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医品皇妃》 第1章 最狗血的穿越! 夜,冷月高悬,华灯初上。 行宫中雕梁画栋,一片金碧辉煌。 西北角处是一个大浴池,雾气缭绕,从高处悬垂下来的纱帐将浴池围成一个巨大的四方形,沿着石阶往下,亭台楼阁井然分布,在夜晚的星空下显得格外清静寂寥。 “嗯……” 隐约的女声慢慢传来,浴池边刚刚脱去全身衣服,准备沐浴的男人眼神一变,霍然回身,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就是这一瞬间,“哗啦”一声响,有人从水底猛地站起来,转目四望。 男人一愣,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冷光四射:这个女人潜伏在水底,是想行刺于他? 不过……她看起来好小。 十五、六岁,或者更小一点? 一身湿透了的华丽衣装越发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盈盈一握,玲珑有致,。 头发又长又黑,一缕缕的贴在身上,一张脸白皙素净,双眉如远山长,眼神却如千年寒冰般锐利,令人心惊。 不得不说,这是个绝美的女子,但也给人一种相当危险的感觉,仿佛只要一靠近,就会被她撕成碎片一样。 女人……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外科大夫,同时也是某雇佣兵团的成员,身手绝佳,心狠手辣,人送外号“神医鬼见愁”。 可谁知道老天无眼,就在昨晚,她接了一个整容手术,事后才知道这人是个被全球通缉的犯人,对方趁着她疲惫之时,将她从二十九层扔了下来! 鬼见愁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现在从上到下把自己摸了个遍,就只有头上受了伤,居然没死? 更让人震惊的是,前面的岸上,居然站了个裸男! 男人的身材非常不错,窄臀细腰宽肩,皮肤白皙却显得相当有力,双腿中间那个部分,真是……雄伟…… 他看年纪也就二十多岁,脸如古玉般通透,黑眉如剑,目若朗星,神情冷峻高傲,令人不寒而栗。 这是……什么情况? 男人冰冷的目光看着鬼见愁费力地爬了上来,开始拧衣服上的水。 这衣服…… 鬼见愁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这华贵的水蓝色华丽裙装,僵硬了嘴角。 看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她无法想像的事,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你是谁?”男人开口,声音冰冷但略带磁性,很好听。 鬼见愁冷冷看他一眼,身形一闪,往纱帐外走去。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也解释不清楚,先走再说! 谁知道天不隧人愿,才跑了两步,腰上忽然一紧,她摔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鬼见愁目光一冷,从小到大,还没有哪个男人跟她如此亲密过! 真是找死! “想跑?”男人声音里多了几许危险的意味,“说,你到底是谁?” “放手!”鬼见愁厉声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第2章 人不大,胆不小! “……不客气?你想怎样?”男人玩味的冷笑,勒着她腰的手臂一紧,另一只手居然从她衣领里滑了进去! 胸前的柔软落在男人掌心,鬼见愁呆了一呆之后,怒不可遏:“混蛋,把手拿开!” 她用力挣扎,却震惊地发现,根本用不出多少力气,本来的一身功夫都不知道去了哪里,竟然挣不脱! 到底怎么回事?! 男人气息一窒,眼中怒气涌现,“你说什么?!” 这个女人居然敢骂他,好大的胆子! “拿开你的手!”鬼见愁咬牙:“你缺女人吗,这么饥不择食?” 这话说的,好像她自己有多么不堪一样。 “女人,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男人不但不松手,反而很感兴趣似的,手感不错。 “什么?”鬼见愁略一愕然,脑子有煞那的空白。 “本宫没穿衣服,”男人解释,“你这般蹭来蹭去,没觉出什么不同吗?” 鬼见愁一愣,下意识地停止挣扎: 没穿衣服? 他揽着她? 蹭…… 头脑慢慢冷静下来,她瞬间觉得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在腰间顶弄,傻瓜也知道那是什么,她瞬间红透了脸,咬牙叫,“放开我,听到没有?!” 色狼,你是有多欲求不满,随便蹭一蹭就热情高涨成这样! “本宫警告过你了,女人,”男人冷笑,手上一用力,她的衣服已经滑下肩膀,“不听?