餐馆,她拦了一辆出租车把我塞到里头。 “师傅,林字商行!”坐到副驾驶的残淡淡道。 “姑娘,你们确定是要去那个地方?”司机师傅疑惑的看看她又看看我,残点点头。 “我付三倍的价格。” “可是——” “五倍。” “那个地方——” “十倍。”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莫云,我们走——”残的手还没挨到车门司机就拦住了她。 “得得得,我去,我去不行么。现在的年轻人啊,真......”可能是怕再说下去我们会走,司机识趣的闭上了嘴。 车开了能有一会儿,可能是嫌我们太闷司机开口说道:“别怪老哥我话多啊,你们要去的那个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看你们也是外地人,不如我推荐你们几个好玩的地方,那个地方它——” “师傅。”残回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个地方不就是死过人么。” “哟,可不敢这么说哦,那地方有鬼哦,你万一这么说被鬼听到了。” “唉,这还有点故事啊!”我趴到前面的靠椅上打算听故事:“师傅你给我们讲讲呗,反正我们都多付了你那么多车费,讲个小故事你不会舍不得吧。” 那司机顿了顿,感觉我说的还在理清了清嗓子就道:“这事情啊,还得从前年说起,当时也是一男一女,但是人家是搞地质研究的,说哪里有什么纪的岩层,非要过去。那破地方离着最近的村都要走上半小时,那俩人嫌麻烦就住到这个废弃的商行里。” 司机喝了口水:“那个房子的房主是个做生意的,具体做些个什么生意也没有人知道,也没看他怎么摆摊卖货,倒是家底越来越厚。文革的时候男主人被打死了,那房子也被没收了,好像打那开始这房子就没消停过。” “怎么个不消停法。”我坐直了身子。 “这房子没收后啊就充公当了办公楼了,可是啊过了几天值班的人发现这房子闹鬼。” “闹鬼?”我咋舌道。 第十三章 什么鬼 我冷哼了哼,这都什么年月了还有人信鬼怪这码子事。 “哟,小伙子,我给你说你还真别不信,那破房子还真他娘的邪乎。听说啊,有一天晚上有个小伙子一个人值班就听着有什么东西挠门,哗啦哗啦的跟耗子一样。要说他心也大,寻思闹耗子也没在意,等到第二天这小伙一看不得了了,这门已经被掏了个大窟窿。于是他就和领导说了闹耗子这事儿,要说这领导也神,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几只肥壮的大花猫给房屋里了,心说肯定没事,不过这事儿才刚开始呢。”那司机压低声音仿佛在刻意的营造气氛,他清了清嗓子:“要说也奇怪,这几个大花猫平时都上蹿下跳的活泼的很,一来到这屋里就蔫吧了,缩在一起呜呜的叫着。不过办公的人也没犯太多合计,反正有耗子这猫肯定就上了。当晚不知道是不是这猫起作用了,屋里那挠门声居然没了。第二天起来一看,当晚值班的那几个人差点昏过去,走廊的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那几只猫的尸体,肚子都给剖开了,肠子内脏淌了一地,看得人毛毛的。几个人都吓坏了立马和领导反映,但是这领导舍不得这么大个房子就这么浪费了不信邪,就找了几个胆子大的年轻人一起值班,可能是人多阳气旺连着三天也没出啥事,等三天后另一波交班的人去了,发现这楼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联系家里也说都没回家。” “卧槽,这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我问道。 “可不就是凭空消失了么,后来村里人觉得那房子邪乎就搬走了,最后一波走的人还说晚上经常能看见那屋里有东西蹿来蹿去的呢。” “这还真挺瘆人的哈。”我冷笑道,也算是应和。“对了,那那两个搞地质的又是怎么回事。” “这两个人发生的事情就更离奇了,他们头一天晚上住进去的时候因为传说也是害怕两个人就一起睡的,第二天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那女的干了。” “干了?”我疑惑道。 “对啊,莫名其妙的就变成干尸了,当时我还开车路过那里呢,正巧他们搁那办丧事呢,那男的也疯了,这事当时闹得挺大的后来被政府压下来了,打那开始那地方就没人去过了。” “这么邪乎?”我摸了摸下巴:“对了大哥,你这从哪听来的消息?” “这玩意,一传十,十传百,我开出租这么多年了什么事情没听过,不过那林字商行确实看着邪门,我记得又一次我开车路过我就老感觉那房子里有人盯着我看。” 我看了残一眼,她没有任何的表示而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好像睡着了一样,我试探性的把手伸向她的眼睛,结果的手被无情地打了一巴掌。 “说真的嘿,你们要是想去玩我给你们找几个好玩的地方,那破地方看着都毛苏苏的,哥们也算是这片万事通了,你们想去什么类型的地方玩我肯定包你们满意——”出租车师傅的话还没等说完握着方向盘的手就被紧紧地扣在方向盘上,出租车司机一脸惊恐的看着残。 “师傅,前面红灯,该减速了!”残冷冰冰的吐出这几个字,抽回了手,司机一个急刹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这车开了能有差不多两个小时,道路两旁的景色由高楼林立的压迫转到山峦农田,这着实让我天天对着显示器和手机的眼睛好好的放松了一把,已经泛黄的农作物在风的吹动下泛起涟漪,看似平和的景色之下不知道隐藏着多么巨大的秘密。 “吱!”刺耳的刹车声下我遵循着惯性定律拍到了前头的座位上。 “到了!”那司机冷冷的说道,可能是因为我们没有答应他的建议或者是对残刚刚的无理行为的抗议,我们付好了之前的十倍车费下了车。只听一阵刺耳的声音,那红色的出租车以没有一百迈也有二百迈的速度逃一样的离开了现场,飞扬起的砂石溅了我一脸,等灰尘散下去我感觉我的心跳还是慢了一拍。 虽然听完故事之后我多少有点思想准备,可是当我看到面前的这个建筑物的时候还是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这是一栋上个世纪非常常见的建筑物,上边后刷的水泥也脱落了不少,从脱落部分露出的红砖可以知道这房子应该经过维修才成了现在这幅样子的。房子上面稀疏的电线随意耷拉着也不知道里头还有没有电。外墙上残留了一些水管子锈蚀的痕迹,干枯了一般的爬墙虎几乎爬满了整个房子。 “就这地方?”我咽了口吐沫问道,别说是那个司机了,我这纵观过无数恐怖片的人也感觉毛得慌。 “没错,你看这不还有牌子呢么!”残把远门上的爬墙虎弄掉我看到了那几个已经斑驳的几乎无法辨认的字“林字商行。” “等等!”我叫住了打算翻墙的残,她维持着那个姿势回头看着我,这个动作很滑稽但是现在的场合也不允许我笑出来。 “我们来这个地方干什么?” “没什么。”她用力一撑蹲到了两米来高的围墙上朝我伸出了手“来拿装备。” “装备?”我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 残一个用力把我拽上去:“没错,倒斗的工具和干粮都放在这里了,我们需要在这里整顿一下再出发,顺便,得把那幅地图完整的翻译出来。”说完她跳到院子里,我紧随其后。 “那.....我们是不用在这个地方住了?” 没想到听到我这话残无奈的笑了一声:“按理来说不需要,不过如果你喜欢我也没办法。” 听她这话我急忙追上去:“我不是这意思,你也知道我——”我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了?” 突然那感觉就消失的没有痕迹,我看着停下脚步的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没事。”我回头看着身后,莫非我刚刚出现了错觉。 我小心的扒开一人多高的杂草,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里的杂草和其他的地方不太一样,现在已经进入秋天了,但是这里的杂草还泛着初春那种颜色,嫩绿嫩绿的,而且柔软的很不像话。 “这是什么草啊?”我问道,残没有回答我依旧在前面开路,我只能小心翼翼的跟上去确保下一秒不会看不见她。 这个院子比我想象的要大要难走的多,摸了十多分钟我们才摸到房子的大门。这栋房子的大门破败不堪,老旧的门锁早已锈死。不过这个门锁并没有什么用处,我们两个完全可以从门上的那个大洞进去。 残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仔细的打量起这个门锁。 “这,好东西啊!” “啊?”我看着这个已经烂了一半的铁,看了看残,按理说她也是个倒斗的,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这破门锁都烂成这样了,残不是刚刚坐车坐出毛病了吧? “我跟你说,这林字商行做的还真是不得了的买卖。” “啥买卖?”我被她搞得一头雾水。 残掏出包里的矿泉水朝锁上浇了过去,上头的铁锈被冲去大半隐约可以看到锁头上面的花纹。 “这是?”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上头的花纹,上头画着两个凶恶的神兽,脚踩祥云嘴里叼着尸体,这种图腾我之前在我舅舅的随身物品里看到过,这东西叫儏荣传说可以镇压僵尸,残说林字商行做的买卖我想我也知道是什么了。 “你说这个商行是个僵尸批发部?老板疯了?卖这个干什么?” “倒斗!” “倒斗?”我一头雾水,用僵尸盗墓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过,虽然说僵尸这东西力大无穷,可是这玩意就像个定时炸弹一样不晓得什么时候就炸了,到时候敌死我亡的。 “从这里的风水位来看这一带定是有许多大小不一的古墓,这林字商行的老板可能就是利用这份便利从墓里盗来尸体进行处理的,怪不得都见不到他摆摊子,这种勾当怎么可能见光!”残说完不屑地笑了笑一把扭断了那把生了锈的锁头。 “真是丧心病狂,拿死人卖钱,也活该他被打死。” “我说你小子,是不打算积点口德了,再怎么说这是人家底盘,天晓得这家主人是不是个小心眼。”残一个矮身从破碎的洞钻了进去,我也急忙跟上去。 “唉,不是我说,你能不能不吓唬我!” 残打起了手电,四周明亮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这里曾经是买卖僵尸的地方,突然感觉冷得要命。 “我们的装备放在哪了,拿着快走吧。”我弓着身子警觉的看着四周,看着倒霉地方保不齐会从哪里冲出个什么我不知道的牛鬼蛇神给我叼走了。 “在地下室,不过这屋子的格局有些奇怪啊。”残用手电照着周围,这屋里的墙壁上居然还画了很多我并不认识的画。 “什么声音!”残警觉的把手电朝着里屋的门照去,那门是虚掩的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这屋里没有风,那么这门是谁推的? 第十四章 吓死我了 我和残盯着那个门,它吱嘎吱嘎的响着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变,残喘了口气从包里掏出一根钢管递给我,示意我不要出声,她反握住腰间的匕首抄着手电小心翼翼的接近过去。 她猛地推开们,那门后什么也没有,我们两个都松了口气,看起来是我们想多了。这个地方让人看着十分不舒服我们还是尽早的拿好装备离开好了。 我和残摸索着找到了更加可怕的地下室,我俩废了半天劲才移开放在地下室门口的大石头。 “卧槽,给你们运装备的都是,都是疯子么,这,大石头,也,太太娘的,沉了!”我趴在大石头上剧烈的喘着粗气,我实在难以想象能把这么大一块石头放到这里的硬汉的肌肉到底有多么发达,残看着我叹了口气。 “让开我进去拿完装备咱们就离开,这地方可能会有什么东西,要不然上一波人也不会用石头把门封上”她话音刚落,一个长满白毛的爪子从门板里伸了出来死死地扣住了我的手腕。 当时我无比震惊,残的肢体反应早就超过了大脑,她的匕首朝着那白毛爪子就划了过去,那刀刃极其锋利,那爪子瞬间被她割断。 “快到二楼!”残朝我吼道,然后做战斗状看着地下室的门。我抖掉挂在我手腕上的手,连滚带爬的朝后退去,好在刚刚我们基本把这个地方绕了个遍楼梯我还是可以找到的,上了二楼我随便找个了房间就钻了进去,用后背死死地顶住了门。大口的喘着粗气,虽然已经有了一死死防备,也有了一丝丝顾虑,但是这玩意就这样突然出现我的心脏还真心是受不了多少,果然我舅舅没有让我接他的班是对的,我这个境界也就看点恐怖电影吧。 大概过了能有半分钟我听到走廊里传来剧烈的打斗声,我知道是残被那个东西给逼到这里来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她这么紧张? 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近,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传来,我听着非常的难受,我缩紧了身子试图屏蔽掉这种声音,也不知道过了什么时候这个声音才停止。 “莫云?你在哪?”残的声音从走廊的尽头传来,我打开门看见面前的场景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地上满是被切碎的白色尸块,早就干枯的肠胃在地上胡乱的堆着,黑色的液体从尸体里不停的流出来,尸体的尽头那个浑身漆黑的女子靠着墙站着,好像地狱的使者一般。 “莫云!你没事吧!”她急匆匆的跑到我的身边,这时候我才发现残的衣服已经被划破了好几道,有些黑色的液体粘在上头,我无法想象刚刚战争的场面,我摆摆手示意我没事。 残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快步的下了楼,又过了一份来钟她拎着两个黑色的大包走到了我的面前。 “难缠的僵尸,好在都解决了。”她把我包甩到屋里顺手把已经吐得快休克的我拎了回去:“眼不看心不烦,喏!”说话间她扔了条裤子给我,我拿过来一看那居然是一条女式的打底裤。卧槽她要干嘛?难道她是伪娘控?我瞪大眼睛看着背对着我在脱外套的残,似乎能感应到我的眼神她问道:“怎么了?你不是没裤子换了么,这种裤子多胖的人都能穿啊!” “#¥%……”我发誓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我看着那条女式打底裤和我那条早该洗掉的裤子,默默的选择了前者。 我本以为我人生中最屈辱的事情就是穿了一条女式打底裤,但是我万万没想到残还扔给我一件灰色的女式连帽衫。 “山里冷,穿上!”说实话我特别想拒绝她的好心,后来想想也屈服了。事后我看过那衣服的尺码,我就断定残肯定是故意的。 脱掉那件肥大的风衣,残纤细的身材展现在我的眼前,她的身材非常好,我现在能理解我哥们说的肥大的衣服下都有一副好身材了,残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她的双手扯住那件黑色紧身衣就想脱。 “等等,那个我先出去你再换。”我红着脸拿着本来就不应该属于我的衣服朝门外走去。 “算了,我出去吧,省得你再吐了。”残先我一步窜出了房间,没有了风衣的遮挡,她小巧的脸部轮廓基本暴露在我的面前,残,应该是个好看的姑娘吧。 伴随着这样的想法我快速的换掉了自己的裤子,我也佩服我的忍耐能力这都一宿了我居然还穿着这条裤子。 换好了我看着自己的腿怎么看怎么难受,好像芭蕾舞演员。隔壁的残也换好了衣服随意的坐到了屋里椅子上。 “给我吧!”她轻声道,我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她指了指脖子我这才把那枚坠子取下来递给她。她从包里掏出纸和笔也不用放大镜,手灵活的在纸上游走,一张恢弘的地图渐渐地出现在纸上。而画着地图的惨不时地揉着下巴,好像有什么难事。 “怎么了?”我问道。 “这古墓的规格好奇怪啊!从来没看过这样的结构,难道这是一群门外汉随便盖着玩的?” 我也把脑袋凑过去看了一眼,因为不明白这东西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端倪,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我就坐在了床上。 当我的屁股挨到床上的一刹那我整个人像触电了一样弹了起来,大骂道:“卧槽!” “怎么了?”一旁的残问道,她手里的活并没有停下。 “这,这,床是......暖的。”我颤抖的说道,她随便的哦了一声:“大惊小怪。” “我这,这床?” “别担心,之前我也看过一个类似的报道,有个老太太死了之后床一直是暖的,可能是有什么细菌真菌的吧,应该没有什么害处,你放心坐吧,说不定是老奶奶给你的爱。” “少扯淡!”我回应道,不太情愿的坐到床上。 不知道是太累还是因为这床暖和原因,我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一觉睡得非常舒坦,直到下午两点半我才醒过来,残坐在地上擦拭着一把枪。 “这是?” “啊,这个啊。”残若无其事的举着枪:“上头给的好东西,带着有用处,粮绝了还能打个野鸡。” “打野鸡......”看着盘腿大坐的残脸上挂着那副不合适的墨镜我不禁问道:“那个,屋里光线也不是特别强,你怎么老是带着那副墨镜。” 残愣了一下,她把头转向我缓缓地摘下了墨镜,我倒吸了口气,残血红色的瞳孔注视着我,我感觉到一丝凉意。 “我有虹膜异色症,而且好像还挺严重的怕吓到人所以就带着墨镜了,你没被吓到吧?” “没有没有。”我急忙摆摆手试图掩盖住自己的尴尬,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那个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这不是等你醒么,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太好了,终于能摆脱这个鬼地方了,都快饿死我了。” 残把地上的东西一样样装到背包里笑了笑:“饿了这破地方也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不过你应该不会打怵压缩食品,毕竟不经常吃。” 收拾的差不多了残扔了个背包给我招呼我走,我咽了口吐沫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门口那些个让我反胃的东西。奇怪的是,那些东西神一般的消失了。 “残,这——” “别出声,快走!”残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她拉着我两个人逃一样的溜到了一楼,我感觉角落中有什么东西看着我,我下意识的一回头看到的是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他靠着墙壁脸色惨白挂着诡异的笑容。 “残,你看那。”残回过头看着我指的那个人脸色都变了,她把我猛地朝身后一拽,甩出了一根钢钉,“邦!”那钢钉插到了墙上,那个诡异的人影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两个看着四周,不晓得那东西什么时候会冒出来给我们俩致命一击,突然我感觉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滴到了脸上,我抬头一看,那个诡异的家伙趴在天花板上张着嘴看着我。 “闪开!”一脚把我踹开了,这一脚极其用力,我感觉屁股都要开花了,我一抬头那张诡异的脸咫尺可见。妈的这玩意还粘上我了!我想都没想直接一拳打过去,那东西吃痛缩了回去,残握着匕首跳了起来,这一跳差不过一人多高那东西没防备脑袋直接被插了个正着。 “傻站着干嘛,还不快跑!”我这才想起来逃跑这回事,急忙从门口的那个破洞跑了出去。那个东西看起来挺麻烦,它的不停地甩着脑袋想要把残甩下来,后者死死地抓着匕首看起来也不轻松。 “我出来了!”听到我的声音,残一把踹开那东西,把刀往鞘里一插扔了个打火机一个矮身窜了出来扑倒了我。 “呼!”火瞬间窜了起来,热浪把那块早就*了的木门顶开,整栋楼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 “你这——”我看着无比淡定在拍衣服的残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地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世界上,烧了也算是拆了个定时炸弹,现在时间不多了,我们要在天黑前到那个地方。”我顺着她的手看去,我靠,这座山也太远了吧! 第十五章 狭路相逢 我看着远处的那个朦胧的几乎看不到的山打了个哆嗦,我从小就有走路恐惧症,当然这并不是一类确切的病症,而是懒癌的具体表现形式之一。这条路非常的僻静,僻静到我们来的时候周围几乎没有一辆车,看起来这要半路搭顺风车是指望不上了,看着我这两条包裹在女式打底裤里的腿,我叹了口气。 也懒得看到底走了多长时间,我早就酸胀不堪的腿比电子显示的时间更能体现距离的长度。 我捶着腿,残在搭帐篷,说实话让她一个人搭帐篷确实不太好,不过我累的实在是起不来了。这一路上我深刻的体会到了女式打底裤的满满恶意,勒腿就不提了,这个兜汗啊,我真的无法理解广大女性朋友们对这样的裤子情有独钟。 帐篷搭好了已经是深夜了,我们架起锅子煮了一锅压缩饼干糊糊,残拿着地图对照着上头的坐标。 “现在,我们在这个地方,离玉坠上显示的地方不太远了。”说着她啃了口干巴巴的压缩饼干不紧不慢的嚼着。 我用树枝搅着热乎乎的饼干糊糊,虽然不是什么人间极品但是现在在饥肠辘辘的我严重不亚于一场大餐。 “大概有多远?”我舀起一勺饼干糊往嘴里送去。 “没多远,也就今天这距离吧!”残话音刚落我这一口饼干糊糊直接喷了出来,再让我穿着这裤子走这么远我估计回去我这腿围得招不少恨。 “哈哈哈哈。”看我的反应残笑得起劲和她在那个女人面前不同,现在的她显得非常轻松:“你没必要这么大反应吧,不就是走路么。” “别说走路了,我晕的慌,我这腿都肿了。”我指着已经肿起来的小腿。残没有理会我只是自顾自的啃着饼干,看着地图。 吃完饭折腾完早就没有体力了,我和残钻进帐篷。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女孩子离这么近,想着想着我居然还开始紧张起来。 “呼啦!”树叶的抖动声吓得我一个激灵,残蹭的窜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帐篷外头。“呼啦呼啦!”那声音响的更加剧烈,好像不知名的某种野兽想要发起攻势一般。 “这是什么东西?” 残示意我不要出声,她轻轻地摘下了墨镜,把及腰的长发尽数拢到了前头,我还没明白她这是要干啥的时候,她一个矮身从帐篷蹿了出去。 “卧槽!”一声大骂传了出来“妈的小风,操家伙!” “和你说了多少遍,在他妈这么叫我老子宰了你!” 等等,我一个机灵,这不是那两个火车上面的人么?他们怎么?接着我听到了两声枪响。 “二哥你他妈别管了,你赶紧去找东西,这家伙留给哥们!” 听到一声好嘞,我感觉到沉重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净,我刚想打个招呼没想到差点被伸进来的一铲子拍死。 “我靠,怎么是你?”二哥探进来半个身子,看到是我显得十分差异,于是他想起什么了一样钻了出去。 “卧槽,小风,别他妈打了,这火车上那套票的两口子。” “啊?卧槽!”那边的树丛里那个叫凛风的年轻男子踉踉跄跄的蹿了出来,由于重心不稳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看见我那个叫凛风的家伙破口大骂道:“哥们,你这媳妇也太他妈的厉害了!”接着他看到我的打扮笑出了声:“哎呀,还挺时尚的啊,现在城里流行穿紧腿裤了?” 我一时语塞,这时候残从树上跳下来稳稳地落到了地上,她披散的头发和血红色的眼眸在黑夜下看去酷似一只新鲜的女鬼。 “不是姐们,也不赖哥们削你,这大半夜的你这出,要不是哥几个心脏好早就去报到去了。” “你们来干什么?”残冷冰冰的问道,语气里不夹杂任何色彩。 “那你又来干什么?”凛风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反问道。从我这个角度来看,现在的局势非常严峻。 “那个,我们能不——”我话还没说完呢,一旁的凛风接茬道:“看起来我们的目标应该是一样的,那把刀已经把你暴露了,那么要不要谈谈呢?”他看着对面的残表情无法捉摸。 “好啊!”出乎意料的是,残居然答应了,只见她慢步走到我的身边,接着我的脖子挨了一下子,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我从帐篷探出头看到的是三人整理装备的诡异场面。我揉了揉眼睛又掐了自己一把,确定这不是我在梦里看到的场面。 我正迷糊着呢,二哥过来一把揽住我的肩膀:“哎呀,小莫同志醒了,怎么样睡得还舒服吗?”他极其用力,我差点被勒的再次昏迷过去。 “还有多远?”一旁的残问向凛风。 “坐标显示还有五公里,大概翻过这个山头就到了吧。”两个人熟练地装枪,场面非常和谐。 “等等,你不是说要走昨天那个距离么?”我挣脱开二哥,小腿的酸痛比昨天更胜多筹。 “我计算的路程和方式和他们不同,如果按我那么走的话说不定昨天那个距离的两倍都不止。” 我一时语塞,说到底女人的路痴技能还是比男人要高好几个等级。不过好在不用走那么远了。我站起来抻了抻胳膊腿,酸疼的感觉还是让我一哆嗦,不过这感觉是没有队伍莫名扩充带给我的震撼大。 吃过早饭收拾停当后我们背着背包出发了,山里没有城市里那么炎热,树的光合作用和蒸腾作用多少也带走了一些水分,新鲜的空气充斥在鼻腔里,要多爽有多爽了,可是想想我们接下来要干的工作和去的地方,再加上这两天的精神刺激我居然莫名的想要打退堂鼓了。不过总体想想看我更想知道我舅舅之前都经历过什么。 五公里走的比我想象的时间要长的多,可能是因为这几个人考虑到了我这个半残人士了吧。好在出发前和凛风要了条裤子,要不再让我穿着那条女式打底裤我会疯的。 我闷头走的时候走在前面的残停住了:“到了!” 我紧忙跑到前头,眼前的景色让我差异,我的面前是一个空旷的峡谷,我之所以说空旷二字是因为这个峡谷除了石头居然连一根草都没有。只有峡谷的中央孤零零的立着一棵大榕树。 “呦呵,这真好地方啊!”旁边的二哥咋舌道。 “就这破地方草都不长一棵的还好地方?”我疑惑道,我心想这个逼格这么高的墓周围还不得山清水秀的,这坡石烂坷的还成了好地方? “唉,这就是你不懂了吧,这嘎达百年难得的好地方,小风你给他讲讲。” 似乎是懒得争辩了,凛风看似无奈的开口道:“这叫吸龙眼,把这山周围的灵气和好东西都吸到这棵树下面,你看这树想必是吸收了不少的灵气了,这墓室的入口想必就在那树的附近。” “奥,不过这墓主把墓门做的这么显眼,这不明摆着找人过来倒么!”我说完这话,三个人齐刷刷的看向我。 “你说的也对,我们这么明目张胆的从正门进去是不是不妥。”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地面:“不过地图上指示的地方就在这里,再去哪里找其他的入口呢。” “嗨,管他的,小莫虽然说的在理,不过咱也不能含糊的,在绕下去估计天黑也找不到地方,这里有入口下的还简单,走着!”说这话,二哥就把我朝下一推,这石头光滑无比就想是人工打磨过的一样,我像坐滑梯一样的滑到了山谷下面。 残缓了口气也跳了下来。 “这地方不不太好,注意点那两个人!”她附在我的耳边轻声道,随后二哥和凛风也滑了下来。 这大榕树比我想象的要大很多,但是叶子很少,应该是营养不良什么的,残和凛风绕着大榕树走了两圈没有看出所以然。 “要不,下一铲子?”二哥摸着脑袋看着二人,凛风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妈的,你疯了啊!这旁边都是石头你能打进去么?” 我捻了捻地上的碎片:“说不定能行,这地上的都是泥质灰岩,很软的。”凛风斜着眼睛看着我表示鄙夷。 “我之前看过相关的书籍,这种岩石很软用手就能掰动。” 二哥和凛风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开始翻背包。我是第一次看到洛阳铲的实物,他们用的洛阳铲和电视上的不太一样,铲头比电视上用的那种要长得多,他们半信半疑的用锤子把洛阳铲打进去,刚开始还不顺利,大概打进去七八节凛风说了一句有了,我们急忙把铲子拔出来。 铲子的末端带着一些白色的土壤和碎石,这些白色的很有可能就是密封的白膏土了,残皱着眉头刮下来一块白色的土放到鼻子下头,她脸色一变。 “怎么了?”我问道。 “这东西不是密封的白膏土,这是人的骨灰。” “骨灰?” 第十六章 丧心病狂 骨灰?”我也从洛阳铲上扣下来一块,果然这东西没有白膏土那样的粘性,用手一搓是松散的,颜色也有着很细微的差异,我不禁想起了我舅舅说的那个用人皮糊墓道的故事。妈的这墓主也是个丧心病狂的主儿? “错不了,这古墓里头果然有好东西,能耗费这么大周章用人骨代替白膏土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凛风笑道。 “这么说你么也是来倒斗的?” “废话,难不成还来观光的,这破地方有什么可看的。”凛风无奈的白了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和他俩搞在一起我感觉非常的违和,我不知道我睡着的时候残和他们商量过什么,不过看我现在还挺完整的坐在这里,应该和我没有太大关系吧。 “是时候操家伙挖了。”二哥撸着袖子打算打头阵,我看他这架势已经是要挖山,不是挖盗洞了,急忙制止了他。 “你干横么?” “说不定不用挖洞。”我歪着头,隐约想起舅舅之前和我说过类似的情况。我走到大树根部,因为树根的原因这里的岩石已经被侵蚀了,很容易就被我划拉开,我划拉了一圈发现有门。 “铲子给我!”二哥鄙夷的把铲子递给我,一铲子下去我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挖了能有半米,一块完整的石碑露了出来,上面写着我不认识的文字。 “你们这几个技术工种过来看看这写的是啥!” “你他妈管他写的啥,能弄开不,弄不开换人!”旁边的凛风已经按捺不住了,我低声问候了一下他的祖宗,一个用力没想到整个人都栽了下去。 没想到这石板居然这么不禁推,我就简单的使了个力气就推开了,这墓主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没事吧!”残从上头跳了下来关切的看着我,我摆摆手示意我没事。随后二哥和凛风也陆续的下来了,二哥因为体格太大还卡在了洞口。 “奶奶的,这破玩意比那火车都窄吧!”二哥嘟囔了一会儿,看我们也没理他讨了个没趣。凛风打开手电,这种手电照射距离虽然短,但是面积很大,我们看到面前墓道的时候都吃惊了一把。 这墓道非常的宽阔,全部用青石板铺就,地面非常的平整。和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不同,电视上那种顶多能容纳两个正常体型的人并排走,而这个甬道别说两个人来五六个个二哥那种提体型的人也没有任何问题。 残弯下身子仔细的检查了地面,我们的目光也跟着她纤细的手一同移动,突然她的手停了下来,我们几个人也卡在那里。 “怎么了?”我关切的问道,心说难道这板砖也是用骨灰做得不成?这么大的地方得多少人的骨灰啊。 “没什么,这下面是空的。” “空的?”二哥对此非常诧异想要继续问下去,凛风捅了他一下他只好作罢。 “梆梆梆!”本来空旷寂静的甬道传来类似敲梆子的声音,那声音很轻,要不是这地方空旷可能根本听不到。我们几个都拿稳了手里的家伙事,看着周围。可是那声音就像是和我们闹着玩一样的,过了能有十分钟也没响起来。 “操!合着涮你哥几个玩呢,收拾走吧!这墓道里能有个蛋宝贝!”凛风不满的把匕首插进腰间招呼我们前进。 这墓道不仅宽敞而且很长,我们走了能有一百来米才看到耳室的影子。二哥乐的都快跳起来了,他也不管什么有没有机关或者是那门能不能让他顺畅通过,一个矮身就钻了进去。 “呦呵,好东西!”二哥的声音从耳室里传了出来,我们几个急忙跟了上去,只见那耳室里横着一口硕大的棺木,棺木上头嵌着一些玛瑙,在手电筒的光照下反射着柔和的光芒。 “这什么破玩意,你怎么老走眼呢!”凛风无奈的抱着胳膊看着二哥,表情中满是无奈。 “小风,你别老看不起我,我给你说你自己来看看这玩意是不是宝贝吧!”二哥不满的拉过凛风,后者无奈的朝着棺木上头瞥了一眼再也没有移开过目光。 “怎么样,是不是宝贝!”二哥那边得意的看着目不转睛的凛风,表现的很是得意。 仿佛是察觉到我的疑惑,我旁边的残轻声道:“那棺木是用一整棵铁树挖的,上头嵌的也不是什么宝石而是上等的蜜蜡,这铁树的直径一般都很小,这么大的棺木是用一整棵树挖的当然难得了。何况这棵铁树还和一般的不一样,你看那上面花纹,都是天然形成的。” “奥,这么神奇!”我凑了过去,之间那铁树棺木上头满是细密的花纹,花纹与花纹重叠居然构成了一副飘然欲仙的绝佳画卷,我不禁赞叹大自然的神奇。 “行了行了,也别叭叭的看了,管它是啥都得起开才能看看里头有啥好宝贝,都撤了来来。”二哥不耐烦的把我们扒拉开,看他的架势想必早就对这棺木里的东西充满了好奇。 只见他缓缓地从背包里拿出了:剪刀、锤子、凿子、锯,钻......等一系列的木工用具,凛风无奈的给了他一脚:“每次来就不能带点正常的设备,老把你这些干木工用的家伙事拿出来干啥?” “你管我用啥呢,称手就行,也别愣着了给哥们搭把手。”说话间,二哥就把凿子插到木棺的夹缝里想要撬开这个棺材,凛风只是抄着手并没有帮忙。 “邦邦邦!”巨大的声音震得我一哆嗦,这铁树也绝非浪得虚名,这样的硬度也是醉了。刚砸了几下二哥早就是满头大汗,他把凿子从缝里拽出来大骂了一声娘。 我们看去,这两指来粗的凿子早就被打成两截,二哥懊恼的看着手里的工具,看着那个好像是和他闹着玩的棺木。 “妈的,老子就不信这邪了!”二哥说着话扔掉了手里的工具,直接上手开始猛推。二哥的肌肉夸张的非常可怕,看他的表情是用了很大力气,胳膊上的筋都涨了起来。 “呼!”的一声,那棺材板居然自己飞了起来,直直的拍到了耳室的入口。 “糟了!”我身边的残轻声道,但是二哥和凛风并没有什么反应,那棺材中的东西给他们的震撼更加的直观。 那棺中躺着的一个一米八开外穿着琉璃金甲的年轻男子,这男子没有一丝一毫的腐坏,就好像是刚刚躺进去一般。要不是这古墓看着有年头我还以为这人是刚刚下葬的。 “这哥们这么新鲜,快找找身上能不能有什么好宝贝!”说着二哥就招呼我们一起动手,残站在原地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看她的样子并没有打算动手。 “喂,你不?” “嘘,这古尸有问题,提防着点!”她轻声对我道,只见那二哥往古尸里塞了一个黑驴蹄子,那尸体被他俩扯得啥毛病都没有,服服帖帖的被拽着。 “这看着也不像有啥事的样子。”我看着残,她只是平静的看着地面没有说话。 “哎哎哎,小莫过来给你开开眼来,你看看这牛逼哄哄的人是谁!”二哥招呼我过去,我看了一眼残,她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我战战兢兢的过去了,看着二哥手里的那枚金印。 说实话我是头一次看到这么足量的金子,舅舅留的那个金簪子基本都是金丝,总归也用不了多少金子,现在这么大一块足分量的金印在我眼前,我居然还有点小激动。 “蒙恬?”这不扯呼呢么?这哥们是那个蒙恬?卧槽骗鬼啊!“等等,蒙恬墓不是在绥德么?这哥们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天晓得,这金印老子笑纳了,哥儿们你也别生气,我这——”二哥的声音戛然而止,我回头一看,那具尸体居然坐了起来。 我咽了口吐沫,哆嗦道:“看看,人家生气了,你还不快点把人家的东西放回去。” 二哥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的一样,急忙把那金印丢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到了那尸体的脸上。那尸体的脸被砸了一个窟窿黑色的长毛从那个窟窿里蹿出来那脸上的皮都给顶的变了形。 “奶奶的是个黑毛,抄家伙!”二哥大嚎一声,不知道从哪里把那把枪翻了出来,凛风手里也握紧了匕首,我四下看看,捡起了二哥掉在地上的锤子像宝贝一样的攥在手里。这种木工用的锤子非常短小,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用途,不过对于我这样的笨蛋来说能有个安慰就不错了。 二哥端着枪上去就想要给它一枪子儿,一只黑色的手按住了他的枪栓。 “有毒的,只能隔着皮打断它的全部关节。” “我靠,你他妈扯呼呢!这你他妈怎么打,你当打地鼠!” “当然有办法!”残吧腰间的那把短刀连带刀鞘一起解下来,把刀鞘和刀柄捆得严严实实,她看着对面正在突破人皮的黑色大粽子嘴角居然扬起了一抹微笑。 第十七章 混战 我看着嘴角上扬的残,心说她是不是有病?这都什么情况了还有心思笑出来!她一把扔掉了自己的眼镜,红色的瞳孔好像可以发光一样,她紧握着刀把我护在身后,只听咣当一响那黑毛破皮而出,瞬间不见了。 “唉?去哪了?”二哥转着脑袋看着四周,按理来说这也就几分之一秒的时间,莫非这玩意进化了增加了什么绝密技能? “小心”残照着我的大腿踹了一脚,这一脚极其用力而且角度掌握的非常好,我庆幸残并没有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我使出武林绝学“断子绝孙脚” 我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残一个飞踢,正好迎上了站在我原来站的地方的那个黑毛,这一脚极其用力,那粽子的颧骨都塌了一块。但是这对于一米八开外的精壮大粽子并没有什么影响,他长着大嘴朝残的小腿咬去。残见势不好,借力在它脸上踏了一下,跃起来用另一只脚的脚跟朝着粽子的头骨狠狠踢过去,那粽子被踢得一矮身。但是残并没有停止攻击,她照着粽子的侧脸就是狠狠地一踹,那粽子的头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没有生气的黑色瞳孔注视着我。 那粽子不知道是有思想还是能读取战斗指数,他看我弱了吧唧的样子居然伸着脑袋朝我咬过来,我条件反射的抄起手里的木工锤照着它的脸就是一锤子。 “小样,嗨你麻痹!老子嗨死你!”我见打得正着,底气也足了三分。我站起来,那粽转过身想要抓我,我用木工锤胡乱的挡着,心里暗骂,妈的那几个业内人士都在干啥。 眼看着那粽子就要抓到我了,二哥和凛风默契的朝粽子的腿上招呼了一把,它噗嗤的跪在地上,早就被扭到后背的脸转了过来,露出狰狞的表情。 “小莫,你他妈还傻站着干啥!”说话间三人已经打断了粽子的脊柱,它呜啊的嚎叫着我看着心里麻麻的。 “莫云,打它心脏附近的肋骨,快!”残用手里的刀别住粽子的脑袋,二哥和凛风也控制住了它的手臂,我咽了口吐,心说这么要命的任务怎么就到了我身上,你们三个能耐你们给拿下啊! 心里虽然这么想的,人还是紧张的要命,这一瞬间我甚至忘了心脏在左边还是右边。我呼了口气抖着手朝那东西的心脏附近闷了一下,那粽子抖了抖不动了。 “妈的,还以为是什么难对付的货色,这几下就给弄零碎了,可惜了那金印了!”二哥看着被尸液包裹的金印直叫可惜。屁股一颠就跑去棺木里看还有没有好东西了,凛风骂骂咧咧的说他财迷自己也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残吹了吹粘在刀鞘上的黑毛把那把刀重新绑到腰间,看到我还在那里不明觉厉的,她很诧异。 “怎么了?不去找点喜欢的东西提升下生活档次?”她问道,我一时竟不知道怎么接话。 半响,我才吐出来:“你怎么知道我生活档次不行的!” “生活档次好的在五环外租出租房?”她玩味的笑了笑,拔出了几根钢钉。这钢钉似乎是她最顺心的武器,她捆在腰间的那个包就是为了放这个钢钉,一排一排的估计这钢钉起码也有四五十根,长短不一粗细不一,我刚好奇她拿这钢钉干什么,之间她手一抖那几根钢钉半截都没到了扣在入口的铁树棺盖上。这需要何等的力量,光是上次我看到她用钢钉插穿尸奴脑袋之后还能随意拔出来我就很惊讶了,可是这玩意是邦邦硬的铁树,她在这种距离能做到这样! “愣着干什么?一会儿想打洞出去?这附近可都是青石板不是什么泥质灰岩!”残朝我伸出手,我起初还愣了一下后来才反应过来把木工锤递给她。 她接过木工锤小心的在那些钢钉上敲打,那棺木渐渐地裂开了一些小的缝隙。我们在敲打东西的时候总会发现在这一大块物体上找一个个小的敲起来比较省力,而且残的力气都是沿着木头的纤维走向使的,即使这铁树再硬它也是植物自然耐不住这样的敲击。 “我说你们干啥呢,邦邦邦的烦不烦人,这家伙也太特么的穷了,毛玩意没有!”二哥没好气的踹了早就软成一摊烂泥的粽子,那黑毛粽子哼了两声。 “你他妈还哼哼是不!”二哥一脚就踹到了那黑毛粽子的肚子上,这不踹不要紧,一踹居然把这黑毛粽子给踹成了两截。 “这......”二哥无奈的摊开手,残的脸色都变了,只见她加快了敲击的速度,木板上的痕迹已经清晰可见。 “妈的,你他妈有病是不?都说了这玩意有毒了,能干点啥!”凛风破口大骂道,二哥支支吾吾的,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不敢吭声。 “那个,我们——”我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脚腕一紧,整个人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大头朝下的拽了起来,我挣扎着想要看看抓住我的东西,但是那里什么也没有。 “莫云!”残顺势把手里的木工锤撇了过来,没想到那木工锤居然被以更大的力量反弹回去,那封门的铁树棺板被砸的稀碎。 “操,别愣着,赶紧跑啊!”凛风一把拉着二哥冲出了耳室,残从怀里不知道在掏什么东西。 我能感觉到那看不见的东西正顺着我的身体向上蔓延,我的下肢已经被牢牢地缠在一起悬在半空之中,残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符纸刚想画符哪成想那符纸居然被风撕成了两半! 那东西已经勒到我脖子了,我开始喘不上气来,我心想难道我的这辈子就注定这样死的年轻而不壮烈了!就在我马上失去意识的时候我感觉喉咙一松整个人跌进了一个小小的怀抱里。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残已经扛着接近一百五十斤的我在墓道里飞驰,我们的身后劲风四起,我知道那个看不见的东西现在正在追我们。 也不知道拐了几个弯跑了多远残才缓缓停下了脚步,把我放了下来打开了矿灯。 “好了,那东西暂时追不过来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她的语气平稳听不出任何的疲惫,好像刚刚扛着重物狂奔的人不是她一样,那双因为虹膜异色症而呈现出红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隐约发着光。 “那个,刚刚那是什么东西!” “那东西叫儡,附在那个粽子身上的,*被破儡就会现身,不过这只儡好像没有毒,还是说是因为......”她皱着眉头看着我。我被她看的浑身不得劲只好别开脑袋。 作为一个男人,我这辈子没有想现在这么窝囊过,我不知道是我太弱还是面前的这个女人太强了。从被扔下来开始,我先是被尸奴吓成那样,之后是林字商行托的后腿,刚刚我还被一个女人扛着跑了这么远,妈呀,这要是传出去我还在朋友圈怎么混。我不停地摇着头,残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好在她不知道小心眼的我现在想什么。 “对了,他们是?” “那两个家伙是道上的人,关系很复杂,如果碰上我只能选择绕路,但是这次是当面碰上的,何况我要确保你的安全,于是就只能答应他们合作了。” “那?” “我们合作的内容就是,首要的保护你的安全,到了古墓了里一旦分开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如果在一起的话,除了主墓室里我要的那件东西其他的东西我都不可以拿。” “这么说,你刚刚是为了守约才不去动那个耳室里的东西?”我问道。 残摇摇头:“不是,那个耳室里的东西都很麻烦,不好好处理就带走的话很容易招来麻烦,而且我刚刚跑了这么久,除了那个耳室我没有发现任何的地方。我想你也应该知道耳室这种东西基本都是左右对称的,而且两个耳室之间相隔的距离绝对不会这么远,合理的解释就是这里不仅仅是个古墓那么简单了。” “难道还是什么未知文明的遗址不成?” “保不齐,看这里的状态很像某个古代部落的管理结构。看那个粽子的状态,他很有可能是这个地方的守护者或者是哨兵,在通俗点的讲就是......” “保安!” “没错!”她一拍大腿:“就相当于我们说的保安。” “不过,你说。”我朝她旁边挪了挪:“他们两个拿了那个耳室里的东西,那个什么儡,会放过他俩么?我们要不要——” 我还没说完残冷哼了一声:“这和我有关系么?他们自己做的事情为什么要我来收场。” “可是他们.....” 残直接无视掉我,调了调矿灯的亮度:“再说了,我为什么要救他们,明明先违背合约规定的就是他们。我可没看见他们承诺的要首先确保你安全的诚意。”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莫云,或许你远离这个世界太久了,人心,是会变得,它早就和你理解的不一样了,等你过一阵子就能明白我现在做的决定是对的。” 第十八章 探秘开始 我偷偷瞄着坐在我旁边的残,矿灯把她的脸映得很温暖,那双眼睛似乎也柔和了起来,她若有所思的摆弄着地上的小石子,并不着急出发。 我实在是无法想象她之前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她这一路上表现的非常沉稳,和我说话之间也并没有什么代沟之类的不协调感,但是只要是有外人在场,她就完全表露出那种我第一次见的感觉,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我思索着灌下了一口水,把水壶递给残,她只是摆摆手。这一路上我从来没有看过她喝过水,吃饭的时候甚至连菜汤都不喝,难道这也是挑食的一种表现? 大概过了能有十分钟,残站了起来把矿灯关掉,掏出了手电。 “歇的差不多了吧,我们得继续了。”说着把沉重的背包背到了肩上,她的背包里放的基本都是登山绳,工兵铲一类的工具,分装备的时候我偷偷拎了一下非常的沉。相比之下我这背包基本等于空气了。 “我们接下来往哪走?”我问道,残吧手电筒递给我示意我帮她拿着,之后掏出了那张蜘蛛网一样的地图。 “我们现在是在这个方位。”残纤细的手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接下来我们应该往这边走。”我顺着她的手指着的方向看去,瞬间挂了满脸的黑线。 “你确定没看错?”我鄙夷的问道,可能是没预料到这种情况,她由仔细的把那地图看了个遍。 “没错就这!你看这边墙壁上有赑屃的花纹,肯定没错。” “那么,大姐,我们接下来的任务是穿墙还是自杀?”我无奈的摊开手,对面的人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从我手里一把夺过手电筒朝那面墙走去,我只能灰溜溜的跟了上去,谁让我弱呢。 残在墙壁上敲了敲,传来闷闷的声音,这地方确实是一面实打实的墙壁,而且实得不能再实了,残的脸上已经挂不住了,不知道她是脑残还是确实生气,后退了两步朝石壁狠狠地踢了过去。 “咔嚓!”一声骨头撞击的声音,残玩命稳住了因为疼痛而剧烈抖动的腿,装出若有所思的模样。我看她这幅样子确实好笑,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扭过头瞪了幸灾乐祸的我一眼,锤了锤腿。 “不应该啊!,这里怎么可能是面墙呢?”她喃喃自语到,我心说是不是踢墙踢傻了那可就完蛋了,那幅比迷宫还复杂的地图我可看不懂。 “莫云!” “啊?”被她这么一叫我突然吓了一跳,“什么事?” “你数学怎么样?” 我数学?这跟我数学有什么关系?难道我数学成绩高就能召唤出神兽从这个本来一面山体的墙壁给直接扣出洞来。 “我数学不好啊,高考33分。” “那就好!”我摸了摸脑袋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算盘,之间她从背包里抓出好几根荧光棒,折了之后扔到了四周,这种荧光棒的光很柔和但是照明范围很大,慢慢的我看到了我周围石壁上可刻的那些数字方阵。 卧槽!我这辈子看到数字就头疼,别说看到这么大一堆了,我内心强烈的感觉这下子不好办了,难道我们真得穿墙么? “果然,这个就是开门的机关,刚刚就感觉这个墙面上有文章,没想到居然在这么高的地方。你按直觉把每个墙面的数字告诉我,按机关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交给你?我哆嗦着看着每面墙离地两米多高的数字,又看了看我身边这个一米六都不到的家伙。心说得得得,你牛逼。可是我这.....别说裴波那契数列了,现在我九九乘法表有时候还错呢,残这个瘪犊子怎么这么信任我! “不是,那个,我数学是33分不是133分,这没个规律没个提示的万一我把咱俩弄死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天字张当年可是解这类迷局的高手,他肯定教过你,这种数字机关要用特定的方法解开,对数学一窍不通的人才能找到规律,你说你数学很烂这样正好了啊。” “等等等!”我急忙伸出手:“第一我数学烂我承认,但是我也没到一窍不通的地步,再说了我舅舅解这个东西厉不厉害我不知道,反正这技能又不能遗传!”我心说这不扯呼呢么,我这么完犊子的人怎么可能弄开这么麻烦的东西,看着就闹心。 “那,我们可就得穿墙了,我是没什么问题,你想想你自己行不行啊!” “你少扯——”我后半截话直接咽了下去,我眼看着残把手指插进了墙壁里,不带这么玩的啊! “成成成,我试试,万一出点啥事别赖我啊!”我直了直身子开始回忆我舅舅教给我的东西,记忆如同潮水涌了过来,我隐约的看到了什么东西正在朝我飘过来,我又仔细的想了想,那段记忆瞬间就像充满了电一样闪现在我的眼前。 那是一个阳光充沛的午后,我拿了一张考了8分的卷纸迟迟不敢回家,最后还是被出门买酒的舅舅拎了回去。不过令我意外的是舅舅对于我考的低分并没有生气反而十分高兴的夸奖我。 “孩子,不错,下次争取考个零分回来给舅舅,舅舅有奖励!”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小学生,什么也不懂,心想我舅舅真好,和别的家长都不一样,隔壁的四丫蛋天天被她妈逼着考一百分,我就算考烂了也没啥事。等长大了我才发现,那就是我一直学习不好的重要原因。 不过我想起来的并不是这件事而已,而是舅舅在这之后给我进行的一次补习,他隐约的教过我什么东西,而且这种东西我应该一直在使用,以至于之后我的数学再也没有上过及格线,难道就是这套方法?我想不管怎么样,还是试试。 我清了清嗓子,见我同意试试了,残从地上抓起一把石块朝我点点头。 我朗声把那套口诀背了出来:“对入二为七三为五,四六易之、一八互逆,九仍立之而不移。”说话间,残用手里的小石块敏捷的击打着我说过的数字,那上头的数字如我所说的一般完全呈现了出来,咔嚓一声机关响动,我心说有门。残又捡了一把石块看着我。 “右八为五,三为二,二不动仍循此位,此局双二开首九化零一四六不动。”咔嚓又是几声机关响动,果然这套酿成我数学必挂无疑的罪魁祸首就是古墓里常用的解码方法,我舅舅要不要害我害的这么惨! “还有一面墙,想不到你真的知道这套方法。自从天字张死后我们还以为这方法和他一起入了土呢!”残惦着石块早就准备好了,看我迟迟没有说话便问道:“怎么了?” “这第三段我本来记得记就不熟,你刚刚一打岔我前面说的啥我都忘了。” 残无奈的耸耸肩:“怪我咯?” “别吵,让我想想!”我皱紧眉头,妄图用外力把最后一段给扭出来,一旁的残又发话了。 “我说,这间隔时间只有一刻钟,十五分钟过去之后这暗器可就发动了,你得快点!” “行行行,别吵让我静静,最后一段,最后.....怎么着来的?”我急得团团转就是想不起来,这在要命的时候我怎么就掉链子呢。我记得当初我是用一种很特殊的方式来记我一直记不住的最后一段的,如果能想到这种方式我也肯定能想起来。 我急得团团转,旁边的残顺势坐到了地上惦着手里的石块看着地面,好像并不怕我想不起来一样。或者我应该说她根本不怕一会儿会有什么样的暗器射出来,我烦躁的抓着脑袋很想就这么放弃,但是都走到这里了,就差这一步也不好意思放弃。 我不停地捋着自己的头发,我感觉时间过得很慢,就像考试你答完卷纸等待交卷时间一样难熬,好几次我以为时间差不多了,残告诉我才过了一分钟。我不停地来回走动试图用这种最常规的方式想起来,但是这段记忆好像被剪掉了一样根本无从搜索。 如果这个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空间在小一点我可能瞬间就会患上焦虑症,好在这墓道里的自来风还能让我保持微妙的冷静。 我把我能想到的记忆方法瞬间都过了一遍,从穿衣服记忆,搓澡记忆,睡觉,脱鞋,吃东西.....凡是我能想到曾经用过的记忆方法都想了一遍但是仍旧一无所获。 “还有五分钟!”残在旁边弱弱的说道,我整个人打了个冷战,一股莫名的恐惧瞬间涌了过来。等等,好像我当初就是用恐惧记忆发记住最后一段的,那好像是我发现舅舅死亡的那天,我刚刚拿到高考成绩,舅舅的尸体倒在床上,他手腕上的血液已经干涸,他的眼睛里,那种眼神...... 我不敢继续想象下去,我蹲在地上痛苦的抱住了脑袋。 “你怎么了?”残跑过来关切的问道。 “左五为一,六七换位,一添四,置毕复置,与对入及右异相反.!”我哆嗦着不停地说着这段话,舅舅的死亡带给我的刺激太大了,我隐约记得我发现他尸体的时候无意间把这套口诀背了出来。 “轰隆隆!”地上传来剧烈的声响,有碎石不停地砸到我们身上,难道我记错了?恢复平静的我鄙夷的看着墙面上已经排列好的数字。 第十九章 突出 震动越来越剧烈,我感觉脚下的路好像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撕开一样。卧槽,难道就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地震了?不要这么玩好不好! 残一把推开我的瞬间伴随着“咣当!”一声,我站的地方被一块大石头给压住了。好在残反应快,要不然哥们今天早被砸成一张照片了。 不过,那大石头的形状很规整,好像是为了什么东西而特意凿成这个形状的。大概过了半分钟震动停止了,这个地方恢复了应有的安静,一些非常细小的碎石落下来,砸着我的脑袋。 “莫非?我的口诀背错了?”我摸着那块大石头喃喃道,按理来说不可能啊,在当初的那种情况下我第一反应出来的东西不可能会错啊? “应该没错,如果错了的话我们就不可能完整的站在这里的。”残话音刚落,我们脚下是更加激烈的颤动,难道我真的背错了? 这次的声音比上次更大,剧烈的震动伴随着机括运转的声音,我心说,完了完了,让我试试,果然试出毛病了吧! 这次的震动只持续了十几秒就安静下来,我定睛一看,那面墙居然凭空消失了! 卧槽!我惊讶的下巴差点都掉地下,这得多大的力量能把一面墙给凭空变走。残刚刚敲击的时候很明显这面墙是实心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吧!我就说我走的没错吧!”残摆摆手示意我跟上,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一面墙突然变成了路。 看我迟迟未走,残干脆过来一把拽住我一边走一边和我说道:“其实我们现在已经不再那面墙的位置了,刚刚震动的时候我们之前呆的平面下降了一层。这个机关用平衡来触发,你刚刚站的那个地方就是触发点,但是你的重量不够,那块掉下来的大石头就是用来触发的机关。这下明白了吧!”说完她松开了我的手。 “还有这么奇怪的机关?跟电梯似的。” “更奇怪的你还没见过,之前我在一个古墓里找到了个巴掌大的小盒子,有一百多层,当时打开之后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每一层虽然薄的很但是那材料非常的坚硬,用钢锯都锯不断。” “这么厉害?”我咋舌道,本来我以为那个金丝凤尾簪就够特别的了,没想到残说的这个东西居然比它还牛逼! “古时候的能工巧匠多了去了,可惜现在这些手艺......”残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邦邦邦!”那敲击梆子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非常轻微以至于我根本无法判断那声音的来自于哪里,我看了残一眼,她并没有什么药停下来的意思,是没听到还是这声音根本不用在意。 “唉,我说,你听到什么声音了么?”我问道。 “什么声音,你多半是听错了吧,快点走吧,我们还有很长一段的距离要走呢!” 难道真的是我听错了? “邦邦邦!”那声音好像加强了几分在空旷的墓道里打着转悠,我敢肯定我绝对没有听错。 “这到底是什么声音?”我问道。 走在我旁边的残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话,她只是急躁的一把拽住我加快了脚步。 “邦邦邦!”那声音索命一样的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的声音比前两次要大得多好像是在可以提醒我它的存在一样,我想回头看一眼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发出声音,手腕上突然一紧。 “低下头,什么也不要看什么也不要说,即使看到了什么也装作什么也看不见,就和平常那样走。”残顿了顿好像觉得有什么不妥:“别问为什么,要不老娘打断你的腿!” 显然对于我这种十万个为什么体质她已经开始过敏了,连她都要忌惮的东西想必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东西。 “邦邦邦!”那声音越来越清楚,我感觉这声音的源头好像就在我们的前面。我的心跳开始莫名的加快,直觉告诉我可怕的事情要开始了。 那声音越来越急促,就像是跑完步急促的喘息一样,我低着头小跑着感觉前头有什么东西盯着我。这种感觉非常的违和,有种脑门子上头被悬了一把随时会掉下来的刀一样。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这种感觉确实是太可怕了,万一今天死在这里我连是啥把我弄死的都不知道岂不是太憋屈!可能是因为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忘记了残的话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头,瞬间我的冷汗就浸透了我的衣服。 那是个我不知道要怎么描述的物体,它有着碾盘一样大的脑袋,上头没有任何的五官,这硕大的脑袋不和谐的架在瘦小的躯干上,四肢干瘪的就像干枯的树枝一样。那人性的东西手里拿着那种打更人的梆子,也看不到它的手动但是那声音却夺命般的响了起来。我被这声音和这东西一吓脚底下一绊一个狗吃屎摔了出去。 “没事吧!”残急忙跑过来把我扶起来,她的声音很轻好像害怕惊扰了那个东西一般。我撑地起来摇摇头回身想要站起来,我吃惊的发现那东西就在残的身后。 “小心!”我大喊道,残一副见了白痴的表情单手撑地反身一踢,那东西被踹出去两米远,那硕大的脑袋晃了晃,并没有从细小的脖子上掉下来。 “你疯了么?还不赶紧跑!”残朝我大吼道,我看那东西的脑袋一直在晃悠,好像没有什么战斗力一样,残为什么这么害怕? 就在我站起来的刹那,那东西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喊,声音非常大,这墓道几乎都在晃动,在看那大碾盘一样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一堆密密麻麻的小嘴。 “我靠!奶奶的这玩意还开外挂!”我脚下抹油立马蹿了出去,身后的怪物咯咯的笑着,因为有回音我无法判断这东西离我们的距离。 “就说让你别看,别看,看了之后也别做出反应,这下好了,这玩意我可打不过!” “我上哪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再说了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天晓得这东西到你身后想要做什么?”我们两个在墓道里狂奔,残时不时的撇几根钢钉,但是好像并没有刺到那个东西,这大脑袋看着笨拙其实好像还挺灵活的。 这一跑也不知道跑了多远,突然跑在我旁边的残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猛地朝我一推我站立不稳差点倒在地上。 “你......干嘛?” “别说话,赶紧跑,这东西在包抄我们!” “包......包抄?”我不理解残的意思,那玩意不就一个么它怎么包抄我们,难道还会瞬间移动不成?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我回头一看那东西居然不在了,等我在回头它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我的身后。 我靠!这他妈玩什么?瞬间移动! 我一个急刹立马跟着残朝着另一个方向跑过去。 “这么跑下去不是办法,早晚会被这东西耗死,我们得找个方法拜托——”话还没说完她一个急刹我差点撞到她的身上。 “这,这回,又,又怎么了?”我大口的喘着粗气,面前的残好像被点穴了一样一动不动。 “有,有水......”残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她一步一步的往后退,我从未见到过如此恐慌的残。我们前面是一个很大的地下湖泊,残不停地往后退好像水里有什么她非常惧怕的东西一样。 残退着退着眼看就要撞到了那个东西了,那东西的抻长了脖子,上头的小嘴咬下了残的一缕头发贪婪的咀嚼着,接着那东西的整个躯体都想打了兴奋剂一样剧烈的舞动,它朝前走了两步似乎想把残整个吃掉。而被动者整个人都木在那里不停地向后退。 我见架势不好一个冲刺跑过去,一把拽着残,趁她现在是放空模式拖着她朝水边跑去,她挣扎着似乎并不像被拉进水里。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拖下水,那东西忌惮着水只能玩命抻长了脖子,但是这样只咬到她的发梢。 被拖进水里的残就像是脱力了一样四肢软绵绵的一直在下沉,一连串泡泡从她的嘴里吐出来,我见势不好立马抓住了她,带着她浮出了水面。 我见过不会水的,但是我没有见过像她这样到了水里就一个劲沉底的人。被拖出水面的残双眼紧闭呼气轻微,没有吐水,我拍了拍她的脸没有丝毫的反应。 我发誓从我把她捞出来不超过十秒,这十秒钟居然都能昏倒?我带着鄙夷拖着她朝对岸游去。那个大脑袋的东西也消失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等快游到湖中央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这根本就不是湖,而一条地下河,我本来以为的河岸其实是一个地下溶洞,我靠近一块石头把残靠在那里,从包里掏出了防水手电继续游了下去。 这溶洞里的水刚好是顺流,我也轻松了不少,以我的游泳水平保持两个人浮在水面上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现在残昏迷了,我不知道接下来的路线是什么,不过既然都这样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我用手电筒照着溶洞的石壁,一个奇怪的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第二十章 奇怪的东西 我朝那个地方游了游,出乎我的意料那地方居然还有一个大概四平米左右的平台,正好我和残可以在这里歇歇。 在水里使劲比较困难,我里这个平台大概有个半米的距离,如果是我一个人我就能上去,可是我现在还拖着个严重恐水症患者,而且这个家伙现在已经脱力了一样趴在我的肩膀上身上还背着铅块一样的包。再加上我之前狂奔了那么久又顺流漂了这么久基本都没有什么力气了。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残甩到了半米多高的平台上,她的半个身子还耷拉在下面,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祈祷她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我把她当成沙袋一样甩来甩去。脚下一个用力我窜到了平台上把残放正。她的身上很烫应该是在发高烧,我想给她喂点水但是死活敲不开她的嘴,怎么喂都会吐出来,后来我只能作罢。 我看了下手表,从我们开始解开那个石壁的机关到现在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我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一个小时的后半段我是在狂奔和游泳中度过的,我坚信我这次回去体质一定会有质的飞跃。 我从包里掏出了一块压缩饼干,这么折腾我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虽然这压缩饼干不好吃但是也能顶一阵。我嚼着饼干端着防水手电走到了那面石壁前。 这石壁上莫名的长了一个能有拳头大的黑色小毛球,老远看着像还没成熟的板栗外头包裹的那层刺壳一样,我用手戳了戳那个东西它晃晃悠悠的动了动,好像是不满意一样朝着旁边挪了挪。我知道这是个活物,觉得好笑就继续逗弄它。它继续挪了挪,最后它愤怒了,一转头跳到我的手电上,小东西睁开绿色的大眼睛,伸出了和火柴差不多粗细的胳膊腿朝我呲牙咧嘴的示威。 这东西我小时候看过一次,有一次舅舅不知道去哪里身上就挂了一个这种东西,软软的非常可爱,舅舅说这东西是一种很久远的灵兽没有什么攻击性,具体叫什么我忘了。这东西会把自己看到的第一个人当成主人。我只记得当初我兴高采烈的从舅舅手里接过那个小东西,以为只是舅舅做的一个小玩具而已,后来那个小家伙和舅舅消失了好久,等舅舅回来的时候我再也没看到过。 那小东西咋咋呼呼的朝我走过来,我知道这东西战斗力不咋地打算欺负欺负它,没想到这只与众不同的勇猛,一下子窜到我的手上张嘴就咬。 我疼的一把甩掉手电,那手电不偏不倚的砸到残的脸上,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直到看到我手上的那个东西的时候,她的脸色瞬间一变她抽出腰里的刀扶着墙迅速站了起来。她的身体哆嗦着好像看到了什么无比可怕的东西一样。 我看着玩命啃着我手背看似无害的小家伙和旁边一脸惊恐的残,感觉这件事似乎非常的厉害,我扯着小爪子把那个小毛球拎起来想要放回墙上,没想到那小家伙看见残的架势又凶悍了三分,原本柔软的毛都炸了起来,尖锐的宛如钢针。 “你,这东西哪来的?”残虚弱的支撑着身体,仿佛下一秒就能直接躺倒地上。 “就在墙上捡的,怎么了!”我心说这小东西能有什么危害。 “......”残愣了半天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了个非常无奈的表情,显然她在接任务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当年名声显赫纵横东三省的摸金校尉天字张的外甥居然同时兼具了:吓尿裤子,拖后腿,惹祸等多项综合技能,她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技能会随着时间和距离的延长而自动升级,这时候她的内心一定是崩溃的。 “那东西叫邬,是一种古墓中的灵兽,这个状态下的它是很安全的,不过每只邬施展变化之后就会变成体型巨大的怪物,具体是有利还是有害的这都没有定论。它会认定第一眼看到的人做主人,在变化之前不离不弃。”解释完之后她叹了口气缓缓地坐到了地上:“想不到我就昏迷这么一会儿您老人家给我弄了个定时炸弹放在手心里!”她的语气满是无奈,显然我的所有被动技能已经不仅仅是激发她的愤怒了。 “那个,残,你也别太......”我凑了过去,我没想到残居然一把抓过我手里的小东西按到地上,另一只手举起了那把短刀。 “卧槽,刀下留邬啊!”我急忙握住她想要挥刀的手,她现在的身体非常虚弱,要是在平常我要想像现在这样握住她的手,那简直就是做梦一样。 残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不知道我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可能在她的世界观里,这种东西就要杀掉清除掉,而我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本能上的就想对这个小家伙好,我的内心告诉我这个邬并不是什么对我有害的东西。 “我真是服了你了?天字张怎么有你这么个外甥。”她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烦,但是手里确实松了,吓得够呛的小家伙立马顺着我的胳膊爬到了我的头发上,躲在头发里朝残耀武扬威。 “管好你的宠物,这里是哪?” “刚刚那个河的下游。” “奥,那我们大概走了多长时间?”残靠着墙,感觉非常的虚弱。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泡水泡的感冒了还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 “大概十五分钟左右。” “十五分钟。”残把我的话重复了一下,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扔到水里:“看水流速的话我们应该已经走了三公里,按地图上显示我们并没有走错路。” 没走错!我居然歪打正着的没走错路!这真是太神奇了! “你去旁边看看这周围应该会有通道可以走进去,在走水路恐怕......”残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手。 “你,怕水么?”我看着她的反应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一路上补充水分她只是吃些苹果类的水分不是非常足的水果,而且在我家的时候我也没见她洗过手,她的手始终是包裹在那副黑色的皮质手套里。如果说残怕水,那么她也害怕的太严重了。 “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如果你要继续用刚才那样的方式走水路的话我不会奉陪的!”她的身体还是很弱,但是声音的底气足了不少,很明显她在硬撑。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因为什么才从刚刚的无敌模式直接掉到了战五渣,我还是乖乖的拿着手电筒去找这个平台附近有没有可以通过的洞,找了半天我才找到了一个很窄的仅能容纳下一个人侧身通过的裂缝。我屁颠屁颠的跑回去扶起残,才这么一会儿她又昏睡过去,身体好像脱力了一样完全软的不像话。 那个缝隙那么窄我不可能背着或者夹着她一起走的,那么只有一个方法了!残的背包里应该会有这个东西!我把她重新放到平台上,在她的背包里翻找。残收拾东西非常整齐,可能是因为这一路上的颠簸或者是水的作用,那捆登山绳已经完全乱在了她的背包里,这个时候我非常庆幸自己不是处女座,要不然我肯定会在整理这串绳子的时间内忘记我要找的是什么东西。 我扒开那堆已经缠在一起的绳子,小心翼翼的在背包里翻找,果不其然真被我找到了!我拿着手里的甩棍看着熟睡中的残,心说对不住了,然后拔出了她的刀。 这把刀是什么材质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非常锋利,砍断登山绳只要一划就可以了。但是这把刀的刀刃很薄整把刀轻的非常不称手,我握在手里就像是拿了一打塑料袋一样。 我把甩棍甩开,残的这根甩棍一米长,虽然不能从头到脚都绑在上面,但是对付她这身高也足够了。摆好了甩棍我把残绑了上去,为了避免甩棍会在中途缩回去,我还特意的用透明胶带把接口的地方缠了好几圈,等做完这一系列准备工作之后我祈祷残一定不要在中途醒过来。 那个小家伙我给它起了个不错的名字叫葱毛,感觉非常可爱。它现在正趴在我的头发里抓着我的头发坐的很安逸。 准备停当,我把两个背包都绑在我的身上,我背包里基本都是食物和药品这两样东西我不敢扔掉,残那个包里稀奇古怪的工具多得是,我也不敢扔掉,保不齐哪个就是救命的东西。就这样我再次找回了我上高中时候的感觉。 我扛着残走到了那个缝隙的边缘,先缓缓地自己挪进去,再小心的拉动绳子把她拽进去!这个缝隙比我想象的能略微宽敞一点点,不过地面下极其不平,我打着手电目测了一下这距离大概能有一百米,我心说这一百来米不会愉快了。 我头上的葱毛发出了一声类似于猫咪的慵懒叫声,它可能要开始继续执行我们刚刚见面的时候睡觉的主线任务。反正也不用我管它,我拖着残一步一步的在这个狭窄的小地方挪着,好几次残的脸都磕到了墙上,但愿她醒过来不要记得。 看坎坷坷的走了几步后,我听到了一声怪响从头顶传来,但是这声音并不是葱毛发出来的,我能感觉到这声音起码离我三米开外,我抬起头,湿漉漉的液体滴到我的脸上,我一摸,放到鼻子下一闻整个人差点趴在墙面上。 第二十一章 在夹缝中生存 那滴落在我手上的液体是血,我深呼吸了两口才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在这夹缝里不但移动非常的不便而且上面说不定还有什么要命的东西等着我,在这样的夹缝中生存真的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我尽量忽略掉我头上有致命物体的现状,我拖着残刚刚想要移动就听到了一声非常轻微的“救命!” 我以为是因为我精神高度紧张出现了幻觉,但是那呼救并没有停下来。我小心翼翼的掏出手电,用嘴碰开开关,这么简单的动作在手臂上绑着两个背包以及这么狭小的空间中这些客观因素的条件下完成的难度系数比我想象的要高得多,努力了半天我才终于成功。 我咽了口吐沫做好了思想准备,不停地给自己打气,这一路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也见过不少了,我一定要冷静冷静。 自我安慰完毕我晃晃悠悠的把手电筒朝我头上照去,好像举起了一个炸药包一样,虽然之前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当我看到那东西的时候心里还是一咯噔。 那不是什么可怕的怪物,而是一个满身是血的人,不知道怎样的悬在了离我头上大概五米左右的地方,身上的衣服也已经破的差不多了。这人非常瘦,而且看着很眼熟,我抻长了脖子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等我意识到那是谁的时候头皮瞬间一炸。 “卧槽!火柴你怎么在这!”我看着虚弱无比的火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是做大生意的么,这又怎么回事? “莫云?”显然对于我在这个地方他也十分的惊讶,但是现在他的身体状态并不容许他做出震惊的表情:“救我!”他虚弱的说道,我看着这个距离我实在是难以上手,而残现在处于昏迷之中。 “救命!”火柴虚弱的喊道,我咬咬牙放下了扯着残的绳子。这里的墙壁很窄但是还是比较粗糙,我把绑在手臂上背包用嘴解开,试探着撑着墙壁爬了上去。我的体力基本都消耗的差不多了,我基本爬两步就没什么力气了,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爬到了火柴身边。 他的半截身子被一块石头压着,这石头虽然不是特别的大但是他根本没办法回身把这块石头移开。看他的姿势应该是从顶上掉下来的,也不知道被卡了多久。 我用脚撑住墙面,,用膝盖撑着火彩,以免一会儿他会脸朝下栽下去。我怕他身上有什么外伤,只能试探的挪动那块石头。出乎我的意料,那石头不是非常重,但是以火柴那样的姿势想要把它挪开是完全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我举着那块石头,小心翼翼的把它朝残的反方向扔下去,没有了石头的辅助,火柴的全部体重都压在我的一条腿上。这个时候我应该庆幸好在发生这种情况的是火柴而不是像二哥那样的庞然大汉。我和小身板肯定就废了,我环顾下四周,盘算着要怎么样才能把火柴正过来。 “快走!这里有......”火柴还没等说完这里有什么的时候就已经晕过去了,我朝头顶看了一眼整个人都刷的一下。 刚刚我的目光全部被火柴吸引了还没有注意到,这条空隙的顶上是一个非常宽阔的区域,上头密密麻麻的挂满了人的骨架。自来风一吹,这下人骨像风铃一样晃晃悠悠的碰撞,发出低沉的声音,而那骨架上头一坨绿色的东西正趴在那里,由于离得实在是太远了,我无法详细判断那东西的形状。 如果火柴忌惮的就是这种东西的话,那么我也不怕它,看这距离这东西到这的空档我也能顺利地把残和火柴带出去。 我扯住火柴的胳膊,用头顶住他的腰,把他转了过来,然后小心的爬了下去。我发现在这面墙壁上爬要比在这缝隙里走要容易的多。 把火柴扯到地面的时候我的心是冰凉的,本来已经有一个不明症状的伤员了,现在又多了一个,难道这是上天给我的考验?就不能循序渐进吗!一下子给我搞来俩! “咕呜——”夹缝中传来了莫名的声音,想都不用想,我这倒霉催的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想必是那骨架上的东西下来了。 我看了看在我身体两侧的残和火柴,同时把他们两个从这个缝隙运出去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只能先把火柴弄出去再回来找残。我咬咬牙,把拽紧了火柴,那个东西离我还有一段距离,如果我麻利的话我们三个人都可能活着离开这个缝隙。 我离出口还有大概十多米的距离,刚刚爬墙已经浪费了我的一部分体力,而且这缝隙中的路越来越不好走了,碎石头不停地朝我脚脖子里扎,中间我跌倒过好几次,火柴差点直接被我压得咽气,好歹终于折腾到了出口,我把火柴猛地朝外一推,急忙又折了回去。 我走的非常快,我心里知道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如果我慢一步,残今天就会死在这里,关于我舅舅的任何事情都会再次归零。所以,我必须要让她活着。 十米,五米,越来越近了!就在我马上快触碰到残的时候,一汪绿色的液体直接从我的脑袋上浇了下来,我条件反射的向后一退,那液体滴在地上咝咝的响着。 坏了!这里的墙壁还都是钟乳石,这液体应该是强酸没跑了,我看着地上的强酸,看了看脚上这双已经破旧不堪的匡威球鞋,早知道就穿个防水的鞋过来了!蹬着墙壁,小心的踩着没有淋上酸的部分,我拼命地伸长了胳膊,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好不容易抓住了登山绳的头。 万幸!我看了一眼头上,那东西离我已经不是非常远了,我必须要抓紧时间把残运出去,我小心的拽着绳子尽量不让残接触到酸,不过好在她身上的的衣服和鞋子都是那种化纤光面的料子,也具有一定的防酸作用。看起来她可能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东西出现,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我满头大汗的带着残过了那个酸的地方,那东西已经离我非常近了,我用胳膊夹住残的肩膀,在缝隙里飞快的奔跑,眼看就要到出口的地方了,那东西已经追到了我的面前。 那东西没有眼睛只有一张硕大无比的嘴和锋利的爪子,它倒也不客气,朝着我的脸就抓了一把,我下意识的用胳膊去挡,瞬间手臂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样灼热异常。 我得快点出去,这东西说不定有毒,如果我也折在这里的话,他们两个也绝对活不了。可是这家伙现在就像是一面墙一样的横在我的面前,我除了尽量不出声激怒它以外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莫云,刀!”这时候我身边的残小声说道,我把手移向她的腰间抽出了那把刀,残朝刀上一撞,登山绳就像变魔术一样的自动散开,她的身体非常瘦,在这样狭窄的缝隙里移动无疑要比我更加的灵活。 只见她从我手里拿回刀,踏着墙壁就窜了上去,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的,她手里的刀好像发出橘色的光芒,宛如燃烧的火焰一样。她猛地踢了墙壁一下,借着这股力量把手里的刀插进那东西脑袋里大半,说来也奇怪,这肉呼呼的绿色虫子并没有挣扎,好像被定住了一样不动了。 “趁现在,快出去!”残轻声喝道,从声音上来看她应该是没事了,我急忙窜上墙壁跳了出去。看我平安脱险残抓紧刀柄,猛地踢了那东西一下,一个后翻稳稳地落到了地上,动作一气呵成非常帅气,那坨东西也软趴趴的倒在了缝隙里。 “你,到底有没有事情啊?”我看着我站在我前面的残,她面色红润有光泽看着非常多的健康,和她之进那个缝隙之前大不相同,难道她是在特意考验我的耐心和身手? “现在没事了。” “那,你是为什么——”残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她看着趴在地上造型无比诡异的火柴,眉毛都扭在了一起。 “这不是你那哥们么?” “对呀,你还跟踪过我们!” “他怎么在这个地方?”说着残走到火柴身边蹲下,把他翻过来,手在火柴的身上摸来摸去。 “那个,呃,你......手......我要不要......”我看着这诡异的一幕,而对面的人则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我。 “莫云,你是不是?” “不不不,我不是,不是,你是,你是......”等等,我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看着我的反应残叹了口气,想必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我:“你朋友的身上插了一根毒针,你过来帮我按住他。” “毒针?”我看着火柴,他身上没有什么痕迹,要是插了毒针应该能看到才对啊。莫非? “这根毒针已经插到内脏去了,如果不拔出来他必死无疑!”残用手指着火柴的心脏部位,我整个人好像被雷劈了一样,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第二十二章 你怎么来了 “快点啊!”看我愣愣的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动弹,残催促道:“你该不会是不想救他吧?” “别开玩笑了,都插到心脏里了,你怎么把毒针拔出来?”我的声音都颤抖了,我万万没想到拜把子的好兄弟今天就这样死在我的面前。 “我当然能拔出来,你快过来帮我按着他!”残叫着我,我哆哆嗦嗦的蹲到火柴面前看着残,后者的眼神非常的坚定。我咽了口吐沫,现在没有任何的方法我只能选择去相信她。我颤抖着按住了火柴的肩膀。 这家伙好像比上次来更瘦了,肩膀上基本没有什么肉,我摸着火柴突出的骨节,心里莫名的不好受。 残吸了口气,用力朝着火柴的胸口猛击过去,火柴整个人都被打得弹了起来,一口黑血也直接喷了出来。 “按好了!”接着残换了个地方打了过去,我手下的人整个疼的弓了起来,我除了死死地按住他再做不到任何事情。 大概四五掌下去火柴吐得已经是红色的血了,我看向火柴的胸口,一个银晃晃的针头露了出来。这毒针居然被残硬生生的拍了出来! “死命按住了,要是针断在肉里就得把这块肉都挖了!”残警告我,我一个激灵死死地扣住了火柴。 残深吸了一口气,很显然现在的她也是非常的紧张,搞不好的话我真的呼和她拼命破坏掉整个计划。 只见她揪住那针露出外头的那一断,飞快的把针抽了出来,她的速度极快,但是火柴还是痛的直滚,残看着手里十公分的毒针看了看头顶。 “你先稳住他,我去把背包找回来,那里有抗毒血清,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大碍了不过还是保险点比较好。”说着她就挪进了那个缝隙里。 “莫云!”火柴轻轻地叫了我一声,我刚想开口问他为什么也在这里的时候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知道你很好奇为什么我也会在这里,我待会儿再给你解释,你先好好的听我说。”他的声音非常虚弱,说话的颤音好像是刚刚那几掌留下的后遗症。 “跟着你的这个女人是背景一个有头有脸的女人的手下,代号弦月,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最好赶紧跑,别管我!” “什么?”我不敢相信我听到的,可是我对面的这人是打小就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他绝对不可能骗我,想了几秒,我说道:“可是她刚刚才救了你,再说了,她接到的任务是保护我。” “保护,呵呵。”火柴笑了笑,可是这样带动了身体的疼痛,他整个人再次的弓起身子。他笑着道:“怎么可能,弦月居然还能保护别人,你别开玩笑了,当年我好几个哥们的命就在她手底下没的,现在她救我不过是想和你建立信任罢了。” “可是?”火柴按住我的手:“你什么都别说了,长这么大我是不会害你的,你一会儿找个时机赶紧跑出去,我拖住她,说不定你还会有一线生机。” “火柴......”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火柴闭上了眼睛假装昏迷,我看了看,那缝隙里残的身影渐渐地显露出来。 “还没醒?”残的手里拿着我落在缝隙里的那两个背包,语气平静的就像我的女朋友一样。 “没,没有。”我搪塞道,一方面我是对火柴的话产生顾虑,另一方面我不想让残知道火柴是抱着这样的态度面对她的,要是真如火柴所说到时候她翻脸我们两个都得吃不完兜着走。 残从背包里翻出血清,这救命的东西在出发之前就被她完好的放在了背包的夹层里,她熟练地把血清注射到火柴的身体里,熟练地就像是一个老练的护士一样。 “怎么了?”看我在看她残不解的问道,我急忙别过头示意我没事。 “你受伤了!”她一把拽过我的胳膊,说实话我都忘了,刚刚被那个家伙抓了一把也不晓得有没有毒。 残打开了矿灯,起初我还不是非常适应这样的光线,毕竟刚刚适应了这里昏暗的光线。话说我们现在呆的这个地方倒也奇怪,这里的墙壁好像是可以发光一样,并不是一片漆黑,刚刚可能进来的太匆忙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残翻出了药水和绷带,看伤口的颜色刚刚那个东西应该是没有毒的,残熟练地帮我涂药缠绷带,温柔的就像我妈一样。我实在是难以相信我眼前这样的一个女人居然是火柴口中所说的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好在你遗传了你舅舅的体质,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个伤口。” 我摸了摸刚刚缠好的胳膊:“你是说,这东西有毒?” “不但有毒,而且是剧毒!还好你命大要不然今天我就得给你就地掩埋了!”她的语气里带着嗔怪。 “不好意思是我太鲁莽了!”我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其实心里根本就没有不好意思,其实我受伤真的不赖我,要不是我用胳膊一挡我这脸可就破相了。 “啊——卧槽我这是在哪?”这时候火柴假装醒过来,他捂着胸口不知道是真的疼还是他演技高。 “没事了吧!”我只能配合的问道,期间火柴不停地和我使眼色示意我快跑,我示意他这不是时候。 “啊,没事了,这不好好的么。” “对了,你怎么在这?”我看着火柴,感觉这家伙莫名的可疑,我和残是因为有地图才到这个地方来的,二哥和凛风也是因为有线索,他一个大老板没啥事跑来这个古墓干什么? 没想到听了我这话火柴的脸起的都快能点燃了,他闭着嘴一言不发。 “你的好哥们是一路跟着我们到这里来的。” “你怎么知——”火柴很诧异但是很快又闭嘴了,他现在恨不得猛抽自己几个嘴巴。 “跟着我们来的?”我更加诧异了,这一路上如果有人跟我们的话我们很柔易就察觉到了,可是我们这一路除了二哥他们也没遇到过别的什么人啊? “你的好兄弟在你的身上放了个追踪器,等我们找到这个古墓后他从另一条路上过来的,要说他做的大买卖我不说你也知道是什么了吧!” 火柴是盗墓贼?这天大的笑话,他这小胳膊小腿怎么能干的起这活? “没错,你说的对!”还没等我问,火柴就自己承认了。“莫云要干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只知道弦月你们看上的东西没有不好的,于是我就耍了个小心眼在莫云身上放了个追踪器,不过我没想到这里和我之前去过的地方都不一样,大的要死跟迷宫一样。” “火柴,你真的?” “我确定我这样想的,但是比起这些我更加担心你的安全,你他妈的知道你对面这个女人到底杀过多少人么?”火柴指着残朝我骂道:“妈的,带我入行的大哥就是她用那把刀给砍死的!”火柴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气愤,他咬着嘴唇拼命忍着不哭出来。 火柴出生在一个苦人家,他爹是村里臭名昭著的酒鬼,他妈生下他没多久就跑了,把他留给他那个醉鬼爹。说是臭名昭著但是和当年刀二林不同,起码刀二林还有一身力气,他爸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得着点钱就去喝酒,喝完了回家不由分说就把火柴打一顿。 火柴的童年就是这样度过的,后来他能念上书还是村里人帮的忙,他那个爹在他念初中的时候就去世了,火柴没有丝毫的伤心,反而更多的是一种解脱。 火柴念在高考前夕的时候就退学了,他走的时候留给我一封信说自己去创业了,等他功成名就的时候他就会给我消息的。我万万没想到他干的居然是这样的勾当,我不知道他口中的大哥到底是谁,不过不管是谁,他能带火柴从那样的生活里走出来对于火柴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人。 火柴捂着胸口看着残,显然他的疼痛是真的,不仅仅是*上,被仇人救了也是内心中的一种折磨。 “我是救你们!” “谁要你救!”听到残这话火柴非常的激动,他上去一把拽住了残的衣领,“我大哥不会伤害我,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 残一脸淡然,仿佛脱离这个世界一样,现在她的眼中看不到丝毫刚刚的色彩,慢慢的都是一种莫名的同情,火柴不停地摇晃着残,他好像想到什么了一样瞬间的抽出她腰间的匕首。我还没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冲到我的面前,那把削铁如泥的刀横在了残的脖子上。 “火柴,你别冲——” “别他妈的逼逼!莫云,你今天要是阻止我老子连你一起砍。”我还没等上前就被火柴冷冷的目光杀在了原地,我从未见过如此的他,我看着残,她一脸淡然,仿佛与世无争一般。 “你没杀过人,你做不到的!”她缓缓道。 对面的火柴眼睛都红了,他大喊道:“你他妈的闭嘴,今天我就杀了你这个女魔头!”说着那拿着刀的手一紧。 第二十三章 联盟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火柴一个激动会酿成什么惨剧,不过我可能过于高估了火柴的胆量,他攥着那把刀的手已经青筋暴起了,他的手不停地颤抖,没有会挥下分毫。 “我说了,杀人这种事情你做不到。”残冷冷的说道,然后从火柴的手里拿回了那把自己的短刀。 “像是这样被刀架在脖子上的事情已经好久没有发生过了。”残淡淡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落寞,她似乎又恢复到了在那个假冒女大学生的面前一样冷漠。 火柴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像还没从刚刚的恐惧中缓过来。 “为什么?”火柴缓缓吐出这句话,我和残同时一愣。“为什么,要杀了大哥?” 残收起刀,在背包里翻了一通把水壶扔给了火柴:“没有为什么,我也是受人所托。” “那个人是谁?”火柴紧紧地攥住了拳头,他无尽的愤怒完全转化为了力量,在手上勾勒出来。 “天字张。”残缓慢而不失力度的吐出这三个字,我和火柴完全愣在了原地。我舅舅!怎么可能?我舅舅为什么要杀掉火柴的大哥? 火柴一脸震惊的看着我,显然他也受到了极大地震撼,不过我的震撼不仅仅是我舅舅买凶杀人,而是残居然认识我舅舅! “你,认识我舅舅对吧!”我站直了身体,如果接下来的道路我们还要一起走下去的话我就必须搞清楚这个女人的真正态度和想法。 但是她没有回答我只是安静的看着地面,这样的尴尬大概维持了半分钟,残才缓缓的开口回答了我这个问题。 “倒也不是见过,只是听说过他老人家的名号。当时他找到我的时候我非常的诧异,我不敢相信那就是天字张。可是他找我居然也是让我杀人我感觉到天字张不过也和我平常的那些雇主没有什么两样!”残不屑的说到,好像她说的不是什么大名鼎鼎的人物,而是一个买凶杀人的村头恶霸。 “那么你真的杀过人?”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残,我无法想象这个救了我无数次的女人杀人的时候会是怎样的画面,我也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莫云,你们两个知道么,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从有记忆的时候我就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不知道外头的是什么样的光景,不知道父母到底是谁。我开始明白事理的时候我看着无数的人在我面前倒下,我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我更加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保护还是争夺,像物品一样被争来争去的日子,现在想想也是挺辛苦的岁月。不过后来那个男人把我从这个世界中解救出来,我第一次看到了天的颜色,我和他学习格斗,学习知识,学习一切。可是到后来呢......”残无奈的苦笑道,像动漫和电影里被打败的反派一样,她说道:“我当他是老师,结果我还不过是他培养的一件工具罢了。后来,我受够了,我杀了他,用他教给我的一切杀了他。当然你们不理解这些事情,因为根本就没经历过,所以,他才下不了手杀了我。” “那么我大哥的事情?” “那件事天字张做的对,如果不杀掉那个家伙他就会变成极厉害的怪物,到时候不但你们会送死有可能还会引发大的事件。” “这怎么讲?”我听到这里整个人都懵了。 “古时候有许多先进科技,但是现在都没有被保留下来,你们难道就没好奇过那些传说中的巫术和怪物到底存不存在?” “你说,那些东西真实存在?” “也不能全部否定,至少那些东西是有一部分存在过,就像是你用了智能机就遗弃了功能机一样,它们只不过是被时代的发展取代了,但是本质上的东西还是没有改变的,他的那个大哥之前在倒斗的时候就中了很严重的尸毒。” 残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有一种观点认为这世间万物都是有毒的,水,飞鸟,昆虫,人,尸体,都是有剧毒的东西,尤其是尸毒。人体是非常复杂的,不管是那一部分都有它自己的运作机理,而人死后身体会发生一系列非常复杂的反应产生不同的物质。而前人正是利用这样的一点,通过其他的方法提高了尸体的毒,而他大哥不偏不倚的正好是做这个买卖的。” “买卖尸体?”我看着火柴,他难道就是靠卖死人发的家?卧槽这得丧心病狂? 火柴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我顿时感觉他身上的所谓“毒”也加重了三分。 “而且尸毒和我们吃东西的毒近似,它是一点点的淤积在身体里,等到了某一个临界点就会发生应该发挥的效果,这就和我们吃某种物质过量会死亡是一个道理。而尸毒的表现形式并不是死亡,而是尸变。” “尸变?我记得我舅舅说过类似的故事。” “那可不是故事,你也看到过尸奴了,那就是尸变的第一个阶段。” 我想起当初坐火车遇到的那个怪物,胃里突然就是一阵翻腾,虽然这一路上我遇到了许多不可思议的怪东西,但是哪个都没有这个尸奴给我来的冲击大。毕竟,你看到的之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什么扭曲的怪物。 残转头看向火柴,他的情绪缓和了不少,不知道是在盘算下一步的计划还是他真的就不记恨残,或许,他是看在这件事拐弯抹角的和我有了瓜葛打算作罢了。他喝了口水把那水壶的盖子扭得紧紧地。 “我们合作吧!”他随意的说道:“毕竟我兄弟在你手里,他这人傻了吧唧的万一吃点亏他家里人在天之灵不会放过我的。” “我想,你应该是搞错了,这次的任务我和莫云是一条战线的。”残说着话把我一把拉到她身边,我差点摔个马趴。 “奥?那你想?”火柴站了起来,他带着我从未看过的挑衅的表情,而残这边也丝毫不让步,我突然感觉事情变得越来越麻烦了。 “那个,既然你们两个都这么喜欢我,咱们就一起呗,反正我不介意。” “不要脸!”两个人同时回头给了我这么一句话,我愣在那里感觉无比的尴尬。 “嘭嘭嘭!”远处传来了轻微的枪声,残示意我们不要出声,她递给火柴一把枪,这也就意味着联盟已经达成。瘦弱的火柴端着枪看着不像是神枪手反而是个活靶子一样,夸张的好笑。 我也抽出了别在腰间的手枪,想我打飞碟还是特别准的。三个人就这么傻了吧唧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遮挡的做出了攻击的架势。那枪声很密集而且越来越近,甚至我都可以隐约听到东北味十足的骂声。 “操他奶奶的,这破玩意还他妈的甩不掉了,越打越多!”那声音很明显是二哥,奇怪他们怎么绕过来了? 果不其然很快我就看到了凛风一脸诧异的出现在我们视野里。 “怎么,是你们?”他睁大眼睛似乎不太相信,他注意到了画风明显不同的火柴眨了眨眼睛。 “小风,前头有路么?这玩意太他妈的多!”很快二哥宽广的背影出现在我们面前,他一回头看到我们几个和那个无比寒碜的缝隙。 “呵呵,这下好了死都能死一起了!”我顺着他前头的方向看去,一群酷似龙虾的白色物体潮水一样的压了过来。 残整个人都快炸了居然破口大骂道:“妈的两个疯子,你们是不想活了么?招出来这么多!” “这什么玩意?”我不解的问道。 “没时间解释了!除了我和莫云之外你们三个记得千万不要被这东西咬了!”残说着就拎着刀冲了出去,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就朝着那群东西扔了过去,一道黄色的气浪炸开,扫的我的脸滚烫,那些东西基本被灭了一半。 “加油!妹子!”二哥在旁边拍手叫好。 “妈的,你来加个试试!还不快打!”残招呼着我们,我刚要开枪火柴一把拦住了我。 “你枪法不准,容易打到自己人,你去找出口。”火柴朝我说道,他的语气带有一定的命令性,这点让我很不爽,不过他说的也在理,残身上的钢钉不剩多少了,现在的她也不适合远程的攻击,只能近身搏斗,如果我不小心打到她这里随便一个人都能把我置于死地。 我拎着手电在那个缝隙旁边晃悠,如果二哥他们走的那个地方不是出口的话,那么要想从这个地方出去就只能从这个缝隙想办法。但是要找到一个二哥可以顺利通过的洞的难度确实是不亚于一道高数题,就在我仔细寻找空隙的时候我头上的葱毛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我抬头一看,那绿色的大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我的面前,和我仅隔着半米之遥。 我大叫着开了枪,由于过度紧张我也不知道到底打了多少枪,那大虫子软趴趴的掉了下来,身上都被我打烂了。 “呼呼呼!”不知道从哪里刮起了风,我抬起头只见绿色的物体正慢慢的聚集朝我们缓慢的移动。 完了,这下子腹背受敌了! 第二十四章 腹背受敌 “卧槽,这他妈的怎么这么多怪物!”二哥大骂的道,同时变着戏法一样装填好子弹,速度之快我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吊在我们头上的骨架因为虫子的爬动而碰撞,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我整个人有种走进礼品店不小心撞到风铃的错觉。那白色的东西越来越近,残把刀挥的飞快也丝毫阻挡不住那东西凶猛的进攻。 我看着头上不断接近的绿色虫子,现在的局势非常的不利,我们现在腹背受敌,而且看弹药可能不足了,难道我们要集体年轻不壮烈的牺牲在这里了么? 那绿色的东西越聚越大,就像是一个不断扭动的蛆一样,但是那锋利的爪子在提醒我们这东西有着非常巨大的攻击力。 这只比刚刚抓伤我的那个要大上三四圈,如果被这东西抓一把的话,估计我的隔壁基本就废了,我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朝后退。 “妈的没弹药了,小风抄家伙,上!”二哥叫着就冲了上去,我端着枪也想上前帮忙结果手腕被一把拽住了。 “傻子,还不快跑!”火柴像看傻逼一样的白了我一眼拽着我就朝我们来的那个缝隙冲过去,我被拽的差点摔倒,残见我被火柴拉走急忙冲过来想制止火柴。没想到刚刚还想要结盟的火柴此刻翻了脸,他把枪口对着残我急忙撞了他一把。 “嘭!”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离得太近,我感觉这声枪响非常的响,火柴一脸气急败坏的看着我。 “你不能杀了她,我——”我的话还没等说完脑袋上就嗡的一下,我看着火柴已经扭曲的脸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好哥们? 我感觉脑袋非常的沉重,好像陷到了某种不知名的固液混合体之中,怎么拔也拔不出来。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那声音很轻微很有穿透力,我仔细的想要去寻找那声音的来源但是却感觉它好像无处不在。 我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到底是怎样的声音,只感觉脑袋不在混沌,好像渐渐地开始清晰起来。我的眼前开始从单调的黑色缓慢的变成灰色,又慢慢的变白,周围的一切好像是山水画一样不停地变动着,开始越来越立体越来越生动。 我看着我面前的场景,这个背影,这个装扮,这个发型......这个人不是我么?难道我——死了? 我看着“我”被火柴架着朝着骨架那边爬去,他的手上面有着特别奇怪的纹身,那种纹身我隐约记得我好像从哪里看见过。 嗡的一下,头痛再次袭来,我感觉四肢僵硬的要命,废了好大的劲睁开眼睛,我看到了火柴近在咫尺的脸,他那受伤的纹身好像应该可能是...... 我不由分说卯足了劲朝着他的脸招呼了过去,这一拳几乎使了吃奶的力气,我感觉手都震麻了,火柴一把推开我捂住了脸。这甬道的上头是一块非常大的空地,一些密密麻麻的洞口在我们的头顶上,无疑,这里可能就是通向主墓室或者是死亡之地的入口。 “我说,哥们你打我干什么,哎呦!”他捂着脸呻吟道,我死死地看着他摸向腰间。果然,我的枪不见了。 “你到底是谁?”我警觉的拉开距离,如果这人是假冒的想必肯定会有手段来保证我绝对逃不了,要是真打起来要保护我安全这几个人都不在,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我能是谁?我是你朋友啊!” “少他妈吹牛逼!”我没好气的骂道:“火柴是不会打我的,你冒充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说什么啊?”那家伙还不死心仍旧在表演,我瞟了他的手一眼,果然没错,那个纹身绝对没错。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谁?” “我能是谁,哎呀,你说说你——”他无奈的说道走到我的旁边想要拍我的肩膀,我一侧身立马躲开,他伸出的手悬在半空,场面非常的尴尬。 “你别装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你手上的纹身已经出卖你了!” 那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笑了:“哈哈,没想到啊,你居然能认得这个东西,没想到连弦月也没看穿的伪装居然这么轻易地被你一个局外人给看出来了。”说罢他用那只手死死地钳住了我的脖子他的个子比我要高,手臂自然也比我长得多,他无奈的说道:“兄弟啊,我也不想这样的,谁让你知道的稍微有点多呢?”说着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天字张到底在什么地方?” “死.....死了!”我抠着他的手那力道又重了几分,我马上快喘不上气的时候他拽着我猛地把我朝旁边一扔,掏出手帕擦了擦手。 “没想到居然死了?”冒充火柴这家伙的声音居然细了好几分,卧槽这他妈是个女的!一米九开外的女人是怪物啊! 那女人摘掉自己的人皮面具,本来的脸露了出来。这女人的五官精致,素颜也好看的打紧。虽然为了角色剪了个短发,但是并没有那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非常的利落干练。 “少年。”那女人走到我的面前二花不说抬脚照着我的肚子上就是一脚,我疼的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别以为你说天字张死了他就真的死了,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么?”说罢又朝着我的肩膀给了一脚,她这一脚分量十足,我感觉骨头都快断成两截了。 “我舅舅,真的,死——”我的话还没说完她又是一脚,我心里咒骂道,你他妈的这么爱踢,干嘛不去国家队踢足球给国家争光! “别以为你的小聪明能骗过我,你这个当外甥的肯定是向着舅舅,怎么可能向着我一个外人。”说罢她干脆直接坐到了我的背上。这女人并不重,但是非常的瘦,我感觉后背好像都快被她坐出窟窿一样。 “我劝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老老实实到底告诉我天字张在哪我就放了你,你也免得一些皮肉之苦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情,再说了这件事本来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 “你他妈的是聋子么,老子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舅舅死了,死的透透的,尸体都是我亲眼看着进的火化炉,你现在让我告诉你他在哪,他在郊区陵园里,你看着墓碑就能找到。” 那女人站了起来,不过看她的样子并没有相信我的话,她从腰包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我的面前蹲了下来。 “小子。”她看看我,看看手里的匕首,我感觉自己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样,她不知道从哪里拿了根烟变着戏法一样的把烟点燃:“小子,你最好不要玩花样,姐姐这兵刃可不张眼睛的!”说罢她吹了口烟灰,呛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我都说过了,我舅舅死了,你要找你去——”我话还没说完感觉背后刺啦一下,妈的这女人果然下手了。 背后湿冷一片,从痛感我就知道这口子浅不了。看眼下的局势,残他们三个被困在那里腹背受敌一时也赶不过来,就算他们能顺利脱身,也不一定能找到这个地方。如果我继续坐以待毙的话,很有可能被这个女人一刀刀划死,我要想脱身的话只能靠自己智取! 那女人停了一会看着手里的匕首,看她游刃有余的样子似乎并不怕残他们会追上来。 “那个,大姐,我——”那女人脸色一变,“呸!”的一声就把还燃着的半截香烟直接吐到了我的身上。 “妈的,老娘就那么老么?” 果然是女人就无法避免这个问题么,缓了口气说道:“这位美女,我舅舅的事情吧,你也别赖我,我确实是看着他进火化炉的。”那女人瞪着眼睛提起刀想要再给我一个教训。 “那个,不过,他......” 那女人看我停下来,不耐烦的问道:“他怎么了?” “他,他那个,我......”我刚刚构建计划的时候非常的匆忙,以至于现在应该说什么我都忘记了。 “他到底怎么了,你小子别想拖延时间,老娘明摆着告诉你,这地方,弦月他们绝对找不到,你要是敢耍诈的话,老娘就一片片的把你的肉割下来喂这墓里的怪物。” 我吞了口吐沫想到了那首很受欢迎的儿歌,果然女人是老虎,惹不得。 “其实。”我动了动后背,剧烈的疼痛让我成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那女人被我突如其来的表现整懵了,她不知道我的葫芦里带卖的什么药,初步的效果达到了,接下来就是我拼演技的时候了。 “你小子到底要干什么?”你女人站了起来,好像我本身是个什么易燃易爆的高危物品一样。 “这位美女,其实我的人生非常的悲惨。” “你有屁快放,老娘没时间听你搁这墨迹!”她用匕首指着我,似乎想要再给我一刀。 “好吧,我就细而化粗,繁而化简,简而化......啊!”果然那女人在我背上又来了一道,不过这道没有刚刚的深。 “其实我是被我舅舅抱回来的。” 我想到了那个故事,而那个女人也眉头紧锁略有所思。 第二十五章 撒谎达人 “你是说,天字张当年从古墓里抱出的孩子,他妈的是你?”那女人睁大了眼睛,那种目光就像是她们看到大减价一样的激动。 “呃,怎么说呢,刚开始知道的时候我其实是拒绝的。”我挠了挠头。 “靠,少他妈扯淡,你是不是不知道你舅舅从那古墓里抱出来的是什么东西?搁这哄我玩呢是不?”那女人把匕首对着我的鼻子,我面不改色,说实话我根本就不知道从那墓里爆出的是什么东西,我根本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傻了吧唧的直接把她的目的暴露了出来。那么这样看来她想要找我舅舅恐怕就是和那个孩子有关系。 “那,大姐,哦不,美女,你说我舅舅抱出来的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我反问道,关于这件事情我舅舅就是死咬住说那孩子丢了,也没有说那孩子具体的特征和任何别的信息,我只能知道那孩子不是什么正常的孩子,要不然舅舅肯定不能就这件事情一点也不和我透露。 “那,可是好东西啊!”没想到那女人意味深长的来了这么一句,我原本还以为会套出来点有用的消息,这下看来应该是不太可能的了。 “不过小子,我想你的算盘应该是打错了,我找你舅舅可不是为了找这个孩子,我是为了别的事情,差点就被你个小崽子给带沟里了。”那女的不满的说道。 当然我小伎俩不仅仅就到这里为止,如果真的就到这里为止的话我也算不上是一枚合格的说谎达人。 “快点说,天字张到底在哪?” “哎呀我不是说我舅舅都死了么,你还问!”我的语气非常的无奈,她除了去郊区公墓那里一个个的找石碑根本就找不到我舅舅,她怎么就死乞白赖的非要和我要人。 “怎么可能,前些日子我还见过他!你快说,是不是你把天字张藏起来了!” 前些日子,莫非就是我接到电话的那一阵子。那这可太邪乎了? “大姐,呸!美女,你找我舅舅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可以和我说,我是他外甥,如果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我说不定也能帮上忙啊!” 我的目的其实非常的简单,就是单纯的想要拖住她,顺便我可能还会从这个看着一脸机智实则并没有什么智商傻大个的嘴里套出对我有利的信息。 当初和残他们合作我是被逼无奈,如果我不选择合作,那么我舅舅留下的那枚金丝凤尾簪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但是我她仅仅是我接触的第一批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而我身为当事人却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 为了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和我舅舅真实的目的,我必须要通过我现在的状态来了解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能确定我到底应该怎么办这件事情才能完成我舅舅最初的想法。虽然我不是什么顶聪明的人,但是我的小聪明我舅舅都自愧不如,他能把金丝凤尾簪不留任何的提示交给我就说明他会认为我自己有能力去解决这件事情。 现在并不是比拼什么功夫的时候,身手子再好在这样的地方也只能是自保,既然残他们一致要让我进来,而且这个女人非要去找我舅舅就说明这个古墓肯定和我们家人脱不了干系。 “你?你这熊样你还能帮上忙?”那女的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显然非常不看好我。 “你别看我这样,这不起眼的东西就不代表不好用,如果我啥也干不了,就那个你很怕的弦月,她怎么还非要把我带过来。我这一路上添乱加倒霉的,她自己走岂不轻快地多。”那女人想了想可能是觉得我说的话也在理就没有再挥动刀子。 “你,你可别想忽悠我!你无非不就是想包庇天字张么?”那妹子说道,原本我看她的样子以为是什么难对付的角色,没想到她用来长智力的部分居然都用来长身高了。 “我闲着没事忽悠你干什么,我舅舅真的死了,都死了五年了,你要是真的喜欢他崇拜他真的可以去郊区陵园找他,反正他也不会介意。再说了,如果我舅舅活着的话弦月他们放着好好地摸金校尉不找,找我这么个二愣子干什么。” “那我要你个二愣子有什么用。” “大姐啊,你真的是傻到一定境界了!”我叹了口气,假装无奈的样子,如果接下来欧文表演的不好,那么我很有可能当场被灭,不过,我是谁?我可是立誓要当撒谎达人的,作为一个办假证的我也是有一定的职业素质和职业能力的。 “我又怎么了?你小子再他妈的叽叽歪歪小心老娘直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她挥舞着手里的匕首,那把精致的小匕首被她玩的那叫一个漂亮,我咽了口吐沫,照现在的架势她应该不敢轻举妄动,我按原计划进行还是可能行得通。 “大姐,你也别这么狂躁,你得分析啊,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没有天字张的话弦月完全可以选择自己走,所以我的身上还是有着和你们不一样的地方,他们需要用我这方面来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那大高个想了一会儿似乎觉得我说的在理,于是就吧匕首收了起来,朝我伸出了手。 “妈的,谁让那倒霉的天字张死活不再现身,你包庇他我也不怕,反正他外甥在我这里,我扣着你我也不怕他不出现,他怎么可能会拿自己的外甥开玩笑,你说是不是。”我感觉我握住她的那只手瞬间一紧。 我忍着手的疼痛,这个女人基本的心眼还是有的,要是个傻逼的话接下来她都有可能害死我。我摸了摸脑袋,上面的小毛球还在,不过看手感它已经伪装成了我头发的一部分,想起残说过这东西变化之后非常的凶猛,说不定这小家伙会成为最后的杀手锏也不一定。 “我们也别在这杵着了,弦月手里有地图,她肯定会追上来,到时候你们几个包抄我那还了得?”那女人说着掏出了银晃晃的手铐朝我一踹把我铐上,现在我可以确定她绝对不会再危害我的生命了,但是要打垮她我不用动手靠嘴也绝对办得到,毕竟靠动手我肯定打不过她。 “那个,美女,你......”我把头探了出去,做出非常贱的样子,一般来说女人对男人犯贱没有丝毫的招架能力,她们除了生闷气或者干脆不理睬就没有任何的应对方案,堪称是男人对女人的杀手锏之一。 “干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的手下啊?”我歪着头问道。 “这和你没关系,这是我的事情。” “哎哎哎,你这不厚道啊,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都不把底子给我交一下,我多吃亏?”我不满的抱怨道,那女人的脸上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但是并没有发作出来。 “我的事情为什么非要跟你说,你再这么多话小心老娘把你的嘴堵上!”她咬牙切齿的对我道。 “别介别介,美女,你看看你那么漂亮的,怎么好意思和我下手呢。”其实我说这话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刚刚她在我背上划得那两道足以证明了我的颜值对于她根本构不成什么杀伤里,既然美男计行不通我只能通过别的方式得到我想要的讯息。 毕竟,人是活的,我就不信她真的能一回头打死我! “算你眼睛好用,我告诉你,你可别想从老娘这里套出什么东西,老娘虽然平时没有比别人那么机智但是嘴巴严得很,你乘早放弃!” 让我放弃,那可没门,我从小就是出了名的犟种,我想要的东西如果不套出来我是不会轻易的放弃的,要套你的话那可是太容易了。 我转了转眼珠,说道:“美女,听说你们道上混的人都会有一门绝技,残的刀和飞针耍的都不错,可是厉害的呢?”激将法,这种方法对于女人来说几乎是百试百灵,如果要逃跑至少得知道对方是擅长远程攻击还是进程攻击,要不然跑个毛线? 我舅舅当年就这样教导过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那女人听我说了残的种种,脸上也明显的不对劲起来,她露出了一个不屑的表情,随即又变戏法一样的点了一根烟,猛吸了一口。 “老娘的手段你还不知道,就弦月那小妮子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她那三脚猫的功夫你还觉得不错呢,这不,还是把你丢给老娘了!”她得意的看着我,好像是在看战利品一样。 果然这种方法奏效了。我趁着她高兴继续说道:“那个美女,你介不介意让我开开眼啊,弦月的功夫我可是见得真真的,那刀耍的,那飞针,贼厉害的呢!” “你小子也别乱夸人,本事这东西不能随便的用,万一都用没了等一下遇到紧急情况就没法用了,话说你刚刚一直在没事找事的和我说话,是不是看老娘智商低想耍我玩?”她转过身来捏住了我的下巴。 “没有,我哪敢啊,我只是感觉您这么厉害是不是,我好好打听打听以后和你一起混了!”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周围传来的有规律的动物的叫声,这个女人警觉的看着周围,我心里暗爽,果然残不是盖的啊,这么快就找到了! 第二十六章 吹牛遭报应 虽然知道这是残之前就和我越好的暗号,但是在这种环境和条件下我不能暴露真相,要不然我岂不是比面前的这个傻大个还要傻? “美女,这是什么声音?”我明知故问道,这个傻大个子倒也没有怀疑我,只是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我拉到了角落里。 “别说话,这墓里古怪东西太多,得小心应对。” “哦!”我表面上小心的答应着,其实心里一点都不担心,这个女人刚刚那么跟我吹牛一会儿就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像她自己说的那么厉害。 “咕咕咕咕......”声音依旧有节奏的传来,我能感觉到这声音越来越近了。 “喵!”我大嚎了一声,几乎是同时一个巴掌就朝着我扫过来,我条件反射的一躲避开了最致命的力度。 “你小子他妈的有病啊,学什么猫叫?”傻大个瞪了我一眼,面露凶光。 “那个,大,不对,美女我这人紧张,而且我还是个宅男外加猫控,我是无意识的!” 傻大个皱着眉头,用一副看傻逼的表情看着我:“你他妈的说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是不是有毛病,靠!老娘还得带着个脑残一起!” “我的错,对不起!”我回答道,心说你等着一会儿吃苦头吧!我这想法刚落,邦的一声,一根筷子粗的钢钉插在我们头顶的石壁上。 “妈的,你小子耍诈!”傻大个一把把我拎起来,她一米九开外的身高加上不亚于男人的一身蛮力,做这样的一件事并不费力。 果然我们探了个头我就看到举着手电的残站在不远处,二哥和凛风站在她的后面,几个人非常的狼狈,显然刚刚的那个东西给他们造成了一定的困扰。没想到,二哥他们看到了傻大个直接骂道:“艾我草,这他妈的是这个女的,差点把哥害死,弦月给她点厉害看看!” 听到这话我明显看到眼前的傻大个咽了口吐沫,她可能对于自己下的局非常的自信,从她的反应来看她根本就没有料到残他们会这么快追来。 “没想到,你们居然这么快就逃出来,怎么样?鳖燊的味道,不好受吧!”她得意地看着对面衣衫破烂的三个人。她说的那个叫什么鳖燊的东西我在我舅舅的日记本里看到过,白如雪,大如磐石小入虾米,似虾,可食人,方为鳖燊。 “真不好意思,我们逃出来的太快了,交人吧!”残朝她伸出手,傻大个拎着我的衣领并没有放手的打算,不过这也我的意料之内。她虽然脑袋不太灵光,但是也不是智障,现在要是把我这挡箭牌给扔了那绝对是死路一条! “你让我放我就放?你弦月的面子还真是大啊!”傻大个的手上加了几分力气,我被勒的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残不屑地笑了笑:“那算了,随你便,反正他的作用已经发挥完了,带着也是个累赘,你随便好了,二位我们走!”说着招呼了二哥和凛风想要走,我心说卧槽,这他妈的和我想的不一样啊!你们就这么走了?说好的保护我的安全呢?这又不是相声段子,逗我玩啊? 傻大个也楞了一下,显然她也没有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她把我朝地上一扔,似乎我就是什么微不足道的垃圾一样。 “妈的,弦月!你给老娘站住!”她朝着眼前的人大喊道,残倒也听话立马就站住了! 残头也没回,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怎么了?” “怎么了?”傻大个用大了多少个分贝的声音重复道:“你他妈什么意思,看了我就这么走了,看不起人是不?”我开始不知道傻大个的葫芦里到底买什么药了。 “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残干脆直接转过身抄着手,她带着玩世不恭的表情看着面前这个比她高很多的女人,并没有任何担心的事情。 “你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好么?” “所以,你想要干什么?”残似乎也能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但是残的智力明显和傻大个不是一个次元的,她明摆着不说也是想要涮涮这个家伙。 “老娘可是和这小兄弟夸下海口了,既然他对你们没用了,也就是说我要杀要剐都没问题了,姐没有别的爱好,杀人这种事情干多少都不腻。不过我也是个讲理的人,至少得让这小兄弟临死前开开眼!”说着她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拎起来看着我的脸:“要死,也得做个明白鬼,小兄弟你说姐对你好不好啊?” 我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我还不敢朝残那边看,我不知道残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够眼前傻大个想要和她比试个高低确实对我有利的多。如果我真的被抛弃了,我还能自己想点小方法逃出去。 “我可没答应你和你比试,再说了,牛是你吹得,干我什么事请?”残不屑地说道,我心说卧槽你他妈要害死我,都罩了我一路了,现在主墓室还没到就把我抛弃? “不把老娘放在眼里,让你见识下老娘的厉害!”说着傻大个把我朝后一甩就朝残冲了过去,后者站在原地不动,似乎根本就不担心,为了避免误伤二哥和凛风早就退到了旁边。 只见残灵活一闪就避开了劈向面门的匕首,她借着这股力量伸出一条腿直接朝着傻大个踢了过去。那傻大个倒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意识到不对劲猛然朝后退了一步,残因为腿短的缘故踢了个空。 傻大个仍旧不放弃,她把匕首反握住,一个矮身朝着残的脖子就奔了去,残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一把抓住了傻大个的手腕,稍一用力,傻大个居然整个被她举了起来。 这倒不是残的臂力多么可怕,傻大个虽然高但是瘦的惊人,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做到这一点。 傻大个提起脚朝下猛的踢过去,还没等她的脚完全落下,残顺手一甩把她直接摔了出去,傻大个稳稳地落在地面上,本来残算得上劣势的身高此刻居然成了最棘手的武器,如果傻大个要刺她就不得不弯下腰,这对于她来说是相当耗费体力的,而且她身高太高本来灵活度就不占什么优势。 看这两个经验丰富而且身手不凡的女人战斗并不比看武打片效果差,反而这种现场版的视觉冲击来的更加强烈。 傻大个瞄着残,可能想要找到她的破。但是残从刚开始就没有出手,她的路数和进攻方式傻大个根本就不知道。不够看傻大个这几下子倒也不是个光嘴上能吹的人。 突然一直防守的残开始动了,她冲到傻大个面前一个鱼跃跳了一米多高,这下她比傻大个还要高了许多,傻大个整个人都愣了,她不知道对面这个让许多人闻风丧胆的女人在搞什么幺蛾子。 残轻巧的伸出了腿想要夹住傻大个,但是傻大个的反应速度非常快,只见她猛地抓住残的脚腕,后者见势不好,在空中急忙翻转,傻大个没有抓牢被这么一弄自然收手。 “你还是有两下子的嘛!”残说道,从我对她的了解来看她根本没使出全力。而傻大个,我不是特别清楚她的实力,反正她给我那几脚是挺狠的。 “如果你再不出手的话,老娘可开始玩真的了!”傻大个半蹲下去,手里的匕首在这个空间里反射着手电筒的光芒,等等,手电筒?怎么就二哥打着手电?凛风去哪了? 残并没有拔刀,她可能觉得根本就不用拔刀!傻大个再次冲了上去,这次的进攻比上次的更加猛烈更加迅速,我的眼睛几乎都跟不上了。 就在我抻着脖子看现场武打片的时候,我的肩膀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还没等我叫出来,那人直接捂住了我的嘴。 “别出声,我来救你的!”听声音那人是凛风:“万一被这个女人发现了你就死定了!” “可是我看她也不怎么样啊!”凛风小心的把我扶起来,我后背还有那个女人留下的伤不由得嘶了一声。 傻大个听到声音看到了我和接应我的凛风,她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我只听到旁边的凛风说了一句坏了,结果呯的一声,那把匕首和钢钉直接掉在我们的面前。 傻大个一个扫堂腿直接朝残荡了过去,后者灵活的一条在空中掏出了匕首,两个人激烈的打斗着,就在傻大个腾出了时间想要冲过来的时候,一把明晃晃的刀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别动,就算是刀背我也能切断你的脖子。” “你们他妈的使诈!”傻大个不敢轻举妄动,刚刚的比试中她没有占尽上风,而且这个架势残确实随时可能砍下她的脖子。 残给二哥使了个眼色,后者直接用登山绳把傻大个绑了个严实。 “也不能说是使诈,毕竟我们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您老人家是从主墓室那边过来的想必这接下来的路您一定知道的非常清楚!” 第二十七章 痕迹 残顿了顿然后说道:“如果不这样你怎么可能会让我光明正大的把你岔开,万一莫云死了我可是会很困扰的!” 听了残说的这句话我顿时非常的想哭,果然她的第一任务还是我,我没有被抛弃,要不是当时形势所迫的话我肯定会扑上去的,但是我的后背被划得那两道非常的疼,我只能慢吞吞的移动。 “怎么样,没有受伤吧?”我在凛风的搀扶下过来,残立马凑了过来问我。 “没什么大事,就是后背被划了两道。”我别过头去,对于残的关心我突然的有些不太适应。 残看了看我后背的伤口,从包里不知道掏出了什么药给我摸了上去,病嘱咐我要小心一点,接着她吧目光移到了坐在地上也比她矮不了太多的傻大个。 “没想到野薇还真是下手够重的,对于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毫无还手之力?等等,我到底是多弱? “切,我原本以为弦月是多么光明磊落的人呢,没想到也是个会耍手段的人!”傻大个别过头去,显然这样的失败她的脸上已经挂不住了。 “我没办法,我的首要任务是要保护莫云的安全,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那么接下来还麻烦你,给我们带个路。” “操!你当你他妈的是谁啊,你让老娘带路老娘就带路,我告诉你士可杀不可辱,今天你这么捆着我,改天我让你加倍奉还!” 残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看来,野薇真的对我们的照顾非常的不满意呢,但是不得不承认,在伪装方面您确实是前辈,我望尘莫及!”她顿了顿似乎在想下面的措辞:“接下来还得麻烦您带我们去主墓室,这地图确实是太乱了。” “主墓室,呵呵,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为什么?”我们几个不约而同的说道,我都开始害怕这样的默契程度了! “那主墓室除了天字张没人能打开,不是我吹,老娘在那里用工具试了半天啥动静都没有,还差点触发了机关。如果这小子在路上碰巧给你们帮了什么忙,这主墓室他肯定打不开。” 我挠挠头,一个主墓室要不是里头有什么极好的宝贝也不会封起来,而且封墓门的方法就那么几种,基本的盗墓贼都可破解,也没有什么技巧可言,为什么这个傻大个就说这墓门非得我舅舅才能破解,而我们就不行呢? “脸您老人家都解不开的机关,那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题啊!”残托着下巴看着前面,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妈的,老娘就那么老么,你一口一个老人家!”傻大个并不满意残的称呼。确实残的称呼有些过分了,虽她看上去比傻大个要年轻一点,不过这样也确实过分了。 “小子!”二哥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力气极大差点给我直接拍地上,可能是感觉到了这一点他手里的力道缓和了不少:“你知道你面前这个美女今年多大年纪么?” “应该比我打不了多......”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二哥的笑声盖过了。 “行了,天字张的外甥这么不懂行情,哥几个也就放心了。哥明白告诉你,你面前这老娘们啊,她做你妈你爸都得嫌岁数大。” 卧槽!我今年26,我舅舅要是活到今天话不多说不少正好50,我虽然没见过我爸,但是我爸也这个样子,也就是说着傻大个比我舅舅还大? “死胖子,你别他妈扯犊子!老娘没那么老!” “胖子?”二哥放开我走到那女的旁边:“大姐,我这叫肌肉,不是脂肪层!”二哥说话带着特有的口音,说这几句话的时候非常奇怪,残摆摆手示意我们不要说话。 “既然,天字张把线索留给莫云而不是留给别人,而不是选择把这件事情烂到棺材里,就说明了一点。” “什么?是不是我舅舅对我无尽的信任?”我抻着脖子问道。 “恰恰相反,天字张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如果他想要这件事不被别人知道的话,他会用更加巧妙的方式吧这件事情给压制下来。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把那个东西给了你。” 我点点头,二哥他们也表示在理,坐在地上的傻大个瘪着嘴,应该还沉浸在刚刚的心理伤害中没有脱离出来。 残看我们没有什么其他的意见继续说道:“天字张肯定非常了解自己的外甥,莫云没有什么正经工作,如果他哪天出了什么事情一定会动用那个东西来解决燃眉之急,这样这东西暴露在明面上是迟早的事情。” 听到这里我小声的抱怨了一下,我怎么这么混蛋,残听到了我在小声嘟囔问我有什么意见,我急忙给含糊过去。 “还有莫云暴露这个东西的时间是不固定的,那就说明这东西暴露出这个古墓的时间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要紧的是天字张想要通过这件东西暴露出来的莫云。” 听了残这么头头是道的一同分析,我不得不承认她的智力确实甩了傻大个大半个中国!但是我舅舅为什么要把我暴露出来,他的目的是希望我做什么? “那么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凛风问道,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应该知道了残想要表达什么。 残得意地笑了笑:“从我和莫云刚刚的经历来看,天字张没有教莫云防身的能力之外,其他的事情应该已经旁敲侧击的教过了,如果莫云可以自己独立出入古墓的话他就可以直接把事情告诉莫云,而不是选择用这样的一个方式让我出现!” “你怎么知道天字张想钓到的人就是你?”傻大个冷笑道,她对于残头头是道的分析并没多少好感。 “这太简单了,你们这些人中有人能认出来这东西是什么么?”残指着我那一块早就露出来的坠子,几个人摇摇头表示不解。 “这不就是普通的坠子么?还能是什么宝贝了!” “宝贝!”残笑道:“古墓的地图就在这里发现的。” “什么?”几个人同时一愣,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我,我被他们盯得发麻,干脆直接别过脑袋,避开他们的目光。 残看了一下时间,从我们进入到这个古墓已经过去了七个小时,这七个小时发生过很多我这一辈子根本不可能遇到的事情,不过现在至少有一点可以确认了,至少残应该是可以信得过的,我舅舅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是想通过我来找到残,完成自己当年没有完成的事情,倒也不是说不通。可是他为什么没有直接告诉我这一点我确实是想不通到第是怎么回事。 “大家也都累了,我们休息下,前面的路应该不会好走了!”残说着话掏出了几包压缩饼干分给众人,出于人道她也递给了傻大个一包。 傻大个比我们进来的时间要长,估计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了,再加上她受过伤体力能保持这样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如果她的体力在巅峰状态我开始怀疑刚刚的交手残到底能占到多少便宜。 几个人默不作声啃着压缩饼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的原因我从未感觉过这东西这么难吃,我正啃着呢,我头上的葱毛不安分的跳到了我的手上。 “卧槽,这玩意.....”除了残之外的几个人看到葱毛都十分惊讶,残说过这东西会很可怕,但是现在在我看来他不过是个毛乎乎的小鬼,并没有什么致命的危害。 葱毛爬到我的手上看着我手里的压缩饼干,它伸出火柴一般的小手,不停地挥舞着。 “要吃?”挥舞的小手停了下来,它转过身子等着翠绿的大眼睛看着我,我掰下一块压缩饼干给它,结果就听到二哥那边咣当一声。 “你干嘛?”凛风小声的嘟囔着,二哥不太满意的推了他一巴掌,两个人叽叽歪歪在那里说着什么,我隐约听到了二哥说这么那玩意怎么怎么样的,凛风让他闭嘴,两个人不停的推搡。 而在我手中把饼干渣吃的一干二净的葱毛仍旧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又掰给它一块,它没有拿只是愣愣的看着我头上的某个地方。 我拿过放在残旁边的手电朝我的头顶照去,看到的景象差点没把我震撼到直接噎死。 我们头顶上居然是一块非常完整的石板,上头雕刻着非常精美的浮雕,残看到这里也停下来吃东西的姿势站了起来。 “上面有故事。” “嗯。”我点点头:“可是看不清楚,这到底雕刻的是什么?”我一只手把手电筒举高,葱毛已经爬到了我的肩膀上,它顺着我高举的手臂小心的朝上爬,似乎也是想看清楚那石板上的浮雕。 “看不清楚?”这时候二哥突然冒了出来:“这好办!看哥的!”说着他从背包里掏出了什么东西。 “三二一,闭眼睛先啊!”说着他打出了一发照明弹,媄弹划过了一道完美的弧度后炸开,我们的头顶被照的一片明亮。 葱毛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瞬间吓得就缩了回去,我瞪大眼睛看着石板上的浮雕不想过任何一处,直到我的目光停留在石板的左下角,那里有一块不起眼的痕迹,不知道是磕碰造成的还是人为地,形状非常的让人不舒服。 第二十八章 不明 照明弹的光芒渐渐暗了下去,二哥装了一发重新打出去,我们的视野再次明亮起来。进来这七个小时我们都是在没有光和弱光的条件下度过的,突然有了这么强的光我们还有些不适应。 好在二哥对于照明弹的把握非常的好,虽然刺眼但是还没到特别严重的地步。这下子倒是看得更加清楚了,这雕刻的到底是什么。 残摸了下胸口,那里本来是放地图的地方,可是她好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放开了手。 “莫云,你绝不觉得这个?”她问道,我点点头。没错这上面雕刻的和坠子上雕刻的地图非常一致。刚刚我还不敢确定,因为这地图我基本没看过两眼,也就记住了个大概。直到残这样说我才可以确定,这上面的就是这个地图。 不过,我看向那个看上去特别奇怪的痕迹感觉非常的别扭,倒不是因为强迫症犯了,要是那样的话我早就叫这堆乱七八糟的路线整疯了。 残让二哥过来,然后拎着手电直接跳到了二哥的肩膀上。她身体纤瘦,非常的灵活,再加上二哥的身体素质,残站在他肩膀上根本毫无压力。 残举着手电筒示意二哥挪到那个痕迹的地方,她仔细的开始检查那个痕迹。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从二哥的肩膀上跳下来,顺便顺走了二哥手里的照明弹和发射枪冲了出去。 我一愣,立马跟了上去。只见残跑到了大概离我们原来差不多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打了已发照明弹,果不其然,那上头的石板上雕刻着同样的地图,不过是那个痕迹的方向有些许的改变。 “怪不得!”残喃喃道。 “怎么了,怎么了?”二哥和凛风也急忙拉着傻大个凑了过来。 残掏出怀里的地图,趁着光还没有按下去急忙开始比对。那地图上和上面雕刻的基本一致,不过地图上少了那个看起来很唐突的痕迹。 “果然!”残自言自语道。 “怎么?这东西不就是地图么?”我回答道,心说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犯得着这么激动么?难道说她是对自己的眼神非常的满意? “这确实是地图没有错,可是我按照地图走到这里就没有路了!”残拿着地图指给我看,虽然这地图我根本看不懂,不过她指的地方确实已经是终点了,按理说我们早就应该看到主墓室了可是为什么连一面墙都没有看到。 “那么主墓室为什么还没有看见?”我不解的问道,既然地图的重点就在这里,而二哥他们和我们走的并不是一条路,我们谁也没有看到这个主墓室,难道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就是为了建一个地宫玩?这建这玩意儿的人有病吧! 还没等残接话,一旁的凛风开口道:“或许我们理解的主墓室和建造者理解的不一样,反正修筑这么大地下工事的话不应该就是闲的,何况我我们这一路上并没有看到任何有质量的东西,这主墓室肯定是存在的,而且规格一定不小!” “没错!找目前的形势看来,这个地宫很与可能就是混淆我们视听的,真正的主墓很有可能游离在外存在,你们看!”残打开手电照着那个非常突兀得的痕迹,继续开口说道:“两块石板上的都有相同的痕迹,而且这痕迹做的非常像天然形成的,如果只出现一块的话根本没法判定,可是现在的两块石板上都有相同的痕迹,这就不仅仅是偶然了。” “你是说,这痕迹代表的地方就是主墓室?”旁边的二哥探头道。 “应该错不了!”残话音刚落旁边的傻大个就接过了话茬。 “什么错不了啊,那就是!老娘就是从那边过来的,结果他妈的这主墓邪乎的很,要不是天字张我们根本没人能知道怎么进去。” “怎么说?”残反问道。 “切,那还能怎么说,反正凭咱们几个还有天字张这个中看不中用的外甥,肯定是白费!”傻大个在旁边撇撇嘴,显然她忘记了我们绑架她的目的是什么了。 大概沉寂了半分钟,残做出了一个让我吃惊的举动,她走到傻大个面前解开了绑着她的绳子。 “你这是干什么?不怕老娘跑了?”显然当事人对她的做法也非常的不能理解,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解开的绳子重新放回了背包。 “你跑不跑那死你的事情,和我没什么关系,既然我放了你,那么还请麻烦你一件事情!” “我知道,你想知道那个古墓在哪对不?”傻大个低头看着残,她一米九开外的身高和娇小的残构成了非常绝妙的反差。 后者点点头,二哥也按捺不住,他和凛风的目的非常但单纯,他们两个就是冲着这古墓里的宝贝来的,他们两个现在除了在刚进来的那个耳室里拿的东西并没有其他的有价值收获,他们两个现在听到主墓这两个字眼睛都在放光。 就算是傻大个不告诉我们主墓室的情况残不做过多的计较外,这两人也能分分钟扑上去吧傻大个给撕开! “要不怎么说寻龙点穴这种事情,你们这群人做不了呢!不过现在我们都用高科技了,你们几个,应该有人带gps了吧!”傻大个叹了口气,看似非常的无奈,二哥哆嗦着想要把手里的gps递过去接过被凛风给拦住了。 “你不是不愿意帮我们么?” “谁说我是要帮你们了,我这也是自己帮自己,这地宫里老娘转了一圈毛也没捞着,现在大家都想去主墓,说不定你们几个弱者还能知道怎么破解机关,我还不得捞点精神损失费!”说着她走到二哥旁边拿过了gps。 “这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三天,我之前确实找到过这个主墓室,但是当我再想去的时候我就找不到这个地方了,我转悠了挺长时间才看到你们。不过当时我身上带着gps,那里的点我还记着!这种东西虽然存在误差不过还是比我们这样瞎找要好得多。”说话间,傻大个熟练地操作者gps,我不禁想起了当年我实习时候的感觉。 “有了!”二哥这gps出奇的好用,没过多长时间数值就已经出来了,我们几个人急忙伸脖子过去看。 “卧槽怎么会?”我看着gps上的数字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上面显示的高度居然是负一百四十五。我记得我们了临走之前测得高度数值还是400多,现在变成了负值,我们什么时候走了这么高的距离。 而且这里的道路并没有向下的趋势,给我的感觉基本是平路,就算我和残在水里漂了半个来小时,那也不至于直接掉下来这么多?难道说那条河是条瀑布,不过那也太邪乎了,我整个人几乎自由落体我不能没有感觉。不过这高度到底都去哪了? 残他们也一脸的惊愕,显然这个数值又也把他们震惊的够呛!我们几个在无意识下直接下降了五百多米,我们以为是gps的问题立马让傻大个再测一次。 第二次的结果虽然和第一次略有出入,但是基本也是这个样子。 “妈的,我们什么时候跳楼了!”二哥拍着自己的胸脯,显然数值上的震撼给他带来的冲击不亚于跳楼机,残虽然也非常的惊讶但是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那么主墓的位置在哪?”残问道,我们几个倒吸了口气,已经做好了听到什么让我们震惊的数值的打算。 “没多深!负三百八十二!” “三百八十二!”我们几个不约而同的喊道,残和傻大个站在一起则是非常的淡定。之间残用刀在地面上扣了一块泥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我舅舅倒斗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本事,通过土的味道来感知这个地方到底有没有古墓,不过既然还差着那么远残这鼻子再灵也不可能直接闻出来古墓到底在哪。 没想到残直接用刀在地面上划了一个圈招呼二哥过来。 “怎么?”二哥被她拉过来还一头雾水的。 “砸!”残指着那个圈,眼神坚定。我们都不理解残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看二哥没动残又说了一遍。 “不是,那个妹子,你脑袋不是出问题了吧?这还差着好长的距离呢,你就让哥哥砸,这他妈的就是我砸到死也不能砸出一个两百多米的深坑啊!”二哥抱怨道,确实,就算我们几个人一起也不可能砸一个两百米的大坑,残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难道太久没有找到主墓她已经精神错乱了? “我现在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对不对,你先砸开试试!”残把锤子和凿子递给二哥,后者像哄小孩子一样无奈的接了过来,早地上漫不经心的一砸。 虽然说是漫不经心,但是二哥这一锤子的分量也不是盖的,那凿子直接给砸进去一半,二哥拔出凿子在四周都砸了一下,大概这样转圈砸了十来次,二哥一锤子砸在那圆圈的中央,没想到那块石头居然直接的掉了下去。 “卧槽这——”二哥的话音未落,离我们前面大概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咣当一声,残急忙跑过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块柱形的石头。 看这场面,傻大个立马冲到了掉石头那个地方,拿起了gps。 第二十九章 觉厉 “怎么样?”我跑过去想要看结果,傻大个抖着手,gps差点被她扔到了地上。我急忙拿过来看着上面的数值。这上面的数值比刚刚的深了大概二十米左右,难道这里的空间全部是折叠的? 我正打算回去残招呼我不要动弹,她掏出登山绳从那个孔放了下来,果然过了没多久我们的头顶上垂下了一根一模一样的绳子。 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科学原理,当然这也间歇性的证明了我并不是一个好学生。不过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学霸也会诧异,毕竟谁也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的场面。 “唉呀妈呀,这都干横么?这地方到底咋回事?”二哥浓重的口音再次传来,凛风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静。然后他站起来,看着残。 “怎么办,事情似乎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加麻烦。”凛风轻声说道,虽然这件事情对我们的冲击性都很大,可是凛风和残还保持着可怕的镇静。 “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之前遇到过类似的情况,这样看来主墓室还是比较好找的,各位我们整理一下吧!”残招呼道,似乎从他们来找我之后残就自动开启了领导模式,我并不知道我离开的那段时间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那一大群吃人的鳖燊是怎么被他们搞定的,反正看现在的情况也不是特别坏。 我们在原地收拾了下自己的东西,把有用的都带着,没用的干脆直接扔到这里,残说这个主墓用了这么庞大的一个地宫保护想必里头是有什么要紧的东西,我们少带点东西万一到时候遇到什么突变身上的负重少了也能增加一点身体的灵活性。 其实我的背包里基本没有什么东西,也就是一些食物和应急品,我把一个水壶里的水喝掉,把空水壶放回去,然后拿出了几根放在我这里的洛阳铲把,和几个我看着根本就不会用的东西。残看着我拿出来的那几个东西摇摇头,把它们放在自己的背包里。 “哎,那是用不上的!”我看她这样急忙制止了她,没想到旁边的傻大个直笑出声来。我不解的骂道:“笑什么笑!” “你真的是天字张的外甥么?怎么觉得你白痴的有点太高端了!”她在旁边笑道,给我笑的一脸不知道所措。 “这些东西可丢不得,一会儿破解机关什么的都靠这东西了。”说这话的是凛风,他也把那些非常占地方的工具朝包里丢了几件:“天字张真的什么都没有告诉你,这救命的东西你闲着是麻烦,在我们看来都是宝贝!”虽然说是休整但是凛风的背包没有少什么东西,还是鼓鼓囊囊的。 再看看残和二哥他们两个倒是倒了不少东西出来。尤其是残,我终于知道她的背包为什么那么沉了,有些我见过和没见过的东西都被排列开来,她一件件的掂量之后才朝背包里放。 我看着黑漆漆一片的洞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让我瞠目结舌的事情。 残让我们都把个人问题解决掉,以防进到主墓室会不方便,她还说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因为实在是太多了我也没怎么记住,只是默默的跟着二哥他们去放水。 等我们修正的差不多了,残招呼我们出发,她和傻大个走在前头拿着gps,我走在中间,凛风和二哥走在后头,这样他们可以完全的确保我的安全。 我不记得走了多长时间,也不晓得走了多少距离,我不敢想象gps的数据变化的多么可怕。我只是机械性的跟在残和傻大个的身后,不快不慢的走着。 突然前面的两个人停了下来,我差点撞到傻大个身上。 “到了?”我问道,残摇摇头,她转过身来吧gps给我看。我结果gps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值让我大吃一惊。 倒不是因我们下降的有多么的快,而是gps上面的数值在这个点上不断地变化。按理来说如果找到了卫星gps点是不可能变化的这么奇怪的,我转头想问二哥,结果我身后哪里还有二哥的影子! “糟了!”残暗骂道,接着我再一回头傻大个也不见了。 “他们是一伙的?”此刻就是傻子也能知道他们三个是一伙的了,我和残居然中了这样一个精心设计的迷局里。 “告诉你们吧!”傻大个的声音从四周传来,我们无法听出来她到底在什么地方。“你们两个一辈子也别想从这里出去!” 我和残打着手电不四处照着,但是我们没有看到他们的任何痕迹。这里的空间分布非常的奇怪,我们还没等摸头这里的变化的时候就被摆了一道。 “呜呜呜~~~”好像风的声音,也好像是什么动物的叫声从我们不远处传来,残一个箭步冲到那声音的源头,没跑了两步突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我也跟了过去,之间我们面前的道路已经到了尽头。 我和残站在悬崖上,由于残刚刚冲的太猛,几块碎石掉落下去! “呜呜呜~~~”那声音再次响起,这声音从深渊的的尽头传过来,显得分外恐怖。残把我护在身后,虽然我感觉这样非常的窝囊,但是还是照做了。她打了一发照明弹,照明弹在下落的过程中燃烧,不过着空间确实太大,一发照明弹根本起不了真么本质性的作用。 残似乎是下了狠心,把身上剩下的几发照明弹全部打了出去,瞬间的光芒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急忙用手臂挡住眼睛,直到那灼热感稍微消散了一点我才放下了胳膊。 眼前的景象让我吃惊,那深渊的底部有一个非常小的建筑,它在深渊底部安然的沉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里很有可能是主墓。 就在那光马上要熄灭的时候,那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还没等我们找到那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时候,一双绿色的眼睛已经锁定住了我。 “那是什么?”我不解的问道,旁边的残没有回应我,我拉了她一把发现她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没有动弹。 残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她好像被某种东西给控制住了一样,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她拉开。几乎是一瞬间,一道劲风卷起把我们两个拍了个跟头。 “残,你怎么了?”这一路上我们遇到了无数的怪物,残都是冷静应对的,可是眼前的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能把她都吓成这样! “快跑......”残颤抖着说出这句话来,我扶着她,她的身体很软,好几次都从我的肩膀上滑了下来。 “你快跑!”残一把推开我,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刀拔了出来,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悬崖边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度。 “呜呜~~~”那声音伴随着劲风再次传来,我立马弯腰半蹲下去差点又被这道风再次给掀飞起来,残绑的紧紧地麻花辫已经散开,头发散乱的扑在她的脸上。 我眯着眼睛借着手电筒的光芒看到了那个生物,它通体黑色,有着无比硕大的嘴,上面细密的尖牙哪一根都比我的胳膊要粗上三分,奇怪的是那东西除了头上和四肢躯干上几乎没有肉,黑色的皮像紧身衣一样死死地扣在它的骨架上,就像是包了绝缘皮的电线一样。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残这么害怕了,那个东西那么大,而且看它的肚子应该已经饿得非常久了,我们两个肯定都不够它塞牙缝的。 “快跑!”不知道是不是风的原因,残的声音还是抖得,她握紧了手里的短刀,做出了进攻的架势。 照这样的架势,我们肯定是赢不了的,更别说要去主墓了! 我想把残拉回来,但是我的手刚伸出去,她一纵身一跃跳了下去黑色的长发在空中划过一丝弧度。这样的场面,这样的无助感,好像,好像曾经在哪里经历过? “快逃!”残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很快就被呼啸的风声和那怪物的叫声给掩盖住了。 我从未感觉如此的无助,这一路上我添了不少的麻烦,事到如今,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残自己去送死,我想到我舅舅当年的传奇经历,不禁感觉到自己身为一个男人确实太丢人了,我除了添乱,什么也做不到。 我想起出发时候的事情,倒不如直接推辞掉,让这个事情烂在我舅舅的肚子里和他一起埋葬在郊区的墓园里。 我现在无比的想要救她,并不是为什么,只是单纯的想要救她。也不是想要证明什么,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救人。 抱着这样想法的我四肢不受支配的走到了悬崖边上,残几秒前刚刚从这里跳下去,从金属碰撞的声音和这不断掀起的风我可以确定,她一定还活着。 “呜啊~~”那怪物凄厉的叫着,看起来残的攻击成功了,然后我听到嘭的一声,接着传来的是残的一声惨叫。 此刻的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大喊一声:“我来了”纵身从悬崖上跳了下去,一股莫名的感觉充斥着我的全身,痛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三十章 主墓室 “啊啊啊!!!”我大叫到,我此生第一次品尝到自由落体的感觉,看残跳下去也没什么,看起来这帅也不能随便耍的。 我当时感觉自己一定会死掉的,但是出乎意料的我掉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我扶着脑袋却发现我头上的葱毛消失掉了。从刚刚开始它一直趴在我的头顶上,它什么时候离开的? “葱毛?”我试探性的喊道,结果呜呜呀呀的叫声从我身下传来,我急忙掏出身上的手电照着,接着我整个人都像被雷劈了一样。 我坐在一头黑色的巨大瑞兽身上,它有着无比健壮的翅膀,每一次抖动都伴随着骇人的大风,因为我坐在背上这时候我无法看清葱毛的外表特征。 对了,残!我急忙打着手电筒到处搜寻她的身影,对面的干瘦怪物似乎感觉到了压迫感狂叫着朝着葱毛扑过来。 葱毛一个甩头直接咬住了那怪物的脖子,瞬间,那怪物的眼睛近在眼前,它死死地盯着我,好像想要把我嚼碎咽到肚子里。它不停地挣扎着,葱毛为了护着我和它厮杀开来,我只能死死的抓住葱毛背上的毛才能勉强的稳住身形。手电筒的光不时地扫过深不见底的缝隙,我吞了吞吐沫只能一只手抓住葱毛的毛,另一只手通过手电筒搜寻残的身影。 因为葱毛不停动的原因,手电筒的光扫的很急,一个闪神,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葱毛!”我叫到,身下的大家伙乎了一声似乎是在回应我,它猛地一甩脖子,那怪物被它甩出了十几米,它带着我一个俯身冲了下去。 残整个被拍在石壁上,从她身下石壁的裂纹就能看出来那个怪物刚刚使了多大的力气,她双眼紧闭手里还紧紧地握着那把刀,身上没有一滴鲜血流出来。我看着那骇人的裂纹,天知道她刚刚是怎么接下那个怪物的攻击的。 我扶起残把她抱到葱毛的背上,这时候那干瘦的怪物追了上来,看见葱毛背上的我们倒也是不客气直接张嘴就咬了过来。 葱毛的体力要比它充沛的多,毕竟刚刚才吃完东西不久,它灵活一闪,那怪物直接扑了个空。葱毛借着这空档直接冲到了主墓室所在的地方,把我和残放了下来,又冲了上去。 现在情况紧急,看葱毛应该可以对付得了那个东西,我急忙扶着残朝着那主墓走去。 主墓整体用巨大的青石板搭建,外形酷似古代的城楼,看高度大概能有三层,门口了一整块石板做门,我推了一把那门纹丝不动。 我把残放了下来,她的从我能接触到的地方来看,她的骨骼也没有丝毫的骨折迹象,真的不知道她被排成那样是怎么避免受伤的。 不过现在我没有过多的精力想这些东西,既然来都来了,这里就算是鬼门关也得进去闯上一闯了,毕竟,我们就是为了这个地方来的。 这时候是体现出摸金校尉后代精彩的时候了!我从残的背包里掏出那些我曾经想要直接扔掉的工具,现在在我看来我也不太知道它们应该怎么用,但是经历过刚刚的数独揭秘事件之后,我觉得或许舅舅已经把这些事情潜移默化的教给我了,而且他应该已经把这些事情转化成了我的本能,我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我首先用残包里的钳子把由几个铁丝缠绕的钩子给拆开,按着我潜意识里的方式重新组合起来。接着我从她背包里截了一段大概能有五米左右的登山绳,把它搓开只用了三分之一的粗细绑在我重新组装的钩子上,做好了这些,我用锤子把钩子的前端统一拍平,末端还保留了之前的弧度。这个耗费的时间并不多,毕竟这钩子是用铁丝做的,我要按我想象中的造型也没有什么困难,接下来就是考验技术的时候了。 我趴在地上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把我刚刚做好的钩子送了进去,然后小心翼翼的拉动着连在后头的登山绳。 松软的登山绳很快就绷了起来,我心说成了!不敢太快,慢慢的把那绳子一点点的超外头拽出来。残带的这种登山绳是那种专用的,这么细也能承载不少的分量,猛地我感觉手头一紧好像有什么力量在和我开玩笑一样,那登山绳猛地朝门内时抽了进去。我不敢懈怠,如果这钩子被带了进去我就再也没有材料再重新做一个。我立马把绳子在手里绕了一圈,用腿顶着墓门。 可是门那头的力量也没丝毫的懈怠,我只能和它僵持着。我的手已经被勒出了一道血印。我咬着牙死命的挺着,现在除了这样我别无他法。 突然我的手头那股力量瞬间消失,我由于惯性整个人倒在地上,我小心的拽着手头的绳子,结果那绳头上哪还有什么钩子,只剩下一点点的铁丝还拴在绳子上面。 我把铁丝放到眼前,那上头有着一些毛躁躁的牙印。牙印,消失的钩子!卧槽,我舅舅给我讲的那个故事难道下一步就是? 我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墓门,果不其然它缓缓地打开了,里头漆黑一片,好像在迎接我们。 现在残没有醒过来我一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不过既然来都来了,人家门都给开好了不进去是不是也太不礼貌了?不过,万一我这再像舅舅那样抱出一个孩子出来,那我...... 不行不行,我还没找对象。可是我要追寻的秘密很有可能就在这里,不进去的话我可能会抱憾终身...... 还没等我想完一道劲风直接将我的半个身子拍了进去,上面争斗的两个大家伙现在打得不可开交,如果再不找个地方避避的话会很危险。带着这样的想法我背着残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主墓内。 主墓的甬道里还算比较正常,起码有点正常古墓的样子了。我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这地方还有照明用的那种长明灯,我掏出了一个火折子把灯点着,顿时整个墓道有了一种暖洋洋的感觉,也有了应该有的气势。 我把背包放了下来,只带了几样我觉得应该能排上用场的东西放到了腰包里。照明的东西我是一件不落的全部都装了起来。在这样漆黑的环境中要是没有光会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好在我们带的照明设备非常足,质量也非常好,七个小时过去了我们还有不少储备。 整理完毕,我重新把残背到背上,她虽然瘦但是分量还是有的,隔着衣服我能感觉到她身上的肌肉线条,这要是穿短裙的话得是什么样子。 我摇摇头,心说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想这些有的没的,把残好好颠了颠,确保她在我身上趴稳当了我才开始出发。 我的每一步都及其小心,这里的地砖凹凸不平,很容易隐藏机关,要是哪个不小心我踩错一步就是死路一条。 我背上的残一直非常安静,也不知道有没有事情,这一路上她也非常的照顾我,甚至为了我还上了二哥他们的当。这次如果能平安出去的话,我一定得好好感谢她。 “咔擦!”我脚下传来不好的声音,这时候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就像踩了地雷一样,我怕我一抬脚就会有什么致命的机关直接把我们两搞得四分五裂。 大概僵持了五分钟,巨大的心理压力和生理压力都导致我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我只是本能的盯着脚下的这块砖,不敢移动分毫。 这时候我背上的残动了一下,我全身的细胞好像都她这一动给牵动了,瞬间,我差点就送了脚。 “别动!”残清醒的很快,她看到这样的情况立马稳住了我。然后轻巧的从我背上滑了下来,踩住了我脚下的那块砖。 “你先到前面那里去等我,快!” “可是?你?” 残瞪了我一眼,红色的眼睛宛若幽灵一般:“那么你能搞定么?还不走!”我点点头急忙跑到了前面的墓道口。好在刚刚把长明灯都点亮了,现在这段墓道还稍微有点光,这样残还不至于根本看不到机关的发作和方向。 残叹了口气在那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就在她松开脚那一瞬间机括的声音在墓道里炸开,接着嗖嗖几声几只暗箭从墙壁中射了出来。残一个转身险险的躲过了那几只箭,松了口气,就在她想要站起来的刹那,又是一阵机括的声音。不同的是这次的声音要比上次的更加剧烈! 我暗叫一声完了!几乎同时,四面八方的暗箭一齐射了出来,残一个矮身跳了起来,宛若凌空跳舞一般,避开了几根逼向命门的箭,接着一个矮身直接翻了出来。 我看的下巴都快掉了下来,我刚想夸她结果发现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人软软的倒在了我身上。残,你到底有没有事情啊? 虽然一直担心她会有骨折之类的伤,不过看她刚刚那两下子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等出去我一定得问问她是用什么方法避开那怪物攻击的。 “邦!”的一声,那墓门自动关上了,被点燃的长明灯也随之熄灭,墓室,再一次回归了它的漆黑与寂静。 在这本不该被打破的沉静中,只有我和残两个人的呼吸显得那么不协调。 第三十一章 寂静之地 我扭开手电筒,眼前再一次明亮了起来,我把残背到了身后,她的体温和重量让我感到了一丝安心,至少在这样的地方我不是一个人。 都说男人比女人少感知几百种色彩,男人之所以不怕黑完全是因为他们瞎。不过身为男人,我却是个例外。我非常的怕黑,甚至还有幽闭恐惧症,之前我有过被反锁在厕所的经历,那一次我几乎崩溃。似乎是因为我小时候经常一个人独自在家里的缘故吧。 本来这种感觉在我刚开始进入这个鬼地方的时候就已经占据了我的内心了,但是听到残的声音,我的恐惧感就没有那么强烈了,可能是我又有了久违的搭档了吧。 我叼着手电,把残放稳当。她的身体软绵绵的,说不定刚才耗尽了身上最后一丝的力量。我刚刚打算走的时候,叽咕一声从我身后传来。 “什么东西?”我嘟囔道,用手电扫过刚刚路过的地方,一个拳头大的黑色下毛球骨碌碌的朝我滚来。 “快来!”我蹲下去,葱毛灵活的爬到了我的肩膀上。 “搞定了?”我问道,葱毛叫了一声,也算是对我的回应。 我小心翼翼的前进,生怕在踩上去什么机关,虽然这一段路基本上还算平整但是也不能保证这里就绝对没有机关,如果再发生刚才那样的事情,我可不能保证我还可以等着残醒过来帮我脱身。 不过走到这里好歹有些古墓应该有的样子了,我们之前走过的那个地宫完全就是对这个主墓的一个保护。能动用这么大的架势来保护的人,想必一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我舅舅给我讲的那个故事到最后也没有提到过那个古墓的墓主到底是谁,那个婴儿也随着刀二林的死亡和时间的流逝再次在这个世界上淹没,没有痕迹。 我走到了墓道尽头,那里是通向上层的楼梯,而在楼梯旁边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这应该也是耳室的一种,我在舅舅的日记本里看过类似的记载,好像这个耳室存放的应该是墓主人生前的一些农用工具。我猫着腰走了进去。 这里也有一盏长明灯,如果这主墓里的长明灯多些的话,我倒是不担心照明工具的问题。我把残放在地上掏出火折子把长明灯点亮。 刚开始手电扫过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是我没想到这里的工具居然这么多。 在一侧的墙上整齐的靠着大小不一的各色农用工具,有些连我都叫不出名字,数量非常的庞大,一眼望过去甚至不能确定大致的数量。 而对面就更加的夸张了,大小不一的罐子缸整齐的堆在一起,非常的密集,墙上还有一些用石板砌成的架子,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些形状各异的管子。不仅如此,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还堆着一些已经早就烂的差不多的麻袋和绳子,这耳室少说也有一间高中教室那么大,你们能想象到这么大的一个地方全部被各色不同的农用工具给占用了么? 看这些农用工具,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莫非这穆主任是靠着种地发的家。不说别的就这些工具当年也得话不少钱置办吧。 我走到那些农用工具前面,想要挑一样比较称手的,毕竟我进来的时候为了减轻负担把身上可以用来防身的工具全部都清理出去了,如果一会儿发生什么突变的话,我手头有个东西能挡一下也是极好的。 挑了半天我才挑了一个一尺来长的短刀,看形状应该是用来切肉的。我用旁边的麻绳试了一下,虽然这刀具不知道已经经历过多少岁月了还是锋利的非常可怕,我踮起脚,抓过头上挂着的不知道什么动物的毛皮吧那把短刀给包起来。这是小爷一会儿防身用的东西,万一把自己伤了可就不好了。好在刚刚那一截登山绳还在我身上,我把那到捆到身上,它的沉度适中,并不会给我带来多大的负担。 我走到罐子那边,想要看看那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我蹑手蹑脚的走到一个大缸跟前,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盗贼。其实盗墓无非也是偷东西,不过是偷死人的东西罢了,再说我这也不是偷,这是出于一种单纯的好奇而已。 我举着手电朝那缸里照去,结果在我眼前出现的是一汪黑色的水,这水表面油腻腻的并没有任何怪异的味道,而且这水里有一团巨大的黑色影子,好像是装了什么东西。 不知道为何,我此刻的胆子居然大了起来,或许我舅舅身上的传统美德我只留下了这一样下来吧。我从旁边那么多工具里头随手拿了一件还算是比较称手的家伙伸到了水缸里头。 这水缸里的水油腻腻的,与其说是水倒不如说我现在在搅一缸浆糊一样,更加可恶的是那个东西比这水还要滑腻,每次我都要把它勾出来的时候,它就从我的工具上滑了下去。 不过越是这样我越好奇这是什么东西,我又去拿了一个看似更加称手的工具,继续奋战着,我此刻着迷一般的想要捞出水缸里的东西,要不是不能确定这里的液体是不是有腐蚀作用,我甚至都想直接上手了。 废了半天功夫好不容易那个东西探了个头,我接着手电筒和长明灯的光芒看到了模模糊糊的一团毛发。这里头,是什么生物不成?我这样想着,一个用力那东西居然直接被我扯了出来。 卧槽!我整个人一惊直接坐到了地上,我瞪大眼睛看着我捞出来的东西,冷汗冒了一身。我开始后悔我不应该这么手贱了,这时候残也被惊醒了,她迷迷瞪瞪的看着我捞出来的这东西,整个人也清醒了大半。 被我捞出来的是一个已经被泡得变形的女性尸体,尸体浑身*,头发稀稀拉拉的全部堆在了脑袋上,这样看似这女人的头发非常的厚实。她在那液体中也不知道被泡了多少年,似乎连骨头都被泡软了一样,整个尸体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姿态瘫在地上。 “你又干了什么?”残的语气无比无奈,从她的表现来看她应该已经适应了我闯祸的能力。她缓慢的站了起来走到那具变形的尸体面前缓缓坐下。 “这.....这人好惨啊!”我看残坐了下去心想这东西应该也没什么巨大的危害,也走到旁边坐了下去。 残拔出刀小心翼翼的用刀尖拨弄着那死尸的头发,我虽然看这东西反胃但是在残的面前也不好意思直接发作,只能硬生生的忍着。 残拨弄着,大概能有五分钟的时间她把那尸体的头发拨弄开这时候我才看到那尸体头顶的正中央被整齐的切开,切口用黑色的丝线缝的结结实实。 我看到这里差点就要吐出来,但是我还是死命忍住了。 “果然,是巫术!不是中原的手法。”残宛如一个验尸官一样冷静的说着副符合自己身份的台词,她把目光转移到我的手里看着那造型奇怪的工具:“你拿着那个东西干什么?” “呃,我捞,它来着!”我用眼睛指着地上的尸体,残诧异的看着我的脸,我摸了摸脸,难道是我这样的表情太奇怪了? 看到我这样的反应残居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莫云,你真的是,我......”残无奈的摇着头,我被她这样的反应弄得不知所措。 “我怎么了,你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事情,我就是感觉你用她们之前用过的刑具来把这具尸体捞出来真的好么?” “刑具?”我看着手里怎么看怎么像农用工具的东西,这玩意是刑具?怎么可能怎么看都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农用工具啊? “你也别惊讶,这东西很少有人知道是干什么的,你看!”她用刀挑起尸体的一只胳膊,虽然这尸体已经被泡胀的很厉害不过上面还是可以看到伤口的痕迹。 “有一个印子,那么有能说明什么?打不了就是被划了一刀呗?”我漫不经心的说道,残吧那胳膊放平,直接一刀劈了下去,黑乎乎的尸水直接溅了出来。 我本来就想吐的打紧,被她这么一弄干脆直接的就吐了出来。看着不停干呕的我残并没有做出什么表情,她应该已经习惯了。 “喏!”她一脚把砍下来的尸体手臂踹给我,我用手里的工具扒拉了一下,那尸体的胳膊软软的,好像没有骨头。难道那个切口?我看和手里的工具,它有着非常锋利的切口,而且末端有一个形状非常奇怪的钩子,我就是看这个钩子比较好用才用来勾尸体的没想到这玩意是用来取骨头的。 “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的了,这女人被取骨的时候还是活的。” “卧槽,活的,这得多——”还没等我说完残就接过了话茬。 “不仅是手臂上的骨骼,甚至连......”残看向那尸体的头骨,手里的刀直接就劈了下去,我看的胃里一阵翻腾,伴随着刀落,我把胃里能吐得东西都吐得一干二净。 第三十二章 巫蛊 那头骨经过很久的浸泡已经变成了一种类似与软骨一样的东西,残用刀劈开的时候还自带嘎嘣的音效。 “哟,这真的是丧心病狂!”残跳起来扯了房梁上的一块破布下来,简单的擦拭了一下刀上的液体。 “来,你来看看!”残一把把拽了过去,我已经吐得面如土色了,看着被她刚刚切开的新鲜脑袋我恶心的要命差点再次吐出来。 看着我的样子残不屑地啧啧了两声:“天字张的外甥也太弱了吧?这有没有血吐个什么?” “吐什么?”我没什么好气的说道,心说我这样还不是因为你:“这姐们都够惨了,你不但切人家的胳膊,现在还直接把人家的脑袋给劈开了,骨头被拆了也就算了,你连人家的脑浆都要刨出来么?” “脑浆?”没想到听了我说的话残反倒是反问我了:“你过来好好看看这女人的脑袋里是什么?” 她拽着我,我扑腾的不想去,在再吐得话我估计能直接吐个内脏出去,但是我的力量还是不及残的,我一个趔趄被她拽了过去,整张脸差点直接拍到那具已经被她解剖的面目全非的尸体上面。 我急忙后退了几步,然后感觉不太对劲,提着手电筒就照着那尸体的脑袋。被破开的脑袋里没有我想象的白色脑浆,而是一种非常光滑的类似盔甲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我看着残,后者的表情非常淡然,她把刚刚胡乱擦了一把的刀又插进了头骨里,没费多少力气直接把那个红色的东西挖了出来。顿时那女尸好像是撒气了一样,顿时缩成了一团干瘪的黑色不明物体。 不过这个时候我也没什么空余的精力去理会那个黑色的东西了,残居然从那个女尸的头骨里挖出了一个红色的圆形物体,仔细一看还有爪子。 “猜猜看这是什么?” 我用手里的工具把那个东西翻了个个,一堆密密麻麻的小爪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吓得一个激灵。从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这种腿特别多的甲虫,现在我面前的这个能有个碗那么大,而且这虫子居然还他妈的是活的!那几根细密的小爪子有节奏的动着看的我非常的难受! 这么大的一个虫子就放在这个女人的脑袋里,不知道这样经历过多长时间了,这虫子居然还活着,天晓得这虫子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东西真......”我撇撇嘴,说实话我现在仍旧非常想吐,不过胃里确实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了,干脆咳嗽了两声。 残啧了一声,直接把刀插到了那虫子的肚子里,那虫子一阵扑腾干脆直接不动了。 “你要干什么?”我看着残的举动,莫非这虫子的肚子里还有什么乾坤不成?我看着她的刀划过虫子的肚子,血红色的肉展现在我的面前。 我选修医学的时候,也看过不少的尸体和标本之类的东西,但是基本都是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这种现场揭破的我还是头一回见过。 残的刀游走的很稳,宛如是一个技巧高深的厨子一样,眨眼间那虫子就被她整个的剖开。 “有了!”残说了一声,把刀拔出来,只见刀刃下,一个黄豆大小的透明物体。 “这是什么东西?”我看着那东西,从外形和光泽上来看这东西非常的像钻石,我看着这些大小不一的缸,按当时的开采水平,如果这里的缸里面的每一个人脑袋里都有这样的一个虫子而这从虫子里都恰好有一颗钻石的话,那么这个墓主得多有钱。之前修那么大的地宫就已经非常耗费精力和金钱了,难道土豪都是这么玩的么? 残从腰间掏出两根细长的钢钉,像夹菜一样的吧那个东西小心翼翼的加出来,放在了手里的破布里面。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不解的问道,看残的架势这东西应该不是什么廉价的东西,看残还挺宝贝的把这东西收了起来应该也是名贵的东西。 “这好东西,这虫子的结石!”残头也没回,只顾着看她手里的那个东西。 “结石?”我不可思的问道:“虫子也有结石?” “这可不是普通的结石,这虫子是苗疆的一种虫蛊,而这个结石就是当初未喂养这虫子的草药形成的结晶。这虫子在这古尸里头不知道过吸了多少年的精气了,再加上这虫子本身的精气,这东西可是可以起死回生的宝贝。” “宝贝?”我不屑的一笑:“这东西要是宝贝的话,那——”我看着那已经变成一堆黑炭的尸体吞了口吐沫然后咽了口吐沫,缓缓开口道:“那么这姐们怎么死的那么惨?” “这你就不懂了吧。”残坐直身子,我看她像是要发表长篇大论的架势,也立马坐直了身子:“这东西我也是听说过,没有真正见过,今天倒是第一次。这种术法当年是为了炼长生不死药而想出来的,苗人每天用子时冒头的一种珍贵草药喂小的甲虫,等甲虫长到一定的大小就取年轻的女子,抽干她们身体的骨骼,然后破开头骨把甲虫放进去。这个时候人还是活的,等这甲虫饿了之后就开始进食,这些女子就会表现出一些相应的症状,等到人基本快没气的时候甲虫也长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就要用一种特殊的药汤把人扔进去,泡上一些日子。” “卧槽,真恶心,好在这种陋习已经被祛除了,要不然这多丧心病狂。” “不过。”残看着这里大小不一的缸和罐子:“这墓主弄这么多这种东西在这可是有些过分了!” “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她们的骨头都抽出来?”我看着手里那个抽骨头的工具,它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我实在是难以想象那些可怜的女子被活生生抽取骨头的滋味。 “据说,提炼这种药材的话需要一种似人非人之物,之前倒是有人用猿猴之类的灵长类动物做过实验,但是效果都不好。也不知道是那哪个人丧心病狂的用了自己的妻子做了这样的实验,结果得到了比较显著的成果。” 我听着残说的这些,不禁感觉脊背发麻,当年的人为了长生不老什么缺德的事情都肯去做,好在我们现在生活的世界已经没有了这些东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故事过于瘆人,我感觉这耳室里的温度好像降了不少,一丝凉气从我的脊背后头传来,我下意识的一转身,那已经变成一堆木炭一样的女尸好像动了一下。 我大叫着跳起来,把正在观察结石的残吓了一跳。 “别咋咋呼呼的,怎么了?”她语气平静的问道。 “它,它刚刚动了!”我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打颤了,残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担心,随后走到了那个尸体的旁边看了一眼。那尸体被她扒拉的没有半点反应。 “怎么可能,这尸体都已经变成这样了,你是不是看花眼了?”她看着我问道,还没等我回答,那尸体就像是蛇一样窜到了残的身上,已经残破不全的胳膊死死地勒着残的脖子。 残死命的扣着那尸体的胳膊,但是那上头还沾着黏糊糊的液体,残一抓就脱手了,根本就没什么着力点,而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突变吓得够呛,顿时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还给我......”那尸体被劈成两半的后脑勺敞着,整个脸不知道大了多少倍。已经变形的脸凑到了残的脖子旁边,尖利的黑色牙齿非常瘆人。她张着嘴不时地说着这句话,而残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傻了还是怎么样的,她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一下就慌了,卧槽这下应该怎么办? 现在的场面一下子变得非常的失控,它已经完全超乎了我的思维范畴之内,就像是遇到了一道非常困难的题目,我根本没有任何的可以解决的方式,难道我就看着? 那尸体看残并没有动,脖子抻的老长,像蛇一样的长着长着利牙的嘴直接奔向了残的脖子。 就在刹那,残的眼睛好像发光一般的,她猛地转头看着想要扑向自己的东西,那尸体的牙齿就在马上要碰到残的刹那间停了下来,我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那尸体就碎成了渣滓,掉了一地。 “你没事吧!”我急忙跑过去看着残,她的身上除了粘了一些那尸体身上的液体并没有任何的伤,脖子上甚至都没有那东西的勒痕。看那东西刚刚也不像是没用力,怎么连个痕迹都没有。 “莫云,这里呆不了了,这东西比我知道的要复杂的多,变成这样居然还会起尸的东西我从来没遇到过,这东西你拿好!”说着她把手里的那个被称为结石的晶体包好放到了我的腰包里。 “咕噜咕噜......”整个耳室里传出了不太愉快的声音,我和残同时一愣,谁也不敢动弹,但是那声音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是越来越响越来越剧烈。 我颤抖的回头,之间那些缸缸罐罐里冒出了大小不一的泡泡,而且密度很大。 第三十三章 造孽啊 那泡泡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在长明灯的光芒下一些黑乎乎的东西缓缓地从容器里探了个头。这些尸体如同经过专业训练一样非常的整齐,残小心点到拽了拽我的袖子示意我离开,说实话这地方确实邪门的很,我进来的时候就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想要捞尸体的感觉。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当时会有那么强烈的好奇感,就像是身体和灵魂被控制住了一样,等我回忆过来则感觉到非常的奇怪。 