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阳剑宗》 第1章 楔子:崇阳剑宗 我是一个死了两次的人。 也是一个该死的人。 最悲哀的,莫过于活着却如同死了。 所以深刻体会了“生不如死”的境界。 崇阳剑宗? 我并不在乎。 成魔如何?得道又如何? “仇池真武剑宗门”武林同道称其“仇池派。” 自仇池派开山鼻祖,立派祖师“董天承”神密失踪后,一些惧于董掌门威名的人,开始了对仇池的报复。 莫须有的报复。 嫉妒的报复。 人心丑恶的报复。 “董掌门”乃是一代百年不遇之奇才,武林不遇之鬼才。 因他的失踪,“仇池真武剑宗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始料未及的一场灭顶之灾。 常言:“树大招风。” 仇池开派未足三年,便在江湖如日中天,难免招来他人嫉妒,欲先除之而后快。 一夜间仇池派成为武林公敌。 只因仇池与武林领袖;千年古刹的峨眉齐名。 甚至力压峨眉一头。 人人慕名而来,求目睹宗师“董天承”尊容,或是拜师学艺。正因如此,也种下了祸根。 “董天承”突然失踪,无人知晓去了何处。弟子寻访数年不闻音讯。 有人在江湖传言:“董掌门”与峨眉派掌门“应妙真人”比剑输了一招,被“应妙真人”所杀,从而挑拨两派之间杀伐不断,死伤无数。 一波未平一波又至。 不知是何人所传,只因几年前“董天承”与圣火教教主“吴昊天”的一次比剑,说仇池与魔教勾结,目的为一统江湖,称霸武林。 奈何! 仇池上下寻掌门不着,塑像立位尊“董天承”为第一代仇池创派宗师,尊名“真武剑宗”。 此时武林传言甚是要命:董天承命已归西,仇池派群龙无首。 便有人以仇池派与魔教勾结密谋武林为由,挑唆峨眉派、太白剑派、千佛派、崆峒派、潇湘派、嵩山派、六大门派对仇池三百于门人下了诛杀令。 一时可谓: 武林纷争淌狼烟,你杀他伐火冲天。 侠客莫问道中意,刀光剑影谁如势, 前辈高人皆已去,不留人间神仙虑。 谁能脱的轮回道,笑死人儿几人晓。 妖魔意统江湖志,名门正派亦如此。 是非曲直实难辨,怎分恶魔与豪杰。 来来来,杀杀杀。去去去,乱乱乱。 人命轻似烂草菅,群雄更是柴两担。 万事计较空余恨,悔知隐居水天间。 “何不是梦一场,万事俱空?” “想那争名的,因名丧体;夺利的,为利亡身;受爵的,抱虎而眠;承恩的,袖蛇而走。” 仇池上下死的死,逃的逃。 八峰崖下白骨堆堆,西汉河里血肉腾腾。 正不是一场梦。 仇池这个一时响彻云霄的名字,还不是你深埋地下,此后无人提及。 久而久之还不是被人忘却了。 ——非也!非也 然而我却与仇池结下了不解之缘。 “真武剑宗”用一生所学所着“真武崇阳功”为我所得。机缘巧合之下,为完成“真武剑宗”遗愿,让仇池重新屹立于江湖,仇池门人再战武林,携手江湖。 而我本是“崆峒派”的一个废徒,却得了“真武剑宗”董天承的真传。 一切如同泡影,烟花一瞬。 而我真正拥有的,不过是一把“剑”。 “相知相依的剑,我最信任的剑。” “剑”伤人,也伤己。 “剑”能救人,也能杀人。 杀人或者救人,都取决于执剑人的心。 侠客持剑,为的就是打抱不平,见义勇为,便是救命的剑。 强盗持剑,为的是为非作歹,或是杀人的快感,是罪恶之剑。 罪也好,恶也罢! 对也好,错也罢! 如果人生如此,我想——我不后悔。 “毕竟不知恩怨如何?关注燕子崇阳剑宗,为您细细解来。” 第2章 陇中一剑遭血光 八峰崖间现真章 山间深处传来一采药女哼唱的歌谣,唱道:“海石来珠穹,秀色以珠绿。陀陀尺寸间,宛辅陵恋足。连娟二华顶,空洞三茅腹。初疑仇池化,又恐赢州蹙。殷勤峤南使,馈饷扬州牧。” 唱到这里想是唱累了,或是嘴干了。只待片刻,那采药女声音再次传来唱道:“得之喜无殊,与汝交不渎。盛以高丽盆,藉以文登玉。幽光先五夜,冷气压三伏。老人生如寄,茆舍久未卜……” 此女声音如同天籁,荡荡洋洋飘过数里。声音缓和时如仙鹤唳,游于碧波上。唱至紧张处有同凤凰鸣,展翅高飞白云端。 这是一首诗,名曰“仇池石”。是山上出一种神奇石头叫仇池石。仇池石是一种柱状布满瘤状石质的石灰岩,表面有圆瘤或小孔洞,涡洞相通,嶙峋异趣,颜色为淡红淡绿,石质软硬相间,硬若玛瑙,软如吸水石。 长白山,太白剑派“慕容松”人称“太白剑神”其师弟人称乐神,号“赛伯牙”名叫“寻千愁”两人并称太白双神。这首“吟仇池”的曲子便是出自他手。 在仇池一带传唱颇高。 现下,再看此间四周红岩石壁、险要无比,西汉水由西北绕山脚南下,洛峪河从东南沿山麓西来汇入西汉水,二水汇流山下,形成三面环水,一面衔山的天险胜地。 这里有八峰突起,飞崖凌空,故名八峰崖。它南濒西高山,北依天子坪,八峰接云天,崖前秀草长,古洞松掩映,涧水潺潺响,景色十分秀丽。 水连着水,峰连着峰,那眼前美景正是八峰崖,让人醉身其中,八峰耸峙,如莲座肃立,面面有玲珑之观。 冷剑涛看着此处美景,不禁说道:“人说陇地风采赛江南,如不亲眼所见,怎么能相信竟真有这般神奇!” 这人身后的马车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说:“有何神奇?孩子吃饱了我们赶紧继续赶路要紧,全是大山有什么好看?” “这女人看起来有些不悦,言语间透露出怨气,语气也是如同针尖。” 听之刺耳。 冷剑涛回首看着女人怀里的孩子笑道:“我女儿就是乖,吃完奶就睡着了。”顿时脸色又稍显惆怅道:“这次是为躲避仇家,才带你们来这里避难,若不然:我真是再不愿意提起这里。” 冷剑涛说完神情充满哀伤,望着这一片片的山川河流,仿佛是看着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此时,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传来,马蹄“哒哒”的声音越来越近,这让冷剑涛深感不安。心想道:“难道是仇家追了上来不成?” “可真是阴魂不散!” 随着马蹄声传来的地方望去,确是八人八骑策马而来,这八人其中七人体魄健壮,有一人娇小如玲珑。只见他们策马奔腾骑术精明。一看就是常年在江湖上行走之人。 冷剑涛打量着这八人,心底嘀咕道:”实分不清是敌是友,却依然能感觉到,他们身上弥漫着的杀气。” 冷剑涛急忙将妻子与孩儿藏在车里,再回头时那八人已至跟前。 其中一大汉沉声问道:你可是“陇中一剑”冷剑涛“冷大侠”么? 冷剑涛心惊,看着眼前问话这人怎知自己名号?竟连名带姓一齐喊出。再他手背上刺着一只蝎子图案,便知此人是江湖中杀手“血鸦”组织的成员。道上称其“黑蝎子”,是“血鸦”八人中的其中一人,是血鸦组织的头目。 可想而知其他七人便是:“毒蛇,赤狗,麻雀,白鬼,冷蟾,蜈蚣,冰蚕”余七人无疑了。 血鸦组织干的就买人头卖人命的买卖,从不管什么江湖道义,武林中黑白两道上都有不小的名气,如今仇家雇来血鸦组织来取自己性命,倒是看得起自己了。 冷剑涛冷言答道:“正是!找我何事?” 那人傲气熊熊,冷冷回道:“杀人。” 冷剑涛闻此言,顿时脸色苍白,咬牙回道:“那得凭本事!” 黑蝎子道:“是个好汉,‘陇中第一剑’我们兄弟向来佩服的紧,单打独斗我们自知不是你对手,冷大侠可别怪我们以多欺少。” “…………呵” 冷剑涛轻哼一声,却也不多说一句废话。 只一声“那就一起吧!” 此时一人行动正是身材娇小之人,见他从那黑蝎子身后骑马缓步走向前来。 冷剑涛观得此人身子娇小,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双手雪白十指纤纤,一双眼仁蓝里透着红色,形同鬼魅一般。 听她一开口言语,声音倒是清脆响亮,极富有穿透之力。 说道:“陇中第一剑又能如何呢?小女子斗胆单独与你讨教几招。试一试陇中一剑“冷大侠”的真假名头。” 是个女人。 真是个女人。 冷剑涛闻言冷笑道:“白鬼?黑道中名气不小,想不到竟是一女子?今一看也不过一匹夫。” 吆吆……! 那白鬼嗔声娇笑道:“冷大侠对小女子如此关注,真是受宠若惊,荣幸之至呢!” 言语间! 见她忽眼神一转放出骇人之茫。 冷冷的鞭,冷冷的说:不错!小女子白鬼。 “讨教冷大侠高招!” 言语未落手中铁刃鞭却先动,俗语曰:先下手乃为强。只见她从腰间抽出一条铁刃鞭,这铁鞭看着细如幼儿拇指,却坚硬无比如玄铁,铁鞭每一处衔接处都布满了柳叶大小般的利刃。见她一鞭甩出,径直击向冷剑涛颈部,突如其来的攻击快的让冷剑涛猝不及防。只能向后撤步躲闪,眨眼间鞭捎擦着冷剑涛肉皮而过,击打在了马车的车檐上,瞬间将其一劈两节。 冷剑涛料想这八人武功不弱,却也不知道如此之强。非常吃惊这女子能力,看着病鬼一样,怎么力气如此之大,胜似有些男儿有所不及。 眨眼间!白鬼将鞭往回一抽,向身后抡回,在身后转了三招,又转鞭稍一鞭击向了冷剑涛……。冷剑涛将剑执平,横握于胸口,铁鞭击打在了剑上,冷剑涛顺势挽出几个剑花,将铁鞭死死缠在剑鞘上,令其不能抽回。鞭之所以厉害,便是它的柔软,与极强的杀伤力。可现下被冷剑涛死死缠住,便不能发挥所长。冷剑涛接着用力往回一拉,便将那白鬼从马背上拉了下来。而那白鬼顺力跃起,一个凌空顺力打出一掌攻向了冷剑涛,却被冷剑涛竖臂拨开,而白鬼露出破绽无数。冷剑涛抓住时机回击一掌,打在了白鬼胸口。白鬼顿时觉得胸口疼闷,使不出一丝力气,呼吸困难至极,瘫倒在地无力再战。 其他七人见白鬼受伤,一跃齐齐跳下马背,扬言要取冷剑涛性命。然不知为何,却被黑蝎子慌忙拦下,说道:“七妹伤势要紧,快先看伤,这是圣火教武功《碎心掌》,若伤心脉必送性命,快用真气护住七妹心脉。” 毒蛇与赤狗两人闻言便立即提起真气,一前一后往白鬼体内注入真气。 黑蝎子脸上略显惶恐之色,诧异朝冷剑涛问道:“冷大侠怎么会使《碎心掌》?你难道是圣教人?” 冷剑涛神情不屑,冷声道:“在下不才,承圣主抬爱,学了圣主几招掌法,以做防身。” 黑蝎子想要继续追些问什么,忽被对面一来人打断。 细看这人全身刀伤剑伤几十处,再看还有几道抓伤。想来来也是被人追杀,逃命在此。这人连滚带爬走来越来越近,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行为颇为狼狈。 这人一边跑,一边不断回头望着身后。果然身后数十人追赶,他们手中挥着枪棒,舞着刀剑,嘴里乱喊乱叫,像是追逐着猎物,而体会着这种让对手闻声而逃的乐趣。 此人逃至冷剑涛跟前,神情惊愕说道:“朋友,我们素不相识,不相求能出以援手,但只请让出一个道来让我过去,言语中已带着几分恳求。” 所谓:“侠者,急人之难,出言必信,锄强扶弱,救死扶伤。” 冷剑涛当知此人处境,自己亦是自身难保,有出手相帮之心,却无出手相救之力,便只能让出道来让他通过。 冷剑涛让开了,血鸦八人却任然挡在前头。路本就不宽,三骑已不能并行,那八人八骑挡在那里如不让出道来,怎么也是无法通过的。这受伤之人再次抱拳说道:请各位让出个道来,要不然在下今天难逃一死啊! 黑蝎子眼里全是不屑,甚至有些看不起的表情说道:“男子汉死活就是图个痛快,你这样像狗一样被人追着打,难道就像老鼠一样一直躲不成?” 受伤男子神色中有几分哀伤,却多的是几分无奈说:“我的命有何珍贵,只是这孩子是我大哥唯一的血脉,我就是再屈辱也得护这孩子周全。 那些人眼看就要追了来,受伤男子有些急了,神色严厉中带有几分惊恐喝道:几位如若在不让开道来,我就不客气了。” 可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那些人已经追了上来。嘴里皆是污言秽语,喊道:“姓仇的,你还能跑多久,乖乖的!几位爷或许给你些痛快。” 说着见一人将一支箭射向了这受伤的男子。 这男子虽说受伤不轻,可脚底功夫倒是厉害。只见几个小步就蹿在了黑蝎子身后,而那间支箭也自然射向了黑蝎子。黑蝎子慌忙下急忙右手摊开,横挡于自己胸前,仿佛他已经料到这支箭要射到什么地方。 而那支箭正好射向了他的掌心,像是那支箭与他商量好了一般。奇怪的是他本人并未受伤,当箭碰到他的手掌时已经断为两节。 射箭的男子看此情形,心里当然是十分震惊,可是面子上不甘示弱,再次拉弓射箭,又射出一支箭。当箭头快射到黑蝎子时,只见那黑蝎子右手抓出,不及眨眼时间,便将箭头已抓在手中,他面色看不清半点表情,更没有一点喜或怒的感觉。 射箭男子诧异时,不忘冷笑一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我们无冤无仇,为何阻我办事?把那姓仇的交给我,咱们就此别过,当是井水不犯河水!” 此时血鸦八人中又一人走向前来,这人阴阳怪气,手里玩弄着一只蜈蚣,在他的手上爬来爬去,只听他说了一句“回去”。那蜈蚣仿佛听懂了一般,一下子蹿进他的袖筒里。受伤的男子看着此人使着些邪门歪道,心道:“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自己怕是凶多吉少”。 这人正是血鸦八人中的“蜈蚣”,排行老四,此人满身都是毒,黑道中甚至有传言,他说出的话都会含有毒气。 毒蜈蚣眼神犀利,瞄着射箭的男子狠狠的说了一句:“我们是做买卖的,从不好管闲事,人就在这里,你抓去便是!” 射箭男子当然不会信,却也没有办法,总不能与他们恶斗一番。看这八人并不好惹,只能再次试探问道:“当真不管?” 毒蜈蚣眼神全是不屑,只打开手中一把折扇摇着,不做任何回应! 而冷剑涛将这都看在眼里,观察余人一举一动! 看着那射箭男子挥了一下手,让自己手下跟着自己朝那受伤的缓缓男子走去。 他们一边走一边注视着血鸦八人的一举一动,防止着被对方偷袭。 血鸦八人当然也是防着他们,双方都不想互相为难,自己都有自己的目的,他们的目标是这受伤的男子和孩子,而血鸦八人的目标则是冷剑涛。 而两波人却又互相不信任,射箭男子一帮人每往前走一步,都是绷紧着神经,不敢有一丝大意,生怕血鸦八人出手袭击。 受伤的男子夹在中间,前进进不得,后退退不得,只能紧握长剑,做鱼死网破之挣。 就在距离不过三尺之时,冷剑涛仔细看着,不放过一丝动静。他们两波人每个人都很紧张。射箭男子一行人中有一持剑的男子尤为紧张,手臂额头都是汗。而持剑男子正前方就是毒蜈蚣,两人距离三尺余。 冷剑涛心中灵机一动。 妙也! 不妨就来个借刀杀人! 冷剑涛右手悄悄使出内力,将地上两颗杏仁般大小的石子,以“擒龙手法”吸了起来抓在手心。而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冷剑涛的任何举动,因为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双方身上,完全忽略了还有“冷剑涛”这么一个人。 冷剑涛瞅准时机,将一颗石子弹出,从后方击中那个尤为紧张的执剑男子,击中的是右腿膝关节处。执剑男子受到石子力度,右腿向前迈出一步,膝盖微微弯曲。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冷剑涛又弹出一石子,击中执剑男子执剑之手的右臂手肘处,执剑男子受此一击,身体立马程出起剑式,手中剑不由自主刺向了毒蜈蚣。 “这一套几乎在同一时间完成,且无人发觉。” 那一剑刺出,穿透了毒蜈蚣胸部。这执剑男子自己也是一脸无辜,意欲解释,可那黑蝎子不给他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黑蝎子双手乃是套着一双银色铁手套,每根手指都如同蝎子的尾巴一样,攻击时会露出七寸长的利刃,这利刃是那蝎子尾巴毒针模样,五根手指上的利刃全部从头顶而下插入了执剑男子的头,然已瞬间毙命当场。 黑蝎子气急怒道:“杀我四弟着,碎尸万段!” 这血鸦八人便以为射箭男子一伙偷袭,必要报这一剑之仇。然射箭男子一伙见同伴被杀,便也要报仇拼杀。 “真好一个借刀杀人!” 形势本是敏感至极,如此一来射箭男子手下三十余人,一拥而上乱打了起来。受伤的男子乱斗时,自己身上又中两刀,眼看着一人执剑刺向了自己,已来不及躲闪。 幸好这会已经完全乱了,谁也顾不得谁。冷剑涛急忙出剑,替受伤的男子挡了下来,便拉着受伤男子说“现在他们无暇顾及我们,趁乱我们得赶紧走。” 说着就将马车赶了起来,想要趁乱逃走。虽然这会两帮人已经打的不可开交,可这射箭的男子还是发现了,连发数箭射向了马车。 受伤的男子左腿中了一箭,而拉马车的马脖子上也中了一箭,当时将马射倒在地,马车速度很快,便摔得稀碎。掉挂在悬崖峭壁之上,只有一根绳子挂在一块石楞上。 马车里的女人已经身中数箭没命了,满脸都是血,可那女人怀中的孩子却还活着,直不停的哭泣。 受伤的男子抓住绳子,想要将马车拉上来,可谁知后背又中一箭,自己与马车一齐掉了下去,下面是崩腾的西汉河水,活着的几率很小很小。 冷剑涛就眼看着妻女掉入河中,却无能为力,已近崩溃。 掉下悬崖的受伤男子调整一下身子,用力在悬崖壁上一登,这一登想要爬上去是不可能了,可是却接住了冷剑涛的女儿。他使尽最大内力将冷剑涛女儿扔了上去,而自己因为受力反噬,下坠的更加快了,掉入河里瞬间被河水吞噬。冷剑涛接住女儿,心中说不出的难受,撕心裂肺本不想活着了,打算一同跳入河中……。 可这女儿又被这受伤的男子以自己性命为代价救了回来,又怎么辜负用三条性命换来的这条小生命呢! “毕竟不知幼女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3章 惊天割脉恩情长 苟且偷生为下梁 掉入河里后,亏的这受伤男子水性不错,他将用黄布绑在胸前的孩子解了下来,绑在了摔坏漂在河面上的马车碎片木板上,也许能给这孩子一个活命的机会。 冷剑涛看着被河水吞没消失的妻子,心中难过至极。却忘记了自己还处于危险之中,身后想取他性命之人还在哪里,可他此刻却有些神智不清。 这血鸦组织虽然已经有两个人受伤,可是战斗力依然强悍。两方恶斗越来越狠,射箭男子与那黑蝎子缠斗了近七十个回合了。 两人却越斗越是来劲,黑蝎子与射箭男子交手拆招不分上下。黑蝎子怎么也没想到这射箭男子的武功也是如此强悍。只见射箭男子三声大笑:震的黑蝎子头晕脑胀。便知招数上胜他有些困难,所以使出了《银蝎千毒手》。 这《银蝎千毒手》本就是江湖上人人忌惮的武功,再加上那双银黑手套更是如虎添翼。 江湖中有一武功名叫《千毒手》,本是八十年前江湖中一位怪人所创,此人名叫“万毒老祖,潇湘子”,乃是南山潇湘派的开派祖师爷,这老爷子生性贪玩,又迷恋修仙飞升之道。不知从何处听来用五毒炼丹可以长生不老之法。便找五毒炼药,没想到他丹没练成,却身中剧毒。后来毒入骨髓,病入膏肓之时,不知何处来一高人。指点他用一千中毒药,在加用天山上的冰蚕之毒吸入体内,做以毒攻毒之法。 没想到毒没解,病也没治。但却也些有克制作用。这潇湘子以真气将毒贯通于七经八脉,倒是从此慢慢减轻了痛苦,和常人无异。 可是这毒每个月都会复发一次,让他痛苦不堪,于是他苦心钻研出一套心法,每月十天运功一次,便可不会复发。 可后来他有一次和人交手时才发现,自己的掌力,真气,内力都是充满了剧毒。他便将他中毒以及治疗和化解的过程记录下来,经过数十次的改动,修成了一套内功秘籍,取名《千毒手》又有人称《万毒功》。 后因此功毒辣至极,中此掌法绝无生还可能。所以潇湘子将此封存,不知藏于何处。又在门规中严禁弟子修炼,如今已在江湖中失传,却也不知这黑蝎子从何处修炼来的。 他自己佩戴一双金刚手套,自称《银蝎千毒手》,却本身就是千毒手配上一双毒手套而已,可却是大大增加了杀伤力度。 黑蝎子使出《银蝎千毒手》后,没出十招射箭男子就撑不住了,看着自己的人已经死伤过半,便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心生想要逃走之意。 可这黑蝎子却是紧追不放,射箭男子情急之下,便将自己手下一把抓起,扔向了黑蝎子。黑蝎子铁爪一挥,抓的那人满脸铁黑,瞬间死亡。 这射箭男子为了自己脱身,竟然完全不顾他人性命,包括自己的人。他又接二连三丢过去四五人,丢下自己手下而不顾,自己一步登起,窜上一快马逃之夭夭了! 而那些逃不走的,尽数死于血鸦组织手下,一个活口都没留。 这时毒蜈蚣已经不行了,麻雀与冷蟾两人不停给毒蜈蚣输入真气,做捶死挣扎。冰蚕见冷剑涛跪在那崖边一动不动,心里怒火难消,拿起手中剑便刺向冷剑涛,冷剑涛没有察觉,在毫无防备之下被刺伤。 冷剑涛在被刺后才缓缓回神,他双眼充满血丝,红如魔鬼,冷冷的双眼让冰蚕心头发凉。冷剑涛一手抱着大哭不停的孩子,一手提着冷剑,而冰蚕的剑还插在冷剑涛的背上未曾拔出。冷剑涛就这样站了起来,挥起起剑划向了冰蚕咽喉。 冰蚕已被冷剑涛的举动吓住,一时失了心,想不起做任何反抗和闪躲。眼看着剑锋已划向冰蚕咽喉,只见黑蝎子一个箭步上前,已投铁手挡下。冷剑涛浑身剑气散发,一股真气冲顶,将刺在他背后的剑给逼了出来,生生的以剑柄定在了身后的石头上。 黑蝎子虽然表面冷静,可心中早已经不淡定了,也不免赞叹一声:“不愧是武林中排名第十的人物。” 冷剑涛一剑刺出,一道剑气逼来,黑蝎子用铁手接招,却被击退好几步。不等他做反应,冷剑涛又是一剑刺来,而这时黑蝎子不敢再去接招,只能不停地躲闪避其锋芒。 来来回回已经拆招三十余回,黑蝎子已经是招架不住了,冷剑涛所使剑法一会儿刚猛至极,一会儿阴柔如水,好生的奇怪,令黑蝎子无法与之抗衡,只能不停躲闪。 黑蝎子不能敌,随大喊一声道:“老二你干嘛发愣?快来帮我!” 冰蚕被黑蝎子这么一喊,方才回过神来,急忙去打援手。 冷剑涛受伤不轻,又是失血过多,视线模糊不清。 而黑蝎子也发现了这点,与冰蚕两人一起以内力逼的冷剑涛节节后退,黑蝎子乘此机会一手伸出抓向了冷剑涛咽喉。冷剑涛反应之时已经慢了一分,索性放弃了躲闪,身后一个剑花挽至胸前,剑刃顺势削向了黑蝎子的手臂。 黑蝎子自知这一招自己有断臂的风险,便立马收手。虽然已经收手,却在冷剑涛脖子上划了一道小口,然他的手臂也被冷剑涛划了一道伤痕。 冷剑涛出招极快,随即连出两脚踢中黑蝎子与冰蚕胸口。这两脚力度极强,且含内力,所以两人腹中疼痛翻腾,抑制不住一口鲜血从腹中直蹿咽喉,喷了出来。 眼看着冷剑涛逃走,气的只在那里干干跺脚懊恼。 冷剑涛使出轻功走出数十里,走至一块石头下已是精疲力尽,将此时已经睡熟的孩子放在一旁。自己躲在一块大石头下,运行打坐了半个时辰,好让自己恢复真气。可这时孩子哭了起来,任凭他怎么哄,可就是不停。一个男人也是刚刚当爹,怎么懂得带孩子,可是想想距离孩子上次吃奶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想来也是饿了才哭的。 冷剑涛心里烦躁,急得暴跳,看孩子哭的如此!自己心都碎了。嘴里自言自语道:“我一个男子,又没有奶水怎么喂孩子,此处附近又没有人家,真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他想起了孩子他娘给孩子喂奶的情形,便将自己的小拇指洗干净放入孩子嘴里,没想到还真有用,孩子立马不哭了。 过了一会孩子好像又睡着了,冷剑涛便想着找户人家,不然会饿死孩子的。他刚想动身,只听惊天一声破雷,大雨倾盆而下。 冷剑涛指天骂道:“你这老天瞎眼不成,不识人间疾苦,我与这孩儿还不够苦吗?” 一声雷惊醒了孩子,这一哭便再也停不下来了。冷剑涛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真想一剑刺死这孩儿,再抹脖子自杀。他将目光移在跟随自己多年的那把剑上,停了下来。他将孩子放在地上,拿起剑看着那孩子哭的越来越厉害,他将剑放在自己的左手腕上,狠狠一剑割开了自己的手腕,用血去喂孩子。 可怜那孩子不知是饿急了,吸的非常用力。冷剑涛只能忍着疼痛,让孩子吃个饱,这是他妻子留给他的唯一骨肉,是那位受伤男子用命救回来的,还有他怀中的一个孩子,一共是三条活生生的性命换来的。如果自己让女儿死了,那不是对不起那三条命吗。 冷剑涛已经受伤,且失血过多了。怎么禁得起孩子这么喝下去,没一会就又晕厥了过去。而那孩子吃饱了,就也不哭了。她一个人在哪里看着这个神奇的世界,天下着大雨,好像对这大雨很是好奇,她表现的很兴奋。 这时又是一个打雷,给她吓得又大哭起来,可是她爹为让她活下来,用血喂她,而导致昏死过去,她就是哭的再大声,冷剑涛也是听不见的。 可能是这孩子的哭声太大,又或是冷剑涛流出的鲜血。引来了一只红色的虫子,说这是虫子,也不像是虫子。这虫子长六寸,两寸宽,长有数不清的腿,身上时不时发出微薄的红光,这光时而又特别明亮,实特别!特别至极。它趴在了孩子身上来回走动,仿佛在哄着孩子莫哭。 它爬到孩子脸上,寻着血迹至孩子嘴边,吞食着孩子嘴边残留的血水。 这会已经是傍晚的时候。是这孩子的哭声,又或者是冷剑涛流出来的血液,引来了这里的狼。一只灰狼冲了进了大石头底,明显冲着孩子去了。 灰狼走在孩子跟前闻着孩子的身子。此狼名曰“夜月”,极具母性。在此地狼与人的传说多不胜数,更有“接生婆为狼接生,狼报恩。又有人迷路深山狼引路。谁家孩儿哭啼啼,夜月狼儿来照顾”的传闻。 而那大红虫一下子,窜跳在了狼的嘴上,微微一口,那狼瞬间躺在地上毙了命,看来此虫乃是毒中毒,药中药。大红虫子又爬到了孩子嘴上,吞食着血迹,又爬到冷剑涛的伤口处吞食血水。 可能是它没有吃过瘾,转而又爬到孩子的嘴边去吃血水,孩子依然长大嘴巴哭着。可那虫子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吃,钻到孩子嘴里吃,直到钻进了喉咙,钻进了孩子的肚子里,便再也没有出来。 “欲知怪虫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4章 梦里点化冷剑涛 葬剑亭下痛托孤 受伤的男子将孩子绑在破碎马车的木板上。 就那一刻又出现在冷剑涛的眼前。令冷剑涛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妻子此时就在跟前。见她双眼含泪说道:“我们可怜的女儿,是那位大侠用他的性命救回的,他抱着的那个孩子,还风雨里在漂泊,生死难料。你一定要找到那个孩子,照顾好那个孩子,还有咱们的女儿,不然我心实在难安……” 冷剑涛的妻子说完眼里含泪泣不成声,转身就要离去。冷剑涛情绪激动,一下子爬了起来,想要拉住离去的妻子,这时缓缓的视线变得清晰,这才发现是自己做了一场梦。 一夜风雨后,阳光正好,只是冷剑涛昏睡了一天一夜,睁眼的瞬间强烈的光线刺的眼睛生疼。调整了片刻,这才想起自己的女儿来,急忙爬到孩子跟前,看着孩子在哪里自己跟自己玩的开心,两只小手抓来抓去,眼睛看来看去,自己乐在其中。 冷剑涛抱着孩子,沿河而下去寻找那个被受伤男子绑在木板上的孩子,下了一夜雨,河水涨了不少。想来那孩子也是难活命了,但是他抱着侥幸的心理,或许有什么奇迹再现。 他沿着河走了半日,看到河流在此分流。主流河水依然奔腾急流,分流却相比平静缓慢。冷剑涛仔细分析,“如果孩子被河水冲到这里,此处正是分流处,又是一个弯道,那孩子必定在此弯道被河水冲去分流。” 冷剑涛似乎对这里很熟悉,自言自语道:“顺着支流下去八里地,不就是天池吗?如果孩子被冲到天池里,那就有活着的希望了。” 冷剑涛急忙赶路,直奔天池,在天池边上有一亭子,不知是何人提名“葬剑亭”。 在亭子里有一位白发老头,跟前陪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少年。这老者看着年纪六十岁有余,他的头发看起来给人一种想白又不白的感觉,老者双目有神,行为矫健,远远看去一副仙风道骨似白星。 老者怀中抱着一个孩子,脸上尽露慈祥之色,两个小童一男一女,伴在旁也在逗着那孩子。一小童说道:“师父!这是谁家的孩子,您在这里已经等了一天一夜了,如果在无人来寻,我们就收留他吧!” 老者微微笑着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两个小童也高兴的笑了,看起来他们很欢迎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冷剑涛已听的这女童声音,正是昨日山间唱歌之人。 冷剑涛走至亭前,看到地上的木板,正是马车的残木。便向前去朝老者问道:“老先生可是在水中救起的孩子?” 老者看着冷剑涛衣衫破烂,沾满血迹,而那一双眼里目射寒光,倒有几分侠者风范,怀中抱着一个孩子,又不失风度,便判他不是鼠辈。 便好言道:“不错!正是!” 冷剑涛跪地就拜,嘴里不停说道:“先生救了恩人之子,他死了也就瞑目了。” 老者连将冷剑涛扶起,微微一笑说道:“上天本有好生之德,我今天救了这孩子是我与他的缘分,是他命不该绝,我只是顺了天意而已。” 冷剑涛道:“不知老先生怎么称呼?救了人,将功劳让于天道,真乃大善者!” 老者道:“老朽名字不重要,称呼而已。我是个医者,附近村民都叫我“老鹤翁”,你如此称呼便可。” 冷剑涛道点点头,看着这里一山一水,仇池山顶望仙阁,又看着万象洞口,深深叹了一口气,山上的八沟十坡中有小有洞天、八仙上寿、伏羲仙崖、洞油神鱼、麻姑山洞、金龙戏珠、石勺奇潭、无根之水等仇池八景以及玉泉洞、汪猴洞、峰崖洞、骆驼洞等古洞。冷剑涛默默看了半天,目光呆滞神情突然凝重起来轻声叹道:“三十年荣耀不复存在!”。 老鹤翁听完此人言语。好似与这里有着些不解之缘一般。于是问道:“你熟悉这里?是仇池后羿?” 冷剑涛听老鹤翁所问,心觉诧异。惊讶回问道:“仙翁何以得知,我乃仇池后羿?” 老鹤翁心中疑惑已解,自是猜得八九不离十。便笑笑道:“此处乃是仇池派旧址,过多建筑已经损坏,只有那望仙阁百余房尚存,看你在此发出如此感叹,必是仇池后人无疑了。” 冷剑涛神色黯然,惆怅又怀念回老鹤翁话道:“曾几何时,仇池二字响彻武林,谁曾料现如今会是如此落寞!” 老鹤翁便似已知其中缘由一般,缓缓说道:“仇池任是那个仇池,只是物是人非而已,我在此居住已有十余年,出了上山来看病的人大多都是附近方圆村民,其他倒是很少有人来此。” 冷剑涛望着老鹤翁,目光悲愤,铮铮问道:“三十年前仇池掌门“董天承”神秘失踪,江湖六大门派以我们与魔教勾结为由,在掌门失踪第四年,峨眉,崆峒,潇湘,嵩山,太白剑派,千佛寺六派勾结屠我仇池三百人,当年我十岁目睹了那惨无人道的一幕,嵩山禅机子当时要将我处死,若不是被高人救下,恐怕仇池再无传人。” 转首又问:仙翁你说这六大门派岂不是披着武林正派的幌子,做着卑鄙无耻的下流之事? 老鹤翁缓缓转过身去,不面对着冷剑涛。悠然说道:“仇池派由“董天承”所创,一时间力压武林各派,难免招人嫉妒。后来六派也有人知道是受奸人挑拨,六派只是被人当枪使而已?” 冷剑涛:“这些我都知道,本派武功独步江湖,可我太过于迂腐,不能再次将本派发扬光大,每至深夜,无不伤怀。” 话间又朝老鹤翁问道:“如今这仇池一地乃是江湖武林中的禁地,人人都在避讳,仙翁为何隐居于此呢?” 老鹤翁只声笑道:“人人避讳,是因为这里有三百多条冤魂深埋于此,我行医一生,救人无数,我何须避讳。” 冷剑涛听完此话心里难受至极,两行热泪已不能控制,夺眶而出。他像老鹤翁行一礼道:“谢仙翁明辨是非,替那三百多冤魂说了句公道话!” 冷剑涛情绪一激动,忽感丹田疼痛,呼吸困难,双手双脚无力,一头载倒地上。而他手中的孩子却一直没有松开。 老鹤翁接过孩子,交于两个小童。他拉起冷剑涛的手,才看见手腕上的伤口乌黑,无法把脉,只能换一个手把住脉门一摸,再看脖子上一道小伤口暗暗发黑,便知中了剧毒。 老鹤翁看了冷剑涛脖子上的伤痕,又看了手腕上的伤口,知中毒已深入骨髓,难是无药可救了。 老鹤翁讲道:“老朽救人无数,解毒数不胜数,如今你这毒之奇于千百种毒混合而至,谅我是无能为力医治,当真羞煞我“鬼手药王”的称号了!” 冷剑涛心头一惊,“你是神医鬼手药王?” “惭愧,惭愧!” 冷剑涛忽笑笑道:“本是该死之人,谢上天垂怜,多活三十余载留下一女,在江湖拼出了“陇中一剑”的名头,已别无他求。” 只是这一女就托付仙翁了,昨天小女饥饿大哭,我无奈割腕喂血,如今我这血里有毒,望仙翁救她一命,我冷剑涛来世甘为牛马,以做报答。 冷剑涛说完精力枯竭,昏死了过去。老鹤翁让两个小童将冷剑涛抬到住处,以金针封住心脉,遏制毒性的蔓延。又将冷剑涛放入铁桶,里面放满药材,下面烧上火,又命弟子严格控制水温,连人带药一起顿了三十个时辰,冷剑涛这才醒了过来。 冷剑涛醒来,精气恢复不少,人精神了许多。老鹤翁说道:“我只能暂时遏制,不能彻底去除。” 冷剑涛再次拜谢问道:“我还能活多久?” 老鹤翁也不作隐瞒,直言道:“一个月!” 冷剑涛笑道:“足矣!不知小女如何?” 老鹤翁笑道:“孩子无碍!只不过这男孩有伤在身,全身时有冰冷窒息之状。” 哎!都是苦命的孩子。 冷剑涛讲道:“这就奇怪了,喂血之时我已中毒数个时辰,不可能无碍?” 老鹤翁也诧异道:“不错,中毒数时辰,毒已入血脉,不可能不中毒。除非这孩子是万毒不寝之体,不然不可能不会中毒。” 在你治疗时,我取了孩子少许血液做了研究,果然任何毒药无效,奇怪至极,却也是她的福分。我将血液与你喂食,或许能解你的毒,至于结果我也无法保证。 冷剑涛悠然道:“听天由命吧!孩子就交于仙翁,我若活着自来接她,我若不来,就让她侍奉仙翁,以还恩情。” 老鹤翁道:“我自知留你不住,你就放心去吧!” 冷剑涛看着女儿可爱模样,难以割舍。孩子冲着自己一笑,让冷剑涛心里五味杂陈。 冷剑涛讲道:“我只知道这男孩姓“仇”,名字尚且不知,就有劳仙翁取个名字,我女儿名叫“冷雪莹”,是她娘取得,我乃一介武夫,不懂咬文爵字,舞文弄墨,希望他两长大后多读书,远离武林争斗。” 老鹤翁思索片刻道:“这孩子由西汉水冲来,停于天池,天池乃是天上瑶池,有仙气,就叫他天池吧?” 冷剑涛默默念叨着“仇天池?”好!很好听! 冷剑涛嘴里一直念叨着仇天池三字,便朝山下走去,去了结他所剩的一个月。 走至天池赠剑亭旁,看着赠剑亭三个字,心想到:“既然赠剑,又为何葬剑?既然葬剑,又为何赠剑?”他大笑道:“我不懂诗情画意,却有两句倒甚喜欢。“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身为江湖中男儿,武林中的一颗灰尘,能有此结局倒是一件幸事。” “罢了!” “毕竟不知冷剑涛生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5章 寒冰之毒难化解 鬼手药王寻妙招 仇天池自冷剑涛走后,一直大哭不停。好像似不舍冷剑涛的诀别离去是生死离别,然而并非如此。 这老鹤翁乃曾是江湖中名胜一时的人物,他是圣火教中十大长老之一,江湖人称“鬼手药王”大名“万里驹”。以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令人起死回生,其轻功更是天下无双。他虽医术高超,却除了圣教中人他从不医治。 任其是谁?管他出万两黄金,都不为所动,任他死于自己面前,绝不会有半点怜悯之心。 可不知为何? 如今看起来是一副慈祥柔和的面容,完全就是一尊救苦救难的活佛,近十年来在此隐居,行善救人乐此其中,附近百里无人不知老鹤翁,不管来者是何身份,只替他医病看伤,没人在乎他以前是何身份,是什么样的人。 老鹤翁看天池哭的如此厉害,缓缓扒开天池的衣服,只见一个几个月大孩子的胸口一个掌印。 有一个小童看到此,不禁问道师父:天池胸口怎么会有一个手印? 这女小童名叫“普善”另一个男小童叫“普真”。这两个孩子都是孤儿,由老鹤翁收养并传授医学,济世救人之道。 老鹤翁沉着脸说:“这是《寒冰神掌》!以掌力将寒冰真气注入人体内,中掌者心脉会被冻住当即死亡。” 普善有些不解,再次问道:“此掌法如此凶残?为何小天池还活着呢?” 老鹤翁道:“伤小天池的人掌法修炼并不娴熟,自伤不到要害,可也万分凶险!” 老鹤翁心里想着“就算此人寒冰神掌不娴熟,要取如此一个小孩子的性命易如反掌,看来是此人并非是要取这孩子的性命。” 这《寒冰神掌》极冰极寒,此人将寒冰真气打入天池体内,明显是有报复心态。此掌法出自“黄河第一帮帮主”之手,位于会宁郡靖远县靖远渡口。自东汉时期起,黄河帮控制黄河,渭河两条河道,十六处渡口,二十四处码头实力遍布三州。黄河帮传至此已厉十二代帮主,黄河帮祖师爷创《六叶鬼刀》传于后世,做镇帮武学,隋朝时期地十代帮主“柴破胡”,为一代武学奇才。他自创一套《寒冰神掌》更是天下一绝,后以此两套武功锄强扶弱,造福一方百姓功德无量,深受当地百姓爱戴。 传至现在已是第十二代帮主,由“柴破胡”的孙子“柴拯”接任。黄河帮势力极大,代代都是武林响当当的豪杰。《寒冰神掌》乃是柴家从不外传的功夫。 老鹤翁想到这里便百思不得其解,黄河帮帮主“柴拯”乃是江湖响当当的汉子,人称“鬼刀王”。手中火焰刀从折服天下多少英雄好汉,他名声在外,怎么也不应该做出这种无耻之事! 此事实在是令人费解至极。 老鹤翁想尽各种办法,希望能除去天池身上的寒冰真气,翻阅无数古典古籍,却任然无法去除。一天天过去,天池的身子越来越弱,老鹤翁也是无能为力,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听江湖传闻,《寒冰神掌》功法口诀乃是:第一重每天亥时(如无此条件,晚上即可),宽衣静坐,五心朝天,把寒气由百会经中脉吸入丹田,化成一团蓝光。归至丹田,顺时针转三圈同时慢慢变小。 第二重姿势如上,双手指地,底下的阴气聚到手上。然后把手慢慢拉上来,在腹前成为抱球式。幻想世界上所有的阴气都吸进球中,然后那个球越来越冻,然后双掌合十,寒气经手臂归至丹田。 第三重于亥时双盘静坐,入静。 不断把身周的寒气吸进丹田,运行小周天。 慢慢阔打吸气的范围。 然后把小周天换成大周天。 最后回归丹田。 老鹤翁仔细钻研,此功法却无法成立,是个赝品而已。 别无他法,他只能自己去琢磨。 他以:川乌,草乌,马钱子,了哥王,八百力,附子,加适量生姜浸酒,泡制十天左右,让天池服下。天池年纪尚小,不能多饮,疗效极其缓慢。 老鹤翁看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抓来毒蛇泡入酒中,在天池泡澡的时候,水里加入三十斤药酒,要泡足两个时辰,一天都不能落下,就这样足足泡了八年。 八年之久,却也未能除去天池身上的寒冰真气。老鹤翁便让天池看遍所有医学典籍,看能不能让天池自己找出医治之法。这天天池在藏书阁看书,冷雪莹在院子里帮老鹤晒药。只听得冷雪莹叫了一声师父说道:“我听见藏书阁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师父你听见没有?” 老鹤翁笑道:“你是想去找天池玩吧?” 冷雪莹羞涩低着头说:“师父!是真的。” 老鹤翁笑道:“好吧!那你就去看看,天池在里面也好一会了,藏书阁面北朝南阴凉的很,你去叫他出来晒晒太阳。” 冷雪莹已是个小姑娘了,如今已是八岁却从未生过病,可天池却是病病殃殃从未见好。 雪莹刚进屋子,就看见天池躺在地上,全身发抖,头上流着大汗,身子却冰冷异常。 雪莹双手想要将天池拖起,可她小胳膊小腿的又拉不动。她双手抓住天池的手,冰的就像冰块。着急大喊:“天池哥哥……” 天池缩成一团,毫无意识,嘴里哆嗦着好冷……! 雪莹急忙喊了师父,老鹤翁一看便知天池体内寒冰真气发作了。抱起天池走向院子里,把天池放在太阳底下,运气功力将真气注入天池体内,压制天池体内的寒冰真气。 天池体内有了一股寒冰真气,而老鹤翁又注入一股真气去抗衡寒冰真气。两股真气在天池体内相互压制让天池难以承受。老鹤翁便不敢过多的注入真气,免得让天池难以承受。 过了片刻,天池的脸色慢慢红润起来,雪莹跑到天池跟前亲切问道:“天池哥哥,你好些了吗?” 天池微微笑道:“好多了!” 天池每次发病,都是这样让人惊慌失措,稍有不慎便会送命。普善,普真两人在旁边也是手心里捏了一把汗。见天池没事了,看到雪莹如此关心天池,便打趣道:“小莹儿这么关心天池,都快急哭了……” 普真道:“是啊!小莹儿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一下呢?” 小雪莹瞪了两人一眼,奶声奶气道:“你们生病啊!生病了我就关心!” 普善苦着脸说:“小师妹长大了,都会顶嘴了,不好玩了。” 小雪莹突然站了起来,双手叉腰哼了一声,将普善推出大门外去了。 老鹤翁念叨着:“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能够去除天池体内寒冰真气的,只有崆峒派《无相神功》了,无相神功乃是至阳至刚,对于寒冰真气有绝对的克制作用。看来只有将天池送上崆峒派了,也许这样还可能有一线生机”。 “欲知天池伤病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6章 剑之至尊系凌云 失落无影觅难寻 老鹤翁心里已经下了决心要将天池送上崆峒山,却也得征求一下天池的意见。所以他决定,向天池说出自己的想法。 心想着天池是自己一手带大,肯定是不愿意离开自己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不曾料老鹤翁话刚出口,天池还没开口说话,小莹儿已表明态度,以自己不愿意为理由极力反对。 老鹤翁心里明白,这两孩子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妹胜似亲兄妹,想来也是难以分开。两人年级虽小,却已懂得离别之苦。天池虽然身体不好,却对小莹儿是百般宠溺。 如今老鹤翁一句话就要送走天池,小莹儿当然是不答应的。普善,普真二人对这两个师弟师妹更是疼爱有加,怎么也舍不得的。小莹儿已是哭成一个泪人儿了,跪在老鹤翁脚前,拉着老鹤翁衣角苦苦哀求着,不要将天池送走。普善普真两人也跪下求情,希望师父能将天池留下。 天池这孩子倒也是奇怪,从来是不哭的,如今也是眼里含着泪花。天池虽然疾病缠身,却是个聪明的孩子。老鹤翁已经向他说明其中利害,他当然也是理解的,所以并没有反对。 老鹤翁抱起小雪莹,温柔和蔼对小莹儿说:“此去是为天池医伤,过不了几天就会回来了。”老鹤翁好说歹说才将小雪莹说服,骗她天池只是去看病,过几天就回来了。 老鹤翁让普善普真两人帮天池收拾好行李,明天一早便会出发。小雪莹跑到自己的房间,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将她的好吃的,好玩的包了一个大包袱,打算明天跟着天池一起去崆峒。 第二天一早,老鹤翁安排普善普真两人留下,又嘱咐照顾好冷雪莹,便带着天池离去。 可是前脚未动,小雪莹拖着个大包袱从门口走来。老鹤翁奇怪问道:“小莹儿这是要做什么?” 小莹儿答道:“我要跟天池哥哥一起去!” 老鹤翁突严厉斥责道:“胡闹!此去五六日路程,你怎能跟随!” 小雪莹虽年纪小,却已懂得看人脸色,知道师父是生气了。便委屈巴巴说道:“我也要去崆峒,天池哥哥去学习崆峒派武功,我也要学习崆峒派武功!” 老鹤翁无奈道:“你父亲曾有言相托,不准你学习武功,远离江湖厮杀。你岂不是要害为师于不义不信?” 小雪莹那能懂得这些道理,死活不肯听话,便让普善普真两人强行往回拉。普善普真两人不忍使劲,怕是伤着小雪莹。天池看着如此情形,便自己跑过去安慰小雪莹。 天池朝小雪莹讲道:“你要听师父话,快快回去。我此去是医病不是游玩,带不得你,等我伤好了,就马上回来找你。” 小雪莹抹着眼泪说:“你说的可是真的?” 天池点着头“嗯”了一声,说:“真的!” 小雪莹伸出小拇指说:“那我们拉勾勾!” 天池见小雪莹听话了,微微笑着伸出小拇指,两人小拇指套在一起,嘴里一起喊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雪莹打开自己的包袱取出一支短笛,交给了天池。完了发出几声满意的笑声,这才目送着天池与老鹤翁离去。 师徒两人赶了三天路程,来到了金城门下。天池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出过仇池山,如今来到这么一处都城,真真是开了眼界。老鹤翁带着天池在街上玩了一会儿,便带着天池来到了黄河边雁西渡口。乘着羊皮筏子摆渡过河,摆渡者光着膀子,皮肤晒的黝黑。一身肌肉非常强壮。 老鹤翁与这摆渡人随口聊了起来,问道:“你在这渡口摆渡多少时间了,你这强壮的身躯可是由摆渡练成的?” 摆渡人答道:“是的!我们都是小人物。混口饭吃而已!” 老鹤翁又问道:“你会武功?是震西镖局的?” 摆渡人道:“嗨!什么震西镖局!八年前就被人灭门了。” 摆渡人指着黄河对岸一处废墟说:“你看!那就是震西镖局总镖头的府邸,如今是一片废墟了。” 老鹤翁倒是没有料到,竟有如此事件发生。“震西镖局”威名远扬西北,势力不亚于黄河帮。谁有如此能力,能将震西镖局灭门? 老鹤翁再次问道:“可知是何人所为?” 摆渡人道:“这就不能知道了,事发时是在清明节晚上,有人听到哭喊声响了大半夜,谁敢出去看看去。” 摆渡人又说:“最近有人说是黄河帮所为,这不刚才有三十名峨眉派的人找了过来,现与黄河帮白玉堂的堂主“白驹”大打一场,现在正在崇庆寺大雄宝殿找“普洱神僧”理论调节呢!” 老鹤翁心里一团迷雾,十年不出山,竟不知江湖上有这么多的变故。 于是问道:“那如今这金城由震西镖局管理的十处渡口,六处码头由谁所管呢?” 摆渡人道:“自从震西镖局灭门,就由我们黄河帮接管了。” 老鹤翁沉思片刻,便朝摆渡人突然说道:“去五泉山!” 摆渡人愣了一下,也没有多问,便调转了方向。 老鹤翁带着天池来到了五泉山下,就已经听到崇庆寺里吵吵闹闹。刚要进去寺门,却被两个护寺武僧拦了下来。 老鹤翁心里清楚,这崇庆寺乃是千佛寺千佛派的一支,硬闯肯定是行不通的。却只见他右手放于身后,从袖筒里拿出两根银针,插入两位护寺武僧云门穴,后又以食指中指点击神封穴。老鹤翁此动作完成极快,几乎是同一时间完成。将两个护寺武僧穴道封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是守着大门,并看不出任何异样。 老鹤翁对两人说:“老头子我无意伤你两人,只不过有些事需要弄清楚。我封了你们穴道,一会儿自会解开,得罪了!” 走至一处凉亭,提名“揽月泉”,两边柱子上有一副对联:“谁教人只管好高上上上上;我替你从容定喘来来来来。” 山上春夏万木葱茏,百鸟争鸣,鲜花怒放。秋冬落叶萧疏,粉妆玉砌,冰莹雪香。山门为轴,松柏两行;一柳独大,正对牌坊;双龙壁前,蝴蝶亭凌空展翅,鹤舞龙翔;九曲桥畔,大雄殿庄严肃穆,钟鸣鼎唱。老鹤翁带着天池来到大雄宝殿堂前,殿里已经站满了人。只听一清衣老尼姑厉声说道:“最近江湖甚有传言,都说震西镖局灭门案乃是黄河帮所为,我今日来誓要讨个公道。找到我峨眉派传山之宝“凌云剑”,与灭门震西镖局的罪魁祸首。” “凌云剑乃是我派的传山之物,历代掌门人不离剑,剑不离人。凌云剑更是江湖中少有的神器利刃,有武林至尊之盛名。更重要的是:那是我峨眉之物。有人要占为己有?“笑话!”我峨眉不惜举派之力,与其拼个你死我活,我峨眉第一大派的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 “毕竟不知凌云剑何物?且听下回分解。” 第7章 休问何方圣人狂 大雄上殿各家长 说话者乃是峨眉派掌门“度难师太”,她一身青色俗袍披身,却不显得半点俗世凡尘之气。 度难师太一番话说完,就连普洱神僧也是脸色神情凝重。这普洱神僧乃是千佛寺普尊神僧同门师弟,在江湖中也是人人敬重的老前辈。说来与“峨眉三清”度难师太的师父“应妙真人”乃是同辈。要不然以度难师太暴躁脾气,怎么还能在此好好说话。度难师太为峨眉三清度难,渡劫,度恶,三人之首,是前掌门“应妙真人”首徒。普洱神僧虽说是千佛派普字辈高僧,却也不敢说能在功夫上压度难一头。 当度难说出这段话时,心中自然知道此事严重性,已不是自己所能掌控。 大雄宝殿之内,人分大堂两侧,左边的乃是峨眉一派人众,右边乃是黄河帮白堂主一众。普洱神僧站在殿前,作为此事件的评判人。 度难说完此番话,普洱神僧朝度难温和一笑道;度难师侄莫要狂躁,事实如何,现在尚未明了。不能妄下定论,以免着了奸人之计,三十年前仇池之事还不能给江湖一个教训吗? 度难喊了一声普洱师叔说道;世人说我脾气暴躁,可绝非不辨是非之人。 黄河帮分四堂,白玉堂堂主人称“玉面三郎,白驹”,在江湖上也是一条汉子,如今被师侄你刺伤三处,可白堂主是没有半分怨言和仇视,此言不虚吧?。 黄河帮世代行侠仗义,以信为本立足于江湖,绝非欺世盗名之辈。再说那震西镖局实力不亚于黄河帮,凭黄河帮一派怎么可能将整个震西镖局在一夜之间屠杀殆尽?这话实在是说不过去? 普洱神僧指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白驹”说说道;据我所知,这白堂主一直对你有所解释,你非但不听,还将其打伤,他可是从始至终都是对你尊敬有加,只是闪躲没有还手吧? 白驹在一旁脸上略显委屈,他说道;度难师太嫉恶如仇,大仁大义,在江湖上人人皆知,我是一晚辈,怎么也是不敢和师太动手的。只是我想问问师太“如何将此种大仇记在了我们黄河帮的头上?” 度难师太脸上稍有不屑,反问道:你可知“钟毓秀”这个人? 白驹突然变了脸色,故作镇定答道:“当然认识。钟毓秀是我白玉堂内务总管,怎么会不认识。” 白玉堂内务总管?那可是接管金城以及下游所有码头事物的重要人物,他一个月前来到峨眉山,说出黄河帮是如何在当年灭门震西镖局一案,你说一个堂堂黄河帮的内务总管的话可信不可信? 老鹤翁仔细观察着白驹的一举一动,他此刻脸色苍白,是有愤怒之色。只见白玉堂脸色忽转说道:“这钟毓秀的话可信不可信难说!请师太叫他出来当面对质。”这时间白驹脸上出现了前段时间都没有的自信。 反而度难师太脸色难看至极,厉声喝道:“人已经死了,还怎么对质?” 白驹大笑道:“死的好,这人品行不端,被我逐出帮外。当年柴帮主让我当白玉堂堂主,他就是不服。如今他这是报复于我,想借师太之手将我除掉,挑起峨眉与我帮之间的争斗。他的话怎能可信?” 老鹤翁关注着白驹脸上神色,老这白驹仿佛似乎是知道钟毓秀已死,自知已是死无对证,而表现的胸有成竹。 老鹤翁在众人身后,突然沉气一声问道:“白堂主貌似已知那钟毓秀已经死了,才在这里有如此说?当真是死无对证了。” 白驹听到此语,脸色顿时大变。喊道“何人血口喷人?” 随着声音传来之处望去,所有人自觉让开,只见一老一小现在墙角。老者面容慈祥,一头白发。脸上随带微笑,却又有不怒自威之感觉。一身灰色素袍加身,身上没有半点凡夫俗子之气,让人望而敬之。小者面容粉嫩,白如和田美玉。梳起了头发显得格外精干,身上则穿着老鹤翁刚做的新衣服,不知者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呢! 白驹刚才言语十分刺耳,见了这两人一老一小,又缓言道:“不知二位是何人?为何插足于我两派之间事物?” 老鹤翁笑笑道:“老朽这把年纪,本不应该多管闲事。可是我曾于震西镖局总镖头有过些交情,那小子出自峨眉派,是度字辈的峨眉弟子。说来与度难师太为同一辈,人品向来不差。” 度难师太仔细听着这老鹤翁所说,竟然将震西镖局总镖头称为小子,所以不敢在小看老鹤翁。符言道:“不错,正是我的师弟。” 白驹语气稍有不爽之意,拱手问道:“老先生说话要有分寸,不要竟说些我们知道的。老前辈为何说我早就知道钟毓秀已死?” 老鹤翁笑道:“老头子我只是随口一说,白堂主不必在意。我只是想问问死了的钟毓秀死时是如何表情,伤口如何,几分深,几分宽?” 度难师太回道:“表情惊愕,死于刀伤,深七分,宽三分。” 老鹤翁听完便已明了,此乃刀伤至死。便说:“北方三大门派,武林正道称为北方三雄。一为崆峒,而为千佛,三则是靖远黄河帮。千佛派乃是佛门之地,向来以普度众生为己任,从不做杀生积怨之事。功夫以拳,掌,抓,棍,为主,想来也不是千佛弟子。” 普洱神僧面带微笑道一声“阿弥陀佛”说:“善哉善哉!” 老鹤翁接着讲道:“崆峒派主使“剑,钩,枪,扇,镰,环,掌,拳,刺,暗器”就是没听闻什么杰出的刀法,想来也不是崆峒弟子所为。” 黄河帮主使刀,掌,拳,剑,枪,门下更是武林各派人物汇集,武术比较杂,看来这人是死于你们自家之手啊? 白驹神色有些不自然,额头汗珠直冒。说道:“想要栽赃嫁祸,不是难事。” 白驹斜眼看着老鹤翁再次问道:“你究竟是何人?”其身后人跟随白驹乱喊说着“你是什么人?”可这老鹤翁就是不说。 老鹤翁自有不能说之难出,说出自己老鹤翁名号无人知道,反而让人笑话。说出自己圣教十大长老身份更是不妥。这些武林正道中有个规律是“见魔教人,不问黑白,拔剑就杀”,这也让老鹤翁为难了起来。 天池看着白驹与众人逼问老鹤翁,天池自然心疼老鹤翁,心里急忙想着为师父辩解,让他人知道师父乃是有名气的人物。便喊道:“我师父乃是神医” 有人笑问:“什么神医啊?”言语中略有轻蔑,可没听说过江湖中有神医这号人物。 天池心里越发急得厉害,见师父被人侮辱,自然激起一个少年男子的争强好胜之心。忙喊道:“我师父是“鬼手药王”圣教的十大长老。” 众人闻声色变,二话不说手中武器皆已举起。本是白驹与峨眉之间的恩怨,却不料被一个小孩的一句话,让三派五十余人脸上尽显惶恐之色。他们没有语言沟通,没有眼神交流,便已做到同仇敌忾,将手中所持武器一致指向了这一老一小。 “毕竟不知师徒生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8章 生死从容自如若 接他三掌有何妨 老鹤翁下意识将天池拉在身侧,一手护住天池。本来以为自己离开圣教已经十余年,以无人在乎那个性格怪癖的“鬼手药王”,却不知如今黄土埋在脖子上了,江湖还有人记得老头子。 老鹤翁面色从容自若,说笑道:“老头子一条腿已踏入阎王殿,我已离开圣教十余载隐居深山,你们为何对我还如此忌惮?” 度难师太尽显愤怒之情,咬牙道:“鬼手药王,如雷贯耳!” 度难师太回头对普洱圣僧说:“江湖大道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见魔教人,杀。我们的恩怨暂且阁下?” 普洱神僧点点头,我们人多占了便宜。有些胜之不武,所以老衲先与你对上三掌,你若胜了便可离去。 老鹤翁道一声:“好啊!” 一时间整个大雄宝殿杀气弥漫,空气如同静止,没有一丝杂音,每个人都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声。普洱神僧提起功力,乃是《易筋经》第三势:掌托天门。 见普洱神僧两脚开立,足尖着地,足跟提起;双手上举高过头顶,掌心向上,两中指相距一寸;沉肩曲肘,仰头,目观掌背。舌舐上腭,鼻息调匀。吸气时,两手用暗劲尽力上托,两腿同时用力下蹬;呼气时,全身放松,两掌向前下翻。收势时,两掌变拳,拳背向前,上肢用力将两拳缓缓收至腰部,拳心向上,脚跟着地。右脚一登,冲上一掌击向老鹤翁谭中。 这看似轻轻一登,实不简单。习武之人都明白,所有力量来源于下盘。他这一登同时将力量从脚底运之腰间,一个摆胯将其力量释放于右臂,再汇聚为一点爆发于手掌。 在看他脚下一块地砖,因他这一脚被踩的粉碎……。 而老鹤翁十年前经过巨变后,隐居于仇池,从此不问江湖世事,专心研究药草,早已经荒废了功夫。为了强身健体,他每天早上起来至打一套《强身拳》而已。老者普洱神僧来势汹汹,这一掌显然是要要命的招数。 老鹤翁已经感受到了强力的掌风。急忙提起内力,将全身真气汇于一掌,迎掌而去。两掌相对震的老鹤翁心肺具痛,手臂发麻无力,急忙后撤两步减少冲击。 普洱神僧投退回来,一个顺利旋转,也化解了老鹤翁的掌风之力。微微笑道:“药王威力不减当年。我已出了一掌,接下来该你出掌,我来接!” “好!” 老鹤翁自知不能输,自己不要紧,关键是天池。于是提起真气,掌托天门目上观,足尖着地立身端。力周腿胁浑如植,咬紧牙关不放宽,舌可生津将腭舐,鼻能调息觉心安。两拳缓缓收回处,用力还将挟重看忍着剧痛奋力一掌击出。 普洱浑身真气散发,正是护体神功“易筋经”,轻而易举化解了老鹤翁的掌力。经此已反伤到了老鹤翁,震的老鹤翁后退数步,几乎已近站不住脚。 普洱乃是得道高僧,自然看在眼里,便说道:“胜负已经明了,不用继续了。” 老鹤翁已受内伤,但他精通治疗方法。当场内服一颗丹药,封住天池中突二穴,神色瞬间缓和。 笑道:“非也!如不是这些年转修医术而荒废了武功,怎可轻易被你伤得?” “再来!” 普洱神僧点头道:“好!” 习武之人强调武德,武德之中自然包括尊重对手,或者尊重敌人。有些人或败或死都是值得尊敬的。这两人都是武林中成名人物,虽说一正一邪,却也相互尊重。 两人各自运功,功力以丹田运起,聚全身之力于双掌推出。四掌相接产生的推力四下散开,十步开在的观摩之人都能感受到强大的推力。 普洱神僧一招是《易经筋》第四势:摘星换斗势。 右脚稍向右前方移步,与左脚形成斜八字,随势向左微侧;屈膝,提右脚跟,身向下沉,右虚步。右手高举伸直,掌心向下,头微右斜,双目仰视右手心;左臂曲肘,自然置于背后。吸气时,头往上顶,双肩后挺;呼气时,全身放松,待时一掌击出。 则老鹤翁所使乃是《铁式八掌》转身提右肘朝上,右肘尖向上顶,左手在右耳部,掌心向外。右手护膝部,两腿成半蹲步随即一掌冲出。 两人散发出的真气你冲我撞,你顶我压。两人站在那里看似一动不动,却是凶险万分。两人以真气产生的推力让让人靠近不得。你来我往已经推力数十回合,普洱有易经筋护体,明显占了上分。 老鹤翁已受内伤,任在拼命对抗。自己真气不断流失,已有性命之忧。本想着用毒护身,可他已济世救人为大任,十年前就已经不做害人之事,便取了这个念头。 老鹤翁开始面目狰狞,口喷鲜血。便知自己命已休矣。 天池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大哭大喊道:“师父,不要打了……”便跑去师父跟前。用手刚要触碰老鹤翁时,却被两人的真气弹开十余步外。触发了体内寒冰真气,躺在地上不停抽搐。 情急之下往往能激发一个人的最大潜力,老鹤翁双脚平移,称马步冲拳状两腿成半蹲步,左拳与右肘相并,起身摆右腿成右弓步冲拳,左拳打出,右拳收至腰间,雯时右拳又出。双掌变双拳,一股刚力冲出双臂。将两人双双逼开,老鹤翁直接被逼离地三尺,撞向了身后的柱子上。已顾不得自己,连忙爬起来喂食药丸给天池服下。又强运真气注入天池体内,自己的筋脉已蹦,怕是再也发不出一力了。 殿前所有人感觉奇怪至极,向来听说鬼手药王从不为他人医病,难不成这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竟然加入魔教了? 虽然是魔教中人,倒也让度难这种硬心肠的人,发出感慨道:“药王你虽是魔教人,与我势不两立,晚辈却也由衷佩服。” 白驹道:“魔教老贼,你已经落败,就赶紧受死!” 说着一把剑从白驹手中脱手而出,刺向了老鹤翁。老鹤翁忙喊“稍等……” 白驹顿时停住道:“怎么老贼,怕死不成?” 老鹤翁笑道:“死有何惧?只是这孩子是一个孤儿,为我所救,他身中寒毒需要崆峒派无相神功来去除。普洱神僧慈悲为怀可能救这孩子一命?将他送上崆峒?” 普洱仔细看看,果真是《寒冰神掌》所伤。却只道了一声“善哉善哉”低头不语。 白驹见状便说道:“魔教中人,见之拔剑,那就送你们一同上路。” 老鹤翁哀求道:“孩子是无辜的!” 可满堂的人竟无一人言语,任凭白驹手中冷剑刺去。突然间门外一颗石子飞进来,击落白驹手中长剑。众人惊叹“是何人如此厉害?”白堂主能在江湖拼出“玉面三郎”的称号,武功自是不弱,这颗石子如此轻松击落白驹手中长剑,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度难师太心底暗想自愧不如,与普洱神僧相对一望,目光起盯门外喝道:“何人故弄玄虚?” 只听有声音从门外传来一声“堂堂圣教长老,竟哀求于他人!”。此声掷地有声,浑厚有力,从声音中便可听出此人内功深不可测。 忽一阵风袭来,让人睁不开眼睛。只见一个身影从天而降,眨眼间以入门内。只听一声惨叫,那白驹已经被人一掌打在了墙上,瞬间昏死了过去。 度难一掌击出,只觉有一人手掌与她相对,便将她击退,手臂疼痛难忍,仿佛被人砍掉一般。 度难师太强忍疼痛,左手拔剑刺出,普洱神僧也是奋力打出一掌。只见那人快如闪电,手指一弹便将她手中剑拨开。来不及反应之时胸口已中一掌,普洱本是一掌击出,却不料此人身法太快。普洱神僧率先出掌,而那人的掌已打向他的胸口。情急之下只能忙收双臂掩护,那人一掌击中了普洱神僧手臂上,却依然让普洱神僧受了不轻的内伤,度难师太与普洱神僧两人皆被那人击退数步,真气皆已受损。 而其他人则只看见一道黑影飘过,连是什么人都没有看见。短短交手瞬间,却是生死一线之间。 度难擦了擦嘴角血迹问道:“普洱师叔可曾看见是什么人了?” 普洱摇摇头道:“没看清!却已猜到。” 度难点点头说了一句“世间能在我们两手下轻松救走两人而不费吹灰之力的,不出三个人。” “毕竟不知此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第9章 死里逃生五泉顶 观的人间甚沧桑 老鹤翁只觉一阵风掠过,忽觉身体一轻,见自己行于树梢陡峰之上,片刻间已至五泉山顶。 原来是那人将自己与天池双手一拎,使轻功到了此处。但见那人:“行如流水奔数里,几招不见惊叹天。颜不改色雄赳赳,面不喘息气昂昂。身躯高挑威武雄,身披玄袍不怒威。头披散发容颜老?好似天上一颗星。世上再无他人是,唯有圣教吴昊天。” 老鹤翁俯首跪拜“圣火教与天齐寿昊天圣教主尊上”您老救命之恩,再无回报。 那人竟是圣火教教主“吴昊天”。 老鹤翁惊道:“圣主为何至此,得而就我师徒性命?” 吴昊天道:“我教中人岂能死于他人之手?” 老鹤翁跪地不敢起,道:“愿领责罚。” 话罢!吴昊天尽显愤怒,一掌击于老鹤翁头顶,老鹤翁即刻倒地不起,命或已丧矣? 三个时辰过去,老鹤翁觉得头痛难当。痛苦的爬了起来,只觉得身心经脉皆通,断脉残博全续。原来昊天教主已帮他续筋接脉,去除身上内伤。老鹤翁不禁叹道:“世上能在这短短时间内,能让将死之人起死回生,恐唯圣教主一人也!” 老鹤翁四下观望,见昊天圣教主打坐至一块石头上。至身前行礼,道:“谢圣主不计前嫌施手相救!” “嗯!” 你我过节不必再提。我遣人寻你三十余载,了无音讯,你栖身于何处? 老鹤翁回道:“居于仇池山间天池畔,将十余年于今日之事全部告知于昊天圣主。” 吴昊天教主微微点头道:“那你是要送这孩子上崆峒?” 话至此处,天池醒了过来。 天池看着吴昊天犹如一霸者坐在上头。问道:“这位霸气凌云老爷爷是谁?” 说完天池吐出一口血来,面目苍白令人怜悯。吴昊天听天池此说,忽大笑三声。道:“好一个霸气凌云,这孩子我喜欢。” 老鹤翁回吴昊天前话道:“是要送天池上崆峒。” 吴昊天道:“崆峒乃是名门大派,世事与我圣教为敌,你当真不知死活,可知此去凶险万分?” 老鹤翁道:“当然知晓,但非去不可!如圣主有法子医治天池,我当重回教内。” 昊天圣教主眯眼道:“我也无法子,寒毒入体近十余载,存活至今已是奇迹。” 天池聪明伶俐,听得此处向昊天圣主求道:“求教主救我一命!” 吴昊天脸色突变,厉声道:“如此怕死,救了何用?” 老鹤翁意欲解释,却被天池抢言道:“天池绝非怕死,只见师父为徒儿四处奔波劳神费力,受尽屈辱,徒儿实则痛彻心扉,再不愿师父如此为我受罪,特来求助教主老爷爷。” 老鹤翁眼含泪花,无不感动,到底没有白养一场。 吴昊天心底触动,对天池非常赞赏。道:“你与我女儿年纪相当,我与你师父乃是兄弟,不必叫我爷爷,对你我甚是喜欢。对于你的伤我也无能为力,你意已决,便好自为之。” 说完,犹如一阵风吹过,昊天教主已经跨过三里地,不见踪影。 天池站在五泉山顶,望着黄河无尽,金城尽收眼底。是一处“林木葱郁花草香,雕梁飞阁泉瀑鸣”的胜地,承天地之精华,生北国之佳境;历沧桑之巨变,惠古今之生灵。纵观五泉,依山而坐;恰关帝之夜读,犹太白之醉卧。 当真是:惠蒙如足,伫立两厢;朝迎旭日,泉声朗朗;夕送晚霞,霭雾茫茫。慢坡东行,石栈凌空飞荡;拾阶西上,平湖美人初妆。青山抱玉,含惠泉若铃铛;悬崖吐液,披蒙泉似霓裳。三泉星聚,豁然开朗:掬月居首,陨石屏障;右臂摸子,洞幽水凉;左肩甘露,云淡天苍。喜花好月圆,对酒当歌,谁盼玉兔东临,蝶影成双?悲黄叶遍地,哀鸿孤飞,谁摸瓦砾碎石,儿女自妄?天降甘霖,远客邂逅,谁烹清茶佳茗,手留余香? 新词旧韵,琴瑟悠扬,谁奏高山流水,以待红装?善哉!雨润暮鼓,烟迷晨钟;五泉相携,各尽所能。童山披翠,其功浩荡;良田千亩,其情泱泱。源源不断,虽粉身亦无惧;生生不息,纵百折而不回。 此处与仇池有别致之美。倒令师徒两人心情愉悦,有感而发。 天池问:“为何叫其五泉山呢?” 老鹤翁说:“这来自于五泉之名。五泉山因山上有五眼山泉而得名。相传武帝时,霍去病西征匈奴,曾屯兵此山,士卒疲渴,霍去病“着鞭出泉”。 这五眼泉如今犹在。一为甘露泉,在文昌宫西边,孤亭掩蔽,清泉涓涓,久雨不淫,大旱不干,饮之如甘露。二为掬月泉,在文昌宫东面,泉宽约尺许,深约五尺,形如井状,中秋之夜,月出东山,这里得月最早,月影投泉心,如掬月盘中。三为摸子泉旷观楼下的摸子洞中。 过去善男信女,用手在泉水中摸索,说摸着石子的生男孩,摸着瓦片的生女孩。在洞口书写一书联是“糊糊涂涂,将佛脚抱来,求为父母;明明白白,把石头拿去,说是儿孙。” 四为蒙泉,在东龙口下。这里悬崖凌空,有瀑布泻下,如挂练,如扬丝,坠入乱石丛中,溅起无数明珠,流到草坡间,积成一片明镜。 “蒙”为卦名,寓意东谷山下有险之意。五为惠泉,在西龙口下的企桥南端谷底,泉圆形,水净沙明,清澈见底,味甘美,宜于烹菜,且有灌溉之利,有惠于民,故而得名。” 天池听得入神,看得发痴,好一个美丽的传说。 大雄宝殿内众人摸不得头脑,不知发生何事。白驹趴在地上胸前白衣已被自己口吐鲜血染红。慢慢爬起来,方问发生何事? 普洱回道:“我等被一高人袭击,掳去那一老一小魔教中人。” 白驹惊讶问道:“何人如此神功,能在普洱神僧,度难师太两大绝世高手下掳去两人?” “哼!无知小辈!” 度难师太厉声道:“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白驹被度难师太斥责的无言以对,值得低头不语。 普洱神僧道:“一应二董三昊天,四飞五普六机禅。” 度难接道:“七松八白九老祖,十冷柴拯孰莫尼。” 这乃是三十年前,江湖中的十二大高手排名,至今已有一位离世,一位失踪,一位疯疯癫癫。 “毕竟不知十二高手如何?且听燕子下回分解。” 第10章 十二高手人已非 一死一疯一无踪 天池与老鹤翁踏上崆峒之旅,行走间天池问道:“这教主功夫怎么如此厉害,是不是没有人能打过他?” 老鹤翁背着天池缓缓走着,天池见鹤翁气喘吁吁,不停擦汗。便故意说道:“师父!徒儿趴在你的背上不舒服,想要自己走走。” 鹤翁笑问道:“你可能走?” 天池道:“徒儿可以!”又道一声师父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鹤翁安然一笑道:“世间武术,博大精深,没有永远的强者,无永远的弱者。” 天下武术门派繁多,北有崆峒,南有潇湘,西有昆仑圣教,东有泰山长留派。 瓜州西沙千佛派,益州峨眉金顶峨眉派,辽东太白剑派,靖远渡口黄河帮。终南山上上清派,中岳嵩山派,诸子百家各有千秋,武林百家齐齐争鸣。 三十年前仇池祖师“董天承”创派之际,曾被董天承于武林百家排名,也被江湖所公认。 天池又问:“是何排名呢?” 鹤翁道:“一应二董三昊天,四飞五普六机禅。七松八白九老祖,十冷柴拯孰莫尼。” 天池听得糊涂,不明问道:“这几句话是何意思?” 又听鹤翁讲道:“董天承少年得志,乃是百年不遇之奇才。他师出于上清派白云子门下,二十出头熟练上清绝学《纯阳神功》将上清派各路剑法使得炉火纯青,力败掌门“白云子”,传遍武林。” 董天承乃超凡脱俗之辈,不拘武林繁琐规律,自由自在游遍天下山川名胜,挑遍武林高手。他游玩至仇池山前,与我相逢比剑,我与他战了一百六十八合便已落败。可他轻功不如我,奈我如何? 老鹤翁讲到此呵呵三笑,一路走又一路讲道:我与他相见如故,结为挚友。后听他说起他自创《太渊十三剑法》五十五套,《真武无极剑法》四十四套。凭两套剑法打遍天下高手。只输于峨眉掌门“应妙真人”一人,从此便有了这排名。这董天承乃一武痴,输了不服。他便集百家之长,完善世间武学之短,创作《真武崇阳功》便想找应妙真人决战,不曾料应妙真人闭关修炼,不曾比得便空回。 自此武林各派因我与他关系甚好,与昊天教主常常切磋武艺,被世人冠以通魔教之名。便被武林所耻,世人所骂,又被上清派掌门广发武林贴,告知天下将董天承逐出终南山上清派。董天承便自立门户,开山创派立于仇池山,名为“仇池真武剑宗门”,江湖称其“仇池派”,一时为武林所轰动。 这“一应”乃是峨眉派“应妙真人”。 这“二董”乃是仇池“董天承”。 有“三昊天”是“圣火教教主吴昊天” “四飞”乃是崆峒“飞遂子”。 “五普”乃是千佛“普尊神僧”。 “六机禅”乃是嵩山“禅机子”。 “七松”是太白剑神“慕容松”。 “八白”乃是上清“白云子”。 “九老祖”是潇湘派“万毒老祖”。 二十年后,又有后人派出后起之秀三人是“十冷”乃是仇池后人“冷剑涛”。 “十一”乃是黄河帮鬼刀王“柴拯”。 “十二”乃是汉中李家“孰莫尼王”。 董天承创派短短三年不到,便失踪不知所向。仇池群龙无首,便遭“崆峒,千佛,峨眉,嵩山,太白,潇湘”六派围攻所灭。 昊天教主从禅机子手中,救下一五六岁孩童便是“冷剑涛”。教主传冷剑涛《大阴阳无极剑法》,二十年后便在江湖创出第十高手“陇中一剑”的称号,想来董天承当年武功可能与应妙真人齐手了。 老鹤翁当时求“昊天教主”出手出人相救于仇池派,却被教主拒绝,教主当时年轻不敢与六派为敌,我自知道,从此我便离了圣火教,寻董天承二十载不着,便隐居于仇池望在有时回来见他一面。 八年前应妙真人遭吐蕃预式七僧暗算,归天于千佛寺内。董天承神秘失踪,不知所踪。潇湘子与昊天教主比武败下,便急于求功走火入魔,疯疯癫癫。如今若论武力,昊天教主乃是当世第一人啊! 那三十年可谓:“武林纷争如狼烟,你打我伐火冲天。前辈高人皆已去,不留人间是神仙。谁能脱的轮回道?笑死人儿说半天。昊天意统江湖志,名门正派亦如此。是非曲直实难辨,怎分恶魔与豪杰。杀杀杀,残残残,来来来,乱乱乱,不如隐居水天间。” 哎! 老鹤翁感叹一声道:“如今冷大侠又生死得不知,活了这把年纪再回头,何不是梦一场,万事俱空?” “想那争名的,因名丧体;夺利的,为利亡身;受爵的,抱虎而眠;承恩的,袖蛇而走。算起来,还不如我们水秀山青,逍遥自在,甘淡薄,随缘而过。” 两人一路谈天说地,嬉笑人生。又三天路程以至崆峒山山下。只见一天梯直通天上,故此得名“上天梯”,是通往崆峒的必经之路,唯一通道。 崆峒山位于平凉城西,它西接六盘山,东望八百里秦川,南依关山,北峙萧关,泾河与胭脂河南北环抱,交汇于望驾山前,属于上三迭系紫红色尖硬砾岩构成的丹霞地貌。 “丹霞”真是一个很美丽的名字。 其间峰峦雄峙,危崖耸立,似鬼斧神工;林海浩瀚,烟笼雾锁,如缥缈仙境;高峡平湖,水天一色,既富北方山势之雄伟,又兼南方景色之秀丽。凝重典雅的八台九宫十二院四十二座建筑群七十二处石府洞天,气魄宏伟,底蕴极其丰厚。 古往今来,崆峒山吸引了众多的风流才俊? 亭台楼阁,宝刹梵宫,庙宇殿堂,古塔鸣钟,遍布诸峰。 香峰斗连、仙桥虹跨、笄头叠翠、月石含珠、春融蜡烛、玉喷琉璃,鹤洞元云、凤山彩雾、广成丹穴、元武针崖、天门铁柱、中台宝塔,被世人称为“崆峒十二奇观”。 又有“九宫八台十二院”:聚仙桥、朽木桥、十方院、八仙庵、招鹤堂、凌空塔、轩辕宫、真乘寺、舒华寺、香山寺等八台、九宫、十二院。 任谁也得称的一声“人间仙境”。 “欲知崆峒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1章 明知虎山偏要行 誓为徒儿把命寻 “上了崆峒山,拜了轩辕门,报了来人姓,只待入山门。”“左边尊菩萨,右边敬尊者,堂上弥陀佛,堂下者拜佛。”“不求富中贵,但求福中福,祈求善天助,削除体内毒。” 许久,见一崆峒派弟子出门相迎。互行一礼,带至轩辕宫,伏羲殿内。只见一老道白发苍苍,美髯须须。两眼如星射寒光,两耳如月放光芒,双弯眉如宝刀刃,鼻梁骨架似山脊。双臂坚如铜铁打,双腿似那擎天柱,黑色道袍身上长,道骨仙风赛真神。若问此人何处出,崆峒掌派第一人。 只见他一手持着拂尘,一手背在身后,端坐于堂前。大堂两旁乃是崆峒派六大长老。崆峒派分六门,六门由六位长老管辖,六位长老由掌门人管辖。 掌门人道号:“飞遂子”,为人谦逊有理,行侠仗义,武功深不可测。很少在江湖走动,所以提及极其神秘,武林中人人敬重。 派下有六门,即:玄空门:长老“飞狐子”执掌玄空门,一手玄空剑法出神入化。 飞龙门:长老“拂尘子”,飞龙神拳江湖闻名。 追魂门:长老“常青子”,使得一手追魂双钩。 夺命门:长老“徐长命”,夺命门专修暗器,其中“夺命金镖十二发”乃是夺命门长老独修武功。 桃花门:长老“花仙子”,这一门最为特殊,门下皆为女弟子。花仙子花长老使得乃是“挑花折骨扇”,出神入化远近闻名。 奇兵门:长老人称“小鬼谷”,懂五行,熟天象。奇兵布阵,通晓天理文学。 众人见弟子领二人进来,挥手让让其退下,飞遂子道了一声:“听弟子说有人前来拜访,两位来此何事?”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老鹤翁已在半路与天池商量好了。老鹤翁化身易名为“无名居士”,前来拜访山门。 老鹤翁将天池如何伤势情形告诉于在场诸位,明言是来带天池入门拜师。 飞遂子听明缘由,慈心触发,叫了天池来至身前。仔细看了天池形象,摸了天池筋骨道:“这孩子骨骼清奇,但体内寒毒已成痼疾,体魄柔弱以药物维持,四肢软弱无力,实在不适合练武学艺。崆峒派《无相神功》从不外传,乃是我派掌门的独修武功,实在是有些为难!” 飞遂子又道:“这孩子浑身散发药酒异味,十步外就能闻着。恕我直言!这孩子就算医好也是废人一个!” 玄空门长“飞狐子”老看着天池片刻,一把抓着天池的小臂,略略使了些力。疼的天池头昏脑涨,却不出一声叫唤,头上冷汗直冒。老鹤翁见此怒从心头起厉喝道:“崆峒乃武林正道大派,不收便不收,不医便不医,如何对一个有病的孩子如此重手,如此作风实在叫人失望!” 说话间将天池小臂从飞狐子手中夺来,这一夺显了老鹤翁的功夫。情急之下冒失动手,倒让这崆峒众长老有了疑心。 刚才虽然是一个简单护孩子的动作,其实暗藏玄机。老鹤翁虽然没有与飞狐子有任何接触,可两人一通过天池的手臂已进行了一番较量。崆峒掌门,六大长老都是武林高手,自然也看了出来。 听了老鹤翁这番话,飞狐子笑道:“防人之人不可无,江湖中有些邪门歪道多有人混入正派之中,最常见的方法就是以拜师学艺为由,拜入山门,我必须得看看这孩子是否干净。” 老鹤翁冷言道:“是否干净?” 掌门人飞遂子也急切问道:“是否干净?” 飞狐子微微点头道:“没有学过武功的痕迹,底子干净。但体内有两股真气相互压制,乃一寒一热。” 掌门飞遂子笑道:“无名居士内功不低,要不是为这孩子以内功压制体内寒冰真气,想来也早已不在人世。” “这孩子体内两股真气冲撞,想必是无名居士注入孩子体内,为孩子续命之举。合理!合理!只是为何无名居士身上怎么会有如此重伤?” “实在惊人,让人匪夷所思!” 这飞遂子就因这老鹤翁与飞狐子短短一瞬间的较量,边看出老鹤翁受有重伤,真是慧眼!好慧眼! 飞遂子果真慧眼,转眼间神情严厉道:“你究竟何人?姓甚名谁?有何目的?”竟连发三问。 老鹤翁突发三笑! 众人问:“为何发笑?” 鹤翁回道:“我第一笑乃笑飞掌门一双法眼,厉害的紧,佩服。第二笑乃是笑崆峒高手如云,竟怕我们一老一小,一病一残。第三笑,我笑崆峒徒有虚名……” 话还未完,便被桃花们长老“花仙子”打断道:“你笑我掌门法眼识秋毫,理解!可你二笑我崆峒怕你,何解?三笑我崆峒虚名,何解?” 追魂门长老“常青子”怒道:“何解,说不清楚,叫你出不了门,下不了山。” 老鹤翁笑道:“从我一进殿内,各位百般试探,手中武器不离手,岂不是怕我一老一小?崆峒自以名门正派所居,行事江湖急人所难,救死扶伤。可如今我不远万里来求,只为救这孩子一命,你们却见死不救,可是虚名?” 老鹤翁既回答了问题,又以问题进行反问,却让众人无言以对。 飞遂子随即大笑三声道:“好个三笑三问,在我看来是巧言狡辩。从你一进门我便觉得甚是眼熟,思了许久,方才想起。” 你不是什么“无名居士”是不是?“鬼手药王万里驹”随问只见叫出来了老鹤翁的名字。又道:“你在江湖失踪十余年,今日为何现身我崆峒派?” 六大长老齐道一声“魔教长老”便齐举武器围了老鹤翁。 老鹤翁心惊,道:“你如何知道我?” 飞遂子笑道:“自有一面之缘。” 天池大喊:“不要伤我师父!展开双臂,挡在了老鹤翁身前。” 老鹤翁感动在心,嘴上道:“傻孩子!这些人都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高手,你怎么能挡得住。” 老鹤翁向众人说明自己已离圣火教十年,再无瓜葛,隐居仇池转心修医,多年了尽是救死扶伤,济世救人。又将如何受当地百姓爱戴,把十年来所做之事一一说明。 第12章 飞遂子援手救命 老鹤翁原留崆峒 飞遂子道:“我崆峒绝非浪得虚名,我派宗旨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从不滥杀无辜。向来重视人的性命。不管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恶人的,或是仇人的,我们一样看重。只要你答应我几个条件,我便留这孩子,去除他身上寒毒。能不能彻底去除,还要看他的造化,他寒毒已入骨髓,外人已经帮不得了,只能靠他自己。” “你意如何?” 老鹤翁道:“为救徒儿,依得。只不过家中尚有一幼徒年级尚小,只留两弟子照顾,实难放心。” 飞遂子道:“你放心,我不是囚禁你,只留你半月时间,我会派人去仇池之地查访,如你所说,你已改邪归正,自放你回去,绝不为难。” 老鹤翁道:“一言为定,只求待我书信一封,带与我那三位徒儿,以报平安。” 无人在意一旁的天池,天池对上次五泉山的事任然心有余悸。刚才伏羲殿内所发生的一切,如同复制一般的再次发生,让天池好不害怕。害怕之余极度紧张,惶恐不安。只见他脸色白如雪,身体不停的颤抖。天池双手环抱,慢慢蹲在地上缩成一团。此时乃夏季,本是六月炎热天,可天池呼出的气都是白色的冷气。刚才在危急时刻天池神经紧绷,急出了汗水。这一下刺激到了天池,体内寒毒乱窜复发。此时汗水已结冰,眉毛,脖子,头上已是厚厚的一层白霜。躺在地上不停抽搐,直到忍不能忍,发出几声颤颤巍巍的哼哼声,这才有人注意到。 老鹤翁回头一看,怎么越发的严重,八年来可从来没有如此吓人过。抱起天池捂在怀里,这才让老鹤翁切身体会到了这寒冰真气的威力,成年人尚难以承受,何况一个八岁的孩子。老鹤翁身体有伤,无法抵御寒气,如同抱着一块冰,那里还有人的体温? 顿时老鹤翁寒气侵身,四肢已被冻的没有知觉,不停打着哆嗦。飞遂子看到此,急忙喊道:“快将两人分开,不然一个都救不了。” 花仙子去拉天池身子,飞狐子则去抓老鹤翁想将两人分开。可这两人还没碰到那师徒两的身体,便觉一股寒气袭来。当手碰到两人时,如同碰到碳火一样迅速将手抽回。 花仙子十分震惊,听闻过寒冰神掌乃是厉害武功,怎料得如此恐怖。忙喊道:“掌门师兄!快想想办法啊!这那里是人,简直就是两块天山上的冰块。” 飞遂子掌门脸色一沉,只见他身子微微一动,直觉一道身影闪过,又觉一阵风袭来,飞遂子便已到了老鹤翁身前。老鹤翁虽双手双腿已冻僵,可神智是清楚的,心里暗暗叹道:“这就是“飞云纵”?自己轻功可以说是在武林中无人能及,可这飞遂子刚才这几步着实不低于自己。” 只见飞遂子亮出双手,一手放于天池头部,一手放于鹤翁背部。顿时感觉一股热流充入头顶,过了七星穴,又至玉堂穴,将幽门,中注,石关,中极四穴连通。热血瞬间贯通全身。天池脸上的一层白霜又再次化成了汗水。 两人稍稍好转,便送入了客房休息。 送走了天池鹤翁,飞遂子又让众长老各自忙去,自己便朝“凌空塔”方向走去。飞遂子推开门上了三层,打坐在神像前的一石台上。不到半个时辰,只见右手边一尊神像突然动了一下,还发出吱吱响声。飞遂子闭眼打坐在哪里,没有丝毫理会,虽然显得很诡异,可那飞遂子掌门当无事一般。 神像动了一下就停了,不到片刻又动了起来。神像突然移动了五步距离后,原本的神像后面是一扇密门。 门缓缓开了来,只见十二道黑影齐齐闪出,手中有人持剑,有人持扇,又有人双手空空没有武器,虽看不到手中武器,可再看:“他腰间左右两边各排六只飞刀”。 十二人,人人黑沙掩面,黑衣裹身,看那:“身轻好似云中燕,站定如同盘山根,动时如脱兔,静是如处子。”一个个齐身朝飞遂子行礼,并尊一声“掌门”。 这在江湖中已不是秘密,早已有传言,说:“崆峒派有一个神秘组织,由崆峒掌门直辖,除此之外不服从任何人。可这个传言就像“鬼”一样,人人都传,却谁也不曾见过。就连崆峒六大长老都不曾知道及本派弟子都无人知晓,可见其神秘。” 这个组织却是真实存在,却又不存在,需要时只要掌门一声呼唤随时出现,不管你人在何处。不需要时,看不到他们一丝踪迹,无论是谁。 这个组织名叫“隐刃”,只有十二人。这十二人来自崆峒各门,他们隐于众弟子之中,能力不在众长老之下。在这个世间只有掌门知道他们的存在,可以命令他们。虽外有传言,可谁也没有见过,要说见过的那也只有一种人,那便是“死人”。 不客气的说“隐刃”可以是崆峒的命脉,往往在危机时刻能够力挽狂澜。 飞遂子吩咐道:“你们去仇池之地查个人,名叫“老鹤翁”是个神医,快去快回,查明速速报我。” 只见那十二人拱手一礼,脚尖轻轻点地,便已离开塔内,那佛像也自己复至原位,一切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完全没有痕迹。 天池任在昏迷,老鹤翁寸步不离的照顾,崆峒派掌门飞遂子,让玄空门长老以“无相神功”为天池驱寒毒,每日一次,整整十天方才醒来。 (前面说《无相神功》乃是掌门独修武功,玄空门武功基本都是掌门的独修武功,所以玄空门长老基本就是下一代掌门的人选。) 天池醒来之后,又缓两日方才能下地行走,这时鹤翁带天池出门看看崆峒风景,顺便晒晒太阳,活动活动,不然就算寒毒不复发,人也好不了。 两人走到了“聚仙桥”处,便听见有人在喊:“说让老鹤翁普伏羲殿议事,说是掌门有请。” 老鹤翁叮咛天池几句,不要走远,便跟随那名小弟子去了轩辕宫。天池一个人边看边走,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处洞口。这洞横竖好几丈,深不见底,朝里喊一声声音传的好玩好远,直到声音消失不见。 天池拿了一块石头丢入洞里,根本听不到声响,真是好奇!好奇! 突然间身后传来一人声音,说道:“想不想下去看看?” 天池看着此人面容甚是和善,真是个神仙模样:“头顶祥云面如玉,白衣白发不染尘,两袖清风拂袖飞,一身正气凛然来,” 天池望着这个白发少年脚踩七彩祥云,浮在半空中问着天池,想不想下去看看! 天池急忙摇头道:“不可不可,此洞深不见底,我若下去定会粉身碎骨,不去!不去!” 那人呵呵一笑又道:“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让我来帮你!” 说着便将天池一把推下了深洞,只留天池撕心裂肺的叫唤呼喊声,在洞里飘荡……! “毕竟不知天池生死存亡,且听下回分解。” 第13章 天池玩游玄鹤洞 莫非真要把命送 “玄鹤高飞唳碧天,一声清澈到人间;千古遗有仙禽在,何事而今道不传?” 玄鹤洞内有一对黑色的仙鹤栖息其中,若遇贵人游山,它们飞出洞外,双双比翼,翱翔于空谷广宇之中,以表示对贵人们的欢迎。 天池掉入洞里,只顾着闭眼撕叫,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洞低。回过神来那里看着是山洞?那是一座建在地下的宫殿。这里不仅宽阔,而且还很华丽,真可谓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殿的四角高高翘起,优美得像四只展翅欲飞的燕子。 。这些大殿的外的大柱都是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上都刻着一只回旋展翅、栩栩如生的彩凤,分外壮观。 崇阁巍峨、层楼高起,面面琳宫合抱,迢迢复道萦行,奇草拂檐,异花绕砌,金辉兽面,彩焕螭头”,接着又写一座玉石牌坊“上面龙蟠螭护,玲珑凿就。 走进大殿,正中是一个约两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面安放着金漆雕龙宝座,背后是雕龙围屏,方台两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龙金柱,每根大柱上盘绕着一条矫健的金龙;仰望殿顶,中央藻井上有一条巨大的雕龙蟠龙,从龙口里垂下一颗银白色的大圆珠,周围环绕着六颗小珠,龙头、宝珠正对着下面的金銮宝座,梁材间彩画绚丽,鲜艳悦目,红黄两色金龙纹图案,有双龙戏珠,单龙飞舞;有行龙、飞龙、多姿多彩,龙的周围还衬着流云火焰。 只见那个白发的少年,不知何时已出现鹤鸣身后,问一句“神不神奇?意不意外?” 天池池看得目呆神滞,正正看的入神。突然有人来这么一句,着实吓了一跳。嘴里下意识回答道:“好神奇!好意外。” 这白发白衣的少年笑笑道:“我看你重伤在身,命不久矣!” 天池神色惊讶,行一礼道:“这位高人,你把我带到这里是能给我治病吗?” 少年道:“是也,是也,但是……” 但是什么?天池急切的问道。 那人道:“救你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天池问:“什么条件?说便是了。” 那人说:“我救你一命,你也得救我一命。如何?” 天池道:“你既然能救我命,自然也能救你命。为何还需我救?” 那人道:“你自然能救我,就看你愿不愿意!” 天池道:“那是自然!你若能救我命,我当然愿意救你命。就算你不能救我命,我也愿意救你命,就不知是如何救法?” 那人说:“我没有心,就快要死了!你有心,但是你的心已经被毒坏了。所以我要把你的心治好,然后再吃你的心。你可愿意?” 说完看着天池两眼迷茫,表情诧异道:“是什么意思?” 那人又道:“没听懂?” 天池天真无邪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那人又解说道:“就是把你治好,然后再杀了你!取你的心吃。明白了?” 天池诧异问:“你吃了我的心,我就没心了,那我岂不是活不了?” 那人目光肯定的点点头道一句“是的”。 天池有些被吓到,一时手足无措。又仔细想想自己果真活不了了,为何不能救他一命呢。便说道:“可以倒是可以,但有个条件?” 那人问什么条件? 天池道:“我有一个师傅,人称“鬼手药王”,他受了很重的伤,如果你吃了我的心病好了,你要帮我照顾他。” 那人答道:“那是自然,要是没有别的我们就开始吧?” 天池点点头“嗯”了一声。 那个人开始为天池治疗,天池道“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你是什么人?” 那人道:“我叫白鹤,我不是人我是一只仙鹤?” 真是好难让人相信,真是仙鹤? 那人说:我来给你讲个故事! 便开口讲道:在很早以前,广成子在崆峒山修炼时,随身带来一男一女两个玄鹤童子服待他。这对童男童女每天除干完师傅吩咐的活以外,天天耳鬓斯磨,时间一长,互相之间渐渐产生了爱慕之情。对广成子吩咐的事也淡漠了,经常误了事情。起初广成子没介意,后来他越看越不对劲儿。 有一次,广成子正在炼丹,有一味药不够了,便叫他们去取,可叫了半天也不见人影儿,广成子大为生气,取出仙镜一照,原来俩人正相依在一起情意绵绵地说悄悄话呢。广成子等这对童男童女回来后,责问道:“你们是仙童,应以修身炼丹为主,怎么能偷偷干出凡夫俗子做的事呢?以后要自重、自爱,专心炼丹,不许胡来!”这两位童子见师傅发现了他们的隐情,羞愧难当,可是又舍不下这段感情,虽然当着师傅的面承认了错误,私下里仍暗中往来。 然而纸里包不住火,童男童女喑中往来的事又被广成子发现了,广成子大发雷霆,他把两位玄鹤童子又叫到当面训斥道:“两个大胆狂徒,对师傅的教训竟充耳不闻,无动于衷,私下偷情,延误炼丹,这样下去如何成仙?我看你们凡心不死,成不了大器,你们还是到人间过凡夫俗子的生活去吧!不过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你们自己决定是真心真意跟我学仙升天,还是还俗过平凡人的生活呢?” 两位童子见师傅问,一时犹豫起来,他们既想长相厮守,又不愿放弃学得一半的道术。思前想后,他们觉得还是先学好道术,然后再考虑终身大事,于是他们又一次违心答应了师傅的要求。 后来,广成子终于炼成仙丹,道术也修炼成功,他该回天宫了,两位玄鹤童子也将随他回天宫。此时此刻,两位童子恋恋不舍,不忍离开这仙山美景,不忍离开崆峒山,也不愿分开,他们想对师傅说明不回天宫,又怕师傅生气。正在为难之际,广成子却开口了:“徒儿们,我看你们是不想跟我回天宫吧?既然你们相亲相爱,那我就成全你们,就留你们在这山上生活吧!”玄鹤童子一听把他们俩留下了,心中感激不尽,忙跪下磕头谢师傅。广成仙说:“我给你们指个住处,你们好好生活吧。”说罢随手一指,悬崖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岩洞,广成子又说:“这个住处不易被人发现,里面什么都有,够你们吃用一辈子的。不过,我对你们有个要求,你们不能只顾吃喝玩乐,还要做三件事:第一,要体察民情,为民办事,保证人们平安;第二,对人间的清官、皇帝,你们应亲自出洞迎接;第三,及时向我通报民间发生的事件。”两位童子听了师傅的话,一时感激不尽,同声答道:“师傅,你放心,我们一定听您的话,照您说的去做。” 从此后,两位玄鹤童子成了夫妻,他们常年住在那个仙洞里,按照师傅指点的去做。因此,后人常见到这两位玄鹤在崆峒山翱翔盘旋。 第14章 南柯一梦真亦假 飘飘渺渺假似真 好美的故事! “那如此说来,你便是那白鹤,只是你的妻子呢?” 俗话说:“说曹操,曹操到!这话倒是真不假。” 说话间“只闻一声鹤鸣,见一仙鹤飞来。“羽毛似雪无瑕点,顾影秋池舞白云。” 天池在仇池时天天与天池里的白鹤玩耍,可跟这一只比起来逊色太多。见她黑白分明,铁血丹心。没有多余、没有矫作,清白在清风中呈现,不需要任何引逗的开屏。鹤有着独特的声音,孤傲尖唳,如玉铮铮。虎啸的浑厚缺了儒雅,而儒雅又没有那鹤的傲骨。 这叫声,是文天祥在伶仃洋的掷笔,是颜真卿在龙兴寺的怒斥,幽雅的兰衬托的是虚怀的竹,宁折不弯的竹衬托的是傲雪凌霜的梅,而先报春色的梅则牵动着铁骨铮铮,脱俗俊逸的鹤。 这白鹤又似一位侠客,深藏不露的杀气,寒光闪闪的青锋。那瞬间的亮翅,那准确的一啄,仿佛古巷秋风的飘逸,一缕潇洒背后,千片木叶落下。它是夺命的钩,它是追魂的剑,没有虎豹的尖牙利爪,却有着游离世外,不争江湖的绝世武功。 这白鹤又如一位美人,高挑的身姿,曼妙而轻盈,孔雀的艳丽输它一段风度,凤凰的华美输它一段脱俗。观望四下,其他也只是捧月的群星。 她是这样的一位美人,白皙的肤,乌黑的发,鲜红的唇。她圣洁,如昆仑巅的雪,她美丽,青丝如黑玉可鉴,红,是盛开的莲,是娇嫩欲滴的唇。 白鹤飞了过来嘴里叼着一颗冒着金光的物件儿,离地三尺时化身一个少女,缓缓落地。美得不可方物,这美不是人间的美,是超脱六道五界的美。在那洁白的头发下,没有苍老的容颜,反而嫩的如同婴儿,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 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雪白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 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 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她对天池笑着走来,嘴里说着“你为何要这样骗他?” 那白鹤少年突然停了在天池身上游走的手,突然一下子跳了起来,道:“好玩好玩,想不到这孩子有病不假,连脑子也不正常,我要他心,他便给我。” 白鹤女子道:“人家公子那是善良,你都是活了几千岁的鹤了,怎么欺负一个几岁的孩子。人家那是善良。”少年白鹤被女子白鹤说了一通,便在旁不再搭话。她缓缓伸出手来,手里捧着一颗金灿灿的丹药,说道:“你休信他胡说,他只是玩笑于你,没有歹心,为了表示歉意,这里有一颗仙丹相赠。说着就给了天池手中,说:此丹你快快服下,服下你就不会生病了。” 天池将药服下,腹中如同有一片火,并慢慢的四下散开,巨热难耐,越来越厉害。天池痛苦难当,不停地在地上哭嚎打滚。这时只听见师父的声音在一旁传来,嘴里一直呼喊着天池的名字。天池朝着声音望去,原来是老鹤翁。 老鹤翁扶起天池,全身已被汗水湿透,如同被水泼过一般。老鹤翁道:“你怎么睡在这里,许久不见你回来,放心不下才来寻你,没想到竟在这里呼呼大睡。” 天池这才明白,那里有白发少年,那里有绝世美女,原来只是南柯一梦。 老鹤翁看天池全身湿透,便问其缘由。天池将自己所梦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老鹤翁,老鹤翁突开口大笑道:“梦的好!梦的秒!” 天池不理解,问:“好在哪里?秒在哪里?徒儿不解,请师傅指教。” 老鹤翁笑道:“大吉大利,仙鹤主功名,是祥端。仙鹤脖子很长,一副骄傲的样子,象征着人的功名。寡妇梦见仙鹤,会为死去的丈夫一辈子守节,万古流芳。考生梦见仙鹤,会考上自己想上的学校,会榜上有名。商人梦见仙鹤,则意味着虽然获利较慢,但生意做得长远,并且受到大家的敬重。梦见只有一只仙鹤,预兆与逢己的生活伴侣分离。梦见鹤上天主小口灾。梦见鹤鸣着禄位大显。梦见鹤入怀中生贵子。梦见鹤驾车主征伐事。梦见放鹤者主得财吉。” 反问道:“你说你梦的好不好?秒不妙。” 天池心想:“照此说来,果真是个好梦。” 可实在费解,刚才所经历这一切那里像个梦境。都觉得实在真实,那仙丹在自己体内的热能还未减去,那白鹤女子的清香还在鼻里徘徊。怎么就眼睛一睁开,所有都消失了呢。 两人往回走着,有一个洗衣服的女孩,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年约十二三岁。有时松散的数着长发,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洗衣服累的额头香汗淋漓,显得可爱,让人新生喜爱怜惜之情,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她嘴里哼唱着小曲,道:“落花扬对影双飞翔,黄沙迷乱了铭刻千世的绝望。浮生怆分阴阳匆忙,断雁叫离别云霞长,渲染废墟中生死痴狂。亘古传说无言落幕万壑银雪飘荡,圣殿中祭祀谱写下多少辉煌。” 天池跑了过去行一礼道:“师姐唱的如此动听,不知唱的是啥?” 小姑娘停下手中活,擦了擦汗道:“我唱的是“崆峒赋”。你是哪个叫“仇天池”新来的小师弟吧?” 天池回道:正是! 小姑娘道:“我叫“公孙若雁”,桃花门,花仙子门下。你呢?你拜入了哪一门?” 天池回道:“我拜了“飞狐子师父”,入的是玄空门。” 由于天池伤刚刚见好,所以随便聊了几句,便被老鹤翁叫了回去,身上衣服全湿,赶紧回去换了件衣裳,自己开始琢磨今天所梦之事。 “欲知此梦真假?且听下回分解。” 第15章 老鹤翁辞离崆峒 天池自焉知非福 次日清晨,百灵报晓。崆峒山尽显祥和,几十种鸟儿,几十种天籁,伴随着崆峒山淡淡的烟雨飘摇。 晨练的弟子们早早摆成各种队形,已经开始今天的第一堂功课。最有趣的是几处弟子再演练阵法。只听飞狐子在对众弟子指导,讲道:“咱们崆峒有三位授武长老,他们精通各门武术,他们三人代表着崆峒武术,众弟子务必遵从。” 三人便是:马恒福擅长查拳、炮捶、技击,套路内容完整丰富,其中包括基本功十路弹腿,查拳十路,炮拳十五路,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耙等兵器及徒手,器械对练。集体演练套路各为十路,演练起来结构紧凑,刚劲有力,潇洒大方。 第二位乃是:居世安擅长红拳、六合燕青拳、枪术、棍术,得一代宗师“长西子”祖师真传,演练起来刚柔相济,美观大方。 三则是:童天祥擅长华拳、剑术、棍术,八十余岁的童天祥表演一套八仙拳,惟妙惟肖,出神入化,其中高难动作朝天瞪,单双叉十分到位,令人折服。 这三人代表着崆峒派的绝对武术,他们主要责任便是授弟子们武术和指点。徒手有弹腿、二、四、五、九路查拳、少八步转、三路花拳、落花拳、六合拳、通背拳、燕青拳、劈挂拳、翻子拳、八极拳、形意拳、八卦掌、等。 棍术有二、三、四路查棍、神枪棍、八虎棍、进山棍、四门棍、四明棍、西域条子棍、水箱条子棍、盘龙棍、铁牛棍、蒲昙棍、子棍等。 刀术有二、三、四路查刀、青龙刀、六合刀、劈挂刀、滚躺刀、双刀等。崆峒刀术乃是冷门,并无人修炼,不过说来这有无人修炼自是无人知晓,只是在江湖上听闻崆峒派有人使刀。 剑术有二玄空剑法、青萍剑、龙行剑、串龙剑、青龙剑、双剑、等。 鞭杆有白虎鞭、黑虎鞭、黑虎出洞鞭、紫金鞭,等。 枪术有锁口枪、高家枪、赵家枪、梨花枪、对练有四、五、九路查拳对解、单双刀进枪、对刺剑等。 崆峒派武术齐名与峨眉,乃是北方第一派,在武林中举足轻重。 与天池一起入门的另外还有两位,分别是“仇天池,孙玉潇,公羊乘。”公羊乘十一岁,作为师兄,孙玉潇九岁,天池最小自然也作为众人的小师弟。他们三人由已有三年学龄的师兄“凌意寒”所照顾招呼,所以四人向来关心比较紧密。 老鹤翁单独被飞遂子掌门请到了伏羲殿,只见飞遂子笑颜道:“药兄这段时间住的的可还舒适?” 老鹤翁回以微笑道:“崆峒仙境,自然舒适。” 说着飞遂子拿出一封书信,递给了老鹤翁,说是仇池药童寄回。老鹤翁打开书信,然是普真的字迹,说是一切安好,只是雪莹天天吵闹,亦望师早归之语。 老鹤翁看完心中甚是满意,然飞遂子已经备好盘缠与干粮,送于老鹤翁道:“你可以下山去了。” 老鹤翁辞别飞掌门,又与天池辞行便已下山去了。天池不舍送于山下,见老鹤翁背影模糊消失,方才回山。 这日天池与众师兄弟习武,天池身子本身虚弱,众弟子都持铁剑,只有天池持不动,用的是木剑。其他人都练的如意,只有天池挥着木剑,满头虚汗甚是吃力。就此难免会招来其他人的笑话。只有“凌意寒”与“公羊乘”“孙玉潇”三人对天池稍稍好些。私下里帮天池补习不足之处。 这凌意寒本是一个杰出的弟子,受多人喜爱,人也极其聪明。时常会教三人习武,指出不足之处。 而天池心中明白的很,他已将口诀心法,熟记于心底,只不过身子过于虚弱,与其他弟子比起来进步便慢了很多。时过月余,本是同一时间入门,可孙玉潇与公羊乘进步越来越明显,只有天池还在学习基本之法。 师父飞狐子看了也是直摇头,这日在练剑时正好看见了。其他人进步都很明显,已经开始学习“青萍剑法”,而天池还在学习基本功。看天池如此缓慢,飞狐子为天池亲自指点。 巍巍道一声:“天池!你来拿剑刺我!” 其他人听到此说都停了手中之剑,看着这师徒两人,一个个围上来凑热闹。天池没有会意,怎么也是不敢刺的,道了一句:“徒儿不敢!” 飞狐子道:“我教你刺,你便刺来!” 天池道:“不可,万一伤了师父可不好。”天池从未习武,自然不了解其中门道。只是其他人可不这么想,众人笑道:“凭你手中木枝也能伤的师父?”面对他人无情的嘲笑,然天池无动于衷,硬是不刺这一剑。 飞狐子颇有不耐烦,斥道:“如此婆婆妈妈,难成大气。” 这些也被掌门看在眼里,心想如果想要治好天池伤,就必须让天池自己修炼“无相神功”,然天池如此朽木不可雕。实在难为,心想何不借此机会为天池开窍。 便走来道:“天池,就用你所学“龙行剑法》,你伤不了你师父的。这《龙行剑法”本是入门剑法,专注的是打好基本功,也没什么精妙之处。” 终于天池执起剑,一招龙行天下刺出,只见飞狐子两只手指一夹,一折便夺下天池手中木剑。飞狐子喊道:“捡起来,再来!” 天池捡起剑,又使出一招“小龙摆尾”,可不知如何,看都没看清,直觉手臂一麻,木剑又掉在地上了。身后传来其他人的笑声,笑声仿佛再说:“没用的东西……” 飞狐子摇摇头,深叹气道:“再来!用意不用气,用气不用力,用力不能蛮,用劲七分巧。” 天池见此,又将地上剑捡起来,按飞狐子所说,提起气来,稳住呼吸,再一次使出“小龙摆尾”,这一剑力道强了许多,却也是微不足道的。又觉一阵手臂发麻,头顶四下散发一阵晕疼,手中剑又掉在了地上。这次他看见了,手中剑还没有碰到飞狐子,就被一股无形的内功逼开。 天池倒在地上,头晕脑胀目光眩晕。 只听飞遂子掌门怒斥道:“毛头小儿,如此羞辱我派神功,真乃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也!” 其他人见掌门如此,更是放肆羞辱天池,口中废柴连绵不断。 “毕竟不知天池如何?听燕子下回分解。” 第16章 老槐下天池通窍 反其道三气同发 天池也是自尊心很强的孩子,看到他人如此嘲笑,师父如此厌恶,掌门人如此嫌弃与唾弃。天池内心如同撕裂,只见汗如雨下,同门的嘲笑声,师父的叹息声,掌门的训斥声快要将天池的脑子撕裂,长这么大,何时受过如此侮辱,天池已近发狂。 天池一团怒火在心里翻腾,想到老鹤翁千里迢迢送来这里或许是一个错误。百般不快之感流窜心头,不觉体内寒冰真气流窜,又有先后老鹤翁与飞狐子注入两道真气相互碰撞,只见天池面色铁青,额头青筋似要爆裂。 天池一把拾起剑来,以这几个月所学将体内真气运之七经八脉,全身一半红,一般紫,一半冰,一半烫。奋力再次使出“龙行天下”刺向了飞狐子。众人见此面容失色,甚有人低声唤魔鬼二字,一时间他人脸上毫无笑意。 掌门人观得其中缘由,想出手阻止却已来不及,只见天池一剑刺出,其威力比在崆峒修行三年以上的弟子所使出剑法的威力还要强上许多。飞狐子看得天池刺来,一时大意阻挡不及,忙提真气以无相神功护体。由于事发突然,飞狐子这一剑受了些许挫伤,飞狐子护体过猛,将天池以内力逼飞出丈余。 掌门一步跃起一个凌空,接住天池稳落地上。再看天池时已是昏迷不醒,胸前一片已被口吐的鲜血染红。掌门本是想借此逼天池开窍,一时思想不周全如今适得其反,只能开罪与自己。 道:“本是可怜的娃,是我过于心急啊!如今只剩一半的命,又去了一半。” 飞狐子也是悔不当初,一时只为求天池武功,却忘了天池身上的伤势,如今铸成大错了。其他人在旁脸色皆是惊慌失色,更不敢多说什么。 飞狐子道一声:“掌门师兄赶紧施救,恐怕命不难保!” 掌门摸着天池的身子,一半冰凉,一半火烫,全身柔软如无骨。掌门将天池抱去房内,以无相神功贯通天池经洛,经络是经脉和络脉的总称,是运行全身气血,联络脏腑形体官窍,沟通上下内外。足足三个多时辰将十二经脉、十二经别、奇经八脉、十五络脉、十二经筋、各脉进行贯通,将其全部打断,又从新进行续接。 当掌门救治续经连脉完成后出门时,见众人皆侯在门外,掌门人已是走路都走不稳当,汗水湿透衣裳,面容憔悴不堪。众长老一看便知发生何事。问道:“掌门师兄为了此人,耗费十年修为可是值得?” 掌门微弱口气答道:“我们受人所托,当忠人之事,十年修为事小,有损我派名节事大,此时休要再提。” 说着便叫人搀扶去调养,临走时不忘回头提醒道:“此事不可告知天池,这娃娃重情义,如果他知道了反而不好。” 众人应了一声目送了掌门离开,花仙子深叹一口气道:“掌门师兄此次救这孩子,损耗十年修为,没有三五年怕是无法恢复。” 飞狐子语重心长接道:“望这孩子不要负我崆峒。” 天池再次昏迷,由公羊乘与孙玉潇两人照顾,可因这男孩子总归不会照顾人,后来便又找了个细心的女弟子前来照顾。 躺了两天,天池终于有了意识,慢慢的醒了。不一会儿只见一个姑娘走了进来,手里拿一个托盘,里面拖着一个瓷碗,里面还冒着热气,笑颜如花似玉朝天池走来。 近一看原来是那个“公孙若雁”师姐。 公孙若雁温柔问道:“你可算醒了,快来趁热吃点东西。” 拿过来一看,是一碗热粥。天池此时真是感觉饿了,想要起来吃粥,才发觉全身疼痛乏力,动弹不得。不动还好,可这一动便生疼痛。 公孙若雁急忙按住天池道:“师父交代过,千万不能动,至少再躺个两天才能下地走路。” 天池躺了几天,想要说话,可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挣扎了半天,方才说出话来讲道:“我饿!” 公孙若雁道:“饿也不能动,我来喂你。”天池只好躺着不动,让公孙若雁喂食他吃。看着公孙若雁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吹,再送入自己口中,看着她如此认真,如此无微不至,便将从入崆峒几个月以来,受其他人白眼,与嘲笑全部付之脑后。 受了多少苦与委屈都不算什么了,心里又想到了小莹儿,以前病了都是小莹儿一马当先的照顾他,此刻种种往事浮上心头,不觉泪湿了眼眶。 说来公孙若雁是年纪大些,便安慰道:“仇师弟!我是听说了你的事,平常也时有看见有人欺负你,但是这些事都要自己面对的。我初来时也是如此,难不成你还不如我一个女儿家?” 天池自然明白,只是两行泪不是为自己受委屈而流,只是触景生情罢了。 天池点点头“嗯”了一声道:“谢谢公孙若雁师姐!” 公孙若雁嫣然一笑道:“公孙若雁师姐?好别扭!” 天池一时不知如何称呼合适,便问道如何称呼合适?”公孙若雁笑道:“就叫若雁师姐吧?” 天池点点头笑道:“那若雁师姐叫我天池即可。” 两人聊着天,见凌意寒与公羊乘进了来,这公羊乘为人比较憨厚老实。一进门就问道:“师弟你还活着,我以为你……” 若雁急声打断,狠狠瞪着公羊乘喝一声道:“不准说!” 这公羊乘硬生生给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凌意寒看着天池气色好了很多,便说道:“师弟好好养伤即可,等你好了我们再一起练武。” 这三人一起入门,唯独孙玉潇学的最踏实,进步最快。一时间短短几个月都是这批弟子中的佼佼者。 两人不敢多多打扰,便早早退去,好让天池好好修养,早日回归学习当中。两人退出后,天池与若雁聊了起来。问到了天池的身世,则天池的回答就像他知道的一样,什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是被老鹤翁在天池中捡来,小雪莹的父亲冷剑涛告诉了老鹤翁自己姓仇,其他也是一概不知。 问到了若雁,则若雁说:“她记得不多,完全忘记了父亲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只记得五岁的时候,母亲带着她逃命,那时被人追杀,母亲的血染红了地上的雪,那种红白分明让她无法忘记。后来被路过的女侠“花仙子”所救,可母亲身中数刀,失血过多已经活不成了。便将我托付给师父,就带我来了崆峒山,我的父亲不姓公孙,我跟的是母亲的姓。” 说完对天池黯然一笑,看似不在乎的一笑,可天池看得出来,那是伪装出来的。内心再庞大的人,也是有软肋的。只是往往不会再不相干的人跟前表现出来。 第17章 飞狐子传授神功 天池跪拜掌门恩 在若雁的精心照顾下,天池日渐恢复,两人的交情也是日益渐深。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终于可以下地走路。若雁扶着天池到处走走,便问道那日发生之事。 若雁也是知道不全,便将自己所知告诉天池说:当时天池面色一半紫,一半红,甚是吓人,突然突然整个人发狂,还伤了飞狐子师叔。说天池将寒冰真气运到了奇经八脉,后来听说,完全是自杀的行为。又听人说是掌门损耗十年修为,方才将你从鬼门关救回。 天池惊道:“掌门为救我损耗十年修为?” 若雁自然不知掌门想隐瞒此事,所以知道什么,便说什么。天池听完便让若雁师姐带他去掌门住处,说是想去看看掌门。 天池来到伏羲殿,见掌门正在打坐,闭目养神。倒看不出有任何异样,神采依旧翼翼飞扬。只听一句:“你还是来了?” 天池自也不语,只是跪地磕头。 掌门心里自然欣慰,缓缓睁眼,见天池跪在面前,已哭成泪人了。掌门道:“那天我对你厉声苛责,你可记恨?” 天池回道:“弟子怎敢记恨!掌门几番救命之恩,大于父母生育,大于天地。” 掌门笑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旁人尚且要救上一救,何况是本派弟子。其实那天是为你开窍,才刺激与你。想要去除你体内之毒,必须由你自己亲自修炼无相神功,我也实是无奈之举,你可明白?” 天池又一跪拜,道:“弟子明白!” 掌门“嗯”了一声,闭上双目道:“你去吧?从今日起,你已开窍,便可修炼无相神功。” 翌日!天池被飞狐子叫入了“凌空塔”内。远看塔形如春笋,瘦削挺拔,塔顶如盖,塔刹如瓶,颜色似铁,别具一格。多少年来,它犹如擎天一柱,直插云霄。 塔的全身雕刻着上万个精致的石像,各个佛像姿态不同,但都栩栩如生。 门上一边的层檐,有浮雕三层斗拱,角有吊锤。其它六层层檐八面,均有三层浮雕和斗拱,每边都有吊锤和华饰。每层辟有一小门,每个塔角有雕刻精美佛像及浮雕。塔顶几株小松树有数百年树龄,松树扎根于砖石缝中,枝繁叶茂,四季常青。塔内依八十八像名号,供奉八十八尊像,十分庄严。 天池进去塔内,已见飞狐子在塔内等着天池。天池对飞狐子行礼道了一声:“师父叫徒儿来此何事?” 飞狐子指着塔内四壁说道:“看见这里的壁画与一些经文吗?” 天池仔细看了墙壁,人物头有圆光、脸型椭圆,直鼻大眼,大嘴大耳、耳饰环孬,头束圆髻,或戴或蔓,或戴印度五珠宝冠,身材粗短,腰缠长裙,肩披大巾,由于晕染技法变色,成为白鼻梁、白眼珠,形似飞天,在造型、面容、姿态、色彩、都极特别。 在看第二层,图像的脸有些修长,眉清目艉,鼻丰嘴小,五官匀称谐调。头有圆光,或戴五珠宝冠,或束圆髻。身材比例逐渐修长,有的腿部相当于腰身的两倍。飞翔姿态也多种多样了。有的横游太空,有的振臂腾飞,有的合手下飞,气度豪迈大方。势如翔云飞鹤。飞天落处,朵朵香花飘落,颇有“天花乱坠满虚空”的诗意。 在看第三层图像头有圆光,戴五珠宝冠,脸型修长,因何原因,成为白鼻梁,白眼圈,为小字脸。,腿部修长,成大开口如同一个倒着写的“门”字形。衣裙飘曳,巾带飞舞,横空而飞,四周天花飞落。虽然图像的肉体与飘带已变色,但衣裙飘带的晕染和线条十分清晰,图像的飞势动态有力,姿势自如优美。在看旁边依然有一些文字,配着一些经文。 到了第四层便只剩经文,看着墙上写着“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天池知道,这是他读过的心经。可再往下看就不太明白了,只见写着:“无复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无法相,亦无非法相。” 再看有:“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应生瞋恨。须菩提,又念过去于五百世作忍辱仙人,于尔所世,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看完天池大喜,此乃“无相神功”心法秘籍是也! 飞狐子笑笑点头道:“今日传你本门无相神功,你须遵守本门的门规。” 天池应了一声“那是自然”,便要上第五层去,却被飞狐子拦了下来,道:“此塔一共九层,每层都是一层功力,今日就先看在这里。祖师爷创无相神功,别人都以为是一本书记载,其实不是。无相神功共分九层,除了祖师爷还没有人能达到过九层。” 天池诧异问道:“那师父你练到了第几层?” 飞狐子答道:“为师修炼无相神功有六年了,只修炼到这里,第四层而已。” 四层? 天池又问:“那掌门呢?” 飞狐子笑道:“掌门师兄天资聪颖,已修炼至第六层,如果不是为你消耗修为,恐怕不久便突破七层。” 天池听完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自己这是何等运气,竟能学习如此神功?想掌门修习数十年方达到六层,已经独步天下,在江湖少有敌手。真不愧天下第一神功也! 飞狐子让天池敬拜历代掌门,突然厉声道:“仇天池听本派门规。” 天池跪于飞狐子身前,听道:“崆峒派门规:八荣八耻八守八戒八除: 八荣:珍重国格,团结同盟,弘扬崆峒,精艺博通, 孝悌贤良,见义勇为,忠义正直,浩然胸怀 八耻: 不忠不孝,目无尊长,道德败坏,倚权欺人, 畏强凌弱,损公碍私,无义横财,狂徒较量 八守: 遵纪守法,坚守武德,尊师重长,守信重诺, 修身养性,刻苦勤奋,仁慈善良,自爱自强 八戒: 借势狂妄,自骄自满,无知争强,磋懈习拳, 酗酒滋事,见利忘义,歪风邪气,品行不端 八除: 欺师灭祖,欺诈诓骗,串乡结党,叛国臭徒, 有辱本门,阴险狡诈,虚伪背叛,为非作歹。” 若违此门规,崆峒派人人得而诛之。 第18章 无法相无非法相 无人相无人寿相 “无法相无非法相,无人相无人寿相。” 这是《无相神功》的引句,无我相:“我”本是宇宙中的一粒微尘,因缘和合生灭,所以并无“我”,是名“我”。 无人相:“他人”也是宇宙中的一粒微尘,因缘和合生灭,与“我”无异,所以并无“他人”,是名“他人”。 无众生相:“众生”全部都是宇宙中的一把微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灭后我生,我灭后你生,所以没有“你我”,更没有“众生”。 无寿者相:为何没有你我,没有众生,就是因为一切法都是生灭法,“时间”是个伪概念,所以没有哪个活的长哪个活的短之说,在无量无边的虚空法界,再长的寿命都是弹指一挥间,而在那一瞬间,其实又蕴藏着无数个未知的虚空法界。 飞狐子又道:“你从今每天在此修习三个时辰,每突破一层,上第二层时,你需要击败每一层的护塔人,方可修习下一层!” 天池四下观望,那里有什么护塔人? 不解问道:“师父!那里有护塔人?” 飞狐子笑道:“此时天机不可泄露,到时你自会明白。”说完便走出塔外,留天池一人独留塔中。 天池仔细琢磨壁画,原来这画中人中藏着种种玄机。自天池开了窍,又有掌门飞遂子洗经易髓,身上筋脉各已通畅。又有体内三股真气作为底子,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已参透其中奥秘,有花不足两个时辰便已将第一层心法融汇贯通。 天池想到师父说每日三个时辰,今日不妨就修到这里,明日再来参详。 次日清晨,天池早早来了。将昨日所学从头来了一边,自觉神清气爽,飘飘欲仙。 看来第一层已是全部掌握,是时间突破第二层了。到了第二层并没有师父所说的护塔人,天池想师父怎么也不会说如此诳语,便四下找找,亦无他人。又大叫几声,也无人回应。 作罢!先练练再说! 看到墙壁上壁画,可比第一层难了太多。如果没有仔细看透,学透第一层,任谁也看不懂后面。 天池按照墙上壁画,和心法秘诀进行修炼,当他闭目入神运气之时,只见壁画中跳出一个人影。 无尽的黑暗之中,没有光明,没有一丝温暖,只有恐惧迷惘在耳畔呻吟,天池望着人影,不敢大声喘息,只见那影子一会儿跳上房梁,一会儿贴在墙上。看似是壁画中的人跳了出来,却又看不清真实模样。有时似那出海的蛟龙,凌空飞舞。有时似水中倒月,虚虚幻幻。 只见他武动着四肢,尤其灵活。在他全身散发出强烈的真气,压得天池透不过气来。那人影突然就想木头一样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墙上的壁画和那些经文一齐被那人影吸入体内,墙壁上一片空白。 慢慢的那人变得清晰,是一位小道士,年级相约八九岁。穿着月白色长衣,冰冷的面庞依旧掩不去令人迷醉的气息、那是一个撼人心弦的少年、坚毅的棱角、阳刚的五官、各有千秋。眉宇之间透着成熟,但不显得稚嫩,沉稳中带几分着狂傲,给人一种感觉是无形的压力,深沉的双眼好似两条无底深渊。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湛蓝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射出阵阵令人发寒的气息,目光死死锁住着天池,像狼一样死死锁住属于自己的猎物。 天池惊叹,这是为何? 心里想到这人怎么和自己一模一样?难道是自己的影子? 然他没有说出口,只是心里默想而已。 可那天池的影子已开口说话,最了解自己的莫过于自己。最不了解的,亦莫过于自己。我即是你,是你的影子,是你的心魔。是你内心深处的恐惧! 只见那影子虽在说话,却也闭着眼睛,嘴巴没有动,自始至终没有挣开过眼睛,见他与天池面对面对坐。 天池道:“你就是守塔人?” 影子道:“你才是守塔人,我守的不是塔,是心!” 天池道:“那就开始吧!我也想看看你有多强?” 说着天池使出的是崆峒派的《形意拳》起手式,而那影子也同时使出了《形意拳》起手式。仿佛早已料到天池要出此拳法,随即天池又换一拳法,乃是《长华拳法》法。可不曾料当天池一眼看去,那影子也已经使出了《长华拳法》。 天池想,还真不知如何对付,如若他如此了解与我,那自己如何取胜,看来这无相神功是练不成了。 天池回神,怎么自己不动手,那影子也不动手。那还不如先下手为强,使出一招拳法,朝影子打去。影子然而并没有再次和天池使同一招数,却是同一拳法。天池每次出招都能被其一一破解。 三十多个回合下来,一直被影子压制,天池开始有些暴躁,运气内力拼死般的打出一掌又一掌。慢慢的天池开始怒火冲天,越打越强,越打越凶。而不管天池多么凶狠,使出浑身解数发出多少掌力,都会由那影子反噬回自己。这影子始终都要自己强一头,直到自己精疲力尽,任无法战胜。 实在无解,天池便开始思考。首先不能害怕,这一切都是浮云幻影。一但自己开始害怕。心中的恐惧会幻化成恐怖的情景。你越害怕幻景变的越恐怖。最后只能放弃练功。 也不能被眼前所迷惑,有的幻景很优美,有些却也是极其离奇恐怖。气功修炼者很容易给幻景迷惑,迷失自己。一但自己给幻景迷惑,会出现各种不良反映,甚至可能走火入魔,就此丧命。如平时也看到一些幻景。严重影响正常的行为逻辑而导致迷失自我。 这幻景出现的时候,只要自己保持坦然的心情。把它当作正常的自然现象看待。做到心中不惑,幻景自然消失。幻景消失后,入静的层次会提高上来。功力更进一步。 天池这样想着,努力让自己变得平静。 第19章 突破无相是人性 难得人间存善良 天池一心想着的是如何取敌人性命,所以招招致命,反而反噬到了自己。 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个结。也许永远解不开,苦涩的滋味只有自己懂得。也许永远无法释怀,因为善良,因为责任,因为某种理由;也许永远成为一道美丽的风景,只能静静期待,默默守望。多一分宽容,就会多一分理解;多一分善良,就会多一分希望。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别人有路可走,你才不会陷入绝境。 “含章光后烈,继武嗣前雄。” 最高的善像水。水善于帮助万物而不与万物相争。它停留在众人所不喜欢的地方,所以水性接近于道理。 上善的人居住要像水那样安于卑下,善于保持沉静。存心要像水一样深沉,交友要像水那样相亲,善于讲究仁义,说话要像水一样,善于遵守信用,为政要像水那样有条有理,办事要像水那样无所不能,行为要像水那样待机而动。正因为与万物无争,所以才没有过失。 释迦牟尼佛外出时,看到一只饥饿的老鹰正在追捕一只鸽子。 鸽子向释迦世尊寻求救助,释迦牟尼慈悲心起,便把鸽子藏在了怀中,并请求老鹰放过这只可怜的鸽子。 老鹰生气地说:“你救了它的性命,而我却会因为没有食物而被饿死。难道这就是你出家人的慈悲吗?” 释迦牟尼淡然一笑,说:“我既不忍心看到无辜的鸽子被伤害,也不忍心看到无辜的你被饿死,既然如此,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于是,他割下自己身上的肉喂鹰,换得了鸽子的性命。 这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慈悲心使佛陀能够坦然地舍弃自我,救护众生。佛陀舍生取义、普度众生的精神也感染了一代又一代学佛修善之人。 天池在仇池时,翻阅无数经典,曾看过这么一个故事。 人与人能够互尽心力、互相照顾,实在是世间最快乐的事情之一。虽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修成正果,但每个人都有能力慈悲。即使自身无法将慈悲修到佛祖那样的程度,也应该将慈悲融入到日常生活中去。 天池记得有一个故事,讲述在一个寒冷的冬夜,有一个乞丐到寺院里找到荣西禅师,向他哭诉说家中妻儿已经多日不曾进食,眼看就要饿死了,不得已来请求禅师的救助。 荣西禅师听到这些,慈悲之心顿生,非常同情他的遭遇,但是自己身边既无金钱,也没有多余的食物,他左右为难地环顾四周。突然看到了准备用来装饰佛像的金箔,于是他对乞丐说:“把这些金箔拿去换些钱,再给你的妻子孩子买些食物吧!” 乞丐离开之后,一直站在旁边的弟子终于忍不住怨气,对荣西禅师说:“师父,您怎么可以对佛祖不敬呢?” 荣西禅师心平气和地对众弟子说:“我之所以这么做,正是出于对佛祖的一片敬重之心啊!” 弟子忿忿地说:“这些金箔本来是用来装饰佛像的,可您就这样送给了乞丐,我们要用什么来装饰佛像呢?难道这就是你对佛祖的敬重之心吗?” 荣西禅师正色说:“平日里你们诵读的经文、修习的佛法都到哪里去了?难道没有真正理解吗?佛祖慈悲,割肉喂鹰、以身饲虎都在所不惜,我们怎么能为了装饰佛身而置人性命于不顾呢? 佛家的慈悲观念教导我们要去爱别人,要用自己的心去感悟别人的心,同情别人的苦难并尽己所能帮助他从苦难中解脱。这里所指的“别人”既包括我们熟知的朋友和亲人,也包括我们的敌人,要用不对抗的心对待敌人,用和平避免冲突,用慈悲心去引导他们接受佛法,使他们也变得慈悲。 此时天池继续思索,而那影子也仿佛愿意给天池思索的时间,可能这就是影子真正的使命,让修习无相神功着看清自己的内心,如理解世间大恶大善,则能持续修行,而更上一层楼。 天池突然挣开眼睛,使出的是无相神功。而他再出一掌,使出的是全身解数。有多大力道,出多大力道。一掌击向了影子,而这影子似乎也是不甘示弱,对面一掌迎接上来。天池已经感觉到了影子强大的掌风,料想道:“如此一掌若是击中自己,恐无活命机会。” 然而天池没有退缩,依然奋力一掌。两人产生的掌风,似乎要将整座塔推到。就在两人掌力相接之时,天池突然收力。只见影子一掌穿透了天池身躯,只感觉一阵透心的冰凉。 片刻,塔里慢慢变得明亮,窗外的阳光射了进来,墙壁上的壁画自然在墙上栩栩如生。在看其他也平静如初,仿佛什么都如同没有发生过一样自然,就像如同那天梦游玄鹤洞一样。 ““投之亡地而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 然天池有用两个时辰,便将第二层已全部熟记于心,且运用自如。 天池将今日之事讲于师父飞狐子听,飞狐子对天池一番赞叹道:“难为你如此年纪,便能有如此体会与理解,真是后生可畏。” 又讲:“这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天池:“置之死地而后生?” 飞狐子笑道:“是!” 天池不解问:“何为置之死地而后生?” 飞狐子笑道:有一人名叫“韩信,淮阴人。他是汉王刘邦手下的大将。为了打败项羽,夺取天下,他为刘邦定计,先攻取了关中,然后东渡黄河,打败并俘虏了背叛刘邦、听命于项羽的魏王豹,接着往东攻打赵王歇。韩信的部队要通过一道极狭的山口,叫井径口。 赵王手下的谋士李左军主张一面堵住井陉口,一面派兵抄小路切断汉军的辎重粮草,韩信的远征部队没有后援,就一定会败走;但大将陈余不听,仗着兵力优势,坚持要与汉军正面作战。韩信了解到这一情况,非常高兴。他命令部队在离井陉三十里的地方安营,到了半夜,让将士们吃些点心,告诉他们打了胜仗再吃饱饭。随后,他派出两千轻骑从小路隐蔽前进,要他们在赵军离开营地后迅速冲入赵军营地,换上汉军旗号;又派一万军队故意背靠河水排列阵势来引诱赵军。到了天明,韩信率军发动进攻,双方展开激战。不一会,汉军假意败回水边阵地,赵军全部离开营地,前来追击。这时,韩信命令主力部队出击,背水结阵的士兵因为没有退路,也回身猛扑敌军。赵军无法取胜,正要回营,忽然营中已插遍了汉军旗帜,于是四散奔逃。汉军乘胜追击,打了一个大胜仗。在庆祝胜利的时候,将领们问韩信:“兵法上说,列阵可以背靠山,前面可以临水泽,现在您让我们背靠水排阵,还说打败赵军再饱饱地吃一顿,我们当时不相信,然而竟然取胜了,这是一种什么策略呢?”韩信笑着说:“这也是兵法上有的,只是你们没有注意到罢了。 兵法上不是说‘陷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吗?如果是有退路的地方,士兵都逃散了,怎么能让他们拼命呢!”” 第20章 武功突破有神助 得来全不费功夫 天池理解了飞狐子所说,“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意义。回想与影子决斗时,自己越是发狠,则影子越是强。最后放手一搏,本没多少胜算,怎料有如此结果?倒也让天池赢得许多见识与学问。 明白了什么是搬开别人脚下的石头,有时也是为自己铺路。成全了别人,更是成就了自己。 天池向飞狐子汇报完后,便自行回去。 飞狐子望着天池出门,飞狐子脸色有些深沉。心道:“想当年自己半年才参透的奥秘,这天池竟不到一盏茶功夫,便将其破解,心里实在难安,便决定去找掌门飞遂子说个明白。” 想到此,不作任何耽搁,径直走向了伏羲殿。 飞遂子掌门听完也着实不太相信! 飞遂子缕缕胡须,若有所思!片刻说道:“果真如此的话?倒是难得一遇之奇才。” 然飞狐子不以为然,道:“天池虽入崆峒,到底是从魔教长老手中而来,若如此下去,习的无相神功全册,恐江湖再无敌手……” 飞狐子话至此,被飞遂子打断道:“不必再说下去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倒是我相信天池这孩子将来可能会在江湖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但是这孩子品行我是相信的。在我看来他绝不是大恶之人。” 飞狐子本有很多话是要说的,知道掌门会维护天池。曾在来时路上便已想好应对之策,却不曾料想掌门态度如此明确,便也不敢多说什么。 而天池却是一天不落的去凌空塔习武。这次是第三层,虽然前面看过一次第三层,可这次再看却不止是简单的壁画与几句诗经了。又比第二层难了许多,仔细观看里面是种种道家玄机,而且就连守塔人也不再是影子了。当天池想要试着破解壁画时,直觉一道风将天池吹进了壁画之中。 天池在那画中看见的全是神鬼之物。仙女个个“眉目如画眉清目秀美如冠玉,靡颜腻理明眸皓齿千娇百媚倾城倾国。” 再看里面各位天神力士个个“虎虎生威,人高马大,雄赳赳,气昂昂。”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他们怒气冲冲的看着天池,仿佛要吃人一般。 这可怎么应对?天池心想:“这乃是天女,天神,自己应当敬畏才是。” 天池不作其他,只得往地上一跪说:“今在此塔内习武,不知一阵什么邪风?将我吹入画中惊扰了各位天神,实是我的罪过,望众天神仙女赎罪。” 只见一上座天神正坐与堂上,面如貔貅,手如苍鹰臂如龙,背似虎腰似熊。双脚如龙爪,双腿似天柱。看去凶神恶煞,看一眼已是魂飞魄散,极其令人害怕。 一脸大胡子看不到嘴巴,只看得两只牛眼一般大的眼睛鼓溜转,忽目光锁定天池身上,道“来着何人?扰本尊善修?” 天池故作镇定,回道:“修道人天池。” 那人嗯了一声,说:“你既然承认扰了本尊,你可愿意受罚?” 天池回了一句愿受责罚。 那人声音响起如同天雷,掷地有声道一声“好”。又说:“既如此,那便好说。” 这人沉默片刻说:“我乃是十广王,就让地藏王菩萨带你去第十层汨罗地狱去当差一天,当做补偿,你可愿去?” 天池本是心如悬石,这可反而让天池感了兴趣,便回道:“愿意前往,当差一日以做赎罪。” 说着,地藏王菩萨带着天池来到了一地, 看见漆黑一片,却又什么东西都看得很清楚,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抬头望去,一片汪洋大海无边无际的星空,没有任何东西遮挡,到处都是明亮夺目的星宿,让人觉得很美,却又很恐怖! 而整片大地也像烧红的铁块一般,透发出通红的光彩。所有巨大地石柱、岩壁都闪烁着骇人地血芒。往前走,看见一块石头,上面这着“灵河”二字,只见石头上还写道:“此河名称灵河,乃地下与人间通道,凡阳寿终结之人,受灵河水沐浴,以洗净肮脏与邪恶之灵魂。”前面有一个大门,此门高不见顶,门上刻着“汨罗地狱”四个大字,门前站着一个很老很老的老太太,天池心想这是传说中的孟婆没错了。 孟婆手中拿着一个碗,身旁有一道泉水流出,流出的水是紫色的,只见那孟婆来一个人,给一碗汤,很快就轮到自己,天池走到孟婆跟前,可孟婆并没有给他孟婆汤,那孟婆好像无视自己,就让自己进了地狱的大门。 往里走了半个时辰,看到一杆大称,这称很高很大,只见称的铁钩上挂着很多人,铁钩直接穿透人的胸口,将人像猪肉一般挂起,挂起的人痛苦嚎叫,血液一滴一滴的流,残忍不堪! 原来这些被铁钩挂起的人,都是一些黑心商人,他们活着的时候,压称不公,欺骗百姓,他们自以为缺斤短两能为自己带来些许利益和财富,却不在他们的种种行为,都有生死判官给他们一一记在了生死谱上,等他们死后受到还有的惩罚。 天池一边走一边看,转眼间又来到一处地方,只见一只如泰山大小的公鸡正在吃食,公鸡吃食,并没有什么奇怪,可特别的是,这公鸡吃得是人,这公鸡将人一口一个,啄的满地是血。人已面目全非,从眼神就能看出来他们的恐惧! 原来这些人活着时,胡乱杀生,浪费粮食,鸡用自己身体喂饱人们,而他们却浪费不惜,活该受此酷刑! 天池看着眼前的一切,终于明白经书上所说的天道轮回,因果报应。 天池还没有回神,却又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只见很多很多的女人一丝不挂,赤身裸体在众目睽睽之下,而且被一些畜生进行奸淫,有些被绑起来让白马奸淫,有些被老牛奸淫,又有些被驴奸淫,还有很多很多,被奸淫的惨叫连连,下体出血不止,实在惨不忍睹! 这些女人生前不守妇道,荒淫无度,受此惩罚也实属应该。 第21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 只挣来早与来迟 …… 血光蔽日,那是一片阴惨惨的,血色黑暗世界。一座座高大的刑具巍然而立。 不过全部都沾染着腥红的血水。血水滴落发出渗人的声音,连绵成片的泥梨地狱,形状和恶魔地头颅异常接近。矗立在这片阴森的炼狱中,无尽地骸骨在漂浮。七八座巨大的枯骨山高耸而立,滚滚而流的血河在雕像、骨山下呼啸而过…… 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大响,宛如天雷一般突然爆发了开来,地狱内血光冲天,腥味扑鼻,血水不断翻涌,大地在剧烈摇动,仿佛要将整座地狱撕裂一般。 大地都猛烈摇动了起来。 大地在剧烈的抖动,一声声若有若无地沉闷魔啸,在深层地下不断传出。 这里森然恐怖,充斥着无尽地阴森之气! 地藏王菩萨带着天池来至一处地方,这里不见一处光明,有的只是微暗的一点烛光,红红的火光照的地上的血水更加红耀。只见几个人推着木车,车上装的都是折磨致死的尸体。虽说是尸体,可是并未断气。他们睁着眼睛,自然有着呼吸。 地藏王菩萨指着一处焚炉说:“你就在此干活,帮着将这些尸体送到火炉烧成灰。” 天池看完,心中作呕问道:“此些人有何罪过,竟如此残忍?” 地藏王菩萨说道:“此些人或是生前烧杀抢掠,或是贱淫偷盗,应有尽有。” “善恶到头,终有报。顺应天道,好轮回。”果真是这样,没有人会是被天道所豁免的,有话说“欠了债迟早是要还的”。上天对谁都是公平的。 天池看着火炉中红红火光,便已下定决心,“自己绝不会被丢入这火炉之中。”地藏王菩萨看着天池望着火炉发呆,便说道:“想不想试试这火炉的滋味?” 还不等天池回神,就一把将天池推下去。天池烈火焚身,能听到自己身上被烧而发出“哔哔”的声音。天池想喊却喊不出声音,想挣脱,却又无从使力,只能让自己被吞没。 就在此时,只听一个声音传来说道:“你既然能来到这里,便有过人之处。既然有如此缘分,我便指你一条活路。” 这声音狂笑一声说道:“如果你同意,只要你眨一下眼睛,我就会去找一个人来替你死,你便能活。不然你会被这地狱火烧成灰烬,永不能翻身,你意如何。” 只见天池闭上眼睛,再也没有挣开。 那声音又说:“再你彻底被烧死化为灰烬之前,就算烧的只剩眼睛,但只要你眨眨眼,我都能让你活。” 天池感觉自己被地狱之火吞噬,此疼,乃世间之最。可不见他眨一下眼睛,真是报了必死之心了。 慢慢的,天池觉得烈火退去,似有微风轻轻吹过,让人好不爽快。慢慢睁开眼才看到“自己就坐在那第三层壁画前”,就是他一开始坐的位置,从来就没有移动过半分。 再细细看了壁画,原来他刚刚做过的一切都已映在了墙上。只见旁边写着:““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 天池已明白,自己并没有去过什么地狱,只是元神出窍,在这画中游走了一番。这画中藏了许多玄机,如果自己刚才选择眨眼用他人之命换自己苟活,想必早已葬身这玄机里的火海之中。 原来这第三层的守护者竟是给人一套生死轮回的道理,你既作恶,自有天道轮回。你若为善,也有天道作美。 天池在看后面,出现的是无相神功的秘法,不出多时,已将其学会。 过一月之余,已经修炼“无相神功”已达到了第六层,每升一层都有不同的人生感悟。 天池心想:“怎么如此神奇,想想掌门人历经几十载才达到第六层,自己怎么如此轻松就达到了六层?实不能理解。” 天池只是每天修炼无相神功,却荒废了武术套路,及剑法运用。一年一度的门派比武大会已经开罗了。只见凌意寒与公羊乘火急火燎赶来道:“比武大会已经开始了,你怎么还在这里磨磨唧唧?” 天池隔门应一声这就来了,便冲出门去三人一齐到了校场。只见掌门正做上方主位,两旁六大长老坐镇,各门弟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每个人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想为自己门人挣得荣耀。 只见一传令弟子读了比武规则,大致是同门切磋,点到为止,不可伤人之类。宣读完毕,便由追魂门大师兄“李子柒”对阵夺命门大师兄“程文安”,两人上场互行礼后,便摆开架势。 李子柒使得是一双追魂构,程文安使得是暗器夺命珠。为了不让弟子受到不必要的伤害,便用桃核代替了夺命珠。 只见李子柒突然先发制人,一招双钩捞月直袭程文安下盘。程文安脚尖点地,使出的是飞云纵。让李子柒扑了空,随手弹出一个桃核至李子柒天门穴。不料李子柒的追魂双钩使得得意顺手,一招单钩探海将桃核打了回去。看得台下人一阵叫好,程文安顺势弹出一个桃核将其击落在地。只见他手腕一转,五个桃核向李子柒击来。 出于本能,李子柒甩起双钩去挡。一钩击落一颗,来回两个转,击落已是四个桃核。却还剩一个桃核,挡已不及,躲亦无地。击中了李子柒的胸口,这已占了下风。 双方两人实力相当,双方也是互补让步,你来我往战至七十多个回合,是不分胜负,两人已近精疲力尽,汗流浃背。 只见李子柒将双钩脱手而出,隔空击向了程文安。程文安急忙向后空翻,躲过一只追魂钩,另一只则击中程文安右臂,被判为平局。 接下来是飞龙门对阵桃花们,出战的是桃花们“大师姐欧阳灵”对战飞龙门“大师哥赵志明”。双方拉开阵势,行一礼便开始交手。欧阳灵使得是“桃花折骨扇”,赵志明使得是一套“翻子拳”。两人打的火热朝天,欧阳灵虽说是一女子,打起架来却不输一个七尺大汉。面对这么一个男人尽显巾帼不让须眉之神勇。 两人战至六十八合,便已分了胜负。只听传令弟子高声道:“获胜者乃是桃花门欧阳灵。” 第22章 一年一度比武会 鹊起天池当有为 崆峒山锣鼓喧天,阵阵呐喊助威声如天雷滚滚,响破苍穹。 接下来对阵的乃是玄空门与奇兵门。 玄空门剑法独到,数十套剑法各有独到精妙之处。奇兵门奇门遁甲术天下无双,其中障眼法更是神乎其神。 玄空门出战的乃是玄空门大师哥“法名慧空”,奇兵门派出的是奇兵门大师哥“慕白”。慧空手中所持乃是“三尺离姿剑”,慕白手中所持乃是“棘手神农杖”。两者强强相遇,今人好不期待。 只见观战的弟子们专注的注视着两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错失了什么精彩。六大长老与掌门更是密切关注。再说回来这“慧空”乃是近年来,晚辈中最杰出的弟子。虽说长相一般,却也是为人正直,嫉恶如仇。在崆峒派弟子中也是很有威信,人人都尊一声大师哥,长老与掌门也是特别的看好。 慧空年少成名,二十四五岁在此已有“平凉少侠”的称号。名声已播千里之外,在这凉州内,人人都可尊一声慧空少侠。而这慕白虽不及慧空名气,则实力却不可小看。只听那些入门早点的弟子们说:“上一次的比武大会就是慧空得了魁首。”而这慕白虽说只是输了一招,自然也是输给了慧空,想来两人也是伯仲之间,只不过那是去年的事了,说士别三日则刮目相看,更何况已过去一年之久,孰强孰弱得看这次结果如何了,说来也是让人期待。 两人上场,互行一礼便开始拆招。两人开始便使出的是看家本领,想来两人对对方都是比较熟悉,各知两人套路。这慧空使得是一套《玄空剑法》,刺出这一招名叫“一叶知秋”的招式。慕白使得是《神农杖法》,用一招“仙人抚顶”破解了慧空的招式。 两人见招拆招百二回合,任是难分胜负,反而越打越有精神。看来两人都觉得如此下去只是浪费时间,且难分高下。只见慧空抽出身来,立于校场一端将剑执起。只见突然间剑气散发出来的寒芒,冷冷刺骨。 天池身旁一位师兄惊愕说道一声:“这是玄空剑法第十二式寒剑挑双梅。”天池不由得被这一招吸引,目不转睛盯着场上一举一动。只见慧空使出剑法,剑花撩动一片,使得是寒剑挑双梅,脚下踩的是轻功飞云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了慕白胸口,观战之人无不容颜失色。 然慕白也不做等候,只见将杖插入地中,双手合十于胸前。只见他使用了分身之术,一时间场上出现的是十余个慕白。好一个障眼法,让天池不禁叫好,真真是开了眼界。天下皆知这崆峒武术奇妙,可能有几人有如此眼福,能一睹崆峒武术精髓。 慧空知道是障眼法,却不知哪个才是真身,如若刺错,便是致命破绽。所谓高手对决仅在一招半式之间,说的就是如此。看谁先漏出破绽,如能抓住破绽,便是立足于不败之地。 慧空仔细观看,几个分身都是双手合十半旋于空中,只有一个立于神农杖之前。所谓分身术,不过是障眼法而已。所有这种秘术都有一个轴点,也就是控制的核心。而这核心之重要性是不可由分身代替,所以必是本人真身才行。 所以慧空料定这杖前之人必是真身无疑,便集中精力冲向了过去。果不其然!真是如此!慕白只见慧空刺来,不及躲闪,只能持杖去挡。可不料慧空这一剑力道极强,震的慕白后退数步。没等落稳,慧空又一剑追来。 就在慧空手中长剑刺中慕白之时,只见慕白身影一闪,消失于慧空面前。慧空直觉一阵冷风由背后袭来,急忙转身一掌迎上。两人掌风相撞,慕白被逼退台下,而慧空任立于台上。 只见慕白行一礼,道一声:“慧空师兄武功又精进不少!” 慧空回一礼道:“慕白师弟承让,侥幸一招。” 说着两人下了台,接下来是比新一年入门弟子切磋武艺。由玄空门弟子仇天池对战桃花们弟子“公孙若雁”。由于新一辈弟子比较少,所以以守擂台的方式进行比武。规则是不管那一门,都可以上台挑战守擂者。而守擂者便是第一回的胜出者来担任,如守擂者守擂失败,则由再一次胜出者守擂者。 天池手持木剑,若雁手持乃是桃花折骨扇。若雁嫣然一笑美若天仙,天池道一声师姐请了。若雁手腕一扬,桃花扇露出绚丽锋芒,一招梅花三弄使的温柔流畅,自是与天池点到为止,绝不愿伤天池一分一毫。两人年级尚小,若雁对天池百般维护,也想让天池在山中立下些许名头,好不受人轻看。 而天池早已有“无相神功”护体,任是若雁伤不得分毫。两人比的是套路,分解拆招四十回合,打的是行去流水,酣畅淋漓然是一场表演作秀。天池自是内力强劲,然两人不拼内力,比的是套路,天池套路不精已是占了些许下风。而若雁使出一招“桃花击掌”攻来,天池使出清萍剑法中是三十二式“清萍聚易”招式。这一招“清萍聚易”破解“桃花击掌”本是一般套路,并没有什么精奇。而然击中若雁突转招式,使得是一招“出水芙蓉”。木剑长三尺,克的是出水芙蓉,尤其“清萍聚易”本是克了“出水芙蓉”一头。这一招实在过于明显是若雁故意败了天池。他人却也没有看出其中门道,然掌门与崆峒六老则心似明镜。 自然天池得了擂主,天池对战其他人自然少了些许与若雁一般的情分。出招时自然是招招使其精髓。然连胜六场,始终不败。看天池如此荣耀,连赢一众同门弟子连声赞叹。尤其公羊乘叫的最欢,为了给天池加油打气,已是喊破了喉咙不觉疼痛。 然凌意寒起了妒忌之心,想不到天池这小子运气如此之好,竟赢得一片人心,竟连一片看不起天池的人都对天池有所改观。 之间凌意寒一步跃上武场,目光如犀,要与天池一番较量。天池笑道:“我们同属玄空门也要比试?” 凌意寒神情上有些不悦,道:“自然比得,武功自然要分高下。” 天池转身面朝掌门与六老语道:“同属一门,胜负都是同门武功,可能比的?” 只听追魂门长老“常青子”说了一句,同属崆峒,自然比得,比来就是。 第23章 凌意寒心生嫉妒 仇天池脱胎换骨 这两人向来关系甚好,只是这凌意寒嫉妒心极强。看天池受人喜欢,自觉优于天池太多,就此荣耀也是自己应当受之。要问习武,则自己强于天池。在看体格,天池娇小,则自己健壮高大。或论相貌,然虽天池优于自己,则也无用,话说人不可貌相,容貌岂能当做餐食?能强身健体,增进功力? 嫉妒:是指人为竞争一定的权益,对相应的幸运者或潜在的幸运者怀有的一种冷漠、贬低、排斥、或者是敌视的心理状态,故一旦放任即可能产生嫉妒心,它让人感受到难过的滋味,严重时,人会产生恨的情感,要切记一旦嫉妒心产生一定要将其克服才行,然而凌意寒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有多少人因为嫉妒之心而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最后恍然明白时,留下的只有空余恨。 天池已见躲无可躲,也只能起手相待了。可不知凌意寒下手是如此之狠?那里是本门切磋武艺,这简直是走着不共戴天之仇一般。两人先比的拳脚,凌意寒使得是一套崆峒“飞龙拳”。则天池只会使一套“长华拳”。 飞龙拳是拳术中的拳之一,属于崆峒派的第二路拳法,因拳中有龙行步与黄龙大转身等招式,而且在拳法打出时身法犹如飞龙一般灵尖,手法有:封手、搬打、翻砸、剪手、滚手、悠裆手、龙行穿手等动作拆解,精简实用。属查拳第九路飞龙拳以脚法、身法、手法是互相协调为特点,势饿龙行,变化莫测,组合连击。九路查拳似飞龙,升天入海样样行,山涉水复平地,组合连击八面灵。 而天池所使长华拳,华拳的主要特点是动迅静定,势正招圆,形健劲遒,气脉连绵,心动形随,意发神传,形体工整,筋骨道劲,阴阳分清,势势连贯等。动作势式讲究运用“撑、拔、张、展、钩、扣、翘、相、蹦、顶、塌、收、沉”等“骨法”,亦即“五体”(躯干、上肢、下肢)要骨梗强壮,雄健浑厚。 拳法“动如奔獭,静如潜鱼”,“进如风雨,退若山岳”,动迅静定,有节有序。善调气息。刚。脆、短促有力的动作出现时,运用“聚”法;由高动作进入到低动作时,则运用“沉”法华拳技法理论为“八法”和“十二形”,八法是“拳如流星,眼似电,腰如蛇形,步赛沾,精要充沛,气要沉,力要顺达,功宜纯”。 十二形是“动如涛,静如岳,起如猿,落如鹤,站如松,转如轮,折如弓,轻如叶,重如铁,缓如鹿,快如风”。 由于有无相神功的底子,天池对于长华拳已是了如指掌。两人以拳法相博,自然是吃不了亏的,看着凌意寒使出一招是“龙行穿手”向天池攻来。当他使出“龙行穿手”时,天池早已有了破解之招。天池使一手“钩手”,抓向了凌意寒手臂。凌意寒怎么也不曾料天池使这入门的基本拳招来与他对拆。 忙将双手抽回,顺势而出一招“剪手”袭来,然天池用一招“撑手”在次破解。凌意寒接连使出封手、搬打、翻砸、剪手、滚手、悠裆手、等十几个招式,尽使出来。而天池使拔手、张手、展手、钩手、扣手、翘腿、相手、蹦肘、顶拳、塌腿、收脚、沉腿”等十几个招数尽数而拆。 凌意寒见不能取胜,便接连使“长红拳”,“六合燕清拳”法。然天池并不随意变化,只使“长华拳”一手,将这无人在意的低级拳法而尽破凌意寒“飞龙拳”法,“长红拳”法,以及自己从未见过的“六合燕清拳”法一一破解。 这不仅让凌意寒吃惊,更让凌意寒愤怒。其余人不停喊出对天池的赞叹与佩服。就连掌门赞美也说道:“虽说使一拳有些愚笨,却将长华拳的精髓展现的淋漓精致。”俗话说:“不怕千招会,只怕一招精。” 飞狐子在一旁搭话道:“掌门师兄此言正是,这凌意寒虽会诸多拳法,却没有一种是他精通的,便吃了这面的亏。” 武台上已由拳法转为为掌法,天池使得是一套“八卦掌”。这八卦掌,又称游身八卦掌、八卦连环掌,它以八大桩法为转掌功,又集八大圈手于一体,下配一至八步的摆、扣、顺步法为基础,以绕圈走转为基本运动路线,以掌法为核心,在走转中全身一至,步似行云流水,身法要求:拧转、旋翻协调完整,走如游龙,翻转似鹰。手法主要有:穿、插、劈、撩、横、撞、扣、翻、托等。八卦掌是融养生和技击于一炉,涵养道德的拳术,是崆峒派先师等多少年来将武功及内功融为一体,博采众长,加上自己的丰富经验,独创以掌为主的技术手段。 八卦掌以沿圈走转和“趟泥步、剪子腿、稳如坐轿”,扣掰转换以及避正打斜等为运动形式,有别于其它拳术。 凌意寒所使是“蝴蝶掌法”,其掌法要诀是:蝶现花间志气昂,穿林御敌月无光; 煞手撩阴双管下,蝶舞花前敌胆亡; 脱手沉桥须跌荡,狂流缺坝势难当; 劲敌纠缠宜让位,拨草寻蛇勿恐慌; 千字劈手臂如铁,蝴蝶双飞进步忙; 毒蟒跟踪须捷步,腰间下剑敌难防; 敌若扫蹚旋风让,霎时暴雨折枝伤; 敌众我寡宜水浪,气怒金龙敌遭殃; 通天炉响惊山岳,蝶扰残花吐气扬; 勾弹须用分金破,削竹连枝猛力锄; 敌入上中宜分漏,小鬼骤然把宝投; 疾雷压顶须敏捷,奇峰退守是机谋; 退马穿桥防敌逼,醉倒骑驴荡九州; 提壶进酒无些剩,鸠夺鹊巢定占优; 偏门受袭堪再用,蝴蝶分飞有因由; 若遇狂风须速避,抢步撩阴胜算收; 欲倒垂杨双斧破,猛虎伸腰没情留; 蝴蝶穿花攻下路,禹门跳跳滚波涛; 败中取胜宜弹膝,毒蛇噬面敌难逃; 截手沉静宜用劲,黄莺爪锁敌难逃; 玉扣连还如风转,接二连三不让情;“” 莫道我宗无真理,全凭苦练得根基; 遵依宗法遗留训,定然花至蝶还稀。 因两手掌的掌根相抵而两手掌张开像蝴蝶的形状而得名。 两人掌法拆至六十多个回合,凌意寒任见无法胜出。便有些气急败坏,暗运内力,使出一招“玉扣连还如风转,接二连三不让情;”狠心对天池攻来。天池已有无相神功护体,也伤不得分毫,反而在天池本能反应下将他自己逼退数迟。 凌意寒见任无法取胜,又拿起齐眉棍,使出套棍术有二、三、四路查棍、神枪棍、八虎棍、进山棍、四门棍、四明棍、西域条子棍。天池自也不能让步,使出:水箱条子棍、盘龙棍、铁牛棍、蒲昙棍、子棍来,虽说不太娴熟,却也不让其压制,双方在棍法上打了平手。 天池随时都能取胜,却不能取胜,自己短短数月已学的无相神功第六层,说来已是和掌门一样,总有强大的内力来支撑所运用的“掌法”,“拳法”,“棍法”,“剑法”。 然他要是如此显摆,岂不伤了师父飞狐子,掌门飞遂子的颜面。所以不得已而为之,只能尽力隐藏。 第24章 年少时争强好胜 清萍剑斗青龙剑 然可想而知,这是尊师重道。 尊师,尊重身边的每一个人。孔子说:“三人行,必有吾师焉。”在自己的圈子里,或许自己在某一方面有着特别的专研,擅长某一项技艺,但是在其他方面或许自己就不如别人,我们应该学会尊重,尊重他的技艺,尊重他的学习成果。我们从他的身上学到了东西,汲取了经验,他就是我们的老师。 尊师,尊敬老师和长辈,是因为老师和长辈通过教导让我们得到进步和升华。但是,在生活和学习中,我们还要学会重道。 重道,是对别人经验和成果的一种尊重。周围的人、晚辈们在自己的领域取得了进步,或许我们在这条路上已经走得更远,站得更高,我们还是需要尊重他,因为这是他付出了辛勤劳动换回来的结果。有很多人,对前辈们的成就热嘲冷讽,可是他并没有设身处地的想象当时的环境,仅仅只是运用当下的片面,对当时的一切进行评头论足,这是不可取的。 重道,是对伦理道德的一种尊重。道,既是寻求学问的道路,也是伦理道德。我们重道,不仅仅尊重学术上的道,还要尊重人伦上的道。孔子的克己复礼,告诫着我们时刻警醒自己,注重伦理道德。 所以天池虽可随时取胜,却因此些原因,便处处掣肘。则凌意寒却大显身手,又使出了剑法。正使得是一手《青龙剑法》,眼见凌意寒又转剑法,天池也捞起一把木剑,使出的是《清萍剑法》。 青萍剑法就演涷而言,由浅而深,由简到繁,一趟比一趟复杂,微妙,高深。第一趟是基础剑,定式多,换式慢,架子低,多埋伏,讲究身正步稳,慢中求快,招式清楚,剑法明晰。其馀五趟起伏转折,灵活多变,进退闪转,快速急变。 该剑法以虚灵取胜,虚实相参,千姿面态,变化莫测,招式丰富,各有不同之招式和技击要求,其主要剑法有点、崩、剌、云、抹、挂、挑、撩、提、截、劈、拦、拨、缠、抄、扫等十六个技击法。其中不乏上、中、下三盘的姿势与动作,但更注重下盘埋伏及跳跃之式。 要突出剑的技击法。「刀加猛虎、剑如飞凤」,刀剑技击之法截然不同,不可混杂。剑术要以虚灵避拙运巧,运剑握把须活,不同之剑法其把位、把法不同,要运力在腕,切忌僵硬,才能配合手、眼、身、法、步,达到身剑合一,身转剑转,游刃自如,臻忘我之境。剑法运行,身法须轻灵,矫捷。身法之关键,全赖於腰部之灵活,进退闪展,起伏转折均以腰引导四肢面骸,使劲力活透,力达剑捎。有了身法,才会刚柔相济、气宇轩昂,表现出精神如威势。 该剑招式多而精,无花招舞姿,每招每式都有其特定的实战意义。格斗中走最简捷路线,注重腕内两、三寸,体现了以近取胜的特点。剑法中既有取捷径追敌之招,又有破擒拿危中制胜之道,既有短兵进长锋之法,又有诱敌深入败中取胜之术。剑多运用,前一剑为後一剑设伏,後一剑前奏一剑之功,剑出虚实不定,欲左先右,欲右先左,出奇制胜。 青萍剑共六趟,每趟六十馀式,共三百六十五式,内含周天之术加四季和天元巧合一岁之数。剑谱均为四言典故,成语标名,如迎风挥扇、横扫乾坤、玉女投壶、云里寻梅、浩然折梅、紫燕掠水、仙人指迷等形象生动,文雅别致,格式统一,理象融合,颇为典雅可咏。 青萍剑的下盘动作较多,有的一式多变,难度大,花气力,最易造成气、力不能合一的弊端。故演练车要注意气力合一,要依规矩,熟规矩,以至达到出神入化之境都不离规矩,只有不离规矩才能触类旁通。入达化之功。 而凌意寒所使“青龙剑法”,为三十六字决,“魁”字诀:十四招。 “罡”字诀:十一招“机”字诀:十六招 “闲”字诀:十一招。“勇”字诀:九招“雄”字诀:十二招,“猛”字诀:十一招“威”字诀:九招,“英”字诀:九招“贵”字诀:十二招,“富”字诀:十二招“满”字诀:十六招 “孤”字诀:八招“伤”字诀:十三招,“立”字诀:四招“捷”字诀:十一招,“暗”字诀:十三招“佑”字诀:七招,“空”字诀:八招“速”字诀:十招 “异”字诀:十一招“杀”字诀:十一招,“微”字诀:十三招,“究”字诀:六招“退”字诀:九招 “寿”字诀:十四招“剑”字诀:十五招“竟”字诀:十一招“罪”字诀:十三招“损”字诀:十三招“败”字诀:十一招 “牢”字诀:七招“慧”字诀:十五招,“暴”字诀:十五招“哭”字诀:十招,“巧”字诀:五招。青龙剑法共计“三百八十五招”变化,招招精妙绝伦,乃是崆峒镇山绝技。 说起《青龙剑法》,倒是崆峒一绝。为何这么说? 因此剑谱受传者,必是崆峒得意弟子,非他人者不传。凌意寒因聪明伶俐,学习能力极强,深受师父飞狐子喜爱。掌门人也是深受关注的。 凌意寒学此剑法时,因此剑法复杂至极,由飞狐子师父亲自传授。剑决如此“金花落地,扫地金波,横扫千军。墨燕点水,拨草寻蛇。 顺风扫叶,退步埋伏,凤凰点头,飞虹横江,扫径寻梅,进步埋伏。金蟾脱壳,帆随湘转,天边持月,白蛇吐信。拨云瞻日,指南金针。寒芒冲霄。白鹤亮翅,丹凤舒翼,金针暗渡,走马扫城……。 青龙剑法,剑法路共分六趟,总计三面六十五剑,三百八十五招。剑剑名称不同,并有剑诀及用法。青龙剑法风格独特,高雅别致,以轻灵矫捷,洒脱飘逸着称。 演练起来似进犹退,轻灵转折,变化无常,时而行云流水,舒展大方,忽东忽西,乍沉乍浮,犹如青龙浮动。时而风起云涌,雷厉风行,痴如闪电矫如飞凤。 其套路招式内容充实,结构严谨,刚柔相济,虚实相参,攻中寓防,防中寓攻,阴阳起伏,神出鬼没,是优秀的名剑,也是迄今为止套路最长,招式精奇,注重实战,突出捕击的一部剑法。 第25章 天池失手伤意寒 面壁思过春至寒 武台上剑影飘飘,斗的愈来愈烈。掌门人看着天池短短几月,就有如此成就,便不断赞赏。 凌意寒使出“勇”字诀:九招“雄”字诀:十二招 “猛”字诀:十一招“威”字诀:九招 “英”字诀:九招“贵”字诀:十二招 “富”字诀:十二招“满”字诀:十六招。招招使来倒是精妙无比,谁敢说一个十二岁的的少年有如此功力。众长老一个个观后点着头,表示着肯定。 而天池不敢使出内力,便以剑招横扫乾坤、玉女投壶、云里寻梅、浩然折梅、紫燕掠水、破解。可不曾料凌意寒所使青龙剑法着实精妙,天池已是无法招架。已是七十二个回合下来,再无剑法可以施展。 然而凌意寒看出了其中缘由,便又使出金花落地,扫地金波,横扫千军。墨燕点水,拨草寻蛇……等招式对天池攻来。天池着急之下,只能后退躲闪。可凌意寒却没有收手之意,见天池无招可破,越是攻的厉害,眼里甚至显现出来了淡淡的杀气,然这杀气转瞬即逝。 天池大叫一声“啊吆不好!”之见凌意寒一剑刺上了天池胸口。这一剑虽说是木剑,但暗藏内力。 如若光是拆招此剑,然天池早已输了,可凌意寒见不能胜天池,全然不顾门派大忌,暗使内力。天池为防身只得全身运气,将凌意寒所打出的力道,尽数还于回去。天池对于内功《无相神功》的运用不太娴熟,完全没有过实战经验,所以力道过猛,将凌意寒所使之力返回,重伤凌意寒跪地不起,口吐一片鲜血,狠狠瞪着天池。 天池自知犯了大错,急忙去扶凌意寒。远远叫着师兄问道:“你可还好?” 凌意寒一把推开天池,眼里尽是不服,狠狠道:“有事也是你有事,再来!”刚要起身,却觉四肢酸软,胸口疼闷已无力再战,片刻间已晕倒过去。他人已瞪大眼睛,长大嘴巴,惊的目瞪口呆。满眼不相信的表情仿佛再问“怎么可能会……这样……?” “凌师兄比天池早习三年武!怎么可能会输……?” 正是这时,只听一声怒喝“大胆的逆徒,竟出手伤人!”说话者正是师父飞狐子。 飞狐子怒道:“我要罚你,照门规处置。” 这可不得了,按照门规,故意伤害同门,可是要重罚的。轻也废除武功,重则逐出师门。 然两人比武时的一番较量,大家都看在眼里。凌意寒所使诡计自然是逃不过众长老与掌门的法眼。花仙子花长老急忙阻拦道:“两人都有错,并不能全怪天池,要罚只需给他们一个害怕记性,那里用的着动用门规?” 这飞狐子有名的暴脾气,说一不二,那里听得进去他人之语? 掌门人飞遂子便说道:“门规是不是太重了?”言下之意似在为天池求情,本一派掌门至尊,需赏罚分明方能服众,便也不能太过明着袒护天池。 而飞狐子却是一根筋,并未理会掌门之意,执意要将天池重罚。 只听飞狐子朗声说道:“将逆徒仇天池……” 话刚出口还未说完,只听掌门人一声打断道:“仇天池犯了门规,罚在凌空塔面壁思过三个月。”凌意寒比武首先犯规,罚:“抄《心经》三十篇。”说完掌门人拂袖而去,便意味着注意已定,任何人都没有挽回的余地。 他人看来对凌意寒处罚过于轻了,可不知对天池来说,这那里是惩罚,这完全是掌门对天池的照顾。天天在凌空塔里练功,反而来的清净。虽说每天饭菜比较粗糙,可谁让他有一个好师姐呢。 在若雁得知天池吃不好时,便每天饭菜三餐都有若雁亲自去送。然若雁秉性善良,尊师重道,花仙子甚是喜爱。得知若雁为天池送餐,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责罚。 时下已是秋末,很快三月过去,天池修习《无相神功》已经达到八层。要说内力之强悍,恐是少见敌手了。虽天池内力很强,却招来他人的嫉妒,自上次比武过后,天池修习无相神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现在尽人皆知。 他人虽知天池修习《无相神功》,却不知天池已经达到了八层。就连飞遂子掌门也才刚刚达到七层而已,就这事说出来自己都无法相信。 当天池出塔时,只见门口“公孙若雁,公羊乘,孙玉潇”三人已在门口等候,大雪下的如同落叶一般大,地上雪白一片。三人看来等了好久,身上,头上都被盖上了一层白雪,天池自是感动在心,无以言表,只是眼含泪花,露出幸福的微笑。他们四人好不容易又凑到一起,只听若雁师姐说一句,我们玩雪吧,话刚出口,他们仿佛已经商量好了,把天池按到在雪地上,三人一把一把的雪往天池的头上,脸上,脖子上,腰上,靴子里,塞满了冰雪。 天池只觉冰冷,“啊吆……啊吆……”直叫唤求饶。然见求饶无用,便开始反击,将若雁一把按到,同样也是脖子脸上一处不落。 直到玩的精疲力尽,方才停歇。 次日晨时,又是凌意寒,为孙玉潇,公羊乘,天池三人指点武艺。公羊乘偷偷问天池:“你可真学了无相神功,给我们展示一下。” 天池脸色苍白,尴尬无比只默默不语。 孙玉潇在旁听见道:听闻这无相神功历代也只有掌门于下一代掌门才能修习,修炼极其困难,一般人是无法参透,怎么也是练不成的。不知天池你练到了第几层? 天池灵机一动道:“说来惭愧,第一层都未曾参透。” 公羊乘是个实心人,听完大喊一声道:“你第一层未能参透,就能打败凌师兄?这真是神功不成了。” 周围数十弟子则听得明明白白,真真切切。都愣住看着天池,有人道:“你可当真了得,让我来试试你的神功。” 这人叫“辛子墨”是与凌意寒同时入门,关系犹如兄弟。自上次比武一直记恨于天池,只见他走来便一冲拳打了天池胸口一击。天池不防,被这一拳打的退五步有余,疼的天池面色铁青。天池不曾还手,一因这辛子墨乃是师兄,二因不想闹的师父知晓,三则因为知道辛子墨与凌意寒的交情,只能自己默默承受了。 凌意寒在一旁看此情形,心底暗暗得意,因其他人知道凌意寒不喜天池,便都见天池默默走开,有些甚至为讨好凌意寒处处与天池为难。 辛子墨打了天池一拳,然还不了事。再与天池为难,天池虽然气愤,却无他法。而公羊乘却急了,一拳击在了辛子墨的左眼框上。嘴里还骂道:“你们欺人太甚,天池脾气好,我可没那么好欺负。” 然辛子墨一把捂住眼睛,“啊吆……啊吆……”直叫唤。一会儿将手拿开,左眼被打了一个黑眼圈,眼泪刷刷直流。嘴里不停骂着:“哈怂……球娃娃……,敢跟我动手?” 凌意寒见辛子墨为自己出气而被人打,便向唤了一声十几人便天池,公羊乘,孙玉潇三人围了过来。只见孙玉潇一把拦住,横臂挡在天池,公羊乘两人前面道:“你们这是要斗殴不成?若被师傅知晓,大家都要受罚。” 只见凌意寒不听言语,上手就是给了孙玉潇一个耳光。道: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孙玉潇性子有些腻弱,能说出这句话来已是很难得了,也不知他鼓起了多少勇气。 平时若是他自己受人欺负,早就自己默默承受,从不与人口角争执,动手动脚。再他人看来就是一个窝囊软弱的人,谁都可以欺负。但却有一点无人能及,他的意志力很强,比如练剑,别人一天学会,他也一天学会。因别人在一天中两个时辰学会一套剑法,则他会用整整一天,如果还不会,甚至还会再用一夜。到第二天时,别人会的,他也会了。 这时的凌意寒似已失去理智,面色凶相毕露。气冲冲,火撩撩大步流星朝天池走来。只听老远一声怒喝,道一声:“无法无天,当此处何地,当门规何处?” 众人看去,斥人着正是玄空门大师兄“慧空师兄”。 众人忙朝慧空师兄行礼,叫了一声“大师兄”。凌意寒刚要开口说话,却被慧空师兄斥了回去,道:“你们身为师兄,不团结友好,尽做地痞流氓般行为,我平时可是如此教导你们的?” 见众人低头不语,慧空师兄再次斥道:“你们在场所有人,去把厨房三十二口大缸的水全部添满,再叫我来检查,挑不完不准吃饭。” 只见众人齐刷刷跑去挑水,直至傍晚时分才挑完。而大师兄慧空知道天池身上有伤,便免了天池责罚。而天池身上毒素已经化尽,天池推辞道:“公羊乘与孙玉潇”两位师兄为我而受责罚,自然也要一起承担,便随两人一起去挑水。 公羊乘痴痴笑道:“果然好兄弟。” 三人对笑三声,挑着扁担一齐下山去了。 第26章 圣女索寻火焰令 不知遗失罪如何 远远望着仇池山水,亦是白雪皑皑,白茫茫一片。干净的就像天上的云朵一样,令人百看不厌。但见一行人过了葬剑亭,又往赠剑亭而来。老鹤翁看着这路行人,显然是奔着仇池派而来。要说仇池派已经是不复存在,那只有一个解释,这行人是冲着他,“鬼手药王”而来。 待一行人走至天池宫门口,只听一声音脆如流水,柔如清风,说道“我圣教十大长老首座,鬼手药王“万里驹”万叔叔,可是尊下?” 老鹤翁看着问话之人,年级约六岁上下,是个如雪一般纯净的少女。她衣衫飘动,身法轻盈,只见她清丽秀雅,容色极美,约莫七八岁年纪。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直是秀美无伦。冰雪上反射过来的强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但见她肤色奇白,鼻子较常女为高,眼睛中却隐隐有海水之蓝意,典型的西域美人儿。 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 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齿含香.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面春光。 看她一双眼睛鼓溜转着,露出调皮的微笑。身着一件雪白的貂绒披风,脚踏着镶玉皮靴。老鹤翁已经猜到这人来历,只是微微一躬身施礼道:“不知圣女尊驾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圣女切莫怪罪!” 只见那少女俏皮一笑,道:“万叔叔不必客气。” 只见这少女身后有一中年男子,身材魁梧,年纪约六十来岁,披着赤色披风,一缕短胡色黑红。两眼有神正是圣火教“昊天教主坐下”左右天王的,右天王“常淼”。身后四人乃是圣女的两护两侍。两侍乃是两位侍女,左为侍女“灵清姬”,右为侍女“幻梅姬”,可不要小看些两女子,虽年级不大,个个身怀绝技。两护卫右是“风镜刀”,左护卫“平眉剑”。这两人皆是哑巴,看上去如同冰雪一般冰冷,可他们是圣火教教主的贴身护卫,只听命于教主实力可见其深,由于教主晚年得一女,极其疼爱,便让两护卫贴身保护这唯一爱女,便是这位少女“圣女”是了。 这四人本就是江湖一流高手,可要是比起这位“常淼”可就有些微不足道了。这可是圣火教中的右天王。而且另有一位左天王,名叫“常焱”。这两人是兄弟两人,本是跟随上一代教主打天下的创教元老,再教中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教中人称“常淼,常焱,昊天教主为“昆仑三圣”,然一些武林正派则称“昆仑三魔”。然而除了这么个圣女,却是实实压了他们一头,一来他们两人对这唯一的圣女喜爱有加,如同女儿一般。然而有另一层关系是,这常淼乃是圣女的姥爷,这圣女之母是常淼之女,这常淼更是教主的岳丈,这位少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说白了她才是如今的天下第一。 话说“应妙真人”逝世八年之久,“董天承”失踪死活不明。如今公认的武功天下第一的,不正是“圣火教教主吴昊天?”。然而将天下第一踩在脚下的人,岂不是天下第一中的天下第一? 只见老鹤翁先与圣女行礼,又与常淼行礼,尊一声“右天王。”道一声:“老朽已不是圣教中人,为何还来叨扰我这晚年清修?” 常淼自是面无表情,圣女微微一笑,拱手回礼,道:“万叔叔乃我教元老,教主有言在先,说万叔叔要归隐山林不得为难,只要万叔叔交出“火焰令”,今生永不打扰。” 圣火教下分十坛,既:“金木水火土,东西南北中”十坛。坛下又分“七十二地煞堂”既:地魁堂、地煞堂、地勇堂、地杰堂、地雄堂、地威堂、地英堂、地奇堂、地猛堂、地文堂、地正堂、地辟堂、地阖堂、地强堂、地暗堂、地轴堂、地会堂、地佐堂、地佑堂、地灵堂、地兽堂、地微堂、地慧堂、地暴堂、地默堂、地猖堂、地狂堂、地飞堂、地走堂、地巧堂、地明堂、地进堂、地退堂、地满堂、地遂堂、地周堂、地隐堂、地异堂、地理堂、地俊堂、地乐堂、地捷堂、地速堂、地镇堂、地稽堂、地魔堂、地妖堂、地幽堂、地伏堂、地僻堂、地空堂、地孤堂、地全堂、地短堂、地角堂、地囚堂、地藏堂、地平堂、地损堂、地奴堂、地察堂、地恶堂、地丑堂、地数堂、地阴堂、地刑堂、地壮堂、地劣堂、地健堂、地耗堂、地贼堂、地狗堂。 七十二地煞堂又七十二位堂主,遍布神州大地。调动他们只需“火焰令”,然老鹤翁乃十坛总座,手持火焰令能号令数万教众。可想教内对鬼手药王“万里驹”是何等信任,教内有些人致死追随他,就连昊天教主也是忌惮三分的。 老鹤翁道一声:“那是自然,本想亲自交给教主,没想到教主对我如此信任,我离教数十年,从未找我来索取。” 圣女道:“那是自然,教主如若调动七十二堂,何须火焰令?只是日夜盼望万叔叔能归教,重修兄弟之情。” 老鹤翁眼前尽显往日情景,当年得知六大派围攻仇池派,老鹤翁求教主号令七十二地煞堂出手相助,然被教主驳回,历历想来记忆犹新。 老鹤翁回忆旧时光,暗暗伤怀。道一声:“圣女稍后,我这去取来。” 老鹤翁让她们在大厅等候,便去拿火焰令牌。许久,任不见归来,怕是出了什么变故。圣女几人冲进了老鹤翁房间,只见老鹤翁瘫坐在榻上,面如死灰。常淼目光冷冷问道:“发生何事?” 老鹤翁巍巍道一声:“不见了。” 常淼面色顿时沉下去,杀气开始沸腾。圣女虽说年级不大,可她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冷又狠说道:“万叔叔好好想想……,可是放于别处?”言语中尽是威胁之意。常淼冷言道:“万老兄可要想好了,兄弟一场,我可不想抓你回去腰斩于昆仑山玉虚峰上。” 第27章 鹤翁被囚玉虚底 圣女寻令向崆峒 昆仑山:峰外多峰峰不存,岭外有岭岭难寻。地大势高无险阻,到处川原一线平。目极雪线连天际,望中牛马漫逡巡。漠漠荒野人迹少,间有水草便是客。粒粒砂石是何物,辨别留待勘探群。我车日行三百里,七天驰骋不曾停。昆仑魄力何伟大,不以丘壑博盛名。驱遣江河东入海,控制五岳断山横。 昆仑山这条路老鹤翁很熟悉,正是通往死亡谷,地狱之门的那条死亡之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在牧人眼中,草肥水足的地方是他们放牧的天堂。但是在昆仑山生活的牧羊人却宁愿因没有肥草吃使牛羊饿死在戈壁滩上,也不敢进入昆仑山那个牧草繁茂的古老而沉寂的深谷。 这个谷地即是死亡谷,号称昆仑山的“地狱之门”。谷里四处布满了狼的皮毛、熊的骨骸、猎人的尸骨及荒丘孤坟,向世人渲染着一种阴森吓人的死亡气息。 有这么一个传言:有一群皇家牧场的马因贪吃谷中的肥草而误入死亡谷。一位牧民冒险进入谷地寻马。几天过去后,人没有出现,而马群却出现了。后来他的尸体在一座小山上被发现。衣服破碎,光着双脚,怒目圆睁,嘴巴张大,武器还握在手中,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不解的是,他的身上没有发现任何的伤痕或被袭击的痕迹。 这起惨祸发生不久后,有官员组织地质队去考察也遭到了死亡谷的袭击。当时外面正是酷热难当的时候,死亡谷附近却突然下起了暴风雪。一声雷吼伴随着暴风雪突如其来,当场晕倒过去。根据当地生还人回忆,他当时一听到雷响,顿时感到全身麻木,两眼发黑,接着就丧失了意识。第二天队员们出外工作时,惊诧地发现原来的黄土已变成黑土,如同灰烬,动植物已全部被“击毙”。 久而久之,这里成了一块让人提起便毛骨悚然的死亡地带死亡谷,而这条路便称为死亡之路。昆仑山玉虚峰延熹宫上的圣火教总坛将这里作为惩罚有罪教众的地方。入此谷从无生还者。 老鹤翁被带到这条路时,便知自己要被流放于此了,可不料这些人在中途突然转道,来到了死亡谷后的一条河旁。只见一处别院,此院远远看去黄墙青瓦,周围没有一丝绿草树木相付。只见门口有两个大字“刑桩”进了院子里面没有什么家当,一块块都是沾满血迹的刑具。 有尖刺项圈,是用来佩戴在人的脖子处,而项圈上的锁链则会固定在四面墙上,于是只要犯人移动的话、项圈上的尖刺就会刺穿他的喉咙………令人毛骨悚然。有链球,这算是一种较为人知、用来防止犯人逃跑的刑具,没错………就是将大铁球链在脚上。 站笼,又称为立枷。笼上有口卡住囚犯颈部,昼夜站立,直至死去,也有的先在脚下垫物,套定卡住脖子后再撤出垫物,致囚犯悬空窒息而死。站笼常用于处死钦定的案犯,犯人只能站不能坐,有的狱吏将其高度降低三寸,使囚犯站不直,只能稍微屈腿勉强支撑,直到死在笼中。 即木桩刑,这里要说的棍刑,不是用棍子打人,而是拿根棍子直接从人的嘴或肛门里插进去,整根没入,穿破胃肠,让人死得苦不堪言。根据木桩直径的不同,有时肛门事先用扩张器张开或用刀割开,然后刽子手将木桩插入,再用锤子钉。在有的地区,木桩插入五六十厘米后,刽子手会把木桩竖起来,插入先挖好的坑里,让木桩配合犯人的自重,一点点地深入,直至其从腋下、胸部、背部或肛腹穿出,在一般情况下,被如此“修理“的犯人往往要承受三天以上的折磨。在看有凌迟、斩首、腰斩、剥皮、炮烙、宫刑等二十二种器材。 老鹤翁离教十几年,从未听说昆仑山有这么个地方。除了看守在这里几个教众,其他便是刽子手了。只见自己被带入一个刑房,里面的受刑之人已大多不死既残。 此房是夹棍刑:“杨木为之。二根长三尺余,去地五寸许,贯以铁条,每根中间各帮拶三副。凡夹人,则直竖其棍,一人扶之,安足其上,急束以绳,仍用棍一具支足之左使不移动。又用大杠一根,长六七尺,围四寸。已上者,从右畔猛力敲足胫。” 夹棍刑的夹棍是用杨木做的,两根夹棍各长三尺余,离地五寸许,中间贯穿铁条。夹人的时候,将犯人脚固定,上面快速束紧绳子,再用一根棍支牢足底,使犯人不能动,接着用一棍大杠,长约六七尺,从右边猛力敲击犯人的足胫,受刑者顿时就会痛昏死过去。 行刑着给老鹤翁套上了家伙,顿时对着老鹤翁一通用刑,问道:“说不说?东西放哪里了?” 老鹤翁被这一套下来,已经失去了,半条命,颤颤道:“你们要我说什么?” 只见那人手鞭狠狠往老鹤翁身上一抽,便说道给我换鼠弹筝,这种刑具是把人的手指张开,固定!用一种有韧性的皮带反复拉直然后松开抽弹十根手指指关节的位置,刚开始没什么,长时间打下去血肉模糊,十指连心,比剁掉手指还痛苦! 此时的老鹤翁已是哭嚎无声,生不如死。只见一人进来,正是昊天教主,道:“兄弟一场,对你极其信任你却如此辜负我。你知道火焰令牌何其重要,你说出来我既往不咎。” 老鹤翁缓缓道:“我真不知道,再去崆峒派为天池求医时便随身携带,只怕路途上用得着,可不知为何,回来后便不知所踪。”老鹤翁说完便昏死过去,再醒来时,全身经脉皆断,被人穿了琵琶骨关于一处地下密牢。老鹤翁四处望望,四壁潮湿有水滴下,双脚泡在水中,看来此地极其隐秘,可能是在这昆仑河底,心想:“自己一生献于圣教,却落得如此下场。”彻声大喊一声道:“快来杀了我,我见了吴老教主也是问心无愧,吴昊天……你就这样对待……创教元老……?”老鹤翁由于受刑严重,又如此急火攻心,又一次昏死过去。 而在延熹宫里,昊天教主正于众人商议如何寻的火焰令牌。几番商议,这才决定由圣女前往崆峒寻访,又让圣火教金行坛长老“路力平”带人前往五泉山寻找。 因老鹤翁当时带天池上崆峒时,曾在五泉山与人打斗,如老鹤翁所说属实,或许掉落此地。则最有可能的是崆峒派,如果真是这样,可是麻烦中的麻烦。崆峒一派实力,可不比五泉山,所以决定让常淼随圣女一齐同去,实有意锻炼圣女能力。 第28章 圣女勇闯崆峒山 结识天池生良缘 天寒地冻,北风潇潇。天气虽然冷冷刺骨,却挡不住晨练的弟子们。 几位护山的弟子冲了上来,身上脏乱不堪,神情紧张直奔伏羲殿去。 没多时只见掌门与众长老齐聚山门之前,又命众弟子前去布阵严待,像是如临大敌。则如天池一般年级较小的弟子们都留在院内,不让出门,天池前后打听才知晓说是“魔教圣女前来寻事”挑衅。 天池叫了孙玉潇与公羊乘两人在一墙角说着悄悄话,商量着怎么出去看看魔教圣女是何妨神物。几人正在商量着,只听一声“你们鬼鬼祟祟干啥呢?”。把天池三人吓了一大跳。几人惊起一看,原来是“公孙若雁”师姐。 天池诧异问道:“若雁师姐,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若雁得意回答道:“我看你们几个鬼鬼祟祟,我就跟了过来,快说你们商量啥呢?” 几人嘿嘿一笑道:“师姐,你想不想看看魔教圣女是啥模样?” 若雁笑道:“好啊!我也想看看呢!” 几人嘀咕半天,不知商量了什么招,便匆匆忙忙走去。只见众人守于门口,忽几人身影出现在视线里。只见一个少女,一位老者,后有两位侍女,两位护卫。 正是魔教圣女与常淼,身后是两侍两护,只有区区五人。只见圣女走来,弟子们一齐围了上去,将圣女五人团团围住,水泄不通。飞遂子只见小女孩似是主人,便猜想道:“小姑娘可是贵教圣女?” 圣女眉毛微挑,嘴角微扬,水嫩的脸蛋上两片晕红,俏皮一礼回道:“飞掌门好眼力,晚辈正是圣教圣女。” 飞遂子呵呵一笑道:“后生可畏,不知来此何事?” 圣女嫣然一笑道:“本教元老鬼手药王将我派一个事关紧要的东西落在了贵派,还请飞掌门归还与本教,免得伤了和气。” 闻此言,飞遂子诧异道:“本派未得此物,还请别去找去罢!” 只见圣女笑道:“崆峒与我圣教从未有过直接恩怨,如果为了这么一个小物件伤了和气,委实不好。那丢失此物的鬼手药王已被关入死牢,此物若寻不回,他命也长不了。” 圣女左右婀娜两步,又问道:“飞掌门觉得我教与贵派相较实力如何?” 只见飞遂子意欲回答,只听一声音说道:“昊天教主武功天下第一……,是不错。而我崆峒千年基业繁而不息,几千套镇山绝技传至万世,岂非贵教能比?” 说此话着原来是天池,见他从门碑后走来,若雁与孙玉潇,公羊乘拽都拽不住。原来是天池方才听到圣女口中所说“已将老鹤翁关入死牢,”这才控制不住情绪,愤愤而言。 圣女看着眼前这位少年,年级不大头发束起,一身素衣加身,实没有什么过人之处。看去就是一个普通的小道士而已,但见他双眉浓黑似刀锋,双眼如星放耀光。眉宇间多了几分倒霉之气。再看几眼,顺眼多了,清纯可爱的外表下透漏着侠者之风。 圣女被这天池一番回怼之下,竟一时忘了反击,看得天池出神。许久回过神来道:“那里有你这小道士说话的份?”脸色忽转,言语犀利道:“你们崆峒派家教便是如此么?” 明显这话是说给飞遂子掌门听的,只不过天池回道:“我派门规,不用你操心,你说没我说话的份儿,我也说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圣女闻此言,跺脚问道:“我乃圣教圣女,如何没有说话的份儿?” 天池哼一声道:“我派掌门乃一代宗师,声誉响彻武林,就算是吴昊天来此,也不能有半点不敬。” 圣女闻天池直呼她老子的名讳,一时怒了起来,见他生气时也是如此可爱,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瞪着天池道:“你不知死活的小道士,竟直呼我爹名讳!” 天池怒回道:“你们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就将我义父抓了去,打入了你们的死牢,快说我“莹儿妹子”与“普善,普真”两位师哥师姐呢?” 圣女这才明白,原来这小子竟是鬼手药王的义子。便要挟道:“叫你派掌门把我要的东西交出来,不然我回去杀了你的义父,跟你那莹儿妹子。” 飞狐子长老突然一声断喝道:“小魔女!小小年纪如此歹毒,看你如何下的崆峒。” 只见掌门号一声“无量天尊”道:“姑娘索要之物当真不在此地,快快下山别去寻去罢!” 天池叫一声,“不能走”,众人齐齐看向天池,只听孙玉潇在一旁低声道:“掌门让她下山,你怎么能忤逆掌门意思。”天池起身跪于掌门身前道:“弟子绝无忤逆掌门之意,只是天池无父无母,承义父所养,其恩大于天地,如今义父蒙难,天池虽无能,却也不能坐视不管,不闻不问。” 掌门对天池微微一笑,道一声“孩子!”世间之事千丝万缕,恩恩怨怨让人实难分明。你义父为救你丢了东西而囚,你为他做什么都是人之常情,更何况你与他有父子之情。 然圣女冷哼一声道:“我想来便来,想走就走,那容你们这些大小牛鼻子说了算。” 天池道一声“魔教小魔女”看我把你留下。 然天池刚一回头,只见圣女一个轻功使来,手承鹰爪壮身体正立,两足分开,相距约半尺宽,两足平行,两手放松垂于身体二侧,掌心向内,指尖向下。头部虚灵顶劲,双目前视抓向了天池天灵。雯时只见天池后闪,以八卦掌击出。圣女所使鹰爪样的功夫有些邪门歪道,着实没有常理。只见圣女双手游走于天池双臂上,让天池有力无处可使。让天池只觉脖子上一顿疼痛,而圣女则已抽开了身。天池摸摸脖子,已是三道血痕。 只听公孙若雁一声“天池”喊出,而随音所出的还有一把桃花折骨扇击向了圣女。若雁师姐与圣女又缠打在了一起。 圣女所使正是一套《鹰爪功》又称《鹰爪连拳》。拳谚称为“沾衣号脉、分筋错骨、点穴闭气。”拳套有十二路行拳、五十路连拳。是鹰爪变化而来。《鹰爪功》是专练手指抓劲的功夫。《鹰爪功》有多种练法,有在水中抓半边葫芦练法,有抓圆球练法,都是《鹰爪功》,这都是练有形之物,未入无形之境。武林中所讲的《鹰爪功》,乃以气为归,不借任何器械,习年便可功成,屈指可如鹰爪之钩。《鹰爪功》,练指之法,以内外兼修,收效方可神速。亦无弊端。盖指头实为人身最小之一部分,其运力全在指节,尤不若拳掌之劈击,犹可借腕臂之力而贯之。 第29章 鹰以神似为精髓 挑扇内藏而不露 是吸收鹰的形、意和击法发展而成的一种拳术,属象形拳。此拳以模仿鹰爪抓扣和鹰翼翻旋的动作为主。其特点是:爪法丰富、抓扣掐拿、上下翻转、连环快速,仿形造拳、形神兼备。 要求出手崩打,回手抓拿,分筋错骨,点穴闭气,翻转灵活,神形似鹰。整个套路动则刚暴凶狠,快速密集;静则机智稳健,似鹰待兔,加之“雄鹰展翅”、“雄鹰捕食”等象形动作的配合,给人以机智、果断、勇猛、优美之感。 《鹰爪功》突出爪型、爪法的练习鹰爪拳以鹰爪手型为主,兼有拳、掌、爪。爪型是否正确直接会影响着爪法的准确使用用,同时对身体鹰形的表现也有所影响。因此,首先先看好爪型,尤其注意不要与虎爪、鸡爪、龙爪等爪型相混淆,便以此可观察使用之人是不是精通此功。精通者鹰爪手型应为:拇指外展弯屈,其余四指并拢,第二、第三指关节紧屈,各屈指尽力向手背方向展开,手背后张,形如鹰爪状。最切忌四指分开或过于弯屈。鹰爪分为单爪、双爪、一爪一拳或一爪一掌。单爪有仰爪、俯爪、反爪、立爪、倒立爪五爪型。无论哪一种,其爪型的虎口必须是相对或同向的。 一爪一拳或一爪一掌,双手爪型虎口必须相对应。这种要求是爪的技击用法所与进攻手的方向取得一致。爪型正确,技击含意才能表达的准确,才谈得上爪法合理。在与人交手过程中一定要遵循这一法则。鹰爪拳的爪法主要有抓、打、掐、勾、拿、搂等。 要求在搏斗中抓拿对方手腕、肌腱间隙、骨连接间隙以及对方穴位要害。拳谚称:“沾衣号脉,分筋错骨,点穴闭气”。动用时出手崩打,四手抓拿,手不到位不成爪。先伸张掌指,多为八字掌,当运至对方腕部或接触身体部位后,才突变鹰爪,或抓、或拿、或勾、或掐。练习鹰爪拳既要爪法正确,连环善变,又要快速有力,劲透筋骨,高手一般都在此两方面着手。 拳谚曰:“学拳易,走劲难。”武术的劲法因其拳种的不同而有所差别,同时劲法的好坏又是衡量一个习武者水平的高低重要因素,故历来武林各拳家都十分重视劲法的研习。鹰爪拳由于是在模仿鹰的搏击方法基础上,吸收了擒拿手法,其劲法表见为柔中含刚,腰带肩传力贯鹰爪。动作雄健有力,腰身发劲而形于手。又因具有“出手拳掌打,回手鹰爪抓,双拳密如雨,脆快一挂鞭”的特点,手法密集快捷,劲刚脆硬。在习练鹰爪劲法时,必须与呼吸配合一致,做到“开呼合吸”、“呼发吸蓄”、“呼放吸收”,在发放刚劲时,运用短呼气速聚以显刚力。劲法在动作中也不停的变化转换,随势而异。练习中需细心揣摩体会,不断研习提高,从而达到劲势相合。 则形神兼备: 形似鹰,是鹰爪拳模仿鹰的形态所致。拳因其形而得名,动作的一招一势要表现出鹰的搏击之形。如鹰的盘旋、捕食、展翅、待兔、爪抓等。同时又要显示出鹰神,“有形无神不成拳”正是说明了神在拳术中的重要。 所以,亦要神似鹰而神似的关键,在于对动作攻防含意的理解和表达。鹰爪拳要以形似为基础,以神似为精髓、从而实现形似与神似的统一。使鹰爪拳的演练,在神形兼备中给人以技击美、神形美、意境美的享受。 则圣女尽显其精髓,姿态优美,使来有神。百日速成大力鹰爪功乃源于圣火教嫡派真传,而较之更为深奥完整,内外兼修,乃为圣火教鹰爪神功速成修练之上乘之法。所练鹰爪部位,除却指腹,兼及指锋(尖),其鹰爪指力练及撑、缩、提、拧四劲及内家鹰爪阴、柔、寸、脆混元指力,非仅抓、提二劲。与世俗之低级练法截然不同,以鹰爪点石、提坛、混元指三法行功,秘法修练,每日仅三个时辰,虽只习百日,功等二载。 功成,手指灵活,指劲凌厉,大异常人,聚力于指,五指如铁爪钢钩,力从髓出,与世俗外壮之法迥然不同耳。拳手投足间,即可令敌关节折断而伤残,甚或置敌于死地,诚为最佳之近身自卫武术,最系统之练指之法也。 只见圣女使出“上跨,凝神静气,气沉丹田。然后两手屈腕翅起,掌心向下,五指并拢,指尖向前,与二足同一方向。再吸气缓缓屈肘,两手垂直上提约三寸,两臂稍弯曲。惟二手上提之时,臂掌微微放松,须有蓄力下贯之意,即有如按桌将跃起状。然后闭气略停一秒钟,再缓缓呼气,同时两手五指尽力伸直,上翅,以掌根运力徐缓下按,至极度后,再略停二秒钟,吐尽余气,贯气于指。” 只像是一只神雕,刚里尽显柔然优美。见她打出拳法时:“打出之时,手臂应在打击过程中内旋,内旋即手臂向身体胸部一侧旋转,反之,则为外旋,同时右拳变掌,指微屈,至手臂打出后似直非直时,掌心向右前方.然后,手臂外旋,意在指尖,右掌向下,向里,再向上,向外摔腕绕环以寸劲屈指成鹰爪抓刁,至爪心向左,爪口向前,如抓物握着之状。此也即鹰爪擒拿翻腕疾擒,紧扣手腕脉门之功。”此功采用以意领气,以气运力的方法,通过管手的翻腕疾擒,气运丹田,诱导丹田内气贯于指掌。使内气在意识的支配下,气随意行,意、气、力三者合一。 而公孙若雁所使是一套《桃花金扇功》,传言由皇宫内桃花扇舞衍化而来,迄今已有多年之历史。经几番完善其扇功法有:采天地之气、排体内病气、摩扇、旋扇、穿扇、颤扇、云扇、翻扇、点扇等诸多招式。 原这“桃花折骨扇”却大有玄机,其属短兵械之一,扇把长九寸,扇身长一尺二寸,宽六寸,全长二尺一寸,头有缨尾。扇骨为钢或铁制,扇面为丝或绸或短纱所制,其边锋有锋利的刺刃。此扇合拢如铁棍,可击可打,展开似刀,可砍、可劈,亦可上遮下挡以防暗器。它的特点是一物多用,即可扇风祛暑,又可防身御敌。技击又能刚柔相济,攻守兼备,变化多端。桃花金扇功主要包含:开、关、抱、刺、架、挂、劈、穿、撩、云、腕花等二十余种不同扇法。 扇与艺术的结合体之表现,表现在美学的特征上,它又是阴柔之美与阳刚之美的统一。柔是相对刚而言的,指的是松、轻、韧、顺,其含义是外显和顺而气充于内;刚相对柔而言,是指阳、沉、内之意,其含义是气形诸于外而持沉着静重,精神内藏而不露。循此拳理,武术扇里,刚与柔相辅相成,构成了一种浑然一体的扇术艺术。 使出尽显优美,却不失杀伤性,扇刃所过之处,所遇之物尽将其削为两节。 第30章 内外三合掌拳斗 拳法掌法内力凑 再公孙若雁与圣女交手缠斗时,天池便想起无相神功心法来,第一层是、达生如梦,得般若三昧,亦名金刚三昧,亦名一乘三昧,亦名大象王三昧,亦名不垢三昧,亦名不净三昧; 回味第二层、达梦如生,得华严三昧,亦名无量三昧,亦名无量花三昧,亦名无量果三昧,亦名欢喜三昧,亦名空生三昧; 第三层:三、无生无梦,得楞严三昧,亦名究竟三昧,亦名坚固三昧,亦名无生三昧,亦名无灭三昧; 第四层:、生梦一如;得普贤三昧,亦名平等三昧,亦名菩萨三昧,亦名不增三昧,亦名不减三昧; 第五层:、梦生自在,得如来三昧,亦名菩提三昧,亦名妙觉三昧,亦名佛陀三昧,亦名如意牟尼宝珠王三昧。 以上其实皆为名相心法,究其根源,无相心法说无可说,名无可名,相无可相,但为方便有情入门而进行无相微妙分别演说。一一次第皆有无尽三昧,一一三昧皆有无边境界。不过如此妙不可言,说不能尽之真实法门,唯有那些真正有信有愿有行之佛子方得启其门,入其所,尝其个中三昧。 此时公孙若雁与圣女缠斗已有三十回合,尽不知圣女所使《鹰爪功》乃是正宗,极其深奥厉害。公孙若雁持扇也是斗他不过,再第三十一回合时,败在一招“雄鹰展翅”之下。 然天池再次出手迎上了圣女的《鹰爪功》。所使正是“青龙剑法”中的“横扫千军”一招。天池以无相内功运行《青龙剑法》但是一奇。 只听掌门向飞狐子问道:“你何时传授天池《青龙剑法》?竟不闻我知晓!” 飞狐子茫然答道:“师兄!我并未传授于他,我也不知道他为何会《使青龙剑法》。” 飞遂子掌门看着飞狐子一脸诚恳,倒相信飞狐子所说。 只见天池所使《青龙剑法》击出三招乃是丹凤舒翼,金针暗渡,走马扫城……。使起来似进犹退,轻灵转折,变化无常,时而行云流水,舒展大方,忽东忽西,乍沉乍浮,犹如青龙浮动。时而风起云涌,雷厉风行,痴如闪电矫如飞凤。 竟在五招之内将圣女败于剑下。一剑划伤了圣女手臂,一股鲜血染红了圣女的白衣,分外明显。 只见天池又一剑刺来,这一剑直刺圣女胸口,天池只觉一阵风略过,便觉身体一轻,胸口疼闷,然是被人一掌击飞出去。刹那间又觉一阵雄厚掌力从身后袭来,将天池拖住了,天池回头看去是一副慈祥面容,正是掌门拖住了他。 出手者正是“常淼”,这常淼道:“崆峒派后生可畏,如这般年轻弟子都有这般功力,当真卧虎藏龙。” 又道:“这小兄弟虽然伤了圣女,可她也被圣女所伤,算是平手了。” 飞遂子掌门呵呵一笑道:“不然,如果刚才不是你出手,圣女恐怕是命也没有了。” 常淼同样笑道:“非也!圣女同时与贵派两位弟子战了数十回合,且败了一位,显然是平了。” 飞遂子掌门笑道:“平了也就平了,无什大碍。” “强词夺理,输了就是输了!” 说话者正是追魂门长老“常青子”。 常淼道:“那好!既然如此,我们再来比过,哪位前来赐教?” 只见这常淼说话之时,向前走了几步,虽是简单走了几步,却在脚下使了内力。每走过地方竟在铺有石板的路上留下了几个脚印,足足有三寸之深,显然是用深厚的内功所踩出来的。 常青子看了地上脚印,内心里自叹不如,只道一声“究竟何人内功如此高深?”怪不得这魔教小魔女如此嚣张,原来有高人在此。 飞遂子也是诧异,魔教中能做到此境界的,也只有“昆仑三圣”了。便问道:“不知阁下是昆仑三圣中的哪一位?” 常淼道:“姓常,草字一个淼!” 原来是“右天王常淼!”你向来以“天王老子”自称,那今天就与你讨教几招。 只见常淼使出一招三掌合一。其中形意成龙、虎、鹰,两次贯田,两次运气于掌,继而产生力大无边的强劲、空劲、暗劲,“三劲”将空气、时空视为屏障,返之无声,击之有声,纵横交姥,气贯周身,铺天盖地,循环如常,天入合人,水火既济,气通周天、发出强大气流,双掌成为朱砂红色手掌,调动自身潜能,增能开慧,强化各脏腑功能,内气充盈,精力充沛,劲大力壮。 只见飞遂子一声《三合掌》,便也运气功来,使出正是“形意拳法”。见飞遂子两掌提按:下肢不动,做顺式呼吸,两掌自然提于脐前,两掌指尖相对,手心向上,随鼻吸气,两手慢慢上升经胸至口,气通过经脉被肺隔膜压人小腹,小腹略呈鼓胀,随即两掌心翻转向下,慢慢下移,气随掌落;两掌坐腕,指尖向内相对平放于脐前,目视常淼击出。 两掌相对,日月生辉,强大的冲力四下散来。飞掌门所使形意拳属于内三合,手与足合、肘与膝合、肩与胯合的外三合,在体内则讲求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的内三合,内外合一称为六合式。 而常淼所使三合掌属于外三合正好相生相克。飞遂子打出一招劈拳,这一拳是强击性拳法,分为双劈拳和单手劈拳。劈拳并不仅仅只有向下的劈劲,还有向前的刀割劲和向后的抽拽劲。发力轨迹为从前额至胸腹,这一拳浑厚有力。先打明劲,再打暗劲,最后打化劲。接连打出明、暗、化以外,还又打出捕、拍、撞、按、劈五种不同变化的劲来。所谓:“劈拳不用看,两脚一条线。前手出拳后手跟,掩肘摩肋打中心。前脚进步后脚蹬,起落钻翻一套尽数击来。” 常淼使三合掌法以提、踩、摆、扣为主破解飞遂子掌门拳法,左右旋转,绵绵不断。三合以走为上,见他意如飘旗,气似云行,滚钻争裹,动静圆撑,刚柔相济,奇正相生。 好手行拳,真个是行如游龙,见首不见尾;疾若飘风,见影不见形;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常常能使对手感到头晕眼花。以此应敌,则避实击虚,手打肩撞,皆可以意为之。 两人实力并不明显,只因飞遂子掌门为救天池损耗十年功力,若不然对这常淼应能轻松应对。不过这飞遂子乃一代武学宗师,傍身之技可能少了。更不说以突破无相神功第七层。 两人招式上打了平手,而转为隔空推力,拼的自然是内力。飞遂子有无相神功傍身,再说这无相神功乃是天下公认的“内功之最。”两人推来推去互不相让,往往在这种情况下均是两败俱伤,这似乎是武林中的魔咒。两人不顾一切的输送内力,地上白雪卷起,将两人包围,其他人看不清两人状况。 公羊乘稍稍凑近一点,直觉这强大推力将他弹开,已受了内伤。 第31章 天池拼命接三招 七星剑阵困昊天 忽听“雯雯”声作响,只听一声斯声,雪片纷纷炸开,两人和自逼退丈余。常淼丹田翻腾,吐出一口老血来。道一声“崆峒派武功果然不凡,老朽自是败了。” 然飞遂子虽然表面看起来无异样,实内伤已然不轻,此刻也只是强颜欢笑而已。 这时只见飞狐子说道:“天下武林为峨眉为尊,将你等送上峨眉,再听发落!” 不曾料此间“呼呼”风声作响,见一人使着轻功踏风而来。来者正是圣火教教主吴昊天,见他使轻功落窜上纵下如飞菩落叶,在平地行走,则步履轻疾,不扬微尘。只要脚下有一点凭借之物,借得些微承受力,履其上如平地。 这时只见圣女满脸欢笑,指着来人道:“是爹爹!” 吴昊天看见圣女手臂上伤痕问道:“何人伤了我的宝贝女儿?” 之见圣女将手指向了天池,吴昊天仔细看看道:“原来是你小子,你武功平平,病病殃殃怎么能伤得了我的女儿?定是你们这帮牛鼻子搞的鬼。” 天池虽人小,可志气不弱。 回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就允许你们伤别人,别人伤不得你吗?” 昊天教主双眼微眯,脸呈怒色道:“当真是你伤的我的宝贝女儿?” 天池掷地有声得回道:“正是我,好男儿敢作敢当。” 只听昊天教主怒号一声道:“看我把你胳膊扭下来。”言语间一套脚下轻功使出,抓住了天池手臂,欲将天池手臂拧下来。众人为之惊呼。 然只见飞狐子急上前阻拦,却被昊天教主一把拨开,两人简短过了几招,便被昊天教主击退回来。情急之下,飞遂子掌门带伤出手,又与昊天教主对了一掌,方将天池解救下来。 飞遂子掌门道:“堂堂一代教主竟与孩子计较,可不体面。”我与你过几招如何,如今天下能一次性能与三圣中的两位过招,我还是头一人。 飞遂子掌门前已受内伤,现又与吴昊天对了一掌,伤的更加厉害,如何能与昊天教主再过几招,现在不过强撑颜面,若真在动手,那无异于送死么。就算没有受伤也无多大胜算,如今偏偏屋漏又逢连阴雨,可谓万分危急了。 只见天池大喝一声道:“你抓了我师父,这账得算算。”只见天池口眼轻闭,头身中正,含胸沉腹,默运脑中先天性光,凝注丹田虚空境地。他把丹田看成一个空间,意念双目神光朗照这个空间,达到“万念俱寂,一灵独觉”。先天真一之气自虚无中来,丹田真阳自然萌生。 正是无相神功! 昊天教主哈哈一笑道:“看来你还真不错!”那你就接我三招,你若接住了,在不为难我们下山便是。 见他身体正立,两足分开,相距约半尺宽,两足平行,两手放松垂于身体二侧,掌心向内,指尖向下。头部虚灵顶劲,双目前视天池, 口紧闭,牙轻咬,鼻吸鼻呼,舌份 上跨,凝神静气,气沉丹田。然后两手屈腕翅起,掌心向下,五指并拢,指尖向前,与二足同一方向。 再吸气缓缓屈肘,两手垂直上提约三寸,两臂稍弯曲。惟二手上提之时,臂掌只可微微放松,须有蓄力下贯之意,即有如按桌将跃起状。 再见他然后闭气略停一秒钟,再缓缓呼气,同时两手五指尽力伸直,上翅,以掌根运力徐缓下按,至极度后,再略停二秒钟,吐尽余气,贯气于指。 看来又是《鹰爪功》,只是见他使出来加了几分刚猛之力,显然已是精入骨髓,已发化境。 使出一招“雄鹰捕食”击向天池天灵。天池使出“无相神功”运气拳法,横挡于天灵。只见吴昊天一抓下来将天池双臂抓出数道伤痕,天池只感双臂疼痛难忍,似失去双臂。 只听昊天教主赞道:“小子不错,是个练武奇才,几天不见,但是精进不少。不过我可告诉你,刚才我只用了三分力。” 天池强忍剧痛道:“你不必手下留情,我接着便是。” 只见吴昊天两手经胸部上提后分别向两侧、前、上、下做推掌,至手臂伸直处用力变爪。提手时提气,推掌时沉气,变爪时聚气,并使意识引导气息运行,力贯掌爪是一招“雄鹰展翅”击向了天池胸口。 天池双臂交错,两股内力尽传于双臂,暗提真气,双拳击出。与吴昊天双手相较,只见吴昊天双手游走于天池双臂,一爪向天池颈部抓来。正是圣女伤他那一招,天池已是吃过这一招的亏。便已想出应对招数,见他双手齐收,身子后斜,将手臂执平双手下压。以双肘迎上,当破解这一招。 再见昊天教主见被天池所挡,如使出内力提起真气,量天池怎么也是挡不住的,可若是如此,传出去难免耻笑于天下人。便只见他脚下轻功轻点,贴在了天池半尺距离近处。这一来天池后身撤步自然无用了。然昊天教主身高七尺余,天池还是个孩子。个头只达吴昊天胸口处。只见吴昊天一爪抓向了天池后脑。 而在此时天池已是无招可破,直觉后脑被击,顿时头晕脑胀,目眩眼花。接连不断摔了好几个跟头,全身内力皆散。 公孙若雁急忙去搂起天池,抱入怀中摇晃片刻,这才见天池缓缓醒来。 天池吃力爬起来,强笑道:“堂堂一代教主如此不堪,就这点能耐?” 见天池重新站起来,倒让昊天教主大为吃惊。道:“小子休狂,我这一招只使了五分力,在不认输!这一招下去你可就没命了。” 天池虽已站不稳,却狠狠言道:“说好三招,便是三招,再来。” 只见吴昊天吸腰收胯、含胸拔背,以显鹰形;身法拧旋翻转、灵活展缩;平衡动作以提膝平衡、扣腿平衡为主。有下肢稳而上体缓转的盘旋动作,控制能力极强;跳跃有翻身跳动作须轻灵,似鹰击长空,落地要稳中带法。 使出这一招乃是“鹰击长空”招式,一招击来。天池想出招,却四肢无力,睁眼看吴昊天击来。看得出吴昊天这一招使出足足有八成力道,若为击中,必丧命无疑。 危险之际,众人结目堂舌。只听圣女急喊一声“手下留情”,爹爹切勿伤他性命。只见吴昊天急忙收力,却也为时过晚。还是击中天池胸口。只见天池跪地不起,口吐鲜血直流。 只听飞遂子掌门大喝一声摆下《七星回天北斗阵》。只见六大长老齐齐跃出,依上三颗“玉冲”星,下三颗“璇玑”星次序,占据七个方位,分别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对敌形成包围。随着阵式变化,七人既可联手往复,流转不息。 天枢驻飞遂子、天璇驻飞狐子、天玑驻花仙子、天权驻常青子、玉衡拂尘子、开阳驻小鬼谷、摇光驻徐长命,这七人武林人称“崆峒七老”。这七人摆下的《七星回天阵法》,可谓是遇神杀神,魔挡屠魔了。 然不止其然,又听飞遂子喊一声,外摆《三十六路游龙阵》。只见三十六名弟子组成一个大阵法,将吴昊天一行人齐齐包围圈中。 第32章 人中自有圣人者 圣中自有圣中圣 游龙阵摆成在外,《七星回天北斗阵》在内。双重阵法给了圣火教一行人巨大压力,就连昊天教主也有些慌神。因这大小两套阵法威力无尽,还没有听说有什么人打破这阵法。 《七星回天北斗阵》根据七方位星宿排阵,其威力相比七人合体为一,再将其功力放大数倍,这些都是人人尽知的。 见此情形,吴昊天嘲笑道:“单打独斗斗不过,便要以多欺少吗?” 飞狐子道一声:“正义之士,见魔教人必拔剑,真当崆峒好欺?” 话毕!只见七星齐动,攻向了吴昊天。 突来一人喝道“住手”二字。 众人回头只见一位披头散发,履步阑珊的老人走来,看他满头白发,年岁过百。身后跟着马恒福,道号“灵通道长”,再一位名叫居世安,道号“灵虚道长”,最后一位名唤“童天祥”道号“灵幻道长”,三人正是崆峒派三大授武尊师。 只见这百岁白发老人走来,沧桑声音道:“我崆峒创派以来何时以多欺少过。” 只见掌门飞遂子向这人叫了一声“法相师叔。” 只听这法相老道说道:“我崆峒名誉岂能被人如此玷污,你这个做掌门的怎么带领崆峒派。” 只见飞掌门对这法相老道是极其尊敬,看来这老道士定有什么来历。只听吴昊天道一声问道:“在下孤陋寡闻,不知阁下是崆峒派什么人?” 这老道士摇了摇手,笑笑道:“老朽我是个守着山头等死的人,本不随意走动。只听有人说我崆峒单打独斗无人胜过你,口气甚是猖狂,所以出来看看。” 吴昊天笑道:“看你年级过百,路都走不稳当,难不成你这老道要赐教不成。” 老道士缓缓走着路说道:“老朽是不行了,俗话说拳怕少壮。你这年轻力壮正是如狼似虎之年华,老头子我才不会自讨没趣。” 这老头子说话间,只见右手轻轻一拉,手似爪壮,然而并不是“鹰爪功”,也不是“虎爪”,更不是“鸡爪,猫爪,鸭爪,等其他什么爪,看起来但是像“龙爪”。 只见他双爪往前一推,又往回一拉,将天池从丈外吸了过来。老道士由爪变指,点了天池身上“神庭,天突,中府,关元”四穴,又把天池举起翻了个身,又打了“神道,至阳,阳关”三穴。只见天池将胸口淤血吐出,顿时觉得四肢气力恢复,真气聚于丹田。 而飞遂子掌门暗道一声“这不是擒龙手吗!” 吴昊天心道:“这不是“拿穴功”吗?心底暗想此人到底何人,竟从未听闻。” 老道士微微说道:“刚才听掌门人说你们号称“昆仑三圣”,不知你们对这“圣”字是如何理解?” 吴昊天回道:“圣”既“圣人”古代圣明的君主帝王,及后世道德高尚,武学造诣高深者,既称圣人。 只听老道士哈哈大笑,道:““圣人”指知行完备、至善之人,是有限世界中的无限存在。“才德全尽谓之圣人”。这个圣人二字最初出于儒家对“止于至善”的人格追求,所以圣人的原意,是专门指向儒家的。但后来的诸子百家,乃至古今各种宗教、学派,也都有自己认定的圣人,但儒家认定的尧舜禹等圣人是受到诸子百家的公认。其实将儒家和诸子百家对圣人的理解汇总起来,也就是圣人的真容了。” “你可是哪自认的圣人?” 见吴昊天并不答话,于是又说:“圣人,指具有完美德行、大家极为崇敬的人,才德全尽谓之圣人。圣原指圣王,本身也有圣人的意思,如“成圣成王”。由于孔子被称为至圣先师,圣人一词有时特指孔子。 周朝以前称三皇五帝为圣人,神农、伏羲、黄帝、尧、舜、禹、汤王、周文王、周武王等是当时公认的圣人。春秋战国时期,圣的含义从圣明的君王发展到思想和造诣极为高深、道德极为高尚的人,如周公、老子、孔子等。 在官方正式的儒家文化中以及大众的观念中,以尧、舜、禹、商汤、周文王、周武王、周公、孔子为圣人,颜子、孟子、子思和曾子被视为境界接近圣人者。” 又问:“你说你比的这些圣人中的哪一位?” 昊天教主回道:“这只是江湖中人给的称呼,我也无他法,或许他们都觉得我与你所说的那些圣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老道士笑道:“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成功不居。” 吴昊天回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本是强者为尊,他们尊我为圣,当然是因为我强于他人。” 老道士道:“当年的齐国,邻近的村邑遥遥相望,鸡狗之声相互听闻,鱼网所撒布的水面,犁锄所耕作的土地,方圆两千多里。整个国境之内,所有用来设立宗庙、社稷的地方,所有用来建置邑、屋、州、闾、乡、里各级行政机构的地方,何尝不是在效法古代圣人的作法!然而田成子一下子杀了齐国的国君也就窃据了整个齐国。他所盗窃夺取的难道又仅仅只是那样一个齐国吗?连同那里各种圣明的法规与制度也一块儿劫夺去了。而田成子虽然有盗贼的名声,却仍处于尧舜那样安稳的地位,小的国家不敢非议他,大的国家不敢讨伐他,世世代代窃据齐国。那么,这不就是盗窃了齐国并连同那里圣明的法规和制度,从而用来守卫他盗贼之身吗?所以我曾试图理解这种情况,世俗的所谓聪明人,有不替大盗积聚财物的吗?所谓的圣人,有不替大盗防守财物的吗?” 据我所知:“武林同道称你为魔,什么昆仑三圣,而是昆仑三魔。所谓称你为圣者,只不过是在你的淫威之下所称。你自持武功天下第一,我这有,通,虚,幻,三位弟子,你若能战胜他们其中一位,我崆峒尊你为“圣”,为你昊天教主马首是瞻。” 第33章 当应知人外有人 方才知天外有天 昊天教主看着老道士身后三人,乃是“灵通道长,灵虚道长,灵幻道长”三个人。说起来,飞遂子武功应在这三人之上,却不知这老道士说这三人其中任何一个人都能战胜吴昊天。 吴昊天看着这老道士,实不知他的深浅,暗使一力,将脚下一颗石子踢出,击向了老道士背心。但见那石子于老道士背心一尺距离时,那石子已经碎成了粉末,随风而去。 吴昊天本意不是偷袭,只是想探探这老道士的虚实而已。可不探则了,这一探反而更加让人糊涂。此时这老道士背对着昊天教主,本看不到吴昊天这一举动,就连正对的人也是没有发现此举。无从可知何处来的力量,强到能将石子以内力隔空挤为粉末,而不露出任何痕迹。 再说这老道士站在众人中间,要说也是吴昊天离得最近,别人出手是不可能的,然自己更是不可能出手。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便是这老道士自己而为。 吴昊天心道:若真如此,这老东西的功力恐怕是深不见底。 然而令吴昊天不知道的何止这些,崆峒派流传千古,自家弟子都不能将其了解透彻,何况他一个外人。说崆峒卧虎藏龙可不是一句空话,正在暗处的“十二隐刃”早已暗暗布下一个阵法,此阵名为“绝杀”,十二人占据十二方位,乃是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十二生肖以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的方位排阵。 将吴昊天以放在最中心的位置,便可一出击杀。这十二人混于所有人当中,暗暗布下陷阱落网。如果吴昊天一旦威胁到掌门人,便有十二人,十二种武器,十二种功法,从十二个方位发出必杀一击“绝杀”,击他人身十二处要害,任他是神仙也是难逃一死。 就连掌门人也不知道这十二人已经布好了此局,可想这“十二隐刃”何其恐怖。这十二人都是隐藏实力藏于普通数千人弟子中,他们的真面目就连掌门都没有见过,武功多深也无人知底,每次召唤他们都是轻纱遮面,其可怕性可想而知。 然吴昊天注意力全在这老道士与“通,虚,幻,”三人身上。经此一试探,吴昊天自然也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只道:“你们还不是以多欺少?我已与飞掌门战了一回,你们这是要使车轮战不成。你们这么多人,我怎么能打的完?” 老道士笑道:“你与本派掌门人交了手,可是胜了?” 吴昊天回道:“对了一掌,并未取胜。” 老道士道:“那便是了,难不成你胜了这不满十岁孩童,便就觉得胜了崆峒派武术?” 吴昊天回道:“当然不是,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寻找我教丢失的东西,并非前来挑战崆峒派武功的。” 吴昊天是个聪明人,绝知着老道士非善类,身后“通,虚,幻,”三人又是虎视眈眈,在不找理由退去,恐怕再难退身。于是道:“崆峒派乃是江湖大派,说东西不在这里,我们别处寻去便可,请恕打扰!” 然而此时凌意寒却有话说!高声道:“我看见天池有个牌子,定是火焰令牌。” 众人齐刷刷看着天池,飞遂子问道:“天池,你可曾拿了?” 天池忙摇头道:“徒儿没拿,没有什么火焰令牌,徒儿不敢撒谎!” 