后果自负!” 鬼见愁狠狠用力,掰开他的魔掌,形势比人强,尽管心有不甘,还是先服个软再说,“住手!你到底想怎么样,快点说!” 为今之计,先稳住这个男人,找机会脱身再说。 “肯听话了?”男人略略停下手上的动作,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越摸越上瘾了。 鬼见愁咬牙,隔着衣服按住他的手,生硬地从齿缝里逼出一个字,“是。” 该死的男人,今日我所受之辱,早晚百倍千倍地还给你,你给我等着! 结果,男人一句把话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晚了!” 话音刚落,他的手猛然向下摸去,竟然要…… 鬼见愁勃然大怒,猛然挣扎,“放开!” “说,你到底是谁!”男人非但不松手,反而用力勒紧手臂,将她紧紧箍在怀里,低头要亲吻上去的样子,“不说的话,那就……” 鬼见愁忽地无声冷笑,右手闪电般向上一扬,男人吃了一惊,猝不及防之下,只来得及见到她指尖亮光一闪,跟着左右脖颈一阵刺痛,意识瞬间变得模糊。 糟了! 第3章 我有一个帅哥哥! 男人暗道不妙,可全身的力气却像是在瞬间被抽光一样,半点都反抗不得,缓缓倒了下去。 鬼见愁顺势放倒他,以免动静太大,引来旁人,咬牙低声道,“看你还敢不敢对本姑娘无礼!” 本来依照她的脾气,怎会轻饶了他,不过她初来异世,还是先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再说。 侧耳听听没有其他动静,她提起湿透的裙子,悄悄溜了出来。 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可她却敏锐地感应到,在看不见的地方,隐藏着凛冽的杀气,不定哪一刻,你的命就会交代在这里。 这是哪儿? 地方很大,四通八达,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所有的殿宇看起来都差不多,她一时有些茫然,不知该往何处去。 不过,她前世毕竟是雇佣兵,对环境有着超乎寻常的适应能力,短暂的茫然过后,她果断朝着东面走了过去。 一路上遇到几队巡逻的侍卫,都被她机警地躲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在脑子里拼命回忆之前发生的事,穿越了是肯定的,可穿成了谁? 这身衣装华贵非常,显然非富即贵,可她的发饰却分明是闺中少女才会佩戴的,应该不是宫中妃子。 那是…… 不管了,先离开这里再说! 离开这座行宫之后,外面是喧闹的街市。 鬼见愁也不知道该回哪里,加上折腾了这一阵,她也累了,就随便找了个屋檐坐下,撕了块衣襟暂时包扎一下额头上的伤口,休息休息再说。 也不知道怎么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清洢?清洢?” 温柔而带着焦急的男声呼唤响在耳边,遥远得如同一个梦。 背倚着朱红大门睡得正香的鬼见愁突然从梦中警醒,猛地跳起,满眼警惕地瞪着眼前人。 “清洢,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这男子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长身玉立,肤白俊秀,是个典型的美男子,、看他气势迫人,目光炯炯的样子,显然是武学高手无疑。 叫我吗?难道这就是我的名字? 鬼见愁冷冷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回答,神情有些茫然。 “清洢!”男子上前摸她的额头,“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舒服?” 鬼见愁眼神一寒,一个侧身让开,冷冷问一句,“你是谁?” 不管男子把她认成了谁,她都不喜欢跟人太过亲近,尤其是男人,会让她本能地生出抵抗情绪来。 男子一愣,继而恍然,“清洢,你又犯病了是不是,那还跑出来做什么?” 你才犯病! 鬼见愁大怒,跟着心中一动:她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也不认识这个人,男人好像一点都不意外,还说什么“犯病”,就是说她本来就有不认人的毛病? 看来,得小心应对才行,不能太早露出破绽! 第4章 白痴三小姐! 心念电转之下,她接着就无辜地瞪大眼睛,“我怎么了?我有什么病?” 男子面露难色,“你……算了,先进去再说。”其实,妹妹也不真的那么傻么,犯了病跑出去,还知道回自家大门口睡觉,也知道认门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鬼见愁只是乍一穿越过来,不知何去何从,昨天晚上绕来绕去,无意当中绕到这里而已,也算是跟这具身体有心灵感应吧。 “我为什么要跟你进去?”鬼见愁……现在已经是木清洢,她转头看一眼大门,皱眉,“这就是你家?你到底是谁?” 男子有些无奈地道,“我是你哥哥,木清漓,”木清漓过去拉住她,轻轻去摸她额头上染了血的布条,满眼的心疼,“清洢,你怎么会被打破了头,谁打的?” “我不知道,”木清洢偏头,躲开他的手,“我不记得了。” 木清漓叹了口气,“总是这样,吃了亏也不会说。清洢,我们先进去再说。” 他本想领着木清洢,可妹妹不知道怎么了,对他很是防备,他摇头叹了口气,想是在外面呆了一夜,吓坏了吧。 木清洢不置可否,又抬头看了看,这座宅子还真是气派,大门上方的匾额上写着五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镇国将军府。 这具身体的身份果然显赫。据木清洢所了解的历史知识,镇国将军为武官正一品,其所受荣宠可想而知。 进去之后,木清漓即将妹妹送回房间休息,其他事稍候再说。 木清洢四下打量了下这个房间,很大,布置得倒也清新淡雅,没她想像得那么华丽张扬,还不错。 门吱呀一响,一个梳着两条小辫,十四、五岁的小丫环走了进来,吃惊地道,“三小姐,您受伤了?奴婢这就去拿药箱!” 木清洢冷然看着她转身出去,不大会儿拎了个药箱进来,放桌上打开,哗里哗啦一阵响,拿出了个小药瓶。 “三小姐,奴婢……” 木清洢一把夺过,拔开瓶塞闻了闻,就是些普通的伤药,接着扔回给她。 小丫环愣了愣,似乎看出木清洢的不寻常,恍然道,“三小姐又不记得事啦?奴婢是平烟,一直侍候三小姐的。”说着话她从桌上拿过一大摞写满字的萱纸张,“三小姐看完这些就明白了。” 木清洢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但还是接了过来,低头看了一眼。 纸上字迹刚劲有力,又不失飘逸舒展,一看就是出自男子之手,她狐疑地抬头,“这……” “大少爷写给三小姐的,”平烟笑的乖巧,极有耐心地解释,“因为大少爷知道三小姐会不舒服,所以一一写下来,给三小姐看。” 原来又是木清漓做的。木清洢心中涌起一股异样感觉,看来这个哥哥很疼爱自己的妹妹,可惜,她已不是“她”,是不是该尽早说明,以免木清漓的亲情给错了人? 第5章 你是鬼上身了吧! 平烟见她看得仔细,也不打扰她,替她头上的伤口换药。 纸上所写无非就是她的姓名、身世,以及府上的情况,想来是木清漓担心她痴傻之时一无所知,被人欺骗什么的,就写下这些给她看,以防不测吧。 其实,平时她犯病之时,木正霖都是严令府中人看好她,不准她出府门半步的,昨天她到底如何离府的,至今无人知道。 木清洢一张一张看过去,这才知道自己是府中三小姐,正室嫡出,跟哥哥木清漓是一母所出,难怪他对自己那么疼爱。 除了他们兄妹,木正霖还有两个庶出的女儿和一个庶出的儿子,不过这小儿子自幼身体不好,终年在寺中静养,很少回来。 娘亲已经去世多年,府上现在有二夫人、三夫人和四夫人,平时倒也相安无事。 而她本来好好的,大约从两、三年前开始,忽然得了一种怪病,会突然变得痴痴傻傻,什么都不知道,像个白痴一样。时而又会清醒,回到正常人的样子,很是诡异。 世上还有这样的病?木清洢皱眉,无法想像前世的木清洢犯病之后,是如何过活的。不过,现在她“鬼见愁”主宰了这具身体,就一定要查清楚不可。 大致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之后,木清洢心下大致有数,冷声道,“我知道了,平烟,你让人准备些热水,我想洗澡。” “沐浴,”木清洢换了个古代人比较能听懂的词,“我要沐浴。” “是,三小姐。”平烟心中泛着嘀咕,怎么三小姐这次犯病,跟以往看起来不太一样? 看她一脸疑惑地出去,木清洢就知道自己肯定跟以往不同,不过也懒得计较,先洗洗干净,睡一觉再说。 不大会儿,平烟准备好一切,木清洢脱去全身的衣服浸到温水中,趴在浴桶边沿,平烟挽着袖子,帮她擦背。 “平烟,”木清洢想起一件事,“我两个姐姐在做什么?”直觉告诉她,这两个姐姐一定有什么问题,先问清楚,知己知彼,方才百战百胜。 “应该是在练功吧,”平烟边想边答,“大小姐和二小姐很少过来的。” 木清洢微一点头,不再多问。 沐浴完毕后,平烟帮她擦干身体,再穿上中衣,然后收拾东西出去。 木清洢在外面坐着睡了大半夜,身体酸痛得厉害,就先到床上,好好睡一觉再说。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是在吵嚷声中醒过来的,条然睁开眼睛,冷光四射,听着外面的对话。 “平烟,你这个不长眼睛的,我们你也敢拦,你想死吗?” 听这声音,这人一定泼辣又蛮横,肯定是两位庶出小姐之一。 另一个声音接着响起来,“大姐,少跟她废话,我们进去。” 门上人影闪动,平烟低声哀求,“大小姐,二小姐息怒,三小姐才睡了半个时辰,等下她醒了,奴婢就去禀报。” 