我和残猫着腰从那个耳室里出来,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二楼。一路上我们连手电都没有开,有一节台阶是空的我差点直接掉下去,不过远远看去,那些东西并没有想要出来的意思,只是探了个头,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 我和残坐在二楼的地面上长舒了口气,刚刚的事情完全超出了我俩的认知范围,不过好在我们两个都没事。 “刚刚的事情,是怪我。”残在旁边说道:“那东西能尸变我应该早就预料出来的,没想到这墓主为了自己的利益连这种东西都用了上。” “你不是说那是虫蛊要提药的么?”我反问道,难道不是这样的么?我是没有从我舅舅那知道一丝一毫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他顶多会给我讲一些他不可思议的故事当做睡前小故事哄我睡觉,或者是跟我讲讲古墓的结构什么的,就连那个方阵破解方法都是他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告诉我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舅舅在惧怕什么,而选择了将这些东西婉转的传授给我,但是他直到死亡的时候都过得很平稳,而且他也是自杀的,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提药的是不假!”残的回答打破了我的思考,她的语气平缓,好像刚刚的攻击并没有在她的心里造成一定的心理阴影。她喘了口气继续说道:“那样的摆放位置我早就应该注意到,那是一种道法中的阵法,这墓主把这些女子的魂魄一并扣下,希望......”残低下头没有继续说。 “希望是什么?” “希望,哎呀,你别问真么多反正就是这些人的魂魄被墓主束缚住了!” “哎,不带你这样的,我听你说的还挺感兴趣的,你怎么就说半截子话来掉我胃口?”我不满的抱怨道。 “就是希望这些女人还能在阴间伺候他!”残小声的说出了这句话,我听得倒是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残好像对这些事情非常的避讳,当初在我家的时候也是离我老远的,好像我身上有什么传染病一样。 “这墓主肯定是个顶牛逼的人,他要是有这样的想法也正常,古代嘛,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你以为是现在法治社会男女平等啊!再说了也不一定平等,我同学有时候惹他老婆生气还要回家跪遥控器呢!”我道,残的表情很奇怪,她想要笑但是却不好意思的忍住了。 “成了,咱俩也别研究什么女人的事情了,赶紧把该拿的东西拿了,赶紧走吧,小爷是受不了这破地方了!”我抻了个懒腰,身体的酸痛也稍微得到了一些放松,我第一次感觉伸懒腰这么舒服。 残点点头,提着刀走到了前头。 二层的结构和一层非常的不一样,残甩出去几根荧光棒,我们的照明设备非常的充足,在这里并不在乎几根荧光棒,要是因为省钱再中了什么机关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瞬间整个二层瞬间就亮堂了起来,我抬头看看,并没有楼梯了,看来这主墓和我在外头看到的情况不一样,我本来以为这主墓有三层,可是实际上却只有两层。这二层非常宽敞,是一个独立的大房间,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耳室,在房间的中央,一个汉白玉的碑发着诡异的光芒,残拦住了我,她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了一个东西,小心翼翼的朝鞋上喷了些走了过去。 残踩过的地方都留着一个小小的荧光脚印,她的脚印间距都比较大,这倒不是为了方便我这个长腿美少年,而是为了避免踩到机关。何况看着地方这么空旷,保不齐会有什么样的机关,如果是刚刚的弓弩她倒是可以轻松应对,要是别的什么东西那就另当别论了。 古墓的机关中,弓弩这种东西还是属于小儿科的,最致命的要算是流沙和毒气了,万一这两样东西有其中一样的话,那我们俩就真的直接交代在这个地方了。 残一步一颠的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石碑旁边朝我招招手,我顺着她的脚印迈开步子,但是当我没走几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残对我深深的恶意。 她的步子都非常的不均匀,而且她的跳跃力非常的好,有的地方我甚至要吸口气,才能跳过去,而且她的脚印比我小很多,这地砖也是非常的小,我生怕因为我脚大踩到什么机关。这一路上,我整个人就好像化身成为芭蕾舞演员一样做着各种我难以置信的高难度动作。 残那边并没有管我,而是安静的出奇,估计是在研究那个石碑吧!废了挺大的功夫我才到了残的旁边,只见她蹲在石碑下面出奇的安静。 “嗨,怎么——”我伸出手想要拍她的肩膀,可是她却非常冷淡的一把把我的手拍开,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 我心说我也没碰机关,我也没得罪她她怎么了?我也蹲了下去,看着她的侧脸。 残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冷的好像是我们刚刚相识一样,在这一路上那个有时候和我发脾气的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残......”我小心翼翼的推了她一把,谁想到她猛地一回头,那血红色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我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残到底是怎么了? 我感觉我现在的处境非常的可悲,我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古墓里头,我最信赖的保镖,呃,不对,帮手,现在突然变得莫名其妙的,难道这又是老天给我的考验?天啊,我受到的考验已经够多了,我现在只想好好地把这次的事情搞定然后赶紧回家。 我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残依旧冷冷的看着我,因为虹膜异色症的而呈现出的血色瞳孔此刻正没有感情的看着我,我怀疑她是装出来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她根本没有必要要掩饰什么东西。 难道真如我当初感觉的一样她有双重人格,刚刚和我在一起的不过是那个性格开朗的,现在这才是应该有的她?马上就要到主墓室了,我现在特别希望残是在和我开玩笑,我试探性的晃了晃他,但是它仍旧冷冷的甩开了我。 “残,你怎么了?” “没事!”她语气平稳的说道,不夹杂一丝一毫的情感,瞬间我感觉这一路上对我非常照顾的那个残瞬间死掉了一样。 “研究一下,走!”她说道,她纤细的手指划过那座石碑,我这才注意到那石碑上居然什么字都没有,而且按我舅舅所说的,这么空旷的房间只有这样的一个东西肯定是会有机关的,至于这个机关到底是陷阱还是通向未知财富的大门,还要通过盗墓者丰富的经验来判断。 残的手非常的特殊,这是我第二次仔细的观察她的手了,我不知道她之前经历过怎样的训练,或者是意外才让自己的手变成这么骇人的形状。 突然我感觉脖子一紧,我脖子上的那块玉片好像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吸引一样死死扥着我的脖子。我不得已只能把那玉片拿下来,吸引它的方向居然在这石碑的正下方 这?我开始不明白了,自然界具有磁性的矿物据我所知只有磁铁矿了,据说某些特殊的物质在一定的条件下也会有这种吸附物质的性质,可是这种情况应该绝对不会出现在这样的玉石上面的,我看着残,她并没有像之前一样看着我只是看着玉片被吸引的方向出奇。 现在的场面非常的尴尬,残在死命盯着那个地方,而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和她说话。半响,残那边才稍微动了动,她站了起来了咬着牙推着石碑。她的力气很大,甚至可以扛着我在墓道里飞奔,不过这石碑的分量显然已经达到了她力量的饱和点,那石碑只是移动了一点点就再也没有移动分毫。 “我也来帮忙!”我把玉片挂回脖子站了起来,学着残的样子推着那块石碑。我没有试过推这么沉重的东西,如果不知道方法盲目的推很有可能会受伤,残仍旧用着力气,加上我这微不足道的力量,这石碑居然动弹了一些。 有门!我继续大力推着,这石碑比我想象的还要沉得多,刚刚仅凭一己之力的残能把它推动一些,她的臂力得多可怕。 也不知道推了多久,就在我几乎没有力气的时候一个圆形的竖井出现在我们的面前,难道这里就是主墓室么?我这样想着力气也撤了几分,残仍旧没有松力,随着石碑的的移动,我整个人因为惯性掉到了这竖井下面...... 第三十四章 主墓室 “卧槽!”屁股上实打实的痛感比数值更能体现这竖井的距离,刚稳定了身形,噗拉一声,残整个人直接做到了我的肚子上。 这个场面在旁人看来非常的暧昧,但是我非常的不好受,要不是残比较瘦估计我今天当场就给这老兄弟陪葬了。 残拍拍袖子,从我身上挪开,我急忙起身剧烈的咳嗽着,我脖子上的那块玉片发出非常朦胧的光芒,就像是我们小时候经常玩的那种夜明物质一样。我吐了口吐沫甩出了几根荧光棒,眼前的场景让我整个人腿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 这个主墓室并不大,只有一重棺放在了墓室中央,显得非常的安静,不过让我震撼的并不是这一点。 同志们,或许你们都在电影里看过所谓的金库,但是像我这样身临其境的感觉你们肯定没有过。我的身边,就像我舅舅当年描述的一样,密密麻麻的金器,用途不一大小不一,散乱的推着,金光闪闪,非常的壮观。我现在甚至不敢轻易地挪动一步,如果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踩坏了哪件珍宝! 我蹲下身子看着脚下的金器,它们造型考究,非常的精美,要不是上面的那层泥土淹没了它们的光辉的话,那这得是多么震撼的一个场面。 残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东西,看到了追寻已久的主墓室,她并没有表现出兴奋或者是别的什么合理的情感。她迈开步子径直的走到了棺木前面,仿佛她脚下踩的不是什么珍贵的金器,而是毫无价值的泥土一样。 我看着被她踩的变形的金器不禁有些心疼,说实话我是不太喜欢金子这种东西的,我感觉戴金饰总是有种炫富的感觉,不过转过来想想也是有可能是因为太穷了吧。 残走到那棺木旁边,并没有急于开棺,而是非常温柔的坐到了棺木上头,小心的抚摸着那上头已经腐朽的看不出什么的花纹,好像是抚摸久日不见的恋人一样。 我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但是心里还是非常心疼的,谁知道这下头堆得都是什么绝世珍宝,我也不知道我这几脚会踩坏多少,但是我现在离我的目的只有一步之遥了,那棺木中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我舅舅让我找得那个东西。 “喂!”我晃了晃残,她好像是着魔了一样,抚摸着那棺木。我刚刚在上面为了躲避机关根本没有多余的经历去关注残,难道她变成这样是因为这个棺木? 这样想着,我的脖子猛的一紧,那玉片拽着我,我一个趔趄趴在了棺木上。这玉片的力气极大,我整个头基本是实打实的撞在了木棺上,鼻子疼我就不说什么了,顺带还啃了一口不知道已经*了多少年的烂木头。 我撑着身子,呸呸的吐着,但是这么大的动静并没有吸引残的注意力,她仍旧摸着那灌木的花纹,一遍又一遍。 靠!真的神经了?我伸出手在她面前晃晃,可能是因为我这样的行为打扰了残欣赏棺木的雅致,她一把打开我的手,猫一样灵活的跳了下来。 “起!”说着他把手伸到了那棺材板的缝隙里,我看着架势里忙从上面跳下来,远远地站着。 残深吸了口气,生生的把那棺材板掀起了一米高!我还没等欢呼呢,从那棺材板中飞出来绿油油的东西奔着我的脖子就飞了过来,那速度之快并不容许我做出什么反应,只是啪的一声我就被那东西直接打翻在地。 瞬间,整个墓室陷入了一片黑暗,难道是荧光棒失效了,不可能啊,我这才扔出去没多长时间。我掏出手电筒,扭了一下并没有反应,我又换了另外一只手电筒仍旧没有反应,我又试了火折子,但是没有丝毫的反应。 在这个空间里我手里的照明设备全部都莫名其妙的失效了,黑暗中我只能看到残那因为虹膜异色症而显得非常突兀的血红色双眼。 “呜呜呜~~~~”一阵哭声在墓室中传来,我身上的汗毛一炸,冷汗瞬间就出来了。这和我舅舅说的那种情况太相似了,但是并不一样。难道那棺木中也藏着一个活生生的女婴不成。 我仍旧不气馁的尝试着能不能使用照明设备,在这样的地方没有光就等于提前给自己宣判死刑,而且我也必须得知道刚刚从那棺木中飞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呜呜~~~”那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空灵,我被那声音吵得浑身麻酥酥的,再加上一身的冷汗,瞬间打了个寒战。 “放我出去......”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轻微的女声,我的心脏几乎都停止了跳动。“请救救我......”那女人好像依附在我的耳边,我甚至还可以感觉她凉凉的哈气。 我害怕极了,如果我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我绝对会不知所措,但是经过了这一路的恐吓,我的胆量还是有着一丝细微的提升。 我尽可能的屏住呼吸,那声音还在继续,在我的耳边轻声低语,我也不管对方到底是什么东西,反正出现在这种场合里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一记老拳直接就招呼了过去。 出乎意料的是,我这一拳并没有打到空气里,而是直接打到了一个软绵绵的地方,我还没等思考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整个手臂就被吸到了那东西里大半。 我拼命的搜寻着黑暗中的那抹血红,它只是平静的呆在原地,我刚刚看到的地方,没有移动分毫! 凄厉的笑声在墓室中回荡,我感觉耳膜和脑袋被刺得生疼,手臂也被挤压得非常难受。那东西把我不停地朝里头吸,我挣脱的越猛烈它的吸附就越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脑袋一紧,瞬间失去了意识。 有那么一刹那我感觉自己好像正在被什么东西消化分解,这个过程并没有痛感,而是一种不真实的酥痒感,接着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剧烈,到最后演变成了一种近乎于灼烧的感觉。 那灼烧感持续了大概几分钟的时间,接着我感身体轻的马上就要飘起来了,就在我要飞走的瞬间,一种剧烈的疼痛感把我瞬间拍了回来。 我猛地睁开眼睛却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和蓝色的窗帘,可能是睁得太猛,我的眼前还是一片昏花,我眨了几下眼睛,发现我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她眼睛睁得很大,好像是被我刚刚的举动吓了一跳。 “哟,醒了!”那女人长得很很清秀,但是中气十足,非常的汉子。 “这里......”我扭动着脑袋疼痛让我忍不住嘶了一声:“这里是什么地方?” “宝鸡综合医院。来别动让我看看!”那白大褂应该是我的主治医师,看她的工作牌应该是实习生,她的普通话很标准,让人听着很舒服。 “对了,残呢?”我扒拉开正在看我眼底的美女大夫,对方被我这么一弄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我。 “你说什么?”她眨眨眼睛,显然是没有听懂我说的话。 “就是那个和我在一起的女人她怎么样了?” “奥,你是说她啊!”那医生恍然大悟的说道,然后侧开了身子:“没事啊,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也没外伤,在哪睡觉呢。”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到残安静的躺在靠窗的床上,表情非常的平静。 “唉,你得感谢上山考察的那批地质队员,要不是他们你们俩早就喂狼了。”那大夫似乎是没有什么事情干脆坐在我的床边和我聊天:“你们两个人孤男寡女的跑山沟里干什么?” “我们......”我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的好,也就支支吾吾的没有说话,那大夫叹了口气。 “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那大夫起身打算要走,又好像想起什么一样回头问我:“你背上的伤挺严重的怎么弄的啊?” 我没有回答,我总不能说我被劫持了,万一招来警察那可就麻烦了。看我没说话,那大夫叹了口气就忙去了,我侧着脑袋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残。 我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但是那大夫说我们是地质队员发现的,怎么可能,难道地质队员也盗墓不成?还是说是残从主墓把我扛出来的?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上面显示的时间让我差点从床上掉下来,我们下墓的时候是9月23号,而这墙上显示的是10月25号!这接近一个月的时间我们都去干了什么? 我动了下身体,身上的疼痛都是真实的,而且我的胳膊上也有着被挤压才能形成的淤青。话说看着胳膊上的淤青我特别好奇我的脸现在是什么样子。 不过好歹命还是在,我翻了个身,脖子上的东西好像重了不少,我拿起那玉片一看,诶?这东西怎么变大了不少?在墓里飞出来的那个绿色物体就是这东西? 咬着牙坐了起来,背上的伤随着我的移动应该是裂开了,新鲜的伤口暴露在消炎药的威力下,那酸爽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我把挂在脖子上的玉片拿下来,发现这东西很有可能是一个圆形东西的碎片,看大小的话应该还有两块。 就在这时候,靠窗的床吱呀响了一下,残坐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第三十五章 老头 我被她这么突然的看着吓了一跳,但是残的眼神并没有在我身上做过多的停留,而是飘向了窗外很远的地方。 残在那个石碑上看到了,或者是说她感受到了什么我并不知道,她现在变成这样我心里很难受的。倒不是她把我忘了,而把我重新当成了陌生人,这让我感觉非常的不好受。难道是因为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让她开始对我反感了?我回忆着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就只能先顺其自然了。 “6床,7床,有人来看你们了!”趁这个尴尬的时候一个男护工敲了下门,接着几个穿着酷似农民的人走了进来。但是几个人身上都有着不同于农民的气质,如果不出所料的话这几个人就是把我们救出来的地质队员了。 “哟,小伙子醒了啊!身体怎么样?”领头的是一个非常慈善的老头子,带着一口东北味的普通话,他拍着我的肩膀,身上的领导范十足,但是又不失去那种亲和力。 “大爷,不对,那个......”我看着这样慈善的老人竟然一时不知道要怎么称呼的好,看到了我的窘迫那老人从容不迫的笑了笑,他拍了拍我的手。 “我姓孙,你不介意就叫我孙老师吧!我带的这些学生都这么叫我!”说着他用目光扫了一下其他的年轻人,那几个人也礼貌的对我点点头。我这才注意到这些人都很年轻,这队伍里还有一个非常秀气的女孩子。 “那个,孙老师,我能问一下你们是从那里发现我们的?” 老头低下头,想了一会儿,然后叫了他身后第一个学生:“小刘啊,你看看上次那个记录点是多少告诉这小哥。” “等等,那个孙老师,不用那么详细。”我急忙制止了孙老师的这个行为,要是他给我gps点的话,我还得回去自己百度,要等到回去我还不得被逼疯了?我继续说道:“孙老师,我问您一下,你们是在山洞一样的地方发现我的还是在路上发现我的。” “这深山老林那有什么路啊,小伙子要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那附近你们两个就看不到现在的太阳喽。”说着他朝旁边瞄了一眼,残依旧看着窗外,似乎窗外有什么别致的景色吸引着她。 孙老师压低声音撇着嘴对我说道:“小伙子,我跟你说啊,男人啊,也要对家庭照顾,女人什么的不能太冷淡她。” “不是,孙老师我想你是误会了,她,这我不是......”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和我们那个年代不同了,对了小伙子啊,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怕他在和我说这种家庭的话,急忙接茬道:“我叫莫云。” “啊,莫云啊,这名字还不错。”说着他好像瞄到了我手里的玉片,他抻着脖子眼睛都直了:“小伙子,你这玉,是哪里来的啊?” “这玉是我家里祖传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搪塞着,生怕这老头看出什么东西来,如果他也会看微雕地图的话,那我和残的目标就暴露了,万一这上头追究起来...... “那个小伙子,你也别担心,我是搞岩矿的,你也知道,我们这些搞科研的都有职业病,这东西能让我好好看看么?” 我听他这么说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毕竟我这条命是人家捡回来的,再说了我刚刚也说了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我现在扭扭捏捏的好像我这人怎么样一样的。看这老头也不像是满肚子坏心眼的人,顶多算个科研狂人罢了。权衡了再三,我咽了口吐沫把玉片递了过去。 那老头像是看到了宝贝一样的把玉片捧在手里,先是对着光看了好久,然后拿起了挂在脖子上的放大镜看了又看。我在旁边紧张的要命,生怕他会看到那上面的玄机,大概能有个十来分钟老头吧玉片还给了我。 “小伙子,你这玉可是好东西啊,老头子我这一辈子也看了不少矿物了,你这玉比我看到的任何一块都要好。既然是传家宝,你可得好好的保管着。” 我长舒了一口气,我原本以为这上头的古墓地图已经是宝贝了,没想到这载体居然也是上好的玉石。 可能是看我的眼神不对,旁边的一个年轻人说话了:“兄弟,你也别想了,孙老师是珠宝方面的权威专家,他是肯定不会看走眼的,你这东西还是好好收着的好。” “也不能说权威,孙某也是仰仗着圈里人的照顾,有点小名气,其实这本事稀松的!”老头谦虚的回应道,我看着他带的这几个学生,哪个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省油的灯,如果这群人学有所成,肯定会有非常可怕的成就的。 “孙老师,您也别谦虚了,谢谢您今天帮我看了这块玉石,更要感谢的是大家的救命之恩,要不然我们两个就不知道在什么动物的胃里化成大自然的养料了!”没想到听我这么说话,老头居然笑了起来。 “莫云小同志还真是幽默啊,我们还有任务,我就不在这里多呆了,你好好养身体。”他又看了残一眼,后者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不动,好像入定了一般,老头压低声音附耳说道:“没事多哄哄你老婆。” “那个孙老师我......”还没等我说完话,老头已经带着他的几个学生退出了病房,看那老头的样子应该也是个了不起的科学家,这还是我第一次和科学家密切的接触。 我看着残,一时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打破一下这尴尬的气氛。或许,我并不知道要怎么和她沟通了。 我们就这样愣了大概能有半个小时,最后残才开口说道:“你的伤都没事了吧?” “没事了!”我急忙应和道,这难得的说话机会不能放弃。说完这一句残那边又安静下来,我搜索着可以一起谈论的话题,但是好像并没有。 “对了,那个石碑.....”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虽然我很好奇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残现在这个样子,我这么明摆着问跟找揍基本差不多。 “那个石碑没什么,只是我想起了一些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残这样说道,看她现在的反应,那应该是非常不好的回忆吧。 我干脆躺了下去,不和她说话。后背的痛感非常剧烈,我只能侧身或者是干脆一动不动的平躺,手臂上因为挤压的伤倒不是非常的疼痛,而是有一种非常奇怪的酥麻感,不过既然没有被截肢应该问题不大。 没有任何的电子设备,我感觉时间过得非常慢,原本可以聊天的一个人现在就像是患上人格分裂症一样,对我不理不睬,只是偶尔会问我一下要不要喝水去厕所而已。 这样熬到了下午,那个美女大夫又来了,看着陌生人一样的我和残她的表情很惊讶。 “大夫好!”我咧着嘴,尴尬的打招呼,而另外那个家伙仍旧看着窗外出奇,要不是我现在不方便动弹,我一定要去看看她到底在看什么鬼东西。 “好,我来给你换药。”说着就要来解我的扣子,我急忙用手挡着。 “我自己来,自己来。”说着我坐了起来,背上顿时像被撕开一样的疼,但是我还是忍住了,把外套脱掉后,我整个人趴在床上。 “吵架了啊?”那大夫轻巧的解开我背上的纱布,她啧了一声然后那纱布扔掉,朝我背上涂着不知道什么药,凉凉的很舒服。 “呃,这.....”我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刚刚来探望的孙老和这个美女大夫好像都误会了什么,我治好岔开话题问她道:“这换药不应该是护工的活么?还劳烦大夫亲自上手。” “我感觉都差不多,反正我现在还是一个实习医生,也没什么大事,倒不如让那些专家和护工歇会儿,再说了,看你小子还挺招人喜欢的,要不然姐姐才不来给你换药呢!”说着她又换了一种药,在我背上涂抹,顿时疼的我嘶的一声。 “疼了啊,那我轻点。”说着大夫的手头轻了些。 “那个,我今年26,姐姐你多大啊?”我这样问道,后背立马像炸了一样的疼,显然那大夫是不太满意我这个问题。 “问女人的年纪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你也别说了,叫姐就成了!你这后背的伤可不轻啊,应该是刀划得吧,你们两个到底在山里遇到了什么?抢劫?” “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对了你知道那个地质队的孙老师是什么来头么?” “那老头啊!”她麻利的把我的药换好,顺便用了旁边的一个抹布擦了擦手,坐到了我的床边:“那老头很厉害的,我男朋友就是他的学生,据说是什么宝石方面的权威教授,你问这个干吗。” “没什么没什么!”我搪塞过去,好在这老头真的是矿物学方面的专家。 “我的刀呢?”残走到我的床边看着我身旁的美女大夫。 第三十六章 追寻 “奥,你是说你们的东西是吧,都放在我的办公室里,也没敢动,毕竟不是我们的东西。”女大夫解释道,残点点头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女大夫拍了拍我的腿示意我你加油就带着药和换下来的纱布离开了,这下又剩下了我和残两个人。她侧卧在床上什么话也没有说,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我希望我快些出院。 因为没有任何的娱乐活动,日子过得非常的慢,残第二天就跑到了大夫的办公室把东西都抱了回来,她那把刀被她裹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她每天就抱着那把刀,在么就看着窗外。有好几次她从窗户直接跳了出去,也不知道残到底是属什么的,从五楼跳下去居然啥事都没有。不过这事倒是把美女大夫吓了一跳,她带着残去做了精神方面的检查,但是并没有发现残有什么精神疾病,也就是说她做这些事情都是符合她逻辑的行为。 每天最娱乐的事情就是美女大夫过来给我检查换药的时候了,这个时候还能有个人和我唠唠嗑。美女大夫叫林然,她每次来的时候都吧名牌反着放,知道她的名字我还是废了不少的力气。 住院的二十天非常的漫长,不仅仅是因为无聊更多的是因为一些别的事情,让我感觉奇怪的是,居然有人把我们的医药费全额付了,不过后来打听到是一个北京的账号,那我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了。 出院那天,孙老和他的学生们都来送我,老头还非常的热情,给我留了他的电话号码,说我如果有意愿想要把那玉片交给博物馆可以直接联系他,说是因为我这块玉片太有价值了什么的,我打打哈哈也就过去了。 因为我的身份证和钱在来的半路上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没办法残出钱包了一辆黑车我们两个直接从宝鸡杀到了京城。 下了车那一刹那我的腿是软的,呼吸了一下京城不是非常新鲜的空气,虽然并没有大山深处的感觉舒服,不过好在是从拼命的地方活着出来了。 至于残她并没有回到那个假女大学生那里,而是在我诧异的目光里跟着我直接上了楼。我租的这个房子在四环大概四十平,就一个卧室,两个人住根本就不方便,但是残根本没有想要走的意思。 接下来的活就非常的麻烦了,我要先去补办身份证,到了民政局一问人家说让我拿着户口本和其他有效证件去户口所在地补办,这下我不得不回一趟东北老家了。 刚来北京还没坐热乎呢,就得继续折腾,我也是个劳碌命。我朝残想要借一千块钱,没想到她居然直接甩了张卡给我,说完了密码之后和我说了句她还有一张就没跟我多说半句话。 虽然心里不太得劲但是我也不好意思麻烦残为了个补办身份证的事情在十一月底跟我跑一趟东北。 去社区办了一堆证明又去铁路那边办了临时的身份证明才顺利买到了回家的火车票。说起来从我舅舅去世之后我就没有回到那个小地方,不知道那个老房子有没有被扒了。 火车开的很平稳,车厢也非常的安静,我一觉睡到了鞍山火车站。一出火车站,那浓重的乡音扑面而来,我感觉整个人仿佛回到了刚上大学的时候,那个时候舅舅还活着,他还会翻过好几个岭坐着长途客车来火车站接我,送我,帮我拿东西,给我递行李。 如今,我回来了,那个瘦小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在接站口。时间改变了我也改变了太多东西,就在我触景生情的档口一个穿着红棉袄的大姐拿着一个牌子走到我跟前。 “大兄弟,去哪啊,俺们这到哪的车都有,随时发!”大姐的口音很重,让我想起了隔壁的王大妈,不过我还是婉拒了她的好意,到客运站买了一张到岫岩的客车票。 这几年家乡确实有了实质性的变化,路比五年前要平整的多,一路上也少了很多的颠簸,看着窗外大片的田地倒是让我的眼睛愉快的从高楼林立中放了个假。 客车驶进终点站,不过并不似我的终点站,我提起不重的行李看着不远处的大山咽了口吐沫。自从上次的秦岭之行,我现不恐惧走路和山这种东西了。高楼林立的城市会让一个人变得懈怠和慵懒,之前我也是满山跑的野孩子。 扛着行李,一声不吭,我走上了那条熟悉的道路。 城市是会变得,而乡村还是那个样子,尤其是山间的土路几百年了都按着约定俗称的走向蜿蜒盘旋。我小时候还感觉这样那样走近得多,但是舅舅说这路也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你要是破了规矩的话那是不尊敬的。 我也没看表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古墓之行后我似乎开始对时间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我只知道看到那个熟悉的红色酒旗我就到了。 刚进村我就看到了串门回来的王大妈,她穿着一身儿鲜亮的衣裳,看着年轻了不少,看到我她十分的惊讶。 “哎呀,小云回来了啊!啥时候回来的啊?”看到我王大妈很激动也很热情,毕竟我是这村里走出去的为数不多的大学生之一。 “这不就刚进村儿就被您老给抓了个正着么?”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瞅瞅你这孩子,老拿你大妈开涮,你这回来是取啥?” “没什么,我身份证前几天弄丢了,北京那边说要在户口所在地补办,我就顺便回来看看老房子。” 听我说道老房子王大妈脸上突然一下子不自然,但是这不自然的表情一带而过,她随后热情的拽着我的袖子和我说道:“你舅舅那房子早就漏的没模样了,你这回来一趟没个住的地方你舅舅地下有知该怪罪我们这些邻里邻居的了,这样你晚上来大妈家,正好你狗子哥和媳妇带着孩子也回来了,你俩小时候一起光屁股蛋儿玩到大的,正好也叙叙旧。大妈给你俩炒个菜哈!” “谢谢大妈,我还是先回去看看老房,毕竟回来一趟连家门都不进不太好。” 听我这么说,王大妈放开了我的袖子:“成,你去待会儿,天黑前就来大妈家。” “行!”我答应着,心说要真的让我自己呆在那老房子里过夜我还真的是心里有点发怵,自从秦岭之行我开始变得非常怕黑,可能是主墓室给我带来的心理阴影还没散去吧。 “那你过去吧,前几天下雨,路可能不太好走,你注意点!” “没事,我会注意的。”和王大妈别过之后我就走朝自己家走去,刚刚她脸上的不自然还映在我的脑海里,难道老房子从我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么?不过王大妈那么好事儿的人也没怎么说应该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情。 脑袋里想着事儿,这脚下就不灵光了,我一个哧溜,直接拍在地上。好在老房子这地方比较偏,这条土路上没什么人要不然我这人可丢大发了,随便擦了一把脸,我就继续赶路了。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它可以改变一个人也可以改变一座房子。 我看着老房子叹了口气,现在的它和五年前大不一样,玻璃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基本全都碎了,房顶也被风给掀了一半,就算王大妈不提这破房子我也没法住啊。我扫了一眼旁边的牛棚,那里倒是没有什么的大变化。我舅舅当年也是的,把牛棚搭的那么稳这房子就直接就这么糊弄着。 铁门和锁头早就锈在一起了根本机扯不开,我踢了踢还算稳固的墙,一个鱼跃窜到了墙头。怎么说呢,我总感觉老家是一种神奇的地方,你出门在外丢失的很多技能都会在回到老家这一刹那全部捡回来。 虽然已经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本,但是院子里的泥泞程度还是超乎了我的预料。按道理来说,这房子已经荒废了五年没有打理早就应该杂草丛生的,不过这院子就好像洒了长效除草剂一样一点草都没长,甚至连个草芽都没有。这点倒是非常的奇怪,难不成有人知道我回来把草都薅了一遍不成? 我的脚刚落地就陷进去一半,院子里的土比外头要湿的多,整个院子就像沼泽一样,我只能一脚深一脚浅的挪到了门口。锁头已经烂成一团了,不过也已经失去了它的作用,我随便找了一个窗户就翻了进去。虽然这么进自己家有些别扭,不过这方法倒是简便的多。 屋子里的炕和柜子上因为潮湿已经长了一些我都叫不出名字的菌类,之前放在柜子上的小东西也被风吹到了地上,已经认不出样子了。不过这屋里的地面和外头的一样非常泥泞,寸草未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摸着头想要从炕上跳下去,结果呼咚一声,这炕居然塌了。 我小心吧压在转头下面的脚挪了出来,我家的炕垒得很高,比别人家的炕差不多能搞出个二三十公分出来,这一下给我摔得很疼。我揉着脚踝,却突然发现这炕下头有这不一样的奥秘。 第三十七章 自家秘密 塌陷的炕里有一个大概半人来高的大洞,但是这个坑并不是烟道,而是人为挖的,难不成舅舅在这炕里头藏了什么东西?怀着这样的想法我猫着腰走到那个洞旁边。洞口有一块已经被熏得发黑的隔板,我试探性的一推沾了满手的柴灰,但是这隔板好像放的不是非常的坚固,我用力一推它就开了。 我记得这屋的炕基本不烧火,除了过年的时候炒菜锅用不过来之外才用这面的灶烧个菜什么的,而且这屋舅舅一般很少让我进来,这样看来他的确在这里藏了什么秘密。 我把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打开,猫着腰钻了进去。虽然还是忌惮这里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是想想这东西毕竟在自家的卡炕低这么久了,要是有什么东西那我们家房顶早就被掀起来了。 这洞后头连着的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做的非常狭窄,我一米八几的身高猫着腰还不时地蹭到头皮。这洞挖的很考验功夫,我们这一带的土豆比较松软,万一哪铲子下错了,很有可能造成塌方,这也见证了正统摸金校尉天字张的能耐。 好不容易从甬道里钻出来,我的脚猜到了砖地,我看着我面前的景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的面前是一个和院子差不多大的石室,里面密封的非常好,我想我现在知道为什么院子里的土要比外头的更软了,舅舅在这石室的顶部用了白膏土封顶,水根本无法渗透只能通过蒸发,估摸着这个高度,我头顶的土应该不超过半米,这也正是为何我院子里杂草不生的关系。 这石室做的非常考究,墙壁下做了好多个精致的小格子,里头放着各种各样精美的物件,难道舅舅倒来的好东西都放在他的这个小金库里,并没有出手? 我不是学考古专业的,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朝代的好东西,但是吸引我的东西还要算石室中央放的那个白色的罐子。 那罐子通体雪白,隐约间还散发着青绿色的光芒,手机的光照上去的时候还有一种朦胧的透明感,万一这东西暴露在世间不晓得会引起多大的震动。 我走到那罐子旁边伸手摸了一把,那罐子并不冷手,非常的温润,好像摸到小女孩细嫩的肌肤一般。我照着那罐子,罐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我找了旁边的一个夹子小心的把那个东西夹出来。 那是一张已经搓的有些变形的信纸,我把信纸打开看到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内容。 大外甥: 如果你成功找到这里就说明我的那个计划已经开始启动了,我想你应该也想明白了,这是舅舅早就预谋好的一件事情,不过舅舅要告诉你,你不要去怀疑第一个找上你的人,这个人你要完全的信任,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谅我不能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你,虽然当年我非常不想让你卷入到这场争斗中,但是我还是怕我这身老骨头根本没法支撑到我得到答案的时候,现在看来我提前把那些有必要的东西教给你还是必要的。 你看到这个地方不要惊讶,这里的东西都是舅舅留给你的,我没有子嗣,我一直拿你当我的亲生儿子。这东西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取个媳妇过过安慰日子还是够得就算是舅舅让你踏进麻烦的补偿。 我知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恨不得把我从地里捞出来把想要问的全部问一个遍,其实这件事情我也非常的不理解。 你应该知道我经常和你说的那个故事,其实那个故事就是全部事情的开端。我和二林当初从古墓里抱出来的是什么东西我们两个还没等论证那家伙就被一号人给抢走了,我们当时中了毒根本没有气力去追,本来以为那并没有什么,直到后来我和你二林叔发现的另一样东西。 那东西是一个盒子,具体里头装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是当初二林趁乱从那孩子身上抢下来的,我们试了很多方法都没有打开这个盒子,但是我隐约觉得这东西和那个所谓的扶桑之术有着不可分离的关系。 虽说那是个盒子,倒不如说是个匣子更加妥当,上面画着一些非常精致的鸟兽图案和树的花纹,我想那上面可能画得就是扶桑神木的一个图像。但这个东西又一次被你二林叔说漏了嘴,被一个收古董的给骗了去,现在想想那个东西可能是我丢失掉的一枚大棋。 不过好在那个金丝凤尾簪还在,刚开始拿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东西内有乾坤,地上那么多金器,我只有看到这个东西心里会有一种别样的感觉,而这个东西的制作年代根本无法考证,中国古代记载上的没有任何一样的东西能做到如此的精致,就像天物一样。 如果你能发现你上面的奥秘记得一定要立刻动身,不能有片刻的逗留。我之前离开家的几次都是去调查这件事情,但是后来我发现这事情后面的水非常的深,但是这事情又和我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如果不妥善处理很有可能会惹出大麻烦,也是我把东西托付给你的关键。 小云,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和你说,你的后背有一个痕迹,在用酒精擦拭的时候才会显现,这并不是什么普通的胎记。你刚出生不久的时候,被不干净的东西抓了一把,那印子就留了下来,我本来以为你必死无疑,但是你却遗传了我的体质,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甚至想要把你扔掉。 当时是你妈跪在地上求我的,你爸在你妈怀你的时候就出事故死了,上头只是给了几个薄钱就草草了事,我也劝你妈把你打掉,但是她执意要生下你。 我庆幸我当初做的一切选择,如果你没活着,如果你没有遗传了我的体质,那么我真的害怕这背后的事情会发展的多么可怕。 舅舅烦人的话就到这些了,我还有一件救命的东西要给你,你把这个罐子打碎,东西就在这罐子中。 我把信折起来,不知道要表露出什么感觉,我把那罐子倒扣过来发现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我仔细一看,原来这罐子里面不知被什么东西给密封了,要是不打破的话里头的东西根本拿不出来。 但是这么好的罐子就这么打破实在是不太忍心,我干脆不去看它随手一扒拉,那罐子在地上摔的细碎。我的心也和这破碎的罐子一样,四分五裂。我用手机照着,之见那罐子的碎片里隐藏着一条细细的链子。 我捡起来一看,那是一条佛珠。不过这珠子非常的小非常细,和外面卖的那种极细的黑曜石手链一样。我看过的佛珠都是颗粒很大的,这个做成这样到底是要干什么? 把佛珠戴到手腕上,心说这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匆匆的离开了那个地方。 我的脑袋很乱,感觉上了舅舅的当,非常的不爽。他如果把这件事和我说一下我也不至于会像这次出行这么被动。 等我从炕里爬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暗了,我从院子里的水井里提了一壶水哆嗦着把身上的泥土冲掉,毕竟已经是十一月份了,虽然现在还是零上可是还冷的吓人,不过毕竟冷和面子想必还是后者要重要的多。冲完了我直接换了一身衣服朝王大妈家里走去。 远远地我回头看了那老房子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天黑下去的缘故,那房子居然显得鬼气森森的,怪不得王大妈当初露出了那样的表情。 王大妈看着我完完整整的来笑的都合不拢嘴了,她急忙招呼正在洗菜的儿子。 “狗子,你看这人谁?” “哎呀,妈!”一个成年男人慵懒的声音从屋里传来:“都说了多少遍了,别叫我小名了,卧槽!”那人掀开帘子看到我显得十分惊讶。 “这不是远赴京城的大学生么?怎么下乡了!”他友好的过来敲敲我的胸膛,我很久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打招呼方式居然有一些不习惯。 “我回来补办身份证,顺便来看看老房子。” “得,也别管你回来干啥了,今天让哥们逮着了,咱今天酒不醉不归!”说着就拉着我进了屋。 狗子是王大妈的儿子,大名叫李建成,狗子还小的时候他爸就出去打工了没想到去了就没回来,在那边又找了个家,过了。王大妈之前是村里的老师,也算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物也没大哭大闹,自己把狗子拉扯大了。儿子为了自己的妈就在隔壁村当了入赘女婿,这样也能常回家看看。 王大妈家里不大在,一大一小两个房间,狗子热情的把我拉到那个小房间里,里头一个长得很秀气的女人正在哄孩子睡觉,看着我来了一脸的茫然。 “兄弟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媳妇,你嫂子!媳妇,这是我大兄弟,村里出去的大学生,研究生的。” “那个,哥,生物,生物。” “对,就这玩意,我也是个粗人兄弟你也别和我计较!” “老公啊!”那女人下了炕小心翼翼的拽了下狗子的袖子,然后和他耳语了什么,狗子一听脸色都变了,一把推开那女人。 “你老娘们家家的别扯犊子!” 第三十八章 传闻 “可是......”那女人想要说什么话直接被狗子瞪了回去,她只能没趣儿的去帮王大妈做饭去了,狗子一把把我揽了过去。 “女人家家的,没事就这样,你也别多想什么,今天收拾收拾,在我家好好睡觉,你们家那房子住不了人了。” 我只能含糊的应和道。不知道为什么,狗子的那个媳妇好像很怕我的样子,我借着拿手机打电话的空档偷偷看了自己一眼,我的脸也不是特别奇怪啊。 我已经出来一天一宿了,而家里还放着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生活障碍人士的家伙,我把手机掏出来又放进去又掏出来,搞得狗子以为我是在炫手机,我还是忍不住的给残打了个电话。 “喂,你今天还好么?” “......”没有回答,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但是如果撂电话的话我就太尴尬了。半响残那头才说了两个字。 “干嘛?” 这两个字好像把我拯救了一样,我立马接茬道:“那个,你吃饭了么?冰箱里应该没有什么吃的了,楼下有个小超市里面也买菜和肉什么的,如果你实在懒得自己做的话,我门抽屉里有外卖卡,你可以喜欢什么打——”我还没等说完听筒那边传来咔哧一声,残应该是在默默的吃什么膨化食品当晚饭了。 “那个我可能得晚点回去,你要记得吃饭,别老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咔嚓!”残咬东西的声音似乎就是她对我的回答。 “那,再见了!”我挂了电话叹了口气,结果狗子那边直接拍了我一巴掌差点没给我拍地上去。 “小子,可以啊!有对象都不领回来看看哈!” “不是对象,狗子哥你误会了。” “谁有对象了?”这个时候王大妈端了一盘菜刚好进来,看着打闹的我们俩笑了一下:“都多大小的俩人还和小时候一样闹腾,小心点,别压着我大孙子!”说着把菜放下把自己的大孙子给抱到自己屋里去了。 菜的卖相都不是非常好看,但是味道都是很棒的,我们和狗子在这屋子里喝着酒吃着菜,久违的家的味道居然让我酒量变得好了起来,眼瞅着一瓶白酒下去了我还保持着一定的清醒,而狗子那边的嘴已经开始打剽了,他含糊这开始给我说着这样那样的胡话,而我也就那么含糊的听过去了。 “小云啊,我给你说啊,咱......咱村儿这二年啊不比城里差,你看哥这混的不也是不错么?我儿,儿子都这么大了,城里女孩矫情,要说好,还得咱村里的,勤劳肯干!”说着他喝了口酒然后往嘴里扔了几个花生米。 “哎呀,哪里有什么对象,还不是个单身狗么?哥,我可不比你啊!”说着我们两个大笑道,突然狗子好像想起了什么东西一样的眼睛迷瞪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不解的问道,难道我刚刚摔得那一身泥没有洗干净? “你,刚刚回你家宅子里了?”他挑着眉毛问我,表情让我捉摸不透。 “对啊,怎么了?” “槽,那宅子孽缘敢去?那地方——”狗子还没等说完旁边的王大妈就拉了他一把,但是狗子现在正在酒劲儿上,那管的对面的这人是谁,张口就来到:“你别推我,哈不让人说话了咋滴?”他一把别王大妈的手,晃着脑袋和我道:“你家那宅子哪天找个先生瞅瞅吧,邪门哦!” 我听到这里酒醒了一半,难道这五年这老房子还有什么蹊跷不成? “怎么个邪门法?”王大妈看我都问了也不好说什么,她没好气的白了狗子一眼,后者仍旧自顾自的喝酒,王大妈说了一声你们吃着我去看看孩子就出了屋子,这下屋子里就剩我和狗子一人。 “你知道么,你家,那,那房子啊,它,嗝,它闹鬼哟!” “闹鬼?”我重复道,这个时候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要说闹鬼这事儿,我到还真没怎么注意过,毕竟那房子也住了二十来年了,要说闹鬼我不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看我明显不信,狗子干脆放下了酒杯和我说了一件事情。因为喝的实在是有点太多了,他说话的时候大舌头的厉害,我从他的叙述中加了一些自己的描写梳理出了这件事情的始末。 那是我走后的第二年的事情,那个时候房子还没有旧的那么厉害,还经常会有人偷摸的到那个房子里头住,虽然说之前都是邻里邻居的但是村里还是有那么几个游手好闲的,我想家里的那些玻璃可能就是那个时候被打破的。 村里有个叫刘麻的家伙,是我走后不久才搬过来的,也是一个人过。天天也是个游手好闲的主儿,因为刚来没有地方住,才看中了我家的老房子。 村里有个忌讳,死过人的房子除了自家人,要放三年等人走了才能住人。不过就算这是迷信,这个叫刘麻的家伙要住我们家的房子也要我同意商量租金才好。王大妈当初也警告过,但是这个刘麻丝毫没放在眼里,自顾自的住了进去。 要说刚开始也太平,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村里人也就当是来了个无赖,不过这个无赖也没有对他们造成什么困扰索性就不管了,毕竟地里的活儿还是非常打紧的。 奇怪的事发生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这倒不是做什么环境渲染。我舅舅生前也说过雷雨天是不好的日子,这种时候总会有一些不太让人神清气爽的东西出现,虽然我跟他解释过雷电的成因,但是他只是摇摇头说你不懂。 那一天,刘麻和平时一样去村里的小卖部打了一斤白酒,买了几个煮熟的鸡爪子回家到炕头上享用着一顿大餐。也就在他吃饭这档口,怪事就发生了。 村里的小卖部做东西有一个特点,齁咸齁咸的,刘麻就想要去打点水把鸡爪过过水,但是他刚到水缸的时候傻眼了。 早上还是满满的一缸水现在已经见底了,村里的人一般不会轻易让水缸没有水,即使是出门在外也要保证水缸里的水是满当当的。刘麻嘟囔着就去院里的井打水,可是这井居然也莫名其妙的干了,他只打上了一桶干干净净的沙子。 刘麻不太相信的看着天空,现在雷雨大作,地上也有了不少的积水,可是这水井里的沙子干干爽爽的,就像是旱了好几天。刘麻也没多犯合计,干脆回屋子里,啃自己的鸡爪,喝自己的小酒,虽然鸡爪咸的要命,但是还是够味,他吃的也很香。 不过这咸的东西吃的时候爽,等半夜的时候就要命了,渴得要命的刘麻走到厨房,但是那里并没有水,看外头的大雨,他干脆直接跑到院子里对着天张开了嘴。 密如瓢泼的大雨就像是和他开玩笑一样的并没有跑到他的嘴里分毫,反倒是脸上和身上滴了不少雨,刘麻干脆直接用手接着水朝嘴里送,可是没想到那水送到嘴边的时候就流的干干净净,刘麻就这样重复的直到到了天亮。 第二天有几个下地干活的人发现了趴在院子里的刘麻,他腹胀如鼓趴在地上,肯定不是在晒太阳。几个人立马慌了就,毕竟这刘麻平日再不地道也好歹是条人命,也不能放着不管。几个人干脆撂下家伙事儿,抬着刘麻就去了赤脚医生家里。 医生看了看刘麻的肚子,说是应该喝水喝多了,过一阵子就好了,几个人也放了心就把刘麻放在了医生家里。 要说也奇怪,那刘麻喝了一肚子水,还不停地吵着渴,赤脚医生给不敢直接给他喝白水,就稍微给他喂了点淡盐水。可是那刘麻还不停地吵着渴,趁赤脚医生的一个不注意一个猛子直接扎进他家的水缸里,把半缸子水喝的干干净净。 赤脚医生看这架势就知道事情麻烦了,急忙叫家里的几个大小伙子把刘麻按住,可是那刘麻好像是着了魔一样力大无比,几个人立马就被掀翻在地,而刘麻也跑远了。 刘麻消失的第三天,有几个在河边洗澡的小孩发现了他的尸体,他仰面躺在水里,眼睛睁得老大,肚子比怀孕的妇女还要鼓上三分。 刘麻的事情村里人也很费解,几个老年人说他不知道做了什么坏事儿被什么东西给付了身,倒也是报应,就草草的土葬了。不过关于那栋房子的事情并没有停息,过了半个月村儿里又炸了锅。 据说那是一个来旅游的一家四口,因为河水涨潮走不了了,干脆在我们这村里落脚歇歇。那家人看着很有钱,两个孩子都是女儿,大姑娘小时候出过事故脑袋不太灵光,但是这夫妇俩和另外一个小姑娘都对这个傻姑娘呵护有加。 本来他们是在我们村长家里落脚的,可是半夜起床上厕所的时候,那傻丫头好像是迷瞪了,居然直勾勾的上了土坡奔着我家的老房子就来了。 等小姑娘也起夜的时候这才发现姐姐不见了,立马去屋里招呼爹妈。 第三十九章 事故 那夫妇俩知道了这个消息也是急得够呛,立马去找村长,男人说不管出多少钱他都得找到这大丫头。村长当时也紧张的够呛,虽然说这个姑娘是自己走丢的,不过这出了事儿和他这一村之长也脱不了干系,他敲着锣吧全村儿的人都吵了起来,能动的都去找人去了。 等这些人找了大半宿,也没找到这傻丫头,后来村长一拍大腿,说着姑娘是不是走到老张家的宅子里去了,几个人才恍然大悟的朝我家冲过去。 我家这个地理位置非常特殊,它在村里的一处僻静的自留地旁边,现在想想这可能是当初我舅舅可能是考虑到盖地下室就找了一个地是地势比较高的地方,因此这我家才离村里的大多数人家远了不少。 果然不出村长所料,那傻丫头正坐在我家院子中央看着地面出奇,那丫头的老爸也不管什么领导风度了,直接跳到了院子里晃着自己的姑娘。不过他没想到那姑娘居然理都没理他。 “丫头,你怎么了啊,丫头,和爸爸回家好不好?”那男人焦急的询问,但是坐在地上的小丫头却指着天上天真的和他说:“爸爸,你看,那个人对我笑呢,他说希望我在这里和他一起,他给我讲了好多的故事。” 男人看着小姑娘指的地方,那里什么也没有,他以为自己的姑娘又犯病了,可是看她的反应还比较正常,这个时候她那个死命要来找姐姐的妹妹大叫了一声昏了过去。 因为毕竟不久之前这里还发生了邪乎的事情,孩子的妈抱着小女儿催促丈夫快点带着大女儿回来,男人立马抱起来孩子从院子里跳了出来。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起了一阵风,呜呜的好像是有人在哭泣一样。 折腾了大半宿,好在孩子并没有什么没大碍,夫妇俩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都不敢睡觉了。大女儿睡得比往日更加香甜,这点让他们夫妇俩很诧异,以往这大女儿睡觉的时候都要闹腾好久,可是今天却安静的出奇。小女儿反正是一直不安的说着梦话。 第二天,夫妇俩再也不敢逗留,干脆直接开着车绕了很远的路离开了。当时去找孩子这件事狗子也去了,他回忆那家人应该是北京来的,而且开的是宝马,车牌号他还特意的记了一下。说着他把当初记车牌号的那张纸给我,我不理解,就问他记车牌号干什么? 没想到他挠着头说的这句话却把我逗乐了:“当初我以为这号码就是这车叫什么名字呢,结果后来去镇里办事儿才知道这东西和车名没啥关系。” 不过这事儿倒也不赖狗子,他基本没怎么出过山,这小村子里能来一辆车都稀奇。我拿着那个号码不知道会不会遇到那一家四口。 说完话也吃完饭了,狗子的媳妇过来收拾碗筷,她表情奇怪的看着我,不过我现在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吃完饭,王大妈让狗子把这屋的被褥放到她屋里,直接把这个小房间倒给了我,我本来就十分的不好意思,但是也是人家的一番美意也就不好回绝了。 村里睡觉都很早,我看了手机一眼现在刚刚八点多点,干脆用手机和残发起短信来。我把刚刚听到的事情简单的用短信概括了一下,没想到我发过去没多久的时候残就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我吓得手机差点掉到地上。 “喂,什么事?”我战战兢兢的问道。 “关于你说的,你舅舅应该是在那个房子里放了什么对你们家人无效的东西,那个叫刘麻的人明显是被旱魃附身了。”她说“旱魃”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不太对劲,不过我也没合计太多。 我嗯了一声,她继续说道:“那女孩应该是看到了护宅的魂魄。” “卧槽这玩意真的有?”我不可思议的坐了起来。 “你冷静,这东西有房子的地方就有!”我看着我在的这个房间,顿时感觉这个房间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温馨感,反而是一种鬼气森森的感觉。 “这,那啥,还真的有啊!” “古代传说不是空穴来风的。” 我哦了一声随即问道:“那,那个小女孩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你家护宅魂魄比较可怕,但是那个大女儿的甚至不清楚,她就并不会害怕,你也知道小孩子能看到一些大人看不到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都走了五年了,那块地还没有人敢动。”这要是正常情况,废弃了这么久的房子村长完全可以给我打个电话问我的意见,如果我同意他就可以直接把那个房子推到为村里人做点别的东西。 我今天去的那个地下室里头可能还有什么东西,要不然舅舅不能耗费这么大的气力来保护它。我明天应该再去偷摸的看一眼,回来一次不容易万一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那可就亏大了。 “说完了!” “好的晚安!”我挂断了电话,这次是残回来之后第一次和我说这么多话,难道她已经恢复正常了? 我躺在炕上,在北京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我已经适应了软软的床,冷不丁让我重温这硬邦邦的炕我还真的是不太舒服,好在被窝还是挺热乎的,折腾了大半宿我感觉敢睡了不一会儿,院里的鸡就开始打鸣了。 村里的空气本来就很好,加上十一月份这冰冷的空气让我打了个爽爽的哆嗦,因为下雨而泥泞不堪的土地已经被冻得结结实实,踩上去的感觉非常的好。 狗子的媳妇现在还在哺乳期并不用下地干活,王大妈说家里扣了一个蔬菜大棚,大棚里的蔬菜很好卖,冬天也能赚不少的钱。 等我吃完早饭王大妈就下地干活了,我不太好意思这么麻烦人家,就去扫了扫院子帮狗子媳妇喂了喂牲口。 “你之前住在那房子里?”我没想到一直对我有些顾虑的狗子媳妇居然开口对我说话了。 我诧异的点点头,狗子的媳妇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就没跑了,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事非常的不顺?” 我回忆起我找工作的种种情况,基本每次我都是连人带简历直接被扔出来的,我心说这狗子的媳妇怎么知道这些事? “你也不用担心欧文怎么知道这些,我爷爷是我们村儿的风水先生,他之前来的时候看过你们家的那个房子,风水选的很好,房主的子子孙孙都必定是要享福的。不过,你家的房顶上总是有黑气,我爷爷说这种情况应该是打地基的时候把风水眼给堵上了。” “啊?”我疑惑道,按理来说我舅舅是正统的摸金校尉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再说了这些风水玄学什么的我也不是特别相信。 “我劝你一句,不想倒霉到死的话就赶紧把那个地基给刨开,要不然就永远别回来。” 我听着狗子媳妇的话感觉非常的莫名其妙,本来我和她没有过多的交情她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事情?我支支吾吾的应和着她也没跟我再说话。 趁着现在大家都已经下地干活了,我一溜小跑的回到了我家的房子,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次回来总感觉村里的人非常的奇怪,好像在刻意的隐瞒什么事情。 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家里发生过怪事,所以村里人都有些忌惮我吧。这种情况,在这种交通不便利的地方即使是思想做的在深刻也能免除一些封建迷信的东西,何况我也经历过类似的东西,也不好对村里的人有什么表现。 这一路上灰溜溜的就像是逃命一样的逃回了自己的家里,毕竟自己家出过这样的事情,我光明正大的话也不是特别好。 从那个洞钻进去,回到了那个地下室。昨天晚上和残通过电话之后我就有一种非常强烈感觉,我舅舅在哪里可能不仅仅是给我留下了一个保平安的佛珠那么简单,以他的性格他应该还留给我了一些别的能用的上的东西。 我把墙上那些盒盒罐罐的东西都翻了个遍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我坐在屋里的一个椅子里非常的懊恼。 但是我不知道那是哪件具体的东西,而且我舅舅是藏东西的高手,一般他藏过的东西除了他自己别人都找不到。歇了一会儿我又把这不大的地方仔仔细细的翻找了个遍,并没有找到什么东西。 我打算放弃了,晃晃悠悠的打算出去,一块儿突出的砖把我绊了个跟头。狗子媳妇说的没有错我确实一直在倒霉,这次回家,我来老房子一趟就摔一跤。 撑着地面,勉强的做了起来,几乎是同时,我就听到了一声机括运转的声音。卧槽,我应该不会触发了我舅舅的防盗机关吧,这老家伙要是做防盗的话什么狠招都能想出来,万一我没死在古墓里,死在自己的家里的机关里就太丢人了。 机括声响了几下就没有动静了,我等我松了一口气看向地面的时候,一个大概深三十公分的坑出现在我眼前,里面用防水布紧实的包裹着一个方形的东西。 第四十章 武林绝学吗 我小心翼翼的吧那个方形的东西拿了起来,生怕会有什么机关直接把我干趴下,不过我可能多虑了,直到我把这东西拿出来周围一丝响动都没有。 看并没有什么异变我长舒了一口气,好在这是自家人的设计的东西没有必要防范着自家人。我小心的把包在外头的那层防雨布解开,一本已经卷边的书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本书我记得小时候我曾经钻到柜子里的时候发现过,里面画得是一些我看不懂的图画,当时我调皮就把这书撕了几页,平时宠我宠到不行的舅舅看到这情况还给我一顿胖揍。 这书的书皮上用小篆写着两个字,具体是什么我一时也分辨不出,看来这东西回去得问问残了。这本书上的笔记是来源于我舅舅的,通篇都是用小篆书写,我基本也看不懂几个字。舅舅既然要把这东西给我为什么不用简体字书写,在么写繁体字都行,要么干脆直接叫我认识小篆,这下好了,这东西不经过第三个人我自己偶都看不明白,他留这个东西的意义难道是想要让我分享么? 我这样想着,感觉头顶上有什么响动,莫不是什么人进来我的家的院子了?不能让他发现这个密室,我急忙把书卷了一下放在外套的内侧口袋里面,匆忙的离开了。结果我刚探了个头就看到狗子的那个媳妇站在院子里朝我屋里张望着。 她过来干什么?我立马扒拉一些碎砖把入口堵得严严实实,从外表上看,这炕就好像是自然塌陷的一样。 “哟,嫂子啊!”我一个鱼跃从窗口跳了出来,狗子媳妇看到我神色慌张。 “没,没什么,我就是进来看看而已。” “没什么来看看?”我假装这件事和我没什么关系的样子,狗子的媳妇更加慌张了她的眼睛不停的瞄向别处。 “嫂子,是不是想来我们这找点东西?” 没想到听我这么一她的神情更加的慌张了,她的眼神躲闪着,明显她来这里的目的就不单纯。再加上她早上和我说的那些话,莫非? “嫂子,你是不是知道我家里之前是做什么的?”我试探性的询问道,没想到她急忙的否定了。 “没,不知道,不知道!” 我看着她的样子,都是邻里邻居的,我要是万一把她戳穿她再告我非礼她反倒是我的麻烦,而且那入口有一到机关我也封得严严实实别说她一个女人家,连一个老爷们不知道开启的方法也不可能完全弄开。 “没什么事就没什么事吧,快回家吧,孩子该哭着找妈妈了!”我说道,我的观点已经非常明确了,你赶紧回家吧,别老在我们家嘚瑟。 狗子媳妇点点头,唯唯诺诺的走了,她时不时的瞄了一眼身后的我,好像是想要看看我走没走。就这样我们俩慢慢挪回了王大妈家,屋里的孩子哭得震天,狗子媳妇急忙把孩子抱起来想要喂奶,看这个架势我只能识趣儿的退了出去,毕竟我还是有正经事儿要办的。 我出门拐了几个弯到了村长家里,村长五年没见了,但是身子骨还硬朗的很,看到我回来了他也是很高兴。 “呦呵,大学生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 “昨天!” “哟,这怎么想着要来我这个糟老头子这来了啊?”村长点着了旱烟答吧答吧的抽的起劲,这旱烟非常冲,我根本没抽烟的习惯直接被呛了一口。 “老张这外甥不行啊!哈哈。” “那个村长,咳咳,我天是有点事来找你的。” “有事哟,要是没事来找我老头子唠唠嗑就更好了!”村长长吹了一口烟,顿时整个屋子好像都被笼罩在烟雾中:“说吧,找大爷什么事?” “那个,是这样的,我身份证丢了,我想让您给我开个证明然后我去镇里补办。” 听我这么一说,村长倒也是爽快:“证明啊,来你跟我去村部,那里有打印机和章要不手写的镇里不认。”说着起身要走,我急忙跟在后头。 “要说这身份证也是大事儿,你小子怎么机能给弄丢了?” 我也不好直说,我总不能说我倒斗给弄丢的吧,我只能委婉的撒了个慌:“去旅游背包整个都掉河里了,水流太急没捞着!” “哎呦,那水流急可不能下去,前几天咱门口那大河里还出了个人命呢!这不能马大哈啊!” “村里淹死人了?”我诧异道,昨天扯淡的时候狗子怎么没和我说这事儿? “就前几天的事情,一个女的在河边洗衣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山石就掉下来直接把她砸河里了,脸都砸变形了特吓人,村里人看着女的腰条啥的还挺像狗子那媳妇的。” 听到这里我整个人一炸:“狗子媳妇?” 我这一惊一乍不要紧,村长的烟枪差点哆嗦到地上:“你说你们这些后生,一天天的一惊一乍的,这人都死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是啊,村长。”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我昨天去王大妈家里过的夜,那狗子的媳妇我看到了,活生生的呢!” “你这小辈的耳朵也不好使了?我说的是像,又没说是!”村长举起烟枪想像小时候那样给我来一下,但他够不到我,只好作罢,把那烟枪重新塞到嘴里然后慢慢说道:“这女的啊和狗子媳妇还有联系,说是个什么远方的表亲正好这几天过来的,没想到去洗个衣服的当就死了,狗子媳妇哭得死去活来的,不过这事儿这几天都过去了。” 村长顿了顿,他啧了一声说道:“要说这事儿真邪门的很,那么大的一块山石怎么说掉就掉了呢?再,小云啊,你去你王大妈家里看狗子媳妇有没有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对劲?”我低着头想着:“她好像很抵触我,而且她刚刚还跑到我家的老房子的院子里。” “在倒是怪事儿啊,你家房子从出过事后就没有人赶过去,她个女人家家和你又不熟的跑那边干啥?小云,是不是你舅舅在地下头埋了什么宝贝啊?” 听村长说这话,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我舅舅挖的那个地下室已经成了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成了,到了,我给你写证明哈!”村部没多远,几步路就到了,村长把证明给我写好,然后还热心的借了我一辆摩托车,我说我没有驾驶证就算了,他执意让我骑着,没办法我只能采取了一个折中的方法,借了村长家的自行车。 去镇上的路还可以,骑着自行车也不是非常远,一个来小时的功夫我就到了镇上,办身份证的手续不是特别复杂,就是排队挺烦人的,折腾了小一天终于把事情给折腾完了,这下子我总算是能早点回去了。 因为感觉狗子的媳妇有些别扭,我回去的时候跟村长说了一下当天晚上就住他那里,村长倒是很乐意我住在他那的。他儿子正好出去跑长途了,我过来多少能热闹点。 我去王大妈家说了一声,她虽然不太情愿但是也同意了,说走的时候一定跟她说一声,还说有好东西要给我,我连声答应着。这个期间,狗子媳妇一直偷偷地瞄着我一句话也没有说。 在村长吃完了晚饭我就回到了屋子里,借着灯光看着我从地下室暗拿出来的那本书,上面画着一些抽象的小人,每个小人都做着不同的动作,旁边则有一些小篆写的注解。 难不成?我看着书上的小人,觉得似曾相识,莫非这本是武林秘籍? 我照着那书上的样子比比划划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参透旁边的那些注释,身体并没有什么感觉。折腾了一会儿,我就爬到床上睡着了。 也没舒坦的睡了多长时间,村长家的门就被咣咣敲醒了,我迷迷瞪瞪的看着来人,那人正是狗子。 “怎么了?”我急忙问道,他的表情很焦急,应该是发生了不得的事情了。 “俺妈丢了!” “王大妈!丢了?”我不可思议重复着这句话,狗子猛地点点头。 村长急忙打断了我们:“那啥,也别唠了,赶紧去找人,小云,你也一起过来。那啥......”村长朝屋子里探了个头:“老伴,看家啊!” 村长很有目的性的带着我们一干人等到了我家的老房子,但是那里并没有王大妈的身影,我和狗子几个年轻人翻墙进去,把屋里屋外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王大妈,看起来王大妈这次的消失和我家并没有关系。 我们敲敲打打的找了大半夜,几个身强力壮小伙子直接上了山,折腾到天蒙蒙亮了,所有人都疲惫不堪,有几个年级的一点的已经吃不消了,毕竟帮忙找了一宿也够意思了,毕竟村里不会因为你家丢了一个人就把自己家的事儿放着不干,毕竟家里还有好几口张嘴等着吃饭。 我陪狗子回家,一路上我不停地安慰他,等到我们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就听见屋里狗子媳妇一声尖叫。我们两个愣了一下,急忙冲到了屋里。 第四十一章 走好 我和狗子刚冲到屋里的时候就看见狗子媳妇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她看我们进来一下子扑到了狗子的怀里。 “怎么了?”狗子扶着她的脑袋问道,狗子媳妇哆嗦着指向家里的水缸,我凑过去一看整个人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之间王大妈蜷曲的坐在水缸里,眼睛已经泛白了,缸壁有着指甲的划痕,看起来王大妈死前做了非常剧烈的挣扎,可是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没有人听到? “妈啊!”狗子看到了自己的妈趴在缸边嚎啕大哭,我只能摸摸他的肩膀,给他一些安慰。可是王大妈怎么突然就死在缸里了呢? 突然狗子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猛地起身抓住了我的衣领:“都是你个丧门星,都是因为你回来了,没想到我妈好心收留你,你却把我妈害死了,老子今天杀了你给我妈报仇。”说着手里的力道重了好几分,我死命挣扎着,狗子媳妇看架势不好也急忙过来拉架,不过瘦小的她根本就不是狗子的对手,狗子朝她的肚子上一踹,她就瘫软在门框旁边。 这时候正好有几个上山的小伙子路过,他们冲进来死命的把狗子拉开。 “妈的,别拦我,要不是这倒霉的家伙,我妈怎么可能会死!”他挣扎着,我喘着粗气被一个年轻人扶着。 村长走进来,照着狗子脸就甩了一巴掌:“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呢?小云一直在我们家里,你这么说那我老头子岂不是也算是帮凶了?” 狗子不停地喘着粗气,最后干脆直接放声大哭起来,经过这么一闹,屋里的孩子也开始哇哇大哭,整个屋子里显得无比混乱。 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被迫在这里多呆了三天,这三天我几乎窝在村长家没有动弹,王大妈死太过蹊跷,村里也报了警,但是并没有查出来什么东西。 王大妈的葬礼很简单,也很隆重,老人生前就是村里的老师,为人也温和,村里的人都来送她最后一程,这样的老人,这么走了确实可惜。我不禁感叹生命的脆弱,老天爷为什么不让这么好的老人家好好的呢? 王大妈下葬之后,狗子偷摸的过来给我道了歉,说是那天他太冲动了,我也表示理解,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个人都可能会失控。我的事情也办完了,第二天天刚亮我就到了王大妈的坟头,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遵守和她生前的承诺和她道别。 就在我快要出村口的时候,狗子呼哧呼哧跑了过来,拿着一个无纺布的兜子,里面满当当的都是野山榛子。他说这是王大妈给我留的,说什么也让我拿走。我道了谢,就接了过来。 会北京的一路上我的心情很低沉,我几乎不知道我是怎么到的家,我头疼的要命,很想回去趴到床上睡个囫囵觉。 我正开门呢结果就发现有人正在看着我,我一回头原来是房东大姐,她端着一个盆,里头放了几块白白净净的豆腐。 “哟,小莫回来了这些日子去哪了啊?”她的话里别有一番味道,我算算日子,去秦岭耽误了不少日子,我还欠着她的房租没有交。 “老家有点事儿,我回去处理下,那个房租——”我还没等说完,方东大姐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哎呀,刚见面就提什么房租真是外道,你的房租啊,你女朋友都给你叫好了,姐跟你说,这姑娘人不错,长得也俊,你小子啊,是捡个大便宜了。” “那个姐,她不是——” 那大姐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们年轻人现在搞什么路数姐不知道,你小子看着也老实巴交的,没想到也不干老实巴交的事儿,赶紧给人家姑娘一个正经身份。”说着方东大姐就扭着肥硕的身体上了楼,我也懒得解释了。算了,她爱怎么误会就怎么误会吧,她开心就好。 我刚把门打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直接朝我脸上砸来,我下意识的一躲,那东西直接拍到了我身后的墙上。 我定睛一看,这不是葱毛么?我这一个来礼拜没回来这家伙居然肥硕了一圈,残到底给它吃了什么东西? “那个我回来了......”把葱毛捡起来,我晃晃悠悠进了家门,本以为残会出来迎接我,但是没想到,残居然穿着我的t恤窝在沙发里包着一堆零食看着电视,头也没回的嗯了一声。 看起来她只有在和我讨论技术性问题的时候才会话很多,我看着垃圾桶里的外卖盒子和大大小小的零食口袋,心说这家伙到底吃了多少东西? 我看她坐在那里也没有想要挪开的意思,就和她说了一声就趴到了床上开始睡觉。这几天我基本处于完全失眠状态,王大妈的死亡给我的打击非常大。毕竟她的死法确实是太诡异,而且不知道为何我总感觉狗子的那个媳妇有问题。 这一觉睡得很沉,我没有做任何的梦,等我起来的时候浑身都酥了,残仍旧在客厅里看电视,茶几上放着两份外卖,看我醒过来她也没说什么,直接把饭朝旁边推了过去给我倒了个地方。 外卖的味道不是特别好,估计残是订了最难吃的那家了,不过看她吃的还算开心我也没多说什么。 吃饭间我把我在村里经历过的事情和残大概的讲了一遍,她时不时地点点头向我表示她在听我说话。当我说道王大妈死因的时候,她楞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 吃完饭后,我正收拾的当残冷不丁来了一句:“她儿子也会死的。” “什么?”我诧异道,谁儿子会死。 “那个大妈的儿子也会死的。” 我听到之后整个人都快窜起来了,我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计,目不转睛的看着残:“你是说狗子哥,也会死?” “不仅会死,而且会更惨?”残平静的说到,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电视机的屏幕,电视上放的是我从网上买的电影碟片。 我听到这话立马拿出了手机,残看我的反应也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说到:“放弃吧,你去没用的。”她平静的就像午后的湖水一样,不带任何的波澜,半晌她撕开了一包薯片,放在嘴里嚼啊嚼的。 狗子哥也会死,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我?还是那老房子里有什么吃人的东西?我一把拽着残,后者好像镶嵌在沙发里一样纹丝不动。 “跟我回去,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你说的那些事情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说过,他媳妇非常奇怪吧!”残平静道,我点点头放开了她的手,她继续说道:“村长和你说过村里淹死过一个和她非常相似的女人,当时已经面目全非了,那么狗子的媳妇为什么一口咬定那就是她的妹妹。”我听她说的在理就索性坐下来,我回去确实是没什么用,如果这事件非常的紧迫,就算是绑架我也得把残绑回去,毕竟能解决这类问题的人除了她我再也不认识第二个了。 残往嘴里塞了几片薯片:“所以这件事就有一个解释,死掉的那个才是真正的狗子媳妇,他现在的那个媳妇是假的。” “狗子家也没什么东西,她冒充狗子媳妇干什么?”我不解的问,王大妈家也不算是村儿里的富人家,冒充狗子媳妇也没有什么甜头可捞,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干这事儿干什么? “她有什么目的我不知道,不过你说过她出现在你家的院子里,这件事说不定就和你有关系。” “和我?”难道那个女人是看上了我舅舅给我留的东西?那事情舅舅连我都没有告诉,她一个外人,舅舅是绝对不可能吧这件事和外人说的。 “没错,要不然你们村不可能在你回来之前和回来后都出事情,你之前打电话说的事情我也跟你说过了,是你舅舅摆下的道,不过这个道绝对不至于死人,要不然你也不可能健健康康的活这么大。” “你的意思是?” “有人,在你的舅舅的设计下做了手脚。” 听残这么一分析我更加不明白了,在老房子做手脚想要干什么? “恐怕......”残吞掉了一个果冻含糊不清的跟我说:“她应该是断定你家的房子那有好东西了。” “应该不会啊,这件事情我舅舅连我都没有告诉,一个外人......” 残又剥开了一个果冻,应该是薯片太咸了,她嚼了嚼吞下去语气平缓的说道:“要说天字张死的时候两手空空,我才不信!” 我这才回忆起来我舅舅去世的时候,他的遗嘱是提前写好的,他并没有交代要带走任何东西,只是在那上头写了银行卡和存折的密码,还有一些要对我嘱托的事情。像他这样的盗墓人,死后不用什么东西陪葬在旁人看起来确实是有些奇怪,但是当时我完全陷入了悲痛之中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也十分正常。 残分析完之后,就没有在说话,她现在除了会给我解释问题或者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事情才会和我说话,其他时间就像是失去了语言功能一样,只是吃零食看电视。 第四十二章 电话 从我回来大概过了能有一个礼拜的时间,这段时间我没有任何的业务,生活上的开销都是从残那边支出的。不过这女人倒也是真有钱,她借给我的那张卡里的存款就有七位数,我都开始不敢猜想她手里那张卡里的存款到底是多少。 而残并没有想要搬走的意思,她基本长在了我家的沙发上,除了上厕所会挪到厕所之外,其他时间基本都是穿着我的t恤披着棉被窝在那里看我已经看腻的碟片。无论是什么题材她都看的面无表情,不知道是喜欢还是讨厌。有的时候我无聊和她说话她也只是点头摇头或者嗯一声并没有其他多余的话语。 一天下午我接到了村长的电话,果然,狗子死了。他是上吊死的,肚子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剖开,肠子和其他内脏洒了一地。他的情况和王大妈一样,也是突然间失踪不见,怎么找也找不到,等回家的时候就发现吊死在自己家里了。村长说狗子死的时候表情和王大妈的一模一样。 撂下电话我看着抱着葱毛在沙发里窝成一团的残,果然被她说中了,狗子真的死了,而且比王大妈要惨得多。 我突然想起了我从村里拿回来的那本书,上面满是小篆我根本看不懂,虽然后来我也去网吧用翻译软件试过,但是进度还是太慢就搁起来了。事不宜迟,我立马把那本书从背包里翻出来,走到沙发旁边想要把残摇醒。 残睡得并不沉,或者说他们这种人时刻要保持高度的警惕不能进入深度睡眠,我才走到她旁边她就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我的手只是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之中,不知道放在哪里好。 她没有问我,只是直接把我手里的书拿过去,看了一眼书皮她的目光猛然一变,接着开始飞速的翻书看着书里的内容,我看她看的这么起劲也不好打扰,干脆就去厨房切了个果盘端到她面前,我刚咬了口苹果她啊了一声给我吓得差点就去找狗子他们了。 “怎么了?”我尽量稳住我自己的情绪,这些天她基本不说话我已经习惯了安静的日子,她突然这么一下子我的心脏真的受不了。 “你这东西是天字张留下来的吧?”她问道我点点头,随后问道:“这书是讲什么的?” “你看不懂?”没想到对于我的提问残居然一脸的疑惑,我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她叹了口气继续道:“这是太极!” “太极?这东西还这么宝贝?我舅舅难道老年痴呆提前发作了?”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残笑着打了我一巴掌,好像意识到了她的失态,立马又摆出了一副扑克脸。 “这可不是普通的太极,是你舅舅根据倒斗可能遇到的情况改的一种防身术,不过封面写的是太极,我看了一眼也不是特别难,你去练练还是有好处的!”说着瞄了一眼我的肚子。 自从上次回来我也没什么正经事,一天天除了吃就是睡。而且伙食费都是残供应的,伙食上来了运动量没跟上去,肚子已经鼓起来不少。 “这书我明天把译文给你,还有你脖子上的坠子指示了第二个古墓,具体行动要等到年后!” 我摸着脖子上的坠子,它比之前更加重了,不知道下次的古墓又有着什么样的事情等着我,也罢了,反正已经踏进来了,不如硬着头皮就这样走到黑好了。 “那个,残......”我想要问她一件事情,一时却不好意思开口了,后者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我支支吾吾的,看她的表情还算和善就问道:“你,当初到底看到什么了?” “真正的我。” “那是什——”我的话还没说完,她呼咚的一下就倒在沙发上,显然是不想针对这件事情和我做过多的交涉,我只是感觉心里空空的并没有在说什么,因为我知道,无论我在说什么事情她都不会再回应我的。 就在这节骨眼上,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看了一眼是我毕业实习的那家公司。我心说给我打电话干嘛,想要挂掉,但是犹豫了一会儿我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请问是莫云么?”电话那头是个温柔的女声,我急忙吞了口吐沫。自从上次的假冒大学生事件我就对女人打来的电话非常的害怕,生怕我在遇到那样一个主。 “喂,莫云先生,你在吗?”可能是看我没说话电话那头又是一阵催促。 我急忙的回应道:“我在我在,找我有什么事情?” 那女人轻声笑了一声说道:“是这样的,莫云先生,不知道您现在有没有合适的工作,我们公司最近要扩大规模,我们老总看了您当时的实习记录和一些相关的工作觉得您是个不错的员工,他想请您回来继续工作。” 工作?我听到这两个字眼睛都快直了,我这办假证已经办了一年多了,这公司我当初实习的时候干的还可以,是个搞种子培育的地方,我心说难道我这次回老家还改变了我的霉运? “莫先生,请问您......” “没事,没事,我方便,完全方便,非常的方便!”我怕这工作跑了急忙答应下来,毕竟我的银行卡还在冻结状态,一直花残的钱也不太好,再说了我出去做个工作还能有点事做多点乐趣。 “那麻烦您明天上午十点来一下公司,我们会尽快给您安排工作。” “谢谢了麻烦了!”我挂掉了电话,心里美得不行。终于我的霉运过去了,接下来的日子应该会好过很多吧。 怀着满腔的期待我一宿都没怎么睡好觉,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穿着皱巴巴的正装,领带也歪歪扭扭的,我也没有丝毫的情绪来整理个人仪表了,勉强能看就行,反正我一会儿也要换白大褂的。 这个时候的地铁很拥挤,我居然被挤过了好几站,好不容易到了公司已经十点半了。到了人事部我不停地道歉,好在人事部经理并没有说什么。 我小心翼翼的递过了我的简历,说实话我跟着这份还算能看的简历已经被无数的公司扔出去无数次了,如果这次真的在被扔出去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人事部的经理是个矮胖的男人,脸上的肥肉横堆,看着非常的严肃可怕。要不是他比较矮这幅样子还真是当年的刀二林。 那胖子眉头紧锁的看了我的简历然后把它交给了美女秘书,然后他眯着眼睛看着我,好像要把我看穿一样。 “喂!”他喊了我一声给我喊得差点掉到地上,他猥琐的笑了笑,其实这并不是他的错而是他脸上的肉实在是太多了,只能做出这样的笑容:“小伙子,你算捞着了!每个月保底工资三千五,三险一金!小马带他去干活去吧!” 我整个人一愣,我没想到这次的工作就像天上掉下来的一样,我跟着那个小秘书身后晃晃悠悠的进了办公室。我顿时想到了狗子媳妇和我说的我家那地方风水不错,子孙后代都是有福气的,难道我拿出来的那本书就是堵在风水眼上的东西。舅舅啊舅舅,你也把我坑的太苦了吧!就为了你这本没有啥具体作用的武林秘籍,你外甥吃了一年多的挂面。 培育种子的工作虽然非常的乏味但是比我整天耗在家里要好得多,时间过的很快,下班时间很快就来了,我站在拥挤的地铁里心里很愉悦。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 突然几个人闯进了我的视线,一个嘻哈的帅哥,满嘴跑火车的大汉和一个身材高挑的像模特一样的女人。我心说怎么在这地方遇到这几个人了?我蹲低身子尽量避开他们。 不过说到底大家都是在京城混的,在地铁里遇到二哥他们也正常,看他们交谈的场面这几个人还真的是一伙的。 为了避免和他们直接冲撞,我下一站就下了车,在地铁站里等待下一列地铁,毕竟被认出来的话那可就...... “哟,好久不见啊!”我正想着,肩膀就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我一回头看到拍我肩膀的凛风露出坏笑,他身后站着二哥和傻大个,风景要多美有多美。 “呵呵,好久不见,都忙哈!”说这话我就想要离开,这三个人的身手比我好的太多了,现在残不在我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刚准备闪人,肩膀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凛风还是一副那个样子看着我,我心里被弄得毛毛的。 “我说哥们!”二哥过来一把揽住我的脖子,力度很大,几乎就是奔着我勒死我去的一样:“我说,遇到哥几个了,就别这么磨不开,怎么着也得去喝点啊!”他的东北话透着一股浓重的味道。 “那个,哥,我先不,不去了,我还有别的事儿我先,先走?”我试探性的询问道,脖子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三分,我无法动弹分毫。 我原本以为在地铁站里他们不会怎么样,不过我没想到这几个人会用这种方法让我和他们一起走。 第四十三章 鸿门宴 二哥夹着我就想拎着小鸡仔一样,再外人看来我们几个特别像关系非常好的哥们,可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我被夹得不能动弹分毫,这分明就是明目张胆的绑架。 出了地铁站,二哥叫了一辆出租车把我塞到车里,然后凛风坐到了我的旁边。傻大个和司机说了一个地址,听着应该是个吃饭的地方。难道,他们绑架我是要请我吃饭?喂,这也太诡异了吧!在古墓里差点害死我和残的人,请我吃饭?他们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出租车一路卡到了市内,市内人这么多量他们也不能做什么,再说了万一架势不好的话我趁乱钻进人群他们要找到我也得费不少功夫。 出租车七拐八拐的在一个商业街附近停了下来,傻大个给了司机两百块钱说不用找了就豪气的下了车,那司机一愣,美滋滋的开着车走了。 “哥们,你也别害怕,今天找你来没别的事儿,就想请你吃顿饭而已。”凛风揽过我的脖子,看着我的眼睛,我被他看的很不舒服干脆直接别开脑袋。 “凛风,你要是再这么盯着莫云看,老娘就开始怀疑你的性取向了!”傻大个眯着眼睛不屑地看着我们,凛风顺势帮我整理好已经有些凌乱的衣领拍了拍我的胸口。 “我滴妈,你们扯这么多犊子干哈玩应?老子早就饿扁了,今晚上吃啥啊?”二哥摸着下巴问道,一路上就听见他肚子演奏交响乐了,看起来应该是真的饿了。 “去我的店,吃日料!”傻大个说道,没想到听到这话二哥的脸忧郁的都快能挤出水来了,他摸着脑袋小心的瞄着傻大个。 “那个,咱们就不能吃点别的玩应儿么?” 听到这话,傻大个脸色一变:“怎么了?嫌我家的饭不好吃啊,你们俩这次去这一趟啥也没捞着,你俩有钱你俩请!” “那个,不是这意思,我就说你老误会我!”二哥在旁边嘟囔道:“就你店里的东西也不是不好吃,它量太少啊!一盘子就放那么一个俩的,都不够哥们塞牙缝的!” 听这话傻大个叹了口气撇了撇嘴:“成,我这老板我说的算,今天让你随便吃,吃到饱行了吧!” “好嘞!”二哥听到这话倒是很高兴。 我们到商业街里拐了几个弯就来到了一家门面挺大的日料店,看傻大个回来了,那几个穿着整齐的服务员把腰齐刷刷的弯到了九十度,朗声说着老板好!傻大个满意的点点头就朝着vip包间走去。 这个包间是全日式风格的,和电视上看到的那种和风一模一样。傻大个朝跟进来的几个服务员耳语了几句,后者点点头就退了出去。 “咱也都是明白人,都不说暗话,你们今天找我来到底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我学着残那样冷冰冰的口气问道。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没想到听到我这话傻大个先是不买账了:“我这个当老板的这年头想要请个人吃顿饭就这么困难么?” “没错,今天找你的目的就是吃饭,没有什么别的,你也别想太多!”凛风在旁边也帮腔道。 不过,他们越这么说我越感觉奇怪的很,我们也不算是交情颇深,要正经论的话也算是萍水相逢,而且我们之间还有这一点小小的仇恨。从我的立场来分析,这顿饭绝对不是一次正常的饭,况且这吃饭的地点还顶在傻大个的店里,就注定了这是一场鸿门宴。不过刘邦还有个张良帮他出谋划策,我这是孤身一人的掉进狼窝了。 虽然我的心里还是泛着合计,但是他们几个并没有表露出来一丝的异样,仿佛这就是平凡的一场饭局一样。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菜开始渐渐的摆满桌子。傻大个说她店里的师父都是正经的日本人,做的料理也是非常正宗的,让我们不要客气敞开了吃。因为心里有顾虑我也没怎么放开,毕竟这是人家的底盘。二哥那边倒是非常的豪爽,直接就端着盘子把寿司朝嘴里倒,没有丝毫的礼仪可言,不过这倒也是符合他的个性。 傻大个也把珍藏了多年的好酒拿了出来,我的酒量不错,但是我怕他们几个给我下套就假装不胜酒力喝得很少。不过他们也没有在意我,三个人似乎都投入到了聚会的频率下。场面看似非常的和谐,不过这和谐之下往往就隐藏着意想不到的阴谋。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他们也差不多的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其实,莫云,老娘和你说......老娘,那......特别的牛逼的,你,看看我这店铺......是,是不是很*!”傻大个看着是有些喝多了,话说不利索也就罢了她半个身子已经搭到我身上了,排骨一样的身板硌得我生疼。 “老娘,牛逼不是盖的,如,如果你......能考虑跟我们一伙,那,这以后......这半个铺子都是你的!”说着她瞄着我的工作包,把它提起来扔到墙角去:“这破包......真难看,你跟了老娘,还用打什么工,看别人颜色,干什么......你就说,我这哪点不好?”她含糊的吐着字,虽然是酒后的胡话,不过更加的不好对付。 没想到看到这场景,一向冷静的凛风坐不住了,她破口大骂道:“我靠,幸子,你够了,哥.....哥们和你混了这么久了,也,也不见得这铺面分我们哥俩半点......这,莫云......他凭什么啊?他,能干啥?” 等等,幸子?傻大个是日本人? “那个,等一下。”我推开傻大个,她已经喝得眼神迷离了:“你是日本人?” “呃?”没想到傻大个却一愣:“什么日本人,老娘,老娘才不是,你老娘我大号叫欧阳幸子,纯正国货!”她推开我的手,继续趴在我身上:“老娘跟你说,你小子啊,你小子......运气,好!” “对,我运气好,好!”我被她这么趴着实在是难受的要命,干脆一把把她推开,傻大个倒在地上抱着酒瓶子继续说道:“你舅舅,那点,好东西,都被,被你学去了!我这个当,当弟子的,知道个毛?呵呵......”说着她开始啃着酒瓶子在哪里傻乐,等下,她刚刚说是我舅舅的弟子这是怎么个情况。我急忙过去想要问个清楚,但是傻大个已经抱着酒瓶子睡着了。呼咚一声,凛风那里也没了动静,二哥早就不行了,他喝的最多,趴在地上没有形象的打着震天的呼噜。我看着情况也基本机这样了我呆在这里也没有过多的价值了,干脆就拍拍屁股打算离开。 “哟!这么急着走啊!”我没想到我刚打算开门的时候傻大个的声音传了出来,她的脸上还泛着因为饮酒过度的红色。 “不是说请我吃饭的么,我吃完了,那个多谢款待。”说着我就想退出去。 “站住!”傻大个厉声把我吆喝住,我吓得一个激灵站在原地背对着她不敢动。她灌了口酒继续说道:“我劝你最好还是和我们合作,你应该认识这个东西吧!” 我闻声一回头,结果看到了一个和我手上戴着的那个一模一样的佛珠。 “菩提子的内核,有非常好的辟邪功效,这串是他给我的,你应该也有吧!”说着她得意地看着我的手腕:“我劝你最好想清楚再行动,弦月,她随时都有可能翻脸。” 我现在的内心是无比震惊的,我发誓我看到那串手串的时候真的开始动摇了,不过我想起他们在古墓里对我做的那些事和我背后的伤疤我还是坚持了我自己的想法,我深吸一口气平静的说道:“谢谢,您说的我会考虑的,谢谢今天的晚饭。” 走出料理店我打了个出租车让他把我送到最近的地铁口,至于出租车司机有没有绕路我也懒得计较了,这顿饭我吃的非常不爽,首先是担心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别的企图,等知道了他们的企图之后反倒是觉得并没有什么。不过傻大个的那些话让我觉得非常的奇怪,如果说她一开始就打算帮我的话,那么在地宫里她就不会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出来,其次,在这次的行程中,残有无数可以杀掉我的机会但是她并没有。 何况,我舅舅留下的那封信里明显的写着我要完全信任金丝凤尾簪秘密揭开后第一个和我取得联络的人。我的脑袋里一团乱麻,这一顿饭吃的比我干着一天活都要累得多,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当我打开房门的一刹那,一股非常难闻的味道瞬间让我变得无比清醒。 “回来了?”残冷冰冰的问道,她的身上脸上都弄得特别脏,我睁大眼睛扫视着屋里,只有厨房还异样的冒着黑烟。 我连鞋都没脱,直接就冲到了屋子里,我看着天花板上一串焦糊的痕迹和满身脏乱的某人就知道她在家里干了什么坏事。 我用抹布包着仍旧非常烫手的锅盖,不要问我为什么用抹布,那锅盖上的把手早已不知道怎么被掰断的。当我掀开过的那一刹那,里头盛放着的那一团不明的黑色物体彻底击溃了我的心理防线。 别问我现在想干什么?我现在最想干的事就是把残和这个锅连同锅里的东西一同从楼上扔下去。 第四十四章 新的线索 我满脸无奈的看着残,后者则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我看着一脸脏兮兮的她顿时感觉人生怎么这么灰暗。吃了一场鸿门宴之后我还得忍受厨房被毁的痛苦。 “饿了!”残跟我说道,我看了一眼表,确实该饿了,现在都八点半了,看残的架势应该是零食吃完了。 “行行行,算我怕了你了。”我翻了翻冰箱,里面就剩一把挂面几个鸡蛋和一根火腿肠了。我把残支到厕所让她把身上洗干净然后换一件衣服,然后命令她一步也不要踏进厨房。 收拾厨房的事情我就不提了,那绝对是血泪史,我甚至不知道我是怎么把这一团糟给收拾干净的。等我收拾完,罪魁祸首已经收拾好了,穿着我夏天穿的花衬衫裹着被子窝在她的底盘看着电视。 煮挂面不需要什么太多的技术含量,等我把面端过去的时候,残非常认真的拿了个空碗,把面汤沥的干干净净,然后找来辣酱拌着津津有味的吃起来。我看他她吃的很香,也觉得有些饿,也顺便给自己盛了一碗。 “对了,你把厨房烧了,明天得找木工过来修一下,我给之前装修的徐师傅打电话,你记得给人家开门啊。” 残使劲的吸了口面条,算是给我的回答。我看着她穿着我肥大的衣服非常的别扭,而且她住在我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架势。 “对了,你最近没和那个女人联系?” “我被开除了。”残简短的说完这句话,嘴上还挂着面条就去再盛了一碗,看她这架势应该是饿了挺久的了,她怎么能被开除呢? “那,她为什么开除你啊?”我看着端面回来的残,她并没有理我,只是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继续吃她的晚饭。我讨了个没趣儿,也就不再说话。 吃完饭,饭碗就在池子里胡乱的堆着,刚刚喝的酒酒劲很足,而且经历过厨房大扫除之后我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洗碗了,至于残那个高度恐水患者除了洗澡是绝对不会靠近水半步,就连洗脸也是用我扭好的湿毛巾擦干的。真不知道她这是哪门子的毛病?我的经神也不允许我想过多的东西毕竟明天还要工作。 第二天我正在工作的时候,人事部的那个胖经理把我叫过去给了我一个东西让我去潘家园什么铺子去一趟,我心说跑腿这事儿为什么找到我?后来想想,反正是给别人打工,干什么不都一样么,就换了衣服打了个车直奔潘家园。 说到古玩,不得不提北京潘家园古玩市场,这里虽然表面上去一片祥和,其实内地里暗流涌动。有些不起眼的小铺子里都会出一个能把你惊一个跟头的好东西,这是我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我抱着胖经理给我的东西不知到这是个什么宝贝。 胖经理提供的那个铺子并不好找,我费了半天劲儿才找到那个地方。看着低矮的平房和小气的牌匾,这穷酸的铺子被我嫌弃了一脸,就我老家的房子也比这个好的多啊! 还没等敲门,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一个驼着背的干瘦老头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我手里的东西把我让了进去。 这铺子和在外头看的一样矮,我一米八二的个子要微微弯腰才能保证不蹭到头皮。老头给我端来了一杯浑浊不清的茶水,我只是接过来并不敢喝。 “庞老板让你来的?”那老头抿了口茶水,发出呲呲的声音。我点点头,随后环顾了一下他这个铺子,四面都摆满了架子,上面也摆了不少的古玩,甚至连窗户的地方都摆了东西。整个屋子被他摆的满满当当,都已经这么挤了他为什么不换个大一点的铺子。 “把东西拿出来吧,我和庞老板定好的。”老头说着用眼神示意我把东西放到桌子上。 虽然我不懂古玩,但是毕竟舅舅是摸金校尉,这宝贝我也是能看出来的。就我面前这桌子,应该也是多少年的宝贝了。上好的红松木,还泛着自然的松油光芒,我把东西从包里拿出来放在的桌子上。 那东西用一块麻布包的严严实实,老头子用手头还未点燃的烟枪不经意的把裹在外头的麻布挑开,里面露出的东西让我实打实的震惊了一把。 那是一个造型非常精致的玉戒,戒指面上是镂空的盘龙图案,连那龙的须子和鳞片也雕的有模有样的。玉很脆,有韧性,要雕刻成这样确实是难得的功夫,真不晓得这是哪位能工巧匠手里的活计。 那老头看到东西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缓缓说道:“好东西啊,庞老板不出手,出手就是好货色。” “老伯,这东西做的巧妙啊!”我赞叹道,没想到那老头笑了笑。 “何止做的巧妙,这东西是墓里的东西,把它弄出来的人也巧妙的很哟!” “您说这东西是......” “跟你个小崽子说了你也不知道,年轻人别那么好奇。”老头嗔怪道,就像把东西收起来,我抢在他前头把那东西包好护在怀里。 “我可是跟你们庞老板说好了的,这东西他已经答应给我了。”老头抻着脖子看着我,像只好斗的公鸡。 “老伯,我也不是办那事儿的人,我就好奇这东西是从哪来的?” “说了这人你也不知道,毕竟当初是东北三省有名的摸金校尉。”老头过来抢我手里的东西,我一侧身,他抓了个空。 “您是说,天字张?”我问道,从老头说把这东西弄出来的人也很巧妙地时候我就猜到了,把这玩意整出来的肯定是我舅舅那个老瘪犊子。 老头子没想到我知道天字张,脸上非常震惊,要是他知道我和天字张的关系,看他的身体素质估计直接就能归位了。我也不好明说我和天字张的关系就撒了个小慌,准确的说是善意的谎言。 “那个,我家是东北的,当初听家里老人家说过天字张和他那什么天字派三绝什么的。” 老头听到我这话的居然露出了一丝别样的神采:“小子,可以啊,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和你说说,毕竟老头子这铺子也偏买不了什么货。” 于是他就一本正经的和我说了关于这东西的故事。 我舅舅,为了记叙方便,我仍旧用天字张来表示他。要说这东西刚到庞老板手里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而二十年前,这个老头就已经看上了这个东西,但是庞老板就是不卖他,不过老头子还是不死心就给庞老板留了个地址,说如果庞老板哪天缺钱想要把这东西买了就来这儿找他。就为了等这个东西,老头在潘家园二十年没换铺名没换地方。 我心说这东西虽然看着非常精致,但是也不见得是什么顶好的东西,老头就和我说了这东西背后的来历。 这种东西肯定是从天字张手里过得肯定是没跑,天字张手头里过得从来都是上的货色,不管是成色还是别品相都是一等一的宝贝。而且天字张手里过的东西还有一个特点,这东西都是从凶墓里出来的。 老头也不是亲自经历过,也是听别人说的。天字张一般都是单打独干或者是叫上一个两个非常能信得过的弟兄,就像他和我说的那个故事里主人公只有他和刀二林一样。但是倒着个斗的时候天字张却出乎意料的召集了一队人,大概能有个十七八个,而这队人马里就有庞老板。 庞老板当初还不是一个胖老板,而是一个身材纤细,身手灵活的摸金贼,虽然不得正统亲传但是也算是有本事的人了,再加上是天字张带的头,他也想捞一把狠的就金盆洗手。 具体的地点已经无从考证了,大体上是甘肃一代。古墓在一个小沙漠里,一队人并没有集体行而是三五个人一组分头行动,以免目标太大引人怀疑。 天字张是最后一个去的,如果他先到的话,很有可能还在后头部队没有赶上的时候就在那群小青年的怂恿下盲目的先下墓。 等所有人聚齐的时候,天字张变戏法的一样掏出了一卷地图,铺在地上。这卷地图很大,天字张看了看周围的沙丘看了看山,然后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 “我再说一遍,我们这次去的这个古墓凶险异常,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所以你们想要去的人都必须按我说的做,不能单独行动。” 天字张顿了顿,似乎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妥,他想了想继续道:“各位,如果有害怕折在斗里的现在退出也来得及。” 但是没有人退出,在钱的面前这群穷疯了的人甘愿不要命。天字张看着这几个人点点头继续召开他的实战前会议。 天字张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这是古墓的入口,而我们现在在这个地方离古墓的入口差不多能有个五百米的距离,不出意外我们现在应该踩在古墓的边缘上头。” “头儿!”人群里有个年轻人按捺不住的问道:“咱这次倒得是什么斗。” “具体是谁还得下去才知道,应该是个古城的大将。” 第四十五章 动员会 “哟,古城大将!”人群中的一个纤瘦的年轻人的眼睛亮了起来,这家伙叫顺三儿,当时还未成年,归根到底也不是倒斗的主儿,平日里也就好个顺手牵羊的勾当。他所在的那片派出所大大小小的警察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也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得来天字张要倒斗的事儿,非要来搀和一脚。 “古城大将怎么了?咱张爷那可是倒过王陵的主儿!”人群中一个四十来岁的硬实汉子给了那顺三儿一记暴栗,他叫王六,本职是工厂里的搬运工,身上的肌肉非常的可怕。他是天字张派人亲自去找的,倒不是这人能力有多强,只是这队伍里要有几个绝对拥护天字张的人存在,而这个王六,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天字张的狂热粉。 要说他是怎么知道一个倒斗奇人的,这谁也不知道。跟追星的道理差不多,每一个粉丝都会有自己独特的理由。 “倒过王陵怎么了?倒过王陵不代表本事就厉害,名声这东西,都是吹得。”说这话的是一个女人,而且我还很熟悉,她叫穆雨柔,长得非常漂亮,差点成了我的舅妈。穆雨柔斜着眼睛看着蹲在地上的天字张,满眼的不屑。 要说这穆雨柔也不是等闲之辈,家里是搞古玩买卖的,生意做得很大,为了家里的买卖,穆雨柔大学学的是考古专业,毕业了她没有服从学校的分配而是直接回到家照顾自家的生意。不过她家的买卖做得非常的任性,你要买她家的货如果不承诺东西一辈子不卖给外国人的话,那么出现什么情况概不负责。 作为家里的大小姐,穆雨柔在古玩方面的造诣非常高,甚至已经到了一种目空无人的程度。她这次是替家里的爷爷过来的,当时她爷爷已经是八十多岁了,听说了这件事说什么也要去看看不可,她为了稳住老爷子只能亲自来,这心里头自然多天字张不待见。 他们三个闹一闹不要紧,队伍整个都开始散乱的聊开了,天字张看着还没下斗就已经散乱的队伍,不不禁开始闹心下斗之后,这群人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出来。 要不是因为天字张之前倒的那个斗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和体力,他这次也没有必要找这么多人来一起下这个将军墓。 天字张看着手里的地图,从他获得的情报来看,这个将军墓的规格丝毫不必一般的帝王墓差,或许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算来算去也倒过不少的斗了,凡有大墓,必有凶险,虽然眼前这些人都是为了利益而来的,他们为了钱根本就不怕死,可是毕竟这些人都是爹妈养的,被迫靠这门手艺吃饭的人,都有一段可以写成小说的好浩荡往事,用自己的经验来保证最少的伤亡率也是天字张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情。 “我说,大伙儿,一会儿就要下墓了,我们这么吵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样有问题的同志提问,其他人补充,我们要排除所有可能的机关和突发状况,万一到时候真有个什么情况,大家也不能着忙。”天字张的话并不是一记安心针,反倒是成了他和穆雨柔之间的导火索。 王六开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穆雨柔抢在了他的前头,毕竟这次的队伍里就这么一个女人,跟女人抢,那这老爷们得多窝囊。 穆雨柔清了清嗓子,带着她与生俱来的大小姐范儿,她不屑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天字张,后者则一脸玩味的看着这个大小姐火提出什么问题。 “我有问题,为什么这队伍的头领是你,我们这队伍里很多也是老前辈了,你一个年轻人靠着自己的名气来充当头领发号施令这合适么?” 天字张睁大了眼睛,他万没想到这个穆雨柔大小姐会给自己摆这么一道儿,他无奈的笑了笑。天字张不是傻子,相反他精明的非常的可怕他早就知道这个目空一切的大小姐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明知故问的说道:“那,穆姑娘有什么好提议。” 穆雨柔丝毫没感觉到这是天字张给自己的一个台阶,反倒是更加傲气的说道:“这队伍得有具有知识的人来带,现在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是通过科学决定的,个人的素质和修养有利于整个队伍朝着良性的方面发展。” “真可惜啊,穆姑娘。”天字张阴晴不定的笑了笑:“咱们队伍里好像除了你没有什么有知识的人了吧,老张也不撒谎,小学本科文凭!” 如果这样的话穆雨柔也没感觉天字张是在挖苦她的话那她真的就是傻子了,她没好气的瞪了天字张一眼:“我带就我带,我就不信,我这考古学硕士能败给你一个倒斗的!” 听着穆雨柔爆出学历,队伍里有几个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要说这批人的文化水平都不高,这突然杀出的硕士就在知识层面上秒了他们好几条街。 “妈呀,硕士也倒斗啊?”人群中有人小心翼翼的议论着,穆雨柔脸上早就变了颜色,不过她爷爷说这天字张是他的老交情了,而且这人倒的斗都是些不能见光的凶斗,也算是积德。穆雨柔头一次还听说这倒斗也能积德的说头,不过因为是爷爷的吩咐,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没想到天字张听到这话接茬道:“硕士怎么了?别埋汰硕士,人家满脑袋都是知识,跟咱这群山野莽夫不同。您说我说的对不对,穆硕士?” 天字张抬着头看着面前的大美女,对方的鼻子都快气歪了,她看着这个盘腿大坐家伙,没有丝毫的修养可言。 看着局面也稳定下来了,天字张说道:“我们这次去的古墓不同,里头一些小来无去的东西你们拿我不管,要是敢动什么珍贵的宝贝,那么万一出什么事儿我可罩不了你们。” “哟,怎么了哥,干这行还不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还怕查啊?”人群中一个不屑地声音传了出来,其他几个人也应声大笑起来。 天字张看着这群人感觉非常的麻烦,这要是在平常就自己那几个弟兄不知道这事情要好办多少。可是现在刀二林不在了,再加上他的身体条件好像不如之前了,让他带这么多人他肯定是不会答应的。但是他接下来要面对的这个古墓非常的凶险,单凭现在的他根本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想了一会儿天字张开始不理会刚刚的那个人,毕竟这队里什么奇葩都有,他们闹一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就收手了。 天字张指着地图缓缓开口道:“这里有双层的夹层,这种结构里非常容易藏弓弩一类的机关,如果是流沙什么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看两侧的结构并没有封锁通道的石门,流沙机关发动的比较慢,而且这么多年谁也不可能保证流沙还是沙子,所以这里做两手准备。”接着他打算拿笔画下一个区域,没想到手里的笔却被抢走了。 穆雨柔玩着手里的笔头也没回的说道:“天字张,你这种方式根本没用,地图在你手上,就算你可以通过地图来辨认古墓里到底有什么机关,但是你觉得这些人能记住这些机关么?还不如大家一起走,随机应变的好。” 天字张一时语塞,看着面前的这群歪瓜裂枣,确实想要让这群人记住地图并能够在实际中运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这队伍里还有一些像顺三儿那样不怕死的门外汉。他只能无奈的手气地图,拍一拍身上的沙子。 “好的,硕士说的有理我们听硕士的!走吧!”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了队伍的前面,穆雨柔看着他的背影,顿时心生厌恶,她不知道为什么爷爷听到天字张要找他倒斗的时候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古墓的入口离他们刚刚站的地方并不遥远,也就几分钟的功夫几个人站在一个土包上头,沙漠里滚滚的黄沙打在他们的身上和脸上。 “张哥,你说的入口在哪?”一个年轻人望了望四周,并没有看到什么明显的目标,难道这天字张属狗?能闻到古墓的味道不成? “嘘!”天字张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在听!” 听?所有人的心中都画了一个巨大的问号,他们基本都听说过天字张的名号和他一些定位的怪癖行为,可是这听未免也太诡异了,难不成古墓里头的粽子还能给你打个招呼不成。 大概过了四五分钟左右,天字张大喊了一声有了,然后就掏出自己的铲子在沙地上挖了起来。其他人看着同时一愣,但是想到到里头有好宝贝立马挽起袖子开始干活了。 人多力量大,虽然这里的沙量非常的可怕,但是架不住他们接近二十来号的人,十来分钟的时候天字张的铲子就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他一把扔下了铲子,改用手挖。 这期间穆雨柔都是站在旁边看玩意儿的,作为这队伍里唯一的一个女人,她完全可以不用干这种体力活。 “呦呵!谋反啊!”穆雨柔正看着远处的风景,身后传出了这么一句。 第四十六章 石雕 穆雨柔循声望去,整个人也愣在了原地。从她得来的资料和天字张刚才的陈述来说这墓绝对应该是个将军的墓,就算是这个看着傻了吧唧的人会得出错误的结论,她搜集的资料绝对不会出错。 天字张看着被自己刨出来的龙纹石雕也皱起了眉头,他的判断从未出过错,这墓肯定是一个古城将领的,就算是他的师父会搞错事情,他也从未搞错。更何况,他偷瞄了穆雨柔一眼,这个硕士肯定是做了功课才过来的,连她的表情都这么奇怪,那么就更加能证明他的判断没有任何的错误。 “喂,硕士,怎么看?”他抻着脖子问着站在不远处的穆雨柔,后者似乎是很惊讶这个莽夫会询问她的意见。 “我们的判断绝对不会错,但是这将军用龙的图腾确实是说不通,如果他有谋反之心的话,那么他死后绝对不会被厚葬到这种规格的古墓。” “那,你有什么看法?” “我觉得,这要么是后人给重刻的,要么就是皇帝的赏赐,不过我更倾向于第三种。” “第三种是什么?” “陷害,有人要篡位,他利用死人来打晃子,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古墓很除了建筑和结构的考古价值之外就没有其他价值了。” “那可没准儿,我的耳朵可没错过任何好东西,刚才风吹过的时候,我能听到脚下的轰鸣之声,而且这里头宝物的数量一定非常可观!” “你是说?”穆雨柔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 “如果你的第三种观点成立的话,那么那个皇帝还没等查这个古墓的时候就已经遇害了,而且,篡位的人和这墓主肯定有着并非同党的复杂关系。” 穆雨柔点点头,同时她也不得不佩服这个莽夫的脑袋,他的想法出来的非常快,而且他的思路非常的清晰,说不定一会儿有些事儿还得靠他。 王六早就按捺不住了,他看着那块雕着龙纹的石板,心说这入口是不是在这下头就打算去搬,结果却被天字张厉声喝住。 “要小心点,一般将军墓里的机关都隐藏在你想不到的地方,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丧命。” 王六点点头看着天字张,后者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的把手放到了那石板上。天字张的心里比谁都明白这石板下就是古墓的墓道,他的心里也很着急,不过这石板绝对有问题。 他的精神高度紧张,事实上如果他不这么做的话,他根本无法保证哪一块就会有致命的机关。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天字张的手刚触到那石板的边缘一根冷箭就从那龙口中射了出来,天字张一个闪身,那黑头的毒箭插在不远处的沙丘上。看着周围这几个不怕死的围观群众,天字张也不好意思明着去撵他们,不过看个刚才这个架势,几个人都转移到了远远的地方。 天字张的手在石板上摸了好几下才放心,他长舒了一口气,招呼王六过来挪开这块石板。王六倒是乐颠颠的跑了过来,这机关放得太巧妙了,要不是他心思细刚刚王六肯定就死了。 要说这王六还真不是一般人,看起来沉重无比的石板他就毫不费力的扛起来扔到了一边,那黑漆漆的墓口就暴露在众人面前。 有一个人看着这墓口激动万分居然趁天字张没注意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天字张暗叫不好,接着一阵嘶鸣就从里头传出来。天字张大骂了一句就滑到了墓道里头,可是已经太晚了,刚刚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已经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分成了好几块儿,这一块儿那一块儿的分散在旁边只是依稀能够辨别肢体的哪个部位。 “怎么了?”穆雨柔看情况不好也冲了下来,天字张立马条件反射的转身捂住她的眼睛:“别看!” 穆雨柔闻着浓重的血腥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出乎天字张意料的是她这次居然没有他对着干,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他捂住她的眼睛。女人胆儿都小,应该是受不了这样的场面。 随后几个人也陆陆续续的跳了下来,看着眼前的景色也无一不感觉到非常恶心,有几个甚至直接趴在旁边呼呼的吐了起来。血腥味混着呕吐声打破了墓室的沉静,刀二林捂着穆雨柔的手感觉一凉,这女人居然哭了起来。 “我最后再说一遍,不想发生这种事情的话什么事情都要听我的安排,我说让你们进你们才能进,我说能拿你们才能拿,要不然后果自负。”天字张最后的后果自负四个字咬的非常狠,他知道现在的场面已经足够镇得住这些愣头青了,可惜眼前这人居然死的这么惨,家里人怎么办? “好了,都准备好了么?古墓的机关一般是一刻钟循环一次,我们不能长时间的呆在这里。”说着那几个人呕吐的人也直起了身子点点头,毕竟谁也不想变成那样的一副样子。 这墓室非常大,而且非常的宽阔,不过和我经历过的不同,它有着正规的古墓结构,不同的地方摆着不同的东西,非常的整齐规整。 看起来这古墓的墓主生前应该是个规矩的人,这更加能够证明穆雨柔说过的那个推测三。天字张看着走在自己身后扯着自己衣服的硕士,显然刚刚她一定是看到了那人的尸体,要不然不会吓成这样,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女人哪见过这样的阵仗,一定是吓坏了。虽然很想安慰她一下,不过眼下也没有什么恰当的时机。 “报告!”喊这话的是顺三儿,他举着手特别像那么回事一样的,众人像看傻逼一样的看着他。 半响天字张才反应过来这声报告是对他喊得,于是问道:“什么事儿?” “发现了一个东西!”顺三儿的语气很奇怪,不过现在谁也没有心情笑他,天字张抖了抖眉毛,把穆雨柔扯着他衣服的手拽开,走到顺三儿跟前,毕竟如果有什么机关的话他不想让更多的人遭殃。 不过顺三儿发现的这个东西确实非常奇特,那是一个通体雪白的罐子,整个罐子大概能有一尺高,上面没有任何的花纹,用手电照射的时候还会有那种半透明的光泽。 听到这里我心说这难道就是我在地下室打破的罐子,那么我这手串?我没敢明着看,只是小心的摸了摸它,手串很舒服,并没有任何的不适,那老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那模糊不清的茶水喜滋滋喝了一口继续和我讲述。 天字张看了看四周,这地方绝对不可能有机关,这里的墙和砖头都是实的,但是这么个好东西放在这里还是比较奇怪的。他招呼大家离开,自己也后退了好几步,隔着很远把手头的一个工具甩到了那瓶子的瓶口里。 天字张从小投东西就非常的准,这并不是苦练的结果,而是一种先天的优势。那绳子的末端也不知道绑了什么工具,那罐子瞬间就被勾得紧紧地,天字张猛地把那东西提起来,那罐子在地上摔得稀碎。 众人唏嘘着,看着大家都知道这罐子是个好东西,结果被头这么打破了,放谁谁都感觉非常的不爽。天字张的手也抖得厉害,毕竟他好久都没有摔破过东西了,这是不吉利的征兆。 被这么多人盯着的感觉并不好受,天字张的脸也没地方放,从上次倒过那个斗之后,自己的身体就非常的不受控制,好像老化的非常厉害,刚刚的抖动也是因为手腕的疼痛。 “头儿,你到底成不成啊?”顺三儿问道,他的语气中可以明确的听到他是憋着火儿的,毕竟你看中的宝贝被别人给弄碎了你心里也不好受。 天字张捂着疼痛的手腕,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心说老子要是成还能用到你们?但是为了接下来的活动,他还是把这句气话吞到了肚子里,毕竟他不是傻子,万一这些人一拥而上,局势就不在他手里了。 “唉,你们看那个罐子!”人群中有一个人说道,顺三儿头也没回,他不乐意的说道:“还看个毛啊,那好东西都被咱么英明神武的头给——”他回过头看到那场面的时候,话直接被吞到了肚子里。 天字张抬起头看着面前仍旧完好的罐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刚刚这罐子碎了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是这罐子好像是和他开玩笑一样的突然变回了原来完整的样子。不仅仅如此,天字张仔细的照着那个罐子,上面光滑的一点痕迹都没有根本看不出来这罐子刚刚已经被摔成碎片。 “好宝贝!”顺三儿的眼睛都直了,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罐子,其他的人也看着这罐子出奇。 突然顺三儿的眼神开始变得尖锐起来:“这宝贝是我发现的,归我!” “谁他妈能证明你发现的,这大家伙不是都看见了么,你个小崽子这么说话可就不对了!” “对啊对啊,见面分一半么?小子这是江湖规矩。” “操!老子管你们什么江湖规矩?”顺三儿看着盯着自己罐子的几个人面露凶色。 第四十七章 抢夺 眼前的形式非常的严峻,几个争强好胜人即将引发一场战争。那顺三儿虽然看着瘦弱,可是看那架势绝对不是一个软囊的主儿。另外几个争抢的人就更不用说了,都是面露凶色的。 天字张看这架势不对劲儿,急忙想要上前拉架,可是手臂上传来的那股触电般的痛感让他整个人窝在了原地没法动弹分毫。穆雨柔和王六过来看他的情况,他摆摆手示意没事,让王六号召几个人快点去拉架。 要说这王六,是空有一身蛮力的家伙,要说什么拉架这种事他最不在行,还没等说动几个围观人士的时候,那头就已经先动了手。 顺三儿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枚刀片,这种东西体型小不容易被察觉到。而且这种刀片非常的锋利,使用起来非常的方便。 “我顺三儿最后警告你们一遍,这东西是哥的!你们如果还敢盯着的话,别怪老子不客气!”他的眼睛发出了寒光,但是这种局面还没等持续半分钟,一个大汉一圈就把他打翻在地,毕竟未成年和壮年之间还是有着非常大的力量差距。 看着眼前的一堆人乱七八糟的打了起来,天字张非常想要出手制止。可是手臂的疼痛好像可以影响到全身一样,天字张感觉身体沉重的要命。如果是正常情况下的天字张,别说这几个打架的了,就算是黑毛大粽子他都能一脚踹翻,可是现在的情况,他根本无能为力。 “好了,打什么打!有意思么?”穆雨柔的声音在空旷的墓道里炸开,她从进入到这个墓开始就没有说任何的话,现在她的声音就像是冰冻弹一样让所有的人停止了动作。 “这是个将军的古墓,里头也有少的好东西,你们何必为了个罐子挣得鱼死网破,万一触发了什么要命的机关你们谁能担起责任?”她的嗓门很大,声音非常的尖锐,能听出来她是在扯着嗓子喊出这几句话。 几个争辩的人看也在理,他们不甘心的看着坐在地上死死抱住瓶子的顺三儿,开始犹豫了。 看他们开始动摇,穆雨柔开始乘胜追击,她管理着家里那么大的买卖,早就知道应该如何的稳定军心,这种事情习惯了单打独斗的天字张做不来,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不过这些人和家里的那些佣工不同,这是一些在社会底层穷疯了的人,为了钱,他们能干出什么事情,她这个未经世事的大小姐真的无法想象。 斟酌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道:“这个古墓充满了蹊跷,能够自动复原的东西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从眼前来看我们根本就无法确定这个古墓里到底有多少这样的东西。如果你们喜欢,天字张发话,这些东西你们到时候想拿多少拿多少,何必在这里为了一个小小的罐子伤了和气。” 几个人听了听,也感觉这个女硕士说的在理,索性就放弃了顺三儿手里的那个罐子,顺三儿也喜滋滋的吧那罐子包好放到了自己的背包里头。 天字张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一眼,好在那个老头把这样的一个人派来,要不然以他刚才的情况根本就搞不定眼前的局势。穆雨柔在这次的行动中有着很重要的作用,首先是她对于明器的知识,其次她的管理能力,这都是天字张缺少的。他只能看出来这个东西的成色和是不是拿出去会要命的东西,至于它们的重要含义他完全一概不知。 看着局势已经被稳定下来,穆雨柔看着这队伍暂时不会出什么要命的事情了,就去搀扶起天字张。要说这个男人她也感觉非常的奇怪,他莫名其妙出现这种身体不适的情况确实是太奇怪了,而且她刚才摸了一下他贴身的口袋,并没有什么特效药。莫非,这古墓对天字张这种经常出入古墓的人会有干扰不成? 天字张看穆雨柔的眼神不对,知道她是在想什么事情,不过现在走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也就没明着问。 这古墓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而且路线非常的复杂,这样下去他无法确保什么时候才会找到主墓室。 在王六和穆雨柔的搀扶下,天字张勉强的能够移动。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上次发生了什么异变而变成了现在这样的状态,这种状态如果再不能得到改善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会成为一枚定时炸弹让整个队伍完全散开。 “等等!”一直搀扶着他的穆雨柔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她把手电筒的光圈调大,走到了一面石壁面前仔细的照着,突然她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皱着眉头把手电筒的光停在了一个地方。 “怎么了?”天字张问道,对方没有回答,他挣脱开王六,现在的身体已经可以勉强的移动,他晃晃悠悠的朝着穆雨柔呆的地方移过去。 那墙上是一副叙事的壁画,里头大概记述了这个墓主的生平,虽然颜料早已斑驳不堪,但是依稀还是可以辨析出画面出来。 和之前得到的资料相同,这个墓主是个边塞古城的大将,画面记述了这个大将的一次战役。刚开始的画面颜色比较哦啊柔和,看背景应该是一个帝王的宫殿,隐约的可以看到帝王的影子,不过这帝王的身形非常的奇怪,看痕迹应该是被什么人给扣掉了,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天字张抬脚抚摸着上头的痕迹,虽然经历过不知道几个世纪,他还是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这上头的痕迹绝对是人为的。而且从他们走过的路线来看,这个古墓保存的非常完好,不像是被倒过,如果真的是有人进来过的话,他不拿东西,把这皇帝扣下去算是怎么回事儿。 想了几秒钟天字张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端倪,索性就放弃了,继续看了下去。 仍旧是这幅场景,那帝王的殿下半跪着一个穿着铠甲的壮汉,不出意外的话这人就是这个古墓的墓主了。不过之所以说是壮汉,是因为这壁画把这位大将的比例画得非常的夸张。如果按现在的比例来看,这个大将的身高起码应该是三米开外。他半跪在帝王面前,手里拿着一个类似于卷轴的东西,这卷轴很有可能就是他此行的任务。 天字张的目光再次搜索了一边画面,没有什么其他可利用的线索了,天字张把目光聚集在第二副画面上。 第二幅画面应该是在战场上,浓重的红色和残破的士兵躯体完全可以体现出这场战争的激烈性,而那个大将一反常态的没有骑在马上,而是,而是...... 天字张把眼睛凑近那里,那个大将四肢着地,仿佛是一条饿狼,虎视眈眈的看着对面的军队,他的脸上也沾满了象征着血液的红色颜料。而且这个大将的身上好像还坐着什么人。 他摸了一把,这里应该不是人为地破坏,而是颜料的自然脱落,他仔细辨析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而那个大将的腰间还挂着刚刚看到的卷轴,这个卷轴莫非是什么得随身携带的宝贝不成。 天字张把目光转移到了第三幅图画上,这幅图的画风变化的非常明显,色彩非常的柔和,背景主要是云彩和一些低矮的植物。在这幅画种,唐突的应该属哪个大将了,他仍旧四肢着地,头低得很深,好像是在朝什么地方下跪,他腰间的那个卷轴也打开,打开的内容正好就在穆雨柔的眼前。 “喂,让我看看!”天字张拍了穆雨柔一把,不过穆雨柔身上传来的感觉让他差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不可思议的摸了摸自己的手,穆雨柔身上传来不属于刚才的那种温暖,而是冷的吓人。他用手电筒照了照她的脸,后者的脸铁青,仿佛是刚从冷库中推出来还未解冻的尸体。 “怎么了,难不成这墙有什么蹊跷?”顺三儿看着这牛逼哄哄的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动静,就想要凑上前去,结果天字张厉声喝住了他。 “都别动,都别过来,这墙有问题!” 这队伍里的人也不全都是吃饭的,有几个上了年纪的也算是有两把刷子,他们很快就意识到了那个女人的不对劲。 天字张咽了口吐沫颤颤悠悠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刀,看着刀柄上镶嵌的宝石和那精致的刀鞘,众人就知道这东西肯定又是什么价格不菲的好东西。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刀,而是天字张的摸金符,他把这东西改造成了一把刀的形状并不是为了耍酷,而是为了发挥这东西更加巧妙的作用。 “王六。”被叫到的大汉一个激灵“你把我背包里的那根绿色的蜡烛拿出来,其他人不想死不要发出任何的声音。”众人听到这话急忙点点头,那女人的情况看着不是特别的乐观,也不知道是中了哪门子邪。 王六颤颤悠悠的从天字张的包里找到了一个防水袋,那里头一根手指粗细的绿色蜡烛非常的显眼。 “对,就是这个,可能不太好点燃,大家千万不要出声。”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群中一个人问道。 “嘘,都别说话,天字张这把要展示真功夫了,看着点。”他旁边的一个人碰了那人一下,顿时整个墓室无比的安静。 第四十八章 湖绝技不外传 天字张吞了口吐沫,他不晓得穆雨柔身上的到底是个什么主儿,不过看这架势应该是个了不得的家伙。穆雨柔也是搞古玩买卖的,按理来说搞这些东西的人身上都会带着辟邪的信物。事实也证明穆雨柔身上也戴着一条价格不菲的菩提手串,而且她的脖子上的那块也不是普通的玉坠儿,连这些东西都不怕的东西想必是非常凶恶的。 废了好半天劲儿,王六才把那蜡烛点燃,众人的心里都快漏了一拍。之间那穆雨柔的身上有一个朦胧的影子,就像是雨衣一样的罩在她的身上。天字张看到这东西的时候也屏住了呼吸,虽然不是什么罕见的东西,可是直觉告诉他这东西绝对不好对付。 虽然有些人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他们还是识趣儿的闭上了嘴,屏住了呼吸。刚刚的穆雨柔什么样子他们也看在眼里,是个脑袋正常的人都不会去惹这个麻烦。 天字张深吸了一口气,举起了手里的摸金符朝着穆雨柔猛地刺了过去。摸金符落在穆雨柔的锁骨上,在上面硌出了一个红色的印记。那东西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刺得众人耳膜发痛,天字张看这东西仍旧不放弃,干脆狠了狠心又朝下刺了过去。 虽说这摸金符并没有刀刃那么锋利,但是也非常的尖锐,再加上穆雨柔的皮肤细嫩,鲜红的血液从流了出来,穆雨柔身子一软趴到了天字张的怀里,而那东西嘶叫一声也化成了飞灰。 穆雨柔的体温瞬间恢复,她睁开眼睛看着抱着自己的天字张毫不留情的甩了一巴掌。 “流氓!” 天字张一脸的无奈,不过也懒得去争辩什么了,他看向刚刚穆雨柔站的那个地方,拿卷轴上画得居然是一只眼睛。那眼睛呈绿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那个东西离开了,那绿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 关于眼睛的传说太多了,天字张听说的就有很多。也不知道这绿色的眼睛代表的是什么东西。他摸着火辣辣的脸,穆雨柔这一下子非常的重,看着手劲儿应该是没事了。 “老大,那是什么东西啊?”王六哆嗦着吹灭了蜡烛,这蜡烛不知道为何非常的耐烧,而且不见有半分蜡油滴落,而且这么神奇。 天字张转过身,结果了那蜡烛。刚刚身体的疼痛已经消失不见,这是他第二次发生过身体疼痛的状况,而且这情况没有丝毫的规律性,他不知道下次发生的时间,万一是发生在要命的时刻就不好了。 “那东西跟你们说也说不明白,跟你们口中说的鬼基本是一类东西。”天字张把蜡烛放回背包里,然后把它背起来,身体看不出来有任何的不适。 “鬼?”顺三儿脸色都变了:“我的乖乖啊,这墓里头还有鬼哦?” “呵呵。”天字张笑笑,似乎是在嘲笑他一样:“这墓里头的东西不仅有鬼奥,还有别的让你吃惊的东西,不过最好不要碰上那种东西。”天字张看着漆黑的前头,面色凝重。 可能是误会他占了便宜,穆雨柔接下来没有和天字张说一句话,两个人的距离不远不近的。而被误会的一方丝毫没有感觉到穆雨柔的任何情绪,而是冷静的看着前方,在这种地方万一一个分神就不好了。 “咔嚓!”一声机括运转的声音,天字张还没等反应过来这地方是哪儿的时候一队人马就掉到了下一层。 天字张稳稳地落地,他的身手做到这一点非常的容易,可是其他的人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各种造型摔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 天字张朝穆雨柔伸出了手,后者丝毫不领情的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看着高度他们起码掉下来三米,这个地方好像地图上并没有记载。 “这他妈是什么地方?”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咒骂道,显然这一下子是摔得不轻。 “不知道,地图上并没有记载这个地方,可能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地方吧!”天字张淡淡道,因为这里的粗糙程度已经不能用墓道来形容了,没想到旁边的穆雨柔直接切了一声。 “怎么着?硕士有不同的看法?”天字张笑道。 后者并没有过多理睬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没错,我确实是有不同的看法,我感觉我们刚刚走的地方说不定就是这个古墓的幌子。你也说过,这古墓机关重重,但是除了入口那的致命机关我们再也没有遇到过什么可以致命的东西,也就是说那些机关不过是为了吓唬吓唬盗墓贼而已,而设立那个空间是为了保护这里的这个古墓。这里故意做的非常粗糙应该是为了混淆盗墓贼的视听,盗墓贼到了这里肯定会以为是个随便的土坑,会想尽方法回到之前的墓道。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我们如果深入到一定的地方,会再次看正常的墓道。” “没想到硕士还挺聪明的,走吧听硕士的。”天字张刚招呼要走的时候,突然一个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他关切的问道。 “我们,我们怎么少了这么多人?”发出声音的是一个矮胖的小个子,因为太胖了所以看不出他的具体年纪。 天字张环视了一下,这一队加上他应该是有十六个人,除了进来就中了机关的那个家伙应该是十五个人,可是现在的人少的有点夸张。他粗略的扫了一眼,现在算上他一共有十一个人,少了四个人,这四个人到哪里去了。 他看着干瘦的顺三儿正在检查他的宝贝罐子,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貌似消失的那四个人都是刚刚和他抢罐子的人。刚刚他的身体非常的疼痛,而且穆雨柔和王六当时左右架着他,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检查后头有没有少人,难不成? 他看着那个看着罐子喜笑颜开的小家伙,以他的体力和经验要在众人都不察觉的情况下杀四个人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可能是感觉到了天字张灼灼的目光,顺三儿不满的吹了个口哨,抬头看着眼前的人:“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失踪的四个人都是刚刚和我干仗的人,虽然看他们非常的不爽,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去哪里了,真不好意思哈。”顺三儿咧着嘴给了天字张一个非常难看的微笑,后者一时也没有证据只好作罢。 他掏出地图和指南针,现在他感觉自己脑袋里的方向已经一团乱了,不确定一下方向的话很快就会在这古墓里迷路。 就在众人焦急的等待着天字张的下一步指示的时候,一个黑影瞬间一闪而过。 “别跑!”王六反应超快就追了上去,天字张看架势不好立马就跟了过去,穆雨柔和其他人也紧随其后。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王六手电筒的光芒消失的干干净净,天字张才停下了脚步。要是放在平常,他能轻松的追到这个速度,可是现在才跑了这么点路他就已经喘息到不行。 “算了,别追了,不可能追上的!”旁边穆雨柔也喘着粗气:“我当初在学校是短跑队的,也算是比一般男人都能跑的,可是这王六,真的追不上!” 突然天字张脸色一变,他回头一看,只有庞老板和穆雨柔跟了上来其他人全部都跑散了。可恶!天字张捶着墙,一股非常不爽的感觉直接表现在他的脸上。 穆雨柔看到现在的场景也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这墓里肯定有另外一波人,或者说是另外一股力量,正在把他们分开,而且现在也已经成功了。 “要不,我们回去找他们?”首先开口的是庞老板,他似乎是感觉这种气氛太压抑了,想要说点什么缓和下。 天字张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没用的,我们刚刚只顾着追王六,并没有看路线,我们贸然回去的话不但不可能找到大家伙儿还很有可能会迷失在这个古墓里。”他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继续说道:“刚刚硕士判断的是对的,这的确是真正的古墓,刚才的那个地方比这个地方要新很多,而且这地方的石头也是非常粗糙的,这样的建筑水平更加符合我们推断出来的那个年份。” “那么接下来?”穆雨柔试探性的问道,刚刚他们冲出来的比较急,有些东西在奔跑的过程中也掉了,而天字张的背包甚至直接忘在了原地。那些都是必须设备,少了的话很有可能会有麻烦。 天字张眨了眨眼睛:“把我们三个还剩下的装备整理一下,看看还有什么,记得一定要节约照明设备,地图现在不在我的手里,我们不知道会在这里走多久,没有光就等于失去了生的希望。”几个人点点头,开始清理起身上的东西。 天字张的腰包里只是放了几件小东西,万幸的是摸金符他是随身携带的。穆雨柔点点自己的东西发现只是跑掉了水壶和锤子,而庞老板除了甩飞了一个手电筒其他的东西基本都在。 “好的!”天字张扭灭了自己喝穆雨柔的手电筒拿起了一个火折子,点燃了一根蜡烛。他撕下了衣服上的一块布包住了那根蜡烛,以免蜡油会烫手。 “现在,这东西是我们的第一照明设备,如果没有意外情况和必要情况,不要开手电筒 第四十九章 循环 天字张举着蜡烛在前面开路,庞老板则负责断后,毕竟不能让穆雨柔一个女人在后头。再说了万一出什么事情,她一个女人很有可能根本就应付不来。 三个人凭借着微弱的烛光在宛如迷宫一样的墓道里前行,天字张的每一步都极为谨慎,经验告诉他这个墓道绝对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大概走出去能有个三四百米,天字张发现了一个简单的墓室,这墓室很小,里头放着一个非常寒碜的棺材,那棺木也是普通的红松,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虽说是摸金校尉,不过是一种文雅的说法罢了,归根到底天字张还是一个掘人坟墓的盗墓贼罢了。所谓贼不走空,这盗墓贼看到棺木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虽说这棺木只是用普通的红松木打造,但是也不能避免人家低调不是。思考了一会儿后,几个人决定开棺。 对于这种事情,穆雨柔和庞老板并没有半分经验,不过在天字张面前他们也不需要有经验,毕竟人家再不济也是个专业人士。天字张从他们两个手中取来工具之后,就开始在棺材边敲敲打打。 穆雨柔发现,天字张开棺的手法非常的巧妙,他敲过的地方并没有非常明显的痕迹,而且每一下都极为符合物理学的原理。这个小学本科的男人,身上传奇的事情太多了。 敲敲打打大概能有个五六分钟,天字张说成了,就招呼庞老板过去一起帮忙。他害怕自己现在的力量可能连这样一个红松木的棺板都抬不起来。 庞老板当初还又瘦又矮,但是非常有力气,他猛地一使劲,天字张几乎都没有用什么力气那棺板就被掀翻在地。穆雨柔睁大了双眼看着面前的棺木,她这是第一看到古墓中的棺材里头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看着穆雨柔这么诧异,天字张以为里头有什么好东西,于是探头一瞅。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他这心立马凉了半截。这是一个衣冠冢,里头除了几件衣服和一个盒子之外别无他物,他戴上手套,小心的捧出了那个盒子,递给已经愣在原地的穆雨柔。 “这玩意儿我只能知道非常复杂,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是看不出来的,您硕士给看看?”虽然天字张这话里多少含着一丝嘲讽的意味,但是奇怪的是这次穆雨柔根本就没有生气,只是自顾自的戴上手套把那个盒子端在手里细细端详。 来来回回看了能有两三圈,穆雨柔缓缓开口:“看盒子的形状和架势应该是两晋时期的东西,而且这东西不是产自于中原地区的。” “当然不是产自于中原,上面的图腾很明显是属于少数民族的。”天字张补充道,穆雨柔白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 “不出意外的话这东西应该是佛教的东西,看看这人的衣服,有没有佛珠僧袍一类的东西。”天字张点点头,到墙角找了一根木棍。 虽说是个衣冠冢,不过并不意味着这种棺中不会有什么机关,还是要小心为上。天字张把腰包里的那个钩子用细线绑在木棍上,小心的把一件件衣服从棺木中挑出来。 大概都挑干净了也没发现穆雨柔说的和佛教有关联的东西,几个人凑到棺材旁边有点心灰意冷,这是他们看到的第一个棺材,里头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不免得感觉有些扫兴。 “白忙活喽!”天字张坐在棺板上,表情并没有太多的失落,穆雨柔小心的看着棺底,在蜡烛微弱的光芒下她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图案,似乎是某种图腾。但是蜡烛的光实在是太弱了,她根本看不清楚,于是索性就打开了手电筒。 “哎哎,节约用电!”天字张在旁边说道,不过他感觉有些不对劲立马冲到穆雨柔和庞老板旁边,三个人一齐看着棺底的那图案。 那图案似乎是某种部落的古老图腾,上面的东西连天字张都没有见过,而且这东西说不出来的古怪。它像是马,但是并不是马,像鹿更不是鹿,反正这个图腾给人的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这东西?你们俩谁认识啊?”庞老板面露难色的看着明显比自己要机智的多的二人。不过这两个高等级的技术工种并没有理睬他,而是着魔一样的看着这个图腾,半响,穆雨柔一拍大腿。 “我想,我知道这个东西的含义了,我之前经手过一个有着这种花纹的陶具。” “你确定?”天字张不太相信的问道,这东西他混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个女的别是看错了。 “绝对没错,那个陶具非常特殊,具体是从哪里收来的我不知道,当初有好几拨人慕名而来的要买这东西,不过,那个陶具......” “怎么了?”天字张和庞老板不约而同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看到那个东西就感觉浑身不得劲儿,好像,好像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死死地盯着你一样。” “难道是某种诅咒或者是符文?”天字张皱着眉头,继续看着那个图腾:“应该不可能啊,没有人会把符文刻成这个样子的?” 三个人一时陷入了困境,他们找到了和这个古墓有关的一个线索,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头绪。 “算了,算了,既然没有什么收获那么我们就接着走吧,没必要在这样的一个空棺这里浪费这么多时间。”天字张立马招呼了两人离开,被挑出来的衣服胡乱的堆在地上,形成诡异的形状。 几个人刚踏出墓室的时候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们举着已经燃了一半儿的蜡烛,在墓道里晃悠。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在前面的天字张突然停下了脚步,后头的穆雨柔实打实的撞到了他的后背。 “你干嘛?”穆雨柔揉着撞疼的鼻子不满的看着天字张。 “卧槽,有意思了,鬼打墙!”说着他指向了不远的地方,一个黑色的背包孤零零的立在地上,旁边还摆着那副展开了一半儿的地图。 “绕回来了?”穆雨柔看着眼前的场景,按理来说并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天字张疾步走到了背包旁边,仔细的看着里头的物品:“没错,这是我的背包。”突然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把那半截蜡烛递给庞老板让他们呆在原地别动,拎着手电筒就蹿了出去。 等那蜡烛燃尽,天字张也没出现,庞老板从自己的包里拎出了一根新的蜡烛再次点燃。他和穆雨柔坐在地上等待天字张。不过,也说不定,那个家伙不会再回来了。 第二根蜡烛差不多燃尽的时候,他们来的那条路上传来了隐约的光芒,接着如他们所料的,天字张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难道这里真的是个环?”穆雨柔不解的问道,可是又有一点解释不通,既然只有这一条路,那么其他人呢,去哪了? “我们可能真的是遇到鬼打墙了,我们刚刚去追王六的时候有个地方有个岔路口,我记不得是那一条了,就随便的找了一条,结果是死路一条,于是我就退回来了。然后我一直按着来时的方向走,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天字张故弄玄虚的睁大了眼睛,后面庞老板的兴趣也被他钓了起来。 “你还能看到什么?我们刚刚路过的那个墓室呗!”穆雨柔在旁边不以为然的说。 “哎呦喂,硕士,你可以啊!” “你都说了是鬼打墙了,还有你从我们回来的地方回来,要么就是你撒谎要么就是鬼打墙呗。” “还真不是我撒谎!”说着天字张展开手,他的手里握着一块儿刚刚看到的衣服碎片。 “这里的空间是错乱的,引我们的小鬼儿很高明,连我都没办法察觉它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把空间给扭曲的。” “那怎么办?我们要被耗死在这里了么?”庞老板抱着脑袋,看着非常的难受。 “耗死在这里?拜托,我天字张,你不要侮辱我好吗?”他的话音刚落,空间中莫名的起了一阵风,接着天字张的脸上就狠狠地挨了一巴掌。 “硕士,你打我干嘛?”他捂着脸,看着对面对他剑拔弩张的穆雨柔,后者一脸防范的看着他,好像两人有什么世仇一样。 “小庞,来姐身后!”说着她把庞老板护在自己的身后,天字张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脸疑惑的看着对面的女硕士。 “硕士,你说说,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又没有什么瓜葛!”然后朝着穆雨柔走过去。 “别过来!”穆雨柔抽出了腰间的那把匕首,她警觉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一种莫名的恐惧被她压在心底。庞老板则躲在她的身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到底怎么了啊?硕士?你看看你还急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面对穆雨柔这样没头没脑的疑问,天字张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明白这女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根本就不是天字张,那么你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你是什么东西?” 第五十章 是谁 “我能是什么啊?别闹别闹,快把刀放下!”天字张说道,但是穆雨柔没有丝毫想要把匕首放下去的意思,而是思思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宛如在盯着什么恶魔一般。 天字张朝前移动两步,穆雨柔看已经退到不能再退的地方了,恶狠狠的瞪着天字张说道:“你别装了,你肯定不是天字张,他是不会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的语气非常的坚决,长时间和人打交道让穆雨柔哪怕是刚遇到的人也能做出精准的判断,她的经验告诉她,面前的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是天字张。 “你看看你,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是,我给你讲我们现在的局势啊,非常的严峻,所以我们要......”天字张的话还没有说完,穆雨柔举起手里的匕首对着天字张的脸。 “我给你讲,我的这把匕首可是开过光的,而且我是跆拳道黑带三段,你如果再过来的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她虎视眈眈的看着天字张,虽说她的身手也不错,可是对方毕竟是一个男人,力量和体重上的差距毕竟太大,如果真打起来那么吃亏的就不晓得是谁了。 “哈哈哈。”没想到对面的人居然真的停住了脚步,他的笑不知道是对他穆雨柔的讽刺还是要表露出别的什么情感。 “可以啊,我隐藏到这样你都能发现我?说说吧,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人随意的坐在地上,穆雨柔和庞老板的身上没有适合远程战斗的武器,最有利的武器应该就是穆雨柔手里的匕首了。 “很简单!”穆雨柔看了看刚刚天字张离开的地方又看了看那个人的身后,她在策划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把这家伙搞定。而且天字张万一出点什么岔子,他们两个也别想在从这个古墓里活着出去。 “首先,天字张的左臂疼痛不止,虽然疼痛已经缓解,但是他还是会在不经意的时候轻轻按摩左臂。而你却用了左手拿着那么沉重的背包,而不是背在身上。而且,天字张和我说话的时候虽说不正经,语气也没有像这样暧昧过,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就算是他对我有意思也没必要做到这么烦人的地步。” “所以你就凭这两点断定我不是天字张的?”那人问道,显然他已经默认了穆雨柔刚刚的推断,后者咽了口吐沫继续说道。 “只有这两点并不能说明什么,如果天字张真的想要和我们开这样的一个玩笑我们也是找不出任何的毛病出来的。真正暴露你的是你的身体和那块布料的碎片。” “呵呵,有意思啊,有意思”那人点头笑道。 “首先你的四肢较粗,而且身高明显要比天字张高出两到三公分,我刚刚走在他身边,他的身高早就印在了我的印象里,而且天字张的话如果需要一个证明说自己回到来的刚才的地方他很有可能直接拿一个具有完整性的一个东西回来,而不是只拿那衣服的碎片而已。天字张虽然是盗墓贼但还不至于破坏东西吧。” “哈哈哈!”那人满意的笑笑:“穆硕士,我想你应该读警校而不是什么考古学专业。”说着那人撕下了人皮面具,穆雨柔和庞老板卡看到那人的时候都是一惊。 王六坐在地上看着手里的手电筒,虽然穆雨柔早有怀疑但是他万没想到冒充天字张的人居然是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人。 “没想到,最终暴露我的居然是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他惦着手里的那块布料,看着面前的女硕士。 “你把天字张弄到哪里去了?”穆雨柔看着王六,她根本没想到这人会直接摆他们一道。 王六把那布料扔到地上,眼神迷离的说道:“谁知道呢?本来我是打算在墓道里就把天字张干掉的,可是你们两个居然跟上了。我应该庆幸这个傻逼会再次回到墓道里,可是当我追上去的时候他人已经不见了。” 穆雨柔看着王六的架势,不像是撒谎,好在自己当初为了管理在大期间选修了心理学,要不然今天她要是上了王六的当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么,这衣服?” “天晓得喽!”王六站了起来,缓缓走到穆雨柔旁边:“我追上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堆衣服,说不定把我们引进来的天字张才是这里的鬼。而且这地方,空间完全是杂乱无章的,无论怎么走你都会再次回到这个地方。”他把穆雨柔手里的匕首拿下来看着那上面的花纹:“硕士,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好好放着,别拿出来炫耀。”然后他把那匕首插回到穆雨柔腰间:“会丢的。” 他的笑容定格在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机智的女硕士开始怀疑她眼前的这个人的到底是干什么的。 “放心,我不会对你动手!”王六点燃了一根烟,尼古丁的味道呛得穆雨柔皱紧了眉头:“我对古墓什么的一无所知,还得靠我们的美女硕士带我出去,毕竟我的目的是拿到那个东西就走。” “那个东西?”穆雨柔诧异的问道,难道这王六是什么混黑社会的不成? 王六没有回答她,只是自顾自的吞吐着烟雾,仿佛这个古墓对于他来说就是个巨大的吸烟室一样。 王六带着穆雨柔和庞老板在墓道里绕了一圈又一圈儿的,无论他们怎么走都会回到这个地方,而且奇怪的是他们即使是按照同一条路线走,也会发现不同的地方。 “奶奶的,这他妈的什么事儿!”王六没好气的踹了下脚前的石头,他现在非常的焦躁,明知道是鬼打墙他却抓不住打墙的小鬼儿,不由得心生郁闷。 “我想,我们可能被误导了,这地方原本可能就是一个圈儿,我刚开始的判断是错误的。” “什么?”王六瞪着眼睛看着穆雨柔,很明显他的目光中夹着明显的愤怒,然而穆雨柔并不担心这个家伙对她有什么不轨,因为毕竟靠他自己肯定是无法从这个地方出去。 停顿了一会儿穆雨柔说道:“看着架势我们这可能是奇门遁甲的学问。” “奇门遁甲?我听过。”庞老板在旁边接茬道,穆雨柔看了他一眼,虽然这个男人在她的面前基本算是累赘,不过毕竟两个人一会儿逃离的胜算会比一个人要大得多。 “我们可能在不经意间转移了自己方向和思维,眼睛是最能够撒谎的东西,而奇门遁甲就是这样的一种障眼法。” “别说没用的,凑字数呢啊,说重点!”王六早已不耐烦,频繁的绕路让他的心里非常的焦虑。 穆雨柔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本来她对王六的本质暴露没有丝毫的感觉,她看着自己的手说:“既然是障眼法,那破解的方法就非常的简单,我们完全可以不看路。” “你他妈有病是不,不看路你走个六!” 穆雨柔瞪了他一眼:“难道你忘了天字张是怎么消失的么?” 王六听她这么一说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翻起了白眼,他隐约记得刚开始追天字张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关掉手电筒,接着他才发现了这一身衣服。他刚开以为穆雨柔和天字张已经商量好了逃出计划,但是他没有料到穆雨柔似乎对于天字张的行为毫不知情。但是从天字张的反应来看,这个穆硕士应该是没有说假话的。 “要怎么做?”他的话音刚落就发现原本在眼前的人已经跑出去二十多米。 “操你大爷的!给老子站住!敢耍我!”说着他朝着前面的声音追了过去。 第五十一章 宝物 看着逃跑的二人心里顿时起了一股子火,毕竟他的体力要比两个人好的太多了,没费多大气力就追上了狂奔的二人。他拽着穆雨柔的头发一把就把她拽到在地上,庞老板看这架势也顾不得害怕了,他咋呼着朝王六冲过去,结果被放倒在地。 穆雨柔知道王六的速度比他们要快得多,但是她没想到他的速度居然快成这样。“啪!”穆雨柔的脸上被甩了火辣辣的一个巴掌。 “妈的,还要跑!”王六似乎觉得不爽快反手又给了她一巴掌,穆雨柔被他打晕了,旁边的庞老板想要站起来,但是肚子上被踹了一脚,躺在地上疼得要命。 “小子,你们他妈敢玩老子?”他拎着庞老板就像是拎起来一个小鸡仔儿一样轻松,庞老板知道对于王六来说他没有任何的作用,说不定今天自己会在这里被他活活打死。 他想起自己还没结婚,感觉人生就在这个漆黑的地方终止了感觉非常的遗憾,他看向趴在地上的穆雨柔,她早就晕倒了,不可能来救他。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同时他感觉肚子上一紧,整个人被甩了出去,躺在地上缩成一团。 他挡着脸,等待下一次疼痛的到来,可是这次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而是变成了王六的闷哼。 “没事儿吧!”是天字张的声音,庞老板听到这个声音都快哭了,看他没什么事情,天字张去晃了晃穆雨柔,后者仍旧处于昏迷状态。天字张把穆雨柔背在身上,然后过去把庞老板扶起来。 “这家伙只是晕了,我找到主墓室的位置了,我们拿好东西就离开!”他小声的对庞老板说道,后者点点头。 “其他人呢?” “死了!” “死——”庞老板的话还没等说完,天字张就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地上的王六安安静静的,但是胸口的起伏表示他还活着。 “不要急,一会儿你就能看到,没想到,我行走这么久了居然上了这个人的当。”天字张咂咂嘴,于是带着他们两个离开了这个多事的地方。 这一路上天字张都没有打开任何的照明设备,他敏锐地听觉早就已经记住了路线,用眼睛的话反倒是帮了倒忙。 从他再次进入到这段墓道的时候,他就感觉这里头非常的不对劲儿,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关于鬼打墙的推断似乎是错的,而真正的原因应该是别的什么。于是他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的时候就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儿,那人身上的血腥味虽然微不足道,但是对于五感敏锐的天字张还是感觉那味道剧烈的不行。 他隐约的感觉,他的队伍里有人想要对他图谋不轨,但是他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为了安全起见也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天字张关了手电,按照自己能感觉到的方向跑了过去。 他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他只知道身后的声音已经消失不见了,他闻到了一股非常浓重的血腥味,想起哥哥消失的那些人,一种不好的想法在他的脑袋里炸开。 天字张猛地冲到了那味道的来源,血肉模糊的尸体堆在墙角里,他们肢体的动作各有不同,整个场面非常的血腥。天字张大概的看了一下,王六不在这里面。 他不免的感觉有些奇怪,刚刚过去的那个东西谁也没看到,为什么王六就质疑的追上去。而且王六好像知道这墓道前面根本就没有机关,并不忌惮的狂奔,难道图谋不轨的人就是王六。 想起他落在原地的穆雨柔和庞老板,他感觉事情不妙了,不过好在在他们两个遭受到同样命运之前的时候赶上了。 快走大主墓室了,庞老板看这堆在请教的尸体,感觉非常的难受,刚刚还活生生的人现在就像是垃圾一样的被堆在墙角。他忍住了想要吐的冲动,别开了脑袋。 主墓室比庞老板想象的要小的多,棺木已经被打开了,但是里头空空如也,除了那个图腾他看不到任何别的东西。天字张也找了一圈儿,丧气的说道没有,然后干脆的做到了那木棺的边缘上。 这不坐不要紧,一座这还真的被他坐出了一个机关,地上弹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一个造型考究的戒指。 庞老板原本是奔着宝贝来的,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将军的古墓居然是个虚冢,这下子不仅白忙了还差点搭上命他觉得不值得。 天字张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枚戒指仔细的观察,他手里经过了很多的宝贝,但是他实在是看不出这东西的材质到底是什么东西,看着满脸失落的庞老板他把戒指递给了他。 “老兄,拿着吧!” 庞老板不可思议的看着天字张,他的表情非常坦诚,庞老板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那枚戒指。按理来说这东西应该是归天字张的,他是这件事情的发起人。 “张爷,这东西?” “给你了,我要找的东西不在这里,我没有料到这是一个虚冢。”他看着那空空如也的棺材:“或许这里的东西已经被取走了。” 庞老板支支吾吾的问道:“张爷,你要找的是什么东西?” 天字张叹了口气:“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要找的是什么东西,小庞,你是个好人,回去别干这行了,安安稳稳的找个工作结婚生子挺好。毕竟这不是什么好的工作,是要遭报应的。” “报应......”庞老板喃喃道:“张爷,难道你?” “没错,我已经遭到了应得的报应。看你还是个新手上去以后就不要做了。”庞老板点点头。 至于后来他们是怎么从古墓中出来的已经没有必要更急细致的描写了,我听着老头子缓慢的说完了这个看似并没有什么营养的故事,感觉自己好像浪费了时间。 “大爷,你知道那个图腾是什么东西么?” “呵呵。”那老头子笑了笑:“这种事情,天字张都不知道,我一个做买卖的糟老头子能知道个什么?” 我听到这老头子的话里有问题,随即就问道:“大爷说不知道那是什么?莫非您见过?”那老头子的表情明显不对劲儿了,我心说难道这老头也是当初倒斗大队中的一员? 老头冷哼了一下:“小伙子,从刚开始我就感觉作为一个送货的,你的话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也不是我话多,我这人没办法就是好奇心太强。”我回应道。 “强烈的好奇心有的时候会是让你致命的弱点,年轻人还是踏踏实实的好得多。” “谢谢您今天给我讲的这个故事,我想,我应该回去了。” “不送!”那老头的声音低沉有力显然是生气了。 我猫着腰从低矮的房子里走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因为那个故事还是屋子里的光线太弱了,我居然感觉到阳光无比的刺眼。 缓了一会儿我才开始适应屋外的光线,可是没成想我还没等走出去十米,那老头就把我叫住了。 “大爷怎么了?”我看着满脸怒气的老头子,他的手里拿着我刚刚哪来的东西。 “这东西是假的,你回去告诉你们老板,如果他想要诚信做生意的话明天带着这个亲自来找我。”那老头撂下这句话气呼呼的就进了屋,我看了一眼手表,等我回去都该下班了,这事儿...... 我打了个电话给庞老板,但是并没有人接。我看着手里的这个东西,心说只能把这东西拿回去,明天再去找庞老板了。 第五十二章 开除 因为今天没有发生昨天那样被半路带走的事情,加上从潘家园到我那里比较近,我回去的时候天刚黑下来。我拎着买好的菜上了楼,修厨房的徐师傅来过了,地上的那些用过的扣板和建筑器材的味道就是他来过的最好证明。 地上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了,显然残也对昨天的事儿产生愧疚,默默地收拾好东西。此刻她窝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翻来的棒棒糖。 “我回来了!”我象征性的说了一声,因为我根本就没打算听到回答。事实也如我所料的根本没有回答,不过残今天并没有看电视,而是要着捧着一本书看的很有味道。 也懒得管她,我随意的把公文包朝茶几上一甩,换了下衣服就进了厨房。要说徐师傅的本事也不是盖的,昨天还一片惨状,今天被他修的根本就看不出来昨天这里先差点酿成一场火灾。不过想起我刚做饭的时候也差点把厨房烧了。 今天晚上的晚饭还算是比较小康的,我买了鱼。为了迎合残那种不进汤水的饮食方式,我硬生生的把一条鲤鱼上锅煎了,不过味道还是不错的。我把饭准备停当之后,发现残正在看我从庞老板的那枚戒指。 “怎么了?”我看她看的认真不由得问道,刚才那个老家伙说这是假的,可是为什么残看的还是这么用心呢。 “这东西,哪的?”她问道,语气中夹着着少有的情绪,我让她先去吃饭,然后在吃饭的过程中把这件事情简略的和她说了一遍,没想到听完这个的残居然腾地站了起来,吓得我的饭还在嘴里没咽下去。 “怎,怎么了?”费劲的把那口饭咽下去,又喝了口水我感觉整个人好了很多。 “你那个老板家在哪里?”她问道。 “我不知道啊?怎么了?” “算了,我自己去查好了!”说着就想要出门,我看这架势立马把她拦了下来。她白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 “不是,大姐,你就想这么出去?”我看着穿着我肥大衬衫的残,她这么出去的话即使不会引发什么误会也会冻死。 她看了看我,没有说话,我继续说道:“你也不用这么着急,明天他还是得上班的,我们去他办公室找他不是正好的么?”听我这么说她紧攥的手松了下去,然后说了一句s码就窝回了她的沙发。 吃完饭收拾完时间已经很晚了,我骑着自行车去旁边的一个夜市儿把残的衣服买全,生怕遇到什么熟人误会我。 第二天我上班的时候浑身不自在,虽然给残买的衣服并不是她经常穿的那种样子,不过她给我的压迫感仍旧和从前一样不减分毫。感觉就像是身后跟了个保镖一样,让我感觉到异样的不爽。 但是貌似我旁边的人都不这么想,在地铁里不时地有人偷瞄残,甚至还有要电话号码的,后者都是以不变应万变,气场非常足。 一路上她都默默地跟在我身后,不说任何一句话不做任何的动作,和我保持着非常安全和正常的距离,不过当我走到庞老板办公室的时候这家伙居然直接跳到了他的办公桌上面,把庞老板吓了一跳。 我急忙把残拉下来和庞老板道歉,说这是我妹妹,刚从村里来不懂事儿,您多包涵。然后我把那个戒指交给了他。 庞老板看了看我,抖着眉毛问道:“怎么的?” “呃,那个老头说着东西是假的他不收!” 庞老板拍案而起,吓了我一跳:“放他娘的屁!这东西.....”突然庞老板好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停了口。我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但是我并没有和他表明我已经知道了那件事情。 “这东西是天字张亲手给你的对嘛?”没想到残居然提前开口问道,我急忙下示意的捂住她的嘴。 “那个,老板,我这表妹,她,这就话多,话多,您别介意,我马上就把她送回去。”说着我拎着残转身想要出去,庞老板把我们叫住。 “等等,你们认识天字张?”他皱着眉头看着我们,我顿时脊背发凉,要知道这工作掉到我下巴下面可不容易,我可不想再做办假证的勾当了。 “没,没有,您听错了。”我急忙辩解道。 “我没问你!”庞老板吼了我一声,毕竟是上司我也只能唯唯诺诺的听着,他从头到尾打量着残:“你认得天字张?” “没错。”残会回应道,说话间她一把把我拽过去“不过不熟,但是这位是天字张外甥!” 我发誓我从未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如果我早就预料到的话也不会带残来找庞老板,他现在的脸板的就像是佛堂里供着的魔家四将一样。 “滚!”庞老板铁青着脸吐出这么一个字来。看我还没动,他冷言冷语的说了一句:“怎么着?还要我给你示范不成?” “也不是,那什么我......”我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一旁的残给打断了。 “我们今天来是要跟你了解些事情,得到我们想要的情报我们自然会走。何况——”残看了我一眼:“莫云根本就不想在你这里干活他今天本来就是要辞职的。报告都写好了!”说着她朝桌子上拍了一个文件袋,我心说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帮我写的辞职报告? “你到底是谁,你想知道什么?”庞老板看着我所谓的辞职报告警觉的看着残,后者把脑袋伸到他的面前,摘下了墨镜。从我的角度可以明显看到庞老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显然他也是知道残是什么人的。 “好吧,坐!”庞老板让我们坐下,然后把秘术支了出去:“你们想知道些什么?” “那个图腾的事情。” “图腾?”庞老板笑笑:“看来那个糟老头子已经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你们了吧!”他靠着椅背把头朝后仰,冷笑了两声:“报应,都是报应,要不是天字张也不会死那么多人,他现在死了也是报应!”听到这话我顿时火就起来了,残一把按住我,示意我稳住,她力气极大,我只能坐在沙发里。 “那个老头就是王六,他也算是我的兄弟之一,当初要不是天字张害我们我们哥俩也不会变成这个德行!”他说着猛地锤了一下桌子,就像是我舅舅对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不过等一下,为什么庞老板说的版本和我从哪个老头那里听来的不一样?还没等我问的时候庞老开口说话了:“老王这人,一辈子没有个喜欢的什么明星,就迷着天字张要命。”说罢他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我们这群人也傻,听着能赚大钱就跟了天字张,谁成想,居然被他算计了一道儿,好在他最后什么也没得着,这古墓里唯一的一个好东西还到了我这手里。”说着,他看着桌上的那枚戒指。 “你在撒谎!”残淡淡的吐出这几个字,她胸有成竹的坐在那里表情淡然,庞老板脸色虽然不对劲但是他没有多说什么。看他没什么反应,残说道:“那些人都是死于自己的贪婪,并不是王六也不是天字张,你运气好只是因为你没有看到那个东西而已。” 我听这里有故事急忙看着残,希望她能说下去:“庞老板,你知道那个图腾是什么东西么?” 听到这里庞老板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急忙问道:“什么?” “那是一个少数民族的图腾,具体是哪个民族这个任何的史料都没有记载,不过也没什么重要的,那个图腾代表的是自私的杀戮。”良久,没有任何人说话,庞老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打扰了!”说着残就拉着我走了出去,我一脸茫然的看着残,她说是为了打听一些情况我才带她过来的,可是现在怎么看感觉不对劲儿,她这不就是来搅和我的工作么? 我一把挣开她的手:“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我问道。 “打听情况。”她抄着手看着我,没有任何的表情。 “打听情况?你打听到什么了?”我不满的问道:“现在好了,我的工作也吹了。好不容易我不用当我的无业游民了,你现在又把我折腾回原点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她咬着嘴唇,没有说别的什么事情。 我看着她这个样子满腔的牢骚竟然没法畅快的发泄出来,我哥们说得对,女人就是祸害。我俩这架势也引来了不少路人的围观,我叹了口气急忙把她拽走。 回去的路上我们两个什么话也没说,这样在外人眼中更像吵架的小情侣了,我凑到她旁边轻声问她:“你又打什么算盘?” 残没有回答我,只是看着脚下的地面出奇,好像那是一块金子什么的。 “咣当!”一声我整个人都撞到了残的怀里,她靠着地铁门并没有被我撞开。 “各位乘客,我们的地铁发生了故障,由此给您带来的不便希望您谅解......” 第五十三章 意外非意外 我心说真他妈倒霉,工作丢了也就算了,现在地铁也出故障,连家都不让我回了?过了不一会儿地铁的门被打开,众人都争先恐后的从紧急疏散口离开,旁边有几个工作人员在不维持秩序。 我刚想出去,结果残还是愣在原地并没有打算动弹。我看她若有所思,不过现在的情况显然不允许她的思维过度运转,我一把把她拉出车厢,推到了紧急疏散口。 “真是的,在北京这么久我从来都没遇到地铁出事儿,今天还真巧了!”我的话里充满了不满的语气,走在我旁边的残若有所思的看着地面。 “爆炸!”她突然没头没脑的吐出了这么两个字,我一愣皱着眉头问她:“什么?” “有人在地铁隧道里做了定向爆破。” “为什么?”我心说地铁里有什么东西还用得着做定向爆破给炸开,不过这下好了,这条线这几天不能安生了。 残没有回答我,而是在马路上走的飞快,我叹了口气追了上去。走了大概能有十五六分钟的样子,我看到前面的马路被围了起来,一个半个篮球场那么大的塌陷出现在众人面前,交警,刑警,特警,在旁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几个特警全副武装,有几个已经下到了那个深坑里面。难道刚才隧道里真的发生了什么要命的事情?我看着残后者只是盯着那个大坑出奇并没有多说什么,越过那个大坑她叫了一辆出租车,我看她没有等我的架势,急忙窜到了车里。 “去哪儿?”司机一口地道的北京话让人听得心里舒服得很。 “潘家园!” 听到这三个字我一愣:“难道你是要?” “王六!”残还是说出了和我想的一样的那两个字。 从我们这个地方到潘家园也算是比较远的了,司机捡到我们这么个活儿心里也是美滋滋儿的,一路上不停地和我们聊天。世界上最博学的人就是出租车司机,他们上知天文地理,下晓鸡毛蒜皮,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把我聊得那叫一个蒙圈。早知道我上车的时候话就不那么多了。 忍受了话痨司机一路的摧残之后,到了目的地我头昏脑涨的有一种久违的晕车感,残让司机先不要走等她一会儿然后拉着我下了车。 “王六在哪?” 我踮起脚尖四处搜寻着,我指了一个方向,我对这里并不是十分的熟悉残拽着我就朝着那个小房子冲过去。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女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她非常的焦急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等我们到了王六的铺子才发现他的铺门被一把大锁锁的严严实实的,残看着那锁头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了一根铁丝,三下五除二那锁头就被她拿了下来,我们一开门,王六已经不见了。 “果然!”残抄着手,我看着她舒缓下来的表情,不明觉厉。她顿了顿随后说道:“北京城地下五十米的地方有一个大型的古墓群,但是由于现在的各种建筑已经存在的不多了,现在剩的最后一处就是我们刚才坐的地铁那条线附近。” 我点点头,残继续说道:“虽然这个古墓群对我们来说是块肥肉,而且相关部门并没有发现,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不错的一件事儿,不过要开采这个古墓的话冒险性太大了,毕竟阵仗太大了。” “你是说,王六去倒这个古墓群去了?” “不是,应该不是他,从这屋里的痕迹来看他应该是被什么人抓走的。” “他一个糟老头子谁抓他?”我不满的说道。 “你别忘了,王六,是和天字张打过交道的人,现在凡是和天字张有关的人基本都消失了,这是为什么?” “那我怎么没有消失?” “因为你辞职了!” “辞职?”我嘟囔道:“卧槽,你是说庞老板?他撒谎了!” “从现在知道的情况来看是这样没错,既然王六是天字张的狂热粉,他就不可能说假话,相反从那个古墓里拿到东西的庞老板才最有可能撒谎!” “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晚上,我们趁警务人员放松警惕的时候去那个坑下面一探究竟。” “等等。”我制止道:“我们这,好么?这不是犯罪么?” 残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没办法,不想让更多人死的话我们只有这一个办法了,那古墓群里的东西实在是......”残顿了顿似乎想要找合适的形容词:“非常棘手!”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地面,心说我这地下居然还这么丰富。残从王六的铺子里翻出了一个黑色的摸金符甩给了我。 “这个你拿着,是他留给你的!” 我拿着摸金符一脸茫然:“你怎么知道他给我的,你这不是偷么?” “上好的摸金符换一条命,值不值?”她反倒问我。 “我能救他?”我看着我细瘦的胳膊,我这个废物什么时候还能起到这种伟大的作用。 残没说话自顾自的走出了屋子,我也急忙跟出去顺便带好了门锁。 那个司机师傅守承诺的等在原地,残说我们回刚才的那个地方,我整个人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这意味着我会继续忍受这个话痨司机很久很久。 终于摆脱了话痨司机的我感觉到非常的轻松,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我和残在路边找了一家小饭馆吃了顿饭,然后去那个大坑对面的一个酒店找了个房间,残一直在站在床边看着那个大坑的动向。 我也凑过去一看那个大坑不知道什么时候用那种无纺布给照了起来,而且隐约的还可以看到无纺布内侧的血迹。有人受伤了! 我看向残,她的表情非常不自然,显然她也是意识到了什么,半晌她看着无纺布的罩子里说了一句:“这样下去会死光的!” 这条街道上的车越来越少了,应该是交警开始封路了,两旁的街铺也开始陆陆续续的关门了,我们看的热闹的时候传来了服务生的敲门声,我打开门一个面容姣好的中年女性出现在我的面前。 “您是?”我问道,这样的年纪绝对不是服务生。 “先生您好,我是酒店的经理,现在外面出了些事情,希望您今天没有什么事情不要出门,您的一切需要我们都会供应的。”说完了点头就要离开,我把她叫住。 “等等,外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先生,外面只是警察的工作而已,您不要过于紧张,您呆在房间可以确保您的安全。” “好的!” “感谢您的合作。” 那个女领导轻快地离开对面的残不屑的笑道:“恐怕这次出的不是什么小事儿!”听到她这话我急忙趴到窗户上,无纺布罩子内已经是鲜血一片了,密密麻麻的枪声伴随着远方而来的警笛声,有些人好奇的开着窗户探头,看着架势,警察放了一枪,那些好事儿的人都缩了回去。 “赞赞精气神吧,晚上还得普度众生!”说着残脱掉外套一个鱼跃翻到了床上,我们两个开的是一个标准间家庭房,看她这么肆无忌惮的睡觉我也趴到了床上,毕竟和那个司机说了这么久我也是累得够呛的。 这一觉睡得不是很踏实,总是处于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但是要醒过来还真的醒不过来,就这样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残推起来。 她的手里端着一份儿看上去还不错的晚饭,看我醒了她把饭递给我:“吃完,走!”我点点头接了过去。 倒斗这事儿要说经验我也不算是零经验的,不过这在警察眼皮子地下我还是头一遭,我们的手头除了残那把到哪里都带的刀之外,就是我脖子上那个从王六那弄得那个摸金符了。 那些警察警戒心非常强,那个无纺布罩子周围也守的非常严密,残非常的轻巧,像一只灵活的猫,在不断接近那个罩子的时候我能听到哪里传来的惨叫声。 负责守卫的几个战士都闭紧了眼睛,面对战友的死亡他们没有任何的方法,除了忍受,坚守没有任何的方法。突然蹑手蹑脚走在前面的残开始跨开步子朝着警务人员走去。 妈蛋,她疯了么?万一被射成蜂窝煤下辈子投胎也就是个蜂窝了。只见一个特警举起枪朝她问道:“什么人?” 接着几十个特警的枪齐刷刷的对准了我们。 “考古学家!”残从兜里翻出了一个证件,由于离得太远我看不清楚那个证件到底是什么,那个特警结果她的证件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你真是考古学家?” “没错!那边那个家伙是我的研究生,胆子比较小。”说着那特警探着脑袋看了我一眼,我友好的招了招手。 “不行,即便是考古的我们也不能让你们轻易进出,里面太危险了!”那特警把证件还给残,后者并没有接过去那个证件。 “助理,看好时机!”残瞬间就把面前的那个特警放倒在地,其他人急忙举起了枪对准残。 “如果你们还想然人死的话,就放我们进去!”残看着黑漆漆的枪口冷静的说道。 第五十四章 你说不让我过我就不过了嘛 残不屑地看着这些个特警,对比起古墓里的那些怪物,这些特警对于残来说就和摆放的石俑差不多,她可以非常轻松的避开致命的弓弩,这些枪对她来说也没有任何的难度系数可言。 “美女,我再说一遍,这件事情教给警方处理,即便你是考古的也不行!”刚才被残打翻在地的特警已经站了起来,他拿着残的那张证件,礼貌的递了过来。但是后者仍旧没有接过来,我看这架势急忙用毛衣领把脸包上,残应该是想挑起混乱直接冲进去。 “如果你们希望继续死人的话就拦着我,反正我也没事儿。这里头的东西已经远远超乎了你们警方的可控范围,如果不快些处理的话,这条街,甚至是整个区都会变成你们这个罩子里的样子。” 听残这么说,那个为首的特警有些动摇了,无纺布罩子里不时地有惨叫声传出来,鲜红的血液喷溅在罩子上头发出呲呲的声音。 “那我得和上头领导请示,我一个小小的特警队长,无法做出这样的决定。”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是避开那个罩子的,他知道下去的同志已经回不来了,他作为特警队长看着自己的同志现在正面临着死亡的摧残,他除了静静地看着,守着,什么也做不到。 “没时间了,你们在内壁贴的符纸基本上已经被鲜血污染了,没法儿用了,如果再不快点那东西出来的话,我觉得这个后果你就不能自负了。” 那个特警队长看着残想了想,然后不相信的问道:“如果,我放你进去,你能打败那个东西么?” “队长,这,不合适吧!这女的凭空带着个助理出现,那证件也没凭没据的,你这么放她进去——” 那个小特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这特警队长近乎咆哮的话语给打断了:“你是队长还是我是队长,已经牺牲了这么多同志了,难道我们就着么眼睁睁的看着?” “队长,让我去吧!我去吧大家伙儿都救出来!”一个小战士说道。 “对呀,我去,我们都不怕死!”战士们都在下头说道。 “闭嘴!”特警队长低吼出这句话:“你们几个小孩子知道这东西多可怕么?我们已经死了那么多的同志了,难道你们就不想想你家乡的父母么?”旁边的那几个起哄的小特警地下了头,父母,家,是他们唯一牵挂的东西。 “服从命令!” “是!”几个特警站的整整齐齐,对于他们来说,命令高于一切!罩子里的呼救,惨叫,呲血的声音已经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含糊不清的嘶鸣声。 “坏了!”残叫到,一个矮身就钻到了罩子里,我也急忙从人堆儿里挤了进去,那个特警队长一把拽住了我:“其他人原地待命,我也去!”说着从旁边的一个战士那里拿了手枪和弹匣,我朝着他点点头我们两个钻到了那个罩子里去。 罩子里的白炽灯非常的亮晃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我旁边的特警队长传来了一声细微的颤音,我看着地面,已经残破不全的尸体碎片零零散散的堆了一地,场面非常的血腥。那特警队长深吸了口气,抹掉了眼泪。 “那个冒牌的考古学家呢?”他问我。 “你怎么知道他她是冒牌的?”我不解的问道。 “你看过给警察递这种东西考古学教授?”他把残刚刚给他的那个证件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是那种宾馆常见的小卡片上面画着一个美女和电话号码。残这人还真是...... “对了,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把我们放进来?”我看着高大的特警队长不解的问道。 “小伙子,我当特警已经十一年了,这十一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瞬间把我制服的人,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不简单。” 我们正谈论着,残扛着一个满身是血的特警队员走到了我们身边,她气息平缓,根本不像是多费力的样子,那个特警队长看到队员眼泪又快下来了! “虎子?你怎么样?”他把那队员抱在怀里看着他的脸,但是那个队员没有回答他。 “他没事儿,就是失血过多,你要是再不送去抢救的话他可能就有事儿了!”残看着情绪激动的特警队长说道:“下面的那层还有三个队员,有一个已经咽气了另外两个只是受了轻伤处于昏迷,这家伙伤势相比来说比较严重,赶快送医院!”说着残看着罩子内侧贴的符纸,皱起了眉头。 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符纸,沾着地上特警的血在那符纸上写写画画的,念念有词的不知道说了什么,那符纸居然凭空燃烧,金色的东西四下散去,粘在罩子的内侧上面,已经把战士送出去的特警队长重新钻了回来,我们三个人合力把那两个战士和那个已经死亡的战士运了上来。那特警队长的情绪很差,但是身为特警,他已经把他的情绪控制在最理智的条件下了。 “不好意思,接下来的任务只能交给我和我的助理。”看着转身要进来的特警队长,残制止了他。 “为什么?” 残并没有着急解释,她从兜里不紧不慢的掏出了两管血液:“这是我的血液样本,袭击你队友的东西有毒,你们让医院尽快从这里提取出血清。” “难道说你们?” “没错,你们之所以制服不了这东西就是因为你们没有抗体,我和我的助理都是有这种罕见体质的人。” “但是,我们也不能看着你们冒险,我也得进去!要不然谁都不要进去送死!”那特警队长说话非常的有力度,残咬了咬嘴唇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好。 看残半天没有说话,特警队长把血清交给了旁边的一个队员,提着枪滑了进来。对于特警队长的执意,残没有多说什么,她拍了拍比自己高了一个半头的男人的胳膊:“小心为上!” 后者点点头,提着枪走在了我的身后。 定向爆破的坑非常陡峭,残已经放弃了攀爬,直接跳到了四米多深的坑里,她在下面看着我朝我伸出了手。 “跳!” 我看着纤瘦的残,虽然她曾经扛着我在墓道里飞驰,但是要从这么高的地方接住我,我觉得还是不可能事件。可能看我磨磨唧唧的,那个特警队长直接朝我踹了一脚,我重心不稳直接砸到了残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从残的怀抱里出来,刚才不一样的感觉让我知道还是提前道歉会比较好。接着我看到那个特警队长一跃而下,他的体重比残重了不知道多少,完全没有那种轻盈的感觉,他弓着身子落地缓冲着给腿带来的压力。 “没事儿吧?”残问道,特警队长点点头,其实这样的高度对一个身经百战的特警队长来说并没有什么。看我们都成功下来了,残点点头继续在前面带路,那个特警队长一把勾住我耳语道:“这个女的什么来头?” “那个,她......”我一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我转了转眼珠,一个非常大胆的谎言已经酝酿好了:“她是我妹妹,没怎么上过学,从小就在少林寺习武,所以有时候她可能会——” 我的话还没等说完那个特警队长就松开了勾着我的手,他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看起来我们特警队有必要去少林寺做一下强化训练。”然后他又看着我:“改天和你妹妹商量一下,她有没有兴趣来我们特警队。” 我打哈哈的笑了笑,心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这个队长还不忘着给你的队伍特训外加拉人,看残的样子就知道这个被炸开的古墓群非常的不寻常,万一一会儿出现什么事情,想着我在上面看到的那些破碎不堪的尸体,我打了个冷战,我根本无法想象一会儿遇到类似的事情我会怎么样。 突然走在前面的残停了下来,她弯下腰抓起了一把碎石放在鼻子下面,半分钟后她吧那碎石揣到兜里,好像是感觉不够她又揣了一把。 “怎么样?”特警队长问道:“我们离那个怪物还有多远。” “不远,不过我事先要和队长您说好。”残转过身非常认真的看着特警队长:“首先我们接下来要看到的东西或者是场景可能会颠覆你的传统观点,第二如果您出了什么意外和我么并没有任何的关系,第三,看到那个东西绝对不能用金属。” “不能用金属?”特警队长听到这话感觉非常的差异:“你是说匕首和枪都不能用?” “没错,即使是赤手空拳也不能用金属的东西去攻击它,否则必死无疑。” 特警队长看着自己一身的装备,他把枪里的子弹退了出去,把空枪背到身后:“那么按你说的,我现在最有力度的东西应该是这个!”特警队长晃了晃手里的手雷:“不过这东西也不能用。”他看了看头顶,我们现在呆的地方正好是地铁的隧道。 “那么那东西是什么?为什么金属就不行?”我问道。 “貔貅!” 第五十五章 瑞兽非祥瑞 “貔貅那不是瑞兽么?”特警队长发出了疑问,随后他亮出了自己的坠子:“我脖子上挂着的这个就是貔貅。” 我突然想起来我舅舅曾经给我讲过龙之九子故事,里头说到了一个瑞兽非祥瑞的事情。在我国的传统印象里貔貅有着招财,开运,辟邪的功效,此外貔貅还可以镇宅,化太岁,促姻缘。虽然貔貅是一种瑞兽,但是我舅舅说过,凡事无绝对,这貔貅说是瑞兽但非祥瑞的事情是要看条件的。 貔貅是龙子,所以被敬仰也是应该的,但是如果把它当做是奴隶的话,它就会沦为一种非常可怕而且具有攻击性的东西。而貔貅以铁为食,用铁器攻击的话不但不会起到作用反而会让自己受伤。 要说是被当做奴隶的话,别说是龙的孩子了就算是个普通人也会变得暴怒异常,说到这里我突然很同情杀了真么多人的貔貅了,它肯定是很怕的。 我这样想着发现口袋里动了动,葱毛火柴般的小腿儿从我的口袋里伸了出来,残果然把这个小家伙带了出来。不过,我有些犯难的瞄了特警队长一眼,如果他看到了葱毛变化后的样子我要怎么解释。 大概又走了能有两百米的距离,残停下了脚步,她用手机的手电筒照了照,然后把手机放回兜里纵身跳了下去。 “下来!”我照着坑里,和刚才一样,她朝我伸出了双手,我捂着屁股生怕特警队长这个老好人再照着我的屁股给我来一脚,我急忙乖乖的跳了下去。 因为是我自己跳得残接我接得很稳,我抬头看着这个坑,比我上次被踹下来的那个要深很多,能有十多米。 特警队长也有点犹豫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显然这么高的距离哪怕是个特警队长也不敢贸然往下跳。残把我放下来朝着特警队长伸出了双手。 “跳!” “没事儿,我可以!”特警队长看着周围,他在计算落地产生的加速度,顺便要考虑用什么姿势落地。” “快点,跳!”残的语气很焦急,好像是在忌惮什么东西,这时候我兜里的葱毛整个都炸开了,尖锐的刺儿刺破了我的口袋,它发出咕咕的声音,陷入了警觉状态。 “什么声音?”特警队长竖起耳朵听,还没等他听出分晓,一阵大风直接把他掀了起来。残反应超快,速度也超快,她猛地冲到了一旁接住了特警队长。 特警队长这一下要是实打实的摔下来倒是不轻,残接他的时候都勉勉强强的,还差点摔倒,特警队长被一个女的公主抱,要不是现在的情况危急我真的非常像拍照留念。 把特警队长放了下来残招呼了一声:“快走,那东西追来了!”我仍旧是一脸迷茫的,那特警队长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东西,一把拽着我就朝残的方向跑过去。 我看着脸色“刚刚你看到貔貅了?”没想到特警队长摇摇头。 “我要是真的看到那样的东西就好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那东西,好像是在博物馆看到的翼龙,但是又不是那种东西,是更加,更加奇怪的东西不知道怎么说。”特警队长不愧是特警队长,在奔跑的过程中和我说这些话丝毫的气喘。我要不是之前在秦岭那次估计我早就被这两个人落在后头了。突然跑在前头的残一个急刹,我和并排的特警队长也急忙停了下来,差点把残撞倒。 “怎么了?”我探头,前面有一个更加深的深坑。 “这东西没事儿打洞玩儿?”特警队长摸着下巴看着那个洞,他皱着眉头似乎无法理解。 “不!”残否认道:“这是定向爆破造成的,我们还没有接近那片古墓群,这个坑下去的话应该就不远了吧。”残用手电照了一下这个坑,比我们之前跳下来的那两个坑都要深得多,她看了一眼健壮的特警队长看了看我们身后。 “队长,你那里有绳子么?”特警队长看了看包。 “不长,大概十五米左右。” “够用了,你太重了这么高的距离我接不住你,这次你先顺着绳子下去,然后你接住他,自己可以跳下去没问题!” 特警队长点点头,刚才的冲击他也感觉到了这次的距离明显比上次要长得多,这个女人上次接住自己是侥幸,但是这次的话她绝对不可能再次接住他了。把绳子的一头递给了我们,特警队长按照原计划跳到了下面,我也小心翼翼的从绳子上爬下去,特警队长也眼明手快的一把抱住我,残喘了口气马上想要跳的时候,一阵莫名的声音从她那里传了出来,残警觉的把短刀握在手里,突然她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一般直接冲了过去。 “妈的!怎么偏偏这时候!”特警队长死死地锤了一下墙:“不行,小同志,我们得去帮她,她一个女同志万一......” 我还没等特警队长说完话就拦住了他:“你放心,她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强,我们过去的话只会是给她添乱,相信她!”我拍了拍特警队长的肩膀,示意他冷静。说实话第一次看在林子天行看到斩杀粽子的时候我就已经吓了一跳,但是这次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大概等了能有二十分钟左右,这期间特警队长都是一个抓耳挠腮的状态。我虽然表面上很冷静但是内心已经急到不行,如果残要是遇到上次在主墓室那和葱毛决斗的那种货色的话她肯定招架不住啊。 突然我们的头顶上传来了一声不属于人的嘶鸣,毫无疑问残搞定了那个东西,果然我们看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朝我们张望,接着那个身影灵活一跃到了我们的身边。 特警队长似乎比我更加在乎残的安危,可能是出于他是一名警务人员的缘故。残的身上沾了不少褐红色的不明液体,闻着就像是铁锈一样。 “没事儿吧?”我问道。 残摇摇头:“粽子而已!” “粽子?”特警队长鄙夷的重复了这两个字:“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残平静的说道:“没事儿,就是普通的考古学家而已。” “考古学家?”特警队长不屑地笑笑:“你们这种人我看的多了,其实你刚开始说这下面的东西我们无法解决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你是干什么的了!” “好了好了,快走吧要不那东西出来的时候这个区就完蛋了!”我看这种情况急忙打圆场,没想到两个人都没有动。 “你们是盗墓贼,非常专业的盗墓贼,我没说错吧!”特警队长看着我们两个,残的脸上还带着那副眼镜,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她的表情肯定不会是缓和的。 “不过。”特警队长看着地面:“你们也是为了人民群众,出去之后我会和领导反映,争取宽大处理的!”他的话音刚落,邦的一声残的刀插到了他脖子旁边的墙壁里。特警队长感觉到了残身上的杀气,他也知道这个女人身上看似非常可怕的血液全部是来自于那种被盗墓贼称作为粽子的家伙。 但是,现在职责告诉他要首先以人民群众的安全为己任,他抄着手往旁边挪了挪,残也把刀拔了下来,甩了一个帅气的花样插回到腰间。我能注意到残的嘴角微微上扬,显然她的威胁已经起了作用。 特警队长皮撇撇嘴,现在的情况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他也觉得自己打不过残,他现在应该保证足够的理智去应对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问题。等出去的时候,他则必须要维护一个特警队长应该有的尊严。 残并没有多加理睬这个特警队长,她自顾自的蹲下身子抓了一把地上的砂石,她捻了捻,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哪边是东方?” 特警队长掏出了身上的指南针,他们习惯性的在身上带这种东西,他看了看,然后指着一个方向。 “好的,走反方向!”残扔掉那把砂石,把手上的灰尘拍掉。朝着反方向走去。 为了节约照明能源,我们只开了一个手电筒,特警队长说他们特警队配备的手电筒待机时间是很长,而且光很足,我连连后悔刚刚没有结果那个小战士递给我的手电筒。 借着手电筒的光芒,这一层的甬道不同于上面的那种光滑感,我抹了一把墙壁,上面坑坑洼洼很明显是人工开采的痕迹。 “最后一个!”残嘟囔了一句,就跳了下去,下面的坑大概只有两米左右,连我都可以轻易地跳下去,我们刚跳下去,前面的残就朝我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特警队长也关掉了手电筒。 这里的结构是整块的石头堆积的,很明显我们已经进入墓道了。大概离我们二十米左右的拐角,一只长明灯,发出昏暗的光芒,在它对面的墙壁上映照出一个巨大的影子。 残示意我们两个不要动,她握着短刀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第一章 追逐 残的步伐非常的小心,她小心翼翼似乎是怕触发了什么致命的东西一样,我和特警队长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我们这里发生什么可以让残分心的任何事情。 残也万分的小心,看那个影子谁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是要小心为上的。其实如果残一个人来的话,她的顾虑可能会少很多,不够现在她的身后还有这两条人命,虽然有一条很无辜很麻烦,但是她也必须要保证我们的安全。 残离那个拐角越来越近了,她弓着身子,从腰里掏出了两根钢钉,轻声的走了过去,看她的反应,应该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货色。 突然,残一把甩出了钢钉,那头传来一声嘶鸣。残大叫一声追,就消失在我们的事业中了,我和特警队长急忙追了上去。 残跑的飞快,再加上之前差着能有个二十来米的距离,即使是经过严格训练,经验丰厚的特警队长也跑不过她。拐了几个弯儿,我们就把残跟丢了。 漆黑的墓道里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感觉,我裹紧了衣服,特警队长扶着腿看着前面的黑暗。 “你头和我们跑散了,我们怎么办?”他问道:“你别误会,古墓什么的我是一概不知道,既然你们是一伙的你们有什么方法我更不知道了。”特警队长辩解道,从他的语气我感觉我在他的眼中不像是战友,而是猎物,或者你说是任务目标。 我大口的喘了几口气,肺部终于得到了应有的舒缓,我靠着墙说道:“实际上,对于古墓的东西我也只是略知一二,从现在的局势来看,她应该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要不然她不会这么轻易地把我们拉在这里。” 特警队长听完我说的话只是自顾自的用手电筒四下照照,根本没有理睬我,可能从我说我略知一二之后的话他就没有在听了。我叹了口气打算走下去的时候,特警队长却叫住了我。 “你来看,这是什么?”说着他把手电筒移到了我们头顶的一个地方,这墓道只有两米高,有些地方甚至都能蹭到头皮,我顺着光芒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浮雕雕刻,上面雕着的应该是某种瑞兽一类的东西,不过我可以确定这东西绝对不是貔貅,而是一种更加可怖的东西。 说它让人害怕倒不是因为这东西本身多么可怕,而是它带给我的感觉非常的的难受,我不知道如何用语言形容那种感觉。打个比方,就像是在学生时期,你的公式根本没有背,老师却要提问,你在地下怀疑会不会叫到你的那种感觉。 我看着特警队长,他的面部表情非常的平静,看不出有什么波澜,但是从他的眼神来看我还是看到了一些不太一样的东西。 “我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我实话实说,毕竟我舅舅是偷偷摸摸的把他那套本事交给我的,这种杂七杂八的东西他没有交给我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问特警队长道:“队长,你看这东西有什么感觉?” 特警队长一愣,显然他并没有预料到我会有这样的提问,他的眼神轻微的移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又转了过来。 “我,没什么感觉,就是感觉这东西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见过?”我反问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这个特警队长之前下过斗,这东西除了古墓里不可能在别的地方看到过。 “我也记不清楚了,好像是又一次行动,是去抓一个叫什么张的盗墓贼,据说这家伙还挺有名的。” “天字张?” “对对对,你都说出来了应该是这个没错!”特警队长托着下巴陷入了思考中,半晌他才再次开口:“我记得那应该是五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我还在鞍山特警队工作,还不是特警队长。” 特警队长并没有把那次具体的行动和我说明,可能这也是警局内部的纪律,但是他记得很清楚他在天字张的家里,也就是我们家的老房子里看到过这种东西。 “怎么可能呢?”我不敢相信的问道,老房子里有什么东西,我再熟悉不过了,何况我舅舅的葬礼都是我办的,如果我在老房子里看到过类似的东西我不至于记不起来。而且特警队长是来出任务的,目标死亡之后他并没有必要多注意什么东西,那这东西应该就在平视范围内可以看到。但是,不合理的事情又来了,我怎么没有看见过这东西? “怎么了?”看我很久没有说话,特警队长问道,虽然是一个特警但是该有的洞察力也是有的。 “队长,你能不能回忆一下这东西你到底是在那个屋子的什么地方看到的?”我问道,我总是感觉老房子里头除了那个地下室还有舅舅留给我关于这件事情的线索,不过我对那些东西太熟悉了,并不知道具体是那样。既然我们现在在这个凶险的古墓群里看到了这种东西,那就说明了老房子里的东西可能会指示我去什么地方。 “我想想,好像是死者身边的一样东西,我记得我当时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感觉非常的不好,然后我并没有环顾一下四周,等到任务结束了之后我才撤退的。”特警队长这样说道。 死者身边的东西,我开始慢慢回忆我回家给我舅舅入殓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和周围的东西但是我并没有任何的发现。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特警队长问我道,确实我们两个站在这里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可是我并没有孤身闯过古墓,虽然旁边有个实力强悍的特警队长,可是他除了可以抵抗一些正常的物理攻击之外就没有任何的用途。而且残也说过了,这古墓的东西有毒,他并没有这种抗体。万一有个好歹的话,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没事儿,我们顺着残的脚印走吧,我们现找到她比较好,毕竟这方面的事情她才是行家。” 特警对战点点头,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你等一下,你说那女的叫什么?” “残啊,怎么了?”等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开始后悔了,按理说残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要说不被留意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她现在是为了救人出生入死的,我就在这里把她给出卖了。 “没事,我还纳闷呢,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强到这种地步,不过你说是她我心里就靠点谱了。” “这里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我不解的问道,现在我和特警队长并肩走着,仿佛我们所处的环境并不是凶险的墓道,而是风和日丽的花园。 “也不是有什么故事,这件事情我不能说。” “我知道,是你们的纪律,不说就不说吧。”我顿了顿:“那个,说实话,这是我第二次到古墓里头,有些事情我还是不明白,一会儿我们干什么都得小心点儿,万一......”我的话还没说完我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人形的东西。 特警队长也发现了这东西,他示意我,我们两个小心翼翼的贴着墙根走到那东西面前,他给我打了个手势我们两个都处于了戒备状态,缓慢的移动到那东西的旁边。 等走到旁边我们才看出来那东西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而是一堆已经腐烂了一半儿的衣服,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把它堆成了一个人的形状,真是无聊。 这样想着,我蹲了下来,想要把那衣服揭开看看里面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没想到特警队长厉声制止了我。 “别那么贸然的动这东西,这里面有蹊跷!” “蹊跷?”我不解的看着特警队长,这不就是一团脏兮兮的衣服么,还能有什么蹊跷? “你想想,这衣服已经烂了一半了,说明什么?” “说明?”我歪着头想了想:“卧槽,这东西是从粽子身上扒下来的!” “应该没错,如果是干净的衣服不能烂成这个样子。” “这下麻烦大了,这里头的粽子去哪了?”我环顾着四周,但是并没有见到粽子的影子。不应该是烂没了啊,如果连尸体都烂没了这衣服的*程度应该更大的。 “那个,小同志!”特警队长咽了口吐沫对我说道:“你们所说的那个粽子什么的是会脱壳的么?” 我一脸茫然,不知道为什么特警队长会问这个问题:“理论上来说应该好不会的,怎么了?” 特警队长把后背的枪拿下来戳了戳那堆东西,噼噼剥剥好像是鸡蛋壳碎裂的声音传了出来,好像我们的面前按是什么东西风干之后的壳一样。 “你看,这东西是空心的。”特警队长的脸色更加凝重,当然我想我偶读也不会好看太多,这路上横着这么大的一个东西,残居然没发现,这概率可是够低的。 我站了起来,这时候兜里的葱毛再次炸开,尖锐的刺儿刺破了我的口袋,它发出咕咕的声音,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接近了。 “什么东西!”特警队长那边立马端着枪警觉起来,我心说什么事儿大惊小怪的,没成想我一回头看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从我们面前的那个拐弯处一闪而过。 “追!”我急忙追了过去。 第二章 这是 第二章这是 我没看清那个东西具体是什么,但是我内心感觉那玩意儿肯定和这团乱七八糟的东西脱不了干系。 我跑的很快,特警队长跟在我的身后,他的枪已经握在手里,但是并没有子弹。 追了一会儿那东西消失了,我警觉的看着四周,葱毛的反应也消失了,它现在软软的趴在我的兜里,没有任何的状况。我摸了摸它,它软趴趴的并没有动弹似乎在睡觉。 特警队长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照着前面的一个东西:“你看!那是?”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眼前的东西,那是一个倒在地上的人形物体,和我们刚才看到的东西一模一样。 “难不成我们又转了回来?”我挠了挠头不解的看着那坨东西。莫非真的有鬼打墙? “不对,这是另外一个,刚才那个被我敲碎了,这个还是完好的!” 我蹲了下去看着那团我不知道该怎样描述的东西,果然如特警队长所受的一样,它的表面非常的完整并没有破碎。我用钥匙捅了捅那东西,异样的手感让我瞬间弹了起来。 “怎么了?”看着我的反应特警队长不问道。 “这,这东西还是软的,里头的东西还没出来!”我能感觉到我的声音已经颤抖了,即使是有下斗的敬仰,但是我基本都是和相关技术工种在一起的,这种单打独斗还遇上不明生物的事儿我倒是头一遭。 怎么办?我大脑里一片空白,万一这是什么致命的东西,我们两个不能不保证全身而退。这个节骨眼上我突然想起了之前看到的石块儿,上头细密的牙印儿让我不寒而栗。 “噼啵”一声地上的东西裂开了个口子,就像蛹一样,但是从这蛹里钻出来的可不是什么蝴蝶,而是恶魔。 特警队长把我拉到身后,麻利的把枪填满了子弹。 “小子,如果是普通的僵尸是可以用枪打的吧?”他问我道,我急忙嗯了一声。 “那就好!”特警队长松了口气:“你没有武器注意自己的安全,这东西让我来对付!”说着他又把我朝身后让了让。 这两次下斗的时候都是有人护着我的,虽然我知道自己这样非常的窝囊,但是我要出马也并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与其帮倒忙倒不如安安静静的在旁边做好自卫工作。 就在我们两个和那个蛹僵持的时候,我们身后突然传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回头一看,一个红色的人形物体正瞪着没有生气的双眼看着我们。 这东西太他妈熟悉了,想当初我就是被这个东西给吓尿了裤子。要不是这个东西,我根本没有必要穿着一条女式打底裤长达一下午之久。 “队长还有枪么?”我看着眼前的尸奴,这下子可是让我逮到了,上次你那么吓唬你爷爷,今天说什么也得让我好好报个仇了。 “八发子弹,小心伤了自己!”说着他低了一把手枪给我:“话说你小子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那是后话一会儿再说!”说着我拎着手枪就冲了出去,我发誓我这辈子没有这么英勇过。从上学开始我就一直是一个挨欺负的主儿,我也不知道是多大的勇气支撑着我敢单独面对这样一个怪物。 看起来应该是应了那句老话儿: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我这不要命的架势似乎是把那尸奴吓到了,它愣在原地歪着已经变形的脑袋看着我。 我闭着眼睛打了一枪,我对手枪没有什么研究,不知道特警队配备的都是什么型号,我只觉得这枪后坐力非常的强,震得我手臂发麻。 “呯!”的一声,我的这一枪应该是打在石头上了,接着噗嗤一声,那尸奴摇晃了一下。 我摸着心脏,还好这子弹没有反弹到我们身上,要不然指不定打死谁了,我急忙稳定住身形靠在墙边。那尸奴只是晃了晃,显然我刚才这枪并没有对它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估计是看我没什么正经本事,那尸奴居然晃晃悠悠的朝我走来,我暗叫不好。我开始回忆当初残和这东西交锋时候的事情,想要找出它的破绽在哪里,突然我想到了残拔钢钉的那一幕。 脑袋!我端着枪,朝着那东西的脑袋就瞄了过去,我之前打飞盘的技术还不错,但是这枪毕竟和打飞盘的枪差的太多了,我一枪出去整个人都倒退了一步。 “呯!”的一声之后,特警队长那边传来了一声怒骂。 “卧槽,小同志,我还没成家呢?你能准点么?要不是我闪得快今天就被你废了。”特警队长捂着裆部看着我,我急忙点头道歉。 那尸奴看我没瞄准它居然猛地冲了过来把我掀翻在地,它速度极快而且这么短的距离我根本就躲不开它这一扑腾。我下意识的掐住它的脖子让他的尖牙不能靠近我,那尸奴似乎是有思想一般的也掐住了我的脖子。 它的力气比我的要大多了,特警队长看我这样子明显是招架不住了,他回身刚想帮我,我就听到他骂了一句,接着是枪的扫射声。 我和尸奴僵持着,感觉我的脖子都快被扭断了,我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难道我要死了么?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河对岸有个老头子和我招手,让我过河去,难道我真的被掐死了?没想到我居然死的这么年轻而不壮烈啊! “呯”的一声让我从新落到地面上,那尸奴被一枪爆头,辛辣的液体直接溅到了我的嘴里。我扒拉开那尸奴的胳膊坐了起来剧烈的咳嗽。特警队长走到我的面前递给了我一个水壶,这时候也顾不上客气和礼节,我直接结果水壶开始漱口。 那辛辣的感觉无法形容,很冲,我漱了好几下那感觉才慢慢消失,嘴里隐约的居然有一种药材和草木灰的清香。但是,我看着那四仰八叉的尸体,剧烈的呕吐感猛烈的袭来,我控制不住的靠着墙呕吐。 特警队长拍了拍我的后背:“这东西没有毒吧?” “天晓得有没有毒,不过残说过我们两个的体质不用怕古墓里的东西。” 特警队长点点头,然后从地上拿起了那把枪放回口袋:“你最好检查一下吧,毕竟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我点点头,特警队长朝我伸出了手,我伸出手的时候才感觉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怎么了?”看着我垂下去的手,特警队长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不知道,突然没有力气了!”我话音刚落没想到直接被特警队长打横抱了起来。卧槽,这他妈搞什么? 我发誓我们现在的场景在腐女看来绝对是一副非常曼妙的景色,但是作为当事人来说我非常的难受和别扭。 “那个,大哥,你能不能换个方式。” “我背你的话你会滑下来,这样的话你会比较安全,而且这里......”特警队长环顾了一下周围:“给我的感觉很不好,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让你休息一下!”说着抱着我朝着远处的黑暗跑去。 我人生第一次羞愧的事情就是穿了一条女式打底裤长达一个下午,第二次就是现在,一个肌肉非常发达的特警队长抱着我在木道理狂奔,这景色也是够美丽的。 我尝试着懂了一下腿,但是腿已经麻的没有任何的感觉了,刚才那尸奴里绝对有毒。但是我的思维还是清晰的,说明这毒对我来说并不足以危害生命。 大概能跑了十来分钟,特警队长松了口气,把我放到了地上。我整个人软的就像是面人一样。 “怎么样你没事儿吧?”他看着我关切的问道。 “没事儿。”我指了指脑袋:“这里还好用,这毒素对我来说并没有致命的作用,不过......”我努力的想要抬起胳膊,但是并没有做到:“身体要暂时不好用一会儿了。” 特警队长松了口气:“不能危及生命就好!”他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对了,那东西是什么啊?” “尸奴,我之前遇到过,不过我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 “奴隶,这么说是有人养它们了?”我点点头。 “残和我说过这东西是古墓里的尸体经过一些草药和符纸的作用形成的。” 特警队长叹了口气:“真是丧心病狂啊,人死了都死的不安生。” “可不是么!”我接茬道:“现在的人啊,为了利益什么都能做出来。” “看你小伙子也挺棒实的,怎么干了这行?” “也不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搀和进来完全是为了解开一个秘密。” “秘密?”特警队长重复道。 “没错儿,一个秘密。”我喘了口气,看来那种感觉对我的呼吸系统也有了一些轻微的影响:“一个惊天的秘密,可怕的连我都不知道是什么!” 没想到听到我这话特警队长咋舌道:“你连这个秘密都不知道那你怎么去寻找?” “顺其自然!”说完这句话我突然感到了一阵非常强烈的困意,闭上眼睛前,我可以看到特警队长那张急切的脸。 第三章 梦境 我的头昏昏沉沉的,整个人好像漂浮在一个未知的世界,这个世界很纯净,好像我的存在打破了这份纯净的美好一样。 突然这个单调的空间里开始有了一丝非常细微的声音,我仔细的听着那声音,浑身的感官几乎都被牵动了。我静静地,静静地,听着那声音。那是一个女人非常细微的喘息声,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和,似乎是陷入了沉睡之中。 我想努力睁开双眼,但是我的眼皮沉重的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我废了半天的力气都没办法完成这么简单的任务。我很清楚,这是梦境,和以往的梦境中一样,当你想睁开眼睛看东西的时候,你的眼睛就会非常的酸痛。反之,当你不想看的时候,那东西如同电影一般的出现在你的眼前。 屏住呼吸等了一会儿,我眼前的那种朦胧感渐渐地被冲淡,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模糊的图像。我并没有心急,我知道我越是着急的话我越是看不到我想要看到的东西。 我的呼吸平缓下来,果然没多久我就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色。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装饰华丽的房间,那屋子里的陈设和物品都非常的考究,一枚泛着光泽的玉片放在了摆放古玩的架子中央,整个屋子非常的大气。 我的视角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移动,那床榻之上躺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她在那床上很安稳的睡着,恬静的脸要胜过这屋子里所有的宝物金银。我从未见过如此的女子,哪怕是在现在我这个美女遍地的时代,我也没有见过如此超凡脱俗的女子。 不知道是什么惊醒了床上的人,那女子揉了揉眼睛缓缓地坐了起来。她的下巴非常的精致,侧脸在屋内的光芒之下非常的迷人。不施粉黛脸上透出了一种自然地动人,她扶着额头似乎是在回忆什么。 “你醒了啊!”屋外一个两米开外的大汉走了进来,他虎背熊腰,长着络腮胡子,生的一副凶悍模样。本来就不好看的脸上横着两条伤疤,宛如地狱阎王。 那女子看到这大汉前来,没想到她并没有害怕,而是很开心的迎了上去。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那大汉扶着那女子坐下,他的动作非常的别扭,想必是并不擅长这种动作,那女子好看的笑了笑摸着那大汉手上的伤疤。 “我一个女人家家的,每天在这里吃好的穿好的,哪里有什么不舒服可言?”他轻柔的把手放在那大汉的手背上:“倒是大帅,每日为国操劳,可是我还每日这般,不能为大帅分忧。都怪我这做妻子的也是没有尽好本分。” “唉,此言差矣,你能平平安安的就是给本帅最好的分忧。”说着他吧那女子揽到怀中。 看到这里我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极不和谐的两个人居然是夫妻,难道古代都是这样的标配么?我想起了吕布貂蝉,霸王虞姬。我要是能在古代是个大将的话,说不定我也有这么好看的媳妇了。 当然这仅仅是我个人的想法,作为一个单身狗,我这二十六年没有过春天,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是难免嫉妒的要死。 “对了!”那女子开口:“大帅还没有许诺我什么时候成亲。”那女人靠在大汉宽阔的臂膀里。 “成亲啊!对了也该给你个名分了,等这次打了胜仗,我们就在城池上举行婚礼!”那大汉已经喜上眉梢,那女子看着也是十分开心,但是她却把那种喜悦压了下去。 我眼前的画面画风突变,从刚才的完虐单身狗到了现在的血腥战场。那大汉身上的盔甲已经烂了一半儿,身上插着几根箭。他的周围无数的战士尸体,鲜血几乎染红了整个战场 “放箭!”对方的城池上传来一声低吼,密如暴雨的箭齐刷刷的落了下来,那大汉大吼一声,挥着手里的六尺长刀拦住那些飞过来的箭。 但是他的体力已经透支,身上的鲜血也顺着手落到地上,直到最后的一支箭冲破他的防线直直的插到了他的胸膛。 大汉颓废的跪了下来,眼泪默默的从眼眶中流出来,他喃喃道:“殷柔,本帅这次,要失约了。” “大帅!”远方一个女声传了过来,宛如刺破这血腥沉雾的利剑一般,城池上有人想要放箭但是被拦住了。远远地能看到那美艳无比的女子,骑着一匹白色均码,身上的大红嫁衣宛若彩霞。 “大帅!”那女子翻身下马,看着跪坐在地的大汉,后者抬头看了她一眼,用沾满鲜血的手摸了摸那女子的脸。 “你怎么来了?”还没有听到回答他的手就已经垂到地面上了,那女子绝望的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我看着这一幕并没有“让你秀恩爱,怎么样死的快了吧”这种感觉,我只是无比的同情那个女子,她瞪着眼睛,没有落一滴眼泪。 突然她好像想起什么了一样,翻了翻那大汉的腰间,结果翻出了一个沾满鲜血的卷轴。 “大帅,我会等你千生万世!”说着那女人跳上了白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艳红的嫁衣在风中摇曳,你女子宛如是烈焰一般燃烧着污浊不堪的空气。 “快追,追到天下第一美人重重有赏!”对面城池上传来了这样的声音,几个骑兵呼啸着骑着马追了上去,但是那女子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任凭那骑兵的马怎么追寻却丝毫找不到那女子的所在。 我眼前的画面迅速切换,这种感觉就像是我当初在秦岭主墓室自由落体运动的感觉一样。面前的景色仿佛是古墓一类的地方,那女子仍穿着那身大红色的衣服,而她的对面站着一个蒙着脸的黑衣男子。 “你决定好了么?”那男子问道,女子点点头。 “你要想清楚,这样的话你们只能在一世相遇!” “不指望永生永世,我只欠他一世,让我陪他一世就好!”那女子淡淡的说出这句话:“但愿那一世我身上有着可以保护他的力量。”她闭上了眼睛,表情充满绝望和坚毅。 “好吧,很简单,你把这东西喝掉,然后躺到这里面。”那人递过来一个盛满药的碗,那药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熬出来的,能闻到非常重的中药味儿。 那女子垂目接过,如同饮酒一般一饮而尽,随机她把那卷轴抓在手里躺到了早已为她准备好的棺木之中。 那黑衣男子喃喃念道:“合柩今日,重启无时,光阴若逝,只盼那日......”他缓缓地盖上了棺盖,这个过程中那女子始终是笑着的,可以看得出来,她做出这样的决定非常的开心。 我眼前的景色开始模糊起来,渐渐地变淡消失,身上也有了一种莫名的疼痛感,我猛地一睁眼看到了特警队长在抽烟的侧脸。 因为身体的疼痛我发出了一阵呻吟声,特警队长回头看我醒了一把扔掉了烟头转过身焦急的看着我。 “你醒了,没事儿吧?”他问道,我摆摆手。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身上有些疼。”我往旁边挪了挪,刺痛感瞬间蔓延了全身。妈的,这尸奴的毒到底要到什么时候?现在的我还处于失去行动能力的范围,可是,我为什么会做那么一个梦呢? 特警队长嘱咐我不要动,然后小心的搬着我,给我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然后他把我的手机递给了我。 “你头发来的短信,不过你屏幕被锁定了我看不到这条短信。”他的表情有些失落,不过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毕竟看他人信件是一种违法行为。 我接过手机,胳膊的刺痛感并没有身体上那么强烈,不过这种感觉这么持续下去可不是一件好的事情。划开手机,我看到了残发的那条短信: 寻东而行,为生路! 短信就短短的七个字,标点符号都是我自己加的,残说话就不能多说点吗,你六十子是一毛钱,七个字也是一毛钱,你多发点也不吃亏啊。 看我无奈的表情,特警队长探着头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了?” “没什么,她让我们朝东方走。”话音刚落,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按下了接听键听筒里传来了残的喘息声。 “喂?” “你们在哪?”她的声音很轻,好像是躲避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们在哪。”我环顾了一下周围,看到拐角一个突出的兽纹石像,我仔细的看了看应该是吼。 “我们附近有一个吼的石像。”我回应道。 “我离你们很近,你们记得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睁开眼睛,知道么?” “好的!”我应和道:“但是我中了尸奴的毒,现在行动不便。” “不会死的!”说完这话从哪就挂断了电话。 挂电话后大概沉寂了能有十几秒的时间,“呜嗷~~~”的声音从我们的旁边传来,机急忙叫着特警队长闭上眼睛,剧烈的碰撞声近在咫尺,我忍住了想要看的好奇心。 大概一分钟后,四周归于平静,我的头被谁拨弄了一下,我抬头看到了残那张熟悉的脸。 “没事儿了,干掉了!” 第四章 深寻 我喘了口气,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干掉了,不过听刚才的那个架势应该是了不得的东西。 “我们走——”我扭头看向特警队长,最后几个音节硬生生的散在空气里。只见特警队长靠在墙边目光呆滞,眼中已经没有了神采。 “他怎么了?” “吓死了!”残淡淡道。 “怎么可能?”我不敢相信的看着特警队长,特警的心理素质都不是一般的,刚才发生了什么能把他吓死。 我不甘心的摸了摸特警队长的脖子,已经没有了脉搏,他的眼睛睁得眼珠子都快要爆出来了。看着非常瘆人。 我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被活生生的吓死,这不一定是最惨的死法,但是一定是最有冲击力的死法。 “我告诉你们要闭上眼睛的,可是......”残别过头去,显然她也没想到特警队长会因为这个命丧黄泉。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淡淡的问道,身上的疼痛仍旧存在。 “我不能和你说。”残道,过了一会儿她好像是想起什么了一样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看着特警队长的尸体,不禁感叹生命的脆弱,更多的是对于好奇心害死猫这种说法的恐惧。我动了动身体,但是我的腿和躯干仍旧疼的厉害。 “毒素还没散?”残皱紧眉头蹲了下来,她正好挡住了特警队长的尸体。她掀起了我的眼皮看了看,又让我张开嘴,看着我的口腔。 “你直接吞的?” 我点点头:“当时那东西掐住了我的脖子,队长一开枪正中它的脑袋,尸水就溅到我嘴里了。” 残叹了口气,然后从腰包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包,里头各色型号的银针泛着幽光,看着我打了个冷战。 “你,想干嘛?”我哆嗦的说道,同时畏怯的看着那银针。我从小不怕别的就怕这种针灸用的针,现在这么近距离的看到身上的汗毛早就快把外套顶起来了。 “尸奴有剧毒,但是你因为体质的问题不会被毒死,但是你如果身上持续疼痛乏力的话那就麻烦了!” 我看着给银针消毒的残,她的表情很严肃,原本用于遮挡脸的墨镜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她血红的眼睛和手电筒的光芒形成了非常鲜明的感觉。 我试探性的问了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配合你的治疗,会有什么后果?”其实我就是不想做针灸,虽然很多人都说根本不疼,但是我看着那明晃晃的银针也怵得慌。 “高位截瘫,除了胳膊和脑袋你身上的其他地方都动不了,而且和没有知觉不一样,这种剧烈的刺痛感会一直伴随你到死为止。”她的语气不夹杂任何多余的感情,宛如智能语音一般的说出了我想要的答案。我心中一紧,比起高位截瘫残随便扎好了。 残让我把衣服脱掉,虽然说这地方是地下五十米但是也没地上暖和多少。我哆哆嗦嗦的好不容易把外套脱掉,里面就剩了一个毛衣,因为身体的疼痛,我脱这件毛衣非常的费劲。看到我的样子,残示意我把手抬起来一把就把我的毛衣扯了下来。 话说这是我第一次以这种姿态在女生面前,后者的反应明显比我的要淡定的多。 残伸出手按着我肚子上的一个地方,她的手冰凉,好像是刚在雪地里打完雪仗一样的,被她这么一碰我瞬间打了个冷战。 “这里疼么?”她问道,我仔细眨眨眼睛,好像不是很疼的样子,我摇摇头。哪成想我刚表露完我的感觉,残一针就刺了下去我,瞬间无法言语的剧痛从皮肤传达到我身体的每一处。 好像我的全身的感官都被针扎的地方控制了,除了疼,很疼,非常疼,我没有其他任何的感觉。 疼痛稍微舒缓了点,我的表情也稍微舒缓了点,残的手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问我疼不疼,我急忙点点头。 “你确定?”她鄙夷的看着我,应该猜到我是被扎怕了,我转了转眼珠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残又朝我身上扎了一针,瞬间痛感好像被分散开了一样分居与这两个地方。 接着残干脆放弃了对我的询问,直接拿着针在我身上扎来扎去,她的每一针都非常的稳。随着这每一针的下去,我身上的痛感被聚集在这几根针地方。 直到我被扎成一个刺猬残才收了手,她看了手机一眼。“等二十分钟就行了!” 等二十分钟?你当是蒸包子啊!你搞这么大的阵仗,就算不来个九九八十一,也得来一个七七四十九吧。 我内心的os并没有被残接收到,她只是自顾自的拿起了手机玩着游戏。 “那个......”我现在被扎成这样一动也不敢动,而且无法进行顺畅的身体活动下,我会感觉时间过得很慢,干脆说点什么分散一下注意力比较好。 残并没有回头,这是我思考范围内的情况,我轻声问道:“我们一会儿怎么办?” 残清了清嗓子,但是眼神一直不离开手机的屏幕:“本来我们现在可以直接离开的,但是你现在中毒了,我们还要走的在深一点才行。” “再深一点?这古墓群到底多深?”现在已经是地下五十米了,在深的话得到什么地步? “不太清楚,五年前,也就是天字张死亡之后,我们组织了一队人对这个传说中的古墓群进行了一次勘测,主要的任务就是对于它深度和规模的一个简单的认识。直到现在五年过去了,从几个月前我开始负责你的安危的时候,关于这个古墓群的规格还没有探秘出来。” “喂喂喂,五年!难道这五年一点进展都没有不成?” “也不能说是没有进展!”残骂了一声,应该是游戏输掉了,她按了startagain继续和我说道:“大体的结构和走向我们已经探明了,只是一些具体的结构并没有被发现而已。”她的眼睛紧盯着游戏,我瞄了一眼,这是一个火柴人的小游戏,跟很火的那个小傻鸟一样是个很坑比的游戏,但是残现在玩的非常开心 “那你们是怎么探寻的?我也没有从电视上看到什么相关的事情啊!” “我们又不是傻子!”残骂了一句,可能是她的火柴人又死了:“如果被新闻媒体知道了那不就完蛋了?” “你们难道不用进入到古墓群里?” “不用!我们可以根据周围建筑物的排布和周围的风水锁定这个古墓群的规格,从建筑物的高矮可以判断出这个古墓群的深度如何。再通过一系列的常识和推测基本就能确定。” “奥!”我点点头,不过按照这样的话,这个工程量也算是庞大了,这个古墓群到底是什么人建造的,我所知道的最庞大的地宫就要属秦始皇陵了,如但是如果说着一个区的地下都是这个古墓群的话,那这人肯定应该是的帝王级别的人物啊! 我还想问点什么,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了,索性闭上了嘴。我现在的姿势非常的难受,我必须要挺直腰杆,并且不能倚靠任何的东西。 残在我旁边津津有味儿的玩着手机,看起来非常的自在,可是我就没有那么好命了,虽然是一会儿,但是后背仍旧僵硬的很,我甚至连想要动一动都会迎来剧烈的疼痛。 这样的感觉大概持续了二十分钟,我几乎接近崩溃的边缘,残那边非常的高兴,应该是她的火柴人破了很久没有破的记录了。她把手机一放顿到我的面前,看着我这一身的针。 我看着她的眼神不由得害怕起来,有过经验的同志们都有相通的感觉,这打针不疼拔针疼。医院有些实习的护士打针什么感觉都没有,等给你拔针的时候,那酸爽! 我等了能有半分钟,残还没有动手拔针,我刚想问她怎么回事儿的时候我肩膀上没有针的地方重重的挨了一下,我身上的针瞬间飞出去一半儿。 残满意的点点头,我想起了上次在秦岭给傻大个怕拔针的情形,难不成? 果然我的身上又重重的挨了一下,差不多四五下之后,我身上的针已经掉的干干净净,同时我也差不多被拍的吐血了。 我急忙放松了一下紧绷的腰,当初的刺痛感已经变得几乎无法察觉了,残捡起了地上的一根针摇了摇头。 我学着她的样子也捡起了一根,那针尖已经被染成了紫绿色,看着非常的瘆人。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甚至不敢相信这是从我身体里弄出来的东西。 “这针已经不能用了,可是你的身体里还有毒。” “那怎么办?我还不想半身不遂!” “养尸奴是要冒很大的风险的,这东西就像是定时炸弹一样,万一引爆的时间不对劲很有可能会杀了自己人。我刚才也看到了尸奴的蛹,这些尸奴都是新鲜的并不是这个古墓里的东西,而是被后带过来的。” “那么你是说?” “他们的主人身上有解毒的药,而且那家伙应该是进到古墓群里了。” 第五章 交锋 “你是说那家伙就是带走王六的人?”我皱着眉头看着残,虽然疼痛感消失的基本差不多了,但是身体的麻木感仍旧在持续,现在的我只能勉强的维持着站立和行走,甚至连跑都做不到。 “不清楚,不过我们得快点了,时间不多了,下次你身体再开始疼的话就麻烦了!” 我点头答应着,然后麻利的穿好衣服。从上次的疼痛感来看,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现在特警队长离开了,我和残单独走在墓道里感觉有些不太舒服,毕竟她给我的感觉还是那样冷冰冰的。这种感觉让我非常的难受和别扭,毕竟我已经开始把她当朋友了。 走路的过程中身上的疼痛感时不时的来提醒我一下,我感觉前面的景色摇摇晃晃的,突然我脚下一个不稳直接栽倒。残眼明手快一把就把我捞住了。 “没事儿吧?” 我摇摇头:“没事儿,就是有点晕!” “晕?”残反问道:“不应该啊!”她把我的胳膊搭到她的肩膀上,扶着我走。 眩晕感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消失,反倒是越来越重了,就像是低血糖的那种感觉,眼前一片雪花点根本看不清东西,还有一种非常想吐的感觉。 “别睡啊喂!”残停下脚步晃了晃我的身子,我抬起头看着她已经模糊不清的脸。恍惚间我感觉这张脸我好像根本不认识一样,充满了莫名的陌生感。 “别睡着,睡了就醒不过来了!喂!”她拍打着我的脸,冰凉的感觉让我多少能清醒了点。 “走!”我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残点点头一矮身直接把我扛了起来。 “干嘛?” 残扛着我一边在墓道里狂奔一边说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应该撑不了太久的,这样起码能节省时间!”她的语气平缓,根本不像是狂奔该有的样子,难不成这女人的肺真的是发动机不成? 我的身体非常的软,那种酥麻感又传来了,我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够再次睡过去。好在残的肩膀硌得我生疼,困意也消了大半。 残奔跑的速度非常快,被扛在肩上的我几乎有一种飞起来的感觉,拐了几个急弯之后残一个急刹我差点被她掀翻在地。 “莫云!” “嗯?” “抓紧我!”说着她撤下了一只手,我听到了刀出鞘的声音,我用尽我残余的力量死死地抓紧残。 她不屑地啧了一声,接着瞬间就冲了出去,面前的尸奴瞬间被她劈成两半。 我这才注意到我们面前有很多尸奴,密密麻麻的像小山一样,残把我放到地上祝福我不要动。我靠着墙身上几乎没有任何的力气,残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冲到那火红之中,灵活的宛如黑豹一般。那些尸奴似乎并不害怕,前赴后继的朝她冲过来。 但是后者没有一丝惊慌,没有一丝的恐惧,她把那刀反握在手里,另一只手抓了几根钢钉朝前面甩过去。她的动作很连贯,如同行云流水一般。 明明是面对一群怪物,但是她宛若跳舞一样,强大的让人害怕!残的身影让我想起了那个梦境之中的绝美女子,她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身姿,就像是那刚毅的女子,充满着不可思议的美感。 这时候我并不担心,也不需要担心,我最强大的守护者用她最强大的力量斩杀着不该留存于世间的罪恶。 看着满地残破不堪的尸体,残把那刀转了个花儿插回了腰间,她转身想要走过来服我,突然邦的一声,残猛然转身,等我看到的时候她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根带着毒的箭。 “好好好!”黑暗中,不和谐的鼓掌声响了起来,刺得我耳膜非常的难受,但是这人的说话声非常的耳熟。 “是你?”残看着对面的人不可思议的说道。我直了直身子,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家伙,瞬间我整个人都清醒了大半。 那是一个老头模样的人,和我见过的那个王六的体貌特征非常的接近,不同的是他的脊背挺得很直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年轻人才有的精气神儿。 “哟,中招了!哈哈。”那人看着我干笑了两声,随即摘下了帽子。满是沧桑的脸上透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符合的感觉,我看着那张脸,无比的愤怒。 王六,果然是这个老家伙! “尸奴是你放的?”残冷冷的问道,后者点点头然后摊开了手。 “莫非这里还有别人有这个能力么?” “王六呢?你为什么要冒充他来骗莫云?” “要不是他我怎么能把你调出来呢?”他冷笑了善三声,随即说道:“他回去工作的事儿是我和庞老板说的,我私底下已经把这家伙调查的清清楚楚了,不过这种怂包居然是那个人的接班人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残握紧了手里的短刀,看她的架势眼前的这个人貌似非常的难对付。那人叹了口气:“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咱俩谁不认识谁啊!”说着那人把手伸到耳后猛地一扯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连同假发一并被他扯了下来。 那人非常的年轻,看着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虽然我的估计可能不是非常的准确但是这个人绝对不会超过三十岁。他长得非常的帅气,外表上属于那种暖男,从颜值来看,如果这家伙被开发了也绝对算得上是大众男神。 “墨隐!”残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两个字,对面的年轻人不为所动,他只是轻哼了一声,缓步走了下来。 “想不到,弦月居然还记得我,真是无比荣幸啊?” “这个古墓群是我们大家的秘密,在没有探明的情况下,你为什么要私自打开?” “为什么?我当然是为了你啊!”说着他朝残伸出手,后者急忙后退一步,与墨隐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哟,大名鼎鼎的弦月还怕我这一个养尸官不成了?真是有趣儿!”他抹了一下头发,朝我看过来:“嘿小子!你知道你面前的这个美女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一道寒光,墨隐迅速灵活一闪避开了直冲面门的利刃。 “唉,脾气还是这么暴躁,女孩子家家舞刀弄枪的怎么能嫁的出去?”他摸着脸上浅浅的伤口,要不是多年的经验让他的身体已经先出思考一步了,说不定早就人头落地了。 “算了算了,我也不揭你短儿了。”他甩给了残一个小瓶子:“这是解毒药。”残鄙夷的看着瓶子一眼并没有直接过来给我喝掉,墨隐看她并不相信,索性把那药拿了过来朝自己的嘴里倒了一些。 “放心,我不会害这家伙的,毕竟天字张已经不在了,能解开那个东西的人只有他一个了!”说着他直接拿着瓶子走到我的面前。 我对这个人非常的抵触,倒不是因为他养尸奴,更不是因为他比我帅的多的多,而是他浑身上下给我一种非常莫名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的那种感觉。 “小兄弟啊,来张嘴!”说话间他已经蹲到了我的面前,用指尖轻轻地捏着我的下巴,把那药沫倒在我嘴里,一股舔到呛嗓子的甜味在我的口腔里炸开,比那尸奴的辣味还要让人难受百倍。 说是养尸奴的,哥们你确定你不是个厨子么?一会儿辣一会儿甜的,就凭这么两种极端的味道你都可以秒杀那个某方的厨子好几十条街了。 “哎呀,难受了是不,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他用手指点了点我的嘴唇,卧槽哥们你莫非是个...... 自从我开始踏进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的身边就已经有了很多奇葩的人,强到爆炸一样的冷面女子,一米九开外的腹黑魔鬼,一个不知道体重到底如何的彪形大汉,还有一个能稍微正常点的凛风,现在还多了个......老天爷到底要考验我什么事情。 墨隐盯着我看了一眼,又摸了摸我的肩膀:“小伙子很结实嘛?”说着他拿起我的手机拨了个号码,我听到他兜里的手机震了两下,然后他又鼓鼓捣捣什么的把手机放回了我的口袋里。 他做的这一切都非常的自然,我手机的密码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丝毫的难度可言,他拍了拍我的口袋然后轻声对我说道:“我已经把我的电话号码牢牢地存在你的手机里了,以后方便的话,联系哦!”说着还朝我抛了个媚眼,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要不是我的身体软的要命,我肯定对着他这张脸直接给一拳。 “喂!”残在旁边无可奈何的喊道,墨隐脸色一变站起身来。 残继续道:“你不是找我么?要打架的话放马过来!”说着就摆出了一个要打架的姿势。 “哈哈哈哈哈......”我面前的墨隐狂笑着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他看着残笑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笑什么?”残像是看到了神经病一样,不光是残我都感觉这家伙都是个神经病一样。 “谁说我找你就是要打架的,这么好斗可不是我的风格哟!” 第六章 归 “那你找我是为了干什么?”残不解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对方撩了一下头发,回头看着残。 “没什么事情叙叙旧不行么?”他阴晴不定的笑着,不知道肚子里打的是什么算盘。 “叙旧?”残冷笑道:“叙旧折腾出这么大的阵仗?” “那为了迎接弦月,这阵仗算不得什么?” “油嘴滑舌!”残不满的骂了一句,现在他俩给我的感觉非常奇怪,从我这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现在并不是什么剑拔弩张的场面,而是两口子小打小闹的场面。 墨隐叹了口气,非常无奈的说道:“这年头能惊动您老人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搞出点排场,怎么能对得起您尊贵的身份。” 残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把这句玩味的话给顶回去。她就是这样不善于言语。 “算了算了,我也不烦你了,看你还是现在的这个状态我就放心了!不过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可不会就这样满足了!”说着墨隐迈着大步朝着里面走去。 我的嘴里还是甜得要命,等那个身影消失在墓道尽头残急忙跑过来,在我身前蹲下来看了看我的嘴里和眼皮。 “解药不是假的,应该没事儿了!”她坐在地上松了口气,然后说道:“出口应该在那他离开的那个地方,我们休息一下就走。” “那个......”我拽了拽残的袖子,她扭过头看着我问道:“怎么了?” “那个家伙,你们认识?” “岂止是认识,熟得很!”残咬牙切齿的说出后三个字,我打了个冷战不再说什么话。 身体的麻痹仍旧非常的严重,但是我能感觉到轻微的知觉。大概休息了十来分钟后残把我的衣服裹紧,背着我朝墨隐消失的地方走过去。 我举着特警队长的那个手电筒给残照明,虽然她说用不着她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这样的黑暗了,但是我还是坚持要吧手电筒打开,这么暗的地方有些光还是能让人稍微安心点的。 被一个女人背在后背上确实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不过我们也没有其他的方法。现在我除了胳膊和脑袋可以随意移动之外,其他地方仍旧非常的软。 手电筒扫过墙壁,看着墙上的颜色应该是画了什么壁画之类的东西,但是这些东西已经斑驳不堪,只能看到一个浅浅的痕迹。我歪着脑袋看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干脆看着前面的路。 拐了五六个弯之后我听残骂了一句,我缓过神用手电照着前面,一条看不见尾的台阶出现在我们面前。 虽然是被背着的,但是我还是非常的怵。爬山的时候让我爬那种路我丝毫感觉都没有,但是这台阶我就真的招架不住了。 “要不我下来?”我在残的耳边试探性的问道。 “不用!”她回应道,把我朝她背上颠了颠。然后她深吸一口气一溜烟的朝台阶上跑去。 我很纳闷残为什么这么着急,我回头一看,她脚下的台阶正一级一级的塌陷下去,一个深不见底的坑好像是某种生物的嘴巴一样想要把我们吞噬殆尽。 眼前的景色太过震撼,我只在科幻小说里看过类似的事件,没想到今天居然亲自碰上了。由于过度激动,我差点一个趔趄从残的背上掉了下去。 “抓稳了!”残嘱咐道,我能明显感觉她正在加速,我看着后面的深坑,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脖子。 大概十分钟后,残的脚踩到了最后一块儿台阶,她松了口气看着身后无尽的深渊。 “安全了!” “那个,我们怎么出去?”我用手电筒敲了敲我们面前的墙壁,它结结实实的凭我们的力量应该无法轻易的推倒这面墙。 残敲了敲墙壁,纤细的手在上面游走,半晌她摇了摇头:“没有机关,你照一下旁边。”我急忙用手电筒在墙上照着,但是并没有出现我们在秦岭看到的那种数阵之类的东西,我们两个不约而同的看着后面的深坑,第一次意识到绝望是什么感觉。 “接下来怎么办?”残把我放下来我问道,好在这最后一级的台阶足够宽敞我们可以在这里慢慢等死。她不死心的回去敲击了下那墙壁,之后又推了推。 “不行,这面墙应该是地铁隧道的墙,应该是钢筋混凝土,我没有带炸药。” 突然她猛地锤了一下墙壁:“墨隐那家伙耍我!” 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干脆就原原本本的坐着看着面前的坑。这种绝望的感觉从我舅舅死亡之后就没有出现过,人是一种强大的生物,同时他又非常的脆弱,尤其是面对绝境的时候。 残用身上可以试的工具在那面墙上尝试着,看着她很快垂头丧气的坐在我旁边的时候,我就知道没戏了。 索性也不去管它,既然那个叫墨隐的家伙能把我们引到这里来那么他就有绝对的方法认为我们不会出去。 我和残靠着坐在一起,由于已经接近地面了,这里的气温不是很高,两个人挤在一起还能彼此取暖。 这时候一直沉默在我兜里的葱毛钻了出来,它跳到我的面前把那火柴一样的四肢舒展开,等着绿色的大眼睛看着我。 “饿了吧!”我摸了摸它毛乎乎的身体,它像一只温顺的猫一样顶着我的手,软软的触感让人很治愈。 “我也饿了,可是我们出不去啊!”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葱毛瞬间就炸开了,尖锐的毛直接刺破了我的手指。 我捂着疼痛的手指看着葱毛,一般来说他不会有这种行为,就算是感觉到了什么,它都是会保证我触碰到它的那部分是软软的毛,今天是它第一次扎上我。 只见我面前的葱毛膨胀开来,它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我上次看到的那个样子,硕大的翼展宛若篮球场一般。靠着我的残看到这个架势身子立马就直了起来,葱毛叫了一声用前肢抱住我和残,接着它合紧了翅膀,然后开始飞速旋转。 我只听到墙壁的噼啵声,难道葱毛带着我们把整面墙都给钻漏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因为我的脑袋因为葱毛的高速旋转已经乱成一圈了,它松开翅膀的时候我闻到了久违的新鲜空气。 这种愉悦的感觉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下一秒我就跪坐在地上狂吐不止,葱毛也已经恢复成了正常的大小跳到残的肩膀上,后者拍着我的后背,想要让我舒服点。 冬日的寒风吹过我的眼睛,带走了我的几滴眼泪。吐干净后我还是感觉天旋地转,这种感觉就像是去游乐场玩那个大摆锤之类的东西,况且我这还比那个速度要强很多。 “这里是哪?”我抹了一把嘴,大口的喘着粗气,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离家不远了,走吧!”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大街上没有行人,只是零星的几个买早餐的人蹬着三轮车在街上忙碌,他们时不时的看我们一眼,表情诧异。回家的路上一路无话,我趴在残的后背上,体会着她的体温。这仿佛是世界上最让人舒服的温度。 回到家里,我回到了久违的床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需要腾出一点时间和空间好好的放松一下。从傻大个让我加入她的阵营,到王六和庞老板,再到刚才我们见过的墨隐,我总感觉这些人都是冲着我来的。这样我更加好奇我舅舅到底留下了什么东西让我去追寻。 不过,这折腾了大半宿,我没有任何的精力去思考,衣服都没脱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可能是由于身体的原因,我这一觉睡得特别安稳,特别踏实。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的事儿了,我走到客厅,残仍旧沉稳的睡着。昨天晚上她消耗的体力比我大多了,但是睡到现在还不醒确实是有些不对劲。 我凑到她跟前,看着熟睡中的残。她睡着的时候安安静静,就像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一样,可是谁能想到她是一个在古墓内厮杀粽子的狂野女子。 她戴着皮手套的手裸露在外面,这让我很好奇。从我认识残的时候,她的手上就一直戴着手套。而且她的手形非常的奇怪,和我见过的女孩子都不一样。女孩子的手一般手指纤长,但是却不失肉感,看着很好看,残的手巴掌很小大概也就是五六岁孩子的巴掌那么大,五根手指又细又长。这样的手,我想已经不能称之为手了,叫爪子还差不多。 我看着熟睡中的残,我小心的捅了捅她的脸,并没有什么反应,我试探性的想要摘掉她的手套,结果我感觉头皮一凉,再抬头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已经对上了我。 “那个,我不是,那什么,你,哈哈哈.....”我已经不清楚我到底想要表述什么了,残只是波澜不惊的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子继续睡了过去。 我吓得心脏都快飞出来了,坐在地上轻轻地拍着胸脯。 第七章 新的起航 时间是最奢侈的物品它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悄悄溜走,你根本无法寻找到它的身影,只是可以通过你身边的变化来反映出来。 今天是大年三十,我正在厨房里热火朝天的剁着饺子馅,残吃着干果看着电视出奇。已经五年了,我从没有过过一次年。小时候最憧憬的就是过年,不但有一身儿新衣服而且还有可口的饭菜可以吃。长大之后,过年又有了一层别的含义,可以和家人团聚,年是承载着多少代中国人温情的一个节日。 但是自从我舅舅去世之后这种小小期盼似乎伴随着他进入火化炉那一刹那,所有关于家人的记忆和期盼都一并灰飞烟灭。 我看了一眼窝在沙发里的残,虽然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是总归今年过年不是我一个人了。这次,终于不是我一个人过节了。 热气腾腾的饺子很快就出锅了,为了配合残那种不进汤水的饮食方式我还特意给她弄了蒸饺,没想到我的饺子刚一端上桌残就把手里的那张纸甩到我面前。我拿过来一看是第二张古墓地图。 “地点在内蒙古,吃完这顿出发!” “唉?”我抗议道:“起码看完春晚再走啊!” 残没有回答我只是平静的吃着蒸饺,不用说,她肯定早在很久之前就准备好了一切。看着电视里的春晚倒计时,我无奈的笑了笑,这顿难得的饺子居然也有了和平日相同的味道。 吃完饭,我们到火车站的时候人已经很稀少了,庞大的春运大军已经剩下了零星的孤军,他们背着行囊在已经沉寂的北京大街上转悠。 残到售票处买了两张到呼和浩特的火车票,售票员看着行囊轻便的我们露出了不解的神情,随后她笑着递过来两张火车票让我们注意时间。 本来可以安安稳稳的在家里看春晚睡个好觉的,结果却被残不动声色的给搅合了。我坐在火车上,心情很郁闷。 火车上的人很少,诺大的车厢就只有零星的七八个人,大家也不管座位号什么的了,都躺在三人的座椅上做着归家的梦。推车卖货似乎也疲倦了一样,只是默默的在过道里扒拉着挡住过道的腿,似乎在经历过春运之后他并不适应这样冷淡的场面。 残坐在我的对面,玩着手里的手机,没有和我说一句话。窗外零星的烟花让我有了一种今天是不是除夕夜的错觉。 这一觉睡得并不舒服,甚至是有一些莫名的难受,我搓了搓已经乱成一团的头发看了手机一眼,现在是凌晨四点半,我们是八点三十五开的火车,按理来说差不多再有两个来小时就到了,我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朦胧的景色。 窗外此时还是漆黑一片,但是这种黑暗并没有给我带来恐惧,而是一种久违的安静感。铁路沿线有一些低矮的蒙古包,即使是现在还看不清楚但是一种别样的异域风格还是让我从大年三十里折腾出来的怒火中缓和了不少。 我看着对面的始作俑者,她的身体缩成一团窝在三人座椅上,像一只害怕受伤的刺猬一样。 算来算去,我和残也算是经历过一些事情的人了,但是直到现在我仍旧不了解这个人。刚开始的时候她冷漠,学术,后来她幽默风趣,之后她又变得非常的冷淡和忧郁。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导致了她现在这个样子。 残的存在和我舅舅留给我的任务一样,都是一个巨大的谜团,我的智力只是正常的水平,没想到如此不适合解谜的一个人手头居然多了两个巨大的谜团,看起来老天还真是眷顾我。 火车晃晃悠悠的驶进了呼和浩特东站,出了火车站一股大风扑面而来,吹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呼和浩特和北京的温度基本差不多,但是风更加的猛烈,反而有一种更寒冷的感觉,我出了站台蹦了几下,腿部因为长时间不活动的僵硬感好了许多。 出了火车站我们看到了很多拿着小牌子拉客的人,虽然是大年初一,但是这些人的热情丝毫不减,可能是因为受到过年气氛熏陶的原因了吧。 这些拉客的人出乎意料的热情,他们拿着各种各样的小牌子,五花八门的跟着我们一路,我只能摆摆手拒绝他们的好意,至于残像是根本看不见一样的低着头走的飞快。 我几步小跑追上她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刹那间一辆私家车呼啸而过,我隐约的听到了一声怒骂。 “我救了你一名你打算怎么报答我?”我看着残问道,她根本没有理睬我,只是自顾自的朝着长途公交站走了过去。 “我们接下来去哪?”我揉了揉已经酸痛的肚子,本来昨天我出发前就没有吃饱,现在这大清早的正是饿的时候。 “老规矩!”她话音刚落我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这次的装备不晓得放在什么恐怖的地方等我们拿了。 转悠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客运站,再加上大过年的大街上基本没有什么人,我们干脆搭了一辆路边的黑车,反正有残在这司机要是想玩什么花样也不敢造次。 “去哪啊?” “林字商行!”残淡淡的吐出了这四个无比熟悉的字,我和那司机同时一愣不约而同的重复道:“林字商行?” 残点点头,我心说这做粽子买卖的在内蒙还有分店了?这真是什么怪事都有啊! 那司机咽了口吐沫,问道:“您确定是那个地方么?”残点点头,那司机念叨了几句蒙文然后把缠在手腕上的那串造型奇特的珠子挂到了后视镜上。 “走了!” 这个司机和我们秦岭之行遇到的不一样,他一言不发,自觉地履行自己司机的本分,我先在饿得要死,走过一家便利店的时候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买了几个面包和几瓶水给了那司机一个分了残一个。那司机只是点点头接过去,并没有说什么话。 可能是吃的太猛了,我居然有一丝轻微的晕车感,我看着驶离市区的车想起当初在秦岭的经历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过这次并没有想我想象的那样走到一个深山老林旁边的废弃古宅里面,才离开市区二十分钟之后那司机就把车停在了一个蒙古包旁边。 残给了那司机一笔很可观的收入,大过年的能多收这么多钱他自然也是非常的开心,他点头对我们做了一个礼貌的动作就钻到了车里,逃亡一般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这司机什么情况?” “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他如果多说话的话可能会沾染到不好的东西,刚才他诵读的那段经文也是为了保证平安。” 我应了一声,跟着残的脚步进到了那个蒙古包里面。 这蒙古包从外头来看并不是非常的精致,但是里面的摆放都非常的井然有序。两侧的架子上放着一些瓶瓶罐罐,散发出浓浓的药味儿,我想到林字商行做的买卖,顿时失去了探索这些东西是什么的好奇心。 我们刚进来没多久,一个蒙古人打扮的矮胖中年女子就从内间走了出来,她浑身透露出一种非常富态慈祥的感觉,不像是一个会贩卖死尸的人。 “您好,请问您有预约么?”那中年女子的普通话很好,但是还是可以隐约的听到蒙语的味道。 “0816!”说着残掏出手机递给她,那中年女子接过去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点点头把手机还给她。 “请跟我来!”说着她将我们引到了内室。内室的装潢并没有外面那么好,只是一种非常朴素的感觉,在内室的中央放着一张木床一个头发花白的消瘦老太太躺在上面。 那中年女子走到老太太面前,在她的耳边用蒙文说了些什么,那老太太支撑着想要坐起来,中年女人急忙把她扶了起来。 老太太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线,她用目光扫了扫我和残接着她朝着旁边的人用蒙语说了些什么,中年女子点点头扶老人重新躺下。 “请跟我来!”说着她走到残的身边示意后者跟着她离开,我刚迈开步子打算跟上去的时候那中年女子制止了我:“小伙子,我阿妈的身体不是很好,需要有人照顾,我带你的朋友去拿东西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照顾下我阿妈!” 我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我看着那枯槁的老太太,感觉她也挺可怜的,就答应了下来。残并没有阻止我,可能是因为这样的一个老太太并没有刻意对我造成什么致命伤害的能力。 中年女人朝我道了声谢就离开了,屋子里此时就剩下了我和那老太太一个人了。 “小伙子~”那老太太用汉语叫着我,我顿时一愣。 “阿妈,您会说汉语?”我不解的看着老太太,一种莫名的感觉席卷了我的全身。 “老太太我就是汉人,当年被带到这里做了媳妇,刚才我用蒙文是怕被那个丫头听到。” 老太太居然防备着残? “真像,你是天字张的后辈吧!”她眯着眼睛看着我,眼中充满了关爱。 “您,您怎么知道?” “我,呵呵呵......”老太太的嘴里发出了含糊不清的笑声:“我和天字张啊还有一段往事呢。” “往事?”等等,难道说?“您是穆雨柔?” 那老太太点了点头,我感觉到阵阵凉意在我的后背荡漾开来。 第八章 穆雨柔 我无法相信我眼前这个看着气若游丝的老人就是当年险些成为我舅妈的那个美丽女子,到底是什么让她变成了我眼前的这个样子。 “孩子,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是我现在没有过多的时间为你一一解答,当年去那个古墓我唯一庆幸的一点就是遇到了天字张,不幸的是我居然变成了现在的这个鬼样子。”她眨了眨眼睛,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看着苍老无比的穆雨柔不知道该问什么,甚至连说些什么我都不知道,但是那个眼神真的太熟悉了,如果这个穆雨柔是假的的话,那么这双眼睛是不会撒谎的。 她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感觉到了我的窘迫她笑着对我说道:“其实我今天叫你来不是为了让你问我问题的,我只是给你一个警告。” “警告?”我不解的重复道。 “没错,你要提防那个丫头!” “你是说残?”我问道。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她给我的感觉很不好。从她走路的姿态可以看出她是个了不起的练家子,但是你要知道,越强大的力量就越难以掌控,万一哪天她无法掌控那股力量,那么......”穆雨柔的话还没等说完,那个中年女子带着残回来了,后者的身上多了三个看着无比沉重的背包,这可能就是我么此行的装备了。 残朝我甩了下头示意我离开,我回头看了穆雨柔一眼,她已经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那中年女子对我陪伴表示非常的感谢,我朝她点点头跟着残走出了蒙古包。 不清楚是不是刚才的话起了作用,我现在看着残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的确她太过强大,甚至强大的有些可怕。除了做饭之外她几乎无所不能,这种强大的人是不应该在这个世界上的才对。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异样,走在前面的残停下了脚步,就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沉重的背包直接甩到了我的脸上。 那背包非常重,我很难想象背上三个是什么感觉,而且从残一贯的行事风格来说这个背包一定是最轻的,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冷战。 “阴山!”残淡淡的吐出了这两个字,我抬头看向远处连绵不断的山脉,难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就在那重峦叠嶂之中么?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残淡淡的吐出了这两句诗句,她的表情难以捉摸,带着几乎察觉不到的神情。我虽然心里觉得别扭,但是嘴上并没有直说。 走了一会儿有个过路的面包车,是回娘家的一家三口,我们和车主商量了一下他们同意让我们搭个顺风车。 这面包车虽然坐着不是很舒服,但是也好过我们走路太多了,而且空间很大,我们的三个背包也被很好的安置了下来。 开车是一个三十出头的汉子,他叫嘎鲁在蒙文中是雁的意思,他热情地给我们介绍了他的汉人老婆,那是一个长得不算难看也不算好看的女人,她抱着孩子朝我们微笑,想必是一个很温柔的老婆。 每次看到这种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景我的心里就很堵的慌,小时候父母双亡就算了,好不容易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日子了,我居然还是个单身狗。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顿时感觉到了成吨的伤害。 前面的山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远得多,面包车大概开了四十分钟我才看到那山的具体轮廓。 嘎鲁表示他要走另一条路不能送我们了,我们其实已经很感激他愿意带我们走了这么远的路。分别的时候残付给他车费他死活没要,后来我说就当是大过年的给孩子包个红包了,我们撕扯了一会儿他才勉强的把钱收下。 这次的行程我感觉应该不会有上次那么惊险了,毕竟这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不可思议的怪事儿,而且还遇到了嘎鲁这么好的一个人。 我们两个扛着背包继续赶路,大概是下午一点来钟的时候我们走到了阴山脚下,出乎意料是那里还有一个不大的村子,虽然村子小但是还是通了电的,有些牧民正在喂羊。我从早上就没有正八经的吃饭了,这时候胃里更是难受的打紧,残似乎也是有点饿了,思考了一会儿后我们找了看起来还和善的一家人问问可不可以在他们家吃个饭。热情的蒙古人民一口就答应了。 大盘的羊肉还没等端上桌子我早就闻到了那股子浓郁的香味,再加上我现在非常的饿,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了出来,等肉端上桌子,我也不顾及什么形象了抓过来就吃。牧民笑了笑可能是很久没有看到饿成这样的人了。残倒是非常的从容,她用手板着羊骨头小心的剃着肉放到嘴里。 一顿风卷残云后,我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打着饱嗝,嘴里还停留着奶豆腐特有的奶香味儿。残付了钱,那牧民还特别热情的递给了我们两杯热乎的奶茶。 吃饱之后我们开始和招待我们的男主人聊天,男主人名叫吉达是这片儿有名的猎人,别看他看上去年轻实际上已经五十多岁了,身体还是棒的狠。他老婆死了好多年了,虽然有个女儿不过嫁到了南方,过年有时候都不回来一次,不过每个月还是会给他这个老爸寄来一笔不菲的生活费。 我问他为什么不搬到南方和女儿一起住,他回答说自己已经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习惯了,去了南方胳膊腿儿反而还不好用了。我们哈哈的笑着不知不觉的就聊了很长时间。 比起之前的焦躁,残似乎并不急着走,她只是在旁边把手机充好电,继续的玩她的那个火柴人的游戏。 差不多也聊得没有什么话题了,我捅了一下残,示意她我们是不是该走了,没想到残直接开口问道:“请问我们今天能在您这里借宿一宿么?” 我非常的费解,看她的架势恨不得直接就杀到古墓里去,现在都到了眼前了她似乎并不着急了。 吉达很高兴的答应了,毕竟大过年的,即使是两个陌生人家里也会有点生气儿,肯定比他一个人要热闹的多。 虽然是初一但是也不能饿了外头的牲口,吉达去给外面的羊加了把饲料,我轻声问残:“你怎么不着急了。” “养精蓄锐。”她说道,过了半分钟又补充道:“今天这日子不合适。” 倒斗还分日子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知道,确实昨天晚上在火车上我们都没有睡好,头还是迷迷糊糊的,趁着这功夫睡一觉养养精神也不错。 当天晚上我没有麻烦吉达做饭,而是下厨房给他们露了一手,虽然用的是当地的材料,但是身为土生土长的东北人无论用什么样的原材料都会做出东北味出来。 吉达吃着我做的菜不断地夸奖我的手艺,他说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吃过东北菜了,今天有我们陪着他,可以看得出这个孤独的大爷很开心。他给我倒了一杯马奶酒,自己也倒了一杯,说什么不醉不归。 我的酒量很好,当初假期做销售代理的时候没有人灌醉过我,不过我肯定不是蒙古汉子的对手还是悠着来比较好一点。 残只是默默的低头吃饭,时不时的戳一戳她的手机,自从秦岭回来她似乎就变成了严重的手机依赖者,不管干什么都离不开手机。 大概喝到了八点来钟的时候,吉达就已经哈欠连天了,他们睡觉一般都比较早,我看着残那边也开始犯困了,就让他们两个先去睡觉了。 吉达家里不大,用毛毡挂着分了两个房间出来,他把大床让给我和残自己睡到了那个小床上,他应该是误会了什么。我看我这小体格也不能搬动他索性就背对着残躺在床上。 她呼吸的声音很轻,轻到几乎无法察觉,入夜后的阴山山脚寒冷异常,及实在是盖着厚厚的毛毡我也感觉非常的寒冷。残更是朝我这边挤过来。 隔壁间的吉达早已是呼噜连天,好像有天大的事情也不会把他从梦中惊醒。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感觉好像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靠着我,就像是抱着暖炉一样。 这一觉睡得不能说好但是也不能说差,第二天我感觉自己的骨架都快酥了,我看着坐在床边正在收拾装备的残,她把一些卵子八糟的东西清理归类,然后把三包的东西整理到两个包里,有些多余的东西她干脆直接扔掉了。这个时候吉达推开毡子进来看着一地的枪支弹药。 “你们是干什么的?”他后退了一步警觉的看着我们,他的眼睛时不时的朝立在墙上的那个钩子瞄去。 残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冷静的组装枪支装填子弹,吉达一把抄起了那个钩子对着残。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他的语气很急躁,我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场面现在非常的奇怪。 装填好枪的残从容地把枪口对着吉达。 “盗墓,来么?” 第九章 意料之举 吉达睁大了眼睛看着对着自己的枪口,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他当然比其他人要更加了解枪支这种东西。除了应有的恐惧外,他外人更多了一份从容和淡定。 “你们是来盗墓的?”吉达看着我和残问道,他的语气里充满着质疑。残点点头吉达干笑了两声:“我说,你们就不怕我报警么?” 残冷冷道:“你是不会报警的。”她的语气很从容,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种局面。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吉达反问道,他的语气里能听出来有一丝细微的慌乱,难不成他早就发现了什么。 “从昨天我们来到的时候开始你就没有询问过我们来的目的,这点就很让人奇怪了。而且你昨天晚上趁机翻了我们的东西,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我们是干什么的。” 吉达楞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翻了你们的东西?” “很简单,我们所有的背包拉锁刚开始是朝偏左放向拉的,但是今天早上我发现的时候它们已经全部被拉到中央了,这屋子里就我们几个人,莫云睡得跟猪一样,肯定不会闲着来翻背包的。” 吉达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他应该是没想到自己的行为居然早就被看穿了,看着他的样子残把枪放了下来,问道:“几天前是不是也有类似的人来过这里。” 吉达整个人一激灵:“你怎么知道?” 残没有理会他的反应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是一个女的和两个男的。”吉达的表情已经从震惊变成恐惧了,残继续说:“而且我们走之后会有一个男人带着一堆东西来这里,那个人和我们不一样,他会杀了你之后再对你做一些让你永世不得超生的事情。” 吉达颤抖的扔掉了手里的钩子,哆哆嗦嗦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是一个女的和两个男的?” “这你就不必管了,他们是什么时候进山的?” “半个月之前。” “一直没出来?” “没有。”吉达摇摇头。 “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钱?”听到这里吉达愣住了,他支支吾吾的问道:“什么钱,他们就是来吃个饭而已。” 残不屑的笑了笑,随后看了我一眼。整个过程我就像是一个无关人士一样坐在床上看一出现场版的电视剧一样,现在残看我这一眼让我很茫然。 残没有再问吉达什么只是自顾自的整理手里的装备,吉达站在原地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我急忙穿好外套,蹲在残的身边附耳问道:“你到底想些什么?” 她没有理睬我,只是自顾自的弄着手里的东西,好像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装备这样东西,并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 我撇撇嘴,现在我特别想去厕所,但是吉达堵在面前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大概僵持了五分钟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吉达,那个,你家里厕所在哪?” “我跟你们走,上一波人来找我就是想要找向导的。”他直接忽略了我来了这么一句话,我顿时觉得自己身上的所有光环在这两个神经不太正常的人面前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一样。 残没有用语言回答吉达,她只是平静的点点头,随后吉达看着我问道:“厕所跟我走。”我如获大释一样的跟着吉达除了蒙古包,刚出门他就塞给我一张纸条。 “嘘,别让那女的看到。”他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道。 “谁给你的?”我轻声问道。 “上一波的那个女领队给我的。她让我把这个东西交到下一批的来的两个人中的男人手上。” 我点点头,想起之前傻大个他们想要把我拉到他们队伍中的那件事情。其实过去这么长时间的时候我都已经忘了,我以为我那么长时间没有联系他们,他们几个已经放弃了,没想到他们居然抢在我们前头到了下一站的目的地。 吉达家的厕所和东北农村的厕所一样非常的简陋,就是就地挖一个大坑,上头搭上木板,外头用东西围一圈儿。我打了个冷战,终于找到了这久违的上厕所冻屁股的感觉。 我把那张被吉达揉皱的纸摊平,上面的熟悉无比的笔迹让我差点掉到茅坑里。那是我舅舅笔迹,我绝对不会认错。 上面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看上去非常的着急:奔西破东,北有龙游。这上面的痕迹很新,难不成?我想起我之前接到的那个电话,难不成我舅舅真的...... 我把那纸揉成一团扔到茅坑里,这种超自然的现象绝对不可能发生,我亲眼看到的事情难道是假的不成。眼见为实,我还是相信这句话! 现在我已经没有了方便的感觉,干脆就放弃了。看我这么快出来吉达很诧异,我也懒得和他解释什么东西了。 但是那八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奔西破东,北有龙游。他们到底想要表述什么东西,这个东西到底是重要到什么地步要让吉达背着残给我呢。 回到了蒙古包残已经把装备整理好了,有用的被分到了两个背包里,没什么实际用处的东西被她放在一旁。我看着被她收拾出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钩子,心说这东西怎么能扔了呢,上次我就是靠着这东西进的主墓室,于是之我找吉达要来了几块布把那几根钩子仔细的包好拴在腰上。 我试着背了一下残递给我的背包,很沉,但是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地步,相比我们的全副武装吉达的装备就清爽得多,他在腰间挂了一条长绳和一把弯刀,背着一杆乌黑的猎枪,腰里那把别扭的大头手电让我想起了我舅舅给我讲的那个故事。 “大叔,您就拿这些东西?”我看着装备非常清爽的吉达生怕他这样会出什么意外。 “我在这山里呆了多少年了,这里的东西我熟得很。” 看着自信的吉达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古墓里的东西是不张眼睛的,天晓得哪里会冒出个什么致命因素来。不过再怎么说毕竟眼前这个已经五十开外的汉子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万一遇到点什么要命的事情说不定他的反应和身手不知道要比我好到多时候倍开外。 我们三个人稍微整理了一下,吉达也把羊的早料备足我们三个人离开了那个温暖的小蒙古包。 阴山山脉横跨了内蒙古东西两侧,我们要去的这个地方其实不是阴山,准确的来说叫大青山,是内蒙古中部阴山山脉的一段。风景秀丽,是黄河的重要水源地。 我看着满山的树,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这要是在夏天来的话这里绝对是一个绝佳的天然氧吧。 大青山对于吉达来说是在熟悉不过的了,他从小就跟着父辈在这片山里打猎,但是现在那些猎物已经很少了,国家也禁止了这种捕猎行为。于是吉达就从一个百发百中的猎人变成了现在的一个普通牧民。 虽然不打猎好多年了,但是吉达的感官和体力没有丝毫的退步。我们爬了很远也没看见他多么的力不从心,反而是给人一种非常有活力的感觉。相比之下我就差得很远了。 走着走着丛林里突然噗拉一声,我一个激灵差点坐在地上,残和吉达警觉的看着四周。周围的雪地里有一些非常细小的脚印,应该是属于某种动物的,不过具体是什么我看不出来。 吉达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瞄了一眼笑着说道:“没什么,一只野兔而已,我们走吧。” “等一下!”残蹲下身子用手比划了一下那个脚印的大小:“猎人先生,如果是野兔的话那么这只是不是太大了?” “你什么意思?”吉达的火儿一下子就窜了起来:“你是怀疑我的推断不成。” “可是体重少说有十斤的兔子我还真的没有见过。”残回应道,吉达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这脚印都摆在这里了嘛,那你说这是什么东西?”吉达指着那脚印问道,他的语气里带着不耐烦,可能是心里头还是对残早上的行为不满。 “这脚印是兔子不假,不过这只兔子可不是普通的兔子。” 这时候草丛又是噗拉一响,残反应超级快,一根钢钉嗖的就飞了出去,接着我们听到了一声属于动物的惨叫。 看到这一幕的吉达下巴都快掉了,看着他的表情我不禁开始怀疑莫非我第一次看到这种绝技的时候就是这反应,这也太特么二了吧。 残并没有理会吉达的反应,她根本也没必要理会,我跟着她大步的走到了那声音的源头,之间一只硕大的兔子整个脑袋都被钉在了树干上。 那兔子还没有死,不停地挣扎着,红色的血液混着白色的脑浆从它的脑袋里冒出来,场面非常的惨烈。 “见长生天去吧!”残嘟囔了一声瞬间拔掉了插在兔子脑袋上的钢钉,那兔子躺在地上扑腾了几下就不动了。 赶在我们身后的吉达刚好看到这一幕,他跑过来看着兔子的尸体。 “天啊,这是神明啊!你们杀了神明,神会惩罚你们的!”他看着我们无比愤怒。 第十章 禁忌 吉达盯着那个脑袋已经被戳了个洞的兔子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显然他现在非常的气愤。 “神明啊!”他跪坐在地上看着那兔子的尸体,我从未听过有那个民族吧兔子作为信仰的。莫非是因为这兔子长得这么大吉达才会这样的? 在东北农村也会有类似的传闻,有些身体异常硕大的动物会被当成神明来对待。难不成这种风俗不是我们那里才有的? 面对吉达这么激烈的反应残要淡定得多他,她抽出腰里的刀,对着那兔子的肚子一划内脏就滑了出来。她这一下刚好划到了那兔子的胃上头,兔子刚才吃的东西都一览无遗。 吉达还想要发作,但是当他看到那兔子胃里的事物的时候已经转身吐得面如土色。我那场面实在是过于恶心,我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那兔子的胃里装满了黑色的肉块,上面还带着人的毛发十分的恶心,看起来这兔子应该是从我们要找的那个地方跑出来的。残用刀尖扒开了那兔子的嘴,我看了一眼,卧槽这哪里是兔子? 那兔子长了一口细密的牙齿,甚至比狗的牙齿都要锋利,我看了看残她并没有说什么,现在这兔子摆明了是从古墓里刨出来的。 我开始害怕了,这个古墓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能把一个兔子变成这个样子?我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牙齿冷汗都下来了。 吉达那边已经吐得差不多了,但是他还是不敢看那兔子,残的刀灵活的在兔子身上游走,她宛如一个解剖学高材生一样,那兔子眨眼间就被她分离开来。 那兔子的肌肉组织非常粗糙,一粒粒的像大米粒一样清晰可见。残的脸色开始不是很好看了,或许她已经意识到了这古墓里有什么东西。 吉达坐在原地不停地朗诵经文,可以见得他吓得不轻,残端详了那兔子一会儿收起了刀。 “怎么样?”我问道。 “不远了,就在附近!”她两三步蹿上了一棵树,动作灵活的像一只猿猴。她站在树上掏出了地图,和四周做着比较。 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包括这张不知道跨越了多少年的地图,或许它可能已经和过去的样子不一样了,但是山川的走向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发生巨大的变化,除非内蒙古也有个愚公世世代代祖祖孙孙的挖山,那就是我们倒霉了。 五分钟左右残从树上了下来,她朝我们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一带,大概还要往里走两三公里才能下铲子。” “这一片都是?”我看着这个地方,不可思议的问道,残点点头。 “那我们还费力去里面打洞,直接从这找个地方钻进去得了?” “不行。”残厉声制止了我:“这土的下面都是岩层,用钻机来钻都得很长时间,往里走的地方会好很多。” 没想到看到残指的那个方向吉达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颤抖地问道:“原来,原来你们要去的是那个地方?” “没错。”残回应道,吉达立刻面露难色,他看了看回家的方向搓了搓手,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半晌,他才说出自己的苦衷。 “那个,不是我不想带你们去,那地方邪门的很,我从小就被告诫不能去那个地方。” “邪门?”我反问道,心说邪门就对了,古墓周围有什么东西是不邪门的。 吉达叹了口气说:“不瞒你们说,我爷爷当年就是因为找这个东西再也没有回来。” “莫非他们带回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残试探性的问道,一般这样的问题她是不会轻易开口发问的。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形容那个东西,总是从它被带回来的时候给我们的感觉就非常的不好。” “这么说那东西还在你家。”我心说我在吉达家里也没有感受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没有,早就送走了!”吉达摇了摇头:“那东西在我五岁的时候就被一个古董商给收走了,他给了我们一笔在当时不菲的费用,但是那东西的具体样子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你说了邪门就是因为那个东西奇怪?”残鄙夷的看着他,吉达搓了搓手,看起来很紧张。 “实不相瞒,当时和我爷爷一起去的那几个人后来都莫名其妙的死的很惨,有的是被狼掏了肚子,有的是莫名其妙的上吊死亡,而且我小的时候经常半夜可以在梦里听到有人哭的声音。”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后来村里人说那地方住着神仙我们得罪不起,等挨家挨户把东西都送走之后这村里才平静下来。” 我心说这比我上次听到的那个林家商行的故事平淡多了,或许是蒙古国人民不善于讲这种山野怪谈。出乎我意料的是残居然听得很投入,完全没有了上次的那种状态。 “你说,你能听到哭声,确定么?” 吉达点点头:“我绝对不会听错的,小时候每次睡觉的时候都怕那个声音,而且感觉脸上毛乎乎的好像有人在摸我一样。” “那东西是个罐子吧!”残说道,我和吉达同时一愣:“你怎么知道?” “锁魂罐,你爷爷是拿了不得了的东西了。”她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什么一样看着我:“你还记得上次看到的那个被抽了骨头的女尸么?” 我发誓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东西,猛然的点点头。 “那是锁魂罐的一种,他应该是拿到更麻烦的那种了!” 现在已经无需要质疑什么了,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就是吉达忌讳的那个地方,他在原地打转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和我们一起去。但是他忌惮着残早上说的那句话,如果墨隐那个家伙来了,这个连尸奴都敢养的家伙,会不会放过吉达还真是两句话。 挣扎了一段时间之后,吉达还是打算和我们走,虽然残这个人看上去不怎么样但是她显然比上一队的傻大个要和善的多,吉达已经吃了一次亏傻子才会吃第二次亏。 虽然说吉达不太适合敢干这种事情,不过一会要挖土也得需要点人手,我们这也走了大半天了,越早进入到古墓里情况就越有利。 残说的两三公里的实际距离非常的长,有些地方实在是太陡了我们不得不绕路走,这样子就浪费了很多时间,等我们差不多到了那个地方天已经开始泛黑了。 事不宜迟,我们两个从背包里拿出旋风铲组装好,上次我看到二哥他们用过这种东西,这次也从容的多。残从兜里拿出了一沓子钞票递给吉达,让他在天黑之前离开,然后她又想了想什么从腰间掏出一根造型奇特的钢钉递给了吉达。 “如果接下来来的那个人找你麻烦,你就把这个给他,他肯定不敢动你。今天的事情对谁也不要说,要不然,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的。”吉达点点头屁颠屁颠的就跑了,我看着回头的残十分的困惑。 “你找吉达不是来帮忙挖土的?”我问道,她没有回答我:“你找他就是要当向导的?”残点点头,我心说他这向导当的有个蛋用?基本没领什么路,还白拿钱回去,这是有钱烧的吧? 可能是看到了我的不满残一边敲着手里的铲子一边对我说道:“我们找吉达一是为了省时间,第二我需要一个人像墨隐传达我已经进去了的这个消息,就像是上一波人对我们这样。” 我一时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既然她有理我就闭嘴吧,反正我这次不把事情搞砸就行了。 我们两个大概打了能有七八铲子才把位给定好,我发现残根本就不适合做这种定位的活计,上次二哥他们在的时候我们几分钟就找到了对应的土层,今天我们打过了十多公分残才停手。 这时候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西方只剩下了点点微光,我们两个抄着旋风铲在地上疯狂的作业,我们要赶天完全黑之前找到入口。 我们挖土的地方找的非常好,大概挖了能有一米半的时候我的铲头就碰到了古墓的封门砖上。残把我推开仔细的观察封门砖,封门砖非常的完好,没有被破坏的迹象,那么傻大个他们是从什么地方进去的? 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我莫名的感觉有些恐惧,几只乌鸦从我们的头顶飞过,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月黑风高。 “快!”残催促道,我立马甩开膀子呼呼地挖着,大概又挖了半米残让我停手。 她用手里的铲子小心的敲击着砖块,应该是没有机关,她从背包里掏出铁钎子顺着砖的缝隙就敲了过去。几分钟过后一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洞被她凿了出来。 残点起了一个火折子确定了里面的空气没有问题之后一个闪身就钻了进去,我把背包扔进去之后也跳了进去。 没想到我刚想直起身子脑袋就挨了咣当一下。我捂着疼痛的脑袋,这墓道做的也太矮了吧,看着直着身子畅通无阻的残我瞬间无比羡慕。 第十一章 坑呢 我弓着身子在墓道里挪动非常的难受,其实平时你偶尔弓着身子走很长时间也不会有很难受的感觉。可是现在的空间都是非常宽阔的,这狭窄压抑的墓道本来就给人一种紧张的压迫感,自然要累很多。 残一如既往的走在我的前面,做着她探路者的工作。和墓道固然狭窄好在路很好走也没有什么致命的机关。 我看了看头顶的墙壁,又摸了一把,非常的光滑,就想是经过精细打磨了一样。这墓道比我们想象的要长很多,大概拐了几个弯我咣铛一声撞到了头顶。 “怎么?”残回头看着捂着脑袋的我,我急忙摆摆手示意我没事,但是我随即感觉很奇怪,我刚才也是这种角度,还差着顶好远的,现在怎么说蹭头皮就蹭头皮了? 我坐在地上舒缓了一下腰,残并没有抱怨我这样的行为,毕竟我这样走路也是很累,浑身上下都要用力。我锤着疼痛的腰看着残头顶的高度,等等,这不对劲啊! 我猛地站起身,差点实打实的撞到头顶,莫非?我心里有一个不太好的预感,祈祷千万不要灵验! 我颤抖的把手贴到了我头顶的墙壁上,一股轻微的不能察觉的感觉从手上传来,我顿时就惊出一身冷汗。 “我们还有多远?”我问着残。 “还有些距离。” “我们得快点了!”残听我这么一说脸色也不好看,她把手放在了头顶的墙壁上,她个子并没有碰到头的危机,现在她头顶的距离从刚开始的接近二十公分缩到了五公分。 “跑!”残说着就跑了起来,我弓着身子跟在后面,生怕被拉下。奇怪的是那石壁居然像是能感受到我们的意图一样,缩短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不得不尽力的弓着身子,前面的残也要弯着腰避免蹭到头。 这样跑步非常难受,全身用力不说,你身体的重心非常难以把握,不小心就会摔跤,这一路我几乎是趴着跑的。 石板的距离已经非常的矮了,我只能弯腰蹲在地上尽力快速的爬动着,如果还不到头的话那么下辈子投胎啥也别想了,就是一张煎饼。 残虽然没有我这么吃力,但是她也比我好受不了多少。她也是半蹲着,一步步艰难地挪动着。 “快到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如获大释,但是这种喜悦感还没有持续多久我感觉脚腕一紧好像有什么东西缠住了我。我死命的挣扎着,那东西不但没有放手,反而力气越来越大了,眼看我就要被拖回去了,也不知怎么的我下意识的就抓住了残的脚腕。 后者的反应超快,她用空出来的那只脚踢开我的手,一个侧滑从我的身边滑到了我的身后。很快我感觉脚下一松,残在后面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姿势照着我的屁股踹了一脚,我没有丝毫的防备直接被踹了出去,我感觉头顶一空大叫不好。 这一刻,我身体的本能好像都被激发出来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直接用手勾住了石壁的边缘。我听着脚下呼啸的水声,合着我们这是走到了死路么? 这样挂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办法我用力爬到了上去,这墓道的尽头有一个大概一米宽的平台,我还是上去勘查一下地形比较能吃得开。 墓道已经闭合的非常严重了,里面传来了打斗的声音。刚才伏击我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残不会有事吧?我蹲在墓道口,心都悬了起来。 打斗声持续了不久就停止了,我探着脑袋看着里面,那缝隙我已经很难爬进去了。瞬间一个黑影闪出来直接把我撞飞了出去。 卧槽!我下意识的抱着怀里的残,下面那条地下河传来呼啸的声音,从声音和流速来看这地下河的下部分肯定会有一个落差非常可怕的瀑布! 我抱紧怀里的严重恐水症患者,她的身体微微发抖似乎是在害怕。 “扑通!”一声,瞬间四周都被水给包裹住了,我抱着残蹬着水呛了好几口水才探出头来。水流的速度非常快,我还来不及抓住任和可以抓的东西就已经被湍急的水打得喘不上起来。 怀里的残已经软成了一团,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这个看似无敌的人到了水里基本和个死人一样,没有任何的动作和反应。 水流声越来越大,我们离瀑布不远了。我努力的挥舞着空出来的那只手希望可以抓住什么东西,就在我刚触碰到一块石头的时候,突然来了更大的水流,我再一次感觉到自由落体的感觉。 感觉头昏沉的厉害,浪花和暗流打得我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很痛,我几乎是凭着本能钻出了水面爬到了岸上。出水的一瞬间,轻松感伴随着疲惫席卷而来,我成大字型的躺在岸边,残在我的旁边不知道怎么样。 我哆嗦着摸了摸她脖子,脉搏还算稳定,应该没什么问题。我是第一次掉到这么湍急的河流之中,看着那瀑布的落差,我感觉我和残今天是捡了一条命。 眼皮越来越沉,我克制不住的睡了过去。 可能是因为太累了,这一觉我感觉睡了很久,但是我醒过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也就睡了半个小时。 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我脱掉厚重的外套,取出放在防水袋里的无烟炉,往里头加了些燃料,这个潮湿的地方才开始暖合起来。 残身上的外套已经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她身上现在只剩下了一件紧身的黑色毛衣,我也不好意思帮她把湿的衣服脱下来烘干,干脆简单的扭了扭她身上的衣服把无烟炉放在她旁边。 我现在只穿着衬衣衬裤坐在她的面前,其他的衣服都扭干了平摊在地上。无烟炉的热度并不是很高,但是比什么都没有好多了。悠悠的火光下我不知道我的脸色如何,但是肯定不好看。 这一次虽然在找买目的地的时候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我们刚进入古墓就遇到了困难,真不知道接下来我们会面对什么样的情况。 残的脸在火光的照耀下很安静,我翻了一下背包想找找残的地图,但是我发现了另外一个东西。 那东西被好几个防水袋包的严严实实,里头还裹了一层油纸,被放在背包里的一个隐蔽的位置。我小心翼翼的把那个东西拿出来,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对面的人,不过看这个架势她应该不会轻易地醒过来吧。 就像是犯错的小孩子一样,我带着紧张忐忑的心情撕开了第一层防水袋。防水袋被封的严严实实,越是这样我就越好好奇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好不容易拆的就剩最后一层了,对面的人醒了过来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但是随后她的眼睛就聚焦在我手里拿着的那个东西。 我看着残灼灼的目光急忙解释道:“那个,我不是,那啥,我不是想要偷看的,只是......”残并没有回答我,只是把头转了过去。这难道说明了她同意我看这个东西了? 我松了口气,心说你都同意让我看还那么瞪着我,吓死我了。小心翼翼的解开最后一层面纱,但是事实上看到的东西却让我大失所望。 被残包的层层叠叠的宝贝居然是一个古旧的箭头,而且箭尖还有斑斑的锈迹,这东西也不是什么宝贝,我小时候的时候村里有的老猎人家里还有这东西。我们这群调皮的孩子有时候会偷偷摸出来一个两个玩。 “这是?”我问道,她没有回答,我看着她的脸应该是又睡过去了。我把那箭头翻过来上面模模糊糊的刻着什么字。这字也不知道刻了多少年了早就已经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了。 看完之后我小心翼翼的吧东西按原样给残放了回去,万一为了这个挨顿打不值得。 我继续翻找着背包,脚下一动不知道踢了什么东西。我刚才就忙着烘干衣服了,连脚边都没有注意到。弯了一下腰捡起了脚边的东西,那是一个已经满是铁锈的方形小盒子,肯定不是我们的东西,而且从做工来看应该是上个世纪的东西。 盒子已经烂的差不多了,轻轻一扭就掉渣掉的厉害,我敢干脆直接把那个盒子一点点的捏碎。盒子里装着一个白色的瓶子,那瓶子是塑料的密封的很好,我轻轻一扭就开了。我把瓶子倒过来,一张纸条掉进我的手里。我把它摊平,上头的字很娟秀,一看就是出自一个女人的手: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从这个地方出去了,希望看到这张纸条的人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这地方已经超越了人类文明的范畴,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超越人类文明的范畴?我看着那张纸条,不知道所谓的超越人类文明的范畴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向来是无神论者,即便是在古墓中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我也没有任何想要求神拜佛的打算,写这个字条的人说他们已经会不去了,他们是谁? 我看着被我掰坏的铁盒子底部,盒子内部还有一行比较完整的小字,好像是大青山考古队,下面还有一个模糊的日期,1976年12月6日。 第十二章 考古队 1976年12月6日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当然我们不能否认每一个平淡的日子下隐藏着的那些不平淡的事情,如果这些事情都公布于众的话,那么我们还有多少安稳日子可言呢。 我一直以为这样传奇的地方只会有几个不怕死的盗墓贼光顾,但是我没有想到这样的地方居然能惊动考古队。 我把盒子翻过来,看底部已经斑驳的看不出来的徽章,或许这支考古队的名称比他们这次的行动更应该尘封在档案室的最底层。 这个考古队隶属于国家的哪一个部门我并不了解,他们没有明确的名称而是有一个固定的代号——081。 说道这个考古队当年在盗墓者的圈子里无人不晓,但是让众多盗墓贼都惊讶的一点,这支是虽然是正经的考古队,但是做事都非常的小心翼翼,生怕被别人发现。 华夏文明流传下来的那些故事和传说是不是真实的这一点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而这是代号081考古队似乎就是为了证明这样一点儿存在的。 我舅舅年轻的时候曾经和这支队伍打过照面,具体的事情他也没有和我说的太详细,不他都把事情记录到那本日记上了。 舅舅并不是一个勤快的人,他不会勤快到把每天的生活都刻板的记录下来。这个及基本是我小学的时候他让我帮他买的。等多年后我发现这本日记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 这本日记说是日记到不如说是笔记,上头按时间记录了我舅舅当年的一些主要活动,其中他就提到过这我这个081的合作。 那大概是1972年,我舅舅当时还是一个刚刚走出师门的愣头青,在道上别说是威望了,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但是让他感觉到奇怪的是有一天几个人找到了他。 当时正值文革,我舅舅这种会写旁门左道的人基本已经不多见了,那几个人来到之后就亮出了证件,我舅舅说当时他都吓坏了生怕是要像隔壁村的那个老头一样挨了批斗。 我妈妈当时才十岁,我舅舅一个人要拉扯着未成年的妹妹日子过得也是非常的困难,如果他再出什么事情的话这个相依为命的妹妹也就一起没命了。 不过这几个人来的目的并不是要来批斗舅舅或是把他抓起来,他们只是递过来一张帛书的复原件让舅舅看个究竟。 舅舅当时非常的害怕生怕这是什么圈套,后来那些人向我舅舅保证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和外人说,最后发了毒誓我舅舅才同意看看这个东西。 那帛书被复原的很工整,从上面的文字和记录方式来看应该是属于春秋战国时期,我舅舅看了一会儿看不出个什么所以然出来。这之后一道阳光照进屋子里,我舅舅拿了一个透明的类似于玻璃球的东西吧光折射到复原件上,之间那丝帛上隐隐约约的浮现出一座朦胧的古城。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从未看到这样的场景。这种叫做3d立体影像的东西现在已经不少见了,但是在当时春秋战国时期人么就已经掌握了这们技术确实已经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因为在当时并没有人看过这种东西都觉的非常的神奇。 我舅舅看这东西就知道这古城里里肯定会出出些什么好东西,从他出师以来他就没有盗过什么实斗,今天这几个人送上门的他一定得把握住这个机会。 那几个人中的一个女人站了起来,看起来应该是这个队伍里的领队,她朝我舅舅友好的伸出了手,碍于传统思想的限制我舅舅并没有伸出手。 那女人收回了手,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的尴尬,她平静的道了谢就带着几个人和那个复原件离开了。 虽然并没有被邀请一起去,但是如果你们认为我舅舅就这样放弃了那就大错特错了。他的记忆力超群,是天生的过目不忘,我小的时候背课文特别羡慕我舅舅的这们技能。 他从抽屉的底拿出一个小箱子,里面装着一些小工具和绘图的颜料,这些颜料很特殊,舅舅凭着经验和记忆力把刚才看到的那个东西复原了。 一路上他小心翼翼的跟在那个考古队的身后,生怕被发现。但是等进入到那个地方的是我舅舅就忘了自己的小心翼翼,因为面前的东西已经超越了他的认识范畴。 那是一座在镜子中的城市,我不清楚舅舅所说的这个镜子中的城市是什么,他的笔下就是这么描述的。 他们用了一种非常奇特的方法进入到了那个地方,让我舅舅感觉到奇怪的是那座古城居然是一座空城。他转悠了两圈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宝贝东西,只是一堆土房子而已,他开始感觉自己好像被耍了。 他气愤的追上了前面的考古队,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可以毫无障碍的穿过那些人的身体。舅舅从未遇到多类似的情况,他不知道自己是处于灵魂状态还是那群人处于灵魂状态,总之这村里里有古怪。 他这次的行动可以说没有任何的收获,但是他回到家之后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这种变化他也是很久才察觉到,从那之后开始舅舅发现他的身体似乎对各种毒素有着莫名其妙的抗体,后来他开始慢慢地进入一些平常人进不了的古墓,他这才慢慢地积攒起来了名气。 后来他知道了,这个代号081的考古队经常会去一些比较偏僻怪异的古墓,有的时候他就偷偷在后面跟着,顺势也捞了不少的好东西。 说来也奇怪,那考古队只是活跃了几年就销声匿迹了,舅舅当时手里的势力也不容小觑,他曾经发动过很多次的活动去寻找081,但是始终是一无所获。 我看着手里的东西,难不成这只考古队就折在了这里?纸条上娟秀的字是不是那个领队留下的?我感觉这古墓里的氛围更加的压抑了。 我借着无烟炉微弱的光芒看了看周围,这地方不是特别的大,我随便从包里抽出了一个防身的东西,以防会有什么机关或者是什么不知道的怪物扑出来。我得在周围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考古队留下来的东西。 大致的转了一圈,我还真的发现了点东西,有一个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破旧布包堆在地上,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我一把把那个东西从地上扯下来,嘶啦一声那背包的质量实在是太差劲了,这么一下子居然被我扯破了,里头零零散散的东西掉了出来。 那里头放的是一个已经烂了一半的笔记本,我翻了两页,里头的字都已经变形了根本没法看。还有一个圆筒状的东西我拔了一下没有拔开,不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指南针,我拿起来已经不能用了,里面还有两根圆珠笔笔尖按已经烂的不能用了。我把那个圆筒状的东西拿走,想想一会儿钻研钻研怎么把这东西打开。 我回去的时候残已经醒了,她的脸色很不好,我扶她起来问她要不要喝点水。出乎我意料的是,平日几乎不喝水的她点了点头,给她为了一些水她的精神能稍微好了些。 “这是在什么地方?”残问道。 “我们刚才掉在地下河里了,这里是瀑布底端。”残点点头,掏出腰间的gps看了一眼。 “大概下降了一百多米,我们现在得自己走了,地图已经不好用了。” 我听她这么说不解道:“这里不是地图的一部分?” 她摇摇头,看着地面:“本来我们出来的地方有个平台,从哪里开始就是地图的起点。但是我冲出来的估计有些失误了。” “其实那个我......”我想说是因为我爬了回去,但是残并没有理会我。 “这次是我的失误,不知道这条路上会怎么样。”突然她注意到我手里的那个东西,她眼睛一亮拿了过去鼓捣了几下就打开了。 里面是一枚锈迹斑斑的钥匙,但是应该还是能用,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残看着那个钥匙喃喃道:“081!” “怎么?你也知道?” “代号081,活跃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盗墓集团。” “不是考古队么?”我鄙夷的问道,难道舅舅给我的讯息是错的? 残点点头:“是考古队没错,可是这群人并没有干考古队应该做的事情。” “怎么说?” “这群人去的地方都不是具有学术价值的古墓,而是我们去过的这种凶斗,这种地方并没有什么正经的宝贝,我想你也知道。”我点点头残继续说道:“凶斗并不多,但是隐约都有相互的联系,有些也是虚斗。而这些凶斗存在的目的并不是安葬或者是正常的古墓应该有的用途。” “那用途是什么?不安葬威慑呢么要费那么大的力量建造古墓?” “为了保护!” “保护?” “没错,这些凶斗存在的目的是为了保护某种东西,不过具体是什么,得等我们找到才能知道。” “你是说,我舅舅让我找得谜底就是这要保护的这个东西。”我不解道:“既然是人家要保护的东西我去管干什么?” “可能是因为你舅舅之前触发了什么东西改变了这种保护体制,而保护的体制会因为这样崩塌而造成大的伤害。” 第十三章 地下古城 我听着残这么说感觉这件事情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本来以为我只是要去找什么东西,没有想到我的责任居然这么大。我动了动肩膀,不知道脆弱的我是不是能够承担如此的重任。 想着想着我肚子咕咕的叫着,我们来到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刚才我和残光找急忙慌的挖坑了,并没有想到要吃饭的事情,直到现在我的胃开始抗议的时候我才感觉到饥饿。 人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除了感觉到恐慌之外不会有其他任何的感觉,现在我才知道这句话的正确性。我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小锅架在无烟炉上头,又朝着里头加了一些燃料,倒了些水吧压缩饼干放在里面,不一会儿一锅冒着热气的饼干糊糊就煮好了。 这压缩饼干糊糊并不好吃,但是对于现在无比饥饿的我们这无非是一场绝好的盛宴。出乎我意料的是,残居然并没有跟我要干的压缩饼干,而是拿着我递过去的盒子盛了一勺糊糊喝了起来。我心说这这家伙汤水不进的饮食方式居然得到了改善,这真的是太好了。天天看她基本就是靠水果和果冻补充水分我还有些担心,不过看现在的情况,我是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解决了人生最大问题之一的吃饭问题之后,残的脸上有了一些生气,不再是那么惨白的了,我们开始决定接下来怎么行动。 关于这个古墓,残也是一无所知。她从未来过内蒙古这样的地方,对这里的岩层和地下的构造一无所知,她能做到的就是尽最大的力量避免一些问题的发生。至于我除了破解一些密码和机关几乎一无是处,虽然残之前督促我联系我上次拿回来的那本武林秘籍,但是我感觉并没有什么用。 商量了一会儿,我们决定朝着西边的方向走。刚开始残还执意要朝东边走,但是被我回绝了,我并没有把我看到的那些字的事情和残说。对于我的执着她非常的诧异,我说这是我舅舅告诉我的一个方法,我当时随便胡诌了一个名词就把残糊弄过去了。 她的身体还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太多的力气,我扶着她我们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挪了出去。 我的体力一向不是很好,加上这次的装备比上次要沉重的多,我们行走的速度非常慢。我们的周围并不是墓道一样的地方,而是一种类似于地下溶特殊景色,这让我不禁联想起我当初遇到葱毛的那个地方。 卧槽,我打了个冷战,万一这里头有我们上次在主墓室带看到的那种东西,不知道葱毛还能不能吃得开。说道葱毛,从进入到内蒙古开始它就一直窝在我的兜里没有任何的动静,甚至我连它的呼吸声都听不到。都说有些动物是会冬眠的,莫非是这地方太冷它提前进入休眠阶段还是上次它的力量消耗了太多。 我身手摸了它一下,它睡得暖乎乎的应该是没有死过去。 “这地方不得了!”就在我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旁边的残缓缓说道,我一个机灵差点直接把葱毛甩了出来。 “怎么说?”我看着她的表情,很明显又是一副要想我科普专业知识的样子,没到这种时候她的话才会变得多起来,这样正好避免了无聊。 看我的反应非常的积极,残似乎很满意她用下巴指了指我们的头顶,我把光打了上去,之间手电筒的光芒被反射到各个层面,整个空间瞬间就亮了起来。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好像头顶的各个角度被安放了无数镜子一般,但是那东西有没有镜子一般的明亮,反倒是非常的柔和。 “我们的头顶上是一种天然形成的矿石脉。” “矿石?”我仔细的看了看,我对这些东西也是有一些了解的,当时要不是因为高考数学才考了那么几个分我说不定就报地质了,我看着头顶的矿石觉得好像见过,我仔细的想了想之后才知道那是什么:“这东西是萤石!” “没错。”残对我表示赞同,她随后说道:“这里的萤石被人工打磨过,应该是藏着什么有利的东西。” “打磨?在上面?”我张着嘴看着离我头顶少说也有二十米的发光处,这洞壁光滑异常,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打磨这些石头的工匠难不成会飞么? 残从我手中拿过手电筒,把亮度调到最大,然后不停地甩着手电筒,光芒晃得我眼睛有些疼,她这是要干什么。 就在我还诧异的时候,我的头顶突然出现了另外一幅景象,那是一座古城的图像,整个图像悬浮在半空,我看着那东西眼珠子差点都掉到了地上。 “愣着干什么,拍啊!”残嗔怪道,我这才想起掏出相机把这难得的场面给拍下来。我们这次下来的东西准备的非常的重充分。在黑暗中有些有用的东西有手机根本就拍不清楚,我颠了颠手里的单反相机,从这东西的手感上来看着东西一定价格不菲。 我拍了好几张,残看了一眼我的成果才放下了手电筒。这么几下它的体力就已经消耗的非常厉害,这家伙的恐水症虽然得到了初步的缓解,但是遇水之后肌无力这种情况并没有得到根治,我摸着她还有些潮湿的后背,可能要等她身上完全干透她的情况才能缓和一些。 残看了手里的照片问我道:“你看没看过这种东西?”她指着照片上头的一处,我把那东西放大才发现那是个什么东西。 这东西不能说看没看过,而是这东西我也太熟悉了,我家里的柜子上就刻了好几个这种东西。我小时候好奇问我舅舅这东西是干什么的,我舅舅说这是什么可以保护我们的神兽,我小的时候还幻想过类似神兽救我帮我写作业的的故事。那玩意乍一看像一只小猫,仔细一看它的耳朵和猫咪的耳朵并不一样,明显的比家猫的耳朵要长很多,而且东西的尾巴分成两截,这东西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猫又。 残让我认这个东西干什么?当我把答案告诉残的时候她点点头,随后她又问我知不知道猫又是干什么的。 猫又是日本传说中的一种妖怪,传说猫又的体型是人类的一倍,可以两足行走幻化成人,是一种强大的妖怪。虽然我小的时候我舅舅骗我说这东西是保护我们的神兽,但是他并不知道多年后会有一种叫做百度的东西直接戳破他的谎言。 我不解的问道:“这猫又是日本的妖怪,但是这里是内蒙古,这东西又出现在古城的图像中,难道当年日本人的一支在内蒙古的地下安了家?这也太扯呼了吧?”我又仔细地看了看那上面的东西,我以人格担保那东西是猫又绝对没有错误,毕竟从小看到大我太熟悉这个东西了,但是我舅舅为什么要在家里的柜子上刻上猫又的图案这点我就不得而知了。 “说不定这不是一个汉人的建造的地下古城。” “难道这真的是日本人的一支在内蒙古的地下建造的古城?卧槽这也太扯呼了吧,住在地下,怎么生活?”我不解的问道,就算是原始人也只是在睡觉的时候住在洞穴里,我看这古城的景象,房子村落甚至连圈养牲畜的围栏都一应俱全的,甚至我还看到了农田,难不成这里的农作物都不需要光合作用的么? “可能之前有一种我们不知道的力量在操控整个村子,但是后来发生了什么变化这村子才失去了生机。”残大胆的推断道:“类似的情况我曾经遇到过,我看过一卷帛书上记载过得一个村子,也是在地下的。据说当时是为了躲避战争,所有人才不得躲到底下的洞中,后来这些人发下这地方有一轮天赐的太阳与月亮,然后他们就在这个村子里活了很久的时间。” 我听到残这么说,心说这不扯呼呢么?这完全是违背科学常识的一件事情,本来这种地下的古城就不应该存在,现在又有日本的妖怪出现在这下头到底是什么鬼? 我又联想起我看到081的那张纸,上面说过他们已经回不去了,莫非这洞里还有另外一个空间不成?那我们是不是也......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残用胳膊撞了我一下,我莫名其妙的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景色让我无法忘记。 那是一个和照片上一样的村子,村口立着一个猫又的雕像,那雕像刻得惟妙惟肖,不知道是出自于那位能工巧匠之手,要不是因为材质的关系,我都开始怀疑我看到的是一只真正的猫又。 我和残点点头,从洞口踏了出去。 “吱嘎!”地上的土非常的脆,就像是干涸了很久已经板结的泥土一样,吱嘎吱嘎的声音非常的有韵律感,我扶着残踏进了这个谜一样的古城。 村口的猫又旁边还有一口井,造型很奇特,要不是走近了我还以为是个什么东西的雕塑。等我们走进那口井的时候,只听见井里传来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在里头吐着泡泡。 第十四章 古井 那井里冒着浑浊的泡泡,好像是有什么未知生物在水里呼吸一样,加上旁边的那个猫又的雕像,显得无比的不协调,我想要直接进村子,残却拦住了我。 “怎么了?”她摆摆手示意我不要动,随即从腰间不知道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扔到了井里。刹那间,井里升起一股黑烟,那气泡更加的剧烈了,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从里面爬出来。 “跑!”说着残拽着我飞速的离开了那个井口,她似乎在忌惮着那井里的东西一样。她的体力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跑步的时候还是晃晃悠悠的,我只能扶着她两个人连滚带爬的进了村子里。 这个村子的排布非常的奇怪,对于周易五行或者是风水之之类的东西我是一窍不通的。可是即使是我一个外行都能感觉到这个村子的不协调感,到底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才导致了这样的感觉? 跑了没多久我和残开始在村里走动,村子比我们两个想象的都要大,我们这样才只是进入到了这村子的一小部分。我翻出相机想要看看这村子的图像的时候,一声轻微的狗叫吓得我差点把相机直接扔到地上。 这里怎么会有狗?我和残面面相觑,后者看上去和我一样惊讶,显然是也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我们两个屏住呼吸想要听到更加真切一些。 那狗叫声果然再次响了起来,如果时说刚才的是幻听那么现在的绝对不可能是幻听了,那狗叫声音非常的清晰。莫非历经了千百年,这村子里唯一的幸存者就是这条狗? 我们抱着一这样的想法慢慢接近了那狗叫的地方,我们的心里都非常的紧张,除了我们两个都没有打狂犬疫苗之外,还有的是对于这种不可思议的恐惧。 人往往在看到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就会变的非常的恐慌,哪怕是之前做了多么完全的准备。 我们两个人绕到了那狗叫声附近,似乎是感觉到我们的到来,那狗叫的更加猛烈更加的急促。我打了个冷战,我并不怕狗,相反我很喜欢这类小动物,但是这不知道是活了几千年的狗,我还真的是...... 等我们做好充足思想准备走到前面的时候,我和残同时愣在原地,我们两个都在脑海里平明思考一件事情:几千几百年前国内有哈士奇这种狗么? 我看着面前的二哈,怎么看怎么觉得喜感,倒不是这种狗与生俱来的傻气而是一种另外的感觉。从残的表情来看她也是非常震惊的,我从未看见过她露出那样的表情,想必她的心里也有着和我一样的疑惑。 二哈果然是二哈,它和传闻中的一样,看到我们基本就不叫了,而是晃着尾巴带着与生俱来的杀气瞪着我们。我没养过这种狗,根本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代表的是什么。 那只二哈并没有对我们做出什么来,我们两人一狗就这样愣了半分钟后,二哈突然朝我扑了过来。我猝不及防的被扑了个跟头,可能是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残居然愣在原地并没有反应过来。 二哈并没有攻击我,而是在我脸上呼哧呼哧的舔着,我把它扒拉开,但是这狗不知道怎么了就黏上我了,怎么赶都赶不走。 我一脸无奈的看着残,后者则是满脸的羡慕,卧槽你羡慕个毛啊!我现在一脸狗的脏口水。 “这狗应该不是这村子里的东西。”残托着下巴说道,她刻意的装出很严肃的样子,我能看得出来她也很喜欢这狗。 “废话!!”我不满的说道:“这狗说什么也不能出现在这里啊?”我摸着二哈,这家伙不知道怎么了特别喜欢我,难道是饿了? 我掏出了一块压缩饼干给二哈,它狼吞虎咽的就吃了下去,看这架势应该是饿了很久了,我又给它喂了几口水它这才稍微冷静点。我看着那狗脖子上的项圈,是现在狗市经常可以看到的那种,难道是傻大个他们带来的狗?这几个傻x下古墓还带只狗干什么? “这狗应该是傻大个他们带过来的,你看。”我指着那项圈给残看:“这东西狗市有卖的,价格不菲,好像还有什么定位功能,但是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残摇摇头,表示并不知道,她看着二哈很想来摸摸但是好像还是忌惮这什么。 “唉,这墓室还没找到先找到只狗。”我看着朝我摇尾巴的二哈,顿时感觉它好像不那么傻x了说不定它还有可能是一只很棒的狗,回忆起网上看到的二哈的种种行为,我为我自己刚才大胆的想法点了个赞。 我叹了口气:“别管怎么说,都是条命,既然遇上了就是有缘分,如果能出去的话给你找个好人家。”那狗好像听懂了一样,朝着我的腿上蹭了一下,似乎是很高兴。 突然它警觉的看着我们来的地方,叫了起来!难不成有什么东西? 看见狗叫残的脸都轻了,她无比流畅的拔出了腰间的刀,刹那间我感觉眼前一阵飞沙走石,一个模糊的巨大轮廓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你们先跑!”残递过来一个眼色,我立马拽着二哈离开了躲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只见残深吸了一口气,从兜里掏出了一沓子符纸。 那东西模模糊糊的夹着泥水,具体我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我旁边的二哈似乎是意识到了危险,它趴在地上非常的安静。 残把符纸扔到空中,用刀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道,用刀尖当做笔在符纸中游走。那团东西伸出了一部分朝残击打过去,后者的身边好像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一样,把那泥水直接分成了若干股。 卧槽,这个厉害啊!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样的场面,当初我一直以为这是变得什么戏法呢,万万没想到,残居然可以凭借这种方式来自保。 那东西看袭击不成,那些被分开的泥水落到地上瞬间干涸了,它并没有贸然出击,对着残吼叫道。 后者并不担心,她一个鱼跃,那些还悬浮在半空的符纸瞬间贴到了她的刀上,那把匕首瞬间金光闪闪的宛如镀了一层珍贵的金属一般,残在空中飞舞着刀,仿佛仙人一般,我看着这样的场景,好像是魔幻大片一样。 残的短刀无比锋利的花开了那东西的身体,它在空中破碎成一块一块的落在地上瞬间就被干涸的泥土吸收了。残落在地上,单手撑地喘着粗气。她的体力应该才刚回来一点点。 “没事儿吧!”我急忙跑过去把她扶起来,她咳了一声,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这里呆不了了,我们赶紧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残和我说道,我点点头把她扶了起来。旁边的二哈非常懂事儿的叼着地上的那个背包,虽然那背包对于它来说已经很沉了,但是它还是晃晃悠悠的叼着那个背包跑在前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错觉或者是别的什么,我跑的每一步都感觉脚底下无比沉重,好像有人扯着我的裤管一样。残现在几乎没有任何的力气,她软的像一滩烂泥一样贴在我身上。 我们步履维艰的走着,前面的二哈好像也遇到了什么阻碍一样跑的也慢了起来。我感觉这事情并不对劲,我低头一看,我的脚下干裂的泥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无比的潮湿,我现在正踏咋一堆烂泥上面。 而对于这样的感觉我自己却没有意识到,虽然我的脚已经完全陷入到了烂泥里,但是给我的感觉好像还是走在刚才那样的平地上面,难道这又是什么幻觉不成么? 我掐了直自己一把,非常的疼,这肯定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到底是因为什么?我看着地面迈出了脚,这次我并没有那种踩在平地上的感觉了,而是有一种真切的踩在烂泥里头的感觉。莫非是因为我自己的感觉? 人的感觉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东西,人可以通过自己的想象和思维模式把眼前的一切东西幻想成理想的样子,当然在别人看来那仅仅是一个普通而东西,而在处于幻想中的那人眼中,却是一种神圣的物件儿。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所谓造物主理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既然怎么走都是在烂泥里,我索性忘记我脚下踩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想想这东西是平地的话我走的也会顺畅很多。 但是我错了,大概走了能哟十多米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膝盖已经陷入到烂泥中无法拔出来,二哈更不用说了,它拼命地仰着脑袋希望那泥土不会进入到自己的鼻子里,它叼着的那个背包早就裹了一层厚厚的泥土。 难不成是因为残刚才解决掉的那个东西?那东西死后不满报复我们,直接把无比干爽的土地变成了沼泽地,那么接下来我们不就是? 我不敢想象我被掩埋在这堆泥土里的场景,据说在沼泽地里不动就会陷得轻一点,我立马稳住二哈让它不要动弹,自己也站在原地不动。 事实证明我想的却是太美好了,大概五分钟后,我听见一声闷哼,那只小狗已经不见了踪影,而我的腰也已经陷入到了泥土之中。 第十五章 地下的真相 看着我一点点陷入到淤泥之中我感觉越来越害怕,我曾经好奇溜到我学医的同学那里玩,当时她给我看过窒息而死的尸体,非常的惨,一会儿我是不是就会这样死去。 我下沉的速度越来越快了,恐惧已经完全转变成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情感,我闭上了眼睛,开始接受死亡的到来。 我的鼻子陷入到了淤泥之中,奇怪的是那淤泥居然有一种非常甘甜的香气,莫非我死的时候的幻觉就是这样的?我闭上眼睛感觉耳朵根一凉,这下面居然是水! 我鄙夷的睁开了眼睛,我现在感觉我刚才屏住了呼吸是多么正确的行为。透着放水手电筒的光芒我看到头顶不远的地方就有陆地,我急忙游了过去。 探出水面后我也顾不得这空气的质量是不是可以适合我生存的,好歹比水里强多了。二哈早就上来了,费力的拖着背包朝岸上爬,这时候我才想起来这背包里放着食物,怪不得这傻狗这么玩命的拖着这东西。 先把残甩了上去,她的恐水症再次发作,而且这一次好像更加的剧烈,她的身体烫的吓人。我急忙爬了上去扭了扭身上的衣服,刚才才烘干的看来这次要重新开始了! 我继续弄好无烟炉,把燃料放到里面,比起刚才我这一次的动作更加的熟练。在我点火的期间,二哈一直不停的甩着身上的水,好几次都是我刚点着火的时候,那家伙就一堆水过来给我浇灭了! 好不容易抵抗了各种外力把火点燃了,我坐在地上送了口气,开始打量起这个地方来。我扔了几个冷焰火到角落里,等这个空间亮起来的时候我采发现不对劲。这地方,怎么那么像我刚才来的那个地方? 我拿着手电筒,不顾在哪里撕扯着背包想要把压缩饼干拿出来的二哈,如果这地方也有的话,那么...... 果然我没走两步就踢到了一个盒子,我抖着手把那东西拿出来,惊出了一身冷汗。我不甘心的掰开那个已经*的无法看的盒子,里面的那个瓶子,那个字条,那熟悉的字体,那更加熟悉的内容瞬间把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不甘心的朝四周走过去,走了不远我果然发现了刚才发现的背包,里头的那个东西一样不差。我拿起了那个桶装的东西,学着残的样子打开,里面果然也有一个斑驳的钥匙。 谁能告诉我现在是搞什么?我拿着那个钥匙心里五味杂陈,我一个箭步冲到残的身边,她刚才把钥匙塞进了腰包里,如果说那钥匙不在的话,那么,那么...... 我攥着两把一模一样甚至连斑纹都一样的钥匙内心无比崩溃,现在我特别迷茫,难道我们要陷入无限的死循环?那字条上写的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是不是那些人也曾经遇到过这种情况! 但是我并没有在这个地方发现他们的尸骨,那么这些人最后应该是走出去了,他们是用什么样的方法走出去的呢? 我想到了上学的时候常用的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反推法!我从背包里翻出绳子,为了方便我们下来的时候特别带了一堆特别细的尼龙绳,这下子这东西是可以派上用场了!我看着绳子头陷入了思考,如果我在拐角的地方看到了残就说明这地方是一个死循环,我们得靠别的方法走出去。 我把绳子处理好,一段绑在我的腰间一端绑在残的腰间,万一我找到了出去的路这样我还可以回来把残搬运出去。我把残要上的绳结打了个结实,又翻了块压缩饼干给二哈,确定无烟炉的燃料可以撑到我回来之后,我脱下外套和厚重的衣服跳到了水里。 这水很奇怪,并不是特别冷,而是非常的温暖。我潜到水底看了那淤泥一眼,我咬咬牙直接一头扎进了淤泥里,淤泥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柔软,上下潜了好几次才钻了进去,刹那间那股甜甜的香味充斥了我的鼻腔,我心说有门,一个探头就钻了出去。我破土而出的那一刹那我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的,我费力的把手拿出来用放水手电筒照着周围。这地方并不是我们刚才陷进去的地方,而是一个非常接近村口的地方,我爬出来看着那院子,好像就是我们刚开始发现二哈的地方。 看着黑漆漆并没有生气的村子我感到了一丝恐慌,我从未孤身一人陷入到这种环境之中,哪怕是残无法正常行动,起码两人还有个伴。 我不敢做过多的考虑,如果在我验证我的想法之前我发生了什么意外的话,肯定必死无疑。 不敢怠慢,我快步的出了村子,腰间细绳传来的勒痛感,让我确定并没有什么东西剪短我的绳子。 但是,奇怪的是,刚才已经湿漉漉的土地,现在又恢复了我们刚才来时的那种干爽,踩在上面嘎吱嘎吱的。 我快步的出了村子,猫又的塑像在手电筒的照耀下无比可怕,我逃一样的跑开了,我总感觉我背后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莫非那猫又是活的不成? 几乎是逃命一般,我跑的飞快,绳子也勒的我生疼,我跑到拐角处发现前面微弱的火光,残躺在无烟炉旁边表情安详,二哈看到我很激动,晃着尾巴就朝我冲了过来。 我解开腰间的绳子拍了拍狗的脑袋,我回到无烟炉旁边锤头丧气的坐着,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了什么地方。 胡乱的灌了口水,刚才的奔跑和潜水早已让我的体力消耗大半,我躺在残的旁边,看着她安静的侧脸,脑海中在拼命回想每一个细节,和我舅舅笔记本上可能会有的相关记载。 经历过高强度的脑内搜索我没有任何的收获,我一翻身仰面躺着,脑袋疼得要命。溜达了这么一圈,我并没有任何的发现。我解开残身上的绳子,这条绳子的存在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了。 折腾了这么久我早就疲惫不堪,我居然穿着湿漉漉的衣服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非常踏实,哪怕我的身下是坚硬无比的石头,我也感觉像是睡在家里的床上一样舒适。 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直到二哈差点把我的脸舔掉一层皮的时候我才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残已经醒了过来,她的手里拿着绳子的一端脸色并不好看。她看我醒了过来,友好的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怎么了?”我明知故问道。 “没什么?”残冷冷道,显然这种情况的恶劣程度也造成了她的烦躁,我看着她的表情试探性的问她。 “要不,我们换一条路试试?” “没用的!”她摇摇头,换一条路也是这这种情况,不管我们怎么行动我们始终会回到原地,这和哪条路并没有关系。” 残的语气带着少有的无奈,和她在一起这么久我还是很少听到过她这样的语气。我扯过衣服摸了摸里头熟睡的葱毛,上次就是它带着我们从那个古墓群里逃出来的,这次如果让它再打一个洞的会不会有什么转机。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残,后者摇了摇头表示我的想法并不可行。我看了看周围的岩石,这个空间非常大,从力学和建筑学的角度来看的话,如果我们贸然的破坏任何一块石壁,那么大青山的海拔从此就不知道要下降多少了。但是我们这样坐以待毙也不是什么办法。 我看着残,希望见多识广的她会有什么好的意见,但是她始终是看着那条尼龙绳出神,莫非这绳子上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她拽着绳子小心翼翼的拉动,说来也奇怪,那绳子就像是没有任何的阻力一样滑溜溜的非常好拉,这并不科学! 这条绳子可是穿过了泥浆的!而且泥浆对面的地干燥无比,她这么轻易就能扯动,难道是村子那边又发生了什么异变不成? 扯了一会儿残看向我:“你去扯绳子的那头!快!” 我被她说的一脸茫然,心说这是要干什么?虽然心里这么想,人还是麻利的跑到绳子的那头扯着。 “拉!”残喊得很大声,这个庞大的空间把她的声音扩大了好好几倍,我听她的命令拉动着绳子,才拉了两把就发现这绳子的手感并不对劲。 残在那头已经拉出来不少了,但是我手头的绳子还是特别轻快,难道是在哪里断掉了不成? 这样想着,我拉动绳子的频率快了起来,大概五分钟后,我的手里已经有了一打沉甸甸的绳子,我把绳子绑好跑回去,发现残的手里也有一打一模一样的绳子。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这地方并不是简单的循环,是复制!”残锤着地面,看起来无比愤怒,我摸了摸脑袋,整个人瞬间炸开。 复制!卧槽复制!我们和二哈刚才都从哪里出来的,而且我还返回去了一次,那不就是说,这个空间里有三个莫云,两个残,一只狗! 我感觉到非常不可思议,残把刀拔了出来对着我。 “说,你到底是哪个莫云?” 第十六章 复制 我看着尖锐的刀刃,不由自主的举起了手,做投降状。我不得不承认我现在的样子非常的滑稽,撇着嘴抻着脖子。倒不是我为了搞笑而刻意为之,而是这局面变化的太快,我几乎是无意识的做到了现在动作。 “那个,冷静,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我瞥着锋利无比的刀刃,生怕残一个不冷静直接一刀把我像粽子那样劈成两半。但是我的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后者仍旧举着刀,表情非常的严肃。 我特别佩服残的一点就是哪怕我在怎么滑稽她都可以忍住不笑,难道自从上次看完那个石碑之后她脸上的某条神经就此坏死了么? “别动刀动枪的,举着怪累的!”我用手小心的扒开指着我的刀,但是残仍旧用刀尖对着我,我叹了口气往后挪了半步。 看现在的情况我不能硬攻只能智取!可是现在这个情况我要怎么智取才是最好的方法呢?我清了清嗓子,既然残可以怀疑我,同样的,我也可以怀疑她。 “那么你怎么证明你不是冒牌货!”我挺起腰杆,装作无比冷静的架势,残的手动了动,她现在也在动摇。 我一看有门,就继续说道:“既然你也不能证明你不是冒牌货那么你就没有资格怀疑我,从现在的局面来看我们两个都经历过相同的事情,既然你觉得你不是假冒的,我也不是假冒的。” 我头一次说话说感觉自己这么有道理,残摇摇头放下了手里刀,并没有把那东西插回腰间。 看起来事情应该是结束了,接下来不会发生什么了!我松了口气,但是还没等我这口气喘匀的时候,残举起左手用刀在手背上轻轻划了一下,顿时红色的血液流了出来。 “复制品是不会流血的!”说着她把刀递给了我。 我承认我并不是一个勇敢的人,甚至我懦弱的有些可怕。我怀疑我身上连我舅舅当年不敢有的恐惧感都一并存在了,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刃我居然开始害怕起来。 这把刀并不沉重,但是锋利异常。我怕我一个力道不稳直接把半只手剁下来,我可不想下半生就靠一只手生活。 看我犹犹豫豫的没有接过刀,残干脆一把扯起了我的左手,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猛地一划,鲜血从伤口流了出来。这刀非常的快,我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疼痛。 “果然!”残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我不清楚她到底在遗憾什么东西。 我从包里翻出来止血药,天知道残到底划到了那根血管,我的手血流如注,场面非常的可怕。始作俑者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地上已经滴了一个小圆圈出来。 把棉花吧递给残,她并没有结果,只是把止血药朝手上一倒,扯了一卷纱布就走到旁边包扎了,我也没心情管她。早知道都是自己人还非要真么试探一下,这下好了吧,白流了这么多血! 我现在的心情很差,第一是因为被误会,第二是我的手现在开始疼了,而且由于失血我感觉手麻酥酥的,好像好几百只蚂蚁在啃一样,非常的难受。 处理好伤口后我坐到残旁边,准备和他商量对策。但是对方好像陷入了冥想状态一样无论我怎么动她她都并不理睬我,我只能坐在原地自顾自的发呆。 这期间二哈非常安静,它趴在无烟炉旁边睡得热乎乎的,我时不时的摸摸它软和的毛,心里无比郁闷。 如果真如残所说的那样,我们现在在一个无线复制的体制中,那么我们可以假设在同一时间中,会有无数个这样类似的空间,和类似的我们,在干类似的事情。可是到底是什么导致了现在的变化,难道是村子里的那个猫又在作怪不成? 我无聊的打开相机看着里面的图像,一模一样的猫又,一模一样的井,一模一样的房子……等等,好像,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我把图片放大,在一个院子里,我看到了一个毛乎乎的东西,我把图片放大到再也不能放大的大小发现,那院子里的是一只狗。 来的路上残说那地图应该是前人留下来的东西,但是现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这只哈士奇怎么会出现在这地图之中,难道是某种巧合不成? 我站了起来,也不管残那边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一把把她拉走。我的脑海中现在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亟待验证。 残被我拉的迷迷瞪瞪的,她应该还是陷在自己的思索中并没有出来,我把她带到我们刚才看到地图的那个地方,我学着她的样子把手电筒的光开刀最大,拼命地晃动着手电筒,果然那地图再次出现。 “快拍啊!”我催促道,残不知道我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她举起单反相机随意的拍了几张,我看她拍好了急忙把相机夺过来放大,想要验证我刚才的想法。 我把照片放到最大,看这上面熟悉的影子我感觉我这次赌赢了。 看着我激动地表情,残的脸色像吃了苍蝇一样。我把相机递给她,她漫不经心的接过去一看结果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 那画面中出现了残熟悉的不在熟悉的场景,从照片上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我们两个人的背影,显然在我们刚才拍的那张照片中,这是并不存在的! 残继续翻了几张,刚才她拍连拍了好几张,每一张都有我们的身影,不同的是每一张我们呆的地方都不一样,她飞快的翻动着照片,瞬间我感觉图像都动了起来。 这石头和我想的一样并不是单纯的记载之前的东西,而是记录刚刚发生的事情。这里有某种我们不清楚的力量在操控这一切,如果找到老子这种体制到底是什么东西的话,说不定我们就可以摆脱掉我们现在的窘境,从这个地方出去。 残放下相机,脸色非常的不好看,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把相机朝我怀里一扔,拔出刀就朝着墙角走了过去。 我以为她要劈山,但是事实上她并没有这么做,残只是踢了踢墙壁,接着她直接走到了枪墙上。 没错是走到墙上,残现在与墙几乎是九十度垂直的,我看着这魔幻大片的场面下巴差点没有惊掉了。我都走到墙边,摸了摸那光滑的墙壁,一种莫名的吸引力把我的手吸了过去,我废了一番力气才把手从上面挪开。 妈的!奥秘居然在这种地方,就算我们在这个死循环里绕死了也不一定能知道!设计这地方的人这他妈是个人才,如果让我知道这人是谁我肯定给他带来世界上最好的问候。 就在我还在犹豫上不上去的时候残已经走了下来,她的手里拿着一块特别好看的石头,不过看颜色应该不是萤石。 我不知专业搞地质学的,对于这种东西我还是停留在好奇的阶段,残把石递给我,让我放好。 “取装备,出口在上面!”残的一句话让我重新找回了动力,我把无烟炉熄灭,等它冷却后用防水袋重新装好,万一接下来再有个什么水路,这燃料可不算是太宽裕了,老天保佑别再让我浑身湿透了! 二哈眯着眼睛带着那种与生俱来的不屑看着忙碌的我们,眼神里透着不满。但是我们也不能一直呆在这里,我们必须要走下去,要找的东西现在还没有个影子。 装备收拾停当后残看了看放在腰间的两把一模一样的钥匙,如果我们再回来一次,这钥匙是不是就会变成三把了呢?我这样想着。 我们两个背上了背包,好在残的体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在已经可以不用我扶着她走路了。但是我们这么一算大概已经耽误了一天的时间,再加上队伍里来了一条狗,如果这次路线很长的话说不定我们就得饿肚子了。我低下头看着不停闻着我裤脚的二哈,算了,好歹是条命,遇上了就是缘分,平安回去的话给它换个项圈吧! 没几步,我们就走到了那石壁旁边,我深吸了口气,希望接下来不要在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二哈看着我和残都踏上了墙壁,整个狗脸都扭曲了起来,它在原地打着哼哼,似乎是在害怕。 我看着局促不安的它心里顿时有一种非常莫名的感觉,我走了回去一把抱起这只狗,起初它并不配合我,后来我把它放到了墙上它才渐渐地稳定下来。 “快走!”残说道,我感觉脚下的力量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于是带着狗就朝着残那边跑去。 我身后的路一点点的崩塌,好像这面墙已经开始承受不了了我们的分量一样,残带着我们飞速快的跑着,不远处有一个平台,我们几个先后约上了平台,身手的路好像是再也经受不了力度了一样,瞬间塌了个粉碎。 “卧槽,大片视觉效果啊!”我感叹道,残在旁边没有说什么只是抄着手看着下面堆成一堆的石头。 第十七章 迷之地 我看着地上的一堆碎石咋舌道,下一秒更加让我吃惊的一幕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感觉我身上的汗毛都要飞出去了。 那一堆碎石无比整齐的重新聚合并拢,恢复成刚才我们看到的那副样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我们现在呆的地方无法通过刚才那样的方式映照出地图来,要不我还真的好奇现在这些石头会投射出什么样的场景出来。 “走了!”残催促道,我看了一眼就快步跟上了她。 从她走路的力度和速度来看残的体力应该已经完全恢复了,这下子我也可以轻松一点,好在刚才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要不然我肯定是应付不来的。 这条路并不是人工开采的,而是天然形成的一个巨大的空洞,不知道这地方是因为什么东西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我伸出手试探性的摸了摸石壁,上面不规则突出的石头摸上去的感觉非常好。就在这档口,走在前面的残突然不走了,我心说难不成我们又绕回来了? 越过残的肩膀我探着头看着前面的景色,卧槽这又他奶奶的搞什么? 面前是一片非常祥和的景色,阳光,海浪,呃不,阳光,草地,整个地方泛着一股子春天的气息。按理来说才刚刚过年,这边应该不会暖和的这么快啊! 我看了一眼残,她的脸色很差,我推了推她的肩膀她并没有动。 “走不走?”我在她耳边问道,我的声音并不大但是残还是吓了一跳。 “走,走啊!没说不走。”她的神色非常的奇怪,这到是怎么回事?还没等我开口问呢,她已经支支吾吾的走了出去,我跟在身后,不明觉厉。 刚踏出去的时候一缕清风带着一股属于春天的清爽气息铺面而来,我贪婪的吸了口气,感觉肺都得到了久违的放松。 从未感觉过春天是如此让人感觉到舒服和舒适,残的神色依旧很慌张,她就像是丢了魂一样的,漫无目的的在这个空间里闲逛,时不时的撞到树。 这地方很大,应该是一个山谷,但是这里的太阳却和外面的不太一样,总感觉这里的太阳好像很大,我掏出gps想要定位一下,但是却迟迟找不到卫星。 大概走了一会儿,这里的树比我想象的还要多的多,好像我们来到的不是内蒙古阴山山脉的深处,而是处于热带雨林一般。 走到后来已经没有路了,残和我不得不用刀轮流的开路,走的非常的不顺利。 我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残那边虽然并且有表现出什么,但是也能看出非常的疲惫。 “你确定我们没有走错路么?”我想起来刚才残不自然的反应,开始怀疑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内情。 没想到听到我这么一说残的慌张的摇摇头,好像是惧怕什么一般不停地避开我的视线。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看了看一脸严肃的二哈,难道我身上有什么让人害怕的东西。 我掏出手机,照着自己的脸,后来我意识到只这是一个愚蠢的行为,残这中身经百战的女子怎么可能呢会被平凡的东西吓到。 休息了一会儿,因为这里实在是太暖和了,加上刚才已经好好了太多的体力,我感觉非常的困倦,二哈甚至直接趴在我的怀里打着呼噜,残用手托着额头,挡着自己的脸,似乎是怕我从她的脸上看出来什么东西。 “我先睡一下,你一会儿叫我!”我小心的问道,后者似乎被我这样的询问吓了一跳,她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 我倚在树干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这一觉大概睡了十来分钟,在我感觉中却好像是十几个小时一样的漫长,我隐隐约约的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个女人在对我微笑,好想是我之前梦到过的那个一袭嫁衣的姑娘,她非常温柔的摸着我的脸颊,暖暖的感觉。 再次睁开眼睛,我看到的是残那张熟悉的脸,她的手抚摸着我的脸,看我醒了过来她非常的恐慌,随后她坐回原位,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难不成,是哥长得太帅了,残都被我打动了不成?我这样想着,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现在的场面极度尴尬,为了打破这种尴尬我必须要采取一些行动,要不然以残现在的架势能跟我一直尴尬下去。 “那个,我,上去看看路,你等着哈!”我尾巴推开半个身子已经趴在我身上的狗,二哈带着特有的表情瞪着我,瞪着我。我打了个冷战,果然被这种狗这样瞪着不是什么好的经历。 旁边的树非常的密集,哪怕是我这种体育废物也能轻易地爬起来。我对植物并没有过多的研究,我只认识柳树,桃树等常见树种,我也不知道我脚下踩的是什么树,但是树枝非常的坚固,好像是石头一般。 站得高视野开阔了许多,我凭借着视力的优势放眼望去,远远地我可以隐约的看到树丛中一个建筑物的简单轮廓,我颠了颠脚。 从轮廓上来看应该是仿欧式的建筑,这里居然有欧式建筑,真是神奇的事情。我小心翼翼的从树上爬下来,残缩在原地像一只小猫一样。 “前面有一个人工建筑的房子,要不我们去看一眼?” “人工建筑?”残不可思议的重复道,一个闪身她窜到了树上,几分钟后她面色凝重的走到我身边。 “那房子……”她面露难色,好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了?有事就说啊!都是自己人有什么隐瞒的。” 听我这么说残点点头:“那房子,我进去过。” “什么?”我咋舌道,难不成残曾经来过这个地方!卧槽怪不得她刚才开始就不正常的,还摸我。我下意识摸了摸脸,残被我这个举动弄得非常尴尬,索性别过头不看我。 “这么说,这地方你来过?”我问道,她点点头。我看她这反应心里非常的不爽:“卧槽,那你来过你不说!” “不对,我来的地方不是内蒙古。我来的只是这个地方。” “呃?”我被残的说法弄得非常茫然,她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别的地方也有一个类似这样的空间,有一个欧式的建筑物不成。 应该是老早就预料到我的这样的反应了,残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地方我刚看到的时候就感觉非常的眼熟,四年前,也就是天字张刚去世的那一年,我去过昆仑山。” “昆仑山?卧槽这根本就是两个地方,你怎么可能会?” “刚开始我只是感觉太相似了,后来我才发现这地方果然就是我在昆仑山内部看到的那个地方。” 为了避免浪费时间,我建议残边走边说,她点点头开始和我讲述她当年在昆仑山的经历。 那是四年前的一个冬天,大概也是过完年的时候,对于残来说春节就和平时三百六十五天并没有什么区别,她不明白为什么人人的脸上都那么高兴,她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高兴地。 当天她是带着任务来到昆仑山的,她听那个人说这里藏着天字张都想要找到的宝物。残对宝物并不感兴趣,她只是想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从很小的时候残就感觉,古墓和自己有不可推脱的关系,即使是她现在的一身功夫,都是为了盗墓而存在的。 春节期间的昆仑山脉很冷,残花了很大的价钱找了两个脚夫三个人一起紧了山。临近年关,这个时间还上山的脚夫并不多见,说不定家里有多少人在等着他们赚钱回来。 昆仑山,又称昆仑虚,是中国第一神山,自古以来关于昆仑山的神话故就数不胜数。最有名的就算是西王母的传说了。 传说西王母人头豹身,身边青鸟守候,是道家的正身。残此次的行程和这个牛x哄哄的道教正神还有一些微妙的联系。 两个脚夫一个叫扎吉一个叫次旺,两个人的身体都很扎实。扎吉已经成家了,两个孩子也都能打酱油了。至于那个次旺到是单身狗,用残原本的话来说,这人不怀好意,一路上都在偷瞄她。 几个人走在不满大雪的昆仑山上,扎吉看了看远方的云彩啧了一口。 “坏咯,要来大风暴了,咱们还有多远奥,今天晚上到不了的话我们几个就得往回折了。” 残把地图递给扎吉,扎吉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不行奥,这地方还有好远的,万一我们没走到地方就遇上了风暴恐怕会凶多吉少了。” “让我看看!”次旺非常的积极,他瞄了残一眼,后者并没有离他。对于次旺来说,现在的局势非常有利,很适合在女神面前树立起自己的形象。 “嗨,这地方我们快点走的话天黑之前肯定能到的,别听他瞎说。” 扎吉还想要说什么却被次旺的一个眼色打断了,后者知道他心里打得什么算盘也没多说什么。 “我先说明白,我们现在的速度也不满了,如果按我们现在的速度根本不可能走到目的地。” “这次风暴会持续多久?”残看着黑云问道。 “说不好,看着架势少说也得一礼拜。” “我没有时间等这一礼拜。”残的语气无比坚定,无法动摇。 第十七章 昆仑藏仙 看着残无比坚持的架势扎吉的脸上犯了难,以他的经验来看他们是无法在风暴来临前到达目的地的,况且就到了目的地他们也没有充足的燃料和食物供给他们一个礼拜的生活。 扎吉向残把事情解释了一下,但是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非常柔弱的女子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她只是平静的点点头,重申了一下在风暴来临之前她必须要到达那个地方。 作为一个脚夫,扎吉有必要保护外来人员的安全,他虽然跟着默默的走着,心里还是盘算着到底怎么才能让残放弃这次的行动。 但是直到天上开始飘起雪花,这个女人也在坚定自己的立场,朝他们的目的地走去。旁边同为脚夫的次旺不知道在策划些什么,并没有劝阻分毫,而是由着那个女人乱来,这一点非常的反常。 雪花越来越大了,不一会儿地上就已经改了密密麻麻的一层,扎吉再也阿按捺不住了他停住了脚步,用不是特别流畅的汉语和这个固执的女人说道:“不行了,看着雪量大风暴很快就来了,就算是我们到了目的地我们也不可能活着出去的,为了你和我们的安全,请放弃吧。” “我说过!”残的语气无比坚决,仿佛任何人都无法动摇她的决心,她低着头看着地面,仿佛地上有什么稀世珍宝一般:“我等不了一个礼拜的时间,而且我现在也没有退路了。” 残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脚夫,他不高的身躯里充满了质朴和正义感,这是让残无比敬佩的东西,但是如果她不去的话,一个礼拜后事情就会变得更加糟糕。 “我说扎吉,我们走快点的话肯定会在大风暴到来的时候到那个地方,这样我们也不会耽误这位妹子的事情。” “你今天怎么回事?”扎吉朝次旺吼道:“你明明就知道这山里风暴的威力为什么执意要让人家姑娘来送死,况且现在的雪很松软,很柔易雪崩的。” “我说,你也太过小心了吧!”次旺不满的看了看自己的已经皲裂的手:“你不愿意过来,就赶紧回家,我年轻力壮的我不怕!”次旺的语气充满了挑衅,扎吉叹了口气,看来今天他是无法劝阻这个女人进入雪山了。想想自己家的几个儿子和那个病怏怏的媳妇,如果他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个就家可就散了。 他不同于次旺,次旺年轻力壮,没有经历过太多的事情,而且并没有成家,次旺并不知道生命的可贵。 思索了一会儿,扎吉抖着手掏出兜里的钞票递给了残:“妹子,你这钱我还给你,既然你执意要走下去,我就不奉陪了,家里的老人孩子都受不了我冒这样的险。” 残楞了一下并没有结果钱来,出发前她本来以这个经验丰富的脚夫会跟着自己走到最后,但是最后他还是因为家里的原因而放弃了这次的带路。她知道这群人生活的都不容易。 扎吉要把钱塞到残的手里,后者看了看已经被揉的皱巴巴的钱,从里面抽出一半递给了扎吉。 “这是你的报酬。” “可是?”还没等扎吉说什么的时候,残就已经转身离开了。 山里的风暴更加的剧烈了,扎吉看着隐没在风雪中的那个女人瘦小的身躯,合起了手掌。 神啊,这么好的姑娘,请你放过她,让她在这次风暴中活下来吧!风雪中,一个刚毅的汉子,弯下了自己的腰,朝着雪地上重重一磕。 虽然次旺从老一辈的人口中知道这山里大风暴的厉害,但是他并没有遭遇过,想想那些神神叨叨的老人,他也就不当回事儿。他还没有成家,眼前正好有个美女,从看到这人的第一眼他就已经迷上了这个谜一般的女人。 “走哪边?”残站在一个岔路口问道,这个时候次旺正在幻想这个女人是自己的老婆的时候他得多美,被这么一问他吓了一跳。 “呃,那个,我看看。”他探头看着前面的岔路,这地方他只来过几次,所以还不是特别的熟悉,不过看着那女人的架势他根本不好意思掉链子。 “走这边!”次旺指了一个地方,那地方是一个大概能有两米宽的小型峡谷,次旺刚想表现一下男子气概,没想到那女人直接就跳了过去。 风暴越来越大了,即使是残在这零下几十度之下的行动能力也不是巅峰状态,好几次她都差点从悬崖上掉了下去。但是每次还没等次旺伸手她就已经稳定住了身形。 就在他们到达了目的地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但是外面还是白茫茫的一片,风在山洞里传出呼呼的声音,宛若厉鬼嘶鸣一般让人恐惧。 次旺打了个寒战,这山洞里比外头暖和许多,这居然还让他有了一丝困意。 “不能在这里睡,我们得往里走一些才行。”说着残拿着背包在前面带路,次旺瑟瑟地跟在身后。即便厚重的衣服已经遮掩了太多,但是还是可以从背影看出来,面前的这个女人有着非常好的身材。 一种莫名的感觉席卷了次旺的心头,一种从未有过的占有欲开始在他的胸腔蔓延开来。 “就是这里,睡吧!”残把背包朝地上一扔靠了上去,他们的面前有一汪温泉,滚滚的热气从里面传出来,喷在人身上暖烘烘的。 两人的外套早就湿透了,干脆直接把外套脱掉,放在一旁烘干。 残这个时候已经非常的疲倦了,就算是铁打的也会感到饥饿和劳累。她从包里翻出压缩食品甩给了次旺一份,也不管什么形象就开始咀嚼起来。 这个时候次旺根本没有心思吃饭,他偷偷瞄着面前的那个女人,那种占有欲仿佛是一个小爪子,时不时的挠挠他的小心脏。 残吃饭很快,在野外,吃饭的时间是最奢侈的,这次带的食物并不多,他们必须要速战速决。 残靠着背包很快就睡着了,看着她熟睡的脸,次旺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那份感觉,直接就扑了过去。他没想到马上就要触摸到那女人的时候对方居然单手撑地的一个旋转直接给他踹到了温泉里。 温泉很深,次旺并不会游泳,他在水里扑腾着,那女人撇了撇嘴扔给他一根绳子。 几分钟后湿漉漉的次旺垂头丧气的坐在残两米开外的地方,后者眯着眼睛看着刚才要对自己图谋不轨的人,并没有说什么话。 “对不起!”次旺闷声的道了歉,残并没有理睬他,反而是一直盯着他看,好像他的脸上有什么独家新闻或者是新开发的游戏app一样。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突然想......”说道这里次旺脸红的不好意思说下去,残只是闷闷的看着他,仿佛次旺现在的这幅样子并不是拜她所赐。 嘴上虽然诚恳的道歉,但是次旺的心里都恨得牙痒痒,他现在恨不得直接把残撕成碎片,但是从现在的局势来看,他是绝对打不过这个女人的,还不如先顺着她等找机会在报复她。 “睡觉吧!没多少时间了。”残轻轻地说道,残翻了个身把后背对着次旺。后者咽了口吐沫,现在他不敢贸然的行动,只能扭了扭身上的衣服躺在了旁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根本就没有过多少时间,次旺就被残推醒了,后者捂住他的嘴示意他不要出声。次旺感受着那手冷冰冰的温度,不安的看着四周的墙壁。 人对于恐惧的本能告诉他,这里有致命的东西,他不敢动弹只是躺在地上缓缓地移动实现。 漆黑的墙面上,刷拉拉的好像有什么东西爬过,突然“哗啦”一声,一个巨大的黑色轮廓一闪而过,次旺打了个冷战。 四周再次寂静下来,次旺刚想松口气,突然感觉耳朵边有什么东西在朝着他吹冷风。 