凌意寒万分肯定说道:“我都看见了,就在他的怀中。” 吴昊天突回道:“确实有,刚才一掌打你的胸口,我也感觉有坚硬之物。” 天池百口莫辩,只能一个劲儿说自己没拿。老道士笑道:“不必惊慌,若真没拿,便将胸口之物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免得冤枉了你。” 天池面容为难,迟迟不肯拿出。他人见状便认定天池拿了火焰令牌,所以才迟迟不肯拿出。而老道士笑道:“孩子!你可是有难言苦衷?” 天池点头回道:“是义父说不能将此物不能拿给任何人看,说不然会给我带来灾难。” 凌意寒故意火上浇油,添油加醋道:“他们的火焰令牌就是你义父弄丢的,说不定你们两个狼狈为奸,串通好了的呢?” “这话却也条条框框,有理有据。也让众人深信不疑,既是老鹤翁所给“牌子”,且老鹤翁嘱咐不能给任何人看,看了便会带来灾难。那不是圣火令牌吗,若给人看了,传了出去,圣火教自然来寻可不就是带来了灾难?” 飞遂子掌门道:“天池快快拿了出来,让大家看看,也不能冤枉了你。” 天池任是不拿,吴昊天道:“你们崆峒如此玩弄与我,当真不把圣火教放在眼里,在不拿出,江湖要是有什么对贵派不好的传闻,恐怕不好吧。” 飞狐子怒道:“逆徒,快拿出来,莫非你要逼我动手不成?” 万般无奈,在众人的逼迫下,天池终于拿了出来,交给了飞狐子。飞狐子仔细一看脸色顿时大怒,道:“看好了,这令牌可是你派之物?我看着这可不像!” 说着运气十足内力射向了吴昊天,吴昊天结果一看,只见上面刻着“仇凌源”三个字,背面则刻着“震西镖局”四个大字。一看便不是什么火焰令牌,将令牌丢回给了飞狐子。这一丢也使足了内力,飞狐子接过在手,只觉手臂疼痛发麻,似被人用棍子敲了一下。 吴昊天神色难堪至极,道一声:“既如此乌龙,那就就此别过,下次有缘再会。” 老道士淡然一笑,却严肃至极。道一声:“不留点东西就走,当我崆峒何地?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吴昊天感觉已是受尽侮辱,怎料这老道士还不放过,心道:“难不成真要恶战一场不成。”于是按捺怒气道:“你想怎么样了?” 老道士道:“你既然让这姓仇的徒孙接了你三招,那你也接我三招如何?” 吴昊天虽无意再战,只觉若不接三招,传了出去,便为天下人痴笑。如若接了三招倘若败了,岂不是圣火教功夫输了崆峒派功夫。正在心里为难之际,只听圣女蹦蹦跳跳走了出来,俏皮又可爱说道:“今日之事全是我处理不周,才惹下这等麻烦,说来这三招也需我来接过。” 圣女运起“鹰爪功”道:“不知哪位前来赐教?” 崆峒派门规森严,从不做欺弱之事,自然无人出手。显然是这圣女聪明伶俐,看透了名门正派的这些作风,才出此言,并不是她真的想接这三掌。崆峒派放出任何一个弟子出来,其实力也在这一个几岁女娃子之上。 然吴昊天在圣女话刚出口之际,便已明白其用心,只在一旁不语。老道士看着吴昊天并没有阻拦其女之意,只道一声:“好个聪明的女娃子”你们下山去吧,若再来犯,有来无回。只见他说此话间,将天池掉落在地上的剑,又以“擒龙手”抓将起来,只见他双指夹住剑刃。手腕一转时,将三尺长剑刃尽断为三五寸长的短节。 在场之人谁能不惊,要说以内力折断剑刃本不是难事,武林中大有人在,可要凭两指之力将剑刃尽折三五寸长的断节,却从未听说过。 吴昊天几人此来,无功而返,只能灰溜溜的下山去了。 见魔教一行人走远,只见“灵虚道长”朝天池问道:“何人授你青龙剑法?” 天池被这一问,便知祸事了,颤颤巍巍道:“无人所授。” 灵虚道长脸色转怒道:“那你便是偷学不成?” 天池忙摇头道:“绝非偷学!” 灵虚道长怒道:“如何学的,快快禀明。” 天池道:“比武那天见凌意寒凌师兄使出,觉得甚是精妙,所以是在与凌师兄对打比武时学会的。” 灵虚道长高声斥道:“荒唐!比武时各剑招只使一次,你便能全部记下?” 天池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这话说来,在场无人能信。过目不忘之本事,只是听说过可是无人见过。老道士道:“学了也就学了,万事不得撒谎。” 天池回道:“真是如此,绝无撒谎。” 老道士听天池此说,见天池目光诚恳,绝无欺骗嫌疑,想来也不是骗人。只是这过目不忘也说的过去,可是看一遍就能学会,实在有些难以置信。想自己已是个武学奇才,像这等过目不忘,且一看就会,自己活了百岁有余,却也未曾见过,或是听说过。 第34章 老道士收入天池 授毕生所学之功 老道士突然回想道:“再为天池疏通经络,去除胸口淤血时,感觉到天池体内真气,乃是纯阳真气,说来与自己一模一样。以纯阳真气融洽无相神功,竟和自己是一样的内功修法。” 他回想道:“自己的纯阳真气来自一颗“纯阳金丹”,相传是广成仙修炼的丹药,让他给误吃了下去,而弄巧成拙成了纯阳真气。难不成这小子也是吃了“纯阳金丹”吗?” “想来也不是,此丹世间只此一颗,已被自己服用,何来第二颗。” 灵虚道长说道:“你可知偷学本派未授剑法可是要受罚的?” 天池摇头道:“弟子知道,只不过已记脑海中,实难将其忘却。” 老道士道:“罚自要罚,门规不能破,就让他移居马鬃峰太和宫,由我亲自调教如何?”此话显然是在问掌门人意思。 掌门人道:“倒是可以,此人聪明伶俐,才识过人,若法相师叔调教,自成英才。” 转而又问飞狐子道:“你乃是他的师父,你可愿意将他交于我?” 飞狐子问道:“师叔是要收他为弟子吗?” 老道士笑道:“非也!只是要他在太和宫住些时日,不收他为徒,自然还是你的徒弟。这孩子就像是一块美玉,雕琢好了便是无价之宝,雕琢不好,便尽废其才。” 只见飞狐子笑道:“那是自然,有劳师叔了。” 只见老道士带着天池朝“马鬃峰太和宫走去。”到了太和宫让天池自选一处房间住下,看看这里除了几个侍奉香火的弟子外,再无他人,便是清净不少。 天池选了一处房间,面朝东方,站在此处,目揽层层众山之缈小,望东升朝阳气宇雄壮。看烟雾缭绕群山半腰,闻树木花草齐放清香。听奇珍异兽千古绝唱,观北国风光万里雪疆。 看着天下尽收眼底,忽想起了老鹤翁不知现在如何,小雪莹是不是也被一同抓去,若未被抓去,她欲去何方,或者在仇池等我回来。普善,普真两位师哥师姐是不是也脱离厄运,他们是否遗弃了小雪莹,千万思绪,种种猜疑让他茶饭不思。 只见有人推门进来,是一位年级稍微比自己大一些的道童。只见他手捧一个大火盆,烧着火红的碳火,屋子里顿时温暖了许多。说道:“马鬃峰高数万丈,早晨时东阳未升起时比较冷,如春里二月,到了中午太阳高照就会暖如夏季,到了傍晚的时候只剩残阳凉如深秋,再到晚上便会寒如腊冬。我给你取个碳火,这个冬季里就好过多了。” 天池站在火盆旁,温暖袭上心头。暖的不是碳火,而是人心。自从上了崆峒,不说受人排挤为难,处处受人白眼,从未觉有个委屈难过。可此时这道童送来碳火一盆,更温暖的是天池的心。想来崆峒茫茫几千人中只有“公孙若雁,公羊乘,孙玉潇”还有掌门人是对他好的,其他人皆视他眼中钉肉中刺。 如今又多了这么一位,便更让他相信经书所说的:好人自有公论。于是问道:“不知师兄何人,怎么称呼?” 那道童笑回道:“我是法相师祖的侍香弟子,法名“静玄”,不知你如何称呼?” 天池回道:“我姓仇,名天池。师承玄空门飞狐子门下,并无法号或者道号,不知这是为何?” 静玄噗嗤笑道:“法号乃是出家的道家弟子才有的,你是俗家弟子,当然不用法号了。” 天池又问:“你这般年级为何出家了?” 静玄回道:“我也不知,听师祖说我本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孩子,父亲得知我八字与他不合,会克他性命。不仅如此,说与我有血缘关系者,都会为我所克受罪,说我乃是“天煞孤星”。所以将我三个月大时丢在了雪地里,让我自生自灭。被“灵幻师父”路过带回崆峒,将我养大,侍奉师祖。说来连我自己都不知自己何名何姓。” 又道:“我曾问过灵幻师父几次,可他却也不说,只道:“往事既去,何须回首。”后来我也就淡却了,既已如此,何不活在当下。” 转问天池:“你说对于不对?” 天池点头示意“既知是伤心往事,又何须自寻烦恼,活好当下才是明智之举。” 倒这样讲来,两人倒是同病相怜。所以关系也是亲切之至,天池感觉与此人有种说不出的亲近感,或者是因为两人的身世是如此的相似。而天池却不知这人成了他生命中最为重要一个人。这静玄十岁,为人善良至极,性格温柔至极,为人热心至极,谦让至极,对人友好至极,行为文静至极。 只听他哎呀一声说道:“与你聊天倒是忘了师父嘱咐,说要你去一趟太和殿,与你聊的欢心,倒是忘了。” 天池回道:“既如此,那就赶快去罢。” 说着带领天池来到了太和殿,见老道士端坐殿内,天池行礼问好。老道士让静玄退了出去,向天池问道:“你可知你体内有纯阳真气?” 天池疑惑又惊讶答道:“完全不知,只知道自己体内有寒冰真气,有老鹤翁的真气,有师傅飞狐子的真气,却不知体内有什么纯阳真气。” 老道士惊呼道:“寒冰真气?” 天池回道:“是的!又将自己一路走来种种告知了老道士。” 老道士笑道:“你这短短几年经历,却比我百年经历还要精彩。” 又问:“你可知这纯阳真气从何而来?” 天池摇头示意不知。 老道士讲道:“这纯阳真气,乃是纯阳金丹所至,这丹药相传乃是广成仙炼制,我曾服过一颗,所以体内有纯阳真气,纯阳金丹世间至此一颗。真让我费解,你体内纯阳真气从何而来。” 天池听完,灵光一现,便将那日玄鹤洞所梦,一一之字不漏告诉了老道士,老道士哈哈大笑道:“奇也!妙也!” “你当真是有福之人,你体内三种真气已经被纯阳真气化于无形,已不复存在。这纯阳真气霸道至极,绝不会让其他真气在体内并存,所以你体内现只有一种,便是纯阳真气。” 天池回道:“那可怪不得,自从梦中服了金丹,寒冰真气再也没有复发过。” 老道士又问:“我看你内功,可是修习了《无相心法》?” 天池回道:“已修炼至第九层,已经学了全册。” 只见老道士又是哈哈大笑,道:“九层?……哈哈……全册?……哈哈……真是笑死我老头子肺也!” 天池一脸茫然,一脸懵逼摸摸头道:“师祖,你是笑啥呢?”又说道:“都说《无相神功》乃是内功之尊,我却也没有感觉到。听闻师父说掌门习至第七层,已是那等的厉害了。而我习了九层全册,却还是不值一提,这是为何呢?” 只见老道士再次失笑,哈哈大笑如同一个孩童。这老小子山门前看着如此严肃,想不到在人背后,竟是个顽童。 只见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停说道:“七层……哈哈哈……九层……哈哈哈哈……不值一提…………哈哈哈!” 天池则是一剑懵“……” 天池:“???” 良久……! 老道士终于笑完,道:“你可知无相神功几层?” 天池答:“九层!” 老道士笑说道:“非也!共分上下册,十四层。”“你说掌门功力高深,我看他已达到十一层了。” 又道:“看来他们只是想去除你体内寒冰真气,并未打算授你全册。” 天池心道:“这便是了。” 说道:“即是这样,天池也是感恩在心。” 天池突然脑筋一转惊道:“你也会无相神功?” 老道士摇头说:“当然,且我有全册。” 天池不解问道:“你会,为什么摇头?” 随即又问:“不是只有掌门才能修炼吗?” 老道士又大声笑道:“那是自然,飞遂子那小子的掌门之位,还是我让给他的。我这人放荡不羁,不爱门规所制,这掌门不当也罢。”“我本是上一代掌门“无相真人”的同门师弟,法名“法相”。无相师兄逝世将掌门传位与我,我又将掌门之位传于飞遂子,这飞遂子乃是我师兄的关门弟子,传位于他,也是服众的,我也乐的逍遥自在。” 天池诧异道:“你们竟把一派掌门之位当做物件儿,让来让去?” 老道士大笑道:“在我心里,掌门之位还不如一个物件儿。” 次日,老道士传授天池其余《无相心法》,道:“第九层寂照法口眼轻闭,头身中正,含胸沉腹,默运脑中先天性光,凝注丹田虚空境地。也就是把丹田看成一个空间,意念双目神光朗照这个空间,达到“万念俱寂,一灵独觉”。先天真一之气自虚无中来,丹田真阳自然萌生。这你自然已会。” 第十层:“扩容法练功时充分放松入静,意念与呼吸密切配合,把丹田、命门、会阴、尾阊这一区域看作一个容积,使之逐渐扩大容量。呼气时使脐部、小腹部及腰腹部往外扩张,吸气时气收丹田。这样持续练功,就会加大丹田的活动能量,起到快速积聚丹田内气酌作。” 第十一层:“压气法,呼气时用意念将内气向丹田、尾闾部催压、贯冲,使整个下腹部的气机都活跃起来。尾闾—定要充分放松。当真气向上冲时,呼气往下压,腹部压力增高,真气自然溢注脏腑经络、四肢百骸。均经元气疏通修补。” 第十二层:“聚散法,在呼气时,意想气由丹田向周围空间成圆形幅射状扩散.同时身体也放大;吸气时,意想气由周围空间向丹田收聚。也可以意想丹田为宽阔无边的大海,呼气时如石击水,波浪由丹田中心向周围成圆形扩散,吸气时收聚丹田。” 第十三层:“景观法,练功入静后,意想丹田有一个红色的太阳,或一朵金黄色的莲花,或——个发亮的电灯泡,照亮照透整个腹部及全身,温煦着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通过内景生辉,意念的高度积聚,丹田可以在短期内凝聚真阳元气。” 第十四层:“无相法,放松入静后,两手在腹前意想抱着一个红色的火球向左右、上下轻轻旋转,意想火球在两手的带动下转动,待两掌之间的气球实感形成之后,再用意念将火球送入脐内,两掌配合动作,然后两手轻贴于脐部。稍停再作丹田内气的转圈运动。” 第35章 拨云见日叶障目 身世浮沉雨打萍 说成长?辞一岁迎一岁,岁至十六。说成就?文一日武一日,日日不落。可就是没有什么成就,天池抱着这个酒壶,坐在太和宫巅,还说着几句醉话。 自言自语道:“江湖,人都说江湖里有侠客,他们来无影去无踪。说江湖里有杀手,可以杀人于无形。那里的人可以用碗喝酒,以天为被,以地为榻。生时快意江湖,醉生武林,死时草席裹身,万古留名。想想都是何其痛快!” 一旁的公羊乘看来真是醉了,说道:“走……!咱们现在就去江湖……!也来个草革裹尸,万古流芳……!” 天池回道:“我只要万古流芳,才不要草席裹身。” 说话间,只觉一阵“呼呼……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使着轻功上了来。见他脚底生风,一纵三四里地,使得正是“飞云纵”。道一声“臭小子”又跑到这里来偷喝酒。 说话者正是老道士,虽说在这太和殿里,天池已经呆了八年。正好这老道士已经一百一十岁了,行为还是如此矫健。他不动时,像是个快要老死的糟老头子,已不能自食其力。而他动时,就是年轻的少年小子,都不如他矫健。 他说道:“你在我这里八年,能学的已会,我能教的已教,你可以下去了,以后不用住在这里了。” “说完犹如一阵风,飘飘忽忽,悠悠而去!” 说来时间过得也快,转眼八年过去,曾经的小孩,也如今成了俊美的少年。天池虽看着老道士飘然而去,心里万分感激已不能言表。老道士在八年间传天池:“无相心法十四层全册,”“《青龙剑法》三百八十招”外带一套《催心掌法》。而说起这《青龙剑法》,原来还有下半段,那凌意寒竟未学全。说来也不是没有学全,只是传留下来的剑谱就是全册,实无人知道是还有下半段的。 而天池得了老道士所传下半段,名曰:“清风剑法”共有“神龙摆尾,坠步埋伏,紫燕侧翅,敬德拖鞭。春山列梅,饿虎捕食,立劈华山,云鸿振羽,白鹤展翅。剪石寻金,藤萝挂壁,鹦鹉啄粒。渔郎问津,蜻蜒点水。乌鹊飞空,青龙回首,金童提炉。玉女投壶,金蛇伏地,毒蝎反尾,仙人画图,猛虎戏山,灵猫捕鼠。拗步埋伏,金山倒海,古月沉江,碧竹扫月。羽客挥尘,玉女送书,仑龙探爪,蛱蝶穿花,拨雾寻幽。仙人指日,玉虎旋风,电光擎掣,云鹏摩空,顺风指莲,金人献剑,猛虎伏崖。” 共有一百四十九式,说来已是一套独立的剑法了。 使起来似进犹退,轻灵转折,变化无常,时而行云流水,舒展大方,忽东忽西,乍沉乍浮,犹如清风浮动。时而风起云涌,雷厉风行,痴如闪电矫如飞凤。” 又传“飞云纵”轻功只须两足一蹬,即可起高和跃远,其起如飞燕掠空,其落如晴蜒点水,着瓦不响,落地无声。能将气自由提起与沉着,经八年修炼之后能起数丈之高,身轻如羽,墙壁可走,水面可行。 而老道士经百年集各家长自创一套《太和长穗十三剑法》。”其决曰:“剑起星奔万里诛,风雷时逐雨声粗。 人头携处非人在,何事高吟过五湖。 粗眉卓竖语如雷,闻说不平便放杯。 仗剑当空千里去,一更别我二更回。 先生先生莫外求,道要人传剑要收。 今日相逢江海畔,一杯村酒劝君休。 庞眉斗竖恶精神,万里腾空一踊身。 背上匣中三尺剑,为天且示不平人。” “自称:长穗剑势一路鲜为人知的内家剑术,它具有步走八卦,剑似龙行的显着特点。其步法左旋右转环转无端,其剑法挂撩点刺,穿抹云扫,环环相扣变幻莫测。起穗随剑舞,剑随身变,圆活流畅,潇洒而飘逸。时而如金蛇狂舞,时而如游龙在天,时而如轻风拂柳,时而如疾风闪电,势势相承如长河飞瀑,连绵不绝似行云流水。许多剑法都是在疾速的旋转绕行和翻转拧裹中完成的,往往形成一势多圆,曲折回环,跌宕起伏的奇特效果,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而他将这套剑法倾馕而授,毫无保留。其剑法招式有:第一段:“小龙戏水、顺水扬波、天花乱坠、兴风作浪四式。 第二段:海底捞月、流星赶月、苍龙入海、金龙狂舞、移星换斗、满天风雨、瞒天过海、斗转星移、玉龙旋风七式。 第三段:顽石点头、回头是岸、小龙戏水、顺水扬波、天花乱坠、耕云种月、倒插杨柳、金龙狂舞,浪子回头九式。 第四段:顺水扬波、蛟龙入海、流星赶月、蛰龙伏穴四式。 第五段:金龙狂舞、偷天换日,清风徐来、独步九天四式”共计二十八式。 天池轻轻说了一声“谢谢你,老头子!”见公羊乘已经躺在那里呼呼大睡了起来。他的打呼噜声很有节奏且声音很大,打一声半天不见喘气。吓了天池一跳,伸手去试了一下他是否还有气息,见他无事,便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站在万丈高的太和殿顶,一跃而下直至伏羲殿前,拜了掌门,又去拜见师父飞狐子。 天池虽在马鬃峰太和殿,却也逢年过节也要下来拜会掌门师父。天池将老道士让他不用住在太和殿一事告诉了飞狐子,飞狐子点头道:“这便也好,今年一批弟子学成下山去了,正好到了春季,正是下山招生好的好时机,你收拾收拾随我去下山。” 这一次招生由飞狐子和花仙子两人负责,随飞狐子随行的有“慧空师兄,凌意寒,公羊乘,仇天池”等其他弟子二十名。随花仙子随行的有“大师姐欧阳灵,公孙若雁,”等二十名弟子。 来到一地正是热闹无比的金城,刚入城走在街上,师父让天池随大师兄慧空寻一家客栈落脚,明日再行招生一事。 天池跟在慧空身后走着,便想起了当年老鹤翁带着天池逛街的情形。走着走着只见迎面走来一人,头戴一个草笠垂下清沙遮住了脸,看不清面容。只见他身披朱红长袍,如今刚开春还是很冷,这人穿的也很厚,身高与天池相仿,身材魁梧手臂粗糙。见他右手老茧横生,定是常年使剑而来。他左手提着一把宝剑,停在了天池前面,挡住了天池去路。 天池见此人奇怪,拱手问道:“这位大叔有事么?” 只见那人不言不语,转身离开。 第36章 误打误撞鸳鸯楼 既是人间逍遥处 天池!你看这家客栈怎么样? 慧空带着调侃语气问道。 只见客栈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好大的一座宫殿似的客栈,金黄的琉璃瓦在傍晚残阳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鸳鸯楼?”这客栈会不会太贵了,师兄? 慧空眯眼笑道:“何以见得?” 天池认真说道:“你可看这客栈金碧辉煌,就连这牌匾都是金子做的,这里面的小二都是十八九的姑娘,我怕师父给咱们的银子不够用呀!” 只见慧空一脸坏笑,道:“你不问问怎么知道,你去问问便知。”然后使劲催促着天池去里面打听打听。 天池点头道:“师兄那你稍等片刻,我去里面问问。” 慧空强忍不笑,挥手示意天池好快去问。 天池走进客栈只见……! 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榻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皇宫步步金莲之奢靡。 只见里面男男女女结伴归深院,分头入洞房。彩帷开翡翠,罗荐拂鸳鸯。留宿争牵袖,贪眠各占床。绿窗笼水影,红壁背灯光。索镜收花钿,邀人解袷裆。暗娇妆靥笑,私语口脂香。 一有曼妙女子,正在翩翩起舞,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顶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台下花天酒地,笑语连绵,天池看着跳舞女子走来,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一袭明黄淡雅长裙,墨发侧披如瀑,素颜清雅面庞淡淡然笑。 天池朝那女子问道:“姐姐这家客栈住一晚上多少银子?” 只见那女子噗嗤笑道:“弟弟!看你是个小雏啊,看你愿意掏多少钱了!” 指着一个个女子,道:“看看她们,每一个价钱都是不一样的。” 天池随着女子玉指看去,一个个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一个一袭紫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长剑胜雪,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一个穿着如霜的雪色衣袍,宽广的长袖口有一道妖治的艳红色连云花纹,长长的银发在风中凌乱飞舞,毫无瑕疵的脸宠俊美绝伦,一双银色的眼眸如月下一河潋滟的水,清泠而深邃,眉间一弯绯色的月牙印记衬得整张面容显出几分高贵与张扬傲然之气。沉静幽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波动,象两泓万年不化的冰湖,微微扬起的嘴角却勾勒出一道微笑的痕迹。 这时有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诸多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那数十名美女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着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众多男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 突然间那女子拽着房梁上垂下的一根长陵飘了过来,一手搭在了天池腰间,扭动着身子目视着天池,双眼如水感情默默冲着天池露出勾魂一笑。 柔柔道一声:“小哥哥是要住店吗?” 天池顿时面红耳赤,心跳加快随着啸声律动,感觉胸口闷闷,呼吸特别的急促。整个人就像木头杵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了。 颤颤巍巍回道:“是要住店!” 女子回首一笑,挽着天池手臂道:“那我带你去房间看看如何?” 天池傻了一般道:“可以,有劳姐姐了。” 带到房内,只有天池跟那女子两人。女子道:“小女子名叫羽灵姬,公子觉得房间如何?” 说话间女子躺在了榻上,已经解去身上一层衣裳。露出白白的肌肤,触指可弹。 只见天池突然双目紧闭,仿佛窒息一般。那女子轻轻拉起了天池的手。天池只觉柔软异常,绵绵无可形容。睁眼一看,只见自己手正搭于女子胸口。 天池仿佛触电一般,立即将手抽回,冲出了门外。 见天池狼狈逃出,慧空捧腹哈哈大笑。 天池顿时明白过来,道:“师兄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慧空笑声已近断气道:“我不知道,看你冲了出来我就知道了。” “哈哈哈……笑声已是不能停了。” 天池红着脸低头道:“师兄,可不能告诉师傅!” 慧空笑完转身就要走道:“那得看心情。”天池好不一番恳求才勉强答应。然慧空指着对面说道:“我已经找好客栈了,就是对面那个。” 天池刚才有所惊吓道:“这次你先进去!” 慧空指着门匾说道:“看好了。写着“安宁客栈”是住店的地方。” 天池埋怨道:“你既然看到有此客栈,为何还我要去那个?” 慧空笑道:“我说的是这个安宁客栈,是你自己指着那个鸳鸯楼是客栈的,我可没说过那个哦!” 原来在慧空说这个安宁客栈时,天池却看向了鸳鸯楼,便误以为慧空说的是那个,便才闹出如此笑话。 第37章 上善若水任方圆 大慈大悲暖人间 “你去把师父他们请过来,我去订好房间。” 天池应了一声便就去了,路过一个粥摊时看见一个老太太,扛着一个大布袋,摇摇晃晃的走在街上。只见他走路不太稳当,一头白发苍苍,衣衫破烂,满脸皱纹尽显沧桑。一不小心摔倒在一个卖粥的摊子上,打翻了桌上的两碗粥。 那个喝粥之人即刻便怒了。凶狠怒骂道:“你这瞎眼的婆子,这么大年纪了还出来做什么?打翻了我这粥这算谁的。” 老婆子急忙爬起来道歉,嘴里连说“对不起!”看他眼神颇有恐惧。 又见另一个喝粥人起身道:“你打了我的粥,我也不为难你,赔钱就行了。” 只见老婆子在袖筒里拿出一个铜板,颤颤巍巍伸手说道:“我就这些钱,你看可够?” 那人怒道:“你这一个铜板连一碗的钱都不够,你打发叫花子呢?” 老婆子一时无措,哭腔道:“可我只有这些钱了,这还是给我孙子明天买馒头的钱。” 只见另一人阻拦道:“算了,算了,这“殷老婆子”也是可怜人,他一个人带个孙子不容易,就算了吧。” 可那人还是依依不饶,非得赔钱不可。 只见那摊主笑颜道:“这位客官,这粥就算我的了,再给你两重新盛一碗,不收你们钱。” 那汉子拿出一把钢刀,竖刀插入地里半尺道:“怎么?你们都要做好人不成?那我就是那不讲道理的坏人吗?” 随即又怒吼一声“不行”非赔我不可,我们黄河帮做事向来如此,恩怨分明。 天池见这男子不罢休,走上前去掏出一些碎银子道:“这位大哥,你看我帮她赔了如何?” 只见这汉子一把推撒掉天池手中银子道:“那里来的球娃娃好管闲事,给老子滚开……。” 天池开始有些气愤,道:“听说黄河帮都是济世救人,行乐好善的好汉,你们怎么如此厚颜无耻。” 天池小时候听老鹤翁讲过黄河帮,说黄河帮都是响当当的好汉,今日一见,果然不敢恭维。 那汉子听得天池此说,便更怒道:“那里来的不知死活的球娃娃,看我不一刀劈了你。”说着便抡起那口大刀,向天池天灵盖劈来。 天池还意欲讲理,哪知这人如此蛮横。 突觉身后一人执扇纵身而来,一扇击中那汉子虎口。那汉子手臂一软,刀已掉落在地上,天池定眼一看原来是公羊乘。再见那汉子左手握拳,再次击来。只见公羊乘将扇子一撑一合,又以铁扇击中腋下,便见那男子抱住双臂,“啊呀”直叫。 另一个汉子见兄弟吃亏,抄起一口大刀向公羊乘腰间劈来。公羊乘竖扇一档,直击“神庭,天突”二穴。天池怕这汉子再度偷袭,往那汉子腹部一脚,几乎与公羊乘同时击出。只见那汉子双手持刀已不稳,大刀滑落在地,落荒而逃。 逃至丈外喊道:“两个求娃娃,可敢留下姓名?” 只见公羊乘嘲笑道:“在下崆峒公羊乘!” “在下崆峒仇天池!” 两人哈哈相对一笑,只见众人喝彩。 那两个汉子道一声“你们等着,”便灰溜溜逃跑。 只见众人哈哈大笑,而老婆子忧心忡忡,拉着天池与公羊乘两人手道:“你们两个娃娃惹大祸了,趁他们没有找回来,你们快走,等他们回来你们就没命了。” 又道:“我一个老婆子,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为何逃跑,我崆峒岂是怕事之人!” 说话者正是飞狐子,飞狐子走来向老太婆说道:“老人家不必惊慌,我这两个徒儿做的并无半点过错,他们今日所做之事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良心,天塌下来还有我这个师傅撑着,你就不用担心了,快快回家去吧。” 老太太道:“不行啊,他们人多,是不会放过两个娃娃的。” 飞狐子笑道:“俗话说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您不用担心,回去吧!” 只见公羊乘一把拎起老太太的布袋,忽道一声:“哇靠!这么沉!” 老太太问道:“娃娃!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公羊乘面色尴尬道:“没事!我们说送你回去!” 只见老太太意欲还有话对飞狐子讲,却被天池与公羊乘两人两边架起,使着轻功,脚底扬尘,便急急奔走了……。 只听天池道一声“师父,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便已走远。 只听老太太连喊道:“你们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公羊乘道:“没事,我们一会就到家了。” 天池道:“老奶奶你放心,很快就能到家了,还不忘露出得意的笑容。” 而老太太依然喊道:“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们……走错路了……我家……不在这里呀!” 这时两人方才一个急刹车,将老太太放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天池:“……尬笑默默不语!” 公羊乘:“……尴尬挠头直笑,眼神逃避四处张望!” 老太太看着两人难为情之际,便笑道:“两个瓜娃娃,我知道你们好心,随我来……这边走!” 走到家门口时,老婆子拦住了天池两人,死活不让进去屋子里头去。于是公羊乘将那一麻袋东西交给了老太太,临走时老太太叫住了两人,颤抖的双手从伸出来,手心里是天池帮老太太赔粥钱时,让那黄河帮大汉打翻的碎银子。 老太太道:“娃娃,把钱拿回去。” 天池怎料,一个吃完这顿没下顿的老太太,竟然不知何时将打落得碎银子捡起而归还于自己,莫名的让天池感动,伤感…… 天池道:“你留着吧!” 老婆子没有接受,强塞给了天池道:“世上好心人太多了,我欠他们已经还不起了,你可别让我在多这一分债了。” 说完老太太慈祥笑道:“回去吧……”两三便思绪万千得往回走。天池回想那两个黄河帮汉子道:“那两人怎么如此不讲道理!” 公羊乘道:“学着点儿,对付这种人就要用最直接的方法。”说着伸出了他紧握的拳头道:“沙包大的拳头,怕不怕?” 天池暼一眼道:“匹夫……!” 公羊乘认真道:“世间多少道理,是比谁的拳头大,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 天池仔细回想一番,说的也不无道理,道一声:“受教了!” 公羊乘:“大点声!” 天池朗声道:“公羊大侠,受教了!” 公羊乘:“……再大点……!” 两人嬉笑打闹之间,又见那带斗笠的汉子,倚在路边一颗槐树下,面朝着天池与公羊乘两人默默而立。 第38章 仇家之子持剑还 杀尽柴家才安然 天池心中已是察觉,这人必是为自己而来,却不知是何方高人,难不成是黄河帮前来寻仇? 思寻间,见那人步法缥缈,既至跟前。公羊乘诧异间见天池问道:“你是已随我一天,所谓何事?” 只见那人不语,拔剑而起向天池刺来。这一剑刚猛力足,如同饿虎扑食般袭来。天池震臂挥剑而上欲将其挑开,只觉两剑相触剑不由己控制,似随着那男子而御。 只见公羊乘背后宝剑拔出,意要挑开相持两剑,却也不料剑不由已控。虽剑握在己手,却不听自己使唤。 “这正是《峨眉剑法》!” 法相师祖曾言“蛾眉剑法妙入神,残虹一式定乾坤;身苦惊鸿莺穿柳,剑似追魂不离人,非同凡技欲歌舞,应是奇传道数真;输赢只须出半手,纵是越女也失魂。” “残红者,非言剑之残者也,犹棋之残局,一着即可定输赢矣。 夫剑者,神之所至,精之所化,形之所名者也,知此者,当形神合一,剑我一体,射如蛟龙,抽若掠鸿,则敌自无懈可击矣。兵器乃手之加长,用剑之心法,同于拳理,制敌之诀窍,与拳诀无异,直不因其有殊,略有不同耳。” 只见天池忽双手执剑,剑锋朝下猛的插入地中,一股纯阳真气四下开来,将三人缠在一起的剑震开。天池让公羊乘退之一旁,道:“这是我与他的事,你先退下让我来。” 天池将剑执起,使出一招正是老道士所传《太和长穗十三剑》法中第三段:顽石点头。只听他口中叫到“回头是岸”一招又连连使出:“小龙戏水、顺水扬波、天花乱坠、耕云种月、倒插杨柳、金龙狂舞,浪子回头九式。” 然那男子剑锋忽转,霸道至极,每出一招却是不尽全力,看似不尽全力,使暗藏种种杀机,真所谓:“以进为退,反守为攻。”两人剑茫相对“三十回合”而那男子停手不战。问道:“你如何懂我峨眉剑法?” 天池道:“我本想以先发制人来抢占先机,却不料前辈如此理智且武功精妙,看出我的动机,一招反守为攻实在让晚辈受益匪浅。” 男子道:“我接连使出童子扣门,玉女抽身,黄莺穿柳,燕子入林,红线盗盒,避青入红,移花接木,拂花掠影,龙女拂袖,紫竹入云,分花拂柳,素女掸尘,西子洗面,越女追魂……”等三十于招皆被你破解,据我所知崆峒派可没有如此能人,何况你这个小辈? 天池回道:老子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是以得道者,得自然也。即知道为自然,欲得之乾,非以自然求之,将何益焉。诸法之修习,近道之阶梯也,自然而然,天道之所宗,万法之所归也。是以采阴补阳,取坎填离,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有作有为,是为道门功法。 《涅盘功》:乃峨眉派最高级传世神功,眼观鼻,鼻观心,长久修习,可至涅盘化境。显然前辈已是出神入化,悟灵性为至上,置身躯与度外,不生不灭,不垢不净,无欠无余。只不过前辈刚才这套剑法,经常有人为我以此剑法喂招,实在熟悉的很。 男子道:“原来如此,想不到崆峒竟有如此高人深知我峨眉武功!” 天池回道:“前辈跟踪了我一天,不是简单的与晚辈讨教武功吧?” 那人道:“那是自然,想请你三天后务必前往黄河帮青龙堂一趟。”说话间那人已缥缈离去,天池忙问:“前辈可能留下姓名?” 只见那人使得“千里传音术”道“明天自会知道。”虽人已经不见踪影,声音却流连往返于耳旁。 天池想不通其中缘由,便将此机遇告诉了飞狐子。飞狐子道:“这或许与再黄河里挖出的一块石头有关。” 天池忙问“什么石头?” 飞狐子道:“最近整个北方武林都在传着一个流言,甚至已经传到了江南武林,流言正是来自于这个石碑上的文字。” 天池:“什么文字?” 飞狐子道:“仇家之子持剑还,鬼刀王被恶鬼缠,黄河水里魂难安,杀尽柴家才安然。” 飞狐子沉默片刻道:“据此说来,可能与你有关!” 花仙子在一旁道:“此事不知是福是祸,三天之约去不得。” 这时只见慧空急忙赶来,急促道:“有大批武林人士聚集金城,怪不得今天找客栈处处爆满。” 飞遂子问道:“可知是些什么人?” 慧空道:“峨眉派“三清”齐动,千佛寺四大金刚“清化,清薄,清明,清心”四位大师已达五泉山崇庆寺,震南镖局二镖头正住在“雁西客栈”,长白剑派明日入城,黄河帮四堂明日也将入城。城外城内还发现了魔教踪迹。还有嵩山派袖里藏刀“臧一刀”已经入城。” 飞狐子道:“如此阵仗……是何事能牵动整个武林?” 花仙子淡淡道一声难不成是十六年前的“震西镖局”灭门惨案! 飞狐子道:“必是如此,难不成这桩武林惨案要水落石出了。” 飞狐子道:“大家都去歇息,到时自见分晓,三天后我们同去。” 天池至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到了楼下见小二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打烊,见天池下楼,忙上前问道:“小哥有什么吩咐?” 天池道:“留下一张桌子给我拿十坛酒来。” 小二诧异道:“小哥,你这满身酒气,再来十坛酒你要泡澡不成?” 天池被这小二一番话逗的苦笑一声,道:“小二哥你有所不知,我这酒气伴随我多年,实非饮酒而至,快速给我取来吧。”说完一锭银子给了小二,小二无奈一声“哎!有钱就是任性啊!”便搬了十坛酒放在了桌上。 天池将酒打开闻着酒香,不加品尝便大口大口喝了起来。心想到“那流言里“仇家之子持剑还”是不是说的自己?如今武林宠宠欲动所谓何事,难道真和自己有关系?” 想着入神,已经三坛下肚却毫无醉意。这时有一位公子从楼上下来道:“这位兄台!如此美酒却如驴饮,有何乐趣?” 我在楼上看你如此狂饮三坛,又闻你身上不喝酒能散发酒气是何原因?着实让人好奇,能否让在下陪你共饮几杯? 第39章 借酒浇愁愁更愁 抽刀断水水更流 天池正愁没人陪他喝酒,道一声“求之不得”便邀那人坐下。他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与灵动,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一颗耳钻发出幽蓝的光芒。长相一般却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似围绕着一股滑稽的气息。 他长发一泻而下。很奇怪的,寻常青年男子披头散发,总免不了要带几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这样反而清雅以极,全无半分散漫,直让人觉得天底下的英俊男子合该都似他这般披散头发。 站在门处的上弦缓缓走来时,只能看见他如云烟似的墨黑长发,正红色的精美袍服,还有那被拈在修长手指间的一尺折扇。长发垂落,掩住了他半边的脸,让天池看不见他此时的神情。 那人坐下问道道:“兄台年方几许?尊姓大名?” 天池看着此人回道:“刚好十六!姓“仇”名”天池”!” 那人道:“仇兄弟,在下复姓“慕容”,单名一个“忠”,长兄弟两岁。” 刚刚听说天池兄身上酒气是何道理? 天池笑道:“慕容兄可知“寒冰神掌”这种武功?” “有所耳闻,似黄河帮绝技!” “不错!” “在下年幼时,身中寒冰神掌毒害,体内被人打入寒冰真气,我的义父乃是一代药王,他为我治疗时,以三十多种药材泡酒。每日口服半斤,晚上以泡酒三个时辰续命,所以才留下这满身酒气,久久无法散去。” “所以这酒量也是高于常人,这三坛下肚,毫无醉意。” 慕容忠似听故事,着实投入,不知不觉间两人已是半坛酒饮下。 “一个小孩中了“寒冰神掌”还能活在现在,这位药王可谓回春圣手。” 说话者是一位年有十六的白衣公子。见他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淡淡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长长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形同女子…… 看他并非中土人士,像是西域人,却又有些汉人模样。纤细的手里握着一柄短剑,这短剑与他本人在月光的照耀下,一看就不是俗物。 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给他人一丝不羁…… 只见他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觉得是女子的一种温柔。乌黑茂密的头发下,一双柳叶。下却是一对细长双眼俏皮一笑,充满了调皮可爱,只见他身材较一般男子娇小,肤色白嫩,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迷人的微笑。让天池越看越觉得熟悉,越看越像女子。 只听天池看着此人,眼神里透露出一些回忆来。道:“公子!我们可曾见过?我们之间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 那人道一声“天池兄”,我们未曾见过,我乃西域人士,初来中土何来见过? 天池诧异道:“那你为何呼我天池?” 这人脸色有些尴尬,眼睛咕噜咕噜直转,“额……额……,我是刚才听这位公子如此称呼,所以……”说着指着慕容忠。 天池见他此说,倒也说的过去。道:“那兄弟可否愿意与我们共饮一杯,交个朋友?” 那人道:“好说好说!求之不得!” 那人抱拳道:“在下河源人士,姓“吴”名单名一个“正”字。” 天池道:“在下仇天池!” 慕容忠道:“慕容忠!” 三人齐道一声:“幸会!”便开怀畅饮,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只听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中间夹杂着一女子的惊吓声,先一女子一身红装,手里抱着一把琵琶从门前惊慌跑过,片刻又有一行人从身后追过。 天池此刻有些醉意,将桌上冷剑提起,忽脚底生风,一纵身跃至门外,追了上去。而那吴正随即也一步追上,慕容忠慌忙喊道:“谁?什么……事……啊?”看似醉了,摇摇摆摆跟在后头。人家两人一前一后使着轻功飞檐走壁,一会儿跳墙,一会儿登上树枝。他在地上拼命追赶,嘴里不停叫到“等我……” 没多时天池便追上了,天池拦住追赶女子两人,在明亮的月光下,看清两人脸庞,正是在崆峒见过的圣女身侧的两个护卫。天池道一声“魔教人”,便拔剑而上。想不到这两人武功不弱,左右夹击天池,两人配合默契如同一人。他们似心灵相同,一呼一应,使出不知什么招数,配合的天衣无缝。 他们一人持刀,一人把剑。竟让天池棘手万分,相斗之间天池难以击退,又无法抽身。天池目视两人,朝那女子道:“我拦住他们,你快走!” 那女子道一声:“谢过少侠仗义出手,小女子有缘再报。”说完便拔腿就跑,跑到一处府宅,看似一个大户人家。墙上有一个狗洞,这女子便钻了进去。 不知是何处,这女子在长廊里走着,便听见有府卫说话的声音,慌忙中推开一扇房门,走了进去,房子里设施齐全,蜡烛明亮。忽听见有一男一女的淫污声传来,转身一看一男一女正在赤裸裸的在床上缠绵。这红衣女子顿时捂住脸惊声尖叫。吓得那男人从床上跳起。红衣女子想要冲出门外去,却不料那男人武功极强,一步跃出裸身挡在了门口。 女子忙急忙向里逃去,看见床上女子神情恍惚,目光呆滞。一看便知被人下了什么药物,才让这男子如此摆布。女子自知进了淫窝,情急下忙大声喊叫,却无人应答。只有几个门卫前来问事,却被男子喝退。 只见这男子满脸贱笑,点燃桌子上的一个香炉,里面飘出淡淡青烟,奇香无比。 第40章 淫惑熏香情势危 救人苦难终不悔 只见男子将一颗丹药给床上裸身女子服下,坏笑看着这红衣女子。 道:“那里来的小美人,竟然自己送上门来。”女子逃无所逃,从琵琶中抽出一把匕首指着自己脖子道:“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死于当下。” 天池依然于那两人缠斗,吴正赶了上来。道:“这两人交给我,你去追那女子。” 天池道:“这两人武功高深莫测,你要小心应对。”说话间慕容忠也追了上来,道:“你两跑这么快干嘛?有狼追不成?”天池道一声:“慕容兄助吴兄一臂之力,我去找那女子。”说完一步窜起,朝女子方向追去。 而这房间里红衣少女却任然于那裸身男子僵持着,突然男子身体发红,青筋暴起似失去理智,向少女走来。少女惊喊道:“你在过来我立马割喉自尽。”然那裸身男子却不闻不问,只冷冷道一句:“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的,我要的是你的身体,不是你的性命。” 然红衣少女脖子上已被自己用匕首割了一道血痕,裸身男子却毫不在乎,径直朝红衣少女走去。只见少女神色哀伤绝望,一刀从脖子上将要划过。 只听“轰”的一响,屋顶上瓦片纷纷掉下,听一声“住手”见一人从房顶落下,正是天池。天池道一声“禽兽”便使出一招“催心掌法”,一掌打去。裸身男子拾起床单将下身包住,急一掌迎上。两人对了一掌,将那裸身男子击退几步。 只听天池道一声:“是你?” 那裸身男子道一声,“怎么?你认得我?” “哼!” 天池冷哼一声道:“你可记得八年前在崇庆寺大雄宝殿上要被你杀死的孩子吗?” 裸身男子道:“原来是魔教孽种,怪不得会使催心掌!” “该绝种人渣,看我取你性命!” 只见吴正从房顶跃下骂道,说话时吴正使出一招似鹰抓功的“鹰击长空”击向了裸身男子。几个招数下来,只见吴正双手游走于裸身男子双臂,裸身男子无招应对,脖子上被吴正抓了一下,顿时鲜血淋漓,血流不止。天池瞅着与自己脖子上的伤痕一摸一样,到现在还留着几道印记,怕是去不掉了。裸身男子似伤了脖子胫骨,头不能转动,神色惊恐道一声“鹰爪功”。 只听那红衣少女大喊道:“快把嘴捂住,这熏香是“淫惑熏香”,闻之神忽意乱,若不行男女之事,会全身血脉爆裂而亡。” 怪不得天池与那男子对了一掌,觉得提不起真气,原来是熏香作怪。 吴正捂住嘴巴,将红衣少女一拉,三人跳上房顶,逃了出来。走至一片杨树林,天池浑身难受,胸口欲火焚身,对男女行房之事浮想翩翩。 奇怪的是吴正与红衣少女无事,吴正进去时间短,未受“淫惑熏香”之毒所寝也情有可原,可这红衣少女为何安然无恙?要说中毒之深也是属她不是。 吴正发现天池异样,上前询问时,被天池一把拉入怀中,忽转身将吴正压在身下,双手已在吴正身上游走。只见吴正被天池突然的举动受到了惊吓,脸上尽显恐惧之色。猛发出一声尖叫,魂魄顿飞。回神时天池已将他压在身下,双手在他的胸口揉搓。 只见红衣少女一旁大声喊道:“公子……少侠……冷静……冷静!”天池听到红衣女子叫声方才一股纯阳真气压制住了“淫惑熏香”之毒。在看他骑在吴正身上,双手搭在吴正胸口。而那感觉却如那天在鸳鸯楼时,搭在“羽灵姬”胸口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道一声:“原来……你是……?” 这时慕容忠也追了过来,吴正一把推开天池道:“看我长得娇小,面容粉嫩你便把我当女子了?” 慕容松走来眼神非常奇怪的看着两人,吴正面容粉红,眼神躲避着慕容忠的注视,脸已经红到了耳根上了。 慕容忠问道:“你两刚才干嘛呢?这是什么姿势?” 只见一旁红衣少女强忍不笑,憋的满脸通红,却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然天池一直在想,“这吴正的胸口为何与那羽灵姬的胸口一样柔软?”想着将手搭在自己胸口试了一试,却觉坚硬如铁,全不是那种感觉。又将手搭在慕容忠胸口试了试,也是坚硬如铁。 而慕容忠却已被天池此举下了一跳,捂住胸口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居然……!”而天池毫无理会,想到了鸳鸯楼和刚才一幕,脑子里再次浮想联翩,已不能控制,身上汗水如流水。眼睛里充满血丝,脸部青筋暴起,甚是吓人。 红衣少女似乎知道什么,忙道:“千万不要想那些事,这“淫惑熏香”厉害至极,你越想,越难受,不行男女之事,将之至血脉爆裂而亡。” 吴正对红衣少女道:“他是为了救你才中毒的,你快救他。” 红衣少女顿时脸色绯红,神色娇羞道:“我?我……我……不……不行!” 然吴正喝一声道:“你想什么呢?我是说你医术不是很高明吗?快救他啊!” 天池听此话看似她们认识,不然怎么会知道红衣少女会医术,却也顾不上多问,心头如同千万条虫子再爬,痒痒的难受至极。 红衣少女低头道:“别无他法,只能有人愿意为他献身。” 天池闻此言,只道一声:“你们不用管我,走……!救你我是自愿的,就是死了也不后悔。” 他们虽说一面之缘,萍水相逢却如同知音。经此一番更是看好天池救人而奋不顾身之勇为,当然不会丢下天池不管。 天池见他们不走,一把拾起掉在地上的剑,一步纵起,借力树梢使飞云纵走了。几人然放心不下,便起身就追,只见天池行走于房脊上如履平地,怎么也跟他不上,转眼之间不见了踪影。 天池使轻功真气耗完,一时腿软便掉了下来,身子将屋顶砸透,掉入一个房间。只听一声女子尖叫,仔细一看,正是鸳鸯楼上,羽灵姬的房间。 第41章 心如止水普安咒 浴火焚身羽灵姬 羽灵姬被这从天而降一人吓得魂飞魄散。 尖叫之后,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走向天池,见天池躺在那面目绯红,呼吸急促便知中了毒。 看着天池躺在地上,反而欣赏了起来。看着天池,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偶尔微微抬起的头,让她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吸引,与之与人,似同沉醉。 观赏间见天池慢慢爬起,羽灵姬突然起身,装作若无其事生怕被人发现一般。而天池越来越难受,汗水湿透了衣裳。眼神四处一扫,发现了羽灵姬。 羽灵姬娇羞道:“你是不是不中这种毒,是不会想到我这个地方的。那天你突然离去让我扣工钱不说,要是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在这行混!” 说着双手环绕,抱于胸前。嘴巴嘟起道:“要我救你可以,得给我道歉,还有……我的价格可是很贵的。” 天池顿时明白,羽灵姬已知道自己种的是何种毒。微弱气息道:“我不求姑娘救我,只是那天之事应该给姑娘道歉。”说话时语气微弱,气息不畅。然又道:“我已是将死之人,看姑娘桌上有把琴,能不能弹一首就当是送我归西了,我身上的钱已无用,你尽数拿去便是,只求姑娘在我死后将我的尸体运到“安宁客栈”交给我的师傅飞狐子,先谢谢姑娘了。” 羽灵姬神色表情微妙,心道:“还真有人不怕死不成,且看看他如何。”慢慢走到琴前,双手搭在琴弦上欲语还休。 天池微微道:“那日之事先给个做姑娘道歉了。”说着将身上银子放在了桌上。 只见琴瑟之音,是那样的悠扬清澈,如青峦间嬉戏的山泉;那样的清逸无拘;如杨柳梢头飘然而过的威风,那样的轻柔绮丽,如百花丛中翩然的彩蝶;那样的清寒高贵,如雪舞纷纷中的那一点红梅。 时而琴音高耸如云瑟音低沉如呢语;时而琴音飘渺如风中丝絮;时而瑟音沉稳如松飒崖,时而瑟音激扬,时而琴声高昂蒙……琴与瑟时分时合,合时流畅如江河入大海,分时灵动如浅溪分石。 只见那羽灵姬身着淡粉色华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薄施粉黛,只增颜色。白里透红,纯肌如花。头插蝴蝶钗,满头青丝用发带束起垂于脑后,独留一缕青丝顽皮地拂在胸前。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水葱似的玉指开始在乌黑的古琴上挑摘、剔劈、勾托、抹挑。琴音绕梁,清歌袅袅:“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这首曲子听完,更让天池浴火难耐。道:“有没有能让人心静的曲子。” 原来羽灵姬故意而为之,弹了这么一首令人心岩起伏的曲子。 低头偷笑笑后,又开始弹起,一边弹,一边唱道:“稽首皈依苏悉帝头面顶礼七俱胝我今称赞大准提唯愿慈悲垂加护南无飒哆喃。三藐三菩陀。俱胝喃。怛侄他。唵。折戾主戾。准提娑婆诃。”“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心诀心若冰清,万物尤静心宜气静。飞花落叶。我情豪溢,意无所执!天高地阔!静心诀冰寒千古。份与物忘入定,毒龙遁形。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我情豪溢,天地归心。我志扬达,水起风生。天高地阔,流水行云。清新治本,直道谋身。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天池听完心若止水,仿佛置身于群山之巅,让人心旷神怡。 然那羽灵姬又唱到:“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虚空甯宓、浑然无物!无有相生、难以相成!份与物忘、同乎混涅!天地无涯、万物齐一!飞花落叶、虚怀若谷!千般烦忧、才下心头!即展眉头、灵台清幽!心无挂碍、意无所执!解心释神、莫然无魂!水流心不惊、云在意具迟!一心不赘物、古今自逍遥!” 天池听完,似觉得已经到了极乐净土一般,欲仙欲死,缥缈无定。闻音许多单音参差组合,构成一个自然的旋律,犹如天地人相互的交融,令人自然进入清净空灵的境界。 天池问道:“此乃何曲?似是能解毒?” 羽灵姬道:“此乃“普安咒”,解毒当然是不行的,却也能让你减轻许多痛苦,安然死去。” 天池点头问道:“真是神奇,这“普安咒普曲”是何人所做?” 羽灵姬道:“是普安禅师,普安禅师袁州宜春慈化人,俗姓余,字印肃。二十岁礼寿隆贤和尚出家。二十八岁受甘露大戒于袁州开元寺。九年后入湘,访沩山牧庵忠禅师而开悟,绍承禅宗临济之法绪。”“本咒出自《禅门日诵》,为必读咒语之一。经云:八地菩萨以上乃可自说咒语(参《楞严经·卷六》《大正藏》第十九册页一二九下)。本咒乃僧普安大师所说。师二十七岁落发,禅定之余,阅读《华严经》论,一日大悟,亲契华严境界。尔后慕名而求访者甚众,师随宜说法,或“书偈”,或“折草治病”,或“伐怪木”、“祈雨”、“毁淫祠”、“袪灾除病”之灵验甚多。提倡读诵《楞严咒》,为《禅门日诵》必读咒语之一。 示寂后,皇帝更加谥“普庵至善弘仁圆通智慧寂感妙应慈济真觉昭贶慧庆护国宣教大德菩萨”。 普安祖师菩萨大愿,凡有安神、请佛、安宅、外出……等等冲煞禁忌之日,诵此咒一或三遍,即可“百无禁忌”。家中蟑螂、白议、蚊虫、老鼠……等诸虫恼人,诵此咒可避之。” “普安禅师是禅宗「临济」法系第十三代法嗣,是一位大彻大悟的大禅师,以度黎民百姓为主。其开示与神迹,广行于教界民间。其所传之《普庵咒》更可消灾解厄,令虫、鼠、蚊、蚁远离,凶神恶煞走避! 常予持诵可令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六畜繁殖、万事如意。《普安咒》是由许多单音参差组合,构成一个自然的旋律,犹如天地人相互的交融,令人自然进入清净空灵的境界,并能与普安禅师有求必应的菩萨精神感应道交,念诵起来非常灵验。 此咒可普安十方、驱除虫蚁、蚊蚋不生、消灾解厄、镇煞安胎、驱邪除秽、逢凶化吉。常予持诵可令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六畜繁殖、万事如意。 普安祖师,他是念“普庵咒”的,“普庵咒”是很凶猛的,古来一般的出家人用这个咒来降魔服鬼。要是恼害众生的魔鬼,普庵祖师一念这个咒,可以让魔鬼头裂八瓣。” 普安祖师圆寂后,后人将此编为曲目,广为流传。我也是经一位高人传授,跟他比起来,我可差的太多。 天池听着羽灵姬说话间,一头载到地上,神智已然不清。羽灵姬将他身体拖起,只觉得身体滚烫如碳,废了好大力才将天池移至床上。 第42章 淫惑守心意迷离 缠缠绵绵绕梦隐 生命中总有一些不属于我们的东西,就象昙花,烟火和流星,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原本我以为生活会这样子继续下去,我依旧无法释怀,而你似一直陪着我体温留在我的胸怀,然而故事偏偏注定离别。如果谁能去改变什么?可惜在这个世界上就仅仅是如果的事,你我都无法改变.或许上天早已注定她与我终究是两个世界的陌生人。 她的气息近在咫尺,异样的酥麻瞬间蔓延而至,让天池的心弦颤动不已。纤臂自他腰侧穿过,紧紧扣在一起,感官中充满了刺激来自她的冲击,微启朱唇,青涩回应。 汉帝重阿娇,贮之黄金屋。咳唾落九天,随风生珠玉。宠极爱还歇,妒深情却疏。长门一步地,不肯暂回车。雨落不上天,水覆难再收。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望一片幽冥兮,我与月相依;书一张遥相寄,难诉相思意。 天池心中不知为何心中有着些许思绪,却清晰记得那天鸳鸯楼上的缠绵,种种印象深刻,如同刻在了他的心里,骨头上。然当他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了安宁客栈的床榻上,全身没有一点不适应,似是一场“春梦”。 走进来的是若雁,她看见天池躺着发怵,露出嫣然一笑,只道一声“你可醒了,整整睡了一天一夜了,下次可别喝那么多的酒了。” 天池糊涂,对那些事似乎历历在目,却又渺渺无踪,似乎一切发生的真实,却又无从说起,毫无思绪。 天池试探问道:“我睡了一天一夜?” 若雁忙着手中所忙,只是“嗯”了一声。天池再问:“我记得我好像与慕容忠,吴正,两人一起喝酒,还救了一个姑娘,他们人呢?” 若雁诧异看着天池道:“你在说些什么?”说着走到天池跟前,摸了一下天池额头,自言自语道“没有生病呀!”“那里什么慕容,什么正的,还有什么姑娘?” 天池一时脑子空白,短路,陷入语塞之时。若雁端来一碗醒酒茶道:“是一个叫羽灵姬的姑娘送你来的,你满身酒味说你是喝醉了。” 天池已明白发生了什么,定是那羽灵姬救了天池,与天池发生肌肤之亲,洞房之事。所以天池才会安然无恙。因那红衣少女说过这淫惑熏香非行男女之事不解,否则会血脉爆裂而亡。 若雁笑道:“你小子可以哦,那是哪里的姑娘,长得那么漂亮?” 天池被这一问脸色羞红,回道:“是一个刚认识的朋友。” 若雁神色似笑非笑,调侃般问道:“哦!一个朋友!帮你换衣服时怎么有她身上的味道?” 天池又语塞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情况。 若雁“噗嗤”一笑道:“快告诉我,那女子是干什么的,不说我便告诉飞师叔你去鬼混!” 天池自不能让若雁知道那羽灵姬是一个“神女”(神女既妓女)。便道:“师姐,我只和她一面之缘,我昨晚饮酒见一姑娘被人欺负,我便去救人了,不料中了毒碰到了那个羽灵姬,想来是他帮我解了毒,送我回来了。” 若雁神色似信非信,问道:“那姑娘看是富贵人家,穿着打扮很是富贵且穿着暴露放肆,行为举止轻浮而又温柔,你还是谢谢人家后离她远些!”天池又道:“听师姐便是,我这就去。” 若雁似还有话说,天池却早已冲出门外。天池擦了擦头上紧张的虚汗,暗道:“总算是勉勉强强应付过去了。” 天池站在鸳鸯楼下,来去徘徊,意欲上楼问个明白,却又无法踏出那一步,辗转反侧,便转身离去。 在四周苍翠青山的紧紧环抱中,金城的瓦屋错落有致、鳞次栉比,五颜六色的乐角岩石铺路,在人行马踏、雨水冲刷下光滑透亮。天池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走着听到了一个莽汉的声音说道:“快说,那天的两个小白脸儿呢?”原来天池走着走着来到了那个“殷老太太”家门口。 天池闻声望去,大门已经被人拆乱打碎了。天池冲了进去,只见那天两个黄河帮大汉找到了老太太,为了逼老太太说出天池与公羊乘下落,对老太太进行了拷打。老太太脸上血迹斑斑,哭的撕心裂肺像个孩子失声痛哭。听她痛哭道:“瓜娃子你来干什么,快走啊!” 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也被吊在房梁上,脸上血迹斑斑不输老太太,哭的撕心裂肺,痛哭撕叫道:“不要打婆婆,不要打婆婆……!” 屋里共有四个大汉,除那天两人外又有两人。一个黑胡子大汉,手持钢刀。一位贼眉鼠眼,手持长枪。见天池进门,大笑道:“球小子,来的正好,看四位爷爷把你煮着吃了。” 天池脸上露出从来没有过得凶光,杀气沸腾如同翻云覆雨。在这一刻,天池决定要杀人了。只见天池利刃出鞘,只觉一道赤光如闪电般掠过,已将四人手筋挑断。然而天池并未收手,剑露寒芒,执剑再次使出一招“太和长穗十三剑法”满天风雨、瞒天过海、斗转星移、玉龙旋风四式。 使出时穿抹云扫,环环相扣变幻莫测。起穗随剑舞,剑随身变,圆活流畅,潇洒而飘逸。时而如金蛇狂舞,时而如游龙在天,时而如轻风拂柳,时而如疾风闪电,势势相承如长河飞瀑,连绵不绝似行云流水。许多剑法都是在疾速的旋转绕行和翻转拧裹中完成的,往往形成一势多圆,曲折回环,跌宕起伏,令人眼花缭乱。” 四个莽汉乃是江湖混混,仗着黄河帮的名头到处为非作歹,那里懂得这无比精妙绝伦的剑法。片刻间四人身中数剑,跪在地上向天池求饶。 然天池慈悲心起,并未伤四人性命。只因他深通“无相心法”精髓,得饶人处,且饶人之理。 第43章 此善不曾憾天地 问得人间几分情 “走!此后不得来犯!” 天池决意放了四人,再三警告便放其离去。天池历来追求一个“善”字:待人处事,强调心存善良、向善之美;与人交往,讲究与人为善、乐善好施;对己要求,主张善心常驻。记得有人说过,对众人而言,唯一的权力是法律;对个人而言,唯一的权力是善良。 “一个人做点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从空间上来说真正的善良之举不仅是一点一事之善举,而是对万事万物都有善心、善意、善举,“普渡众生”。真正的善良之举是隐名埋姓,不张扬、不作秀、不图回报的善举。 这也不正是天池所修“无相心法”之秒处。然而天池心怀仁义,黄河帮四人应万分感激才是。然而并没有……他们趁天池为老太太与老太太孙女松绑之际,对天池行了歹意。 四人眼神一对,忽然转身偷袭。三把刀与一把长枪同时向天池袭去。此时天池毫无防备,眼看生死一线之间。那老太太孙女儿却看在眼里,忙呼“小心身后”时天池急忙回头。只见一刀向天池颈部砍来,一刀天天池头顶劈来,又有一刀横砍天池下盘双膝之处,然而更恐怖的是还有一枪刺向了天池腹部。 四人同时出招,且击四处要害,任天池三头六臂也难挡四人同时偷袭。虽可拼杀一搏,但算不死也必重创。 老太太与她的孙女也是惊恐万状,嘴巴长的很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天池剑也来不及出鞘,挥剑拨开向颈部砍来一刀,然挡完这一刀瞬间将剑执平,横挡头顶,挡住了头顶劈下的一刀。这一挑一拨几乎在同一时间,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然朝腹部刺来一枪与膝部横砍一刀却是挡也挡不住,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了了。然好人自有天助,只见只见一把镰刀从门外飞了进来,将持刀横砍天池膝部的贼眉鼠眼男子一条腿给砍断了。男子失去平衡且疼痛难忍,手松臂斗砍偏了,砍在了一旁地上。 又觉一道寒光袭来,将持枪刺天池之人持枪手臂一剑削断,只听“呼呼”风声,与“嗖嗖”的御剑之声合成一段天作之合的美妙旋律。伴随着几人的“啊!啊!”痛苦的呼喊声而停止。 只见四人倒地,血染一片,通通已经归西。可叹四人为非作歹,终究得了报应。 说:“好人自有天助”却并非真有天助,助天池脱险的是一个人,正是那头戴斗笠的赤衣大叔。 天池然而并没有任何感激,只是一声“你把他们全杀了?” 那人道:江湖险,人心更险,求人难,做人更难。 你活在世上一生,会碰到这样,那样的难处,挫折,就叫“江湖险”江湖,俗称你生活的环境,(有白道,黑道,灰道之分)这“险”是别人给你带来的麻烦,就叫人心更险,你求别人帮你忙,别人有时不答应,就叫求人难,人活世上,你要搞好,父母,朋友,同门,亲人,夫妻,兄弟,等等各种各样的关系,和你适应这万事的能力,不是万事适应你,那里一出差错,你就觉得活在世上好累,这就叫“做人难”。至于你还没碰到过,不是你命好,命不好的关系,那是迷信的说法,一句话,而是你闯江湖的经历经验太少,这个问题要你以后慢慢才能明白!!! 天池冷回道:“那毕竟是四条人命,与我闯荡江湖有何关系?” 那人道:“江湖中平静中充满了阴谋与欺诈,欢笑下隐藏着杀机与祸心,不小心谨慎就可能遭遇生命危险。”“江湖中平静中充满了阴谋与欺诈,欢笑下隐藏着杀机与祸心,不小心谨慎也可能遭遇生命危险。” 老太太听完男子所说,轻声道:“娃娃,这人说的不错,你太善良未必是好事,你的善良可能随时取了你的性命。” 那人问道:“你叫仇天池?” 天池回道:“是,你是谁?” 那人回一声“巧了”,我也姓“仇”名“凌安”。此话一出只闻那殷老太太“哇”的一声哭出来。道:“你真是凌安?” 那叫仇凌安的男子点了点头,拿下了头上斗笠,露出一张沧桑的面孔。殷老太太看着那仇凌安泣不成声,颤抖的双手搭在了仇凌安的脸上,摸了摸脸颊道:“可怜你还活着,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我都以为就我一个老婆子活了下来。” 殷老太太道:“你当年为让我老婆子活命,把我藏在了一个猪圈的粪坑里,你就不见了踪影,我对不起老爷啊!” 突然殷老婆子脸色沉重道:“思恩呢?我那孩儿可还活着!” 仇凌安点了点头,道:“活着,活的好好的。” 然天池不知为何,却哭的撕心裂肺,他心里有了一些察觉,觉得与这两人有着深深的关系。 问道:“我是什么人?可跟你们有关系?” 仇凌安欲回答时,又被天池打断。只因天池害怕,他好怕他的猜测是错误的,自己心心念念的身世之谜,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折磨。如今似要真相大白,可他怕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若如此,反而失落倍增,徒增痛楚。 殷老太太似发现其中微妙,望着天池脸上满是欣慰。道:“孩子不哭,我来给你讲个故事。” 殷老太太讲道:“我年轻时,是一个乡下姑娘。家里无粮,眼看父母将活活饿死。于是我来到金城一大户人家,把自己卖了做丫鬟,换些粮食给家里。” “这家大户人家姓‘仇’,是有名的富商。老爷名叫‘仇隐楼’夫人名叫‘陆爱媛’他们得知我的卖身救父母,觉得我心地不错,便对我格外照顾,后来便让我操持家务,我的家中自然也就慢慢好了起来。” 殷老婆子回忆道:“后来老爷与夫人生了第一个孩子,名叫‘仇凌源’一直为我照顾。六年后又生了一个孩子,取名‘仇凌安’,一年后又生了一个男孩取名‘仇凌云’是最小的一个。这三个孩子一直由我照顾,他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想起来夫人总想生一个女孩,却就是没生一个。” 说道这里,殷老太太露出了一丝笑容,这笑容让人心痛。接着说道: “凌源八岁时被送到了峨眉去学艺,凌安八岁也被送到了峨眉习武,而最小的凌云则被送到了南方的潇湘派。” “他们学艺归来时已经是十多年后的事了。他们也就长大了。” 第44章 此善不曾憾天地 问得人间几分情 “这大儿子‘凌源’聪明伶俐,学归时已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了,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是长白山,太白剑派掌门的女儿,是个女中豪杰,名叫‘吴胜男’在江湖上很有名气。后来他们走到了一起,还成就了一段武林上的佳话,热闹了好长一段时间。” “于是老爷便把镖局生意交给了凌源。凌源做的比老爷还好,武林上人人尊敬,江湖上人人佩服。还在江南开了分局“震南镖局”,由老三凌安经营。” “他们三个把我当母亲一样对待,直到凌源生了第一个孩子,还没有取名便发生了一件大事,——老夫人去世了。” “府上来了一个道士说那刚出生的孩儿乃是‘天煞孤星’命中克亲人,说老夫人是被孩子克死的,必须把孩子丢掉。” “我就不信,我以死要挟,也没留住孩子,还是被凌源派遣下人把孩子丢了。大雪纷飞落地三尺,我去寻找了三天三夜毫无音讯。” “更不知那孩子是死是活,吴夫人整日以泪洗面,盼望孩子归来,便取名‘思归’,可是:那里还有孩子的消息,那么大的雪,怕是没有性命了。” “两年之后又生了一个男孩,取名‘思恩’是求老天开恩,保那孩子一生平安之意。”思恩虽是早产儿,身子也较为柔弱。“然而这个孩子的到来,给了吴夫人心灵上给了很大的安慰。可是好景不长,孩子三个月大时,那一日夜里,府里冲进一个黑衣人,把孩子打伤了。这人武功高强,吴夫人拼死护住了孩子,自己却丧命歹徒手下。” 说着老太太又哭了起来,道:“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二天当所有人沉浸在悲痛之中时,让我永远无法忘怀的事情发生了,那悲惨绝伦的事让我历历在目,记忆犹新,怕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了。”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清明节,夜里下着小雨,显得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忽只听呼喊声如雷滚滚,一些人从四面八方冲进府里见人就杀,全家老小,侍女家丁共八十九口人无一幸免。” “当时凌源将孩子交给了我,让我带着孩子逃跑,他去与歹人拼杀,为我与孩子争取逃命时间。可没跑多远,便被人追了上来。幸好凌安及时出现,把我藏在了一农家小院的猪圈里,他带着孩子引开歹人,从此不知死活如何。” 说道这里,殷老太太又哭了。 继续说道:“我在猪圈呆了一夜不敢出来,看见那些歹人到处找人,我看见他们就在我的眼前过来过去,整整找了半个多月。” “后来我逃了出来,我放心不下又跑了回去。只见尸横遍野,那么大一座府邸,变成了一片废墟。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我心里问天,何以让仇家遭此灭顶之灾,天杀的歹人为何如此恶毒。” “我不甘心,决定留在金城,查明事情真相。有一天我走在一处桥下,看见一个被人遗弃的襁褓婴儿。一见他我便想起了‘思归’想起了‘思恩’两个孩子。我心里以为就是这两个孩子,想要过去看看,却有人将她带走了,说要收养。” “我便偷偷跟着他们,可他们养了几天,发现那孩子天生残疾,双腿不能走路,又将孩子丢回哪里去了。” “我刚要去抱时,有人抢在了我的前头,说要收养。于是我又跟着他们,可他们养了几天,也发现了孩子天疾,把孩子丢到了别处。我听说之后便四处打听,方知又被人收养。” “就这样来来去去,被人收养十二次,被人丢了十三次。便在城里传开了,就没有人再去收养了。” 我找了好久,打听着在土地庙前发现了这孩子,我一看是个女孩,我就带她回来,尽心竭力抚养。“我让她跟了我的姓,取名‘转成’。我没有什么学问,“转成”的意思是转来转去,转到我这里就转成了。” “由于没有奶水喂她,所以我吃什么她就吃什么。我用牙齿嚼碎喂她吃,没想到也养活了,转眼已经十六年过去了。” “最困难时,天天没饭吃,转成只是喝水,却从不怨恨,她很懂事。后来我便给鸳鸯楼的丫鬟壮丁洗洗衣服,赚几个碎银子,我两相依为命活到了现在,总算上天怜悯遇到了你们。” 殷转成哭道:“婆婆!你说你怕我的家人把我找回去。别说他们不找我,就算他们找到我,我也不会跟他们走的,我死也要跟你在一起,以前你照顾我,现在我照顾你。” 此话一出,殷老太太哭的跟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道:“娃儿,从会说话起,就说想吃一个鸡腿儿,我都给你买不到,真是苦了你了。” 仇凌安听完,心中难受至极,两行泪水去泉水班涌出。道:“殷婶最喜欢吃鸡腿,没想到这些年来,连个鸡腿都吃不到。” 而天池似乎与这些事情没有什么关系,可他却仿佛亲身经历一般,也是情绪不能自控,黯然落泪。 殷老婆子锤着仇凌安的胸口道:“你既然活着,为何不早点回来,要不是转成与我相依为命,我也早就随着老爷他们去了。” 殷老婆子哭的断肠……,几乎晕厥。 仇凌安回答道:“那日将你藏好,我便带着“思恩”逃命,本想着逃往益州前往峨眉求救,却不料被人在半路拦住,拦路之人经我后来打听乃是“血鸦八人”。歹人追上了我,我被打伤,掉入八峰崖下,被西汉水冲走。” “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这人正是仇池派后羿‘陇中一剑’冷剑涛冷大侠。看当时情况他也遭血鸦八人追杀。后来我与冷大侠的妻女一齐掉入崖下,我拼尽全力将他的女儿打了上去,心想着救一个是一个。” “亏得我水性不错,小时候常在黄河中潜水,练就一身好水性。记得那时为了这事儿,殷婶你还打过我呢。” 殷老婆子笑笑,脸上满是回忆。 仇凌安继续说道:“我拼尽最后一口气,将思恩绑在一块碎木上,望能救他一命,后来我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知道被水冲了好远。” “等我醒来时便被行船的商人救起,我随着商船来到了南诏国,因一身武艺做了南诏八万禁军教头七年。后因南诏与吐蕃发生战争,我便做了“镇西将军”,南诏王对我信任有加,打了六年战争总算平息战乱。他将‘华裳公主’许配给了我,我就将我身负血海深仇之事禀明。南诏王将他三十六亲兵卫给了我,让助我一臂之力报了仇,再回迎娶公主。” “离开王宫,辗转两年来到中土,首先与三弟取得联系,商量报仇之事。后又寻了一年思恩。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找到了,得知他在崆峒派习武学艺,取名‘仇天池’身上病毒已去,便也没有打扰他,只是默默关注。” 那日追杀我至八峰崖的人,后我查明正是黄河帮平凉分堂,青云堂的堂主,人称夺命三笑“谢三笑”。 第45章 此善不曾憾天地 问得人间几分情 “震西镖局”本与黄河帮乃是世交。 现任帮主是第十一代帮主“柴昱”的次子“柴拯”。在我这次调查我“震西镖局”灭门惨案时,发现了一个关于黄河帮不为人知的大秘密。 当年“柴昱”本是传位与长子“柴昭”的。此消息一出,黄河帮人众分为两派,一派是以长子“柴昭”为首,下有黑虎堂堂主江湖人称“胡作非为”大名“胡为”,另有赤龙堂堂主人称“一剑封喉”大名“封一剑”。 这两堂纷纷率众支持长子“柴昭”为第十二代帮主。只因这长子“柴昭”为人性格温和、善良、且不喜武功。整日除了帮中事物之外,喜欢笔墨丹青,琴棋书画倒是一绝。老帮主觉得正因如此,觉得长子“柴昭”不好大喜功,不争夺名利。虽不能让黄河帮发扬光大,却能让黄河帮安安稳稳立于江湖之中。 而白玉堂堂主“铁戆”江湖人称“铁面郎君”这“铁戆”名字不知从何而来。“戆”本是“愚蠢”、“楞货”、“憨包”、等贬义词,不知何人取此名字,却也不怕江湖人人笑话。而他与青云堂堂主“谢三笑”人称“夺命三笑”,两人摔堂众坚持拥次子“柴拯”为第十二代帮主。只因他们两人觉得长子“柴昭”性子太弱,不适合作为帮主传人。觉得次子“柴拯”性格刚强,是最合适人选。所谓无毒不丈夫,更何况这次子“柴拯”得了他爷爷第十代帮主“柴破胡”的真传,位列江湖十二大高手排名第十一位,行事具有大丈夫风格,乃是不二人选。 然老帮主“柴昱”看出这次子“柴拯”不是安分守己之辈,便极力打压“柴拯”与青云白玉两堂。自然是下定决心,传位于长子“柴昭”为第十二代的帮主。 这次子“柴拯”便赌气离去,整日居于黄河边校场里,整日射箭骑马,与人比武作乐。 白玉堂堂主“铁戆”心中为此愤愤不平,与老帮主“柴昱”理论,却被斥了回去。不久便传出了长子“柴昭”暴毙于家中的消息。 老帮主怀疑乃是他杀,便让黑虎堂堂主“胡为”调查此事。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帮主“柴昱”也暴毙于家中,帮派群龙无首一盘散沙。 四堂堂主见此下去,必生变故。便请“柴拯”主持大局,尊为第十二代帮主,继承大位。 天池问道:“这与镖局灭门有何关系?我与镖局又是什么关系?” 其实,天池心中已似明镜,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他曾经无数次幻想,无数次憧憬与家人团聚时的模样。怎料盼来的是家破人亡,血海深仇。 仇凌安怒道:“你还不明白吗?思恩就是你,你就是思恩。” 闻此话天池心理奔溃,道:“怎会如此?我从小无父无母,身患伤疾靠义父续命而活。做梦也想见父母一面,如今你们一席话破碎了我十几年的念想,你们凭什么?” 闻此言,殷老婆子心如刀绞,情绪已无表情表达。道:“娃儿啊!苦了你了。听你经历真让人心疼。” 痛哭流涕……。 仇凌安道:“有我在,就没有家破人亡,我这次来就是要为仇家讨个公道,重震我仇家报仇雪恨。”说着叫一声“天池”道:“我可是你的亲叔叔,你不止有我这个叔叔,有“殷婶”还有你三叔,想来他已经入城了。” 天池看着老婆子与仇凌安,也算是与家人团聚了。 道一声:“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思恩,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仇凌安笑道:“傻孩子!你怎么能知道。我也是顺着当年那条河到处打听,整整半年才打听到,仇池一地村民说仇池山,天池盼,有位老鹤翁收了两个孩子,我这去寻找,到了之后但见仇池早无人烟。” “后打听到被魔教人所抓,我又去了一趟昆仑山。碰到了一个红衣女孩说她叫“冷雪莹”,是她告诉我你上了崆峒山,我便在崆峒找了半个多月。才在马鬃峰太和宫找到了你。” “从找到你的那一刻起,我便计划报仇一事。我到处散布谣言说:“仇家之子持剑还,鬼刀王被恶鬼缠,黄河水里魂难安,杀尽柴家是凌安。”我隔三差五的去一趟柴府上扮鬼骚扰黄河帮帮主柴拯,他已然被我搞得精神都要分裂。” 仇凌安深叹气道:“眼下正是报仇好时机,于是我暗中匿名通知各大派,邀他们主持公道。就在明天,各大门派将齐聚于五泉山,崇庆寺内。” 天池也开始忘记了伤痛,听说报仇开始兴奋了起来。却也有些怀疑,问道:“二叔!你真是我的二叔!” 仇凌安点头道:“是的!” 天池问道:“从小到大你从未见过我,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思恩?” 仇凌安笑道:“是你脖子上的那颗“玛瑙天柱”,这天珠是大哥往返西域时,给你重金求来的,上面还刻着你的生辰八字是不是缤纷传奇绘神鸡,磨难一时显尊贵。乃是癸酉年(鸡年),闰三月.初八晨时一刻生。” 天池拿下玛瑙天珠一看,果然一字不差。上面刻着“缤纷传奇绘神鸡,磨难一时显尊贵。正是癸酉年,闰三月.初八晨时一刻生。” 仇凌安又道:“那天掉入河里,盼着上天眷顾,让你活下来,又想你活下来拿什么与你相认?所以我便把大哥令牌塞入你的怀中,便做日后重逢相认之物。你可带在身上?” 说着,仇凌安掏出一块令牌,递过给天池看,天池接过手一看,果真除了名字一模一样。上面刻着:“仇凌安三个字,后面又刻着“震西镖局”三个字。”为了准确,他拿出怀中的令牌比对了一下,果然除了名字,其他一模一样。 仇凌安道:“这是我大哥,也就是你父亲的令牌。你好生拿着切不可丢了,将来还会有用的。” 天池点点头,将令牌收入怀中。脸上露出从来没有过得笑容。这笑容很真实,却眼里满含泪水。说话时声音中夹杂着幸福,却颤抖不已。往地上一跪朝殷老婆子行了一个跪礼,叫了一声“婆婆”。 殷老太太激动之余,身心颤抖,应着“哎”了一声。 天池转身又朝仇凌安行一跪礼,叫一声“二叔”,仇凌安应一声扶起天池,心中又痛又快乐。痛……痛的无以言表,乐……乐的幸福又美满。 第46章 拨云见日身世名 斩草除根难留情 天池身世已是明了,却有个问题让天池无比纠结。问道:“二叔!我的名字应如何称呼合适?” 仇凌安道:“无伤大雅,思恩虽是你母亲所起,但你闯荡江湖用天池比较好些,可随你自己便是。” 天池回道:“那我延用天池吧!” 仇凌安道:“也好,免得给你带来不便。” 说话间只听天池低声道:“门外有人!”好大的杀气! “嗖……”一声! 一支箭射将进来,射向了天池印堂穴去。仇凌安既目拔剑,只感一道冷光闪过,将剑于天池脸边三寸削下,此箭已被削为两节,掉落在了地上。 仇凌安定眼一看,无比熟悉。这正是黄河青云堂堂主:“谢三笑”所使的“小锦箭”。当年就是中了此箭才坠落悬崖,漂流十几载。 只见数人皆穿紫衣半遮面,破门破窗而入,一看便是魔教打扮。魔教既圣火教,魔教弟子皆饰紫装,武林人人尽知。 只听一人道:“不留活口,——杀。” 只听天池道:“哎……哎……停……等等……” 那人冷冷道:“有什么话,去问阎罗王,他老人家啥都知道。” 天池依然道:“我与贵教是有些恩怨,说来也是陈年往事,何以见面就杀?” 那紫衣掩面人道:“也好,让你死个明白!你可叫“仇天池”是不是?” 天池虽诧异他是如何得知,也不多问便点头承认。那人又问:“你可是有一令牌是“震西镖局”之物?” 天池回道:“正是如此,有何不妥?” 那人道:“你姓仇不妥,有令牌更不妥!我们很早得到了你的消息,怎奈你藏身崆峒始终没有机会下手。这次可是你自己找死。” 天池顿时明白,恍然大悟。老鹤翁曾讲过,“让他千万不能在人前拿出令牌,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那天被迫拿出令牌,众目睽睽之下,都看得清清楚楚。更何况这是由昆仑三圣而起,江湖上早就传开,这牌子不是魔教“火焰令牌”而是“震西镖局”的令牌。 原来老鹤翁早就知道了天池身世,怪不得在五泉山如此关心“震西镖局”一事。天池朗声道:想来你们这些人定是当年屠我“仇家”满门的凶手,知道了我的身份乃是仇家之子,因而来杀我灭口。 “——是与不是?” 那人冷笑道:“算你不傻,我圣教做事向来斩草除根。现在你可死也瞑目了。” 天池心想“黄河帮一派之力怎么也是难以做到一夜之间将我“仇家”灭门,想来必是与魔教勾结而为。” “何人如此大言不惭……冒充魔教?” 只见一人从门外进来,说话之人正是吴正。 那人见吴正此说,冷哼一声道:“毛头小儿,何以说冒充?” 吴正笑道:“我虽年纪不大,可是魔教克星,魔教人闻我声都闻之丧胆,你却不识我?” ——难道不是冒充? 你一个十几岁娃娃,能让我圣教闻之丧胆,真是可笑至极。显然这人有些虚了,便急忙道:“我乃是圣教长老。” 吴正道:“哪一位长老?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这人燥道:“与你废如此口舌干么?” 吴正道:“魔教虽然在武林中名声不太好,却是来自与嵩山派多年的争斗。双方斗了十余年,互有胜负。能在武林中毅立百年,其中“昆仑三圣”“金木水火土,东西南北中”十大长老,那个不是江湖中有名之人。” “那些武林正道之所以称其魔教,只不过是因为他们不能像魔教人一样性情放纵,笑傲江湖,不为一些无聊的规律所束缚。实则是他人羡慕嫉妒恨是也!你们想把这“震西镖局”惨案推在魔教头上,却也绝非易事。” 仇凌安叹道:“这位少侠好一副伶牙俐齿,说的好。” 吴正抱拳道:“仇二镖头夸奖!” 仇凌安道:“真不简单,竟连我都知道。” 说着话锋一转,指着那魔教人道:“别装了,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敢问“谢堂主”十几年不见,可认还得我?” “仇……仇……凌……凌安……?” 天池惊道:“你就是黄河帮青云堂的堂主“夺命三笑”?谢三笑?” 那人显然目瞪口呆,道:“你身中数刀,又中我两箭,掉入了悬崖都没有死?” 仇凌安冷道:“托你的福,射偏了没中要害。” 谢三笑也不在隐瞒,拿下遮面沙发出三声大笑。这笑声尽显雄厚内功,声音传至四壁又反了回来。几乎震的房顶碎片往地上直掉,这等浑厚功力,却也少见。 这“谢三笑”名字本不叫“谢三笑”。只因这谢三笑杀人时必发三声长笑。此笑并非一般笑声,正是《狮吼功》,笑声先震的对方七窍出血,神经错乱而亡。若遇高手,便使《狮吼功》乱对方心智,露出破绽时一招制敌。 在看殷老太太与殷转成两人皆被震倒,情急之下天池封住两人耳膜,再给两人服“回春丹”方保两人无事。 而天池有《无相神功》护体,并无大碍,仇凌安有《涅盘功》:乃峨眉派最高级传世神功,眼观鼻,鼻观心,长久修习,可至涅盘化境。显然已是出神入化,悟灵性为至上,置身躯与度外,不生不灭,不垢不净,无欠无余之境界。 再说这谢三笑的《狮吼功》并不是炉火纯青,不极具杀伤之力。吴正也并没有受多大影响。 三笑过后,随即出手袭出,一拳攻向了天池。只见吴正使出正是一招“鹰爪擒拿”抓住了谢三笑手腕。谢三笑手腕一抖,将吴正手抖落,一掌拍向吴正胸口。吴正后仰提起一脚踢出,连着一个筋斗向后。使出一掌袭来,与谢三笑两掌相对。然而这一掌将要对上时,只见吴正如一阵白云飘过,咋不及眨眼之间,身子向右转去,一掌击中了谢三笑胸口。 谢三笑目光惊恐,道一声:“这……是……碎……心……掌……?” 吴正调皮笑道:“不错嘛!竟然知道这是《碎心掌》法,看来你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愚昧无知呀?” “你是魔教人?” “——你是说我吗?” 第47章 是君子有仇必报 此仇应正好十年 《碎心掌》乃是昊天教主的独门功夫,抹袖开合肺量添,腰灵肩活式要圆;磕挡擒腕直踏掌,紧跟一步透骨拳。 吴正道一声“再看这招”,这是《碎心掌》第三式右弓步插掌:承上式,上右步,右手,成右弓箭步,右掌向前击出与眉相齐,掌心向下,掌指指向对手天突穴。左手变拳,收回腰间。 弓箭步前腿膝与足尖垂直,大腿与地面平行,足尖内扣。后腿绷膝,全腿伸长拉直,以足跟、掌、尖着地成一力点。下颌微收,目视右掌,聚精会神。 此掌法之精妙乃是在场人人不及,各自暗里惊叹。谢三笑虽中了一掌,却无大碍。《碎心掌》属于内家拳法,没有强大的内力,发挥不出其威力。然而并没有将吴正所放在眼里,轻哼道:“我来领教了。” 谢三笑自然明白,使出一招《意拳》意拳就是在“意识”的带领下进行各种力的多方位变化运用的拳学。拳本身没有固定的招法,但却有修习的原则(上动下自随、下动上自领、上下动中间攻等)原理(守中用中、精神激发等)和合理的程序(桩、试力、发力、实作等),其中试力的练习占很大比例,而半把杆、双把刀这些意拳器械的操作运用是在具备功夫上身的前提下由试力而生的变化而已。由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到掌握透彻,个中滋味难以言表。在明白了意拳以后才领悟了话的内涵;《意拳》实属当时一流武功,此拳出自民间高人,却功力的高下不过是个人层次而已罢了。此拳没有花哨的动作,以实用为主,在步法身法的配合下加意拳本身的整体其威力非常之大——传说有人凌空击出一拳,能讲一个大汉直撞墙上滑落的瞬间撼人心魄。 脚踩丁八,双手抬起分上下前后;而为了统一身体各部位的用力方向,意拳采取了站桩假借抱树的意识?依具丁八撑抱、丁八勾挂等桩法这棵虚拟的树可以奇形怪状而又必须与人体充分接触而在大脑思维的统率下被向各个方向以极其纳米小的动作运行,这种动作肉眼几乎观察不到,到了纯熟阶段而被称为超速运动。说多了有挂一露万之嫌,练到身体各部位与树的充分接触而产生的力的转换有无穷之妙;各种牵拉撕扯皆可在操纵这一奇形怪状树的过程中体现;而远方假视一点与身体各部位产生的连系是在意识驾驭树的意识动作有充分体认后的进一步升华。 只见谢三笑丁八步站立,两手抬起略高于肩,手指向前,虎口微撑,拇指第一节微屈,二指松而前指,三四指向前指稍敛,小指斜向下手心相对,两手间似挤一球,腕部下屈如勾物状。在做向后下发力,然后凝神定意,猛然向下降低身体重心,后胯向斜后方靠,同时前脚仍往前下蹬地,以保持身体的平衡,膑骨处力向前指,身体猛然向下降低重心的同时,双手用腕关节的尺骨茎突猛然往下,双手突然间一紧变掌为拳。脖子下面如容一球,也要猛然压紧。动作一发即止,身体及双手瞬间又恢复到发力时的待发状态,准备再次发力。 说起来倒是名家功夫,只不过到了谢三笑手中,便另当别论了。 所谓先下手为强,而两人却谁也不先动。看来两人所使招式皆是后发制人之路数。众人看着两人如何相斗。 “…………” 良久…… 谢三笑有些焦急,喊道:“小子哎,你是晚辈,我让着你,你先出手!” 吴正嘿嘿一笑道:“看你老了力不从心,还是我让着你吧!你先出手。” 谢三笑又道:“小子,再不出手,老子我出手了!” 吴正道:“你倒是动手啊!光说不练。”说完一个白眼送给了谢三笑。谢三笑气的咬牙切齿,却也不出手。他若一出手,便失了先机。看这吴正的《碎心掌》法使得如此娴熟,乃是正宗。他自然不敢大意,可他却忘记了真正对他构成威胁的却是仇凌安与仇天池叔侄两人。 只听仇凌安道一声:“姑娘住手,这是我们两家的事与你无关。”说着一剑似未刺出,而一袭寒芒先到。 吴正听仇凌安喊了一声“姑娘”,顿时面红耳赤。心想到自己伪装的如此惟妙惟肖。怎么还是被人识破?这仇凌安当真是见识不一般。在看天池那种异样的眼光,更让吴正浑身不自在,眼仁似要飞出窗外。此时要是有个老鼠洞,她也能钻进去了。 谢三笑只觉极其刺眼,身子一斜避开了要害。右臂被划了一道,鲜血顺臂直流,流至手心湿湿滑滑已握不紧刀柄。 急忙撤了几个大步,眼里露出惊恐。怎么也想不到仇凌安武功到了如此境界,这是他怎么也是无法料想的。仇凌安苟活这么多年,唯一支撑他的便是这血海深仇。十六年来勤习武功,一刻都不曾落下。为的就是这一刻。 峨眉《磐涅功》已修习化竟,料他三个谢三笑也不是对手了。仅这一招,谢三笑已是惧怕,便心生逃跑之意。只听他慌慌张张喊道:“你们在等什么,给我一起上!”话语出口,身后数十人将仇凌安这一招看在眼里。世间那里有人不惜命?一个个脸上尽显惧色,下意识害怕向后缩退,没有一个上前。 只见谢三笑抓起一人,往前一推,直接丢了向了仇凌安,仇凌安长剑一挥将那人拦腰劈断。顿时血花四溅,一命呜呼。谢三笑对身后之人又是推又是打,嘴里骂道:“不中用的废物,给我上!”众人在谢三笑的逼迫下一个个的冲了出来。 只见仇凌安手起刀落,一剑一人。将十几年所积攒的怨气、仇恨、侮辱、憋屈、皆寄托于剑上,丝毫没有半点情面可讲。 而吴正似乎与其也是不共戴天之仇,招招击其要害,眨眼间四人皆丧命吴正手中。然而天池或是点穴,或是削腿削臂。 只听仇凌安怒道:“天池你这乃是妇人之仁,对敌人仁慈是对自己的残忍。你难道不知道什么是杀父之仇吗?” 天池闻言,怒从心起。狠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再仇凌安语言的刺激下,天池似失去了理智。只见剑剑穿心,毫不留情。 谢三笑提起单刀一步跳出窗外,便想溜之大吉。仇凌安道一声“天池快追”这里我来解决。 天池看看,殷老太太怀中抱着殷转成躲在一处角落。虽是乱斗,却并无什么危险。随即跳出窗外,追了上去。 第48章 谢三笑亡命逃杀 西小湖初遇知音 谢三笑年岁五十前后,也算是精壮之年。可他的身手却令人不敢恭维,跳窗向西而去。天池追出,吴正也随天池跳出。两人追赶谢三笑过了八里地,来到一处杨树林。 可巧了,正是那天晚上天池毒发的树林。这里可有天池与吴正两人的尴尬之事,两人虽内心尴尬,表面看起来若无其事,似乎毫不在乎。 谢三笑进了林子,轻功不好施展,抱着受伤的胳膊一路逃跑,至一个湖畔,纵身跳入湖中,潜水而去。 天池与吴正两人还在追寻,追至湖畔不见谢三笑踪影。只闻一阵琴音从湖面传来,音绕丛林,令人心在颤抖声声犹如松风吼。 悠扬的琴声像一条欢快的小溪,缓缓地流出来。 停顿一瞬,琴声再次响起,亦扬亦挫,深沉,婉转而不失激昂。琴声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琴音绕丛林,心在颤抖声声犹如松风吼,又似泉水匆匆流淌。 美妙灵动的琵琶声从一女子指间流泻而出,似丝丝细流淌过心间,柔美恬静,舒软安逸。 声震林木阳关三叠繁弦急管曲高和寡靡靡之音绕梁三日珠落玉盘出谷黄莺一唱三叹。神怡心旷之际,耳边一阵微风忽起伏。远远传来缕缕琴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 天池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缓歌曼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 女子声音如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着,又好象塞外悠远的天空,沉淀着清澄的光。她舞动着手指寻找,寻找属于她的那个明镜台。后来啊,才发现原来我寻找的一切却是不如那指间那优美的一丝琵琶音。 她玉手轻佻,只见那芊芊玉指在琴弦上风快的弹奏着,这女子坐在船上,无人摆渡也无人使舵任其漂流。等船转了弯,又见一中年男子,面色英俊,带着些许沧桑。他手指浮动,琴声尖利,高昂,却不突兀。犹如无数烈马跑去,壮怀激烈…… 似流年的影子,风的歌声,月的优雅,絮语千言,道不尽,断了的琴弦,铺满指心的血,定格的年轮,琴声回响萧瑟处。 两人指尖流淌出声音如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着,又好象塞外悠远的天空,沉淀着清澄的光。 悠扬的像山间的小溪,哗哗地流着,不时调皮地激起一朵朵浪花,碰碰岸边的石头,打个招呼,说说悄悄话,然后继续向前流去湖泊之中与湖水融合在一起。而琴音与那琵琶音就像泉水与湖泊一样,融合在一起。 天池深吸一口气,慢慢放松下来,但丝毫不失去那种感觉、韵味。继续最后的演奏。直到最后一个尾音结束都是全神贯注的,身心皆融入曲中。 她灵巧的手指在琴弦上弹奏起来,弹出一曲曲美妙动听的乐曲,那乐曲有时奔放、明亮,有时委婉、细腻,真是令人神往,让人陶醉。 清澈明净的琴声潺潺流动。如同来自深谷幽山。静静地淌着,淌过人生的皱折,淌过岁月的颠沛,淌过老艺人洞悉尘世的盲眼,静静地淌着。 花落月缺人自瘦,在同一片天空下,有谁守一轮残月,饮一杯月光酒,如我独倚窗前,共赏弯月,往事凄艳,奏往事,弦断,琴声回响萧瑟处。 琵琶音中有道不尽的牵挂、思念、和悲鸣之情。而琴音中却是惆怅、忧愁、寂寞、伤感。天池道:“世间为何有人弹出这样的曲子,让人徒增伤感?” 不知不觉间,船随着曲子慢慢靠在了岸边。看得一红衣女子怀抱琵琶。 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脸上眉宇之间似有些许愁容。 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却让人感觉不到一点开心。 或许是这仙女般的容颜,却是一副忧愁善感的脸,让人看了也不由得愁了起来。这女子愁,不知所愁何事。而让别人愁的,却是这女子所愁而愁的,忍不住想要给她关怀。 而那男子刀削般的轮廓,如玉雕一般。一双金色丹凤眼,媚眼一抛秋波暗送。橘红色的嘴角,勾勒着一抹坏坏的笑容。一头金灿灿的长发随意的在背后束着,几缕细碎的刘海落在眼前,氤氲出几分颓废美。一身华丽的紫金色长袍,随意一扎腰带,松松垮垮的露出一大片肌肤,显得无比狂野。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这么一个男子,怎么也想不到刚才所听如此忧愁善感的曲子,是出自他手。 红衣女子朝那男子微微一笑,道:“与君歌一曲,遇一知音一生知足。” 男子点点头道:“初次见面就能与我合奏的如此融洽,真是难逢的知音。” 又问:“敢问姑娘芳名?” 女子回道:“冷雪莹!” “前辈尊姓大名能否告知?” 那人大笑道:“鄙人免贵姓“寻”名千愁。” 只听那寻千愁说完,从船上一跃而起,脚尖轻触水面,只借少许力道,在水面如履平地。道一声“后会有期”便匆匆离去。 冷雪莹淡淡道:“原来是寻前辈!”见寻千愁渐渐消失,方才回头。只见天池呆呆看着自己,含情脉脉目不转睛。只听天池道:“你这是怎么了,满脸愁容,可是忘了怎么笑了?” 天池听冷雪莹自报家门,已知道了冷雪莹身份。只不过多年不见,已不是当年纯真的笑脸。如今有的,只是去不掉的愁容。 第49章 别过八载再相逢 怎料物事人已非 冷雪莹傻傻望着天池,似不明白所说何意。只见眼前男子面目俊俏,双目有神身高七尺,让人有种恋爱的感觉。他眼里透着淡淡的泪痕,似要随时夺眶而出。 然而冷雪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再暗暗牵引,是一道切不断的缘分,或是一段亲情,也可能是一段感情。 ——是你? 许久后……雪莹淡淡问道:“你是那天救我的公子?你的毒可解了?” 天池双手微微颤抖,从怀中掏出一支五寸长的短笛。这笛子为是琉璃做成,上有七种颜色,令人过目不忘。当天池掏出一刹那间,手刚掏出一半,而雪莹已双手捂住嘴巴,泪水夺眶而出。表情更是惊喜中透露着委屈,颤音道:“我的七彩琉璃笛。” 天池微微一笑,注目看着雪莹。雪莹这才大哭一场。哭的放出声来,因刚才天池这一笑太熟悉了。虽然八年不见,容颜有所改变,然而性格、行为、举止、谈吐、皆未巨大改变。 “你是天池哥哥!” “——小莹儿,是我。” 雪莹平复了好久,情绪慢慢好了。天池指着吴正道:“你可还记得他?” 冷雪莹看着吴正有些眼神上的躲避。低着头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天池道:“那天我们一起救过你的,你怎么忘了?” 冷雪莹忽言语转到天池身上,对天池若问不予理睬,道:“你那天中了淫惑熏香,是怎么解得毒?你可别糊弄我,” “我的医术可是超过了师父的!” 天池顿时汗水直冒,不由自主一个眼神看着吴正。吴正看着天池,满脸也是好奇。其表情仿佛再说:“我也很想知道。” 天池尴尬朝雪莹问道:“中了那毒当真只有行男女房事才能解毒?” 雪莹点头示意“那是肯定的。” 天池回道:“你会弹《普安咒》吗?” 《普安咒》? ——那是什么样的曲子?我怎么“闻所未闻”? 吴正道:“我也略通音律,时常也有研究一些名曲,这《普安咒》是何曲子,还真未听闻。” 天池道:《普安咒》是由许多单音参差组合,构成一个自然的旋律,犹如天地人相互的交融,令人自然进入清净空灵的境界,并能与普安禅师有求必应的菩萨精神感应道交,念诵起来非常灵验。 此咒可普安十方、驱除虫蚁、蚊蚋不生、消灾解厄、镇煞安胎、驱邪除秽、逢凶化吉。常予持诵可令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六畜繁殖、万事如意。 普安祖师,他是念“普庵咒”的,“普庵咒”是很凶猛的,古来一般的出家人用这个咒来降魔服鬼。要是恼害众生的魔鬼,普庵祖师一念这个咒,可以让魔鬼头裂八瓣。” 普安祖师圆寂后,后人将此编为曲目,广为流传。你们竟未听过? 那日我中了毒,听一个女子弹了此曲,顿时觉得毒去了大半。后来等我醒来时,已经在客栈了。 雪莹将信将疑看着天池,道:“天下真有如此神奇的曲子?” 吴正道:“我也不太相信!” 天池果然是骗了两人,虽然他似乎忘了那天所发生的事,却也记得那一夜春宵,让他今生是怎么也无法忘怀了。 冷雪莹思索道:高山流水,传说先秦的琴师伯牙一次在荒山野地弹琴,樵夫钟子期竟能领会这是描绘“巍巍乎志在高山”和“洋洋乎志在流水”。伯牙惊曰:“善哉,子之心与吾同。”子期死后,伯牙痛失知音,摔琴断弦,终身不操,故有高山流水之曲。 广陵散曲据《琴操》记载:战国聂政的父亲,为韩王铸剑,因延误日期,而惨遭杀害。聂政立志为父亲报仇,入山学琴十年,身成绝技,名扬韩国。韩王召他进宫演奏,聂政终于实现了刺杀韩王的报仇夙愿,自己毁容而死。后人根据这个故事,谱成琴曲,慷慨激昂,气势宏伟,为古琴名曲之一 平沙落雁:此曲称《落雁平沙》。曲调悠扬流畅,通过时隐时现的雁鸣,描写雁群降落前在天空盘旋顾盼的情景。 十面埋伏“”乐曲描写公元前202年楚汉战争在亥下最后决战的情景。项羽自刎于乌江,刘邦取得胜利。 渔樵问答:此曲表现渔樵在清山绿水之间自得其乐的情趣。 汉宫秋月:意在表现古代受压迫宫女幽怨悲泣情绪,唤起人们对她们不幸遭遇的同情。??? 梅花三弄:曲中泛音曲调在不同徽位上重复了三次,故称“三弄”。相传晋恒伊作笛《梅花三弄》,后人移值为琴曲。乐曲通过歌颂梅花不畏寒霜、迎风斗雪的顽强性格,来赞誉具有高尚情操之人? 阳春白雪相传为春秋时期的晋国师旷或齐国刘涓子所作。“阳春”取万物知春,和风荡涤之意,“白雪”取懔然清洁,雪竹琳琅之音? 胡笳十八拍:汉末大乱,连年烽火,蔡文姬在逃难中被匈双所掳,流落塞外,后来与左贤王结成夫妻,生了两个儿女。在塞外她度过了十二个春秋,但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故乡。曹操平定了中原,与匈奴修好,派使邪路用重金赎回文姬,于是她写下了着名长诗《胡笳十八拍》,余述了自己一生不幸的遭遇。琴曲中有《大胡笳》、《小胡笳》、《胡笳十八拍》琴歌等版本。曲调虽然各有不同,但都反映了蔡文邪路思念故乡而又不忍骨肉分离的极端矛盾的痛苦心情。音乐委婉悲伤,撕裂肝肠。 可怎么也没有听过什么《普安咒》,还能有解毒之功效? 天池此时真是无言以对,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突时吴正与冷雪莹两人齐厉目看着天池,看来天池要是没有一个好的理由,或者答复是不行的了。 天池忽心中想到,这小雪莹身为女儿家,或对自己有男女情感,吃醋不饶人也是正常的。可这吴正与自己同为男儿之身,为何也是如此八卦,非要对此事追根究底不可? 第50章 吴正转身变千诺 千愁岂非等闲人 天池倒是细细想起那日在这杨树林发生的事情。那天在“淫惑熏香”的荼毒下,意识模糊竟然把吴正当成一个女子。然而意外的是吴正的胸口却与男子不同,反而更似女子。 天池不自觉看向了吴正胸部。只见他呼吸时胸部不断起伏,似比平常男子突出许多。在看他肌肤细腻有光泽,白如蛋白,嫩如水珠。鼻梁微微高挺,嘴唇不染自红。两眼悄悄深些,眼仁里黑里透着红。两只耳朵都有耳洞,只不过耳饰皆被拿了下来。 吴正看天池如此打量自己,两颊顿时泛红,娇羞如女子一般。 而天池那天与吴正同于客栈饮酒。而那时的吴正却如同男儿一般,喝起酒来恐男子也有所不极也。 于是天池回道:“你不是中原人?来自西域?” 吴正故作镇定,说话已然有些结巴。道:“何……以……见得……?” 天池回道:“听过义父说过,西域人与中土人有所不同,他们高鼻梁,大眼睛,为人性格豪放,女子如同男儿一般。” 冷雪莹在一旁默默低头不语,不料吴正却也大方承认,道:“不错,但也不是全对。我是半个西域人,半个中土人。” 天池道:“此话怎讲?” 吴正道:“我爹是中土人,取了我娘是个西域人,而我从小到大都在中土,所以就是现在我的样子了。” 天池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既有西域女子的豪放不羁,也内涵中土女子的柔情,果真难得。” “女子???” “你知道我是女子?吴正看是瞒不住了,承认道:“不错,是又怎样。” 天池回道:“挺好!只是那日在这杨树林,我对你…………!” 吴正手中折扇一摇,神色慌张不已,却故作镇定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冷雪莹当时也是在场,虽自己没有什么,只是见两人这么聊天,觉得面红耳赤,脸烫的厉害。 只见天池又问:“真不需要我负什么责任吗?” 吴将头转了过去,让天池看不清表情,也没有什么回答。只是冷雪莹确实有些急了,只是看着天池,嘴里“你……你……你”的,却也说不出什么来。过了片刻只听吴正道一声:“不用!” 天池道:“既然如此,咱们回吧,人也没追到,再不回去二叔要担心了。” 三人并排走着,随即天池又问吴正。道:“那你是不是也不叫吴正,我怎么听也不是个女儿名,莫不是西域如此给女儿取名?” 吴正回道:“当然不是,我叫“吴千诺”是父亲取得。”“我父亲说,他曾在“一诺千金”四个字上吃亏太大,所以给我起名“千诺”,提醒他不再相信什么一诺千金的废话。” 哪咱俩重新认识一下咯。 说着天池突然站定,目视着吴千诺行一个江湖礼道:“在下仇天池,很高兴认识你。” 千诺“格格”几声娇笑,也回一个江湖礼,道:“小女子吴千诺,请多多指教。” 然而冷雪莹却还在想着《普安咒》的事情。嘴里喃喃细语道:“如果寻前辈要是在,他肯定知道什么是《普安咒》这首曲子的。” 天池闻言问道:“莹儿知道这寻前辈是什么人?” 冷雪莹答道:“寻前辈真名“寻千愁”江湖人称“赛伯牙”,他通晓古今奇曲,识得几十种乐器并能演奏。他是太白剑派门中人。与太白剑派“慕容松”两人合称太白双神。” “剑神慕容松,乐神寻千愁。” 他精通乐器,乐器按“八音”分类。“八音”就是最早按乐器的制造材料来对乐器进行分类的方法,最早见于《周礼·春宫》,分为“金、石、土、革、丝、木、匏、竹”八类:“金”类包括钟、铃、鎛、镛、铙、笙钟、颂钟等; “石”类包括玉磬、笙磬、颂磬、鸣球等; “土”类包括埙、缶(等; “革”类包括县鼓、鼗、应鼓、搏拊(等; “丝”包括琴、瑟、筑、筝等; “木”类包括圄、柷等; “匏”类包括竽、笙、簧等; “竹”类包括箫、龠、笛、篪、等。这“八音”中的乐器,在后世被称为“华夏旧乐”或“华夏旧器”,意思是指纯正的汉民族乐器,主要是为了与外来的乐器有所区别。 在西汉的丝绸之路开通之后,中国大陆是出现了大量的“胡夷之乐”,如琵琶类、箜篌类、筚篥、羯鼓、羌笛等等,因为这些乐器也能够按照“八音”分类法进行分类。 在“骠国”进贡了大量“骠乐器”,这些乐器用周制“八音”无法分类,故此,在仍然沿用“八音”的名称之下,做了一些变化。据《新唐书·南蛮·骠传》中记载,唐代“八音”将周制“八音”的“石”、“土”、“木”三类改为“贝”、“牙”、“角”,所以唐制“八音”为“金、贝、丝、竹、匏、革、牙、角”: “金”类包括铃钹、铁板; “贝”类包括螺贝; “丝”类包括大匏琴、独弦匏琴、小匏琴、鼍(tuo)首筝、凤首箜篌、龙首琵琶、云头箜篌; “竹”类包括横笛、两头笛; “匏”类包括大匏笙、小匏笙; “革”类包括三面鼓、小鼓; “牙”类包括牙笙; “角”类包括三角笙、两角笙。鼓的结构比较简单,是由鼓皮和鼓身两部分组成。鼓皮是鼓的发音体,通常是用动物的皮革蒙在鼓框上,经过敲击或拍打使之振动而发声的。中国鼓类乐器的品种非常多,其中有腰鼓、大鼓、同鼓、花盆鼓等。 笙,苗、侗、水、瑶、仡佬等族单簧气鸣乐器。古称卢沙。苗、侗、水。笙语都称梗。苗语又称嘎斗、嘎杰、嘎东、嘎正等。侗语又称梗览、梗览尼、梗劳等。 而我只懂得其中几种而已,比如我手中这把琵琶便有:“常用技巧右手有弹、挑、夹弹、滚、双弹、双挑、分、勾、抹,摭、扣、拂、扫,轮、半轮等指法,左手有揉、吟、带起、捺打、虚按、绞弦、泛音、推、挽、绰、注等技巧。” “可想而知这寻千愁寻前辈是将一生用于研究音乐上了。” 第51章 冷雪莹八年之谜 寻千愁八音奇剑 寻千愁之大名,凡懂音律,喜好乐器者皆有耳闻。他的一绝曲《醉卧武林》胜千古绝唱。 可他的剑法造诣也很深,他的《剑音八决》自出世以来,从未尝过败绩。据传说是以“金、石、土、革、丝、木、匏、竹”八类。与笙、苗、侗、水、瑶、共十三字为决,共四百多招剑招。光从琵琶中领悟出的剑法有、挑、夹弹、滚、双弹、双挑、分、勾、抹,摭、扣、拂、扫,轮、半轮等剑法,有揉、吟、带起、捺打、虚按、绞弦、泛音、推、挽、绰、注等。” 可想而知这《剑音八决》四百多招可招招不重复,剑剑不重名。然而他从不使剑,他认为剑不能发挥《剑音八决》的精髓处,视之为粗鲁。他时常将一只玉箫比作武器,若没有玉箫,便以指代剑,却也不知如何代法。 千诺道:“以指代剑,闻所未闻。岂不被人销了去了,再厉害的高手也恐怕做不到吧!” 天池心中不以为然。 道:“在崆峒藏书阁曾看到过一本书,说剑术精明的高手,武功达到化境,返璞归真。能以草木为刀,伸指为剑。” “剑到那时已不过是个摆设。” “以指为归元,将剑气从指尖发出。往往出其不意,令人防无可防。比使剑更加灵活,更具威力。说来能达到此种境界的目前武林中尚无一人。” 但天池听老道士说过一个人,那便是太白剑派的“慕容松”江湖人称“剑神”的慕容大侠。他的剑法独到,江湖上人人闻名。他的剑法或许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然而“法相老道士”的功力境界以达“超凡入圣”了吧。却也没有见他使过以指代剑的功夫。 千诺道:“如今武林活着的,武功已至“超凡入圣”的人,却也不多。” “昆仑虚中“昆仑三圣”武功皆已超凡入圣,崆峒派飞掌门与千佛寺“普尊神僧”也已超凡入圣。而峨眉派近几年也没有什么杰出的人才。那嵩山派“禅机子”所修炼《幽火玄冥功》倒是听闻有所突破。恐怕“超凡入圣”也是挡不住他了。 “听闻他的《幽火玄冥功》乃是属性极热,属火。中此功会被火火烧死,此功以掌力打入人的体内。然而从体内五脏六腑开始燃起,直至烧成灰烬,怕是无人能解。” 天池冷哼道:“那可不见得,我义父乃是“鬼手药王”如果他在,肯定能解!”说着想起了义父老鹤翁。说来自崆峒一别,也是八年之久,却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于是向冷雪莹问道:“那时听说义父被魔教圣女所抓,他老人家可是怎么样了?你去了哪里,怎么在这里出现了?” 冷雪莹再次愁容浮现,只是低头不语。 只听那吴千诺似是故意发出几声干声,仿佛在提醒着冷雪莹什么,又似乎警告着什么。而天池只想知道冷雪莹的近况,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冷雪莹听到吴千诺的几声干咳,似明白什么。才说道:“义父把你送上崆峒后,过了半个多月他便自己回来了。我见你没有回来,于是就闹。正闹着便来了几个人,把义父带走了。同时把我也带到了一个可怕的牢房里。后来经他们所说,圣教昊天教主与我的父亲有过交情。便把我放了出来,一直如同贵宾对待。直到半年前有一个人来到了昆仑山,碰到了我打听你的下落。后来我就告诉了他,可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如果那人对你有歹心,我岂不是害了你。” “于是我偷偷的跑下山,来到了崆峒山。打听了一下说你下山来了金城,可我一到金城便有圣教圣女的两个护卫追来,想要抓我回去。” “咳咳咳……” 说到这里时,吴千诺又发出几声咳声。 冷雪莹看了吴千诺一眼,便立即说道:“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那天他们追我,是你——哦!” “——还有吴小姐救了我。” 天池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苦了你一个女孩子到处寻我。”不过你怎么出现在这里呢? 冷雪莹回道:“那天你中毒了,我没认出你来。我怕这位吴……吴小姐逼我为你解毒,所以我就偷偷跑掉了。” 后来呢? “后来我就碰到了追我的两个圣教人,碰巧被寻千愁寻前辈所救,我与他畅谈一夜,天天用音律交流。说起来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几天了。” 天池又问:“那你可知义父如今如何?” “咳咳咳……” 冷雪莹刚要开口欲答,只听吴千诺又发出几声干咳声。然而这次天池有所注意,回头问道:“千诺!你可是生病了?怎么老是干咳?” 吴千诺忙摇头,道:“没……没……没有。”说着指了冷雪莹道:“你们继续。”我没事……你们继续……我好着呢! 天池把目光转向冷雪莹,期盼着雪莹的回答。 冷雪莹低着头道:“义父他……他……” 天池急道:“他怎么样了?” 冷雪莹断断续续的说:“他……他……义父……他……” 天池真是急了,声音有些破音。道:“小雪莹儿,你快说啊!义父他怎么样了?” 冷雪莹低头,不敢看着天池。说道:“义父只是被关了起来,他没事,都很好。普善普真两位师姐师哥也都无事。” 天池看着冷雪莹,有些不太相信。道:“真的假的,小莹儿可没骗我?落在魔教手中,可能无事?” 冷雪莹淡淡道:“天池哥哥你可想想,义父怎么说也是圣教长老,怎么也会有人照顾的呀。” 天池仔细回想一番,倒是如此。 不知不觉间,一天又已经过去。等三人来到殷老太太家里时,已经是入夜了。只见破漏的三间茅屋中,已不见三人。只见留下一个纸条,上写着“勿寻”两字,再也没有其他。 说着天池对千诺说道:“我要回客栈了,小雪莹跟我一起,不知千诺姑娘如何打算?” 千诺道:“我自有打算,明日我们再会。”说着只见他一个轻功使来,飘过院落,消失眼中。 第52章 夜幕下危机四伏 客栈里天池遇袭 “冷冷的夜,冷冷的雨。” “冷冷的雨中,有一群冷冷的人。” “冷冷的人,冷冷的手。” “冷冷的手中,冷冷的剑。冷冷的剑上冷冷的流血。” 有些人喜欢黑夜。 因为黑夜给了他们另一副面孔。 他们不用伪装,便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有些人讨厌黑夜。 因为心里有鬼。 “白天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 他们怕黑夜给他们惩罚。 更怕黑夜夺走他们性命。 夜幕下万家灯火渐渐熄灭。有些人却当做天堂,因为黑暗是属于他们的世界。 而他们也属于黑暗。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隐约看到一丝微弱的烛光。从窗外看去,有两个人的影子印在窗上。 从影子看去,两人身躯格外高大。只见一人声音满怀沧桑。慌忙似有恐惧的神情说道:“事情很快就要败露了,得想想办法。” 另一人声音淡定了许多。留着一缕胡须,淡淡道:“废物!叫你杀个十几岁的孩子都不行,还有脸回来。怎么没把你淹死在湖里。” 只听那人道:“您有所不知,震西镖局二当家没有死,而且他与那孩子已经相认。另外他们还有帮手,似魔教人。” 只见另一人一个耳光扇在了说话人的脸上。怒道:“当年你不是说他们都死了吗?” 那人委屈道:“是死了,我亲眼看见他们掉下万丈深渊,被水淹死。怎知他们又怎么活了。” 只见另一人怒道:“不中用的废物,留你何用?”说着一掌劈向了那人头顶,要取他的性命。 忽一句“住手”喝住了。这时窗上的影子中又多了一个人。这人声音刚劲十足,极有威慑力。道:“杀他何用?可探清楚他们藏身何处么?” 另一人又问:“禅掌门你可有什么法子?如果明天这两人活着,明天必会捅出当年的事情。那时武林各派都在,对我们可是极其不利。” 那第三个人道:“黑夜是属于我们的。在这城中的黑夜里,死几个人并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派谁合适呢? “你们黄河帮黑虎堂堂主“胡为”赤龙堂堂主“封一剑”可都是武林有名的高手,让他们去不是很合适?” 那人长叹一声道:“你有所不知,他们虽是武功不弱,他们一直怀疑父亲与大哥之死与我有关。向来与我不合,他们两堂恐怕就差脱离我黄河帮了。” “那好,我便让我的两位师弟“袖里藏刀,臧一刀”“铁壁神掌,梁小凤”二人去一趟便是。 天池回到客栈,向众人介绍过冷雪莹并与飞狐子及花仙子说明情由后。便与公羊乘,公孙若雁四人找了一家酒馆,摆了几个小菜聊了起来。 公羊乘用手肘捣了一下天池,问道:“你在那弄了一个仙女般的妹妹?告诉我也去弄一个。” 天池微微一笑道:“在仇池之地,有一处万丈悬崖,你从哪里跳下去,也许就有了。” 公羊乘脸色一沉,道:“无趣!” 天池又问冷雪莹“那日你闻得淫惑熏香之毒最久,为何却没有中毒?” 冷雪莹回道:“师父说我有万毒不侵之体。就算砒霜,鹤顶红等诸多毒药对我皆是无用。” 公孙若雁好奇了,睁大眼睛问道:“此话当真,这般神奇。” “万毒不侵,闻所未闻。”公羊乘道。 天池也是惊掉了下巴,那不敢相信的表情让冷雪莹突然笑了一下。 公羊乘桌子一拍道:“从看见你的那一刻开始,一直到现在,我都一直以为你不会笑呢。” 他这猛的突然一拍,将两个姑娘下一个扑棱。 闻此言,冷雪莹脸红了起来,又低头不语。 公孙若雁捣了公羊乘一下,狠狠瞪了一眼。 冷雪莹脸色又淡了下来。道:“不仅你们,就连我自己也很久没有见自己笑过了。八年还是十年,我已记不清了,只觉得笑对我来说,是一个别人看似很简单,对我来说是一个很难得的东西。” “义父说我体内有“天龙百足虫”的药血,上古便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威名成为不死虫身,水火无侵、风雷不入。” “又称“多目金蜈蚣”多目金蜈喜阴,多匿于暗处,吞吐黄雾、目射金光,好袭杀生灵。 义父说:那金蜈胁下黄雾、目内金光,可束缚世间万法,能腐蚀金刚躯体,生灵落得其中,必要恹恹不得动弹,经日化为脓水,一身精华为金蜈吸食,故有凶名。 金蜈天生腹背坠百眼、躯体挂百足,修行愈久,吸食生灵愈多,足、目渐长,至于千目千足,方能蜕得虫身、泯灭凶性。” “它食得是五毒,喝的是毒液。它的凶悍乃是世间之最。我也不知道为何体内会有它的血。” 师父说:“天龙百足之虫的血液融入我的血液之中,所以我万毒不侵。听义父所说这毒虫已活了万年有余,乃是世间至宝。可他也无法证明是真是假,只是那天龙百足之虫只是上古医术上记载的东西,义父也没有见过。” 其余三人,仿佛街上听说书人讲故事一般,一边听,一边往嘴里喂酒,不知不觉间已是醉意来袭。 只觉一道阴风袭来,吹灭了仅剩的一盏明灯。数十人持着刀剑破门而入,一人手持一把长刀站在门口处,微暗的光线看不见任何表情。隐约看见那人虎背熊腰,人高马大。一口长刀立在身侧,注视着里面天池四人。 此时已至深夜,外面蒙蒙细雨毫无月色,没有一点光亮。只见那些人将一些绿色的东西往天池四人身上一撒,便沾满了全身。 这些东西在夜间发出淡淡的绿光,虽不明亮,但身上沾的多了,人的身形却暴露在黑夜里。 这时天池,冷雪莹、公羊乘、公孙若雁四人身上都沾满了这些东西。他们看不见敌人在何处,而敌人却能看见他们。 片刻间只能听到杂乱的脚步声,被人将桌凳劈断之音,刀剑相撞之音。身体被人以刀剑划开之声。让人心肺撕裂的痛苦之声,时而传来公羊乘的痛喊声,时而又传来冷雪莹与公孙若雁的厮喊声。 从四处徐徐传来,让天池惊慌失措,未能为力,此刻是那么的无助。 他们在明,敌人在暗,有力无处使,有气无处撒。一时间天池只觉身中数刀数剑,虽能避开要害,却如此下去,撑不了多久便会丧命于此了。 第53章 冷剑锋芒毕露时 奈何他人命已终 天池,公羊乘,公孙若雁三人只闻声辨认,只要有刀风剑气,便迎刃刺去。天池只觉身上湿湿嗒嗒,不知是血是汗。酒馆里血腥味浓浓,有些刺鼻。 这时间只听冷雪莹一声厮喊,天池哥哥救我。顿时只见一束火光冲天,撞到了房梁上。火光顿时四下散开,照的屋子里通亮。 只见公孙若雁已靠在一柱子上,全身沾满血迹。 他人皆是。 脖子上,脸上,头发上,手上,背上,到处沾满了鲜血。 这时! 天池脑海中飘过两个字。 “死亡。” 人活着有自己的理由么?那么死亡呢?其实人的死亡,也有自己的理由。而死亡时的理由,往往跟活着一样重要。 没有什么比等待将要到的死亡更可怕,也许死亡不可怕,我们都一样,从出生到离开,到在等待死亡,但我们都不会恐惧遥远的死亡。 死不可怕,死亡带来的痛苦才可怕。 死亡很大,我们是他嘴巴里发出的笑声。当我们以为站在生命中时,死亡也大胆地在我们中间哭泣。 人类害怕的事情有两个,那就是死亡和耻辱。挑战死亡者那简直是愚蠢的行为,挑战耻辱者也是笨蛋,但有人就是如此愚蠢。 公孙若雁靠着柱子,显然受伤很重,此时在强撑着。他手里拿着一个竹筒,乃是崆峒派的信号烟火。 求救是不太可能了,因为烟花不可能穿过厚厚的房顶。 而然烟火转瞬即逝。 就在这一瞬间,一刺客手持一把大刀劈向了冷雪莹。只见公羊乘一把将冷雪莹推开,自己却被大刀劈中后背。一道口子从右肩划至左腰,热血撒在了冷雪莹的脸上,冷雪莹几乎已经崩溃。 刀刃上沾满了鲜血,夜里充满了死亡。 就在这烟火照亮的一瞬间,天池牢记了四位刺客方位。使出一招《太和长穗十三剑》法中第五段:金龙狂舞、偷天换日,清风徐来、独步九天四式”在最后一丝烟火熄灭之际,将四名刺客杀死。 一个一剑穿心,一个一剑封喉。一个一剑切腹,一个一剑斩首。《太和长穗十三剑》本不是这种毒辣剑法,他唯一一点和《无相心法》很是相似。善者持它,可行侠仗义,成就英雄。若持它之人心生歹意,那它便是屠夫手中的刀,蚩尤手中的剑。 恶人使出来便是极其毒辣,杀人于无形。 人在愤怒的时候,做事完全是不用脑子的。 所以才会有人后悔。 天池此刻愤怒了,他手中的剑变成杀人的剑,而不是救人的剑。 “剑”伤人,也伤己。 “剑”能救人,也能杀人。 杀人或者救人,都取决于执剑人的心。 侠客持剑,为的就是打抱不平,见义勇为,便是救命的剑。 强盗持剑,为的是为非作歹,或是杀人的快感,是罪恶之剑。 然天池杀的是持罪恶之剑的强盗,亦是救人。 一招“流星赶月”使出,快如疾风使向了门口之人。 门口之人从一开始就站在门口,一步也没有动过。他的刀也没有动过,然天池一剑已经朝他刺去。那剑越舞越快,就像一条银龙绕着天池上下翻飞,左右盘绕。 只见他手中宝剑来静若伏虎,动若飞龙,缓若游云,疾若闪电,又稳健又潇洒。 那剑法得果然精妙,剑过处,习习生风,剑风呼呼直逼门口人。 他提刀在手,刷地亮开架式,两只眼睛像流星般一闪,眼波随着手势,精神抖擞地舞起来。 只见那人将刀高高举起,破绽百出。天池只需轻轻一剑便可要人性命。怎奈受伤严重,血湿了剑柄,手抓不住。 这一剑没了当初的力道,速度也慢了好几分。天池只能横剑去挡,一股刀风逼的天池近身不得。 那人身子粗壮,万是天池不能相抗,何况天池此刻有伤在身。只是天池奋力一击,为的就是靠那最后一丝烟火之光,能够将这人击退。然而此人武功胜出天池太多,过了三招已没了光亮,天池又回到了劣势,敌人看得见他,他却看不见敌人。 然而那人一声痛喊,捂住心口逃走了。 天池本想拼死一搏,那人突然逃走,着实让人无法明白。原来是冷雪莹怀中琵琶中有些玄机。琵琶中装有三十二很细如发丝,长不过三寸的绣花针。只要触动琵琶上的机关就会射出。 此针本就细如发丝,就算是白天射出,也是难以发觉躲避的。更何况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呢。 冷雪莹三十二只银针尽数射向了那人,能活着恐是万幸,哪有不逃跑之理。等天池再次亮灯,只见地上东倒西歪十几具尸体,皆是黑衣蒙面,乃是江湖杀手打扮,并未有什么奇怪。 只见冷雪莹指着天池身后,眼珠似要蹦出来。花容失色语无伦次,道:“天池……哥……哥……你的……后……后……后……后面……!” 天池已感觉到一股浓重的杀气从身后袭来。这杀气跟前面的不一样,这次的杀气似要将人活活吞掉,不由让人后背发凉,汗毛都竖起来了。 天池本是蹲着身子,想将冷雪莹拖起来。却被这种杀气镇住,冷汗直流。所说前面的杀气让人想到死亡,那现在的简直就是地狱。 天池虽未回头看去,却那人在灯光下的影子却盖在了天池身上。天池仔细辨别,有八种气息那就便有八个人。有一种气息天池是熟悉的,那就是前面中银针逃跑的刺客,去而复返。 但是另外七种不同的气息却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而且杀气极重,确实是来自于这七人。 能有这样气势凌人的杀手,在江湖实不多见。天池心中一惊,难不成是“血鸦组织”?再想想——也不成立。血鸦八人从不单独行动,为何出现的只有七人? 要再问什么人能有如此强大气场,实在也很难找的出。听老鹤翁说过,“小雪莹”的父亲乃是江湖排行第十的人物,武林中称其“陇中一剑”的封号。想这般武林前辈都曾在血鸦八人手中吃过亏,如今死活不知,这血鸦八人称武林第一杀手组织,也是有原因的。 第54章 血鸦组织再失手 血鸦八人变七人 又听“仇凌安”二叔讲过,血鸦组织中“黑蝎子”所使《银蝎千毒手》乃是毒中甚者。沾上便非死即伤,多少人闻之丧胆。 八人中个个都有杀人无形之中的拿手绝技,就如同江湖中的瘟神一般,谁要是招上了,那便没有什么好了。 如此说来,冷雪莹与其血鸦组织有着杀父之仇。 天池问道:可是“血鸦”? “正是。” 为何只有七人? 是八人! 天池只觉有七人气息,难不成先前中银针之人也是血鸦八人之一? 天池回头,却是七人,那中银针之人远站在门口,并非血鸦组织人员。而两者之间,更像雇佣关系。 只见血鸦组织七人便是:“黑蝎子、毒蛇、赤狗、麻雀、白鬼、冷蟾、冰蚕”余七人。唯独少了“毒蜈蚣”一人,想来赤狗怀中抱着一个盒子,上面有“蜈蚣四弟”字样,想来是化为灰烬了。 看那赤狗模样,一身蓝色锦袍,一身古铜色肌肤,虽然生得俊俏,可脸上却常带着丝丝冷笑,让人觉得他目空一切之感。 手中所持乃是一套神臂弩,冷冷武器,就如同他的神情一样冰冷。 弩亦弓属,相传为黄帝所造,亦名窝弓、其发矢不仗人力,而用机括,力强而及远,较弓为烈,猎人恒设置丛莽阊,使虎豹等误践其机而中矢,于此可见其力之强也。惟弩之形式,与弓略异,弓背之中,横置一臂,发矢之机,即置于是,发时先架弦于机,此处名弩牙,然后捩其弩鼻,牙与此处本一木,不过方向相异,此上则彼下,此下则彼上,有如捕鼠器之机括然,故一捩弩鼻,牙与此处本一本,牙即脱弦,而弦激矢出矣。弩之大小不同,名亦各异,小者以手攀捩,其大者须用足踏,盖非手之力足以胜任也。 弩弓一般使用多层竹、木片胶制的复合弓,形似扁担,所以俗称“弩担”。它的前部有一横贯的容弓孔,以便固定弓,使弩弓不会左右移动,木臂正面有一个放置箭簇的沟形矢道,使发射的箭能直线前进。木臂的后部有一个匣,称为弩机;匣内前面有挂弦的钩,钩的后面装有瞄准器,称为“望山”;匣的下面装有“悬刀”(扳机)。发射时,先将箭矢放在矢道上,把弓弦向后拉,挂在钩上,瞄准目标后,一扣扳机,就将箭射出。 在弩上的弓是横置的,藉由扣动板机将绷紧的弓弦放开来射出弩箭。重新拉紧弓弦时,须将弩弓的前端置于地面再用脚踩住,然后用双手或藉曲柄的辅助把弓弦往后拉紧。由弩所发射出的方镞箭或弩箭,射程比一般的箭来得短。方镞箭可以在飞行时保持平稳,并且带有一个尖锐的金属箭头。 他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张邪恶目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令人联想起草原上扑向猎物的狼,那里是只狗了,让人看着便觉充满极大的危险性。 一身萧萧白衫,白衫质地不算上乘,但贵在洁净无瑕,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纤尘不染。腰间挂着一块同样剔透晶莹的玉佩,再无多余点缀。 有另一个男子站在赤狗身侧。身材颀长,眉目如画,墨发飞扬,一身白衣在风中猎猎作响,白皙的肌肤散发着珍珠般的光泽,一双桃花眼中满是放荡不羁,桀骜不驯,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明明是在笑,但那笑容却根本就不达眼底。明明是一张如火般热情的脸,却让人感觉到来自灵魂深处的冰冷。 此人正是“毒蛇。” 他长发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条白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全身散发着跟他的雌雄双剑一样冰冷的气质!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则正射着刀锋,戒备地盯着天池。 他左手雌剑重六斤四两,右手雄剑重七斤十三两。雌剑剑锋三尺三寸,雄剑剑锋三尺七寸。 传说当时吴国有一对名叫干将、莫邪的夫妇会造宝剑,名扬天下。吴王阖庐让他们为自己造一把宝剑。他们找来最好的材料,可在冶炼时遇到许多意想不到的困难,一次次都失败了。 干将知道,如果不能按时交出宝剑,就会被吴王处死,非常着急。莫邪听说,要造出神妙的东西,必须作出重大的牺牲,为了使自己的丈夫免遭杀害,她毅然跳进熊熊的炉火之中,用自己的血来祭剑。两把光芒四射、锋利无比的宝剑终于造出来了。干将为纪念妻子,将两把宝剑命名为“干将”、“莫邪”,这就是有名的“雌雄剑”。干将知道吴王是个凶残暴戾的人,自己去献剑一定不会活着回来,就把雄剑留给儿子,只把雌剑献给吴王。 果然,吴王借口干将过了期,把干将处死了。后来,干将、莫邪的儿子长大了,拿着父亲留下的雄剑杀了吴王,为父母报了仇。 剑身近似柳叶形,厚脊,双面刃,直柄,中间有两道凹槽,柄首略呈环状,柄与剑身衔接处的两侧有凸齿,剑身向下斜凸成锋,柄部缠绕麻绳。 血鸦八人闻名是何等恐怖与鬼神无异,今日一见也是如同常人一般而已。其他几人虽各有千秋,却也并不是什么妖神下凡。 不过刚才暗中刺杀的要是这七人,想天池几人已是登鹤西去了。光赤狗手中神臂弩就足矣要了四人性命,更何况黑蝎子所使《银蝎千毒手》,白鬼手中“鞭”,冷蟾手中“金雀开山斧”,麻雀所持“双翅玲珑钺”,冰蚕手中宝剑“日月乾坤剑”。 如此阵容,实在难以抵挡。 本以为送走了瘟神,谁知又来了魔鬼。 七人已经展开架势,对天池攻去。谁知“夸擦”一声响,一把剑透房顶而入,插入血鸦八人面前地面半尺。拦住了七人对天池的攻式。 抬眼望去,那是一个十有八九的年轻道长,天池微微一笑,那人正是“静玄”是也。 第55章 不知何方神圣至 许史甄倪四友人 一身青色长袍,手拿浮尘,身背一口宝剑。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的道士,在徐徐清风中从房顶飘然而下。只见他鹤顶龟背,凤目疏眉,面色红润,神态飘逸。他一来到人群中,立觉其气质非凡,似鹤立鸡群。 他站在人群当中,以《擒龙手》凭空一拿,将插在石缝中的剑擒起,挽了三个剑花,入背后剑鞘之中。一套动作一气呵成,行如流水。 只听静玄声音温和,却不失风度说道:“血鸦……?是要伤我门人么?” 黑蝎子脸色如同黑风,难看至极,没想到被一个小道士吓了一跳。怒道:“不是伤!是杀。” 静玄:“我崆峒向来注重人的性命,更何况本门弟子。你要杀人?难道不怕我崆峒追究?” 黑蝎子冷笑回道:“怕”?“当然怕。”不过你们崆峒怎么会有人知道是谁杀得人呢? “天下武功主分外家与内家,不管是何门派武功,都能看出其门道。这有何难?” 黑蝎子目似深渊,娓娓道:“加上你这个小道士,一共是五个人。我以千佛派武功杀一人,以太白剑派武功杀一人,以峨眉武功杀一人。再以上清派武功杀一人,还有潇湘派武功再杀一人。” “可否?” 静玄道:“那可不行,我来就是阻止你们杀人,助你们脱离魔障。还请诸位回头,放下手中屠刀,我无量天尊度一切苦厄,普万世仁慈。” 你来阻止我? 是的。 凭什么? 凭你身后四人。 “四人……?什么四人?” 血鸦八人回头时只见身后四人在各处角落,都是极有利的位置。他们来的悄无声息。而那持刀的杀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似被这四人封了穴道。 “你们何人?”问话之人正是“赤狗”。问话之间,言语中有几分惧色。这乃是人之常情,在这江湖中,那个武林人士不是将头提在手上过日子?稍有不慎便死无全尸。 这四人神不知鬼不觉站在他们身后不知多久了,若要杀他们,恐怕早就没命了。任谁也得倒吸一口凉气,更何况他们都是杀手,更明其中厉害。 只见那人回赤狗话道:“倪智丈。” 赤狗脸色顿时怒了起来,骂道:“你他妈的。你才是个智障。”说着神臂弩悬刀一扣,一支弩箭射将过去。 只见那人是个男子,却胭脂粉黛洋洋不缺。身袭一套绿衣,行为颇为妖娆。虽说是一男子,身段却比女人柔软灵动。只不过那个相貌却是有点………… 皮肤似黑桃却涂了不少胭脂水粉。头上耳朵旁戴着一支桃花,胡茬虽看似刮过,却也有不少胡茬任在,且清晰可见。骨瘦如柴身如竹竿。脚底一双绣花鞋,身上穿的是一套碧瑶裙。 左手捏着兰花指,右手执着两尺长的大烟袋。只见他身影一晃,绿光浮动。没等任何人反应过来,便至赤狗身前。在看是手里拿着赤狗刚刚射出的弩箭,已被他拿在手中。 他缓缓将弩箭装在了赤狗的神臂弩上。一边装一边说:我叫“倪智丈”,不是“你智障”。“倪”姓的“倪”智商的智,一落千丈的“丈”,你可明白了? 赤狗看这倪智丈的身手,不是他所能比的。脸上出来惊讶便剩惊吓了,那里听得进去别的话。 听了“倪智丈”这个名字,天池倒是觉得好玩极了。道:“好名字……一点都不谦虚。” 回头问另外一人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可也如此有趣?” 那人看着倒是正常多了,手里也是没有什么武器,赤着手空着拳。 冷雪莹将天池往后一拉道:“你小心些,是敌是友不知,你看这四人比这七个还奇怪,还恐怖。” 天池道:“不用怕,这个看着是这些人中唯一一个正常的人了。” 冷雪莹嘴巴张得溜圆,不敢相信的看着天池道:“你……说……他……正常……?他……正常……?” “嗯!” “很正常了。” 冷雪莹怎么看也不怎么正常,一般人身高再高,也达不到如此高度吧?人说七尺男儿,这人怎么说也有丈高了。看去他的腿如同柱子一般,那里就正常了。 面色如同狮虎,腰背如同棕熊,双臂双拳好似流星锤。两眼放出让人发怵的光芒,要说不正常,他便是最不正常的一个了。 只听他答天池话说:“我叫真厉害!” 说完他拍着胸口,似笑非笑。 冷雪莹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好霸气的名字。” “真厉害!”我看是真不要脸!那里有人给自己取这样俗气的名字。说话者正是“白鬼。”白鬼将铁鞭往空中一甩,发出“啪啪啪”的声音。仿佛是要杀人般的脸色说道:“我看看你有多厉害?” 说着一招“万里鞭雷”直劈向了那个“真厉害”头顶。只见那“真厉害”嘴里喊出“我叫真厉害”几个字。而最后一个“害”字的时候,声音中带着无比淳厚的内力,功法路子看来,此人出自“千佛派”弟子。所使正是《狮吼功》的功夫。只见他一声喊出,震耳欲聋。只是一道声音的内力便把白鬼铁鞭震了回去。这声音如同天上滚滚天雷,掀桌揭瓦,比起那“谢三笑”一点皮毛的《狮吼功》便是关二爷面前耍大刀了。 顿时《狮吼功》让众人难以承受,只听身旁一女子喝道:“住口……”你要将我们全部震死不成? 这“真厉害”见那女子如此变脸说话,却低过头不在言语,低低道一声“我本来就叫真厉害,他们还笑话我。” 那女子道:“小可我叫“史真香”,是他们的大姐。我这小弟名叫“甄厉害”,不叫真厉害。” 只闻众人皆失声大笑,谁知本是生死存亡之际,怎料场面如此滑稽。公孙若雁受伤严重,怀里抱着躺在地上的“公羊乘”也不禁失笑,一笑便觉不适,发出几声咳声。 天池仿佛听错了,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问道:“姑娘!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史真香。” 很奇怪,为何众人如此失笑? 天池强忍,微笑道:“屎……真香?” “你……真叫……屎真香?” 史真香点头道:“正是。”还不忘礼貌的微笑。 第56章 清明时节雨纷纷 不问他人欲断魂 对! 姓“史”名“真香”如假包换。 见她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让人觉得美不胜收,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她手中半面手沙遮住了脸面,只留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给人无尽遐想。 “个性!” 除此之外,天池也不知如何形容了。 那史真香发出几声娇笑,害羞的微微低头。道:“这位小哥儿,可真会说话。” 天池道:“为何不将脸全部露出来呢?” 史真香婀娜几步道:“看了我的脸的男人,都有两个结果,你确定要看吗?” 天池不解问:“那两个结果?” 史真香笑道:“一个是娶我,一个是做死人。” 天池尴尬笑笑道:“不……算了……吧。” 史真香将面纱一把拉下,道:“既然公子想看,那便看吧。” 当她脸露出时,众人下意识后退几步。 或许是因她一句“看我容颜要娶她”之语,让众人齐齐退避三舍。谁知她面纱拿下,嘴似蛤蟆,牙似野猪。 只见与史真香一起四人中一个孩子说道:“看给人家吓得……” 史真香指着这孩子瞪了一眼,对天池说:“他叫许有人。” 天池看那孩子个子不过三尺,刺了光头,鼻子略大,有个红头。两眼迷迷看似睡不醒似得。这天池大感奇怪,这时怎么会有孩子出现在这里。 冷雪莹笑颜道:“好可爱的孩子,鼻子红红的……好可爱吆!!!” 那孩子斜眼瞪着冷雪莹道:“你瞎么?小爷我今年三十六了!” 你们既然聊的这么开心,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先告辞! 只听那黑蝎子说了这么一句,血鸦组织便想趁机溜走。 时间正逢清明,是表征物候的节气,含有天气晴朗、草木繁茂的意思。清明这天,民间有踏青、寒食、扫墓等习俗。但在清明前后,仍然时有冷空气入侵,甚至使日平均气温连续很低,造成中稻烂秧和早稻死苗,所以水稻播种、栽插要避开暖尾冷头。在西北高原,牲畜经严冬和草料不足的影响,抵抗力弱,需要严防开春后的强降温天气对老弱幼畜的危害。 看着天就要亮了,这个清明节,从此也成了天池心中一道过不去的坎儿。 谈到清明节,有点历史知识的人,都会想到历史人物介子推。在多年以前的春秋时代,晋国公子重耳逃亡在外,生活艰苦,跟随他的介子推不惜从自己的腿上割下一块肉让他充饥。后来,重耳回到晋国,做了国君(即晋文公,春秋五霸之一〕,大事封赏所有跟随他流亡在外的随从,惟独介子推拒绝接受封赏,他带了母亲隐居绵山,不肯出来,晋文公无计可施,只好放火烧山,他想,介子推孝顺母亲,一定会带着老母出来。谁知这场大火却把介子推母子烧死了。为了纪念介子推,晋文公下令每年的这一天,禁止生火,家家户户只能吃生冷的食物,这就是寒食节的来源。寒食节是在清明节的前一天,古人常把寒食节的活动延续到清明,久而久之,人们便将寒食与清明合而为一。现在,清明节取代了寒食节,拜介子推的习俗,也变成清明扫墓的习俗了。 春风重拂地;佳节倍思亲。燕子来时春社;梨花落后清明。三月光阴槐火换;二分消息杏花知。 百六日佳晨杏酪榆羹何处梦;甘四番花信石泉槐火为谁新。烟景催槐叶;风期数楝花。山清水秀风光好;月明星稀祭扫多。 这些诗词,就像魔咒一样回想天池耳旁。 在这种情况下,很难让天池不把这些人与十六年前的震西镖局灭门惨案联想到一起。这是必然的,因为他们怕事情败露,武林正义人士必然讨伐他们,到了此时,他们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这时! 正是天池一家几十口的祭日,却不知从哪里祭起。想到此不知有多悲愤,血鸦八人要有耳闻,谁能断定他们与那仇家一门惨案无关? 天池顿时警觉,喝道:“想走没那麽容易。我们与你血鸦八人既无冤,无也仇,为什么对我们下如此杀手?” “黑蝎子满脸铁黑,不知如何应对。” 只道:“我血鸦八人做事从不需要什么理由,想来则来,想走便走!” 冷雪莹的神色顿时一惊,只因她听到“血鸦八人”四个字,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杀父之仇。 她不等任何人察觉,琵琶中一把短剑悄悄拿出,一剑刺向了黑蝎子。黑蝎子感到了一股杀气,而这杀气却来自于一个没有内力,也没有任何功夫底子之人。 所以他并未下杀手,只是手中铁爪一档,将冷雪莹轻轻弹了回去。并不是黑蝎子慈悲心大发,只是此时场面混乱,这四奇怪之人实力不在他们之下。 显然他是不敢轻举妄动,怕弄得无法收场。现下想的是怎么逃离这是非之地,再做计较。 冷雪莹身受重伤,遭此一下,情绪激动不已。杀父之人就在眼前,却无力为父母报仇,想来要比死亡更为难受。 天池忙扶住冷雪莹,一剑顺势还击回去。看似随意一剑,却不是一般刺出。他的剑脱手而出,乃是崆峒派“独门暗器”的执投手法。 剑脱手而出,只觉一道剑光闪过,正中向黑蝎子胸口。黑蝎子横臂右手去挡,一把抓住剑刃。片刻只觉一阵风追了上来,然是天池随剑而至,又发一击,震的黑蝎子后退数步,胸口微微做疼。 第57章 清明时节雨纷纷 不问他人欲断魂 世间武功,主要体现在个人在武术上的应用和造诣,以“制止侵袭”为技术导向、进入认识人与自然、武林中客观规律的传统教化方式和个人修为。 它讲究刚柔并济,内外兼修,既有刚健雄美的外形,更有典雅深邃的内涵,蕴含着先哲们对生命和宇宙的参悟,上武得道,平天下;中武入喆,安身心;下武精技,防侵害。 而又分“内家”和“外家”功夫。 内功修炼者,为人体内的真气分为先天之气和后天之气,先天之气是人从娘胎里就带着的,后天之气是后天通过呼吸和饮食里摄取的。内功[1]是通过呼吸吐纳的方式,呼出体内浊气,吸入清气(天地精华),通过经脉行气,丹田存气的方式,使先天之气和后天之气结合,最终达到气力渐增、充养全身经络及脏腑的效果。练气可以使气充盈全身,从而大大提高劲力、耐力、防护力等作用。武术中运气成劲,由内而外发出的劲力,俗称内劲。 在打击物体的瞬间,在打击力量不变的前提下,对物体进行零距离高频打击,这种所谓的内功,强者甚至可以发出所谓的内力外放,形成所谓的气劲,达到远程攻击的目的,对物体进行直接打击时可以出现诸如隔山打牛,剑气等诸多。 内劲又有阳劲与阴劲之分。阳劲,即采用内功的一般攻击频率,可攻击力量巨大的攻击方法;阴劲,即攻击力量稍弱,但是攻击频率极高的攻击方法。 “硬功重在皮肉,轻功重在腰腿。” 外功,所谓外功者,乃专练刚劲,与内功相对,功是专练柔劲,行气入膜,以充全身,虽不足以制人,但练到炉火纯青的时候,不但拳脚不能伤其毫发,就用刀劈剑刺亦难使其毫发。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乃内外功之总括。如以《易筋经》论,“揉”为内功,“打”为外功;依太极拳而言,太极之“形”为外功,太极之“功”为内功。内功只有积精累气一条正路,气在丹田任督间流行者为内功,亦称道功;由丹田积累而运达四肢全身筋骨皮者为正宗外功,此外还有一些不知运气的乡下土把式以及旁门左道的外功。内功为武术之体,外功为武术之用。人们常认为内功优于外功。内功先家禅师说:“习外功者,劈、击、点、刺,念念皆在制人,这是重于攻。攻者非但能够杀人,亦能够自杀,故称为死机。习内功者,运气充体,如筑壁垒,念念在于自保,任他来攻,纵有硬功和兵器,亦不能毁其得逞,终必知难而退,故称为生机。” 其内功只教凝神入气穴”。穴即下丹田,它上通泥丸、下贯涌泉,为先天大道之祖,逐日生之根,产铅之地,千变万化之道,神妙莫测之机尽从此出。故曰:“此窍非凡窍,乾坤共合成。名为神有穴位,内有坎离精。”内家云:“内炼之道,至简至易,唯欲降心火入水丹田耳。”丹田练气法,是炼丹小周天术和筑基之功。丹田练气法着重练丹田之气。“夫筑基之功,调药补精,炼精化气,收心以还虚,即收神固精养气之诀也。” 而天池刚才两剑,实属内家功夫。这一剑虽不曾伤的黑蝎子分毫。却无形之中的剑气,是令人无法预防的。 黑蝎子乃是外家高手,略通内家功法。便也不由得震惊一下。按说这少年这等年级,如何教的一身内家无上功夫。 血鸦八人若说单打独斗,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然他们是以卖人头为生,正派之中早就不容。八人凭靠配合默契,有不少好汉亡于其手下。虽现在只有七人,却也威力不可小觑。 其余六人见黑蝎子被袭,齐齐亮出家伙便朝天池刺将过来。天池执剑接招,与静玄两人使得是一套崆峒派“两仪剑阵”的阵法。 两仪剑法虽然精妙,哪知他两年少,哪知江湖中的险恶。血鸦组织乃是久经江湖的高手,经验丰富,阴险之招数,也是数不胜数。 此刻使出的是一套“伏魔阵法”对着天池与静玄两人的两仪剑阵。七人故意做出不可敌的样子。一个个向后败退,实是为诱敌深入险境之意。天池与静玄两人却毫无察觉。 突然间七人将两围住,赤狗,白鬼,冷蟾攻静玄上中下三方。冰蚕,麻雀,毒蛇三人攻天池三处,皆是一杀毙命的要害。 黑蝎子使得《千毒手》一步跃起,与房梁齐高。一招“流星压顶”倒立而下,两只带有奇毒的铁爪,一只抓向了静玄头顶,一只抓向了天池头顶。 万分危急,千钧一发之际。 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从众人耳中穿过。冷雪莹毫无功夫底子,本是一平常女子,那里经得起这么一声《狮吼功》的力道,顿时两道鼻血流出,口中狂吐不止,晕厥了过去。 史真香一把打在了甄厉害的后脑勺上,道:“你这是帮忙还是帮忙?是救人还是杀人?” 许有人一旁附和道:“就是!没用的玩意儿。” 甄厉害被史真香一把打断了《狮吼功》的功力,天池静玄,血鸦组织都全心投入战斗,被甄厉害如此袭击一番,被震的头昏脑涨,伤了经络。 天池与静玄被被震的内脏皆损,只见天池拿出两颗乃是“大还丹”给静玄与冷雪莹服下,自己也服了一颗。“大还丹”乃是崆峒神药,不仅能起死回生,而且有疗治一切内、外伤及恢复功力之效。 天池又拿“金创药”出来,金创药是专门治疗刀伤等兵器金属伤势的药。屡经试用,均见奇效主治;跌打损伤,刀斧伤,血流不止或皮肉青紫肿疼未破。 此药是天池闲时炼制,以雄土鳖四钱,胆南星五钱,血竭五钱,没药八钱,马钱子【微炒】九个,龙骨【涩舌者真】三钱,南红花五钱,川羌活三钱,螃蟹骨三钱,当归三钱,净乳香一两,口防风五钱,白芷五钱,升麻五钱,菖蒲三钱,川芎四钱。 共研极细粉,装瓶内储藏备用。用时以老酒调敷患处,用唾液调敷更好。血止后,用凡士林与药粉调成软膏涂用亦可。 疗效非常乐观;敷药后,破者一盏茶功夫可以止血止痛而愈,未破者肿消疼止而愈。伤在手指脚趾青紫不破者,每脱去黑皮而愈。 第58章 不问英雄何出处 奈的世事多变幻 天池给众人上好药,席地而坐,自疏通经络腧穴,去除内伤,恢复元气。 只见倪智丈行为扭捏,表情滑稽,说道:“我们都说了是来保护仇公子的,你们还伤他,真不把“溪山四怪”放在眼里。” “溪山四怪”性格怪癖,向来游手好闲,不做正常事物。做一些偷盗之事,然他们有一个规矩。“老少不偷,妇孺不抢。”他们做的偷盗之事太多,有江湖诸多高手寻仇,也有官府人员追拿。所以也是漂泊江湖,居无定所。 不过虽为武林正道所不齿,却也是名气大在外。“溪山四怪”许倪史甄四人,也算是一流高手了。若不然官方与武林齐力追拿多年,也依然存留世间。 这“溪山四怪”也是真是怪人,也是唯一一个让官方与武林群豪所通缉的人。其实不为别的,只是这“溪山四怪”盗过许多贪官污吏,地主富豪。这些人都是黑白两通的人物,买通朝廷追捕,悬赏百金让一些江湖人士追杀。 不需要是活的,凭人头领赏。便有些贪财卖命的人物去做这些事了。 要说这“溪山四怪”在江湖有如此大的名气,只因他们在少林一战成名。少林本是千佛派一脉,在中土有着不小地位。 “溪山四怪”力战少林罗汉堂十二罗汉,战至三个时辰胜了十二罗汉。这“甄厉害”本是十二罗汉中“伏虎罗汉”尊者。出自少林,生在少林,长在少林。只因他与“倪智丈”“许有人”“史真香”三人一见如故,便向往他们的生活。 如是判了少林,合其他三人之力败了十二罗汉,逃下山去再无回去。后来他们在青州溪山呆过一段时间,有人便称他们为“溪山四怪”这个称呼了。 再怎么说来,“血鸦组织”的实力是不及十二罗汉的。十二罗汉的“罗汉阵”都能让四人给破了,何况他们的“伏魔阵法”还缺了一人。 只见倪智丈身影浮动,已经冲上前去。他步法轻盈,身手极为矫健,虽力道不及,却招数极快,便也补了力道不足的缺陷。一招不能治敌,便就三招,四招,五招的使来。血鸦组织再次摆出伏魔阵法,控住了倪智丈。然此时他人觉情况不妙,溪山四怪齐齐出手。 这“甄厉害”可真厉害! 他一把将一顶梁柱双手环抱,往上一拔便脱地而出。两三长丈余长的柱子他窝在手中,当做棍子使用。这力气绝了,无人不叹其人神勇神力! 他一柱子砸向了毒蛇,毒蛇只觉一道风压将下来。抬头一看竟是一顶梁柱砸向自己,万分惊恐之下,一步跃至右侧,勉强逃过一劫。那柱子砸向了地面,脚底震动摇摇晃晃,今人站不稳当。 毒蛇惊魂未定,哪知顶梁柱子又向自己横扫过来。他背对着墙,深受内伤,已提不起真气,只能大声呼救。喊道:“大哥救我。” 此时黑蝎子正与倪智丈激烈交战,自己已是应付不及,自身难保了,怎么还能顾得其他。只道一声:“二弟,三弟,快快救人。” 只见赤狗与冰蚕两人一个箭步纵上毒蛇面前,两人双手横推,意为接住柱子。哪知这甄厉害,实在太厉害,力道远不是赤狗冰蚕两人所能敌。只听“轰”的一声,再听是“冰蚕”“赤狗”“毒蛇”三人的疼喊撕叫之声了。 他们三人被甄厉害这一下击飞,三人齐齐撞在墙上口吐老血,已无力再战了。在看白鬼与许有人斗得也是相当激烈。白鬼击出一鞭,许有人便能躲过一鞭,却不还手。 他在哪里蹦来蹦去,似在挑逗白鬼玩。白鬼气愤当头,却无能为力,谁让技不如人呢。人这一愤怒便会失了理智,白鬼没命的攻击,却破绽百出。许有人乘机一个大步跨去,举起手放在了白鬼的腰上,乘机摸了一把。 虽说这大步跨去,但由于各子太小,才至白鬼一个女子腰部,手举过头顶才够到了白鬼的腰部。只见白鬼更怒,许有人近身贴着她,手中长鞭已不能发挥所长。只手举起,一掌向下往许有人头顶劈去。 许有人转至白鬼身后,一步跃起趴在了白鬼背上,双手死死抱住白鬼脖子,双腿紧紧夹着白鬼腰部,让她打又打不到,甩也甩不掉,看白鬼神情,似要被许有人欺负哭了。 白鬼突然背靠墙面,向墙面撞去,意要将将许有人撞下来,所以使足了力气。然许有人看清其意图,双手按住白鬼头顶,一个翻身向前而去,白鬼自己撞上了墙面,撞得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血鸦组织冷蟾手持“金雀开山斧”斧阔五寸,柄长七尺。用法有劈、砍、剁、搂、截、撩、云、片、推、支等。使出三招:中斧劈顶、向史真香当头劈去。史真香虽说不怎么好看,却也是一个女子。见大斧头向自己劈来,转身便跑,躲在了一柱子后面,躲过一招。冷蟾追随在后,随即一招厉鬼剔牙、横砍一斧似如取史真香首级。史真香围着柱子一转,大斧头砍在了柱子上。震的房顶碎沙落下,斧刃砍入柱子六寸不止。冷蟾斧头一转,又一击鬼斧掏耳之招数,劈向了史真香左太阳穴,所谓招招毒辣,式式要命。 史真香身法突然变得极快,把腰间的腰带抽了出来,闪出一道寒光,原是一把腰带剑软剑。软剑不适合砍与刺,但可以割,它可以轻易割断血管与关节处的韧带,靠割断颈动脉杀人,一般盔甲不会护到脖子,所以杀伤力很强。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青光,剑术潇洒飘逸,轻快敏捷,动若海上蛟龙、空中飞凤,静似崖间苍松、擎天玉柱。 软剑,因其剑身柔软如绢,力道不易掌握运用,习练时又须精、气、神高度集中,所以,在剑器种类中属高难型剑术,是与硬剑完全不同的剑器。 “便能想想史真香更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士了。” 此剑法出自太白剑派,却不知这史真香是何人物。 第59章 天池被掳寻无用 蒙面人无人能敌 “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用力屈之如钩,纵之铿然有声,复直如弦,可以屈置盒中,纵之复直。” 软剑不适合砍与刺,但可以割,它可以轻易割断血管与关节处的韧带,而且挥动起来可以像鞭子那样速度极快,即使一击不中只要一抖就可以迅速下一击,让人防不胜防,软剑是靠割断颈动脉杀人,一般的盔甲不会护到脖子,所以软剑的杀伤力是很强的。 “金雀开山斧”至刚至猛,“腰带剑”至柔至软。两者相逢,强强相对。史真香使出剑法,剑花撩动发出阵阵剑吟。刺出如蛟龙出洞,收起似黄莺归巢。冷蟾大斧头劈来,史真香手中软剑如灵蛇一般,缠绕斧柄而上,剑锋划过冷蟾手腕处,经脉瞬间被割断,一股鲜血滮洒而出。 冷蟾被割之手臂瞬间抽搐,手中“金雀开山斧”跌落砸在了脚上。两处疼痛混为一体,表情甚是难堪。 史真香轻蔑一笑,露出两颗龅牙,好比是两扇大门有过之而无不及。 黑蝎子为血鸦组织之首,见其余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悲愤交加。“银蝎千毒手”毒刺展出,“上掏,下抓,直刺,锁喉”一招一招似要倪智丈性命。倪智丈手中大烟袋杆子当做武器使。用来得心应手,看去剑法不像剑法,刀法也不像刀法,更不像棍法,也不是枪法。 倪智丈呲牙一笑,露出被熏黄的牙齿。道:“吃我一记烟袋。”烟袋向黑蝎子头上敲去,烟袋杆子如同齐眉棍一般虎虎生风。黑蝎子驾双臂去挡,倒也是平常招数,没有什么稀奇。 然而虽挡住了烟袋杆子一击,却挡不住烟袋里的火苗子。烟袋里正烧着烟丝,火红火红的笑着。那烟丝尽数散落在黑蝎子脸上,烫的满脸水泡。 黑蝎子扒拉着脸,然倪智丈一个箭步窜来,瞬间封了黑蝎子穴道。黑蝎子怒道:“耍心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再来战两百个回合。” 倪智丈呲着黄牙道:“要说耍心机,那里比的过你们血鸦八人。再说收拾你何须两百招。” 只听身后一声“呀”的哀嚎,一人冲出了门外,此时天已经微微亮了。原来是那持刀的刺客强行冲开穴道,逃了出去。 此时天池已经恢复了,只是一些皮外之伤,恐还要些时日才能恢复。经过短暂整顿,其他人都已无事,只有“公羊乘”伤的略重,却也无性命之忧。 再有,就是那酒馆“小二伙计”无辜送了性命。 这时天亮透了,雨也已经停了,雾蒙蒙的早晨,百步外看不见任何东西。 冷雪莹也慢慢恢复,但见她一睁眼,便提起匕首冲向了血鸦八人。天池知此事不妙,便及时阻拦。可那里能拦得住,他们之间可是杀父之仇啊。 雪莹双目含泪道:“休要拦我,自古以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非杀他不可。” 雪莹的眼神无比坚定,也无比的可怕。一个温柔体贴的女子,却被仇恨折磨成这样,也是叫人怜悯。 天池道:“将他们交给我崆峒派掌门,他老人家为人正直公道,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雪莹道:“我的公道不需要任何人来给,我的公道,自在我的心里。” “这世间——怕是已无能给我公道之人。” 说着想推开天池,然她一女子,又无功力,却是推不动。于是说道:“天池哥哥,你也是身负家仇的人,如今杀父害母的仇人就在眼前,我却不能杀他们报仇。就算我死了,怎么见我的父母。如今你是崆峒派弟子,人人敬仰三分。我在圣教长大,在你们正道人眼中,也算魔教中人。如果你再拦我,我便与你割袍断义,就当从不相识。” “此时天池竟不知如何作答,静静杵在哪里,就差连呼吸也忘记了,一动不动。” 忽雪莹将短剑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撕心裂肺喊道:“你让开,今天要么他死,要么我死。” 上次两人见面时,冷雪莹为保贞洁,也持剑割喉,那道伤疤还在脖子上清晰可见。如今又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做要挟,已割了一道浅浅的痕迹,鲜血已经染红了她那雪白的肌肤。 天池知道雪莹说一不二,便也不敢阻拦了。哭道:“用他们十条命,也不值你一条命,我怎么舍得让你死。你医术高超,本是救人之手,不该染上鲜血。既要杀人报仇,就让我来杀,罪孽再深我来背。” 天池缓缓抬手,将雪莹手中短剑慢慢拿过来。雪莹听天池此说,怎么能不为之动容,怕是心都已经融化了。泪眼直直看着天池,一步一步走向血鸦。 血鸦八人,默默低头,自知劫数难逃,也不狡辩什么,只是问道:“我们兄弟杀人无数,仇家太多,不知你是那家姑娘,前来寻仇?好让我们死的明白些?” 天池冷冷道:“八峰崖上,冷家三口,你可知道?” 只见血鸦八人闻此,便也不再说话,默默闭眼,等待死亡。因天池双眼冰冷,言语尽含杀气,似要食人骨头,喝人血液。 天池紧握短剑,刺向了黑蝎子。突门外一石子击来,将天池手中短剑击飞。短剑飞向空中坠落时划掉了黑蝎子耳朵,生生被割了下来。 黑蝎子满脸血迹,疼的满地打滚。 不知掷石子所为何人,转身看去,一人一左手拂袖遮面,右手一掌劈向天池。冷雪莹护天池心切,身体忙上前,将天池一把推开,自己中了一掌,一口鲜血喷出,倒地不起。 那人身法极快,不等天池反应时,又一掌击中天池。天池胸口疼闷,双腿软弱无力,趴倒在地上,已被震伤心脉,吐血不止。 溪山四怪,齐齐出手。各自与那人对了几掌,便败下阵来。四怪不服,四人齐上,能力不及,招数未过五十回合,便已受伤倒地。 史真香难过道:“阁下何人?” 那人背对着众人,却连脸都看不清。 莫不作语,只见他左手一甩,七颗石子飞出,击在血鸦七人身上,原来是解了七人穴道。随即右手拎起天池,左手拎起冷雪莹,一步便已到了门外,两步已消失在了大雾之中。 第60章 雾蒙蒙未遮人心 天苍苍不灭正义 城西的大道上,有人在大雾中缓缓走来。 公孙若雁隐约看到,脚步声正朝他走来。 那神秘人将天池与冷雪莹掳去,公孙若雁及时追出。怎奈那人身法太快,轻功胜她太多,没出片刻,便将她甩的无影无踪。 公孙若雁见一队行人走来,便以为是那是刺客一伙。朗声厉道一声:“老贼!把人留下。”说着手中折骨扇脱手而出。向那一行人飞去。 “大雾蒙蒙,连人都看不清楚。” 公孙若雁一扇击出,使足力道,分毫不留情面。 想来如此一击,是没有几个人能躲掉的。 公孙若雁追将过去。 只见一行人数有二十五六。带头者是一位年有五十来岁的男人。此人黑色头发中夹杂着些许白发,面容严厉,超凡脱俗。身躯高大神态逍遥。目光如炬,全身没有一点世俗之气。 左手拿着一把宝剑,手背在后。右手拿着的正是公孙若雁抛出的“桃花折骨扇”在他手中。 问道:“姑娘叫我留下何人?” 公孙若雁仔细看看,衣着身形,截然于掳走天池之人不同。 拱手道:“是晚辈救人心切,认错了人,请多恕罪!” 那人道:“未曾看见有人经过,也未曾发现有人需要救助,你可是找错了?” 这人行为举止,谈吐礼仪素质极高。 不由得让公孙若雁佩服了起来。 道:“晚辈不知,追着追着就迷路了。” 那人将“桃花折骨扇”还给公孙若雁。 说道:“姑娘年纪轻轻,使得一手好功夫,崆峒派名不虚传!” 公孙若雁急于寻找天池,无心闲谈。见此人如此超凡脱俗,想必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物。便拱手问道:“前辈是?” 那人回道:“鄙人长白吴长子。” “原来是太白剑派掌门人?” “吴掌门?”若雁叹问。 “正是鄙人。”吴长子回了一声,正要言语之间,见一人影飘过。此人使着轻功,落地无声,只听呼呼风声作响。 公孙若雁大喊一声“把人留下。”又朝前追去。吴长子长袖一扬,脚底生风。一个纵身追了上去,只见他借力树叶,或是脚尖借力瓦片,便如闪电一般掠过,瞬间将公孙若雁撂在后头。 那人轻功世间罕见,公孙若雁心中暗想道“与崆峒飞云纵好有一比。”不过他一手抓天池,一手抓雪莹。他的速度也就慢了许多,没出三里吴长子便已追上。 吴长子看出此人武功决不在自己之下,不敢有丝毫大意。手中宝剑出鞘,使得“三十六路绝剑”中一招“六星飞剑”击出。 一招使出,那人无法闪躲,也无法接招。情急之下一把将天池抛来,意挡这一剑。 此时,吴长子忙收剑,一把将天池接住,那人已到百步开外,道一声“吴掌门也来凑热闹……如今这城里可就太热闹了。” 吴长子感叹,“仅凭一招六星飞剑”就识出自己身份,武功又是如此高强。是不能确定此人身份,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这时公孙若雁与太白剑派众弟子追了上来。 看见天池中了穴道,毫无意识。 公孙若雁点了天池在‘风门’、‘肝俞’、‘肾俞’、‘三里’四个穴道。只见天池一口血吐了出来,晕了过去。 吴长子忙阻拦道:“不可!!!” 公孙若雁问道:“我想为他解穴,为何会如此?” 吴掌门道:“武林中点穴手法繁多,稍有不慎,解错穴道,反而会送了性命。” 如崆峒《拿穴功》,千佛派《扶穴手》都是不可随便解穴。人体中,五脏六腑“正经”的经络有十二条,左右对称共有二十四条。另外,身体正面中央有“任脉”,身体背面中央有“督脉”,各有一条特殊经络,纵贯全身。这十四条经络上所排列着的人体穴道,称为“正穴”,全部共有三百六十一处。 仅仅如此,便是个相当可观的数目了,更何况其他的地方也有穴道。经络以外的人体穴道,称为“正穴”,后来又又“医家”“道家”“武术家”陆续发现了“新穴”,这些穴道若全包括,人体穴道的总数远超过一千多个。 人体周身约有五十二个单穴,三百个双穴、五十个经外奇穴,共四百二十个穴位。有一百零八个要害穴,其中有七十二个穴一般点击不至于致命,其余三十六个穴是致命穴,俗称‘死穴‘。 所使不知点了这死穴,人便会丧命。有时解穴也是需要点死穴,却也要掌握力道,这极其重要,慎重万分中还要慎重万分。死穴又分软麻、昏眩、轻和重四穴,各种皆有九个穴。合起来为三十六个致命穴。生死搏斗中,做为‘杀手‘使用。 公孙若雁急道:“求前辈救命……!” 吴掌门道:“我只能解其一半,顶多也能让他醒过来。”说着点了:风门’、‘肝俞’、‘肾俞’、‘三里’四个穴道。天池轻咳几声,醒了过来。 却还是不能动弹。 公孙若雁急忙询问,感觉如何? 天池微微笑道:“无事”。 其实早已虚脱了,说话气虚无力。 公孙若雁急道:“你可知怎么解穴?” 天池道:“我可以自行冲开,你帮我守着。”可能需要时间破解,不要让人靠近打扰我。否则轻点走火入魔,重则毙命当场。 天池自小学医,又有老道士传《拿穴功》。诀有:‘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太阳和哑门,必然见阎王,断脊无接骨,膝下急亡身。 天池闭目会神,将《拿穴功》从头到尾细想来。百会穴位置:在头顶正中线与两耳尖联线的交点处。经属:为督脉,为手足三阳、督脉之会,被击中脑晕倒地不省人事。 神庭位置:头前部入发际五分处。 经属:为督脉、督脉与足太阳膀胱经之会穴。被击中后头晕、脑胀。太阳穴位置:在眉梢与外眼角之间向后约一寸凹处。经属:奇穴,被点中后头昏、眼黑耳鸣。 耳门穴,位置:在耳屏上切迹前、张口呈现凹陷处。 经属:为手少阳三焦经。被点中后,耳鸣头晕倒地。睛明穴,位置:在眼内眦角上方寸处。经属:为足太阳膀胱经。为手足太阳、足阳明、阳跷、阴跷五脉之会。被点中后头昏眼花倒地。 第61章 雾蒙蒙未遮人心 天苍苍不灭正义 《拿穴功》是一部将人身体穴位,经络记载尤为详细的一部秘籍。经诸多崆峒派前辈修订,改良而成的一部内功秘法。 哑门穴位置:在顶部后正中线上,第一与第二颈椎棘突之间的凹陷处,(后发际凹陷处) 经属:为督脉、系督脉与阳维脉之会穴,被点中后,冲击延髓中枢,失哑、头晕、倒地不省人事。 风池穴位置:在枕骨粗隆直下凹陷处与乳突之间,在当斜方肌和胸锁乳突之间取穴。 经属:足少阳胆经系手足少阳阴维之会。被击中后,冲击延髓中枢,晕迷不醒。 人迎穴位置:喉结旁开一寸半。 经属:足阳明胃经,被点中后气滞血淤、头晕。 胸腹部要害穴,膻中穴位置:在体前正中线,两乳——中间。 经属:任脉,是足太阴、少阴,手太阳、少阳;任脉之会。气会膻中心包募穴。被击中后,内气漫散,心慌意乱,神志不清。 鸠尾穴位置:位于脐上七寸,剑突下半寸。 经属:任脉,系任脉之络穴。击中后,冲击腹壁动、静脉、及肝、胆,震动心脏,血滞而亡。 巨阙穴位置:在体前正中线,脐上六寸处。 经属:任脉、系心之募穴。击中后,冲击肝、胆、震动心脏而亡。 神阙穴位置:位于脐窝正中。 经属:任脉。击中后,冲击肋间神经,震动肠管,膀胱,伤气,身体失灵。气海穴位置:位于体前正中线,脐下一寸半。 经属:任脉。击中后,冲击腹壁,动静脉和肋间,破气血淤,身体失灵。 关元穴位置:位于脐下三寸处。 经属:任脉、系三阴、任脉之会,小肠之募穴。击中后,冲击腹壁下动、静脉及肋间神经震动肠管,气滞血淤。中极穴位置:体前正中线,脐下四寸。 经属:任脉、系足三阴、任脉之会,膀胱之募穴。击中后,冲击腹壁动、静脉和神经震动乙结肠,伤气机。 曲骨穴位置:腹下部耻骨联合上缘上方凹陷处。 经属:任脉,系足厥阴肝经与任脉之余。击中后,伤周天气机,气滞血淤。 鹰窗穴位置:在胸骨中线第三肋间玉堂穴旁开四寸。经属:足阳明胃经。击中后,冲击肋间神经和胸前神经及动、静脉,震动心脏停止供血、休克。乳中穴位置:在乳——中央。 经属:足阳明胃经。击中后,冲击肋间神经和动脉充血破气。乳根穴位置:在乳——中央直下一肋间处。 经属:足阳明胃经,左侧内为心脏。击中后,冲击心脏,休克易亡。期门穴位置:位于乳下两肋间当第六肋间。 经属:属肝经,肝之募穴。足太阴,厥阴,阴维之会。击中后,冲击肝、脾,震动膈肌、气滞血淤。章门穴位置:在腋中线,第一浮肋前端,屈肘合腋时正当肘尖尽处。 让若雁奇怪的,是这吴掌门的功夫,却像极了魔教功夫。因为这若雁小时候交过这个轻功,与魔教教主所使轻功一样。又想到天下武功殊途同归,就不在多想了。 “经”的原意是“纵丝”,有路径的意思,简单说就是经络系统中的主要路径,存在于机体内部,贯穿上下,沟通内外;“络”的原意是“网络”,简单说就是主路分出的辅路,存在于机体的表面,纵横交错,遍布全身。《拿穴功》说:“经脉为里,支而横者为络,络之别者为孙。”这是将脉按大小、深浅的差异分别称为“经脉”、“络脉”和“孙脉”。经络的主要内容有:十二经脉、十二经别、奇经八脉、十五络脉、十二经筋、十二皮部等。其中属于经脉方面的,以十二经脉为主,属于络脉方面的,以十五络脉为主。它们纵横交贯,遍布全身,将人体内外、脏腑、肢节联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 “经脉者,人之所以生,病之所以成,人之所以治,病之所以起。”而经脉则“伏行分肉之间,深而不见,其浮而常见者,皆络脉也”,并有“决生死,处百病,调虚实,不可不通”的特点,故针灸“欲以微针通其经脉,调其血气,营其逆顺出入之会,令可传于后世”。 故天池让若雁拿出天池怀中的银针,扎入天池“太阳—阳明—少阳—太阴—少阴—厥阴”个个穴道,时间为半个时辰。 半小时后,拿下银针。 天池以纯阳真气调动《无相神功》调整。沟通表理上下,联系脏腑器官:人体由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五官九窍、皮肉筋骨等组成,有《无相神功》其独特的生理功能。只有通过经络的联系作用,这些功能才能达到相互配合、相互协调,从而使人体形成一个有机的整体。通行气血,濡养脏腑组织:气血是人体生命活动的物质基础,必须通过经络才能输布周身,以温养濡润各脏腑。 “夫邪客于形也,必先舍于皮毛,留而不去,人舍于孙脉,留而不去,人舍于络脉,留而不去,人舍于经脉,内连五脏,散于肠胃。” 其独特的快速回复,让吴掌门也是好奇万分。 上前问道:“少侠所使什么神功,我真是孤陋寡闻了?” 天池看着眼前人,说不出的亲切感从心底涌出。天池激动道:“我隐约听见,您是太白剑派掌门吴长子?” 吴掌门虽有些诧异,任回道:“不错?” 天池又问:“你可认得吴胜男,吴女侠?” 吴掌门突然脸色沉了下来,道:“你怎么知道她?你和她什么关系?”吴长子顿时警觉了起来。 天池又问:“你可知震西镖局总镖头仇凌源?” 吴掌门眼里惊讶中透露着些许怒气,却不是冲着天池的。道:“当然认识,那是我的妹夫。” 说着长叹一声:“胜男正是我的亲妹子”不觉暗自伤神。 天池虽没有亲眼见过自己父母,却一得知父亲乃是震西镖局总镖头“仇凌源”,母亲乃是长白女侠“吴胜男”,这是真真的事实。 撩起袍跪地朝吴长子一拜,道一声“舅舅在上,受外甥一拜”天池心情无比激动,总算是亲人相认了。 然而吴长子却是又激动,又是怀疑。因为他知道,八年前,仇家一口不留,无生还者。 凭空冒出一个外甥,怎么能不让他怀疑。多年始终无法平静忘却的心,如今被天池又挑了起来。 第62章 烟雨弥障不能静 扑朔迷离五泉顶 真正的痛,是在痛心里。 说出的委屈,——不叫委屈。 能表现出来的痛——那也不叫痛。 吴长子面无表情,却心头滴血。十六年前他得知“震西镖局”灭门消息。一人一骑日夜兼程奔袭数千里,路途中累倒十六骑宝马,赶到金城,看见的是遍地尸首。 和一堆废墟。 这种痛,是说不出口的。 说了,也是无人理解的。 这时。 当他仔细看了天池,顿时脸含笑意。 俗话说:“养儿跟娘舅”这话一点都不假。 两人容貌神似。 吴掌门笑道:“不错!是我老吴的外甥。” 五泉山自崇庆寺建立以来,今天或许是最热闹的一天了。天下群雄不约而至,各怀鬼胎,对普洱神僧也是一个极大的考验。幸好千佛寺四大金刚“清化,清薄,清明,清心”四位大师已达五泉山崇庆寺,也让普洱神僧心中踏实好多。 那守寺门的弟子都来不及通报。 最先到的乃是峨眉派,峨眉掌门率领峨眉三清及弟子三十名,到了大雄宝殿。半刻钟又来了嵩山派,嵩山派掌门“禅机子”与其掌门的师弟:“袖里藏刀,臧一刀” 三师弟:人称“铁壁神掌,梁小凤”。 随脚而至的有黄河帮帮主“柴拯”,左右帮下四堂: 白玉堂堂主“玉面三郎,白驹” 黑虎堂堂主“胡作非为,胡为” 赤龙堂堂主“一剑封喉,封一剑”却唯独少了青龙堂堂主“谢三笑”。 崆峒派也到了,乃是崆峒派玄空门长老“飞狐子”及大弟子“慧空”。桃花们长老“花仙子”及门下弟子数众。 普洱神僧在院里摆下桌椅,招待各路英雄。只听他朗声道:“今天天下各路英豪齐聚于鄙派,老衲甚感荣幸。如有招待不周,还请见出家人的谅,却不知为何大家今天齐聚于此,到底所谓何事?” 只听峨眉掌门,度难师太说道:“贫尼是收到一份匿名书信,说今日便让震西镖局一案水落石出,所以才来此地。” 再三询问,他人他派皆是如此。 只听柴拯说道:“我等原因都是一样,有可能是魔教的诡计,大家万分小心。” 再听乃是嵩山派掌门禅机子,说:“不错,我的师弟“梁小风”已与魔教圣女交过手了,背后肯定有阴谋。” 大家莫名其妙的被一封不知名的书信引来,实在不可信。不知哪位朋友作为,不妨出来说个明白。 不少人附和道:“对啊!对啊!出来说个明明白白。” 众人毫无头绪,讨论之间,只见一弟子禀报道:“震南镖局总镖头“仇凌云”前来拜山。” 普洱道一声:“快快请来。”话音未落,又一弟子报道:“震北镖局总镖头“虞子寒”前来拜山。” 普洱神色有些不好,不详之感徐徐传来,道一声“快请进来”。 话语刚落,又一弟子报道:“震东镖局总镖头“鲁莽”前来拜山。”普洱又叫人请了进来。 这“震北镖局”的总镖头“虞子寒”乃是上清派弟子出身,“震西镖局”总镖头“仇凌源”曾救过他的命。仇凌源见他胆识过人,为人真挚,委以重任做了“震北镖局”分局的总镖头。 而“鲁莽”是个性情中人,是一个佛系侠客,本是少林寺俗家弟子。后被仇凌源收入镖局,做了“震东分局”的一把手。 刚将三人安顿下来,又有弟子来报。来者是太白剑派的掌门人“吴长子”来者江湖地位一个比一个重,着实让普洱神僧心里没了底。 请了吴掌门及弟子进来,院里已经满满是人。然而太白剑派一行人中,有一人格外醒目,那就是“仇天池”。 普洱笑迎道:“吴掌门光临,有失远迎”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号。 问道:“吴掌门也是收到不明书信来此么?” 吴掌门回道:“正是如此,不过来时路上受到魔教袭击,损失了几名弟子。” 禅机子闻此言道:“果然是魔教诡计,我们来时也受到魔教袭击,损失不少。峨眉乃是武林独尊,只要度难师太一声令下,我们便冲上“玉虚峰”杀他魔教片甲不留。” 其他各派同样言语,同样受到魔教袭击。 度难师太沉思片刻,朗声道:“不知哪位好汉写的书信,邀大家聚于此地,既然人已经到齐,就现身,说个明白。” 只听呼呼风声,见一人被人从墙外抛了进来,仔细看看,那人正是黄河帮青龙堂堂主“谢三笑”。只听他“啊吆”一声摔在了众人面前,随即一人从墙外翻墙而入,那人正是仇凌安。身后跟着的是“三十六南诏亲兵”个个雄赳赳,气昂昂,腰间是圆月弯刀,后背是破甲神弩,他们目空一切,看着就给人冷冷的感觉。 只听仇凌安说道:“大家可认得此人?” 那是当然有人认得,大名鼎鼎的黄河帮青龙堂堂主“谢三笑”,怎么会不识得?天池回道。 只见柴拯面色怒火冲天,咬着牙目视着仇凌安,汗流满面。 仇凌安道:“大家收到的匿名书信,是我发的。” 度难师太指着仇凌安问道:“你是何人?” 仇凌安摘下斗笠,露出面容,虽上了年纪,却又别样的英俊。向度难师太说道:“掌门师姐,你可不认得我了?” 度难慎住了,片刻问道:“仇师弟?你还活……着。” 仇凌安道:“当然!我死了,仇家灭门之仇,谁来报?” 度难急问道:“你可知是谁杀了仇凌源师弟一家?” 仇凌安缓缓说道:“当然知道,让大家今天聚于此地,就是想让天下英雄好汉做个评判,还我仇家一个公道。” 吴长子掌门道:“世至,有何话,就说出来,天下英雄来了大半,要讨公道,就在此时。” 仇凌安点头道:“这话,还得从十八年前,我峨眉师祖应妙真人仙逝时说起,与我派武林至尊宝剑“凌云”有着莫大的关系。” 度难师太道:“细细讲来,我今天定不饶他,任他是谁,必将尸骨无存。我峨眉传世千年,还未受过如此侮辱。” 仇凌安讲道:“十八年前,我接到了大哥的秘密任务,也就是总镖头“仇凌源”给我的秘密任务。”“任务就是押送“凌云剑”前往峨眉,交于峨眉三清之首的“度难”师太。” 第63章 烟雨弥障不能静 扑朔迷离五泉顶 十八年前,吐蕃大法师“赤松赞德”攻打敦煌,瓜州沦陷。武林百家响应我峨眉掌门“应妙真人”的呼应,前往支援孤军作战的千佛派众僧。 赤松赞德意降服千佛一派,效忠与吐蕃国。当时情势万分危机,普尊神僧方求救于我中原武林。 我中原武林豪杰之神勇,应妙真人作为盟主令蕃僧众人节节败退。直至联合朝廷收复失地,才稳定了局面。 应妙真人手持一把“凌云剑”杀得吐蕃僧不敢再犯。因此也成为“赤松赞德”眼中钉肉中刺。于是在他败退之后,心生计划除去这一对头。 赤松赞德以比武为由,约应妙真人决战于月牙湖畔。应妙真人没有识破其中有诈,便就应允了。 两人比武,战了两百四十余回合。赤松赞德内功深厚,所使《殒藏功》能以树叶作为武器,可削铁如泥,由此可见其功力之深。应妙真人《功磐涅》以修炼至化境,而傲世天下英雄,或许是过于自信,才造下后来的结果。 《磐涅功》无人能敌,赤松赞德败了,败给了《磐涅功》,败给了应妙真人。然而赤松赞德早有计划。就在应妙真人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时,湖底穿出七位吐蕃僧人,正是“预式七僧”七个和尚。 “预式七僧”修炼吐蕃最高佛法《大命真经》内力不在赤松赞德之下,乃是吐蕃最高武力。他们偷袭应妙真人,七人一拥而上七拳打中应妙真人,当即震碎应妙真人五脏六腑。 而赤松赞德又一记《殒藏功》拈起一只飞刀,透应妙真人胸口而过。应妙真人一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翻预式七僧,将其七人重创。又一记快剑刺向了赤松赞德,赤松赞德情急之下侧身跃开,然应妙真人身法之快,令其失算。重伤之下一剑削过断其右臂,赤松赞德也是血性之人,全不理会转身逃走。 峨眉弟子齐力追杀,却不成想赤松赞德早有埋伏,八百弓箭手将数十名峨眉弟子全部射杀,无一人生还。 预式七僧看偷袭无效,重伤逃走。等众人赶到跟前,应妙真人以血染半边湖水,重伤无可施救。 普尊神僧以《易经筋》强行续命也是无用,自己真气损耗殆尽,却也救不得应妙真人。 应妙真人自知命不久矣,便托付普尊神僧将“凌云剑”送往金城“震西镖局”的总镖头“仇凌源”手中,让其送往峨眉,交于“度难师太”手中。 然而一些人早就打起“凌云剑”的注意,知道应妙真人已死,峨眉群龙无首便想夺取“凌云剑”占为己有。 就在普尊神僧派遣千佛四大金刚四位尊者送剑于金城时,路途中几番受袭。由于四大金刚武功高强,总让他们夺剑不成,反送其命。 于是他们便想等四大金刚将剑送往震西镖局后动手,从震西镖局手中夺取此剑。震西镖局总镖头“仇凌源”接到剑后,便知此事万分凶险,肯定不可能安稳送上峨眉。 于是叫我带领镖局六大镖头,连夜乘水路而下,带着凌云剑秘密赶往峨眉。而他自己大张旗鼓,浩浩荡荡带着大队从陆路向峨眉出发。 然而贼人狡猾,在我出门时,已经被人盯上,而且水路早有人埋伏好了等我们,行至礼县渭河境内,船被人从低凿破而沉。我拼死保护宝剑,与贼人舍命搏斗。 眼看着我们的人一个一个死掉。 这时度难师太脸色苍白,一把将桌子猛的一拍,竟将一实木桌子拍的粉碎。怒道:“可看清那是何人?” 仇凌安道:“看那人全是魔教打扮。” 度难师太面色凶相毕露道:“好个魔教,从此势不两立。” 仇凌安急道:“师太莫急,且听我细细道来。” 经过几番殊死搏斗,还是没能保住凌云剑,此时只剩我一人活着。那人拿着装剑的木盒大笑道:“凌云剑终归我有。”当他打来盒子是,里面却是空空如也,当时我真是佩服大哥的智慧。 于是我跳入河中,潜水而逃。 然而大哥陆路却也遭到袭击,劫镖者全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我大哥不敌,剑被人抢走。然而大哥押的也是空标,又让贼人扑了个空。 等回到金城,大哥放出风声,说凌云剑被夺。当时传的沸沸扬扬,不少人上魔教夺剑,却都送了性命。 因为当时袭击劫镖的人都是魔教打扮,所以当时峨眉与魔教也大打出手好几次。后来这谣言不攻自破,便又暴露了“凌云剑”还在震西镖局了。 十八年前清明节的那个晚上,是让我终身难忘的晚上,数不清的人冲进来,见人就杀。对我大哥先砍双手,再砍双腿,后又割耳,为的就是逼大哥说出凌云剑的下落。大哥不甘如此受辱,咬舌自尽。 说到这里时,全场鸦雀无声,有些善良的人黯然落泪。有些正义的人愤然而起,怒骂贼人。天池听到此处,心中自然悲愤。然而眼里强忍泪水,尽显仇恨,方才理解冷雪莹宁可与他断交,也要报杀父之仇。 仇凌安讲到此处,也是几度梗咽。 接着讲道:“当时我碰到了殷婶,他正抱着大哥刚出生的孩子逃命。”为了保住大哥的孩子,我将殷婶藏在一家猪圈里,抱着孩子去逃命。若不是为了留下大哥唯一血脉,我何以苟活至今,早就战死当下了。 然而贼人计划缜密,那里轻易逃的脱。他们一直追杀我与孩子至仇池之地。我身受重伤,被打入万丈深渊。 崖下是河水,我掉入河水之中,将孩子绑在一块木板上,希望老天怜悯让他活下来。 老天有眼,果真他活了下来,而且还拜入崆峒派,是一名杰出的弟子,这下我们报仇有望了。 经过我多年潜伏调查,终于被我查清灭我仇家之人。当年追杀我的人,使一把长刀,会使《狮吼功》而且此人箭法高超,想来在江湖中是个成名人物,我便以他着手。 第64章 真相大白仇人见 不共戴天索命剑 自从找到“思恩”后,我便开始打探这个人。 刚开始我就奔着魔教,潜入了魔教,上下打探半个多月,却没有这个人的任何消息。 那就一个可能。 ——他并不是魔教人。 度难师太有些气急,道:“谁让你说这些?凌云剑到底下落如何?” 仇凌安方才明白,更仇家一门命案来比较,还是凌云剑的位置比较在度难师太心中重些。 就算仇家是峨眉派弟子。 然仇凌安有些不满,甚至气愤。 但他又指望峨眉能为此事出力,只好忍气吞声。 仇凌安回道:“下落不明,世间知道“凌云剑”的人,恐怕只有大哥一人。 度难师太道:“不要给我打哑谜,你可也是峨眉弟子。” 峨眉在武林中,地位极其好贵,是武林至尊,盟主宝座。 但是,那是应妙真人在世之时的荣耀。 自应妙真人去世后,峨眉武林盟主的位置已经是名存实亡了。度难做梦都想找到凌云剑,以振峨眉辉煌。 当然,仇家灭门惨案,她自然也是关心的。 仇凌安道:“想要找到凌云剑,只有我仇家灭门惨案真相大白后,才能有眉目。” 度难师太无奈,只能让仇凌安继续说。 黄河帮赤龙堂,堂主“一剑封喉”封一剑怒道:“此人不就是我帮的谢堂主,谢三笑么?” “说了什么话,就得担什么样的责任。” 仇凌安道:“不错,责任自然有人担,却不是我。” 封一剑道:“仇家与柴家向来交好,你可有凭据?简直无中生有,血口喷人。” 仇凌安道:“你们自己做的事,自己最清楚。封堂主何不听我说完。” 找不到人,无奈之下我去了“镜花坊”找了武林中的包打听,江湖人称“百晓生”的“欧阳先生”。他对江湖中事无一不晓,然而他又个规矩,就是找他问事的人,他会以所问之事的价值,而而讨要相对的报酬。 封一剑问:“什么报酬?” 此时柴拯的脸色苍白,额头汗如绿豆。 仇凌安道:“他要我杀一个人。” 众人惊讶,问道:“杀何人?” 仇凌安道:“该死的人。” 封一剑道:“如何该死?” 仇凌安道:“对我报仇有利,那就可以死。” 禅机子突问道:“到底何人?” 仇凌安道:江南一支花“梅素英”。 忽众人失笑,笑的非常明显。 因为那是嘲笑。 普洱神僧道一声佛号,“阿弥陀佛”问道:“你果真杀了她?” 仇凌安道:“是。” 普洱神僧又道一声佛号:“罪过罪过”云何为恨,由忿为先,怀恶不舍,结怨为性,能障不恨,热恼为业,谓结恨者不能含忍,恒热恼故。” 谓众生不由自主,不得不与憎恶者会合之苦恼。又作非爱会苦、怨憎恶苦、不相哀相逢会苦。据中阿含卷七分别圣谛经(大一·四六八上):‘谓众生实有内六处,不爱眼处,耳、鼻、舌、身、意处,彼同会一,有摄和集,共合为苦。如是,外处、更乐、觉、想、思、爱,亦复如是。’此皆因不爱之境与身心会合而引发之痛苦,称为怨憎会苦。又五王经载,世人薄俗,共居爱欲之中,共争不急之事,更相杀害,遂成大怨,各自相避,隐藏无处,各磨刀、错箭、挟弓、持杖,恐忽相见;会遇狭道,各自张弓注箭,两刀相向,不知胜负是谁,怖畏无量。又大乘义章卷三谓,怨憎会苦有内外二者,内者即三恶道报,外者即刀杖等缘。 仇凌安道:‘如桦皮火,其相猛利,而余势弱,说名为忿。如冬室热,其相轻微,而余势强,说名为恨。’故知恨虽不如忿怒之猛烈,但余势极强,历久不灭。 这是我峨眉对于弟子的教诲,然而我并未忘记,只是此仇不能不报。为了报此仇,我可以等不孤身,不惜一切代价,包括自己的性命,何况别人的性命。 禅机子道“江南一枝花”梅素英乃是江南有名的女侠,师承“万毒老祖”潇湘子,乃是名师之徒,她大名远播,凭你怎么杀得了梅女侠?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仇恨将我变了。 变成了一个我都不认识的人。 当初的我已经死了。 现在的我,是从地狱爬回来的我,为复仇而活的我。 普洱神僧道:“执念太重,魔气太重。” 仇凌安道:“魔也罢,人也罢。” 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问到了我想要的答案。百晓生告诉我,我要找的人就是谢三笑。 黄河帮的堂主。 我现在依然清晰记得,他是如何追杀我与那孩儿。 如何将我与那孩儿打下万丈深渊。 度难师太怒道:“谢三笑,可有此事?” 谢三笑心已奔溃,或许知道自己罪不可赦,所以死不开口。 度难师太急道:“快说实话,否则我度难让你难度余生。” 封一剑也怒了。 “你倒是给我说句话,我黄河帮数百年声誉,不容任何诋毁。” 柴拯神经紧绷,全身发抖,就连说话都有些颤抖,语无伦次。 说道:“你可想好了再说……”言语中尽是威胁之意。 谢三笑虽不聪明,却也不是傻子。 他当然知道横竖都是死。 如果说出当年事情,黄河帮难逃其咎。如不说明,自己也是一死而已。 自己一家老小全在柴拯手中,生死全在他一念之间。 所有人逼他说出当年的事情,他已经无路可退。撕心道一声“你们不要再逼我了。”只见他右手举过头顶,一掌劈向自己天灵盖上,顿时七窍出血毙命当场。 黄河帮乃是仇家灭门惨案的主要凶手,这一点毋庸置疑,仇凌安心里也非常明白。 然而有一点却让仇凌安想不通。 封一剑也在逼谢三笑说出真相。 这是为何? 是故作姿态,还是另有原因? 然而看接下来封一剑所说的话,又让仇凌安无法理解。 封一剑道:“你为报仇,不择手段,残害无辜,逼死谢堂主必让你偿命。” 其实他怎么知道,真正逼死谢三笑的却是他们的帮主。 ——柴拯。 第65章 真相大白仇人见 不共戴天索命剑 封一剑。 江湖武林中人称“一剑封喉”。 “绝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只见他左手中利剑在手,大拇指轻轻一弹,剑脱鞘而出。封一剑一步跟上,剑已握在手中,一股剑气飞向了仇凌安。 能挡住这一剑的人很少。 仇凌安没有把握。 世人皆知封一剑剑法独到,却不知他的剑法从何而来,也没有名字。 他杀人从不出第二剑。 有人说他的剑法是来自地狱的。 “一剑封喉”从未失手过。 行为这一剑实在太快,快的让人来不及呼吸,让人忘记了呼吸。 “住手。” 封一剑停了下来。 是黄河帮帮主“柴拯”。 柴拯道:“谢三笑已被我逐出帮外,已不是我黄河帮的堂主。” 封一剑闻此言愣住了。 回神问道:“为何?这堂主乃我帮元老,为何逐他出帮?” 柴拯回道:“他背叛我帮,投靠魔教。” 封一剑怒道:“荒唐,谢三笑虽人品武德不好,对本帮却是忠心耿耿。” 柴拯道:“他在本帮潜伏多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倒是相信仇二当家所说,他死的活该。” “虽然如此,他的一家老小,我依然会善待。” 荒唐,真不要脸。 说着,仇凌安向柴拯击出一掌。 柴拯见仇凌安一掌击来,忙一掌迎上。两掌相对,柴拯《寒冰神掌》当即将仇凌安冻住,寒气直冒冷入骨髓。 仇凌安急忙撤掌,柴拯也无意多事,双方都撤了下来。 仇凌安道:“柴帮主的《寒冰神掌》果然厉害,要不是你手下留情,我这双手算是废了。” 不过……。 不过什么? 仇凌安将气沉丹田,运气功将寒气逼了出来。 仇凌安道:“我知道一人,他的《寒冰神掌》可是此柴帮主还还要正宗,还要厉害。” 哈哈哈……。 胡扯。 我黄河帮《寒冰神掌》绝不外传。 《寒冰神掌》买我祖父所创,秘籍也只一本。从未有什么草稿或者副本,更没有流出,乃我派代代单传,世间除了我,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会。 仇凌安道:“当真如此?” 柴拯道:“绝无虚言。” 仇凌安道:《寒冰神掌》分三层,“第一重每天亥时,如无此条件,晚上即可,宽衣静坐,五心朝天,把寒气由百会经中脉吸入丹田,化成一团蓝光(浅蓝)。归至丹田,顺时针转三圈同时慢慢变小(压缩)。 第二重姿势如上,双手指地,底下的阴气聚到手上。然后把手慢慢拉上来,在腹前成为抱球式。幻想世界上所有的阴气都吸进球中,然后那个球越来越冻,然后双掌合十,寒气经手臂归至丹田。 第三重于亥时双盘静坐,入静。 不断把身周的寒气吸进丹田,运行小周天。 慢慢阔打吸气的范围。 然后把小周天换成大周天。 最后回归丹田。” 不知是与不是? 柴拯大笑一声,默不作语。 柴拯对于《寒冰神掌》了然于胸,回想老帮主传他时口诀为:第一重,每天亥时,两脚平行两脚间距离与肩同宽,两腿下蹲如坐高凳成高位马步站桩姿势。头部虚灵顶劲,身体含胸拔背,两臂前伸与肩同高手掌前推掌指向上掌心向前。用鼻缓慢吸气,吸满之后嘴呼气发“嗨”字音,气沉丹田,如此反复六十四次。意念:吸气时,意念天地间至阴至寒之气呈雾状由双手劳宫穴吸入,沿手臂聚集于膻中穴,呼气时意念此阴寒之气从膻中穴进入下丹田聚集成球。 第二重先准备一大块冰置于台上与腹部同高。两脚平行两脚间距离与肩同宽,两腿下蹲如坐高凳成高位马步站桩姿势。头部虚灵顶劲,身体含胸拔背。右手握拳置于腰部,左手按在冰上。鼻缓慢吸气左手同时缓慢逆时针划圆,当气吸满时正好划满一圈;然后呼气发“哈”字音,同时左手顺时针划圆,气呼完正好划满一圈。如此反复六十四次。意念:吸气时意念将寒气由劳宫穴吸入,经膻中穴聚于下丹田。呼气时意念下丹田阴寒之气逆反而上,由劳宫穴发射而出伴随着划圆将冰块冻住。然后左右互换,要求相同唯姿势和动作相反。 第三重将冰块置于身体左侧,右侧放置一盛满水的水盆。自然盘坐,上身正直。左手成掌按于冰上右手掌置于水中,鼻吸气当气吸满时,嘴呼气发“嘿”字音。如此反复64次。意念:吸气时意念左手下寒气从劳宫穴进入,沿左手臂经膻中穴入下丹田。呼气时意念下丹田之阴寒之气逆行至膻中穴,沿右手臂从劳宫穴发射入水,将水冻住。然后左右互换。 第四重:自然盘坐,上身正直。两手握拳置于腰际,吸气时右手向上抬至胸前吸气正好结束。呼气时变掌向内翻腕,手掌掌指向上掌心向前同时前推,经前方划弧线下压。呼气尽时握拳收回腰际。反复练习六十四次。意念:吸气时意想天地间阴寒之气从头顶百会穴和脚掌涌泉穴吸入聚于下丹田。呼气时,手掌前推,意想阴寒之气从下丹田经膻中到劳宫急速发射而出,将万物冻成冰。然后左右互换。 分四层,然而仇凌安所背功决,乃是赝品。 柴拯道:你所背的口诀,只是一些江湖人士猜测揣摩而形成的一种不正规的功决。虽有比功决,却无人敢去修炼。 只因谁也不敢冒走火入魔的风险。 柴拯道:“我派《寒冰神掌》人人想占为己有,你既得了此物,为何不去修炼。” 仇凌安道:“我乃峨眉弟子,不习旁门左道,我要学了,且不是说我峨眉不如你们黄河帮。” “峨眉天下第一派,黄河天下第一帮。” 我帮做事,向来公道,今日不知为何? 你仇二当家对我黄河帮如此咄咄逼人? 说话者正是黄河帮的堂主“胡为”。他有个响亮的外号。 “胡作非为。” 虽称“胡作非为”却只是不受世俗约束,行为逍遥,不拘小节,不以武林正道的规律所束缚。又因他武功卓绝,狭义凝然。自己认准的理,从不顾他人看法,必达到自己目的,和想要的结果。 故江湖人称“胡作非为”胡大侠。 而他确担得起“大侠”二字。 “不知胡大侠人品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66章 寒冰神掌露马脚 天池终寻仇家人 这时走来六人,从大门而入,却无人禀报。 只因护门弟子听的入神而忘记了。 进来一人扶着一伤者。 伤者是公羊乘,扶者是静玄师兄。 身后是“许倪史甄”溪山四怪。 见众门派齐坐两排,度难与普洱神僧正做上方。 静玄与公羊乘两人站在崆峒一方。 溪山四怪倒是随性,席地而坐不问礼节。 天池急忙询问公羊乘伤势,见不打紧才放下心来。又朝溪山四怪微行一礼,笑笑示意感激。 飞狐子看了公羊乘伤势,已看明白乃是《断魂刀法》所伤。 《断魂刀法》来自西域,并非中原刀法,行家一看便知。中原中使此刀法者只有嵩山一派。嵩山派位居太室山登上峻极峰远眺,西有少室山“少林寺”侍立,南有箕山面拱,前有颍水奔流,北望黄河如带。倚石俯瞰,脚下峰壑开绽,凌嶒参差,大有“一览众山小”之气势。山峰间云岚瞬息万变,美不胜收。古人吕守曾有诗曰:“三十六峰如髻鬟,行人来往舒心颜。白云蓬蓬忽然合,都在虚无缥缈间。” 故得不少江湖人上山入门,拜师学艺。其名声力压少林。嵩山中部以少林河为界,东为太室山嵩山派,西为少室山少林派;两座高山层峦叠嶂,绵延起伏于黄河南岸。历代的帝王将相、墨客骚人、僧道隐士,根据这些山峰的形态,给这些美丽的山峰命名,遂有七十二峰之说。 太室山,为嵩山之东峰。 太室山共有三十六峰,岩嶂苍翠相间,峰壁环向攒耸,恍若芙蓉之姿。主峰“峻极峰”,则以《诗经·嵩高》“峻极于天”为名,登上峻极峰远眺,西有少室侍立,南有箕山面拱,前有颍水奔流,北望黄河如带。倚石俯瞰,脚下峰壑开绽,凌嶒参差,大有“一览众山小”之气势。山峰间云岚瞬息万变,美不胜收。 太室山是嵩山的主体,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嵩山了,多年来两派之间也是和平相处,其乐融融。 然而嵩山派的名声却高出少林太多,以至于嵩山派不将少林放在眼里,再说少林乃千佛一脉,武林中地位不低。 这《断魂刀法》就是嵩山派掌门人“禅机子”的师弟,“臧一刀”的得意功夫。也有传授弟子,不过从刀伤看来,并不是臧一刀直接出手,若不然“公羊乘”早已丧命。 臧一刀。 人称“袖里藏刀”臧二爷。 并不是因为他把刀藏在袖子里。 而是因为他的刀很快,要说刀法,他的《断魂刀法》更胜柴拯《六叶鬼刀》一筹。只因这柴拯有《六叶鬼刀》与《寒冰神掌》两大绝技傍身,所以才有排名十一为的资格。 飞狐子心想此事扑朔迷离,没有定论只能暂时搁置,等日后细细查明,再做计较。如果此时牵扯嵩山派,必要禀报掌门再做定夺。 如真是嵩山派所为,可谓这水是至深,至浑的不可估量。 想到此,武林必将动荡。 或许已经开始。 而这次群雄汇聚五泉,定将是一个爆发的契机。 如今此时已经牵扯峨眉、崆峒、嵩山、千佛、太白、黄河帮、震西镖局、还有魔教虎视眈眈,看来这趟水太深。 “深不见底。” “身处之中,不知丧命几时。” 仇凌安朗声叫到“天池过来。” 众人四处张望,互问“天池”何人。 最终都将目光落在一个少年,崆峒派弟子身上,因为他已朝仇凌安走去。 他人交头接耳,这是何人? 只见他一个花儿一样的少年,面容极其沉重,足下似有千斤,走的尤为漫长。 余人注视着天池,猜测着天池。 天池面无表情,只朝柴拯问道:“柴帮主可认得我?” 柴拯道:“不认得,你认得我?” 天池回道:“初次谋面,却与我相伴十余年。” 柴拯故作镇定,道:“此言何意?” 天池道:“我小时候不到三个月时,体内被打入寒冰真气,折磨我十六年,生不如死。” 柴拯哑口无言,只怒视着禅机子。 而我正是仇家之子。 柴拯道:“荒唐至极,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要是中了《寒冰神掌》还能活到现在?成年人尚活不过半个时辰,何况一个三个月的婴儿?” 又问:“你又何以证明是《寒冰神掌》所伤?” 天池眼似黑洞,杀气腾腾。 道:“我的话不足以服众,我师父崆峒长老飞狐子的话你们总该相信吧。” 封一剑道:“还请飞长老给个明白话。” 飞狐子起身,向众人道:“小徒确中《寒冰神掌》我是亲眼所见,他能活到现在,正是因为修炼我派至高无上心法《无相神功》解了寒毒。” 胡为闻此言,即是愤怒,还是愤怒。因他知道,若是真中寒冰神掌,那必是柴拯所为,世间再无二人会使《寒冰神掌》的功夫。道:“中寒冰神掌,那不就说明仇凌安所说乃是事实。” 柴拯闻飞狐子所说,寒毒已解。便投机道:“即是中了寒冰神掌,便会留下手印,你可拿出来看看。” 天池一把撕开衣裳,露出两块结实对称的胸肌,正胸口留下一个如火烫伤般的手印。 朗声说道:“大家看清楚了,可是寒冰神掌?” 他人闻声不语。 度难突暴跳而起,怒道:“柴帮主可有话说?” 柴拯道:“有人若要模仿,也未必不能,以我的功力,就算十六年前,杀一个孩子何须寒冰神掌?” 经他这么一问,众人觉得在理,也可说的过去。 天池脸上露出迷之微笑。 道:“普洱神僧是有道高僧。度难师太是我父亲同门师姐,我应称一声师叔,还请两位为我辩白。” 两人相对一眼,度难问道:“你是仇师弟的遗孤?” “正是。” 普洱道:“如何辩白,少侠让老衲做什么?” 天池道:“八年前我与曾来过五泉山崇庆寺,而且身中寒毒,可是真假?” 普洱神僧回忆一番,却记不起。道:“恕老衲眼拙,未曾看出,也未曾想到,还请小施主名言。” 度难摇摇头,也是记不起来。 天池道:“当年峨眉派掌门度难师太,为追寻“凌云剑”下落,曾与白玉堂堂主白驹在这里交过一次手。” “神僧可曾记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67章 寒冰神掌露马脚 天池终寻仇家人 老衲记得此事。 “是老衲从中调和,方息事宁人。” 不错! 天池道:“可当天闯来一个老人和一个小孩,你可记得?” 两人恍然大悟,仔细看看,正是那中寒毒的小孩。 两人惊声齐道:“你是那小孩?” 天池回道:“正是。不知您二位可曾想起了。” 普洱神僧道:“出家人慈悲为怀阿弥陀佛,羞愧难当。不知那孩子是震西镖局的少当家,惭愧惭愧。” 又道:令尊义薄云天,与我交谊匪浅,如知道你是他的公子,说什么也不会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天池道:“神僧,我看枉称神僧二字。” 普洱神僧闻言顿时面目绯红,羞愧难当怒色呈现,顿时又恢复如初,虚心讨问。 飞狐子喝道:“天池不可无理。” 天池又道:“神僧,不愧为神僧。” 普洱神僧道:“仇公子到底何意?我虽是出家人,却莫要羞辱老衲。” 门下弟子齐眉棍地上一顿,“喝”的一声,震耳欲聋。看到天池对普洱神僧如此不敬,一个个怒视天池。 天池道:“佛门说,众生平等,我也是众生之一,他人也是众生之一,普洱神僧可曾平等对待了?” “所以我说你枉称神僧二字。” 普洱道:“哪为何又说不愧神僧二字?” 天池回道:“我言语不敬,激怒神僧,而神僧片刻压制怒气,心平气和,虚心讨教,可谓神僧,旁人怕是永远也是做不到的。” “阿弥陀佛。” 普洱道:“公子真是英雄少年,老衲受教了。” 话锋一转,朗声说道:“不错,八年前却是见过仇少侠,当时他体内确有寒毒,乃是寒冰神掌所伤。” “当时在场的有度难师太极其门人,白堂主极其帮众,都可作证。” 而此时柴拯已乱了方寸,怎么也是想不到的。中寒冰神掌会留下手印,可若驱除寒毒后,掌印自然也会消失,为何天池胸口掌印任在。 想到此,怒气道:“小子,你那掌印是假的?我要看个究竟。” 说着双手在那椅子上一拍,真个人弹了出来,闪电般的速度向天池而去。仇凌安急忙出手,可他的速度却不及柴拯。 天池只觉一阵风袭来,让他无法张眼去看,就一眨眼功夫,柴拯已在身前。将天池衣服撕开,在胸口,腰部,肚子,脖子,腋下,摸了个遍。 再仔细看看,伤口掌印全是真的。 一时失态于众,如悬半空,上,上不得,下,下不得。 忽天池怒道:“你个老变态,想要做什么?” 柴拯眼睛登的溜圆,却也毫无他法,总不能此时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天池动手。 只是尴尬小几声,道:“误会,误会。” 天池道:“我知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寒毒已除,掌印会消失?” 柴拯不语。 天池道:“按常理来说,正是如此。只不过你将寒毒打入我体内时,我只是个孩子,不懂功夫,也毫无内功。所以皮肤烫伤,属于外伤,留疤也是必然的了。” 柴拯道:“小子!说话要小心,你怎么能说这寒毒是我给你打入体内的,你可有证据?你前面说了那么多,也只能证明你体内确有寒毒,可不能证明是我下的手。” 天池道:“除了你,还有谁会《寒冰神掌》的功夫?” 柴拯道:“是只有我会,却也有人可以模仿也不是不可能。说不定有人栽赃嫁祸呢。” “再说,我柴某人再傻,也不会傻到让一个中了寒冰神掌的人活着,来找我报仇。如果那人真是我,十六年前,你已经死了。” “你说的很对。” 怎么有女人的声音? 说话者正是“殷老太太”殷婶儿。 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出现于此,却是众人想不到的。 她步履阑珊,风吹欲倒。 说道:“你说的很对,一个武林中排行榜中人物,想杀死一个襁褓婴儿,何须多此一举呢。” 这话出口,众人觉得甚是有理,齐齐点头赞同。 不理解的是仇凌安与天池两人。 殷婶怎么为仇人开脱? 殷婶接着说道:“其实你早已经下了杀人的决心。你为了得到“凌云剑”以孩子为要挟,逼迫仇凌源总镖头说出藏剑之处。” “所以才有了那多此一举。” 我任然记得,仇凌源总镖头为护那把剑,至生命于不顾,至妻子性命于不顾,我是实在不理解,何物能比性命重要。 俗话说:“杀敌三千,自损八百。” 仇家极其家仆一百多口为此剑而死,夺剑人少说也有数十人死伤。两百多号人皆为此剑而丧生珍贵的生命,可真值得? 仇夫人,便是吴胜男吴女侠,她的大名武林中人人知道。他为了保护孩子,不惜与你拼命。却不知孩子已中寒毒,命不久矣她自己也送了性命。 你为逼仇凌源总镖头说出剑的下落,十指问一遍,削一个。十指割完,再是鼻耳。他一代英豪,不甘受此侮辱,咬舌自尽。 家中仆人女的受奸被杀,有些被掳走失踪。男的一一被杀无一活口,手段之残忍,毫无人道可言,畜生方不知同类相残,何况人呢。 何来的老妖婆,如此诋毁我黄河帮。 说话的正是白驹。 殷婶道:“老妖婆也罢,可你们的恶行,必要得到天谴人诛。” 一派胡言! 柴拯道:“凭我一派之力,如何灭的了震西镖局?” 禅机子突怒道:“柴帮主,难不成你还有帮手?可是魔教中人?” 柴拯脸上横肉抖擞,指着禅机了道:“你……你……这话……何意……?你觉得……” 住口!禅机子一声喝断。道:“柴帮主说话可言仔细了,这残局总得有人来收拾。梁小凤梁三爷,真在去拜访黄河帮总舵的路上,看来我得追他们回来了。” 柴拯自然明白,言下之意是要柴拯自己承担,再将一部分责任推于魔教了事。而禅机子收拾残局,再做补救,还有柴家老小,自有柴拯照顾,说是如此,所柴拯言行不当,定全家性命不保,实是威胁之意。 而他人自然不懂其中奥妙,那能看的出来,他们这出双簧。 第68章 冤不平亦怨难清 怨不清亦心不平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前世的因,今世的果。 犯下的孽,今日方还。 说什么,柴拯也想不到来的这么快,因为他未曾准备迎接。 或者从未打算过这样的准备。 需要吗? 十六年了。 一代枭雄,是武林人对柴拯的评价。 谁可知?一代枭雄背后,是这样的肮脏可耻! 柴拯似魔鬼附体,血红眼睛,却也是无奈的眼睛。 此刻他很无助,很无助。 他有很大的理想,有很大的报复。 他想得到凌云剑,他想让江湖臣服于脚下,他做梦都想有“应妙真人”那样的地位。 受万人敬仰。 说珍惜眼前,他却很贪婪。 当他征服武林,或许他还想征服天下。 人的贪婪欲望是无尽的,他也不例外。 却又应了万事俱空一句话。 他血红的眼里,有着无尽的恨,恨人,恨天,恨地,恨苍生。 白驹,是白玉堂的堂主。自前堂主“铁戆”去世后,柴拯提拔他做了堂主。他对柴拯可谓忠心耿耿,至死不渝。 恨恨道:“你们竟如此污蔑帮主……都该死。” 封一剑道:“具帮规,帮主犯法众堂主可将其废除,行凌迟之刑。” 黄河帮本是名门正派,极其注重江湖道义,如今做出这般事来,令天下人为之叹息。 白驹道:“谁敢?” 胡为从一开始就淡淡的听着,并未说过什么话。此时他却说话了,说了一句让所有人惊讶的话。 他说道:“白堂主,身为帮主臂膀,辅佐不当,其罪当诛。” 这倒让天池大感意外,想不到黄河帮并未烂透。 本以为是一场恶战,却不知他们帮里内讧。说黄河帮乃天下第一大帮,自有其一定的道理。所谓大,不是地方多大,人又多少。而是狭义之大,道义之大。 虽说黄河帮出此丑事,也是个别人为。黄河帮曾有帮训,帮规二十条如下: 第一条.凡我黄河帮弟子,不得以下犯上,背叛帮主。 第二条.凡我黄河帮弟子,不得泄露本帮机密。 第三条.凡我黄河帮弟子,必怀谦虚之心,秉忠义之气。 第四条.凡我黄河帮弟子,不得滥交匪类,勾结妖邪。 第五条.凡我黄河帮弟子,不得恃强欺弱,擅伤无辜。 第六条.凡我黄河帮弟子,必须忠于帮门,尊帮敬友。 第七条.凡我黄河帮弟子,须得奉命行事,恪遵毋违。 第八条.凡我黄河帮弟子,不得骄傲自大,得罪同道。 第九条.凡我黄河帮弟子,需持勤俭之风,艰苦之本,不得浪费,奢靡,以示永不忘本。 第十条.凡我黄河帮弟子,不得见利忘义,偷窃财物。 第十一条.凡我黄河帮弟子,必须团结友爱,不得自相结怨。 第十二条.凡我黄河帮弟子,弟兄之间发生争议应报尊长,由帮中尊长协商解决。 第十三条.凡我黄河帮弟子,须有福同享,有祸同当。 第十四条.凡我黄河帮弟子,须在正式场合严守帮中规定,不得僭越。 第十五条.凡我黄河帮弟子,犯了帮规的,均由执法长老依本帮规负责执法事宜,若长老犯了帮规,则由帮主会同其余堂主依本帮规共决 之。 第十六条.凡我黄河帮弟子,犯了帮规要处罚的,若自行承认并改正,本帮仍视为兄弟,只须检讨,便洗清一切罪孽,但若由执法长老强制执法,则罪加一等。 第十七条.凡我黄河帮弟子,叛帮大罪,决不可赦赦,纵有大功,亦不能赎,以免自恃有功者骄横生事,危及本帮百代基业。 第十八条.若帮主渎职,帮中堂主及长老须会同各帮堂级成员查明事实、聚议裁决,倘若众人均表应予废除,即便废除,另立帮主,如有一人异议,则此裁决无效。 第十九条.若被废之人不服裁决,即视同叛帮,格杀不赦,凡我帮弟子,务须全力以赴,怠慢纵敌者死,下手诛杀者重赏。 第二十条.本帮规最后三条后世帮主、堂主与弟子不许改易一字,违反者全帮共讨之。 若是祸国殃民,偷鸡摸狗之辈,何以传承数百年之久。 胡为道:本帮第十八条.若帮主渎职,帮中堂主及长老须会同各帮堂级成员查明事实、聚议裁决,倘若众人均表应予废除,即便废除,另立帮主,如有一人异议,则此裁决无效。第十九条.若被废之人不服裁决,即视同叛帮,格杀不赦,凡我帮弟子,务须全力以赴,怠慢纵敌者死,下手诛杀者重赏。一字不漏背了出来。说着问道执法长老“童百杖”道:“帮规可是如此?” 童百杖本不叫童百杖,只因为他处罚用刑时以百杖为习性,帮众皆称他为童百杖。童百杖此时也是无主,创派以来,还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呢。 叽叽歪歪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又说道:“谢堂主已经去世,我们三人四人便可决议……” “我反对!”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驹一声喝断。 封一剑道:“这是帮规,我们须为仇家一门还个公道,还武林一个公道。你当堂主九年,十六年前之事你毫不知情,念你不知者无罪,否则连你一起废除。” 柴拯闻此言,心中甚是悲痛。道:“谁敢废我……可来试试……” 封一剑道:“帮规第十九条说的很清楚.若被废之人不服裁决,即视同叛帮,格杀不赦,凡我帮弟子,务须全力以赴,怠慢纵敌者死,下手诛杀者重赏。” “你是不服吗?” 柴拯起已精神崩塌,道:“我乃是帮主,帮规都是帮主立的,我也是帮主,他们能立,我便能改。他们算什么,我非得听他们的。” 胡为道:“你怎么可以对历代祖师不敬,你定要遭全帮共讨不成。” 不敬? 哈哈哈……哈哈…… 仇凌安大笑道:“他连轼父诛兄的事都做的出来,不敬算什么?” 众人为之慎住了,真不敢相信仇凌安口中所言。 封一剑道:“仇二当家可要说清楚,什么叫轼父诛兄的事都做的出来?” 你呢可问你们帮主啊。 仇凌安虽随口一语,却让黄河帮上下如同雷劈一般。 第69章 冤不平亦怨难清 怨不清亦心不平 为了寻找你们“黄河帮”罪行的证据,我曾多次在夜晚中潜入柴家府邸,每次都有不一样,或者意外的收获。 我仇家遭受灭顶之灾,皆因“凌云剑”而起。说仇柴两家世交,那只能是以前了,虽说表面看起来很和气,然而为了金城及黄河中游区域码头争夺,早就面和心不和,恐怕柴帮主早就有了夺取之心。 然而“凌云剑”只不过是起了一个推手的作用。凌云剑已经消失,我却怀疑是柴拯所为,凌云剑的下落,恐怕只有柴拯知道了。我偷偷潜入柴府,查个清楚。一天夜里我进了柴拯房间,半夜中柴拯突然惊醒,我便藏在了柜子后面,没出来。 只见柴拯发癫发狂,犹如恶鬼缠身。屋里菩萨,佛像,灵符倒是放了不少,数都数不过来。见他起来片刻,跪在了一尊灵位前又哭又叫道:“父亲,您不要怪孩儿,孩儿不是故意要杀了你的。只怪你非要将帮主之位传给我那没用的大哥,我只能把你和大哥送过去了……” 这时他的妻子被惊醒,便安慰道:“既然做了,就不能后悔。世间哪有鬼神,如真有鬼神,我怕死了几次了。” 帮主夫人道:“她本是柴帮主大哥的未婚妻,却与柴拯暗生情愫,两人合谋害死了老帮主两人。” 而此时我不小心,撞到了柜子发出声响。于是我持剑杀出,必要报仇。 却不料他却发起狂来,将他的妻子掐断咽喉而亡。 仇凌安道:“大家可能听得明白?言下之意还用我明说么?” 柴拯狠狠怒道:“那我碰见的鬼,也是你扮的?” 仇凌安道:“是。” “仇家之子持剑还,鬼刀王被恶鬼缠黄河水里魂难安,杀尽柴家事凌安。”也是出自你口? 仇凌安回道:“不错。确是是我,不过我可没扮鬼,是你自己把我当成了鬼。” 柴拯道:“好啊,你弄得我身败名裂,你也别想好过……我要杀……了你……”此语出口,白驹一剑刺向仇凌安。 白驹然是四位堂主中,最年轻的一位,武功也是数他最低。他一剑刺来看似凶狠,却是装腔作势一般,确是不堪一击。 天池执剑,一剑将白驹手中剑挑起,顺势将剑往回一拉,划破了白驹手腕,手已握剑不住,掉在了地上。 然白驹却没完,左手握拳,击向天池胸口。白驹一拳打中天池胸口,只觉刚硬如铁,顿时又软如棉花,将他的手陷了进去,突又硬如钢铁鼓了起来,讲他的臂膀顿时震断。 然而白驹还没完,双手废了,却有双腿。他抬起右脚往天池小腹踢去。天池向后一个撤步便躲掉了。 只见白驹骂道:“小瘪三,有种杀了我,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天池道:“虎落平阳被犬欺,说的是虎,你却畜生都不如,怎么比作虎。你用下三滥的手段,玷污良家少女无数,我这才发现,原来那天给我雪莹妹子下淫惑熏香毒的就是你。” 仇凌安道:“天池,杀了他,别和他废话。” 天池闻言要杀人,可这白驹罪不至死啊。道:“二叔!这白驹虽然卑鄙,却罪不至死啊!” 仇凌安怒道:“我教你的忘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杀了他为你爹娘报仇。” “快啊……” “——杀了他。” 天池长剑握在手中,却迟迟不肯下手。 仇凌安也是越来越怒了。 直至忍不了,自己动手杀了白驹。 仇凌安一剑穿心,让白驹连个发声的机会都没有。 柴拯见白驹被杀,忍无可忍。 道:是又怎么样,你说的一点都不错,你又能奈我何? 说着使出一招“寒冰神掌”将天池震伤。天池胸口翻腾,鲜血如泉水一般从嘴巴涌出。 此时的柴拯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已经决定大开杀戒了。他接着一掌劈来,手掌斜劈天池头顶。 仇凌安急忙利剑出鞘,朝柴拯臂膀削去。柴拯急忙抽回,一掌执平,吐纳三次,断喝一声,“呔”掌中一道寒气向仇凌安袭去。仇凌安不做迟疑,顺势向后一个凌空,扑腾落地,一个箭步攻了上来。剑发出骇人光芒,剑气缭绕全身。 峨眉剑法使出,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时而翻江倒海,时而波涛汹涌。速度快而猛,刺、挑、锯、劈、拉、削、攻击柴拯身体各处。以见破柴拯掌力,到底是兵刃在手,硬是不落下风。 柴拯手无寸铁,甚是吃亏。而仇凌安自然是抓住机会至柴拯于死地。全然不顾武林道义,才不管他柴拯有没有兵刃。 封一剑道:“帮主!你快住手,不要一错再错,现在赎罪,为时不晚。” 只见柴拯置若罔闻,如同耳边风吹过,不予理会。他招架不住,撤身回首取刀。然而仇凌安快剑不许。柴拯见要吃亏,一边战,一边退。推到铜香炉处,抓起一把香灰一扬,撒进了仇凌安眼中。 仇凌安眼里如同火烧,眼睛已是睁不开了。将剑往地上一丢,不停挫着眼睛。柴拯得一丝喘息,忙提刀在手。跃起丈高,双手持着大刀,劈向了仇凌安的脑袋。 只听“铛”的一声脆响,乃是刀剑相触之声。原来是封一剑用剑挡住了柴拯一击,救了仇凌安一命。 封一剑道:“你还不收手?” 柴拯已经杀红了眼,那里听得他多说。一把将封一剑推开,继续劈来。 其余“震南镖局”“震东镖局”“震北镖局”三门,余下所有弟子一跃而来,齐力围攻柴拯。他们那里是柴拯的对手,只见柴拯手起刀落便几十人以躺下,血染了院里的石板。 其他人定定坐在那里,如看热闹一般。 震南总镖头“仇凌云”,及震北,震东两位镖头,虞子寒与鲁莽两人齐力战柴拯。三人仇凌云持剑,使得潇湘剑法。鲁莽使得乃是少林铁棍。虞子寒使得是一套上清派剑法。三人出自名门,在江湖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排行榜中虽有十二名高手,皆以个人武力为基础所排。单打独斗自然在场敌得过柴拯的屈指可数。然而三人齐力攻之,那就另当别论了。 “毕竟不知三人实力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70章 六字刀决猛如虎 潇湘剑雨不自愁 此时天池,又在运功疗伤。 可真是打不死的,气死人的存在。 他熟读《千金药方》《黄帝内经》、扁鹊《难经》、《伤寒杂病论》、《神农本草经》等。阴阳五行学说”、“脉象学说”“藏象学说”、“经络学说”、“病因学说”“病机学说”、“病症”、“诊法”、论治及“养生学”、“运气学”等学说。 阴阳是宇宙中相互关联的事物或现象对立双方属性的概括。最初是指日光的向背,向日光为阳,背日光为阴。阴阳的交互作用包括:阴阳交感、对立制约、互根互用、消长平衡、相互转化。 阴阳是互不相容又紧密联系的两个对立面的一对性态或属性。阴阳的内涵互相否定,一个概念“阴”肯定对象的阴的属性,另一个概念“阳”则以否定阴概念所肯定的属性,作为阳对象的属性; 阴阳的外延互相排斥,又相互互补,其总和等于它们最邻近的属概念的外延,即两个种概念外延的和或并。 物质由阴阳二部分组成,凡是剧烈运动的、外向的、上升的、温热的、明亮的、都属于阳。相对静止的、内守的、下降的、寒冷的、晦暗的都属阴。因而阴阳存在两个对立面,在阴阳消长和对立统一作用下,相互资生、相互制约、相互变化中构成世界万物。中医运用阴阳对立统一的观念来阐述人体上下、内外各部分之间,以及人体生命同自然、社会这些外界环节之间的复杂联系。阴阳对立统一的相对平衡,是维持和保证人体正常活动的基础;阴阳对立统一关系的失调和破坏,则会导致人体疾病的发生,影响生命的正常活动。 五行学说中以五脏配五行即:肝与木、心与火、脾与土、金与肺、水与肾。五脏与五行相生相克应保持相对平衡和稳定,和谐相处。如果五脏与五行发生失调,出现太过、不及或反侮,也会致疾病的发生,这对于伤病的好转和恶变,治疗方法,提供了充足复原效果。医学主要运用五行学说阐述五脏六腑间的功能联系以及脏腑失衡时伤病发生的机理,也用以指导脏腑的治疗。 气的生成源自先天与后天。禀受于父母的精气,称为“先天之气”。肺吸入自然的清气,与脾胃运化水榖产生的水榖之气,合称为“后天之气”。 气有推动、温煦、防御、固摄、气化、营养等作用。 人体的气可分为元气、宗气、营气、卫气、脏腑之气、经络之气。 气的“升降出入”运动失常,称为“气机不调”。其表现形式有气滞、气郁、气逆、气陷、气脱、气闭等。 气的生成源自先天与后天。禀受于父母的精气,称为“先天之气”。肺吸入自然的清气,与脾胃运化水榖产生的水榖之气,合称为“后天之气”。 只见天池全身已经是被冰块包住一般,过了片刻,只见他冰块慢慢转化成了热气,并徐徐散发。 这时柴拯与仇凌云,虞子寒,鲁莽三人战了一百六十八个回合,任然激烈缠斗互不相让。 柴拯号“鬼刀王”也。 手中长刀为寒铁所着,而迎合柴家的寒冰神掌,这种至阴至寒的功夫。 《六叶鬼刀》为六字决。张字决十六刀,俊字决十一刀,丽字决八刀,伯字决十三道,努字决十九刀,利字决十六刀路,共计是六字八十三刀决。 眼下真是出得“伯”字决中,第一刀一撇而下,削向了仇凌云脖子。仇凌云使出的是一招“贵妃醉酒”式。忽斜一趟,快刀擦耳而过。柴拯刀锋急转,使出“利”字决,乃是竖刀劈下。 鲁莽横棍扫来,直击柴拯手中长刀,“咣”的一样响两人双双震开。仇凌云一剑刺出,击往柴拯腹部。虞子寒一剑跟去,往柴拯背部刺去。鲁莽一阵铁棍舞起,带起一阵棍风,呼呼直响。口中喝一声“看棍”是一招“铁棍劈首”直击头顶。 柴拯双手驾刀,横驾头顶之上,迎着鲁莽呼呼而来的铁棍。鲁莽手中铁棍如千斤坠石,柴拯受力不住,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膝盖落地击石破碎。然柴拯未有大碍,往上使力,挑开铁棍。 然已无暇顾及前后双剑。 两剑刺来,一剑中背,一剑中胸。只听“朗朗”脆响,双剑双双折断。虞子寒短剑在握,又横划一剑,只听阵阵脆响,柴拯不伤。惊讶间定眼一看,原是柴拯里穿“金甲软衣”而刀剑不伤。 此甲为一寸大小金片所制作而成,穿在身上虽然重一点,却是防身神器。只见柴拯手中长刀使出一刀乃是“张”字决,一撇一拉两刀。一刀劈中仇凌云手臂,一刀劈中虞子寒大腿。又急出一刀乃是张字决中竖钩,刀向鲁莽头顶劈下,再又转峰上钩回拉。 三刀之快,眨眼之间。 鲁莽虽躲过下劈一刀,却中了回钩一刀,右腿劈中,骨头外漏倒地不起。仇凌云虽左臂中刀,却无大碍。残剑在手,使出一剑乃是潇湘剑法中“潇湘剑雨”一招。 南山潇湘派独占一方,以潇湘剑法闻名天下。江湖中都听说一招“潇湘剑雨”法,却甚少有人见过。只因“潇湘剑雨”一出,必要有人送命。 唯一一次见过潇湘剑法中“潇湘剑雨”一招的,场上恐无他人,只有度难师太了。而然并不是度难领略过潇湘剑雨一招,只是潇湘掌门人“万毒老祖”潇湘子曾与应妙真人比剑出过这一招,再又就是与圣火教教主吴昊天比剑出过此招。 在武林中唯这两次,便再也没有见过了。 若是有,怕也只是死人。 “潇湘剑雨”一招使来,狂风骤雨般袭来。剑就像流星火雨,似天下冰雹,万剑齐发,极其壮观。 仇凌云手持残剑,然齐出万剑,却不是残的。 天上下的雨,全都变成了剑。 一支一支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柴拯。 然而此招需要庞大的内力支撑,是必杀一技。 “毕竟潇湘剑雨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71章 六叶鬼刀掌上游 八斩刀下不敌手 六叶鬼刀传承数百年,又经后世改善,其是不能小看。 刀决曰:“迎面斜劈鬼刀峰,掉手横走拦腰式。顺风势成扫秋叶,横扫千军敌难挡。跨步挑撩似雷奔,连环提柳下斜削。左右防护凭快取,移步换形突出刺,六叶鬼刀出奇意,六字决中刀法成。” “刀招沉猛”,与剑相比,刀法大开大阖,变化较少而威力不减。“单刀看手,双刀看走”,在刀法中持刀手及步法极为重要。 所谓刀为“百兵之胆”,刀中有八法乃是:扫、劈、拨、削、掠、奈、斩、突。然而,这一刀一势一进一退,都非常之吃功夫,需要从大功夫、大辛劳入手,在千万次的练习中求得成功。在正确指导下,练之既久,功夫到了,“刀味”便慢慢渗透出来,长刀特有的“杀气”也会放射出来。这时,随着“脚法”日见提高,流畅感油然而生,练之者自能领略到“流畅”所带来的愉悦,游刃自如,神气淋漓,欲罢不能。 这如同写字,总是从横平竖直入手。后来写多了,楷、行、草都来得,有了相当的自由度,反感觉横平竖直的一笔一划其实是最难掌握的,也最见笔法的功力和精神风采。 柴拯此时刀紧握在手,左脚向后退一步,同时腰微右.转,右手握刀由前经外向后斜摆,刀刃朝后;左掌向左侧分开,掌心朝外半马步刀式。 随而右脚向后再退一步,同时腰微左转,右手握刀继续由后经上摆至体前,刀尖朝上刃朝前;左掌附于右腕内侧。身体重心后移,两腿屈膝成半马步;同时右臂屈肘拉刀至右侧,刀身垂直,刀刃朝前;左掌附于右腕内侧,掌心朝外。退步时稍向斜后方向,目随刀视。 突又重心前移,右腿伸直,左腿屈膝成左弓步,同时腰微左转,右手伸肘向前松握刀柄,使刀尖向前。 刀法已然使出,掌法随即而至。 他右手刀,左手掌使出的是两套功夫。 右手使出是《六叶鬼刀》刀法,左手使出是《寒冰神掌》之掌法。可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之奇招。然而看不出什么破绽或是不足之处,没有一点儿瑕疵。 常人用功,乃是相同的“刀法”“剑法”“掌法”“拳法”等,不管是什么功夫,也是独立的一套,使完一套,再使另一套。从未见过两套一齐使来,所谓一心不能两用。而他此般使来,如同一人时着《六叶鬼刀》刀法,一人使着《寒冰神掌》两人同时向仇凌云攻来。 也可理解为两个柴拯对战一个仇凌云。 “潇湘剑雨”使来,如狂风骤雨,闪电般切开一切,不可阻挡。柴拯掌刀齐发,刀法掌法融为一体,那里是两套功夫,全然成了一套大上乘的功夫。 强大的剑雨被柴拯以寒冰真气冻住了。 虽无法让人相信! 却——确实冻住了。 剑雨变成了冻冰剑雨,只不过是毫无杀伤力的剑雨。 柴拯所发出寒冰真气,一点一点将仇凌云的真气吞噬,随着真气散发的轨道袭向了仇凌云。 如果如此强大的寒冰真气袭到仇凌云,恐无生还可能。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忽一道热流袭来。将寒冰真气与仇凌云隔开。原来是天池以崇阳真气救了命悬一线的仇凌云,也就是他的三叔。 而就在天池出手的时候,封一剑也同时出手。 只不过天池出手使救人。 封一剑却是杀人。 杀得真是鬼刀王“柴拯”。 柴拯道:“我知你迟早要反我,今天就除了你。” 而他语音未落,胡为也刀在手站在了柴拯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夹击柴拯。封一剑道:“今天,代表帮规帮法,去你帮主之位,伏手听判。” 柴拯冷哼一声“做梦”刀式已经摆开。 胡为缠头箭踢并步站立;左手抱刀置于身体左侧,右臂垂于身体右侧。两臂分别由体侧上举,右手接握刀柄。 当头劈下一刀,直往柴拯面门。柴拯右手探出,刀往上走两刀相对,阵阵刺耳。 柴拯道:“早就想领教你的《八斩刀法》放马过来。” 胡为上体左转,左脚向左侧上步,右脚随即向前上步;左手变掌屈肘收于右肩前方,右手持刀臂内旋,刀尖朝下,使刀背沿左臂外侧向后绕行;同时左脚向前摆起,右脚蹬地纵起;左掌此时从右肩向左侧平摆,右手刀随腕走,是一刀斜劈首级。 柴拯上体右转;右手持刀从左肋处向前向右向后下方斜劈,左手左斜举,手心向上。目视刀身同一刀劈来。完全不顾胡为一击,原是因为他的刀此胡为快了一分。 胡为急忙抽刀在空中,右手持刀做缠头动作,从背后向右向前向左肋处绕环平扫;左掌随之屈肘上举至头顶上方成横掌;同时右脚用脚跟向前蹬踢,左脚此时即用前脚掌落地避开柴拯一击,刀锋回转。 胡为刀法缠头和箭踢的动作先后相应地协调进行;缠头快速,箭踢有力,膝部伸直。然是一刀虚招。 是为这一脚而做的掩护。 柴拯不妨,却不料柴拯平地而起,胡为攻他不着。他顺势刀锋向后甩了一个圆圈,横砍胡为左腰。 胡为急忙竖刀左侧,护住腰部。柴拯一道砍在刀上,发出“铛”的一声脆响。胡为虽挡住一道,然而柴拯一刀内力极强。震得胡为双手发麻,腰部力道全失。 刀的功夫击,腰为力道之源。 虽这一击片刻就能恢复,可就在这片刻之间,却是生死之间。 高手过招就是如此。 这一片刻,足以让胡为死两次了。 封一剑见势不妙,冷剑出鞘,如玄龙出海。剑往空中一滑,一道剑法击出,正中柴拯小腹。 然而未中。 柴拯刀已劈向胡为面门,剑一道剑气袭来,大刀迎面一挥,一股刀风迎着剑气而去。只听“轰”的一声炸响,地上出现两道宽一寸,深三寸余的刀痕与剑痕。 然而柴拯左手并未闲着,使出的是寒冰神掌击中胡为胸口。只见胡为顿时全身冻住,面如死尸。 吃力的说道:“寒冰真气变味了。” 言下之意,柴拯的寒冰神掌更加的歹毒了。 胡为中了寒毒,虽不能当场毙命,也就是这一时半刻了。 第72章 鬼刀王杀不留人 太和长穗剑相逢 “是也!” “寒冰神掌已经变味!” “可怕的是人已经变味。” “最可怕的,确是一直如此。” 胡为吃力道:“封老弟,拜托你了。” 封一剑道:“走好。” 封一剑一招并步转身云剑,左腿向前方落步,左腿微屈,上身直起,重心前移,右腿蹬直;左剑指斜上举;右手持剑,臂内旋,剑刃向上下;目视左剑指,右脚提起向左腿膝弯扣拢;同时右手持剑屈肘扣腕,使剑尖经上穿向腹前,掌心向上,剑刃向左右;含胸、收腹;左剑指向右下划弧,手心向下,在右臂上方,目视剑柄一招如同“斗转星移。” 柴拯提刀,左脚向右前方上步弓腿,脚尖内扣,身体随之前移,右腿蹬直,同时右手持刀向右抽刀至体前,臂与肩平;左臂向左后外展,掌心朝下,两手虎口相对;以左脚为轴向右转是“丽”字决中,两点,点刀去了封一剑熊与腹部。 封一剑忙闪,柴拯急追。右脚向右前方上半步,同时右手持刀继续向右抽刀,刀刃朝前,刀尖朝左,刀身与肩平,上体继续向右转,同时右手持刀以刀刃领先向右方劈刀,刀刃斜朝前,刀尖斜朝左上;左手按于腹前,掌心朝下:右脚跟提起;追了上来。柴拯使来猛如虎。 封一剑正面迎上,剑随风飘,气随剑走。一招使出不知何招,既是怪异,又精妙绝伦。 柴拯伤他不着,便右手持刀以刀背领先向下、向右环绕,刀尖朝下;左手提至左胸前,同时右脚向右前方上步;再次一刀劈向面门。 封一剑右脚向前方上步,脚尖微外撇;右手持剑由左腋下向左穿出之后向前上方运行,掌心向上;左剑指附于右肘内侧,掌心向下;目视剑尖是如何刺穿柴拯咽喉。 上动不停,以右脚前脚掌为轴,身体开始向右转,左脚向右脚并步,身体右后转又一招剑气击出。同时右手持剑随体转以手腕为轴在头部上方沿逆时针方向平云剑一周;剑横架于头顶上方,剑身平,剑刃向上下,左剑指随体转屈收于右肩前,“霍”这是虚招。 封一剑剑法精妙,人都知他剑不出鞘。 皆因他手中剑从未有过败绩。 与人交手,他的剑不是对手死,便是对手亡,平手自是很少。 柴拯手中好刀。 封一剑手中好剑。 两人好个斗招,转眼间已是八十八个回合过去,任胜败不分。 好刀,------“夺!“的一声,这把闪着青光的利刃擦封一剑的耳边而过,封一剑反手拔下刀来,吹了吹被刀风激乱掉在眼前的几根头发,目光落在手中的这把刀上。 如镜般的刀身冷气森森映出一张惊白了的脸,刃口上高高的烧刃中间凝结着一点寒光仿佛不停的流动,更增加了锋利的凉意。这无疑是把好刀,在刀柄上还刻有黄河帮的标识。发出这一刀的手,手指关节由于用力而显得发白,这只手宽厚有力,蜡黄粗糙。他人更被这只手中刀吸引了目光,有种把它握在掌心的冲动。忍不住大喊一声:“好刀。” 有好刀,也有好剑,更有好剑法。 剑长两尺一寸,剑身玄铁而铸及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为一条金色龙雕之案,显得无比威严,剑刃锋利无比当时真正的刃如秋霜。 只是那样的月色如水,也唯有这般的令人惊叹,才能不在这样的男子面前自惭形秽、失了光华。 剑若霜雪,周身银辉。虽是长剑如芒,气贯长虹的势态,却是丝毫无损他不惧一切的气质。就像是最澎湃的瀑布,清风拂过的刹那,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剑露寒芒。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他周身自在游走。带起衣袂翩跹,顷刻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若这般舞剑,封一剑使出欲乘风登云一般。 柴拯再厉害,也架不住他们这样轮番上阵,他必精力枯竭而死。 更让他忌惮的是,这封一剑是如此的深不可测。 柴拯高喝一声“出手”时,只见墙外屋里的人如同蜂窝一般涌出。原来他早就有了部署数百人将所有人团团围住。 带头的是三位长老“风雨电”三位。 黄河帮帮中有四堂,四老。四堂是四位堂主,四老也是四位长老了。四位乃是“风雨雷电”四位。“雷”位长老便是这“童百杖”,“风”是“风华子”风长老位长老,“雨”是“雨中翁”雨位长老。“电”是“田心月”田长老,这田心月是那铁戆的妻子,两人生又一女,不料女儿被人偷去,两人反目成仇。 风雨电三位长老联合柴拯一拥而上,齐攻封一剑。 封一剑到底也是人,顾前难顾后,照左难看右。何况柴拯一人他尚且难敌,何况又来三位长老。 柴拯一刀砍中封一剑后背,随之一刀砍中腰部。风雨电三位每人击不同部位,风华子剑刺胸口,封一剑剑撩格挡。雨中翁长枪横扫,封一剑躲避不及,扫倒在地。 田心月短剑贴地刺来,封一剑腰部又中一剑。 柴拯跃起丈高,双手高举长刀,狠狠砍将下来,欲将封一剑拦腰劈下。 若是这一刀砍中,封一剑必腰斩于此了。 一道剑光袭来,柴拯只觉刺眼异常,睁不开眼睛。一道霸气的剑气随之而来,“铛”的一响,柴拯手中刀被击中,砍在了地上。 这一剑,出自天池之手,震得的柴拯连连后退,几乎载倒地上。 柴拯惊道:“小瘪三,你中了寒冰神掌还没死?” 天池将封一剑扶起,怒视柴拯。 封一剑道:“谢少侠救命。” 天池道:“你救了我二叔一命,我救你各无相欠。” 便朝柴拯怒道:“拿命来。”时,一剑刺出如流星坠落,快而不失强劲。使出正是《太和长穗十三剑》法。步走八卦,剑似龙行的显着特点。其步法左旋右转环转无端,其剑法挂撩点刺,穿抹云扫,环环相扣变幻莫测。起穗随剑舞,剑随身变,圆活流畅,潇洒而飘逸。时而如金蛇狂舞,时而如游龙在天,时而如轻风拂柳,时而如疾风闪电,势势相承如长河飞瀑,连绵不绝似行云流水。许多剑法都是在疾速的旋转绕行和翻转拧裹中完成的,往往形成一势多圆,曲折回环,跌宕起伏的奇特效果,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人头携处非人在,何事高吟过五湖。 粗眉卓竖语如雷,闻说不平便放杯。 仗剑当空千里去,一更别我二更回。 先生先生莫外求,道要人传剑要收。 今日相逢江海畔,一杯村酒劝君休。 庞眉斗竖恶精神,万里腾空一踊身。 背上匣中三尺剑,为天且示不平人。” “欲知剑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73章 太和剑斗鬼王刀 天池一战把名扬 这一剑,乃是《太和长穗十三剑》中第三段:小龙戏水、顺水扬波、天花乱坠、耕云种月、倒插杨柳五招。 天池五剑剑法,令他人惊叹不已,人群骚动,没人看出此剑法何名,出自何派,传自何人。 老道士自创此剑法,还是第一次在江湖中使用,自然无人识此剑法。 他人皆有羡慕,既有妒忌者。 一招“天花乱坠”势不可挡,刺的是那柴拯。然田心月、风华子、雨中翁三人自不可袖手旁观。柴拯当了帮主以后,将帮中老人,及重要职位进行大量更换。现在的黄河帮中不少人都为其忠心耿耿,可谓死心塌地。童百杖事事中立,也不大管事,所以就留了下来。而风华子、雨中翁、田心月三人都是柴拯的亲信。 如今封一剑想要废主,谈何容易。 能保住自己,已是不错了。 天池一剑,是如此的坚定。 那是复仇之剑。 柴拯气喘吁吁,精力不振。 见天池来势汹汹,提刀来迎。虽说这柴拯已与许多高手战了许久,战力大减不少,却任与天池相持许久不落败方。天池刺,柴拯一刀挡,天池削,柴拯躲,天池追,柴拯退。 柴拯似乎有些不敌,忽一转身一步跃起,使着轻功在空中来回,似要逃走之势。天池忙追,紧追不舍。只听长白山太白剑派的掌门人急道一声:“小心有诈。”急呼出口。 柴拯身在半空,脚底踩风而立,忽一个“回手刀”向天池拦腰劈来。可谓阴险至极。江湖中以武决生死,本也是兵不厌诈。亦是成王败寇的道理,死者败者自是草寇,生者成者自是英雄。 生死存亡之际,耍些手脚,做些诡计都是人性使然,是说不清的道理,理不明的是非。 鬼刀王柴拯回手一刀猛然掏来,让天池措手不及。不愧为老江湖,若不是吴掌门提醒,天池恐怕身首异处了。哪知天池“嗨”一声喝出,右脚凌空一跺,搜的一下蹿出丈高,脚底更是“飞云纵”的功夫,也赢得他人一阵叫好。 柴拯一刀落空,退至一旁道:“杀了他……杀了这个小瘪三。” 柴拯、风华子、雨中翁、田心月四人齐上,向天池攻来。雨中翁枪出如银龙,直搓天池心口。风华子长剑如白蛇吐信,快如疾风。田心月一柄短剑是那蜻蜓点水,使来缥缈不定。柴拯刀掌双绝,使来如一虎一狼,扑向天池。 天池长剑紧握,脚一蹬,手一抬,整个人向后飘去。自知不敌四人齐力,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四人见扑了空,急追天池而上。五个人就如同蝴蝶一般,在空中翩翩起舞。然而是杀人的舞。他人都没有要欣赏的意思。 飞狐子坐在那里,剑立地上,手掌按住刀柄,注视着他们相斗。飞狐子将一颗菩提珠夹在指尖,如天池有危险,便瞬间投出。花仙子一把折扇在手,看似普通,其中奥秘他人无从得知。里有十六根扇骨,扇骨上皆有机关,是桃花们独门独户的暗器。花仙子看似淡定无异常,他却很喜欢天池,可谓目光从未离开过。 太白剑派的掌门人,是天池舅舅。他已经忍耐不住,想急急出手,杀光这没人性的一群畜生。 天池四处奔逃,四人紧追不舍,果然出现破绽。柴拯精力不足,速度慢了下来,又追了几个回合,更是体力不支。 雨中翁面色蜡黄,是个大汉,身体笨重已落在最后。追在最前面的是风华子,田心月紧随其后。这就是破绽,这就是时机。 天池一剑飞出,回首一剑突如其来,风华子退已不及,躲也不及。手中剑去挡,就在将剑挑开的瞬间,突觉胸口一疼,肚中翻腾,一口老血吐出,重重摔在了地上。让他不敢相信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何来如此强大内力。追了几十个回合,前又受柴拯寒冰神掌所伤。天池他却面不红,气不喘。 而且这一掌掌力极强,非一流高手之手法。势饿龙行,变化莫测,组合连击。九路查拳似飞龙,升天入海样样行,山涉水复平地,组合连击八面灵。 天池所使,是一套《长华拳法》,长华拳中有八法。八法是“拳如流星,眼似电,腰如蛇形,步赛沾,精要充沛,气要沉,力要顺达,功宜纯”。 更有十二形。 十二形是“动如涛,静如岳,起如猿,落如鹤,站如松,转如轮,折如弓,轻如叶,重如铁,缓如鹿,快如风”。 天池便以融会贯通的使用,正是其中“动如涛,起如猿,重如铁,快如风”四形。 以动“动如涛”一形,重击风华子心口,将其重创,倒地不起。随而是“起如猿”之形,天池张开双臂,凌空两个空翻。一手抓住那田心月衣领,一手抓住其腰间衣带。将其举起重重摔在了地上,死活不知。 柴拯已然追上,击出一掌,一道寒风袭向天池。天池体内有崇阳真气护体,寒冰真气伤他不得。天池调转身子,凌空逃走。 柴拯紧追,刀不住的砍,天池一边砍,一边逃。之见柴拯一刀劈来,正向天池左肩而去。天池突然一个反转,竟然脚朝上头朝下向上而起。 猛然向下坠落,以“重如铁”之形,使出双拳,击柴拯双肩左右“肩井”二穴。柴拯两穴被击,双手如同废去,长刀滑落坠地,“铛铛铛”几响,人也摔向地面,瘫倒不起。 “好拳法,崆峒武功不虚传。” 众人齐赞。 便在此时,雨中翁长枪刺出嘴里“哆”的一声,是一记“引蛇出洞”长枪之物,由来最古,车战时代,将士利用长兵,弓矢之外,惟以矛为最适宜,故矛有丈八之称,枪之来,实始于此;惜当时虽为战斗之具,惟无一定使用之法;两阵相对,不过借此兵器,遥相击刺而己。 相传枪实传自苗蛮,枪谱载:西方有武吃氏者,民以勇悍着,不论男女,都娴武艺,艺精者王,群众慴服,莫敢有违;其族尤以长枪法着,枪长七尺至八尺,金其锋而以木为柄,舞动时,寒星点点,银光皪皪,泼水不能入,用以临敌,矢石所不能摧,此有枪法之始也。按西方疑指西域,武吃氏之族,不得其考矣。 “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74章 八荒六合枪法精 崆峒剑法血上催 要说枪法,天池是初次交手。 雨中翁所使,乃是《八荒六合枪》枪法。具传:其枪法出自东汉末年蜀国悍将魏延之手。“有虚实,有奇正;其进锐,其退速;其势险,其节短;不动如山,动如雷震。” “枪”是由利刃加棍棒组成的长柄刺击兵器,外形与矛相似,柄长于刃,与短兵器械完全相反,综合威力大,是“十八般武器”之一,“四大名器”之首,被称为“百兵之王”。 枪长而锋利尖锐,使用灵便,枪头刃可刺可斩,可刺穿盔甲;枪杆抓住,可格挡兵器,也可棒打或投掷杀敌,威力比棍棒类钝器强。 七尺花枪八尺棍,大枪一丈零八寸。”花枪虽说七尺长,但一般是根据人体高矮而定,如枪在身边立直,一臂上举五指伸直,枪尖与中指同高即可。其舞动起来灵活迅速,神出鬼没,故有人说花枪是“百兵之贼” 雨中翁手中枪名曰:“追风银枪”是纯钢打造而成。枪头是钢,枪身也是钢。枪长七尺零七寸,重十九斤三两零四钱。枪上有无数道划痕,看起来极旧,极旧。 这便是“追风银枪”可贵之处。它身经百战,易主无数。主人换了几代,而它却坚硬如初。到如今“追风银枪”已是一把邪枪,它饮血太多,嗜血如荼。 发出阵阵枪吟,那是地狱的使者,是追魂的牛头马面,索命的厉鬼黑白无常。 这一枪刺来,是向天池索命。使出一枪,以拦、拿、扎为主,此外还有点、崩、挑、拨、缠、等法。扎枪平正迅速,直出直入,力达枪尖,枪扎一线,出枪似潜龙出水,入(缩、收)枪如猛虎入洞。扎枪又有上平、中平、下平之分,以中平为要法,故有“中平枪,枪中王,当中一点最难挡。 雨中翁此一枪正是“潜龙之啸”刺向的天池人身正中,“谭中”一穴。枪法今人眼花缭乱,无从防起。枪身甚长,天池手中三尺剑不及他身,故又对枪从未接触,十分不熟悉。 天池无法只能再次向后跃起,逃离开来。然雨中翁追将上去,银枪不停刺挫,奈何轻功不如人,终是追不上。 天池以灵取巧,以巧取胜。是长华拳谱中“快如风”之决也。雨中翁枪未刺中,人已闪开,让其刺空。几几回回已过四十招。雨中翁急火攻了心,使出一击是“横扫乾坤”,枪扫一片。 天池凌空起,避横扫一枪。 一股暗力袭来,袭来一颗石子,击中天池背心,正中“神道”穴被封,忽觉痛入骨髓,四肢不能支配,坠落而下。 天池顿时明白,这内力和在小酒馆掳走他与雪莹的人相同,他可以断言,此人就在当场。如此隐藏,令人防不胜防,想想后背发凉。 照此一来,雨中翁“横扫乾坤”一招,要取了天池性命不可。然而当枪头划过天池咽喉时,却停住了。 真个人也定住了。 无人理解是何原因。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白发老人。 是法相真人,老道士。 只见他食指空中一点,一道劲力击出,正中天池“神庭”一穴。顿时气力恢复,正常如初。天池空中凌动,一个“鲤鱼打挺”站定。 老道士走到跟前道:“如此厚颜无耻,竟然对一个晚辈如此卑鄙……” 天池一看是老道士,喜从心来。 老道士道:“徒孙,我来给你出气……我打的他妈都不认识。《太和长穗十三剑》可不是吃素的。” 天池一把拦住老道士道:“还是我来吧,你把他的穴道解开。” 老道士眼睛鼓溜直转,低声道:“你怎么知道我点了他的穴道。” 天池道:“用脚丫子也能猜到,快解开,我与他分个胜负。” 老道士道:“你让给我,我来教训他。” 天池回道:“还是我来吧。” 老道士不爽,道:“难道你的《太和长穗十三剑》还比我的《太和长穗十三剑》厉害不成?” 天池笑笑回道:“不能说我的《太和长穗十三剑》比你的厉害,只能说是各有所长罢!” 老道士脸憋的通红,几番言语,而欲言又止。道:“可是我教你的剑法哎?” 天池道:“明白!” 老道士忽表情严肃,道:“很好!这话讲的谦虚,却又暗藏锋芒。” 只见老道士隔空一点,食指中指并拢,一击即中,是一道内劲击出,雨中翁已穴道被解。 这老道士一些崆峒派本派弟子,也是有所不熟的,更何况其他人呢。只不过老道士刚才所使是崆峒《打拿穴功》功法指法融合,江湖上恐无二人。但令人惊讶的是,他竟不需要任何外力,外物相称借力,便可以内力击出一道真气,而隔空打穴实乃天下之奇也。 看了这门功夫,虽不知老道士何人,却无人敢将他小看分毫。 天池欲占先机,出了先手,以一招“横扫千军”还击回去。然而雨中翁长枪一出,便可将天池击退回来。剑根本触不到雨中翁身体,真是无可奈何。 而雨中翁更是一枪刺来,势如破竹。 老道士道:春山列梅,饿虎捕食,两招互套,必破此枪。果然,一枪被破。 雨中翁调转枪头,是一记“回马枪”刺来。老道士道:立劈华山,云鸿振羽,两招相套,必破此招。 雨中翁使出一枪:“潜龙勿用”实为大招。 老道士笑道:白鹤展翅。剪石寻金,藤萝挂壁,鹦鹉啄粒。四招连套,可破此招。天池尽数使来,果然又破。 雨中翁自是心中不爽,高声道:“在看这招。”使出浑身解数是一招“龙飞凤舞”,“龙啸虎吟”,“凤凰于飞”三招。 老道士笑道:“你这三招看似凶猛,其实毫无章法。古人《八荒六合枪》法,其中奥妙深不可测,你却不仔细参详,却做这歪门邪道,胡乱搭配。” 老道士掷地有声:“渔郎问津,蜻蜒点水。乌鹊飞空,青龙回首,金童提炉”。 破法乃是:“青龙回首降凤金炉中,蜻蜓乌雀引龙入囚笼。” “不知枪剑斗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75章 大仇得报心使然 追杀柴拯天涯间 大喝一声:“破。” 《八荒六合枪》被天池破。 柴拯有软甲护身,并未伤身。而是他老奸巨猾,顺势落地假做受伤,一为恢复精力,二为静观其变,三则等待时机发出致命一击。 此时就是他等的最好时机。 天池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完全忽视了柴拯这只恶狼,正将威胁他的生命。 柴拯手拍地面,地上铺的石板被他一掌击碎。借力而起顺势捞起地上的刀,向天池面门一刀砍下。 天池未发觉异常,只闻刀锋与杀气袭来。天池原地侧转,刀从耳旁落下,正中左肩,入肉三分。 老道士手腕一转,一招“哪吒探海”不留余力朝柴拯胸口击去。柴拯虽有软甲护身,而软甲能挡刀剑所伤,却挡不住掌力的内劲。 这一掌拍出,柴拯胸中疼痛难当。直觉呼吸不畅,似要窒息而亡。口中老血直吐,已觉命丧当场。 飞狐子见天池被袭,心中一提站了起来,欲为出手,却又缓缓坐下,静观其变或许是因峨眉这个武林盟主都未说话,飞狐子不好出手吧。然吴掌门中食二指,将桌上剑一夹既出鞘,脚底一登,整个身子如箭射出。 道一声:“卑鄙小人,除之而后快。” 一剑由下向上斜削,正中柴拯胸口。柴拯受此一击,如同被人踢出去的球,撞在了墙上,经一反弹,又掉在了地上。 此时仇凌安已经恢复光明,手中剑再次握紧,狠狠一剑,朝柴拯心口而去。这一剑之强,乃是全身解数。这一剑之狠,要将柴拯刺他数百个窟窿。 然而此时已是横尸遍地,也不多柴拯人头一个。突然风华子半路截出,欲保柴拯。只见仇凌安杀气腾腾,如同地狱来的魔鬼。他的眼睛经香灰腐蚀,两眼通红,红的让人发怵。 仇凌安手中剑顺转三圈,等风华子反应过来,仇凌安已经到了他的右侧,且背对着他。然而他手中的剑却也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风华子不敢说话,也不敢转脸去看,甚至已经不敢呼吸。 他终于鼓起勇气想要说些什么,不料仇凌安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他嘴未张开,脖子忽感一疼,越来越疼,任凭他怎么努力,却好像世间没了空气,直至他两眼一番,一命呜呼。 田心月撕心一喊:“抵我二哥命来。”右手执剑,一个大步跃开,追将过来。她剑在手出一招“淑女剑法”中“金屋藏娇”一招。一剑刺出意封喉,然而是虚招,仇凌安却也看出门道。这一剑虽看似封喉,其重击也是这一剑封喉以后的“嫦娥奔月”一招。 只见仇凌安步法奇特,行动缥缈。让人恍恍惚惚捉摸不定。只听田心月痛喊一声“哎呀”腹部已中一脚,这一脚踢得很重,这田心月就算不死,也将只剩半条命了。 而雨中翁追随在后,一枪刺了过来。只见柴拯拼命打出一掌,这一掌打出,他心肺剧烈回转真气,咳声不断,吐血不断。 然而这一掌不是打人,而是打中了一口崇庆寺里的法钟。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黄河帮白玉堂帮众,以及赤龙堂帮众数百人齐齐杀出,杀将过来,大战一触即发。 只听度难一声高喝:“黄河帮残害武林同道,凶残至极,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为江湖儿女所耻,今我峨眉发出盟主令,武林同道群起而诛之。” 此话一出,双方杀了起来,血肉横飞,血腥味弥漫开来。哭嚎怒骂,救命求饶之声绵绵不绝于耳。激战三个时辰,死伤无数整个崇庆寺被血染红。 黄河帮众,人多却弱。众门派人少却精,黄河帮三百多人众,从寺内打到寺外,从山上杀至山下,又从山下杀至山顶。终于将仅剩的四十余人围至千年古槐之下。 度难做主,欲将其余人屠杀殆尽。然封一剑突然冲出道:“望留一命,让其悔改之机会。” 然度难不许,执意杀光。 天池带伤激战几个时辰,伤的更重。缓缓道:“师太听我一言,这些人无辜,受柴拯蒙蔽犯此错事,若能改过自新,将善莫大焉。” 这些人齐齐跪地求饶,叩拜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度难狠狠道:“你不后悔就行,说完甩袖而去。” 普洱神僧急问:“师侄何处去?” 度难道:“靖远黄河帮总舵,寻找凌云剑。”说完便带领峨眉众人而去。 崆峒与嵩山两派清点死伤人数,弟子来报,失踪找不到柴拯尸首,也找不到田心月尸首,其他并未有异常,尸体一一对应。 天池道:难不成逃了? 话音刚落,又有人来报,在后山发现一个少女,被魔教人掉在一颗树上,看来受伤严重。弟子们不敢擅自做,主所以赶来通报。 天池忙问:“这少女什么模样,年级多大?” 那人答:“模样漂亮,约十六七岁,穿着一身红衣裳。” 天池一听,知是雪莹。忙往后山奔去,心急如焚,全不顾自己伤势严重。 到了后山,见人已将雪莹解下,靠在一颗树上,手腕上还有勒痕。确是雪莹已无知觉,身上外伤内伤多处,似是鞭打痕迹。 俏丽的脸蛋上满是鞭痕,还有哭过得泪痕,让天池好不心疼,好不自责。 抱起雪莹,缓步往回走,突觉眼前一黑,自己也晕倒过去。幸好崆峒派弟子紧随身后,将两人送入崇庆寺内救治。 醒来时,是静玄守在身旁。 天池问:“雪莹如何?” 静玄道:“皮外伤,不碍事。反而是你伤的很重,要注意调息静养。” 天池急道:“不碍事,想去看看雪莹。” 刚一动身,全身酸痛,毫无力气,只能乖乖堂下。 天池又问:“现在什么时辰?” 静玄道:“正是半夜。”时辰刚好再睡一觉。 天池点点头睡下了,却心中心事重重。暗暗流下眼泪。 静玄温柔问道:“师弟怎么了,大仇得报应开心才是啊。” 天池回道:“不知为何,我却开心不起来,总觉得此事并不是这么简单。” 静玄道:“明眼人都看得明白,这是魔教与黄河帮勾结所做,凭一黄河帮如何灭了震西镖局一家。” 天池看着静玄,目光有所怀疑道:“静玄师兄觉得也是魔教所为?” 静玄道:“除了魔教,我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帮派还能有如此实力。名门正派定不会参与其中,至少今天到场的绝对不会。” “毕竟不知魔教参与否,且听下回分解。” 第76章 震西镖局少镖头 中秋佳节乐团圆 天池突然话锋一转道:“静玄师兄,我觉得我们两个长得挺像的,你觉得呢?” 静玄嘿嘿一笑道:“真不知道你的脑子在想些什么?” 天池道:“静玄师兄,你说你当年被父母遗弃,可是在什么地方?” 静玄答道:“听师傅说,是在一座清真寺旁。” 天池又问:“你恨你的父母吗?” 静玄道:“恨为何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挺想念他们,我经常会幻想他们的样子。” 天池道:“师兄你去休息,我已经没事了。” 静玄看着天池脸色好转,确是已无大碍。几番叮咛嘱咐便回房去了,天池却心里有很大的把握,静玄师兄就是他的亲哥哥。可让他无法决定的是,到底要不要告诉静玄。静玄现在过得很好,能不能承受,或者接受。 一早,封一剑来探望天池。 封一剑笑笑道:“少镖头年少有为,比你爹还要厉害。” 天池诧异,问道:“你与我爹认识?” 封一剑道:“何止认识,乃是八拜之交。” 天池不信,望着仇凌安。 仇凌安点点头,示意确实。 天池道:“果真?” 封一剑:“绝无虚言。” 天池挣扎着要起身,嘴里还说着:“那我给封叔叔行礼。” 封一剑忙按住天池道:“身上有伤,不必如此。发生这样的事,我实在惭愧。” 天池道:“这事与你无关,再说你帮我们报了仇,应该谢你才对。”又问:“黄河帮已经七零八落,封叔叔以后如何打算?” 封一剑道:“黄河帮虽经九死一生,却百年根基,不能毁于一旦。帮中兄弟让我主持大局,重振黄河帮。还有我打算拿出一半的钱财帮你二叔重建震西镖局。” 这时吴掌门也来告别,身后跟着一个妙龄少女。一进门便喊了一声表哥,看起来一点都不生疏。 吴掌门笑道:“这是我的女儿,比你小一岁,是你的表妹。” 反而看那表妹如此,天池反而有些腼腆的叫了一声表妹。那表妹过去坐在了天池床头,拉起天池手道:“表哥,我叫吴子萱”我们要走了,下次我再来看你。 天池突然感觉又傻又愣,话都不会说了,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转眼半年过去。 今天是中秋佳节,一座新的府邸别院在金城拔地而起。大门上高悬一块大匾,上刻着“震西镖局”四个大字。 门口张红挂彩,鞭炮声噼里啪啦不断。 好不热闹。 屋里却有一人正在发愁。 而此人正是仇天池。 仇凌安高声厉道:“你是大哥的儿子,仇家祖业你必须继承。武林贴我已发至各个门派,今天他们就都来为你这个总镖头前来祝贺。你愿意也得当,不愿意也得当。” 仇凌云在旁附和道:“子承父业,天经地义。” 天池将一个委屈求救的眼神抛给了虞子寒,虞子寒摊了摊手,表示无奈。天池头一转又看向了鲁莽,而鲁莽更绝,直接转头看向门外。 这时雪莹扶着殷婶走了进来。 天池急忙飞奔过去,扶住殷婶另一个胳膊,委屈巴巴的说道:“殷婆婆,我才十六岁,就让我当总镖头。我此时还是崆峒派俗家弟子,还有好多事都没做呢。再说我也不会做生意,镖局要是做砸了怎么办?” 仇凌安怒道:“崆峒派我去说明缘由,你只做总镖头就好,生意有我,和你的三位叔叔。” 天池闻此言,更是一千个不愿,一万个不愿。 殷婶道:“孩子!你的叔叔说的对,你应该做这个总镖头。” 天池道:“我爹不在了,应该二叔当家。这个总镖头也应该二叔来做,几时轮番我了。” 仇凌安一拍桌子,道:“我意已决,不可更改,你要不愿意,我就绑着你做。”说完甩袖而去。 这时有人来报说:“崆峒派掌门及飞狐子长老前来贺喜。” 不一会儿又报:“长白山太白剑派前来贺喜,汉中王,慕容忠慕容公子前来贺喜。崇庆寺主持普洱神僧前来贺喜,峨眉派大弟子路见平前来贺喜。黄河帮帮主封一剑前来贺喜,鸳鸯楼楼主羽灵姬前来贺喜。南山潇湘派大师姐晓红前来贺喜。吴家大小姐及溪山四怪前来贺喜。” 堂前忙的不可开交,众门派坐于堂内两侧,天池便出来迎客。 仇凌安仔细一看,少了两派。 仇凌安朝仇凌云问道:“上清派与嵩山派的帖子可曾送到了?” 仇凌云回道:“全部送到了。” 仇凌安道:“既然如此,礼数已到就不等了。” 虞子寒道:“这两派人虽没来,礼却送到了。” 院里大大小小摆了数十桌,好不热闹,好不气派。 天池走至掌门人飞遂子身前磕了个头,又给师傅飞狐子磕了个头向两人问安。飞遂子拦住天池道:“如今你已是震西镖局的总镖头,不可随意跪拜,有失身份。” 天池道:“天池入了崆峒门,终身是崆峒派弟子,拜掌门,拜师父天经地义。” 说的好! 说话者正是吴千诺。 天池喜出望外,道:“千诺你来了。” 千诺道:“嗯!仇公子荣登大宝,必须得来。如今你是武林中的风云人物,侠名传遍江湖,与你相交是我的荣幸。” 来的客人中有两个格外显眼,一个是吴千诺,一个是羽灵姬两个女子。 天池道:“晚辈才疏学浅,承蒙各位前辈看得起前来贺喜。晚辈觉得蓬荜生辉,酒已备足,望大家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酒席中一人道:“好,那就开喝吧!” 惹得众人大笑。 天池端起一杯酒道:“我先敬大家”说完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傍晚时分安排众人房间,都各自去休息了。几个女子则在内厅摆了一桌,桌上有冷雪莹,羽灵姬,吴千诺,吴子萱,公孙若雁五人。 桌上摆着两坛女儿红,聊着一些女人之间事物。但是每个话题都是离不开天池这个人的,说着天池好与坏,或是如何认识,或是两人之间的趣事。 只有那羽灵姬什么也不说,自斟自饮。 “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77章 兄弟相认泪千行 不留遗憾洗愁肠 天池在里面也摆了一桌,菜肴极其丰盛。 桌上有仇家一家,再有就是殷婶了。 天池叫来静玄坐下,说有事谈谈。 静玄好不自在,却也应言坐下。天池叫来一个不想干的人,众人也是摸不着头脑。问天池:“何意?” 天池回道:“殷婶,我想听你说说大哥“思归”的故事。” 殷老婆子不解道:“过去的伤心事,为何突然提它。每提一次,心疼一次,不提也罢。” 天池回道:“孙儿抱歉,我实在想念哥哥,您就说说,只说这一次就好,以后我绝不再提。” 仇凌安欲拦天池,殷婶儿却已开口说话。道:“当时凌源生了第一个孩子,还没有取名便发生了一件大事,——老夫人去世了。”“府上来了一个道士说那刚出生的孩儿乃是‘天煞孤星’命中死克亲人,说老夫人是被孩子克死的,必须把孩子丢掉。” 讲道这里时,静玄如同晴天霹雳,双目炯炯发亮,注视着殷老婆子。殷老婆子接着说,未发现静玄异常。 “我当然不信这些缪论,我便以死要挟,却也没留住孩子,还是被凌源派遣下人把孩子丢了。大雪纷飞落地三尺,我去寻找了三天三夜毫无音讯。” “更无从得知那孩子是死是活,吴夫人整日以泪洗面,盼望孩子归来,便取名‘思归’,可是:那里还有孩子的消息,那么大的雪,怕是没有性命了。” 说道这里,哭泣不止。 静玄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他极力控制自己,却鼻头一酸如鲠在喉,眼泪夺眶而出。 殷婶儿看到静玄如此,便笑笑道:“好善良的孩子。” 天池问:“可记得将哥哥当时丢在何处?” 他人皆摇头示意不知。 天池问:“如果哥哥还活着,殷婶儿可能认得他?” 殷婶儿道:“别人我不知,若果是思归,我定能认得。”“两年之后又生了一个男孩,取名‘思恩’是求老天开恩,保那孩子一生平安之意。”思恩虽是早产儿,身子也较为柔弱。“然而这个孩子的到来,给了吴夫人心灵上给了很大的安慰。可是好景不长,孩子三个月大时,那一日夜里,府里冲进一个黑衣人,把孩子打伤了。这人武功高强,吴夫人拼死护住了孩子,自己却丧命歹徒手下。” 说着老太太又哭了起来,道:“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二天当所有人沉浸在悲痛之中时,让我永远无法忘怀的事情发生了,那悲惨绝伦的事让我历历在目,记忆犹新,怕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了。”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清明节,夜里下着小雨,显得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忽只听呼喊声如雷滚滚,一些人从四面八方冲进府里见人就杀,全家老小,侍女家丁共八十九口人无一幸免。” 听到此,静玄心如刀割,缓缓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嘴里一直重复。 其他人不解,却也感觉到了什么。 仔细看着静玄,殷婶儿一声“哇”得如孩子般的哭了出来。道:“你和那思归孩儿长得可像了。” 静玄道:“长得像又如何?这一切绝对不是真的。” 天池道:静玄师兄说过,他本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孩子,父亲得知他八字与他不合,会克他性命。不仅如此,说与我有血缘关系者,都会为我所克受罪,说他乃是“天煞孤星”。所以将他三个月大时丢在了雪地里,让他自生自灭。所幸被“灵幻师父”路过清真寺带回崆峒,将他养大。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 仇凌安道:“果真如此,这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来。” “何事?” 仇凌安道:“半年前在崇庆寺内,那持追风银枪的汉子,名叫雨中翁,我十八年前就见过。” 天池问在那里见过? 仇凌安回忆道:“十八年前,娘突然去世,家中便来来了一位道士,名为雨行道人。就是他说思归是天煞孤星,必要除去。” 这道人当时神乎其神,能徒手生火,知几时天晴,几时下雨。我们一家于此人从未见过,他却对我家知根知底,全是他卜卦得出的。说思归二月初六生,丙申年二月初六酉时八字丙申辛卯乙未乙酉五行火金金木木土木金纳,音山下火松柏木沙中金泉中水总述:八字偏弱,八字喜「水」,命为“孤”天煞也。 现在仔细想想,这道士就是那黄河帮雨中翁所扮演的,意让我仇家无后啊。 哎…… 一声长叹道:“糊涂啊……糊涂……” 静玄已欲说还休,欲哭无泪。 殷婶儿看着静玄,越看越与天池他娘相似,如一张脸。急忙拉开静玄的衣服,只见静玄腋下有五个红豆大的黑点儿。 殷婶儿又“哇”得一哭,道:“我的孩子,可找到你了。你这五个黑点儿,是我与你娘狠心给你烫上去的,就怕日后找到你不能相认啊。” 静玄闻此言,思绪万千,泪已流干。整个人失了魂,双目黯然,神色哀伤。缓缓低语道:“那又如何,你们既然狠心丢,又何必在意我的生死。”说完就要离去,却被天池一把拉回。 静玄情绪难以控制,怒道一声“放开”将天池手甩开。 而天池急忙又拉了上去,道:“哥哥且听我一言,听完哥哥要做什么,我绝不阻挠且会支持!” 天池将静玄拉回坐下,叫人抬进来一个大箱子。 这箱子很旧很旧,沾满了尘土,历经了沧桑。天池打开箱子,里面全是小孩的衣服,和一个写着爱子“仇思归”之灵位。 满满一大箱子都是孩子的玩具,和衣服,还有一个信封。 天池道:“老宅重建时,挖出一个地下密室,里面放着这些东西。当时看到信封时本想打开看看,如今我想请你自己打开看看。” 信封有些老旧,里面不知尘封着什么往事。静玄不想打开,却又太想知道父母为何如此对他,颤抖的手不听话的就撕开了封口。 “毕竟不知信封记载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78章 抛弃爱子非本意 事与愿违真悲戚 静玄看着一行行工整齐列的字迹,大方又温柔洋洋洒洒几页。仿佛看到了父亲的样子,是那样的和蔼可亲。 只见写着一首诗:“剑锋回转指苍天, 藏身此处安乞怜。子去凌云谅父兮, 底回心间唤悲兮。”下又写到“为父罪孽深重,不配天伦享乐。雨中道士云云,乃是天煞孤星,我自不信之,奈何母亲去世。但信其有不信其无。道士曰送子东南方二十里,面朝南可丢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苦思冥想乃我血肉而来,虎毒尚且不食而,我怎能为之。” “我心余怕全家安危,立一决心,将孩儿送往清真寺,由我佛无上大法师“佩恩大师”度化,方保我儿一命。由于你娘与我闹腾,性命相协,怕日后是非,并未告知与她。腊月飞雪偷偷送往清真寺。” “然送你之人未归,心中担心至极。遣人打听,你已不知去向,无踪可觅。清凉寺言“并未见有人来”我知大事不妙,犹如天塌地蹦。背你母亲几番寻找均未有果,恨上天不善,怒大地无情,亲情相隔,天人永绝。” “我心不死,再去寻你,得到消息,送你之人已死,背后定有阴谋。雨行道人不知所踪,呼天不灵,叫地不应。得知你落入仇家或歹人之手,不敢与你母亲言明,直默默压在心底。” “为父悔恨当初,誓为我儿讨回公道。暗暗查访,黄河帮勾结魔教,图我震西镖局,图我凌云宝剑,搭上我儿性命。得一消息,他们蠢蠢欲动,仇家难字当头。今与你立一牌位,来生再做父子。等我们泉下相逢,父亲向你请罪。” “剑锋回转指苍天,藏身此处安乞怜。子去凌云谅父兮,底回心间唤悲兮。”这首诗到底何意? 静玄看完此诗,觉得很不理解,虽然父亲愧疚于自己,心中被人骗,悲愤不已。但此诗却没有多大意义。 然而静玄不多想,将信还与天池,静玄每读一句,放声哭一声。原来父母很疼爱自己,受奸人挑唆误丢了自己。想开自己对不起父母了,双双归西,生不能膝前尽孝,死不能灵山送终。想到此,心中郁结一块,如一块石头压在心头。情绪太过激动,忽觉双目模糊,头脑昏胀,腹中绞疼,心口疼闷。一激动下,口吐鲜血昏死。 这一病便是多日,辛而雪莹精通医术,调养十日,已然康复。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黄河帮已经更新换主,已得了应得的报应。魔教也是参入人之一,此仇定不能不报。一时间黄河帮与魔教勾结,屠杀震西镖局一事,江湖上沸沸扬扬。也将天池推向了风尖浪口,都传云云:“天池乃震西镖局总镖头,震东,震南,震北四分局实力不弱,在江湖举足轻重。” “另又是太白剑派掌门的外甥,又是崆峒杰出的弟子,黄河帮改邪归正,现帮主封一剑与天池关系要好。想开必要干一番事业,灭了魔教不可。” 这日天池闲来无事,正在园中逛着,迎面走来了殷婆婆和冷雪莹。天池见雪莹来,正愁无处解闷,便拉雪莹过来,说让雪莹弹曲子与他听。 雪莹自然很乐意,弹得是一首《平沙落雁》“盖取其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借鸿鹄之远志。写逸士之心胸者也。”也有从鸿雁“回翔瞻顾之情,上下颉颃之态,翔而后集之象,惊而复起之神”,“既落则沙平水远,意适心闲,朋侣无猜,雌雄有叙”,发出世事险恶,不如雁性的感慨。流传的多数是七段,主要的音调和音乐形象大致相同,旋律起而又伏,绵延不断,优美动听;基调静美,静中有动。 天池听得如痴如醉,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殷婶儿看在眼里,笑道:“你们两个青梅竹马,情投意合。都到了婚嫁年龄,雪莹善良美丽,天池正直有为,实乃天造地设一对一对。” 冷雪莹听完暗暗低头,脸红过了耳根,双手不停揉搓,低头不语。 天池自是心里乐开了花,却又有些难言之隐,瞬间呈现在脸上。 殷老太太问雪莹道:“小雪莹可愿意?” 冷雪莹颤颤道:“我也不知道,我自幼无父无母,也没个给我做主的人。只有一个师傅还被关在玉虚峰下受罪,这也得问过师父。说完低着头,似要钻进桌子底下了。 殷老太太又问:“天池呢?” 天池也略感不好意思,道:“婚姻大事,自然父母做主,听殷婆婆,和二叔三叔的。不过我也有件事得去做个了断方可。” 没想到殷婶儿对两个人的婚事上心了,找来全家人商量。其他并无难出,唯有冷雪莹父母命有些棘手。天池道:“雪莹的师父,也是我的师傅,我们的婚事他老人家是不能少的。” 仇凌安道:“去救他出来便是。” 仇凌云道:“这事不可大意,得仔细规划,不可强攻,只能智取。” 天池为了营救老鹤翁之事,找来还住在天池家中的慕容忠,与吴千诺两人,商量对策。 然而诡异的是:听完天池雪莹两人不日大喜,吴千诺却不喜反愁。看来天池已经深入他的心中了。 经过商量,仇凌安照管镖局事物,千诺与慕容忠两人愿意出手相助,营救老鹤翁。 备好马匹,带好银两干将,几人策马过了河西走廊,直奔昆仑而去。走至西宁州界,落脚于鄯城一家“西来客栈”处。此处属于大唐天国地界,却是异国风情。 到处都是与千诺模样相似的女孩,高鼻梁,大眼睛。比起中原女子,各有千秋。 三人叫了一壶酒。 此酒名叫“库兹娜”在中原叫“西域琼浆”是以上好鹿茸、雪山红花、新鲜肉苁蓉、三年野生红枸杞、枝顶红葡萄、成年雄鸽血、小枝玫瑰花瓣等几十种当地中药材,根据严格配比,经过多道工序,按照古方经四十天光晒发酵后窖藏而成。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79章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库兹娜用纯葡萄汁发酵酿成,没有添加任何水,口感香醇悠长,酒体晶莹剔透。 天池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说的可是这酒?” 慕容忠急饮一杯道:酒筵上甘醇的葡萄美酒盛满在精美的夜光杯之中,歌伎们弹奏起急促欢快的琵琶声助兴催饮,想到即将跨马奔赴沙场杀敌报国,战士们个个豪情满怀。今日一定要一醉方休,即使醉倒在战场上又何妨?此次出征为国效力,本来就打算马革裹尸,没有准备活着回来。 好诗! 好好吃喝一顿,方各自歇下。 千诺行之中原许久,早就回味这葡萄美酒,又加天池与雪莹好事,不觉心中烦闷,心情低沉而多饮了些。只觉头脑昏昏,似腾云驾雾,推开房门进了去,倒在了床上暗暗伤神。 天池到了此处,见天高云淡,晚间去手得月,星空点点,美如梦幻就多看了一眼才回去休息。当他进了房间欲休息时,只见床上躺着一个美人儿。 正是千诺,许是吃多了酒,糊里糊涂走错了房间,睡在了天池房里。 看着静静躺着的睡美人,嫉妒肌肤白如去了皮的蛋白,精致的五官是比画中的仙女还要漂亮。见她微微翻身几声低吟,扯了扯衣服露出锁骨,优美的身段尽收眼底。随着呼吸胸口起起伏伏。 一双玉手十指纤纤,这是天池见过最好看的手了。天池心里如同火烫,呼吸有些急促。他已尝过男欢女爱,逍遥云雨之快事,一时间想入非非。慢慢的走至床头,想起当时自己中毒,将千诺轻薄之事又想起,更觉得心痒难耐,欲火焚身。 他拉起千诺的手,放在手中,呆了一般看着出神,心里如同猫抓一般。 几番控制不住,忽自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方才清醒几分。“啪”得一声太响,千诺刷的起来,拉住天池的手道:“你有病啊!怎么还有人打自己的。”嘴是如此说,却尽显关怀之情。 千诺的手还拉着天池的手,一袭别致的温暖从指尖传来,至她心头上是别样的柔情,让人不想离去。 天池几乎呆了,那些想法早吓得飞出九霄云外了。千诺醉意蒙蒙,又一栽头睡了过去。天池无奈,替千诺盖好被子,依在床边看着。 突然想起临行前去了鸳鸯楼一趟,他去找了羽灵姬。然羽灵姬自行赎身,说是去了江南富庶之地,前往姑苏去了。只为天池留一书信。 写道:“妾本一风尘女子,荣得君挂怀,此生足矣。你我一夜之情,实为救人而已。公子多情,我亦多情。只知公子乃是人中龙凤,岂敢用我污浊之身玷污。若是有缘自会相见,今有一人讨了我,做一小妾去那江南水乡,可度余生,望君莫挂。” 听人说:“如果你同时喜欢两个人,那么就选第二个喜欢的人吧。因为第二个才是你真真的选择。” “这话却也在理,如果你真真喜欢一个人,怎么会喜欢上第二个人呢?既喜欢了第二个,那第一个就不是真正喜欢的了。” 次日清晨,千诺见天池趴在她床头睡了,仔细看看原是自己走错房间,顿时脸红了。悄悄起床蹑手蹑脚的逃了出去,刚一开门撞见慕容松进门来,撞了个迎面。 慕容忠一把拦住千诺,道:“蓬头散发,眼睛迷糊泛红,刚睡起来。”你两昨晚睡在一起的? 千诺脸更红,一把推开跑了出去。天池闻声音也醒了,见千诺不见踪影,也就没说什么。不过被慕容忠看见,少不了磨牙,拿他们两个打趣。 早早出发,走至一处山林处,老远听见打斗声很是激烈。几人慢慢伏过去,只见是魔教弟子正在互斗。一方中一个汉子道:“你们到底何人?冒充我圣教?” 又听那一方道:“你们是何人?冒充我圣教?” 两方斗得正激烈,双方总共三十多人拼命斗狠。着实让人看不透猜不透,天池道:“这魔教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自相残杀?” 突然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来,这人踏着风而来,正是峨眉派度难师太,携一众弟子来此。 那师太如同一阵劲风袭来,卷起地上落叶,剑随风起,杀得魔教人落花流水。只见她手起刀落,不在话下。数十人不敌不挡,出了峨眉剑法一半人数都已倒下。 度难师太剑指着那一个头领道:“你们回去告诉昆仑三魔,说我老尼率领峨眉三清前来会他。识相的交出凌云剑,不然血洗昆仑山。” 那头领听得峨眉三清大名,吓得腿软打斗,灰溜溜跑去报信。 千诺意欲冲出,被天池一把拦下道:且看看再说。 慕容忠嘬嘬嘴巴道:“好厉害的母牛鼻子,都说脾气暴躁,比传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峨眉一行人朝昆仑去,天池三人尾随其后。然另有一行人却也按中观察,那人真是臧一刀及其弟子。 只见峨眉众人离去。 臧一刀笑道:“好戏即将上场,让他两相斗,我渔翁得利。” 说话间又有一行人走来,看模样是杀手打扮,朝臧一刀行礼道:“师父,都已经安排好了,就在今晚。” 臧一刀道了一声“好”,跟了上去。 向西奔袭了数日,到了一地,名曰“德令哈”是一个繁华的县城。天池问道:“德令哈是什么意思?” 慕容忠抢道:是金色的世界的寓意。 天池诧异道:“你是如何得知?” 慕容忠道:“我们家祖上本是孰莫尼氏北方游牧名族,后帮朝廷平乱有功,后封汉中王,居中原。” 天池诧异道:“一应二董三昊天,四飞五普六机禅。七松八白九老祖,十冷柴拯孰莫尼。”中的孰莫尼就是贵府了? 慕容忠道:“不错,真是了。不过说的是家父,他叫孰莫尼泰尔王。有此名气,还得和一个人有关。” 天池问:“是何人?” 慕容忠道:“听父亲讲过,他叫董天承,是一个英雄,一代宗师。” “且看孰莫尼王有何渊源,请听下回分解。” 第80章 螳螂捕蝉先见前 黄雀在后绝命还 慕容忠道:“父亲年前轻成名,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隧才职有此将军一地位。他在十八年前在军中威名远播,在武林中更是大名远扬。” 千诺点头道:“是不错,有所耳闻。” 慕容忠继续道:“父亲手中是一把“银月弯刀”在江湖中打出来的名气。银月弯刀以灌钢法代替百炼法打造而成,即先把生铁熔化,浇灌到熟铁,再增加熟铁的含碳量成钢,然后分别用牲畜的尿和脂肪淬火。牲畜尿中含有盐分,淬火时比水冷却快,淬火后的钢质坚硬;用牲畜脂肪淬火时冷却慢,因而钢质柔韧。经过这两种淬火处理后的刀,可“斩甲过三十扎”,刀刃锋利程度和韧性都是其他不可比,一般利刃触及既断。” “刀一面有刃,另一面为厚实的刀脊,因而比两面刃的剑更适于斩劈。“银月弯刀”经三十炼不完、又五十炼而成,后有些瑕疵又经百炼而成的钢刀。即以含碳量较高的炒钢为原料,经过三十、五十、乃至上百次的折叠锻打而成。” 当年仇池真武剑宗“董天承”慕名而来,与家父比刀。两人刚一出手,刀剑相触,剑竟折为两节。然董天承只手持残剑,与家父过招。过了六十招,他竟将家父刀法已祥记于心,且已想出破解招数。又过六十招时,父亲再也不能敌,后听父亲说起,他平生第一次被人从武力上折服。此后又有许多人慕名而来,且都败走。 从此“银月弯刀”在中原名声大振,后不知何人弄了个排行榜,父亲位居榜尾。小时候我经常为此愤愤不平,后经父亲说中原卧虎藏龙,能人义士遍地,能有此名气,已是万万不能了。 自我在江湖游玩,也见到不少,走至临安,又至钱塘时,碰见一位女侠,名曰“梅素英”号称江南一枝花。当时在江边与一人比剑,见她使出剑法如同一直梅花迎着风雪起舞,是何其壮观。 与那一魁梧男子斗了半天,始终不落下风。看他们斗了许久方罢,却不知谁胜了谁输了。只见她挥剑一劈,将一个比牛还大的石头劈为两半了,着实令人惊叹。 天池忙问:“你可知那斗剑男子是何人?” 慕容忠摇摇头道:“却是不知。” 三人向镇子里走去,三骑并行于街上,此时刚刚日落,昏暗暗的,给人一种压抑的美丽。然而却又死寂死寂的,街上不见一人。只见几个峨眉女弟子冲出,已经血染了衣裳,看似遭了伏击。 天池仔细看看,原来是曾来镖局贺喜的峨眉大师姐“白灵芝”神色慌张,奔向过来。众人见是天池一行人,上前作揖忙问:“仇公子可见了我们的师父?” 仇天池答道:“未曾看见,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白灵芝急促道:“师父带我们先前赶了过来探路,度恶,度劫两位师叔还在后头,我们刚在前面的客栈落脚,不料杀来一帮魔教人众,师父追了出去,让我们等着,不料又有一众魔人杀来,我派二十名弟子死的死,抓的抓,我们几个拼命逃了出来,却看不到一个人。” 天池道:“你们中计了,这是调虎离山,你们这样乱跑,会被他们逐个击破。” 白灵芝央求道:“少侠与我峨眉渊源颇深,还望出手相助。” 慕容忠道:“魔教当真如此猖狂?” 然千诺却神色微妙,满脸不相信的神情。问道:“你们可真的看清楚了?确是魔教人为?” 那峨眉一众齐声回答过,确实是魔教人为。千诺道:“此事必有蹊跷,圣火教人最忌讳教内相残,如今前面看到他们互相残杀,已是不可思议,如今又在这里屠杀峨眉弟子,实在蹊跷的很。” 天池道:“魔教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有何蹊跷?”天池说也有他的道理,度难让魔教弟子去报信,说峨眉三清前来会他,便想截杀于半路。 千诺闻此言,想着是说不清楚了。于是道:“我生在西域,此地并不是圣火教活跃范围,实在有些蹊跷。” 天池看着千诺,问道:“你为何为那魔教开脱?” 千诺经他这么一问,无言可答,便沉默不语了。 眼看着天已经黑了下来,任是没有任何消息。白灵芝心急如焚,坐立不安。正要提剑去寻时,只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听一峨眉弟子叫喊道“是师父回来了。” 度难脸上沾满鲜血,额头汗珠如豆,气喘吁吁四下环顾,毫未理会天池四人。问道:“其他人呢?怎么就剩你们几个?” 白灵芝答道:“我们也不知道,等我们出来,所有人都不见了。” 度难厉斥道:“不是让你们在客栈等的吗?” 白灵芝哭道:“那客栈里的掌柜,小儿,厨子,伙计都是魔教人所扮,您走不久,他们便杀出,只有我们几个逃了出来。” 度难面色如灰,青筋暴起,气愤难当。怒号一声“看我不杀光魔人”一掌打在了一柱子上。那柱子三抖,深深一个掌印烙在上面,震的房顶瓦片落地,发出摔得稀碎之声。 又道:“我们去客栈看看。” 天池,千诺,慕容忠也跟了来,走至客栈门口,刺鼻的血腥味袭来。到里一看,原是是几具尸体,已死了多时了。 度难看了死者伤口,均为刀伤。于是道:“都是死于魔教弯刀之下。” 吴千诺也看看伤口,确是弯刀所伤。道:“是弯刀所杀不假,可天下使弯刀人之多,数不胜数还不到下定论的时刻。” 度难斜视千诺道:“哼哼……你说何人?” 吴千诺道:“据我所知,西域皆使弯刀,北方游牧民族也使弯刀,中原也有人使弯刀。吐蕃人也使弯刀,汉人也使弯刀。而这地方乃是鱼龙混杂之地,什么人都有。” 度难道:“你说的这些,都与我无仇,只有魔教。” 千诺恨恨看着度难,心道:“慕容忠说的果然不错,真是个固执的母牛鼻子。” “突然……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81章 峨眉夜下遭袭击 度难受辱生内伤 再说那圣火教头领听了度难要攻上玉虚峰,快马加鞭呈报昊天教主。圣火教早有规矩,若有大事快马直入,不得阻拦也不必通报。所以这头领去的畅通无阻,只三天功夫到了玉虚峰。 这头领原是地煞七十二堂之西宁城地勇堂的堂主“任唯贤”是了。他朝那教主报道:土坛的长老“刘四爷”说最近有人冒充我圣火教的名头,四处为非作歹,烧杀抢掠让我去查个清楚。经过属下的调查,却有人人在西宁城附近一代兴风作浪。他们穿我们的衣服,杀完抢完后留下圣教的名字。 那吴昊天问道:“可查清楚何人?” 任唯贤回道:“属下查到他们踪迹,本打算活捉审问,不料半路杀出峨眉度难师太,她扬言要攻上玉虚峰,还要……还要……”说道这里时开始有点吞吞吐吐。 旁边的常焱怒道:“有什么快说!” 听到常焱怒斥,那任唯贤吓了一个激灵,立马回道:“常天王有所不知,那老尼姑甚是猖狂,说完攻上玉虚峰,捉了昆仑三……三……” “三魔是不是?” 这常焱见任唯贤吞吞吐吐,便替他说了出来。 任唯贤应着“是”了一声,便不说话,头也不抬了。 人说“捎东西越捎越少,捎话越捎越多。”这话可一点也不假。这任唯贤吃了度难的亏,自觉心中有气,却自己不是度难的对手,只盼着这么刺激高层一番,不说本是敌对,也能为自己出一口恶气。 吴昊天暗自思索,片刻又问:“他们来了多少人?” 任唯贤答道:“峨眉三清,率领弟子共计五十余人。” 这时昊天教主却笑了,心想我圣教弟子教徒遍布大江南北,少说数万人众。这老尼但凭这点人又能奈何?却不是鸡蛋碰石头?就算峨眉三清天下无敌,俗语说:“双拳难敌四手”他们难道能以一敌万不成? 然又仔细琢磨,其中定有隐情,却无表面如此简单。正琢磨着,又有人来报,说是又有一群本教的教众在德令哈袭击了峨眉派。 这句话传来,却让吴昊天心里更加肯定,有人在背后操控。可能,是一场大阴谋。 吴昊天只暗自思索,对他人也不闻不问。 常焱朝那任唯贤问道:“任堂主,德令哈是你堂管辖范围,可是你的人做的?” 任唯贤回道:“属下也不曾知道,得了峨眉派上昆仑的消息,便也不再有所耽搁,所以马不停蹄赶往这里。那峨眉到了德令哈却也不能,不可能这么快。再说我堂也不知度难一行人到了德令哈。” 只听吴昊天对那常天王说道:“派人打探,令各位长老,堂主及所有管事的严格管束,没有我的命令不可无人交手。另召回地魁堂,地煞堂,地雄堂,地威堂前来护教。” 吴昊天打发了众人去办事,又觉得不妥,又唤来传令官,让金木水火土五位长老前来助一臂之力,方才放心。 将这些事情安排妥当,教主夫人与常淼急急走了进来。原来常焱将此事告知了常淼,正好被教主夫人听了个明白。这常焱常淼是兄弟两人,常淼原名“哎伯不拉”常焱原名“哎合塔木”原是前大夏火罗国人士。后常行走中原,拜师学艺走南闯北,定居于此。其女儿名叫“啊依木”其意为月亮般的女儿。 这兄弟两人是跟着前教主创天下的人,女儿阿依木与昊天教主青梅竹马,是天造地设一对,便结为夫妻生了一女名叫“古丽苏如合”是一种美丽的花儿。 然而汉人规矩,子嗣要从父亲姓氏,所以便吴昊天取名“吴千诺”之名。说起此名并未有特别寓意,之求个好听罢了。 古丽苏如合这个名字,也只有教主夫人叫叫,他人并不如此称呼。在教内其他人皆称其“圣女”或是“仙女”等。 而此时常淼父女两人来,也是为了女儿古丽苏如合而来。出了这样的事情,阿依木已经觉得是针对圣火教,尤为担心女儿的安慰。 于是对昊天教主说道:“女儿一个人在外头,你快去找回来。那些人要是抓了女儿以女儿要挟可怎么办?” 吴昊天道:“我自是担心的,我已经派人去寻了,不久便有消息了。” 教主夫人道:“我还是不放心。”于是看着常淼道:“阿爸,幸苦您走一趟,务必将古丽苏如哈带了回来。” 常淼视这个孙女如同宝贝,是他的掌上明珠,心里自然担心不亚于他们夫妻两人。于是说道:“不用你说我也决定去的,事不宜迟我这就去了。”说完转身离去,不作任何耽搁。 再说千诺此时正与天池一路,随着度难师太寻找失踪的其他人,这会子已经天黑了,幸好明月高挂,繁星点点照亮着大地,什么都还看得清楚。 寻遍了城内不见人死活,往城外寻去,刚到城门口,只见十几女俱尸体被剥光一丝不挂,下体还有血迹在滴,残忍不堪入目。只见城门上十几个大字写道:“度难小尼,大言不惭。小施惩戒,三拜昆仑”等字样。 度难见弟子被辱丧生,且有字样侮辱峨眉。怒火攻心,两个眼珠似要跳出,忽胸中疼闷一口气似出不出,要进不进。一口老血喷出来,顿时晕了过去,命恐怕只剩半条了。 他人皆个个掩面而泣,痛欲断肠。 想峨眉乃武林盟主,江湖中一代天骄,那里受过如此侮辱,度难一口气不出,已然憋成内伤。千诺看了此景,也不觉怒从心来。想着圣教做事杀伐决断,生死分明。生便是生,要杀便是杀。更不做这种恶毒遭天谴的事,虽然圣教名声不好,却也未到十恶不赦,天理不容之境地。 这也更让她确定这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场面如此不堪,天池让千诺回避,自己与慕容忠极其随从将尸体取下,就地火化,然白灵芝与其他几个弟子将度难安顿好,盘腿而坐,诵经念佛以做超度,远死者魂魄安逸。 “尸体究竟何人所为?且听下回分解。” 第82章 白雪佳人美如画 九天玄女落凡尘 在一家客店里,为了安全所有人都挤在亭里睡着,中间烧着一堆火,度难还躺在那里。 天池夜里浑浑噩噩的,一夜未眠。仔细分析今天的事情。想到义父乃是魔教长老之首,从未见他有如此残忍,反而济世救人功德无量。 再想起小时候与那圣火教有过几次片面之缘。看起来也并非十恶之辈,况且从未有过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 度难师太自昏过去一直不醒,天池不放心,过去又把了脉门,是那怒火攻心所致气脉不足不畅所致,倒也不是大事,却也不能小看。天池拿出崆峒派“大还丹”与度难师太服下,至天微微亮时方才打算眯一会儿。 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刚才情形,实在睡不着了,方才半夜便又盘算着如何救老鹤翁一事。 忽略一阵寒风从窗外吹进来,冷冷入骨。想不到这里的冬季要比中原来的早些,想着从镖局出发,整整走了三个月多才到这里,眼看着三四天路程就到昆仑,却不知如何施救,真苦思冥想之际,吹来了这么一阵风,故天池心底暗暗不爽。 起身去关窗户,哪知这天气就如同小孩的脸一般,说变就变。白茫茫一片雪海连天,万里雪飘,北国风光。天虽未亮透,可在白雪的映射下,远处茫茫白雪上一点红格外惹眼。 天池看着雪花飘飘,北风潇潇,原来是一人站在那一座拱桥上。这人正是冷雪莹,她穿着大红有斗的披风,盖盖着头从桥上走过,怀里抱着她的琵琶,缓缓行走,身后跟着一匹骏马,全身黝黑高大威猛。 天池看去,活是一幅美丽的画儿,红装素裹,分外妖娆。不知为何,她在那里停顿了片刻,伸出手来,接了些许雪花,放在嘴边闻了起来。好似一幅美人闻雪图,这满天的雪花,气势磅礴的拱桥,桥下的流水,等其他再美得东西,都成了衬托她的俗物。 风吹过,雪花起舞,她衣裙也随之飘起,就像她的名字样,如雪一样晶莹剔透,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着比情此景,天池自叹,我们这等俗物,真是玷污了这等美景佳人。 正是:“白雪佳人美如画九天玄女落凡尘” 就在这时,天池如痴如醉的观赏入神之际,突然一群人从拱桥两端持刀而来,刀已朝雪莹砍去,十几把刀尽数砍去。天池离得太远急忙破窗而出,已是来不及了。 雪莹迎面走来一人,穿着与雪莹一般,只不过全身黑,在那雪地里也很惹眼。那人整整比雪莹高出两尺多来,见他似踩着雪花而行,只见他掌推四面,脚踢八方,将那些人个个击倒,不费吹灰之力,不在话下。 见那人与雪莹交谈片刻,雪莹随了那人而去。天池急忙赶到时,只见雪地里躺着十几具尸体,看打扮是魔教中人。而雪莹与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雪下的太大已经掩盖了足迹,无处可寻。 此时天已经大亮,其他人听到天池破窗之声,急忙追了出来,只见地上尸体已快被雪掩埋。 冷雪莹跟着那人而去,让天池好不放心,却又填了许多疑点。听雪莹说他父亲与昊天教主交情匪浅,她自魔教长大,教主视她为己出,再教内虽不管事,却也是人人尊敬,那里敢如此忤逆? 再说雪莹跟着那人身后,嘴里叫着姥爷道:“您怎么出现在这里?圣教弟子如何对自己下如此杀手?姥爷为何如此及时出现救了自己。” 那雪莹称姥爷之人正是常淼,圣火教左天王。原来雪莹从小与千诺一同长大,随了千诺也称常淼为姥爷。 常淼道:“我还没问你,你倒是问起我来了。你私自下山害我们好不着急,江湖中我教仇家甚多,你丝毫不动武功,出了事如何是好?” 虽是严厉斥责,却也尽显关怀。 雪莹回道:“雪莹知道错了,只不过担心天池哥哥安慰,才下山去的。” 常淼哼了一声道:“你顾你天池哥哥安危,可我也在乎你的安危,这心情何尝不一样?” 你下山后千诺去寻你,你可见到她了?如今武林动荡,有人对我教虎视眈眈,你们不可再乱来了。 雪莹嗯了一声,道:“见到了小姐,只不过他与天池哥哥来了昆仑山,他们是在我前面的,难道姥爷没见到他们吗?” 常淼闻此言,便觉不妙。附近一带不安稳,心里担心至极。两人便朝德令哈西城而入,前往城里打听。而天池与峨眉一行人从东门而出,与其余峨眉派弟子及度恶,度劫会合再做计较。 臧一刀带着弟子们也到了拱桥处,看到地上的尸体已经冻住,再看身上没有伤痕,皆是被震裂心肺而亡,且是一招毙命,看来出手之人是个数一数二的高手,非自己所能敌。于是派遣弟子前去汇报掌门,让掌门禅机子做个定夺。 天池与峨眉一伙出了东门,往南走了半天,便碰到了度恶度劫两人及其他弟子走来。白灵芝哭诉之前发生之事,两人听完悲愤交加,誓决与魔教拼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 看了度难师太伤势,任在昏迷,度恶渡劫两人齐运功为度难疗伤,去除体内内伤。三人互通内力,似那雪花张眼一般,绕着三人走,原来三人齐力,功力增强几倍,任那雪花自天空落下,却不及三人体上。 经三个时辰,疗伤完毕,度难脸色好转。度难道:“我要下武林贴,邀武林正道各派,齐力讨伐魔教。” 闻此言千诺急道:“师太不可,如此一来将是武林浩劫,万万不可,尚且不知到底是何人所为,不可如此下定结论。” 天池在旁附和道:“正是如此,其中定有隐情,我也知那魔教,虽做事不与常人不同,却此事不光与魔教有关,更像表面这么简单。” 千诺闻天池此说,心中不甚欢喜。 度难本是气话,要说召集武林各派齐力攻打魔教,乃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件,如何这般容易轻松。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83章 是非常有两难说 自有他人斗昆仑 天地茫茫一片,人在其中犹如沧海一粟。 经过天池几番调养,度难师太渐已恢复。 所谓祸不单行! 突然间四面楚歌,一伙人从四面八方杀出,直奔大家而来。 只听白灵芝大喊道:“是魔教贼人。” 度难眉头一皱,目光如炬道:“来的正好。” 迎去便是拔剑而上,不由分说拼杀起来,昏天暗地。谁曾料突然一阵臭味传来,所有人腿脚发软,一个个瘫倒在地。天池急喝一声“香味有毒,将嘴捂上。”然度难,渡劫,度恶三人仗着内功深厚,在中毒的情况下任然坚持战斗。 天池忙道:“此毒为“簌离盐”闻之全身瘫软,半个时辰自会退去,不可运功否则伤及肺腑。”然三清绝不会罢休,绝不会受人侮辱,自然宁可战死。 渡劫道一声就算是死,也要自己掌握。说着手中剑环转不停,继续厮杀开来。然越杀越觉气力尽失。直到全身酸软无力,只能瘫坐在地上,闭目任人宰割。 魔教众人围了上来。 度难怒道:“邪魔外道,算是载你们手上了。要杀要剐来个痛快,我老尼呲个牙眨个眼就不是峨眉弟子。又指着天池,慕容忠,千诺三人说:“这三人不是峨眉弟子,与他们无关,你们不要牵扯无辜。” 天池道:“我等虽不及度难师太,却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只听魔教一个首领道:“果真是好汉,这就送你们走。”说着大刀挥起,朝度难当头砍去。 只听吴千诺怒喝一声“住手”那人将刀停住。道:“怎么又怕死了不成?” 吴千诺本是魔教圣女,这些人突然袭击可能不知自己在场,如果自己亮出身份,自然危机可解。 只见千诺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朝那领头男子射去。然中毒已深,力道不足,那领头男子不费吹灰之力便接在手中。领头男子看看笑道:“好精致暗器,跟你的模样一样精致。”说着语言轻浮,秽言满口。道:“将男的杀了,老的杀了。好看的我们一个个享受享受。”指着千诺道:“这个我先占下了。” 说着一刀朝天池脖子上砍去。又有一人往度难头上砍去。天池怒视,奈何中毒不浅,动弹不得。使尽全力挡了一下,这一用功痛入骨髓,再也不能动弹了。 那人“哎呀”一声,再次砍来。天池眼睛挣得溜圆,看着刀刃向自己劈来。然吴千诺往前一扑,将天池扑倒躲过一刀。此时她已不能动弹,力气耗尽。 那刀刃顺势下滑,划在了千诺手臂上。慕容忠斜眼一看,那人刀往千诺背上砍去。情急之下,摘下腰间一块美玉投了去,击落了手中刀。 那男子“哎吆”一声道:“你既然急着去死,我就先送你上路。”一遍传来一阵笑声。慕容忠见那男子拾起刀,朝自己一刀劈来,突闭上眼睛道:“小爷的命可不是好取的,等小爷做了鬼,把你们一个个拉进去。或是在下面等着你们,你们一个个谁也别想逃……” 只听“铛”一声,接着几声厮喊。这慕容忠才发现自己没有死,笑道:“嗨……我没死……嗨……爷爷我命大。” 当他看去,又是一群魔众杀了过来。此时慕容忠欲哭无泪道:“一波不够,还怎么又来一波,杀我们几个人用的着这些人嘛?” 奇怪的是刚要拿刀砍他的男子,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此时千诺趴在天池身上,动也不能动了。天池急道:“那里受了伤?”强行动弹,嘴里不住的吐血。将千诺抱在怀里检查一番,发现只是手臂被划了一下,并不致命。 然而冰天雪地,冻地三尺。 就算伤不致命,也得冻死。看着千诺脸色惨白,不由得心头一揪。想不到千诺不知为了自己,竟连性命也不顾了。天池将千诺拥在怀里,紧紧的捂着。 千诺却似乎很满足,畏在天池怀里,偷着乐呵。 见又有一帮教内弟子杀过来,两波人又开始相互拼杀,真是好奇怪。然而这波人却是千诺认识的了,只见是熟人,便将脸埋在天池怀里,怕被人看见。因为领头的正是木坛十大长老之一的“向东鹰”向长老。江湖号称“鹰王”使一手正宗的鹰爪功。千诺鹰抓功便是由他所授。 这向长老道:“可让我抓到你们了,你们冒充我圣教是何意图?说不清楚先砍双臂,再砍双腿。再将你们装在瓮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些人倒有骨气,那领头的高声说道:“落在你们手上,没有什么好下场。”说着刀锋一转,割向了自己咽喉。其余人也是如此,向东鹰本想拦住一人,却下手已晚。 天池听向东鹰如此说,想起了父亲仇凌源的死状。觉得如此残忍的手段,只有这魔教才能做出,想来镖局灭门一案,与魔教有脱不开的关系。 只听度难怒道:“向魔头!你搞什么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如此做作?演戏给谁看。” 向东鹰仔细一看,呵呵笑道:“原来是度难师太……失敬……失敬……” 度难将脸移开,道:“装腔作势……我十八条峨眉弟子性命,定要你魔教桉数加倍偿还。” 向东鹰道:“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在昆仑山等着你们峨眉三清。” 千诺心下正奇,这向叔叔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杀害峨眉弟子,到底是何用意?只见向东鹰指着千诺,天池,慕容忠三人道:“将这三个人带走。”便离去了。身旁一小斯道:“向长老为何不除了着峨眉三清,免得日后麻烦。” 向东鹰道:“眼下非常时间,峨眉高手如云,那里除的净?杀了他们简单,与峨眉结下不解之仇,大可不必。” 走到城中,一辆大马车里正坐着天池与慕容忠两人。另一辆马车里却是吴千诺,里面有个那两个侍女。向东鹰问道:“圣女伤势可要紧?” 只见那一个侍女回道:“不要紧,皮外伤而已,不过可能要留疤了。” 千诺问道:“向叔叔怎么知道我遇了险?” 向东鹰回道:“是得了教主传书,书上说圣女在这附近一带,恰好我再查有人冒充我圣教一事,所以碰上了。” “预支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84章 是非常有两难说 自有他人斗昆仑 千诺心想,果然是有人冒充圣教。 千诺道:“我本是想说明我的身份,所以以“圣女令”作为暗器袭他。那里知道他并不认得,还说好精致的暗器,我便知道他们是冒充的。我教内何人不识我的圣女令?” 向东鹰叹道:“圣女果然冰雪聪明。” 千诺又问:“城门上十八口峨眉女弟子尸体可是何人所为?” 向东鹰回道:“确实不知,也难说不是我教内弟子所为。没有查清楚之前,属下不敢妄下结论。” 千诺觉得此言不错,是这么个道理。忽略睡意上来,正是那毒药作祟。天池与慕容忠在一辆车上,天池问:“慕容兄对此事有何看法?” 慕容忠懵道:“啊?何事?” 天池道:“今天之事。” 慕容忠神色黯然道:“我觉得他们把我们抓上昆仑,肯定少不了一番折磨。先砍双手,再砍双腿,然后装在瓮里。再用醋泡,或者用盐水泡,又或者将我们丢在那死亡之谷,自生自灭犹未可知。” 天池淡淡道:“我是说你对我们被魔教袭击,又被魔教所救怎么看?” 慕容忠思索片刻道:“我坐着看呗!一时半会看不明白啊!”说完又思索了片刻道:“难不成真是他们内讧不成?这明争暗斗,各怀鬼胎本是人性,正派之间尚且如此呢?” 天池细想,也不无道理。便缓缓畏在车上,想着其中蹊跷之地。心想道:“如果魔教真的参与灭震西镖局一事,那八年前在崆峒昊天教主早就知道了自己身份,怎么可能留我到现在?如果峨眉弟子是魔教所为,那为何放过对他们极具威胁的峨眉三清?如果真的是魔教内部争斗,为何听这叫向东鹰的魔教长老说是有人冒充?其间是非,不可大意。” 向西行了三日,到了昆仑山下。 只见玉虚峰直插云霄,笔直数千丈徒手攀爬,实在不易。只见进了一处洞口,两侧有数人把守。进了洞里灯火通明,只见一个铁皮木架的大框子,就像囚车一般。一条大铁链拴在车顶,看着有些恐怖。天池与慕容忠被人带了里面,慕容忠道:“完了完了,这是什么刑法?定是这魔教折磨人的变态手法……” 嘴里正骂着呢,只听“咯吱窝”的响声,这囚车缓缓而起,向上走去。慕容忠道:“奇怪玩意儿,这是带我们去哪?” 旁边两个魔教弟子只管带着他两走,什么话也是不说。过了很久终于看到了光亮,几人出来时,已经到了玉虚峰,延禧宫的门口。 说是宫殿,依山而建,走进殿里又一番景象。外面白雪覆盖,荒凉不堪。里面金光闪闪,金碧辉煌。这宫殿是建在山洞里的,却又丝毫感觉不到潮湿和闷热,反而舒适异常。玉虚乃昆仑群峰之巅,在此处将整个雪域尽收眼底,放眼看去,不愧为万山之祖。 只见殿内有一大匾,写着“日月千秋”四个大字。字迹狂草如游龙飞凤,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匾下有一檀香木制的宝榻,榻上放着一张刻着麒麟的小茶几。 坐在上面的正是吴昊天,昊天教主。 左右文武百官,好一个齐全。武者持剑而立,或持刀而立,又或者持戟而立着数不胜数。文者有持扇而立,抱书而立又或者举令而立,也是多不胜数。 慕容忠心道:“好生奇怪,大冷天拿扇子做什么?” 只见一个面如画里钟馗一般嘴脸的人怒斥道:“见了教主,为何不拜?” 那慕容忠冷汗直流,看来进了狼窝了。 吴昊天注视着天池,看天池如何应对。 天池道:“上跪天,下跪地中间拜父母,你不在乎你的膝盖,我的我却在乎的紧。” 千诺此时藏于那宝座后头,听着他们说话,听天池这么说,偷偷笑了起来。而那汉子却气的咬牙。道:“我圣火教昊天圣教主文成武德,何不拜得?如此无理,吃我一戟。”说着时一戟刺出。此人名叫“言之慈”号称“双戟青面钟馗”,是圣火教教主十大长老中火坛坛主,言长老。 手中所持双戟左右攻来,天池只手中一剑,挡左不挡右,挡右难雇左。这便是双戟的厉害之处,双戟短而灵活,左探右实,右虚左刺,虚虚实实,假假真真。 只见天池“嗖”的一声,不等这言之慈刺出,他却剑已出手,指向了言之慈的喉咙。言之慈短戟绕手腕一转,戟尖上挑,拨开天池剑时,右手一戟向天池腹部刺来。天池剑锋回调,剑已被戟扣住。然另一戟叉向了天池右太阳穴来,天池剑被扣住,无法动弹。突然手一松,剑捎滑落而下,天池左手接住顺势往上一点,点中言之慈腋下。 言之慈右臂一酸,疼痛难忍,戟已握不住掉在地上。天池又探出一掌“日月同辉”击出,击在了言之慈心口,谁知这言之慈一身外功及强,是个外家高手。只待天池一掌而去,手下留情不使全力。两人双双逼退开来,不肯罢手。 两人再次冲将上去,意欲再来比过,只听吴昊天一声“住手”喝住。道:“仇天池……你是来打架的?要是来打架的你可来错地方了。” 天池回道:“晚辈失礼,吴教主是晚辈救命恩人,大恩自不敢忘记。” 吴昊天道:“亏的你还记得,来此何事?” 天池道:“事有很多。” 吴昊天道:“捡要紧的说。” 天池道:“我今天是来讨人的。” 吴昊天问:“何人?” 天池回道:“鬼手药王。” 吴昊天道:“可以!” !!! “——当真可以?” 吴昊天道:“当然可以,他本是我教十大长老之首坐,只因他丢了火焰令牌才受此惩罚。如果你寻回火焰令牌来,我自然放他离去。” 不知何时,雪莹也已经在那宝座后头,与千诺两人偷听天池与昊天教主的对话。听到这里,对天池暗暗佩服,想不到天池明言相告,如此光明磊落。 千诺心里却急了,天池救鬼手药王,是为和冷雪莹成婚,想到这里,心里暗暗做疼。心里想着……且听下回分解。 第85章 约法三章救老翁 天池化解昆仑劫 雪山梅花香,情人愁断肠。千杯浊酒,不解万丈思量。 千诺在那闺房里,烧着火炉,温着“雪山梅花酿”一壶接一壶。吃的醉醉的,喃喃道。 千诺心里难受,说不出的难受。只有大口大口的吃酒。梅花酿,愁断肠,千杯酒,解思量。心中暗暗生下一个念头,她要阻止这场婚姻。 她在这里借酒消愁,只因听到了天池与昊天教主的约定。两人相约,只要天池寻回火焰令,便放老鹤翁从此不再打扰。另替雪莹做主,成全这桩婚事,明言有大礼相赠,另又将雪莹扣下,作为要挟。 千诺心道:“我不允许,这婚事成不了。” 又想到,昊天教主已经许天池去探望鬼手药王。只见进入一个地门,是一个地下迷宫似的地方。里面潮湿阴暗,不见天日。拐了十八道弯,过了十八道门,一时上,一时下。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到了地方。 天池看着里面老人,枯瘦如柴,皮包骨头。铁链绑着四肢吊起,两只铁钩穿了琵琶骨。那里还有人的模样,简直成了晾干的人皮。 天池看此情形,心痛如同刀绞,心酸如同食那苦瓜,口中苦涩难发一言。哭了片刻,低声叫道:“义父”一声。然而那老鹤翁毫无知觉,不曾动弹。天池又连喊几声,亦无动静。 天池将手放在老鹤翁鼻子上,感觉呼吸微弱,又把脉,脉若游丝。恐怕就剩这最后一口气了。 天池忙喊,快来人了,将铁链打开,我要给义父疗伤。来人看守却说:“没有得教主命令,自不能开锁的。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请少侠莫要为难。” 说着作揖一礼。 天池怒视此人道:“快快解开,你们教主那里有我解释,不责怪你们便是了。” 那牢头走了过来道:“说了当做没听见吗?没有教主命令,不能擅自解开。这是圣教重犯,是叛教的罪名,要是别人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如今他能活到现在,要不是圣女的照顾,恐怕早死了。或者丢入那死亡谷里头喂狼了。”说话时这牢头语气越来越高,越来越重,还带了十几个看守持刀立在左右,言语中透露不屑和侮辱。 天池眼圈泛红,沙哑着嗓子说:“我让你放开他……” “——放开他。” 那牢头被天池眼神吓到,然又觉他人多,又不将天池放在眼里。道:“你看完了吗,看完了就滚……”本是说“滚出去”三个字的,不料没及时说出来,已被天池一脚踢飞了出去。只听他斯声喊道:“给我剁了他……剁了他……” 那十几个看守,持刀嚯嚯砍来。天池使出青萍剑法,使出四招。一招是拗步埋伏,及金山倒海,古月沉江,碧竹扫月三招。只觉剑影飘飘,寒光闪烁。十几个看守大汉被刺翻在地,痛吟连连。 天池手中剑花撩动,只听“铛铛铛”几声脆响,老鹤翁手链脚链尽断。断后身无支力,如同烂泥一般瘫在地上。 天池急忙拿出大还丹,给老鹤翁服下,又给服下一颗补气活血丹。将钩住肋骨的铁钩缓缓拔出,发出“哔哔”的声音。是那铁钩钩在体内已久,已与肉长在一起了。 天池泪如泉涌,哭道:“孩儿不孝,不知您受了如此大罪。若知如此,便早些拼命来救了。”天池抓进来两个人,招来一顶轿子,抬着老鹤翁上了玉虚峰。 几十个看守围在后头,持刀相持不敢上前。一会儿又来一人,乃是典狱长,闻手下说此人凶悍,不敢强行做留,只远远跟在后头,直至上了玉虚峰。 原来早有人报信,教主,左右天王以及雪莹等众已在门口侯着。天池与昊天约法三章。道:“我去寻火焰令,但义父必须在玉虚峰疗养,由雪莹亲自照顾。解铃还须系令人,等义父好转问清火焰令如何丢失,方可有望寻回。” 火焰令对圣火教极其重要,苦寻多年不见。如今只能让天池试试了,所以天池所言无一不依。昊天教主警告道:“你所言我都依得,可如果你找不回火焰令又如何?” 天池回道:“若寻不到,愿意依命换命。” 昊天道:“有情有义是个丈夫,不过要是寻不回,你两的命我都要。” 双方敲定,一言九鼎。 雪莹含泪将老鹤翁体内十三根钢钉取出,用人参熬粥,以竹管送入上老鹤翁食下。又用刀将坏死的肉割下,再将伤口缝了。 等了好久,天池急问如何? 雪莹道:“命虽保住了,可双腿怕是好不了,今生怕是再也不能走路了。” 再说峨眉派一众已经来到昆仑山下,到这处时,臧一刀也在山下。见峨眉人来急忙迎了过去,笑嘻嘻一礼道:“恭候多时了。” 度难不解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臧一刀道:“掌门师兄说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他说如今武林面和心不和,各怀鬼胎。如今我们两派更要和谐互助,给武林一个榜样。” 度难点点头道:“有劳了,说的甚是。” 只听臧一刀问道:“师太打算如何对付魔教?” 度难道:“打上去!” 臧一刀笑道:“不可,魔教贼众不可正面攻,必须巧取。” 度难问道:“如何巧取?臧师弟可有计策?” 臧一刀道:“我有个人,他可是我们上昆仑的钥匙。” 度难师太疑道:“何人?” 只听臧一刀喊道:“带上来。” 只见是一个妙龄少女,全身酒味看是醉了,被臧一刀抬了进来。 度难斥道:“你拿一个女子又有何用?” 臧一刀笑道:“莫要小看此女,她是魔教圣女,是魔教教主的独女。我们以她做要挟,不怕他吴昊天不听话。” 度难师太掌劈桌子道:“荒唐,卑鄙,无耻。我们是名门正派何以如此下流,做这不要脸的事?” 臧一刀笑道:“成大事不拘小节,魔教高手如云,如果不这样做,莫说攻上昆仑,连门都摸不到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第86章 孤身如狼入虎穴 为救爱女命不惜 度难仔细斟酌,想着臧一刀所言非虚。一时急着报仇,便将正义之论抛之脑后。 原来!千诺听天池探望老鹤翁去,便想着要将老鹤翁转移,好让天池找不到,而达到阻止天池与雪莹婚姻一事。不料饮酒过多,经风一吹,酒精上头整个人摇摇晃晃,边走边吐下了山来。 由于嵩山派与圣火教常年相斗,双方都有不定的了解。臧一刀碰到意识不清醒的千诺,一眼认出,萌发了这个计划。 度难问道:“你打算如何做?” 臧一刀刚说出一个“我”字来,却被渡劫真人打断。道:“掌门师姐果真要如此?峨眉流传千年至今,可从未有过此等作为?” 度难道:“渡劫师弟可有好的办法?能让那魔教一伙束手就擒?” 度劫道:“我们修道为的是化解仇怨,不是去结仇结怨。我们光明正大是来询问凌云剑的下落,还有我峨眉弟子惨死德令哈一事。且未有定论,何以与他们拼死活?” 度难师太斥道:“我意已决,不必再议。” 渡劫道:“就算拼命,我峨眉弟子也不含糊,何况我们峨眉未必弱于昆仑。” 度难听完,闭目打坐,压制着怒气道:“渡劫师弟是要忤逆我吗?你若不愿意,回峨眉便是。” 渡劫听度难此说,便不再言。转脸看着度恶真人。度恶知道渡劫是何意思,无非就想让他说句话,帮忙劝劝而已。 然而度恶本身无甚主见,又三人中辈分最小。见渡劫看着他,他却将头低下,闭目不语。 渡劫看着度恶,向来也是指望不上了。嘴里猛的一“哼”手臂衣袖一甩,扬长而去。本想打道回府,却又放心不下众人。便在暗中观察,尾随其后。 臧一刀将千诺脖子上带的一颗“玛瑙天珠”取下,明手下大弟子“邓世龄”前去敲山门,让吴昊天携众人来拜。 邓世龄接过玛瑙天珠,在山门口大声道:“魔教老儿,你们的魔女已被擒住,叫昊天老儿,什么昆仑三魔的……快快前来参拜……” 只见顿时山门大开,走出一个清秀的中年男子,年约二十五六来岁,身披虎皮大袄。手里捧着一个暖炉走了出来,眼神有些倦意,似刚睡醒一般。 道:“嚷……嚷……嚷嚷什么呀……谁家的狗乱叫呢?”说着看向身边几个门卫道:“你们干什么吃的?又野狗就不能赶一下吗?” 只见邓世龄道:“方堂主……是狗是熊你的瞧仔细了,说着将玛瑙天珠丢了过去。”接着道:“方堂主啊!你是七十二堂首座地煞堂的堂主,想来招那魔头的重视,这个东西你不会不认得吧?” 这方堂主是那常淼常焱的远房侄儿,千诺表哥名叫“方晴”的。原名本不叫“方晴”只不过这方晴不喜欢下雨,不喜欢阴天所以改名“放晴”这个两个字。后被千诺取笑说“放晴”就没有“放”这个姓氏,便改了“方”叫“方晴。”女儿家起的名字,自然有些娘了。 方晴接过玛瑙天珠,翻来翻去看了个仔细。果真是千诺从小带到大的贴身之物,这天珠他经常让千诺取下来把玩儿,自然一眼认出。此事严峻,他抬腿就跑,禀报教主。见了教主叫姑父道:“姑父,诺儿被嵩山派擒了,要挟我们束手就擒。” 天池在旁,糊里糊涂道:“诺儿是谁?” 问之际吴昊天已经孤身跳下玉虚峰,此峰之高,直插云霄。他竟一跃而下,如同雄鹰捕猎一般一头扎了下去。天池转而朝方晴问道:“诺儿可是圣女?” 方晴点了点头,也急忙下山去了。天池心想,小时候见过这圣女一面,在崆峒两人比武打成了平手,脖子上还有那圣女留下的抓痕。想着倒很想见一面这江湖中大名鼎鼎的魔教圣女。 魔教圣女四个字在江湖中如雷贯耳,武林人士皆称魔女。武功自不在话下,且令诸多江湖豪杰折服脚下,听其号令。 且上次在金城酒馆,这圣女让溪山四怪前来救他。小时候又在吴昊天手中救过他一命,说来也有些缘分。又想到义父老鹤翁能活到现在,也是靠她照顾,想来此人本性不坏吧。 说着雪莹冲了出来,急道:“天池哥哥……快去……诺儿就是千诺。” 天池闻言,已没有时间震惊,随着雪莹推了一把,也跟了出去。 吴昊天下了山,径直奔向大门。邓世龄只觉一阵黑风袭来,已经被人抓住了脖子。细一看是吴昊天,满脸怒色,似要将人活吞。 只听吴昊天问道:“我女儿在哪里?” 邓世龄被掐的说不出话来,便用右手指了指右边的一片树林。 吴昊天一把将他抛起,丢在了一块石头上,摔得口吐鲜血,痛叫连连。只听一阵风响,吴昊天已不见踪影。 吴昊天来到树林,见几处有帐篷便径直而去。不待他人说话阻拦,也不问话。嘴里只道:“我女儿不怕,爹爹来了。”只见嵩山派弟子见吴昊天气势汹汹冲来,许多已经吓破了胆。惊叫道:“魔头来了……魔头来了……不曾断过。” 臧一刀冲出账外,道:“你女儿在我手上,你快……”然而话未说完只觉掌风来袭。这掌风如同一面墙压了过来,让他只得逃离。忙逃进账里,然吴昊天随即跟来,臧一刀忙抽刀,只觉得手一疼,刀又被吴昊天一脚踢进鞘内。臧一刀忽然后蹿,一个急转欲再抽刀。然又被吴昊天手背一掌,击回刀鞘之中。臧一刀急忙又后撤数步,面向吴昊天,将刀放在身后,想从身后抽刀。不管前后那里抽刀,他的刀是抽不出来的了,因对手过于强大。 吴昊天一掌已经击中他的胸口,将臧一刀击飞出去,撞向帐篷将帐篷撕了一个口子飞了出去,这一掌着实不轻。 吴昊天四处搜寻,嘴里不住喊着“诺儿”谁若挡着,便将其一掌击毙。 “只是……不知千诺生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87章 作者的上架感言 忐忑心情难言表 《崇阳剑宗》上架了,求票票!求订阅!vip已更三章,12点准时发布。 作者是个新人,也是个有严重强迫症的人,所以章节名字要齐。 为什么写书呢? 就是因为打开书架想看看武侠小说,却没有一本能看的下去的,所以产生了自己写武侠的念头。 第一次,想题材半个多月,开头写了一个月,书名更是换了又换,才觉得好难。 今天要上架了,真的不知道上架会怎么样,这个感言该怎么写。收到水墨大大的通知,说今天上架要我这个上架感言。 愁啊——我去整夜无眠啊!。 自从发表到现在,读者寥寥无几,心中酸楚无以言表,有过几次推荐,结果不佳心中苦闷。突然收到上架消息,心中忐忑不安。我是工作之余,抽出一点时间写书,并不是全职。所以如果这本书效果好的话,会全职。 如果…… 我当然不会放弃,只能一边工作一边写书了,不然日子没法过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听人家说写书前期读者少是正常的,到了后期火了也是不定的。 所以我能做的也就是每天码字,坚持更新。写了这么久也有二十万字了,没有几个读者心情有些低落。想到新人没有读者很正常,想到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也就可以坚持下去了。 要求不敢多,希望上架能有订阅,那我可能也就开心死了,因为那是我写下去的动力。都说武侠冷门,但我觉得武侠是有一部分读者的,他们期待着好的武侠横空出世。 这是第一本书,所以我也期望没有很大,就当是打基础了。各位看官看到这里,不要吝啬,给作者打个气吧! 就说这么多。今天正好是我的生日,有礼物么? 求收藏,拜谢!!! 第88章 天池援手救千诺 父爱如山永不倒 那嵩山众弟子曾领略过吴昊天的恐怖,早就远远的躲开了。只有峨眉弟子一个劲儿的往上冲,就如同飞蛾扑火一样,誓要拼个同归于尽。 所谓同归于尽也是基于一定实力的,然而实力悬殊,虽然人多却如同鸡蛋碰石头。吴昊天近癫狂状态,此刻他是一个嗜血的恶魔。 天池追了来,旁边看着。不久慕容忠也跟了来。看着吴昊天此时的状态,嗜杀成性,怪不得被世人称为魔头。 这时渡劫从那东南处的小坡上冲下来,使着轻功,脚底轻触他物借力,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只听一声“住手”声,见他手中剑在冰冷的空气中更觉冰冷。这满天的白雪,似不敌他这一把剑。怎么说这峨眉三清也是一代宗师之力,臧一刀可比差远了。 渡劫一剑刺出,往吴昊天手臂削去。吴昊天身子斜背,手掌上翻,伸出食中二指,将渡劫持剑手腕上点。剑锋擦着他的下颚而过。渡劫将剑高举,一拳袭去正中心口。吴昊天身子携转,渡劫拳头擦吴昊天胸口而过。 度劫反手握剑,做下蹲之势,一剑划向吴昊天腹部。吴昊天凌空而起,一道剑气划过,将那帐篷顶给削了去。渡劫剑随臂游,剑锋回转,刺吴昊天胸口而来。吴昊天御指为剑,正对渡劫使来剑气。两剑相撞散开来,吴昊天速度胜了一筹,忙追上一掌是碎心掌法。 渡劫来不及反应,一掌迎上。只觉手臂疼痛难忍,如同骨裂。只听一声“魔头看剑”传来,度难,度恶两人前后来攻。吴昊天已经杀红了眼,赤手空拳与三人缠斗。 天池一旁急道:“各位前辈,有话好说,何必见面就动刀动枪,误会岂不是越来越深?” 慕容忠悄悄拦住天池道:“别管别管,反正他们都不是好东西。”天池急道话虽此说:“可事关千诺,与武林三大门派,我不能不管。” 于是道:“诸位且罢手,听我一言如何?” 只不过任凭天池如何说的有理,可那里有人听他话。稍有分神,必将送命。吴昊天如今武林传他武功天下第一,是名不虚传。只见他一人独斗峨眉三清,游刃有余且不说,但看他一手掌,一手拳,过几招掌转抓,拳变指等随意切换。见招拆招不在话下,突然间峨眉三清突后飘,脚底一顿猛的一剑刺来。三人三剑齐攻吴昊天下盘,脚,膝,腰三处。 吴昊天已知不妙,右脚轻跺,箭一般神奇跃起。好功夫,渡劫也不禁叹道,“好一个提气纵”的轻功。度难道“魔头!看我这一剑”随即一剑跟上跃起。吴昊天在上,度难在下。一剑底朝上刺去,吴昊天双脚将度难手中剑一夹,凌空旋转,惊人力量将剑折断。 度难坠地几乎跌倒,一掌向度难击来。眼看这掌不可挡,躲又躲不开。度恶,渡劫两人想要阻止却也来不及。度难自叹命不保时,只听一声“魔头住手”只见臧一刀的刀架在千诺脖子上,站在千诺身后。 吴昊天收了掌,生怕臧一刀伤害千诺分毫。然而度难“呀”的一声,双掌横推,狠狠击向吴昊天腹部。吴昊天这一被击,内脏剧痛,然挺身不倒,虽嘴角已经渗出血来,然面带微笑道:“诺儿不怕,爹爹在呢。” 千诺见吴昊天中掌,如同晴空霹雳,顿时清醒过来,哭道:“爹爹快走,他们恨不得食你的肉,喝你的血,你快走啊!”千诺自知这次绝非简单,定要了父亲命不可。于是急着让吴昊天离开。 吴昊天道:“女儿不怕,他们伤不得我,我这就带你回家。”突话锋一转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臧一刀道:“魔头!跪下说话。” 吴昊天狠狠道:“士可杀不可辱。” 臧一刀声音拉高道:“给爷爷跪下说话……”没有半点回旋余地。 天池怒道:“臧一刀……你妄称名门正派。士可杀不可辱,你眼里可还有江湖道义?” 臧一刀也近癫狂,怒吼道:“跪下……”说话时不知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刀已经划破了千诺的皮肤,流出些血来。 可怜吴昊天一代枭雄,江湖武林第一的人,是多么大的荣耀,却也有如此软肋。说来子女陷父母与危险之地,已是不孝。可吴昊天乃常年待在西域,不顾及儒家之说,只求女儿平安。 只听他道:“好好,跪……跪……这就跪。”说着将衣裳一撩,便要下跪。只听渡劫道:“慢着,臧一刀妄为正义之士,放了那孩子。我们要和吴教主光明正大的比一场。” 臧一刀冷的是不依的,然度难道:“魔头,带你魔教堂主以上人众自废武功,遣散魔教,出家我峨眉,终身皈依三宝,我可饶你们不死。” “住口!” 臧一刀斥道:“人在我的手上,给我跪下……” 吴昊天双手发抖,作势要跪。只见千诺撕心道:“爹爹不要!女儿已是不孝,怎么可能让爹爹受如此侮辱。”说着将脖子上刀刃一抓,眼看着就要割破喉咙而自尽。 吴昊天斯声一句“不要”似天要塌下。 天池只一声“不可”急忙出手,人说在危急时刻,能激发最大潜能。天池体内调动崇阳真气,脚下使出飞云纵,人如同剑一般射出快如闪电。而更快的则是他手中的剑,一剑飞脱出去,刺中臧一刀小腿上,臧一刀向后一仰,天池一把抓住臧一刀手中刀。可让千诺不能自尽,天池手被刀刃割的血直流,终不敢松手。 臧一刀急往千诺背心一掌,千诺一口血喷在天池脸上,顿时晕厥。接着臧一刀又一掌打来,慕容忠又解下一个玉佩,如暗器一般投来,击中臧一刀左手化解了臧一刀掌力。 天池怕臧一刀再伤千诺,擒住臧一刀持刀手腕,夺过刀来,一手搂过千诺。一时情急乱刀砍向臧一刀,直致臧一刀倒地不起。已被天池砍的血肉模糊。“竟已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89章 人间正道是沧桑 亦正亦邪难分辨 哪知天池一时收不住手,竟将那臧一刀送进了阎王殿。 臧二爷……死了! 崆峒派杀了臧二爷…… 嵩山派弟子嘴里不停喊着这两句话。 邓世龄道:“仇天池……我嵩山派从此与你势不两立。”说完带着其他人溜了。 天池悔不晚已! 这时,度难对天池狠道:“仇大侠!你当真要助魔教灭我峨眉不成?” 天池便知误会已深,忙解释道:“天池怎敢!我只是担心千诺安危,所以一时冲动收不住手……” 度难一声打断:“不要说了,要解释找你师傅解释。”度难叫一声“灵芝拿剑”的话。只见灵芝将自己的剑给了度难,度难向吴昊天道:“魔头!我要跟你拼拉。”说着再次出剑,度恶也跟着出手。 渡劫道:“吴教主,还请你归还凌云剑。” 吴昊天道:“什么凌云剑,我哪有什么凌云剑。” 度难道一声:“魔头,少要装蒜,将我峨眉凌云剑还了回来。” 吴昊天道:“你们找错地方了。” 渡劫道:“既然如此,只能动手了”说着也攻了上去。吴昊天被度难偷袭一掌,打的极重。若是常人早已经没命了,那里还能继续对付这大名鼎鼎的峨眉三清。 然已力不能及,在苦苦支撑而已。 慕容忠一旁急得暴跳,劝也不是,动手也不是。千诺缓缓微弱恳求道:“天池哥,救我爹爹。” 天池高声道:“大家住手,其中有误会。”那度难那里听得进去,只道:“不由你仇大侠费心了,你照顾好你的美人儿吧!” 天池听得出来,这话极具讽刺。 千诺见吴昊天落了下风,在不帮忙,恐怕要出事了。对天池道:“对不起,让你为难了。”说着推开天池,摇摇晃晃走去要帮昊天教主,可没有走几步,又瘫倒在地上。天池无奈,心想道:“今天谁死谁活,谁胜谁负都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想到公道自在人心,也就不怕被人误会了。” 天池拦住挣扎爬起的千诺,道:“我去。” 天池拱手作揖道:“三位师叔再不停手,弟子就得罪了。” 度难道:“你得罪的还少吗?这么急着出手?还知道我是你师叔?” 天池努力不去听,将剑捡起,于峨眉三清缠斗,只挡不攻,只退不进。有了天池帮忙,吴昊天顿时轻松,腾出手来对付度难。度难也有伤在前,少了渡劫的帮忙,她与度恶两人对付吴昊天吃力起来。 只见白灵芝喊一声大家一起上,峨眉众弟子再次冲上来了。度难连忙喝退,道:“前来送死吗?都给退下。”度难师太道还算明白,弟子们功力太弱,再来十波也是白白送死而已。 天池与渡劫过招,意在牵制拖延。并不是真的想要动真格。然渡劫也看的明白,道:“你这是何苦?既不想伤我们,又何必向着魔教?魔教与我武林水火不容,正邪殊途,你可想好了,踏错一步万劫不复。” 天池道:“晚辈只想救人而已,并没想那么多,还请诸位罢手,将误会说个明白在动手也不迟。” 度恶斥一声“顽固不化”猛发一力,将天池击飞出去,道:“蠢物!若能说的清楚,何须动手?”只见渡劫内功运行,将真气汇聚一点,手中剑脱手而出,乃是峨眉“莲花飞剑”一招,射向了吴昊天。天池急忙运剑,使出崆峒派“百步穿杨”欲挡此一剑。心想渡劫何等功力,如果力使不足,肯定挡不住。于是使出浑身解数,飞出一剑。 只听“铛”一声,度劫的剑被拦腰折断,天池的剑飞过去射向了度难师太。这一切被灵芝看在眼里,大喊一声“师父小心”拔剑去挡。哪知天池这一剑极猛,那里是她所能挡?又听“铛”一声,灵芝手中剑已断,天池飞剑插入灵芝胸膛。 度难师太急唤一声“灵芝”,却难以应答。天池意想不到,自己竟然杀了峨眉派的大师姐灵芝。顿时面如死灰,无比自责心灰意冷。见度难气冲冲一剑朝自己刺来,是要取天池性命,天池躲也不躲甘心领死。 度难受了刺激,已不能自控,眼里心里只想杀了天池,对天池恨之入骨。其他已不再在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常淼常焱已经赶来,而常焱一掌向自己劈来。 度难还未刺中天池,就被常焱背心一掌击翻在地,度难觉得体内已空,骨骼尽散只能趴在地上,勉强还能喘气。 渡劫,度恶两人在昆仑三圣的围攻下,自然尝不到甜头。昆仑三圣名声在外,也不是吹出来的。吴昊天一人他们尚且难敌,如何敌得过三圣联手? 没出三十招,尽数落败。 常淼朝吴昊天问道:“如何处置峨眉派的人?”吴昊天心想“杀了是万万不能的,峨眉势力极大,与其为仇讨不到好。虽说峨眉看似落寞,其实不然,俗语说瘦死骆驼比马大。” “峨眉流传至今,可见其不简单,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覆灭的,表面看着似没有什么可以忌惮的,然而峨眉向佛向道,不知有多少隐居,或者不露世面的高人。却又不好直接放人,说出去还以为是圣火教怕了峨眉。” 于是想着倒不如给天池一个顺水人情,让天池放了他们,还能给天池落个人情,也不至于让天池在武林所谓的正道中,没有了立足之地。 吴昊天对天池道:“小子!峨眉这些人就交给你处置吧。”天池看着死的死,残的残,伤的伤。忙跑到灵芝跟前,将灵芝搂起哭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灵芝虽脸色苍白,却含笑意。 笑的让天池心疼。 天池心里明白,灵芝只想让天池心里不要自责。 灵芝道:“我不怪你,我们修道之人看破生死,你不必介怀。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第一次看到你时,就觉得你是个好人。不是有心伤我,也不是有心伤师父。不用怕……想你该想的,——做你该做的。……只不过你可能以后要受不少委屈,为武林所不容。不要……自……自……责……” 就这样,灵芝永远闭上了眼睛。 让天池心痛的,是灵芝临死却还为自己担心。 第90章 度难扬言除天池 峨眉嵩山上崆峒 几个峨眉女弟子仇视天池,听见了灵芝与天池对话。将天池一把推开接过灵芝。道:“魔教的刽子手,我峨眉与你何仇?究竟如此害我们?要不我峨眉与你帮忙,你可报的了杀父之仇?你滚……你滚啊……”说话的是峨眉派的一个小师妹。 天池无奈,只好离去。而那峨眉小师妹眼含泪花,看着灵芝伤心欲绝。又看着天池离去的背影,却显出一丝安慰之意。这小师妹名叫“芙蓉”是最小的一辈峨眉弟子。在峨眉灵芝温柔善良,处处与人为善,所以在峨眉众人眼中,是个很好的大师姐。 天池离去,方晴看着道:“就这么放过他们?”然天池不语,痴痴呆呆一摇一晃的走了。于是方晴向吴昊天问道:“真要放了他们吗?不如让我将他们斩草除根,免得以后祸害。” 吴昊天本意是放他们走,恨这个侄儿不解他的意,心道:“愚蠢至极,你没听到我让仇天池做主吗?你做事能不能动动脑子?”言下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说完魔教众人撤了去,昊天教主命人将千诺带回。此时峨眉一众所剩无几,三清皆受重创。狼狈的看着昆仑山,度难艰难起身,将剑执平左手又拿一剑,突然两手相交两剑相碰。只听“铛”一声,两剑尽为折断。度难手捏佛指对天起誓道:“我度难对着天地起誓,定将屠尽魔教,踏平昆仑,将是我度难余生之目标。我峨眉历代先祖在上,我度难不应此誓,犹如此剑。” 度难被仇冲昏头脑,被恨蒙遮双眼。心下只觉受了屈辱,是莫大的耻辱。出家人吃斋念佛,普度众生。可这度难师太的执念,实在是太深。 峨眉三清受伤严重,已至不能自行。弟子们就近雇来农家驴车,驮着向德令哈走去。走至申金并村口只见有一家茶馆,峨眉一众进去整修,刚叫了一壶茶,茶杯还未斟满,一阵冷风吹开了门发出“吱吱”的响声。竟吹进来一个人来,这人一身通白与雪融合手持一把剑,杀气掩盖了寒冷。如刀的北风,似剑的飘雪,都不及这白衣男的杀气冷。 度难拖着受伤的极重的身躯,悲愤道:“仇……仇天池?你还想怎样?难道赶尽杀绝不成?” 天池未答,只邪魅一笑。一招剑法出手,剑锋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名满江湖威震武林的“峨眉三清”命丧此地。那芙蓉慎在那里,似魂魄尽飞。不知是吓得还是悲愤,整个人如同干尸。 等芙蓉清醒过来,已经不知多长时间了,在她面前的是一具具尸体,其中就有“峨眉三清”三位峨眉宗师。除她之外无一活人。此刻她不知如何,是哭是悲?是喊是骂?还是抹脖子自尽?她不知道,她心里一片空白。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死人,而且是自己的师父、师叔、师姐、师弟、师兄、师妹。从小是孤儿,视峨眉为家,视他们如家人,可此时他们都成了死人。她的心情比死更难受。 这时只听外面有交杂声,和一阵脚步声。进来的嵩山一行人,带头的是梁三爷“梁小凤”嵩山的铁臂神掌。梁三爷见芙蓉跪在死人丛中,脸上道道泪痕。梁三爷问话她也不答,就像傻了一般。 这时听见邓世龄急道:“师父的尸体找到了。”梁三爷急道:“快带我去看。”梁三爷走去一看,冻的冰硬的尸体,放在一辆驴车上。梁三爷痛哭道:“魔教不除,江湖不宁。此仇不报,枉称为人。” 痛哀片刻,走去看了芙蓉,过去用手将她扶起,只觉芙蓉浑身冰冷,四肢已僵不能动弹了。命人将芙蓉放在马车上,又命人将芙蓉与峨眉三清的尸体送回峨眉山。自己带着人将臧一刀的尸体带回了嵩山。 到了嵩山派,急忙回了禅机子,唤来邓世龄将事情原委告诉了禅机子。禅机子闻臧一刀命送魔教之手,心中甚是悲痛,道了一声:“师弟”大仇必报。又朝梁小凤道:“广发武林贴,邀我武林同道来嵩山一聚,共讨魔教。” 梁小凤迟疑道:“恐有不妥,这向来武林大事,商讨一直都是在峨眉,发武林贴也是峨眉发,我们这样做可会招来非议。” 禅机子道:“峨眉现在一盘散沙,群龙无首,正是我嵩山崛起之机会。但是你说的也对,就给峨眉捎个口信,顺便打听峨眉动态,看他峨眉且如何说?” 梁三爷道:“正是,免得落人口舌。那峨眉唯一活着的女弟子正在山下,让世龄去一趟,探探口风。” 禅机子道了一声:“你可以出来了。”只见从偏殿出来一个人,正是鬼刀王“柴拯”走了出来。那柴拯道:“看来你的计划快要成了。” 禅机子道:“少不了你的功劳,只要我做了武林盟主,定还你黄河帮帮主身份。” 柴拯道:“这是自然的,我对禅帮主很有信心。” 说着几人相对一笑,让邓世龄下去办事。 邓世龄带着芙蓉到了峨眉,送了拜贴,到了峨眉金顶。《峨眉郡志》云:“云鬘凝翠,鬒黛遥妆,真如螓首蛾眉,细而长,美而艳也。”“层岩削壁跨千里,坐镇西南势独雄。元气昆仑磅礴外,祥光隐现有无中。珠璎宝佛留金相,金碧楼台依半空。纵是蓬莱并弱水,消虚难与此相同。” 人们常说:“到峨眉山不到金顶等于没有到峨眉山。”认为,金顶是峨眉山的象征,峨眉十景之冠的“金顶祥光”,则是峨眉山的精灵。“金顶祥光”包括四大奇观:云海、日出、佛光、圣灯。它们自古为世人所神往、迷恋。 邓世龄在峨眉金顶观云海晴空万里,白云从千山万壑冉冉升起,顷刻,茫茫苍苍的云海,雪白的绒毯一般平展展铺在地平线上,光洁厚润,无边无涯,似在安息、酣睡。有时,地平线上是云,天空中也是云,人站在两层云之间,极有飘飘欲仙的感受。 叹道:“怪不得峨眉为天下尊。”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91章 湮灭罗刹繁华葬 封尘如来幻指尖 山风乍起时,云海飘散而去,群峰众岭变变成一座座小岛;云海汇聚过来,千山万壑被掩藏得无影无踪。云海时开时合,恰似“山舞青蛇”,气象雄伟。风紧时,云海忽而疾驰、翻滚,忽而飘逸、舒展,似天马行空,似大海扬波,似雪球滚地。最壮观的是,偶尔云海中激起无数蘑菇状的云柱,腾空而起,又徐徐散落下来,瞬息化做淡淡的缕缕游云。此种蘑菇云极难见到。有诗惊叹这幻变的云海:“明朝银界混一白,咫尺眩转寒凌兢。天容野色倏开闭,惨淡变化天灵。” 金顶黎明前的天空是美妙的东方,墨紫黑紫的太空,天地一色,逐渐地平线上天开一线,飘起缕缕红霞,托着三两杂金色镶边的彩云,预示着一个辉煌的白昼即将降临。彩云下,空旷的紫蓝色的天幕上,一刹间,吐出一点紫红,缓慢上升,逐渐变成注弧、半圆;变成桔红、金红;然后微微一个跳跃,拖着一抹瞬息即逝的尾光,一轮圆圆的红日嵌在天边。 日出因气象条件和季节的不同而千姿百态,差异极大。天气晴朗时,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可观赏到壮丽日出的全过程;或天边有云气,待见日出时,已是脱离地平线的一轮红日,或云层弥漫,则有时仅能看到朝霞、云海。 伴随着旭日东升,朝霞满天,万道金光射向大地,峨眉山宛似从头至脚逐渐披上金色的大氅,呈现出它全部的秀美身姿。此时此刻,天上地下变成金色的世界,象征着“早晨是黄金”之意。 在日出时的金顶,可看到更上阔的天地:东面千山万岭似一座座山水小盆景;峨眉平原的尽头,表衣江、大渡河似两条白练环绕,汇合于隐约可见的乐山城。东北和西面,晒金山、大小瓦屋山方正横卧;银装素裹的大雪山,起伏绵延,耸立于众山之上,在初升旭日晖映下,变化成一列粉红色的巨型缕花山石玉雕。 摄身岩下,岩布满白蒙蒙的云层,云层中骤然幻化出一个红、橙、黄、绿、青、蓝、紫的七色光环,约一二米大小,中央虚明如镜。金顶欢声雷动。观者背向偏西的阳光,有时会发现光环中现自己的身影,犹如面对明镜,举手投脚,影皆随形,奇者,即使成千上百人同时同址观看,观者也只能自见已影。不见旁人。有诗中,云:“云成五色现厅光,形似民珠不可方,更有一桩奇异中,人人影在简中藏。”这种佛光名“摄身光”。 岳诗云:非云非雾起层空,异彩奇辉迥不同。试向石台高处望,人人都在佛光中。 佛光因色调、形状、大小的不同,有各种不同名称的佛光,如有水光、壁支光、童子光、金桥、清现、反现、大现、小现。 金顶无月的黑夜,摄身岩下夜色沉沉,有时忽见一光如萤,继而数点,渐至无数,在黑暗的山谷飘忽不定。佛家称它的“圣灯”,又名“神灯”,说飘浮的神灯是“万盏明灯朝普贤”。 峨嵋山,有异人者;姓司徒,名玄空,人称白猿道人,秉石室华山道人陈抟之二十四式修真法,效猿之长臂为形,仿猿之灵快为意,化而成拳。名曰:通背拳。 通者:通达也。“非神而不能通,非化而不能达,神化之功,方得通达之妙”。乃通三关,达九窍,贯通十二周天之意。三关者;三田也。背者:脊背也。 通背者;力由背而发,督脉在背之正中,统领诸阳经。头顶项领,阳长阴消,下气上达,背气乃发,前手递出,後肘回撞,气由背过劲摧肩,背筋通达劲贯手。任脉在前胸腹之正中,统领诸阴经,阴气前收,丹田内转,阴阳转化,神气贯通矣。 司徒玄空乃是峨眉开派祖师,传下一套《通臂拳法》是一峨眉镇山绝技。 峨眉大弟子“路见平”接待邓世龄,听了邓世龄所述,又见了峨眉三清三位师父的尸体,痛哭道:“峨眉灭顶之灾来也,快去请金发师祖前来主持大事。” 这路见平所唤“金发师祖”是那应妙真人的师弟,一心钻研武功道法,从不牵扯江湖事宜,是个典型的世外高人。他平生钻研两套武功,是《通臂神拳》与《佛光普照》两套,他的通臂神拳比起那峨眉祖师爷司徒玄空也是有过之而不及。 他修炼《佛光普照》意为佛的智慧光芒能够遍照一切时,一切处!佛光注照。本命元辰。灾星退度福星临。九曜保长生。运限和平。 福寿永康宁。 是一套仁者之术,修炼者百病不惹,延年益寿。由于在武林中没有人见过这套功夫,所以知者寥寥无几。在整个峨眉,整个天下也就这金发真人“孙渊”练就,只因这套功夫想要练成极其不易,十年入门,二十小成,三十年达中,四十年大成,五十年融汇贯通。 这金发道人练佛光普照头发练白,又由白而至金色,所以便称他为金发道人。本派弟子称他金发师祖。他本名“孙渊”湘西人,隋初入了峨眉,自此从未踏出峨眉一步。 此时路见平让他来主持大局,也是再也合适过了。只见一峨眉弟子来到“二峨峰”,有一片竹林,林子遍布满峰,有一处空旷平台,有几间竹屋子,屋顶飘着几率细雾,飘飘渺渺如同仙境。 这里很静,静的让人很舒适。 偶尔听见鸟儿的叫声,和那山泉潺潺流水声,还有那门口一只慵懒的小黄狗。是那样的安详,那样的让人心情平静。 这里从来不会有人来,只有一个固定的弟子,往这里隔些时日送些用品而已。然而此时这名弟子没有享受这里的意思,他急急冲进茅屋,却不见金发道人。 他四下寻找,总算在一处菜园子里找到了,那金发道人正在打理着菜园子,看着他笑眯眯的很是惬意。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92章 湮灭罗刹繁华葬 封尘如来幻指尖 只见那金发道人头也不回问道:“如此慌张,所为何事?” 那小弟子道:“祸事祸事!不得了的祸事,三位师傅命丧申井并小镇了。” 金发道人道:“胡说,谁能伤的了他三?” 小弟子道:“真的真的,尸体都运回来啦!”金发道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道:“何人所为?” “魔教!” 金发道人道:“你不知我不管事吗?我连我这三间竹屋都懒得出,你却让我去金顶!” 小弟子道:“三位师尊死的很惨,掌门师父被人腰斩,整个人都两半了啊!” 金发道人道:“入三峨峰找荐鸿,让他主持大局,就说是我说的。”这小弟子急忙给路见平复了命,又急忙奔到三峨峰找了荐鸿。来到三峨峰,因这因形似一美女仰躺在地,故名又名美女峰。曾有人这样赞叹美女峰:“那潇洒飘逸的长发,那端庄匀称的五官,那标志着青春妙龄的丰满乳峰……,无不令人诗情万丈,浮想翩翩。” 鬼斧神工造就百余尊形态各异的人物、鸟兽、花卉等石像。有的如狮虎跃跃,有的如美女舒袖,有的如莲花初绽,形态逼真,令人叹为观止。石林由飞泉、蔓径、盆景、竹林、迷景、万佛寺、俑林、石门、莲花峰、石林街、撕栎包、溶洞、百花园、舍身崖、金字峰多出个景点。景区内奇峰异石,千姿百态。有石豹、石猴、石象、沫水神女、长袖观音、仙女列队、美女舒袖、雪莲初绽等自然景观,是一个领略和欣赏自然景观的绝佳美景。 这小弟子来到的正是舍身崖,舍身崖高万丈,直入云端荐鸿坐在崖边的一块石头上闭目打坐,他一身素袍满头白发。竹叶白眉下丹凤眼,二尺长髯束道秉,看上去是一个活神仙坐在那里。 这荐鸿是金发道人的得意弟子,也是唯一的一个弟子。而这荐鸿好学剑法,所以后来金发道人也就不教了,让他专修剑法在此修炼三十载,剑术大成。 这荐鸿年纪六十有七,江湖人称“荐鸿道长”是个出家人,终身许于道门。小弟子到了舍身崖,拜了荐鸿道长道:“奉了金发老祖的法令,请荐鸿师叔出山,暂代峨眉掌门之位,主持峨眉大局。” 荐鸿道长不解问道:“师尊为何突然让我做代掌门?度难呢?” 那小弟子道:“我峨眉三大宗师命殒申井并镇,羽化升天了。” 荐鸿道长的表情同样吃惊,同样问道:“谁能伤了他们三?” 小弟子也是同样回复,道:“魔教。” 荐鸿难以置信,那小弟子却言语诚恳,不像假话。荐鸿道长道:“快带我去。”便随着那小道童来到了金顶宝殿。只见殿中央齐齐摆着三具尸体,已经死了多时。 芙蓉泣声回道:“仇天池。” 荐鸿道长诧异问道:“天池何人?如此能耐?” 芙蓉道:“崆峒派弟子。” 邓世龄抢回道:“还有魔教三位魔头,晚辈的师尊臧一刀也命送当时。我这次来目的有两,一是送三位前辈的尸首于芙蓉姑娘。而二是奉我掌门之命,商量如何讨伐魔教之事。” 荐鸿道长道:“是何意思?” 邓世龄道:“掌门师叔说魔教日益猖獗,将武林正派不放在眼里,如此下去我们再不团结,必将让魔教见逐个击破,到时悔之晚矣。” 邓世龄又道:“掌门师叔已经拟好了武林贴,只要荐鸿道长一句话,便可发至武林各派。” 荐鸿道长沉思不语,而路见平道:“何时轮到你你们发武林贴,要发也是我峨眉派发。” 邓世龄道:“掌门师叔说了,峨眉痛失掌门,乃是武林动荡的事。丧事已是忙不过来,如何顾得武林贴一事,我嵩山派愿意代劳。” 路见平气道:“要代也是千佛或崆峒,那里轮得到你们嵩山?” 着邓世龄“我”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荐鸿道长打断,道:“你嵩山要发武林贴,可以。只不过得往后推迟,我要亲上崆峒问个究竟,讨个说法。” 邓世龄道:“这是自然,定要崆峒派给个说法,我师傅臧一刀也是死于那仇天池剑下,定要崆峒交人不可。” 路见平急阻拦道:“不必不必,荐鸿师叔不必……” 荐鸿道长道:“为何不必?” 路见平回道:“不必去崆峒派,而是要他崆峒前来领罪。” 荐鸿道长问道:“如何前来领罪?那崆峒飞遂子老儿可会愿意?” 路见平道:“我峨眉武林至尊羽化登仙,他崆峒岂有不来吊丧之理。”荐鸿道长点点头道:“这样正好,在我峨眉地界,不怕他崆峒派耍花招。通知整个武林,前来我峨眉吊丧。” 邓世龄道:“到时候咱们必须留一手,布下天罗地网,让他们有来无回。” 路见平又急阻拦道:“不可,不可,崆峒派一向与武林众派和睦,关系交好。如果他们发现如此,如果和崆峒拉成一派,反而不好。再说了,我们只是要人,何必如此呢?” 邓世龄道:“话虽如此,但是不可不防。就像你说的,要是他能拧成一股绳,我们到时如何应对?” 路见平道:“大可不必担心,崆峒派的作风武林尽知,像如此事情定不会做出。” 邓世龄道:“路兄你可忘了?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你倒是替他们说话?三位前辈可是尸骨未寒啦!” 路见平道气愤:“仇天池是仇天池,崆峒派是崆峒派,仇天池代表不了崆峒派,你不要混淆视听。” 邓世龄急道:“我如何混淆视听……?” 还未出口,只听荐鸿道长一声:“够了。”不必争执了,我意已决,就按邓少侠说的办,峨眉三清被杀,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这口恶气,就撒在崆峒派身上了。 谁叫他崆峒派门户不严。 路见平急道:“荐鸿师叔,万万不可!这会挑起武林各派之间的分解与纷争啊。荐鸿师叔三思啊……” 邓世龄在旁道:“我就不信!这武林百家是跟着峨眉走,还能跟着他崆峒不行?我嵩山就与峨眉同气连枝,同仇敌忾共同进退。” “后事到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93章 天下武林赴峨眉 百家各派齐争鸣 在昆仑山,长生宫里,天池正盯着千诺一言不发。就定定盯着,目不转睛的盯着。很久才道:“我早该想到是你,你会碎心掌,你会鹰爪功,你还能让溪山四怪听你的,你手臂上的旧伤疤,是小时候我刺的吧?” 千诺捂着新伤,道:“是的,千言万语不知说什么。”只道:“你脖子上的抓痕也是我抓的。” “嗯!”天池只嗯了一声。 突然是千诺的侍女,幻梅姬进了来道:“冷姑娘叫仇公子过去,说药王醒了。” 天池闻言,喜出望外直奔过去。 天池看着老鹤翁靠在床榻上,脸上有了不少人气,能动,能说话,还能微笑。天池眼含泪花,却满心欢喜。道:“义父受苦了,天池不孝……” 老鹤翁道:“老头子我一生无牵无挂,没有子女,没有家人。将生死度之身外将荣华抛之脑后,将名利看得淡薄,将权贵付之东水,只求一世逍遥。” “到头来,往后看,啥也没落着,好像没有做过一件令他人佩服的事情。可我仔细想想,也许有两件事以慰我生平。那就是医术颇得些许成就,再有就是收了两个好弟子,两个好义子。” 闻言雪莹天池黯然落泪,心中不是滋味。老鹤翁笑道:“不哭,男儿有泪,不轻弹,流血流汗不流泪。我能在看到你们两个,而且都长大成人,我也就安心了,总算没有辜负冷大侠的托付。” 这有戳到了冷雪莹的伤心之处,道:“爹爹都已去世好久了,提他作甚。”老鹤翁道:“当时你父亲身中剧毒,活不长了,可是你的体内又万毒不寝的“圣血”我与他服了些,后来经我七八年的研究,证明是对的,所以你的父亲的毒可能已解,人活着也说不定。” 冷雪莹道:“义父,你不是说我的血万毒不侵。可你没说过能解万毒啊。” 老鹤翁道:“当然不能说,你性格善良,要有人中毒性命垂危,你知你身上血可以救人,你救还是不救?” 雪莹道:“自然要救。” 老鹤翁道:“那你有多少血?” 冷雪莹不语,片刻又道:“那我爹为什么不来找我?” 老鹤翁道:“我也不知道,只不过我觉得,里面的是非曲直,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到的。或许是我多余,瞎想罢了。” 冷雪莹心情有点低落,也不作声了。 天池道:“义父!为救您出来,我与昊天教主有约定,我找到火焰令,他们放我们走。”然后天池又将如何报仇,如何去除身上寒毒,又如何力战鬼刀王。又是如何找到家人,又是如何与雪莹定亲,细细告诉了老鹤翁,老鹤翁听得有趣,足足聊了两个时辰。 老鹤翁道:“你们俩个青梅竹马,定亲那是自然的,我就盼着这一天呢。那火焰令我一直都知道在哪里,只不过没拿出来而已。” 天池问:“这是为何?” 老鹤翁道:“为了保命,保你们两的命。”你能在崆峒多年来相安无事,全是我和昊天教主的约定,他帮我保护你们成人后,我就将火焰令交给他。她就把雪莹接到了昆仑,又在暗中保护你。 我也知道,当时要是我把火焰令牌交出来,我自然是性命不保。就算教主不杀我,那些教内与我不合的人,那个不想至我于死地。只要我不交出火焰令,他们就不敢杀我,因为只有我知道火焰令牌的下落。说完笑笑道:“我没有能力保护你们,可是教主有,我就威胁他,等你们长大成人,我才给他火焰令牌。” “嗯!” 老鹤翁道:“崆峒山有一处叫棋盘岭。”相传,上古时期尧都平阳,平息协和各部落方国以后,农耕生产和人民生活呈现出一派繁荣兴旺的景象。但有一件事情却让尧帝很忧虑,散宜氏所生子丹朱虽长大成人,十几岁了却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聚朋嚣讼斗狠,经常招惹祸端。大禹治平洪水不久,丹朱坐上木船让人推着在汾河西岸的湖泊里荡来荡去,高兴地连饭也顾不上吃了,家也不回了,母亲的话也不听了。散宜氏对帝尧说:“尧啊,你只顾忙于处理百姓大事,儿子丹朱越来越不像话了,你也不管管,以后怎么能替你干大事呀!”尧帝沉默良久,心想:要使丹朱归善,必先稳其性,娱其心,教他学会几样本领才行。便对散宜氏说:“你让人把丹朱找回来,再让他带上弓箭到平山顶上去等我。” 这时丹朱正在汾河滩和一群人戏水,忽见父亲的几个卫士,不容分说,强拉扯着他上了平山,把弓箭塞到他手里,对他说:“你父帝和母亲叫你来山上打猎,你可得给父母装人啊。”丹朱心想:射箭的本领我又没学会,咋打猎呢?丹朱看山上荆棘满坡,望天空白云朵朵,哪有什么兔子、飞鸟呢?这明明是父亲母亲难为自己!“哼,打猎我就是不学,看父母能把我怎么样!”卫士们好说歹劝,丹朱就是坐着动也不动。一伙人正吵嚷着,尧帝从山下被侍从搀扶着上来了,衣服也被刮破了。看到父帝气喘吁吁的样子,丹朱心里不免有些心软,只好向父帝作揖拜跪,唱个喏:“父帝这把年纪要爬这么高的山,让儿上山打猎,不知从何说起?”尧帝擦了把汗,坐到一块石上,问:“不孝子啊,你也不小了,十七、八岁了,还不走正道,猎也不会打,等着将来饿死吗?你看山下这么广阔的土地,这么好的山河,你就不替父帝操一点心,把土地、山河、百姓治理好吗?”丹朱眨了眨眼晴,说:“兔子跑得快,鸟儿飞得高,这山上无兔子,天上无飞鸟,叫我打啥哩。天下百姓都听你的话,土地山河也治理好了,哪用儿子再替父帝操心呀。”尧帝一听丹朱说出如此不思上进、无心治业的话,叹了一口气说:“你不愿学打猎,就学行兵征战的石子棋吧,石子棋学会了,用处也大着哩。”丹朱听父帝不叫他打猎,改学下石子棋,心里稍有转意,“下石子棋还不容易吗?坐下一会儿就学会了。”丹朱扔掉了箭,要父亲立即教他。 第94章 美丽传说动人处 人间不曾几回闻 尧帝说:“哪有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东西,你只要肯学就行。”说着拾起箭来,蹲下身,用箭头在一块平坡山石上用力刻画了纵横十几道方格子,让卫士们捡来一大堆山石子,又分给丹朱一半,手把着手地将自己在率领部落征战过程中如何利用石子表示前进后退的作战谋略传授讲解给丹朱。丹朱此时倒也听得进去,显得有了耐心。直至太阳要落山的时候,帝尧教子下棋还是那样的尽心尽力。在卫士们的催促下,父子们才下了平山,在乎水泉里洗了把脸,回到平阳都城。此后一段时日,丹朱学棋很专心,也不到外边游逛,散宜氏心里踏实些。 尧对散宜氏说:“石子棋包含着很深的治理百姓、军队、山河的道理,丹朱如果真的回心转意,明白了这些道理,接替我的帝位,是自然的事情啊。”谁料,丹朱棋还没学深学透,却听信先前那帮人的坏话,觉得下棋太束缚人,一点自由也没有,还得费脑子,犯以前的老毛病,终日朋淫生非,甚至想用诡计夺取父帝的位置,散宜氏痛心不已,大病一场,怏怏而终。帝尧也十分伤心,把丹朱迁送到南方,再也不想看到丹朱,还把帝位禅让给经过他三年严格考察认为不但有德且有智有才的虞舜。虞舜也学尧帝的样子,用石子棋教子商均。 又有说法是:“崆峒山自古以来以“黄帝问道于广成子”而闻名天下,相传,远古仙人广成子与赤松子同在崆峒山修道,广成子居于混元洞,感到寂寞时,便邀仙友赤松子前来谈仙论道,下棋消遣,棋盘岭就是广成子和赤松子两位大仙在此对弈而得名。 相传两位大仙棋艺都非常高明,不过赤松子经常会输给广成子一两步,这让他觉得很没面子,于是心里一直琢磨如何下赢广成子。有一次他约广成子下棋,中间施展法术,让天空下起倾盆大雨,因为赤松子早就准备好雨伞为自己遮雨,广成子则被淋湿了,后来玄鹤童子为广成子送来雨伞遮雨,不巧的是雨伞也挡住了广成子的视线,导致他走错了一步棋,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广成子一怒之下,把雨伞扔向了悬崖,观棋松就是当年那把雨伞演化而来的。 据说当时他们在下棋之前还有一个约定,那就是谁要输了棋,必须连夜去华山背回五棵松树栽在崆峒山上。棋盘岭这五棵高大的松树就是广成子亲手栽种的。” 岭上有棋盘石,那火焰令牌,就被我藏在棋盘石下面,你去取来便是。天池道:“如今我是震西镖局总镖头,义父你跟我回去,天池自当您为亲父亲对待,共享天伦之乐。” 老鹤翁闻言感动,心道:“到底没有白养,白疼一场。”道:“嗯,我信,为父相信你们两个。”说着天池留下雪莹照顾老鹤翁,自己与慕容忠前去崆峒取东西。便来与吴昊天千诺辞别。 吴昊天道:“我改主意了,放你去如虎归山。你今为震西镖局总镖头,实力足与我圣教抗衡,又有崆峒,太白做靠山。如今江湖传闻,你要与你家报仇,平了我圣火教。你自己说说我能放你么?” 这时昆仑三圣齐全,在场不下五位长老,又有数不清的堂主高手在场,一个个怒视天池。 天池道:“吴教主是怕了吗?还是心亏?” 吴昊天回道:“我怕?整个中原武林我都不放在眼里,怕你?说心亏!何来心亏?” 天池道:“我仇家灭门,你魔教没有参与?” 哈哈! 吴昊天回道:“笑话,我要灭你震西镖局还用的着勾结小小黄河帮,那个废物鬼刀王,给我递茶倒水我都看不上。” 天池道:“有何凭证?” 吴昊天道:“要甚凭证?我的话就是凭证。” 天池回道:“那你就是承认了?” 吴昊天被天池此话激怒,道“好小子,我看你不错,我女儿也喜欢你,本想将女儿许配给你,做我的乘龙快婿,想不到你这么不知好歹。你做了我的女婿,这教主的位子迟早都是你的,还不如你那小小镖局。” 天池道:“高攀不起,令千金我也配不上。” 吴昊天气急,突然眼含杀气。 千诺急忙阻拦道:“天池哥哥不要着急下定论,我爹爹就是这样的人。说话从来不会拐弯抹角,从不与人解释。有什么话你可问问药王,他定会能向你说清楚的。” 天池道:“自会问的。”转而又对千诺道歉道:“对不起,我不是说你,是一时心急口无遮拦。” 千诺嫣然一笑道:“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这一笑却让天池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难受不是难受,是难过又不是难过。 吴昊天不放人,反而将天池与慕容忠冷雪莹、老鹤翁等人找人看了起来。慕容忠抱怨道:“做条狗还比这自由呢,如今在这里,跟牢笼又有什么区别。” 天池看着桌上的酒菜,道:“好酒好肉,你还抱怨什么?过来喝酒吧” 慕容忠道:“我的哥哥呀,你咋不着急呢。” 天池道:“急又有什么用?急既然没有用,那就不用急。” 慕容忠无奈,拿起一壶酒猛灌入口中。大骂道:“这魔头怎么出尔反尔,看我杀出去。” 天池道:“好啊!支持你!”说完又自顾自的喝酒。天池走到里屋,朝老鹤翁问道:“义父可知道当年我仇家灭门,您说和我父亲也有交情。那你可知道到底是何人所为?是不是魔教所为?” 老鹤翁道:“什么魔教?我是圣火教长老,难道我也是妖魔不成?武林称我们魔教,是因为他们对我们排斥,不认同我们的做法。不与他们同道同流合污,他们便称我们魔教。你如今是我义子,难不成也成了邪魔歪道妖魔鬼怪不成?” 天池知说错了话,忙认错道:“义父息怒,天池一时说错话了。” 又有冷雪莹一旁说话,老鹤翁这才消怒。道:“我教向来有什么做什么,跟震西镖局无冤无仇,当然不会没有参与这事。再说回来,我教与黄河帮也有恩怨在先,何来与他们勾结。” 天池不解问道:“圣教与黄河帮有何恩怨?” 老鹤翁道:“我教前帮主名叫“吴赐”年少时拜入长白山“雪山老人”下学艺。” 第95章 前世恩怨今生还 千丝万连实难堪 “雪山老人”坐下有两个亲传弟子,一个就是前教主“吴赐”,一个是叫“吴承德”两个是师兄弟。后来这两人关系甚好,结为异性兄弟。 前教主吴赐本名“天赐”从小不知父母,不知生于何地。附近村民见他常常披一件草席,冬不知冷,夏不知热,也不得病。附近常有野兽出没,时常伤人吃人,附近村民苦不堪言。而他却与野兽亲近,时常相伴与之玩耍,野兽吃什么他也吃什么。 而那野兽也就不再吃人伤人了,村民说他是兽王,是上天的神派来保护村民的,都称他“天赐”。一日“雪山老人”云游,经过这里,便收了“天赐”做弟子。 到了长白山,吴承德与天赐年纪相当,也玩的一起,便学江湖人士,金兰结义拜为兄弟。雪山老人知道后很开心,说天赐无名无姓,你们既然结了兄弟,那天赐就姓“吴”吧。 雪山老人掐指一算又道:“你名天赐,天字与你命有克,就把天字去掉,从今以后你就叫吴赐。” 这“吴赐”正应“吾赐”二字,吾便是指“雪山老人”了。雪山老人又说:“吾就雪山老人,你便沾了人气,以后遇险定逢凶化吉。天你承受不住,我这个雪山老人你还是承受的住的。” 后来太白剑派推选掌门,比武胜出胜任,太白剑派邀来武林众门派见证。雪山老人便让两人也来比试比试。没想到两人一度夺了魁,最后两人比试,谁赢了谁做掌门的接班人。 两人武功出自一师,都起来不相上下。斗得很是激烈,前教主吴赐与众野兽为伍,自练了一套从豺狼虎豹身上学来的身法,快如豹,猛如虎,轻如鹤,灵如猿。最后赢了吴承德,一时没收住手兽性大发将其打伤,自然就成了下一代的掌门接班人。 可就在掌门宣布之际,黄河帮帮主柴破奴却看出前教主胜吴承德的功夫不是太白功夫,所以便取消了资格。 从此吴赐与吴承德两人反目,吴承德成了接班人。柴破奴又道出前教主吴赐是与野兽为伍的野种,所以被太白所耻笑,常常用来取笑前教主。 前教主不甘受辱,一气之下打伤众多同门,后被逐出师门。前教主吴赐下山后,天下茫茫,无处容身。 天寒地冻,饥肠辘辘。走至琢郡,一家家当地官员孙家的小姐碰见了,她心底善良带吴赐到了家中,找了差事算有落脚之地了。是不能锦衣玉食却三餐温饱不愁。家中老爷见吴赐会武功,招来家中门客高手一众,竟无意能敌手吴赐,打遍幽州无敌手。 后来得到老爷重用吴赐,没想到吴赐与那公孙小姐暗生情愫,私定终身。却遭到老爷反对,说门不当户不对。且这小姐已经许了人家,是琢郡幽州节度使宇文家的公子。 两人私奔一路逃到青州,在哪里呆了四五年生下一女,不料被宇文,孙两家找到,抓了一家三口回琢郡,半路吴赐拼杀让妻女逃走。从此一家三口失散,了无音讯。后来打听到那公孙家的小姐,已经被抓了回去,在半路就死了。留下的女儿也不知所踪,后又听说跌入山谷摔死了。 于是吴赐心中有恨,归于柴破奴,孙家,宇文家三家。他去找柴破奴理论,却被打成重伤丢了出来。从此吴赐发誓创一番事业,后来打听到宇文家找了嵩山派的禅机子杀了他家妻女,所以创立了圣火教,转与嵩山派为敌,这一为敌便是几十年的恩怨。 吴赐又取了一女,是江南女子,生下一子,叫“吴昊天”意思就是这个孩子以后,天都不能管的意思意为“头上无天”,吴赐要给这孩子最好的东西。又是教主夫人,昊天的母亲又特别溺爱这唯一的儿子,所以事事顺着,吴老教主有时也管不了。吴老教主是想将欠那孙家母女的债,补偿在昊天母子身上了。 后来隋朝覆灭那孙家,宇文两家欺压百姓,与当地百姓恩怨极深,都被当地百姓活活打死,烧了房屋尸骨无存。百姓将他们拨皮食肉,煮骨喝汤方才解恨。 昊天长大,在江湖中四处惹是生非,竟拐走了长安城,兵部大员公孙家的小姐。而历史惊人相似,也生了一女,这公孙家知这昊天是魔教人,也知道嵩山派的恩怨。所以又找了嵩山派,杀了公孙家吴昊天的妻子,女儿下落不明,至今还未找到。 前任教主吴赐去世后,昊天教主任意作为,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才将我圣火教称为“魔教”的。然而昊天教主却无大错,也不滥杀无辜,听雪莹说昊天教主为救圣女奋不顾身,那是他心里也怕啊! 他怕这个女儿也出意外啊。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做出这种屠杀人家满门这种事情的。只不过他性格孤傲,做错事从不认错,一直视嵩山如宿敌。杀了不少嵩山派弟子,也枉杀过一些武林其他人士,所以嵩山派一直想要去除杀尽我教。 老鹤翁说完长叹一声道:“这就是以前的恩怨了。” 天池听完,倒也同情。可是有很多人亲眼看见魔教当时出没,还劫镖夺取凌云剑是怎么一回事?真的是扑朔迷离,颠三倒四。就连二叔也说当时确实看见了魔教人,其中到底什么隐情?不觉陷入沉思。 这时千诺见天池等人被软禁了起来,便想偷偷去放掉,好让天池老鹤翁偷偷逃跑。不料刚出门就被昊天教主迎面拦住。 道:“诺儿去哪里呀?” 千诺道:“呃……我出去走走。” 昊天教主道:“好啊!我也想去走走,一起吧。” “啊?” 昊天重复道:“一起走走。” 千诺:“我又不想去了,爹爹你自己去吧。”说完又回到房间。 过来一会儿打开门,四处探探,一转脸,昊天教主又在门口。道:“又想出去走走了?” 千诺道:“你盯着我干嘛?” 昊天教主道:“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你怎么向着外人,胳膊肘往外拐?” 千诺厉道:“就拐了……怎么拉!” 见女儿生气,吴昊天道:“好好……好好好……拐就拐了!”说着将圣女令又给了千诺道:“这个给你,你拿着这个可以调动天下所有教众,这次好好保管,你要放那小子就去放吧!” 第96章 天池下昆仑寻令 武林传闻去峨眉 吴昊天又道:“放人可以,但雪莹和药王不能放,还有你的跟着他们去,帮我把令牌拿回来。告诉那小子,保护好你,如果你有损失,我灭了震西镖局。” 千诺解过令牌,道一声:“谢谢爹爹。”随着声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吴昊天自然知道留不住千诺,也知道千诺对天池的心。就算勉强留下,千诺也得变着法的跑下山去。看着千诺离去的背影,除了长叹一声:“女大不中留。”还能怎么样呢。 慕容忠想要强闯出去,只见门卫刀斧架起,挡住门路。慕容忠道:“几位好汉,放我出去吧,我的爸爸妈妈还等我回家呢,你们想想,爸爸妈妈做了一桌子好饭菜,却等不到他们最爱的孩子,你们说那是多么的痛苦的一件事?” 门卫惊讶道:“你是夸你的爸爸妈妈会做菜,谁还没个做菜好吃的妈?” 慕容忠道:“不是……你理解错了,我说的重点不是妈妈会做菜,你再往深理解一下!” 一门卫道:“那你是夸你有爸爸妈妈?” 慕容忠道:“也不是,再理解深一点。” 门卫道:“做的啥菜?” 慕容忠怒道:“靠!妈皮的,耍我呢?”说着与那门卫动起手来了。 门卫道:“你怎么骂妈呢?你没有妈还是我没有妈?你也有妈怎么不骂你妈,却反过来骂我妈?看我不为了我妈,因为你骂我妈而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我就不是我妈的儿子。” 慕容忠一边动手一边道:“就你是你妈的儿子,我也是你妈的儿子……”忽细想不对,转口道:“呸……我也是我妈的儿子,谁还没个疼儿子的妈了吗。” 天池看两人动起真格了,急忙想要上前分解。只听一声音传来道:“我的贵客你们也敢怠慢,瞎了眼了么?”这声音熟悉而明亮,像是那杜鹃鸟儿歌唱一般,让人听着舒服。 那门卫急忙施礼道:“圣女莫怪,不知是圣女贵客,只收到命令再此看守。”这时这门卫看起来正经多了。 慕容忠对那门卫道:“你长得跟个猴一样,当真在耍我呢?”有了圣女再此,那门卫也就不敢多言了。 千诺道一声退下去,门卫便退到一边,而当千诺迈步进去时,却又遭到门卫阻拦。门卫道:“教主说了,不准任何人进去,也不准任何人出来。” 千诺急道:“你臭小子能耐了,我你都敢挡?” 门卫道:“圣女不要为难小的门,我们实在担不起这责任。” 千诺拿出圣女令牌,在那门卫眼前晃了晃,道:“现在呢?” 门卫看了金牌道:“有教主听教主的,没有教主才听圣女的,您拿出圣女令也没用。” 千诺气的直跺脚,抛了一个眼神给天池,天池会意与千诺同时出手,将两个同时点中昏穴,躺下了。另外两个一个甚是机灵,忙一步跳开三十余步开外。还有一个已经让千诺把剑架在脖子上了。这人朝跳开人喊道:“快去禀报教主。”话刚说完,千诺往脑门上一剑柄,顿时打晕瘫在了地上。 另一人飞一般速度跑走了,仿佛身后有十头狼追一般。慕容忠腰间一摸,又拿出一块上好的美玉来,随手执投出去,可那人已经跑得太远,没有打到人,打在了一块石头上顿时粉碎。千诺见追不上了,道:“快走……等人来了就再走不了了。” 天池道:“好……我去叫义父跟雪莹!” 千诺道:“不可,雪莹不懂功夫,药王腿脚不便,走不远会被追上的。眼下我们先走,找到了火焰令再来赎他们两个。爹爹不会为难他们的。” 天池想也只能这样了,来不及道别,三人径直来到马棚,挑了三匹骏马,飞奔而下。 天池道朝慕容忠道:“你家是多有钱,你怎么这么土豪?每次用玉当暗器使。我看那玉虽不是无价之宝,却也价值不菲,平常老百姓足够用一辈子了。” 慕容忠道:“哥哥我就是钱多,几块玉不算什么。” 天池道:“既然这样,我捡几块石头换你的美玉吧,打人石头可比玉强多了。再说也不爆遣天物了。” 慕容忠道:“天池兄弟想要,尽管拿去便是。只要你想要,只要我有!哦,不对,只要这世间有,我都能给你弄来。” 天池道:“好啊!有个土豪朋友就是好。” 千诺道一声:“俗气”扬起马鞭,先头而去。 天池哈哈一笑道:“等我一起。”也扬鞭追去。慕容忠道:“哎哎……我还不是为了救你门才丢的美玉?你们不谢也就算了,还挖苦我干撒尼?” 三人来到了成州,正是一处好风景。正是 草原景观、地貌景观、水体景观、天象景观等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于一体,湖泊如珠、峡谷如线、瀑布如织,动植物分布多样,生态环境优美,自然景观奇特。内有沉积序列较完整的油流沉积岩,独特的褶皱、断裂构造,“岷山式”岩溶,典型的滑坡、泥石流、崩塌等外动力地质。 天池道:“此处为官鹅沟,草原景观、地貌景观、水体景观、天象景观、人文景观于一体,景观资源整体品位高,空间布局特点突出,动植物分布多样,生态环境优美,自然景观奇特,奇松遍布,怪石瞬陶,山势陡峭,沟谷峡长,瀑布常年不断,白浪奔腾不息,四季皆胜,处处为景。 特别是官鹅沟,是一个世外桃源,我听义父说过。景点分布忧为突出,官鹅沟景区前有十五个色彩斑斓的湖泊,后为松柏茂密的原始森林,最深处为高山草甸和终年不化的雪山。沟内山岭重叠,幽谷纵横,青山碧水,奇峰怪石,瀑布飞溅,草甸雪山,湖泊激流,古木参天,沟两边的悬崖峭壁上有许多形态各异,妙趣横生的岩石构造,” 千诺看着:“则是一副画卷,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峰回路转,曲经通幽,大面积的原始森林是一个天然氧吧,” 第97章 天池下昆仑寻令 武林传闻去峨眉 这里离仇池没有多远,“月洼松间篝火明,笛弄山风声声情。褐衣裘裳背揉背,春情缠绵心印心”。这是宕昌诗人咏《西羌古风》的佳句,居住在大河坝的人便是魏晋南北朝时建立宕昌国的古羌后裔,他们的语言、服饰、生活习俗还保留着古宕昌羌的原生态鲜明特征。宕昌国、羊马城等遗址保存完好。藏族妇女身着民族盛装,弹起口弦,唱起藏歌,跳起富有民族特色的白马藏族舞,牛头马面舞和锅庄舞,如诗如画的藏族风情,热情奔放的篝火晚会为公园旅游更添异彩,使人兴高采烈,留连忘返。 官鹅沟水美。十三个大小不等、形态各异的湖泊,尤如一串绿色的珍珠镶嵌在沟内,湖水清澈透底,随湖底地貌高低呈不同颜色,那些倒映在湖中的古树象一条条巨龙卧在湖底。蓝天白云和青山古树,映入湖中,使天地浑然一体,没有界限。 官鹅沟山俊。群山错落,绿水环绕,古树差天,气象万千,秀丽处山体你拉我牵,婀娜多姿;雄伟处绝壁悬崖直插云霄,气势恢宏,蔚为壮观,处处都是山水画。官鹅沟奇险。在湖泊和雪山之间,九道险峻深幽的峡谷让人惊叹不已。在长数百米、高数百米、宽仅十米的各种形态峡谷中,河水震耳欲聋,凉风扑面而来,悬崖古松掩日,瀑布飞泻直下,游人至此,胆小者害怕至极,有身处绝境之感,如此鬼斧神工的自然奇观,实属国内之罕见。一诗人欣然赋诗:揽胜偏怜日月长,鹅沟炎夏水风凉。奇峰叠翠通幽谷,雪浪喷珠泻石梁。万木欣荣青带玉,重崖森迥瀑飞先,绿荫满抱姿游兴,珠粉岩边野卉香。 官鹅沟水美。十三个大小不等、形态各异的湖泊,尤如一串绿色的珍珠镶嵌在沟内,湖水清澈透底,随湖底地貌高低呈不同颜色,那些倒映在湖中的古树象一条条巨龙卧在湖底。蓝天白云和青山古树,映入湖中,使天地浑然一体,没有界限。 此处左右两山对峙,山势如登天之梯,左右两山紧靠形成一个天然的山门,从远处看山形险峻而秀美。这便是通天门,三人过了通天门来到了蛤蟆嘴,此处有一巨石形状似蛤蟆,嘴中为可容数十人多人相聚的石洞,大嘴张开,有欲吞天下之势。相传,沟里沟外的人相聚驮场,交换各自的物品,有的成为朋友,经常在“珍珠瀑”下哗然交谈,惊动了水滩里一只修炼千年的蛤蟆。于是就躲到水滩对面的山脚下,经常偷听人们谈话,久而久之,蛤蟆悟出了许多人间情理,最后大彻大悟,坐化成仙。 天池指着前面,道“这就是栖凤岭 沿摸子泉往上走,是一座险峻的山峰呈现到他们的眼前,该山峰的岩石上耸立着一株株松树,整个山峰鸟语蜂鸣,石缝间处处都有鸟巢。传说当地人供奉的凤凰山神在此栖息,故得名栖凤岭。”岭上有一个洞,名叫张爷洞。 张爷洞位于花儿滩和通天门之间,很久很久以前,由于地壳运动引起山崖向内凹陷,形成一个天然的山洞,此洞虽然看似普通,但人们尊称它为张爷洞。 传姜子牙封天下诸神,张都龙王即被封为十二龙王之一。张都龙王曾在官鹅沟修炼,他在“张爷洞”这个地方汲水修行。由于龙王掌管司雨,当地群众为了一年能够风调雨顺,因而将张都龙王供奉起来,常年祭祀,以求灵验。并把张都龙王汲水休息的这个石洞尊称为张爷洞。张爷在官鹅沟家家供奉,尤以此地尤为突出。 几个人如同山炮一般,想不到世间有如此世外桃源。天池道:“如此美景,若能找一人在此终老,立个白头之约该是多么快活。” 慕容忠接道:“果然,此地真让人流连忘返,如痴如醉让人心情好松弛。” 天池淡淡道:“真好。”心里却想着,如果真的与一相爱之人立下这白头之约,在这仙境一般的地方,也不枉此生了。天池的话就像魔咒一般,回响在她的耳边。 没走几步,看见一个门,有一木匾,上写着“鹿仁居”三个字。是一出缥缈如仙宫的院落。两旁走着一副对联,写道:“踏鹤不惹俗尘铜臭,登舟却拥赤水云天。”原来遍山的红杉树印的那湖水赤红如红霞,仿佛架着小舟,在云上游走。 天池走了进去,只见一个个子不高,穿着朴素的老者独自对弈。老人不胖不瘦,拿起棋子的手指细细长长,关节看得清楚。见三个人进来,他也不理,只自顾自的下期,下了白子,又落黑子,披着散发脸上带着愁容。 天池道:对弈之道,贵乎严谨。高者在腹,下者在边,中者在角,此棋家之常法。宁输一子,不失一先。击左则视右,攻后则瞻前。有先而后,有后而先。两生勿断,皆活勿连。阔不可太疏,密不可太促。围棋之胜负:“寸土必争”是行棋之宗旨。围棋以占地多少判断其胜负。围棋棋盘横竖十九道,共交织成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每一点为一目,最终得其目多者胜。围棋最微弱的胜势是半目,可见敌我的优劣并不明显。围棋不以全歼敌手为目的,而以超越敌手分胜负。正所谓“胜者为王,败不为寇”!正所谓孙膑之“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围棋对奕之最高境界!亦是我们做人之基准!不挖人墙角,不拆人后台,不诬陷与人,不损害与人,而与对手在公平的环境里求得共发展,不正是我们做人的准则吗?有好的对手,才有更强的自我。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才是快意人生。 那老者道:“你也懂棋?听你口气是不逢对手咯?” 天池回道:“略通一二。” 那老头儿看起来高兴了起来,大叫道:“如此甚好,快来与我对弈一局,老头子我在这里一人相伴山水,天天与自己对弈,却毫无长进,今你懂棋,就来与我对弈一局。” 而天池却拱手拒绝了。只因他此刻没有对弈的心情,然而那老者却不依。 第98章 棋中有道是真理 道中玄机杀气吞 “世有围棋之戏,或言是兵法之类。上者,远其疏张,置以会围,因而成得道之胜;中者,则务相绝遮要,以争便求利,故胜负狐疑,须计数以定;下者,则守边隅,趍作罫以自生于小地。”春秋而下,代有其人,则弈棋之道,从来尚矣。 千诺道:“要下棋可以,可这下棋好比决斗,定有胜负。得有赌注才有趣,不然各不尽力,下个平局岂不是无趣。” 那老头子道:“甚好,你说什么赌注最好?” 千诺道:“不能俗,金银更无趣。不如这样!” 老者道:“那样?” 千诺笑笑道:“谁输了,就传对方三招绝世的武功。这武功必须是世间别人不会自己会的。” 老者哈哈大笑道:“妥了。” 而天池将千诺拉到一边,傻傻道:“千诺你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就替我答应了。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里有时间下棋啊?再说我也没有别人不会只我自己会的武功啊。” 千诺道:“哎呀……!你就听我的吧,我又不会害你!”说完巴巴看着天池。 那老者思索一下,猛回道:“小丫头!你怎么知道我会武功?” 千诺道:“鹿仁居士嘛!有什么神气?还不能让别人知道?” 老者惊讶道:“竟然知道我的名号,你既然不说我也不问了,看不出小丫头知道的不少啊。” 千诺道“你比不比?” 那老者道:“不比了。” 千诺调侃道:“你怕输?” 天池见千诺逼问鹿仁居士,急忙道:“鹿仁居士既然不比,那就算了,我们就不比了吧?” 而那慕容忠也不管他们比不比,尽情观赏堂里的书画,落款全是这鹿仁居士。看着满堂山水,笔法独特,胜过些许名家。只见一副中堂,画的是寿星捧桃,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左右一副对联写道:“海屋春秋增添筹算,平泉花木颐养天年。” 只见桌上笔墨纸砚,均为玛瑙玉器。书房后有一块匾写着“行成于思”四个大字。在看旁边挂着一首诗,是曹操的《短歌行》写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正看得出神,突闻千诺道:“咱们走吧,老头子认输了,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鹿仁居士知道是激将法,也不理不闻。 千诺见状又道:“天池哥哥下棋从未有过对手,这老头子想必是听过天池哥哥名气,怕输了他的老脸。” 鹿仁居士脸上呈现一丝怒色,千诺知道鹿仁居士中了招,于是又道:“看来这鹿仁居士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功夫,咱们还是走吧。” 鹿仁居士果真忍不住了,怒道:“吹牛!都吹上天了。还天下无敌,还我没有拿的出手的功夫。真是气煞我也!”说着捏起一颗棋子,拇指轻轻一弹,飞射出去射在了书桌旁的一柄钢刀上,想不到发出一声脆响,刀身丝毫不动,而那棋子却已经七分嵌入刀身。 天池暗想,此武功与自己体内崇阳真气相生,如此刚烈的上等武功,真是世所罕见。 而慕容忠却被吓了一大跳,自己哆嗦着“发生何事?”怎么动手了?要打谁?慕容忠已经摆起了架势,腿呈弓步,一拳紧握,一手掏至腰间,暗暗握着玉,随时可以出手。 鹿仁居士又气又急道:“我没拿的出手的武功?今天叫你们看看。”说着跑进书架拿了一堆书过来,堆在三人面前道:“你们好好看看。” 天池翻开书,是一本《南华拳谱》绝迹武林的功夫。相传此拳谱出自天山派,拳法可与长白山“雪山老人”得《催心掌法》齐名。 放下《南华拳谱》又拿起一本,是一本《先天剑法》是上清派遗失的剑谱。这剑谱创自上清祖师“司马天师”得意剑法。到了上清派白云子这一代,已经失传不知多时了。 千诺拿起一本是《长生功》一本,相传乃是道家玄门无上内功,几乎是人人听说,无人见过,更是无人修炼。就连道家弟子都说不清楚的功夫,很多道家书籍都有记载,谁也没有见过。 而慕容忠随手拿起一本是“御灵剑法”。然而并不是书籍,是一个极旧的书盒子,打开一看,一十块白布上有血迹。似是从人身身上扯下来的。待要多看时,被鹿仁居士一把收回。道:“可还比得?” 千诺点头道:“比得,比得。” 于是两人摆开阵势,天池白子,鹿仁居士黑子,两人斗了起来。 《棋经》上说:“夫棋,边不如角,角不如腹。约轻于捺,捺轻于{山辟}。夹有虚实,打有情伪。逢绰多约,遇拶多粘。大眼可赢小眼,斜行不如正行。两关对直则先觑,前途有碍则勿征。施行未成,不可先动。角盘曲四,局终乃亡。直四板六,皆是活棋。花聚透点,多无生路。十字不可先纽,势子在心,勿打角图。 弈不欲数,数则怠,怠则不精。弈不欲疏,疏则忘,忘则多失。胜不言,败不语,振廉让之风者,乃君子也。起忿怒之色者,小人也。高者无亢,卑者无怯,气和而韵舒者,有喜其将胜也;色变者,忧其将败也。赧莫赧于易,耻莫耻于盗,妙莫妙于用松,昏莫昏于覆劫。凡棋,直行三则改,方聚四则非。胜而路多,名曰赢局;败而无路,名曰筹。皆筹为溢,停路为吊。打筹不得过三,淘子不限其数。劫有金井、辘轳,有无休之势,有交递之图,弈棋者不可不知也。凡棋有敌手,有半先,有先两,有桃花五,有北斗七。夫棋,有无之相生,远近之相成,强弱之相形,利害之相倾,不可不察也。是以安而不泰,存而不骄;安而泰则危,存而骄则亡。” 第99章 若问剑法何为精 青龙三剑满乾坤 围棋棋盘是睛夜的天空,是上古的阡陌。在中心对称的寰宇中,围棋棋子粒粒笃实,如出一辙。围棋喻示了世界和奥秘。围棋追求的是上下四方,就是要限制对方发展,在你的宫廷,开我的盛宴,要你的流落僻远,偏居江山一隅。围棋是仁者之静。围棋一寸长,一寸强,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围棋为道,道中含佛。在围棋中,活棋与围空相互依托,活棋即为实心,即使生于一方,死于一方,我的总是我的,天之所存,道之所载,两眼俱在,则可自斟自吟。无论飞之轻扬,尖之灵秀,跳之捷达,连之坚实,都是相互关系而言,而棋子本身方趾圆颅,无富无贵,众生平等,各子皆然。围棋积虑于建设的艺术,呼唤的是治世之能臣。围棋下子从无到有,越摆越多。围棋的一粒子必有一定的气数,一旦有根有眼,则天地万物与我长在,所以行棋则力避无本之木,无源之水。因而围棋乃千重岭树。 且不管他二人如何相斗…… 而千诺暗乐自己计策得逞,满意的去和那公羊乘欣赏字画。两人的眼睛同时被一幅《洛神赋图》所吸引。 顾恺之传世之作《洛阳赋图》为其观三国曹魏时建安着名文人、曹操第三子曹植所写《洛神赋》这篇着名文学作品后有感而画的。《洛神赋》通篇言辞美丽,描写动情,神人之恋缠绵凄婉,动人心魄。顾恺之读后大为感动,遂凝神一挥而成《洛神赋图》。 这是鹿仁居士之作仿,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了顾恺之艺术的若干特点,千载之下,亦可遥窥其笔墨神情。全卷分为三个部分,曲折细致而又层次分明地描绘着曹植与洛神真挚纯洁的爱情故事。人物安排疏密得宜,在不同的时空中自然地交替、重叠、交换,而在山川景物描绘上,无不展现一种空间美。 全画用笔细劲古朴,恰如“春蚕吐丝”。山川树石画法幼稚古朴,所谓“人大于山,水不容泛”,体现了山水画的特点。 “紧劲联绵,循环超忽,调格逸易,风趋雷疾,意存笔先,画尽意在,所以全神也。” 通观《洛神赋图》,此画作稍显不足之处是对于山川树石的处理还略显简单,但这也在某种程度上加强了整幅作品的装饰趣味。此外,衬景中对车船、女娲以及怪诞神兽的描绘都极为生动鲜活,使整幅画面充斥着强烈的神话气氛和浪漫色彩。 曹植所写《洛神赋》,通篇言辞美丽,描写动情,神人之恋缠绵凄婉,动人心魄。顾恺之读后大为感动,遂凝神一挥而成《洛神赋图》。画中的曹植带着随从,在洛水之滨凝神怅望,仿佛见到思念已久的洛神。远处凌波而来的洛神,衣带飘逸,动态委婉从容,目光凝注,表现了关切、迟疑的神情。二人的思念之情溢于卷面,令人感动。 全图设色艳丽明快,线条准确流畅,充满动感,富有诗意之美。展开画卷,只见站在岸边的曹植表情凝滞,一双秋水望着远方水波上的洛神,痴情向往。梳着高高的云髻,被风而起的衣带,给了水波上的洛神一股飘飘欲仙的来自天界之感。她欲去还留,顾盼之间,流露出倾慕之情。初见之后,整个画卷中画家安排洛神一再与曹植碰面,日久情深,最终不奈缠绵悱恻的洛神,驾着六龙云车,在云端中渐去,留下此情难尽的曹植在岸边,终日思之,最后依依不忍地离去。这其中泣笑不能,欲前还止的深情,最是动人。 主人翁曹植在翠柳丛石的岸边突然不经意地发现崖畔洛水之上飘来一位婀娜多姿美丽照人的女神时如痴如醉的神情写照。他生怕惊动神女洛神,下意识轻轻地用双手拦住侍从们,目光中充满了初见洛神时的又惊又喜的神态。高明在鹿仁居士在处理曹子建的侍从时,将他们画得程式化,用侍从们呆滞的目光、木然的表情,以衬托出曹氏喜不自禁的神情,使画面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这时千诺慕容忠看到的曹植的神情是既专注又惊讶,内心既激动外表又矜持的复杂心情,这是言语所难以表达的。 把玩品赏画中人物体态消瘦飘逸之美不难领会,洛神含情脉脉描绘的细腻、生动传神。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秾纸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雾,奇服旷世、骨像应图。岸上的曹子建在侍从的簇拥下举步而行,不仅他那生动的表情跟众人呆滞的面部形成鲜明对照,他那形体也明显较众人高大而引人注目。 在画中千诺可以清晰地感触到原作所传达的思想。画卷中站在岸边的曹植表情凝滞的望着远方水波上的洛神,流露出倾慕之情。全画用笔细劲古朴,恰如“春蚕吐丝”。山川树石画法幼稚古朴,所谓“人大于山,水不容泛”。 顾恺之传世之作《洛神赋图》是观《洛神赋》这篇着名作品后有感而画的。传说曹植少时曾与上蔡县令甄逸之女相恋,后甄逸之女被嫁给其兄曹丕为后,而甄后在生了明帝曹睿后又遭谗致死。曹植在获得甄后遗枕后感而生梦,因此写出《感甄赋》以作纪念,明帝曹睿将其改为《洛神赋》传世。而洛神是传说中伏羲之女,溺于洛水为神,世人称作宓妃。把甄后与洛神相提并论,实际上也是一种对甄后的怀念和寄托。《洛神赋》通篇言辞美丽,描写动情,神人之恋缠绵凄婉,动人心魄。顾恺之读后大为感动,遂凝神一挥而成《洛神赋图》。此卷一出,无人再敢绘此图,不料这鹿仁居士如此大胆,偷偷在这里绘画,倒也是另有一番意境。 千诺莫名的被曹植所感动,陷入画中不能自拔,又有莫名的伤感袭上心头,泪水滑落而下。 第100章 若问剑法何为精 太和三剑满乾坤 想起了那首“洛神赋”在她的脑海里浮现。想到了“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无微情以效爱兮,献江南之明珰。虽潜处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忽不悟其所舍,怅神宵而蔽光”这么几句。 两人正在沉醉暗伤其中,忽闻鹿仁居士的大笑声。笑道:“我赢啦!你即是天下第一,那我赢了你,我便是天下第一了。”天池输了有些心情低落,千诺道:“你这妄大的老头,我刚才骗你呢?天池哥哥的棋术本就一般,你有什么好乐的。” 鹿仁居士听后,如同当头一棒。道:“你这小女娃咋还耍老夫?” 千诺道:我听我父亲说过,以前江湖上有个人物叫“鹿仁”的怪侠,平身素爱“琴棋书剑”四样,收藏各名剑,名画,名书,名琴。却有四不收,剑没杀过人的不收,书新的不收,琴不是名人弹过得不收,画仿的不收,可是你自己却仿了起来,讽刺的很啊! 鹿仁居士“哼”了一声道:“你爹爹倒是什么都知道。你还知道啥?” 天池听千诺巍巍道来,如说书一般。道:“你知道的可真多啊!”说着与慕容忠投来羡慕的眼光。 千诺道:“我知道的不止这些呢!” “我从一进门看见“鹿仁居”三个字,我便想到了鹿仁,又看见满屋子的琴棋书画剑,我就更加肯定了。” “听说你喜欢收藏名剑谱,拳谱等爱好,所以想看看便让天池哥哥与你比棋,就是激你的。” 鹿仁居士道:“我知道!” 慕容忠插嘴道:“知道你还比?” 鹿仁居士道:“那又如何?” 千诺道:“我自知天池哥哥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才说互教三招。就是看看你这里有没有像样的功夫,教我天池哥哥一套。” 鹿仁居士问道:“你自己为什么不学?要我教他?” 千诺道:“你若是愿意教,我当然愿意学啊。” 鹿仁居士坚定道:“不愿意。” 天池想到:“原来千诺是为了自己,难为千诺处处为自己着想。细想来,小时候数昊天教主手下留情,救了他性命,又照顾雪莹和义父,金城解小酒馆之灾,又是一命。在德令哈舍身挡刀,一起追杀谢三笑又是一恩,如果圣火教真是杀他一家帮凶,千诺何至如此呢?” 想到此,心中暗暗感动,如果千诺没有魔教这一层隔膜,或许我和她将会更为亲近。 鹿仁居士道:“无妨无妨!三招我也学得。教来罢,当是他人不会的武功。” 千诺自知崆峒门规森严,不能擅自外传,便知道天池为难。于是道:“既然是我出的问题,就我教你三招吧。” 鹿仁居士道:“你个女娃子有啥好武功?不学不学。” 天池道:“既然是我输了,那就教你三招。这套剑法名为《太和长穗十三剑》此世间只有两人会,你老人家可学?” 鹿仁居士道:“世间只有两人会,那我学。” 天池走至中央,道:“看好了,第一招顽石点头。”只见天池剑气如风,剑随手腕来回转动,这一招顽石点头以刺为主,看脚下走的是梅花桩的步子,有轨有序落地有力。点刺去白蛇吐信,反手后刺如蛟龙回头。使出风炸响,剑法快目不转睛也难看清。接着第二招“波澜不惊”,第三招“力劈华山”三招连在一起打的行去流水,让人瞠目结舌,最后天池以一凌空跃刺收招,站定如松。 真可谓:“剑出洗残阳,回首扫敌茫,起势风中燕,落定更显强。剑花游走杀气荡,慧根不易慈悲伤。嘴里喝出悍山动,双足如踩云两行。若问剑法何为精,太和三剑满乾坤。” 好一套剑法!鹿仁居士看了爱不释手,此剑法之精美,世所罕见。哈哈的道:“你……你……全教给我吧?” 千诺道:“少贪心,想的美!” 鹿仁居士道:“那就再传三招,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传你三招。” 千诺道:“不学不学,要传就传一套。” 鹿仁居士道:“好好好,快演练来,让我看看。” 千诺道:“想的美,这套剑法你已经学了三招,现在该你了。” 鹿仁居士巴巴的道:“我又不会耍赖,你先!” 天池道:“好吧!”看着就要耍了开来。千诺一把拦道:“让他先,不然我们现在就走。” 鹿仁居士急忙挡道前头,道:“罢了罢了,我先传便是了。” 千诺道:“那你打算传什么?” 鹿仁居士道:“我这有一套《碧波剑法》共三十六式,可能学得?” 千诺道:“不学不学,此剑法是逍遥门剑法,逍遥门灭门多年,晦气不学。” 鹿仁居士又道:“还有还有,我还有少林绝技《般若掌》可能学的?” 千诺道:“不学不学,和尚的武功虽高深,没多年功夫修炼,亦是白学,不学不学。” 鹿仁居士道:“我还有《班门刀四十六砍》可能学得?” 千诺道:“不学不学,这刀乃是龙门教砍柴伙夫所创,虽然刚猛无敌,却缺乏内涵,不学不学。” 鹿仁居士气的怒道:“那我这里有《幻音神功》媲美少林绝学《狮吼功》总能学的吧?” 千诺道:“这倒学的,不过天池哥哥是一男子,怎么学的这阴柔武功,我学还差不多,学不得,学不得。” 天池道:“千诺,那什么我能学啊!” 不等千诺回答,鹿仁居士抢道:“小妮子,那你说学什么?” 千诺指着那盒子道:“要学《御灵剑法》你可传得?” 鹿仁居士的脸顿时黑了下来。道:“不可不可,不是我不传,是怕你们驾驭不了这剑法。这剑法又叫《御灵神功》可度化称仙,可遁地成魔,不能传……不能传。” 千诺道:“你怕什么?又不是你学?我们成魔成仙管你什么事呀!” 天池傻傻道:“既然这么厉害,这么可怕,那就不学了吧。” 慕容忠道:“不就是一套武功,那里这么神乎其神,学得学得……” 鹿仁居士道:“要不我传你这套《南华拳法》如何?这是我最大的限度了。” 第101章 御灵剑法玄奥神 御灵御魂御苍生 你那《太和长穗十三剑》可不比我这《南华拳谱》高明,南华拳谱天下多少人想占为己有,却始终不得。如今世间至此一本,可是世间至宝。 千诺当然知道南华拳是世间至宝,可与那御灵神功比起来,就不值一提了。正想着勉强答应时。天池道:“既然鹿仁前辈看不上我的剑法,那不学也罢,就此告别。”说完将剑柄以手为轴划了三个圈,一个剑花甩起剑穗,完美的三个圈后入鞘。 鹿仁居士看完心道:“简直帅炸天,不学真的可惜,可惜。心里错综复杂到底学与不学,这御灵剑法教还是不教。” 而天池转身就走,千诺想着御灵剑法学不成,南华拳谱也是不错的。可天池见鹿仁居士看不上太和长穗十三剑法,心中有些不悦,已经甩袖而去,自己也只能跟着走了。 没想到鹿仁居士经过一番心里针扎,追了出来,拦住去路道:“莫要误会,莫要误会,我没有看不上你的剑法,只是学了三招,不太了解才有此说。刚才见你剑入鞘中时,一招剑花帅破天际,这也是剑法中的么?” 天池道:“当然,世人只知道剑是武器,殊不知剑穗也能当做武器,且也能攻敌,不输剑刃!”说着剑穗一甩,一道剑气划过,竟将鹿仁居士用来掉一颗悬在崖边松树的铁链斩断了。一颗老松失去了铁链的拉力,只听“咯咯”几声,掉落山崖。 鹿仁居士叫唤道:“我养了三十六年的老松,让你这么给我毁了,你今天不教我,对不起我的老松树。” 天池无奈道:“你既然看不上我的剑法,为何又要如此执意非学不可?” 鹿仁居士道:“是我眼拙了,不过你们当真要学《御灵神功》不可?” 天池:“我……”然没说出口,则被千诺抢道:“当然!非学不可。”天池见千诺此说,也就点点头什么也不说了。而慕容忠也是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道:“哎……早该如此么!” 鹿仁居士道:“你们随我来。”三人跟着又回到屋里,只见鹿仁居士打开盒子,拿出布来,展开铺在桌上。只见上面满满血迹,是用血写出来的剑谱。原来是一件白色的披风,上面满满写着字。 鹿仁居士道:“你们可曾听说过“佘灵子”这个人?” 千诺道:“可是人称百兽之王得佘灵子?我只知道这《御灵神功》是他所创。能通灵蛇虫鸟兽兽而御之,大到虎熊,小到蚂蚁鸟雀。” 鹿仁居士道:“正是,只不过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而已。”说着指着剑谱道:“练此功者,若功成,可御剑,御气,御魂,御兽,御虫,御魔,凡有灵之物,皆可御之。可通天道,亦通魔道,成圣成魔凭一念之间。” 千诺道:“怪不得佘灵子被武林百家齐力诛杀,原来他真的堕入魔道。”转而对天池道:“这武功太邪,不练了吧。” 而天池却已经整卷整卷的看完,牢记于心底了。天池并非偷学,只是好奇使然,一口气看完,不记下也不行,谁让他有过目不忘之能。 千诺见天池盯着剑谱发呆入神,听不进话去。又道:“不如将剑谱给我们,我们想什么时候练,就什么时候见。” 闻言鹿仁居士一把将剑谱揽入怀中,道:“万万不可,当年佘灵子死前,武功尽废,临死之际才清醒过来,他将剑谱交给我说不让我看,直接叫我焚毁。我忍不住看了一眼便不能自拔,却始终不敢修炼。当年武林百家诛杀佘灵子,其中多半是为了剑谱,都是打着除魔的幌子。” 鹿仁居士又道:“剑谱如何,我是不会给的。” 天池道:“既然如此不练也罢了,反正剑谱我已经牢记在心中了。” 鹿仁居士道:“少吹牛了,数千字你这就记下了?” 天池点点头道:“既然我已经记下你的剑谱,那我就再传你三招。”天池将口诀和剑法传给鹿仁居士,是:“天旋地转,饿虎扑食,一剑西来”三招。三人便离去,走至长安。长安古道马迟迟,高柳乱蝉嘶。夕阳岛外,秋风原上,目断四天垂。 归云一去无踪迹,何处是前期?狎兴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少年时。三人骑马走在长安街上,欣赏着锦都的风采。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 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百尺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 夜幕悄然降临,长安城内外却还是灯火通明.风悠悠的吹,酒肆门口的旗幡有节奏的飞舞.雾雨轻轻洒落,雕的古拙的栏杆被蒙上一层湿润,而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依旧嬉笑着,喧闹着,夜里的寒气挡不住人们火热的心情.叫卖声此起彼伏,沿街的摊位周围都围满了人.画舫在湖上游,激起层层细浪。追赶着漂下来的河灯。花柳街巷,魂牵梦绕,这里聚集着数不清的人,有高贵的,有下贱的,有哭的,也有笑的,又有忧愁的,也有惬意的。 千诺道:“若不是有事,真的很想在这里好好玩玩,看一看京都的风采。怪不得人人逐鹿中原,像这样的地方,怎么不让人心动。” 天池道:“多少英雄折腰于此,哪一个不是为了权贵二字。”街上时不时走过的达官贵人,那豪华的车,看起来何其尊贵,难怪人人都喜欢做官。 慕容忠道:“做官怎么了,要是人人都和你一样,不问天下事,两袖清风,天下岂不乱了。”做了管皇上会将一些土地划分为官员,但是皇上给的这些土地并不是官员所在的一些地区,而且按照当时朝廷的一些规定,如果有一些官员退休的话,也就不再将这些东西发放给他所分得的田地还是要归还给朝廷的,所以说也没有人会愚蠢的在这些土地上修建房屋,毕竟这些土地最后还不是自己的。 为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也为了更好的办公很多的官员都会选择一些环境非常不错的地方,如果这些官员被调到其他地方为官的话,则会全家都会搬到这个地方,但是如果这个官员遭到罢免的话,也就只能回到自己的老家或者是另外某一条生路了,在当下唐朝他们的做官也是有所提高的,并且在退休之后仍然可以领到一半的俸禄,但是对于住房这些问题上还是要自己解决的。 天池淡淡道:“也不容易。” 第102章 当官不为民做主 可怜百姓受冤苦 做官的目的,无非两种:光宗耀祖、改善生活。可是,当官真的容易吗? ——非也。 慕容忠道,我父亲就是官,官场如战场,当官是真的难,难于上青天。,商鞅应秦孝公求贤令入秦,说服秦孝公变法图强,也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商鞅变法”。 按照正常逻辑,商鞅一定是独得皇上恩宠,加官进爵、绫罗绸缎都不在话下。 可是不要忘记,商鞅变法,核心内容是集权,削弱原来贵族的权利,强化王权。看似是对君王的贡献,实际上是得罪秦国原先的贵族们。 那这些贵族们自然不乐意了,派出各路杀手,要取商鞅的人头,以解心头之恨。秦孝公临死前,嘱咐商鞅说:“你快跑吧,跑得越远越好,千万不要再回来”。 但商鞅最终还是没有逃离掉秦惠文王的手掌心,结果被用以极刑车裂而死。秦惠文王害怕商鞅的势力,结果又灭他三族。又怕功高盖主, 信,刘邦手下第一猛将,帮刘邦打败了项羽,打下江山,可谓是开国功臣。 韩信本是老老实实的“三齐王”(与天王齐、与地王齐、与君王齐),但为何会被刘邦猜疑,致使被杀呢? 《史记》的记载:在汉十一年,一个叫陈的人,起兵造反,自称“代王”。 刘邦自然不爽,这是要代替本王啊,于是带队亲征。其实他理解错了,这个“代”并非替代的“代”,是个地名。 讨伐期间,姓陈的与韩信互有书信,韩信就说了:“兄台,你只管造反,我在京城给你做内应,到时候我把监狱的人都放了,让他们去把吕后抓了弄死。” 后来,这事被告发。吕后就急了,找来萧何商量:“小萧啊,这事可咋整?” 萧何说:“莫慌、莫慌,待我略施小计”。他便自己去找韩信,说前方传来了捷报,咱们皇上打了胜仗,现在群臣都要到皇宫里去祝贺。 韩信当时在闹脾气,死活不去,实在推脱不过,就去了。因为刘邦曾承诺,只要韩信“顶天立地於汉土,绝不加兵刃於身。” 吕后也算是聪明之人,抓到韩信,用大钟罩着并把他悬空吊着,用削尖竹子,一下下戳,待戳死之后,又下令“夷信三族”。 就这样,一个为大汉王朝立下汗马功劳的人死了。 比如皇帝的猜疑,荀彧,东汉末年着名的政治家、战略家,曹操手下的重臣。战吕布,胜官渡,荐人才,被称为“王佐之才”。 荀彧的理想是辅佐一位英雄,能平定国内战乱,让大汉王朝得以延续,于是他跟了曹操。 但曹操这人有病,“疑心病”。他说梦中杀手下大臣,其实他杀时是清醒的。他怀疑有人害他,他睡觉时有个习惯是床边放把剑。随着曹操的实力越来越大,荀彧发现曹操不是要兴复汉室,而是要自立门户。 一天,荀彧对着镜子说:“要是跟着曹操干,就会离我的理想越来越远了;要是不跟他干,我去跟谁干?” 这时候,曹操送来个盒子,荀彧一打开,空的三层都是空的。 当天晚上,荀彧就三尺白绫自尽了。 慕容忠问道:天池兄你可知空盒子的意思? 天池回道:“三层果盒都为空,三十年辅佐意为汉,国以无汉,君无汉禄可食.就是告诉荀彧我已经要废除汉室自己称帝而你忠心于汉室对我已经无用了,看你辅佐我这么多年我也不忍逼你服毒,你还是自己了结自己吧。” 千诺道:“因为他是一个君子,一个理想的殉道者,在这种进退失据的现实中,他只有一死。他和诸葛亮是如此的相似,一生只愿做汉臣。 曹操在第一次见到荀彧的时候,对他说:“吾之子房也。”曹操把荀彧当成了自己的张良。也许,荀彧死前会想:我猜到了这开头,却没有猜到这结局。” 慕容忠道:“荀彧的政治理想是兴复汉室,这点同诸葛亮,及前半生的曹操一致。 荀彧初始辅佐曹操也是看中曹操能用人,善谋略。是救世之人。可曹操在不断的胜利中忘记了复兴汉室的理想,这点与荀彧的政治理想渐行渐远。两人之间早有隔阂(从赤壁之战结束后,荀彧在曹操集团里就很少表达自己的观点,曹操也意识到这点,对荀彧也刻意开始疏远。 直到曹操晚年,群臣劝曹操加九锡,晋魏王。荀彧带头出来反对,认为曹操已经位极人臣,大权在握。不应该再有非分之举。这使得曹操很不开心,此时已有杀彧之心。曹操南征东吴时,先命荀彧去劳军,荀彧已自己年老多病而不肯出征。后虽同往,曹操却又故意将他留在寿春,未让其同大部队同行。此时荀彧已知自己死期将近。 但是荀彧毕竟是曹操前期五大谋士之首,对曹操前期平定北方,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曹操也不愿落得杀功臣的骂名,故送一个空盒给荀彧。意为,外虽有盒,但盒内无食。其实就是告诉荀彧我的大食盒里已经没有你荀彧吃的饭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以荀彧之聪明,当然立刻就理解了,所以荀彧不等曹操动手,就自杀了。 荀彧和曹操出现的隔阂不是可以通过沟通就能解决的,曹操也是爱才之人,荀彧也是忠心不二之人,之所以双方在出现隔阂和间隙的时候,都没有主动去找彼此沟通,是因为两人的分歧点不是其他战略,个人情感上的相违,而是政治目标和政治理想的背道而驰。所以无论怎么沟通都不可能化解矛盾。曹操已经不能回头,荀彧也无法让曹操回头。所以最终一出哑剧也变成了一场悲剧。”这是场让人心疼的悲剧,然而世间却少不了这样的人。 天池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你为我做了三个比喻,我也为你做三个比喻,俗话说:“当官不为民做主,可怜百姓受冤苦。” 第103章 一世繁华梦落尽 不如留名存千古 比如:“着名”贪官犹以所贪数额最大,东汉外戚,顺帝时任大将军,专断朝政近二十年.聚敛财富,大肆搜刮,并向求官者收取贿赂.建私家林苑,方圆近千里.桓帝治其罪,被迫自杀.其家产没收变卖合三十余万万,相当于东汉政府一年租税收入之半,实在令人汗颜。 今世之嗜取者,遇货不避,以厚其室。不知为己累也,唯恐其不积。及其怠而踬也,黜弃之,迁徙之,亦以病矣。苟能起,又不艾,日思高其位,大其禄,而贪取滋甚,以近于危坠,观前之死亡不知戒。虽其形魁然大者也,其名人也,而智则小虫也。 又有宇文化及,杨广即位后,对他甚为恩宠,拜他为左卫大将军,封许国公,势倾朝廷。在这样的大官僚家庭中,宇文化及从小就过着舒适奢靡的公子哥儿生活,满身纨绔习气。宇文化及为人凶残阴险,依仗父亲的权势,胡作非为,不遵法度。由于亲眼目睹了统治阶级上层贪残腐败的黑暗内幕,养成了贪婪与骄横的本性,从不循法度。他经常带领家丁,骑高头大马,挟弓持弹,狂奔急驰于长安道上,因此,城中百姓称为“轻薄公子”。炀帝为太子时,宇文化及领千中,后升为太子仆。千中官,执掌千中刀,宿卫东宫太子杨广。任职期间,他贪求财货,屡受贿赂,多次被隋文帝免官。但由于太子杨广的宠爱,为之庇护,旋免旋复。事过之后,他不但不思悔过,反而依仗太子的宠爱和父亲的权势,愈加骄横。他每见民间有美貌女子或狗马珍玩,便强行抢夺,占为己有。又常和长安市井无赖、屠鸡宰独者鬼混,啸聚丛林,整夜不归。他还凭借其弟与隋帝有姻亲,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最后杀死皇帝,自立为王。 董卓在崇德前殿,尚书丁宫主持废立仪式,太傅袁隗将刘辩扶下皇座,解除玉玺印绶转交给刘协,然后扶刘协正式登基,是为“献帝”。 紧接着,董卓让尚书宣读策文,并弹劾何太后害死董太皇太后的罪责,将其罢免,迁入永安宫。 董卓仗着军权的威势,放纵士兵在雒阳城内劫掠富户,搜刮财物,奸**女。董卓自拜相国,封郿侯,有“入朝不趋,剑履上殿”的特权,自此董卓在朝廷中的权势已经如日中天。董卓又封自己的母亲为“池阳君”,设置令、丞。 董卓性格残忍,好用刑法立威。侍御史扰龙宗拜见董卓时忘了解除佩剑,董卓借题发挥,下令将其活活打死;又指使人将何太后的母亲舞阳君杀害,甚至将何苗的遗体从坟墓中挖出来肢解扔在园林之中。大司农周忠的儿子周晖听说雒阳变故,故至雒阳,董卓非常厌恶他,派兵将其劫杀。确实夺了刘家天下,残暴至极。 董卓初以虓虎阚为情,因遭崩剥之势,故得蹈藉彝伦,毁裂畿服。夫以刳肝斫趾之性,则群生不足以厌其快,然犹折意缙绅,迟疑陵夺,尚有盗窃之道焉。 大好河山尽丧这些狗官之手,黎民百姓如同猪狗,辛而我们生在太平盛世,免受那涂炭之苦,是幸还是不幸。 慕容忠道:“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今天下太平。” 天下当真太平吗? 慕容忠意欲回答时,只见走来三人叫住了天池三人,一声“仇镖头留步”让天池大吃一惊。三人皆是中年男子,三十左右身穿黑色道袍,是上清派的弟子。 天池回道:“正是,不知几位为何拦我去路,可是有事?” 一上清派弟子道:“在下乃是上清派弟子,名叫“怀晨”这两位是我的师弟,怀化和怀秋。”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上清掌门“白云子”想请仇少侠前往终南山一叙,有劳少侠跑一趟。 天池心下疑虑,我和这上清派无甚渊源,为何请我叙话?又想到这上清派是中原一大派,势力道教奉徒遍布八百里秦川远远不止,白云子也是武林中前辈圣人。听闻义父讲过,白云子一代玄门道家宗师,道法高超,武功更是了不得。是排行榜中第八的“八白”就是他了。 义父说他为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武林中名声甚旺。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玄者,自然之祖,而万殊之大宗也。”终南山又是世间仙山,人人慕名“终南横亘关中南面,西起秦陇,东至蓝田,相距八百里,昔人言山之大者,太行而外,莫如终南。”至于它的丽肌秀姿,那真是千峰碧屏,深谷幽雅,令人陶醉。唐代诗人李白写道:“出门见南山,引领意无限。秀色难为名,苍翠日在眼。有时白云起,天际自舒卷。心中与之然,托兴每不浅。” 这种仙境但是值得一看,千诺道:“终南山有一池,名也叫“天池”,我们去看看与那仇池天池有何不同?” 天池应道:“真的?” 怀晨回道:“是真的。名叫仰天池。” 千诺道:“说经台南面峻峰上,有一座八卦形的炼丹炉,传为老子当年炼丹所用。台的东南方有一个“仰天池”,传为老子当年打铁淬火的水池。池的附近有老子修真养性的“栖真亭”。台的西边有化女泉,是老子教训弟子徐甲之处。传说老子西游途中将一具白骨点化成英俊少年徐甲,抵达函谷关后,老子将七香草点化成美女考验他,徐甲经不住诱惑,刚要有所动作,被老子用手一指,立即现出白骨原形。幸有尹喜为其求情,老子方又点化白骨为徐甲,并用拐杖怒触地面,美女遂化成一眼清澈的泉水。此泉清洌,至今尚可饮用。” 天池道:“真有如此巧事!”然而天池却是应付千诺,心里正想着白云子一代武林前辈,为何请他一个不起眼的江湖小子,实在让他猜不透。又想到上清一派向来行事正义,白云子更是侠名远播,想来肯定有事不妨就走一遭。 第104章 一世繁华梦落尽 不如留名存千古 有诗云:“关中河山百二,以终南为最胜;终南千里茸翠,以楼观为最佳。”三人登上楼观台,看终南山峻拔秀丽,如锦绣画屏、耸立在帝都之西南。 南五台青翠峭拔,富产药材,人称为终南神秀之最。山顶有观音、文殊、清凉、舍身、灵应五峰,俗称南五台,以观音台最着名。宝泉位于山腰,形如美玉,味似甜蔗,为品茗休憩之佳地。独松阁亦位于山腰,因阁中有一株古松,故得此名。阁周鸟语花香,景色如画,为览胜之佳地。观音台又称大台,位于独松阁之上,有隋国光寺。 此台视角开阔,北眺八百里秦川。 圭峰山俗称尖山,包括紫阁、大顶、凌云、罗汉诸峰,峭丽挺拔,形如圭玉,故称圭峰山。高冠瀑布。瀑布位于高冠峪内,落下急流飞溅,直下深潭,响声如雷。有诗云:“岸口悬飞瀑,半空白皑皑。喷壁四时雨,傍村终日雷。” 千诺兴奋道:“快看!仰天池!” 只见仰天池为山间湖泊,四周高峰环列,池面碧波荡漾,山光水影,风景优美。仰天池之西的风洞,高十丈之余,,深不见底,由两大花岗岩夹峙而成。洞内清风习习,凉气飕飕,故称风洞。风洞之北的冰洞,虽盛夏亦有坚冰,寒气逼人。山中有一正小池,泻水时飞瀑倾流。由山下望去,素练悬空,气势磅礴,亦成一景。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上了太乙山,进了太乙宫。这里安静很美,仿佛听到升起的细烟。只见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坐在殿前,手持一把拂尘。眯着眼睛就像那庙里的真神一般。一睁眼白发白眉白拂尘,玄衣素带目有神。 只见他面不改色道:“可是仇少侠来了?” 那怀秋作揖一礼道:“回太师傅,是的。” 天池三人急忙行礼道:“江湖中久闻仙尊,今日得见仙容,真是个仙风道骨的活神仙。” 白云子道:“我虽不出门,却也久闻少侠大名,以为是个年少有为少年,特叫人请来一叙,不料也是个阿谀奉承之辈。” 天池道:“晚辈不知什么阿谀奉承,只知道有什么说什么,晚辈对前辈的敬畏之心,可不是阿谀奉承。” 千诺道:“你这道士,人家说你好,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出言伤人。可不知这话伤起人来,比那利刃还要厉害?” 白云子看着千诺道:“你就是那魔教圣女?” 这话一出惊了三人! 只见慕容忠笑嘻嘻道:“师傅!您老身体安好?” 这一句话,又惊到天池与千诺两人。想不到这慕容忠竟然是这白云子的徒弟。只见那白云子看了一眼慕容忠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师父?” 慕容忠嬉皮笑脸道:“记得记得,等我死了,埋在土里,化成了白骨也不会忘记师父的。” 白云子道:“你爹说你贪玩管不了你,才把你交给我,让你出去办点事情,事情办没办好不知道,你连人也找不见了。” 慕容忠被训斥的低头不语。 天池问道:“不知前辈叫我来所为何事?” 白云子道:“我虽不出门,可尽知天下事。你的名气我也知道,也算是后辈中难得的人才。听了你的事迹我也赞赏,在你荣登总镖头时,我送的礼物你可收到了?” 天池回道:“收到了,谢过前辈厚爱。” 白云子接着道:“可是去送礼的是我上清大弟子“怀玉”,可已经过去四个月了,不见他们回来,你可知他们去了哪里?”又转问慕容忠道:“你随你大师兄一起去的,你回来了,他人呢?” 慕容忠道:“当天他就赶回了,我也不知啊!” 天池道:“我亲自送的怀玉师兄出门,只听他说这就回上清派,不去别处的,可不会出了意外?” 白云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怀秋你说吧!” 那怀秋道:“师父两个月不见大师兄与慕容师弟回来,便叫我们三人去寻,一路打听一路问,却始终不得下落。后来到了震西镖局,仇二当家说慕容师弟随你去了昆仑。我们一路追赶,碰到了峨眉弟子“芙蓉”与嵩山派梁三爷。打听一番才知道,峨眉掌门,度难师太,渡劫真人,度恶真人,白灵芝都已经被人杀害了。” 嵩山派的臧二爷“臧一刀”也被人杀害了。 三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如同晴天霹雳,齐道:“怎么可能?”而天池却沉默了。 经一番打听,说峨眉三清,以及臧二爷几人都是崆峒派弟子,震西镖局总镖头“仇天池”所杀!!! 众人看着天池,天池只觉得心中一沉,快要窒息一般。道:“是……是……这都怪我。” 慕容忠急道:“人不是你杀的啊!我们时刻在一起,要是你杀人我也知道的啊。” 天池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是我害得。” 白云子道:“听着这口气,人不是你杀的?” 天池道:“我失手杀了臧一刀,杀了白灵芝,可我没有杀度难师太,毒恶真人,渡劫真人啊,以我的能力也杀不了他们啊!” 只见白云子手中拂尘一甩,道:“当真如此?”不管杀了谁,都得偿命,你可认? 天池道:“我认!” 慕容忠急道:“不可,不能认!事情不是这样的。” 怀秋道:“当时问了峨眉唯一幸存的女弟子芙蓉,她说亲眼看见仇天池杀人。她当时吓傻吓晕了才躲过一劫。” 慕容忠道:“事情并非如此,其中是非曲折一时难以说清楚。但是这摆明了是有人栽赃嫁祸。” 白云子道:“不管如何,杀人可是真?” 慕容忠道:“那是误杀!” 白云子怒道:“逆徒!误杀也是杀!”又问仇天池道:“你可承认?” 天池回道:“我认!” 白云子道:“好!我将擒了你,送上峨眉。” 千诺见众上清弟子涌来,已经摆开刀剑,看来少不了一番恶斗了,可是自己只与天池两人,如何都得过他们人多。 “不知天池千诺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105章 剑挡终南山口处 何人敢争过此峰 误杀灵芝与臧一刀,本非天池所愿,然而因救人杀了人,却也是罪过。杀人偿命却也是天经地义。 ——我认。 白云子道了一声“好”道:“我相信你的话,我这里刚收到峨眉派发来的贴,为了礼数,我们将去峨眉吊唁。” 天池打开帖子,上写道:“峨眉三清命丧魔教,与我武林正道叛徒仇天池所杀,特邀我武林同道商讨大计,共讨魔贼。” 天池看过,可谓字字诛心。 白云子道:“你愿意随我上峨眉,我是相信的,只不过这女娃子我却信不过,我要将他囚起来。” 天池道:“此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为牵扯到她,将她送上峨眉,岂不是送她去死吗?” 白云子道:“这小妖女何等毒辣,你却还护着她,简直冥顽不灵。” 千诺道:“臭道士,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如此诋毁与我?” 只见怀秋拔剑,道一声:“对我太师傅无礼”可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其他众弟子齐喝一声,摆开剑阵。 天池忙下阻拦,道:“恳求前辈放过她,我要杀要剐,绝无怨言。” 白云子道:“竟然为魔教妖女求情,我看你是被她迷了心窍,你若杀了她带上峨眉,我保你能活命。” 天池回道:“她几番救过我的性命,恩将仇报,忘恩负义之事,晚辈怎么也做不出的。” 白云子怒道:“朽木不可雕也,众弟子给我拿下。” “住手!” 忽的被人喝断。 只见白云子道:“风师弟!你想怎么?” 只见走来一个四十左右的道士,身体修长而高大,眉似剑,眼似星,走起路来威风凛凛。只见他道:“掌门师兄不可……” 白云子打断道:“不要说了,我意已决,给我擒住。” “给我擒住”几个字一出口,八名上清派弟子一拥而上,摆的是八仙阵。“八卦方位是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对应西北、正北、东北、正东、东南、正南、西南、正西。 八仙阵由八阵图演变而来,“八仙阵”威力无比:“阵间容阵、队间容队;以前为后,以后为前;进无速奔、退无遽走;四头八尾,触处为首;敌冲其中、两头皆救;奇正相生,循环无端;首尾相应、隐显莫测;料事如神,临机应变。”“八阵之法,一阵之中,两阵相从,一战一守;中外轻重,刚柔之节,彼此虚实,主客先后,经纬变动,正因为基,奇因突进,多因互作,后勤保证。” 这架势一开,天池便知不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阵中一手携了千诺,一手执剑,只见他左挡又挑,前踢后登。想要在最快的速度下,最短的时间内将千诺救出阵外。 可那上清派弟子思维敏捷,动作迅速急做反应。急忙长剑迎上,八人来回穿插,剑剑相交相连。天池拉着千诺长剑又使不开来,不顾其他执剑硬闯。八仙剑阵虽然玄妙,而天池出手突然,八弟子虽然应对及时,却也乱了方位。 天池见有机可乘,瞄准乾位空隙,以剑开路。手中挽起青龙剑法,正是仙人指日,玉虎旋风,电光擎掣,云鹏摩空,顺风指莲,金人献剑,猛虎伏崖七招。”使起来似进犹退,轻灵转折,变化无常,时而行云流水,舒展大方,忽东忽西,乍沉乍浮,犹如清风浮动。时而风起云涌,雷厉风行,痴如闪电矫如飞凤。” 破了口子,冲出阵外。携着千诺往门外跑去,上清派弟子急做反应,追将上去。天池推了千诺一把道:“你快快离去,我的义父与雪莹劳你照看了。” 千诺吼一声“要走一起,我不能看着你去死。”便玉手变抓,五指分开,骨骼“吱吱”作响。摆开了架势,要与那上清人众斗上一斗。 “千诺你快走!再不走谁也走不了了。” 千诺那里肯自己离去,道:“你若死了,活着白活。” 这句话如同一根针,轻轻的在天池心中扎了一下。天池看着千诺,那额头急出了汗水,眼里充满了恐惧。双手微微发抖,她很害怕。 天池突然间有了和眼前女子相依一生的冲动,尊贵的魔教圣女,这一瞬间成了天池眼里最美的女人。 天池心中一阵揪疼,她明明很害怕,却装作一点都不怕。 千诺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不像中原女子一样含蓄。此刻竟将自己亲人抛之脑后,心里只有天池。 千诺求道:“你别赶我走好嘛!要死也让我死在你的身边,死在你的前面。你看我手臂上的这两道剑伤,都是为你而留的,走一道是你亲手用剑割的,她在我的手臂上永远也去不了了,就像你在我的心里,永远也不会忘记了。” 天池双眼含泪,默默无语。似有很多话,却无从说起。 而千诺已经控制不住,晶莹的泪水如同珍珠一样,烫在天池的心上。 突然!天池凑到千诺耳旁,悄悄说了几句话,只见千诺泪水哗然而下,如泉水般涌出。转身掩面而泣离去,头也不回的直奔下山去。 只听白云子道一声:“给我留住”出口,众上清派弟子扑将过来。往山下的路只有这一条,是一条宽有八尺左右的台阶。四人并行已是很挤,又有天池挡在路口,想要追人,何其容易。 然而上清派弟子们却很执着,剑刺向天池,想逼天池让开。天池执剑而立,却也没有让路的意思。那一个弟子剑刺过来,只见天池身子不动,只手轻轻一转,剑向着那弟子手腕而去。那弟子忙将手抽回,天池两剑一个剑花煽动,剑尖上挑至那弟子剑身。 那弟子手臂传来一阵酸疼,手指上传入臂膀。手臂发麻疼痛难忍,脸色苍白惊恐,诧异看着天池,没想到天池的功力让那弟子如此恐怖。只见有一上清派弟子喊道:“师弟让开。”又是一剑刺来,剑动生风,呼呼向天池胸口刺去。天池将剑一转,背在后头,见那上清派弟子刺来,抓住时机身子一摆,膝盖弯曲上顶至那上清派弟子腹部。竟将他顶飞了回去,重重摔在地上叫唤。 见此情形,又四名上清派弟子齐齐出剑,四人整齐如同一人。凶凶的刺齐刺过来,天池剑锋转向前,剑刃下斜向左削去。 只听“铛朗朗”几声响,那四个上清派弟子的剑皆被天池斩断。这一剑天池使了内功,将那四个弟子打成内伤。 闻一声:“小子休狂。” 只见怀秋、怀化、怀晨三人齐刷刷亮剑。在这武林中,江湖人称“怀玉、怀晨怀秋、怀化,”四人为上清派的“上清四杰”名声也是在外的,只不过今天少了一位“怀玉”。 他们是“风尘子”的四大弟子,在怀字辈中尤为突出,在江湖中也是有些许名气。天池心中想到,久闻不如一见,今天倒是领教领教。 第106章 剑挡终南山口处 何人敢争过此峰 这时,三人一齐上来,倒也不在乎以多欺少,怎么说也是“上清四杰”是有名号的人物,却也顾不得以多欺少了。 三人使出剑法,是上清派的独门剑法,名叫《大道先天剑决》简称《先天剑法》向天池攻来。其剑法特点是快慢相兼,刚柔相含,攻击时要求剑随身走,以身带剑,神形之中要做到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六合之中亦需要手、眼、身、法、步神形俱妙。 当剑法中的佼佼者,剑法以劈、挂、撩、刺、点、挑等为主,风格独特。上清祖师承得全真大法,以武演道,明剑理,尽剑性,人剑合一,“翻天兮惊鸟飞,滚地兮不沾尘,一击之间,恍若轻风不见剑,万变之中,但见剑之不见人”。 剑法精髓此剑法,行如蛟龙出水,静若灵猫捕鼠,运动之中,手分阴阳,身藏八卦,步踏九宫,内合其气,外合其形,是上清派剑中的佼佼者,自古为终南山的镇山之宝,秘传之法。 剑歌诀说:青龙出海势难挡,拨云见日定乾坤;犀牛望月显灵气,白猿攀枝藏奥妙。 怀秋所使是一招“青龙出海怀化出的是一招拨云见日,怀晨使得是招恨福来迟。”怀秋疾奔颡闪滚杀,进退两手两脚,随势冲进,制步撩掠。怀化掀挑上杀,抢步钻杀,左脚右手‘朝天势’向前,退步坦腹刺。怀晨扫掠下杀,右脚右手‘提水势’向前,进步双剪。 天池自有应对,嘴中唱道:电挚昆吾晃太阳,一升一降把身藏。摇头进步风雷响,滚手连环上下防。左进青龙双探爪,右行单凤独朝阳。撒花盖顶遮前后,六步之中用此方。蝴蝶双飞射太阳,梨花舞袖把身藏。凤凰攘翅乾坤小,掠膝连肩劈两旁。进步满空飞白雪,回身骑马去思乡。 正是崆峒的《龙行剑法》剑之为器也,短而轻。既不能递及敌身,又不能硬开兵器。故身法必须圆活灵便,无论或进或退、或侧或跨,皆视其兵器之来路,借因用之。若能使其兵器之不及,则可以自保。