本能告诉他绝对不能回头,但是他的思维已经跟不上他的反应,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思维变得非常的缓慢,他扒开残的手,把脸转向那个东西。 次旺只是一个有着小学文凭的人,他的词汇量匮乏异常,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言语来恰当的描述他看到的那个东西。他只是觉得非常害怕,非常非常的害怕。 残反应超级快,她一脚踢开了那个东西就如同刚才踢开图谋不轨的次旺一般,不过这次的力量更大,那东西直接被踢到了温泉里,巨大的水花溅了出来,那东西在水里不停地扑腾着。 残为了避免溅到水早早的躲到了一边,次旺整个人都吓傻了他愣在原地看着那东西无比扭曲的身体。 突然那水好像发生了什么奇妙的化学反应一般,明亮异常,如同一面镜子,两个人都瞪大了眼睛。 “咕噜噜!”似乎水里有什么未知的巨大生物在吐泡泡一样,很快原本还是满当当的水随着那声音渐渐地流失掉,大概一刻钟的时间,一个巨大的坑出现在二人面前。 第十八章 指路 那坑非常的干燥,仿佛刚才根本就没有水存在一样。残朝里面扔了一个荧光棒,瞬间坑就变得明亮起来。 在坑的底部有一个大概能有水缸口那么粗的一个孔洞,残皱了皱眉头,她在之前得到的资料上并不知道入口在什么地方,现在看来这个特殊的的地方非常有可能就是她一直苦苦找寻的那个入口。 残让次旺等她一会儿,随后自顾自的跳进坑里。 坑并不深,残非常好奇刚才次旺为什么会溺水,随后她走到了那个孔洞附近看了看,有往里扔了一块石头,过了很久地下才传来石头落地的声音。 石头落地的声音非常的奇怪,想到这里可能是水道莫非这里也是那种类似于自来水管的结构。 残招呼次旺下来,后者小心翼翼的从旁边爬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受到了惊吓,他的动作明显非常的笨拙,脚下一个打滑这个汉子直接掉到了那个孔洞中。 残大叫不好,她并不清楚这洞里有没有机关,虽然次旺对她图谋不轨,但是万一次旺发生什么事情,她的心里一不会好受的。 她用最快的速度想要抓住次旺,但是她手里只抓住了他衣服的一片碎片。残没有时间做过多的考虑,她闪身窜到了那个洞中。 如她所想的,洞壁非常的光滑,她想要找一个着力点来加速追上次旺,但是她努力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不知道经历了多长时间,两人一前一后的滑了出来,次旺已经昏迷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了什么机关。 残已经没有时间耽误了,她背起次旺,一个壮年男子的重量对于她来说几乎是稀松平常。她走着走着就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不管她怎么走她始终都会回到自己刚才回到的地方,就像我们刚才经历过的那样,仿佛陷入到死循环之中。 残放下次旺开始寻找新的出路,很长时间过去了,她没有任何的收获。莫非他们两个就要在这里困死不成么? 她坐在次旺旁边托着下巴思考,她的大脑里本能地开始过滤自己的学习过的那些知识,希望筛选出有用的来摆脱现在的困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次旺也醒了过来,他看见面前的那个女人一动不动的好像是雕塑一般。 他试探性的推了残一把,没想到刚才还如同入定的人居然飞快的钳住了自己的手。 “疼疼疼!”次旺呻吟道,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无意识举动,她松开了紧紧抓住次旺的手,叹了口气。 睡的已经迷迷糊糊的次旺自然不知道发生了多么严重的事情,残简单的把事情和他说了一下,他的脸上才开始露出一些恍然大悟的神情。 看着次旺的反应残觉得这个小脚夫应该知道什么内情,于是残问道:“怎么,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也没什么。”次旺挠了挠头,这个时候他透露出和刚才截然不同的神色“我之前赶羊群进山的时候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后来呢?”残一看有门,就继续问道。 “后来天亮了,我就找到路了。” 残摇摇头:“这里不会有天亮的何况,这.......和你遇到的情况不同,这不是鬼打墙,而是一种类似于奇门遁甲的阵法。” “奇门遁甲?”对于这个只有小学本科文凭的脚夫来说并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名词,虽然他之前也带过好几个和残目的相同的人,但是那些人基本就是到了目的地就把他打发走了,没有和他透露太多的东西。想到这里,他心里对于残的爱慕之情更深了好几个层次。 残看了一眼手表对次旺说道:“如果我们不能在两个小时出去的话,下一轮机关就会启动,我们谁也不要想到离开这里。”突然她的目光开始变得凌厉起来:“如果,你知道些什么的话,我希望你不要隐瞒,毕竟现在你的命已经不在你的手里了。”残说道,她的语气并不像是在和次旺开玩笑,后者咽了口吐沫,刚才的爱慕之情瞬间伴随着掉入水中的那段记忆消失殆尽。 看着残灼灼的目光,次旺居然开始害怕起了对面这个谜一样的女人,他害怕这个女人会突然做出什么危害他生命的事情,毕竟他还没有成家立业的,在人生还没圆满的时候就死掉了,确实是一件比较遗憾的事情。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没想到说出这话之后,残就拔出了刀指向了次旺,她那血红色,如同鬼魅一般的眼睛中射出那种致命的光芒。 “我说的都是真话!”那刀有逼近了几寸,其实次旺知道事情是怎么会事儿,但是因为某种关系他绝对不能说出那个秘密。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刀刃,次旺真的开始害怕了,如果这个女人不够冷静的话,下一刻他会立马人头落地。 “那个,女侠,我们把刀放下来好好好说话,我次旺发誓,如果我知道什么事情不说的话,我就被刚才的那个东西咬死。” 听了次旺发毒誓之后,残稍微相信了这个家伙,她移开了自己的刀,但是她似乎低估了对方的实力,感受不到生命威胁的次仿佛是坚定了什么一样,在残刚把刀插回腰间的时候他掏出腰间的那把匕首直接冲到了残的面前。 经验告诉次旺,这个女人和上几波来的人一样都是那种买卖的,而且群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杀人不眨眼。他的速度之快已经超乎了残的想象。长时间穿着厚重藏袍的脚夫早已经适应了厚重衣服带来的迟钝感觉,残还没等拔出短刀,那匕首已经近在眼前。 “别动,要不我捅死你!”次旺的语气很坚定,残知道他这是一种狗急跳墙的反应,但是她根本没有想到对面这个藏族汉子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拔出了匕首。 “你知道些什么?”残问道,带着她那种与生俱来的淡定,我几乎没有见过几次残非常抓狂的场景。 “我,什么也不知道!”次旺抖着手,看着对面的这个眸色血红的女子,恐惧,开始吞噬他的那种冷静。 “不知道就算了,就算你不想说我也不可能直接把你的思想刨出来!”残摊了摊手装作很无奈的样子。 虽然她这个动作是表明自己的无奈,在她看来即便是对方的身手已经超出自己的想象,对方也不可能对她的生命造成一丝一毫的威胁。可是在次旺眼中,这个女人的这种举动对自己充满了挑衅,他在恐惧,在害怕。他想杀到这个女人,无比想要杀掉这个女人。 就在他想要挥动匕首的那一刹那,刚才那种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令他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他面前的那面墙壁居然瞬间破碎,石头的碎渣化作了细小的甲虫越过了那个女人直接爬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虫子长着非常锋利的爪勾,爬到他脸上的那几个直接在他的脸上下了口,他痛作一团,有几只虫子直接钻到了他的衣服里,撕咬着他的皮肉。 “啊!”他惨叫到,对面的那个女人的身上一只虫子都没有,好像是一个天然的杀虫剂一样。 “救命!”他朝残伸出了手,但是对方并没有想要救他的意思,而是睁着那双血红色的瞳孔默默注视着一切。 “救命,救命,我说,我知道怎么进去,救我!”次旺发出了哀嚎,但是残仍旧没有想要救他的意思。 “入口,入口就在那面墙上,救我我带你进去!”次旺挣扎着说道,后者看了看那面近乎与垂直的墙壁,用手电筒照了照上面,然会回到了次旺面前。 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用血液在上面写写画画,然会嘟囔了一些次旺根本听不懂的话,瞬间周围的那些虫子都消失了,那刺痛感也不见了额。 次旺鄙夷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四周,哪里有什么虫子。莫非,刚才的一切都是这个女人使的障眼法不成? 他看着对面的残,后者的表情很淡然看不出任何的波动或者是别的什么感觉,但是他还是深深的感觉到自己被耍了。 “多谢!”残朝他弯了下腰表示感谢,接着一个助跑直接蹿上了对面的墙壁。但是残没有看到次旺那扬起的嘴角,到底是谁被耍了还不知道呢。 残窜到了那平台上面,她刚才并不想用那样的方法让次旺说出实话,可是如果不这样的话,她根本就无法得到走出去的方法。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人给她的感觉非常的微妙。自然不是因为他曾经要对自己的那样,而是一种从心底里莫名冒出来的感觉。 她走了几步发现前面居然有光芒,她心生疑惑,不禁加快了脚步。 前面一片豁然开朗,嫩嫩的绿色充斥了她的双眼,在昆仑山深处,在冬天,居然会有这样一片只属于春天的景色。 她顾不得感叹大自然的神奇,她的目的地并不是这里,她看了一眼时间。 要快点了!她这样告诫自己。 第十九章 春天 不光是场景,连温度和湿度都属于春天。起初残以为这是什么障眼法一类的东西,就像是刚才她对次旺施展的那种东西,但是她随后发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就算是感觉和视觉可以造假,但是那水和泥土的触觉真真切切,而且残和普通的人并不一样,她是不会轻易地陷入到幻觉之中的。 这里的树木密集的特别可怕,犹如热带雨林一般,残对于植物也比较了解,但是这里的的树她并不认识。不过这里的树木给人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 残不知道要如何去描述那种感觉,不过现在我想我也能体会到那种感觉了。 残费力的砍断树干在密密麻麻的丛林中清出了一条路出来,突然她感觉到了一丝莫名的违和感,她本能的爬上了一棵较高的树看到了整个地方的场景。 这地方就像是一个庞大的绿色迷宫一般,在迷宫的正中央有一座欧式的建筑,残看着上面的十字架,莫非这里是教堂不成? 之前残也有去过教堂这种地方,虽然残并不信基督教,但是教堂给她的感觉是充满了一种神秘的神圣,但是现在眼前的这个教堂给她的感觉非常的不好,这个教堂给她的感觉阴森森的充满了恐怖的气息。 残看了一眼自己的地图,加上gps的定位,不偏不倚的她要去的地方点就在那教堂附近。 残从树上跃下来,毕竟在树梢是无法畅快移动的,残用了很长的时间才移动到那个教堂附近。 “接下来呢?”我不解的问道,残朝我使了个眼色,我回头一看,那教堂就近在眼前。 “然后的事情你也会经历。”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到了那教堂的门口,黑漆漆的木门好像一张血盆大口,朝着我们张开,似乎想要吞噬一切。 那教堂给我的感觉非常的不好,正如同残所说的一般,这教堂并没有那种神圣的感觉,而是给我一种非常恐惧的感觉。 这种感觉并不是我可以控制的,而是一种有感而发的恐惧。我打了个寒战,感觉这里的温度瞬间回到了冬天。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我抱紧了手臂,希望借此可以获得一些温暖。 残推开了那已经腐朽不堪的门,几乎她的手还没等触碰到门的时候,那门自动的就打开了。 残的手停留在半空,她的表情非常的难以捉摸,她并没有和我说道她到底在这个教堂里经历过什么事情,但是从她现在的表情来看应该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怎么了?”我问道,残摆摆手示意没有事情,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入到了教堂内部。 透过玻璃的光芒把整个教堂映照的非常的柔和,充满了神圣感,但是我的内心却有了那种和神圣感并不符合的感觉。明明是一个充满了神圣的地方,却让我感觉到了一股压抑的气息。 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如果非要打比方的话,这种感觉可能就是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吧。 小时候,我生过了一场大病,也就是我舅舅那个故事的开始,那次,我曾经真切的体会到了死亡的感觉,但是舅舅那双温暖而又布满老茧的手把我从那种感觉中拖拽了出来。 整个教堂又阴又冷,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冷风,我打了个冷战。 教堂给人的感觉怪怪的,我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摆放的雕像,奇怪的是这个教堂并没有拜访耶稣的神像,摆放的而是一堆天使。 没错,不是一个,而是一堆!我之所以用堆这个概念来描述,就是因为这些天使的身体非常的扭曲,几乎是呈现出一种非常绝望的方式存在的。 我大概的数了一下天使的数量,零零散散的有八个天使,他们呈现出不同的状态扭曲在一起。虽然看上去非常的痛苦,但是他们的表情就好像是看到什么最美好的东西一样,非常的平静祥和,甚至是激动和满足。 看我在那驻足观看,残放弃了寻找接下来的路,缓步移到了我的旁边。 “你,知道些什么?”她用下巴指了指那一堆天使,我点点头。 当年还是个学生的时候,我就非常喜欢这些欧洲的神话故事,这八大堕落天使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这八个天使是有名的八大堕落天使:阿撒兹勒、亚列、安士白、桑杨沙、卡麦尔、沙利叶、萨麦尔、拉哈伯。” “奥?”残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似乎她也对这些事情感兴趣。突然轮到我做科普心里还有些莫名的小激动。 我清了清嗓子,本能的模仿了一下易中天的说话方式,刚说了一个音节,残就朝我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我只能恢复到正常的说话方式。 “这八大堕落天使分别是战斗天使,防御天使,奇迹天使,学术天使,能量天使,美丽天使,定律天使和堕落天使。他们都拥有非常强大的能力,但是他们同样的又有着强大的破坏能力,其中阿撒兹勒还是撒旦级别的大魔王之一。” 听完我的叙述残点了点头,好像感觉并没有什么用处一样,她走到那石像面前,抚摸着雕刻的无比精致的石像。我想起了刚才她摸我脸的那种感觉,心里还莫名的出现了一些别的感觉。 “为什么?” “什么?”我问道。 “教堂不是应该供奉耶稣么?” “那不叫供奉,那是——”不过残并没有搭理我的意思,我撇撇嘴,不再说话。 “难道说是?”残摸着雕像的手停了下来,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拉着我就朝着门口跑去。 但是已经太迟了,就在我们还差一点点就到门口的时候,那门咣当一声就关了起来,残跑的很急,我只能抱住她的腰防止她整个人都拍在门上。 “糟了!”残低声骂道,我心说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突然整个教堂里开始传出了圣歌的声音。 和我之前听到过的圣歌不同,我听到的圣歌都是非常柔和舒缓让人放松的,但是我现在听到的圣歌充满了一种非常强烈的压抑感,仿佛唱歌的人已经被囚禁许久一般。 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搁着皮手套我感觉到她的手不停的在发抖,她在怕什么? 圣歌在这个空间中形成了回音,那种刺激感非常的强烈。我的头也开始疼了起来。我曾经看过一个报道,一个人长时期在充满压抑的地方生活患抑郁症和妄想症的概率就会加大好几倍。 卧槽,我再因为这个抑郁了?我他妈又不是作家,我不想这么年轻就抑郁了啊! 随着时间的流逝,圣歌也渐入*部分,空气中传来了一丝非常细微的那种噼啵声。 “怎——”我还没等说完话,残就捂住了我的嘴,拉着我蹲了下去。她示意我绝对不要出声,我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探头看着现在的变化。 那天使的雕像已经破碎了,一些密密麻麻的黑色长毛从石头的缝隙中钻出来。卧槽,难不成这八个天使是八个黑毛大粽子不成? 眼前的景象已经让我足够震惊,我只是之前看到过一只黑毛大粽子,万万没想到,我的面前现在就有八只。 上次那一只就已经非常麻烦了,现在一共八只,而且还不知道这几个让人无比压抑的东西到底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怪不得残让我躲起来。 伴随着圣歌进入到了最猛烈的一个篇章,那石头瞬间炸开,几只带着黑色翅膀的黑毛大粽子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卧槽!我看着面前的粽子不由得感慨道,刚开始我还以为那翅膀只是装饰而已,没想到这东西是真实的长在那东西的身上。 要找八个鸟人做成粽子绝对不是一样简单的工作,我舅舅的笔记上提到过,粽子这种东西形成的条件非常的苛刻并不是把一个尸体按照有关的方法处理过之后就会变成粽子的,中间有一些非常复杂要求和反应,无论哪一个指标达不成的话就肯定会失败。 况且黑毛粽子的形成更加的苛刻,这八个天使粽子到底是什么高人的手段,我已经开始好奇这个了。 八个天使粽子破壳而出的时候,并没有像我们之前看到的那种粽子那样僵硬,而是非常的灵活,他们抖动着翅膀,仿佛要起飞。 “快躲到桌子下面,不要让他们发现我们。”残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我点点头,用快速而轻盈的速度钻到了桌子下面。 我听到了起风的声音,毫无疑问那天使粽粽已经飞了起来,他们应该已经感觉到了有人入侵了他们的领地。 突然我的肚子抽筋了,我一个颤抖,盖在我身上的桌子也随之剧烈的抖了一下。 我已经不敢直视残的眼睛,我知道她现在是无比想要把我剁成碎片的,那空中的风声渐渐地固定在我们附近,毫无疑问,我们被发现了。 我用手势问残要不要背水一战,后者摇摇头示意我不要动,然后递给了我一个眼罩。 她做了一个绝对不要看得手势,然后确定好了我戴好了眼罩就冲了出去。 第二十章 无言之物 残冲出去的刹那间我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变得无比炽热,仿佛整个教堂都变成了蒸笼一般,我想要睁开眼睛看个真实。 就在我的手刚触碰到眼罩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特警队长的事情,当初也是一样,残不让我们睁开眼睛。如果我拿开眼罩会不会像他一样被吓死? 我放下了放在眼罩上的手,我选择相信。 周围的空气好像都燃烧起来的一般,我感觉我的汗毛此时都被烤焦了。水分正从我身体里强制的被提取出来,在空气中化作一缕蒸汽。 那些黑毛大天使此刻的嗓子里传出了浑浊不清的声音,仿佛是在嘶鸣。 一时间,这个本应和谐的教堂开始变得非常的躁动,圣歌的声音,粽子的嘶鸣在这个空间中回响,仿佛这里就是无尽的地狱一般。 在圣歌最后的篇章结束的时候,最后一声嘶鸣伴随着圣歌的尾声结束了。空气还是那么炽热,但是那种让人难受的声音已经消失了。 我迫不及待的摘下了眼罩,残到底做了什么? 看到了眼前的场景我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站在我面前的残,她身上穿着的长毛衣已经破了一半,她的脊背漏在外头,左臂燃烧着熊熊的烈火。 “那个......"我现在无比想要知道到底发生额什么事情,残看着我,表情十分的不自然,她甩甩手,手臂上的烈火就像是变魔术一样的灭掉了。 “没什么!”残走到我跟前,朝我伸出了手。我还想问什么,但是她直接抢过了话茬。 “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如果不能在这里再次变成冬天后回来的话,那么就不知道会被转移到什么地方了。” 残的话说得我一愣一愣的,但是这种时候并没有时间和条件和我解释发生的这些事情,说不定到了确定的时间我就会了解到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面前的那个小个子女人,熟悉无比的走到了那原本盛放着堕落天使雕像的石座旁边,在仔细的寻找什么东西。 我朝她的方向走了两步,脚下踩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我捡起来一看,那是已经烧干了的手臂。我这才开始注意到这里的惨状。 满地都是已经烤干的尸骸,甚至连附近的那些座椅都一并被烤干了,那木头用手轻轻一捏就变成了碎渣。 实在是难以想象残刚才是用怎样的方式做到这种地步的,莫非是她学的那些个道法不成? “过来!”残费力的抬着那个石座朝我喊道,我跳开那些横在地上的尸体,跑到了她的旁边。 “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的入口就在这里,帮我一把!” 我点点头。这石座看上去并没有我们上次推开的那个石碑沉重,但是实际的感觉并不是这样,这东西起码比我么上次推的那石碑还要重上一倍。 几乎用上了吃奶的力气,那石座才挪动了一点点,一个手柄一样的东西露出了一角。残催促我加把劲,我们两个好不容易的把石座挪到已经可以看到手柄的程度。 瞬间,整个人都放松了起来,我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手臂已经麻木不堪了,我甚至都无法感觉手臂的存在。 残搓了搓手,握住了那个手柄,看向了我。 “准备好了么?” “嗯?”还没等我明白过来呢,残就一把压低了手柄,我感觉屁股下一空,整个人跌坐了下去。 这石座下头是一个管状的结构,上面布满了青苔非常的湿滑。我现在几乎是折叠的在这个孔道里滑动,腿疼得要命。 卧槽,残这个家伙都不等我换个好点的姿势就做这样的事情,要不是哥们比较开明她不知道挨多少回揍了! 在我的感觉中时间过去的非常缓慢,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疼痛的原因。据说人在疼痛的时候,所感受到的时间会被放慢三到五倍。 就在我几乎无法忍受韧带拉伸带来的疼痛的时候,屁股突然一重我坐在了地上。 妈蛋,终于平安落地了。还没等我松口气,一个黑色的身影撞到了我的怀里,把我撞了一个跟头。 嘴上凉凉的软软的好像放了一枚果冻一般,我睁大眼睛,一双红色的瞳孔带着不知名的情感对着我。 “对,对不起!”一把推开残我坐在地上揉着腿,心里还想着刚才的感觉。我从未想过这种言情小说和青春偶像剧经常发生的一幕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老子守身如玉二十多年积攒的初吻就在这一刻以如此戏剧的方式献出去了,想想还真是不甘心啊! 相比之下残比我淡定多了,她站起身来捋了捋掉落的头发。她的头发很顺很光滑,不知道得招多少女孩的羡慕。 静寂了两分钟后,残打破了沉静。 “这里很安全,稍微休息一下吧,接下来的路可能就不会那么好走了!” “我们不是来倒斗的么,斗呢?”我不解的问道,从进入这个地方开始我就没看到过什么正八经的古墓结构,当然排除掉差点把我们压成煎饼的那个坑比的墓道。 “马上就能看到了,先休息一下吧!”说着残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 我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突然想起来二哈不见了,难不成是刚才就走丢了么? “那个,残,狗.....” “狗?”残不解的问道。 “狗丢了!” 听我这么一说残才意识到二哈不见了,她托着下巴,好像在思考什么。 本来以为捡到了一只比较乖的二哈,如果能出去的话我就好好养着这只狗,起码还会有一个可以解闷的伙伴,现在好了,狗没了! “你看看,食物有没有减少?”残突然没头没脑的问我道,我以为她饿了就递过去一包压缩饼干,残无奈的遥遥头,把装食物和水的背包拿过去,把里头的压缩饼干全都翻找出来。 我跟着她的手一起数了起来,除了我们吃掉的几包之外并没有缺少的压缩饼干。我感觉非常的奇怪,刚才二哈也吃了好几块饼干,怎么可能不会少呢? “果然!”残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然后继续对我说道:“那个死循环的关键就是这只狗。” “狗?怎么可能?”我不可思议的问道,那种鬼打墙的模式怎么可能是因为一只狗,而且我们已经带着那只狗走出了死循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残灌了口水,这在我看来非常的反常,但是我现在已经没办法再去质疑些什么东西了。她平静的说道:“你想想,在一个荒废了那么久得地方只有一只狗出现,这不是太奇怪了么?”我点点头,她继续说道:“所以我们被这只狗骗了,从一开始根本就没有这只狗出现!这只狗而是我们幻想出来的。” “我靠,大片啊!”我惊讶的回答道,残白了我一眼,灌了口水。 好奇怪,残今天怎么这么反常的喝了这么多的水?我的感觉突然莫名的不好,难道说残被掉包了不成? “这不是什么大片,而是来源于人类的想象。”还没等我质疑完毕,残再次开口了。我只能先以不变应万变了。 “想象这么厉害么?” “没错。”残回应道:“一切事物都是源于想象而来的,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并不是现实存在的东西,而是人类的想象。” “想象。”我重复道,心里充满了疑惑,从唯心主义来说这种想法是成立的,但是怎么可能?我还想我有钱有房有车有个漂亮女朋友呢,怎么可能会实现? 我摇摇头,表示并不相信,残叹了口气。抬手想要再喝一口水,我拦住了她的手。 “怎么?”对于我这样的举动残非常的诧异,好像奇怪的人是我而不是她一样。 “你今天,怎么这么喜欢喝水?”我问道,直觉告诉我,面前的这个女人绝对有问题。 “喜欢喝水怎么了,人不喝水怎么活?”残睁大眼睛看着我,非常的无辜。 “可是我记得你平日里可是滴水不沾的,就算是要补充水费也是通过果冻和水果的。”听我这么说残的脸上有一丝不自觉的变化。 “我就是想喝点水嘛!”她挣开我的手,猛喝了几口水扭紧了水壶盖。 “你,到底是谁?”我站了起来,现在我可以完全确定眼前的这个女人完全不是残, “我?我能是谁啊?”对面的人无奈的笑了笑:“别闹嗨!”残推了我一把。 “闹个毛,你他妈的到底是谁?”我的语气非常的强硬,后者似乎被吓了一跳,如果是残的话她绝对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的。 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残?她是什么时候把残掉包的?真正的残到底在什么地方? 一连串的问题在我的脑海中炸开,脑袋瞬间无比的疼痛。对面的残冷笑了几声。 “我说过,这一切都是想象,在你的想象中,我就是这样的!”说着她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颊,我内心本能的抗拒着,理性告诉我,这个人绝对不是残! 第二十一章 梦 我本能的后退了一步,残的手停留在空中,她的手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摘了下来,白嫩的手在黑暗中发着淡淡的光芒。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本能的捂住了我的脸,生怕她再次伸手过来,很快我就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傻的行为。 残笑了笑,脸上带着我不能体会的那种陌生感:“我说的很明白,我是你想象中的样子。”她朝我伸出了手,我本能的后退。 面前的这个女人拥有着天使一般的容颜,但是给我的确是魔鬼一般的感觉。 “我的理想?”我不解的问道,心说这怎么还赖上我了呢?我明明就是一个好少年而已。 面对我的提问残并没有像平常一样正面的回答,她把手放在衣服上蹭了几下,淡淡的说道:“莫云,你能知道世界上什么是幻觉,什么是真实呢?” 我摇摇头,本能的想抗拒这个话题,现在我就想知道真正的残去了什么地方! “我们并不能确定我们什么时候处于幻觉,什么时候处于现实,更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从这两个地方相互转换。”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不解的问道,她的说话方式太奇怪了,我不知道要如何的去理解,更加不知道她具体想要表达什么事情。 残叹了口气:“无论在什么地方我们都要好好地生活下去,不管是幻想还是现实。” “你?” 还没等我说完,残就打断了我:“其实人命是一种非常脆弱的东西,它比你想象的任何东西都要脆弱,为了掩盖这种脆弱不堪生命,人才逐渐的有了思想,有了幻想的能力。”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已经彻底无法理解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事情了。后者一脸淡然,她的神色非常的平静,波澜不惊。仿佛假冒的人并不是她而是我一样。 “没什么意思,等到时候你就明白了,休息一下开始朝走下去吧。”看我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弹,残回了一句:“我并不是假冒的,这次的行程十分特殊,等到时候你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了。”她朝我点点头,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那是属于残的笑容,她很这样柔和的微笑,所以我对于她这样的表情的记忆非常的深刻。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现在我的生命还没有受到威胁,如果我贸然行动的话说不定局势对我更加的不利,还是先这样比较好。 做到离残比较远的地方,我眯起了眼睛。我很困,非常的疲惫,但是我却没有一丝一毫想要睡觉的意思。 眼皮已经非常的沉重了,但是我整个人非常的清醒,闭上眼睛我的思维非常的顺畅,并没有那种睡觉的感觉。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我猛然想要睁开眼睛,但是由于过度用力,我的眼皮好像抽筋了一样非常的难受。无奈之下,我只能闭上了眼睛,开始回忆这种怪异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看着合理结构根本就不属于古墓,也绝对不可能是古墓内部的某种东西对于我的影响。到底是什么东西影响了我? 大脑非常的清晰,甚至比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要清晰百倍,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莫非造成我现在这种感觉的是我自己? 我怎么可能会自己给自己下绊子呢?我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经过仔细的回忆后我想我应该知道了我现在的处境。 不知道大家曾经有没有这样的感觉,人在梦境的时候睁着眼睛看东西是非常的难受的,眼睛会非常的酸痛。就算是你在梦中眨眼睛也无法缓解这种感觉。 相反的,如果你闭上眼睛的话这种感觉就会消失不见,而且你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念看清楚你想要看的东西。 我感觉我现在就处于这种感觉,莫非我现在是在我的梦境之中? 经过这样简单的分析,我被自己得出的这个结论下了一跳。 那么,问题来了,并不是挖掘机学校哪家强,而是我到底是什么时候进入到梦境之中的,是进入古墓的时候?还是掉到水里的刹那间,还是在岸边的时候? 我开始拼命的回忆每一个可能的细节,但是没有任何的收获。到底是什么时候我毫无征兆的进入到了自己的梦境。 而且,做过梦的大家都知道,在人们做梦的时候,梦的情节往往会你不可控的,驴唇不对马嘴的梦境衔接方式经常出现。可是我现在处于的这个梦境之中我的所有行为逻辑都是非常合理的,情节上的衔接方式也没有任何的错误,这在我的理解之内是不太可能的一件事情。 拼命地思索着,非常想要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并没有任何的收获。 躺在不远的残翻了个身看着我。 就在她看向我的刹那间,我眼皮的那那种沉重感瞬间消失不见了,就好像是在现实中,我的感觉一样。 我隐约知道了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了。 可能是因为对于真相的探索已经战胜我的恐惧,我一个箭步冲动了残的面前钳住了她的脖子。 我的动作非常的连贯,可能是因为这里不是现实而是我的梦境之中,所以我才变得这么的强大。 残并没有挣扎,她的表情平静,好像根本感受不到生命的威胁,其实也没有什么威胁。 “放开!”她说道,我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几分,但是残的脸上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难受的感觉。 “我说过了,这里只是你的幻境你的想象,在自己的想象中,你是无法杀人或者对我构成任何的威胁的。”她说话间整个人从我的手里窜了过去,好像是魔幻大片的情节。 “放弃吧,在你的潜意识中,你就已经把自己定义的根本无法战胜我了,人是不可能战胜自己的潜意识的。”她回头冲我得意的笑了笑,带着令我难受的表情。 难道我的潜意识中,残是一个这么可怕的女人么?我晃晃脑袋,想要把原来的那个残变回来,但是很明显我失败了。 即便是在我的梦境中,我也无法顺畅的控制我自己的思维和想法,果然,人的潜意识是无法轻易地被改变的。 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她从怀里掏出了那张已经烧得差不多了的地图,从上头我们还是可以找得到我们现在呆的地方的。 “加油吧!”残说道,我现在心里无比的厌烦这个女人,好像在我的心里残已经变成了一个傻大个一样的女人,这种感觉和定位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摇摇头,跟了上去。 拐了两个弯之后我们看到了熟悉的墓道,残摆摆手示意我不要动弹,她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儿石头,朝着里头扔了过去。 刹那间,从石壁里射出无数的冷箭,整个墓道里回荡着嗖嗖嗖的声音。 我不寒而栗,瞬间有一根冷箭朝着我们直直的射了过来,残并没躲开,她猛地一甩手,稳当的接住了那根冷箭。 “没事了,走吧!” “等一下!”我制止了她:“你怎么知道还不会有下一波箭射出来?” “从古墓的规格来看是没有那么厚的夹层放太多的箭弩的,所以基本只有这一波而已。”她的分析非常的有道理,但是我心里的感觉非常的不好。 “如果说,真的有下一波怎么办?”我问道,对面的人立马用一种看到傻逼的眼神看着我。 “莫云。”她透露出那种非常可怕的冷静,瞬间,我打了个寒战:“这里是你的梦境,我希望你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想法,如果被别人抢先的话,我们一辈子都无法解开那个秘密了。” 我点点头示意我知道,但是我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去胡思乱想。自从知道了这是我的梦境后,我就开始非常的紧张,这种感觉就像是面对老师提问一样。 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感觉在我的梦里她好像高了一截子。 “放心吧,只要不乱想就没事儿的!” 我点点头,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思想是可以控制的,但是潜意识是不可控的东西,如果我的潜意识里认为这里会有无尽的弓弩,我们可能就会被一直困在这里,无法动弹。 残又朝着里头丢了一块石头,果不其然,那冷箭再次射了出来。残的眉头紧皱,她开始感觉到事情的不妙了,她看向我。 我摊开手,表示我根本无法控制这种情况:“要不,要不你打晕我?”我问道。 “不行,这里是你幻想构成的空间,一旦你失去了意识的话,这整个空间都会崩塌,我们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徒劳的了。”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如果这个地方消失了,我们下次可能就再也找不到这个地方了。” “还挺严重。”我感慨道。 “不是挺严重,这件事情非常的严重,严重程度已经超越了你的想象。” “那——”还没等我说完,残接过了话茬。 “而且,只有你才能找到这个地方。” 第二十二章 如我 “我?”我不解的指着胸口,对面的人点点头。 这太奇怪了,从上次的经历来看我们要找的东西就是玉片后隐藏的秘密,但是那是一个具体的物质,通过我的梦境怎么可能会找到那种东西。 如果梦境中会有我们想要的线索,不过这毕竟是幻想中的东西,从科学角度来说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物质化出现在现实世界的。那么我们现在出现在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缘由呢? 残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道:“这里虽然还是你的世界,但是如果不小心的话我们也会死在这里。” “我的世界?”我疑惑道:“你当时口袋沙盘游戏啊,再说了梦境中怎么可能死人?” “死在梦中,不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情么?” “死在梦中?那不就醒了么?”我不解的问道,这是一个常识性问题。每个人也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如果在梦里遭遇到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事情,正常人都会被惊醒。难道残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么? “不仅仅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具体我们现在处于一个什么状态等成功完成了这件事我会向你做更加详细的解释。”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这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非常的不得了,而且这件事情和我的生活常识并不同,莫非残当时遭遇的事情就是这件事情不成么? “如果这是梦境的话,为什么我会在你的梦里指引你,难道你潜意识里就知道我说的这些话不成么?”残这么一问,我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难道说,我们现在在梦游不成?那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是我现在能想象到的唯一一个符合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的原因只有这个而已了。 “别胡思乱想了,这是你支配的世界,如果你的神经脆弱到已经无法支撑这个世界了的话我们可能永远都无法走出这个世界了。”残的语气非常的坚决,虽然还是不明觉厉的,但是我还是决定先走一步算一步。 我之前看到过一本小说,说的是一个人有了一种特殊的能力,只要是他想的东西,下一秒都会出现在他的眼前,这个人感觉自己就是世间的造物主一般,可是后来他死在了自己所建造的东西面前。 我感觉我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造物主,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我的印象里并没有这样的一个地方。可能这个地方是存在于我的潜意识中的,我不知道它到底存在了多久。 只记得,小的时候我舅舅就很控制我和才其他的孩子一起玩,当初我非常的不明白我为什么不可以和其他的孩子一起愉快的玩耍。 有一天晚上我和小伙伴摸鱼回来后被我舅舅暴打了一顿,我记得他那时候对我说我是一个不一样的孩子,和其他的孩子都不一样,我不能和那些正常的孩子在一起,因为我身上存在某种东西会伤害到那些孩子。 当时我还很小并不知道这些话的含义,现在看来舅舅所指的可能就是这件事情。 不知道完成了这件事情后我会不会失去我的能力。 我攥紧了手,感觉自己的身上充满了秘密。我浑浑噩噩的带着这些秘密生活了二十多年,舅舅在生前为了保护我身上的秘密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工作。 但是现在他不在了,这些秘密也浮出了水面。 第一次感觉自己对自己那么的不了解,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怎么活的这么多年。 看着我很长时间都没有动弹,残伸出手在我的勉强晃了晃。我被她这样吓了一跳。 “没事吧?”她问道,带着我们上次一起出去探秘的那种温柔。我摇摇头示意我没有事情。 “别想太多了,记得放松,放轻松,如果你的压力太大的话,我们接下来的路会非常的难走。” 我点点头,开始控制住自己的想法。如果这地方是我潜意识中的东西,那么我只要当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就可以了,我松了口气。 残走在我的前头,刚才的墓道里非常安静没有任何的异变吗,看起来我现在的做法是正确的方法。这么想着我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都跌了下去。 残的反应超快,她回身一把拽住了下落的我。她把我拉上去,马上就成功的时候一股大力从我的脚腕处传来。 “糟了!”我暗叫不好,但是已经太迟了,残的半个身子已经悬了下来。 “莫云,你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她大骂道,我摇摇头非常的无辜。 “我什么都没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话音刚落残身下的地面整体的碎裂了,我听见她骂了一声,接着我们两个人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不知道下落了多久,我只感觉到我们身下明晃晃的一片,还没等我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我感觉胳膊一紧,残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撑住了洞壁,我们下降的速度开始减慢了。 “卧槽!”当我看清楚我脚下的时候什么东西的时候,我离那些东西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离。 明晃晃的金属倒刺刺得我眼睛生疼,我不敢想象如果残刚刚没有撑住洞壁的话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 如果实打实的掉下去,想都别想,下辈子投胎肯定是个簸箕。 残费力的撑着洞壁,她现在是倒立的状态,这样明显比正常情况下更加耗费体力,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她胳膊的颤抖。 “别愣着了!”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子的:“还不快点找一下能落脚的地方。 的确,现在这样也不是什么方法,我们总不可能在这里挂一辈子,而且这样的感觉也非常的不舒服。 但是我现在的姿势非常难受,我要找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并不容易,我抻着脖子也十分的不好受。 残身体的抖动越来越剧烈了,她应该支撑不了多久了。好不容易我终于找到了一个能站下一个人的平台,我小心翼翼的站了上去。 接触到地面的感觉非常的好,也就是我刚刚站稳的时候,残也撑不住的掉了下来,我条件反射的接住了她。 我们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们的周围都是半米来高的倒刺,只有我踩的这一个落脚点。我现在抱着残,如果把画面切换到一个安静的草原中,这一定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场景,但是现在构成美好的草叶被这些倒刺取代了。 残在我的怀里喘着粗气,她的脸憋得通红,显然刚才她耗费了相当庞大的体力。虽然残并不重,但是如果让我这样一直抱着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概过去了五分钟,残的喘息才渐渐地平息下来,她四处张望着看着周围的景色。 刚才掉下来的时候我们的手电筒早就甩丢了,可是我的眼中还是可以看清楚周围的东西。 可能是因为这里是我的梦境,我可以看清楚东西,可是残? 我低下头看到了她的侧脸,那双血红色的眼睛中发出幽幽的光芒,非常的瘆人。 之前我好奇查过,猫咪可以在黑暗中为什么会发光的原因。猫的视网膜下的照膜中含有两种反光物质——锌、核黄素,而这两种物质正好就是发光物质,在黑暗中,猫的眼睛就像是手电筒一样,可以看清楚东西。 而残的眼睛在黑暗中也发着光芒,莫非她也和猫一样不成?这样想着我决定如果能成功回去的话我一定要带着残去医院检查一下来验证我的推测。 “站稳别动,我找到路了!”我急忙稳定住身形,我可不想一个趔趄被扎成什么奇怪的东西。 残压着我的肩膀在我怀里坐直了身子,她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动作朝我的胸口猛地一踹就跃了出去。 还好刚才做了充足的准备要不然我肯定会跌过去,我捂着疼痛的胸口,从疼痛度来看残非常的用力,说明这个地方很远。我稳定住看到残在离我十米开外的地方。 “过来!” “卧槽,开什么国际玩笑?”我看着面前锋利无比的倒刺感觉它们似乎比我看上去的还要锋利。 “没多远的啊,跳过里啊!”残朝我伸出了双手,看她从容的样子,貌似她那边的地方很宽敞。 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国家级运动员怎么可能不借助外力跳那么远?再说了人家都助个跑什么的,我这直接立定跳远加上调高,没这么玩的啊! “快过来啊!”残那边非常的镇定和从容的朝我伸出手臂,我发誓我现在无比想要抽死她,妈蛋,合着你刚才借我的力跳了出去,现在要看我洋相不成? 我站在原地与她僵持着,后者一脸看热闹的表情,让我很糟心。 “没事儿的,走过来都行!” “走过去,你疯了?”我指着面前的那些东西,我的潜意识中给残的定位不仅仅是一个深井冰还是一个疯子? 到底是我们两个谁的神经出了问题。我咽了口吐沫看着面前的那些明晃晃的倒刺,十分的难受。 第二十三章 这是飞一般的感觉 我看着面前的倒刺喘了一大口气,就算我有堪比运动员的素质我也不可能保证我自己会跳到对面。 除非,我转动着眼珠。除非那一刹那钢铁侠、蝙蝠侠、孙悟空集体附身在我身上,要不然我肯定死的年轻而又不壮烈。 残仍旧朝我张开双手,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我不知道这女人的心里想着些什么东西,还是说我的潜意识里给残灌输了多么欠揍的技能。 “快点调过来,没什么的!”她招呼道。 “扯他妈的蛋!这么远我怎么跳?”我站在原地瑟瑟发抖,这个时候我听到呼咚一声,我身后的不远处一块地面开始崩塌。 “快点,快没有时间了!”残的声音很急促,就算是不用她说我也可以意识到现在问题的严重性。 “快点啊!”看我迟迟没有动弹,残急忙催促着我。我看着后面不停崩塌的地面,心里非常的急躁。 现在横竖都是死,我宁愿死的干脆点。这样想着我闭着眼睛跳了出去。 并没有想象的倒刺,并没有刺痛的感觉,当然我也并没有跳到残的身边。我的脚下是一片平地,但是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我的脚下踩着一根倒刺。 我蹲下身子看了一眼,我的前头哪有什么倒刺,而是一副非常精致的3d立体画。 我摸着胸口,麻蛋,吓死宝宝了!这我才意识到刚才残的表情代表着什么。 知道了倒刺具体是什么之后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干脆大步的前进。 不过,难道是由于我的幻觉么?这3d立体画未免也太逼真了,就算是在里的那么近的地方都无法看出端倪出来。 就在我马上要落脚的时候,残叫住了我,我看着面前的一根倒刺,它分外的真实。 “没什么,不要担心,不就是立体画么?”说着我就抬起了脚。 “等等,这根是真的!”残喊道,我的脚差点就落在了那倒刺上头。 “真的?”我鄙夷的看着那倒刺,和之前看到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这根刺格外的真实。 我小心翼翼的迈开步伐,没想到由于过度的小心脚下一个不稳定,咔嚓一声我的裤子就被划破了一截子。 我的乖乖,这东西还真的是真的!我松了口气,好在我刚才并没有实打实的踩上去要不然我的一条腿已经不能要了。 虽说这是我的梦境,但是我却可以在这里感觉到寒冷潮湿和疼痛。如果在这个是世界里受了伤那么我是否会在现实中也人受到同样的痛苦呢? 我不解的思考着,残已经走到我的前面握住了我的手,辅助我从倒刺里走出来。 “对了,你怎么知道这些都是假的?”我不解的看向残,后者一脸从容的把我拉到她刚才站的地方。 果然,从这个角度看去就很容易发先这地方的奥秘,只有四周的一圈是真的倒刺,我刚才站的地方都是画的部分。 原来如此,没想到我的想象力还这么的丰富。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我问道,对面的人摇摇头指着我的胸口。 “这地方是属于你的独立空间,我无法或得到这里的地图。”我看了看她手指的地方,感觉这样还莫名的很浪漫。 但是这种气氛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对面的残脸色一变,我感觉胸口一紧,红色的液体顺着残的手就流了出来。 “你——”我不解的看着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此时这双眼睛中已经没有了平日的风采,多的而是那种我从未见过的冷漠和嗜血的情感。 “弦月!”我吐出了这两个字,对面的人冷冷的笑着,仿佛在看待自己的猎物一般。 “你太傻了!”她把手从我的胸腔里抽了出来,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我的眼中,最后残留的景象就是她阴晴不定的侧脸。 当她宛如利刃的手插入我胸腔的一刹那我没有丝毫的疼痛感,但是现在我被剧烈的痛感包围着,就在我几乎接近崩溃的边缘之时,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包裹着我,暖暖的,没有疼痛。整个人仿佛在云端一般轻飘飘的。 恍惚间,我看到了一道无比柔和的光芒,难道那里就是天堂么? 我伸出手想要握住那道光芒,但是我的手并没有触碰到天堂,而是触碰到了一只柔软的手。 这是谁的手?我仔细的感受了一下那只手,这是一双女孩子的手,手很小非常的柔软光滑,肯定是一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 “你是什么人?”一个女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绝美的面容。 那女人未施粉黛,但是却美丽的惊人,她穿着一袭红色的嫁衣,鲜艳的宛如曼珠沙华。 我绝对不会记错这个人是谁,那个曾经在的梦中出现的那个绝美的女子。 “你,认得我?”她小心翼翼的说出这几个字,带着温和的语气,好像害怕吓到我一般,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不能说,嗨美女我在梦里见过你。这样不管怎么看都像是我在泡妹子吧! “怎么了?你有什么心事么?”她拉着我做了起来,我这才发现我的周围是一望无际的草坪。 “呃,没什么,只是感觉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那女子温和的笑了笑,好像是不小心落入凡间的仙女一般,非常的美丽动人。 “你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呢?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啊!”她柔软的手覆上了我的脸颊,她的手是那样的细腻那样的温暖和残冰冷的手并不一样。 “我,我也不知道,我可能是死了吧,哈哈!”我冷笑了两声,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死了?怎么可能?”那女人好看的笑了笑,接着她做了一个让我瞠目结舌的举动,她一把把我揽到了怀里。 我从小女人缘就差,倒不是因为我长得磕碜,具体是因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搞懂。当年还在念大学的时候同寝室的几个兄弟都有女朋友了,甚至还有个哥们儿子都上幼儿园了,我的初恋还保存着。 但是我现在却被一个大美女抱在怀里,这种飞一般的感觉让我有点飘飘然,但是想起来自己现在可能半死不活的就一阵一阵的糟心。 “你没有死奥。”那女人温柔的对我说道,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有一种妈妈的感觉,瞬间我很想哭。 她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我记得小的时候我妈妈也这样对我过,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我居然在她的怀里轻声啜泣起来。 “不哭不哭。”她拍着我的后背,好像我是她的孩子一般。即使是梦境,我也希望这个梦永远的都不要醒过来。 趴了一会儿我觉得这样也不是什么办法,当务之急先要把我所处的情况给搞清楚。 “对了,你刚才说我没有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腾地坐了起来,把对面的人吓了一跳。 她温柔的擦去我脸上的眼泪,对我说道:“因为你的身体还是热的,所以你还没有死啊。”她说的让我感觉这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可是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呢?我不记得我知道这样的一个地方啊! 那女人看到我脸上的表情,叹了口气。虽然残也经常叹气但是她却没有这样的柔美,她失望的说道:“看起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对嘛?” “我?”我指着我的胸口,那上面被开了一个洞,但是我感觉不到疼痛。 女人把手覆盖在我的手上,刚好挡住了那个空洞。 “这是你心里的世界,莫非你忘记了么?”她带着祈求的目光看着我,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带着那种仙气,让看的我心里暖烘烘的,可是,我真的想不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也对,你不记得也是正常的,毕竟,你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呢。”她朝我笑笑。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到底是谁?”我退了一步,我现在感觉自己好像陷入到了什么麻烦之中。 “现在还不是时候让你知道这些事情,的你找到那个东西的时候,所有的秘密都会浮出水面的。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一切的话,对你可能会陷入到危险之中。”那女人的表情很认真:“至于我,我只能告诉你我的名字。” 我点点头,对方坐直了身子,带着与生俱来的气质。 “殷柔,我的名字。”她美丽的名字从她的嘴唇里蹦了出来,带着不一样的节奏和韵律,让人印象深刻。 “殷柔,和你今天的衣服很相配,很美丽的名字。”我赞美道,但是她并没有表现的太开心,而是礼貌的笑了笑。 “我......”我犹豫着,想着要不要把那件事情和她说一下,后者十分期待的看着我,我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我在孟梦里曾经看到过......”我瞥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我看到你悲伤地过去,你曾经和......” “请不要说了!”她站了起来,打断了我的话,看上去非常的愤怒。可能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坐了下来柔声对我说道“对不起。” 第二十四章 本宝宝 那女人的表情和忧伤,从她的神色我可以看出她非常爱那将军,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对不起,我……”我看着她的侧脸,怎么看她现在这样子都是我的过错。 “没事儿,”她笑笑:“你没有必要和我道歉,真的,这件事情,并不是你的错。” “那个,我现在有一件非常要紧的事情要去办,你能告诉我要怎么走出这个地方么?”我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我再次触碰到她脆弱的心理防线。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她的迷茫的看着地面,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那么,你呆在这里好久了?”我问道,她点点头。我继续问道:“你,不想出去么?” “不是不想出去,而是我不能出去,如果我出去的话……”她没有往下说,我想起之前的梦境中,她为了等待那将军的来生甘愿在一个古墓中长眠,她对那将军的爱多么的深。 “你是在等人,对吧?” 她点点头:“没错,那个人对我非常的重要,现在还不是出去的时候,我要等着他,等他最弱的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那样我就能……”她的最后几个字消散在了空气中,我并没有听清楚。 渐渐的我的眼前越来越模糊,那女人的身影和那种经久不散的香味,也越来越淡。我低下了头看着我胸前的伤口。 那个洞已经被补上了,除了一滩血迹我看不到任何的伤口。 神奇的女子。我看着那离我越来越远的轮廓想到,身体的感觉越来越奇妙了,我不知道要如何用言语来形容这种感觉。 感觉我飘了好久,好久,接着我的眼皮一凉,有什么东西滴落到了我的眼皮上,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张长满胡茬的熟脸。 “唉卧槽,醒了,小风,看看我就说这货没死!” “说了多少次了,别他娘的这样叫我。” 从胡渣大脸后头闪出来一张同样不满胡茬的脸,但是即便是这样也遮不住凛风的帅气,这两个家伙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梦境中。 “你们?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不解的问道,对面的二哥像看着傻逼一样看着我。 “靠,小莫你怎么魔怔了?”说着他就给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非常实诚,我感觉二哥还是留了几分力气,要不然我的脑袋就很有可能不在我的脖子上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 “完了完了,小风,这货真的傻了!” “妈的!”说话间凛风一个横踢就招呼过来了,二哥从容的用手臂挡住这一脚,熟练地好像每天都有在这么一回事儿一样。 “说了多少遍了,别这么叫我!” 二哥点点头,凛风才放下了脚。我被他俩搞得一愣一愣的,本来我就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怎么样,身体有没什么不舒服的?”凛风蹲下身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除了一滩血迹什么也没有。 等等,血迹!我坐直了身子,二哥和凛风被我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 我摸着胸口,并没有伤口,但是这血液是从哪里来的。 “你他娘的到底有没有事情!这家伙给我们哥俩吓得!”二哥摸了摸小胸脯。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我摸着脸,刚才二哥打我的那一巴掌非常的疼,麻酥酥的感觉还停留在现在。 凛风叹了口气,嘱咐我要先做好思想准备,然后和说起了刚开始发现我的场面。 他和二哥呆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具体是因为什么他们被困在这里都后话了。 今天他们像平常一样的出来巡视,试试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但是却意外的发现了我。当时我倒在血泊里,身上都是血,心脏的部位被开了个可怕的口子。 当时他们两个吓得要命,虽然说他们也经历过不少的事情,但是一个熟人这么惨的死在他们面前还是头一砸见到。 凛风的胆子要比二哥大的多,他壮着胆子走到了我的旁边发现我还有脉搏,而且身体还是热的。 应该是觉得我还有活下去的可能,他们两个在我的背包里翻出了止血药祈祷我能活下来。 就在给我上药的途中,凛风发现了我的异样。我胸前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立马交上了二哥一起来看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二哥当时也震惊了,他入行要比凛风早,虽然胆子不及人家,但是阅历还是有的。他也非常震惊,在他的印象中从未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于是他们两个干脆放弃了给我上药,等我自己醒过来。 “没了?”我看着凛风,后者点点头。我心说这样太不可思议了,难道我还有超速再生的功效?那我就不是普通人了,我是个超人啊!麻痹合着老子隐藏了这么久不成? 等等,这里貌似应该是我的梦境,人在梦里发生些什么奇怪的事情也不足为奇,但是我为什么会梦到这两个家伙? “不过话说回来,这地方也太邪门了,不管怎么走都不一样,不一样也就罢了,反正就是能绕到我们的起点,你说这怪不怪?”二哥勾着我的肩膀,看起来他们并不知道这里是我的梦境。不过,身为知情者的我也不免赞叹我的梦怎么这么奇怪。 “对了,你为什么没有死?”凛风看着我不解的说道:“那么大的血量,伤口还能自己愈合,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他看着我,就像是学者盯着自己的研究项目一样的,我被他盯得发毛,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我看了看四周,残已经不见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而且地上也看不到她的脚印。 “残呢?”我问道。 “不知道。”凛风摊开手:“我们就看到了你,至于弦月,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很无奈,不像是在撒谎。 真奇怪,残到底怎么了? “对了这里是真实还是我的梦境?”我问道,残一切的举动让我感觉到了异样,我感觉我已经不能相信她了。 “梦境?”二哥纳闷道:“卧槽,你疯了啊,这里怎么可能是梦境,你是不是傻了?”他摆摆手,但是如果这里是真实的地方的话,那么我复活真的是因为我有超能力不成? 我想起了一个非常著名的电影——《盗梦空间》。我感觉我现在和男主一样,不知道是处于真实还是梦境。但是人家比我高端一点,人家有个可以区分的东西,我现在只能凭借我的直觉。 突然我想到了点东西,我看向二哥和凛风:“对了,你们进来多久了!” “一个礼拜啊,怎么了?”我看着他俩扁扁的背包:“那么你们两个不进食么?” “进食?”他们两个不约而同的说道。 “为什么要进食?”凛风对我说道。二哥也在旁边附和道:“对啊,对啊,带着吃的进来多麻烦,还不如倒出点空地方让哥多装点明器回去。” “不吃东西,会死的啊!” “死,是什么东西?”凛风反问我道:“我们活过么?” 一股莫名的恐惧蔓延到我的心头,难道不正常的是他们两个? “活过么?是什么意思?”我问道,我的心里已经猜到了他们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你说呢?”二哥走到我的身后,两个人呈现出包抄架势围住了我。 现在的局面非常的被动,不知道他们两个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你们,要干什么?”我惊恐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十分害怕。 “你还是活人,我们不能一起走啊!”他们两个邪笑着露出了狰狞的表情。 “躲开!”远处一个女声传来,我条件反射的蹲了下来,一把短刀明晃晃的插在二哥的脑袋上。他睁大了眼睛,非常的恐慌。一旁的凛风也被这样的情景吓了一跳。 “是谁?”凛风警觉的问道,几乎是下一秒,那短刀已经到了他的脖子。 残身着一袭血红长衫,和殷柔的那件大红嫁衣颇有几分相似,但是很明显并不是同一件衣服。 她移动的速度非常快,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到了我的眼前。 “死人,就别来找活人的麻烦了!”残的手一抖,二哥和凛风化成了一道烟,散落在空气中。 对面的残,充满了陌生感,她冷漠的让我不认识。加上那红色的长衫,让我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没事儿吧!”她走到我跟前想要看看我有没有受伤,我条件反射的后退了一步。 “你,是谁?” 在我的意料之中,残并没有回答我,她只是自顾自的擦好了刀,把它插入到刀鞘中。 看到她这样漫不经心的样子,我心里一股无名火瞬间窜了起来,我一把抓起她的衣领,矮小的残被我拎了起来,晃晃悠悠的像一只风铃。 “我问你,你到底是谁?”我的语气很愤怒,其实情绪上同样的愤怒,我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后者仍旧没有回答我,她散漫的看着别处并没有理睬我。 卧槽!这是看不起本宝宝么? 第二十五章 沉寂之地 我还想问什么,残制止了我,她恢复了那种我刚见她的时候的那种沉着冷静。让人不敢亲近的那种感觉。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是得等我们完成任务之后我再告诉你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说的没错,我那中疲困的感觉更加沉重了,如果我再睡过去的话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再次来到这个地方了。既然命运让我做了一个这么漫长的梦,就一定有这样做的理由。 我点点头,毕竟我们要找的东西才是要紧的事情,其他的可以秋后再说。 看我同意了,残转身朝着身后的洞穴走去。 那是很普通的墓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跟我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模一样的,并没有什么奇怪或者是不同的地方。 墓道非常的安静,安静的我让我不寒而栗。漆黑的空间里残的红色长袍和她的瞳色一样在黑暗中发着光芒,如同火炬一般熠熠生辉。 “咔嚓!”一声轻微的机括响声在木道理回荡,我看了看脚下,并没有什么异变,难道是残踩到了机关? 我探头看着她附近的地面,也没有任何的变化,那么这机括是因为什么才运转的? 残并没有动,她侧着脑袋仔细的注意着周围,我们都清楚古墓中的机关,无论哪一样都非常的危险,就算是残可以避开,但是我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时间悄然静止,周围安静的非常的吓人,我能清楚地听到我自己的呼吸声。 残松了口气,对我说道:“没事了,走吧!” “没事了?那机关?”我不解的问道。 “没有什么机关,是唬人的把戏而已。” 卧槽,合着这机关就是吓唬人玩的?这也太无聊了吧!到底是谁想到的这么无聊的把戏出来的。我的内心非常的气愤,后来想了想这貌似好像是我的梦境,心里顿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那个,我们走吧!”我支支吾吾的走到前头,突然我感觉眼前银光一闪,接着我的眼前,一支明晃晃的箭头让我感觉到不寒而栗。 残的手稳稳当当的握着箭柄,要不是她出手足够快的话我的脑袋现在可能被射穿了。 我拍着胸脯,还好劳资福大命大,身边还有个能不变应万变的专业传奇人士。 话说回来我也真是对自己下手比较狠,明明这里是我的梦境我居然自己杀自己。果然是我脑子有病? “没事儿吧!”残问道,我小心翼翼的后退了一步,没有那箭头的威胁之后我松了口气。 “没事儿!”我回应道。 刚才的瞬间残的速度非常的快,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窜到我的面前握住拿柄箭的。 看我没事,她把那箭放到眼前细细的端详起来,突然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精神一震。 “怎么了?”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招呼我过去看,我把脑袋凑了过去,这才发现这柄箭另有玄机。 箭柄上头有一圈一圈的非常细密的花纹,就像是我脖子上的玉片上的花纹一样,但是它没有那么细微而是用肉眼就可以看出来。 残盯着那花纹看了好久,目光也越来越舒缓起来,我伸手在仿佛入定的她面前晃了晃,残直接不客气的排开了我的手。 “这是什么东西,让你这么投入?” “地图,这个古墓的内部地图。” “我们不是有地图么,这怎么还有?”我不解的问道。 “我们手里的地图只是这个古墓的简单的构造,至于其中更加复杂的结构,我们并不知道。” “就从这一堆弯弯曲曲的线里能看出结构?”我不解的问道,残也太他么神了吧!太扯淡了! 残点点头,朝我说道:“这种地图的表现方式现在已经不多见了,现在能看懂这个东西的人已经不多了,但是我们很幸运。” 残的眉毛抖了抖,看起来非常的自信,漆黑的墓道里没有任何的光亮,只有我和残两个人。 虽然说并没有照明工具,但是我还是可以看到前头的景色。我眯着眼睛,不远处的墙角好像蹲着什么东西。 只是一眼,我就被那个东西给吸引了,整个人好像不受控制的一样朝着那个东西走过去。残拉住了我的胳膊质问我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就挣开了残。显然后者也意识到了前头有着不可思议的东西,从我的举动就可以知道那个东西非常的麻烦。 看这样根本拦不住我,残干脆直接想要一巴掌把我打晕,但是我的身体反射不知道提升了多少个等级,仿佛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经过了改造一般。 刹那间我感觉所有的超级英雄都聚集在了我的身上,我居然一闪身躲开了残的手刀,接着不可思议的转过了身子钳住了她的手。 虽然被我钳住了手,但是残并没有放弃,她灵活的一个后踢直接把我踹开。 身体并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或许我身上的所有感官都被那个东西给调动了,除了疯狂的想要看看那个东西是什么之外我其他的事情都不想做。 残本能的握住了刀柄,但是她好像是想到了可能会伤害到我,还是放弃了动刀。她做了一个进攻的架势,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居然直接朝着残冲了过去。 我的速度非常惊人,连我本人都被我这样的速度给惊呆了,残并没有意识到我现在的情况,面对我横冲过来的拳头,她险险闪过,脸上被我蹭出了一道血痕。 她一个矮身直接朝我的肚子上来了一拳头,速度和力度都非常的可怕,我以为我肯定会被打中的,但是身体的反应能力已经非常的可怕了,我猛地超后头一退,残的胳膊并没有我长,她打了个空直接扑到了我的怀里。 要是放在平常的话我一定会感到非常的尴尬,但是现在我没有任何的感觉,而是非常单纯的想要走到那团东西那边去。 “不可以!”残没有任何语气的说道,她的手死死地扣着我的腰,我动弹不得。 “放手!”我的声音非常低沉,低沉的让我都有些陌生了,我看着我的手臂,等等,这粗壮的手臂,这人不是我,我现在是谁? 现在我的小臂比残的大腿还要粗上三分,虽然身高并没有改变,我能明显地感觉到我整个人都在膨胀,好像我正在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改造成另外一个人。 “不可以去!求求你!”残抬头看着我,她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殷柔的样子,她如水的眸子盯着我的脸,一种非常莫名的感觉袭上了我的心头。 周围的景色不知不觉变成了我当初梦境中的那个小房间,殷柔穿着红色的嫁衣不舍得看着我,难道现在的我是那个将军? “前线告急,身为守城大将难道要让我在这里看着士兵死去不成?”我的声音也开始不受我的支配了,除了视觉之外我身体的其他感官都已经失去了它们应有的作用。 “将军,殷柔求求你,你不要去!”她哭泣着,似乎这位将领的死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那我怎么办?难道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不成?”将军的语气很坚决,不容质疑,那女子抱着他的腰苦苦哀求着。如果这个健壮的汉子知道这一去就是永恒之后,我想他也不会忍心让殷柔一个人做出那样的事情。 殷柔看着对面的汉子,眼中满是不舍,她好像是坚定了什么一样说道:“那敌军的将领是蛮荒后裔懂得幻术之法,将军,你不是对手的!” “胡扯!”那大汉愤怒的说道:“本帅十岁就在战场上厮杀,多起战役未尝一败,管它什么后羿还是夸父的,就算是天王老子,老子也给他拿下了。” “将军!” “殷柔别说了,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别哭了,不吉利,我答应你,一定会在对面的城池上举办一个最盛大的婚礼给你。”他拍了拍女子的头,非常的温柔。 “大帅!敌军前来攻城!”在这样的场合一个通信兵不长眼力见的冲进了帐子里。 “好了我知道了!”大汉放下了在女人脑袋上的手:“好了,我走了!” “将军!”殷柔恋恋不舍的抓着大汉的手,后者看了看眼前无比娇弱的女人,狠心的甩手离开。 殷柔茫然的坐在地上,眼中满是忧伤。 “将军!”突然她的语气变得无比坚定,马上要出门的大汉转过头看着她。 “请大帅务必让我一同前去。” “什么?”大汉不解的看着对面的女人:“你疯了?那是战场,刀剑无眼。你个女人家的……” “我也是蛮荒的后裔,如果有我在的话,胜算会大很多!”殷柔的眼神无比的坚定,但是那大汉比她更加坚定。 “不行!”说着他走出了帐子,没有再回头。 “看着她,别让她出来!”他对门口的守卫说道,然后他跨上了那匹枣红大马。 “等本帅凯旋!”他冲着军营喊道,留下守卫的士兵大声呼喊,其实他这句话是说给殷柔的。 恋恋不舍的看了帐子一眼,他踏上了不归路。 第二十六章 幻境非幻 看着那匹枣红大马的鬃毛就知道这肯定是一匹饱经沙场的老朋友了,我,哦,应该是说我寄居在的这个大汉的手摸了摸那马的鬃毛,这个钢铁一般的汉子,居然在除了爱人之外对自己特殊的战友流露出了这样的神情。 莫非他一预感到了这次自己一去不会再次复返?但是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我只能通过眼睛看着这大汉所能看到的景色,这确实有一种角色扮演的意思。 “启禀大帅,敌军在前方十五里处。” 大汉深吸了一口气:“传令下去,所有将士,都要给老子拿出真本事出来。切记要留个心思,不要被敌军迷惑了。” “是!”通信兵下去送信,那大汉的手微微的颤抖着,他的内心此刻一定是非常的担心。 放眼望去此刻的将士们都士气高涨,我并不知道这群血气方刚的汉子和这位大汉一起经历了什么事情。 距离敌军越来越近了,我甚至都可以感觉到那大汉手心里的汗,这个身经百战的元帅在害怕。 终于看到了眼前的人,那大汉停住了马,吸了口气低沉的吼道:“前方何人?” “你又是何人?”对面的军队领队的是一个干瘦的小个子看着让人非常的不舒服。 “我乃边境大将荣尚,你是何人?”大汉说道。 “呵呵呵,我当是谁?原来是那个抢了别人女人的那个窝囊废啊!”对方大笑着,大汉握紧了手,非常的愤怒。 本能告诉他不要听这个家伙的挑衅,如果他不冷静的话,那么身后的这些出生入死的弟兄也会和他一并被折进去。 “对了,据说你抢到的那个女人,好像是我们部落的那个丧门星啊!哈哈哈哈!”对方丧心病狂的笑着,大汉再也忍不住了,朝着马肚子上一踹就冲了出去。 从他的反应中我可以知道,殷柔在他的眼中非常的重要,如果说这样一个强大的男人会有什么弱点的话,那么他最致命的弱点就是殷柔了。 对方的那个干瘦小将也冲了出去,他的兵器非常的特殊,是一把造型奇特的长剑,剑身非常的轻薄,相比于大汉手持的那把硕大的可怕的刀来说,这把剑基本和牙签差不多。 两个人的兵器碰撞在空中划过了耀眼的光芒,两方的将士都看傻了,他们愣愣的盯着自己的头领,似乎忘记了这是一场生死之战,而是一场比武, 大概二十几个回合过后两个人不分上下,大汉喘着粗气,不知道为什么他给我的感觉非常的疲惫。好像他的兵器碰撞到对方的兵器之后他的力量就会减弱三分一般。 “呦呵,大名鼎鼎的荣元帅就这么不堪一击么?”干瘦家伙干笑道,那声音比锈蚀的车轮声还要难听上好几分。 “你这家伙,用的什么妖法?”大汉喘着粗气看着对面的家伙,他的心里无比的愤怒,但是他根本使不上任何的力气。 “我说过了!”那家伙干脆直接绕着大汉转上了圈圈,他的表情非常的得意。因为他的面前是战无不胜的大元帅,他现在可以在众将士面前光明正大的打败这个棘手的对手。 他压低了声音,欠揍的说道:“那家伙虽然长得都美丽动人,但是啊她是丧门星啊!”他朝着天笑道,大汉一看有破绽,他用尽全部的力量把到插到那家伙的胸口上。 “去死吧!混蛋!”说着他把刀横过来,那家伙直接被剖成了两半。鲜血溅了一地,那家伙的身体掉到了地上,脸上还凝固着那个微笑的表情。 “大帅威武!”我方的将领欢呼着,但是敌军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好像是死的并不是他们的一员大将,而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牲畜一般。 大汉的身体已经非常的疲惫了,突然他感觉肚子上一紧,他低下头一看,明晃晃的刀刃夹着鲜血。 “还真是挺疼的啊,果然荣大帅就是荣大帅啊,出刀真是稳准狠的!”他把长剑拔出来,大汉直接支撑不住了从马背上跌落到了地上。 “放箭!”瞬间,对面的军队宛如鬼魅一般的消失了,那个领头的小个子现在站在不远处的城墙上。对面的城池上,齐刷刷的箭宛若暴雨一般的飞射出来,大汉忙招呼这撤退边挥动着那把长刀挡着箭雨。 他太累了,确实太累了,一个闪失,他的膝盖中了一箭,接着他身上好几处都中了箭。 钢铁一般的汉子跪坐在地上,脊背挺得溜直。 “荣大帅,你大期将至,如果你把那个女人交出来的话,我们可以饶你一命!”对面的那个家伙大喊道,大汉并没有回答,他只是茫然的看着地面。 我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他现在不能回应自己的承诺了,他不能回去殷柔成亲了。 “荣大帅,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考虑清楚,交出那个女人我可以保证你晚好的回到的你军队里,而且这座城池我可以送给你。” “为什么?”大汉喃喃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那样对待殷柔,她做错了什么?” “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她唯一的错误就是被我们的头领看上了。”对方回答道:“她现在在哪?” “哈哈哈……”大汉笑道:“你们再也见不到她了,如果我死的话,那么她也不会独活,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那大帅是不打算交出那个家伙了,好,放箭!”说话间一柄银晃晃的箭飞了出来,大汉闭上了眼睛,死亡,他幻想过无数次,这样战死的话也算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出货所有人意料的是,那箭并没有射中大汉,而是在空中碎成了一堆碎渣在风中飘散。 大汉睁开了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风了,周围的沙土都被吹了起来,一个红色的身影在那朦胧中出现,越来越近。 大汉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身影,无比的熟悉,殷柔,是殷柔,她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敌方弓箭手还想要放箭,但是被制止了,面前的殷柔无比的美丽动人,在这充满着血与泪的沙场上,她血红色的嫁衣非常的美丽妖娆。 “对不起,我来晚了!”殷柔轻柔的抚摸着大汉的脸,她的表情和我从大树上清醒过来的时候残的表情一模一样,瞬间我感觉到两个人的影子似乎重叠在了一起。 大汉开口想要说什么,但是被殷柔制止住了:“荣尚,你这辈子欠我一个洞房,你放心,我不会死的,我会在来世等你,到时候希望我会有可以保护你的力量。到时候你一定要记住我,要认出我。”她朝着大汉唇上轻轻一吻:“等我!” 她的眼睛里含着绝望的泪水,然后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中。那个阴阳怪气的小个子还在身后追她,但是她宛若一阵风一样的消失了。 我眼前的景色慢慢的回到了刚才的墓道之中,残仍旧靠着我的腰,但是那种被禁锢的感觉已经消失了,我转头一看之前吸引我的那个东西已经不见了。 “冷静点!”残朝我大喊道,我感觉耳膜一阵刺痛,接着整个人软成一团。 残抱住了我,给我顺着气,刚才我发生的事情看起来她并不知道。我看着她的脸和那红色的长袍,感觉她和我梦中的殷柔非常的相似,难道残就是殷柔的专事不成? 但是她们两个几乎没有什么相似之处,残是冷漠的甚至可以说上是冷酷,而殷柔的柔美,她的如水般温柔和残几乎就是两个极端。 “那个残,我……”我话还没等说完,残就扭过头来,她看着我的脸,眼神很平静。 “我刚才,没有弄伤你吧?”我问道,后者摇摇头,并没有用语言来回答我。 “我刚才是不是很反常?” 后者点点头:“你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朝着那边走过去!”说着残指向了一个地方,我放眼望去,那是一排整齐的刀片,如果我按刚才的那个速度冲过去的话那么我现在可能就变成凉席了。我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好在残拦住了我要不然我早就废了。 “我们还有多远?”我问道,我现在比任何人都想要离开这个地方,我的脑子乱成一团,殷柔和那个大汉到底和我现在经历的这件事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他们和我现在陷入的这个谜团有什么关系。 “没多远了!”残说道:“这地方和我们上次的进去的那个地方是一样的,我们必须要借助葱毛的力量。” “葱毛?”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的一掏兜里,那个毛乎乎的小毛团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我不甘心的翻遍了身上的口袋和背包,甚至检查了我身上所有的口袋,但是我都没有发现那个小东西。 “怎么了?”残问道。 “葱毛不见了?” “难道说,它已经醒了?”残的脸色变得非常的奇怪:“糟了!”她暗骂道,然后一把把我抓起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看着残的背影十分的不理解。 “那个小家伙是我放的一个倒计时装置,如果它醒了的话我们现在只有三十分钟了。” 卧槽!我暗骂道,加快了脚步。 第二十七章 绝命 我们现在连主墓室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更不要说在三十分钟之内找到它了。我的手心已经浸满了汗水,如果我们这次失败了我们会失去真相的碎片。 我们奔跑的飞快,不知道的好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着我们一样。突然我脚下一绊,再加上跑得很快,直接就飞了出去。泡在前头的残差点被我直接绊倒。 “卧槽,什么玩意儿?”我坐了起来摸了摸非常疼痛的屁股,这个时间我并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慌张,反而是非常的平静。 残跑出去了一段路程,但是看我并没有动弹她折了回来。 在我面前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巴掌大的盒子,上头的锁头已经腐蚀的相当严重了,但是那锁孔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依旧非常的光亮。 残也注意到了那个奇怪的小盒子,上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她从包里掏出了那两个完全相同的钥匙递给了我。 我接过钥匙,这两个钥匙一模一样,的确完全复制的东西不一样也说不通。 但是这样的话就更加的麻烦了,我舅舅的笔记里曾经记录过这样的情况。即便是两个钥匙一模一样,但是一把钥匙还是开一把锁的,如果开错的话肯定会触发其中的保险机关,盗墓贼什么也得不到。 当年他还是个愣头青的时候就遇到过这种情况,当时他也是遇到个盒子,但是从我舅舅的描述中我可以知道他当年的那个盒子比我现在看到的这个要大得多,而且他的手里也不像我这么简单只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钥匙,而是有七把一模一样的钥匙。 他当时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当然如果他知道的话也不会贸然的打开那个盒子。 大概试了能有三四把的样子我的舅舅才打开了那个盒子,但是当他看到里头的那个东西的时候直呼可惜。 那是一个造型非常精美和考究的纯金凤冠,上面的宝石已经被腐蚀的差不多了,这种东西非常的罕见。因为这东西的做工和他留给我的那个金丝凤尾簪几乎如出一辙,这样巧夺天工的宝贝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当时他心痛的都要流血了。 但是这种事情我舅舅只遇到过一次,并没有遇到过第二次,而且他也并没有找到开启这种东西的奥秘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握着手里的钥匙感觉心情非常的沉重,如果说我们还没有找到主墓室的话,那么这里头很有可能藏得就是通往主墓的线索。这线索要是亲自毁在我的手里的话,我可能就会导致不可挽回的灾难。 残并没催促我,她应该也知道这件事情并不单纯,但是她也没有解决方法。她充满希望的看着我希望可以在我的身上得出答案。 既然没有破解方法的话那么我只能拼运气了,说实话我从小到大的运气都没有好过,除了我有一次买瓜子连着中了十二包之外,我感觉当年的那十二包瓜子已经耗尽了我的全部运气,我看向残,后者平淡的看着我。 “那个,要不你来?”我试探性的问道,残并没有伸出手,显然也是害怕会把这个东西给搞砸了,我只能硬着头皮抽出了一把钥匙。 我心里默默的祈祷我当年的好运气能够再次出现,深吸的一口气我把钥匙插进了锁孔里。 还没等扭动钥匙,一阵不友好的机括声就从盒子里传了出来。 卧槽!开头就中奖,不是吧!我暗骂道,残反应超级快,她一脚踹飞我手里的盒子,在空中把那盒子劈成两半。 早这么做不就好了么,这下子这里头的东西是不是...... 还没等我担心完呢,那盒子里头的东西就掉落了出来,我条件反射的一接,整个人都愣了。 那是玉的碎片,卧槽!我们这么幸运么?我看了下四周,这地方寒酸不堪,一点都没有主墓室的样子,玉片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一个地方。 看到这片几乎是捡来的玉片,残也非常的震惊,她也肯定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她把玉片放在眼前仔细的端详着,我在旁边不敢发出任何的生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由于这是我的梦境中,我感觉不到任何的不舒适,反而整个人感觉非常的放松,难道我们这次的旅程就这样的结束了不成? 想起上次的旅途充满了刺激和艰辛我反而感觉这次平凡的有些乏味了,我想起我舅舅有时候对于我的批判。 从我小的时候我舅舅说我就是个贱皮子,舒舒服服的事情从来不做,就喜欢没有事去找事情。 残仍旧盯着那块玉片出奇,我也不知道她辨别这东西的标准是什么,不过这次很奇怪,这玉片并没有直接飞到我的身上和我身上的这一大片融为一体。 “呜呜~~~”墓道里传来了风的声音,虽然感觉不到寒冷但是我还是条件反射的裹紧了我的衣服。残把那玉片随手扔到了地上,仿佛那是没有任何价值的石头一般。 “唉!”我下意识的要去捡起那个玉片结果就在我弯腰的时候我的眼睛对上了一双血红的瞳孔。 我可以确定那绝对不是残的眼睛,何况她现在正在背对着我,那双眼中充满了杀气非常的让人不寒而栗。 残一如既往的把我护在身后,她身上的男子气概已经秒了我好几条街了。但是这并不是我的错,有一个叫东灵之界的傻子一直觉得我非常的弱,于是我就这么弱了。从我现在所处的局势来看我们现在的处境,怎么想都是那二比的错。 “呲呲~”那红色的光源处传来了不寒而栗的声音,我打了个寒战。残示意我不要动,另一只手已经握到了刀柄上。 “那是什么东西?”我轻声问道,残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我盯着不远处的那个东西,下意识的想要有个什么称手的工具可以防身。 当我四下搜索的时候原本还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凭空出现了一把长刀,和那个大汉用的几乎一模一样。 我小心翼翼的挪到了墙角生怕惊动那个东西,然后我小心翼翼的挪了回来。 本来我以为我是根本拿不动这把长刀的,但是我拿起这把刀的时候并不费力气,而且这东西称手的不像话。 那东西叫了一声,那声音我从未听过,不知道要如何用语言去形容。 突然我感觉到了一阵疾风袭来,身上好像被什么东西蹭了一下,凉冰冰的。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我的胳膊,凉凉的都是血。因为这样我也看清了我面前的那个东西。 那东西乍一看非常的像豹子,但是它又和豹子不一样,看起来怪怪的,我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地方比较奇怪。 那东西吐着舌头看着我和残,好像是盯着上好的猎物一般。 “你退下,这东西你对付不了的!”残拍了拍我的胳膊示意我退下:“那东西的肚子里头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她补了一句。 我看了看那个未知生物的肚子,那肚子的一处发着绿色的光芒,和我脖子上的玉片的光芒几乎一模一样。 周围的景色此时开始慢慢地发生变化,周围的墙壁已经缓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宽阔的荒野,奶金色的光芒照在我们的身上,我们脚下的土地都开始变得金灿灿的,就像是黄金一样。 我想起了一个有关于遗失之地的故事,但是现在显然不是讲这个故事的时候。 因为光线强了起来我看到了那个东西到底和豹子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它的脊背上有着棱角分明的倒刺,上头还挂着新鲜的血液,我刚才应该就是被这个东西刮到了。 看着那倒刺的长度我暗自窃喜,好在这东西只是刮了我一下,要是直接撞到我的身上我说不定直接身首异处了。 那家伙瞪着眼睛看着我,它的表情带着愤怒和痛苦,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肯定是它肚子里的那个东西和我脖子上的玉片吸引了。 我还是清楚的记得,这里是我的梦境,从一定的层面来说我是可以控制我自己的梦境的。不过奇怪的是从头到尾,我连我是什么时候进入到这个梦境的都不知道,而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完全脱离我的梦境的,这一点我无法理解。 那家伙宛若是一只野牛用前脚子在地上刨了几下,还没等它做出什么动作,残宛如闪电一般的冲了出去。 她的刀奔着那家伙的肚子就招呼了过去,这个奇怪的家伙的反应速度已经超乎我们两个的想象。我几乎没有看清楚它爱是怎么转身的它已经到了我的面前。 残也没有料到这种事情的发生,它奔着我的脖子就咬了过来,我知道它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我脖子上的玉片。但是这么大的嘴我也不能保证我的脑袋还能完整的留在我的脖子上。 我闭上了眼睛,万万没想到最后我还是死在了自己的手里。不知道死在梦里的我在现实中是会死掉还是会变成植物人。不管是变成这两种的任何一种都让我很糟心。 第二十八章 迷雾消散 但是我迟迟没有感受到那撕裂一般的感觉,我睁开了眼睛。这倒不是因为我窝囊废,这样的情况下无论是谁都会做这样的反应。 残的刀已经稳稳当当的插到了那家伙的肚子里,残的瞳孔宛若燃烧了一般,散发着灼灼的光芒。她的胳膊上荡漾着红色的光芒,好像是火焰一般。 残并没有说一个字,那个大家伙被她举在了半空中,脸上带着动物不应该具有的诧异。 残面无表情的把那个庞然大物给剖成了两半,那把锋利的刀做这种事情并不费力,那大家伙的表情还没等变化,就永远的凝固在了脸上。 那家伙的肚子里的东西有一个翠绿色的东西朝着我飞了过来,差点把我直接撞到在地。 我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瞬间就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的面前是似曾相识的花纹,这里? 我坐起身来,即使是我呆在这里的时间不久,但是我面前的景色还是非常的眼熟,它绝对属于人类的文明。 看着在我旁边熟睡的残和这个熟悉无比的蒙古包,我开始怀疑我刚才经历的是现实还是现在的是现实了。 吉达已经不在这个蒙古包里了,我正在梳理我脑袋里的东西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女人掀开了帐子走了进来。 那女人我有些印象,她长得很漂亮,但是并没有殷柔的那种惊艳和残的那种冷酷感,她给人的感觉非常的干练,浑身上下透露出了一种那种领导者的感觉。 “怎么样了?”那个女人问我道,她的身上散发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总是感觉到我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个女人,但是我确实是想不到底在什么地点和什么场合看到过合格女人。 可能是感觉到了我的异样,那女人坐到了我的身边,摸了摸我的额头又看了看我的眼睛。 “没事儿啊,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她温柔的问道,她的语气和她给我的感觉并不一样。 “那个,你是?” “你不认识我了?”她指着自己的脸,就像是小女孩一样的。但是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茫然的摇摇头。 “也对,你要记得的话那也不太可能了,当年你还穿着开裆裤呢!”那女人柔和的笑了笑,莫非? 如果说我的生命中,在开裆裤的时代就接触到的有这种气质的女人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是…… “你是穆雨柔?”我反问道,后者点点头,我瞬间有一种被雷劈的感觉。 “卧槽,怎么可能,你不是死了么?”我不解的问道,说实话我更加想问的并不是这件事情,而是为什么二十多年了,她几乎没有老。 我联想到了我之前在蒙古包里看到的那个老妇人,她也说她是穆雨柔,这是怎么回事儿?到底有几个穆雨柔,哪个才是e真的穆雨柔? 现在我感觉我的立场就像是西游记里的唐僧一样,这直接给我上演了一出真假美猴王啊! “你还是小的时候长得比较可爱,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问题,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已经有了自己的使命。” 她说了这么一摊和我提问丝毫不相关的话,她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着一些无奈感,她继续说道:“你问我为什么没有死,甚至我都不知道我现在是否应该算做一个活人。” 听她这么一说我的兴趣顿时上来了,说不定舅舅的死亡很有可能就和这件事有关系。 穆雨柔看了看手表,眼中充满了无奈:“时间到了!”说话间,一道阳光从蒙古包的缝隙中射了进来,我面前的大美女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我之前看到的那个枯槁老人。 我吃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掐了一下自己的脸,脸疼的要命但是我还是无法相信我看到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因为在我的那个梦中我也是可以感觉到疼痛感的。 “这都是报应。”老人的声音呜呜的从喉咙深处传来,喑哑的声音好像一把钢锯仿佛想要划破这屋子的结构一般。 “本来我应该是一个死人的,但是都是那个东西,让我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什么东西?”我不解的问道,究竟是什么东西才能让一个大活人变成这种样子。 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人的衰老是循序渐进的,而且是一种不可逆的行为。就算是女人可以通过整容来让自己变得年轻一些,但是整容的方式根本无法改变人的衰老。而且就算是改变的话也不可能存在这样的速度。 “据说那是一种非常特别的药材,可以起死回生!”她睁大了早就已经眯成一条线的眼睛看着我,她已经鞭策浑浊不清的眼神已经让我感觉不到了刚才的风采。 “起死回生?”我反问道,我想起了我之前在古墓里发现的那个结晶,难不成就是那个东西? “呵呵。”她苦笑道:“什么起死回生?我这个样子还能算是活着么?”她问我道,还没等我做出回答的时候对方继续说道:“没到夜晚我就会恢复之前年轻的时候的力量和容貌,但是到了白天的时候我就会变成这样的老人,除了说话我几乎做不到任何的事情,这是不是一种讽刺?”她苦笑着,如果是我刚才看到的那张脸的话我承认这绝对是非常美丽的表情,但是现在她的这张脸做出这个表情却让我不寒而栗。 “孩子,很怕吧,没事儿,我知道我现在的这个样子非常的难看,可是我有什么方法呢?”她叹了口气十分的无奈,到底是什么人把这个美丽的女人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不明白。”我问道:“你为什么要吃那个东西呢?难道你死了不成?” 她轻微的摇摇头,好像在多用几分力气的话她的脖子就会脱臼一样。 “我只是被利用了而已,我……”她还想说什么事情结果闭上了嘴。 我还在疑惑她为什么不说了,我一回头看到了残那双血红色的眼睛。 残眯着眼睛看着我面前的穆雨柔,她的目光盯着穆雨柔非常的奇怪,好像是想要把她看穿一样。 “那个,”我张开了嘴,试图想要说什么掩盖一下现在的尴尬:“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残对我摆摆手示意我等会儿再说,她从床上下来走到了穆雨柔的身边,绕着她看了几眼:“你是什么人?” “我只是个老妇人而已,恰巧来串门而已。”穆雨柔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的语气来。她说话的语气很高明,一看就知道是之前接触过很多的人。 “串门?”残冷哼道:“恐怕不仅仅是串门那么简单吧!”说着她把手伸向了穆雨柔的脖子,我看架势不好急忙拦住了她。 “你干什么?”我大喊道,残回头鄙夷的看了我一眼,甩开了我的胳膊。现在看来我们两个非常像闹别扭的小情侣,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 她执着的把手伸向了穆雨柔的脖子,后者明显也不是吃素的,穆雨柔鹰爪一般的手勾住了残的手臂。 她干枯的手上青筋暴起,看上去非常的可怕,再加上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很容易让人联想起童话里的老巫婆。 “年轻人,对老人家这样可不礼貌!” “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我不过是一个什么也做不了的一个老太太罢了。”穆雨柔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的奇怪。 “那么这个东西……”残的手瞬间一动,一个翠绿色的东西被她勾在了手里。 我摸了摸我的脖子,一直挂在脖子上的坠子已经不见了,这个家伙为什么? 穆雨柔的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情,显然她低估了残的能力。 “为什么?”穆雨柔喃喃道:“不光是你们,我也想知道张子是怎么死的,你们已经找了这么久还没有找到他留下来的的东西,这东西给你们还有什么用?” “我希望你可以记住。”残顺手把坠子甩给了我,我急忙把它捧在手里,残继续说道:“天字张选择的人是他,除了他之外没有人会找到他要让我们找的那个东西的。” 穆雨柔听到残的这句话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这和我印象中所知道的那个温柔的阿姨已经相差甚远。 “他?后继人?笑话!张子怎么可能会忍心让自己的外甥冒这样的风险?” “当然有他的理由,第三片玉片是最好的证明。”听残这么一说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手里的玉片,在我梦境中的第三片玉片已经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吃惊的看着这根本不可能出现的玉片,幻想中的物品怎么可能会具象化?如果这被当成一个科研项目来调查的话,一定会是一个举世闻名的发现。 穆雨柔笑了笑:“我知道,但是他的作用已经到此结束了,我的身体只有在阳光的作用下才会变成这样的德行,如果是在没有阳光的墓道里我绝对比你们两个的速度要快的多。” “是么?”残鄙夷的说道。 第二十九章 你们先打我撤行么 “你怀疑我不成?”穆雨柔提高了声音说了一句,说完之后她剧烈的咳嗽着,她的情绪非常的激动,残的几句话已经完全刺激了她脆弱无比的神经。 “这不是怀疑你,我只是想要确保这个问题能够得到解决而已,天字张曾经对我有过恩惠,我得帮助他选择的人来完成他最后的心愿。” “心愿?你是个什么东西?”穆雨柔骂道,她的身上已经看不到任何大家闺秀应该有的那种气质,她现在好像是一个不讲道理的街边妇女一样。 从她的语气中我可以听到非强烈的愤怒。 我舅舅说的对,女人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生物,如果她们不讲道理或者是非要比个高低的话,即便是神仙来了也断不了这样的案子。 我看着这两个都要擦出火星子的女人,咽了口唾沫,无比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如果,我可以的话。 “我是谁并不重要。”残的语气平静而且不带有任何的波澜,但是这也丝毫掩藏不住她心中那种不爽的情绪:“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现在我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只有天子张的留给我的这一个任务而已了!” “说的还真是好听哟,但是,恐怕你的目的也是这个坠子身后的这个东西吧!”穆雨柔阴森森的笑了笑,我看着现在的场面非常的想出去。 就在我刚想要站起身来的时候,蒙古包的帘子被掀开,一个一脸大学生模样的女人出现在我的眼前,她的身上还有那种大学生的稚气,可是浑身上下却散发着让人非常压抑的感觉。 我发誓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张脸的,就是这个假冒女大学生的女人让我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就是她让我揭开了那尘封了我舅舅的那个秘密。 “真想不到,当年的史学才女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是应该窃喜还是同情呢?”她走到穆雨柔的旁边特意的讽刺着那张丑陋不堪的脸:“啧啧啧,真是可惜啊,当年的大美女居然变成了这样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哈哈哈哈,就你这幅样子,还想要找到天字张,真是笑话!”那个家伙笑着,穆雨柔再也忍不住这样的侮辱,一巴掌就招呼了过去。 如同我所想的一样,那巴掌并没有落在对方的脸上,而是被拦截在半空,穆雨柔如同枯木一般的胳膊在空中被禁锢,由于过于用力那胳膊已经瑟瑟发抖。 “你以为凭借现在的你能做到这样的事情么?白日做梦!”那女人笑笑,看了残一眼:“残,杀了这个女人!” 什么? 按理来说穆雨柔对于残个那个女人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但是她为什么还要杀她? 出乎我的意料,之前一直在那个女人面前百依百顺的残这次并没有动弹,她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好像在等我的指示一样。 我现在的处境无比的尴尬,差点成了我舅妈的穆雨柔,和我并肩作战保护我无数次的残,还有那把我带到这个事件中的看起来水非常深的女人,无论是哪一个我压根都得罪不起。 莫非我的舅舅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游手好闲之徒,我面前的这三个女人都不是想要找到他的那个秘密,而是单纯的都是我的舅妈候选人? 说实话我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身冷汗,残的眼睛依旧注视着我,让我根本无法动弹。 “那个,我——”我刚一开口,三双眼睛齐刷刷的注视着我。从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被盯着看了,看到这里各位也反应过来了,我害怕的事情很多,这并不是因为我这人毛病多,而是我一直都是一个非常内向安静的人。 “我,我能先出去么?你们几个先打着哈。”说话间我小心翼翼的移动到了门口想要退出的时候,背后一紧,好像是撞到了一堵墙一样。 “卧槽,小莫!太他二大爷的巧了,你个瘪犊子也来了?”不用回头我都知道我撞的这个人是谁。 “你他妈磨磨唧唧的到底进不进去,不进去别挡着路跟个路障一样!”二哥的身后传来了凛风熟悉的声音,不过还没等二哥回答的时候,二哥一个趔趄差点把我压成一张速写画! “草!你还真是麻烦,直接上脚呗,敢挡老娘的路,就算是古墓里的粽子都是找死。” “那个大姐?”我从二哥的手臂里挣脱出来:“粽子本来就是死的。” 傻大个白了我一眼,随后目光转移到了旁边的那三个女人身上。 “唉卧槽,这地方挺热闹的,干啥party啊?”傻大个嘲讽道,看这架势傻子都知道这三个人的局势非常的严峻。 “呦呵,这下子热闹了。”那个假大学生先开口了,她的话语间充满了火药味儿,我和二哥我们三个人感觉这地方已经燥热异常了。 俗话说的好,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四个女人都可以直接演电影了,而且她们现在好像非常的不合。 “小莫,这他娘的什么情况。”二哥捅了捅我的胳膊小心翼翼的问我道,我摇摇头,并不像透露给他们。 毕竟,穆雨柔曾经是差点成为我舅妈的人,就算她现在到底还爱不爱我舅舅,又或者她现在挂念的是我舅舅还是那个秘密的答案,但是毕竟那是我舅舅年轻的时候喜欢过的女人。 “你聋了么?残,杀了她!”穆雨柔枯槁的手仍旧被紧紧的禁锢着,似乎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一般。 残低着头并没有动弹,自从残看到那块石碑之后她就开始变得和我之前看到的她不一样了。可惜凭我的造诣根本看不懂那石碑上到底写的是什么可以让一个人改变的东西。 “放弃吧,弦月是不会和你这种人同流合污的!”傻大个自然的揽过了残,和气的就像是一个大姐姐,在她一米九开外的身高下,残像是一个小学生一样,看起来乖乖的。 “我警告你!”那女人的手指向了傻大个:“你抱着的那个是我的人,只要我一声令下,她完全可以要了你的命。” “奥?”傻大个带着那种与生俱来的欠揍感:“来吧,那你试试,反正都是死过好几次的人了,来呗,死就死有是什么可怕的?” 那女人的目光凶恶的看着傻大个,她非常的愤怒,但是她已经失去了命令残的权利一样,因为后者根本已经不听她的调遣了。 她不甘心的撇了撇嘴:“好的,你不动手是吗?我来!”说话间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包匕首,朝着穆雨柔的脖子就刺了过去。 穆雨柔睁大了眼睛,但是脸上没有丝毫害怕的神情,仿佛她并不担心死亡。死亡对于她来时已经是一件非常不值得的事情了,她现在的处境要比死亡更加的残酷可怕。 傻大个也被她的举动惊呆了,殷红的血液从穆雨柔布满皱纹的脖子里流淌出来,浸湿了她的衣服。 “草拟大爷的张玲,你他妈的还真动手杀人了是不!”远来坑我的那个女人叫张玲,果然她报给我的名字是错的。 “杀人而已,好多年都已经不做了。”张玲看着对面依旧一脸笑容的穆雨柔:“看起来你并不痛苦。” 穆雨柔点点头,仿佛身上并没有什么致命伤一样,但是喉管已经被切开她现在根本不能说话。她从容的用手指蘸了蘸自己的血液,好像那血根本不是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出来的一样。 她在自己的衣服上写了两个大字“不死” 我记得当初我们在古墓中拿到的那个药材的结晶残只是说那个东西是可以起死回生的,但是这不死? 我看着残后者似乎知道我在疑惑什么她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难不成,穆雨柔吃的根本就不是起死回生的药物而是类似的另外一种? 过了能有两分钟,穆雨柔喘了口气,开口说道:“你们是没办法杀掉我的,看看,我这不是还好好活着的么?”她的语气玩味,带着那种青年女性的韵味,但是声音仍旧嘶哑的让人难受。 “那你也别以为你这样的身体能有什么作为?”张玲似乎非常的抵触穆雨柔。不过这个张玲,何许人也? 突然她看向了我,那酷似大学生的脸让我找到了当年我喜欢的那个女孩的感觉。 “莫云,你给我过来?” “我为什么要过去?” “我是你小姨,你给我过来!” “管你是谁!”我说道,从刚开始我对这个女人就不抱任何的好感,突然我感到了一丝不对劲,我一拍大腿问道:“卧槽,你是谁?” “我是你小姨!” 我靠,我小姨?我怎么不知道?我舅舅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些事情。 “你骗谁呢?你说是我小姨我就是你外甥了?那么大街上的都是我小姨了” 听我这么一说,张玲的表情非常的气急败坏,她好像非常想要把我咬碎。 “你儿子给你来电话了!”就在这个不恰当的时候我的手机居然响了起来,是个空号。我怕是来业务了就按下了接听键。 “喂?”对方只说了这一个字,就足够令我不寒而栗。 第三十章 绝对不可能的通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我无比的熟悉,从出生开始我的耳边就萦绕着这种声音。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血管里成为了我身体组成的一部分。 “喂,小云,小云你在么?” “你他妈到底是谁?这样不好玩!”我的声音带着哭腔,舅舅已经死了五年多了。千万不要让我知道这是谁的恶作剧,如果被我知道是谁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我是你舅舅啊,怎么都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呢?”对方的语气平稳淡然,好像他就是天字张本人一样。 “别他妈的扯淡,你怎么可能是我舅舅,他都死了五年多了。我不管你是谁,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我大骂道,然而对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几乎无法被察觉。 现在我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这通电话给吸引了,我根本无暇顾及对面的那几个女人到底争没有争出个你死我活来。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么,大外甥我又活过来了!” “放屁,你死的时候是我亲眼看到你进的火化炉,现在你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了,一把灰怎么变成一个大活人。” 对方沉默了,并没有说什么。应该是没有什么话说了,这是个可以乘胜追击的好机会,我急忙问道:“怎么样,事实就摆在眼前了,这下你没话可说了吧?” “啧——”对方似乎是在想什么对策,我并没有急于挂掉电话,毕竟我十分的好奇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我怎么和你说呢,我的复活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已经复杂到我根本无法解释的一个地步了。” “别扯淡,长话短说!”我就知道对方一定会耍赖的,笨宝宝一世英名,你奈我何? “这个?”对面传来到了刺啦啦的声音,好像是在挠头皮,听着这个声音我不禁开始怀疑对方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何如此的结实,并且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出来。 “话说我也不是特表搞得明白,我只是感觉好像睡了一觉,接着我的身体好像发生了什么特殊的变化,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另外的一个地方了。”对方的语气诚恳并不像是在撒谎一样,不过这也非常有可能是对方给我的一个障眼法,让我分辨不清。 “那你到了一个什么地方?”我装腔作势的问道。 “一个村子。” “村子?”还没等我开口旁边的几个技术型工种就异口同声的重复道,把我吓了一跳。 “你那个村子大概是个什么样子的?”傻大个急促的问道,好像那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其他的几个人也都围拢过来,好像发生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件。 我整个人都是一个懵逼的状态,难道这人真的是我舅舅不成?卧槽这也太他妈的扯呼了! “你是谁?”那人突然变得无比警觉,好像是感觉到了傻大个无形的威胁一般。 “我们的目的一样,也算是一样的人。”傻大个从容的说道,但是对方根本不买她的帐,反倒是阴沉沉的笑了笑。 “一样的人,那我就更不能跟你说这个村子的下落了。” 我们正在交谈,一直在旁边的穆雨柔突然怪叫了一声,电话瞬间就被挂断了。 就在这一刹那,傻大个的脸上带着愤恨,她怒火冲冲的走到了穆雨柔的面前,明明刚才还是帮她出头的现在她一把钳住了后者的脖子直接把穆雨柔拎了起来。 傻大个的力气很大,我曾经也是领教过的,别说是一个穆雨柔就是两个我她也能轻松的搞定。 “别动手啊!”我急忙过去拉架,傻大个猛然的转过头来,眼睛里带着凶光,但是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的缩回去,而是非常淡定的冲了过去。 刹那间我仿佛蝙蝠侠,蜘蛛侠,钢铁侠,孙悟空,金刚葫芦娃合体一般,不过我的威风也仅限于两秒,残早就在我之前制住了傻大个。 “你干什么?”傻大个被残抓的动弹不得,她挣扎着看着对面的张玲。后者摊摊手表示这件事情跟她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她是莫云重要的人,我不会允许你们动她的!”残的语气带着一如既往的坚毅,穆雨柔充满皱纹的嘴角上扬起一抹微笑。 傻大个甩开穆雨柔,同时残也放开了她。 “妈的,反正这家伙也不会死,我他妈就不能发泄下情绪?”傻大个抱怨着,她还不死心的看着残,后者的脸看不出任何的表亲。 “我说,大姐们!”我一说这话几个女人齐刷刷的看着我,眼中充满着怨恨,瞬间,我打了个冷战。 “那个,我们能不能好好的聊一下,交换一下情报。”我忐忑的说着,生怕我这样的提议会不会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故。 如果所料的,二哥一把揽住了我的胳膊,差点没有把我勒死:“小莫这提议不错啊,咋滴,既然大家伙目的都一样的,还嫌呼啥,整啊!” “你他妈有病是么?”凛风朝着二哥的脑袋上头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我应该感谢这一巴掌,我终于可以顺畅的呼吸了。 “咱们和她们能一样么,人家是……”凛风好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立马把话吞回了肚子了。 “草塔二大爷的,不就是个考古队么,牛b个毛啊!这不还把领队给整丢了。”凛风不停地掐着二哥的胳膊但是后者只是排开他的手继续说道:“代号081还有几个b人了,不就剩下……”二哥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了,立马闭上了嘴。 但是这已经太迟了,我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代号081不是一个考古队,而是一个盗墓击机构,我说的没错吧?”我反问道,但是并没有人回到我,但是他们的沉默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刚才你也说了。”我指向二哥:“他们弄丢了自己的领队,而他们的领队并不是别人而是我的舅舅天字张。” 我松了口气,一个大胆但是合理的猜想在我的脑海中成立了:“也就是说死去的那个天字张并不是我的舅舅,而是一个假冒的家伙,而真正的天字张早就在当年的盗墓事件中消失了,对么?” “我靠!你他妈的听谁说的?外甥不认识舅舅?”二哥在我旁边大喊道,凛风用胳膊撞了他一下,后者立马闭上了嘴。 “那么,你是怎么发现的,那个时候你还很小,根本就不会记得事情。”自称是我小姨的张玲在旁边问道。 “很简单。”我买了个关子,这种感觉非常的奇妙:“我虽然那时候小,但是一个人有没有改变我还是可以知道的。小孩子对一个人的感知非常的清楚,我印象中有一个我非常害怕的人,但是在我病好了之后那种感觉就消失了,反而却出现了一个非常温和的舅舅,这不是太巧了么?”我笑道,几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显然是并没有意识到其实我是一个非常机智的人。 愚蠢的人类啊!我暗地里感叹道随后继续说道:“而且从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不太对劲儿,我印象中的舅舅虽然混,但是并不是一个嘴皮子特别滑的人。所以说从开始我就知道这个是假冒的。但是事实并非如此,真正和我过了这么多年的才是你们放在我身边的假冒货。” “切,你以为你是谁?我们犯得着骗你不成?”傻大个冷笑道。 “我当然是谁,而且我还是个很重要的人,从这次就可以看出来,第三片玉片在我的梦里,所以我和你们要找到的东西可定有着非常重大的联系。至于你们为什么会自相残杀,可能是因为分赃不均吧!”我的话说出来我都感觉自己无比的有才,莫非最近刑侦剧看多了? “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么多,那么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傻大个给二哥和凛风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点点头伸手握住了我的肩膀。 “狗急跳墙?”我冷哼道,但是下一秒残就飞扑到了我的面前,踹飞了两个人。 我稳稳地站在原地,顿时有了一种王者的感觉,兜里的葱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它从我的口袋里爬出来呲着在口袋外头的刺儿。 “想要打架么?”我玩味的问道,我手里的王牌无疑比他们要更加强大,张玲的脸色都变了,她朝着残大喊道:“残,你怎么了?你是爱上这小白脸了么?” “对不起!”残低下头深深地鞠了一躬,好像是在道别:“我们当初约定好了,如果我有一天能找到我自己使命,你就让我离开,现在我找到了!”残走到我旁边握住了我的手,凉凉的感觉从手心一直传到了我的心里。 “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在说什么了吧?”我笑笑,我已经受够了我自己的软弱,从现在开始,我想要做一个全新的自己。 我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我了,我的身上有着只有我能完成的特殊使命,或者说,我需要知道我到底是谁了。 第三十一章 自我秘密 我的潜意识里感觉我和一般的孩子不太一样,倒不是因为我是从这样的一个特殊的家庭里走出来的,我只是从小就感觉什么地方有什么不太一样,但是我并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就算是现在我知道了我对于这群人的作用之后,我更加确信我身上有着非常巨大的秘密。 每个人都有秘密,但是一般人身上的秘密都是他们知道的秘密,而我身上的我并不知道,准确的来说它已经算作是一个谜团,而不应该算是一个秘密了。 我带着残,或者反过来说更加合适,我们两个非一般的逃离了那个房间。趁着这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可能还会有逃走的机会。如果这几个技术工种都反应过来的话,肯定会不择手段的把我带走。 残拽着我跑的飞快,我除了尽量不被她拖倒之外无法做到任何的事情。被一个跑的不知道比你跑的快多少的人拖着跑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不过就算这在危险也比不上身后的那几个人把我抓回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想知道跑了多远,在一座不知名的山脚下残停了下来,我早已上气不接下气了。 “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我们休息一下吧!”残语气平稳的说道,她并没有气喘或者是非常疲惫的感觉,难道这女的是一个机器人不成么? 我喘着粗气看着残,后者不自然的别开了头,好像是在害羞或者是心里有些别的什么的事情瞒着我。 我咽了口吐沫,跑了这么长时间我非常的想要喝口水,但是这里的出了雪什么也没有。 “你——”还没等我说完,残就在我的身边坐下了,她这个举动非常的突然,并没有什么预兆,接下来的她做的动作更加令我费解。 她拨开浮雪,里头白花花的雪露了出来,像是上等的糯米粉一样诱人。在我小的时候,没到过年王大妈都会送过来用雪水蒸的那种香香软软的米糕,可是我再也吃不到了! 残从地上抓了一把雪放在了嘴里,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条,这个几乎滴水不进的女人今天居然直接吞雪,难道我还在做梦不成? 还没等我分清楚梦境和现实,残接下来的一个动作让我更加震惊。她非常从容的拉过我的脖子,把嘴里已经融化的雪水喂到了我的嘴里。 瞬间那种不是非常凉的液体流到了我的嘴里,伴随着软软的感觉,让我想起了王大妈的米糕。但是随后我意识到了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老子的初吻啊!卧槽啊! 我想要推开残,但是根本没法下手,她的目的很单纯好像就是喂我一口水而已,很快就松开了我。 都说过男女接吻后会变得非常的尴尬,何况我和残平日里本来就非常的尴尬,现在的局面比隆冬中的雪山还要冷上三分。 “那个,谢谢啊!”我闷声说道,说实话我心里还是回味着那种感觉,毕竟是我的初吻。 残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一阵冷风吹过,我打了个冷战,我想起了那首在网络上被恶搞的印度歌曲“多冷的隆冬,哒哒哒!”不过我现在可不是在东北,我也不知道我们到底跑到了什么地方。 这地方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冷,虽然蒙古包里的温度比不上暖气,但是终究比这荒郊野地好的太多了。我催促残赶快离开在天黑前找到一个可以避寒的地方,后者并没有理睬我,而是观察着周围的山脉。 这里山脉的走向很有意思,我们平时看到的山都是凹凸不平的,但是这里的山脉非常的平整,好像是经过修剪的绿化带一样,莫非是老天爷直接把这山直接给推平了? 残的目光非常的尖锐,好像是在搜寻着什么东西,我也睁大了眼睛看着,但是没有看出个什么所以然出来。 “走了!”残拍了拍我的肩膀,神情非常的轻松,应该是找到了什么地方,我不明觉厉的跟在她身后。 因为前几天刚下了雪,加上这几天气温可能有些回升了,我们走过的很多地方都结了冰,非常的滑,跌了好几个跟头我们才到了目的地。 看着眼前的东西我无比,非常,特别想要抽死残,也亏她能找到这么个地方 我们的面前是一个非常醒目的,非常显眼的——墓碑。高约两米,宽约半米。而这墓碑后面是一个非常巨大的山洞。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我不解的问道,我看着脖子上的坠子,明明这东西已经在我的身上了,残还带我来盗墓?难道是活不下去了? 她的存款非常的可怕,就算是在京城开销比较大,但是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清零了。 “过夜!” “卧槽?这里?你没搞错?”我不可思议的问道,出门在外要找过夜的地方就算不是旅店也是个老乡的房子,就算这两个地方都找不到,找个干燥的山洞也没问题的啊,可是残,怎么偏偏找了个古墓。莫非这厮职业病? 残点点头,她的表情非常的自然:“我们不能找太安全的地方过夜,我们只有两个人,而他们的人非常多,我们不能贸然的去冒险。” “那找个山洞也比这地方强啊,你不觉得在古墓里头……” “有什么区别么?都是可以住的地方,而且这里有温泉可以暖和点。” “温泉?”我的眼睛一亮,这深山老林的还有温泉不成?卧槽那可太舒服了,不过残也确实牛逼,这么乱七八糟的地方都能用肉眼直接找到温泉! “没错,这里的植被和别的地方不太一样,一看这附近的土里就应该有大量的硫。” “姐,你他娘的太厉害我服气。”我竖起了大拇指:“不过这么远,你怎么……” “在那个地方用眼睛直接看的。” 我睁大眼睛看着我们刚才坐着的那个地方,不知道离着这里多远,残是远视眼还是鹰,这么远都能看出来? “走吧!”残从容的走到了山洞里,我急忙跟了上去。 这里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山洞,但是仔细观察可以发现这洞壁有一些细微的开凿痕迹。果然这里原本是没有这个洞的,而是为了这个古墓挖的洞穴。 走了能有个三四十米左右我的周围开始暖和了起来,这种暖暖的感觉顿时就催生出了一种浓郁的困意。 墓门也近在咫次,我看着不远处的墓门非常的震惊,这墓门,居然是开着的! 我是第一次看到墓门打开的情况,我舅舅,或许应该叫他天字张,他的笔记里也并没有提起过这种事情,难不成这里头会有什么陷阱么? 残比我从容多了,对于古墓,她好像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习惯和熟悉。从她日常的这些表现来看我感觉她已经把古墓当做自己的第二个家一样了。 对于我来说倒斗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是对于残来说,这不过相当于是回趟家拿走一件东西一样的容易。 恍惚间,残的脚已经踏入了门内,没有任何的机关发动,她从容不迫的走在前头,我只能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 不是因为到底多害怕,只是这么奇怪的古墓我担心会有什么东西突然出现,残有那种可以保护自己的能力,可是我并没有这种能力,还是小心为上。 我越走越热了,隔着老远我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硫磺的味道,非常的刺鼻,而且从现在的温度来看,我想要进去泡个澡显然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残坐到了地上,解开了自己的外套放在了地上。因为刚才连着摔了好几跤,我们两个头发和衣服已经湿哒哒的了,我也把基本湿透的衣服放在地上,现在好像是在蒸桑拿一样,非常的舒适。 我们唯一的照明设备就是手机了,不过我们还得节约电量,干脆直接关掉了手机,两个人在黑漆漆的空间里,躺在彼此的身边。 从旁人的角度来看我们非常像一对恋人,可是事实并非如此,我并不知道残那边是怎么想的,虽然我感觉自己是个人见人爱的大帅哥,不过还是不要太武断的好。 我对残从来都没有过那种感觉,也可以说是我不敢有那种感觉,虽然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非常的安心和放松,但是我还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那种感觉也不是讨厌或者别的什么,而是一种我无法用源于来形容的奇怪感觉。 “你睡吧!我守夜!”残转过身子看着我,我被她血红色的眼睛吓了一跳,在漆黑的空间中,那双眼睛闪着悠悠的光芒,非常的瘆人。 我应了一声,转过了身子,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残刚才对我做的那种亲密的举动,我不禁舔了舔嘴唇。 “这地方还会有什么东西出现么?”我轻声问道,从进来的时候我就感觉身上毛毛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问题。 “不知道。”残淡淡道:“不过我感觉这地方很眼熟。” 温泉,黑暗,墓道,等等!我腾地坐了起来,我这一举动把残吓了一跳,不过我也懒得去管这个了,我想我好像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第三十二章 幻化为真 应该是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残抖了一下。我呼吸急促,想起了之前在那个梦境中残和我说的那个故事。 “怎么了?”残不解的问道,显然她并不知道在梦里对我说了什么事情。这也没有什么说不通的,毕竟那是我的梦境,而不是残的梦境。 “在我刚才的那个梦境中,你和我讲过这里是什么方。”我看着残说道,后者一脸的迷茫,仿佛是我在扯谎一般。 “我,在你的梦境中告诉过你这里是什么地方?”残鄙夷的问道:“这不可能啊,我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而且我之前从没有去过这种地方,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你这些。” “难道,那是舅,天字张留在我身体里的线索么?”我不解的问道,随即我继续问道:“那么我为什么会从梦境中取出来这种实体物质?”我指着胸前的玉片,残托着下巴,似乎在考虑怎么和我解释。 半晌,她叹了口气:“其实这件事情要详细的说起来非常的麻烦,我只能简单的告诉你这是因为什么。”我嗯了一声,因为在这样黑暗的环境中,即使我点头了残也看不到。后者换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巫术,它源自于哪里已经无从考证了,从我们得到第二片碎片之后我就感觉这上面的线索非常的奇怪,因为这次的线索并不是指向古墓的,上头的图案和之前的构成了一个非常奇怪的东西,混沌一片根本没有固定的形状。后来我想了好几天我才想明白,这线索指向的不是具体的东西,而是一种思维或者说是幻想中的世界。” “卧槽,科幻片?还幻想中的世界?这你怎么猜出来的?”莫非这已经成为了一本科幻小说不成么?我晃晃脑袋想要把我这无聊的想法甩开,不过还没有等我成功残那边就继续的说道。 原来我回老家补办身份证的时候,残这边根本就没有闲着,在她推敲出新的线索之后她也被吓了一跳。但是在她的知识储备里确实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她也曾经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她第一时间通过自己的关系联系到了会这中巫术的人,这我们才找到了吉达。 吉达本名并不是吉达,而是叫什么汗的,残说的非常快还没等我听明白就已经过去了。但是吉达说只有过年后他才会在老家呆几天,于是残和他约定好过年的时候去内蒙古找他。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回来到内蒙古的原因,至于我梦中的东西非常有可能是我前生的记忆。 我的梦中不止一次的出现过那个叫殷柔的美丽女子,而且我也化身成为了那个大元帅,难不成…… 我是那个元帅的转世不成?我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儿,我想我貌似应该和那个大帅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在我愣神的时候,残推了我一把,告诉我这个巫术会留下后遗症。 听到这里我紧张了起来,难不成我会变成什么奇怪的样子?我靠我还没有找对象,现在就这么苦逼。 我急忙问残到底会是什么后遗症,她告诉我从今以后我可能会经常梦到以前的东西,而且由于这种事情我可能会产生记忆混乱的现象。 听上去好像不是非常的可怕,我松了口气,并没有意识到这事情有多么的可怕。可能是现在的我还没有想象到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滋滋滋!”四周传来了开水一样的声音,残一跃站了起来,她的手应该也已经放到了刀柄上面。 “什——”还没等我说话,一个冰凉的东西就贴上了我的后背,我感觉这东西黏糊糊的好像在不停的分泌粘液一样的东西。 我顿时不敢动弹,经验和本能告诉我,现在如果我不动的话那么身后的这个不明物体就会对我造成致命的威胁。 残的那边没有任何的动静,她那血红色的眼睛并没有发出那种瘆人的光芒,反倒是暗了下去,好像是凭空消失在了这个空间中。 我不敢呼唤她,身后趴着这么一个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东西我不清楚如果我开口的话到底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身后开始痒痒的,非常的难受,我也不敢去动那个东西。我身上并没有什么可以计时的东西,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长时间,在这样漆黑的环境下我并没有任何的时间概念。 残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就在我在等残来救我的时候我感觉到胸口也是一阵冰凉,就在我根本没有察觉的时候,那个东西又爬上来了一条。 卧槽!我的身上很痒,我想起了有些生物的进食方式是分泌粘液,莫非这两个东西,在吃我? 一种莫名的恐惧袭上了我的心头,如果我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的话,那么我很有可能被吃的什么都不剩下了。 我费力的移动着胳膊,那个东西韧性非常的强烈,就像是生的鱿鱼一样的,我废了好大了力气才掏出了兜里的小刀。 这把折叠水果刀是我在出门之前藏起来的,陶瓷材质,但是非常的锋利,我感觉我很有可能会遇到危险,所以从上次回来之后我就去买了这把刀,没想到这把刀居然会在这种情况用到。 我把刀插到趴在我前面的那东西身体里,那东西发出刚才那种诡异的声音,随后从我的身上跳了下来,发出了惨叫。而趴在我后背的那家伙也随之一叫,掉在了地上。 我也顾不得费电了,立马打开了手机,照着地上的那个东西,它们两个早已干枯了,为什么我只干掉了一个另一个也废了? 对了,残呢?我用手电筒四下照射着,发现不远处有一团类似于刚才的那种东西。 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了我的心头,难道,残…… 卧槽!我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原来残已经被那种东西包围起来了,而且那东西会分泌出液体,残这种重度恐水症患者肯定早就昏过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经验,我的速度非常的麻利,那几个东西瞬间干成了一片纸,我从那堆东西里翻出了已经奄奄一息的残。 但是她的身上非常的干燥,按理来说残的肺活量非常的可怕,即使是高速狂奔上半小时估计也不会有任何的负担。我想已经不能用运动员的水平来要求她了,或许应该用超人来评价她了。 但是她为什么这么怕水,而且为什么一沾水就会昏迷这一点我一直非常的费解。 我也曾经拖着她去医院检查过,但是刚等我挂完号之后她就消失不见了,她的身体到底有什么毛病我也不得而知。 “滋滋滋!”那东西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我环视了一下四周,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我抱着残,她这次身上虽然并没有沾到水,但是仍旧非常的虚弱,不知道是不是那东西分泌的粘液有毒。 我手机的电量维持不了多久了,残的手机早就不知道甩到什么地方了,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离开这个地方。 面前密密麻麻的未知生物,就像是水母一样缓慢的朝我们挪过来,它们身上分泌出粘液,空气中都是一种酸酸的类似于食物*的味道。 我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我的手里只有一把陶瓷刀,而残的那把短刀我根本用不了,那把刀实在是太轻了。 要怎么办?我开始拼命的搜索着自己的所知道的知识,不过这个时候我的大脑仿佛当机了一样,想不到任何的事情。 怎么办!我的脑子里只有这三个字外加一个标点符号,一个未知生物腾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奔着我的脑袋就砸了过来。 那一瞬间,我本能的抽出残腰间的那把短刀,干净利落的把那个东西劈成两半。 这动作在一瞬间完成非常的流畅,我看了看熟悉的手臂,没错啊,这是我啊! 残的那把刀依旧非常的不称手,仿佛握住的是一团空气。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恍惚间,好几个东西朝着我们飞来,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把残扔到了半空,我一个转身,劈开那些扑过来的东西,稳稳地接住了刚才被我扔出去的人。 难不成这就是那个巫术留下的后遗症?我的前身真的是那个大帅!我变得这么厉害莫非是想到了前生所练得绝世武功不成?卧槽那可真的是太好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也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 看我占了上风,那些东西不敢贸然前进,它们在原地围着我打着圈圈。 说来也奇怪,这些东西杀了一个同时就会有另外一个也随着死去,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 怀里的人动了动,我低下头果然看到了那熟悉的红色瞳孔。 “下去!”残轻轻地吐出了这两个字又昏了过去,下去?难不成? 我看着身后的温泉,难道我们要再次到那个地方?但是,我要怎么才能让这里的水都被抽出去? 第三十三章 喝水不 身后这池子到底多深借着手电筒的光芒我并不能看清楚,不过这宽度还是非常可观的。 从梦境中残提供的线索里,并没有这个水到底是怎么没了的问题,难不成? 卧槽该不会是要喝干吧?我的脑内突然爆出了这样的一个非常神奇的想法,就算是我有愚公的那种精神,我也没有子子孙孙啊! 地上的那些东西忌惮着我的力量不敢贸然靠前,而我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这些东西的数量很庞大,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的,地上都是这些东西湿滑的粘液,我也不知道要怎么移动。 怀里人睡得死死的,不知道是不是在家里窝了这么长时间,残的分量比我上次抱她的时候要重很多,不过她的体型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我要么找到可以让水流下去的机关,要么我就得杀出重围,从这堆东西里跑出去。 我看着周围的场面,好像后者的难度系数更高。我的后背感到非常的寒冷,无疑,这东西分泌的粘液具有一定的腐蚀能力,我的靴子上头也已经被腐蚀的非常的严重了。 如果再不出去的话,那么死去就是时间问题了。 我是学生物的,形形色色的死尸我也接触到了不少,我曾经看到过那种被活生生腐蚀的动物或者是人的尸体,非常的惨。几乎已经无法分辨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已经是一团带着血丝的烂肉了。我这么帅气阳光,我才不想变成那样。 不过眼前的问题是我到底要怎么离开这个地方?就在我思考的档口,几只不明物体扑到了我的身上,我反手一甩,直接把那个东西甩到了水里。 水面发出嘶嘶的声音,好像是煮沸了的开水一样,随之我感觉那水面好像下降了一些。 莫非?我看着这些未知生物,如果我把这些东西都甩到水里,这水会不会就干了。 虽然并不确定,但是我现在并没有别的方法。我不敢把残直接放在地上,只能一手抱着她,一手把那些东西一只只的踹到水里。 大概扔进去十来只,水平面果然有了下降,而且那些被扔到水里的东西仿佛直接随着水分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 有门!我加快了这种工作,在我这样的状态下那些东西几乎没还手之力。 这里一片漆黑,我并没有时间概念,我的手机也已经没有了电,虽然看不见,但是我的耳朵却变得非常的敏锐。 终于最后的一只也被我扔到了水里,最后一点点水也消失殆尽,留下的大概就是我一直找寻的那个坑了。 因为梦境毕竟是梦境,可信的成分不是特别高,虽然说我这次的遭遇和梦境中的非常相似,但是我不能保证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不知道这个坑到底多深,我只能一只手夹着残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摸索前进。 等我的脚触碰到坑底的时候,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我擦了一把汗水,松了口气。这坑大概能有两米来高,坑底非常的干燥,仿佛从未存在过水这种东西一样。 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我都不会相信刚才这里还是一汪温泉。我把残放在了地上,胳膊非常的酸痛。 她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她的身上非常的干燥,没有任何的别的外伤。如果说刚才的那个东西有什么毒性的话,起码应该会呈现出中毒的基本症状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但是残的呼吸非常的平稳,体温也是正常的,到底是什么导致她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我拍了拍她的脸,没有任何的反应,我干脆一屁股做到了地上,不仅仅是因为疲惫,更多的是一种心理压力。 从我得出那个大胆的假设的时候,我的内心就已经崩溃了,不知道列位是怎么看的。换位思考下,如果你知道了你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的和你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而他们的目的是你身上的一个东西。换成是谁,谁不会有我这样的感觉呢? 现在我的心情无比的复杂,非常的难受。不仅仅是因为我今后要孤身一人了,更多的是因为背叛。 恍惚间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幅画面,我可以确定这个时候我的人是非常清醒的,但是这画面就像是不小心点开了播放键一样的在我脑内播放。 应该是那巫术留下的后遗症吧,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我笑笑,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 那画面是第一人称的视觉,我的面前是一个奄奄一息的人,那人穿着沾满了淤泥的衣服,蓬头垢面,非常的瘦小,不知道是一个女子还是一个要饭的小乞丐。 这人躺在荒郊野外的路边,不知道是死是活。我旁边的人在催促我离开,不过心里某些柔软的部分还是让我想要救下这个人。 我带着那个干瘦的家伙离开了,等找人帮忙收拾妥当的时候,我才发现这是一个绝美的女子。 这女子非常的美丽动人,无论从什么地方来说她都给人一种非常舒服愉悦的感觉,她躺在那张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板床上,身上穿的只是瘦小士兵的衣服,但是仍旧掩藏不住她的美丽。 瞬间,我就爱上了那个女子。 画面中的我就是那个大元帅,而那个女子就是殷柔。 我头痛不已,两行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掉在残的手上,她的手指动了动,接着我感觉到了她扯我衣角的力量。 “我昏迷了多久?”她揉着脑袋问我道,她的声音还是非常的飘忽,好像是刚睡醒的人。 “不知道,手机刚才都弄丢了。” “发生过什么事情么?”她问道,我刚想开口说,但是想了想我还是搪塞过去:“没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残并没有回应我,她在思考应该是不相信,我立顺势开口道:“对了,你刚才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残吐了口气,好像很久没有进行过畅快的呼吸了:“我突然感觉到非常的困就倒下去了,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困?”卧槽合着残刚才是睡觉?正常人睡觉能睡这么实诚的? “我基本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就算是很久不睡觉的话也不会有这种突然困倦的感觉。”突然她的语气一变:“这地方……” “这地方怎么了?” “这地方,我看着很眼熟!”说着她凑到了我的面前,我被她弄得不明所以,之前她喂我水的那一幕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卧槽,这个时候就不要这样了吧,多不好意思。 但是事实再次证明了我确实想多了,残从我的脖子里拎出来我的那枚坠子,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你能看见?”我不解的问道,这么黑的地方,残能看到东西?她也不是高度近视啊? 之前我看过一个报道,据说超高度近视的人可以看清楚身份证上的二维码并且拥有可以在黑暗中不点灯看报纸的神奇技能,但是残的视力非常好,应该不可能出现这种状况。 “没错,就是这里,我们再往前走——啊!”残叫了一声,估计是掉到那个坑里了,她的声音带着回音拐着弯,我也紧忙跳了下去。 在我下去的瞬间我感觉到好像不是我变强了,残好像开始变弱了! 之前我从来没有看过她这么不从容的方面,就算是她的眼睛在工作她也不可能失足,而且她刚才突然睡得那么死—— 我希望最好还是我想的太多了。 和梦中的线索一样,洞壁非常的滑,我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着力点。而且这里漆黑一片,好像比我刚才呆的地方要更加漆黑,残的声音也消失不见了,万一这地方有岔路的话,那我们两个要是再分开的话就完蛋了。 我的腰间传来了一阵剧痛,还没等我检查有没有流血的时候,我下滑的速度有了非一般加速度。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duang的一下就撞到了地面上。 瞬间光芒照在我的脸上,同时我感觉到我的屁股好像都快散架了一样,我摸了摸后腰有丝丝的血迹,应该只是擦伤。 残现在在离我不远处草丛里,她正在从地上缓慢的爬起来,看他她的样子应该也摔得不轻。 “没事儿吧?”我冲过去,残摇摇头坐了起来。 这里的场景就和我梦中的那个地方一模一样,春天!周围都是嫩绿色,但是与梦境中不同的是这里的树并没有那么密集而是那种正常的树林。 我曾经是一个非常喜欢春天的人,但是现在我已经不喜欢春天了,我想对于我来说,春天已经可以算上是一个噩梦了。 “镜中仙境?”残那边喃喃道,随后她有和我解释道:“这地方的风水可以聚集这地方的灵气,可以让古墓周围的环境始终维持在一个水平上。不过,”她顿了顿,皱紧了眉头:“这仅仅是理论上的东西,真正的镜中仙境没有任何人见到过。” “可能上百成千年,这地方都没有变过么?”我看着那高大的树木说道。 第三十四章 盗墓者 “没错!”残回应道:“如果这个地方和就是古籍上记载的那个地方的话,那么这个地方就应该一直没有发生过变化。” “卧槽,这未免也太神奇了吧!”我托着下巴看着这还算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果然在这绿色的掩映下,一个非常不协调的东西出现在我的眼中。 从外形可以判断出来那应该是某个建筑物的一角,和我梦中的情节是基本吻合的,不过好像形状和我的梦境中是不太一样的。 “那里是做什么的?”我指着那建筑物露出的一角问道,但是从残的角度根本看不到这个地方,我只能把她举起来。 这样的动作非常像对待小孩子,但是我实在是想不出太好的方法出来。 “行了,放我下来吧!”残好像是有些不耐烦,或这说是生气。 “那是什么地方?”我好奇的问道,在我的梦境中,那个地方是一个教堂,可是从我现在看到的来说这地方应该是一个属于华夏文化的建筑。 残整理了下衣服,带着那种与生俱来的从容和淡定,她开口道:“那是镜中城,直白点来说就是古墓所在的地方。” “古墓?”我问道,说实话这次出来还真没有看到正八经的古墓,要么是做梦要么是狂奔的。听到古墓两个字的时候我感觉内心都沸腾了,虽然上次的经历并不是特别好,可是我好像已经开始习惯那种感觉了。 “没错,那地方就是古墓所在的地方。从建筑物露出的部分来看,规模应该小不了。” “那,我们是不是该去——” “按理来说我们已经获得了下一块碎片没有必要来冒这个险,不过,既然都来到这里了也没有空手回去的道理。万一这里面会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也不一定。” “不过看这架势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搞得起的,真不知道这穆主是个怎样牛逼哄哄的货色。”我咋舌道,残并没有理我,只是径直的走了过去。 这里的树木比我梦中的稀少的多,起码路还是有的,我梦里的那些树几乎长在了一起。 越走路越宽阔,到了那建筑物下面我们两个几乎愣在原地。 由于这一路上走得都太稳当了,我们两个不得不更加小心翼翼,注意力几乎全部放在了脚下,丝毫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变化。 这栋建筑物是非常典型的佛教宝塔,从这一点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墓主人非常有可能是一位佛教的信徒。我简单的数了数,宝塔只有六层。 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是我眼前的这佛塔只有六层,莫非这里头预示了什么东西不成? 残脸上的表情也不是非常的自然,从她的脸上我可以感觉到比我更加深层的差异。 “不对!”残说道,语气非常的坚决,这地方有什么不对劲的么? “怎么了,什么地方不对劲?”我反问道,其实我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 “这塔的形状不对啊!”残指着塔对我说道。 说实话我对于这些东西并不理解,我一个学生物的又不是学建筑的没有必要研究这佛塔的形状或者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只要把我研究的这些东西搞明白了就成了。 残向我简单的解释了佛塔的相关知识,毕竟这么短的时间内她不可能直接给我讲清楚。 按层数来分的话一共可以分成:三十七重塔﹑十七重塔﹑十五重塔﹑十三重塔﹑九重塔﹑七重塔﹑五重塔﹑三重塔,从来都没有出现六层的塔。而且就算是这一点并不重要,可是这塔的形状也非常的让人难受。 一般来说佛塔给人的感觉都是非常的严肃或者是柔和的,但是我们眼前的这佛塔给人的是一种非常压抑的感觉。 残说这样的形状的佛塔她从未见到过,对于古代的佛塔颇有研究的残看到这样的佛塔也非常困惑。 如果要从形状来区分的话分方塔﹑圆塔﹑六角形塔﹑八角形塔等,另有大塔﹑多宝塔﹑瑜祗塔﹑宝箧印塔﹑五轮塔﹑卵塔等种类,每一种都有不同的寓意。 我低下头看了看地面,突然我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事情我紧忙喊道“残,你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残急忙凑过来,我的脚下有一个非常奇怪的东西。 那是一个金色的物体,形状非常像一个婴儿,在泥土之下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残让我先让开,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那个东西挖了出来。 那是一块泛着油脂光泽的琥珀,只有手掌大小,形状非常像一个小小的婴儿。在光芒下仔细的看看这块琥珀的内部甚至还有一些非常细微的线条和内脏的轮廓。 真不晓得是什么样的力量和环境可以孕育出这么好的东西,但是残的脸上丝毫没有任何的喜悦或者是欣喜地神情,反而是一种非常愤怒的表情。 还没等我好好地端详这个宝贝的时候,残就把这东西扔到了半空中。 手起刀落,她的动作比任何的时候都要连贯。残浑身上下都泛着一股非常可怕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这股浓浓的,让人窒息的杀气我从未感受到过,我无法相信那纤细的好像多用上几分力气就会被折断的身体此刻居然会爆发出这么强大奇怪的力量。 残血红色的双眼注视着我,我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那双眼睛里满是陌生,好像还有些别的什么东西。 “那个,我们是不是应该进去!”我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后者一个冲动把我直接劈成两半。残那把刀虽然非常的轻,但是韧性很强,刀口非常的锋利,别说是我了,就算是石头都可以被这把刀轻易的破开。 残喘着粗气看着我,瞬间她的杀气就如同潮水一样的退了下去,我也松了口气。 “好吧!”残把刀放了回去叹了口气,可能是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那种状态。 我一时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只好自顾自的走到了前头。塔门并没有关严,甚至于我的手刚碰到门的时候,门就咣当的掉在地上了。 瞬间,一股浓郁的霉味儿直接冲过来,我被直接呛了出来,残捂着鼻子不自然的咳了几声。 外面的空气非常的清新,但是与之相对的和塔里的空气非常的污浊,给人一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感觉。 我想要进去,但是残拦住了我。 “等下,我们现在没有照明设备,我们得做点准备。”说着残四下看了看“你跟我来!”她拽了我袖子一下我愣愣的跟了过去。 不远处的灌木丛里有一些干枯的树枝,残捡起了一摞递给我,然后从兜里掏出了打火机。卧槽还是zippo的,残是也开始玩打火机了么? 残把打火机扔给我之后,残又从旁边拿了一些不知名的草叶子过来,她摘下了自己的围巾,把草叶包在里面不停的揉搓。 渐渐地围巾上染了一些带着奇怪味道的液体。残看了看自己的围巾然后又摘掉了我的围巾,做了刚才的动作。 她用刀吧围巾割成一块一块的,紧紧地绑在了刚才捡的树枝上。我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于是也如法炮制。 当我举着简易火把的时候,我之前根本想象不到有生之年我居然还会用到这么简单的照明工具。 不过残找的这个树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成分,真的是太好用了。如果这种树木可以用于工业的话那么可能就会节约相当一部分能源了。 “走!”残举着火把居然颇有几分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感觉,我看的居然有些出神了。 不过这种童话一般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她的脚刚迈进那塔中一个东西就飞快的朝着她飞了过来。 残的反应非常的快,我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残一个矮身那东西直接蹭着她的头发飞了过去,带下了几根碎发。 而飞出来的东西则稳稳当当的插在了离我不远的泥土中。那是一把宽约有二十公分,长一米二左右的巨刃,虽然不知道尘封了多少年,但是上面还泛着金属特有的那种光泽。 残仍旧维持着那个非常僵硬的动作,我以为她是抽筋了,想要上前帮她一把,还没等我走过去呢她就禁止了我。 “别过来,这里有触发机关的银丝!”她喊道,我这才发现在她脖子不远的地方有一根沾着血液的丝线。 非常的不明显,难怪残刚刚没有发现。 “那我要怎么做?”我问道,这时候我才发现残的腹部开始渗出血液,她的衣服是黑色的很难发现,她刚才并没有躲开那个东西么? “别动!”残厉声呵斥我,我吓得不敢乱动了。我顺着残的目光看下去,我的膝盖旁边有一根几乎看不到的银线。 卧槽这是什么时候,难道在开门的时候就…… 如果我不小心触发机关的话,凭残现在的这个姿势是绝对躲不过的,而那刀的速度和力量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她砍成两半。 要怎么做? 第三十五章 和尚指路 这里的光线非常的充足,透过阳光我看到了非常不可思议的一幕。 我面前的银丝绕过我的身体在我的周围形成了网状,而且这些银丝好像有生命一样的在不停的生长。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不是办法,如果我们两个都被银丝包围了那我们就没有任何的余地了。 要怎么办才好?我不知所措,如果我们两个轻举妄动的话很有可能会触发机关,到时候别说是我了,连残都可能会被直接削成两半。 残流了很多的血,看她的样子好像是支持不下去了,她也难为她能做到了那样的姿势,这样想去的话并不是办法。 时间比以往过去的速度都要慢的多,我几乎想不到任何可以解决事情的方法,我只能眼看着银丝越来越多越来越快的增长。 难道就要这样结束了么?难道我真的就到此为止了么?我还没有解开一个谜题就已经陷入到另一个谜题中了,老天真的要让我留下一堆秘密离开么? 我想对于我这样的一个人来说是非常残忍的,我无法留着秘密。 “邦邦邦!”不同于之前我听过的那种敲击棒梆子的声音,而是一种非常空灵的声音,好像什么地方听过,但是我现在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有空间想象那到底是什么声音。 “邦邦邦!”那空灵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了,我费力的移动目光,看到的是一袭肃静的僧袍。 “阿弥陀佛,施主,您在这佛门圣地做什么事情呢?”那僧人看上去大概有五十来岁,他的步伐轻盈,好像行走在空中一样。 “你是谁?”我不解的问道,旁边的残已经撑不住了,眼看她就要碰到身边的一根银丝了,那和尚眼疾手快的不知道甩过去一个什么东西稳稳地在三米开外的地方接住了残。 我定睛一看,那是一种非常特别的铁管,虽然直径很小但是非常的坚硬。 残被那管子撑住了但是仍旧在危险之中。 我松了口气,但是现在不是放松的时候,虽然我的动作比残要简单的多,但是半蹲这么长的时间我的腿早就酸麻不堪。那和尚似乎也已经感觉到了我的困难,朝我鄙视的笑了笑。 我靠,你出家之人的那种和善和亲民都被你就饭吃了么?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那和尚歪着脑袋看着我,呵呵的笑了起来,莫非他还有精神病不成。 虽然从外貌上我基本可以判断出这个和尚的年纪,但是我却怎么都感觉不到这人身上有那种属于得道高僧的气质。 “喂,你到底是谁?”我不耐烦的我问道,如果这个家伙真的知道要怎么摆脱这样的困境的话,我到是宁愿谢谢他。 “哎哎哎,年轻人,不要这么焦躁。”说着他放下了从撑着残的铁管,我还没等骂出声,后者就如同棉絮一般的倒在地上。 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机关也没有动,那非常瘆人的砍刀也没有飞出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想要挠挠头,但是想到了自己的处境只有作罢了,那和尚表被动的笑了笑,看着我的感觉非常的奇怪。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问道,这个和尚给我的感觉非常的不舒服,残躺在不远处的地上,好像没有骨头一样。 “我……”他声音起的很高,似乎是在炫耀什么东西一样,他咳嗽了一下:“贫僧……”他压低了声音,似乎是在掩盖什么东西一样“贫僧法号,早已。你是谁啊?”他问我道。 早已?早已看透一切?我靠闹啊!我激动的都想直接给他一巴掌,但是他用管子直接拦住了我的手。 “你他妈想死啊!”那家伙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你妈,你知道这机关的发动机制是什么么?乱动,找死啊!” 早已看着我,我从未感觉到有一个人的名字居然可以这么让人想要打死他。 “那么她是怎么回事儿?”我不解的问道。 “我靠啊!你他妈是不是傻逼!”早已看着我,然后恨铁不刚的叹了口气:“这地方的控制机制是重量和阳光,她哪里的阳光消失了,所以就没事儿了,你这里现在阳光充足的,你还想干啥?找死?”他的口水喷到了我的脸上,我感觉无比的恶心,但是却不能动手擦干净。 “那我这么站着?”我反问道,带着不耐烦的语气,早已看了我一眼撇撇嘴。 “也不是不能把你弄出来,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早已看着我,脸上带着那种和尚绝对不应该有的那种狡诈。 “你不是和尚么?和尚还做什么交易?” “谁规定和尚就被不能做交易了,和尚就不用吃饭喝水用pid了么?科技在发达,人类在进化,我一个和尚做点买卖有什么的?你是真没有见过火车爆胎!” “火车都铁轮子的,那怎么爆胎,你到底要做什么交易?”我的腿都已经站麻了,如果我再战下去估计我下半辈子就会维持着这个动作和姿势了。 “这个,也别说哥们我贪心。”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了一根香烟点燃吹了口,这人真的是个和尚? 美滋滋的缓了一口,早已继续说道:“很简单,你们两个来这里不就是为了那里头的好东西么?我们合作,你们到时候分我一点,这样我们不就……”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只是朝我抖了抖眉毛,做了个你懂得的表情。 “你是盗墓的?” “嘘嘘嘘,不能这么说?我们地下工作者这么高雅的职业怎么让你说的这么颓废?小孩子啥话都说!”他不满的说道,我低下头,不知道啊哟怎么办才好。 我感觉我现在好像处于一个上门推销的境界,而早已正是那个看透了一切的推销员,而且这个推销和我的命有一定的关系。 “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的,一句话,干不干?干的话哥们这就给你弄出来!” 虽然说这个交易听起来不错,不过毕竟早已是一个陌生人,而且这么突然出现在这样一个别致的地方来救我们也是非常奇怪的事情,不过我这么呆着也不是办法,权衡再三我点了点头。 看到了我的反应早已非常的激动,他从后背掏出了一个非常奇特的铁棒,挡在了我的面前。 “好的,你现在可以移动了,不要管会触发什么机关,前头哥们给你挡着!” 卧槽,难不成早已说的方法就是这个?直接通过人的力量挡开所有不知道的暗器。这家伙难道疯了不成? 本来很快就能脱离危险了,可是我却无法移动分毫,我已经站的非常僵硬了,早已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条件反射的一动结果一根木桩直接朝着他打过来。 早已骂了一句,险险的挡开了那木桩子,然后破口大骂:“我草你二大爷的,你他妈的冬动弹之前能不能先跟我打个招呼,要不是老子反应快的话,早就被嗨死了!” 我点点头,早已回过头去看着那佛塔内部,随后他又很快的看了我一眼。 “那么,我走了!” “走走走!磨磨唧唧的,老娘们啊!”他不不耐烦的说道:“能跑多快跑多快!” 我听了这句话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冲了出去。 站的时间太久了,我的腿已经非常的麻木酸痛了,别说是跑了,连迈开步子都非常的费力气。我的耳边充满了机括运转的声音,我并没有闲情逸致去看看有什么东西射出来,如果我耽误了早已,死的人就不只是我一个人。 我一个前滚翻跃到了残的身边,刹那间,四周重新回到了该有的寂静。 早已已经疲惫不堪了,他随意的抹了一把脸,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部是汗。他扯下那根本不符合他的僧袍随意一扔。 他身穿一件韧性和保暖都非常好的紧身衣,虽然已经一把年纪了,但是他的身材还是非常让人妒忌的。 “早已,你这?”我坐在地上问道。 “切,什么早已,什么和尚,我逗你玩的你也信!”那家伙摆摆手走到我这里,我这才发现他走路的方式和我们刚才不一样。 “要不说你们这些小年轻都是傻子!”他走到了我旁边坐了下来,“这种平衡机关不能实打实的踩上去,要不是哥比较猛你他妈早就废了!”他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那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烟,非常的呛人,我的眼泪都被呛出来了。 早已看我这样非常哈哈大笑起来:“小年轻就是小年轻。”他摇摇头然后目光飘到了残那边:“不过像你这样拉家带口来盗墓的小年轻我倒是头一次看到过。女朋友不错啊!”他用胳膊友好的打了我一下。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回答道。 “唉,我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呢?” “你告诉我的消息不也是错的么?”我不满的反驳道。 “小子还挺尖的,行哥告诉你哥是谁啊!”说着他坐直了身体,好像是要发表什么重要讲话一样。 第三十六章 目的使然 他坐直了身子,浑圆的肚子透出了一股子领导范儿来,这架势就像是要发表什么重要讲话一般。 “可能你小子也看出来了,哥的本职工作并不是和尚。”我二没想到他开口来了这么一句,让我非常想要抽死他,麻痹他这个德行瞎子都能看出来他绝对不是个和尚了,有必要这么鄙视我的智商么?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不满,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哥大号叫刘枣,准确的来说是个地下工作者。和你也算是同行了,都说同行压力大,但是哥们并不这么认为,我们这些个孤军奋战的同志们团结起来,就可以缔造传奇的神话!” 我抖着眉毛看着对面的这个傻逼,难道倒斗的都这个德行?这已经成了一种定论了么?要么高冷要么就是彻底一逗比。还团结起来,又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好事情。 “好了,哥们说完了,你也介绍一下,彼此熟悉熟悉,我也不能老是那谁,唉,这样的称呼你,就算是你觉得舒坦,哥这心里也别扭,这不是不尊重人么?” 我想想感觉也是这么回事儿,也不能一直没个没个让人称呼的名字,于是自我介绍道”“我叫莫云……”我还没等说完就被他无情地打断了。 “我靠,哥们行啊,这名字起得摸云,哥也就摸个虾吧,高大上,城里人就是会玩哈,起个名字都这么文艺。” 我叹了口气,他刚才挡机关的搞大形象已经被他这一番言论搞得荡然无存了,纯逗比。 “那个,能让我说完不?” “没事没事儿,你说你的,我补充就行!” 我拍了拍脑袋,本来我以为我就够傻缺外加难对付的,果然强中自有强中手,我败了。 “我叫莫云,如果你是倒斗的那么那个女人你应该认识,如果你不认识的话,等她醒过来自己问。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们来到这里是一个偶然,当然你想要找什么宝贝的话请自便。” “我靠,你他妈的卸磨杀驴啊,我们刚才怎么约定的,要合作要团结,现在你从机关里跑出来了就不认账了?”他的表现非常的的激动,我愣在原地。 “我们刚才可说的好好的,我就你们出来,我们一起倒着个斗,不能反悔!”他叉着腰,一副村干部的架势,看的我非常想笑。 这个时候躺在我怀里的残醒了过来,看她的表情应该是被吵醒的,带着那种莫名的起床气。她睁着眼睛看了我一眼随后目光就移动到刘枣身上。 看到残看着自己,刘枣还眨了眨眼睛,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残的目光只是在他身上快速的扫了一下就移动到了别的地方。 “他是谁啊?”残看着不远处头也没回的问我道。 “刚才救我们的人。”我说道,残点点头。她的惨白没有血色,可能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她撑着地面自己站了起来,灵活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个,你没事儿吧!”我看着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残,该不会是担心这个刘枣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在硬撑吧,不过看她刚才的反应应该这个人不会对我们造成太大的威胁。 “唉,你是那个谁来的,等会啊懵了,认识人太多了我缕缕啊!”刘枣也不管我们两个的表情或这是反应,他自顾自的扶着脑袋回忆起来。 我们现在的场面就像是表演小品一样的,刘枣身上充满了赵本山那种主角光环。 “啊,我知道了,你是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的,反正挺牛逼的一女的,久仰久仰!”说着让我们两个都吐血的话,刘枣朝残伸出了手。 “你们是怎么跑出来的?”残看着完好无损的我和刘枣不解的问道:“这个平衡机关还连着非常古老的一种空间符合锁,已经达到了玄学的范畴了,如果不清楚解决方式的话是……”她没有说后半句话,同时,她的目光已经移动到对面的那个看似呆傻的汉子身上。 “什么机关锁机关钥匙的,来机关就挡住,简单暴力。”刘枣自信的扬了扬手里的家伙,残看到那铁棒的时候脸色都被变了。“简单粗暴就是哥的信条,对了。”他托着下巴看着残,那目光好像是盯着艺术品或者是猎物一般的,恨不得将对方看穿。说白了这就是一种挑衅,不过对于残根本没用,她根本就不会看你。 “刚才我救你们的时候这小兄弟可答应了,这个斗我们一起来,如果你反悔的话我还可以把你们塞回去。”残扭过头看着那个一脸表被动的家伙,看上去非常的不满。不过碍于刚才的事态确实紧急她并没有发作什么。 “你,是特地来倒这个斗的?”残问道,被问的一方用力的点点头。 “这地方不瞒你们说,还真的有个好东西咯。”他压低声音说道,应该是为了特意的营造那种非常神秘的气氛,不过我们两个并不为所动。 “要说这个地方的这个东西啊还和一个大元帅有关。” “元帅?”我整个人都快炸起来,我想到我做的梦,难不成这个地方的元帅就是指那个大汉不成? 在梦境中我曾经变成过那个大汉,而我的身上还有着残留下来的功夫,残说过,经过那个古老的巫术之后我会残留下前世的记忆,难不成那个高大威猛的家伙是我? “喂,怎么了!”刘枣伸出手在已经愣神的我面前晃了晃,我被他吓的一个机灵。 “你说你又不是个小媳妇,你对一个元帅反应这么大干什么?”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不知道脑袋里又在想着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残反而是非常的冷静,她催促刘枣说下去,那个逗比清了清嗓子把这个故事给我们大概的讲述了一遍。 这个故事也是刘枣听过来的,据说是一幅壁画中记载的故事,应该属于野史。 这个故事有关与一个高大威猛的元帅,据说他战无不胜,帝王非常的欣赏他。 壁画很有意思,记载了这个元帅刚从军的故事,刚开始他还是一个小兵,非常的普通,可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小兵就开始屡立战功,无论是经验还是身高都生长的飞快。 这不是没有原因的,每一件事情都有特定的原因,当然这件事也不例外。根据壁画上的记载,那个元帅曾经遇到过神仙。 壁画通常一种非常夸张的表现手法,说遇到了神仙这一点并不值得相信,不过我们姑且先这样认为着,才方便展开接下来的活动。 神仙给了那元帅一个卷轴,上面具体记载着什么东西没有任何人知道。我想起了之前天字张他们那个故事中出现的奇怪卷轴和那个比一般人还要粗狂的大汉,莫非刘枣说的就是那壁画上的故事不成。 这个元帅第一次的败仗,也就是他的死,据说是因为一个女人。 我听到这里感觉到刘枣描述的这个元帅应该就是我梦中的那个大汉,后面发生的事情我基本都知道了,但是看着夸夸其谈的刘枣我还是决定听他继续瞎说。 那个女人画得非常的模糊,不过从色彩的表达和轮廓来看应该是一个难得的美女,不过奇怪的是这个美女的身上带着光芒,一般这样的光芒都是在神仙身上的。 “神仙?”我不解的问道,确实作为一个看过殷柔的人我不得不承认那是世上最柔美的女子,她的美是任何词语都无法去描述的,所有用于描述美的词汇在她的身上都显得那么的俗气。 “为了对比,壁画中经常会有这样的表现方式。”残在一旁解释道。 “没错!” “难不成在这里会找打那个让那家伙飞黄腾达的卷轴?”我问道,刘枣冲我伸出了大拇指。 “聪明,孺子可教也!” “你直接说卷轴就行了,还兜了这么大一圈,想干什么?” “唉,你还别说,我格外说这个女的还真有原因!” “什么原因?”我不解的问道。 “传说这女的没死。” “没死?”我反问道:“你这听谁说的,这他妈的不扯淡的么?”这时候我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残不自然的抖了一下。 “我这么说肯定有我的根据,不过我不能告诉你,这是我做人的基本准则。”他抬着脑袋,看着我们。这明显的耍赖么不是?不过我也不能去把他的嘴给撬开,因为并没有什么用处。 “好了,差不多该进去了,如果天黑的话再进去就麻烦了!”残看着不断下移的太阳露出了不自然的神情。 我也看了一眼,果然这里的太阳移动的非常迅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表针转动的速度也比平常要快很多。 “这地方,到底是靠着什么东西运作的这么奇怪?” “风水局,这种东西一辈子都研究不明白,这么多年奇怪的事儿多了,也不见得都明白了,对不!”刘枣拍了拍我的肩膀:“年轻人,不要那么好奇嘛!” “我们话说在前头,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出了这个古墓还希望您不要找我们的麻烦。”残看着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的刘枣这样说道。 第三十七章 无限 刘枣把手从我的肩膀上移开,故作镇定的拍了拍我肩膀的灰尘,朝着残点了点头。 “放心,哥不是那样的人。”我以为他这句话是表明自己的立场的,但是他的下一句话让我差点吐血。 “我喜欢女的!”卧槽和着他是误会残怕他把我抢走?就算是他想我还不干呢,我也喜欢女的。 残不自然的扶了下额头,看上去非常的无奈,可是对方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举动。 “成了,这时间差不多了!快走吧,要不然就出不来了!”刘枣催促我们:“哥的宝贝还等着哥呢!”说着他推着我和残朝塔里走去。 我不知道这个刘枣是不是应该相信,我们并不了解他,而且从残的举动来看她也不认得这个家伙。 不过,以现在的我和残,这样一个家伙还是不至于构成太大的威胁的。 