若能将彼之兵器躲过,则更可取胜矣。 天池攻守齐备,所谓:待敌恃奇正,追敌须夺门。莫使人沾手,起伏要分明。欲左先攻右,欲右先左擎。 彼如正剌手,扫抹可成功。彼用舒翼式,三贤头手攻。彼如拦腰进,扶杖并刺胸,彼砍左额角,挥扇妙无穷。彼从外门砍,碧竹扫月赢,上来用出海,下来滴露通。 使得是“白马拖缰,天生托塔,渊中求珠”三招。天池退一步、则彼进一步,心道:我不伤彼、则彼必伤我,随即慎重,能终免乎。故必致死生於度外,见机有可乘则乘之,势有可取则取之。但要见得真、识得透而。 虽然他们三人人多,却一点也没有优势,地方不大他们使不开来,反而大大折扣了剑法威力。而天池虽然一人,却剑法使起来自如,又多了一成胜算。 然而那三人却不打算收手,三人相继使出“马后斩草,听风独立,晨星落地,流星赶月,骑马观花,春风摩旗,赶山填海顺手牵羊”等招式而来。天池使出“仙人画图”一招,尽破了三人剑法。那怀秋,怀化,怀晨三人再次扑了过来,欲再斗过。天池却没有缠斗的意思,因为天池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千诺已经下了山去,早已没了人影。 只见三人有执剑刺来,而天池将剑收入鞘中,环手而立。眼看三人手中剑要刺穿天池胸膛时,那风尘子一声“住手”喝住。道:“还不嫌丢脸,要不是人家手下留情,你们的胳膊都没有了。” 天池道:“由我在这守着,不管是谁也别想下山追人,除非我死在这里。” 风尘子道:“少侠好武功,你剑挡终南山口处,何人敢争过此峰?怕我也难得过去。” 白云子道:“倒是小看你了。” 只听怀秋不甘道:“师父何必以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风尘子怒道:“逆徒!无知!” 这一喝,那怀秋吓得够呛,悄悄地不敢插嘴了。 慕容忠却是在一旁看热闹,因为他知道天池实力,这些弟子都是些脓包,不可能是天池对手的。一直默默不做声,他也猜到了天池用意,所以没有多嘴。 白云子道:“将天池带下去,好生看管。” 慕容忠道:“不必不必,我知道天池兄弟为人,既然他说了,他是不会逃走的。以我对他的了解,论武力我们虽能擒了他,可如果他想走,却也是拦不下的。” 听了此言,怀晨道:“你何时与这叛逆称兄道弟了。”慕容忠向来与这三人不合,只因这慕容忠是个贵族,孰莫尼王与白云子交好,所以白云子对慕容忠也是纵容许多,从而招来其他弟子嫉妒排斥,不当慕容忠是自己人。 慕容忠道:“何时就是叛逆了,你们只凭峨眉一纸书信,嵩山一些言语就说人家是叛逆,可叛你们谁了?” 那怀晨只一个“你”字憋在嘴里,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话来。 白云子只道一声“忠儿你去安排。”便离去了。风尘子也遣散了众人离去,慕容忠带了天池来到自己的房间,慕容忠从床下摸出一套酒来道:“是好东西不?” 天池苦笑道:“我就要死了,你还拉我喝酒?” 慕容忠道:“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天是与非。来来来,快尝尝我的私藏。” 天池早已馋的不行了,脸色忽转道“还是你懂我,不过这一坛酒够谁喝的,就怕没有尽兴,惹得浑身不痛快。” 慕容忠道:“保你喝个够,将那床单一拉,好家伙!全是酒……” 天池道:“你酒量不行,却有美酒!” 慕容忠不乐意了,道:“谁酒量不行,每次喝酒,咱俩不都醉了。” 天池道:“非也!我是怕你难堪,故意装醉的。” 慕容忠道:“好啊!今天不用装,有本事拿出来,看看谁是孙子谁是爷……” 第107章 不要问生又何欢 又要问死有何惧 一碗接着一碗,天池闷头海喝。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慕容忠拿起一大碗道:“今天必是你醉。” 天池回道:“但愿如此,可是咱俩喝了八坛,却毫无醉意。不如直接用坛子喝吧,痛快些。” 慕容忠吓了一跳道:“难不成你要醉死不成?还没到要死要活的地步呢。”然而慕容忠捏不过天池,跟着又喝了三坛。感觉腹中胀疼,头昏脑涨,真是喝不下去了。他看见脚下有个酒坛子,于是暗运内力,是他们莫尼家的独门内功。 他运起时,丹田如同烤炉一样,热气散发全身,将酒气全部逼出。在后喝酒有一碗没一碗的往那脚下坛子里倒去。 时至三更,酒已经全部喝完。 慕容忠趴在桌上,两眼蒙蒙道:“你就是头驴,是头牛,喝不醉的……喝不醉的……”慢慢的没有了声音。 天池笑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你想把我灌醉,然后偷偷送下山去是不?你的心我领了,只不过我是不会走的。这峨眉我是必去的,为了自己为了峨眉三清,为了崆峒,我都得去。” 看着慕容忠醉死,天池独自在那花园里看着月亮。嘴里喃喃道:“月亮啊月亮,连你你也嘲笑我,都说月亮你是孤独的,可你有无数繁星作伴,何来孤独?反而我,却连头都不敢回了,我怕我承受不起那份凄凉。它会把我打败,它会让我失去明天的太阳。” 然而慕容忠并未真的醉了,他听见了天池说的话,心里不是一番滋味。想到上了峨眉,活着的希望冷的不大,本想着把天池灌醉,不料天池看穿了他的心思。正暗里着急,却无计可施。 一个人躺在床榻上,暗暗伤神。 次日清晨,好天气。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终南山上仙云笼罩,好不美丽漂亮。所有人在堂内集合,天池慕容忠也来到此地。白云子道:“今日出发峨眉山,大概十日路程,派中一切事物由风尘子代管。” 说完数十人浩浩荡荡下山了,到了山脚下,慕容忠道:“师父徒儿许久没见爹娘了,想要回家看看去。” 白云子点点头,心想慕容忠与天池交谊匪浅,去了也好,免得他做出什么傻事来。于是道:“也好!此去峨眉,祸福不知,你回家也好,去吧!” 只见慕容忠走到天池身旁道:“天池兄弟,你放心去罢!”说完扬鞭催马,急奔而去。 走至益州境内,一条古道上一个闲散游人迎面走来,路不宽刚好两人并行。那人年纪不小,像个四处游历的术士。只见他头发蓬松,插着刚刚发芽的柳枝,嘴里还咬着一支。骑着小黑驴缓缓走来,挡住去路。 怀秋走在最前,看那人衣衫破烂,浑身散发酸臭,嘴里哼着小曲儿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这是老子《道德经》中之句,“道”如果可以用言语来表述,那它就是常“道”(“道”是可以用言语来表述的,它并非一般的“道”);“名”如果可以用文辞去命名,那它就是常“名”(“名”也是可以说明的,它并非普通的“名”)。“无”可以用来表述天地浑沌未开之际的状况;而“有”,则是宇宙万物产生之本原的命名。因此,要常从“无”中去观察领悟“道”的奥妙;要常从“有”中去观察体会“道”的端倪。无与有这两者,来源相同而名称相异,都可以称之为玄妙、深远。它不是一般的玄妙、深奥,而是玄妙又玄妙、深远又深远,是宇宙天地万物之奥妙的总门(从“有名”的奥妙到达无形的奥妙,“道”是洞悉一切奥妙变化的门径)。 怀秋道:“那里的野人?还不让开……” 那术士道:“小子,怎么跟神仙我说呢?你难道不认得我是你祖师爷?” 怀秋闻言不由大怒。道:“哪里来的疯子,怎么敢侮辱我正宗玄门。你是当真不知道死活。”说话时拉高了声调,那白云子被吵到了问道:“发生何事?如此嚷嚷?” 怀秋回道:“有个疯子挡住了去路,让他让路不让,还侮辱我门楣。” 那术士不爽道:“凭得你们什么门楣,就是不让。我看你小子头顶乌云笼罩,大祸临头就在三日之内。” 天池上前去,拱手道:“这位前辈,我们有要紧事,麻烦让下可好?”那术士盯着天池看看惊叫一声道:“哎呀呀!灾星……灾星啊……可不好了,可不好了……怪不得……” 怀秋怒道:“什么怪不得?你这疯话连篇的疯子说什么?” 那术士瞪着怀秋道:“怪不得你头顶乌云压顶,祸事将近。原来身边跟着这么个灾星,还不快弃了去!我得快走!我得快走……”说完往哪驴脖子上踢了一脚,叫驴快快走,而那驴被这一脚踢得不爽,后蹄子蹦起乱踢,可就是不走路。 天池道一声“留步”道:“什么灾星?前辈说个清楚。”那术士斜眼看着天池道:“好!看你面善,本神仙给你指个明路,只要你远离女人,可孤独终老一生,任谁也伤不了你。”说完后那驴竟然抽了一口长气,转身走了。 天池苦笑一声,无奈摇头继续赶路,没一会来到了一个小村,名为“落凤村”,只见一个茶棚,里面摆着七八张桌子,不知何人提字“黄花坝赵家茶馆”几个字。白云子看看道:“赶了半天路程,马也乏了,我们在这里休息休息,喝口茶让马儿也吃点东西。” 叫了茶,天池独坐一桌,正吃着,那店里小儿往哪天池的桌上,上了一壶好酒,另加半斤牛肉,又有四个凉菜,和四个热菜。上罢道:“仇少侠,有人给你点好了酒菜给你备着,说你来了就上,您慢用!” 第108章 莫把真心空计较 唯有大德享万年 天池拦住那店家问道:“何人给我备的酒菜?他怎么知道我在此歇脚?” 店家道:“少侠不用问,吃喝就是。” 天池道:“你既说不出缘由,我怎么知道这饭菜酒肉吃不吃得。” 那店家拿起筷子每样菜都吃一口,又喝了一口酒道:“你看这菜我也吃了,酒我也喝了,你可放心食用了吧!”说完又进了厨房忙活。 天池心中疑惑不解,但想管他是谁,既是一番好意,领了便是。反正也没有几天好活了,何必在意太多。便大口大口吃起来,大碗大碗喝起来。 那上清一众人也好是好奇,心里嘀咕何人作怪,待天池如此之好,实在让他人羡慕嫉妒恨。却也只能远远看着咽口水,因天池没有分享美食的意思。 想来从终南山出发已经走了三天了,那慕容忠回到王府,招来亲兵“曹建”说话,两人在房里不知说些什么,转身出了府门而去。那王爷跟王妃喊都喊不住,王爷气道:“都是你惯的,如今是什么样了,眼里连父母都没有了。” 慕容忠一路向西南而下,用了三天时间,终于赶上了天池。天池见慕容忠风尘仆仆,尤为惊讶道:“你这是何故?” 慕容忠道:“无事,又渴又饿,先让我吃饱。”拜过白云子说了几句话,往天池桌上而去,道:“这茶馆何来的酒肉?” 天池苦笑道:“我也不知。并说明了缘由。” 慕容忠惊讶道:“竟有此事……” 天池点头道:“果真如此,不信你去问问店家。” 慕容忠道:“不必了,有的吃就好。”说完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完全不顾形象了。天池道:“贵为王子,竟如此狼狈,吃相如此丑陋,真为你前途感到担忧。” 慕容忠一边吃一边道:“担心你自己吧,死活都不知道,还笑话别人。你看你死了我可给你烧纸钱!” 天池道:“我活着是个穷鬼,难不成死了也要做穷鬼不成?” 慕容忠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人活着啥样,做了鬼还是啥样,你有何在意的,反正你也穷惯了。 说着呢,一个沧桑沙哑的声音传来,唱道“人情是纸张张薄,事事如棋局局新。贫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不信但看宴中酒,杯杯先敬富贵人。门前拴上高头马,不是亲来也是亲。门前放根讨饭棍,亲戚故友不上门。世上结交须黄金,黄金不多交不深。” 看来是个江湖游医,一手执个旗,上写着“妙手回春药中圣,救苦救难活菩萨”几个字样。一手执个铃铛摇着,发出“铛铛铛”响声,右肩挎着一个布袋,束着头发,面容宽方,国字脸,倒八胡子,矮个子稍胖,年约三十七八。天池摇头道:“奇怪!奇怪!今天光碰见神仙菩萨了。一个唱的道德经,你唱的是啥?” 这人笑道:“你若遇神仙真假我不知,但你遇到我这菩萨,却是如假包换。” 慕容忠道:“你唱的啥?听着挺有意思。”那人回道:“我这唱的是《俗语歌》句句可都是人间真理啊!” 慕容忠道:“如何真理,说来听听。” 那人看着桌上的酒菜,口水直流,那里还顾得上唱歌。道:“我这一日未进食,那里还有兴趣唱歌!” 天池道:“原来是个讨饭的,不听也罢!你快去吧。” 那人道:“那我唱了,如果是世间真理,可给我吃喝?” 天池回道:“那是自然,桌上随你吃喝,可满意?” 那人回道:“满意,那就唱了?” 天池慕容忠两人齐回道:“唱吧!” 那人开口唱道:“平身不做皱眉事,世上应无切齿人。越奸越狡越贫穷,奸狡原来天不容。富贵若从奸狡起,世间呆汉喝西风。求人须求大丈夫,济人须济急时无。茫茫四海人无数,哪个男儿是丈夫。 唱罢问道:“可是人间真理?” 听过后,字字珠玑,句句人间真理。 天池不住点头,倒是世间万物万事被你看透了。 那人道:“还有啦,人情是水分高下,世事如云任卷舒。如山不怕伤人虎,只怕人情两面刀。务求到处人情好,不饮随他酒价高。知事少时烦恼少,识人多处是非多。秋至满山皆秀色,春来无处不花香。贫无达士将金赠,病有高人说药方。” 天池本想是戏弄一下这人,可曾知他这一开口道尽世间沧桑,人间道理世事百态。慕容忠听了,更是崇拜至极,赶紧好酒好肉伺候。 天池肃然起敬,施礼问道:“前辈莫怪,晚辈失礼了。” 那人道:“还算你能听得懂我说的,人家都说我是疯子呢。”哈哈三笑之后,酒足饭饱离去。 天池忙喊急问:“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那人头也不回,摆摆手道:“你我缘分未尽,不日定会相见到时你自会知道。送你两句话,莫把真心空计较,唯有大德享万年”说完已经走远。 看着这人离去,天池方才坐下,只发现那人留下一个东西,是一块沾满血迹的虎头玉,看起来是个宝物。天池与慕容忠追了三里地,而那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天池心道:“这人说还会再见,到时再还他不迟。” 说着与慕容忠回来,正好白云子上清派人众也准备出发了。白云子道:“我们走渭河水路,人也轻松些。” 到了那峡口,是一个大大的渡口码头,白云子租下船家,谈好价钱便要出发。只见不远处一人喊道:“仇天池……仇少侠……留步,稍候片刻。” 天池候住,那人现在船头,走近一看,好气派的一艘船。又大又华丽,既稳当又舒适。里面歌姬舞姬齐备,酒肉不少。那来人道:“我是这里码头的商帮的帮主,受人所托说仇少侠在这经过,让我备下船等候,没想到你这就到了,快上船吧!” 慕容忠惊讶看着天池,而天池何尝不是惊讶看着慕容忠? 天池道:“怎么回事?” 慕容忠有些嫉妒道:“问你啊!原来你是装穷?” 天池道:“天地良心!我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 第109章 明人不做亏心事 半夜不怕鬼敲门 天池看着豪华大船,里面金碧辉煌。道:“上不上?” 慕容忠淡淡斜眼回道:“问你啊!” 天池道:“白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何怕鬼敲门,有这好事干嘛不上?” 慕容忠道:“上!” 天池应道:“上他妹的。” 两人跃上船,船缓缓而行起步后越来越快。那上清一行人早已甩到后头,慕容忠天池两人也好酒好肉,歌舞相伴。只见一女子坐在里头,珠帘隔断开来,看不清模样,却能问到她那里散发的清香。 见她玉手抚琴,音律悠扬两人听得好不快活。一曲弹罢,又接一曲。琴音飘来天池略感熟悉。弹得正是一曲《普安咒》,这曲子从羽灵姬那里听过后再也没有听过了。一种熟悉的味道扑来,让天池心中一动,回想起鸳鸯楼情景。 天池问道:“姑娘是谁?怎么也会这首曲子?你可认得羽灵姬姑娘?” 只见那女子停止抚琴,默默不语。 天池见她不回话,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那女子反应极快,一个转身跃至船尾。只见她一身黑衣,从头黑到脚底。在加上那一头长至腰间的秀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黑黝黝的发光。身后看去那抱着琴的手白如玉,看到半个脸颊粉如桃花。 天池不死心,又追了过去。那女子一步跃下船头,踩着水花悠扬而去。见那女子不愿露出容颜,天池也就不再追了。看她使着轻功在江面飘影如燕,身法倒向是千诺的影子。 天池这样想着,然喃喃道:“怎么可能是千诺呢?她可能恨不得杀了我,扒我的皮,抽我的筋,她怎么还会愿意见我呢?” 天池心里多么希望那个人是千诺。 不由得心情闷闷的,话也不说了,酒也不喝了坐在船尾发呆。慕容忠一个人也无趣,竟和那几个歌姬舞女玩起了筛子,说着谁输了谁喝酒。这些女子也来了兴趣,一个个说自己是海量,或者有说自己是摇骰子中的王者,一个个看起来都是厉害的。 可不料真玩起来,没个是那慕容忠的对手。这慕容忠暗暗坏笑,早已动了手脚。不管她们如何摇,始终是玩不过慕容忠的。半天功夫一个个东倒西歪的躺下了,慕容忠往那女人堆里一躺,醉语连篇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真真是体验到了。”慕容忠他自个儿还乐的不行,谁知自己也醉了,等醒来时已经到了益州。 只听那船家道:“两位公子爷,到了地方了,可以下船了。”这里正是白玉县,相传该地是如来佛和观世音菩萨传授无上密咒大法之圣地;其四周地形组成吉祥的图案,系吉祥盛德之处所,故以“吉祥盛德之地”为其命名“白玉”。漫山遍野的杜鹃花开得正欢,悠闲的牦牛就像一颗颗棋子洒落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碧绿如镜的高原湖泊,洁白如玉的雪山……由于地处高原东南边缘、横断山脉南段北端,“三江并流”之腹地,形成了独特的融雪山、峡谷、草原、高山湖泊、可谓美如画一般。 然而他们要去的地方,叫“白玉寺”主持是“诚轮大师,**常转、妙谛永存”那诚轮与白云子有些交情,到峨眉还有三天路程,想着看看老友顺便借宿一夜。 一路走着,慕容忠凑到白云子跟前问道:“这白玉寺可是什么寺庙?” 白云子道:“白玉寺坐北朝南,背靠崩热神山和多闻正神山。相传吐蕃大法师索嘉措在安多地区传经返藏经过理塘时,按途中巧遇的诸多吉祥征兆,在这里看到一处奇境——背面(山势特高,像一尊财神盘腿而坐,手持珍宝;右面山岳十分壮观,像一只巨鹏展翅欲飞;左面山岳非常奇妙,像一头巨象曲身而卧,从北向南伸直长鼻,两腮处的清泉像两条洁白的哈达,从象鼻两侧潺潺流过,左侧是无量寿甘露,右侧为莲花生甘露;对面山峦起伏,奇峰耸立,主峰山腰自然形成一幅十相自在图文。山麓下汹涌的理塘河宛若青龙盘旋而行,中间宽阔的大草原芳香四起,其间肃立着相传当年文成公主进藏时吩咐兴建的菩提白塔,奇观美不胜收。欣喜之下,索嘉措在貌似巨象长鼻鼻梁的山岳间兴建了这座白玉寺。因白玉寺的这段传奇故事,使该寺名声大振。” 至此已经有两百年了,现在的主持诚轮与我相识,曾谈佛论道交情颇深。说来多年不见了,今日凑巧去做个客。 天池也听着,将那一块虎头玉玉穗套在手指上转圈把玩着,一路走一路想,这一路走来倒也奇怪,到底何人在一路上备下酒席,走水路便有船,走路便有马,住店便有酒。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走着走着就到了白玉寺。 开门的弟子通报,不一会儿那诚轮大法师就迎了出来,见了上清派一行人甚是高兴。看见慕容忠与天池两人,细细打量道:“这位少年有富贵之气,气宇不凡,可是白云兄的弟子么?” 白云子道:“正是,小徒慕容忠,说来你也熟悉。” 诚轮大法师惊讶道:“我熟悉?” 白云子笑道:“这乃是孰莫尼王爷的后人。” 诚轮大法师笑道:“是了是了,怪不得如此有贵气,原来是慕容公子,失敬失敬了。” 慕容忠施礼道:“晚辈有礼了,原来大法师与家父还有交情?” 大法师笑道:“有的有的,而且颇深哩。”说罢指着天池道:“这少年更不凡,如同玄武星下凡转世,不是天下之福便是天下之灾。看你眉宇间透露着晦气,白云兄为何不与他化解?” 白云子道:“这是震西镖局总镖头仇天池,是老镖头仇凌源的二后人,你也识得的。” 这大法师大笑道:“我佛慈悲,阿弥陀佛,仇先生总算是可以轮回了,有这后人,他死也瞑目了。” 天池诧异道:“你与我父亲也认识?” 诚轮大法师道:“何止认得,你那脖子上的玛瑙天珠就是我赠与你父亲的,是专门给你的护身符,你可一直带着?” 第110章 君子落得做君子 小人枉自做小人 诚轮大法师笑着道:“竟光顾着说话了,快快里面请。”又朝白云子问道:“你看我这地方如何?可与你那终南山比得?” 白云子笑笑刚要言语,却被那怀秋抢先道:“你这地方虽然不错,可怎么与我们终南上清比?” 白云子立马喝断道:“那里有你插嘴的事?”那怀秋却是不太服气。白云子立马表示歉意道:“小徒多嘴了,你这处可真是仙境无疑了。”那怀秋不服气道:“我又没有说错。” 白云子显然生了气道:“还不闭嘴。”而那城轮大师却大口笑道:“不必动气,不必动气,是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了。”哈哈笑完又道:“我这里虽然不比大昭寺,却也是一块难得的宝地啊。” “自从那赤松赞德将我逼出大昭寺后,我也就再也没想过回去了。”两人说着话,其他人都在这寺里看着,看看这神奇的寺庙。 诚轮大法师道:“这仇天池是否最近有灾?你可知道,与我说说。” 白云子道:“说来话长,天池本是好孩子,我估计可能是被魔教利用,尤其是那个小妖女,快将他的魂儿都勾走了。说不定其中另有蹊跷也说不定,或许也是有人故意栽赃也是说不定的。” 大法师道:“我看两者都有,既有人利用,也有人栽赃。利用的人都摆在眼前,其心明了,可怕的是栽赃的人,他们有何目的,不能得知,这才是可怕的。” 白云子道:“从这孩子做事风格,和最近做的一些事都在江湖传遍了,都说人红是非多,又说枪打出头鸟,不是什么好事。” 大法师道:“我这偏远的寺庙都听闻了,为父报仇,单挑黄河帮诸位高手,倒是个人才。又为仇人求情给其改过自新的机会,这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又有多少人能读懂。” 白云子接道:“谁说不是呢,是个好孩子,可如今他身负峨眉三清及嵩山臧二爷性命,着实难办,我这次来主要就是听听你的意见。” 诚轮大法师道:“臧一刀我早就警告过他,可惜他就是不听,白白送了性命,却不知为何而死,我相信这孩子绝不是滥杀无辜的人。” 白云子应道:“我也这么认为,可是所有人都指向了他,我实在没有破解之法,所以想带他上峨眉,当着天下武林的面,说个明白,自然也就有法子了。我那慕容小徒儿将事情原委都告诉了我,杀这峨眉三清者可能另有其人。” 诚轮大法师道:“不是可能,是肯定!现在的情势对那孩子极其不利,你带他上峨眉不是让他送死嘛?我看他潜能无限,走上正道是武林之福,苍生之福,如果这样下去,武林正道不容他,必将他逼入魔道,那将是武林之灾,苍生之灾。” 白云子诧异道:“他天赋是不错,可也没有这么可怕吧?” 诚轮大法师道:“你可没发现,这孩子体内真气与常人不同?” 白云子道:“可没发现。” 诚轮大法师道:“看似纯阳真气。” 白云子诧异道:“可是道家玄门纯阳真气?” 诚轮大法师点头道:“不错,多了我就不说了,你既然来找我,我就说说我的看法,抛开故人之后不说,也得救他,帮他。你我都是出家人,虽说一佛一道,普度天下众生乃是我们统一法则。” 白云子点着头道:“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就是不知如何救法。” 这诚轮大法师笑道:“天无绝人之路,会有办法的。”正说着呢,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诚轮大法师唤来弟子问道:“发生了何事?” 那弟子回道:“是南诏五毒教,剑门山与那商帮的人,说有人杀了他们的人,现在躲在咱们寺里,这会子是来要人的,说不交人就冲进来了。” 急忙出去去看,慕容忠与天池也闻声赶了来。只见白玉寺门口密密麻麻挤满了人,一眼看去都是人头,什么三教九流,邪魔外道,魑魅魍魉,妖魔鬼怪都聚在此地,又女的有男的,有老的,有小的,有丑的有怪的,有瞎的有瘸的天下百怪,应有尽有聚集山门,放眼看去不少一千五六。 持刀的,提剑的,拄拐的,摇扇的。手拿长枪骑马的,手执三叉持爪的,还有背弓长脸的,挨着大斧而立的。男的一个个儿五大三粗,女的一个个儿夜叉母虎。老的一个个儿目露凶光,少的一个个儿叫喊不停。甚有扬言者言砸了门,烧了庙,乱糟糟一片,七嘴八舌。 诚轮大法师高声道:“诸位豪杰光临鄙寺,小僧甚感荣幸,本应邀请诸位里面喝茶,怎奈人太多,我这寺庙小容不下,不知诸位聚集于此所为何事?” 只见一个大汉道:“你们寺里可有一个叫仇天池的?” 诚轮大法师回道:“请问找这姓仇天池何事?” 只见那大汉怒道:“行有行规,这小子我们好好招待他,他却见财起意,杀人夺玉,快把他交出来。不然我们剑门三雄冲进去,将你们全寺剁为肉酱。” 诚轮大法师笑笑道:“原来是剑门三雄三位当家,失敬失敬。我看诸位误会了,这仇天池是个豪杰,也是个少年英雄,想来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剑门三雄是盘踞剑门山的绿林头领,大当家“剑雄”,二当家“剑英”,三当家“剑豪”三人,手下绿林好汉不尽其数,称霸一方,可不是什么善茬。正在说话的正是大当家“剑雄”看他虎背熊腰,眼光伶俐,气势咄咄逼人。 剑雄“呸”了一口唾沫道:“什么误会?你难道要包庇他们不成?” 突然一女子道:“好个大和尚,快把那色鬼交出来,他毁了我教中女儿家清白,我要将他拨皮熬汤。” 说话的正是五毒教的教主,一身苗疆打扮,个子不高小巧玲珑,脸蛋粉嫩如花蕊,四肢娇秀如杨柳。桃花眼樱桃嘴,柳叶眉儿组成一张漂亮的脸蛋儿,怒怒的死盯着诚轮大法师。 第111章 三教九流寻仇来 天池如何笑应对 又有那商帮的帮主“毒一盅”道:“叫那仇天池出来,我好心让我的女儿为她抚琴,他却逼的我女儿投江自尽,世上怎么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快叫他出来偿命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云子不解问道。 又说:“我们一路走来,没有杀人,也没劫财,更无从逼死你那女儿啊!” 只见一人道:“那里来的酸道士,滚开!让仇天池出来。” 天池本在人后,刚想动身出来,却被城轮大师拦下,摇了摇头示意。然天池微微一笑,走了出来道:“你说那抚琴的女子死了?是怎么死的?” 毒一盅道:“妈了个蛋,你还有脸问我?是你把他逼入江里淹死的。” 那人众喊道:“还不来偿命……” 只见一人指着天池道:“就是他……就是他……”说话的这人正是那落凤村赵家茶馆的店家,还有那唱俗语歌的术士,有那大船上的歌姬舞女,还有半路送马的汉子,都在这里。 天池道:“你们到底何人?我与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以如此陷害与我?” 只见那店家道:“少装模作样,看起来人模狗样,原来是个伪君子,真小人。你是不是身上带着个你抢来的虎头玉?” 天池道:“不错是有,但不是我抢来的,而是这个人送的。”天池说着指向了那个术士。 那术士笑道:“我说我们还会再见面,你看这不是见了吗?我叫向半仙不叫什么术士,我也从未送过你什么玉。” 天池想想,原来自己说错了话,话锋一转道:“是我说错了话,并不是这位向半仙送的,而且这向半仙掉落在地上,让我捡到了。” 那向半仙笑道:“我可从来没有丢失过什么虎头玉。仇少侠你可亲眼看见我掉玉了?” 天池被这一问,心想确实没有亲眼看到,一切都是自己猜测,想不到好心捡了一块玉,却招来了无辜的祸端。 剑英道:“你杀人夺玉,毁五毒教弟子清白,又逼死毒老大女儿,这你可抵赖不了,快快束手去见我们盟主,如果她老人家心情好,也许就饶了你的性命。” 天池道:“无奈之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若是不依呢?” 毒一盅怒道:“小子休狂,别以为你有点名气就目中无人,看我不擒了你。”只见那毒老大使出的是少林七十二绝技,擒拿功的功夫。右手爪状抓向了天池手臂,一手擒住手腕。天池身子侧摆,手往回一抽便解了一招。那毒老大一脚朝天池裆部踢去,天池忙弯腰躲避,而那毒老大这招却是虚招,实招是那右手一拳,往天池脑门而击去。 而天池弯腰瞬间是一个前空翻,让那毒老大一拳扑空,毒老大急转而后是一招虎鹤双形。左右开来环绕击去,只看天池伸出二指,往那毒老大手心一点,痛的那毒老大双手迅速抽回。天池顺手也使出一招擒拿,拿住了毒老大的右臂,又出一指,直点毒老大腋下。 只见毒老大“哈哈”大笑,狂笑不止。 原来天池是点了他的笑穴,只见他哈哈大笑,却面目狰狞,表情滑稽。只听那剑门三雄道一声“休要侮辱人”便拔剑而上,天池笑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狗是熊?” 三人拔剑而来,天池迎剑而上。不料这三人剑法独特,颇有心得。天池被三人围在中间倒是没有优势,这剑门三雄可比那上清四杰强多了。 他们三人一人攻,一人守,一人扰分工明确,无懈可击。只见那白云子飞跃过来,出手拂尘功。拂尘在道门中有拂去尘缘超凡脱俗之意,也是道门中人们外出云游随身携带之物。拂尘是道场中的一种法器,可做成兵器。白云子使出刚柔相济,缓急相兼,舒展圆活,潇洒飘逸,具有步走八卦,腰如蛇行。 见他拂尘在手有上抽、下扫、甩摔、里缠外绕、盘绞挑抖等。其特点是,舒展圆活,潇洒飘逸;步走八卦,腰如蛇行;扣扣如环,节节上连;以柔克刚,刚柔相济。 技法鲜明,软硬兼施,开合紧凑;舞动起来如天马行空,洒脱飘逸,闪展跳跃,灵活多变。看似柔软的拂尘却发出一道道强劲的力道,击去是只见白光一片,向那剑雄而去。剑雄一步跳开,那道白光击向了一块门口的大钟,只见那钟发出“铛”的一响,震耳欲聋。 只见那大法钟三晃,慢慢出现裂纹,只听“铛朗朗”响声,化为碎片。 那声波震的人耳朵刺疼,功力弱的人无力承受,被震的捂住耳朵,在地上打滚儿。可不料那剑门三雄却也不弱,白云子攻势猛,他们便退避锋芒。白云子攻势弱时,他们乘胜追击,不给别人喘息之机。 这就是典型的消耗打法,只要自己不被打伤,那敌人总有用尽全力之时,那可是致命的。那怀秋长喝一声“太师傅,我来助你。”便一步跃起,拔剑击出。 只见那怀秋使出的,是一招“三阳开泰”朝剑英后背刺去。那剑英剑锋回转向后,剑雄,剑豪两人一个箭步上前,将那怀秋围住,剑英出剑刺上三路,剑雄出剑刺下三路,剑豪出剑攻中三路。怀秋知不可阻挡,唯有拼死一搏,全力攻向剑雄,说不定还能一命换一命,说来也是不亏的。 天池看明白了怀秋用意,一剑急忙击出,欲挑开剑英一剑,白云子忙甩拂尘,欲挑开剑豪一剑。天池速度迅速有力,挑开了剑英一剑,连忙跟上一步,剑柄击了剑英胸口一记,那剑英被击的后退几步,化解了剑英攻势。 白云子拂尘缠住了剑豪的手臂,猛的往后一甩,那剑豪也被甩到一边,差点摔个跟头,也化解了剑豪的攻势。 怀秋一剑击向剑雄,本是想着与他换命,所以不加防守。而那剑雄却是攻守齐兼,占了优势。怀秋一剑刺空,而那剑雄却一剑刺穿了怪秋右肩。又往那怀秋心口一脚,将怀秋踢飞了出去。 天池看在眼里,甚是奇怪。那剑雄明明能取怀秋性命,却为何又手下留情,只是刺伤了他? 第112章 白玉寺门摆蛇阵 五毒教主黎姗姗 只听那白云子高喝一声:“敢伤我徒孙”,手中拂尘一甩既出,攻向三雄过来。众上清弟子齐齐拔剑,丝毫不惧他人多势众。 当然这这三雄一众也不是吃素的,剑拔弩张,持刀嚯嚯而起。只见诚轮大法师一步跃起至两派之间,双掌左右而推,将双方逼退开来道:“佛门清净之地,何以舞刀弄枪?当真不把白玉寺放在眼里了么?” 那毒老大还在那里笑着,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道:“秃驴……哈哈……秃驴……不关……你的事……哈哈……快把……我的穴道……哈哈……解开……哈哈……” 只见五毒教的教主“黎姗姗”击了毒老大的“紫宫,华盖”二穴,那毒老大才收了笑声,满脸的汗与泪混合一起,倒是挺可怜的。 这黎姗姗道:“大和尚,你个出家人不好好念佛吃斋,管什么闲事……?”说着巧手一挥,五个女子从后方人群中跳了出来,面对着天池一众人奏起乐来,一个吹箫,一个吹笛,一个抚琴,一个琵琶,还有一个是腰鼓。 这乐声毫无乐章,乱七八糟像是乱箭射来。像是刀,剑,枪,茅,盾相互乱斗。所有人不明其意时,已经被无数条毒蛇包围。那上清派与白玉寺弟子慌张乱叫,看着毒蛇将自己包围,都已吓得不轻。那毒蛇一个个脾气火爆吐信威胁,咧嘴呲牙的示威。 只听诚轮大法师道:“邪魔外道!休要伤人!”天池应一声道:“看我今天不除了你。”一剑生风闪电刺来,跃起空中时,那蛇闻音摆了一个阵法,很是奇怪一个个如射出去箭一样,向天池而去。 天池剑在手,将来蛇来的蛇尽劈两节。白云子拂尘一甩,一道真气击出,数十条毒蛇被削去了头,毒蛇留下身子还在跳动翻滚,削掉的蛇头任然坚强的往前挪动。而然白云子这一下激怒了蛇阵,众蛇齐攻而来,数十上清派与白玉寺弟子中毒倒地。 天池已经明白原来这毒蛇由这五位女子的音乐而御,武动快剑,形成一个小剑阵护在周身,那扑向天池的毒蛇被那剑阵削成短截,而伤不得天池。天池冲出蛇阵,剑指向了五位五毒教女子而来,黎姗姗看着不妙,腰后拔出一根长啸,使出的是一套剑法,以啸做剑,攻了过来。 嘴里道:“看我玉箫剑法”使出一招“剑气箫心”使来,天池被这一阻,不敢大意,一招“横扫千军”迎上。两人斗了三招,黎姗姗不能敌,急出“箫韶九成,吹箫乞食,凤箫鸾管”三招连招而出。则天池使出“投石问路,顽石点头,金石为开”三招破之,后以一招“剑指乾坤”刺向了黎姗姗,黎姗姗将萧横于胸前,一招剑气触及,黎姗姗瞬间被击飞,摔在地上已受内伤。 黎姗姗怒瞪着天池心道:“这小子真下毒手。”又讲道:“你……怎么打女人?” 天池道:“你可不是女子,你是那杀人的魔女!”显然没有放过黎姗姗的意思,随手出一招“仙人指路”将那五女子手中乐器尽破,那蛇阵得不到命令,便只在那里呲牙示威,不再进攻了。天池忙又一剑,向那黎姗姗刺来。剑门三雄察觉不妙,摆起剑阵护住了黎姗姗。 两帮人彻底被激怒,双方刚要大战一场,只听一阵啸声传来,低沉优雅,入耳绵绵。那剑门,五毒,商帮一众听闻这啸声,便匆匆退去。 只见天池拦住黎姗姗去路道:“放你可以,留下解药。” 黎姗姗拿出一个药瓶丢了过去,恨恨道:“没完呢!” 天池道:“我不放心这药真假,你先吃一颗。”说着一步冲了上去,黎姗姗直觉得一阵风掠过,天池已经往她的嘴里塞了一颗药丸。看了黎姗姗吃了没事,才放她走了。 给受伤的中毒者服下药丸,果然毒性散去问题不大。 次日一早,众人便急急离开白玉寺,一来是怕给诚轮大法师添麻烦,二来也是急着上峨眉。 一行人到了雅州城里,已是傍晚时分。这仇天池与慕容忠又将酒摆上,两人喝了起来。慕容忠道:“这两天我们一路都走的不顺畅,处处有人使拌,一会儿伏击,一会儿客栈给我们饭菜下毒,给咱们的马下泻药药,给马下也就算了,还给人下,我这肚子现在还疼呢,还在路上布置陷阱,到底是何人所为?” 天池道:“很奇怪!” 慕容忠道:“是很奇怪!” 天池道:“一路走来,他们好像知道我们要去那里,还知道我们走那条道,看来那大船不该上啊!” 慕容忠道:“你怀疑还是那帮什么三熊,一茶盅毒什么的……干的?” 天池道:“我们走过这一带,是圣火教活跃范围之内,不是他们,那便是圣火教了。” 慕容忠道:“圣火教?不能吧!他们知道你寻火焰令去了,怎么还会捣乱?” 天池回道:“那就是了,不是圣火教,那就是他们咯。” 慕容忠诧异道:“他们就追杀我们几百里?” 天池拿起酒盅邪魅一笑道:“马上就知道了。” 慕容忠不解道:“知道啥?啥知道了?”正问着呢,酒馆里又是一阵阴冷的杀死袭来。慕容忠将酒杯击飞过去道一声“有杀气”只见是一群圣火教众杀将进来。慕容忠道:“果然是魔教!”腰间一摸,“哎吆”一声道:“我的玉佩呢?” 慕容忠看向天池,只见腰间玉佩已在天池手中。 天池道:“对付这种人渣,用玉可惜了。”说着将桌子一拍,上的酒盅跳起。在空中炸碎。同时道:“用这个。” 慕容忠伸出中食二指,夹住碎片射向那冲来魔教弟子。只见射出碎片如同飞刀一样,魔人中既毙命。慕容忠赞道:“妙妙妙!果然比玉好用。” 可那魔教一众人中,有一个凶猛异常。看武功是长老级别,就算是堂主也没有如此厉害之辈。天池问道:“你是那魔教中……哦!不对,是圣火教中的哪一位长老?可不知我和你们教主有约在先?” “你和我们教主有约?” 那人虽蒙遮着脸看不清表情,却也能在他言语之间感觉到他的惊讶。 第113章 大恩不言还三代 可以恩德报怨源 远在西北的黄河帮,也听到了峨眉三清被杀的消息,封一剑接手黄河帮事物,帮内重组四堂,也慢慢回复了元气。 封一剑在处理帮中事物,只见童百杖急急忙忙赶来,向封一剑道:“出了大事,峨眉嵩山两派正召集天下武林讨打魔教,天池也牵扯其中。” 封一剑慎住片刻道:“天池何时与魔教牵扯到一起?” 童百杖道:“江湖传闻,可信度不高。可无风不起浪,说来肯定是有些蹊跷的。如今我帮中弟子打探到上清派的白云子已经擒了天池,已经往峨眉去了。” 封一剑惊道:“既如此,这一去凶多吉少,我们也去上峨眉,我相信天池不会投身魔教。” 童百杖道:“不可不可,这峨眉给天下武林大小门派都送帖子,唯独我黄河帮与震西镖局没有收到,其中有深意啊!” 封一剑怒视着童百杖道:“你年过半百,还如此胆小怕事,有何深意?有何不可?” 童百杖道:“那峨眉不送帖子,一是知道我们和震西镖局的关系,二来咱们帮没有帮主,虽然你管事,却也只是管事,没有继承帮主之位。所谓名不正言不顺,他峨眉就算要下请帖,也是无从下起。” “震西镖局是一武林大帮,而那总镖头却是仇天池本人,所以帖子也无从下起。更怕的是震西镖局怎么可能让他们的总镖头送死峨眉呢,所以峨眉也有故意隐瞒的意思。” 封一剑听完觉得句句在理,于是道:“那该如何?难道不管吗?” 童百杖道:“我说不能管,您依吗?” 封一剑坚定道:“不依!” 童百杖道:“我还是那句话,您坐了帮主之位,便可名正言顺。” 封一剑道:“我说过多少次了,这帮主我是不当的。柴老帮主对我有恩,柴拯且不说他,如今他的孩子柴文刚是个可塑之才,好好教导,日后定能成才。到时候我会扶他上帮主之位。” 童百杖道:“您就在乎在乎我们的性命吧,这孩子虽如今年纪尚小,等他长大了,知道我们与他有杀父之仇,你在还位于他,他可能容下我们?” 封一剑道:“这孩子温顺善良,与他老子大不一样,由我亲自调教,如何他就能做出这般事来?” 只见童百杖痛哭道:“您就饶了我们性命吧!” 这时只见三位堂主齐进来了,正是白玉堂堂主名叫“林海源”,黑虎堂堂主名叫“柳雨岩”,青云堂堂主名叫“陆百川”三人,而赤龙堂堂主还是他封一剑。只看陆百川,林海源,柳雨岩,童百杖四人齐跪地上,道一声:“请封堂主继位黄河帮帮主之位。” 封一剑怒道:“你们非要逼我做这不仁不义之事不成?黄河帮规矩向来不传外人,我姓封,不姓柴,如何当的了帮主?” 童百杖道:“既然如此,你如何号令帮众,如何救得那仇天池,又如何上得峨眉?” 封一剑怒道:“休要威胁于我,你们不去我自己去便可,如他峨眉如此不分是非,何以让人尊重,何以做得武林至尊?若如此!我将不惜与他峨眉一战!” 那四人齐道:“誓死追随封帮主,封帮主深明大义,讨伐峨眉……” 封一剑一愣,心道:“这帮人逼我不就范,如今竟强行给我安上了帮主头衔。倒让封一剑无从应对。”道一声:“随你们的便。”便气冲冲走了出去。 封一剑径直去了金城震西镖局,将眼下形势告诉了仇凌安,两人相约出发,一起赶往峨眉。 仇凌安道:“我那侄儿不可能杀了峨眉三清,就算他不在乎峨眉派,不在乎峨眉三清何许人也,可就在我是峨眉派弟子这一层关系上,他也不至于下毒手。” 封一剑道:“这我自然明白,天池这孩子连仇人都可饶恕,那里就会滥杀无辜了。你与峨眉关系不比寻常,我看你就不用去了,我自己去你可放心就是了,我一定把天池带回来便是。” 仇凌安道:“封兄放心,我虽不想与峨眉闹难堪,可如果与天池之间做选择,我是不会犹豫的。” 封一剑道:“当真到了那个地步,要真开战不成?” 仇凌安道:“在所不惜。” 封一剑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愿助一臂之力,只不过帮众在这件事情上有分歧,恐怕……” 仇凌安道:“谢了!你不必勉强。” 仇凌安通知了虞子寒与鲁莽,还有仇凌云三人随大队人马,他与封一剑先前赶去。 两人策马奔跑在路上,只见前面一行人马挡住了去路。走近一看,原来黄河帮帮众,封一剑道:“你们不随我去,我不勉强,难道你们还要阻我不成?” 只见童百杖道:“哪里哪里,我们怎么能让帮主以身犯险?我愿随帮主一同前去。”只见正是白玉堂堂主“林海源”,黑虎堂堂主“柳雨岩”,青云堂堂主“陆百川”三人齐道:“愿随帮主一起救人。” 封一剑道:“既然如此,你们随震西镖局人马随后一起,我与仇二当家一起先前去。” 只见黄河帮一千余众齐喊一声“遵命”,声音响破苍穹,回耳不绝。让开道来,两人急马奔过。 天池与慕容忠两人与魔教人斗得正酣,可那领头的武功甚好,天池与慕容忠连手也是奈何不得,天池从那魔教长老的武功路子上看出,这人使得是峨眉派的功夫。只见白云子听见打斗声急奔了出来,手中拂尘一扬,一步从楼上跃下,双臂展开,似一只白鹤飞扑而来。手中拂尘一扬,似一条白龙游走周身,拂尘一甩,一道真气击向了魔教长老。 魔教长老双手一合,迅速拉开,将真气汇聚两手,双掌一推,一道真气迎了上了。白云子拂尘三击,三道真气如猛虎击来。那魔教长老抵不过,胸口中了一击。 魔教长老双手环交胸前,双脚微微岔开,膝盖弯曲气从丹田御起,将真气贯通于一掌,一步跃起丈高,一掌从空中击下。掌风极强,桌椅皆被击飞。白云子将拂尘往腰带上一插,双掌执平,上下快速移动三回,带动一阵阵强风。两位原来都是内家高手,只见白云子气色淡定,底气十足不为所动。天池看在眼里,生怕这白云子因轻敌而不测。 却又看白云子的神情,却是胸有成竹,完全没有面对强敌的那种紧迫。 第114章 通往峨眉路不畅 神出鬼没拦路鬼 白云子所使的难道是《掌心雷》? 相传这《掌心雷》为道家玄门秘术,此术威力很大,用于紧急情况保身救命,否则必遭天谴反噬。 他是以掌心来当武器,把气聚集在其中。然后对目标发射出去。传闻说此秘术所聚之气也较多样,灵气或煞气。敌人之气都可借用。聚气的时间也短,可密集式发射。同样也较不伤己身。 一般而言是用单掌心,其实可用双掌。如有需要用四肢也行。聚气:此一聚法分为三种,初学者:因法力尚且不足,所以必需用到咒语。其咒语如下;气归掌。气归掌。循气门。通五指。达心田。助吾气。咒法至。必遵循。咒如令。令如法。 中等者:因法力尚未达到高深,故要用前面之咒语。再加上心咒。这样用可运气灭敌。 道深者:因法力已足,故可直接使用心咒。此心咒只有一个字“吸”。左手吸,右手存。双脚吸,双手存。 初学者在聚气的速度可能较慢,危急时可把掌心放在地上以借地气来御敌。 所聚之气是否过重,要以自己的感觉来决定。一般而言是以越重气越多。如你能看其颜色是越深越多。“气”聚集手部到无法承受为止。“气”在对敌完成后要“散”。“散”一般来说是把他发射到完为止。但如你所聚之气是适合你的磁场,你就把它用基本打`环全身一遍。然后再“散”掉。 聚气到饱和状态为止,可供二十次的攻击使用。所以为了不使攻击停顿,要不断的聚气。攻击的方式很简单,就是往对方猛攻。对方不逃,绝不停止。攻击法门是:像在推掌般式的,把气往目标推。如你能看到“气”。你会觉得像似炮弹般一样,一颗一颗的飞向对方。攻击之时要死盯紧对方,不要攻击对方要害以免伤人命,且遭反噬,不要让它离开有效范围,除非逃走才能放手。 此秘术乃是防身之术,相传《掌心雷》太过于凶猛,伤人既死,所以只用来防身。所以遭到玄门祖师爷下令,使此功伤人,定遭反噬。 就像是诅咒一般! 而这下令者,却不知是那一位,由于太久,已模糊不清了。太上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天人合一,就是与自然合一,自然即天道,合于天道,就是天人合一了。天道无私,天道无欲,天道无为,天道清静,天道自然。 魔教长老看到白云子双手汇聚的乃是“雷气”,道一声《掌心雷》眼里不经意流出来了惊恐。这一招是掌通天地。 白云子双手由身体两侧向前抬起与肩平,掌心向外,指尖向上。此时双手臂与肩部呈一直线。然后肘部下垂,带动以掌向肩部收缩至肩侧;双手保持手心向外,指尖向上,双掌回收到最大限度后,两臂再向两侧伸直,双掌回收时体会身周能量通过劳宫穴进入身体,双掌外推进,体会体内雷气化为一道闪电一般向外击出。 魔教长老凌空后翻,一步急急跳开,那闪电击过之处,粉碎了一切可触之物。 又见白云子双手掌心向地,体会掌心与地气相接,吸气,上抬,体会地气通过掌心吸入体内;下压呼气,聚集地气于体内,地气通过掌心。双手掌心向上,上抬,吸气,通过掌心进入体,反掌,掌心向下,下压,体内所聚集地气汇于一掌击出。 一掌一掌,使来连绵不绝,别说过招交手了,那魔教长老却是近身不得,完全就是被虐而已。白云子不停击打,不让那魔教长老有喘息之机,魔教长老是个聪明人,再不走恐怕命要留在这里了,只见他连连后退,退至门口,一步跃起消失于空。 只见白云子将聚集地气未发泄完,一掌击向天空,将所有汇聚地气于一掌击出,只见天空炸雷响起,竟将云打出个窟窿来。如果打在人身上,那是不可想象的,也是不敢想象的。 白云子收了式,天池好奇至极,上前问道:“前辈这可是《掌心雷》?” 白云子回道:“是的,你小子见识不少嘛!” 天池道:“我看过一本书,对这掌心雷有过记载。” 白云子点头道:“是的,这时秘术,秘术也就是相当于禁术了,这是不完整掌法,只能防守不能进攻。”此法讲究聚气与沉气。 “聚气”是一种以意识来控制呼气,由缓慢到急促而形成短促吐气的呼气气法。 “聚气”的具体做法是:在呼气前,先应用力吸一口气并蓄住;呼气时,不是一下就将气呼出,而是先微启声门,使气欲涌出而不能畅,待欲出之气在声门处越聚越多,胸腹腔内的压力增加,这时,忽然大开声门,使被聚集的气象决堤的洪水一样骤然冲出声门,所以称为“聚气”。在武术运动中以“寸劲”配合的进攻性动作一般都以此“聚气法”来配合。《掌心雷》的“十六练法”之第一项就是“一寸”。拳谚讲:“要想艺服凶顽敌,消息就在‘一寸’间”即指此意。 “沉气”是一种呼气与意识下沉相融合的气法,呼气时,只是将吸入的外气仍从呼吸道排出,同时,丹田气则在意识的引导下向下运行,并且上体以沉肩坠肘、塌腰松胯相配合,加强意气的下沉,使下肢获得一种沉重的稳定感,所以称为“沉气”。 在武术中,很重视这种“沉气”的运用,多以“沉气”来配合静止功架的动作和平衡的动作以加强下盘的稳定性。例如在拳法的“三体式”桩功的练习中,就有“头上顶有破天冲霄之雄;气下咽,有吞狼咽虎之势;手外推,有推山倒海之力;脚下踩,有踩破地狱之功”。这里的“踩破地狱之功”就是这种“沉气法”的运用,“沉气法”不但能加强下盘的稳定性,而且能通过这种意气下行时的反作用力加大上体和上肢的攻击力度。 “其道理是一样的。” 第115章 人间道理说不完 世态炎凉俗语歌 人情是纸张张薄,事事如棋局局新。 贫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不信但看宴中酒,杯杯先敬富贵人。 门前拴上高头马,不是亲来也是亲。 门前放根讨饭棍,亲戚故友不上门。 世上结交须黄金,黄金不多交不深。 纵令然诺暂相许,终是悠悠路行人。 有钱有酒多兄弟,急难何曽见一人。 胜者为王败者寇,只重衣冠不重人。 三贫三富不到老,十年兴败多少人。 在官三日人问我,离官三日我问人。 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逢春。 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 百炼化身成铁汉,三缄其口学金人。 十分伶俐使七分,常留三分与儿孙。 君子落得做君子,小人枉自做小人。 山中自有千年树,世上难逢百岁人。 岂无远道思亲泪,不及高堂念子心。 堂上二老是活佛,何用灵山朝世尊。 平身不做皱眉事,世上应无切齿人。 越奸越狡越贫穷,奸狡原来天不容。 富贵若从奸狡起,世间呆汉喝西风。 求人须求大丈夫,济人须济急时无。 茫茫四海人无数,哪个男儿是丈夫。 人情是水分高下,世事如云任卷舒。 如山不怕伤人虎,只怕人情两面刀。 务求到处人情好,不饮随他酒价高。 知事少时烦恼少,识人多处是非多。 秋至满山皆秀色,春来无处不花香。 贫无达士将金赠,病有高人说药方。 美人卖笑千金易,壮士穷途一饭难。 少时总觉为人易,华年方知立业难。 用心计较般般错,退迟思量事事难。 世上闲愁千万斛,不叫一点上眉端。 毁身每是作恶日,成名皆在行善时。 莫把真心空计较,唯有大德享万年。 谗言败坏真君子,美色消磨狂少年。 神仙难断阴骘事,黄天不昧苦心人。 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平身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 万事劝人休瞒昧,举头三尺有神明。 鬼神可敬不可谄,冤家宜解不宜结。 人生何处不相逢,莫因小怨动声色。 好义固为人所钦,贪利乃为鬼所笑。 贤者不炫己之长,君子不夺人所好。 善业可为须着力,是非闲杂莫劳心。 良田不由心田置,产业变为冤业折。 千年天地八百主,田是主人人是客。前面说那向半仙所唱俗语歌。经过本人整理了这些,与本文没有多大关系。只是觉得这些俗语挺有意思,都是先人们留下的精华,所以写成一首《俗语歌》发表出来,大家看看就是。 再说那白云子所使《掌心雷》,《掌心雷》是以气催力,“以气催力”也是掌心雷中的基本气法之一。“以气催力”是以气息来催动劲力的击发,它是由意识支配内气并由丹田迅速流注发力部位,同时以呼气配合动作出击发力的综合表现。凡是发劲的动作,都是以此气法配合的。欲以气催力,必须先借气蓄力。即在吸气的同时,将气感聚集于丹田,并且收束肢体,蓄力于内,这样才能在发劲的时候,借助于呼气的催促,将内蓄的气感迅速送达攻击力点,起到“以气催力”的效果。 这《掌心雷》故名思意,以御雷为主,可御“地雷”与“天雷”。乃是最高掌法,以气催力。将雷运于手掌,攻击目标,世间之中唯白云子一人练就,若用此术伤人,会同等伤害反噬于自己,力量越强反噬越强。任世间武功再强,也强不过《掌心雷》一招“同生共死”。“同生共死”能歼灭最强的敌人,而自己也会遭反噬,灰飞烟灭化作一缕青烟,随同敌人同归于尽,说是同生共死,倒不如说是同归于尽。 这魔教长老留下了名号,说他乃是圣火教金行坛长老“路力平”。这路力平本是峨眉派弟子,今年四十一岁,与路见平为孪生兄弟,同为峨眉山荐鸿道长的弟子。 这路力平钟爱浪迹江湖云游天下,一日行走在姑苏城外太湖,遇了太湖水鬼所擒。夺了路力平的钱财,断了路力平经脉。将路力平四肢大字般分开,以钢钉钉在船板上,暴晒于太阳下。 这路力平武功卓越,曾在峨眉剿灭太湖水匪时,诛杀了他们头领,然而那里能杀的尽,水匪死灰复燃,霸占太湖,官剿灭不得,几次被水匪击退。应妙真人死后,也就没人管了,任由这水匪逍遥法外。 所以他们痛恨峨眉,得知路力平乃是峨眉弟子,便用下作手段,凿破路力平的船,又往水里下了毒,才将路力平擒住,扒光了衣服,钉在船板上,让乌鸦餐食,太阳暴晒,已经奄奄一息。幸好由鬼手药王所救,经过一百六十天的治疗,方才恢复。 路力平从此视鬼手药王为再生父母,后回到峨眉,路力平请求度难师太剿灭太湖水匪。因而捅出这段路见平与鬼手药王的往事来。度难闻之大怒,道:“你私通魔教,峨眉不容。”本要将路力平处死,后因荐鸿道长出面,只将路力平逐出峨眉,永世不得踏入峨眉半步,不得投身魔教,不得做有辱门楣之事。以后行侠仗义,救死扶伤不枉峨眉一场教导,如若不知悔改,峨眉定清理门户。 路力平离开峨眉数载,浪迹江湖无定,经常游走太湖旁,与那太湖水匪大小战打了四十余场,互有胜负。鬼手药王借路力平圣火教地魁堂堂众,三天时间将太湖水匪诛杀殆尽,路力平才了解圣火教并非江湖传闻那般十恶不赦,倒是重义气的好汉。 经过鬼手药王的介绍,加入圣火教,拜地魁堂堂主。因路力平的峨眉弟子身份,教内也无人猜忌,战功卓越,一年时间升为金坛长老。因此峨眉下了诛杀令,却也始终不能将其诛杀。 就这样路力平虽然与峨眉并非不共戴天,却也是老死不相往来。 第116章 口吐雄黄破蛇阵 天池戏耍黎姗姗 那路力平离去,已然不见了踪影,他人也没有要追的意思。而天池与慕容忠被这么一搅和,也没了饮酒的兴趣。 天池心里猜想,自己一路走来,磕磕绊绊从未顺畅过,一直以为都是那帮三教九流干的事,如今圣火教这么来一出,到底为何?心道:“难不成是自己对千诺话说的太重,她一时想不开,要杀自己不可?” 还是那些三教九流人众也是魔教附属?这让天池有些头疼,也不觉心酸,想到自己为人处世,不算什么侠者仁心,也是个仗义之人,他们何苦非要至自己于死地呢? 不觉有股怨气存于心间,让天池无处发泄。 这是致命的,当天池不能控制这怨气时,可能就是爆发了。如果爆发出来,那可能是让人无法承受的,一个人压抑太久,鬼晓得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到了晚上,天池独自在房间抱着一坛酒,往肚子里灌着,突然想起了鹿仁居士给他看过的《御灵剑谱》,天池拿出纸和笔来,将“御魂”“御气”“御剑”“御灵”“御魔”“御兽”共六卷抄录下来,一字不落。 将御灵剑谱收好时,只听四处“滋滋”声密集,从四面八方传来,让天池好一阵头皮发麻。喃喃道一声“蛇阵”之时,无数的赤链蛇已经围了上来。 天池的剑挂在床头,已经被赤链蛇给缠住了。屋子里房梁上,柱子上窗户边,床底到处都是蛇,幸运的是它们此刻并没有攻击天池的意思。 天池抬头仔细朝屋脊看看,只有水桶大一块没有被蛇攻占,可让自己破顶而出,却也不可能,还没跳上屋顶去,恐怕已经被蛇咬了,这可是赤链蛇!天池当然知道它的厉害。 正在天池发愁之际,门外传来轻盈脚步声,只听“咯吱”一声,门被推开,进来的是黎姗姗,满脸邪魅坏笑,道:“小哥哥!你杀了我那么多孩儿,我要怎么处罚你呢?” 天池惆怅道:“你是在征询我的意见?” 黎姗姗微笑点头道:“嗯呐!” 天池无奈道:“我何时杀了你的孩儿?还那么多?你个小屁孩儿?就有孩儿了?” 反倒好,黎姗姗问的问题没答,又抛出这么多问题来。黎姗姗跺脚道:“这些蛇都是我的孩儿。还有,今年我已经十六了,你才是小屁孩儿。看我不放我的孩儿咬你。” 天池忙道:“等等……十六就这么牛掰,都做教主了。你好歹让我死个明白啊!告诉我为什么杀我啊!” 黎姗姗“哼”了一声说道:“我才懒得杀你哩,是我们盟主让我把你活捉,要不然凭你杀了我那么多孩儿,我早就……” 天池道:“早就咋了?”不就几个长虫麻,你有必要那么心疼? 黎姗姗气道:“那不是长虫,是我的孩儿,你听不听得懂我说话?” 天池学着黎姗姗苗疆口音道:“你那苗疆口音,我哪里听得懂?” 黎姗姗道:“气死我了!看我不放我孩儿咬你!”说着就要吹手中短笛。天池忙道:“等等……等一下……等等。” 黎姗姗道:“迟早都要咬,你为啥老是等哩?” 天池又学苗疆口音回道:“你说你们盟主要活捉我,你让你孩儿咬死我,你怎么交差哩?” 黎姗姗跺脚气道:“你又学我!给我咬!咬了我再给你服解药,服了解药再咬,咬了再服解药,咬个一百遍再说,看你还敢不敢学我。” 天池笑道:“你看着!你的孩儿不敢咬我。” 黎姗姗不屑道:“我不信!” 天池道:“你看你的孩儿,在这屋子里那里都敢去,就是屋脊那里一块不敢去。为什么?” 黎姗姗听完反问道:“为什么?” 天池坏笑道:“我猜那里有你孩儿怕的东西。” 黎姗姗迈脸问道:“什么东西?” 天池道:“这客栈依山傍水,蛇虫鼠蚁甚多,为了驱虫,我猜……” 黎姗姗急道:“你说!什么?” 天池道:“雄黄酒!” 黎姗姗道:“你少骗我!我不信!” 天池道:“你看着!”说着一步跃起,跳上房梁,将一个坛子取了下来。打开时露出一抹邪笑。大大的喝了一口,“噗”的一下喷了出来,撒到之处那赤链蛇尽数散开,不敢再上前。 天池又学苗疆口音道:“这下你信了。” 黎姗姗气道:“仇天池!你是个坏人。”说着吹起短笛,叫那蛇上前攻击天池。天池将撒了一个圈,自己站在里面。而那赤链蛇却不敢上前,急的直在地上打转。 天池道:“看不出你还挺单纯可爱嘛,那天差点杀了你,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我可下不去手。” 黎姗姗急道:“咋样的,”说着又对蛇讲道:“上啊!咬他,咬他他啊!”可那赤链蛇怎么也不敢上前。 只见天池将酒撒满屋子,那蛇通通退去。看着那黎姗姗站在那里,恨恨的瞪着自己。天池调侃道:“你要陪我睡觉吗?说着又看了看床道:可能要挤挤!”说完坏笑看着黎姗姗。 黎姗姗眼睛瞪得溜圆,“啊”的一声厮喊,跑得无影无踪。 远在昆仑山玉虚峰上,也得到了天池被擒上峨眉的消息。雪莹心如悬石,急的如同是热锅上的蚂蚁,白天到处跑,打听天池的消息,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满脑子都是天池的各种死法。劳心伤神,茶饭不思没几天就病倒了。 老鹤翁心疼这边病倒的,还要担心那边前往峨眉送死的,也是操碎了心。怎奈双腿已废,行动不便如同废人,只能干着急。 而吴昊天在乎的却是千诺,担心着他的宝贝女儿,也是急得坐立不安。想着千诺随天池而去,又对天池死心塌地的,真怕千诺傻得做出什么傻事来。 喃喃自语道:要是随着天池上了峨眉,那里还能活着回来呢。那天池或者还有生机,可要是千诺上了峨眉,恐怕真的是生机渺茫。 “连渺茫都没有。” 急忙唤人道:“召集所有堂级以上层级,前往延禧宫议事。如果有不来的,全部按教规处置。”吴昊天说话时,语气如刀,眼神如剑。刀是要杀人的刀,剑是要杀人的剑,这话一出,那里还有人不敢来的。 议事厅站满了人,黑压压一片,七十二堂堂主,东西南北中,金木水火土十位长老,左右天王两人,以及老鹤翁与冷雪莹,千诺侍女“灵清姬”与“幻梅姬”两人,侍卫“风镜刀”与“平眉剑”两人。 看着这阵势,让人感觉很严肃。像是一件天大的事,正在发生。 第117章 天下英豪聚峨眉 单以刀剑论英雄 吴昊天朗声道:“圣女危在旦夕之间,各位都曾受过圣女恩泽,如今圣女有难,各位当如何?” 那教众齐回道:“与中原武林开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踏破峨眉金顶,迎接圣女回教……” 只听吴昊天道:“我作为一个父亲,在这里谢过诸位同道,七十二堂众听令,七十二堂分七十二路,向峨眉出发,三天之内峨眉山下集合。” 众人正在高呼之中,只听那金行坛下,路力平长老坐下,左护堂弟子来报。道:“禀告圣教主,金行坛路长老让弟子来报,圣女一切安好,有路长老亲自随从,安危无忧。望教主莫要记挂。” 吴昊天半信半疑道:“此话当真?” 说着那左护堂奉上一支玉钗道:“这里有圣女亲自如下玉钗为证。”说着呈给吴昊天。吴昊天看过,欣喜若狂道:“是……是……果然是!这我可就放心了。” 吴昊天道:“你去告诉路力平,让他好生照看圣女,如今中原武林动荡不安,休让圣女多管闲事。出了什么事故,我拿他是问!” 那弟子应了一声,便急着赶去复命去。着急吃喝两口,便急急下山。刚下山就被雪莹给拦住了,道:“带我去!” 那左护堂为难道:“冷姑娘您就行行好,不要为难小的,我这要是带你走了,没事还好,要是出点啥事,教主和圣女那个不得要我的命啊!” 冷雪莹厉声叫道:“左护堂!你要不带我走,我就自己走,反正也有人看见我是随你出来的,我自己走了,又不懂武功,路上要是被人欺负,或是被人杀害了,你一样逃不脱干系!” 雪莹这一说,吓得那左护堂浑身哆嗦,连忙喊道:“姑奶奶……您嘞千万别,让我带你可以,但是为了您的安全,您得听我的,不然我死也不敢带您,反正横竖是个死。” 雪莹笑道:“那我听你的便是!” 左护堂将雪莹扶上马,他自己牵着绳子走,边走边说道:“到了前面不远的镇子上,给你买套男装您给换上,我也换一套衣服,走在路上也就不惹眼了,会少很多的麻烦。” 雪莹道:“依你便是。” 两人到了镇子上,雪莹换了男装,左护堂也换了一身打扮,把圣火教护堂教服细心用包袱包好。雪莹也将自己衣裳包了个包袱,那左护堂接了过来,一起背在背上道:“我说俏公子哥儿,咱们出发呗?” 那雪莹“咯咯”一笑道:“出发!” 那左护堂给雪莹牵着马悠悠着走,突然问道:“公子哥儿,您会骑马不?” 雪莹回道:“会一点儿,怎么?” 左护堂道:“哦!如果照咱们这样走下去,没个七八天到不了的,我知道有条近道,如果我们骑马的话,不用三天就到了。只不过途中经过剑门蜀道,那剑门三雄与我们地煞堂有些恩怨,我怕他们为难我们。我们这样一番乔装打扮希望能混过去。要是落在他们手上,免不了要吃些苦头。” 冷雪莹道:“就走近道吧!”又感诧异道:“这剑门三雄何许人也?敢和圣教为敌?” 左护堂回道:“倒不是和圣教为敌,是和我们地煞堂为敌。” 雪莹更不解问道:“真是奇怪!这是为何?” 左护堂道:“这话说起来就长了,反正没事儿,我就说给你听。” 于是说道:“这剑门三雄是仇池后羿……”冷雪莹听到打断道:“原来如此,你可知我也是仇池后羿?” 左护堂回道:“自然知道的,您的父亲是陇中一剑冷大侠,教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雪莹点点头道:“你继续说。” 左护堂讲道:“当年仇池灭门,这路长老本是峨眉弟子,那时还未入我教门。所以杀了不少仇池派弟子,其中就包括这剑门三雄的师父“柳青子”,这柳青子与您的祖父“冷楮墨”都是“董天承”真武剑宗的弟子。” “峨眉派是武林至尊,应妙真人是武林盟主,不知何人挑唆,应妙真人下了武林贴,铲平仇池派。便发生了那一起武林惨案。” “柳青子战至最后,刀伤剑伤内外伤无数,真气耗尽护着的就是您的父亲冷大侠。那路见平与路力平本是当时峨眉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十几岁的少年比较好大喜功,兄弟两人齐力杀了柳青子。一时为江湖传位佳话,夸赞两位英雄少年。” “后来应妙真人得知上了奸人的当,便面壁思过长达十年,后来是因为千佛派存亡原因,方才出山的,也就那一次应妙真人也死在了月牙湖畔。”“柳青子死后,就剩了冷大侠一人,听说是那嵩山禅机子对冷大侠下杀手时,被昊天教主救了下来,好像当时还挨了应妙真人一掌呢。” 雪莹问道:“当时不是教主不管吗?” 左护堂回道:“不是不管,是管不了。那时教主刚刚继位,教内多人不服,教主也不服众。根本没有人员可调动,所教主一人前往而去,到的时候已经战斗结束,仇池已经灭门,因此还与鬼手药王万长老产生分歧。” 雪莹问道:“仇池派是名门正派,圣火教当时人人都称魔教,为何教主与仇池派关系这般紧密?” 左护堂回道:“我也不知,只是听教中传言说董天承前辈喜爱昊天教主,说昊天教主是练武奇才,与自己很是相似,所以投缘。还传了一套剑法给教主,就是教主传给您父亲冷大侠的那套剑法。” “虽然说江湖排名“一应二董三昊天”看似昊天教主仅次于两人,其实比起当时两人还差的远呢。” 雪莹继续问道:“那后来呢?这路长老如何成了我圣教弟子?” 左护堂挠头回道:后来不知怎么的,路力平加入了圣火教,好像和您的义父,鬼手药王有关系。路力平长老当时就是地魁堂的堂主,与这剑门仇池后羿还有过几番较量,后来教主出面制止,方才罢手。现在也是明地里,看着无事,暗地里相斗的紧呢!前几天还听说剑门三雄将我堂弟子抓去,被人削去了一只胳膊,挖掉了一只眼睛。 第118章 天池初见女盟主 万虫食心绝情蛊 雪莹听完道:“那咱们还是走别的路吧!” 左护堂道:“不用怕,您和他们有同门之谊,想来他们也不会为难你的。” 雪莹道:“那你呢?他们要是剁你的胳膊,挖你的眼睛怎么办?” 左护堂淡定道:“这没什么,他们多数人都不认得我,到时候你就说我是你的护卫就行了。” 雪莹道:“这能行得通?” 左护堂回道:“通!行得通。” 再说天池见那见那黎姗姗灰溜溜逃走,便在后面追了上去,悄悄远远的跟在后面。天池刚刚离开房间,就有人后脚踏了进来,正是那在大船上抚琴女子。她看了看天池抄好的《御灵剑谱》六卷,拿起来跃出窗外,消失不见了。 时至半夜,那黎姗姗使着轻功,在那竹林里穿梭。天池紧随其后,出城三里地的竹林里,有几间竹屋。里面淡淡几束荧光,一个身影印在窗前,她正独自弹着琴,唱着曲儿。天池听着曲儿唱道:“高楼重重闭明月,肠断仙郎隔年别。紫萧横笛寂无声,独向瑶窗坐愁绝。 鱼沉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间别离苦。恨满牙床翡翠衾,怨折金钗凤凰股。井深辘轳嗟绠短,衣带相思日应缓。将刀斫水水复连,挥刃割情情不断。落红乱逐东流水,一点芳心为君死。妾身愿作巫山云,飞入仙郎梦魂里。” 唱的正是“相思曲”一首,琴声悠扬,歌声美妙。天池本想进去一探究竟,到底何方女子半夜如此感慨,竟让自己也暗暗伤神起来。 只见那黎姗姗进去,与那弹琴女子说起话来。只隐约听见黎姗姗管那弹琴女子称为“盟主”。天池想到:“这些人一路喊着要活捉我,是这位神秘盟主下的令,这人我并未认识,也从未见过,竟莫名其妙的就得罪了她。”想着想着,天池自己就笑了。 天池心中疑惑,非常的好奇。于是悄悄靠近,当靠竹屋近不足三尺距离时,只听里面女子喝一声“谁”的时候,两支金簪已经射了出来,朝天池射去。 天池一招:“拿穴手法”将两簪收入手中,道:“请姑娘赎罪,在下冒昧了。不过这漂亮的金簪,用来做武器可惜了,姑娘头上带的东西,怎么能沾上我污浊的血呢!!” 那女盟主“噗嗤”一笑道:“好个贫嘴,这天下姑娘被你这嘴哄了大半吧?盟主我不吃这套!” 黎姗姗气道:“你咋跟踪我哩?” 天池道:“这可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功夫差,没发现我。” 那盟主叫天池里面说话,天池进了竹屋,仿佛是眼睛花了。看着竹屋里青沙做帘,地上铺着上等地毯,一张竹榻上依着一个姑娘,被那青沙遮住,看不见脸。却能清楚的看见她的身姿,美丽动人。 黎姗姗站在一旁道:“你在看……在看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天池这才回过神来,道:“你还不行!” 黎姗姗道:“少狂!看你的手!”说完笑眯眯看着天池道:“你还狂不?” 天池低头看手,手心如同筷子大小一个黑点儿,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什么不适。道:“这是什么?” 黎姗姗围着天池打量,左三圈右三圈。道:“长得倒还可以,就是太狂了。你手心这个黑点呢!就是我下的蛊。” 天池有点懵道:“蛊?何为蛊?” 黎姗姗道:“瓜娃子,蛊就是虫子,趴在人体内还能活的虫子,还能听我话的虫子。” 天池半信半疑道:“你说虫子就从我手中这个黑点爬进去的?” 黎姗姗痴痴笑道:“对!” 天池瞪着黎姗姗道:“你这骗人技术太差,不如一个三岁……”本想说“三岁小孩”的,可还没说出口,只听黎姗姗一个响指,顿时觉得心痛。就像是数百条虫子在餐食自己的心脏一样,那疼痛是来自地狱般的疼痛。 黎姗姗看着天池痛苦的挣扎着,发出“咯咯”满意的笑声。那女盟主突然说道:“你快解了他的蛊。”言语中透露着担忧与关心。 天池疼的满身是汗,额头汗如绿豆。道:“你快给我解了,不然我杀死你。”说着要对黎姗姗动手,可是刚一动,就又疼了起来。 黎姗姗道:“这叫绝情蛊,我这蛊认主人,你要是想对我不好,它就咬你。它爬在你的心头,你心里想的什么它都知道。还有!你不能对别的女人动情,不然他也会咬你。可是……” 天池道:“可是什么?” 黎姗姗笑着回道:“只要你乖乖听话,它就会睡觉,不会对你有任何伤害。” 天池道:“让我乖乖听话?你做梦……” 那盟主道:“我们还没有说让你做什么,你就这么抗拒?” 天池道:“你们一路陷害我,能按什么好心?我这一路过来,路上要啥有啥,用啥有啥,后来被人陷害说我夺财害命,欺良家少女,可都是你们做的?” 那盟主供认不讳道:“是的!” 天池不解问道:“为何,处心积虑到底为何?” 女盟主道:“不为别的,仇少侠名满江湖,小女子崇拜莫及,早已暗许芳心要嫁你为妻,今日一见,不仅武功高强,而且非常的英俊。只要你答应娶我,我就解了你的蛊。以后陪你上刀山,下火海都无怨言,你看可行?” 天池突然哈哈大笑道:“本以为碰见了仙女,原来是个思春的荡妇!” 那盟主突然闻言大怒道:“仇天池!你不知好歹!”又朝那黎姗姗道:“给我咬他!”只见黎姗姗一个响指,天池疼的在地上滚瓜乱叫。嘴里忙喊道:“仙女……仙女……停……我怕了!”这才停下。 那盟主道:“你可愿意娶我了?” 天池想到要取这个女人,突然想到了雪莹,想到了千诺,心中暗道:“她们两人哪一个不强过你百倍!”只见越想,心中越疼,疼的厉害他努力不去想,可就是收不住,努力不去想,却越是想,疼的地上打滚儿也挺不住。 那盟主便朝那黎姗姗急道:“我没让你咬他,你怎么咬他了。” 黎姗姗委屈道:“我没有啊!是他自己想他的情人呢!我有什么办法!” 女盟主急道:“你快想办法救他啊!” 那黎姗姗拿出一个药瓶,拿了一颗药丸给天池服下,方才好些。天池问道:“是不是我的蛊解了?” 黎姗姗道:“你想的美!不可能。” 天池道:“可我不疼了啊!” 黎姗姗道:“那只是暂时对绝情蛊的安抚。” 天池邪魅一笑,风一般过去将那整瓶药夺了过来。道:“有这药我就不怕了。” 黎姗姗气的跺脚道:“你这药吃完了,它还是会咬死你。” 天池道:“够了,反正快要死了。这些药吃不吃的完,还得另说。”又道一声“谢谢解药”,说完一个箭步窜出门外,消失竹林中。 黎姗姗看着天池消失,便朝女盟主道:“这是不是被我的绝情蛊给咬傻了?我给他下了蛊,他还谢谢我!” 第119章 青城山上青城子 同宗同源白云子 白云子早起,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这时正喝着早茶。前去探路的怀化与怀晨赶了回来。向白云作揖行礼道:“太师傅!弟子们都回来了。” 白云子道:“其他门派是否都已经到了峨眉?” 怀晨回道:“他们都没有去峨眉,都上了青城山,往青城派去了。” 白云子诧异道:“这是为何?怎么都去了青城山?” 天池也在一旁诧异,什么事情这么严重,竟都不理峨眉三清丧事,全跑青城山上去了。 正想着呢! 那怀化道:“听说南山潇湘派受峨眉邀请,昨天刚到了成都城。不料这青城四少与潇湘派发生口角,斗起武来了。这青城四少失手便把那潇湘派的两名小弟子给打死了,这会儿好像是莲花老祖带着弟子门,找青城派要人呢。” 白云子道:“可有这么严重?” 怀晨回道:“是的!好像已经动起手来了。只因那青城派掌门“青城子”去了峨眉,不在青城山,所以这青城四少就着急弟子们守着山门,跟潇湘派斗了起来。” 这“莲花老祖”倒是个狠人,已经抓了几个青城派弟子,将他们打成重伤,跪在那山门前跪着呢。 白云子道:“事关人命,可大可小,我们得去看看。” 怀晨道:“太师傅!那青城子和那莲花老祖都不是什么善茬,我们何必淌这趟浑水呢?” 白云子斥道:“你懂什么?这青城派与我上清派同宗同源。一百多年前我上清派一弟子名叫“青城老人”,他走至青城山群峰环绕起伏、林木葱茏幽翠,享有“青城天下幽”的美誊。自此修建建福宫、上清宫、祖师殿、圆明宫、玉清宫、等建筑在此收徒讲道,开山青城派。”与丹道、自然辟谷、易学、医学交融互汇形成独特完整体系,如今也是武林百家一派。 叹巴蜀胜地多名山,青城似瑶台。拥翠峰北起,岷江乳哺,紫气东来。七八亭廊初见,箫管俱徘徊。直上凌宵阁,雾破天开。端的清明世界,瞰锦官历历,燕赵尘埃。数陈仓暗度,赤壁扫烟灰。祭崔嵬清茶三盏,百谷王、碧洞自流回。云间鹤、仙乡何处?正好同归。——《八声甘州·登青城山》 如今虽然甚少往来,却与我上清派是同脉,发生这等大事,我岂能坐视不理? 于是率领众弟子,转道往青城派而去。 到了青城山脚下,只见青城派弟子牢守山门,不放任何人进去。莲花老祖几番攻打,可那青城山易守难攻,着实不容易。这莲花老祖不死心,又发起了攻势。道:“众弟子听令,青城不仁!就不能怪我们不义!砸了山门,冲进去!我看那青城子躲到什么时候。” 青城山下站满了人,有“少林寺,长留派,潇湘派,以及大大小小帮派十几个。” 只听一青城派少年叫道:“莲花师叔息怒啊!我师父真的不在山上,他往峨眉去了。我是青城派大弟子,由我照顾派中事物,您要将我们四人擒了去,我不能做主,也做不了主。等师父来了,自然会给你个交代。” 莲花老祖怒道:“鬼话连篇,你们青城派是欺负我潇湘派一群妇孺吗?那你可就小看了!” 天池看着那青城上四位少年,心道:“想必这就是青城四少了,看着一个个一表人才,怎么做欺负女子的事!” 那青城大弟子道:“怎么敢小看莲花师叔,我们四人确实与贵派弟子有过切磋,但并未伤一人。” 莲花老祖喝断道:“休要狡辩,我的两位弟子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不管你说破了天,我也不信。道一声“弟子们上”,只见潇湘众弟子往前冲去。 只听白云子忙喊道:“白掌门且慢。”这莲花老祖是潇湘派创派师祖,“潇湘子”弟子,名叫“白莲花”是潇湘派现任掌门。说来与白云子还是同姓。 莲花老祖看过白云子,行了一个江湖礼称一声“白掌门”道:“白掌门也来看热闹?” 白云子道:“白掌门,这话说的可就过分了。贫道我只是有两句对白掌门有益话,想对白掌门说说,可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莲花老祖“哦”了一声道:“我倒要听听白掌门要说什么?” 白云子道:“你们两家一个说杀了人,一家说没有杀人。婆说婆有理,媳说媳有理。如此下去没有个解决事儿的态度,光靠武力,只能徒增矛盾。” 莲花老祖道:“那依你之见呢?” 白云子道:“白掌门乃是女中豪杰,其中道理不必我多说。青城这几个弟子都不是做主的人,听说青城派掌门正在赶来,想他来了,自然是能给你一个交代。” 只见少林“空闻大师”道一声佛号讲道:“白掌门此言不差,俗话说不以刀剑论英雄。天大的事还得地上了,莲花老祖你把这些人都杀了,只不过多增加几条冤魂。今天你杀他,明天他又要杀你,这恩怨还如何化解?” 莲花老祖道:“白掌门,空闻大师都是武林尊敬的前辈,今日这话我就听了。” 那白莲花让弟子退下来,城上的青城派弟子对白云子与空闻大师感谢后,也不敢有所懈怠,却也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又来了一队人马,是崆峒派与太白剑派。天池见飞遂子,飞狐子,慧空师兄,公羊乘,孙玉潇,以及公孙若雁,凌意寒,辛子墨都在其内。太白剑派有吴长子,身后是太白剑派大师兄“剑心”还有天池的表妹“吴子萱”也在人群中。 唯独有一人吸引了所有人目光,那便是太白剑神“慕容松”慕容大侠。此人很少露脸江湖,也很少人前露剑。很多人听说过他,却很少有人见过。他向来独行独往,神龙见首不见尾。今天能够和这些人站在一起,肯定是有不得了的事,不然太白剑派掌门人“吴长子也不会请他来坐镇了。”再身后的,是天池的表哥,名叫“吴子语”比天池大着两岁。 第120章 玉女三英斗四少 青城四少不虚名 天池见掌门人飞遂子过来,急忙去拜见。拜见了掌门人,掌门人依旧和蔼,笑对天池。完了又拜飞狐子,叫了一声“师父”飞狐子却有些不悦,看见天池眼里冒火。只听那凌意寒道:“崆峒的叛徒,还有脸叫师父!” 天池也不在意,当做耳旁风吹过一般。而辛子墨却不想轻易放过,便朝天池道:“你还有脸回来?不去做你的总镖头,不去做你的魔教女婿?” 天池怒气冲天,只得压制自己心中怒火。而心中那股怨气,越积越多了。公羊乘抢过话道:“皇帝不急太监急,师父掌门都没说话,倒给你急的不得了了。”又转头问了孙玉潇道:“你说是与不是?”孙玉潇傻笑回道:“是的!是的!” 那辛子墨气道:“你骂谁太监?”说着就要动手似得。而那公羊乘道:“没说你是太监!是太贱!” 这话一出,辛子墨忍无可忍,刚要动手,被慧空斥道:“闭嘴!这么多武林豪杰看着,你们不嫌丢人?” 辛子墨被慧空这么斥责,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可心里的怨气不出,迟早是要找事的。那公羊乘看着辛子墨被斥,得意的笑着,慧空看公羊乘得意的眼神,补了一句道:“你也少说些废话。”公羊乘顿时容颜严肃,默默低头不语。 天池也给慧空行了礼,叫一声“大师兄”,那慧空拍了拍天池肩膀道:“天下事自有公论,你放心便是。”天池闻言心头一酸,一路过来都是责备自己的语言,那里可有一句像大师兄这么温暖人心。 就在感动无言之际,吴子萱老远一声“表哥”呼出,兔子一般蹦了过来。道:“表哥近来可好?有没有想子萱?”这话问的,天池如何回答呢?心道:“虽说是表兄妹关系,却也只见过一面,说想了会不会太假?”可嘴里还是说道:“想了”二字。 见吴长子走来,天池急忙拜见,叫一声“舅舅”行礼。吴长子笑道:“好孩子又长高了,你的事我听说了,有舅舅护你,你不用怕,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天池泪水眼里打转,却依然强忍。 看着慕容松正看着自己,天池强颜欢笑道:“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合适?”慕容松冷言冷语,面无表情道:“你随意就好!”这话一出,天池无语可接,脑子里飞快运转,想着如何称呼合适,就在尴尬之时。 吴子语跳出道:“表弟就随我叫吧!我叫他师叔,你也叫他师叔吧!”天池闻言甚合心意,便开口称一声“师叔”别过,那慕容松往前头去了。 子语笑道:“表弟比我想象中更英俊潇洒几分!” 天池回道:“常听二叔说起我有个表哥,却从未见过,你跟我想象中的一样,一表人才都不足以形容你了。”两人笑语,只见一人静静站在旁边,那人正是静玄。 天池总算见到真正意义上的亲人了,心里酸酸道一声:“哥哥,近来可好?”静玄笑道:“一切都好。今日特地为你而来。” 天池道:“你不该来。” 公孙若雁道一声“那我也不该来呗?”笑眯眯看着天池,天池道:“来得!来得!你们都来得。”公孙若雁对那天池少不了一番安慰与寒暄。道:“听闻你杀了峨眉三清,飞狐子师叔本要广发武林贴,通知武林各派将你逐出师门的,后来被掌门压下了。只见各位师叔与掌门商量了半夜,好像有了对策,你就放心吧!” 天池点点头“嗯”了一声也不说话了。只有那静玄看着天池,面容惆怅,心事重重。这时只听一阵脚步声传来,只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道士骑马奔来,身后跟着两个道童。这道士丹凤眼似射寒光,身高八尺健壮如牛,奔走如虎。行为矫健,徐徐生风。一步跃下大马,那两个道童紧随其后。老远道一声:“各位久等了。”便朝各位一个江湖礼,大喝一声:“开门!”众上清派弟子见那青城子回山,急忙打开山门,迎了出来。 天池这才明白,原来这人就是青城子,是青城派的掌门人。只见青城子怒火中烧,走至前去,就对着两个本派弟子两个耳光。嘴里怒道:“逆徒……逆徒……枉我多年教导,竟干出残害武林同道的事来!”说着将两人踢飞向人群。重重摔在了莲花老祖的面前。道:“白掌门!出了这种事,是我教导无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两个罪魁祸首就在你的眼前!” 那两个弟子被青城子踢的胸口堵塞沉闷,趴在地上直咳嗽,看着也是让人可怜。而人群中传来的是:“青城子大义灭亲。”又有人说“青城子不近人情”又有人说“善恶到头终有报”之类,交杂一片,应有尽有。 只听那莲花老祖“哼”一声,不悦道:“想不到你尽然是个不明是非,护短儿的主!” 青城子不解道:“你何出此言?我如何护短了?” 白莲花老祖道:“说的是青城四少,还有两人呢?” 青城子怒道:“这话从何说起?我是有四个弟子,附近有些侠名,受人抬爱赐个“青城四少”的名头。大弟子二弟子两位,名叫“圣杰,俊楠,都在你的面前。另外两个是鸿涛伟祺”两人,他们三天前随我去了峨眉,如何与你派弟子斗殴杀人?你那两名弟子死于昨天中午,这时间可对不上,他两一直在我身旁寸步不离,如何就成了你口中的杀人凶手?” 莲花老祖被青城子问的哑口无言,道一声:“晓红,晓梦!你们两个可看清楚是四个人吗?” 那晓红,晓梦两人齐回道:“确实是四个人!” 莲花老祖道:“你难道觉得我这两个弟子,连一二三四都不分吗?你还如何狡辩?” 青城子朝那晓红,晓梦两人问道:“两位姑娘可看清楚了?确实是四个人吗?” 晓红晓梦回道:“是四个人?” 那青城子神色更怒,手中拂尘一甩,便朝那“圣杰,俊楠”两人道:“快说……还有谁?你们两个有辱门楣的东西,一个是大师兄,一个二师兄。如此下去,全派弟子被你们带成什么样了,这还得了?” 第121章 玉女三英斗四少 青城四少不虚名 那圣杰与俊楠两人被青城子踢的直咳,腹中翻滚,酸水直吐好久方才缓过来。跪在地上哭诉道:“还得求师父明鉴!刀剑杀人还能见血,可这言语杀人却无影无形啊!” 俊楠哭道:“师父苦心栽培弟子多年,怎么敢辜负师父的一片教导。”说着指着圣杰又说道:“大师兄是我们师兄弟的榜样,那也是师父教导的好!明事理,辨是非,通情理,行仗义,处处妥妥帖帖,时常于我们教导。那里敢做这残害同道之事啊?” 俊楠说完,俯首跪拜道一声“师父明辨”跪地不起。 青城子衣袖一扬道:“难不成是冤枉了你们?” 圣杰委屈回道:“师傅在上徒儿不敢撒谎!昨天与俊楠去哪成都城,去取些订好的布料。回来途中恰巧碰见了三位潇湘派的师妹,想是应峨眉的约而来,所以上去打招呼。没想到三位师妹对我们提防,说我们两个怀有贼心,理论了几句话我们就走了。” “我们两人没走出多远,便听见了三位潇湘派师妹的呼喊,我们急忙又跑了回去,只见两位师妹都已被人杀害。还有一位不见了,我们随着地上血迹寻去,见那晓柔师妹身受重伤,瘫倒在地。” 我与俊楠两人想要上去问个明白,可那晓柔师妹拿剑指着我们两人怒骂道:“没人性的畜生,理论不过就动手杀人,还枉你们称修道之人?”说着执剑刺来,我们两个解释无用,她真气耗尽,受伤严重。本想离去,又担心她的伤势不忍离去,想帮他看看伤势,她也不让,当时便要拔剑自尽。所以我们在旁侯着,以免那伤人之人再回来。 可就在这时,晓红与晓梦两位师姐赶了过来,听了晓柔师妹所说,便提剑就要杀我两人,无奈我们只好逃离。那两位师妹之死,弟子两个真的不知,更不是弟子所为啊! 青城子听完,心里开始有了疑问,道:“只有你们两人?” 那圣杰回道:“只有两人,师兄弟们都可以为证。” 莲花老祖讥讽般说道:“说起慌来有模有样,连我都要相信了。”说完话锋一转朗声说道:“让晓柔上来,说说她看到的。” 说着呢,四名弟子抬着晓柔有了过来。那晓柔受伤很重,四肢不能动,却说话无碍。断断续续,说一句缓一句说道:“那天在成都城外竹林小道上,碰到了圣杰与俊楠两人。这两人主动与她们三人说话,言语轻佻。那小月、小雪两位师妹骂了他两一句“衣冠禽兽”之语,这两人便被说道心坎上了。理论我们不过,便离去了。” 可我没有想到,他们去而复返,乘我们不防,突然出剑刺死了小雪,小月两位师妹。我拔剑与他们斗,可我敌不过他们两人联手,被他们打伤后,我便逃走。 可没料到他们两个追了上来,却又不杀我,还说要帮我看伤。我知他们两人不怀好意,与其被他们侮辱,我还不如自尽。就在我想着自尽时,晓红,晓梦两位师姐及时赶来,才将我救下。见师姐来了,这两便拔腿就跑了。 可谁知又有两位青城派弟子执剑冲来,扬言他们是青城四少,结果不敌两位师姐,灰溜溜逃走了。 青城子问道:“你可看清那两人模样了?” 晓柔摇头道:“没有,他们拿黑布蒙着脸,并不能识出,可他们使的的确是青城派功夫。” 白莲老祖道:“也看过我这三弟子伤势,是你们青城派的剑法。”你们青城派功法仅限于上乘双修法,修炼注重“清静无为”。我那两位弟子皆是中了青城派《太玄指》而死,不信你可亲自去看看。 白云子道:“道家武术讲轻灵飘逸,舒展大方;佛家讲小手连环,轻步行走;侠家讲擅长在高低不平的地方作战。” 空闻大师道:“青城派武功擅吐纳养生,重实战搏击,步型、身法、手法奇特,确实容易识别。” 飞遂子崆峒派掌门人道:“青城子掌门说“采补之道,非房中采阴补阳之事。而系采天地之气以补我之气,采天地之精以补我之精,采天地之神以补我之神。因天地之化,以造我之化;因天地之命,以续我之命;天地之气不息,则我之气不息矣;天地之化不止,则我之化不止矣;天地之命不坏,则我命亦不不坏矣。因天地之生生不已以成我之生生不已;则天地之命常新,而我之亦常新矣。这上乘双修法,也只有青城一派了。” 又道:“青城功法虽采南派阴阳双修法,但仅限于上乘双修法,即男不宽衣,女不解带,“千里神交,万里心通”。确实很容易识别,最为特殊。” 青城派修炼最重一个“无”字,自“虚无”二字去体认参证。因而主张,功法下手即从最上乘起,修得上乘,中下乘之效验可兼得,无为而有为,无作而有作。该派认为无修而有修,斯为大修;无成而成,斯为大成;无德而德,斯为大德;无有而有,斯为大有。在“清静无为”中突出地讲求心无为,即心性清静无为,反对只知求清静于外,不知求清静于内。因此,心性清静无为,便生有为,心清静无功,便生有功。同时,在静观止念过程中切忌沉思冥想,切忌妄生意象与心象,从而与禅宗的参悟法相区别。 天池听过后道:《太玄指》:其功法综合南北阴阳与双修的长处,又上肇关尹子,形成以虚无为体、以简要为用、心平实为功的基本特点。由于此派功法习传多为“密符”,“授受均极不易”,故知者甚少。所以说在江湖上除非青城派本派弟子,几乎没有他人懂这《太玄指》的功夫,说的对与不对? 天池看着青城子,问着这话。 这青城子看着天池回道:“不错!这位少年虽然年纪不大,可见识却真不少。”点点头又道一声“后生可畏”便朝那潇湘派两位女弟子尸首走去。 第122章 玉女三英斗四少 青城四少不虚名 青城子看了小雪与小月的尸体,反复查看,不放过一丝线索。只见确实为《太玄指》所伤,身体四肢关节骨被震碎,后再以剑刺穿心脏。《太玄指》是青城派武功,可剑法却也是青城剑法,奇怪的凶手行为毒辣,先震碎关节骨,又用剑刺穿心脏。 完毕,所有人看着青城子。 只见青城子面容低沉,铁黑铁黑的,从他的神情中可以看出,是上清派功夫无疑了。 那莲花老祖咄咄言语道:“你可看清楚了,还不把人交出来。潇湘派不做欺人之事,也不做冤枉他人之事,到底看个如何?还请给大家说明!也让大家听个明白,论个公道。” 空闻大师朝青城子问道:“到底如何?” 青城子无奈道:“确实是被太玄指所伤,再用剑刺穿心脏而死。” 莲花老祖听完朗声说道:“在场英雄可否听明白了?这是青城子亲口所承认,你们说这杀人的凶手该不该杀?” 只见他人议论纷纷,过半人数扬言该杀,又有一些人只看热闹不说话。又有人说不该杀的话。 莲花老祖朗声道:“既然如此,我就给他俩一个痛快!”说着右手执起高过头顶,散发的掌风掌力极强。看着就要往那圣杰,俊楠头顶击去。 那俊楠与圣杰两人,向青城子哀求,不住的喊冤,而青城子着实无奈,只得转过身去,当做不听。 只听天池急道一声“手下留情”脱口而出。四处压抑一片,只有天池这么一声,尤为响亮,所有人也听得明明白白。所有人看着这个少年,人群中顿时传来唏嘘声,原来是这个崆峒叛徒之类。 莲花老祖更是不解,气愤看着天池道:“怎么?” 天池回道:“晚辈有理,莲花前辈切听我一言。” 那莲花老祖吃惊的看着天池,没有应言。 天池道:“青城子前辈说两位贵派弟子是先被人以太玄指所伤,后被人刺死,这是为何?”据我所知这太玄指可刚可柔,杀伤力极强。可那人偏偏不用太玄指杀人,还想要补一剑? 晓红问道:“你这是何意?” 天池回道:“此人如此多此一举,反而留下了破绽,只能说杀人凶手的太玄指只学了皮毛,威力不足以杀死一个人。”天池转头看向青城子问道:“前辈!贵派中可有这种学艺不精的弟子?” 青城子回道:“绝对没有,有很多弟子是不会太玄指的功夫,我派只择优而传,会使的弟子别说杀个人了,一指打死个牛也不在话下。” 这话出口,无人反驳,因为太玄指果真如此。 天池又道:“莲花前辈请想想,谁亲眼看见这圣杰与俊楠两位杀人了?” 晓柔急道:“我看见了!” 天池又问:“除了你还有谁?” 晓柔回道:“只我一人。” 天池又问:“你亲眼看见他们两人把剑刺进了你两位师妹的心脏?” 这晓柔突然嘴唇打斗,说不出话来。 莲花老祖急道:“快说啊!到底有没有亲眼所见。” 晓柔回道:“没有!我只看见被他们两人打倒在地,便朝我冲过来,等我和晓红,晓梦两位师姐过去时,人已经被刺死了。” 天池又问:“你亲眼看见圣杰与俊楠将你师妹两个打倒在地?” 晓柔回道:“是的!亲眼看见的,绝对假不了,就是他们两个。” 天池又问圣杰道:“可是你们杀的人?” 圣杰俊楠两人齐回没有。 天池又问:“可是你以太玄指两打伤的人?” 两人又回没有。 天池朗声说道:“由此可知,用太玄指伤人的,另有其人,用剑杀人的也另有其人。” 白云子问道:“天池你是说他们两人总有一个说假话。” 天池回道:“都是真话!” 所有人不解看着天池,天池道:“有人冒充青城四少杀人,他们易容成圣杰俊楠两人模样以太玄指杀人,然而却不知自己功力不够,只学了皮毛没有精髓。而这时晓柔刚好出现,凶手便要栽赃嫁祸,于是故意不杀晓柔。或者来不及杀,因为这是听到呼喊的圣杰与俊楠赶了过来。” “这时候小雪小月两人性命无碍,于是又补了一剑。这时俊楠圣杰两人赶来,见小雪小月已死,又跟着血迹寻了上去,正好发现了晓柔负伤在地。这就是晓柔再次看见圣杰与俊楠两人时,却说要救她而不是杀她。” 我觉得青城四少的功夫在潇湘派“玉女三英”晓红,晓梦,晓柔三人之上。当时晓柔说圣杰与俊楠两人斗不过晓红与晓梦而逃走,我觉得不是斗不过,只是看见晓红与晓梦两人是在拼命,所以是他们主动退了下来。 所以我相信,青城四少并非杀人凶手。 只听那凌意寒打断道:“仇天池!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指指点点?” 又有辛子墨应道:“你一味为这两个杀人凶手开脱,什么居心?” 天池道:“我只是说出其中破绽,以免冤枉好人。” 凌意寒道:“闭嘴,你这崆峒派的败类,你自己还是个杀人凶手,也不知师父当初怎么就收了你……” 只见天池脸呈怒色,双手发抖,心中怒火随时都会爆发而出。只听莲花老祖喝道:“闭嘴!那里来的小斯,可有你说话的份?” 只听那凌意寒道:“莲花前辈有所不知,这就是杀了峨眉三清与嵩山臧一刀臧二爷的人,他……” 凌意寒一个他字刚出口,只听飞遂子怒喝一声“住口”道:“你可记得门规?同门之间不可相互诋毁这一条?” 凌意寒道:“我……” 又被飞遂子掌门一口喝断,怒道:“退下去!”凌意寒见掌门大怒,也不敢多言了,在一旁恨恨的看着天池,那眼神似要将天池活吞。 人群中一片哗然,什么“叛徒,魔教走狗,残害同道”之类话语,尽向天池袭来。正应了俊楠一句话“刀剑杀人还能见血,语言杀人却无影无形。” 天池此时是万夫所指,世人所唾。 “天池何去何从,请见下回分解。” 第123章 玉女三英斗四少 青城四少不虚名 “那依你之见呢?”白莲花老祖朝天问道池。 天池回道:“其实很简单,让圣杰俊楠两人,与晓红晓梦两人当众比一场便可。不分生死,不论输赢,只辨真假。” 晓红斗志昂扬,道:“如何辨法?怎个比法?” 天池回道:“三十招之内如胜不了,足以证明。” 晓柔与晓梦两人看着白莲老祖,白莲老祖道:“那就比过再说。”青城子也让圣杰俊楠两人比过。叮咛道:“点到为止,切莫伤人。”两人应了一声,执剑走来。 四人摆开阵势,只听天池一声“且慢”道:“如果潇湘派三十招胜了,我已无话可说。若果不能胜,便证明凶手另有其人。所以这场比试特别重要,关系两派之间名誉和百年友好关系。所以还请与此事不想干的崆峒派掌门,上清派掌门,太白剑派掌门,少林空闻大师做个评判。” 这四大掌门皆受邀,愿意以最公正的心态,做此事评判。说罢两方开斗:潇湘剑法狂如雨,太玄功法猛发指。指剑相斗昏暗暗,恩怨如何非如此。 《太玄指》:玄篇种种说阴阳,二字名为万法王。一粒粟中藏世界,半升铛里煮山江。青龙驾火游莲室,白虎兴波出洞房。此个功夫真是巧,得来平步上天堂。阴阳二字,极有妙理。若欲见形,龙虎是也。 后地先天者,得地中一阳之气,上升于天;天有一阴之气,下降于地;二气相交,发生万物,则为泰卦;二气不交,则为否卦。真阴真阳,隐于天地之中无影无形,视之不见,听之不闻;若能擒得,便是花发月明,总一意也。使用《太玄指》时,念念不忘,道心如铁,莫被尘境所牵、色欲所蔽,动中得静,便是幽微。 “这便是阴阳双修《太玄指》。” 是这两个年轻道家弟子使出,就如此让人惊叹,再想那青城子是一代宗师,大修太玄指已至返璞归真之境界,是何等的厉害了。 在看潇湘剑法:潇湘剑法名潇湘,潇是潇来湘是湘。无人知它分两决,谁曾识他剑中皇。和缓中锐锋,具温柔之气,灵则通神,玄能入妙,飞来纵去,无影无踪,作云作雨,如虎如龙,变化莫测,转展无穷。诛人间之恶党,斩地下之鬼精。习得形剑成于外,则剑气备于内,是尔身心自有主。其为用也,可除灾以断水,可画地以成河;斩七情、断六欲而绝淫根;破异术,灭妖通以除恶党。神智从生,豁古今于亲目;谋猷克布,协治化以感通。儒之御侮,以此而威行;道之降伏,以此而欲空;释之真空,以此而功成。 剑法中正奇正、奇正奇、奇中正、正中奇、奇中又奇、正而复正,六门之别,所宜别辨而熟演之。凡高势双势为正,旁门低势小势为奇。低忽高,旁忽正,单化双,奇中正,高忽低,正忽旁,双化为单,正中奇,左腿为正,右腿为奇,剪并奇,飞步正,颠换步奇中正,丁字步正中奇,前弓势奇中正,七星式正中奇,四平势伏虎势为正,钓鱼问献为奇,三揭为正中奇。 第一回合:“晓红与晓梦两人先手,一个凌空起身,一个地下横扫。圣杰与俊楠两人有计,要使两人分开。来个单独一对一,逐个破解。俊楠随之一步凌空而起,将真气汇于丹田,提气,惯力于手臂,爆发于指尖。看那晓红剑来势汹汹,也不避让锋芒,反而迎刃而上。” “晓红看那俊楠不躲不避,暗觉那俊楠瞧不起自家剑法。一股柔劲暗运掌心,剑先划过俊楠咽喉处。俊楠后仰躲闪,未伤分毫。晓红随即一掌击出,俊楠一指接掌。掌心正对那俊楠一指。掌指相对,掌已输了三分,又是男女相对,又已输了三分。指:全身力量爆发于指尖,力量聚集于一点,杀伤力极强。而掌:掌心较为脆弱,内力虽散发全掌之中,却没有指法集中。只见一指点中,晓红力道尽散,落了下风。” 第二回合:“圣杰凌空起,避闪扫来一腿。而那晓梦剑已随身三转,向圣杰胸口刺去,圣杰一指击出,身子一侧,剑锋擦着下颚而过,一指正中晓梦手腕。晓梦剑锋忽转,从自己腋下刺来向后,圣杰向后一撤,战了个平局。” 第三回合:“晓梦与晓红,站在一处,相同步法相同走,同一剑法同一使。两人使得是一模一样,如是如影随形,仿佛一个是另一个的影子。果然不错,两人齐喝一声“如影随形”,剑法已经使来。” “圣杰俊楠两人不解,也看不明白,不知其中门道。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有那见招破招”一说。两人向下散开,分之两侧一前一后。两边夹击,一齐出手。” “那晓梦晓红两人,剑剑相扣,互补互利,同进同退,犹如一人。圣杰俊楠两人各自出指,乃是将真气隔空打出,让晓梦晓红两人不妨。可谁知她两一进一出,各自为其挡下了对方一击。” “这是一个防守的剑阵,若论防守自然无懈可击,只不过她们两人要做的可不是防守,而是进攻,是打败那青城弟子。”只听那白莲老祖道:“你们两人在做什么?赶快进攻!” 来来往往,已过了十五招有余。在接着圣杰与俊楠两人换剑,使得青城剑法。之见那晓红晓梦两人狂风骤雨般攻来,剑剑不失男儿刚强。一人攻去罢,一人接着来。 圣杰俊楠两人见攻势太猛,也不能不尽全力。只见剑法使出,阵阵剑影飘飘。一招接一招,一剑还一剑。忽只见晓梦将剑执平,斜于胸口。晓红一步跃起,一脚踢向了晓梦胸口,正踩在了剑上,那剑就如同一张弓一般,往出一弹,将晓红如箭一般射了出去。只觉一道白影飘过,射向了圣杰而去。 圣杰自然知道不妙,一步凌空跃起,直上空中丈五六。而那晓红一剑却刺向了俊楠而去,俊楠剑横于侧,身体随剑侧立。那晓红一剑击中俊楠剑身,一道内力袭来,俊楠身子没等动,被那晓红逼得后滑了三尺多。两人较着内力,依然保持着一守一攻的姿势。 第124章 玉女三英斗四少 青城四少不虚名 就在两人焦灼之时,晓梦一剑从左侧袭来。俊楠收不来手,抽不开身,两边夹击生死一线。 然圣杰此时从空中坠下,顺着力道一指击出,正中晓红剑身,只听一声“当”的脆响,晓红手中剑被折断。俊楠抽出身来,一剑划向了晓梦,是一招“连环剑”连续击去。两剑相触,一声脆响,两人尽被逼开。等晓梦回头时,俊楠剑已经指向她的咽喉。晓红断剑执起,意欲再来,却被众评判掌门喝住道:“三十招一过,胜负不说!自然明了。” 飞遂子朝那晓红与晓梦两人问道:“你两觉得可是赢了?” 晓红拱手一礼道:“并未取胜!” 又朝圣杰与俊楠两人问道:“你两可赢了?” 圣杰回道:“并未取胜!” 空闻大师笑笑道:“平局甚好!” 天池接话道:“晓红和晓梦两位师妹现在觉得那天的事有什么蹊跷吗?” 两人低过头不语,白莲老祖道:“那你说凶手是谁?” 天池回道:“我如何得知,只不过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能包住火的纸。此事迟早有个分晓,就不如留下他两人性命,待以后查明,在处置也不迟。现在杀了,以免错杀好人,说了这么多想必前辈也已经明白了其中厉害,这些人不是冲着潇湘派,就是青城派。或者你们两家皆是,切不了乱了方寸,叫那居心叵测之人拍手叫好。” 只听一声叫好声道:“好好好!妙妙妙!精彩的一出戏!”朝声音看去,是峨眉派与嵩山派众人。那禅机子道:“小子,你为别人开脱罪名,可你的罪该怎么算?” 天池道:“臧一刀臧二爷之死,是个意外,绝非我心中所想。” 梁三爷怒道:“什么意外?为救魔教圣女而杀人,也叫意外?”说着朝峨眉掌门荐鸿道长道:“荐鸿道长,你说这事可怎么了?” 荐鸿质问天池道:“你家三代受我峨眉恩德,你为何做下这恩将仇报,天理不容之事?” 天池心中怨气又多了几分道:“我知道受你峨眉恩德不浅,父亲二叔都是峨眉有名的弟子,江湖中也受人尊敬。可你们何以妄下结论,如此针对于我。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杀峨眉三清,可到底谁看到了,又有什么证据?拿出来让大家看个明白。我仇天池并未无理不懂尊敬人之辈,可各位前辈的作为,实在难以让天池生有敬意。” 禅机子道:“你要证人,便给你证人。”说着人群中走出来一些人,皆是臧一刀昆仑山下逃走的余部。 这些人说:“我们的师父臧一刀,正与魔教激战,擒了魔教圣女作为要挟魔头吴昊天之物,可不料这仇天池突然杀出,救走魔教圣女,重伤峨眉三清,杀了峨眉弟子白灵芝众人。我等绝无半点撒谎,幸亏当时腿脚快,不然也是难逃一死。” 慕容忠欲言又止,话虽然不能这么说,可说的却也是实情。只见峨眉小师妹“芙蓉”也从人群中出来,指着天池泪水夺眶而出。几番哽咽方道:“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将所有人都杀了。” 天池如同晴天霹雳般震惊,道:“芙蓉师妹何出此言?” 芙蓉在哪里神情已然崩溃,嘴里只是言语:“就是他……是他杀了所有人……”只是一直重复。 荐鸿道长高声厉道:“仇天池!你可还有话说?” 天池嘴唇发抖,真是百口莫辩,心中憋着好多话,在来的路上也想了如何解释,可不料到了这一刻,却无从说起,而且!说了也没有意义了。 只见峨眉一众中冲出一个少年,朝天池骂道:“龟儿子!我师父为了你家破事!三跑金城。如今你恩将仇报,害他们性命,看我不在你的身上捅三个窟窿。” 只听荐鸿道长一声厉喝道:“退下!不可可妄动。”那少年却不理会,嘴里骂一声“龟儿子”拔剑而上。一剑径向天池而去。只听若雁急喊小心出口,那峨眉少年已经飞出丈外,摔在地上,屁股着地嘴里“龟儿子”骂个不停。 揉着屁股站起来,看着面前站着四个怪人,问道:“龟儿子!你们什么人?是不是你们偷袭我?” 只见那四人一个一个说道:“许有人。” “甄厉害!” “史真香!” “倪智丈!” 那少年道:“麻麻皮!敢骂老子智障!”说着又执剑刺去。只见倪智丈大烟斗子一甩,击中了峨眉少年下巴,又飞了出去,这次却是后背着地。待他缓过来,一声“麻麻皮”出口,又来了。 只听荐鸿道长喝道:“住手!还不够丢人吗!” 峨眉少年心有不甘:“可是……” 荐鸿道长怒道:“下去!” 那峨眉少年才不甘心走了,站在峨眉一行人中,揉着屁股。原来这少年是被渡劫捡来的,捡来时是个襁褓婴儿。是这孩子患有“神魂失散“的病疾,故被人遗弃。说来渡劫也为这孩子操碎了心,细心医治多年,可智力并未提高。同门中有许多人取笑是和“智障”所以尤为痛恨。倪智丈报了名号,而他却以为是骂他,所以犯了愣了。 而那荐鸿道长道:“仇天池,咱们言归正传!我仔细查看了我峨眉三清弟子的伤势,均为崆峒剑法所杀,又有我门中弟子与嵩山派弟子亲眼所见,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天池却只有一句“我没有”多也不说了。 飞狐子看天池什么也不说,不觉怒从心来,道:“逆徒!你倒是说清楚,为何要杀他们?我当初救你,教你,不是让你滥杀无辜。” 天池道:“我没话说,说了也没人信。”此时天池已经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了,横竖都是一死,何必废那么多口舌呢。 于是朗声说道:“在场诸位!今天在场的,皆为我仇天池而来,有杀我的,又有救我的。我先在此谢过,我特别欣慰,能结交你们,乃是我一生之荣幸。千万不要为了我,让这里今天血流成河。” 第125章 人生自古谁无死 愿留清气满乾坤 “臧一刀确实为我所杀,灵芝师姐也是我失手所杀。虽说失手,却不是借口,更不是理由。如若人人失手,天下岂不大乱?如今我既然做了,我得担当。”说着,手中剑出鞘,天池看着剑,跟着自己从小到大的剑。心中酸楚,苦如熊胆。剑寒光闪闪,印着天池的眼泪,冷冷的寒风似要穿透身体,不觉凉上了心头。天池不甘、委屈、心痛、挂念、凄凉如刀,将他的心割成了碎片。千夫所指,却怎么成了过街老鼠。 突然只听若雁一声“不可”脱口而出,向天池奔去。慕容忠嘴巴长得老大,道一声“别傻”呼出,急忙也奔了去。等其他心系天池的人,突的心头一紧。而有些人却巴不得那剑快点割断他的喉咙。只见飞狐子一步跃上前,一掌击于天池后背,道:“如今我将传你一身武艺废去,从此与我崆峒再无瓜葛。” 只见天池脸上青筋暴起,嘴角鲜血狂喷。那令人心碎的一声撕叫,让多少心疼天池的人心碎断肠。 若雁急道:“天池快跑啊!你这不反抗,也不解释,岂不白白送了性命。若雁公羊乘等想要冲上去,却被凌意寒,辛子墨等其他弟子拦住。”若雁,公羊乘,孙玉潇三人急跪飞遂子脚前哀求,放过天池一回。 可那飞遂子自然知道天池有冤,可到了这个地步,怎么出手阻拦。在场的不是峨眉亲信,便是嵩山派亲信。要不便是与那圣火教有些不共戴天,血海深仇的,他们那个能放过天池。便是有心想保,却也保不住啊。 若雁见求掌门无用。又求花仙子,花仙子摇头背过身上,看也不看了。若雁求救不着,朝着天池大喊:“你放弃了自己,可想过爱你的人感受?你这样做不是亲者痛而仇者快吗?你不想想我,也想想雪莹、你的义父、你的二叔、你不是个男人……你这是逃避!” 天池奇经八脉暴起,额头汗如雨下。只有豪叫,那里听的进去话。可这若雁几句话,却如同剑一样,刺进了天池心里,而且刺的很深,很重很痛…… 飞狐子只觉一道真气顺着他的手臂而上,他的手臂似要炸开一般。飞狐子急忙抽手,却不料还是被天池所伤。飞狐子擦了擦嘴角血迹,低声道一声“无相神功”十二层。“无法相无非法相,无人相无人寿相。”想不到天池早已练就成了《无相神功》全册。这才想到,天池在太和殿八年,到底是做了什么。心下早已明白,世间天池少有敌手。可又感觉不对劲,天池这《无相神功》并不纯,看来是破了童子之身了。 飞狐子的行为举动,震惊了所有人。可更震惊的,是此刻的天池。那充满血丝的眼睛,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就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鬼魂。 然而此时那禅机子却动了杀机,只听“嗖的一声”,禅机子已然出招。只见一掌击向了天池,天池虽及时做出反应,却还是没能逃过禅机子一掌被击中。天池胸口中掌,被击飞丈外余。吴长子大喝一声“无耻老儿”,竟然偷袭晚辈。剑法也已出手,使向了禅机子。 吴长子,禅机子都是武林举足轻重的前辈,两人斗起来是毁天灭地的。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两人自己焦灼在一起了,从剑法中,足以看出吴长子的愤怒。 天池似已明白,禅机子这一掌,与在金城小酒馆被擒时,那人的内功属于同一路子。在看身形动作以及年级,就更加肯定了。 只听吴长子道一声:“是你?” 禅机子回道:“你乃是一派掌门,一代宗师!为何做出这种有背武林侠义的事来?” 吴长子道:“无耻小人,你几番害人,从你口中说出侠义二字,简直是对侠义的侮辱。” 其他人皆是坐山观虎斗,看着那禅机子与吴长子缠斗不分。两人相斗,过了百招,胜负不分。嵩山剑法刚猛着称,猛而不失灵活,刚而不失变幻。劈下如刀,刺出如枪,扫时如棍,点时如锥。而太白剑派剑法以灵巧多变,以快为天下闻名。猛有梦猛的好处,却也有猛的弊端。所谓巧劲力博千斤,快似迅雷疾风。看那禅机子剑剑劈下能开山,剑剑刺来能穿云。却一剑也打不着那吴长子,吴长子总比他快,他剑没劈出,吴长子已经闪开了。 可那禅机子手中大剑挥起,带起阵阵旋风,让吴长子却也靠近不得。两人斗了半天,却始终不能分胜负。只听吴长子道:“我今天必须把人带走,杀人之事我定会查明,总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禅机子脸色一沉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说着一剑猛的飞出,射向吴长子,吴长子纵身一飘,那大剑匆脚下呼啸而过。禅机子随之一个纵步跟剑而去,那剑“当”的一声射入了一颗成年男子腰一般粗的树上。只见禅机子抓住剑,运气内力左右一摆,那树被从中间劈开,分为两半了。 禅机子剑再追来,对着吴长子左劈右砍,虽砍不着却依然不停。人群中有人道:“这样瞎砍,真气耗尽,岂不傻嘛!” 只见禅机子越劈越快,越劈越猛而产生强大的剑气。一阵阵剑气让那吴长子无处闪躲,就算自己再灵活,速度身法再快,却始终在那剑气范围之内。禅机子连出数招,是“翻江倒海,波涛汹涌,铺天盖地,颠倒乾坤”等招,毁灭性的使来。 吴长子被这剑气逼得直退,只见禅机子再出一招是“天崩地裂”一招。只见剑气卷起地上落叶石沙,黑压压的过来。吴长子使出浑身解数,是一招太白剑法中,第三十六剑决“破天一剑”使出。一道剑气与之相抗,可不料那禅机子一招“天崩地裂”太过霸道强劲。剑气穿过吴长子身躯,那胸口的鲜血已经渗透了衣裳流了出来。 只见天池一声“舅舅”,子萱一声“爹爹”,子语一声“父亲”奔向而来。只听“刷刷”声从耳旁呼啸而过,“太白剑神”慕容松剑法已然出手。 第126章 人生自古谁无死 愿留清气满乾坤 雪莹与左护堂行走两日路程,已经到了剑门蜀道,剑门关关楼,门关险峻,享剑门天下雄,剑门天下险”、“天下第一关”、“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左护堂道:“金牛道上,最险要之处就是剑门关。绵延数百里的大剑山七十二峰形如利剑,却在其中有一个天然的缺口,这个缺口便是今天“剑门关”之所在。” 雪莹看着,这是在崖壁凿孔架木,修建栈道。左护堂道:“听人说上面是悬崖连绵,曲流绕山;下面是幽谷深渊,飞瀑直泄。平缓处道路泥泞,苔藓遍地;山道上荆棘丛生,乱石塞道。行至险处,如履虎尾,空车快马也难行进。毒蛇猛兽时有出没,秋天未到,霜就毁了庄稼。”又指着一处道:“这里就是剑阁,那剑门三雄就盘踞此地。” 雪莹开始紧张了起来,看着那剑阁之地,正是她们两人要通过的地方。是个必经之路,路正好从那剑阁中间直插而过。到了这里,也只能硬着头皮往过走了。 两人忐忑不安,到了剑阁,却安静的异常,没有一个人,房门紧闭。时不时碰见几个庄稼人走过,静的有些不正常,只有几声狗叫过后,寂静无声。 左护堂拦下一个老农,学着当地口音问道:“老乡,这剑阁人都那里去了?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这剑阁不是盘踞着几百绿林老大么?” 那个老农高声道:“都走了!” 左护堂问:“去哪里了?” 老农:“不清楚!好像去峨眉山了,好像还杀了人!” 这一听说,雪莹心想必是天池无疑了。忽然急火攻心,气不畅通。只觉眼前一黑,“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倒下马背。浑浑噩噩的听见那左护堂大叫大喊着,慢慢醒来,向那左护堂恳求道:“快走!快带我上峨眉山去。他不会死的,肯定不会的……” 那左护堂连声应着,道一声:“你先等等我,不要急,那农夫的话不可信。”说着转头便朝农夫骂道:“你这死老汉,有的不说偏说没的,我家公子要被你吓个什么长短,你们全家都别想活。”说着吧马背上的刀拿了出来,在那老农眼前亮了亮。 那老农一听这话,还见亮了兵器。吓得拔腿就跑,那跑起来哪里是什么老汉,比那小伙子跑起来都快,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雪莹止不住咳嗽,一咳一吐血。仿佛要将心都要吐了出来。那左护堂没法了,又急得要命。虽不懂什么治病救人,却也听说这咳出血来,是要要命的。 只看见那农家院里有个牛车,是用来干农活的,那左护堂上去就推了过来,那家主人见有人抢车,拿起锄头就来。左护堂利剑一一扬,那锄头已被劈为两节。只听雪莹忙喊:“切莫伤及无辜”又咳个不停。 那左护堂推了牛车来道:“我没有想要伤人,只是吓吓他们,免得他们捣乱。”只见雪莹拿出二两银子道:“快给他们送去,顺便给我要碗热水。不要吓到人家,大家都是苦命人。”那左护堂唯命是从,接过银子,双手奉上道:“车我们买下了,这是银子,你可看看够不够?” 那家主人把锄头一丢,接过银子,道:“太多了,太多了,不用这些的。刚才以为你们是强盗,所以才……” 左护堂道:“没关系,那多余的钱财,就给我门家公子拿一碗热水喝吧!” 那家女主人道:“正好锅里烧着呢,我去看看好了没,这就给你端来。” 雪莹喝过热水,咳咳咳停停,倒也好了许多,不吐血了就是幸事。两人再次上路,那农家主人已经把牛车绑在了雪莹两人骑的大马上。道:“顺着这路直走,不要拐弯半个时辰,就能上大道了,那时马跑起来,就快了。千万不要为了一点近路拐弯儿,那就得不偿失了。” 话毕,左护堂赶着车,奔跑在乡间的路上。 封一剑与仇凌安两人连夜奔袭,路途中换了六骑马,依然马不停蹄穿梭在山间小路上,由于路途颠簸,很难让马儿跑开,这时间离青城山还有一段路程。 而那剑门绿林豪杰,五毒教一众,商帮与常年行走在西域与中原的的马帮碰头,天下九流之辈,通通由那个女盟主率领,此时已经到了青城山下,大约共计三千余人,将那青城脚下围个水泄不通,临时组成了一个三千多人的庞大组织,名为“破山盟”。 而那要嫁与天池的神秘女子,便是这破山盟的盟主。 女盟主带领商帮“毒一盅”,剑门三雄“剑英、剑雄、剑豪。”以及五毒教教主“黎姗姗”五毒教五大蛊师,还有那马帮的帮主号称“大刀龙王”的“龙赛汤”等众人向山上去了。 再说那慕容松眼里不揉沙子,见掌门被欺,没有分毫犹豫剑以出鞘。这慕容松乃是剑道独尊“剑神”,且不说剑法如何高深,就其对于剑道理念,就与旁人不同。慕容松说过:“剑士常与孤独相伴,一个人可信赖的往往只有自己,无法借助他人,即使身陷重围也必须以一己之力解危,危急时依靠的是平时所修炼出来的敏锐观察力、判断力、以及实行力。所以在剑道的练习中,特别强调精神集中,积极地创造机会,面对机会时则要出手果断。” 慕容松之剑道讲究,时机、气剑体一致、三杀法、气势、运气。真气人与剑通,剑与气通,气与法通。正所谓人持剑,剑通神,剑法便超神。剑道和其他区别在于,它的目的不是为了争金夺银,也不是为了一招制敌,而是培养人格,培养人的素质。 剑道的礼法概念,对对手的尊重,对自我的控制,对剑士宠辱不惊,方成为万人敬仰的高手。江湖中有人对慕容松的称评是“剑道九式”:袈裟斩、逆袈裟、左横切、右横切、左切上、右切上、逆风、突刺、斜飞、共九式。 其中每一式,每一招都有无数的变化,没有固定的招式。所谓“无招胜有招”讲究的是“意”也就是“剑意”和“道意”修于剑法之中。老子说:“道常无为而不为”无欲无为之人最逍遥,也没有任何的束缚。 第127章 剑意无招胜有招 道意无为而不为 “剑意”与“道意”才是慕容松所说的“剑道”。无为而不为,并不是无所作为和不作为。无招胜有招,“意”为剑术没了固定招式。所谓“见招拆招”既然没有招,又何以为拆招? 从那慕容松的剑法中可以看出,可先发制人,亦可以守为攻。攻守之间可随意为之,他人说“攻守兼备”已是难得,而慕容忠却无“兼备”二字。他攻中有守,守中有攻。剑法使出时可攻也可守,尽在一剑之间可以形成。换做旁人,一招出手,要么攻要么守,两者是不可兼一剑之中,而慕容松却做到了。 禅机子剑法刚猛,自然少有人能敌,这也是嵩山剑法的长处。可他剑法虽然刚猛,却始终有招有式,强大的剑气可拦腰劈山,却也逃不了招式的束缚。而慕容松的剑法,好像活在那招与式的夹缝中,超脱了世俗剑法的存在。 禅机子剑缠着身子绕,剑与气结合,那强大的剑气,反而成了衬托慕容松剑法的装饰,只听“铛”一声,半招之间,禅机子剑法已被慕容松所破。他人大眼瞪小眼,茫然一片,到底竟不知发生何事。眨眨眼的时间,竟破了禅机子剑法,着实不可思议! 世人都知道,禅机子可是排名在慕容松之上的。那只是因为慕容松仅限于剑法,他剑法超群,超凡入圣无人可敌,自然不假。可那排行榜中的高手都是以综合实力而论的。只因为慕容松剑法太过于强,以至于被世人忽略了他的其他修为,只记住了他的剑法。就像太白山另个“乐神”一样,世人记住了他的音律,而忽略了他的剑法是一样的。 言论世间第一剑,那慕容松首当其冲,自然无人不服。 禅机子被慕容松一剑击退,那脸上深深的恐惧,已经证明了慕容松是何等的深不可测。慕容松誓要还那一剑,一道剑气化为一道寒光,划向了禅机子。禅机子顿时陷入沉思,想自己多年苦心钻研,没想到被人半招被破。一时心如死灰,愣在那里不动,心里不停问自己,这是为什么? 忽觉一道寒气袭身,一道剑气穿身而过,却不致命,原来是慕容松手下留情。禅机子已经站立不稳,瘫倒在地,血迹从腿下流出,已经湿了地上的一片土。整个人晃晃荡荡,神情恍恍惚惚,不为所动。 梁小凤大怒,道:“你竟然为了一个叛徒,与我嵩山为敌?”朗声喝一声“嵩山弟子,给我群起而攻。”那嵩山弟子,如同蜜蜂一般嗡嗡攻来,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千手,万手! 这全部的嵩山弟子就是伸长脖子,让那慕容松去砍脑袋,也得砍个精疲力尽不是。见那嵩山弟子群拥而上,太白剑派当即迎上,展开了殊死搏斗。荐鸿道长看这阵势,免不了一场大战,不管怎么说,这仇天池杀了峨眉三清的仇,必须得报。一声令下,路见平摔着峨眉弟子杀向了仇天池。天池此刻重伤倒地,动弹不得,只能听天由命了。只见人群中突然跳出三十个大汉,个个人高马大,虎背熊腰。腰间圆月弯刀,背后破甲神弩,有的架弩,有的拔刀将天池围在中间,围的水泄不通,将天池护住。 这三十人不是中原人士,一看便知,鼻梁凸起,身材魁梧是哪传说中突厥王国的勇士,名为“射雕者”的战士。荐鸿道长一看,道:“汉中慕容家,孰莫尼王家的勇士?看来这仇天池可真不简单。”荐鸿道长大喝一声:“我中原武林人士听令,我以武林盟主之名,号召武林义士诛杀叛徒仇天池,太白剑派是非不分,包庇叛徒,我武林同道共讨。” 一时间只见泰山“长留派”,青州“狮子门”,扬州“碧水山庄”,江南“龙门教”南海“海王派”等其余一十二个门派尽数而上,足足上千人众。另有潇湘派道:“既然是武林盟主令,我们不敢不尊,说着拔剑而上。” 现有崆峒派,上清派,少林派,青城派四派不动,不帮天池,也不帮武林盟。禅机子此时虽有重伤,却也已经缓过来了,朝青城子道:“你们也属于武林盟的一派,有事自然武林盟护着,如今用到你青城派,难道要坐视不管吗?” 青城子道:“既然那仇天池虽对我青城两位弟子有恩,可他杀峨眉三清,与我武林正道为敌,却也顾不得了。”只见青城子将圣杰与俊楠两人喝退,让其跪于殿前悔过。 见二人退去,带领青城一众也杀了过去。禅机子对崆峒派飞遂子道:“这叛徒乃你崆峒弟子,你派可不参加其中,我也劝你们别做傻事。”说完又对少林寺空闻大师道:“我知道你少林做事一向低调,也不属于我武林盟成员,不过希望你们不要找错了队伍。”言语中尽是威胁之意。 荐鸿道长看着只有那上清一派,也未参与其中。道:“武林盟主令,你敢不尊?”白云子道:“武林盟主?应妙真人死去后,世间再无武林盟主,如果他看见此时的峨眉派,不知他会怎么样想。” 荐鸿道长道:“那你就是与武林盟为敌了?” 白云子道:“如今的武林盟,是一个没有公道,没有正义,没有人情的土匪窝。”你们不要对我恐吓,我白云子不是贪生怕死,不明是非之辈。说着手中剑出鞘,高声一喝“保护天池”完毕,剑刺向了荐鸿道长。 怀秋虽不喜天池,却为白云子命是从,与武林盟人众展开了殊死搏斗。飞遂子闭着眼睛,他不敢睁眼看,他很为难,他想救天池,却也不想与整个武林为敌。此刻他心中有个魔,也有个佛,佛与魔正在相斗。佛若胜了,天池必死无疑。佛若胜了,那武林盟就多了一个强劲的敌人。 如今武林中,吴昊天为武功天下第一,飞遂子是排名第二的,其实力不可忽略。只是怕这佛魔相斗,最终伤了他自己。 第128章 剑意无招胜有招 道意无为而不为 太白与上清两派势单力薄,虽有“溪山四怪”与慕容忠率领门下三十位“射雕者”与之相斗,终究是势力薄弱。武林盟等二十余门派围剿,那里是能敌的。只见被武林盟千余众团团围住,斗罢一轮又换一轮。就算是这样耗着,也能耗死。 上清与太白一众没有个喘息之机,却也表现了极强的战斗力,武林盟连翻十几轮的猛攻,都被挡了下来。武林盟在外围一个大圈围攻,而上清太白在里面挡一个圆阵。就这样有了替换,可也不是长久之计。照此下去,都得死在这圆阵之中。 又斗三轮,终于支持不住,死伤过半。那路见平剑法精妙,杀得上清弟子无数。怀秋怒发冲冠,一步跃出阵外,朝那路见平而去。他一纵身出去,便成了所有人的目标,数十号人围了上来,怀秋起剑就劈,手起刀落,七八人被怀秋刺翻。 这怪秋有些执着,目标只有那路见平一人,冲将过去时,后背已中两刀,剑往后一刺,一人被怀秋手中剑穿胸而过,倒地而亡。忙抽剑,又刺翻一人,剑还未抽回,只觉全身一阵发麻,后而来的是一阵阵的疼痛。低头一看,全身插满了剑。胸口插了两把,腹部插了两把,背后两把,腰部两把,左肋一把,右肋一把。 当剑拔出时,血如泉水一般涌出,怀秋用手触摸,那还是烫烫的。他的眼睛睁不开了,于是长眠于地下。人众人踩踏自己的身躯,丝毫没有回应。 天池慢慢站了起来,虽然站不稳,他还是站了起来。拾起地上的剑,也加入了战斗之中。摇摇晃晃走来,也不管其他了,挥手就杀。可那武林盟人太多了,而且都是个把个高手。天池重伤在身,一颗“大还丹”服下,精神一震不在话下。 眼看着白云子身一中了两刀,却还是依然不倒,反而越战越勇。这时间杀出一个人来,是前面都没有见过的,只见他手持六叶鬼刀,使着寒冰神掌杀来。 是柴拯!鬼刀王柴拯! 公羊乘诧异道:“他怎么在这里?”心下已觉不妙,却又无法通知天池。崆峒派弟子将公羊乘,公孙若雁,孙玉潇等与天池关系好的弟子,都被围了起来,不让他们出去,以免生出事端。 眼看那柴拯一刀劈向天池,这时又出现一人,正是田心月,前黄河帮的长老,一剑也向天池刺去。公羊乘一声“小心”人也随着一个凌空飞了出去,一剑朝田心月刺去。公羊乘将天池后背心一脚踢开,而那柴拯的刀却砍在了公羊乘的腿上,顿时那公羊乘的腿被削去一节,从膝盖往下被砍掉了。而那田心月也被公羊乘一剑刺翻。天池被公羊乘一脚踢的飞出数步,却不伤,只因公羊乘未使内力,情急救人而已。 天池回头看去,公羊乘躺在血泊中,尽声厮喊,一条腿已不见,被众人踩的稀碎。忙道:“天池!杀了我……”天池那里下的去手,着急了公羊乘,忽略了身后敌人,天池背中一剑,腿中一剑。 那柴拯又攻上来,刀已刺来,公羊乘拼尽力气,双手地上一拍,抱住了柴拯,一口咬在了柴拯耳朵上。柴拯疼的直叫唤,手中刀不停地刺着公羊乘,一刀又一刀,在公羊乘没有倒下之前都没有停下来。直到公羊乘倒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嘴里叼着柴拯的一只耳朵,已经被他咬掉了。 公羊乘“呸”的将耳朵吐出,笑笑道:“我先走了,好想和你再喝一场酒……”还没说完,已经断了气。随即天池犹如天塌,不知如何是好。不知不觉间又中三刀,而天池却如若无事,眼都不眨一下。此时数把刀剑已向天池而来,而天池却不管不顾,抱住了公羊乘的尸体,摇晃着。 孙玉潇又纵身出来,飞狐子想拦,却也晚了,随即出来的是公孙若雁。手中桃花折骨扇一甩,数枚暗器射出,救了天池一命。孙玉潇围在天池跟前,护着天池与武林盟的人激斗。若雁看着公羊乘,心肺具碎一声哭喊,令人心痛至深。 若雁对天池道:“我相信你,你的活下去,你要死了,便对不起公羊。”天池这才被唤醒。剑一出,挡下刺向若雁一剑。刚要起身,只见孙玉潇的尸体飞了过来,砸在了天池身上,全身滚烫,滚烫的是血。随即而来的是荐鸿道长,一剑刺向天池。 忽的飞来一把剑,扎入地中一尺余,剑气散开将周围震开一片。将荐鸿道长拦住,正是白云子。白云子道一声:“我还活着呢,要杀他,先杀我!”便怒气冲冲掌劈荐鸿而去。 孙玉潇看着天池与若雁道:“我们四人关系最好,如今剩你们两个,可保护好自己!”又对若雁道:“师姐!天池太过于善良,有时比我还笨!还老是说我,你可帮我看着他。” 又问天池道:“你们都说我太过于老实懦弱,今天表现还可以吧?” 天池若雁不住点头,哭已无泪。 孙玉潇又道:“我……我们……没……有……没有……白……交……一场……吧?”天池回道:“当然没有,与你们相交,是我的荣幸。是我处处连累你们,都是我!”那孙玉潇眼含泪花,却带笑意的离开了。 天池寸断干肠,整个人癫狂,手中剑变成了嗜血的鬼,剑过之处不留活物。眼里放着血光,杀向了禅机子。天池杀得精疲力尽,剑神慕容松也真气消耗过多,不由得直喘气,全身被血湿透,却不过全是敌人的血。 就在这时,上清与太白众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仅剩区区数十人而已。只见太白剑派大师哥,吴长子的大弟子“剑心”与那峨眉大弟子“路见平”缠斗一起,双方斗得难解难分。 剩余的人都被武林盟逼到了一处,团团围住,都已停手,看着那路见平与剑心两人的斗剑。一人使峨眉剑法,一人使得是太白剑派《三十六路绝剑》法,《三十六路绝剑》是太白剑派的镇山绝技。那路见平使得峨眉《青牛剑法》也是武林一绝,看两人斗剑,谁输谁赢?请听下回分解。 第129章 剑意无招胜有招 道意无为而不为 有道是:“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剑”不止是一件兵器利刃,它是正义的魂,是侠客的命,也是不平事的评判者。 剑心是太白后辈中的杰出者,虽剑法不俗,可面对有着几十年功力的路见平,实力经验都还有欠缺。怎么说那路见平的见识,是要比剑心强多了。 只见剑心三十六路绝剑,两脚并立,身胸挺直,两臂下垂,左手握剑,剑体背于左臂后,剑尖朝上。同时,右手抱拳,放于腰间。抬右脚移于左脚前外侧,使两腿成插步。同时,左手握剑向后抬臂藏剑,剑尖向左,右拳变掌,由下向上再向下划弧,然后向内屈肘亮掌,掌指向上,两腿全蹲成歇步,是一招“童子拜佛”。 在看路见平起身,抬右腿提膝,同时,左剑由后向前屈肘停剑,右剑指由内向外再向内屈肘扶于左剑把上是一招“怀中抱月”。剑心以两脚为轴,体向左转,收左脚提膝。同时,左剑随身势后抽,剑体附左膝之上,剑尖向前,右手向内屈肘扶握剑把向路见平刺去是一招“燕子钻帘”。 路见平见剑心猛来,上动不停,重心后移,右腿屈膝支撑;左腿迅速屈膝提扣于右腿后侧;右臂内旋,右手持剑向下、向后、向斜上方划弧反撩出,虎口向下,剑尖指向右后上方,剑刃向上下;左剑指随之屈肘收至右肩前,指尖向上,掌心向右,反撩剑的同时,忽一个反转,将那剑心剑招破了。 峨眉到底是天下第一大派,行事作风不失大派风格。路见平知道剑心内力不敌自己,所以两人只比套路剑招,不拼内力。剑心右脚提起向左腿膝弯扣拢;同时右手持剑屈肘扣腕,使剑尖经上穿向腹前,掌心向上,剑刃向左右;含胸、收腹;左剑指向右下划弧,手心向下,在右臂上方,猛的发剑横划路见平腰部。这一招出其不意,而且速度极快,以快着称的《三十六路绝剑》是名不虚传。路见平右脚向后撤步,同时上身稍向左转,左腿屈膝成左弓步,重心在两腿间;右手持剑,右臂外旋使剑柄下落,剑身于体前直立;左剑指向左下方划弧,然后收于右肘内侧来应付剑心这屠来的一招。 路见平这一招乃是峨眉剑法中,女子剑术套路中的一套《紫霞剑法》中的剑招。娇巧,而又灵活。此剑法对身法要求极高,对于剑而言,倒也配得上了。剑心速度极快,不等路见平反应,又一剑使来,左脚向左斜前方上步,腿微屈,左剑指经前向左平划弧;右手持剑,右臂内旋,掌心转向下,目随左剑指左腿伸直,以左脚前掌为轴,向左后转体犹如旋风,同时右腿向左腿并拢,右脚轻轻着地,右手持剑,以腕为轴,在头顶上方向前、向左、向后沿逆时针方向划一平圆(头顶云剑);左剑指随体转附于剑柄内侧是一招“仰身后刺剑。” 好一个史诗级的比剑,路见平也是赞不绝口。以两脚前脚掌为轴,身体右后转,同时右手持剑随体转划一立圆平举于头顶上方,转身后再以右腕为轴,使剑尖向下、向后、向上在体右侧划一立圆(腕花)。停于右肩外侧;左剑指随体转附于右腕内侧;双腿微屈;左腿向前、右腿向后迅速劈开下落,上体前倾,同时右手持剑向下、向后、向上划弧反臂撩出,虎口向上,剑尖指向后上方,剑刃向上下;左剑指在头部左前方抖腕亮指,是一招“反撩剑前后劈腿”。 路见平到底是慢了一分,剑从腋下刺过,刺穿了衣服。路见平的剑也指着剑心的咽喉,要严格来说,要不是双方点到为止,路见平伤,剑心死。可不知那路见平为何手下留情,就无从得知了。 只听荐鸿道长怒道:“你为何不杀了他?现在是生死之战,不是切磋剑法!” 路见平道:“他们数百人死至二三十人,已经死的够多了,我们只是为我峨眉三清报仇,不是屠杀武林同道。” 禅机子道:“这些人现在都是武林叛徒,与我武林盟为敌,应该屠杀殆尽,免留后患。” 那梁三爷道:“既然路大侠想做菩萨,那这恶人我来做。”说着攻向了剑心,要取剑心性命。剑心自然不能任人宰割,忙出剑应战。剑心连翻战斗,气力不足。有对付梁三爷这个武林前辈高手,三招就已经落败。看那梁三爷剑刺来,已经无能为力。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白云子援手相救,一招《掌心雷》击出,打的那梁三爷口吐鲜血,飞了出去。因而白云子被反噬,前伤加新伤,又遭反噬厉害,吐了一口老血,几乎站不稳当。 那荐鸿道长大喝一声道:“白云子,不要得寸进尺!我有意饶你一命,你到底要与我拼到底么?” 白云子道:“生又何欢死有何惧?你们如此残害生灵,早晚有一天得到报应。” 荐鸿道长道:“谁也别想阻止我,此仇必报!你既然存心与我过不去,我也没什么顾忌了。念你一代宗师,与武林有功,你可自行了断。” 白云子道:“凭你?也配?” 那荐鸿道长气的火冒三丈,剑法已然出手,向白云子而来。白云子自然知道,此时的自己已经不能是荐鸿的对手。必须一招制敌,来个出其不意。可那荐鸿道长不是庸俗之辈,出其不意谈何容易。 只见白云子开始聚气于手中。 无—先天—阳—先天三元,有—后天—阴—后天三元。天有三宝日、月、星;地有三宝水、火、风;人有三宝精、气、神。《掌心雷》概括天地人原始三宝是气、光、音。“三三寓九”之气皆可聚与手掌为所用。“纳气有一,吐气有六。纳气一者,谓吸也;吐气六者,谓吹、呼、唏、呵、嘘、呬,皆出气也。 只见白云子使得风云变幻,顿时黑云滚动,天上阵阵响雷。 第130章 紫竹林中观自在,白莲台上现如来 荐鸿道长手中剑法使来,是峨眉剑法《白猿剑二十四法》峨嵋剑的特点是:击法明快,撩挂划圆,翻如闪电,云穿转圈,上惊下取,剑法多变,刺如猛虎,劈斩如山,抹截拦扫,虚实相间,以活为本,以快为上,以巧取胜。是后发先制,闪展腾“转“、擒拿封闭、背锁刁揉、钩弹蹬踢、吞吐沉浮。武功特色是内修,并以缩、小、绵、软、巧。 峨眉剑套路动作严紧、衔接奇妙,剑术演练时,身法上讲究扭拧折叠、吞吐俯仰、翻滚杀逼;剑法上要求剑行似燕飞,剑落如风停,趋避须眼快,四两拨千斤,从而达到“练时五行似有形,起落翻转任你行;气要顺剑走,两眼随剑行;步要随腰动,腰动手脚灵”,充分体现出峨眉剑法“刚、柔、脆、快、巧”的特殊风格。 传说:在很久以前,有一位白发老翁云游到峨眉山下,他深爱峨眉山的鸟鸣猿啼、山清水秀、于是就在山上结草为庐定居下来。老人以采药为生,济世救贫,闲时研习鸟飞猿攀之技,据说后世流传的“白猿剑二十四法”就是这位老人开创的。而峨眉剑就是峨眉僧人根据“白猿剑二十四法”演变而来的,如套路中“探海取珠”、“饿虎吞羊”、“扫荡群魔”、“抱虎归山”等动作,都是“白猿剑二十四法”的传统击发。 而荐鸿道长在剑术上的造诣,不输慕容松多少,所他对峨眉剑法,取长补短进行了修正。 峨眉剑与其他剑不同的是:从起式到结束都是右手握剑,左手捏诀。一般的剑练起来轻快潇洒、优美大方;而峨眉剑注重内功深厚的调度与配合,特别注重点、劈、刺、撩的劲力。峨眉剑在使用中,要使全身的内劲通过脚、腰、肩、肘、腕直接贯到剑尖或三寸剑锋上。击剑法有:直击,剑由上往下劈;横击,剑由左右向前平斩;斜击,剑由斜下几斜上截击;撩击,剑由下向前上撩击。刺法分为上、中、下三个部位。格法有上格、旁格之分。一般用平面剑,不能用剑刃。 峨眉剑法由荐鸿道长对步法特别注重斜出,因为剑有两刃,两侧薄而锋利,所以不能用生格硬拦的方法,只有采用斜出走边门。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抢外门的方法”。这种方法是寓攻于避,即躲开敌方的锋芒,走边门而进,然后出其不意地攻击敌方。总之,在步法上不能拘泥于旧有的程式和框框,应审时度势、随机应变。 传说:在很久以前,有一位白发老翁云游到峨眉山下,他深爱峨眉山的鸟鸣猿啼、山清水秀、于是就在山上结草为庐定居下来。老人以采药为生,济世救贫,闲时研习鸟飞猿攀之技,据说后世流传的“白猿剑二十四法”就是这位老人开创的。而峨眉剑就是峨眉僧人根据“白猿剑二十四法”演变而来的,如套路中“探海取珠”、“饿虎吞羊”、“扫荡群魔”、“抱虎归山”等动作,都是“白猿剑二十四法”的传统击法。 峨眉剑与其他剑不同的是:从起式到结束都是右手握剑,左手捏诀。一般的剑练起来轻快潇洒、优美大方;而峨眉剑注重实战,特别注重点、劈、刺、撩的劲力。峨眉剑在演练中,要使全身的劲通过脚、腰、肩、肘、腕直接贯到剑尖或三寸剑锋上。击剑法有:直击,剑由上往下劈;横击,剑由左右向前平斩;斜击,剑由斜下几斜上截击;撩击,剑由下向前上撩击。刺法分为上、中、下三个部位。格法有上格、旁格之分。一般用平面剑,不能用剑刃。 荐鸿道长对峨眉剑法内功综述,老子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是以得道者,得自然也。即知道为自然,欲得之乾,非以自然求之,将何益焉。诸法之修习,近道之阶梯也,自然而然,天道之所宗,万法之所归也。是以采阴补阳,取坎填离,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有作有为,是为道门功法。 悟灵性为至上,置身躯与度外,不生不灭,不垢不净,无欠无余,诚佛门之正果。既曰四大皆空,空门何以有门,既曰凡有所像,皆为虚妄,无像何以有像。此亦近道之阶梯也,若见象执着,不悟本源,则不异雪扞面,刀切风,无底砂锅化冻凌之辈也。须知万法皆由心生,心生万法皆生,心灭万法皆灭,若论本业,皆属无有,无心无像,我法俱空,道自通矣。 紫竹林中观自在,白莲台上现如来,自知之矣。着意固守,刻意导引,实乃后天模仿,行云流水,一任自然,方是先天修炼。 着意固守,刻意导引,犹出此圈中,入彼圈中,何时得以解脱。是内功导引之诸法,实缚身之绳索也,五百罗汉,岂能一面,三千揭谛,怎能一身。人各有异,而以一死法求之,能近道乎,不入歧途则怪乎矣。然则内气何以得之,则谓之曰:放下后天,先天自明,心不着像,大道自生。有欲观窍,无欲观妙。若问必欲守之,则守在何处。曰:一念欲动处,天地未形时。 着意固守,刻意导引,实乃后天模仿,行云流水,一任自然,方是先天修炼。 着意固守,刻意导引,犹出此圈中,入彼圈中,何时得以解脱。是内功导引之诸法,实缚身之绳索也,五百罗汉,岂能一面,三千揭谛,怎能一身。人各有异,而以一死法求之,能近道乎,不入歧途则怪乎矣。然则内气何以得之,则谓之曰:放下后天,先天自明,心不着像,大道自生。有欲观窍,无欲观妙。若问必欲守之,则守在何处。曰:一念欲动处,天地未形时。 蛾眉剑法妙入神,残虹一式定乾坤;身苦惊鸿莺穿柳,剑似追魂不离人; 非同凡技欲歌舞,应是奇传道数真;输赢只须出半手,纵是越女也失魂。 第131章 紫竹林中观自在 白莲台上现如来 荐鸿道长出招了,是一招“扫荡群魔”击来。虽这剑法已经超凡入圣,可屠妖荡魔。可那掌心雷是杀神诛仙之技,谁输,谁赢到底犹未可知。 荐鸿道长剑招出手之际,所谓人剑融合,人就是剑,剑就是人。也是剑法中最高的境界,所过之处剑刃为开。剑气周身游走,不动而生风。 白云子集天地人三气为手中,雷电相交发出阵阵轰鸣。只见两人相交,地上炸开一道裂痕。就在这一招之间,两人分了胜负。白云子直挺挺倒下,倒在了血泊之中。 荐鸿道长手中的剑不停的淌着血,不知是白云子的,还是他自己的。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回走,留下一个个血脚印。只见他左右三摆,也倒地不起。 他伤的很重,峨眉弟子将他扶起,两眼直勾勾的,不知是死是活。禅机子说道:“为了公平,我们一对一比试,是分胜负的比试,也是见生死的比试,直到你们这些人全部死光。” 说着,白莲老祖走了出来,双手一合道:“哪位前来赐教?” 吴长子道:“那里就你说了算?你算什么东西?” 禅机子笑回道:“我乃是副盟主,盟主倒下了,自然由我发号施令。”上清众人扶了白云子过来,尚有一口气在。只不过本就伤的不轻,如今遭掌心雷反噬,全身经脉皆断。天池把了脉道:“勉强保住性命,恐怕终身残废。”白云子道:“你仇家对我终南山有恩,今日算是报了。” 白云子说完,闭上眼睛昏死过去。天池道:“必须马上救治,不然性命堪忧。”天池随即拿出一颗“九转大还丹”给白云子服下。这“九转大还丹”有起死回生之功效,或许能保白云子度过难关。 天池站了出来,道:“此事因我一人起,当由我来了结。请赐教!” 而当天池手持剑时才发现,自己伤的太重,又失血过多头脑昏晕,剑都举不起了。只见吴长子费力站起来道:“休要刷心机,我们非死即伤,如何还能单打独斗?要杀要剐来个痛快,今日战死此地,不失为豪杰,你们放马过来吧。” 白莲老祖道一声:“死到临头还嘴硬!”出一招“潇湘剑法”而来,只见慕容松从那人后一个闪跃,已至人前。手中剑划出一个弧度,只看白影一片,那白莲老祖身上已被慕容松刺了三剑。 慕容松身上未伤一处,却已内力耗尽,这是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一击。此刻他也有些站不稳了,将剑插在地里,他双手扶着,勉强站立。 而然那武林盟高手如云,青城子却发现了慕容松的马脚。想着如果能在此时出手,自然可以战胜剑神慕容松,这可是莫大的荣耀。青城一直被峨眉压在脚下,在江湖中声望很低,往往被人忽略,想着这是个绝佳的时机。便一步跳出道:“我来会会剑神。”双手一拱道:“请赐教!”只听吴长子一声道:“青城子……你何时也变得如此厚颜无耻?” 青城子闻此言,面红耳赤心中羞愧。可当下是战胜慕容松的最好时机,怎么可以错过?就也顾不得礼义廉耻了。使着青城剑法,攻向了慕容松。一剑锋芒毕露,直刺慕容松胸口。 只见慕容松面容从容不迫,缓缓闭上眼睛,因为他知道,他已经无力反击了。甚至连剑都提不动了,何必多做针扎,死也要死的有风度。 只见天池张开双臂,用身体挡在了慕容松身前。这是飞遂子内心煎熬,将心中怒火喷发出来,一股强大的真气炸开,周围人皆被震飞。忽的一挣眼,跃起三丈高,隔空点出一指,击向了青城子剑刃。空闻大师一个凌空是少林轻功,使一招《少林龙爪手》擒向了青城子持剑手臂。 青城子一惊,忙收招时,飞遂子隔空一击中了剑刃,那青城子手中剑被击落。空闻大师将那青城子手臂一抓,摔了出去。只见青城子一个“鹞子翻身”落在地上。 空闻大师双手合十,道一声佛号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赶尽杀绝!”白云子拂尘一扬,道一声“无量天尊”,道:“事情就此作罢,如若还有人不依不饶,那接下来由我们崆峒派出战。” 只听禅机子道:“你们两派也要和我武林盟为敌?” 飞遂子道:“贫道不与任何人为敌,天池乃我崆峒弟子,要打要罚,还是我崆峒派说了算。” 空闻大师道:“老衲当助飞掌门一臂之力。” 禅机子道:“我知道你武功天下第一,可这小子杀我师弟之仇不可不报,峨眉三清之仇不可不报!” 飞遂子道:“那就没得商量了,请出招吧。”飞遂子往哪人群中一站,不怒自威。那里有人敢去,当下在场的可没一个是飞遂子的对手,这一点谁都是清楚的。 禅机子道:“我知没人是你对手,可现下武林盟高手如云,我们可不会与你单打独斗,我们会群起而攻之。” 飞遂子怒视禅机子,不做言语,仅送上一个藐视的眼神。 武林盟众再次发起攻击,只见一场血战就在眼前。天池忙喊道:“住手!一人做事,一人当。”说着跪在飞遂子面前道:“天池有愧掌门教导,如今死的人够多了,不能有人死了。这些掌门与师父多年栽培,弟子叩头谢罪。” 说完便朝禅机子道:“我在这里任你处置,只愿武林不再为敌。” 禅机子面对崆峒少林两派,自然也有几分忌惮,如此倒是免了一场血斗,倒也是有个台阶下了。 飞遂子道:“我是不会把你交出去的。” 天池道:“为了我,武林涂炭,罪不可赦,掌门师叔就放我去吧。” 飞遂子道:“这不是你的错。” 天池回道:“我意已决。” 禅机子道:“既然你已认罪,我便放过他人,直拿你一人问罪。”说着叫人推上来提前准备好的囚车,天池自己上了囚车,被那武林盟众从后山带下去了。 青城子率领青城派众人进了山门,将山门紧闭。崆峒派少林寺人众,对着伤员开始救治。 第132章 紫竹林中观自在 白莲台上现如来 溪山四怪也在青城派门口受了重伤。崆峒与少林两派将受伤的人全部处理好,那溪山四怪起身辞别。慕容忠追了上去,问道:“四位要去那里?” 溪山四怪道:“我们是邪魔外道,不配与你们一起,就此别过。”只有那公孙若雁在死人的尸体中翻找着静玄。这才有人反应过来,静玄去了哪里。能动的人找了个遍,还是找不到。 飞遂子道:“不用找了,肯定是追天池去了。” 静玄是天池的亲哥哥,自然不会让天池去送死。若雁仔细一想,也只有这么个解释了。刚才一番苦战,静玄也受了重伤,就这样走了,实在太叫人担心。 就在这时,破山盟的人上来了,看见满地尸体,血流成河。那女盟主急忙打听天池的消息,问道:“仇天池呢?”她很紧张,言语之间表现的很急切。 慕容忠道:“被嵩山派带走了。” 女盟主道:“他还活着?” 若雁冷冷道:“去了嵩山派,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女盟主传令道:“破山盟所有人,火速赶往太室山。” 若雁应道:“我也去!”提起剑就要走,只见花仙子道:“不能去!” 若雁回头往地上一跪哭道:“师父!你就让我去吧!” 花仙子道:“他会害死你的,” 若雁道:“不会的,我自己会小心的。” 花仙子厉道:“不准去!你要去了就别回来了,我也不配当你的师父。” 只听那女盟主道:“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可走了。” 只见若雁提起剑,转身掩面离去,跟着破山盟一伙人下山去了。到了山下,只看见封一剑与仇凌安两人与破山盟的人对峙着,两人要上山,而破山盟的人却挡住不让上去。 女盟主下山就碰到了,问道:“你们两人可是为仇天池而来?” 封一剑道:“你是何人?” 女盟主道:“破山盟盟主!” 封一剑道:“没听说过。” 只见仇凌安看见若雁在旁,忙问发生何事? 若雁道:“仇叔叔,天池被嵩山派抓走了,静玄师兄也不见了。” 仇凌安道:“不慌!只要人活着,就有转机。静玄成熟稳重,遇事不慌不冲动,我相信他有他的道理。我反而更担心天池的处境,他既然被擒上太室山,我就去太室山要人。” 若雁道:“它们不会放人的,只能想办法救他。” 封一剑道:“不怕他不放人,我们两家兵和一处,大队人马马上就到了,打上山也未尝不可。” 只听那女盟主道:“告诉破山盟所有人,给我放出话去,让整个武林都知道。嵩山派敢伤仇天池一根汗毛,我将摔破山盟众踏平嵩山派。” 仅仅过了一天时间,这江湖中早已传遍了这个消息,嵩山派自然也听到了,也不知这女盟主那里来的这么大实力。 嵩山派正押着天池往回嵩山的路上,禅机子心里感到不安,忙派邓世龄前往各门派求救。这时间,只见迎面走来一辆马车,车上正是雪莹和左护堂。那雪莹是男儿装扮,天池自然认不出,左护堂更是没有见过。可那雪莹却看得一清二楚,天池畏缩在那囚车里,雪白的衣服愣是被血染成了红色。看上去无精打采,着实疼坏了雪莹的心。 雪莹将脸迈开,短短擦肩而过的一瞬,雪莹泪水却止不住的流,不忍再看天池一眼。看着那嵩山人马走远,雪莹立马叫停哭道:“左护堂!左堂主……我看见了天池哥哥,他快要死了,你救救他吧。” 左护堂诧异道:“那个囚车里的少年,难道就是仇天池?” 千诺点点头道:“是的,就是他,你快帮我救救他。”左护堂低头沉思片刻道:“走,我们悄悄跟上去,见机行事。” 于是两人悄悄跟在后头,走了三十多里路,天已经黑了。嵩山派人众找了一块平坦地方,烧了几堆火搭起灶来,开始做饭。左护堂灵机一动,对雪莹道:“好机会!你不是医术高超吗,能不能弄点药,给他们下在锅里,毒死他们算了。” 雪莹道:“那天池哥哥吃了不也毒死了啊!” 左护堂回道:“你自己的毒药,你自己难道没有解药了?” 雪莹想想道:“也是。”说着拿出一个药瓶道:“这是酥骨散,他们吃下死不了,但是会全身酸软,使不上劲儿,提不起内力。” 左护堂接过酥骨散,微微一笑道:“看我的!” 他悄悄尾随在那去河边打水的嵩山弟子身后,将那一拳打晕,拔了衣服丢在河里被水冲走了。他换上嵩山弟子的衣服,打了水混了进去,把药全部下在了水里。又偷偷跑了出来,和雪莹在一旁侯着,等着药性的发作。 过了半个时辰,他们吃过饭,果然一个个都倒下了。左护堂让雪莹侯着,自己先去看看,看着那躺在地上的嵩山弟子,先试着缓缓踢了一下。见那嵩山弟子没有反应,又使劲儿踢了两下,还是没有反应。 左护堂向雪莹招了招手,示意雪莹过来,一切都妥妥的。两人相对一笑,往天池囚车走去。天池此刻正在睡着,雪莹喊了两声天池哥哥。天池缓缓挣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俊俏公子道:“你是……?” 雪莹笑道:“我是雪莹啊!说着将头发解了下来。”这天池才看明白,惊讶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是怎么进来的。快走,太危险了。” 雪莹笑道:“不用怕,他们吃的饭菜里我都下了药,他们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只见天池想到:“自己吃的饭菜和他们吃的都是同一个锅里出来的,自己没有中毒,他们怎么就中毒了呢?”嘴里忙喊:“不好,你们快走!你们中计了。”紧说快喊的已经晚了,那嵩山弟子一个个站了起来。那禅机子也从账内走了出来,道:“小儿般的把戏,也敢拿来骗我!” 只见这时已经被嵩山弟子围了个水泄不通,雪莹看见那禅机子,眼神里透露着无尽的害怕,那禅机子走过来,她吓得不住后退。“雪莹到底能不能脱险,请看下回分解。” 第133章 紫竹林中观自在 白莲台上现如来 雪莹吓得后退,天池也看见了异常。这天池才慢慢想起来,在青城山禅机子打他一掌,和当时在金城掳走他和雪莹的人,所使用的内力是一样的。当时雪莹被他掳走后,是在金城五泉山后山找到的,被人吊在树上,说是魔教所为。 看雪莹此时的眼神,好像似见过禅机子一样,而且很怕很怕。天池朝那禅机子问道:“那天的那个人是你?” 禅机子道:“我就是我,什么那个人是我?” 天池道:“那天在金城小酒馆,袭击我和掳走雪莹的人是你?” 禅机子道:“你可真会说笑,那个时候我和你无冤无仇,我干嘛袭击你?” 天池冷哼一声道:“谁知道你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我也和臧二爷交过手,还不止一次!” 禅机子诧异道了一声“哦!是么?” 天池道:“那天在小酒馆最开始袭击我们的,是几个杀手,他们将绿宝石研成粉末,在夜间往人身上一撒,便能看见别人,而他人却看不到他们,真是好高明的手段。” 禅机子应道:“是好高明的手段。” 天池又道:“他们都使西域断魂刀法。” 禅机子道:“天下会使西域断魂刀法的,不止我嵩山一家。” 天池道:“确实,只不过那个头领使得断魂刀法,与贵派的臧一刀却是一模一样,刚猛至极,可是你们嵩山的象征性内功。” 禅机子脸色沉了下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天池道:“他几番想要致我于死地,如今我杀了他,他是死的其所。像他这种奸诈狡猾的邪恶之徒,死不足惜。” 禅机子道:“你以为你很了解他?” 天池道:“不然呢?” 禅机子道:“你以为他袖里藏刀,臧一刀臧大侠的名号是吹出来的。你以为凭你真的能杀了他?你也太小看他了,我知道他的死不管你的事。” 天池问道:“那你为何还要这样做,害死那么多的人?” 禅机子道:“二十年前,有两个齐名人物,胜名时力压武林排行榜中的各位。一个是“袖里藏刀”臧一刀,一个是“一剑封喉”封一剑。这两个人斗了半生,只为一个女人。他们为了刀剑兮兮相惜,为了女人分崩离析。” “江湖上关于刀剑的传说,从来没有停过。他们两个一个代表剑,一个代表刀。如果封一剑还是当年的封一剑,就没有现在的慕容松。他的名字原不叫封一剑,后来因为和臧一刀的恩怨,封了他的剑。发誓不再用那套剑法,不再用那把剑。” “而臧一刀,也不叫臧一刀,是因为他葬了他的那把刀,发誓不用那一套刀法,所以取名臧一刀。后来他们不为朋友,不为仇人,只为陌生人。一个去了黄河帮,投了柴家,一个来了我嵩山派,他并不是什么奸诈狡猾的小人,他若想杀你,你活不到现在。” “至于他为什么死在你的手上,我不知道,这是他的选择,我也从不过问。他从来没有为我办过事,他从来都不认同我的做法。” 天池问道:“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禅机子道:“我知道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也会全套的无相神功心法全册,你要不是破了童子之身,以你的资质,怕天下少有敌手。可你破了童子之身,就等于白练,功力发挥不到五成。我要的很简单,只要你把无相神功抄给我,我就放你走。” 天池冷笑道:“像你这种贪心不足的人,得了无相神功,练就绝世神功。就要涂炭武林,一统江湖了吧?可能到时候你还不满足,还要一统天下吧?” 只见禅机子面目狰狞,怒道:“本来就应该这样,武林中就不应该有那么多的门派。应该把天下武林融合在一起,成立一个伟大的,强大无比门派。这个时间除了我,还有谁有这样的气魄,还有谁有这样的伟大的梦想?” 天池道:“武林百家,存在数百年,数千年。就有他存在的目的,和他存在的理由。没有人能把他们消灭,你——更不可能。” 禅机子突然哈哈大笑道:“我的《幽冥玄火功》是天下最强的武功,你真的以为我不是那慕容松的对手吗?” 天池道:“你既然有天下最强的武功,为何还要无相神功?” 禅机子突然脸色变得哀愁,道:“我原本不是这样的,自从我练了这《幽冥玄火功》功夫,我就感觉变了。”这是脸色又变得阴暗恐怖,道:“我变得残暴,有时连我自己都害怕,他让我失去理智。我每用一次,这种感觉就加深一点。只有无相神功可以帮我恢复正常,而且还可以继续修炼《幽冥玄火功》的功夫,你说这对我重要不重要。” 天池道:“你就是个疯子!” 禅机子道:“我很正常,只要你交出无相神功。” 天池斩钉截铁的说道:“休想。” 那禅机子淡淡一笑道:“你会答应的。” 只见他向弟子们招了一下手,那几个弟子过来将雪莹拉了过去,放着众人的面,开始撕扯雪莹的衣服。 天池大喊“放了她,有种的冲我来。”天池敲打着囚车,可那囚车是是玄铁做的,那里能打的开。天池的手都打出血了,还在不停的敲打。只见雪莹的衣服一件一件被撕开,雪莹开口大喊大叫哭道:“你们杀了我,你们杀了我吧。” 左护堂一个箭步冲去,将两名嵩山弟子刺翻,拉着雪莹就往外冲。只见禅机子身子一晃,一个黑影飘过,已经站在了左护堂与雪莹面前,挡住了两人去路。 禅机子一把掐住左护堂的脖子,举了起来。那左护堂憋的满脸通红,就要断气之时。不知何处飞来一直镖,射向了禅机子。而这飞镖天池却认识,这是崆峒派的“夺命镖”。这时冲来一个人,正是静玄持剑杀了进来,拉住雪莹往外跑。那禅机子急做反应,追了上去。 左护堂知道禅机子的厉害,一把抱住禅机子的腰,死死抱住不松手。那禅机子一掌劈向了左护堂头顶,左护堂顿时七窍流血。却依然死死抱着不松手,禅机子又连劈三掌,直到左护堂咽了最后一口气,也始终都没有松手。 天池看着雪莹与静玄离去,怒视着禅机子道:“你草菅人命,迟早得到报应。” 禅机子冷哼一声,一摔衣袖,向账内走去。 第134章 紫竹林中观自在 白莲台上现如来 路见平将重伤的荐鸿道长火速带回峨眉,看那荐鸿道长生死一线,又派人去找金发道人。 那金发师祖不出竹屋,只道:“将他带来!”路见平让人把荐鸿道长抬上二峨山紫竹林,来到了竹屋前。荐鸿道长看着这片紫竹海,清幽通灵,顿时让人的心变得清澈,纯的像那滴滴作响的清泉。金发老祖坐在一块仙石上,金发飘飘,全身放着金光。 “紫竹林中观自在,白莲台上现如来。” 那佛的智慧光芒,能够遍照一切时,一切处!佛光注照。本命元辰。灾星退度福星临。九曜保长生。运限和平。福寿永康宁。 金发祖师道:“佛光西来,普照天下众生。可照不到你的眼睛,我以为你一生修道,总能看破些世俗。我让你去光耀峨眉,不是让峨眉去做天下罪人。” 荐鸿道长悔恨道:“有愧师父教导半生,仇恨蒙蔽我的双眼,做下了千古大错。” 金发道人道:“修道成仙,逍遥九天云外,经是经,文是文,经文几人懂?又有几人成了仙?红尘滚滚,滚滚红尘,看破生死有几人?争权夺利,酒色财气,组成了人间闹景,闹够了,人亡了,一切又归空。在下看来,人世间一个字概括了所有,那就是“空”,悟空者实是强者!” “佛门有三宝:佛宝、法宝、僧宝。佛宝,是指已经成就圆满佛道佛教三宝的一切诸佛。法宝,即诸佛的教法。僧宝,即依诸佛教法如实修行的出家沙门,我这有一本《大道如来真经》,你若仔细修行,你性命无碍。” 金发道人道:“如来如见见如来,不为世间万物所动,若见诸相非相从,要能能观照自心,自在,此观非眼观之观,亦无所去,无所从来。” 众弟子见金发坐于石上,放出佛光万丈,这就是《佛光普照》普度众生的菩萨,弟子们无一不被感动,齐齐跪跪拜。 荐鸿道长将路见平叫到跟前,说道:“峨眉就拜托你了。说着拿出了磐涅功手册,道:“我峨眉有两镇山之宝,一为凌云剑,二为磐涅功。这都是由历代掌门保管,凌云剑丢失了多年,能找回则好,找不回也罢。剑本是身外之物,想那度难就是为了一把剑搭上了性命。这磐涅功并不是掌门独修武功,这武功奥妙极深,从峨眉开派以来,很少有人练成。你做了掌门,若有武学人才方可传授。” 路见平明白,言下之意,是要让自己接任掌门。路见平急忙推辞道:“弟子才疏学浅,难当大任。” 荐鸿道长笑道:“从那天你在青城山的表现来看,最起码你比我强多了。我现在传你,把峨眉交给你,等你有了好的人选在传也不迟。我已成了罪人,接下来将面壁思过,以赎罪过。” 路见平接过书册,只见荐鸿道长拿起树枝在头上敲了三下,道:“从现在起,你是峨眉掌门,要谨遵三戒,光耀我峨眉,今我赐你法号“三戒”贪嗔痴三戒,往后的事,大小都由你来定夺,不必再来打扰我。” 这时,只见一个峨眉弟子急急赶来,道:“嵩山派邓世龄求见。” 荐鸿道长道:“去吧!” 金发道人道:“莫要以峨眉为武林至尊自尊,这时间没有永恒的荣耀,虚名而已,莫要活成度难那样!” 路见平俯首作揖,应道:“弟子谨遵。”上了峨眉金顶,见邓世龄在那里等候,路见平问道:“邓少侠有什么事?” 邓世龄道:“荐鸿道长可有大碍?” 路见平道:“无什大碍,有话直说。” 邓世龄急道:“无事甚好,来带我去见他。” 路见平回道:“师父他已经下定决心,潜心修道,不见外人。” 邓世龄惊道:“那现在贵派何人主事?” 路见平回道:“你对我说就可以。” 只见那邓世龄笑嘻嘻说道:“恭喜恭喜,恭喜路道长荣登大宝。” 路见平道:“如今我法号三戒,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那邓世龄收笑道:“今武林中一夜之间冒出一个什么破山盟,扬言要灭了我嵩山派。他们人多势众,声势浩大,我嵩山掌门希望贵派三戒掌门能施以援手。” 三戒回道:“如今我峨眉变故甚大,需要好生修养整顿。我峨眉三清尸骨未寒,你们却把仇天池劫到了嵩山去,那时可有想到我峨眉?我已决定,不在参与武林盟的事,我还有事,不送了……” 那邓世龄脸色突变道:“你想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你别以为不参与就能过的安生。”说完怒甩衣袖,下山去了。 三戒此时心下琢磨,仇天池并非滥杀无辜之人,况且峨眉对他有恩,他怎么也不至于恩将仇报。现在武林已乱,上清派已经名存实亡了,太白剑派也已经伤了元气。青城派与潇湘派和嵩山派已然走到了一起,这到底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 他想来想去,想到了禅机子。如今武林中经过青城山一场大战,损失了好多武林人士。尤其是峨眉、上清、太白、三派。这峨眉与崆峒是武林南北泰斗,莫非这禅机子故意挑起的峨眉与崆峒之挣,反而弄巧成拙,他自己也跟着遭殃了。这嵩山派实力仅次于峨眉、崆峒、千佛、之下,千佛派很少参与武林事物,对嵩山没什么威胁。可如果崆峒与峨眉斗个两败俱伤,那他嵩山…… 三戒越想越觉得禅机子心思大的可怕,自言自语道:“接下来要走的每一步,都要小心万分,如走错一步,将会是武林的灭顶之灾。” 那邓世龄离开峨眉,又去了青城,潇湘,长留等派求救。在那太室山上,禅机子把天池关在一处洞穴里,四肢绑上铁链,又坠上大石头四块。每天都要亲自来看看天池,往天池中突,神庭二穴点一下,免得天池恢复功力。 不得不说,禅机子对天池的忌惮,还是很深的。 第135章 破山欲攻太室山 不救天池誓不还 嵩山派、青城派、潇湘派、长留派、苍山派、龙门教等十几个门派组成的武林盟,和震西镖局、黄河帮、剑门绿林、五毒教、商帮、马帮、组成的破山盟相互对峙。双方比起来,破山盟人数比那武林盟足足多了不止一倍。 一场大战即将爆发,那仇凌安朝武林盟喊话:“交出仇天池,不然鱼死网破。”武林盟嵩山禅机子,青城子,白莲老祖,大唐附属南诏国,苍山派掌门“陆剑南”人称“南诏剑圣”其《点苍十九剑》是他的得意功夫,由于苍山派位于苍山最高峰马龙峰上。马龙峰常年积雪,中原武林又称其“雪山派”。 经夏不消的苍山雪,是素负盛名的“风花雪月”四景之一,也是苍山景观中的一绝。寒冬时节,百里点苍,白雪皑皑,阳春三月,雪线以上仍堆银垒玉。因此给了苍山派一个名誉满天下的王牌。 最高峰马龙峰的积雪更是终年不化,盛夏时节山腰以上苍翠欲滴,而峰巅仍萦云在载雪。苍山云景变幻万千,其中最有名的是“望夫云”和“玉带云”。望夫云每年冬春季节常出现于玉局峰顶,这云出现后洱海随即狂风大作掀起阵阵惊涛骇浪,渔船不能出海,因此望夫云又被称为“无渡云”。玉带云不仅妩媚动人,而且按白族农谚所说,她还是丰收的预兆:“苍山系玉带,饿狗吃白米”。苍山并不仅仅只是一座山,苍山是一个美丽的地方。 还有长留派的掌门“柳无双”道号长留子。一个个也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了面对太室山山下,那黑压压一片的破山盟人众,却一个个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只听陆剑南道:“不如就把那个仇天池给交出去吧,他们人太多了,他们要踏平这太室山可不是一句空话!” 长留派掌门柳无双道:“不如就先交出去,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过又说回来,这破山盟到底是个什么东东?” 青城子道:“光一个破山盟还好说,可是震西镖局和黄河帮都参与其中,实在是我们敌不过。” 禅机子坐在上堂,手里盘着两个山核桃,没有言语,正要说话之际,只见门口进来一人,正是前黄河帮的帮主柴拯。那柴拯用白布包着被公羊乘咬掉的耳朵,走了进来。还带着两个人,一个是冷雪莹,一个是静玄,道:“禅掌门,我给各位送礼来了。”说着把冷雪莹与静玄往前一推,禅机子笑道:“果然是份大礼。” 那白莲老祖一拍桌子叫道:“你怎么在这里?” 禅机子道:“白掌门不用着急,柴帮主和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我们的朋友。你看这不送来大礼了么?” 白莲老祖怒道:“什么朋友,想不到你们狼狈为奸,那仇天池和那破山盟可不是我的敌人,我只是想为武林盟出一份力,从没想过与任何人为敌。” 禅机子道:“你也看到了,我们武林盟需要团结,只要有利于我们武林盟的人,都可以是武林盟的一份子。” 白莲老祖怒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提剑起身叫道:“晓红,晓梦,晓柔我们走……” 只听那禅机子道:“白掌门可想清楚了,走出了门我们可就是敌人。” 白莲老祖冷呵道:“你威胁我?” 禅机子道:“是提醒!” 白莲老祖怒道:“我白莲老祖可没那么胆小。”说完带着弟子下山去了。到了太室山下,正好与封一剑等人撞在一起。封一剑上前问道:“白掌门可是从山上下来?” 白莲老祖冷笑回道:“你看不出来?除了山上下来还能从哪里来?” 封一剑略显尴尬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打听打听山上的消息。” 白莲老祖怒道:“我不知道。”转身就要离去。只听那女盟主一声给我拦住,只见数百人一拥而上,将潇湘派一行人围住。 女盟主道:“不留下点什么就想走?” 白莲老祖冷哼一声道:“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时仇凌云走了过来,朝那白莲老祖行一礼道:“师姐!山上到底什么情况?” 白莲老祖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师姐?” 仇凌安回道:“自然不敢忘记,我知道您嫉恶如仇,可那我的侄儿仇天池是被冤枉的,他不可能杀峨眉三清的,您想想,峨眉三清是随便一个人能杀的了的吗?” 白莲老祖觉得有理,于是道:“凌云师弟,如今你是震南镖局的总镖头。却也别忘了你是潇湘派唯一的男弟子。当年师父收了你之后,李青云偷袭了师父,偷了《万毒功》逃走。从此立了门规不准再收男弟子,从而导致我潇湘派门派不振,如果我有什么不测,还望你多照顾照顾潇湘派,别让它毁在我两的手上。” 白莲老祖说的虽然强硬,却又莫名的伤感。仇凌云道:“有我在,潇湘不会有事。去了潇湘派的门,终身是潇湘派的弟子。不知道可有找到师父他老人家?” 白莲老祖道:“师父在练功的紧要关头被那叛徒袭击,导致走火入魔反复无常,行踪诡秘飘忽不定,实在难以寻找。他武功高强,我倒不怕他出事,可他年过百岁,所是出了事,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白莲老祖又道:“那仇天池被关在嵩山封禅台下的一个神秘山洞里,其他我也一无所知,在我出来时,碰见了黄河帮的前帮主柴拯,他抓了一个女子和一个崆峒派的小道士,看起来那两个人和仇天池应该关系非常。”说完又道一声“你自己保重。”便要下山去。 仇凌安让人让出一条路,放了潇湘一派下山了去了。 那禅机子将静玄和天池关在一起,将雪莹带到另外一个地方。是一个地牢,里面潮湿阴暗,终年不见天日。地上老鼠跑来跑去,到处都是蜘蛛网。只见里面锁着一个人,这人蓬头垢面,头发长到了腰间。一看就知道这个人被关了好多年,连头发都没有收拾过。他的脚被老鼠啃的血肉模糊,四肢被钉在石墙上,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了。 第136章 破山欲攻太室山 不救天池誓不还 天池朝静玄问道:“你怎么也被抓来了?” 静玄笑道:“我和雪莹一直跟在你们后面,上了太室山后一直寻找关你的地方,没想到被柴拯给发现了,我斗他不过被他擒了,就被抓到这里了。” 天池忙问:“雪莹呢?”天池自从在树林看到禅机子那样对待雪莹,现在更为担心。这心里一想雪莹,那绝情蛊发作了。只见天池疼的地上打滚,不明原因的静玄吓的冒冷汗。直道:“你怎么了……” 天池道:“没事!我的腰间有药……” 静玄忙拿出药来,给天池服下。天池服了药,好了许多,拿过药瓶一看,里面已经空了。静玄急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药吃完了,你怎么如此惆怅?” 天池道:“我中了五毒教教主的蛊,这蛊名为绝情蛊,只要想到心爱的人,说会万虫噬心。” 静玄诧异问道:“你怎么得罪了五毒教教主“蛊王”的?那个人可不好惹。听说那蛊王有一种蛊,名为尸蛊和金蚕蛊,可以将死人以蛊活过来,对主人言听计从。蛊以三虫为首。“胀满既久,气血结聚不能释散,俗名曰蛊。”听法相师祖说:“蛊以多取虫蛇之类,以器皿盛贮,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独在者,即谓之为蛊,便能变惑,随逐酒食,为人患祸。” 天池冷笑一声道:“想不到那五毒教教主一个可爱的女娃娃,竟然如此厉害,真是人不可貌相。” 静玄笑道:“什么女娃娃!那蛊王可是南诏一带声明远播的人物,听说现在五十多岁的老头子,那里就是一个可爱的女娃娃?” 天池道:“那给我下蛊的到底何人?她说自己是五毒教的教主,听命于一个什么盟主的。” 静玄道:“五毒教听命于圣火教,你说的这个女娃娃,看她下的蛊假不了。他可能是五毒教的圣女,是蛊王的女儿。” 天池问道:“圣女?五毒教听命于圣火教?” 静玄回道:“是啊!” 天池又问:“这五毒教圣女是不是和圣火教圣女关系很好?” 静玄回道:“应该是吧!” 天池道:“这么说来就对了。” 静玄问道:“什么就对了?” 天池笑道:“那天我跟着那五毒教圣女,到了一个竹林,里面有一个女盟主。非说仰慕我好久了,要嫁给我呢,现在想起来,她应该是千诺了。” 说到这里,心又疼了起来,万虫噬心,痛苦难当。静玄问道:“你不是说想到心爱的人才会发作吗?为何想到圣火教圣女也会发作?” 天池脸红道:“我也不知道,可能这绝情蛊是假的吧!” 静玄道:“蛊不会是假的,我看你……是不是对人家姑娘有意思?” 天池道:“现在千诺她已经恨死我了,不杀我就不错了。” 静玄道:那可不一定哦!听说那个女盟主召集天下三教九流之辈,多达数千人,现在就在太室山下,说要是不放了你,就要踏平太室山呢。现在嵩山派召集武林各派,正商量怎么应对呢! 天池惊讶问道:“此话当真?” 静玄点点头道:“真的!” 天池陷入沉思,不再说话。 冷雪莹被禅机子带到另一处地牢,里面关着一个如野人一般的人。那人看上去只剩一张皮包着骨头,头发如同倒捶的柳枝,乱而长,说白不白,说黑不黑。头发遮住了脸,什么都看不清。看他的手和脚,能清楚的看到骨骼。 只见禅机子对那人道:“你们父女别十六年重逢,你不打算看他一眼?——冷剑涛!” 雪莹闻言,顿时如同一盆冷水从头顶灌下。看着眼前一个苟延残喘的老人,难道真的是自己的父亲? 那人闻言,如梦中惊醒一般,“刷”的挣开眼睛,用力甩着挡住眼睛的头发。可他甩了很久,始终没有甩开。因为他的头发都已经绣住了,雪莹能看清他那头发里爬来爬去的虫子。 雪莹颤颤巍巍的靠近,一股臭味袭鼻,甚至是腐烂的味道。雪莹假装的很淡定,却怎么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与颤抖的双手。她的手越抖越厉害,她拨开那人的头发,显出一张如同骷髅一样的脸,长长又发白的胡须长满了脸,脸上长满了污垢,加上里面昏暗暗,看不清楚到底什么模样。 倒是可以看清楚那人惊讶而惊喜的眼神,里面夹杂着哀伤与心痛。那眼神黯淡无光,目光涣散没有一点精神气。只见他眼里的泪水却是滚烫的,他突然发疯般的大喊:“滚……我没有女儿,我的女儿早就死了。滚……你们骗不了我的,我没有女儿……我的女儿早就死了……”就这样,他不住的大喊着。 雪莹却看到一点,他看到那人手腕上的伤痕,虽然已经复合,却那伤疤却依然清晰可见。雪莹听老鹤翁说过,她的父亲是个名满江湖的大侠,人称“陇中一剑”的冷大侠。她的母亲死后,父亲为了让她活下去,为了不让自己的女儿饿死,而割开他的手腕,让自己喝他的血。 虽然他的父亲对他没有养育之恩,可这一点是能让她用一生,用她的所有去感恩的。她也恨过他,如果活着为什么不来找她?看现在的情形,他怎么可能去找自己?他虽然活着,却比死了还可怕百倍! 雪莹问道自己:“是什么让他活到现在?是什么支撑着他?是什么让他非要没有尊严的活着,也不有尊严的死去?是因为我吗?” 雪莹拉起那人的手,看着手上的伤疤,又看了看脖子上的那道伤疤,心里就很确定了,这个男人,就是我的父亲。 雪莹颤抖的声音,很害怕的问道:“你是……是……我爹?” 那人眼泪夺眶而出,骂道:“你滚……我不是你爹,我也没有女儿……你快走啊!” 雪莹终于控制不住,嚎啕大哭道:“为什么?我想了你十六年,我找你十六年!为什么你现在不认我?” 那人看起来有些疯癫,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你爹……我不是。” 雪莹哭道:“不是?那你说我怎么知道你手上有伤疤?那我怎么知道你脖子上有伤疤?我还知道你的背上还有伤疤!”说着雪莹就要扒开那人的衣服。 那人突然放声大哭喊道:“你走啊!你来干什么啊?他折磨了我十六年我都没有说出你的存在,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这十六年来我就像身在地狱,唯一让我苟活的就是你!我只要你好好的,别无他求了。我只要在这里想着你就够了。” 雪莹听完心如刀割,用手捂着嘴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她对他没有任何印响,没有任何回忆,而他却用另类的方式,一直在爱着自己。 第137章 破山欲攻太室山 不救天池誓不还 人说男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雪莹看着自己的父亲,本是如狼似虎的年级,现在却像一个百岁老人。心已经碎成了碎片,碎成了碎片还不够,还要碎成渣渣。碎成渣渣还不够,还要碎成沫沫! 禅机子拍手道:“不错不错!你们父女离别十八年,总算是重逢了,你们可得怎么感谢我?” 雪莹血眼看着禅机子道:“谢你?还不是拜你所赐!”说着抽出一把短剑来,向那禅机子刺去。禅机子双指将雪莹手中匕首一夹,猛的使力一拐,就给折断了。 只听冷剑涛喝道:“住手!你不去我和我女儿说几句话,不然你永远也别想得到《大阴阳无极剑法》,你想都别想!” 禅机子笑道:“当然!只要你交出剑法秘籍,你想怎么样都行。”说着禅机子便离开了,只留下这父女两人。 冷剑涛道:“孩子!这禅机子就算我把剑法秘籍给了他,他也不会放了我的。圣火教与嵩山本是世仇,我曾经帮着圣火教杀了不少嵩山派弟子。昊天教主传给我仇池派绝技《大阴阳无极剑法》乃是当年我仇池真武剑宗门“真武剑宗”董天承传给他他的一套剑法。我凭着这套剑法所向披靡,他与血鸦八人联合暗算与我,将我困在这里十六年,天天对我折磨,用尽所有招数,我都未曾告诉他。” “可如今你是我的软肋,我不得不将剑法交给他,以保你的周全。他得到剑谱是不会放过我的。但我会要挟他放了你,你走了就永远也别回来了。” 雪莹哭道:“剑法什么的对我都不重要,你对我才最重要。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冷剑涛道:“这禅机子名为吕文昌,他野心勃勃,绝不可能放过我,等他放你走了,我会把剑谱给他。这剑谱并不完善,后来我仇池真武剑宗进行改善后名叫《太渊十三剑》,所以就算给了他,也不至于造成什么威胁。我说的你记下没有,我只要你活着,只要能让你活着我什么都不在乎。” 雪莹一个劲的摇头,道:“不行,我不能丢下你!” 冷剑涛道:“能再看你一眼,已经是上天对我的恩赐。你和你娘长得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经过冷剑涛的再三哀求,雪莹才答应听话,自己下山去。然而却是应付冷剑涛而已,这不刚出来,就直接找了禅机子道:“你到底如何才能放了我父亲?” 禅机子笑笑道:“这很简单,想要你父亲活命真的很简单。听说你和仇天池青梅竹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我会把你们放下山去,你要尽快嫁给他。你成了他的妻子,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无相神功》,只要你把无相神功给我弄到手,我一定放你爹爹,让你们团聚享受天伦之乐。你也可以和你的天池哥哥,做一对逍遥夫妻,我说的你可能做到?” 雪莹怒道:“让我去骗天池哥哥,你做梦!” 禅机子道:“不去也可以,不过你爹不知道还能支持多久……哎呀!可怜啊!” 雪莹怒骂道:“卑鄙无耻之徒,天池哥哥何等聪明伶俐,我怎么可以轻易得手?” 禅机子道:“这我自然可以帮你。”说着只见柴拯走了过来,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走了过来就往雪莹背上一掌,使得正是《寒冰神掌》的功夫。 雪莹被这一掌打的倒地不起,口中已经吐出鲜血来。只觉得浑身冰冷的像是掉进了冰窟窿,这冷不同于平常,却是由内而外的冷。显然伤的很重,已经爬都无法爬起。 禅机子点头道:“力道刚刚好,不能轻也不能重,轻了怕那仇天池不信,重了怕把你打死。这寒冰神掌只能用无相神功化解,必须自己修炼才能彻底清除,这下你可有了学无相神功的借口了。” 雪莹吃力道:“你还真是煞费苦心。” 说着叫人把天池和雪莹,还有静玄三人送下了山。柴拯笑道:“禅掌门这一招实在是高啊!有了无相心法,那崆峒派和飞遂子可就对我们不是什么大的威胁了。” 禅机子没有说话,只是阴暗的淡淡一笑。 邓世龄将三人送往山下,朝破山盟以及黄河帮还有震西镖局的人朗声说道:“你们今与武林盟为敌,日后定会让你付出代价。我盟主不想看见为了一个武林叛徒而让武林残杀同道,今将这叛徒交与你们。”说完便把人送了过去,嵩山众弟子便退上山去。 那盟主依旧遮着脸,定定看了天池片刻,突然拔剑向天池刺去。其他人自然是不敢拦的,封一剑与仇凌安等人离得太远,吓得半死却来不及阻挡。就看快要刺到天池时,雪莹挡在了天池面前。那女盟主急忙收手,道:“为了他,你连命都不要了?” 雪莹道:“你要杀他……先杀……我……”只见话没说完,突然软溜溜的倒下去了。天池一把拦住,只觉雪莹浑身冰冷如同冰块。这感觉天池自然很熟悉的,这就是寒冰神掌,天池急忙以以崇阳真气调动无相心法,为雪莹驱寒。 那女盟主也着急了起来,手往雪莹脸上一摸,冰的瞬间将手抽回。若雁看过天池也有此类症状,所以也有所明白。天池有伤在身,不宜过多的消耗真气。若雁在天池身后,双掌搭在天池肩上,输送着内力给天池。足足半个时辰,雪莹方才度过危机。 可那若雁因为消耗内力过多,觉得头晕脑胀,全身无力。女盟主只好把若雁叫天池抱在了他的车上休息。天池朝女盟主道:“我与姑娘恩怨以后再说,请姑娘再给我些时日,我有非常要紧的事要去一趟峨眉。等我把事情解决完了,到时候姑娘要杀要剐,凭姑娘说了是。” 那女盟主道:“你有什么要紧事,我可以帮你。” 天池道:“你不是要杀我么?干嘛还要帮我?” 女盟主:“我……我……哼……我帮你赶快做完,我好杀了你解气!” 第138章 明月山尸横遍野 潇湘派灭顶之灾 天池笑道:“那姑娘就让在下多活些时间吧!”说着又对封一剑仇凌安等道谢。往众人面前一跪道:“天池让仇家蒙羞,罪该万死。还要各位叔叔劳心,天池无地自容。” 封一剑将天池扶起道:“你的为人,我们是清楚的,你说你没有杀人,我们都相信你。”只见仇家一众道:“少镖头,你就放心吧,没有怪你,我们都相信你。” 天池道:“我必须上一趟峨眉,当面解释这个事情,还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峨眉派,大家就此别过。” 众人道一声“保重”后,仇凌安牵来大马道:“骑我的马吧。”只见那慕容忠悠哉悠哉骑着他家专有的汗血宝马来了,身后还牵着一匹天池骑过得马匹汗血宝马。笑眯眯道:“你小子我就知道死不了,还是骑你的马吧。” 说着天池笑道:“谢谢慕容兄。”一步跃起上了马背。只见天池把雪莹托付给二叔仇凌安道:“二叔帮我照顾雪莹,她中了寒冰神掌,不能随我奔波。待我了了事情,回去在为她解毒。” 只见那仇凌安还是放心不下,又让静玄骑马跟随,免得再出事端。只见三人上马,就要出发之际,女盟主道:“不行!我也要跟你去!不然你跑了我上哪里找你去,或者你被别人杀了,我杀谁去?” 天池道:“我虽不是什么圣人,却也是一言九鼎,言出必行,你有何担心的?此去危险,你还是等我的消息吧!”说完便扬起马鞭,就要奔走之际。只听女盟主喊道:“黎妹妹……”这么一声时,那黎姗姗立马会意,伸出巧手弹了一个响指,那天池顿时疼的叫唤起来,差点没有摔下马背。 只听黎姗姗问道:“你还带不带我们?” 天池无奈,实在是太疼了。连声道:“带……带带……带带带……” 黎姗姗这才又一个响指,天池方才好过。 那女盟主遣散众人,与黎姗姗上了马道:“出发吧!” 黎姗姗看着天池苦着一张脸,不爽道:“咋的了!带我们你很不愿意是不是?”说着举起手又要打响指,天池一看,立马强颜欢笑道:“没没……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说话时,学着黎姗姗的南疆口音。 黎姗姗气的双手叉腰,道:“你又学我,信不信我让我的蛊咬你!”这时三人已经上路了,天池笑眯眯的凑到黎姗姗身旁道:“好妹妹……你看我都带你们两个了,你就把我的蛊解了吧!” 黎姗姗瞪了天池一眼道:“你个小流氓,谁是你好妹妹?你又学我!”说着又要打响指。天池一看不敢说话,连忙陪着不是。 静玄走到黎姗姗跟前问道:“姑娘!听说你是五毒教的教主?” 黎姗姗听到后,看都没看静玄一眼,道:“是哩,怎么了?” 静玄道:“五毒教教主不是蛊王么?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女娃娃?” 黎姗姗心道:“这人怎么对我们五毒教这么了解?”于是斜着眼看了静玄一眼,这一看吓了一跳,嘴巴长得溜圆道:“太帅了……你们两个,咋个长的一样?” 天池得意道:“这是我的哥哥,不和我像,难道和你像?” 黎姗姗生气道:“我生气啦!你又学我!”女盟主在旁静静跟着,也不说话,只不过听天池老是学黎姗姗说话,也不由得笑出声。 天池朝女盟主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你的斗笠拿下来,脖子都压歪了,你不难受吗?” 黎姗姗气的暴跳,道:“吴姐姐,我要让我的蛊咬他,他又学我。” 女盟主道:“不能给你们看!” 天池道:“我们都知道你是谁,你带着给谁看?” 女盟主诧异道:“你们都知道我是谁?” 慕容忠笑道:“虽然你故意变了声音,可你刚才一笑,已经暴露了。” 那女盟主显得有些尴尬,道:“知道了我也不拿,我不想看见有些人!” 天池问道:“你是不想看见,还是特别想看见呢?” 女盟主道:“不想!” 黎姗姗在旁应道:“不想!” 天池坏笑道:“那你那天在竹林说完嫁给我呢?” 黎姗姗气道:“你咋又学我?”说着伸手打响指,那女盟主听天池把那天的事说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突的拔出剑来,扬言要捅天池几个窟窿。只见天池马鞭一扬,那汗血宝马一声长嘶,向前奔跑而去。 其他人也不甘落后,追了上去。 几人策马奔腾,夜间来到了房凌城外的明月山下,明月山有一最高峰,酷似牛头,名为牛头峰,又叫牛头山。本打算赶往上庸城再做歇息,可不料这夜晚来的太快。由于人困马乏,打算在这牛头山下落脚,稍作休息。 几人天为被,地为榻就睡了。想那二位少女本是俏丽娇娥,如此奔波江湖,倒也是难为了。只见两人相拥而息,已经进入梦乡与周公相会去了。 天池慕容忠也已经睡着了,只有静玄不敢放松警惕,一步跃上树枝,望着远方出神。时至半夜,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惊醒梦中的人儿。静玄看去,几个骑马的汉子手里举着火把过来了。几位女子神色慌张,眼神里充满恐惧,似在奔逃。静玄一步跃下迎了上去,天池也慌忙迎上。因为他们看见逃命的女子,是那潇湘派晓柔带领的一众潇湘弟子。 黎姗姗揉着眼睛,神色迷离恍惚的看着!女盟主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有点发懵。可接下来却不淡定了,因为那晓柔说了一句有关于她的话。 晓柔道:“天池兄弟,我们遇到了魔教的袭击,和师傅走散了。” 天池道:“魔教?” 晓柔肯定道:“是的!” 女盟主急道:“你可看清楚了?这里深入中原,圣火教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晓柔道:“当然,他能是魔教打扮,而且亲口说是魔教地魁堂的人。” 女盟主突然拿掉斗笠,怒道:“你可看清楚,听清楚了。我是你们所说魔教的圣女,我地魁堂众活跃范围乃是西北地区,我圣火教教规严格,他们不可能跑到中原来。” 那潇湘一众人只见是魔教圣女,纷纷拔剑相向。 第139章 明月山尸横遍野 潇湘派灭顶之灾 千诺看着潇湘派弟子,伤的伤,哭的哭。道:“我圣教若是真想灭了你们潇湘,可不不是什么难事,何须多此一举在这里伏击?” 晓柔花容怒道:“邪魔外道!休要猖狂!”一剑已经向千诺刺来。忽只闻一阵笛声响起,只听“飒飒”声,一个蛇阵已经把那潇湘派弟子包围。女子究竟是女子!看那蛇密密麻麻一片,好几个南山潇湘派弟子已经吓晕了过去。 那晓柔说不怕,却也是假的。可她很有勇气,装作不怕的样子,与蛇阵对峙着。嘴里不忘鼓励其他人道:“几条长虫,不要怕……” 千诺看见蛇阵,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悄悄的往天池身后躲。就连几个男子也是看得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最怕的可能就是静玄了,看见蛇“哇”的一声,一步跳上树枝,死活也是不下来了。 黎姗姗停下吹笛,望着静玄道:“小哥哥,你下来,我不让我的娃儿咬你就是了。” 静玄闭着眼睛,看也不看道:“我不下来,你赶快把他们弄走……” 黎姗姗道:“它们不会咬你的。”说着抓起一条,向静玄树下走去,道:“你看你看……”只见静玄一步踏上枝头,脚尖轻触枝头树叶,足足跃出三四丈外,远远的看着怎么也不靠前去。 黎姗姗跺脚道:“他们这么可爱!你怕啥?” 黎姗姗转头走近潇湘派弟子一看,一个个都是紧闭眼睛,没有一个是睁着的。黎姗姗调侃道:“你们一个个刚才凶神恶煞,喊打喊杀!现在咋个连眼睛都不敢挣开?” 正说呢!那几个骑马的汉子已经追到跟前。千诺喊话道:“天王盖地虎……” ??? 只见那些人没有反应。 黎姗姗又喊道:“天王盖地虎……” 那些人还是没有反应! 于是黎姗姗问道:“你们是哪一个堂的?” 只听那人道:“我们是圣火教地魁堂的,怕死的都让开!” 千诺拿出圣女令亮了出来,道:“看清楚了,我可是谁?” 那人回道:“我管你是谁,挡爷爷路的都得死。” 这时所有人都已经明白,就算是圣火教不认识圣女也是情有可原,对不上暗号也是可以理解,可那里有圣火教众不识圣女令的,除非他们是假的。 黎姗姗道:“你们这些假的,看我的娃儿们不咬你!”说着只听笛声响起,那蛇阵如决堤的黄河一般,冲向了那些假的教众。他们一看满地的蛇向他们冲来,急忙调转马头,想要退去,可是他们低估了蛇阵的威力。 那马儿被蛇一咬,顿时瘫倒在地,可想而知这些赤链蛇的毒性多强。那些人倒在蛇阵中没有挣扎几下,就没了反应。虽然杀了他们感觉很痛快,可这手段也太过于毒辣了。天池道:“我看你以后别用这么毒辣的东西了,杀了他们也就算了。” 黎姗姗嘟着嘴,跺着脚,插着腰道:“你管我……” 天池道:“不管,我也管不了,你现在把他们收了总可以吧。”只见黎姗姗一个响指,那蛇阵纷纷褪去。天池盯着黎姗姗手指道:“你这手也太神奇了吧?” 黎姗姗道:“要不是你上次杀了我那么多孩儿,他们死的更惨。”晓柔对天池道:“天池兄弟,还请你帮个忙,我们与师父走散了,他们人多势众,我怕师父他们有危险!” 天池也回归正题道:“他们往哪里去了?” 晓柔道:“往山上去了。” 天池道:“事不宜迟,我们快上山去救人。”话刚出口,人就已经出发了。黎姗姗打了个哈欠道:“人家还没有睡醒呢!”看着几人走远,只留她和身后的静玄。于是一把拉住静玄道:“你背我!” 静玄顿时面红耳赤,道:“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请自重。” 黎姗姗道:“你们中原男人,怎么比女人还婆婆妈妈?我都不怕,你怕啥?亲就亲呗!” 静玄道:“我是个出家人,有戒律的。” 只见黎姗姗一把拉住静玄,一手提着蛇道:“你背不背?”静玄看到蛇,脸色惊恐万状,忙甩衣袖想要将黎姗姗甩开,可摔了几下后才发现,那黎姗姗的蛇离他的脸只有一寸距离。 静玄吓得不敢动,看着那蛇吐着舌头,已经舔到了他的鼻子。黎姗姗看着全身发抖的静玄问道:“你还背不背?” 静玄颤颤巍巍的点头说道:“背……背……”黎姗姗笑的跟朵花儿一样,一步跳上静玄后背,马也不要了就要静玄走。只见静玄将马拴好,背着黎姗姗向山上走去。牛头山为主峰,沟峦纵横,山上有一白虎庙。 白莲老祖本往峨眉去的,不料半路遭到袭击,是一伙自称是圣火教地魁堂的人。这些人人数众多,将白莲老祖一行人逼进白虎庙里,正打算放火烧庙。白莲老祖及弟子几乎所伤殆尽,白莲老祖将晓红叫来道:“今日一难,始料未及。你性格乖张,为人善良正义。今天我若是出了这门还好,出不去也誓死保全你逃出去。你出去后不要急着为我报仇,联合震西镖局以及峨眉派。告诉峨眉掌门,说禅机子野心勃勃,峨眉三清的死,那嵩山派脱不了关系。” 让武林团结起来,对抗嵩山。我无意间听到了消息,那禅机子练成《幽冥玄火功》大法。此武功毒辣至极,可匹敌我派的《万毒功》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来那天他在青城山战败慕容松却是装的,他的目的是挑起各门派的斗争,好让他渔翁得利。告诉峨眉千万不要上当。 如今峨眉元气大伤,唯能敌嵩山的只有崆峒一派了。太白上清两派在青城山一战中,元气大伤,想要恢复一时恐怕无望。我潇湘势单力薄,千万不可与他们正面相对。如今此刻要杀我们的,恐怕不是什么圣火教,是嵩山派的人还差不多。 晓红哭道:“不……师父!虽然我是大师姐,可我武功不如晓梦,才智不及晓柔,我如何当的这个掌门呢?” 第140章 明月山尸横遍野 潇湘派灭顶之灾 “白虎庙,位于牛头山最顶峰,坐西朝东,庙宇宏大,宽七丈余,深十二丈许。进大门为前厅,经院子进中厅,过天井为正厅,两旁有横屋。虽不华丽,但根基坚固。 它前临广阔的牛头山平地,背靠村庄,对面数里处有座小山,青苍翠绿,称为”臣山“,庙前有一小溪,山间溪心涓涓细流,四时不竭,清澈见底。 白虎庙后连着一座庵堂,规模比白虎庙大近一倍,石匾书写“长寿庵”三字。古庙与庵堂是块蛇地,白虎庙是蛇头,百福庵是蛇身,天井正是蛇脐,所以不能盖石灰三合土,保留作沙地,蛇才会活。沙呈黄白色,微小细软,十分清洁,挖下数尺,全是同样的沙粒。天井边没筑涵洞出水,若遇大雨,不管多大,四周屋檐之水,都归向天井,即时被沙地吸干,真有点令人惊奇。不管水去了何处,最终归于天井。 那伙人开始放火烧庙烧,白莲老祖摔人打水扑火。辛亏有了这井,水取之不尽。那长寿庵是它们的最后退路,长寿庵后是峭壁悬崖,面对熊熊烈火,她们也无法后退,因为没有退路。 烈火如歌,浓烟滚滚。天池几人此时已经到了山腰,原路走过,地上尸横遍野。有潇湘派弟子,也有魔教弟子。只见东倒西歪,两三步就能碰到一具尸体。这时看见山顶浓烟升起,想必大事不妙。 几人赶紧往山上赶去,朝着那浓烟处使着轻功奔去。火势太猛却又是顺风,火越少越旺,已不是可以扑救得了的了。白莲老祖退至长寿庵,得片刻安息。弟子们哭哭啼啼,叫叫嚷嚷的,叹息命不久矣。只见白莲老祖道:“不能这样等着火来烧,与其烧死,还不如同他们拼了。” 众弟子齐喝一声:“拼了”时,大家同仇敌忾,士气高涨。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何不死的有些尊严和价值,白莲老祖让弟子把纱帘取下,再把纱帘布用水打湿,蒙住脸也看得清楚东西。再找来所有能用的布,用水打湿,披在身上,再用整桶的水从头顶灌下。又命弟子拿起长剑,将头发斩断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乃是孝也!可如今生死存亡之际,江湖儿女,不拘于世俗小节。”随之高喝一声:“众弟子!随我断发杀敌……” 只见一个个女孩儿,两眼一抹眼泪,悲愤喊道:“断发杀敌”出口,一个个将头发斩断,用纱将头包住再次打湿。将所有能用的布全部包在身上,里三层,外三层,为了保险再三层的包着。 只见那伪魔教一众,在门口不停的加着柴火。拿着酒坛往里丢,时而会发出爆炸的声音,一头领道:“她们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烧了实在可惜,前有大火,后又是悬崖。进也是死,后也是死!” 另一个头领拿下面具,露出容颜正是那柴拯。道:“不错,如果这样她们还能活!那就是天的旨意了。” 正说着呢!看那大火已经烧了整个山头,红红火光烧红了半边天。那火的怒吼,仿佛推倒整个山头。只听一声炸响,“轰”的一声……一个火柱向柴拯袭来。接着那火柱后面的,是一个人火飞了出来。那火人到底是死人活人不知,只见那火人手里拿着一把烧的火红的长剑,向柴拯刺去。 一时间只听“轰轰”声连连炸响,三五十人从火里蹦出。一个个身上火焰燃烧,场面极其壮观,一个个手里的剑被烧的火红,奔杀过来。看到这种情形,伪魔教众人观之惊魂,吓得四下逃窜。嘴里不停大喊道:“火神……火神……火神发怒了……” 那柴拯大喊一声道:“什么火神?火鬼的?都给我上……”只见伪魔众那里还听什么命令?只顾着逃跑!只见柴拯一刀将飞来火柱子劈开,与那火人对了一招,那火人身上熊熊烈火,烤的他无法近身。 柴拯大怒!对着逃跑的伪魔众一顿砍杀。道:“谁逃跑!老子先剁了他!都给我回过头去杀……” 只见剩下的伪魔众被逼的回头去杀,可心里的恐惧却始终无法消灭。因为那火人并未什么火神,却是刀枪不入。因为虽然外面着着火,里面的衣服却是湿的。那布经过水浸,又又加火烤而刀剑不伤。 伪魔众见刀剑伤他们不得,心中更加恐惧。这时杀得魂飞魄散,只能到处躲逃。那火人有些也已经倒下了,已被烧成灰烬。这时间天池等人已经赶来,看着这样情形,顿时慌张无措。对着那伪魔众砍杀,毫不留情,天池看见柴拯,更是火冒三丈,新仇旧恨一起算,剑已经向那柴拯刺去。 柴拯一招寒冰神掌使出,一掌击来是“冰封万里”,天池无相神功护体,而不得伤,只见全身顿时冻住,天池内力一提,便给化解。柴拯知寒冰神掌伤他不得,便从刀法入手,一刀“丽”字决刀法使来,是一刀横劈,两刀直刺。 天池长剑迎上,使出一剑,封喉式一剑刺去。只见柴拯刀背上挑,已将天池剑挑开,随之一掌击天池腹部。天池剑回手,剑尖朝上,剑柄向下一点,点向了柴拯手背。柴拯忙缩手臂,向下一蹲是一招“卧虎式”扫刀腿攻来,天池凌空而起,刀过而落。 随即接一招“横扫千军”还击回去,柴拯到底是一代枭雄,见识经验比天池比强出好多。柴拯忙出一刀乃是“劈肩式”是一招虚招,而天池没有识破。急忙拿剑去挡,怎知柴拯瞬间收刀,又一掌击于天池胸口。虽说寒冰神掌对天池无用,可那掌力得受着,柴拯内力不俗,一掌将天池击飞。 众人向柴拯围攻过来,柴拯定眼一看,只剩他只身一人了,其他人或死或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柴拯知道自己不可能敌得过这么多人,只道一声:“算你们运气好,下次可就不一定了。”说完一步踏上树梢,凌空而去…… 第141章 明月山尸横遍野 潇湘派灭顶之灾 可接下来,更大的考验,留给了天池一行人。晓柔看到后,只见那火人开始发出痛苦的哀嚎声,火太大了,身上的水分已经开始烤干。再不及时扑灭,怕一个个都要被烧死了。对于救火,率先想到的当然是水,可眼下那里有水? 有些人烧的受不了,从那悬崖一步跃下,以求个痛快。晓柔听见那哀嚎声,听出是自己的同门师姐妹,想要扑火救人,可火太大,无法靠近。 只听那师姐妹哀求道:“快杀了我们,太疼了,太难受了……”这可那里下的去手?只能一个个的干着急。情急之下,潇湘弟子拿着树枝,或者地上的土去打,可作用不大。 只听那晓柔哀求道:“仇兄弟,救救我师傅,救救我的师姐师妹们。”所有人急忙解下身上随身带着的水袋,却也无什么大用,千诺等人也急忙扑火,用树枝敲灭一块,随即又烧了起来,根本无法灭火,眼看着一个个倒下,只能眼睁睁看着。 那被烧人的厮喊声,让人心痛。 天池想着,如果被火烧身,肯定活不了这么长时间。除非她们身上有厚厚的东西隔着,灵机一动,拿着剑而去。大声喝道:“我有办法,你们躺下别动。”那活着的人齐齐躺下,天池将她们衣服用剑刨开,只听“哔哔”声,已能闻到烧焦的肉味儿。划破衣服露出肉来,是哪女孩的肉体,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什么男女有别,只道是救人要紧。天池定眼一看,里面躺着的正是晓红,她一丝不挂,肌肤上水珠如豆,不知是水还是汗。 她浑身烫的通红,倒也没有伤疤,嘴唇泛白眼神迷离,已经精疲力尽,羞羞的看着天池,大口的呼吸着,只见她额头一点朱砂,头发粘在他的脸颊上,是多么的让人心疼。不知不觉间,天池看得入神,并不是好色,只是心里隐隐作痛。晓红躺在里面,周围的火还在烧着,就像是一朵美丽的火莲花,而她就是花心。 黎姗姗往天池脑后根狠狠一巴掌道:“小流氓……你还要看多久?”天池被吓了一跳,赶紧把晓红抱了出来,那皮肤滚烫,像是抱着一堆碳火一样。将她放在地上,解下他那件雪白的披风,盖在了晓红的身上。 天池道:“男女有别,你们用此方法救人。”说完,天池与慕容忠还有静玄三人退到一边,以免毁了女儿家的清白。 过了一会儿,只听黎姗姗喊道:“好了!你们可以过来了。” 天池过去看着一个个躺在地上,身都披着从各位身上解下的外衣。千诺道:“她们的状态不是很好,有的伤的很重。” 有些虽然救了下来,没有片刻已经断了气。只见天池就地取材,带着慕容忠去采药,静玄略通医术,说两人分开去菜,黎姗姗悄悄跟着静玄,说道:“我也懂医术,可以帮着你。” 静玄只顾采药,也不理会黎姗姗。 黎姗姗太过于无聊,道:“小哥哥,你和我说话儿啊,太无聊了。” 静玄回道:“你不是懂医术么?采药要专心,怎么会无聊?”说完又低头采药,不在说话了。黎姗姗走到静玄身后,偷偷放出一条蛇去,大喊道:“小哥哥!你看你的脚下……” 静玄看了黎姗姗一眼,又顺着黎姗姗的手指往脚下看去,脚底下一条绿油油的小蛇。吓得暴跳起来,手里的药材也丢了。心里一慌失脚跌落下去,黎姗姗急忙去扯静玄,可不受力,静玄情急之下紧紧抱住住了黎姗姗,两人大喊大叫直到滚落到平地。 两人被摔的惨叫,害怕之下一个个抱的老紧,缓了半天才缓过来。静玄道:“你可以松开了吧?打算抱多久?” 黎姗姗把头埋在静玄怀里,道:“等落了地!” 静玄苦笑道:“已经落了地了。” 黎姗姗道:“没有,我能感觉到,还在空中呢!” 静玄无奈,道:“不如……你看看!” 黎姗姗这才探出头来,喃喃道:“真的落地了。”她缓缓坐起来,看着自己的胳膊划破了一个口子,大喊道:“小哥哥,我受伤了,流血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静玄苦笑道:“一个口子,那里就能要命了。” 黎姗姗道道:“不行!你不是懂医术吗?快帮我看看呀!” 静玄道:“那你也得让我起来啊!” 黎姗姗道:“那你快起来啊!” 静玄道:“你骑在我身上,我怎么起来?” 黎姗姗低头一看,果然是骑在静玄的身上。尴尬笑笑,起身下来,才发现静玄身上多处受伤,衣服多出被树枝划破。顿时心里陷入深深的自责,而静玄看她的神情,委屈的嘟着嘴,眼里泛着泪花。 静玄起身,看了黎姗姗伤口,道:“无什大碍。”抓起地上的一颗草,放在嘴里吃了起来。 黎姗姗道:“你饿了?这是草不能吃。” 静玄瞪了黎姗姗一眼,把黎姗姗受伤的胳膊拉过来,将口里的草吐出,敷在了伤口处。那黎姗姗疼的一声尖叫,道:“你要报仇,也不能在我受伤的时候……” 静玄道:“谁要报仇?报什么仇?这是药,不是什么草,我给它嚼碎了好给你上药。虽然有点疼,忍忍就好了。”敷好药后,撕下衣角,给黎姗姗包好了伤口。 突然心下一想道:“不对……她为什么说我要报仇?”于是问道:“你刚才说我报仇?为什么报仇?” 黎姗姗呲牙笑道:“没有没有……” 静玄道:“不对……那蛇难道是……” 黎姗姗打断道:“不是……”后,转身就跑,刚一起身,脚腕疼的厉害,一下扑倒在地上。静玄看了摇摇头,起了身,像山上走去。 黎姗姗看着静玄走了,忙道:“你不管我了?” 静玄回道:“我还咋的管?” 黎姗姗气道:“你咋和那小流氓一样?也学我!” 静玄笑道:“走啊!坐在那里干什么?” 黎姗姗低着头,委屈道:“我的脚坏了,你背我!” 静玄道:“我知道!” 黎姗姗道:“那怎么办?你背我不?” 静玄无奈,只能过去背着了。往山上走,本有一条小路,走起来上山可以快些。可静玄偏不走,要走大道。 黎姗姗问道:“走小路快些,你干嘛不走?” 静玄回道:“草太长,不好走!” 黎姗姗笑着,贴近静玄耳朵道:“你是怕有蛇吧?” 静玄没有说话,继续走着…… 两人走了好久,静玄本也摔伤,又背着黎姗姗,累的额头汗水直冒。只见黎姗姗拿出一个手巾,帮静玄擦汗。那手巾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直袭静玄的鼻子。 第142章 嵩山野心人不知 略有回旋可转机 静玄问道:“你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 黎姗姗道:“我这个手巾上面有蛊虫,能散发出来香味,如果你闻到了,就说明这蛊虫已经进了你的鼻子,后又进入你的肺,你的心了。” 静玄道:“是吗?那你这是什么蛊?” 黎姗姗回道:“我这是白蚁蛊,它们一生只有一个伴侣,你中了我的蛊,你就一生只有我一个伴侣,要是有了别人,它们就会咬你。” 静玄沉思片刻道:“我是个出家人,不会有伴侣。我命属天煞孤星,和我在一起的人,都得死!” 黎姗姗道:“我才不信呢,你可走着瞧,我再给你下一个蛇蛊,看你天煞孤星厉害,还是我的蛇蛊厉害?” 静玄没有说话,只是往前走着。 黎姗姗又问:“你叫静玄?中原人兄弟不是一个姓么?那个小流氓怎么姓仇?” 静玄回道:“静玄是我的法名,我的名字叫仇思归,弟弟叫思恩。” 黎姗姗喃喃道:“思归思归……我喜欢思归,不喜欢静玄。你呢?” 静玄道:“我……习惯了静玄。” 柴拯回道嵩山,欲将此事原委告诉禅机子。刚走至封禅台,只见禅机子举鼎练功,只见他浑身玄火如游龙围绕周身,玄火真气御在手掌,将那两千斤重的的大鼎拖在手中,慢慢举起,后慢慢脱手,鼎慢慢上升停在半空中。突然一步跃起,踩在那鼎上。 禅机子天目穴吸取自然之五彩真火,存入下丹田,然后发火,沿关元一会阴一尾闾,布成一条火龙,让这条火龙全身布满大火,越烧越热。火龙的内火壮大后,沿脊柱向上愤怒地喷射火焰。收功时,随意念收至下丹田后,右手迭左手,劳宫相照,置于下丹田。是火龙归洞,同时让喷射周身的玄火也尽收于下丹田。 接着猛踩脚下鼎,坠于地面“轰”的一声,砸个大坑。一步跃起面对树而立,双脚成内八字,距离稍宽于肩,以松适自然、不过分勉强为宜。松腰坐跨,脊柱像条龙,不停地摇动,向左、向右、向前、向后做翻转运动。十手指为龙头,以剑指对树,这时龙头,不断地交替向前钻动,争火觅食而且紧松有节。紧时,想着火将树烧炼为油和气;松时,龙头将油和气吸入体内,润灌四肢百骸、五脏六腑。整个过程要睁眼伶俐,盯视树身。当觉得体内膨胀,身轻欲飘或足尖踮地、身向上长时,将双目闭合,双手自然下,火龙在身体内部进行动荡,将五脏六腑和四肢百骸中各个与外界贯通的阀门都打开,并将油和气布在体表,柴拯看着这功夫到底透露着邪气。 想天目两眉上一寸大小之天地采取天火,由头到足,由前到后,由左到右,将周身都点燃大火,二目轻闭,内视大火燃烧情况,随时将不亮之处点燃。收功按一般静功的收功方法,引气归元就行了。此功练成后,将大火引至劳宫穴即能发出外气。 看禅机子练功完毕,柴拯欲上前去。只听禅机子大喊“谁”?柴拯只觉一道火焰袭来,那禅机子已经到了跟前。是使出了一招“幽冥玄火功”的功夫击来,柴拯忙做反应,寒冰真气讲究经脉,八脉之中尤任、督二脉最为重要。在整个性命寒冰修炼过程中作用极大,古曰:任督两脉人身之子午也,乃丹家阳火阴符升降之道,坎水离火交汇之乡。 意通八脉用法为:取坐势,二目垂帘,含光凝神,闭口藏舌,心不外驰,一意归中,待呼吸气调匀后,用鼻根呼吸。一吸由金门穴沿督脉徐徐以意领气走尾闾,夹脊,玉枕至百会稍停,二呼沿任脉走祖窍,绛宫,气穴至生死窍微停。三吸由生死窍提起至气穴处分开至背后两侧上升至两肩窝。四呼由两肩窝分开双行走两臂外侧阳维脉过两手中指至两手劳宫穴。五吸从劳宫穴走两臂内侧阴维脉到胸前稍上处稍停。六呼双下至带脉沿气穴归并一处回到金门穴。七吸由金门穴直上走冲脉上升于心下一寸二分的绛宫穴稍停。八呼由绛宫下降至生死窍分开双走两腿外侧阳跷脉至涌泉穴稍停。九吸从两涌泉上升走两腿内侧阴跷脉至金门穴合并升至气穴稍停。十呼由气穴下降至生死窍定住。 金门穴又为生死窍,古曰:“生我之门死我户,几个醒来几个悟”八脉起于金门穴,又归于生死窍,故耳丹家将生死窍视为八脉之总根。 寒冰神掌与那幽冥玄火功应是相克,一热一冰,所谓水火不容。只见两人各出一招,一个使得是“万里冰封”,一个使得是“烈火燎原”二者相抗,不分伯仲。柴拯心中想到:“自己是武林追杀的叛徒,在嵩山本是寄人篱下,俗话说:‘客不欺主’不是没有道理。看那禅机子毫不想让,已经是要分个胜负的意思。” “柴拯知道,这内功拼起来,是极为凶险的,自己此刻收力的话,免不了重伤。可若不收,如此下去谁也不好看。再三斟酌,暗下撤力。” 禅机子此时感觉到了柴拯真气不足,猛的一发力,将柴拯击飞。柴拯捂着胸口爬起道:“幽冥玄火功果然不同凡响。” 禅机子怒道:“这才哪里是哪里,等我练成,可要强十倍,到时你能接一招,说明你们柴家几百年的江湖名声,没有辱没。” 柴拯听完,字字珠玑,眼下只能忍气吞声。 禅机子道:“这只是个教训,下次再偷看我练功……”禅机子说到这里狠狠瞪着柴拯,剩下的话也没有说出口,毕竟那柴拯也是一武林中一时名声在外的人物,禅机子还是忌惮的。 柴拯脸上显示着各种不满,道:“任务失败了。” 禅机子道:“你太让我失望了!十六年前也是,现在也是!” 柴拯道:“十六年前的事,我都一个人扛了,现在我的妻儿都在那封一剑手中,我见一面都极其困难。你倒落得个名利双收,你可别忘了,要不是你,我可灭不了仇家一门。你为了凌云剑,逼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你若看不上我,我也不伺候了。” 第143章 嵩山野心人不知 略有回旋可转机 可接下来,更大的考验,留给了天池一行人。晓柔看到后,只见那火人开始发出痛苦的哀嚎声,火太大了,身上的水分已经开始烤干。再不及时扑灭,怕一个个都要被烧死了。对于救火,率先想到的当然是水,可眼下那里有水? 有些人烧的受不了,从那悬崖一步跃下,以求个痛快。晓柔听见那哀嚎声,听出是自己的同门师姐妹,想要扑火救人,可火太大,无法靠近。 只听那师姐妹哀求道:“快杀了我们,太疼了,太难受了……”这可那里下的去手?只能一个个的干着急。情急之下,潇湘弟子拿着树枝,或者地上的土去打,可作用不大。 只听那晓柔哀求道:“仇兄弟,救救我师傅,救救我的师姐师妹们。”所有人急忙解下身上随身带着的水袋,却也无什么大用,千诺等人也急忙扑火,用树枝敲灭一块,随即又烧了起来,根本无法灭火,眼看着一个个倒下,只能眼睁睁看着。 那被烧人的厮喊声,让人心痛。 天池想着,如果被火烧身,肯定活不了这么长时间。除非她们身上有厚厚的东西隔着,灵机一动,拿着剑而去。大声喝道:“我有办法,你们躺下别动。”那活着的人齐齐躺下,天池将她们衣服用剑刨开,只听“哔哔”声,已能闻到烧焦的肉味儿。划破衣服露出肉来,是哪女孩的肉体,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什么男女有别,只道是救人要紧。天池定眼一看,里面躺着的正是晓红,她一丝不挂,肌肤上水珠如豆,不知是水还是汗。 她浑身烫的通红,倒也没有伤疤,嘴唇泛白眼神迷离,已经精疲力尽,羞羞的看着天池,大口的呼吸着,只见她额头一点朱砂,头发粘在他的脸颊上,是多么的让人心疼。不知不觉间,天池看得入神,并不是好色,只是心里隐隐作痛。晓红躺在里面,周围的火还在烧着,就像是一朵美丽的火莲花,而她就是花心。 黎姗姗往天池脑后根狠狠一巴掌道:“小流氓……你还要看多久?”天池被吓了一跳,赶紧把晓红抱了出来,那皮肤滚烫,像是抱着一堆碳火一样。将她放在地上,解下他那件雪白的披风,盖在了晓红的身上。 天池道:“男女有别,你们用此方法救人。”说完,天池与慕容忠还有静玄三人退到一边,以免毁了女儿家的清白。 过了一会儿,只听黎姗姗喊道:“好了!你们可以过来了。” 天池过去看着一个个躺在地上,身都披着从各位身上解下的外衣。千诺道:“她们的状态不是很好,有的伤的很重。” 有些虽然救了下来,没有片刻已经断了气。只见天池就地取材,带着慕容忠去采药,静玄略通医术,说两人分开去菜,黎姗姗悄悄跟着静玄,说道:“我也懂医术,可以帮着你。” 静玄只顾采药,也不理会黎姗姗。 黎姗姗太过于无聊,道:“小哥哥,你和我说话儿啊,太无聊了。” 静玄回道:“你不是懂医术么?采药要专心,怎么会无聊?”说完又低头采药,不在说话了。黎姗姗走到静玄身后,偷偷放出一条蛇去,大喊道:“小哥哥!你看你的脚下……” 静玄看了黎姗姗一眼,又顺着黎姗姗的手指往脚下看去,脚底下一条绿油油的小蛇。吓得暴跳起来,手里的药材也丢了。心里一慌失脚跌落下去,黎姗姗急忙去扯静玄,可不受力,静玄情急之下紧紧抱住住了黎姗姗,两人大喊大叫直到滚落到平地。 两人被摔的惨叫,害怕之下一个个抱的老紧,缓了半天才缓过来。静玄道:“你可以松开了吧?打算抱多久?” 黎姗姗把头埋在静玄怀里,道:“等落了地!” 静玄苦笑道:“已经落了地了。” 黎姗姗道:“没有,我能感觉到,还在空中呢!” 静玄无奈,道:“不如……你看看!” 黎姗姗这才探出头来,喃喃道:“真的落地了。”她缓缓坐起来,看着自己的胳膊划破了一个口子,大喊道:“小哥哥,我受伤了,流血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静玄苦笑道:“一个口子,那里就能要命了。” 黎姗姗道道:“不行!你不是懂医术吗?快帮我看看呀!” 静玄道:“那你也得让我起来啊!” 黎姗姗道:“那你快起来啊!” 静玄道:“你骑在我身上,我怎么起来?” 黎姗姗低头一看,果然是骑在静玄的身上。尴尬笑笑,起身下来,才发现静玄身上多处受伤,衣服多出被树枝划破。顿时心里陷入深深的自责,而静玄看她的神情,委屈的嘟着嘴,眼里泛着泪花。 静玄起身,看了黎姗姗伤口,道:“无什大碍。”抓起地上的一颗草,放在嘴里吃了起来。 黎姗姗道:“你饿了?这是草不能吃。” 静玄瞪了黎姗姗一眼,把黎姗姗受伤的胳膊拉过来,将口里的草吐出,敷在了伤口处。那黎姗姗疼的一声尖叫,道:“你要报仇,也不能在我受伤的时候……” 静玄道:“谁要报仇?报什么仇?这是药,不是什么草,我给它嚼碎了好给你上药。虽然有点疼,忍忍就好了。”敷好药后,撕下衣角,给黎姗姗包好了伤口。 突然心下一想道:“不对……她为什么说我要报仇?”于是问道:“你刚才说我报仇?为什么报仇?” 黎姗姗呲牙笑道:“没有没有……” 静玄道:“不对……那蛇难道是……” 黎姗姗打断道:“不是……”后,转身就跑,刚一起身,脚腕疼的厉害,一下扑倒在地上。静玄看了摇摇头,起了身,像山上走去。 黎姗姗看着静玄走了,忙道:“你不管我了?” 静玄回道:“我还咋的管?” 黎姗姗气道:“你咋和那小流氓一样?也学我!” 静玄笑道:“走啊!坐在那里干什么?” 黎姗姗低着头,委屈道:“我的脚坏了,你背我!” 静玄道:“我知道!” 黎姗姗道:“那怎么办?你背我不?” 静玄无奈,只能过去背着了。往山上走,本有一条小路,走起来上山可以快些。可静玄偏不走,要走大道。 黎姗姗问道:“走小路快些,你干嘛不走?” 静玄回道:“草太长,不好走!” 黎姗姗笑着,贴近静玄耳朵道:“你是怕有蛇吧?” 静玄没有说话,继续走着…… 两人走了好久,静玄本也摔伤,又背着黎姗姗,累的额头汗水直冒。只见黎姗姗拿出一个手巾,帮静玄擦汗。那手巾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直袭静玄的鼻子。 第144章 嵩山野心人不知 略有回旋可转机 第二天早上,受伤的人都有好转,元气已经回复,都可以下地走路了。天池扒开灰,取出昨天晚上埋的洋芋,一个个熟透了不说,还保持着温度。 天池高声道:“我给大家准备好了早餐,快来吃吧,你们受了伤,需要补充体力。” 众人围过去一看,三十来个洋芋,众人每人都能分到两个。晓红拿着吃了起来,问道:“这是土豆?” 天池点头道:“你们把这个叫土豆?” 晓红点头道:“是的,这是我见过最好吃的土豆!” 黎姗姗道:“这是地瓜!这叫烤地瓜!” 又有人道:“不对!这是马铃薯!” 天池笑道:“叫啥都行,能吃饱才是关键。”说着拿起两个,向白莲老祖走去。道:“前辈,您也吃点吧!” 白莲老祖道:“你吃吧!难为你想的这么周到。” 晓梦拿过天池手中洋芋,对白莲老祖道:“师父吃吧!”这时晓红拿着已经剥好的洋芋,递到白莲老祖跟前道:“吃吧师父。” 白莲老祖道:“我过了大半生,自恃上对得起天,下对的起地,中间也没有我对不起的人,为何就差点让我潇湘遭了灭顶之灾?仇少侠!我活了半辈子了,总以为能看清黑白,分出善恶。可是这青城山一战,却被人当着棋子使,真无脸面面对武林豪杰了。我本应该死在这场大火中,不料却被你救,这份大恩,我南山潇湘派记下了。” 说着朝弟子们大声道:“老婆子我有伤在身,你们替我谢谢仇少侠。”只见潇湘弟子齐齐跪地道谢,天池忙叫道:“快快请起,人在江湖,犹如水中浮萍,风中之烛。能够相互扶持与理解,那才是武林之福,天下之福。今日我救了你们,那日我有难了,还要仰仗诸位。” 只听那潇湘人众道:“恩人在上,有难必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等之心,日月可鉴。” 虽说一众女流,却让天池无比感动。天池道:“这就是朋友了,大家起来吧,听说你们要上峨眉,我也要上峨眉,既然咱们顺路,那就一道走吧。” 这时整顿出发,经过一个月行程,终于到了峨眉山下。走到了接引殿前,只见三十六峨眉年轻男弟子从殿里一跃而下,摆的是“三十六天罡伏魔阵”一个大阵法,朗声说道:“仇天池……还敢来峨眉?真欺负我峨眉没有人吗?眼看着我峨眉三清大仇不能报,你真将峨眉尊严踩踏与脚下?我们虽不才,却也不敢辱没峨眉门楣。知道你武功高,可我们豁出性命,也不能让你踏进峨眉一步,免得脏了我峨眉山水!” 天池忙道:“在下本是浊物,不敢脏了峨眉门楣,也不敢脏了峨眉山水。今天来本是负荆请罪,化解干戈而来。请劳烦各位师兄通报一声,仇天池前来请罪。”说着将剑解下,递了过去。 众峨眉弟子将剑接过来,想到:“一个剑客,最信任的,莫过于自己手中的剑。遇到危险时,能依靠的,也只能是手中的剑。换句话来说,剑客!一个武者的兵器,就是自己的性命。此时仇天池将剑解下,倒是诚心诚意了,这也让峨眉弟子吃了一个大惊。” 峨眉护派弟子中,带头的名叫“程文华”,接过天池剑来,便收了剑阵。这足够的体现了一个大派的作风与素质。程文华道:“稍等,已去通报。” 天池道:“就说我仇天池与南山潇湘派,白莲老祖一起拜访,有要事相告。”过了一会儿,那通报的弟子急忙奔来,在那程文华耳旁说了几句,便由程文华亲自带人上峨眉金顶。 到了峨眉金顶,峨眉弟子齐齐两行站着,个个严肃至极,注视着来人。天池从中间有过,手上没有兵器,若是他们中有一人起了杀心,天池危矣。 而幸好的是,并没有人这么做。 到了宝殿,三戒掌门上座,看见白莲老祖,迎了上来道:“白掌门驾临峨眉,有失远迎”之类话语。为了方便,天池将千诺与黎姗姗留在了山下,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路见平看着天池,道:“仇公子,你可知我峨眉与你血海深仇?” 天池回道:“天池与峨眉并无血仇。”说完天池跪在了大佛像前,又道:“天池是晚辈,论武功不敌峨眉三清。别说峨眉三清三位被我杀害,虽然他们有伤在身,可他们其中任何一位,都是我无法匹敌的。要说杀人,更是无从说起。” 路见平怒道:“那你为何跪在我峨眉殿前?” 天池道:“我背负着峨眉一条性命。” 路见平道:“你承认了?” 天池回道:“误杀灵芝师姐,实在非我本意。” 路见平道:“可你到底还是杀了。” 天池低头道:“是的!” 路见平道:“灵芝之死,暂且阁下,你既然说没杀我峨眉三清,请你指出个人来。” 天池回道:“我无法指出。” 路见平道:“那你就得承认。” 天池回道:“芙蓉师妹不是亲眼看见我杀人了吗?我想当面问问她。” 程文华怒道:“芙蓉师妹得了失心疯,那里还能说的明白?” 天池诧异道:“得了失心疯?” 程文华道:“还不是拜你所赐!” 天池回道:“那我也想见见。” 程文华怒道:“都疯了!见有何用?” 天池回道:“我颇得医术道理,说不定可以医好她。” 程文华自然不信,冷笑道:“怕是你想使什么阴险招数,杀人灭口吧?” 路见平突然抢着说道:“去把芙蓉找来。” 程文华道:“师父,不可!” 路见平道:“快去……” 程文华不悦道:“师父……”话还没说出来,被路见平,三戒掌门斥道:“快去!”程文华无奈,只能去芙蓉找来。天池看着芙蓉,目光涣散无神,头发蓬松凌乱,程文华说什么,她都是照做。 天池看着芙蓉,心里泛起一阵隐痛,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如今却像一个邋遢的村姑。 第145章 嵩山野心人不知 略有回旋可转机 天池向芙蓉问道:“你还记得我吗?” 那芙蓉慢慢看向天池,目光由涣散无神,慢慢变成带有笑意,这时又变得恐惧,仿佛看到了她最怕的东西。突然整个人癫狂,嘴里不停叫道:“是你……是你……是你杀了人……” 整个人变得狂躁不安,直往桌子底下钻。天池无奈之下,往其“风府、风门”二穴,一点。只见芙蓉白眼一番,身体一软便要瘫倒,天池顺手一拦在怀中。道:“可医!” 三戒掌门道:“有劳了。” 天池道:“此症发于心理的承受能力小于外界的压力,所产生的心理,行动,意志等的扭曲,等我治疗另外,尽量的不要接触伤感的事情,急躁的事情,如果发现有这样事情的话,让她迅速地离开,需要精心照顾。还有就是多看一些广阔的景色,或是犯病的时候让她念一会经书,或者打一套剑法皆可。只要将自己的精力散发出来,人累了,就没有多大的力气犯病了,比吃名贵药物的要好。”“以心悸,气短,自汗为主证。兼见面色苍白,喜出长气,舌胖嫩为心气虚;兼见心区憋闷,心痛为心阳虚;兼见大汗淋漓,四肢厥冷,脉微欲绝为心阳虚脱。心气虚轻。心阳虚重,气虚以倦怠为主,阳虚畏寒为主乃是心症。” 天池把脉,看舌苔。道:“以心悸心烦为主证。或有易惊、失眠、健忘。若兼见低热,盗汗,口干,舌尖红,舌苔薄白或无苔为心阴虚。若兼见眩晕,面色苍白,口淡,舌淡嫩,脉细弱为心血虚。” “以神志痴呆,意识朦胧,苔白腻,脉滑为主证。或有呕吐痰涎,或昏迷不醒,喉有痰声,舌强不语。若兼痰热,则舌红苔黄,脉滑而数,是失心症。” 天池道:“不难,只需要滋阴养血,宁心安神。需要功力高深的阴柔内家高手,打通几处重要穴位方可,还得请白莲掌门帮个忙才是!” 白莲老祖道:“愿意效劳。” 只见将芙蓉盘腿坐定,天池道:“重点经脉以“手少阴心经、足少阴肾经、足太阴脾经、穴位是重点腧穴、血海、三阴交、内关进行打通。以阴柔功力滋血补阴,再服下特制补心丹,方可好事。” 只见白莲老祖运功与芙蓉通脉,半个时辰过后,收了真气面不红,气不喘,到底也是一武林中女中豪杰,功力之深令人敬佩,不愧是接替了潇湘老祖,成武林排行第九位的人物。 天池将准备好的药给芙蓉服下,两个时辰后,芙蓉已经慢慢醒了,缓缓睁开眼看见天池就在当面,突然神经紧张,又要癫狂。只见天池忙出二指,点了芙蓉天枢穴,方才平静些许。 天池道:“你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就想问问,当然看见杀峨眉三清的,只有你一个人活着,所以你把当时情况再说一遍。” 芙蓉哭道:“不都是你干的好事?” 天池一愣,舌头打结不知所以。问道:“你可看清楚了?真的是我?”芙蓉道:“当然,你素来喜穿白衣,那天你穿着白衣,我清楚看到了你的模样,那可能有假么?难不成世间还有长得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不成?就算有一模一样的人,难不成手上都刺了一只‘蝎子’不成?” 只听那程文华一声怒号,已拔剑刺向天池。只见白莲老祖一剑将程文华挑开,道:“切莫冲动!他人在这里跑不了,且听他如何说?” “——等等!” 天池惊讶道:“你说手上有有蝎子刺青?” 芙蓉道:“当然!” 天池急忙伸出双手,示意大家看看,道:“我的手上并没有什么蝎子的图文。大家看清楚了,若果有刺青马上去不掉的,除非把肉割下来,我这手臂完好无损,可不是装出来的。” 三戒朝芙蓉问道:“你可看清楚了?” 芙蓉点头“嗯”了一声! 天池又问:“他可有耳朵?” 芙蓉摇头道:“没有注意,他当时穿着斗篷披风。” 天池道:“听义父说过,血鸦组织的头领,名叫黑蝎子,他的手上和脖子上都有蝎子刺青,不知是不是他。” 芙蓉哭道:“他为什么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天池道:“传闻有一种幻术,名为易容术,此术可复制人的面貌,多是刺客用的手段。此术令人防不胜防,虽说面貌极像,然神情,行为举止却也无法复制,要识破也是不难的。” 又道:“南诏有一蛊术,名曰‘易相蛊’由蛊师操纵蛊虫,对人脸从脸皮内进行餐食,让脸部发生变化,而达到易容的目的也是有得。” 芙蓉道:“这就是了,那天那个人肯定是假的了,问他什么他也不说,脸色僵硬。” 三戒掌门道:“这么说杀害我峨眉三清的人,就是这个什么毒蝎子了?” 天池回道:“不敢肯定!他们没有杀峨眉三清的理由,没有与峨眉为敌的理由。他们虽然武功高强,要杀当时重伤的峨眉三清虽不在话下,可为什么要留下芙蓉呢?” 白莲老祖道:“傻孩子,这还不明白吗?还不是为了嫁祸给你。不留下活口,谁传信给峨眉?” 芙蓉哭道:“是我没有看明白,害得死了那么多人!” 白莲老祖道:“这是一场有意的策划,背后少不了嵩山派的参与,或者本就是嵩山派的策划。” 天池回道:“禅机子亲口给我说过,他要将武林百家各派合并成一派,成一个强大的武林盟,让天下从此无派别之分。” 三戒笑道:“荒唐!笑话!就凭他?” 天池道:“虽然荒唐,却不得不防。今天来一是为了证明自己清白,二就是提醒贵派,千万不要中了禅机子的计谋。” 三戒道:“凭他?我看你们是高看他了!” 白莲老祖道:“还是小心为妙,我来峨眉路上遭到袭击,差点整派覆灭,我怀疑就是嵩山派所为。如今武林盟分崩离析,你们峨眉也是元气大伤,如果再不抱成团,恐将被其逐个攻破,到时悔之晚矣。” 三戒笑道:“我峨眉就算元气大伤,也不将那嵩山派放在眼里。我峨眉百年武林至尊,对付他嵩山派足矣。我峨眉,崆峒,千佛那一派都不是嵩山可敌的。” 天池不然道:“未必!如今嵩山,青城,雪山派,长留等……都是为嵩山马首是瞻。如此一来,我们反而被孤立。” 第146章 嵩山野心人不知 略有回旋可转机 三戒掌门道:“都是些乌合之众,何足道哉!想我峨眉与崆峒是千年基业,就凭他们,做梦!” 白莲老祖怒道:“话已至此,多说无益。仇少侠!我要走了,你可一道?” 天池道:“前辈留步,万万不可一走了之啊!” 只听三戒掌门道一声:“送客!”那白莲老祖更加生气,冷哼一声,扬长而去。天池欲还劝告一番,只见三戒掌门背对自己,无奈只能离去。 峨眉山下,各自道别分手。潇湘派一众回南山,慕容忠为救天池,偷取王爷的令牌,私自调动射雕者,损失十七人。对天池道:“我必须回家去,向父王请罪。”于是两人分手,慕容忠回汉中,天池朝千诺道:“我特别担心雪莹伤势,先回金城为雪莹驱除寒毒,再同你一起上崆峒取令。” 千诺点头道:“可行!”静玄须回崆峒,顺便一道而行。几人马不停蹄,往金城赶去。此时仇凌安与封一剑等人已经到了原州华亭县。封一剑道:“我们已经到了华厅县,离崆峒不远了。” 仇凌安点点头道:“那我们在这里休息半日,冷姑娘身子要紧。”雪莹在一辆马车上,朝仇凌安问道:“仇叔叔!您与我爹有一面之缘,他长得是何容貌?” 仇凌安回道:“你爹爹是个有名的剑客,仗义行侠武林人尊陇中一剑。身子高大威武,面目极俊美,不然怎么给我生你这么一个漂亮的侄儿媳妇来。” 千诺又问:“那我娘呢?” 仇凌安回道:“你娘和你容颜一模一样,在昆仑第一次见你时,我也吓了一跳。当知你姓冷时,我就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不然你说的那些话,我怎么会那么轻易相信呢。” 雪莹沉默片刻,道:“还没谢谢你救命之恩呢!” 仇凌安冷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何言谢不谢!”雪莹明白了仇凌安言语之意,虽无人看见,也已经羞的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了。 心里想到:“仇家一家人待自己如亲人,想到受那禅机子威胁去骗天池,心里煎熬如斯。又想到父亲在那嵩山受如此煎熬,实在双双难抉择,左右为难,心中苦水无处诉,一股酸味涌上心头,已不觉得又哭了起来。” 再太室山,禅机子将冷剑涛解了下来,四根铁链再穿琵琶骨,脚下又有两根铁链,上面坠着两个大铁球。冷剑涛走起来举步维艰,铁链“当当”作响,十六年未见天日,猛的一出来,强烈的光线,差点将眼睛刺瞎。冷剑涛忙紧闭双眼,眼角已有血丝流出,疼的如同针扎。 然而冷剑涛没有吭一声,扯下衣角将眼睛蒙住,接着继续走。禅机子将冷剑涛带到他的书房,命冷剑涛写下《大阴阳无极剑法》的剑决,冷剑涛双手颤抖,拿起笔时才发现,手已经连笔都握不住了。 将笔锋沾了墨,只见双手发抖的厉害,墨汁全部斗散在了纸上。禅机子道:“无妨!再换一张就是。”说着又换了一张纸,亲自帮冷剑涛研墨沾笔。只见冷剑涛颤抖的双手执笔写道:“《大阴阳无极剑法总决》几个大字。”虽然字写的东倒西歪,却也能认得,写的很慢,而那禅机子也不着急。道:“慢慢写!有得是时间,可别漏了一个字。” 冷剑涛写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天人合一,天道无私,天道无欲,天道无为,天道清静,天道自然达到无极的境界。所谓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即阴阳。” 又写道“运气法,双盘坐,目微闭,放松身心,意念全身八万四千毛孔全部打开,七经八脉全部畅通。意念放松,整理完毕,决:心念善,广无边,一阳生,太上连,大道成,需如幻。” 禅机子看到这里有些不懂,道:“你莫要耍我!这心念善何意?于剑法有何关联?” 冷剑涛笑道:“想来你也是难懂其中之意,这套剑法,乃是我仇池真武剑宗毕生绝学之精髓,全在一个“善”字,想你这种恶事做绝的人,无法理解也是正常的。” 禅机子冷笑道:“休要激我,我不上当,快说……” 冷剑涛道:“心念善:就是发一个善念,修炼人要想静下来的最好办法,就是一个善字,当你善心一发,马上就静下来了,所谓大道无私,也就是讲的善心,善则合大道。如果你没有善,练了此功我也不知后果如何!” 禅机子道:“这不用你管,接着写。” 冷剑涛接着写道:“需如幻:将剑法修于意念中,化成一个混混沌沌,冥冥杳杳,浩浩荡荡,虚虚幻幻,只能意会不可言传。其大无外,其小无内,至简至略,至精至微,浑然无极,虚无缥缈的客观世界。” “全套功法以动为主,动中有静,快慢相宜,行功时意念配合引导,形、神合一。以呼吸应用动作,达到外强肢体、内和脏腑、通畅经络的作用。“行气十三式”通过呼吸和意念,使内气顺经络定向运行,以形成硬气功之气,产生功力的功法。” 第一式:浑元一气式:双脚平行开立,三脚距,十趾抓地涌内涵,双膝微屈,圆档,虚胸实腹两肩放松下垂,左右手相叠,右手心贴在手背,两手贴于丹田处,手心 对着丹田,舌抵上腭,目似垂帘,全身放松。以丹田为中心,放开全身毛孔,吸气,意想天地之灵气随吸气由涌泉、劳宫、会阴、百会诸穴,涌入体内,向气海穴汇聚。呼气,意注下丹田。随着呼吸,意想下丹田有一团火,随呼吸越烧越旺,并渐渐充满整个下腹部,待感到腹部胀满,劲力充足时,可以行功。 第二式:力按千斤,两脚横开比肩略宽,两脚伸直,双足尖稍里扣,颈部竖直,百会上顶,沿肩松胯,下额微收,口微闭,舌尖紧舐上腭,双目凝视正前方。两手下垂,分别置于两大腿外侧,肘关节微屈,双掌根微外撑,掌心向下,十指朝前,采用逆式呼吸,意守丹田。吸气,并收提提臀收腹,然后以鼻呼气,意领丹田内气上升至膻中穴,并分作两股经两腋下沿手臂内侧向双手掌心贯气,同时放松,十趾抓地,双手掌用暗劲下按,十指上翘,全身之气力集中于双手掌。 此乃丹田运气周转法,修剑法之必修。自然站立,全身放松,舌顶上颚以贯通任、督二脉,采用逆腹式呼吸法。二臂从体侧缓缓上举,成侧平举时,翻转手掌,两臂向体前慢慢移动成抱球状,围拢,两手中指指尖相接,大拇指竖起,使肺经畅通。然后左手缓缓放下,以手掌护住丹田,拇指盖住肚脐眼。其他四指自然分开各护于丹田四周,再以右手手掌覆盖于左手掌背之上,意守丹田。 第147章 雪莹欲窃无相功 一情一亲两难决 大阴阳无极剑决在身法上,它强调空胸拔顶、溜臀提肛、气沉丹田、沉肩坠肘、全身放松、中正安舒、内外六合、神形一致。用意不用力,提神不努气,以心行气、以气运身、以神领形.松腰、松胯、活腕,心真、神真、力真,眼到、手到、腰腿到,剑随身行,招随步换,身随剑走,剑掩身行,身剑合一。 以动为本,以变为法,以腰发力,以捷制疾。以神慑敌.以巧取胜,虚虚实实,刚柔相济,不招不架,不封不闭,逢坚避刃,遇隙削刚,迁回包抄,首剑其腕。两足不停地摆扣走转,混元一气地奔走迁回,稳捷轻灵地拧旋翻转,纵横连环地于走中舞剑。 在神意上,它强调身动心静,气敛神舒,动若江河,静如山岳,神如捕鼠之猫,形似搏兔之鹊。迈步如临深渊,运剑如抽丝舞链,缝给自如,势势相连,行如游龙,矫若飞凤,缓若行云,快如闪电,观若无法.法在动中,刚而不强,柔而不弱,闪展腾挪,飘逸自然。 所谓《大阴阳无极剑道》,求走转如湍流漩涡,旋拧疾下,惊心动魄,势不可挡,运剑要意破青天,气吞山河,发招要如矢赴的,击之使人恍若清风不见剑.变化时使人只见剑光不见人。此剑是在走动中练剑,要求不停不滞,意大于形,在修练过程中充分体现出缓如清风拂杨柳,疾如咫风倾山林,静如蓝天白云飘,动如地陷万魂移.行步挥剑穿天地,动静都使鬼神惊。 禅机子如获得至宝,不夸张的说,对于一个剑客来说,这就是宝物。《大阴阳无极剑道》是仇池真武剑宗以内外家结合,百家武功取其精髓而成。然而此套剑法虽说可纵横天下,却也有不良处。仇池真武剑宗“董天承”后对此剑法进行数十次修改,才完善所有不足之处。可没来的及对世人展示,就神秘消失了。 就像冷剑涛一样,学了此剑法虽可纵横天下,独步武林。却如果遇到慕容松这样对于剑法与剑道领悟,已经达到顶峰的人,任何破绽,都不会逃过他的眼睛,有了破绽那就是致命的,只要有破绽,他的剑就是无敌的。 因为“剑神”的剑,从来都没有破绽。 董天承曾与应妙真人比试,用的就是这套《大阴阳无极剑法》,应妙真人识破剑法中的不足,所以将董天承击败。如果董天承完善后的剑法如果真的存在,那是不敢让人想象的。 雪莹伤情加重,行动不便只能缓步前行。面对着雪莹昏迷不醒,大热天身加三层棉被,依然嘴里喊着冷。而封一剑与仇凌安等人却是束手无策,这个相对摇头。封一剑道:“寒冰神掌是我帮镇帮绝学,如今柴拯离了帮,众叛亲离。可这寒冰神掌是我派单传之物,柴拯又做了改动,比以前更加恶毒了。寒冰神掌本是将内功练到至阴至寒,而并非是至恶至毒,看着这孩子情形,真让人咋舌。” 只见封一剑双手运功,真气运于手掌。仇凌安依然感觉到了寒气。封一剑将真气汇于手中,呈球状寒气逼人,而瞬间又消散的无影无踪。 仇凌安诧异道:“你会寒冰神掌?” 封一剑道:“当年和老帮主交情颇深,他并不是顽固之人,所以我们有过切磋交流,我只是颇懂一点其中道理。天池有无相神功之绝技,只希望他能快点回来,不然晚了可要出事了。” 仇凌安叹口气说道:“可恨可杀的柴拯,尽然还活着,我这仇终究未能报得。”说着脸上露出久违的杀气,让人一看浑身发凉。 就在这时,大队人马已经到了高崖镇,封一剑道:“还有半天路程,我们就快进城里了。”这时四骑快马飞奔而来,正是天池、静玄、千诺、黎姗姗四人。 仇凌安见天池归来,喜出望外。道:“快快快……雪莹已经不行了。”天池掀开车帘,见雪莹已经伤得极重了。一步跳到车内,以崇阳真气与无相神功为雪莹祛毒。过了半个时辰,雪莹终于恢复意识,缓缓道:“天池哥哥,我可还有救么?” 天池笑道:“没什么大碍,不碍事!” 雪莹道:“天池哥哥,你别骗我了,当时你中了寒冰神掌,师父那么多年都没有医好你,除了无相神功,那里还有什么办法能够除去寒毒呢?” 天池道:“我等你稍稍好转,就带你去崆峒山,求掌门,求师父……让我传你无相神功。” 雪莹苍白的脸无力笑道:“真的?” 天池道:“嗯!你不会有事!” 过了半日,到了金城,封一剑回了黄河帮。雪莹基本靠天池强输真气而活,长此以往谁也支持不住,总有一天会真气耗尽。 于是天池决定,不再等待,直接去上崆峒,求师父开恩救雪莹一命。静玄阻拦道:“我觉得不去的好!” 天池闻言诧异道:“为何这么说?” 静玄说道:“你已经学了无相神功,其中有一半是老师祖传授,所以你不一定要掌门同意才能救人。还有就是你已经是崆峒弃徒,回了崆峒不受人待见。” 天池道:“崆峒有规矩,我是崆峒弟子自然要遵守。我一日是崆峒弟子,此生是崆峒弟子。” 只见仇凌安接到了一封信,是殷婶儿拿来的。说道:“半月前收到此书信,是崆峒派送来的,快看看,不要错过了什么大事!” 仇凌安打开一看,眼里怒气冲天,猛的将书信往桌子上一拍,整个桌子被拍的稀碎。天池捡起书信一看,只见上写道:“崆峒派玄空门飞狐子拜,逆徒仇天池背离武林同道,与魔教渲染。今将逆徒逐出师门,从此不再是我崆峒派弟子,望我武林同道相互告知。” 天池看过,如同晴天霹雳。像这样的书信,每门每派都会收到。一时间在武林中传开,天池名誉扫地,千夫所指世人唾骂。 自此后,天池每日行酒作乐,醉死梦乡自甘堕落。衣服也不换了,头也不梳,脸也不洗,真个人如同废物一般,虚度年华。 第148章 落花有意恋流水 流水无意为落花 意志消沉,精神萎靡。天池失去了理想,他从此便一天天颓废下去。这日,天池喝的大醉,身子一软躺在了黄河浮桥上,睡了过去。随着水的流淌而摆动,稍不留神便可跌入水中,崩腾的水显的那么无情,虎视眈眈的朝天池怒吼。 千诺将天池背起,走到了那片杨树林。将天池放在一个石头上,看着如此颓废的天池,心中又怜又恨又是心疼。 千诺道:“你可是一直打算这么下去么?” 天池继续睡着…… 千诺不见天池回应,又道:“我知道你听得见我说话,这个世间如果还有一人相信你,关心你,那你就有对不起那个人!如果有两个人相信你,关心你,那你就对不起两个人。如果有三个人相信你,关心你,那你就对不起三个人。如果有四个人……” 天池:“……” 千诺道:“你这样……折磨的不是你自己,而是每一个关心你的人!” 天池继续睡着…… 千诺道:“你这样只会让人看不起!” 天池终于开口道:“你也是!” 千诺道:“是!” 天池道:“多你一个不多!” 千诺冷笑道:“当然!” 天池冷道:“你何曾看起过我?” 千诺道:“没有!” 天池道:“凭什么看不起我?” 千诺道:“不凭什么!只凭你自己。一个人想让别人看得起自己,重视自己,尊重自己。不是别人决定的,而且自己决定的。” 天池冷道:“你教我做人?” 千诺嘲讽般笑道:“我要走了!火焰令我自己去取。” 天池看了千诺一眼,两人四目相对。天池的目光是那么的暗,没有一点儿精神。人说“眼睛是人心灵的源泉。”可此时千诺看到的这双眼睛,曾经是那么自信与坚强。可现在黯淡无光,就像是残留的烛光,随时都可熄灭。 天池淡淡道:“那是你的自由,不过我提醒你一下,你去可能会死。” 此时千诺转身就走,却突然定住了身子。当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心是疼的,泪是热的。她强迫自己很正常的说了最后一句话,道:“雪莹快不行了。”说完向着树林间一条一路走去,她走的很快,却感觉这条小路没有尽头。泪水烫疼了脸颊滑落,打湿了衣裳。 天池心里明白,千诺是对他失望了,死心了。看着远去的背影,渐渐模糊了湿润的双眼。轻声道:“谢谢你陪我走过的那些路,我都记得!” 天池回到镖局,仇凌安看着天池从门口进来,又看着天池走进雪莹的屋子里,目光里是心疼与无奈,还有几分怒气。 天池随意呼了一声“二叔”,可是他却没有说一句话! 天池进了雪莹房间,只见殷婆婆拿着热水打湿毛巾,不停的往雪莹额头托着。一条冒着热气的毛巾,经雪莹头上一托,变得冰冷,噬人手指。殷婆婆看天池回来,哭着喊道:“我的娃!十几天你去哪了?” 天池没有说话,看着奄奄一息的雪莹,天池面无表情,显得一点都不在乎。道:“死了好!死了就痛快了。” 殷婆婆一听,整个人傻了一般,急道:“我的娃!你咋了?别吓婆婆!”天池此时觉得自己看淡了生死,可他却如何能看的透?人活着,自有活着的理由。每个人生来,到这片蓝天之下,大地之上。都有自己存在的价值,同样被人所需要。 殷婆婆道:“父母生了孩子,不是让孩子死的!你说为什么?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孩子想死,你说他们还会生这个孩子吗?十月怀胎,喝着自己的血生下的孩子,却张口闭口都是死!你觉得父母心里会怎么想?” 天池无言以对! 殷婆婆接着说道:“生死!连神仙都看不透,何况是人呢?你不能死,死了什么都没了。要活!活的比谁都好,那才是本事!不仅你要活,雪莹也得活。你死了伤心的是谁?开心的又是谁?我也要活!我才不会让那些盼着我死的人得逞,亲者痛,而仇者快!” 殷婆婆将手中拐杖,狠狠的在地上三跺,厉声道:“快救小雪莹,我没死之前,你们谁都不能死!我死了之后,你们爱怎样怎样!我也管不着了。” 天池被吓到,在殷婆婆的逼迫下,开始为雪莹疗伤。经过天池调养,五日后有所好转,总算是保住命了。天池朝殷婆婆回话道:“婆婆!雪莹身子好转,您可放心了。” 殷婆婆道:“以后可会再犯病了?” 天池道:“还会!” 殷婆婆怒道:“那可怜的娃儿身子本就是弱,你再看看她这几天下来,可还有人的模样儿了?她还经得起几次这么折腾?她的腿儿还没我这个老妖婆的胳膊粗!” 天池不敢顶嘴,缓缓道:“我也无法……” 殷婆婆将拐杖一顿道:“什么无法?你不是有什么无?什么相的什么武功吗?你还不快去拿这什么无,什么相的去救人!” 天池怯怯回道:“这无相神功是崆峒镇派至宝,没有掌门允许,我不敢外传!” “哼……” 殷婆婆道:“什么宝物?什么宝物比命还宝物?宝物之所以是宝物,因为它能救人一命,所以才是宝物。有了宝物就当是佛爷一样的供着,让宝物不能实现它宝贵的价值,那所谓的宝物,还不如口渴时的凉水,挨饿时的一个馍馍。” 天池听完,殷婆婆所说的每一个字,如同剑一样刺在了他的心上。想不到自己的觉悟竟是如此低俗不堪,不觉得内心羞愧难当。低着头,话也不敢说了,往地上一跪道:“天池愚笨,竟不开窍,若不是婆婆一席话……天池无地自容。” 殷婆婆道:“哼!我说了这么多,你还能听得明白,说明孺子可教也……”说完脸色好了很多,转眼又是慈祥笑道:“如今崆峒不要你,你可不能不要了你自己。他们既然不要你了,那他们就是管不了你了,你的功夫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快去!把小雪莹给我好好的带来!”满脸笑意道:“我还要抱重孙子呢,以后传出去,我可是伺候了你们仇家四代人的老妖婆!” 第149章 凌意寒命丧棋岭 与崆峒恩断义绝 听了殷婆婆一番话,天池明白,似乎是自己钻了牛角尖。幸运的是,现在不算晚。天池现在才知道,为何家里的人,为什么对殷婆婆如此的尊重。 拜别了殷婆婆,天池此刻就想着怎么祛毒。耽搁了这么久,希望对雪莹施救,还为时不晚。 天池走进雪莹房间,只见雪莹坐在了梳妆台前,一身红衣,“金身螺髻,玉毫绀目”。芊芊倚妆台,盈盈束螺髻,凤钗坠,缭绕金盘玉指,腰如白绢束纤细。脸上淡淡的胭脂水粉,水汪汪的眼睛含着一层朦胧。玫瑰色的唇角带着淡淡笑意。她从铜镜中看着身后的天池,而天池也从镜子中看着雪莹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雪莹一手缓缓抚着脸,轻轻问道:“天池哥哥,我好看吗?” 天池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颻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渌波。” 雪莹娇羞回眸,淡淡的忧伤的笑着,看着天池。突然几声轻咳,道:“我不想让你为难,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我恨命运捉弄!曾无数次幻想与你成亲,我想做你唯一的女人。” 说着,泪水冲淡了脸上的胭脂,露出两道泪痕。天池看着雪莹此时,只靠一口气活着,虽看着精神许多,只是强撑而已。 雪莹道:“天池哥哥!你愿意娶我吗?” 天池点头示意,道:“愿意!没有比这让我更愿意的了!” 雪莹笑了,笑的很美。这是她第一次在天池面前笑,笑的很真,笑的让人心疼。因为天池看到她的眼睛很疲惫,随时都想闭上。 天池道:“是我不好!” “不是……咳咳……”雪莹有些激动,一口鲜血喷出了出来。天池眼看雪莹就要晕倒,急忙将雪莹拦在怀里。不小心撤了雪莹衣服,看见雪莹的手臂上都是些香头大小的伤疤。这些伤疤分布在手心手背,手臂上到处都有,每个穴位对应着每个穴位,手上如:“商阳穴、少阳穴、少泽、中魁、液门,前谷、后溪、等……”手臂则有:“支正、小海、迟泽、支正、外关、等诸穴。” 看到这里让天池傻眼,天池心中难过至极,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雪莹有气无力,瘫软的倒在天池怀里。道:“我体内有天龙血,竟不能解这寒毒!小时候每次见你毒发,不过是寒气袭心而已。可我却不一样,每次发作不仅冷的厉害,如同千万条虫子再爬,我好不难受。我用银针扎遍了每个穴位,却没有一点用!” 天池道:“寒毒乃是真气,不是什么毒药,你体内天龙血当然不能解了。这真气被人强行打入体内,天龙血定会排斥,两者在体内相冲……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雪莹道:“不行了,我知道我活不了了。我很害怕!天池哥哥!那天我听见你说话了。你说死了便可解脱,这话一点儿不假!” 天池突然被这句话刺痛。哭道:“我是说过,可你听见殷婆婆说的话了吗?” 雪莹点头。 天池又道:“她说的对不对?” 雪莹道:“不知道!我如果死了,恐怕无人难过,也无人开心。说起来倒也是挺让人伤感,前几天看见一个小孩,为他死去的狗儿哭泣,相一比较,我倒不如那狗儿了。”突然大哭道:“谁让我从小没有亲人?好不容易有个你和义父,可你走了,师父也被抓了,要不是千诺妹妹对我照顾,我恐怕连那狗儿都不如。谁让我生来是女儿身?不能拜师学艺,也不能报仇雪恨,除了对着琵琶倾诉,还能怎么样呢?” 天池仿佛看到了雪莹内心的孤独与伤痛,在雪莹心里,自己是一个不能给她安全感的男人。所以雪莹才会讲,她死了不会有人为她伤心。下意识将雪莹抱的紧紧的,说道:“你此番话,让我无地自容。你的仇我会报,我也不会让你死,你死了我的心会空掉一块,我拿什么去填补!” “咳咳……咳咳……” 雪莹笑道:“在你心里能有一块位置容我,我知足了。”天池道:“这才哪跟哪?我要你活着,我们会成亲,还会有孩子,我还会教他们读书,教他们练剑,教他们下棋,教他们掏鸟蛋……” 雪莹哭的更厉害,一边咳一边哭。道:“可是我活不了了!”天池道:“不用怕,我有一套剑法,里面有一种功夫,可以将你体内寒毒暂时给吸出来。” 雪莹道:“不是只有无相神功可以才能化解寒毒吗?” 天池回道:“是的,无相神功可以化解,但必须由本人亲自修炼才能化解。这套心法讲究佛家缘分,和何人悟性,不是什么人都能学的成。不过这都无妨,只是这无相心法女子无法修炼,女子属阴,而无相心法至阳。阴阳如上与下、天与地、动与静、升与降等等,其中上属阳、下属阴,天为阳、地为阴,动为阳、静为阴,升属阳、降属阴。如果女子修炼,将会不伦不类,不三不四,不阴不阳,不男不女。轻则阴阳失调脏腑、经络、气血皆会受损,重则将会危及性命,如何能让你学得!你可听说过那个女子学的过无相神功?” 雪莹道:“果真没有,阴阳相对,怎么可以学?”天池回道:“你自然不用担心,我有办法救你,但是你不能放弃,要相信我。” 雪莹道:“我信!” 天池将雪莹放在床榻上,为雪莹把脉。 决曰:“微如丝,按若无,欲绝非绝微脉呼,五劳六极诸虚病,猝病有生久难图。虚脉形,皆无力,浮大而软无根砥,脉虚身热为中署,气虚正亏身无力。” 换至左手:“疾脉来,躁而急,脉来一息七八至,亢阳无制真阴竭,喘促声嘶病危矣。牢沉取,脉坚强,牢形实大合弦长,积聚内结寒疝痛,奔豚痃癖气为殃。” 换手又把,虚脉,虚合四形,浮大迟软;及乎寻按,几不可见。虚主血虚。又主伤暑。左寸心亏,惊悸怔忡;右寸肺亏,自汗气怯。左关肝伤,血不营筋;右关脾寒,食不消化。左尺水衰,腰膝痿痹;右尺火衰,寒证蜂起。 天池如此犯难,集多种症状于一身,可谓九死一生也! 第158章 凌意寒命丧棋岭 与崆峒恩断义绝 自天池诊断雪莹伤病以来,天天不出家门,研究药材,各种奇珍神药均已试过,都不见起色。 天池这才想起《御灵神功》来,翻遍了所有角落,终是寻不到《御灵神功》抄卷。心下想到:“这可坏了,此功不祥,可别贻害武林。” 天池记得御灵功中有一卷,名叫“太灵”的卷。天池将其默写出来道:“存神定志入黄宫,百脉朝元气聚中。 神入丹田阴气尽,坎男离女乾天行。 采贯行练须固气,煞气魔气皆可御。 无丹无火自然修,世上万法为我用。 还我本来真面目,未生身处一明轮。 日月重合体中生,世上悟其有先后。 渺渺茫茫入虚空,返朴归真本性明。 脱胎换骨虚中空,三才合于无极中。” 此法可采聚他人体内真气,由劳宫、命门、手指尖、百会、印堂、涌泉众穴,都是采聚的部位。此法使出,可采日月之精华,天地之间灵气,灵气包括“魔,人,鬼,神……”及一切世间万物,尽可收为已用。 经过指尖吸入丹田,经过丹田融合,最明显的体现在印堂穴。修炼此功后,初级时印堂发红,但是小如针眼。吸入灵气越多,则红点越大,颜色越鲜亮,等如同一个蚕豆大小时,则功已成。 天池看过心道:“此功霸道至极,可采天地之间一切灵气,那里有人承受的住这天地间的所以精华及灵气?这不是玩笑吗?” 为了治好雪莹,可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天池接着默写。道:“以七十二根蜡烛,代替七十二煞星,摆成圆圈,内画上北斗七星。秘密练功,勿令有任何干扰。 练功法心静体松,神态从容,左手雷印,右手剑诀,上抬平腰,两脚与肩同宽,站立在圆圈内北斗星的斗柄上,即第一星上,面向斗柄所指方向,采集七十二地煞气。 步阴斗:第一步右脚退,退落在第二颗星上;第二步左脚退,退落在第三星上;第三步右脚退,退落在第四颗星上;第四步左脚退,退落在第五颗星上;第五步右脚退,退落在第六颗星上;第六步左脚退,退落第七颗星上;第七步右脚退,退落在第七颗星上。每退一步,决:白气混沌灌我形。 双脚退落在第七颗星上时,用意念吸吞北斗星之光入腹,吞津液入腹,接然后向前进步,踏阳罡:第一步左脚进,进落在第六颗星上;第二步右脚进,进落第五颗星上;第三步左脚进,进落在第四颗星上;第四步右脚进,进落在第三颗星上;第五步左脚进,进落在第二颗星上;第六步右脚进,进落在第一颗星上;第七步左脚进,进落在第一颗星上。决“白气混沌灌我形”。双脚进步还原到第一颗星上时,用意念吸吞火烛之气,可接练神笔布气。 决“白气混沌灌我形”,之后,体内丹田一片光明,浑身轻松舒泰,然后双手握拳以固气功毕。” 天池照着此法练功,书上说,愚者不可习,十年不可功成。平着尚可,十年修为可功成。智者习七七四十九天,便可独步九天。灵者只需一遍,可御天地之气,日月星辰大海之光。 天池看完,不禁冷笑道:“什么人如此疯疯癫癫,做此功法,可笑至极。将写好的抄卷往旁一丢,前去看看雪莹伤势。”就在此时一脚踏入雪莹房门,一阵寒气袭来。天池已觉不妙,冲了进去不见他人,只有雪莹一人躺在床榻之上,脉象气息已无。 天池用了一切办法,终不能唤醒雪莹,着急之下,命人取来七十二根蜡烛,在地上画了北斗七星方位。将雪莹放在中间,想着太灵卷中吸气之法,如果真有用,便可讲雪莹体内寒毒吸入自己体内。 可是他只看了一遍,并无任何尝试,心中没有任何把握。只在七十二地煞火烛圈里打转,始终不敢下手。心急如焚,在不救人恐怕良成大祸。 天池心道:“不如我先拿一根火烛试试!”将火烛放与面前,盘腿而坐。以意念中脚踏七星步,左手捏着剑决,微微把眼闭上。只见全身毛孔放开,那火气从毛孔直入丹田。天池再试,印堂穴如同火烫,全身经脉通畅,一股热流流通全身,仿佛都聚集于印堂,片刻只见又消失于丹田之中。 天池惊道:“何故如此神奇,雪莹有救了。”天池将雪莹盘腿而坐,自己左右中指与雪莹双手中指相接,使出功法,只觉得雪莹体内寒气从指尖冲至印堂,全身经脉游走,后停止丹田海中。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指尖再无寒气,方才收功。这时天池丹田如同大海一样,波涛汹涌,翻江倒海,似要天崩地裂一般。整个丹田一会儿火烤一般,一会儿冰冻一般。 他仔细一看,原来他竟刚才将雪莹体内寒气,火烛热气一同吸入体内。此时丹田里冰火两重天,折磨的天池死去活来,痛声哀嚎。仇凌安闻声破门而入,只看天池地上翻滚,全身冒气烟,印堂有一个黄豆一般大小的红点儿。 雪莹躺在地上,无知无觉如同死人一般。仇凌安见天池如此折磨,一肘击向天池后脑,将天池打晕过去。再看雪莹,把脉门一摸,气息顺畅均匀,体内寒毒尽散。只是体弱无精神,昏厥而已。 仇凌安将两人安顿好,请来城里有名的大夫瞧瞧。大夫看完雪莹道:“无妨,体虚而已,我开几味药补补就好。”完毕接着为天池号脉,手往天池脉门一摸,只觉脉象去猛烈的巨龙遨游。 大夫道:“此人无事,健壮的很。” 仇凌安又道:“大夫可给看看这孩子印堂上何物?我抠也抠不掉,擦也擦不掉,洗也洗不掉。” 大夫仔细瞧了瞧,问道:“此物前时没有?” 仇二叔道:“没有!决计没有。” 大夫缕缕胡须道:“据我观察,应该是练了什么奇怪的功夫,这就与他的脉象附和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并没有不好的现象。” 仇二叔道:“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送走了大夫,让下人好生照看,自己骑马去了黄河帮。 第151章 凌意寒命丧棋岭 与崆峒恩断义绝 到了晚上,天池方才醒了,他走到院子里,看天上繁星点点,月亮如玉盘。四下寂静偶尔传来蛐蛐的的叫声。 这时间一匹白马从大门走了进来,无人牵也无人引。白马高大异常,马蹄如碗,马耳如月,头顶一束红缨,颈上一串响铃当当作响。此马比平常马大出很多,很威武很神骏。双眼如天上寒星,白毛如腊月白雪绒绒,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白马走到天池跟前,竟开口说话。说道:“我乃是‘雪山白龙’是佘灵子大仙坐下童子,今他得知你魔煞附身,命我来带你前往圣虚幻境走一趟,授你解脱魔煞之法。” 这白马说话,倒是奇怪事。可天池笑道:“何谓魔煞,它又如何附了我身?佘灵子早就被武林各派诛杀,你又说他什么大仙,这是哪里来的玩笑话?” 白马道:“世俗浊物,肉眼凡胎,岂能窥视仙人变幻?就凭这些愚蠢浊物也能伤佘灵子仙体?你休要再问,随我快快去吧。” 天池心想,倒也有趣,就跟它走一遭。 天池一步跃上马背,只见白马一声龙吟,吼的地动山摇。它一步上了房顶,两步跃上寿山峰顶,三步已踩上万里云霄。在星空奔走,伸手可触白月,转手可捏星辰。 只见白马急急奔走,一跃穿过夜空,忽觉刺眼光芒。只见一望无际白白云海上起一座大门,上写着“圣墟幻境”四个大字。朱红大门高七丈许,宽四丈余。门口坐着两只貔貅,一个口含着火珠,一个口含着水珠。 门口两个通天抱门柱上写着“圣墟妄念上九霄,一体皆虚幻”一副对联。只看白马不从大门入,而一步跃过门顶,跳入进去。只见里面凤凰高鸣,九龙盘踞空中。仙池里鲤鱼成群,仙鹤翩翩起舞。 马拖着天池来到一颗松下,只见松下坐着一个白发老人。此人看去一身上下皆白,无半点污点。容颜沧桑有痕,正在独自对弈。天池下马,走到跟前行礼,道一声“您就是佘灵子大仙?” 那人突然厉声斥道:“蠢物!何故修我御灵神功?可知此功成魔成仙各具一半,以你资质不可成仙,如是成魔,岂不涂炭生灵?” 天池回道:“我是修炼了此功,可并未入什么魔道。晚辈只是为救人,才不得已而为之,绝无半点冒犯之意。弟子知道自己资质愚钝,从未有成仙所求。” 佘灵子道:“念你心诚,我可给你破解之法。我有陀罗尼,名曰『佛顶尊胜』,能够除一切恶道,能够净除一切生死苦恼,又能够净除诸地狱阎罗王界及畜生等种种痛苦,又能破一切地狱,回向善道。” 天帝,此『佛顶尊胜陀罗尼』,若有人用心听进耳内,前世所造一切地狱恶业,都能消灭,并得清净之身,随其人所生之处,忆持不忘。从一个佛国到另一个佛国,从一个天界到另一个天界,遍历三十三天,所生之处都能忆持不忘。若有人身命将终,能够忆念此陀罗尼,还得增寿,得身口意清净,身无痛苦,随其人的福德得到随处安乐稳定。一切诸佛菩萨常放光观照此人。一切天神常为其侍卫。为人所尊敬,恶障灾难都消灭,一切菩萨同心护持。 为了破除一切众生的秽罪恶业之苦;为了一切地狱、畜生、阎罗王界、饿鬼等众生得到解脱;为了临急苦难、堕生死海中的众生得到解脱;为了短命薄福、无救护的众生得到利益;为了喜欢制造污染恶业的众生得到救度;为了不信善法而失去正道的恶业众生得到解脱;是故,无量百千万诸佛共同宣说此大陀罗尼咒。 能令千劫以来积造种种恶业重障,应受种种流转生死、地狱、饿鬼、畜生、阎罗王界、阿修罗身、夜叉、罗刹、鬼神、布单那(身形臭秽的饿鬼)、羯咤布单那、阿波娑摩啰、蚊虻龟狗蟒蛇、一切诸鸟及诸猛兽、一切蠢动含灵、乃至蚁子之身,更不重受。即得转生清净,诸佛世尊国土,菩萨同会一处。遇大恶病,用心修炼此陀罗尼,即得永离一切诸病。其人应堕的恶道,亦得消灭断除。即得往生寂静清净世界,从今世一身之后,更不受胞胎之身,今后所生之处是莲华化生,一切生处常识宿命,永远忆持不忘此『佛顶尊胜陀罗尼』。 天池迷糊,问道:“何谓『佛顶尊胜陀罗尼』?” 佘灵子道:“《净除业障经》云:「临终时念此陀罗尼者即得往生诸佛国土,若有四生众生一闻是陀罗尼者,现生一期更无他疾,诸苦恼事不复重受。”此陀罗尼能去除一切烦恼业障。能破坏一切恶道众生的种种苦迫。能使众生得到一切菩萨的同心覆护,在现生中不为疾病与诸苦恼事所障碍。此咒能破一切地狱、阎魔王界、傍生之苦,能回向善道。 说着将一本书递给天池,上写着“佛顶尊胜”四个字。天池打开一看,上写着经文乃是:“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多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利哆。毗迦兰帝。阿弥利哆。毗迦兰哆。伽弥腻。伽伽那。枳多加利。娑婆诃。” 天池道:“这是一本经书?” 佘灵子道:“你觉得什么就是什么?不计较时辰地方,合掌念诵此咒,日夜各二十一遍,能灭五逆、十恶、。诚心念此咒,阿弥陀佛常在头上保佑,怨家不能伤害,魔煞不能寝,可享安乐之福。” 天池翻至尾页,上写道:“佛光普照,事事顺利,吉祥如意,幸福平安。持此咒须身口意悉皆清净,虔诚持念,即能消灭五逆十恶谤法等重罪,并常有阿弥陀佛,在其头顶以护行人,现世享安乐,临终往生阿弥陀佛的西方极乐净土。” 天池更加迷糊,心道:“这佘灵子说了这么多,自己仿佛是一句都没有听懂。”只听佘灵子道:“此书中有一神功,你若能去除魔障,神功自已修成。到时且不说魔煞不能寝,鬼神不能伤,就连修成仙上九霄也不在话下。切记!切记!”说完将手一扬,天池被一阵疾风吹走,掉入夜空,天池嘴里大喊大叫,四肢乱扬乱舞。这时惊吓过度,只觉得自己将要摔死,不顾的手中经书,手一松书已不知掉落何处。 只听殷婆婆着急的声音呼喊道:“天池……天池!醒醒……”天池只觉一口气突然通畅,猛的从床上醒了。 殷婆婆关切问道:“怎么?做噩梦了?” 第152章 凌意寒命丧棋岭 与崆峒恩断义绝 天池大大的吸了两口气,缓了缓神道:“婆婆!我梦见了……” 不要说! 殷婆婆急忙打断道。 “这人做恶梦,不能说出来。做了好梦才能说,要说严谨一点儿,什么梦都不要说才好。” 天池心中想到,周公解梦中说:“梦己乘马入云。此主乘云得路之兆,艰难险阻之际,梦之大吉。梦中见到或骑着一匹白马,暗示一切都有利于成功,以及结识结交情趣相投的朋友和美丽的女人;如果这匹白马又不是寻常马,那你的信任将可能被你的朋友或者某个女人利用,他们将背叛你。” 自上次老鹤翁在崆峒为天池解梦,便觉得有趣,自己老了一些。这时便自己胡乱解了起来。一夜辗转难眠,起身拿了壶酒自己喝了起来。拿起酒壶,想到了公羊乘临死前的的一句话道:“多想和你再喝一次酒!”天池想到此,拿出三个碗摆在桌上,道:“公羊师兄,与孙师兄!我来敬你们一杯。天池一定为两位师兄报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拿起碗里就倒入地上三滴,以示经两人魂魄。 此时天池印堂突然一阵灼热,久久不能散去。而天池却也毫不在意,只大口吃肉,道:“公羊师兄,你说对付这种人,就是比谁的拳头硬。我这时才知道你说这话的意思,如果我能早些理解,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为了我而丧生。”说着又喝一碗道:“他才是该死的人!”说时将碗狠狠往地上一摔。 突只听一声音道:“他们把你的善良当懦弱……”天池一惊,大声道:“谁……谁在说话……?” 那声音又道:“他们把你的仁慈当胆小……!你应该握住你的剑,狠狠的刺向他们心窝。”这话一只重复在天池耳边。 天池道:“住口!不能……不能那么做……” 那声音道:“他们害死了谁?公羊乘、你的父母、孙玉潇、怀秋、灵芝、都是他们!”当听到这些,天池印堂疼的厉害,整个脑袋似要炸开。 那声音又道:“他们连你最爱的女人都不放过,你就这么软弱么?你应该报仇,而不是躲在这里哭,不是躲在这里借酒浇愁,更不是躲在这里逃避。” 天池用手锤着自己的头道:“别说了!别说了……” 那声音又道:“他们都该死!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你,杀你的爱人,杀你的亲人……就像杀你的父母那样……” 只见两眼血红,突然一声怒吼道:“闭嘴……”一声出口,震的桌子具碎,书上的鸟儿在夜空惊飞,院里附近的狗儿嚎叫,那棚的马儿惊的跳起。 所有人闻声寻了出来,雪莹伤势好转,在房子里突闻一声怪嚎,声音如山中野兽,低沉而洪亮,掷地有声让人毛骨损然。趁着人多也出去看看,只见客厅里的桌椅碎了一地,酒碗摔的到处都是,酒水的酒味儿迎面扑来。而天池却没有踪影,所有人四处寻找,始终找不到。 这时的大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仇家人上下三十多人得了殷婆婆的话,三五结伴而行,前往远处寻找。 这时从西边来的两个和尚,刚从东门入城,老和尚带着一个小和尚。两人走的不急不慢,趁着月色走在街上。小和尚十二三岁,老和尚年龄大些,已过六旬。 老和尚走在前面,小和尚跟在身后。只听小和尚说道:“清逸师父,有人来了,煞气深重!” 老和尚回头看着小和尚道:“在哪里?”小和尚的指向了东南方向。老和尚顺着小和尚的手看去,一个白影从夜光中闪动,向这边飘来。如蜻蜓点水,燕子俯冲,雄鹰掠食,蝴蝶起舞般潇洒而飘逸。 只见老和尚面色低沉,严肃认真的说:“魔煞?这不是仇天池么?”只见清逸大师追了上去,使出的佛门独家轻功。千佛轻功不同于其他门派轻功,又决曰:轻身术法最难通,跑过红沿箩筐乘。 黄沙铺地上盖纸,每天三次跑不停。 去净纸张走沙上,轻似鹅毛无脚踪。 蹬上浮萍可渡水,竹签以上可飞腾。 枪尖以上能战斗,竖香火头能争战。 牛油大烛灯光战,离地八步可登空。 此为少林真玄妙,真正绝学在心中。 无德之人难学会,心数不正难练成。 不是老僧说胡话,正直无私出英雄。 世人不知内壮则外强的奥妙,练拳习功所用都是较低级的纯外功练法。凡练习外功首先必须具有-走的内功功底,再配合真传外功秘法将气血贯注在全身各个部位进行训练,则内部坚实、外部钢筋铁骨,神勇无敌。千佛宗门之下外功练法众多,尤其是“遍体铜人”一法,世俗人很少知道,即使知道的也不很全面,属于“偷艺”之流:想师门高僧练功之时闪转翻腾、如飞鸟穿林一样灵敏飞纵;遍身芳是法,象猛虎扑食那般威猛,这就是千佛的外家轻功。 清逸大师追了上去,小和尚紧随其后。两人使着轻功追来,疾风呼呼炸响。天池耳朵甚灵,突觉身后有人猛一回头只见是两个和尚。然而天池此时却是清醒的,却也不是完全清醒,理智与冲动各占一半。天池只一回头,清逸大师心头一惊。只见天池额头一点红如朱砂般的豆点儿,嘴唇发黑两眼放红光。眼睛黑的没有白眼仁儿。 清逸道:“我佛有云,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人生在世,吃五谷杂粮,食人间烟火,观世态炎凉,感人情冷暖,免不了有无可奈何与身不由已,也免不得有苦痛纠结与悲欢离合。” “你只需要放下一念,可得万般自在。” 天池此时觉得,有两个人要将自己斯成两半,心中痛苦至极。道:“走开……我会杀了你……!”然不一会又说:“大师救我……”就这样一直重复。 只听清逸大法师道:“一想魔即是佛,佛即是魔;觉即成佛,迷即是魔。魔如佛如,并无二理。心属即魔,魔即心属。心属同居,人之常情。魔在我旁,于我何害?魔亦是众生之一,一切众生,我都要劝他发心念佛,魔既亦是众生,我也要劝他发心念佛,伴我修行,转成法侣。魔来不拒,魔去不留,无论外魔内魔,一齐退去。” 只见清逸大师嘴里这么念着,手却没有停,只见身上放金光,犹如南无阿弥陀佛降身。此法乃是《普陀漫心咒》只见他双掌合十一推,一道佛光将天池控住。 天池此时看着有些惊恐,理智全无。突然使出太灵术,然而太灵术却与佛家内功相斥,天池双手拳头紧握,想要将这佛光打破。 第153章 凌意寒命丧棋岭 与崆峒恩断义绝 天池一拳接着一拳,周围的灵气他越吸越是强大。每打一拳,清逸大师承受一拳,小和尚看大和尚如此艰难,忙出手相助。只见小和尚出手,功力不俗令人惊讶。 而此时天池已经发狂,没命的攻击。老和尚急道:“以《大力金刚指》点云门、神庭、二穴。”小和尚立马会意,只见小和尚跃起丈高,一指击出,如离弦的箭。猛而快,只是一道阴冷的内力袭来,小和尚始终靠近不得天池。 小和尚“哎吆”一声道:“碰到难缠的了。”只见运气丹田,由足至手指尖。脚底猛发力,是千佛轻功。见小和尚使来,不属这老和尚半分,大力金刚指再次使出,击向天池云门、神庭、二穴。 老和尚使尽浑身解数,拼尽全力一掌击出。天池双掌横推,划一个弧度从下往上运气,采取一切可用之灵气运于手中,用力一送与老和尚清逸大师的掌风相撞。“轰”的一声,两人双双推开,小和尚抓住此时机会,以大力金刚指点击天池穴位。 那里知道这天池功力高深已至极点,将小和尚瞬间逼飞,摔了出去。老和尚急忙跃起一个凌空掠起,将小和尚接在手中。双脚落地未站稳当,然天池已经一掌追上,直击清逸大师后背。 只见清逸大师不予理会,被天池一掌击中。天池这一掌打去,使尽浑身解数,然清逸大师也是全力应对。虽看他不理睬天池功力,其实已将内力运至全身奇经八脉。又以神功《易筋经》护体,将天池逼退数步,轻轻道:“好俊的功夫!” 清逸大师缓缓回头,嘴角已经流出血迹,看着天池已然变了一个模样。眼似深渊,深如地狱。只见天池一声怒豪,一个箭步冲了来,只觉一道黑影闪电般袭来。清逸大师手捏一个佛指,背上袈裟一扬,迎天池而去。小和尚看在眼里,只觉得两道人影一闪,天池已在自己跟前。 看着天池,发红的眼睛慢慢闭上,突然瘫倒在地上。老和尚喷出一口老血,摇摇晃晃走路不稳,差点摔个跟头。 只见老和尚清逸大师,袈裟一扬盘腿就地而坐,运功疗伤恢复。小和尚烧了一堆火,将天池移到火前,他便找了一个石头坐在旁边,取下腰间一个酒葫芦,大口大口的喝起酒来了。 过了半个时辰,清逸大师伤势好转,只听一声惊雷,惊的那已有几分醉意的小和尚差点跳起来。此雷甚响,如锣鼓在耳旁敲响。如此响雷片刻便有倾盆大雨,老和尚让小和尚把天池背到一个药王庙里,好度过一晚,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小和尚背起天池,走的摇摇晃晃,看来已经醉了七分。好不容易将天池背到庙里,自己有拿起大葫芦喝了起来,却发现酒已经喝完。看他一个十二岁的少年,酒量却如此惊人。哪知天池也已经醒了,而且闻到了酒香。本想讨一口酒喝,那里知道还不够这小和尚喝的。 天池问道:“出家人喝酒?” 小和尚道:“有何不可……我……少林曾有……十三棍僧救唐王的壮举……喝酒怎么了?”说着“哈哈”一笑,又道:“我要是早出生几年,我也可以……”说着说着……也没说个所以然来,就脑袋一锤,睡了过去,相约周公了。 老和尚道:“他是我的弟子,我给它取名‘怀素’,他嗜酒如命,着实让人无奈。不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倒也随他去了。” 天池道:“他好福气,能让天下武林拜服的千佛四大金刚之首,清逸大师您收为弟子,不知是几世修来的佛缘。” 清逸大师笑笑道:“过奖了,出家人不逃名利。” 天池道:“您受伤了!” 清逸回道:“是的!” 天池又问:“是我伤的?” 清逸回道:“你是无心的!” 天池又道:“以我的功力怎么可以伤到您?求大师告诉我,我怎么了?” 清逸道:“你没事!” 天池道:“不可能,肯定有事!这段时间我常常听到有人和我说话,他逼着我杀人,逼着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 清逸大师道:“没人逼你,那只是你的心魔。心魔也是魔,说小也小,说大也大,一不小心,可让人万劫不复。” 天池求道:“求大师为我指点迷津。” 清逸道:“你的心魔,因人而起。你只能承受别人所不能承受,理解别人所不能理解,便自然消除心魔。” 天池问道:“你是说因人而起?是什么人?” 清逸道:“你此刻第一个想到的人。” 天池低头不语,脑海里全是千诺。 清逸问道:“你可知道了?” 天池点头回应。 清逸道:“她是为你种下心魔的人,也是能帮你去除心魔的人。” 天池道:“我应该怎么做?” 清逸道:“顺其自然就好,不必刻意去做什么。还有就是你在修炼一种武功,是不是?” 天池惊讶道:“御灵神功?” 清逸点头道:“此功出世以来,练过得人无一善终,希望你能将它弃掉,也算造福武林了。” 天池点头道:“谨遵教诲。” 清逸道:“武林中虽然有些人对你有偏见,可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你要想做的不是报复,而是宽容与原谅。你心里念的那个人,她有危险!” 天池忙问:“它在哪里?” 清逸道:“崆峒山!” 天池诧异道:“大师知道她是谁?” 清逸道:“知道。” 天池道:“在你们正道眼里,她可是魔教圣女,您为何愿意帮她?” 清逸道:“在我佛眼里,众生平等,魔也是众生之一。再说你去救了她,也算是救了武林。” 天池更加不解:“救了她就是救了武林?此言何意?” 清逸道:“无需多问,到时你自会明白。你快去吧!不然可就晚了。” 只见天池走出庙门外,向清逸行礼道:“拜托大师通知晚辈家人一声,说我办完事情,就回去。”说完家中也没回去,径直奔向崆峒而去。 第154章 凌意寒命丧棋岭 与崆峒恩断义绝 崆峒山下,泾河从崆峒山前峡穿过,流经阳麓,形成碧波潋滟的弹筝湖。阳光照射下,宛若高峡平湖,与湛蓝的天空、墨绿的森林交相辉映。 弹筝湖,因所处峡谷常有弹筝声而得名,听起来优美动听的名字,令人心驰神往。“问道崆峒山,养身弹筝湖”,弹筝湖在崆峒山之下,三面环山,水天一色,景色优美。从上往下看,弹筝湖水平如镜,就是山神之眼,为整个崆峒增添了灵性。走进湖边,青山碧水,波光潋滟,岸边有不少的垂钓者,让人觉得身心舒畅、悠闲自得的境地。 天池策马奔驰在湖岸,迎面扑来了一阵酒香。老远看见一个招牌,上写着“老马酒肆”的字样,天池奔袭几日,正好中意这里,心道:“不如就在这里歇息歇息,反正已到了崆峒山下。” 天池到了酒肆,伙计急忙牵马,招呼道:“客官里边请……”天池拿出一两银子,嘱咐伙计给马吃上好的饲料。自己进去,道:“二斤牛肉,一坛酒,最好有葡萄酒么?” 伙计道:“有是有,不过被一个公子哥给全买了。你看……” 天池道:“那就随便吧!只道一声谢谢” 没一会儿,伙计就端了上来。天池顺便打听道:“伙计,这两天可有什么陌生的人么?” 伙计道:“客官这是要打听人么?那您要说的详细点。我这酒肆天天都有陌生的面孔,来往人多,可不知道您说的哪一个!” 天池道:“是个女子,西域模样。” 伙计道:“这可难说了,我们这地处河西走廊,来往西域商客多不胜数啊!” 天池见也打听不到什么,便也不再打听了。那伙计走出几步,又折了回来,道:“姑娘倒是没有,倒是有一个公子。西域男孩却是中原打扮,和您一样进来就要喝葡萄酒。这里的葡萄酒全都被他买了,出手可真大方啊!” 天池闻言心想道:“千诺走江湖好喜欢女扮男装,又喜欢喝葡萄酒,这人与千诺看起来很像啊!”于是又问道:“是么?同他一起还有什么人?” 伙计回道:“还有个姑娘,也不像是中原女子,另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拿刀,一个拿剑。凶狠狠地话也不说,笑也不笑真是奇怪。” 天池心道:“果然是了,风镜刀与平眉剑,另一个绝对是黎姗姗。”于是又问:“可知他们去了何处?” 伙计道:“这我可不知了,他们出了门东南西北任他们走,这谁还能清楚呢!” 天池道一声谢了,道:“我知道他们往哪走了。”说着将酒拿在手里,一步跃上马背,朝崆峒山棋盘岭奔去。 在棋盘岭上,一览众山小,茫茫云海令人心情愉悦。千诺正走在山间小路上,看似游玩,却是在寻找棋盘石。因为天池在终南山时对千诺说过,火焰令牌就藏在棋盘石下面。寻了半天不见棋盘石踪影,想要再往上走走,或许就能找到了。 只见几个崆峒派弟子一声大喝:“何人擅闯崆峒?”从四处跳跃出来,剑已经出鞘,指着千诺等人。 千诺此时是男儿装扮,手中折扇一合,抱拳行礼道:“我们几个是路过的游人,听崆峒山风景美如仙境,所以前来观赏。” 只听那崆峒寻山弟子道:“此处是崆峒派境地,不能擅自闯入,快快退去。”黎姗姗道:“你们可真是霸道,我们就看看,还能把崆峒山背走了不成?” 崆峒派弟子道:“说了不能进,就是不能进!快走……不然我们擒了你们,在山上关个七天七夜。” 黎姗姗撸起袖子道:“你敢!我就要进去……”眼看就要硬闯,只听一个声音传来道:“何人闯我崆峒?”说话者正是凌意寒。 凌意寒将千诺几人仔细打量一会儿,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千诺道:“看风景。” 凌意寒道:“别处看去!” 千诺道:“别不知好歹,若不是看在你们崆峒派有人与我有几分关系的分上,看我不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凌意寒道:“口气好狂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我的眼睛挖出来。不过我看你怎么又几分眼熟啊!” 千诺道:“滚开,我拿了东西就走,你们可别白白搭上性命。” 凌意寒怒火被激起,一个巴掌向千诺脸上打去。千诺随之目露凶光,起式便是一招“鹰击长空”直击凌意寒咽喉,一手锁住凌意寒手腕。凌意寒一惊,退时已经晚了,忽觉脖子一阵疼痛,伸手一摸满手是血。 怒气冲天,手一甩,利剑出鞘。使一招青龙剑法使来,一招“威”字决剑法,“退”字决剑法中使出两个连招。一招“威”字决中削折腿一剑,“退”字决走底一剑,皆是攻下盘招式。 只见“平眉剑”剑法已经使出,到底快了凌意寒一分,只一道寒芒闪过,凌意寒手中剑被击落。凌意寒向后撤身,右脚往前一伸,用脚接住剑往上一踢,剑被踢起,凌意寒用手一抓,剑又回到手中。凌意寒动作很快,一套动作在眨眼间完成。 剑在手,又使出“罡”字决剑法中一招,正字连环五剑,横削咽喉、竖劈印堂、侧削腰腹、右劈左臂、横趟双腿、五招皆是实招攻来。招数很快且力道极强,每一剑都是毫无破绽,五剑连接毫无空隙。 平眉剑左挡右避,应对也不吃力。只见平眉剑的剑法精奇,是以静制动的路子。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这倒也是剑法中的妙法。只不过看起来平眉剑丝毫没有将凌意寒当做对手,或者只是看着这套崆峒派剑法精妙,享受其中拆招的乐趣而已。 千诺看出其中意图,道:“我们没有时间在这里耗着,取了东西赶紧走,招来了崆峒高手,想要全身而退可就难了。”果不然,辛子墨听到打斗之声已经急忙赶来,身后随有十名崆峒弟子。 辛子墨道仔细打量千诺四人,看着平眉剑与风镜刀时,感觉有些熟悉。仔细一想便已想起。惊讶道:“魔人,闯我崆峒!” 只见平眉剑似乎怒了,觉得暴露身份,便要急灭人口。那辛子墨又道:“当年魔教圣女闯崆峒,身后就有这两个人!” 凌意寒应道:“怪不得!看他们面熟,今儿送上门来,一个也别想有!” 第155章 凌意寒命丧棋岭 与崆峒恩断义绝 只听凌意寒喊道:“快速通知掌门……”几名弟子凌空而去,急忙朝山上奔去。此时想要阻拦已是无望,只能冲进去,拿了火焰令后快快退去才是。 千诺急道一声:“给我冲进去!”双方拼杀起来,一个往里冲,一个堵着不让进。虽说崆峒弟子人多,却也挡不住这四人。凌意寒大喊道:“退……退……”崆峒弟子闻声一个个退去。 黎姗姗道:“奇怪!刚才一个个厉害的不得了,怎么就这……都跑了?”千诺道:“有诈!” 黎姗姗道:“进不进?” 千诺道:“火焰令重要!进!” 说着四人已经追了进去,千诺看得清楚,刚往进踏了一步就已经后悔了,因为脚下的路没变,但是身后的路却变了。四人同时转身向后看去,来时的路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深不见底的悬崖深渊。 千诺道:“都说崆峒奇兵门长老人称‘小鬼谷先生’果然名不虚传,如此将整个崆峒布入阵法之中的,恐怕只有他一人了。” 黎姗姗惊吓道:“什么?你说我们被困了?这是什么阵法?这么厉害,比我们的蛊还厉害。” 千诺道:“不知道,是奇门遁甲术。一定要小心,我们往前走!”几人慢慢的往前走着,突然大雾笼罩,什么都看不清。只见一条小路,两边都是山石丛林。没有办法只能往前走,走了许久,只见面前一道悬崖峭壁深不见底,一座铁锁桥连着对面山头。 几人着着急急,战战栗栗上了桥,风一吹左右摇摆。黎姗姗已经吓得腿软,往桥上面一摊,坐在上面“啊呀”直叫唤,动也不敢动了。无奈之下,千诺拿出手绢将黎姗姗眼睛蒙上,让黎姗姗从后面抱住自己,跟着自己慢慢走。 此时桥头两边传来了笑声,一边是凌意寒,一边是辛子墨。只见两人各堵一头,手里拿着剑,扬言要将铁链斩断。如被斩断,四人粉身碎骨,不在话下。 传说:奇门遁甲起源于四千六百多年前,轩辕黄帝大战蚩尤之时;当时我们的祖先黄帝和蚩尤在涿鹿展开一前所未有的一场大战,蚩尤身高七尺,铁头铜身刀枪不入,而且会呼风唤雨;在战场上制造迷雾,使得黄帝的部队迷失方向。有一天晚上,三更半夜大家都在睡觉的时候,忽然,轩辕丘上传来惊天动地的声音以及非常强烈的光芒,惊醒了黄帝及众人。 大家匆匆忙忙的起床,跑过去一看,原来是有一支彩虹自天空中缓缓下降,从中走出一位全身大放光明的仙女,仙女手上捧着一个长九寸阔八寸的玉匣,黄帝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本天篆文册龙甲神章;黄帝根据书里面的记载,制造了指南车,终于打败了蚩尤。 龙甲神章除了记载兵器的打造方法之外,还记载了很多行军打仗遣兵调将的兵法。于是黄帝要他的宰相风后把龙甲神章演绎成兵法十三章,孤虚法十二章,奇门遁甲一千零八十局。 后来经过周朝姜太公,汉代黄石老人,再传给张良,张良把它精简之后变成现在所看到的奇门遁甲。 此时只见凌意寒挥剑斩桥,“铛啷啷”几声响,一头已被斩断。突然下坠,四人紧紧抓着桥链,挂在悬崖峭壁之上。万分危机时刻,只闻一声仙鹤云中来。此鹤翅一展遮云蔽日,鸣一声,响彻云霄。千诺看去,鹤背上站着一人,细细一看竟是天池。 千诺想到:“官鹅沟之行,鹿仁居士曾说御灵剑法,其中有御野兽仙禽一说。看此时天池行为,难不成是那御兽一术?”正在猜想之际,那鹤从千诺身边掠过。 这不仅上千诺惊叹,黎姗姗更是惊叹万分。大声道:“小流氓!你来救我们吗?你的坐骑好牛哦!” 凌意寒看着,神色既愤怒又是嫉妒。他对天池仿佛就是天生的敌人,只要看到天池,就想与他作对,甚至不需要理由或者借口。见此情形,便朝辛子墨大喊一声道:“快将铁链斩断!” 辛子墨闻言挥剑而起,又是“铛啷啷”几声脆响,铁链尽为斩断,从悬崖坠落下去。仙鹤俯冲下去,爪子将铁链抓住,飞起落于峭壁上。所落之处,正是棋盘岭。 天池走至棋盘石前,从石头底拿出一个石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正是火焰令牌。天池拿出令牌,道一声我们走吧。只见崆峒弟子已经追了过来。正是凌意寒与辛子墨,手中弓弩齐放,仙鹤被惊飞而逃。 凌意寒愤怒辱骂道:“叛徒!魔教的走狗鹰犬,正道与你水火不容。” 辛子墨道:“怪不得师父要将你逐出师门,看你使些什么邪魔外道,崆峒的脸让你丢净了。” 天池毫不理会,只悄悄转身低声道:“我们走……”可这凌意寒,辛子墨怎么可能轻易放走他们!只听辛子墨道:“想逃?你看你此刻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魔不魔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说着一步跃起,凌空堵在天池退路之处,剑指天池。 凌意寒目露凶光,道:“你这给崆峒丢脸的叛徒,有人生没人教的野种,看我不清理门户!”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凌意寒此言太过分了,让天池心里无法忍受。此时的天池受御灵神功中,太灵魔煞寝体,已经有了三分魔气。头发开始慢慢变白,眼睛慢慢变红,嘴唇慢慢变黑,印堂红点慢慢变大,此时比黄豆又大一些,皮肤也慢慢变得白了起来。这也是辛子墨说他人不人鬼不鬼的说法了。 天池忽身上煞气沸腾一般全身围绕,天池不知为何,对于魔煞之气特别的追求。所谓有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原因吧,因为魔煞之气能让他迅速强大。 千诺看在眼里,感觉甚是不妙。只道:“胡言乱语,不知死活的东西。”一招雄鹰展翅击向了凌意寒,而这次凌意寒有所防备,并没有让千诺伤到,而两人却已经缠斗在了一起。 天池知道,清逸大师说过,“切记愤怒,切记愤怒……”心里默念从梦中佘灵子给他经书上的经文,虽然书在梦中丢掉,可他有过目不忘之本事,看过的经文他却已经记得。心里默念道:“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多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利哆。毗迦兰帝。阿弥利哆。毗迦兰哆。伽弥腻。伽伽那。枳多加利。娑婆诃……”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逐渐的开始平复些许。 第156章 凌意寒命丧棋岭 与崆峒恩断义绝 凌意寒与千诺斗的真酣,辛子墨拔剑前来帮衬。众崆峒弟子群拥而上,摆起一个阵来。此阵名叫“红砂阵,内按天、地、人三才,中分三气,内藏红砂三斗——看似红砂,着身利刃,上不知天,下不知地,中不知人。若人、神、鬼、魔、仙冲入此阵,风雷运处,飞砂伤人,立刻骸骨俱成齑粉。纵有神仙佛祖,遭此再不能逃。” 此阵虽无传闻那般可怕,却也不能小看,虽是临时凑阵,却也是万分凶险。天池闭目默默念经,完全不顾周围剑影飘飘。平眉剑与风镜刀两人斗着已是自身难保。黎姗姗站在天池身旁,护着天池。急道:“你这个时候睡觉了?” “你醒醒啊!” “我快坚持不住了!” 这时凌意寒有辛子墨的帮称,可以腾出手对付黎姗姗了。黎姗姗玉箫出手,极力应付,使出一招“剑气纵横”劈来。凌意寒使出的是青萍剑法中“,指南金针,寒芒冲霄,将黎姗姗剑法破了。接着使出白鹤亮翅,丹凤舒翼,金针暗渡,走马扫城五招尽数使来。” 黎姗姗玉箫横握,跃起丈高,玉箫剑法闪招,顺势出“萧郎陌路、萧墙之危、祸起萧墙、四招。”四招一出尽破凌意寒四招,然凌意寒连出五招,黎姗姗对于一招凌意寒的“白鹤亮翅”却束手无策。 黎姗姗一声痛嚎,翻倒在天池面前。凌意寒一剑刺穿了黎姗姗手臂,鲜血撒在了天池脸上,滚烫的血让天池一慎,猛的挣开双眼,放出骇人红光。 吓得凌意寒不住后退,神色慌张,六神已飞。 千诺也注意到了天池,千诺武功在江湖中也算是少有对手,一身武艺皆为昊天教主真传,颇得精髓。虽不能此刻将一众崆峒弟子战败,但是自保是毫无疑问。她此刻看着天池,背后如泼凉水,天池不喜黑衣,如今却是一身黑衣裹身。 天池双手伸出,将他人体内的真气往自己体内吸去。千诺看着他的白发越来越多,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千诺大声厮喊:“住手!你停下来……” 这才方见天池停手,两眼放红,嘴唇发黑,可那头发与皮肤却越来越白。千诺心中想到:“到底什么让你一夜之间白了头?”看着天池模样,心如刀割,自责那天不该丢下天池离去,造成了如今这种局面。 天池停下来,面无表情,慢慢的魔煞之气已息。千诺此时忘了所有人的存在,慢慢走到了天池跟前。 而此时所有人都已经停手,没有一个不被天池所震惊。崆峒派弟子中,有些同凌意寒一派的,与天池有仇作对的,无一不胆战心惊。而与天池关系较好的,无一不伤心叹息。 千诺泪水湿了眼眶,轻抚着天池白发,看着这个自己深爱着的少年,自己熟悉的少年,此刻却是如同隔了一层天,是如此的陌生。看着天池英俊的脸庞,眼光有些别样的精神,嘴唇有些紫黑,却又有几分叛逆的美。一头尚无全白的白发夹杂着些许黑发,在黑衣的衬托下显得如仙童一般好看。 千诺颤抖的嘴轻轻温柔问道:“你怎么了?” 天池回道:“我是不是现在很丑?” 千诺深情看着天池,微微一笑道:“不!很好看!至少我觉得好看。” 天池眼神犹豫,看着有些伤感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很害怕!” 千诺听天池此说,心如刀绞,强忍眼泪道:“是我不好,那天不该和你那样说话,我很后悔,我很在意你。” 天池道:“我知道,是我让你失望了,可是我真的堕入魔道了么?” 千诺道:“不会!不管成魔成佛,我都陪着你。” 天池看着千诺,心里突然有了一起从未有过的安慰。凌意寒看着两人正在沉醉当中,悄悄拿起剑,猛的发出一击,向天池刺去。千诺看在眼里,急忙将天池一推,剑刺向了自己。 此时辛子墨也已经与凌意寒同时出手,眼看一剑就要刺穿千诺胸膛,只看一道黑影闪过,紧随着一阵冷风,凌意寒手中剑已被天池夺下握在手中,剑刃已经指向了凌意寒的咽喉。剑刃的位置恰到好处,如果再进一分,足以割破凌意寒咽喉。 而此时辛子墨一掌击于千诺后背,伴随着的还有刚刚赶来的飞狐子的声音。 ——住手! 飞狐子这一声“住手”,与天池的剑指向凌意寒的喉咙,还有辛子墨击中千诺背心一掌,几乎发生在同一时间。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千诺被辛子墨一掌击飞,千诺撞在天池背上。这一撞——将天池往前一顶,手中剑刚好刺穿凌意寒的咽喉。天池本意不想杀他,可事情就是如此巧合,虽非天池本意,却剑始终在天池手中,这一切,掌门与飞狐子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飞狐子凌空接住要倒下的凌意寒,只看凌意寒口里鲜血如泉水般往外涌。凌意寒艰难道:“师父……救……救……我……”而然没有机会了,他那快要爆出来的眼睛看着天池,慢慢断气了。 飞狐子怒视天池,起身给了天池一个耳光。当飞狐子第一眼看见天池的时候,就已经明白天池练了什么功夫。 怒道:“你修炼魔功?” 天池忙解释道:“没有!弟子没有!” 飞狐子怒道:“意寒虽与你不合,时常刁难你是不假,可你也不至于下杀手吧?” 说着又是一个巴掌向天池扇来。 天池回道:“师父!我没有!这是意外,我没想杀他!” 飞狐子怒道:“别叫我师父,我我当不起!如果你还顾及师徒情分,就在我擒拿这魔女时你不要插手,我就记你的大恩了。” 天池道:“不可啊师父!千诺不是魔女,她并未做过什么坏事,只是武林中对她们有偏见而已啊师父!” 飞狐子怒道:“混账!替她狡辩什么?” 此时的千诺已经重伤倒地,风镜刀与平眉剑护在身前,黎姗姗一旁扶着千诺,也是重伤严重。只见飞狐子一掌将天池击飞,骂道:“逆徒!”一声,天池倒地吐血。而飞狐子已经一步蹿来,玄空剑法使出,一招“踏雪寻梅”式刺来。风镜刀与平眉剑两人刀剑相应,互补互通进退自如,如同一人一般。 第157章 凌意寒命丧棋岭 与崆峒恩断义绝 飞狐子以一人之力力战平眉剑与风镜刀两人。飞狐子正是:玄空剑法顺手来,划破长空折扣歪,剑法大成除魔尽,古剑寻梅敌难存。 风、平、两人:刀剑合并破庙门,左互右补意相通,对敌更是如一心,不与他人刀剑停。两人刀剑衔接通畅,高手一看就是常年的磨砺而来,就单两人各自实力来说,都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如今两人刀剑合并,更是将两人默契,刀剑的默契发挥到了极致。使起来行去流水,斗得是酣畅淋漓。飞狐子虽说孤身一人,却也是不在话下,玄空剑法乃崆峒玄空门一绝,更是掌门人必修剑法,使出的是“挑梅式”一招,剑如同天山上冰冷的玄石一样,既冷又猛且应对自如。三人缠斗一起,斗的是不分上下,他人看得更是眼花缭乱。 可是以一敌二,总的说是吃亏的。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可这飞狐子却敌得四手,而且是慢慢的越斗越勇。天池稍稍有些缓和,急道:“师父!莫要再打了!”只见天池出手,身影一闪,到了飞狐子面前,手抓住了飞狐子的剑。剑割破了天池的手,血从指缝中滴落。 谁知飞狐子被天池这么一挡,反而更加愤怒。怒道:“冥顽不灵的东西,枉我还对你有期盼,望你早日回头,重回我崆峒门下。” “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着将剑从天池手里抽回,使出一招“刺梅式”使来,使向的正是天池。天池不躲不避,一剑正中天池右肩。此剑法飞狐子使来,刺的是天池心口,只见天池不躲闪,只是故意刺偏。 然而风、平、两人抓住此时机,两人左右发出致命一击。风镜刀一刀闪电般削飞狐子左臂,平眉剑疾风般刺飞狐子腰腹。 只听千诺急急喝道一声“住手。”然掌门飞遂子已经抢先出手。只觉一道浑厚的刚力袭来,风、平两人已被击飞出去。两人的眼神透露着惊恐,与不相信。 ——可这就是飞遂子。 飞遂子掌门道:“天池!你是崆峒弟子,无论你在那里,都是崆峒派弟子。这取决于你的心,你把自己当不当崆峒弟子。就像你修炼了魔功,若果你用魔功做的是侠义之事,那就是豪杰英雄。有些人修炼着武林绝技,可做一些为非作歹的事来,那就是魔功。天下魔与道就像阴阳两面,息息相关很难分的清楚。” “圣火教多年在中原兴风作浪,是武林同道公认的魔教。竟然今这魔教圣女送上门来,我崆峒定要擒了她,我可以保证,不伤她性命,却要留她在崆峒修行一生。” 天池道:“不可,掌门不可。千诺是昊天教主唯一爱女,你若让千诺出家崆峒,圣火教势必不顾一切与崆峒开战,双方实力相当,到时……恐怕又是一场浩劫。” 飞遂子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要我做的问心无愧,崆峒不怕魔道。” 天池道:“不对!不对!您擒了一人事小,可却连累了崆峒与圣火教的争斗,这要是双方斗了起来,便会死伤无数,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飞遂子道:“除魔护道,总要有牺牲。” 这时突然传来一个天池熟悉的声音。 说道:“说的好,说的好。我佛度一切众生,所谓众生,乃是芸芸众生。大到天地,小到颗粒尘埃,它皆是众生之一。”说话者正是清逸大师,他正与小和尚缓步走了过来。 飞遂子掌门道:“何故四大金刚之首的清逸大师来我崆峒?真是有失远迎了。”说着行佛门之礼。 清逸回礼道:“说来惭愧,近日吐蕃大昭寺预僧众与吐蕃军,及式七僧来犯,对我千佛是来者不善,来势汹汹特求中原武林救急,经我一番打听,才知中原武林相互争斗,如今是分崩离析。哎……我千佛危矣!” “经过我一番打听,峨眉如今是一落千丈,上清名存实亡,太白元气大伤。潇湘派女流之辈,虽有巾帼不让须眉之本色,却也不敢奢望。嵩山派老和尚我也去了一趟,闻臧一刀,臧大侠名送贵派弟子手下,禅掌门重伤在身,已是强弩之末。唯有你崆峒一派尚有希望,前来一探究竟。” 飞遂子惊讶道:“竟有如此大事?大师莫急!待我处理完手下事物,再与你商量。千佛有难,崆峒定当全力以赴。” 清逸大师道:“老和尚谢过了,不过这少侠说的在理,你因一人而挑起两派斗争,实在没理!” 飞遂子道:“贫道自有分寸。” 说着又对天池道:“如今你离了我崆峒门,以后做事你自己考量。离了崆峒,你还是你,你是不是你?还得看你自己了。你们下山去吧。”说完请清逸大师上山去了。 辛子墨看掌门想放天池等人走,心里愤怒难当。心道:“凌师兄的仇就这么算了?”如今看掌门离去,而六门长老在此,就算天池他有天大的能耐,也不是六位长老的对手。如今只要自己点一把火,挑起事端,自有六位长老计较。 于是大声喝道:“叛徒!还凌师兄命来。”突出一剑,向天池刺去。飞狐子阻拦不及,剑已经刺出。 只见天池脸色一沉,右手划掌,身子不动,竟好像辛子墨故意刺偏一般,并没有刺到天池,反而自己胸口已被天池打了一掌。 然而并不是辛子墨故意刺偏,只是天池身法太快,他无法察觉。六位长老都已惊叹,何况是他呢?天池一掌没有使力,只是将他击退。然辛子墨还不死心,心道:“伤他不得,那就……”他把目光投向了千诺。拾起剑在手,又出一剑,向千诺刺去。 天池急于救人,一把将千诺掠起,一掌重重打向辛子墨。辛子墨口吐鲜血,飞出丈余,倒地不起。 天池魔煞之气再犯,出手狠毒已极。若不是有千诺牵着,辛子墨已然没命了。飞狐子等六位长老宠宠欲动,然被飞狐子拦住。怒道:“仇天池……今受掌门令,放你等离去。从此我们师徒情谊断绝,再见便是仇人。下次定取你性命,绝不手软。” 说着让众弟子撤退,道一声“养不熟的白眼狼!” 天池闻此言心如刀割,万念俱灰。斯声哭喊道:“既如此……师父你心意如此坚决。天池将您所授一身武艺尽还你,就从此恩断义绝。再自拍三掌,以还多年养育之恩。我若是有幸活着,再谢您不杀之恩。” 闻天池此说,飞狐子离去的背心定住了。只见天池举起双掌,要废除自己内功。 第158章 自废武功棋盘岭 堕入魔道难回头 天池一掌击于自己心口,口中鲜血狂喷任脉已毁。又一掌击于丹田,督脉皆伤。最后一掌击于印堂,槐树下开窍之恩已还。只见他一掌下去,瘫倒在地,生死不知。 飞狐子站在那里,背后看去身子在发抖,不知是哭还是笑。八年师徒之情,怎能说断就断?痛在心里却又无法言语,如鲠在喉难以吐出。这八年师徒情谊,已经深深刻在骨头里,他虽对天池严厉,却也是为人师表之行径,乃人之常情,这一刻——他当然是心痛的! 过了许久,他开始缓步向前走去,始终没有回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念,信念不同,也说不清谁对谁错。 他走的时候,几乎给树枝绊倒,江湖中传闻,飞狐子是雷打不动的崆峒长老。道号“飞狐子”,是一个钢铁般的男人,高大的身躯,嫉恶如仇,仗剑江湖的豪杰。此刻……千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却特别的心酸。 “或许是对天池失望透顶了吧!” 千诺几人受伤严重,却也还能行动。而天池此时就像一滩烂泥,全身经脉已废,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再天池废自己那一刻,千诺竭尽所能的阻止,却不能将天池拦住。看着此时的天池,——千疮百孔。 千诺突然感觉活着好累,拿起手中的剑,傻傻的看着。仿佛听见剑对她说:“只要轻轻割断你的喉咙,可解一切烦恼忧愁。”千诺心动了,慢慢拿起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就在她割断喉咙的那一刻,黎姗姗要阻拦已经来不及,只能尽力呼喊。风、平、两人也已无力回天。这时,一道真气化作的剑气袭来,击落了千诺手中的剑。 一个稚嫩的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女施主……惜命,人就活这一次。”千诺看去,是一个喝醉的小和尚。淡淡的道:“你个出家人,管我干什么?” 小和尚道:“我……叫……叫怀素。师父让我来告诉……你们……一声。不对……不对……是告诉我。嘿嘿……告诉我来……救人……” 小和尚一步跃起至天池身边,伸出中、食二指,一道金光从指尖射出,正中天池的头顶天灵。只听千诺怒喊道:“你别碰他!”将剑提起,刺向小和尚。小和尚盘腿而坐,一手正为天池重塑任督二脉。一手一伸,展出二指正对千诺剑尖。只听“叮当”一声脆响,剑被折断为两节。 千诺诧异! 道:“可叹……你这小和尚话都说不清楚,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我虽不敌你,你若碰他,我便与你拼命。” 小和尚道:“我在救他!” 千诺一惊慎住,道:“他还有救?” 小和尚道:“那得看谁救!” 千诺道:“你能救他?” 小和尚道:“我可以!” 千诺笑了,笑里面夹着泪。笑是因为天池有救,哭!也是因为天池有救。她看着黎姗姗,黎姗姗也已经哭成了泪人。一人冲了过来,看到天池躺在地上,模样变得几乎已经不认得了。 哭道:“弟弟!你怎么了……” “怎么变成这样?” 见天池没有反应,急忙朝小和尚问道:“大师!我能做什么?我能帮什么忙?” 小和尚道:“你在问我?” 静玄道:“是是是……” 小和尚道:“安静!” 静玄心急如焚,却也只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就这样,足足过了三个时辰,小和尚收工完毕。小和尚真气损耗过多,站立不稳,翻倒在地。静玄提起真气,急忙帮小和尚恢复,良久!才见小和尚好转。 静玄跪在小和尚面前磕头,问道:“我弟弟怎么样了,谢大师出手相救!” 小和尚缓缓道:“不用磕头了,我才十二岁,不是大师。他性命无碍,好生照顾便是,师父说让我将他体内魔煞之气清除,我看他任督二脉皆损,便想重塑后再除魔煞之气。可现下我无法为他去除魔煞之气的余力了,你们将他安顿在山下,等我恢复后再来清除。如果不及时清除,他武功已废,没有足够修为压制魔煞之气,而我又为他重塑任督二脉,他会快速入魔。你们把他安顿好了,希望还有时间!魔煞之气不除,后果不堪设想。” 说完小和尚闭目疗伤。 静玄背着天池来到山下,到了老马村,找一家客栈安顿下来。这时仇凌安,仇二叔不放心天池,听闻天池来了崆峒,急忙追赶而来。在静玄等人悉心照料下,天池已经好多了。过了三天,静玄照往常一样,给天池喂药。昏睡中的天池猛得坐起,两眼放红,头发已经全白,面无表情不知喜怒哀乐一般。 静玄感觉到了不妙,怎么可能在如此重伤的情况下,恢复的如此之快?太让人匪夷所思了。问天池话,天池也不回答,过了片刻,天池脸色慢慢好转,那双骇人的眼睛也看着顺眼多了。 静玄忙喊道:“二叔……天池醒了……”众人从门外涌了进来,看着天池道:“这么快就醒了……?” 黎姗姗问道:“小流氓!你可还认得我不?” 天池不说话,神情冰冷。 黎姗姗道:“哎呀!不好了。他傻了拉!” 千诺更担心了,低声试探道:“天池哥哥……” 天池突然说话,:“我没事!” 所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仇凌安道:“你可吓死我了,感觉还有那不舒服么?” 天池道:“二叔!我没事!” 仇凌安道:“没事就好,你走后,雪莹也不见了踪影,她给我留了一封信,说不要找她。也给你留了一封信,你看看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天池。 天池打开信封,上面写着:“天池哥哥,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此去不知何时重逢,真令人期盼。我瞒着你做了很多事情,幸好没有对你造成伤害,让我心里也有了些许安慰。其实我体内寒毒早已经解了,我的天龙血可解一切毒素。我故意扮演是想骗你的无相神功,其实更想看到的,是我在你心里的位置,答案我得到了,我很满意也很满足。” “这一切不是我自愿的,禅机子以我爹爹性命为要挟,让我骗你无相神功,我不忍骗你,实在为难。我做了万全准备,去救我爹爹出来,如果成功,但愿还能做你新娘。如果失败,也无怨无悔。珍重!冷雪莹。” 第159章 月下孤影两相随 可怜未老头先白 ——冷月下。 孤影双双两相随,可怜未老头先白。 言语似剑,人心如刀,何处诉凄凉。 月光的照耀下,为西北的大地披上一层白装。苍茫的大地上,两人两骑,一男一女,一前一后的走着。月光的清晖,让男子白发更加耀眼。 月,既冷又亮。 夜,凄凉又惆怅。 “天池哥哥,你真的要去,嵩山么?” “是的!我不能不管雪莹妹妹。” 千诺心里清楚,就算是正常的仇天池也不是禅机子的对手,何况武功已经废了的天池呢! 千诺道:“你不是禅机子的对手,你怎么救人。” 天池冷冷道:“你不用管,火焰令你已经拿到,你回昆仑吧!” 千诺坚定道:“你知道我不会走。”说话时,语气有些愤怒。 随着马蹄发出的“哒哒”声,天池说道:“如今我自身难保,堕落魔道,成为武林公敌,跟着我,只会连累你。” 千诺淡淡道:“我从一出生,就是魔道之人。对我来说,你只不过是个新来的。” 天池一声冷笑。道:“跟着我,没有好结果。” 千诺道:“我没期盼着好。” 天池道:“希望你不要后悔。” 千诺道:“希望你也不要后悔,可为什么我们要不辞而别。” 天池淡淡回道:“每一次离别,都是下一次重逢的开始,我不想再有重逢的时候。” 千诺伤感道:“你怕连累他们?” 天池淡淡回道:“现在,我怕的东西太多了。”说完后,不想再与千诺交谈下去,马鞭一扬,向前奔去。 两人急马奔驰二十里,到了一处湖边,此湖南北窄,四周高,中间低,形似“元宝”状。南倚中条,北靠峨嵋,东临夏县,西接解州的盐湖。传说有人曾在盐湖之畔的卧云岗,手抚五弦琴,唱吟最古老的歌谣《南风歌》:“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 而此处他们两人的位置,正是卧云岗。时下是中秋佳节,天上圆月正圆。月圆之夜是至阴之时。魔煞之气开始作祟,天池发狂一般,狂吸天地阴暗之气。两眼睛红光再现,阴冷的魔煞之气让千诺无法抗衡。千诺想要阻止天池,奈何无计可施。 只见天池血脉暴起,黑色的条纹印在脸上,看着吓坏了千诺。千诺疯狂叫喊道:“天池哥哥……快停下来……你会全身经脉爆裂而亡的。” 而天池看起来很贪婪,没有停下的意思。或者根本就是无法停止,他自己也不能控制。 千诺一掌向天池后脑击去,想要将天池打晕。可谁料魔煞之气太过强大,将自己弹开不说,仿佛被人狠狠拍了一掌,受了内伤。千诺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眼下无奈,双手执平,对着天池双掌推去。 天池此时已经魔障,与千诺双掌一合,将千诺体内真气,吸入自己体内。千诺本打算用此方法阻止天池,不曾想却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将真气运足,猛的法掌力向天池打去。天池感到危机,猛的收手,等千诺真气散去,击回一掌,重击千诺胸口。 千诺不知如何是好,当下天池已经入魔七分,恐怕完全不认得自己了。看着天池并不想收手,随即又出一掌向千诺击来。这一掌使来,只听呼呼风声,掌风吹的地上杂草横飞,尘土卷起。千诺心中想到:“还是先保命的要紧。”奋力跃起,逃入树林中,。本以为脱离危险,怎么知道天池在身后紧追。千诺拖着伤重的身子,拼命的往里奔跑。 树林之中树木丛生,轻功施展不开,千诺看见一个山洞,一步跳了进去。谁知这洞深不见底,千诺不住的往下掉。许久只听一声水响,原来洞下面全是水。 当她从水出来,摸索着爬到地上时,四下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突然又是一声水响,“咕咚”一声,将千诺吓的失声尖叫。仔细想想,难不成是天池追到此处,掉了下来?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却再无声音。 千诺心想“天池水性很好,不至于落水无声。肯定是别的什么东西,心里越想越害怕。”可转念又一想,“若果真的是天池,那岂不是活活淹死了。天池入魔,失了水性也是有可能的。”于是鼓舞勇气一跃水中,在水里摸索着,果真摸到了一个东西,有温度毛发很浓。 吓得千诺速速将手抽回。心想不对,又去摸了摸,感觉到是人的五官。这荒山野里的,定是天池了。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天池拉上来。将天池丢在一边,她很害怕,害怕天池醒了会杀她,害怕这一切未知的黑洞,害怕一切未知黑暗。过了半个时辰,千诺冷的直打哆嗦,身子几乎僵硬。 身上的湿衣,更让人觉得寒冷刺骨。想到就算不被天池杀,也得冻死了。又想到天池正在昏迷,冷暖不知,这么下去肯定非得冻死。她艰难的摸索着趴在天池身边,与天池搂抱在一起,全身紧贴一起,慢慢的感觉到了来自天池的体温,还有天池近在耳旁的气息,更能感觉到天池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千诺醒了,身上的衣服也已经干了。她试了试天池气息,天池活着,只是昏迷当中。她将腰带解下,外衣脱掉,撕成小碎条用水打湿。一条一条用死结连成一根长绳,将天池捆绑起来,自己待在一处角落,卷缩着,等待着…… 不知不觉间又睡了过去,又饿又累又冷,让千诺生不如死。在睡梦中听到有异常,急促的呼吸声,仿佛是天池要挣脱了。 千诺吓得不敢动,颤颤道:“天池哥哥……” 没有回应! 又道:“天池哥哥……” 只听是天池的声音,大喊大叫,听起来很痛苦…… 千诺更觉得害怕,又将身上衣服脱下一件,缠在剑上,又掏出短剑,不停两剑碰撞,发出一阵阵火花。每有火花一闪,都能看到天池在不停挣扎,要逃脱捆绑,血红的眼睛在火光一闪而过的瞬间,更加闪亮恐怖。 第160章 月下孤影两相随 可怜未老头先白 经过千诺的努力,终于将布点着,瞬间照亮了洞里,这个洞很小,只有一间房大。火光亮起,天池看见了千诺。他挣扎的更加厉害。千诺将用剑做成的火把插在地上,跑过去想要按住天池。 却还是晚了一步,只听阵阵布被撕碎的声音,天池已经站在自己面前,随之而来的还有天池的掌风。千诺吓得闭上眼睛,整个人都在颤抖,竭尽斯声喊道:“天池哥哥……”声音在山洞中回荡,天池的掌擦着千诺的脸停住了。 千诺扑到天池怀里,紧紧将天池死死抱住,脸靠在天池胸口,天池“砰砰”乱跳的心,千诺感受的很明显。 千诺双手慢慢的将将天池双手握住,后十指相扣。竟暗暗也使出了“太灵卷”的功夫,将天池体内魔煞之气开始往自己体内吸取。天池也感受到了,却并没有抵抗,而是两人真气开始融合,灵气相通,双双入魔。 千诺将天池体内魔煞之气吸入体内,此时已有三分入魔,只觉得头疼欲裂,全身经脉膨胀,要将自己撕裂一般。这时她明白了天池所承受的痛苦,千诺此时终于支持不住了。 天池体内魔煞之气流到千诺体内,神智清醒了许多,急忙将千诺推开,在那微弱的火光下,千诺嘴唇发紫,面容憔悴,已奄奄一息。 天池道:“你怎么也修炼了御灵神功,太灵卷?” 千诺回道:“天池哥哥,对不起。我在雅州城的客栈时,偷了你抄的御灵神功,太灵分卷。” 天池心碎,哽咽道:“你怎么做这种傻事,这样你的一生都完了。” 千诺弱弱道:“你……没事了就好!我怕你忘了我,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要杀了我!”千诺说完,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天池闻此言,悲痛欲绝道:“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千诺嫣然一笑道:“你才傻!你知道的,我宁愿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杀了你的。”两人相对无言,互拥而泣。 雪莹孤身来到嵩山,去找了禅机子。 只见邓世龄拦住道:“掌门正在练功,不要任何人打扰。” 雪莹道:“你快去通报,说我拿来了他想要的东西。” 邓世龄笑笑回道:“这会儿掌门练功,在这个时候打扰掌门,这是我派最忌讳的事情,你这不是让我送死吗?” 雪莹道:“你不去,我去!” 邓世龄道:“你要去便去,被掌门一掌拍死,但是可别后悔。”雪莹狠狠瞪了邓世龄一眼,推开门走了进去。 雪莹小心翼翼,往里走着,慢慢传来奇怪的声音。她朝着声音走去,慢慢推开一扇门,正是禅机子的练功房。雪莹从门缝里看去,禅机子竟将火运于手掌,此火非正常火焰,是蓝色火焰。雪莹好奇看着,闻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的香味。雪莹精通医理,一闻便知道此香味不正常。传说有一种虫子,名叫“火蠕”生长于地下,能破石,能食铁。最喜腐尸,将幼虫产在腐尸中,让其食用。 经腐尸孕育的火蠕,毒性极强,受到威胁可以自燃,与敌人同归于尽。雪莹当下明白,禅机子用尸体养火蠕练功,这难道就是他说的《幽冥玄火功》么? 雪莹越看越怕,自己虽然不懂功夫,却也时常听人说起,在练功时最怕别人惊扰,否则会走火入魔。心下一想,不如就搅和这禅机子一下,让他练功走火入魔。 于是蹑手蹑脚往前挪动,看到禅机子练功时,脸上汗珠如豆,表情极其痛苦,应该是练到了紧要关头。雪莹一想,正是好时机,一步冲了上去,嘴里“啊呀呀……”一声大喊。 这一喊,她用尽了全身力气,是歇斯底里的大喊。 那禅机子突闻这么一声,心中没有任何准备。顿时吓得魂儿都飞了,面容惊恐从地上跳起丈高,口中一口老血喷出来,惊魂未定。眼里杀气腾腾,似要将雪莹活活撕碎。 雪莹害怕,强做大胆。道:“老东西!竟然没吓死你!” 禅机子双掌运气,于丹田处缓缓提起。掌心慢慢生出火焰,眼看着火焰越来越大,一时间竟然燃遍了全身,一条蓝色火龙顺着禅机子手掌飞了出来,击向了雪莹。 雪莹吓得怀中琵琶紧抱,脖子一缩闭眼惊叫。只听“轰”的一响,禅机子突然大笑不停,嘴里不住说道:“成了……成了……我练成了……” 雪莹惊吓中还没反应过来,慢慢的挣开眼睛,只见身后的柱子被禅机子一掌拍的粉碎,还有残留的火迹。雪莹心道:“这么粗的柱子,就算给自己一把斧头,也要砍好几个时辰。竟然被禅机子轻轻一掌就给拍的粉碎,这禅机子的实力,实在不敢让人想象。” 禅机子不住大笑,笑声响彻整个太室山。道:“我终于练成了……”说着向雪莹走来。雪莹吓得直往后退,一把掏出来一本书,递在禅机子面前,上写着《无相心法》四个字。 禅机子拿过书一看,“哈哈”一声大笑,手一挥,将书焚为灰烬。道:“我已经练成幽冥玄火神功,还要这东西做什么?冷姑娘,我得好好谢谢你啊!” 雪莹诧异道:“谢我?” 禅机子道:“对啊!要不是你吓我,我还领悟不到这幽冥玄火功的法门。” 雪莹:“我……?” 禅机子道:“每次我练功,练到此处始终无法突破,任脉不通,痛苦难当欲火焚身。慢慢的我的心智被其控制,好不痛苦。经你一吓,怒火与胆气同时冲击任脉,一口血吐出,神功自成。”禅机子说完,兴奋的大笑离去。 雪莹悔恨难当,本想让他走火入魔,却不料弄巧成拙,反而成了这禅机子的好事。心想救父亲离去难上加难,心灰意冷,瘫坐地上泣不成声。 时间过去两日,天池与千诺被困两日。两人恶的饥肠辘辘,气力全无。天池想到这样下去只能死在这里,必须想办法活下去,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他不能这样死去。两人相互搀扶,在洞里转来转去,石壁上敲敲打打的寻找出路。 天池用尽最后力气,运气在石壁上乱打一通,却始终不能打破。 第161章 被困黑洞无明日 天池千诺当如何 两人精疲力尽,依然没有找到出口。天池道:“这是一个死穴,我们无法出去。” 千诺道:“能和你在一起,我很安心,在哪里都无所谓。” 天池道:“我们不能死,至少不能这样死。”天池四下看看道:“你等等,我到水下看看,能不能抓条鱼,有吃的就有活路。” 千诺无力的点点头。 天池慢慢摸到水边,跳下去在水中潜水而行。他在水中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摸不到,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水的冰冷与无情。他想潜的更深,就在这时,水中竟有暗流涌动,他即将被暗流冲走。心中着急,这下必死无疑。拼命往上游去,可暗流太强,急忙水中运功,冲了上来。 千诺听天池回来,气喘吁吁。急道:“怎么样?” 天池摇头道:“没有!水底有暗流。” 千诺失望,看来逃生无望。摸爬天池身边,依偎天池怀里,等待死亡的来临。千诺自然也不甘心这样死去,问道:“天池哥哥!我怕!” “怕什么?” “我怕我们要死在这里。” “人都有一死!” 千诺哭道:“我不甘这样死。” 天池动容道:“我能帮你做什么?” 千诺道:“娶我!” 天池沉默! 千诺:“你不愿意?” 天池:“我……” 千诺一把推开天池,哭道:“你心中当真就只有雪莹一人?” 天池道:“我不知道。” 千诺道:“你心中有我,只是你不想承认。或者是你不敢承认。” 天池扪心自问,“我心中难道真的没有千诺吗?答案是不,我心中有千诺,似乎比雪莹还要重要。” 天池心中其实很明白,自从小时候在崆峒与千诺结缘,心中时刻想着她。似乎是上天早已安排好一样,让他无法自拔。反而雪莹却又更多的亲情元素,说没爱也是假的,但是对于千诺来说,更加深切。 天池对雪莹是真心的,对千诺也是真心的。 千诺不由得伤心起来,抽搐哭泣。 千诺道:“你说话啊!” 天池回道:“我承认!我心中有你,而且是扎根很深。” 千诺又喜极而泣。道:“那你现在娶我。听说人有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想在死前,能有一个难忘的洞房花烛夜。” 天池心中被深深触动,自己也不知道,她和时入我心中这么深。这个理由天池无法拒绝。 天池回道:“可……我与雪莹已有婚约。” 千诺道:“男人三妻四妾,我愿意做小,可以接受雪莹妹妹做正,再说你还有那命么?。” 天池更加感动,世间哪有女子甘愿做小? 天池笑道:“傻瓜!那里还大小,我们死在这里,我只希望雪莹有个好归宿。”拉着千诺的手道:“咱们定下白头誓约,拜堂成亲。” 千诺嫣然笑道:“天池哥哥!我们这是不是私定终身?” 天池回道:“是!你反悔了?” 千诺道:“没有!” 两人跪在洞里,朝天三拜。一拜天,二拜地,三拜父母。两人转身,乃相互跪拜,行夫妻之礼。千诺娇羞笑道:“愿与你白首不相离。携手江湖,世间唯你为先。” 天池道:“白头咱两已经实现了,不分离也即将实现。” 两人情意绵绵,享受别样的那千金一宵。 在崆峒山上,花仙子向掌门道:“若雁这孩子与天池情深意重,对天池不离不弃,倒是值得赞赏。那天对她说了重话,谁知这孩子记在心里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我实在放心不下,我要去找找她。” 飞遂子笑道:“都是好孩子,公羊、玉箫、若雁、天池、他们四个孩子都是好孩子。他们相信彼此,可以勇敢承认和去作为,这让我很羞愧。这段时间我将事情原委细想一遍,就天池事件而言,我们做的还不如这三个孩子。天池是我崆峒派弟子,从小我们看着长大,他的为人处世我们哪一个不明了,我们应该相信他的。” 花仙子道:“天池本性善良,到现在我也不相信他杀峨眉三清与臧一刀。可那天看他修炼魔功,魔煞之气已深,如果这样的话,也就是有可能了。他一时误入歧途,到底我们没有好好引导。” 飞掌门道:“我不以为然,就算入魔,任是心性使然。就算他入魔,我依然相信他是个侠魔,仁魔。” 闻此言,花仙子点头同意。 飞掌门道:“你去吧!将若雁找回来,她是个好孩子,也是个命苦的孩子,不能让她走上天池的老路。” 而此时的若雁,与剑门三雄一众一起。天天行的是侠义之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说来是一个女孩从来没有经历的。她怀念崆峒,也无处可去,只能与这些绿林好汉一起,到底不是好的归宿。 这日若雁向众人辞别,道:“谢谢诸位盛情款待,叨扰多日,今日特来辞别。” 剑英道:“公孙姑娘莫要如此,您是盟主的好朋友,我们自然好生接待。”黎姗姗道:“你今日离去,可有什么打算?” 若雁道:“我从小无父无母,被师傅养大。如今师父则不要我了,我一直有个心愿,就是查明自己身世。如今正好有时间,我要去查个究竟。” 黎姗姗道:“那你打算如何查起?” 若雁回道:“先从我的姓,公孙两个字查。” 黎姗姗端起一碗酒道:“祝你早日成功,有需要,支一声就好。” 若雁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道:“谢过诸位。”说话时,只见一人进来,风尘仆仆。看着这人进来,黎姗姗面泛春色。道:“小哥哥!你咋个来了?” 静玄道:“我来寻找天池,这里没有么?” 黎姗姗摇头道:“没有!千诺姐姐也不见了。” 若雁诧异道:“天池不见了?出什么事了?” 静玄道:“说来话长,有空再解释。”说着火急火燎的便要离去,黎姗姗拦住道:“好歹吃个一口再走啊!” 静玄道:“要是在身,顾不得了。” 说完就要离去。千诺急忙道:“我同你一起去。” 静玄点头道:“如此甚好。” 黎姗姗看着两人策马而去,气的跺脚。众人调笑道:“黎妹妹面犯桃花,看来是春心荡漾了!”说完惹众人哈哈大笑。 第162章 被困黑洞无明日 天池千诺当如何 黑暗里透露着死亡的气息,不见天日无人知晓。天池突然想到,既然有暗流,那就是说有出口。暗流总有个地方流出去才是,外面有一个湖,谁知这水不是与湖相通呢! 天池道:“你说这水会流往哪里?” 千诺:“嗯……湖里?” 天池道:“你也这么想?” 千诺道:“那是个盐湖,这里的水也有淡淡的咸味。” 天池回道:“那就是了,我跳入暗流,会不会被冲进湖里?” 千诺淡淡的,有气无力的道:“会死的!” 天池鼓励千诺道:“在这里,死是肯定的,如果我们勇于尝试一下,就有了一半活下去的希望。” 千诺道:“我好累!” 天池道:“我背着你。” 天池将千诺绑过他的碎布拾起来,重新接在一起。一头绑在千诺腰上,一头绑在自己腰上。然后将千诺背起,一步跃入水中。游了一会儿,碰到暗流。两人被暗流迅速冲走,千诺气不够用,已被呛到。手不停乱抓,两人被冲散开,幸好还有绳子将两人连在一起,不知被冲到什么地方,天池看到了微弱的光芒,拼命向着那淡淡的光游去。 天池上了地面,赶快将千诺拉上来,两人相安无事。千诺虽被水呛到,将水咳出,已然没事。天池环顾四周,见又是一个山洞,此洞很大,可容纳数千人。洞虽是自然洞府,却有人待过得痕迹。天池凭着微弱的光线,捡起地上的火把,设法将其点着,洞里到处都是死尸骷髅,干尸等不下数百条。 千诺看过,心里有些害怕,手紧抓着天池衣角,问道:“这是些什么人?” 天池回头看着千诺,浑身湿透,衣服贴着肉,优美得身形显得曲线分明,天池一览无余。千诺感觉到了天池那色眯眯的眼神,突然两颊泛红,娇羞低头。天池解下他的披衣,给千诺披上道:“看这些人,都像是朝廷军队,应该是当年太宗皇帝时的薛家军。” 千诺笑笑道:“你怎么知道?就因为这一面棋上有个薛字?” 天池道:“不止!还有他们腰间的令牌。” 两人四处查看,这时千诺发现一种果子,心下正奇,这种山洞里那里来的果子?饿死了!想吃又不敢吃,心里直发毛。急叫道:“天池哥哥,这里有野果子!” 天池将火把凑近看着。 千诺眼神巴巴的看着,问道:“能吃么?” 天池点头示意道:“能!只要你能吃得下去!此果名叫“紫玉罗珊”花色美丽,果实紫色,花果期长达七年以上,而他的根、叶可作药用。茎皮纤维坚韧,可编织绳索或麻袋。根可药用,治内伤、跌打损伤、腰腿痛等有奇效;叶可止痛消肿,美容养生,可作茶喝。” 千诺道:“那有什么不能吃的,别说有果子了,树根我也吃。要是可以,我早就啃石头了。” 天池点头道:“嗯!你尝尝!” 千诺摘下一颗,而且精挑细选出来的一颗又大又红的,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只看她面目狰狞,嘴角口水直流。嘴巴长到最大,不敢咬也不敢合。刚开始是酸味,这酸味直袭大脑,后又转苦,咬一口苦至喉咙。最后嘴巴里全是酸水,苦涩至极。 天池笑道:“都说了这果子七年才能成熟,你偏偏找没熟的果子吃,味道可还可以么?” 千诺嘴巴似乎不能动了,道:“你骗我!” 天池摘下一颗,颜色已经发黑,而且特别小,还不如一个指甲盖儿大,递给了千诺。千诺此时当然是拒绝的,道:“我刚才吃的那颗又大又红都那么酸,你这颗肯定苦死了!” 天池笑道:“相信我!” 千诺张开嘴吧!意为让天池喂她。天池用衣角将果子擦了擦,放入千诺口中。这一颗果然好多了,酸酸甜甜,吃了令人精神。千诺点头道:“果然不错,你吃一个。”说着千诺拿了一颗又大又红的。 天池看着千诺手里的果子,心咯噔一弹。道:“我不饿……!” 有了果子吃,总算是不用饿死了。 两人顺着洞走,始终是看不到亮光。谁知他们是走反了方向,反而越走越深。直至走到最里面,到了尽头。这里死尸渐渐少了,看着一个尸体,装扮是一个副将打扮。天池解下尸体腰间腰牌,也是薛家军的军人。奇怪的是这尸体手里抱着一个盒子,盒子为金丝楠木所制,镶着金边,上着金锁。一看便知,里面是很宝贵的东西。 天池将盒子拿起,将金锁拿在手中,使劲儿一拉,锁已开。里面正是一本书,上有“八阵图”三个大字,又有一块羊皮纸,打开一看,是一个八卦形的阵法。 天池道:“这是八阵图!” 千诺道:“何为八阵图?” 天池道:“此图是行兵打仗用的,一般人要来也无用,对于打仗的将军来说,却是无价之宝。八阵图是由三国时期蜀汉丞相诸葛亮推演兵法而创设的一种阵法。八阵由来已久,在三国时期之前便已存在,而八阵图则是由诸葛亮推演兵法所成,也算是上古兵书。后曾听说李靖大将军,曾将此阵法传于薛仁贵将军,后来听说已经失传,没想到在这里。” 天池打开书,书上写道:“天覆阵赞:天阵十六,外方内圆,四为风扬,其形象天,为阵之主,为兵之先。善用三军,其形不偏。地载阵赞:地阵十二,其形正方,云主四角,冲敌难当,其体莫测,动用无穷,独立不可,配之於阳。风扬阵赞:风无正形,附之於天,变而为蛇,其意渐玄,风能鼓物,万物绕焉,蛇能为绕,三军惧焉。云垂阵赞:云附於地,始则无形,变为翔鸟,其状乃成,鸟能突出,云能晦异,千变万化,金革之声。 龙飞阵赞:天地后冲,龙变其中,有爪有足,有背有胸。潜则不测,动则无穷,阵形赫然,名象为龙。虎翼阵赞:天地前冲,变为虎翼,伏虎将搏,盛其威力。淮阴用之,变为无极,垓下之会,鲁公莫测。鸟翔阵赞:鸷鸟将搏,必先翱翔,势临霄汉,飞禽伏藏。审之而下,必有中伤,一夫突击,三军莫当。蛇蟠阵赞:风为蛇蟠,附天成形,势能围绕,性能屈伸。四奇之中,与虎为邻,后变常山,首尾相困。” 第163章 被困黑洞无明日 天池千诺当如何 八阵图按遁甲分成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变化万端,可挡十万精兵。是以乾坤巽艮四间地,为天地风云正阵,作为正兵。西北者为乾地,乾为天阵。西南者为坤地,坤为地阵。东南之地为巽居,巽者为风阵。东北之地为艮居,艮者为山,山川出云,为云阵,以水火金木为龙虎鸟蛇四奇阵,作为奇兵。布阵是左为青龙(阵),右为白虎(阵),前为朱雀鸟(阵),后为玄武蛇(阵),虚其中大将居之。 “阵间容阵、队间容队;以前为后,以后为前;进无速奔、退无遽走;四头八尾,触处为首;敌冲其中、两头皆救;奇正相生,循环无端;首尾相应、隐显莫测;料事如神,临机应变。”“八阵之法,一阵之中,两阵相从,一战一守;中外轻重,刚柔之节,彼此虚实,主客先后,经纬变动,正因为基,奇因突进,多因互作,后勤保证。” 天池看完,将八阵图放回盒子里,复回原位。千诺道:“这么厉害的东西,你为什么不拿着,说不定以后成就一番功名呢!” 天池笑道:“失传了倒是可惜,你要想拿就拿着吧!” 千诺道:“说不定有用到的时候,我先拿着。”说着将图抱走,两人又原路返回。天池道:“这些人能进来,自然就有地方出去,我们顺着走。” 千诺与天池走了许久,终于到了另一头。可四周找了遍,也没有找到出口。天池仔细看看,找到了洞口所在,看着这些死尸,从鼻子到喉咙,再到肺腑这一段骨节都呈黑色。 千诺看天池盯着死尸看,也好奇的打量着,这时也发现了这一点。惊道:“这些人是中毒死掉的!” 天池回道:“不错!而且是气体类毒药。” 千诺诧异道:“你如何得知这是气体毒药?” 天池笑笑道:“看骷髅就知道了,他们是从鼻子里吸进去的,而嘴巴里却没有,这就证明他们死之前都是紧紧捂着嘴巴的。” 千诺拍手叫好道:“厉害!” 天池微笑道:“过奖!” 千诺道:“可是话说!我们如何出去呢?” 天池回道:“这洞口是被人故意从外面封上的,里面肯定打不开。” 千诺道:“所以……” 天池:“所以出不去!因该是有人外面放毒,再将洞口封上。要是能出去,这些人不至于被毒死。” 千诺顿时失落不已,道:“白忙活,看来,这里又要多两具尸体了,可是我一个女儿家,和你们这些臭男人死在一个洞里。” 天池傻笑道:“未必!” 千诺淡淡说道:“啥未必!” 天池道:“未必没有出口!” 千诺的眼睛瞬间又亮了起来,问道:“出口在那里?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天池回道:“我们被暗流冲到这里,暗流便慢慢的消失了,变得缓慢。你说为什么?” 千诺道:“为什么?别拐弯抹角的,快说!” 天池看千诺急了,道:“说明此处离湖面不远了啊!你想想,暗流本来很急,到这里却没有了,那不就说明在这里与湖水交汇了么?” 千诺半信半疑道:“你不是安慰我吧!” 天池摇头笑道:“没有!我说真的,你不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 千诺不答。 天池又问:“是不是?” 千诺有些勉强道:“是!” 而天池心里清楚,他确实是在安慰千诺,却安慰不了自己。此时的他也没有注意,只是猜测而已。不过这个猜测却也是有依据的,比如说激流汇入平静的水面时,冲击力会大大减少,随着距离而渐渐消失。天池此刻也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态,总比这里等死强多了! 两人又绑在了一起,一起跳入暗河。被暗流冲着向下游去,只觉得又游了好久,始终看不到湖面。而千诺气已用尽,又被呛到了,在水里狂抓。 天池将腰间绳子一拉,将千诺拉在跟前。千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抱住天池。这时的天池好像也已经放弃了,看千诺嘴里冒泡,便想着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将自己嘴巴凑上去,吻住千诺嘴唇,而达到两人换气的效果。 两人闭着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就在这死亡的边缘,而两人的脸上,透露着一丝幸福,到底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终于两人气息已尽,两人不由得瞪大眼睛,四肢乱舞……而当他们瞪大眼睛时,看到了一丝光亮,那是一个被水淹没的洞口,太阳的光射了进来,那是希望的光。 天池向上极力游去,此时精疲力尽,又有千诺牵扯,无法游动。而此时千诺没了反应,开始向下坠入,而天池也已经慢慢被扯坠了下去。 天池此时果断拿出腰间短刀,将他与千诺连接的绳子割断,自己拼命游了上去。拼尽全力游到水面,大大的换了一口气,又开始向水里潜去。 当他再次潜入水底,却已经没了千诺的踪影。天池心急如焚,始终找不到,浮上来换口气,潜下去又找。还是没有找到,浮上来换口气又潜下去找,任然没有踪影。天池浮上来,抽了自己两个耳光。责怪自己,竟将自己的妻子活活淹死在水里,连尸体都找不到。 然天池不想放弃,再次含泪潜入水中。泪是咸的,水也是咸的,而天池尝到的,却始终是酸苦与无助。 他在水里寻找,上天不负有心人。他看到了那绳子的一头,游下去抓住绳子,将千诺抱了出来。只看见千诺气息脉象皆无,腹中吞满了水,像个孕妇。双手将那八阵图紧紧抱在怀里,让天池看了手足无措。 嘴里一个劲儿的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我该死……你活过来……你活过来……” 天池在哀求,将千诺一把揽起,抱在怀里大声哭嚎。他的脸贴着千诺的脸,突然脸上传来一丝温度,心中一慎,将手放在千诺衣服里一试。果然是的!千诺还有体温,那就有救,就算有一丝希望,那也是值得争取和努力的。 第164章 生死本是常有事 祸及自身各自急 医书说:“人死而心头尚暖者,用艾灸脐中,数十壮即活。如未苏,连灸至百余壮,无不活也,切不可中止,极验。” 可现下那里来的艾? 书又说:““急将湿衣解去,为之更换。一面炒盐,用布熨脐,一面浓铺被褥,取灶内热灰,多多铺在被上,中安绵枕,将溺人伏卧枕上,仍以灰从头至足浓堆,只留口鼻在外,出水灰上,再加被褥,不可令灰冷。盖灰性暖,而能拔水,凡蝇溺水,以灰埋之,少顷即活,此明验也”。” 可那里来的火? 急刹天池。 书又说:“把溺水者拖到岸上后,不能立即让落水者头朝下控水,而是要将他的口撬开,找根筷子,横其嘴中,再到岸边找头牛,把溺水者横伏在牛背上,然后牵着牛慢慢地走,这样溺水者肚里的水就会从嘴里流出来,或随大小便排出而活。” 此法可行!可现下那里去找牛。 天池又想到:“找一个宽凳子,上面用绵被叠起,被下安绵枕,中高旁低,如牛背式样,抬溺人横伏于上,凳不可放稳,垫虚一凳脚,令一人常常将橙摇动,水控去亦活。” 可宽凳子也是没有,湖边却有个方石。 天池急忙将衣裳脱下,垫在石头上面,把千诺抱起,面朝下横放于石头上。此时千诺为头足下垂装,嘴里已经有水开始流出。 天池将那千斤重的石头高高举起,缓缓步行。石头压得天池喘不过来气,已经精疲力尽。可他不敢停下,走过的地方,都有深深的脚印。过了片刻,千诺腹中水流尽,可任没活过来。 天池运功,太灵说:丹田后有二穴通督脉,当咽气至下丹田时,内气进入二穴,两条白气沿督脉直上泥丸,布散脑中,直至每根头发。而后经面部,下颈项,至两肩,从两手臂外侧下达手指,又从手臂两侧返至胸部,经中丹田布散五肝,然后回归下丹田。再直下至金门,复分两路,经大腿、两膝、小腿、踝关节,直到达足心涌泉。此时双拳松开展指,所有浊气、邪气、魔气、灵气等被内气冲入任脉。再又由天池的嘴巴送入千诺嘴巴,天池将两人以太灵上的功法运行,与千诺气息想通。宽衣散发,仰卧,舒展手脚,先用调气法,然后咽气,咽毕,闭气不息,冥心绝想,任内气自由流通。当闭气至极,则缓缓吐气。 于心气平和,身心调畅之时进行。或坐、或卧,目不外视,耳不外听,无思无虑,杳杳冥冥,恍恍惚惚,用调气法鼻吸口呼,任其自然。 天池又将手放至千诺心口一摸,温度未散。医书上说:“心下若微温者,一日以上,犹可治之方。 徐徐抱解,不得截绳,上下安被卧之,一人以脚踏其两肩,手少挽其发,常弦弦勿纵之;一人以手按据胸上,数动之;一人摩捋臂胫,屈伸之。若已僵,但渐渐强屈之,并按其腹,如此一炊顷气从口出,呼吸眼开,而犹引按莫置,亦勿苦劳之,须臾,可少与桂枝汤及粥清,含与之,令濡喉,渐渐能咽,及稍止,若向令两人以管吹其两耳,好,此法最善,无不活也。” 现下没有那麽多的人,只有天池一人。天池顾不得其他,只得施法救人。暗书上所说,一一试过,任未活。 天池此时精神奔溃,毫无主张,不停地胡乱发泄一通。心想或许还有救,急忙将千诺抗在肩上,大步流星般奔去,到山下找人帮忙!只顾得跑,不记得山路颠簸。行了半里,突然只肩上千诺连声咳嗽,嘴里不住吐水。这倒是让天池一头懵,慎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了,只听千诺咳咳了好久,才有气无力的道:“快放我下来,好难受……” 天池回神,将千诺放下,定定看着,以为在做梦。将千诺搂入怀中,抱的紧紧的,感觉到了温度,这不是在做梦,千诺她活着。 天池道:“我以为你死了!” 千诺回道:“我……我也……以为……我死了……”千诺气息依然不畅,休息片刻继续说道:“当我看到你割断绳子独自游走的那一刻,我也以为我死了!” 天池道:“对不起!我不是想……” 突然千诺打断道:“我知道……” “我知道……就算你不割断,我也会割断的。” 天池眼里泪水一片道:“还好!我们都活着。”两人相对一笑,浑身湿哒哒,经历九死一生,可怜中透着一种幸福与满足。天池急忙生了火,让千诺将衣服脱下,烤干了再穿。 千诺神情行为有些扭捏道:“怎么……脱?” 天池调侃般语气道:“就在这里脱啊!” 千诺道:“这……” 天池笑道:“你是我的妻子,你还……” 千诺打断道:“我知道!可是……” 天池道:“咱们都已经洞房了,你还可是什么?” 千诺两颊泛红,低头不语。天池道:“你平时从不拘小节,今怎么也如此……?” 千诺瞪了天池一眼,坐在一旁不说话。 天池用自己已经烤干了的披风,用木棍撑起,做了一个帘子将两人隔开。道:“现在可以了吧!” 千诺道:“你过去!” 天池无奈,摇头离开。坐在另一头道:“你不会现在活下来了,就要反悔了吧?” 千诺道:“反悔什么?” 天池道:“与我成亲啊!” 千诺道:“才没有!” 天池道:“那你……”话还没有说完,千诺已经将脱下的衣裳丢了出来,真好砸在了天池身上,天池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帮千诺烤衣服,一边烤着抓来的野鸡。 此时千诺感觉到一丝凉意,便运息调养。只见内功一使出,思绪自己不能控制,看着垂在自己耳旁的白发,让千诺眼里有一丝凉意。心中更是慌乱不堪,不由得魔煞之气冲顶,开始狂吸天地魔煞之气。 天池见千诺不答话,急跑去一看,千诺两眼发红,额头豆大朱砂红点,看去高冷又有些让人心头发怵。 第165章 天池千诺双入魔 武林大会举嵩山 千诺道:“我也变这样了?” 天池点头。 千诺道:“我不后悔!只是……” 天池道:“此生绝不负你!” 千诺泪水划过脸颊,天池将千诺泪水吻干,玄袍遮身,逍遥快活于自然之间。 禅机子将雪莹与冷剑涛关押一起,倒也是让其父女团聚,虽说是这地牢之中,也是圆了两人团圆之情。 在这乌黑,到处霉味的地牢中,雪莹为父亲进行了简单的医治,虽不能让冷剑涛恢复如初,却也能少吃些苦头了。冷剑涛一声长叹道:“傻孩子!你怎么又回来了。” 雪莹道:“禅机子拿你威胁我,让我偷天池哥哥秘籍,我拿了秘籍回来赎你,谁曾想他已练成神功,不需要了。” 冷剑涛问道:“天池?那孩子可是那仙翁医治好了?” 雪莹笑道:“那仙翁可就是圣火教的鬼手药王呐。” 冷剑涛诧异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医术如此高超。我的毒已入骨髓,他竟也能将我医好,着实了得。” 雪莹道:“你在圣火教十余载,就没见过他老人家么?” 冷剑涛道:“还真没有!只是听说过,从来没有见过。” 雪莹道:这也就是了。 冷剑涛道:“我如今烂命一条,死不足惜。你可不能陪我关在这里,你得想办法离开。” “哈哈……” 禅机子大笑而来道:“可以!我可以给你们父女两个机会。不知你是否愿意一试?” “哼哼……” 冷剑涛冷哼道:“你嘴巴一张,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你有那么好心?” 禅机子道:“当然!你与我比一场,你若赢了,我当你们下去……” “如果输了呢?”雪莹打断道。 禅机子道:“输了?输了就别想着离开了。只要你们答应为我做件事,我还是可以当你们乐享天伦。” 雪莹道:“呸……你又要要我算计天池哥哥,你别做梦了。” 冷剑涛道:“我武功已废,被你穿了琵琶骨半点功力都没有,如何比得过你?” 禅机子道:“不难!我们只比招数,不比内力。” 冷剑涛道:“好!” 禅机子命人将父女两人放了出来,冷剑涛身上铁链依然挂着,“叮当叮当”作响,这也让冷剑涛发挥起来,特别的累赘。 只见两人双双执剑,两脚并步成立正姿势,左手反握剑柄,使剑身贴靠左小臂,垂立于左臂后面,剑尖向上,左手心向后;右手下垂于右腿侧,掌指向下,掌心向内,全身放松。接上势,左手反握剑柄,由左下向前屈臂上举于体前,手心向右,剑尖向下,剑柄高与鼻齐;右手仍垂于右腿侧。目视对方,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敌意,和微微杀气。 这时两人动作一摸一样,是《大阴阳无极剑法》中的“起剑式”。看来两人是要比比大阴阳无极剑法的招式。 冷剑涛心静体松,左手上抬时不太快,轻柔援慢,从容不迫。禅机子目定神守,左手上台时刚猛有力,目空一切。 两人接上势,右腕内屈,经腹前沿左肩侧向头上抄穿,指尖向上,掌心向右上动不停,右脚向右后方退步成右弓左箭步;同时,右掌翻腕亮掌成掌心向上;左手反握剑柄,随退步亮掌之势屈臂上提于右腰侧,手心向内,剑尖向后。使起来倒是一摸一样,忽目光一对,冷剑涛临危不俱,慢撩衣衫.决一死斗的气势。腰身左拧,重心前移成左弓步;同时左手握剑仍贴于左腰侧;右手由上向前下沉于左手前接握剑柄,虎口向后是一招“交剑式”向后刺出,剑刃直刺禅机子腹部。 禅机子剑决捏在手,右脚上步成右弓步;同时,右手持剑,随上步之势由左后经上向前直臂下劈,手心向左,虎口向前,剑刃向下,与肩同高;左手随前劈之势由左下向左后分开。是一招“上步跺剑式”使来,腰腹后拉,剑一出手,击破了冷剑涛“交剑式”同时而又一招击出。上步快,劈击猛,力达剑刃。 冷剑涛急做应对,左手向前护于右腕处,右腕内旋,使剑尖由右经上向左封压是一招“封剑式”。上动不停,右脚后退成丁八步;同时,右手持剑,随退步之势向右后回拉,剑尖向下;左手随回拉之势回收于右胸侧。将禅机子剑招已破,急又出封为格压伤手之法。 剑歌曰:敌持械向我上路袭来,我速翻剑封压敌械。或直接伤其持械之手。拉为下护之剑法,如敌转袭我下,我顺封压之势使剑锋倒竖回拉,从而在身体四周形成一个保护圈,使敌械难近我身。 冷剑涛突上体不动,左手由右腰侧向左前方抛击,手心向上,高与肩齐。抛出一支暗器,此为剑法中为“惊剑镖”。剑经说:“如与敌持械相峙,不可冒然而进。先用镖一掷,敌顾镖而避,我则乘势而入。敌若不避,则为镖所伤,我亦有隙可入。” 果不其然,所谓兵不厌诈。禅机子挡镖时,留下控制给了冷剑涛。冷剑涛抓住时机,左脚前挪,重心前移成左弓步,同时,右手持剑,臂外旋成手心向上,随上步之势向左前方捧击,剑身横平,高与肩平,剑尖略向右;左手随前捧之势向左后分开,手心朝后。是一招“飞步捧剑式”刺来,手中剑去游龙出海,飞一般刺向禅机子。 冷剑涛心道:“捧剑为连砍带格之剑法。如上势,我掷镖敌必惊疑,我速挪步抢进,攻之;敌如持械向我袭来,我亦可顺势逼进.以剑身捧格敌械。”便是所谓的进可攻,退可守。 禅机子左脚略向左前闪挪,迅即右脚向前上步成左屈膝丁字步;同时,右手持剑,臂间抽,使剑刃由左向右平抹.手心向下,剑刃横平;左手随上步平抹之势护于右腕侧,先一剑挑开冷剑涛投来飞镖,是一招抹剑式。又闪挪上步,抽剑平抹时剑身下沉,动作细腻,腰身向右拧囊。抹剑式为粘接伤手之剑法。捧格敌械后,急速翻剑抹弑敌手,或拨压敌械,击其手腕,可以此招破解了冷剑涛攻势。 第166章 天池千诺双入魔 武林大会举嵩山 雪莹看得胆战心惊,担心冷剑涛伤势,积于多年的内外伤,经过这激烈的动作之下,又重新复发。旧创血流不止,冷剑涛自然毫不退缩,奋力出剑。 雪莹急道:“不要打了……!” 可冷剑涛那里听得进去,心中聚积多年的愤怒,今天终于可以重新提剑,怎能轻易将剑放下。急向左前闪挪,迅即右脚向前上步成左屈膝丁字步;同时,右手持剑,臂间抽,使剑刃由左向右平抹.手心向下,剑刃横平;左手随上步平抹之势护于右腕侧,手心向下。是“刺剑式”,抹剑式和刺剑为一连贯剑法,连接紧密,一抹即刺。俗云:“千金难买一响。”要粘其械即克其人。 上步抹剑和开步刺剑为一连化带攻的连贯性剑法。如上势,进身抹拔敌械后乘虚而入,前刺敌胸。这一击乃是禅机子并未参悟一招,刺来时无招可破,一时手急,幽冥玄火功一掌打出,将冷剑涛逼退了数十步。 雪莹怒骂道:“真不要脸!如此打下去,说好只比招式,你却暗使内力!这那里还能胜得了?” 禅机子笑道:“你爹这一剑明显是要我的命,我留他的命不杀,已算客气!” 冷剑涛气愤难当,不顾雪莹阻拦,右脚上步成右弓步;同时左手由左后向右前护于右腕侧;右手持剑,随上步之势向前直衡平刺,手心向下,虎口朝前,剑身高与肩平。上步快,刺击猛。 回身侧剁和上步刺剑为一组连贯性的防守反击性剑法。格击敌械后应乘势而入。 是一招:退步拉剑。重心左移成左弓右箭步;同时,右手持剑,腕外旋,随回坐之势使剑由上向下拉压,虎口向上,剑刃向下;左手随下拉之势向左侧后分开。拉剑为攻防两全之剑法。如此势,刺敌胸,敌如格档,可别顺势下拉其手,敌如转袭下,亦可回坐闪避,下格敌械,转剑锋而伤敌性命。 冷剑涛只见禅机子左脚向左侧方闪挪,随即右脚经左侧向右前方绕行上步;同时,右手持剑.随左挪之势屈腕翻转,使剑尖由右下经左上向前翻压,右臂略屈,手心向上,剑刃向下;左手随翻压之势向左后分开。上动不停,左脚上步成左弓步;同时右手持剑,随上步之势向前直臂反刺,手心朝上.剑尖指向自己。 冷剑涛心道:“此是一招:边步白牛转角式。其要点是:闪挪翻压要快,进步前刺要猛。白牛转角为闪挪进击之剑法。敌械向我迎面袭来,我抖闪而进翻压敌械,迅即抢步进身直刺”然而禅机子却使得毫无章法,一窍不通。此时冷剑涛已然明白,原是这禅机子不能参透其中奥妙,便以两人此剑作为借鉴之机。怕冷剑涛不会尽力,便想出如果冷剑涛胜了,便让其下山。这样一来,冷剑涛自然全力应对。 冷剑涛瞧破禅机子心机,暗暗道:“不如就将计就计。”上动不停,右脚向前上步,腰身右拧后移,两腿成交叉步;右腕外旋使剑锋在头前回拉至右侧方,右手心向下,剑尖向左,剑刃横平;左手侧举于左后。这一招上步推拉,要点上步转身要快.推拉时剑锋的云转不能过大。 而冷剑涛却故意缓慢,上步转身,改为了上步侧身。剑锋云转,改为手腕急转。推拉为粘接进身之剑法。如上势,我刺敌脚,敌如以剑挑格.我速翻剑抹拉其手或敌头。而冷剑涛使出却是,刺敌头,敌以剑挑格。迅速翻手刺其脚,完全是反着来的。 禅机子摸不着头脑,百思不得其解。已无再比下去的兴致,弄得他脑子迷迷糊糊,满脑子剑招都已乱套。道:“你这当真是大阴阳无极剑法?” 冷剑涛面不改色心不跳道:“那还能有假?” 禅机子仿佛受了什么打击,嘴里喃喃道:“不对!怎么会这样?难道此剑法之高深,当真不是我能参透的?不对不对……”竟自言自语,自顾自的走了。雪莹一片雾水,摸不着东南西北。 一觉睡起,千诺朦胧睁眼,已没了天池踪影。只有天池一书信,短短几个字道:“此去嵩山凶险不知,并不是不与你分担痛苦,只是更愿意看你微笑如初。世间有一个魔头已经够了,我唯一所期盼的,就是你好好的,到时我自会寻你。” 千诺心中明白天池的意思,只是看看茫茫天地,竟不知去往何处。心道:“你说你自会寻我,却不问我去向那里。既然如此,我就找一个与世隔绝之地,让你来寻。” 说完起身,骑上马,没有目的的走去。 天池原躲在一颗大树上,一直守着千诺,看千诺骑马离去,他才上马独自赶往嵩山。天池的白发太过醒目,披风已被千诺披去,他找一农家,用马换了一件斗笠披风,将头包在里头,走在街上,看到地上一个被孩童丢弃了的鹰面面具,已经被行人踩破,如今只剩半个了。天池将面具捡起来,带在脸上,心道:“从此,不将以真面目示人,曾经的仇天池已死,世上再无仇天池。” 天池心中明白,为了不拖累关心自己的人,只能这样了。当年佘灵子就是例子,他并未作恶,却遭武林诛杀。只因他这一套功法不被武林正道所承认。每到月圆之夜,魔煞之气发作,理智不存滥杀无辜。他为了不滥杀无辜,每到月圆之夜将自己封在山洞里,这是让人敬佩的。 如今自己也成了这番模样,定然也逃不过武林的绞杀,这也是他执意离开千诺的原因,与所有人断绝来往的原因。 此时对天池的计划而言,还差最重要的一步,那就是告诉天下,仇天池已死。这么大的江湖,他如何才能用最短的时间,来告诉所有人呢?他想到了武林中黑白两道最强大的一个组织——“镜花水月”江湖又称“镜花坊”。 镜花坊眼线布满神州,消息灵通。可谓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镜花坊下有四大楼主,是“羽灵姬、赤冠隐儿、上官妃子、尚武媚儿”女子四人。 第167章 天池千诺双入魔 武林大会举嵩山 而天池此时来到的,是帝都长安,云雨楼门前,正求拜云雨楼楼主“赤冠隐儿”来了。天池被请了进去,坐在一酒席旁,正吃着酒。此时进来一人,正是羽灵姬,摇着身子进来,挺着大肚子,看去已是身怀六甲。 天池心中如被雷劈中一般,望着羽灵姬,一动不动。带着面具,别人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羽灵姬妩媚一笑道:“这位公子,找我何事?” 天池此时心有所想,一时尽没有听到。 羽灵姬又道:“公子……?” 天池依然没有反应。 只听羽灵姬怒道:“来人!将这无理之徒给我打断腿丢出去!” 只见十来个粗壮大汉进来,来势汹汹,举拳嚯嚯般开来。天池突邪魅一笑道:“我找的是隐楼主,你是何人?” 羽灵姬道:“无理之徒,快给我打出去!” 那十几个汉子冲了过来,只见天池用手将面前桌子轻轻一拍,一个酒盅从桌上跳起,天池未动,眉宇间印堂突红光一闪,一道太灵真气从眉宇间发出,将那酒盅击飞,嵌入那羽灵姬身旁的柱子里,酒盅竟完好无损,不曾散出一滴酒来。 羽灵姬怒火冲天,但见此人实力世所罕见,不敢再扬言将他打出去。只听天池淡淡道:“想把我打出去,他们不够资格。” 十几个大汉面如死灰,竟无一人敢言语。羽灵姬便遣他们下去,道:“休狂!我云雨楼什么主没见过,你可别狂错了地方。到底什么事,快说!” 天池道:“我只和赤冠隐儿说!” 羽灵姬道:“她不在,和我说是一样的。” 只见天池桌子猛的一拍,桌子已经变为碎木。天池怒道:“我只和赤冠隐儿说!” 羽灵姬未动,怒还一声道:“狂妄之徒。”说着一掌击出,这一掌威力不弱,掌风呼呼直响,吹落了天池斗篷,满头白发迎风而起舞。 天池忽一闪,羽灵姬只觉一道黑影掠过身旁,她的手已经被天池抓住。天池不想松手,看起来羽灵姬很反感天池的轻薄无礼,右手又出一掌,不料又被天池拿住,让其不能挣脱。 羽灵姬身怀六甲,不住想要挣脱,天池怕伤着她的身子,只能松手。天池道:“你一个神女,装什么清高?想不到青楼女子也能有身孕!” 羽灵姬被此言激怒,一把拿起剑,怒劈天池面门而来。忽一来人急道:“住手!那里来的狂妄之徒,羞辱我门人?” 天池道:“我说错了么?” 那人道:“我就是赤冠隐儿,什么事你说!不过你说完之后,羞辱羽灵姬的事,你得留下一条腿。” 天池道:“据我所知,羽灵姬去了姑苏,可怎么在长安?” 羽灵姬突然心灵触动,说去往姑苏一事,只有天池知道,眼前这人是如何得知?不自觉的看着天池,身形很相似,声音也很像,唯独不像的就是满头白发,与一身布满补丁的黑衣。 天池看羽灵姬言含泪花看着自己,方才知说错了话!羽灵姬道:“你是在替他问我吗?我们虽是红尘女子,却也能守身如玉,也会憧憬爱情。只不过那对于我们来说,只不过是遥远的梦想。” 天池心道:“原来如此,她是识破我了么?不能让她看穿,绝对不能。”于是道:“姑娘说什么?我听不懂!” 赤冠隐儿道:“你还不住口!你不知我们镜花水月的人要是动真感情会有什么下场么?” 羽灵姬看着天池道:“是不是你?” 天池道:“谁?” 羽灵姬道:“还能有谁?仇天池啊!” 天池道:“不是!不过这次我来要做的事却和他有关。” 羽灵姬急问道:“什么事?” 天池道:“请镜花坊布告天下,仇天池自缢与崆峒山棋盘岭,与天下武林再无冤仇。” 羽灵姬一听,只觉头疼欲裂,腹中疼痛,体下已流出血水来,当场昏死过去。天池急忙冲了过去,却被赤冠隐儿一掌击开,将羽灵姬搂住。道:“我已知道,你既能来,便知道我镜花水月的规矩。我门中有一女子与人私奔,名叫秋月,等我听闻她命丧你剑下之时,便是天下人知仇天池死讯之日。顺便提醒一下,这与秋月私奔之人,是当朝权臣的亲弟弟,你要放弃还来的及。” 天池道:“我不是放弃的人。” 隐楼主道:“那祝你好运,不送。” 天池定定看着羽灵姬,没有离开的意思。 隐楼主道:“你还有什么事?” 天池道:“我懂医术,能为她看看么?” 隐楼主看羽灵姬病情严重,又急于病情严重,便点头应允。天池为羽灵姬搭脉,性命无忧,道明病情,开了药方便急急离去。 隐楼主问道:“留下姓名!” 天池道:“无名无姓。” 临走前天池又说道:“是个女孩!” 此时千诺行走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她顺着河西走廊一直往西北走去。古道西风,心意凉凉,千诺思念亲人,思念父母,思念外公,思念天池,思念昆仑的一切。而此刻她与天池有一样的心理,不想让家人看见自己的模样。 她尽可能的离家近些,却又不敢靠的太近,以免圣火教教众发现,此刻!是她从未有过的孤独,魔煞之气的侵袭,自身的惆怅,让她一夜发白,她为救天池,将天池一半的魔煞之气吸取到自己体内,正是半人半魔。往西懒懒散散不知不觉间已是走了三月,此地处瓜州,去了千佛寺拜了佛,自我嘲笑,何时竟相信神恩。又走数日,到一处湖畔旁,此湖名为沙井,旁有一石头,上写着:月牙之形千古如旧、恶境之地清流成泉、沙山之中不淹于沙、古潭老鱼食之不老。 千诺饮一口泉水,水质甘冽,清澈如镜。千百年来沙山环泉而不被掩埋,地处干旱沙漠而泉水不浊不涸,实数罕见。泉内星草含芒、铁鱼鼓浪,山色水光相映成趣,风光十分优美。千诺听父亲说过:沙井又称药泉,泉边芦苇丛生,水中鱼儿自在,胡杨沙枣绿树成荫,罗布麻、枸杞等药用植物丰茂,亭台楼榭古香古色,春夏季节百花盛开,夏秋季节梨果飘香。 千诺看着这一湾清泉,涟漪萦回,碧如翡翠。泉在流沙中,干旱不枯竭,风吹沙不落,蔚为奇观。正中心意,暗道:“这里是个难求的好地方,那就在这里停吧!” 第168章 天池千诺双入魔 武林大会举嵩山 天池历时一月余,找到了秋月,只见秋月与一男子想要向南诏逃去。就在要下手时,两人的真心让天池感动。或许男欢女爱,这纯粹的爱情此间少见了。问其原因,原来这男子名叫“李沐阳”是当朝宰相的亲弟弟。两人相爱相惜,一见钟情。李沐阳不在乎秋月是青楼女子,不顾家里反对,与秋月私定终身。秋月不顾云雨楼门规,冒着被追杀的危险与李沐阳私奔。 秋月长得如花似玉,美如仙子。李沐阳一介书生,痴情少见。本以为李沐阳贪图秋月美色,不料却与天池性命相博。原来两人真心相爱,两人联手斗不过天池,便要双双自刎。天池急阻止,放两人南下,永世不回大唐,又取下秋月随身携带物件儿,骗隐楼主主人已杀。 隐楼主放出话来,一时间江湖传的沸沸扬扬,天池的死,令很多人拍手叫好,也有很多人暗暗伤怀落泪。 静玄出家崆峒,若雁心灰意冷,专心去查身世。雪莹心已死,虚度光阴,若不是有冷剑涛牵扯,怕也寻了短见。仇家一门举族哀悼,办理丧事,让天下人信以为真。 此时天池已经到了嵩山脚下,只见武林百家,各家各派往嵩山聚集。天池潜伏在一众长留派弟子身后,趁机抓了一个长留派弟子问道:“为何各门派聚集嵩山?” 长留弟子不语,天池抓起地上石头,用手一捏,化为粉末。道:“你不说,这就是你的下场。” 长留弟子怕了,急道:“太室山掌门禅机子召集各门派,说峨眉已经落寞,不再是武林盟主,所以在太室山召开武林大会,推选新的武林盟主。” 天池道:“原来如此!武林各派都来了么?峨眉呢?崆峒呢?” 长留弟子道:“在下不知。” 那长留弟子看天池在思索,趁不注意慌忙逃走。天池心道:“什么武林大会,流氓大会还差不多。既如此,我就给你来个武林大乱,好让我趁机救人。”此时天池已经开始计划,如何破坏这武林大会,如何营救雪莹与冷剑涛。 天池在太室山后山,跳上一课大树,躺在树枝上,看着天上盘旋的苍鹰。心道:“御灵神功可御飞禽走兽,他想御这只苍鹰。御灵神功说,御灵先入魔。只见天池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那苍鹰竟落在自己躺的枝头。”这苍鹰坐在那里,竟和一个背篼那么大。天池使出功法,印堂发红,映入苍鹰双眼。此时天池与苍鹰心灵一通,苍鹰再次飞向蓝天。 天池淡淡说道:“去吧!帮我找到她!” 千诺在沙井旁梳洗打扮,梳着她的头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她,让她背后发凉。猛一回头,沙井旁的房子里出来数十个大汉,一个个向千诺扑了过来。只看一只苍鹰从天空扑来,将一个汉子扑倒在地。苍鹰双翅一展,落在千诺身旁。这些人中有西域人,又有吐蕃人,也有汉人,还有少数的突厥人。 千诺将衣服披上,淡淡道:“你们是什么人?” 一人奸笑道:“好人!” 又有一人道:“漂亮的姑娘,还是我喜欢的白发!” 又有人道:“擒了她,献给寨主,他老人家一定喜欢,我们也少不了赏钱。” 千诺道:“你们到底什么人?” 一人指着湖畔说道:“这里本是大唐的驿站,现下唐朝与吐蕃大小战争不断,我们寨主将这里夺下,取名月牙寨,专搞打打杀杀,奸淫掳掠,打家劫舍的事儿。你怕不怕?” 千诺道:“我怕!” 那人又道:“那你还不束手就擒?” 千诺道:“好啊!我跟你们走。” 千诺牵着马,走进寨子里,里面全是一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只见一个大汉满脸横肉,大胡子看不到嘴巴。看到千诺满眼冒光,口水三尺,道:“那里来的美人儿。”又转哭道:“我又三年没看见过女人了,还是一个这么好看的。”说着向千诺冲来,展开双臂而来。千诺手中剑一抽一合,那人胡子被消掉一半儿。又出一招鹰击长空,将那人抓的满脸是血。众人色变,不敢上前。 千诺道:“这个地方我看上了,你们把这里打扫干净后离开,不得靠近这里三十里。” 只听那寨主道:“大家不用怕!这娘们儿就一个人,咱们齐力将她拿下,好拱兄弟们乐呵。” 其他人皆是单身多年的野汉,听寨主这么说,一个个心里痒痒的难耐。可看了千诺功夫,又是心里惧怕。可这惧怕最终抵不过多年的寂寞空虚,这让他们失去理智。 终于对峙片刻,群匪眼神一通,齐刷刷向千诺扑去。千诺短剑在握,剑下毫不留情。她知道,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不给他们害怕,迟早惦记自己。只见她手起剑落,血肉横飞。对群匪或是削臂,或是断腿挑经,手下绝不留情,却也不伤他们性命。 交手数回合,群匪倒地过半,余人看此情形,顿时不敢再战。只见一个个跪地求饶,哭爹喊娘。那寨主跪地求饶道:“仙女恕罪,饶我等性命吧!我肖老大有眼无珠,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吧。” 千诺自知这些人反复无常,放了他们肯定回来寻仇。只怒道:“我来自中原,中原人称我是白发魔女!饶了你们,可对不起白发魔女四个字。”说着持剑就要杀来,群匪见求饶无用,立马哭嚎道:“仙女饶我们性命,做牛做马,任劳任怨,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千诺本是不想杀他们,只是给他们害怕而已。道:“既如此,我这里有‘听不听话断肠丸’你们拿去一个个吃下。此药一月不服解药,会肝肠寸断而死。你们从此效忠于我,我每月会给你们解药。” 只听群匪跪拜谢道:“谢仙姑赐药,一个个拿药吃下,等着千诺吩咐。”千诺道:“往东走三十里有个山谷,是往这里的必经之道,你们在哪里落脚,替我守住大门。每月初一由肖老大前来取药,顺便带来我每月的衣食用物。如来往之人必须挡住,没我的允许不可放任何人进来。” 千诺说完将身上银两全部取下,丢给吴老大道:“你们去吧,找地方给我置办这用品来。”群匪一个扶一个,或瘸或拐,或晕或伤,退了出去。 第169章 天池千诺双入魔 武林大会举嵩山 肖老大带领群匪将沙井旁院落打扫的干干净净,又为千诺置办一些女子用品,做事可谓尽心尽力。 千诺正找肖老大问话,忽听门外有女子叫喊。千诺好奇问道:“门外何事?为何有女子呼救?” 肖老大道:“门外有一个小姑娘,家里人养活不起,叫我给买了来。我在东谷里安家置业,终身侍奉您老人家,这不打算娶她做媳妇呢!” 千诺问道:“这女孩声音稚嫩,多大年龄了?” 肖老大回道:“她的父母说十八了,怕惊扰您大驾,所以没带进来,在外面黑子正帮我看着呢!” 千诺突然发怒道:“没脸的东西!何处抢来的良家女子,不说实话,叫你要眼珠子掏出来。” 肖老大吓得两腿发软,往地上一跪道:“不是不是!真是买的!” 千诺道:“带进来我看看!” 肖老大让黑子急忙把人带进来,千诺一看是一个农家孩子,满脸抹的乌黑,头发蓬乱,衣衫破烂光着脚丫子,看上去没个人样儿了。 千诺道:“一个孩子,你竟这般祸害?”肖老大吓得低头不敢说话。千诺又问小女孩道:“你多大了?” 女孩回道:“十二。” 千诺又问:“你叫什么?” 女孩回道:“我叫喜烟!姐姐救我!我不要做他的媳妇……” 千诺道:“我怎么救你?放你离去你怎么活?” 女孩道:“不要放我走,今被他买了,明天说不定又被别人擒了。碰到了牙人,又指不定把我卖到什么地方去了。好心的姐姐,您让我跟着你,我会洗衣裳、做饭、会烧水、会种地、还会喂羊。我伺候你,干什么都行!” 千诺并不讨厌这孩子,这孩子虽然看上去有些邋遢,也不过就是没有打扮。破烂的衣裳,也挡不住那张清纯美丽的脸蛋儿。年级不大懂得不少,而且又特别聪明。现在身边正好缺人伺候,这不正好收了她。 千诺问道:“你当真愿意?” 喜烟儿回道:“愿意!” 千诺点头,对肖老大道:“这人我要了。” 肖老大笑脸相陪道:“再好不过了,总想着给仙姑找个丫鬟,不料您看中她了,那就送来伺候您吧!” 说完让肖老大与黑子两人退了下去,刚出门肖老大就往黑子屁股上狠狠一脚。黑子怒道:“你踢我沟子干啥?” 肖老大怒道:“你个傻黑二,连个女娃娃都看不住!要你有什么用?” 黑子道:“大哥莫急,我再去给你擒来一个便是!” 肖老大听此笑道:“果真?” 黑子回道:“当然!” 肖老大道:“你盯上那家的了?” 黑子道:“我来给你慢慢说……”两人说着话,向东谷走去。 千诺对喜烟道:“你自己去烧水,自己洗洗,打扮打扮。”说着拿出自己的新衣服,胭脂水粉,玉簪梳洗之物,交于喜烟儿手上。经过一番梳洗打扮,喜烟儿走了出来,到底是农家孩子,虽模样清纯可爱,可大大咧咧,不像富贵人家那样含蓄。走起路来如同男儿一般,笑时不掩嘴,喝水咕噜咕噜响。 然而千诺倒是非常喜欢,时间长了,一熟悉便视亲妹妹一般。喜烟儿也很简单,千诺对她好,她便加倍的对千诺好,衣食住行一日三餐起居照顾的妥妥的。千诺没事儿教她写字画画、背诗、有时还教她一些简单的防身之术。 这日两人在院子里吃饭,喜烟儿道:“姐姐!你可知这是什么肉?” 千诺摇头道:“不知!是羊肉?” 喜烟儿笑道:“不是!是偷肉!” 千诺道:“偷肉是什么肉?” 喜烟儿笑道:“是这样的,这肉名叫偷肉,菜名也叫偷肉儿。从前有一个厨子,家里没东西吃,眼看着妻子与孩子就要饿死。所以他就往家里偷偷的偷肉回去。就这样总算是熬了过去,一天他在家里做菜。厨子在家切肉,匿一快于怀中。妻见之,骂曰:“这是自家的肉,为何如此?”厨子答曰:“啊,我忘了。” 千诺仔细听着,原来是这么一出,笑的嘴里的饭差点喷出来。笑一会突然觉得恶心,嘴里不住狂吐,心情也有些焦躁不安。喜烟儿吓了一跳,急忙扶起千诺道:“姐姐怎么?” 千诺道:“我也不知,就是恶心想吐,吃不下饭去!” 喜烟儿这孩子倒是机灵,笑道:“有一天我在我家隔壁的大婶婶家里玩,大婶婶也是突然这样。后来我回家问我娘,我娘说女人身上怀了甲子,都是这样的,这是正常的。” 千诺诧异道:“你娘万一骗你呢?” 喜烟儿笑嘻嘻道:“不会!” 千诺道:“若果真如此……”接下来的话也没有说下去。 天池在嵩山派潜伏,白天睡在太室山大堂里的房梁上,晚上出来溜达,寻找雪莹与冷剑涛的下落。看着嵩山派弟子杀猪宰羊,明日要宴请群豪,商议武林大会一事。那迎面扑来的香味,让天池无法抵抗,顺着味道寻去,到了厨房。天池跳上房梁,可真正的成了个梁上君子。什么菜他先尝,什么酒他先品,吃了个遍,喝了个足,又在房梁上小憩一会儿,真是逍遥无比,却也忘了正事,这会子才想起来。 天池偷偷摸进嵩山派的丹房,配了一副泻药,给那酒菜了挨个儿下了遍,这才安心满意的离去。几番连找数日,却始终找不到雪莹与冷剑涛。苦苦思索,不如所幸抓来一个嵩山弟子来问问,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像是一个祠堂。天池进去,附近也没有什么人,里面全是历代嵩山掌门,与长老们的牌位。天池一一看过去也没有什么特别,只是有一个独立的牌位,却吸引了天池的注意,上写着“恩人臧一刀之灵位。”没有什么其他过多的字样,牌位前供着臧一刀生前用的那把刀,旁边放着的是《断魂刀谱》。天池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梵文,竟没有一个字认识。在看旁边又有一本书,上写着《袖里藏刀·臧一刀侠客录》几个字样。 第170章 臭味弥天漫嵩山 雪莹父女回仇池 天池细想,今天正是臧一刀祭日,说来时间真快,转眼一年过去,臧一刀灵位前有贡果,看来是刚放的。 天池将书打开,上面记录了臧一刀大侠人物生平。天池草草将书看过,上皆是臧一刀侠义生平,并不像是一个十足的坏人,这也让他对金城小酒馆的事情,有了更多的怀疑。最让他意外的,是上面有几页被撕掉了,而在这撕去的残页里,有两个字让他很有怀疑,正是“震西”两个字。 天池想到,莫非说的就是“震西镖局”么?臧一刀和震西镖局有什么关系?或者和嵩山有什么关系? 书里提到了一个名叫“雪华”的女子,其中关于这女子的记录也被人撕掉了。被撕掉的痕迹很久了,而关于“震西”这几页的痕迹,却是新的。 身在黄河帮的封一剑,正在一个密室中独自饮酒,密室里也同样设着两个牌位,一个是臧一刀,另一个写的是“雪华”之灵位。桌上有三个酒杯,里面满了酒,只有封一剑一个喝着,面无表情,不言不语。 封一剑拿起牌位前供奉的一把剑,那正是自己的佩剑。上有“雨花”字样,这“雨花”二字便是剑名,此剑名为“雨花”。封一剑将剑拔出一截,看着那耀眼的寒芒,陷入深深的沉思。 此剑身修长,有中脊,两侧出刃,刃作两度弧曲状,顶端收聚成尖锋。剑首向外翻卷作圆形,内铸若干道细小的纹;剑茎为圆柱体,并有两道突起的箍。 看了许久,又将剑合上放在牌位前,拿出一块黑布,将雪华的牌位给盖了起来,转身离去,从始至终都不曾说过一言一语。 而此时的太室山上,正在大张旗鼓的张灯结彩,武林大会即将开启。天池抓住了邓世龄,将他掉在一颗祠堂后的榕树上,衣服拔的精光,拷问雪莹与冷剑涛的下落。 邓世龄倒是有些骨气,死活也是不说的。天池无奈也得使一些下作手段,道:“如今这会子武林各派豪杰齐聚你嵩山派,如果你不说,我就把你这样一丝不挂的丢在封禅台,让天下群豪看个清楚。我记得好像除了崆峒与峨眉两派之外,其他门派的人可都到场了!” 邓世龄道:“士可杀不可辱!你到底是谁?有种放我下来与我打个痛快!偷袭算什么本事?” 天池道:“你真要打个痛快?” 邓世龄急道:“来啊!” 只见天池手指一挥,一团黑气从手指射出,击断了绳子,邓世龄掉了下来。邓世龄急忙披上衣服,打出一套断魂刀法,向天池使来。 邓世龄乃是嵩山大弟子,有些灵气,武功也是不俗的。是由臧一刀亲自看中,授他断魂刀法,已有不俗的成就。当他一刀“进刀式”式向天池迎面劈来时,只觉得一道黑影闪过,自己胸口中了一掌,打的邓世龄根本无力还击。 邓世龄口吐鲜血,满眼全是惊恐。腹中翻腾,想要站起来重新比过,却始终是无能为力。问道:“你到底是谁?” 天池回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邓世龄怒道:“你到底是谁?” 天池道:“冷剑涛父女到底在何处?” 邓世龄怒道:“你他妈到底是谁?” 天池冷冷道:“回答错误!”手呈爪状,往来一吸时,邓世龄已被吸了过来。瞬间天池爪变掌,又将邓世龄击飞出去。道:“冷剑涛父女关在那里?” 邓世龄受此一击,已再不能承受打击。有气无力道:“你到底是谁?” 天池想到,看来找不到答案了。只见一掌又击向了邓世龄,强力的掌风,将邓世龄全身衣裳给撕的粉碎,此时正一丝不挂的呈现在天池面前。邓世龄拼尽全力,艰难的用手护住裆部,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天池道:“你要干什么?” 只见天池捡起地上绳子,右手一甩,将邓世龄双足缠住,拖着就往前走。邓世龄怒骂道:“变态!你到底要干什么?” 天池无语,只往前走着。 邓世龄又道:“你杀了我!士可杀不可辱!” 天池任然沉默,拖着邓世龄往前走去。 邓世龄皮肤被磨破,不住地想要激怒天池,就算杀了自己,也不甘受如此侮辱。邓世龄举起手掌,想要自尽,可几番努力,还是下不去手。眼看着要离封禅台越来越近,已经听到了传来的人声。 邓世龄斯声喊道:“在峻极峰,于天洞中。” 只见天池冷冷回头,将邓世龄打晕,拖在了祠堂里,只听一个口哨声响破“连天峰”,随之而来的,是一只玄鹤的回应,从云端传来。此时的天池,自己也有些看不懂自己,自己也有些害怕自己。 他全身黑气腾腾,自己不由得亢奋。一步跃上鹤背,向峻极峰而去。玄鹤飞去云端,忽的俯冲下来。不需要任何指示,而玄鹤与天池心灵已通,相互信任。 天池一跃而下鹤背,站在一处是峻极于天顶峰。天池峻极峰远眺,西有少室侍立,南有箕山面拱,前有颍水奔流,北望黄河如带。倚石俯瞰,脚下峰壑开绽,凌嶒参差,大有“一览众山小”之气势。山峰间云岚瞬息万变,美不胜收。正如诗中所说:“三十六峰如髻鬟,行人来往舒心颜。白云蓬蓬忽然合,都在虚无缥缈间。” 就在峰壑开绽处,有人烟踪迹,想必定是那“于天洞”所在了。此处山沟纵横,人烟罕迹极为隐秘。天池过去,果真有一洞天,门口一处铁门,有两个门卫是嵩山派弟子。然而并没有什么困难,不等二人反应,已身倒在地。天池运魔煞之气在手,一掌将铁门击的粉碎。天池进去,有些熟悉,因为这就是上次关押他的地方。里面有不少,各种各样的刑具,地方很大,却没有关几个人。 并没有其他困难,向前走了许久,便看见雪莹与冷剑涛两人处于一牢之中。天池走近,用手将铁锁一拉,那铁锁已经断为短节,这让一直从天池进门,就一直注视着天池的冷剑涛,惊讶不已! 第171章 臭味弥天漫嵩山 雪莹父女回仇池 天池没有过多的语言,只一声:“走!” 两人诧异,道:“你是谁?” 冷剑涛道:“要杀就动手,那里杀不是杀?看你武功路数,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 天池道:“救人!” 雪莹一惊,目视天池。在两人目光短暂的接触之下,那种熟悉的又陌生的感觉,让雪莹心头一颤。雪莹扶起冷剑涛,跟在天池身后走着。看天池一身破烂黑袍披在身上,顶着斗篷,带着残缺的鹰头面具,无法看出容颜。可那天池熟悉的背影,却是让雪莹怀疑。 雪莹试探问道:“你是谁?” 天池道:“人!” 雪莹问道:“好人?” 天池回道:“你说是就是!” 雪莹又问:“你叫什么?” 天池回道:“无名无姓。” 雪莹突然道:“天池哥哥!” 这一叫让天池一愣,站住不动。忽脑子一转心道:“雪莹妹妹真聪明,自己差一点就一声答应出口了。”心里更明白,雪莹不敢肯定是他,所以才突如其来一下,本就是诈天池一下。 天池先是一愣,不由得身子一抽。心下只期盼着不要露馅儿,故作镇定道:“谁?你是在对我说话?” 雪莹微微一笑道:“没有!我太想念我的天池哥哥,我曾经骗过他,不知道他恨不恨我?可是我听说他死了,可我不信,他一定活着……一定……” 冷剑涛在旁边听得不明不白,道:“你咋了?莹儿?” 而天池并未说话。 雪莹微微一笑道:“我没事!” 在地洞里,一个转弯时,看到一个人被关在里面,铁链锁住四肢,年龄不过四十岁。那人抬起头,满脸污垢,看不清面容。他看着天池走过,雪莹正好也看了那人一眼,心里觉得可怜至极。道:“大侠!你顺便把他也救了吧!” 天池冷冷道:“你认识他?” 雪莹淡淡说道:“不认识。” 天池道:“那为何救他?” 雪莹道:“只要是被禅机子那个老贼关起来的,都是好人。” 天池心中想到:“这话倒是不假。” 只听那人道:“哈哈!小姑娘好智慧。我虽被囚禁于此,可不曾失男儿气节,大丈夫生就是生,死就死呗,没什么大不了。倒是要谢谢姑娘一番美意了,你快去吧!” 雪莹停下脚步,道:“你是何人?何门何派?等我出去告诉你家人,让他们前来救你!” 那人“哈哈”一笑道:“那就谢过姑娘好意了。我是上清派大弟子‘怀玉’。师承‘风尘子’……”只见嘴里话未说完,只听“铛啷啷”几声脆响,牢门已被天池击得稀巴烂。接着挥剑斩断怀玉手足束缚之链,将其抗在肩头,向外走去。 怀玉叫喊道:“放我下来,我还能走。这路再长,再难走,还不是得自己走?你这样扛着我,能抗住我一辈子不成?” 天池闻此言心道:“素问上清四杰之首‘怀玉’大名,虽曾在镖局有过一面之缘,却未曾深谈,更不知其深浅。本想着上清派与自己有恩,救他也是还恩情罢了。可谁知这怀玉此其怀秋、怀晨、怀化、三人高明的太多。” 天池将怀玉放在地上,已经出了于天洞门。天池道:“顺着山沟小路走,便可下山,你们去吧!” 雪莹道:“你不跟我们一起走么?” 天池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们一起走?”雪莹被天池如此一句反问,竟一时无法答复。嘴里直是“我……我……我的,啥也没说出来。” 只见天池转身就走,雪莹急忙喊道:“我们将去仇池之地,我知道你会来的!” 说完,雪莹开心的笑了,笑的比任何时候都开心。怀玉道:“就此别过!在下有重要事情,日后有缘再会。”说完先前离去了。冷剑涛看着雪莹道:“莹儿!你咋了?你可别吓唬爹啊!前几天我看你连活下去的心思都没了,这会怎么笑的这么开心?” 雪莹道:“哪有啊!爹爹!” 冷剑涛笑道:“什么?那有?就连爹爹都叫的比以前好听了!” 雪莹娇羞笑道:“天池哥哥没有死!” 冷剑涛笑道:“你如何知道?” 雪莹道:“不如何!就知道。” 冷剑涛道:“好!那姑娘咱们走吧!” 雪莹问道:“去哪里啊!爹爹?” 冷剑涛诧异道:“你不是说去仇池吗?” 雪莹尴尬一笑道:“对对对!我们走!” 天池不回头走去,而雪莹那一句她要去仇池,给了天池一颗定心丸。这时候可以专心对付各大门派,如何破坏武林大会了。天池来到封禅台后的山头,倚在一颗树旁,一个口哨,一只苍鹰飞来,坐在那封禅台前的大鼎上。苍鹰双眼红光一闪,印入天池双眼。这时间他与苍鹰心灵已通,双眼互用。此时这苍鹰的双眼,便是他的双眼。 这双眼睛注视着场上的一举一动,而无人知晓。然而不仅如此,那枝头“咯咯”乱叫,而突然停止的灵猴,成了天池的耳朵。此时天池虽不在场,却能清楚的知道他们说着些什么,做着些什么。 只听长留派掌门长留子道:“武林盟主非同小可,能担任之人必须文武双全,江湖地位也非同寻常的人来担任。” 龙门教教主号“威震天”名叫“魏角”说道:“这是自然,我看这禅掌门文成武德,江湖名望甚高,由他担任,但是合情合理。” 上清派“风尘子”代白云子出面道:“未必!我看这崆峒峨眉两派未到,此事尚早下定论了。要说来,崆峒派掌门飞遂子才是不二人选。” 禅机子坐在那里,默不作语,细看各位如何。 苍山派掌门“陆剑南”道:“非我同类,不提也罢!我看这武林盟主之位,就应该由禅掌门来担任。” 潇湘派掌门“白莲老祖”道:“要说江湖威望,文成武德,应当是少林派掌门主持‘空闻’大师才是。那里就轮得到嵩山派了?” 空闻大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人不求名利,只求有利于苍生。我觉得风尘子说的不错,峨眉与崆峒两大派的缺席下,恐怕难有个服众的结果。” 第172章 臭味弥天漫嵩山 雪莹父女回仇池 青城子道:“不管如何,这样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武林盟主主,必须武德双修,才能服众。推选武林盟主,这还必须从功夫上决个高下。” 禅机子道:“既然如此,尚有些门派还未及时赶来。明日等他们一到,我们以武决胜负,胜出者,可由大家推崇新的武林盟主。” 而太白剑派却始终也没有表达任何意见,只是静观其变。 天池背树乘凉,火红的太阳,晒的皮肤生疼。他虽未在场,却将武林大会中各门派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所有对话,所有事情,听在耳里,看在眼里。如今到场的有潇湘派、青城派、少林派、长留派、苍山派、上清派、龙门派、太白剑派。还有一些江湖中小门小派,未及时赶到。 到了夜晚,天池下的泻药起了作用。太室山的茅房已不够用,其他人都找那树林杂草处解决。一时间臭味弥漫整个太室山,久久不绝。各门派的人都已经拉的精疲力尽,身体虚弱不堪。 天池连夜下山,在半路设伏。青州“狮子门”,扬州“碧水山庄”,江南“龙门教”南海“海王派”若是想要上太室山,那么必须要经过这里,天池选好伏击地点,静待猎物送来上门。 天池以蚊虫之耳闻得这几派已忠于嵩山,将连夜赶往嵩山派,来支持禅机子登上武林盟主大位。如此狼狈为奸,让天池更加气愤,要破坏武林大会,必须将这些人解决,这便是他的第一步。 功夫不负有心人。天池独站山头,将方圆几里尽揽目中。远远看见一队人马过来,举的灯火通明,人群中一辆大马车,已向这边使来。 这正是“碧水山庄”庄主“穆恭兰”的马车。穆恭兰是碧水山庄第二任庄主,乃是女承父业。其人与潇湘派有一定渊源,其师承南山潇湘派,人称江南一枝花的“梅素英”。潇湘派前掌门“潇湘子”曾有五大弟子为李青云、白莲花、梅素英、仇凌云、问霜、五人,名胜时武林人称南山五侠。时过境迁,李青云叛逃不知所踪。传闻梅素英被仇二当家仇凌安所杀,却并无确凿证据。李青云本与梅素英青梅竹马,大婚在即。却不料李青云欺师灭祖,偷袭恩师而逃。 梅素英曾对这南山发誓,不杀李青云,终身不踏入潇湘派一步。如今数十年过去,却始终没有结果。梅素英天涯海角的寻找,一日走到扬州,与碧水山庄的庄主,穆恭兰的父亲邂逅相遇,然而梅素英大仇不报,终身不嫁人的誓言终不可破。传其女“穆恭兰”南山剑法,五年倾囊相授,终有所成后离去两人相约,只传武功,不为师徒。 从此再无音讯。 碧水山庄穆庄主对梅素英思念成疾,三年日光,终归黄土。留下一十六岁的孤女,继承家业。幸好有各位管事相助,也算是保住了一份家业。她曾说:“父亲因思念梅素英而病终,必让那薄情寡义的梅素英讨个说法。”苦寻数年不见,终听梅素英在钱塘死于仇凌安剑下,才将此事放下。 当他回过头来,自己已年过三十,对自己归宿已无期望,终年闭关与碧水山庄,与世隔绝,不问江湖。如今她此次出山,也是为了禅机子邀请,上嵩山参加武林大会,祝禅机子一臂之力。 这也是两派之间的渊源,也是还禅机子一个人情。只因其父亲穆庄主,曾与禅机子交好,自穆老庄主去世,两派已无来往,只是颇有些旧情罢了。 穆恭兰正在车上小憩,只觉得一阵风吹进马车,从梦中惊醒。才发现身旁已经坐着一个人,鹰面遮脸一头白发,看去阴森恐怖。然强作镇定问道:“你是何人?” 天池道:“救你命的人。” 穆恭兰道:“你知道我是谁?” 天池道:“穆庄主。” 穆庄主道:“如何救我?” 天池回道:“回碧水山庄。” 穆恭兰突然手搭在天池的肩膀上,妩媚多姿,尽情挑逗道:“你看我美吗?” 天池冷冷道:“很美!”对穆恭兰的行为不为所动。 穆恭兰道:“我喜欢冷酷的男人。” 天池道:“我不喜欢多事的女人。” 只见穆恭兰容颜变怒,身后长剑一出,向天池面门劈来。天池一斜,马车为其一劈两半儿。怒道:“想让我打道回府,先吃我一剑再说。” 天池冷冷道:“吃你一剑你可便回?” 穆恭兰道:“可以!”只见一剑刺出,寒芒刺骨。向着天池胸口而去,这时其他人才发现天池的存在,互问此人是谁?何时进入马车?四下人人摇头,竟无一知晓。 一剑刺来,来势汹汹,而天池不为所动。只听“噗呲”一声,便刃已刺入天池胸膛。天池伸出二指,将剑刃一夹,又听“铛”一声脆响,穆恭兰手中剑刃已断,一截人在天池体内,一截任在穆恭兰手中。 穆恭兰大为震惊,道:“你这是何意?以你武功,尚不如此?” 天池道:“我说了是救你性命,我若出手,你还有命吗?”此言一出,激怒了周围碧水山庄弟子,其庄里一人大声喝道:“你这斯休要猖狂,看我剑法!”说着剑已经出手,指向天池。正要出剑招之际,穆恭兰一声喝住。道:“白主管!我们走。” 碧水山庄人众即将撤去,恰巧狮子门众正好赶到。只听狮子门门主,人称“秃头狮子”的“王傲”道:“穆庄主的脸怎么跟苦瓜一般,这都到了嵩山脚下,你怎么掉头往回走?” 穆恭兰“哼”一声道:“王门主,你今儿上这嵩山我看看!”说完并未离去,只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这时王傲注意到了天池,见天池胸口插着残剑,还在断断续续的滴血。然身姿依然挺拔,像一颗巨石立于风中。王傲道:“你是何人?是你拦住我这穆家妹子,上不了太室山么?” 天池冷冷道:“我劝诸位也回头去。” 王傲道:“回头?回头去那里?” 天池道:“哪里来,去哪里。” 王傲吆喝一声道:“那里来的野小子,挡住我的去路。”忽转言怒道:“我若是不肯呢?” 天池回道:“枉送性命!” 王傲突然仰天大笑起来。门下人也应声大笑,笑的是天池的大言不惭,竟一人独挡狮子门。 第173章 何来无名白鹰侠 勇斗嵩山尊魁首 只见王傲手中马鞭一甩,向天池脸上打去。在所有人屏住呼吸的目光下,那马鞭策在天池身上,然就在这一瞬间,只看到王傲从马上跌落下来。 “呸呸呸……”王傲吐着嘴里尘土,四方脸横肉抖擞,嘴里骂道:“小野狗,你惹怒爷爷了。”运拳于胸口齐,双臂肌肉暴起,马腿一般粗的胳膊,让人心生畏惧。使出的正是狮子门看家本领,《狮子拳》将一身外家功夫,表现得淋漓精致。 他一拳攻来,仿佛一根包门柱一般,而此时的天池在他跟前看来,就像一个幼小的孩子。然天池毫无退缩,一拳迎上去,两拳相对,震的地上尘土飞扬。那王傲就像是一头野牛,又出一拳。而天池一拳迎上,看似吃亏,却内含巧妙。天池虽一拳正面迎去,然而两拳相交的一瞬间,拳变掌,顺着力道将王傲摔了出去。 这一招借力打力本很平常,对于高手而言,武功只有派别之分,并无高低之分。天池这一招本是习武之人都懂得道理,虽最基础,而最实用,却也往往最容易被人忽略。 王傲摔个狗吃屎,更为气愤。一步跃起丈高,一招“饿虎扑食”攻来,天池似乎没了耐心,手中使出是魔煞之气,似化身一道黑影跃起数丈,竟一跃至王傲后背。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只听王傲“阿吆”一声叫唤,又摔在地上了。 又听穆恭兰在旁嘲讽道:“王门主!这太室山你可还去?” 王傲在地上叫唤半天,道:“妹子!咱们都是为禅掌门办事,你为何不助我?” 穆恭兰“呸”一声道:“那个是你妹子?不要脸的东西,我碧水山庄只为自己办事。”说完衣袖一扬,快马离去。 王傲看着天池,心中惊道:“受了如此重伤,竟一连摔了自己三个跟头。最可怕的是,这小子未使全力,两人实力实在相差太大。”心下合计,离去才是上策,无奈只能带人灰溜溜的离去。 如此一般,天池将南海派,十一阁等众人门派,一一击退。放下豪言,若不离嵩山八十离开外,遇见一人,定灭其满门。 各派与天池交手,深知天池的道行高深,自然不敢不从。就像他们听从禅机子调遣,一是求嵩山照顾,有个强大的靠山,而也是屈服于嵩山派的淫威之下。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说来也不过是这些小门派的处世之道,谁强奉谁为王,乃万古不变之道理。 而此时,他们虽已离去,谁知他们背后又耍什么花招?而天池一人,也是分身乏术,只求这一时半会儿的安宁。他们只是一时被天池吓唬住了,等他们反应过来,天池只是独身一人,他们或许会结为同盟,再次反扑回来。 天池将这些人打发走,天已经微微亮了,又独自悄悄赶回嵩山,坐在一钟楼上,等待着最佳时机。然而禅机子也是一夜未眠,苦苦等待着碧水山庄等人的到来。可苦苦等了一夜,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等到。精力实在不振,才要回房歇息。然而突然有一弟子冲了进来,道:“禀报掌门,山牢被劫。” 禅机子立马怒道:“混账!山牢怎么可能被劫?世龄呢?” 身旁梁三爷诧异回道:“你这么一说,果真好久没看到世龄了。” 禅机子怒道:“这小子,自臧师弟去世后,是越来越不成样子了。”又朝梁三爷问道:“师弟!你是否也觉得世龄离我们越来越疏远了?” 梁三爷笑道:“掌门师兄多心了。” 禅机子朝来报弟子问道:“谁被劫了?” 那看牢门的弟子怯怯回道:“都……都被劫了。” 禅机子闻言,怒火冲天。只见右手蓝色火焰燃起,那弟子自知大难临头,嘴里求饶,满眼惊恐。转身想要逃走,可他那里逃的脱禅机子魔爪,只见那掌劈向逃跑弟子,一道火龙击去,眨眼间将那弟子燃烧成一堆灰烬。 然而梁三爷想要阻拦,却也已经来不及了。禅机子眼神恐怖,让将一切看在眼里的梁三爷背后如泼冷水。禅机子道:“去查到底是怎么回事,世龄去了那里,将他找到。如果他有对不起嵩山派的事情,必须将他灭口,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梁三爷只是点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天池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想到:“自己将邓世龄打晕,到了这个时候,怎么也该醒了。”此时心中也在奇怪,到底发生何事。 天池这一想到邓世龄,突然如梦方醒,才恍然大悟。当然在金城小酒馆带头自己自己的,正是邓世龄。当时与邓世龄短暂交手。那邓世龄武功出自臧一刀之手,使的是一模一样。没想到自己一直误将臧一刀认为凶手。可让天池想不通的,是臧一刀在昆仑山下的作为。祠堂那本书记记载,臧一刀是个救人济世的大侠,何故在昆仑山下有那般作为? 而且那日听禅机子说,臧一刀武功在柴拯之上,何故轻易败在自己剑下?于情于理都是说不通的,天池苦思不得其解。于是决定前往祠堂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有没有有价值的线索。 天池再入祠堂,刚到门口,只见邓世龄跪于臧一刀灵堂前哭道:“师父!我会为你报仇的。我知道是谁杀了你,还将罪名推在仇天池那傻小子身上。如今那小子已经死了,世人以为你的仇报了,可我心里清楚的很。可是他太过于强大,我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我再练十年,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天池听完,更加疑惑。没有进去,悄悄退了出来。心想到这臧一刀明明就是自己失手所杀,如何就别人成了凶手?邓世龄口中的凶手到底是谁?还是如此强大。天池虽然此时没有头绪,但是他坚信,终有一天真相会水落石出的。眼下先对付武林大会要紧,到底却也没有好的办法。喃喃道:“随机应变吧。” 天池穿梭在太室山各处打探情况,到处可见随地拉稀的人。想到自己配的泻药是不是太过了,这样下去还不要出人命?这时他看见一女子从房间火急火燎的跑出来,定眼一看,原来是潇湘派的晓红。 第173章 何来无名白鹰侠 勇斗嵩山尊魁首 天池这才想到,当时下的泻药,所有人都吃了。天池悄悄潜入客房,在潇湘派,上清派,与太白剑派三派的茶水中放了解药,又悄悄离去,中途中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 第二天一早,其他派的弟子们都倒在床上不起,已经剩下半条命了。不过内功深厚的并没有多大影响。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聚集在禅机子门前。怒骂道:“好敞亮的门户!吃了你嵩山派的饭菜,众人连床都起不来了。禅机子!你出来给大家一个交代。” 梁三爷闻声赶来,急问:如此这般,所为何事? 最不满的就是长留派掌门,长留子了。怒道:“你们嵩山邀请我们来,竟在饭菜里给我们下药!安的是什么心?” 梁三爷道:“不管如何!终归是我嵩山派的不是。请让我查明缘由,好给大家一个交代。” 长留子在席上只顾着吃,唯他吃的最多,拉的最狠。怒道:“叫禅机子出来,这么简单的事,那里还需要查?” 话语刚落,禅机子的声音已经从房间里传了出来。道:“何事如此喧哗?” 禅机子心情本是不畅,如今见这帮人这般闹腾,于是于是极具震慑。只见众人闻声,纷纷低头不语。 见禅机子走出来,一个个顿时笑脸相迎。没一个敢做出头鸟,本来就是为巴结嵩山而来,那里还有人寻嵩山的不是。 禅机子又问:“大家到底所为何事?” 长留子立马变脸笑道:“无事!无事!就是商讨如何举行武林大会一事。” 禅机子笑道:“不急不急,其他各派还未到来。既然大家无事,就下去歇息吧。” 只见众人各自退下,梁三爷在旁,只得无奈一笑。所有人从早上等到晌午,却依然不见其他门派的踪影,车盖大的太阳,将要把人当场晒晕。其他人也难免没有怨气,只是看禅机子神情严肃,当下不敢言语。 擂台早已摆好,余人皆跃跃欲试,在这武林百家面前,好大放异彩。终于有人是安耐不住了,龙门教教主威震天向门下弟子使了一个眼色。只见那大弟子一跃上了擂台,拱手道:“在下乃是龙门教,威震天教主的大弟子‘刘祥’,哪位想要赐教?” 禅机子正是为难之际,这刘祥这么一闹,正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急应道:“好好好!果然英雄少年。不等了,比武大会,就此开始。” 少林空闻大师与白莲老祖相对一眼,相互摇头,静观其变。这时只见苍山派弟子上台,自报名号道:“我是苍山派二弟子,袁坤,请赐招!” 两人相互一个江湖礼,拉开了比武序幕。刘祥使得是龙门教双手刀,其刀法讲究的是“四法”为砍、剁、拉、刺。为龙门教的得意功夫。袁坤使得是“点苍十九剑”,袁坤破的点苍剑法精髓,出剑为一招“藏雪式”这一招中位破刀式定位,主克刀法。只见袁坤先手,一剑压低,从左至右向上斜削,攻刘祥持刀之手腋下。 刘祥不及先手,被攻的手足无措,手中刀法已经乱了章法,只勉强应对。被袁坤逼的连连后退。这种比武没有什么规则,唯一规则便是点到为止,不使下作手段。 最后一个站在擂台上的,便是胜出者。擂台上之人,谁都可以讨教。只见三十来回合,刘祥已被打下擂台。袁坤站在台上,略显得意。只见青城派弟子鸿涛已一步跨上擂台,鸿涛是青城子弟子中排行第三,青城四少之一。 鸿涛道:“青城派前来领教。”话语刚落,使得是青城剑法。一招是剑法中“无妄一剑”,青城剑法说:因天地之化,以造我之化;因天地之命,以续我之命;天地之气不息,则我之气不息矣;天地之化不止,则我之化不止矣;天地之命不坏,则我命亦不不坏矣。 袁坤所使乃是《点苍十九剑》法中“百里点仓”一招。两人认了真,内功斗完都剑法,剑法斗完斗掌法。袁坤所使是“穿云裂石掌”,鸿涛所使是青城“太玄指”法。袁坤掌攻鸿涛心口,一掌击来,徐徐带风。鸿涛双肘夹掌,右手食指探出,一指击其手背。袁坤急忙摊手,将手缩回。 鸿涛顺势追击,又一指直击其印堂。袁坤向后摆身,然鸿涛紧追不舍。缠斗四十多回合。然袁坤招数使尽,突将真气提起,全身内力聚会手掌,奋力打出一掌,做拼死一搏。 鸿涛太玄指实在巧妙,功力使与指尖,化为一道真气射出。一道真气击中其手掌,只见袁坤双手垂下,飞出擂台。袁坤只觉双臂已被砍断一般,竟动也不能动了。 鸿涛拱手道:“承让承认!” 陆剑南见弟子被伤成这样,心中已然愤怒。不计身份,便要上擂台时,却被晓梦抢了先。只见晓梦跃上擂台,左手提剑,怒视鸿涛。道:“好指法!就不知道剑法怎么样?” 莲花老祖本想阻拦,却为时已晚。上次在青城山败在青城剑法下,本来心中不服,如今走着这样的机会,怎么可以错过。 只听晓梦喝一声“看剑。”一招“潇湘剑法”使来。只见左脚回挪,右脚后退成左弓步,右手持剑,臂内屈,腕内旋.使右剑由右后往上经左向右后反手刺出,右腕外旋,使右剑由右经上向左在体后挽一立圆小花,同时剑穗随挽花之势由右向左在身后绕一立圆。 剑法着实精妙,虽说是后辈,但这剑法使出,令一些前辈也是不及。鸿涛剑在手,沉肩松转带动剑下抡,收右胯提右脚,周身气沉,冲刺中杀,进如崩山,右脚右手‘苍龙出水势’向前,进步腰击。 晓梦急出剑招“出幽入冥”,剑尖下指,格其叉腰一剑。剑锋回转,所谓:“道剑合一无穷妙,以真引真速又奇,修仙捷径道家术,三才元真同归一。”而此一招剑法,正是潇湘剑法中一招“三真归一”。只见晓梦剑法出手,如身轻如燕,剑似流星。这一招极快,竟不等鸿涛反应,晓梦的剑已经指向了自己咽喉。 如若晓梦不及时停手,那剑已经穿透了鸿涛的脖子。这令所有人瞠目结舌,匪夷所思,一个女娃功力怎么如此之强。禅机子暗道:“这可跟她在青城山时的表现,差距太大。” 第174章 何来无名白鹰侠 勇斗嵩山尊魁首 众人为之惊叹,晓梦是白莲老祖次弟子,可这仅仅三招,竟破了鸿涛所使的青城剑法。最不淡定的,要数青城子了。青城剑法不至于如此,然青城子却脸上无光,怒气已经呈现在了脸上。 白莲老祖却也没有喜色,反而面容有些忧愁。心中合计,青城派武功不至于这么次,如何三招之内就败了? 少林、上清、太白、三派一直未出人比武,晓梦站在擂台上,台下已无人挑战。过了片刻,只见是一人跃上擂台,朗声道:“在下泉州海坛岛‘刚文举’师承海坛岛,岛主‘叶裳’门下。”海坛岛是南方一个岛上门派,门下弟子众多,武功以“三十六飞脚”与“铁烟斗”闻名天下。“铁烟斗为钩类一种武器”武器中位列十八般兵器之七,春秋时期,钩与戈、戟并用。钩的形状似戟,只是戟上边为利刃,而钩上边为一线钩形,故名钩。“钩亦兵器也,似剑而曲,所以钩杀人也。” 钩”的技法有推钩、挫钩、撕钩、提钩、钯钩、分钩、搭钩、行钩、云钩、托钩、献月。需要有海坛派起伏吞吐的身法来配合,因此有“钩起浪势”之说。 攻法有钩、缕、掏、带、托、压、挑、刨、挂、架等。使出时时起伏吞吐如浪式。钩有单钩、双钩、鹿角钩以及挠钩等,是一种多刃的兵器。 因钩的形式不同而得名,有鹰嘴钩,其钩尖如扁担头;有鹿角钩,其钩身有叉,形如鹿角;挠钩长杆杆端有两钩向下弯曲。风火钩俗称“铁烟斗”它既是吸烟的工具,又是防卫的武器。由烟斗、火连、烟袋、皮绳连接而成。火连重约一斤,烟袋内小铁球两个。该兵械近则用烟斗勾、挂、点、戳而击之,并可用斗中的铁丝惊敌。远则用皮绳,烟袋和火连抽杀,势如风车飞转,锐不可当,兼有鞭、流星锤等共同点,还可用烟斗点穴。该兵械虽属钩类,但技法确是鞭、钩、流星锤的共同体现。 而岛主叶裳则以一套“铁烟斗”而出名,这种奇怪的功法,往往出其不意,杀敌于无意之间,所以这铁烟斗也是海坛岛主叶裳的得意功夫。 这叶岛主不在江湖随意走动,受了禅机子邀请,这才让门下弟子“刚文举”前来应付一下。而这刚文举所长,却不是钩,而是这一套腿法。 刚文举道:“姑娘剑法实在高超,我来请教请教。”说着双腿如同风火轮一般袭来,双腿比双手还要灵活几分。用腿攻击的技法一般统称为腿法。根据腿部攻击和发力的部位不同又可分为前踢,侧踢,后踢,下劈,勾踢,后旋踢,推踢等。 而晓梦是女儿之身,潇湘子曾为女子习武,创作了潇湘剑法,潇湘子说:女子修炼,先要却病。调准月信,然后炼己。斩断赤龙,与男子伏白虎其理一也。故男子乃太阳纯圆之体,而阳精日日能长能泄,借此长泄能补成乾健之体。 且伏虎之功,志刚之丈夫,方可为也。女人乃太阴纯圆之体,其癸水一月一潮,故与男子初下手行功不同。若斩赤龙之后,与男子行功一理。自小周天起手,至出神还虚皆是一也。 潇湘派“女子心法”《坤元经》所说:盖妇人月信多有不调者,乃任脉带脉有亏盈之痰血,必先用草药治其有形之病,先服通窍活血汤一剂。此剂用真麝香五厘、南红花三钱、桃仁泥三钱、赤芍药一钱、川芎二钱、姜三钱、老葱三根、红枣七枚,共三物碎切,用黄酒半斤,并药同煎。 煎至半盏去渣,对麝香再煎,三沸后服之,使周身之血窍无不通达,兼治痨症。然后再服加减四物汤,调治气血,无溢无亏。信来颜色鲜红,日准为度,方可炼己。若月信不准,不敢斩断赤龙,定是此理也。 四物汤者:当归身二钱、白芍二钱、川芎二钱、生地三钱、人参二钱、白术二钱、紫胡二钱、白茯芬三钱、半夏二钱、香附三钱、灸甘草一钱五分、姜三片。若气虚加黄芪五钱。连服二三剂,亦可气足血盈,便可下手斩断赤龙。急刻求师指示炼己修真,由坤返还乾健之体。 妇女为太阴修炼,以经水为本。血为少阴之经络,与带脉,任脉,并行周流。又为天癸降潮之海,又为之首经,循环往来,周流不息之路。但女人每月受信水一升三合,经行而脉亦行。自幼女子本无经行,只因十四岁知其男女交合之意,欲情亦动,浑身发热,气脉通杨,以至天癸奔涌。 欲修长生之道,必须静室之中,绝其男女往来,断交世俗之妇,口不乱谈旁非之事,目不外视远近之色,耳不外听一切诸声,炼神于两胸之间,默默忘情绝念,心不外游。每遇凡欲情动,即当正念治之。每遇淫根发动,急用鼓琴招凤之法,使武火住养北海,起巽风吹发其中,使慧光返照龙宫,存神于两乳之中。若无决烈之志,性变情流,赤龙难斩矣。 前月初一日信来,至初三日止,即当初三日行功。初次为斩其尾。次月即当初二日行功,而斩其腰。次第三月即当初一日行功,而斩其头,则赤龙亦断矣。 若过七七之岁癸水己绝,遇真师指敲琴唤凤之法。将赤龙调出,然后再斩之,可为真诀矣。若童女亦不必用斩赤龙之功,由此真超圆顿,是为童真修炼,与男子采药之工相似也。第一要炼己纯熟,方有妙用。一毫不差,不失药产之时。此乃太阳炼形之法。 情欲一动,真炁已至,便行父母未生之前,所产药炉之真器。用力一提,以意采摄,送全身经络。故要采提真炁数足,如此六次,共二百一十六次后,以默坐闭住息数,以两手抱定,静坐片时,息定。 复又真炁已至,用力从父母未生之前,产药护之间,一提真炁,送归任脉二十四次,故要采提真炁数足,如此六次,共一百四十有四次。仍照前闭住息数,以两手抱定督脉,默坐片时。二六时中,功夫己毕,合周天度数之火候。 每日以此行持,可待次月初二日照前斩腰。至第三月初一日可以斩头。第四月如赤龙斩住,再不可行此功夫。都用两手抱住闭息静坐。每日忘情涤虑,一切尘念不关于心,逐日加功,不可懈怠。自然药生从玄牝之间,阳气冲透,自尾闾扶上夹脊,通过玉枕,直上泥丸。与男子功夫一般。 开关得药,交后下降黄庭。浇溉五脏,如此不可间断,必须加功上进,方得婴儿成就。至调和温养之功,细察男子用功诸节可也。而潇湘派《坤元经》与药物运用,大大调解女子的先天不足之处,可在武功修炼方面与男子一般。 第176章 何来无名白鹰侠 勇斗嵩山尊魁首 晓梦潇湘剑法不用,换一套“阴风掌”阴风掌是潇湘派秘传硬功之一。修练本阴风掌,必须以内功为基础,由内达外的修练方可功成,否则自伤其身,习本功者慎之又慎。潇湘派之阴风掌秘功。内、外兼修,集内功,外功,硬功,软功于一体。 老子曰:“孔德之容,唯道是以,道之为物,唯恍唯忽。忽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忽兮,整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又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本门内功以老子《道德经》为指导中心,以德为本,积小功为大功,修气即修德,修德即修道,天大,地大,人亦大,道法自然为准则。修练本大力阻风掌,必须以内功为基础,由内达外的修练方可功成,否则自伤其身。只见晓梦双手由腰际至腹前,变掌心朝上,如托物状至膻中穴,同时吸气腹部内凹。丹田内气从丹田沿任脉上行至膻中穴。然后双手外旋使双掌心朝左右两侧缓缓外展推出,同时呼气腹部外凸。 升至膻中穴的内气分两股入腋下从手臂内侧注入劳宫穴,从劳宫穴奔泻而出。然后双手外旋抓握成拳回拉至腰际。同时出掌、天地之混元气被采入劳宫穴入手臂内侧从原气路回归丹田。 这股混元之气便是所谓的内功,只见晓梦一掌迎上,这一招是“排山倒海”之招数。只见刚文举飞腿已来,一道腿风呼啸而过。晓梦掌风与其飞腿而接,只见数道真气将两人弹开。 刚文举乘机又攻来一腿,是一招“纵横四海”双腿连环踢来。晓梦使一招“引龙入海”而出,以双臂去格,怎料刚文举腿力极强,自己被逼出数步。见晓梦落了下风,刚文举乘胜追击,又出一腿攻来。晓梦急忙一步跃起,躲开一击。只见地上石板被刚文举震的粉碎,还不等反应,那刚文举又一腿攻来。 晓梦上动行至头顶百会穴之内气从百会至印堂穴、人中穴过鹊桥入任脉行天突,膻中,中脘至气海再到关元穴、金门穴,然后沿两腿内侧下行至脚心涌泉穴。身子站定,双手将内气从掌心击出。不再退缩闪躲,而选择了以力制力。两人互不相让,你来我往打的是不可开交。或说来,晓梦到底女儿身,体力上到底输了一筹。 只见晓梦又出一掌,直接朝着刚文举面门击出。这招速度极快,运力极强。刚文举心中暗道:“小妮子下杀手!这一掌被打中,不死也得重创。”” 这刚文举一惊,急忙收腿,架双臂去格。可不曾料到,这本是晓梦耍了心机,乃是一虚招。当刚文举反应之时,为时已晚,胸口重重挨了晓梦一掌,败下擂台。 只听海坛岛二岛主一声怒喝。道:“小妮子玩心机,我来领教领教。”说话者名叫“刚魁”乃是刚文举之父,海坛岛之二当家。他只此一子,甚是宠爱。见子被伤,雷霆震怒。完全不顾及长辈之身份,竟要与一个晚辈计较,且十分认真。 这刚魁到底是前辈,下手处处陷阱,让晓梦防不胜防。晓梦苦苦与之相战,数已四十回合,人在战斗之中。不禁赢了一片赞叹,而这刚魁却脸上无光,心中更怒。道:“小妮子,看好了。” 只见刚魁使来,是三十六路飞腿中,刚文举刚刚使用过的一招“纵横四海”攻来。原是同样的招式,可这刚魁使出来,仿佛变了另一套功夫。晓梦看着套路一模一样,可其中有些说不出的变化,劲道也强的不是一分半点儿。 眼看晓梦无招可破,却不知何为。杵在那里架起双臂去挡。这如何能挡的住呢?刚魁现在正怒,力气使了九分有余。只见晓红从人群中一跃而出,手中剑出手,向刚魁的腿削去。刚魁腿再厉害,决计也不是剑的对手。急忙撤腿,闪过晓红一剑,然在这一瞬间腿又重新发力,攻向了晓梦,如此虽力道有所减缓,却也不容小觑。 晓梦虽架手格挡,却也一腿之力让她难以承受,差点被推出擂台。晓红急忙去扯晓梦,哪知者刚魁趁机又是一脚踢来。晓红晓梦两人正牵扯一起,不等站定,那刚魁腿已袭来。而两人此时根本没有察觉,而白莲老祖正纠结,救是不救?这是武林大会比武,可不是平常打架斗殴。自己家弟子以一敌二已是犯了规矩,心下正是担心着急。 然而天池早已看不下去,随手摘下一片柳叶从指尖射出,如同飞刀一般刺去刚魁小腿。只听他“哎吆”一声,重力失去平衡,摔在地上,大骂道:“何人暗使手脚?没脸见人的东西,有种的出来!” 一道黑影闪过众人眼前,站在了擂台上。刚魁骂道:“是你这没人样的东西使得手脚?” 天池道:“作为前辈,竟偷袭晚辈!” 刚魁怒道:“找死!”突的起身,强忍疼痛,一脚向天池攻来。天池大衣一扬,还击一腿,只见速度比刚魁快了太多。一脚出去,刚魁也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嘴里不住吐血,打骂无力。 这时,只见早已安耐不住的青城子终于爆发。怒道:“你是何人?搅我武林大会?” 天池不语。 青城子更怒。道:“匹夫!是人是鬼?” 然天池依然不问不答。青城子四处张望众人,皆看着天池与自己。青城子脸上无光,心道:“这小子是谁?功力高深,无法估量。”现在骑虎难下,不知如何是好。总不能在天下群豪面前退缩。 怒道:“不说出缘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 天池这才说话。问道:“这可是武林大会?” 青城子道:“不然呢?” 天池道:“那既然是武林大会,是不是武林人人可争夺这武林盟主?” 青城子道:“当然!不过邪魔外道除外,你姓甚名谁,何门何派?报上名来。” 天池道:“无名无姓,仇池真武剑宗门后羿!” 天池此言一出,众人相望,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就连这禅机子与空闻大师都是心头一颤,惊讶万分。 第177章 何来无名白鹰侠 勇斗嵩山尊魁首 此时,场面又是一片寂静。 天池开口道:“可能参加武林大会?” 青城子不知如何作答。 而空闻大师开口说话。道:“自然可以,仇池本是一派,如今后人尚存,乃江湖幸事。” 只听天池道:“那何人前来赐教!” 陆剑南跃跃欲试,然青城子此时骑虎难下,退无可退只放手一斗了。青城子冷哼一声,道:“老夫前来领教。”两人不斗兵刃,徒手相搏。青城子乃一代宗师,却对着天池,心中并无多少胜算。只因对刚魁那一击,江湖中实在没有几人能做到。不说他人,自己首先不能做到。 青城子突脚底一登,人如离弦之箭。手中食二指并拢,太玄指如长枪在手一般刺出。天池魔煞之气突然周身沸起,使得是一套催心掌法。催心掌本是仇池功夫,发扬于太白剑派。后又有吴昊天得父亲所传,做了改动,为“碎心掌”法。实则皆出自太白剑派,雪山老人之手。 催心掌是一套外家掌法,刚猛有力,待有所成,可掌劈山石。经吴昊天改动,为内修一套掌法。伤人于无形,中了碎心掌,身体无异样,然内脏皆已被震碎,实在是毒辣了不少。自碎心掌问世以来,掌下从无活口。 而天池所使催心掌,虽刚猛无敌,却对于敌人有宽容之处,或是将其击伤,并无碎心掌那样无情。吴昊天也是看到了这点,所以将催心掌改成了一套杀人的碎心掌。 青城子一指是击天池人中,人中为督脉经穴,为鼻柱下方与上唇之间一浅沟,因其在口鼻之间,鼻为肺窍通于天,口为脾窍通于地,天气在上,地气在下,人处于中而名“人中”,又因所在处如涕水之沟渠而名“水沟”。 可见青城子下手之狠,下的都是致命招数。天池斜身跃来,一掌竖劈而下,攻向青城子左肩。肩为手臂力量之源,天池本意是断其指法。然青城子已明天池意图,左臂向上格起,右手一指直击天池左太阳穴。天池不等他击来,向后撤去,一掌同时往青城子腹部击去。青城子一道指力擦着天池额头而过,脸上慢慢出现一道血痕,如刀划过一般。 天池跃起丈高,一掌从天而降是一招“遮云蔽日”。只见青城子双手上下动作不停,以真气作为盾,欲挡天池从天而降一掌。只见两真气想撞,“嘭”的一声炸开,真气将两人双双逼退数步。 青城子突一闪而过,以外了天池身后。同时又一指击出,向天池背心。然天池“呼”一声,闪至青城子身后,同时一掌击出,向青城子后背。青城子突然跃起,一拳向天池击来,一阵拳风呼啸而过,世人皆是知道青城派主内外双修。想不到这青城子外家功夫也是如此厉害,这一拳刚力十足。 天池内力暗握在手,一掌接上,只觉得手被青城子一拳震的微微做疼。好功夫!天池魔煞之气化于手掌,突狂风大作,天池竟又开始吸取天地魔煞之气。只听青城子道一声:“什么邪魔外道!”只见他手指如霜,速度极快,如同迅雷之势。向天池心口一掌击去,明显是下死手一招。 台下之人无不意外,看着高手如云的武林大会,一个个如同乡巴佬。也时而传来赞叹之声:“好俊的功夫!” 当青城子指力触到天池胸口一瞬间,指力已尽数而化。不由得全身真气乱窜,从指尖流出,进去天池体内。青城子顿时觉得不妙,忙手真气,却无济于事。然而他人却不知如何,正一个个好奇,只见青城子面色难堪,棘手万分。 青城子突然左手出指,往自己右臂击去。天池看出他的意图来,青城子想要断臂,来拜托天池。 天池突两眼一红,转瞬又黑。魔煞之气从全身各个地方穿出,将青城子击退出去。青城子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向空中被天池魔煞之气击飞出去。看着天下英豪,摔在他能面前实在难堪。青城子凌空一个鹞子翻身,一指直击空中,突然一个旋转,已安然落在地上。 众人看着青城子额头汗珠如豆,气喘吁吁。不禁问道:“这是谁赢了?”梁三爷也是不明原因,朝禅机子问道:“掌门师兄,这到底谁胜谁负?” 禅机子道:“这到底何人?使得可不是仇池剑宗的功夫?” 只听青城子道:“阁下好功夫!我败了。”这时人群中仿佛炸了锅,叽叽喳喳嚷嚷一片,那里有人相信,这台上是谁都不知,如何就胜了青城子? 此时只见禅机子与梁三爷窃窃私语。片刻后梁三爷慌张离去,不知去了何方。只见此时无一人上场,而空闻大师与白莲老祖更是稳如泰山,无动于衷。禅机子笑道:“素问空闻大师武功盖世,易经筋练得炉火纯青。不如和这位仇池后人讨教几招如何?” 空闻大师何许人也!自然明白禅机子用意。眼下台上之人极其神秘,不知其根底,连武功路子也没看个明白。一会儿太白功夫,一会儿少林功夫,一会儿魔教功夫。此时禅机子让自己上去,与仇池后羿斗个精疲力尽,他好坐收渔利。 空闻大师道:“出家人慈悲为怀,武功更是不如在场诸位,素问禅掌门嵩山剑法冠绝天下,不知可否有幸一见?” 禅机子只是笑笑道:“那里!那里!我们做了百年的邻居,你们少林在少室山,我们在太室山。我们都知根知底,我们嵩山武功可是不如你少林啊!” 这时只见梁三爷带了一队人来,正是血鸦组织七人。只见这血鸦七人废话不多,来则跃上擂台。道:“你这斯那里来的!我血鸦八人前来会会!” 还不等天池开口,血鸦八人已经齐齐攻了过来。血鸦八人向来是一起出手,这是江湖尽人皆知的事儿,所以也没有人说什么公不公平,以多欺少了。 第178章 何来无名白鹰侠 勇斗嵩山尊魁首 血鸦八人,实有七人。毒蜈蚣早已死于八峰崖上,死于前黄河帮堂主,谢三笑堂下人手中。所以他们的伏魔阵法已不能发挥其最大威力,其实对此时的天池来说,已不足为惧。 而天池想到的是,血鸦八人为何出现在此地,莫非……?果真如此,当年血鸦八人追杀冷剑涛,肯定是受了禅机子之命。若不然,冷剑涛为何会被囚禁嵩山十六年。却不知血鸦八人与自己灭门之案,有无什么关连。若说有牵连也是不成立的,因听二叔所说,当时血鸦八人并没有为难他,反而觉得二叔贪生怕死,有失男儿气概。 听得二叔说过,血鸦八人威震江湖,当时剑江湖排名第十的冷大侠他们也不放在眼里,为何在金城小酒馆里,他们的表现却是如此不堪,并不是曾经听闻的血鸦组织。又听二叔所言:“血鸦八人虽为刺客组织,并无什么信用,可也是一些有些气节的人,为何如今沦落到由禅机子驱使?” 如今的血鸦八人,实力这么不济,难不成真是因为他们少了一人?然禅机子有得意算盘,道:“血鸦八人伏魔阵法天下无双,如今少了一人,真是遗憾不能一见啊!不如就让我的师弟梁小凤代替,补了这个空缺如何?” 太白派由“子语”代替吴长子,来嵩山探讨武林大会。子语道:“如此恐有不妥!梁三爷是武林人人知道的高手,就其一人,这台上的这位兄弟能否应对已是两说,这不是摆明了以多欺少么?” 天池心道:“素闻表哥是个热心肠的人,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可恨与他相识太晚,无缘痛饮烈酒长谈。”天池想:“表哥虽此时不知自己身份,就这几句话,也足以温暖人心。” 陆剑南等一众禅机子心腹道:“如此甚好……”一个个赞同,帮衬着禅机子。梁三爷道:“这……恐怕不妥吧!”只见禅机子脸色已变,阴森恐怖道:“有何不可?” 梁三爷不敢言语,只能乖乖上台。空闻大师闭目不看,竟已打坐养神。白莲老祖怒道:“以多欺少,不敢苟同。” 禅机子脸呈怒色,双拳紧握。心道:“这老太婆是个祸害,迟早除了她!”长留子道:“什么以多欺少?你家弟子先开的头!你还有脸说话?”白莲老祖脸憋的通红,竟无言以对。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此乌合之众,何以为武林大会?”怒道:“我潇湘派不奉陪了。”说完带领门下弟子已经离去,禅机子此刻愤怒至极,怒道:“谁还想离去?” 而此刻已无人敢言。禅机子又道:“潇湘派疏远我武林盟,她将自食其果。”言下之意,尽是威胁之意。天池已猛然出手,周身魔煞之气旋转,速度之快,如黑影飘忽不定。血鸦组织与梁三爷也已齐齐出手,八人齐力,摆出伏魔阵法。然这伏魔阵法有一缺口,虽有梁三爷顶替,却终究不熟,只是占了个位子而已。 双方斗了起来,这是赤狗手中弩箭已连发三根,向天池射去。天池身子飘在空中,一支从头顶划过,一支擦过耳旁。天池猛的一跃,将最后一支踩在脚下,借着箭的力度,向前奔去。然而随之而来的事冷蟾的金雀开山斧,一招砍头式向天池面门劈来。天池刚上前,又被逼的后退。那金雀开山斧劈在地面上,震起一阵尘土飞扬。 此时那白鬼铁刃鞭呼啸而来,向天池腰间攻去。天池凌空而起,跃至八人头顶,然而随之而来的是毒蛇手中的雌雄双剑。双剑一左一右,向天池双肋插来,目光所及,已近在咫尺。天池忙双手抓出,将双剑剑刃牢牢抓住,用力一折,而双剑尽为折断。 天池心惊,此双剑流传千年,怎么就被自己折断,仔细看看手中断剑,竟然是假的,并非真的雌雄双剑。 而天池趁势一掌向毒蛇打去,只见黑蝎子铁爪已向自己手臂抓来。又有梁三爷长剑从后背刺来,麻雀所持“双翅玲珑钺”已从左侧直插自己腋下,冰蚕手中宝剑“日月乾坤剑”从低下向上而来,攻天池双腿。天池此时人在空中,八人八种武器向自己同时攻来,就算自己有通天的本事,恐也难敌! 天池却忽略了御灵神功的威力。只见“御剑式”使出,一股真气向台下的子语袭去。然而并不是天池攻击子语,这道真气将子语手中剑吸了过来。只见陆剑南发现,手中剑出鞘,一招剑气将剑击落。 眼看天池要遭殃,只见上清派代掌门“风尘子”道:“用我的剑。”说着将手中剑甩出,陆剑南又要阻拦,哪知大意了。这风尘子一剑甩出,用了内力,他阻挡不及,反而震的自己肩膀一阵疼痛。 那白鬼同样想要阻拦,而风尘子内力高强,那里是她所能挡,只见铁刃鞭击去,打了个空。剑从梁三爷眼前划过,只要梁三爷稍稍出手,这剑必能击落。然而梁三爷并未如此,假装没有注意,做出惊吓样子,顺手将剑往上一挑,竟挑入天池手中。 短短一瞬之间,天池持剑划破赤狗与冰蚕手腕。御剑式一出,八人手中武器已不听自己使唤,竟如被赋予生命一般,停在空中不动。所谓高手看门道,禅机子与空闻大师已经看出其中门道,一股无形的真气将八人手中武器已然控制。控制的就是此时天池手中的剑所发出真气,空气仿佛静止,虽这只发生在眨眼之间,却已为天池反击给了空间。 八人只感觉手中剑一顿,再反应时天池手中剑已向自己攻来。而此时白鬼与冷蟾也倒下了,这时八人中已有白鬼、冷蟾、赤狗、冰蚕、四人皆已倒下。场上只有梁三爷、黑蝎子、麻雀、毒蛇四人了。 眼看四兄弟倒下,黑蝎子有些气急败坏。手中所使乃是“银蝎千毒手”的功夫,铁爪一伸,十指皆变成一尺长的铁刃,像极了一个锋利的耙子。 第179章 魔煞之气丧心智 尽屠武林众豪杰 梁三爷只是在旁辅助,而血鸦八人才是主角,所以不尽实力。此时黑蝎子见自己兄弟被天池击倒在地,顿时怒火中烧。怒喝:“要他命!” 手中铁爪击向天池,如同一把耙子向天池天灵盖攻去。然麻雀、毒蛇两人分别攻天池中下两处,看情形已是要拼命了。梁三爷此时尴尬至极,攻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并不想伤天池,若不然刚才不会让天池拿到剑。而后又禅机子逼迫,又不得不装腔作势,此时这几人开始拼命,再不出手,恐怕要露馅儿了。 无奈,梁三爷号称“铁臂神掌”,一身外家功夫炉火纯青。《铁砂流影掌》是他的得意功夫,再不使出,很难搪塞过去。只见他一步跃起丈高,一剑脱手而出,向天池胸口刺去。随即在同时,一招铁砂流影掌跟上击来。 四人同时向天池出手,攻的全是死穴。只见天池使出乃是《御灵神功》第二卷《御气式》,周身魔煞之气化为剑气,如同无数飞剑在周身游走,就像一条巨龙在保护着自己。众人为之惊讶,却看不出什么武功路子。 只听“铛铛铛”几声响,随之传来的是几人的哀嚎声。剑气散去,血鸦黑蝎子、毒蛇、麻雀、三人手中武器已被天池击飞,三人一个个倒在地上,重伤不起。 只有梁三爷依然直挺挺的站在擂台上,双手下垂,手指在滴血。明眼人都能看得明白,梁三爷已受重创,不倒地,是他的气节。此时见多识广的空闻大师惊道:“竟是御灵魔功!你到底何人?” 众人一听!原是御灵魔功,想不到这人竟是个魔头? 禅机子道:“当真是御灵魔功?” 空闻道:“定是!” 禅机子怒道:“正邪不两立,大家除了这魔人。” 只见众人群起,向天池示威。空闻大师见大家响应禅机子号召,这不坐实了他武林盟主的地位,此时少林派有必要一露实力,告诉天下群豪,武林并不是禅机子说了算。空闻大师道:“大家且慢,我佛度一切苦厄,魔也是众生之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就让我少林来领教领教,让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只听空闻朗声道:“摆十二罗汉阵。”只见少林僧人中跳出一十八个公子武僧。这十八武僧乃少林罗汉堂,十八罗汉,为净字辈弟子。十八名弟子“净海,净慎,净恶,净贪,净痴,净怨,净远,净色,净觉,净缘,净悟,净臣、净事、净之、”。人人手持齐眉棍,个个生龙活虎,威风凛凛的跃上擂台,将天池围在中间。 天池心想,当年十三少林棍僧救唐王,是何等壮举。如今这十二罗汉在武林名声大噪,心里此时竟有些畏惧。少林罗汉阵 少林派的着名阵法,乃少林寺中对付强敌的屏障,数百年来,从未闻过有人闯出罗汉阵的传说,陈势如一发动,变化精奇无比。 又分罗汉小阵与大阵,小阵十八武僧将敌人团团围住,流动时如行云流水,停下来重如山岳,敌人极难突围。这种阵法如蟒蛇盘成蛇阵,首尾相应,绝无破绽。 对于十八罗汉,天下闻名。天池也曾看过关于十八罗汉的记载。曾有一书记载,此书乃是一个乡下秀才所着,上有写道:“说,十八罗汉曾经是十八个强盗,个个武艺高强,经常打家劫舍。但强盗怎么成正果,当了罗汉呢? 有一天,十八个强盗聚在一起,商量好三天后去打劫李员外家。 这个李员外的家资万贯,平时乐善好施,深受百姓的敬仰。这一天,李员外正要外出,经过牛圈时,忽然听得有人叫“李员外”,他急忙停步,四下看看并无一人,只有一头大黄牛,心中非常奇怪,问了一声:“是谁叫我?”只见大黄牛的嘴一张一合道:“是我。”李员外说:“你是神仙?还是妖怪?”黄牛道:“我不是神仙,更不是妖怪,我是你的舅舅。只因在你小的时候,我借了你家的钱,昧了心没有还,死后阎君让我变牛来还债,这是对我的报应。”黄牛停了停又说道:“三天后的晚上,有十八个强盗要来你家抢劫,你要提前做好准备“大黄牛说完后,就低头吃草去了。 李员外听黄牛说后,深信不疑。心中想道:这十八个强盗远近闻名,连官府也奈何不得,既然要抢我家,这场灾难是逃不脱了,这该如何是好?他闷闷不乐地回到书房。坐了一会儿,忽然心头一亮,道:“我不如办上几桌酒席,等他们来后,再赠些金银,此难可免了。”主意拿定,即刻叫家人前去准备。 到了第三天晚上三更时分,十八个强盗来到李员外家门口,大吃一惊,只见李家院门大开,李员外站在门口,高声叫道:“得知众位英雄光临敝舍,老夫有失远迎,略备薄酒,请众英雄赏光,请!”众强盗面面相觑,退又不是,只好随李员外进去。 进了院内,只见客厅明灯高悬,早已摆好三桌上好的酒菜。李员外让众强盗入席痛饮,自己作陪。众强盗酒足饭饱后,李员外又拿许多金银财宝,对众强盗说:“些许薄礼,不成敬意,望乞笑纳。”众强盗拿了金银财宝,扬长而去。 走在路上,众强盗议论纷纷:“这次去肯定是有人走漏了消息,要不,他怎么能知道咱们要去?!”强盗头子说:“三天后咱还去,我就不信抢不了他。 三天的时间转眼就到。晚上三更以后,众强盗来到李员外家门口,只见还和上次一样,李员外等在门口,客厅仍然摆着三桌酒席。众强盗心里虽然惊奇,但面上毫不推辞,霎时风卷残云吃了个精光。饭后,李员外照样拿来许多金银财宝送给他们。 众强盗回到家中,头子说:“三天后咱们再去,如果还和前两次一样,肯定是咱们中间有人走漏了消息,到那时,不管是谁,可别怪我无情。并宣布:三天以内谁也不能离开这里,更不能接触任何人。” 第180章 魔煞之气丧心智 尽屠武林众豪杰 三天后,众强盗来到李员外家,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只见和前两次一样,李员外在门口笑脸相迎,客厅内三桌酒席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众强盗入席后,强盗头子再也忍耐不住,对李员外说:“我们三次来抢你家,你都事先知道,究竟是谁告诉你的?’’ 李员外说:“是我们家的大黄牛“于是将大黄牛说的话全部告诉了他们。 众强盗听后,纷纷离席跪下,对李员外说:“舅舅借外甥的钱生前不还,死后还要罚他变牛偿还,像我们这作恶太多,死后还不知要变几百次牛马。现在我们决心洗手不干,请您给我们指一条明路吧。” 李员外见他们决心痛改前非,说道:“改恶从善,既往不咎。你们可到西天求如来佛祖,让佛祖教化你们。”众强盗连忙叩头道谢,连夜向西天而去,一路上受尽了千辛万苦。这一天来到一座高山,只见一条小路蜿蜒通向山顶,众强盗顺着山路向山上走去。刚走半山腰,听得上面有人说话你们是何方之人,为何来到我的宝山?众强盗急忙跪下说:“我们原来是一伙强盗,只因作恶太多,想求佛祖如来教化。”只听那人说:“你们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众强盗忙说:“不敢,只求佛祖洗清我们的罪孽。”那人说:“既然如此,随我走吧。我走到哪那里,你们必须跟我走到那里。” 众强盗抬头一看,见前面小路上站着如来,忙叩头后随如来走去。