我们几个的脚刚踏进去的时候身后的阳光只剩下到了一丝,就这么几步时间仿佛度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在那阳光消失的瞬间,我们身后的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没有任何的征兆,我敢发誓我们刚才距离门的地方都不会超过十米,在这么快速的时间内太阳移动这么快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在时间这么快速的空间中。 刘枣骂了一句冲到了门口,他死死地拍着门那木头门就像是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他朝着门上重重的锤了一下,残看上去也非常的惊讶,但是她的反应要比留在哦啊冷静的多,她把手放在门上,半晌才吐出三个字。 “中计了!”她语调平稳,仿佛说的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而是和那些生活中的平常的琐事一样。 “妈的,万万没想到!别让我知道这墓主人是谁,老子一定一巴掌把他从棺材里打出来!” “没用的!”残淡淡道:“既然我们已经被放进来了,我们就不要想着会从这个地方跑出去,门已经不在这里了。”她把手从墙上拿下来,看着我们。 我识趣儿的从身上掏出了刚才做的简易版的火把,好在刚才并没有扔掉这个东西,打火机也很好用。整个空间充满了暖和的光芒。 “卧槽!”看着眼前的景色我整个人都震住了,我咽了一口吐沫。 面前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但是也不是什么让人舒服的东西,不过这种东西在这样的地方非常的让人费解。 我看着面前的镜子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无论从什么角度和地方来看这绝对都是现代的镜子,古时候的镜子都是铜制的,非常的模糊,可是现在我们面前的这些镜子可以清楚的看到我们自己。 我看着残,显然后者也被这样的景色所惊呆了,面前这些角度各异的镜子上映照着我们几个的影子,层层叠叠的好像是进了游乐园的镜子房一样。但是我们现在除了恐怖感觉不到任何东西。 “哎哎哎!”刘枣小心的拉着我的胳膊,小心的就像是一个小媳妇一样,这和他刚才那逆天一样的表现并不相符合。 “怎么了?”我问道。 “这地方放这么多镜子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反问道,我心说我又不是墓主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些东西? “我听说啊,有一种见到鬼的方法就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看到镜面上一个白色的东西突然一闪而过。那东西的但速度很快,要不是残警觉的拔出了刀,我还以为我眼花了。 “那……那个是……什么东西?”刘枣的声音都开始打颤了,莫非这家伙怕鬼不成? 人都说怕鬼不倒斗,倒斗不怕鬼,看这个家伙这个样子应该不是装的,残的目光也开始变得凌厉起来,说不定刚才真的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你说的见鬼方法是什么?”残接着刚才的谈话继续道。 我身后的刘枣把抓着我左手臂的手拿下来,抹了一把鼻涕重新把手放在我的胳膊上,我虽然感觉到恶心,可是相比之下我还是比较想要知道他说的那件事情。 “我也是听说的,据说在一个很久没有住过人的房子里放满镜子,第二天镜子上就会映着鬼的影子。”刘枣压低了声音,似乎是害怕惊动了刚才的那个东西一样。我们几个盯着镜子不敢说话。 渐渐地面前的镜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开始起雾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渐渐地一张狰狞的脸出现在我们的面前。那张脸离我们很近,好像就在我们身后。 我们几个都不敢回头,生怕惊动了那个东西,可是如果不回头的话我们无法确定那个东西的具体位置。 刘枣哆嗦的回头,他哆哆嗦嗦的跟我说道:“我们身后什么东西都没有!” “怎么可能?”我非常的难以理解,从镜子上看的话这东西就在我们的身后,怎么可能没有? 我也回了下头,可是我身后的地方空空如也,除了刚才的门之外什么也没有。 突然一直没有说话的残大喊道:“快趴下!”她话音未落我和刘枣的头顶就发出了玻璃破碎的声音,我们两个条件反射的蹲在地上抱住了头。 我眯着眼睛看着前面,那怪脸越来越清晰,仔细看上去好像是一个朝我们坏笑的女人脸。 这么一破不要紧,身后的景色已经彻底被改变了,原本应该是门的地方现在已经密密麻麻的充满了镜子,上面映照着我们的正面。 我们的背影,背影去哪了?我费力的挪动脑袋,但是无论是在什么角度看到的都是我么三个的正面景象,非常的奇怪。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幺蛾子? 难不成这又是我的梦境不成么?还没等我想出一个结论的时候,残猛地推开了我们。 刹那间一个白色的东西猛然朝我们扑了过来,它速度飞快,在我的胳膊上擦了一道浅浅的伤痕。等我们回过神来,那个东西已经钻到镜子里不见了。 “草塔二奶奶的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刘枣被吓得够呛,这一声骂都已经破音了,我虽然没有他反应那么剧烈但是也被吓了一跳。我看着残,后者并没有理会我,更加没有理会刚才刘枣的破音。 “来了,小心!”残说着,还没有等我做出反应的时候她已经扑了出去,宛如猎豹一般,我只听到一声惨叫,等回过神来地上只是多了一些褐红色的液体。 尸奴么?我隐约记得尸奴的血液就是这样的颜色,莫非这个一直和我们玩捉迷藏的家伙是老朋友不成。 话说尸奴,那个伪娘从上次就没有再出现过,该不会这个是他搞得什么鬼? “尸奴?”我问道。 “不是,别说话!” “嗷嗷哦哦哦~~~”四周传来了凄厉的嘶鸣声,四周的镜子都快要被震碎了一般,那声音刺得我耳朵生疼,伴随着这样的声音我们身边的玻璃开始破碎,碎渣子溅了我们一脸。 应该是那个东西受了伤,所以这一次才这么的剧烈。与此同时我发现周围的镜子好像变得更近了。 “残?” “我知道,如果我们再不想什么方法的话我们很有可能会被赶到镜子中的那个世界,到时候翻盘可就难了。” “镜中世界!”听到这里刘枣整个枣都亢奋了起来:“难道你说的……”他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撞翻在地,残急忙飞奔过去,可是太晚了那个东西重新消失在镜子中。 “妈的!”我骂了一句想要扶起刘枣,后者冲我怪怪的一笑,还没等我伸出手的时候,刘枣一把就钳住了我的脖子。 他的速度非常快,没有任何的征兆,他脸上的五官都开始扭曲了,带着人不应有的表情。 我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时间,刘枣的力气很大我除了死死地扣着他的手根本没有办法做任何的事情。 “嗤!”对面传来了这样的声音,对面的刘枣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肚子,血色的刀刃在微弱的火光下仍旧非常的刺眼。 此刻残正站在刘枣的身后,她低着头我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 “噗!”瞬间那把刀就被残抽了出去,刘枣软软的倒在地上,我掰开了他宛如钳子一样的手。 我摸着已经变形了的脖子,上面深深的几个手印在提醒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东西。 “等等,你杀人了?”我看着倒在地上的刘枣,睁大了眼睛。 “不是我杀的!何况我杀的并不是人.”残的语气平和,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真的?”我不可思议的看着残,她的刀尖上还沾着泛着热气的血液,刘枣倒在地上,脸上带着恐慌的表情。 “我杀的不是人,刚才那个东西跑的太快把他的灵魂撞到了那里。”残指着很远的镜子,我眯着眼睛看到了离我很远的镜子里映射着和其他镜子不同的东西。 “如果我们不快点把他的灵魂拿回来的话死不死,那还真是不好说!”说着残警觉的端起了手里的短刀,四周瞬间陷入了一片沉寂,安静的非常可怕。 空气中只剩下了呼吸声。这种安静下,绝对不会发生好事儿。直觉这样告诉我。 第三十八章 秘境 我和残屏住了呼吸,生怕会错过什么。那东西移动速度非常快,我们二人必须要维持着高度的警惕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这几秒钟非常的漫长,宛如过去了千百万年一样。我实在是绷不住了,稍微放松了一下,也就是这个瞬间,我感觉到腰间一紧,被那个东西撞倒在地。 刹那,天旋地转的感觉传来,我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不过这种感觉转瞬即逝,接下来的是一种非常莫名的轻盈感。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不解的挠挠头,没想到刚抬起手手肘就撞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 卧槽,该不会是?我急忙的伸出手摸着面前的东西,那是一道无形的屏障,肉眼根本无法发现,莫非我也被关在了镜子里。 “刘枣!”我大喊道,但是这个空间中除了我的回音之外没有任何的东西。 我看向那道屏障,上面雾蒙蒙的。我试着擦了一下不过我根本无法触碰到那团东西。 也不知道残现在在外面怎么样了,她会不会也在我身上开了个口子?或者说她也中了招? 我摇摇头,反正现在也出不去,还不如看看这个地方呢。我感觉到我现在的处境非常的奇妙。我都开始怀疑这是我的梦境还是上次的那个是我的梦境了。 这个地方看上去并不大,好像是水晶球里的景色一样,迷你可爱,好像是童话一般。 在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造型很可爱的城堡,和给小孩子看的那种童话书里的插图差不多。一个佛教建筑里居然有这样一个神奇的地方,真是不可思议。 我摇摇头,朝着那个地方走过去。 望山跑死马,这句话绝对是真理,起码现在的我是不想要质疑它的正确性了。看起来根本没有距离城堡非常的远,我也不知道我走了多长时间,我手腕上的手表从我进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它的计时作用,根本没有移动,我感觉这里似乎和那些科幻小说或者是那些动漫中的什么异次元空间一样,没有时间的限制。 那城堡近看的时候并不是和远处一样的可爱,而是充满着非常让人害怕的元素。 这城堡并不是用砖块建造的,好像是用某种动物或者干脆是人类的骨骼堆建而成。从边缘我还可以看到爪子一样的东西。这个骨制的城堡让我不寒而栗,上面的墙漆到底是什么我并不像深究,整个城堡的底部看上去就像是某种生物的内脏一样,非常的恶心。 我打了个寒战突然想要离开这个地方,结果一个声音叫住了我。 “哥哥!”那声音空灵,甜美,是属于小孩子的声音,我回过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纯白色lolita连衣裙的小萝莉,她有一头天然的奶金色头发,脸上带着和这个城堡并不相符合的纯真和自然。她的手里抱着一个灰白色的兔子娃娃,暗看上去就好像是洋娃娃一样精致。要不是她时不时眨巴的绿色大眼睛我甚至都开始怀疑这个小萝莉是出自哪个艺术家的手工娃娃。 “哥哥?”看我没有回答,她居然朝我走过来,这个孩子看上去非常温暖柔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城堡的缘故,她给我的感觉十分的难受和不协调。 我想要离开,但是我的腿根本不听我的使唤,好像是入定一样的我立在原地。那小姑家越走越近,映入我眼中的是天使的面容,但是她给我的确是魔鬼一般的感觉。 “哥哥,也累了吧,这里好久都没有人来了,我好无聊,哥哥,和我一起玩好不好?”她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一样,我看着她神不知鬼不觉的点了点头。 看我同意了,她非常开心的拽住了我的手。她的手非常的光滑寒冷,有着陶瓷一般的质感,并不像现实中那些小孩子软软的小手一样,但是却给我一种别样的感觉。 仿佛全身的细胞都被这种感觉支配了,我眼睁睁的看着我不受控制的跟着那个小萝莉进入了城堡里。 “哥哥,你坐!”她把我拉到桌子旁边抽出了一把椅子把我按到里面。全程我的身体不受一点控制,好像相对来说并不萌的我倒像是一个洋娃娃一样,被这个小女孩当成了玩具。 她嘻嘻的笑着,带着小孩子特有的那种空灵感。她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茶具,有模有样的泡起了茶。 虽然身体动不了,可是我的鼻子还是灵的很,她泡的是红茶,不过里面好像参杂了一种不一样的东西。 她的动作非常的熟练,如果说她是这个城堡的主人,根本不会要去自己泡茶。我开始不理解我掉落到的这个空间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她把一杯热腾腾的茶放在了我的面前,在阳光下我可以看到那杯非常红的茶。 “呵呵呵!”她清澈的笑了笑:“这里好久没有人来了,我好无聊呢。不过好在今天有哥哥陪我。嘻嘻嘻” “那个……”我突然发现我可以说话了:“小妹妹啊,这是什么地方,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你家里人呢?” “我没有家里人,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这是我的国家。” “你的国家?”我问道。 “没错,这是华沙自己的国家,只有华沙一个人。”她的脸上露出了那种落寞的神情,让人想要摸摸她的脑袋,或者是去蹭蹭她的小脸儿,不过我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处境,还是忍住了这不切实的想法。 “不过,现在好了,有哥哥陪我。”她顿时喜笑颜开:“哥哥会一直陪我的对吧,不会走的对吧!”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我不清楚灵魂在这个世界会不会受到伤害,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对了,快点喝茶吧!”她把茶杯朝我推了推,我看这里头鲜红的液体,顿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我瞥了一眼桌子,和我想的一样,这桌子的材质也并不是木头或者是石头,而是很多人骨头拼接而成的。这杯茶绝对有问题,想都不用想了。 “小妹妹啊,哥哥喝了这杯茶是不是……” “是不是怎么样?” “是不是,哥哥就和那些人一样了?”我问道,这个披着天使外衣的魔鬼,到底会怎样做呢? “那些人?没有那些人!”她说道:“这里只有我和哥哥两个人,快喝茶吧。” “可是那个……” “喝茶——”她带着童真的声音好像有魔力一般,我的手不受控制的拿住了茶杯,我尽量的克制自己的手臂但是我发现我根本无法控制那股莫名的力量。 “喝掉,哥哥就能和华沙永远在一起了!”她笑了笑,宛如精致的工艺品一样,没有任何的瑕疵。 眼看我的嘴就要碰到茶杯了,门咣的一声就被踹开了!残的肩膀上扛着体重几乎快要到她两倍的刘枣,后者仍处于昏迷之中。 她的目光扫视着四周,最后定格在了华沙身上。 “坏人!”小孩子说道,残无奈的笑了一声,把刘枣随意的朝地上一扔,好像他是不值一钱的垃圾一般。 “小孩子,这样一点都不可爱。”她说道。 “你是来带走哥哥的坏人,我不要你带走哥哥!”华沙冲过来抱住了我的胳膊,她的眼中带着杀意看着残。 “放开他!”残用刀指着华沙,带着不屑。 “坏女人,你们都想抢走华沙的朋友!”旁边的小萝莉大嚎一声,一阵劲风在我身边炸开,在我的身边形成了无形的屏障。 对面的残脸色一变,显然她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她反握住短刀,飞快的朝我们扑过来。 华沙并不慌张,她老成的笑了笑,扔出了手里的兔子娃娃。瞬间那娃娃膨胀了好几倍,几乎和葱毛一样大小。那兔子露出了尖锐的爪子和牙齿,嗤嗤的吐着热气瞪着残。 残大口的吸了口气,她的手臂上升腾着火焰一般的光芒,好像燃烧了一般。我当初在地下的那个墓葬群看到过残这样的状态,她至今没有和我提到过她这样子到底是因为什么。 残朝着那兔子猛砸了一圈,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处,那家伙非常的巨大,这一击对于它根本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我的手里还端着那杯茶,浓重的血腥味儿让我意识到了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真是的,都怪你,茶都凉了!”小萝莉不满的抱怨道:“兔兔,撕碎她!”那兔子听到这话的时候眼睛一亮,更加狂躁的朝着残挥舞着前肢,被攻击的一方接着自己身体的灵活度也没有吃到什么大亏。 “哥哥,我给你换一杯!”说话间,茶已经倒好了,我心里知道如果我喝了这杯茶我将永远无法离开这个地方,看着这由人骨构成的桌子,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会变成这东西的一部分。 “来,我来喂哥哥。”她把茶递到了我的嘴边,我别着脑袋,四肢无法动弹。 “我知道不好喝,但是只要一口,哥哥就可以永远和华沙待在一起了。”她露出了皎洁的微笑,让我不寒而栗。 第三十九章 如此萝莉 明明有着天使以一般的外表,可是却有着一颗堪比魔鬼一般的心。透过那双野兽般的翠色瞳孔,我从里面读出了一种毛骨见了我们两个一身悚然的感觉。 那杯子已经碰到了我的嘴唇,眼看我就要喝掉那一杯充斥着血腥味儿的东西,我不想呆在这个地方。 “邦!”华沙手里的杯子破碎了,血红色的液体溅了我们两个一身,渗进了我的衣服里。而华沙的那条裙子并没有沾上一丝饿污垢,那些红色的液体好像流到玻璃的表面一样,顺着她裙子的纹路滴落到地上。 残的身体还维持着甩刀的动作,她的双眼几乎燃烧了一般发着灼灼的光芒。 “混蛋!”华沙骂了一句,她看了旁边已经奄奄一息的兔子啐了一口:“废物!”接着伸手一握,那兔子在空中爆开。 血肉溅到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只有那天使般的魔鬼还维持着原来的样子,冷静的看着前方的残。 “坏人,你们都是坏人。”她的身边升腾起一阵炫紫色的光芒,我被刺得几乎睁不开眼睛。 “为什么?”那小孩子的声音瞬间变得冷冰冰的,期间还夹杂着属于成年人的那种低音和混沌:“为什么要带走哥哥,为什么?”她头顶的天花板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空洞,里头一个披头散发的鬼影慢慢的露出来。 “这是?”残睁大了双眼,我吞了口吐沫,魑魅魍魉,鬼魅邪神,这东西,这几样可都比不了。 那东西人首蛇身,但是和古籍上或者是相关文献上面记载的女娲并不一样。这个家伙应该是女娲当年的护法——白矖。 白矖当然和妖怪不一样,要论起来她也算是上古的神明了,为何会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受到这个魔鬼萝莉的控制? 我看着地上的红色液体,它已经干涸了,留下了一些红色的印子,难不成白矖也喝了这个东西才被控制住的? 那这样太可怕了吧。面对牛鬼蛇神残的那些道法或这是手段还有的施展,但是我们现在面对的是神明,不是什么省油的家伙,难不成我们就要这么栽在这里了不成吗? 残的脸色已经变了,她的神情从惊愕变成了恐惧,除了水,她几乎从未恐惧过任何的东西。 “杀了她!”华沙恶狠狠的说道,已经失去了理智的神明朝着残就冲了过去。 后者愣在了原地,她只是条件反射的挡住了冲向自己的神明。虽然身体还不受我的控制,但是从我的角度我可以看到残非常的吃力,旁边的小萝莉大笑着非常的得意,她的脸上带着那种不并不属于小孩子的感觉。 “你为什么要留下我?”我问道,她楞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刚才的那种天真无邪的样子,她跪坐在地上趴在我的膝盖上。如果我们现在处于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或者是一个洒满阳光的草地上,这一定是一副绝美的画卷。但是我们面前是一个已经丧失了理智的神在攻击一个人类,地上的血液让我感觉到非常的可怕。 “因为,华沙想要和哥哥一起,永远都一起。”她在我的腿上蹭了蹭,像一只温顺的小动物一样,不过我的视觉提醒我小动物可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哥哥,所以你放我走吧!” “啪!”一个巴掌甩了过来,华沙的脸上带着愤怒,但是下一秒就换成了愧疚,她摸了摸我的脸,冷冰冰的手上传来陶瓷一般的触感,让我汗毛倒竖。 “不好意思疼了吧,我不是故意的。”她做到了我的腿上,好像是小孩子和父亲撒娇一样,我知道这不是一个恰当的比喻,不过我这也说大家好歹也能体会到这种感觉。 她眯着眼睛,把头靠在我的胸口:“谁说你不是我哥哥的,你是那么温暖,那么的温柔,这就是华沙的哥哥,我们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的。”她睁着大眼睛看着我,我一时居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荒谬的误会。 “呀!”对面的残身上好像是着火了一样燃烧起来,整个空间瞬间变得炽热,白矖似乎是被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居然本能的后退了。 残身上的火焰越来越旺,她的身形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中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宛如浴火重生的凤凰一般,残在火焰中燃烧着自己的力量。 莫非上次吓死的特警队长的就是这样的残不成?我几乎移动不开眼睛,那神也被这样的景色吓得不敢上前,她怯生生的呆在原地仿佛一个受伤的孩子一般。 “杀了她!”我怀里的华沙大喊道,白矖听到了命令不受控制的朝着残撞了过去。 火光瞬间照亮了我眼前的空间,整个空间被照的恍如白昼,四周传来了凄厉的嘶鸣声,那是这里的冤魂的嘶叫。 渐渐地火光暗了下去,被火光包裹的残变了一个人一样的走到了我们的面前。 她的身体只是简单地维持着人的轮廓,身上看不到一点人该有的特征,或许现在用一团人形的火球来称呼她比较好。 残走到我们的面前,挥下了手里的刀。除了金属碰撞的声音之外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她的刀停在了空中,好像受到了什么阻碍一样。 “放弃吧,你是杀不了我的,毕竟你还只是个——”她的话还没等说完,我就发现我的身体又重新属于我了,我条件反射的给了她一拳。这一拳非常的用力我感觉只手都麻木了。 华沙趴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好像不相信这种事情一样,她转过头来,我看到她的脸好像是被砸破的瓷器一般裂开了一个黑色的裂缝。 “为什么,为什么?”她大喊着,脸上的皮肤都破了一片一片的朝地上掉落。 “为什么哥哥要打华沙,既然讨厌华沙为什么又要用这种方式让华沙活着!”她哭泣着,但是流不出一丝眼泪。残那边似乎也到达了极限一样,她身上的火焰早已熄灭,软软的倒在了我的身边。 “我——”我一时竟然不知道要怎么说:“我不是你哥哥。” “你们不是,你们都不是,但是为什么要把华沙制造出来,为什么?”她大喊道,脸上崩坏的更加的眼中了,她的半个脸都已经破的没有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小声的问着我身边的残。 “出去我再告诉你。”她同样小声的回答我:“再不快跑的话这地方就塌了。” “为什么,华沙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她看着我们:“既然如此,那么大家一起死在这里好了!”她身上的炫紫色光芒再次闪耀起来,周围的墙壁开始嗡动,好像是有生命一般的抖动起来。 “快跑啊!”说着残就地站了起来,她飞快的跑了出去,顺手抄起了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刘枣,在我的脚快要踏出去的刹那我看到了捂着脸的华沙,她另外一半的脸上带着绝望和失落。我想起来了小时候的我,妈妈去世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 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力量,我居然从门口跑到了她的身边,期间不停的有碎石砸到了我的身上,但是我必须要去。华沙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她还没来得及做下一个表情的时候,我已经紧紧的抱住了那凉凉的小小的身体。 “莫云!”残的声音被附近崩塌的建筑物埋没,我能感觉到这个小小的身体传来的嗡动。 “放心,哥哥在这里,不要怕!”我温柔的拍着她的脑袋,她的身体颤抖着,周围的崩塌也停止了。 我放开了她,蹲下去看着她的脸:“你永远不是孤身一人,你还有我,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华沙的表情有些惊讶,已经残破不全的脸仍旧非常的美丽动人,带着那种精致感。 她似乎并不理解我说的话,我笑了笑,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吻:“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当你的哥哥,永远!” 凉凉的液体落在了我的手背上,华沙的眼泪在我的手背上凝集,越来越多。 “对不起!”她喃喃道,声音已经混沌不清。 “没关系,都过去了。”我抱着她,感觉到这个小小的身体突然开始变得暖和和轻盈。 “谢谢你!”我看着发着金色光芒的华沙,她破碎的半张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回来了,天使一样的美丽,工艺品一样的精致,她冲我笑着,并没有了刚才的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她缺少的,或许就是一个温暖的拥抱吧。 “不客气,希望我们还能再次见面。” “会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你当我的哥哥,永远!”她的身体飘到了空中,越来越淡,越来越飘渺。一道强光闪过,我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充满镜子的房间。残,刘枣站在我的身边。 “成功了,对么?”我看着残,后者朝我点点头。 刹那间,我们周围的镜子全部破碎,好像夏日中的星星,在我们的面前闪耀。 第四十章 人偶 我们几个都松了一口气,眼前的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也结束的太突然了,好在有惊无险。 残捂着自己的胸口剧烈的喘着粗气,刚才那样的状态显然已经耗费了她太多的力量。 “刚才,那是?”我问道,残想要回答我却被一旁的刘枣抢了先。 “刚才那都是镜子里的幻境,从现在的情况来分析!”他提高了声音好像暗黑者里的二队长一样,然后他托着下巴装作思考的样子继续说道:“那个小姑娘应该就是控制那个幻境的人,所以——我们打败了她,我们就出来了!”他说完很有道理的点点头,看着我。 但是我想问的并不是这个,我是想要知道那个小姑娘具体是什么原因才被困到了那个幻境当中。 残松了一口气,坐到了地上,缓缓说道:“那是一种欧洲早期的手段,只是听说过但是没有亲眼见过。”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猛地咳嗽了一阵子才渐渐的缓过气来。 这件事是残听张玲说的,张玲早些年的时候在法国念过书,又一次她逛街的时候偶然在街角里发现了一家神奇的人偶店。 那家店在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地方,好像是躲避着什么,好像是在刻意的隐藏一样。 但是这家店里的人偶都非常的精致,让人不敢去触碰生怕会惊醒她们一样。橱窗里的人偶无一例外的都是女孩子,她们穿着华丽的礼服,像小公主一样。 张玲小的时候就非常喜欢这些东西,虽然知道这种手工的娃娃价格不菲,不过眼前的这些娃娃好像有魔力一样的吸引着她。也不知道怎么样她鬼使神差的推开了门。 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同行的伙伴似乎是有些害怕她催促张玲离开这个地方,但是后者已经被这些人偶吸引了,根本就无法移开视线。 同行的伙伴看拽不走张玲,就打了个马虎眼离开了,空荡荡的店里只有张玲一个人和这些人偶。 她当时除了感觉这些人偶太美了,太漂亮了之外并没有任何别的感觉,当她开始意识到自己不对劲的时候身体已经无法动弹了。 再怎么说关于这些玄乎的东西张玲还是有一些起码的认识的,这些人偶和她之前看到的绝对不一样。而且这家店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就说明这地方做的绝对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可是现在她的身体无法动弹,根本无法采取任何的活动。形式一度非常的尴尬,张玲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就在事情陷入到这样不可控的境地的时候,楼梯旁边的门动了,锈蚀的合页发出那种让人不悦的声音,一个高大年轻的男人从里头走了出来,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刚刚做好的人偶。 那男人有一头披肩的银色长发,非常的英俊帅气,好像是童话中的王子一般,张玲的眼神瞬间就飘到了他的身上。 那男人看这张玲这个不速之客感觉到非常的差异,他走到张玲的旁边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仿佛这只手有着无尽的魔力一般,张玲再次感觉到了可以自由操控四肢的感觉,男人扶着张玲坐到了椅子上,用流利的中文问她是谁。 张玲坐在椅子上非常的差异,她无法相信如此流畅的中文是从一个这么年轻的法国人嘴里说出来的。 她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顺便把刚才的事情简单的和那男人说了一下。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帅哥福利吧。 “那么,你也做个自我介绍吧?”张玲看着对面的帅哥笑着说道。 “我叫李,不过你一个女人为什么要来到我这个地方?” “女人,就不能来了?”张玲看着一脸诧异的李不理解的问道,后者叹了口气。 “我是一个人偶师,也是一个艺术家。” “我承认。” “玲小姐,打断别人说话是不礼貌的。”他淡淡的说道,感觉到自己屋里的张玲说了一句抱歉。 “但是我的艺术和别人并不一样,如您所见,我做的人偶非常的精致,几乎和人的样貌差不多。” “确实,您的手艺很高超。”张玲附和道。 “您能来到这个地方也是缘分,这里好久都没有人光顾了。” “没有顾客么?”张玲歪着头不解的问到。 李摇摇头说道:“不不不,这里不缺乏顾客,而是缺少您这样的来访者。” “有什么区别?” “当然。”他说道:“我的顾客都是男人,他们来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男人,人偶?这样的人偶?”张玲看着橱窗里那些精致的人偶实在是难以想象那全部是男人预定的。 “没错,而且他们都有同样的经历,他们都失去了自己的妹妹。” “可是,我不明白。”张玲瞪大眼睛看着前方的帅哥:“这些人偶都不一样,既然您说过这是男人们预定的,可是您怎么知道他们的妹妹长得是什么样子?” “很简单,是她们自己告诉我的。” “那些男人?” “不,是她们。”男人指了指自己手里的人偶,那刚刚完成的人偶给张玲一种非常莫名的恐惧感,她下意识的攥紧了自己的手。 “她们不是已经死了吗?”她哆嗦着问道,那男人笑了笑伸出了手。 “既然您是第一个到访者,我可以特别的带您看看我的工作室。”他脸上露出了皎洁的笑容,不过张玲感觉到的却是一种寒意。 她战战兢兢的跟着他走到了地下室,迎面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非常的刺鼻。张玲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攥紧了那把钥匙,这是她现在唯一的防身工具。 “到了,您看!”那男人非常绅士的伸出手,张玲看到眼前的景色不由得睁大了嘴。 她的面前是一堆已经被解剖的尸体,内脏都被挖走了,有一些还泛着热气儿。这些人绝对不是死后被解剖的,说不定被解剖的时候都还活着。 张玲条件反射的转过身对着李,她也是个练家子,虽然对方是一个高大的汉子,不过她也能让对方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冷静点,玲小姐!”李摊开手:“您不要误会,事情并不是您想象的那样。” “闭嘴,你这个杀人魔!” “不不不,我不是杀人魔,我只是完成我的工作而已。” “杀人的工作?” “不是,我的工作是人偶师,你看到的只是我工作的原材料而已。” 张玲咽了口吐沫,愤怒已经代替了恐惧,她猛地朝着那家伙冲了过去,这样的人渣,让她非常的不爽。 没想到还没等接触到那家伙的时候,张玲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了被扔了出去。 “住手!”她迷迷糊糊的听到李喊了一声,等她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李的身边站了一个穿着华丽连衣裙的小萝莉,不准确来说那是人偶。 活着的,人偶!这难道不是动漫或者是电影中才出现的事情么?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眼前,莫非这是梦境不成。 李拍了拍小萝莉的脑袋,后者不情愿的退回到黑暗中。他缓步走到张灵面前朝她伸出了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张玲的腿不停地抖动着,看她这个样子李只能移开了自己的手 “您知道木乃伊么?” 张玲点点头,李继续说道:“那么关于木乃伊会复活的事情您知道多少?” 张玲脸色一变:“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其实木乃伊复活的这件事从埃及当年的文明中是成立的,不过现在的人已经不知道开启的方法了。”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其实如果木乃伊复活的话也不会有人像之前一样敬仰他,毕竟那么丑陋的东西。”李直接忽略了张玲的话自顾自的说道:“炼金术中,也有着类似与中国传说中的长生不老,但是我们的方法比你们的要美丽的多。因为这美丽的方法我才能创造出这么多美丽的人偶,让她们一直以最好的年龄美丽下去。”他宛若传教士一般的伸开双臂,张玲看着他,不知所措。 “你们的方法太不美丽了,人体本来就是污秽的东西,我把她们的内脏取出来放到有灵气的躯体里,这样的身体会自己生出一套循环系统,让她们永生,不死,充满力量。”李笑着,好像是在炫耀一般。 “你,难道?” “没错。”还没等张玲提问李就回答道:“我是媲美耶稣的创造者,我是神!是神啊!”他大笑着消失在空气中,张玲只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困意,接下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而且她并没有室友。 张玲一直怀疑这件事情是不是自己主观上做的一个梦,但是直到我参与他们活动前不久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一个类似于这样的事情,她才想起了这件事情。 “那么,你是说那个小家伙就是这种畸形创造的产物不成?” 残点点头:“而且这种人偶并没有实体,它们只能存在于这种幻境之中。” “幻境!”我重复道。 第四十一章 回归本行 幻境这种东西这次非常的频繁的出现在我的行程中,先是我主观上的环境,现在有是这样的幻境,难不成,这种虚拟的东西真的存在么? 感受着手里残留的触感,感觉刚才经历的一切非常的真实,甚至连华沙的脸在我的脑海中还有清晰的痕迹。 “哎哎哎,别扯犊子了,什么真真假假的,幻觉真实的,这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刘枣无奈的摊开手,我环顾四周看了看,没有看到任何可以上去的地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残很淡定,好像这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于是我也做出没什么的表情,默默的看着刘枣。 出门在外,不能显得自己一点造诣都没有,但是残是真的心里有谱,而我是装的。 “淡定,没有上去的路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是……” “靠,我他妈哪跟你说的是这个,这倒霉地方,啥宝贝都没有!”刘枣打断了我的话,我顿时感觉非常没有面子。 “为什么这里就一定有宝贝?”我不解的问道,之前我去的那个斗里也没有什么宝贝,或许我早已经先入为主的感觉古墓中没有宝贝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可是对于一个职业的盗墓贼来说这绝对不是可以容忍的事情。 古话说的好,贼不走空!就算是偷死人的东西,盗墓贼也不想打破了这个规矩。他们毕竟还是奔着钱来的,并不是来这个地方观光的,何况这么险象环生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光景可以看。 刘枣焦急的在四周搜寻,恨不得想要把地砖都一块块的掀起来看看里头有没有藏着什么宝贝。那种执着是我无法理解的,残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地上,她嘴角上扬好像在看一场好戏一样。 “唉卧槽,找到了,我就说不能没有宝贝!”刘枣在墙角兴奋的喊道:“那个上天的小同志过来开开眼来! “什么上天小同志?”我对于他给我起的这个长外号并不感兴趣,他朝我招手示意我过去:“妈蛋,让你个小瘪犊子开开眼我还有罪过了,麻痹,爱来不来!”他用不满的口气说道。这样的方法看似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是对于我来说非常的好用,我开始好奇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瞄了残一眼,她朝我点点头。这一瞬我感觉我好像是一个正在接受礼物的小孩子一样,还要征求家长的同意,想想还是感觉好笑。 刘枣不停地催促我,好像那个东西瞬间就会消失一样,我走了过去蹲在他旁边。 “这什么东西?”我们的前面是一个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罐子,看上去和农村用来腌咸菜的罐子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唯一的区别应该就是上面的那个奇怪的花纹。 “唉不懂了吧!”看到我的表情刘枣非常的满意,他露出一副老子知道小比还不过来问大爷的表情。我就纳闷了难不成给我做科普是这群人的乐趣不成?莫非在给我做科普的时候他们就能找到人生的目标和航向不成?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宁愿做一个的啥也不知道的白痴。 我点点头,并不是想要满足刘枣这样的*,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这样一个看着非常普通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宝贝。 “这东西不是罐子也不是坛子,这玩意叫瓮,请君入瓮的那个瓮,你知道瓮么?”他看着我,带着显摆的表情,我撇撇嘴,刘枣看我这表情也不好继续嘚瑟下去了。 “瓮是一种盛水或酒等的陶器。” “那有什么稀奇的?” “草,这还不稀奇?”他朝着我的脑袋上招呼了一把,非常的疼:“对了我还没跟你说呢,这瓮啊,通常放的是液体,可是这个瓮很特别。”说话间刘枣已经用一块抹布擦掉了瓮一侧的灰尘,精明的叙事画面呈现在我的面前。上面画着的好像是建造这个佛塔的事宜。 我托着下巴,心说这有有意思了嘿!我的视线扫到旁边的地方,在这个昏暗的角落里零星的放着好几个瓮,它们上面都积攒了非常厚的泥土,看上去和这里墙壁无异,再加上这瓮非常的小,刘枣能注意到这个东西也非常的不容易。 看到这里我想通过这几个瓮说不定也能发现一点关于这个地方的信息。从进来开始我就对这个地方一无所知,刘枣也坦白的说他只是知道那个大元帅身上的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在这个地方,其他的事情他并不了解。 我们两个快速的把瓮都清理干净,按照上面的花纹摆成一排,通过上面的叙事花纹我们知道了一些事情。 一共有七个瓮,分别记载的每一层的建造情况,第一个瓮上画得是一些条状物体,从我们刚才经历的事情来看这应该就是那些镜子了。条状物体的中央花画着一个圈圈,或许代表的可能就是华沙了。这些陶制的瓮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不过按残刚才说的,制造这种人偶的工艺绝对不会出现在清朝之前,难不成这塔是清朝建的?那也不符合情况啊! 从我梦境中的那个大汉和殷柔的打扮来看,他们所处的是时代起码是战国时期或者是更早的时候,如果这塔是清朝建造的,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我们并没有在第一幅图上面停留更多,毕竟还有六个还等我们两个去看,在第二个场面上我看到了非常多的嘴。 非常可怕的嘴,密密麻麻的,好像是青蛙卵一样让人不舒服。就算是我这个没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着这样的场面脊背也凉凉的,我问刘枣这东西是什么,后者摇摇头表示他从来没看过这样的东西。 我们一个个的看了下去,每一个瓮上代表的应该都是我们接下来会遇到的东西。不过从我们两个的理解上根本就不知道那到底代表的是什么东西。 我和刘枣研究的期间,残一直安静的坐在原地,她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刘枣小心翼翼的把那七个巴掌大的瓮收到了背包里,对于他来说这也算是难得的宝贝,就算是不值什么价钱,但是留着做个纪念也是好的。 对于他的举动,我感觉到非常的无奈,如果今天这地方没有这么几个瓮,我都害怕他会直接从墙上扣下来一块砖头带走。 我站起身来想要离开这个地方,没想到我的脚还没等迈开的时候,一阵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个无比熟悉的声音让我感觉到非常的无奈,如果说有的人是出门遇红灯的体质,比如说一个叫东灵之界的人,她每次出门十次有八次会遇到红灯,而且凡是出门前和她聊过天的人堵车的概率都高达百分之七十。 那么这种运气在我身上的体现就是遇到机关,我几乎都没有统计过我遇到机关的概率,我想应该起码超过和东灵之界聊过天的那个概率了。 刘枣听到这声音也吓了一跳,我们两个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目前我遇到过的机关也就是普通的弓弩机关,流沙和毒气至今还没有遇到过,虽然很想尝试尝试这两种到底是个什么多样的感觉,不过今天这样的情况还是不要让我们几个尝试的比较好。 残那边仍旧没有任何的反应,我们现在离墙很近,如果是什么弓弩或者是暗针什么的,刘枣也不能保证我的安全。他心里知道我如果我死掉的话,那个女人绝对会不留情面的杀了他。 没有任何的方法,自己触发的机关,含着泪都要忍住。我门两个的现在的样子非常的滑稽,看上去就像是芭蕾舞演员一样,即便我们俩并没有人家的好身材和大长腿。、 残喘了口气,看着我们。 “卧槽,这堵要命的节奏了,妹子,帮忙啊”刘枣在原地喊道,哗啦啦又是一阵机括运动的声音,他急忙闭上了嘴不敢说话了。 “没事儿的,你们可以动的!”残的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声音,不时地有碎石砸在我们的脑袋和身上,好像地震一样。 “妈的,都这德行了还没事儿?姐们你心真大!”刘枣喊道,我感觉我的脚下震动的厉害,条件反射的跑开,并没有什么致命的机关来要我的命。 “我靠——”刘枣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剧烈的声响淹没了,从我们刚才站的地方长出了一座阶梯,通向了二楼。刘枣现在大头冲下的倒在楼梯旁边骂骂咧咧的。 “他奶奶的,这机关真他妈的邪乎,搞这么吓人!”我过去拉起他,他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妈蛋,摔死你爷爷了!” “我们——”我看着那阶梯脑袋里想起来了刚才那满地的嘴咽了口吐沫:“真的得上去?” “上去!干啥不上去?废了多半天劲才弄出来的路说不上去就不上去了?”刘枣说道:“要不上去了,哥们这不白摔了?” 我点点头,不过刚才看到的场面让我非常的不爽,不知道下一层又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等着我们。 我晃晃脑袋,想要把那些嘴的画面甩开,说不定那只是一种夸张的表现形式,没错一定是这样!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第四十二章 无痕 当我们到楼上之后才发现这个地方非常的普通本没有我们想要看到的那种非常可怕的东西。这里的地面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但是我们几个并没有因为这里比下面要和谐而放松警惕,相反的这样的安静对于我们来说往往更加危险。 就算这里在怎么正常,看上去在怎么舒适,这地方终归是一个古墓,而且存放着非常珍贵的宝物。古人不是傻子,相反的他们非常的精明,拥有不知道比我们先进多少的科技和文明。即便是这些东西都埋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中,但是这些东西也对我们的现在产生深远的影响。 “唉,我说,这地方该不会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吧?”刘枣瞄着我和残,偷偷摸摸的,带着贼特有的那种感觉。 残摇摇头示意我们不要动,她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瞬间一阵疾风差点把我们重新拍回到一楼。 “呵呵呵……”四周传出了诡异的笑声,让我们不寒而栗,我们四下看看,但是这样的行为显然是徒劳的,根本不会有什么实体的东西让我们看到。 我们几个人立马做出了防御的姿态,我没有任何的武器,我还是攥紧了手里的树枝,毕竟有个工具总归比没有工具要好的很多。 四周再次恢复了沉静,甚至连我们几个的呼吸声都听不到,这样的感觉是最可怕的。现在我宁可让一个粽子爬出来直接跳起来咬我一口,也比这个来的更爽。 “呵呵呵……”那声音越来越近好像并不是在这个空间中,而是在我的脑海里面。 刘枣和残已经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把手里的武器放了下来,而我还拿着那个东西傻傻的站在原地。 脑海中又是一片寂静,但是我知道,很快我的脑海中就会非常的嘈杂,果然还没等这安静持续多长时间之后,那海水一般的嘈杂在我脑海中炸开。 我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如果非要让我说一下的话,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一个密度相当于十个菜市场和好几个音响的影响下一样。最致命的是,我根本没法听清楚这些个声音到底说的是什么东西。 脑海中的声音刺得我耳膜生疼,但是我无法屏蔽掉这种声音,只能忍受这种摧残。 我靠莫非我看到的那些嘴巴是指着这些噪音么?这个佛塔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旁边的残和刘枣非常的冷静,他们两个在地上冷静的打坐好像根本没有收到这种外力的影响一样,我看这个架势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坐在地上。 周围仍旧非常的嘈杂,但是比刚才好了很多,我有一种迷迷糊糊的感觉,我控制住自己的思绪尽量屏蔽掉那些声音。 恍惚间我看到了一个非常眼熟的建筑物,干净利索的两层红色小楼的前面还立着一根旗杆,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胸前飘扬的红色物体让我顿时非常的无奈。 我最不想回忆的事情,为什么非要让我这个时候回忆起来?已经变成了小学生的我,站在学校门口,看着这样的情况和这个时间段,可能这就是那件事情…… 还没等我缓过来的时候,一个高大的黑影就挡在了我的面前,遮住了刺眼的阳光。不过我并没有感激之情,心里留下的之有害怕和伤心。 “莫云!”这个黑影的声音非常的沉稳,听上去非常浑厚,不过这个浑厚的声音是源自于一个女人的口中。我抬着头看和肥硕的教导主任,直到这一天我发现了人类的应用的恐惧。虽然不知道原来的台词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也差不多一个意思。 这个教导主任是我小学时候的噩梦,她有着堪比男老师的力量和身板,还不失女老师该有的那种压迫感。小时候我除了害怕没有任何的感觉,今天回忆起来我有点开始担心她的老公了。 “老,老师好!”我的嘴里说出了和当年一样的台词,当然这只是回忆而已,并不是真实的。 “好个屁!”她看上去非常的生气:“你个小崽子,大清早的就迟到,家里的炕头就那么舒坦?”她吼道,我怕的根本不敢吭声。 “喜欢睡觉是不?成!来来来……”她扳过我的肩膀让我的脸冲着回家的方向:“来,你现在就可以走,直接回家好好睡,这半个月干啥玩意,当我吃素的还是瞎了,天天迟到,我发现你小子最近挺狂的啊,不想念书直说,让你家长来,办个退学手续,你也满意我满意。”她看我并没有反应捅了我一下:“你咋的了,不支声是不?没爹没妈的孩子缺啥不能缺教养,你舅舅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我仍及没有说话,但是我记得我当时攥紧了手里的拳头,那女教导主任并没有松口,而是变本加厉的说道:“赶紧让你救济过来,学校没法教育你了,你赶紧走走走走,该上哪上哪,学校这个地方容不下你这样的大爷。” 当时我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挥手一拳就打了那个女教导主任一拳,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是当时就非常的想要打她非常想要打她。心里几乎被这一个思想占据了。 等我转身的时候我看到了我舅舅的那张脸,或许他并不是我的舅舅,而是一个叫做天字张的盗墓贼。 他看着我好像看到的并不是自己的外甥,或许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外甥。他那样消极的颓废的看着我,眼中带着不屑,好像看到的是什么垃圾一样。 “为什么打老师?”他的语气冷冰冰的,充满了对我的不满,我死死地攥着衣角,咬紧了嘴唇。 当时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知道那个人不是我舅舅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我会有什么反应,不过好在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我他妈的问你为什么要打老师?” 他拍着桌子看上去非常的生气,我哆哆嗦嗦的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然而事实也是这样,我确实受伤了。 “我,我不是……” “妈的,你小小年纪什么都没有学会就学会了打架是吧?来来来……”他站了起来,那个时候他看上去还非常的阳光帅气,非常的高大,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有能耐的打死我,来吧来,让你爸妈好好看看你好好看看来!”他朝我走过来,我下意识的往后退,接着撞到了什么人。 我回头看到的是两张陌生的脸,但是隐约间可以看到这两个人和我身上的相似之处。难道说? 我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我从未想到过,我居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我的父母。 “莫云!”我的妈妈朝我伸出了手,我本能的想要握住那双不存在的手,不过还没有等到我触碰到那只手的时候,我的脸上瞬间火辣辣的炸开。 “坏孩子!”妈妈的脸上露出了和她动作不相符的笑容,但是脸上的火辣感觉非常的强烈,我想要睁开眼睛但是我根本做不到。 好像是穿越了一样,我回到了我小的时候,就像是上次在我的梦境中我变成了那个大汉一样。不过这个时候的我非常的弱小,非常的无助,我仿佛是在感受所有人的怒骂所有人的嘲讽。 这究竟是为什么?那个瓮上的图案表示的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这样的负面情绪不成?残和刘枣那不知道怎么样了,如果他们两个出了什么事情我一个外行真的不知道要去怎么做了。 “莫云!”旁边的那个应该是我父亲的男人开口了,我从未见过我的父亲,或许现在他的样子和声音是我幻想的吧。我看着那个陌生而有熟悉的男人,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你是?”我问道,那男人笑了笑,我以为他不会那样对待我,结果还没等我感受到那温暖的时候,我感觉下巴一紧,那男人直接钳着我的下巴把我拎了起来。 “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我的儿子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作为我的儿子,你太失败了,你真是我的耻辱。” 我的眼前一阵阵的眩晕,倒不是因为体力的问题而是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开始出现了问题,等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被绑在一个柱子上面,我的面前是形形色色的人有我认识的有我不认识的,他们的嘴嗡动着,传入到我耳朵中的是他们的指责和责备,我感觉非常的难受。 我记得我在网上看到的奇葩死法,我想到了被诸葛亮骂死的王朗,难不成我也会在这群人中被活活骂死么? 我几乎受不了的时候我感觉脖子一紧,等我再次睁开眼中的时候,我发现我现在正坐在一楼到二楼的台阶上。 残拽着我的衣领剧烈的喘着粗气,显然她刚才的经历比我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我眯着眼睛看着楼上,还在楼上的刘枣还在那里打坐,看上去非常的安静。他的身上模糊的缠着什么东西,看不太清楚。 “这是怎么回事儿?” “贪嗔痴恨爱恶欲,这只是考验而已。”她淡淡道 第四十三章 无边 “考验?” “没错!”她回答道:“不管这个地方给我们的感觉再怎么不舒服它总归来说也是个佛塔,无论当时建造它的人是谁,这个地方都和佛教文化脱不了干系。”残按着我的肩膀看着还在屋子里的那个家伙。 “那么那个家伙怎么办?”我看着刘枣,从我这里看上去他非常的平静,但是他处于的环境可肯定就没有这么平静了。虽然说我们并不是很熟,但是总归来说他也救过我们两个的命,当时如果留在哦啊不在的话我何残肯定就死了也不能撑到现在,就算是我们两个进入到这个古墓是他拉我们的,我们没有任何的目的性,不过我们还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眼前变成这样。 “应该没事儿的!”残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看他现在并没有什么事情,应该问题不大的,我们看看再说。” 我看着坐在那里的刘枣,心里顿时五味杂陈的。实话说我是一个非常重视感情的人,救了我的人看着他陷入危险的话我根本无法的袖手旁观。但是那个地方实在是太过可怕了,要不是残及时的吧我拽了出来,我可能就会在那样的负能量中跌入低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这一次的旅途让我充分的感觉到了时间的漫长,明明只是几天的行程,但是在我的感受里好像是过去了大半年一样。 残也不敢轻举妄动,她能恢复理智并且及时的把我拉出啦已经非常的不容易了,如果让她进去把刘枣拽出来的话,她感觉自己根本无法有胜算。 有一句话说得好“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而这一层对于我们的考验似乎就是人生中经历过的负能量一般,这座佛塔想要选出符合条件的这种人。 我突然想起了当初看过的一篇文章,那是很多非常优秀的段篇文章连在一起的一本书,非常的有意思。故事是说的是一个女人,她有着可以吸附周围物质的能力,而且她的能力每一年都不一样,有一年她可以吸收周围的负能量。当时我看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这多么的可怕,直到我刚刚经历过我才知道,这种负能量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多么的可怕。 “好像,不太对劲了?”残托着下巴看着里面,我急忙站起身子看向里面。 刘枣身上盘踞的那个东西的轮廓越来越清楚了,那东西长着一颗女人的头浑身布满了鳞片,长长的头发挡住了身体,好像蛇一样的盘在刘枣身上,在他的耳边不停地说着什么。我惊讶的捂住了嘴生怕出一点声音把那个怪物吸引过来。 “怎么会是这种东西?”残惊讶的看着刘枣身上的那个东西,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这是什么?”我不解的问道,但是还是感觉这个东西我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不过我想不起来。 “海妖!” “哈?”这玩意是海妖?我靠那这东西不是应该在海水里的么,没啥事跑到陆地来干啥,就算是现在海水污染的比较严重,不过也不至于直接改变这这东西的栖息方式吧。 “不过这地方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等等等等,海妖?难道说是希腊神话里的那东西么?” “希腊神话?”听到我这么说残非常的迷惑:“什么希腊?” “希腊神话里有一个可以通过歌声魅惑人的海妖罗蕾莱,每当她歌唱着动听地歌谣时,所有听到她歌声的船夫都会立刻爱上她。那些船夫们就会忘记了注意身边湍急的莱茵河,撞到暗石,葬身河底。” “罗蕾莱?没有听过,但是恐怕这家伙要麻烦了。”残从腰里抽出了一根非常细的银针,在微弱的光芒下这根银针时隐时现,我突然想起了当初我们帮冒充火柴的傻大个取出的那根针,莫非就是这种针? “那个,你要干什么?”我看着那瘆人的银针,微微发抖。做过针灸的人都知道长针比短针要疼的多,这么长的一根针要戳进去那酸爽,啧啧啧! “必要的时候帮他一把。” 我们两个注视着安静的刘枣和趴在他身上低语的女妖,一股凉风从我们的背后传来,我还没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残一脚踹了下去。 这台阶非常的陡峭,从这上面摔下去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我感觉我好像都被摔散架了一样,刚回头打算开口骂的时候,就对上了一张长满鳞片的脸。 瞬间,我忘记了害怕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张长满鳞片的脸,从远处看那张脸是一个绝美的女子。不过从这么近的距离看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怎么形容呢,这张脸上的五官就好像是被画在了鳞片上面。而我人为的头发也根本不是头发,而是这东西的触角。 看着这家伙恐怖的样子我顿时感觉到刚才我把这东西误会成罗蕾莱是对正主多大的侮辱,那东西对我很感兴趣,它不转动着脑袋打量着我,好想是看到了什么让它很感兴趣的东西。 “莫云,你干嘛?”残喊了一句,她的身边此时正缠着两个这样的东西,这我才反应过来这东西是有害的。 那个一直看着我的东西也感觉到了它的使命一样,但是作为有思想有觉悟的人我比那个东西快很多,几乎是条件反射我一拳就打在了那东西的脸上。 这一拳头力气极大,我感觉我的手都快骨折了一样,或许混杂在我脑海中的关于对功夫的记忆似乎忘记了我并不是那个雄壮的汉子,而是一个柔弱书生的事实。 我抖着手,那家伙用触角支撑着爬了起来,脸都被我打出了一个坑。 “嗷~~~”它惨叫着,好像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委屈一样,我本能的做好了防御的准备,哦能感受到这家伙接下来肯定会进行非常可怕的报复。 残费力的甩开那两个东西,抽出了刀,但是除了空气她什么也砍不到。还没等我准备好,当然也不可能让我准备好,那家伙的一根触角瞬间缠住了我的脚腕,接着我感觉到脚腕一紧,不受控制的被甩向了墙壁。 我揉着酸痛不堪的背部,我已经可以感受到后背基本快变成清明上河图了,还没等我爬起来呢有是一阵响动,残从墙上滑落到了我的身边。 “没事儿吧?”我焦急的问道,因为从她的表情来看她非常的不妙。 残想要朝我摆摆手,但是她的胳膊根本没有抬起来,她摇摇头示意她没有什么大事情。 “我靠,这他妈的到底搞什么?我们不是已经过了第一关了么,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清楚,不过这东西非常的棘手!”残的嘴角开始渗出了血,刚才在镜子中她就已经消耗了太多的力量,恐怕她现在已经受了内伤,要不是我们进来的门已经被封死了,我们恐怕早就退回去了。 这个佛塔的机制似乎就是进来了就必须要过了这些关卡,就像打副本一样。不过打副本还可以补血什么的,我们现在并不是在玩游戏而是拼命。 “看样子我们两个根本搞不定啊!”我扶着残她的身体剧烈的颤抖,她身上的伤应该也少不了。 “但是必须得撑住啊!”残费力的用左手捡起了地上的刀,她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用刀在自己的另一个手臂上划了一道。 那把刀像是有生命的一样吸收了残的血液,变成了红色,我吃惊的看着这不可思议的变化,更加好奇这把刀的材质了。 残把刀叼在了嘴里,从腰间掏出了一把钢钉攥在手里。她朝我使了个眼色,我点点头,我们看着对面的三个家伙想要找到它们的破绽。 那三个家伙朝我们缓慢的移动过来,似乎是故意给我们准备时间。突然一个黑色触角朝我打了过来,我反应超级快,险险的躲过了那一鞭子,接着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那家伙打了过去。 残看准了这个时机,或者说她正在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她如同猎豹一般蹿了出去,那一把钢钉宛如冰雹一样朝着它们砸过去。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卵用,钢钉刺破了空气,凌散散的落在了地上。 那几个家伙似乎非常的得意,但是我们不能给它们任何的喘息机会,这一时刻,不是它们死就是我们亡。 作为食物链的顶端,即便是面对这些根本不应该存在在世间的可怕怪物,我们也不会轻易的放弃。 残叼着刀,身体非常快速的移动着,虽然受了伤,但是她仍旧保持着惯有的速度朝着那东西撞过去。 距离越来越近了,眼看着她就要成功了,突然她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带着不可思议。 我看向她,她的腹部被拿东西的触角刺穿,红色的血液滴落在地上。 “残——!”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塔中回荡,我猛然一拳打飞了面前的怪物,丝毫感受不到手掌刺骨的疼痛。 残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怪物,那家伙带着邪邪的笑容,非常的得意。 “去你妈!”我一拳挥了过去,那家伙撞到了另外一只,两只怪物飞了出去。 残倒在了地上血流如注,我尝试着用衣服堵住伤口,但是这完全是徒劳的。 我看着那张平静的脸,颤抖的把手探到她的鼻子下面,接着一股冷汗瞬间在我身上蔓延开来。 死了! 第四十四章 不知所措 我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残,顿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尤其是根本止不住血液,我根本就不知道接下去要干点什么? 在我的世界观里,残已经是一个接近无敌的人了,甚至于她在我的印象中已经超乎了人类的范畴。换句话来说,在我的心里残已经接近于神了。 人固有一死,我曾经也考虑过自己的死法,顺便的也考虑过残的死法。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或者是积极的事情,但是在我的想象中,残死的应该会非常的壮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默默地躺在我的面前。 “喂!”我晃了晃她的肩膀,希望她正在和我开玩笑,即便这并没有什么好笑的,但是她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不能相信,这样强大的残居然会死在一个连我都可以轻易打死的怪物手里。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先在倒在这里的人是我。 “你到底有没有事儿啊,快起来啊!”对面的人仍旧没有反应,我陷入了绝望,个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愤怒。 那三个怪物爬了起来看着对面的我,它们的眼中也充满来的愤怒。 三打一?我扬起了嘴角,没有任何的压力。我要报仇,帮残报仇,即便是我遍体鳞伤,我也得让这几个家伙死的漂亮! 几分之一秒,一根细长的触角朝我刺了过来,我非常冷静的正面接住了那根触角,鲜血从那触角和我手接触的地方流了下来,我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 我一抬脚题起了残的沾满鲜血的那把刀,那原本是白色的刀刃在主人血液的洗礼下变成了耀眼的红色,宛若燃烧的火焰一般。并不清楚这是不是错觉,我居然感觉那刀比平常的时候更加的烫手。 我没有时间想那么多别的事情,也没有心思想那么多别的事情。我冲到那三个怪物中间,灵活的甩动手里的刀,宛如跳舞一般的在三个怪物之间跳跃,旋转,它们凄厉的叫声就是对我这段舞蹈最好的伴奏。 最后一挥,我使出了我最大的力气,我停在了原地剧烈的喘着粗气。我早就耗费的太多的体力,现在的我已经达到了体力的极限。 颤抖的双腿带着我疲惫的身躯挪到了残的身边,她紧闭着双眼,如果不是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和那骇人的伤口,我甚至怀疑她只是睡着了一样。 我小心翼翼的扶起她,生怕会折断这美丽的躯体,她比我想象的要更加纤瘦,仿佛稍稍用力就会崩坏一样。 不知不觉,我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的心里更加的难受。好想上辈子或者不知道几辈子之前的我也有过类似的感受。 我抱紧了怀里的人低声的啜泣,这种难看的样子,这种处于悲伤的我,千万不要让人看出来的好。 “想救她么?”一个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我立马抬起头看到了刘枣那张熟悉但是非常陌生的脸。 “你能救她?” 刘枣点点头,他身上仿佛带着光芒一般,缓步朝我走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给我的感觉非常的不好,我本能的抱起了残朝后退了一步。 “你想要干什么?”我警觉的问道,刘枣停在原地带着阴晴不定的表情看着我。 “你不是想要救她么?”他撇撇嘴:“我有办法,交给我吧!”说着他摊开了手等着我把残交给他。 我看了看怀里的人,又看了看刘枣,权衡再三我抱紧了残和刘枣拉开了距离。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把我们坑到这里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目的?”刘枣冷笑道:“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那将军的卷轴,我们是伙伴的啊,救自己人不犯法吧!” “你胡说!”我发誓我的语气很少这么坚定:“你的目的不仅仅是将军的卷轴,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听我这么一说他瞥了我怀里的人一眼,接着看向了我:“看起来你比传闻中知道的还多么?我警告你,你现在最好放下你怀里的那个人,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刘枣撸起了袖子,这个时候我看到了他手臂上骇人的疤痕。 那不是利器划伤的,看上去更像是什么动物的爪子留下的痕迹,密密麻麻的看上去非常的严重。我想起了上次遇到的那个老娘炮,莫非这个刘枣也是养尸的不成? 我抱紧了手里残,如果残被他变成了尸奴的话我不敢想象后果。看我反抗的样子刘枣不屑的笑了笑。 “你还真是有意思,你以为现在的你能打败我么?实话实说,我来到这里的目的你还真的猜对了,将军的卷轴什么的都是我瞎蒙的,我来这里就是要她死的!” 我吃惊的看着刘枣,感觉这个家伙身上充满了秘密与邪恶,我不禁开始害怕我的天真了。他刚看到残的时候就已露出了那样的表情,但是我还是选择相信他和他一起进入到这个地方。 “对了,顺便一提,海鲛人是我放的,目的就是对付她的!”刘枣指了指残继续说道:“恐怕你还在好奇为什么她非常的怕水吧。”我一愣,他怎么会知道残怕水。 刘枣清了清嗓子,如果是之前我可能还会以为这是他特别的冷幽默,不过现在我更多的是厌恶。他看着残继续说道:“这个女人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女人一般都属阴,但是她归属极阳,而且她所习得的招式和道法都是属阳的这一点非常的稀奇,而且她的命理非常的奇怪,我至今还没有研究明白。所以我很感兴趣,如果这家伙会变成我的助手我就有充足的能力和那家伙抗衡了。” 我打了个寒战,果然这家伙也是个养尸的,他口中的那家伙说的可能就是上次我和残在古墓群遇到的那个老娘炮。我暗自庆幸刚才没有一个冲动把残交出去。 “呵呵,不过现在我有点改变主意了,我突然发现你也是绝妙的素材,要不,你们两个我都收了吧!”刘枣的脸上露出了阴邪的笑容,我发现我的腿已经动不了了。 卧槽,他奶奶的什么时候?我还没等反应过来,迎面就是一拳,我整个人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体。 “废物,刚才不是挺牛逼的么?”刘枣吹了吹自己的拳头看上去非常得意:“难道是手里的家伙太重了,拖累了你不成?那就放下啊!” “你做梦!”我大吼道:“老子死都不放手!” “有骨气,我非常喜欢你这样的素材。”说着他冲到了我的面前,他速度极快,我几乎都没有看到他怎么动拳头就飞了过来。 我险险的躲过了一击,但是我的手已经被占用了,我反身回腿给了他一记后踢,他轻轻一退非常轻松的躲过了。 “啧啧啧,果然是手里的东西太重了,都死了还不扔掉?” “别做梦了,我说过我死都不会放手的!”我用一只胳膊揽着残,把她夹紧。弯腰用另一只手捡起了地上的刀。 “哎呀,加装备了!来,杀了我,杀了你们就能活着出去了!”他不停地向我挑衅,虽然我现在气得不行,但是我的心里始终有一个声音告诫我要冷静。 我反握住那把短刀,不知道为什么它突然变得非常的称手,刘枣在我对面欠揍的看着我。 我心说,小样敢小看老子,老子让你知道一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我就窜到了刘枣面前,用尽全力挥刀,不过除了一团空气我什么也没有砍到。 “弱!”我只听到他的声音,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而我的武器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的手里。 “你们这两份大礼,我就收下了!”接着我感觉肚子一紧,血红的刀刃已经贯穿了我的全身。 完了!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间,我好像走到了一条河边,我看到了一个老头子在朝我友好的招手,我定睛一看,河对岸果然有一个撑着木船的老人晃晃悠悠的朝我过来,他张着嘴好像喊着什么,但是我听不到具体的内容。 “果然,还真的来到这里了呢?”这时候我旁边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我转头一看,一个非常强壮的汉子坐在地上,*的上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 “你是,那个元帅?”我不解的问道,听到我的回答他似乎很诧异,但是还是友好的点点头 “我靠,难不成,死了?”我回忆起那刀插入我胸膛的一刻,不禁打了个寒战。 “对哈,我死了!”我挠挠头,傻笑道。 “你能听到他说什么吗?”没想到那大汉直接忽略掉我的问题指着那个老头问我。 我摇摇头,他宽心的笑了:“还好你还没有听到他说什么,暂时他是不能过来的。” “那老头是干什么的?” “度人。” “度人?” “没错,这条河叫阴涧,我想你那么聪明应该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吧?” 我急忙点点头,小心的瞄着那个老头。 第四十五章 我与我 那老头离我很远,这么远的距离我是没办法看清楚他的脸或者是其他的体貌特征的,至于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不得而知,而是从感觉上知道这是个老头。 看着我紧张的样子对面的那个大汉噗嗤的笑了一声:“你怎么赶上女人家一样,放心吧,他不会这么早过来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你是谁?”我低下了头看着坐在我面前的大汉,他只是身体长得比常人要宽大很多,但是他的颜值也是比较高的,当初出现在我梦境中的可能是因为他没有刮胡子再加上那一身可怕的肌肉,才让我误以为他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不过现在的他看上去确实是有几分英俊小生的味道。 “这里是你的生命,至于我?”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就是你,仅此而已。” “难道我死了么?”我不解的问道,刚才刺穿胸膛的感觉非常的真切并不像是在做梦。 大汉摇摇头,无比确定的否认了我的答案“你并没有死,你还活着。” “可是我明明就——”我摸着自己的胸口我仍旧可以感觉到那刺痛的感觉和那滴血的伤口。 “有时候你的感觉和眼睛会欺骗你。”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温柔,似乎是怕吓到我:“这条河的宽度就是你的生命,你来到这里起码已经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而那个老者还在原地不动,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我打了个寒战,一股莫名的恐惧袭上我的心头,我摇摇头。似乎是早就预料到我的反应,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是不会死的,起码不会被外力杀死。” “你是什么意思?”我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自从上次从古墓群回来之后我就感觉到我有些不对劲,但是具体是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明白。而且这次我居然还会想起前世的事情,从哪方面来说都是行不通的,到底是为什么? “我到底怎么了?”我的声音几乎颤抖了,面前的这个大汉从容淡定没有任何的表情或者是动作。 “知道长生不死么?” “古有神树,名曰扶桑?”我的嘴不受控制的吐出了这几个字,对方眼睛一亮,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看起来你知道这个故事。” “没错,我是听一个人说起过的,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你知道么这个故事里记载的那个有关于长生不老的故事其实是错误的。” “对,那个神仙最后骗了那个人。” “不不不!”他摇摇头:“我是说那个长生不老的故事是错的。” “你怎么知道是错的?这都是口口相传的事情,没有谁知道正确的答案,也没有人了解正确的答案,你怎么就那么确定?” 面对我连珠炮一样的提问他非常的从容淡定,他淡淡道:“我当然知道。” 他看向我,带着一种莫名的眼神:“因为我就是你,而你并不是我。” “我靠,你这他妈的是什么逻辑,你是我,那我是谁?” “你当然是你,但是我也是你。” “得得得!”我用手拦在我们两个的中间:“我来到这里是纯属无奈的,不是来和你玩文字游戏的,要么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会回事儿要么告诉我怎么从这里出去。” “其实答案很简单,我就是那个去求仙问道的人。” 我靠!我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合着闹出这么多事情的人就是这个家伙。等等,那么我现在的处境也是完全拜他所赐了?一股怒火从我的心里喷射出来,要不是对方看着战斗力比我高出了好几个等级,我说不定早就冲上去了。 我缓了一口气,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可能也是意识到了我的情绪波动,那家伙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等我平复之后才说出了那个扶桑神木的故事。 他说那是发生在什么年的故事,但是他说的那个年份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估计正史并没有记录这一段故事。 在这个故事里我们暂且称呼这个大汉的本命荣尚,这样会比较礼貌一些。 那是一个阳光充沛的午后,动物都懒洋洋的趴在树荫里并没有了想要动的意思,但是这对于出门打猎的荣尚来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他趴在草丛里看着对面肥美的羚羊。 他是最年轻的一军元帅,有着非常机敏的头脑,不过让他长时间待在帐子里他根本就受不了。这不就在小兵换岗的时候他偷摸溜了出来。 这片地的羚羊非常的肥,他早就看上了好几天了,一直没有机会和时间来打猎,他的手早就痒得要命了,哪怕是一会儿回去要挨军事的骂他也得打一只再走。 眼看着一只羚羊走到了他的攻击范围之内了,他刚要发动手里的弩箭,接过背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那弓箭射了出去。瞬间那群懒洋洋的羚羊飞快的跑开了,他感觉一阵丧气。 妈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敢撞老子?荣尚心里这样想着一回头看到了一只蹲在草丛中吃草的无辜兔子,那兔子的毛上面还带着他身上的一根线头。 刚才就是这个小家伙无疑了,就算是打不到羚羊,这坏事儿的小兔子也得逮到。 这样想着他朝着那兔子奔了过去,那兔子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架势,立马狂奔逃命。 虽然兔子跑的飞快,但是荣尚这个一军之帅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主儿,跑了没多久他一个矮身扑到了那只兔子。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他扯着兔子的耳朵把它拎起来,兔子拼命的扑腾着腿非常的无奈。 荣尚拎着手里的兔子,十分的不满,毕竟逮到一只羚羊可以让整个队伍都改善一下伙食,现在这兔子就算是熬一锅汤一人一口都不够分的。他摇摇头,只能认自己今天的运气不好,但是他没有想到他转过身子之后看到的那个东西让他忘了今天来到这里的目的。 刚才他的心思都在兔子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跑过来的路上还躺着一个人。那人非常的瘦小,穿着粗布的衣服,但是非常的干净,那人趴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荣尚小心翼翼的跑了过去,这里还是两军交战的分界线,所以这家伙说不定是敌人派来的卧底。 他小心翼翼的碰了碰那个人,后者没有任何的反应,他轻轻地把那人翻了过来,没想到那人头上的发簪勾在了他的衣服上,他用力一扥,那人的头发如水一般的散落下来。 荣尚被这样的景色惊呆了,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人的头发,更多的是因为这个人是一个女人。荣尚不知道要如何去描述这个人的美丽,他是静静地沉在她那柔和的美丽中。 在阳光和草地的映照下,这个面色苍白的女人身上透出了一种非常莫名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荣尚感觉到自己好像捡到了神。 他低声说了一句得罪了,目光在那女子身上游走,那女人的腹部被一大滩鲜血染红,不知道是这女人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从血量上来看非常的可怕。 荣尚摸了摸女人的脉搏,虽然很微弱但是还是有的。他喜出望外,一把抱起了那个女人,似乎又是感觉到不妥,他弯下腰捡起刚才已经被他掐的半死的兔子。 回到营帐的时候已经天黑了,黑脸军师焦急的在军营门口等待,看到回来的荣尚,他还没等骂上一句,那个家伙就抱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慌慌张张的冲到了自己的帐子里。 “快快快,把军医给我叫来!”他把怀里的那个东西放到自己的榻上,吩咐着旁边的小兵,尾随而至的军师这才看清楚他抱回来的是一个女子。 “荣尚,你好歹也是元帅,你怎么——”他的话还没等说完一只兔子直接砸到他的脸上。 “吩咐下去,煮锅汤。” 军师一脸茫然的把兔子交给旁边的小兵,无奈的说道:“还不快去?” 那小兵楞了一下接过兔子退了下去,军师铁青着脸看着对面的汉子。 “荣尚,我说——” “元帅军医到了!”刚才去叫军医的那个小兵回来了,荣尚非常紧张的一把把军医拎到了塌前。 “快快快,看看看。” 军医被他弄得一脸茫然,但是等他看到面前的女子的时候也被这女子的容貌所震惊。 “快点,快看人怎么样了!” “是!”那军医哆哆嗦嗦的替那女子把脉,又小心的翻了下她肚子上的衣料,没有发现任何的伤口。整个过程中那个比他大上好几圈的元帅都冷冰冰的站在他身后,他的行为非常的本分。 “启禀元帅,没有什么大碍,昏迷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太过疲惫,等会儿她醒了吃点东西,再休养几天应该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啊,没事儿就好。” “属下先退下给姑娘调些草药。” “走吧!”荣尚甩了甩手臂,军医惶恐的退了下去。 整个过程中被当成空气的军师非常的无奈,他看着若无其事想要坐下去的荣尚,猛地朝着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第四十六章 美人如希 毕竟也是军中大将,如果是个吃干饭的也不能让他担任如此的重任。早就在军师动手,呃,不,应该是动脚之前他就已经提前做出了反应。 军师扑了个空,直接一个大劈叉坐到了地上。荣尚看着这搞笑的一幕,拼了命才憋住了没有笑。 “荣尚,你给我解释下这是什么情况。”军师费力的撑着自己的身体想要爬起来,但是不管他怎么努力这地面都像是和他开玩笑一样,怎么也爬不起来。荣尚再也忍不住了扑哧扑哧的笑了其来。 军师从未有过如此丢人的举动,他的脸宛如着了火一般。看着对面这个带头触犯军纪的大帅,他挥起了手里的扇子就朝着那大汉招呼了过去。 “你小子还笑,还不把我扶起来!”他不满的说道,荣尚根本忍不住笑,因为他这样子的举动确实是太搞笑了。 军师在荣尚的帮忙下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照着他荣上的脑袋就是一下子,后者吃痛捂住了脑袋,像是犯错的小孩子一样。 “不要笑,站好了!”军师整理了一下衣服,恢复了一丝不苟的样子,荣尚憋着笑站在角落里,高大的身体顶住了帐篷的边缘,仿佛微微一动这帐篷也一并的散架了一样。 “我给你小子说过多少遍了,你现在不是那个散兵了,你是一军之首,你得顾全大局。”他说着和之前一样的说辞,但是后者并么有完全的理会他,只是含糊的点点头,一如既往。 “给我好好听着!”军师跳了起来打了对方一记暴栗,他喘了口气,如果再不让他松口气的话他肯定会被对面的这个小瘪犊子气死的:“好了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吧!”军师头也没回的指着躺在床上的女子。 荣尚当时只是顾着救人了,丝毫没有想到如果遇到军师要怎么和他说这件事。他本本分分的把自己今天做的事情给军师说了一遍,即便是低着头他也能看到那个老头子的脸越来越磕碜。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那地方离敌军阵营非常的进,你怎么就是油盐不进?你是这只军队的头,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情,让这仗还如何去打?”军师看着荣尚,后者低着头不知道说点什么,无论他说什么都是徒劳的。按军师的方法军法处置是少不了的,虽然很丢人但是也是整治军纪的好哦事儿。 “咳咳!”就在他们这冷场的空档,昏迷中的那个女子发出来了一声轻吟,荣尚立马就忘了自己还是有罪在身,两步跑到塌前看着那个女子。 荣尚从来没有看到哪个人虚弱到这样的地步,对面的这个女人身上的力气好像被完全抽干了一样,就连睁开眼睛也废了好半天的力气。 等这个女人睁开眼睛完全看到面前的这个人的时候,很明显她被吓了一跳,她本能的瑟缩着看上去非常的惊恐。 “姑娘,你不用怕已经没事儿了!我们是好人!”说完这句话之后荣尚才发现这个女孩子害怕的好像不是他,而是…… 荣尚看着站在自己身后脸色铁青的军师,他知道我这次无论他说什么都完蛋了。 “跟我出来一趟!”军师铁青着脸,脸上好像写着“你等着!”三个字。 荣尚拍了拍那吓得发抖的女人,算是安慰,然后猫着腰跟着军师走出了军帐。 “军师,还有什么事儿,我私自出去的事情我会承担责任的,你能不能……” “不,我叫你出来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军师的口气居然比刚才要舒缓很多,这让荣尚非常的不理解。 “那,那是什么事情?” “这个女人,你是怎么发现的?” 荣尚一愣,他没想到军师居然会对这样的一个弱女子的来历感兴趣。他只能本本分分的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就在他说追兔子转身就看到她的时候,军师打断了他。 “难道你不觉得,在那个时间段突然出现一只兔子把你引到这个女人呆的地方很奇怪么?” “那有什么奇怪的,我肯定就是跑的太急了所以才没有看到有人的啊?” “不奇怪?”军师抖着眉毛看着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为什么这兔子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就在你出现和这个女人重伤倒地的时候出现?你就不觉得奇怪么?” “这有什么奇怪的。”荣尚本能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爹娘死的早,他们说过人命是最重要的东西,让我好好珍惜,我只不过是救人而已,就算是你厌烦这个女子也得等她好了再让她走,这件事情我还是可以说的算的。” 荣尚高傲的仰起了头,这一刹那他突然找到了身为一军大帅的感觉。 军师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看着这个只长个不长心的家伙:“这一片的地方曾经巫术盛行,而且都是些害人的巫术,你别以为这些事都是唬人的,这种事情真的发生过。你看看那个女人漂亮的不像话,世间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女子,莫不是你中了什么巫术把祸害带了回来。你自己走背运是小事儿,如果给军队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那可就是国家安危。” “我说军师,你怎么事儿这么多。人家一个女孩子在深山老林里昏倒了,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死么?就算她是一个丑陋不堪的女子或者是老大爷我也照样会扛回来,我说过了人命是最重要的东西,今天不无论你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的。” “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现在正是两军交战的时候,这样的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子出现在两军交战的地方而且不偏不倚的让你给看见了,你不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儿么?” “军师,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荣某承担全责,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军师睁大了眼睛看着荣尚,在他的眼中无论这个年轻的大帅怎么长大他都始终是一个头脑简单,非常善良的孩子,但是这个孩子现在居然和他说这样的话,让他非常的心痛。 “荣尚,我明白跟你说,这个女——” “你们,是在为我吵架么?”军师的话还没等说完那个女人从帐子里探出头来,她虚弱的撑着门的边缘,脸色惨白,看上去非常的柔弱不堪。但是这样的她看上去有一丝病态的美感,想让人止不住的怜爱。 “我们,你怎么?”看着这个虚弱的女子,荣尚心里的某个地方被戳了一下,并不疼,带着一种莫名的感觉。 “对不起,是殷柔打扰你们了,我马上就离开,马上就……”她的手刚离开门口整个人就倒了下去,荣尚眼疾手快的一把拦住了她。 “姑娘,你还是好好地修养吧,我们并不是因为你,你别多想。”荣尚扶着女子小小的身体,不敢用任何的力气,生怕会折断她。 “将军,军师所言之事也并无道理,我一个女子在军营之中多有不便,感谢将军搭救之恩,我还是告辞吧!”说着她就想要挣脱荣尚离开,但是她的身体一点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软软的跪在地上。 荣尚瞪了军师一眼,后者仍旧没有任何的举动或者是反应。 “快起来,没事儿吧!”荣尚急忙扶起了殷柔轻声的问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个地方,而且身上还带着血?” “望将军原谅,唯有这件事情,小女实在是不能说。” “有什么能说不能说的。”军师冷冷道:“你到底是谁派来打听我们的底细的,如果你不说的话,我会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开口。” “军师,你退下!”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人,荣尚的心已经彻底的软了下来,英雄难过美人关也不过如此吧。 军师不可思议的看这对面的荣尚,这个汉子他无比熟悉但是现在的他却带着一丝让人无法琢磨的陌生感,军师感觉无比的可怕。 “我让你退下去,你聋了么?”荣尚的语气不夹杂任何的情感,仿佛对面的那人不是自己的军师,而是最普通的一个杂兵而已。 “好的,我退下!”军师看了在荣尚怀里的女子一眼,即便那是非常美丽脱俗的女子,他就更加放不下警惕性。 荣尚松了口气,他第一次感觉非常的扬眉吐气,可能是因为外人在的缘故吧,军师这次非常的听话。这个军师一直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是时候让他领教一下自己的厉害了。 荣尚得意地把殷柔抱回了帐子里,放在榻上。荣尚习武多年,早就熟悉很多基本的常识,这个女子的虚弱根本就不是装出来的或者是有意而为的,而是迫于一种无奈。不过她到底是谁,她刚才只是说了自己的名字。 就算荣尚并不怀疑这个女子的动机但是为了整个队伍的安危,他还不能掉以轻心,毕竟这是从敌人的土地上捡回来的人。 “元帅,汤煮好了!”思索间,门外传来了杂兵的声音,荣尚稳了稳自己的语气。 “进来吧!” “是!”荣尚本能的感觉到了一丝寒意,下一秒寒光一闪,一柄泛着银光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第四十七章 寒光 荣尚看着横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刀,这把刀非常的锋利,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但是他可以肯定一点,这握刀的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你到底是谁?”荣尚冷低声问道,他不敢用太大的幅度生怕幅度太大他的喉管会被直接切断。 “你没有必要知道我是谁。”那人的声音非常的冷峻,宛如冬天里的寒冰一般,没有任何的温度。 “难道目的是什么?” “让我带走那个女人,你不要插手!”那人看了殷柔一眼,后者惊恐的看着他,无法做出任何的举动。 荣尚瞟了一眼卧在榻上的女人,她的眼神里带着祈求,仿佛是在向他求救一般。荣尚小心的吞咽了一口吐沫,开口说道:“如果,我插手你会怎么办?” “杀了你!”那刀锋又进了几分,但是荣尚知道这个人并没有想要杀了自己的打算,而且从这个人的举动来看他绝对打不过自己。 “等等等等,冷静,兄弟冷静,我也知道你这是无奈之举,可是现在你看看。”一个更好的计策荣尚的脑海中酝酿,他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 “你看看这女子,现在都瘦成这样了,而且她也没有什么力气,你现在要是把她带走也卖不了什么好价钱,你还不如等她身体养好了再来也不迟,反正我白天出门打仗的时候你的机会多的是,你说是不是。” “别扯淡,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么,你就如此出言不逊?”那人手腕的上的力量重了几分,荣尚感到了一丝压迫感。 那人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再说了,我也不是做那种买卖的,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本来还想试试自己的嘴皮子功夫有没有长进呢,从现在看来真是失败的一塌糊涂,荣尚也没有心思和这个刺客继续玩下去了,于是不耐烦的说道:“我说,哥们,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谁?” 那人的手抖了一下,好像被戳中了心思一般,或许他早就知道这个大汉不是一般的人,但是他好像还是不知道这个大汉的具体底细。 “我乃边疆大帅,荣尚!”话音刚落,那个刺客就被荣尚制服了,那个刺客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直接趴在了地上。 “这个女人你不能带走,今天,明天,明年,一辈子都是这样,如果我不放她走谁也不能动她。” 刺客被他按在地上无法动弹分毫,那人虽然蒙面看不清是晒谁,但是他衣服上的图腾早就已经暴露了他的身份。 “回去告诉你主子,这女人我荣尚罩着了,滚!”荣尚仿佛拎着小鸡一样的拎起那个人,一脚给踹了出去。 赶来送汤的杂兵看到突然飞出来的人吓了一跳,当他想要往前走的时候抬头就看到了熟悉的大帅。 “大帅,汤……” “好的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荣尚拿过了那碗汤,阔步走进了帐子里。 那女子躺在榻上闭着眼睛,似乎是有睡着了一样,荣尚小心的推了推她,那双眼睛才再次注视着她。 “吃饭了!”荣尚从来没有用过这么温柔的声音和谁说过话,那女子点点头费力的坐了起来。 这是荣尚第一次喂别人吃东西,他的手不停地颤抖,可以看得出来他非常的紧张。连千斤之物都能举起来的手,现在只是拿着勺子都无法灵活的运动。 他的手一歪,一勺子汤至直接撒到了殷柔的衣服上。干净的粗布衣服瞬间被染了一大片的油花,荣尚笨手笨脚的想要帮忙擦干净,一个恍惚手里的汤直接撒了一半到人家身上。 “对不起,我这人毛毛躁躁的。那个,你自己来好了。” “谢谢。” 荣尚愣住了,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如此平静的和他说谢谢,这也是他第一次被一个女孩子这么说。 “那个,你先吃饭,我,出去给你找一件衣服。”他磕磕绊绊的走出了屋子,他只知道自己捡回来了一个不得了的女子,但是他并不知道这个女子改变了他后半生的命运。 那女子的身体非常的柔弱,比他想象的要更加的脆弱。荣尚只能尽自己的努力去加倍的照顾她,一种名为爱的情感在两个人的心里萌发长大。 有一天晚上,殷柔叫住了荣尚,递给他一个小盒子。荣尚小心的打开那个盒子,发现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精致的药丸。 “这是什么东西?”荣尚捏着那小小的药丸,浓郁的药味儿铺面而来,带着药材特有的香味儿。他直接想要送到嘴里去,但是殷柔制止了他。 “这个现在还不能吃。” “为什么?”荣尚非常的不理解:“这不是给我的么?” “是没错,但是这药别有玄妙,必须要在特定的时间服用。” “什么特定的时间啊?殷柔,这到底是什么?” “不死药!” 荣尚整个人一愣,手里的药丸也从手里滑落,他愣了几秒急忙找到那药丸捡了起来,小心的放在了盒子里。 “你说这东西是不死药?”荣尚压低了声音问道,后者点了点头:“这东西不是传说中的东西么?你怎么?” “大帅,我想我有必要把我的身世告诉您了,其实我并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听她说这话荣尚摆了摆手:“我知道。” “什么,您知道?”殷柔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眼睛,后者支支吾吾的躲开了她灼灼的目光。 “你长得那么漂亮,如果说是寻常人家的女子我才不信呢。”他挠挠头,但是对面的殷柔并没有因为他这样的话语而高兴,反而面色凝重。 “大帅,我本是一个远古部族族长的女儿,本来我们在深山里过着安静的生活,但是那些人抓了我的父亲,杀了我的族人,要的就是这枚不死之药。”她的表情严肃,绝对不像是在撒谎:“我的时间不多了,这不死之药除了大帅我找不到更好的人可以托付了,希望大帅帮我保护好。” 她的话应刚落就感觉到嘴唇一软,她吃惊的看着对方,这个汉子第一次有了这样的举动,她用力想要把那人推开,但是她的力量根本无法匹敌一个久经沙场的铁血汉子。她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喉咙滑了下去,她咳嗽了几声,发现喉咙都是药味儿。 “这种东西还是放在肚子里比较安全,所以,请好好地活下去。” “元帅,我……” “别说了,我很满意我的处理方式。”他抱了抱殷柔的身体,说了一句好好睡觉就离开了。 但是他根本没有想到,他本来善意的行为居然害了殷柔。 我听到这里感觉他跟我说的这件事和我的经历并没有过多的关系,反而更像是秀恩爱一般。 我直起了身子,不满的看着这个自称是我的男子——荣尚。 “那个,你和我说这些是想要干什么?” “我当然有我的目的,你知道到底为什么我抓到兔子一回头的时候就看到了殷柔么?” “为什么啊?” “那只兔子是她放的,目的就是要让我看到她,而且她也不是平凡的女子,她是长生不老药的受害者。” “对啊,你喂给她的啊?” “不,在那之前她就已经吃过不死药了。” “等等,她之前已经吃过了,为什么还说自己命不久矣?”我不解的问道,按理来说这不应该是增强效果么?怎么反倒是害了她? “人没有不死的,比如我早就死了,但是我还没有等到那个家伙来接我。即便是吃了不死药也是一样的。” “这怎么说?” “我们还是回到扶桑神木的那个故事吧。其实当初神仙并没有骗那个人,而是本来的吧长生不死就是那个养尸之术。” “你这是胡扯吧,那些东西怎么能叫做人?”我打了个寒战,如果说那些尸奴啊粽子之类的东西也能算是长生不死的话,那我宁可死得透彻一点。 “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失去了自己的*,只保留下残体,苟延残喘,凭借本能,浑浑噩噩的欺骗自己,这难道不就是长生不死的梦么?”他依靠着大树下笑着看着我。 “那么说,是你……” “没有错,是我,是我让殷柔变成了那样的怪物,都是我的错。” 我看着他痛苦不堪的表情,急忙安慰他道:“你也别太难过了,事情都过去了。” “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他低下了头看着地面,非常的痛苦,我想起了我上次看到的殷柔,美丽,柔和,温暖,那一定是世上最完美的女子了吧。 “你说你死了,但是你怎么还在这个地方呆着?”我不解的问道。他笑了笑,阴晴不定的看着我的脸。 “你知道不死药的副作用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心说我也没有吃过我知道个卵?但是我表面上还是毕恭毕敬的。 “吃过不死药的人,灵魂可以被无限延长,你看看那老头子是不是还在原地不动。” “可是,你刚才不说这是我……”我的话还没等说完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第四十八章 命运之河 我不可思议的看向了那条河,从我们来时聊天的时候起那个老头就在划船,但是我没有看到他有丝毫的移动。 如果说这是吃了长生不死药之人的寿命,那么为什么我的寿命也会变成这幅德行?难不成是我小的时候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看着我疑惑的样子对面的家伙并不想要说任何的话,他知道已经暗示到这样的地步了我应该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远远地我似乎都能感觉到那老翁吃力的样子,想到我也会变成那样的怪物我就不由得身体发抖。 到底要怎么做我才能免于那样? “年轻人,你的路还很长。” “草泥马,废话啊,我的路他妈的老长的了,我分你一半你要不要?”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朝着那家伙大吼道,由于恐惧和震惊我的身体都在剧烈的抖动着。 “别分给我了,我的还不知道分给谁呢?”他看着那波澜不惊的水面笑了笑,我远远望去,在不远处还有另外一个老翁,两个人几乎在同一起跑线上,莫非。 “你,难道也吃了长生不死药?”我疑惑的看着他,难不成这不死药居然有两颗不成? “没错,我战死沙场的时候殷柔来找过我。” “这我知道。”我回忆起当初在地下古墓群的那个梦境,穿着嫁衣的美丽女子在战场上扶住那浑身伤口的爱人的一幕,给我这种单身狗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 “就是那个时候,殷柔把不死药喂给了我,她告诉我虽然我的*死了,但是灵魂永远不会凋亡。千百年我会倚靠在我原本应该转世的人的身上,等她找到我。”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听什么传说中的故事一样的,但是我没有想到这种事情居然发生在我的身上。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对于她来说什么事情都可能,现在我们见面了就说明她已经找到我了。” “可是我根本就没有见过殷柔啊!”我的话一出口对面的荣尚顿时睁大了双眼。 “这不可能,她是不会骗我的。” “大哥这是真的,我真的没有见过那样的女子,起码我的身边是没有这样的人。” “不不不,可能是你的理解有错,我在你的身体里明显的可以感觉到她的存在。” 我突然想起了当时殷柔好像是躺在了什么地方的棺材里,莫非她自己把自己做成了粽子不成?她当时说了一句希望得到能保护他的力量,莫非指的就是那早已失去了理智的力量。我看着一脸慌张的汉子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他。 就算不是他,换做是一个旁人,眼睁睁的看着那样一个美丽的女人变成那样的一个怪物都无法忍受何况是曾经的爱人。 我此时无比的同情荣尚,单身了这么多年的我根本无法体会他的心里到底想了些什么东西。我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还没等辅助于行动,我就感觉脖子一紧,整个人都被从这个空间中撕扯出来。 迷迷糊糊的我感觉身上好像趴了什么东西,我本能的一拳打了过去,结果从手里传来的感觉让我骂了一声娘。 我摸了摸那个东西,凉凉的还泛着一股金属的味道,而且我刚才是非常用力的打在了这个东西的上面,这酸爽程度我就不说了。 残在我的旁边按着手机,看着举动奇怪的我。 “那个,我们现在在第几层?”我问道:“唉,那个刘枣去什么地方了?” 听着我的提问残陷入了迷茫之中:“什么第几层,什么刘枣,天亮了我们得回去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还是我们用来过夜的地方,不同的是我的身上多了一个金属的东西,我回忆了一下貌似是我特别的躺在了这个地方。 难不成我真的再次陷入了幻境之中不成?我靠这后遗症还挺持久的,莫非我以后都没有个安心觉可以睡了? 卧槽不要这样啊,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别的爱好的,就是个睡觉,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太悲催了吧。本来就是一个单身狗,现在如果这么平凡的爱好都被剥夺了,那我得多可悲。 “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残摸了摸我的脑袋,随后她把手朝着自己的额头移了过去,但是她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放下了手。 “我没发烧,就是做了个挺真实的梦的,算了不说了没事儿就好。”我看着周围的一切感觉熟悉而又陌生。 “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我问道,残点点头,然后朝我伸出了手。 在昏暗的灯光下我感觉残的身体的边缘好像有一阵淡淡的光芒一样,我眨了眨眼睛这种转瞬而逝的感觉却又消失不见了。 “又怎么了?”她看着我眼中带着迷茫和疲乏。我很少可以从残的眼中看出这种疲劳感,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从那个环境中出来之后残的力量好像减弱了,相反的我感觉到我的身体比之前不知道强力了多少。 “没事儿。”我摇摇头拉住了那只手。 出去的路比进来的时候要好走的很,刚出山洞的时候我感觉非常的刺眼,好在我们之前在山洞里过了一夜,要不然我们今天绝对不会站在这里。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了一场大雪,把我们来时候的脚印都埋没了,周围的空气非常的湿润,让人感觉到舒服。 我和残凭着本能的方向感走出了大山,因为有雪我们这一路上吃了不少的苦头,走了好长时间我们才在路边拦到了一辆到呼和浩特的车。 开车的是个去呼和浩特买饲料的大姐,人很热情,身板子也很硬,不比那些内蒙古汉子差。我们给了她三倍的车费,也算是感谢。 因为才刚刚初五,火车票还不是特别难买,我刚排到窗口递过身份证的时候,残抢我一步说道:“给我们两张去鞍山的火车票。” 我楞了一下,心说残这是要干什么?不回北京了? 她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告诉我这是为何。 自从我知道我和天字张和那个家没有丝毫的关系了之后我就飞铲抵触那个地方,曾经的快乐都是不存在的。我甚至想起来那个在古墓里发现的孩子,那会不会就是我呢?我只不过是他们养的一个工具罢了,在关键的时刻起到关键的作用? 我看着列车远离车站,心里没有丝毫的感觉。想当初我每次回家的时候都是非常的欣喜的,因为那里有家人有朋友,而我现在心里有的只是厌恶之情。 我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到处都是白茫茫的透着一股子清凉感,就如同我的内心一般。残已经靠在我的肩膀上沉沉的睡了过去,她看起来非常的疲惫。我挪了挪让她能睡得舒服点。 也不知道是为了省钱还是别的什么,残似乎非常的喜欢做普通的列车,而且非常喜欢硬座。一夜过去了我的脖子都快麻了。这一夜残睡得非常的沉,即便是我有大幅度的运动她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难不成是病了?我摸了摸她的头并没有发高烧,反而是她的身体非常的软,好像没有力气一样。 列车到了苏家屯基本就没有什么人了,我把残放在了三人的座椅上,她睡得很平稳。 这次的经历让我不得不开始思考,我们开始追寻的这件事情的到底是什么。我查了这么久也没有任何的头绪,眼看就快看到了一丝曙光,但是事情反而变得更加的复杂。 我从一个盗墓贼的外甥变成了一个连我都不知道我身份的人,而且叫做荣尚的那个大帅和那个叫做殷柔的柔美女子和这件事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难不成这是很久之前就计划好的事情么?我在古墓群看到的那个把自己做成尸奴的殷柔又在什么地方?难不成她已经…… “哥们借个火呗。”我这样想着一个声音悠悠的从我身后响起来,我一回头看到了一张令我无比厌恶的脸。 “哟,别这么紧张,我就是借个火。” “列车车厢禁止吸烟,你不知道么?” “哟,那谢谢提醒了,我还真的不知道,那你借个火给我,我去厕所抽。” 我看着对面的老娘炮,这个家伙非常随意的抚摸着自己的额头,看上去非常的放松。而残正躺在我的对面睡得非常香甜。 我靠,难不成这家伙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给残下了药? 看我正在看着他,墨隐摆了摆手:“哥们,别担心,我没有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你看看她天天紧绷着早就累得要死,我不过是让她好好的睡个觉而已。冷静点啦。” 他从自己的座位踱过来,坐到了我的旁边。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道。 “巧了!我也正好去那里办点事儿,这属于有缘千里来相会。”他把烟叼在手里,后来发现并没有火,无奈的把烟拿掉往嘴里扔了一块口香糖,缓慢的咀嚼着。 “你要不?”他看向我。 第四十九章 亦敌亦友 我看着他手上拿着的那个木糖醇的盒子,鄙夷的看着他。在我的印象中我认为这家伙也就是一个靠吸风饮露而存活的娘炮而已,他现在在我的面前嘴里灵活的咀嚼着木糖醇看着和一般的小青年无异。 “别这么紧张,虽然我是干那个行业的,我的素材不需要吃饭但是不代表我也不用吃饭啊。”他看着我露出了阴晴不定的笑笑,看上去有事情和我说。 “你到这来不是简单地要借个火而已吧,你有什么事儿说吧。” “行啊!”他自顾自的鼓起了掌,要不是这车厢里的没有多少人说不定他的举动会吸引来多少异样的目光。他迅速的咀嚼了两口木糖醇继续说道:“没想到你这去了一趟内蒙直接被改造的可以啊,不但是身体,脑袋都被改造了。” “有话快说!”我不满的朝着里头移动了一下,他顺势挤了过来。 “好的,其实你猜错了,我来到这里只是简单的和你搭个话而已,并没有什么想和你说的。”他嚼了一下嘴里的糖接续和我说道:“只是一些小的故事,你爱听就听,不爱听就当是我自言自语好了。” 听他这么说我非常的不理解,于是张口问道:“为什么要和我说?” “我做这个行当也是无奈之举,怎么说呢,也算是家传的活计?”没想到他直接忽略了我,自顾自的讲了起来,我只能默默的听着。 他语气平缓,带着一种文人才有的那种感觉,我不知道要怎么去描述那种感觉,但是我可以打比方。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对着残阳取酒独酌的落魄诗人一样。 “你知道么?”还没等我回答更不需要我回答,他已经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虽然我很不喜欢我做的事情,但是我从小就有着关于这方面的天赋,比如我的化学非常的好,而且对于药材的把握和分辨甚至是家里的长者也无比羡慕我这方面的天赋。原本这一行的老祖师爷的目的是治病救人,不知道从哪个朝代开始的时候就完全变了味道。” 他顿了顿,眼神飘渺,带着无尽的忧伤。他是一个天然的表演家,如果我不知道这人的底细的话我恐怕都被他这样的表现给欺骗了。换句话说如果是没有经历过这么多事情的我也容易被他这样的表现给欺骗了,但是现在的我,不会这样了。 他平静而冷静的说道,好像周围只有他一个人一样,好像是一个老人一样才从容淡定。 “从我第一次开始正面接触我的工作的东西的时候,我甚至不能相信我要和这样肮脏的东西相处一辈子,你能知道这种感觉么?”他凑到我的面前好像是一个精神障碍患者一样,我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点点头。 从刚见面的时候我就感觉到这个叫做墨隐的家伙阴阳怪气的,现在看来可能是长世间的这种经历给他带来的影响。 看我点头了,他似乎放松了一下,他退了回去,从兜里掏出一张纸的吐出了嘴里的木糖醇,然后低着头慢吞吞说道。 “但是啊,后俩我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并不是因为适应,而是通过一件事我喜欢上了这个行业,你知道是什么吗?”他瞪大了眼睛,我甚至都可以看到他眼中密密麻麻的血丝。我点点头,推开了他,感觉非常的不自在。脑海中开始回忆鞍山精神病院的电话,或者我应该在下一站就把他送下这辆列车。 “那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少说也有几千年了吧,我的家里啊,做了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 听到这里我手里的手机滑落了下去,莫非当年把殷柔变成怪物的人就是他们一族的人?我恢复了刚开始的冷静,听他继续说了下去。 “从家中流传下来版本来说,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那女人找到了当时的族长,自愿要成为那个术法的材料。” 果然!我赶忙坐直身体仔细的听着,如果找到了早已尸变的殷柔说不定这件事就没有那么麻烦了。 对方看我认真起来了,阴晴不定的笑了笑。不管他和我说这些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已经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力了。 墨隐清了清嗓子和我说道:“其实我们家族一直在遵循神明的旨意创造神迹,你知道那是什么么?” “长生不老?” “没错。”他点点头:“果然,你的大脑也经过了不少的充填,比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聪明了不少。想当初你看到我的作品的时候只会跑,现在即便是我在你的面前你都不为所动了,这难道就是成长?”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不满道,心说你他妈的能不能快点说,别老吊我的胃口。 “好吧好吧,我不卖关子了,我继续说好了。”他打开木糖醇的罐子又朝着嘴里扔了一颗:“但是我说之前我得先问你个问题,既然你和天字张有关系你应该知道那个事情吧?”他带着你懂得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但是我并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天字张留下的事情太多了,我怎么知道他指的是哪一件? “别装了,那个扶桑神木的故事你不是早就烂醉于心了么,如果说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的话,那么就是天字张太见外了吧。” 我楞了一下,怎么这件事情这么多人都知道,当初这个天字张到底把这件事和多少人说过。 “几千年前,我的祖先偶然得到了关于不死传说的秘方,但是经过他们的研究才发现这并不是什么长生的秘方,而是一种特殊的养尸之法。” 我们说话的声音很低,虽然这车厢里没有什么人,但是也保不齐隔墙有耳,出门在外我们都得万分小心。 他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动静,继续和我说道:“刚开始他们感觉这件事并不靠谱也就放下了,直到那个女人来找他们。” 听到这里我已经可以确定这个女人一定是殷柔无误了,从我之前潜意识的梦境中我可以知道殷柔是服用过不死药还活着的人,那么她就有着这种体质。如果说长生不死是养尸之法的话,那么她就一定要找到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养尸匠,来帮她完成这件事情。 从我现在掌握到的情报来说,长生不老其实分两个部分,第一要吃掉所谓的不死药。第二就是要凭借养尸法来达到*的一个进化的目的。 如果说我的猜想正确的话,如果殷柔成功的话,那么她就会是第一个成功做到长生不老的人。我难以想象凭借这种方法存活下来的到底要称为是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在我思考的同时对面的叙述也没有停下来:“据说,对于她的,怎么和你解释呢,用一个生物学上的词汇,培养。她被我们培养的非常好,从开始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们就一直守着培养她的地方,直到建国之后,我们这个家族也分崩离析了,我们也丢失掉了关于这个素材的信息。” 我看着那家伙失望的表情,表示非常的同情。确实,历经了千百年守护的东西就这么丢了确实也让人非常的悲伤。 “不过,我并不伤心,因为我已经知道成功的秘诀了。”他看着手里的木糖醇罐子傻笑道:“一旦知道了,我就会成为最厉害的,谁也阻止不了我。” 我被他身上突然迸发出来的杀气冲了一下,感觉非常的寒冷,我挪到残的身旁面对着他。 “那么你和我说这些是想要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把这些事情说出来,毕竟!”他吹了个泡泡然后用舌头把木糖醇卷到嘴里继续咀嚼:“毕竟,我们也算是可以交心的朋友。” “我靠谁跟你是朋友?”我站了起来,发现了周围人异样的眼神又坐了下去。 “你也别激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是一样的人,我们都被同僚背叛过,你不也是一样的么?”他笑着看着我,我别过脑袋不想理他。 内蒙之行给我的打击我想我用一辈子也无法抚平,好在残现在还在我的的身边多少给了我一丝慰藉,如果当时她真的还站在那个自称是我小姨的女人那边的话,我想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现在要用什么样的态度活下去。 这次我经历的太多了,多的我的脑袋几乎都快容纳不下去了。如果时间真的可以控制的话,我宁愿让这段时间快进,让痛苦早点过去。 我摸了摸残的手臂,隔着毛衣我就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刺骨一般的冰凉,我一惊,看着对面的家伙:“你对她做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封住了她身体的部分功能而已。”对方摊开手,仿佛这件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急忙摸了摸她的手腕,听了听她的胸口。脉搏和呼吸都在,但是她的身体为什么会这么凉? “哥们别担心,我说了我只是帮助她好好的睡上一觉而已。”他邪邪的笑了笑,我再也做不下去了,猛地站起来拽住了他的衣领。 “别冲动啊,哥们,我们有话好说!” 第五十章 药 我心说谁他妈跟你好好说!残都被你变成这样了我还哥你好好说话? 顿时我的心里一阵无名火起来了,愤怒已经蚕食了我的神经,我一圈就朝着墨隐的脸上砸了过去。但是如同我预料的一样,拳头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炸开花。 我们不闹不要紧,这么一闹整个车厢再次热闹了起来,原本在打瞌睡的那些人都做了起来,虽然仍旧睡眼惺忪,但是还是可以看到他们非常的激动。 “哎哎哎,干啥呢?”我们这样的举动招来了列车长,那是一个矮胖的大姐,看上去和我高中的教导主任一样严厉。 “这是火车上,不是你们打架斗殴的地方,这是要干什么啊?”她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穿透力很强,整个车厢仿佛都微微颤动了一般。 “大姐不好意思我们哥俩闹着玩呢?”墨隐换了一副嘴脸和那列车员说道,后者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闹着玩?”列车长的表情非常的严肃:“还闹着玩,这里是你们随便闹着玩的地方么?”列车长看了看我的手,继续说道:“你看什么,我说的不对么?还不松手!”她的语气带着嗔怪,相比于斥责来说这样的语气更加能够体现出亲和力,我不好意思的看着列车长。心里非常的郁闷,要不是这个傻瓜养尸官我至于在这里丢人现眼? “行了,这是你们自己家的事情,但是这列车厢不就是你们两个人,有什么事儿出了车站再说,别给大家找麻烦。” “大姐,您说的是。”墨隐笑着说道,我看着他的样子非常想要踹他一脚。 “行了行了,这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大家都好好回到座位坐着吧,你们俩冷静点。”列车长嘱咐了我们一下就离开了,我看着旁边的墨隐,心里非常的难受。 “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我看着非常的不舒服。 “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时间到了她就醒过来了,你先自己玩,我去借个火?”他晃了晃手中的烟盒离开了。 我纳闷他来我的身边跟我说这些话干什么,莫非他是知道了我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情。但是关于那件事情都是我从梦中得知的,他又是通过什么方法知道的?莫非他会传说中的读心术不成?但是这也太扯淡了,虽然我看似知道了一些和这件事有关的线索,但是总归来说,这些都是我主观的梦境中的东西,可信度本来就应该被质疑,连我都不是特别的确信这件事情。 我看着昏迷中的残,她睡得很香。我从来没有看到她睡得这样的香甜。一般她只是会浅浅的睡一下,只要有什么响动都会醒过来。这样的方式对于她这样长期处于危险境地之中的人这是不可缺少的技能之一。不过这样的方式是非常耗费精力的,她这样的休息还不如不休息反而会更加的疲惫。 我拉着她的手,如果是平常的话她肯定早就醒过来了,但是现在的她没有任何的反应。我看着她的手,上次我就非常好奇她的手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才会变成这一个样子,但是我并没有机会,但是现在我有机会了。 我小心翼翼的剥开了她的手套,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跳得非常的快,好像是在期盼着什么一样,但是直到我看到她的手的时候我鼻子一酸差点哭了出来。 我无法用语言去形容那是一双怎样的手。都说女人的手是第二张脸,但是残的手,非常的可怕,好像是烧伤患者的手。我实在是难以想象她曾经遭遇过什么事情。 小心的把她的手放到了身侧,我重新坐回到了对面,我早就没有心思去看周围的风景了,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墨隐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我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前方到站,鞍山火车站……”我感觉身体猛地一颠,等我恢复听觉之后听到了广播正在报站。 是时候走了,我看着对面的人,她已经醒了过来,正在伸懒腰,好像是睡得很好。 “那个,你没事儿吧?” “没什么。”残回应道,过了一会儿她才慢慢说道:“就是感觉这一觉睡得太沉了,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有,可能是太累了吧。”我并没有把墨隐来过的事情告诉她,残给我的感觉越来越奇怪了,她的身体好像比我刚看到她的时候弱了不少。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造成的,但是现在还是少找麻烦的好。 我们没有太多的行李,想必那些拿着大包小裹往站台下头挤的人来说,我们两个的轻松可以说是让人嫉妒。 出站的人很多,我们在站台被堵了好长一段时间,但是我仍旧没有看到墨隐,甚至连他的感觉我都无法察觉。 这一次我经历的很多,我都开始怀疑我现在所处的这个到底是环境还是真实的世界。 “怎么了?”残拽了拽发呆的我,如果抛开其他来看她更加像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一样,我回头看着她的眼睛,惊讶的发现了一件事情。 “你的眼睛?”我指着残的眼睛,不敢相信我看到的,当初明明是—— “怎么了?”残看到我差异的眼神,急忙掏出了手机,她看完之后并没有我这样的差异。 她那血红色的眼睛已经变得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如果说是虹膜异色症的话,是不可能发生这样的情况的,这到底意味着什么?难道残力量的流逝是和这个有关的么? “没有什么,可能是最近上火了吧,我们得快点了,要不然天黑之前我们没办法到村子里去。”对于眼睛的事情,残只是打了个马虎眼就过去了,我还想问些什么她直接拉着我的手朝着客车站跑了过去。 在外人的眼中,我们非常像一对恩爱的情侣,但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现在我们的关系我也不知道属于什么。如果非要让我说的话我感觉我们更像是相依为命的家人一样。 被抛弃的我和被抛弃的残,两个被抛弃的人因为命运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像是言情小说中的情节,但是这并不是小说,而是真实的事情。 坐在返乡的大客上,可能是因为是末班车,车上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拥挤。 坐在我们前座的一个女孩子,看上去非常的阳光,此刻她正在听有声小说。 这个时代,作者的数量非常的庞大,而且他们都是一群非常有意思的人。我还在干我的老本行做假证的时候就遇到过一位有趣儿的作者。 那是一个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剪过头发的女人,戴着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标准的理工女但是实际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逗比。她在一个咖啡厅约的我,希望让我可以给她做一个作家协会的证书,说是什么摆在家里供着可以鞭策自己。当然这个作者的证书我还没来得及办就陷入到这场争斗之中了,而且我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成胜算。 人生有的时候就像是和你开玩笑,在你平平淡淡的时候,让你卷入到一场可以完全颠覆你认知的世界中。当然这样的经历每个人可能都会有,可能你们的经历并没有我来的更加的神奇,但是如果都写出来的话应该都不亚于一本畅销小说。 我的故事只是看上去非常的神奇,实际上非常的乏味罢了。如果写出来的话也跟我的人一样是该扑街的吧。 在我的胡思乱想中,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了,天边也渐渐地变成了黑色,我看了一眼手机的电量,好在它应该足够维持我们从下车的地方走到家了。 在农村如果走夜路没有手电的话,很有可能会遇到鬼打墙的现象,无论怎么走都是在原地不停地打转。相比于我的多愁善感,残这一路上反倒是非常的轻松,她靠在我的肩膀上在玩那个无聊的火柴人的游戏。 这一次我们两个人好像都换位了一样,我从当初的懵懂变成了现在的这样,而残也恢复了她这个年纪女孩子应有的样子。这样看来这次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吧。 等到天完全黑透了,我们才到地方。通往农村的客车并没有一个固定的停靠,而是随叫随停。我和残轻飘飘的下了车,这才想到坏事儿了。 我们家的那个房子老的根本不能住人了,这大过年的我总不能空着手到村里的那些人家借宿吧。虽然不是多少钱的事儿,但是面子上看着也对付不过去啊。 走在山路上我非常的纠结,这下子怎么办?难道真的得厚着脸皮去别人家借住么? 就在我还在纠结的时候,残拽了我一把,我刚想问她干嘛就被她捂住了嘴。 “嘘,你看!”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卧槽这地方离着村里的墓地可不远,这玩意是什么? 第五十一章 黑影 我的心里非常的害怕,这里离村子里的墓地离得并不远,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我本能的开始想到这东西会不会是从什么不该出来的地方爬出来的东西。 “别出声,这是好东西。”残压低了声音跟我说道,她迅速的瞄了一个地方对我说道:“你一会儿不要说话不要动,如果有东西朝着你身上扑你要尽力的抓住那个东西,那东西并没有危险,你按我说的做。”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低声问道,残瞟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 “好东西。”说完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她到底用的是什么样的方法,每走出去一步都没有任何的声音,她好像是一只灵活的黑猫在白色的雪地上快速无声的移动着,这样的技巧肯定是经历过了很多的锻炼才炼成的。 残大概走出去了十几米她停了下来,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出来她的身形开始有所变化,整个人都弓了起来,宛如扑食的猎豹一般。 突然,她如离玄之箭一样的冲了出去,扑倒了草丛中,我只是听到了一声惨叫,接着厮打的声音从草丛后传了出来。我靠这东西还听厉害的,残该不会是打不过这东西吧。 我要不要去帮忙?我这样的想着迈出了步子,但是我随即想起来残和我说的话。 我退了回去,刚稳定好身形的时候,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扑倒了我的怀里。 本能驱使我躲避,但是这一次我的思想已经提前控制了我的四肢,我死死地钳住了那个东西。 那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在我的怀里不断地挣扎着,提醒大概能有一个七八岁孩子那么大,它的头不断地朝我伸过来,好像是想要张口咬我。 这么近的距离,即便是不借用手电筒的光芒我也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个东西,它根本没有五官。 虽然恐惧让我想要放手,但是这东西没有嘴也没有锋利的爪子,反而是有一种非常特别的味道,也没有什么害处,我只能听着残所说的死死地抱住了那个东西。 虽然说这东西没有什么攻击性,但是力气非常的大,我也不是一个柔弱青年,但是我几乎用了吃奶的力气抱住那个东西。 残到底去哪了,她如果再不来的话,这东西就要跑了。真不明白,村子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奇怪的东西。残要抓这个东西干什么,而且还说这是个好东西。 我的双手已经麻木了,残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如果她再不来的话我真的坚持不住了。 就在我几乎接近崩溃的边缘的时候,残从草丛中跳了出来,她快速的跑了过来,一跃到了我的身前,玩若是神明一般的把一道符拍到那个东西的脑袋上。 我对这种东西根本就是一无所知的,这道符到底表示什么我根本就看不明白。不过这东西非常的好用,我怀里的东西直接僵硬不动了。 这倒是神奇,如果这东西贴到人的身上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效果呢?我看着那道符这样想着。 还没等我把那个东西拿开,坐起身来的时候,残突然拔出了刀朝着那东西的身上就扎了过去。 我当时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倒不是这场面到底多么的可怕,而是残下刀这地方太寸了。好悬我的子子孙孙就这样的永远死去了。 怀里的那个东西叫了一声,然后开始冒出白色的烟,一会儿的功夫它就变成了一个大概能有小臂大小的黑色人形物体。我拿起来,不是很重,起码比我刚才抱得那个要轻很多。 “这是什么东西?”我拿着拿东西问着残,虽然我的腿还是颤抖的,但是我的语气还是非常的平静的。 “何首乌,天然的人形何首乌,很罕见的,好东西。”她说完这话的时候旁边的树丛里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条件反射的做出了防备的动作。 “卧槽,不会吧,还有?” “不可能!”残坚定地反驳了我:“是谁,出来!” 她的话音刚落,那树丛中就探出了一张我很熟悉的脸。 “黄大爷,怎么是你?大晚上的你干啥呢?”我看到那张脸整个人都放松了。 这人不是别人,是村里的赤脚医生黄元章,大家都叫他黄大爷,邻里邻居的,没有直接称名道姓的,显得外道。其实黄大爷的老本行不仅仅是赤脚医生,他干过的事情还有很多,之后我会慢慢的告诉大家。 没想到看到是我,黄大爷显得很高兴:“哎,这不是内谁家内小谁么?” 我听他这么说非常的无奈,这个老家伙肯定忘记了我到底是谁家的小谁了。 “那个黄大爷,我小莫,莫云,我舅舅——”我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舅舅老张,你们很久以前经常喝酒的,你忘记了?” “奥奥奥!”黄大爷恍然大悟的,其实看样子也是没有想起来但是他还是装作能够想起来的样子跟我说道:“对对对,我知道你,你不村里的大学生么,这谁不知道。” “对了,黄大爷,你这么晚的时候在这里干什么?”我看着一脸错愕的黄大爷说道。 “我一个大夫能干啥?不就是找找草药什么的,这几天我就感觉这何首乌的林子里挺闹腾的,怕是有人来偷啊,我就来看看,结果遇到你们了。” “没人来偷你的东西,但是你这片地选的好,精华足,这不罪魁祸首在这呢!”残把我手里还粘着符纸的何首乌拎到了黄大爷眼前,后者看到这东西眼前一亮。 “这多少年难看到的好东西啊,你们从哪里得的?” “就这地里头,多少费了些力气,不过据说这东西不错。”我回应道。 “哎呀,造化啊,我种了一辈子的药材今天种出来个这样的东西,对了小莫,你回来是?” “我们是回来看看老房子的,舅舅在那里放了些东西。”残抢我一步回答道,我诧异的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一样。 “还没问呢,这就是你女朋友吧,女孩子长得真好看,什么时候办事儿啊?” 我听他这么说只能支支吾吾的笑笑,不知道怎么回答,算了,误会就误会好了。 “得,今天得谢谢你们俩,大过年的去我家喝酒吃肉去,反正我老光棍一条,没儿没女的回去也是我自己一个人,多两个人能热闹点。”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你们家那房子还能住人么?我哪里再不济也挺暖和的。”看着黄大爷的热情我们也不得不从了,这倒是解决了我们两个的住宿问题。 黄大爷走在我们两个的前面,时不时地提醒我们注意脚下。虽然黄大爷今年已经六十多了,但是身子骨棒棒的。 说道这个黄大爷,我刚才也提到过了这个赤脚医生只是他的工作之一,现在就在这里我跟大家说说这黄大爷的故事。 我也是从村子里头的人嘴里听到的,据说这黄大爷是当年下乡的知青,据说是一表人才的,当时村里的好多大姑娘都上赶着去给他送好吃的。但是黄大爷谁也没有娶,因为他心里有个姑娘。可是后来他去当兵了,这姑娘也出嫁了,黄大爷也只好作罢。 本来他可以留在城里的,但是退伍之后他选择了留在村子里,据说是为了山坡上的一块地。 这块地当然不是我们刚才抓到何首乌的地方,而是另外一块更加,怎么说能,让人感觉非常不好的地方。 我小的时候调皮曾经和几个小孩子偷偷的溜到那个地方去,结果被逮到挨了一顿骂。 村里人都说那块地不吉利,但是怎么个不吉利法谁也不知道,只是有的时候路过那个地方会感觉非常的难受。 可是黄大爷吧这么想,他觉得那块地是老天爷赏赐给他的风水宝地。 有一阵子他几乎是翻了魔怔一样的跑到那块地旁边搭了个草棚子,硬生生的住了半个月。但是这半个月他没有任何的食物来源,也没见得瘦。 这下子村里人对这块地更加的好奇了。 不过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的,就如同我家老房子在我舅舅,呃,应该说是天字张自杀之后发生的那些奇怪的事情一样,这块地终于也发生了莫名其妙的事情。 有一天村里人发现了一件怪事,自家的老母鸡都没了,如果说是被什么东西叼走了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所有人家的老母鸡一只也不剩的丢了这就太奇怪了。 也不知道当时提头的人是谁?就说去那片地看看,黄大爷自然是万般的阻拦,但是村里人根本就不信他也不听他的,就到了那片地。 那片地其实并不大,大概也就十来平米的样子,近似正方形。结果还没有走到那地哪里,众人就闻到了一股非常浓重的血腥味儿。 众人走到那地附近才看到原本是黑色的土地,泛着一股鲜艳的红色,仿佛泥土浸满了血液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儿?”村长质问着黄大爷,后者也是一脸的惊讶。 “拿铁锨,挖!” 第五十二章 那片地 黄大爷还想说什么,但是已经太晚了,几个汉子早就拿起了旁边的铲子挖了下去。 一铲子下去一股更加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呛得所有人都反胃。在那挖出来的泥土里,人们看到了已经被磨碎了的鸡骨头和鸡肉。 村长看到这里也没了往日的那种和气,他铁青着脸看着对面的黄大爷。 “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鸡的命不比人的精贵,但是在农村一只老母鸡的地位也不是很低,何况这丢的是一村子的鸡。在当时看来这也算是大事儿了。当时村长才刚刚上岗,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够闹心的了,怎么可能有心思和他好好的说话? “我,我不知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啊!”黄大爷的声音都颤抖了,他的表情非常的真诚,但是明显并没有人相信他。 “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昨天晚上我睡得很死,你们来的时候我才刚刚睡醒,真的!”他的表情是十分的无辜,但是并没有人相信他。 我舅舅当时也去了,因为我家的老母也丢了,但是他并没有像其他老乡一样,他蹲下了身子,看着挖出来的泥土。 那绝对不是人为造成的,好像是这里的土和那些丢失的老母鸡一同被丢到了什么地方绞碎过一般在重新放大这里的一样。如果说这件事是黄大爷做的话,那么他去抓鸡的时候,鸡也不能不抵抗吧! 但是村子里的人并没有想的太多,在这封闭的深山里,他们看到的只有利害关系。他们受到了损失,他们的鸡丢了,他们知道这些仅此而已了。 为了这件事情,黄大爷被罚了三百块钱,当时在农村这可不是一个小的数目。 好像自从那次之后,村子里的人就开始远离黄大爷了。 不过这也是有原因的,但是这件事情说起来话就更长了。 黄大爷的祖祖辈辈都是看风水的唯独到了他这一辈这行当断了,他之所以看中了那块地是因为他父亲临死前说那是一块宝地,他才执意要留下的。不过从他当时的经历来看,他并没有因此得福,反倒是连个媳妇都没有找到。 我看着疾步走在我们前头的黄大爷的背影,不禁开始同情这个老爷子。残拽了拽我胳膊低声对我说。 “这老头子有问题!” “什么?”我条件反射的大喊出来,黄大爷立马回头看着我,带着非常难以用语言形容的表情。 “怎么的了?踩到啥了?”他关切的问我道,语气和一个憨厚的农民没有任何的差别,我摇摇头示意我没有事情。 “没啥事就好,快到了,你大爷我啊,这一辈子都快过去了,才凑了套小房子,你别嫌弃我这房子小,我这房子啊,舒坦。” 我点点头,含糊了过去。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等等,黄大爷不是一直都住在山上的么?难道说他直接把房子盖到了那片地上? 卧槽,他还真的不感觉这片地奇怪?反倒是非常冷静的在这片地上盖房子?他难道还嫌被坑的不够么? 我看了残一眼,后者明显的有话想对我说,但是黄大爷在场她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 大概走了能有十来分钟,我看到了一个简谱的小房子。并不大,看窗户应该是只有两个房间的,非常的普通。 “这就是你大爷我的小房子,怎么样还行吧。”黄大爷的语气带着那种骄傲感,但是一想到这地的奇怪我怎么也兴奋不起来。 残的脸色一直都不是很好看,我想她已经看出了这块土地的奇特之处了。 屋子里并没有生火,但是暖烘烘的。瞬间整个人都得到了舒缓。 黄大爷热情的推开了房间的门说道:“这屋是大爷放草药的地方,你们俩别嫌弃,我那屋子太乱了,不好意思让你们住,委屈你们俩了。” “没事没事儿,有个地方住就行了,我们两个还犯愁住哪呢!”我急忙接过了话茬。 “那成,不嫌弃就成,大爷给你们做饭去哈!” “那个我来吧!”我看着黄大爷的背影感觉有些不太好意思。 “你们坐,大爷弄,大爷弄!”说着他就到了厨房忙忙叨叨起来。 残趴着门缝看了一会儿,确定黄大爷在忙之后坐到了我的身边。 “你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我问道,残点点头,但是并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地掏出了手机在上面点点画画。 我以为她还在玩她的那个无聊的游戏呢,但是她却在便签上面打起了文字。 我凑过去看到了残在上面打的字。 “老头子不正常,我们还是这样比较方便。” 我看到这里的时候,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震。 我急忙掏出手机在上面打了几行字“到底哪里不正常了?” “老头很早之前就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看到的是他早就死了。” “你怎么看到的?” “用眼睛!”我看向残的眼睛,那眼睛好像是变魔术一样的再次变成了红色,但是并没有之前那样深的红色。 “你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颤抖的敲下了这几个字,残楞了一下,写到。 “这和你没有关系,我们只要提防点那个老头子就可以了。” “我现在能相信的只有你了,你还要这样跟我隐瞒么?” 残的手停下来了,她的目光也停在了我手机上的某个字上面,半晌她才回复了我“没什么,只是我的眼睛生来就比较奇怪,可以看到某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但是这种能力好像正在慢慢的消失。” “是从这次开始的么?” “不,是上次。”残顿了顿,继续写道“好的,我的问题到此为止了,我们得提防着那个老头,这样孤单死去的人一般都非常想要找到伙伴,所以一会儿我们什么也不要吃什么也不要动,正常的就可以。如果有异变的话。”残把这些字删除掉,换了个大的字体“我们就和他拼了!”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 “装睡!” 我还没等打什么的时候,她一把把我扑倒,我们两个人齐刷刷的倒在了炕上。 这样的姿势看似非常的暧昧,我的心已经跳的非常的快了,残用手盖住了我的眼睛,示意我装睡。 果然在我闭上了眼睛没有多长时间的之后,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和一种非常莫名的香味儿。 我不是很饿,在火车上的时候我们两个就吃过饭了。但是即便是这样我闻到那股味道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的分泌唾液。因为那实在是太香了。 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股子香味儿。打个比方来说就像是很久没有吃饭的人闻到肉汤的感觉,但是比那种更加的剧烈,是一种几乎与癫狂的状态。 “这咋睡着了呢?饭刚做好起来吃吧!”黄大爷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腿,我几乎就要忍受不住了,残恰到好处的把腿撂在了我的腿上我这才控制住我想要爬起来的冲动。 “年轻人哟!醒醒奥!”他轻轻地推动着我,残死命的压制着我,起码从力道上来可能是这个样子。 黄大爷不停地摇晃着我们,那诱人的味道传了过来,让我几近失控,如果不是残在压制我,恐怕我早就跳起来把那饭菜吃光。 “妈的!”黄大爷终于放弃了,他站在原地骂了一句。跟他刚才的语气全然不同。 莫非残说的是真的?黄大爷真的已经死了?不过他怎么还会出现在我的面前,莫非死而复生的事情? “既然你们不愿意起来吃饭,那么大爷只好亲自喂你们吃了。” 说话间我听到了盘子碰撞的声音,那股诱人的味道更近了一步。我几乎快按捺不住了,接着残朝着我的肚子给了我一拳。 我本能的捂住了肚子,非常的疼,但是那种感觉已经烟消云散了。我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哪里是什么黄大爷,而是一个手长脚长的怪物。 卧槽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残的速度很快,她用手撑着炕,一个飞踢就踹翻了黄大爷手里的盘子。 “你,你……”黄大爷非常的生气,身体都膨胀了起来,几乎都到了棚顶,看到这个架势的残,脸色并不好看。 “快点,想办法跑出去!”残朝我喊道,我这才发现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砖块取代了。 卧槽这真的他妈的是掉鬼窝里去了,不过残早就看到了,为什么不早点的闪人,还跑到这个地方作死! 我奋力的敲击着玻璃但是这玻璃就好像是橡胶的一样无论我怎么用力它都不破,反倒是随着我的击打变得弹性十足。 这是个什么阵法?我还没等回头呢,就感觉背后一重,我和残齐刷刷的被拍到了墙上,那玻璃上凹进了一个巨大的洞。 “怎么样?” “不行,打不开!”我回答道。 后面黄大爷的身体已经膨胀的非常可怕了,照这个架势我们很有可能会被他活活的挤死,怎么办? 第五十二章 鬼斗 我看着越来越狭小的空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四周的墙壁软乎乎的,就好像我们几个都掉进了橡胶的世界中一样。 “现在怎么办?”我问着残,她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我可以看到她的下巴上有浅浅的血迹。 “还能怎么办,拼了!”她话音刚落,黄大爷,不,应该说是冤魂的一只手就直接朝着我们拍了过来。残反应非常的快,她猛然推了我一巴掌仰卧在了地上。 那东西看有机可乘,顺势伸出了另外的一只手朝着残伸了过去,后者单手撑地,灵活的一跃险险的躲过了这样的打击。 那个东西和我们看到的那个何首乌基本差不多,没有任何的五官,但是他明显要巨大的很多,而且攻击性更加的强烈。 难不成?我想起了我曾经看到的一个事情。 据说有心愿未了的鬼魂如果吃到了有灵性的东西就会复生。从刚才黄大爷看到的那何首乌的眼神来看,很有可能就是这样的一种情况。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残明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还要把那东西给他?难不成她是嫌事情还不够多,想要活动活动筋骨? 我吞了一口吐沫看着这个不断膨胀的庞然大物,残的脑袋里到底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眼看着我们可以活动的空间就越来越小了,但是奇怪的是那东西的攻击力越来越弱了,它的力度开始变弱了,莫非残要找的东西和这玩意有关。 慢慢的它开始贴到了我的身上,我感觉非常的难受,这种感觉就像是全身都包裹在了橡胶里一样。 残缓慢的挪到了我的跟前,握住了我的手,她朝我笑笑道:“一会儿可能会有些难受,但是很快就好了!” “你不是说和这东西拼了么。现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东西的本体不在这里,一会儿你就知道我要找到的是什么东西了。” 那东西越来越大,越来越软,我整个人都好像是溺水了一样非常的难受。我想要呼吸,可是我的周围并没有任何的空气。 我想起了被活埋的那些人,他们死之前打感觉肯定和我是一样的。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种非常让人崩溃的死亡方式。 就在我几乎撑不住的时候,我感觉一阵清新,久违的空气在我的鼻腔里环绕,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大口的咳嗽了起来。 残扶住我的肩膀,拍了拍我的后背,我缓了一会儿才有精力注意我们现在呆的是一个怎样地方。 “没想到这怪物的肚子里还别有一番洞天,这是古墓吧!”我摸着墙面对残说道,后者点点头。 “那不是怪物,而是一个空间的外在体现形式。我们现在在他的内部。” “啊?”我不理解的看着残,后者叹了口气,可能是因为我的脑袋再次退回到了之前的水准。 “说白了,那个东西就相当于房子的外观,我们现在在房子里面。” “但是,那刚才明明就是个人,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我们得感谢那个成了精的何首乌,要不是它的功效,我们根本不可能找到这个地方。” 我明白了残到底打了什么算盘,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这片诡异的土地下存在的是一个特殊的古墓,它具有非常特别的力量,这种力量让它不得不借用一种其他的方式存在下来,也就是说,当时让这个黄大爷呆在这里的并不是他家里的人,而是这个古墓。” “等等,古墓?”残看着我疑惑的脸点了点头。“古墓怎么说话?” “这可能是由于一种特殊的反应,就像是这个坠子的碎片相互吸引一样的。” “你是说,黄大爷之所以呆在这里是他自己潜意识中所作出的决定,而在他开始住在这里的时候,那个古墓就移动到了他的身体里面?” 听着我说的,残点点头。 这太不可思议了,从来就没有听到过这样的事情,残到这里又有着什么样的目的呢? 可能是猜到了我想到了什么残跟我说道:“我来到这里其实是为了我自己,我想你也应该发现了,我身上的力量已经开始变弱了,现在我的力量已经不足以去维持这个事情结束了,为了保证这件事情的成功,我得过来找点东西来补充下我的能力。” “你的能力来源于古墓?” “准确的来说是来源于一种药材。现在我的眼睛几乎看不清什么别的东西了,这样在以后的行动中是非常麻烦的一件事情。” 我听到这里恍然大悟,一个更加荒诞的想法在我的脑海中闪现:“等等,如果我也服用那样的药材,我会不会也……” 还没等我说完残就打断了我:“你不可以。” “为什么?”面对我的质问,残只是冷静的闭上了眼睛并没有回答,看她这个样子我继续追问了下去:“你一个女人做到这样已经够了,接下来换我来保护你啊,明明我也可以像你那样的,你为什么这么说?” “你的命和我不一样。”她淡淡道,然后自顾自的朝着墓道的深处走去。 墓道的长明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点亮了,整个墓道暖洋洋的看上去非常的舒坦。不过我的心里并没有那么舒坦。 这里的墓道和我之前走过的都不一样非常的平坦,每一块砖好像都经过了精致的打磨一样,如果不是有些石头上面可以看到明显的属于时间流逝的痕迹,我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古墓。 墙壁上画着非常精美的花纹,但是都是起美观作用的,我并没有看到什么叙事的壁画。 残走的非常的快好像这里不是一个陌生的地方,而是她家的后花园一样。拐了几个弯之后我就看不到那个纤细的影子了。 卧槽,直到我发现她不见了的时候我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样,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是想要找个人问问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话说,如果真的有外人出现在这里才不正常的吧。 我叹了口气慢吞吞的走着,如果我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遇到她。 这个时候,在我兜里沉寂很久的葱毛露出了毛茸茸的头,我差点都忘记了它的存在。它这次根本就没有出来过,而是一直在我的兜里睡觉。 好在我还能有个伙伴,我这样想着把葱毛拿了出来放到了头顶上,缓慢的转了个弯,接着我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并不是因为我出发了什么机关,而是,我看到的景色实在是太过震惊了。 我的面前横七竖八躺着一堆粽子,他们身上的褐色血液表明着他们刚刚被干掉没有多久。我小心翼翼的朝着那堆东西挪了过去,发现他们身上的伤口都非常的利索。 应该是残做的,她刚才路过这个地方!我急忙朝着前面跑了过去。 我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东西也并没有心思注意身后的东西。这条路非常的短,还没有跑一会儿我就看到了路的尽头。 妈的,有机关!我猛然的捶了一下墙壁,接着我感觉到脊背一凉,我回头一看,那些趴在地上的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晃晃悠悠的朝着我走过来。 妈蛋,这些东西根本就没被弄死,这样说根本就不恰当,但是眼下也来不及找什么合适的形容词了。 我的手头没有任何的工具,如果要肉搏的话我肯定是要吃亏的。但是我根本就不可能从这堆东西里跑出去,这粽子的密度甚至都可以赶上大减价柜台周围的人群了。 而且粽子的硬度我曾经也领教过了,即便是有着荣尚那样的武艺,但是我也没有他那样的力度。真的打起来的话,我肯定是不占有优势的。 残到底在干什么?莫非她想要杀了我不成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仅仅是因为我说的那句话。 卧槽,大姐啊,现在不是这种闹别扭的时候好不好!这都要命了,我给你赔礼道歉还不行吗? 这个时候我多么希望我的心里作用会起到作用,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眼看着那些粽子离我越来越近了,我的双腿也止不住的发抖。就算是对面是一群人这样的阵仗也够瘆人的,何况这些都是力大无穷没有理智的粽子。 鸭蛋,难道我真的就这样完蛋了? 突然一个粽子猛然的扑倒了我的面前,它的速度非常的快,让我猝不及防,我还没来得及躲避就被它带的一个跟头。奇怪的是它根本没有对我做出什么攻击,而是一把把我扔出了粽子的包围圈。 这粽子虽然个头很小,但是力气极大,我摔在地上,脑袋里七荤八素的。那些粽子并没有理睬我,好像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我已经不在那个地方了。他们的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朝着刚才扔我出去的那个粽子扑了过去。 卧槽,这粽子,救了我?我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它们不都是一火的么? 刹那间,所有的粽子都朝着刚才救我的那个粽子扑了过去,看着几乎堆成小山的灰黑色尸体,我几乎都要吐出来。 第五十四章 此乃何物 顿时整个空间中传出了粽子之哇乱叫的声音,在加上这里独特的地理优势,我的脊背一阵阵的冒凉风。 看到这样的架势,应该是粽子在相食同类。我想要帮助刚才帮助我的粽子,但是我并没有能力可以帮助它。 突然从粽子的之间的缝隙中透出一道微弱的光芒,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道光瞬间加强,同时一阵气浪把所有的粽子全部都掀翻在地。 而刚才救我的粽子稳稳地站在那群粽子的中央,身上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宛若燃烧了一般,它瘦小的身体上布满了橘红色的火焰,宛若一个可以移动的火把一样,把周围照的很亮。 相比于其他的粽子,它本身的皮肤就是那种特殊的红色,就好像是尸奴一样的,它看着周围的粽子,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其他的粽子似乎是惧怕着它身上的火焰一般,纷纷后退,我只看见那红粽子一闪,那些趴在地上的那些粽子瞬间就燃烧了起来,发出凄厉的声音。 整个墓道宛若白昼一般被照的非常明亮,那粽子看了我一眼就蹿上了不远处的墙壁,很快就消失在了尽头。 我看着那远去的粽子,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做,这好像是一种由内而发的情感。我感觉这个粽子我好像在哪里接触过。 这听起来是一件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古墓中的粽子和一个活人,怎么可能会有联系?不过这个粽子是有思想的,保不齐生前的时候是我认识的什么人。 周围的光芒渐渐的暗了下去,被焚烧后的粽子发出肉的味道,夹杂着那种颜色让我感觉到非常的恶心。 我现在没有心思想别的问题,我现在就想知道残到底去哪了,还有我要怎么离开。 就在事情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的目光飘到了一面墙壁上。起初我只是简单的一扫而过,但是当我看到那上头的东西的时候我整个人都震了一下。 那墙壁上画着一副叙事的壁画,这幅壁画的颜色和痕迹非常的浅,要不是这里的光芒比别的地方要强烈的多,我很难发现这幅壁画的存在。 我走到那面墙的边上,发现那上头的痕迹并不是画得,而是用一种非常细小的工具一点点的抠出来的。而且这那边缘的角度也非常的刁钻,如果不是在较强的光芒下是根本看不到的。 更加苛刻的是,这幅壁画只能在一个特定的角度下才能看到,这是非常神奇的。发现了这一点的我不禁感叹当时的能工巧匠。 这幅壁画的主体是一棵大树,上面画着一些我所不知道的动物,这些动物的身上都带着类似于祥云的光芒,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棵大树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故事里所说的——扶桑神木。 在快要接近树干的地方,我看到了一个人影,而树的底下有一个长得非常奇怪的人。 那个人长着三只手。古籍上记载的有三只手的人是一个小偷,而且他的另外一只手是假肢根本就动弹不得,而我现在看到的这个人的三只手都呈现出一种自然的,可以运动的状态,很明显,这三只手都是真的。 如果这样来说的话,这个人就是那个来求仙问药的人,不过这样的一个残疾人,在古代都是要被当成怪物囚禁起来的。这样的人巴不得早点死,怎么可能会想要求得长生之法让自己活着。 接下来的画面中,那个树上的人好像朝着树下扔了什么东西,那个三只手的人感恩戴德的接了过去,我甚至还能看到他眼角的泪花。 很明显,这是激动的事情,但是对于一个怪物这有什么可以激动的? 第三幅画面的颜色更加的刺激,虽然仍旧很浅,但是上面很明显用了更加明亮的颜色来处理了整个画面。 那三个手的怪人回到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昏暗地方,把从神仙哪里得来的东西扔到了火焰中。 火焰瞬间就攒起来能有两个人那么高,那人的脸上并没有惊恐,而是带着一股非常开心的神态。 最后的一幅画面,那个怪人走到了火焰中,与那熊熊的大火融为一体。 看到这里我不寒而栗,我想起了刚才的那只粽子,莫非那就是当初求得长生不死药的人?虽然他已经是一个鬼样子了,不过不至于自己把自己变成一只粽子吧,这样还不如之前呢?难不成,那人除了身体不正常脑袋还有问题? 我看到这里心里更加的疑惑了,目前从我所知道的事情来看,不死只是一个幌子,它只是一种养尸的方式,而且这种养尸的风险还非常的大。 现在我的脑袋非常的混沌,这到底是怎么了呢?我脑子里有事情就没有注意到脚下,突然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一个趔趄就栽倒了过去。 我这时候才发现我脚下的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水池。而且这里的水跟正常的水并不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浮力 身为一个会游泳的人,掉到水里我并没有太过惊慌,我只是凭借着我的本能和技术想要浮上水面,不过在我努力了几下之后我才发现这徒劳的。 我的每一下都好像是拍到了空气中,手上根本就没有传来丝毫的力量,现在不是怀疑牛顿第一定律的时候,但是也绝对不是什么好玩的时候。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我的大脑空白一片,只是本能的憋着气,如果两分钟过去的话我立马就会完蛋的。 感受不到浮力的我想到了传说中的一条河,弱水,传说弱水之上,鸿毛不浮,不可越也。卧槽这他妈不是等死呢么? 我刚才并没有出发什么机关,也就是说这个地方是自动变成这样的,这不是闹着玩呢么? 我看了看脚下,什么东西都没有,虽然感受不到浮力,但是我也感觉不到支持力,我只能在宛若空气的水中悬浮着。 两分钟比我预料的到的还要快,或许是因为我自身的紧张,我感觉自己已经到达极限了,如果这就是答案的话,那么,就这样吧,我管不了了。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想要呼吸,我一吸鼻子一股水流冲了过来,我剧烈的咳嗽,我明知道这样会让水进入的更快,但是我并不能控制住我的身体。 现在我的胸口宛若针扎一般的剧烈疼痛,这一生就这样的结束了还真是呵呵…… 就在我感觉即将失去意识的瞬间,我听到了一声跳水声音,我心说难道有人和我一样中招了不成? 我感觉到一股空气从我的嘴里进入到了我的肺部,那人捏着我的鼻子不让我咳出来。但是我实在是撑不住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好像一直在什么东西里飘着,但是我能感觉到呼吸的状态。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我的周围是漆黑一片的,身体也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我是死了么? 死了也罢,也罢反正是个古墓,还省得去郊区买墓地了。 恍惚间我感觉有人在按压我的胸口,那种感觉非常有节奏,本来松散的身体瞬间紧绷,一种剧烈的感觉从我的胸口顺着我的气管喷涌而出。 这一口水呛出来我的人也醒了我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人,有一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我眨了眨眼睛,接着我看清楚了我眼前的到底是谁。 “怎么是你?”我的气管里还有水,所以说话阴阳怪气的,那人把我扶了起来用力拍着我的后背,我又吐出来了好多水,我摆摆手示意可以了。 张玲在我的身边看着我,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虽然没有残瘦,但是身材也是一级棒。不过更加让我好奇的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要不是我你早就淹死了。”她嗔怪道,像是一个邻家的小妹妹,但是这是绝对是假象,我绝对不能被蒙蔽了。 “我会游泳,但是那水里一点浮力都没有。”我解释道,随后我才感觉到不对劲“等等,那水里一点浮力都没有,你怎么把我弄上来的。” “这水里虽然没有浮力,可是有绳索,只是你看不见而已,我是顺着绳索把你拖出来的。”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着我。 “绳索?”我鄙夷的问道:“不可能,如果有绳索的话我肯定会看到的。” “你确定你能看到?”说着她伸出手,好像是攥着什么东西。 “这什么?” “绳索啊!” “这哪有东西?” “怎么没有?”说着她用另一只手扯着什么东西,我这才发现,刚才她的手里扯着的是一根头发丝粗细的丝线,具体是什么我不得而知。 “我救了你一命你怎么谢我?”她玩味的看着我,我被她盯得很难受,移开了视线。 她宠溺的摸着我的脑袋,好像是一个慈祥的母亲看到了自己的儿子一样。 “你怎么会来到这里?”我想起了最初的问题。 “我是来终止一场意外的。” “意外?” “没错。”她话音刚落,我就看到了一个酷似二哥的人探出头看着我们这边。 难不成是什么敌人? “张子,路找到了,走不走?”我看着那个人,那人的长得非常壮实,脸上还有着一道骇人的刀疤。 “走!”我旁边的张玲冷冷的回答道。 第五十五章 天字张 张子这两个字给我的熟悉感是什么东西都无法比拟的,对于天字张这个名号,我可能是比任何的人都要熟悉,哪怕,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过现在? 我看着对面的这个自称为张玲的女人,她那样从容的接下了这个名号,她知道这个名号代表着什么,可是她为何又这样从容的答应了下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看着对面的这个女人,本来我以为她只是一个盗墓团伙的头子,但是从刚才她的从容我感觉到这个女人的瞬间深不可测。 “如同你所听的那样,我是天字张!”名号伴随着那女性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荡,我感觉好像被雷劈了一样非常的震惊。 “天字张,是不是就是一个名讳,就像是皇上一样的?”我看着她的眼睛,希望可以得到我想要得到的结果。 面对我这样的提问,后者只是淡然的笑了笑,好像是听了什么玩笑一样。 “天字张一直是我,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怎么会?”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这件事情明明进展到现在就已经有了一丝头绪了,现在却因为这件事情而变得更加的复杂。 “这件事情说起来非常的复杂,现在不是说的时候,等这件事情解决了我再慢慢地告诉你,我们现在有更加复杂的事情要去做。”她温柔地看着我,好像是看着自己的子女一般的慈爱。 “你只要知道我是天字张就可以了,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她朝我伸出手,我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我……”我心里有很多的问题,但是我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问起了,一时之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样,刺骨的寒冷从我的身体内部传过来,让我防不胜防。 “呦呵,这小崽子都长这么大了,张子你好福气啊!”说话间,那个刀疤大汉走到了我们身边,他肥肉横堆得脸上传来浓重的杀气,再加上脸上那道骇人的刀疤,让我瞬间就想起了他到底是谁。 “刀二林?”我脱口而出这个名字,比竞这样的人特征太明显了,只要一点小小的提醒我就能够想起来。 听我直呼大名,他还有些生气,他瞪着眼睛看着我,朝着我的后脑勺给了我一巴掌。 “妈的,挺大个人了也不讲礼貌,我是你林叔。这怎么越长大越回去了呢?”他骂道。他这一巴掌没有使很大的力气但是还是疼的厉害,如果他要是用全力的话我的脑袋可能就直接飞出去了。 “林叔,你不是?”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对面的人,顿时非常迷惑,这都什么跟什么东西? 我开始怀疑我之前经历过的人生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了,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一个梦境不成么? “死了,对吧。”面对我的质问,刀二林倒是显得非常的平静,他并没有像刚才那么震惊,而是从容的跟我说:“我现在多么希望我早就死了,这样的话我就不用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他的预期中透出了那种跟他的性格明显不相符合的伤感,在我的印象中,这个刚硬的汉子是根本不需要流露出这样的表情的。但是他好像有着什么别的难言之隐,我不需要提问就能知道他的回答也是和张玲一样的。 “二林,我们要快点了,这里的温度越来越高了,如果赶不上的话,这里就会被那个家伙分解的。” 我这才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比我刚进来的时候炎热了不少,难道这样的温度都是刚才的那个粽子做的? “确实如果让那个东西吧这地方搞坏的话咱们几个就别想出去了。” 他们两个的语气非常的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不过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残去哪里了?对了,残,她不见了。 “那个打扰一下。”我问道,他们两个齐刷刷的看着我:“你们进来的时候看到残了么?” 他们两个脸色一变一个点头一个摇头,我觉得他们一定有关于残的事情在瞒着我。 “孩子,这件事得等我们找到那家伙再说,现在没有那个时间了。”张玲的语气非常的坚决,这样的语气让她和天字张的形象吻合了许多。 我还想说什么,但是他们并没有理解我,只是拽着我的袖子让我离开那个地方。 我看了一眼脚下,我们现在正在水面上奔跑,我惊讶的睁大了双眼,这也太神奇了,刚才还没有任何浮力的水现在好像是大理石一般坚硬,踩在上面可以感觉到非常的扎实的力度。 他们俩个跑的每一步都非常的扎实,好像对这里无比的熟悉,我想起了残,莫非这三个人都和这个古墓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难不成,我小时候听到的那个故事里的古墓就是这个?据说天字张因为这个古墓身败名裂,难道就是因为变成了一个女人? 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炎热了,我感觉自己好像都被烤干了一样,周围的墙壁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裂开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缝好像是松脆的曲奇饼一样。 不过我并没有想要咬一口的打算,我感觉到了一股让人窒息的炎热,扑面而来。 那种热度好像是直接扎到了火炉中一样的,让人非常的崩溃。张玲和刀二林倒是非常的冷静,他们早就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东西。 拐过最后的一个弯,我看到了面前的景色。这个墓室应该就是主墓室了,那中间放着的棺木就是那墓主。 刚才救我的那个粽子站在棺木上,它的身上迸发出熊熊的火焰,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墓室。 我看到这里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那粽子看到了我们并没有直接冲过来攻击我们,而是呆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我们几个人。 “张子,怎么办?都已经这样了!”刀二林贴在张玲的耳边说道,后者低声回了一句:“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但是怎么都得上啊!” 他们两个面露难色的看着对面的粽子,那粽子身上的火焰确实比我刚开始看到的时候要更加的旺。 天字张递给了刀二林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他们两个一扯,那个东西就变成了两条细长的锁链。 “你躲起来,一会儿会非常的危险!”张玲回头对我说道,我不知道他们两个要抓粽子是要干什么,但是这样的场面确实太过危险了,我还是选择多了起来。 “怕不怕?”张玲看着对面的大汉,后者撇撇嘴回应道。 “怕个卵,我刀二林行走江湖无数,一个小小的粽子我还能怕?”对面的人看着他笑了笑,下一秒两个人就如同闪电一般的冲了出去。 那粽子早就预料到他们两个的举动了,在那锁链挥下来的一刹那它灵活的从棺木上跳了下来,宛若跳舞一般。 它这不动不要紧,这样一动弹,周围比刚才更加炎热了,两个人和一只充满着火焰的粽子在空中打斗,宛若是玄幻大片一样非常的让人激动。 两个人虽然体型相差很多,但他们的动作非常的连贯,让人感觉到可怕的默契。 那粽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它灵活的在两条锁链中游动,好像是灵活的鱼儿一样。 周围的墙壁早就开裂了,在加上这样一*的热浪,早就不堪重负了。哔哔啵啵的掉着碎渣滓。 突然那粽子好像有什么地方出了些问题,它一个趔趄,二人立马就抓住了这难得的破绽,飞快的束缚住了那只粽子。 那家伙不断地挣扎着,但是身上的火焰已经逐步的消退了,二人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招呼着我过去。 我看着那渐渐熄灭的粽子心里有些犯怵,不知道这东西被熄灭之后会不会跟那些粽子一样变成黑色的。 但是当我看到火焰熄灭后的它的时候,我好像被揍了一样,脑袋嗡的一下。 这人我认识,而且无比的熟悉。 我看着被禁锢住的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明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停地发抖,最后我的双腿不受控制的失去了知觉,我整个人跪坐在地上。 “孩子,这件事我没有跟你说,其实,她……”张玲顿了顿,随后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想你应记得那个故事吧。” “一字不漏。”我木木的回答道,我的脑袋里已经一团乱麻了。 “那么你应该知道,当年我从古墓中发现了一个孩子对吧?” 我点点头,但是仍旧没有从震惊中走出来。 “当时我看到的那确实是一个孩子没有错,但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那哪里是什么孩子……”她苦笑道,带着嘲讽的语气。刀二林扯了扯她的胳膊,她小心的推开那双手,继续说道:“尸有七等,养而藏之,魃化人形,立于世间。残,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而是旱魃化作的人,她早就死了。” “我不信!”我大喊道,我不敢相信这件事情,残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女孩子,她喜欢吃零食看动漫,喜欢一个正常女孩子喜欢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会是一具尸体?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她无奈的说道。 第一章 我 “不可能,我不信!”我大吼道,我几乎都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这绝对是梦境,绝对是这样,残不可能的,她绝对不可能的,粽子什么的不都是生活在地下的么,她为什么会生活在我们的世界中。而且那样的一个真实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变成那个样子,这里头一定有蹊跷,这肯定是他们两个搞得恶作剧,他们要害残,没错一定是这样,他们想要拉拢我,因为只有我才能解开他们心中想要知道的那个秘密。 “孩子,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你不能不信自己的眼睛吧。”张玲走到了我的旁边蹲下来拍着我的肩膀:“这就是事实,所以……” 我一把抖开了她的手,愤怒的说道:“所以,我要相信你们,和你们在一起,对吗?” 后者别开了视线,没有看我的眼睛,或许是我已经猜透了她的心思吧。 刀二林像是一根水泥柱子一样的杵在旁边,或许他并不擅长应对这样的事情。 “回答我!!!”我大喊道,随后一用力推开了张玲,后者栽倒在地上,没有说一句话。 “妈的,你小子是不是要反天了?”刀二林几步跨过来一把就揪住了我的衣领,我笑着看着他。 “有本事你现在就打死我,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你们的鬼话的!”我朝着刀二林吐了口吐沫,他脸上那道骇人的刀疤动了动,看上去非常的可怕。 “二林,停手!”张玲扶着地坐了起来,看着我们。 “卧槽,张子你就这么纵容这个孩子?你是不是……” “我说停手!”张玲的眼睛中折射出非常可怕的寒光,让我不寒而栗,我从未看过如此可怕的杀气,刀二林一个哆嗦把我扔到了地上。 “孩子,事情闹到现在的地步我也不想要瞒着你了。”她看了看周围的墙壁,似乎是看看这墙壁是不是能撑到她说完该说的话为止。 “其实,你并不是我们家的孩子,你只是我从孤儿院抱回来的孩子罢了。” 我笑了笑,我早就预感到会听到这样的话,不过她说的跟我所想的有着很大的出入,我还以为我是从那个古墓被抱出来的,如果她这样说的话我想我会更加相信她,但是她并没有。 “你身上的血液非常的特殊,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力量,在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陷入到了重度昏迷之中。当时我们把你抱回来,身上没有任何的财物,我们就把你放在了医院里,来到了这个古墓。”她的语气平淡,并像是在编一个故事。 “但是在这个古墓中我们并没有发先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我们只发现了这孩子。”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残,叹了口气:“刚开始我们只是感觉到奇怪,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孩子,不过我根本就没有想到她会是那种东西。” “张子!” “不,我要说。”张玲打断了刀二林,继续说道:“这孩子身上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当我们出去的时候,这孩子睁开眼睛我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根本不敢把她带到医院去,所以我让二林把她藏起来,但是等我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你已经被家里人接走了。” 她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坐着,对我说道:“你是我从孤儿院抱来的,根本不会有什么亲人,而且你也不会有亲人的,所以抱走你的人一定不是一个等闲之辈。后来我废了很大的力量才找到他,让他编造了一个那样的故事给你。在这个期间,我和刀二林用了所有的能力控制住残,不让她暴走,并且交给她很多古墓中的事情,她开始变得越来越优秀,越来越出众。可是她还是无法解开我们发现的那个秘密。但是我并没有想到那秘密的关键就是你,而且开启秘密的钥匙就在当初那个人的手里。” 她看着脚下的地面,如有所思。 “之后你就把残放到了我的身边对吗?”我冷笑道,我并不打算相信她,现在的我根本不相信任任何人,周围的一切仿佛对于我都是一个迷一样的,让我无法捉摸。 我感觉到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非常的陌生,我之前接触到的一切都是虚假的,我曾经最爱的人,我的欢笑,我的美好回忆,都是假的,或许本应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就不是我。 没有我的话这个世界会不会不会这么复杂,我看着张玲身上的刀,顿时脑袋中生出一种异样的念头。 张玲看着我的动作睁大了眼睛,下一秒沾满鲜血的刀掉落在地上,张玲用沾满鲜血的手给了我一巴掌。 这一巴掌非常重,我被打翻在地,我用舌头顶着火辣辣的口腔内壁看着对面几乎都要哭出来的女人。 “张子,没事儿吧!”刀二林急忙跑了过来,因为抢夺我手里的刀,张玲的手上被划了一道大概能有十公分的伤口,鲜血从她的手臂上源源不断的流出来,看上去非常的可怕。 张玲摆摆手,示意她没有事情,她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但是我并没有任何的感觉。 这个时候我已经陷入到了一种近乎于癫狂的状态,这已经是一种病态的表现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当时我的脑子里到底都想了一些什么东西。 “你到底是谁?” 听到了我的提问张玲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她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无奈的摇摇头。 刀二林非常的激动他一把把我拎了起来直接拍到墙上。 “妈的,你他妈的到底想要干什么?”他的语气中除了暴怒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情感。 “天字张是谁,她又是谁?”我冷冷的问道,我仿佛看到了半空中我的寒气和刀二林身上的热气交织在进行着非常激烈的搏斗。 “她就是天字张。” “怎么可能?”我冷哼道,充满了不屑。刀二林的眉毛一皱,但是忌惮着张玲他并没有想我伸手,只是把我顶在了墙上而已。 “不管你信不信,你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天字张,这个名号只有她才配,如果其他人敢用这个名号老子直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他举起拳头,上头暴起的青筋非常的可怕,一阵劲风闪过,我眼睁睁的看着那拳头在我脑袋旁边的墙壁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小子,你听好了,欺负天字张就是和哥作对,如果你仍就这样的话,你的场面和这面墙一样。” 他转动着沙包大的拳头,朝着我示威,但是我并不在意,他肯定不会打我的,毕竟我才是那个揭开秘密的关键。 事情到了这里,我已经不好奇那秘密到底是什么了,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是谁而已了,仅此而已。 我们这边闹着的功夫,张玲毫无征兆的倒下了,刀二林听到了响动,一把扔下了我朝着张玲跑过去。 张玲的脸色惨白,没有血色,这是失血过多的表现,这个时候刀二林才想到包扎伤口,我看着被禁锢的残,她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的难受。 残,不要怕我马上就去救你!我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虽然我的身手已经不知道比之前好了多少倍,但是面对刀二林那样的壮汉我根本没有任何的胜算。 就在我马上接近残的时候,我发现她的眼皮动了一下,果然她没有事情! 我上前一步,想要解开她身上的锁链,那双眼睛睁开了,我楞了一下,因为那双眼睛已经变回了耀眼的红色,而且充满了陌生和一种让我不寒而栗的杀气。 “嗷!”残大叫着,她奋力的想要挣脱束缚自己的锁链,不过这样的她的确和粽子没有什么差别了,她已经丧失了一个人该有的本质。 “残,是我啊,我是莫云啊,你怎么了啊?你看看我!”我走到她旁边,她呲着牙朝着我扑过来,我被刀二林拉了一把,后者看了我一眼,厌恶的把手在身上蹭了两下。 “怎么会?” “她已经丧失了理智了,毕竟粽子,无论怎样也不会变成人的。” “不会这样的,她是残啊,是残啊!”我拽着刀二林的袖子摇晃着,他一把把我掀翻在地。 “妈的,老子都说了这玩应不是什么人了,你他妈的不听,现在信了不?”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一定是你们,你们对残做了什么事情?” “去你二大爷的,你他妈的找削是不?”他举起了手朝着我招呼过来,但是只落了一半,一把非常精致的飞镖蹭着他的手背插到了不远的墙壁上。 “不要动我的朋友,好嘛?”对面的那人从黑暗中显现出来,我看着那人,瞬间明白了很多。 “是你?”刀二林说道。 “没错,莫云,是我的朋友,如果你动他的话,我的手段……”墨隐手里拿着几把好看的飞镖,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袍子,看上去飘飘欲仙。 “你个养尸官出现在这种地方,合适么?”刀二林冷笑道,他把张玲放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来拿最好的素材,有什么不可以的么?” “小子,看好残!”刀二林轻声对我说道,他看着对面阴晴不定的墨隐,嘴角上带着嘲讽的笑容。 “是么?可不可以,那就得看本事了!”说着他攥紧了拳头。 第二章 养尸法 墨隐的身上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他根本就没有把面前的这个看似非常强悍的刀二林放在眼里。从他们这样的状态我多少也能看到这两方如同水火。 “少废话,是男人就拿拳头说话,嘴上逞英雄算什么好汉。” “真可惜。”墨隐看了看手里拿着的飞镖并没有看着刀二林,仿佛这个健壮的汉子根本无法构成任何的威胁一般。他慵懒的说道:“我一向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既然你非要这样的话,那么我也不客气了。” 他话音刚落,瞬间就闪到了刀二林面前,速度极快,我甚至都没有看到他移动,那飞镖就已经架到了刀二林的面前。 后者并没有惊慌,或许对于这个难缠的家伙他知道的比我要更加的丰富。虽然刀二林看上去不是一个智商很高的人,但是绝对有着非常充分的经验,从他从容上我可以看到这一点。 残再次昏迷过去了,我想要把她身上的锁链解开,张玲制止了我。 “不要那么做,你放开她只是会害了她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我抱着残,虽然他们说的东西的基本和之前的对上了,但是我仍旧不想要相信他们。 看着张玲真挚的眼神还有她手上的伤疤,我又心软了起来。当初上学的时候我的一个同班的女同学跟我说过,就是这样,太容易心软了。 看着虚弱的张玲我决定还是稍微再信她一次,我不知道哦这样做是不是对的,但是我希望我做的不是错的。 我把残报到了张玲的旁边他,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燃烧消耗了她太多的能量,她的体重轻了很多,我抱着她好像是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一样。 还没等我把残放到地上,张玲就一把抓起了我,示意我我们要先离开。 我看着和墨隐厮打的刀二林,他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但是也没有吃到什么亏。 “放心,二林能顶住,我有些事儿还没有说完,我们得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张玲拽着我袖子的手虚弱无力,她现在对我跟本无法构成任何的威胁。 何况这古墓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我们现在如果不快点出去的话,照着这两个家伙的打法估计我们几个就得在这边永远的陪葬了。 我点点头,扶起了张玲,我们迅速的朝着进来的地方移动着。 我们的身后,东西不停地崩塌,那两个人并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打的更加的激烈。 这个地方离出口不是特别远,残根本就不能动弹,张玲的身体也软的要命,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这两个人弄了出来。 我们几个从古墓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黎明了,远方,太阳泛着好看的颜色,周围非常的寒冷,我看着我们翻出来的地方,正好就是黄大爷当初守着的那块地,而旁边的草棚子里一具尸骨静静地卧在哪里,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看到这样的场面我才想起来,黄大爷其实早就死了。或者说我的记忆中根本就不应该有这个人。 我曾经听过村里的老人提起过,山坡上的一块地上经常闹鬼,很多在夜晚经过的人都会遇到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老头子,他有的时候会非常热情的邀请你去喝杯茶。如果不小心遇到了在这个老头子,最好的方式就是视而不见。现在看来,这个黄大爷可能是用了我不知道的手段篡改了我的记忆,导致在我的记忆中有一个姓黄的赤脚医生在村子里待过。 经过仔细的这么一想我现在开始后怕,如果当时我没有控制住我自己吃了那饭菜的话我是不是呼成为这个古墓的下一个媒介。 “我们得往下走一些,进到村子里,黎明的时候那些脏东西还在。”张玲虚弱的说,不过现在是大过年的我也不能直接把她带到别人的家里,国内带着伤病串门是不吉利的,村子里非常忌讳这个东西。 权衡了再三,我把她们带到了老房子那边。 老房子的门锁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破坏了,可能是上次我回来之后还有人进入过这个地方。我小心的推了一把铁门,那门直接整扇都砸到了地上。 我靠!我才几个月没有回来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听着四周的声音,非常的安静,过年的时候走亲戚难免会非常的热闹,虽然现在时间还早,但是村子里的人早就习惯了早起,应该都开始生火做饭了,但是村子里头安静的非常的吓人。莫非我离开之后这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我们还要站多久?”张玲问我道,我这才想起我们几个傻了吧唧的站在大门口,于是我这才把她俩弄到屋子里。 虽然地面上盖了厚厚的积雪,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们脚下的土地,我们好像是踩到了松软的棉花中一样,下面的那个地下室的影响确实太大了。但是以往的洞天这地也应该冻实了,今年为何这么的反常? 屋子的木门早就被拆开了,屋子里黑洞洞的好像是什么生物的口腔一般的。我看着那房门生怕那个地下的石室会被发现,我进到屋子里发现那入口仍旧非常的完好,我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屋子已经破的没有办法避寒了,但是挡挡风还是可以的。我找了一些木头堆在房间中间生了火,又从旁边的柜子里翻出了一个还能用的被子给张玲披上了。 虽然比不上城里的暖气,好歹比我们呆在外面是好了很多。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这地方居然还在。”张玲看了周围的墙壁笑着道:“好歹我也是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啊!”她的笑容非常的迷人,宛若少女一般。 等等,二十多年,她为何? 我看着那张没有一丝皱纹的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莫非她是在编故事骗我,就像是当初一样? “我知道你在好奇什么,你跟我当年的时候很像,对什么东西都充满了好奇,如果不是我根本就没有结婚生子我甚至都感觉你是我的孩子。”她温柔的摸着我的脑袋,就像是妈妈对待孩子一样,但是理智告诉我不能就这样去轻易的相信她。 “你知道为什么这房子的院子里那么软么?” “不知道啊?”我打算含糊过去,但是对方笑了笑,仿佛早就看透了我的谎言一般。 “这地下有一个我亲手建造和设计的密室,从入口的地方看,你已经进去过了,而且你还用我的方法把门好好的锁上了。” 听到这里我一震:“你怎么会知道?” “我说过我就是天字张,但是你并不相信我。” 她的语气充满着无奈,但是这也是无可奈何,毕竟我什么都不知道,除了残我不知道要相信谁了。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你你是谁,我有是谁?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卷到这件事情中来。”我抱着头,张玲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抱住了我。 她的身上有那种非常好闻的味道,这种味道我好像在什么地方闻到过,非常的温和,让人安心。 “没事,时间到了就会真相大白了,你的痛苦很快就会终结了。”她拍着我的脑袋,好像是在哄自己的孩子一样。 “对了,你说你是天字张对吧。”我推开张玲,虽然我非常喜欢刚才那种安心的感觉,不过我仍旧没有放松警惕。 “没错。” “可是天字张再怎么算的话少说都应该五十了,恕我直言,您不像是五十的人。” 她听我这么说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似乎早就意识到了我会问这个问题,她坐了回去裹着被子淡淡道:“你认识今天突然冒出来的那个人么?” “认识。” “那么他是干什么的你也知道吧。” “没错。”我回答道。 “当年,我和刀二林从那个古墓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身体开始不对劲了,首先是大面积的红肿,当时我们以为是古墓的毒气并没有在意,这种事情我们遇到了很多,后来红肿的皮肤开始发生溃烂我才知道事情不妙。” 她松了口气,似乎是在回忆:“我之前没有遇到过尸毒,我只是知道尸毒的发作方式,但是我并没有想到它会发作的这么迟钝,以至于迟钝的我根本无法察觉。当时我感觉我必死无疑,但是后来我遇到了那个家伙。” “他跟现在没有任何的变化,仍旧非常的年轻,充满了神秘感,他看出了我和二林身上的问题,于是给了我们两枚不知道是什么的药丸。他只是说这可以治疗我们的病,当时我并没有想到他是养尸官,毕竟当时我和二林的日子都不多了。” 她顿了顿,仿佛那是非常痛苦的回忆:“我和二林决定司死马当成活马医,于是吞下了那药丸,接着我们感觉到身体一阵剧痛,就不省人事了。直到一周后我们两个完好无损的醒了过来,才发现身上的伤完全好了,不过我们发现了比尸毒更加可怕的事情。” 第三章 养尸笔记 “更加可怕的事情?”我道:“难道是发现了自己不会老不成么?” 看着我的反应,张玲无奈的笑了笑,仿佛是听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笑话一样。 “不老?如果是真的长生不死那还好了。你以为天下真的有这么好的事情么?”她冷哼道,看着我的眼神也有了变化。 “那你们到底经历过什么更加可怕的事情?” “呵呵。”她冷笑着拉开了紧身衣的拉链,我一惊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但是并没有出现我想要看到的场面,当然也不可能出现我想要看的场面。我眼前看到的东西让我几乎吐了出来。 张玲的肚子上有着两条一寸来长,拇指粗细的白色不明物体,她的肚子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破开了一个大口子,那白色东西的一端正吸附在她的肠子上面,随着血液和肠道的蠕动,那两条白色的东西仿佛也随之移动一般。 “这是什么东西?”我颤抖的伸出手想要摸一下那是什么东西,张琳制止了我。 “别动,这是尸虫!”她的表情非常的认真,我被吓了一跳。 张玲现在的状态还能活下来真是一个奇迹,但是那虫子那样撕咬她,她难道不疼的么? “这虫子就是他当初放在药丸里的,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虫子,就算是你翻阅所有生物学相关的资料都无法找到这种虫子的任何信息。”她顿了顿,把拉链拉上,黑色的紧身衣盖住了那骇人的伤口。她继续说道:“这东西是养尸人世世代代传下来的,对于外界高度的保密。刚开始我们只是发现身上有两个白色的小点并没有在意,我们以为那是尸毒留下的痕迹,但是我们错了,半个月之后我偶然间收到了一个笔记本,上头工整的正楷字写着养尸之法中的一篇。” “是不是那个家伙发给你的!” “没错,那上满图文并茂的记录了关于这种尸虫的发作方式。” 从张玲断断续续的讲述中我大概知道了这种残忍的方式是做什么的。 养尸官,从古至今就不是一个非常高雅的职业,甚至他们还比不上摸金校尉这种抛坟掘墓的行当,他们的职业让他们充满了神秘感,而且都见不得光。养尸官的寿命非常的长,历史记载上的一个养尸官活了五百多岁,据说是因为吸收了太多人的阴气已经变得不阴不阳了,所以就一直没有判官来索命。当然这件事情的真实性确实需要考证,不过从现在的场面看来,他们要保证很长的寿命不是一件难事儿。 关于我们开始的那个扶桑神木的问题,那个求不死药的人求到的正是养尸之法,所以说世世代代的养尸官都是遵从那个方法寻找长生之道的。 关于这个尸虫完全是古时候的养尸官一个无意的发现。 这件事情发生的具体朝代已经无法考证了,只是知道这种尸虫是从一个非常神奇的山洞中发现的。这个山洞本来是一个非常大的积尸地,但是当那个养尸官想从这个积尸洞找到合适的素材的时候,居然发现这个巨大的积尸洞居然一具尸体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硕大的白色虫子。 那虫子没有眼睛和其他的器官,只有一张嘴而已,而且体积比一般的虫子要大的多。如果放在现在我们可能就会以为这是生化危机产生的什么但是那个时候,对于他那个行业的人来说这无疑是捡到了宝贝。 他激动无比的拿起了那虫子,但是还没等他详细端详呢,那虫子直接穿到了他的身体。养尸官只感觉身体一阵剧痛,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七天,他躺在一个陌生老乡的家里,那个山洞已经被烧掉了。 那人感觉到非常的遗憾,本来可以在养尸上取得的一大步就这样的被毁掉了,这个时候的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内已经有了这种虫子。 事情过去了一段时间,有一次他洗澡的时候偶然的发现自己的肚子上有一个大概拇指大小的洞,他看着那洞,边缘有什么白花花的东西正在缓慢的移动,等他认出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是时候他喜出望外。 那是他一直想要得到的尸虫,他本以为这东西会在那场大火中被全部焚烧,但是她万没想到的是那虫子居然就在他的身上。 当时的他并不知道那虫子有什么用处,他每天也没有了别的事情,几乎天天记录这虫子的活动情况。 经过了一段时间他发现这虫子的运动规律。这虫子的都是每天子时,卯时,还有午时,才肯啃食他,其他的时间都非常的安静,而且这虫子啃食他的时候他本身是没有任何的感觉的,这虫子的体型正好和他身上伤口的形状大小吻合,而且不会但信任何吃饭或者是洗澡的问题。 大概过了十二年后,这虫子会吃光他的胃,钻到肠道里,大概又过了十年,这虫子会和肠子完全融合,等到这个时候这个虫子就会用非常快速的速度吃掉人的心脏,然后占领人的大脑,这时候的人就会完全失去控制变成一具力大无比的空壳,到时候再用养尸的草药温养,就会变成非常厉害的尸奴。 我看着满脸痛苦的张玲,难不成她已经? “我马上就要到了那个阶段了,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希望在我还可以保护你的时候带着你快点把这件事情完成。 我们正说着,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冲到了屋子里,我还没等看清楚那人是谁,他就照着我的直接给了我一拳,我被打的翁的一下,但是隐约从力量来看这家伙应该是一个女人。 女人?我知道和我们敌对的人只有傻大个而已,但是这个女人的身高很显然并不符合对方的身高,难不成那个傻大个能伸缩?这也太扯淡了,就算是会锁骨的话也不至于一下三四十公分都没有了。 我费力爬了起来看对面的人,哪怕是一个背影我也能看出来这个人是谁。 “你是,狗子哥的那个媳妇?”我吃惊的几乎说不出话,虽然当初这个女人鬼鬼祟祟的我就已经开始怀疑她了,但是还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也是这个局中的一员,或者说是一股势力更加的恰当。 “狗子是谁?我认识他么?”那女人转过身来,手里拿了一把沾满鲜血的刀,张玲倒在血泊中,眯着眼睛虚弱的看着我。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问道。 她头也没抬,压低声音对我说:“我是要你命的人!”话音未落她就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离我的喉咙就差着一寸。 残不知道什么时候冲到了我的身边,她身上的锁链还在,但是她的手已经稳稳地握住了那把匕首,残并没有清醒过来,从她的眼睛中我还可以看到一种非常混沌的状态,也就是说她做这件事情根本就是无意识的。 我被这样的场面震惊了,那个假冒狗子媳妇的女人也是一样的,我不知道残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狗子的假冒媳妇更加不知道为何那把锋利的比手工根本划不破这女人的手。 “残!”我小心的叫了她一声,她的眼珠动了动,随即整个人一软跌到了我的怀里。 “呵呵,没想到你个小家伙倒是蛮受欢迎的,但是能挡得住第一次,你以为我还会让你逃掉么?” 说话间,拿匕首快如闪电的朝我刺了过来,我把怀中的残一推,顺势抽出了她的匕首,险险的一躲那匕首几乎蹭着我的头皮就过去了。顿时我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如果这是之前的我的话,我肯定会吓得屁滚尿流,现在的我记忆中有着大将荣尚的武艺,虽然力量和灵巧性并不如他,好歹也能派上一些用场。 那女人看我躲了过去感觉非常的诧异,随后她的攻击越来越快,仿佛暴雨一样的落了下来。 我激烈的抵抗,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我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我放松的话我很有可能直接死在这个地方。 对方的攻击根本不像是一个女人,但是相比于残她的进攻还是逊色很多的,就在我几乎要占尽上风的是和我的腰突然传来的一震剧烈的疼痛,我暗叫不好,随记下巴就挨了一脚。 这一脚极其用力,想必后者等着这样的好机会也等了很久,她这一脚几乎把我的脖子踹断。我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非常诡异的姿势趴在地上,眼前一片昏花。 “想不到你还挺厉害的,怎么不反抗了?”她踩住了我的脊背骂道:“妈的跟老娘斗,你还嫩点!” “你是谁?为什么要跟我们动手?” “少废话!”她朝着我的后背剧烈的踹了一下,好在她并么有穿高跟鞋,要不然我的脊柱肯定就被直接踹断了。 “快说,那个密室在什么地方?” “什么密室,啊!”我这样说着后背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小子,别装蒜,我知道你是谁,既然天字张都在这里而且还跟你在一起,你一定知道那个密室在这个屋子的哪个地方,对吗?” 第四章 是他 “你到底说的是什么东西我不明白?”我说道,心里的非常害怕她会发现那个密室的入口,虽然那封门的石门非常的沉重,就是再有十个她都不一定能打开,但是保不齐这个女人的身上会不会带着炸药。 “小子,我奉劝你一句,你最好不要和我耍花样,虽然那些人都想要你身上的那股不知道是什么的力量,但是那种子虚乌有的东西,姐根本就不需要,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可以随时动手杀了你。”她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我能感觉到那把匕首已经抵住了我的脖子。 现在这样的场面硬碰硬是肯定不行了,如果想要保住东西保住我只能用计策了。我扫了一眼旁边的柜子,上面的锁头还是完好的。 这个柜子具体是什么木头做的我不得而知,我只是知道这个柜子的密封性非常的好,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丝毫*的迹象。虽然这个地方不能完全的困住这个家伙,但是拖延一阵也是可以的。 她看了我想了半天,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直接一脚就跺了下来,我差点直接把我的胃吐出来。 “小子,姐没有那么多耐心等着你,你最好快点老老实实的把这些事跟我说明白,要不然,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 “别别别,大姐,呃不美女美女!”我感觉后背的力道不够立马就改了口。 “你要非想要知道这件事也不困难,但是那里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要找的是哪一样,我也能给你搭把手是不是?”我问道,没想到她直接踹了我一脚,我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你他妈的废话怎么那么多,快点告诉我那个地方在哪?你老老实实的就会少吃点苦头!” “别介,姐啊,你也知道好奇心害死人的,我这人啊,就是好奇这种事情。我这都是要死的人了,你告诉我能怎么样啊?”我这样说着眼睛不停的瞄着那个柜子,我心说这个傻子都能意识到我这是想要干什么了吧。果然那女人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了那个柜子,她朝着我的头猛踹了一脚。 这一脚的力度非常大,几乎就是奔着把我踹死的方向去的,还好我早有防备,在她落脚的时候我顺着她的出脚的方向移动了一阵,受到的力量小了很多。 那家伙对自己的伸手非常的自信,我眯着眼睛看着她移动到了那个柜子旁边,翻身跳到了那个柜子中。 这种柜子农村很尝见,大概一米二的高度。里头非常的暗,如果不弯腰的划根本就看不到那里头到底有什么东西,而我取胜的机会就在那一瞬间,如果我不把握住今天哥们就得直接在这个地方玩完。 我看着那女人蹲了下去,在这一瞬间我用几乎连我都不敢相信的速度从地上窜了起来,把那柜子扣了上去,那女人对于我并没有昏迷非常的惊讶,但是还没等她的表情有所变化,她就被我扣在了柜子里。 这柜子没有锁头,但是只要是把那挂钩一扣基本上也就出不来了。我记得当初这挂钩还坏过,我舅舅还特意的弄了一个非常结实的,我从柜子上跳下来喘着粗气。 又吐了一口血之后我感觉嗓子非常难受,刚才她那样剧烈的踩踏应该对我的内脏已经造成了轻微的破坏,我现在希望的是这破坏不要太严重,毕竟还有两个人比我更加严重。 “我草拟大爷的,你小子居然还耍诈,你放我出来!”柜子中的女人拼命地撞击着柜子希望可以出来,但是那是徒劳的,这柜子正好放在墙角旁边还有很多东西挡着的非常的稳当,就算是刀二林那样的壮汉也不一定能撞出来,别说这样的一个女人了。 我吐了一口吐沫,靠着那柜子的边缘缓缓说道:“我劝你最好放无谓的挣扎,这个柜子不是那么容易就打破的,现在你告诉我你是谁,说不定我还会网开一面放你出来。” “我是你姥姥,妈蛋,等老娘出来的肯定把你这个小崽子给活剐了!”她的语气非常的蛮横,这一点倒是和傻大个如出一辙,难不成他们才是一伙的?我摇摇头,感觉我这样的想法有些有趣儿。 “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这柜子密闭的效果还是不错的,如果你太折腾的话很有可能在里面活活的憋死,这死法可不好受啊!”我这样说道,语气中带着连我自己都陌生的感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变得不像我自己了。认得改变是为了适应时代,但是我的改变到底是为了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改变到底是为了什么. 柜子中的人依旧闹腾着,声音也越来越小了,但是她并没有想要放弃的意思,仍旧拼命地想要出来。如果是平日中的我我说不定心一软就把她放出来了,但是现在的我只是木木的听着她呼叫的声音,茫然的看着地面。 张玲早并没有停止了呼吸,那虫子恰到好处的填补了她受伤的地方,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大碍了。她现在还不能死,如果她死了的话我还有很多事情就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残倒在地上,没有任何的动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更不想知道过了多久,柜子的女人彻底没了动静,不过我仍旧不能放松,兵不厌诈,我的身体里有一个声音这样的告诉我。 又过了半分钟,我缓缓地打开了柜子,那女人呈现出一种非常难受的姿势躺在了一旁,她的手里空空如也,那把匕首也不翼而飞了。 看着她这个样子我并没放松警惕,但是更加不能直接把这个女人放在这个地方,我必须要搞定它她是谁的人。 就在我刚调到柜子里的时候,对面的女人瞬间睁开了眼睛,她从背后抽出了匕首,朝着我的面门就刺了过来。 对于这样的攻击我早有防备,一个闪身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同时我挥动着拳头朝着她肚子上重重的一锤,那女人直接弓起了身子,看上去非常的难受。 “尼玛!”她骂道。现在她还处于缺氧状态,脑子是不好用的。我把她从柜子里拎出来,用张玲身上的绳子把她绑了个严实。 她坐在一旁低着头不停地叨咕什么,不用想我也知道她绝对是在骂我。 我大刺刺的坐在她身边,脸上还带着一些小得意。我看了看她那把匕首淡淡的对她道:“怎么的,我都问了你好几遍了,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你真的是不打算说了?” “要杀要剐随便,别搞这些虚的实的,一个老爷么这么磨磨唧唧的,伪娘么?”她骂道,但是我并不为所动。 “伪娘,我担不起,我也没有人家那颜值,再说了,伪娘怎么了?伪娘就不是人了么?” 她瞪了我一眼,似乎并没有想到我会这样接过她的话。 “算了!”我叹了口气:“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了,反正你们最终的秘密都是一样的,不管你们是谁,终究是我的敌人罢了,为什么要记住敌人的名字?自虐么?”我笑笑,后者睁大了眼睛,似乎是感觉到不可思议。 “我说,你刚才还要死要活的问我是谁?你现在不感兴趣了?”她探着脑袋问我。 现在的场面非常的滑稽,仿佛是两个人在玩恶作一样的,但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对啊,我不想知道了,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自虐?”我冷笑道。 “你就真的不想知道么?” 我看着她的反应笑了:“你刚才死活不告诉我,我现在不想知道了,你这个样子是想要告诉我么?” 她歪着头想了想,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还是有些姿色的虽然不及我认识的其他女人。过了一会儿她跟我说道:“这样吧,我们交换情报,我告诉你我的幕后是谁,你得放我走还得把那件东西给我” “还真是个不平等交易!”我无奈的笑了笑随后问道:“什么东西?” “一本日记。” “但是那本日记在我手里啊?”我不解的说道。 “不不不,不是那个,是另外一本记录明器的日记。” “没有这个东西啊?” “肯定会有的,而且就在天字张的那个密室里。” 我回忆着脑海中的信息,我确实没有看到过类似的东西,等等,她怎么会知道有密室的事情? “你为什么会知道有密室的事情?” “这得加价码,我要是告诉你的话你得再给我一样东西。” 我想了想:“你先说你的幕后到底是什么人。” “这人你认识,和你的关系非常亲近。”她只这样的说了一句,我简单的搜索了一下我的人际网络,瞬间就感觉头皮发炸,怎么可能会是他? “好了我们该履行约定了。”她朝着我笑了笑,但是我现在没有任何的精力去管她。 “卧槽,你他妈的一个大男人不讲信用是不是?我就说男人都不靠谱!” 我转过头看着她:“你确定真的是他么?” 后者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你说的他,是谁啊?” 第五章 真的是你 我并没有搭理她,现在我也没有那个闲心,我只是感觉到我想到的这个人太不可思议了。 第一他并没有什么适当的理由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其次,对于我的事情他基本也算得上是了解了,我舅舅的事情我对外界 一向都是保密的,就算是他也不可能知道。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么他为什么要找到那本笔记,而且从这个女人的动机来看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那个最大的秘密,他难道只是单纯的想要得到天字张的一个账本不成么? “喂,我说,我该说的基本都说了,你应该放了我吧!” “不行!”我回答道:“现在我还没有确定对方到底是谁,我还不能放你走!” “你都没有听我说那个人是谁,只是自己单方面的在那猜测,看你的样子应该已经都猜到了,你为什么还不放我走,男人都不靠谱。”她生气的撅起了嘴,如果在平常我可能还会看这个姑娘两眼,但是我现在完全没有精力想要理睬她。 其实并不是我不想问她,而是我害怕听到确定的答案,那样的话我肯定会受不了了的,毕竟我和那个人曾经也是。 “我就说,男人都不靠谱!”那女的在旁边小声嘀咕着,我听着非常的心烦,就冲了过去。 “妈的能不能闭——”我的话还没等说完对方直接挣开了手里的绳子,蹭的一下跳了起来,我看着她身后的地方,懊悔的甚至都想直接打我自己一巴掌。 我们家当初垒炕的时候,有一块砖头突了出来,一直没有处理,虽然刚开始总是会挂到腿,不过后来也不在意了。而我刚才正好就把这个女人放到了这个地方,她这才得以挣脱绳索。 她这一下子跳的很高,我几乎没有任何的防备,她在空中伸出纤细的双腿将我紧紧地钳住我几乎动弹不得。接着她的腰猛地一发力,我感觉到不好,顺着她的力道转了个身,倒在了地上。 “看起来你抓我抓的很爽啊!”她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拽起来,同时她的手也伸向了我的腰间,抽出了那把被我没收的匕首。 “不要杀了他!”这时候我的身后隐约的传来一个成年男子的声音,这声音非常的耳熟,我还没等想出来这人到底是谁的时候,我感觉脖子一紧,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的眼前一片黑暗看不清任何的东西,渐渐地这种黑暗融入了一丝光芒,被灰色所取代。隐约间我好想听着有什么人正在叫我的名字,我想要睁开眼睛,但是我并不能做到。 脸上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人的袖子不停地在我的脸上扫来扫去的。我非常想要伸出手挠一下脸,但是我发现我的手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固定住了,不能移动分毫。 “起床了!起床了!”我的耳边一直有一个声音这样说道,那声音非常的含糊,听不出是男是女。这种事情好像在我上小学的时候也发生过。 当时是夏天,中午要在学校午睡,我是那种平时根本睡不着,要是睡着了死活叫不醒的那种人。我记得那是一个下午,我一个人在睡觉,就隐约感觉有什么人一直在叫我起床,那声音也根本都听不出来是男人还是女人。 但是奇怪的是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无论是我的周围还是窗外都没有任何的人,莫非是我潜意识中的幻觉不成? 而且这种情况我再也没有遇到过,这次还是第二次遇到。 迷迷糊糊的我感觉到的身体的疼痛,而且这种疼痛感更加的剧烈了,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了了睁开了眼睛。 刹那间,所有的疼痛全部被酥麻的感觉取代了,我想要揉揉身上难受的部分,发现我的手脚居然不知道都被什么东西给禁锢住了。 我打量着我呆的这个地方,这是一个装修非常华丽的房间,屋子里的每一件东西看上去都价格不菲,而且这些东西给我一种冷冰冰的感觉,毫无疑问这全部都是土货! 现在的我正躺在一张巨大的床上,柔软的被子服服帖帖的盖在了我的身上。 我稍微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我的胳膊有些疼痛。被子边缘有几根红色的管子,下头连着几个大概玻璃珠大小的小型容器。我感觉不太对劲,我仔细一看,那哪里是什么红色的管子,分明就是输液器的管子,那里头红色的都是我的血液。 我只记得当时我被打晕了,他们把我搬到这里难道就是为了要采取我的血液? 一地的红色玻璃球看上去非常的瘆人,看着自己的血液一点点的流到冰冷的容器里,我的心里非常的不好受,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去看。 我用力想要挣脱锁住我的东西,虽然看不到那是什么,但是经过了几次的努力我已经意识到凭我的力量是根本无法挣脱那个东西的。 束缚住我手臂和腿的东西应该是特制的铁环或者是强度更大的金属,宽度和厚度都非常的客观,就算是来一个切割机也得忙活上一段时间。 于是,我放弃了挣扎,现在的我更加好奇,把我带来的那个人是不是我想到的那个人。 不知道残和张玲都怎么样了,想到这里我笑了笑,明明都已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我还有心思考虑她们两个的情况,这要说我是天真还是闲的呢? 我正胡思乱想呢,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穿着欧式女仆装的女人,她蒙着脸我看不到她的具体长相。这个女人给我的感觉非常的奇怪,不知道是不是这身衣服或者是的挡着脸的缘故,我在她的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的生气。 她的推着餐车缓慢的到达了我的身边,她小心翼翼的避开了所有盛着血液的玻璃球,坐到了我的旁边。 “你是谁?”还没等我开口她倒是先问了我,她的声音非常的淡仿佛吹过的风一般。 这不开口不要紧,直接把我问蒙了,你们把我绑来的不知道我是谁么? 她看我没回答,伸出手停到了离我鼻尖大概两公分的距离,缓慢的闭上了眼睛。过了大概能有两分多钟的时间,她睁开了眼睛。 “你是一个充满故事的人,但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她看着我的眼睛,但是我从那双眼睛中没有看到任何的生气,好像这个女人已经死了一般。 “吃饭了!”她轻轻地说道,我本能的避开伸向我的勺子,她的勺子停在了半空,非常的稳。 “不吃饭,会死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剧烈的挣扎着想要起身,那女人只是安静的端着勺子没有说话。 “不吃饭,真的会死的!”她的眼睛扫了一遍我身旁的玻璃球,喃喃道:“看起来还差的远啊!” “你们抓我来的目的就是想要我的血么?你们杀了我,拿走,都拿走!”我几近疯狂的喊着,但是后者依旧非常的冷静。她放下了勺子直接爬到了我的身上。 我顿时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我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难不成这家伙会对我做什么大人该做的事情?卧槽,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此处应该略去两千字才不会被查水表啊! “你,不会死!”她趴在我的身上,淡淡的说道,那双眼睛没有任何的感情,就像是我第一次看到残那样。 “你到底是谁啊?” “隐月!”她淡淡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她身上的味道非常的好闻,有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味道。 “吃饭!”她一咕噜从我身上跳下来,我被她这样的举动弄得非常无语,她刚才趴到我身上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这么一闹我也饿了,想了想好像好久都没有吃东西了,她带来的是猪肝粥,这种东西熬粥本来应该非常的奇怪,但是她喂给我的这个却非常的好吃。 吃猪肝是为了补血,我当然知道对方是想要我的血,但是他为什么想要我不得而知。 隐月的动作非常的轻非常的稳,而且她给我没有任何的感觉。 吃饭的时间过去的很慢,可能是因为有人喂我的缘故。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把碗放回了餐车上面。 这时候门外又进来了一个人,我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浑身的汗毛都要炸开了。 “我还以为你会绝食呢,看起来你非常的配合!”那人走到了我的床边,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俯视着我。 “真的是你?为什么?”我吃惊的看着对方,哪怕我已经有了准备。 “为什么不能是我?难道我在你的眼中一直是当初的那个傻蛋不成么?”他笑了笑,仿佛看着的并不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一样,或许他早就不拿我当朋友了。 他瞄了一眼饭碗“呦呵,都吃完了,真棒!看起来你真的很买女人的帐啊!但是啊,你旁边的那两个大美女……”听到这里我整个人都快炸了起来,我剧烈的挣扎着,但是没有任何的用处。 “残到底在什么地方?” “只管那个女人么?”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冷冰冰的对我说道:“看起来,她对你似乎很重要!” “火柴,你冷静!” “草泥马,别他妈这样叫我!”他超我大吼道,早就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熟悉感。 第六章 隔阂 “你别以为跟我的关系非常好,我知道!”他伸出手拖着我的下巴:“这些人里,你最看不起的就是我。” “火柴我……” “别他妈的假惺惺的这样叫我!”他朝着我的脸上剧烈的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非常的疼,除了身体的上的感觉,更多的是内心的感觉。我的一个最好的朋友在我的面前露出了这样不堪的嘴脸,换做是谁都会无法忍受的。 “我知道,我爸妈死的早,你们从我小的时候就看不起我,你们的那种眼神,对的就是这种怜悯的眼神,是我最厌烦的!”他看着我的眼睛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和冷酷。这个人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火柴么? “那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因为你跟他们一样,一样都认为我是弱者!”他转过身子看着周围的墙壁叹了口气:“你看看,现在的我,如果说出去的话根本都不会有人相信,他们相信的只是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是的,大家都很关心你的!” “关心?”他冷笑道:“如果你认为那是关心的话,那么我宁愿不要这样的关心。你知道这样的关心多么的可怕么,现在我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我非常的高兴,起码我不会再遭受那样的目光了。”他示意隐月离开,后者恭敬的点点头推着餐车走出了屋子,非常的安静。 诺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火柴两个人。现在的场面非常的尴尬,现在的火柴和我认识的那个善良的人并不一样,这个他充满了负面,看上去非常的陌生。 “莫云,你知道么,自从我认识那个人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我能做到的东西太多了我根本就没有必要接受那样的目光,那根本就不适合我,我应该呆的地方远远要必须现在更加广阔。” 他站在那里,好像是统领千军的大帅,虽然在他的眼中他这样的行为非常的英勇,但是在我的眼中他比小丑更加可笑。 我冷笑道:“于是就因为这件事情,你就变成了这样的么?” “那你们还想怎么样?” “明明就是自己的问题,居然还要怪罪别人,你还真是一个弱的不能再弱的人了呢!”我嘲讽道,按着这样的架势他绝对会非常生气,虽然这样并不能让他放了我或者是杀了我,不过能让他惹一肚子气,我也算是取得了阶段性的进展。 “操,你他妈的别以为老子不敢杀了你!”他一脚踩到了床上抓住了我的衣领,眼睛中充满了怒火。 我微微一笑:“你还真的杀不了我,如果杀了我的话你们想要的东西就拿不到了。” “你以为你非常的重要么?” “当然!”我自信的回答道:“不管是在什么地方我都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已经有好几拨人要拉拢我了,而且,你们已经抓到我了,没有杀了我而是用这种方式抽取我的血液,说明你们的要去的目的也和我有关。” “莫云,你变了,认为你还是当初那个傻逼的我真的是太年轻了,我错了,或许今天我过来见你就是我这辈子犯得最大的一个错误!”他帮我掖好了被角转过身子缓步走到门口。 “其实,你做了这一行才是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我看着他纤瘦的背影淡淡道,他愣了一下,随即走了出去。 火柴,或许现在应该叫他张勇了,他已经变了,变得让我无比的陌生。在我的印象中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我并没有想到他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而且让我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也开始干了盗墓的行当。 我躺在床上松了口气,看着地上已经快要注满的玻璃球,我现在感觉我好像就是被饲养的牲畜一样,为了被杀,或者是某种目的而被喂养,一单我失去了价值我就会失去我的生命。 我现在根本就不能坐以待毙,我需要机会,但是我也需要知道残和张玲到底在什么地方,起码我要先把残救出来,如果她已经被他们搞了的话我将没有任何的胜算。 思考中我的脑供血非常的快速,虽然被抽取了很多血液,但是我的脑袋依旧非常的清晰好用,这可能是我当初上高中时候长时间不吃饭背书而养成的一门特技吧,现在看来这确实是一门有用的技巧。 晚上那个穿着欧式女佣装的隐月又来了,不同的是我今天晚上的菜单加了一个奇怪的东西。那是一碗浑浊的汤,不用想我也知道那一定是为了怕我逃跑而给我灌得药。虽然我并不是学医的,但是毕竟是学生物的,关于草药我多少也知道一些,这汤里明显混这安神的药物,只要这一碗药下肚,我直接睡到明天早上是不成问题的。 粥依旧是上次的粥,但是我感觉没有第一次的那么好吃到了,隐月仍旧稳稳地端着勺子一口一口的把饭喂给我。这一碗粥的时间过得非常的快,眨眼间那勺子就离开了我的嘴。 “好的,我吃饱了!” 我说道,但是对面的人并没有走的意思,她静静地看着我,好像看的是一件物品一样,而不是我这样的一个大活人、 “不对,还有东西要吃!”说着她端起了桌子上的那碗汤。 “我不饿了,这就不用了,浪费食物是不好的行为真的!”我含糊道,但是后者根本就没有理会我的意思而是轻轻地举起了勺子递到我的嘴边。 我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如果我吃下去的话我可能一点胜算都没有了,如果这样的话我就会在这里一直待到我失去作用的那一天。 看着我紧紧地抿着嘴不肯喝掉那汤,隐月似乎失去了上次的耐心,直接扔掉了勺子。陶瓷的勺子落在地上,碎成了一朵好看的花! 我被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接下来的一步要干什么? 她平静的,冷静的,淡然的朝我伸出了手,突然她猛然的把手朝着我的喉咙敲了一下,我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剧烈的咳嗽着,她趁着这个机会把汤全然的倒进了我的嘴里。 我根本就没有想到她还会有这样一手,她的手法非常的野蛮早就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温柔或者是的淡然的感觉。她现在更加像是一个施暴者,也不管我呛得多么难受。 完成任务的隐月再次恢复了刚才的那种感觉,淡淡的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样的感觉。 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手绢擦着被我呛出来的汤,她的眼睛很美,但是透着一股子让人害怕的寒冷和陌生。 收拾停当之后,她并没有离开,而是从餐车的最底层拿出了一个盒子。那盒子通体黑色,上面带着金色的烫花,欧式的风格非常的精美,她看了我一眼,把那盒子放在了地上直接掀开了我的被子。 我这才看到我自己的惨状,我上半身的背心已经被撕破了大半,好在裤子还在,我的腰上和四肢都被很宽的那种铁环锁在了床上,几乎无法动弹,但是我并没有感觉到后背酸痛,这是为什么我还不知道。 此外我的胳膊上还插着密密麻麻的软质针头。隐月非常稳的拔掉我身上的管子然后把针头处理好。她的动作非常的熟练,好像一个敬业的护士一样,或许连护士都无法做到这样的迅速。她收好了那堆管子,然后给我盖上了被子,蹲在了地上。 她仔细的捡着地上的小球,把它们放在哪个精致的盒子里,我这才发现,这个盒子里并不是只有我的血液,还有别人血液。 这些血液都被保存在这种小孩子玩的玻璃球大小的球形容器中,看上去就像精致的宝石一般。 “那些,是之前来到这里的人的么?”我问道,我看到隐月的手抖了一下,但是她很快就忽略了我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捡着地上的小球。 这个女人的身上有很多的秘密,但是出于某种原因她并不能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而且她也不能表现出来属于自己的情感,完全提线木偶样的生活。 宛若被阴云笼罩的月亮,朦胧,充满着秘密。如果能突破她的话我逃出去的机会会更大一些。但是要怎样突破这个女人也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和她接触的这两次我就感觉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过从我现在所处的局面来看,这个女人确实是我唯一的突破点了,我现在被这样禁锢根本就没法儿动弹,而且火柴那边是根本不可能的。 从白天的谈话中我可以知道火柴并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真正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而且他们要我的血液干什么? 隐月捡起了所有的玻璃球安静的离开了,我听了门外没有脚步声立马压着自己的嗓子,希望自己吐出来。 如果我一直睡着的话可是不妙啊!这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我并没有手或者是别的工具来辅助,我只能靠挤压自己的喉咙来完成这件事情。 第七章 出乎意料 因为根本就没有手可以辅助我,整个过程非常的难受,这里我就不详细的描述了。我看着吐出来的量和我喝下去的根本就不成正比,我再次努力了一下但是并没有任何的成效。 算了!我开始放弃了这看起来非常愚蠢的行为,现在的我只能祈祷我吐出来的这些药可以稍微维持一阵儿我大脑的清醒。 我现在被完全紧固,早就失去了行动能力,如果我想要知道些什么的话,毫无疑问,那个一直不说话的隐月就是我的突破点。 不过这件事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这件事就像是你跟一个聋哑人交谈一样,无论你再怎么生气情并茂她也不可能会完全理解你想要做什么事情。 虽然这是我计划的第一步,但是这也是这个计划中最困难的一步。而且我根本就不清楚这个隐月是火柴的什么人,是亲人,恋人,还是简单的雇佣关系。我更加不清楚的是在火柴的上头还有什么人在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对我感兴趣的人一般都是对那个秘密感兴趣的,但是现在的这个人不同,他似乎只对我感兴趣,而那个许多人都想要知道的秘密对于他来说如同粪土,他为什么对我这么感兴趣?难道只是障眼法而已么? 而且那个盒子中还有着别人的血液,虽然我并不能凭空看出血液的具体区别,但是我能感觉到,那个盒子中还放过别人的血液。 我想起了神话中的吸血鬼,他们以人血为食物,被吸血鬼咬过的人都会变成吸血鬼。但是这样的话就造成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局面,所有人都变成了吸血鬼,所有的吸血鬼都会被饿死。 但是吸血鬼终究是一种非常聪明的生物,他们有着人的外形,还有着人的智慧!最终他们把人当成了一种牲畜来饲养,获得自己活下去的养料,这看起来和我们人类养猪什么的非常的相似,都是用来满足自己活下去的。 但是神话传说终究是神话传说,既然是传说肯定就夹杂着很多人为的东西在里面。我不相信吸血鬼的存在,不过我现在的样子确实是像那个故事里被囚禁的人们一般。 但是我并不是待宰的羔羊,哪怕以前是,但是现在绝对不是了,我有自己的想法。我肯定会在我被他们榨干之前离开这个地方。 现在这一日三餐的就好像是给我安排好的地方一样,我想起了一个非常经典的影片“楚门的世界”我现在就好像是那个被安排在一个别人早就布置好的世界中一样,不同的是楚门还有自己活动的能力,而我并没有这种权利,但是无论什么样的困难都无法束缚住我的大脑,正如楚门说的,你无法在我的大脑中装摄像机是一样的。我还有一颗已经经历过锻炼的脑子,现在我的大脑就是我最有利的武器。 药的劲头慢慢的上来了,我实在是撑不住了,虽然我在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要睡,不过我的自我意识确实比这药物差的太多了。人是可以被药物支配的,起初我并不理解那些吸毒的人,但是我想我现在应该能体会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了。哪怕我喝掉的只是安神的药物而已。 这一觉比以往任何的时间都要来的更加快速,我只是感觉我呼吸了一下,就进入了梦乡。 我的梦境一片混沌,几乎没有任何的东西,我好像是一个纯真的孩子,躺在一片虚无之中,缓慢的构思着自己的世界。 这种造物主一般感觉非常的奇妙,我很久都没有体会到这种快乐了。看着世界一点点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绝对是最绝妙的享受。 这个地方好像有着非常奇妙的魔力,我已经在这个地方做了两个小的时候经常做过的梦了,莫非这地方有可以回到过去的魔法不成? 在梦里我被自己天真的想法逗乐了,这样的美好的事情并不存在。自从那个秘密被揭开之后我就知道我再也回不到之前的生活中了。 这个时候我的梦仿佛和我有感应一般,瞬间崩塌,细小的碎片在我的周围环绕着,犹如精致的特效一般。 从踏上这条路之后我就知道,之后我的生活不会平凡了。我不再是那个靠着办假证或者是兢兢业业的普通职员了,我会成为那个秘密之后最大的谜团,我会变成连我自己都会感觉到陌生的一个人。 隐约间,我看到那一片碎片中有一个纤瘦的影子,她缓缓地朝我走来,这么远的距离我看不到那人的脸,但是我能够感觉到那个人是微笑的,非常温柔的微笑。 我跑了起来,我想要看到那个人的脸,但是无论我怎么努力好像都在原地打转,我只能远远的感觉到那人的气息,但是我无法看到那究竟是谁? “你是谁啊?”我大喊道,但是我的声音还没等出口就已经被噎在我的嗓子里,变成了混沌的一片。 “活下去!”那个似男似女的声音再次在这个空间中响了起来,就好像是当初叫我起床的那样,听不出明显的语气变化。 我看过一本书,上头写着,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个声音,在读硕或者是想象中,这个声音就会默默的出现,但是这并不是属于你的声音,而是你潜意识中形成的声音。这一点非常的奇怪,那声音你明明都没有听过,但是它还是会在你的脑袋中形成特定的声音。 心中的声音,或许这样解释更为合适,这个声音是完美的,不容有一丝瑕疵的。这个声音在你的心里会一直存在,哪怕是你自己的声音在成长中发生许多的变化,但是不变的只有它。这可能就是当初的本心吧! 你声音不停的呼唤着我,非常的柔和非常的熟悉。可能因为忙了起来我开始渐渐地忽略掉这个声音的存在了。 “你要活下去!”在这个虚无缥缈的世界,我的心声这样告诉我,面前的那个人的也渐渐地消散了,我知道梦境,应该就到此为止了吧。 这还真是一个荒诞的梦,或许我一觉醒过来就会忘记吧!突然我感觉到一道强光照在了我的脸上,我条件反射的一睁眼,刺眼的光芒让我再次闭上了眼睛。 “现在是七点二十分,你比预定早醒了一小时四十分!”在刺眼的阳光下,穿着黑色长裙的隐月宛若修女一般的背影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那个,我是被阳光……”我解释道,但是她直接接过了我的话。 “你醒来的原因不是阳光,而是……”她指了指我的脖子,昨天汤的痕迹还在那里,因为我根本就无法完成弯腰的动作,我只能吐到床上。 我感觉非常的尴尬,隐月缓步走到我的身边转动了我床边的几个把手,我感觉我的手臂松了一些,我试着抬了抬胳膊果然成功了。 虽然我的手臂上还套着非常厚重的枷锁,但是我现在四肢已经可以简单的活动了。 “起来!”隐月的声音冷冷的,似乎是不满我弄脏了床单和被子。我试探的动了动,虽然身上的铁环都在,但是它们已经不是牢牢固定在床上的了,而是连着一条长长的铁链。 我试了一下,虽然这东西非常沉重,但是我还是被隐月扶起来了,虽然活动还不是特别的便利,但是现在的局面无疑对我是一个好机会,我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隐月刚扶我站起来刚转过身的时候就被我紧紧的从后面夹住了她的脑袋,逃跑,我需要人质。 “别动,帮我打开!”我低声说道。后者非常的淡定,我并没有从她的动作上看出任何的惊慌。 “你要是乱动的话我就挤爆你的脑袋。”其实我想要选择的地方是她的脖子的,但是那么短的时间根本就没有想的机会,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用手臂上的金属部分夹住了她的头。这金属的硬度绝对要比人的脑壳强的多。 出乎我的意料,隐月非常的配合我,她从裙子的兜里掏出了小钥匙打开了我手臂上的枷锁,接着是我的腰上,然后我的腿上。 这个过程中她没有发出任何的呼救或者是警报,而且她也没有任何想要反抗的意思。 但是我绝对不信,这件事就这么的简单。摆脱了束缚的我活动着手腕,打量着在我对面站的工工整整的隐月。她宛如是等待我发话一样,看着她蒙着脸的那层面纱我非常的好奇,于是伸出了手。 对于我这样的举动,她本能的后退了一下,并没有反抗,当我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我好像被什么东西劈了一下。 那是一张美丽的根本不科学的脸,她没有化妆,但是不知道比那些精通化妆术的女子美上多少倍。她的美丽不夹杂任何的东西,只是非常单纯的美丽。这样的美丽的脸我只在梦中见到过,难道说这个隐月就是?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倒吸了口寒气,在我脑海中和这张脸对应的名字,只有一个。 第八章 圈套 我以为我只会在梦中见到和那个名字符合的脸,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张脸会有朝一日出现在我的面前。 看着长相酷似殷柔的隐月我感觉我好像知道对方的目的了,虽然并不完全,但是这件事已经肯定和我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殷柔!”我试探性的叫了她一声,后者只是眨了眨眼睛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 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当初的事情,或者这只是一个巧合。如果是放在平日我可能就含糊过去了,但是我现在绝对不信这是一个简单的巧合。 我从她的身上看不到任何反抗或者是反对的意思,换句话来说这个女人现在的表现非常的顺从,仿佛她已经知道了我的计划一样非常的顺从。 这绝对不是一件对我有利的事情,从现在的局面来分析这非常有可能是敌人设下的一个圈套。如果我一个不小心掉到了这个圈套里的话我可能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如果是从前的我一定会就此罢手,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那个懦弱的我了,我有着自己的计划,而我的大脑就是我最有利的武器。 我想打死对方他们都不会想到我会直接进入到他们的圈套里,毕竟我这个人比较一根筋,但是我不是个傻子,对于隐月这样的行为我不会不产生任何的疑心。不过这个时候我要是抵抗的话正好是中了敌人的下怀,我倒不如顺其自然的,给敌人一个烟雾弹让他们的失去判断。 这是一盘庞大的棋局,如果一个不小心我将会满盘皆输。 我看着堆满的女人,她跟我和梦中看到的殷柔并不相同,她只是单纯的有着那个名字应该有的美丽其他的给我的感觉都非常奇怪,甚至于我都已经开始怀疑这个家伙并不是我梦中的那个灵动的女子,而是一个只有空壳的人,当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还得等我见到真正的幕后主使才会解开答案。 “别动!”我走到了隐月的面前,伸出了手紧紧地掐住了她的脖子,正如同我预料的一样她并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哼了一声,任由我手上的力道加重。她的表情甚至都未曾改变,一直是那种木木的样子。 这个时候我已经意识到我如果再不松开手的话,这场游戏的最佳筹码就会亲自在我的手中被毁掉,那个时候无论我如何补救都将是无与伦比的失败! 这是一局非常难下的棋,如果不慎的话我将满盘皆输! 我松开了掐着对方的手,后者跪坐在地上捂着脖子,那洁白光滑的脖子上已经有了几道非常明显的痕迹。她剧烈的咳嗽着,在这之前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难受。 “你为什么不反抗?”我问道,哪怕我根本就不会得到我想要获得的答案。 “因为,你不会杀了我!”她的语气非常的坚定,已经不是之前的那种淡然,我能感觉到这个女人的身上正在慢慢凝聚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感觉。 这是我第二天看到她,之前我对这个人没有任何的概念,如果让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知道她是否是可信的,我根本就做不到! 看着坐在地上的女人我的心里突然的生出了一丝怜悯,不过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我不能这样的盲目相信我这个女人。 我很多的事情都栽在了我的这种同情心上,可是我似乎根本改不掉这个毛病。或许直到我的生命而因此受到了威胁的时候,我才能彻底的改掉这个习惯。 对面的女人非常的柔弱,不带有任何的攻击性,但是我不能放松对于她的警惕,对于先在的我来说,这个女人无疑是一枚定时炸弹,如果在敌人的阵营中炸了的话,那么局势就可以完全在我的掌握之中。相反的,如果她在我的身边爆炸的时候,那么这场游戏就会彻底的结束。 这就相当于用火药当助燃剂,需要精巧的火候和精准的把握才能达到简单的目的。我的目的非常的简单,但是从现在来看,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我看着对面的隐月也不知道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但是我能想象到那表情不是非常的和善,应该是非常的可怕的,因为对面的人抖了一下!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杀了你,莫非你知道些什么不成?”我反问道。 后者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从你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和曾经来过这里的人不一样,不过没有和我的上司说,这一次我想要帮忙!”她的语气平淡,没有任何的波动,我无法从语气中判断她的真正目的。 不过我并不打算相信她,毕竟我对这个女人一无所知,就算是她是真心的想要帮我,但是理由呢?难道就是她所谓的感觉?那未免这个女人也太草率了,或许说这仅仅是他们蒙骗我的一个方法而已。 “你觉得我为什么会相信你?” 听到我这么一说,那张鲜有表情的脸略微的凝固了一下,但是又很快恢复了那种淡然的感觉:“如果我不想要帮你的话我为什么会帮你打开束缚,而且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 “我现在已经不打算相信任何人了,如果你是真的想要帮忙的话,那么,就请你不要对我的行动做出任何的干扰。”我淡淡道,其实我本来可以直接赶走她的,但是我不能这么做,如果在必要的时刻这个女人可以起到让我意想不到的作用。 “我打算帮你并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东西。只是你的感觉跟之前的那些人都不一样,有着一种亲近,说不定……”她即便是这样的话语,在她的语气中也只是淡淡的,她宛若被程序控制的机械一般,无法正常的表露出任何的感觉。 “说不定什么?” “说不定你知道我是谁”我听她说完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一般,没错儿,我可能会知道她是谁,起码我知道一个和她无比相像的人,而且那个人和我闯入的这个秘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个秘密的源头人似乎已经在某个古墓中长眠,关于长生不老究竟是一个梦境还是真实存在的事情,都和这个人脱不了干系。 “你怎么了?是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她的手轻轻的覆到了我的胳膊上,我条件反射的一缩手,这才感觉到这个女人的手宛如玄冰一般的寒冷。 “我没事儿,但是我希望你不会干扰我的任何行动,既然我能这样对你说话,我就一定有办法保证我可以一直这样和你说话!”我这样说着,其实内心一点底都没有,目前我见过的女人都是身手非常好的,她们经历过我所不知道的特殊训练,有着堪比特种兵的体质和智慧。虽然面前的这个家伙看上去非常的柔弱,但是保不齐是一只不咬人的狗。 “好的!”她回答的特别爽快,同样是没有任何的语气,对于她来说似乎这样的淡然就是她独特的语气。 虽然说我已经获得了自由,但是对于我来说要逃出这个地方还是宛若登天的,就算是这个房间它所具有的构造我仍旧无法知晓,这个时候这个女人的用处就显现出来了。 我看着她,她淡淡的问道:“需要帮助么?” “你知道你应该怎么做的!”我这样说道,她点点头。 “好的,我知道了!”说着她熟练地在密码锁上敲着数字,看着他灵活运动的手指我都感觉到麻烦,为了困住我们居然会动用这么庞大的精力,到底是什么让他们这样的看中我们? 我的血液对于古墓中的毒有着难以言说的抵抗作用,起初我以为这是天字张的关系,但是事实证明了我的体质和天字张并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们要采取我血液的目的可能就是为了这一点。 这极有可能是一个职业的盗墓团伙,早在我之前他们就抓过有着类似能力血液的人,但是后来这些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我不得而知。 我看着隐月的背影,她的身材看上去和残差不多,都非常的小巧纤瘦,好像来一阵大风就会被刮走一样。 走廊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迷宫一样,这房子的运作机制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这地方的排列好像和古墓中的非常相似。但是却没有古墓中的那种阴沉的感觉,而是一种让人非常舒适的感觉,让人感觉非常的舒心。 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地方火柴的感觉应该是很好的吧,如果他可以开心的活着,我宁愿他根本就认识我这个朋友。 如果这样可以减轻他的痛苦的话,我愿意从他的世界中消失。 时间过去的非常缓慢,仅仅过去了几分钟,在我的印象中宛若度过了几个月那么长一样的。 突然简单的手机铃声从这个空间中响了起来,吓得我差点跳了来。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感觉,在一个非常安静的空间中会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所吓倒。 我的手机已经不在我的身上了,那么找隐月的人,到底是要干什么? 第九章 撒谎 隐月下意识的看了四周一眼,我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她看着手机的屏幕,表现不是非常的自然。 “您好!”她按下了免提,可能这是她要跟我表达诚意的一种方式吧。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电话那头的声音已经经过了处理,我很难听出那人的声音,不过从语调的变化上来看这人我应该没有见过。 “我在回去的路上。”隐月的语气非常的平静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或许她也只有这样一种语气吧。 “我们的小动物表现的怎么样?” “很好,请您放心。” “那就行了,记得,不要做越级的事情,要不然我可是不会饶了你的。” “您?”她不可思议的看了下头顶,一个明晃晃的摄像头出现在我们的面前,隐月惊讶的睁大了双眼,显然她并没有发现这个摄像头。 “如果你现在把这个小动物带回到他应该呆的地方,我不会追究你任何的责任,如果你执意要反抗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那人冷笑道。 “我可以记住这里所有的摄像头,你是什么时候?” “我是这里的主人,我要知道这里的什么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拦住我,就算是没有摄像头,那个小动物的身上已经被我放了跟踪器。” 听到这里,隐月猛然回头看着我,但是我的身上除了一条短裤和一条不知道因为什么而破掉的背心之外没有任何的东西了。 “别看了,那东西在他的皮下组织里,非常薄的芯片,如果你认为你们可以跑得掉的话,可以随意!” 隐月看着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我看着她的围裙兜里正好放着一把被粗布包裹的餐刀。如果是皮下的话应该会有伤口。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很多的伤口,这些伤口都不深,不过我没有时间去一一的切开,当然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血量了。昨天抽走的血液的剂量应该是非常大的,我现在还感觉使不上太多的力气。 我一把抽出她腰间的刀,试探性的摸了摸我身上伤口的地方。 那些伤口并不是深,而且没有痛感,只是一些浅浅的印子,我摸了摸发现我腿上贴近大动脉的地方有着一个非常明显的硬物。 我虽然是学习生物的,终究不是一个外科医生,而且我大学主修的还是植物相关的,对于解剖这种东西实在是处理的太少了,几乎一只手就能数的出来了。 看着我为难的样子,隐月拿起了那把刀。 “我来吧!” “小心点!”隐月点点头。 “哦?你已经决定要与我们为敌了?”手机里的声音这样说道:“也罢,至今我还没有看到你帮过什么人,这个人说不定真的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找我。” “不不不。”对方立马否认我了:“我要找的不是你,而是天下第一美人而已,你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我看着隐月的脸,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是橱柜中的蜡像一般。 “你不是已经找到了么?”我问道。 “当然没有,如果我找到的话,为什么要麻烦你呢?” 对方大笑道,整个空间瞬间充满了难听的笑声,我被吵得心烦,伸出手想要关掉电话。 可能是看到了我行动,那人警告我道:“现在,如果你们想要逃出去的话我警告你们,还没有一个人可以从这个地方逃出去,祝你们好运。” 经过变声后的声音非常的尖锐,我听着非常难受,还没等我按下关机键呢,隐月把手机朝着墙重重的一砸,整个世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我吃惊的看着隐月,对方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这也太土豪了吧,手机说砸就砸了?不要给我也行啊! “别动!”她按住了我的腿,我立马稳住了自己,毕竟不知道她的手艺比我高了多少。 她的手非常的稳,就像是之前拿着勺子一样的稳健。我怀疑她之前是不是锻炼过相关的技能,就像是粘蝉的老头一样,对于手头的稳定有着非常严苛的训练。 我屏住呼吸看着那把餐刀落在我的腿上,她的手非常的稳,稳到让我非常的害怕。 “啊!”我看着我的血液从腿上喷溅出来,我现在无比的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真心的想要帮我。 “对不起!”隐月不停的道歉。 “卧槽,赶紧止血啊!要不我真的就走不了了!” “奥!”她这才想起来止血的事情,索性伤口并不深,而且还要取出来那个跟踪设备,隐月在裙子上撕了一条布料绑到了我的腿上,起到了一个止血带的作用。 不过这样一弄的话,一个黑色的东西从我的伤口中毛了出来,我小心翼翼的一拽,一个黑色的芯片类的东西被我拿了出来。 “就是这个东西吧?”我问道,后者点了点头。 “你们这跟踪设备倒是挺新奇的哈,我还没看到这样的呢、” “这是我们内部的跟踪系统,如果出去的话这东西就会失去作用的。”她平静的回答道,我点点头。 隐月帮我小心翼翼包好了伤口,过了一会儿它才不出血。好在伤口并不是特别的大,要不然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自由的活动。 “我们走吧。”说着隐月就要拉我起来。 “等一下,我还不能直接出去。” “为什么?”她很诧异。 “我得去救那个当初和我在一起女人,她的身材和你差不多,你知道她关在什么地方么?” “你是说?”她睁大了眼睛,似乎是想到了当时的细节,然后她剧烈的摇摇头:“不行不行,那个人你不能带走。” “为什么?”我问道:“你不是口口声声的说你要帮我么?现在为什么又反悔了?”我冷笑道:“果然,你们女人也不靠谱啊!” “不。”她非常坚决的回答了我,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拖拉,她看了看上面的摄像头,似乎是感觉到那个东西碍眼,顺手捡起了地上的手机碎片直接把那摄像头砸碎。 她的力量非常可怕,几乎额何残差不多,这也恰好验证了我周围的一贯定律,我身边的女人一个个的都强大的非常可怕。 我必须要留一手,如果这女人反悔的话或者这真的是一个圈套的话,我不会败得太惨。 “为什么不能去救她?” “她被关押的地方在地下,机关非常的多,非常的危险。” “不过不救出她的话,我出去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为什么?”她问道:“难道那个女人就那么重要么?” 我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我看到那张绝美的脸上少有的显示出了一丝失望,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要做的任何事情没有她的话就没办法进展,就算是不解开那个秘密,我也得找到她。”我停顿了下:“你说的没错,她对我来说很重要。” “好,那我带你去找她。”她一把拽过了我的手带着我从反方向跑了过去。 她的步伐非常的凌乱,好像是斗气的孩子一样。我和隐月并不熟,我不知道她为何会对我流露出这样的情感,难道是因为我是荣尚的转世么?但是如果我是荣尚的转世,为什么我对曾经的爱人没有一点反应。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我还没有知道的东西?看着她和残无比相似的背影我有些恍惚,有一个瞬间,这两个身影重合在了一起,一个柔一个刚,就好像是八卦一样,有着微妙的平衡。 我甚至开始怀疑这两人之间是不是有着什么微弱的联系。 大概拐了几个弯之后我回到了我之前房间,看着熟悉的门,我心里暗叫不好,莫非这女人反悔了不成? “嘘!”隐月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接着她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钥匙。 “你?” “我没有反悔。”她回答道:“我没有去地下室的钥匙,但是我知道这里有一条密道可以直接到地下室,但是我们不能让那个人知道我们回来了。” “那你这样也没用啊?” “不,这个地方没有监控,而是有巡逻的,我们不能惊动那个东西。” “东西?”还没等我得到答案,对方就直接把我推了进去。 我和她趴在门上仔细的听着动静,门外听不到任和的脚步声,我们能听到的只有微弱的呼吸声,莫非来巡逻的人走路都是不出声的吗? 难道这些巡逻的人都是退休的教务主任不成么? 中学的时候,每一个管纪律的教务处主任都有一门神奇的技能,就是可以悄无声息的移动到你的身后,窥探着你的一举一动。 我小心翼翼的把门开了一个缝儿,刚等我看清楚来巡逻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隐月死死的捂住了我的嘴。 等那个东西走远之后,我也松了一口气,刚才的景象太过震撼了,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们这里巡逻的都是这种东西么?” 后者点了点头。 “你不怕么?” “已经习惯了。” “我的天,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么?”我指着门对她说道,她听我声音很大立马捂住了我的嘴。 “小心点,他们的耳朵灵着呢!”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头的声音。 等确定了没有声音的时候她松了口气。 “那是什么东西啊?” 我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非常无语。 第十章 科普达人 我心说你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你就这样的淡定,我是改说你心大的呢还是说你傻呢? “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她仍旧问我道,我摇摇头,露出了一个孺子不可教表情淡然的说道。 “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过飞头蛮。” “那是什么东西?”对方超乎我意料的诚实的回答了我,这样的坦诚确实是我从未体会过的。 “那是一种妖怪,又叫落头氏,干宝的《搜神记》中就提到过这种妖怪,平日的时候他们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到了晚上,妖怪的脖子就开始伸长了,然后头从脖子的地方和身体彻底分开。” 我松了一口气儿继续说道:“《搜神记》中说了这样一个有关于这个东西的故事,相传三国时期的吴国的大将朱桓有一个婢女,每晚睡觉的时候,这婢女的头就会自动飞走,而且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和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的样子。有一天晚上,她的头又飘出去了,另外的一个婢女帮她盖好了被子,等头回来的时候找不到身体,掉在地上奄奄一息了。等朱桓发现的时候这婢女不断用眼睛向他示意,后者掀开了被子救她一名,但是朱桓仍旧认为这种东西是不祥的。” “我并没感觉到这东西对我造成什么威胁?”她问道。 “传说中这种东西在飞的时候会吃虫子,就算是对人没有什么危害,可是这看着不也难受么?” “没什么可怕的啊!”她非常平静的回答了我,让我非常的无语。 “可是现在是白天,这东西只能在晚上出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这地方没有白天黑夜的,它……”隐月顿了顿,随后她走到我的身后拉开了窗帘。 我看着窗外眼睛差点没有掉下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我还在做梦不成么? 我清楚的看到了在天空上,同时出现了月亮和太阳,黑夜和白昼在我的面前被切割的非常整齐,好像是一副非常整齐的拼接画儿一样。 这是让人无法相信的景色,但是所不能否认的是这样的一幕就出现在了的眼前,难道我死了不成么?这里只是一个死后的世界。 不过真的是这样的话还真的是嘲讽啊,死了之后我也不能安安静静的投胎过日子,仍旧是被当成一件物品被禁锢。 “呵,真有趣儿暗暗,难道我死了么?”我冷笑道,带着我无法言说的情感。 “那……” “走吧,去救残,万一她还活着呢?”我无奈道,其实我已经开始搞不清楚状况了。自从上次残跟我说了我上次的经历完全是环境之后我就开始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好了。 “其实你们……”隐月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了我的表情都咽了下去。 她点点头走到了床边,不知道按了一个什么开关,那床就直接弹了起来。 我躺过的床下居然有着一个非常巨大的密道,这让我不禁后怕起来,如果我睡觉不老实的话说不定就直接掉下去了。 可是这屋子里怎么会出现密道呢?难道说这里不仅仅是一个团土豪的堡垒这么简单么? “别愣着了,快走啊!”隐月催我道,我看了看那黑漆漆的入口,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这几次的古墓经历虽然让我成长了不少,但是我却患上了一种更加严酷的疾病,对于黑暗无比的恐惧。之前残在我身边我还会安心很多,但是现在想到那黑色的空间中不晓得会冒出什么东西我顿时就不寒而栗。 再加上刚才看到了落头氏,我不免的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个地方具体的存在意义和他的主人我都不得而知,莫名的恐惧感在我的心里蔓延开来。 人总是有一种的微妙的感觉,当做一件非常的惊险的事情的时候,身边有一个强大的人会让他们感觉到安全,因为他们认为那个强大的人会在必要的时候伸出手来救他们一命。 而我正好就是这样的人,这一点我从不否认,我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但是我的前世似乎是一个非常牛逼的人。虽然害怕,但是如果不救残出来的话,接下来的事情什么也办不成。 那个坠子代表的地图和地点我根本就不会看,而且我也不能保证我会我完整的逃出这个地方。现在的我需要一个非常强大的帮手 我现在计划中的第二步正好就是要寻找这样的一个人,在我的脑海中除了残我实在是想不到任何的人了。从她当初的背叛和尸变的时候救我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想要帮助我的。 “怎么了”看我迟迟没有动弹,隐月问我道,我回过神来,一闭眼跳了下去。 恍惚间我感觉到隐月的手似乎是碰了我一下,她应该是想要提醒我什么,但是已经晚了,等我跳下去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地方是有台阶的。 我草拟吗啊!上面看着明明就是一个黑漆漆的洞,我还以为是什么滑道一样的东西,现在看来还真是坑啊! 腰间传来的感觉非常的剧烈,我试探性的动了动,很疼,但是还没有到不能动的地步。应该是挫伤不是骨折。 过了一会儿上面一个人非常轻巧的下来了,隐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手电,接着我们的头上穿来了机关闭合的声音。 “你把床的机关了?” “是的!” “那我们怎么出去啊?”我看着她的脸,这女人只是长得好看,脑袋里其实是依一坨翔么? “我们可以从地下室的正门出去,我有那个地方的锁头,而且……”她看了看头顶:“这个机关只要是我们进来就一定会触发的,只有在外部才能打开。” “这密道是?” “密道是开始盖这座房子的时候就存在的,传说是一座古墓,而且房子的结构是仿照这个古墓而建造的。”她的语速很快,而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就好像是电子解说的声音一样。 “古墓?”其实这并不出乎我的意料,不过这古墓居然被直接盖在房子下我倒是头一次见到过。 上下对称的古墓结构并不少见,通常这样的古墓被称为镜儿宫,他们的形状和结构正好是上下对称的。我问了隐月,她也不知道这个房子的外部形态是什么,她只告诉我这房子盖得时候非常的奇怪。 有点生活常识的人都知道,盖房子的时候要先打地基,然后按着轮廓和房子的结构盖出房子的框架。但是这个房子却不一样,这房子是直接盖好一个房间,一点点的在外面添加,就像是垒积木一样,非常的奇怪。 这种盖房子的手段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更加没有看到过,不过听隐月这么一说我倒是能猜出个大概。 刚才也在这房子里走了有一段时间了,这房子的结构和我们正常的房子并不一样,虽然所有的线条都非常的奇怪,但是给人一种非常的舒服的感觉,恐怕是当初时间比较赶,他们直接是走一层盖一层的,所以就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那你知道路么?” “下面我走过好几次,和上面是一样的,就算是不用手电筒我也可以。”说着她就想要关掉手电筒。 我害怕这里一黑那些落头氏就会跑出来,急忙制止了他,虽然这种妖怪对正常人不会有什么具体的伤害,但是黑灯瞎火的一个脑袋朝你飞过来那也是非常灵异的一幕了,我心里素质并没有这个天天看那个东西的女人强,所以还是这样比较好。 “那么请您跟着我!”隐月微微一鞠躬,非常有礼貌,但是在我的感觉中却非常的尴尬。毕竟这里是个古墓,能不能严肃点? 隐月走在前面带路,我开始打量起这个古墓。这里台阶和走向基本和楼上差不多,而且顶棚的轮廓也几乎一模一样。甚至连上面的某些缺口都非常的一致,但是这下面明显非常的粗糙。非常明显的就是上面的房子是完全以这个古墓的结构和走向建造的,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无论是房间还是这古墓里头,台阶都非常的多。 有上有下的,一会儿上一会儿下,而且没有任何的规律可言,难不成这也是一种防盗的手段。就算是这样为什么上面也要照着这个地方仿造。台阶这种东西虽然在某种程度上会节约空间,不过这么多台阶都被重新复制一遍,这工作量未免也太庞大了。 虽然只是看了一小部分,但是我对那个房间的主人更加的好奇了,不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人物,可以有那样的财力物力做到这些。 “等等!”突然走在前面的隐月停下了脚步,我以为前面有什么东西,但是一探头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 “数量不对!” “什么数量?” “台阶的数量不对。” “台阶的数量?” “这里的台阶的上下乍一看是没有什么规律的,但是从台阶的高度和数量上是有着明显变化的,我们现在走的这一段高度是二十三点八七公分,应有三十六节,可是,现在我走到头了,只有三十五点九节。” “点九?”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对面的女人,难道这是个人形计算器不成?再说这三十五点九是怎么来的?台阶不是整个的么? 第十一章 零点九 “你的这个三十五点九这个零点九到底是怎么来的?台阶这种东西还能分出来零点九?有点意思哈!”我的语气中带着嘲讽,但是后者并没有理会我而是蹲到了地上仔细的看着那块她认为非常奇怪的台阶。 在我的眼中那台阶跟我刚才走的那些并没有社么差别,最多也就是磨损的程度不一样而已,她至于这样仔细么?说不定是她多虑了而已。 “台阶的高度是我们经过精确测量的,绝对不可能有错误,现在这台阶莫名其妙的矮了一截,就说明我们走错了路。” “会不会是你太过注意了,这里的台阶磨损的这么严重,少个四五公分也是正常的事情。” “绝对不可能!”隐月非常坚决的否定了我的说法,她的目光非常的坚定:“前天我还来过这里,绝对没有这种情况发生。”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难道?”她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的身后,瞬间她的眼睛睁得很大,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不由得开始怀疑这个有着和殷柔一样面容的美丽女子,她这样的状态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如果是装出来的话,她的反应未免也太浮夸了。但是如果是真的话,这女人的脑袋绝对有毛病! “快跑!”她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了一声非常不友好的及扩声,接着地方剧烈的震动,好像是崩塌了一样。 我们现在处于的是一个下坡的位置,如果上面掉下来什么东西的话我们绝对必死无疑。不过这地方和她上次走的并不一样,如果我们在这里迷路的话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上天好像给了我们出了一个选择题,是被砸死还是困死?我现在感觉我这么草率的相信了这女人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没时间了,快跑!”她一把拉住我朝着对面跑过去。 对面的台阶非常的矮,大概只有十来公分的样子,但是坡度很陡,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出来的,不过听着后面的声音我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能快速的朝着上面跑过去。 “咣!”的一声在这个不大的空间中炸开,我脚下台阶都被这巨大的冲击给弄出了裂痕,我差点直接掉下去。我回头看着刚才走过的路,刚刚还是不平的台阶现在已经被压平了,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在我脚下不远的地方。 那是一个金属的铁球,直径大概有五米左右,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金属。隐月停下了脚步,现在的她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走错路了!” “我靠,不是你带的路么,你说你闭着眼睛都能知道路,现在搞出这么一个事情。” “我忘记了,这里的机关是能动的,刚才的零点九可能就是上一波人误踩到机关导致的。”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这种机关是递进的,刚开始我们走错的时候我并没有发现,直到实在是差的太多了我才发现。” 她看了看我的脸,我估计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脸色给她看了,她低下头,似乎是在思索什么东西。 这下好了,连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知道路的人都不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我们是真得困在这里了。我想起了一本小说中写的一个无限循环的台阶,如果要我们也遇到了这样的东西,那我宁可直接坐在原地。 “你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只是我得想……” “你还想什么?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么?”我回头对着她吼道:“要不是我走投无路了,你以为我就会这样的跟你走么?现在我知道了,你说的一切,包括你做的一切都是假的,你们早就猜到了我会逃跑,于是就引我到这里来,至于你们的目的,只有你们自己知道,对吧!”我连珠炮一样的说完了这句话,对方看着我,露出了一种我不知道要怎么描述的表情。我看着她的脸,无比的生气。 “既然你这一认为我也没办法,我确实感觉你很熟悉,但是我却想不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你认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的话,你可以不必……”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们脚下的震动又开始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个金属球不是停止了么?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震动?难不成又有什么机关被触发了? 我们两个警觉的看着周围,结果让我无比崩溃的事情发生了。那震动的源头居然在我们的头顶。 这踏马要怎么躲开?老天爷你没啥事老玩我我能忍,但是你不能玩的这么绝啊! 现在我们是腹背受敌,我们无法下去,就在这个时候隐月无比冷静的在墙上敲了几下,我还没等过去看她是在干什么的时候,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跌了下去。 这种自由落体的感觉我很久没有过了,现在想想还真的是非常的刺激。 黑暗中,我旁边有一点明亮的光芒,那是隐月的手电筒,而手电筒的主人此刻正朝着我伸出了手。 “把手给我!”她喊道,这是我听到的她第一句带着语气的话。本来我是非常抗拒的,但是那一刻并不容许我带着那种抗拒的情感,我还是把手伸了过去。 接着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扥了一下,整个人停在了半空。 隐月把手电叼在了嘴里,好在这手电的体积比较小,要不然她是无法完成这项任务的。透过手电筒的光芒我看到了此时的她正抓着一根非常粗壮的藤蔓,而且和藤蔓非常的长,估计可以通到地面。 她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我立马用脚勾住藤蔓,用另一只手抓住了那藤蔓,缓慢的把整个人挂在上头,后者才吧手电筒拿了下来松了口气。 “谢谢你相信我。” “不用客气,我并没有打算相信你,你想的太多了。”我这样说道,其实心里还是很感谢她救了我一命的。后者笑了笑,用手电筒照着我们的下面。 我们离底部大概有十米左右的距离,如果按刚才掉下来的距离来算的话,我绝对没有活着的可能。而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隐月抓到的这个藤蔓正好可以到地下,我不知道应该说她幸运还是说她聪明。 接下来就不是什么困难的活儿了,但是同样也需要技巧,虽然攀岩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不过这没有任何保险措施的下落,我没有太多的经验。 下滑的过程非常的让我崩溃,虽然只有十米,但是这个过程我也不想过多的描述。 我下来的时候感觉手酸的要命,可能是昨天失血太毒了,我现在的感觉还不是很好。 至于隐月,她就没有我那么幸运了,她掉下来到时候高跟鞋的鞋跟直接断了,她索性踢断了另外一个根,毕竟在这样砂石这么多的地方有双鞋还是比没有好得多。 我看着我前面一望无际的黑暗,摊了摊手。 “这地方我也没有来过,可能是古墓的内部。” “那我们朝那边走?”我问道,她皱紧了眉头似乎非常的犯难。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记着密道的走法而已。” “拉倒!”我打断了她的话:“你要是记着的话,咱哥俩就不用到这个地方来了,我有经验,接下来你爱跟我走就跟我走,不爱来就拉倒。”我这样说道,但是说实话如果让我自己在这个地方呆着的话我可能会直接崩溃掉,天晓得这里会不会出现什么吓死我的东西,隐月用手电筒照了照四周然后走到我的身边抱紧了我的胳膊。 我被她这样的举动弄得非常不自然,后来想一想,很多女孩子在遇到困难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做出这样的行为,这也可以理解的。不过这样的话我很难受,我拨开她的手,咳了一声朝着前面走去。 这地方应该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洞,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了,这个地方的空气非常的湿润闷热,不远处应该会有河流的样子。 “这地方,好像是殉葬场!”我身边的隐月冒出了这么一句。 “什么殉葬场?”我不满的回应道。 “古时候君王死的时候都需要人陪葬,你看这个地方的泥土。” 我心说“你知道个卵?”,但是还是看了一眼地下,果不其然这里的泥土有问题。 我蹲了下去看着那泛着暗红色的泥土,我抓起了一把,那泥土里头带着半截骨头。 我是学生物的,虽然我主攻的是植物,但是对于人的骨骼我并不陌生,我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人的小拇指骨骼的末端。 隐月果然说对了,但是她为什么会知道? 我看着她,后者并没有注意到我的目光。 “看着这一片,应该死了不少人!”我扔掉手里的泥土,拿过了隐约的手电四下照着,就在我的手电扫过一个地方的时候,我后边的隐月突然尖叫了一声,吓得我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卧槽,又怎么了?” “那地方,有,影子。”她的声音开始颤抖了,虽然语气还是非常的平淡,但是我能知道她在害怕。 “什么地方?”我用手电晃着,她走到我身边握住了我的手把手电朝着一个地方照射过去。 我眯着眼睛看着,但是那里什么东西也没有。我顿时感觉我好像被某个家伙给耍了。 “我刚刚真的看见了,那里有个影子的!”看到我明显的不信,隐月跟我辩解道,但是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你是不是眼花了,这种情况下是个人都有可能……你怎么了?”我看着我对面一直跟我比比划划的隐月,不知道这个女人又在搞什么。 “大姐,”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把我弄到这里来,我不是来跟你闹着玩的,你现在跟我表演手语么?” 她剧烈的摆了摆手,朝着我的肩膀上指了指。 “别玩了,赶快想想怎么出去吧。”我用还算和气的声音说道,但是她仍旧还是朝我比比划划的,我非常的生气朝她吼道。 “麻痹,你踏马到底有完没完了?” “手!”她轻轻的说出了这个字,好像是怕惊动什么东西一般,我小心翼翼瞄了一眼我的肩膀,瞬间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好了。妈蛋,这是什么时候? 我的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搭着一个黑色的小手,手指非常的短,就像是小时候玩的那种可以粘在墙上的玩具一样。 “别动!”我看着隐月的口型,她说的应该是这个。 第十二章 暗黑之掌 我并不知道那黑色的小手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样不免得有些露怯,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装x遭报应么?那么这报应来的也未免太快了。 看到过隐月那么说我一时也不敢动了,只能木木的站在那里。我心里说这下好了,刚才笑话人家,现在遭报应了吧。 隐月看到那东西表现得也非常的紧张,她应该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所以她才会那么害怕的。 她小心翼翼的把怀里的餐刀拿出来,朝着我的肩膀移动了过去。一贯非常稳的她此时手也开始抖了起来,或许这东西比我们看到的更加麻烦。 “别动!”她没有出声只是做了一个这样的嘴型。她非常小心的把刀插到了我和那小手的中间猛地挑掉了按小手,接着她一把把我拉到了她的身边。 等我转过身来我才看到了那是个什么东西。 那东西的形状酷似一个大头婴儿,但是比婴儿要大的很多,通体黑色,看不到面部的五官和其他的显著特征。而且这东西好像非常的柔软,弹性也非常的好,跟我们小时玩的那种东西非常像。 我刚想开口说话,隐月就制止了我,她用手指在我的手心里写到“不要说话,那东西看不到我们。” 我回写到“那我们怎么办?” “悄悄的离开,不要发出任何的声音。”她思索了一会儿又在我的手心里写到“这东西非常的麻烦。” 我点点头,虽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不过看这样子应该不是个善茬,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我和隐月好像是贼一样小心翼翼的挪动着,对面的东西不停地转着脑袋,窥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我甚至连喘息声都压得非常的低,生怕会暴露我。 眼看就要摆脱这个东西的攻击范围了,我感觉脚下一滑,整个人啪叽的摔在了地上。 我靠,我这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事情怎么还是这样。 后头那个不明怪物大叫了一声一只手就已经朝着我冲了过来,隐月的反应非常的快,她立马坐到了我的后背上。 卧槽,这踏马的什么情况?都这个时候了,不要这样对我啊! 那东西死死的缠着我的脚把我朝后拽过去,但是我们两个人的重量毕竟是的比较大的,它那么小的体型拽着我们非常的费力。 隐月把刀插到了那个东西和我腿之间的缝隙中猛地一挑,那东西直接从我的腿上掉了下去。 她从我的身上下来,小心的把我扶起来,我们两个跟刚才一样小心翼翼的挪到了那东西的攻击范围之外的地方。 大概走了很远的距离我们才停了下来,这样不出声的走路非常的累人,真不知道那些教导主任是怎么做到的。 我坐在地上揉着酸痛的脚板,现在我对高中的教导主任无比的佩服,他们真的都是武林高手,可以抓我们与无形之间。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我漫不经心的问道,隐月看了看身后,确定那个东西没有追过来松了口气,跟我坐在了地上。 “那是死去亡灵的影子。” “影子?”我对于得到的答案非常的吃惊,影子怎么可能会攻击我?再说了,影子是没有实体的,它也根本不可能碰到我,我刚才的感觉非常的真实,那东西怎么可能会是影子? “没错,那个东西是影子,所以他看不到,只能靠听觉来辨识我们。”她咽了口吐沫继续说道:“我只是知道那东西怕金属,所以刚才才,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摆了摆手:“不过你说那个东西是影子未免也太神奇了吧,它居然可以碰到我。” “其实世间上存在的东西都可以碰到,只是没有特定的时间和条件下。”她平静的说道,我突然想起我之前在残尸变的古墓中,在空气中溺水了。可能就是这样的一种情况。 而且这个地方应该也是那样的一个空间,并不是人间,人的世界中白天和黑夜是不可能同时在一张画面中出现的。难道这也是我的梦境,我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进入到了梦境中,就像是我上次不知不觉的看到了前世的我,也就是荣尚。 “我们得快点了,那个东西随时都有可能会追上来,要是被缠住的话会非常的麻烦的。”她跟我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她这句话说完之后我感觉到非常的寒冷,周围好像进入到了冬天一样,我的皮肤都快要冻僵了。 “怎么这么冷?难道前面有冰川不成?” “糟了!”隐月拿过手电筒在我们的四周照了一下,我们的周围好像被蒙上了一层黑布一样,透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我们被包围了!”我和隐月仅仅的贴着后背站着,我们现在可以起到攻击作用的金属只有她手里的一把刀而已。 这下要怎么办?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种地方了么?如果是残的话她一定会想到要怎么办的,但是我现在连我在哪都不知道,更别说去救她了。 一把刀根本就救不了我们,到头来还是死在这里了,果然我的人生是注定不完整的么。 我无奈的笑了笑,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毕竟人都是要有死的时候的,早死晚死还不都是那一回事么? 我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了,不过下一秒我就感觉手臂一凉,红色的血液从我的身体里冒出来。 我看着对面拿着刀隐月,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已经表演不下去了么?果然女人就是不靠谱的啊! 但是事情好像和我想的并不一样,她又朝着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道,红色的血液瞬间浸透了她的袖子,那白色的围裙上被染上了殷红色,就像是殷柔那时候出嫁的嫁衣一般的颜色。 等等,金属?我知道了,人的血液中是含有铁的,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 我还没等想完就感觉头非常剧烈的疼痛,我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表现,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冲出去。这点血的话! 隐月撕了一条布给我,让我包好伤口,这布并不是非常的厚即便是我绑上了血液也会渗出来,不过就是个时间的问题而已。但是估计也能拖到我们走出这个地方了。 现在我已经开始摇摇晃晃的走不稳了,她直接扶着我,非常快的朝着前面跑过去。 水汽越来越重了,但是我们还没有听到声音,就说明这地方并没有河流,说不定会有一个湖泊。 我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模糊了,我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反正看现在的架势我是必死无疑了,不知道我是不是那种小强体质的人呢,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太好了。 就在我马上要失去意识的时候隐月朝我喊了一声屏住呼吸,然后我感觉身体一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身体才开始出现意识,刚开始是非常浅的感觉,接着感觉就非常的剧烈,朦胧中我感觉有人在捶打我的胸口,那人一定不会心肺复苏,每一下都非常的用力,我感觉我的心脏都快被砸出来了。 我猛地咳嗽了一声,连带着不知道呛出来了些什么东西。 我的肚子和肺都非常的难受,我弓着身子毫无形象的吐着,身后的人一直非常温柔的拍着我的后背。 “停,咳咳,我咳咳,没事儿了!”我摆了摆手让她听下来,没想到对方直接扑倒我的怀里哭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死了,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我看着怀里的人,甚至以为我是不是认错人了,还是说我已经死了。 自从下到这个地方之后,隐月的情感就开始发生了变化,她从刚开始的平淡,开始慢慢的恢复了正常人的情感,这意味着什么?难道是这地方的某种东西触动了她的某个部分么? “我没事儿了,刚才发生了什么。”虽然这样说着,但是我的身体还是非常的疲乏,失血带来的虚弱已经超乎了我的预料。 她还是抱着我哭不说话,这个时候的她跟殷柔的感觉有了几分相似之处。 我急忙安慰着她,她哽咽着说了刚才的经过。 虽然我们在的那个地方的影子很多,但是体型比较大所以移动速度不是特别的快,所以她带着我跑了出去。 跑了不远的时候我们就看到了一个湖,但是那个东西并不怕水,不过我们身上有血液,跳到湖里湖水里自然一有了金属,那东西就不敢追过来了。 在湖底隐月发现了一个通道,那好像是什么地方的入口,她探头深吸了一口气潜了过去,结果就到了这个地方。 等她把我拖上岸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了呼吸,她非常的害怕就对我进行了急救,我很长时间都没有吐出水来,她几乎都要放弃了,没想到我居然会活过来。 听她这么一说,哥还真的是小强命,死不了,这挺好的。 不过被这么一折腾我们更加不知道我们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而且我的身体似乎已经经不起太多的折腾了,我看这个地方也算是安全,就跟隐月建议在这休息一下。 她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但是她不让我睡觉,说是怕我醒不过来。这样的她有点像一个经常撒娇的小孩子。她死死的抱着我的胳膊,我怎么拽她也不放手,索性就让她抱着了。 自从进入到这个地方,隐月越来越不对劲,难道说她真的是殷柔不成?而且她也已经知道了我是转世的荣尚,爱上我了? 虽然我构架的这个剧情有些传奇了,但是现在摆在我眼前的事实似乎就是这样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我要去找残的话,是不是对她的一个伤害呢? 但是残对我有恩,她救了我很多次,而且为了我做了很多事情。如果不救她的话不但我的心里会过意不去,而且我无法完成接下来的事情。 我看着熟睡的隐月,另外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个女人会不会是在演戏,从她帮我开始这就是那个幕后黑手导演的一出好戏。 对于这次囚禁我的人我知道的少之又少,我并不能通过隐月的眼泪完全相信她。 不过我到底要怎样才能找到残呢?她真的如同隐月所说的那样被关在地下室么?还是说…… 想到这里我整个人一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就太麻烦了。 如果他们根本就没有抓残的话,隐月带我来到这个地方的目的就只有一个,这地方有他们想要的东西,而这个东西他们无法拿到。 第十三章 计谋 这个大胆的想法瞬间就占据了我的大脑,而且根深蒂固,我根本就无法否决。 但是这一切只是我根据现状进行的推测,并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是我也必须要小心点,一会儿万一要是让我开什么盒子或者是走什么路我必须要时刻提防隐月会不会对我做什么。 我看着对方熟睡的侧脸,一瞬间我甚至以为趴在我身边的是残。不过这样来看的话,残的长相确实跟殷柔有几分相似,莫非她和殷柔有着什么关系不成么?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殷柔早就已经不知道被埋葬在什么地方古墓中了,就算她出现的话也是尸奴那样的,怎么可能。而且残上次的异变根本就不能确定是她本身的问题还是因为被下药的问题。 就算是张玲救了我,但是我也不能盲目的相信所有的事情,毕竟我还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内情。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有我自己经历的自己看到的事情才是我能相信的东西。 这个地方非常的温暖,躺在这里在加上身边光有个人的就非常容易犯困,我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周围非常的安静,我甚至都可以听得到我的心跳。不过这周围要是有什么动静的话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一觉睡得非常的踏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旁边有人的缘故,还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和疲乏,现在就是有什么东西要过来追我的话,我也绝对爬不起来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憋醒了,睁开眼睛想要解决一下,结果眼前的景色让我忘记了我想上厕所的这回事儿。 在我们睡觉之前,原本还是黑漆漆的山洞,现在充满了梦幻的小亮点,就好像是天上的星星一般,非常的美丽。 虽然这些东西的光芒并不强烈,但是还是能大概的看到这个山洞的内部。 我把隐月晃起来,她看到这样的景色也十分的惊讶,再这样的一个本应充满了死亡的地下,居然会有这么美丽的景色,这究竟是一种馈赠还是一种嘲讽?我不得而知。 看着周围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我和隐月说了一声就跑到角落中把大事解决了,等我回来的时候,隐月正在抓那些小亮点。 “卧槽,你干什么?”我急忙制止了她,如果这些东西是萤火虫的话我倒是不会反对,只怕是这地下会有什么有毒的东西,如果沾染上是非常麻烦的事情。 “我没事儿啊,你看这些东西太奇怪了!”她摊开手,但是我什么也没看到。 “你这是?”我不理解她的意思,也可以说我并不理解那些女孩子的意思,如果要说什么的话,这些女孩子都喜欢拐弯抹角的,我更喜欢直白一点。 “我刚才明明就抓到了,但是你看,我的手里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我半信半疑的伸出手抓了一个小亮点,我能感受到那种隐约的酥痒,就像是小虫子爬过的感觉,不过等我松开手的时候,我的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真的是非常的奇怪,莫非我刚才真的没有抓到东西都么?等我再次握手的时候,我仍旧感觉到了那种感觉。 卧槽,这东西该不会?在我的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词汇,如果这东西是哪个东西的话,我们得麻烦还真的大了。 我小心翼翼的用另一只手摸着手心,果然可以摸到一个非常明显的凸起,而我根本就看不到有什么东西在。 说实话我已经开始慌了,这种东西我曾经在笔记中看到过,是一种不知名的虫子,这种虫子吸食人血之后会变成透明的颜色,然后在这个人的皮肤上扎根生长,就像是树一样的。 不过这东西生长的速度非常的快,而且不容易被发觉,等发现的时候它已经可以和人融为一体了。 这个空间中密密麻麻的有了这么多,天知道这东西到底爬在了我们身上多少? 我试探性的摸了摸我身上的其他部位,很多地方都有这种不明的东西。 对付这东西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拔掉,不过我根本就看不到这东西的根,根本无从下手,如果不找到残的话我们一定必死无疑。 “怎么了?” “我们必须要赶快找到残,要不然我们两个都得死!” “为什么?” 我简单的把这虫子的事情和隐月一说,她虽然看上去非常的平静,但是我还是能看出来她还是在害怕的。 这虫子占据人体虽然快,但是我们还是有时间的,在有效时间内我们找到残就会抱住我们的命。 “为什么要找到她?”隐月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她可以救我们。”我回答道,隐月的反应非常的不自然,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为什么?从前就是这样,你只注意她,只看到她,我呢,你看到我什么?你们男人不是就喜欢这张脸么?现在我有着这张脸了,但是你却惦记着另外的一个女人,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就这么讨厌我?”她哭着问道,我被弄得非常的懵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怎么越来越乱。 “那个,我敢问你是?” “也对,你不记得我也罢,但是你记得这张脸吧,这张迷倒了千万人的脸蛋儿,是不是印象很深啊!” “殷柔?” “不要跟我说这个名字,这个人早就该死了,要不是她,你也不会死的,她就是个丧门星!” 卧槽,莫非这家伙和殷柔真的有什么关系? “也对,经历过这么多的轮回你记不住也是正常的,告诉你也无妨,反正我们今天注定是逃不出去的了。” “你是谁?”我本能的后退了一步,这个女人给我的感觉非常的不好,她让我联想到了当初在梦境之塔中遇到的萝莉。 “暗沙,我是殷柔的妹妹!” “暗沙?”我重复道,对于这个名字我充满了莫名的陌生,哪怕是一个陌生人的名字我也绝对没有这样奇怪的陌生感。但是我面对着这个和映入一模一样的女人,始终感觉对方无法捉摸。 “没错,你当初竭尽全力想要忘记的名字,怎么样,看你的表情,应该是成功了吧!” 我回忆着脑海中属于当年的片段,虽然我前世的记忆并不完全,不过只要是我下意识去想的话我还是可以想到一些的。我的大脑飞速旋转着,要在那么久远的记忆中过滤出这个人的信息是非常困难的,突然我的大脑卡在了一个地方,我整个人一震。 “看起来,你是想起来了。”此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吹来一阵风,隐月,不应该说是暗沙,她的裙子在风中飞扬,让我的思绪飘回了当年。 那个时候的我,也就是荣尚,还是一个小杂兵,身体也没有那么可怕,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根普通的小兵没有什么区别。 在我巡逻的那一天我看到了一个非常好看的小姑娘,她梳着整齐的发髻,虽然刚开始发育,但是还是掩盖不住那种好看的感觉。 “傻蛋!”她看着一直盯着看的我不满的说了这么一句。这个女孩就是暗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看着我样子我的上司吧,应该朝着我的头就拍了一下“你小子,尿布刚脱了没几天就看着大帅的女儿,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什么,那是大帅家的千金?”我旁边的一个小兵吃惊道:“怪不得这么好看呢。” “哎呦!”说完他的脑袋上也挨了一下子。但是他并没有停嘴:“怪不得我们荣尚一直盯着人家看呢。” “滚犊子!”我踹了他一脚,看我们两个这不务正业的样子,上司又给了我们两记爆栗。 “我跟你们俩说好了,这大帅的千金呢是大帅的宝贝,她来这战场上是大帅让她来体验的,如果今后她来找你们玩你们得有个分寸,不要让千金受到危险。” “我们这些穷孩子,千金大小姐能找我们玩?”那个小杂兵说道。 “那这里年龄相仿的孩子还有谁,你们俩小男子汉得保护女人,知不知道!” 看着上司的样子我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秀气的女孩子,如果我们能成为朋友的话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多么骄傲的事情啊! 第二天清晨我们刚吃完饭出来准备操练就被暗沙抓了个正着。 与昨日不同的是她今天穿着一身非常合身的军服,虽然样子和我们没有什么差别,但是材料确实天壤之别。她长长的头发整齐的绑在头顶,看上去想一个干练的女将军。 “你,还有你,爹爹和军师在帐子里商讨伐敌大计,你们两个陪我玩!” “我们?”我和那个小兵指了指自己,这个小姑娘看上去比我们小一点,看上去非常的天真可爱,不过我们两个男孩子带着这样的一个小姑娘在军营里能玩些什么东西? “我们也是有事儿的,对不起了!”我推辞道,但是谁承想这小家伙直接抓住了我的胳膊。 “不许走!”她的语气蛮横,但是其中又透着可爱。 第十四章 大小姐 我看着对面的那个蛮横的小女孩非常的费解,我并没有什么姐妹兄弟,也没有怎么接触过女孩子,在我的记忆中,似乎我好像是与世隔绝的一种状态,至于我是怎么来到军营的我都不是特别的清楚。 现在眼前这个蛮横的大小姐正趾高气扬的看着我们,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有事儿么?”我问道,虽然我是一个杂兵,但是我也是有一个想要当大帅的梦想的杂兵,我不愿意在这样的对话上浪费过多的时间。 她仍旧保持着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我们,好像那个在战场上发号施令的不是大帅而是她一样。 “我说了,陪我玩!” “对不起,我们没那个时间,我们走!”我拽着我旁边的那个人一起走。那成想那女孩子直接拦在了我们的面前不让我们过去。 “我的话就是我爹爹的话,就是军令,你们敢不遵守军令?”她非常的蛮横不讲理,现在我没有别的想法,我只想快点的离开这个小女孩,到我的岗位上。 我旁边的那个家伙非常的胆怯,倒不是因为这个小女孩怎么样,而是他忌惮这是大帅家的千金,他停在原地迟迟不跟我走。 “你怎么了?” “荣尚,我觉得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对啊?” 我鄙夷的看着他:“有什么不对,军令如山,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够了,她是大帅家的千金,自然不用担心国家安危,只要自己开心就……”我的话还在嘴里含着呢,就直接被一巴掌给拍散了。小女孩气鼓鼓的看着我,抹着眼泪离开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旁边的哥们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看看你给人家气哭了不是?” 我捂着酸麻的脸,心里自然也是不好受,“我说的不对么,这样的孩子都是被宠坏的孩子,她怎么能体会我们天天的劳累。” 我们正说着我们的领队就照着我的屁股给了我一脚,被踹翻在地的我非常的疑惑。难道我做错了什么事情? “你小子是不是欠的,你找惹谁不好,你招惹大帅家的千金。” “那怎么了?”我反驳道,即便是皇上的女儿她这样蛮横也我也不能容忍:“都是人,我不能因为她生的比我好就低声下气的吧,再说了身为男子汉我们是要在战场保卫国家的,而不是跟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一起玩泥巴的。” 我这样说道,人高马大的领队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实话跟你们俩说吧,大帅的夫人,昨天去世了。” “什么?”我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虽然我不记得那女人准确的容貌,但是我能记得那是一个非常凌厉的女子,无论武功还是女工都非常的厉害,而且人还非常的温柔,对我们都非常的好。这样一个优秀的女人居然死了? “大帅的夫人昨天在十里坡出征被乱箭刺死,刚才大小姐偷听才知道了这件事情。她说来找你们玩只是想要缓解下难过,可是……”领队无奈的摇摇头走开了只留下了我们两个仍在原地不明觉厉。 看着领队远去的背影我顿时觉得他离我无比的遥远,战场上本来就是一个充满了危险的地方,不知道那一刻你最爱的人就会在你的眼前倒下,永远都起不来。 我看了看我旁边的人,他是和我一起来到这个地方的,但是我仍旧不知道他的名字,而且我也不打算问,毕竟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我们两个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明白对方在想些什么。 “你去找她?”他问我道,我点点头。 “毕竟是我弄哭她的,那位夫人对我们也不错,现在她的女儿需要我们,我们不能坐视不理对吧!”他点点头,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的笑容非常的温暖,我从来没有看到过那样明媚的微笑,他嘱咐我早去早回,但是我没想到这我居然是永别。 我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找了躲在后山小树林里哭泣的暗沙,她哭的撕心裂肺,让人非常的难受。她看到了我直接扑到了我的怀里哭泣着 大帅最讨厌看到的就是人的眼泪,可怜的女孩子知道自己的母亲去世了,是多么的难受,可是在那个人面前她除了忍耐再也做不到别的事情了。 大概过去了能有一炷香的时间,她的情绪才渐渐的平静下来,我拍了拍她的脑袋,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蛮横的样子,反而回归了一个非常柔弱的小女孩该有的样子。 等我们从树林走出来的时候,眼前的一片红色刺得我们的眼睛生疼,明明是一个大阴天眼前的光芒比太阳还要刺眼的多。 “爹爹!”她呼喊着就要冲下去我急忙拉住了她,捂住了她的嘴。 这次的突袭绝对不是意外,对方是有预谋的,如果我们暴露的话,对方绝对不会因为我们是小孩子而放过我们的。 看着几乎要昏厥过去的暗沙我的心里非常的难受,我最好的朋友此刻也在火海中,不知道是死是活着。不过就算是的他可以从大火中逃脱,对方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的。 我们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往都城方向走,我根本就不认识路,暗沙的状态也一直不是很好,我们两个走了半个月才到了我方的城池。 城池的将领认识暗沙,他们知道大帅死了之后都非常的惋惜,他们平淡的安慰着伤心的暗沙,但是并没有来真正的关心她。失去了父亲的暗沙和平常人家的孩子没有任何的区别,在别的将领的眼中她只不过是一个任性的小女孩罢了,再也不是那个被父母放在掌心的小宝贝了。 我不知道有父母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我的记忆非常的凌乱,似乎从那个时候我的脑袋就不是非常的好用,我怀疑是不是因为某种物质造成的,但是现在我也没法对上好几辈子的我做出判断。 有一天晚上暗沙跑到了我的房间抱住了我的后背,她无声的哭着,我知道她在害怕,她害怕有一天连我都会离开她。 “没事儿,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小心的抱着那小小的身体,对于我来说暗沙相当于我的一个妹妹,我不忍心看到她难受,但是我并没有想到她居然把我的话理解成了另外的意思。 时间过得非常的快,转眼间我已经变成了一个非常健壮的小伙子,早就把战场当成自家后院了,自从我得到了那样东西之后我的身体好像发生了非常奇怪的变化,我感觉自己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量,这样的力量让我在战场上变成了最强的赢家。 而我再次见到的暗沙的时候已经是五六年后的事情了,与当初那个只会哭闹和耍横的小女孩不同,她已经变成了和她母亲一样优秀的女将领,浑身的凌厉和严肃让我开始怀疑那还是不是那个天天跟我撒娇的暗沙。 “你是?”那天我走进了自己的府里,看着对面的女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对方爆出了自己的姓名我才从那张脸上找到了那个小女孩的神采。 “荣尚哥哥,你的变化?”她仰着头看着我,她的个头比殷柔要稍微矮一点点,看着我更加的费力。 我拎过了椅子坐了下去,这样的我几乎和她站起来差不多高。 “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她关切的问我道,跟小的时候一样。 我摆摆手,并不想要把那件事情告诉她,毕竟那样的事情说出来没有人会相信。 她看我坐下也找了个椅子规规整整的坐下,一身军服铠甲穿在她的身上非常的合适。很久没有见过面了我们两个都有些尴尬。 就在没人开口的时候,殷柔推开了门缓步走了进来。今天的她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纱裙,没有梳发髻,未施粉黛的脸上看上去带着病态的美丽,她的步伐非常的轻柔,仿佛在云间起舞一般,我看着旁边的暗沙,虽然是个女人她也被这样美丽的女子所震撼了。 “大帅,这是?”开口的是殷柔,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仿佛泛起的涟漪一样让人感觉到非常的舒服。 “这是我的朋友,暗沙。” “您好!”殷柔非常恭敬的行了个礼,暗沙已经完全愣住了,看着她错愕的表情,当时我根本就无法猜测她在想些什么。 半晌她才站了起来回了个礼,然后问我道:“荣尚哥哥,这是?” “不是外人!”我拉着殷柔坐到了我旁边的椅子上:“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奥奥,”暗沙的俩上闪过一丝失望,当时五大三粗的我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现在想想当时还真的是没有任何的情商啊。 “原来是嫂子,失敬了!”说罢她站起身来。 “要走了么?”殷柔非常关切的看着她,后者含糊的对我们说道。 “对啊,我今天就是正好路过想起来过来看看,荣尚哥哥能有这样好看的妻子我很高兴,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顾荣尚哥哥。”她朝着我们好看的笑了笑,然后说了一声失陪就离开了。 殷柔让我出去追她,但是等我冲出去的时候,人已经消失在了茫茫的黑暗中。 第十五章 死亡诅咒 我看着漆黑一片的室外,一阵微风吹过我感觉到了一丝凉意,自从我的身体变成这样之后我很少能够体会到寒冷的感觉了。天,是要下雨了么?我打了个寒战回到了屋子里。 殷柔坐在椅子上,温柔的像是一只睡着了的猫咪一样,我看着她美丽而憔悴的脸,不知道她还能撑多久。 自从我上次把不死药给她吃掉后,虽然她身体的疼痛感和其他的不适消失了,但是她整个人变得无精打采,而且非常的喜欢睡觉,好像根本就睡不饱一样。 我也找大夫给她看过,但是他们都看不出个所以然出来,殷柔也不知道她的身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是感觉非常的困和疲惫。 我不是大夫我根本就不知道不死药的药效到底是什么,而我也跟大夫反馈她吃过药的事情,但是他们无法从症状上判断这种情况到底是什么药物导致的。 殷柔看着我的脸,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她人呢?” “走了!”我摊开手,无奈的笑了笑。 “那个女孩子喜欢你!”殷柔淡淡的说道,这时候我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戳了我一下,难道刚才她的表现都是失落么? 我对于女人这方面并不了解,但是我现在有了殷柔就已经够了。 殷柔笑着走到了我身边拿起了我的手,用双手握紧,她洁白无瑕的双手就好像是用玉石雕刻的一般,晶莹美丽。 “你,有没有喜欢过那个姑娘?”她淡淡的问我道,语气中充满了温柔。 我摇了摇头:“我只是把她当成是我的妹妹,当年我的好朋友和他的父亲都在大火中丧生了,只有我们活了下来,我只是……” 我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殷柔伸出了手放到了我的嘴唇上。 “大帅,接下来不要说话,听我的好嘛?”我看着她的眼睛点点头。 “我知道自己没有多长时间了,大帅如果喜欢那个姑娘的话,我希望大帅可以从她那里得到幸福。” “胡闹!”我拿开她的手:“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 自从殷柔开始变成这样之后,我感觉她的精神越来越差了,她几乎整天都沉浸在了自己的病情里,虽然长生不老的后果我并不知道,不过我只是知道我爱这个女人。 我把她搂在了怀里安慰她道:“我是大帅,我认识很多好的大夫,你不会有事的,等这场仗打完了我们就成亲,然后我带你回都城找最好的大夫给你看病。” 殷柔在我的怀里点点头,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当天晚上,殷柔的房间传来一声大叫,我根本来不及想太多就冲了进去,一个纤瘦的黑色影子立在房间中央背对着我。殷柔坐在地上,捂着流血的小臂惊慌失措的看着我。 “你是何人?”那人看着我,似乎是不敢相信我亲自来到这里,那人想要逃跑结果被我一把抓住。 我看着面纱下的那张熟悉的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暗沙,我认为的妹妹,现在刺杀我的未婚妻未遂,而且被我逮了个正着,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感觉,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杀意。 “暗沙你?”我看着来人,后者低着头冷笑道。 “我没想到,你口口声声说不要和我分开,结果呢?结果呢?”她抬起头朝我大喊道:“男人都是喜欢漂亮的女人,我本来以为你并不一样,现在看来你也是这样的人!”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想些什么?”她反问我:“难道五年前的那个夜晚的你忘了你对我说股什么了么?”她的表情非常的戏剧性,我根本无法理解她所说的话。 “但是我只是把你当妹妹看,我并没有别的意思!” “但是你知道我不把你当哥哥看的,这五年我苦苦的等着你,可是你呢?对我做了什么?”她哭着对我吼道,我早已习惯了她的哭泣,从很久之气就已经熟悉了,但是几天的好像跟之前的并不一样。 “暗沙!” “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不配!”在这个时候她仿佛又变成了那个蛮不讲理的大小姐,让人看着就像抽一巴掌。 “大帅,放了她吧,她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没有什么事情!”殷柔走到了我的身边给她求情。 我平生最烦这种偷袭,每次来我府上偷袭的人都没有活着回去的,虽然我不是皇帝,但是要杀掉一个人还是易如反掌的。 即便是殷柔不说话我也不打算杀掉暗沙,毕竟那是我的曾经的妹妹,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的心一软手上的力道也轻了很多,突然对方猛地朝我身上一踢,抄起匕首朝着殷柔就刺了过去。 我发誓我当时真的是条件反射,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的手已经充满了鲜血,而暗沙已经滑落到了地上。 “我……”我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的手,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好像误杀了她。 躺在地上的暗沙对我冷笑着,她冷冷的说道:“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杀了我,荣尚我告诉你,即便是你一直想要追求幸福,你也不会幸福的,你这样出尔反尔的人,永远都不会幸福的!”她的声音非常的凄厉,好像是怪物一般,殷柔躲在我的背后发抖。 我看着对面这个和殷柔有着相同外表的女人觉得非常的不可能。她难道真的是暗沙不成?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都想起来了对吗?”她冷笑道:“今天的你为什么没有跟我动手呢?是不是不敢和这张脸动手呢?”她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隐月,不现在应该叫她暗沙更为合适,她宛如复仇的狮子一般盯着我,让我的脊背发凉。我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道歉还是下跪? “那个,我们有话好说!”半天我才吐出了这么一句。 “有话好说?呵呵,当初你也没有跟我有话好说,现在我凭什么跟你有话好说?” “那个,事情都过去了!”面对着步步紧逼的她我本能的向后退着,我的大脑一片混乱,身为单身狗的我并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 “过去了?你不是还记得么?你还记得你,还记得我,还记得这张脸!”她追问我道:“你还记得那个叫残的姑娘,怎么,那是你的新欢么?我现在跟你当初喜欢的女人一模一样了,可是你还是看着别的女人不放。” “那个,你听我……” “我不听!”她的手一挥,我感觉我的脸一凉,想都不用想,那是那把餐刀带来的效果。 “上辈子我没能杀了你,这辈子你逃不掉了!” 说着她朝着我冲过来,在这充满了这种虫子的空间里放血无疑是一种自杀行为,不过现在的我根本就无法出手。 并不是我不敢下手,而是我并没有那种能力动手了。我现在的脑袋仍旧昏沉,使不上任何的力气,就算是一个大妈也能轻而易举的把我打翻在地。 明晃晃的刀犹如一条闪电在我的眼前炸开,我根本来不及躲闪,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一个黑色的身影挡在了我的前面。 “你是什么人?”暗沙大声喊道,我看着前面这个高大的背影,瞬间气不打一出来。 这人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其实骨子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败类,如果不是他我们现在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的境地。 “哟,这绝佳的素材可不能弄坏了!”墨隐阴晴不定的笑着,他的笑容似乎有一种魔力,一种让你无比想要痛扁他的魔力。 “我靠,怎么是你?”我大骂道:“你他妈的把我们害的多惨你知道么?” “淡定,要不是我你的脑袋早就搬家了,说起来你还得好好谢谢我!” “卧槽……”我心里暗骂道,不管来的人是谁,我的生命起码被保护了。 “闪开!”暗沙费力的想要把刀抽走,但是那把刀仿佛在是长在的墨隐的指缝间无法动弹分毫。 “我不!”后者娘里娘气的来了这么一句,让我都直想踹他一脚。 看这样不成,暗沙伸出脚朝他踹了一脚,没想到被他直接稳稳地接住了。 “这么好的素材不能弄坏了,要不多可惜!对不对,老兄!”他扭头看了我一眼,让我非常的崩溃,变态的明明就是他,怎么还捎着我? “你放开我。” “我不放,除非!”墨隐的眼睛转了一转,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他的脑子里没有在想什么好的事情。 “除非,你告诉我你这身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听到这话非常的差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这话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我自己的身体跟你有什么关系?”对方不满的说道。 “当然有关系,这样的身体是非常难得的,如果你说你生来就是这样的我才不会相信!” “你这人怎么那么麻烦?” “古往今来,只有一个人有着这样的容貌。老兄,我想你应该知道。” “殷柔!”我再次吐出了这个熟悉的名字。 第十六章 她是谁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居然还有别的人知道殷柔的事情,而且我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这个墨隐知道殷柔的存在。 “没错儿,从古至今,能有此等容貌之人除了她别无他人。” “你怎么就知道只有殷柔。” “别说这张脸了,就算是这身体化成了灰烬我都认的出来她。”墨隐笑了笑,语气中充满了模糊不定,他看上去十分的兴奋,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 “你放开我?”暗沙挣扎着,那张惊若天人的脸此刻也开始变得扭曲起来,我看着心里非常的难受。 不过这次不同的是我并没有生出之前的那种同情感,反倒是一种惋惜的感情占据了我身体的大半。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和我有着相近的地方,都是被自己所爱的人抛弃,但是她似乎比我要更加的悲惨。 “我不放开,除非你告诉我这身体真正的主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墨隐加重了手里的力道,暗沙吃痛,整个人一软跪坐在了低上。 她看着我,似乎是想要从我这里寻求帮助,不过我现在根本就不想要救她,她的怨念已经根深蒂固了,这也是她为什么会保留着这段记忆这么长时间。 河边的我曾经对我说过阴涧的事情,在渡河的时候人们会看到自己过去的事情,而看过之后都会淡忘掉,而她并没有忘记这段故事。 “看起来,你们真的是一伙的,算我看错了人!”暗沙冷笑道,突然她的嘴猛然的一和好像想要吞下什么东西,墨隐的手飞快的就顶到了她的脖子上,一枚红色的药丸从她的嘴里呛了出来,我看着那药丸中爬出的蜈蚣,身体不由得发抖。 “血虫蛊,看起来你是想要用这具美丽的身体和我们拼命啊!”墨隐看着地上的药丸冷冷的笑了笑,然后伸出脚把它踩碎。 他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连我都无法相信的淡然和冷漠。虽然这人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养尸官,但是他好像没有做过什么对我非常不利的事情,哪怕他们的目标都是我。 “你真的不说么?”墨隐看着被他抓的牢牢地暗沙,后者咬紧了嘴唇不打算透露任何的事情。 墨隐点点头,一个手刀劈了下去,没成想手还灭等落下去的时候,就被什么东西稳稳地截在了半空中。 那人的速度非常的快,带起了地上的尘土,等尘土散去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张让我无比吃惊的脸。 那张脸我非常的熟悉,但是脸上带着让我感觉非常陌生的神色,好像我们并不认识,而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一般。 我看着挡住墨隐的残,心里很多种感情一起的爆发出来,高兴和失落宛如咖啡和伴侣被我在心里搅合着,发出奇怪的异香。 “哟,把正主炸出来了,这下子好了,还省得我们找了,对不对啊,小同志。”墨隐回过头看着我,他的表情非常的得意,我想我应该知道他这次出现的目的是什么了。 残顺着他的目光看着我,血红的眼睛中充满了让我窒息的冰冷,仿佛我欠了她钱一样,虽然事实上我也是欠了她钱的。 那种目光直勾勾的刺到了我的心里让我感觉到非常的寒冷,我可以一直相信的人现在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莫云啊,我想你们并不是一类人,对于这个姑娘你确实知道的太少了。”墨隐轻轻的推开了残的手,后者并没有反抗,而是顺着对方的力道平静的收回了手,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我?” “没错,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我发誓如果你知道她是谁之后你就不会像之前那样看着她了。” 我看着残,她只是冷冷的站在一边,轻薄的短刀别在腰间她身上的衣服非常的整齐,显然她进来的时候就找机会逃到了这里,不过她为什么没有过来找我? 看着我疑惑的脸,墨隐似乎非常的开心,仿佛我的表情是他能欣赏到的最好的风景一般。 他淡淡道:“你当年看到殷柔的时候你就没有怀疑过么?” “什么?” “你就不怀疑为什么人世间会有这样的女子,难道你就不怀疑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殷柔不过是我救得一个弱女子而已,难道她还是什么坏人不成?” “不不不!”他否认了我的说法,然后低头看了趴在地上意识尚且清醒的暗沙一眼,然后一个手刃直接打昏了她。 “她并不是坏人,相反,她还给过你最大的帮助。” 最大的帮助?我开始回忆起我过去的那些记忆,我记得在我护送暗沙回到皇城之后我就参军了,之后我在战场上几乎都要死掉了,然后是一个女人给了我一个卷轴,是那卷卷轴让我变成了叱咤风云的大帅,而那个女人的相貌我始终是记不住,现在听他这么一说难道是? “看起来,你应该想到了记忆中该有的要点了吧!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你是说?不对,你不可能的,你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的。你一定是猜的对不对,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现在开始怀疑墨隐并不是一个小小的养尸官那么容易了,他难道是幕后黑手么? “我,我只不过是一个养尸官罢了,顺便精通一点命理,如果你继续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话,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她的手上。” “你胡说什么?”我反驳道,奇怪的是残在他说话的期间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仿佛说的人并不是她一样。对啊,我们说的是殷柔,并不是残,她根本就不需要注意的啊。 “好的我们回到之前的话题上,你知道这个女人是是谁么?” “她叫残,是……”我这才发现我除了她的名字之外对她几乎一无所知,难不成残一直都在骗我不成? “她不是残,她也不是弦月,她也不是那个杀人魔王,她是你前世最珍视的人,也是你最爱的人,怎么样,记住了吧!”我看着他的脸,根本就无法相信他所说的,残绝对不可能是殷柔,她的动作,她的语言甚至只是她的样子都不是我看到的那个殷柔,墨隐到底有什么目的想要骗我? “对了,还有一点。”他竖起食指说道:“她是唯一的一个长生不老术成功的实验体。”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原来尸变的事情是真的,并不是药物导致的,残真的早就已经死了! “她的成功是有原因的,其中当然和祖宗的手法相关,更重要的是残,不,应该叫她殷柔姑娘才对,她并不是人类。” “不是人类?”我感觉头非常的痛,这样的痛苦并不仅仅是失血过多带来的,更多的还有事情冲击带来的恐惧。 “扶桑神木,上面居住的东西都是有灵性的,上头的珍奇异兽,会幻化成形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我这样说你也应该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吧。” 我宛如晴天霹雳一般,当年我抓到的兔子莫非才是殷柔应该有的样子,所以她才会有长生不死药,她才会变得虚弱,那些人才要追杀她,但是真的是这样的么? 这件事情太过灵异了,虽然很多的神话传说都是人们无聊的时候编撰的,可是在古墓中我看到了很多根据编撰而产生的怪物。 原本不应该存在的养尸术的继承者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如果他愿意的话,他随时都会弄出一个粽子直接把我的头扭断。 这样的情况确实早就超乎了我的意料,我不知道要怎么进行接下来的事情了,我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了。连我最相信的残都一直在骗我。 本来还庆幸会有伙伴跟我一起的,但是我并没有想到连我最信任的人对我都冷冰冰的。 “所以,要不要加入我们?”墨隐朝我伸出了手,我一把打断那只不知道操纵了多少污秽的手。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说罢我感觉眼前一黑,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无比的难受,在梦里我看到了很多人在朝我笑,有些脸我认识,有一些脸非常的陌生。他们都笑的非常的狰狞,宛若厉鬼一般朝我扑来。 我想要醒过来,但是我发现我似乎并没有这种能力让我这样做,他们无情的撕扯着我的衣服和我的皮肉,仿佛要把我吞噬殆尽。直到我变成了一副血琳琳的骨架。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早就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躺在北京我的那个小出租屋的床上,周围的一切熟悉而有陌生。冷冰冰的空气让我打了个冷战。 我爬进被窝缓了一会儿,肚子传来的绞痛感让我开始怀疑我到底昏迷了多少天。 好不容易身体回到了舒服的温度,我才下了地,从冰箱中翻出了一包泡面,那些蔬菜早就烂在了冰箱里,我根本就无暇管理它们。 我宛如行尸走肉一般的走到了灶台面前,扭开了开关,本能的烧水煮面,关开关,吃面。 整个过程几乎都是无意识完成的。 奇怪的是,这样的我根本就没有想到死亡,这一点让我非常的惊讶。我本以为受到了这样打击的我回来会直接死掉,但是没想到我现在还在这里吃着热乎乎的泡面。 应该说我心大还是说我怕死呢? 我愣愣的看着煤气开关,早就送到嘴边的面也渐渐地失去了温度。 第十七章 不一样的人 我几乎不知道我是怎么度过这段日子的,脑袋里一片空白,除了基本的生理需求之外我几乎躺在床上不动。困了就睡,饿了就起来吃东西。 这个期间我并没有想到去死,或许死亡已经不足以逃避这件事情了。 按这件事情的尿性程度,哪怕是我死了也根本无法逃脱这样的命运,我倒不如看着老天接下来会怎么折磨我好了。 现在我基本处于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状态,我在等,等可以解开我脖子上玉片之谜的人出现,一切的事情都是因为它而起的,而现在只差一点点它就结束了。 等到结束的时候我再去死也不晚。 时间过去的非常的缓慢,可能是因为根本就没什么事情可以做吧,当我打开手机对了个时之后才发现,离我到老家的时候只过去了十天。 这十天对我来说相当于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我所等待的东西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在窝的眼前,我并不知道。 今天依旧一样,我坐在沙发上吃着毫无营养的泡面,漫无目的的等待着,我的潜意识告诉我会有人来找到我的,毕竟能解开那个秘密的人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对于那些千方百计想要获得这个秘密的人来说,我就相当于一块肥肉,不过这块肥肉现在藏了起来,他是给聪明的人预备的。 大概是下午两点半的时候,房间里传来了不和谐的敲门声,我慢吞吞的走到了门前透过猫眼看着外面。 在猫眼里我只看到了一个人的脑袋,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是谁?”我淡淡道,话语中没有任何的语气,仿佛是干旱了许久的沙漠没有得到水分一样。 “请问是莫云先生么?”说话的是一个小男孩,声音里带着孩童般的青涩感觉,我思考了一下打开了门。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一个小孩子根本就无法对我构成威胁。 “没错!”我打开门回答道,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秀气的跟小女孩一样的小男孩,他的眼睛很大很明亮,他蓝色的眼睛仿佛是一汪清水一样洗涤着我早已浑浊不堪的内心。 “您好,我叫保利,很高兴认识你。”看他的长相应该是混血儿,一个混血小孩子找到我是怎么回事?我可不是他的爸爸!毕竟我不姓王。 “你有什么事儿么?” “是这样的!我……”小孩子似乎有些顾虑,他朝我招招手示意我蹲下来听着他说,我对于小孩子并不感冒,当初大学还去过福利院的当过志愿者,我叹了口气蹲下了身子。 “这里说话不方便,您能让我进去么?” “孩子你的家长呢?” “我是自己来的,您让我进去我就告诉你我是来找你干什么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并不像是恶作剧,而且今天不是万圣节,就把他放了进来。 小男孩进到了屋子里,好奇的打量着我的房间。 “原来,房子就是这样的,我还以为跟在外面看到的是一样的呢。”他的话让非常的费解,难道这孩子没有住过房子不成么? 我给他倒了一杯可乐,昨天去买食物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顺手就带了一瓶,看来应该是给他准备的。 “好了小鬼,你可以开始说了!”我做到他对面插着手说道。 “那个!”他站了起来,朝着我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我被他这样的举动弄得一愣。 “你干嘛?” “谢谢您让我进来,这样老板就不会炒我鱿鱼了!” “老板?你工作?”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对面的这个还没有发育的孩子,难道他是个侏儒症患者?我看了看他的骨架和穿衣打扮,应该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们老板……” “等等,孩子,你今年多大?” “十岁!” “你知不知道你老板属于雇佣童工?” “不知道,不过他对我很好,我跟你说他让我跟你说的事情。” 接下来无论我说什么保利都直接忽略了我,这让我非常的不爽,而且他的语言中透露出一种和他的年龄并不相符的成熟感。 这样的孩子让我感觉非常的不舒服,不单单是从他的语言上,从他的动作和其他的举动上让我感觉这可能就是我一直要等的人。 从他的话语中我知道了他,不对应该是他老板的目的是什么了。 他跟我说他的老板是一个倒卖古董的生意人,几年前意外的收获到了一个奇怪的玉盘。说着玉盘奇怪并不是样子奇怪,而是材质非常的特殊。 物理上讲过分子间的相互作用,一个物体还是完整的时候分子间是有吸引力的,但是一旦这东西被破坏的之后它就会产生一种排斥的力量,这也就是为什么破镜不能复原的原因。 不过他老板的这个玉盘非常的神奇,不管破碎的多么严重都会自动的复原,这一点和我身上的玉片非常的相似。 这两个东西应该是一种材质的。 他们老板起初对这件事情并不在意,直到有一天一个老头找到了他。 那个老头也是搞收藏的,据说还非常的有名,我想起了的当初救了我们的那个孙教授。但是那个孙教授研究的是矿物岩石之类的东西。和考古并没有太多的关系。 那个老头告诉他的老板,说这个东西非常的不一般,里头可能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但是那老头并不知道那里头藏着的是什么东西,直到保利来到了他的身边。 保利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自从开始有意识的时候仿佛就是被送来送去的,好像是物品一样,被各种人交换。 不过交易他的人并不是为了倒卖儿童,他们好像有着保利不知道的内幕。 这件事情的内幕直到保利遇到了现在的老板他才知道是为什么。 保利并不是混血儿,他的身体里并没有外国人的血统,也就是说他是半分之百的中国人。但是他的眼睛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人的蓝眼是由基因决定的,如果没有蓝眼的基因根本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在保利还小的时候就有人对他做过非常详细的检查,但是在他的身上,他们没有发现导致保利这样的基因。 当然并不是因为保利的眼睛颜色的特殊他们就开啥追查保利,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可以值得做的事情,万一他爸是隔壁老王这也说不定。 这些所谓的科学家追求的是保利眼睛的真正用途。保利跟残一样,可以看到我们正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也就是说是阴阳眼! 阴阳眼的事情曾经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就算是现在这种奇特的情况也被各种转帖,不过很多都是没凭没据的。 刚开始保利说他可以看到空中的人和他笑并没有人相信,直到有一天保利成功的预测了一件事情大人们才把她的眼睛重视起来。 保利来到老板身边的时候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的买卖了,虽然之前的人并没有对他做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换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对于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来说也一件需要时间适应的事情。 新老板对于保利的考核就是那奇怪的玉盘,保利一眼就看出了那玉盘上奇怪的事情。 那并不是玉盘,准确的来说是残缺了一部分的一块玉璧,保利跟我说,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玉盘里头的脉络,有地方是断的,而完整的底部这些脉络都是完好的。这些脉络宛若血管一样的在玉盘中存在,奇怪的气流正在里头运作形成了非常奇怪的一种回路。 “所以你找到了我?”我听到这里也明白了对方来的用意,那个老板应该是想要高价钱来收我手里的玉片来凑齐那块玉璧。 “不仅仅是这样!缺失的部分的形状非常的特殊,好像是地图一样的东西!” 他说道这个地方我的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残当初从玉片中看出地图来不是因为微雕,而是那奇怪的脉络。 “我的老板也是下过斗的人,他知道这样奇怪的东西里藏着的地图意味着什么,所以他让我找到有同样东西的人,来一起合作。” “所以,你就是谈判大使喽?”我玩味的说道,现在看来,又有一股势力开始想要这个秘密了。 “呃,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应该和我的目的差不多吧!”说着他露出了一个纯真的微笑。 “不过对我有什么好处么?” “好处?”小男孩似乎对我的提问非常的吃惊。我看着他的脸蛋,笑了笑。 “孩子,大人跟你们不一样的,小孩子只要有糖果和玩具就可以满足了,大人们可不一样啊!” “你想要什么好处啊?”他喝了一口可乐歪着头问我道。 我看着他的样子叹了口气:“算了,和你说你也不明白,你的老板是谁,他方便的时候我去见他一面,这样的事情我们两个说就行了。”我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 他看着我,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第十八章 小男孩 保利根本就不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和他的老板见上一面,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如此坚持,可能就是一个借口罢了。 现在的我已经基本失去了一种名为判断性的东西,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几乎是完全依靠本能来支配的。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为何非要这样的坚持见他的老板。 “大人果然是麻烦的生物,老板虽然对我不薄但是很多事情我问他的时候他只是跟我说一句你们小孩子不懂,大人的事情。”他无奈的摇摇头,看上去仿佛是一个忧伤的少年一般,我被他这样小大人的样子逗笑了。 这是我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露出笑容,自从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的情绪仿佛只剩下了一种——茫然。但是这个孩子好像是天使一样的抚平了我内心的创伤,这难道就是老天把我逼近绝境给我的一个转折点么? “算了,我一个小孩子也不计较你们大人的这些事情了,总之,感谢你的可乐!”说罢他一口喝掉了可乐,然后吐着舌头。 “好辣,这是什么酒?” “酒?”我被他这样天真的问法逗笑了:“这可不是酒,是饮料,你个小孩子天天的怎么寻思起酒了?” “这东西真难喝,还是老板橱柜里的酒好喝!”说着他砸吧砸吧嘴,好像有所回味一般。 “喂!”我走到他旁边照着他的脑袋就来了一下子:“你个小孩子天天跑去偷酒喝,这样会长不大的。” “我乐意。”他捂着头看着我,跟一个天真的小孩子没有什么区别,我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想必那个老板对他很好的吧! “好了,我不打扰了,我回去跟老板汇报一下,如果他有时间见你的话,他会主动联系你的!”小鬼很官方的说完这句话自己开门走了。我坐在原地看着这个小家伙从我的房间中离开。 房间又恢复了往日的沉寂,除了电冰箱的轰鸣声之外只剩下了我的呼吸声。 我在电视柜里翻出了已经有些发潮的香烟,我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掏出了一根放在嘴边点燃,我不是经常抽烟,动作非常的笨拙,差点烧到自己的手。 烟草的味道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让我感觉到有些呛人,我忍住了想要咳嗽的冲动,猛地深吸了一口。 烟草的确有着不可思议的功效,我感觉大脑清醒了不少。 我环视了一下我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我这些日子过得有多么的不堪。 厨房里一堆乱七八糟的碗筷散落在洗碗池里好久没有人去眷顾它们,满地的杂物几乎没有什么落脚的地方。难道刚才保利进来的时候我的家里就是这种状态么? 卧槽,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一个强迫症患者居然会让一个外人看到我家里变成这样。 我把烟熄灭,开始进行了久违的大扫除。不收拾不知道,等我收拾的时候发现我已经没有换洗的贴身衣物了。 好在现在不是特别的晚,应该没有关门。我简单的带了个帽子就走出了门。 我发誓我的样子一定非常的抢眼,在黄金时间的北京街头上,一个穿着厚重军大衣带着帽子不知道多久没有刮胡子的颓废男子在看似无边的晃悠着,要不是军大衣比较干净,说不定我在再哪一坐还会多上一笔不明收入。 店铺离我住的地方大概有两站地的距离,我站在店铺门口,竟然不是很想进去了。里面的光太过明亮了,让我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于黑暗的恐惧感现在已经上升为了伴随着对于强光的恐惧。那明亮的光芒总是会让我想起来照明弹和残身上的火焰。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被来往的路人撞了好几下我才缓慢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看我进去之后营业员的欢迎光临的后半句直接卡在了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声音,我感觉自己宛若是大侠一般的走到了自己该要去的地方。 整个过程我感觉自己无比的帅气,仿佛今天的打扮让我有了大侠的气场一样。 我淡定的选好了自己要的东西之后走到收银台结账。收银台坐着的是一个非常阳光帅气的小伙子,跟我干干净净的时候有的一拼。好在我是个男人,要是个姑娘过来结账这场面得多么尴尬。 “您好,一共是一百八十四块,请问您是现金还是?” “刷卡!”我掏出卡来,发现我拿的是残的卡。她有十六张银行卡,每张卡里都有着不一致的存款,我不知道她办这么多张银行卡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那男子笑着接过了我的银行卡,然后他的手就停留在了半空中。 他不结账拿着我的卡傻笑干什么?他又不知道密码是多少? “先生,请问您的卡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这,你们管不着吧!”我没好气儿的顶了他一句,后者并没有生气,仍旧用那种看儿子的慈爱目光看着我。 “您是莫云先生么?” 我一愣,对方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只不过是一个无业游民罢了,他也只不过是一个职员,我们萍水相逢他怎么会知道我是谁呢? 我点点头,后者依旧保持着那样让我非常难受的笑容,即便是穿着厚厚的军大衣我还是可以感受到对方的那种咄咄逼人的寒气。 “你认……?”还没等我说完话呢,对方直接从柜台里跳了出来,他的腿很长做这个动作非常的帅气。 没等我做出什么反应的时候他直接把我按倒在地。 “你干什么?”我挣扎着,但是他的力气很大,跟他的体型并不符合。 “抓小偷!”他冷冷道。 随后出现了几个壮汉把我架了起来,我根本无法挣脱。 “你想要干什么?你是什么人?” “我只是个员工罢了,我在抓的是小偷!带走吧!”他是话应刚落那几个大汉架着我走到了店铺的后仓库,我呼喊着,但是这个时间段并不会有什么人路过。 那个职员笑盈盈的看着我,看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就想给他一拳。 不过理想和现实还是有差距的,我坐在漆黑的仓库里,我的一侧是abcd,我的另外一侧是……而我被绑的严严实实。 我已经不知道这是我第几次遭遇绑架了,好像自从我参与到这件事情以来我遭遇到绑架的这种事就跟家常便饭一样。我不就是可以解开那个秘密的人么,他们就至于这样抢夺我么? 我等了很久,直到我已经支撑不住的睡着了。但是还没来得及做梦的时候我被一盆,或许应该说是一桶直接给泼醒了。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对面的那个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了一副眼睛,看上去像是文化人一样的。 现在我的身上无比难受,你们能体会那种感觉么?就是你穿着棉袄直接掉到水里然后爬出来浑身湿透的感觉而且所有的衣物都紧巴巴的贴在你的身上让泥无法动弹的那种感觉。 没错,就是这种崩溃的感觉,我现在就体会到了这种无比难受的感觉。要不是我现在被绑的严严实实的我真想一脚抽死我对面的这个家伙。 “你们也是想要知道那个秘密的么?”我问道,他把那个硕大水盆里剩下的一点点水分直接甩到了我的脸上,不屑地笑了笑。 “秘密?什么秘密,我根本就不感兴趣,你们那些人做的事情我根本就不喜欢。抛坟掘墓的事情,那可是有损阴德的!”他阴笑道:“我绑你过来不过是要找到那个卡的主人罢了!” “我说了那是我的卡!” “胡说八道!”说着他把盆扔到地上:“那张银行卡是特制的,只有她才会有,那样图案只有她才回去定制。我现在问你,弦月在什么地方?” “什么弦月?我不认识!”我没想到他要找的居然是残,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过节,但是残也帮过我,这些人要找她的麻烦我也不能做一些恩将仇报的事情。 “你在撒谎!”他看着我的眼睛,脸几乎都快呀贴在我的脸上了,对于我这样的一个直男来说,这样的动作几乎可以折磨疯我。 现在我无比想要找到墨隐那个二缺,如果从对我的反应来看这两个家伙绝对可以组个cp。 “那个,我们能不能保持一下距离,不是有句话说的好距离产生美,如果你想要近距离的话我可以推荐一个朋友给你,你们两个貌似有着相同的爱好。” “你最好别耍花样,你认识弦月,你绝对认识弦月,你的眼睛和你的思想都这样告诉我你认识她。快说吧,她在什么地方,你只要说了你就可以走了,相反的,如果你不说的话,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待不下去!” 他说的非常的严肃,我不敢不信,但是他最后的一句话貌似曾相识,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那个,我真的不认识弦月,你真的认错人了,那张卡真的是我的。”我说道,我咳了一声,然后用非常严肃的语气说道:“如果你继续绑着我的话我可以去告你非法拘禁,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并不怕你。” “是么?”他后退了一步从兜里翻出了手机。 “2014年,发生了一件很大的事情,不明身份的一男一女在北京开往秦岭的火车上突然跳下,随后车外出现不明黑影,等警方感到的时候,那男女已经不止所踪了,等到一个半月之后他们才被上山的地质队发现带了回去。”他平静的念完了这段新闻。 “我想,这段新闻你应该比我熟悉很多吧!”手机的光晃在他的脸上,原本阳光帅气的脸这一刻居然变得无比可怕。 第十九章 什么仇什么怨 我和残去年第一次到秦岭的事情怎么会变成新闻的?当时也没有引起什么轰动,而且我回来的时候关注了新闻根本就没有发现和我们有关的新闻。 如果是他杜撰的呼啊,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的。 他平静地看着我,好像是看到了上钩的猎物一般,露出了那种贪婪的目光。 “我就说过,你知道的!”他走到了我的身后,低声说道:“好的,告诉我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我闷声回答道,我确实不知道残到底去了什么地方,甚至我连自己是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她现在在那里呢? “你们关系那么好,你会不知道?我不信啊!” “我真的不知道,过年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你根本无法理解的事情,她已经走了,你找不到她了!”我的语气非常的悲伤,这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我心里真的非常的不好受。 我认为最值得相信的朋友背叛了我,而且已经完全忘了我,这样的感觉无论是谁都会非常的难受的。 对方仔细的看了看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半晌,他才跟我说道:“你,真的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我摇摇头,他摸着下巴半信半疑的。 “你们找到残是为了什么?” “我们?难道还有别的人想要找她不成?”听了我说的话,他反而是非常的困惑。 “对啊,最近好多人想要找到她,你们找到我不是为了那个秘密就是要找到残,你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不不,不是仇恨,而是一笔交易!” “交易?”听到这个答案我整个人非常的诧异,欧残难道一直和这样神秘的人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不成? “没错,交易,不过具体是什么我并没有义务告诉你,我只能说我们的交易比你们做的事情要正大光明的多。” “难道把我绑在这里也是你们正大光明的一部分不成?”我嘲笑道,对方楞了一下,我好像是把他激怒了。 “小子,你要知道,你现在是在我的手上,我是什么人你并不知道,而且你也没有必要知道,你只要尽快的吧弦月给我揪出来我就放了你,做不到……”他拿起地上的盆:“我想你应该体会到了这种非常难受的感觉,如果做不到的话,我就让你整个烂在这里!” 他的话非常的有力度,有着和他外表不符合的狠毒。这里并不冷,但是我还是打了个寒战。 他瞥了我一眼,对门口的人说了一句看好他就离开了。湿漉漉的我在原地瑟瑟发抖。 并不是因为冷,其实到底因为什么我已经不知道了。这个人跟我之前遇到的都不一样,我隐约感觉,他的身上应该有着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从我开始改变人生看法的之后,我对于人的感情体会的特别的准确。这可能就是生活带给我的一种无形的成长。 我们为了生活被各种事情绊住了脚步,反而忽略了最重要的观察能力。 门口的两个大汉的非常的魁梧,而且不苟言笑,从我的观察来看,他们绝对不是普通的小弟或者是保镖一类的人。这两个人的脸上都有着各种各样的伤疤,应该是经过特殊训练过的人。 那人刚才说他和残是因为有一个交易的,不过这个交易竟然不是那个秘密,那么是什么东西呢? 我正想着呢,那扇厚重的铁门被直接掀开,差点直接砸到我的脸上。那两个看管我的大汉反应非常的敏捷,从他们的动作和反应速度来看,他们两个都有着特警一般的实力。 但是等灰尘散去的时候,出现在我们眼前的人让我们都为之一振! 那是一个瘦弱矮小的人,看上去非常的轻盈灵活,他两手空空,什么武器都没有拿。蓝色的瞳光在黑暗中宛若是夜空中的星星一般,非常的明亮耀眼。 难道说他是? “保利?” “原来你真的在这个地方!莫先生,不要怕我过啦救你了!” “保利,你快走你打不赢的!”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忽略了刚才把门打飞的人正是这个十岁的弱小少年。 保利当然没有理会我,他根本就没有把这两个大汉放在眼里,他的眼睛反射出好看的蓝色光芒,好像是的暗夜中的精灵一般妖娆美丽。 那两个大汉看到是一个孩子自然也没有过多的在意他,反倒是开始取笑这个不知道多么强大的孩子。 “小孩,这么小就想着救人?你还是回家找妈妈撒娇吧!” “等断了奶再过来跟叔叔们打架吧!”两个大汉用着嘲讽小孩子的话语取笑着保利,我听着都非常的不舒服。 但是保利并没有理睬他们,他表现的非常的冷静,好像根本就听不到他们说的那些话一样。 两个大汉嗤笑道,弱小的少年冷冷的看着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力量的关系,保利现在的样子几乎和残平时一模一样。莫非他也是…… “你们笑够了么?”他露出一个非常天真的微笑:“接下来就是没有欢笑的世界了。” 话音刚落,他就冲了出去,宛若一道闪电一般的就骑到了一个大汉的脖子上,他以手为刃,朝着那个大汉的脖子上狠狠的招呼了过去,对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对面的那个大汉看到这样的场景下巴差点直接掉了下来,不光是他,连我都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且从我的角度上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保利的手上甚至还沾着血液。 难道他出手的速度已经可以切到对方的皮肉了么?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手也太可怕了。 保利看着自己的手叹了口气,仿佛是沾到了血液让他非常的不爽。浓重的杀气从他的身上蔓延出来,整个空间的温度甚至都降了下来。 “你,你别过来……”另外的一个大汉说道,他的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电棍,他慌张的看着正在擦手的保利,浑身颤抖的厉害。 这个外表上仿佛是天使一般的男孩此刻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他看着对方,仿佛看到的是猎物一般。 “你,你不要过来,我警告你,你不要过来,要不然,要不然我不客气了!”那家伙颤抖的喊道,已经破音了,非常的难听。 不过对面的保利不是等闲之辈,现在的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让我感觉到非常的害怕。 当残的身上开始燃烧火焰的时候我也会有这样的感觉,莫非他真的也是一具尸体不成么? 对面的大汉颤抖的拿起了电棍,对面的孩子根本就没有把他和电棍放在眼里。 他脚下一动,那大汉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保利冷冷的看着我,他的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我吃惊的看着这个孩子,这绝对是一个恶魔。 他走到了我的身边,在我的注视中用手硬生生的切断了帮在我身上的绳子。 “莫先生,对不起让你看到了我的工作!”他想我非常礼貌的道歉,我坐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衣服带来的不适感对于我的影响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现在更加让我震撼的是对面的这个男孩居然可以直接把人的皮肉用手割开。 “你……” “莫先生,我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们解释,我们必须要快点离开,我打不过他们的头,如果再不走的话我们两个都没有机会了!”说着他过来拉我的手。 此刻的我还沉浸在刚才的场面中,残每次遇到这样的场景的时候都会避开我,可能是考虑到我无法接受这样的场景吧。 但是第一次看到活人在我的面前被这样轻易的解决掉,说实话我的心里还是非常的不好受的。 保利看我并没有反驳他就直接拉着我,我只能任由他拽着,突然我脚下一滑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这不摔不要紧,一摔我正好看到了那两个人死的样子。他们的脖子几乎被全部切开,只有大动脉和脊柱还连着皮肉,这样他们不会过快的死去,对于他们来说这无疑是一种折磨。 我慌张的爬了起来,保利抓着我的手,我感觉到他的手非常的僵硬,摸上去非常的难受。那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手,而且,他做的也不是一个孩子应该做的事情。 “莫先生,我们快走吧!”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我接收到的命令是完好的把您带回去,并不是杀人。”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太残忍了么?”我反问道。 “残忍?那是什么意思啊?”对面的孩子一脸天真的看着我,好像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这两个字一样。 “难道说你?”莫非他从小就被训练成这个样子,找到他的那个老板也是和他一样的人? “我怎么了?”他瞪着蓝色的大眼睛看着我,那双眼睛看上去非常的纯洁,不容许一丝污垢存在一般。 “没事,走吧!”我叹了口气跟着这个小男孩走了出去。 第二十章 保利 我出去的时候发现门口的卷帘门已经被保利敲开了一个非常大的洞,别说是我了,就算是两个我都能并排走过去。 刚出门我就感觉到了铺面而来的寒意。 虽然现在已经过了最冷的时候,不过这个时候北京的温度还是不容乐观的,而且我的身上还被浇了凉水。小风一吹我就能感觉到冬泳所带来的感觉。 “莫先生,请您忍耐一会儿,我们藏身的地方离这个地方不是很远,我们到了之后您就可以安心休息了,我会负责您的安全。”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实不相瞒!”保利把手机递给了我,我看着上面的两个亮点,那是一个跟踪装置的接收器,那两个亮点正好重合在一起。 “你们跟踪我?” “我们也是为了保证您的安全,这是我们老板的意思,您不要生气!”他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让我根本没有办法生气。 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只小猫一样,有着自己的脾气,有着自己的撒娇方式。 我松了口气:“算了,跟踪就跟踪吧,又不是你我还不晓得会被那个家伙关多长时间,我们赶紧走吧,我太冷了。”我抱紧了胳膊,如果再不找一个暖和干燥的地方我可能直接就变成冰雕了。 “好的!”听到了我的回答保利似乎特别的开心,拽着我的衣服就朝着不远处跑去。 我们落脚的地方是一个非常隐蔽的旅馆环境还是比较好的,我跟着保利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这是一个有着两张床的标准间,虽然房间并不是很大,但是非常的干净整洁,看起来这个小家伙应该还没有在这里捣乱。 我急忙脱掉湿漉漉的衣服重进了浴室,热乎乎水浇在身上让我有一种羽化而登仙的感觉。 人生最大的乐趣莫过于冻得要死之后来一个舒服无比的热水澡了。 保利在外头打着电话,他的声音很小,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现在也没有精力去考虑这些事情。我只能确定短时间内保利对我是无法构成威胁的就可以了。 等到身上全部暖和之后我才离开了浴室,保利已经把换的衣服给我找好了,它们散乱的堆在床上,这倒是符合一个小孩子的行为。而保利像是打坐一样的坐在另外一张床上,闭着眼睛。 我套上了衣服坐在床上看着对面这个坐着不动的男孩,他是在睡觉还是在想事情?还是在进行什么我不知道的修炼? 我走上前去推了推他,他纹丝不动,好像是长在了床上一样,无法推动。 而且他的身体非常的凉,我试了试他的呼吸,结果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卧槽!死了!没有呼吸了! 这他妈的是什么鬼?真的死了还是说他在练什么我不知道的功夫还是修行。从来没听过会这样的修行,莫不是这孩子有什么毛病刚才犯病了? 我洗澡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道这孩子自己自杀了不成么?卧槽那这不是犯罪现场么,一会儿万一来什么人我怎么说? 这样的情况我从未遇到过,莫名其妙的一个给刚重伤了别人的迷一样的小鬼 就在我一头雾水的时候,对面的小家伙抻了个懒腰看着一脸迷茫的我。 “怎么了?”他的语气平缓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仿佛那个身体冰冷没有呼吸的人不是他而是别的不相干的什么人一般。 “你刚才,没有了呼吸你知道么?”我看着那张迷茫的脸说道。 “没有呼吸?这有什么可以吃惊的?”他说的非常的平淡,给我了一种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错觉。 我看着那个有着天真外表的孩子,感觉不知所措。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我换好衣服一翻身倒在了床上。 这种时候无论我多么警觉都没有什么用处,即便是这个孩子很危险,因为我根本就打不过他,防备都是徒劳的。而且现在的我对他的老板来说是大有用处的,就算是这个孩子十分的讨厌我他也得受着。 折腾了这么大半夜,在加上刚洗完了热水澡,浑身疲乏的要命,我感觉身体上像是摞了个胖子一样非常的难受。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绑过的缘故,我不间断的做了好几个噩梦,而且每个梦的内容我都无法想起来。 等我彻底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的事情了,保利已经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晃晃悠悠的上了个厕所我坐回了床上,兜里还有剩的半包烟,我点了一根叼在嘴里呛得难受。 “不会抽烟就不要抽啊!”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猛然一回头,怎么会? 那人和我去世的舅舅,或许说是我一直认为的天字张几乎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这个人要比我记忆中的那个家伙要年轻的多。 “你……” “大外甥,你好,我又活了!”他笑盈盈的看着我,就像是小时候他看着我的神情一样。 我的烟掉到了我的腿上,但是我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因为这个人的出现带给我的冲击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了。他朝我走来,我本能的站起来朝后退去。 “怎么了?你为什么要害怕我?我是你舅舅啊,我不是外人!”他朝我张开双臂,如果是小时候或者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我肯定会不假思索的扑倒那温暖的怀抱里,但是现在我除了恐惧感受不到任何的东西。 “你不是已经死了么?”我哆嗦着说出了这句话,对方点了点头。 “没错,我是已经死了,不过,太可惜了我又活了过来!”他马上就要走到我的跟前,而我已经无路可退。 “少他妈的扯淡!”我骂道:“我舅舅死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他被推进火化炉的,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目的一直在冒充他。”我咽了口吐沫继续道:“不管我们是否有血缘关系,但是他抚养了我,就是我的亲人,我劝你最好坦白你到底是什么人,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看着对方,不仅仅是容貌,甚至连身材和身高都非常的相似,而且连走路的姿势和一些小动作都和我的舅舅一模一样。 “我的大外甥啊,我真的是你舅舅啊,你还记不记得我教给你的口诀,还有你小的时候最爱吃我的包的包子,你忘了?”他走到我的近前,想要伸出手摸摸我的脑袋,就像小时候一样,但是他的手还没等触摸到我就已经被拦住了。 他低下头看着站在我面前的小个子,刚才的情况让我非常的紧张,以至于我根本就没有看到保利是什么时候怎么进来的。 那双湖蓝色的眼睛看着对面的大人,充满了警觉,充满了敌意。 “呦呦呦,没想到你居然……”自称是我舅舅的人叹了口气:“我没想到你居然和他们合作了,看起来我的算盘还是打错了,看起来是你们赢了!” “没错,是我们赢了!”他话音刚落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女人,她面容姣好,看上去和这个冒充我舅舅的人有几分相似是。 张玲!这孩子的老板是张玲? 冒充我舅舅的人看到了张玲表现的非常的无奈,他叹了口气看着她:“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老样子!”他笑着说道。 “你也一样!” 张玲,等等,张玲不是和残一伙的么,这是怎么个情况。 “你是,张玲?”我哆嗦的问道,后者不满的瞥了我一眼,似乎无比的嫌弃我说的这个名字。 “你认错人了,我怎么可能是那个败类!” 卧槽,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谁能跟我解释下? 我看着对面的两个人感觉这气氛无比的诡异,张玲说她不是张玲,还假装不认识我,这又是什么个情况?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我感觉很长时间我们都没有动过,好像这个空间已经被某种未知的力量给控制住了,处于完全停止的状态,只有我才维持着可以活动的权利一般。 “话说你应该去看看她的!她活不了多久了!”冒充我舅舅的男子淡淡道,后者撇了撇嘴不屑的啧了一声。 “等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的大脑一片混沌,本来我以为我现在起码应该已经知道了点什么,但是现在我却发现我知道的东西好像并没有什么卵用。 “好吧,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应该让你知道点什么了,现在我就把我知道的事情跟你说说吧。”那个冒充我舅舅的人淡淡道,他看了对面那个不承认自己是张玲的人一眼:“如果你不喜欢的话你可以离开,给我们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么?” 后者似乎对于他的提议非常的不满,咂了下嘴,招呼保利离开了房间。 空荡荡的房间现在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我看着那张非常熟悉的脸,此刻我没有任何亲切的感觉,经历过这么多事情,警觉已经替代了我的善良和亲近。 “别这么板着了!我真是你舅舅,你现在可以问我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了!”他坐到了床边,还饶有兴致的在上面颠了颠,我鄙夷的看着他,心里的感觉非常的奇怪。 第二十一章 不可思议的谈话 我看着对面的人,虽然当初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非常思念这个人,不过现在他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还年轻了不少,我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应该是没有发现我这样强烈的抵触感,所以才无所顾忌的跟我在这里进行看似毫无营养的谈话。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在记恨我对不对?”他自顾自的说道,但是他的说法和我的想法并不一致。 我从未记恨过他,哪怕他骗了我。毕竟那是将我养大的人,从小到大他对我做过的一切都被我记在脑子里无法忘记。 “本来我只是想要让你锻炼一下,但是我并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会和你有这么深的渊源,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你已经走到了这件事情的深处,凭借我个人的力量已经无法把你拉回到正常的生活中间了。” 他从床上拿起了我扔下的半包烟抽出一根点燃了放在嘴里,朦胧的空气在他的的周身环绕,看上去好像是仙境一般。 我静静地看着这样的景色,到底是多久没有看到类似的景色了,我已经忘记了。我看着这张无比熟悉的侧脸,一时间竟然有些失神了。 “但是毕竟事情已经到了这般田地,如果你仍旧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恐怕会遇到大麻烦的,今天我就把我知道的一些事告诉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的话一出口我就感觉的对方直接楞了一下,但是他这个不明显的动作非常的短暂很快他又恢复了那从容的样子。 “我说过我是你舅舅,我又活了,只有这件事情我无法向你解释到底是为什么。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告诉你。” “那么我怎么知道你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我可怜的外甥哦,你到底都经历过多少事情才变得想现在这样多疑,如果你还是那个单纯的孩子,可能我就不用现身了。” “毕竟,人,是会变的!” “没错,人心难测。”他吸了口烟然后缓慢的吐了出来,烟雾在空气中行成了好看的形状。 “好吧,你可以问我一些你想要知道的事情,至于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 “首先,你为什么要那个东西放在我这里,还有这件事牵扯到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他愣了一下,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我本以为你会问那个女孩子的事情,没想到你先问了这件事情。”他把烟按灭然后又拿了一根,从容的点着夹在了手指间。 “也罢,先告诉你这件事也可以,其实一切事情的起源都是因为天字张和那个传说。” “你不是天字张么?” “不,我不是,天字张是个女人,我想你应该已经见过她了,要不然你不会准确的说出她的名字。” “张玲!” “没错,大家都以为天字张是一个男人,但是她确实是一个看上去非常柔弱的女人。”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天花板好像在回忆什么。 “她刚才不久出现了么?还假装不认识我!” “不,刚才的那个是她的双胞胎妹妹,张冉,真正的天字张马上就要死掉了。” “奥!” 我非常平静的说道,虽然张玲救过我,但是毕竟我和她的瓜葛并不深,她的死亡并不会对我造成多大的忧伤。 “好吧先撇开天字张的事情不管好了,我哈市吧这件事情给你稍微讲讲吧。” 从他的口中我渐渐的知道了我要找到的这个秘密的一些线索。如果是我的话我根本无法获得这么多的情报。 其实这个秘密更加具体的事情他也不是非常的清楚,但是他知道的消息比我要更加的广泛,起码他说的都是我并没有听到和分析出来的。 这件事情的起因还是我小的时候听过的那个扶桑神木的故事,不同的是他明确的告诉我这件事情是杜撰的。 其实长生之术根本就不存在,虽然人们一直在追寻这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可是一直没有效果。 这个时候一个神秘的部落被追寻长生不死的势力发现,发现这个部落并不是因为他们有长生不死的法则,而是因为这个部落有着一种非常神奇的丧葬习俗。 他们会给临死前的人服用一种药物,等过了一段时间那些人自然死去的时候,他们会挑选风水特殊的地方把这些人葬起来。等过了一段时间,神奇的事情就会发生了。 那些本应死去的人会被挖出来,等到开棺的时候他们会变的年轻,根据世间的长短他们变年轻的程度也不一样。但是经历过这种事情一次的人再也无法经历第二次,而且大多数经历过重生的人的记忆都不会完整的保存下来。 这种效果是有非常强烈的副作用的,毕竟这也是粽子的一种,虽然可以在部落人手不足的时候结解决一些问题,但是这种东西无异于定时炸弹,万一炸了的话就可能会酿成一些无法挽回的后果。 不过为了追求长生不死,也是为了活命,那些为了帝王而寻找长生不死秘方的人还是找到了这个部落的人。 他们的目的非常的单纯,就是想要这种方法,但是这却遭到了部落首领的严厉反对。 从理论上来说这应该属于养尸的方法,只是在部落人手不够的时候才开始使用的。现在这群人要把帝王直接变成尸体养起来,万一暴走的话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不过那些追寻的人显然并没有想到这些,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只要这种方法,他们能保住自己的命就可以了。 不过部落首领似乎不肯,因为他知道万一这种方法落到别的地方去就会酿成无法想象的悲剧。 可是最后他还是被击败了,当敌人进攻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了后果,所有的族人在他的面前被杀,那原本应该孕育出种子的地上现在堆满了人的身体。 最后他还是没有想到,一个族人为了活下去透露了这个方法,对方满意的离开了,只有这个老首领和一群尸体冷冷的停留在了部落的领地。 获得了这种方法的人非常的开心,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这种方法稳定性非常的低,有的尸体甚至还没等下葬的时候就已经腐烂了,如果把这样的东西给帝王实验的话,他必死无疑。 所以他要保证一定的概率,这样才能保证他可以用这种方法加官进爵。 不过以他一人之力是无法完成这件事情的,他需要帮手。于是一种新的更加见不得人的行业出现了——养尸官。 养尸官用着这样不切实际的方法努力着,还没等成功率上来的时候那个族人已经逃跑了。 等派人追的时候已经太晚了,那个族人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等到他们在战场上才再次看到了那个族人。 与他们之前看到的不同,这个卑劣的族人此刻变得无比的荣耀,那个平日里卑躬屈膝的家伙此刻居然变得跟神一样毫无惧色的看着他们。 等这些来追捕的人意识到这个族人为何如此的从容的时候,他们已经人头落地。 曾经的族人,现在已经有着无比强大的靠山,寻找长生不死药的官员非常的生气,他发誓一定要让这个家伙死掉。 但是庇护那个叛徒的家伙太过强悍了,他必须要想一个方法直接把那个强大的男人干掉。 最后他似乎想到了一个方法,但是还没来及使用那个强悍无比的靠山就死在了战场上。而那个叛徒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后来很多人都在找他们,但是都没有找到他们,真正的养尸法已经消失了,传说最后的药丸被那个叛徒吞了下去,而那个叛徒不知道什么时候死掉了。 不过还是有蛛丝马迹留下来的,比如说我身上的玉片就是很好的例子,它所指引的就是那个家伙可能会存在的古墓。 这玉片上头指示的古墓每一个都有它的不同之处,比如第一个是在一个山里,第二个是在我的幻境中,不知道剩下的几个都在什么奇怪的地方。 但是这些古墓都有着一个非常相同一点,都非常的大,非常的诡异,跟一般的古墓不一样。 我的舅舅坐在我的对面给我讲完了这个故事,我听完之后大概知道了那个叛徒到底是什么人了。 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我看到的场景中会有这么一段不寻常的故事。 所有的事情并不是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美好的事物中往往会隐藏着让人无法想象的黑暗。 当年深爱着殷柔的荣尚知不知道她的事情,而殷柔有是否爱着荣尚,或许她只是把荣尚当成了一个挡箭牌,所有的一切说不定都是那个女人的一个把戏罢了。 “你为什么说这件事情还和天字张有关?” “你还记得那故事中的那个孩子么?” “孩子?”的确,舅舅和我说的那个故事里头有着一个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孩子。 “没错,那个孩子就是这个秘密的关键,但是那个孩子已经失踪了。” 第二十二章 丢失的孩童 他无比严肃的跟我说道:“从我现在知道的情况来看,这个孩子很有可能就是当年的那个叛徒。” “但是那个叛徒不是应该死掉了么?即便是复活之后也不能进行再次复活了。” “不!”他非常坚决的否定了我:“我刚才忘记说了,这个过程的时间是不确定的,到底这会什么时候复活都是不存在的,尸变本来就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你应该也见过粽子了,那种东西只是一个初级阶段,而那个孩子应该已经是高级阶段了。” 他吸了口烟:“而且这种作用的时间越长得到的复活的人就越年轻,有些甚至还会被赋予一些奇怪的力量。” “奇怪的力量?”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人,尸变,火焰,难道说当年丢失的孩子是残? 从年龄和她的这些表现来看她都非常的符合这种情况,可是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危害,而是一直跟正张玲做事。难不成身为天字张的张玲没有注意到那一点?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想到了什么人?”舅舅歪着头看着我,从小大我的任何行为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 “你?” “毕竟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睡觉的时候喜欢用什么姿势,什么时候翻身怎么翻身我都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我知道。你是不是在怀疑那个叫残孩子。”他把烟摁灭,然后在床上摆了个规整的大字。 “你放心,那个孩子不是!” “呃?” “其实刚开始看到她的时候我们和你一样也怀疑她,但是后来我们发现事情并不是这样的,这个孩子小的时候被强加了一种不知名的药物,所以才导致了现在的样子。而做这件事情的人是……” “墨隐!” “没错,看起来你和那个家伙已经认识了,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人。他可以说是最强的养尸官,也可以说是最丧心病狂的一个。” “我看出来了,他确实挺丧病的!”这个时候我想起张玲身上被下的蛊虫,让我胃里一阵翻腾。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不吐出来。 “那个人有着我们不知道的方法,据说他自己研究出了一种可以提高这种养尸效率的方法,但是他的方法危险性非常的高,以至于无法被家族内部所接受,所以他被家族驱逐了出来,现在可以算是一个散将,不过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对方的实力非常的可怕。” 他静静的说道,我很少看到这样安静的他。 “那家伙可以无形的给人下药,最可怕的是他自己会参与药物的使用,他的身体构造非常的特别,似乎是有一种非常罕见的先天疾病。他有着特殊的体质可以对那些不良反应产生抵抗能力。” “关于这个人你还知道多少?” 他听我这么一说,翻身起来了,他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你怎么对这个家伙为什么这么感兴趣?” “我感觉他应该是这件事情中的一个重要的角色,所以我认为他身上应该有突破点。” “谁知道呢?反正那家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他叹了口气似乎是躺的有些难受了直接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他的侧脸对着我,并没有看我。 “本来我刚开始是认为我真的会死,但是我不能让这个秘密一直沉默下去,我们接触到的只是这个秘密的浅层而已,它的深层还没等我们计划如何去挖掘的时候我就遭到了致命的打击。” “打击?” “孩子,我的死亡并不是偶然,而是一种必然事件,但是至于我是怎么活下来的我自己也不知道,说不定正好是那个秘密的功劳。”他看了看地面一眼。 “从收到死亡的威胁之后我就感觉我并不能支持到这个秘密的发现了,所以我需要一个代替我的,有着和我相似能力的人。好在我培养了你。” “培养我?难道在我小时候你就?” “不,并不是,当初培养你只是单单为了保险起见,但是事实证明我当初的培养是正确的,而且我发现你的体质非常的奇怪,你不会受到任何东西的毒素和其他的影响,这一点是我们非常费解的。当初发现你的时候是在孤儿院,你没有父母,所以我们领养了你。” “我还真的是个孤儿啊!”我苦笑道,其实我的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了。 “本来我的计划是让天字张本人派人带着你保护你的安全来解开这个我们无法解开的秘密,不顾我没有想到事情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 “半路杀出来的这个养尸官让我们措手不急,没想到他居然用其他的方式直接劫走了你的保镖。” “你是说他是故意带走残的?” “对于他来说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身为养尸官他比我们更加清楚那些个古墓到底在什么地方,他带走残不过是为了混淆你和让我们更加难做而已。” “原来是这样?残并没有抛弃我,她只是被利用了。”我恍然大悟,心里也稍微的好受了点。 “不过,你现在跟天字张妹妹的人混在一起,你要小心一点。” “什么?”我转过头看着他:“你是说保利?” “没错,保利和残是一样的,他们是一类人,而且他们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导致这种力量的我们不得而知,但是这种力量是非常的可怕的,我希望你可以小心。” “可是我还没有答应她!” “孩子,你太天真了,你如果不想要答应她的话你就不会跟着这个孩子来到这个地方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居然无言以对,确实,失去了残的我看到上门而来的保利的时候我动摇了,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倒戈。 “她和天字张并不同,虽然她们是姐妹但是她们做事情的方式是截然不同的,我希望你可以多注意。” “等一下,我还有一个问题!”我急忙问道。 “什么?”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眼睛中充满了温暖的感觉。 “你为什么要用天字张的名义跟我交流是不是为了什么?” 他似乎早就料到了我会这样问他,反倒是非常的冷静,他走到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用这个名字跟你交流不是为了别的,而是想要让你铭记这个名字。” 我被他说的一头雾水,铭记?难道我和天字张这三个字有什么瓜葛不成么?“可是,你直接跟我说我也会记住。” “不!”他摇摇头,“我需要你记住的并不是简单的了解,而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情感,着红情感会支配着你按照天字张曾经的方式和路线办事情。” 我想了想确实也是这么一回事情,这一路上我听到了很多有关于天字张的事情。因为这样的缘故,我总是会在第一时间反应到天字张反应到舅舅教给我的那些东西。 而这些东西曾经是救过我的命的,由于小男孩天生都有一种对于家长的仰慕感,舅舅用天字张自称让我会有一种想要成为他的感觉,所以我才会把他交给我的东西背的那么纯熟,或许说那已经变成了一种本能。 “我希望你不要怨恨我把你牵扯到这件事情中来……”他摸了摸脑袋,随后看似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好像跟你有着莫大的关系,不过这也有可能是我自己的臆想罢了。” 他摸了摸我的脑袋,就像是小时候一样,那种温暖的感觉让我非常想哭。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扒开他的手,虽然那种感觉很好,但是看上去也太傻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而是一个成年人了。 “不知道!”他淡淡的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也对一个已经死了五年的人,在外人眼中或许早就应该消失了,但是他现在活生生的再次出现,哪怕是最亲近的人都无法接受。 已经死亡过的人会被社会再次接纳么?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有经历过死亡,但是我能体会到那种几近绝望的痛苦。 当时在那个空间中,如果不是张玲救了我说不定我早就死掉了,没有任何人会记得我。但是我是幸运的,我活了下来。 可是舅舅他,现在的他承受的或许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痛苦吧。为了融入这个早已不属于他的社会,他又做了什么呢? “我想出去走走!”半晌他才憋出了这样一句话:“年轻的时候啊,都在那个小山沟沟里度过了,现在老了,或许说是死了,反倒是想要出去溜达溜达见见世面。”他点燃烟再次吸了一口。 “都说北京是个好地方,我还纳闷你怎么大学毕业就不打算回去了,这个地方还真是不错的呢?”他缓慢的吐出烟雾,让它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图案。“要不是死了,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来到这个地方奥。”他苦笑道。 这个时候门被打开了,保利淡淡的说道:“你们的时间应该到了,那堆人来了!” 那堆人是谁? 我只看舅舅脸色一变,然后他急忙冲了出去 第二十三章 正面冲突 作为一个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有几方势力干遇到这件事情的人,我根本搞不清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以至于我舅舅非要跳墙不可。 保利朝我看了一眼然后一把把床掀开,一脚把我踹进去。 这孩子虽然小但是力气非常的大,在加上我脚下不稳直接就被踹了进去。 旅店的床和家里的床一样,也有一个空间,而且这家旅店的床非常的高,我大概知道他们找这样的一个地方是为了什么了。 由于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防备,所以这一下子我摔得非常的疼,我的鼻子要不是原装的话估计我现在的脸一定非常的奇怪。 “别出声,呆在里面!”保利朝着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缓慢的放下了床板。 周围再次变成了一片漆黑,我感觉到身体非常的寒冷。倒不是因为这个空间中的温度多么的低,这种寒冷是从我的脊髓中朝外扩散出来的,由内而外让我根本就无法防范。 我对于黑暗的恐惧已经越来越强大了,甚至已经到了一种我不可抗拒的境地,哪怕我现在知道我非常的安全,可是我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 恐惧是人类最本能的一种情感,在这样的情况下这是我本能的反应,哪怕是知道并不会有什么东西会威胁到我的安全。 整个空间非常的安静,仿佛只剩下了我的呼吸声,我仔细的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虽然心里的恐惧还没有消散,但是我必须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不定一会儿的谈话中就会有什么重要的情况我会知道。 过了一会我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对方好像是轻轻的咳嗽了一下,不过这声音倒是非常的耳熟。 “老大,监控里头就是这个小家伙把她弄走的!”一个非常圆滑的声音说道,听上去就像是抗日神剧中的那些汉奸的声音一样。 “嗯!”对方沉闷的答应了一声,听声音应该就是把我绑起来的那个的年轻的小职员。 他之前和我打听过残的事情,他应该也这件事情中的一方队伍。 “你确定是他?”那个男子问旁边的小弟道。 “没错,大哥,就是这个小孩子,监控录像里清清楚楚的呢,把大虎哥和王龙哥打成那样的就是这个小孩子。” 半晌没有任何人说话,我现在非常好奇这样的场面可是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出去。 大概过了能有半分钟的时间,那个小弟开口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隐约一听倒像是一个娘娘腔。 “大哥,你得给大虎哥和王龙哥报仇啊,他们平日对兄弟们不薄啊!” “难道我平日对你们就不好了么?”那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满意,不过从语气上来看他应该只是跟这个跟班开个玩笑而已。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哥几个还不都得您老人家照顾这么?”那个小弟非常谄媚的说道,我都不用看就能想到那人现在的样子。 “不过,”年轻男子顿了顿:“大虎和王龙这两个家伙跟我也很久了,没想到居然会被一个奶毛还没退的娃娃伤成那样!”他叹了一口气:“小宝宝,看起来你的手段还挺别致的,看来叔叔今天得陪你玩玩了!” 他们说话的期间保利没有说任何一句话,这孩子难道是吓傻了不成?不行我得出去看一眼。 我用力的想要顶开我头顶的床板,但是我发现凭借我的力量根本就无法完成这件事情。 难不成?难不成那小子直接把床板扣死了,就算我的身手不行,但是起码我也不是刚开始的那个废柴了起码我也可以帮个忙。 哪怕我唯一的一个可以解开那个秘密的人,但是我居然沦落到让一个十岁的孩子来保护我的地府,这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天字张的外甥,不,或许说天字张的弟子更加的恰当,在危险的时候每次都被女人和小孩子救,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 “孩子,我再跟你说一遍,如果你可以痛快的告诉我那个家伙在什么地方的的话,叔叔今天大人不记小人过,如果你不说的话,那就别怪叔叔了。毕竟,我可是非常喜欢小孩子的!” “打架你还说这么多废话,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的定律么?”保利的语气非常的冷淡,与此同时我感觉到了周围的气温在急速的下降。 跟我刚才的感觉不同,我刚才感到的寒冷只是我自己的恐惧导致的,而现在周围真是冷下来了。 我从来不信有杀气这一说的事情,但是现在温度确实是下降的厉害,我整个人缩成了一团,趴在床底不敢出声。 金属和拳头碰撞的声音响了起来,同时伴随的还有那个跟班的尖叫声。看过了无数武打片的我此时正在脑海中构建出了一副非常宏大场面。 不过想象和现实的毕竟是有差别的,我一跃感觉到意思不好,接着我本能的别开脸,原本我的脸在的地方直接被砸出了一个大洞。 “原来老鼠藏在这个地方呢?”那男子看着我的脸的,他的眼睛中带着嗜血的气息,非常的吓人。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些许的得意之色,突然他的脸色一变直接把我拎了出来。 我的脖子刮到了木板的边缘,血液从我的脖子渗出来,但是我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这个房间里非常的寒冷,好像直接掉到了冰窖中一样,除了冷之外我没有任何的感觉。 我定睛一看,对面保利正靠在墙边喘着粗气,看上去非常的力不从心。但是他们的斗争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看保利的样子应该也不是非常弱的类型,可是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从刚才舅舅的反应来看这个家伙的实力非常的可怕,可怕到连他都要离开。 小小的保利靠在墙边,看上去非常的难受,他的手里没有任何的武器,身上也砍不到任何的外伤。 突然他毫无征兆的吐了一口血液,我看着非常的心疼。 这么小的孩子他也可以下这么大的狠手,这家伙的目的仅仅就是要找到残么? 保利跪坐在了地上低着头,不知道是晕了还是干脆就死掉了。蓝色的幽光不停的从他的身上冒出来,在他的周围渐渐变淡,看上去非常的寒冷。 难道说这屋子里的冷空气全部是来自于保利身上?他的身上一直非常的冷这一点我是知道的,可是屋子里现在的温度起码也应该接近零度了,刚才的时候这屋里还是非常的暖和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把屋子变成这样的温度,保利的身上到底要消耗多么大的力量? “啧,不堪一击!果然他还是不够强大。boy!”他扭过头对我说道,那张不知道会让多少女孩子疯狂的脸现在仍旧保持着那种我们刚见面的感觉,文质彬彬的,礼貌的,温柔的!可是这个看上去非常文明的人现在正不文明的掐着我的脖子,浑身上下散发出让我非常不悦的感觉,他笑着对我说道:“你怎么能跟一个小孩子偷偷的跑掉了呢,我们不是还有话没有说完么?”说着他的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 这人的力气很大,我接近一百六十斤的体重在他看起来跟一瓶矿泉水并没什么差别。我被他掐着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对啊,我这样掐着你你是说不出话的,那么这样怎么样呢?”他的话应刚落,我脖子一紧,接着传来的是失重的感觉。我整个人宛如是沙包一样北直接甩了出去。 背部的剧痛还没等蔓延开来,就被胸口的疼痛所替代了,保利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他的胸口还在起起伏伏的,好像还活着。 “怎么样?这样的感觉是不是非常的舒服?”他走到了我的身边的蹲了下来,他纤瘦的身体做这个动作非常的帅气,不过作为一个直男我并没有什么意见想要发表。 我别开脑袋,想要躲开那张让我无比厌恶的脸,但是他直接用一个不可思议的方式扭过身子看着我的脸。 “你们是打不过我的,如果你们快点告诉我弦月在什么地方的话,你们会少吃一点苦的!”他朝我点点头:“大家都是聪明人对吧,所以你应该怎么做不用我说的。” 看我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叹了口气坐在了我的身边:“真搞不懂你,那家伙不是已经背叛你了么?你这样袒护她会有什么好处呢?”他冷笑道:“但是如果你说了,这一切都不一样了,你的命,这小鬼的,都可以保住了,二换一,非常实惠的!” “我不知道!”我闷声说道,他刚才扔我的这一下力道非常大,我感觉肋骨好像断了,腹部根本使不上力气,而且呼吸的时候胸腔非常的难受。 “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 “看起来你是坚持了对吗?”他站了起来带着不屑的眼神看着我,好像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什么垃圾一样。 “老大,怎么办?”一直站在旁边跺脚的小弟看到这样的情况靠了过来。 “杀了!”他转过身子,那小弟点点头,从怀里抽出了一把匕首。 第二十四章 寒冰 那小弟的长相跟我想象的并不一样,我本来以为那应该是一个美丽的动人的伪娘,没想到是一个颜值堪比我的帅比。 不过现在已经是生死关头了,我再怎么褒奖人家的颜值也并没有什么卵用了。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并不会死掉。 我应该死掉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事实证明了我是一个拥有这小强一般体质的人,或许说是我有一堆强大的后盾更加恰当。 现在杀我的只是一个小角色,如果我死在这个地方的话,那么就证明了一个真理,赐予我生命的这个人确实是一个大坑。 那个小弟一步步的朝我走来,他的步伐平稳,看上去十分的从容淡定,但是他给我的感觉非常慢,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感觉这个小弟的动作慢的要死,而且我从他的表现中可以看出来他并不想要杀我。 突然小弟拿着刀的手一转,那把匕首尽数插入到了那年轻人的腹部。 “呵呵,被暗算了呢?”年轻人笑着,仿佛那把刀是粘在身上的一样,他的举动中透露出一种让我无法理解的荒唐,或许说癫狂更加的恰当。 “看起来你对自己的小弟确实不够了解!”站在我前面那人把手伸向脑后直接扯下了一块人皮,他侧着脸看着我。 卧槽,怎么会是他?我看着凛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是傻大个他们的人么,怎么现在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救我? “你没事儿吧?”他问我道。 “亏了你,死不了!”我回应道,虽然我们的交情不深不过并不能改变他是我救命恩人的这一事实,哪怕我多么的厌烦这个人,我都无法否认。 “没想到你居然会被我们摆了一道吧,刀二林!” 卧槽,等等,凛风叫他什么?刀二林?这个大帅比是刀二林?麻痹这是要跟我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印象中的刀二林应该是一个身高一米八开外体重二百斤,脸上堆满横肉的抠脚大汉的,可是现在,凛风跟我说这个帅比是刀二林,这是什么国际玩笑。 “看起来,你小子知道的很多?”对方笑了笑,他缓慢的拔出了腰间的那把匕首,仿佛那并不是什么可以危害生命的东西。 “那么,你知道弦月在什么地方么?”他把玩着匕首好像那东西不是刺伤他的兵刃,而是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样。 “不知道,这个家伙跟弦月关系那么好他都不知道,我一个路人有怎么会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呢?”凛风摊开手非常的无奈。 “无妨了,既然你们不知道,我就只能等那个小家伙慢慢的出来了,不过我跟着他弦月早晚会出现的,你们这些想要保护他们的人,可要看好我啊!”说完他手里的匕首朝着保利就飞了过去,我不受控制的大叫一声,好在那匕首到保利面前就被什么东西无形的隔住了。 “再见!”说完他从窗户一跃而下,灵活的像一只兔子。 看他走了之后凛风松了一口气,我可以明显的看到他额头上的汗水,天知道刚才刀二林对他有着多么大的压迫。 他转过身把我扶起来,他很小心的移动我,毕竟从我呲牙咧嘴的表情就知道我身上的骨头肯定会出了问题。 他把我架在身上就想要离开,我看了一眼昏迷中的保利。 “他,不救他么?” “你个傻逼,你知道他是谁么你就救他,为了救你我已经冒了很大的危险了,不能再冒险了。” “可是?” “可是什么?”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 “你都自身难保了你还管别人,这孩子是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炸了,这家伙的头是这个地方的老板,他们自家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可是……”我还想说什么,但是凛风直接把我拉走了。 出了房门我感觉到那种寒冷瞬间就消失不见了,走廊里非常的温暖,凛风架着我,那些员工就像是没看到我们一样。或许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在去医院的过程中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身体带来的疼痛让我有一些非常反胃的感觉,同时还有些头痛。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我的身边坐着一个人,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个山一样的人,由于刚醒过来,我的视线还是非常的模糊。 这人的肩膀一上一下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二哥?”我问道,那人一回头看着我,带着满脸的饭粒。 “小莫醒了啊,怎么样疼不疼?”他抹掉脸上的饭粒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这么长时间没有看到你了没想到居然在这种地方看到你了,你看看我想你想的都胖了!”我看着他的样子哭笑不得。 凛风给我的感觉非常的神秘,他好像一直在谋划什么东西。而二哥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他有着我所不知道的天真。 “二哥,你怎么来这了?”我问道。 “小风让我过来看看你,那人下手太黑了,你都昏迷两天了!” “两天?”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二哥的脸,我感觉我只是浅浅的睡了一下,可是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了? “凛风呢?”我揉着脑袋坐了起来,胸口还是非常的疼痛,但是比当时是好了很多。 “小风出去了,他说要去调查写什么事情,具体他没有跟我说。”二哥平静的对我说道,然后他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大叫了一声。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卧槽,你踏马干啥?” “我突然想起来,我刚才好像不小心的把你饭给吃掉了!” 我的脑袋上瞬间挂满了黑线,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这一群人看上去没有什么明显变化的可能就是二哥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个的交情不是非常的深,但我现在看着他却有一种非常安心的感觉。 “你等着啊,人不吃饭不行,这个身体啊会变的一塌糊涂朝三暮四的,得好好吃饭!” 我无奈的笑笑,果然这成语的运用还真是二哥的风格,几天不见他居然连成语都会了不少。 说着他慌忙的走了出去,我这才发现门口还站了一个人。 那人的身体纤长,乍一看像是一个瘦弱的男子,但是仔细看看就会发现那是一个女性特征并不明显的女人。 她靠着门框,看上去非常的阳光,如果这是出现在高中的话,就算是女孩子也会被这样的场景折服吧。 傻大个看了我一眼,很快又把目光收了回去,看上去有些忧伤。 这跟之前的她并不一样,她是个脾气火辣的女人,跟我高中时候追过的那个妹子有的一拼,在气头上谁说什么都不好用的,可是现在她好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整个人多愁善感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要走森女风?”我打趣的问了一嘴,她瞥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过了大概能有半分钟,她缓缓地开口,语气中已经没有了我所熟悉的那种暴躁感,反而是一种近似于失恋的特殊语气。 “莫云,你知道么?人是会变得!” “我当然知道,比如你。” “我?” “在我的脑袋里,如果你的脑袋没有受刺激的话你是绝对不会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的!” 我能看到傻大个攥紧了拳头,显然我说的话已经成功激怒她了。 其实我并不想要激怒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玩而已。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耍过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耍她似乎变成了我的一个乐趣。 “我是跟你说正经的!”她的语气开始想要变成原来的样子,但是她似乎并不想要放弃刚开始酝酿的情感,反而变成了一种非常特殊的语气。 “真的很多人很多事情都变了!” “不是人和事情变了,变得是这个社会。”我应和道:“话说你怎么今天这么奇怪,是不是被甩了!” “老娘会被甩了?你别跟我开国际玩笑好不好?从来都是我甩别人的!”她一个箭步冲到了我的面前,一只脚踩在我的床上,露出了平常的状态。 “这样才是你,我就说你不可能改变自己的风格对吧!”我笑笑,但是很快的我的表情就暗了下来,傻大个,二哥,凛风,我…… 我们都在,可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残,如果你是被利用的话,我希望你可以快点想起我们,哪怕我们曾经是敌人。 傻大个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身边坐下来。 “你的事情我们知道了,那个女孩子……是你喜欢的人吧?” 我一愣,她怎么突然和我说这些? “不不不,我们的关系很简单的,这又不是偶像剧。” “废话,当然不是偶像剧!”傻大个说道,我松了口气,以为她理解了,但是她下一句说的话让我想一巴掌拍死她。 “你也没有人家偶像剧的颜值啊!” “我怎么了?我好歹也是……” “得得得,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谈论这些,我不明白你怎么和那群人扯上关系的?” “哪群人?”我问道,难道保利他们是不能接触的人? “那个老头的人!” “老头?”我诧异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第二十五章 老头 “什么老头?”我记得我没看到什么老头啊!傻大个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救你们出来的老头?” “我们出来,老头?”我开始动用我的大脑开始回忆,难道说? “你说的是那个研究矿物的孙教授?”我看着傻大个,她的脸色不是非常的好看,不过从她的反应我能看出来,我猜对了。 她看了看我床头放着的花瓶,把里头的花整理好然后跟我说都:“那老头叫孙德明,而且他也不是研究矿物的,他是一个非常低调的盗墓贼。” “低调?” “没错,这个人非常的低调,地调到我们才是几天前才发现他的真正身份的。”她非常认真的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081吧!” 听到这个代号我并不意外,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个考古队不是消失了么?” 傻大个叹了口气:“我们终究是太过年轻了,上面的事情如果想要瞒着我们的话无论我们怎么查都查不到的。” “你是说?” “没错,当年的那只考古队并没有失踪,一切的一切都是圈套,他们的目的只是要扫净天字张一伙的盗墓贼,但是最终失败了。”她翻了一个香蕉出来扒开给了我,我并不想吃摆了摆手,她直接咬了一口继续说道。 “对于081来说搞不定一个盗墓贼是非常丢脸的一件事情,自从没有搞定天字张之后,这支队伍就不在了。很多人都以为他们消失了,但是并不是,他们只是以一种更加隐蔽的方式留了下来。” “于是他们变成了一只地质勘探队?”我鄙夷的问道。傻大个点点头。 “对于地质队很多人都不是非常的了解,用这样的名义可以非常顺利的对一些洞穴进行搜寻,而且并不会被怀疑。081就是用这样的方法藏了起来,继续完成之前的任务。” 听到这里我不寒而栗,如果说当初那个老教授是081的人的话,那么坠子的事情已经彻底败露了,他说不定已经知道我是天字张的人了。可是他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出现,偏偏是在坠子只差一块的时候让那个小孩子找到了我? 如果他们想要坐收渔利的话,大可以等到坠子搜集全了再说,可是他们为什么那么心急呢? 我看了看傻大个,她正好和我对视,我们可能想到一起去了。 “不过这又说不通了,为什么他们不等我坠子搜集齐了再来找我,而是这么着急?他们的目的应该也是那个秘密吧!” 傻大个托着下巴,手里还拿着香蕉皮,看上去非常的滑稽:“可能是因为那个家伙不在,而且你的身边还没有什么可以保护你的人吧!” 我点点头,确实当初保利找到我的时候我的身边是没有任何人的可以保证我的安全,而且那个时候拉拢我是非常的方便的。 当时的我也确实是没有任何的戒心,现在想想还真的是自己太过大意了。 “莫非081也对那个故事非常感兴趣?”我看着她的脸,她平静的点点头。 “不仅仅是081,只要是知道这件事一点风声的人都对这个故事非常的感兴趣,他们有着不同的目的。”她吞了吞口水继续跟我说道:“比如说是081,他们的目的非常单纯,抢在盗墓贼的前头,确定这个秘密的等级,然后决定是否要公布。” “不过,看现在的情况,他们要公布这个秘密是不可能的了,毕竟从我看来,这个秘密已经牵扯了太多的人了。”我无奈的说道。 “关于弦月你知道多少?” 我无奈的摇摇头“我自以为非常的了解她,但是我现在才发现对于她我根本就是一无所知,我就像是一个布偶一样被拉着走而已。” 傻大个看上去非常的忧伤,她给我的感觉像是失去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一样。但是我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明显的悲伤,她那种感觉是从内心投射出来的,淡淡的找应在她的身体上。 原本男人一般高大挺拔的身躯现在看上去就像是柔弱无比的树苗一般让人怜惜。 我想开口说什么,但是我并不知道要跟她说些什么。 通过这么多的事情我认识了太多不该认识的人,本来我感觉我跟他们无比的熟悉,可是到了最后我发现我根本对谁都不是非常的了解。 风从没有关严实的窗缝中挤了进来,并没有寒冷的感觉,或许对于经历过浑身湿透走在北京寒夜街头的我这些小风已经不算什么了。 “开饭了!门口那小饭馆今天还真实惠,多给了我一勺汤,别愣着来来来!”我们正处于尴尬的时候二哥拎着盒饭走了进来,我看着那一摞子盒饭不禁咽了口吐沫。 并不是盒饭多么的香,我是多么的饿,而是这盒饭未免也太多了。 二哥把我面前的小桌子支了起来,七手八脚的吧盒饭摊在我的前头,我看着一桌子的食物没有丝毫的食欲。 我的胃里好像是被塞了一个塞子一样无比的难受,二哥给我倒了一碗粥给我加了一碗汤几个看你上去非常清淡下饭的小菜。 面对这样的食物我没有任何的胃口,看着二哥期盼的脸,我还是尽力的吃了一些。 由于肋骨的断裂我现在呼吸非常的难受,之前那种疼痛感虽然有所缓解,可是仍旧非常的难受。那个孙子下手太他么狠了,下次别让我看到他! 吃完饭之后傻大个再也没有跟我说过话,她闷闷的,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活泼的感觉。 二哥倒是一直不停的和我说话,看上去有些活泼的不像样子,我没有见到他们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无暇去过问这些事情,现在我的精神状态非常的不好,可能是伤口造成的,但是更多的可能是心理上的问题。 躺在床上我看着天花板,疲惫的要命可是我并没有想要睡觉的打算。 我多么希望一觉醒过来这件事情可以就此结束,就像是盼望着毕业的高中生一样,希望一觉醒来就可以摆脱高考。 说不定等我解开这个秘密之后我就变得跟当初一样没有了奋斗的目标,到时候我会做什么事情?这谁也不知道。 在医院的时间非常的郁闷,除了每天听二哥跟我吹牛逼之外,在就是对着傻大个那张写满了多云转阵雨的脸。 每次我换药打针的时候,二哥都不特别傻气的跟人家侃会儿大山。弄得人家都非常的不好意思。 大概过了能有一个礼拜的功夫我下床走动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 在我人生的大部分时光里我都是作为一个宅男懒塔塔的趴在床上靠着电脑和手机虚度光阴,可是真到了应该要卧床休息的时候我恰巧坐不住了,我在医院里漫无目的的闲逛,看着形形色色的脸。 我已经太久没有仔细的观察过这个世界了,那污秽不堪的世界已经侵入了我的脊髓中,让我对这个我本应生活的世界感觉到非常的陌生。 医院里的人非常的有意思,如果是在以前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观察他们。这些人有的悲伤,有的不耐烦,那两个坐在妇产科门口的一男一女看上去非常的焦虑。 人生百态,我从未看到过如此丰富的情感。 不知不觉我在医院中越走越深,这里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一个非常新鲜的社会一样。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医院的最深处,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涌上了我的心头。 这种感觉我曾经也有过,我无法忘记那种感觉,那种刺骨的寒冷。 “太平间”三个字深深的刺痛着我脆弱的神经细胞,神经末梢释放出的神经递质,正在细胞间隙间旋转跳跃。 我差点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那种感觉我并不想要描述,我只是抖着身子看着那几个字,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我不知道我是为何走到了这个地方,好像有某种不可控制的力量让我来到了这个地方。 “莫云!”我一晃神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呼唤,我一回头什么也没有看到。 莫非是这个地方太过吓人让我出现了幻听不成?我还真是的,已经下过好几次斗了,还这样胆小。 算了,这地方看着就让人发麻,我还是快点离开好了! 我一回头的时候看到了令我瞠目结舌的一幕,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披头散发。 我靠?难不成这里是在拍恐怖片不成? “那个,大姐,您是?”我眯了眯眼睛,不过我仍旧看不清你女人的脸。 “莫云!”她的声音非常的轻,好像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力气一样,但是有着无可比拟的穿透力让我根本无法避开那个声音。 “那个,大姐,我最近脑袋不是很好用,您是谁啊?”我继续问道,她并没有移动,而是朝着我伸出了手。 她染着红色的指甲,这样的场面更加像是一个恐怖片了,我小心翼翼的朝后退,不知不觉的已经依靠到了太平间的大门。 “莫云!”她仍旧呼唤着我的名字,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立正了,瞬间我的脑海中只有她呼唤我名字的声音。 我脚下一绊,整个人仰面倒了下去。太平间的门,为什么没有关? 第二十六章 不可思议的停尸间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太平间天棚的灯光,感觉非常的难以置信。 对于医院的事情我不是非常的了解,也就是开始这样的冒险之后我才开始接触这个地方的,太平间我更是从来没有来过,对于它是否是开着门的我就更不清楚了。 今天也不知道是吹哪路风或者是说我犯了什么神经跑到医院地下的太平间来,而且非常奇怪的是我居然在走的过程中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而且并没有人提醒我或者拦住我。 难道这是某种不可靠力不成? 我咽了口吐沫缓慢的爬了起来。虽然身上的伤已经有所缓解了可是毕竟我还是有伤的人,不知道这么一折腾我会不会多在这个地方躺上一段时间。 想突然想起了那个女人还站在那个地方,让我不寒而栗,我匆忙的爬起来,胸腔传来的久违的那种疼痛感。 伤口应该又出问题了,不过现在我没有办法去找医生来处理我的问题了。我关上了天平间的门,用后背顶着门,希望那个家伙不会进来。 因为是存放遗体的地方,所以这里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可以从内部锁起来的锁头,毕竟死人是不能自己开关门的。我环顾四周,这里非常的空旷一个个的冷柜看上去像是装药的匣子,可是谁有能想到这个地方装的全部都是死去的人呢? 我深呼吸了一口,好在这些遗体都放在冷柜里并没有放在这个房间里,这好歹让我感觉到了一丝小小的安慰。 我小心的瞄着门缝,那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还呆在原地,保持着那个诡异的造型。 卧槽,这姐们到底是人是鬼?如果是人的话,在这么别致的地方出现吓唬我,那她真的是闲得无聊了。 说来也奇怪,我已经呆在这个地方很长时间了,并没有人过来找我,也并没有人关注这个奇怪的女人。刚才一路过来我也看到了监控录像,难道录像室里的保安集体罢工了不成? 卧槽,要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不是太倒霉了吧! 我打了个寒战,虽然患者的遗体都被放在了冷柜中,可是这个屋子里阴气还是非常重的,让人感觉到非常的寒冷。我身上只穿了一件不算厚的病号服,长时间呆在这里会出问题的。 门外的那个红衣女子仿佛是雕塑一般的站那里一动不动,她不动弹的话我根本不敢轻易的离开这个地方。 可能是因为太平间和她一身红衣外加诡异的举动吧,我非常的害怕这个女人。虽然看外型上应该是一个很弱的女人,可是她带给我的是一种我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恐惧。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咣当!”一声,这声音非常的清晰,我整个人都炸了起来。 这他吗的是什么声音?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除了我之外这里没有一个站起来的,这声音是从什么地方过来的。 只是瞬间我身上的冷汗就渗了出来,病号服几乎都要被我的汗水浸透了,湿漉漉的非常的难受。 我屏住呼吸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声音。 可是我的大脑现在处于一种我根本无法控制的微妙感觉,我甚至都无法控制住我不去想别的东西。 我尽量平缓我的呼吸的,让自己快速的冷静下来,接着我闭上了双眼。 现在我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根本听不到任和的东西。据说盲人有比常人好上很多倍的听力,果然闭上了眼睛我的听力的这个时候有了非一般的进展。 整个空间非常的安静,我心说难道是我听错了?于是在我刚想要睁开双眼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非常轻微的指甲划金属的声音。 那声音并不大,但是非常的刺耳,对于我来说已经不亚于打雷了,我急忙睁开了眼睛,那股让我忌惮的恐惧感不见了。 这是?我猛然的打开门,那女人居然不见了! 刚才的声音到底是什么?我扭过头看着太平间,里头跟我刚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并没有什么异变。 难道说我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在吓唬自己玩? 说不定还真的是这样,进过古墓之后我感觉我就开始变得神神叨叨的了,如果是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的我自己吓唬自己还真不是没有可能。 我无奈的摇摇头,算了,不管是什么我可真的不想再来这个地方了,那个家伙也走了我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回去躺着养病比较好。 可是当我走到原本是电梯的地方的时候,发现原本的地方居然变成了一堵墙壁! 这绝对不可能!我明明就是从这个地方下的电梯,我非常清楚,刚出门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一个紧急出口的牌子,就在…… 我一回头的时候连我自己都蒙住了,这是什么地方? 这个地方给我的感觉无比的陌生,好像从来就没有来到这个地方过。这种陌生感好比是你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刚从火车站下来一样的。 不清楚方向,不清楚你要去的地方。 而现在这个地方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的。一般来说医院都会有固定的结构,可是这个地方除了那个太平间其他的地方给我的感觉都不像是一个医院。 难不成我又跑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空间之中了?我又不是造梦师!我只想回去啊! “莫云!”那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非常的轻,听上去很熟悉,可是又想不起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我回过头,但是没有任何的影子。 “谁?”我问道,不过并没有警觉的意思,我连对方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根本就无法做出合理的防御。 “莫云!”仍旧是那女人的声音,不过这一次这声音貌似近了很多。 她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而且还在移动,如果让我逮到了,我一定要看看她到底是谁! 我没有回答,但是呼唤我的声音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反而是越来越急促越来越近,等我回头的时候那女人已经要贴在了我的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我当时一把扯开了她的头发,麻痹的别让哥们知道你是谁? 但是我并没有预想的那么的气愤,而是木木的看着那头发下的脸,愣愣的没有发出任何的动作和声音。 大概过了半分钟我的大脑才想起来它应该做的事情,瞬间我就推开那个女人蹿了出去。 那头发下是一张空白的脸。 空白的!根本没有五官! 那宛如荧光纸一样洁白的脸上非常的平整没有任何人类该有的痕迹。 “莫云!”她呼唤着我,我下意识的后退,可是我的身后除了墙壁之外并没有退路。 完了难道就这样了么?就在我疑惑的时候我脚下一绊,整个人仰倒了下去。 熟悉的寒冷再次传来,我看到了刚才所看到的景象,熟悉的天花板,刚看到的场景。 卧槽,那个太平间不是应该? 我急忙爬了起来,看着我的身后,果然是我刚才待过的太平间,我记得它明明就应在…… 等我看向那女人身后的时候,熟悉的牌子和电梯再次出现。 我靠,谁给我解释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个医院的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过来找我,为什么没有人发现我不见了,为什么这个地方会呈现出这样的状态? 我的脑袋中一连串的问号不停的徘徊,心中也越来越焦躁。 不行,我不能这样,这样下去的话我迟早会疯掉的,我要冷静,不管这件事多么的复杂都会有解决的方法的。 我开始回忆这种类似于鬼打墙的解决方法,可是我越着急的时候脑袋就越不好使,原本储存着丰富知识的脑袋就像是被蛀空了一般,现在什么也没有。 等等,不要这样,我不要死在这个地方,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人?谁给我下了这样一个圈套。 我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寒冷,渐渐地我能感觉到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缓慢的流出去。 我跪坐在地上,那种力量被缓缓抽掉的感觉让人有一种难以用语言去言表的魔力。那没有五官的女人缓慢的接近我,接着从那肚子上缓慢的张开了一张嘴。 看起来这次是真的玩完了! 我闭上了眼睛,等着死亡的到来。可是疼痛感并没有如期的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金色光芒。 那红衣女子看到了那道光芒表现的非常的惊恐,好像那东西对于她来说是致命一般的存在。 在那奶金色的光芒中,一个纤瘦的身影朝我缓缓的走来,那人的手里拿着一把刀,薄的几乎看不到刀身的刀。 那人出手非常的干脆,只是一挥,那怪物就被劈成了两半消散在光芒之中。 我再也撑不住了,整个人昏迷了过去。 那个人的身影太过熟悉了,残,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在背叛了我之后又再次赶来救我? 我到底可不可以相信你?谁能告诉我答案? 眼皮非常的酸痛,身体也冷的要命,我感觉有人趴在我的胸口上哭,而且这重量是我根本无法承受的。 “疼!”我轻声抱怨了一句。 “卧槽,诈尸了!”二哥看到我的样子,没有欢喜,反倒是露出了非常惊恐的表情。 第二十七章 淡定点 二哥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从他脸上的压痕和我身上的味道来看刚才趴在我身上哭泣的不明物体应该就是他了。 “二哥?” “你,你别过来,我警告你啊,我八字那是杠杠的,就算是你是莫云,我也不怕你!”他的声音颤抖着,看上去应该不是装的,旁边的傻大个看上去倒是非常的冷静。 我这才发现我正躺在太平间的地面上,傻大个的周围还站着几个面色凝重医生。看着这么庞大的架势我不免有些害怕了“这是?” 傻大个摇摇头表示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医生看上去也非常的迷惑。 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医生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很低,听上去和当初的那个什么孙教授有些相似。 “小伙子,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他的语气非常的严肃,听起来有一种教导主任的感觉。 “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的就跑到这里来了。”我挠了挠头,如果我说红衣女人的事情估计他们也不会相信,索性我就没有说。 “那么你为什么不跑?”傻大个看着我对我说道。 “你说什么?”我被她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不是我不想跑掉,而是我根本就没办法跑好吧。 “还是我来说吧!”刚才还一脸恐惧的二哥现在站直了身子,他的语气中透出了少有的正常和严肃。 “刚才,你不见了,我以为你是出去散心了,结果就打算出去找,可是保安部的人过来叫我。然后他们带我去了监控室,我看到你在医院的太平间门口晃悠,慌慌张张的走来走去,不知道做什么。第一次你偷偷地进到了太平间呆了大概有一分钟的样子又出来了,第二次你好像是躲避什么东西一样再次进了太平间。” “那你们不过来找我?”我听到二哥的话感觉非常的憋屈,明明就知道我在那个地方,都不过来找我? 二哥没有回答我,倒是旁边的那个老医生叹了口气:“小伙子,你不知道,不是我们不想过来找你,只是我们没有找到你。” “怎么可能?难道这医院还有第二个太平间不成?”我咋舌道。其实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他们,主要还是我的错误,不过现在对于这个老医生的话我感觉到非常的费解。 “当然没有,我们医院虽然大,但是太平间只有在这一个,我们里里外外的找了你很久。”那老医生说的朴实,再加上二哥和傻大个都在现场,他们也不能明摆着说谎来逃避责任。 “确实我们来的时候你并不在这个地方。”傻大个在旁边搭茬道:“我们翻遍了这个地方,甚至连冷柜都看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你,等我们想要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你就出现了!” “出现了?”我不解的问道。 “准确的来说,刚开始门口的地面上什么也没有,等我门想要离开的时候你就躺在了上面。” 我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这未免也太过神奇了,如果是残救了我的话我不可能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地面上,而且那些医生无法发现我就算了,竟然连傻大个和二哥都没有发现我是为什么出现的,这有点太不合逻辑了。 “其实,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来这个医院之前我听过……”一个稍微年轻点的女医生在旁边开口了,结果被那老医生一瞪,后半句话直接吞到的肚子里。 傻大个听到这里神色明显就不对劲起来,她看着那女医生的脸,问道:“你听说过什么?” “嗨,那都是一些小孩子胡扯的传闻,有什么的。”还没等那个年轻医生开口,那个老医生就抢着说道:“这地方太冷了,我们快点上去,给这小伙做个检查,看看身体有没有什么意外。”说着就打发我们走。 虽然我非常想要知道那个年轻女医生想要说的是什么,但是这个地方确实不是适合谈论这些话题的,还不如等上去了支开那个老医生再找她问也不迟。 回到了正常的病房里,那种寒冷就不见了,二哥和傻大个对于我的遭遇都非常的好奇,我简略的给他们讲了一下,可是看他们的反应,他们好像并不相信我说的话。 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所以我做完全面检查之后就被禁了足,傻大个和二哥轮流守着我,那种无所事事的感觉还没走多远又再次回归了它的故乡。 刚吃完晚饭,二哥还没等收拾停当,那个女医生就被傻大个拎着衣服领拽了进来,她戴着口罩,从她的眼睛可以看出来她对于我们还是有些恐惧的。 “说吧,对于今天莫云身上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东西?”傻大个把她扔到地上,后者带着一脸惊恐的表情。 “我,我就是那么一说,具体的,具体的我不知道!”她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在飘,似乎想要逃避掉我们的视线,可是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这是一个特护病房,隔音效果特别的好,为了那个秘密看起来他们对我的投资还是不少的嘛。 那女医生被我们这么一看似乎更惊慌了,她看着周围,看起来是在找什么地方逃跑。 “您不要紧张,我们不是坏人?”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我也于心不忍,毕竟是我们想要求人家知道些什么事情,不能太过于强硬了。 那女医生看着我,眼神中带着祈求:“真的,我不知道什么,我就是那么一说,你们不要刁难我好吧,我还有我的工作。” “今天你不说也得说,你不要想着跑了,我们几个在屋子里,就算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傻大个说这话的时候一只苍蝇正好飞过,好像是不给她面子一样,又或者像是配合她一样。 被激怒的傻大个干脆直接顺手甩了个什么东西丢了过去,结果那苍蝇被打得稀烂。 她的手法非常的快,看上去也非常的流畅,那女医生似乎被吓傻了一样,愣愣的坐在原地。 “怎么,你说不说?” “我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你不说是不是为了你的老师?”傻大个歪着头问她,那女医生一愣,看着傻大个。 “你怎么知道?” “你当时反应傻子都能看出来!”还没等傻大个开口我就接过话茬,傻大个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并没有采取什么可以让我再多住一个月院的准备。 “其实,这件事情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才刚来这家医院。” 从女医生的话语中我们知道了她要跟我们说的那个故事。 那还是五六年前的事情,当时她才刚刚大学毕业,很幸运的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而她的导师恰巧就是那个的老医生。 为了记录方便,我们暂时称呼女医生为静静。 静静刚来医院上课的时候并不习惯,她从小身体就不是非常的好,有的时候甚至会无缘无故的生病。 不过她的父母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家里对封建迷信的说法也不信,只当是女儿生病了,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因为小时候经常生病,静静立誓要当一名好医生,帮助别人,正如我们所看到的她确实也做到的这点。 当她知道她要在这座医院实习的是心里非常的开心,结果一个本地的同学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那个本地的同学跟他说这个医院邪门的很,特别是医院的太平间,非常的可怕。 静静是学医的,平日尸体也没少接触,她自认对于这些恐怖的话题并不感冒,于是就当成了个小故事把这件事情听了下来。 据说这家医院刚开始盖得时候在打地基的时候挖出了几块竹片,当时的建筑工人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异常于是就没有太过在意。 等到地基打得差不多的时候,一天晚上,熟睡中的工人们只听一声巨响,原本刚挖好的地基瞬间塌了。 这样的塌陷没有任何的征兆,非常的奇怪,而且这么深的地基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他们当初的数据,于是工程临时决定加盖一个地下室。 一般来说医院用不上两层的地下室,这个医院的规模也不算大,不过总不能再回填。 不过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当时在建造第二层地下室的时候频频有人失踪。 上一秒的时候这个工人正在工作呢,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站在那个地方。 不过这种现象并不典型,很多人都认为是不是干活干迷糊了也就没有在意。 于是一天天的整栋医院很快的竣工了。 竣工当天很多病患被从原来的医院转移过来,有些病重患者刚被转移过来没多久就去世了。 据说当时去世的人非常的多,负一层的太平间根本放不下,于是医生们就带着这些遗体去了负二层。 因为开始并没有打算动用负二层做太平间,只是把它当成一个仓库来使用的,可是因为死亡人数太多了不得不动用负二层。 好在当时为了保险起见,他们也在负二层建造了一个和太平间一样的房间。 不同的是这个房间并没有冷柜,而是简单的制冷设备和停尸床而已。 第二十八章 无意触碰之地 这倒不是什么资金问题,毕竟这也是一个政府支持的医院,所以资金方面不会出什么大的问题。而是这个地方本来就是留作备用的,这只能算是突发情况。 本来去世的人这么多就已经不算正常了,但是,医生们并没有发现这些人有什么其他的病症,他们全部是死于自己的疾病的。家属的安抚工作做得很好,所以也没有人闹事。 这件事看上去不太寻常,可是却又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于是大家也没有过多的去在意这件事情。 可是奇怪的事情又再次发生了,这次是医院开始投入使用的第七天,当医生想要把死去的人放到地下二层的停尸房的时候,发现原本快要满了的房间此刻居然连一具尸体都没有了。 不过医生到底是医生,遇到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惊慌,而是非常的淡定,他们以为是尸体掉到了地上,但是无论他们怎么寻找,那些失踪的尸体就像是和他们开玩笑一样的,怎么也找不到! 如果说是诈尸的话倒不是没有可能,可是不可能所有的尸体集体诈尸了吧!几个人忐忑的回头想要把尸体抬到楼上的太平间,可是他们一回头哪里还有尸体的影子。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如果是诈尸的话他们肯定还会察觉,可是这尸体就像是蒸发了一样,没有了任何的踪影。 他们当时除了恐惧之外没有任何别的感觉,这个他们来往无数次的小房间此刻变得无比的可怕,这个时候他们感觉到这个地方变得无比的冰冷。他们好像是被冻在了原地一般无法动弹分毫。 就在他们的恐惧感刚刚蔓延的时候,一抹红色悄然的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那是一个穿着红袍的女子,披散着头发看不清她的脸。 几个学医的男人看着那女人,不禁有些害怕起来。 这个时候不管他们的胆子能有多大,他们都无法抑制住心中的恐惧。 等到第二天再次运送尸体去太平间的时候,他们发现负一层的太平间的地面上整齐的躺着尸体,那里头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非常的扎眼。 经过诊断,这三个人都是被吓死的,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恐怕没有人知道。 据说这件事情当初闹得非常的大,很多人都开始害怕那个医院了。 而奇怪的是,没到七天的时候,放在负二层的尸体就会自动的消失掉,等到第二天再次出现在负一层的地上。 这件事情当时被传的神乎其神的,不过随着负二层被人工堵塞了之后就没有出现过类似的事情了。 听到这里我感觉非常的郁闷,莫非我的运气就这么正?赶在七日的时候正好跑到了太平间。可是明明负二层就已经被封锁了,从我的情况来看我绝对是进了负二层没有错,可是,我是怎么进去的呢? 听到了我们想听的故事之后我们就放那个医生离开了,她小心翼翼的从我们的病房中溜出去,生怕那个老医生看到她。 “这像不像是?”二哥托着下巴看着地面,傻大个也是同样的样子,如果不意料的话他们两个想到的是同样的东西。 “风门局!”两个人同时抬头对视的说道,我坐在一旁一脸茫然。 “风门局?是什么?” “这是迷局的一种,通常是用来保护非常重要的古墓的!”二哥回答我道:“通常这风门局是放在古墓的四周,说白了就跟我们现在的防护网一样的东西,不过这种防护并没有形状而是一种无形的力量。” “无形的力量?” “没错!”傻大个接茬说道:“这风门局通常是用充满怨恨的妇女的灵魂做局眼来控制整个局,通常这样的女人生前都有着不堪的经历,或者是死的非常的惨!” 听到这里我打了个寒战,我想起了我看到的那个女子,她并没有脸,想必是被挖面而死的吧! 传说有些貌美的女子被皇妃嫉妒,于是就被抓起来一一把脸挖掉,然后涂上白粉。这样做的话血流不是非常的快,人也不会很快的死去。 这是一种非常残忍的方式,如果放在现在真的是一种令人发指的行为。 “可能是当初盖这栋医院的时候不小心出发了风门局的机关,所以风门局才会发动。但是这个局不可能一直被触发,所以以七为单位,今天可能正好就是七日了。”二哥淡淡道。 “可是我并没有按到地下二层,而且这电梯好像并没有负二层的按钮啊?”我反驳道,我记得非常的清楚,这电梯是新的,上面的划痕非常的少,而且有着一股淡淡的味道。 “没有?”二哥扭着眉毛看着我,似乎并不相信我。 “真的没有!”我无辜的说道。 “如果没有的话你是绝对进不去那个地方的,可是为什么你进去了,而且那个家伙也进去了,而且我们也清晰地在监控中看到了你的景象。”傻大个说道,随后她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等等,你说是弦月救了你?” “没错!”我点点头,后者托着下巴似乎感觉到了不妥。 “可是,为什么,我们并没有在监控中看到她呢?难道说?” “难道说什么?”我看着她的反应,她好像推理出了什么东西。 “难道说,我们在监控中看到的人并不是你,而是别人?”她的语气非常的坚定,不像是在开玩笑。 可是在我的印象中我并没有一个什么双胞胎兄弟,或许也有,我不知道而已。不过,即使是有的话,也不可能这么巧吧,居然就在这个地方?我 事后我们观察过电梯,并没有负二层的开关,这样这件事情的诡异性就更高了。 一连几天我们都没有怎么正常的从这个房间中走出去,在外人的眼中我们好像在密谋什么一样,但是我们不过只是想要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而已。 用二哥的话说,凡是有这种风门局的地方里头的东西都不会差了去。所以我们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虽然是偶然发现的,趁机捞一笔也是不错的选择。 开始我觉得他们这样的想法过于冒险了,可是想想,那个女人已经被残解决掉了应该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了。 本来我已经闲了很长的时间了,借此机会出去释放一下自己而也是不错的选择。虽然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过我似乎做过最光彩的事情就是考上了大学而且顺利毕业了吧。 当初我决定和残一起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一旦我踏上这条路的时候我就无法从这里脱身了,我的一声可能都会就此改变,事实上也真的如此了。 不过这风门局到底包着什么东西我们现在并不操心,我们现在操心的是要怎么进去。 我们在七天后试了很多方法都没有办法再次进入到那个地方,即便是我一个人也没有办法再次到达那个地方。 我们甚至被当成了不法分子。 从现在看来我们想要从医院内部进入是不太可能了,我们必须得用其他的方法再次出发这个风门局。 可是触发的方式又是什么呢?我们根本就不知到这个古墓的范围,而且这片地形非常的复杂,当初建造这个医院的人只是偶然触发了风门局而已,现在我们想要再次触发简直就是太困难了。 我们折腾了几天,但是一无所获,直到我们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封信寄了过来。 这是一封匿名信,上面画了一张图纸和一些我根本看不懂的字。其实哪怕不写名字我们都很清楚这封信到底是谁寄出来的。 二哥看了一眼那看似杂乱无章的图纸就知道上面画的是什么东西了,不过那些文字他们两个确实是无能为力。 “怎么办?”二哥看着傻大个,后者面色凝重,她似乎是感觉到非常的困难。 “算了,把凛风叫回来吧,这东西除了他你以为还有谁能看出来写的是什么?” 听到这句话我可以看到二哥非常的高兴。不过话说回来,我住院也有一段时间了,当初是凛风救我回来的,他现在到什么地方去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问题,傻大个超我解释道:“凛风去做一个比较重要的工作了,现在人在国外。” “奥!”我回应道。 “古部落文字,凛风的工作,这些文字是来自于一个古部落的,那个家伙……或许根本不想让我们知道这些事情。” 她淡淡的看着那纸上的文字默默的离开了。 我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张薄薄的纸,上面那画一样的文字流畅的不像话,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有好像从来都没有看过这种文字。 残明明已经离开我们了,她现在和那个养尸官一起行动,但是那天她救我,现在她又给了我们到那个地方的提示,她到底是要与我们为敌还是与我们结盟? 我正想着,一个白大褂推着小车过来给我打针了,我伸出已经被扎的密密麻麻的手出来。 “美女,你手法能准点不?我马上就出院了,我不想变成筛子!” “我尽力,话说你的血管真好找我们这些实习的最喜欢这样的血管了!” 说着,让我难以言喻的疼痛感让我闭上了嘴。 第二十九章 疼痛 我是一个非常惧怕打针的人,倒不是这有多么的疼,对于我来说不过是跟被蚊子叮了口一样,没有任何的感觉。可是我的血管非常的清晰,就好像是专门给实习生留的一样,所以从小到大我的针基本都是实习生给我打的。 实习生打完针友好的跟我挥了挥手。 “怎么样?我打针的技术有没有进步?” “你是比昨天戴眼镜的那个要强点!”我嘶着说道,其实非常的疼,不过今天的这个比昨天的颜值高很多。 “谢谢,明天还是我!” 听完这句话之后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二哥和傻大个从外面进来,看到我呲牙咧嘴的样子非常的无奈。 “我真是不明白了,你一个大老爷们扎个针就能疼成这样?”二哥拍着我的肩膀。 “你不明白我真正的痛苦!”我苦笑道,二哥拍拍我的肩膀表示同情。 “哥们,我今天来是告诉你一个坏消息的!”他面色凝重,看上去非常的沉闷。 “怎么了?你买彩票又没有中奖?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么?” “不,不是彩票,是小风!” “凛风?”我看着他,非常的不理解,然后我看了看傻大个后者一摊手表示并不知情。 “他怎么了?出事了?”我问道。 “不不不,他,他……”二哥做出非常委屈的样子,几乎都要哭了。 “卧槽,你个胖子,你别他妈的给我哭丧,我刚进医院大门就听见你在哪给我哼哼唧唧的,我又不是死了!”说着,一个纤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凛风非常的帅气,美中不足的是身高不是非常的高,大概能有一米七五左右,跟我这一米八多的大个不是一个等级的。 他穿了一件非常朋克的衣服,看上去像是来开演唱会的,虽然我看不清楚,可是我能感觉到,走廊里的女人都在看着他。 “行了,还不进来?你是门牌么?”傻大个不满的抱怨了一句,凛风耸耸肩走了进来。 他比我上次看到的更加纤瘦而且好像黑了一点,仔细一看非常的沧桑。 “你这么长时间都经历过什么?难道被偷渡到非洲当苦力了?” “最近太辛苦了!”没想到面对我的嘲讽他并没有说太多,只是淡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他透过窗帘的缝隙看了看窗外,然后走过去拉开了窗帘。 “别提了,我这几天在沙漠差点都没回来!”阳光照进了屋子里,似乎带回了凛风的话。 “沙漠?”我们仨个不约而同的问道。 “一个国外的队伍,在沙漠里发现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文明,上面的文字他们不明白,这不就把我叫去了么?”他的语气有些小得意。 凛风非常的得意,不知道这次他出去做的是怎样的任务。 “行啊,你这专家级别的人物就别在这鄙视我们这些吃干饭的人了,你给看看这都是什么东西。”傻大个嘲讽的打趣道,顺便把那张纸递了过去。凛风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小脾气,可是还是把抱怨咽了下去。 他快速的扫过了上头那些我们根本就看不懂的文字,才看了几行,他的脸就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我发誓,如果现在把他的表情录下来的话,那绝对是一部非常精彩的默剧。 大概全部看完的时候他才长舒了一口气,好像那上头写的不是什么文字,而是某种未知的诅咒或者是文字炸弹一般。 二哥看他看完了,急忙问道:“上面写的是什么?”看他的样子应该已经胸有成足了,我们几个急忙凑了过去。 凛风似乎是怕我们看到他的秘密一般的把张纸猛然的的收了起来,对于他这样的举动我们非常的费解。 “哎,你这是干嘛,我们又看不懂这上头写的是什么,难不成是你的*?”二哥看着他这样的举动打趣儿道。 后者似乎在的二哥提醒下想到了这个关键问题,他的身体舒缓了一下,可以看到非常明显的放松。 “所以这上头写的是什么东西?”我问道,凛风看了我一眼,但是很快的他就转过了头不去看我。 “呃,没什么,就是关于这个图的注解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的表情遮遮掩掩的,那些文字肯定没有他跟我们说的那么简单。 不过现在这个架势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去问他,而且看他的样子这个文字所表达的事情他并不想要和我们说起。 “那个,我们先不说这文字的事情,我们来讨论下接下来怎么进去吧!”凛风岔开了话题,这让我更加坚信我刚才的推断。 “这上头不是写了么?那你按着上头的说的走呗!”我正想着要怎么噎他一下,结果二哥直接替我完成了这个任务。 凛风看了一眼二哥,从这一眼我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对于有这样的一个猪一样的战友到底有多么的郁闷。 “行了,行了,既然凛风说要讨论的话,我们还是讨论吧,可能是上面说的方法有什么问题吧!”这个时候出乎我的意料,一直智商不在正常人水平的傻大个居然出来打圆场了,难道她刚开始跟我说道人是会变得,是指她发现自己变得聪明了不成? 我非常的无奈,可是我并没有别的更好的方法,现在跟着他们行动虽然不是出于我本意的,但是只有这样,我才会获得相对的安全。 来找我的保利是081的人,而081又和天字张有着无法言说的矛盾,我恰巧又和天字张有着不可分别的关系,如果当初我和他们合作的话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们把那张图纸铺在地上,虽然之前我也看过,可是我终究是个外行人,也看不出所以然,在他们几个激烈的讨论和指点之下我才知道这个东西是这个医院的地图。 准确的来说是地形图,跟物理上的地形图不一样,这个并没有那些等高线啊什么的,更多的是一些有规则的线条。二哥告诉我这图上画的都是风门局的边缘,我当初不小心触碰的那一条可能已经废了,我们必须要用其他的方法触发其他地方的风门局,那个没有任何机关的局口才会出现。 可是风门局非常的凶险,上次要不是残现身的话我可能就死在那里了,我们这里可以与残身手媲美的只哟傻大个了,可是二哥和凛风并不同意她去。 我非常的迷惑,如果从人员的能力和水准上来看的话傻大个都是绝佳的人选,可是他们两个为什么不同意呢? 之后我们又做出了激烈的讨论,最后决定二哥和凛风从东边触发风门局,我和傻大个在医院等着风门发动,然后我们要用一种特殊的方法撑到两个人赶过来。 具体的方法操作起来非常的复杂,但是傻大个表示没有任何问题,而且我们行动的地方离得不是非常的远,我和傻大个基本上可以撑住。 后来我们合计了一下,事不宜迟,我们得速战速决,我么干脆就在下一个七日的时候,就立刻行动。 可是也不能说走就走,我们必须要准备一些东西,一些必备品。 这里是医院,有些东西非常容易搞到,比如绷带和药品,傻大个似乎和我的主治医生非常的熟悉,所以这些东西非常容易搞到。 其他的东西二哥和凛风陆陆续续的买回来了,这次没有枪械,这种东西非常难弄,这么短短的几天是根本不可能找到这种东西的。不过他们搞来了弩箭,虽然这东西没有枪械的杀伤力,不过来自我保护还是可以的。 所有该需要准备的东西基本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们开始静静等待了。 本来我可以出院了,可是傻大个又让我多呆了两天。 终于,下一个七日到了,我们开始行动了! 我们行动的方式非常的简单,我和傻大个提前到了一层的电梯门口等待,我们身上的东西不是很多,这样看上去不会有什么异样,主要的装备都在凛风和二哥的身上。 她和我并排的坐着,我们除了身上的东西比平日多了点之外没有其他奇怪地方。 我们死死的盯着电梯的门和手机,只等对方给我们发信号。 “你说?”我看向傻大个,后者只是淡淡的看着前头的电梯,像是有什么心事。 “怎么了?”看我没有往下说她不解的问道。我继续问道:“你说二哥他们真的没有问题么?” 我说完这话的时候,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果然她现在正在担心二哥和凛风。 “应该,会没事儿的吧!”她回答我到,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我无法否认那个风门局的女人让人感觉非常的不舒服,那家伙好像有什么魔力一般。 “你们认识的久,我不是很清楚他们两个的具体身手,但愿不会出什么事情。” 我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 “喂?”我接通了电话,傻大个一把抢过电话,看上去非常的紧张。 “怎么样?” “失败了,凛风受伤了,我们……”然后电话中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掉线了!手机掉线了,一般来说只有座机才会出现这样的声音,手机是不可能掉线的。 傻大个把手机从耳朵上移开,我们看到刚才还是满格的信号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信号区设呢么地方了? 突然我们面前的电梯门开了,我和傻大个站了起来,看着打开的电梯门。 并没有人按它,可是它为何打开了?我和傻大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等电梯门完全打开的时候,傻大个的眼神突然变了,她一个箭步就冲到了电梯里,我立马跟了上去。 只见在电梯的角落里,有一个还亮着的手机,傻大个捡起来发现那上头现实的正好是我的手机号。 这是二哥的手机!虽然他的手机上头没有什么明显的痕迹,但是这上头是手机号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可是他们应该在对面的那条街上,可是这手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关上了,我拍着门希望们可以打开,可是并没有什么用处。 难不成,上次风门局里的那个女人没有死,而是,复活了? 我明明就看到她在残的刀下化为一道灰烬的,而且残的那把刀…… 那把刀非常的奇怪的,至今我仍旧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材质,或许那把刀的刀身根本就不存在。 就在我们还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电梯发出可怕的咔嗒一声,让我不寒而栗,接着整个电梯缓慢的开始往下移动。 做过电梯的人都知道电梯的移动虽然不说是非常的快的,可是比毕竟也可以感觉到明显的移动,可是这个电梯的移动速度缓慢的让我几乎无法察觉。 傻大个捡起了二哥的手机揣进兜里,然后把我的手机给了我。她挡在我的前面,手已经摸到了藏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一会儿注意自己的安全!” “难不成那个东西活了?” 我探头问道,傻大个重重的点点头。 “风门局以七为周期,无论什么东西都损坏了,都会完整的复原。这也就是说为什么那些尸体会在七日的时候回到之前的地方。” 我们正说着话,电梯的门开了,昏暗的应急灯发出暗淡的光芒,这个地方比我刚开始来的时候暗了很多。 傻大个走在我的前面,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外头的一举一动。她的样子非常的谨慎,由于我经历过那样的东西一次,心里还是有些后怕的。 “呵呵呵……”悠悠的声音从拐角的太平间中传出来,伴随的还有那种指甲划金属的声音。 “来了!”傻大个反握住手里的短刀,她另一只手摸上了另外一把短刀。 突然一个红色的影子从太平间中冲出来,直奔着我们。 第三十一章 红衣女儡 那东西直冲冲的就朝我扑过来,可能还是记恨着上次因为我她才失踪的事情。傻大个反应特别快,她猛的一脚把我踢开,我好像是个破口袋一样的倒在墙壁上。 傻大个这一脚属于条件反射,所以力度非常的可怕,我才刚刚大病初愈,被她这么来一脚估计还得在这个地方多待一段时间。 我呲牙咧嘴的爬了起来,好在肋骨的地方并不是特别的疼痛,只是肚子有些酸痛,看起来她在出脚的时候还是有着把握的。 再看傻大个那边,由于过度用力和紧张,她整个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态倒在了地上,看上去摔得也不轻。 “呜呜……”不远处那红色的东西叫了一声,它悬浮在半空中,头发遮盖了没五官的脸。 我给傻大个递了个眼神,后者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从残上次的做法来看这个东西应该是害怕火或者是光芒的。傻大个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然后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汽油。 我们并没有有效的枪械,但是并不代表我们遇到情况的时候就会坐以待毙。 这种方法还是我从小说中看的,把汽油关灌在厚的塑料瓶中,然后用吸管和易燃的毛线做一个导线,点燃之后再把瓶子丢出去,这样这就是一个简单的燃烧弹。一般来说古墓中的东西都是害怕火或者是灯光的,哪怕是一个这样低成本的燃烧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救我们一命。 傻大个点燃燃烧弹之后,就朝着那家伙扔了过去。 在扔的过程中汽油透过连接毛线的小孔流了出来,瞬间整个瓶子都燃烧起来。那东西凄厉的叫着,看起来有效果了。 “她上次是怎么搞定这东西的?”傻大个看着那东西问道。 “残是用她的那把短刀的,可是我感觉,那把刀?” “确实,那把并不是普通的刀,不过我现在也没有机会去弄那样的东西了!”说完她一把扯下了自己脖子上的坠子。 她脖子上挂着的是一个小小的瓶子,看上去非常的精巧,就像是很久之前女孩子之间流行挂着的那种小型的香水瓶一样。 她把那坠子朝着短刀上重重一砸,瞬间空气中弥漫了一股非常好问的的味道。 “这是?” “一会儿解释!”说着她冲到了那片火墙中。 碍于火焰,那东西不敢造次,但是那家伙并没有意识到会有人扑过去,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御的样子。或许,这火已经吓破了它的胆子,虽然我不知道这个比喻是否恰当,可是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意思。 傻大个出刀的动作干净利落,只是一挥那个东西就在火焰中化成了灰烬。 她越过了火墙,然后就地打了几个滚熄灭了身上的火焰。她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发现她除了头发被烧了一些之外身上并没有别的烧伤。 “没事儿了!”她松了口气。 “你刚才弄得东西是什么啊?” “就是短时间可以让我的刀有着和弦月一样效果的东西。” “效果?”我挠了挠头。 “没错,我想你们一起出去这么长时间了你应该知道点什么,她的那把刀看上去非常像是金属,可是安检的时候根本就无法检测出来,而且那么薄的刀刃,不但锋利而且韧性好,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那把刀的材质?”她反问我道。 “我……” “那是一种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 “不存在的?”我反问道?那个东西明明就有实体傻大个为什么说那东西根本就不存在呢? “神话传说中的东西能算是存在的东西么?”傻大个反问我,我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要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 “那把刀的材料并不是金属,而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木料。” “木制的?不可能吧,那把刀非常的锋利啊!”在我的印象中,无论木头的韧性多么好都根本无法与金属相媲美,而残的那把刀非常的锋利。 “木制的也分什么木头,那把刀的材质就是传说中的扶桑神木的嫩芽!” “什么?”我非常的费解,扶桑神木不是一个传说么?难不成真的有那种东西存在?如果存在的话恐怕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因为我经历过这一切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很多我之前并没有看到的东西。 不过要说那么坚韧的材料是来源于木质部的我倒是可以相信,傻大个说那是扶桑神木的嫩芽我根本无法理解。 “好吧!”傻大个叹了口气,估计应该是得知了我根本无法理解这件事情,所以打算对我解释道。 “我们是所知道的那些脏东西都是怕光的对吧?”她问我道,我点了点头,然后静静的听她说下去。“扶桑神木的嫩芽长在树的最顶端,终日受到阳光的找照射,而且每当下雨或者是光线不足的时候,嫩芽下面的两片叶子会包住这个嫩芽不受到暗光。这样的嫩芽属于及阳性,所以是很多脏东西的克星。等到这个嫩芽的颜色变成透明的时候就可以摘下来了。” 我点了点头,不过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上次我们在那个古墓中发现了扶桑神木的记载,上面正好就记录了这样的一部分。”傻大个回答我道:“可是根据记载这嫩芽似乎还有一根,因为万物都是阴阳相克的,所以应该还会有一根属阴的。” 我们谈话的过程中,那红衣女子已经被燃烧的干干净净,走廊中传来了一阵微风,暖暖的感觉很舒服。 “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这东西是儡?”我问道,傻大个瞪大了眼睛点了点头,似乎是不敢相信这是从我嘴里说出的话来。 “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太紧张了没有认出来,这几天我回忆了一下我舅舅的笔记才想起来这东西我看过。” “你看过?” 我点点头,然后说道:“不过我并没有看到过会动的,这种东西很常见,你应该也看到过。” 这种东西跟我们在办白事儿的时候看到的纸扎差不多,但是并不一样。 我们办白事儿用的纸扎最后都是要用来烧给过世的人表示尊敬,但是这种儡并不同。它们比普通的纸扎多了一些不能说的成分,通常是用于特殊的用途。比如说这个风门局中的这种儡就起到了一种看护的作用。而且加料之后的儡往往都不会轻易的被干掉,相比于粽子来说,用儡起到这种防护的作用不但简单而且效果也很高。 但是这种东西的弊端就是非常的怕火,毕竟是用纸来做的,但是火只能起到一个束缚的作用,并不能起到一个暂时消灭的目的,所以残和傻大个最后都给这东西补了一刀。 “事不宜迟,我们得快些找到二哥他们!”傻大个把刀扔到了地上,这时候我看到这原本非常锋利的刀现在几乎跟一把废铁无异,上头有一些非常粗大的空洞,好像被某种酸腐蚀殆尽一般。。 因为那个图纸并不在我们身上,所以我们只能凭借自己的本能去走。这里漆黑一片,这样盲目的走动非常的危险,不过就算是那地图在我们的手上,我们两个也根本看不懂那个东西。 我和傻大个推开了太平间的门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久未见过的墓道。要不是二哥和凛风还没有下落,我们两个差点激动地跳了起来。虽然我对盗洞没有什么感情,可是已经来来去去了这么多次了,多少也是有些熟悉感的,何况我还经历过了儡,对于这中地方当然会有好一点的感觉。 “对了!”走着走着我突然想起了傻大个朝着刀上撒的东西:“你往刀上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没什么,家传秘方而已,你不用知道太多的!” 我还想问下去,可是她都这么说了,我只能作罢。 这里的墓道比我之前遇到的都要正常的多,起码还是电视上报道的那个大小,我现在开始怀疑古墓的正常规格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了。 这墓道非常的短,看着地方基本跟一个普通的墓葬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墓主为什么要耗费那么大的力气去搞一个风门局呢? 我真想着呢,傻大个在前面招呼我过去,她似乎有设么发现,我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等我走近一看,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那是一间耳室,里头杂七杂八的放着一些生活用品,各种陶罐和麻绳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我根本没有见过的器皿。 傻大个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所谓贼不走空说的可能就是这个道理,这里明明就没有什么值得看的东西。 身为一个局外人我都知道什么东西是值得拿的什么东西根本没用。比如说那造型奇怪的器皿,我从未在市面上看到类似的东西,拿出去了没人认也是废品。 “莫云,你过来!”突然傻大个拿起了一个器皿朝我喊道,我虽然不情愿可是还是弯腰进入了耳室。 傻大个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我:“你看看,这上头的东西是不是非常的眼熟?” 第三十一章 这东西有点意思 “眼熟?”我嘟囔着拿过来看了一眼,这东西远远一看非常的陌生,可是仔细一看的话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打个比方,就像是你认识一个人不久的时候,你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你就会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你认识的人。而这个东西就给我这样的感觉,但是我我实在是想不起来到底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非常的眼熟但是就是记不起来是什么东西了?”傻大个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我的反应,我点了点头。 “确实,这东西乍一看的话感觉非常奇怪,仔细一看又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拿刚看到过!”我如实回答道,我本以为傻大个会给我一个答案,结果她说的一句话让我差点直接坐到地上。 “对吧,我也有这样感觉,刚才我就看了好久,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我以为你会知道这是什么呢?”她不满的抱怨道,我心里无比的憋屈,妈蛋,你的阅历比我要高得多吧,你都不知道我知道个卵啊! 沃们两个看着那个东西出奇,感觉这东西的名字都要到嘴边了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东西了。这个时候,“咔哒!”一声吓了我们一跳。 虽然听的不是非常的真切,可是这声音确实是从这个房间内部传来的,我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的格局,突然发现这个房间也非常的眼熟,这些大小不一的农具和瓶瓶罐罐好像真的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我回忆着第一次的出来的一切东西,我和傻大个都可能看到的东西,有着这样的格局。突然我的脑子一炸,卧槽该不会是? “你怎么……”我并没有理睬傻大个,我现在心里只是迫切的想要验证我的想法。 墙角立着很多不一样的农具,我随便抄起了一样就伸到离我最近的一个缸里。 我没有拿手电筒,可是我可以确定这缸里肯定会有东西。 果然我手里的工具刚伸到那缸里的时候就触碰到了一团肉呼呼的东西,傻大个也注意到我这边的不对劲,立马跟了过来。 在手电筒的光芒下我们看到缸里一团黑色的毛发,不出意外的话这东西应该就是我在秦岭看到的东西是一样的。 傻大个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东西,她套上了手套直接把那东西拉了出来。 那是一摊肉,只能依稀从大致的轮廓来判断出来那属于一个人的身体。我们两个小心翼翼的把那东西理顺了一下,看到的果然是一个女人的尸体。 这个地方真的跟秦岭主墓室的太像了,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这是?”傻大个看起来是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也对,那个主墓室在最低端,而且我们当初是跟着葱毛才进去的,她应该没有看到过那个耳室里的东西。 “咕嘟嘟!”周围传来了不友好的声音,我暗叫不好一把拽过傻大个。由于我实在是忽略了她的身高,她的脑门直接磕到了门上。 她一把甩开我的手捂着脑袋不满的说道:“干嘛?” “快跑,要起尸了!”说着我回头看了一眼,结果看到了我毕生都无法忘记的景象。 只见那罐子里冒出大小不一的泡泡,黑色的不明物体正在缓慢的冒了出来。 “傻站着干什么,跑啊!”傻大个这时候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都严重性,她不管在头的疼痛,直接拽着我朝着前头跑去。 可是我们很快就发现没有路了。 这古墓的结构虽然非常的规整,可是它又面对了另外的一个问题,如果有什么东西不小心被我们放出来了的话我们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躲藏。 “这边!”傻大个喊了一声,还没等我反应她直接就把我拉倒了靠近内侧的一个耳室中,那个耳室中放着一个硕大的棺椁,这棺椁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放尸体,但是长年累月的放在这里已经积压了不少的阴气,如果我们身上没有什么属阳的东西就不会被发现的。 我和傻大个小心翼翼看着外头的情况,不敢有任何的举动,那些东西爬出来之后移动的速度非常的快速,听声音就好像是行军蚁一般。 上次就是这样的状态,然后我和残逃到了楼上才幸免于难的,难不成这个地方也有好几层? 我们两个非常的安静,生怕有一点响动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大概过了能有五分钟的时间,声音才渐渐的退去,我和傻大个才慢慢的挪了出来。由于过度紧张,我感觉我的腿都不是特别的好用了。 “你见过那些东西?”傻大个问我道,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因为在这样七漆黑的环境下我根本没有办法点头。 “当初在秦岭的时候,我和残进入到了那个主墓室,那里有一个房间跟刚才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所以我才想起来了你给我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盅?” “没错,但是不是我们常见的酒盅,而是盛放蛊虫的器皿,在那里我也看到了类似的东西。”我喘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家里没有老人,而我舅舅喝酒非常的随意,一般都是用酒瓶获知额是碗的,所以我很少见这个东西。上次看到的时候还是残告诉我的。”说到残我的心里还是非常的不好受的,毕竟那也是曾经最好的伙伴。 傻大个拍了拍我表示同情。 “那个东西走了,这里暂时是安全的,我们休息一下吧!”傻大个轻轻地说道,我正有此意。 毕竟身体刚好,所以我的身体还是十分的虚弱的,由于慌张,刚才的奔跑已经消耗了我太多的力量了。我换了个更加舒服的方式坐在了地上。 “对了,你试着给凛风打个电话啊,他不是也带手机了么?”我问道,几人二哥的手机在我们的手上,可是凛风的并没有,可是傻大个叹了口气。 “凛风的几乎不带手机的,他用不惯那个东西,现在真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样了!”傻大个的语气中透露出了少有的无奈和伤感,我靠在墙面上不知道说什么好。 刚经历过激烈运动的身体在突然放松下来更加容易的疲乏,就像是上体育课之后基本上都是昏昏欲睡,就在我几乎要睡着的时候,傻大个一把把我推醒。 “嗯?怎么了?” “你看看这墙上!”她把手电移动到一面墙上,我眯着眼睛看着那上头的东西。当我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之后,我清醒了大半。 我凑到墙面上看着上头的东西,并不是壁画,而是一种文字。虽然看上去是没有任何规律的花纹,可是在我看来就是文字。 “这花纹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不!”我摇摇头,“这是文字!” “文字?”傻大个抓着脑袋,似乎根本就不理解我到底为什么这么肯定那些是文字。 “没错这上头写的是古文字!”我仔细的看着这些文字,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些文字的头绪并不在这个地方,而是在更加隐秘的地方。 因为没有头绪,我根本就看不出这上头写的到底是什么。我想对于这种文字的潜意识似乎是存在于荣尚的脑海中,如果是他的话他肯定会知道这上头写的到底是什么。 我拿过傻大个手里的手电筒四下的搜寻着,后者木木的看着我,一脸的茫然。 找了一圈儿我也没有找到那个东西的头绪,我感觉非常的焦虑。 我的目光开始随意的扫视,结果真的被我看到了。 那是一个碟子状的东西,被插在了耳室的顶上,傻大个走到那个地方一用力就把拿东西给拔了下来。 说实话我当时非常的紧张,一般这样的地方都会有什么奇怪的机关的,可是随着她的动作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傻大个把东西递给我,我接了过来,我翻转过来看了看,哎嘿,这东西挺有意思的。 我本以为那是一个碟子或者是什么器皿,奇怪的是那是一个类似于贝壳的东西。 那贝壳已经石化了,但是已经被抛光了,上头刻着奇怪的花纹,我把这东西放在了墙壁上头,整个人瞬间豁然开朗。 “快看看这上头写的是什么东西!”傻大个催促我道。 “等会儿,我得先看看,这上头的话根本就不是人说的。” “脏话?” 我听完这句话之后非常的无语,现在我非常佩服傻大个的脑洞。 “主谓宾乱成一团而已,我缕缕!”听完我说的话傻大个点了点头,然后我静静地看了起来。 这东西的主谓宾没有任何的规律,我不知道这个部落记录文字就是这样的还是故意这样写的,废了很大时间我才大概的知道这上头写的是什么东西。 “我想我们可能误打误撞的找到第三个跟这个坠子相关联的古墓了!”我笑笑,傻大个被我弄得很迷惑。 “这上头写正是这个坠子的事情!” 刚开始我并不清楚这上头说的到底是什么,但是等我把语言组织起来的时候我发现这真的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消息。 第三十二章 故事 等到我组织好语言之后我发现这上头的居然隐藏了一个无比巨大的秘密,这让我非常的兴奋,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自己发现和我相关的秘密。 这上头记载的故事跟扶桑神木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但是却跟着另外的一个人尽皆知的故事有着密切的关系。 《史记》中《廉颇蔺相如列传》中记载过一块美玉,那玉璧是举世无双的宝贝,这个大家都非常的熟悉,这就是和氏璧。完璧归赵之后又穿传下了将相和的一段佳话。 但是和氏璧一直传到后唐,后唐被灭之后和氏璧就不知去向,还有传闻说和氏璧一直被放在了秦陵中,可是这上头记载的故事并不是这样。 这上头的文字翻译过来都是文言文,我就不放原文出来了,直接说译文好了。 其实当初和氏璧还没等回归到赵国的时候就已经被劫走了,历史上流传的不过是一块高度相似的玉璧而已,虽然没有和氏璧的品质和特性,但是也算得上是玉中上品了。 偷走真正的和氏璧的人恰好就是写这个文字的人。上头写着“我本芜篁”,这里所写的“芜篁”大概就是他们部落的名字,而这种文字正好就是他们的文字。 关于这个“芜篁”部落,历史上并没有相关的记载,哪怕是野史上也没有什么这个部落的记载。可是我在我舅舅的笔记上看到过相关的记录。 这个名为“芜篁”的部落是一个非常靠近月亮的部落,具体是因为住的高靠近月亮还是远处看靠近月亮,这我无法考证,毕竟这些东西都是从壁画或者是这样的文字中来的,还有的一些是口口相传而来的。 这个靠近月亮的部落的人有着一个特点,那就是非常的长寿和健康。据记载,这个部落的人每年都要在一个特定的时间内进行所谓的修行,就跟现在道士和和尚的修行差不多。可是就算是修行道士和和尚也得进食或者是排泄,这个部落的人并不用。 他们往往是集体的坐在一个空旷的山洞里或者是原野中,感受和大自然合一的力量。每到他们修行的时候他们似乎都失去了行动能力一般,身体处于一种假死的状态。 最奇怪的是,他们修行的地方往往离主流文明的地方并不遥远,然而根本就没有人发现过他们。 这个部落的男女比例非常的平衡,基本是一比一的关系,而且从我舅舅发现的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个部落曾经有着高度的文明。但是这个部落存在的时间并不久,大概也就存在过一百年左右,具体是什么导致这个部落的灭亡,我想到的是关于那个不死药的传说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记录的这个人并没有写自己的名字,不够从字体走向和其他的可以看出来这个字应该是出自女人之手的。 我实在是无法想象一个女人在棺椁旁边写下这些文字,当时她的心情是如何的我并不知道。 那上头说他们部落当时用非常先进的工具把和氏璧掉包了,然后拿回了自己的部落,这一行最后的几个字有些模糊,隐约看上去应该写的是做标记。 做标记?他们把和氏璧做标记干什么?还是用和氏璧做标记。 接下来这文字断了两行,看上去断断续续的,基本上记录的是这个东西并没有在他们的部落带很长的时间,而是丢失了。 后来他们想要找到时候就已经找不到了,这个人希望会有部落残余的人看到信息,可以找到和氏璧,然后把它封起来,让它不再释放出可怕的力量。 “卧槽,这都什么跟什么?”傻大个听完上头的记录骂了一声,虽然这上头写的东西看上去并没有什么营养,可是对于我来说这怎么都算是我手里能掌握的第一手资料了。现在看来我脖子上的这块坠子非常有可能就是和氏璧的碎片,现在它还剩下一片了,如果找到的话说不定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我说小莫,就这破玩意你怎么开心?”傻大个根本就无法理会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兴奋,虽然这并不是什么有用的材料,只能作为一个猜测的范版而已。 “再怎么说这也算是知道了真实的历史,开开眼嘛!”我含糊了过去,显然傻大个并没有意识到我脖子上的就很有可能是和氏璧,也或许她是故意装傻。 就在我们谈论的时候,一阵轻微的响声传了过来,悉悉索索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莫不是那东西又过来了?”傻大个问道,我摇了摇头。 “不,这声音听起来不像是那些东西爬动的声音,反而像是……”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了这东西好像是……” “流沙!”我们两个不约而同的说道,我只是通过声音跟沙子流动的声音来判断的,而我根本就没有经历过流沙。我看着放在墙壁上的那个贝壳,刚才果然我们触发了机关,但是这机关还真他娘的隐蔽,我们两个谁都没有听到发动的声音。 “怎么办?我从来没有遇到过流沙!”我看向傻大个,现在她是我唯一的救星了,可是她的表情看上去也没有比我轻松多少。 “还能怎么办,跑出去啊!”说着她一个矮身就窜了出去,我紧随其后。 结果出来的时候,我们发现这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加的糟糕。 那流沙的量非常大,虽然我们这里的地势算是高了,可是看这量要完全淹没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问题。而且沙子跟水不一样,我么在水里还可以移动,但是如果被沙子掩埋了就只能等死了。 “妈的,老天爷真的不照顾咱!”傻大个骂道,我这个时候才看到哪沙子里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已经泛白的*和黑色的毛发。 妈蛋,那个东西也一并被卷进去了,当初残看到都要躲开的东西,现在跟我们相遇只是时间的问题了,怎么办? “算了,要不先回……”我的话还没等说完呢,刚才我们出来的耳室传来咣当一声,我们定睛一看,那耳室门恰好被厚重的石门堵得严严实实。 真的是天要亡我,上帝你不但堵了我的门,连个狗洞都不给我留下?不带这么绝情的吧! 我内心不断的抱怨着,虽然我知道抱怨并没有什么卵用,每一次的危机都不是因为我的抱怨而缓解的,而是…… 残,残在什么地方?如果她在的话一定可以破解机关的,我们就有救了。上次就是她救我的,这次她也一定会来的吧! 我这样想着,傻大个看我不动了,以为我被吓傻了,照着我的脸就给了我一巴掌:“你他妈的脑残了,还不快点想办法!” “我靠,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又没有遇到过!”被她拍了这么一巴掌虽然感觉不到很疼,可是给哦吓了一跳,我直接条件反射的喊了出来,声音非常的大。 我不喊不要紧,这一喊,原本流速就很快的沙子流速更快了,傻大个在旁边已经懒得骂我了,从她额头不断渗出的汗水我就知道她现在到底多么的紧张。 “我说,该不会我们就这样挂了?”我问道,傻大个没有回答,她身体抖得厉害,变得有些不像她了。 虽然我们的沟通和理解并不多,可是在我的印象中她是一个什么都不怕的女人,但是这次我们再见的时候我发现她有了非常巨大的改变,除了发型变得更加的女人之外,甚至连性格都开始变得女人了。 我大学选修课的一个班主任跟我们说过,如果一个女孩子改变了的话,那么改变的因素很有可能是情感问题或者是家庭问题。看傻大个的架势应该不是家庭问题,难道说她失恋了! 当我想完这些的时候我感觉我无比的无聊,明明都是生死关头了,不像一些有营养的东西,满脑子都是别人的私事儿。 可是我现在根本就无法想到要如何脱身,我舅舅也没有教过我怎么在沙子里脱身,而且还是夹杂着很多粽子的沙子中。 沙子的流速越来越快了,眼看已经到我们脚下了,傻大个木了一样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卧槽!”我骂了一声,一把拽过她,我们两个死死地面向着墙壁。 我感觉到我的后背几乎都要炸开了,沙子不停地朝我的嘴里钻去,我只能死死的闭住了嘴,死命的忍住这种强烈的冲击。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身体才再次可以活动,我缓慢的从沙子里爬出来,发现距离墓道的顶部还有大概二十公分的距离。 我像是一只蜥蜴一样的在沙子里露出脑呼吸着空气,很快傻大个也探出头来,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居然活下来了,呵呵!”我傻笑着,傻大个白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虽然命是保住了可是不想办法出去的话,死在这里也是时间问题啊!”我看着仅剩的二十公分,摇了摇头。 第三十三章 坑爹的机关 我不得不承认流沙是最坑比的机关之一,可是这种机关往往会起到非常显著的作用,比如我们现在的样子。 现在虽然流沙停了,可是我感觉我和傻大个站着的这个地方似乎开始下降。 应该是某种平衡机关发动了,虽然这沙子没有泥土的密度大,可是我们两个脖子以下都埋在了沙子里。我想起了古代的一种酷刑——活埋,据说就是把人埋在土里,只留下一个头在外头,这样的人并不会立马死去,跟直接把头埋起来不一样,而是会缓慢的死去。 我们两个现在可以真切的体会到这种情感,而且由于身体结构的关系,傻大个比我感受到的窒息感应该更加的强烈。 “这地方不能呆,我们得想办法出去!”我说道,可是说是要出去,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去。 现在的局面非常的尴尬,如果刚才我们不拿走触发机关的那个贝壳的话我们就不能知道那个部落和和氏璧的事情,但是看情况这个机关应该是一次性的。即便是我们没有出来的话我们也会被关在那个耳室里,要死的话也是早晚的事情。 现在还没有凛风和二哥的消息,他们的手机出现在我们这边就说明了他们应该已经到了我们到这个地方。但是问题再次来了,如果他们在我们之前进入到这个地方的话,那么他们是怎么避开机关的。 实话说我们的人员分配方面就有问题,傻大个也就伸手好一些,可是如果面对的这些机关的东西连我都不如,而我们两个一队的话,如果遇到的不是弓弩或者是那种可以用武力解决掉的机关的话我们两个基本就是废物。 而我只是比较擅长那种计算的东西,面对这样的流沙和平衡机关我也无能为力。 我感觉到胸口非常的难受,这里的空气有些不够用了,而且我可以感受到我身下的墙壁正在缓慢的倾斜,好像是卡车的车厢一样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沙子掉到我的脸上,看这样的角度,这些沙子把我们完全的掩埋掉就是一个时间上的问题。 突然我感觉到我身下的墙壁有些异样,还没等我反应出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我后背一松还没等我做出合理的行为的时候,连同着沙子,我掉了下去。 瞬间所有的沙子一起拍到了我的脸上和我的嘴里,我挥舞着四肢希望找到什么东西可以减缓我的下落。 因为我们在沙子的底部,这样的量从这样的高度砸下来,如果我们不减慢我们下落的速度的话,那么过几年估计就该有人研究我们了! 恍惚中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抓着我的手臂,而且从感觉上应该不是人的手臂。莫不是那沙子里混杂的那个东西,我打了个寒战。 抓我的那个东西热热的感觉非常的不舒服,我的手臂几乎要被烫化了一般难受。 接下来我发现我身上的沙子居然没有了,一旁传来了手电筒的光芒。 “莫云!”是傻大个的声音,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她的脸。 “你做了什么?”我鄙夷的看着她,可是她也露出跟我相同的表情。 “不是我做的,难道不是你么?” “我靠!”我骂了一声:“怎么可能是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们之间还是有些距离,我们两个现在就悬浮在空中,看上去非常的奇怪,而且我们手臂上的貌似是某种生物的爪子。 难不成,我们被什么东西抓起来了? 正胡思乱想呢,我感觉我的身体朝上移动了一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大概半分钟的光景,我和傻大个才停了下来,我听到了类似于翅膀扑扇的声音,接着我看到了我们脚下白色的沙子。 我感觉抓着我的那个东西在缓慢的把我们放下来,等到我接触到地面的时候我才看到救了我们的到底是什么。 “葱毛!”我兴奋的喊道,巨大的葱毛开心的叫了一声,我真的没有想到在关键时刻就我们的居然是葱毛。它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那次从古墓群回来之后基本上都是在睡觉的,也没有任何的动静,搞得我都快忘记了它的存在。 完成了任务的葱毛噗的一下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色毛团落在我的肩膀上,它活动着宛如火柴杆一般的四肢爬到了我的头上,找了一个平稳的地方趴了下去。 我摸了摸它柔软的身体,丝毫没有因为这样我的发型会变得奇怪而产生什么不应该有的感觉,傻大个站在旁边,放松了不少。 “没想到居然被这种不吉利的东西给救了,不过你还真的是善于应对这种可怕的东西!”傻大个笑着说道。“不管是这个东西还是那个女人。” 听她这么说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傻大个以为我生气了,立马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但是她似乎误解了我的意思,让我停下手的并不是她说的话,而是一块石碑。 这块石碑孤零零的杵在房间的中央,好像无名的吊唁一般,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而且这块石碑看上去和我在秦岭看到的非常的相似,莫不是这个地方和那个地方大概是一个意思的? 我摸了摸我脖子上的坠子,非常的冷并么有任何的感觉。上次我听保利说这个坠子里藏匿的是古墓的地图,可是我和傻大个根本就没有办法读懂这上头的玄机,所以我无法确定这个古墓我们是否应该来。 “对了,你们为什么要进来,这里头有你们想要的什么东西么?”我侧着身子问道,傻大个楞了一下,仿佛我提出的是多么无聊的问题一般。 “我们?古墓里的东西多了,我们想要的东西也多了,并不仅仅是那个秘密。毕竟,我们也得生活下去!”傻大个平静的回答了我的这个问题,我想了想她说的也在理,毕竟人不能为了一个秘密活下去,而且这个秘密也根本就不够支撑一个人活下去。 我走近那块石碑,它给我的感觉非常的陌生。这一点非常的奇怪,我明明就看过类似的东西,可是这东西给了我一种非常明显的陌生感。难道残当初跟我的感觉也是一样的不成。 傻大个走到我的身边小心的蹲下了身子,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着石碑,似乎在寻找什么。 她的手移动的方向非常的有规律性,仿佛她可以看到这石碑的纹理一般,我静静的看着她的奇怪的举动,莫非关于这个石碑她知道些什么? “你,是不是?” 我的话还没等说完,傻大个腾地站了起来,好像我根本就不存在一样,她径直的走到了墙边,平静的看着墙面。 “有什么发现么?”我追上去问道,可是她并没有回答我,就像是当初的残一样,难不成这个石碑有一种可以让人变得高冷的特异功能? 我鄙夷的看着那块石碑,感觉它更加的诡异和神秘了,看起来如果哪天我想要改变一下我的属性的话,这石碑应该是绝佳的选择。 “死了!”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傻大个悠悠的来了这么一句话,死了?什么死了?二哥? “你说谁死了?”我试探性的问道,奇怪的是傻大个的脸非常的平静,看不出任何的波动。她非常的木讷,宛若被残附体了一般。 “喂,你没事儿吧,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我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但是她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卧槽,该不会那个东西真的有可以改变属性的能力吧,这个设定非常的作弊啊,坑爹啊这不是么? 傻大个依旧木木的站着,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她的嘴一张一合好像想要说什么一般,但是迟迟没有发出声音,莫非她看到了什么让她崩溃的事情了? 我鄙夷的退回到了石碑的前面看着上头,可是出了我自己的影子我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莫非这东西只对女人有效果,哥的王霸之气已经彻底的震慑住这东西了?难道我这么牛比么?我这样自恋着,然后发现我面前的景色开始变化起来。 那石碑仿佛被什么东西蒙起来了一样,灰蒙蒙的看不到任何的东西,接着它开始变得更加的清晰,仿佛是去除了雾气的显示器一样。而那上面不再仅仅映射出我的影子,而是别的东西。 我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个小婴儿,他身上批了一件非常破旧的衣服,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这东西非常像是一块破布。周围的景色也不是屋子或者是婴儿房一类的地方,而是非常恐怖的荒野。 我平静地看着这个孩子,这小家伙看上去非常的让人舒服,莫非这孩子是我不成么?这里出现的是我的事迹? 这未毕也太神奇了,上次的情况非常的紧迫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去仔细观察那个石碑,而现在老天给了我第二次机会让我更加详细的观看这个石碑,是不是让我找到什么我应该知道的东西。 第三十四章 我的故事 随着我的冷静,面前的画面开始变得更加的清晰起来。我感觉自己已经融入到了那个空间中,而那个孩子仿佛就坐在我的面前,用着无辜的眼神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他瘦小的身体被包裹在已经看不出到底是衣服还是破被面的布料中,面对着这样可怕的环境这个孩子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恐惧,他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的放松,好像母亲就在自己的身边。 这个时候不远处的草丛晃动了几下,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出现在画面中。那个人的轮廓非常的模糊,看上去像是一个女人。 这个时候那个安静的孩子似乎叫了一声,但是并没有哭泣。那女人也注意到了草丛中的孩子,从她的举动中可以看出来她游有一些迷惑,她缓慢的走进孩子,小心翼翼的摸着孩子的头。 现在的女孩子都说自己非常嫌弃小孩子,因为整天会哭,而且什么都干不了。但是真正面对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的时候,身体里本能的母性光辉会被瞬间唤醒,即便是在飞扬跋扈的女孩子在小孩子身边都会变得非常的温柔。 那女人看那孩子并没有哭,于是干脆小心的把孩子抱了起来,她的动作非常的笨拙,显然是根本就不适应这样的动作。应该是一个还没有结婚的女人吧,我心里暗笑道,其实我已近差不多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了。 她哄着孩子,虽然我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我从她的动作可以看出来她非常的开心。过了不久一个男人从她刚才出来的地方走出来,看着这一幕。 那男人看到孩子的时候反应非常的激烈,他和女人非常激烈的争吵着,由于我看到的只是画面,我根本就不知道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事情。 争辩中,那孩子被无情的扔到了地上,我差点跳了起来,但是我发现被摔在地上的孩子仿佛变成了玩具一般的,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了,看上去非常的骇人,非常的可怕! 看着那张扭曲的脸我似乎都可以听到那孩子的笑声,瞬间那声音充斥了我的脑海中。而且挥之不去。 就宛如是梦魇一样,我根本就无法拜托那孩子的笑声,那笑声越来越尖锐越来越让我崩溃,我急忙从那石碑旁边抛开,那声音虽然有些小了,可是还是在我的脑海中。 这样让我感觉到非常的害怕,我已经无法想到傻大个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这石碑太过奇怪了,我想我还是离它远一点的好。 大概过去了五六分钟,我脑海中的声音才渐渐地消失掉,我松了口气,傻大个看上去好了很多,她依靠着墙壁看上去非常的颓废。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我问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感觉到非常的无力,而且嘴巴干得要命,这跟我之前有的晕针的症状差不多。 “没什么!”傻大个有气无力的摇摇头,她喘着粗气看上去不是十分的舒服。 我慢慢的挪到了她的身边,试探性的摸了摸她的脖子。她的脉搏跳的非常的快,好像心脏装了马达一样,而且她的体温很高。但是我并没有那样的感觉,除了没有什么力气之外,其他的我还是比较正常的。 我看着她难受的样子,莫非这空间中有毒气? 这个时候一直趴在我头上的葱毛悄无声息的掉了下来,我小心的把葱毛捡起来。它身上的毛非常的软,软的都快要融化了。宛如火柴杆的四肢现在也变得跟几根细线一样,它咕咕的哼着,看上去并不是很舒服。 这个地方的空气真的有问题?但是我为什么没有事情,难道是我身体里的抗体起了作用? 虽然我不是天字张的亲外甥,可是他跟我说过我的身上有着出入古墓必备的东西,就是对于这些东西的抵抗能力。现在看来这个能力似乎是帮了我大忙了。 我把傻大个放平,脱下了外套给她盖上,然后把葱毛放进了我的外套兜里。因为我根本就无法感受到这空气的感觉,所以如果这东西是致命的话那么就不能拖延了。 按一般的规律和刚才这件事情发展的恶心程度来说的话,这个地方肯定会有出口的,不可能为了憋死盗墓贼而特意的费这么大的功夫,除非这里头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宝贝。 不过一般不会有这样的可能性的,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推测而已,如果真的这个地方就是一个死穴的话我也只能认栽了。 我漫无目的的走着,但是我不敢走太远,如果我回不来的话傻大个和葱毛仍旧无法摆脱威胁,可是我还要快点走,如果时间太长的话我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这里的墙壁非常的光滑,根本看不到任何机关的痕迹,妈蛋,连一块突出的石头都没有让我怎么找到机关? 我又绕着墙壁走了一下,可是并没有发现机关的痕迹。难不成我的猜测真的错了么?或许这个墓主真的是非常的闹心,于是就特地的弄了这样的一个东西来憋死盗墓贼。 地面上的沙子软软的走上去非常的舒服,让我有一种接近云端的感觉。我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上头,茫然无措。 突然我感觉脚下软了一下,直接栽倒了下去。 “咣当!”我撞到到了墙壁上,这墙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等我捂着头起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这么轻轻一撞居然把墙撞出了一个大坑。 我靠,合着这机关就是整个墙壁?我想了想,其实也怪我,在要找机关的时候我就应该悄悄墙壁感受一下。 知道了墙壁的奥妙之后我屁颠屁颠的跑了回去,傻大个静静地躺在那里,脸红扑扑的,应该已经烧的非常的厉害了。 我四下看看,不远处有一个木板,用这个东西砸墙的话比我的脑袋要好的很多。毕竟不会疼。 墙壁的材料具体是什么我并不知道,从手感上来看非常像是石膏一类的东西,但是它比石膏要软的多,一敲它就轻易的改变了形状。 这样的感觉非常的爽,我抡圆了胳膊玩命的敲了下去,整面墙壁在我的力量下裂开,形成了非常不规则的花纹。 我随意的一敲,瞬间我面前的整面墙壁完全坍塌下来。 这样的场景非常的壮观,让我感觉到是十分的震撼。 等我眼前的烟雾消散的时候我并没有开心,而是有着千万头草泥马在我的内心排着队呼啸而过。 你姥爷的,不带这么玩的吧!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是许多大小不一的空洞,他们有着不同的形状,看上去有让人想要犯密集恐症,可是我还是得忍住了想要吐的*。 真不知道这些密密麻麻的空洞都通向什么地方,我更不知道二哥他们走到是哪一条。 算了!我松了口气,现在赶紧从这个地方走出去才是王道。如果拖下去的话我真的不知道傻大个会出什么问题。她本来脑子就不是很好用,如果再傻的话我真的不清楚要如何跟凛风和二哥交差了。 我走到傻大个旁边,把袖子绑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后我背起了傻大个。她的个子比我高,所以我这样背着她非常的不舒服,不过我总不能扛着她走吧,就算是我扛着她比较舒服,可是眼下我也没有那个臂力。 等我把傻大个固定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看着前面的空洞犯了难。麻痹到底要走哪个? 选择恐惧症和密集恐惧症这一个瞬间全部都涌了上来,我打了个寒战,随便找了一个洞就钻了进去。 希望我走的这个不是死胡同,如果老天爷给我面子的话希望我可以遇到二哥他们。 我这样徒劳的祈祷着,虽然知道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可是我还是这样做了毕竟可以获得一些心理安慰的。 孔洞里的成分和外头墙壁的成分非常的相似,如果我感觉不对的话我还可以在这个洞里在挖洞。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战,莫非我看到的这些洞都是的当时他们走迷瞪了挖的?这么多的洞这得多少人走过? 这个洞的集合体好比是一个奶酪一样的,让我感觉到非常的不愉快。 走了一段儿我发现这里的路并没有角度而是非常的平缓,这跟我在外头看到的并不一样。 傻大个的体温越来越高了,我把她放下来给她喂了两片退烧药。虽然我知道退烧药根本没有什么用,可是起码应该可以支撑一阵等我找到二哥他们就知道要怎么从这里出去了。反正外头是医院她可以得到治疗。 等我想要把她重新背到身上的时候我发现她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的软绵绵的。我只能解开她身上的结把她绑在我的身上。 但愿可以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一脚踏出去,脚下传来了异样的感觉,那是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我用手电筒照了一下,结果发现那是个打火机。 限量版的zippo,应该是凛风的! 第三十五章 不可能的重逢 抽烟这种事情有时候跟外表并不一样,虽然看上去二哥更像是一个老烟枪,但是实际上他对于烟草非常的过敏,反而是凛风几乎已经到了爱烟如命的程度,如果一天不给他烟,他就会非常的焦虑。而且一般来说喜欢抽烟的人都有着一个共性,那就是搜集打火机。 因为我本人并不抽烟,所以我无法体会那种收藏的快乐。不过zippo打火机我还是认得的。当初我的一个室友就非常的喜欢这种打火机,有时候看到喜欢的打火机他甚至不牺牲半个月的生活费也要买到。 而凛风的这个打火机是zippo的一个发行过的一个纪念版,我并不了解这是哪个年份的纪念版,可是这个打火机的造型很特殊所以我一下就能记住。这样看来的话我还真的是歪打正着的走了他们走过的路。可是他们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 我进来的时候墙壁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他们是怎么到达这个地方的。 难不成他们是直接穿越过来的不成? 我摇了摇头,被自己不切实际地的想法弄得非常的无语。 颠了颠快要掉下来的傻大个,我默默地继续朝前走去。 这样行走的感觉非常的神奇,这个洞的具体材质到底是什么我并不知道,但奇怪的是我走着走着就会发现这里的墙壁自己在发光。 刚开始我以为是手电筒的问题可是等我关掉手电筒的时候这里的墙壁仍旧如此,这点非常的神奇。 走在这个空间中我有一种进入了时空隧道的错觉,一种好像穿梭千年的感觉。 我越往深处走的时候这种光芒越来越强烈,甚至于我几乎都无法睁开眼睛。 大概这样让我受不了的光芒还没等持续太长时间的时候,我发现这条路已经到头了。 可是奇怪的是我并没有看到出口,而是一个跟之前差不多的一面墙。 卧槽,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真的走到了死胡同里了?我鄙夷的摇摇头,打算回头重新来过,可是当我回头的时候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刚才我走过的路已经完全的消失了,在离我大概能有两米左右的位置,那路正在一点点的碎裂,碎片在一片漆黑中慢慢的飘散,就像是白色的蝴蝶一般。 现在退回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我试探性的碰了碰面前的墙壁,如果它也是软的我的胜算就会很大,但是如果这是一面实打实的墙壁,那么我只能自认倒霉了。 但是老天爷还是眷顾我的,那墙壁虽然不如我刚才打破的那个那么柔软,可是并不是实打实的墙壁,就凭我用点力气也能打破这墙壁。 我估算了一下大概的力度,然后又看了看我身后剩下的距离,大概应该够用了。我朝后退到了边缘的位置,深吸了一口气,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撞了过去。 这墙壁就好像是我们上次遇到黄大爷的时候一样,非常的有弹性,我整个人仿佛掉到了的橡胶之中,整个墙面被我弄出了非常诡异的形状。 那样的弹力对于我来说几乎是一种折磨,我只能用脚拼命的顶着地面,如果我放松的话,我再也不会有机会从这里逃出去。 耳边传来细微的类似于玻璃破碎的声音,但是那并不是玻璃,我知道我的路已经不多了。 顿时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量,我脚下一用力整个人瞬间就冲了出去。 妈蛋,终于出来了,我不用死了,哈哈哈…… 还没等我得意多长时间的时候,我发现我前面不远处是一个悬崖。当时我立马采取了措施,终于有惊无险的停在了悬崖的边缘。 我小心翼翼的朝后退了两步喘着粗气,好在我反应快,要不然直接粉身碎骨了。我探头小心翼翼的看着悬崖,这悬崖非常高,就好像是我们在秦岭遇到的那个悬崖一般。 莫非这里是copy秦岭古墓的?还是说我是通过这个地方再次来到了秦岭。这样一来的话我身后的道路不就是时空隧道么?而事情真的如此的话,我和残消失的一个月也有条件解释了。 但是我并不能确定这个地方就是秦岭,只是淡出的非常的相似而已,而且我心里有一种感觉,这个地方不是秦岭。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少有这么确定的感觉,就算是在上学的时候我回答我早已倒背如流的问题的是我也没有这样确定的感觉。 我小心翼翼的用手电筒照着周围的一切,结果我发现了我的对面有些不对劲儿。 那也是一个类似于这样的平台,上头趴着两个看起来软绵绵的物体,由于距离太远加上这不是那种强光手电,所以我看到并不真切,而是感觉那两个东西非常像是人一类的生物。 “有人吗?”我大喊道,我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中传来回音。听我回音的样子,这洞应该小不了了。 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在城市的地下居然有这样的一个地方,这样来看的话整座北京城不是悬空建在上头的? 我这样想着,不禁开始害怕起来。原本我们以为是脚踏实地,可是终究我们还是悬浮起来的。 万一哪天又地震神马的,估计就得报废了。我现在非常庆幸,北京的地质运动不是那么的频繁。 等我的声音消失了好久,对面也没有回音。酒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我隐约看到有一个人爬了起来。 “你是谁?”那人有气无力的说道,可是声音依旧非常的洪亮,而且听声音那人我应该还认识。 “你是凛风嘛?”我扯着嗓子问道。 “对——”漫不经心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听起来非常的不耐烦,凛风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在生气? “你们怎么过去的?” “你是谁?”对方并没有回答我,而是这样问道,我瞬间愣在了原地。 重复不断的回音宛如锤子一般的,一锤锤的砸在了我的身上。凛风,忘记我了? 我靠,为什么?为什么我认识的人一个个的都忘记了我。上一个是残,这一个是凛风,难道二哥和傻大个也会忘记我? 由于情绪激动我手里的手电筒不断地晃动,我刚想把它稳住,接下来的一幕让我的手电筒彻底掉到了地上。 另一个人,不,应该是另两个人从地上爬起来,其中的一个人正是傻大个。 这绝对不可能! 傻大个现在正发着高烧趴在我的身上,而且葱毛也在我的兜里,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难不成也是孪生姐妹不成?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我背后的傻大个,她的头发盖满了脸,应该是睡得非常的香甜,她的身体非常的瘦,但是一点都不咯。 确认了我后背的是傻大个,但是这个突然杀出来的人是谁? 难道是我的问题?在我脑海中存在的荣尚的记忆再次对我产生了干扰? 我想起我们打算出发的晚上,二哥在吹牛比,凛风在讽刺他的行为,傻大个在擦我们找来的刀。等下刀?我们找来的,医院! 等等,我们找到的好像并不是短刀和匕首什么的,貌似是手术刀。而且傻大个好像好像跟着出去了,他们不让我去,说是我会怎么样来的。 “莫云!”突然对面的傻大个大喊一声,我猛地回头看到了我身上背着的东西,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一张光滑的宛如鹅蛋的脸正对着我,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的五官和应有的东西。还没等我从震惊中走出去的时候,细长的,宛如章鱼一般的手从我的衣服中伸了出来。那东西在黑暗中不断的扭动,好像是断掉的电线一般。 这,这东西我认得。 虽然我胆子不大,可是我大学的时候还是很喜欢那些灵异怪谈之类的东西。和我身上这东西相符合的我能想到的就是slenderman。 slenderman美国的都市传说之一,传说这家伙的身体非常的修长,有一张没有任何五官的脸,他经常穿着西装。一般来说这东西的目标都是小孩子,可是今天他莫非想要换个口味? 那个s大哥我真的不好吃的,如果我不小心冒犯了您,您能不能大人不记小人过,挥一挥衣袖哪里来回哪去呢? 不过我的祈祷并没有什么卵用,我身后的东西仿佛愤怒了一般,挥动着身后的手。刚才我背他的时候为了不掉下来我还特意的把我的衣服绑得很紧,要想要立马解开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就算是我可以解开这扣子,但是我也根本没处躲藏。 妈蛋,这是老天爷要让我死我不得不死啊!我暗骂道,似乎我的运气一直都不是很好。 突然我身后的那家伙动了起来,它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挣开了我的衣服,直愣愣的站在了我的身后。 它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大概到了三米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卧槽,你要干什么?我知道您老人家杀人喜欢把人钉在树上,可是这地方没有树,您就放了我呗! 就在这个时候,slenderman细长的黑手宛如闪电一般的奔着我冲了过来。 第三十六章 古藤 还没等我做出相应的反应的时候,我就被扔了出去,看着这悬崖的高度我感觉我死定了。 身体不受控制的下降,可是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受到应该有的重力而是一种非常柔软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掉到了蹦床上一样,我睁开眼睛发现我并没有下降的太多,甚至于我还可以看到slenderman细长的手。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儿? “莫云!”我正愣着呢,傻大个带着二哥和凛风跑到我的身边。 这地方非常的有弹性,他们每跑一步我的身体都随着这地方的波动而上下起伏。 刚开始被这样颠来颠去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可是等过了一会儿我就已经开始想要吐了。我急忙制止了三个想要狂奔过来的人。 他们三个看我的样子估计我已经有了晕车的感觉,于是就站在了原地。而且没有任何人可以保证我坐的这个中心区域是否可以承载我们四个人的体重。 “莫云你怎么来了?”傻大个问我道。 “你说这是莫云?”凛风听了这话在旁边问道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但是等我低下头的时候我看到我我身体发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变化。 我吓得几乎都不敢说话,我的身上密密麻麻的长满了黑色的细线仔细摸了摸那似乎是树一类到东西。我试探性的拔了一下,可是这东西并不是缠在我身上的,而是从我身体里长出来的。 “卧槽,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儿?”我大叫到,这样的话我岂不是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植物人了? 看到我紧张的样子,傻大个大喊让我冷静,要不然这东西会长得更快。听到这里我快速的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如果凛风都没有认出我的话,那么我的脸该有多么的可怕。 我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脸,傻大个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我的身边制止了我。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想,听我的,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等到那东西扎根扎的太深了,那就麻烦了!”她说的一本正经,让我不得不相信。 我放下了手,傻大个也松了口气,可能这东西之前她也有遇到过,而且还给她带来了不友好的记忆。 “对了,你怎么进来了?”她不理解的问我道:“我不是让你在上面等这么?” “对了,上头一有个slenderman我们得小心点!” “什么东西?”傻大个被我说的话弄得一头雾水,难道她从来都不看灵异帖么? “就是,那个,呃……”我用下巴示意了傻大个一下,她循着我的方向看过去,但是她的表情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惊讶。 “这怎么了?”她平静的反问我道,当时我的内心几乎是无法理解的,她怎么这么的平静。 “你不知道slenderman?那个美国传说?”我不解的问道,没想到傻大个直接叹了口气。 “这不是你说的那个东西,这是古藤!” “古藤?”不仅仅是我,连二哥他们都非常的迷惑,可能我们对于这种东西知道的太少了吧。 “这是一种特殊的树木,它已经具有了一定的灵性,所以可以幻化成人的样子,它们会变成任何你认识的人的样子在你的身体里放下种子,但是这种种子的弊端是不能见光的,所以这也是这种诡异的生物为什么会生活在这里的原因。” 我如有所思的点点头,关于古藤的话我舅舅之前貌似提过,可是他并没有跟我说这东西是可以幻化出人形的。 傻大个看了一眼手机,然后抬起头对我说:“现在是23点半,如果的到了六点我们不能从这个地方出去的话你就要永远的留在这个地方了!” “什么?” “古藤发芽的时间大概就是那个时间段,如果你长成了一个新的古藤那么你之能留在这个地方了。” 我靠,我貌似卷进了不得了的事情中来了!难道我的命运都是这样充满了坎坷的么? 我不禁在为自己的处境而担心,看傻大个的表情这麻烦真的是我从未预料到的,不过我还是非常害怕我会变成植物人。 那个酷似slenderman的人,不应该说是古藤已经不见了,我们以为它已经走了,可是事情并没有这么的简单。 在沉寂了大概能有一分钟之后,我掉下来的地方,事黑色的藤蔓宛如一张网朝着我们扑了过来,傻大个一把拽住我。 “快跑,不能被它抓到,要不然我们都得成为它的根基!” 说着拽着我就跑了起来。 着地面非常的有弹性,就好像是蹦床一样的。这样的路上根本就跑不快的。但是那个网并没有顺着我们的步伐而变得慢起来,而是速度更加的快了。 “妈的,这怎么办?”二哥转过身来,他的身上拿着燃烧瓶!似乎有一种鱼死网破的架势。 “不行!”凛风按住了他想要点火的手:“这里的材料非常的容易燃烧,如果你要这样的话我们几个谁也或不了。” “操!”二哥骂了一句:“那你说怎么办吧?”他看上去非常的无奈,但是凛风显然也没有更好的方法。 等等,我们可以下去啊! 我看了看脚下根本就不存在的土地,我们几个好像是在空中悬浮的一般,如果我们下去的话这东西应该不会轻易地追上我们,而且看弹性的话,我们脚下的地面应该不会非常的厚。 不过就凭借我们手里的手术刀就算是这样的厚度也根本无法快速的开出一个可以让四个人跳下去的空间,所以我么需要更加快速的方法。 那么,要用什么样的方法可以让我们快速度下去还不至于受到伤害,我们现在有五把手术刀,燃烧瓶。还有 对了!我们还有葱毛!葱毛可以做到这件事。当初在古墓群的时候它可以轻易地穿破墙壁,这样的地方对于它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可是,葱毛在!我看着我那还披在古藤上的大衣,葱毛就在按衣服的口袋里睡觉,妈蛋还不如让他趴在我的脑袋上。这下子坏了! “葱毛!”我试探性的叫了一声,那朝着我们冲过来的古藤网有了非常明显的停顿,接着加速朝我们冲过来。 还没等我们发出惊呼我的眼前就是一片漆黑,我四下摸了摸。感觉到的是坚硬的角质层,而不是墙壁。 莫非这是葱毛的身体? “大家都没事儿吧!” “卧槽这他妈有是什么情况!”二哥大骂道随后他扭开了手电筒,我看着他的脸,无奈的笑了笑。 “貌似我们是被救了!”傻大个的声音从我的脑袋上响了起来,我抬头一看她正被葱毛的触须用一种诡异的姿势固定住,凛风倒是表现得非常的淡定,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向我。 “我的打火机是不是在你的兜里!”他瞪着我,我这才想起我的裤兜里还装着他的打火机。于是我非常小心的递给他。 “好吧,莫云!”凛风点燃一根烟,然后舒坦的吐出一口气:“跟我们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 现在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气流和翅膀的声音,显然葱毛已经把翅膀打开了,它似乎对于烟味很敏感。 “我问你,你怎么过来了,我们之前不是都说好的了么?你在上面接应我们,我们三个上来,你难道是怕我们毁约?”凛风问我道。 “不不不!”我急忙否定:“我是跟着她下来的!”我指了指在我脑袋旁边的傻大个,她的表情非常的诧异。 “怎么可能,我一直都和他们在一起,我怎么可能跟你下来?” “但是我就是跟你下来的啊!我们在电梯里发现了二哥的手机,然后我们就下来了。而且!”我顿了顿:“而且我感觉那个时候我的记忆很乱,我记得当时我脑海中想到的计划是凛风和二哥去对面触发风门局,而我们两个需要在风门局发动的时候进去跟他们汇合!” “不可能的事儿!”二哥在下头搭茬道:“你的八字跟这个地方不合,就算我们缺帮手也根本不可能让你进来!”二哥否认了我的说法。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直到刚才我看到傻大个的时候我都是一直那样认为的。当我看到她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们真正的计划!” “这还真是奇怪,那道说医院里有什么别的人故意想要迫害你不成?”凛风吸了口烟,他的架势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做了。 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现在下都下来了,要走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如果我没有达到放我进来的那个人的需求的话,我根本就无法脱身的。 “莫云,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傻大个凑近我说道“你的八字和这个地方非常的不和,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跟人如此相克的地方!” “难道真的有人要谋害我?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是我们一直追寻的那个秘密的话,那么我死了他不就是什么也拿不到了么?”我说道:“难道这人是傻逼么?” “既然你已经来了就得分外的小心,说不定这里所有的局都是为了让你出不去而是设立的。”傻大个说的非常的严肃,让我不得不相信。 “那我们……”我的话还没等说完,我就感觉我的声音非常的奇怪。 第三十七章 你们听说过养人么 我原本洪亮的声音开始变得低沉而且沙哑,听上去好像是老头子的声音一样。难道根已经长到了我的声带上了. 该不会我的脸已经?我下意识的想要摸自己的脸,结果傻大个一把拉住了我。 “我想你最好还是不要看你现在的样子!”她对我说道,她思思的拉住我的手尽量的把我的手拉得比我脸还要远地方。 “为什么?” “怎么说呢,你现在的样子,非常的非常……”傻大个支支吾吾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她又说不出来,旁边的二哥接茬道:“纯绿色!” 我靠,我的脸到底他妈的发生了什么事?这让我更加的好奇了,难不成我的脸上已经长出灌木了? “别动!”傻大个对我道:“我也曾经遇到过和你一样的情况,这东西就是你越不理它它对你的干扰就越慢,如果你非常在意的话,说不定你都撑不到六点。” 听到这里我更加的紧张了,那树的种子到底是多么可怕的东西? 可是当我想起了那张没有任何五官的脸,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如果我要是变成那样的怪物的话我绝对想死,作为一只单身狗我还有很多的心愿并没有实现呢。 “那个我奉劝你最好保持冷静,如果你不冷静的话可能会出点让人啼笑皆非的意外!” “我靠,我冷静个卵要是让我知道到底是谁陷害我,我肯定……”我的话还没等说完我就感觉到一阵异样,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手背上不知不觉的开了一朵粉色的小花。 我,开花了!不带这样的吧,如果要开花起码开一个黑色的炫酷的小花,可是我开的却是一个粉红色的小花花,这不是跟我闹着玩的么? “你看看,冷静,淡定,现在开花,万一一会儿结果了砸办?”二哥在旁边捂着嘴笑着,但是我已经没有了想要的骂他的冲动了,我现在的心思都在我居然会开花这一点上了。 这个时候我们的脚挨到了地面,但是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并没有让我舒心,可能是刚才的那多花给我带来的冲击有些太大了的缘故。 二哥和凛风打着手电筒在环视着这个地方,而傻大个则在我的身边不停的安慰我,似乎怕我的身上开满这种花朵吧。 突然在旁边侦查地形的凛风大叫了一声,我被吓得一激灵! “我靠,你他妈干啥?踩着啥了?”二哥的反应比我更加的激烈。 之间凛风整个人都快趴到那块石头上了,看上去非常的震惊。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宝贝不成? 凛风用手电不停地在上面照射着,那上头不知道有着什么可以让他感兴趣的东西,说不定应该是什么文字之类的东西。我们几个凑了过去,结果并并没有看到我们想象中的文字,而是一个图腾。 那个图腾非常的特殊,我从未见过类似的东西,它非常的抽象,以至于根本无法分辨上头画着的是动物还是什么景物之类的东西。 “这东西我前几天刚刚见过,没想到这个文明还真的属于中国!”凛风看上去非常的激动,难道说他出国做的事情和这个古墓有着联系不成? “这下还真的歪打正着的找到了宝哦!”他看上去非常的激动,但是我们几个都非常的淡定。他看我们没有丝毫的激动之情,于是从兜里掏出了一个东西,结果我们都被那个东西吸引住了。 那并不是什么金银也不是玉石,而是一种看上去非常好看的宝石。但是一块宝石并不能激起我们的野心,重要的是宝石里的东西。 那块儿指甲盖大小的宝石里,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一个人形的东西。 这?这块宝石的上头没有任何的纹路或这是被破坏的痕迹,反而非常的光滑透明。但是里头这样的东西是怎样形成的? “这东西并不是人工或者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一种培育的基质。” “基质?” “没错,他们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的培育优良的人类!” “我靠,你别扯淡了!”我们几个不约而同的嘲讽道,就算是你这里能养出来人,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小的人? “我说的优良的人类是另一个意思,那个你们坐下来听我说!”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做什么的好,虽然我的症状很急,可是也不急于这一会儿,说不定我们还可以从凛风说的话里知道什么有效的信息。 已经恢复到毛团体型的葱毛趴在我的头上,现在我的脑袋估计已经变成了一个非常舒适的窝吧。 凛风喝了口水,或许刚才的烟并不好抽,他清了清嗓子给我们讲了他在沙漠中的事情。 当时他刚把我弄出来送到医院,然后傻大个就接到了一个国外的电话。 电话里的人说他们需要一个可以从事各种文字翻译工作的人,通过介绍他们找到了傻大个。对方承诺会给他们一笔不菲的报酬。 当时他们三个手头正好有点紧张,再加上之前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于是傻大个跟凛风说了一声,也就答应了。 在我看来这是一桩非常大胆的买卖,毕竟要去的是别人的底盘,不过凛风还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毕竟凭借他的身手一般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那支队伍有是一个人,给人的感觉非常的特殊,但是有感觉不出哪里特殊。他们打着的是探险队的名字,可是呆了几天凛风就感觉这几个外国人不那么简单。 这些外国人的中文都非常的好,甚至普通话都比凛风这个纯正的中国人要好的很多。而且他们的装备都非常的先进,就算是国外不限制枪支,但是他们的装备未免也好的太过离谱。 凛风隐约感觉这对人马的背景绝对不是看上去那么单纯的。 外国人的领头是一个大概一米六的金发美女,她叫艾拉,看上去非常的小巧,就像是精致的娃娃一般。 可是这个领队给凛风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摆设一样,队伍里真正的灵魂人物是一个自称是健身教练的健壮男子罗杰。但是凛风在换衣服的时候注意过这个罗杰,他的身上充满了伤疤,如果单纯的是一个健身教练的话他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伤口。 当凛风刚来的时候,他们还对凛风的能力表示怀疑,当凛风破解了他们很久才破解出的一段古文字的时候他们相信了这凛风的能力,而且他当时就收获了一枚粉丝。 队伍里有个瘦高的小伙子,叫吉奥,是个弯的,当时就被凛风的才能折服了。然而凛风现在说他的时候都非常小心的看着周围,可见这家伙当初对他造成了多大的迫害! 那天晚上的晚饭是正宗的法国料理,凛风并不习惯,所以草草的吃了几口。晚饭过后罗杰把地图摊开指向了一个做了标记的地方。 从地图上看这地方是一个沙漠,难道那人迹罕至的沙漠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不成? 实际上,很多有名的文明都是在沙漠中发现的,比如说贫瘠沙漠中产生的文明古国有很多,如塔克拉玛干沙漠中的尼雅、楼兰,还有围绕沙漠水系建立的古埃及、古巴比伦等。 相反的在资源丰富,气候适宜的雨林丛林里产生的文明很少,我们熟知的也只有玛雅文明而已。 但是他们指的这个地方并不是一个大型的沙漠,而是一个不知名的沙漠,连见多识广的凛风也不知道这个地方。 “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这里了,风先生!” “这里?难道你们在这样的地方有什么发现?” “是的!”罗杰平静的回答道:“具体的情况,我无法用合理的中文给您描述出来,我只能告诉您,我们在哪里发现了一堆奇怪的墓碑。” “墓碑?”凛风看着这张异域的脸,他不知道外国人在想什么,如果是一堆墓碑的话,用我们中国话来说就是墓地,但是这些外国人对墓地这么好奇干什么?而且,存在在沙漠中的墓地有什么用么? “没错是墓碑!”一直没有说话的艾拉也附和道:“那并不是普通的石碑,上头写着的应该是铭文。” 听到这里凛风笑了起来,他感觉这些外国人很有意思:“铭文,你们为什么那么确定那就是铭文而不是其他的文字?” 两个外国人愣在原地,显然他们不知道要怎么和这个家伙解释他们为什么如此判断。半晌,罗杰才再次开口。 “从雕刻的手法和碑的形状,我想应该是……” “得了,你别想了!”凛风摆了摆手:“很多酷似墓碑的石碑上头写的根本就不是铭文,尤其是那些罕见的文字。”他给自己倒了杯红茶,然后继续说道:“这是部落的人为了掩盖自己部落文明的方法,你们看到的石碑可能不是墓碑。” “什么?”几个外国人都非常的意外。 凛风很满意他们这样的反应,于是得意的说道:“在沙漠中放置墓碑是根本没有意义的,而且你们说你们可以看到这个墓碑,那就说明这墓碑的实际高度非常的高毕竟沙子是松散的,那么沉的东西放个几百几千年肯定是会下沉的,我想我们真正想要的东西应该在墓碑的最下方。” 第三十八章 到底是个啥 “恕我直言!”罗杰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明明就是请过来的外援,此时居然摆出了一副正主的架子全盘的否定了他们的想法和推论。 作为队伍中的灵魂人物他在面对这样的情况必须要做些什么。 “为什么,您这么确定我们要找的东西是在石碑的基低部分呢?” “很简单!”凛风放下手里的茶杯,好看的手握着被子的耳朵在碟子里转了一圈,看上去非常的活泼。他开口说道:“非常基础的地理知识,风的风化作用。我想你们应该有过相关的知识,所以我在这里就不多说明了,既然你们可以在风化的那么严重的沙漠看到石碑的顶端,而且你们也说了那看上去就像是墓碑就可以说明这东西还是有相当的一部分的长度的。如果是我的话我不得不靠这样的东西来记录东西的话我会把这个东西保存的非常的好。所以我会把这个东西做的很长,然后把真正需要保存的地方藏在泥土里。” 听完凛风的话之后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他们感觉这个家伙比他们老大说的更加的合理,虽然这只是他们请来的翻译官。 可是对于罗杰和艾拉他们可不是这样想的。 这个家伙的出现明显撼动了他们在队伍中的地位,所以他们要尽可能维持这个队伍的团结性。要不然自己辛辛苦苦组建起来的队伍就得被一个中国人摧毁了。 但是凛风也意识到了这样的一点,他当然要对这些外国人有所提防。虽然他的能力对于这些人来说是不可或缺的,但是这些人要解决掉他也是轻易而举的事情。 会议上主要是确定了一下装备的分配和路线的问题,并没有什么别的事情。由于对环境不是非常的了解,凛风没有说话。这让罗杰找回了不少领队的风范。 当天晚上。,凛风睡得并不踏实,这个队伍给他的感觉太奇怪了,但是他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地方奇怪。这个队伍给他的感觉非常的不好,他必须得小心提防。 因为小的时候凛风就对文字特别的感兴趣,而且在文字方面他有着别人所没有的天赋,所以他才有了今天的成绩。也算是在道上小有名气,因为这样的缘故,所以每年他都会被当做顾问请去做一些相关的古文字翻译工作。 在他看来,古文字并没用什么困难的,只要知道它的构造方式和排列的顺序,再加上合理的推测和一些其他的相关知识他就可以把那些根本无从下手的古文字翻译出来。 迷迷糊糊的到了早上,凛风被整齐的口号惊醒,他晃晃悠悠的看着整齐的队伍,心里开始有谱了。 这批队伍非常有可能都是退伍军人,而且那个罗杰才是真正的领队。 他们这样整齐的列队可能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了,要不然的话他们不会在凛风这样的一个外人也在的情况下进行这样的活动。而且现在的时间…… 凛风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凌晨四点,他们这么早应该是还以为他没有醒。 凛风淡淡的换好了衣服穿戴整齐的走到了院子里,他非常淡定的站到了队伍中。 罗杰明显的一愣,他并没有想到凛风会这么早的起来,但是他很快恢复了平静。 这个时候那个叫艾拉的女人站出来清了清嗓子:“各位,我们今天是第二次去哪个地方了,相比于第一次我想各位应该有所觉悟了!”说着她瞄了凛风一眼。 “大家都知道那个地方的环境非常的恶劣,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的话,后果自负!”她的话根本就是说给凛风听得,即便他是这个队伍不可或缺的翻译,可是他并不能保证这次自己执行完任务之后会被完好的带出来,所以他必须得做好充足的准备。 