走到一座悬崖边,如来道:“我们向崖下跳去,谁也不许后悔。’’说完就向崖下一跳,只见一朵金色的莲花将如来的身体托住,飘上天空。十八个强盗也急忙跳了下去。就这样,十八个强盗就成了如来身边的十八罗汉。” 故事虽是故事,传说自是传说,可其中道理还是那个道理。十八罗汉让天池不敢小觑,既来之则安之,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底还不是要在功夫上见真章?注意一定,天池已准备迎敌。然空闻大师道:“少年!现在尚有回头。” 天池道:“天下道路无尽,却没有一条适合我走。更别说什么回头的退路。” 空闻大师又道:“你可曾回过头,或试着回头?” 天池道:“当然回过!可我回头看见的,是人性的丑恶,和无尽的凄惨。” 空闻大师道:“也罢!人间尚有净土,不知你可愿一试?” 天池突两眼发红,魔煞之气开始抵触。空闻大师越是将佛法,魔煞之气就越是抵触。天池内心有个声音在呼唤自己,道:杀了他!世间佛,是万恶的魔。他们痛恨的魔,才是人心中正真的佛。 天池努力不去想,却这声音无处不在。天池无法忍受,如同精神分裂。朝自己怒吼道:“别再说了……!”这一声如同破天一声惊雷,掷地有声,仿佛将大地砸个窟窿。 而空闻大师则以为是天池不愿听他说话,而对自己怒吼。心中更加愤怒,道:“冥顽不灵,给我擒住。”十八罗汉阵行散开,首尾相顾,力量连绵不绝。十八人一一相扣,行去流水,进退自如。天池在中间无动于衷,行为很不正常,全身发抖,魔煞之气沸腾一片。空闻大师朗声道:“擒。”只见“擒”字出口,十八罗汉将齐眉棍相顾交叉,形成一个棍阵将天池擒在里头。然天池毫无反应,又听空闻大师道一声“架。”十八罗汉将棍下压,忽十八人齐齐用力,将天池高高举起。 众人齐呼,少林威武,少林英雄……绵绵不绝于耳,尽是一片赞颂。天池此时正与心魔斗争,嗜血的心魔,让魔煞之气将天池操控,天池终究败给了心魔。 只听一声怒吼,道:“你们都该死!”这话从天池口中说出来,然而并不是天池本意,是心魔作祟,魔煞之气的操控。十八罗汉只感觉浑身冰凉,真气慢慢散去,顺着手中齐眉棍流入天池体内。眼看着天池魔煞之气越来越强,却束手无策。转眼间十八罗汉内力已流失一半,然天池没有收手的意思。空闻大师发现不妙,只见一道佛光飞来,将天池击落,竟将整个擂台砸的粉碎。 原来是空闻大师及时出手,方才救了十八罗汉的性命。空闻大师一招“普渡慈航”将天池击落,砸碎了擂台。这一招着实厉害,天池被碎木掩埋,是死是活不知。 十八罗汉是少林一等一的高手,单个功力自然深不可测。虽然十八人被天池吸去一半内功,倒也性命无忧,无什大碍。则天池可就不一样了,对于天池来说,十八人一半儿的内力聚自己一身,在加上自己本就不弱,此时的天池,真可谓一个十足的恶魔了,那可是少林十八罗汉,非同等闲。 突只听“夸擦”一声,天池从废木中窜出,跃起数丈。狂吸天地灵气,众人也包括在内,功力高深者尚可抵挡一时,功力弱者,已丧命当场。 只听禅机子道:“这样不是办法,我们要反击才是。”此时的禅机子竭尽所能的抵御天池,也确实领教了魔煞之气的厉害。魔煞之气,乃天地之间“怨气、晦气、恶气、”等之结合。他们之所以操控天池,是因为天池心中的怨气太重、煞气太重、杀气太重、恶气太重了。因为世人的误会,让天池心中有了一丝怨气,这怨气虽微不足道,可是积少成多。家仇,师门之恨,公羊乘与孙玉潇的死去,对天池的打击太大,他入魔,在场的都有责任。 这些怨气,本只需要一点点温暖,一点点的爱,一点点的宽容,和一点点的理解便可化解,然而就这一点点,是最难得到的一点点。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魔,也有一个佛。魔强大了,就成了恶。佛强大了,便是善。而此时天池的魔强大了,这种“恶”是世人很难承受的,也是不能接受的。 第181章 魔煞之气丧心智 尽屠武林众豪杰 天池此时已是意识全无,杀开了手,六亲不认。数门派群起诛杀仇天池,然天池魔煞之气横扫全场。一般人不等近身,已被击飞场外。这时间禅机子、空闻大师、陆剑南、青城子等诸位掌门齐齐攻来。 天池此时已无人性,见禅机子使出“幽冥玄火功”击来,一条火龙发出阵阵龙吟,向天池扑去。天池手中剑阵阵黑气,一道剑气黑如浓墨,迎着火龙而去。只见这道剑气将那火龙劈为两半儿,化为乌有。青城子太玄指从左侧攻来,一指直击天池腋下,这道指力仿佛没有对天池造成伤害,而天池不予理会,又一剑攻向了陆剑南。 陆剑南剑花撩动,手中散发无数剑气,点苍十九剑名不虚传。十九道剑气射向天池,每一道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去。天池被这剑气压迫的连连后退,十九道剑气躲过十七道,一道穿透天池腹部,一道刺伤了天池右臂。天池一声怒吼,竟毫不在意自己伤势,手中剑如一条炫龙,冒着黑色的雾气,瞬间将几人包围在里头。天池与这黑雾如同融合在一起一样,让几位掌门无法捕捉其身影。只听“啊!……”几声叫唤,青城子已被天池刺伤。 又听几声叫唤,陆剑南与长留子也已被刺伤。空闻大师高道一声:“阿弥陀佛!”只见双手合十,如如来附身,全身金光一闪,庞大内力亮黑气冲散。就在这一瞬间,左侧剑气传来,已近在耳旁,空闻大师身子后仰,随即向后凌空跃去。等站定时,额头已被天池一剑刺一道口子。 只见禅机子使幽冥玄火掌,空闻大师使金刚拳,长留子使剑,青城子使太玄指。陆剑南使出剑法,五人将天池围在中央,各使看家本领,尽全力向天池击去。这五大掌门联手,就算是神仙也可诛,然天池却无动于衷。凌空跃起出掌,手如灵蛇一般,接了禅机子一掌,两人双双震开,然天池身后有长留子刺来攻天池腰间的一剑。 天池向后一个凌空,如鹰击长空。一把抓住长留子的剑,手已被割的流血,却毫不在意。在剑与拳的空隙中,把握破绽急出一脚直踢长留子面门,这一脚下去破了长留子剑法。然青城子一指已向自己心口攻来。此时后又有空闻大师一掌从后打来,又有陆剑南一剑从左侧刺来。五掌门本是同时出手,而天池在这眨眼间已破了禅机子掌法与长留子剑法。 忽又凌空掠起,手如游龙,一口吞掉青城子手臂,天池狠狠一把抓住。青城子急忙缩回,然天池手指已深深抓入他手臂肉中。当他往回一撤,手臂衣袖被撕破,深深的五道血痕,鲜血直冒。 天池眨眼之间破了三大掌门,然空闻大师击来一掌,陆剑南刺来一剑却也无能为力了。只见陆剑南手中剑刺穿天池臂膀,而同时空闻大师一拳已击中天池背心。天池顿时只觉经脉齐断一般,从头到尾已然麻木。口中不住地吐血,竟被空闻大师击飞出去百步开外。 天池后背着墙,将墙壁震的瓦片直掉。天池从墙上反弹一下,掉落地上。然从始至终都没有倒下。此刻单膝跪地,口中鲜血直流,两眼一发红,“唰”一下又站了起来,仿佛没有受伤一样。众人已为之惊呼,此刻空闻大师与长留子又极力攻去,只见黑影一闪,天池已不知踪影。空闻大师觉一道风从身后袭来,不等回头去看,忙一掌向后转身击去。果然不错,天池已一掌击来,两人双掌掌风一碰,竟将空闻大师逼退数步,且已被天池击成内伤。 天池落定,向空闻大师走去,沾满鲜血的双手,魔煞之气运在手掌,看来已对空闻大师下杀手了。天池每走一步,脚下一个脚印,那是血!伤口的血顺着皮肤流下,从鞋子里渗出,所以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带血脚印。 陆剑南一招“剑破长空”出手,只见剑如二月寒霜,冷冷的向天池刺来。天池竟一掌迎上,向着剑尖而去。剑穿透天池手掌,又刺进了手臂,然天池像失去知觉一般,毫不理会。手掌依然向陆剑南击去,陆剑南被天池一掌狠狠拍在胸口,腹中忽一翻腾,只觉一股热流从喉咙冲了出来,原是一口老血从口中喷出。 只见天池不等他反应,跃起数掌,一掌从天而降击下,往陆剑南头顶劈去。这一掌下去,九死一生。陆剑南已精疲力尽,真气枯竭,不能动弹,只能闭眼等死。 “手下留人……!”大门外传来这么一声,众人看去是一个小和尚,小和尚急忙解下脖子上佛珠,如一个飞盘一样,向天池投去。只见那佛珠不偏不倚,正套住天池手臂,只见天池一掌打歪,将旁边一口大缸打的粉碎。 小和尚身影一闪,已掠过天池身后,天池一闪,已面向小和尚。随即而来的,还有一手摊开,呈爪装,向小和尚头顶抓去。小和尚中食二指并拢,向天池手掌击去。然一指穿透天池被刺穿手掌伤口,小和尚一惊,嘴里忙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然天池手指一合,将小和尚小手抓在手中,用力一甩,重重的摔了出去。 小和尚这么一摔,定伤的不轻。然身后老和尚一手将小和尚拖住,没想到的是这力道极强,老和尚急退了数步,才将力道散去。这时天池已有些头昏,是为失血过多,精力不足,真气亏损。 身后还有的是崆峒派众人,崆峒七老已然到齐。只闻飞遂子惊讶道:“魔人……!摆七星回天阵!”只听飞遂子掌门大喝一声摆下《七星回天北斗阵》。只见六大长老齐齐跃出,依上三颗“玉冲”星,下三颗“璇玑”星次序,占据七个方位,分别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对天池形成包围。随着阵式变化,七人既可联手往复,流转不息。天枢驻飞遂子、天璇驻飞狐子、天玑驻花仙子、天权驻常青子、玉衡拂尘子、开阳驻小鬼谷、摇光驻徐长命,这七人武林人称“崆峒七老”。这七人摆下的《七星回天阵法》,可谓是遇神杀神,魔挡屠魔,若要真对天池下死手,恐怕天池绝无生还之可能。 第182章 魔煞之气丧心智 尽屠武林众豪杰 此时各门派死伤无数,人人对这面前魔徒恨之入骨,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奈何又对此人无可奈何,只能干巴巴瞪眼。然崆峒七老阵法已经摆开,只听飞狐子怒道:“魔徒!我那天池徒儿魔功可是你传的?”然天池此时已无意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这些人变成死人。 飞狐子见其不予回话,怒道:“魔鬼!你伤我天池徒儿性命,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只见这时,崆峒七老已联手攻去。天池受伤太重,怎么可敌这崆峒七老,就算未受伤时,也决计不是崆峒七老“七星回天北斗阵”的围剿下的对手。 然天池不退缩,向飞狐子攻去。手中剑未刺出,已被飞遂子拦住。崆峒七老仿佛知道天池要出什么招一样,不等天池出手,已有破解及应对之法。天池勉强支撑,已从擂台处战至屋里,又从屋里战至屋外。转眼已是八十多回合,又从屋外战至房顶,崆峒七老硬是不能降服。转眼又是一百余回合过去,天池此时体力不支,已不能再还手,只见崆峒七老齐力攻来,天池生死一线。 忽天池两眼放光,一剑向飞狐子刺去,这一剑重如千斤,猛如虎,去如风。飞狐子不曾料其还有这么一出,心中大意,一时竟不能破,眼看剑要及身,急忙横剑去格。天池这一剑及重,飞狐子手中剑已被震断,生死一线间,一把桃花折骨扇飞来,将天池手中剑击落,众人定眼看去,正是公孙若雁。 公孙若雁寻自己身世,先去长安没有查到眉目,听闻自己身世与嵩山派有关,这才到了嵩山派,不料正碰上这么一场大战。看见飞狐子师叔有难,急忙出手相助,不然!恐飞狐子命已休。 然天池发出这奋力一击,已然精疲力竭,瘫倒跪在地上,呼吸异常的粗,大口大口仿佛就要窒息。花仙子看见若雁,心中甚是安慰,眼中含有泪花,慈祥的微笑着。若雁跪在七老面前,道:“弟子不孝,不该与师父赌气,更不该忤逆师父。” 花仙子道:“你做的对!对于相信天池这一事上,你比我做的好。你们都是好孩子,我去找你找了小半年了,你可去了那里?” 若雁听完,心中既欢喜又悲伤,也不少委屈道:“我……”还没说出口时,被飞遂子掌门打断道:“好好好……回来就好。”说着将若雁扶起身来,道:“好孩子,你受苦了。” 若雁哭着摇头,已说不出话来。 然天池此时命悬一线,只见天池两眼放红,一声鹰的叫声响破长空,那一只巨鹰从众人头顶盘旋,不让任何人靠近天池。只见追魂门长老“徐长命”数支追魂夺命镖出手,投掷开来,击向巨鹰。巨鹰躲开数支,却任有三支射中,巨鹰不敌,天池暗使功力与其互通,让那巨鹰离了去。 只见天池拼尽最后气力,从峰顶一步跃下,竟从万丈高空跳了下去。众人惊讶间,不忘拍手叫好,这魔徒终是除去了。道:坠落这万丈山崖,恐怕已粉身碎骨! 然而并非如此,御灵神功是佘灵子所创,这佘灵子人称为兽王。而此时天池已神功大成,已然当的起兽王之称。所谓兽王,为百兽之王,万灵之王。只见天间无数喜鹊飞过,将天池乱入其中,运到了数百里之外的微山湖中心的一个岛上。此岛名曰“微山岛”。 相传,很久以前,微山湖这块地方,原本是长几十里,高几百丈的大山,因山上有微子墓人们就给它起了个名叫微山。微山山腰住着一户人家,只有祖孙二人。爷俩儿开垦了几亩山坡地,种点庄稼维持生活。虽说日子过得穷苦,倒也舒心安稳。 有一年秋天,豆子快熟了,豆粒又胖又大,爷俩儿很高兴觉得定是个丰收年,不愁没粮食吃啦。一天傍晚,孙子去豆地里看豆子,抬头见一个白胡子老头,赶着一群绵羊在豆地里放。小孙子跑过去问:“老爷爷,您怎么放羊放到俺豆地里啦?” 老头说:“你这豆子收不成啦,十天以内,这座大山就要崩塌啦,这里,就变成一片汪洋大湖,豆子还能收?!不如喂了我的羊。”停了停,他又说:“您爷俩儿可是好人啊,赶快朝天亮的方向逃走吧,可不能在这里久留啦。”说罢,化作一阵清风不见了,羊群也无影无踪了。 小孙子赶快跑回家,把刚才的事告诉了爷爷。爷爷听了,说这是神仙点化,就连夜收拾行李衣物。一边准备带领小孙子朝东方逃走,一边告诉乡亲们跟他们一块逃。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几天,山上、山下的人都逃光了。 就在第九天的半夜里,只听一阵山崩地裂的响声,随后微山就陷下去了。微山塌陷变成了汪洋,原来微山的最高峰变成了小岛,从此人们就把这片汪洋叫做微山湖,把汪洋中的小岛叫做微山岛了。此处地处“兖州”的一片汪洋大湖,方圆没有任何人烟,也没有任何船只。有的只是清澈的湖水,动听的鸟叫声,和鲜美的空气。然而此时的天池已经昏厥过去,已没有任何知觉,等待他的,只是死亡。 然在嵩山,这些武林人士还在欢呼,庆祝为武林除了一害,转而又对崆峒派,对着飞遂子又是一番赞叹,什么“崆峒威武……崆峒英雄……崆峒武功天下第一……”等之类言语。禅机子定然不愿意听,一手策划的武林大会就这样泡汤了,心中自然很不爽。 怒道:“武林大会已经结束了,最后胜了的是那魔徒!”哼一声又道:“你们崆峒派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时间可掐的够准啊!” 飞狐子道:“要推选新的武林盟主,自然也不能少了我崆峒,也不能少了峨眉。我有一个提议,等峨眉派到场,我们一起探讨如何?” 禅机子诧异道:“峨眉派会来?” 飞遂子道:“当然!我已经派人去请了。”飞遂子派去的正是慧空,慧空到了峨眉,将飞遂子话语转告,此时峨眉派正与慧空向嵩山赶来。 第183章 静玄自度入玄门 奈何六根不能静 静玄自得知天池去世以后,已对世间无所眷恋,今求他的师父灵幻道长,要终身遁入玄门。此时老道士也在,灵幻道长道:“你入玄门,六根未净。你这只是逃避。” 老道士道:“任天而动,物我两忘,效法自然,在追逐梦境的回味中演绎驭众保身,以忘乎己,忘乎天的抱全守真思想将人生境界推进到眼界今无染,心室安可迷。以期求取心灵的自然,筑固“无一切心”的监修。从而指引悟道者,断除不求贪念之心,化解怨恨之心,了却妒忌之心。无论喜怒哀乐如何打击清澈无碍的自在,用瓢当杯,用手当枕的“无心”,都会演绎八风吹不动的悠然自得。看得破,才能放得下。得到了,不以喜悦陶染内心;失去了,不以忧愁自责思虑。这也应了庄子所说的这句话:“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 “心遁玄门,遁者为隐,为入,为智。念头的纷飞,需要在遁隐中参化境由心造的洞彻明朗,达到“道不假修,但莫污染”的无遮无碍。修行到心无挂碍,人在水云间。不管诱惑的感召力如何锤化自己,必须守住本心。对镜无心,逢缘不动。放下妄念,去迷转悟。世人谤我,我忍之;世人欺我,我让之;世人笑我,我随之;世人骗我,我笑之。” 其实,人生中的许多玄奥并不是让自己活得精彩,而是要用一把钥匙打开封锁已久,落满尘埃的心灵之锁。开启人生大彻大悟中容纳“红泥小火炉,能饮一杯无”的境界,探究生命的曙光,拿自己的宽容与博大胸怀映射别人。在人生既短暂又漫长的风景线上,贯穿投靠淡泊的无线宽度,而挖掘生命的内涵。升华人格的尊严,处世态度中“百花丛里过,片叶不沾身”的朗然大觉。以期达到:“饥来吃饭,困来即眠,愚人笑我,智乃知焉,不是痴钝,本体如然。要去即去,要住即住……世事悠悠,不如山丘,青松蔽日,碧涧长流,山云当幕,夜月为钩,卧藤萝下,块石当枕。不朝天子,岂羡王侯,生死无虑,更复何忧。水月无形,我常只宁,石法皆尔,本自无生。兀然无事坐,春来草自青”生命在自在中解悟到的真味。 静玄道:“我已心已死,万念俱灰,只求遁入我门,终身不沾红尘事。久久盼来了相聚与重逢,然不过是徒增伤悲,分别来的太快,我没有一点儿准备。刚刚习惯有亲人的感觉,却……难道我真是天煞孤星!” 灵幻道长道:“世间并无什么天煞孤星,我为你起法号“静玄”,是因你小时候体弱,借了入我玄门之借口,让你好好生长,好养活些。如今你真要入我玄门,我却不能依你,这中间差了许多缘分。” 静玄问:什么缘分? 老道士道:“所谓分离,只是暂时离别,殊不知此刻分离,将是为将来的重逢做的准备?” 静玄不太理解,傻傻问:“准备?” 老道士点头道:“不信你回头看?” 静玄回头看去,是一个熟悉的身影,粉嫩的小脸,姣美的身姿。她脸上挂满了泪水,痴痴的看着静玄。静玄问道:“你何时在了这里?” 黎姗姗回道:“已有三十六天零六个时辰。” 静玄心中滋味酸苦,酸苦中又有几分甘甜。 黎姗姗问道:“你真要出家么?” 静玄点头无语。 黎姗姗往地上一跪,道:“两位师父,我也要出家,你们收不收?” 静玄急道:“你这是何苦?这里无你的事,你快快离去。” 黎姗姗不予理睬,又问:“收不收?” 老道士笑道:“你们把这遁入玄门之事,当成了过家家的儿戏。” 黎姗姗道:“谁当了儿戏,我没有比这更认真的了。”说着一把短剑从衣袖拿出,拔下头上发簪,乌黑的长发及腰落下。她一把揽起自己的头发,拿着刀便去割,完全没有半点儿犹豫。 静玄急忙将黎姗姗拦住道:“你到底想怎样?我现在一心遁入玄门,无心儿女情长。” 黎姗姗道:“你遁你的门,我削我的发,与你有何干系,谁要与你儿女情长,谁逼你儿女情长了?”说完要奋力挣脱静玄的手,然静玄死死抓住,始终不敢松手。 静玄道:“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要我做什么?你说?我照做行吗?” 突然黎姗姗一愣,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老道士突然笑道:“你们需要一个答案,和一个结果。你们下山去吧,天南地北任你们走,三年之后若是任然没有答案和结果,到了那时,我亲自收你们两人入我门下。” 黎姗姗收了哭声,道:“果真?你可还能再活三年?” 老道士笑道:“老头子我身子骨还算硬朗,再活三年绰绰有余!” 黎姗姗看着静玄,期盼着静玄的答复。只听静玄问道:“老师祖,您要我们去那里?” 老道士道:“那里都可以,只要不在这崆峒山上。”静玄听完看着黎姗姗,问道:“你可愿意陪我三年?去寻找属于我们的答案与结果?” 黎姗姗连连点头,道一声“我愿意!” 老道士道:“别急,我还有个条件!” 两人急忙齐声问道:“有何条件?” 老道士道:“答应我三件事。” 两人齐问:“那三件?” 老道士严肃道:“三年之内你两人必须携手同行,可尊得?” 两人回:“尊得!” 老道士又问:“必须有福同享,可尊得?” 两人回:“尊得!” 老道士又问:“三年之内必须有难同当,可尊得?” 两人回:“尊得!” 老道士道:“如此甚好!你们既然已答应我的三个条件,那就必须做到。如果中途谁背弃了我们三人之间的承诺,那便我们三人永远不要相见。” 黎姗姗为了表示决心,将一个“绝情蛊”吞入腹中。道:“这是绝情蛊,我已吞入腹中。”说着将解药一掌击得粉碎,只留下一颗给了静玄。道:“这这一颗解药你拿着,如果我背弃了约定,你就将解药毁了便是。” 老道士点头不语,转眼看着静玄。静玄将解药喂黎姗姗服下,对着老道士磕头道:“师祖在上,我若背弃约定,从此不入崆峒。” 第184章 白发鹰魔在人间 涂炭生灵灭苍生 静玄与黎姗姗拜别崆峒众人,向着仇池走去。走至成州时,碰见圣火教右天王“常淼”正在街上走着,常淼看见黎姗姗快步走了过来,问道:“侄女!可见千诺了?” 黎姗姗摇头道:“不知!自从崆峒山一别,再也没有见过。” 常淼又问:“可知她去了何处?” 黎姗姗摇头不知,问道:“千诺姐姐怎么了?” 常淼道:“你可知仇天池已经去世了?”黎姗姗点点头示意,回头看着静玄,知道这是静玄的痛处,所以不愿多说。常淼看着两人手牵手,关系非比寻常,问道:“这位是?” 黎姗姗道:“这是静玄,天池的亲哥哥。”常淼乃是聪明人,纵横江湖一生,性情豪爽,有对天池走着好感,便也不提伤心事了。道:“自天池去世,千诺便不知踪迹,是死是活也无从得知,教主几乎将大地翻了一遍,也是了无音讯。教主夫人如今天天担惊受怕,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教主性情大变,教内人人惶恐,如今教主将矛头指向了崆峒,恐怕大事不妙。” 静玄道:“前辈!崆峒从未伤过圣火教圣女,姗姗可以作证,她当时也在场。”常淼道:“风镜刀与平眉剑两位说,曾在崆峒与崆峒弟子有过摩擦,所以教主迁怒于崆峒。也将平眉剑与风镜刀两位大侠也关了起来,教主责怪他们护圣女不力,所以每天都要派人鞭策三十,直到寻回圣女。” 黎姗姗道:“常天王放心,姐姐我也会寻找,一有消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常淼点头“嗯”了一声,脸上愁眉不展。道:“要是在身,就此别过。”说完匆匆离去。 静玄道:“常闻昆仑三圣大名,他人却称昆仑三魔。今一见他毫无虚伪架子,谦逊有理,气度不凡,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黎姗姗笑道:“常天王武功自不用说,不过他的为人不是那些,自认武林正道人士所能比的,都说昆仑三魔,实是以讹传讹,如今看他走在街上,又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静玄点头道:“是啊!是是非非,善恶忠奸,谁又能正正分清。我们走吧!”两人上马,又走了三日,到了仇池山下。两人抬头一看,已到“赠剑亭”下,看着一池湖水,旁有石碑,上题“天池”二字。触景伤情,静玄道:“这就是鬼手药王将天池捡起的地方!” 黎姗姗道:“正是!天池!天池!好美的地方,怪不得药王要给他起这个名字。”千年古国筑深山,万仞红岩入云端,常羊传说犹在耳,殿宇宫阙今不见。青石崖边涌山泉,注入嵯峨乱石间;驻足险峻伏羲崖,俯瞰两河三水环。十坡八沟小洞天,八仙上寿石勺潭,洞游神鱼无根水,金龙戏珠麻姑仙。 山高路险惊破胆,嵯峨雄峻入云端;绕道桃源心意长,误闯仇池眼界宽。看着与仇池山隔河相望的西高山异常险峻,陡峭的山路十八弯,上下山有着惊心动魄险象环生之感受。山路艰险,攀缘而上,巉岩嵯峨,高路入云端。仇池山顶有村落,有良田果园。 高耸入云险峻嵯峨的伏羲崖边,两人坐在山岩上,想象着天池从这里长大,是多么幸福。站在仇池山之巅,俯瞰烟雾蒙蒙的洛峪河峡谷,山高水远,源远流长。高瞻远瞩,对面山坡上的层层梯田历历在目,空旷辽远,大气磅礴,又是另一番别样的风景…… 静玄不由伤感感叹,叹苍天捉弄。喃喃道:“命运”,人生最大的文化,神秘莫测,百转千回!那么什么是命运呢?度娘说:改变不了的过去和充满变数的未来就叫命运!因缘者说:命运是人与人、人与天地、人与大物质之缘!俗尘说:命运不过是失败者无聊的自话,不过是怯懦者的解嘲!” 黎姗姗听完,顿时感动的泪流满面,道:“你想通了?” 静玄道:“不需要想,自己通了。在佛学讲“六道轮回”,所谓“六道”,即:人、天、阿修罗(三善道)、地狱、恶鬼、畜生(三恶道)。然在六道中,却以人道为中心,因人心的善恶观念而随心所欲的去追求,造成果报。可见人道可修,因果可改,未来可变,只是尽在人心的一念罢了!” 这时只见天池宫门口出来一人,慢慢的走了过来,两人定眼一看,来人正是雪莹。在此地相见,三人欣喜若狂,雪莹急忙将黎姗姗与静玄请了进去。静玄看着一片杂草丛生的废墟中,竟有怎么一个宫殿,还能保存的如此完好,真是不易。凭此也可以想到多年前仇池派的一片繁华容貌。 走进院子里,普善于普真两个人正在吃核桃,而老鹤翁与冷剑涛两人正在对弈。两个老人来着静玄与黎姗姗两人,感到诧异。这里人踪罕迹,怎么来了这么两个人。两人向冷剑涛与老鹤翁行礼,叫了一声前辈。 雪莹道:“这位是我和天池哥哥的义父,这位是我的父亲。” 静玄一慎,半天才道:“您老就是鬼手药王?” 老鹤翁笑道:“嗯!不错。” 静玄向老鹤翁跪下一拜道:“谢您当初救了天池。您老不是在昆仑山么?何时到了这里?” 老鹤翁双腿已废,行动不便。雪莹将静玄扶起,道:“平眉剑与风镜刀回了昆仑,说千诺已经拿到了火焰令,于是就放了义父,普善于普真两位师兄带他回了仇池。” 老鹤翁道:“你就是静玄?” 静玄回道:“正是!” 老鹤翁道:“静玄……!你出家了?” 静玄回道:“没有!” 老鹤翁又道:“那你怎么叫个出家人的名字?” 静玄道:“我小时候体弱多病,师父为了好养活,所以取了个道家法号。”老鹤翁道:“你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静玄上前,递过手,老鹤翁把完脉道:“你面容英俊,性格温和。眉宇间透露着自信,你刚进来,我那一瞬间以为还是天池。你与他面容极像,不愧为亲兄弟。你体格健壮,内功深厚,一点也没有体弱多病的迹象。” 老鹤翁缓了缓笑道:“改了,不叫静玄,还叫思恩。” 静玄跪拜道:“谢义父,你既是天池义父,也是我的义父。天池常常与我说起您,对您也是仰慕已久,天池为对您尽完孝道,我替他尽,我两个无父无母,相认不久,他便离去了,以后让我侍奉您老,也算是有个活头。”静玄说完时,已是泣不成声。 第185章 白发鹰魔在人间 涂炭生灵灭苍生 天池在微山岛上昏睡了三天,终于醒了。身上的伤口无数,无数只蚂蚁趴在天池伤口处,用嘴巴将伤痕咬合,就像是被用针线缝过一样。 伤势有所缓和,只觉得身体与四肢分离,不能动弹。饿了渴了有灵猿送来果子,既能充饥,又能解渴。天池虽四肢不能动,却眼能看,耳能听,只听见有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天池看去是一只大虫向自己走来。这大虫高大威猛,个子比个牛还大,全身黄色斑纹,两眼如天上寒星。这大虫一口将天池叼起,放在了一个干燥的洞穴里。不等多时,天雷滚滚,大雨倾盆而下。 虎为百兽之首,天池乃万兽之王。此刻这大白虎对天池臣服,是因为它与天池一样,有些极深的怨气,它和天池一样,是另一个恶魔。附近百里没有人烟,便是拜它所赐。只有在湖畔东南二十里处,有一个山村,村里有三百多人,名叫“打虎村”。村里有百名壮汉,家家以打猎为生。这大虫与这村子里的村名乃是世仇,虫见人便咬死,人见虫要打死。 这村子里的百名壮汉勇猛异常,每次交锋,大虫始终讨不着便宜。反而自己被伤的遍体鳞伤,这大虫将方圆百里人畜杀尽,唯有这打虎村讨不到好。这大虫被当地知府悬赏,多少豪杰前来捕虫,都命丧于虎口。 官府组三百士兵前来捕杀,却始终寻不到大虫踪影。他们怎么能想到,这大虫在这岛上,驾船从岛上游至对岸须半日,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大虫会从那对岸游至岛上,所以每次也是寻不到踪迹。 这大虫在这一带,也可以说是臭名昭着了。 待慧空余三戒掌门到了嵩山,已是半月之后了。这时武林齐聚嵩山,共讨武林盟主一事。等人齐了,在大堂内飞遂子掌门说道:“我有一言,大家静听。所谓武林盟主,不仅要文武双全,更重要的是德行。以应妙真人为榜样,能造福武林,造福苍生者,才是我们推崇的人。” 众人交头接耳,意见不一。 飞遂子道:“千佛乃我武林一派,佛法无边,度化世人。如今蒙了难,危在旦夕。二十年前有应妙真人率领中原武林支援,今虽应妙真人已不在,我武林豪杰不能坐视不管。我有一计,谁能助千佛度此难关,或头功者,我们可尊他为武林盟主。” 清逸大师道:“我千佛已与那吐蕃僧众大小战了数时次,死伤无数,他们后又有军队相助,此时半个瓜州自己沦陷。” 飞遂子道:“虽此战是因大唐军士好斗引起,而那吐蕃也是蓄谋已久。千佛僧人死伤伙伴,急需我们支援,此次支援千佛派,头功者,我们可尊武林盟主如何?” 只见众人一片叫好,个个点头应允。 禅机子道:“如此甚好,何日启程?” 飞遂子道:“宜早不宜迟,大家整顿,五日后出发。”禅机子喝一声“好!”我们千佛再会,便已甩手离去。众人见东道主离去,慢慢的也都散了,各自准备,支援千佛。 清逸对飞遂子道:“飞掌门高明,如此一来,我千佛无忧了。他们就算无心支援我千佛,但为了武林盟主之位,必会强力退敌。” 只见空闻大师道:“清逸师叔何时到了中原,为何不上少林通知我少林弟子。千佛发生如此大事,我少林竟方才知道。” 清逸行礼道:“空闻师叔莫怪,本是要去通知,但知师叔不在寺里,所以改了行程,去了崆峒。千佛少林同气连枝,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是。” 说着空闻请崆峒派弟子人众上少林,尽地主之谊。少林位于少室山,其包含的三十六峰山势陡峭险峻、奇峰异观、比比皆是,传说,夏禹王的第二个妻子,涂山氏之妹栖于此,人于山下建少姨庙敬之,故山名谓“少室“。 山势陡峭峻拔,有三十六峰。诸峰簇拥起伏,如旌旗环围,似剑戟罗列,颇为壮观,有的拔地而起,有的逶迤延绵,有的象猛虎蹲坐、有的似雄狮起舞,有的若巨龙睡眠,有的如乌龟爬行,峰峦参差,峡谷纵横,颇为壮观。 主峰连天峰,为嵩山最高峰,山北五乳峰下有声威赫赫的少林寺。御寨山西有水柜一处,人称“小饮马池”,水量能供万人食用。少室山顶宽平如寨,分有上下两层,有四天门之险。从山南北望,一组山峰,互相叠压,状如千叶舒莲,所以有“少室若莲”之说,当地群众称之为“九顶莲花山”。 从山门到千佛殿,共七进院落。有常住院、塔林和初祖庵等。常住院的建筑沿中轴线自南向北依次是山门、天王殿、大雄宝殿、藏经阁、方丈院、立雪亭、千佛殿。另寺西有塔林,北有初祖庵、达摩洞、甘露台,西南有二祖庵,东北有广慧庵。 不多时,已到了少林寺山门。山门 山门为少林寺大门。门额上有提“少林寺”三个大字。山门前有石狮一对,雄雌相对。山门的八字墙东西两边对称立有两座石坊,东石坊外横额:“祖源谛本”四字,内横额“跋陀开创”;西石坊内横额:“大乘胜地”,外横额:“嵩少禅林”。 山门的正门是一座面阔三间的单檐歇山顶建筑,它坐落在两米高的砖台上,左右配以硬山式侧门和八字墙。 这里透露着神圣的庄严气氛,比起崆峒,这里别具一番风采。一佛一道,到底是不同。五日期限已至,众门派众志成城,浩浩荡荡向千佛敢去。 而此时千诺所在的地,此时已被吐蕃所占领,经常出现前来骚扰的吐蕃士兵。不过有肖老大一众人为千诺守门,也让千诺少了很多麻烦。只见这时千诺正在洗漱打扮,和喜烟儿说着笑话。黑子突然冲了进来,斯声喊道:“不好了!仙姑……不好了!一群和尚打了进来,老大已经被他们擒了……” 第186章 白发鹰魔在人间 涂炭生灵灭苍生 千诺淡定道:何人敢闯我东谷? 黑子慌张道:“是那一群吐蕃士兵。如今这里发了战乱,此处已经是那吐蕃土地。” 千诺道:“我不管他什么国,什么兵,我的地方谁也不准碰。他们现在何处,带我去!” 那黑子指着东谷方向,道:“就在前面。”千诺涂完最后一指水粉,慢慢从凳子上起身,走到门口望着东谷方向。突眼神露出犀利光芒,一跃丈高,身轻如燕,脚触飞沙,如一只白色的燕子一样,轻松掠过数里路,来到了东谷方向。黑子已被千诺远远甩在后头,望尘莫及,只能飞奔追赶。 千诺落定山头,看着肖老大手下三四十人皆已被擒,有的被吊死抽打,有的已被架在柴火上要烧死。有的被扒光了衣服,放在太阳下暴晒,一个个凄凄惨惨,哀声连连。肖老大被五个吐蕃士兵四肢与脖子上绑上了绳子,绳子另一头绑在马鞍上,要将那肖老大分尸。 千诺想道:“这肖老大办事儿也算尽忠,多时以来还算可靠,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眼线那五骑马已飞奔起来,当下救命要紧。那肖老大倒也是条汉子,吐蕃士兵被他砍倒在地数人,嘴里不住骂道:“来将爷爷分尸,我就是死了做了无头鬼,也要来报复你们,你们杀人不眨眼,爷爷我何时怕过,只不过去转个世,投个胎,十八年后爷爷又是一条好汉,到那时你们哭着求爷爷饶了你们性命也不中用,到时将你们挫骨扬灰,或剁碎了喂狗……” 可那些吐蕃士兵也是听不懂,任他怎么叫骂,那人也是无动于衷。突绳子绷紧,勒的他喘不过气来。幸好千诺及时出手,将绳子一剑割断,那肖老大坠在地上,急忙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护在千诺身旁。 吐蕃兵叫千诺突然出现,也是一头雾水,一头领朝旁边问道:“她是谁?怎么在这里?去!拿下她。” 只见吐蕃兵首领遣一身前副将,向千诺攻来。肖老大道:“谢仙姑救命之恩,你切让开,待我宰了这吐蕃兵在向你致谢。您站远点,别溅到您一身污血。” 只见肖老大持刀冲去,那人刀劈来,向肖老大腰间而去。肖老大横刀去格,那知那吐蕃副将力大无比,将肖老大手中刀已震飞。肖老大双手持刀,双臂被震的剧痛,手下无力,眼看着吐蕃副将一刀向自己脑袋削来。 吐蕃士兵中一片哗然,充满了嘲讽。 然而就在他们张口大笑之间,嘴还不及合上,只见一道白影闪过,那副将已经直挺挺倒下去,一命呜呼。众吐蕃兵一脸懵逼,竟不知发生何事,什么都不曾看到,就见那副将倒下,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千诺手中剑再滴血。 肖老大众人一片叫好…… 那吐蕃兵首领勃然大怒,命令一百多吐蕃兵向千诺攻来。千诺朝肖老大道:“你去救人,我来对付他们。” 只见千诺剑意纵横,随心所欲,这吐蕃兵那里是千诺对手,再来一百,恐也要命丧当场。只见手起刀落,剑下不留活口。千诺腹中有了孩子,自然相当惜命,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护着腹中孩子。生怕自己留了活口,而他们反过来伤了自己,这是她最大的顾虑,所以下手狠极,惊人惊恐。 不久时,吐蕃兵已死伤过半,千诺的一身白衣,被血染成了红衣。肖老大一众也提刀重新战斗,很快那吐蕃兵败逃。然千诺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一直追杀至数里之外。千诺不想让人知道她在这里,也不想让别人来打扰,这些人若是逃了,便会再来,有可能还会调集大军。 可怜这些人最后也没有逃脱,魂归沙漠。千诺命肖老大将尸首一一掩埋,自己徒步走了回去,到了门口,千诺已经精疲力尽,走路晃晃荡荡,总算是回来了。喜烟儿焦急的在门前看着,急忙迎了上去,看千诺浑身是血,吓得命儿只剩半条。费劲力气将千诺背进房间,解下衣服一看,身上没有一点伤痕,这才放心。 可这千诺不停叫唤腹中疼痛,欲死不能。喜烟儿慌了神,不知如何处理,恰巧这会子肖老大带众人在门外叫道:“仙姑可好,我等兄弟特来感谢仙姑,还请仙姑一见。” 喜烟儿便知坏事了,听千诺说过,这些人听自己话,是因为惧怕千诺武功高强,若果被他们知道千诺此时是这般情形,他们肯定乘机报复,那可就危险了。 正在为难之际,千诺疼痛难忍,一声嘶吼被门外众人听见了,只听那肖老大道:“喜烟儿可在……”肖老大问了几声不见有人回应,便带着众人试探着往里走。前脚刚踏进门,喜烟儿怒骂道:“作死的东西,姐姐说过的话你们忘了?谁敢不听召唤,踏进这门一步可是要送命的。” 肖老大笑脸相迎道:“喜烟儿姑娘,我们是来感谢仙姑的,你就让我们见见她吧。” 喜烟儿道:“仙姑说了,让你们今日且回去,改日再来。” 肖老大道:“仙姑不会出事了吧?” 喜烟儿到底年龄小,经肖老大这么一问,身子一打抖,支支吾吾不知如何答复。半天道:“谁说的,姐姐好着呢。” 肖老大道:“是吗?我刚刚听见仙姑在痛喊,还说没事?”喜烟儿不知如何做答,伸开双手挡住大门道:“你们就是不准进来。” 肖老大道:“我知道仙姑受了伤,老二是个大夫,医术高明,让她帮仙姑瞧瞧。” 喜烟儿任然当着,道:“我才不信你们,姐姐的病男人看不了。” 肖老大道:“果真是有事儿。” 这喜烟儿方才知道说漏了嘴,急忙将自己嘴巴捂住,不再说话。肖老大道:“你快让开,让我们进去看看。” 喜烟儿道:“好啊!你们进去吧,姐姐就算是有伤有病在身,对付你们几个动动手指头就够了,不怕死的进去吧。” 肖老大一伙人是见过千诺实力的,喜烟儿这话可不是大话。肖老大一伙人相互对视,也无人敢进了。 第187章 白发鹰魔在人间 涂炭生灵灭苍生 肖老大自持武功不弱,在这西北也算是少有敌手,可这千诺的功夫与之比起,简直不值一提。喜烟儿敞开大门,竟自己走了进去,对肖老大一伙人也不闻不问了。 进了屋里,千诺疼的死去活来,外又有肖老大一伙人虎视眈眈,不知何时杀了进来。喜烟儿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帮天诺擦拭身子,看着千诺疼的翻滚,全身冒汗,自己只能默默哭泣。这就样千诺疼了大半天,到了傍晚的时候,终于疼晕了过去。 喜烟儿以为去世了,不住的哭泣。想着千诺本是自己靠山,如今千诺死去,自己落在肖老大手里,指不定受什么折磨,想着心如死灰生无可恋。拿起千诺的短剑,想要自尽。这时肖老大一人冲了进来,拦下轻生的喜烟儿。道:“仙姑没死,还有救。”说着门外进来两个老婆子,老婆子年纪大了,四十岁左右。说道:“你们都出去。” 喜烟儿既担心,又惶恐的在门外等候,只见那两老婆子不住地往外用木盆端出来血水。喜烟儿终于忍不住,要往里冲去,却被肖老大拦住,不让进去。喜烟儿怒骂道:“天杀的你们,仙姑救过你们性命,你们要做什么……?” 又过了半个时辰,两个老婆子从里走了出来,一个个汗如雨下。也已是折腾的精疲力尽,气喘吁吁。说道:“可危险了,要是再晚一点儿,大人孩子都保不住了。” 肖老大急怒道:“老婆子!人救活了金银财宝都给你,人要死了,我要你陪葬。”两个老婆子吓得一颤急忙回道:“无事无事……都保住了……” 喜烟儿这才放心了,谢过两位老婆子,拿了银两,再让两位老婆子吃饭,留下来照顾千诺,按月给工钱。将老婆子都是附近村里的接生婆,被削老大既威胁,又利诱的找了来。 原来这肖老大也是过来人,自己妻儿也死于难产,今看千诺小腹隆起,便知走了身孕。经今天打斗,知道千诺动了胎气,问喜烟儿,喜烟儿防心过重又不说,只能靠着自己猜测去请了接生婆。肖老大本是不能判定,只因这喜烟儿一句“姐姐的病,男人看不了”这才让肖老大有了肯定。 喜烟儿走到肖老大跟前,鞠了一躬道:“谢谢!” 肖老大笑道:“不用,应该是我们谢才是,仙姑救了我们性命,这点事算什么!”众人沉默片刻,肖老大又道:“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你怕我们伤害仙姑,因为我们有过过节。人心都是肉长得,仙姑救我等性命,我们怎么可以忘恩负义。我虽是个粗人,大道理不懂,小道理也明白些。” 说到这里,肖老大清了清嗓子“咳咳”开始朗声说道:“圣人有曰:一滴水有大恩,我还他一个井什么泉……” 喜烟儿听得不明白,又问:“何意?那个圣人说的?” 旁边黑子笑道:“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话还没有说完,后脑勺就被肖老大一个巴掌道:“就你这点学问,也好卖弄?” 喜烟儿这才听明白了,男人般开怀大笑几声,众人又相对无语,空气如同静止,有些尴尬。 肖老大“额……”支支吾吾半天道:“你去看看仙姑……”说着手指着屋里。喜烟儿这才反应过来,笑退去,来到房间,看千诺睡得沉稳,没有打扰,唤来两位老婆子问了问情况道:“两位婆婆,姐姐到底如何,给我心里落个底可好?”喜烟儿语气焦急又带着哀求。 一老婆子道:“倒是没什么大事,大人怎么都好的,就是吃些苦头。可这孩子将来可能不怎么好,以我多年的经验,这孩子应当早产两月。以姑娘身子看来,现在怀胎已有五月多了,生产恐怕就在三月后了。” 喜烟儿急道:“那孩子生下来会怎么样?” 老婆子道:“亏得这姑娘习武之人,身子骨硬朗,换做平常女子,这么一闹恐怕早已丢了性命,别说我们两个老婆子,你把神仙叫来也没有用。这孩子生下来倒也能活,恐怕这孩子将来恐怕风吹不得,雨打不得,日头晒不得,体质弱的很。若是生个男儿也好,可偏偏是个女孩儿。” 另一个老婆子急忙应道:“罪过罪过,姑娘啊!我看你年纪不大,人真的挺好。又指千诺道:想来这位姑娘也是不错的,接下来这几个月尤其重要,你要是信得过我两位老婆子,就让我们照顾吧!” 两位老婆子是好心,但也有心机,说来也无非“钱财”二字罢了。见喜烟儿出手阔绰,看千诺气质娇贵,暗想照顾好了,肯定少不了多给银子。所以说话之间,也就将病情说的重了些,将来孩子一生,并无他们所说的那么严重,也便说的自己两人照顾的好,也少不了许多金银答谢。 喜烟儿年少不经事,自然看不穿两人心思,便有什么要求,也就应允了。喜烟儿心想,只要求得母女平安,花钱多少也是无所谓的,千诺一向出手阔绰,喜烟儿自然明白,钱对千诺来说也是不在话下。 喜烟儿事情已明白大概,心中有数了,也就放心了。遣两老婆子下去歇息,自己守在千诺身旁,直至天亮。终于熬不住了,看千诺没有醒,一动不动躺着,安静的过于安静。喜烟儿心中有些不放心,将手放在千诺鼻子处,试了一下有气息,这才放心离去。 喜烟儿去找了两个老婆子,只见一个已经不在了,一个正在做饭菜。喜烟儿问:“刘婆婆,李婆婆呢!” 刘婆婆笑回道:“不知道啊!一早起就没见人影。” 喜烟儿急忙跑去外面看看,李婆婆没有看到,看到肖老大一伙人一个个东倒西歪躺在地上。喜烟儿不知出了什么事,过去看看才知,一个个竟打着呼噜大睡。 喜烟儿将肖老大摇起来道:“你们怎么睡在这里?” 肖老大道:“昨晚你进去看仙姑,我们等着你的消息,可你这一进去就再没出来,我们等着也不能走,就在这守了一夜门。” 喜烟儿道:“原来如此,既然这样,你们可看见李婆婆出去了?” 肖老大道:“知道啊!当然知道。她说去给仙姑取药去了,赶中午就回来了。”喜烟儿若有所思,点点头道:“肖老大你跟我过来。” 第188章 白发鹰魔在人间 涂炭生灵灭苍生 喜烟儿将肖老大带至墙角,压低嗓子说道:“这李婆婆去抓药了,我不放心,你去跟着看看,将药方拿来,再去她抓药的地方问问,这药是否合适!” 肖老大已明其意,话不多说,便急忙追去。喜烟儿将刘婆婆所做饭菜一一尝过,心中还不放心,自己又做了饭菜,专给千诺食用。 又说天池在岛上养伤半月余,身体已经恢复,只是困在这小岛上也是无聊至极。这时大虫走到天池面前,对天池一阵怒吼。只见天池一跃上虎背,那大虫转身向湖面奔去。这大虫一步丈许,在湖中游走如履平地。不到两个时辰已上了对岸,走去的正是打虎村。 离村三里地时,只见不远处狼烟滚滚,原是村里防虫用的,这时的村民已知道大虫来临。关上石门,架上弓箭守着村门。然而大虫与天池只是路过,在村口右拐,向着不远的章县走去。 大虫奔走如飞,不多时已到了县城。大虫在前开路,天池跟在后头。进了城大摇大摆走在街上,百姓们看到大虫早已魂飞魄散,四下逃窜,街上鸡飞狗跳,不多时已没有了人影。 大虫见了人便扑了上去,只见天池凌空而起,重重一脚踢在大虫脖子,大虫几个翻滚,摔在了一处混沌地摊上,将桌椅砸的粉碎。大虫摇摇晃晃站起,怒吼一声,如天惊雷,震耳欲聋。忽一跃而起,跳起丈高,张开血盆大口向天池而去,似要将天池一口吞掉。 只见天池迎上,一手掐住大虫脖子,死死的按住在地,大虫不住挣扎,发出阵阵虎啸哀嚎,然天池手越来越大力,大虫始终无法挣脱,卷缩在地,四脚朝天表示臣服。天池刚松开手,只听“嗖嗖”声布满街头,原来是县城三百步兵与弓弩兵,正往这边放箭。 抬头向天空看去,箭如雨下。大虫一声虎啸,露出两颗如霜寒牙,迎着箭雨冲了上去,天池冲上去将射向大虫的箭击落,一声怒吼,与大虫双双退去。 不料的是这三百士兵并未罢手,由县知府带头,一路追赶过来。天池与大虫无奈只能逃走,这大虫跑得极快,并不是这步兵所能追赶。两个时辰天池与大虫已跑得无影无踪,到了一处山庙,破烂不堪,里面供奉着的是“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丈高的塑像已经残破,看来是很久没人来过了。 此时已至傍晚,天已有黑意,天池与白虎在庙里歇息。半夜时,大虫突然惊起,一声怒吼冲向庙门外,天池在内只听得大虫哀嚎,跑出去一看,一张大网将大虫已经擒住,院内三百士兵举着火把,将整个山庙照的通亮。 大虫拼命挣扎,终脱不得大网。眼看着十名士兵手持长戟向大虫刺去,天池急忙掠过,将十个士兵手中长戟抢夺在手,用手一折,全折为短节。众人士兵一看,此人力大无比,功力惊人也不由得发出赞叹。这些都是军人,意志坚定不移,生死置之度外,保家卫国心智无比强大。虽看天池力大无比,却也毫无惊恐,面不改色。 只听那一位将军说道:“你乃何人,为何与这禽兽为伍?快快退去,这大虫伤人甚多,今必须擒了它。” 然天池不语,身子站定,仿佛并未听见那人说话。那将军怒道:“你这斯如此无理,看我不将你擒了。”说着手持长枪,一步跃下马背,枪出如龙,向天池飞刺而来。只见天池身子轻轻一飘,已闪过在其身后,那人急一个回马枪杀来,天池侧移,又躲过一招。 那人更怒,持枪狂风骤雨般打来,枪枪出手如雷,好不厉害。天池被其逼得连连后退,然天池始终是闪躲而不曾出手攻击,可谓人性未失。然而将军见始终不能将天池擒获,喝一声“擒”字出口。只见十五人从屋顶跃起,扑开一张大网撒下,将天池网住里面。十五人拉着网角,顺势旋转,将天池死死缠住,就这样将天池擒了。 这将军并未伤害天池,只叫人将大虫用枪刺死了事。天池看十几人拿枪向大虫刺去,心中着急,魔煞之气冲头,黑气爆发,将网撕开一个口子,挣脱了出来。身子一纵,将十个士兵击飞出去,并未伤及性命。 将军勃然大怒,喝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拿下!”只见一个方队二十四人摆成一个方阵,压了过来,瞬间成一个阵型,将天池包围其中。 看得天池两眼放红光,只觉天池是个怪物,并非人类,将军下令,将天池与大虫一齐除掉。然天池此时并未动手,只是努力克制,心中与心魔相斗,然一士兵突然出枪,向天池刺去。 这时那心魔终于有了借口,有了理由。这理由足以说服天池,你不杀人,人要杀你,你努力退让,他人当你是怪物,恶魔! 天池一把抓住击来枪头,手中一使劲,枪头已折断在手,抖手一扬,枪头飞了出去,将六个士兵穿透胸膛,命送当场。此时就在天池出手同时,一士兵从天池后背刺出一枪,然天池已然感觉,侧身去躲不及,枪刺出时伤了天池腰部,等枪抽回,上已沾满血迹。 这一刺,让天池彻底失去理智,将枪夺过在手,开了杀戒,自然杀红了眼,就不会顾及有多凶残。每出一枪,定有人送命。然而三百人的阵仗,也不是说能轻松应对的,天池以一敌三百,总是吃亏。天池虽无理智,然不是没了脑子。一枪将擒住大虫的网刺破,猛虎出笼,势不可挡。与大虫合力,战足半个时辰,士兵已经死伤半数。 大虫身上伤口数十处,天池也有几处伤痕。只见那士兵丝毫没有恐惧,一个个猛的冲来,眼神无比坚定。说不怕事是假的,此时天池在他们眼中是个魔鬼,然他们是军人,宁可战死,也不愿苟活。保护百姓,保护家人,保护国家是他们的职责与使命,他们是要用生命去扞卫的。 一个个扑来,一个个倒下。将军看此时战况惨烈,亲身再次上阵,大大鼓舞的士气。士兵没命的冲,天池没命的杀。又斗半个时辰,士兵所剩无几。天池也已经气喘吁吁魔煞之气损耗不少。而大虫变成了一个血虫,四肢瘫软,以经不能战斗了。可那大虫依然挣扎着要站立起来,仿佛看着视死如归,血气方刚的军人们,它也不甘示弱。 第189章 白发鹰魔在人间 涂炭生灵灭苍生 大虫毛色浅黄或棕黄色,满身黑色横纹;头圆、耳短,耳背面黑色,中央有一白斑甚显着;四肢健壮有力;尾粗长,具黑色环纹,尾端黑色,而此时全身已被血湿透,在月光的清晖下,闪闪发光。 人们关于虎,都是敬而远之,然而这里也有关于大虫救人的故事流传。很久很久以前,山村里有一名大夫,名叫章丘,医术为人都十分不错,村里人都很喜欢他。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喜欢找他治,一两副药下去就全好了。 然而李强小的时候,却是坎坷颇多,从小他就失去了亲人成了孤儿,但好在同村的人都待他不错,那时候大家家里都穷,可还是节衣缩食的帮他度过难关,经常施舍他吃食。后来,村里来了一个行脚的老大夫,见他十分可怜,于是送了他一本医书,好在章丘小时候也上过私塾,因此才得以看懂,后来渐渐摸索,因此才成了人人都景仰的人。 而章丘也没有让人失望,医术学成后,每当村里有人得重病,只要开口,哪怕是半夜时分,章丘都会前去,偶有哪家人没钱买药,他还拿自己的钱出来帮人治病,大家都说,章丘是个懂得感恩的孩子。 一天上午,章丘去山上采药。由于村庄位居山中,山里也有些寻常药材,章丘经常都自己背着药篓上山去采。章丘行至半山腰上,就见天渐渐黑沉下来,还伴随着电闪雷鸣声,不一会,暴风雨便落下来了,他连忙奔跑着四处寻找躲雨之处。 可是章丘四处都找遍了,也没地方可以躲雨,还不小心跌了一跤,摔断了腿,眼看着一道天雷就朝着自己劈来,章丘吓得魂飞魄散,就在这时候,突然间,前方出现了一头老虎,章丘在山中行走了好多年,从来没遇到过老虎,没想到今天却遇上了,他吓坏了,转身就往山下跑。可他哪里跑得过老虎,只见老虎三两下就追上了他,还张着血盆大口向他扑来。章丘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心想这下完了,没被雷劈死,倒先被老虎咬死了。 就在章丘闭上眼睛等死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子一轻,意想中的疼痛却没来临,章丘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只见自己正趴在老虎的背上,老虎正带着他奔跑。章丘虽然想不通老虎为什么不马上吃了他,但总算松了口气,毕竟谁不想多活一会儿呢! 那老虎托着章丘,来到了一处山中小屋,章丘记得去年自己也来过这里,但是却从没见过这座小屋。那老虎将章丘带进门后,便将他放了下来,自己躺在一张虎皮椅子上一动不动,而也没有吃掉他的意思。 后来,雨停下来了,章丘见那老虎一动不动,悄悄的离开了那座小屋,回到村子后,村里人听他说起这事,都觉得惊奇不已,还派人去寻找那座小屋和那只老虎,可是怎么也没找到。有年龄大的老人告诉他,他是遇上山里成精的老虎了,才因此救了他一命。 然而和此时杀人的这只虎不一样,凶狠至极。大虫几番想要重新站起来,可最后还是到了下去,睁着眼睛,死死盯着剩下的几十人。将军手中长枪一挥,朗声道:“大虫已经不行了,就剩这小子一人,我们齐力杀了他。”说完便齐齐冲杀过来,此时时至半夜,乃月中十五月圆之夜,正是天池魔煞之气发作之时。 只见天池将天地煞气吸入体内,两眼发红,黑气腾腾的杀了过来。此时的天池更为凶残,剑过之处绝无活物。几番拼杀,士兵们已损耗殆尽,只剩将军与三名士兵。他们四个人完全没有退宿,嘴里发出怒喝,向天池杀了来,只见天池眨眼之间已连出四剑,不等将军与仅剩三名士兵出手,剑已穿过四人胸膛。 只见四人直挺挺倒下去,夜间冷风吹过,完全不留痕迹,三百人的队伍,竟三个时辰下全被天池与大虫杀尽。看到最后一人倒下,大虫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天池此时杀性已显,不见血,煞气难消。只见他跃起,再黑风中寻找着自己的猎物,只要见了活物,定不让其活着。然而天池与三百士兵大斗数时,然并未有负伤,却不知如何,只觉胸口疼闷,一口气不上不下,卡在喉咙之间,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御灵神功》中早有记载,不可噬魔成性,如彻底堕落魔道,将六亲不认,视血如狂。因肉体不能承载魔煞之气,将强烈反噬自身,直至血肉枯竭而死。 天池此时虽不是彻底堕入魔道,却也八九不离十了,他此时正是受着魔煞之气的反噬,而伤及自身肺腑,长此下去,回天乏术。天池一夜之间,方圆数十里寸草不生,几乎看不到任何活着的东西,飞禽走兽,人,牲口皆无一幸免。 如此下去,半月之后,一个“白发红眼魔”在方圆传开,因天池带鹰面具,又称鹰怪。百姓搬离逃命,官员也无人敢缴。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广发武林悬赏令,朝廷出价八百两黄金,邀请天下能人义士前去捉拿。此榜一出,多少人争先恐后,闻风而来,一些想独自拿了些八百两黄金的,一人前去寻天池,结果都送了性命。 有些倒是聪明些,或五人一组,或十人一队,只要擒了这白发红眼魔,金子大家分便是。然而就算他们组团,却也是不能改变送死的命运,今有长乐寺僧人,位于县城北山,又皇城庙。里有僧人二百,主持人称弘阳法师,这一代名声颇高,香火极旺,人人供奉,威信极高。 经百姓央求,进山绞杀鹰怪,还一方净土。这“弘阳法师”经不起百姓吹捧,当即答应,见数千百姓跪于城隍庙门前,齐声道:“求大法师降妖除魔,拯救我等……” 但见那乡亲父老手里捧着鸡蛋,蔬菜,清油等诸多物品奉上,那弘阳法师乐的合不拢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又道:“老衲我早有除魔降妖之意,只怕世人以为我稀罕那黄金,说我和尚闲话,今大家前来求我,我自然应当出手,降了那鹰怪。” 第190章 道高一尺修心正 魔高一丈才是劫 圣火教教主吴昊天,率领木行坛“坛主”长老,向东鹰与火行坛坛主,言之慈言长老,及坛下数十弟子寻找千诺至此处。走之微山湖畔,正赏景色,以解自千诺失踪后的压抑心情。这时正见一队僧人走了过来,带头的是一个年不过三十的和尚,向这边走来。 这些僧人见吴昊天及圣火教人众挡住了去路,一个右侧的弟子急出来喝道:“那里来的不长眼的,挡住我家师傅去降妖除魔,还不快快让开,错了时辰,你们可如何担待?” 只见言之慈闻言心中大为不快,怒道:“小秃驴!说话可注意了!七尺宽的大道人人可走,再出言不逊,爷爷我可要教训了。” 小和尚竟也不怕,不受他威胁。道:“你这野汉,可知后面车上坐的是谁?” 只听言之慈忽开口大笑:“是谁?难不成是皇帝老儿来了不成?我只听说皇帝是尊佛法,可没听说过他可出家做和尚了。” “哈哈哈!”说完又连着几声大笑。 那小和尚略显得意,道:“你可说对了,这车上是皇城寺里无上大法师,弘阳主持,特来降服鹰怪,你等耽搁了时辰,黄道吉时所错,你们可等着那鹰怪挖你们眼睛,食你们心脏。” 只听那向东鹰竟大声失笑,笑了半天才道:“什么鹰怪,真笑煞我也!” 小和尚道:“此怪乃是百年成精的黑鹰,它化作人形到处为非作歹,百姓苦不堪言,今我无上大法师前来捉妖降怪,你等快快让开。” 向东鹰笑道:“好说好说,我虽不才,但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气,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无上大法师。今武林赐我一外号称“鹰王”,你这大法师既然要降服鹰怪,奈何听的我手痒痒。叫你家大法师出来,看能不能降了我这个鹰王。” 只听一声大笑,掷地有声,一人从马车里飞纵出来,定身向东鹰面前,正是弘阳法师。道:“你就是鹰王?” 向东鹰回道:“不错!” 弘阳法师笑笑道:“老衲没听说过。” 向东鹰大笑几声道:“你是什么无上大法师?” 弘阳法师道:“老衲弘阳大法师!” 向东鹰道:“老衲?年纪轻轻竟自称老衲?这可真怪我见识少了,真没听过。你既然有能降妖除魔的本事,我这有几手不成体统的鹰爪功夫,你来赐教赐教如何?” 只见那弘阳法师道:“赐教不敢说,不过我这功夫一出手,就要有人送命,难道今天又要多一个孤魂野鬼不成?”说完自己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手,嘴角竟出现一抹邪笑,斜眼笑时,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杀气。 吴昊天闭目养神,竟已感觉到杀气,心道:“这哪里是个出家人,简直就是个十足的恶鬼。” 向东鹰被这弘阳法师的一句话给激怒了,只见向东鹰使出一招乃“鹰击长空”“上跨,凝神静气,气沉丹田。然后两手屈腕翅起,掌心向下,五指并拢,指尖向前,与二足同一方向。再吸气缓缓屈肘,两手垂直上提约三寸,两臂稍弯曲。惟二手上提之时,臂掌微微放松,须有蓄力下贯之意,即有如按桌将跃起状。然后闭气略停一秒钟,再缓缓呼气,同时两手五指尽力伸直,上翅,以掌根运力徐缓下按,至极度后,再略停二秒钟,吐尽余气,贯气于指。” 只像是一只神雕,刚里尽显柔然优美。见她打出拳法时:“打出之时,手臂应在打击过程中内旋,内旋即手臂向身体胸部一侧旋转,反之,则为外旋,同时右拳变掌,指微屈,至手臂打出后似直非直时,掌心向右前方.然后,手臂外旋,意在指尖,右掌向下,向里,再向上,向外摔腕绕环以寸劲屈指成鹰爪抓刁,至爪心向左,爪口向前,如抓物握着之状。此也即鹰爪擒拿翻腕疾擒,紧扣手腕脉门之功。”此功采用以意领气,以气运力的方法,通过管手的翻腕疾擒,气运丹田,诱导丹田内气贯于指掌。使内气在意识的支配下,气随意行,意、气、力三者合一。 一击出手,快速如闪电,向弘阳法师的喉结抓去,此招出手不止快,且力道无穷。弘阳法师只手如格,不料震的手臂如被牛撞了一头。不等反应时,向东鹰双抓在弘阳法师双臂之间游走,弘阳竟无法抵挡,只见向东鹰一抓既中,抓的弘阳法师脖子几道血痕。 弘阳法师大怒,只见运气使出双掌,双手由白变紫,又由紫变黑。猛的使出一掌,单掌直劈向东鹰面门,向东鹰急忙凌空向后躲开,那一掌劈在地上,将地上草木皆已烧枯。吴昊天闻声辨招,心惊道:“竟然是万毒掌法。” 向东鹰也看出其中古怪,也不敢贸然出手了。两人又战了七个回合,向东鹰一味躲闪,不敢与其正面交锋,被逼的连连后退,落尽下风。只听昊天教主并未睁眼,朗声道:“使神鹰连击!” 向东鹰没有多想,照着昊天教主所说做了来。只见那弘阳法师是一招“力劈花桥”攻来,正击的是向东鹰左肋。然向东鹰使出“神鹰连击”一招,变手为抓,抓其手臂手腕,击手肘,右手出抓,击弘阳法师锁骨,只见向东鹰双指扣入弘阳法师锁骨,顿时将其掌力散尽,破了其掌法。 弘阳法师不顾疼痛,一招“哪吒探海”双掌齐出,向着向东鹰的腹部击去。向东鹰忙松手向后撤,却依然让弘阳法师的掌风所伤。弘阳法师不待向东鹰反应,急追一掌上来,眼看向东鹰要吃亏,只听那昊天教主道:“大鹏展翅!” 向东鹰已会其意,急忙使出一招大鹏展翅,大鹏展翅一出,单膝上顶,将弘阳法师手掌向一顶,打了一个空。然向东鹰展开的双臂忽的一合,一手擒住弘阳手腕,一手为爪向着弘阳头顶击去。 弘阳法师此时只有左手能动,竟不顾向东鹰头顶击来一招,急出了一招万毒掌法,向着向东鹰胸口打去。这是同归于尽的意思,然而却并未如此,这向东鹰若是被万毒掌击中,必命送当场。然弘阳法师受向东鹰头顶一击,则最多重创,不会伤及性命。 第191章 道高一尺修心正 魔高一丈才是劫 向东鹰急忙松了手,将手撤回,然弘阳法师的掌也停了下来,并未向着向东鹰杀去。只因他已有觉悟,那个静坐闭眼养神的人,令他心中惶恐。 闻声辨招!足以让弘阳法师心中恐惧。 只听那昊天教主道:“你会万毒功?” 弘阳法师道:“何谓万毒功?老衲不知。”弘阳法师看着吴昊天没有什么反应,心中疑问更加多了,“这人怎么知我所使掌法?”于是道:“你是何人?” 吴昊天回道:“你走吧!” 弘阳法师虽心中不满,却又因昊天教主强大的气场,而不敢过多去言语,衣袖猛挥道一声“走!”只见上百僧人随之而动,向前走去,浩浩荡荡好不气派。整整齐齐,脚底尘扬,看去好不威武。 就在这时,僧人群中传来交杂的呼喊,队形已乱不成行,有人已四下逃走。片刻之间,两百多僧众只剩不到十人。一阵如雾般尘埃落定,路中央站着一只传说中的斑纹大虫,但见那大虫虎视眈眈,威风堂堂。虎视眈眈双睛如星耀寒光,威风堂堂大啸雷声响。又见它杀气腾腾,耀武扬威。杀气腾腾露獠牙威震四方,耀武扬威显神武万物丧魂。 弘阳法师身心皆颤,好一个大虫,如此这般神武。其他弟子皆已逃命,不逃命的,是吓软了双腿,唬破了胆,六神无主竟忘了逃命。阴风飒飒,颤颤巍巍,那大虫一声怒吼,剩下僧人已吓破了胆,吐血倒地,到底身亡。 弘阳一人对对峙这大虫,鼓起勇气大喝道:“畜生让路,我乃是释迦摩尼尊者,南无阿弥陀佛坐下,伏虎大罗汉,再有无理,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大虫就地蹲下,竟动也不动。在那树梢枝头,一个黑影闪过,如一只神雕坐在树梢之上,鹰面白发,随风飘扬,全身黑衣,遮云蔽日。风吹纹丝不动,踏枝头如履平地,手一扬百兽齐吼,脚一跺万禽肃定。世人称他是鹰怪,活是山间百兽君。 弘阳大喝:“你可是鹰妖?” 天池不语,大虫一声怒吼,震的山间鸟兽惊,响得他人双腿软。弘阳法师强做镇定,奈何额头汗如雨下,只见他双手真气运在手,一掌击出,掌风呼的向天池击去。大虫一步跃起,一口叼住了他的胳膊,左三摔右三摔,疼的弘阳痛苦嚎叫。忽的万毒掌一击,击中了大虫头顶。大虫被拍的头晕眼花,几站不稳,像是喝醉了一般。 待大虫站定,又一步冲来,张开了血盆大口,弘阳重伤在身,一步跳入河中,潜水而逃。一见大虫扑来,弘阳已逃,转向了静坐的吴昊天。吴昊天就地而起,迎着大虫一脚,将大虫踢的是飞出丈外,不敢上前,只得在周围徘徊。 吴昊天感觉到了这天池的气息,平稳均匀,不急不躁,实乃高手之中高手。想自己纵横江湖半生,从未遇到过如此强人,一时只想与之战个痛快。吴昊天提神一纵,如离弦之箭一般,手掌生风,呼呼如雷向天池击去。 天池脚底轻触绿叶,弹起身子,与吴昊天两掌一对,见周身树木皆被震断,昊天教主纵身而起,天池提气上跃,两人在那树木山头相斗,如在平地之间。昊天教主掌出翻江倒海,天池迎上是斗转参横。两人斗得是不相上下,从树上斗至地下,又从地面斗至湖面。其他人观看之余,两人已是过了三百余招,招式不停,从湖面斗至峰顶,昊天教主一拳打空,竟将山上丈高顽石击的粉碎。 天池一掌劈空,竟将湖面拍的波涛汹涌。这哪里是两人相斗,简直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昊天教主击碎顽石,碎石落下砸的他人死伤无数。天池拍得湖面波涛汹涌,水淹的那他人无处可逃。两人不罢,再次斗来,昊天教主凌空三丈,双手运的真气,地上残石碎片为他所御,化为一道剑锋向天池袭来。 天池魔煞之气捏在手,提湖水于手掌之间,一条水柱从湖面而起,化为一条水龙一般,与那昊天教主的剑气争锋。只见两力相交,真气化为无形剑气,转眼间又是一百多回合过去,任不见有胜负之分。吴昊天一掌击出,真气强如山洪,一个真气形成的掌影如一面城墙向天池压了过来。 天池魔煞之气提身,只见他身为箭一般射出,将那掌力穿过,径直射向了昊天教主。昊天教主身如飞燕,双掌横推,与天池相对。只听得一声“哄哄”声,真气将两人弹开,双双落地。 昊天教主被震得后退几步,向东鹰与言之慈急忙迎上护住。然天池无心恋战,一步跃起,踩上虎背,一跃纵入丛林深处,无影无踪。 见那大虫离去,昊天教主真气受损,却无大碍,稍加运功调养片刻,已然恢复继续赶路,向章县方向走去。 走至一处,称万松岭的地方,岭下有一深谷,里面尽是尸体,两百余逃走僧人,竟全部命丧此地,堆满山谷。看得昊天教主一众人心惊胆战,众说纷纭。这些人身上并未伤痕,眼睛瞪着,嘴巴长得大,面容惊恐,看是被吓而死。 众人不解,到底何物?能将这些人活活吓死。昊天教主下令道:“不用多管,继续上路。” 到了县城,士兵捕快等如临大敌,封锁城门,原来是弘阳法师逃了回来,状告昊天教主一众与鹰怪联手伤他僧人二百众,今执弓射箭,要将昊天教主一众射杀城下。 无奈之下,圣火教人众只得退走,待到夜晚在做打算,好见机行事。到了夜晚,圣火教人众找来绳子,拴上铁钩,悄悄摸上城墙,进去城里悄无声息,不伤一兵一卒。在这皇城庙里,弘阳法师又在大放厥词。说道:“今去降妖,受一众妖魔鬼怪阻拦,老衲任不灰心,亦不会放弃。带我整顿数日,再去征讨,定让他还我众弟子性命来。” 这话被打探消息的言之慈听进耳里,心道:“这和尚竟知道那二百僧人已死。”弘阳法师遣散众百姓,自己也缓了口气。这时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第192章 道高一尺修心正 魔高一丈才是劫 这女子乃章县富商贾家的大儿媳妇,与贾云成亲以来有三年余,肚子不见动静儿。这大儿媳妇儿乃沂州王氏,年方十八,生的是美如仙子,因无法怀胎,遭家中嫌弃,受尽白眼冷嘲。这贾老爷一脉单传,只生贾云一子,正想着给贾云纳妾,这王氏便急了。 所谓病急乱投医,听闻这皇城庙里的弘阳法师佛法无边,特来此求子嗣的,曾有传闻,生不得孩子的女子,多都是在这弘阳法师的神药下怀上了。所以顾不得其他,瞒着家人特来求药。弘阳法师一看,明其缘由。便道:“我这里有一秒方,你用后定可怀有子嗣,不知你愿不愿意一试?” 王氏闻言喜道:“若真能怀得一儿半女,定重重谢你活佛。” 弘阳法师拿出一包药道:“我这里有独传秘方,只得给你服下,你不能看也不能问,因是独家秘方,所以不得在漏,望你理解。” 王氏激动道:“理解理解!请活佛赐药。” 弘阳法师道:“你随我来!” 弘阳法师带着王氏来到了西厢客房,将药放入温水浸泡,道:“还请让你这两个丫鬟去佛前求诚,正是好上加好。” 王氏随即命两个丫鬟去佛前拜扣,自己与那弘阳法师独处一室。弘阳法师见王氏将药服下,微微一笑,关门离去了。到了门外隔窗对王氏说道:“夫人,此药药性太强,服下片刻便有睡意,待你一觉醒来,事情已成。” 果然!王氏服了药,睡意朦胧,愈来愈烈,倒头便睡在了床榻上。言之慈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正要离去时,只见那弘阳法师去而复返。将耳贴在门前听了片刻,悄悄敲门道:“夫人……夫人……” 而屋里却没有回应,弘阳法师又使了力敲了敲,声音渐渐高道:“王夫人……王夫人……”而里面却无回应。这弘阳法师开门进去,只见美人儿如花卧土榻,三月寒夜不生寒。只觉得是全身火热,将那火烛吹灭,径向王氏榻上扑去。言之慈忽一声“哈哈”大笑,几将那弘阳法师从床榻上惊的暴跳而起,慌张怒喊道:“何人装神弄鬼?” 只听那房梁之上有人说道:“我是那地狱的狱使,追魂的马差,夺命的牛王。看着如此绝世美女,将要被你这畜生糟蹋,阎王叫我来索你命啦!” 只见那弘阳做事心虚,猛的夺门而出,想要逃走。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言之慈趁着夜黑,手中双戟出手,径向那弘阳法师刺去。弘阳法师有伤在身,只得逃命去,那里还敢交战。可那言之慈不是什么善茬,那是圣火教的长老,杀人也是不在话下。 追击下乱刺,刺得那弘阳法师满身伤痕。弘阳法师连滚带爬,爬进了后山的一处院落消失了踪影。言之慈四下仔细查看,到处搜遍也是没有人影儿,只得气愤愤的离开。言之慈回到西厢房,拿一瓢冷水往那王氏脸上一泼,那王氏如梦惊醒。 王氏看见言之慈吓得只往里面缩,这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便知事情不妙,又哭骂道:“淫贼,你毁我清白……你还我清白……”王氏看着眼前男人凶神恶煞,凶光满面,知道自己无好下场,夺下榻,向着门口柱子撞去。 只见言之慈一步闪过,将其抓住,那王氏见自己被擒,便拼死拼活,乱喊乱叫,乱打一通。言之慈道:“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那王氏一边挣扎一边喊。言之慈几番要与她好好说话,可那王氏愣是听不进去。只见言之慈一把将门给拍的粉碎,一手擒这着王氏手腕,一手高举戟叉,怒视着王氏。 王氏观得那言之慈面如阎王,凶神恶煞恐怖。双眼如牛睛,似言喷出火来不可。顿时吓得六神无主,魂飞魄散,定看着面前男人,哆嗦着身子,动也不敢动了,那里还敢叫喊。只听那言之慈问道:“可能听我好好说话?” 王氏不语,一个劲儿点头。 言之慈道:“那和尚才是淫贼,他给你下的迷药,是我救得你,你可听明白了?” 王氏又一个劲儿点头。 这时听到动静的僧人已到处寻找,已发现有人夜闯皇城庙,正四下搜寻。言之慈道:“既然你听明白了,那我放开你,你可不许乱叫!” 那王氏又一个劲儿点头,看着言之慈将自己松开,脸上的肉抖擞,嘴巴长得溜圆,斯声喊道:“抓淫贼……” 那众人听的这里有动静,一下子涌了过来,喊打喊杀而来。言之慈有苦难言,怒道:“女人!!!你咋说话不算数?”无奈之下,一步踏出院里,两步跃上墙头,三步已出了寺门,五步已没了人影。 这王氏受辱,急忙回了家里,将寺里所发生,全盘托出与自己夫君。这章县县衙总捕头乃是这贾云二叔,施与钱财,画了一个大胡子的七尺大汉画像贴在城门,遣人四处搜寻捉拿。 只见那画像上人是,满脸大胡子,一双牛眼睛,耳如双门扇。没出半日,这城里的杀猪的屠夫,竟有一半儿抓进了牢中,闹得是沸沸扬扬。 这二百僧人死于那深谷中,引起了江湖上许多正义之士的关注,就连那仇池之地的雪莹思归等人已是有了耳闻。这几天雪莹是坐立不安,度日如年。老鹤翁看得那雪莹异常,笑问道:“莹儿可有什么心事?与说来听听!” 这雪莹也不再隐瞒,道:“义父!今天我去给村里人看病,听说了一件怪事。” 老鹤翁道:“什么怪事?如何怪法?” 雪莹道:“那村里张家的婶婶说,他家有个侄子,是王那洛阳一带跑商的。听说那沂州城出了个白头红眼魔,凶的很,见人就杀无恶不作。见老的剁成了肉沫,男的给吸了阳气,女的先毁那女子清白,做了压寨夫人。见了小孩,是食肉饮血。家畜屠尽是寸草不生。” 老鹤翁笑道:“傻孩子,天下那里这样的恶魔,恐怕是有什么江洋大盗,采花狂贼。官府无力捉拿,百姓以讹传讹,反倒长了那恶人的志气,这种事情,听听就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第193章 笑把君示旧人还 苦寻正道怨可怜 仇池山细雨飘飘,烟云摇摇。 雪莹急忙反驳道:“不是的义父!以讹传讹,添油加醋是不假,可也并非是空穴来风。” “哦!此话怎讲?”老鹤翁诧异看着焦急的雪莹问道。 雪莹解释道:“义父!你可知那御灵神功?” 老鹤翁缕缕胡须,淡淡道:“御灵神功?我知道,又叫御灵剑法,也叫御灵大法,本是同一功夫,乃佘灵子所创,是无上神功,却也难练至极。此功法邪乎的不可想象,你是怎么知道的?” 冷剑涛听到“御灵神功”四个字时,竟全身一颤,欲言又止,只一旁静静听着。 雪莹回道:“我在金城时,看见过天池哥哥曾修炼此功。” 老鹤翁大惊,道:“什么?” 雪莹回道:“当时我身受重伤,身中寒冰真气,天池哥哥为了救我,学了里面的功夫。那日在嵩山救我和父亲的人,满头白发,带着一个鹰头面具。这人我敢肯定就是天池哥哥,如今听到这个传言,这个白发红眼怪也带着一个鹰头面具的,这不就是天池哥哥么?” 冷剑涛突然暴跳起来,道:“什么?他入魔了?” 老鹤翁道:“此话可当真?如真如此,那天池入魔已深,恐怕回天乏术了。”说完瘫坐不语。 思归听闻,晴天霹雳。急问:“此话当真?”雪莹点头,眼神充满惆怅。 思归听完后道:“我的去找他,这个时间我若是不管他,可就真没人管他了。” 黎姗姗知道思归注意一定,只道:“我陪你去!” 思归点点头,还以微笑。 雪莹道:“我也得去,我是他的未婚妻子不说,天池哥哥为了救我才入魔,我一定要将他救回来。” 冷剑涛道:“这是自然,不如我们同去。” 众人看着老鹤翁,等待着老鹤翁的说法。老鹤翁道:“我老了,只是苟延残喘罢了,你们去吧!我双腿不便,能帮你们看住家就不错了。” 雪莹道:“义父,苦了你了,就让师兄师姐照顾你,我们找到天池哥哥就赶回来。” 老鹤翁道:“去吧!去吧天池给我带回家,那孩子受委屈太多,一时误入歧途了。就像思归说的,我们要不管他,可就没人管他了。” 众人商议过后,次早四人出发。思归与黎姗姗,雪莹与冷剑涛四人快马加鞭,一路向东而去。 经过数月日夜兼程,已到了沂州城外。此琅琊之地隋开皇三年,废琅琊郡,属县直属沂州。 途中关于这白发红眼魔的说法也是成千上万,有人说是哪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是应有尽有。临沂城东,沂河与祊河、涑河汇流后,形成清浊两种水流,清流映蓝天,像沂河中拖曳着一条蓝色的彩带,故称沂水拖蓝。极尽歌咏的沂水拖蓝,今天的临沂人知道的人不足三成,真正见过的更是少之又少,可谓“可遇而不可求”。在三河交汇处,出现了泾渭分明的“沂水拖蓝”奇观。 中有圆洲,夏秋菱荷并茂,月夜泛舟,洲上香气四来,花气拂人,宛如仙境。” “泥沱湖,城西南水环如镜,俗称泥沱月色即此。”苍山叠翠奇观在细雨初停、雾雨掩映的天幕下出现,一前一后,一虚一实,前后两峰重叠,苍苍茫茫,郁郁葱葱,极为雄伟壮观。 这里有一条孝感河,流传着这样的故事。其河水发源于茶山南麓之桃花岭,东南经孝友村,至诸葛村入于沂。据《晋书》记载:祥性至孝。早丧亲,继母朱氏不慈,数谮之,由是失爱于父。父母有疾,衣不解带,汤药必亲尝。母常欲生鱼,时天寒冰冻,祥解衣将剖冰求之,冰忽自解,双鲤跃出,持之而归。这就是广为流传的王祥“卧冰求鲤”的故事。 孝梯里中颂王祥,卧冰求鲤传四方。一片孝心感继母,王览效法敬兄长。故事是这样的:北风呼啸,寒风凛冽。王祥背着一大捆干柴,顶着大风,好不容易从山里打柴回到家里。他就觉得头疼发热,全身无力。刚一到家,他就异常难受地躺下了。刚过片刻,继母走进房内。“王祥,起来,快去给我和你父亲把炕烧热!” “我,可是……”还没有等王祥把话说完,继母就大喊起来:“懒猪,还不快点起来干活!”王祥只好强打着精神起了床,按继母说得去做。 这时,父亲回来了。继母立刻在王祥父亲面前谗言道:“夫君,祥今不知怎么回事,异常懒惰。方才我发现他没有烧炕就睡大觉了。真是岂有此理!”父亲一听,立刻大发雷霆。他立即叫来了王祥,不问三七二十一就训斥道:“祥儿,今日你不干完活就睡懒觉。到底为何?” “父亲,今日我……”王祥有口难言。平时,自己受再大的委屈,也从不顶父亲。 “以后不可这样,下不为例!” 王祥委屈地退了出去。 不久,继母感到心口忧闷,很不舒服。父亲叫来郎中,给继母号了脉。郎中开了药方,声称要治好这种病,只能喝鲤鱼汤才会见效。可是,到哪去买鲤鱼呢?这个寒冷的季节,市场上根本就没有卖鲤鱼的。怎么办?大家为此都在发愁。这时,王祥二话没说,自己便独自一人向村外那条河流走去。 “王祥,你到哪去?”父亲问道。 “我去村外那河上。” “大冬天那里封冰,你去那里干什么?” “父亲,你别管了!” “那孩子肯定又是去那里玩了。你看看,要这孩子有啥用?这么多年,我看是白养了。我如今重病在身,他竟然跑出去玩,真是不孝之子!”继母指着王祥说。 王祥来到河上,只见河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这时,王祥脱掉了上衣,躺在了冰上。王祥硬是用自己的体温融化了一块冰。王祥敲开冰,只见冰下有好多鲤鱼。他不顾天气的寒冷,伸手就抓到了两条鲤鱼。他高兴地把鱼带回了家。“爸爸,有了,有鱼了,有鱼了!” “哪来的?”父亲感到莫名其妙。 王祥就详细地介绍了得到鱼的过程。王祥的父亲和继母颇受感动,尤其是那继母,她羞愧不已,拉着王祥,羞怯地说道:“祥儿,你真是个好孩子,以前为娘错怪你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嫌弃你了。” 父亲也说道:“祥儿为人善良,宽厚待人,真令人钦佩!这下,你亲生母亲可以在九泉之下安息了。” 一时间,三人欢乐地相拥在一起,脸上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王祥一脉为琅琊郡王氏大族,虽非嫡系,然祖父王仁于东汉末官至青州刺史。东汉末年,琅琊王氏此支避袁曹乱不仕,虽不为赫赫高门,然诗书世家,三五十奴仆尚有。烧炕砍柴之事太过于滑稽。 第194章 笑把君示旧人还 苦寻正道怨可怜 就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有着这样动人的故事。路途几番打听,来到了章县,选城中望江楼歇脚。在这客栈里已经坐满了人,此时已是傍晚时分,人群熙熙攘攘。雪莹与思归等四人叫了几个菜,虽没有什么食欲,却也饿了一天了。当坐下来才听到,到处都是这关于鹰怪的谈话。 只听有人说道:“这已过去小半年了,这白发红眼魔每到十五月圆之夜要屠杀一场,谁知他今晚又要到那里作孽!” 有一人应道:“可不是!这方圆数十里的人都搬走了,这时他找不到人杀,终要找到这县城里。” 只见一老头子,面容憔悴,白发苍苍,依着拐杖,缓缓起步,步履阑珊。缓缓说道:“无能!我章县男儿无血性,要不是我老头子老的连根拐杖都拿不动了,我定要与那魔鬼拼一拼。” 只听众人笑道:“老太爷!知道您老年轻时是个牛人,可你知不知道,那皇城的弘阳大法师率领两三百和尚去降那魔鬼,你可知道怎么样了?” 老头子瞪眼问道:“怎么?” 那人道:“去两百人,只回来他一个,还丢了只胳膊。” 老头子道:“什么大法师!就是个骗子……骗子……你们年轻人,还不如我老头子看得清楚……”说着已经走出门外。 只听得三声铜锣声毕,有人喊道:“黑夜降临,请速速回家……”雪莹诧异问道:“这些当兵的喊什么呢?为何要让人回家呢?” 望江楼的伙计一边关门,一边说道:“看几位是外乡来的,我就给你们提个醒儿,这到了晚上千万不要出门去。” 黎姗姗道:“伙计!这时间还早,为何就已经打烊了?”伙计指着外头道:“姑娘你可看看,这街上那里还有的人呢?在不关门,那妖怪来了,我们连命都没了!我劝劝几位客官,看你们虽是跑江湖的,可晚上千万不要出去,死在那微山湖的武林高手已经数不胜数了。悬赏令的金额从五百黄金涨到了三千,也没人把那魔头怎么样!” 说着摇了摇头,收拾着桌椅。雪莹向窗外看看,天色已暗,街上没有一人,连个鸡叫犬吠的听不到。四人回了房间,到了半夜,很安静,只听得几声夜鸟与蛐蛐的声音外,也就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了。 这时店家伙计轻轻敲雪莹的房门,声音压低道:“姑娘!这洗漱水给您送过来了,有事儿敲打门口这个木桩就好,千万不要出声!” 雪莹问道:“伙计!到底发生何事?你与我说说吧!” 那伙计突然异常的恐惧,道:“我可不敢!这大晚上的,多么的晦气!”雪莹拿出一锭银子,给了那伙计道:“那你看在这银子的份儿上,能给我说说嘛?” 伙计将银子掂了记下道:“那我就给你说说!”于是将门窗关好,对雪莹说道:“姑娘你可不知道,五个月前,我们像往常一样开门营业,倒没有什么异常。当时我在这门口送客人,突然一只比牛还大的斑纹大虫从街上向我走了过来。” 雪莹听得入神,急问道:“如何?” 伙计道:“那大虫可不得了,抓像个耙子,牙齿像刀刃儿,那嘴巴一张就像口大锅。张着那血红血红的大嘴向我扑了过来。这时一个人满头白发,带着一个鹰头面具,竟将那大虫一脚给踢飞了。” 黎姗姗不知何时已到了房间内,无声无息伙计与雪莹两个人竟毫无察觉,只因这两人一个讲的生动,一个听得入神。只听那黎姗姗突道:“那后来呢?”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一声吓得惊叫,雪莹更是花容失色。那伙计一个扑腾跌倒,急趴在了桌椅下面。黎姗姗急道:“不用怕不用怕!是我!” 那伙计看了清楚,这才抖着发软的双腿,从桌子底下爬出来道:“我的姑奶奶!被你这么一吓,我三魂七魄丢了两魂六魄吆……” 黎姗姗道:“你个大丈夫怕什么?接着讲啊!” 那伙计吓得腿软结巴,道:“讲不了了,说着夺门而出。” 黎姗姗道:“雪莹姐姐!你可确定是那小流氓么?” 雪莹淡淡笑道:“嗯!我很确定!” 黎姗姗道:“那小流氓现在可是个魔头,我们没人是他的对手,可怎么救他呢?说不好,他连我们都杀了。” 雪莹道:“是啊!他现在六亲不认,他会不会把我也忘记了?”雪莹一时转不过弯来,想着天池竟会将自己忘记,那是多么的令人伤心,这钻了牛角尖,出不来,突然心凉如冰,委屈又多情的哭了起来。 黎姗姗听雪莹说天池六亲不认了,非没有安慰雪莹,自己竟放声大哭了起来。雪莹诧异又奇怪的收了眼泪,问道:“你哭什么?你跟他有那么熟么?” 只听黎姗姗放声大哭道:“完了……完了……!” 这哭声太大,店家伙计,及店里住的客人都急了,急忙跑了来,哀求着黎姗姗不要哭了。那店家主人与那伙计吓的跪在地上直磕头,求着黎姗姗不要哭了。 思归与冷剑涛也听见了黎姗姗的哭声,急忙跑来问道:“发生何事?” 那黎姗姗看思归来了,把头埋在思归怀里,哭的撕心裂肺,稀里哗啦声音越发的大了。只见有人已拿了绳子过来,要将黎姗姗给绑了,把嘴巴塞上。只听众人齐道:“你这女娃子再哭,我等岂有葬身之地?那白发红眼魔来了,我们都得死!” 思归急忙阻拦道:“大家放心,我护大家周全!” 众人道:“你个小娃娃好大的口气,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黄毛小二信口雌黄,焉可信载?” 只看思归一把抓起桌上铜壶,竟一把给抓的成了一块废铜,又顺手投了出去,砸入地下不知多深,竟也看不到了。 那人道:“少侠是好功夫,我等也是行走江湖的人,听说那红眼魔值好多金子,我们兄弟十人前去擒拿。十人中七人送了性命,我等三人还是装死躲过一劫,那魔鬼功力高强,决不是你能敌得过的。我们的功夫跟你比起来差远了,可你要与那魔鬼比起来,恐怕也不值一提。” “若是加上我呢?”冷剑涛说道。 那人众人又问:“你是谁?” 冷剑涛道:“陇中一剑,冷剑涛。” 第195章 笑把君示旧人还 苦寻正道怨可怜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冷剑涛?” “不错!”冷剑涛斩钉截铁的说着,而右手在说话间已将剑抽出,只见手中剑翩翩起舞,一道道剑影让人眼花缭乱,剑花撩动,剑影飘飘。等那冷剑涛收了手中剑时,只见那墙壁上出了四个字“无极剑道”四个字样。 四个字看去,转折如钩,走底如刀,简单四个字,却体现了剑法与书法的结合,令人大开眼界。而此时雪莹却有些不理解,听那老鹤翁义父讲过:“父亲虽能写出几个字不假,倒没有什么大的学问。在那嵩山时写的字自己亲眼所见,东倒西歪,不堪入眼。虽说那时父亲手臂有伤,但是书法功底还是看得清楚的。而此时父亲写的字写的如此漂亮,真的是让人不敢相信,难不成父亲被关起来的这些年,都练了书法?可再想想也不通。父亲四肢被锁,肋骨被穿,如何练习写字呢?” 黎姗姗任大哭着,而众人看了冷剑涛露了两手后,大声欢呼道:“若冷大侠在此,我们就放心了。冷大侠名头我们是听说过的,可江湖传闻你已去世多年,没想到在这里遇见您老了。” 冷剑涛不语,雪莹朝冷剑涛问道:“爹爹!你的字何时写的这么漂亮了?” 冷剑涛突然竟面容尴尬起来。吱吱呜呜,断断续续说道:“我……我……哦!我这一辈子拿手的字就这么几个了,你让我写别的,我也写不出了。” 众人哗笑后各自回去,思归问黎姗姗道:“好好的!你为何大哭起来?可是那里不痛快了?还是生病了?” 黎姗姗哭得抽搐,大家好奇不解看着黎姗姗,期盼着这令人好奇的答复。黎姗姗一边哭,一边说道:“刚才雪莹姐姐说,仇天池那个小流氓现在入魔太深,已经六亲不认了。千诺姐姐是和他一起离开,一起失踪的,如今这小流氓是找到了,可千诺姐姐任是没有消息,肯定是在他六亲不认的时候杀了……”说着越来越伤心,又大哭起来。 思归一想,倒也有可能。自言自语道:“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话一出口,黎姗姗又放声大哭道:“是嘛!你都这么说了……呜呜……” 思归这才想着多嘴了,急道:“我只是说有可能,没有说是一定的……”思归帮那黎姗姗抹了眼泪道:“你想想,如果你成魔了!你会杀我不?” 黎姗姗脸上挂着泪花,收了哭声道:“不会!我死也不会杀你的。”这两人顾着说话,言语间无比甜蜜,这让雪莹又伤感了起来,心道:“曾几何时,天池哥哥也对自已说过这些话……”想到这里,眼泪不受控制,不住的往外流淌。 思归看在这里,又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明知道雪莹心中只有天池一人,而天池与千诺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此时提了这么个话题,雪莹心中肯定不好受。刚要开口安慰雪莹,只见雪莹扭头跑进房间,将门扣上,自己闷头大哭。 次日清晨,四人用了早饭,辞了掌柜付了房钱,向微山湖走去。到了这里,随处可见的尸首数不胜数,家禽家畜也是三步就能碰到一具尸体,黎姗姗被那刺鼻的味道熏的头晕,捂着嘴巴道:“这都是那小流氓杀的么?” 冷剑涛道:“不是!这些人的尸首都是被什么东西咬死,或者抓死的。看来就人们说的斑纹大虫,除了那畜生,没人能做出这些事情来。你们看看这些家禽家畜,都已被食了半个,那小子再入魔,也不至于生食这些畜生。” 雪莹听冷剑涛说完,忧郁的看着冷剑涛,心中道:“父亲这是怎么了?这几天说话怎么……”心中刚想着,只听那黎姗姗一声惊喝。一声大叫,将其他人也吓得蹦了起来。只见那黎姗姗指着一处尸体喊道:“是圣教弟子……圣教弟子……” 思归顺着黎姗姗手指的方向看去,是条许久没有人走的一条道路,因许久没有人走过,路上杂草丛生,又因前人踩踏的地方土质坚硬,没有杂草。思归用剑拨开杂草,十几具尸体全是圣火教的教众。 黎姗姗拉着哭腔道:“完了!肯定是寻找千诺姐姐的人,都已遭了毒手。”雪莹看了尸体,已经腐烂,散发的恶臭让她几度作呕,可她为了天池,什么都可以做。想到了天池,也就没有什么惧怕了。 然而黎姗姗一声惊叫,惊动了山中的大虫,而那大虫也回以咆哮。一声虎啸,地动山摇,随着那峡谷,声音不断的回荡,阴风飒飒,让人背后发凉。四人吓得不敢举步,等了半个时辰,不见有任何危险,方才小心翼翼想起探步走去。 直找到傍晚,任一无所获。黎姗姗道:“什么鬼地方,连个鸡毛都没有,这就是一个死亡地带,怪不得人家都叫这里死亡谷。” “死亡谷”其实以前并没有什么死亡谷的名称,只因那谷里死了两百僧人,又因这附近常常又白发红眼魔与大虫的出现,所以附近不管是哪官家,还是黎明百姓都称其为“死亡谷”。 天色渐暗,四人又乏又累,口干舌燥,黎姗姗早就口干舌燥,肚子咕咕叫了。道:“思归哥哥!太乏了,看来今天是回不去了,只能找个地方安脚了。” 四人又往前走了半个时辰,看见一个荒村,土房子上长满了野草,院子里绿树成荫,早已不像什么村子了,不过倒也给人一种别致的美丽。只不过这美丽凄凉无比,让人暗暗伤神,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心酸至极。 思恩推开一扇门进去,里面家具齐全,只不过尘土陈积三五寸厚,实在是不宜居住过夜。黎姗姗道:“在看看别的屋子吧!” 冷剑涛道:“不用!再看也是如此一般,这房子和那房子一样没人住没有人打理,难不成别的屋子会比这里好些!” 冷剑涛说话时语气中透露着埋怨与不耐烦,黎姗姗虽听得心中有气,但想到那人是雪莹父亲,又是自己长辈,只能气的跺脚。雪莹看到黎姗姗有些尴尬,知道是父亲言语不当,急忙道:“姗姗!我们去捡柴火,这里有厨灶,我们找点野菜,总得吃饭不是!” 黎姗姗朝着雪莹微微一笑,道:“你不说我都忘了,你这一说,我都感觉快要饿死了。”说着两人一起出去,一个捡柴火,一个摘野菜,忙活半天,满载而归。 第196章 笑把君示旧人还 苦寻正道怨可怜 雪莹与黎姗姗两人将新鲜的野菜煮好,让大家下着带的馒头吃,饭毕。到了夜间,天气渐寒,黎姗姗本身子娇小,钻进思归的大长袍里,与思归相依而眠,雪莹枕着冷剑涛肩膀,也深深睡了过去。而冷剑涛却毫无睡意,缓缓将雪莹放下,往那地上的火堆里加了把柴火,独自一人出门去了。 冷剑涛独自走在湖边,在寻找着什么?那死亡谷里传来阵阵狼嚎,而他也不为所动,独自打着火把,向着白天传来虎啸的地方去了。 这一点火把,在乌黑的夜晚最为显眼。大虫巡视自己的地盘,它已闻到了陌生的气味,而大虫已将这一消息传给了天池。这大虫寻着气味,找到了正在荒村睡梦之中的雪莹与黎姗姗还有思归三人。 冷剑涛刚出走不久,便听到雪莹与黎姗姗的呼救声,只闻惊叫连连,万分惶恐。冷剑涛急往回赶去,只见思归守着房屋门口,正与大虫相斗。大虫力大无比,思归不敢与其正面交锋,只得不住躲闪,寻求一招制敌的机会。 大虫一声怒吼,吓得那雪莹惊叫连连。雪莹这么一声吼,恰好吸引了大虫的注意。大虫回过头看着雪莹,张开血盆大口扑了去,只见思归忙一步纵过,横剑挡在大虫身前。只见大虫一抓拍出,将思归手中剑拍落地上,随即又一口吞来。 思归气沉丹田,将真气提起,双掌上推,在那大虫吞来瞬间,身子一斜,向下坠入,整个人在那大虫身下。他抓住这个机会,抓住大虫这个破绽,向着那大虫脖子便是一掌打出。 那大虫顺着扑来的惯性,飞了出去,重重砸在门上,嘴里不住喷血。只看大虫打了几个颠,摇摇晃晃又站了起来,发出虎威再次扑了过来。这次不是张开大嘴去吞,而是伸出它那粗壮的前爪去抓思归。大虫攻来,快如疾风,思归紧躲慢躲,那大虫从头顶掠过,忽顾得肩膀发疼,抬手一看,血淋淋的几道爪痕。 不待思归抬起头来,那大虫又扑了过来。这次思归确来不及反应,或出手应对,只见黎姗姗心中一提,顿时犹如天塌。斯声道:“小心!” 思归看着扑来大虫,下意识后退几步,就在这瞬间,黎姗姗夺过步子,站在思归身前,手里一把粉末如面粉般的东西,向那大虫扬了去。就在这同时那大虫的一爪也拍在黎姗姗左颈,只见黎姗姗一头载倒,再也没有起来。思归看着黎姗姗脖子上几道三寸深的爪痕,比刀砍还深几分。 思归抱住黎姗姗起身,向着屋里逃去。而这时大虫乱闯乱叫,像是瞎了一样。看来是黎姗姗撒的粉末,撒在了大虫的眼睛里,弄瞎了大虫的眼睛。 就在这时候,哭嚎的大虫洪亮的声音,唤来了天池。冷剑涛就在此时也赶了回来,这一回来便看见那大虫在乱闯乱撞。口喊一声:“畜生受死!” 一剑刺出,寒芒如霜,“噗呲”一声,剑刃穿透那大虫身体。冷剑涛将剑抽回,那大虫任在那里乱撞,更是哀嚎连连。冷剑涛又出一剑,刺穿了大虫的脖子,然而那大虫并没有倒下。冷剑涛气道:“好畜生!我这剑杀一个武林高手也不需要两剑,你竟挨了我两剑还不受死!” 说着又出数一剑,将那大虫刺翻在地。冷剑涛走在大虫身边,这大虫可真是个庞然大物。冷剑涛以为大虫受了自己三剑,那是必死无疑。哪知那大虫突的一步起身,张开大嘴,要将冷剑涛吞掉一样。冷剑涛吓了一跳,一步向后闪去,那大虫扑了个空,待落地上,又一步跃起,吞了过来。只见冷剑涛一剑迎上,剑刃从大虫口中刺入,从那大虫脑后穿了出来。 忙将剑抽出,在那大虫身上一通乱刺。大虫身上被刺了十几个窟窿,血流不止,走几步不稳,翻倒在地。 只听一声怪嚎从林子里传来,“呼呼”声急促异常,只见阵阵黑影在那树林里飘来荡去。雪莹急忙对黎姗姗止了血,上了药,道:“无碍性命!”思归这才放下心来,忽听的外面怪声连连,与雪莹两人急忙跑到门外查看。 但见那:鬼影飘飘黑风高,魅影洒洒阴风嚎。白影散发红眼魔,怎敢与其显道行。白发如雪飘如柳,红眼闪闪放骇芒,身法快似风掠过,力大搬山怎可悍,曾是熟人今不识,不比他乡遇故知。仇人相见难如此,怎可说得一家人,他誓必把命来夺,还他一命也犹可。黑风飒飒,怪嚎连连,那黑影如风向冷剑涛而去,不等眨眼,已至跟前。雪莹一声厮喊,喊得是“天池哥哥。” 一双红眼射向雪莹,雪莹身坠地狱,寒透骨髓。毅然决然,向着天池扑去,天池一把掐住雪莹脖子,血顺着手指留下。冷剑涛执剑去刺,被天池一把击飞,落地吐血,受伤已重。 雪莹流出的鲜血,划过天池苍白无血色的手臂,顿时那血如碳火,烧的天池手臂热气直冒。再看时,天池已将手松开,手上的血迹已然消失。雪莹看得清楚,那血渗透进了天池皮肤,红润了天池手,看起来有了人的模样。 雪莹当下已然明白,天池发疯入魔,自己的血却能让天池平静。雪莹缓缓拦腰抱住天池,哭泣不止。天池平静如水,动也不动如同木偶一般。 雪莹嘴里不住叫道:“天池哥哥……天池哥哥……”而天池就像石头一样,没有任何反应,雪莹突然想到,莫非是弄错了?认错人了么?轻轻的将天池面具拿下,那俊美的脸庞是那样的熟悉,不一样的是天池的眼睛,深不见底,如地狱深渊。 刚刚天池发怒时,眼睛红如火炭,现在平静如水,而眼睛里全是黑色,没有眼珠,也没有眼仁儿,雪莹靠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眼神太过吓人,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任何表达。 只见天池突然一把夺过面具,犹如一阵风一般,黑影一闪,已不见了踪影,留下的,只有从天池身上留下的味道,流连在雪莹鼻间。这味道是酸的,是臭的,就像发酵的面粉一样,雪莹此时一片空白,有些被天池眼睛吓到了,也是看了天池此时的处境,伤心了。自己不知道能不能将天池救回来,因为自己的天池哥哥,真的入魔太深了。 第197章 笑把君示旧人还 苦寻正道怨可怜 在天下人的眼中,天池是可怕的,而在雪莹的眼中,天池却是可怜的。可怜的让她心痛,锥心的疼痛。当她刚刚抱住天池的时候,天池骨瘦如柴,那手臂如皮包骨,皮肤比那快要老死的老汉还要松弛,腰细的比自己的腰还要细。 看他身轻如燕,不管有何荆棘,他都能从容应对,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救天池哥哥,倾尽所有,义无反顾。 想着想着,听到黎姗姗在呼喊自己的名字,好像在很远的地方传来,“雪莹姐姐……雪莹姐姐……”。这声音越来越近,当她猛一睁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了床榻上。目光环转,四下打量,这个房间虽然不算豪华,却也是算华丽了。 雪莹问道:“这是哪里?” 黎姗姗道:“你可算醒了,这里是章县的一家客栈。” 雪莹问:“我睡了多久?什么时候回来的?” 黎姗姗回道:“你已经睡了小半个月了!” 雪莹有些惊讶,问道:“小半个月?” 黎姗姗道:“怎么?不信?你看我脖子上的伤,都已经好利索了。这也是你医术高明,为了给你看伤,我和思归请了城里许多大夫,可就只会一个个摇头,气死我了……” 雪莹道:“我爹呢?” 黎姗姗回道:“冷叔叔自从那天晚上追了天池那个小流氓而去,再也没有回来。” 雪莹急道:“什么?我爹那天追了天池去了?” 黎姗姗点头示意,也不说话了。 两人各自有心事,也都不说话,过了许久,雪莹又问:“思归哥哥呢?” 黎姗姗道:“去寻冷叔叔了,去了三四天了,也不见回来。”这两个一个担心思归,一个担心天池与父亲,心中都极度担心,却也不好表现出来,只能硬扛着,等着消息,盼着也好。 在期盼中又过了三日,任不见思归与冷剑涛回来,雪莹已能下地走路,身子恢复的还算不错。黎姗姗到底习武之人,身体相对好些,而雪莹比较娇弱,怕的就是得了病,受了伤。 人都说:“人急了求神。”大早上,雪莹买了香火,向皇城庙走去。路途中与黎姗姗闲聊,道:“我听说这皇城主持是个厉害的大法师,这里人人敬重,称他为活佛。都是这庙里的佛灵的很,今我就去拜拜。” 黎姗姗道:“姐姐想去,我陪你去就是,若是这佛能让他们三个好好回来,我以后天天吃斋念佛都行。”不久,两人到了皇城,跪地拜佛。雪莹心道:“我佛慈悲,天池哥哥,父亲,还有那思归哥哥都是命苦的人,您若能保佑他们平安无事,我雪莹以后见庙参拜,遇佛烧香。” 就在这时,一个和尚走了过来,对两人说道:“两位姑娘可是有所求?”雪莹看着这面前和尚是个独臂和尚,长相年轻,面容和蔼。行一个佛礼回道:“是的。” 那和尚道:“老衲法号弘阳,是这寺里的住持,你两要想我佛灵验,就随我我来。”雪莹一心想着求佛保佑,便与黎姗姗两人随着那弘阳法师而去,走了许久,到了寺院后面的偏殿,这里没有什么人,平常时间都是无人往来的。 其实这便是弘阳采花的基地,每每有漂亮女子拜佛,不是求子嗣,便是求姻缘。他抓住了女子心中的愿望是她们的弱点,骗她们说这里的佛更灵验,带到这里,进行作案。弘阳有模有样的将雪莹与黎姗姗带入偏殿,里面供奉着的是玉女娘娘,然而这雪莹和那黎姗姗不懂这些。 弘阳法师道:“这是玉女娘娘,参拜要真诚,只要拜够半个时辰,什么都可以实现。”黎姗姗心眼比较多,看出着弘阳法师不正常,所以有所防备,而雪莹却真真的参拜起来了。弘阳法师道:“参拜玉女娘娘必须要漱口,说着端过来两杯茶水。” 雪莹想也没想,便喝了下去,黎姗姗闻了闻,没有异常,也喝了下去。两人开始诚恳拜佛,黎姗姗点了桌上放的香火和蜡烛,这蜡烛散发出奇怪的味道,这味道与香火的味道融合在一起,奇香无比。 黎姗姗问道:“雪莹姐姐,这是什么香火,怎么如此让人陶醉?”雪莹一心祈祷,并未在意,经黎姗姗这么一说,果然奇香无比。雪莹走在蜡烛跟前闻了闻,又跑至香火跟前闻了闻,道:“山茄花!” 黎姗姗不解问:“什么山茄花?” 雪莹道:“山茄花,一年生草本,全体近于无毛.茎直立,圆柱形,高一尺五,基部木质化,上部呈叉状分枝.叶互生,上部的叶近于对生;叶柄长三六寸之间,表面被疏短毛;叶片卵形、长八寸余,宽六寸余,先端渐尖或锐尖,基部不对称,圆形或近于阔楔形,全缘或具三角状短齿,两面无毛,或被疏短毛;叶脉背面隆起。花单生于叶腋或上部分枝间;花梗短,直立或斜伸,被白色短柔毛;萼筒状,长五寸左右,淡黄绿色,先端五裂,裂片三角形,先端尖,花后萼管自近基部处周裂而脱落,遗留的萼管基部宿存,果时增大呈盘状,边缘不反折;花冠漏斗状,长一尺三寸,顶端直径六寸,向下直径渐小,白色,具五棱,裂片五,三角状,先端长尖;雄蕊五,不伸出花冠管外,花药线形、扁平,基部着生;雌蕊一,子房球形,疏生细短刺,胚珠多数,花柱丝状,柱头盾形。蒴果圆球形,表面有疏短刺,成熟后由绿变为淡褐色。这蜡烛里山茄花蒴果,散发味道有些酸辣。” 而这香火里有沉香。“沉香,温肾而又通心,用黄连、肉桂以交心肾者,不若用沉香更为省事,一药而两用之也。但用之以交心肾,须用之一钱为妙,不必水磨,切片为末,调入于心肾补药中同服可也。” 两者都是普通药材,可是如果两者点燃,气味融合,有安神助眠的作用。可是在我们刚才漱口的茶水中,我闻到来了一丝淡淡的“曼陀罗花”的味道,三者结合,一服既昏睡。 黎姗姗道:“你是说这是迷药?” 雪莹“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道:“可昏睡三五个时辰!” 黎姗姗道:“那就是说这个独臂和尚没安好心?那我们为何没有昏倒呢?”雪莹道:“你乃五毒教圣女,从小玩的毒那个不比这个厉害。你爹又是蛊王,更是玩毒高手,生了你这么个小毒物,还怕这迷香?” 黎姗姗道:“那你也没事啊!” 雪莹道:“你既无事,我更无事。” 黎姗姗道:“接下来如何?” 雪莹道:“他既不安好心,我们又不知他深浅……”想了想道:“你那里可有什么急促性而不致命的毒药?” 黎姗姗道:“我有催命符!” 雪莹道:“那好!我们假做晕倒昏睡,等他进来有不轨行为时,你立马给他投毒。”两人商量好了,一个个假装倒在了地上。 第198章 笑把君示旧人还 苦寻正道怨可怜 黎姗姗突然身子一晃,几乎晕倒过去!雪莹看着黎姗姗扛不住此毒,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两粒丹药道:“这是醒脑丹,快快服下。”黎姗姗接过来药丸服下,只觉得一股凉凉的快意直冲大脑,令人精神万分。 两人再次躺下,一盏茶功夫,听见门外有人叫唤,是那弘阳法师的声音叫道:“两位姑娘……” “哐哐哐……”几声敲门声传来,雪莹与黎姗姗没有回应。听着声音是那推开门的“吱吱”声,接着又传来脚步声,片刻!脚步声已至跟前。 只听那弘阳法师怪笑连连,黎姗姗心中道:“这淫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姑奶奶的手段。” 只见弘阳法师走到了雪莹身前,欣赏着雪莹那令任何男人都看了窒息的身段,雪白粉嫩的皮肤,让那弘阳法师心痒难耐。不一会又走到了黎姗姗跟前,自言自语道:“真他妈的运气好,一次竟送上门来两个绝世美女,老子真是有福气!” 说完自顾自的一顿乐呵,又道:“先选哪一个呢?”说着走到了雪莹跟前道:“这个好!皮肤光滑。”说着摸了摸雪莹的脸,而雪莹依然装晕。弘阳法师又道:“真是一个漂亮的美人儿,世间怎么有如此尤物!” 黎姗姗听那弘阳法师这样夸雪莹,心里竟然吃醋了,心道:“竟然无视我!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想着呢,那弘阳法师又又到了黎姗姗跟前,黎姗姗突然心中一紧,道:“这淫贼到底要做什么?这……”正想着呢!那弘阳又拉起了黎姗姗的手,一边摸一边说道:“这小手!太可爱了……呵呵呵……” 黎姗姗心中骂道:“雪莹姐姐是漂亮,到我这里怎么就变可爱了?”心中气愤,手猛的一收,与那弘阳法师紧握在一起。弘阳法师一惊,下意识想要将黎姗姗的手甩开,然而黎姗姗抓的很紧,没有甩开。突然心想:“不就是个女人,我为何要怕呢!” 弘阳本是要逃跑的姿势,想到这里,紧握着黎姗姗的手,回头时,正看着黎姗姗瞪着双眼,怒视着自己。弘阳法师道:“小姑娘,好大的火气啊!你这紧握着我的手,是爱上我了么?我知道自己长得英俊,可自己送上门来的还就你一个。可是你怎么没有中我的毒呢?” 黎姗姗由怒脸转为笑脸,道:“不要脸!”又“呸”一口唾沫吐了弘阳一脸。那弘阳法师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乐的不行,用舌头舔了嘴边的,黎姗姗吐到他脸上的唾液,道:“好可口!” 黎姗姗笑嘻嘻的说道:“恶心!你不觉得手痒痒吗?” 弘阳法师笑道:“我那里顾得上手痒痒,我现在心痒痒……”说着对黎姗姗一脸坏笑,只是突然觉得手心真的很痒痒,急忙将手要抽回,可被黎姗姗死死抓住,始终不放手。弘阳将手猛的一抽,慌忙下使出浑身解数,黎姗姗女儿家力量怎么能敌他?黎姗姗知道那淫贼发觉异常,便急忙松了手。 那弘阳法师展开手心一看,只见手心掌中一个桃子大小的黑坨,越来越痒,可他又是独臂,更是无法忍受。道:“小妮子!你这毒对我没用,你可知我练的什么功?我练的可是万毒功,我什么毒都不怕!” 只见弘阳法师痒的手在大腿根上直搓,黎姗姗笑道:“淫贼!这不是毒,这是蛊!‘蛊’你可知道勒?”弘阳法师道:“小妮子!别框我,看我……”说着手臂突然扬起,一掌向黎姗姗劈来。只听着几声“夸啦啦”碎响,那弘阳法师已是头破血流。原来是雪莹早已拿起桌上一个茶壶,一下子砸在了弘阳的头上。 弘阳转身看着雪莹,雪莹已吓得缩在那里。弘阳法师手指着雪莹道:“你也……”可还没有说完一句话,黎姗姗已举起那玉女娘娘堂前一个大香炉,砸在了弘阳的脑袋上。 弘阳被砸的头昏脑涨,双目恍惚,又又转身回头指着黎姗姗道:“你……”黎姗姗突然打断道:“你什么你?看招!”说着一支玉箫从腰间抽出,使出是一招“剑气潇心”,只见那剑气击出,那弘阳凌空掠起,一步跳至门口,向着东面逃去。 只见那弘阳法师逃走,那黎姗姗使出剑气将那玉女娘娘塑像一剑劈成两半,倒塌下来。黎姗姗急道:“姐姐!我们追,不能放过这淫贼,刚才占我们便宜。” 雪莹道:“快走,这塑像要倒了。”两人抢出门外,只听里面“轰”一声,顿时尘土飞扬,那塑像砸倒了蜡烛,点燃了门帘,瞬间燃了起来,一眨眼火势蔓延,一个偏殿成了火海。其余僧人已发现火情,不住呼喊众人,前来扑火。 黎姗姗与雪莹追着那弘阳法师到了后山一个破烂房子,这房子很偏僻,周围树木茂盛,绿荫参天,将阳光遮住,里面黑漆漆的,那弘阳法师已不见了踪影。那弘阳法师脑袋挨了两下,又中了黎姗姗的蛊,痛苦万分,只得一个劲的逃跑,却忘了脑袋瓜子还在滴血。 雪莹与黎姗姗顺着血迹寻到了这里,看着一扇门打开着,里面黑漆漆,什么也看不清楚,可这血迹却是从这扇门里进去的。黎姗姗道:“淫贼!给姑奶奶出来,你中了我催死符,没有我解蛊你也活不了,过来给你两个姑奶奶磕个头,或许今儿个奶奶我发善心,就饶了你。” 然而里面却无动静,黎姗姗道:“出来……” 雪莹道:“出来……” 黎姗姗道:“给老娘出来……” 雪莹道:“给老……老……” 黎姗姗道:“跟我一起喊,给老娘出来……” 雪莹道:“给老……老……,我说不出口!” 黎姗姗道:“算了!你们中原人真是麻烦。” 喊道:“给老娘出来……” 雪莹道:“出来……”突然雪莹与黎姗姗相对一眼,看看对方,忽莫名的戳中两人的笑点,“哈哈”两人笑个不停,虽不是很好笑,但却两人很兴奋,直到笑的肚子疼,才缓缓停了下来。 黎姗姗呻吟道:“哎吆……不能笑了!肚子疼死了……”缓了缓又道:“这淫贼中了我的蛊,又被我们两个开了瓢儿,受伤不轻,我去把他抓出来。”黎姗姗说着就往里面走。 雪莹急道:“不要了,里面好可怕,我们还是走吧!”黎姗姗头也不回,窜到里面道:“不用……怕!”就三个字,进去时说了不用两个字,“怕”字刚出口时,黎姗姗人已经从里面飞了出来,重重的砸在地上,表情极其痛苦,嘴里不住的吐血。 第199章 笑把君示旧人还 苦寻正道怨可怜 黎姗姗嘴角不住流出血来,一手指着里面道:“里面有高人……有……高人……”雪莹也明白里面的人绝非简单,黎姗姗武功不弱,能在这一句话都不说完情况下能将黎姗姗击飞出来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雪莹不懂武功,只能扶着黎姗姗回了客栈,亲自去抓药,为黎姗姗治疗伤势。黎姗姗服了药,睡了三个时辰便醒了。一睁眼,看着雪莹守在身边。黎姗姗受伤很重,说起话来带着咳嗽,缓缓道:“太悬了,里面有个高手中的高手,看来他无心杀我,若不然我早命送那破屋里了。” 雪莹道:“我虽不懂功夫,可从你伤势看得出来,伤的不轻,却不致命,看来他确实无心伤你。只不过不知何人?如此厉害?”黎姗姗道:“决不是那淫贼和尚,伤我的人功力浑厚,没个数十年是不可能达到如此境界的!” 雪莹道:“当真这么厉害?” 黎姗姗道:“姐姐当如今武林谁最强?你可知道?” 雪莹道:“我虽不知什么武林江湖,却也知道圣火教教主,吴叔叔乃武功天下第一者。崆峒飞遂子为次,千佛派普尊神僧为第三人。” 黎姗姗道:“这就是了,此人武学境界当不亚于这三人。” 雪莹道:“这我就不懂了,只不过放眼天下,有谁能与这三人比肩?恐怕少之又少。” 黎姗姗道:“果真,我也想不到有什么人竟如此厉害!”两人说着呢,冷剑涛与思归也回来了。雪莹急忙奔去,询问天池如何?冷剑涛道:“女儿莫急,我那天追了天池这孩子而去,谁知我轻功输他太多,片刻间就将我甩开了。这找了半个月也没找到,我追了三天,追到沂州城听说有人发现了天池身影,我又追了半天,什么也没有追到,却碰见了思归。” 思归道:“不错,我们在二十里外的兰陵县相遇,在哪里打听到兰陵县白马村被人洗劫,村民被屠杀殆尽。我与冷大侠前去查看一番,很有可能是天池干的。” 雪莹失声痛哭道:“我们快去找他吧,不能叫他再杀人了,如此下去,如有一日他恢复意志,他会内疚一辈子的……” 思归道:“可是……姗姗有伤在身啊,恐行动不便!” 雪莹道:“没事!由我照顾,姗姗妹妹的伤不碍事。” 思归看着黎姗姗,黎姗姗微笑着点头。 雪莹让思归找来一辆大马车,车里垫了三层被子,快马向兰陵县赶去。到了兰陵县已是人困马乏,天黑沉沉的乌云密布,闪电雷鸣,狂风大作,片刻间大雨倾盆而下。只见城门紧闭,城里乱做一团,哭喊声,打杀声与那雷雨声混在一起,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里面刀剑踉跄的声音不绝入耳,时而夹杂着几声痛苦的哀嚎。雪莹一听便知不好,恐是天池又魔性大发,胡乱的杀起人来。雪莹着急万分,摇着那冷剑涛手臂道:“爹爹……爹爹……快救天池哥哥……” 看着这县城城墙不高,冷剑涛携起雪莹,思归携起黎姗姗,运气轻功,顺着那城墙攀了上去。到了城墙之上,只见城墙上死人一堆接着一堆,东倒西歪躺在地上,连脚步都无法迈开。雨水滴在地上,被血染红,顺着台阶流下,真可谓血流成河好不夸张。向着刀剑踉跄声望去,雨水模糊视线,却也能看见一堆士兵将一个人围在中间,斗得正酣。 雪莹看不清人面容,而那一头白发却看得清楚。急忙从那城楼跑下去,雨很大,地很滑,不小心从城楼台阶直接滚了下去。雪莹已顾不得自己疼痛,全身湿透,冒着大雨向着天池一瘸一拐的跑了过去。 老远便喊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雨声太大,他人丝毫没有听见,依然斗得不可开交,转眼之间又是十几名士兵倒地。好费力气,雪莹走至跟前,脚底一滑,又摔倒地上,嘴里不住喊道:“别打了……别打了……”这时间思归与冷剑涛已然出手,与天池交起手来,想要将天池制服。而此时天池已不知斗了多久,可看看地上一具具尸体,多不胜数。就算这些人伸着脖子让他去砍头,也得砍好几个时辰,何况与这些勇猛的士兵激战。 这时天池已是魔煞之气消耗不少,所以这时冷剑涛与思归与天池交手,也算勉强应付,可没有几个回合,两人已占下风。黎姗姗不顾及伤势,一步跃起,玉箫出手,去打援手。两个士兵将雪莹扶起,道:“姑娘快快离去,这魔头杀人不眨眼,此地危险至极,你又不懂功夫,一会儿和那魔头激战起来,可没人顾得上你了。” 黎姗姗急阻拦道:“快住手!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再打下去你们也白白送了性命。” 士兵道:“战死是军人的荣耀,现在这魔头已是精疲力尽,又有三位大侠帮忙,定能除了他,你快快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那士兵急忙又跑去支援,雪莹自然不肯离去,也冲了进去,所谓刀剑无眼,雪莹刚冲去阵中,就被那刀伤刺伤好几处。思归看见,急忙帮雪莹挡住了几下。士兵一看,有个不懂功夫女子在阵当中,放不开手脚,犹豫之时,天池手中魔剑划过,刚刚扶起雪莹的两个士兵已被天池取了首级。 雪莹想到,天池哥哥正发狂,和那天在荒村时情景一模一样。那天天池哥哥是沾上了我的血才停止发狂,看来只能用我的血才能阻止。突然雪莹捡起地上一把刀,将自己手心割开一个口子,向天池甩撒自己的血。然而雨下的太大,血全被雨水冲走,根本撒不到天池身上,就跑撒到身上,也已被雨水冲走。 正着急时,又有数名士兵已被天池刺倒在地,而黎姗姗已中了天池一剑,所幸思归及时出手相救,伤的不是要害。十几个士兵长枪齐出,向天池刺去,天池向后一撤,后面竟是城墙,无处可躲。眼看着长枪刺来,天池左右身子几个晃动,那十几支刺出长枪,竟无一刺中天池,只讲天池衣裳死死钉在城墙上。 天池几番挣扎,挣扎不开,执剑右手手腕一转,长剑挽出几个剑花,剑脱手而出,三名士兵又被刺死倒地。情急下,雪莹咬破嘴唇,向天池冲了上去。天池要出手反击,怎奈双手被缚,雪莹的嘴迎着天池的嘴而去,嘴唇上的血流入天池口中,这天池才又慢慢的安静下来了。 第199章 笑把君示旧人还 苦寻正道怨可怜 狂雨不停,厉电雷鸣,几步外已看不清人模样。那士兵看魔头如点穴一般镇住了,将手中长枪抽回,枪杆一扫,将万缕雨丝划出一道线来,可见出枪之快。 思归看一道枪缨红光从眼角一闪而过,向着天池刺去,不明缘由,不及问明时出剑已去格,所幸出手及时,那枪不伤天池分毫。士兵急忙大喊:“何故救那魔头,此时不除,更待何时?” 话音未落,又一枪刺出,寒芒一闪,任那狂雨拍打,不减杀气。思归决然不会让人伤了天池,一剑劈下,将士兵手中长枪枪头削落,没有枪头的枪杆刺了天池胸口,天池猛的一口血喷出,不为所动。雪莹急忙招来双臂,护在天池身前,急道:“他本性不坏,反而善良至极,因受太多磨难,走火入魔。各位官爷放他一命,我定让他不在危害他人!” 官兵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乃万古不变之道理,何况他手上沾满鲜血,剑下无数冤魂,我等乃是兵者,报效朝廷,为民除害更是天经地义。” 只见雪莹跪在士兵面前,不住磕头道:“杀人并非他的本意,我能治好他,求你们饶了他……” 官兵道:“军令如山,我等爱莫能助。”说着已摆开绞杀阵势,要取天池性命。冷剑涛一把将雪莹拉起,一手将天池拦腰抱住,身子一纵跃过城门。思归道:“诸位将军,对不住了!”说完携着黎姗姗,追随而去。 三人跃出城墙,黎姗姗与雪莹任坐在马车里,思归赶车,冷剑涛一人执剑挡在城门口,给思归一些逃跑的时间。冷剑涛挡住城门,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而此时冷剑涛剑在手,阵阵寒芒,一个个将士兵刺倒在地,倒下士兵已然是死了。 一官兵道:“何来的狂徒,以为是济世救人的大侠,想不到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这些死去士兵念及这冷剑涛刚才与自己一起作战,并未对冷剑涛下手,只想着将冷剑涛赶走便是。不曾料冷剑涛出手狠毒,一剑毙命,竟面不改色。官兵见此,一拥而上向冷剑涛攻来,县城城门较小,长枪施展不开,而冷剑涛手中剑却挥洒自如,杀得是毫不费力,片刻间,士兵全死于冷剑涛的剑下。 冷剑涛邪魅一笑,抹了抹脸上的雨水,一步跃起上马,奔腾而去。雨下的太大,马车很难行走,只得暂时回了章县,稍作整顿,再回仇池。为了不让人发现天池怪异模样,雪莹为其做了简单的易容,那长至腰间散披着的白发被雪莹剪断,用手巾包好,收入囊中。又拿出斗笠给天池带上,一为遮雨,二位遮颜。 进了客栈,吩咐伙计打来热水,给天池擦拭身子。经过雨水浸泡,天池身上的衣裳硬的如同铁块,发出阵阵酸臭,满身都是虱子。头发凌乱,脱了衣服,身上全是伤疤,有大有小,有新有旧,雪莹流着泪花将天池打理干净。 天池依然昏迷不醒,看思归与天池身子大小差不多,雪莹找思归讨了件干净的衣服给天池换上,总算是有了人的模样。雪莹将天池带的鹰头面具收入包袱,给天池梳着头发时,思归走了进来。道:“这天池这时昏迷不醒,看着是平安无事,可如果他要是醒了魔性大发改如何是好?” 雪莹道:“思归大哥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思归沉思片刻道:“不妥!可别让他醒来伤着你了。我让姗姗来陪着你,她功夫不弱,有她陪着你,就算天池醒了对你们有什么不利,姗姗也能应付一时半会儿。” 雪莹道:“也好!谢谢大哥了。” 思归离去,不一会儿那黎姗姗就来了。雪莹道:“你怎么这么急就来了?天池哥哥离醒来还早呢,你也有伤势在身,去多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再回来。” 黎姗姗看了看。道:“我觉得也是!那我一会儿再回来。”雪莹送走了黎姗姗,接着给天池梳头发,心中想到:“这魔性应该如何去除呢?”正想着,天池突猛的从床上坐起,不住地咳嗽吐血,那血大口大口的往外喷,吓得雪莹手足无措。 天池吐了半天,地上、床榻上、被子、衣物上全是血迹,雪莹看着天池听了咳声,又倒在了床上。心中着急,急得热泪如流水,替天池切了脉,脉象无胃、无神、无根。为病邪深重,元气衰竭,胃气已败的征象,又称“败脉”、“绝脉”、“死脉”、“怪脉”。《素问。玉机真藏论》说:“邪气胜者,精气衰也。故病甚者,胃气不能与之俱至于手太阳,故真脏之气独见,独见者,病胜脏也,故曰死。” 雪莹如临天塌,却又不敢将此事告诉他人,心中一动,向着偏房走去,拿出抹布,打了一盆水,开始打扫血迹,免得被人发现。这时黎姗姗又走了进来,看到眼前一幕,也着实吓了一跳,急问道:“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雪莹急忙回道:“小声点!别让他人听见。”黎姗姗也急忙跑来帮忙打扫,换了被褥,又给天池换了外衣,又将被褥外衣洗了干净。雪莹对着黎姗姗恳求道:“好妹妹!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这天下能救天池哥哥的恐怕只有我一人了。” 黎姗姗不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姐姐……你吓到我了!” 雪莹回道:“好妹妹……好妹妹……你就答应我吧!” 黎姗姗看雪莹急得眼泪汪汪,点头回道:“好……答应你……” 雪莹这才放心道:“天池哥哥真气枯竭,我为他切了脉,是死脉……”说着泪水夺眶而出,悲痛欲绝。 黎姗姗急问道:“可还有救?” 雪莹回道:“天池哥哥的病情是被这魔功反噬而来,伤于血脉,经过今天一场血战,血脉枯竭,时日无多了。现在我只能放手一试了,你帮我看着天池哥哥,我一会儿就回来,千万帮我瞒住了。”雪莹恳求道。 黎姗姗点了点头,道:“嗯!你放心。”这话出口,雪莹才放心离去。 第200章 笑把君示旧人还 苦寻正道怨可怜 雪莹三个时辰才回来,买了一大堆的药材。有补气剂:做四君子汤:人参.白术.茯苓.甘草.各等份.生苓白术散:人参,白术,山药,白苓各两百钱,白扁豆,莲子肉,薏苡仁,桔梗各一百钱。生脉散:人参五钱,麦冬三钱,五味子七粒。 又有补血剂:做四物汤:当归,川芎,白芍药,熟地黄各等份。当归补血汤:黄芪一钱,当归三钱。归脾汤:黄芪一两,白术一两五钱,人参三钱,当归,龙眼肉,茯神,远志,酸枣仁各一两三钱,木香三钱克,甘草四钱。另外又有气血双补剂:做八珍汤:当归,白芍,川芎,熟地黄,人参,白术,茯苓各一两克,甘草一钱克.灸甘草汤:灸甘草一两,大枣十二枚,人参,生地黄五钱,阿胶一钱,麦冬一钱五分,麻仁五分,桂枝三分,生姜五分。 每早中晚三餐各配一汤,早补气,中补血,夜间气血双挤。三日后,大雨未停,反而越发的猛烈了,而这倾盆大雨却挡不住满城搜拿天池的官兵。时不时的从门前走过,每逢客栈必查,雪莹推开窗,探头去瞧,那官兵挨家挨户的查看。心中更清楚,此时住在客栈,是没人知道天池是白发魔的身份,如这天池身份暴露,那可谓危险至极了。 这沂州百姓恨不得将那白发红眼魔挫骨扬灰,心中暗道:“这可待不下去了。”急忙将黎姗姗打发出去,招来冷剑涛与思归前来商量。几经讨论,先走为上。天池任在昏迷当中,虽路滑,却无他法,只能坐上马车。思归也知路滑难走,找来些废布,将车轮裹住,急忙驾车离去。 城门被重兵守着,想逃出去有些困难,可当下没有好的法子,思归只能驾车往城外冲。冷剑涛道:“我去!”只见冷剑涛拔剑冲去,那士兵识不得冷剑涛何人,待要盘问之时,冷剑涛剑出手袭去,四名士兵已然命丧当场。 众士兵齐齐呼喊“杀贼”二字,向冷剑涛冲将过来,冷剑涛勒马转身,向着巷子里奔去。人一哄而去,城门无人看守,思归驾车顺利出门。那士兵们机灵万分,哪能受这调虎离山之计,兵头大喊:“错了!中计了……”紧急撤回城门处,只见空空如也,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马车走过的轨迹,还未被雨水冲平。 大喊一声:“骑兵营!顺着这轨迹给我追!”骑兵得令,勒马扬鞭奔腾追去,马蹄踩的那泥潭里水花四溅,大雨中骏马奔腾,那马车怎么能跑的过骑兵战马?不多时已追了上来,正好又到了皇城庙下,无可奈何,思归弃车逃往皇城庙中。 思归背着天池,一路逃走,黎姗姗与雪莹等皆是惊慌失色,顾不得看地方,也是雨下的太大,头不能抬,雨水全都进了眼中,视线模糊不清。只得低着头看着脚底下的路,一个劲儿奔逃,跑了许久,看见一黑屋便一步踏了进去。 只见里面黑黝黝伸手不见五指,却能听见周围有一个急促的呼吸声。只听那雪莹大喊一声“是谁?谁摸我的脸?”紧而接着的一一阵诡异的笑声。再接着又是黎姗姗一身大喊,道:“是谁?谁摸我的脸?” 话音未落,黎姗姗感觉又被人从脸上摸了一下,只见黎姗姗大喊大骂道:“谁?是人是鬼?”这边个没停,雪莹又大喊起来:“啊……啊的大叫,有人摸我的脸……”思归只听得“嗖嗖声”不断,仿佛是什么飞禽一样,一下子到了这边,一下子到了那边,瞬间又到了后边。听起来是有好几个人,其实却只有一人,只因这人身法太快,轻功也是世间罕见,所以才会给人如此错觉。 雪莹感觉受辱,一步想要跨出门口,哪知那门一下子关了起来,雪莹吓得往地上一缩,惊声失叫。在那关门的一刻,黎姗姗看了门外一眼,急喊着想要说什么,一着急舌头打结又说不出口,只道:“这……这……这不是……这不是……那淫贼和尚的贼窝么?” 雪莹一听,更是害怕,落入那淫贼的贼窝,肯定落不着好了。思归喊道:“不用怕,有我……”顺着柱子将天池放下,黎姗姗闻着思归声音跑到了思归身边,抱住思归的腰,死不撒手。 这时间这黑屋子里冒出火光,瞬间将屋子照的通亮。向着火光看去,是一个石像前的两只蜡烛被人点燃,思归四处看看并未发现别人。这黎姗姗与雪莹才放下心来,四处查看,雪莹突然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差点摔倒了。 雪莹转头看看,地上是一具尸体,吓的雪莹又是一阵尖叫哆嗦。思归急忙过来查看,却是一具尸体,黎姗姗凑近一看,此人面容浮肿,全身长满黑斑,面容早已经变了模样。而这人身上的衣裳,黎姗姗却依旧识得,还有那光秃秃头顶与那独臂。 黎姗姗道:“这不是那淫贼么?” 思归问道:“什么淫贼?” 黎姗姗刚要回答,只说出一个“这”字出口,身后又传来那人的笑声。三人被这笑声一惊,急回头去看,却依旧什么也没有。这个屋子不大,只有三间房,四个殿堂,供奉这一个道士模样的石像。 屋子里凌乱不堪,尘土成堆,蜘蛛网到处都是。屋子里又没有什么东西家具,只有这么一尊石像,然而这门却也没有开过,也没有其他出口,到底何人在笑? 只听雪莹一声惊喊道:“天池哥哥不见了……”思归一看,自己刚才明明将天池放在这里了,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 三人赶快去找,结果在石像后背找到天池,雪莹切了天池脉象,无什大碍,暂时不伤性命。护的那黎姗姗又是一声惊叫,紧闭双眼,一头扎进思归身后,道:“是那石像在笑……是那石像在笑……” 思归看了一眼石像,那石像就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便安慰黎姗姗道:“不用怕!石像是死的,怎么可能会笑?” 雪莹也好奇的看了看那石像,正仔细瞧着呢,那石像突然眼睛一眨,冲着雪莹转头微微笑,瞬间又回复了原样。 第201章 怵怵阴笑何处来 怪言怪语是何人 雪莹只觉得那双鬼魅般的眼神,深深射在她心上,背后一阵凉风习习,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一声尖叫刺穿耳膜。双手胡乱挥舞,全身每一处毛发都被惊着了。 嘴里不住大喊:“有鬼……有鬼……” 思归急忙询问道:“何处有鬼?” 雪莹闭着眼睛,指着那石像。思归一看,就是一个石像,并未有异常。为了让雪莹与黎姗姗放心,便跑到那石像跟前,那些手中剑顶了顶石像道:“看看……就是个石像,没鬼……” 雪莹道:“就是他……”指着石像,任不敢睁眼。思归回过头,对着黎姗姗与雪莹道:“真的没有,你们过来看看!”雪莹与黎姗姗当然是不敢过去的,而这时又是一阵阴笑传来,思归听得清楚,就是从背后传来的。慢慢回头,仔细打量着石像。 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看到那石像眼睛时停了下来。嘴里喃喃自语道:“这石像果真不得了,不知是哪位神匠做的工,竟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思归看得出神,只看那石像眼睛一转,竟说话道:“是不是?” 思归顿时魂飞魄散,从那堂上翻了下来,重重摔了个跟头。只看那石像突然站起来,又蹦又跳,哈哈大笑,道:“哈哈……被我吓了个狗吃屎……” 思归爬了起来,揉了揉摔痛的大腿,将剑出鞘,全神贯注。道:“到底是人是鬼?” 只见那石像突然也起了范儿,学着思归一模一样的姿势道:“到底是人是鬼?” 思归又道:“我问你呢?” 石像道:“我问你呢?” 思归心中没底,被这一吓,还未缓过神来,不敢贸然出手,仔细打量这石像,缓缓挪步。而那石像也学着思归形态,挪步而动,从烛光的影子中看去,学的是惟妙惟肖。思归怒道:“在不说话我就出手了!” 哪知那石像也道:“再不说话我也出手了!” 思归道:“你到底是谁?” 石像道:“你到底是谁?” 思归被这石像反问回来,一时竟回答道:“我是……” 思归刚说出“我是”两个字来,便已察觉,没有说出姓名。只听那石像也回道:“我是”两个字,思归两剑执起,挽一个剑花,做待击之势。而那石像也已空手,幻想手中有剑,也挽出一个剑花,做待击之势。思归一个箭步向前冲去,那石像也知道箭步冲了上来,路子竟和天池一摸一样。 思归出一剑清萍剑法中一招“横扫千军”向着那石像攻去,然而那石像竟也一招“横扫千军”攻来。思归执剑,而那石像双手空无兵刃,只看两人交手,思归手中剑向石像扫去,一道剑气袭过,划过了那石像身体,竟将那石像身后的门划了一个口子。石像分毫无伤,却那石像虽手中无剑,只是空手划过,竟也有一道剑气击出,向着思归击去。 思归看剑气已袭来,击架剑去格,而那石像也急忙做出架剑格挡姿势。思归被这剑气一击,这剑气浑厚无比,非自己可能比。虽用剑格住了,却依然被就退好几步,手臂也震的发疼。 然而那石像也似被剑气击中一般,后退几步。思归想到:“清萍剑法是崆峒不外传的功夫,这个东西怎么会懂?”好奇下开口问道:“你怎么懂我崆峒剑法?” 石像道:“你怎么懂我崆峒剑法?” 思归诧异道:“原来你是我崆峒弟子?”说着往前走了几步。然而那石像也道:“原来你也是我崆峒弟子?”脸上与思归一样,带着相同的笑容,往前走了几步。只听黎姗姗道:“思归你傻啊!他是学你说话呢!” 思归“啊”了一声,看着黎姗姗道:“不会吧!” 石像也“啊”了一声,看着黎姗姗道了一句:“不会吧!”黎姗姗又被这石像眼睛一看,吓得又和雪莹抱在一起,眼睛紧闭。思归心想到:“这人到底何人?是人是鬼?武功绝对在自己之上,且差距太大。” 只看那石像突然大笑起来,道:“两个小花猫!”这大家才看清楚,原来真的是个人,再扮石像呢!黎姗姗突然怒道:“该死!敢吓我!”说着向那怪人一掌击去,然而那怪人同时也一掌击出,嘴里不住道:“有意思……有意思……”这怪人掌力之强怎是黎姗姗所敌,怪人掌风已将黎姗姗击的飞了出去。 然而这时候昏迷的天池突然醒了,猛的从地上站起来,与这怪人对了一掌。两掌一对,真气将几人冲开,撞在墙上,又跌落地下,屋顶也顿时被携翻,成了一个没有屋顶的房子。此时雨已停,正是雨后天晴,阳光灿烂之际。 这时大家都面对面看得清楚了,而天池嘴里吐血,又倒下了。怪人与天池这一掌,明显就是自己吃了亏,对天池也不敢大意,躲在柱子后面,看着天池。 怪人突然大喊:“这是什么人?好可怕……”雪莹回头瞪着怪人,怪人看着雪莹与那黎姗姗的脸时,又大笑起来,道:“小花猫……两只小花猫……” 雪莹怒道:“谁是小花猫?” 黎姗姗看了雪莹一眼道:“你的脸!” 雪莹一听说自己的脸,急忙擦拭着,道:“你的脸上也有。”原来两人的脸上的两边脸颊,右三道,左三道共有六个手指印,就像是猫儿的胡子一样。 思归看着这怪人,身高八尺余,高大威猛,却如此幼稚,满头白发,满脸白须。衣衫破烂如同乞丐,脸上手臂上都涂了灰,在暗光下看去,真像一个石像。心中猜疑道:“功力如此深厚,又疯疯癫癫!难不成是……”可心中无法肯定,心道:“试他一试便知。”说着手中剑刺去,而那怪人却不打了,道:“不打了……不打了……” 思归问道:“为何不打?我们还没分出胜负呢?” 怪人道:“你打不过我,你不是我的对手……”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思归问道:“那你为何不打?” 怪人道:“我怕……!” 思归又一头雾水,诧异道:“你怕什么?” 怪人道:“我怕那个和我一样白头发,比我年纪还大的死人,又活过来了,我可打不过他。” 雪莹怒道:“你才老呢,你才死人呢!”怪人有些委屈道:“他本来就死了嘛,刚才还诈尸呢!”雪莹也懒得和他斗嘴,用手巾擦着天池嘴角血迹。 只听那思归急喊道:“姗姗放毒!” 只看黎姗姗玉箫在手,猛的一甩,急追两步,一道白光从潇管里撒出,将那怪人包围在里头。 第202章 怵怵阴笑何处来 怪言怪语是何人 白色的烟雾,是黎姗姗散出的毒粉,此毒粉由鸩是一种传说中的猛禽,比鹰大,鸣声大而凄厉。其羽毛有剧毒,用它的羽毛在酒中浸一下,酒就成了鸩酒,毒性很大,几不可解救。又有砒石,须装入砂罐内,用泥将口封严,置炉火中煅红,取出放凉,或以绿豆同煮以减其毒。研细粉用。砒石升华之精制品为白色粉末,即砒霜,毒性更剧。 而黎姗姗所撒粉沫,是以鸩酒泡砒石十余年,二者毒性融合取出,去净杂质,砸碎,装入砂罐内,用泥将口封严,置炉火中煅红,取出放凉,研为细粉。这乃是五毒教独制毒药,只需吸入口中,或者鼻中少许,足以取人性命,若撒入眼中,双目顿时将废,或者更甚! 由于此毒毒性极强,五毒教一般弟子是不能拥有的,只不过这黎姗姗乃五毒教圣姑,拿一些防身,再好不过了,这毒药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少女血”。 而这毒粉撒了怪人一身,黎姗姗心想,怕是活不了了。只见怪人不住跳动,拍打着身上的白色粉末,道:“这什么东西,又酒味,还这么香……”说这话,还不住的“呸呸……”吐血吸入口中的毒粉。 待毒粉散尽,那怪人被毒粉沾满了全身,本是土灰土灰的脸,仿佛涂了一脸的白色胭脂。嘴里叫道:“这是什么?好香……好香……我还想要,全身都香香的……”说完用舌头舔舔手上的粉末,全然无事。 黎姗姗看着怪人这波操作,惊的长大了嘴巴,傻傻楞楞说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人么?” 只听怪人不住道:“好姑娘……好姑娘……你再给我撒点儿……” 这时只听有人咳嗽,几人看去,原来是那弘阳法师还活着,仅深一口气了。雪莹过去看看道:“姗姗妹妹!给他解蛊吧,他已经算是得到报应了!” 黎姗姗道:“姐姐心善,我可不是,这人如此好色,不知玷污多少女子,让他自生自灭吧!” 那怪人急忙道:“对对对!不能救……不能救……” 黎姗姗好奇道:“为何不能救?” 怪人突然哭丧着脸道:“你不知道!我在这个破房子里面被困了四年了,从来都没有出来过……” 黎姗姗好奇道:“你这武功都天下无敌了,你要出来谁能挡住你啊!” 怪人突然靠近黎姗姗,而黎姗姗却喊道:“你离我远点,你知不知道你全身都是毒!” 怪人道:“你认识我?” 黎姗姗摇头道:“不认识!” 怪人摇头道:“不管了,认识不认识我不要紧,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是个骗子?” 黎姗姗傻傻道:“谁啊!” “就他啊!”怪人指着弘阳法师道。 黎姗姗闻:“怎么?” 怪人说道:“这个人不是个和尚!” 黎姗姗在意料之中,那个和尚还做淫贼。道:“我知道啊!” 怪人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四年前,他欺一个女娃娃时,被我看见了,这我怎么能容忍!”说着捋着衣袖接着讲道:“我上去就把他一把给打趴下了!”说着满意的笑了。 黎姗姗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问他:服不服?” 黎姗姗道:“他服了吗?” 怪人哭丧着一张脸说道:“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啊!他竟然不服啊!” 黎姗姗问道:“那怎么办?” 怪人说道:“我把他一把抓起来,又一把打趴下,再问他服不服?” 黎姗姗又问:“那他服了吗?” 怪人道:“他不服!” 黎姗姗又问:“那怎么办?” 怪人道:“我又把他一把抓了起来,又一把打趴下,再问他服不服!” 黎姗姗笑道:“那他服了么?” 怪人道:“他不服!”说着些怪人神情有些委屈,又有些气愤。 黎姗姗问道:“那然后呢?” 怪人道:“然后我把他拉起来,打趴下。拉起来打趴下,拉起来,打趴下,反反复复打了二十个来回,看他他还有一口气了,再问他服不服!” 黎姗姗道:“看来他肯定没服!” 怪人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黎姗姗道:“不然你怎么被困四年?” 怪人突然哭道:“所以呀!我就问他怎么才服嘛!”黎姗姗好奇道:“他如何说的?” 怪人道:“他说我仗着武功厉害打他,他当然不服。如果他有和我一样的功夫,我一定打不过他。我一听就生气了,我说我把我的功夫传给你,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黎姗姗笑道:“他如何说?” 他说:“好啊!我们就打个赌!” 我说:“好啊!打就打!”结果他把我带到了这里,进了这个房子,我们打赌说我把功夫传给他,如果他打败了我,我才出这房子,要不然,我永远不出这房子! 怪人委屈道:“结果四年了,教了他四年,四年了他还打不败我……”黎姗姗大笑起来,雪莹也听得大笑起来道:“不应该是你赢了就出来么?怎么是你赢了反而不出来?” 黎姗姗笑道:“那该救他!” 怪人拦住黎姗姗道:“救不得……救不得……如果他过了,我就走不了了,好姑娘,让他死了算了。” 黎姗姗道:“没关系啊!救了他,他也是个废人了!” 怪人道:“那就更救不得了,他成了废人还怎么打败我?” 黎姗姗道:“那你为何不杀了他?” 怪人道:“总算有师徒关系,不能我杀,你杀!” 黎姗姗道:“我偏救!”说着就往那弘阳法师跟前走去,这怪人突然眼神一转,“嗖”一声风一般掠过,竟然将雪莹、黎姗姗、思归、三人的穴道全部封住,动也不能动,话也不能将,而那怪人一步跃起,跳出墙外已不见了。 恰在此时,那搜寻官兵已追至此处,正在外面搜寻。三人虽不能动,却听得见,只听那官兵发号施令道:“都搜一下,搜仔细了,看脚迹是进了庙里!” 庆幸的是进了寺庙,院中皆是石板铺的路,看不清足迹,官兵只能慢慢搜寻,或许在这点时间中,还有挽救的可能。 第203章 怵怵阴笑何处来 怪言怪语是何人 思归心道:“如此下去,可不是法子,必须寻求脱身之法。可眼下穴位被封,如何也是动弹不得,唯有之计,便是强行冲开穴位。”强行冲开穴位,危险至极。如有丝毫差池,断经伤脉是好的,伤及性命却是大事,可现在又无其他办法,只能冒险一试了。 思归心道:“天池是我的弟弟,曾经在棋盘岭是自己的软弱和优柔寡断害了天池入魔。曾经如果对天池多一些在意,或许没有今天这种局面。”思归心中暗暗发誓,以前总是为别人而活,而这次,要为自己的家人而活,绝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再发生。 气运丹田,经脉逆转,强行冲开被封穴道。正在运功之际,那士兵终于找到这里,只听那士兵一声大喊:“他们在这!”顿时“哗哗”的脚步声传来,一时将思归等人团团围住。一头领将军道:“大人有令,将魔头就地正法!” 只见四士兵向天池走去,两人将天池双臂架起,两人在前,准备行刑。又有一人,是头领左副将问道:“其他人怎么办?” 领头将军朗声道:“魔头同党,一并诛杀。”思归正在运功,想冲开穴道,何其容易?然他不放弃一丝机会,任拼命运功。黎姗姗与雪莹穴道被封,心里急如火焚,却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 就在这生死之间,忽听“嗖嗖”风声,就像射出的箭一样,几个身影已站在墙头。这些人红袍裹身,面带铁面具,手中执圆月弯刀,英飒飒站在墙头,面色冰冷如雪,更冷却是他们手中的刀。只见一人从那树林里慢慢走出来,不慌不忙,稳稳当当的走来。领头将军诧异看着来人,冷哼一声说道:“何人?是要对抗朝廷不成?” 这人雪莹和黎姗姗却是识得,走来的正是圣火教长老“向东鹰”向鹰王。向东鹰回道:“我无意与朝廷为敌。” 领头将军又道:“那如此这般,却是为何?” 向东鹰道:“这两位女娃子,是我侄儿,还请将军放人。”那领头将军看了看雪莹与黎姗姗:确是两个小女娃,可放。 道:“既如此,我可做主,放两女娃离去。只不过这魔头必须死,可莫再生事!”说着话锋一转,对着士兵道:“放人。”士兵将雪莹与黎姗姗拖了出去,向东鹰给两人解了穴道。只听那雪莹往地上一跪道:“向叔叔,向长老,那是天池哥哥,你可救救他,我们已经定了亲,我可不想没有成亲,就已失去了丈夫。” 向东鹰道:“起来!既然是我侄儿女婿,定要救得。” 黎姗姗又往地上一跪道:“向叔叔,我已与思归哥哥定了终身之约,我心身皆已许他,他若死,我也不活了。”说完大哭不止,瘫坐在地上。 向东鹰道:“莫哭莫哭,既是侄儿女婿,那得救!” 那头领将军听完,极不痛快。厉声道:“狂徒,得寸进尺,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救人?莫说救人,你们已难自保。” 话音未落,众士兵齐齐跺脚,将那手中兵刃往地上一顿,口中高喝:“杀杀杀”三个杀字出口,震耳欲聋气势恢宏磅礴。向东鹰看着这士兵个个都是威武雄壮,绝非等闲之辈。自己强行抢人,或许人救不得,自己也得搭进去,想着便要一试这领头将军实力。 手凭空一捏,抓起地上两颗石子,一颗向着那领头将军印堂穴击去,一颗石子向着思归“神庭穴”击去。然而不等领头将军出手,旁边一普通士兵以不及眨眼之速度,抽出腰间佩剑,只听“铛”一声,石子已被剑格住,掉落地上。 向东鹰心道:“虽自己刚才只是试探,却已出了七分力道,不料这将军未出手,却被身边小将击落。这小将虽不是什么绝世高手,而武功却让人不知深浅。”这小将虽出了剑,而然力道使得恰到好处,不给敌人看出破绽,或者露了自己的底,由此可见心思之缜密,绝非等闲。想到此,向东鹰也不敢贸然出手,心中苦想计策。 而思归被向东鹰击来飞石击中“神庭穴”,本是想解思归穴道,却不知思归正暗暗经脉逆转,正强行冲穴,反而弄巧成拙,只看思归一口鲜血喷出,腹中如刀绞,然思归强忍,持剑站定不为所动,实则已重伤在身,只是苦苦强撑。 这时只听那军中交杂起来,阵型已乱,人人向后退去了。然而那带头将军忽感后脑一热,头晕目眩已站不稳当。正在强行站定,观察四周情况时,士兵已有一半倒下,并未丧命,只是呼呼大睡而已。 头领将军大声斥道:“妖人,使了什么卑劣手段?不敢与本将光明一战?” 向东鹰也正感奇怪,四下观察,只看地上布满了红色小虫,此虫形如蜘蛛,却头上长角,不知何物也! 只听黎姗姗突然哭声停止,起身大笑拍手道:“哈哈……这是僵尸蚁,你们被它咬了,可都活不成了。” 原来是黎姗姗假装跪地哭泣,其实早已心中有了盘算,乘着大声哭泣,而掩盖自己的行为。悄悄将自己脖子上一串珠子取下,将窜着柱珠的绳子扯断,上百颗珠子撒在了众士兵脚下。 这珠子为“惊羊花”所制成的珠子,里面装着“僵尸蚁”。这僵尸蚁若食惊羊花会,因身子小而食量也小,这一颗珠子能应其僵尸蚁食用一年之多时。这僵尸蚁一刻颗珠子中便有几十个,得了黎姗姗指令,而攻击击了众士兵,而其毫无察觉。 待到感觉不对时,却也为时已晚。领头将军带着愤怒的眼神倒了下去,闭上了眼睛。雪莹急道:“快给他们把毒解了,他们是士兵,他们抓我们是对的,反而是我们做错了事,可不能害他们性命。” 黎姗姗道:“我可救不了,这是我爹的独家秘毒,我可没有解药。” 雪莹急道:“你不救,我救。”说着朝士兵走了过去,边走边说道:“我就不信你这毒有何高明,我还解不了?”说着替那领头将军切了脉。这一切便知,这并非什么剧毒,只是让人短时间麻痹,不伤人性命。 雪莹道:“调皮!”说着拿出一颗丹药给思归服下,因雪莹医术造诣很深,已得老鹤翁精髓,所谓“望闻问切。”而而雪莹就这一个“望”字,就已看穿思归的伤势,急忙拿出自制秘药,给思归服下,不在话下。 第204章 几经磨难身不死 雨后天晴必有福 向东鹰急忙向黎姗姗打听千诺的消息,却是一问三不知,又听姗姗道:“千诺姐姐最后失踪之前,是和这小流氓在一起的,等着小流氓醒了,自然会知道些消息。” 向东鹰诧异道:“小流氓是?” 黎姗姗指着天池道:“看,就是他。” 向东鹰向着黎姗姗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男子满头白发,面容沧桑憔悴,令人可怜。道:“是仇家总镖头?不是……” 黎姗姗道:“是啊!江湖传闻他已经死了,可如今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了,也就一口气撑着。刚才又和那个怪老头对了一掌,这下可能更严重了,活的过几天却也不知道。” 雪莹红眼含泪道:“他不会死,我不会让他死,他也不准死。” 向东鹰道:“小姐!他伤势到底如何?” 雪莹道:“甚危!” 向东鹰又问:“你可有把握医好他?” 雪莹泪水已控制不住,哭道:“不确定!”向东鹰道:“走,我带你们去找教主,他神通广大,说不定有什么法子。”雪莹想向东鹰言之有理,便就随向东鹰去了。出了城隍庙,向北走去,黎姗姗好奇问道:“向长老,你们怎么在此地?” 向东鹰笑笑道:“我等随教主寻找圣女,寻至此处,听言之慈所言,说皇城庙有异常,便来看看,想不到碰到了你们。其实早有弟子来报,说在这沂州城与章县都看到过你们,这不说你们有危险,我就急忙赶了过来。” 黎姗姗道:“原来如此,那接下来你们打算去何处寻找千诺姐姐?” 向东鹰长叹一口气道:“那里有什么打算,只不过走一步算一步,走到哪就是那?教主急于寻找圣女消息,整个人也变了性情,就这样一直漫无目的的找着。如今吐蕃大昭寺与我教有纠缠,教主也不管,全权交于常焱天王打理。我们随教主北上,常淼天王南下去寻圣女消息,这么久了,却还没有一点儿消息。” 说着话,只看已快出沂州地界,也算是安全了。只看走到一处密林,树木参天,走了进去,如钻进冰窑。又走了许久,只看这林中有一小湖,湖畔有一别庄,上提名“烟雨山庄”四个字。只看湖面隔着去路,又无船舟摆渡过去,只能隔湖相望。 却看向东鹰命人将天池背起,道:“你们先过去。”只看一人背起天池,脚踏着湖面如履平地一般的走了过去。这令四人惊讶万分,思归道:“天下轻功,无一不是轻身提气,身法轻盈。而这人身背一人,轻功平常,落脚重如铁锤坠地,平常一般,竟为何能平行于水面?” 只看向东鹰笑道:“你们跟着我走,我的脚踩那里,你们就踩那里。”只看向东鹰不做功,不提气,只得迈开腿,抬起脚向着水面踏去。然而结果却如心想一样,也在湖面如平地行走。思归三人再三犹豫,却始终不敢踏出那一步,经过那向东鹰鼓励与指导,雪莹才缓缓迈出第一步,只这一步踏出,脚底虽说有水,却又有坚硬之物,就像踩在了石头上一样。 这下可放了心,大胆的往前走去。思归诧异道:“这到底为何?怎么这般神奇?” 向东鹰道:“都不是外人,说了也无妨。这烟雨山庄乃我教秘密圣地,这湖乃是真湖,水深二丈七。我们脚下踏的坚硬地方,每隔二尺六都有一颗琉璃柱,长三丈八,钉入湖底。” 思归诧异道:“我们正踩着柱子行走?” 向东鹰道:“是的,此柱为琉璃柱,放入水中,眼是看不见的,与水混合一体,无色透明。柱子所铺之处,又有三十多道拐弯,除了我本教弟子,无人知道,所以你们一定要跟着前人的步子走,以免落水害了性命。” 思归道:“何必多此一举呢?用小舟木筏岂不更好?” 向东鹰回道:“小舟木筏?我们使得,他人也能使得!” 思归又道:“水性高明之人,潜水而过,也无不可么?” 向东鹰笑道:“当然!只怕是又去无回。我刚才一直提醒你们要跟进脚步,以免落水。落水并不可怕,也不致命。可怕的是水下的机关陷阱,和我们自己人都无法预测,何况他人呢!” 思归道:“原来如此,真是煞费苦心。” 向东鹰道:“自然!你们乃名门正派,不屑我们这邪门歪道。可人有人途,鬼有鬼道,你有你的江湖庙堂,我有我的深山小窟,我也未曾要你认同在你们正道人眼中的我们这些邪魔外道!” 雪莹听得两人火药味十足,忙打断道:“好好玩呀!姗姗妹妹……”然而思归却是认理不认人。回道:“世人不耻阳关道,有谁独怜独木桥。又有说道路殊途,却又说殊途同归,世事都有阴阳两面,所谓邪魔正映正道,正道背后就是邪魔。世间问谁敢说谁是邪魔,谁是正道?也就你向鹰王一人了!” 向东鹰回道:“好伶俐的口齿,听闻过你的大名,是天池哥哥。江湖传闻你性格憨厚,善良温和,却也不知是谁说的这话?” 黎姗姗突然道:“不准说思归哥哥!他本就是善良帅气,大方可敬……” 向东鹰苦笑道:“好丫头,我没少疼你。不说我和你父亲关系,就咱们关系而论,也算是够亲了。”说着这话,明显透露着酸意。向东鹰又道:“也不知这兄弟两人有什么本事!一个将我圣火教圣女弄得不见了踪影,一个又把五毒教圣姑迷的颠三倒四,既可气,又可笑。” 思归道:“向前辈!你可能误会了,我从了没有勾引过五毒教圣姑。” 向东鹰听完又苦笑道:“刚夸完你,又傻了起来。这圣姑可不就是姗儿么?”说着已到了对岸,站在了“烟雨山庄”门下。门口已迎出来一人,是一个中年女子,虽看着是个中年女子,然风味犹存,身材更加饱满诱人,背后看去,这身姿少女也不及。只看她双眼微眯,笑容甜美自信,令人悦耳的声音道:“你们来了!” 第205章 几经磨难身不死 雨后天晴必有福 不明原因,只相互回礼。黎姗姗偷偷瞄一眼这女人,走起路来腰肢随风摇摆,小腰柔软而灵活,那奇迹般比例身形,让她一个女人都是如此嫉妒。悄悄向雪莹道:“这位姐姐好漂亮呀!” 雪莹回道:“哪有你漂亮!” 黎姗姗脸微微泛红笑道:“说啥呢!”说着已走进庄园,山庄依山傍水,山清水秀。山间泉水细细碎碎的响着,女人带着路,便来到一处正殿。殿上有一牌匾,上提“地妖堂”三个字,这女人终于又开口说话,道:“地处偏僻,深山老林之中,还望各位莫怪怠慢。” 思归回道:“世外桃源也不过如此,身处仙境,怎称怠慢!” 那女人微微一笑,倾城容颜让人沦陷。向东鹰朗声道:“哎呀!素英妹子,你这地妖堂也太小气了吧,还可以为有酒有肉呢,怎么只有茶水?” 思归听“素英”二字突然心中一紧,这两个字怎么如此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呢。黎姗姗突然笑道:“原来是东行坛坛主,兼地妖堂堂主的梅长老?怪不得有如此气场,你真漂亮!” 那梅长老嫣然一笑,道:“酒这会儿是喝不了了,教主正为那白发少年看伤,完了就要过来了,等教主问完事了,再带你们吃酒。” 向东鹰大笑道:“这才对嘛!” 雪莹急于天池伤势,急问道:“烦请长老带我去看看。” 梅长老有礼点头,带着雪莹去了后面。只看昊天教主正为天池疗伤,两人额头汗如绿豆,正在内息调养。这山庄面北朝南,冬暖夏凉,自己进了这屋子感觉有些冷,而此时昊天教主与天池却是大汗淋漓,看着吴昊天眉头紧锁,已察觉有不好的预感。 雪莹不敢说话,不敢打扰,只在一旁静静侯着。不多时,昊天教主收了功,下了地,雪莹急忙递上汗巾,问道:“吴叔叔,天池伤势可有救?” 吴昊天摇摇头道:“论救人,你是我教药王嫡传,你应在我之上,如何问起我来了?”雪莹面上愁容不改,一边替天池擦汗,一边说道:“我怎么不知道呢,可教主您是武功天下第一的英雄,也让雪莹无比崇拜。如果您都说不上天池哥哥无救,我还敢奢望什么呢?” 昊天教主道:“这段时间,我心思已乱,神智无知。幸好在这里修养几天,有些好转,天池入魔,乃是练了御灵神功,由魔煞之气所致。这邪功害人不浅,早已绝迹江湖,也不知他从何处得来的,这魔煞之气虽能让人一时功力倍增,却造成的反噬是致命的,看天池此时情形,怕是遭反噬而至。你回仇池山,找药王医治,或许也是有生机的。” 雪莹道:“也只能如此了。” 昊天教主道:“此处是个养伤的好地方,你们在这里修养整顿,再出发不迟。”昊天教主说完出了门去,与那向东鹰等圣火教一众议事。思归有伤在身,再偏殿自行调养,黎姗姗将这几天所遇之事报与昊天教主。将那怪老头一事也告诉了昊天教主,黎姗姗问道:“教主可知此人到底是谁?武功如此了得?” 昊天教主道:“照你所说,此人定是那潇湘派鼻祖,万毒老祖无疑了。怪不得那和尚会使那万毒功,原来是那老毒物传授,真害人不浅。” 黎姗姗惊道:“那人是万毒老祖?”黎姗姗得了这个消息,急于去告诉那思归。将昊天教主所说,一字不差告诉思归,思归只淡淡回道:“我知道那人是万毒老祖。” 黎姗姗更诧异道:“你如何得知?” 思归道:“看他行为举止,如一个三岁小孩,而我从中看得出他的大智若愚,功力深厚,又世所罕见,不是他又是谁呢?” 黎姗姗埋怨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让我投毒于他?” 思归回道:“我虽有如此猜测,却也不好肯定,所以让你投毒,一试便知。”黎姗姗笑道:“你一点儿也不傻么!我去给你弄吃的,吃好了,伤才好的快。” 思归道:“我吃白菜粉条,你知道的,我不吃醋。” 黎姗姗坏笑道:“你又不是和尚,干嘛老吃草?没有营养,伤如何好?” 思归笑道:“吃了二十年,早已习惯,从没吃过荤,也不想吃。” 黎姗姗道:“好啊!白菜粉条就白菜粉条。”说着向厨房走去,到了厨房,对那厨子说道:“给我一个白菜粉条,里面不能有肉,却必须得有肉。” 厨子直挠头道:“小姐!到底是有肉呢?还不要肉呢?” 黎姗姗道:“废话,当然得有肉,但这肉不能让眼睛看见,或者吃到嘴里让人感觉到。”这厨子机灵,一听便已明白。道:“好的,莫问题,您瞧好。”只见这厨子将鸡杀好,拿出内脏,洗了干净,整个放在锅里白炖。黎姗姗守在跟前,等炖了一个时辰后,又讲肉渣捞出。取其汤,再炖粉条白菜,等粉条熟透,再加入白菜,放些许大蒜粉末,醋,随即出锅。将汤汁漏尽,盛入盘中。 厨子道:“小姐,我保证,这白菜粉条吃不出一块肉来,而整只鸡的精华都在这白菜之中,不信您尝尝!” 黎姗姗吃了一口白菜,果然是与众不同,既是白菜,却与平时吃饭吃到的白菜大为不同,味道鲜美,粉条弹性十足,甚是满意。赏了那厨子二两银子,将菜给那思归拿了去。思归吃了一口,问道:“这是白菜粉条?” 黎姗姗道:“是呀!不过我给它取了一个别的名字。” 思归问道:“何名?” 黎姗姗嫣然一笑回道:“和尚吃了不破戒。” 思归一口菜没吞下,尽数又喷了出来。呛的“咳咳”咳个不停,半天才道:“这是什么名?太有内涵了。” 黎姗姗道:“为什么叫和尚吃了不破戒呢?因为有肉。” 思归道:“骗谁?一盘我吃完了,没见到一块肉。” 黎姗姗笑道:“所以啊!所以这就叫和尚吃了不破戒!” 第206章 几经磨难身不死 雨后天晴必有福 思归养伤,黎姗姗看着思归自己调养,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去找雪莹说话,顺便看看天池。走进房间,看着看到雪莹倒在地上,床榻上的天池不停发抖,嘴角还带着血迹,汗水湿了头发被褥。而雪莹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已失血而死,看着雪莹的右手腕还在流血,在地上一淌了一堆鲜血。 黎姗姗看此景,六神无主,心下不尽感动。哭哭啼啼,不知如何是好,雪莹曾与黎姗姗闲谈是讲过这么一个故事。说:传说在很久以前,有个韩家庄,庄里有个老员外,夫妻俩生活了近二十年还没有一男半女,员外是整日烧香祷告,终于在四十岁上得一女儿,起名“翠儿”……等到翠儿十六岁时,她已经成了十里八村有名的漂亮丫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翠儿已经读过不少诗书,也懂得了书中的爱恨情愁。忽然有一日,翠儿觉得心中烦闷,便叫上丫鬟一同来到户外散心,出门没多远,忽见一公子正在吟诗,翠儿便放慢脚步,仔细聆听。只听道:“孤身一人空飘零,每日独品月泣凌,只知天上宫阙乐,哪晓心间自悲情。” 这是一首自怜诗,听到这首诗翠儿联想到自己。 翠儿一听便随口应道:“百花丛中独争艳,花艳无人赏花颜,唯有愁心寄明月,不知与谁吐真言?”书生一听有人对自己的诗,还是一位漂亮小姐。急忙说道:“一道残阳水中破,一对相思鸟,半江瑟瑟半江酣,只知我心寒于水,熟知还有花更寒。” 翠儿低声吟道:“残阳虽破倒影清,空守闺门独守情,只知天有云伴月,绣楼之上无阴晴。”几首诗过后,书生和翠儿已是情投意合,两人默默注视着,忽然感觉千古奇缘一瞬间产生。翠儿羞红了脸转过身去,书生见翠儿要走,急忙追问道:“不知今日离别去,何日再能复此回?”翠儿没有回答,却回到了自家门中,深情的回头看了书生一眼。 那书生自于翠儿相见,被翠儿的才、貌深深打动,从此再也放心不下。便求媒婆前来说媒,员外一听,书生一无官位二无钱财,便草草打发了媒婆。这一日,书生又来到与翠儿相遇的地方,此情此景令书生百感交集。正在这时,看见翠儿家门外有好多人在看着什么,书生急步来到近前。原来,府上缺少一巡夜更夫,他看到此告示高兴万分。书生急忙买了短衣短褂,便登门拜访,员外从未看见过书生,一见他到也干净利落便答应了下来。再说翠儿自与书生相遇,面容日渐消瘦,相思之苦难于言表,有时候只好借诗抒怀。 有一天,书生干完杂活,见员外、夫人都出了远门,就偷偷登上绣楼在窗外小声吟道:“分散盼相见,相见令人羡,绣楼之 上不独栖,唯有绣户能相见。”翠儿一听,急忙开窗,一眼望见日思夜盼的书生郎,含泪诵道:“思君盼君不见君,妹悲泪泣化思魂,今日绣户重相见,似梦似幻又 似昏。” 从此以后,翠儿和书生便偷偷相见。翠儿抚琴,书生吟诗。二人情真意切,蜜意哝哝。过了些时日,翠儿十七岁的生日到了。员外来到绣楼告诉翠儿,就要给她办喜事了。翠儿大惊道:“父亲大人我不想出嫁,只想陪父亲母亲。”员外是哈哈大笑。说道:“宰相已经差人来说媒了,过了些时日就给您们办喜事。被逼无奈,翠儿只好跪在父亲面前把自己与书生的事讲于父亲。员外听后大怒,派人用乱棍将书生赶了出去。从此翠儿没有了书生的音信,不久,翠儿大病,无药可医。 为了挽救翠儿,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员外再次找回了书生。书生一见翠儿骨瘦如柴,便扑了上去,两人拂面而泣。说也怪,几日后,翠儿又和以前一样天真活泼了。这时,管家鬼鬼祟祟的跑到员外身边,小声献上毒计。员外叫来翠儿和书生,笑道:“我儿夫君不可无名无利,今日老夫拿出白银百两,命书生前去赶考,如能金榜题名,归来之时,我与你们完婚。若没有金榜题名,回来后我也让你们完婚,继承我的家业。翠儿一听言之有理,便满口答应。 书生和翠儿回到绣楼,书生嘱咐翠儿说道:“赶考路上多风险,你要好好保重,倘若我路途中得了急症死了,我就化做一只 鸟一只相思鸟,回到你的身边,每天鸣叫,到那时你就……。”翠儿一听忙用手捂住书生的口,含泪说道:“你若去了,我也活不多久便随你去。你化做鸟,我也化 做鸟,活着我们不能同堂,死了也要同行。”话音未落两人只哭的天昏地暗。 天一亮,员外便拿着白银来到绣楼,书生准备好以后。面对翠儿轻声说道:“记住我的话。”翠儿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说:“早去早归!” 再说书生骑着马刚走到庄外偏僻处,只见四个彪型大汉拦住了去路。书生以为碰到了截匪,就说道:“各位行个方便,让我过去,这是行囊都给你们。”四个大汉是哈哈大笑道:“书生别做白日梦了,还等着娶亲是不是?”说着蛮横的把书生蒙上眼睛绑了起来,书生被放到马鞍上,一路走了好远。等马停下来天已经黑了,那大汉说道:“我们不想杀人,又怕你回去,所以您就委屈点。”说者他们残忍的把石灰撒进书生的眼睛,书生大叫一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翠儿一连几天都欢天喜地的,因为她有希望了,她相信她的书生会金榜题名,会骑着高头大马来接她,让自己成为他的新娘,她坚信会有那么一天的。 可是春夏秋冬,风雨暑寒,时光匆匆一晃就是三年,她的书生还没有踪影,他到那去了?他遇到了什么风险?翠儿每天在痛苦的期待着。多少次在梦中哭醒;多少次在恍惚中大笑,已经数不清了。 天又黑了下来,翠儿又拿出了纸笔,她要给书生写信,她要向书生诉说心中的思恋,她 要告诉他她的泪已哭干,她要告诉他自己已肝肠寸断。她没有听见相思鸟在啼鸣,她知道他的书生会回来。 书生被害瞎了眼睛,在好心人的帮助下他活了下来。他摸索着打听回家的路,可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这可怜的瞎子从何而 来,书生明白了,他们把自己丢到再也回不去的地方了,他的希望破灭了。他不能再回到翠儿身边了,可怜的翠儿还在苦苦的等待呀。不行,我得回去,回到翠儿身 边去,书生哭着喊着向城门摸去。员外开始准备翠儿的婚事,他没有告诉翠儿要嫁给谁,也没有说什么时候行大礼,只是忙的不可开交。 第207章 只知天上宫阙乐 哪晓心间自悲情 翠儿难过极了,一串串晶莹的泪花从腮边滑落。她没有吵也没有闹,她只是在不停的祈祷,让她的书生奇迹般的从天而降。她痛苦的在心底呐喊:“老天呀!要是书生真的死了,就让他化做一只鸟一只相思鸟飞回到自己的身边吧。” “小姐,小姐,翠儿一回头是作粗活的吴妈。”吴妈小声的告诉了翠儿书生被害的消息。翠儿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翠儿醒了过来,满屋子已经都是人了,员外一见翠儿醒了过来,大声吆喝着,快给小姐梳洗打扮,花轿一会就到。这时翠儿才知道自己要嫁给宰相的小公子。 翠儿突然站起来,怒视着员外,然后狂笑着跑出了绣楼,从此,翠儿成了疯子。不知倒过了多久,翠儿跌跌撞撞也来到这不知名的小镇,嘴里不住的喊着:书生呀书生你在哪呀,你知道吗妹妹在等你呀…… 从此,小镇的人都知道,在这小镇上有两个人,一瞎一疯,他们口中都不停的吟诵着爱情的诗篇。在小镇上,好心的人们只知道把热乎的饭菜给他们吃,却没有人能想到这是一对痴情的恋人。两个相爱的人同在一个小镇却没能碰到一起。 后来有爱好诗歌的人就悄悄地整理他们的诗句,渐渐的发现他们思念的人就是他们彼此。等到那个好心人决定让他们见上一面,可是晚了,在寒冬的大雪夜里,他们已经死了。那个好心人就把他们掩埋在了一起,但是悲惨的是他们到死也不知道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后来听说,在这个小镇忽然出现了两只鸟,那鸟的叫声非常凄惨,每一声鸣叫都像在诉说心中的思恋。他们每天都在不停的啼叫,那声音极其哀怨,声声泪泣,似乎在彼此寻找着什么。 这个事情传遍方圆,人们称他们为“相思鸟”来还愿这段感情。雪莹说:“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心里眼里就一个天池,生要做他人,死要做他鬼。如天池不在了,定则化作一只相思鸟儿。而自己也愿化作一只相思鸟儿,与他常伴天空。” 黎姗姗想到这,只觉得雪莹太过痴情,嘴里不住大哭道:“人死了什么都没了,那里还能化作什么鸟儿!”这哭声让门外丫头听见,进门一看,地上满满是血,一声惊叫,急忙禀报了梅堂主。梅堂主让人禀报了教主,自己急急忙忙赶过来查看。 只看雪莹倒在血泊之中,脸色苍白,已无生机。众人闻声都赶了过来,昊天教主探了雪莹脉息,急忙运功保命,吩咐道:“准备补血药,煎好了速速拿开。”黎姗姗大哭不停,思归前来安慰。又担心天池雪莹,问道:“到底发生何事?” 黎姗姗止不住哭道:“雪莹姐姐殉情了。”教主闻言摇头道:“冤孽……”半个时辰过后,给雪莹服了药,昊天教主道:“性命无碍,身子很虚。”又替雪莹查看一下伤口,为其包扎好右手腕伤口,只看雪莹左手也有伤口,用纱布包起来,透着血迹。 昊天教主解开一看,左手腕八道割痕,新的旧的都有,旧的已经结疤,新的还在流血。心中寻思喃喃道:“这不是自杀,她是在取血,这是为何?” 昊天教主此言一出,思归立即明白。道:“天池入魔,而雪莹的血对天池魔煞之气有克制作用,难道她……?” 昊天教主当即明白,点头道:“这就是了,傻孩子……!” 将天池与雪莹安顿在一张床榻上,众人心中才慢慢平复放心。众人回去,夜半!此时正值月中十五,乃月圆之夜。只看天池两眼发红,这红转瞬即逝,由红变黑,黑的让人不能直视。全身魔煞之气围绕,留下照顾天池雪莹的丫头吓得一哆嗦,看是天池坐了起来。不动也不说话,心中害怕,又想到天池醒了,大家知道肯定欢喜,自己去报个信,说不定还能领个赏钱。 想着正往门外走去,对着门外的守卫喊了一声道:“快去……”两个字刚出口,那巡夜守卫看得清楚,一只手穿过了丫鬟的胸膛,从后背伸到了前头,满手是血瞬间又抽了回去。 守卫惊慌失措,大喊道:“有刺客……有刺客……”这些看守不识天池,只知道这房中有重要人物,却不知是谁,如今看天池杀出,只以为出了刺客。 这么一喊,听见的人都持刀围了过来。二话不说直喊着擒了这刺客。这几个看守见有人前来支援,有了底气,向天池杀了过去。他们不知天池凶残,更不知此去是送命而已,只听几声惨叫,黑影从那四个看守中绕一圈,四人已全部倒下。 不等众人回神,天池已杀了过来,只看天池身影闪动,来去无声无息。看守持刀去砍,一刀一个空,一剑一个空,看不到也摸不着。只见天池手起刀落,杀人如同砍菜一般,不费吹灰之力,已十八人到底丧命。双手杀人,不管他人是谁,下手又快、狠、准、每一招都让敌人一招致命。 这时巡夜的言之慈也闻风而来,只看那天池杀的起劲,手法残暴不堪。双戟在手,急忙前去阻止,一戟刺出,戟天池手臂而去。本以为天池要缩手而回,自己便可使一招“惊涛拍岸”将其擒住。哪知这天池手不缩,反而一把将言之慈手中戟给抓住。言之慈忙在出左手戟,向天池右手攻去。想着这一击天池总要收手,哪知天池一把将他拎起,像拎起一只兔子一样,像丢石子一般甩了出去。 言之慈使浑身解数,想要平稳落地。哪知天池此时力大无比,自己丝毫不能反抗,被甩出去,撞在墙上,只觉骨骼尽散,无力还击。急喊道:“快去禀报教主……!” 那小斯闻言急去禀报,而天池杀的不停,言之慈看手下一个个倒下,心道:“你小子疯了?”挣扎起身,再次向天池攻来。一招:“乱石穿空”向天池击去,天池反转一手,手为掌,与言之慈戟刃相对。可不得了,天池这手此铁还坚,比刚还硬,不及惊讶反应,又被天池往胸口一掌击飞。这掌力之重,犹如千斤坠石,拍在胸口气不能喘,身不能动,四肢已僵,腹中翻腾,丹田破裂。 第208章 只知天上宫阙乐 哪晓心间自悲情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天人合一,就是与自然合一,自然即天道,合于天道,就是天人合一了。天道无私,天道无欲,天道无为,天道清静,天道自然。 实现天人合一,很难做到,要清静无为,具有无尚的胸怀,顺应自然就能达到与天道合一。天人合一,实现与天道合一,就是合与大道,进入无极的境界,身心会得到充分调整,精神会得到无限升华。大道成,通仙界。感应虚物质的存在,并且以心能之力调动天地能量,调动阴性物质,造福人类,造福众生。 而天池非天道合一,实为魔道升华,前者可造福人类,造福众生。而后者可屠尽天下,万劫不复。听天池一声怒吼,地动山摇,“烟雨山庄”地处深山之中,一听这一声怒吼出去,扫荡在山水之间,久久不散。众人被这声音震的头昏脑涨,只听前山有虎,虎啸如雷。后山有狼,无数狼嚎鬼叫,使人心颤,又听左山有豹,右山有熊。 天池这一吼乃是出自“御灵神功”第四卷“御兽”一卷。其《御兽》一书说:周围有凶恶的敌人或毒蛇猛兽不时地向来进击,大敌当前,生死攸关,精神上必须全力以赴地同其进行殊死的拼搏。在反击发力的同时以内气摧动作发声。 看天池两目神光外射,头项上顶,下额微收,口微张,气沉腹,含胸紧背,从腹部丹田运气作发声,由腹至胸,以低沉的“啊”字音由胸腔至颈部的后音壁,最后由口腔发出,各部位同时产生共鸣,全身气血鼓荡,若有微抖之感,其声如幽谷之风吼,寺院之钟鸣,声不高而威,低沉浑厚,使人震骇,使人感到一种精神上的实际威胁与杀气。正如在大森林中突然听到猛虎的吼叫一般。 这种本能发声是由内气摧动而成。御兽卷说:使御兽时一定要做到精神真,意念真,目光真,气势真,动作真,要具备极强的王者意识,发声于肺腑,气运自丹田。致使闻声兽禽听于王命,对自己服臣,而由我调遣。 所以天池一声怒吼,是为唤来了山间猛禽,天上飞兽前来相助。因为天池感觉到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这压迫感来自三个人是昊天教主、向东鹰、梅堂主三个人。三人齐齐出手发功,内功行成一个囚笼,将天池困于其中。天池与三人拼命对抗,口中鲜血吐出,鼻子也不住流血,是由于昊天教主、向东鹰、梅堂主三人齐力的内功压迫,让天池无力承受。 本已身受重伤,又遭魔煞之气反噬,身子已千疮百孔,也就凭着一口魔煞之气撑着而已。然而就算天池已是千疮百孔,奄奄一息,身上的力量却不是他人能及的。只看豺狼虎豹已然冲了进来,堂下弟子前去应战。这兽众与天池心灵感应,感知自己的王受到了威胁,所以拼命往里冲。 而天池也开始反击,双掌合并,集十五月圆之夜之阴气于手掌之间,双掌横推向上,一股强大浑厚无比的真气将昊天教主、向东鹰、梅堂主三人袭来。三人合力竟不敌天池一击,急忙三人撤回,却任被天池震伤。天池这一掌打出,反噬自己的伤害更加强劲。只觉得胸口疼如撕裂,四肢麻木如朽木,就算如此,脚底生风,一拳打出如猛龙出海,拳风卷起地上沙尘,如狂如爆向梅堂主攻去。梅堂主见天池来势汹汹,剑出鞘,杀气腾,一招使出“潇湘剑法”中“潇湘剑雨”一招。她身法轻盈,一步跃起空中,如一七彩蝴蝶,剑在周身环绕,形成一道道剑气,满天剑雨已然形成。 只看思归一步抢过,挡在天池面前道:“休要伤我弟弟!”说完横剑一挡,完全忘记身后天池正入魔之中,此时理智全无,杀人如麻。天池已然发狂,一掌击出,如惊涛拍岸,将思归击出数十步外。思归被拍出时,看了天池一眼,眼神之中没有悲伤,只有无奈、不舍、一丝满足和淡淡的笑意。思归知道,天池或许已无法挽回,与其自己无能为力,无助的心痛,倒不如死在天池前头,好过痛苦苟活于世。 这一刻,他怪自己无能,怪自己太过平凡、普通。只看思归被天池一掌拍出数十步,重重摔在地上,是死是活不知。黎姗姗慌张失措,斯声呼喊一声:“思归哥哥!”向着那思归跑去。 只听昊天教主向梅堂主道:“快住手!你要杀了他不成么?” 梅堂主道:“那应如何!就凭他这么肆无忌惮的杀下去么?”昊天教主道:“在想办法,先不伤他性命!”话音刚落,天池已然再次攻来,昊天教主看着天池一拳来势汹汹,忽一步跃起,躲了天池攻来一击。带回头,天池已不见踪影,众人慌张,眼光四下寻找,均不见天池下落。只听人群中嚷嚷道:“去了哪里?人去了那里……?” 忽一人见天色暗下,抬头一看,月被遮住了。忙惊慌大喊:“在天上!” 众人抬头望去,一黑影正在空中飘着,那人正是天池,展开双臂,犹如一只雄鹰展翅,遮住了半个月亮。那黑影越来越近,众人已感觉到从天而降的压力,似要两人挤的粉碎。原来是天池将一院里的凉亭顶给卸了去,举上天空,忽向下坠去,狠狠向着地面砸来。 众人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四下逃跑,一哄而散。那亭顶砸向地面,“轰”的一身震耳欲聋,逃得快的,保住了性命,逃的慢的早已粉身碎骨。向东鹰道:“教主……再不杀他,他要将我们杀个片甲不留了。” 又听黎姗姗哭道:“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仇天池了,不杀他我们都得死了!”然而只见思归的手缓缓动了,慢慢伸到黎姗姗肩头,用尽剩余力气,一把将黎姗姗推开道:“休要伤我弟弟……你要杀我弟弟……先杀我……!”说完又晕倒过去了。 第209章 只知天上宫阙乐 哪晓心间自悲情 天池反噬更加严重,口吐鲜血不止,四肢有些酸软无力,一手捂住心口,摇晃不稳几经颠倒。眼中红光一闪,提身纵气,臂膀一展,冲上青霄消失月光下的黑夜之中,向西而去。 此时夜色已晚,入眠之际,而地妖堂的教众却无眠夜,受了教主命令,寻天池北上。此山间:晨鸟报晓迎朝阳,麋鹿觅食青草香,一抹红霞唤天亮,鸳鸯水中几成双。雪莹正如噩梦一场从床上惊醒,看一眼正是天池哥哥房间,却不见天池哥哥人在哪里。从床上跌落而下,衣裳顾不得穿,便急忙往门外冲去。正赶上黎姗姗急泪人儿般从门口进来,两人撞在一起,雪莹一把抓住黎姗姗手道:“好妹妹!好妹妹……天池哥哥呢?” 黎姗姗哭的更是厉害了,雪莹急道:“大早上起来哭什么?有什么你说呀?非要急死我么?” 黎姗姗哭的一抽一抽,又不住抹着眼泪的说道:“昨晚那小流氓又发疯了,见人就杀,杀了很多人就逃跑了……” 雪莹问道:“那你哭什么?他打伤你了?” 黎姗姗回道:“没有!他打伤了思归!” 雪莹道:“思归如何?” 黎姗姗道:“伤了经络肺腑,都是要命的内伤。” 雪莹安慰道:“不要紧,有的救,不伤性命的,不要哭了。”说着擦了黎姗姗脸颊的泪水。黎姗姗又道:“我不是哭他,我是哭我自己。” 雪莹好奇问道:“为什么?” 黎姗姗道:“思归哥哥被小流氓打伤,我一夜照顾他,看着他,陪着他,连打个盹都不敢,可他今早一醒来就不要我了,让我走,我要走去那里啊!” 雪莹不解,心道:“思归善良淳朴,怎么会如此反常呢?”朝黎姗姗问道:“可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他竟要赶你走?”黎姗姗又哭道:“昨晚那小流氓杀气如洪,见人就杀,可大家又不忍伤他,我就是说再不动手就我们都被这小流氓杀了。思归哥哥听见了,说我要杀那小流氓,说我杀小流氓就先杀了他。” 雪莹安慰道:“无事!无事!这都是气话,过会儿就好了。天池哥哥可有消息了?” 黎姗姗摇头,示意不知。 雪莹看着屋子里,院子里的仆人将院子刷的光亮,却也有未擦去的血迹。这一片一片的,可想昨晚天池哥哥魔煞之气发作是有多么可怕。再三考量,觉定自己去寻天池,本去与思归、黎姗姗等人道别,哪知思归已辞了教主人众。先行离去,不辞而别。 黎姗姗知道后,心中伤心难过,拿起行囊,逼着那向东鹰带自己出去,雪莹也随后而来,跟着黎姗姗一起离开,西去寻人。 当下在洛阳城外,白云山下。白云山地跨长江、黄河、淮河三大流域之水于一峰,集三河之灵于一山,为中原独有,堪称“中原山水大观”之绝品。天池辗转御鹤来到此处,林深谷幽,奇峰俊秀,白云悠悠,置身白云仙境,:“人在画中游,云在树上飘,水在空中舞”。白云山第一峰玉皇顶、鸡角曼、仙人桥为奇石险峰景观;以高山杜鹃林、万亩森林、银杏林;九龙瀑布、珍珠潭、以云海日出、鸡角晚霞、金秋红叶。融山、石、水、洞、林、草、花、鸟、兽为一体,雄、险、奇、幽、美、妙交相生辉。 然而天池此时无暇顾及美景,当下烈日当空,天池已精疲力竭,一步踏空,坠入九龙瀑布下,说着河水冲走。顺着洛河而下,至偃师县陈河村,被那白马寺里来河边打水的火头僧所见。出家人慈悲为怀普度众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丢下水桶,将天池抗到了白马寺的厨房里。 火头僧做饭烧火,回过头一看,天池已经醒了,静静躺在那里,动也不动,话也不说。这火头僧问:“你叫什么?” 天池不答。 火头僧又问:“你饿不?” 天池任无表情。 火头僧看来与他说话无望,自言自语道:“我在这白马寺十三年了,做了十三年的饭。这白马寺啊,传说当年玄奘祖辈落户陈河,因其世代为官,家族显赫,受人敬仰,陈家人生性厚道,凡有来此居住者,或赠以房舍,或赐下田亩,因此相继有张姓,李姓,董姓等迁入,陈家上下,一律和平相待,毫不欺生。 过年时分,相继迁入陈河的旁姓人家为感谢陈家老爷子功德,携上妻子儿女登门陈府,为陈家老爷子作揖拜年。陈家老爷子心里高兴,命家人拿出些稀罕食品招待,欲留下用饭,但又不能破了“年饭不出门”的规矩,便拿出些铜钱分给来拜年的孩子们。” 说到这里又看看天池,道:“看你瘦的跟竹竿一样,肯定是饿了,我给你做馍馍吃。这馍馍可是有讲究的,俺们偃师人蒸馍有讲究,人擦麦子磨面的仔细。过去粮食欠,一个麦粒儿都珍贵。人们将簸箩用稀布缠了密实,防止麦粒儿乱掉,用白大布湿水拧干裹在手头,在麦子中擦来擦去,直到那布不见脏灰才成,磨的面白了,馍才能白呀。 蒸年馍是细心活儿,也是操心话。将面和上面剂儿发酵,开三开,接三接,在面板上揉匀拍起来亮爽爽地响,才算成。笼布湿水抻笼布放馍,大火蒸二十分钟,再用中火蒸十分钟即成。揭馍前用小碗放点食红,将筷子头,一破四开,中间夹细竹蔑,笼一揭挨个捺在馍上,便成了“四瓣花”,意指“四时开泰”。”这火头僧一边说一边儿做。 天池忽开口说话问道:所谓戒,应戒何物?所谓定,应从何处修习?所谓慧,应从何处获得?” 火头僧回答说:“定就是定其心,戒是戒其行,慧即在自性中观照,自见自知深。” 天池道:“本无今有有何物?本有今无无何物?诵经不见有无义,真似骑驴更觅驴。“ 火头僧回答说:“生前的恶行记忆本无,生后的善行今有。念念不忘行善,后代人天不久。你现正在听我的话,我就是本无今有。” 天池问:“将生灭却灭,将灭灭却生。不明了生灭的意义,所见就如同聋耳瞎眼。” 火头僧回答说:“将生灭却灭,令人不执性,将灭灭却生,令人心离境,未脱离这两种见解,自然除去生灭的错误观点。 天池道:“先顿悟而后渐悟,先渐悟而后顿悟,不了悟顿、渐的人,心里常常迷闷。” 火头僧回答说:“听法顿中渐,悟法渐中顿。修行顿中渐,证果渐中顿。顿、渐是不变的条件,悟中不迷闷。” 天池道:“先定后慧,先慧后定。定、慧后初,怎样才是正确的呢?” 火头僧回答说:“本性常生清净心,定中而有慧。于境上无心,慧中而有定。定、慧平等没有先后,定、慧双修,自心就是正。’’ 天池道:“先佛而后法,先法而后佛?佛法本根源,最初从何处出?” 火头僧回答说:“说就是先佛而后法,听则是先法而后佛。如果说佛法本根源,一切众生都从自己心里出。”天池听完,一纵而出,顺便顺了一个刚出炉的馍馍。 第210章 只知天上宫阙乐 哪晓心间自悲情 漫无目的,不知何处去。走在这天池之间,竟觉无一寸土属于自己。沧海多深,不见梦中人。天涯多远,心中人儿已模糊,不问归期。心中空落落,不知为谁?记忆深处猛然泛起一阵疼痛,在远方,仿佛有我要寻找的人儿。 心有所思,不分大路小路,走他便是。遇弯拐弯,遇河趟河。转眼一看,又来到这“白云山”下,顺着崎岖山路,荆棘满途,对面走过一队人来。行为狼狈,伤伤残残,正是长留派前往瓜州支援千佛派,兵败而归。天池走在路中,见他们犹如空气,不问不闻,只自顾自的走。那长留派弟子挡住了天池去路,问道:“何人?” 天池不答,然又问:“是人是鬼?” 长留派大师兄见前方停下,忙来打探,问道:“怎么?发生何事?”这长留派大师兄自识得天池,曾有数次面缘,一眼将天池认出。先心头一惊,道:“天下之大,相貌一般人大有多在,不会如此巧合吧?这仇天池死去多时乃武林尽知之事!”现下不敢定主意,只看眼前人面色憔悴,魂不守舍,病病殃殃,全不像昔日威风凛凛的仇少镖头。 再看他眼神涣散,精神恍惚,如不是得了重病,便受了什么重伤,打击或者刺激。不管其他,奔去禀告长留子,老远喊道:“师父……师父……”长留子怒瞪了一眼,道:“何事如此慌张?” 那弟子回道:“那…仇家的儿子没死!” 长留子道:“你说话怎么颠三倒四,那个仇家的儿子。” 弟子回道:“就是那个仇天池,仇家的儿子,少镖头。”长留子问:“他在哪里。”弟子指着前方道:“就在前面。”长留子既惊,又半信半疑道:“真假?” 弟子道:“师父随我看看便知。”说着天池已经走了过来,走过了长留子跟前,长留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天池从眼前走过。看着天池渐行渐远,大弟子道:“师父!就这么当他走了?” 弟子道:“咱们擒了他,他可有无相心法。若师父得了这心法,还怕不将咱们长留派发扬光大?师父可不知这禅机子为了得到无相神功,可是费尽心机,机关算尽终不能得,如今这好事自己送上门来,就看着他这么溜走?” 长留子道:“你这是何意?我们没人是他的对手,如何夺取那无相神功?”那弟子答道:“师父你看,这仇家之子此时精神恍惚,走路都不稳当,不是受了重伤,就是得了大病,还是要命的病,看他脸色蜡黄,毫无血色,想来恐怕时日无多了。” 长留子道:“既如此,你去试他一试。”这弟子听闻长留子让他前去试探,竟慌了,虽知天池重伤在身,可天池功力他已是见识过,如果这天池对他奋力一击,自己无法抵挡,反而送了性命。于是拿自己大师兄的身份,威逼利诱其门下师弟人众,前去一试,为讨师父欢喜,自己跟在后头,看机会偷袭一击。 那弟子中跳出胆大的四个人来,向着天池追了过去。四人齐齐拔剑,向天池攻去,天池后背一拱,强大魔煞之气从后背逼出,将死人活活逼死,其四人死状极其恐怖,七窍流血,经脉皆断,眼仁已夺眶而出。唬得那大弟子剑往地上一丢,双腿发软无力,双臂麻木。 所有人再不敢上前挑衅,看着天池离去,然天池走出十步外,竟一头载倒在地,不知死活。大弟子及长留子蹑手蹑脚,缓缓的,神经紧绷向前挪动,好久到了天池身前,一动不动,那剑戳了戳天池身子,剑天池没有反应,那大弟子又拿剑在天池背上划了几剑,眼看着血迹流出,任不见天池反应。 这大弟子任不放心,又要拿剑去刺,然长留子阻拦道:“不长眼的东西,你弄死了他,还有什么用?我要活的。”随即让几个小弟子去看看,经过那小弟子几番查看,道:“禀报师父,这人或者,晕倒而已。” 随即长留子又名人将天池五花大绑,牢牢捆住,找来两个木头,钉一个十字架,将天池双臂分开,十字绑在十字架上,又将天池固定在一辆牛拉车上,向着泰山走去。然又过了三天,天池始终昏睡,未曾醒来过。这大弟子道:“这小子享福了还,睡了三天三夜了还不醒。” 又命人拿水泼,后又拿来碳火烧,天池任不醒,后又让人拿皮鞭抽打,用盐水往伤口处泼洒,然天池未有醒意,反而被他们折磨的伤痕累累,奄奄一息。为了让天池醒来,无所不用其极,能想到的法子都使上了,用针扎、水淹、拔指甲等一一试过,却不见天池醒过来。 如此又过了八日,天池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身上伤痕数千以计,内伤更是危及性命,然而这长留子与其弟子却失去了耐心。长留子道:“给这小子全身涂上蜜汁,放在地上让虫蚁来食其血肉,如若还不醒,就地活埋以免招来祸端,震西镖局一个个不是善良的主儿,若被他们知道我们如此对待他们镖头,我等可是永无宁日了。” 那弟子们遵命,给天池涂了蜂蜜,丢在地上。果不然,成千上万的蚂蚁袭来,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将天池裹住。场面残忍至极,这长留派也不缺乏善良正义之人,虽为之不耻,却也不敢过多的言语,只求这天池能快点断气,好来个痛快,也不受这罪了。 心术不正,歹毒之人以此为乐,说笑道:“这么多虫蚁,要不了半个时辰,这小子就成了一堆白骨了。”说完哈哈大笑,欣赏般神情看着,洋洋得意。 然而两个时辰过去,天池却还是天池,那虫蚁渐渐散去,天池却连一根头发也不曾少,反而身上的伤口早已缝合,血也已被止。众人观后色变,直呼是妖魔化身,没人再上跟前去了。长留子闻此言,心中更为忐忑不安,似乎已看到自己惨烈这震西镖局的手下的惨状了。 急命人挖坑,要将天池活埋。只看这山间嚓嚓作响,来势汹汹,长留众人警惕起来,只看那里面有一庞然大物冲将出来,翻山倒海一般。定眼一看,是一只长臂神猿,身高丈八之于,四肢如梁,健壮如龙,速如旋风,一步跃起七八丈,向这边奔来。 第211章 长臂神猿从天降 手撕长留救天池 这神猿双眼赤如火炭,行走与人无异,吼一声如天惊雷,臂一挥倒拔参木,脚一顿地动山摇,嘴一张能吞活牛。吓得那长留人众慌张逃窜,那神猿一把将那大弟子抓在手中,双臂一张竟将其撕为两半,活活生生吞下肚中。他人看此景,更是魂飞魄散,长留子不顾其他,双腿一顿,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神猿后头紧追,脚底功夫好的,尚可逃命,脚底功夫差的,一个个命丧猿口,追逐良久,长留派人众已冲散八方,勉强存活的,也不过十来余人,要说跑得快,非长留子莫属了。 神猿回头,将天池一把揽起,抗在肩上,向深林走去。思归伤重,一路追赶寻找天池,路途颠簸劳力又伤神,身体也终于支撑不住,翻身下马,靠在一颗大树下睡觉歇息。此时又渴又饿,实在难熬,迎面走来一个村夫,肩挑扁担,担着一担水走来,两只木桶咯吱咯吱响着摩擦声。 这农夫正好看见了思归,天气酷热,正好有一担凉水,用马勺舀一勺水,给思归抵了过来。思归似乎在睡梦中闻到了水香,一把慌忙夺过马勺,咕噜咕噜喝了起来。一勺喝完又来一勺,喝完精神大震,头脑也清醒许多,向那农夫急忙道谢。 农夫道:“天气热,你路途不带水和干粮可怎么行?”思归回道:“谢谢大哥了,出门时走的匆忙,来不及准备干粮。”思归再次致谢,农夫摆手道:“来!去我家里,我家就在这边,歇息一下在去。” 盛情难却,思归正好几天不食,腹中饥肠辘辘,便再次道谢,随了农夫去。边走边说道:“看你这孩子年纪不大,是做什么的?”思归道:“我本是崆峒山俗家弟子,从小生于崆峒,因有要事,方才下山来的。” 农夫笑道:“失敬失敬了,我们庄稼人不会说话,想不到你还是个小师傅呢。”说着拉起思归,加紧步伐向家走去。这时间一声震耳的猿啼怒吼声传来,两人眼看着那巨猿向这边冲来,犹如那峰顶丈高滚石,飞奔过来。而此时雪莹与黎姗姗也到了此处,闻声而来,正好看见那巨猿向着思归与那农夫奔去,思归急忙拔剑,做搏斗之势,然而这农夫笑道:“不怕不怕,这猿不伤人。” 待这猿走近,思归定眼一看,这猿肩头扛着天池。这猿将天池放在农夫身前,拍打着自己胸脯,仿佛在炫耀邀功,农夫笑道:“这猿乃我好友,我大他几岁而已。” 猿将木桶里水一饮而尽,又风尘仆仆离去,消失在那深山老林之中。思归合了剑,急忙看天池,只看见满身伤痕累累,脸皮上被抽打过的印记明显,左耳间还有一道三寸半长的刀口。天池之惨状,让思归痛彻心扉,抱起天池朝那农夫道:“大哥,救救他,他是我的弟弟……救救他……” 这农夫道:“快快,先去家里,我找大夫。”正在这时,雪莹与黎姗姗策马奔来跟前,看天池此状,两人双双失声痛哭,黎姗姗捂住嘴巴哭了,突道:“那个天杀的恶徒,如此残忍……” 所幸这农夫大哥家不远,不到半里路已到了家门口,房子不大,却有三间土墙瓦屋,周围花草正香,绿茵藤条,倒是一个难得的静处。这农夫朝里大喊:“月娥……月娥……快出来帮忙……” 见一妇女从家中出来,看到天池,不由吓了一跳,急忙打开大门,铺了炕,将天池安顿炕上。那院子里的鸡鸭鹅狗突然见天池进来,正是个鸡飞狗跳,一个个如大敌当前,狗狗狂叫不止,不住的缩在鸡圈下,仿佛在害怕什么。 这农夫名叫“志成”姓“牛”,妇女正是他的妻子,名叫“龙月娥”,正儿八经,地地道道的庄稼人,平平淡淡,那里见过这场面。这叫月娥的嫂子看过,难过道:“这是谁干的,如此秀气的一个孩子,是谁造的孽啊!” 雪莹急道:“大哥嫂嫂,你们这里可有能用的什么药材?”牛志成为难回道:“那里有什么药材,我和你嫂子又从不吃药,你看这么着行不,你写个方子,我去给你取了来。” 眼下只能如此,雪莹写了方子,又给了银子,这牛志成一路小跑至镇上去买药。按照雪莹吩咐,又顾了一辆马车回来,中午间出去,直到傍晚间方才回来。雪莹又趁夜煎药,照顾天池至深夜,未曾合眼。 思归也是睡不着,这牛志成夫妻两人让出房间给了天池,则让自己妻子在侧房睡觉,自己出来与天池在外面马车里对付一夜,则黎姗姗就与雪莹守着天池,不敢有丝毫差池。 思归想到白天之事,好奇向牛志成问道:“牛大哥,你与那巨猿如何识得?”牛志成笑道:“我家祖上三代都是庄稼人,所以山里水里都去的,经常也会打猎,换的几个银子。我小时候八岁那年,跟随父亲去山上打猎,见一猛虎咬死一白猿,这猛虎咬死了白猿,又来要咬这白猿所生的小猿。父亲拉弓射箭,将那猛虎射杀,与那白猿一起都换了钱财。” 思归道:“然后呢?” 牛志成道:“我把这小猿带了回来,谁知这小猿长得太快,且调皮顽劣,不得已将他放回山中,后来他不知怎么的又自己找了回来,自那以后它经常回来看看我,从不伤人。如今我三十有八,它也有三十岁了!”说完眼神充满憧憬,回忆着他与那巨猿的回忆。 金鸡报晓,日阳唤醒大地,天色早,带有寒意。不约而同的大家都已起身,才发现那牛家嫂子已做好了饭,金光闪闪,金黄金黄的包谷馒头,冒着热气,黎姗姗吃一口香甜无比。这牛家嫂子道:“几位孩子,我知道你们要赶路,我给你们做好了干粮,带着路上吃。” 这牛志成也从大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竹篮的雪梨,说道:“这是我们自家种的,你们带着路上解渴。”思归一看,这梨熟的刚刚好,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看着水嫩水嫩,看了口水直流。 第212章 长臂神猿从天降 手撕长留救天池 感恩之心已无以言表,只有不住的表示谢意。再三谢过,思归拿出一些银子给了那牛大哥递过去道:“牛大哥,承蒙关照,这些银子略表谢意,请不要嫌弃收下。” 牛志成笑道:“这可怎么好呢,如今这天下太平,我们庄稼人日子也好过着呢,这点心意,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说完把银子推了回去。 牛家嫂子,叫月娥的道:“小兄弟,你们要去那里我也不问,我想也是很远的地方,我和你大哥没见过什么世面,这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那镇子上了。这些钱你们留着,路上肯定用的着,我们庄稼人只要有吃有喝,有的个睡觉的窝就好,救你们,帮你们可不图什么的。” 思归、雪莹、黎姗姗三人再次依次谢过了牛家夫妇二人,便架车西去。一路上只有雪莹与黎姗姗说说话,思归一路上也没有和黎姗姗有什么交流。经十六日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快到仇池山了,一路上舟车劳顿,几人已是疲惫不堪,加上天池如此伤重,这一路颠簸下来,伤又重了许多。 黎姗姗为防止雪莹再次取血养天池,一路上都是盯得死死的,从不给雪莹与天池独处的机会。 再说那中原武林各大门派,响应崆峒派助千佛得盟主的号令,一齐去了那瓜州千佛派。前秦建元二年,僧人乐尊路经此山,忽见金光闪耀,如现万佛,于是便在岩壁上开凿了第一个洞窟。此后法良禅师等又继续在此建洞修禅,称为“漠高窟”,意为“沙漠的高处”。佛家有言,修建佛洞功德无量,莫者,不可能、没有也,莫高窟的意思,就是说没有比修建佛窟更高的修为了。 千佛派俗称千佛洞,窟形主要是禅窟、中心塔柱窟和殿堂窟,彩塑有圆塑和影塑两种,壁画内容有佛像、佛经故事、神怪、供养人等。这一时期的影塑以飞天、供养菩萨和千佛为主,圆塑最初多为一佛二菩萨组合,后来又加上了二弟子。塑像人物体态健硕,神情端庄宁静,风格朴实厚重。壁画前期多以土红色为底色,再以青绿褚白等颜色敷彩,色调热烈浓重,线条纯朴浑厚,人物形象挺拔,有西域佛教的特色。 莫高窟是一座融绘画、雕塑和建筑艺术于一体,以壁画为主、塑像为辅的大型石窟寺。它的石窟形制主要有禅窟、中心塔柱窟、殿堂窟、中心佛坛窟、四壁三龛窟、大像窟、涅盘窟等各窟大小相差甚远,最大的第十六窟可容千人,最小的第三窟高不盈尺。窟外原有木造殿宇,并有走廊、栈道等相连。 莫高窟壁画绘于洞窟的四壁、窟顶和佛龛内,内容博大精深,主要有佛像、佛教故事、佛教史迹、经变、神怪、供养人、装饰图案等七类题材,此外还有很多表现当时狩猎、耕作、纺织、交通、战争、建设、舞蹈、婚丧嫁娶等社会生活各方面的画作。 九层的遮檐,也叫“北大像”,正处在崖窟的中段,与崖顶等高,巍峨壮观。其木构为土红色,檐牙高啄,外观轮廓错落有致,檐角系铃,随风作响。其间有弥勒佛坐像,高十三丈,由石胎泥塑彩绘而成。 胁侍菩萨像上身裸露,作半跪坐式。头上合拢的两片螺圆发髻,是唐代平民的发式。脸庞、肢体的肌肉圆润,施以粉彩,肤色白净,表情随和温存。虽然眉宇间仍点了一颗印度式红痣,却更像生活中的真人。还有在一窟中,也是胁侍菩萨。一位上身赤裸,斜结璎珞,右手抬起,左手下垂,头微向右倾,上身有些左倾,胯部又向右突,动作协调,既保持平衡,又显露出女性化的优美身段。另外一位菩萨全身着衣,内外几层表现清楚,把身体结构显露得清晰可辨。衣褶线条流利,色彩艳丽绚烂,配置协调,身材修长,比例恰当,使人觉得这是两尊有生命力的“活像”。 中原武林百家被大昭寺以预式七僧为首率领的僧众战败,全部退至千佛派,佛窟之中,外面已被那吐蕃僧全部包围。各派人看着这千佛洞中的千年瑰宝,一个个赞不绝口,只听一老和尚说道:“我佛门弟子听我说,我千佛洞宝物无数,说来却也是身在之物,唯有那经书五万卷,却也不能少了一卷,其他东西皆可丢弃,唯经卷不可丢。我派上下携了经卷,退往天水麦积崖交龙寺。” 只听千佛各大长老,四大金刚,清、静、真、如、等字不同辈分数百人其道一声佛号,悲极而泣。只听那千佛四大金刚之一的清扬长老道一声“主持!”脸上愁容满面道:“我千佛数百年基业,怎可毁于一旦?我千佛遍地都是宝,抓一把沙可值万金,若我们就此退去,愧对我千佛先众,我等愿与千佛共存亡。” 又听那四大金刚其余三位清逸、清明、清心三位长老其道佛号,清逸道:“不是我等弟子不尊主持方丈的法旨,我们虽如今处于劣势,却任有一战之力,吐蕃大昭寺虽人众,我们也有中原武林众门派支持,与他们决一死战也为未尝不可!” 原来这老和尚便是武林中鼎鼎大名的千佛主持“普尊神僧”掌门方丈。但见他头顶朱红香疤,白眉弯弯如垂柳,一把白胡长二尺,身披灰色袈裟,岁至百岁不显老,金身八尺,手持九环降魔杖,手握菩提串一百零八珠,那是世间真活佛,面色和善却显威,双目有神识善恶,看他怎么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次我们落了下风,就因这武林各派不合,如今的武林百家已不是从前的武林百家。我佛不绝,到了那里,那里就是千佛。”到底是得道的高僧。 接过话的是哪崆峒派掌门飞遂子说道:“正是!这各门派心怀鬼胎,已有半数吃了败仗已经逃之夭夭,大家更是面和心不和,散沙一盘,不堪一击。” 普尊神僧道:“飞掌门看得透彻,这确实是问题所在。” 只听那千佛僧众齐道:“弟子愿与我寺共存亡……”久久不绝,响彻洞天。 第213章 有情轮回六道生 犹如车轮无始终 清扬长老道:“有情轮回六道生,犹如车轮无始终。” 普尊神僧道:“恩爱执着、迷惑造业,而在三界六道之中流转生死,受诸苦恼不能解脱。生死有何,不过是一个轮回的过程,这不难,难得是如何活下去,实现自己此生的价值与使命。” 清逸大师道:“守护千佛,就是我等使命。” 普尊神僧看众僧态度坚决,无一人认同撤退至交龙寺的办法,心下正在为难。飞遂子掌门道:“大昭寺来势汹汹,虽说是门派之争,其实他们有一万余士兵扮成了僧人,混在僧人之中,他们背后的支持者是军队。光凭千佛一派很难抵挡的住。” 普尊神僧点头道:“不错,飞掌门慧眼,我千佛遭千百年来最大灾难,乃生死存亡之际。” 飞遂子掌门道:“如今各门派人心涣散,刚又传来消息,仅剩峨眉、嵩山、少林与我崆峒四派了。外面敌人上万,我们四派也不过区区千人,如何与他们斗?如我五派齐心协力也就罢了,尚可一战,若还是如此,只是送死而已。” 普尊神僧脸上有加了几许愁容,道:“将少林空闻、峨眉三戒掌门、嵩山派禅掌门请了过来。”不多时,只见三位掌门已经来了,齐向普尊神僧与飞遂子掌门相互行礼,只听那空闻大师道:“师叔叫我等何事?” 普尊神僧道:“我千佛遭百年来最凶危机,承蒙各位厚爱,前来支援,如今敌甚众,我等恐不敌也。各位就此散去,以保性命,我这有五万经卷,就托你空闻带回少林,将我佛法流传千古,普度众生。” 千佛众僧随那普尊神僧齐道一声佛号。空闻问道:“那师叔如何?为何不与我等一同撤至少林?” 普尊神僧道:“千古基业,弟子不敢舍弃,我佛门弟子遍布天下,他们就算屠了我千佛,却杀不尽我佛门弟子。” 空闻道:“我少林弟子与千佛乃是一脉,生死存亡之际,绝不苟且偷生,就此离去。”说完少林僧众也齐道一声佛号:“阿弥陀佛……”空闻大师向飞遂子道:“飞掌门在江湖中威望甚高,得道的前辈。如今我将这五万经卷转托与飞掌门,务必送我少林,若有变数,只可交于我佛门弟子即可!”飞遂子道:“我堂堂一代掌门,岂是那胆小怕事,临阵脱逃之辈!若千佛遭殃,下一个可就是我崆峒了。” 空闻大师忙道:“息怒息怒!飞掌门误会我意了。” 飞遂子道:“休要再说!我绝不会退。” 空闻道一声佛号,对着三戒掌门道:“路掌门可愿意?”三戒道:“我峨眉向来以武林盟主注释,今千佛有难,我峨眉定当与大家共存亡!” 如此只剩下这禅机子一派了,空闻看了禅机子一眼。这禅机子已然察觉,忙道:“我嵩山派不吃斋也不念佛,对这经书无甚兴趣。我嵩山早已听闻这大昭寺武功威震西域,今我正要领教,我也不会临阵脱逃的,再说了我们有言在先,谁退了这蕃僧,解了千佛危机,便尊谁为武林盟主,救人我没兴趣,武林盟主势在必得。” 空闻突放声大笑道:“果真这经书是没送出去,那便还给师叔你吧。” 正在这时,只听崆峒派玄空门大弟子慧空来报:“大昭寺派了来使,要与普尊神僧说话。”众人迎了出去,只看来的是一个中年和尚,身披赤红色袈裟,脖子上带着玛瑙珠十余串儿,手中还有一串儿,从手中玛瑙珠来看,此人身份特殊高贵,不然也不会捧着这价值连城的珠子。 这吐蕃僧身后跟着两个年轻和尚,一个浓眉大眼高鼻梁瓜子脸,一个浓眉大眼高鼻梁锥子脸,看上去行如风,站如钟,一看便是外家好手。 普尊神僧问道:“所来何人?所为何事?” 吐蕃僧道:“姓不响,名不亮,法号次取扎西!我来是为了你们及中原武林几百条人的性命而来。” 清逸大师道:“如何?我倒要听听!” 次取扎西道:“你们有几百人,所说也是一千人众,而我大昭寺却有万众。”说着向那西边一指道:“你们看看,如果我们杀进来,你们可能挡?” 禅机子道:“虽有万人,却是乌合之众。” 吐蕃僧道:“说得好!可自交手以来,你们中原人连连败退,大小十余次交手,那一次是你门中原人赢了?” 禅机子气的牙痒痒,怒道:“那是爷爷我还没出手呢!你们……”然普尊神僧突然打断道:“你来到底所谓何事?难道只是前来炫耀么?” 吐蕃僧道:“当然不是,我是来劝降的,只要你们弃械投降……” “不必!” 这吐蕃僧话没说完,突然被一人打断。 这次取扎西顺着传来声音看去,正是千佛派四大金刚之一的“清明长老”所说,只听这清明又道:“省了你的口水,要我等投降?别做梦了!” 那吐蕃僧怒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看在同是我佛门弟子的份儿上,我前来劝诸位,给你们一个活路,你们既然不领情,别怪我大昭寺不留情。” 说完怒道:“告辞!” 清明接道:“不送”二字。 然禅机子一声断喝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这里没人么?”说着一步跃起丈高,从天而降一掌向三吐蕃僧攻去。次取扎西原来不懂武功,看那禅机子一掌击来,吓得连连后退。然他身后两和尚却功力很深厚,看禅机子攻来,两人齐齐出掌向禅机子攻来,两吐蕃僧各出一掌,而禅机子则双掌齐出,掌力一碰,强大的真气将三人冲开,然这两吐蕃僧稳如泰山一般,竟动也不动,反而禅机子被逼的后退几步,还差点跌倒。 禅机子道:“好功夫!竟然轻敌了。”说着只见双掌横推,真气从丹田发出汇于双掌,顺势将掌回与胸口齐,看真气沸与全身,卷起地上狂沙。只听那禅机子喝一声“看掌”出口,双掌再次向那二僧攻去,远远来去,禅机子掌风带动沙,就像一条沙龙向那二僧攻去了。 第214章 有情轮回六道生 犹如车轮无始终 大漠风光。赤天苍苍,黄沙茫茫,一轮淡月追残阳。残阳血衣映西山,风沙卷起千层。彩云双双,雪狼嗷嗷,鸣沙山下驼铃荡。 禅机子这一掌卷起风沙,发出阵阵吼声,惊的那众人目瞪口呆。吐蕃二僧瞪眼观看,两人竖臂发力,攻了过去。禅机子掌劈下来,那二僧被震的头昏脑涨,双腿已没入沙中,黄沙没过了膝盖处。口中狂喷鲜血,渗透在那沙里染红一片。 二僧满是惊恐,表情更是不甘,怒道:“我二人轻敌了,如不然定取你性命。” 禅机子邪笑道:“莫要夸口!再来比过!” 二僧道:“怕你不成?”挣扎着要起身,要将腿从那沙里抽出来,再三使劲想要出来,却始终无济于事,越用功嘴里鲜血越狂喷。只听那普尊神僧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且放他们去吧!”说时手一扬,袈裟随手一摆,一道浑厚的真气是从那袈裟甩过的风中生出,一道强风将那吐蕃二僧击了出去。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把我的话带去,三日之后晨时,七夕初晓,我千佛派与中原武林各家,将在沙州城外羿雨山决战。” 那二人爬起,拭去嘴角血迹,与那次取扎西三人颤颤巍巍离去。众人哄堂大笑,而普尊神僧愁容不消,看着离去三人,神情甚是凝重。 夜间。飞遂子与飞狐子闲谈,飞狐子道:“此次我们崆峒倾巢而出,只留若雁一人在崆峒留守,虽说若雁还是个姑娘,却成熟稳重,可委以重任,又有灵通、灵虚、灵幻三位师兄相助,倒也让人无后顾之忧了。” 飞遂子应道:“这倒是,法相师叔已年过百岁,却身子健朗,有他老人家在,心里着实踏实。” 飞狐子道:“可是眼下的情形让人棘手,吐蕃大昭寺万众,我们如何应对,无异于以卵击石。” 飞遂子听完深陷沉思。而辛子墨却在门外偷偷听着这飞遂子与飞狐子谈话,只听飞遂子掌门道:“这只是其一,总归是明着的敌人,尚可对付,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怕我们内部也有不齐心之人,这才是致命的。” 飞狐子点头示意,缕缕胡须道:“不错,可不知掌门师兄有何应对之法?” 飞遂子掌门道:“你告诉慧空,让他找几个精干的弟子,让他们暗中打探消息,尤其要注意嵩山派。” 辛子墨听到这里,正要听下去,只听好像有人向着飞狐子掌门房间走来,听着还不是一人。辛子墨匆匆躲了起来,看着正是其他五位长老,一起向掌门房里走去。待五位长老进了房里,这辛子墨又出来偷听,正在这时,慧空与慕白走了过来,辛子墨不觉,被慧空与慕白撞了个正着。慧空问道:“子墨!你在这里干嘛鬼鬼祟祟的?” 辛子墨一时慌张,偷听掌门议事可不是玩的,心下一急道:“两位师兄好,我只是观看这莫高窟风景……,不由得……不由得……被吸引,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 慧空已有怀疑,却不多言道:“快下去,掌门与长老师叔师伯们正在议事,不可打搅。” 这辛子墨唱喏应是,急急忙忙退了下去,走出拐角,擦了擦额头汗珠,心道:“看来慧空师兄与慕白师兄没有发现自己在偷偷听掌门与众长老谈话。”于是放下心来离去。 而其他门派自然也不会闲着,或商量战术,或商量对策不等。嵩山派中有禅机子、梁三爷、邓世龄三人正在议事,禅机子道:“无论如何,武林盟主我势在必得,谁也莫要阻止我。论武功,如今我才是天下第一,我的幽冥玄火功无人能敌,待我做了武林盟主,定一统江湖,我嵩山扬名立万,万古长青。” 梁三爷道:“却不知其他门派如何反应?三日后的决战,令人心生担忧。”禅机子道:“我们的那个人,养了这么久,该发挥些作用了。” 梁三爷点头道:“不错!”又话锋转向邓世龄道:“世龄!你去把他唤来。”只看邓世龄点头应道:“这就去。”邓世龄出了门,上了鸣沙山,在最高处点燃了三个火把,便又回到了禅机子与梁三爷之处,回道:“禀报掌门,事已办妥。” 不出一盏茶功夫,只听门外三声鸟叫声传来,不出一会儿又传来两声,接着又是三声。邓世龄听声后道:“他来了。”禅机子道:“叫他进来。” 邓世龄在门口,同样回复了八声模仿鸟叫声,先三声,后两声,又三声,然后将门打开。只听呼呼风声几响,一人全身夜行打扮,盖头蒙面,只露出两只眼睛。身手矫健,一跃不知从何处已至门内。邓世龄将门关好,守在门口。 那黑衣人有些不悦道:“此时乃非常时期,凡事都要小心为上,这时叫我来所为何事?”禅机子道:“放肆……”梁三爷突打断道:“叫你来定有重要事情,你可别忘了,你是什么人?” 那黑衣人也不敢多言,只道:“不敢!”禅机子问道:“其他门派都是什么打算?” 黑衣人道:“据我观察,少林与千佛本是一派,生死相交,定全力以赴。而峨眉内部意见不一,目前尚不明朗。而崆峒派为此战应会竭尽全力,只因这吐蕃实是野心勃勃,先要灭武林,抢土地才是他们的目的,和朝廷开战,也难说。崆峒派也明白这些,只要千佛被灭,瓜州沦陷,崆峒便是下一个目标。” 禅机子点头道:“你且隐藏好身份,随时与我们三人联系通气,我要做的是武林盟主,一统江湖,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吐蕃蛮人想灭我武林,也是痴人说梦,占我土地更是无稽之谈。” 黑衣人道:“是!我有打探到朝廷已然察觉这吐蕃动向,已派出五万大军往这边赶来,只要五大门派能坚持一个月,危机便就过去了。” 第215章 七月初七除夕夜 十月怀胎八月生 千诺斜卧在榻上,轻轻摇着扇子,问喜烟儿道:“今儿什么日子?”喜烟儿道:“姐姐不知么?今儿乃七月初七。千诺道:“七夕节”表达的是已婚男女之间“不离不弃”“白头偕老”的一种情感,恪守的是双方对爱的承诺。 喜烟儿道:牛郎和织女的爱情故事家喻户晓,他们对爱情的坚贞和信守令人感动,所以七夕节充满了浪漫的气息。相传每逢七月初七,人间的喜鹊就要飞上天去,在银河为牛郎织女搭鹊桥相会。织女是一个美丽聪明、心灵手巧的仙女,凡间的女子便在这一天晚上向她乞求得到聪慧的心灵和灵巧的双手,此外还祈求赐给自己美满的姻缘。” 千诺听完,嘴里念念有词道: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喜烟儿听完问道:“姐姐!这首诗是什么意思?” 千诺道:“那遥远而亮洁的牵牛星,那皎洁而遥远的织女星。织女正摆动柔长洁白的双手,织布机札札不停地响个不停。因为相思而整天也织不出什么花样,她哭泣的泪水零落如雨。只隔了道清清浅浅的银河,他俩相界离也没有多远。相隔在清清浅浅的银河两边,含情默默相视无言地痴痴凝望。”千诺说完,泪如雨下,心中对天池思念日益加深,不觉心中痛断肠,一年之中牛郎和织女尚且相会一次,我与天池哥哥恐无相见之日了……。 只在这时,觉腹中胎儿就要出生,千诺只觉得腹中疼痛难忍,汗如雨下斯声痛哭。喜烟儿急忙唤来两位婆婆。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动了胎气?十月怀胎未满,这是要生了。”急忙打来热水,准备接生。肖老大等人在在门外焦急等待,坐立不安。 看着那一盆一盆的血水从里面端出来,吓得一众人慌乱如麻,肖老大道:“这可如何得了!”众人齐齐跪在那院里,道:“七娘娘保佑……七娘娘保佑……”只听一声孩儿哭泣之声,众人方才安心。 两位婆婆已经是累的瘫倒,摇摇晃晃走了出来,靠着门道:“七娘娘眷顾,母女平安。”将一切安顿好了之后,喜烟儿抱着孩子,喜欢的那个笑不停,简直爱不释手。 喜烟抱着那孩子给千诺看,道:“这孩子将来肯定美如仙子,比姐姐还要漂亮呢,一定是织女星下凡了。” 千诺奄奄一息,已剩半条命了。缓缓道:“抱来我看看……”喜烟儿将孩子抱了过去,千诺看着那孩子,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不知为何。喜烟儿道:“姐姐可想好给孩子起啥名字了么?” 千诺道:“民间把正月正、二月二、三月三、五月五、六月六、七月七、九月九这“七重”列为吉庆日。“重日”被认为是“天地交感”、“天人相通”的日子。七月被称为“喜中带吉”月。“七”与“吉”谐音,“七七”又有双吉之意,是个吉利的日子。因为喜字在草书中的形状好似连写的“七十七”,所以把七十七岁又称“喜寿”。” 看看孩子又道:“七七“是生命周期。《黄帝内经·素问·上古天真论》:“男不过尽八八,女不过尽七七,而天地之精气皆竭矣。“它说男子以八岁一个周期,女子以七岁一个周期。女子七岁肾气盛,换牙齿头发变长;二七天癸至,任脉通。天癸是肾精,任督二脉,说法,“为一身阴阳之海,五气贞元“,也就是说,二七就来月经,可以生子。三七肾气平均,最后的牙齿长齐,发育完全成熟。四七筋骨坚,头发长极,身体盛壮,到了顶点。五七阳明脉衰,面容开始焦黄,头发开始掉。六七“三阳脉衰于上,面皆焦,发始白“。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天癸竭,地道不通,故形坏而无子也“,是一个生命周期结束。”话锋转道喜烟儿:“你看给他取名‘七七’如何?” 喜烟儿道:“七七竟然有这么大的学问,姐姐取得当然好了。”那我们就叫他“吴七七”好了。千诺纠正道:“不对!她不姓吴,应叫仇七七,他的父亲叫仇天池!” 正好那肖老大一行人要来祝贺千诺喜得千金小姐,正好听的这千诺说“七七”父亲名叫仇天池,于是问道:“仙姑说的可是那震西镖局总少镖头的仇天池么?” 千诺应道:“正是!你可是有他的消息?”肖老大脸色一沉,竟不说话。嘴里支支吾吾道:“这……这……”千诺更急,道:“这什么……你快说啊……”千诺着急,要从那床榻上爬起来,身子本弱,不住咳嗽,瘫倒在床上。喜烟儿指着肖老大道:“你倒是快说啊!急坏姐姐了……” 肖老大道:“仙姑还是不要听的好,保重身子要紧啊!”千诺怎可依得,不住逼问肖老大。肖老大无奈道:“仙姑要问,我也不得不说,只求仙姑为了千金也要保重身体。” 千诺急道:“你快说……咳咳……” 肖老大道:“半年前江湖已有传闻,震西镖局总镖头仇天池,命丧崆峒山棋盘岭了……此事已武林尽知。” 千诺听完,犹如晴天霹雳,怒道:“你为何如此不守信用……”一口气不顺,气急攻心,叫那口中不断溢出血来,湿了枕头一片,倒在那床榻上,死活不知。 喜烟儿急坏了,怒骂着肖老大,道:“赶紧的找了大夫来,姐姐已剩半条命了,你何苦用这噩耗来作践她?她死了有你什么好处?”肖老大知道这是喜烟儿情急之下乱语,也不予理会,急忙将大夫请了进来,把脉诊治。 良久,喜烟儿问大夫道:“病情如何?性命如何?” 大夫道:“甚危……” 众人围在那大夫身前道:“大夫救命……大夫救命啊……”这大夫道:“准备后事吧!”众人一听,心疼万分。喜烟儿怒道:“你这庸医,那里就要准备后事了?”马上拿了棍子将这大夫打出了门外…… 第216章 生死有命天作业 人如浮尘怎可违 喜烟儿拿起的是挑水的扁担,抡起扁担,向着那大夫腰间就是一下,疼的那老大夫直呼救命:“我的姑奶奶……饶命饶命啊……在下是才疏学浅,您老另请高明……”喜烟儿骂道:“祸害苍生的庸医!好好的人就被你说死了,我家姑娘命比天大,怎么就这么容易去了,你这造谣的匹夫,不打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 肖老大急忙将那喜烟儿拦住,挥手示意着让那老大夫快走。喜烟儿被拦,打不到那老大夫,只将那手中扁担往地上一丢,哭哭嚷嚷道:“肖老大……肖大哥,那赵老二不是这荒漠中有名的神医么?你快把他叫来,给姐姐诊治诊治啊!喜烟儿求你了,你让他救了姐姐,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肖老大道:“这我何尝不知道呢,只是这老二已经被我打发出去办事了,听说这沙洲城有大战爆发,我派他前去打探,如今我已派人去叫他回来,最快也得明天午时回来啊!” 喜烟儿道:“那可怎么办呢?” 肖老大道:“你快去将仙姑照顾好了,盼他能坚持到老二回来……”喜烟儿连连点头,道:“好好好……照顾好……我……照顾好……”慌张进了屋子,将孩子安顿好,打发这两位婆婆给“七七”去找个奶妈回来。道:“姐姐身子尚虚,且找个身子骨健康,年轻漂亮、为人善良的妈妈回来。” 两婆婆领了命,各自去寻找去了。两人连夜出发,到了沙洲城前,各自去了寻找,只看那城门紧闭,也进不去只好等天亮开门。 次日清晨,喜烟儿既照顾大的也照顾小的,一夜没睡。大人昏迷不醒,孩子哭个不停,喜烟儿脑子雯雯作响,头昏脑涨。这喜烟儿今也才十三岁,那里知道怎么照顾这孩子。但也知道,孩子肯定是饿了,急的喜烟儿抱着孩子在屋里打转,随着孩子一起哭,再无他法。 两位婆婆进了城,找了奶妈,又给孩子买了衣服等用品,急忙赶回。到了这沙井月牙湖畔的别庄,已是中午时分,恰巧这赵老二也按时赶回。 孩子也停了哭泣,不知是睡了、饿晕了、还是哭晕了。喜烟儿看着李婆婆找了奶妈来,仿佛看到救命稻草。这李婆婆找来的奶妈名叫“周娘”是沙洲节度使李府上给李家公子的奶妈,正好这李家公子刚满两岁半,断了奶水。这李婆婆正是这周娘的姑姑,所以才这容易请了来。 周娘接过七七,到底是伺候过侯门公子的妈妈,将七七照顾的妥妥帖帖,不在话下。这边赵老二回到月牙别庄,急忙为千诺诊治,待毕。喜烟儿急忙问道:“姐姐如何?” 赵老二摇头道:“甚危!这不止是生完孩子气血虚亏,更是体内有一股食人气血的诡气,如今生了孩子,更是雪上加霜。” 喜烟儿往那赵老二身前一跪道:“救救姐姐吧……救救她吧……” 赵老二将喜烟儿扶起道:“不急不急,有我在,必然尽心竭力医治。此时仙姑暂无性命之忧。可听说这向西五百里有一座火焰山,山上有一药物名叫‘火灵芝’的奇药,待我去寻了来,必能救仙姑于水火。” 喜烟儿急道:“那就请您快去快回。” 赵老二眉头紧锁道:“有一难处,这火焰山有七十二寨,名叫‘火焰山七十二巫王寨’七十二寨有七十二大王,为首的名号‘火灵珠’为寨主巫王,实是个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王,那里本是商道的咽喉之地,本有朝廷驻军,经这吐蕃与唐朝的纷争,那里没有士兵驻守,便成了他们天堂,要从那里经过的商人都与他们高额钱财,不然杀人越货乃是他们生计。” 喜烟儿听完,已瘫坐在地上道:“这可怎么办?” 赵老二道:“事在人为,却也不是取不来。咱们一伙人,人众中,有一个名叫‘张晓’的,我听他说,他的叔叔乃是这巫王寨三当家‘张焕’。有了这层关系,若好好利用,却也就有了把握了。这张晓素有侠客风范,武艺也是我们这伙人中为首,虽年方二八,却为人中俊杰。” 肖老大道:“此话怎讲?这张晓我知道,我看他虽然模样俊朗,怎么看他就是个二流子,那里就你说的这般好?” 赵老二道:“他原是巫王寨一名首领,被朝廷追杀,为我所救,后来便留了下来,他甚讨厌那他的三叔,所以也没了回去。” 这肖老大急忙将张晓唤了进来,这张晓身材高大,肌肉健硕,光着膀子头发有些凌乱闲的有些邋遢,他手中所持乃是一把圆月弯刀,面容英俊潇洒,又夹带着一些地痞无赖作风。这张晓向肖老大行礼道:“当家的,叫我何事?” 肖老大问:“你可会武艺?” 张晓回道:“略懂一二刀术。” 肖老大又问:“那巫王寨三当家‘张焕’可是你家叔叔?” 这张晓一惊道:“确是!” 肖老大点头,走到院中,将那院里一个重达九百斤重的石磨,双手左右一抓,顺手盘举起。道:“不知你臂力如何?” 张晓道:“左手四百斤,右手六百斤。” 肖老大道:“这磨盘九百斤左右,你来举起。”说着猛的一推,那磨盘砸向了张晓,张晓顺手一接,举过头顶,顺着惯力后退几步,一脚将地踩个坑,方才站定。 肖老大拍手叫好道:“好!果然英雄出少年。” 张晓道:“当家的力大无比,果然宝刀不老。” 肖老大笑道:“放下吧,我有件事情和你说。”张晓将磨盘放回原位,看得众人拍手叫好:“好力气,好功夫……” 这赵老二是个文人,看着两人将那磨盘举来举去,不由心中好奇,过去使足了力气搬那磨盘,却纹丝不动,反而弄的自己头晕眼花。道:“不得了!你们二人这膀子是什么做的?” 肖老大得意道:“你不懂,这武功讲究一口气,你是不会明白的。”赵老二笑道:“有张晓助我,此事定成,我心甚安。” 第217章 生死有命天作业 人如浮尘怎可违 拜别了众人,赵老二与张晓踏上寻火灵芝之路。两人骑着骆驼,向西行了三百里,看一支唐军,约有一千人规模,看旗号乃是“安北都护府”骑兵,他们有些懒散,慢悠悠走着,押解一队犯人,有三十余罪犯。 这些罪犯被官兵手链手用绳子穿起来绑着前进,有一女子,年轻少女般模样,长得漂亮结实,身上披着赤红长袍,头发束起一个马尾,看着有些不羁。虽已被五花大绑,然脸上没有慌张,很平静。 两人停下脚步,看着队伍有过,两人方才继续赶路。有急忙向前奔走一百里,此事已是人困马乏。张晓道:“二当家的,如此奔波,恐你不能适应,且在这里休息休息再赶路吧。” 赵老二道:“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天色已暗,还是再走走,看看有无合适地方落脚。”两人又向前行走二十里路程,那驼人的骆驼已都有些疲倦,更别说人了。这两人开始闲聊,以便转移注意力,忘记乏困。赵老二问道:“你可见过那巫王寨当家的,名叫火灵珠的?” 张晓回道:“这当家的很神秘,寨子里没人见过他。火焰山上有一处神秘地方,其他人都叫那地方为‘火神殿’的,那寨主时常都待在那寨子里,除了他的亲信,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容。” 赵老二点头道:“原来如此,此事颇为棘手……”正说着,看见不远处有一缕青烟打破荒漠的寂寥,直上云霄。张晓兴奋道:“总算是碰到了人家,可奇怪的是我怎么不记得这里有人居住,从前是没有的啊?”正在心中自问,又听赵老二道:“快去看看,有烟便有人家。” 两人走近一看,只是这大漠中一家客栈,周围便是一望无际的黄沙,看上去显得有些寂寞。两人看牌匾提名“虹娘客栈”四字,进了客栈,里面空无一人,只看一小儿在那柜台把玩着一把弯刀。这小二见有人来,忙道:“店家不在,不招待客人,你们别处去吧!” 赵老二陪笑道:“我们已赶路三百多里,实在是人累马乏,我多给你银子就是。”赵老二说着将五两银子放在了柜台,那小二掂量掂量道:“既如此,好说!今儿掌柜的不在,大厨也都回家去了,我们自己做的自己吃的饭菜,两位不嫌弃就吃一点吧!” 赵老二道:“不嫌弃不嫌弃,这茫茫一片沙漠,能有口热饭吃就不错了,那里还能嫌弃!”两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张晓看得那桌子凳子上,都有常年积累的刀斧所砍得痕迹,有新有旧还有未擦去的血迹。张晓心道:“莫非这进了黑店不成?”然而将这一切藏在心里,并未说出。 待吃完饭,两人进了房间各自休息。时至半夜,月亮明亮,天空繁星点点,照的沙漠一片银白。张晓经白天观察,夜里不敢睡死,半醒半睡之间,听门外马蹄一阵一阵传来,急忙起身查看,一看正是今天被那唐军擒住的奇怪女子从门口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大汉,虎背熊腰,人高马大,满脸胡茬,身背大刀。进了门,两大汉满身血迹,而那少女一进门便瘫倒地上。小二急去搀扶,嘴道:“掌柜的怎么了?” 一大汉道:“被唐军擒了,拼死才逃脱出来,掌柜的小腹中了一枪,命在旦夕之间。” 小二道:“如此凶险,你们为何不与诊治,止血包扎?” 一大汉苦着脸道:“掌柜的女儿身,死也不让我们碰,更何况伤的是小腹肚脐下面。掌柜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我们谁敢啊!再说的,我们也不会治病啊!” 小二道:“这可怎么办?”三人将那女子抬进一间房里,安置在炕上。小二这才发现自己满手血迹。道:“掌柜的这次可能危险了。”这张晓跟过去偷听他们谈话,不小心将一烛台打落,放出“咣当”声音。那两大汉一惊,急忙拔剑冲了出来,门外一看却没有人,只有一个刚掉落的烛台,还有火迹。 一大汉问道:“这里可还有什么人?” 小二回道:“有两个贩盐的商贩,今日住下了。”张晓任在一旁偷听着,只听两大汉道:“我去把他两剁了……”说着便朝赵老二房间走去。张晓手中紧握圆月弯刀,正要偷袭这两大汉时,只听那小二道:“等等……我去问问他们,看他们会不会治病救人,等问过再杀也不迟。” 张晓闻言,急忙撤回房间,装作睡眼朦胧的样子一把将门打开,怒骂道:“那个没教养牲口,大半夜吵的爷爷我睡不好觉?”只看那小二笑脸相迎道:“客官息怒息怒……我家掌柜的回来了,她受了伤,甚是危险,不知两位客官可有治病救人的本事?救我掌柜的一救,我们定有重谢。” 张晓道:“那你可找对了了人,我家二哥可是神医。”小二笑道:“那就请了,性命攸关,还请速速去医。” 张晓叫了赵老二,去为那掌柜的看伤势,其他人都在门外侯着。这小二对着那两大汉偷偷说道:“这下可好了,掌柜的治不好我们就把这两人剁了,若是治好了,以掌柜的脾气,这人看了她的身子,还不把他剁成碎片去喂狼!” 大汉道:“确是!好落得我们一身轻松,医不好,我们说他们诊治不力,医好了,自有掌柜的给他们好看,我们倒也落得干净。” 这小二不太放心,在门口朝里喊话问道:“不知我家掌柜的伤势如何?” 赵老二回道:“甚危,不过遇到了我,便是她的福气,待我诊治过后,明天便可生龙活虎。” 张晓进了去,朝那赵老二道:“二哥,此人乃朝廷追杀的罪犯,当真要救她么?据我所知,他们可不是善类!” 赵老二道:“我是个医生,救人治病乃我天职,今我遇到了,就算十恶不赦之人也可救,就算救了他性命,再将他正法,也不是不可以。” 张晓苦笑道:“不懂,救了也要杀,何苦费这功夫!” 第218章 沙洲城外鸣沙役 败退麦积交龙寺 七夕,凌晨时分,天微微亮,吐蕃僧众与中原武林盟已拉开战线,两队交锋于此,千佛四大金刚对阵预式七僧。四大金刚“清扬、清逸、清明、清心”四人,江湖上称千佛四大金刚,四人各修得意功夫为:清扬长老《大力金刚指》,清明长老《普陀漫心咒》,清逸长老《易筋经》,清心长老《大慈大悲掌》”各有千秋。 预式七僧功力深厚,早闻名于世,四大金刚也是知道的,此一战定然是生死相搏。只听那预式七僧齐齐整整站在一排道:“中原武林,哪位英雄前来赐教!” 千佛僧众中跳出四个人来,正是四大金刚。清扬长老道:“我千佛四大金刚,领教预式七僧高招。”话毕,各自运功,清逸大师打一套易筋经,率先出手,只看金光满身,犹如菩萨金身,向预式七僧攻去。七僧则是齐齐出动,七人十四手向清逸大师攻来,七人各出一招,便是七招,就在这一招之间,清逸大师便要出七招应对,然而那清逸大师却应对自如,毫无压力。 迅速除了七招将预式七僧招式所破,一步跃起,出一招“童子拜佛”双拳击其中一人,这人双拳迎上,然其他六人皆已攻来,这次的速度,比上一击更具威力,速度极快。清逸大师攻击不及,便急忙破招,只见七人从四面八方攻来,攻势凶狠。 清逸大师先已童子拜佛之招数破了前面两僧攻势,然任有左右各两人,后还有一人攻来,眼看已来不及反应时,其余三大金刚已乘势而上,清明攻右两人,清扬攻左两人,清心攻后一人,只在一招之间,将其七人全部击退。 只看预式七僧,使同一样招势,七人一字排开,先以四对四对战,只过三招,又换另一人,如此重复过了四百多招,四大金刚皆已真气消耗过大,已力枯气竭之状。然预式七僧总有轮换,依然气不喘,面不红,精神振振。 就在这时,预式七僧齐出掌力,七人内力汇聚一处,向四大金刚攻来。四大金刚四人自然明白,任何人是无法独自对付这预式七僧齐力一掌的,世间绝无此人。随即四人忙提真气,内力汇聚一处,与七僧对掌。 哪知这预式七僧功力如此深厚,四大金刚难以支撑,这种压力让四人拼命抵抗,依然抵抗不住。由于前面真气损耗巨大,以至于此时的无力支撑。 虽是此刻勉强支撑着,然而那预式七僧也是知道的,心中自也明白四大金刚的处境。七人再提内力,倾尽全身力气,再发一击,四大金刚心脉具损,被击的退了好几步。然那预式七僧不等其缓和机会,又出一掌齐力打来。 普尊神僧自然明白,这是预式七僧的战术。论单打独斗,他们无一人是四大金刚的对手,预式七僧他们所使用战术,以车轮战损耗真气,再齐力一攻,定能取胜。而普尊神僧关心的,并不是此刻的胜负,而是四大金刚的性命。预式七僧这一掌取四人性命绰绰有余,情急之下,身子一纵,已至预式七僧面前,单掌下劈,于预式七僧迎头一击。 这预式七僧实力不容小觑,普尊神僧与七人对了一掌,以一人之力,将七人击退。强大的内力冲击,将自己也伤了内脏,只感到一阵隐痛,手掌已然有些麻木。 普尊神僧表面并无异样,任面容和蔼,带着微笑。这微笑很自信,更让人觉得深不可测。预式七僧齐齐行佛礼,道:“好功夫!普尊神僧不愧为神僧二字。” 普尊神僧道:“过奖了……”双手合十,道一声佛号道:“我千佛与贵派并无冤仇,为何执意与我为难?” 七僧道:“天命难违……” 普尊神僧诧异道:“天命……何谓天命?” 只听得千佛弟子突然慌张来报,道:“大昭寺赤松赞德亲自带人袭击千佛寺。”普尊神僧怒道:“尔等为何失信?说好再此决战,您们竟偷袭我寺庙!”怒火冲天,一招“普渡慈航”使出,一道佛光从天而降,预式七僧定眼看时,普尊神僧已经不见踪影。只觉后背凉风习习,猛然回头时,只觉胸口被人重重一击,心脉已伤,吐血不止。眨眼间,预式七僧被普尊神僧击倒在地。 普尊神僧本前已有内伤,此一击为竭尽所能发出,真气损耗过大,内伤是更重了几分。只看大昭寺僧众已亮出家伙,刀剑叉戟在手,已冲了过来。只听普尊神僧道:“速速撤退……”就在要撤腿之时,四面皆有吐蕃僧人,不下万众,原是早已被围的水泄不通。 普尊神僧知中了奸计,所幸尚对此地,地形有所了解,临危不乱,道:“大家莫慌,全力向西南口突围……”此处鸣沙山下,三面环山,且有吐蕃重兵。只有一个缺口,就在这西南方,突破还是容易的,随即与其他四位掌门进行商量,决定一致向西南口突围出去,死守千佛寺。 经厮杀半日,终于突破出来,等武林盟众撤入千佛寺里时,只剩区区百人,死伤无数,再无力一战。众僧为死者诵经超度,经飞遂子查看,千佛寺已被围的水泄不通,连一只鸟儿都飞不出来。 普尊神僧道:“我们到底是败了……” 禅机子不以为然。道:“我看不是我们败了,我们只是人少。我们虽死了八百余人,我们却以八百人换他们三千多人。他们的损失可比我们大多了……” 普尊神僧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战争本无胜负,又何必强加胜利于自身,死了人,便是失败。” 飞遂子道:“此时不论是胜是败,都无意义了。重要的是剩下的人都怎么活下去,重要的是剩下的人都怎么活下来,是时候该撤了,来日方长,我们在做计较。” 普尊神僧道:“正合我意。”虽既与各掌门商量撤退方案后,向众弟子道:“今夜三更时分,准时突围出去,撤至麦积山。” 各位掌门也都通知门下弟子,将行动传达每一人。普尊神僧又遣数名弟子,将五万经书埋于地下,待他日复我千佛,再将其取出。 第219章 沙洲城外鸣沙役 败退麦积交龙寺 半夜三更。大昭寺众僧各营慌乱了起来,中原武林盟从众门派中选拔出数名尖子,悄悄潜入大昭寺大营,于各处放了一把火,顺着风势大火烧的极旺,火光冲天。趁着大昭寺一片交杂,武林盟从东南方向突围而出,顺势南下,撤至天水郡麦积山交龙寺内。 大昭寺将火扑灭已是次日清晨,赤松赞德带人冲进了千佛寺里,里面已是空无一人。赤松赞德下令道:“我们同为佛教弟子,不伤千佛一草一木,违禁者严惩。”只叫一百余僧迁至千佛寺内,大军撤回。 普尊神僧率领两百千佛弟子向西而望,无不痛哭流涕,不知何时光复千佛派,西进而归。这次中原武林支援千佛,已失败告终,且损失惨重,所谓推选武林盟主一事,也是如烟消云散,无人再提及此事,武林百家,灰溜溜而散,各自归去不题。 再说“虹娘客栈”里,女掌柜昏迷不醒,经赵老二救治,已脱离危险。待赵老二与张晓辞去时,两大汉与那小二以掌柜的未醒为由,将赵老二与张晓强行留下。赵老二急于求火灵芝为千诺医病,无奈也只能等掌柜的醒来了。经悉心照顾两日后,掌柜的终于算是醒了,这掌柜的将小二与大汉叫入房内,问道:“谁与我医伤的?” 三人回道:“是一个跑商的游医!” 掌柜的道:“将他带了进来,问他是那只手碰了我身体,砍掉是了。看他救我命的份儿上,留他一命。” 将大汉将张晓与赵老二擒住,绑在了掌柜的跟前。那小二指着赵老二道:“就是他给掌柜的治病的,待我将他双手砍下!” 赵老二闻言,急的暴跳如雷。怒道:“我救你一命,为何你如此恩将仇报?” 女掌柜笑道:“恩将仇报,忘恩负义?我曾有誓言在先,谁碰我身子,我便将他剁碎喂狗,喂狼。今看你救我份儿上,已饶了你的性命……”说话时回过头来看着赵老二,只看这赵老二衣着朴素,年级不过三十,一双丹凤眼,两支柳叶眉。披着袍子虽素,却难掩其俊朗气质,身子不胖不瘦,个子不高不矮。高鼻梁,生的犹如富家公子一般,看他眼睛,已让自己陷入其中。 这女掌柜看得出神,久久不能平复。只听这赵老二道:“治病救人,讲究望闻问切。你不让我碰,就是不可切,也不让我看,如何治病救人?再说了,病人在我眼里,那就是个病人,再医者眼中,没有男女之分,只有病人!” 这女掌柜顿时一脸陶醉,拍手叫好道:“说的好……说的好……”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赵老二道:“在下姓赵单名一个彬字。” 这女掌柜道:“当兵的兵?” 赵老二不屑道:“我乃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彬。”女掌柜嫣然一笑,痴痴说道:“文质彬彬,温文尔雅。果然符合你的气质。我叫虹娘,今年二十有六了,还未曾嫁人,今你我有了肌肤之亲,你得娶我。哦……不对,是我得取你,做我的掌柜的。” 赵老二怒道:“男子汉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在下誓死不从。” 这虹娘道:“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我乃是这大漠的主人,我的话不能违背,没有我的允许,你可出不了这里。” 这赵老二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不过你们对我这兄弟做了什么?他与此事无关,可放他离去?” 那小二道:“没什么大不了,只是给他下了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虹娘道:“我放了他,你可就愿意了?”赵老二道:“只求一死!” 虹娘气道:“既你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我长这么大,还从未受过如此屈辱,我有心下嫁与你,你竟如此不知好歹。”随之高喝一声道:“拉出去,活埋。” 看着两大汉就要将两人拖出去,赵老二急忙喊道:“且慢!请掌柜的看我救你一命的份儿上,且留我多活几日。” 虹娘不屑道:“到底是怕死么?” 赵老二道:“生又何欢死亦何惧?只是我曾有承诺于人,要拿那火焰山上的火灵芝前去给人救命。待我拿了火灵芝,救了那人命,再来领死。” 虹娘眼神迷离,若有所思道:“难得你如此守信,就让你多过几日。”话锋一转,向两大汉道一声“放人”后,自己走去后屋。给张晓服了解药便醒了过来,两人向火焰山走去,半日时光,已到了火焰山下。 张晓前去叫山门,向那看守山门门卫道:“我乃是三当家张焕侄儿,名叫张晓。麻烦你通报一声,说我有要事相告。” 只听门卫骂道:“那里来的野狗,在这里乱叫,快滚……打搅了爷爷办事,仔细你的脑袋。” 张晓被骂的极不痛快,正要与其争论如何,却被赵老二拦住。赵老二从怀里掏出一块金条,道:“小哥儿,还请行个方便,等事儿成了,另有重谢。”这看守拿了金条,乐呵呵道:“你们等着,我这就去通报!” 看那看守去通报,张晓怒道:“真是破费,一块金条哎!狗仗人势的东西,狐假虎威,当自己是大王了。” 赵老二道:“金条算什么?那火灵芝乃世间奇物,若与此物无缘,就算一千金条也换不来!”说话间那看守已通报回来。只是笑眯眯看着张晓与赵老二两人,话也不说。赵老二当即明白其用意,急忙又拿出两金条给他,他才开口说话。道:“我们三当家的说了,他没有什么侄子,说他家里人早就死光了,你们还是别处寻去。” 这张晓气的火冒三丈,怒道:“你这狗腿子,拿了金子不办事,看我不劈了你。”说着便要拔刀相向,而那看守也不示弱,喊一声来人,只看那一个个的黑大汉往这边涌来。赵老二急忙安抚道:“有劳……有劳……有劳了几位大爷,我们这几天离去。”听的那看守得意洋洋,这才放了两人离去。 第220章 虹娘巧计嫁君郎 玉女竟是山大王 两人站在远处,遥望火焰山。火焰山又称赤石山,位于吐鲁番盆地的北缘,丝绸之路北道。呈东西走向。火焰山,西域叫“克孜勒塔格”,意为“红山”,唐人以其炎热曾名为“火山”。山长数百多里,最宽处达三十余里,高几千里。火焰山童山秃岭,寸草不生,飞鸟匿踪。每当盛夏,红日当空,赤褐色的山体在烈日照射下,砂岩灼灼闪光,炽热的气流翻滚上升,就像烈焰熊熊,火舌撩天,故又名火焰山。 火焰山山体沟壑林立,曲折雄浑,寸草不生。在炎热的夏季,裸露的表层在太阳烘烤下热似火焰,热浪翻滚,使人透不过气来。由于地层堆积比较水平,加上岩层软硬相间,在经年雨水侵蚀下,顺坡形成一条条沟壑。山体侵蚀下来的物质,在山麓前形成红色的洪积扇裙,扇裙前缘在干旱环境下又形成无数多边形龟裂,格外引人瞩目。 在这酷热如火烤的情况下,赵老二喃喃吟道:““火山今始见,突兀蒲昌东。赤焰烧虏云,炎氛蒸塞空。不知阴阳炭,何独燃此中。我来严冬时,山下多炎风。人马尽汗流,孰知造化功。” 张晓道:传闻“北庭北山,山中常有烟气涌起,而无云雾。至夕火焰若炬火,照见禽鼠皆赤。谁知道,这火焰山真胜火焰几分。时过数载,再看,竟有别样情怀。” 那七十二道山寨依在山上,几处通往山上各处要道都有把守,在这大白天想要潜入,难于上青天。火灵芝就生长与火焰山最高峰的“赤石峰”上,要去赤石峰必须经过七十二寨。赵老二道:“难啊!难于上青天啊!” 张晓接道:“二哥且等我,看我冲了进去,寨中有我许多旧友,不信没人认得我。可是不过我也知道这火灵芝传说,以前也曾上赤石峰玩耍过几次。上面寸草不生,红石灼足,除了赤石红土并无其他东西啊!你告诉我那火灵芝什么模样,我去给您取来。” 赵老二叹息道:“不可鲁莽行事,等了晚上,我们再潜入进去,你路熟,上赤石峰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如何过这七十二道寨门。” 张晓笑道:“这不难,二哥且听我说,我去弄几套他们衣裳来,咱们两个给他穿上,不信就混不进去!” 赵老二点头道:“此计甚好,你快去办来。”再三叮嘱不要鲁莽行事,才放了张晓离去。为了保险起见,两人等至后半夜,换了行装,待那寨里群匪乏困疲倦之时,偷偷潜入进去。这张晓熟路,待天亮时自然上了赤石峰,站在峰顶,台眼望去,一层层红土黄沙,一望无际,朝阳初起,却已酷热难耐。 赵老二道:“我们得赶紧找药,等天黑时下山,以免耽搁了仙姑病情。”张晓应声道:“就怕只是传言,这山上没有什么火灵芝。”两人展开足迹寻找,直至中午时分,两人大汗淋漓,终寻不得火灵芝。两人心灰意冷时,看见一处峭壁上的一颗红石上,长着一颗牛眼般大小,树菇一般红石块儿。 张晓惊叫道:“二哥快看,那可是火灵芝么?” 赵老二闻言望去,喜叫道:“正是,正是!果然是火灵芝。”面色由喜转忧道:“这生长与峭壁之上,高七丈有余,可如何取下来?” 只听张晓道:“先生莫急,既然找到了,我就便帮你取下来。”只看这张晓从腰间拿出两把短刀,走在那峭壁山前,将刀插曲石壁,两手交错向上爬去。 惊得赵老二在下叫道:“好功夫,切莫大意,小心为妙。”张晓听得赵老二夸奖,更要得意显摆一下,爬的更是卖力。酷热方头,张晓头昏脑涨,汗水如雨,双手已湿,几番打滑,差点掉下来。因热难耐,本穿的单薄,石壁磨破了衣裳,划的身上数道伤痕。功夫不负有心人,终爬到火灵芝跟前,用刀将火灵芝赐下,收入囊中再缓缓下去。 下了峭壁,将火灵芝交于赵老二,张晓已精疲力尽,往地上一躺,大口喘气喝水。赵老二看到这张晓伤势,心中尤为感动。道:“这可是这红石所划伤的?” 张晓道:“皮外伤,不碍事。” 赵老二拿出药瓶道:“可不能大意,这红石有毒,不赶快清理伤口,会伤口溃烂而亡的。”张晓一听如此厉害,只能乖乖听话吃药。张晓吃完药,看着赵老二依然愁眉不展。问道:“二哥怎么?难不成这是假的火灵芝?我看也不像什么灵芝,就是一像树菇的石块儿……” 赵老二缓缓道:“这正是火灵芝,不假!” 张晓诧异道:“那为何先生如此不悦?” 赵老二回道:“此火灵芝乃是新生的,年纪尚小,药性不足,甚微。仙姑病情严重至极,此物不足以医治仙姑病情,此乃天意啊!” 张晓道:“有总比没有好,要不我们再去寻寻,说不定能找到更大更好的。”赵老二苦笑道:“这赤石峰都被我们两个翻了个底朝天,除了这个,那里可还有别的火灵芝。”长叹一声道:“先下山吧!有总比没有好。”话音刚落,只看那巫王寨群匪从四面八方而来,将赵老二与张晓两人团团围住。 只看情势危机,张晓圆月弯刀出鞘,向着来人大喝道:“谁敢轻举妄动,我手中刀可不留情面。” 话音未落,传来一阵笑声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牛王寨的张公子啊!”张晓眉头一皱,紧锁额头道:“林大舌头,亏你还认得你爷爷,叫你的人退下,放我们出去。” 这林大舌头名叫“林大雷”是张晓叔叔手下弟子猛将,出名的悍匪。由于说话口齿不清,所以群匪都叫他“林大舌头”的称号。这林大舌头回道:“张公子,你回家来,也不通知弟兄们,好来迎接你。你要这火灵芝说一声就是,兄弟我双手奉上啊!” 张晓怒道:“林大舌头,你我乃昔日手足,莫要逼我刀剑相向,快快闪开。” 林大舌头笑道:“放你离去,当然可以,你不认我们,不认我们三当家你的叔叔,可我们认你啊!你要走便走……”说完指着赵老二道:“这人必须留下,这可是二当家巫王‘火灵珠’他老人家亲自吩咐的!” 赵老二与张晓齐诧异道:“你们当家的知道我要来?” 第221章 虹娘巧计嫁君郎 玉女竟是山大王 林大舌头道:“自你们过了虹娘客栈,之后的一举一动都被我们所掌握,你以为真这么好容易混进山里,还拿了我寨镇山至宝火灵芝?我们当家的名叫火灵珠,还真不把我们放眼里了?” 赵老二道:“原来那虹娘客栈和你们是一伙的!怪不得呢,既落在你们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我也没有拿到火灵芝,无颜回去。” 林大舌头叫一声“好”,道:“将这偷宝的贼给我押下去……”眼看那群匪要动手,张晓横刀一声怒吼“谁敢?”道:“不要命的过来,我这刀许久不饮人血,都要生锈了!” 那林大舌头道:“叛徒!看我不擒了你……”说话时手中棍扫腿而来。张晓竖刀去格时,双脚已凌空而起,刀做支点,身腾空而起。刀随身走,顺势下劈往林大舌头面门劈下。林大舌头抽棍架起去格,待破这招,随即还击一招“卧龙式”棍法,棍如疾风,发出阵阵吼声。张晓刀锋走偏,向着击来棍头削去,只听一声脆响,刀棍双双弹开。 张晓顺势右转一周,一招“缠头式”刀法,向林大舌头疾杀过去。这一刀极快,林大舌头破招不及,眼看那刀锋毕露寒芒,向着自己咽喉横劈而来。急忙向后撤,后倾拄棍当夺过一招,只看刀过生风,额头发被削了下来。林大舌头惊魂未定,怒道:“你个张大傻子,给我玩真的?”话下落下,一步跃起凌空一个阔棍劈来,“呼呼”棍风嘶吼,张晓抗刀在背,背了这林大舌头一棍。哪知这林大舌头棍向后轮,顺势回旋,一棍顶了过来。张晓反应不及,狠狠被顶了一下左胸口,疼痛难忍,半身发麻。 张晓口中怒喝,刀如车轮般旋转,只看到阵阵白芒,向林大舌头攻来,林大舌头心中叫苦,心道:“不好!此招无解!”虽是此说,却任拿棍去格,只看张晓手中刀削下,将那手中棍一劈为两节。 不等刀抽回,一只利剑不知从何处飞来,将张晓手中刀击落。刀还未落地上,看见群匪手中枪戟刀棒已指向自己各处要害,然心中任有不甘,怒骂道:“孙子哎!打不过你张爷爷,就搞下作手段,可莫侮辱了江湖二字……” 这张晓口中虽骂,却已被架入了牢房,任他再怎么叫骂,也无人理会了。这赵老二被带到一处房间,里面锦绣绫罗,砖柱涂金,地铺琉璃砖,看一处八尺铜鼎,里放着冰,外面如碳火,屋里如秋月,凉爽舒适。 这时进来一个男人,身材高大威猛,一缕胡须泛白,身着锦罗绸缎,器宇不凡仪表堂堂,年约五十上下。这人进了来,手里拿着一个檀木盒子,做工精细,光这盒子就值不少钱,更别说里面的东西了。 这人走至赵老二跟前,将盒子打开,里面放着的不是他物,正是火灵芝一个,大小如盘,血红如碳,少说也须三百余年才能长成这样,真是世间难得的宝物。 赵老二心有不解,问道:“你是何人?这是何意?” 这人道:“我叫张焕,牛王寨当家。你问我何意?” 赵老二道:“这里就你与我两人,不问你……”话锋一转,指着旁边的一陶瓷痰盂道:“我不问你,难道问它么?” 这张焕气的瞪眼睛,怒道:“那我就告诉你,有人要偷我的火灵芝,被我给抓住了。我的眼线告诉我,这人偷火灵芝是为了给你救人用,不知是真是假?” 赵老二道:“在下虽是个大夫,却也头顶一片天,脚踏一方土,行的正,走的直。从未托付人去偷东西,我看你是找错人了,我是想要这火灵芝,可我绝不会去偷。” 张焕拍手叫好道:“说的好,像是人说的话,不过你敢跟我去与她对质么?”赵老二冷笑道:“有何不敢?他在何处,叫来对质。” 只听这张焕朝外大叫一声道:“带进来!”听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原是两个女匪拖着一满身是血的女子进来。等那女子跪在地上,缓缓抬起头来,这才看清楚,这女子正是那虹娘客栈的掌柜的,叫虹娘的姑娘。 这张焕指着虹娘问道:“你可认识她?” 赵老二道:“一面之缘。” 张焕又问虹娘道:“你偷火灵芝可是给他救人的?” 虹娘哭道:“小的不敢,不敢!我不知道这里面是火灵芝……”只听张焕怒吼一声:“住口!”指着两女匪道:“叫何七与何八进来。” 不一会儿,进来两个大汉,正是在客栈碰到,与这虹娘一起的两个大汉。这两大汉急忙向张焕行礼。张焕问道:“你二人如实说来,到底怎么回事?” 这叫何七的说道:“前几天我们一队人马出去劫军粮,不成想消息有误,中了埋伏,我们都被擒了,无一人幸免。半道上我们三人逃了出来,到了客栈里,虹娘受了重伤,亏得这游医所救。虹娘为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又听说这游医需要火灵芝救命,所以虹娘才来偷火灵芝的。” 张焕道:“你是我的干女儿,我对你如此信任,你却背叛与我。如今你不守妇道,与他人私定终生,还有何脸面活着,看你重情义的份儿上,给你个全尸!”说沉默片刻,道:“拖下去。” 那虹娘知道自己死路一条,便也很平静,只是临走时看了赵老二一眼。赵老二被虹娘的眼神触动,是哀伤、无奈、不甘和一丝满足。赵老二忙喊道:“等一下,请张大王手下留情,饶她一命。” 张焕不屑看了赵老二一眼,道:“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杀她么?” 赵老二道:“不管为什么都不能杀啊!” 张焕道:“你走吧,既你与我的女儿私定终生,那你就走吧!杀了你,虹娘死后会有怨气……” 赵老二道:“张大王,听你的口气是心疼虹娘的,你为何还要杀她,难道火灵芝在你眼里比自己义女还重要?”赵老二跪在张焕面前哀求着。 第222章 虹娘巧计嫁君郎 玉女竟是山大王 张焕深情说道:“你怎么知道其中缘故:‘我寨中人同属一族氏,按规矩,虹娘乃是弃妇,丧妇。’按规矩她无论如何都活不成了。” 赵老二急道:“这什么规矩?她如何就成了弃妇?” 张焕既深情,又不慌不忙的说道:“据我所知,虹娘许身于你,你却弃她不要。她在族群中已成为众矢之的,破坏了规矩,没人能救她,除非……” 赵老二急道:“除非什么?” 张焕道:“除非你与她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告诉族群各人,你们恩爱无比,她偷火灵芝是为夫,不是贪图火灵芝。如此的话,我族群最重情义二字,得知虹娘为夫偷药,是情义之举。又看你们如此恩爱,不但不会怪她,反而会尊敬她。有我在一旁解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此时便可解了。” 赵老二若有所思道:“这……” 张焕看赵老二神情有所顾忌,于是道:“我知你不愿意,都是虹娘她一厢情愿。这傻孩子不知犯了要命的法,可怜她年级轻轻,爱错了人而踏上不归路,白白丢了性命。” 赵老二连忙反驳道:“不是……不是……我当然愿意娶她。想不到她对我如此情深,反而我成了狼心狗肺的人。虹娘一片情,让我受宠若惊,只不过婚姻大事……” 张焕喜出望外,道:“你真愿意娶她,那我儿有救了。婚姻大事,马虎不得,你家中可还有什么人?按你们中原规矩,我们是不是要下聘礼?” 赵老二诧异道:“我们中原人?您姓张,难道不是中原人么?” 张焕道:“我不是中原人,我这‘张’姓乃是我祖父行走江湖时所改,一只用至今日,原姓为‘拓拔’姓氏。” 赵老二方才明白,道一声“原来如此”道:“我家中已无他人了,只剩我一人,无牵无挂,倒也潇洒。” 张焕道:“如此更好,免了那些琐碎规矩,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晚举行婚礼。”说着笑呵呵出去,命人街灯挂彩,满山彩旗飘飘,红凌飞扬,敲锣打鼓,全山欢乐。 赵老二心道:“好像那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那里不对劲。这么大规模婚礼,人人乐开花,酒堆满山,肉铺满桌,简直就是那火灵珠自己结婚一般场面。”又想到:“这好像已经早就准备好了一样,这么容易就办起一场婚礼,且样样齐全令人匪夷所思。” 只听那门外小的们给赵老二拿来婚衣,金蚕丝料子都变得平常了,金线缝制,戴金穿银又挂玉。穿了婚衣,进了那巫王寨大堂,只看左右文武数百人,个个喜笑颜开。殿里金碧辉煌,寸地寸瓦涂金,玉器排成行,银器堆满山。 拜了堂,进了洞房,闹洞房的醉客久久才散去。赵老二酒量颇高,虽醉呼呼,头昏眼花,却脑子清醒,神智依旧。揭开新娘盖头,看那美人儿:“粉黛佳人彩妆,玫瑰红唇似樱桃。桃花眼清澈映烛光,柳叶眉双双,肤脂白如霜。玉手芊芊巧玲玲,千媚娇娥房中藏。”赵老二道:“想我踏江湖二十九载,那曾想今日脱单。” 那虹娘娇羞嫣然一笑,倾国倾城犹如茫茫大漠中一点耀眼红珠。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后你到哪里我就随你那里。” 人说世间有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两人落帘喜卧鸳鸯榻,共度良宵,洞房花烛。 次日一早,赵老二谢了众人,携了火灵芝,于虹娘将那张晓叫上,三人往月牙别庄赶去。张焕命人暗中随从,保护三人。只看这巫王寨七十二位寨主齐聚大堂,一个个愁眉不展,道:“这大当家的跟人跑了,以后谁做这大当家的。” 有人道:“当然是张焕,张三当家的了。” 张焕道:“我这里有大当家临走时留下的一封信,我读给大家听。”道:“我寨中规矩,大当家之位,能者居之。本小女承各位叔叔伯伯照顾,父亲死后,不设大当家,只有二当家。如今我去后,也不设二当家,只有三当家。以后我火焰山七十二寨,尊牛王寨三当家为‘大当家’望各兄弟遵守群规。” 张焕读完道:“这是大当家的意思,各位定要遵守。按规矩,能者居之,今后有杰出者,我定让贤。” 只听这火焰山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一是为虹娘送行,二是新当家做主火焰山总当家,实乃双喜临门。 回到了月牙别庄,千诺身子已经好转。赵老二带着虹娘见了千诺,禀明是非,千诺道喜。赵老二又给千诺切脉,道:“仙姑洪福,已见好转。有一事我得明言:‘这火灵芝对仙姑体内的毒有抑制作用,却不能彻底治愈’我会全力寻找医治之法,去除此毒。” 千诺缓缓道一声:“有劳了!” 众人退下,时过半月,千诺大有好转。每日除了照顾七七,便是在黄昏时分在东谷南望,一日不落。 这日千诺又在东谷向着南方而望,发呆神游。喜烟儿带来了披风,道:“姐姐再等什么?风大,回去吧。” 千诺道:“他曾说会来找我,如今我给他生了女儿,他一定会来这里找我,我怕他找不到,我在这里等他。” 喜烟儿知道千诺要等的人是天池,七七的父亲。可喜烟儿也知道,天池已死,是等不来了。道:“姐姐知道,他已经死了,等不来了!” 千诺微笑道:“不!他会来的。” 直至天色暗下,方才回去。每日如此,今日千诺又在此等着,老远听见驼铃声,喜出望外,奔了过去,原来是赶路得商人,是个驼队。千诺拦住去路,道:“此路不通。” 商人道:“这条道我走了几十年了,怎么就不通了?” 千诺道:“不通就是不通,我没等到我要等的人,谁也不准从这里过去。” 商人大怒:“如此无理,看你是个女子,不与你计较。”说完赶着骆驼就要闯,只看千诺手中汇聚一道真气,将那人击落下来。那人一声惨叫,大喊一声:“兄弟们给我过来,擒了这拦路鬼,送去见官……” 数十大汉一拥而上,只看雪莹双眼血红,杀死腾腾。一招:“鹰击长空”出手,一摸大汉皆已倒地。 这商人看硬闯无用,反而差点送了性命,于是跪地求道:“让我们过去吧,走别的路,要多三日行程,我们行商不容易,姑娘何苦为难我们?” 第223章 日日南望待君归 夜夜相思笙箫曲 千诺双眼如碳,目光如火。道:“走……顺便通知其他从此路过的人,从此以后,此路不通。” 商人无奈只能离去,从此以后,千诺白天守在这里,夜间玩弄笙箫,甚是相思悲情,只有一首相思曲。道尽了苦楚:“高楼重重闭明月,肠断仙郎隔年别。 紫萧横笛寂无声,独向瑶窗坐愁绝。 鱼沈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间别离苦。 恨满牙床翡翠衾,怨折金钗凤凰股。 井深辘轳嗟绠短,衣带相思日应缓。 将刀斫水水复连,挥刃割情情不断。 落红乱逐东流水,一点芳心为君死。 妾身愿作巫山云,飞入仙郎梦魂里。” 自此以后,人们常常听闻这夜间悲曲,白天看一白发女子坐在那谷口,不让任何人通过,也有很多胆子大的去故意挑战,也都送了性命,官兵也有捉拿,却总是败归。后来人们听说了这个故事,便称此为“相思谷”是了。 久而久之,一年余时间,以讹传讹,将相思谷的传言,变得特别的可怕,只听那相思谷有一个等人的白发魔女,谁在那里出现,只要不是她等的人,基本都不会活着出来。那里由变得荒凉又寂寞,已不是曾经的热闹的重要商道了。 在仇池山,天池宫里头。为了给天池去除体内魔毒的事,大家想尽了办法,依然没有任何进展。时至今日,天池每天要吐三次血,终日如活尸,已没有人样子了。看他什么样子:“双眼深陷无光,皮肤皱皱发黑。骨瘦如柴无色,四肢无力发抖。”雪莹抱起天池,如同一个孩子一般重,老鹤翁看了无奈摇头,暗暗落泪。 雪莹将大家召集一起,讨论道:“我们用了一年时间给天池哥哥去毒,没有任何好转。天池哥哥对我的血有见效,我想与他换血。” 说完众人沉默,片刻雪莹又道:“血为气之母,气为血之帅。白山药王‘孙思邈’曾在《千斤要方》中提到过‘推宫换血’的疗法,我想试一试,” 冷剑涛惊讶道:“不可不可,你这是以命换命?” 老鹤翁道:“虽然这么说,可是没有人试过……不可行!我不同意。” 冷剑涛坚决道:“我也不会同意。” 黎姗姗与思归也当然不同意,所有人都反对,这是雪莹料定的结果。雪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走开了。 黎姗姗追了出来,道:“雪莹姐姐,我知道你对天池情义,我们再想想,实在不行,我们去寻你说的那个什么白山,什么药王的,你要换血,行不行的通且不说。行通了,只不过你的命换了他的命,行不通,你们双双送命,那头划那头?” 雪莹双目含泪道:“可是天池哥哥死了,我也不活了。你可知道,天池哥哥此时可能一觉睡过去,就再也起不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怕……” 冷剑涛看着雪莹与黎姗姗出去了,便朝那老鹤翁问道:“真的可以换血?换血可以救天池?” 老鹤翁道:“不行!换血也救不了天池。可是……如果是雪莹的血,那就有可能了。雪莹体内有天龙虫的血与她融为一体,百毒不侵,百病不扰。再又听说雪莹的血对天池魔毒有克制作用,如果真的换血,说不定是可以的。” 听老鹤翁说完,冷剑涛神色惊愕,如同被雷劈了一般,缓缓走了出去。各自无语,各自回房。夜间,听雪莹房间传出一声惨叫,思归睡的浅,听得一清二楚,正是雪莹的声音。 思归急忙赶了过去,只见雪莹站在门口,指着赠剑亭方向道:“有人……有人……他刚从天池哥哥房里跑出来的……”思归确看见一个身影从山上闪下,身法灵敏迅捷,非一般人所能比。自己肯定是达不到如此境界,也是无论如何追不上此人。于是道:“此人是个高手,非我匹敌。或许冷叔叔能与他一分高下。” 说到这里,老鹤翁派普善前来探听,发生了什么事。雪莹怕老鹤翁担心,只能说碰到了偷东西的小毛贼,无甚大事。这普善才去回老鹤翁的话。 雪莹四下观看,怎么不见爹爹?心道:“自己刚才一声呼喊,爹爹怎么也应该听到了,怎么没有反应呢?”说着看了看冷剑涛房门,里面没有烛火光亮,紧闭如常。其他人见贼人已逃,无甚大事,各自回房休息。雪莹来到天池房间,进了书房。 小时候雪莹与天池时常在这里读书写字,无意间两人玩耍,发现了一个密室,这密室里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一个卧室而已。或许是前仇池派的那位长老的房间,用来练功而已,或只是怕被人打扰。此密室只有自己与天池还有老鹤翁三人知道。 雪莹再次打开了密室,用了三日时间将此密室打扫干净,除了异味。将天池移至密室,一为避免别人打扰天池身体恢复,二是为了怕天池魔性大发时,跑了出去。雪莹在密室陪着天池,对天池道:“天池哥哥!此生遗憾,不能与你做对患难夫妻。我知道那是个名分而已,我们两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各自都有了解,我们不在乎那虚的。”说道这里时,泪眼汪汪,道:“雪莹真的不能接受你会死去,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擦了擦眼泪又道:“我知道,这一切都怪我。我不该答应那禅机子装中毒来骗你,这样你就不会学什么破神功大法了。我好后悔,悔恨当初,恨自己私心之举,害了你的性命……” 雪莹哭泣的不能言语,看着即将死去的天池,肝肠寸断,歇斯底里。哭道:“你不能忘了我,我最害怕的,就是你忘了我……如果你躺在这里,或许明天就会睁眼醒了,让你我融为一体,我相信,你会带着笑脸。我会透过你的眼睛,继续陪你走完余下的路程。” 雪莹说完,趴在天池身旁,静静看着窗外月亮。想到了前世今生,突然提笔,在桌上写下了什么字句。 第224章 推宫换血殇无痕 亦留梦想伴君生 次日清晨,秋意凉凉,雾锁山头。满园菊花黄如金,满树的红果,让秋意更浓。豆大的露珠依在果实上,让果实红的更加鲜艳。鸟儿的叫声有些悲凉,像是在哭泣。黎姗姗一早起来,伸了个懒腰,赏着园里的菊花。 看了时辰,已不早了,黎姗姗有种不详的预感,那种属于女人独有的预感。看着四下,冷冷清清。看看天,乌云蔽日阴沉沉的,很压抑。反正一切都透露着不对。黎姗姗沉思了很久,心道:“雪莹姐姐每天起来的最早,按时辰,此时应该已做好了饭菜,叫大家吃饭了,为何今日没有动静呢?” 此时!黎姗姗脑子里闪过四个字:“推宫换血”四个字一一闪过。突然心中塌了一片,往雪莹房中冲去。慌慌张张,急急忙忙撞开了雪莹房门,只看到被褥整齐,没有人睡过的痕迹,又试了被褥,冰凉没有一点儿温度。可以肯定,雪莹晚上没有在这里睡觉。立马转头朝天池房里跑去,只看天池房中被褥整齐,也没有一丝温度,天池也不在房里。 黎姗姗心急如焚,越想越急。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不禁失声大喊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思归急忙迎了出来,问:“发生何事?如此慌张?” 黎姗姗已经眼睛红了几圈儿,哽咽道:“雪莹与天池不见了!”思归一听,也愣了片刻。道:“是不是去了义父房中,对天池病情有了新的突破也不一定啊!” 黎姗姗急道:“但愿如此,我们去看看……”两人慌慌张张来到了老鹤翁住处,只看老鹤翁一人清闲喝茶,普善普真两人去采药了。老鹤翁见两人匆忙慌张而来,道:“怎么了?这么慌张?”黎姗姗焦急问道:“这里可有雪莹姐姐,和天池?” 老鹤翁忙摇头道:“怎么?天池雪莹不见了?” 这时间,冷剑涛也赶过来道:“怎么?两个大活人怎么就不见了?” 众人摇头,都不曾知道。思归道:“天池病情严重,根本不可能出门。就算雪莹一人,也是难以将天池带走。” 老鹤翁道:“不错!快去找找!” 几人将整个仇池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两人踪迹。寻到中午时,大家累的精疲力尽,也丝毫没有消息,只相对摇头。 思归想着,说道:“会去了那里呢?雪莹身子也弱,根本带不走天池,再说她们也没有离开而不打招呼的可能啊!” 黎姗姗道:“会不会是那个什么推宫换血?” 这老鹤翁才如梦中惊醒,急道:“快带我去天池房间。”几人急忙赶到天池房间,又进了书房。老鹤翁道:“将那桌子后的书柜移开。”思归照做。后老鹤翁又道道:“从左到右,第五块砖推进去!”思归照做后,只看那墙壁上的砖开始移动,正好一个门呈现在眼前。黎姗姗急忙冲了进去,看到桌上有一个纸条,上写着:“百花丛中独争艳,花艳无人赏花颜,唯有愁心寄明月,不知与谁吐真言?” 往里看去,残烛奄奄一息,却任照映两人脸庞,一个是天池,一个是雪莹。看天池气色好转,面色红润,气息均匀。在看那雪莹全身苍白,如度了一层白霜,顺着床榻垂着的手臂,白的发亮。容颜憔悴惹人怜,嘴角笑意更伤怀。黎姗姗轻轻一碰冰冷如雪。 黎姗姗虽不懂医道,却清楚的知道,雪莹已经去了多时了。看那雪莹一身红衣,穿的正是女孩的嫁衣,她将她的血全部给了天池,她将生也留给了天池。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黎姗姗缓缓道:“去了!” 老鹤翁哭道:“孩子!我的儿……”一时气急攻心,情绪激动晕倒过去。看此情形,都悲痛欲绝,想雪莹:“善良可爱一生悲愁,美丽动人万花尊魁。大方端庄前后无及,用情专一世所罕见。香消玉殒为情郎,此情无奈寄它方。终是一生未拥有,只愿换得君安康。” 屋里哭声一片,黎姗姗手里拿着雪莹留下的话,上写道:“我与天池哥哥换血,不是一时冲动,是我想了很久才做的决定。我知道换了血,我是活不了了,只求大家守住这个秘密,不要告诉天池哥哥,他要是知道了,他会愧疚一辈子的。我自己知道,天池哥哥死了,我无法独活。所以我也知道,天池哥哥最爱的女人是千诺,我死了有千诺陪着天池哥哥,我也安心了。一定要答应我,千万不要告诉天池哥哥,唯一让我挂念的就是我的父亲,和我的义父,恕女儿不能敬孝了。等天池哥哥醒了,一定要告诉他,小心我的父亲,他是假的。一定要让他找到我的亲生父亲,他肯定还在嵩山。雪莹敬拜!” 黎姗姗看过之后,急忙将书收入怀里。雪莹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笑的是那么满足,难么的卑微。只听冷剑涛道:“快去看看老鹤翁,他怎么了?我们别光哭去世了的,先看看活的怎么了?” 这才将大家从悲痛中唤醒,忙将老鹤翁放在床榻上,思归以内力疏通经络,方才看老鹤翁缓了过来。只看他一老人,哭的如同孩子,嘴里不住呼喊雪莹。道:“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心痛啊!”老鹤翁垂着自己胸口,道:“我的孩子,你这不是要我的命么?”老鹤翁一口老血喷出来,咳嗽不止。 当思归反应过来时,老鹤翁已经绝了气息,驾鹤西去。只听思归悲伤喊道:“父亲……我这才有了几天父亲,您就如此舍我与天池而去……”只看思归面色恐怖,自己怒道:“难道我真是天煞孤星……和我亲近的人都要死去不成?” 此时那普善普真两人采药方才回来,只看见这么一幕,如此打击,让两人实难承受,跪倒在老鹤翁尸首面前,大声哭嚎。只看思归双眼瞪如牛眼,自骂道:“你这害人的东西,活着老是祸害别人,不如死了干净。”只看那思归将所有真气聚于手掌,以全身力气向自己心口打去。 第225章 推宫换血殇无痕 亦留梦想伴君生 冷剑涛在一旁看着,表情很冷。仿佛这一切与自己无关,没有丝毫失去女儿,失去亲人的痛苦。 亏得黎姗姗眼疾手快,整个身子撞向了思归,思归一掌打偏,击于自己左胸口一击重掌。一掌击中,血不停从口鼻流出,吓的黎姗姗花容失色。道:“思归哥哥这是何苦?这怎么能怪你呢?这是命……我也同样与你亲近,你的师傅;你的老师祖都同样与你亲近。可他们依然健朗于世,这只是居心叵测之人必有谣言而已……” 黎姗姗哭肿了双眼,擦了思归口角血迹,温柔道:“还有什么事情,比老鹤翁与雪莹姐姐的后事更重要?天池到底如何?尚且不知。总归需要你这个哥哥来照顾,你说是不是?” 思归方才平静下来,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事情还不是最糟糕的。”普真与思归为老鹤翁净身换衣,擦拭身子时才发现,老鹤翁后背有一掌印,思归看得清楚,正是寒冰神掌!思归这才回想起来,当时老鹤翁情绪波动太大,晕倒过去了。当时便为老鹤翁运气镇脉,确实感觉到老鹤翁体内一股寒流,却没有放在心上。此时才发现,老鹤翁原死于寒冰神掌之下。 思归向普真道:“此事莫要张扬,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即可。待我查明事情原委,必报此仇!” 普真直掉眼泪道:“请你一定找到凶手,报了这仇。”思归点头到:“这是必然的,眼下后事最重要,切不可打草惊蛇。”万般屈辱只能忍耐,这倒提醒了思归。世间会使《寒冰神掌》的只有前黄河帮帮主柴拯,他人定也不会这神功。这柴拯能偷偷潜入伤害老鹤翁,那天池自然更是危险。 世人皆知,柴拯今日如同丧家之犬,皆拜天池所赐。他对天池之恨,可谓不共戴天,如让他知道天池活着,那是对天池致命的威胁。从此以后,思归对天池寸步不离,日夜操劳。 将老鹤翁葬在了榕树林,因为老鹤翁生前最喜欢这里。而按雪莹的遗言,将自己火化,以免叫天池看见自己的坟墓,而愧疚一生。或许,这是雪莹最后爱天池的方式了。所以姗姗与思归照做不误,完了雪莹最后的心愿。 天池整日昏睡,不死不活,实在让人无奈。所幸是有这么个哥哥,终日照顾在身旁。黎姗姗心已许思归,便对思归百般体贴,无微不至,慢慢的日子过得平常平凡了,也不问江湖世事,做一对隐居的山间夫妇。 三年后! 这天思归愁容满面。 黎姗姗问道:“怎么?何事如此不开心?” 思归道:“我们与老师祖三年之约已到,我们还要不要回去赴约?” 黎姗姗道:“当时定了这个契约,为的只是一个答案而已。如今你还没有答案么?” 思归笑道:“我懂了!老师祖早就料到今天了,我已有了答案,很准确的答案。”这时间,有一个颇为落魄的道士从此经过。往这门里走了进来,只看他双眼紧闭,一手浮尘;一手拄拐缓缓进来。 思归急忙跑来扶住问道:“老先生可是走错了路了?” 这老道士:“老道我双眼已瞎,迷路是正常的,一天当中迷路一百八十多次也是平常的。可是你们年轻人不可迷路,要及时找到正道才好。” 思归笑道:“老先生说笑了……” 老道士道:“嗯……我是闻到了一股喜酒的味道,而且还是双喜酒。实在忍不住如此香味的迷惑,所以才顺着酒香而来的。” 思归笑道:“何来喜酒,何来喜事?又那里来的双喜?不瞒你老先生,我这喜事儿喜酒没有,愁死人的事儿倒有两桩。” 老道士笑道:“你这滑头,明明的喜事儿却说愁事儿。我倒要听你好好说说,怎么个愁事儿?” 思归道:“说了老先生莫要笑我。这第一件是我有个弟弟,终日不死不活躺在床上,实在烦心。第二件是我与我家师祖有个三年之约,如今三年之期已到,不知去与不去!实在烦心。” 老道士拐杖一顿。到:“明明就是喜事,却说烦心事儿。你这糊涂虫,听我给你说:‘三年之约,乃是婚契之约。这睡了三年不活不死之人,就是等你们婚约哩。你们不结婚,他怎么醒来哩?’你说你糊涂不糊涂?” 思归细细想来。老师祖曾说:“心遁玄门,遁者为隐,为入,为智。念头的纷飞,需要在遁隐中参化境由心造的洞彻明朗,达到“道不假修,但莫污染”的无遮无碍。修行到心无挂碍,人在水云间。不管诱惑的感召力如何锤化自己,必须守住本心。对镜无心,逢缘不动。放下妄念,去迷转悟。世人谤我,我忍之;世人欺我,我让之;世人笑我,我随之;世人骗我,我笑之。”原来这修行;所谓修行;人生才是最漫长的一场修行。 老师祖又说:“人生中的许多玄奥并不是让自己活得精彩,而是要用一把钥匙打开封锁已久,落满尘埃的心灵之锁。开启人生大彻大悟中容纳“红泥小火炉,能饮一杯无”的境界,探究生命的曙光,拿自己的宽容与博大胸怀映射别人。在人生既短暂又漫长的风景线上,贯穿投靠淡泊的无线宽度,而挖掘生命的内涵。升华人格的尊严,处世态度中“百花丛里过,片叶不沾身”的朗然大觉。以期达到:“饥来吃饭,困来即眠,愚人笑我,智乃知焉,不是痴钝,本体如然。要去即去,要住即住……世事悠悠,不如山丘,青松蔽日,碧涧长流,山云当幕,夜月为钩,卧藤萝下,块石当枕。不朝天子,岂羡王侯,生死无虑,更复何忧。水月无形,我常只宁,石法皆尔,本自无生。兀然无事坐,春来草自青”生命在自在中解悟到的真味。”原来,顺其自然,就是老师祖给我的答案。三年之约,其实此时此刻我的理解正是答案,我与姗姗的缘分,原来也是如此珍贵! 第226章 思归姗姗结发时 亦是天池苏醒时 老道士笑道:“是了,是了。这一喜便是你两缘分成熟,修得百年共枕。而是取你两子夜时取结发各六根,我这有虎须六根,与你二人结发一起烧为灰烬,吸入那不死不活之人鼻中,定让他痛痛快快醒来。你说是不是双喜临门?” 这思归与黎姗姗跪于老道士身前,磕头道谢。老道士道:“寅申须加子,卯酉却居寅,辰戍龙位上,巳亥午上存,子午临申地,丑未戍相寻。青龙明堂与天刑,朱雀金匮天德神,白虎玉堂天牢黑,玄武司命共勾陈。子为青龙,吉时吉日就在今天,此乃天命也!” 自老鹤翁与雪莹去世后,冷剑涛就来的少了。不知为何冷剑涛也来了,帮着主持了婚礼,酒足饭饱正惬意歇息时,看见了老道士正独自品尝美酒。不由得关注一下,仇池何时来了这么一个人? 此时正是子时,思归取出两人结发各六根,又取出老道士所给虎须六根,一起拿火烧成灰,一点一点放入天池鼻孔处,让天池自己吸进鼻中。 只看天池打了好几个喷嚏,一咕噜坐起,双眼泪水横流,还不住的打喷嚏。思归高兴的如同孩童,悲喜交加,哭哭啼啼。道:“你可算醒来了……这一天可盼来了……” 天池诧异道:“怎么?我睡了很久么?” 黎姗姗道:“你这小流氓!睡了整整三年半!” 天池半信半疑。道:“果真如此?为何我只觉得做了一场梦?很长的一场梦!再梦中我们一家其乐融融,没有杀戮,没有仇恨。我们一家人团圆幸福,好不快活!” 黎姗姗道:“你这小流氓,原来是做了美梦不愿醒来,不知你说的一家中可有没有我?”黎姗姗说完,有些羞红了脸颊。 天池回道:“我们一家,怎么会有你?”天池再看看,两人穿着婚衣,道:“你们……你们……?”黎姗姗道:“什么你们?我现在是你大嫂,快叫大嫂!” 天池不自觉的看了思归一眼,思归点头道:“是的!” 天池揉了揉眼睛,看着冷剑涛一旁带着笑意。问道:“冷叔叔也在,雪莹呢?这是什么地方?” 冷剑涛道:“此处乃是仇池山,天池宫。雪莹三年前已经去世了……”天池听闻,如晴天霹雳,始终不敢相信。红着双眼,含着眼泪问道:“她是怎么死的?是谁害了她?” 众人脸色苍白,异常的安静。冷剑涛道:“你就不要问了,雪莹的死与你无关!”天池心中一颤道:“难不成是我当时入魔,害死了雪莹妹妹?” 黎姗姗想起雪莹遗言,绝不能让天池知道自己是为救天池而死。忙道:“没有……虽入魔,却也记得你干了什么吧?” 天池点头到:“我记不清了,我只知道我杀了很多人,那不是我愿意的。是有个人逼着我杀的,他无处不在,一直缠着我,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说到这里,失声痛哭。道:“我不是有意杀人的,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思归抚着天池头道:“我知道……我知道……没人怪你……”这时老道士走了过来。道:“天意不可违,你命中有此一劫,乃是天命。如今你渡劫重生,不要枉费他人一生,尽力弥补,造福苍生作为已任,才不枉重活一场,也不枉我救你一场。” 天池诧异道:“是你救得我?” 老道士笑道:“不然呢?我救你是有目的的。如今武林大乱,江湖分为三派。一派为嵩山派为首,一派为崆峒派为首,一派为昆仑山。各门派相互杀伐,已有数十家遭殃,嵩山派灭了少林,潇湘,等南派武林各派。意为统一江湖各派,野心不小生灵涂炭,他如今有幽冥玄火功傍身,武功天下第一,无人能敌。不管是你的经历、资质、根骨都是武林中百年难得一见的。虽你现在武功尽失,但凭你的资质,不是等闲之人。我这有一本《真武心法》乃是当年仇池派剑宗‘董天承’遗物。可助你一臂之力,为我武林匡扶正义!” 天池接过书道:“此物晚辈不敢收,再说我如今是一个废人,如何与嵩山派禅机子相斗?” 老道士道:“这不难,我给你出一注意。真武剑宗‘董天承’被尊于仇池先祖历代掌门祠堂,由于他为第一代掌门,所以里面只奉他一人。你去对着他的灵位拜师,成为仇池弟子。董天承有两大信物,一为《真武心法》二为龙吟剑,只要你学了真武心法,找到龙吟剑,重新振兴仇池派。那仇池派后羿遍布天下,定会闻风归来,如此不出五六年时光,定有所成。” 老道士说完,转身便离去。天池问道:“这老道士何人?” 思归与黎姗姗摇头示意不知。冷剑涛突然道:“此人名叫‘风瞎子’是点苍雪山派‘风、花、雪、月’四位长老中的‘风’。我肯定,他与仇池派有着非常深的渊源。”只看冷剑涛突然冷面如霜,眼神凌厉,杀气腾腾。忽出双掌向黎姗姗与思归后背打去。两人被冷剑涛击倒在地,受伤极重,眼看着两人身上寒霜一片,如同两块冰炭。 天池喝一声:“寒冰神掌?” 只见冷剑涛夺过天池手中真武心法,仰天大笑道:“我在你身边潜伏这么多年,本是想夺取无相心法。后你却得了御灵神功,我便想找机会夺取。谁知你如此好运,今又得了真武心法,真是天助我也……” 只看天池双眼充血,怒火冲天,道:“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是柴拯?” 思归被冻的直哆嗦道:“老鹤翁也是你杀的?”柴拯也供认不讳道:“是的,那老家伙不死,我迟早暴露。你们也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你们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天池冷笑道:“你坏事做尽,必遭天谴。我害得你家破人亡?那还不是你做事在先?” 柴拯道:“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你仇家灭门惨案,不是我做的。我黄河帮青云堂堂主“夺命三笑,谢三笑”是嵩山派禅机子的卧底。他以我家人性命要挟与我,黑虎堂堂主“胡作非为,胡为”青龙堂堂主“一剑封喉,封一剑”早与我不合。我只有白驹一人一堂,对我尽忠尽力,如何与他嵩山派相抗?那谢三笑与禅机子联手灭了仇家,就是为了夺取凌云剑。” 天池道:“信口雌黄,你这话有何凭证?” 柴拯冷笑道:“凭证?如今禅机子灭了峨眉,凌云剑就在他的手中,这就是最好的凭证!” 第226章 仇家惨案有真相 柴拯仇池告原委 柴拯道:“这事儿得细细说起:‘我柴家与你仇家乃世代交好,所以我们彼此之间比较信任。禅机子也看中了这点,我一家老小全被他与谢三笑两人掌握,逼迫我就范,与他一起夺取凌云剑’。”说到这里,柴拯扯下脸上一层用人皮面具,露出柴拯的本来面目真容。 柴拯叹了口气道:“禅机子说:‘他只需要凌云剑,你们仇家的所有家业都归我所有’。其实我并不在乎,就在那天晚上,我黄河帮与嵩山派弟子扮成了魔教弟子,意为嫁祸栽赃。其实此前我们只想夺取凌云剑,并没有想杀了你们全家,毕竟那是武林中惊天动地的大事。就在你父亲仇镖头送往峨眉凌云剑途中,我们扮成魔教弟子,几番截取,终不能得到。你爹很聪明,几乎将我们耍的团团转。” 天池恨恨的道:“所以你们为了一把剑,杀了我家七十多口?” 柴拯道:“禅机子当时已经疯了,没有人能阻挡。我们半夜杀去你家,打了个措手不及,所以我们取得了胜利,惨痛的胜利。当时你娘抱着你,禅机子去夺。你娘被禅机子所伤倒地,你体内那一掌,却实是我所打,只是为了逼你父亲交出凌云剑。” 天池道:“我娘到底是谁杀的?” 柴拯道:“当时我打了你一掌,你娘突然从地爬起,一剑刺穿我手臂,将你抢了去,便逃走了,是禅机子追了出去,后来只知道你被人救走,你娘被禅机子所杀。” 天池问道:“我爹却是你所杀?” 柴拯回道:“并非我所杀,是他自杀。” 天池怒道:“你们如此逼他,他能不自杀?你们砍他四肢,割他鼻耳,可有此事?是真是假?” 柴拯道:“实有此事。” 天池双目含泪,痛断肝肠道:“是你!” 柴拯道:“是谢三笑与禅机子,我与你父亲多年久交,实下不去手!我不是故意说给你听,求你理解的,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后来禅机子在一间密室找到了凌云剑。还有一个牌位,应该是你哥哥的。” 天池泪眼发红,怒视着柴拯。 柴拯道:“谢三笑追杀你至八峰崖,看你叔侄二人掉入万丈深渊,方才回来,当时还与血鸦八人结了仇,杀了血鸦八人中的毒蜈蚣。后来我们又得知一个消息,说你仇家总镖局金牌在崆峒派出现。经谢三笑查明,你就是当时仇家侥幸活下来的孩子,但由于崆峒派戒备森严,一直找不到下手机会。” “后来你们崆峒派下山招生,恰好来到金城,所以在金城老婆子屋里,谢三笑再次扮成魔教刺杀你,哪知那时的你,已不是曾经的你。仇凌安也是功力深厚,数武林一流。谢三笑败归,我想趁此为由杀了他,哪知禅机子阻拦,我始终得不了手。” 天池问道:“那金城小酒馆的人是谁?” 柴拯回道:“刚开始去的,是臧一刀弟子,邓世龄所带领嵩山杀手,哪知除不掉你们,反而一个个送命。禅机子早有后手,派血鸦组织在案观察,如有失手,血鸦自会料理一切。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圣火教圣女也在暗中关注着你,她命溪山四怪暗中保护着你,所以才有你在小酒馆活下来的机会。” 天池道:“我很诧异,后将我和雪莹妹妹从小酒馆掳走的绝世高手是谁?” 柴拯道:“那人就是禅机子!” 天池道:“果然如此!” 柴拯道:“不止如此,后再五泉山的一切,我只是背锅人。禅机子本想当时除了我,不料还是被我逃脱。所以他利用我要除了你,他要武林大乱,我也想要武林大乱,乱了才有机会。所以我与臧一刀跟着你们,德令哈峨眉女尸,就是臧一刀及其手下所为,栽赃与魔教,让昆仑与峨眉斗个两败俱伤,我们渔翁得利。” 天池怒道:“卑鄙无耻,草芥人命,不得好死……” 柴拯道:“好不好死先不说,我们的计划得逞了,再有臧一刀在一旁煽风点火,果然峨眉与魔教起了冲突。有了那昆仑山下一役,峨眉三清身受重伤。让我意外的是你竟然帮衬着魔教,还杀了臧一刀!” 天池道:“你们如此把戏,骗不了我。我不是帮衬谁,只是疑点重重,在没有清楚之前,不想冤枉任何一方。至于臧一刀,我是失手所杀,他本是正直侠客,如何与你们同流合污?” 柴拯笑道:“这要拜这女娃子的叔叔所赐了。”说着指着黎姗姗。黎姗姗好奇道:“我叔叔?” 柴拯道:“你们五毒教教主,有个弟弟,也就是你的叔叔,正效命与嵩山派。” 黎姗姗道:“他已被我爹赶出教门。” 柴拯道:“这与我无关,我只知道,他有一种巫蛊之术,能消磨人的意志,让其乖乖听话。臧一刀与血鸦八人都被这蛊所操纵,所以才对那禅机子死心塌地的效忠,其实他们做的事,连自己都不知道。” 黎姗姗道:“那是我教禁术,被控制的人会慢慢变得神志不清,四肢不灵而慢慢僵硬而死。” 天池这才有所明白,当时在小酒馆里,血鸦八人的实力与江湖传闻,包括义父口中所说的大为不同,原来是这蛊的原因。还有那臧一刀,听禅机子亲口说过,功力深厚,几乎是独步天下。想来那么轻易死在我的手上,几乎是不可能。原来是这蛊让他变得神智不清,四肢不灵,才让自己失手杀了他。 天池又问:“那峨眉三清到底是谁杀得?” 柴拯道:“本是由臧一刀去杀,谁知臧一刀死在了你的手上。只能我去做了,可是我容颜太老,与你不像,后是血鸦组织的人去杀的。到底是哪一个我也不知道,这姑娘的叔叔是个厉害角色,易容术着实厉害,经过变装,那人竟与你一模一样。他扮成你的模样,杀了峨眉三清,又故意留下活口,好做个证人,嫁祸与你!” 思归颤抖着身子道:“无耻之徒……” 天池道:“你将这些告诉我,到底是何目的?就不怕我报仇?” 第227章 意外坠落天池底 巧遇剑宗当年事 柴拯笑道:“如今你们对我没有任何威胁,只要我动动手指,就可取你们性命,我有什么好怕的。不过你要是将御灵神功交给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天池回道:“是吗?你给我活路,就不怕我给你死路?”柴拯道:“你可以试试,只要你给我御灵神功!” 思归道:“不要信他,他得到御灵神功,我们一样得死。”思归拼尽全力起身,一把抱住了柴拯。嘴里不住喊道:“天池快跑……天池快跑……” 天池被思归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住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柴拯几番想要挣脱,却被思归死死抱住。柴拯举起手来,一掌向思归头上劈去,这一掌下去,必死无疑。只看黎姗姗也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你柴拯手臂。道:“快走……不要让我们两个白死……”喊出去的声音歇斯底里。天池杵在那里,道:“不行……我不能……” 思归怒道:“家仇必须有人报,不能愧对我仇家列祖列宗,更不能让我们仇家先人蒙羞……”思归喊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掷地有声,重如千斤。眼神是那么坚决,不可撼动…… 天池起身就跑,躺床上三年不下地,双腿发软无力,起身便一个踉跄到地。起身又跌倒,数次摔倒,数次爬起。连滚带爬终于逃到了伏羲仙崖处,那柴拯已经追了上来,使着轻功,到底比天池跑得快些。前有悬崖高万丈,后有柴拯索命来,天池对这里还算是熟悉的,到了这里已无路可逃。 柴拯追了上来,嘲笑道:“跑啊!怎么不跑了?这么有气节,为何不跳下去?” 天池知道,悬崖下面就是天池湖,跳下去十有八九是能活着的。于是道:“恶贼!我就是死,也不会受你侮辱,你永远也别想得到御灵神功。如今世间知御灵神功者,为我一人也!”柴拯急道:“小子!你可知你是如何活到现在的?那雪莹姑娘为救你,将她一身血液给了你,才救了你的命,她自己却失血而死。你这么做,对得起她么?” 天池回道:“负了雪莹妹妹,来生与她偿还。”说完一个箭步,双手一摊,跃身跳下伏羲仙崖…… 柴拯望着崖边许久,终听不见落地声音。走到崖边一看,如从天上望下,白云遮蔽,看不见崖底。心道:“如此高的地方掉下去,就算神仙,也得尸骨无存了,何况这小子功力尽失,如同废人,怕是粉身碎骨了。只可惜了御灵神功,如此宝物宝典,真是可惜了。”心下也觉得上天对这仇天池如此眷顾,几经磨难危机不死,如今算是死的彻彻底底了。 长叹一声,向天池宫走去。到了天池宫,回到了天池房间。只见思归与黎姗姗携手一起,尚有一口气在。柴拯道:“想死……那有那么容易!”说着运气内息,化去了思归与黎姗姗两人体内寒毒。道:“御灵神功我是得不到了,可无相心法我必须得到。你是崆峒派杰出弟子,多多少少定会知道些无相心法,你给我写出来……” 思归道:“堂堂黄河帮帮主,就这点见识么?当真不知我崆峒规矩,这无相心法只有掌门才能修炼!” 柴拯笑道:“那仇天池那小子怎么可以修炼?” 思归瞪眼道:“那是例外……” 柴拯不屑道:“例外……?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说着封了思归与黎姗姗气门,让两人如同武功全废,同常人一般。 在天池宫,正德殿里,田心月突然出现。向柴拯道:“禀帮主,那些白玉堂堂众大多都是效忠帮主的,如今我与他们取得联系,如果帮主想要重掌黄河帮,他们都能帮忙。还有一件事已经传遍整个武林,不知帮主可有听闻?” 柴拯玩弄手中真武心法,有意没意问道:“什么事?” 田心月道:“禅机子再次召开武林大会,将在嵩山举行。” 柴拯道:“哦~武林各派都是什么态度?” 田心月道:“如今南派武林多数都已归服嵩山派,只有少林与潇湘两派拼死不从。如少林已被嵩山派搞得元气大伤,退至麦积山交龙寺,与千佛一众僧人会和,与崆峒合力对付禅机子。峨眉也基本名存实亡,已不值一提。只有潇湘派尚与嵩山并不明朗,这次武林大会,潇湘派也在邀请之中,恐怕到底如何,这次大会上就会见分晓了。” 柴拯冷笑道:“什么武林大会,屠杀大会还差不多。他禅机子以这次武林大会为名,聚集南派武林门众。愿意归附的自然好说,不愿意归顺的,他就会全部除掉,明眼人都看得清楚。我想那白莲花老祖,不会看不到这一点,傻傻的去送死。” 田心月道:“这不好说,南派武林都归嵩山派门下,潇湘派就会被孤立,孤掌难鸣。他们去与不去,都将被嵩山派铲除。总的来说,武林各派大多数都以归顺嵩山。只有崆峒派与少林千佛、太白剑派三派,势单力薄。黄河帮与震西镖局尚不明朗,不过他们都与嵩山有不小的过节,肯定最终站在崆峒阵营里去。” 柴拯又问:“昆仑山圣火教什么情况?” 田心月道:“并不明朗,只不过禅机子扬言,要荡平昆仑山,活捉昆仑三圣。”柴拯眉头紧锁道:“如照你所说,嵩山派如今势力如此之大,也不是没有可能。”暗自沉思片刻道:“绝不能让禅机子得逞,事态紧急,我们赶紧赶往嵩山派……” 田心月应喏道:“这就准备,明日出发。”柴拯道:“怕有变故,现在就出发。带上仇思归和那五毒教圣姑,定有用处。” 不由分说,柴拯等人向嵩山赶去。 天池坠入湖中,和他预想的一样,跳崖落水,被水拍晕。等他醒来时,已过了很久。由于被水拍晕,湖底暗流将他冲到一处地方,半身还在水中泡着,上身衣裳已经干了。上了岸,将水拧干,身上爬满了蚂蟥,费了好大劲才将蚂蟥抓了个干净,全身被蚂蟥咬的疼痛。那蚂蟥吸自己的血,一个个吃得饱饱的,但一个个都已经死了,却不知为何。抬眼一看,地处一处山洞,里面潮湿阴暗,看来是自然形成的洞穴。 第228章 意外坠落天池底 巧遇剑宗当年事 湿湿嗒嗒,地面有水很滑。石缝渗水滴滴作响,光线很暗。天池顺着山洞向前走,原来是一通密道,正通往一个地下密室。没有走多久,天池看到一处地下密室,走了进去,地方不大,三间房左右。里面是一个练功房,只看地上有一具白骨,衣裳已被风化,一碰就破。四周墙壁上都是刻着武林各派的独家剑法,以及内功、外功秘诀。墙壁上刻的满满的,已没有其他空余地方。天池点亮室内火烛,仔细看了看墙壁上所刻的剑法剑决。 看到的正是崆峒派的《青龙剑法》招式以及口诀全套。再看旁边,是一套太白剑派《三十六路绝剑》剑决全套。再看旁边有两行字写道:“无欲则刚佛门宗,专致气柔崆峒功。三足鼎立平秋色,沉脆刚柔峨眉风。”由此可看出,在写此字人眼中,唯峨眉、崆峒、千佛少林唯武林三大武术派系,三家平分秋色,各有千秋。 整整看遍整个墙壁,上所刻武林百家秘籍,甚至都有门派本门遗失功法,都有在这里记载。包括这潇湘派《女子剑经》已是潇湘派遗失多年剑法,相传此剑法乃是潇湘子年轻时,与一女子相爱,两人创创一套《女子剑经》。此剑法是女子专修剑法,不幸的是这女子早亡,潇湘子再无提及此剑法,从此没了传人。 只看上面有少林拳法腿法、刀法、气功等。崆峒十八般兵器谱,上清派等纯阳功。点苍雪山派《点苍十九剑》等诸世武功。黄河帮六叶鬼刀与寒冰神掌解析,更又注意的是一套剑法并没有署名,但其中提到封一剑。后写道:“此剑法乃神仙剑法”的高评。更有臧一刀《西域断魂刀法》解析内容,详细分解,令人一目了然。 峨眉剑套路动作严紧、衔接奇妙,剑术演练时,身法上讲究扭拧折叠、吞吐俯仰、翻滚杀逼;剑法上要求剑行似燕飞,剑落如风停,趋避须眼快,四两拨千斤,从而达到“练时五行似有形,起落翻转任你行;气要顺剑走,两眼随剑行;步要随腰动,腰动手脚灵”,充分体现出峨眉剑法“刚、柔、脆、快、巧”的特殊风格。又书道:““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为大同”。天下剑法,亦为大同。” 天池花了好几个时辰才将所有刻字看完,走到白骨面前,只看白骨怀中抱着一件虎皮披风。天池打开一看,上写着:“董天承至有缘人绝笔。”天池一看便明白,此人是仇池派师祖,真武剑宗“董天承”。 天池打开仔细观看,只看上写道:“我自知今命绝于此,想我一生沉迷武学,到死才终有所悟。万事到头都是梦,空留遗恨千古流。自与应妙真人比武惨败,终日在此钻研百家武学,寻找破峨眉剑法与磐涅功之法,忽地动山摇,山石崩塌将我埋于此地,复日无望,魂归地下。此密室为我修炼闭关所用,宗门无一人知晓,定无人来救。想我仇池真武剑宗门立派十载,威震四海,数敌无数。我死后定要遭灭门之灾,奈何无能为力也。” 看到这里,天池才明白,董天承当年失踪,原来是在闭关修炼于此,不料发生地震,山蹦地裂将他埋于地下了。 再看写道:“我一生钻研武学,到死才有所悟,所书此书,后如有有缘者,就地拜我为师,磕头三响,做我仇池弟子,光复我仇池宗门。” 天池道:“拜不拜师不要紧,董前辈乃风云人物,受我一拜,乃是我的福气。如今是天降机缘,成就你我师徒,晚辈荣幸之至。” 说着跪地三拜,三个响头“咣咣”三响,头顶掉下来一个包袱,天池打开一看,里面包着两张从那虎皮披风上扯下来的碎皮。一件上所写是《天罡神功》,一件上所写《大道十三剑》两武功秘籍。只看包袱写道:“此将套心法剑法,乃是我毕生绝学,最后落定的最完善功法。后人得此,必销毁此前所着不完善《真武心法》,以免后患无穷。《真武心法》乃是我求速成功法所创,修炼后任脉受损,而危及生命。” 天池打开《天罡神功》上写道:“天罡神功此名,相传传于上清界八景宫,为太上老君点化世上修道之士进入三清玉境而留于世的《天罡枢机》,实乃道家修持奇门玄功的必须之课。其以武学、道学、玄学、神学多重,若无天罡神功护体谈何举手投足,笑谈之间震敌放敌于丈外的高深内功,谈何元神、阴神、阳神的出游,谈何出入三界,沟通万灵…… 天罡神功是以《天罡枢机》为核心,由武入道的内功,以采纳天地浩然之正气,修吾王将之风范,内圣外王的脱俗气质,直纳七星罡气,化灾解难走向人生辉煌的奇功异法。当你打开此书时,就像我在你面前,我们共同,研修此部上古内功,” 书道:“天罡:天地之间浩然之正气,其精义在于北斗七星之罡气(修持天罡神功,一、采纳天地之间浩然正气;二、太阳月亮之玄阳玄阴之精气;三、最主要是采纳结引北斗七星之罡气)。因而在历代道家都有以罡气治阴性病(邪魔)之奇传。在本无极门天罡神功修持:一、以符咒,组场布气,结引天地之精气,开天门贯中脉,慧根深者一次功成;二、以内功修持。两者修持。但以其一的速效实令人震惊,都可达到震敌飞出数丈、千里诊治之奇术。如双修者,更是天下无双。” “凡修持我天罡神功,必须吸纳天地之间浩然正气,养吾王将之风,直收北斗七星之罡气为我所用,修正身心,从而可达天地人三才相合,把握阴阳,采纳天罡之气必须从北斗之星宿之气,天地浩然正气是辅助此部修持方法并非以其气为主,而是以气炼功,由功化罡,自身能量一足,自然采纳外界高能信息越快,同时可把自己的胸怀,理智激发的宽广,高能,只有自心宽广才能容纳一切,而在世间能有一番作为,因而可成王将之风。” 第229章 巧遇剑宗得真传 定平天下不平事 天罡神功是以采纳天地精华、高能量,自身结构的调整,神经系统,骨骼肌肉的特殊调整之后,奇经八脉十二经络自然流畅,内修阴阳之气,外练潇洒飘逸之神态,三易四正:三易之精气神,四正之身、手、眼、步通过步法、身法、的调整,就可直收七星罡气,转化,从而即可一跃成为武学之奇才,如有上乘天赋,成就无法估量。 凡修持内功者必须先从养气、采气、真气运行着手,养气桩:养气桩主要是把自身元气集汇于丹田。每个人都有元气,即先天之气,把元气聚存之后才能有希望自纳宇宙高能量,一开始就采纳宇宙之精华很难,由此而入手就能自然功成,而达到人练功、功修人,全身何处不太极的神明阶段,概是由此而来,希望能把根基做牢,养气桩不分时间,无固定姿势,行站坐卧皆可修持,从而可达自然禅,全天都在修持,其功力的进展可想而知,经过几天的修持,绝对能达到别门派,闻鸡起舞、披星戴斗几载的成就,因而就有一次修持终生受益,并且人不练功、功练人,只上功、不退功的上乘之奇功,把元气聚集就像一粒种子,放进适应的环境土壤里,随着时间就会生根发芽,希望有志于此部武学者,勤奋用功修持,成功之门就向你敞开。 功力深厚之后即可达到无形无相,奇门玄功的另一种无相神功。身体内部自有气机,丹田元气也足,此时即可进行真气运行桩,自然站立片刻,两脚分开脚宽于肩、脚尖于肩齐,扣成内八字,脚趾抓地,脚心涌泉穴上收,两小腿外撑两膝盖前顶,两大腿内夹,收肛提阴,臀部下坐,松腰、顶腰命门穴后抵,含胸拔背,松肩坠肘,两手前抬,手腕于肩平,手部自然下放,两手部使用内拢,两臂外撑,两肩内收,头正项梗,舌抵上腭,两目平视,百会上顶,整个身体处于屈松状态,自然呼,意念:可意守设想,吸变大,呼变小,吸变亮,呼变暗,以意引导在丹田旋转,后可把真元丹田元气上调至膻中穴,上下升降,直至吸气时丹田真元下行会阴-尾闾-命门-夹脊-大椎-脑户-百会;呼气,百会下降印堂-承浆-鹊桥-天突-膻中-丹田,至此已达一呼一吸一太极。到周天循环,刚开始修持时可用意念,等待真气充足后自是水到渠成,古语言:“人(炁)过三关必成圣贤,真气周天运行如达到,即具武学天赋,武学境界自是飞跃,此成效非笔墨所尽,希望学者能认真修持,用真气打通周天,印证上古奇门玄功。此是万功之宗祖,因内部经络真气自结,身体已具超能量,自有场的存在呼吸七次,丹田充实,以丹田发炁上行至鼻喷出,全身绷紧、抖放,自有一种波动,传遍全身,发音、喷气时可用拳击打胸窝等不抗打处,亲自体悟以波组成场布满整体,抗击,健康,充满气机,一般七天即可背、胸、腹、四肢经得起同等素质者拳打脚踢,真元运行周天后即能产生反弹震伤力,望认真修持。天罡神功练好,必须明白意念于元气的相互关系,意于气在人体内是无声无息的,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气在人体内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人体内的气不只是元气,而另有先天元气,两肾所生的真气,后天元气,食五谷经过脾胃脏腑的运化而生成的水谷精微之气,这些气总称内气,也叫丹田之气。 内气在丹田形成,确实成为人生命的根源,始终贯通于周身,无处不达,否则,则是病变。若气流于脏腑则为脏腑之气,如心气、肺气、脾气、胃气等,若流于经络则为经络元气,流于脉中与血共行则为营气,行于肌肤毫毛则为卫气,都知道血是人体中最为宝贵的,然而血于气相比,气更宝贵,气为主,血为副,气为阳,血为阴,气为卫,血为营,气为血之帅,气行则血行,气血调和,阴阳平衡生机旺盛。 天池看过,好一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侠,着此心法,千古无二。又看那《大道十三剑》道:“特点是集百家之长,快慢相兼,刚柔相含。剑随身走,以身带剑,神形之中要做到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六合之中亦需要手、眼、身、法、步神形俱妙。此剑法,行如蛟龙出水,静若灵猫捕鼠,运动之中,手分阴阳,身藏八卦,步踏九宫,内合其气,外合其形。” “剑”是降妖伏魔的神物,“剑”代表着“法”。剑代表着正气,代表着决心。其法以钩、挂、点、挑、剌、撩、劈、为主,剑随身走,以身带剑,要做到剑与身合,身与气合,气与神合。青龙出海势难挡,拨云见日定乾坤;犀牛望月显灵机,白猿攀枝藏奥妙。十三剑决:“红霞贯日、乌云掩月、猿猴献果、仙人照掌,兑换抱月、铁门门柳、海纳百川、浪子回头、金石为开、三圣归一、天崩地裂、天外飞仙、仙人指路。”十三式。剑法飘逸如风吹荷花,左右摇摆,飞云流水,穿连不断,踩步悬肘,运气养性,慢劲快打,环套八法。 “练武不练功,乃是无油灯。黑暗竟瞎摸,迷途永不明”。神功极致全有全能谓之神,万有万能谓之妙。先天地之先乃全有全能。生天生地乃万有万能。有是能之根源,能是有之结果。修真练武均本于此,不可不知。功要内练,无形无象,潜移默化,不言不语,有象则乱,有架则滞。不言不语,暗自用功,此之谓也。 此剑法中唯一一剑,尤为特殊:“三圣归一”一式。圣者圣于人也,一知无不知,于不知中而自知乃真知。仙者先于人也,一觉无不觉,于不觉中而自觉乃真觉。古之圣人知而后能明,古之仙人觉而后能法。明而后得,法而后成。得其物成其务,由先天地到后天地,两者虽异而犹同。 圣人知其理,着书立说。仙人得其道,内外双修。无圣其理难明,无仙其道不行。理出于固然,道出于自然。固然有限有度,用教化移风易俗。自然则无边无际,以造化显隐通微。教化有形,宣传于外。造化无形,修炼于内,以有形炼无形谓之修真。真在何处?就在人身,处处有精,处处有气,处处有神,以精化气,以气化神。神还虚再生精。依何而炼?曰法天则地,法天随天数而变,则地随地气而生。有中求无,无中求有,谓之有无相生。以有崖炼无崖,由无崖还于有崖。以时间觅空间,化成一体,谓之真一。如圣人诲人不倦,循序渐进。如仙人行功守恒。功到自成。说圣也可,说仙也可。先人曾有一楹联云:“称师亦称祖,是道亦是儒”。说明圣与仙殊途而同归。圣亦仙乎?其圣仙相合而神乎?道成自知焉。 “切记:剑法本没有高低,每一套剑法流传于世,定有他存在的意义。就像人一样,也没有高低之分,每一个人生于此世间,自有他存在的意义。剑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剑法精妙不是剑法的精妙,而是人的精妙。所以说,剑法的精妙是人剑合一,希望你能理解,在一套剑法中,不要注重于招式。” 第230章 巧遇剑宗得真传 定平天下不平事 书道:“此剑法乃是由我先前所创《大阴阳无极剑》基础上,取其精华,以最直接的剑击之法,简化至十三式,取名《大道十三剑》。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天人合一,天道无私,天道无欲,天道无为,天道清静,天道自然达到无极的境界。所谓无级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即阴阳。”又写道“运气法,双盘坐,目微闭,放松身心,意念全身八万四千毛孔全部打开,七经八脉全部畅通。意念放松,整理完毕,决:心念善,广无边,一阳生,太上连,大道成,需如幻。” 心念善:“就是发一个善念,修炼人要想静下来的最好办法,就是一个善字,当你善心一发,马上就静下来了,所谓大道无私,也就是讲的善心,善则合大道。如果你没有善,练了此功我也不知后果如何!需如幻:将剑法修于意念中,化成一个混混沌沌,冥冥杳杳,浩浩荡荡,虚虚幻幻,只能意会不可言传。其大无外,其小无内,至简至略,至精至微,浑然无极,虚无缥缈的客观世界。” “全套功法以动为主,动中有静,快慢相宜,行功时意念配合引导,形、神合一。以呼吸应用动作,达到外强肢体、内和脏腑、通畅经络的作用。“行气十三式”通过呼吸和意念,使内气顺经络定向运行,以形成硬气功之气,产生功力的功法。” 这《大道十三剑》有十三式,每一式又有数十招的变化,此变化无行无式,可灵活运用。书尾写道:“我所持此剑名为“火精龙吟”相传云,罗国有山,方数百里,出神铁。其山有瘅毒,不可轻为采取。若中国之君有道,神铁则自流炼之为剑,必多灵异。其剑之光如电,切金如泥。以朽磨之,则生烟焰;以金石击之,则火光流起。汉武帝时,上将卫青,自携火精龙吟剑出内殿,研槛上铁狻猊,应手而碎,乃乘舆夜,待从皆见上仗数尺光明,即剑光也。” 剑身中间印有宽凹槽,长三尺四寸三分,镶嵌七星宝石,剑出鞘放耀眼绿光,射敌眼不能挣,杀敌眨眼之间,重十七斤零三两。“状极古雅,有刚柔力,能弯曲自如。单双手持之,无往不利。此是古大将所用龙吟宝剑。” 此剑出鞘,声似龙吟,慑敌于百步开外,故此得名。 江湖利器,武林之神兵是也,唯能与之争锋者,非凌云也!龙吟剑乃我仇池剑宗信物,持此剑,我仇池弟子无人不尊,无人不敬。执此剑,可号令我仇池所有宗门弟子。” 天池一看,“龙吟剑”就立在白骨身旁,看上去锈迹斑斑,沾满尘土,全不像一把名震天下的神兵利器。天池将剑拿在手,抽剑出鞘,一阵绿光,眼花缭乱格外耀眼。 天池叹道:“此剑外看去,如同废铁,剑出鞘,显武林至尊真容,真乃剑中皇也。”天池将那天罡神功与大道十三剑均已学会,想来也是体内崇阳真气的作用。暗老道士所说,服了金丹,崇阳真气如同与生俱来,终生也不会消失。前段时间体内崇阳真气被魔煞之气所压制,如今竟自觉恢复。不知不觉间间已在洞中呆了三天。又像董天承尸骨叩拜三礼,道:“师父在上,弟子谨遵教诲,复我仇池往日荣光。”天池走到那暗流处,想到:“师父肯定是个不会水的旱鸭子,这水通往仇池山下天池湖,若不然他一世英雄,怎么会落寞于此。”将剑背在身后,一跃水中,径直游到了葬剑亭,沉思片刻道:“当年是义父将我从这里救起,如今我将在这里重生。禅机子要弄什么武林大会,正是我的好机会。我趁此机会,只要在嵩山一战成名,想我仇池后羿,定能望声归来,壮大我仇池,复往日荣光。”决心已下,向嵩山赶去。 柴拯与田心月一路胁迫思归与姗姗同去嵩山,途中时而逼迫思归默写无相神功心法,然而并没有得逞。此时正经过潼关,潼关北临黄河,南踞山腰。潼关位于关中平原东部,雄踞秦、晋、豫三省要冲之地。潼关的形势非常险要,南有秦岭,东南有禁谷,谷南又有12连城;北有渭、洛二川会黄河抱关而下,西近华岳。周围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中通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往来仅容一车一马。过去人们常以“细路险与猿猴争”、“人间路止潼关险”的话句。潼关扼长安至洛阳驿道的要冲,是进出三秦之锁钥,所以成为汉末以来东入中原和西进关中、西域的必经之地及关防要隘,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素有“畿内首险”、“四镇咽喉”、“百二重关”之誉。 哪知这时黄河正法大水,黄河决堤,大水冲了潼关,百姓死伤无数,渭河与黄河交汇处,灾情尤为严重。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幸好朝廷救济已到,莫苦了受灾百姓。此时出了潼关,到了黄河下游到了一个叫阳平村的地方,距离洛阳只有百里之遥。进了村,这里只有十几户人家,均受了水灾,死的死,走的走,这里已没有人了。 只听一个妇女,被几个趁灾抢劫打劫。只听救命声不断,凄惨至极,其中还夹杂着一个小女孩的哭喊。思归与姗姗闻声追了过去,只见一个小女孩被两个汉子绑了起来。一个汉子笑道:“这小女孩长得水灵,能卖个好价钱,标准的美人胚子啊!哈哈……” 另一人笑道:“可不是嘛!她娘长那么漂亮,生的女儿能差么?不知道他们两个还要多久,我都等不及了,一想那美人模样,我这心里痒痒的厉害……哈哈……” 思归听完,愤怒难当。怒喝道:“畜生……”已冲了过去,想要将小女孩解救下来。哪知这两汉子强壮无比,思归与黎姗姗均有伤在身,又被柴拯封了气门,不是两汉子对手。思归被打的趴在地上吐血,两大汉无情的嘲笑不绝于耳。黎姗姗也冲了上去,哪知被一大汉揽在怀中调戏,思归爬起来与之相斗,又是一顿毒打。 只看柴拯鬼刀出鞘,向着两贼汗人头削去……这一刀下去不知如何,关注下一章节。 第231章 侠者本是仁慈心 思归阳平救女童 但看那柴拯一刀削去,呼呼生风不可挡,不及那两贼开口求饶,人头已双双落地。小女孩见了血,吓得失声尖叫,满脸恐惧。黎姗姗用手堵住了小孩眼睛,怒道:“你为何在孩子面前杀人?你知不知道你吓着孩子了?” 思归道:“你为何杀了他们?他们罪不至死……” 柴拯不屑说道:“这不正是你们正派口中所谓的除恶么?我今除了恶,还救了你两,你们反倒怪我了?” 思归不然。道:“虽说除恶,却也在草芥人命。” 柴拯道:“你没杀过人?” 思归回道:“没有!” 柴拯道:“照你的意思,这人不该杀?” 思归回道:“当然不……”不等思归说完,那小女孩道:“该杀……该杀!他们是坏人,他们把我娘抓走了!” 黎姗姗忙问:“你娘被抓去那里了?”小女孩指着一处树林道:“被三个人带去了那里!” 黎姗姗忙追了过去,思归也跟了过去。只看那女孩她娘,是个年轻妇女,模样端庄。此时衣衫不整,神情生无可恋。黎姗姗帮忙拉好衣服,问道:“他们人呢?那些畜生呢?” 孩子她娘不予回答,只夺过地上一把匪徒遗落的短刀,插进了自己胸膛,似有言语,却听不清。小女孩跟在柴拯左侧,拉着柴拯袖筒。小女孩看娘倒地浑身是血,便也知是生死大事,只一个劲儿叫“娘”。妇女突拉住了柴拯的手。人之将死,柴拯动也不动。看她又要说话,却只听她口中支支吾吾,什么也听不清。几番抽出,已断了气息。黎姗姗看着这妇女指着小女孩,便也猜个大概。于是对着柴拯道:“她是想说,让你照顾她的女儿。” 柴拯面容冰冷,毫无神情道:“你怎么知道?她又凭什么?” 黎姗姗道:“小女孩刚刚拉着你,她娘刚刚也拉着你的手。”黎姗姗说完,眼眶红了几圈,泪水已落下,到底是善良的人。 柴拯冷冷回道:“那是她的事情,我平生最不爱管闲事。”转身道:“赶路要紧,我们走!”转身便要离去。思归道:“逝者为大,怎么说也得入土为安。” 柴拯道:“与我无关,不要耽搁我的时间。” 黎姗姗怒道:“要走你走,我们不走。”田心月在一旁看着,看黎姗姗是下定了决心,于是道:“不急于这一时,就把他葬了吧。” 思归不仅葬了女孩她娘,还葬了两个贼人尸体,完事儿已是黄昏时分,由于闹灾,夜间路总不好走,只能等明天赶路。就在此处,没有人烟,有也只是尸体。带的干粮也已经吃完了,大家都挨着饿。 小女孩跑到柴拯跟前,道:“叔叔我饿了……” 柴拯眼睛一瞪,神情惊讶道:“与我有什么关系?” 小女孩双手叉腰。指着柴拯道:“你答应我娘要照顾我……我饿了……我饿了……”小女孩等着柴拯回答。柴拯冷冷道:“我没有答应。” 小女孩道:“我娘看你是好人,才把我给你的……给你照顾的……” 柴拯任冷笑一声,回道:“我不是好人。” 小女孩脸露出炫丽天真无邪笑容,“咯咯咯”的笑了几声。柴拯有些烦躁,不耐烦道:“你笑什么?” 小女孩一声尖笑,指着柴拯鼻子道:“你骗人……我都看见你打坏人了,你是好人!” 柴拯脸色突然变得极其严肃,沉默良久。怒道:“我不是好人,也不要做好人。”说完手一挥,将小女孩推到在地。小女孩受了惊吓,捂住鼻子大哭。黎姗姗将小女孩揽在怀中,看柴拯脸色严肃愤怒,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将小女孩抱到一旁。 小女孩很瘦,抱着很轻。哭个不停,黎姗姗试探问道:“你叫什么呀?” 小女孩哭着回道:“三姐。” 黎姗姗又问:“叫三姐呀?” 小女孩哭回道:“嗯!” 黎姗姗道:“这么厉害!是三姐啊!为什么叫三姐呀?” 小女孩笑道:“我是老三,我有两个哥哥。” 黎姗姗问道:“那你哥哥呢?” 小女孩笑回道:“娘说被水冲了,爹爹也被水冲了……” 黎姗姗哏咽道:“你几岁了呀?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几岁了?” 小女孩笑道:“我知道,我五岁了。” 黎姗姗笑道:“真厉害呀,三姐知道自己五岁了,你是不是饿了?”小女孩又露出绚丽天真的笑容。回道:“我饿了……” 黎姗姗道:“那你在这里等,我去给你找吃的。” 小女孩点着头,黎姗姗拿出自己一支短笛,吹了一支曲儿后,将短笛给了三姐道:“姐姐吹的好不好听?”三姐儿拍手笑道:“好听好听……” 黎姗姗去找有没有能吃的东西,然柴拯不放心,让田心月随了去。思归看情形,又将黎姗姗叫了回来道:“你在这陪三姐儿,我去找找看。” 柴拯又怕思归趁机逃走,自己跟着思归去了。思归转了一大圈,发现能吃的东西,已经被当地村民给吃光了,包括野菜、野果子、就连没有毒的草,也被村民吃了个精光。找了好久不见有能食用的东西,就要无功而返时,只看一颗干枯的老白杨树上,看见了一捧蘑菇。思归笑道:“好东西,总算不用挨饿了。” 这蘑菇长的太高,思归够不到,又被柴拯封了气门,功力使不出,无法使用轻功。便从地上捡起树枝往上丢,希望能将蘑菇给打下来。试了好几次,每次都打空,无奈之下看着近在眼前的蘑菇,却无能为力。只看柴拯手一挥,只听“嗖”一声脆响,一道寒光从眼前划过,刀已入鞘。蘑菇已从树上掉了下来,柴拯已转身往回走。 思归捧着蘑菇,如同捡了宝,笑嘻嘻捧了回去。黎姗姗逗着三姐儿玩耍,看思归捧着蘑菇来,笑眯眯对三姐儿道:“有蘑菇吃了……有蘑菇吃了……” 三姐儿也跟着喊:“有蘑菇吃了……有蘑菇吃了……”忽看见柴拯走在思归身后,三姐儿两个小眼珠水汪汪的,瞪的大大的,瞪着柴拯,故意露出很凶的模样来,让黎姗姗笑的有气没力……嘴里不住道:“太可爱了……太可爱了……” 第232章 三匪存怒伤思归 双目失明白杨林 思归找来细木支,将蘑菇撕开,一片一片串起来,再生火去烤。三姐儿围在跟前,小碎嘴不停的叨叨。道:“好了没有……好了没有……你看你看……都烧黑了……都冒烟了……” 急的思归是手忙脚乱,道:“三姐儿指挥不当啊!听了你的指挥,我这儿才烧黑了……”这三姐儿千盼万盼,终于等到了可口的烤蘑菇。美滋滋吃了一串,思归又递给了姗姗一串儿。两人吃的起劲,三姐儿果真是饿急了,思归忙喊着烫嘴,她也不顾及的,眨眼间一串儿就吃完了。 柴拯怀中抱着刀,靠着一颗白杨树而坐,闭目不语。田心月总归是与思归姗姗玩不到一起去,躲在一边,暗自流着口水。 柴拯忽闻到一股清香,入鼻袭神,饿意顿时强烈。睁眼一看,是那三姐儿拿着两串儿蘑菇在他鼻前晃悠。三姐儿看柴拯眼睛睁开,顿时发出那刺耳的笑声,天真无邪的笑容,很近的凑在柴拯眼前,笑的是那样的纯真。道:“给你吃……” 柴拯冷言回道:“我不吃……” 三姐儿眨巴着大眼睛,水汪汪委屈的要哭了,看着柴拯,有些害怕,有些不知所措。思归道:“没有毒!小孩子很天真,也很纯洁,内心就像清澈的山泉。不要伤了她的心,伤一颗心很容易。如果心凉了,想要再次捂热,可不容易!” 黎姗姗道:“我知道你们怕我,成亲时我已经答应过思归哥哥,以后不再用毒了……”说着话锋一转,便朝三姐儿道:“你再吃一口给他,他就会吃了……”说着三姐儿吃了一口,柴拯看着三姐儿吃完,又等了好久,看三姐儿无事,才接过蘑菇吃了起来。 三姐儿开心离去,跑到了黎姗姗跟前,黎姗姗又拿了两串儿,向三姐指着田心月道:“三姐儿,给她拿过去……”三姐儿笑笑,才给那田心月拿去。田心月看着柴拯已在吃,自己也就不再顾忌,吃了起来。 那逃跑的三个匪徒,待三姐儿她娘自杀后,一直尾随这柴拯与思归几人。这时正在不远处看着,这三贼也是好几天滴水未进,看着那蘑菇早已安耐不住了。悄悄摸了过来,待三姐儿往回跑时,一步跃出,将三姐儿一手掐着脖子拎起,一手持着大刀喊道:“都给爷爷听着……” 三姐儿受了惊吓,有亲眼所见这三匪将她娘抓去至死。心中更是害怕极了,嘴里不住朝着柴拯喊道:“叔叔救我……叔叔救我……”思归怕那匪伤着孩子,不听他说什么,一个箭步蹿去夺三姐儿。哪知那匪徒颇有刀术造诣,一刀向着思归脑袋横劈过来,思归气门虽被封,但武术招数依然娴熟。只不过没了内力,动作显然慢了。只看那刀劈去时,思归急忙下腰后撤,那刀锋划过思归脸颊,竟将思归双眼划破。 思归只觉天地一片黑暗,双眼疼痛发烫。此疼痛难忍,直钻骨髓。倒在地上,捂住眼睛痛苦嚎叫。黎姗姗跑跑至思归跟前,看此情况,心如刀绞。那匪徒大刀举起,向黎姗姗与思归尽力劈来。 柴拯瞬间一个大步,流星般跃来。一刀出鞘,将那匪徒掐三姐儿手臂削下,刀锋一转,寒芒闪过。将匪徒手中刀击落,接着给那匪徒胸口一记寒冰神掌,击飞了出去数丈之远。 其余两贼看情况不妙,大刀齐齐向柴拯面门劈来,柴拯目光如炬,严厉至极。怒喝:“找死……”将刀执起时,只看田心月已在身后使出剑法,将两人脚腕脚经已经全部挑断。三匪倒地哭嚎不断,三柴拯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怒道:“如此卑鄙无耻之徒,必要取其性命!” 只听思归喝住道:“住手!” 柴拯一惊,顿住了手脚:“怎么?” 思归强忍疼痛道:“他们伤了我一人,如今他人三人都已被废,饶了性命吧!”柴拯冷笑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可想好了?放了他,他找你寻仇怎么办?” 思归道:“他们已成废人,如何寻仇?”只看那被柴拯削去胳膊匪徒怒道:“你削我臂膀,杀我兄弟,如今让我们生不如死,谁领你的情!”说着猛的起身,举起刀来,向着思归劈来道:“我与你不共戴天……” 思归感觉到随风而来的呼呼刀锋,向着自己头顶劈来。黎姗姗一声惊叫,将思归护在身下。又听“铛”一声脆响,传来的只有那三匪最后的一声痛嚎…… 柴拯冷冷说道:“在世间,没有人愿意做恶人。只是既然有了好人,那就得有人去做恶人。就像这三个人一样,你做了好人,我就得做恶人……” 三姐儿道:“你不是坏人!他们才是坏人!” 柴拯淡然一声冷笑,看着三姐儿许久。道:“活了大半辈子,竟没有一个五岁的女娃娃活的明白!”思归听出了柴柴拯话中奥妙,一时深深陷入沉思,疼痛也忘记了,也不说话了。这一沉思,便是一日时间。思归有伤在身,便取消了行程。柴拯道:“双目失明已无法医治,终要一生面对黑暗了。” 思归忽一声大笑,所有人不明所以。只听思归道:“瞎了双眼,反而心里却更加明亮了。有眼睛时,我相信用眼睛看到的。没有眼睛时,我却看到了眼睛看不到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柴拯道:“明日赶路!”说完便走了开。 思归便朝黎姗姗说道:“我这件衣裳穿了多久了?” 黎姗姗微笑说道:“记不清了,很久了。” 思归道:“明天帮我换一件新衣裳,这件沾了血。我要白色的,白色的——干净。” 黎姗姗嘴上答应着,撕下裙子衣角,给思归包扎眼睛。到了夜间,姗姗要照顾思归,无暇顾及三姐儿。三姐儿自己跑到了柴拯跟前,自己躺在了柴拯怀里,拉着柴拯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身上,让柴拯做出抱着自己的样子。 柴拯没有反感,也没有拒绝。反而觉得很温暖,踏实的温暖,来自心底的温暖。他放下了怀中抱着的刀,看着怀中熟睡三姐儿,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孩子。轻轻说道:“我有一个女儿,比你大一点儿,应该九岁了。我有一个儿子,谁也不认识,谁也不知道。我怕禅机子害我家人,我把他一生下来就送给了封一剑抚养。我有三年没见他了。他今年十一岁了。” 柴拯说完,冰冷无情脸有了父亲的专属笑容,笑的很开心,很无奈、又很伤心。眼里带着笑意却含着泪花。谁知三姐儿开口说话:“娘……我又有哥哥了。” 柴拯知道这三姐儿没有睡着,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第233章 亲情不问血缘真 兄弟重逢白杨林 一早,三姐儿又喊着饿了,思归眼睛失明,又被封了气门,伤又加重了。柴拯道:“如果有一对儿鱼眼,对思归的眼睛必定有好处的。” 黎姗姗道:“这上哪里去弄鱼去?” 三姐儿道:“林子后面有条河,河里有鱼。” 黎姗姗道:“正赶着发大水,那里这么轻易抓到鱼?” 正说话间,只听嗖一声,一条鱼从天上掉了下来,正好掉在三姐儿跟前。鱼是活的,在地上跳来跳去,三姐儿捧着鱼,道:“姐姐!有鱼!”黎姗姗朝天空望了望,不见有任何人。 柴拯已发觉不对,跃起跳上树枝,站在树巅四下环顾,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心中正感奇怪时,思归便朝柴拯问道:“是谁?” 柴拯回道:“不知道。” 思归:“他很强!” 柴拯道:“的确。” 思归:“这身法很快,也很熟悉。” 柴拯:“不重要。” 黎姗姗也不在乎,抓了鱼就去烤。黎姗姗在思归的指导下,先掏鱼的内脏。鱼儿一蹦跶,吓得黎姗姗尖叫连连。最后怕思归担心,才强按心中恐惧,一步一步做来。 去了内脏,用小刀将鱼鳞刮干净,用水冲干净。在鱼身上以斜刀划几道深两寸的斜痕,周身涂上菜油,架在火上烤。撒上盐、辣椒粉等调料,再涂一层油。加上火烤出鱼本身的油味,风一吹,飘过几里路的香味,闻着便流口水。 好不容易将鱼烤熟,黎姗姗道:“我把鱼眼拿出来给你吃。” 思归点头等待着,黎姗姗将鱼眼掏出,刚捧在手心。只看一道人影快如闪电,瞬间在黎姗姗身前闪过。黎姗姗已感觉到,但等到有反应时,那人影已经不见了。黎姗姗低头一看,手中的鱼与鱼眼都已经不见了。 只听有人道:“好香……好香……” 柴拯、田心月、黎姗姗四处寻找,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黎姗姗破口大骂道:“哪来的恶贼,偷我的鱼,还要不要脸?小心老娘把你的皮抽你的筋,把了皮做风筝,抽了经做系腰带……” 那声音道:“你这女娃娃好大的口气!这鱼本身就是我的,怎么能叫偷呢?我自己懒得烤,所以就等你们给我烤熟了,我再拿回来而已,有什么不要脸的?” 黎姗姗大骂道:“无耻、下流、卑鄙、龌龊……” 思归指着一颗老白杨道:“在树上!” 只看柴拯宝刀出鞘,一刃寒芒一闪,向思归所指大树劈去。只听“砰砰”几声,大树被劈成几节,“轰”的一声倒地。就在同时之间,一个身影突然跃至另一个树上,坐在那枝头,翘着腿,抖擞着开始吃鱼,神色很是满意。 思归道:“是潇湘子,万毒老祖!” 黎姗姗骂道:“老不死的,把鱼还给我。” 潇湘子一边吃,一边吧唧着嘴巴道:“我的鱼,为什么还你?”黎姗姗无奈道:“鱼你吃,鱼眼给我。” 潇湘子捧着鱼眼道:“你要这鱼眼做什么?这么难看,这么丑的东西!咦!脏死了,丢了……丢了……” 黎姗姗急道:“不可丢,那是给思归哥哥治眼睛的……” 柴拯与田心月得知是潇湘子,也不敢贸然行动,静静在一旁看着。思归道:“姗姗算了,既然是前辈想吃,就给他吃吧!” 黎姗姗不乐意。道:“那可是给你治眼睛的。” 思归道:“什么治眼睛,鱼眼治眼睛,我却没听过。只是大人哄小孩子的顽话罢了。” 潇湘子将鱼眼捧在嘴边闻了闻,道:“小姑娘!这鱼眼真能治眼睛?”黎姗姗气愤回道:“那还有假么?”潇湘子笑笑道:“既然如此,我这老眼昏花,老是看不清东西,正好吃这鱼眼给我治治。”说着将鱼眼往嘴里送。 潇湘子耳朵旁传来一股冷风,急忙将脸一侧,一片白杨叶擦着脸颊而过。那树叶如同铁片一般,深深扎进树干上三四寸深。潇湘子又惊又喜道:“好功夫!你跟了我三天三夜,你烦不烦?”顿时话锋一转,眼神犀利道一声:“出来!”脚往上钩,勾起一片树叶,一脚踢了出去,向那射来树叶的方向射去。 只看这潇湘子一脚提出的树叶,犹如铁片飞刀一样,所过处,无不可挡,有无坚不摧之势。然而那边也同时飞来一片树叶,两叶相碰,化为随片。 潇湘子左右脚双勾起两片树叶,一脚踢了过去,犹如无坚不摧,快不可破之势。看那边一道身影跃出,只看一道绿光,两片树叶被那人削成碎片。不及眨眼之间,那人影一闪,没看清模样已消失不见。 潇湘子一惊,呼道:“精火龙吟?真武剑宗?” 柴拯看着这潇湘子与那两人短短切磋,功力之深,实属罕见。双双在自己之上,这潇湘子乃武林前辈,一代宗师,功力自然无话可说。可那神秘不曾露脸之人,功力不在潇湘子之下,还手持龙吟剑,难道是“董天承”回来了? 潇湘子道:“董兄弟!是你么?那日败在你手下,可害得我好苦。你这失踪二十多年,可算是回来了,来来来……你我再来比过……”此言一出,那身影飘飘而至,从那树丛中的最巅处飘然而下。只看他身后背着宝剑,腰间挂着葫芦,手中抱着琵琶,披着一头白发。穿着一身黑衣,干净。戴着半个破烂的鹰头面具,只能遮住眼睛,神秘。 潇湘子问道:“你是何人?你不是董天承。” 那人回道:“我乃仇池真武剑宗门,剑宗董天承嫡传弟子,第二代掌门人。” 潇湘子笑道:“据我所知,他的弟子都死光了,那里还有什么嫡传弟子?骗不了我……骗不了我……” 黎姗姗对这面具是熟悉的,心道:“这面具原本是天才入魔时带着的,被雪莹姐姐收拾放在房里,怎么被这人戴着。看面前这人,行为举止,谈吐之间和天池一个模样儿。怀中所抱着的琵琶,也是雪莹姐姐之物,看起来是天池无疑。只不过短短数日之间,功力大增如同天人,与潇湘子过招不落下风!” 柴拯与黎姗姗有同样的疑问,也识的这人就是仇天池。然而思归只听天池声音时,就已经知道是天池了。虽然思归蒙着眼睛,却挡不住他内心的激动与兴奋。嘴角上扬微微一笑道:“弟弟?是天池!” 第234章 人生莫把心来欺 苍天何曾饶过谁 天池抱拳:“潇湘老祖,大名鼎鼎。晚辈荣幸了。” 潇湘子一步跳到天池身旁:“你真是董天承弟子?我怎么没有听说他有这么年轻的弟子?他人呢?”问完大口吃着鱼,正好鱼刺卡在了牙缝里,正用小拇指掏着呢。 天池看不清表情,回道:“他老人家早已仙逝。” 潇湘子突然停下手中动作,痴痴的呆了片刻,将手中鱼往地上一丢哭道:“什么?还是死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了,你却走了……”潇湘子说完,一声怒喊,一步跃起如空中飞燕,声音还留在这里,人却没有了踪影。 天池对着思归,嘴角露出微微一笑:“哥哥,你受苦了。”思归笑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天池道:“哥哥稍等,等我为父母报了仇,为玉潇、公羊报了仇,在与你说话。”说完目光死盯着柴拯。田心月拔剑挡在柴拯身前,怒道:“你父母的死,与柴帮主无关。” 天池冷笑道:“真的无关?” 田心月道:“真的无关,他是被逼的。” 天池眼中含泪,咬牙怒道:“那孙玉潇与公羊乘两位师兄呢?” 柴拯冷笑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命就在这里,凭本事来取。”话锋一转,对田心月道:“此事与你无关,你让开。” 田心月对彼柴拯忠心耿耿,自然不想让开,让柴拯陷入危险。刚刚亲眼看见天池实力,知道柴拯已不是天池对手。只看柴拯怒喝道:“让开,这是我和他的事。”田心月无奈只得让开。 柴拯叹道:“人生莫把心来欺,苍天何曾饶过谁?”冷眼一看,慢慢拔出手中刀:“动手吧!”天池将手举高,从头顶向身后一抓,将龙吟剑抽出,一阵绿色剑光辉煌,伴随着深沉的龙吟虎啸之声,摄人心魄。 柴拯眼被一闪,忙将眼闭上。因心中暗道:“果真是龙吟剑,今我命休矣。”柴拯眼虽未挣开,已察觉一道剑气向自己攻来。已来不及将刀抽出刀鞘,竖刀去格。只觉那一道剑气之强大,世所罕见。震的柴拯半身发麻,头昏脑涨不说,且心肺已受重创。 柴拯自知:“横竖都是死,待我拼命一搏。”鬼刀决你捏在手,“丽”字刀,“劈肩式、劈臂式、劈头式、三式。”齐齐使出,一招中使出三刀,连环向天池劈来。天池剑在手,使出的是太和长穗十三剑法中“瞒天过海、斗转星移、玉龙旋风”三式。左手剑决:“剑起星奔万里诛,风雷时逐雨声粗。人头携处非人在,何事高吟过五湖。” 剑为百兵之君,兵中君子,《太和长穗十三剑》在天池手中再次使出,已不是当年觉悟,再次使出已然不同。或许是因为天罡神功缘故,功力之高深,已不是无相神功所能及。柴拯三招尽被天池所破,随即有捏一个剑决:“仗剑当空千里去,一更别我二更回。”使出是一招“独步九天”看天池跃起数丈,人剑一身,招既人、人既剑、剑既气、气为决。剑招本身已是妙不可言,手中又赤龙吟宝剑,削铁如泥更是如虎添翼。又加天池本人有崇阳真气做底子,天罡心法为用。如此剑、招、人、道合一的一击,恐怕能挡此招,不死也残。 再看柴拯自然满眼惊叹,右手鬼刀决,左手寒冰神掌,双招齐出,犹如一人持鬼刀决,一人使寒冰神掌,做以二敌一之势,或许可解此一招。只看柴拯刀风与寒冰神掌结合,发出一道道冰刃向天池攻来。天池所使独步九天全盘不怕这寒冰真气,只因这崇阳真气乃寒冰真气先天克星。一冷一热,一阴一阳,说:“一阴一阳之谓道。”可又说:“水火不相容。” 而两人却正应了水火不相容,势同水火。柴拯见自己招式被破,那天池一招“独步九天”一剑向自己咽喉刺来。忙使出寒冰神掌护身决,凭手捏一个冰罩去挡。天池手中龙吟一声怒吼,数道绿光闪过,令人眼花缭乱,那冰罩被天池瞬间击的粉碎。 柴拯真气被破,寒气乱流,重伤心脉,倒地吐血不止。田心月架起剑,护在柴拯身前,然天池一剑刺出,必要取那柴拯性命。只听黎姗姗怒喊一声:“住手。”那三姐儿挡在柴拯身前,满脸挂满泪花,神情惊愕。天池的剑已抵在三姐儿咽喉处。 三姐儿哭道:“不要杀叔叔……不要杀叔叔……你这个坏人……”黎姗姗也惊恐万分,在差那么一点儿,三姐儿命就没了。 天池对三姐儿道:“你让开……” 三姐儿抱住柴拯,护着柴拯哭道:“你是个坏人,我不让开。”说完拿着拳头打着天池,哭的是那样的撕心裂肺。 思归道:“他救过我们的命。” 天池诧异道:“救了谁的命?” 思归眼睛被蒙,纱布上渗出血来,看着让人心疼,也看不清思归表情。只听他淡淡说道:“救我和你大嫂的命,还有那个孩子。”又看那三姐儿抱住天池腿哭道:“不要杀叔叔……我爹娘死了,我就剩叔叔了,他不是坏人……” 天池是善良人,却对柴拯道:“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句话你此刻怎么看?” 柴拯闭眼道:“依然如此。” 天池狠狠道一声:“好!”便又持剑来刺。哪知这三姐儿挡在身前不让,柴拯朝三姐儿问道:“三姐儿啊,你我认识两日之余,为何对我如此舍命相护?” 三姐儿看柴拯道:“你是好人。” 柴拯眼泪打转道:“我不是好人。” 那三姐儿跪在地上求天池,道:“哥哥,你放了他吧……”天池心痛,心痛的无以言表。道:“他杀了我两个哥哥,害的我家破人亡,我怎么放过他?” 三姐儿不住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柴拯被三姐儿举动感动,把三姐儿拉过来,面对着自己道:“叫声爹爹,我就死而无憾了。” 三姐儿毫不犹豫喊道:“爹爹……爹爹。你不要死,不要死……” 第235章 人生莫把心来欺 苍天何曾饶过谁 天池看着三姐儿,终是于心不忍。对着柴拯道:“我给你一日时间,能走多远走多远。一日后我会找你,找不到则了,找到必取你性命。” 柴拯起身,对着田心月道:“三姐儿就交给你了,你带她去黄河帮总舵找封一剑,说三姐儿是我义女,许了‘正儿’做个娃娃亲,这便是我最后的请求。” 田心月不解道:“找封一剑?要将三姐儿与少帮主定个娃娃亲么?” 柴拯道:“你这么对封一剑说,他会明白的。”田心月含泪告辞,哪知这三姐儿死活不愿意,非跟着柴拯不可。 柴拯无奈,向天池抱拳道:“仇少侠,今日你放我一马,他日定还你一命。”天池冷冷说道:“并非放你一马,只是不想当着孩子面杀你。我对你的恨,远远超过了一个人能有的想象。我一家几十口,连个尸骨都没有,一把火,全部烧成了灰烬。我想给他们立座坟,甚至找不到他们的一个物件儿,只有两个牌位寄托我的思念、亲情、更多的只能是仇恨。” 柴拯道:“我明白,还是要谢你。”说完带着三姐儿离去。天池看着,颤抖着双手,颤抖着身体。转身向思归道:“哥哥!真放过他么?” 思归笑道:“我眼睛瞎了,但将凡事看得更明白。我们不是柴拯正真的敌人,他也未将我们当成正真的敌人。只不过他为了他的目的,不择手段,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杀了不该杀的人。” 天池回道:“你真的相信我一家之仇,与柴拯无关?” 思归回道:“不可能无关。但你要找到我们仇家正真的敌人,找到正真的仇人。杀了柴拯不为过,可被敌人障眼法蒙了双眼,正真的敌人逍遥法外,才是真正的罪过。” 天池将柴拯再伏羲崖告诉他的一切,都一字不差的告诉了思归。思归情绪激动,怒喝道:“禅机子绝脱不了干系。”一语出口,眼睛里伤口挣开,眼泪和血一起流出来。 幸好天池精通医术,切了思归脉。便是伤在其次,心结才是真的病因。天池道:“哥哥为我操心了,剩下的事,我来做。你与嫂嫂二人回仇池养伤,等我回来。” 思归回道:“我信你。禅机子如今武功无敌,你切莫小心。” 天池点了头:“记下了。” 思归问道:“你如何打算?” 天池起身,向东而望。道:“武林大会就在几天后。我已经以仇池派掌门师兄身份对武林百家送了贴,明日都将齐聚嵩山。” 思归诧异道:“短短几日?你如何做到的?” 天池微笑面对思归道:“哥哥忘了,那‘镜花水月坊’可是什么能耐?我与他们有些交情,这点事对他们来说,不难。” 思归点头道一声:“保重。”与黎姗姗往回走去。走了半日,思归突然停住道:“姗姗,我们去嵩山。我们气门被天池解了,功力恢复正常,要助天池一臂之力。” 黎姗姗显得非常兴奋,笑道:“就等你这句话呢。”两人同骑一匹马,向嵩山奔去。天池奔驰在往嵩山途中,身后一女子策马奔腾而过,急急匆匆地从身旁掠过。天池看了一眼,心中暗道:“好熟悉的身影!”然看那女子奔出一里地,又急忙勒马转身,向天池奔来。女子奔在天池跟前,看女子怀里抱着一个五岁模样的小女孩。抱拳与天池行礼,道:“好汉!你可还记得我,我追你至此,已经追了五天了。” 天池诧异道:“你是何人?为何追我?” 那女子摘下面沙,天池定眼一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心中暗道:“是羽灵姬!”强做镇定道:“追我何事?” 羽灵姬脸色苍白,神情激动问道:“五年前你曾让我镜花坊发布过一条信息,说仇天池已死。你说死在了崆峒山棋盘岭,经我打听,是他的师父飞狐子给逼死了。我去找飞狐子索命,可那崆峒掌门却说:‘天池并未死在棋盘岭,崆峒派也并未逼死他。我这五年查了五年,可天池之死始终是个谜,请你今天给个明白话,他不能白死’。” 天池惊道:“你查了五年?为什么这样做?” 羽灵姬道:“他不能白死,我不为他报仇雪恨,谁还会为他报仇雪恨?本想不管是不是那飞狐子杀了天池,我也要杀了他。可谁知那飞狐子功力深厚,我杀不了他,反而被他打个半死。若不是怕这孩子无依无靠孤苦伶仃,我早就与他同归于尽了。” 天池又惊道:“你去刺杀飞狐子?” 羽灵姬回道:“可惜失败了。”说完将衣服一扯,露出雪白的肩膀,只看肩膀上一道伤痕,被人一剑穿透了左肩。羽灵姬道:“只求大侠给个明白话,告诉我是谁害了他?” 天池道:“你查了五年,什么眉目都没有么?” 羽灵姬道:“后来查到与魔教圣女在一起,可魔教圣女与他一起消失。我便便去昆仑山,与那昆仑三圣讨个明白。谁知他们也说不上什么,我一怒之下挑了圣火教门匾。被她们抓起来,吊在无妄峰上,冻了三日,晒了三日,打了三日。后来不知为何,有个坐轮椅的老头子救了我,医好了我的伤,把我送下山的。”说完羽灵姬撸起袖子,露出双臂,无数道鞭痕,已深深印在她的身上。 只看羽灵姬怀中的小女孩说道:“娘,爹呢?你说爹爹是武林高手,我们找爹爹为你报仇。” 羽灵姬没有回答孩子。只对天池道:“这仇必须报,我报不了,还有孩子报。孩子报不了,还有孩子的孩子。”说完翻身下马,与孩子齐跪天池面前道:“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也不知你和仇天池什么关系,但请你一定告诉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天池心中万分感动,更是万分心疼。问道:“你与他什么关系,这样为他付出?”羽灵姬没有丝毫犹豫回道:“他是我夫君!” 天池闻言脑子一片空白,慎住半天才回道:“你们起来。”又朝那小女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怯怯回道:“思君!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这是娘长说的话。” 天池心中泛起一阵疼痛,心道:“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话锋一转又问:“你……姓什么?” 小女孩回道:“我娘说过,我姓‘仇’(qiu)。” 天池明白了一切。泪如泉涌道:“你叫仇思君?” 小女孩点头“嗯”了一声。 第236章 羽灵姬情深义重 携一女同君天涯 羽灵姬看着天池眼中泪花,既诧异又奇怪。这才仔细打量天池,看他一身黑衣,面具半遮面,身背长剑,马背上坠着酒葫芦和一旧琵琶。当看到琵琶时,觉得甚是眼熟。 天池颤颤问道:“你说这孩子姓仇?” 羽灵姬点头示意道:“这琵琶好眼熟,我在那里见过?” 天池道:“天下琵琶一个样,那有什么眼熟?你既然想知道仇天池的事,我可以告诉你。” 听到这句话,羽灵姬注意力集中在这句话上,不再想其他。问道:“真的?请大侠直言。” 天池回道:“你去仇池山,天池宫。仇天池的哥哥就在那里,这一切你去问他便知。”羽灵姬满脸愁容道:“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镜花水月坊有极其严格的门规,四大楼女子皆不可与任何男人有私情,更别说还生了孩子。如今我犯了大忌,主人分别派出、赤冠隐儿、上官妃子、尚武媚儿”以及“十二罗刹”等人捉拿我。若我被捉了去……”说到这里时,泪如泉涌,伤心道:“我死无事,可我这女儿可就毁了一生。她的父亲是豪杰,是君子,我死也不能给他脸上抹黑。幸好隐儿姐姐对我加倍照顾,帮我藏着孩子,才能让她长这么大。可世上那里有不透风的墙,镜花坊打听消息的能力你是知道的,天下那里没有他们的眼睛?我哪里还有什么时间等呢?现在我每到一处地方,都不敢待三天时间。我就想着早点找到仇人,报了仇再与孩子自尽,在那头见了她的父亲,我也是有话说的。” 天池听完,更加感动。慢慢拿下面具,满眼挂着泪花。哏咽着嗓子道:“苦了你了,都是我的不对。有我在,谁也别伤你们娘俩。” 羽灵姬看到天池全貌,惊恐之余,夹杂着万千情感。又哭、又笑、哭的是如同委屈极了的孩子,笑的是像天上雨过天晴后的彩虹。紧紧抱住孩子,捂着嘴巴也捂不住的哭声。孩子受了惊吓,也跟着哭了起来,娘俩个抱在一起,哭声此起彼伏,久久不绝。 天池将羽灵姬与孩子放在马背上,自己牵着马走。边走边说道:“我是要去嵩山,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带着你们太危险,只能找个安全的地方将你们安顿下来,完事了再来接你们。” 羽灵姬道:“很多事情你不说,我也不问。有些事情你不问,我也不说。我唯一盼着的,希望你能平安,不要让思君再失去父亲。自我得知我怀了孩子,很想告诉你,可我身份特殊,曾多次在你门前徘徊,始终说不出口。我曾经那么自卑,只因我出身青楼,主人将我养大,无父无母……” 天池诧异道:“主人是谁?” 羽灵姬道:“我们都叫她母亲,她一生的愿望就是杀两个人。这两个人都是江湖上大名鼎鼎,数一数二的人物。她是镜花水月坊的主人,她最恨薄情男子。也知道了你我之间的感情,还生了孩子,如果她知道你还活着,肯定会杀了你的。” 天池淡淡说道:“不用怕,她会给我面子的。” 羽灵姬沉默不语。 天池笑道:“你不信?” 羽灵姬道:“她谁的面子都不给。” 天池回道:“面子是自己挣得,不是别人给的。” 羽灵姬道:“我比你年长,你要听我的,不能暴露你的身份。你可曾听说过镜花水月坊‘十二罗刹’的名字?” 天池淡淡回道:“不知道。” 羽灵姬非常严肃道:“这十二罗刹乃同我一样,都是母亲收养无父无母的女孩,个个都是江湖中顶级刺客,从无失手。” 天池怼道:“既然如此,她不是要杀两个非常重要的人么?十二罗刹这么厉害,为什么还没有将那两人杀了?” 羽灵姬回道:“你可知要杀的是那两人?” 天池这倒好奇了。问道:“谁?” 羽灵姬回道:“一个是圣火教昆仑三圣中的一个,名叫‘吴昊天’。一个是嵩山派的掌门‘禅机子’。” 天池虽没有多大在意,却心底还是吃了一惊。心中暗道:“如此的话,还是将羽灵姬与思君留在身边的安全。”羽灵姬见天池不说话,于是问道:“你怎么了?怕了?” 天池对羽灵姬道:“灵姐!既然她们十二罗刹如此厉害,我决定将你们带在身边,这样我才放心。” 羽灵姬道:“为什么叫我姐姐?我是你的妻子……”天池打断道:“人之所以痛苦、烦恼。就是因为太拘束与世间的繁琐规矩,我喜欢叫你姐姐,你依然是我的妻子。你救过我的命,又送了我一个女儿……”突停住脚步,转身望着羽灵姬道:“辛苦你了,这么多年。” 羽灵姬泪水止不住流,哭花了妆。然而那思君对天池一直都是怯怯的,羽灵姬教了好多次要叫爹爹,可思君就是不吱声。 正说着呢!一队人马火急火燎的向这边奔来。羽灵姬一眼看出来是汉中王府的人,道:“你的好兄弟来了。”天池诧异的看去,正是慕容忠带着一队人马,向这边奔来。到了天池跟前,勒马站定果然是慕容忠。慕容忠道一声:“天池兄弟。”随即翻身下马。很开心的道一声:“你果然活着。” 天池回道:“记挂兄弟的人多,阎王爷说拿了我去嫌烦,不愿意收我,那我可不得好好活着。”急忙拉着羽灵姬道:“这是慕容大哥。”羽灵姬随着天池叫一声大哥道:“早有耳闻,今日一见,大哥果然不凡。” 慕容忠应了一声,将思君抱在怀里道:“这可是我侄女儿?” 天池回道:“正是!不知大哥可有了子嗣?” 慕容忠回道:“有了,两个儿子,三个女孩。”说完再将自己的扇坠解了下来,给了思君道:“这次见面见得匆忙,没有准备见面礼,却也不能亏了我侄女儿。这扇坠虽不值钱,先给侄女儿带着,我日后在补。” 羽灵姬看了一眼天池,天池点头示意收下。羽灵姬收下谢道:“大哥手中不值钱的,那件儿不是价值连城的。” 慕容忠笑道:“弟妹好眼光,这是陛下赏我的,上刻着‘精忠报国’四个字,是我封王时皇上赐我的。侄女儿长得漂亮,我甚是喜欢,就给她玩了。这么好的闺女,不能让别人娶了去,我先下个聘礼,给我家犬子定下了。” 羽灵姬急道:“此事……是不是太过草率了?孩子生辰八字都要对的。”说完巴巴的看着天池。天池笑道:“无妨,就定了。我行走江湖靠的是兄弟,是人不是鬼神。” 第237章 相隔五载喜相逢 二两老酒定契约 说着,天池拿下脖子上带着的玛瑙天珠道:“这是我父亲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今我当了思君嫁妆,你拿去给了令郎,以示我的诚意。” 慕容忠道:“此物太过珍贵,不如换一物吧。” 天池回道:“这桩婚事,事关我女儿幸福,你我两家情谊,给得。” 慕容忠道一声“好”将玛瑙天珠收下。两人对着洛河,天池拿下葫芦中的老酒,每人大喝几口,对着洛河立下契约:“只两孩子成年,便着两孩子完婚,以洛河为证。”一杯浊酒喜相逢,两人相对大笑不题。 却说那武林各派收到了天池以“仇池掌门”发出的武林贴,相邀太室山之约,讨论武林盟主一事的书信,一家家都已收到。崆峒派自然也不会例外,崆峒山伏羲殿聚集各大长老,商量着此事。飞狐子道:“到底何人以仇池掌门之名发来武林贴?难道真的是董天承回来了?要复仇?” 飞遂子掌门道:“不一定,如果不出我所料,董天承早已不在人世。下贴者另有其人。眼下下此贴之人身份不明,是敌是友分不清,什么居心更是不知。风云变化,天生异相,看来将有大事发生,一场浩劫在所难免。” 花仙子道:“莫不是嵩山派的诡计?禅机子已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我们小心为上,不如不去的好。” 飞遂子掌门道:“不对,禅机子不会多此一举。既然我们收到了,想必其他门派都收到了。”突然话锋一转,向慧空说道:“你与慕白两人去太白剑派与麦积交龙寺一趟,看看他们两派是什么情况?” 慕白去了交龙寺,慧空去了长白山。吴长子见了慧空,正坐在堂上。道:“少侠前来所为何事?” 慧空道:“事态紧急,晚辈开门见山,失礼了。”行了礼又道:“吴掌门可曾收到仇池掌门下的武林贴?” 吴掌门道:“是收到了,贵派也收到了?——想必各门派都受到了,不知崆峒飞掌门是什么意思?”慧空回道:“我们掌门说:‘此事必有蹊跷,到了嵩山,自有分晓’。” 吴掌门道:“既如此,我太白剑派会准时到太室山,决不让崆峒独自面对。”慧空道了谢道:“晚辈要赶回去复命,不便多留,就此告辞。山高路远,终要自己走,不必远送。”慧空告了辞,策马离去。 慕白到了麦积山,进了交龙寺。普尊神僧与少林方向空闻大师在大雄宝殿与慕白见面。慕白告诉了飞遂子掌门的意见,普尊神僧与空闻大师意见一致,约定同上嵩山。慕白得了消息,也急急回崆峒复命。 仇凌安与封一剑也正在黄河帮靖远总舵讨论着此事,正好黄河帮探子抓进来一个人来。封一剑一看,正是黄河帮前长老“田心月”本人。封一剑吃了一惊道:“你还敢回来?” 只看这田心月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女孩,正是三姐儿。三姐儿喊道:“你们这些坏人,快放了婶婶……你们这些坏人……”封一剑再次问道:“你们是从哪里来?” 田心月将阳平村白杨林所发生事,一字不差告诉了封一剑。封一剑自然不信:“此话当真?可有凭证?” 田心月道:“将我解开,自有凭证。” 封一剑命人将田心月解开,又命人退下。田心月看着一旁的仇凌安,一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仇凌安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于是道:“这是你们帮内事物,我回避便是。”说着就要走,然封一剑阻拦道:“不必,都是自家人,不来那虚的。” 田心月见封一剑此说,也不多言。掏出怀里东西道:“这是寒冰神掌与六叶鬼刀的秘籍,柴帮主让我交给你,由您亲自指导少帮主修炼。如果少帮主不能成才,便由你亲自登帮主之位,复我黄河帮往日荣光。” 封一剑接过秘籍,一看是真的秘籍。于是问道:“这是我们黄河帮的事,与他无关。寒冰神掌与六叶鬼刀本也是我黄河帮之物,物归帮内,天经地义。至于说这小姑娘与正儿婚事,我得问问柴夫人。”说着话锋一转问道:“自上次你逃脱之后,去了那里?柴拯现在何处?” 田心月回道:“上次五泉山一战,自此流落江湖。在洛阳与柴帮主相遇,至于柴帮主现在何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先被仇池派掌门追杀,生死未卜!” 封一剑一惊道:“你可曾见过那仇池掌门真容?他何许人也?可是董天承?” 田心月道:“自然见过,那董天承早已死了。却不知为何?这自称仇池掌门的人正是仇家少镖头,仇天池本人。他得了龙吟剑,三天时间得了董天承真传,武功盖世天下无双。就连柴帮主,三招之内已败在他的手下。” 仇凌安所有所思,一把拿起武林贴,看了许久怒喝道:“胡说八道!天池笔迹我是认得的,这根本不是天池笔迹。” 田心月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封一剑命人将田心月关押起来,又命人将三姐儿带下去。三姐儿见田心月被抓道:“柴叔叔很厉害,专打坏人。他说等他办完了事就回来接我。你们这些坏人,我要让柴叔叔打你……” 仇凌安朝三姐儿问道:“那你的柴叔叔现在何处?干什么去了?” 三姐儿嘴巴嘟起道:“我不告诉你。”说完那里也不去,只是委屈的流眼泪,封一剑自然知道,三姐儿这是害怕,怎么哄都是不乖,只是一个劲儿要田婶婶。封一剑无奈,只得又将田心月找来,约法三章。一不得擅自出入,二不问帮中事物,三不可携带兵刃,四不可靠近柴拯一家,只得照顾三姐儿衣食起居。 总算是解决掉这些琐事,吴仇凌安商量道:“不知着田心月的话可信不可信?”仇凌安道:“天池没有死,这我是知道的,你也是明白的。”封一剑点头道:“我依然明白,此时你早已告诉过我。” 仇凌安道:“虽然我不知天池为何要说自己已经死了,但我还是大致想的明白,他是不想拖累我们仇家。可这他突然成了仇池派掌门,还得了龙吟剑与真武剑宗真传,实在匪夷所思。早知道那董天承消失几十年了,实在不可能啊!” 封一剑道:“如果真的如此的话,天池是何意呢?这仇池乃是武林百家心中伤痛,人人忌口不愿提起,仇池山多年来就是武林各家的禁地。假如此贴真是天池所发,到底何意呢?真是令人费解!” 仇凌安道:“不管其他,事关天池。不管真假,就算那嵩山是刀山火海,我也得去上一去。” 第238章 持刀嚯嚯向嵩山 誓将仇池来光复 洛阳城。南望龙门,北依邙山,东逾瀍水,西至涧河,洛水横贯其间。走在天街,繁华大道不输帝都长安。 正是:“千娇百媚看不够,魂牵三月洛阳花。”天池带着家小,随着慕容忠往内衙去。慕容忠道:“前面有一座酒楼,名叫‘燕翔楼’我已遣人给你们定好了住处。等我办完了公事,再去找你们会和。” 说罢转身离开,等慕容忠走远。羽灵姬便朝天池道:“你可知这燕翔楼是什么背景么?” 天池回道:“我不知!你是说……?” 羽灵姬回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有点儿不对劲。镜花坊在洛阳也有基地,名叫‘万香楼’,这‘万香楼’楼主正是‘尚武媚儿’。” 天池直言道:“灵姐且放宽心,这燕翔楼是管家之地,主要接待朝廷高官的地方。”羽灵姬道:“你可知道?这朝廷多少高级官员,都是我们的人。” 天池道:“那也不怕,有我在你身边,什么也不用愁,什么也不要怕。我信得过慕容兄,况且我也早有防备。” 羽灵姬道:“慕容大哥当然信得过,就怕是暗箭难防。”天池回道:“灵姐说的是,先去看看再说。” 羽灵姬神色透着慌张道:“只是听闻十二罗刹也到了洛阳城,就怕她们是冲我来的。”说这话时,已到了燕翔楼,登时有人已迎了出来道:“三位贵客请随我来。”将天池三人带到一处厢房,里面是金光灿灿,蓬荜生辉。一桌酒席早已经备好,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作揖行礼道:“三位可来了,在下等了好久了。王爷说了,让我照看着几位,他一会儿回来。” 天池道了谢。道:“不知阁下是?” 那人回道:“我是王爷侍卫,名叫‘慕容海’。几位贵客到了这里,就是到了家,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说完退了出去。 公孙若雁与追魂门大师兄李子柒两人,受了飞遂子掌门命,前来嵩山探路。洛阳又是去往嵩山必经之路,这时也到了洛阳。两人看着洛阳街上繁华,夜灯璀璨如星,在天津桥上欣赏着洛阳夜景。 只看一队人马从桥上走过,这队人很特别,皆是女子,穿着或白或黄,或红或绿,再无其他杂色。一个个半遮面,十几个女轿夫抬着一顶大轿走过,前后有跟着十几侍女。走过时花瓣飘飘,异香蔓延。 公孙若雁叹道:“好大的排场,莫不是那位皇妃不成?” 李子柒道:“不是,是镜花水月坊的人。看着这场面,必定是镜花坊主人亲临,看来情势更加复杂了。” 羽灵姬在楼上的窗户里,也看的清楚,让她心中更是不安。天池坐在楼上,怀中抱着思君,正听那说书的先生讲书。道:“在下学徒经师不明,出艺不高,歪腔走调有所难免,玩艺儿不好,列位凑合着听!”那老儿抖了抖几乎要垂到眼下的长白眉,喝一口清茶,咂咂嘴巴,清清嗓子又握住折扇踱了几圈,待厅里吃客许多目光皆投过来时,才吐一口气悠悠然开讲道:“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英雄五霸闹春秋,顷刻兴亡过手!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前人田地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路走中央,今儿我给大伙儿说一段‘雁门之围’请在座的各位侧耳听说。” 天池听是要说一段儿“雁门之围”时,兴趣更加的浓烈了,只竖着耳朵,洗耳恭听。只听那说书先生道:“话说当年,北周、北齐东、西对立,战争不断。时漠北突厥兴起,击败柔然,继统漠北。控弦数十万,其境万里。周、齐皆欲以之为援。子女财帛,输之无数,周迎其女为后。其木杆可汗乃骄横。曰:但使在南两儿常孝顺,无忧贫。及周灭齐,中原始渐强盛。北周末,以其赵王宇文招之女为千金公主,嫁突厥。后隋文帝以际会得代周立国,千金公主怜宗国之覆,乃说沙钵略可汗数攻隋,然屡为隋军所败。文帝乃用长孙晟“离强合弱”之谋,突厥遂分为二,内战中,东突厥沙钵略可汗数败势颓,其于隋乃恭。后沙钵略子都蓝可汗立,复与隋不睦。文帝乃离间都蓝、突利兄弟,使相攻。突利不敌都蓝,以数百骑败投隋朝。隋安置于边塞,筑城以居,赐号意利真豆启民可汗。开皇二十年(,都蓝被杀,漠北大乱。文帝乃以次子晋王广、清河公杨素统兵拥启民北归主之,为东突厥大可汗。其后启民事隋谨。十余年中,隋北方无警。大业中,启民卒,子始毕立。怨隋之离间,乃阴不逊。”话毕,桌下一片叫好,那思君也跟着拍手叫好! 先生歇了歇口讲道:“各位听官,要听我给你细说,可我这讲了半天,嘴干舌燥,容我喝口茶,再给各位讲来。”待他喝了茶,醒木往案上一拍。 道:“炀帝骄奢,役民无已。遂致四海同怨叛。大业十一年七月,炀帝避暑于汾阳宫。八月初五,炀帝巡塞。八月初八日,始毕可汗趁隋炀帝巡游北塞之机,亲自率领几十万名骑兵企图袭击炀帝的车驾。隋和亲之义成公主事先派遣使者将此情况报告给炀帝。” 这先生突然站起身来,指着一人道:“这位要问我了,这隋炀帝可怎么办呢?不急!您且听我说:八月十二日,炀帝车驾迅速驰入雁门城,隋炀帝次子齐王杨暕率领后军进驻崞县。八月十三日,突厥军队包围雁门郡,隋军上下惊惧恐怖,拆毁民房用作守卫城池的材料,城中有军、民十五万人,粮食仅够供应二十天。雁门郡所属的四十一座城池,突厥军队已经攻破其中的三十九座,只有雁门、崞县没有攻下。突厥军队急攻雁门,箭都射到隋炀帝面前,炀帝大为恐惧,抱着小儿子赵王杨杲哭泣,舌目尽肿……。” 第239章 十二罗刹来无影 血溅三尺燕翔楼 话接上回。说书先生醒木案上一拍,字正腔圆,朗声说道:“说道这里。”话锋一转,又指着另一人道:”那位又要问我了,这隋炀帝可怎么办?要说怎么办,听我给你细说,待我喝口茶,润润嗓子,再细细给您讲来。” 又听这先生不慌不忙的说道:“话说到了八月二十四日,隋炀帝诏令各郡县发兵救驾。同时,又暗中派使者向义成公主求救,义成公主派人告诉始毕可汗说:“北部边境告急。”这时隋朝洛阳和各郡的援军也都达到忻口。始毕此次也只想打击一下隋帝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无他意。乃于九月十五日解围退走,隋炀帝派人出去侦察,山谷空无一人,没有突厥军队,才派出两千名骑兵在后面追踪突厥军队,隋军追到马邑,俘获突厥老弱两千人返回。之后炀帝曲赦太原、雁门两郡的罪人的各种刑罚。同年十月,炀帝一行回到东都洛阳。” 一听客道:“那隋炀帝到了咱们洛阳,可就回不去咯!”说书先生道:“您说的好,此役使隋炀帝颜面扫地,大业之雄图伟略已然成过眼云烟。时天下板荡,隋室倾危,如风中残烛。但经此一役,他魂摄气沮,已经丧失了重整河山的勇气与信心。那个曾经雄心勃勃、积极进取的隋炀帝已经不复存在了。此后的他只想逃避现实,窜身江左,以求偏安一隅。在江都宫中用醇酒妇人麻痹自己。然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终于,大业十四年,农历三月十一日,骁果军叛,江都宫变,独夫授首。改朝换代,定谥曰炀。正是:‘恶名流千载,运河惠万世。’可悲!可叹啦!” 有一听客听了不愿意了,道:“你这胡说的舌头,小心惹了祸,被人剪了舌根!”先生笑道:“我们说书的,既然沾了书字儿,那也是个文人,怎能说我是胡说?”手中折扇一转道:“那书中都有记载,一一在册。隋书·炀帝纪下:‘八月乙丑,巡北塞。戊辰,突厥始毕可汗率骑数十万,谋袭乘舆,义成公主遣使告变。壬申,车驾驰幸雁门。癸酉,突厥围城,官军频战不利。上大惧,欲率精骑溃围而出,民部尚书樊子盖固谏乃止。齐王暕以后军保于崞县。甲申,诏天下诸郡募兵,于是守令各来赴难。九月甲辰,突厥解围而去。丁未,曲赦太原、雁门郡死罪已下。冬十月壬戌,上至于东都。’那位不信,去看看便知……” 然一个知字没说出来,这燕翔楼顶、窗户、地上到处冒出十几个人影来。只闻一声翠亮的女子声音道:“那个作死的嚼烂舌头?凭你也敢妄论炀帝?” 这边话音刚落,那十几个身影戴着笠,蒙着面,看着个个儿身子骨娇弱,灵动的如月下飞蛾。手持各种武器,寒光闪闪,一看就是来者不善。这一看,吓得那说书先生瞠目结舌,浑身发颤,张大着嘴巴,欲喊却不出声。随着那先生一声惨叫,嘴里冒血,那舌头已被人削了去。 这时一道黑影从房顶一闪,伴随着一阵寒芒,一剑向那说书先生刺去。天池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抡起一圆桌,向那身影丢了过去道:“他说的不假,割了舌头,何必再取性命?”天池一步追了过去,将说书先生夺过。那黑影一剑将圆桌劈成了两半儿,哗啦啦落地。 就在天池还未落地站稳,身后两人一人持剑一人持双刺向天池攻来。另外十余人全向羽灵姬扑去,齐攻羽灵姬十几处要害。看这攻势,天池很明白,羽灵姬必死无疑。情势威急,旦夕之间。天池才正真明白,这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这这刺客正真的目标,一开始就是羽灵姬。 楼里吃酒的、听书、吃饭的人见动了兵器,都已吓得魂飞魄散,四下逃命去了。登时天池脚一跺,只看一道风划过,那将刺客已经刺了空。回头看时,天池已将羽灵姬与孩子携在手中,已站在两层楼上。十几个刺了全部刺空,若不是她们训练有素,早已伤了自己人,死在了自己人剑下。 天池朗声问道:“你们何人?我与你们有何冤仇,竟下如此杀手?” 那十几个刺客并不回话,只调转剑锋,再次攻来。羽灵姬急忙大喊一声道:“是十二罗刹!” 这十二罗刹听羽灵姬报出自己名号,更加狂躁扑来。天池将孩子交给羽灵姬,一手护住她们,一手持剑与十二罗刹单手对战。就此任占上风,轻松应对,道:“我要保护的人,谁也杀不了。” 十二罗刹见实力确实悬殊,气急败坏,将那在场的人一一刺杀,逃的快的,性命无忧,逃的慢的,命丧当场。天池一看,这是不留活口。怒道:“我处处让着你们,你们竟如此滥杀无辜!”一剑执起扑下,将一刺客击飞数丈之远,十二罗刹齐杀过来,又斗了十几招,已被天池击伤三人。 只看一刺客吹了口哨,十二人又如鬼影一般,一闪一闪不知去了何处。天池欲追,有恐是调虎离山之计,又道是:“穷寇莫追。”所幸就先放他们一马。 然那十二罗刹前脚刚走,慕容忠带着大队人马急忙跑来,急问:“可有人伤着?刺客现在何处?” 天池回道:“伤了几个无辜的人,刺客早已逃走。你是怎么知道的,消息这么快?”慕容忠道:“这燕翔楼到处都是官家的人,这些人敢来这里闹事,真是胆大包天了。”话锋一转,对天池道:“且放心住下,我会加派人手。” 天池笑道:“领情了。”随即叫人重摆了桌,酒菜齐全,六个热菜,六个冷菜。酒桌上,天池问道:“慕容兄何时封了王爷?这杯酒给你道喜了。” 慕容忠笑回道:“都是祖上积了德,吃老饭碗而已。只因父亲一年前被人刺杀,兵刃上涂了剧毒,不治而亡。陛下怜爱,封了我一个无权无势的虚头王而已,父亲的兵权都已被朝廷收回。” 天池回道:“也好,无官一身轻。” 慕容忠笑着举起酒杯道:“知我者,天池也!我一生逍遥放荡,不是带兵打仗料。陛下是许了我些差事,但被我拒绝了。也是陛下高兴,新纳了贵妃,可真是个美人儿,我还有幸见了一面。” 天池将酒喝下,问道:“可是那杨贵妃?早有耳闻。”慕容忠笑道:“正是。你是从那里听到的?” 天池回道:“剑仙李白早已告诉了天下人,他那句:‘人想衣裳花想容,天下谁人不知?’难道世间真有此容颜?” 慕容忠话锋一转道:“不说她了,你可知今天刺客是些什么人?” 天池叹一声道:“说来话长……” 第240章 若雁被擒万香楼 迷雾纷纷幻似真 时至半夜,若雁与李子柒正好看见燕翔楼这一场好斗。若雁与李子柒也看得清楚是天池,而且看得很清楚。 但是若雁很奇怪,完全没有头绪。正要移步去与天池问个明白,想要问问他为什么失踪这么多年了无音讯。也想问问这么多年去了那里,既然活着,为何不告诉自己。 可恰巧看见羽灵姬与天池一起,搂搂抱抱,甚是亲密。所以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内心一阵纠结,还有止不住的眼泪。挣扎良久,还是觉得应该去问个明白。若雁心中非常的明白,自己对天池的思念,自己最清楚。夜深人静,明月清风时,那眼泪汪汪成河的流过。 然被李子柒一把拦住。道:“此刻不行,你忘了掌门给我们的任务了吗?”若雁道:“我不管,我要去见他!”说着甩开了他的手,要上前去。 刚下桥时,迎面走来一个女子,年纪二十四五,生的如花似玉,高挑身材,一双眼睛,把万家灯火都比下去了,圆圆的脸蛋儿,好比天上的月亮。身材偏瘦,打扮的花枝招展,走起路来如荡漾的春波。等她走近若雁时,开口说话道:“小妹妹!动情了?”说着望望里面的天池。虽燕翔楼与桥距离不近,却依然看得很清楚。 若雁擦了擦眼泪,不正眼看那女人,淡淡回了一句:“你是谁?”眼神依然看着里面的天池,近在眼前远在天边,仿佛是世间最遥远的距离。 那女人嫣然一笑,笑的很甜美。回道:“我是上官媚儿。”若雁冷冷回道:“不认识。”上官媚儿并不生气,反而笑的更加灿烂。“咯咯”几声娇笑后回道:“不认识我不要紧,可我认识你。你叫公孙若雁,崆峒派桃花门长老门下,花仙子的大弟子。”说完已经走到了若雁身前,和若雁并排站着,一同望着楼里独自灌酒的天池。轻轻问道:“是不是?” 若雁又问:“你还知道什么?” 上官媚儿笑道:“很多!比如说——你今年二十二岁,最喜欢的人是里面喝酒的那个男人,包括你的生辰八字,我都知道。” 若雁看了上官媚儿一眼,近处看,更加的美。道:“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上官媚儿笑道:“像这种男人,最不值得女人喜欢。他骗了你,骗了我,骗了给她生孩的那个女人,骗了整个武林。” 若雁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李子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话也不说,看起来很淡定,其实早已被人点了穴道,别说若雁没有察觉,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虽然不能动,不能说,却可以听。只听上官媚儿笑道:“不是说了么?我叫上官媚儿。镜花水月一场空,半掩门下绝情人。” 若雁冷笑一声道:“镜花坊的人?果真是个半掩门。” 这上官媚儿不但不生气,反而娇笑一声道:“我是镜花坊的人,四大楼主之一的万香楼楼主,上官媚儿。” 若雁往前挪了挪道:“离我远点,我怕脏。”上官媚儿闻言眼中忽露出一丝怒火,然而这怒火转瞬即逝。 若雁有所察觉,嘲笑般口气道:“生气了?” 上官媚儿笑道:“那个男人喜欢干净的?你看你如痴如醉喜欢的那个男人怀里搂着的,不就是我们镜花水月的人?”说完一笑,又道:“那个女人叫‘羽灵姬’和我一样,是鸳鸯楼的楼主呢!” 若雁听完心疼如绞,怒瞪着上官媚儿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可没空搭理你。”说完朝着李子柒道一声“我们走。”然而只看见李子柒眼睛咕噜咕噜转,却不应声,动也不动。若雁有些着急,用手去拉,竟也拉不动,这才明白被人封了穴道。 若雁中食二指并拢,朝着李子柒神庭、中庭二穴一点,却没有任何反应。又试了别处几个穴位,还是解不开。怒道:“你们到底做什么?” 上官媚儿道:“请姑娘做客万香楼,我们家主人请你,还望姑娘给个面子,别让我交不了差。” 若雁怒道:“你们这是请人呢?你们将我师兄穴道解开,我再跟你们去。不然我死也不会去的。” 上官媚儿道:“主人说只要你一个人去。” 若雁道:“那是你的主人,不是我的主人。将师兄一个人丢在这里我不放心,我不会跟你们去的。” 上官媚儿笑道:“那可怎么办?看来只好得罪了。”说着将衣袖一挥,顿时遮住了若雁眼睛,若雁急忙退去时,已被上官媚儿封了穴道。上官媚儿只道一声:“带走。”那桥下跳出数十个身影来,将若雁与李子柒抬着走了。 天池站在窗边,看着桥上空无一人,仿佛是自己花眼了,使劲儿提醒着自己,再哪一个瞬间,仿佛看见了若雁的身影,可现在什么都没有。 天池摇摇晃晃,又是一斤酒下肚,满脑子都是那些被他杀掉的人,一个个都来找自己索命了。天池此时内心的折磨,是让人无法接受的,那每一个在他成魔时杀掉的人,模样是那么的清晰。大口大口又是一坛子酒下肚了,那模样依然清晰可见。更让天池奔溃的,是雪莹的死,这是让他想都不敢想的伤痛。内心内疚,好内疚。心中愧疚,很愧疚。终于情绪控制不住,开始嚎啕大哭,将桌上酒坛子打碎一地,发泄着心中情绪。 羽灵姬听到响动,急忙跑出来看看,只看到天池喝的烂醉,发了疯一样砸着东西,哭的更像个无助的孩子。嘴里说着:“我该一掌将自己拍死……”羽灵姬看着天池此般模样,心里是钻心的疼痛,虽不知天池这些年经历过什么,却也能感觉到他这些年过得不好,一点都不好。 更听着天池要拍死自己,吓得死死抱住天池的手,生怕他做了什么傻事。嘴里安慰道:“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做错了的,我们弥补,做对了的,我们继续努力。以后刀山火海,有我和思君陪着你……” 天池听到“思君”两个字时,才慢慢的平复下来,情绪没有那么激动了。道:“思君……我……你……思君……雪……雪莹……我……”嘴里含糊不清,羽灵姬也听不明白,只得一个劲儿答应着:“是是是……”答应着呢,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既然无法安慰你,那就陪你一起哭吧。 第241章 若雁被擒万香楼 迷雾纷纷幻似真 天池怀里抱着雪莹留下的琵琶,口齿虽不清楚,却也能断断续续听到她说:“这样的情,我拿什么来还你……。”肝肠寸断,以泪洗面。 却说若雁被上官媚儿带到了万香楼,进去的是一间极其神秘的房间,只觉得走了好久,拐了八十几道弯儿,才停了下来。若雁眼睛被蒙,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上官媚儿说了一声:“主人,人带来了。” 然后听不到任何动静,上官媚儿取下蒙住若雁眼睛的布条时,若雁只觉屋子里灯光很亮,刺得眼疼。过了好久,才慢慢适应,细看着屋子里一切,中央是一个香炉,里面的熏香是桂花香。淡淡青烟飘起来,屋子里有一层薄薄的烟雾,让人看起来更加神秘。 屋子里看着朴素,实则奢华有内涵。墙上挂的旧画儿,看着有些老旧,却个个都是名人真迹,价值连城。地上铺着毯子,是若雁喜欢的青色,那桌椅板凳似乎有些掉漆,细看才知道是原木原色,亮的发黑。右侧摆着一个床榻,榻上垂着珍珠串的帘子,看着榻上躺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看起来很舒适,穿的也是很单薄。若雁看着房间里的一切,东西摆放很熟悉,帘子的颜色,也是自己喜欢的颜色,突然觉得亲切了不少。看着床榻上的女人没有动,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若雁忍不住问道:“你是谁?你把我抓到这里来做什么?” 那女人说道:“找你来自然有事。” 若雁想要努力看清这女人的面貌,可帘子遮住了视线,什么也看不到。若雁道:“你就是镜花水月的主人?” 那女人回道:“是。” 若雁又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那女人不慌不急说道:“我家本姓‘公孙’是官宦世家,书香门第。先父名叫‘公孙尹,乃大唐丞相。后来奸臣李适之陷害我公孙家,一夜之间一切都灰飞烟灭。李适之当了丞相,向皇上进谏谗言,要将我公孙一家满门抄斩。皇上念及家父对朝廷有功,将父亲一人处斩,留我一家性命,要我公孙家世代不得为官。” 若雁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问道:“与我有什么关系?” 那女人继续道:“家道中落,哥哥与母亲商量,想回洛阳老家,过简单平凡的生活,远离朝廷争斗。可就在路途中,那李适之与嵩山派勾结,将我们一家在半路全部杀害,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停了停走道:“记得那是父亲任朝廷兵部尚书,家中我有个姐姐,名叫‘公孙玉’我叫‘公孙婷’。当年她向往自由江湖,认识了一个江湖人士,便与那江湖男子私定终身。后得知那男子是江湖一邪教男子,姐姐却不知悔改,对他死心塌地。后来被父亲赶出了家门,终身两不相认。” 那女人说着翻了翻身子,接着说道:“父亲虽然将她赶出了家门,却一直派人暗中保护,关注着。有一天父亲很高兴,因为他得知自己当了外公,姐姐给他生了一个外孙女儿。过了多长时间,我记不清了,姐姐失踪,孩子也不见了踪影,父亲派人找了多年,一直未曾放弃。他临行刑前还在说,这是他人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他唯一的愿望,就是看看他的小孙女儿,抱抱她,亲亲她……” “我知道这是他的愿望,所以后来我就接着找,终于被我找到了。” 公孙若雁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问道:“你说的可是我?你如何断定那人就是我?” 那叫公孙婷的女人道:“我也不敢确定,所以来找你问个清楚。当时你有五岁了,总能记得些什么。你可记得你娘叫什么名字?” 若雁回道:“不错,我娘就叫‘公孙玉儿’。” 公孙婷突从床榻上坐起,道:“你怎么证明?” 若雁冷回道:“你既然不相信,又为何问我?” 公孙婷道:“这关乎我们公孙家的血海深仇,不能大意。” 若雁道:“仇人都是谁?我娘到底是谁杀得?我的父亲到底是谁?” 公孙婷道:“仇人一共有三人,李适之已经被我给杀了,现在还剩两个。” 若雁道:“李适之可是丞相,你怎么杀得了他?”那公孙婷走了出来,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模样如同少女,千抚百媚,衣着华丽。满眼带泪让其他人下去,只留她与若雁两人。公孙婷道:“为了报仇,我接近当今丞相杨国忠,被他当做玩物。可为了报仇雪恨,我一个弱女子,如何奈何?” 看着公孙婷屈辱的神情,泪水止不住流,道:“将这血海深仇压在我一个女人身上,我能如何呢?我苦休武功,学习怎么讨好男人,在那些看着一本正经,冠冕堂皇的朝廷官员之间的夹缝中生存,无数次流泪痛哭,那留下的不是眼泪,都是血……。” 说到这里,公孙婷擦了擦眼泪,道:“后来,我就习惯了。不再有刚开始的那些羞耻和恶心,心中只有两件事,一个是报仇,一个是找到你。”说着将视线从若雁身上移开,道:“我怕怀了那些衣冠禽兽的孩子,喝了一年的水银。如今不喝了,也不会怀孩子了,永远也不会了!” 公孙婷看着若雁道:“你如今是我们公孙家的希望。” 若雁已经开怀大哭,从头上拿下一个发簪道:“这是我娘就给我的。”公孙婷接过手一看,从自己头上也拿下一个一模一样发簪,道:“我的儿,我找到你了。” 若雁大哭道:“姨母,这些年苦了你了。你可是一直这么踩着刀尖儿过来的?我也找了你们好久,可我找不到。”若雁扑在公孙婷怀里,抱的紧紧的,两个女人几乎用泪水淹没了房间。 若雁止住哭泣道:“还有两个仇人是谁?我与你一起报仇。”公孙婷微笑道:“你记住,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会给你带来危险。你爹是谁,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因为我要杀他。若不是他,姐姐不会死。还一个我也不能告诉你,你就好好活着,继续做你的事。报仇的事儿,有我呢。——不用你管。” 若雁有些不理解,道:“为什么?是我们家的仇,我就应该报。你是怕我碰到那个负心汉下不了手么?他害死我娘,这么多年又不找我,我从来就没有当我有过爹。如果他活着,我会杀了他……” 公孙婷道:“你别急,听我说。我相信你能下去手,但我不能让你担负弑父的罪名。他谁都可以杀,就你杀不得,他怎么说,也是你的父亲。”公孙婷说完,内心无比纠结。哭道:“本不想告诉你这些,只想找到你,后头清明时带你去,让外公好好看看你,就让你过你的生活。可我的这嘴,没有收住。这些没有人伦的事,就让我去做吧!” 第242章 若雁认亲知身世 莫让仇恨冲了头 若雁大哭,摇着头道:“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多年,您背负的太多了。您说了这么多,听完我的心都在滴血,我不让你那么苦了……到这时候了,你还这么保护我!” 听了若雁的话,公孙婷心中泛起一丝久违的温暖,哭道:“好孩子,我知道。我不能让你陷入这泥潭,你一身干净,就像是天上的白云,你要听话,你不用管了。” 若雁道:“事到如今,我能置身事外吗?您不说我也知道,定是那嵩山派的禅机子。我一定要杀了他,为我们公孙家报仇雪恨,为我娘报仇雪恨!”若雁定住了半天:“——我现在就去。”说完就往门外跑,公孙婷赶紧拦住道:“不可不可……这事儿得从长计议。” 若雁问道:“那你答应我和你一起报仇了?”公孙婷点点头说道:“是是……”说着话,突然捂住肚子,瘫倒在地上。痛的缩在地上,满头大汗。嘴里还不住安慰若雁道:“没事……没事……老……毛病……了。” 若雁急忙大喊,上官媚儿急忙赶了进来,拿一颗丹药服下,才慢慢好转。若雁便朝上官媚儿问道:“这是怎么了?到底什么伤病?” 上官媚儿摇头道:“你还是问主人吧!”若雁爬到公孙婷床榻前问道:“姨母,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公孙婷吃力道:“不碍……事,老毛……病……而已。”正说着,那上官媚儿又跑了进来,急道:“禀主人,仇天池与与羽灵姬闯了进来,还带着与羽灵姬生的孽种。” 公孙婷问道:“他们……为什么……闯我万香……楼?” 上官媚儿道:“看那孩子,好像中了毒,是咱们镜花水月的‘凤眼珠’他杀了进来,挡不住了。” 那公孙婷连咳几声道:“谁……谁……下的毒?” 上官媚儿道:“不知道。” 那上官媚儿话音刚落,房门已经被拍的粉碎。天池抱着怀中不知死活的思君,身后站着羽灵姬,满面的泪花。只看羽灵姬跪倒在地道:“主人,您的养育之恩,我永不敢忘。要杀要剐随便,我们恩怨,为何牵扯孩子。” 那公孙婷咳嗽不断,吃力道:“我何……时给……给……孩子下……毒了?”说完病情更加严重了。羽灵姬道:“这凤眼珠,是镜花水月独门暗器,打入人身上,沾上一点都会让人腐烂,这一个孩子,如何承受的住?”说完不住地磕头道:“求你了主人,救救我的孩子。” 那公孙婷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已经说不出话来。若雁跑去一看,孩子耳朵后面已经有一块儿开始腐烂。天池将羽灵姬拉起来道:“孩子一直好好的,昨晚和你们交手以后孩子就中毒了。今天不给解药,别怪我开杀戒!” 天池看着那公孙婷病的很重,话也不能说了。只对若雁道:“若雁师姐,你在她‘关元、曲骨’二穴以三分力点击三下,可缓解疼痛。” 若雁照做,果然慢慢好转。公孙婷道:“把孩子……抱过来,我看……看……。”羽灵姬抱过孩子,公孙婷看了一眼道:“不……错,确是……凤眼珠。” 天池道:“请赐解药。” 公孙婷道:“可……以!一命……换一……命。” 天池道:“谁的命换?” 公孙婷道:“你的命……。” 若雁急道:“姨母不可……”然被公孙婷打断道:“你不用管。” 天池道:“我若不依呢?” 公孙婷道:“那请……恕我无能……为力,你就是杀光……我们,也救不……了这孩……子。” 羽灵姬求道:“我的命换,我的命换……” 公孙婷吃力道:“你的命……是……我给的,没资格……和我……讲条件。你们四个里面,你年纪……最小……我也最……疼你,可你……却……这样……回报……我。” 羽灵姬道:“都是我不守规矩,主人都是我的错,和天池无关,和孩子无关。您饶了孩子,我听你处置。” 天池道:“好,我跟你换。” 公孙婷道:“好……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可以……不要你的……命。” 天池道:“什么事?” 这时公孙婷好了许多,说话也顺畅了。道:“只要你娶了若雁为妻,我就救这孩子。我知道若雁喜欢你,心里只有你。你也算是个可靠的人,你有能力保护好她。我也知道,你与羽灵姬有夫妻之实,还生了孩子。我也不追究,让你们在一起,你与羽灵姬未拜堂,未定过婚契。所以若雁做妻,羽灵姬为妾。你可答应?” 天池道:“我已经有妻了,拜过堂,成过亲。”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讶了。若雁也黯然神伤,泪水连连。公孙婷道:“是谁?”天池道:“吴千诺,圣火教圣女,昊天教主的女儿。” 只看公孙婷唉声大喊道:“冤孽,孽缘啊……” 若雁哭道:“姨母,你就给孩子解了毒吧。成全他们吧,我家仇不报,我绝不成婚……” 公孙婷示意了上官媚儿,将解药给了天池道:“你的命且记着,我不杀你,因为我知道,杀了你,若雁会伤心。” 天池行礼道谢。道:“谢成全,今我还你一命。”说着一闪到了公孙婷身前,吓得若雁一声惊叫道:“天池不要……”只看天池以崇阳真气灌入公孙婷体内。崇阳真气贯通公孙婷“关元、曲骨”二穴。良久。只看公孙婷全身冒着热气,身子烫的发红。半柱香时间,天池停手下去。 对若雁道:“师姐,她的病由于长期服水银所致,我已用崇阳真气将毒逼出,性命之无忧了。只不过她体内受损,生育是不可能了。” 若雁哭道:“能保住命就好。” 天池说完之后便转身要走,若雁突然叫住道:“天池!你就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不想问问崆峒山的情况吗?” 天池微笑道:“师姐,这么五年来,我很想你。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们是这样草率的重逢。我现在要事在身,不敢多叙。若他日活着回来,自给你交代。” 若雁微微一笑,道:“嗯!”眼里虽然满是不舍与不甘,但更多的是期望与期盼。目送着天池离开,强忍着的泪水才留下来,嘴里喃喃一句,几乎没有声音的说了句:“我等你。” 公孙婷哭道:“这是什么孽缘?”若雁不知道公孙婷为什么这么说,却也总觉得怪怪的,却怎么也说不上那里奇怪。 第243章 禅机子技压群雄 仇天池重振宗门 江湖中武林人士,皆已听闻仇池剑宗重出江湖,要在嵩山力争武林盟主。不管是江湖豪杰,还是武林宵小,都齐刷刷往太室山赶来。 时逢五月初五端午节,太室山站满了人,远远看去,人山人海,彩旗飘飘。少说数以万计,各门各派,多半都是来看个热闹。只看封禅台站着各大门派掌门,各有各的心事,可以说是各怀鬼胎。天池自然等的是这一刻,为了董天承遗愿振兴仇池,断了禅机子一统武林的美梦。 只听禅机子站在封禅台中央,朗声说道:“武林盟主之位空缺多年,本上一次我嵩山便要推选新的武林盟主,却被那魔头破坏。听说仇池剑宗重出江湖,并号令天下英雄,再次推举武林盟主。不知仇池派董掌门可在此处,请出来一见。” 只见人群中熙熙攘攘一片,不见有人站出来。天池在人群中听得明白,本想看看禅机子实力到底如何,见事已至此,只得一步跳上擂台。 众人齐刷刷看着站在封禅台中央的天池,议论纷纷,众说纷纭。禅机子看着天池站在那里,诧异道:“你是何人?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只听台下有人喊道:“把面具摘下来,让大伙儿看看清楚。” 天池朗声说道:“我乃是仇池真武剑宗门,剑宗董天承亲传弟子,第二代仇池剑宗。” 只听那长留子喝道:“你说的容易,你是仇池掌门,有何凭证?谁不知那仇池一派早已……”那长留子被禅机子狠狠瞪了一眼,于是剩下的话也没有说出口。 天池朗声说道:“我仇池重出江湖,有人欢喜,有人担忧。有人笑,自也有人愁。”说着将龙吟剑举在手中道:“我知道,我仇池弟子,及我仇池后羿,今天在场的不少,是我仇池弟子,自然认识这把龙吟剑。”只听一人喊道:“你说龙吟剑便是龙吟剑么?”说话的正是剑门三雄中的剑英。 天池听完将剑抽出,一阵龙吟声散出,剑上散发七道绿光,令众人一片赞叹。道:“大家可看清楚了,这可是龙吟剑?”人群中不断传来:“果真是龙吟剑……”等之类的话。 禅机子更是惊讶,很好奇这持剑男子到底何人。 这时只见羽灵姬扶着一个老人,一手牵着思君。老人步履阑珊,拄着拐杖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只看那老人一身皮包着骨头,衣裳破烂,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冷剑涛年纪不过四五十岁,可看起来已是百岁高龄。冷剑涛慢慢走到天池跟前,道:“少侠,可能借龙吟剑一观?” 然而禅机子看着这走来的老人,惊讶的瞪着一双眼睛。 不仅是禅机子如此,很多人都瞪大了眼睛。因为这老人正是冷剑涛,货真价实的冷剑涛。 思归在一旁问着黎姗姗道:“场上发生了什么?” 黎姗姗道:“是冷叔叔,雪莹的父亲,这个才是真的。应该是天池救出来的,可是……?” 思归问道:“可是什么?” 黎姗姗道:“天池怎么知道冷叔叔活着?而且还知道禅机子把冷叔叔藏在何处?” 思归微微一笑道:“肯定是那日在阳平树林,柴拯告诉天池的。天池应该知道雪莹已经去世了,所以才着急救了冷叔叔。” 黎姗姗点头道:“言之有理。” 在看那禅机子全身颤抖,恨的咬牙切齿。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在这里?”话锋一转问天池道:“你到底何人?要做什么?” 天池道:“不急,你想演戏,我陪着你慢慢演。”只看冷剑涛将剑举在手中,朗声说道:“老天有眼,龙吟重出江湖,雪我仇池百年之耻。”话锋一转,朗声说道:“龙吟剑在此,我仇池弟子听令。见此剑如见掌门,所有在场仇池弟子,听新掌门号令。” 只看剑门三雄跳上台来,道:“我仇池乃正大光明,正义门派。要做我仇池掌门,先拿下面具,是人是鬼,要我们大家看个明白。” 天池看了冷剑涛一眼,冷剑涛点了点头。天池将面具拿下,一张熟悉的脸,呈现在所有人面前。剑门三雄一看,朗声大笑道:“原来是仇少侠,你如何成了我仇池掌门?” 冷剑涛道:“我的话你还不信么?” 剑门三雄仔细看看才看清楚是冷剑涛,忙道一声:“冷师叔,这么多年,您去了那里,可让我们好找。” 禅机子突然哈哈大笑道:“亏你们是仇池派后羿,这种谎言都看不出来。”指着天池道:“这小子本就是个江湖混混,招摇撞骗。他说是仇池掌门就是仇池掌门了?你们也太好骗了吧?” 天池回道:“我龙吟剑在手,还能有假?” 禅机子笑道:“剑是真剑,也是好剑。可人是不是真人?是不是好人?可就另当别论了。”台下一片哗然,七嘴八舌道:“到底是不是真剑……”又有说:“江湖骗子……”之类,应有尽有。 崆峒一派都在默默注视着,然飞遂子掌门脸上有更多的安慰的表情,点着头,带着笑意。只看冷剑涛道:“我乃是仇池后羿,我说是真的就是真的。” 又听一伙人道:“冷师叔,我们身后十几位弟兄都是仇池后羿,你的大名如雷贯耳。可是这个人拿着龙吟剑就说是我仇池掌门,此事实在难以叫人信服。” 青城子突然笑道:“单凭一把剑,就说是董掌门亲传弟子,还任你为第二代掌门,听着就像笑话。那董掌门几十年前就失踪了,说句不好听的话,他人可能早就不在了。” 禅机子道:“正是。这小子不知从何处得来仇池掌门信物,龙吟剑,就说是下一代掌门。我若得了此剑,也能当这仇池掌门。” 剑英怒道:“我仇池掌门,可是谁都可以当的?” 禅机子道:“那谁知道呢?这小子说不定不知怎么样找到了董掌门的墓穴,刨坟取剑也是说不定的。若是那董掌门活着,现在也是一个百岁老人。这小子杀人夺剑,也是说不定的。” 天池怒道:“血口喷人!” 那一众仇池后羿皆跳了出来,足足三四十人。手中持剑指着天池怒道:“毛贼!快说清楚了这剑是何处得来的?说不出个一二来,休怪爷爷剑下无情。” 第244章 禅机子技压群雄 仇天池重振宗门 禅机子露出一抹邪笑,斜眼看着天池如何作答。只见天池侧身而立,一脸坚定的说:“此剑乃师傅掌门所赐之物,不敢欺骗隐瞒各位同门。” 只见冷剑涛从怀中掏出一物,是那天池从湖底带出来的皮书,董天承的亲笔书信。冷剑涛递给剑英道:“你读给大家听。”剑英接过皮书,先是满脸惊恐,因看到“董天承至有缘人绝笔”等字样,绝笔二字,足以证明董天承已不在人世。剑英随后后又缓和下来。朗声念道:“董天承至有缘人绝笔书,我自知今命绝于此,想我一生沉迷武学,到死才终有所悟。万事到头都是梦,空留遗恨千古流。自与应妙真人比武惨败,终日在此钻研百家武学,寻找破峨眉剑法与磐涅功之法,忽地动山摇,山石崩塌将我埋于此地,复日无望,魂归地下。此密室为我修炼闭关所用,宗门无一人知晓,定无人来救。想我仇池真武剑宗门立派十载,威震四海,数敌无数。我死后定要遭灭门之灾,奈何无能为力也。我一生钻研武学,到死才有所悟,所书此书,后如有有缘者,就地拜我为师,磕头三响,做我仇池弟子,光复我仇池宗门。龙吟剑乃我仇池剑宗信物,持此剑,我仇池弟子无人不尊,无人不敬。执此剑,可号令我仇池所有宗门弟子。以此书谨告我仇池后世弟子,持此剑者,乃我董天承亲传弟子,仇池宗门剑宗,请尽心竭力辅佐之。董天承拜。” 只看仇池后羿一众人痛哭流涕,悲声呼道:“此乃师祖绝笔,我等定当遵守。尽心尽力辅佐新掌门,复我仇池往日荣耀。” 那崆峒派掌门人,飞遂子向天池笑脸走来。飞遂子向天池拱手道:“恭喜恭喜!恭喜仇掌门重振雄风,光复仇池一派。” 天池赶紧回礼道:“掌门人笑话了。” 飞遂子笑道:“如今作为掌门,要带领门派走入正道,乃武林之福,乃苍生之福。”天池点头应喏,看着后面的飞狐子,顿时尴尬万分。不知道是如何称呼才是,叫师傅,——不妥。叫长老,更是不妥。叫了这么多年师傅,怎么叫的出口其他称呼。于是微微一笑,鞠躬作揖,对飞狐子深深一拜。 这时白莲老祖也笑颜而来。身后跟着潇湘“玉女三英”晓红、晓梦、晓荣三人。一一为天池道喜,白莲老祖道:“仇掌门大喜,由你执掌仇池派,武林又多一些正义。” 天池点头微笑拱手道:“过奖了,老祖看得起。”吴长子也前来祝贺,老远便高声叫道:“外甥,你还活着?”天池一看,正是太白剑派掌门,吴长子与封一剑还有那二叔仇凌安、三叔仇凌云与四叔虞子寒,还有五叔鲁莽几人,一个个满脸笑意,甚是安慰。晓红走到天池身旁,双目含情默默。道:“你果真活着!” 天池回道:“谢师姐记挂,我活着,且活的很好。” 晓红嫣然一笑,再也不语。 只见一人突然跳上台来,指着天池破口大骂道:“你这恶魔,天杀的畜生。今儿当着武林豪杰面儿,要你命丧当场!” 天池诧异之间,正要问是何原因时,那人已经提剑刺来。天池没做反应时,那剑英一剑刺出,将那人击退了开来道:“就你这三脚猫功夫,也敢如此大言不惭?” 禅机子抢言道:“且住手,有何恩怨,说与在场的各位英雄好汉听听,自有人帮你讨个公道!” 那人拱手朗声说道:“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下有冤无处申啊。三年前在微山湖畔,有一个白发魔。屠杀百姓,嗜血成性。我们兄弟三人不才,想为武林除害,不料技不如人,我两位兄长被这人活活打死,我若不是跑得快,早已命丧当场了。” 禅机子突怒道:“当年搅乱嵩山武林大会的是你?” 天池不知如何回答,一时竟无言以对。 突然间又有数十人跳上台来,剑指天池道:“果然不错,打你一出现我就觉得你面熟,要不是你刚才的鹰头面具,与这一头白发,我还想不起来了。”突话锋一转道:“恶贼!你杀了我弟弟,拿你命来。” 天池仔细看了台上众人,皆是当年一个个刺杀他的人。当时入魔之际,手段残忍,这些正好是逃跑掉的一些人。 冷剑涛道:“休要血口喷人!几十年前你们杀我仇池三百多人,今天还要在杀一次么?” 只听一人开口说话道:“冷大侠此言差矣,咱们一码归一码。” 冷剑涛怒问道:“你是何人?” 只见那人手持一把折扇,身后背着两把剑道:“在下龙华子。” 冷剑涛冷笑道:“原来是太行双剑的龙华子。还有另外一位黑奉子在哪里?你们太行双剑可是形影不离啊,怎么就只你一位?” 这龙华子道:“师兄也是死在了那白发魔鬼的手下,你说这仇我报不报?” 冷剑涛大声笑道:“太行双剑,双剑合璧威震武林。你们师傅为太行山崖柏子,他曾说过,你兄弟二人不可分离。同生共死,才是双剑之道,如今你师兄死了,你为何还活着?你师父曾有言。你们需同生共死,不然活着的人,就要承受两人的痛苦,及一切喜怒哀乐。” 那龙华子听完,顿时羞红了脸颊。道:“我活着,就是为了报仇。我就是死,也得报了仇。” 冷剑涛笑道:“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太行双剑,每日需要两修习之人真气互通,不然会慢慢的真气流尽,最后整个人都会风干而死。你们师傅当时禁止你们修炼此武功,可你们为寻求功力大增之快感,杀师夺走秘诀,如今可遭报应了?” 那剑雄突然笑道:“怪不得你看着鸟瘦鸟瘦的,原来是干了这见不得人的事情。”又有一个人说道:“休要猖狂,休要狡辩。就算怎么样,也改变不了仇天池是杀人的凶手。杀人必须偿命,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是我活就是你死。” 又有一个人怒道:“仇天池,不要再狡辩,掩盖不了了。你到底承认不承认?我们这么多人,那个不是和你有血海深仇?” 天池道:“我何时狡辩过?我……”突然黎姗姗与思归跃上台来。笑嘻嘻朗声说道:“你当然不用狡辩,因为你从未做过此事。” 第245章 禅机子技压群雄 仇天池重振宗门 “男人的事儿,女人少掺和。”又一人冷笑说道。黎姗姗回以微笑道:“你是什么人?”那人回道:“在下在下狮子门‘谭豹’。我的兄弟‘谭虎’也是死在了那白发魔鬼手下,你还说什么没有狡辩?没有做过?” 天池听黎姗姗所言,知道是为自己开脱,可他却明白记得,这谭虎、谭豹二人说要拿自己人头去领赏钱,结果那谭虎被自己一抓,抓破头颅而死,却被这谭豹逃脱。 杀人是事实,男子汉大丈夫,本应该磊落承认,而此时自己却没有勇气。天池心道:“如果此时承认,便又成武林公敌。谈何报血海深仇,谈何光复仇池?” 又听黎姗姗说道:“你个愣头青,被人杀,是你们兄弟技不如人,还有脸说话?据我所知,那白发魔被官府通缉悬赏,你们为了赏钱才去拿人家人头,你们当真那么正义?再说了你们凭什么证明仇天池就是那白发魔?就凭一张面具?一头白发?” 龙华子道:“这头发与鹰头面具就如此巧合不成?” 黎姗姗道:“普天之下,多少白发人?这面具大街上一个铜钱一个,你要我买来给你玩么?” 龙华子指着黎姗姗道:“你……你……”竟也说不出话来。又有一人道:“说什么也无用,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认得,多说无益,看我取他项上人头。”说话的名叫“张成”号“北海子”幽州人。只听他道:“吃我手中一刀。”一刀虎虎生风,迎天池门面痛劈而来。 剑豪横剑在手,是一招《太渊十三剑》法中“白虹贯日”一招,将那北海子刀上挑隔开,一剑割断而去。北海子竖刀劈下,两刃相碰,双双震开。禅机子一声断喝:“魔头看招。”虽说话已出口,然而招数先出,众人都在看着剑豪与北海子相斗,忽略了禅机子一招向天池偷袭而来。 等听到禅机子话时,掌风已逼近天池。羽灵姬看得明白,急忙挡住天池,一掌探出去格。那禅机子使出是“幽冥玄火功”中“烈火焚身”一招,极其恶毒。禅机子与羽灵姬双掌一对,火焰瞬间将羽灵姬全身烧着。天池回头时只见羽灵姬全身着火,那禅机子又将一掌击于羽灵姬心口,将羽灵姬击飞,砸在了天池怀中。 天池顿时背后发凉,全身汗毛竖起,顾不得火烧,将羽灵姬揽在怀里,右手升起为掌,一股强大的掌风将羽灵姬身上火焰推灭,然而那羽灵姬早已奄奄一息。 思君见母亲受伤,一声惨叫道:“娘……”的一声冲了过来。抱住羽灵姬的头,不住地哭喊道:“娘……你怎么了……你快起来……”说着哭着,想要将羽灵姬拉起来。 羽灵姬望着天池,又看着思君道:“照顾……好……咱们……咱们……的……女儿……”话音刚落,美人儿羽灵姬与世长辞,香消玉殒。 思君大哭道:“爹爹……爹爹……救救娘……。”禅机子怒道:“魔头的女人,死有余辜。”说着又对着天池一掌击来。封一剑与仇凌安已跳至天池身旁,护住天池。虞子寒、鲁莽、仇凌云三人分散而站,已悄悄形成将禅机子包围之势。思归虽眼睛看不到,却已听到风声,急忙使出崆峒轻功“飞云纵”而过,将思君抢在手中,一剑刺出,向禅机子刺去。 禅机子双掌将思归刺来长剑一夹,猛的一震,将剑震断两节。禅机子又一掌向思归击来,思归使出一掌,与禅机子一对,瞬间将自己逼退数步。思归只觉得手臂似已被废,滚烫如烧。 天池任沉在羽灵姬死去的伤痛之中,只见那公孙婷已向那禅机子攻去。道:“杀我楼主,禅机子,你该偿还我公孙家的血海深仇了。” 公孙婷长剑在手,向禅机子心口刺去。其余各楼主皆执剑刺来,赤冠隐儿持剑刺禅机子后背,上官妃子刺禅机子下盘,尚武媚儿攻禅机子中段。四人合力向禅机子攻来,进退自如,攻守兼备,倒让禅机子棘手一时。禅机子尽力应付,招过六十,禅机子已大致掌握其四人剑法路数。以一招“倒行逆施”破上官妃子的“莲花三剑”一招,又以“锋回走马”破尚武媚儿“玉女拜佛”一招。将两人刺伤倒地,无力再战。 赤冠隐儿手持双剑,是一招“左右插花”向禅机子两肋刺来。公孙婷是一招“拨云见日”剑锋斜走,向禅机子咽喉划去。 禅机子急忙凌空而起,一招“鹞子翻身”躲开同时使出一招:“剑指沙城”刺穿赤冠隐儿胸腔,只看赤冠隐儿口中鲜血狂喷,闭眼归西。 公孙婷怒喝一声:“我与你拼啦!”长剑在握,使出浑身解数,剑招在手,左手一个剑决,右手剑散发寒芒,一道剑气向禅机子攻来。禅机子凌空向后翻跃,站定时公孙婷一剑朝自己胸腔刺来。情急之下,禅机子侧身去躲,公孙婷一剑将其衣裳刺穿,却未伤他分毫。带禅机子有了喘息之机,提膝盖上顶公孙婷腹部,又跟着一脚踹下去,将公孙婷踩在脚下,死活不知。 若雁惊呼一声,大喊:“姨娘……”手中桃花折骨扇飞出,向禅机子腿投掷而去。禅机子腿一登,凌空而起,一掌向公孙婷劈来。若雁护住公孙婷身子,公孙婷怒道:“你做什么?快快走开……”若雁死活不依,眼看就要被禅机子一掌打死时,桃花门长老“花仙子”一招:“踏雪寻梅”而来,接过若雁“桃花折骨扇”在手,使出一招“金扇逐日”削向禅机子手臂。 禅机子猝不及防,手臂被花仙子划伤。只看梁三爷铁壁神拳及时忙帮禅机子打援手,一拳向花仙子打来,这道拳风浑厚有力,与花仙子扇力一对,花仙子不敌,被震退数步。追魂门长老“常青子”看花仙子危机,急忙使出一记“十字追魂钩”来,双钩向着梁三爷“梁小凤”双臂钩去。梁三爷眼疾手快,心下暗道:“此招凶险,若中此招,双手既废!”忙向后挑开。 其余人看着也不禁赞叹,果然是高手过招,“胜负一寸之间,生死一招之间。”两人招式是行如流水,斗得是酣畅淋漓。 第246章 禅机子技压群雄 仇天池重振宗门 追魂双钩常青子,铁壁神拳梁小凤。他说双钩纳命来,你说神拳难敌手。梁三爷双臂一振,两道拳风阵阵作吼,那是《暗影流沙拳》第五式中一招“暗流碧麟”一招。那拳风震得地上沙尘卷起,呼呼而来。 看常青子如何化解! 众人看着,心也是跟着悬着。 只看常青子手中追魂钩交叉在胸前,猛的向梁三爷投掷而去。然那钩上有两支铁链,任牢牢抓在常青子手中。只看双钩出手,与那拳风一阵相撞,反弹而来的真气将两人震的是胸口闷疼。 常青子铁链一甩,双钩又回到手中。世人皆知,常青子乃崆峒派追魂门长老,乃“崆峒七老”之一。他的得意功夫是令人恐惧的“追魂双钩”,可做暗器,亦可做武器。如今武林人士大多分为两派,一派则是反对禅机子一统江湖,吞并其他门派成一派的人,另一半则是支持禅机子统一的人。 眼看着禅机子与梁三爷连环轮战,而追随禅机子的其他门派众人却无人帮衬。禅机子心中也明白,这些人怀疑自己能力,此时正在隔岸观火,两边都不得罪。禅机子心中暗道:“此次必须一战成名,才能让这些支持我的人,对我马首是瞻。” 禅机子面对着其他门派,高手如云。想要取得胜利,谈何容易?心中暗道:“我必须对敌人一击毙命,不然如此轮战下去,吃亏的还是自己。”于是心中下了杀心,等梁三爷与常青子斗的正起劲时,禅机子将剑握在手,突然对常青子发出致命袭击。 余人皆惊慌失措,看着那禅机子向常青子攻去。崆峒一众人想要出手相救,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听那夺命门长老“徐长命”高声呼喊:“师兄小心……”常青子回头看去,剑已近在咽喉处,却突然停了下来。抬头一看,是天池持剑格住,救了常青子一命。 龙华子、谭豹等人执意要找天池报仇雪恨,怒道:“姓仇的,这账迟早要还,我现在就来取你狗命。”数十人一拥而上,向着天池攻来。他们并不知道,天池早已不是以前的天池。此时的天池,要取他们性命,犹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可天池宅心仁厚,心地善良,实在不忍对他们痛下杀手,只是边退边躲。 而那些人却是越来越来劲,招招狠毒致命,显得那样的坚决。天池被他们缠住了,无法脱身,禅机子便又对常青子迅速攻来。天池这么一挡,给了崆峒派反应的机会。飞狐急忙去打援手,与常青子两人双双与禅机子对了几招,哪知禅机子功力之高深,已经令人匪夷所思。 只见禅机子一剑划过,一道剑气瞬间将飞狐子与常青子击伤。所幸飞狐子手中有剑,常青子手中有钩可做抵挡,若不然,这道剑气足以取他们性命。 封一剑与震西镖局人众,齐齐去护天池,仇池派众人亦去护天池。只听天池道:“保护冷大侠。”天池知道,禅机子现在最想除掉的人,就是冷剑涛。那仇池众人急忙护住冷剑涛,不离分毫。 太白剑派掌门吴长子怒道:“背后偷袭,卑鄙无耻。”话出口,向那禅机子怒道:“枉你一代宗师,竟如此不堪!接下来,我来做你的对手。”说着便要拔剑而上。飞遂子忙打断道:“吴掌门且停手,待我去讨教几招再说!” 飞遂子一步跃起,射箭一般向那禅机子扑去。 “一应二董三昊天,四飞五普六禅机。”这是武林公认的排名,那应妙真人早已去世,董天承也不在人世了。所以按现在正确的排名应是:“第一则是吴昊天,第二乃是飞遂子,第三是普尊神僧,第四是禅机子。” 这第四与第二之间相斗,可谓武林百年不遇,难得一见的武林奇观。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这两人战起来,那是相当惊天动地的。那禅机子见飞遂子来势汹汹,使出浑身解数,全力以赴,不敢有分毫大意。禅机子心中明白,成败将在此一举。 且看那两人如何斗招。飞遂子如离弦之箭一般,攻来一掌,如钱塘潮夜澎湃,来时翻江倒海,强大的真气流,让他人难以睁眼。禅机子使出幽冥玄火功,双手合十,将真火捏在手掌,双手横推,只看那火光冲天,呼呼大啸如万马奔腾而来。犹如是风与火的对决,那禅机子是火,飞遂子是风。 这风火相交,那火焰炸开,禅机子一掌将火焰劈成两半散开,从那道缝隙中闪电般迅速向禅机子攻去。禅机急忙收掌,双手横架于胸口去格。哪知飞遂子之武功高强,超出他的想象,这一掌劈的他怀疑人生,只觉双臂发麻,震的是头昏脑涨。 禅机子缅怀恐惧,心中更是愤怒。心道:“在江湖群雄角逐之时,怎么可受如此侮辱。”双臂一振,亦使出一掌奋力还击而来。看着他双眼烧火,真气运行手中,一连十二掌劈将过来。那一道道掌风,化作一道道火焰刀,连环掌刀向飞遂子劈来。飞遂子使出崆峒得意轻功“飞云纵”跳跃开来,躲去三道火焰刀。那三道火焰刀击在了一颗古松,那古松瞬间被劈成几截,且火焰在上面燃烧。 飞遂子跳跃数步,又以剑格开三道火焰刀,只看那飞遂子手中剑被烧的绯红,那观战的人更是惊掉了下巴。慕容忠正在人群中观看,不禁道:“此刀法霸道至极,若不然飞遂子掌门的无相神功,不知世间还有什么人与什么功法与之相抗!” 峨眉三戒掌门最是不服这禅机子,可与禅机子恩怨之深,也非一点半点儿。然嘴上也不禁叹道:“运火自如,犹如火神一般,武林浩劫,怕是难免于难了。” 再看飞遂子挑开那三道火焰刀后,凌空飞起,一掌劈下,无相神功一掌劈来是“化气式”又将三道火焰刀无形化去。然任有三道火焰刀,已近在飞遂子掌门腹部。只看飞遂子一个护身决,无形无相真气罩于身体周身。(由于最近工作比较忙,更新有些跟不上,等稳定了会加更。) 第247章 禅机子技压群雄 仇天池重振宗门 无相神功护身,那三计火焰刀撞破,将飞遂子击退了数步。禅机子暗露一笑,这一笑意味深长,将意味着禅机子从今以后,在江湖的排名,提升至第二名了。 飞遂子当然是不服的,都还没有拿出看家本领。只见崆峒七老齐齐跳出,排出“七星回天北斗阵”来,这七星回天北斗阵是让一切牛鬼蛇神恐惧的存在。禅机子自然知道其中威力,看着崆峒七老依北斗七星顺序站开。依上三颗“玉冲”星,下三颗“璇玑”星次序,占据七个方位,分别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对敌形成包围。随着阵式变化,七人既可联手往复,流转不息。天枢驻飞遂子、天璇驻飞狐子、天玑驻花仙子、天权驻常青子、玉衡拂尘子、开阳驻小鬼谷、摇光驻徐长命,这闻名江湖的七星北斗回天阵,终于是展现在江湖人面前了。 众人看着先是一阵惊叹,后见其中奥妙,七人中产生一道“北斗剑气”这剑气形成一个巨大的剑气刃,七人每出一剑,便有一剑气向禅机子攻去。禅机子一击即中,使出的是火焰刀。可他那里敌得过七人合力下的剑气。只看一道剑气从禅机子胸腔穿过,顿时让他双腿瘫软,胸口被划伤,一个一尺余的剑痕,且伤口不住流血。 禅机子立马封住“神门、中通”二穴,只看他眼神冒着怒火,一招:“火烧八方”使出。只看那火下自然生风,火势向崆峒七老烧了过来,大火将崆峒七老包围,烤的浑身发烫,皮肤生疼。眼看火势越来越近,飞遂子大喝一声:“天枢一剑”四个字。只看七人齐齐跃起,七人之剑气化作一剑,将那火四面火墙一剑击碎。七人齐齐包杀过来,将禅机子围在中间。飞遂子怒道:“禅掌门,你搅乱江湖,滥杀无辜,你可知罪?” 禅机子丝毫不惧道:“我何罪之有?你又不是武林盟主,何以用如此口气与我说话?你是在审问我吗?” 飞狐子道:“何须与他费这唇舌?除了他便是!” 禅机子哈哈大笑道:“飞遂子!你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只听那若雁厮喊一声:“掌门人……”只见飞遂子掌门低头往自己腹部一看,是一把双刃剑穿透了他的小腹,任能看清楚冒着热气的血,染红了露在外面的剑刃。 就在这一瞬间,其余崆峒派弟子向掌门扑了过去。突然闪出十二道人影一闪,那辛子墨刺了飞遂子一剑,还来不及将剑抽出,已被十二道人影在身上刺了几十个窟窿,瞬间到底毙命。 那十二道人影谁也没有看清是什么模样,也没有看清是什么人。但能确切的看到,这十二人杀了这辛子墨,躺在地上挣大着双眼,显然死前是无比的惊恐。 禅机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道:“什么鬼?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崆峒十二隐刃?都说鬼神可怕,妖魔可怕!可这十二隐刃在他们面前,却显得微不足道了。” 只听那慕容忠向身边侍卫问道:“刚才……是什么?你看到有人飞来飞去么?”那侍卫一脸懵逼的摇头道:“没有看清……” 慕容忠道:“那那个人是怎么死的?” 那侍卫又摇头道:“不知道……好像没有人,只是一阵风……” 只听旁边一老头,双目失明,拄着拐杖道:“你们这些年轻人,还没有我个瞎子看得明白,明明是十二个人,每人出了三招,总共是三十六招……” 思归虽眼睛瞎了,但是耳朵却变得灵敏异常。虽然看不见,却能听见就连那十二道影子落地的地方都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暗道:“十二个人,三十六招,攻了那刺客三十六处要害,也活不了。”于是便朝黎姗姗问道:“掌门怎么样了?” 黎姗姗道:“不清楚,伤的不轻,被人从后背刺穿了。”天池看掌门被刺,而刺杀的却是辛子墨,是他的同门师兄,这让他非常伤感。 禅机子那里放过这样的机会。心道:“除去大敌机会就在眼前。”使出一记“火海凌云”出手,那数道火龙从禅机子手掌涌出,向崆峒七老扑去。崆峒七老生死存亡之际,急做拼死一搏,却也只是捶死挣扎。天池见这一幕,内心彻底被激怒,只见他龙吟出鞘,将那谭豹一臂斩下,又将龙华子一臂斩下。去风一般向数道火龙扑去,只看龙吟剑一划,使出是“红霞贯日”只见一道绿芒,将那火龙击成碎片火化,慢慢化于无形。 禅机子此时也是受伤颇重,心中想到:“几年不见,这小子功力如此高深。竟已经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若想战胜他,必须以一招制敌,若不然,不说战胜他,自此扬名立万成泡影不说,恐怕命也搭在这里了。” 只看禅机子向天池迎去,使出一招“烈火焚身”向天池攻去,这一招功力十足,实是试一试天池身手到底如何,探探底细。天池使出一招:“乌云掩月”只看一道剑气将那火遮住,慢慢化于无形。禅机子随即一掌击来,此力道之强,世所罕见。 众人议论纷纷道:“普天之下,能接此一招者,恐非昊天教主不可了。”又听那瞎眼老头笑道:“此招平常,对于你们来说,肯定接不住,可对于高手来说,这一招如同插花的瓶子,中看不中用。要说能接这一招的人,江湖中有五个人都可以接。” 那人问道:“胡说,你个瞎子,糊弄谁呢?你倒是说说,谁可以接,是那五个人?”风瞎子道:“你刚刚说过了,昊天教主算一个,普尊神僧算一个。”那人笑道:“废话,你说的人都不在场,说了等于没说。” 风瞎子道:“飞遂子、太白剑派吴长子也算一个,还有这正在与他过招的少年,他也是一个。” 那人嘲笑道:“果然是个瞎子,原来是在胡说。我还真当你有什么见识呢!”风瞎子笑道:“且看,且看……” 那人转头看去,天池使出一招“仙人指路”,迎去那禅机子盖来一掌。只觉得那禅机子掌风铺天盖地而来,仿佛置身一个被火烧的焚炉之中。 第248章 禅机子技压群雄 仇天池重振宗门 “烈火烧身,焚化成灰。”禅机子口中念着此决,全身化身火海。天池身在其中,只看是望不到边的火海,天地赤红一片。那禅机子双眼、双掌、乃至全身由火包围。确切的说:“他本身已与火融为一体。”只听他嘴里喊道:“烈火燎原……” 烈火燎原乃《幽冥玄火咒》里最后一招功法,也是最高功法,可焚日月,可烧乾坤。天池只觉烈火焚身,势不可挡。嘴里默念“三元归一”执剑在当前。 大道十三剑之三元归一所说:“圣者圣于人也,一知无不知,于不知中而自知乃真知。仙者先于人也,一觉无不觉,于不觉中而自觉乃真觉。古之圣人知而后能明,古之仙人觉而后能法。明而后得,法而后成。得其物成其务。由先天地到后天地,两者虽异而犹同。一时间天池奇经八脉十二经络极速流畅,内收阴阳之气,外收三易四正:三易之精气神,四正之身、手、眼、步通过步法、身法、的调整,收七星罡气,转化内从而觉悟“三圣归一”。 所谓仙人得其道,内外双修。无圣其理难明,无仙其道不行。理出于固然,道出于自然。固然有限有度,用教化移风易俗。自然则无边无际,以造化显隐通微。教化有形,宣传于外。造化无形,修炼于内,以有形炼无形谓之修真。” 问:“真在何处?就在人身,处处有精,处处有气,处处有神,以精化气,以气化神。神还虚再生精。依何而炼?曰法天则地,法天随天数而运,则地随地气而生。有中求无,无中求有,谓之有无相生。以有崖炼无崖,由无崖还于有崖。以时间觅空间,化成一体,谓之真一。” 飞遂子掌门看着天池被火吞噬,讲道:“禅机子邪功练成,天下无敌也!”说着拖着受伤的身子站了起来道:“天池危险,我来助你。”说着举剑要去,哪知被辛子墨刺的那一剑太重,保命已是很勉强,再说那里还有动手能力。 飞狐子道:“掌门师兄且住,让我去……”飞狐子持剑跃起,向禅机子刺去。刺去是一招:“踏雪寻梅”式,只看一条火龙迎来,将飞狐子卷入其中。思归发觉,问道:“姗姗,场上如何?” 黎姗姗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思归有些急躁,怒道:“哼唧什么?到底如何?”黎姗姗道:“天池……可能……有危险!”只看思归将思君手放在黎姗姗手中道:“照顾好思君,我去助天池。” 黎姗姗知道思归不是那禅机子对手,阻拦道:“你不用去,你的伤还未好,我去助天池……” 思归道:“我虽失明,却心似明镜。”话完,朗声喝道:“掌门!借剑一用!”飞遂子将手中所持“紫霄剑”向思归抛去。只看思归虽蒙着双眼,却准确无误的将剑接在手,随手凌空一个劈剑,是一招崆峒派剑法中的一套《青萍剑法》中一招“力劈华山”向禅机子劈来。禅机子一声怒喝“找死”出口,一道火龙从他手中喷出,向思归扑来,似要将思归吞掉。 思归不慌,剑毅然决然劈下,将那火龙劈散。思归接而使出“青龙回首”一招,向禅机子疾速刺去。禅机子双手一推,两道玄火向思归攻来,思归一剑刺散一道,凌空飞起掠过至禅机子后方,夺过一道。落地间接连使出青萍剑法中“白鹤亮翅、丹凤舒翼、金针暗渡”三招。禅机子虽然强大,却对思归灵巧的攻击,显得有些应对不足。 常青子诧异道:“掌门你看,这思归使得可是青萍剑法?” 飞遂子回道:“是青萍剑法!” 崆峒派,奇兵门长老小鬼谷子道:“是青萍剑法不假,可他怎么使得如此简洁飘逸,况且他双目失明,使用的青萍剑法却是另一套精妙绝伦,妙不可言的剑法!” 飞遂子道:“看似青萍剑法却不是青萍剑法,看似奇怪却不知何处奇怪,当真有些看不懂。” 花仙子道:“青萍剑法本是我崆峒基本剑法,是我崆峒弟子就会使,没想到却被我们追求完美武学,而忽略了最基本,却也是最平凡,能将平凡使得平凡,而其中透露着重重不平凡,却是真真正正的不平凡。” 常青子道:“这白鹤亮翅、丹凤舒翼、金针暗渡三招是独立的三招,从未有人能连环使出这三招,却在思归使来,却是如此和谐且效果异常。” 飞遂子笑道:“果然!青萍剑法剑路共分六趟,总计三面六十五剑,剑剑名称不同,并有剑诀及用法。青萍剑法风格独特,高雅别致,以轻灵矫捷,洒脱飘逸着称。演练起来似进犹退,轻灵转折,变化无常,时而行云流水,舒展大方,忽东忽西,乍沉乍浮,犹如青萍浮动。时而风起云涌,雷厉风行,痴如闪电矫如飞凤。其套路招式内容充实,结构严谨,刚柔相济,虚实相参,攻中寓防,防中寓攻,阴阳起伏,神出鬼没,而招式繁多,思归双目失明,而因此略去招式,取其中精华达到最直接的攻击招式,看来思归离山几年里,终有所悟,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心里看见的,却是最直接的。” 黎姗姗也是惊讶的长着嘴巴,眼神是如此的不可思议。其他门派众人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不禁叹道:“崆峒果真卧虎藏龙,真人不露相。” 此时柴拯正在暗处观察,注视着场上的一切。 风瞎子虽看不见,却也缕着胡须道:“剑多运用,前一剑为后一剑设伏,后一剑前奏一剑之功,剑出虚实不定,欲左先右,欲右先左,出奇制胜。” 旁边人看着风瞎子道:“你又看不见,怎么知道那人招式?” 风瞎子道:“我眼睛虽瞎,却心似明镜。” 那人笑道:“是吗?那你如明镜的心又看到什么了?你给我们说说。”风瞎子道:“剑法虽然精妙,却两人实力悬殊,支撑不了多久!” 思归心中默念:“彼微动、我先动,先声夺人。彼随动,我变机,乘其仓惶之际出剑创敌。彼不动,我不动,彼初动,我先至,乘其仓惶之时进击其虚,战阵中方能立于不败之地,运用身法优势神出鬼没,无法捉摸,出奇制胜仍清萍剑法之特徵。” 第249章 禅机子技压群雄 仇天池重振宗门 “剑为短兵器,非长枪大戟可比。其技击法则不以力取胜,而以巧胜,故有不封、不架、不沾而进为上乘之说,凡对方出手,我即截其手腕,进而击其身。” 天池使出“三圣归一”将擒住飞狐子火焰龙剑斩下,看着思归使出招式,心中暗道:“该剑招式多而精,无花招舞姿,每招每式都有其特定的意义。战斗中走最简捷路线,注重腕内两、三寸,体现了以近取胜的特点。剑法中既有取捷径追敌之招,又有破擒拿危中制胜之道,既有短兵进长锋之法,又有诱敌深入败中取胜之术。剑术运用,前一剑为后一剑设伏,后一剑前奏一剑之功,剑出虚实不定,欲左先右,欲右先左,出奇制胜——这不就是董天承师傅所说的,不要在意招式最好的解释么?” 然就在酣斗之间,思归要多耗损真气,来运用身法、速度来取得优势。然而真气损耗太多,体能也跟不上,最终还是败下阵来。然而禅机子越斗越猛,火势更加强烈,无数条火龙铺天盖地,所有人都在说:“仇天池已凶多吉少了。” 话音未落,只看数道绿芒从火海射出,那一道道剑气,如满天流星般射出,将那火海打开一个缺口,天池从里面蹿了出来。只看天池身法灵动,如同幻术一般飘忽不定,就在这飘忽之间已是数十招剑法斩向了禅机子。禅机子只看是数道天池身影模糊不清,如同千百个天池。 就在眨眼间,那千百个天池变为三身,一个在上空,两个在左右两侧。右侧的天池执剑使得是“天崩地裂”式,左侧天池使得是“仙人指路”式,上方天池使得是“天外飞仙”式。众人看此情形,更是惊叹不已。 那“许、史、甄、倪”溪山四怪也相互低估道:“这小子怎么回事?” 史真香道:“对啊!他怎么死了又活了?” 甄厉害摸着头道:“是啊!还变得这么厉害!” 许有人拖着下巴道:“果然,死一次的人,就是不一样。” 倪智丈道:“我是不是死一次也是会变得如此厉害?” 史真香淡淡回道:“你死后只是蛐多,那里像人家一样,那样的,一如既往的风流倜傥。看他满头白发,多么的诱人……” 吴长子看得也是一脸懵,暗道:“我这外甥,使得什么招数?董天承本人也见不得能使出这样的奇怪招式来。”正在猜想之间,那禅机子舍去左右两侧不顾,只全力使出一记“烈火燎原”向上方的天池攻去。 禅机子并不是盲目攻击,自有分析:“看天池分身三人,则精、气、神一摸一样,这便是江湖把戏,障眼法而已。可仇天池武学之高深,不至于使此低俗把戏。”于是想道:“世间虽有玄门妙术,分身术也有耳闻,却也未亲眼所见。极有可能,是为幻术。既然是幻术,不可冒失攻击,若攻击的不是真身,那他则在我攻击之间的间隙之中找出我的破绽,那我定被重创。” 禅机子仔细分析,天池三身位置是依八卦中“兑金、坎水、垠土”三位而站。而自己正是处于八卦中“离火”位置,离火对应是八卦中坎水位置,所以禅机子料定,那坎水位置上的,一定是天池真身,所以才奋力向上方天池攻去。 然而在禅机子攻去时,天池口中齐道一声:“三元归一”出口,三身合一身,人、剑合一身,剑、气合一身。全力向禅机子攻去,只看那是如同水火之中,一阴一阳相斗,就在那一瞬间,只听一声巨响,满天火光剑影,瞬间消散不见,不留任何痕迹。 禅机子擦了擦嘴角血迹道:“很不错,想到不还有人能与我敌手,只不过你赢不了我。” 天池擦了擦嘴角血迹,回道:“的确,你很强。”禅机子道:“可我也赢不了你,再斗下去,只有两败俱伤。” 天池目光如炬,极为凶狠道:“那我也得杀了你。——你,必须死。” 禅机子笑道:“你做不到。” 只看吴掌门跳出道:“加上我呢?”吴长子对着天池道:“好外甥!我来助你。”禅机子脸色黑沉,顿时失去刚才的自信。因为他心中非常清楚,刚才连翻战斗,真气损耗过多不说,内伤外伤已然不轻,那里敌得过这两人联手。 心中正在寻求对策,只看那青城子突然跳出道:“以多欺少,枉称英雄,二对二才算公平。”禅机子脸上顿时恢复笑意道:“你还是没有胜算。” 只看莲花老祖突然跳出道:“加上我呢?”话锋一转对天池道:“仇掌门,你与我潇湘有恩,今你有需要,我鼎力相助。” 禅机子脸色顿时又沉了下来,暗道:“不好,有了那老祖帮忙,不妙不妙……”禅机子经此一役,那些屈服他手下的门派见他如此厉害,心中有了底气。那陆剑南突然跳出道:“苍山陆剑南来也!”待站定道:“三对三才算公平。” 禅机子道:“有南诏剑圣助我,你赢不了。” 这时溪山四怪突然跳出道:“仇掌门,我们来助你。”那边泰山长留子跳出道:“泰山长留子“柳无双”助禅掌门一臂之力。” 此时已经纷纷开始站队,青城、长留、雪山、狮子门、龙门教等站队禅机子,声势浩大,势不可挡。只看上清、峨眉、崆峒、潇湘、少林、与黄河帮、震西镖局、开山盟等众门派其力支持仇池掌门“仇天池”与太室山势不两立。 顿时武林分为两派,各执一词,各说各的有理。那风瞎子缓缓走在那众门派之间朗声说道:“何谓江湖?人是江湖,有人才有江湖。何为武林?各位就是武林,各门派才是武林。”说完指着禅机子一派怒道:“你们是要毁了江湖,灭了武林吗?” 只听那陆剑南道:“风师叔!你怎么能这么说?” 风瞎子怒道:“你们要将武林各派除掉,统一成一派,简直是痴人说梦,几千年来形成的各门各派,岂是你们能统一的?古今多少狂徒大言不惭,要一统江湖,可能有几个如了愿?还不是最后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 只看众人哑口无言,风瞎子越说声调越高,指着陆剑南怒道:“你是我们苍山掌门,可你看看在此事上,‘风、花、雪、月”四位长老,有那个支持你的?” 第250章 禅机子技压群雄 仇天池重振宗门 陆剑南甚觉脸上无光,而这风瞎子是苍山四大长老之首,其虽很少行走江湖,而大名在外,人人皆有耳闻,“风花雪月”四位长老,有哪一个不是受人尊敬的武林前辈。 陆剑南虽脸上没光,却也不敢过分忤逆。只好拿掌门人身份做掩护,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谁也不敢说分就是好事,合就是坏事。以前怎么与现在比较?你们这些老派也太思想陈旧。” 风瞎子虽威却不怒,道:“满口胡言!你这话说的,是要将我苍山派百年基业拱手送人?”那陆剑南虽怒,却也埋头不语了。风瞎子话锋一转,向禅机子道:“你以为你能统治江湖?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你以为这些人都是真心拥护你?他们个个都有自己的盘算,刀都抵到你的心尖上了。” 禅机子笑道:“我与江南武林同气连枝,同仇敌忾将打造一个完美的武林门派。江湖中武林各派打打杀杀数百年,何曾停止过?如果我统一武林,各派归为一家,这斗争自然可息。想那秦王嬴政当年扫六合统八荒,成就千古一帝,那不也是踩着尸体完成的?” 那风瞎子还没张口,黎姗姗却开口说话了。只“呸”了一声道:“我呸……!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统一武林后还想统一天下吧?你真把自己当什么了?你也配和人家千古一帝相提并论?” 那禅机子双目猛的一瞪,那甚无情且含杀气的目光,让黎姗姗心中直发颤。怒道:“小妮子!那里来的?几番坏我大事,看我先除了你!”说着一招“烈火焚身”攻来,思归手中“紫霄剑”急忙向禅机子手臂削去,禅机子向后一闪,心道:“好机会!抓住机会。”突然使出“烈火燎原”式,火海瞬间又向天池攻来,天池将剑顺直在前,挽出三道剑气,向那禅机子劈去。 三道剑气瞬间击得禅机子身子粉碎,消失不见了。只听风瞎子道:“这也是幻术,他就在附近。”所有人目扫四周,均不见禅机子踪影,却不知去了何处,而火势却比之前的强大的更多了。 慕容忠急道:“这禅机子为何越战越是强大了?”然而其他人也给不出合理的解释。天池只好提起功力,那铺天盖地的数条火龙,与禅机子开始拼内力较量。两人互不相让,推来推去数十个回合,始终不见胜负。此时天池是吃亏的,天池心里很明白。心道:“我在明,敌在暗。在如此下去,轻则两败俱伤,重则自己丧命,禅机子在何处我不得知,而我却一览无余的展现在他的面前。”正在苦寻对策,那慕容忠心道:“如此下去,天池非要与那禅机子同归于尽不可。”朗声喊道:“天池兄,我来助你。” 慕容忠跃至天池背后,双掌搭在天池后肩,通过双手将真气传入天池体内。经慕容忠帮忙,天池猛的一推,将那火势足足逼退丈余。青城子一看,暗叫“事情不妙。”只看禅机子被天池从那火海之中推了出来,青城子一个箭步冲过,张开双臂,合十胸前。突探出双掌,稳稳当当的将禅机子接住,将内力输入禅机子体内。 禅机子有了青城子相助,本处于劣势的他,瞬间又回到了优势。看此情形,必是一场内力大战。吴长子、莲花老祖、空闻大师等支持天池一众人等皆手掌连后背互通真气,相助天池。 而陆剑南、长留子、梁三爷、邓世龄等支持禅机子一众人,皆也是手掌接后背的助禅机子,两队人足足有数十半百人之众,内力相抗,凶险万分。习武之人都明白,如相斗的两人量差距大不大。内力精纯的人运用自如,使用内力更加随心所欲。而这些常常体现在精微之处,需运转自如。跟敌人拼命搏杀的时候内力不够精纯的人,内息容易走岔,而导致走火入魔,是万分凶险的。所以很少有人去斗内力,因其中凶险程度,往往达到毁灭地步,且是不可避免的;不可挽回的。 双方实力相当,都已是使出看家本领,浑身解数。所有人丝毫不敢大意,所有丝毫不慎,便导致一方所有人受重创,或走火入魔,重则伤及性命,毁其心智。那台下无辜者,早被这如洪流海啸般的气流逼的远远的,无一人敢轻易靠近。 只看那从头顶飞过的鸟儿蝴蝶,经过这两队人产生的庞大内力气流时,瞬间毙命,粉身碎骨,任何东西或者生物都难以靠近,如同被无形的鬼怪所阻。 登时天上乌云密布,下起蒙蒙细雨。 