例行训话之后,众人踩着朝阳就出发了,凛风的体力很好,这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当他们在沙漠行进的第二天的时候,凛风就发现了明显的不对劲儿,这堆人并不是直接朝着目的地走的,而是在这片开放的地方不停地兜圈子,这样的目的非常的明显,就是为了迷惑他。 但是他们还是太低估凛风了,对于一个常年在野外的人来说他早就可以通过天上的星星和太阳分辨出方向了,所以他们这点小伎俩根本就不管用。 大概第四天的时候,凛风他们才到了那个地方。果然放眼望去是一片让人非常震惊的石碑,他们看上去非常的像是墓碑,但是对于阅墓无数的凛风来说,很容易就知道这并不是墓碑。 这里的石碑的形状非常的特殊,就算是风化作用的话也不可能形成这样的东西出来的。这再一次验证了他的猜测。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挖?”罗杰看着凛风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这一点非常的反常,凛风索性装作没有听到,径直的走到了石碑的前面。 这石碑没有经历过风化的部分非常的光滑,摸上去宛如上好的玉石一般,他试探性的朝下刨了几下果然还没看到底部。 他看着露出沙子的部分,上头很多模模糊糊的文字,都已经看不清了。上头隐约的可以看到一个罗马数字十七。 难道这上面表示的是这些石碑是顺序?他又看了几个果然上头都有着数字标记。 “告诉你们的人挖开石碑然后按照顺序排列好,我得开始做一些相关工作!”凛风这样说着,后者点点头,然后几个外国大汉挥动着手里的铲子开始行动了。 其实凛风并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工作,他只是随便拿起了自己的一本笔记看着。他只是不想要干活而已! 大概能有十来分钟的样子,一块石碑被清理出来,如同他预料到一样,这石碑足足有十米。 埋在地下的部分保存的非常的完好,看上去就像是昨天刚放进去的一样。他拿出放大镜看着石碑底部的那些看似诡异的花纹。 他发现在石碑的底部好像有一个小的机关,里头应该是放了什么东西。这几关做的非常的隐蔽,所以那些老外并没有发现。 凛风并不会傻到在他们的面前打开那个机关,所以他只能装模作样的看着上头酷似花纹的文字。 但是当他开始读懂上头写的是什么的时候,他就没有心思想别的事情了。 那石碑上记录的是一种非常古老的巫术,从字体的形状和排列的情况来看这是非常古老的文字。 但是看着石碑的风化程度并不是那种放了很久的东西。也就几百年的光景吧,但是这上面的文字确实非常的古老。 上头记载的是一种类似于养尸的术法,不过更趋近于的是一种类似于潮人改造的计划。 上面记载了一种叫做?的东西,据说是一种灵木里头可以孕育出神的种子,把这种子接种给人的话,人就可以获得无限大的力量。每个种子的有的力量都不同,所以需要谨慎使用。 凛风刚看出个所以然出来,结果传来了一声惊呼。他探头一看,结果愣住了。 在第三块石碑的地方,沙土轰然掉落,一个完整的墓门出现在众人眼前。看上头的雕刻和造型有着非西方的特色。 难道这是东方的东西?当时凛风也不确定,毕竟他的研究对象也就是文字而已,其他的并不在他的研究范围之内。 一个人跑到罗杰的身边跟他说了什么,他们说的应该是方言,所以凛风根本就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风先生,早就听说您是这方面的专家,怎么样这地方?”他的意思非常的明显,他想要到这个古墓中去。或许他们根本的目的就不是破译这些石碑,而是这个古墓。 虽然不是非常想要帮忙,可是身为一个摸金贼,凛风看到古墓必然是忍不住的,和对于罗杰的厌恶相比较,他对于古墓的狂热更加的强烈。 “可以进去看看,不过古墓都是充满着未知的危险的,你们下去的时候必须要听我的,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到这话凛风可以感觉到罗杰有明显的开心的状态,他的猜测应该是对的! “风先生!”艾拉走到凛风面前抬起了头:“我们的安全还得都靠风先生了!” “一定!”凛风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如果能找到某个机会可以把这几个麻烦的外国人干掉的话是最合适不过的事情了。 封门的石头开启需要一定的技巧,保不齐会有什么开关,凛风把几个拿着锤子的外国人支开,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面前的石门。 这门传来的声音非常的不对劲,里头应该有机关。上头的花纹说不定就是触发机关的要素。 在沈阳的北陵公园,清太宗皇太极和孝端文皇后博尔济吉特氏的地宫的门口就有着类似的一块墙壁。传说如果找到了正确的方式,会有冷箭从墙壁中射出来,而地宫的门也会打开。现在看来这应该也是类似的机关。 第三十九章 开门呐 如果会有冷箭射出来的话凛风这样的架势非常的危险,于是他找来了两根搭帐篷用的铁架子,完成了一个形状。然后用铲子在地上挖了一个坑,他趴在坑里非常小心的敲击着上头的花纹。 这是一个非常单调的过程,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方法是否奏效,而且他并不知道机关会不会从下面射过来,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就倒霉了。 凛风虽然也倒了不少的斗,可是在机关破解的方面他基本算是一般水平。在这方面,行里的人没有一不羡慕天字张的。 大概过了能有吧一个小时的时间才传来了机括运转的声音,接着噗噗几根冷箭安静的射到了沙子里头。 凛风看着射出的箭从容的笑了笑,但是等他转过头的时候他看到的东西差点把他吓破了胆子。 那是一个纯白的人影,就在墓道的尽头,那人好像是在发光一样的,让人看得真切。 虽然看不清眼睛,可是凛风感觉那东西似乎是在跟自己笑一样。 “风先生,出了什么事情么?”远远躲在一边的罗杰问道。 “没,没事儿,让大家下来吧!”等他再回头的时候那个东西居然不见了。 我靠,活见鬼啊! 凛风到了无数多的古墓都没看到这样的东西,他并不知道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只是觉得非常的难受。 陆陆续续的人们慢慢的凑到了凛风的身边,他们看到这家伙终于把门打开了非常的高兴和兴奋。凛风把一些基本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声,但是他并没有说里头那个东西的情况,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说不定他还可以用通过那个东西干掉这些人。 “风先生,我们可以走了吧!”艾拉问道,她看上去并不着急,反倒是她身后的罗杰一脸的亟不可待。 “当然可以,不过我不能大头阵,万一有什么情况我挂了的话,你们就得永远在这个地方呆着了!” 她点了点头,认为我说的也在理,她思索了一会儿似乎在物色人选。 “吉奥!”她的话应刚落那个瘦高的帅小伙就探出头来。 “风先生让你帮忙探路。” “真的么?”吉奥看上去非常的激动,而凛风感觉到了这个队伍对他深深的报复之情。 “能被风先生看上是我的荣幸!” 他的声音非常的软糯,说着这话的时候凛风直反胃。 “行了,我们快走吧,不能在古墓里头呆的太久要不然身体会出问题的!” “好的,大家要好好的听风先生的话啊!”此刻吉奥宛若领导人一般的朝着大家笑道,凛风只是想快点完成这次任务,平安的回到自己人的身边。 这些外国人对于墓道并不陌生,他们没有任何非常诧异的感觉,反而平静的可怕,这让凛风更加怀疑他们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reads();。 走在前头的吉奥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恐惧出来,当然这不排除他想要在凛风面前表现点什么出来,不过事情的真相还是不是这样的比较好。 这个古墓的墙壁上有一些非常夸张的符号,但是都没有什么具体的含义,凛风和他们的翻译家都没有看得出所以然出来,这可能是这个部落的文耀或者是图腾之类的东西吧。 但是他们几个并没有深反而是非常的沉着。这样的东西对于凛风这样一个本行是盗墓贼的人来说都是非常感兴趣的东西。这些古老的团给他的吸引力不比一枚明器少多少,但是这些为了探索这个闻名而来的外国人居然没有对这个东西露出半点的兴趣。 而且在前面领头的吉奥比看上去的要成熟的多,这一路上也遇到过不少的岔路口,但是即便是凛风没有告诉他吉奥也没有走错。 难不成这些人是同行不成?凛风感觉到非常的惊讶,果然刚才就不应莽撞的带他们进来,万一他失去作用之后的话,他根本无法利用自己对于古墓的了解而脱身。 “哎!你们看这个!”突然队伍里的一个小个子喊了一声,我们都被他吸引过去。 只见他手电筒照的地方有一个不规则的圆环,看上去非常的奇怪。 那东西就跟大门上常见的那种圆环是一样的,可是为什么这东西会在我们的头顶上。 队伍里一个肌肉男刚把手握了上去就被凛风制止了。他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的简单。 “你干嘛?”那个肌肉男看上去非常的愤怒,对于被打断的这件事情他非常的难以理解。 “如果这是机关的话,怎么办?” “风先生,你们中国人太小心过度了吧,这里怎么可能有机关?”肌肉男说道。 “如果我是墓主的话我绝对不会傻到在这么明显的地方放我想要放的东西,而且刚才一路你们也看到了,由于这里是沙漠所以这里的石头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万一有什么机关的话肯定是流沙机关。”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第一,我们进来也算是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我们没有看到我们想要的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那么就说明了真正想要的东西肯定在这地方的最深处了。第二,沙漠这么好的地方不用来做个流沙的机关确实也是太可惜了。难道你们不觉得么?” 其实凛风说的也在理,所谓兵不厌诈也就是这样的一个道理。毕竟古墓这个东西的不确定因素确实是太多了,那个肌肉男虽然满脸的不情愿还是放下了手。 接下来的事情非常的空洞,他们这堆人在墓道里漫无目的走着,大概过了能有半个小时的功夫他们看到了一面墙壁。 这面墙壁跟墓门差不多,但是花纹有着明显的不同,凛风用手套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这是一幅叙事的壁画。 由于年代过于久远,上面的花纹已经难以辨别了可是还是可以依稀的看到上面的样子,如果这对于别人来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是对于凛风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他对于线条的明锐程度比我们这些普通的人要强大的多。 通过仔细的辨认他大概知道了这上头讲述的是一个怎样的故事reads();。 大概就是一个如何创造那些特殊的人的事情,他们把一种特殊的东西融化到汤中,然后分一半给人服用,另一半通过针灸扎入到人体内。这样做的结果是有好多的人死了,最后只有两个人活了下来! 他或许应该直达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了,他只是说这壁画只是简单的记载了当时的人的生产生活而已,毕竟那已经基本腐坏的看不出来了,那些外国人也没有对他的行为产生疑问。 可是奇怪的是凛风看到的那个白色的人影一种都没有出现过,难道真的是他看错了不成? 他摇摇头,看错的可能性很小,因为那个东西给他的感觉非常的不好。 其他人并没有理睬他这样的行为,而是在想方设法的把这扇门弄开。 凛风并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哪怕他想要帮忙这些家伙也不会因此而改变对待他的看法。他索性坐到一边看着。 几个人折腾了很久也没有把这面墙破开,看时间的话也不早了太阳也应该下山了,经过长时间的劳顿所有人都非常的疲惫,所以大家一合计就决定回去休息一下准备从长计议。 凛风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相反的意思,毕竟他也累的够呛了。 于是大队人马齐刷刷的从古墓中撤退出去,但是凛风总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们的身后。可等他回头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的时候,那感觉又消失不见了。 一队人马回到了外面,这个时候正好夕阳西下,橙色的光芒照在沙子上很美。 可是大家并没有闲心思欣赏这样的美景,如果不找个地方扎帐篷的话他们今天晚上就会冻死在这个地方。 大家七手八脚的忙碌了起来,这地方正好是背风,在沙漠中如果在顺风的地方基本就等于提前如土,虽然现在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等晚上风起来的时候这里的景色就会大不一样。 对于这只经常在野外出没的队伍来说扎帐篷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他们很快就扎好了帐篷,艾拉也已经生好了火。 他们这次带的食物很不错,有风干的牛肉和鱼肉还有很多的罐头。当然最重要的是水。他们甚至专门雇佣了一辆车用来装水。 肉罐头在火焰的加热下发出让人难以抗拒的味道,大家瞬间就饿了起来。 不知道是谁随身还带了一瓶白酒,这让几个男人瞬间就燃了起来,在沙漠的寒夜中来上一口白酒那简直就是神仙的生活。 凛风并没有喝酒,他的酒量很差劲,而且他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这些外国的酒一般劲儿都很足,他必须要保证自己的清醒! “风先生,不喝点么?”艾拉穿着皮夹克走到凛风身边,她的手上拿着一杯酒,她的脸红红的应该是酒劲已经上来了。 “我,那个我酒精过敏,我不能喝酒,会出人命的!”凛风搪塞道。 “那真是遗憾,这可是百年难得的好酒,看来风先生没有这个口福了!”说着这个女人当着凛风的面把半杯白酒一饮而尽。 第四十章 你是纯白 凛风被她的豪爽瞎了一跳,凛风本以为只有傻大个那样的女汉子才能做到这样,可是这个艾拉看上去非常的柔弱,居然如此的汉子。 “风先生,接下来,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她眯着眼睛看着凛风,目光中有着不信任的的组成成分,当然后者也知道这样的话语中暗藏着怎样的附加词汇。于是他笑着说道“当然,能和你们一起工作是我的荣幸!” 熊熊的篝火燃烧着,但是周围的空气透着一股的不自然的寒冷。这并不单单是环境对于肢体的刺激,更多的是人心里的那种不安的情绪。 酒足饭饱之后,很多人都喝大了,一堆人被推搡到了帐篷中。没有喝酒的凛风自愿当起了第一班岗,不过队伍中并没有人想要相信一个外人。好在吉奥那家伙并没有喝多,还保持着起码的清醒,于是他们就让吉奥和凛风一起值班。 对于这个圈男,凛风非常的无语,作为一个正常的人他无法理解对方所想的到底都是什么东西。 吉奥知道自己要和风先生一一起并肩作战的时候,他非常的高兴,就像是中了彩票一样的兴奋。 凛风看着才刚刚升起来不久的月亮,他希望他当班的时间能快些结束。 不过这样的话凛风就没有空余的时间去看那石板里头藏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那个叫吉奥的小伙子并没有白天的时候表现得那么的腻人了,现在他看上去非常的安静,这让凛风舒心了不少。 “风先生!”他低头闷声道,凛风一愣,嗯了一声。 “我是喜欢风先生的,可是我却不能喜欢风先生!” “嗯?”凛风被他这样的话弄得非常的不明觉厉,他不知道对方是怎样的想法。 “我不希望风先生有什么事情,所以,请逃走吧!” “诶?”凛风愣住了,他不知道这又是对方使出的什么计谋,他们让这些人中看上去最有亲和力的吉奥跟他说这些事情,难道他已经失去了作用了么? “风先生,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是真的希望你可以活下去,你现在打晕我快点跑吧!”说着他递过来了一块木板,凛风看着那木板,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他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出发生,如果吉奥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的话他也会想办法弄晕他然后逃脱,可是这一切都是要在对方根本没有防备的条件下完成的,可是对方已经察觉了他的意图。 “快啊,没有什么时间了!”吉奥走到凛风面前递过了木板,不知道为什么凛风鬼使神差的接过了木板,接着他感觉对方有些异样,接着他感觉手腕一紧,接着被直接按倒在地。 “果然,你是想要逃跑,头说的没有错!”吉奥牢牢的禁锢着凛风的身体让他无法动弹,凛风也懊恼不已中了对方的计谋。 “原来,你是?” “没错,我们刚开始就没打算让你活着回去,只是我们发现的东西,只能有我们知道,而你不过是一个无关的人罢了。” “你为什么不叫其他人出来?” “他们?哼,他们恐怕再也不会出来了reads();!”吉奥冷笑道:“你以为酒,是什么好东西么?” 听到这里凛风整个人一震,那酒是吉奥拿过来的,酒有问题。 “我本以为你就是个普通的文字顾问,可是我发现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你居然是一个盗墓的。”他的话音刚落不久,我就听到的帐篷里传出凄厉的声音。 那是属于人类的惨叫声,非常的嘶力,就好像是被活剥了皮一样的声音。听到这声音的吉奥一愣,似乎有些吃惊。 “药效不应该这么快就上来啊!”突然他睁大了双眼,他的嘴唇剧烈的抖动着,然后说了一句凛风不知道是什么的语言。。 凛风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只看见还点着灯的帐篷里不断的有液体喷溅到帐篷的表面上,看上去非常的惨烈。 他们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那一定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凛风想起了当初他看到的那个白色的东西,莫非是那个东西的问题。 吉奥因为过度的害怕而忘记了禁锢的凛风,后者一用力挣脱了对方的束缚。但是吉奥没有丝毫要逃跑的意思,而是愣愣的呆在原地,似乎是吓得够呛。 凛风看他并没有盯着自己于是就跑到了石碑旁边,小心的打开里头的开关,结果拿到的是一块蓝色的宝石。 他刚把东西放到兜里,就听见一声惨叫,他循声望过去,结果看到的他毕生都无法忘记的场景。 在明亮的月光下,一抹白色伏在吉奥的身上,那尖锐的爪子正撕扯着人类脆弱不堪的身体,那白色的身躯并没有沾染上一丝血迹,反而在月光之下映照出好看的颜色。 这样诡异的杀戮场面,但是感觉不到任何的感觉,凛风感觉自己好像在菜市场的猪肉摊子一样,仿佛这并不是杀戮而是一种约定俗成的规律。 直到吉奥已经彻底无法分辨出来的时候,那东西转过身来,这个时候凛风才看到那到底是什么。 那是一只纯白色的猫又,从它扬起的长尾巴就能知道这家伙的身份。这只猫又的嘴巴微微上扬,看上去就像是微笑一般,凛风打了个寒战,他想他知道在墓穴中看到的那个白色的东西是什么了。 这只猫又行走的方式跟凛风知道的并不一样,只见它缓慢的用尾巴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用尾巴的移动,仿佛是一个人在走路一样。 此时杀光所有人的猫又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凛风。 当时起了一阵怪风,凛风感觉脖子一紧就晕了过去,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他看向沙子上那早已不知道是什么的不明物体,一想到那原本是一个完整的人,胃里就一阵翻腾,他忍住想要吐的感觉走到了帐篷中。他的背包还在帐篷里,没有了背包的话他根本无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随着温度的升高周围的血腥味儿也越来越浓郁了,这个地方好像是一个屠宰场一样,让人窒息,凛风干脆直接忽略掉那破碎的*和内脏,直接奔着自己的目标走了过去。 在水车上洗了把脸他感觉好多了,他不知道为什么猫又没有杀他reads();。眼前的这些麻烦已经死掉了,这倒是省了不少的事情。 凛风回了墓穴的旁边,可是那墓穴已经被掩埋掉了,昨天刮了很大的风,那墓穴已经根本看不见了。 他暗叫可惜,可是眼看天色已经变了,如果再不出去的话他可能要在这里呆上一辈子的。 想着想着他决定想要离开这个地方,这个时候他的通讯设备响了。 凛风跟二哥不一样,他不喜欢手机,他认为那是束缚人的东西会让他感觉不自在。他是一个纯粹的自由主义者,他坚持着自己的自由,所以他用的是一种特殊的通讯设备,据说为了这个设备他们三个人当初花了不少钱。 上头自然是傻大个发的消息,他匆匆看了一眼,就一脚踩死了油门,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促使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从我从那个沙漠出来我就一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身后看着我。” “肯定是你的错觉,老子上厕所的时候还感觉有人偷看我呢!”二哥理直气壮的说道,结果被傻大个给来了一巴掌。 “你又不是大姑娘,看你干什么?” “你被看过?”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接上了话茬,结果我也挨了一巴掌,这不打不要紧,一打我身上掉了两朵小花。 “哎哎哎,你看看,我好不容易开的,你就这么给我的小花弄掉了!”我惋惜的看着地上的粉红色小花,感觉那好像是我的一部分一样。 “你还能指着这开花店发家致富?”傻大个不满的白了我一眼。 “所以说啊,这地方可能跟我去的那个地方有着联系,因为这个石碑跟我上次看到的一模一样。” “喂喂喂,你确定一样的?”我不满的说道,实际上我的心里还在追悼那两朵小花:“这看上去一样的东西多了去了,偶尔看错也不是不可能的!” 凛风对于我的说法并不满意,他抓着我已经木质化的手说道:“怎么样,敢不敢挖出来看看!” “说不定你就是看错了。” “你……” “行了别吵了,小孩子么?”二哥说道:“小莫的想法也在理,再说了小莫都这样事儿的了,也没多少时间了。”说着假装哭眼抹泪起来,我看他太闹心,于是一脚踹了过去。 “我看还是挖出来吧,万一,有什么线索,我们不是就错过了么?”傻大个这样提议道,凛风猛然的点点头,然后拿起了背包里的铲子转过身去。 不知道为什么,凛风转身的那一刹那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盯着我看了一眼,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就不存在了,难道是错觉不成么? 我看着已经木质化的手,但愿是我看错了。话说回来这样的身体倒是充满了萌点!都说女孩子喜欢花一样的男子,不知道我这开花的能不能赚点人气。 我这样想着一朵粉色的花朵在我的指尖绽开,无比的美丽。 第四十一章 flower 他们几个热火朝天的挖着那石碑,显然是在为我争取时间。如果我真的无法回去的话,我也会变成那样的怪物么? 大概能有四五分钟的时间石碑已经被他们挖了出来,凛风非常激动的在上面找到了那蓝色的宝石。 跟他手里的那一块不同,这块石头里的纹路是花朵。 这发现的东西还真的是应景色啊! “给我看看!”我说道,凛风给我递了过来,无意间他碰到了我手上的小花,瞬间钻心的疼痛传来。 “你怎么了?”二哥过来想要拍拍我的肩膀,可是那里也开了一朵花。 “你不要碰我!”我大喊道,这刚刚开放的花朵还和我的身体相连接的,如果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突然傻大个的生意组织了我想下去,我想刚才我的身上肯定出现了很多这样的花朵。 “这样耽误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想法子出去,莫云这样的话很有可能支持不到明天了!”傻大个对他们说道。 “我靠,这怎么办?我们连自己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二哥无奈的说道reads();。 “不用出去也可以,让他照射到的自然光就可以了!”傻大个小心的把我扶了起来,她合理的避开了我身上所有的花朵。 “这种花朵只有在古墓中才能开放,到了地面上它就会停止开放,而且只要见到自然光之后就会消失不见,连同这样诡异的样子也会一并消失不见的。” “这么说来,这些花就是我生命的倒计时?” “没错!”傻大个闷声道。 我想我貌似卷入了什么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里了,现在的我不知道要流露出怎样的感觉了。 这个时候我的后背传来了一阵剧痛,我大叫起来差点站不住,傻大个急忙稳住了我的身体,如果我倒下去的话我可能就会就此痛死。 “虫子!有虫子!”二哥叫到:“有虫子在啃他的花!” “麻痹的,快给我弄死!” “可是?”二哥扭扭捏捏的,看上去有什么不方便,接着他来了一句让我们无比崩溃的话:“我怕!” 我靠,怕你二大爷啊!宝宝都快要疼死了,你还跟我说怕,到底是不是好哥们,你得罩着我啊! “凛风,你来!”傻大个招呼道,但是没有人动。“凛风?”她又叫了一声但是还没有回应,我们几个看了过去,之间凛风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姿势蹲在地上看这那石碑,而他的后背上趴着一只白色的猫咪,有着诡异的微笑。 猫又!这东西难道跟了凛风一路?但是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发现这个东西? 那家伙翠绿色的眼睛看着我们,我可以从那双眼睛中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杀意,从凛风的描述来看这家伙是非常凶猛的,可是现在的我们要怎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这地方没有鱼,猫咪你走吧!我靠怎么听都跟扯瘪犊子一样吧! 那猫又笑着从凛风的背后爬了下来,而凛风好像是失去了动力的机器一样瘫软在了原地。 “小风!”傻大个淡淡的叫出了凛风的名字,但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猫又宛如高贵的妇人一般朝着我们走来,它并不着急,用着翠色的眼睛打量着我们,好像是在打量自己的猎物一般,高傲,没有礼貌。 “后退,你们后退!”二哥挡在了我们两个的前面,他咽了口吐沫显然他也无法保证可以顺利的拿下这东西。 白色的幽灵用自己分叉的尾巴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把自己搞得也像个人一样的朝着我们挪过来,它转动着自己的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对面的人。 “看准时机快跑!”二哥嘱托我们道,但是傻大个拽住了他的衣服。 “不行,我不走,我要跟你们在一起!” “别傻了!”二哥大喊道,我感觉整个空间都快要震开了一样“凛风已经死了,你还不知道么?你为什么一直都在欺骗自己?” “我……”傻大个低下了头,露出了我之前看到的那种情绪reads();。 “我先挡住这个家伙,你快点带小莫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不走!” “快走!”说着他回头推了我们一巴掌,他力气极大我差点摔在地上。 “小莫快带着她走!”二哥命令我道,而且我可以看到那东西的已经逼近了二哥的面前。 “快走,小蝶!” 我一把拽住了傻大个,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我只能忍住疼痛死命的把她拽走。 “爸!”她朝着二哥的背影喊了一句,二哥转过身子微笑的说了一声:“看起来你已经想起来了!” 嘶鸣声从我们的背后传来,但是声音并不是二哥的,而是那种不明生物的,二哥正在为我们而加油。 我们跑了没多久就已经没有路了,我能感觉到哪白色的东西就在我们身后不远的地方。 怎么办?我四下的看看,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利用! “莫云!”傻大个闷闷的叫了我一声:“你想办法脱身,我留在这里!” “你说什么?” “我留在这里,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我不能自己活下去,我,我……”我看着她的样子给了他一巴掌。 “要走一起走!二哥为了我们已经被那个东西干掉了,难道你呀让他白白死去么?” 刚说完我的脸上也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但是由于我的脸已经完全木质化了,所以我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我知道啊,可是我有什么办法?” “卧槽,那就踏马的想啊!” “我想毛线啊!”我们两个有一句每一句的对骂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的东西已经变成了攻击架势。 “你……”我的话还没等说完,那猫又就朝着我扑来,而我的身边没有任何可以抵抗的东西。 妈蛋,这他妈的真的是要玩死我么? 突然一袭黑影拦住了那白色的东西,一黑一白一暗一明,在昏暗的手电筒的照耀下显得无比的和谐。 白色的利刃在光芒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上头的血液把这把刀装点的无比夺目。 “残!”我淡淡的吐出了那个已经很久没有叫过的名字了,那人冷冷的回头,血红的眼睛中没有任何我熟悉的情感。 “死了!”她把猫又从刀上拿了下来,随意的扔到了我们的面前,傻大个看着对面的猫又愣了三秒然后冲到了残的身边拎着她的衣服把她提了起来。 对于一米九而且力量发达的傻大个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儿,而残也并没有反抗。 “都是你,都是你的错,你要是早点来的话爸爸就不会死了,都是你的错reads();!” 残冷冷的瞥着她的眼睛,并没有说什么。 “爸爸和哥哥都死了,他们都死了!都死了!”她缓缓的放开了残,后者的脚也落到了地面上,傻大个抱着瘦小的残,嚎啕大哭,而残也是木木的站着,任由她的眼泪弄脏自己的衣服。我并不知道事情的内情,但是我知道我们失去了两个重要的朋友。 看着这样的场面我的心非常的疼痛,可是随之而来的我的后背又是一阵剧痛,我一个重心不稳朝着后头栽了过去。 这个时候残的速度非常的快,她一把推开傻大个牢牢地抓住了我的手。 “你?”我看着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至少她还是会救我的。 她小心翼翼的把我拉上来,傻大个低头看着地面,无声的啜泣着。 “残,你是怎……” “你的情况已经非常危险了,必须要快点上去,跟我来!” 说着她就要走,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到底是?” “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如果再这样的话你们两个都要死在这个的地方。” “为什——”我一转头看到了傻大个已经开始木质化的手,那道说我在无意识下在她的身体里播种了种子? 我缓慢的走到傻大个旁边,她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她的身体几乎用不上任何的力气,我小心的把她扶起来:“我们走!” 她木木的靠在我身上,任由我扶着她。 残带我们走的路非常的平坦,而且更像是正经的墓道,原来我们进来的路是多么的可怕。 大概快要走到出口的时候,我这才发现这就是我们上次到的那个古墓群。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已经修得七七八八了。 残从背包里扯出了一个黑色的床单给我:“披上这个!” “为什么?” 她指了指脸,果然我这个样子是比较容易吓到别人的。我把被单披上然后残扶起了傻大个。 我们仨个做贼一样的从维修的地铁口逃了出来,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 可是我们在里面并没有感觉到度过太长的时间,莫非哪里的时间过得比较慢不成? 残带着我们两个快速的走到了一栋没有什么人的老式居民楼,我们动作迅速的爬到了楼顶,这个时候天刚好开始蒙蒙亮。 我想要解开我身上的斗篷,但是残制止了我,她说现在的还没有到时间。 后背上因为有虫子的关系还是非常的疼痛,所以我不得不忍受着常人没有办法忍受的痛苦。 东方,已经泛翻起了鱼肚白,残一把扯开我身上的斗篷,就这朝阳,我感觉自己宛若新生。 第四十二章 新生心声 我的身体如同脱壳一般的焕发出新的力量,我感觉我整个人仿佛都不一样了。我下意识的摸了摸我的脸,跟之前没有什么差别,好像皮肤变得更好了。 但是我的衣服已经破的不能看了,也就勉强能够遮挡身体了,傻大个比我好很多,可是她,似乎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傻大个了。 她叫小蝶,而欧阳幸子不过是一个自欺欺人的称号罢了,这一点是我刚刚才知道的,而且凛风和二哥也不是他的手下而是亲人。 她,失去了她的亲人。 就如同我…… 两个孤单的人相遇了,共同的羁绊诞生了。 看着缓慢上升的太阳和我们,残松了口气,她缓慢的走到了天台的边缘,纵身一跃。 “喂!”我想要叫住她,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残的身影灵活的在密密麻麻的楼宇间穿梭,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不知道下次再见会是怎样的场景。 肢体碰撞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傻大个倒在地上脸色苍白。 我捡起了地上的被单勉强的包裹了一下自己,北京的初春还是有着属于自己的威力的,我打着寒战把傻大个从天台弄了下去。 在去医院的路上她的身体一直微弱的颤抖,她害怕一样的抓住我胸口的衣料,本来已经支离破碎的衣服被这样一弄显得格外不堪。 我们出现在医院的时候很多人都吃惊的看着我们,想必是现在的我们太过神奇了,也或许我们看上去已经到了影响市容的地步。 手续办理齐全之后,傻大个,现在应该叫小蝶了,她安静的躺在床上,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发抖,她在发高烧,医生说是急性肺炎,退烧了应该就没事儿了。 这期间我一直坐在她的床边,看着那张曾经对我吆五喝六的脸。现在我多么的希望她能起来骂我一顿,可是,这再也不可能了。她已经变成了小蝶,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傻大个了也不是她所认为的欧阳幸子了。 我大概坐了一天都没有怎么动地方,值班的医生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看上去跟我年纪相仿,果然是青年才俊,可惜我没有成为这样的人啊!他说还得观察,随后他看了看我破烂的衣服,并没有问我是怎么弄的,而是让我在原地等他。 过了一会他拿来了一套干净的运动服,他说是他平时跑步穿的,可以借给我穿。我道了谢,换在了身上,洗了把脸,感觉我似乎又活过来了。 本来我是应该死了,但是每次当我面临死亡的时候都会有人冲出来救我,我到底是谁? 我看着镜子,感觉里头那张脸无比陌生。在几千年前我是大帅荣尚,而现在我真的是莫云么? 等我回来的时候,我看到脸红扑扑的傻大个正在试图拔输液管子,由于看不清楚她目前还没有成功,我急忙冲过去制止了她。 “你干什么?” “让我死reads();!”她绝望的说道:“我求求你,让我死!” “为什么?” “爸爸,哥哥,都死了,我,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谁都不在了,都不在了……”她掩面哭了起来,看着她的样子我小心的抱住了那纤瘦的身体。 “至少,我可以陪你!”我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我们都是孤身一人了,但是我们得获得漂亮,毕竟,我们的命是很多人换回来的!”她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冷还是我的话触动了她,她趴在我的肩膀上嚎啕大哭,就像是小孩子一样。 哭过之后,傻大个的情绪稳定了不少,为了让她能够好好睡觉我让医生给她加了一针镇定剂。看着她睡了过去,我想到了舅舅刚去世的我。 当时我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是我不能像小蝶这样哭泣,因为我是男孩子,所以我不能掉眼泪。但是舅舅的骨灰被捧出来的时候我看着那个小小的瓮罐,我还是哭了,我忍不住! 那样一个高大的,有着生气的人,最终还是变成了一捧飞灰。无论是怎样的人,最终都会是这样的下场。人不一样?其实他们也一样,同样的被生出来,同样的变成飞灰。 我坐在床边,虽然我很累,但是我没有任何的睡意,我的脑子出乎意料的安静和平静,仿佛彻底解脱了一般。我闭上眼睛,忘记我到底是谁。 第二天,我是被刺眼的阳光吵醒的,我一看已经九点半了,小蝶也醒了过来,看样子烧已经退了。那样强悍的身体素质真的不用我过度的担心。 她静静的看着天花板,好像上头有什么特别的景色一般。 “饿不饿?”我问道,她摇摇头,跟我预想到的一样。但是我并没有办法去买早饭,我怕她会想不开,但是不吃饭的话她迟早会垮下去的。 虽然给她注射过营养液,可是她不能永远靠着这种东西活下去。看着空荡荡的病房,我想起了坐在我床上吃饭的二哥,还有和他拌嘴的凛风。但是这两个人都再也不会出现了! 就在我犯难的时候,我们的隔壁床搬来了一个小男孩,他的脸红扑扑的,应该也是肺炎。小男孩的旁边站着一位焦急的母亲。小蝶空洞的眼睛看了那个小孩子一眼,然后又看了那孩子的母亲一眼,然后继续看她的天花板。 “医生,我儿子不会有事吧?”那母亲询问道。 “很危险,孩子已经高烧两天了,怎么不早点送来?”医生质问着那位焦急的母亲,后者抿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姐,为了孩子好,有病尽量来医院,如果今天烧不退的话,孩子就危险了!” “可是我工作很忙,我和我老公都是老板,这孩子我们……” “哼!”小蝶闷哼了一声,我看着她的脸,并没有任何明显的表情。 那个妇女看着小蝶,但是也没有说什么,但是从她的脸上我可以看到明显的不悦。 “大姐,那个能麻烦您帮我看下,我……”我不知道要用怎样的称呼,“帮我看一下我的女朋友,我出去买个早饭!” “好好好!”那妇女非常急躁的答应了我,但是看小蝶的样子应该不会贸然的自杀,毕竟搞出那么大的动静,那个妇女也会求救的reads();。 我用最快的速度买完了早饭,送我衣服的医生也在,他友好的让我插了个队,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这个医生。 买完早饭的我不敢耽搁,快速的冲到了病房,那个孩子的母亲在走廊打电话似乎在和丈夫吵架。等我进去的时候,小蝶还维持着刚才的样子没有动。 “水!”我刚把买好的早饭放下她就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 “水!” “你要喝水?我马上去……”还没等我动呢,她一把抓住我的袖子,摇了摇头,我看着旁边的那个孩子,他的嘴唇都开始发白了,看上去非常的虚弱。我拿起了一次性的纸杯接了一杯温水小心喂给那孩子。 “你干什么?”那妇女看到了我给她孩子喂水看上去非常的愤怒。 “孩子渴了,我给喂点水喝。” “你给我孩子喝的是什么水啊?”她叉着腰问我,我愣愣的说:“就白开水啊,怎么了?” “白开水?”那妇女发出不可思议的音调,仿佛是在质问我:“你知不知道我们家小俊生下来就没有喝过白开水,都是过滤净化的山泉,空运的!你现在让他喝白开水?”她质问着我,我感觉非常的莫名其妙。 这个时候她的电话响了,她接过电话:“喂?张总啊,怎么?奥,您要签约啊!好的好的,我马上到,马上到!” 她挂掉了电话然后又拨了一个号码:“孩儿他爸,我一会儿有个重要合同要签,孩子病了,你赶紧过来,什么?你不过来?你知不知道我这个合同多么重要?我不管,这是你儿子!你爱来不来我得去签合同!”说完她把电话一挂,看了孩子一眼然后看了我一眼。 “小子,你帮我看好我儿子,到时候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不要给我儿子喝脏水,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给你讲我上面有人!”说完一甩头就走了。 “神经病!”我闷声道,然后继续给孩子喂水,我看到小蝶的脸上有一滴眼泪滑了下来,不知道这个小男孩让他想到了什么。 给小孩子喂完水之后我把小蝶扶起来,支起了桌子。 我很饿,而且很累,虽然二哥和凛风的死我也非常伤心,可是我舅舅死去之后我明白了,我得好好活着,这样才不会愧对舅舅。我把饭菜放好,然后举起了勺子递到对方嘴边,那张能言善辩的嘴并没有张开。 “吃点啊?”她摇摇头。 “不吃点的话身体会受不了的!”她摇摇头。 “你这样我很为难啊?”我放下了勺子,她摇摇头。我知道她的意思,反正有营养液她也死不了。 我叹了口气:“好吧,你现在不想吃就不吃吧,等凉了之前得吃掉啊!” 她摇摇头,躺了下去。 这种事情并不能通过别人来安慰,只能靠她自己慢慢的走出来。 第四十三章 无言无事 一连几天小蝶都没有跟我说话,她根本也没有心情说话。好在她已经开始吃饭了,这多少让我宽了些心。 那个孩子的烧已经退了,他的爸爸没事会过来陪陪他,孩子看到爸爸非常的高兴,可是他的妈妈,那个飞扬跋扈的妇女再也没有出现过。 那孩子的爸爸非常的忙碌,但是他每次来的时候都会给孩子讲故事,虽然西装革履但是他并没有那种大老板的架势,反而非常的平易近人reads();。 他这样随和的人让我无法想象他当初是为了什么和那样的一个女人在一起的。 对于这样的场面小蝶只是平静的看着,我知道她的心里不是非常的好受。 这个期间还有一个女人来看过这个小孩子,他叫那女人阿姨,我想我应该知道他们的关系了。 我并不是一个八卦的人,而是我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不得不靠想一些乱七八糟的来舒缓下自己的情绪。 小蝶并没有什么大事,再加上本身的抵抗力非常的强悍,住了一个礼拜的院就基本痊愈了。 她身体的恢复能力确实是太强了,但是她心里的那道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解开。 办理完了手续我们回到了我的家里,毕竟她的家里还保存了太多关于那两个人的记忆,等她可以接受的时候再让她回去吧。 我把小蝶安顿好然后跟她要了她家的钥匙,去取一些她的生活必需品过来。 女孩子跟我们这些糙汉没有办法相提并论,我们只要是有个睡觉的地方就行了,她们并不一样。 每次想到女孩子天天要保养啊,这个啊那个啊的,我就感觉到老天爷的公平。他们不仅赐予了她们外表,还赐予了她们保质期。 小蝶的家在二环,是非常有名的公寓,我回忆二哥生前的打扮,怎么看这家伙都不像是个这么有钱的人,他们当初为什么要开始倒斗?难道只是因为赚钱么? 我简单的收拾好了小蝶的东西,在她的枕头下面我发现了一张画。 那是属于小孩子青涩的笔迹,从色彩的偏好上来看应该是属于小女孩的。 那上头画着的是一家三口的画面,有哥哥,有爸爸,但是并没有母亲。难道她并没有母亲。 我想起那天那个小男孩的妈妈,难不成她曾经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不成? 带着疑惑我回到了我的家,小蝶已经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了,她保持着残当初的架势,好像是残回来了一样。 电视里放着的仍旧是我已经看够了的电影。 “那个,你的东西我放进去了,晚上你睡我的床,我睡沙发!”我试探性的问道,对方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看着她的样子比刚开始的时候要好很多了,我也算放心点了,起码现在她不至于寻死觅活的了。我把顺便买来的菜放到了冰箱里,今天我买了虾和烤鸡,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肉了。 就在我回头打算把行李拎进房间中的时候,小蝶叫住了我。 “莫云,你说,有天堂存在么?”她漫不经心的看着电视机跟我说道。 “这个要怎么说呢?”我挠了挠头,她的智商基本算是个废,但是并不代表她没有智商,而且她还是个女孩子,要回答好这个问题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ads();。 “这个东西吧,就是说啊,你信就会有,你不信就不会有。” “好吧,那应该是没有了!”她淡淡道:“可惜,是我造的孽,我却还不了。” 接下来小蝶没有理会我,而是淡淡的跟我阐述了她的故事。 她叫顾小蝶,她的妈妈是一家企业的老板,算是第二批经商的商人,小的时候小蝶只知道妈妈长得很好看,妈妈很忙。 小蝶的妈妈从来都没有关注过她,或许在她妈妈眼中她不过是一个累赘而已。 小蝶大概五岁的时候一个帅气高大的男人带着一个小男孩来到了她的家里。她怯生生的看着对面的两个人没有想到这两个人才是用一生陪伴了她的人。 二哥那个时候非常的苗条,而且非常的帅气,和凛风非常的相似,哪怕是穿着破布烂衫也无法遮掩住耀眼的光芒。 小蝶非常害怕这两个人,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她曾经和妈妈提起过,可是妈妈一提爸爸就露出那种非常不开心的表情,于是懂事儿的小蝶就不再过问有关于爸爸的事情。 “小蝶,这就是你爸爸!”那个美丽的女人挽着二哥的手看着自己的小女儿:“以后他就是你爸爸!” “不对,他不是我爸爸,我爸爸不是这样的,你讨厌我爸爸!”小蝶开始反抗,并不是因为讨厌而是因为害怕。 漂亮的妈妈瞬间翻脸,她朝着那细嫩的小脸蛋瞬间就是一巴掌。 “什么时候你还学会顶嘴了?你记住这是你爸爸!” 小蝶只记得脸很疼,对于这两个人的害怕也更加的强烈了。 大概到了上初中的时候,漂亮高挑的小蝶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那是一个高大的男孩子看上去非常的阳光,据小蝶本人说,那个男孩子给人的感觉有些像我。 纸是包不住火的,很快小蝶的妈妈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她当然是极力的反对,很多次都差点动起了手。每次那两个她非常害怕的人都会挡在她的前面,即使是这样,她也是害怕那两个人。 他们给人的感觉非常的寒冷,就像是冬日中的寒冰一般,让人无法亲近。也或许寒冷的并不是他们,而是他们面前的那个被她称为是母亲的女人。 场面非常的混乱,那女人好像是发疯了一般的抄起了一个东西就朝着小蝶砸去,等他们意识到的时候,可怜的小女孩已经倒在了地上。 猛烈的敲击并没有引发别的更加严重的疾病,而是让小蝶彻底失去了关于家人的记忆,她不相信任何人,除了那两个她感觉好像认识的人。 在医院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身上似乎有着某种不可思议的东西。直到有一天她看到了关于古墓的一个纪录片,她感觉那地方充满着神秘,她属于那个地方。 为了到达那个她期望的地方,她曾经逃出去很多次但是都被抓了回去。她的妈妈甚至还以为她的脑子出了问题要送她去精神病院。 但是一切的事情都被那两个人扛下去了,每次看到那两个人的时候她的心里都觉得无比的温暖。 渐渐地她开始喜欢上了这两个人,在她原本空空如也的脑海中编撰了一个故事,一个属于他们三个人的故事reads();。 于是这才出现了我认识的他们三个。如果用一种情感来描述的话,这应该就是爱吧。他们对于的小蝶的单纯的爱。 慢慢的小蝶开始陶醉在自己的故事中,她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谁。在故事中她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她的名字是欧阳幸子,她无所不能。 我难以想象她说的这些事,因为我无法理解她小的时候到底多么的痛苦。 虽然我没有父母,但是我的同年非常的幸福,因为我有一个爱我的舅舅,他无微不至的关怀着我,就跟关照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 而我呢?我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能记住的不过是一个假冒的代号而已。 小蝶没有露出一滴眼泪,她的眼泪早就已经哭干了。在她的世界中她是最强的,但是她的世界已经终结了,不过这个坚强的孩子不会死去,她会好好的活下去。 这是个让我不知道要怎么抒发感情的一个故事,我只能拍拍她的头,毕竟这样的事情我平时是不敢做的。她并没有反抗而是静静的让我这样摸着她的头。 等我放好东西之后她已经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她的姿势非常的难受,我刚想帮忙给她换一个舒服点的姿势,结果一阵冷风从阳台吹过来。 阵阵的凉风中参杂着久违的熟悉感,或许这样说并不恰当,我们之前还见过一面。 “嗨!”我笑着看着坐在窗边的残,她的姿势跟她第一次出现在我家的窗台上一样。 她没有说话,当然若果她说话了她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家伙了。 “你来干什么?”我问道,她也没有回答我只是静静地把一个纸条放在了砧板上。 “你到底——”我没等问完,她就已经消失了,就跟那次一样,瞬间雾阴谷无踪。 我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张纸只看见上面画着的是地图。 从那样的结构我可以知道,这指示的是和这坠子相对应的古墓的地图。但是残并没有看到我脖子上的坠子,她是怎么翻译出地图来的? 我捏着手里的地图发愣,但是随后想到这东西不能被小蝶看到,于是就想要把它藏起来,可是我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莫云,你在干什么?” “那个我,就是,我怎么说呢……” “我也去!” “嗯?” “爸爸和哥哥都不在了,他们生前最牵挂的就是这个谜团了,我必须得替他们完成这个遗愿!” “不行!”我拒绝道:“你已经不是傻大个了,呃,我的意思是你已经不是欧阳幸子了,你没有了那样的反射能力和体力,你不过还是那个虚弱的小女孩而已,你去了,能做什么?”我平静的数着,她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委屈。 第四十四章 最后的故事从这里开始 我看着颤抖着身体的小蝶,心里非常的不舒服,现在她的心里还非常的难受,而我还说这样的话。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没什么,我知道,现在的我已经跟过去不一样了,我去的话说不定会给你添麻烦的吧reads();!”眼泪顺着她的脸滑落下来,她的个子比我要高的很多,所以我可以看到她的眼泪。 女孩子一般比男孩子矮有的时候并不仅仅是基因的为决定的,更多的时候是为了掩盖女孩子的脆弱,不会轻易被看到眼泪。 可是她根本就无法轻易的隐藏住自己的悲伤和眼泪。 “对不起……”我发现现在的我非常的无能,除了道歉之外我无法做任何的事情。 “是我的错误!”她冷静的说道,比刚才要冷静的多,“我太冲动了。” 时间此刻静止了一般,我们两个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事情。顿时冷场的让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算了,今天好好休息吧,我去做饭,什么事儿等明天再说吧!”我饥饿的胃终于给了我一个可以下的台阶,我缓慢的走进了厨房,小蝶仍旧窝在沙发里,她的表情非常的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原本我的心情非常的好,想要好好的做顿饭来安慰的小蝶的,但是现在我没有任何的好心情了。这一顿饭吃的如同嚼蜡。 我们两个都没有说一句话,这顿饭吃的非常的难受。我的心里无比的复杂,不知道到底什么这件事到底要怎么办才好了。 说实话我确实有些想要放弃了,我已经累了,折腾不动了。而是现在放弃的话未免太过可惜了,毕竟我追寻了这么久,现在已经是最后的一次了。可是我却不想要继续下去了。 是因为残已经不在了,还是说凛风和二哥的死亡对于我产生了影响呢?我不知道,我更加不清楚我的立场到底是什么,我更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我是谁?这恐怕是我想要追寻一生的谜团了。没有参与到这件事之前的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社会青年而已,有着不光彩的工作,虽然这工作没有办法透光,可是毕竟也是要靠着我自己的努力。 黑夜降临,我非常的疲惫,在医院非常的这一周我可以说是看护了两个病患,虽然我并没有得到那个妇女允诺的报酬,可是那个孩子并不能不管。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一个道德的问题。 纵然疲惫,可是我并不能睡着,我的脑子无比的混乱,可是我还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些什么。虽然无比混乱,但是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迷迷糊糊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我能确定的是我不是睡着的而是失去意识的,因为我又看到了荣尚,这次不同的是殷柔也在。 “你来了!”荣尚像是看到老朋友一样的跟我友好的打招呼,我看着他,心里非常的恼火。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可是我确实是真真切切的有这样的感觉。 “你们他妈的到底是谁?能不能从我的世界消失掉?”我大喊道,可是实际上我的声音非常的微小。 “我们?”殷柔柔和的笑着,她不需要任何过多的动作就可以让一个人平和下来,毕竟对着那样一张脸,谁也不能把满腔的怒火发泄在这样一个柔和的人的身上。 “没错,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闯进我的世界?” “你错了,并不是我们闯进你的世界,而是你不小心的触碰到了我们reads();。”荣尚在旁边解释道,他庞大的身躯和殷柔的瘦小相比,看上去非常的健硕。 “那么说?”我冷哼道:“怪我咯?”我一摊手,非常的无奈,这怎么还成了我的错误了? “是的,如果不是你不小心的解开了我们之间的联系的话,你会幸福的活下去,但是,你……”殷柔没有说话,她露出了非常痛苦的表情,仿佛是在为我哀悼一般。 “能不能告诉我点有用的消息。” “我们已经是死去的人了,起码我们的*已经不属于我们了,我们也想跟你透露消息,但是我们做不到!”殷柔淡淡的说。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非常的愤怒:“难道要我自己找?” “你已经不是之前你所知道的那个你了,你已经变成了另外的一个存在,这并不是有害的改变,而是一种苏醒,如果你想要知道所有的话,你必须要完成最后的事情。等你苏醒之后你就会知道任何的事情的。”荣尚回答我道。 “哼,你们是来动员我的么?” “你只差一步了,你难道就要这样放弃么?你和我们的联系,你和这件事情的联系马上就要结束了,” “但是结束了又能怎么样?”我回答道:“我还会是之前的那个单纯的大男孩么?我会有自己的家庭么?我会幸福么?”他们两个被我问的哑口无言。 “我已经回不去了。”我淡淡道,语气中透露了无奈,我确实是太累了,我想要休息下了。 “但是,如果你不去完成最后一部分的话,你一辈子都会这样的,我的记忆会不断地干扰你。”蓉上平静的说:“虽然你已经在刻意的压制我,但是这种压制会失衡的,你会变成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不是你也不是我,那道你希望要变成这样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抱着头,这个时候我感觉到无比的痛苦,这是一种非常莫名的痛苦,甚至于连我都都不知道我的痛苦到底是来自于什么。 “醒醒,快醒醒!”我的手臂的被剧烈的摇晃着,我一个激灵一翻身直接掉到了地上。 我撑着地勉强的站起身来,我的胳膊很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试了几次都没有办法起来,小蝶直接顿了下来把我扶了起来。 “你怎么了?”她拍着我的肩膀,我揉着眼睛,非常的难受。 “好像做了个噩梦而已,我刚才做了什么么?”我问道。 “你就是突然大喊,我以为你身体疼,所以我把你叫起来了,你么事儿吧?”她关切的问我,这让我有些不是非常的习惯,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也不会非常的习惯一个飞扬跋扈的女人突然变得这么温柔。 “没什么事儿,现在几点了?” “两点半了。” “没事,你回去睡觉吧,刚出院要好好休息!”我把小蝶推回到房间里,然后带上了门。我仍旧没有任何的睡意,而且从理论上来说我应该不能再失去意识了。 我晃晃悠悠的走到冰箱旁边拿起了一罐啤酒,就在我刚想要用力的把它打开的时候我的手臂一阵剧痛,手里的啤酒也掉到了地上reads();。 我撸起了手臂上的衣服,然后我发现我的手臂有些奇怪。 我是一个纤瘦的没有什么力量的人,但是现在我的手臂青筋暴起,原本白皙的皮肤已经有一块变成了红褐色,而且还有加深的迹象。 我不记得我有吃过或者是被什么东西咬过,这到底是为什么才出现的这样的状况。 “那是尸变哦!”我听到了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下意识的看着厨房的窗户,一个穿着青布长衫的人坐在上面,冷冰冰的眼睛看着我。 “我靠,我家的窗户是联络点么,你们怎么都喜欢在窗台上坐着。” “我还以为这样比较帅气,看起来已经有人抢先注册了。”他轻巧的跳了下来,长袍还有一半挂在外面的钉子上。 墨隐狼狈不堪的把衣服整理好自顾自的坐到了沙发上自顾自的拿起了水杯给自己接了一杯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我看着他这样的样子非常的无语。 “你来干什么?”我并不欢迎他,毕竟他是把残从我身边带走的人,而且对于这个人我有一种由内而外产生的厌恶之情。 “我来干什么?”他放下水杯笑着看着我“这个问题问的太好了,对啊,我来干什么呢?” “有事说事儿!”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多么希望这家伙能快点离开我的视线。 “看起来你非常的不欢迎我啊!” “当然,你知道就好。” “可是你不欢迎我不要紧,因为我欢迎你。” 卧槽,这家伙,给脸还上树了?“哥们,这是我家!”我没好气儿的说道。 “没错,这里确实是你家,这是事实,但是我很欢迎你这也是事实,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合作?” 看着他伸过来的脸我无比的厌恶:“谁要跟你合作?” “那真是可惜呢,本来我是来救你的,我的报酬也不过分,不过是希望你可以和我合作的,但是现在看来应该是不可能了!”他摆出失望的神情,我非常的无奈,这家伙的脑袋是不是有毛病,从残这件事来说,我们几乎已经可以算成是仇人了,他还过来找我合作? “没什么事情请离开吧,我还要休息!” “逐客令,我本来以为你会用更含蓄的方式让我离开,这样也没有办法!”他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沙发,猛地灌了口水。 “不过我走之前还得警告你,你的尸变再不治疗的话,你的时间可就不多了!” “谢谢关心,我不会死的!请离开吧!” 他摇摇头,似乎没有料到我的绝情:“你还真是不同人气儿!”说完纵身一跃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之中。 第四十五章 老人家 我看着墨隐消失掉的背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小蝶有没有听到他的话,可是这个灾星好歹是走了。 我躺在沙发上,心里更加的混乱了,我不知道我是否应该继续下去reads();。现在的我没有了任何的靠山,也就是说如果我执意要去的话我非常可能是孤军奋战的。古墓不比别的地方,里头充满了危险,就算是去野外的话一个人也非常的危险,何况古墓中还会有很多不知名的陷阱和怪物在等着我。 一时之间我陷入了深深的迷惑,明明离我想要知道的事情越来越近了,可是我却想要退缩。 说实话我非常的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我不但害怕我无法解开那个秘密,我更害怕我会死去,毫无价值的死去。 人的一生是非常短暂的,但是如果没有什么追求的东西的话是非常的漫长的。但是我追求的东西实在是太过特殊了,当初打开那个盒子,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的舅舅临死之前千叮咛万嘱咐我不要打开这个盒子,但是我还是不顾他的劝阻打开了那个盒子,我打开盒子的时候我感觉我好像隐约忘记了什么东西,可是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而且那东西似乎非常的重要。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白天了,小蝶推开卧室的门重重的黑眼圈已经坦白了她昨天没有睡好的事实,她没有急于走过来,而是淡淡的靠着门看着我。 “你决定怎么做?”她的神色中再次透露出了傻大个才有的感觉,莫非她再次把自己切换回去了? 这并不是精神分裂,或者是多重人格,而是一种自我的选择,她的脑袋是非常清醒的,她知道自己是谁,自己经历过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虽然离那个秘密已经非常近了,但是我非常的害怕!”我抱着头,我非常的难受。 她走到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的,相信我。” “不行太危险了,而且这件事情和你没有什么关系,这是我的事情!”我拒绝道,如果让小蝶去的话,万一出点什么事情让我怎么和死去的凛风还有二哥交代? “我这是我父亲和哥哥的遗愿,你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来帮你么?”她反问我,我摇摇头。 “天字张是个好人,如果不是那个人的话,说不定我们这些人都已经死了,虽然说她是一个女人,可是她在危难的时候保护我们。她的恩义我们一辈子都换不清,所以,我们必须要为了天字张保护你,因为,你已经是孤身一人了!”她平静的跟我说道。 这个回答并不出乎我的意料,只要是跟古墓有。关的,跟我有关的,肯定会跟天字张有关。但是我对于天字张的了解仅限于一个冒牌货,而不是那个真正的人,真正的天字张为什么要对我隐藏身份呢?她有什么样的难言之隐? 想想我上次看到的她身上的伤口,说不定这个时候她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或者是更加可怕的东西,这个谜团将成为永远都无法解答的东西。 “不行,我还是不同意你去!”我摇摇头,看着我的立场如此坚定,小蝶有些不理解. 她走到我的面前蹲了下来,看着我的眼睛。 “我说了我没问题,你……” “不,这次跟前几次都不一样的!” 听到我的回答她的脸上表现出无可奈何的神态:“你怎么就知道不一样?” “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次没有这么简答reads();。” “拉倒吧!”小蝶摆摆手,起身坐回到我的身边:“你又不是女的你哪有什么直觉?” 我不满的反驳道:“是真的,我确实有这样的感觉,所以我才会害怕啊!万一我死了,你不就是孤单一个人了么?” 小蝶被我说的话惊呆了,她愣愣的坐在原地,至于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们明明非亲非故,而且我们两个的关系一直不好,但是自从傻大个变成了小蝶之后我就开始产生一种非常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的不知道,我更加不想知道,如果是我体内荣尚的思想和记忆在作怪的话,我希望他可以早日离开我的身体。 “对不起!”我淡淡道,这几天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这个了,我站起身来,一把抓过外套,走出了门。 北京初春清晨还是非常寒冷的,但是朦胧中还是透露出一种春天特有的清香味道,我漫无目的在大街上走着。我几乎是机械性的重复着这个动作,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走到了我和天字张第一次见面的那个茶馆。 她当初冒充的是一个大学生,找我办了一张只有自己的结婚证,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理由是什么?恐怕我现在已经无法知晓了。 现在时间很早,店里除了几个看上去很像是常客的老人在之外的话我没有看到任何的人。我们上次坐的地方还在,我缓慢的拉开凳子坐了下去。 “客观,要点什么?”这家茶馆还保持着古声古色的称呼形式,我结果菜单,点了一壶红茶。 对于中国人来说喝红茶似乎有些奇怪了,在大多数人的眼中,一般来说欧洲人比较喜欢红茶这类的东西,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我突然无比的怀念红茶的味道。 过了不一会儿,滚烫的红茶就端了过来,浓郁的香味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缓和过来。 我小心翼翼的把杯子端起来抿了一口。 茶还是滚烫的,味道很足很正,非常的好喝,再加上店家搞活动送的特色小点心,偶尔奢侈的这一顿早饭也是不错的! 我正陶醉在我的世界中的时候,一个白发老者超我走来,这个老头子给我的感觉有些奇怪。跟我一般看到的老人家不同,他仿佛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人一般。 他敲无声息的走到我的对面,肆无忌惮的那起了一个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这是我垫的茶,但是老者毫无忌惮的咽了下去。 “您是?” “我是谁不重要,年轻人,你现在很危险啊!”他的话非常的玄乎,听上去跟摆地摊的那些老人家差不多,但是他的语气中却透露出一种让我无法拒绝的感觉。 “危险?”我冷哼道:“我最近没有一刻不处于危险中,既然您说我危险,那么您来猜猜我的工作?”我把茶壶朝我这边拉了拉,那老头伸出来的手再次缩了回去。 “你,不是一个普通人,你的命理非常的复杂,连我都无法轻易的看出来,但是你很快就要遭受到最大的变故,但是你放心,你会平安无事的reads();!” “您还是没说我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我冷笑道,果然是个骗吃骗喝的老头。 “你的工作非常的特殊,甚至于说那不会称之为工作。具体点说的话,你应该和沙土还有砖块打招呼,但是这些东西不是我们常人该接触的那种沙土砖块,我这么说你明白么?” “我不明白!” “你是干这个的!”老头比出了一个手势,我立马环顾了下四周。周围空荡荡的,看上去没有什么可疑人员。 “你是谁?”我看着老头的手势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果你不准确的行走的话,你会失去一切。” “失去一切么?”我软在凳子上,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杯子。“没什么,我失去的已经太多了!”我自言自语道。 老人家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杯子摇了摇头,起身打算离开座位,我立马把他叫住。 “等等!” “干什么?”出乎我意料的是老人家非常的迷惑。 “你不是该收钱的么?说吧要多少。” “啊?”他非常的鄙夷:“小伙子,我不是那些骗钱的人,今天只是看你比较顺眼,所以给你个忠告而已。想躲的躲不掉,不想躲得早晚会找上来,与其这样不如你自己好好想想改怎么办才好。”说着老人家甩着袖子离开了,他径直的走到了旁边的一个vip包间,刚才给我上茶的小二眼睛都直了。 “欧阳老师,您?” “老样子!对了给那个小伙子换最好的茶叶!”说罢他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中。 小二唯唯诺诺的下去忙碌了,我迷惑的继续吃早饭,过了没多久,那个小二过来果然给我换了一壶好茶! “你这是?”我迷惑的看着他的行为:“我没有点这种东西!” “这是欧阳老师送给你的,也不知道你小子走了什么运气,这个月居然被你抢了!”他摇摇头,看上去非常的沮丧。 “这家伙是谁啊?”他这样的举动弄得我更加的迷惑了。 “谁?”没想到听到了我的回答,他却变得比我更加的疑惑:“卧槽,你连欧阳老师是谁都不知道就得到了这个机会,你得祖上积多少辈子的德啊?” “大哥,你怎么说话呢,这老头到底是谁啊?”我不耐烦的问道。 “欧阳老师,是我们这边出了名的阴阳先生,他一个月只给一个人看,你这是走了什么运气,他还送你茶?”小二的语气听上去更像是责怪。 我看着面前新过来的茶,味道非常的清香奇特,是一种我从没有感受过的沁人心脾的味道。 那个家伙到底是谁? 第四十六章 茶 我的舅舅生前也非常的喜欢茶叶,而且虽然是在那样的一个小山沟里他也能搞到很好的茶叶。所以拜他所赐我也试过不少的茶了,但是今天的这茶给我的感觉非常的不一样,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这是什么茶啊?” “不知道,这茶叶是老先生放在这里的,他说这东西自己放容易坏掉,于是就寄存在我们这里。”小二平静的回答道。 我试探性的倒了一杯,这茶水的颜色跟普通的茶叶没有什么区别,几乎都是那种淡淡的黄色,可是喝下去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不一样reads();。 跟普通的茶不同,这茶非常的甘甜润口,味道就好像是在喝冰水一样的,而且还有这一股非常莫名的淡淡的香味。 这茶算不上好的和但是非常的提神醒脑,让我整个人有一种被洗涤了的感觉。 “我想我知道要怎么做了!”我淡淡道,这样的自言自语把小二吓了一跳。 走出茶馆的时候大街上的行人已经多了起来,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充满了生气,我看向地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小草已经钻了出来。 生命真是奇妙的东西!我赞叹道。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变好的缘故,我感觉今天的阳光格外的明媚。我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应该是那茶叶的缘故我现在感觉非常的轻松,仿佛卸下了什么东西一样的,整个人都快要飞起来了。 “你决定好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女声把我从那种缥缈中拉了回来,我看着站在我不远处的残,不清楚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她跟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一样,冷冰冰的,没有任何可以让人感觉到放松的感觉。我现在的样子就像是看到的教导主任一样,非常的拘谨,或许这样的比喻并不恰当。 “你同意跟我走了?”她试探性的问道,我点点头,随后我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儿,跟她走?她难道和那个家伙不是一伙的么?莫非一直以来我都误会了她? “等下,你说我跟你走?”我想要肯定我的答案。 “没错!”我得到的是肯定的回答。 “可是!”我说道:“你不是和墨隐那家伙是一伙的么?” 没想到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残出乎意料的冷静,她平静地对我说道:“从头到尾我都不是和任何人一伙的,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有我自己的理由!” “包括我?” 她没有说话而是淡淡的从我的身边走过,这种熟悉的擦身而过,应该是她给我的最好的答案。 “明天,火车站,我等你!”她的话音刚落,我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我一回头他已经不见了。 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有,你到底是谁? 但是这种突发的情况似乎并没有影响到我的好心情,这一点非常的奇怪,一般来说的话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人的情绪多少都会经历一丝影响,但是我却没有这种感觉。 我想起在茶馆中看到的那个老人的样子,说不定他的内心也是非常的痛苦的,暗彻夜不过是他派遣的一种方式罢了。说不定现在的我也被这种茶叶的功效给控制住了吧! 我会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小蝶有已经做好了午饭,用的是我昨天买的菜。 因为我昨天的心情确实是太差劲了,所以我麻并没有好好的做一顿饭reads();。 “你回来了!”她看着我愣愣的站在门口不进来感觉到非常的惊讶,而让我惊讶的是我的房子几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之前乱七八糟的地方全部都变得整整齐齐,没有任何的灰尘或者是杂乱。我甚至都开始怀疑这地方是不是我住的地方了! 看着我的样子,小蝶似乎非常的满意我的反应,她俏皮的说道:“我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的,于是就把家里给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这样你回来的时候心情可能会好点吧!” 我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我没有母亲,更没有女朋友。所以我从来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 “喂,该不会是傻了吧!难道这样做适得其反了?”小蝶看我一直没动有点紧张。 我急忙抹了把眼泪,虽然这是一种非常幼稚的行为,但是我实在是非常的高兴。 “没事儿,谢谢你!”我回答道。 “算了,我这条命都是你给我捡回来的,还这么客气,都是过命的交情!”她顺势把胳膊搭到了我的肩膀上,这个时候她还是那个大大咧咧的傻大个。 我把鞋脱掉走到了饭桌前,不知道是不是饿了,我感觉到今天的饭菜非常的诱人! “试试看,别人我不敢保证,我做的饭绝对比你好吃!”说着她朝我的碗里扔了一个鸡腿。 我咬了一口,果然跟我做的不一样。 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吃到女孩子给我做的饭,或许我这次去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一顿,我不能辜负小蝶的一片心意。 饭大概吃的差不多了,小蝶已经放下了筷子很久了,她看着自己早就空了的碗,看上去非常的纠结。 “莫云!”突然她淡淡的叫了我一声。 “什么事”我放下了碗筷,把最后一口食物咽了下去。 “我,别怪我不会说话,今天的饭是我特意给你做的,我怕……我怕……”她攥紧了拳头,浑身不住地颤抖。 “我怕你再也回不来了!”听到这里我整个人一震,刚才她的反应就不对,原来是担心这件事情! “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回来了,这次给我感觉非常的不好而且我刚才遇到的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也说我……” “那你能答应我么?”似乎并没有理会我说的话,小蝶自顾自的说道:“答应我,平安的回来!” “你?” “我的爸爸和哥哥都已经死了,我没有别的可以依靠的人了,所以我希望你活着!”她抬起头无比坚定的看着我:“我相信你,你能活着回来!所以答应我!” 我看着那样认真的她,也不好拒绝,我思考了一会儿笑着答道:“我会回来的!” 但是我没有想到,后者直接站起来给了我一巴掌。 “卧槽,我都答应你了,你还打我干啥?”我被她弄得非常的无奈reads();。 “这不是为了给你加深点印象么!”她抄着手跟我说道。 “你们都是这样加深印象的?”我捂着疼痛的脸说道,她这一巴掌的力度很足,我感觉我半个脸都要肿起来了。 “当然,不用力的话你怎么可能会记住,万一你遇到什么事情忘记了怎么办!” “我遇到什么事情能瞬间失忆?” “疼痛是最简单的记录方式,小孩子第一次去打针的时候,在打之前他们不会对白大褂产生恐惧,但是等打完针之后他们就会本能的对白大褂产生恐惧。这是疼痛带来的记忆,放心,等你不消息你被打脸了,肯定会记得我的。” 听到这里我笑了:“你这算是哪门子的逻辑?照你这么说我每次挨揍的时候都能想到你?那你的罪过岂不是太大了!” “比起朋友,我好像更喜欢跟你做仇人哦!”她阴阴的笑着,我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我还可以再次看到她。 “好了,吃完饭我收拾吧,今天好好准备休息下,明天我得出发了,不知道这次是什么地方!”我把她推走,然后静静的收拾起桌子。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我居然有种我已经成家立业的错觉。 第二天,天上飘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初春的第一场雨,似乎是在为我送行。小蝶拎着我的行李把我送到了地铁站门口。 “我走了,你回去吧!”我对她说道,她点点头,在我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她把我叫住了! 我回身的时候想问她干什么,结果一个巴掌猛烈的招呼在我另外一张脸上。 顿时清脆的声音引来了路人的目光,他们只是看了一眼就匆匆赶路了,毕竟,没有那么多时间围观这样的场面。 “你他妈记得给我活着回来!”我听她的口气就好像是我是去打仗一样,旁边的一对老夫妇正在抹眼泪,看起来我们这样的动作可能引起他们某种已经逝去很久的记忆吧!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回来的,你不要弄得跟我去上战场一样。”我抬手想要拍拍她的头,发现我这样做的话会非常的滑稽,于是我就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走了,你回去吧!”我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地铁站,说实话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真的回来。 今天的地铁格外的拥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雨的缘故,等我到火车站的时候已经过去很长的时间了。 远远的我就看到了一个黑色的瘦小身影站在那里,宛若道标一般。 “你迟到了!”她淡淡道,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情感和色彩。 “抱歉!”我回应道,对于残,我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感觉,对于她来说,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或许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的吧。 “还有五分钟开车!”她淡淡道,我看了一眼我们离检票口的距离,暗骂了一声就冲了出去。 妈蛋,她就不能早点说! 第四十七章 隐 我们几乎是赶着车门马上要关闭的时候才跳上了火车,列车员鄙夷的看着我们两个人,或许他没有习惯像我们这样的人吧reads();。 我把票给他看了一眼就走了进去。 行李架已经满了,毕竟刚出正月,刚好赶上了学生上学,行李架上都是满满当当的东西,无奈之下我只能把行李放在我的座位下面。 火车是开往山西的,一个充满了神秘感的地方,车上很多学生议论纷纷,他们的眼中带着不一样的情绪。 学生党真好!我由衷的感叹道,当初在学校的时候感觉非常的痛苦,等到踏入社会之后我才感觉到生活的不容易。 我眯起了眼睛,昨天晚上我睡得并不好,列车上自然成了我补觉的好地方。坐在我旁边的残闭着眼睛并没有睡着,而是处于一种非常特殊的状态下,这跟我们第一次出去的情景太过相似了,只不过少了那两个吵闹的人而已。 车上还有不少的工人,他们很多都没有买到票,在地上,过道上,躺着,坐着,各自有着不同的目的。 这列火车上的人为了自己的生活有着各自不同的追求,而我们,可以说是这列车上特殊的存在。 我们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似乎并不是为了活下去,而是为了某种我们并不知道的理由。 看着闭着眼睛的残,我本来想要问问我们这次的目的地,不过还是算了吧! 她给我的感觉已经不是那个我可以信赖的战友了,而是给我一种更加纯粹的感觉,我们有着共同的目的,我们是为了这个共同目的而合作的人,仅此而已。 火车晃晃悠悠的,给人的感觉非常的舒适,我闭着眼睛不大一会儿就睡着了,连叫卖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这一觉睡得及其别扭,毕竟是个硬座比不上卧铺,虽然中国人有着可以在任何地方用各种姿势睡着的技能,但是那样都没有躺在床上舒服,哪怕只是板床。 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残推醒了我。 “干嘛?”我眯着眼睛看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卧铺那边有空出来的位置了,过去睡吧!”她淡淡道,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我可以察觉到的东西,我点了点头打算拿行李搬到卧铺那边,但是残制止了我。 “一张床位,你去睡,东西我看着!”她冰凉的手按着我,我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 “好!”我点点头,识趣儿的离开了。 不能说我不懂礼貌或者是没有绅士风度,如果我在原地磨叽下去的话,她估计能直接拎着我把我扔到卧铺车厢里,所以我还是老实听话的好。 跟乘务员换好了票之后,我躺在了卧铺上,疲惫的身体久违的贴到了床上,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就在我刚刚打算睡的时候,火车突然一个急刹我差点掉到了地上。 “卧槽,这他妈的要干什么?”我的旁边是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脖子上挂着很粗的金项链,在别人看来他可以算是非常的奢华了,可是对于看过无数黄金的我,我一眼就看出来那家伙的链子不过是条冒牌货而已reads();。 “不好意思各位乘客由于前方路段出现事故,所以我们现在临时停车,由此为您带来的不便希望您谅解。”广播中传来了一个女人柔和的声音,火车遇到紧急情况并不多见,但是也不是罕见的事情,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是我旁边的那个家伙却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了一样大喊大叫。 “卧槽,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不知道本大爷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他随便揪住了那个年轻的乘务员训斥道,颇有一分领导的架子。 “大哥,您先松开!”乘务员虽然是个女的,但是看样子绝对不是个吃软饭的家伙,要不然她也不能这样的冷静。 “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找你领导去!”那大汉不依不饶了起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绝对是找茬。 “大哥,对于你的心情我表示非常的理解,但是毕竟是交通工具,就算是飞机也会的出事故的,希望您能理解。” “屁!你知道耽误这么一会儿耽误你哥我赚多少钱么?你们这群人,我跟你们说,我……”他看上去非常的闹心,当然被他这么一闹我们也闹心,这个时候我听到了车厢顶部传来了咣当一声。 顿时整个车厢都安静了下来,我们静静地听着周围的声音,不想要放弃一丝一毫的声音。 就在我们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尖叫把我们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有,有鬼,窗外有鬼!”她坐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我下了床走到她的附近,看到了她指着的那个窗户上有一个明晃晃的血手印。 手印非常的新鲜,甚至于上头的鲜血还没被完全冻住,难道墨隐那家伙又来了? 卧槽他没事老派一堆尸奴来围攻我们干什么,给残磨刀的么? 就在我还在愣神的时候我前头的车窗瞬间破裂,连同碎裂的玻璃卷进来的还有一个黑色人。、 残非常狼狈的站起来,她没有在意车厢里那些人不可思议的眼神,直接揪住我的衣服把我扔了出去。 这一幕还有这熟悉的感觉跟第一次几乎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温度我甚至都怀疑我穿越了。 我摔在不远处的草丛里,这里非常的柔软,我没有任何的事情。我看向那列火车,上头挂着已经支离破碎的尸体。 这一应该是残刚才的杰作。 残也一个鱼跃从列车的车窗中窜了出来,朝我打喊了一声:“快跑!” 这个时候我看到了让我毕生都无法忘记的画面。 随着残的跳出,黑压压的尸奴从列车的另一端翻出来,好像是尸潮一般,朝我们涌来。 我瞬间蹿了起来,朝着不远处就跑了出去。那些东西移动的速度非常的迅速,残不得不停下来砍一波在追上我,如果她是人类的话肯定无法完成这件事情的,但是让我疑惑的是她为什么不用火把那些东西全部烧干净。 大概跑了能有一公里,我都快要吐血了,这种久违的体育测试的感觉我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快点reads();!”残砍着那些东西,看上去也十分费力,就趁着这个档口,一个尸奴冲了出来,它的速度不知道比我快上去多少,眼看着就要把我扑到了,突然我脚下一滑直接摔到地上,我以为我完了,但是等我回头的时候看到那东西居然停在了半空中。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我看着尸奴身上散发出的橘色光芒,以为是残扔符纸了,但是她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时间来救我,这到底是谁? “哟,看起来是赶上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的的头顶传来,映入我眼帘的是熟悉的灰色马褂。 “怎么是你?”我看着朝我伸出手的墨隐,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握住这只手。 “为什么不能是我?”后者并没有在意我的质问,反倒是非常柔和的回应道。 “自己放出来的尸奴自己收回去,你以为这样我们会领你的情?别做梦了!”我反驳道。 他并没有回应我,只是张开手,橘色的光芒柔和的包裹着他纤瘦的手,那血红色的潮水戛然而止。 “莫云,不是他干的!”残走到我的身边把我拎起来淡淡的说道。 “你们两个?”我静静地看着这两个人,果然,果然! “果然,你们是一伙的对吧!”我顿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果然残还和这个家伙有瓜葛。 “一伙的?就算是我这样认为,但是弦月可不是这样认为的,对吧!”墨隐弯下身子看着残,后者仍旧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你们两个费这么大的力气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不是已经答应要来了,你们为什么还做这样的事情!” 突然墨隐微笑着的脸消失了,他一把把我推开,瞬间,一张血盆大口死死地朝着他的脖子招呼了过去。 那张脸无比的狰狞,非常的可怕,非常的熟悉。 那是挑起这件事情的唯一真凶——天字张! 墨隐虽然急忙用手挡住了攻击,但是这件事还是太过于突然了,他还没来得及聚气就被重重的咬了一口。 红色的血液在地上绽开了,宛如绚丽的花朵一般,奇怪的是地上的草居然好像变绿了很多。 尸变了的天字张好像是咬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大叫的朝后退去,墨隐身上仿佛有什么令她无比害怕的东西。 “啧啧,还真是六亲不认啊,你最珍视的人,居然就想要这样的要了他的命!”墨隐的手非常的可怕,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我甚至以为这是在我的梦境中。 “看起来,有必要澄清下我的真实身份了!”墨隐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解开了马褂。长长的袍子下隐藏的是帅气的紧身衣,男人穿紧身衣原本是非常奇怪的事情,可是这种奇怪的事情在他的身上却非常的和谐。 他的背后背着一把短木剑,我看着他的背影,感觉无比的陌生。 这个家伙,是谁? 第四十八章 墨隐 不知道是不是这身衣服的缘故,他给我的感觉中少了那些流里流气,反而变得非常的正直,他拔出那把短木剑,镇定自若的看着已经尸变的天字张。 虽然已经变成了尸奴,但是天字张的外表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要认出来的并不困难。可是就算是认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她现在已经变成了力大无穷的怪物了,我们几个可能根本就不是对手。 “我们先走reads();!”残拉了拉我的袖子,虽然我对于墨隐的印象不是很好,可是这样的节骨眼上我们就这么把他抛弃了?是不是不人道? “你们两个先走在这里会打扰到我的!”墨隐淡淡道:“放心,我玩尸体这么久了,这东西我还搞不定我就太废物了!”他的语气中非常的自信,看上去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我还在犹豫,但是残一把把我拉走了,我回头看着墨隐,虽然说我对他的影响很差,可是如果是因为我们袖手旁边他死了,我的心里还是会过意不去的。 跑了不长时间我们就看到了一辆吉普车,车门没有锁,残直接跳了上去关上了车门。 看着还插在上头的钥匙,这车应该是墨隐的吧! “放心,他不会有事儿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心思,残淡淡的对我说道:“那家伙,我们都误会他了!” “什么?” “他并不是什么养尸官,而是另外一种相对的人!” “相对的人?难道说他还是养尸官的克星不成?”我半开玩笑的说道,当初他可是害得我们很惨的,残现在为什么还帮他说话,难道她已经被彻底的洗脑了不成? “没错,你看到他身上的那把桃木剑没有,那是猎尸官的东西。” 我摆摆手,打断了残“等,我知道我现在已经进了你们的套里了,这一点我就不追究了,至于那个家伙到底是养尸官还是你说的什么猎尸官都跟我没有关系,这件事情完成后,我想我们就不要来往的好。” 听到我这么一说残的身体剧烈的抖了一下,大但是她很快的恢复了平静。 “放心的,我么不会再来往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车内静悄悄的,我看着窗外,朦胧的夜色宛如动物黑亮的眼睛一般,冲满了神秘感。 大概十分钟后,一个黑色的影子从草丛中钻出来,他跌跌撞撞的跳上了车,立马发动了车。 “搞定了?”残问道,墨隐摇摇头,他喘得厉害,身上还有很多骇人的伤疤,但是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不行啊,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麻烦的多啊!”他一边说着把油门踩到底,瞬间我们的车就像是子弹一样的弹了出去。 我整个人咣当的撞到了靠背上,当我转过头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红色的东西正在以肉眼无法相信的速度朝我们追过来,而且差点就要追上了。 “我靠怎么办?”我大喊道。 “要不我出去顶一下!”残握住手里的刀,打算冲出去,但是墨隐及时的制止了她。 “没用的,我们现在尽力不要让人看到,想办法甩掉她!”墨隐打了个急转,我们整个人倒在残的怀里。 那冷冰冰的怀抱已经没用了往日的温度,我尴尬的爬了起来,小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尸变了的天字张比我看到的任何的尸奴都要可怕,她的力量,速度甚至是技巧都可怕的吓人,当初叱咤风云的她居然落得了这样的一个地步应该说是报应还是别的什么呢? “不行了,马上就追上了,我出去挡一下reads();!”说着残就要去拉开车门,墨隐的速度比她快,抢先的把车门全部锁上了。 “不行,你现在去的话非常的危险,这家伙我都无法控制住,我们必须想办法拖到天亮,这种东西再厉害都不能见光的,就算是可以在阳光下活动的话,我们就有办法了!” “那也不能就这样被动吧!我还能拖延一段时间的!” “不行,现在的你已经……” “好了我知道了!”听到他说这话,残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她坐在车后座上非常的安静,看上去有些失落。 跟之前相比,残身上那种温暖的感觉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是寒冰般的冰冷,莫非是她身上的火焰的关系,她已近耗尽了身上的热量? 可是这未免也太过邪乎了。 突然墨隐一个急刹,我的脸实打实的拍在了前面的车坐上。 我刚想开口骂一句,但是我发现墨隐正在大口的喘着粗气,看上去非常的惊慌。 我探头一看,也吓了一跳,要不是他这一脚我们几个早就见了阎王了,这里黑灯瞎火的我们根本看不清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到了悬崖边上,墨隐刚想要把车子退回去,刚突然车顶彭的第一声,我知道那个东西来了。 一时间,墨隐也不敢轻举妄动,万一这个东西发了什么疯,我们的下场也是一张照片。 这个时候残发话了,她的声音冷冷的,仿佛要冰冻一切:“墨隐,让我下去!” “不行,你不能下去!!” “难道让我们都在这里等死么?”残反驳道,语气中仍旧非常的寒冷,我看着这两个人感觉我有些多余。 或许我多余的原因是我缺少那份力量吧!我静静地坐着,因为我没有力量,没有可以抵抗那东西的力量。 “我出去,你和小莫在这等着!”说着他打开了车门,但是残比他更快,直接冲了出去。 “弦月!”墨隐并没来得及阻止残,她冲出去一脚踹飞了趴在我们车上的尸奴,墨隐急忙把车倒了回去。 “小子,我去帮忙,你一会儿开车!”他把前排座椅放倒直接把我拎了起来,我好多年都没有碰过车了,早就忘了,他让我开? 不过现在的情况也只能这样了,我试探性的倒车,虽然动作并不熟练,但是还是可以对付着用了。 墨隐和残正奋力的把那个东西逼下悬崖,但是那并不是简答的事情,尸变的天字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的可怕,就在我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残就被直接扔到了车边,她废了很大的力气才爬起来,我从她的姿势可以看出来她身上的骨头断了。她晃晃悠悠的朝着那边走去,我急忙跳下车一把拉出了她。 “不要去了!” 她鄙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甩开了我的手臂,如果不是情况特殊,我们特别像是闹别扭的情侣在打架一样reads();。 残并没有理会我,而是拔出了腰间的刀参与到了混战中,墨隐的伸手出乎意料的好,可是他也没有吃多少甜头,就算是两个人联手也买勉强能和对方打个平手。 慌乱中我想到了什么,拜托了一定要带着啊!我在兜里一通翻找,千万要带着啊! 当我的手触碰到一个凉凉的东西的时候我知道我成功了,我一个箭步冲下车,奔着他们就冲了过来。 “别过来!”墨隐朝我大喊道,但是如果我不过去的话他们两个今天都要死在这里。 尸变的天字张变天没有想到我会冲出来,她瞪着早已浑浊不清的双眼看着冲过来的我。 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只有我还在这个空间中游动,我把手里的摸金符刺到了天字张的心脏,后者的嘴微微的张了张似乎说了什么。 趁着这个机会,墨隐直接给了她一脚,那红色的尸体像是枯木一般的从悬崖上掉落,不清楚是不是错觉,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解脱。 “你刚才做了什么?”墨隐问我道。 “我找到了她的摸金符,是我小的时候她给我的,这东西是邪物的克星,而且这东西之前是放在她身上的东西,也可能会有一些特殊的作用吧!”我看着自己的手,无奈的笑了笑。 “咣当”一声,我旁边的残轰然倒地,她躺在地上脸色惨白。 “坏了!”墨隐大叫了一声立马把残抱了起来,扔到了车里。他把残平放在了后排,脱下了她的外套,取出了一排细针扎在残的身上。 后者没有任何的反应任由对方这样的扎自己,我看着我都感觉非常的疼痛。 墨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枚丸药给残喂了下去,然后他拍着残的脸。 “醒过来啊!”他看上去非常的焦急。 “怎么了?” “你不知道么?她的身体已经跟之前不一样了,我们都被天字张骗了!” “天字张,骗我?”我不可思议的重复着他的话,至始至终,跟我有关系的只有天字张了,她为什么要骗我? “那家伙根本就不想要让我们找到那个秘密!”他跟我说道。 “那么,这跟残有什么关系?” “这……”他的话还没等说完残那边嗯了一声,听上去非常的痛苦。 墨隐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里头放着的是苹果汁。 他小心的把苹果汁给残灌了下去,后者松了口气才睁开了雅静。 她陌生的眼神扫视着我,然后对墨隐说:“他,是谁啊?” 瞬间我宛如被雷劈了一样的,残,不认得我了!她居然不认得我了! 第四十九章 遗忘 我无法相信,残居然忘记了我,明明之前我们两个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她居然把我忘记了。 “你再好好想想,我是谁?”我凑到她的身边,但是我看到的仍旧是茫然。 “没用的”墨隐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我:“她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记住所有的事情。” “这是?”我看着残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墨隐把残身上的针拔掉,然后找了个外衣给她披上,后者软软的趴在后座睡着了。他示意我坐到副驾驶上,我感觉他有话要对我说。 但是奇怪的是车都已经开出去很远了,墨隐都没有跟我说一句话,天都快要亮了,他也只是静静地开车而已。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有些话就跟屎一样,到特定的时候就得释放,要不然迟早会出问题的。 “你是不是有事呢么事情要跟我说?”我问道,后者听到我的话,没有惊讶反而是高兴地笑了笑reads();。 “哟,我还以为我不开口你就能一直憋着呢。” “我憋不住了,你倒是挺能憋的!”我嘲讽道,面对我的嘲讽,他只是无奈的苦笑。 “残变成这样到底是不是你害的,还有你究竟是干什么的?” “呵呵!”他笑着说道:“你的问题还不少,如你所见,事实上我并不是一个养尸官,那不过是为了麻痹天字张的一个方式而已,事实上我正好是相对的人,具体我是什么人她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吧。” “猎尸官!” “没错,所以我并没有之前你所知道的一切恶劣的行为,至于弦月,我当时给她的不过是抑止尸变的药而已。” “尸变?” “虽然看起来非常的离谱,但是我绝对不会看错,这家伙的真身是一局保存了千年的尸体!” “卧槽,你别扯淡,虽然我知道残不是普通人,但是她上次发生那样的变化不是因为那个古墓的缘故么?”我想起了上次在我家后山的那个虚幻空间中,尸化了的残救了我一命的事情,虽然我一直非常的好奇她的身体为什么会有火焰,但是一直以来我都认为那是一种道法。残之前也表现过自己会道法的事情。 “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具体的情况我不是非常的了解,但是我可以确定她的身体属于千年之前,起码手部的皮肤是千年前的。”他平静地说道。 “千年!”我淡淡的重复道,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么残就是长生不死药的试验品,而我所知道的试验品只有一件成品,那就是殷柔,莫非,她…… 我透过后视镜看着熟睡中的残,她的样子和动作跟我梦境中那个柔美温和的女子根本没有一处相似之处,我想这种事情应该不会这样的发生在我的周围。 大概开了一宿的车,我们最终停在了大同。 本来我们的目的地并不是这里,但是已经开了一宿车,并且跟尸奴进行过殊死搏斗的墨隐实在是撑不住了,而且残的状态也不是很好,我们三个人找了一家差不多的旅店住了下来。 办理手续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她惊讶的看着我们这个组合,似乎感觉到我们有些奇怪。 因为有残在所以我们要了一个有两张床的标准间,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很干净。 我的衣服有些脏,但是还好不至于到换洗的地步,但是有着轻微洁癖的墨隐还是找出了他的衣服给我让我换。 我看着那件棕色的马褂还是选择了我脏乱的衣服。好在都是些浮灰,拍拍就干净了。墨隐的身上才是真的惨。 看着他衣服上整齐的切口,我都可以想象到他昨天晚上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应该是由于身份的特殊所以他的身体非常的复杂,他身上那些可怕的伤口都已经愈合的看不见了。 “你看我干什么?”可能是注意到我异样的眼光了,正字换衣服的墨隐转了过来。他的身材非常的好,要啥有啥,我只是单纯的比较瘦而已。 “没,没什么,就是看看你有没有受伤reads();!”被他这么一问我居然莫名的有点脸红,我靠,我一个男的对着他脸红个p。 “你是不是感冒了,脸那么红!”他把衣服穿好,然后走到残的旁边摸了摸她的脖子。 “应该没事了,心率正常了!”他松了口气:“一会儿我得出去一趟,你看着她,如果她的心跳过快的话,你要想办法让她安静下来。”他扔给了我一个小米手机和小米手环,这东西很好用,我可以不用一直攥着残的手腕或者是摸她的脖子看她的心率。 “你出去干嘛?” “吃个饭,顺便看个老朋友,你们的早饭我已经让老板娘去帮忙买了一会儿就会送过来。”说完他戴好了围巾,走出了房门。 我把手环给残戴好,她的呼吸平稳,看上去没有什么大事。而且心率也是正常的。或许墨隐的担心是徒劳的。 我掏出了我自己的手机,经历过第一次我学聪明了,一些重要的东西我都随身带着,以免发生什么意外,这次还好我有先见之明,要不然的话我还得再办一次身份证。 我打开手机机械性的翻看着我的微博微以及qq,每天看一遍各种社交软件的消息是我多年来所积攒下来一种习惯。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习惯,但是已经改不过来了。虽然并没有人跟我聊天,但是我还得看一遍的才能安心。 就在我浏览完全部的消息之后,我刚要关闭qq,有一个昵称叫做飞鱼的人加我。 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本来我想要忽略掉,但是当我看到他的申请框里写的东西,让我犹豫了。 那是一排数字:0 如果是正常人或者是别的什么人的话这串数字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但是对于我来说,我当时差点直接跳了起来。 0209,是我舅舅的忌日,同时它也是我们刚开始说的那个故事发生的日子。 而且后头的081,根本就不可能是偶然,这个叫飞鱼的家伙一定知道些什么事情。 我忐忑的点了同意,因为我不知道我的判断是否准确,我更加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同意之后对方的给我发了个emoji的表情,是那个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当时我就蒙在了原地。 一般来说,对于刚认识的人来说都会发微笑的表情,但是这家伙直接给我发了一个这样的表情,他是不是有什么? 就在我还在思考的时候对方给我发了一句“在么?” “在”我回复道,然后我又发了:“你是谁?” “也不能说我是谁,要非要给我个名号的话,我可以算是一个网络黑客。” 卧槽,网络黑客,妈蛋那我的手机还安全不? “你别担心,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感觉你经历的事情非常的好玩!” “好玩?”我非常的疑惑,我的行走路线并没有被任何人出卖过,这个自称是黑客的家伙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知道?” “我黑过081的内部系统,他们一直都在派人秘密的跟踪你,你不知道?” 我看着这一行字,我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我更没有理由相信他reads();。 “我凭什么信你?”我问道,这个家伙突然的冒出来未免也太可疑了,如果他说的是别的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我还能忍受,但是他说的事情正好跟窝有关系,而且又恰好是这个时候。 “我知道你不会信我的,我也不指望你相信我,毕竟网络是虚拟的。但是在我看来这就像是个游戏,我选择的是你的角色饿,所以我希望你可以赢!” 我靠!我暗骂道,这家伙是神经病么?虽然说是黑客,但是他也不至于是个网瘾少年吧。我还是不搭理他为好。 就在我刚想要删除他的号码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我不知道的号码。 我习惯性的挂掉了手机,但是很快那电话又再次响了起来。 最后我实在是不耐烦了,只能接着电话。 “喂?”我没好气的说道,我的心情现在已经不是非常的美好了。 “你好!”电话那头是奇怪的电子音,应该是被处理过的。 “你是飞鱼?” “没错!” “你是怎么,算了,一个黑客弄我的手机号还不是特别的容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帮助你,081已经出动了,凭你自己是无法战胜他们的,你需要一个掌控一切的军师!”对方平静的说道,虽然经过了变声,但是从语气和语调上不难判断对方的年纪并不大。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而且你为什么要帮助我?”我问道。 “游戏已经开始了,你是我选定的角色,让自己的角色胜利有设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中二病!”我嘟囔了一句就挂掉了电话。 无聊!我把手机丢到了床上,静静地看着天花板。迷迷糊糊的我居然有了一丝睡意,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非常不同寻常的呼吸声。 那声音绝对不是人类可以发出来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的奇怪,我睁开了眼睛,发现旁边的残有些不对劲。 卧槽该不会?我看向手里的手机,她的心跳已经达到了三百多。 我靠,该不会又…… 残缓慢的爬了起来,动作跟生化危机中的僵尸几乎如出一辙。 卧槽我应该怎么做?墨隐只是告诉我要想办法让她安静下来,但是我要怎么做? 我看着一点点逼近我的残,感觉到无比的恐慌。完了万一我被自己人撕了这才是最悲剧的事情! 第五十章 不可控之力 我惊讶的看着一步一步朝我走来的残,心里无比的害怕,她的眼睛变成了一种非常奇怪的颜色,我不知道的颜色。她晃晃悠悠的朝我爬来,我不停地往后退,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墨隐这个坑比,只是告诉我要想办法,妈蛋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手里的手机上头的指数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程度了,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眼看着残就要爬到我的身边了,我到底要用什么样的方式让她冷静下来! 我的身后已经没有退路了,突然我灵机一动一个闪身冲到了洗手间中。 对于残来说她最惧怕的就是水了,如果是水的话说不定会有用! 我把活动的喷头摘了下来,准备就绪! “咣当”一声残直接撞了进来,我把开关打到最大朝她喷了过去。 热水在残的身上打着花,但是没有减缓她移动的速度,卧槽这喷水都不管用了,让我怎么办? 这个时候我朝后退的脚下猛地一滑,整个人倒在地上,残顺着我的力道一起倒了下来,我以为她会攻击我,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居然停了下来。 喷头的水还在淅淅沥沥的流淌,我看着趴在我身上的残,她已经昏迷了,手机的指数也恢复了正常。 看到了这里我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水起了作用。可是我们现在这样倒在洗手间的里头也不是个办法,身上湿漉漉的就算不感冒的话也很难受的。 我小心翼翼的爬起来,但是随着我的活动手机上的示数也在增加,当我恢复动之前的动作的时候,手机上的示数才再次恢复稳定。 卧槽,这合着还是我的问题?难道残看到我就那么的没有心动的感觉么,好歹哥也算是个奶油小生,就算是这几次折腾出了不少的伤痕,我也不是那种对着吃饭能直接吐出来的主儿啊! 我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残的审美,不过更加困难的问题来了,我现在只能维持着这个动作等待墨隐回来,不知道那个家伙回来之后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时间过去的很慢,好在残比较瘦,如果是个一百四五十斤的妹子压在我身上我估计我分分秒秒就会归位。 而且这个时候残的身上已经恢复了那种热热的感觉,感觉就像是盖了一条棉被一样,除了有点小之外,没有什么别的缺点了。在这样的热度下,我身上的衣服好像也慢慢的被烘干了,迷迷糊糊的我就这么躺在地上睡着了。 我抱着残很快进入了梦乡,我感觉到非常的舒服,好像很久都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一觉了。 这一觉我感觉睡了很久,等墨隐把我拍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大概只睡了一个来小时而已。 墨隐一脸坏笑的看着我,在他的脑海中似乎正在构建什么不堪的画面。 “你回来了啊reads();!”我伸出手揉了揉眼睛,揉了一半之后我感觉到我的手臂好像没有了力气一般。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手软绵绵的垂了下去。 “嗯!”他回应道,他用着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两个:“你们这,挺——激烈的啊!” 我无奈的笑了笑:“我也不想啊,你赶紧帮我把她弄下来!”虽然说残没有什么分量,但是终究还是*十斤的在我身上压了一个小时,我都感觉我的身上麻的都快打满了马赛克一样的。 墨隐小心的把残挪了下去,这个时候我整个人都有了一种飘然的感觉,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飞起来了。 “唉?你对她做了什么,她的脉搏从来都没有这么稳定过。” “奥!”我漫不经心的回答道然后我发现我居然起不来了。 并不是身体的麻木导致的,而是我的身体根本使不上一丝力气,刚开始墨隐以为我是装的或者是故意的但是等他把残安置好回来的时候发现我仍旧堂在原地。 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我弄了起来,我的身体软绵绵的,就像是上次中了尸毒一般用不上任何的力气。 “我是不是又中了什么毒了?”我问道,墨隐摇了摇头,然后掏出了他的针。 我疑惑地看着他的动作,卧槽,你要对本宝宝做什么? “你要干什么?”我看着明晃晃的银针嘴巴都开始打哆嗦了,我很怕打针,虽然不光彩但是这是事实。 “不疼的,放心!”墨隐安慰我道,这个时候我根本没有力气挣扎只能任凭他在我的身上扎来扎去。 可能是由于我已经都麻了所以我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墨隐在我的身上熟练地下针,仿佛他每天都要做这样的一件事一样。差不多把我扎成刺猬之后,他满意的点点头,似乎是在瞻仰自己的艺术品一般之后的走开了。 他从怀里的掏出了一个非常精致的小瓶子,从里头倒出了一枚药丸给残喂了下去。 “你去什么地方了?” “没什么,就是一个好久没见的老朋友而已,事情也已经办完了!” “奥!”我回应道:“对了,我这是?” “你身体上的部分元气被她吸收了,所以她现在才会这么稳定,但是你不用担心,她也是很有分寸的,要不然还没等我回来到时候你就已经死了!”他淡淡道:“等你有感觉之后就没事了!”墨隐看着窗外,似乎有什么心事一般,但是他并没有说的意思,我也不打算过问了。 残睡得很香,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乖巧的小孩子一样,我静静地看着她,那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回来了一些。 就在这个沉寂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怕是那个黑客来的电话于是大叫着墨隐帮我拿过来我自己接,接通之后我听到了小蝶熟悉的声音。 她一宿没有睡安稳,声音有些沙哑,听上去似乎是哭过了,她问我有么有事情,她很害怕,我急忙回应没有什么事情,我很安全。她的语气很奇怪,有一种我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的身边还有那个家伙对吧reads();!” “没错!”我看了一眼墨隐,别说是小蝶了这家伙我都不放心,虽然残说他是值得信任的人,但是也不能排除残已经被洗脑的可能性。毕竟,残的身体已经不是之前我所熟知的那样了,这家伙对她做了什么特殊的改造也说不定。 “那个家伙,我之前在我爸爸的记录中看到过!”她说道爸爸的时候,声音停顿了一下,她应该还没有从那个事件中走出来,毕竟这不是小事情她还需要一段时间。 “你得完全小心这个人,这个人的身份并不是我们刚开始猜测的那样,他仿佛和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联系,无论从什么地方都无法查到这个人的确切消息,但是他又出现在很多我们都知道的事件中,他具体的目的我们不得而知,所以你得小心点!” “我知道了,你好好看家,我答应你我会回去我就一定会回去的,你放心!” “我等你回来!”她说完之后就挂掉了电话。 墨隐带着坏笑看着我:“老婆还是女朋友?” “你说啥!”我被惊了一身冷汗,他的理解能力能不能不这么的发散?虽然我承认想起过去的小蝶是个不错的姑娘,但是她那个傻大个的印象在我的脑海中根本就挥之不去,女朋友,别逗了! “那姑娘喜欢你,你就从了吧!” “呵呵!”我冷笑道“喜欢我的姑娘多了,我要是都从了我不得被抓起来么?” 他好看的笑了笑:“你小子的运气不错,遇到了这么两个女中豪杰,我就……”他没有说后半句话,我看着他,墨隐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大哥,你该不会去看你的前妻了吧?”我试探性的问道,后者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喂喂喂!”他不满的看着我:“你的身上还有我的针呢,你这么黑我好么?”他露出了非常无奈的表情,我看着他这样莫名的想笑,但是当我刚动了一下之后我的身体传来了触电般的剧痛。 “嘶!”我现在的表情一定非常的难看,墨隐急忙走到我的身边用非常快的速度把我身上的针拔了个干净。 大概三分钟后我恢复了行动能力,虽然胳膊还是没有什么力气,但是已经可以动了:“你刚才到底扎了什么地方了,怎么这么疼?” “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墨隐熟练地把针消毒放了回去:“你知道你现在没事儿了就行了,一会儿休息下晚上我们还得出发!”他把针一根根的在针包里排列好,我能从他的身上读出强迫症三个字。 我以为没事了,就打算出去吃个饭,刚才说好会有人来送饭也没有人来,估计是看没有人自己吃掉了吧。 就在我刚要踏出门口的时候,墨隐叫住了我。 “有什么事儿么?”我回头看着他,他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了一根针给我看。 那针乍一看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沾上了我的血液。 “怎么了?”随着我的话音一落,那根针在我的面前变成了一把灰尘。 奶奶的,这又是怎么个事情? 第五十一章 我真厉害 我惊讶的看着那根被无缘无故的化掉的针感觉到非常的神奇,墨隐刚才是做了什么么? “这是?” “我还想问你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墨隐的表情非常的严肃,似乎这包针对于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我看着地上的碎屑,它们已经变成了黑色,只要轻轻一动就会被吹走,我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啊,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事情?”我问道,后者的脸色变得无比复杂,他看着我露出一种极度无奈的表情。 “好了,好了!”他摆摆手:“怪我,我不应该用这包针的!” “这是我的原因么?”我不解的问道,毕竟这是经过了我的身体才变成这样的,墨隐并没有理会我,他回过头看着那包针,然后把针包倒扣,里头的黑色粉末洒了一地。 难不成我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可以跟这东西产生反应导致这样的情况?这也未免太神奇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墨隐的针从光泽和材质上看应该是银,银的化学性质很稳定,作为一个理科生我可以很负责的说出这一点,我的身体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导致这样的情况发生? 墨隐顿了顿,似乎那包针是什么特殊的东西,我可以看出来他的心情无比的复杂,可是他并没有发作而是淡淡的离开了。 房间中只剩下我和残两个人。 我的肚子很饿,但是我不敢自己出去,万一残出什么事情的话这里没有人她很有可能会伤及无辜。现在的她基本也跟一个定时炸弹一样的,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大概坐了十来分钟我饿的实在是受不了了,我下楼买了一笼包子一瓶水就冲了回去,所幸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吃完了饭我就开始补觉,这一觉睡得非常的舒服,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墨隐还没有回来的样子。我伸了个懒腰,心说这家伙是不是生气了!当我开始适应周围的景物之后我发现残正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手背。 我被她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我以为她又出设呢么事情了,或者是有失控了,但是手机上的示数是正常的,而她也非常的安静看上去没有任何的情况。 “你醒了?”我问道,她没有看我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手,由于逆光,残的周身被朦胧的黄色包裹住了,看上去就像是上天恩赐的天使一般。这个时候她转过头看着我,漆黑的眼睛宛如黑洞一般,充斥着深不可次的秘密。 “你是谁?”残空洞的眼神是最有利的证明,她已经彻彻底底的忘记了我,虽然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我的心里还是非常的难受。 “我……”一时之间我居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 “你身上的感觉非常的熟悉,但是我想不起来是谁了,你能告诉我么?”她朝我友好的笑了笑,那是我从未从她身上看到过的笑容reads();。 “我是,怎么说呢。”我挠挠头淡淡道“我是你的一个朋友,刚开始你很喜欢跟我说话,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你就不怎么跟我说话了,然后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你就忘记我了。但是昨天的时候你还是认得我的,你不知道么?”我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看着对方,残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看起来不给她点合适的刺激她应该是无法记住我的,不过这样也好,我们两个都少一些压力。可能是我主观上的错觉,我总是感觉残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压力很大,这种感觉直到现在我仍旧还有,我希望这是我的错觉吧。 大概快要到五点的时候,墨隐回来了,他脸上的不悦仍旧挂在脸上,似乎那包针真的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我都开始害怕他直接给我拍死,但是好在他并没有这样做。 他告诉我们差不多应该出发了,我急忙收拾好东西,然后钻进了车里。 原本稳稳当当的车现在在路上晃晃悠悠的,从这个车的行驶路线上我可以判断出这个驾驶员是个怎样的心情。 “对不起!”我看墨隐的样子不由自主的道了个歉,对于我的道歉对方非常的诧异,似乎在他的眼中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一样。 “你怎么了?”他问我道,我内心立马骂了一句,卧槽,还不是因为你,我又不是故意的要把你的针弄坏的,你就那样,我现在给你道歉,你又干什么。 “我不是——” “你是说针的事情?我没有怪你啊!” 我看着他的样子心说你那点没有想要怪我的样子?但是对方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当着残的面子不给他个台阶下。 “那个针的事情,其实我想了想还是跟你说吧,其实那个针并不是银针,而是骨针!” “卧槽,不会吧,你用骨头扎我!万一破伤风怎么办?” “停停停!”他急忙摆摆手制止了我的大嗓门:“这都是用过多少年的骨针了,别大惊小怪,人家曾经可是神医!” “谁啊?” “神农氏啊!” “神农氏?尝百草死了的那个?”我鄙夷的问道,后者冷静的点了点头。 卧槽合着我弄坏的是神农的骨头,怪不得墨隐拿出了那样的样子。 “可是人的骨头怎么会在扎过我之后变成那样?” “是你的身体,你的身体有着一种我们不知道的奇怪力量,这种力量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但是如果是直接刺激穴位就会激发出这种情况,我用神农针无数年了,至今还没有发现过类似的情况。你的身体说不定经历过你不知道的改造!” “整的跟电影似的!”我不满的抱怨道,墨隐看我不信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平静地继续开自己车。 残坐在后座宛如提线木偶一般木然的坐着,她似乎知道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古墓对于她来说似乎就跟自己家的后院一样,或许她对于古墓比对于人更加的熟悉reads();。 就在我以为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墨隐大骂了一声一个急刹,对面的一辆货车直接倒在我们面前。 “我靠,这他妈的什么情况?”我是第一次看到大货侧翻,于是急忙和墨隐跑了出去,等我们跑到驾驶室的时候才发现驾驶室里头根本就没有人。 这是怎么回事儿? 在这几秒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什么细微的声响,墨隐脸色一边一把拉过我跑到我们的车旁边拉开车门把残揪了出来,然后我们三个人非常快速的跑到了四五十米远的地方,墨隐一巴掌把我拍到地上,与此同时一声巨大的响声伴随着热量从我们刚才的地方传来。 大火熊燃烧,热量伴随着难闻的汽油味儿在空气中飘散,看起来我们是遭人暗算了,不过现在看来除了081之外貌似没有什么人会对我们下毒手了。 这个古墓中应该就是我们一直追着的秘密了,要不然081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埋伏我们。 我爬起来喘着粗气,墨隐也好不到哪里,从他的喘息频率我也可以看到他十分的紧张。残的心率倒是非常的平静,她木木的看着面前的火焰似乎那是什么跟她没有关系的东西,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那东西刚差点弄死她。 “别呆在这里了,警察很快就会过来的,我们得快点出发了”墨隐对我说道,我点点头。 “可是装备?” “这你就是外行了,装备这东西怎么可能直接带在身上,万一出点什么意外的话,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再去采购一份,半个月之前我就已经准备好了,看着这距离也不是很远,跟我走!”说着他在前面开路,我拉着残立马跟了上去。 残的目光不停地注视着那燃烧的火焰,似乎她从那火焰中看到了什么。 “九天玄阁,天命……”她的嘴里支支吾吾的说着,我仔细听了听也只有这几个字而已。 “天命什么?”我问道,走在前面的墨隐停了下来问了句怎么了,我让他过来听,他也不知道残说的是什么东西于是我们两个只能把残打晕了弄走,081已经发现我们了,如果不抢在他们的前头,我们真的就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好在我们手里有地图,虽然残现在什么也不知道了,可是那地图早就被画出来了,墨隐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却是一个识图高手。无论是什么图只要是给他他都能看明白,这样的技能就像是凛风的识字技能一样。 说道凛风,他的死确实让人感觉到悲伤,二哥也一样,这两个欢乐的人已经不在了,我总是感觉缺少点什么东西。 墨隐的背影和凛风很想,不同的是墨隐稍微高大些,而且充满了秘密,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公路旁边都是一些田地,有着田垄,不是很好走,残穿着高跟鞋非常的不方便。看着她的样子我不禁开始同情起她来了。 “上来吧!”我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子,她楞了一下然后呆呆的看着我。 “我背你,我们快点走!” 我朝后退了下,她乖乖的趴到了我的背上,我把她朝上颠了颠,然后快步的追上墨隐。 第五十二章 下地 “哟小兄弟臂力不错啊!”墨隐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嘲讽道,我不满的瞥了他一眼,颠了颠后背的残么没有说话。 其实原本我们的目的地就没有很远,不过是走公路很绕远而已,现在我们从农田中穿反而比我们开车要更加节约时间。这样的话打死081那群人他们也想不到我们会因为这个而赶在他们前面。 说不定他们看到我们出现之后会大吃一惊的吧! 大概走了能有半个小时之后,前面的墨隐停了下来。 “不走了么?” “不,我看看我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了!”他示意我停下来,我静静地看着周围,全是田地,这里哪里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 墨隐仔细的看着四周,似乎在找什么标记,我也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但是并没有任何的发现。 “你是不是记错了,这地方看上去没有什么东西啊!”我说道,后者只是自顾自的朝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当我看着墨隐用旁边的木棍把埋在土里的箱子翻出来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崩溃的,妈蛋这家伙有透视眼不成么? “接着装备!”说着他甩给我一个怎么看都不是很轻快的包,我急忙闪身一躲,那包在地上直接砸了一个大坑出来。 这家伙是买了原子弹还是铅块过来的,一个包而已怎么这么夸张? 就在我还惊魂未定的时候,残慢慢的从我的身上滑落下来,她平静地从地上捡起那个包背在了身上。 她的记忆已近不完整了,但是对于这件事情的本能性让她没有忘记自己是干什么的。 墨隐的速度很快,大概五分钟他就已经把东西全部挖了出来,这期间我想要去帮忙却被他制止了。他说当初为了防盗这里放了一些保护措施,我过去的话很容易中招,于是我只能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 很快的我们再次出发了,这次的路基本上都是山路,残也不需要我背着了。毕竟她身上还有少说十公斤的分量我也不敢轻易的去尝试了。 早在埋装备的时候,墨隐就已经对这周围进行了一次勘察,所以他对这里很熟悉。就在我们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残突然说了一句来了。 我们仨个人立马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在山脚下我们可以看到一只训练有素的队伍正在列队。 “这就是081?”我咋舌道,听过这个队伍很久了但是我还没有亲眼见过这个队伍,传说中这队伍就是盗墓贼的克星,虽然他们做的也是一样的事情。 今天有幸一见,是不是应该感谢他们让我开眼了? “我们得小心点走了,081既然来了就不可能在这个地方多做停留,但是他们的人多,这么多人要伪装起来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们还要保持一定的纪律性暂时是不会追上我们的,但是我们还得在天黑之前到地方reads();。这群人的脚力几乎跟一支特种部队没差!” 墨隐冷静的说道,其实我都可以体会到他内心的那种紧张的感觉了,这个时候我看到从车上跳下来了一个小孩子,这孩子莫非是——保利? 妈蛋这个小孩还真的是081的人!但是让我吃惊的还不止这一点,那个曾经把我困住的假冒职员居然也在他们的队伍里。我靠合着他们给我摆了个套等我去钻! “他们怎么在一起?”我说道,墨隐似乎对我的话感觉到非常的不理解。 “他们明明就是在一起的啊!”他淡淡道:“081的沙漠,和保利他们两个可是不可分割的搭档,难道你之前?” “我之前没有什么,我们赶快走!”我推了墨隐一把。我并没有打算把曾经发生的事情告诉他,而且我也没有必要一定要告诉他,毕竟我连墨隐是谁都不知道,说白了我根本就不是很信任他。 墨隐被我的举动弄得有些诧异,但是还是出发了。 因为我是学生物专业的,虽然主攻的是植物,但是我每年也会有野外实习,所以我的脚力还是不错的。好几次墨隐都感觉我快要走不动了,其实我还是有力气的。 因为我的关系,我们三个提前到了目的地,这个时候估计那些训练有素的家伙才刚刚出发,按照他们的速度的话,最快也得要两个小时才能到这个地方,何况对方根本没有地图,肯定会绕路的。 我们三个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吃了下晚饭。墨隐看着地图发愣,难道他犯了什么失忆症看不懂这东西的不成? “这地方有些不对劲啊!”墨隐嘟囔道。 “肿么了?”我嘴里还含着面包呢就凑了过去,结果喷了墨隐一身的面包渣,后者非常厌恶的把我推到一边。 “我们好像走反了!” “啊?”我急忙灌了口水,差点被面包呛死。:“我们走反了?难道我们要去的是对面的那个山头?”我看了看对面的山头,如果只是靠走的话我们差不多一天才能过去,就算是我们几个走的再快我们也不可能追上081了,这样的话还是没有用的。 “我说大哥,你看图能不能看仔细点,这怎么办啊?”我抱怨道,如果是残的话她肯定不能看错地图的,这墨隐看上去有两把刷子,怎么一正经的时候就掉链子啊!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从来没看过这样画图纸的!”他不满的看着残,后者一脸无辜的啃着面包,仿佛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现在怎么办?我们要是回头的话肯定会遇上081的人的,到时候我是好办了,你们两个不是废了么?”我不满的抱怨道,墨隐的脸色也非常的难看是,似乎他的内心比我要更加的纠结。 “这里有一个规格不是很大的古墓,从这两边的山的走势来看,我们脚下的这个小古墓可能是一个噱头,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问题的话,他们应该是相连的,我们先从这里下去在想办法。”墨隐这样说道,虽然这样做很冒险,但是现在看来这确实是最好的方法了,我们的目的是避开081reads();。这个组织在盗墓者中非常的可怕,凡是跟081打交道的人最后好像都莫名其妙的销声匿迹了,虽然这只是传闻,但是我们还是小心点的为好。 墨隐并不是专业的盗墓者,所以对于定位的这种事情并不精通,我们折腾了很久才找到可以挖下去的地方。我也是佩服他,每次都定在墓道的正上方。 等我们挖好盗洞的时候,基本上这片地已经不能看了,墨隐非常的不好意思。好在,我们终于能下去了。 我们挖的地方很缺德,是在主墓室的最后方,这个地方的石板出乎意料的好挖,没费多大事情我们几个就把石板弄了下来。很快的,我们三个就清理出了一个大概能一人通过的洞。 墨隐点燃了一根蜡烛看看这里的当空气有没有问题,结果那蜡烛居然发出了火红的颜色。 “墓迎门,焰赤红……” “必为大凶!”墨隐接茬道,他的语气很恍惚,看起来他也知道这个古墓的厉害。 “怎么办下不下——”我的话还没等说完,残一个闪身就跳了下去,她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朝着深处跑去,我和墨隐对视了一下。 “看个毛啊,追啊!”他拍了我一巴掌机就跳了下去,我也急忙跟了下去。 残跑的很快,我们两个追着都有些费劲,奇怪的是这里的墓道非常的平坦,好像是大厅中光滑的大理石板一样。转了几个弯之后残在一个岔路口停了下来。 “弦月,你在做什么?”墨隐喘着粗气,显然是跑不动了,当然我也好不到什么的地方去,喘的跟狗一样,残在岔路口呆呆的站着。 “这地方,好熟悉!”她说道:“感觉我,好像知道这个地方一样,但是还没有,还没到!”说着又要跑起来,我看架势不好一把按住了她。 “那个,你想要找什么地方我们陪你一起找,姑奶奶我求求你你别再跑了,你那是发,发动机,我们哥俩这是肺啊!”我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一回头看到墨隐朝我竖起了大拇指。 “好!”残点了点头。我们两个同时松了一口气。 “可是!”残淡淡道,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不知道接下来的路了!” 我和墨隐同时一愣,刚才她跑那么快我们以为她真的认识这里,可是现在她又来了这么一句话,让我俩的内心无比的崩溃。 “没事,我带了指南针,那座山的方向是东方,我们只要是朝东面走就可……”墨隐刚掏出来指南针他的脸就僵住了。 我凑过去一看,我靠这他妈的是什么情况? 无论墨隐朝那个方向移动指南针的针都没有动过,它好像是被牢牢地焊在了表盘上。但是我们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发现并不是这样的,应该是这里有什么奇怪的磁场干扰了我们的指南针。 我抓耳挠腮的,这才刚下来就这么的不顺利,这要是往后走走的话指不定会遇到什么不该遇到的东西:“男左女右,选左选右?”我喊道,等我话应刚落,墨隐和残不约而同的洞选了右边,妈蛋一会儿出事儿了就找你俩! 我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右侧走去。 第五十四章 081 右侧的路非常的奇怪,我说不出到底什么地方奇怪,但是给我的感觉非常的不好。 大概走了一会儿我发现了给我带来不好的感觉应该是空间。随着我们的前进这里的空间越来越狭窄了。 这样的话给我带来了一种压迫感,人在狭小的空间中往往会有这种感觉,而且对我这种对黑暗极度恐惧的人来说这种压迫感更加的强烈。 刚开始我之所以没有发现是因为这种程度很小,几乎无法察觉。甚至于墨隐和残都没有发现这件事情。 等我跟他们说的时候他们才感觉到这一点。 残用手摸了摸周围的墙壁,并没有机关运作的感觉,很显然这地方应该是人工特地的开采成这个样子的。 大概拐了一个弯之后我们背后传来的轰的一声,我们回头看了一眼,我们刚才来的路已经被巨大的石头给堵上了,这样我们只能走这一条路。 即便是死胡同我们也只能是认栽,大不了反打盗洞出去好了。 墨隐的脸色跟我一样难看,但是残似乎并不担心,算了,反正现在回头是回不去了,就这样吧reads();! “这边,好像有什么东西!”说着墨隐闪身进入了一个耳室,我看了看残,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我们两个飞快的在墓道里狂奔。 残跑的飞快,似乎是要躲避什么一样,墨隐这个时候反应过来,在我们的身后狂追。 “等我啊!”他大喊道。 “残,我们是不是应该……” “快跑别废话!”残的语气非常的严肃,她看起来应该不是开玩笑,我只能被她被动的拉着跑动。 又到了一个拐角的地方,残跳了起来,猛地踢了一下墙壁,一块巨石挡出了墨隐的路。 “卧槽,你干什么?” “那家伙不是好人!” “你这?” “今天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想起了一些事情,我们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有人跟着我们,就是这个家伙,而且他也不是什么养尸官更不是什么猎尸者,只不过是一个知道一些旁门左道的废人而已。”残的语气恢复成了我记忆中的样子。 “你都想起来了?” 残点点头,当时我几乎要热泪盈眶了,我遏制住想要扑上去的冲动,但是残却皱起了眉头。 “我被控制的时候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她突然这样问道。 “没有啊,没有什么事情啊!”我被她问蒙了,好在她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残。 “我感觉你现在很害怕我?” “怎么可能没有的事情!你还来救我我感谢你都来不及。”我说道。 我想这个时候应该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吧,起码残是一直站在我这边的。 “算了我们还是赶快去完成最后一件事情吧!”她长舒了一口气,可能是错觉,我居然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失望的神色。 我拽着她想要走,但是她仍旧停留在原地。 “怎么不走了?有机关?”我问道,她摇了摇头。 “我有事情跟你说,可是我怕你听了之后不相信。”这个时候的残带着一种小女孩身上才有的感觉,我感觉到非常的奇怪。 “那,你就以后再说呗!” “不行,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我。 “莫云,其实,我是……”就在她还没有说出来的时候,我们背后传来一阵巨大的爆炸声,等烟雾散开的时候我看到了墨隐那张已经扭曲的脸。 “妈的,居然到最后了还被摆了一道儿!”他的手里拿着雷管,朝着我们诡异的笑着。 “终于不用演戏了。”说着他扯下了自己的面具,我看着那张脸几乎说不出话。 “你是,你……”那是属于我舅舅的脸,跟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reads();。 “哟,大侄子,舅舅平日里那么疼你,你居然跟一个外人这样对你的舅舅,赶紧过来,舅舅带你走我们回家!”他的脸已经极度扭曲了,似乎刚才的爆照对他的面部神经造成了的一定的伤害,他给我的感觉已经不是那个熟悉的男人了,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莫云,你快走,这里我顶着,那个秘密在就在前面!”残朝我说道。 “哈哈哈哈!”对面的男人笑了起来,他的声音非常的难听:“你顶着?你当你是谁?你不过是我们从古墓中抱出来的一只魁罢了,该死之人居然在这里耀武扬威!真是可笑。” “古墓,魁?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愣在了原地,莫名的我好像想到了什么东西。 “莫云,快走!”残低着头催促我。 “孩子,你一直记挂着的并不是什么人,而是一只幻化成人的粽子罢了。*渐僵,僵入为魃,魃化人形,这难道才是长生不死么?呵呵!”我舅舅恶笑道,这时候我已经看不到他身上任何的我所熟悉的地方了,残握刀的手青筋暴起,她的脚下一动,那个男人永远闭上了嘴。 他瞪大眼睛看着残,他似乎并没有想到这个家伙会在我的面前杀死他。 “舅舅……”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色,这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了,我没有任何的防备。 “莫云,我……”残转过身来,身上沾满了血液,她血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明媚的如同星星一般。 我发着抖看着她,虽然残并不可怕,但是一想到她是粽子我就有点…… 怎么说呢,有点抵触。 “对不起!”说着残低下了头走到了我的身边,我不知道她是为何而道歉。 “我也是不久之前才想起来的,我应该早点跟你说的。” “什么时候?” “我看到那个石板的时候,我就想起来我到底是谁,或者说我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我想要保护你,我怕你害怕我,所以我……” 我没有说话,现在的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去正确的回答了。 “所以能让我陪你走最后一次么?”她低着头,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残不可思议的抬起头,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我真的会答应她。 其实到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是人也好粽子也罢,对我不抛弃的一直只有残而已,如果连这点小事都不答应的话我未免也太差劲了吧。 残点点头,抓住了我的手,我回头看着倒在地上的我舅舅,但是现在对于我来说他不过是再次回归了死亡罢了。 这里的路已经很窄了我们不得不侧着身子才能勉强通过,残在前面开路,如果这里有什么东西要埋伏我们我们真的是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躲藏了。 这个时候我的身边泛起了晶莹的橘色,这是残身上的火焰,很温和,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灼热非常的温暖reads();。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残应该就是殷柔了,但是她为什么…… 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变化,以至于我恢复了这一段记忆仍旧没有认出她来。 我想起了那个梦里殷柔进入棺椁前说的话“下次就让我保护你吧,哪怕一世也好!” 她是为了保护我而在这一世存在的么?不过现在看来也是这个样子,从我开始陷入危机的之后她就一直保护着我,为了得到守护的力量,她不得不舍弃了很多的东西。 “到了!”在前面的残传出了非常愉悦的声音,我越过她看着前面。 那是一片十分开阔的土地,一棵金色的树在土地上泛着晶莹的色彩,我们两个从狭窄的过道挤了出来,看着那棵树。 是让人非常放松的颜色,看着它好像会忘记所有不开心的事情,我也渐渐地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那是一个阳光充沛的午后,身为大帅的我偷偷的跑出去打猎,军营里一日是三餐的大饼已经让我非常强烈的想吃肉了,但是当我去追逐猎物的时候我看到了那样的一位少女。 她穿着粗布衣服,但是丝毫遮掩不住她给我的感觉,虽然脸上很脏,但是我知道这应该是个美丽善良的女子。 从那个时候我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那个女子,无可救药。 哪怕是得罪全世界我也要保护她,我也希望她开心。 当我倒在战场上的时候,我的内心是无比悲伤的,我并不为我自己的死亡而悲伤,真正让我悲伤的是,我最爱的人,我再也保护不了了。 当一袭嫁衣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我很高兴,我终于可以在死之前看到她,但是我很怕,我怕她会在我的面前死去。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逃走了,她选择了一种我都无法想到的方式活了下来,只是为了找到我,保护我这一世。 我看着旁边的残,一股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那种陌生的,相隔了千年,险些丢失的感觉。 “他们在这里!”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残看着不远处,一个穿着轻便的人看着我们,那人我认识,就是上次绑架我的那个假冒店员。 081已经到了!看来墨隐是故意带错路的。 “走这边!”残抓住我的手带我从坡上滑了下去,我们两个飞快的朝着那棵树跑去。 “殷柔!” “我是残!对吧!”她看着我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活下去!”她一个用力把我朝着树的根基那边推去,我伸出手抓住的不过是一团空气而已。 “残!”我绝望的呼喊响彻了整个空间,但是没有得到回复。 残朝着081的方向跑过去,我挣扎着想从这个地方跑出去,但是这树的根基部分非常的滑,我根本无法靠自己的力量出去。而外面的人也不可能进来。 第五十四章 过去 我呼喊着残的名字但是她仿佛没有听到一样的,她纤瘦的背影停留在我的眼睛中,仿佛下一秒这个纤细的痕迹就会变成一片乌有。 我奋力的敲击我周围的墙壁发现我好像被一道无形屏障给拦住了,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无法打破这一屏障。 “莫云,那是属于你的地方,所有人想要知道的都在那个地方。”残头也没回的朝我喊道。 “你不要管我,这是最后一步了,如果你再优柔寡断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reads();!”残朝我喊道,但是我知道如果我转身的话我可能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上一世你保护了我,这一世还我保护你,快走啊!”残拔出了刀朝我喊道,我在原地没有办法动弹。 “同志们,不要放过这个东西!”一个看似领队的人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通通举起了枪。 我看着残,她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害怕,反而是淡定的吓人。 瞬间枪声响彻了整个空间,我吃惊的看着残,只见她周身泛起了红色的火焰,所有的子弹到她身边都化成了一滩钢水。 “你们以为让那个家伙给我服用那样的药物我就会失去我的力量么?”残笑着说道:“虽然不如从前,但是对付你们还是足够的了。” “是么?”队伍中出现了一个矮小的身影,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令人无比恐惧的寒冷,仿佛要冰冻一切的寒冷。 “你属阳我属阴,而且你的力量已经被削弱了你以为你还有足够的力量跟我对抗么?”说着保利朝着残扑了过去。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 “赶紧走啊!”空隙中残仍旧不停地催促我。 我看着她的眼神,一狠心钻到了树的里面。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动作和这样的行为,几乎是一种本能驱使我这样做。当我进入树木之中我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地方。 怎么说呢这个地方非常的舒适,舒适的已经超乎了我的想象。这里的一切都是非常舒服的颜色,暖暖的感觉让我有了一种已经游离于尘世的错觉。 在不远处的一片金色的草丛上趴着一只我从未见过的类似于狐狸的白色生物,我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生怕惊动了这美丽的生灵。 “你是谁?”那生物居然说话了,虽然没有开口但是却可以听到声音,等走到跟前的试试我才发现这是一只多么美丽的动物。 “我,我是过来找寻一个秘密的!请问您知道么?”我蹲在地上看着这只有灵性的家伙,它的一举一动都那么的美丽,无法挑剔,就像是,就像是…… 像是殷柔一样。 “这里没有什么秘密,你不也是这里的家伙么?”它对我说道。 “我?” “没错,我们不是一样的么?”它说完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变的跟它一模一样,我看着自己洁白的爪子,莫非我原来也是这样的一只生物不成。 “我是人类,具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我来真的是要找一个秘密的,如果你知道的话你能告诉我么?”我问道,毕竟外头的残还等着我回去救她,但是对方对于我的提问非常的惊讶。 “秘密,什么秘密?这里的一切不就是正如你所见的么?”它睁着好看的眼睛看着我,眼神中充满里迷惑,然后它的目光停留在了我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东西?”它眨着好看的眼睛看着我的脖子,上头是差一块完整的玉片碎片。那玉片发着悠悠的光芒,这预示着其他的玉片也在附近reads();。 我站了起来,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非常的轻松,身体充满了一种为未知的力量。我轻轻一跃,达到了不可思议的高度。 在外人看来我是站在半空中的,而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我的脚下有着支撑的东西。 “你上去干嘛?”对方对我说道,我看着自己的脖子。 “上面有我的东西!”我指着发光的玉片对它说道,后者不满的站起身子,华丽的毛发散发出美丽的光泽。 “我跟你一起去,上面是大人的房间,他生前是不让任何人进入的。” “怕什么,我们又不是人,我们不过是两只狐狸罢了。”我淡淡道,语气中带着我没有的那种高傲。 “别扯了,我们怎么可能是那种东西!”说着对方的身体开始发光,就在我的面前,它变成了一只美丽的白色大鸟。 “上去吧!”说着它振翅而飞,我楞了一下,随后我的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变化。 我从来没有体会过飞翔的感觉,如果说我前生是这种生物的话,那该有多么的幸福。住在这样一个和谐的地方,有着这样迷人的外表。 胸前的坠子越来越明亮,几乎跟天上的太阳一般,只是缺少一些灼热感罢了。 “我们已经飞得这么高了,你的东西到底在什么地方?”对反不耐烦的对我道。 “唉,是你要跟过来的,你现在不耐烦了?”我问道,后者无奈的别过脑袋,似乎开始后悔了。 “你后悔的话可以回去的,这是我的事情!”但是对方并没有做什么而是淡淡的在我的身边轻轻地飞着。 差不多快到顶的时候,我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了一下,我知道我们离那个东西不远了,最后的一块玉片,合并之后会发生怎样的故事。 “糟了!”我旁边的家伙惊叫道,我们的周围不知不觉的已经布满了翠色的荆棘。 我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我能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恐惧感,这东西一定非常危险的存在。 “我们赶紧下去吧,要不然的话我们会死的!”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玉片,我真的不想这样放弃,我看了看那些荆棘,咬了咬牙振翅而飞。 似乎被我的举动惊呆了,那个家伙愣在原地,没有移动。 “桀骜,你真的是个疯子!”它大喊道,但是我已经没有时间去顾及他的感受了,我的目的就是这个东西。 那一刻我仿佛被吸引住了一样,那最后的玉片就是我的追求,我无视任何的风险,无视任何的悲伤,无视一切,只是为了那个东西。 当我胸口的光芒消失之后我感觉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痛,那荆棘瞬间包裹住我,我动弹不得。 当我再次清醒的时候,我已近变成了人类应有的样子,我远远地看到一只白色的鸟在空中盘旋,而在我刚才呆着的地方,一团黑色的东西渐渐地凝固成形reads();。 那是什么? 我静静地看着那团东西幻化出奇怪的形状,玉片! 我下意识的摸了下脖子,玉片还在,而且已经完整,或许现在叫它玉璧更为恰当了。 之间那团黑色的东西变成了非常夸张的形状,那是一只我不知道名字的巨兽,但是我认识那是什么。 我曾经见过这个东西,而且貌似这东西的本体就在我的口袋里。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兜里的葱毛,它还在我的兜里,毛发软的不像话,应该是在睡觉。刚才还是我现在怎么变成了葱毛,难道我们两个是一体的么? 突然我兜里的葱毛剧烈的抖动了一下,但是并没有醒过来,从它的感觉我可以知道它在害怕。 我的头顶上那个黑色的东西缓缓降落,那白色的鸟儿瞬间就被掐住了脖子。 那鸟儿剧烈的挣扎着,但是没有任何的用处。黑色的巨兽开始四处撞击,原本和谐的世界开始崩塌毁坏。 就在这地方快要崩塌的时候,那巨兽扔掉了手里的东西冲了出去,我看到那原本美丽的鸟儿脸上悲伤的神情。 我的眼前一花,情景转变到了战场上,那是一个濒死的小兵,他仰面躺在石块上,胸口插着一把利刃。 几乎只剩下半口气了,那黑色的怪物拔出少年身上的利刃,化成一团黑色的小东西钻入到了少年的身体里。 刹那间,少年仿佛爆炸了一般身体迅速的膨胀,原本纤瘦的身体瞬间变的无比的宏伟,衣服已经变成了一堆破布。 少年睁开了眼睛,但是他发现自己已经不是之前的自己了,他的面前站着一位穿着白色衣袍的少女,对方的身上泛着淡淡的光芒,以至于他看不清对方的容貌。 “你是谁?”荣尚问道,对方没有回答而是淡淡的挥手,荣尚便到了下去。 光芒消失,再也承受不住的少女身上的光芒消失了,就在她变回狐狸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脸。 我想我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我站起身来,原来故事的一切居然这么的简单,这只不过是我自己导致的一场闹剧而已。 现在的我只有一件事要做,我抬起脚,迈了出去。 残,不要怕我来救你了。 缓慢的,宛如在空中行走,但是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我脚下的台阶,在虚空中我能感受到无比熟悉的感觉,我应该,至少是曾经我是属于这里的。 在靠近顶端的树干上我发现了一块白色的物体,等我走进的时候,我才看清楚,那是一只美丽的类似于狐狸的生物。 它紧闭双眼,身体呈现出非常美丽的轮廓,我小心的抱起它,柔软的身体让我浑身一震,我从这具身体上居然感受到了体温。 这是属于残的真正的身体! 第五十五章 终焉 当我抱起那动物的一刹那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我的周围升起来金色的光芒,当我缓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从树中出来了,我看到残弓着身子,无比辛苦跪坐在地上,她的对面那个小个子骄傲的站着看上去占尽了优势。 “残!”我弱弱的喊道,对方用眼角瞥了我一眼,她似乎看到了我手中的东西,红色的眼睛充满了一种非常安详的神态。 这种感觉就像是完成了某种心愿一般。 她转过头身上散发出我从未见过的赤红色火焰,整个空间瞬间变的无比灼热。 “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了!”残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在我手里的这只动物的体温随着温度的升高而开始变得冰冷而透明。 残难道是要同归于尽reads();。 “这一世,我果然有了保护你的能力,好在这能力并没有害死你!”她淡淡的对我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悲伤,反而透着一股满足感。 “你终于开始认真了!”对面的保利说道,他小小的身体开始膨胀变大,蓝色的寒气包裹着他,冰与火的决斗从现在开始。 “残!”我大声呼喊但是残几乎听不到我的呼喊,我手里的动物已经开始半透明了,但是她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本体会变成什么样子,而是冷静的,沉着的,用那种我最熟悉的感觉面对着她最大的对手。 “放马过来!”保利大喊道,残引刀朝着对方刺了过去。 冰与火相遇,浓重而灼热的水汽在空间中散播开来,但是我感觉不到任何的炎热,我手上的东西散发出可怕的凉意,我知道残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渐渐地,残似乎也感觉到的她的力量不足以支撑太久了,而保利似乎有着用不完的力量一样,好几次都把残打翻在地。 残几乎是下定了决心,她把身上的火焰开到最大,大到我已经看不清她的脸了。她猛然的朝着保利冲了过去,对方根本没有预料到对方会用这样牺牲的方法来攻击。 “你疯了,这样的话所有的人都活不下去的!” “没有所有人,我的世界只有他!”说着残看着我,似乎在说好好的活下去。 刹那间火焰和冰霜同时加强,剧烈的爆炸在这个空间中荡漾,还没等我看清楚的时候,我的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 在关键时刻,沉寂的葱毛从我的兜里飞了出来用翅膀护住了我。隔着葱毛的翅膀我可以感觉到淡淡的灼热,而我手上的动物已经彻底消失的无痕无迹,仿佛根本就不存在过一样。 等我的眼前再次恢复到正常情况的时候,葱毛的身体已经完全碳化了。轻轻一碰它就完全化成了灰烬。 我睁大眼睛看着周围的景色,除了被保护的我之外什么都没有了。我的敌人,我的伙伴,还有我挚爱的人,全部都随着这次爆炸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无力的跪坐在地上,感觉喉咙堵堵的,非常的难受。谁都不在了,最后只有我,只有我一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这明明是我自己惹下来的祸患,为什么要别人承担。 残,是无辜的,为什么,她选择帮我承担一切,她是个傻瓜,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傻瓜。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从容的从那个地方走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样回到家里的,仿佛一切都是本能支配我完成的行为。 当我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买菜回来的小蝶看到我的时候猛地扑了过来,放声大哭。 我呆在我的房间中一周都没有出门,但是我想我现在应该把完整的故事告诉在座位的每一个人了。 早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存在一棵神奇的树,也就是我们所提到过的扶桑神木,而我和残不过是那树木上生存的两只瑞兽。有一天我因为一己私利而变成恶魔,带走了昔日的伙伴残,但是她的本体仍旧留在了神木上reads();。在战场上我看到了年轻的荣尚,当时我身上的力量已经不足以支配我的行动了,于是我钻入到了他的身体里和他融为一体。 跟我同样虚弱的残这个时候显现出了自己的形态,这就是荣尚在战场上看到的仙人的由来。 至于残,最后应该是沦落到一个未知的部落,由于她的智慧,这个部落中的人渐渐地掌握了所谓的不老之术,这种术法最后被为皇帝寻找不死药的人得到了,残感觉这些人无法正确的使用这种方法,于是就逃跑了,在逃跑的途中她遇到了荣尚,也就是已经跟我融合那个家伙。 由于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于是两个人相爱了,之后发生的事情也就不用赘述了。 看见荣尚死后的残心神俱疲,她希望可以获得保护心爱之人的力量,于是她找到了得到那所谓长生之法的术士,希望可以在下一世得到力量拯救荣尚,于是她在棺木中沉睡了千年。 术士是无法用这种方法保证长生的,但是由于残的体质特殊她非常有可能成为第一批成功的试验品,而且他已经知道了扶桑神木的存在,于是他偷了有着特殊性质的和氏璧,通过特殊的手段把和氏璧隐藏起来,她希望把这个秘密留给自己的族人,而不是外人。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他的局居然在几千年后被一个叫做天字张的人意外发现了,那棺木中的婴儿就是已经化作人形的残,天字张意外的抱出了这个孩子,而且天字张好巧不巧的意外的发现了我,于是故事就开始了。 但是我,我是怎么回事儿呢?我想起了在梦中我看到的那个小孩子,那应该是我,可是我为又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山野中,这或许是我无法解决的一个谜题吧。 浑浑噩噩的过了能有一个多月,这期间我的脑袋里头空荡荡的,似乎只有运行正常生理机能的部分在驱动。 在一个阳光明媚第一天我突然想出去走走。 小蝶看到了我,但是她并没有问我去哪,也没有阻拦我,只是任由我离开。 外头的阳光很好,但是有些人再也看不到这样的光芒了。 死亡并不是可怕的事情,但是死亡确实是一件悲伤的事情。我走在街上,很多路人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我的身上还穿着一个月前的厚衣服,胡子一大把,乱糟糟的,就像是一个乞丐一样。 我没有任何的目的,只有本能在驱使我机械的进行双脚交替。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直到我感觉到有些累了我才在路边坐了下来。 我抬头看着对面,这里是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在这条街的尽头似乎开着一家别致的店铺。 这勾起了我的兴趣,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哪里有着和我有关系的东西。 我慢慢的走到哪里,发现那是一家买人偶的店铺。 现在非常流行的那种被当成工艺品的球形关节人偶。虽然挂着未营业牌子但是门并没有锁,我轻轻一推门闪身进入到了店铺中。 里头琳琅满目的摆放着很多精致的娃娃,无论哪一件都是无与伦比的工艺品,从他们的每一个细节我都可以看到制作他们的人的技巧和那颗炽热的心reads();。 制作他们的人是爱他们的,虽然人偶并不是有灵气的东西,但是制作者的耐心和技巧让这些人偶充满了让人无法抗拒的感觉,仿佛他们都是一些可爱的孩子。 或许对于制作者本人,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在店铺不起眼的角落中有着一个少女人偶,它并没有其他的人偶那样的精致,也缺少了应该有的灵气,相比其他的人偶她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 我小心的走过去,这个人偶给我的感觉非常的眼熟。 “你是谁啊?”我的手刚要触碰到人偶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我转身一看,那是一个不是很高大的年轻男子,他的穿着十分的考究,估计是一个时尚达人,他非常的帅气,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即便是我这样的一个男人,看到这样的人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站在这些人偶中,比那些可爱的孩子还要动人。 “我们家今天不营业的!”他和气的对我说道,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了一句歉。 “这些都是你做的?”我问道,对方点了点头。 “真不错!很漂亮!” “谢谢!”他友好的对我说道,突然他似乎是发现了我正在看那个人偶。 “您是对那个有兴趣么?” 我回头看着那个人偶然后看着对方点了点头:“这个孩子给我的感觉很熟悉。” “但是她并不是一个有着美好含义的孩子。”年轻人的语气有些忧伤:“当时来订这个孩子的是一个男孩,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当时他递给了我一张照片,说那是他妹妹,他的妹妹前几天因为癌症去世了,他想要做一个跟妹妹一样的人偶,这样妹妹还会在身边陪他。但是交完定金之后他就消失了,无论我再怎么联系都联系不到他,直到有一天他家里人打电话过来说他去世了,这我才知道他也得了跟妹妹一样的病。”他的语气有些忧伤:“后来他的家里人也没有把这孩子取走,因为是定做的,所以我也没有处理一直放在这里。” “原来是这样!”我想起来了华沙,那个在幻境中出现的孩子,果然我们再次相见了。 “那你可以把这个孩子卖给我么?”我问道,年轻人一愣,似乎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买这个娃娃。 “如果您喜欢的话我可以送给您的,这孩子一直被放在这里也很痛苦的!” 后来我还是付了钱,年轻人很不好意思还送了我一个非常精致的箱子。 当我抱着娃娃重新走出店铺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种新生的力量,我看着娃娃的身份证上写的名字:华沙! 果然,我们再次相遇了! “请问是?”小蝶开门的时候看到了明显恢复状态的我吃了一惊。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她微笑的看着我们,那一刻我感觉到了久违的幸福。 我,回来了! 番外加完本感言 番外 我是残,残破不全的残。 我是一个不同于常人的人。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四岁。我不记得详细的情况,我只是记得那是个阴郁的午后,我的身上莫名的升腾起火焰。我很害怕,不敢很阿姨说,但是很快的我发现那火焰并不灼热,反而无比的温暖,就像是阿姨在拥抱我一般。而且,我发现我似乎有着可以控制这火焰的能力。 我很高兴,我把事情跟阿姨说了之后。但是阿姨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喜出望外,反而露出了无比可怕的神情。 我不知道为何一直疼爱我的阿姨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仿佛拥有这种不可思议的力量的我是什么怪物一样。 从那天开始,她不再抱我,不再亲近我,不再把我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一种我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愤怒在我的心里燃烧,最终变成了一场熊熊的烈火。 我在火中看着绝望呼救的叔叔阿姨,没有丝毫想帮助他们的意思。我的眼中只有火焰美丽的火焰,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直到火焰散尽我才恢复了意识,我才知道我做了什么。 但是我没有丝毫的悲伤,没有一丝眼泪。孤单的我只是木木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 “孩子?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我的身边,高高的衣领挡住了他的脸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这是你家么?真严重啊!爸爸妈妈呢?”我听着这两个陌生的词汇摇了摇头。 “难道?”他看着一片废墟摇摇头然后牵起了我的手。 “跟我走吧孩子,我会让你成为出色的人的。”他的语气很愉悦。后来我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的愉悦。 这个把我带走的人是一个职业杀手,他有着不可思议的身手和野心。当每次任务完成的时候我总是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到无比可怕的神情,属于魔鬼的神情。 终于有一天,我受够了,受够了那种感觉,我杀了他,我的理智让我无法容忍这样的一个家伙再存在下去了。 那天很冷,冰凉的雨水滴在我的身上,我穿着沾满鲜血的深色衣服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 我的力量很强大,但是伴随着力量而来的是水带给我的伤害。 我无法正常的触碰水,每次洗澡的时候对于我来说无异于一次蜕皮。这淅淅沥沥的小雨对于我来说跟针没有什么差别。 最终我受不了这种疼痛,宛如垃圾一般倒在地上,反正……没人会在意我。 但是,命运总是喜欢跟人开玩笑的,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柔软的床上,一个女人在我的面前淡淡的微笑。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天字张,不知道为何,她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虽然有着美丽的外表,但是她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勾当,虽然不是害命但也是谋财的勾当。频繁出入古墓的我渐渐的开始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感觉我曾经是属于这里的,我好像跟这些地方有着某种密不可分的关系。 后来,我遇到了莫云。 这个浑身上下冒傻气的家伙让我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而且附带着某种特别的我从未有过的感觉。 虽然他只不过是一个开启秘密的道具而已,但是每次他陷入危险的时候我都无法袖手旁观。 直到,直到我看到那面石碑的时候,我想起了一切。 我们两个本是扶桑神木之下的异兽,但是他却不甘于平静的生活终入魔道。 本身为灵兽的我*无法离开神木,于是他带走了我的力量。 就在我的力量即将耗尽的时候,我用了剩下的全部力量变成了名为人的生物活了下来,而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我以为一切都会就此结束,但是我错了。 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彻底爱上了他。 于是,我找到了方士,用我的全部智慧妄图借用时间获得可以保护他的力量,但是我并没有想到在马上要完全成功的时候,天字张发现了我,并把我带了出来。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好在,命运让我保护了你! ――完 完本感言 宝宝们好,我是作者东灵之界,特长是抽风不更文,但是在这本书里,好在我没有发挥自己的特长。哈哈哈哈 你们看到的以上和以下的文字是我在大学物理课上用手机写的,对于我的行为我希望大家不要模仿,还有为了打这些字我脖子都特么快两截了,大物跪求不挂! 这本书,可能很多在之前认识我的知道这个故事的脑洞是13年开的,当时我还是个小白,当然现在也不是大神,主要是一直在划水。 想到这样的一个梗是非常偶然的一件事情,具体是因为什么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应该是突然想到的吧! 关于墓梅,之所以起这样的名字是因为残。在我的世界中她是一个强大的人,强大到孤单的人。这跟我之前的性格很像,但是我并不是一个强大的人,反而我是个很弱的人。 残就像是在幽暗墓道中照亮莫云的红色光芒,在寒冬中怒放的梅花一般。宁静的沉着,孤单的开放。 他们的结局是悲伤的,但也是美好的,残为了自己的承诺而死去,而活下来的莫云也找到了自己的承诺。 这并不是一个正八经的盗墓小说,它讲述的只是两个人之间的无比荒诞的故事。当然这个故事在我看来还是不够完美的。 墓梅的开头修改过27遍,如果看到第一版的同学们可以知道我当年划水的能力是非常出众的。 那个时候的我很傻,急于求成,并不知道文章的所谓结构和内容的衔接,只是一味地靠着模仿把肚子里的东西倒出来。我想这也可能是很多新人的通病。 然而专业划水扑街的我还没有彻底改掉这个习惯,这是不好的。 写墓梅的时候也是充满坎坷的,我不是一个勤快的人,为了不断更我甚至将就了好多文字。卡文的时候是无比痛苦的事情,每次我都是硬编出来以至于很多地方大家根本看不明白我想说什么,而且这本书最后已经严重的跑纲,到了一种无法挽回的程度。 小学的时候,我们班主任让我们写作文的时候总是会给我们改作文的时间。刚开始我比你不明白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但是后来我知道了,好的文章是反复改出来的。有的时候你根本无法一次性发现问题的所在。 墓梅是个不成功的孩子,这一点我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但是我会在下本书里吸取教训,做的更好。 文字本来就是充满魅力的东西,没一个字只要好好使用就会发挥出最棒的作用。 从文字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刻它就注定不会是平凡之物。 原本的我只是个感觉自己什么也做不到的人,但是从接触网文之后我收获了很多。棒棒的编辑,超级厉害的大神朋友们,还有特殊的朋友们。 当我看到有人评论的时候,哪怕是打广告我的内心也是喜悦的,有人看着我,有人关注我,我没有理由停下来,我不能让那些喜欢的人失望。 我记得前几天我去部落宣传的时候,有一个小学霸很喜欢我的文,我们还交谈了很久,然后后期挺水的我都不好意思。我希望他可以考上自己喜欢的学校,过的幸福。并不是因为他支持我,只是那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孩子。 我的文字开始走向系统离不开我的编辑大宝宝们,磨铁的编辑炒鸡帅!有意者直接冲别客气! 没想到终于完本了,很高兴但是还有点小小的失落,属于墓梅的世界在我的脑海中就这样结束了。 打算凑够3000字的,呃,还有500怎么办呢? 说说接下来的写作计划吧。 下本不出意外应该还是悬疑,还是推理系列,希望编辑帅比那边可以过过过! 大概新书会在一月份之后发,之前需要搜集素材和复习,麻淡,大物啥也不会啊!大学狗挂科没奖学金伤不起啊!虽然去年的我没有。 新书的话风格可能会变得有点大,具体的写出来大家在期待。 说老实话,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看到这段文字,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我的文,估计挺少的!起码目前是这样,但是我会加油啊!有人稀罕我我不能辜负啊! (还有200字再胡扯点,好的!) 说实话第一次完本感言没经验,几乎想哪写哪,回头看一眼感觉自己老神经了!一样大家多多包含毕竟这是第一本完本的书,完本感言没啥经验,我下次注意。 希望每一个喜欢文字的人每天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文字,当然也得好好学习,别学我不听课。尤其是还在念书的伙伴们。 最后祝大家每天都开心快乐的充满希望的活着,不开心的事情别隔夜,睡一觉忘了就不闹心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字数也差不多了,下次再见吧! 谢谢支持的各位! ――2015年11月24日14点33分大物课堂不听课的抽风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