那雨滴竟也湿不了他们的身,那雨水在他们头顶三尺距离时,竟自己改了道,偏偏避开了他们,真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正在焦灼之时,走来一个人。 这人所有人都很熟悉。 只听禅机子道:“柴老弟!你来的正是时候。快帮我……”禅机子双目满是喜悦,看着天池道:“柴兄弟!你只要轻轻打这小子一掌,今天我们就可以除去他们,整个武林都是我们的……你便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柴拯心中很明白,这时他们正在焦灼斗内力,谁先撤力,谁受重创,甚至性命不保。柴拯更知道,只要自己动一动手指头,便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不费吹灰之力。 在场的都是武林高手,极其重要的武林前辈。若问什么是武林?那在场的这些人,足以代表整个武林。也就是说:“自己只要动一动手指,便能灭了整个武林。” 那些看热闹的江湖人士,只得一旁远远看着,那谭豹道:“想不到此人内功如此了得!我们三丈之内便不得靠近,不然震的脑袋蒙疼。这柴拯竟走去跟前,如同无事一般……” 旁边一人接道:“可不是这么说的,人家好歹也是武林榜上的人物。这武林榜:‘一应二董三昊天,四飞五普六机禅。七松八白九老祖,十冷柴拯孰莫尼。’可是当年剑宗‘董天承’所排,由镜花水月‘百晓生老先生’亲自公布天下的,能差吗?” 又有人接道:“那又如何?还不是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老婆为别人垫腰,孩子给人家当子女,自己也被武林通缉。” 谭豹笑道:“自欺欺人,道听途说,胡说八道。人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家丧家之犬,说不定摇身一变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在旁观看的田心月自然听在耳中,怒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祸福旦夕。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先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德行。好好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去说别人长短。” 第251章 禅机子技压群雄 仇天池重振宗门 被田心月这么一通说,都也知自己理亏,怒在心里而不敢言。柴拯站在那里许久,动也不动。大家都在诧异之间,柴拯终于面无表情的开口说话,道:“仇天池,我答应过你,要还你一命,今儿就给你还了。”说完开始踏步往前,气沉丹田深呼吸,重心前移右脚缓踢。 只看柴拯左脚不动,重心继续前移,右脚前提停于左脚内侧,前脚掌虚着地,重心偏于左腿,两膝相靠。同时左手内翻变拳,拳心向下;右拳上提沿胸前伸至左小臂内侧,位至肘前腕后,上动略停,右脚向如上一步,重心仍偏于左腿,成右三体式。同时,右拳由左拳臂上向前钻出,呼气,右小臂极力外拧,拧至小指一侧斜向上,高与鼻尖齐。同时,左手变拳回收至左腹外侧,拳心向下,下整齐合一,手到,脚到,身到,气劲到,内外相合。 《寒冰神掌》是阴阳一气,流通曲折,无微不至的运动。秘法有云:“寒冰神掌:性属水,是一气之流通无微不至,钻上如龙,又似涌泉上翻。取诸身内属肾,以水化气,以气为冰。所谓“阴阳一气”,就是说内气与外要相合为一,营气与卫气要相合为阴气和阳气要相合为一。“天地阴阳相合能下雨,拳之阴阳相合方能成其诀,此乃寒冰神掌运用之大要。“流通曲折”,主要是讲在运行真气中气血是沿着上肢的手阳明大肠经和手厥阴心包经;下肢的足太阳膀胱经和足太阴脾经而曲折运行的。 寒冰神掌讲究“无微不至”。所谓“无微不至”,主要讲的是用法。从用法上来讲,寒冰真气除了有上流、中流、下流的打法以外、还有侧流、绕流等不同的运用方法。运用时就好像流水一样,要有无洞不入、无空不钻、无孔不进、无缝不入之妙用,故谓之“无微而不致”。 但看柴拯功法运用:“左脚垫步,重心前移,右脚不动成左弓步;同时,左拳变掌向前拧穿,吸气;眼看左手。同时,右拳翻转,拳心朝上,小臂贴靠肋部重心前移,左脚踏实;右脚前提至左脚内侧,脚尖虚着地;同时左手内翻扣掌,右拳上提至左小臂内侧,略停,然后经左小臂上向前钻出;同时右脚前趟上步,重心仍偏于左腿,成右三体式。左掌变拳收至左腹外侧,拳心向下,双手猛然变掌。” 此掌非寻常之掌,乃是寒冰神掌。但见柴拯双掌猛然推出,焦灼一片火海的天地之间,竟猛烈击来一股寒流,正是柴拯所使的寒冰神掌。这寒冰真气向禅机子与天池袭来,禅机子与柴拯双双不能分神,又不敢贸然撤力,就在生死之间,禅机子眼看着那一股庞大的寒流袭来,从指尖慢慢向全身袭来。眨眼间双臂已被冻住,那青城子双手在禅机子后肩,亦察觉寒气逼人,却也不敢贸然撤掌。 禅机子开口怒道:“柴拯……你敢背叛我……?”话音刚落,全身已然被冻住。青城子也清晰感觉到传来寒流,诧异惊讶之间,双臂也已被冻住。就这样,一个传一个,禅机子身后数十人齐齐被冻住,就像是冰雕一般,虽然被一层厚厚冰裹在里面,却依然能看见禅机子愤怒的眼神,任在不停的打转儿。 天池亦是如此,天池及身后数人也被冻住,一动也不动。只看柴拯收了掌力调息后,猛的一掌向天池及身后数十人打来。就在出掌时,登时传来一声琴声。这琴声刺耳异常,音中暗藏杀机,摄人心魄,令人神魂分离,心中惶恐不安。在场所有人被这一声刺耳的声音,震的耳朵嗡嗡生疼。随着琴声传来地方看去,柴拯只看见一道剑气杀将过来。柴拯急忙撤掌,凌空逃开。顿时四面八方皆传来刺耳琴声,伴随着声音的是八道剑气,从四面八方向柴拯杀将过来。 柴拯使出寒冰神掌,左右开弓,以掌力击落左右四道剑气。右手后腰一顶,鬼刀出鞘,使出一记“丽”字刀决,刀锋摄出骇人刀风,将迎面而来的剑气挡住。虽速度快的令人窒息,却也来不及应对身后的那两道,已经近在咫尺的剑气。 只看柴拯一个下卧式低头,那剑气虽被他躲过,然而发鬓已被剑气削去,顿时头发散落下来。那剑气射在那禅机子练功常举的鼎上,一听是一声“铛”的脆响,那鼎被剑气从正中一切为二,齐齐切开。 众人中,有见识的人都在赞叹着这“‘剑音八决’好厉害的剑气”时,也不忘四面张望,寻找剑气从何处而来。柴拯心道:“果然是‘剑音八决’好俊的功夫,如自己再慢分毫,恐怕早已人头落地。” 这时那琴声再次传了来,这次却不是那么的杀气深重。反而悠然飘逸,不再那么凶险,非常平和令人瞬间进去听觉盛宴的享受之中。只听琴声悠悠,在场的人都已不敢大声喘息。但听那琴声:“散音松沉而旷远,让人起远古之思;其泛音则如天籁,有一种清冷入仙之感;按音则非常丰富,手指下的吟猱余韵、细微悠长,时如人语,可以对话,时如人心之绪,缥缈多变。泛音象天,按音如人,散音则同大地,称为天地人三籁。正是那太白剑派号称‘赛伯牙’琴圣的‘寻千愁’是也!” 悠然,低沉,清如溅玉,颤若龙吟,所谓琴之九德,是说一张理想的琴,应具备九条标准,即所谓:奇、古、透、静、润、圆、清、匀、芳。而然再好的琴,需配怎样的人! 场上所有人听了这琴圣之音如天籁,开始出现幻觉,有些打着自己耳光,有些跪在地上吃土;有些开始往树上爬,有些大笑不止;有些痛哭流涕。只听那龙华子拖着断臂喝道:“大家不要听这琴声,这是琴圣绝技《幻音九律》。”柴拯屏气运功抵御,心下暗道:“这算客气了,如是琴圣若要偷袭,非死即伤。看来还是手下留情了,若不然这些人就该不是哭笑般简单,而是抹脖子自杀了……” 又说,所谓《幻音九律》是:“奇、古、透、静、润、圆、清、匀、芳。”所谓奇:“指其琴轻松脆滑兼备。其材轻松脆滑。音亦轻松脆滑。听之人心智迷失。古:所谓古,指其琴音淳和淡雅中有金石韵,听之人呆若木鸡。透:所谓透,指其琴发音清亮绵远而不咽塞,令听的人产生幻想。静:所谓静,指其琴音纯净,没有杂音,可让人心如止水,言听计从。润:所谓润,指其琴发声不燥,韵长不绝,清远可爱,让人内息混乱走火入魔。圆:所谓圆,指其琴声浑然不散,伤人肺腑于美妙之间。清:所谓清,指其琴声如金石,如风中铃铎,双耳失聪反应迟钝。匀:所谓匀,指其琴七弦俱清圆,均匀平衡,无三实四虚之病,听的人慢慢散去功力。芳:所谓芳,指其琴弹愈久而声愈出,令人欲火焚身,被困心魔之障。 《幻音九律》由人所奏,由人所听。可杀人于无形,却也能治愈医人,全凭奏乐之人罢了。 第252章 禅机子技压群雄 仇天池重振宗门 功力低薄的人,早已被寻千愁《幻音九律》折磨的不成样子了,功力高深者尚可抵御,皆因寻千愁只是戏耍他们而已,并未真的要杀人。 琴音慢慢停止,一道结实的剑气再次袭来。那剑气所过之处,无坚不摧,无什能挡。若只凭剑气而论,此势头之猛烈,乃江湖之最,武林恐无人能及。风瞎子竖着耳朵,皱着眉,缕着胡须:“这道剑气之猛烈,坚不可破,却无杀气。——与前面的《剑音八决》完全不同。难道是……?” 只听子语欢喜道:“是寻叔叔与慕容叔叔。”这风瞎子才缓缓道了一句:“是太白双神。” 柴拯冷眼看着,只看一道白虹闪过之处,射杀过来一道剑气,原来是出自“长白剑神”慕容松之手。 那剑气向柴拯杀将过来,犹如一道白色闪电,目光不能捕捉。然柴拯已早早逃开,向后退了数十步。伴随着那剑气传来一声:“独耳贼!殊不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柴拯一听便已明白,那剑神是在骂自己。因在青城山一役中,自己一只耳朵被公羊乘咬下吞进肚里,如今只剩下一只耳朵。所以那剑神才称自己为“独耳贼”。只是心下奇怪,这慕容松是如何得知天池饶过自己性命? 心下合计:“仇天池虽饶了自己一命,却那是侮辱。作为武林排行榜人物,武功不敌江湖后生,已是莫大耻辱,如今这慕容松当着武林豪杰面儿说了出来,以后如何在江湖立足?” 可惜其他人并不明白什么原因,也不知慕容松言下之意,也不知那是骂人的话。柴拯逃开后,怒视着剑神慕容松的一举一动。只看那慕容松使出的一招剑气径直射向了,被自己以寒冰真气冻住的诸位武林高手。 柴拯心下一惊,暗喝:“不好。”这时才彻底明白,慕容松这道剑气从始至终都不是针对自己的,而是解救被自己用寒冰真气冰封的诸位武林高手。心中暗暗悔恨,急忙凌空蹬步上来,出掌去阻,却也是晚了一步。 看得那道剑气,轻轻触碰到被冰封之人的身体时,已消失不见了。而那冰雕一般的众武林高手,身上的冰已慢慢出现裂痕,只听“吱吱”响声,那冰瞬间炸开。被冰封的众武林高手打了几个寒颤,登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寒毒已深入体内,嘴角都挂着血迹,看着受伤不轻。 禅机子当然也不会例外,唯一例外的是天池。因为天池有崇阳真气护体,又有雪莹一身天龙血,而百毒不侵。 那数百武林高手都齐地运功疗伤,每个人都在争分夺秒,因为谁先恢复,则关系着他们的身家性命。最为着急的,便是禅机子了。禅机子恢复的最快,只见他吐纳均匀,不一会儿便已恢复。 柴拯已被慕容松逼的连连败退,到底抵不过剑神慕容松。又看禅机子已经恢复站起身来,只得脚底抹油溜之大吉,逃命去了。 禅机子将幽冥玄火功使出,一掌中汇聚庞大的内火,准备向天池发出致命一击,除了这个最大的敌人。 而他瞬间又放弃了这个念头,只因他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两个强大的对手。那便是剑神慕容松、琴圣寻千愁。 禅机子感觉到了这强大的压迫感,是来自于这江湖人称“太白双神”的压迫感,这不得不让禅机子重新考量,自己接下来的行为,可能让自己丧命。 因为他考虑的很全面,非常的全面。 最让他担心的,是那鬼一样的“崆峒十二隐忍”。这十二隐忍得威力刚才他见识过了,而且确切的分析过了。 就那十二隐刃来说,刚才击杀辛子墨的一瞬,几乎连使用的什么招式都没有看清楚,只能用辛子墨身上的伤口来分析。而得出的结果,就是这种攻击无人能挡。 至少自己决逃不过这鬼一般,变幻莫测,神出鬼没的十二人联手攻击几十处要害。莫说几十处要害,就单说任何一处的要害,也是致命的。 这让他惧怕,他的内心深处也同意,也承认。自己的确是惧怕,从未有过的惧怕。纵横江湖这么多年,纵横捭阖,还从来都没有这么惧怕过什么人。 他觉得这种感觉很不好,像是被人绑住了手脚。一个被绑住了手脚的人,怎么做太白双神的对手? 岂不是找死么? 禅机子收了掌力,心中合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事必须从长计议,愤怒和莽撞,只能白白丢掉性命。” 的确,他很有智慧。 寻千愁低头,轻扶琴缓缓说道:“你做了一个聪明的选择。” 禅机子笑回道:“那你想看看不聪明的做法么?” 寻千愁的注意力全在琴上,嘴里却说道:“你是聪明人,做不出愚蠢的事来。” 禅机子道:“你是在赞美我?” 寻千愁道:“赞美别人是一种美德。——但我不觉得我有这种美德。” 这时间,其他人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一个接一个的站了起来,外表看去都相安无事,实则内伤很重,都在强颜支撑而已。 天池内伤也很重,而此时他却看着黎姗姗。准确的说,是看着黎姗姗手中的琵琶。是雪莹生前从不离手的琵琶。 黎姗姗很机灵。 将琵琶给了天池手中。 天池接过琵琶,递到了琴圣寻千愁身前。 寻千愁看着天池痛苦的表情,还有那琵琶上的泪痕,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儿。可嘴里还是下意识问道:“何意?” 天池哏咽道:“天下……有资格拥有此琴的,只有你了。——我想,这也是她的愿望。” 寻千愁泪花已滚动了几圈儿,接过琵琶道:“谢谢你的信任。” 这时,龙华子、谭豹等人见天池重伤,暗中串通好了:“趁他重伤在身,是取他性命的绝佳时机……” 其他人等闻言皆已会意,已慢慢向天池靠近过来。不等天池与寻千愁说完话,已齐齐又包抄过来,齐齐跃出,将天池围在中央。 道:“我们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皆拜你所赐,我们已不共戴天了。” 谭豹咬牙怒道:“这我兄弟之仇尚且好说,可我断臂之恨,实在难消……”不等谭豹说完,龙华子接道:“姓仇的,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天池回过头道:“你们不是我的对手。”而黎姗姗也冒出一句:“你们别不自量力,几斤几两自己掂量不着吗?” 第253章 天池以命还冤债 师傅雨中鞭教徒 这些人决意要取天池性命,那里轻易放过这机会。谭豹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话锋一转道:“我兄弟谭虎与你有何仇怨,你要杀他?” 天池不知如何作答。 黎姗姗道:“都说了不是他杀的,你们怎么如此咄咄逼人?” 龙华子道:“他化成灰我都认识,你不要狡辩了。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仇天池!你枉为名门世家之子,仇老镖头当年何等英雄,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禽兽。” 一人应道:“可不是,仇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做了事不敢承认!” 谭豹道:“你不仅枉为人子,丢了震西镖局脸面,你更丢崆峒的脸,你枉为崆峒武林泰斗的弟子。” 又一人道:“你若真是好人,何以被逐出崆峒?你这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杀人凶徒。” 谭豹道:“你仗着自己功夫盖世,便为所欲为,视我武林同道性命如同草芥,随意肆掠屠杀,你真当我武林没有正义么?” 又一人朗声说道:“大家听我一言,乃是我亲眼所见,以下所说,若有一句胡言乱语,我定遭那天谴。” 禅机子道:“到了我嵩山,只要有武林冤情,尽可说来。” 寻千愁道:“你是武林盟主么?” 禅机子道:“那是你说的。” 寻千愁嘴角上扬,微微一笑不语。 那人朗声说道:“在下乃济州龙门教弟子“陈举人”,师承先师“九阳真人”门下。三年前有个白发魔出现在微山湖附近,那魔头见人就杀,方圆百里不得安宁不说,简直是鸡犬不宁。师父让我与师兄“刘三哥”随他去降服这魔头。哪知这魔头有一大虫相伴,我师父命丧魔头毒手,师兄命丧虎口。我逃了出来,等待机会暗中观察,尾随着想找机会除了那魔头。” “所以我一直尾随跟踪,正好碰到追拿魔头的一路官兵,我与官兵一起除魔,将官兵带到一处破庙找到了魔头。哪知这魔头功力太强,与那大虫联手,将四百余官兵屠杀殆尽,一个活口都不留。大家伙儿说说,这魔头就在眼前,我武林同道岂能容他?” 黎姗姗缓缓问道:“那你不是活着。” 那陈举人嘴巴哆嗦:“我……我……我……”神情尴尬怒道:“与你什么干系?你这魔女,定是与他一伙的。” 青城子怒道:“如此魔头,竟乔装的如此高深,我武林同道定不容你。”那青城大弟子低声道:“师父!仇天池于我青城有恩。” 青城子却大喊出来道:“小小恩情,不足以抵如此大罪!”那大弟子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只对旁边俊楠道:“这可如何是好?仇掌门救过我们命,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俊楠回道:“师父不知如何变成这样了,变得如此残暴不仁,如此不明事理。” 圣杰道:“我也不知道,但我一定要阻止。” 那些被天池屠杀过得脸庞,因龙华子的一番话,一一在天池脑海清晰浮现。天池愧疚、迷茫、想到自己害死了很多人。有自己的亲人,有自己的同门,有自己好友。想到雪莹、千诺、公羊乘、孙玉潇、白云子等等许多的人,都是为自己或伤或残,或丢去了性命。道:“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我不想再杀人。我害死了那么多人,其实最应该死的是我!” 天池说着,双眼一闭道:“我欠的性命太多,我的命今儿你们拿去吧。” 龙门教教主道:“杀我九阳真人,与刘三哥两条人命,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说着向天池冲杀过来,使出“游龙拳”一招“黑虎掏心”向天池攻来,此一招是要命的招式不说,且是下死手。而那青城子也不甘落下,一击“太玄指”向天池面门点来,也是下了死手,拼尽全力而来。 天池将眼一闭,甘心领死。 看这情形,若雁大喊一声“不要。”已扑了过来,慕容忠、封一剑、仇凌安也冲了过来,不料却被天池以崇阳真气全部逼退。思归、黎姗姗、等其他人也冲了过来,也被天池逼退。 眼看那天池要被打死,飞狐子一步跃起,甩出手中浮尘,将那龙门教主的手臂缠住,用力扯住。侧身挡在天池身前,用力一拉,龙门教主一拳打在地上,将地面打出一个坑来。青城子一指正中飞狐子胸口,双指已插入飞狐子的肉里淹没了。待青城子拿出时,已沾满了鲜血,还能看见那冒着的热气。 只听飞狐子道:“要杀我徒儿,先问我。” 青城子道:“你以将他逐出师门,他已经不是你的徒弟了。” 飞狐子道:“我只是将他逐出了我玄空门,可没将他逐出崆峒。” 那龙门教主道:“飞狐子,你这不肖弟子,我来替你清理门户,你何乐而不为?” 飞狐子道:“要清理门户,也须我崆峒弟子来。” 青城子道:“是吗?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清理门户。”说完一副看戏的表情。飞狐子对天池道:“我虽将你逐出玄空门,却未将你逐出崆峒。你多半武艺都是由法相师叔所授,实际上你就是他的弟子,按理来说,我们是平辈的。” 天池泪眼汪汪,看着飞狐子道:“弟子不孝,给师门丢脸了。” 飞狐子怒道:“你还知道丢脸?”说完摔着浮尘做鞭,抽打着天池身子。每抽打一下便要说一句话。第一鞭道:“你杀人无数,你可知罪?” 天池一动不动,受着道:“知罪!” 飞狐又打问道:“当时你六岁来到崆峒,深中寒毒威胁,为了救你,我损耗四年修为,是为了你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么?” 天池一惊道:“我只知道掌门损耗十年修为,弟子却不知师父也又为了我……” 飞狐子又抽打一鞭子道:“答非所问?是与不是?” 天池回道:“不是。” 飞狐子打一鞭又问:“掌门师兄为了给你解毒开窍,损耗十年修为,难道是为了你将来活的如此窝囊?” 天池回道:“不是!” 抽一鞭又问:“公羊乘,孙玉潇为了救你而死,难道就是为了救了你,而让你再去死?” 天池几乎已经崩溃,大声哭道:“不是。” 其他人看着,不知不觉间,飞狐子已经把天池打的浑身血淋淋的,衣裳已被打烂,成了一条一条的碎布,飞狐子手中浮尘也被天池的血染红,打湿了。飞狐子大汗淋漓,呼吸有些不畅,真气不足。本来受伤很重,如今有替天池挡了青城子一记太玄指,到现在还没倒下,已经让他人不可思议了。 第254章 天池以命还冤债 师父怒中鞭教徒 情执是苦恼的原因,放下情执,你才得到自在。飞狐子歇了口气,才是慢慢说道:“人生难免会遇到坎坷、悲伤、愧疚、迷茫、无奈等等不如意,稍不留神,我们就会被自己亲手建造的心狱囚禁。不要指望别人的救赎,心灵的枷锁是你自己扣上的,也只有你自己才能够把它打开。哪怕一无所有,哪怕孤身一人,哪怕处境艰难,也要从容生活、笑对人生。只要你够坚强,别人又能把你怎么样呢?” 天池道:“可是……” 飞狐子立马打断道:“没什么可是。犯了错,就改正。杀人的不是你,是心魔,那就除去心魔。有愧疚,就弥补。有债!咱就还,一时还不了,那就慢慢还,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世上的一切事情,若你真要当它没有发生,它就可以在你意识中毫无意义地隐去,真切地如同没有发生。这是另一种积极意义上的掩耳盗铃,若换一种说法来讲,便是境由心生。” “生命是过程,万象只是点缀,乐于助人,永远心存着善念、怜悯之心、要有感情,这些会使你有活着的意义。善待自己,也善待别人。当你不会因为不如意和一些不值得的事而生气或难过的时候,你会轻松很多。” 天池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飞狐子道:“人生路上,可能春风得意,也可能坎坷不平,无论如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们都要一直走下去。荣耀也罢,屈辱也罢,都要以平和的心态去面对,少一些无奈与感慨,多一份从容和淡然。“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静观天上云卷云舒。”把心放平,生活就是一泓平静的水;把心放轻,人生就是一朵自在的云。你可懂了?” 天池低头不语。 飞狐子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宁愿选择逃避,却不愿面对现实。有些事看得太清,反而伤神。只要脚还站在地上,就别把自己看得太轻……”飞狐子话说到这里,直挺挺倒下,死活不知。 天池急忙跑了过去,将飞狐子扶起,嘴里喊着:“对不起,我不该怪您……” 飞狐子道:“勇敢……一点……” 天池往飞狐子手腕脉门一摸,才知受伤虽重,却不碍性命。于是向众人朗声说道:“昔日魔煞之气侵体,思想不能自己,做下许多罪孽。我深知许多人想报仇,将我除之而后快。可各位想过没有?我死不足惜,但使愿无违。杀人不过头点地,砍了头也不过碗大的疤。可如今时局动荡不安,有些人心怀叵测,野心江湖。与我一命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我今日在此立誓,让我再为江湖做些事吧!我愿意赎罪……他日我若有一丝心怀不轨,诸位要打要杀,我绝不抵抗,绝无怨言!” 众人只看仇天池浑身血淋淋如被剥皮一般,实在让人可怜。就连那谭豹一心想要杀死天池,此时却也有些动容。 又看天池将衣角撩起,往地上一跪道:“天池此心至诚,天地可鉴。如果有人不信,此时便可提刀将我人头砍下。” 谭豹问道:“仇天池!今日我等放过你,他日你武功更加盖世无敌,你就算反悔,我等也无办法。我们就算很同情你,但你的确滥杀无辜,杀人就得偿命,此乃天理。” 只看飞遂子笑道:“大家不必担心,我愿意为仇掌门做担保,今日之言,若有反悔,我崆峒绝与他不会善罢甘休。大家看看,如此可行?” 那禅机子急忙阻拦道:“你们崆峒如此护短,也不怕别人闲话?仇天池荼毒武林,今绝不能轻易放过他!” 飞遂子笑道:“禅掌门这是说谁荼毒武林?武林数十派遭你打压杀害,不尽其数……你有何脸面说出这话来?” 空闻大师道:“我愿意赌上我少林的名誉,为天池做担保。我少林遭禅机子偷袭,弟子死伤数十人,将我少室山占霸了去,你家都是知道的。我也知道,大家都怕禅机子,可我少林不怕,我空闻老和尚不怕。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公道自在人心。” 青城子道:“纵容罪恶,你还修什么禅?我看你是六根不净?枉为高僧而已。仇天池今天必须死……”一看那青城子一指已向天池右太阳穴击来。天池跪在地上,已有言在先,谁要杀他都不会还手。 看那青城子攻来,也一动不动。 在看是圣杰大喊一声:“师父手下留情……”然青城子不予理会,继续向天池攻来。空闻大师看青城子来者不善,这一指非要天池性命不可。急忙使出一招大力金刚指使出道:“就让我少林大力金刚指,会一会青城派的太玄指……” 圣杰为人弟子,当然不敢忤逆师父,只得一步跃出,一把将天池推开,自己站在了那青城子与空间中间。心想道:“师父再怎么狠心,也不至于伤我性命。” 空闻知道青城子厉害,所以不敢大意,这一招大力金刚指,可是使足了内力。突看圣杰站在中间,连忙收力,指向上移。却任然将圣杰左肩一击。虽说这一击并不致命,只将圣杰向前击去,一个踉跄向青城子那边跌过去了。 青城子虽也收了力道,可为将天池一招击杀,这一招太玄指也是使出全力。若圣杰在原地不动,青城子虽然也会点中圣杰,却也不会伤及性命。 可圣杰当下是冲跌过来,正撞在青城子未及时收招的指尖。这一指正中圣杰胸口,不偏不倚,正好击在心口,登时将圣杰心震碎,已命丧当场,连一句后话也没有留下! 天池怒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怒视着禅机子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虎毒不食子,你比那虎还毒。” 青城子不痛不痒说道:“是他自己撞在我的太玄指上,我有什么办法?我还没有怪他忤逆不孝的罪哩。” 那青城一派弟子听此言语,无一人不顿时心儿凉透,汗毛竖起。暗道:“平时师父最心疼大师兄,今亲手杀了大师兄,为何如此冷漠无情?” 俊楠急忙跑了过去,一看那圣杰已经一命呜呼!大哭道:“师父!大师兄是您亲手养大的,还说要传他衣钵,可如今你怎么……?” 青城子道:“不是我杀了他,是这个老秃驴!”说着将手指向了空闻。 第255章 锋芒初露凌云剑 与之争锋还龙吟 到底是什么,让一个人,在一夜之间,变得如此让人觉着陌生?是权利?是金钱?还是欲望?空闻大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俊楠有些失控:“师父!你怎么了?怎么变得如此不可理喻?”青城子怒道:“逆徒!滚开。竟如此忤逆于为师,如何做我青城弟子?”说着将那俊楠一掌击了出去。俊楠被击飞,落地时口吐鲜血,命只剩半条了。 那封禅台中央有一条擎天之柱,只看禅机子突然跃起,围着柱子转圈,使出功力将柱子烧的火红。柱子慢慢出现裂痕,最后炸裂到地。柱子中间里面一道冲天火光,禅机子一把将其抓出。 众人惊叹惊呼:“这是?凌云剑……” 天池心中清楚的知道,怒道:“杀我全家的,真是你?”禅机子此时心智全无,已嗜血成性。凌云剑之所以闻名天下,只因它欺主。想要使用它,必须的降服它,要不然必送性命。 能降服凌云剑的人,有两个极端:“一为大恶、一为大善。”大善者持它,可扫尽天下妖魔鬼怪,如当年的武林盟主,应妙真人一样。大恶者如何,尚且不知,谁也没有见过,但想来……也是毁天灭地的力量。 只看禅机子流星般划过,一招“火舞阳剑”刺了过来。没有刺天池,而刺的正是冷剑涛。天池知道,冷剑涛知道禅机子太多秘密,所以禅机子非灭了口不可。 天池拖着重伤的身子,及时出剑去格挡,龙吟剑与凌云剑锋芒相对,两道剑气纵横驰骋,将所有功力低微的人击倒在地,有些甚至威胁生命。 慕容松心中暗道:“这便是凌云剑与龙吟剑的威力么?”心中想着,看了看手中的剑“青虹剑”。又看着天池与禅机子将剑一对,放出骇人之芒。天池伤重不敌,有些力不从心。慕容松看着迟早要败,只得抢在前头出手。剑出手,只看一道紫光射向禅机子,禅机子一招“拂袖式”将慕容松射出的剑气格住,只看那剑气坠落下去时,竟变成了慕容松本人。 禅机子一惊,所有人都不可思议。道:“不愧为剑神,剑法出神入化之境界,人剑相融。” 梁三爷看后叹道:“武林中排名第三的青虹剑……?” 子语好奇向吴长子问道:“爹!这就是慕容叔叔二十年未曾出鞘的青虹剑么?” 吴长子点头道:“不错,自几十年前,慕容老弟与董天承一战以后,就再也没有出鞘了。这是他的寂寞,也是青虹剑的孤独。今日出鞘,是遇到对手了!” 飞遂子掌门道:“江湖中有五把名剑,两把名刀。”说着在天池身上穴位封了几处,帮天池护住了真气。 天池问道:“是那五剑?” 飞遂子笑道:“一为凌云剑,二为龙吟剑,三为青虹剑,四乃是我这把紫霄剑,五便是封一剑。这五把剑都有各自特点,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五把剑中,只有剑神慕容松的青虹剑没有败过。” 天池诧异道:“没有败过?” 飞掌门道:“是的,在剑术的造诣上,没人敢说能超过慕容松。”天池诧异道:“这也可理解,只不过封一剑是人不是剑啊?” 飞遂子笑道:“他手中剑不知是何名字,那把剑也不知那里去了。所以武林中只称是封一剑。” 天池又问:“那两刀呢?都是什么刀?” 飞遂子掌门回道:“一把是柴拯手中鬼刀,一把是袖里藏刀‘臧一刀’。这臧一刀与封一剑是同样的道理。” 这也是所有人所关注的,是青虹剑继续保持不败的战绩,还是被凌云剑就此终结。禅机子跃跃欲试,慕容松稳如泰山。梁三爷深知:“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只看禅机子手中凌云剑燃起红光,一道火焰剑气向慕容松攻来,剑气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令人咋舌。慕容松脚底一顿,瞬间消失人们视线,再看到时已在禅机子眼前,一剑刺向禅机子咽喉。这一招无解,谁也不能解,禅机子不行,其他人也不行。 虽不能接也不能解,却可以躲。所以禅机子急忙躲开,心中很不服气。使一招“剑气纵横”再次袭来,只看他与凌云剑合一体,如一颗陨石一般袭来。慕容松剑气生风,青虹剑紫气升起,剑从那禅机子如陨石般的攻势中刺穿。 禅机子一手扶着剑,血顺着剑刃留下,只不过,那是他自己血。道:“对于剑法,你到底是天下第一。” 慕容松道:“我从来不是天下第一。” 禅机子笑道:“就让你看看我的真正实力。”说着缓缓将剑执起。梁三爷看此情形不妙,禅机子如此下去,必走火入魔不可。想要阻止,却也来不及了,只看禅机子全身燃起蓝色火焰,瞬间向慕容松攻去。慕容松执剑去刺,虽将那火焰刺穿了,然而那火焰任然穿透了他的身体。 慕容松只觉全身发麻,手已经握不住剑。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禅机子则就现在慕容松身后,气喘吁吁,道:“剑法我胜不过你,可我这幽冥玄火功如何?” 慕容松沉默不语。 禅机子道:“世间再无剑神慕容松。” 天池看到不知何时,那禅机子身侧站着一个人,一个很神秘的人。全身被一身红袍遮的严严实实的,看不到面容,看不出模样。黎姗姗黎道:“是我叔叔!” 天池听过,这个人是五毒教教主的弟弟,黎姗姗的叔叔。名叫“黎鹤”其毒术、蛊术是不亚于五毒教主“黎凤”。只不过这黎鹤心术不正,修炼邪术邪功,被教主黎凤给赶了出来,如今和禅机子串通一气,实在是让人想想都有些后怕。 此时各路英雄豪杰都不是非死即伤,非伤既残。谭豹等一众人也已经下山去了,现在留下的,已是当初的一半人众了。 那禅机子一剑刺出,意为将慕容松封喉致命一击。寻千愁使出剑音侧击禅机子剑刃,只觉是一道声音传来,呼呼而过,寻千愁已携慕容松消失不见了。 禅机子清楚,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杀慕容松,如今也失败了。这是他拼尽全力的最后一击。 禅机子面无表情,只往殿堂走去。进了殿堂,口中鲜血狂吐,昏倒在地不省人事。梁三爷为了不让众门派人怀疑,于是朗声说道:“今日本是推举武林盟主,想不到意外频发。今日大家就此别过,恕在下不送。”说完抱拳送客。 空闻朝飞遂子等众人道:“且退吧,我们再行商议。”说完众门派等人灰头土脸的退下太室山,往各自去了。 天池缓缓抱起羽灵姬,思归与黎姗姗随后,抱着思君与天池向仇池走去…… 第256章 仇池重屹武林颠 崇阳剑宗肃宗门 思君跪在一座坟前,脸色有些委屈,也有些伤怀。 道;“爹爹!娘死了吗?” 天池没有说话,只看着墓碑上写着“爱妻羽灵姬之墓”几个字样。 思归却开口回道;“没有!你娘和你婶婶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在那个地方等着我们。”思归说这话时,正看着旁边的另一座坟墓。上写着的也是:“爱妻冷雪莹之墓”。 思君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回头望着思归:“大大!你说的是真的吗?” 思归微微一笑,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却能看到他微微上扬的嘴角,是那么的温柔。接着微微点了点头,黎姗姗带着慈祥的笑道;“君儿!给你娘和婶婶磕头。” 君儿很乖,照样一一都做了:“我想娘......。”黎姗姗听完泪水已经止不住了。思君看着黎姗姗哭了,自己也跟着哭了。虽然年纪很小,却她也知道,自己的娘肯定是永远也回不来了。 姗姗道:“以后把大娘就当娘,好不好?有什么想对娘说的,就全告诉大娘,好不好?” 思君用小手抹了抹眼泪,点头道:“好·······。” 冷剑涛在雪莹坟前,哭已无泪,心中之痛是那种无法表达的痛,何以用撕心裂肺来形容?不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表示,所以才看起来很平静。天池跪在冷剑涛跟前:“天池无能,冷叔叔!我羞愧!您要是不嫌弃,就当我是您亲儿子。” 冷剑涛起身,将天池扶起来道:“你有心了,这是雪莹的选择,我相信他。”说完话锋一转道:“随我去看看鹤翁。” 来到榕树林,冷剑涛将酒摆在鹤翁坟前;“老前辈,谁知再见,已是天人两隔,我还没有来得及谢谢你呢。”天池跪在坟前,强忍着泪水;“义父,我们都好,只是天池挺想你的。” 次日,一早天池早早起来,在伏羲崖练剑,冷剑涛在一旁观看,只看天池这一套很熟悉,却又似懂非懂。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这剑法可是大阴阳无极剑法?” 天池回道:“此套剑法是董掌门以大阴阳无极剑法为基础,所改的大道十三剑法,比之前的更简洁,更直接,也是最完善的。”说着将剑谱递给了冷剑涛。冷剑涛接过剑谱,大概看了几页,叹道;“师祖就是师祖。”于是将剑谱合上还给了天池。天池接过剑谱道;“冷叔叔,我什么都可以做,唯独做不了人家师父,前掌门说让我做掌门,恐怕我难以胜任。我几番琢磨,这个掌门由你来做,最为合适。” 冷剑涛道:“你是师祖选中的掌门人选,这也是天意。我对你有信心,我会用心辅佐你的。” 天池人不死心道;“冷叔叔,你还是在想想吧。” 冷剑涛拒绝道;“此事非同儿戏,我不用在考虑,此事以后休要再提。” 天池也知道冷剑涛不会答应,于是道;“既然如此,我将天罡心法与大道十三剑法传与你,以后由你来传授我宗门弟子武艺。”天池知道冷剑涛会拒绝。于是抢言道;“你也不用拒绝,我主意已定。”正在这时,黎姗姗走了上来,老远喊话道;“剑门三雄绿林以及仇池后裔都已在殿外等候,等仇掌门前去安顿呢!” 冷剑涛笑道;“来的可真快,我们去看看吧,别让他们久等了。” 来到殿前,剑门三雄等绿林豪杰皆已在殿外等候,看天池与冷剑涛出来,急忙上前行礼问候,个个尊天池为仇掌门。正在这时,慕容忠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满屋子全是人,人头接人头,拥挤的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于是笑道;“这恐怕是这仇池山最热闹的一天了。” 人群中一人喊道;“以后便会天天如此了。” 慕容忠抱拳道;“仇掌门,如今门丁兴旺,天池宫这几间屋子恐怕不够用吧?” 天池道;“正是如此,除了这天池宫,其他房屋都已经被毁了,就算没毁的,也已经没法入住了。” 慕容忠道;“这有何难!”抱拳道:“陛下拖我为贵妃建一座行宫,如今行宫已经完工,我已经把这些能工巧匠带来了。”慕容忠往后一指道;“你看,这一千人都是能工巧匠,是我从三万工匠里挑出来的一千人,恐怕是我大唐最好的工匠都在这里了。”慕容忠说完哈哈一笑,笑的很满意。 天池道;“我也没有这么多钱请他们啊!” 慕容忠笑道:“这钱我出了。” 天池阻拦道;“万万不可······” 只看剑英三人道;“以后我们又有家了,我将我这么多年的积蓄全捐了。”说着将一大袋子钱丢在了桌上,众人一个个笑的开怀道:“给自己家花钱,还有的啥舍不得的。”不一会儿桌上堆满了钱,粗略一算,足足有八千两白银。只听一工匠道:“钱是不少,但是这恐怕只够一半儿,要想将这所有建筑恢复原样,还得这么多钱。” 慕容忠道;“剩下的我这里出了。”慕容忠知道天池会阻拦,于是话锋一转道:“我未来儿媳妇可要在这里长大成人呢,我可不能苦了她,我可不是为你们出的钱。” 短短三个月时间,已将仇池所有宫殿恢复原样,按天池要求为董天承塑像,建掌门堂。又建了功名殿,里有董天承塑像,尊真武剑宗,二位是为天池塑像,称“崇阳剑宗”现任掌门,为冷剑涛塑像,称“护派长老,授武师父。”为慕容忠、老鹤翁塑像,尊其为“仇池恩人”。共计桥梁三十六条,宫殿各有四十八与六十三座,房间一千余间。 天池站在仇池之巅,看山巅绿野平旷,村舍相望,桑竹葱翠,派田百顷,因此又叫百顷山。如邪道元在切经注中所说:“仇他绝壁,峭峙孤险,登高望之,形若覆壶。其高州余里,羊肠盘道,三十六口。上有平田百顷,煮士成盐,因以百顷为号。山上有水泉,所谓清泉涌沸,润气上流者也。” 慕容忠在身后也不忘叹一声“人间仙境”;“峡谷幽深,奇峰竞秀,茂竹流翠,万壑藏云于万山之间,巍然崛起,孤高人云。西汉水和饮马河汇流山下,水石相击,浪若奔雷,既有陆地的陡峭险峻,又有临水的壮丽风光。” 正在这时,冷剑涛走了来道:“掌门!我已经广发武林贴,该发的我都发了,不该发的门派我也发了。他们同不同意愿不愿意,来和不来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告诉他们,五月初五,您将正式行接宝大礼。” 此贴一出,江湖沸沸扬扬,如今武林,更是风云变幻,世事无常了。 第257章 仇池重屹武林颠 崇阳剑宗肃宗门 昔年八月十五夜,曲江池畔杏园边。 今年八月十五夜,湓浦沙头水馆前。 西北望乡何处是,东南见月几回圆。 昨风一吹无人会,今夜清光似往年。千诺嘴里念着这首诗,坐在月牙湖畔的长廊,面向南望。喜烟儿看着千诺不知是抬着头,还是低着头,不知是望着远方,还是看着天上的月亮。但是喜烟儿却知道,千诺心中正在想着一个人。 喜烟儿回去拿了一件外衣披在了千诺身上:“自己的身子自己不珍惜!如今中秋了,天更凉。姐姐一个人坐在这风口,仔细吹坏了身子。赵老二今儿打发他媳妇特意过来嘱咐了一遍,还把这几天的药也送了过来。这倒好,你全当耳旁风了.......” 千诺拉了拉衣角,轻轻的咳嗽了几声;“七七睡了?” 喜烟儿回道:“睡了!咱回吧,姐姐,你看你又咳嗽了!” 千诺微笑摇摇头道:“你说这位大诗人,怎么光写我的心情呢?” 喜烟儿回道:“我不懂什么湿了干了,我只知道你该歇息了。你今儿不早点休息,明天可哪里来的精力和时间去那相思谷等人呢?你这一等就是好几年,风雨无阻,多少个日出日落,我都记不清了。那个你常坐的石头,都被磨下去一寸了。” 千诺两行泪水再也忍不住了,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能等到他吗?”喜烟儿心中清楚,那仇天池传闻早已死了,若要来早就来了。千诺心中只是不愿接受,留着这么个盼头罢了! 千诺摸了摸身上披的外衣,正是在与天池分手时,天池披在她我身上的披风,是天池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了。痴痴说道:“都说每逢佳节倍思亲,以前只是当做顽话罢了,经历了才知道,回忆原来这么重,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咳咳咳...... 千诺话还没有说完,连连咳嗽不止。喜烟儿忙拿手绢儿去给千诺擦嘴,只看到那青色的手绢儿已被血染红。喜烟儿急哭了:“这个月来才过来一半儿,已经是第七次吐血了,比上个月多了两次,这么下去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啊!” 千诺苍白的脸色,微微一笑:“无事!死不了。” 喜烟儿闻此言,更加哭的伤心了。这时已近子时,月亮依然明亮如镜,那月牙湖边一个身影匆匆向这边赶来,行走的很快很,迈着健朗的步伐,很快就到了千诺身边。 喜烟儿惊讶道:“肖老大......你怎么来了!”只看肖老大笑的很快怀,喜的眼跳眉飞:“好消息,好消息........” 喜烟儿骂道:“什么好消息?就不能等明天说?姐姐的身子骨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何偏偏这个时候前来打扰?”喜烟儿不问何事缘由,只给那肖老大一顿数落。肖老大不但不气,反而笑道:“这时候来,肯定有好事,有重要的事情了。”喜烟儿看肖老大嬉皮笑脸的,狠狠地瞪了一眼,将头迈开。 肖老大笑嘻嘻:“烟儿姑娘莫怪,赵老二也说了,仙姑病情极其复杂,身上有煞气不说,更是长久郁郁寡欢,思念成疾,这整天忧心忡忡,有多添了几分病。我们都知道在心里,却也不敢多问,知道是仙姑心结。今儿我得了好消息,所以连夜赶来,告诉你们。” 千诺缓缓道:“谢谢......你们关心了,什么事你说吧!” 肖老大连声道:“不用谢,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您于我有恩不说,还把烟儿许配给我,这情谊可一辈子都还不清哩。” 喜烟儿怒道:“废什么话?有事儿赶紧说。” 肖老大点头道:“是!”对着千诺道:“这几年江湖发生了好多的大事,少林上清、峨眉等一众武林名门都被太室山禅机子所灭。江南武林更是惨不忍睹,以潇湘派为主的江南武林全都被嵩山派所统治。潇湘白莲老祖被在新一次的武林大会后,打道回府途中,在江城黄鹤楼处被一些黑衣人所杀。潇湘派一夜之间灭门,江南武林众门派瞬间土崩瓦解,没出三日时间就投靠了嵩山派禅机子。” 千诺诧异道:“短短几年,竟然发生这么多大事?” 肖老大道:“可不是呢?这禅机子如今是司马昭之心尽人皆知。他一心灭了武林中其他门派,将武林各派归于一派。如今江湖中是圣火教、崆峒、嵩山派成三足鼎立之势,可就在这次在嵩山召开的武林大会中,崆峒七老被重创,已然不是嵩山派的对手了......” 千诺打断道:“什么?崆峒七老被重创?” 肖老大:“嗯!” 千诺道:“这怎么可能呢?崆峒七老联手,就算是神仙都得打个寒颤,怎么......?” 肖老大回道:“谁说不是呢!人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又道是:‘家贼难防啊!’这崆峒掌门飞遂子是栽在自己的徒孙手里了,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徒孙辛子墨被禅机子买通了,去暗算飞掌门。” 千诺道一声“原来如此”道:“这辛子墨果然是心术不正......” 肖老大点点头接着说道:“是啊!这以飞掌门为首的崆峒七老,飞掌门一倒下,禅机子可不就逐个击破了吗!可就在禅机子技压群雄夺魁时杀出来一个白发少年来,此人长得是玉树临风且不说,武艺之高才是世所罕见啦。他手持龙吟剑,自称是仇池派真武剑宗传人,仇池第二代掌门。” 听了肖老大这番形容,千诺心里咯噔一下,心跳个不停,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喜烟儿看到了千诺的神情:“今天就说到这里吧,姐姐累了.......”千诺打断道:“接着说。” 那肖老大笑嘻嘻道:“你道这人是谁?原来他就是当年传闻死在棋盘岭的仇天池,是您日思夜想的人儿仇天池,他还活着......” 千诺激动道:“此话当真?” 肖老大回道:“我哪里敢骗你呢!这仇相公现在不仅当了仇池掌门,还重振宗门,将仇池后裔等数百人召回门派,与嵩山派抗衡,在江湖中如今是人人敬重,众多与嵩山不和者,都寄托希望于他身。我还听说,下个月......也就是九月初十,仇相公就要举行仇池掌门的接任大典呢!” 第258章 仇池重屹武林颠 崇阳剑宗肃宗门 生命中总有一些事情,在它发生之前,是没有一丝预兆的。就像现在这样,他来的如此的猝不及防,似希望又怕是失望。喜烟儿看着千诺走到了月牙湖边,那微微抖动的身子,不知到底是哭还是在笑。过了很久,没人敢去打扰。千诺微微开口,语气很缓慢,很温柔:“重阳节能赶到仇池山吗?” 肖老大没有回答。 喜烟儿也没有回答。 此刻是那样的安静,比湖水中倒影的圆月更安静。 喜烟儿看着肖老大,狠狠瞪着;使了眼色又使了手势,示意肖老大开口说话。 肖老大低声回道:“是在问我吗?” 喜烟儿没好说道:“这里就我们两个,不问你难道问我不成?” 肖老大这才战战兢兢回道:“哦......今天是八月十五,重阳节在九月初九。”肖老大停住掐了手指头,算了算又道:“这期间有二十五天的时间,从这里到仇池之地虽然路途遥远,可是在重阳节之前赶到,也不是没有可能。” 千诺:“那劳烦肖大哥跑一趟。” 这肖老大顿时心里一蹬,听千诺如此称呼,连声道:“仙姑吩咐即可......吩咐即可......实在不敢当.....” 千诺道:”肖大哥不必客气,拜托你了......“ 喜烟儿心中暗道:“姐姐何时如此平静过,何时又如此客气过?原来那人在姐姐心中,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重。” 只听肖老大道:“只是......我去了要说什么?” 千诺思沉片刻:“你就说......你说过会回来找我的!” 肖老大:“就这一句?” 千诺:“嗯!” 肖老大拱手退去,只听千诺急回头喊道:“且留步!还是算了,什么也不要说了。” 肖老大一头的懵,无助的眼神看着喜烟儿。 喜烟儿脸色苍白道:“你去吧,你全权做主,要怎么说,你自己拿捏就好!我相信你。”说完对肖老大嫣然一笑,这让肖老大心头一热,心中更是有了一股力量。让他心里更加打定主意,要好好的把这件事情做得漂亮,让喜烟儿刮目相看。 天色微亮,肖老大率领张晓等六人出发,每人都准备了两匹快马,一马跑累则换另一个,日夜兼程往仇池而去。张晓与肖老大在疾行中说道:“仙姑病情日益见重,我们必须快点,不然恐留千古遗恨。” 张晓回道:“我们顺着河西走廊而下,当然是宽阔大道。可如果我们从这里直接南下,经格木尔镇在到泽南镇这条道走的话,至少减少五天行程。” 肖老大道:“如此当然是好,可是这条道路可靠吗?你要知道,我们是与时间赛跑?”张晓笑道:“老大放心,这条路我曾跟随我叔叔走过,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你可不曾听说过?道是越走越宽,哪有越有越小的道理。” 肖老大笑道:“张老弟说的是,怪我过于谨慎了。那就照你说的走,请你前边带路。” 经四天快马加鞭,径直到了格木尔,哪里是一座小镇?然是一座县城。肖老大不安道:“兄弟,可是走错了?”张晓道:“路是不错的,可是这里以前确是一座小镇,怎么会是一座城呢?” 几人进了县城,张晓精通各族语言,肖老大只听张晓不知与本地人说着什么,不一会儿张晓来回道:“老大,路并未有错,这里确是当年的小镇,只不过近十年西域与中土通商等,所以此地也变得异常的繁华,所以十年长一座城也是合理的。” 肖老大道:“甚好,就怕是走错了路。我们在这整顿片刻,等马儿食饱了,我们立即出发。” 六人是早上到城里,午时又已出发了。正出城门时,只看城门口三骑并行走进三个大马来。马上是三个中年光头汉子,一个是独眼,一个是独臂,另一个是比较健全的。三人是看起来像和尚,又不像和尚。三人并排进来,将城门堵的别人进不可,出也不可。张晓有些气愤,正要与之去理论,却被肖老大拦住:“我们有重任在身,不可多生是非。”余人只得等这三人进去,再出城去。 张晓道:“竟如此嚣张!” 肖老大笑道:“他们三人个个如凶神恶煞,别人避而不及,也就只有你还敢去招惹!”张晓回道:“他们身上衣服是如此破烂的西域服饰,可看他们面貌却是中土人士。不知大哥可曾感觉到他们身上有一股气味。” 肖老大道:“是匪气,是恶味!” 张晓诧异道:“大哥认识此人?” 肖老大边走边说道:“何止认识!十二年前就在现在的月牙别庄里,住着的是以三个土匪为首的马贼大帮。专打劫来往的商队,杀人劫财,强抢良家妇女几乎无恶不作,远近名声甚不好听。不管黑道白道,都不甚喜欢他们,所以称他三人为‘西锤三霸’。” 张晓道:“有所耳闻。” 肖老大点头道:“他们当时好不风光,就连火焰山七十二寨也是敬而远之。可他们却是没有脑子的,不知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们打劫商队,杀人越货,朝廷早当他们为眼中钉,岂能让他们如此猖狂。记得当时我就是一给他们喂马的,我知道这样下去,迟早死无葬身之地。他们三人是大昭寺俗家弟子,老大就是那个健全高个的,叫‘入云仙’老二是独臂的叫‘独臂兽’老三是独眼的那个,叫‘独眼龙’是了。” 张晓道:“那他们当时那么嚣张,如何成了这幅模样?” 肖老大道:“他们是自作孽不可活。当时我就告诉他们撤退,避其官兵围剿的锋芒,结果就因我是个马夫,被他们打了一顿丢了出来。官兵使了离间计,将他们打的是落荒而逃,少数逃走,少数被抓,多数都被杀了。他们三人逃到了西域,怕是在大昭寺躲着吧。他们这次出来,看是边疆动荡,朝廷无法顾及,才回来中土。” 张晓惊道:“他们是不是重回月牙湖,会不会危及仙姑?” 肖老大道:“就怕他们没有这个能耐,只不过仙姑重伤在身,却也难说。我们只有加紧赶往仇池,有请那仇掌门出手相助了。” 第259章 西陲三霸如虎归 可欺千诺将刀挥 在泽南镇的一家小客栈里,独眼龙正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手里抓着一只烤羊头,抓的是满手的油。那满手都是油的手,抓起装酒的碗,将一大碗酒送入口中,那碗也被抓的油油的,看着有些恶心。 老大入云仙看了一眼,又闭眼打坐:“你这些年随我在大昭寺修行,就没什么感悟没有?” 独眼龙不屑,吧唧着嘴巴道:“感悟个鸟?天天没有肉吃,也没有酒喝,啥也感悟不了。” 老二独臂兽接道:“可不是,憋死爷爷了。我们不就偷吃了一只牛么,大不了我们赔就是了,哪知那赤松赞德老和尚不讲情,将我们赶了出来。”说完吃了将羊腿抱在怀里啃,叫一声“大哥”道:“你也吃了那牛肉,我想听听你有啥感悟?” 入云仙走到那两人跟前道:“我的感悟?” 两人齐点头,“嗯”了一声。 入云仙开始沉思,想了好久终于开口:“给我只羊腿。”那独臂兽哈哈一笑道:“可不是。” 入云仙道:“老三,我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独眼龙回道:“都打听清楚了。当年我们被官兵追杀,逃到了吐蕃大昭寺避难。其他弟兄多半成了朝廷刀下亡魂,只有极少数人逃了出来,被官兵逼在那荒无人烟,人迹罕见的疏勒南山下的哈拉淖尔(黑色的湖),他们长期生活在那里,拉起了一支一百六十多人队伍,你可知带头的是谁?” 独臂兽抢问道:“是谁?” 独眼龙大笑回道:“就是当年给咱们兄弟做饭的厨子,名叫耿大。”三人齐笑后,独眼龙又道:“还有一小部分人回到了月牙湖,也拉起一支近百人的队伍来。你可知那带头的那个是谁?” 入云仙兴奋问道:“是谁?” 独眼龙回道:“那是当年给咱们兄弟养马的马夫,叫什么我也不知道。”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入云仙笑道:“甚好,没想到那月牙湖还是咱们的地方。” 独臂兽道:“不一定,这个马夫据我所知,颇有见识。当年他劝我们不要和朝廷对抗,要避其锋芒。我们非但没听,还将他打出去了。如今恐怕他已与我们不是一路人了。” 入云仙诧异道:“竟有此事,我却不记得了。” 独眼龙回道:“却是如此,不过有何惧怕?他若不依,我等拿了他,还怕他人不依?” 独臂兽道:“不可不可,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当年朝廷把我们赶走,平了我们的寨子,建了一个驿站。这驿站后来被废弃,才由他们所占领,现在叫什么‘月牙别庄’是一个魔女做主人,传言此魔女甚是难缠,武功深不见底。” 入云仙怒拍桌案道:“任凭她魔女鬼头,占了我的地方,阎王也得给我挪挪位子。你们追随我多年,咱兄弟纵横漠北,闯荡异国他乡,怎么能被一个女子吓住。” 独臂兽道:“话是这么说,可那一百余号人不可低估了,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如果那百余人不认同我们,反而将我们陷入危险境地。” 独眼龙回道:“二哥怎么如此胆小怕事!” 独臂兽不悦道:“我这那里是胆小怕事?” 见二人真吵,老大入云仙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是虎是猫先试它一试。老二若是不愿意,可以不去。” 独臂兽道:“大哥这是什么话,我岂有不去之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是哥三当初的誓言。”三人话毕,便直冲月牙湖去。到了敦煌城郊,入云仙让独眼龙前去探探路,看看城里如何。这独眼龙领命去了,看着城里早已是物是人非,自己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也没人在乎他是谁。也难怪时隔多年,世人早已忘记了当初叱咤风云的西锤三霸了。 独眼龙将自己所见,全告诉了入云仙,入云仙道:“这是好事,却为何如此让人失落。”正感叹间,敦煌城衙役已经搜寻了过来。独眼龙急道:“快快离开,衙役追了上来。” 三人慌慌张张逃跑,足足跑过十里地,这才不见衙役追来才停。入云仙问道:“老三!你不是说没人记得我们吗?怎么还有衙役追铺?” 这独眼龙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入云仙怒斥逼问道:“快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这独眼龙才回道:“大哥你也知道,我这辈子啥也不图,就只爱女人。刚才去城里打探,在那一条深巷里看见一个女人,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媳妇子,我多年不曾闻女人味道,实在是安奈不住,所以才……谁知那女人誓死不从,一头撞死在墙上。他那男人闻声出来,被我一刀劈死,可是谁知道这官兵来的这么快……” 入云仙怒扇独眼龙一个巴掌道:“糊涂,糊涂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说着拿起手中的马鞭抽打着独眼龙,嘴里说着:“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忍一会儿还能憋死你不成?”那独臂兽将入云仙拦住道:“事到如今,大哥你就是杀了他也于事无补。不如我们先去月牙湖看看情况,官兵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那里去。我也听说,那月牙别庄,官兵都是很忌讳的地方。” 听了这话,入云仙才消了些许怒气。眼下逃的匆忙,身上带的干粮水壶都不知掉在了何处,此时三人正是行走在沙漠中,烈日当空,口干舌燥。饥无食物,渴无茶水,实在是生死之间,见不远处有炊烟升起,三人如狗一般爬去,三人走近一看,正是一家很简陋的茶馆。 茶馆里就两个人,正是二狗子与黑子。是肖老大派来这里,设一处茶馆,只为自家兄弟路过时提供补给,打探消息用的。有路过人时,也赚一些零碎钱。黑子见三人狼狈而来,急忙奉上了茶水,又拿出了几个馍馍给那三霸去吃。三人吃完,却也不忘连忙道谢道:“谢两位小哥救命之恩,我们三人身上钱财都被土匪抢了去,恐怕没有钱财给贵店了。” 黑子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三位不必挂齿,记个好就好。” 第260章 西陲三霸如虎归 可欺千诺将刀挥 这西锤三霸也是毫不客气,直言道:“咱兄弟三人饭量高,又是多时未有进食,你这里可有什么好酒好肉什么的?” 黑子回道:“酒肉是没有的,粗粮倒是给三位管够。” 独眼龙将那桌子狠狠地一拍怒骂道:“你他妈的!听了老子没钱给你,就只给我们吃粗粮?” 二狗子听到这里,也开始怒了起来,道:“有的吃就不错了,还好酒好肉?我们........”说到这里时,黑子就急忙打断了:“三位不要恼怒,小店真没什么酒肉!” 那独眼龙指着屋檐下挂着的几斤腊肉道:“你当我们是瞎子吗?你屋檐下挂的是什么?” 黑子看着独眼龙指着屋檐下的腊肉,欲说话时,那二狗子抢道:“那是给我们月牙别庄庄主的,谁也不能碰。” 那入云仙听完将脸一沉,指着那二狗子问道:“你们是月牙别庄的?” 二狗子道:“这可还能有假?” 独臂兽怒道:“既然如此,还不拜见大哥?” 黑子诧异道:“大哥?何来大哥?” 独眼龙道:“白马帮大当家人称西锤三霸的入云仙!” 那黑子笑道:“西锤?......三霸?” 入云仙:“不然呢?” 黑子道:“我!还皇帝呢?吃白食也就算了.......”正说着呢,那入云仙后背一口大刀已然出鞘,向着黑子右肩劈下。黑子不懂武艺,那二狗子却有些身手。见这入云仙一刀劈下,他急忙抄起门后五尺长的门担,向着刀口格去。自白发魔女名号响彻西北后,很多人都知道这条道已经不通了,所以很少有人来,就算有人,也不过自家兄弟,所以也未曾准备什么兵刃,二狗子只得抄起门担去斗。二狗子门担上挑,替那黑子拦住一刀,黑子顺势退了出去,二狗子一棍竖劈下来,正劈那入云仙面门。入云仙横刀一格,将那二狗子手中门担拨开,忽刀锋向下斜削,将二狗子一刀从左肩至右腰一刀切下。瞬间血花四溅,二狗子倒在了血泊之中。 黑子看得二狗子被杀,发出一声厮喊道:“我和你们拼啦!”抄起那门担便冲了过来,嘴里不住骂道:“天杀的畜生,我和你们拼了......”哪知道不等他走近,已经被那独臂兽一拳打在了胸口,登时一口血喷出,命送当场。 这三霸一把火烧了茶馆,径直向着月牙湖走来,走至谷口时,碰见一白发白衣女子,生的是面如桃花,婀娜多姿额头一点豆大朱红。正在一处石头上坐着,见三霸过来道:“打哪里来的损鬼,可不知我白发魔女的名号?当真就是不怕死吗?” 独眼龙不屑道:“我当是谁,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白发魔女?” 那白发女子道:“知道还敢来这里,将你们身上钱财全部留下,赶紧溜得远远的,我可饶你们一命。” 入云仙道:“都说白发魔女凶神恶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今一见竟是个美人儿。” 这独眼龙看着白发女子生的漂亮,顿时起了色心,道:“要银子,我全部给你。”说着将二狗子与黑子身上搜下的钱财捧在手中,慢慢的向白发女子走去。 那老二独臂兽看的是心惊肉跳道:“老三小心,白发魔女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你快快回来。” 白发女子看独眼龙捧着银子走了过来,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待独眼龙走近,白发女子伸手去抓银子时,独眼龙将手一收,一手将白发女子从石头上撤了下来。白发女子突然满脸惊恐,可那独眼龙将那白发女子衣裳几乎在眨眼之间,已经扯干净了。 那女子裸在哪里,身子被独眼龙与其他二霸一览无余,惊声喊道:“快来人啦!”只看那大石头后面跳出五个大汉来,个个是凶神恶煞面容,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手里提着大刀冲了过来,道:“敢欺负我的娘们儿,我要将你们剁成肉饼!”那独眼龙手中刀一出鞘,将那五个大汉一刀一个,如同切瓜一般,尽数砍死在地。回过头冲着那吓得缩成一团的白发女子咪咪一笑,收起刀,将白发女子抱起向着石头后面走去。 不多时只听传来那女子的惨叫声,入云仙无奈气愤道:“迟早死在女人手上。” 然而话音刚落,传来的是那独眼龙的一声惨叫,待着入云仙与独臂兽仔细一听,传来那独眼龙的连连惨叫声。两人急忙跑去一看,那白发女子已死,再看独眼龙满裆是血,命根子已经不见了。这独眼龙疼的说不出话来,嘴里不住地惨叫,而他的手却指着另外一个方向。两人看着独眼龙指的方向,是一个小和尚,十三四模样,光头,衣衫褴褛,面容清秀,丹凤眼,柳叶眉,一双眼炯炯有神却睡意朦胧,身子略显单薄,却更显得修长。看他伸了一个懒腰,大口喝着他葫芦里的酒,似醉非醉说道:“还是来晚了......出家人......不杀生......却能除祸根......” 入云仙看着独眼龙腿下是一个降魔杵,心中料定是这小和尚下的手,眼看着那小和尚喝的似醉非醉的就要离去,便亮声怒喝:“小秃驴,哪里走?伤了我三弟,拿你的命来尝。” 小和尚摇摇晃晃转身道:“秃驴......???你是......说......你们三?什么秃驴.....我看是......叫驴还差不多......” 这入云仙才想到,自己也已经剃度,是个和尚模样,那独眼龙惨叫道:“大哥...二哥...杀了那和尚,给我报仇......” 这独臂兽早已经是怒火中烧了,挥起拳头,向着小和尚打了过来。小和尚站不稳摇摇晃晃,走路一脚深一脚浅的,也没出什么招式,可那独臂兽使足了力气去攻小和尚,却怎么也打不到小和尚身子。转眼已经使了十八招,却没有一招打中。 入云仙在一旁却看得清楚,虽看起来是喝醉了,走路都走不稳的,然小和尚却暗提真气,不等这独臂拳法出招时,已经被这小和尚破了,而且还不漏任何痕迹。暗道:“竟然遇到高手了!” 第261章 西陲三霸如虎归 可欺千诺将刀挥 入云仙思索间,独臂兽已经吃了亏,被小和尚打的是毫无招架之力。小和尚醉熏熏的,招式看起来打的没有章法,可那独臂兽怎么也敌不过,吃了败仗不说,心下更加觉得羞辱万分。 心中暗道:“我怎么能被这样的功夫打败?”心中怒气更冲,已然冲昏了头脑,断喝“我杀了你”举起了拳头,狠狠的向小和尚扑来。只看小和尚拿起葫芦,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将那酒壶抛在空中,一拳打出,一道拳风将那独臂兽打出了丈外,狠狠摔在地上,嘴里吐血不止,立也立不起,话也说不出,在地上爬着挪动,依然表情凶狠,要搏命的表情。 小和尚收起拳头,不屑的看了独臂兽一眼,伸手去接空中坠下来的酒葫芦。入云仙将刀出鞘,脱手而出,向小和尚的手臂削去。刀在空中飞舞,速度极快,小和尚急忙将手缩了回来,刀锋划着他手臂上的汗毛而过,那一阵刀风寒彻骨髓。 待刀飞过,小和尚接住了酒葫芦,醉醉说道:“刀法不错,却有气无神,有力无精。”说着将葫芦里的酒撒出,掌心散发的佛家独门绝技,为千佛“大力金刚掌”法,将化为一颗一颗酒水珠,以掌法打了出去,向着入云仙全身二十四处穴位。 那入云仙武功虽刚猛,却那里懂得佛家功夫精髓,更看不懂其中奥秘。他接过刀,以刀去劈那攻来酒珠,刀锋所过,酒珠安然无损,全中他全身二十四处穴位,只看他往地上一跪,全身发麻难受,简直生不如死。 小和尚理也不理,转身走去。不曾料到,那入云仙竟不顾自身安危,再次强行用功,一刀跃起,凌空向小和尚头顶劈来。小和尚心中一惊,出家人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从不杀生。可如此,就算是自己不出手那入云仙强行用功,免不了一死。 小和尚隔空一指,一粒酒珠击了入云仙昏穴,这才放心。哪知那独臂兽已立起身来,非要与小和尚拼命不可。小和尚听那谷口一阵作响,自语道:“不好,她来了……”突的将酒葫芦背在背后,整个人精神了起来,向前一个大步冲去,向着那沙漠深处跑去,脚底使着轻功,瞬间就没了踪影,见他从黄沙上走过,却没有留下一个脚印。 独臂兽一拳打了空,见自己追不上,怒骂道:“小秃驴,今日你知道爷爷厉害,逃的快,他日最好看见爷爷绕着走……咳咳咳……咳咳……”话还没有说完,咳了几声,便昏死过去了。那独眼龙被小和尚绝了命根子,也早已疼晕了。 只看到那谷口最高的一处山脊上,一女子站在那里,白衣如云随风而扬,白发如银丝如雪似雪,随风飘动。她额头一点朱砂红,大小如豆,高高鼻梁,好起来很高傲,脸上看起来惨白,却充满了自信,而那眼神里也充满了杀气。她低着头向下望,正看着那裸身的白发女子。 裸身的白发女子微微一笑,仅剩的力气道:“你是真的白发魔女吧?你等到你的心上人了吗?”说完最后一口气也没有了。 那站在山脊处的白发女子,淡淡说道:“我不是白发魔女,我叫千诺。”千诺看着地上十几具尸体,发生了什么,一目了然。突然朗声说道:“怀素师父,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我的病我自己清楚,不用你费心了……”说完轻身跃起,回了月牙别庄。 小和尚正是怀素,自在崆峒山下,千诺与天池不辞而别,他便一直寻找两人,怀素小和尚很自责,他觉得天池与千诺的入魔,是自己的疏忽而造成的。于是寻千诺到了月牙湖,想与千诺解毒,然而哪有那么容易?千诺不依道:“这一身魔煞之气是天池所给,宁死也不愿意去除。” 于是两人相约比武,说只要赢了,便解此毒。然千诺今非昔比,小和尚早已不是对手,虽输了比武,却也不愿就此离去,待在这深谷已有三年之久了。千诺身子越来越差,病情越来越严重,小和尚只默默守在月牙湖,却也不知道还要多久,也没有目的了。 到了晚上,满天繁星璀璨,弯弯的月亮映在月牙湖里,千诺依然坐在长廊处,看着水中倒映的月亮,心中正在胡思乱想。只听得一声尖叫,是喜烟儿大喊大叫道:“来人啦……不得了拉……” 千诺冲过去一看,是三个血淋淋的人向庄里走来。只听那三人道:“我们是月牙湖的主人,里面人出来伺候……不识西锤三霸的,小心爷爷刀下无情!” 喜烟儿吓得躲在了柱子后面,一看不是什么鬼怪,急忙大喊来人。赵老二的媳妇儿虹娘闻声赶了来,怒道:“西锤三霸如今成了丧家之犬,还敢来此寻事?殊不知今日这月牙湖的主人,可是这位仙姑!” 三霸一看,大声笑道:“又是一个白发魔女?前儿遇到一个,也是什么白发魔女,结果被我扫地扒光了衣服,尽情的玩弄了一番。难不成这位也想被我兄弟尽欢,看着这模样比前那个强些,我倒是喜欢极了……” 千诺那里听得这话,衣袖一甩,便给了那说话的独臂兽一个嘴巴子。由于用力过猛,咳咳几身,吐出一口血来,差点背倒过去,幸亏被虹娘一把扶住。 那独角兽摸着生疼的脸颊道:“原来是病秧子……”说着便上手了,伸手向千诺的脸来道:“好让人心疼,就让哥哥好好疼爱疼爱……”言语中透露猥琐与淫秽词语。 千诺哪能受此侮辱,只看她双眼充满血丝,一招“碎心掌”法突的打出,那独角兽瞬间一口血喷在千诺洁白的衣裳上面,没有一丝挣扎,命丧当场。千诺这一出手,伤了内俯,又收受那三霸语言上的刺激,吐了几口血,已经晕倒了。 不及千诺倒下身去,那入云仙的大刀已经向千诺劈来。虹娘急忙去挡,可手中没有兵刃,只得将头上金钗取下去格。那入云仙大刀劈断了虹娘手中金钗,一刀劈在了虹娘肩上。虹娘顾不得自己伤势,与喜烟儿拖着千诺逃了进去,将门顶的死死的。 入云仙岂能就此轻易放过,只不过自己身上重伤不轻,独眼龙也是剩了半条命,独臂兽已经死了,只得与独眼龙将独臂兽抬走埋了。后两人在那庄里偏殿歇身,向着千诺喜烟儿喊话道:“小婊子!等爷爷换口气儿,叫你们三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停的在外叫骂。 千诺已经昏死,虹娘身受重伤,喜烟儿一人急得大哭道:“这可怎么办?可真是巧了,平时那帮人有事没事的就往这里跑,可今天就一个人也没有了……” 虹娘道:“你……先……把门锁好,他们一时半会……进不来……总归是……是……是有办法的……” 第262章 九月重阳还登高 崇阳剑宗出仇池 七七在在梦中就听到那如云仙的叫喊与辱骂,吓得在梦中惊醒,哭闹不停。虹娘的伤势严重,血流了一地,只能进行简单的包扎。还好的是虹娘跟赵老二行过医,学过简单的止血法,保住性命自然是没有大的问题。可是千诺死活不知,昏迷中全然没有知觉。 只听门外传来声音道:“里面人听着,现在出来,饶了你们不死,若不然,我一把火烧了这庄子……” 喜烟儿抱着哭个不停的七七,坐立不安没了注意,哭的比孩子声音还要大些。虹娘道:“莫慌……他们这是……激将法……不理他们便是……” 入云仙扶了独眼龙坐下,道:“三弟且安心养伤,等明日天亮,她们不出来伺候我们,我就烧了这房子。” 独眼龙回道:“大哥不可,夜长梦多,我们还是赶紧去了吧,等有人回来发现我们,我们重伤在身,恐要吃亏的。” 入云仙思索了一会儿道:“有道理,待我点一把火,我们离去便是。”那入云仙将房后的柴火扛了两担过来,堆在了门口,火把一点,顺着风势,大火瞬间呼啸燃起。入云仙看着大火烧成了势,方才二人离去。 小和尚看着那西面火光冲天,淡淡的坐在老枯树上喝着酒,忽的一震道:“不好,可是月牙别庄的方向……”急忙将酒壶背起,向这边御风奔了过来。 看着大火冲天,小和尚那里来得及,喜烟儿看着火光起来,六神无主更加恐惧。虹娘此时也已经晕了过去,自己更是没了注意,急忙要将门撞开,可门外堆积如山的干柴早已烧的丈高的火焰,眼看着门扇、柱子都已经着了起来。 喜烟儿看着千诺与虹娘两人,自己肯定是救不了了。暗下决心,拼死保住孩子还是可以搏一搏的。黑烟已经填满了屋子,呛的七七已经咳嗽不停。喜烟儿用仅有的水将被褥打湿,将七七用腰带牢牢绑在自己腹前,披着打湿的被褥往外冲,可是撞了数次却怎么也撞不开门。 最后拼的精疲力尽,心中自然不愿意放弃,可是已经使不出一点力气了,瘫在地上,只有听天由命了。 小和尚冲了过来,正撞见那逃跑的入云仙与独眼龙两人,只听得那独眼龙边跑一边说:“这几个小娘们儿!烧死真的是可惜了……贱货死也不让我爽快一番。” 入云仙说着这话,独眼龙听得心中不是滋味,想到自己命已绝,顿时感觉生无可恋。正好撞见了小和尚,怒气冲天,提刀就向小和尚劈来。小和尚救人心切,不愿与他们缠斗,一记大力金刚掌法,将那独眼龙打的是魂飞魄散。入云仙知道拦不住小和尚,只得将被小和尚打出一丈外的独眼龙背起,慌张逃却。一口气奔了二十里地方才敢挺住脚步,将那独眼龙放下一看,已经凉了。 入云仙气愤不过,与天怒喊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而这小和尚赶到月牙别庄时,那火势已将半个正殿烧了,急忙用功捏一个护身决,一掌击出,将被堵门口打开,一跃跳了进去。 只看里面横竖倒着三个人,抓起喜烟儿扛在肩上,一手拎起千诺一手拎起虹娘,一步便冲了出来。看火势一成,正殿独立并不向其他建筑蔓延,便也撒手不管,只看三人是否有救。 小和尚一一切脉,切过千诺、虹娘并无多大危险,之前性命无忧。当为喜烟儿切脉时才发现,竟然还有个三四岁的孩子。急忙为孩子切脉,这才发现孩子已经没了气息。 小和尚急忙运气,先通孩子督、任、冲、带、四脉,然而无济于事。不待任何停留歇息,又通阴跷、阳跷、阴维、阳维四脉,却任然没有任何作用。 小和尚大汗淋漓,心力交瘁,心急如焚,一时手足无措。虽不能静心,却任然努力寻找方法。经络是运行气血、联系脏腑和体表及全身各部的通道,是人体功能的调控系统。“经”的原意是“纵丝”,有路径的意思,简单说就是经络系统中的主要路径,存在于机体内部,贯穿上下,沟通内外;“络”的原意是“网络”,简单说就是主路分出的辅路,存在于机体的表面,纵横交错,遍布全身。《灵枢·脉度》说:“经脉为里,支而横者为络,络之别者为孙。”这是将脉按大小、深浅的差异分别称为“经脉”、“络脉”和“孙脉”。经络的主要内容有:十二经脉、十二经别、奇经八脉、十五络脉、十二经筋、十二皮部等。其中属于经脉方面的,以十二经脉为主,属于络脉方面的,以十五络脉为主。它们纵横交贯,遍布全身,将人体内外、脏腑、肢节联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 《黄帝内经》载:“经脉者,人之所以生,病之所以成,人之所以治,病之所以起。”而经脉则“伏行分肉之间,深而不见,其浮而常见者,皆络脉也”,并有“决生死,处百病,调虚实,不可不通”的特点,故针灸“欲以微针通其经脉,调其血气,营其逆顺出入之会,令可传于后世”。 想到这里,小和尚忽然通窍,运气内功,注入七七体内,帮七七通“太阳—阳明—少阳—太阴—少阴—厥阴”诸穴。小和尚不敢有丝毫大意,专心为孩子通脉。而这时其他人在东谷看见冲天火光,急忙赶了过来,见人无事,小和尚正救治七七,才一个个打水救火去了。 千诺、虹娘、喜烟儿也已经醒了,一睁眼便看见了小和尚救人一幕。千诺脑子一片空白,泪水止不住流出,自己捂住了嘴巴,生怕吵到了小和尚救人。小和尚功力深厚,世所罕见,见识广博,可谓神人大师,虽年纪小,却足以让人称一身师父。 这些千诺是知道的,自然不敢打扰,就连呼吸也是极力控制,生怕惹什么乱子。而小和尚功力损耗过多,然孩子已渐渐好了起来。千诺伸出五指,呈鹰爪式,向着小和尚头顶抓去,功力从千诺指尖传入小和尚体内,再由小和尚体内传入七七体内。忽听七七“哇”的一声哭出来,犹如新生婴儿一般,令人喜悦…… 第263章 九月重阳还登高 崇阳剑宗出仇池 千诺抱着七七,仿佛又拥有了全世界。泪水虽未停过,此刻却是开心的泪水。待七七情绪稳定下来,便对七七说道:“怀素师父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快来拜见!” 千诺拉着七七一齐跪在小和尚面前,小和尚已经精疲力尽,打坐在地。看千诺如此,只摆手道:“我佛慈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必如此大礼。” 小和尚歇了歇道:“千诺姑娘,你的病情严重,恐不到三个月时间了,我想了很久,终找不到医治之法。恐至此除了神仙,怕没人能救你了。希望你放下执念,度过最美好的三个月,眼看着就要入冬了,要是能过了这个冬天,神情愉悦,有了转机也犹未可知。” 千诺平静如水,嫣然一笑道:“我身我自知道,谢怀素师父之言。”沉默片刻又道:“七七的第二次命是你给的,我希望她能成为你的弟子。” 小和尚道:“我佛门不收女弟子,我资历尚浅,也无法为人师表。只不过我佛凡事讲缘,这孩子与我有缘,在她的未来,总会有我的出现。” 千诺听了这话,也就放心了。 肖老大此时已经到了天水城,却不在天水休息片刻,又往武都赶去。道:“今天就是重阳节,若不是走错了路,今天恐怕已经到了武都。” 张晓回道:“是啊!幸好只差了一天路程。” 肖老大笑道:“你也不必自责,虽说晚了一天,却也比原来的路程快了许多。明天再仇掌门的委任大典赶到,也是可以的,也算兑现了对仙姑的承诺。” 张晓道:“那我们赶紧赶路,别再有个差池,眼看着太阳落山了,天黑之前,我们必须翻过祁连山。” 肖老大接道:“不错啊,翻过了祁连山,就到了武都境内,再赶赶半日就到仇池了。” 一路颠簸,路途劳顿,马不停蹄的赶路,却有人比他们还要着急。张晓看着呼啸而过的一队人马道:“怎么有人比我们还着急呢?”转向肖老大问道:“这些女子怎么如此着急?” 肖老大道:“中原武林如今很不太平,这些女子一看就是江湖女子,定有什么大事发生吧。此去路程是去仇池之地的,我猜他们不是为仇掌门祝贺,便是武林要事了。” 张晓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妨也加快脚步,听说祁连山一带最近悍匪横行,天黑前要是不翻过去,恐怕会有麻烦。幸好千佛少林等僧众迁至麦积山交龙寺里,摄的这些悍匪不敢明目张胆,可到了晚上总是不安全的。” 几个人拿定主意,快马加鞭。就在过了祁连山,到了一处村庄,村口石碑写道“杨家寺”是一个小村庄,在这里又碰到了那有一面之缘的十余个女子,肖老大凑上去问道:“几位姑娘可是往仇池去的?” 然而却没有人回答。 张晓看了一眼,道:“肖老大哥,这些人看起来戒备心太重,且充满戒备很不友好,我们就不要招惹了。” 肖老大道:“也好,我们继续赶路吧。”肖老大看着那队女子只在村民屋檐下借宿,也不打扰村民,一个个闭目养神。 次日中午,中午赶到了仇池脚下,顾不得欣赏风景,一个劲儿冲上了仇池山。只看山上是热闹非凡,张灯结彩,彩旗飘飘。人人是忙前忙后,只为仇天池新掌门的蹬宝大典。肖老大一伙人走到山门口,便被那剑英拦住了道:“几位看着面生,不知是哪里的朋友?能不能报个名号。” 肖老大道:“我叫什么名字不要紧,说了你们也不认识。可是我带来的话却话却很要紧,你们问什么我也不会回答,我只有见到仇掌门,我给他说。” 剑英道:“几位莫怪,今日是我崇阳剑宗大日子,武林豪杰来的太多,各大掌门也都到了前来祝贺。你这不给个名头,我也无法通报啊!” 肖老大道:“既然如此,你就拿了这支玉钗给他看就可以了。” 剑英接过了玉钗,进了玉华殿,各大掌门齐坐两侧,正在行大典之礼。剑英也不好打扰,只得在一旁等候,等典礼完毕,恐怕是需要两个时辰不能完事儿。过了一个时辰,剑英还在等候,然而那张晓与肖老大等的是火冒三丈。张晓怒道:“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没想到被人家拒之门外。人家现在何等风光,那里还会记得大漠深处的故人?” 其他人都已经是怒火中烧了,怒道:“人家现在是武林娇子,那里看得起我们,咱们还是走吧。” 肖老大本是强压的怒火,也喷发了出来道:“要走也得把仙姑交代的事情办妥了再走。”正争论间,有一面之缘的那些女子也到了仇池山,然而这些女子报了名号是:“潇湘派弟子。”然而看门的仇池弟子也不识得,也拦在了门口。 一女子道:“小女子乃是潇湘派,白莲老祖门下大弟子晓红,与你家掌门交情深厚,麻烦通报一声。” 这些仇池弟子前几天都是绿林好汉,无拘无束,不懂礼数。于是也不会说话道:“等着,大哥剑英去报告了,你们既然没有请帖,那就不能进去。” 晓梦在身后也是气冲冲道:“仇天池也太大的架子了。”晓红忙道:“别乱说,天池不是那种人,他对我们有恩,我们不能这样对恩人说话。” 就在此时,又来了一队人马,浩浩荡荡足有百余人,齐齐站在门口,举着武林盟主大旗。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嵩山派弟子,手里持着一面武林盟主令旗,趾高气昂道:“我是邓世龄,武林盟主有令,让我们前来祝贺仇天池的大礼,快放我们进去。” 那看门的也不买账道:“谁也得等着,我只认武林帖。”邓世龄那里能听他的话,道:“我是武林盟主亲自任命的使者,你们谁敢不从?” 看门的道:“什么武林盟主令,禅机子自封的也算?别人谁爱听谁听,我可不管,我仇池派也不承认。” 那邓世龄气的是咬牙切齿,抓耳挠腮。可肖老大一伙人却忍无可忍了,怒道:“你们让谁进我不管,今儿我非得进去不可。”说着一掌劈向了那看门的,随即其他人也动手,强行冲了进去。哪知这看门的众人武功也不弱,冲了进去又被赶出来,邓世龄乘着乱,带着手下人也动了兵刃,向里面冲了进去。 这下仇池弟子挡不住了,直被逼到了天池宫玉华殿门口…… 第264章 九月重阳还登高 崇阳剑宗出仇池 听闻门口的打斗吵闹喧哗之声,众人随着天池走了出来,一只脚刚踏出门外;便看到邓世龄与门下近百号人手持器械刀剑,吵吵闹闹的直逼玉华殿,随即也看见了那混乱的人群中,有一张熟悉的脸庞。封一剑一声断喝:“太室山不要欺人太甚,今天的日子你们也清楚。谁要是捣乱或者搞什么鬼,可就来错了地方。” 正在这时,邓世龄朗声道:“大家停手,我们今日前来不是寻事的,相反!是俸了盟主之命,前来道喜的。” 空闻大师诧异道:“什么盟主?” 邓世龄道:“武林中众门派在太室山比武大会中,都认为我嵩山派掌门禅机子武功天下第一,所以尊他老人家是武林盟主。盟主说了,等铲平了魔教,便武林一统,今日我前来,就是带来了盟主的旨意。” 邓世龄朗声说道:“盟主有令:仇天池武功盖世,才德兼备,本盟主允许仇天池继任大典。自此之后,听武林盟主调遣。” 所有人当是笑话听听,那慕容忠老远的“呸”了一声道:“不要脸的人我是见过的,把脸别在腰带里我也见过的,可是这把丢脸当作荣耀一般炫耀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说话间那邓世龄身前身后闪出几个飘飘渺渺的身影来,看着有些眼熟。那一个身影从邓世龄面前闪过,不及邓世龄反应时,那身影已将他手中的令旗夺下。 肖老大看着暗道:“想不到这些女子竟是名门高手……”那夺了令旗女子站在了众人中间道:“什么盟主?什么令旗?实在让人恶心!”接着又跳出一个女子来,朗声说道:“禅机子畜生不如,残害武林同道,做下种种恶行,天下武林人神共愤。” 邓世龄急道:“你们何许人也?如此在众武林豪杰面前大言不惭?” 那女子道:“你这也知道是武林众豪杰的面前?在这里鬼话连篇,就不怕遭报应?”转眼对着众人道:“大家且看我是谁!”说着将贴在脸上的面泥拿下,露出一张红润美丽的脸庞。 天池仔细看着,待那女子一转身,看清楚模样道:“晓红师姐?”恰巧那晓红正看着天池,两人四目相对。天池看得清楚,晓红的眼中含着泪水,是委屈,是无助与仇恨。 接着,又一位女子揭开面容,正是晓梦。其他十几位女子皆是一般表情,愤怒的盯着邓世龄一伙人。 天池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何如此乔装打扮?” 晓红咬牙道:“今日在场的武林同道,崆峒飞掌门、少林空闻大师、黄河帮封堂主、长白山吴掌门、千佛清逸大师、上清风尘子风掌门,以及各位武林同道,小女子有一言相告,有冤要诉,恳求诸位静听。” 天池知其中定有隐情,于是道:“你有什么事,你就说!” 晓红往那众人面前一跪,话没说出口,哭声却已收不住。其他潇湘弟子齐齐也往地上跪下了,天池疾步过去,要将她们扶起来:“有话就说,不用如此。” 晓红道:“不,我得跪着说,因为我有求于大家。” 天池无奈,只能由她。 晓红道:“事情是这样的。” 自那天在太室山比武大会后,师父带着我潇湘一众弟子也离开了。然而我们刚到山下,就有一嵩山弟子追了上来。只听他老远喊道:“白掌门且留步,我家掌门有话要说。” 师父停住脚步回头道:“什么事?我与你嵩山道不同,不相为谋。禅机子还有什么话要说?” 那嵩山弟子道:“我家掌门说了,请白掌门前往山上一叙。” 师父心中有所怀疑,于是就拒绝了。然那嵩山弟子道:“白掌门可想清楚了?这一去,可回不了南山了。” 师父怒道:“这是威胁我吗?” 那嵩山弟子冷冷回道:“不敢,是一句忠告。”说完转身离开,还丢下一句:“希望白掌门看清大势,若是走错了路,可就万劫不复了。” 师父被激怒了,要上山与禅机子拼个你死我活。我虽不是什么旷世奇才,生的愚顽,却也看得出来,那禅机子此时恐天下无几人能敌。我便拦住师父:“师父莫要被他这小小的计谋给骗了,禅机子野心尽人皆知,此时去不就是送死么?” 晓红擦了擦眼泪说道:“好在我们姐妹三人的劝说下,师父才消了火气。”我们走到洛阳城时,已经是晚上了。我们住在客栈里,可是半夜师父就把我们叫醒了。说:“白天我们一直被人跟踪,我们住在这里,暗中有人,实在难以防范。我们趁夜离开,好甩掉他们。” 其实此时的白莲老祖已经感觉到了事情很严重,而她也正确的料到,禅机子要对她们痛下杀手,且要斩草除根。因为禅机子已经统一了南派武林,只有潇湘一派,就像是一把利剑一样,插在他的腹部。 白莲老祖带着众弟子彻夜离开,一路奔波三天三夜,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江城。到了黄鹤楼,才松了一口气,人困马乏之下,一觉睡过去,入梦已深。就在半夜,夜黑风高时,杀手冲入了黄鹤楼。白莲老祖惊醒时,已身中数刀,经过五个时辰的激战,直到天亮时,逃出来的人只有我们在场的几个了。 晓红看着身后的姐妹,道:“师父此时身受重伤,她将我潇湘派掌门信物交给了我。”师父道:“晓红,潇湘派就交给你了,今日我誓死掩护你们离去。”可就在这时,那杀手已经追了上来。师父道:“快走!不要回潇湘,直接西去,往仇池山,找仇掌门。” 师命难为,晓红带着众师妹忍痛离去,回头看了一眼,数十人将师父包围,白莲独力苦战。却也看清了那杀手首领面容,正是现寄身与嵩山的五毒教叛徒“黎鹤”。晓红亲眼看着白莲老祖身中数刀,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直到倒下再也没有起来。 晓红带着众师妹往仇池折返,然那黎鹤一行人在后面追的很紧。为了方便隐藏,进行了一番乔装打扮,这才赶到了仇池山。 第265章 老祖落难江城外 潇湘不灭千古传 白莲老祖,一世英名,女中豪杰,一代宗师。却命陨江城外,惨死小人之手。此事乃江湖不容。天池说了这一段话,众人为之动容。齐齐应声道:“此仇必报,框我武林正义……” 潇湘众弟子俯首跪拜,一个个喜极而泣道:“有了大家,有了正义之士的帮忙,我潇湘大仇将报。” 嵩山一众人却不服气,怂恿邓世龄道:“大师兄,不可让他们如此污蔑我嵩山,你说句话啊!” 邓世龄道:“不可,此时在场的,那个不是与我嵩山为敌的?要说你说,别怪我没提醒你,别把命丢在了这里。” 一嵩山弟子道:“大师兄何时如此贪生怕死?你不说我说!”说着站在人群中间道:“怎么可凭这女子一面之词就断定她潇湘灭门就是我嵩山所为?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太过牵强了吧?” 晓红怒道:“好个反咬一口,那黎鹤我可还能认错了?一身毒气,浑身是毒,世间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那样的人了?” 那嵩山弟子道:“这可不好说,不过就算是那黎鹤做的,杀了你潇湘个满门,这又与我嵩山有何干系?” 晓红道:“那天在嵩山,所有人都看得清楚,那黎鹤与你嵩山串通一气,怎么也和你嵩山脱不了干系。” 那嵩山弟子冷笑道:“姑娘,你这可是强加之罪啊。那黎鹤是五毒教的人,你要算账,得去找五毒教啊!” 黎姗姗忽的跳了出来,怒道:“嵩山狗,休要血口喷人!要挑拨离间,可打错了算盘。那黎鹤早已被五毒教教主赶出了五毒教,此事跟五毒教没有关系。” 这嵩山弟子刚要开口说话,却被邓世龄一口喝住道:“住口,我们今天是来祝贺仇掌门大典的,可不是来挑事的,这里还是不是我说了算?”那嵩山弟子不以为然:“大师兄,你可别忘了掌门给你的任务。” 邓世龄道:“在场的都是武林高手,你再多嘴,恐怕你得死在这里了。”这时又一个嵩山弟子扯了扯邓世龄的衣角道:“崔师兄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你越这么说,他偏这么做。我们现在应该劝劝才是,你再这么激他,恐怕真要出事。” 此时的肖老大一伙人也插不上嘴,只能在一旁看着。邓世龄瞪了那扯他衣角的人一眼道:“我这是为他着想,还错了?”说着话锋一转道:“崔师弟,你有种的就把师父交代的事情给办了,不然就悄悄给我退回来。在场的都是武林高手,随便一个都能秒杀你。” 这姓崔的听着这话便更怒了,一把拔出剑道:“那个能秒杀我,出来试试。”就在这时,谁也没有看见那邓世龄眼中的一抹邪笑。就在那姓崔的嵩山弟子高喊之间,只见一道剑光闪过,撩撩绕绕而来,只听有见识的人喊道:“是潇湘剑雨。” 待姓崔的嵩山弟子回头时,他的身上已经被刺了好几个窟窿,血象水一样喷洒出来,来不及说一个字,就已经死了。众人看去,是晓梦的剑在滴血,似乎还冒着热气。晓梦那凶狠的眼神,似冒着火。咬牙切齿说道:“嵩山狗,纳命来……”说着执剑就像邓世龄刺来。 天池一步跃起,挡下了晓梦的剑。晓梦怒道:“这是为何?为何拦我?”天池摇头道:“待我问清楚,不要错杀了人。” 晓梦怒道:“嵩山狗贼,那里有好人?”天池回道:“师姐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嵩山不见得个个都是恶人。他们作恶多端的人,我也不会放过。”晓梦这才收了剑。 天池道:“邓世龄,我虽与你交情不深,却也知你不是什么恶人。如果你知道其中真相,还请说出来。”邓世龄怒道:“什么真相?我不知道。”话锋一转,向着嵩山众弟子道:“我们走!” 然而其他弟子道:“怎么就这样一走了之?崔师兄的仇怎么办?”邓世龄道:“冤有头债有主,青山不改……”说完便要离去。天池怒喝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只见那邓世龄一个暗器从怀里掏出,向天池投了过去。天池凌空而起,将暗器接在了手中。众武林豪杰皆被激怒,齐声喊道:“暗箭伤人,岂能容你?”说着都拔剑而上。 然天池怒道:“住手,让他们走。” 众人看天池拦着,也不再说什么了。虽然很不理解,心中暗暗生气或是吃惊。空闻大师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世事弄清楚在做抉择也是好的。今日是仇掌门登宝大典,不宜多事。” 众人中最不爽的,便是晓梦了。晓红道:“今日是仇公子的大喜,我们且不多事,此事也急不得。” 可是谁也没有看清楚,也没有在意,天池手中死死握住邓世龄偷来的暗器,从没有松手。等嵩山众人灰头土脸的离去,肖老大一伙人才有了说话的机会。肖老大看天池实在是日理万机,生怕失去这短暂的机会。急忙冲到了天池面前,那剑英剑雄以为是刺客,急忙架剑拦住道:“你也是嵩山一伙的,他们已经离去,你们怎么还不走?是在等我的剑么?” 肖老大忙道:“误会误会!我不是什么嵩山的,我是来自敦煌,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仇掌门。” 天池诧异问道:“你有什么事?” 肖老大道:“我是从月牙湖赶来的。”说着将千诺的发钗交给了天池,天池一看就知道是千诺之物。顿时脑海全是千诺的影子,头脑昏涨六神无主,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颤抖的声音,眼中含泪问道:“她怎么样了?” 肖老大回道:“她很不好!恐时日无多,病情一日比一日严重。本来身中魔毒,日日对你思念瑜深,病情便加重一分。自从生过孩子之后,风一吹都会晕倒啊!” 天池听完心中一冷,心如刀割。问道:“她生孩子了?”肖老大微笑道:“是的,是个女孩儿,三岁了,名叫仇七七。” 天池心中突然一热,问道:“你说她叫仇七七?孩子姓仇?” 肖老大道:“当然了,你可不要误会。仙姑她对你是守身如玉,其他男人不得靠近十步之内啊。” 第267章 老祖落难江城外 潇湘不灭千古传 肖老大是看着千诺如何把自己一步一步变成现在的样子的,所以更能体会千诺心中的苦,说的时候,神情难免变得惆怅。 哎! 肖老大叹一口长气道:“要说仙姑的病因,那是全部来自对你的思念啊!在那个谷口,她向南望。每日日出到黄昏,风雨无阻,她望的是什么?是你啊!听他说过,你会回来找她的,她深信不疑!所以这一身的病,哎……” 天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泪水喷洒而出,自言自语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过了很久,天池总算平静许多,情绪平定后道:“带我去找她,我要马上见到她!”肖老大兴冲冲连声应道:“好好好……太好了……” 正是这个时候,只听一声“阿弥陀佛……”掷地有声,将所有沉寂在天池与千诺感情的感动中震醒。众人闻声看去,正是空闻大师,只听他朗声说道:“家国天下,儿女情长,自古两难全。仇掌门孰轻孰重还望多多掂量着,三思而后行。”空闻说了这句话,向天池与众人行了一个佛礼,率领少林及千佛弟子便离去了。 然而这句话就像钉子一样,钉在了天池的心上。飞遂子也走了过来,依然是极宠溺的眼神,对天池道:“无事,你去做你想做的吧,虽然江湖烟雾谜障,但那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剩下的事,由我来处理,禅机子他翻不了天。” 天池的泪水再次涌出,看着飞狐子走来,对天池说道:“莫留遗憾,我虽不赞同魔教作风,可那千诺姑娘对你一片痴情,我还是看在眼里的。” 天池听此言,心中一阵酸楚道:“师父……”话刚出来,便被飞狐子打断道:“我看的出来,你们有真情,你们的缘分在你们八岁的时候,我就已经算到了。她是你的贵人,你生命中的贵人,雪莹和羽姑娘都是你生命中的贵人。你要想清楚,可不要让她有她们两个一样的下场。”飞狐子说完,率领崆峒派弟子离开了。 然而飞狐子一段话,让天池心中五味杂陈。若雁从天池身边走过,满眼的心疼,一脸的酸楚,而天池心中沉痛,没有察觉。两人一句话也没说,便擦肩而过了。 看到事情到了这一步,其他门派的人,也都一一和天池道别,各自去了。看众人离开,天池托付冷剑涛好生安顿了肖老大一伙人,等安顿好了,便来看望天池。 走到门口,见房门紧闭。听见房间里传出来的,是天池极其压抑,极其痛苦和极其克制的哭声。见这般情况,也只默默离开。到了夜间,天池独自去了雪莹与羽灵姬的墓旁,坐了半天,喝了三斤酒走上了伏羲崖。夜月很白,风很冷。天池坐在崖边,继续喝着酒,月光下一个身影出现在身后,静静的站着。 天池早已察觉他的存在,却也只自顾自的喝酒。过了好久,酒喝干后才缓缓问道:“你大半夜约我这里见面是何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非要以这种方式?” 那人回道:“此事并非见不得光,而且很重要。” 天池问道:“什么事?” 那人道:“虽说南派武林都归附了禅机子,然而他们大多都是出于害怕。” 天池冷冷道:“怕死?” 那人道:“是的。” 天池道:“对啊!谁不怕死?我也怕。” 那人道:“你应该振作一点。” 天池回道:“我很好,你接着说。” 那人道:“禅机子虽然此时看起来强大无比,其实不堪一击。” 天池诧异问道:“此话怎讲?” 那人继续道:“江南武林各派,是被禅机子胁迫才屈服,实则内心都在憋着气,敢怒不敢言。只要看到禅机子落了下风,则会反水。” 天池冷笑道:“可是现在他占尽了上风。” 那人道:“不然,各门派并非愿意放弃自己百年一派而并入嵩山,只不过都是禅机子手段而已。” 天池突然变得清醒,问道:“什么手段?” 那黑衣人道:“你听说过摄魂玲吗?” 天池摇头道:“摄魂玲?没听过。” 那人道:“这是五毒教的禁术。中了此术,能让人丧失心智,听从施术者调遣,心智全无,对施术者唯命是从。慢慢的四肢退化变得僵硬,功力也会大减,如不及时解术,也是难逃一死。” 天池惊道:“是黎鹤?你说这些人都中了此术?” 那人道:“是的,黎鹤就是因为练了此术,才被五毒教教主黎凤逐出教的。黎鹤是黎凤的亲弟弟,按理说修炼禁术是要处死的,可黎鹤却放了他一马。” 天池道:“你的意思是解了此术,禅机子势力就会瓦解?” 那人回道:“是的,也不是所有人都中术了,据我在暗中的调查,被此术控制的,都是各门派中的重要人物或极其掌门。我调查到的是青城子、陆剑南等都是中了此术,血鸦组织都是。而黎鹤也并非真心帮助禅机子,他只是想借助禅机子之手,夺回五毒教而已。” 天池道:“他们之间有利益,那就不会牢不可破。” 那人道:“是的,就看你如何利用了。” 天池道:“你为何告诉我这些?你可是禅机子心腹,我怎么敢信?” 那人道:“信不信由你!”说完便要走,然走了两步又停住了脚步道:“不信我,你有其他选择吗?你可知道?你仇家灭门惨案,都是禅机子一人所为。” 天池回道:“既然如此,就应该真诚相待。让我知道你为何帮我们,不然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敢冒险相信你。” 那人回道:“我师傅就是中了此术,也是在他死了之后我才发现的。我是师傅带大的,如同父亲,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天池诧异道:“臧一刀?” 那人道:“是的,师父不愿意与他们同流合污,所以他们偷偷给师傅下了术。师父虽然死在你的剑下,而正真害死他的,是黎鹤与禅机子。若不然,就是现在的你,也未必能杀了我师傅。”说完,那黑衣人一步跃起,消失在夜幕下。 天池忙问道:“此术何解?” 那人只留下一句“这得靠你们自己了。”回荡在山间,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天池这才明白,江湖中大名鼎鼎的血鸦组织为何如此弱的让人不能理解,臧一刀为何做出那种事情了,原来都是那“摄魂铃”作祟。天池心中豁然开朗,暗道:“既然找到了病因,那就可以对症下药了。” 第268章 摄魂铃分摄魂术 青蜉虱虫显可怖 望着天上冰冷的明月,天池心中泛起一丝凉意,一阵寒风吹过,喃喃自语道:“我喝的是假酒么?三斤下肚,毫无醉意且不暖身。”嘴上虽然是此般说话,但是心中想的是这黑衣人刚刚所说的摄魂铃的事情。想到;“这摄魂铃出自五毒教,或许黎姗姗了解其中奥妙。”心中暗道:“等天亮,必要请教请教。” 进了自己房间,感觉一阵头晕,又打了一葫芦酒,刚喝了一口,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次日中午,艳阳高照时,天池才缓缓醒来,洗了把脸走出房门才发现,众人皆心急如焚的在等他,个个坐也不是立也不是。天池看了一眼便已经明白,那肖老大一伙人已经备好了行李,看来要归去了,是在等自己的回话。天池站在门口,动也不动,内心的纠结无人能懂,是选择现在去救奄奄一息千诺,还是留下来为岌岌可危的江湖出一份力。 终于看见天池走了过来,所有人都提着一口气,屏住呼吸等着他的回答。 肖老大看见天池走在了自己的面前,欲言又止。道;“站在仙姑的立场,你欠她的太多了,你不去,是无情无义。可是如果是她,会理解你选择拯救这个残破的江湖。”肖老大回了头,叹了一口气道:“在我的角度,身为江湖儿女,为这个江湖,我们都有为他出一份力的责任。站在你的角度,你在江湖中举足轻重,怎么说,你也不能置身事外。” 天池回道:“是我对不起她,告诉她,活着!等我。” 肖老大已明白,到底是选择了江湖。 天池道:“我选的不是江湖,而且江湖中的人。”肖老大已明白,向天池深深鞠躬作揖,率领一众人离去。 送去了肖老大一行人,急忙将黎姗姗与思归传到了议事厅。黎姗姗扶着思归,进了议事厅,只看上坐天池,旁有冷剑涛在侧。开口问道:“到底什么事?”黎姗姗这虽问的很自然,看着天池与冷剑涛一脸凝重,已察觉到了事态的紧张。 天池起身,扶了思归坐下,又走到了堂前,缓缓问道:“大嫂可知道摄魂铃?我得到可靠消息,江南武林八大掌门,皆被黎鹤已摄魂术所摄,才对禅机子唯命是从。” 黎姗姗一脸惊讶,仿佛是做梦一般。问道:“摄魂铃?你确定?”然又看到天池严肃的眼神,心里已经有了肯定。不待天池回答,接着道:“那是我五毒教的禁术,消失已经有一百多年了。教中无人会使,全部记载在一本《五毒蛊术大鉴》这本书里。此书记载了我们五毒教所有蛊术,共有十三册,一千八百六十二章。其中有一册专门记载摄魂铃,后来被黎鹤偷去,偷偷修炼。这摄魂铃太过邪恶,害人害己,所以都是历代五毒教教主都禁止修炼的。我爹爹发现了叔叔修炼,碍于兄弟情面没有杀他,只将他赶出家门去了。” 天池道:“那就是没有人能解此术了?” 黎姗姗回道:“当年爹爹将叔叔赶走了,将书放在桌上,我偷偷看过。此术亦是蛊的一种。此蛊名叫‘青蜉虱’。此虫是将人体腐尸用酒泡在棺里,此虫寄生与腐尸体内而存活产卵。一般等这虫炼化为蛊需要四到七年时间,小如蝼蚁,只要进去人体,看与常人无异。可是施蛊之人手持一个铃铛,名叫摄魂铃,施蛊之人以铃铛操纵蛊虫,从而蛊虫在进行对人体的操控。” 众人诧异道:“原来如此,简直匪夷所思。” 黎姗姗道:“是的,摄魂铃在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摄魂铃却不知青蜉虱。所以都以为是摄魂铃控制住了人的魂魄,所以才对施术者唯命是从,这又给摄魂术添加了神秘与不可思议。其实两者是缺一不可的。” 天池道:“有何方法可以解蛊?” 黎姗姗道:“此虫只在人体内存活,听到摄魂铃命令才会活动。对人并无危害,可是时间长了,青蜉虱会在人体内产卵,食人内脏,用不了多久人会死去。但青蜉虱见不得光,只生活在黑暗里,见光即死。脱离人体或者腐尸,最多也只存活四个时辰。据我所知,要解此蛊,必须摄魂铃不可。摄魂铃本身就是一般的铃铛,只不过这个铃铛是必须指挥青蜉虱的铃铛,所以就是黎鹤使用的那个铃铛。青蜉虱只听它熟悉的铃铛声音,其他铃铛是没有用的。” 冷剑涛道:“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天池接道:“为八大掌门解蛊救他们的命是其一,其二是可以削弱禅机子实力。据我得到可靠消息,昨日邓世龄是禅机子派来混淆视听的,他一面派人来我这里,其实带着八大掌门已经向崆峒出发了,恐怕此时已经差不多要到了。若是崆峒再遭毒手,我们仇池势单力薄,禅机子可就不好对付了。” 黎姗姗道:“此蛊有两种解法,一是用摄魂铃,二是引诱青蜉虱跑出来,只要光亮一照,青蜉虱必死无疑……”说到这里,黎姗姗开始陷入沉思,众人看着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思归虽看不见,却听见黎姗姗说着突然停了下来,于是问道:“怎么了?” 黎姗姗回过神来说道:“或许还有一种办法,能将青蜉虱在人体内杀死。” 天池突然眼前一亮,仿佛看见曙光。急问道:“什么办法?” 黎姗姗道:“青蜉虱怕光,有一样东西它也同样害怕。” 众人诧异,好奇道:“别卖关子了,快说吧。”黎姗姗自信一笑道:“声音。” 天池诧异道:“声音?” 黎姗姗答道:“是的,声音!” 冷剑涛:“此话怎讲?” 黎姗姗回道:“与其说是青蜉虱听命于摄魂铃,还不如说是害怕摄魂铃。这摄魂铃的声音从青蜉虱一出生就开始听,岂有不怕之理?道理是想同的,如果青蜉虱一出生就用笛子、琴或者其他乐器训练出来的,依然是可行的。如果有一功力高深的人,已声音攻中蛊人,以声音穿刺而达到攻击人体内的青蜉虱,也是可以达到杀死的效果。就算不能杀死,它们也会想着逃出人的体内,只要这青蜉虱逃人的体内,必然会见光,也是死路一条。” 第269章 摄魂铃分摄魂术 青蜉虱虫显可怖 思归一直在听,只淡淡道一句:“我们对敌人一无所知。如今也没有了解敌人的时间了,他们步步紧逼,就想让我们反应不及。” 天池回道:“也并非如此,他们想灭崆峒,绝非易事。我们不该这样被动,我们必须要主动出击,绝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 冷剑涛道:“要想把握主动权,就得知道他们下一步的行动。知己知彼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天池道:“禅机子想要一统江湖,根本是不可能的。这个江湖,同样的天下,江湖属于所有江湖儿女,武林豪杰。绝非一人能占有,他有这样的念头,注定将万劫不复。崆峒立足于江湖数百年而不倒,岂是他禅机子所能灭掉的。” 冷剑涛道:“若是君子,自然不怕。可是小人当道,你忘了那崆峒派小弟子在太室山刺飞掌门的那一剑了吗?” 天池心中暗道:“此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禅机子苦心经营多年,想必崆峒派内部有不少崆峒眼线和叛变者。禅机子为了达到目的,已经是无所不用其极,越想越怕。” 于是道:“禅机子眼前的目标,是消灭崆峒,从而削弱我仇池,我仇池与崆峒唇齿相依。” 思归道:“太白远在辽东,对禅机子构不成威胁,崆峒遭殃,我仇池唇亡齿寒。可我觉得,禅机子的目标并非单纯的崆峒,交龙寺恐怕才是他们的目标。少林与太室山有灭门之仇,在江湖中恐怕是不能并存。” 天池道:“如此说来可,麦积山交龙寺恐怕是危险了。交龙寺与我仇池相邻,相距不过百里,我们应该赶紧通知交龙寺,做好防备。” 思归道:“恐怕来不及了,当邓世龄到仇池山的那一刻,恐怕禅机子大队人马已经到了麦积山。此时整整过去了一天一夜,恐怕为时已晚。” 天池这才明白,这禅机子是何等的狡猾,竟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行事,实在是难以防范。厉声道:“来不及也要救,救一个算一个。” 此时的千佛众僧死伤过半,个个身受重伤,四大金刚也具受重创。交龙寺众僧掩护少林与千佛派向仇池与崆峒方向分路撤离,几乎是所有僧人损失殆尽了。活着的寥寥无几,主持“白眉禅师”拼死与禅机子一战,最终寡不敌众,惨死禅机子火焰刀下。 少林寺方丈“空闻大师”率领少林一众弟子向仇池撤离,可青城子紧追不舍,率领苍山派“陆剑南”与龙门教教主“钟真人”、狮子门门主“王傲”等人众三大派,将少林一众僧人围在了陇西郡武城县木梯寺内。 禅机子率领碧水山庄庄主“穆恭兰”,长留派“长留子”、海坛岛二岛主“刚魁”三大派追击千佛一众,往平凉而去。 木梯寺在武城县城南石渭山。山势南北走向,崛起一峰,高千丈。三面悬崖绝壁,沙河绕流北去入渭水。洞窟开在距山基于高崖峭壁上,横跨九梁十沟。有崖窟、摩崖龛、走廊、自然崖龛,均置木构遮檐,北侧凿山门。 峰峦遍生林木野花。寺北十里屏风山有一窟,壁画栩栩如生。该寺依山建造,石窟开凿在离地面千余尺的半山腰上,三面为悬崖绝壁,仅北侧设铁山门一处可通寺内。原于绝壁处置木梯,供人攀登入寺,故名木梯寺,因寺内有一大佛,高十二长余,故又称“大佛寺”。 山势险峻,茂林叠翠,石窟、寺庙宛如颗颗明珠,掩映在绿荫之中,石窟四周悬崖峭壁,仅有北侧一山门可入寺内。入寺无路可走,在山门口绝壁之上,安置一木梯,人们攀梯入寺,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这木梯寺说起来与千佛寺渊源颇深,听闻少林空闻大师前来投难,即刻打开山门迎空闻与少林僧众入内。 大佛寺主持法号“清奉”,人称“清奉方丈”。清奉方丈与千佛四大金刚乃是一辈的“清”字辈儿弟子,也属于千佛一脉。得知这少林一派有难,自然是鼎力相助,这清奉唤空闻为师叔,就着佛门中人也不得不救,何况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呢。 等少林寺弟子入寺后,清奉方丈命人拆下唯一能通往寺内的木梯,让青城子与其他三位掌门急得干瞪眼,无计可施。 大佛寺有天险,任这青城子如何,是攻不上去的。青城子无奈,苦想计策。那王傲性子甚急,带门下弟子在山下杀鸡宰羊,吃肉喝酒。对着寺内换人轮番咒骂,甚是肮脏污秽辱骂,那佛门弟子亦是无动于衷。 不知不觉间,已至夜间。 次日,冬日暖阳,山上树木野草干枯,只需要一把火,就能将山与寺庙烧个干净,不幸的是那青城子也发现了这一点。与人在山下叫骂道:“山上秃驴,身处火海之中还不知晓!将少林一众和尚交于我,免去大佛寺灰飞烟灭之灾。” 那大佛寺门口打探的小僧一听,吓得是魂飞魄散,连爬带滚的冲进去道:“方丈……方丈……那贼人要放火烧山……”方丈一听,便知是躲不过去了。 空闻大师道:“清奉师侄,我少林注定遭此一难,恐怕是天劫。既躲不过去,那就必须勇敢的面对他。大佛寺本与此事无关,我等这就离去,绝不能牵连你们。”清奉方丈将空闻大师领至无人处,两人说了什么,他人一概不知。只等两人说完话,就开门放少林寺一众僧人下山了。 少林众僧如山崩地裂一般冲下山来,怒吼声震的是地动山摇!由罗汉堂开路,一路打下山来是无人能挡。空闻声音浑厚有力,朗声说道:“我少林自建寺以来,隋文帝崇佛,复改陟岵寺为少林寺,并赐给少林寺土地一百顷,再加上其他赏赐,少林寺成为拥有百顷良田和庞大寺产的大寺院。 唐初,我少林寺十三棍僧因助唐有功,受到唐太宗的封赏,赐田千顷,水碾一具,并称少林僧人为僧兵,从此,少林寺名扬天下,被誉为天下第一名刹。禅机子垂涎我少林名扬四海,威望高于你太室山,先是将禅宗剑派,改为嵩山派,凡事总要高我少林一头。如今起了灭我少林之心,将我少林逐出了嵩山,我派不愿为一块土地与你嵩山计较,如今你们干尽杀绝,残害武林同道,我少林上千弟子绝不再让步。” 第270章 少林被困大佛寺 幻音九律荡乾坤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一个得道高僧,竟在临死之前还这么大的火气。”青城子看着空闻身后仅剩的数十僧人,说了这么一番话。忽的一声冷笑道:“上千?可我看见的只有不到三十人。” 空闻大师笑笑道:“青城子,你可是一代宗师,武林一代豪杰。当年何等意气风发,义薄云天。如今为何与那禅机子串通一气?禅机子已走火入魔,魔障已将他侵蚀,必将是万劫不复的下场。你和他不一样,他已经没了退路,可你不是。我佛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还望你早落屠刀,立地成佛。” 青城子道:“随你怎么说,今天你们是必死无疑了。念你我旧交之情,有什么要说的,就赶快说。” 空闻道:“有情轮回六道生,犹如车轮无始终。前世决定今世,今世决定来世,三世因果环环相连。一个人只要未得究竟解脱,则他必将在六道中轮回不息,即在地狱、饿鬼、畜生、阿修罗、人间、天上的流转中进入下轮的生命历程。如果我修行不够,那是应当的死于你手,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众生由于恩爱执着、迷惑造业的影响,而在三界六道之中流转生死,受诸苦恼不能解脱。犹如车轮旋转,循环不已。我佛慈悲,愿助你们解脱轮回之苦,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狮子门门主王傲怒道:“什么轮什么回,老子不信。老秃驴,还为我解脱?看我先把你解脱了!”话刚开口,狮子拳绝捏在手,一招“狮子开口”向空闻扑了过来。 空闻张口厉喝:“秃头狮子!冥顽不灵。”虽说是简单的八个字说出口,却声音如天上闷雷落地一般,仿佛将地面砸一个大坑。王傲刚冲上来,就被这八个字震了回去,脑子里雯雯作响,耳朵里面如电闪雷鸣。 王傲心中暗道:“是狮吼功!”就这八个字,已经让在场所有人领教了空闻的实力。然而狮吼功极耗内力,就算功力深厚如少林方丈,也决不能使用第二次了。王傲心中甚是明白,空闻方才那是警告,若不然恐已被狮吼功震的神智错乱不可,再说重点,恐震破心脉而亡。 这王傲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向空闻拱手作揖,眉头紧锁道:“谢方丈手下留情……”正说时突的跪下了空闻面前。空闻忙道:“王掌门何以行此大礼?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说着急走在了王傲面前,便要伸手去将其扶起。 忽然间只看王傲全身抖动抽搐,嘴里哀嚎连连。所有人不明所以,惊讶看着。只见王傲倒地不起,身上窜出无数大小如蝼蚁的虫子,瞬间这虫子便开始自燃起蓝色的火焰来。空闻忙退几步,待那虫子燃尽时,王傲也已经被烧的体无完肤。 场面非常可怖,狮子门门下弟子,一个个看在眼里,欲救师父,然却步不前。并非那狮子门弟子不愿意救自己掌门,只是那会自燃的蓝色飞虫,实在过于可怖,看着头皮发麻。 空闻将袈裟解下,随手隔空丢出,盖在了王傲身上,才讲火焰压灭。青城子怒道:“空闻杀了狮子门王掌门,手段残忍,妄称得道高僧。杀了他为王掌门报仇。”青城子这话一出口,竟一呼百应。空闻虽有嘴巴,却也无法解释了。 看着那狮子门弟子数百人,齐刷刷摇旗呐喊,冲将了过来。罗汉堂十八罗汉摆起罗汉阵,护在空闻身前。 等那狮子门弟子冲近跟前,只见四面八方冲出百余少林武僧,个个手持齐眉棍,身材魁梧,面目严肃。各个方位站定摆出一个罗汉大阵。 少林派的着名阵法,乃少林寺中对付强敌的屏障,数百年来,从未闻过有人闯出罗汉阵的传说,陈势如一发动,变化精奇无比。 所谓罗汉阵分“小罗汉阵”和“大罗汉阵”。小罗汉阵由十二武僧将敌人团团围住,流动时行云流水,停下来重如山岳,敌人极难突围。这种阵法如随机应变能力极强,首尾相应,绝无破绽。而大罗汉阵法由一百零八武僧组成,此阵分作十二投,每扬九八,一排排纵横预立,整齐之中,又觉得十分从容,此阵暗蕴一种极为强劲之力,犯者必死!天下任何高人,站在此阵之前,心理上先得输了一阵…… 一旦发动後群攻之势连绵不绝,永无休止,这车轮群袭硬拼,纵然不被打死,时间一久,也要活活累死。 众僧声诵一声佛号,劲风排空激荡,僧衣乱飘,对手但觉眼前一花,跟着全身都感受到无数股无可形容的潜力压迫。 宛如蓦地投身在极大极急的漩涡中,身不由己地要旋转着沉浸下去,纵然有盖世之勇,也将落个筋疲力尽而束手被擒的下场。 另有达摩院首座“清风长老”率领达摩院弟子在侧,虎视其人。那一个个武僧坚韧不拔,身材魁梧高大,一看便是少林精锐的外家高手。 狮子门弟子并看不懂这罗汉大阵,一股脑冲入此阵,只觉是眼花缭乱,满天的棍棒。和尚们一个个身法极快,来回穿插愣是看不清人影。 罗汉阵虽然精妙绝伦,却是一般用来降服绝世高手的阵法,可这狮子门数百人冲了进来,大罗汉阵法已乱了方阵,终究是难敌。然而一百零八武僧迅速调整,五人一组,组成了小罗汉阵法。这一百零八武僧本就是少林内外高手,数百狮子门弟子虽冲散了大阵,却被小阵降服。 青城子看中了时机,待少林一众人手忙脚乱时,号令所有人冲杀过来,瞬间变成了上千人的群殴混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少林弟子虽然勇猛,然那“青城、狮子门、龙门教等”也绝非等闲之辈,一番拼杀过后,少林损失惨重。 空闻大师受了伤,十八罗汉也只有七人活着,达摩院首座清风大师被青城子与陆剑南围殴至死。 这时大佛寺清奉方丈的一声法旨令道:“着青城子与其他三大门派的人此时与少林同道酣斗了两个时辰,人困马乏。此时正是我们出手的好时机。随我杀下山去,除魔卫道。” 怒号满天,大佛寺弟子从山上飞奔下来,青城子一众已斗的甚是乏累,可终究人数太多,众僧人斗得精疲力竭,死的死,伤的伤,却无人贪生怕死。 铿锵不绝,刀剑乱舞。少林与大佛寺仅剩的人也不过二十多人了,被青城子与其他三派围在中间,停了下来。 为什么停了下来? 而且是所有人,如同商量过一般的停了下来。 第272章 少林被困大佛寺 幻音九律荡乾坤 书接上回。青城子受了禅机子之命,追杀少林寺僧人,追杀至武城县境内的大佛寺处。这禅机子率领的是青城派、点苍雪山派、狮子门及龙门教四派,集四派人及少数的嵩山派弟子,人数已过半千。就在少林与大佛寺等仅剩的数十僧人,命悬一线时,突然双方都停了手,罢了兵止了戈。 要问为什么停止了兵刃,四下看去无人,也没有什么异常。只听得悠悠扬扬飘来了一阵凉风,这凉风吹来了一阵美妙的琴声。这琴声入耳,令人身心陶醉,极度的令人舒适,听得人脑子里充满了无尽的遐想,想到了最美好的回忆。 有些想到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也有想到了情郎情意绵绵;有些想到了亲人父母和知己红颜,所以他们都停住了手中兵刃。 青城子虽也停了手,却没有被这琴声所迷幻,而他心里知道,这琴声出自赛伯牙“寻千愁”之妙手,此曲名叫《迷魂曲》功力不够的人,是无法抵抗的。 恰巧此时飞奔赶来救人的由仇池派掌门仇天池率领的仇池一众人,也一路打听,追到了这里。正看见地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刺鼻的血腥味让人不敢大口呼吸。而活着的人皆丢下了手中兵刃,有些哈哈大笑,有些痛哭流涕。 当那美妙悠扬的琴声传入天池的耳朵里的时候,天池心中隐隐泛起一阵疼痛。脑海里翻出来的,都是他最深处的记忆,美好的伤心的,如同生命轮回一般的又走了一场,那些事又重新发生了一遍,是那么的清晰。天池想到了死去的老鹤翁、夜里时常梦见的千诺;一想到就会愧疚的要死的雪莹;还有最不想提起的,为救自己而死羽灵姬。 冷剑涛看着天池如此,面如死灰,精神恍惚。急忙怒喝道:“小心!是《迷魂曲》啊,赶紧运功抵御。” 天池这才回过神来,将真气提起,捏成一个护身决,才不被琴声所侵扰。只听那青城子提气断喝,声音似要盖过琴声一般喊道:“大家捂住不要听,自封风府、百会二穴可抵御幻音九律功。” 此《迷魂曲》使用的功法正是《幻音九律》中的“古”之一律。但听那琴声:“散音松沉而旷远,让人起远古之思;其泛音则如天籁,有一种清冷入仙之感;按音则非常丰富,手指下的吟猱余韵、细微悠长,时如人语,可以对话,时如人心之绪,缥缈多变。 众人被青城子一语惊醒,各自急忙又封了自己风府与百会两穴,虽然任然被琴声所扰,却不至于迷失其中。 突然间,这琴声由一个转音开始,突然变得让人神魂颠倒,身心俱散。此时琴声如惊涛拍岸,其中暗藏的玄机,竟有道家的种种奥妙。天池在一旁看着,叹道:“这难道就是《幻音九律》中的奇之一律?” 功力浅薄的人已被琴声攻得耳中流血,精神错乱,大喊大叫,有些以晕了过去。而有些人却甚是奇怪,只跪在地上呕吐,吐出来的是绿色的虫子,刚一吐出来便烧起火来,与那王傲身体里跑出来的虫子是一模一样。 所有人看了此情形,惶恐不安,似有死神围绕一般,心中皆已惧怕,不知何物作怪。看了那吐出来的脏物着火,更是万分可怖,不由得开始四处逃蹿了。 青城子突然间也感觉到浑身瘙痒难耐,一阵阵恶心冲上喉咙,又被自己强压了回去。其他几位掌门也是如此,那龙门教教主钟道人也吐了出来,吐出来的脏物,也同样着火了,这更让所有人不安,青城子也同样惶恐。 青城子见状如此,只得带人慌张退去,数百至上千之众一时做鸟兽散了。 天池朝着那琴音传来的地方看去,正看那石渭山的山脊处坐着一人,怀中抱着琴,长发与披风随着风在飘动。旁边站着一个人,望着远方,并没有看着如洪流一般撤去的四大门派,两人看着很安逸,很自在也很轻松。 天池一看便认识了一个是琴圣号称“赛伯牙”正是寻千愁。而另一个正是剑圣慕容松,人称:“太白剑神”。而这两人江湖中也有好多有趣的称呼,都是武林中人士所取,如“长白双绝”又或“太白双神”也有称“琴剑二圣”的。其实,都是对两人的爱慕,却难得一见,也让这不在江湖走动的两人更加神秘。 天池看着两人要走,急忙叫道:“慕容叔叔、寻叔叔请留步……”天池话未说完,只看他脚底生风,一阵清风吹过,已经上了山脊。 寻千愁斜眼看着天池,怒道:“那个是你叔叔?叫谁叔叔呢?我很老吗?”这三连问,将天池问了个无法还口。可定眼一看,那寻千愁面容俊朗无双,标准的丹凤眼,柳叶眉。肤白如女子,却不失男子气概,双手美如玉,可令无数女子自愧不如。身材高挑,举止大方。心中暗道:“寻千愁在江湖大有名声,少说也有二十多年了。按理来说,至少也有三十五六岁了,怎么生的比自己还要年轻许多。” 天池急忙行礼道:“我……失礼了失礼了……那应该如何称呼?”慕容松接道:“他比我还大两岁,就叫叔叔。”寻千愁的注意力却已经不在这件事情上了,定定看着天池片刻,伸手摸了摸天池的头发,喃喃自语道:“好漂亮的头发,我原以为我的头发已是世间绝品,想不到……” 天池回道:“寻叔叔,既然你觉得我的头发好,那我就削下来给你……”说着便要拔剑。寻千愁突然拦住道:“胡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天池拱手道:“谨记叔叔教诲。” 寻千愁点头道:“我喜欢你,突然间发现你还是很聪明的。” 慕容松接道:“能被你看在眼里的人可不多。” 寻千愁接道:“他可比你强多了!”话锋一转问天池道:“你留住我什么事?记得好多年没有和陌生人说过这么多的话了。” 第273章 石渭山前有约定 待有崆峒危难时 寻找千诺已至三载的昊天教主,此时到了漠北安北都护府同罗。只因听闻千诺在这里出现过。昊天教主心中明白,更了解自己的女儿,没有到这漠北的理由。可他不愿意放弃一丝的可能,只有了希望,才有盼头,有了盼头,也就有了可能。 此时昊天教主正在圣火教北坛,其坛下三堂地理堂、地俊堂、地乐堂、处一一问过,又派出全部弟子去打探。昊天教主正在地乐堂休息间,地乐堂堂主“乌有添”走了进来,将一份书信呈了上去道:“这是从武都送来的书信。” 昊天教主接过书信,拆开看了许久,脸色由喜转忧。乌有添问道:“教主!这信上说了什么?” 昊天教主道:“有了千诺的下落,禅机子势力与实力都日益见大,如今要对崆峒动手了。” 乌有添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做?他们这些以武林正道自居的人,将我圣教认为是歪门邪道。如今他们自相残杀,不倒是省了我们与他们纠缠?教主为何不喜反忧呢?” 昊天教主将信件放下,一手扶着额头道:“话是这么说,可多年来除了嵩山是我们死敌,与其他门派虽有纠葛,却也还算和睦。禅机子是个有野心的人,江湖门派之间相互制衡,如今天平倒向了禅机子一方,没了崆峒各大门派的制衡,他就无法无天,到时我圣火教恐怕也难逃厄运。” 乌有添笑道:“就算他禅机子一统江湖,也威胁不到圣教啊。我圣火教远在昆仑,弟子数万,又有昆仑三圣冠绝天下。何惧其他呢?” 昊天教主道:“峨眉崆峒乃武林数一数二的强大门派,要我圣火教想要将其灭了,想也不敢想。可那禅机子竟将峨眉打了个稀巴烂,曾经的峨眉已经一蹶不振,此人城府极深,不可大意。” 乌有添问道:“那教主意下如何?” 昊天教主道:“先不管,去找诺儿。” 昊天教主率领向东鹰、言之慈、乌有添等人快马西下,四日时间赶到月牙别庄。那东谷等人一齐将吴昊天等人拦住道:“这里是禁地,踏入者,死无全尸。”指着那谷口一具具白骨道:“看清楚了,这些人就是下场。” 昊天教主道:“我等无意冒犯,只求各位勿怪。我乃圣火教教主吴昊天,有事拜见月牙庄仙姑,烦请通报一声。” 东谷众人一听这昊天教主,顿时吓得腿子一哆嗦,忽的发软无力,颤抖问道:“何事惊扰仙姑?” 那向东鹰忽的怒道:“怎么如此麻烦?快快去禀报去!”东谷众人知道这昊天教主名号,不敢得罪,只得去通报。 昊天教主等在谷口,一会儿那通报的人便赶了回来道:“几位随我来。”领着昊天教主一众人穿过东谷,过了一处小山脊,在那沙漠之中有一片绿洲,一处月牙一样的湖泊,倒映着一处山庄,美的像画儿一样。 进了庄子,喜烟儿便在门口等候,将其他人堵在门外,至将昊天教主带入房内。昊天教主走进厅里,看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爬在案头写字,写的是李白的一首《静夜思》。字写的东倒西歪,双手与脸上沾满了墨汁,昊天教主看得小女孩双眼清澈如水,长得与千诺极像,且两人散发着莫名的熟悉感,与亲近感。 小女孩看了吴昊天许久,歪着头问道:“你是我姥爷吗?”昊天教主心都酥了,暗道:“这模样与诺儿小时候一模一样!”哈着腰笑眯眯问道:“唉吆喂!我的小孙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女孩笑道:“娘亲说的外公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我就知道了。可是你比娘亲说的大……” 吴昊天莫名道:“大……为何意?” 小女孩回道:“就是大啊!”说将手摊开,左右伸直的比划了一下。昊天教主却一头雾水。喜烟儿见这爷孙俩交流困难,忙解释道:“小姐的意思是你看起来比较老。” 吴昊天哈哈大笑道:“让你失望了?” 小女孩点着头。昊天教主又问:“你叫什么名字?我的心疙瘩。”小女孩回道:“我叫七七……”说完一脸迷惑问道:“心疙瘩是何物?”吴昊天听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颇高,恰被千诺听到了,问道:“可是爹爹来了?” 吴昊天听到了这个声音。 这声音是千诺的,这声音很憔悴,很温柔很虚弱很无力。昊天教主顺着声音走了进去,揭开门帘,只看千诺靠在床头,盖着很厚的被子,床边烧着火红的碳。千诺脸上带着微笑,泪水早已浸湿衣裳。吴昊天一代枭雄,却也抵不住如此场面,暗然泪下。看着柔弱不堪,风吹既到的千诺,一时间咽喉堵塞,与语无声。那无尽的心疼,让这一个父亲心如刀绞。 许久微微一笑,唤道:“诺儿!” 千诺太过激动,不住轻咳几声道:“爹爹……你找到我了?终究是您先找到我了。” 昊天教主拉起千诺的手,切了脉,看着千诺满头白发,一声哏咽道:“无事,此病可医!你放心,我会杀了仇天池那个负心汉,绝不让我女儿受如此屈辱!” 千诺急道:“不!爹爹。是我自己藏起来的,不是他的错。”昊天教主道:“他没找到你,就是罪过!” 千诺道:“这一切都是我的愿意的,只不过,亏欠爹爹和娘了,是我不孝顺。”昊天教主笑道:“什么傻话?爹爹和娘就是用来亏欠的。” 这话将千诺逗的开快一笑,笑的太猛,又止不住咳了起来,好久不能平复。喜烟儿急忙端来赵老二配好的药喝了,才松了好些。七七走了进来,手中拿着写好的诗道:“娘!我写好了,我读给你听?” 千诺点点头道:“好,念给爷爷听!” 七七稚气未脱的嗓音读道:“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一口气念完,一气呵成。昊天教主笑道:“念的好!念的这么好,你是要考状元么?” 七七问道:“状元是何物?” 这昊天教主又哈哈大笑起来。将七七抱在怀里道:“爷爷带你和娘亲走,你愿不愿意啊?” 七七道:“去哪里啊?” 昊天教主回道:“去一个你娘亲长大和生活过得的地方,怎么样?”七七听完看着千诺,也不回答。 昊天对千诺道:“诺儿!跟爹回家。” 千诺缓缓点头,眼泪如泉涌,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果然是世间最疼自己的男人。这个男人给了他一种无可代替的安全感,有些甚至是她最爱的那人男人也给不了的。 第274章 石渭山前有约定 待有崆峒危难时 父女两正在畅谈当中,聊的甚是欢乐。这时喜烟儿看肖老大一众人向偏殿走来。喜烟儿也不知多久没看到千诺有过这样的笑容了,所以并不想让肖老大打扰千诺的心情。 喜烟儿迎了去,拦住了肖老大问道:“可有了仇公子消息?结果是喜是忧?” 肖老大回道:“见到人了,喜忧参半。仙姑呢?我这就回禀于她。” 喜烟儿道:“若是没有让人欢喜的消息,就不要告诉姐姐了。姐姐此刻正于他的父亲说话,喜笑颜开,病情大转,可不要让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影响了她的心情。” 肖老大点头道:“我已知你意,我挑好的说便是。” 喜烟儿点了点头道:“你随我我来吧。”肖老大跟在身后,看着正屋烧成了一片废墟,不由诧异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何时失火了?” 喜烟儿走的急,步子很快。头也不回道:“说来话长,这次正是死里逃生,等有了闲时,我再慢慢说与你听。”两人说着话,进了屋,只听千诺一句“退下吧!” 肖老大虽然诧异,却也不便多问。只道:“此一去,收获良多。” 千诺道:“肖大哥辛苦了,路途劳顿,快快歇歇吧,迟些再与你说话。”肖老大作揖行礼退了下去。 前脚还没踏出门槛儿,就看赵老二与其他守在东谷的兄弟狼狈的向这边奔来。人人或伤或残,满身血迹,伤口还在渗血。肖老大见状忙问:“发生何事?怎么这幅模样?” 赵老二哭丧着脸道:“有个叫入云仙的大汉率领着百十号人向这边杀了过来,说要擒了仙姑……还要……还要……” 肖老大问道:“还要什么?你倒是说啊?” 赵老二回道:“说要将仙姑供兄弟们享乐,完了买到青楼为娼。”千诺在房里听得是一清二楚,一听这言语对自己如此侮辱,急火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晕了过去。 急昊天教主朝向东鹰、言之慈、乌有添等人怒骂道:“你们是死人吗?”只听那乌有添吓得浑身哆嗦,忙回道:“我……我……我去处理。”乌有添禀了北行坛主,率领地理堂、地俊堂、地乐堂三堂人众向东谷方向奔了过去。 原来是入云仙去了那疏勒南山下的哈拉淖尔,找到了当年逃往疏勒南山下的哈拉淖尔的耿大,如今率领耿大手下的一百六十余号人都是由入云仙控制。为了给独眼龙与独臂兽复仇,又重新杀回了月牙庄。 虽说这入云仙率领的这一百余人皆是无恶不作的悍匪,可碰到了名震天下的圣火教,却也是万不能及的。圣火教三堂弟子井井有序,进退自如,攻守兼备。反而那入云仙一众虽各自作战勇猛,却无法统一,几番交手,便乱不成章,死的死,擒的擒。跑得跑,逃的逃,入云仙被乌有添擒住,绑在了昊天教主的面前。 昊天教主便朝着乌有添骂道:“如此浊物,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带来脏我眼睛作甚?” 乌有添吓得一股溜跪在地上,连忙请罪。昊天教主怒道:“你还跪在这里作甚?怎么做还要我教你吗?” 乌有添吓得满头大汗,他人也不敢说话。乌有添急忙起身,将那入云仙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在沙漠里暴晒而亡。 若雁放心不下公孙婷伤势,回了崆峒后,立马辞别花仙子与掌门,去了洛阳燕翔楼。若雁一踏进燕翔楼的大门,便感觉到了一股压抑的气氛。满园挂满白绸安静的让人害怕,堂前一副黑棺,上官妃子跪在堂侧,有意无意的烧着纸钱。 上官妃子眼里看不出悲伤,亦看不出喜悦,很平静。看着若雁走了进来,微微说道:“主人伤的很重,自从嵩山回来,一日不如一日,于三天前去世了。她的一生很悲惨,属于一个女人的悲惨,她的眼里只有仇恨,也把我们变成了复仇的工具。她将我们养大,又把我们变成了取悦男人的工具,我不知该谢她还是恨她。我觉得我应该谢她,谢谢她当时收留了我,将我抚养成人,不然我早就死了。我又觉得我应该恨她,恨她让我失去一个做正常女人的权利,成了人人诟病的妓女……” 千诺在流眼泪,不知是因为公孙婷的死,还是上官妃子的一番话,可能都有吧。上官妃子起身道:“你跟我来吧。” 说着带着若雁向公孙婷的房间走去,边走边说:“主人走的很突然,什么话也没有留下。我带你去她的房间,房间里有个密室,你可能能在那里能找到些什么答案。这个密室主人不让任何人进去,如今她去了,也只有你能去了。” 到了房间,上官妃子打开了密室,若雁走了进去,密室里昏暗无光,很渗人。若雁点上了火,密室里没有其他东西,只有三个石像。石像上伤痕累累,带有血迹,尽是刀剑所劈的痕迹,到底有多少道,若雁数不清,不尽其数的劈痕。 若雁仔细看看,每个石像上都有刻字。若雁凑近一看,一个已经把头削去的石像上面刻着“李适之”三个字。另外两个完整的石像上面,一个刻着“吴昊天”三个字,一个刻着“禅机子”三个字。 若雁想到了与公孙婷初见是时,公孙婷所说的话:“公孙家的仇人有三个,一个是李适之,已经被她给杀了。”而另外两个人公孙婷并没有告诉自己,想必就是这石像上刻的这两个人了。因为每个石像上还刻着其它的字,唯有“不共戴天”四个字最为显眼。 若雁看着石像,想着石像上血迹何来?石像不会流血,想必是公孙婷拳打掌劈时留下的自己的血。若雁深刻体会,这血海深仇,心中暗道:“您生前不能报此仇,含怨而去。我是公孙家唯一后人,此仇必是我来继承……” 若雁离开了密室,上官妃子在外头侯着。见若雁出来,问道:“怎么?可找到主人生前遗愿了吗?” 若雁道:“是的!” 上官妃子道:“是什么?” 若雁回道:“复仇。” 上官妃子长叹一声道:“是啊!主人一生都活在复仇之中。可是……” 若雁道:“可是什么?” 上官妃子道:“主人这一生如何痛苦,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仇恨可以让一个人失去一切,变得没有理智,你还年轻……” 若雁打断道:“你想让我放弃?你怕了?” 上官妃子冷笑道:“怕?我这辈子除了会杀人,就只会伺候男人。其他的什么都不会,‘怕’更不会!” 若雁冷冷道:“那就好!帮我召集四大楼主,镜花水月将由我继承。”若雁说完,举起手中的一块令牌,上写着“镜花水月一场空,半掩门下绝情钟。”接着顺手将公孙婷的剑甩出手,敲响了那颗挂在燕翔楼顶的那颗“绝情钟”。 第275章 若雁挥剑斩情丝 堕落红尘心故死 昊天教主率领北行坛三堂,浩浩荡荡由北南下。走至焉耆都护府,正是那楼兰古城之地,大漠茫茫让望着车窗外的千诺心事重重。七七时不时地问着这个问着那个,千诺也是有意无意的应付着,完全是心不在焉。 昊天教主骑着马,走在那千诺马车一侧,看着千诺神情,已知是心有所思。千诺那无以言表,难以形容的憔悴容颜,让昊天教主这个当父亲的无比痛心。走至千诺身前强颜欢笑道:“女儿想去见他?” 千诺亦是强颜欢笑回道:“并没有,只是看着这茫茫沙漠,总是有些感慨,毕竟我在这里生活了四年三个月零七天了。”说完看着七七,话锋一转道:“七七已经三岁四个月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昊天教主回道:“是没有见到那臭小子已经四年三个月零七天了?我的女儿,我怎么能不理解你的心中所想呢?难道你不曾听过‘知女莫如父?’” 千诺听完,脑海中思绪围绕千万,努力想要自己不去想,然而却更加的纠缠不清。只觉得眼眶一热,泪流不休。昊天教主道:“仇天池这小子我是喜欢的,我也曾经说过,我就一个女儿,却也愿意许配给他,将来这圣火教教主的位子留给他。可是我也知道他的脾气,这并不是他想要的,他不想要的,谁也无法强加给他,也是顺理成章的。他是武林中百年不遇之奇才,为人谦逊有礼,刚正不阿,不惧强权,不求名利,不图钱财,只求正义。可是这种人看起来完美无缺,可是那里有十全十美的人?站在父亲的角度,他绝对不是我的女儿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呀!”昊天教主说完这些话,是那么的平常,全不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不闻世俗铜臭的武功号称天下第一的;天下第一大教的圣火教教主吴昊天。 千诺淡淡回道:“爹爹,在我死之前,我想见他一面,七七就有劳您和娘了,我不想让他跟着天池,让她远离江湖。” 昊天教主坚毅道:“说什么傻话,爹爹不会让你有事。” 千诺道:“肖老大告诉我,他要去崆峒。” 昊天教主沉默了好久,看着千诺依然坚毅的眼神,无奈的向向东鹰挥了挥手。 向东鹰快马跑至队伍前头,朗声喊道:“转西向东,往崆峒山去。”千诺在车里,拿起了许久没有弹过的琴,唱起了那首以《桃夭》为词,自谱的一首曲子。 缓缓唱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从词中之意所解来:“桃花怒放千万朵,色彩鲜艳红似火。这位姑娘要出嫁,喜气洋洋归夫家。桃花怒放千万朵,果实累累大又多。这位姑娘要出嫁,早生贵子后嗣旺。桃花怒放千万朵,绿叶茂盛永不落。这位姑娘要出嫁,齐心协手家和睦。” 然而这一切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本是自然的,却对于自己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奢望。“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多么令她心痛,这种期盼似乎已经注定无法实现,所以成了她的愿望,谱诗成曲,独自吟唱,便觉得心中满足,其实是自我安慰的幻想罢了。 青城子率领四大门派,如今只有三派,赶去与禅机子会和,狮子门等人在围着生死不明的,狮子门的门主王傲哭哭啼啼,依然在石渭山下寸步未行。看着仇池派众人围了上来,加以刀剑相向,一时间狮子门众皆吓得六神无主,不住的乱喊:“我狮子门今将亡也!” 剑雄已将剑执起,刺了过去,却被天池急忙喝住道:“滥杀无辜非我仇池做派,切将剑放下。”剑雄将剑收住质问道:“如此泛泛之辈,留其何用?” 天池回道:“且稍等......”只看天池将那黎珊珊唤了一声大嫂道:“他可还有救?”说完望着狮子门门主“王傲”。 黎珊珊走了过来,将那王傲看了许久,从腰间的香囊里拿出一颗红色药丸,便往王傲嘴里送去。狮子门一弟子抄起地上一长刀怒喝:“妖女,敢害我门主性命,我和你拼啦!”只看那狮子门弟子刀术颇有过人之处,一刀使出,快如疾风般往哪黎珊珊脑袋上劈去。 那站于黎珊珊身旁的剑英倒也是眼疾手快,只看是一道白影晃眼,那剑英已经出剑将那狮子门弟子手中刀已拦下。剑英将剑刃回旋,以剑柄击其腋下,震掉了这狮子门弟子手中长刀。不等他回神,剑英的剑已经指向了他的咽喉。 当时这剑与喉咙的距离,仅差毫厘。只要稍微不慎便可割破咽喉,只能眼睁睁看着黎姗姗将药丸送入王傲口中。 眨眼时间,王傲一个大喘气,猛的坐起开始呕吐,吐出的皆是小如芝麻的绿色奇虫。这小虫见光既燃,吓坏了一众人等。那狮子门众怒喝:“妖女使得什么妖法,如此恶毒残害我等师父?” 天池极力安抚众人,将那“青蜉虱”的可怖说与众人听,好好的解释一通道:“不信你们且看。”说完指着王傲。 王傲吐完,只觉四肢无力,过了片刻便已恢复。 黎姗姗解释道:“伤了元气,仔细调养,不足把月必然恢复。”那王傲跪在那天池身前道:“仇掌门不计前嫌,宽宏大量令人佩服。只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做。禅机子的目的始终就是崆峒,崆峒不灭,他一统江湖的美梦终不能成真。” 天池连忙将王傲扶起道:“王掌门,你吩咐便是。” 王傲道:“这些日子做的事,虽不是我心甘情愿,却是身不由己。心里不是那样想的,可身体却不听自己使唤,真是折磨死我了。虽然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身体,但有些事情,我却记得明明白白。” 天池道:“请说,我相信你的话,可以拯救武林!” 王傲双眼含泪道:“好少年!你可听好。禅机子要一统江湖,可是筹备了好多年,你以为他真的能凭自己灭了天下第一大派的峨眉?那峨眉派中,上各大执事长老,下到端茶倒水的小弟子,都有禅机子安排的手脚。” 众人诧异道:“此话当真?” 王傲道:“事已至此,我何故谎话骗你?一日我在嵩山,听那禅机子与黎鹤谈话,现任峨眉掌门三戒,正是那禅机子心腹,是禅机子关门弟子,不然那峨眉乃天下第一大派,武林盟主!却对这莫大的武林危机而置之不理?” 天池心中暗道:“真是令人毛骨悚然,细思极恐……” 第275章 若雁挥剑斩情丝 堕落红尘心故死 空闻率领少林寺弟子,为死者诵经,为伤着治伤,不分伤着死者是敌是友,正是所谓佛家所讲的终生平等。 王傲已恢复精神,神智正常。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是真话。王傲道:“崆峒派何尝不是如此呢!恐怕那禅机子手脚,早已经渗透了崆峒。俗话说‘家贼难防’啊,就算崆峒牢不可破,谁能保证不能从内部瓦解。” 天池拱手行礼道:“天池记下了,门主接下来何去何从?” 王傲回道:“我此时浑身无力,不知何时好转。”王傲脸上愁眉不展,只听他唤道身边一三十余岁,正是那提刀要劈姗姗的弟子道:“于斐!我门伤亡如何?” 那叫于斐的回道:“死三十人,伤十八人,剩下的共有八十六人。”王傲道一声“扶我起来”后,随之向身后众狮子门弟子道:“此时起,因我元气大伤,所有门下能动的弟子皆由于斐率领,助仇掌门一臂之力。武林有难,我等更不能苟且偷生。” 那狮子门众弟子齐齐应了,王傲随之又向于斐道:“凡事听从仇少侠安排,切不可辱没我师门。” 那于斐拱手应喏,天池忙道:“不可不可,我们齐心协力即可。” 王傲点点头道:“你们快去,再不可拖延时间,等我元气略有恢复,便追上你们。”天池与王傲道一声“保重”,一声号令,众人翻身上马,向崆峒奔去。 若雁在金城鸳鸯楼召集镜花水月四大楼主,及门下所有弟子。并昭告武林,为镜花水月新主人,并公开将为自己家族报此血海深仇,与崆峒一刀两断再无牵扯。鸳鸯楼楼主本是羽灵姬,自羽灵姬死后,公孙婷任原羽灵姬手下副手,鸳鸯楼管事“桃花妖”为新鸳鸯楼楼主。 四大楼美女如云,却个个心如蛇蝎,冷如寒霜,都是杀人的利器,没有感情可言,只有惟命是从。这种情况再若雁做了主人后并没有减少,反而更甚——只因她现在心中只有仇恨。 四大楼聚齐,除由直接听命于镜花水月主人的十二罗刹外,共有“天字杀手”二十四人,“地字杀手”三十六人,共计其他人众一百六十七人,追随若雁向嵩山禅机子追了去,誓与其不死不休。 另有十二罗刹率领其他一百多人,乔装打扮,一则打探消息,二则隐藏行踪,司机给与禅机子痛击。若雁心中也非常明白,所以想依靠如今武林乱势,方可将禅机子除掉,所以只能集中精力对付禅机子一人,再尔回头想办法对付吴昊天。 禅机子率领的四大门派追杀千佛众僧至保定长武县内,千佛伤亡惨重,因被陆剑南快马穿插挡住了去往崆峒的道路,只能躲在了长武县内的昭仁寺。昭仁寺前身为“慈福寺“,唐武德年间,李世民与薛举、薛仁杲父子大战浅水源,太宗为纪念阵亡将士而在“慈福寺”的基础上建成“大唐昭仁寺”。 东与彬县大佛寺相接,西与平凉崆峒山、北与庆阳石窟相连。寺内大雄殿阶石层垒,月台宽敞,面宽进深各三间,跨度数十丈,占地百里。单檐歇山式结构,木梁折叠式拱架。飞檐梁角,举折平缓。殿无金柱,工艺精巧,宽敞方正,合于力学,造型雄伟,庄重恢宏,俗称“一担挑八角”。殿内粉墙洁净雅素,檩梁朱红古朴。 不得不说禅机子眼光高深,此处东与彬县大佛寺相接,西与平凉崆峒山、北与庆阳石窟相连。选在这个地方将千佛众围在寺里,不攻也不退,只是围着。 普尊神僧向下而望,只看被禅机子围了个水泄不通,一时竟心烦意乱,不知所措,向天而问:“真将亡我千佛?” 此时昭仁寺主持慧智法师开口笑道:“这才那跟那啊?”说着指着身后的石碑道:“你且看看,还觉得此时是绝境吗?” 普尊神僧看去,石碑上提名“豳州昭仁寺碑文。”上写道:“守谏议大夫骑都尉臣朱子奢奉敕撰大哉乾元,寒暑违而成岁。” 原文如下:“赫矣上圣,禅伐乖而为道。斯则,淳源既往,弧矢开戡翦之利;天下为公,揖让盛皇王之业。是知,圣无自我,不背时以成务;仁惟济物,乃当流而义行。岂好异哉?盖因世而已矣。若乃执契提象,继天理物,张八极,叶五纬,坐玄扈游翠,为受昭华而锡天佩,观荣河而巡温洛。补石于娲皇之世,奠山于文命之初。殊质文于车服,改正朔于寅丑。顺天地而财成,奄寓县而光宅。斯固神宗与汜水一致,文祖将牧野同归者也。隋政悖道,区夏歼溃。星亡日斗,天瘥地反。驭朽无秋驾之术,履薄罕春冰之惧。竭人力于醉饱,轻神器于弈棋。玉杯非藜藿之用,金柱乃骄淫之靡。旌跸遍天下,驰道穷华裔。暴师韩秽,宿兵辽碣。贪石田之地,忘金境之宝。盗騄之乘鹜,崦山而不息。鼋鼍之梁泛苍波其无已。五岳惟尘,山川咸震。大盗负其扃谲,长鲸冲其漏网。介胄不能匡其祸,衣冠无以静其乱。伊尹去而夏亡,辛甲奔而殷灭。人怨神怒,众叛亲离。触瑟无汉臣之忠,梦骖成秦宫之酷。” “于是,九畿幅裂,窃名假号。四方环视,蜂飞猥结。赤眉起刘樊之众,白挺奋陈吴之兵。徇赵北而图王,反淮南而称帝。钩抓锯牙,递相吞灭。茫茫禹迹,沟壑无归。苍苍彼天,何其罔极。若乃崇替相袭,天地恒其道,灵贶所归,三五更其运。是以秦人驰御,丰沛膺赤帝之符,夏道云衰,景毫得白狼之瑞。殷忧启圣,必将有主。朴原静海,上玄有属。我皇帝受之。皇帝兆出震之灵,禀枢电之精,开日月之明,审正气之祯。潜德而隐,凝玄姑射之侧。感而遂通,应迹庙堂之上。乘龙之梦,夙符于神道。断鳌之心,早发于灵鉴。蕴风云于藏用,纳宇宙于胸怀。濡足授手,救焚是急。” 第277章 行人难觅当年事 故国东逝渭水流 于是,御太一、把钩陈、驱天驷、回地轴,乾行岳止,雷惊麟震。得兵钤于玄女,吞戎韬于黄石。龙飞晋水,凤翥河干。命苍光以泛流,麾鸟旗以长迈。以仁为本,扶义而西。传檄百城,转斗千里。战无交兵之虏,攻无汤池之固。望凤墟而一息,登霸上而回首。观衅而动,俟天休命。壶浆溢陌,厥篚盈涂。鬼神叶赞,华夷载伫。緤秦婴于积道,拜殷士于商郊。旌台之珠,毕散于邦国。诸候之玉,不留于服御。眷言兆庶,企景来苏。薛举往因天隙,偷安陇坻。藉九州之险,成五幡之暴。推锋东响,结垒西夏。同恶如市,转相煽合。带州连郡。豺虺为群。无窦融之先觉,有隗嚣之迷谬。游魂放命,豕突豳梁。虽大风之作梗青邱,有苗之称乱丹浦。均强比逆,异代同年。岂不以道丧鹑居,让王义隐。 时惟龙战,争帝理开者乎?是以轩辕三十一伐,殷后二十七征。翦暴寿华之泽,戮凶绝辔之野。非文德之可绥,乃雄略之攸震。天子躬御武节,亲总元戎。洒沉灾而括地象,正斗极而青天步。倚长剑以肃威,伫中区以傍瞩。运投水转规之智,蓄礼乐慈爱之兵。韬百战百胜之谋,总天官天梁之术。驱驾韩白,鞭击雷电。命招摇以启行,诏参伐以前扫。殉义之士,听鼓鼙而窃誓。蹈恩之众,望旌笳而张胆。呼吸则河海沸荡,指麾则崐岱椅拔。永圣上顺天道好生之德,体周王掩胔之仁。将欲克乱,在权善师。非战兵交,使在宏其自革。而茅旌不建,舆榇莫从。告舍既违,行迷遂往。吠尧之犬,终成桀用。剌由之客,俱为跖徒。鸟啄兽穷,来犯锋刃。比角为城池之固,召雨恣屈强之力。非折之可笞,岂亭长之攸制。 若夫!至人忘己。义期拯物。黄屋非汾水之荣,玄珪岂具茨之贵。圣道运而不积,神功为而莫宰。虽复大横固祉,长发启祥。犹且置玺陈谦,避河为让。道外天下,情遗尊极。而岩廊余事,人神之望难拒。符命傥来,历数之期安避。仰遵上玄之心,俯顺域中之请。然后,履乘石,握神珠,开皇王之图,临紫辰之位。冠百王而称首,与三代而同风。巍巍乎,荡荡乎,粤不可名也。于是,衢室辟扉,宾门启路,延揽英彦,鉴寐幽仄。用人不偏于世族,得贤无弃于农琐。故非熊非彨,致光景之佐。为舟为艥,获营求之士。等五臣之亮采,同六相之讦谟。崇台非一木之枝,珍裘乃千金之丽。济济多士,皇家以宁。重以制礼作乐移风也,胜残去杀刑措也。藏金舜岭,菲膳尧宫。雉裘非先王之服,宝马岂鸾旗之用?运玄览以照物,推赤心以期下。万方罪己,轸推沟之虑。百姓为心,顺天从之欲。 若乃上嗣重光之美,元良万国。棣花璿萼之宗,本枝百世。咸幼隆慈训言,提自昔奉,审喻于宸极,得乐善于轩殿。非藉保傅之勤,宁因师友之力。逾启诵而高视,越郇韩而上征。既而休气和年,祥风荐祉。威凤为宝,麟趾游郊。若烟非烟,浮晓空而下映。似月非月,丽宵天而成象。祯不绝书,灵无遁迹,猗欤伟欤,事高图史。至于登舆下辇,省方巡岳,应感必彰,形言弥着。道盛金奏,每盈玉简。叶睿思于泉涌,谐神功于日用。陋柏梁之词,掩南风之曲。圣作物覩,永贻千载者焉。抑又闻之,羲农遐邈,轩顼悠缅。绝传信于故老,非取接于闻见。百世可知,斯言殆息。七代更立,求之岂易。今之视昔,遥然未覩。将何以分素青于三后,辨天地于九皇。遂能历选列辟,详观郡帝。得茂实于千古,验英声于万叶。斯道何哉?将由孔丘登岱,纪金绳者七十。管仲对齐,陈玉检者十二。亦有汉廓帝图,魏开王业。树丰碑于泗水,撰贞石于繁昌。莫不垂鸿名,腾显号。播休风于六舞,歌盛德于九韶。舆天壤而无穷,悬贞明而可久。刊勒之美,不其懋欤? 然则事止寰中,道流方外。未辩西方之圣,莫知东被之法。求真之理,我则未闻。虽御辩崆峒,非趋涅盘之岸,乘云谷口,宁游波若之门。莫不同陟耶山,俱沉业浪。生死无际,苦集相因。讵照重昏之日,谁翦稠林之树。比夫!真如实相,解脱妙津,道王三千,功弥百亿。何异吹剑首于雷门,巢蚊睫于鹏运者哉?是知伊兰无实,有为终假。漂溺四流,邅回九结。践畏涂而卒岁,趋捷径其长往。大梦无晓,可为叹息。粤若能仁,深弘慈浆。虽寂泊为道,无来无去,乘机诱发,垣玺必追,住一子地,开方便门。翔入正道,示如来藏。飘香风于有顶,洒甘露于无边。慧炬明而幽夜朗,法桥构而凭河息。但为仁由己,履道自衷。表立影从,因果非外。今我所以仰胜缘于十号,纪武功于七德,真俗二谛,兼而两之。 皇上昔居因地于弘誓力。应迹忍土,荷负群生。属忧火燎原,稽天方割。飚林无自静之木,震海岂澄源之水。东戡西翦,南征北怨。旄钺所次,酣战兹邦。君轻散千金之赏,士重酬九死之命。莫不竞凌锋镝,争赴水火。虽制胜之道,允归上略。而兵凶战危,时或殒丧。褰裳不顾,结缨荒野。忠为令德,没有余雄。同艰难于昔晨,异欢泰于兹日。有怀亮烈,用切旒扆。仍于战地,爰构神居。变秽土于宝城,开莲花于火宅。高烽罢昭,慈灯载朗。鹅旌辍警,胜幡斯立。拔无明于棘林,导焦热于渴井。尽诸有结,永除苦际。虽复去顺效逆,同归各徒。中涓颖从,实惟义重。而上忍所被,旃檀与利刃兼忘,大慈所覃,怨贼将义夫齐指。俱润法雨,同乘大辕。回向菩提,无上平等。 尔乃仰图景曜,东井其分野。下料物土,西河限其封域。琱戈是锡,尸陈启邦之所。豳馆斯开,公刘建都之地。梁山南枕,甘泉东指。面雕云之郁蓊,想玉树之青葱。沃野千里,平原超忽。先王之桑梓,西州之都会。于是诏司空,相原隰,四衢如砥,八道傍通。考极星之曜,测土圭之景。选杞梓于南郢,徵琬琰于西崐。匠石奋斤,公输审墨。高门洞启,曾甍有冗。藻井瞰烟霞之路,步拖虹晲之色。徘徊珠柱,陆离璇题。春牖前临,秋窗左辟。月殿含影,金波上而相照。日宫吐曜,羲和沉而犹朗。何止四柱成台,高多罗之树。 第278章 行人难觅当年事 故国东逝渭水流 五王立寺,临伽尸之水。信足上图驾御,傍拟醍醐。望鹫山而非远,想鸡林而可即。法徒萃止,应供来游。咸珠戒无缺,威仪莫犯。杖锡四禅之林,摄三道之路。有宝所焉,有名僧焉。至矣哉!伽蓝之为盛也。虽复高天已烬,大海成田。我皇基与静刹,终永永而常传。其词日: 三界云扰,六趋波扬。苦流方割,忧火炎冈。俱迷津济,莫导舟航。 长夜无晓,非徒未央。于昭十号,四生是愍。道王大千,智周上忍。 慧刀已裂,化成斯引。教有殊涂,乘无异轸。甘露朝洒,慈云夕布。 品物以亨,群迷式悟。捷径坦道,耶山启路。不有善权,谁澄恶趣。 炎行弛德,废道毁常。玉弩惊炎,金宿腾芒。俯震瀛壑,仰纹乾纲。 九野鲸奋,八极鸿张。乱离瘼矣,孰济生灵。黄星表曜,赤伏开祯。 大君应历,粤御神兵。乃圣乃武,如雷如霆。于铄王旅,除凶静暴。 关右长驱,唐郊大号。壤裂逋丑,家离浞傲。刷野屠袄,空山剿盗。 见危殒辔,怀忠死绥。惊怜宵远,穷魂夜飞。我有慈被,深仁莫违。 建斯净域,永树归依。归依伊何?俱消五缚。净域伊何?同升妙觉。 架汉开域,凭霞竦阁。木丽琼丹,地严金艧。鹫山非远,鸡林可求。 七宝仾树,八解疏流。瑞莲开晓,天花不秋。戒定悠息,应供来游。 凡厥慈众,俱弘上善。稠林以辟,爱枝爰翦。九结冰泮,四禅自缅。 彼岸可归,**恒转。金刚不坏,璇祚惟长。慧室长湛,皇基载昌。 僧祗可算,恒沙易量。悠哉天历,永配无疆。 右《昭仁寺碑》,在豳州唐太宗与薛举战处也。唐自起义,与群雄战处,后皆建佛寺,云为阵亡士荐福。 普尊神僧看完,万物枯萎,天地血红一片,一阵黑风卷天,似将自己带去那段往事。隋朝末年(公元618年),高祖李渊在长安建立唐王朝。当初,豪强称霸四方,各自为政,对处在摇篮中的唐王朝构成严重威胁。其中以薛举为首的薛氏集团进犯甘肃泾川,垂涎长安,浅水原大战拉开帷幕。起初,敌将宗罗多次挑战,唐诸将屡次请战,秦王李世民都坚守不出。双方对峙六十余日,果如李世民所料,薛军粮尽,军心涣散。李世民见时机成熟,令大将军庞玉在浅水原南面列阵吸引薛军兵力,自己亲率主力从浅水原北面直捣薛军后方。霎时,唐军内外夹击,左右合围,震天动地。宗罗部队溃不成军,以至“僵尸敝莽,委甲成山”。接着,李世民又亲率骑兵,一鼓作气连夜穷追百余里,直逼薛军老营。两天时间,杀敌万余人,俘精兵万余人,一举平定薛氏集团,从而扭转了唐王朝弱势局面。 浅水原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生灵涂炭,亡魂遍野,人心不安。李世民对此感慨万千,加之对浅水原一战的辉煌业绩备感自豪,事过十年年仍每每念及,遂于公元629年,下令在浅水原上修建佛家寺院,取名“昭仁寺”,来纪念和超度浅水原大战中阵亡将士。大雄宝殿,殿内无柱无梁,八卦悬顶式,由四周的九梁十八担架叠拱起,民间称为“一担挑八角”,象征着唐军将士以一当十的神勇的唐军。 就这短短黑风吹过一瞬间,普尊神僧身临其境,仿佛经过了这段历史。看到了唐军在绝境中如何不放弃,不言败而绝境逢生。 就等这黑风吹回去,看到了什么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没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只是看到困难时就已经失去了面对它的勇气,所以困难就变得更困难了。 正如“凤凰涅盘,浴火重生!”凤凰经过烈火的煎熬和考验,在熊熊大火中诞生新的生命。那传说中的天方国,有一对神鸟,雄为凤,雌为凰。满五百岁后,集香木自焚,复从死灰中更生,从此鲜美异常,不再死。雄奇的大黑山上,全彩激光灯映射出长达数公里的时光隧道和漫天的云彩,高达十米的烈焰从山顶喷薄而出,飞瀑飞流直下,在水与火的交融中,凤在歌鸣,凰在和弦,演绎一部五百年前的神话,一个流传千古的美丽传说。 普尊神僧暗道:“无名者说,达到一定境界的人必有空寂灵昧的体验,体验到空境,就不会在意世界万象的事物,万物由我心流出,执万物与我合一,只有圣人能做到!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不掌握这个真理就不能成为圣人,反之,不是圣人也不能知道这个真理,正因为掌握了这个真理才成为圣人,所以圣人与真理契合无间,凡是圣人都不能离开这个真理!这正如般若观照所说的色心不二,相即相离,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不二之理。从缘起法的角度来看,万法为空,空为万法,见佛即见法,见法即见空,诸法性空,即成见佛,物我两忘,不一不异。所以通达空境的圣人总是勘玄机于先兆,隐未来于变化,将东南西北上下六合统摄一心,过去未来同成一体。古来今往都是一样,穷本极末,没有二致。将浩浩然物我一心,就是涅盘。这就是佛经里说的“不离诸法而得涅盘”。又因为诸法无边,故求得解脱也无尽,由是推知,涅盘之道在于保持契会妙理之“妙契”,有了“妙契”,乃知万法冥然一体的真理。万物与我没有本质的差别,我与万物实质一样,物与我玄妙会通,无极是它们最后归宿。涅盘就是进而不前,退而不后,无始无终,终始不在其间!” 待那黑风散去,刚发生的一切如梦幻般消失。普尊神僧方才听到弟子在旁呼唤不停地叫着“师父”。普尊神僧猛吸一口气道:“如何?刚才发生何事?” 那小僧回道:“师祖看着这石碑发呆许久,叫你也不应,不知如何是好……” 第279章 禅机子布阵浅水源 不做亡魂不回还 普尊神僧已回过神来,暗暗自道:“我佛慈悲,向往正义,禅机子乃是邪门歪道,魑魅魍魉之辈,我竟然屈服于其淫威之下,真是惭愧。邪不压正乃恒古不变之道理,如今也被老衲抛之脑后了。” 说完向着众僧道:“我佛门有此一劫,在所难免。乃是对我门众考验,我们定当万众一心,齐心协力度此一劫,如凤凰磐涅,浴火重生,修不死之气节,光耀佛门。” 此语一出,众僧齐齐应到:“修不死之气节,光耀佛门……” 长留子现在那昭仁寺外探听,只听到里面吵吵嚷嚷,其他听不甚清楚。自下思量,定是这帮和尚有奸计。心中盘算,如将此事告知禅机子可预加防范,躲过这帮和尚奸计,好落个功劳。 然而正在此时,十数个武僧从寺后门攻了出来,横冲直撞,不畏生死。长留子心中又是料定,这和尚定是普尊老和尚派出来突围,而去通知其他门派前来救人的。 这后山正是他把守,想到要在禅机子面前邀功,又恐不是那数十武僧的对手。先也早已料到会有人从此突围,所以早早备好弓箭,远远射之,让他们再难突围。 不出三个回合,数十武僧已有半数被射倒地,剩余几僧匆匆退回寺内,回告了普尊神僧,此处极难突围。 普尊神僧衬度沉默,良久道:“待到夜间,他们看不清楚时,方可突围,寻求崆峒的救助,我佛门可度此一劫!” 而这头长留子击退了突围的的武僧,便去向禅机子告知。进了帐道:“盟主!我等遵命守在后寺,生怕那和尚们偷逃,兢兢业业,不敢分神。突听得寺内喧闹,定料他们有所作为,或使什么奸计。果不然,有数十武僧想从后门突围,皆被我以弓箭射回!”长留子说完,洋洋得意,等候禅机子的赞赏。 然而却等来的是禅机子的两个耳光,这耳光且狠且无情。长留子不明所以,惊恐万状,而又委屈巴巴的愣着。同时又屈服于禅机子,不敢多言。 只看那禅机子火冒三丈,目光凌厉而不敢让长留子直视。禅机子怒道:“没用下贱的东西,这会子倒是聪明了,谁让你将他们堵了回去?还不快快离了我这里,免得脏了我的地儿!” 长留子不明所以,又暗自委屈生气,敢怒不敢言。出了帐,对着帐内狠狠瞪眼。恰巧梁三爷出了帐,看见了长留子作为,只呵呵发笑。 长留子见梁三爷,心下又生惶恐,生怕梁三爷将此事告知禅机子,少不了吃罪。却只听梁三爷道:“长留子掌门莫言生气,盟主生气也是事出有因,他对你如此,也是你不知其中缘由而冲撞了盟主之因。” 禅机子一听这梁三爷不是问罪,而且劝架的,心下有了底气道:“我长留怎说也是武林一不可或缺的门派,立足于泰山百年,不比别人矮一头。既然盟主不受用,我也不伺候……” 长留子说完做要离去两不想干之态,实是自说自话,装腔作势抬自己脸面而已。 梁三爷呵呵笑道:“莫恼莫恼……你切听我说说其中缘故。”长留子道:“你且说来,如不如意,我定离去,免得脏了你们地儿。” 梁三爷笑道:“好说好说!你可知为什么盟主怒了?” 长留子双手一摊道:“我竟不知。你说为何?” 梁三爷笑道:“那是因为你击退了那突围的武僧。” 长留子冷笑道:“这却为何?我却不知因何无功而有过?” 梁三爷道:“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长留子回道:“武城县不是!” 梁三爷又问:“你可知盟主为何对这群和尚围而不攻?” 长留子回道:“我也纳闷儿,取一个小小昭仁寺,何足道哉?尽然围了三天,却也不攻?” 梁三爷笑道:“你再看这周围地势如何?” 长留子看了看周围道:“有何说法?在下不知。” 梁三爷指着周围地势道:“此处名叫“浅水源”,四方通道,皆在沟壑之间,地势又宽阔,是个易守难攻,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当年太宗皇帝也是在这里依靠地势而大获全胜。” 长留子问:“这又如何?” 梁三爷笑道:“那突围的和尚,定是向与我们为敌的门派去求助,而他们若前来支援,必要从这四条道走来。你想想,我们在此埋伏设阵,以逸待劳,还不将他们在这里一网打尽,来个瓮中捉鳖,岂不美哉?而你却将求援的武僧打了回去,倘若他们不再突围求助,与我们拼命一博。我们自然不会输,可是这个十全十美的计划,岂不落空了?盟主怎能不怒?” 长留子听完,拱手道:“谢三爷指点,在下明白了。” 梁三爷笑道:“你可知如何做了?” 长留子道一声“明白,请盟主放心。”便乐乎乎离去了。时至半夜,十七名武僧再次突围,出了门穿上了竹甲,拿了竹盾。小心翼翼的出了门,做好防弓箭准备。可谁料,竟没用上,十七人分五人一路。一路去了崆峒,一路去了长白山,一路去了仇池。剩下两人回去将顺利突围之事告诉了普尊神僧。 普尊神僧一呼高喊:“不好!中计了。”话毕,而他人不明其中缘故,问道:“有何不妥?” 普尊神僧急道:“大意了,他们是想来个请君入瓮,若是崆峒、太白、仇池、来援,禅机子等人早已布好了阵,等着他们来呢。”又一想,不可让此事发生。忙道:“快去将他们追回。” 普尊神僧说完,又分三路突围,想要将派出去求援的武僧追回,那曾想还能突围出去。一共派出三波武僧突围,共计三十二人,皆是有去无回,或被禅机子等人杀害,或是被擒住。 普尊神僧焦头烂额,心神不宁,打坐无法静,正是心急时候,那又有小僧来报道:“主持,刚刚派出去的十五名武僧,都被……” 普尊神僧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 清逸大师道:“方丈,那禅机子计算得逞,恐怕外面已是铜墙铁壁,冲不出去了。” 第280章 禅机子布阵浅水源 不做亡魂不回还 普尊神僧紧锁眉头,愁容满面,痴痴道:“果然!一场浩劫在所难免。”清逸大师回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话又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很多时候,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都是被逼出来的。” 普尊神僧很是赞同这话,不住地点点头,低头不语。此时四大金刚另外三人,陪同昭仁寺主持,以及其他管事长老都往大雄宝殿而来。其目的无非是众人意见不和,有些想与那禅机子等做拼死一搏,死也死的壮烈。有些便是议和,说是议和,却与投降无甚区别。 普尊神僧本是焦头烂额,众人再来吵闹,不觉心中烦躁万分。可到底也是得道高僧,很快压制住了情绪,朗声说道:“我等虽是出家之人,到底也该有些骨气。但身在红尘怎能不染,这话也说的过去。今日说议和,我也不阻挡,议和求生尚可理解,谁要走便去吧,谁也不要拦着……” 众僧闻此言,心怀忐忑,更是有许多愧疚之感。四大金刚齐齐道一声佛号道:“八尺之躯,罪恶皮囊,我等心已许愿,普度众生,如今大愿尚未成功,怎能离去……” 众小僧已有多数哭哭啼啼,却也言与众人共存亡。那昭仁寺慧智方丈道:“虽情势危急,尚未到绝境,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普尊神僧道:“只是无辜害了昭仁寺与我千佛受这劫难。” 昭仁寺慧智方丈道一声佛号道:“能与贵寺同度此劫,乃是一大幸事,普尊神僧莫再多言。” 普尊神僧道:“慧智大师请说,如何还有一线生机。” 慧智大师道:“这浅水源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禅机子等人声势浩大,却不可与之正面交锋。他心底的算盘,我们已经知道,他是想学那太宗皇帝,以我们为诱饵,骗各武林同道救援之际,尽数将我们武林同道截杀在这浅水源处。他虽然知道这些,却不知道我这寺内有一条密道直通三里外,有一处叫饶阳坝,饶阳坝有一座山神庙,我这地道直通那山神庙。” 普尊神僧大喜道:“果真如此?” 慧智大师道:“当然,此通道由太宗皇帝三千亲兵挖成,作为偷袭敌军通道,才大破敌军。那山神庙就在禅机子大军身后,如果我们从这里出去,与赶来支援的各门派联合,必破他的诡计不说,说不定还能除了这武林祸害。” 普尊神僧听此言,喜出望外,忙问道:“这暗道可有他人知晓?” 慧智大师道:““并无其他人知道,原先我也是不知道的,只是有一次闲时间,拿出一些很早的经书,看着有些发霉潮湿,所以想要拿出来晒晒,正好看到一本由昭仁寺第一任主持,汇通法师所着的《浅水源战记》这本书,所以打开看了看,正好便看到了关于此通道的记载。于是我拿了书,按书中记载去找,果然发现此密道,完好无损。” 普尊神僧差异道:“这汇通法师是个什么人,对此战如此熟悉?” 慧智大师道:“当年此战之惨烈,无以言表。战后太宗皇帝老是被那些被杀的冤魂所缠,时常噩梦惊醒,苦不堪言。所以命人建了这寺庙,当年参加此战的官兵都在这里做了和尚,才有所好转。这汇通法师便是这些人的统领,也是第一任主持。” 普尊神僧道一声佛号,道:“原来如此,那书你可曾收好了,可被别人看过?” 慧智大师道:“切可放心,再无他人知道此事。此通道直通我寺大雄宝殿,关系我寺安危,我自然是小心收藏。” 闻此言,普尊神僧心安,忙向四大金刚及各位长老,各院首座下了法旨。让四大金刚各领弟子十人,从那暗道出去,拦住前来支援的各派,而自己与慧智大师坐镇昭仁寺。 清逸大师往西,清明往北,清扬往东,清心直奔崆峒山而去。然而千佛与昭仁寺却不知道,这禅机子已在浅水源方圆十里各处要道,及山间小路,就连已经多年不曾有人有过的废道,都派了人在暗中盯着。随着四大金刚各自东西南北而去,已经有人将消息告诉了禅机子。 禅机子虽然不知道这四大金刚如何出了寺,也不知道那暗道的存在,却也大概已明白其中缘由,随之便于各位武林盟掌门商量,一张更大的网铺了开来。 话说那青城子自败归来,正往昭仁寺去,却与那清逸大师等人撞着。清逸大师急忙让门下弟子隐蔽在两旁树林,所幸没有被发觉出来,等青城子等人走过,便再出来赶路西去。 这时正当中午,烈日高照,酷热难当。众僧人不畏艰辛,虽汗流浃背,口干舌燥,却没人叫苦喊冤,只奋力赶路。到了夜里,明月清风,正是赶路好时机,不曾歇息。清逸率领皆是出类拔萃的武僧,脚力定然不用说,白天赶了四十几里路,夜间刚起步行了二十余里,便撞见了也在趁夜马不停蹄赶路的仇池及狮子门等人。 那十个武僧看开路的是狮子门门下人,不由分说,提起齐眉棍便冲了过来。夜色虽暗,却明月高悬,看得也还清楚。狮子门下大弟子于斐正看得清楚,朗声问道:“来人可是少林寺僧人?” 然那十个僧人不由分说,也不应答,只一棍劈开,正向于斐面门。于斐虽要说个明白,却只看来人这几个和尚来势汹汹,只得拔剑去格。 于斐横剑在前,只听“铛”一声,剑与棍各自震开。于斐只觉得手臂发麻,再无发力之余劲。忙喊道:“可是少林高僧?我等已改邪归正,与仇池派仇掌门前去支援千佛……” 说时迟,那时快。只看清逸大师听到此话,手掌探出月下只觉人影闪动,清逸大师使着千佛独门绝技轻功,在十步外冲了过来,眨眼之间将那武僧手中棍已抓住,若再慢的一分,恐怕那于斐的脑袋已被打的粉碎,脑浆迸裂了。 第281章 群雄豪聚浅水源 杀星陨落山神庙 那持棍武僧见手中棍被拦,从拦住他的棍力来说,此人功力浑厚在自己之上。却任不问来由大喝道:“何人拦我?待我先敲碎这贼人脑袋!”只听他嘴里说着,已经将棍一头死死握在手中,上下左右一摆,棍如龙,如鱼得水一般在清逸大师手中弹开。那武僧见棍脱了清逸手,顺势下卧一记扫堂棍向于斐下路扫去。 于斐看那和尚棍风如吼,这一帮被打中,定要废了这双腿不可了。清逸看的这一棍定要将这汉子敲得骨裂腿断,忙又凌空跃起,空中掠过时一手抓住了于斐肩头,将于斐老鹰捕食一般拎起来,落在了十步之外。这时间那十个武僧已经向狮子门发起了猛打,数十人已经倒在地上痛哭叫唤。而那武僧不有停手意思,举起杖头,猛烈向那于斐砸去。清逸大师忙喊:“快快住手,等我问个缘由!” 十余个武僧皆当听不见,持续攻打。而狮子门众人有王傲再三叮嘱,不可鲁莽行事,所以都有所束缚,不敢放开手脚,终是处于下风。只听其中一武僧道:“师叔莫要被他们骗了,他们这些杀星,如何就改邪归正了?” 另有一武僧接道:“他们要杀时便杀人,不杀人时将刀放下,便又成了好人了。这一句话又变成了豪杰了,这种胡言乱语,岂能由着他们说,不如除了干净!” 正在焦灼之时,又见两个千佛武僧从那狮子门门众中踏着前人肩旁越过众人头顶,挡在了那十余个武僧面前道:“各位快快停手,他们确实是我们的同道。” 那十余个武僧中,其中有一个大胡子的和尚,手里持着铁杖,身长九尺,虎背熊腰,脸如盘,眼如星,双臂如猿,双腿如柱。怒目朗声怒喝:“两位师弟,如何与他们狼狈一气?主持让你们去求援,你们在这里作甚?”嘴里喊着“快快让开”时,双手左右一拨,将这两个和尚左右推了个丈远,铁杖向着于斐头顶劈去。 清逸伸手要来拦,然在眼角余光中看到一个身影,一身雪白如衣,眨眼之间已经在了那大胡子和尚跟前。大胡子和尚奋力砸下的铁杖,仿佛砸在了铁疙瘩上,将自己手中杖弹回不说,且震得自己手臂发麻,大胡子和尚看着眼前人,问道:“好个汉子,我右臂六百斤,左臂四百余斤。手中铁杖一百零八斤。我这一杖下去,少说也得一千二百多斤,你这瘦小身材,带着几分秀气,是如何接我这一杖的?你是何人?” 这白衣汉子忙收了横在头顶的剑,拱手行礼道:“小可仇天池,不知原来是千佛寺罗汉堂大力罗汉,晚辈救人心切,情急之下接了罗汉一招,若是早知是罗汉,却不敢接了。” 那大胡子和尚哈哈大笑道:“接的好!”说着又仔细打量了天池,只看这年轻汉子身高八尺,虽说身瘦,但骨骼健壮,细看手臂肌肉坚硬如石,手常年握剑而生老茧,面容清隽又显沧桑,柳叶眉丹凤眼,发如雪,垂直至腰间神态自若,说话声音有力,倒是不像一个人,却像是一个道士打扮的闲散仙人一般。嘴里问道:“你就是崇阳剑宗,仇天池?果然名不虚传,好漂亮的一头白发。” 天池感叹道:“大师此言,我心甚慰。人人视我这一头白发为异类,本想着一剑断了,倒也了事,只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大胡子和尚打断道:“你又不当和尚,断了他作甚?我看好的很,我当年省得此般模样,也被人视为异类,若不是清明师傅收留我,做了和尚,难不成我得自尽不成?” 冷剑涛呵呵笑道:“你可是世间活佛,你死了这世间善恶谁管?”这大胡子和尚看了冷剑涛一眼笑道:“冷兄?哎呀呀,你还活着?”眼里却泛着泪花。两人交臂而拥。冷剑涛道:“天池,这可是世间活佛,一把铁杖,仗义行侠,为人豪爽,世间善恶,就在他的铁杖之下了。却有一点,鲁莽的很......” 天池回道:“早有耳闻,如雷贯耳。只不过大师还请放他们一马。”说着指着狮子门众道:“他们是受了那禅机子逼迫,也是不得已。我为他们做个担保,今后他们再为恶,大师连我一同用你这手中降魔杖将我拍死,绝无怨言。” 大胡子和尚看了看手中铁杖,笑道:“阿弥陀佛,依了你便是了!既然是那个杀星的孽,应当让他偿还。” 狮子门众谢了天池,又谢大胡子和尚,一路向昭仁寺去,路途中将情势告知天池一众。 清心大师出了武城,于一日后与崆峒在安定相遇,将事情说明,也向长武县赶去。而这时昊天教主与千诺紧随在崆峒身后,在前探路的弟子来向昊天教主来报:“崆峒与千佛由北往南而改道向东改道而行,另外嵩山与青城子已经汇合,正围攻昭仁寺。” 昊天教主便下了令,令众人也赶往昭仁寺。只是那向东鹰诧异问道“这千佛等人已经危在旦夕,这崆峒怎么反而绕道向东去了?” 言之慈接着话茬道:“难不成这崆峒另有目的?” 正是千诺听到了那探子回报来了,便打发喜烟儿前来问:“可有了仇掌门的消息了?” 那探子回道:“消息是有的,恐怕会和我们同时到达,只不过那仇掌门未必去崆峒,而是去了长武。” 喜烟儿得了消息,急忙回了千诺。千诺听完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喜烟儿回道:“教主刚刚下了令,往长武县去呢!”这千诺安了心,正与喜烟儿说着些安慰的话,只听那有人在车旁叫喜烟儿道:“喜烟儿姑娘,教主有请!” 千诺虽不知道昊天教主叫喜烟儿何事,也急急的打发喜烟儿过去了。昊天教主让车马歇息整顿片刻,又见喜烟儿来,于是将身旁人支走朝喜烟儿问道:“小姐身子怎么样了?可见好些了?” 喜烟儿脸色一暗,回道:“总是不见好,这半个月来车马劳顿,饭都不曾多吃了,今天就吃了两口稀粥,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身子也越发的憔悴,前几天还能动动,与我说说话的。可现在动也懒得动,只是歪着,话也懒得说,只一个人发呆。闭目养神,睡觉了歇息歇息倒也好,可是却也不是,只是发呆。今儿听了仇掌门的消息,才和我多说了几句话。” 昊天教主听完,心中更不是滋味,喃喃说道:“真是我的冤家,是我命中的天魔星,这可是如何是好……”说完打发喜烟儿回去好生照顾,自己也锤头发呆,精神不振,心中盘算,恐怕是时日无多了。 第282章 群雄豪聚浅水源 杀星陨落山神庙 清明北上两日到了金城,去的正是震西镖局与黄河帮。刚一进震西镖局的大门,只看里面冷冷清清,竟然没有一丝热闹气息。那看门的伙计道:“大师稍等,我去请婆婆出来与你说话,管事的人都出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 清明大师双手合十,道一声:“多谢!” 过了一会儿,进来一个白头老婆婆,步履阑珊,人却看着倒也精干。只看那老婆婆走来,脸带笑意道:“大师见谅!当家的都不在,留我一个老太婆当家。我虽然是女流,但也是这家里唯一能说话的了,不知大师吃了没有?先喝一口清茶……我再去叫人给你做些斋饭来。” 清明大师双手合十,道一声佛号说道:“承蒙施主乐施,但贫僧此次来,却有更重要的事情,与仇镖头商量,事关武林与贵镖局的安危啊。” 老太太手里捏着佛珠,沉思默想。过了片刻道:“师傅有所不知,昨天那峨眉山来了人,我儿淩安与黄河帮代帮主封一剑,还有那峨眉的人一起去了,去了何处我尚且不知,但也听说是为了江湖大事!” 清明急急吃一口茶,又匆忙辞了老太太,往黄河帮总舵而去。到了黄河帮总舵,迎门碰到了前来求援的两名小弟子。这两个小弟子看到了清明,急忙赶了过来拜礼道:“清明师叔,大事不好了……” 清明先是一愣,心道:“这两人竟是我千佛弟子。”于是开口问道:“你两如何在此?是哪堂弟子,你们师父是谁?叫甚名字?若答不上来,看我不一掌劈了你,竟敢冒充千佛派弟子。” 这两小弟子痛哭流涕,跪地回道:“师叔容禀,我叫法真,师弟名叫法化。我两是罗汉堂首座,清风长老的弟子,我们奉了主持法旨,前来黄河帮求援,哪知道走到靖远渡口处,碰见一个人,他竟然将师父打下这波涛汹涌的黄河之中,我们找了三天了,竟连尸骨都找不到……” 清明见二人哭的伤心,情感至诚,不会有假。听完那罗汉堂首座清风身死黄河,悲从心来。问道:“清风师兄乃罗汉堂首座,武功独步天下,何人能以一人之力将他打翻在河水之中?到底是何人?” 那两个小弟子回道:“弟子不认得那人,只听师傅叫他鬼刀王。” 又听那两千佛小弟子身后的两位大汉说道:“清明师父,此人正是敝帮前帮主柴丞。” 清明大师差异道:“你两何人?竟认得我?” 那两大汉回道:“当然,在五泉山一役,四大金刚风采,深入人心。”清明问道:“你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大汉回道:“在下屠图,乃是黄河帮总舵,靖远渡口总管,奉命在总舵暂管事物。于三天前,柴丞惑乱本帮帮众叛乱,与前长老田心月勾结。帮中一些人被其策反,叛帮随柴丞走了。” 代帮主封帮主与震西镖局仇镖头一日前去了什么长武城,估计都快到了吧。清明大师道:“坏了,那禅机子布下天罗地网,就等他们去投呢!” 屠图惊道:“此话当真?” 清明大师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屠图惊呼:“我黄河帮危险了。”急忙点了几位精干的,随清明快马加鞭去追。清扬长老一路向长白山去,可这长白山路途遥远,山水跋涉,此时不到一半路程。 而此时昭仁寺主持慧智长老已在长武城各处要道派人监视,如有来援,定要挡住,以免落入禅机子的圈套。向弟子们命道:“如有前来支援的各路好汉,带于山神庙相会。”那弟子们齐齐领命去了。直到午时间,有一弟子匆匆来潮慧智长老报,道:“北门听见打斗声,弟子便去查看,原来是黄河帮与震西镖局的人,此刻打斗喧闹,兵戈已经停息,恐黄河帮与震西镖局的的同道已经遭了难!” 慧智长老道:“快去打探清楚,再回来报我。”看着那弟子飞奔而去,慧智长老又命弟子们一定仔细,方亲自往北门悄悄探来。 原来是禅机子抓了峨眉派弟子芙蓉,又让黎鹤下了青蜉虱蛊虫,以摄魂铃操纵,向黄河帮与震西镖局报了假消息说:“禅机子抓了仇天池与仇思归,掉在长武城北门,请那仇镖头速速来救。” 当然那仇镖头并非好骗,只是那芙蓉本是峨眉弟子,仇凌安也师承峨眉,走着这一份情谊,也信了三分。 况又有自家弟子探来消息,说少林等被禅机子所灭,千佛被困浅水源,想到前些日子派去给天池行就任仇池掌门时,做礼的弟子回来又说:“天池为了救千佛少林,放命悬一线的千诺也不管。”等事,心里着急,一时信以为真。 仇镖头与封一剑到了北门,一路顺风。顺风的让人害怕,只到了北门才发现,原来是禅机子使了一记“请君入瓮”。众人虽知中了记,却也全力抵抗,然不到三个回合,只问一股奇香,便倒地不起。 天池等人此时刚到十里坡,位于长武城十里处,便被慧智长老门下弟子截住,带到了山神庙。普尊神僧忙来迎接道:“素闻仇掌门侠肝义胆,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天池回道:“我武林同道一方有难,我们等八方支援,乃是江湖道义。”普尊神僧看天池到来,心中添了几分安稳。拉着天池手道:“仇掌门里面请……”进了山神庙,讨论如何与禅机子一战做计较。 又说那青城子一众人办事不力,恐禅机子责罚,躲在西门外正在发愁之际,正面走来一队人,带头的正是田心月。青城子差异道:“你来做什么?” 田心月道:“我来救你们命。” 青城子冷笑道:“你救我的命?” 田心月亦是冷笑回道:“不然呢?” 青城子笑道:“说来听听!” 田心月道:“禅机子如今已经走火入魔,一心想要一统武林,谁若是挡了他的路,定会让他挫骨扬灰不可。他心中最恨少林,你却把事儿办砸了。如今他性情大变,冷血无情,心狠手辣。你自己想想你要是去了,会有什么下场?” 那青城子听得冷汗直冒,双手发抖,红着眼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第283章 群雄豪聚浅水源 杀星陨落山神庙 田心月挥了挥手,三个大汉从人群后抬出一个人来。一人拖着腿,其余两人一左一右提着那人胳膊,缓缓放在青城子面前。青城子自然认识这人,惊呼道:“清风长老?怎么在你手里?你到底什么目的?” 田心月回道:“当年武林各门派在五泉山将我黄河帮灭门,老帮主今下落不明,死活不知。说来全是那千佛和尚与那该死的仇天池所为。今知道禅机子在这里要除了他们,而他们的命,是我的!” 身后的陆剑南听到此道:“那黄河帮并未灭门!” 田心月道:“在我心里,黄河帮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黄河帮,那个黄河帮再也没有了,已经死了。”说完怒红的眼睛让人不敢直视,又道:“你们拿了这清风去,不说禅机子不会怪罪,有赏也是说不定的。” 龙门教主钟真人在旁听了,喜出望外道:“果然如此,我等性命无忧。”青城子“哦”了一声,向钟真人问道:“你相信她的话?” 钟真人回道:“当然,虽然他与我们道不同,却目的相同。这清风长老可是假的?” 青城子回道:“我与他数面之缘,不假!” 钟真人道:“这不就对了?禅盟主如今手黑的很,如不拿他去保命,我们很难做到的。” 青城子想了想,便朝田心月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田心月道:“让我的人混在你们三派中,那仇天池不管是死是活,我都要。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钟真人笑道:“小事一桩。”说着便朝手下弟子道:“马上就要立冬了,我这里正好为弟子们做的新衣裳还没发与他们,既然如此,叫你的人先换上。” 青城子遣伟祺前去通报。伟祺进了禅机子帐内,作揖行礼。只听禅机子左右怒斥道:“见了盟主,因何不跪?” 伟祺为青城四少中年纪最小一位,脾气也最为倔强,更是年轻不知事的,所以见到这种情况,心中更是不能接受。回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上拜圣贤之人,下拜有恩之人,我青城派与贵派不分贵贱,岂有跪拜之礼?” 禅机子闻此言,怒火中烧。只道:“你不拜我?”四字出口,上座的禅机子如风一般,将伟祺一掌击出帐外。伟祺虽说功力不弱,可那禅机子一掌打的他心肺俱碎,气断当场。俊楠、鸿涛两人听了伟祺被禅机子所杀,两人齐齐拿起了剑,往禅机子帐内冲来。 邓世龄看两人来势汹汹,知道大事不妙,任凭俊楠、鸿涛两人武功高强,但在禅机子面前,也终究是两具尸体。邓世龄拦住两人道:“两位息怒,不要白白送了性命!” 俊楠、鸿涛两人哪里听得进去话,怒道:“滚开,命是我自个儿的,与你有何关系?”一把将邓世龄推开,便往里冲。邓世龄急忙又扑了回去,将两人拦住道:“你们动动脑子好不好?这样进去只是送死!” 正好帐内禅机子听见,问道:“帐外何事?怎么如此喧哗?” 恰巧了青城子赶了来,看见俊楠、鸿涛与邓世龄纠缠。问道:“你们两个做什么?要害死我们所有人么?莫说你们两个,就我们三大掌门联手,也讨不到半点好处,只能白白送命!” 俊楠道:“师傅惜命,弟子不才,却不受这窝囊气。”说完将剑一甩,扬长而去。鸿涛道:“师父……”拱手行礼,随俊楠离去。 禅机子怒道:“到底何人?还不快进来。”青城子急忙抬了清风长老进去,献于账前。禅机子一看,果然大喜,只问:“是死是活?” 钟真人道:“还活着,昏睡中。” 禅机子命人带下去,好生看管。问道:“你们如何擒了这清风长老?”钟真人回道:“此人功力深厚,是我三人合力而擒。” 禅机子笑道:“诸位辛苦,记头等功。待我除了千佛崆峒,仇池着派,与大家一起一统江湖。” 钟真人道:“当然,那崆峒仇池、少林千佛已经汇合,此刻就在山神庙。黄河帮与震西镖局已经被盟主击溃,还擒了封一剑与仇凌安,现在太白派尚在赶来途中,少说也得三四天。只要我们现在收网,定能在山神庙将他们一网打尽,到时候只剩一个太白剑派,已不足挂齿了。” 禅机子朗声笑道:“尔等真不愧是我的左膀右臂。”话锋一转,道:“传令,所有人来我大帐议事。” 一时间希希散散,半个时辰余,帐内已聚集各重要头领。 禅机子完取了令旗,朗声下令道:“极速收网,所有人向山神庙收缩,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说完执了令旗,给了青城子手中道:“要看大业将要实现,我等更要小心才是。我将亲自围攻山神庙,而那昭仁寺却也不能忽略。” 青城子接过令旗道:“请下令。” 禅机子道:“我猜测这昭仁寺与山神庙之间必有暗道互通,待我山神庙动起干戈,你等随之攻寺。堵了他们去路。” 青城子道一声:“领命”去了。 时至半夜。然在山神庙,有崆峒、仇池、少林、千佛、大佛寺、昭仁寺、狮子门等人正在紧张商讨,商讨如何对付禅机子。在这浅水源,有利的地形都被禅机子占了先机,是在处于劣势。 讨论许久,任是拿不出满意的计策。崆峒长老小鬼谷望天象,语重气长道:“天杀星异常活跃明亮,其周围众星黯淡无光,且做众星捧月之势。再看来唯有天魔星与之抗衡。天魔星是每日当值的凶曜恶星。主人夭折,是继黑道六星与黑星六星后最凶险的恶星之一。天杀星在峚峞星群的位置上,天魔星在南天中的位置与天杀星相对,因此女子以昱珀化解。” 天池问道:“师叔,此话何解?” 小鬼谷指天回道:“你看那两星相对,正是天魔星与天杀星。天杀星盛气凌人,凌驾于众星之上,气势汹汹不可阻挡。能与之齐衡的唯有天魔星,天魔星唯指女子……我知那天杀星必是那禅机子,而这天魔星不知何人,与我等是敌是友……” 天池心中想道:“唯指女子?若是这天魔星是友尚可,若是敌?”天池又看星象,然天魔星与天杀星争锋相对,或是非敌非友啊! 第284章 群雄豪聚浅水源 杀星陨落山神庙 正是天池沉思之际,忽闻的战鼓喧天,人山人海呼啸而来,那禅机子武林盟众齐喊:“活捉崇阳,生擒普尊。挖空闻心肝,食飞遂子血肉……”等语声,呼天潇地,震耳欲聋。 众人听那武林盟众是铺天盖地而来,慌张失措,自乱阵脚。禅机子早有计划,只看漫山遍野被火把照的通亮,声势浩大扑杀过来。 天池看自己这边,早已乱做一团,各自为战,有些慌张逃窜,有些尽死于禅机子马蹄之下。青城子攻进了昭仁寺,将寺内僧人杀了个精光,后一把火烧了起来。 两处酣斗杀了一夜,千佛与仇池崆峒等一众吃了大亏,死伤无数,所剩寥寥无几了。剩余的人被禅机子逼在了月脊梁上,苦撑一夜,终于熬到了天亮。 月脊梁是一处山脊,居高临下,虽能守住一时,可终究挡不住禅机子大队人马,天池更是深知此理。看着剩下的不足百人,且或重或轻都已受了伤。 天池道:“此番不成功,便成仁。我们前无路,后无门,没有支援,没有救兵,只能和他们拼了,死了也不枉男儿气概。” 可谁知天色刚微微亮,禅机子数千之众已围了上来,将众人团团围在中间。那禅机子笑道:“你们就算插了翅膀,今天也飞不出去了,更何况还是折了的翅膀。” 普尊神僧道:“你设计陷害,偷袭我等,何必多说风凉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 飞遂子道:“栽在你的手里,我也认了,若你还算个人物,就给我等一个痛快。” 禅机子笑道:“你们不服?” 千佛大力罗汉,大胡子和尚道:“有种的和我光明正大的打一场,你如此心机,我是不服。你若是不敢与我过招,那就快快离去,少在这里恶心我。” 禅机子笑道:“我可以离去,只要千佛交出《易筋经》仇池交出《御灵神功》崆峒交出《无相心法》我便饶了尔等性命。” 天池道:“痴心妄想。”四个字斩钉截铁。禅机子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做个交易如何?”说着只见嵩山弟子推出三辆车,车上钉着一根丈高的柱子,三辆车,三根柱子。三根柱子上吊着三个人,正是封一剑、仇凌安与清风长老三人。 三人皆昏死状态,每人两只铁钩倒钩在琵琶骨上,吊在那柱子上。血任顺着铁钩往下滴,看得天池心如刀绞。普尊神僧看此般模样,怒火攻心,大口吐出血来。 天池怒道:“惨无人道的畜生,我和你拼了。”说着那龙吟剑便已出窍,发出一阵龙吟,响破半空。禅机子喝道:“住手,我不想要他们性命,只想要那三本秘籍。如今你们不愿意给我,不如这样可好?” 天池怒视而不语。 禅机子又道:“我与你们比武,你们可随意出战,我只一人应战。你们若是赢一局,我便放一人。如果我赢了,给我一本秘籍,我任然放一人,如何?” 天池道:“很好,那就这么定了。”说着便要提剑去,然被普尊神僧喝住道:“住手!这第一场应该我先来。” 说着站起身来,朝禅机子道了一声佛号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成佛成魔可在你一念之间。”禅机子回道:“少废话,如今我杀了这么多人,放下刀,真能成佛?我天生便是魔,成不了佛……” 普尊神僧道:“既然如此,老衲前来领教。”说完双手上举,运气于手掌,下运合十与胸前,只看普尊身散金光,佛法无边。 禅机子笑道:“你乃是我等前辈,我让你三招如何?”普尊神僧道:“那就承让了……”说着话时,一掌已向禅机子扑去。这一张快如疾风,势如破竹一般向禅机子面门攻去。禅机子骑在马背,两脚猛蹬脚下脚蹬,身子弹出时,顺势一记火焰刀迎了那普尊掌力而去。 禅机子这一蹬,将坐下马儿脊梁骨给蹬断了,马儿腰间一软,痛苦嚎叫瘫倒。努力挣扎想要重新站起,可脊梁骨已断,几番没有站起,终瘫软在地。 普尊与那禅机子对了一掌,只觉手臂被震得发麻,且看那禅机子轻松的多。虽知禅机子玄火功大成,却也不知道竟到了如此地步。眼下知胜利无望,只得想办法与其同归于尽。 想到此,使出一招般若掌,攻禅机子腹部而去,禅机子只冷冷一笑,脚尖轻点地面,忽射箭一般向普尊神僧而来。普尊神僧原这一掌本是攻禅机子腹部,再看禅机子一拳向自己胸口击来。忽心生一计,变为虚招,全然不管禅机子一拳攻自己心口,忽掌劈禅机子咽喉。这本就是普尊目的,就是与其同归于尽。 可哪知禅机子身法极快,手变拳为爪,将普尊手掌虎口锁住,顺势向右拧了三圈,将那普尊神僧的右臂拧了下来。只听普尊神僧一声悲呼,倒地不起。禅机子怒道:“老秃驴,竟如此心狠手辣?我杀了你……”说着使出一招火焰刀要取普尊神僧性命。 飞遂子忙出剑法,一计飞剑脱手而出,挡住了禅机子一刀,救了普尊性命。飞遂子道:“我们输了一局,下一局我来。”说着拔出插在地上的剑,指着禅机子。 禅机子笑道:“你算第二局?” 飞遂子笑道:“不错,请赐教……”说着剑又脱手而出,一记飞剑直射禅机子心口。禅机子见飞遂子攻势凶猛,自己手中无甚兵器,自己的凌云剑系在马身上,如今马儿倒在地上,正好压住了剑。情急之下,双手呈爪壮,抓住马儿身子,双手已插入马肚子,将马举起,抛了过去。随即一个箭步跟上,将凌云剑解下。 而飞遂子那一剑,直穿马儿身体。禅机子抓住机会,趁飞遂子手中无有兵器,一剑向飞遂子刺来。飞遂子只得空手接招,倒也不慌,两人过了百招,任胜负难分。 飞遂子顺势将剑取在手,一招“平沙落雁”使出,禅机子竖剑一挡,哪知飞遂子这一剑极猛,震得禅机子后退,胸口闷疼。 禅机子心道:“这飞遂子绝非我对手,可传说中的十二隐刃却不敢小觑,若是自己下了死手,那十二隐刃同时刺杀而来,神出鬼没,恐自己难逃一死。”禅机子正在为难之际,只听邓世龄道:“盟主,弟子也是您亲传弟子,让我来会会他!” 第285章 群雄豪聚浅水源 杀星陨落山神庙 禅机子此时听邓世龄这么说,心中想道:“正愁无解,邓世龄此时站出来,正好解了此计。”回头一想,这邓世龄绝非这飞遂子对手,还得自己暗暗使个手脚。于是道:“好徒儿!有所长进,我看你如何对付他!”邓世龄将剑出鞘,拿在手中,向禅机子作揖行礼。就在弯腰躬身之际,禅机子只是感觉到一阵杀气暗暗袭来,然而这杀气正是来自邓世龄。 只看邓世龄迅速挽一个剑花,剑刃向前,向着禅机子咽喉刺去。禅机子终明白邓世龄诡计,他原是要刺杀自己。然而禅机子将计就计,立马撤步后仰,那邓世龄的剑在他的喉咙上划了一道血痕。禅机子迅速回身,以掌击打邓世龄左肩,将邓世龄由面后拨至面前,又击其执剑手肘。随机往其后背一掌,将邓世龄整个人如射箭一样向飞遂子射去,这套动作完成,只在眨眼一瞬。有些人还不知道发生何事,只看邓世龄执剑向飞遂子飞刺而来。 这一切飞遂子看的清清楚楚,只看邓世龄攻来甚快甚猛,躲逃已来不及,对邓世龄出手,必要取了他的性命不可,再看邓世龄神情,是一心的求死。飞遂子对邓世龄刚刚刺杀禅机子一事,心中感叹佩服,要杀了他,怎么也是下不去手的。眼看那剑就要刺入自己胸膛,却也任然不忍夺其性命。 霎时只看数道身影在邓世龄周身穿行,待这些身影散去,却不知这身影到底何人,来自何处,又去了何处,只看到邓世龄已躺在血泊之中,气息已尽了。再看,那邓世龄手中的剑已插在飞遂子腹部,索性不伤性命。天池只看邓世龄躺在血泊之中,心中五味杂陈,向禅机子喝道:“你到底要害死多少人?你要秘籍,给你就是了。”说着将一本书丢给了禅机道:“你可满意了?” 禅机看不出是喜是怒,脸色黑如铁,冷冷说道:“还有两本。” 普尊神僧道:“如果一本书,能换这么多性命,那是我佛门造化。”说着将那《易筋经》丢给了禅机子。禅机子接了书道:“还有一本!” 飞遂子道:“无相心法没有书面记载,我崆峒历代掌门都是口头相授,你要让我在这里传授与你吗?” 禅机子怒道:“你以为我会信吗?”说着凌云剑已刺进了清风长老的胸膛。只听那清风长老一声低嚎,只看血似泉水般流出,而令他人不忍直视,千佛众等痛哭流涕。 只听清风长老道:“近日常看到我佛慈悲,是西天极乐,释迦摩尼尊者,南无阿弥陀佛的指点。今日我将脱离苦海,渡劫西天……极……乐……”清风长老说到这里,说话已显的很吃力,于是喃喃诵经:“阎罗天子及无量鬼王,齐赞地藏菩萨不可思议功德愿力,所度人天亦不可限量。南阎浮提众生,其性刚强,难调难伏,是大菩萨于百千劫,头头救拔如是众生,早令解脱……”只看清风长老未说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在场众僧齐齐盘腿而坐,双手合十在前,眼角挂着悲伤泪水,嘴里接念着清风长老未诵完的《地藏经》道:“地藏菩萨代众生请问释尊,有关生时死时,自得大利,不堕恶道的法门,佛告以称念诸佛名号及所得种种不可思议利益。校量布施功德缘品,佛为地藏菩萨说种种校量布施功德因缘,依发心不同,所做善事不同及布施对象不同,所得布施功德而有殊异……” 这诵经声不绝于耳,沉稳悠远,又显得庄严而不可侵犯。众人看着此景两眼相对,感动与悲切交杂,不可言语。 只听那禅机子听得这诵经声,如同魔咒一般,突感头痛欲裂,大喊道:“和尚……别念了……秃驴……别念了……”只看禅机子疼的是在地上打滚儿,身上沾满了灰尘杂草。自己用拳头不住的砸自己脑袋,周身散发庞大的真气,他人无法靠近,只得远远看着。忽看禅机子披头散发,已全然走火入魔,提起剑,冲入众僧中,提剑便砍,而那僧人视死如归,认为自己是随着清风成佛去了,自然诵经闭眼,脸上毫无波澜,任凭禅机子杀害,也不做任何行为。 再看禅机子双眼发红,披头散发普通魔鬼,视人命如同草荐,火活活一个天杀星下凡,带给人间这场劫难。 飞遂子道:“早看天生异象,只有大事发生,危及武林苍生。本来以为是天池,谁知竟是禅机子。早知如此,竟一心提防了天池,忽略了这个杀星,酿成今日大祸。” 只看禅机子怒视这身后青城长留众人道:“你们为何不帮我?快帮我杀了这些和尚!吵的我头痛!”长留子看着禅机子血红眼光,吓得不敢说话,不住的颤抖后退。只看禅机子一剑便将长留子劈成了两半儿。只听天池喝道:“该死的杀星,休要再伤人命!”说着执起龙吟剑,龙吟虎啸声阵阵响起,道道剑光泛起,向禅机子冲了过来。 禅机子怒喊三声:“杀杀杀!”与天池已斗的不可开交,两人难分伯仲,斗的是天昏地暗。你来我往,双双下死手,非取性命不可。余人看得此战,乃百年不遇的旷世之战,两人剑法之精妙,绝伦逸群,世所罕见,不免发出阵阵赞叹。 观看间亦是斗了两百八十六个回合,天池身中七剑,被禅机子所伤。禅机子身中四剑,是被天池所伤。一时间,两人又斗了一百二十八个回合,整整斗了三个多时辰,两人身上伤痕累累,却任不停歇!任在酣战之中。 而此时人群中正有一人,正是等待着,正是这个时机,那正是随田心月混入龙门教中的柴丞。 众人只看一个人影从龙门教弟子中跃出,使得脚下轻功出众,手上刀法超群,一刀劈下力千钧,直劈禅机子头顶。禅机子两面受敌,显得有些慌张失措,力所不敌。 待与两人过了三招,才看是柴丞。怒道:“你我有约在先,眼看理想就要实现,你为何此时背叛?” 柴丞只看着禅机子,怒道:“你当我真不知你一直再利用我?当年你为夺凌云剑,利用我,杀害仇家满门。后在五泉山事情败露,你又以我家小性命威胁我,让我抗下所有的罪行,由我一人承担。你告诉我,你曾经有几次想要杀我?” 禅机子冷笑道:“你以为你们联手我会怕么?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的真正实力!” 第286章 群雄豪聚浅水源 杀星陨落山神庙 火光冲天,烈火如吼,遮云蔽日。 禅机子喝道:“烈火燎原……”只看火光将三人吞没,看不到发生何事,只能听到那火团之中,传来一阵一阵的刀剑碰撞,兵戈之声。这打斗声异常的急促,火光中夹杂绿光,混着龙吼那是天池。 绿光中混着清光,那是寒冰真气,那是柴丞。只短短一瞬,火已散去,只看到禅机子站在那里,天池与柴丞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生死不明。 禅机子身上道道血痕,血顺着剑留下,湿透了鞋子,却任站在那里。天池又吃力的缓缓站起身来,缓缓将剑捡起来,拄着剑站了起来。 禅机子道:“你很顽强,是很强的对手,好几次让你在我手上逃脱,这次绝不会放过你!”说着双手持剑,一步跃起丈高,一记重剑向天池劈来。天池站已站不稳,拼尽余力去挡。禅机子手中凌云剑是重剑,天池手中亦是重剑。两剑在如此力量之下相交,只听一声脆响,龙吟剑断为两节。 仇池派等人一看,剑折人亡,正是大凶之兆。冷剑涛忙喊:“快救掌门……”可是哪里还来得及?禅机子的剑已到了天池头顶。天池知道大难临头,闭眼求死。只觉得有人将他拦腰抱住一甩,那剑并没有砍在自己头上。缓缓睁眼,只看柴丞的手任搭在自己腰上,跪在自己身后。 天池回过头来,那禅机子手中剑劈在了柴丞头上。血顺着柴丞脸流下,已是活不成了,却意识任在。天池惊慌失措,问道:“你为何如此?” 柴丞勉强笑回道:“这样我就释怀了!你知道吗?柴仇两家世代交好,你小时候,我还……我……还……抱过你……呢!”说着话,嘴里不住吐血。上气已不接下气,勉强苦撑说道:“你知道吗?你爹……确实……是我杀……杀的……,他被禅机子如此折磨……却任不死……他求我……叫我杀了他……我不忍心……我不忍心看他……受如此……折磨……于是……我杀了……杀了……他……”柴丞手指着天池身后道:“你看……看……看他……来了……”而天池回头看看,什么也没有,再回过头来,柴丞已断了气! 天池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感觉是酸的、苦的、疼的或是碎的,已没有感觉,望着柴丞死去的容颜,大哭怒喊,痛断肝肠,伤心欲绝,如此痛彻心扉。 然禅机子任不放过,提剑向天池头顶刺来。而冷剑涛已飞奔而来,剑英、剑豪、剑雄三人也前来相助,然不出六个回合,全被禅机子刺翻在地。 禅机子忽觉得背心一凉,急忙转身回头,原是昊天教主一掌劈来。正是昊天教主一记《碎心掌》击于禅机子心口,将禅机子击退了数十步,击飞了出去。待禅机子想要落地再战时,只看一把剑已从自己后背刺穿自己胸膛,禅机子定眼看着穿过自己胸膛的剑,剑上血迹还在冒着热气,缓缓回头,才发现是一个女子。 众人呆若木鸡,只听那花仙子喃喃道:“若雁……怎么是?”若雁同样怒瞪着禅机子道:“你可知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说话时,手却未停,将剑抽出,又刺进去,如此重复不知多少次,直到禅机子倒地不起。 若雁身上此时沾满了血迹,而禅机子被若雁刺了三十七剑,捅了三十七个窟窿。若雁擦了擦剑上血迹,用同样眼神瞪着吴昊天道:“该你了?” 昊天教主看着若雁眼神,竟然如此熟悉,又令人恐惧。问道:“姑娘!你我何仇?” 若雁冷冷回道:“你不必知道,偿命即可!”说完,便手持剑刺向吴昊天。经这么一出手,圣火教众人与隐藏在各门各派之中,突杀出来的镜花水月众人又厮杀起来。 然而武林盟只有禅机子与长留子已死,他人均未有损。黎鹤趁机操纵摄魂铃,向已没有抵抗力的众人展开了灭绝屠杀,以达自己目的。 昊天教主任与若雁在酣斗之中,昊天教主道:“姑娘,你不是我对手,再不讲理,我可不客气了……” 此时一阵箫声响起,余音袅袅、婉转悠扬、清耳悦心。正在拼杀的青城子、陆剑南等派众人只觉得恶心作呕,开始趴在地上吐出青色赃物,里满是虫子,一吐出来,便开始燃烧。吐完便到地不起,黎珊珊将准备好的解药分给众人,所保住被摄魂铃所控的众人。黎鹤看事情败露,想要趁乱逃跑。 所有人在忙乱中,所以并没有注意,就在黎鹤逃离后,还在暗自窃喜时,只听身后有人道:“你想到哪里去?” 黎鹤回头时,看见的正是“太白双神”两人。知道自己无路可退,便要与两人拼命,寻千愁道:“你用毒还可以,拼命嘛……”话未说完,只露出淡淡邪笑。 慕容松道:“你作恶多端,世间难容……”剑出手,黎鹤命丧黄泉。 梁三爷看禅机子尚有一口气在,背着禅机子到了山神庙,只看禅机子脸色苍白指着庙里山神石像道:“此……人……是谁?竟敢……嘲笑我……”终于,禅机子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死的彻彻底底,血流干而亡。 俗话说,正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苍天可曾饶过谁?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来早与来迟,顶天立地需行善,头上三尺有神明。” 昊天教主怒道:“小妮子,再不住手,休怪我手下无情!”若雁回道:“少废话!老贼拿命来!” 昊天教主看这公孙若雁非取自己性命不可,却不知与她有何冤仇,不由得怒从心头起,道:“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了你!” 千诺看在眼里,素知若雁与天池感情深厚,看着昊天教主要对若雁下手,想要阻拦,可身体虚弱无力,话都说不出更是无能为力。 只看吴昊天以指力将若雁手中剑击飞,左手锁住若雁喉咙,将若雁高高举起,右手呈掌,向若雁印堂劈去。 天池嘶声竭力喊到:“住手……”疯狂的爬行过来,想要阻止,却哪里来得及,而昊天教主也不予理会,坚决的向若雁头顶劈去。 情急之下,花仙子怒喊道:“吴昊天,你这个无人伦的老贼!你要杀了你的亲生女儿吗?” 吴昊天听见此话,如晴空霹雳,举起的手停在半空中,怎么也下不去了。看着花仙子道:“你……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花仙子道:“你不知她为什么姓公孙吗?”昊天教主慎住了,缓缓将若雁放下,道:“你是跟你娘的姓,对不对?怪不得我看你如此眼熟,你竟和你娘生的一副面孔……” 若雁听了更是不敢相信,哭道:“师傅……你是刚才为了救我,你骗我的对不对?” 花仙子亦是哭道:“是真的,你身上的痣,是最好的证明。” 若雁哭道:“不是的,我爹怎么是个大魔头?”说着将剑捡了起来,便向昊天教主刺去。吴昊天不躲也不闪道:“对不起女儿,我找了你二十多年,到现在还没放弃,是我亏欠了你……” 若雁痛哭,痛彻心扉道:“我不是你女儿,你是我的仇人,我要杀了你报仇。” 昊天教主道:“如果杀了我,能弥补这么多年的亏欠,那我宁愿死,死一千次,一万次……” 若雁道:“住口!别说了……”拿剑便向昊天教主刺来。千诺心急如焚,却只能弱弱的喊一声:“不要……”情绪激动之下,狂咳不止,血大口大口的吐…… 眼看若雁一剑要刺死昊天教主,花仙子急道:“雁儿不可,你要诛杀亲父吗?这罪名会毁了你的。” 若雁看着众人,只觉天旋地转,所有人仿佛在嘲笑自己,只对着众人喊:“你们都是骗子……你们都是骗子……”一遍哭,一边笑,一边骂,一边哭的跑开了…… 上清派与太白剑派赶到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昊天教主命人跟着若雁,只暗中保护。 人群中,天池看到了千诺,和千诺旁边的一个小女孩儿。天池走了过去,问道:“你叫七七?” 七七没有回答,只羞羞怯怯的看着天池。天池看着千诺,那憔悴的样子,如心在缴。天池道:“我最怕的,就是来不及救你。” 千诺眼含泪花道:“所以,我在等你……” 经过这次浩劫,武林终于恢复平静。经过此战,崆峒元气大伤,峨眉从此落寞,要恢复元气不易。千佛寺、大佛寺、与少林众僧南迁嵩山少林寺,从此少林声势更是浩大,本是皇家寺院,如此更是受天下人尊崇。 天池卸下仇池掌门,传位冷剑涛为仇池真武剑宗门,第三代掌门人,天池赐名称“忆雪剑宗”从此销声匿迹。 仇池后人为纪念仇天池这位掌门人,在伏羲崖着一副“崇阳剑宗”铜像,高三丈。旁有一块碑文,上写着“崇阳剑宗”四个大字。 在西风古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走来,赶车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一头白发,神情得意。车里一个女人,亦是一头白发。她怀里搂着两个女孩儿,左边一个喊娘,右边一个叫妈。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白发女人道:“我也不知道!我们问爹爹吧?”于是问到:“孩子她爹!我们去哪里啊?” 中年男人笑笑道:“官鹅沟!”说完只驾车向西而去。 从此世人传闻,在月牙湖边,有一个月牙别庄,庄里住着一对夫妻,行侠仗义,义薄云天,所以称他们为“白发侠侣”便是。 后又有人传言:“在武都郡的官鹅沟也发现两人踪迹。”却又有人说:“他们死于浅水源那场战役,尸骨无从。”也有人说:“在西海看到过一对白发夫妻。那里的人称他们为白发魔侣。” 完结!请继续关注作者新书,武侠《千古绝唱之仁侠圣君》即将连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