她如何不知道,这两位小姐总是趁着三小姐犯病的时候来欺负她,伤害她,就是吃定三小姐这会子什么都不会说,好不卑鄙。 “滚开!”大小姐木清绮一把将她推到一边,“再啰里八索,把你到卖到青楼去!” 平烟被推到一边,情知阻止不了,只能干着急。 房门被一脚踹开,两道人影风风火火地进来,有些异乎寻常地焦急。 木清洢已经坐起身,神情冷然地看着她们! 第6章 大姐和二姐! 前面一个一身鹅黄衣裙,立眉薄唇,一副狠辣的长相,后面一个则是一身湖水蓝,个头很矮,估摸着也就一米五多点,一张脸也是圆圆的,平平无奇,放人堆里,很难看出她是身份尊贵的木府二小姐木清绮。 木清绮和木清婉都在急急地打量木清洢,想要确定什么一样。 隔了一会,木清洢冷冷道,“你们看够了没有?找我有什么事?” 木清婉似乎吓了一跳,扯了扯大姐的衣袖,“大姐,她真的没事……” 木清绮一个眼神过去,偷偷掐了她一把,“三妹一个人偷偷跑出去,就算有事,也不关我们的事,你说什么呢?” 木清婉吃痛,差点流下泪来,“是……是啊,我忘了……” 木清洢冷眼旁观,已经看出不妥,忽然露出一个傻笑来,“大姐,二姐,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就偷跑出去了?” 不就是装傻吗,凭着她七十二般变化,谁能堪破真假! “你……”比起大姐,木清婉显然更没有心机,抢着就要回答。 谁知道就在这一刻,木清洢脑子里忽然快速闪过无数画面,属于这具身体的记忆,居然全部都回来了,事情的真相却是这两个狼心狗肺的姐姐将她骗到山上,然后推下了万丈深渊! 木清洢勃然大怒,脸色煞白:这两个是她的姐姐吗,自己跟她们是有什么仇,她们居然这样害她!原来她的前世,就是这样莫名其妙枉死的,简直不可饶恕! “混蛋!”木清洢咬牙,猛地站起来,双手同时挥动,“啪、啪”两声响,打在了两个姐姐脸上。 “啊!”两人同时惊叫,因为一个被打了左脸,一个被打了右脸,木清洢的手劲又特别大,她两个同时往里侧头,“碰”一声,脑袋磕在一起,又是“啊”的一声惊叫,往相反方向弹开,双双坐倒在地,都蒙了。 “三小姐!”平烟大吃一惊,上去一把抱住木清洢,“不要动手!” 三小姐这是怎么了,突然神力加身了吗,胆子也变这么大,犯病的时候居然还会打人,而且一打就是俩! “打的就是她们!”木清洢咬牙冷笑,杀机四溢,“居然敢害我!木清绮,木清婉,你们该死!” 地上的两人大吃一惊,捂着脸对视一眼:她不是傻的吗,怎么会记得先前的事? 木清洢一直得三皇子另眼相看,这让拼命想当皇妃的她们两个当然是百般的不爽,总是趁着她犯病之时,找尽一切机会戏弄、侮辱、伤害她,根本就是蛇蝎心肠! “三妹,你、你说什么鬼话呢!”木清绮腾一下站起来,叉腰立眉,“我们怎么会害你?我们也是听说你出去玩,怕你出事,所以过来看看,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你还真是傻了!” 第7章 废物逆袭,开始! “你才傻!”木清洢挣开平烟的手,冷笑一声,“木清绮,你是不是以为你们两个做的事没人知道,就可以悄无声息地害死我?你们做梦,把命赔给我!” 说着话她扑上去就要打人,跟疯了一样。 “啊!”木清绮和木清婉双双惊叫,争着往外跑,“三妹疯啦!三妹疯啦!” 这一喊不打紧,登时惊动了王府上下,所有人都跑过来看个究竟。 木正霖一见木清洢张牙舞爪的样子,又气又有些意外,“这、这成何体统!清漓,快拉住她!” 这个女儿无论痴傻与否,最听木清漓这个哥哥的话,旁人谁都制服不了她。 木清漓更是意外,妹妹回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现在怎么突然发脾气?他一个闪身过去,把妹妹拦下来,“清洢,出什么事了?” 木清洢冷笑一声,“哥哥,你来的正好,我记起来了,就是她们两个把我从山崖上推下去的,她们要害死我!” 什么?! 木清漓勃然大怒,煞白了脸,“清绮,清萍,是不是真的?” 他素来也知道这两个妹妹对木清洢背后用手段,可他如今是东宫侍卫统领,平时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府上,何况她两个有二夫人、三夫人撑腰,也是嚣张惯了,父亲又不准他多生事,木清洢平日里受多少委屈,他也是无可奈何。 可这次两个妹妹居然狠毒到要害死木清洢,简直不可饶恕! “她胡说,我们没有!”木清绮大叫,尽管看起来理直气壮,眼神却多少有一些发飘的,“大哥,我们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清洢是我们的妹妹!” “少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木清洢神情鄙夷,“你们哪有把我当妹妹?!当妹妹你们会推我下山崖?我要你们偿命!” 她是在替这具身体的前世不值呢,稀里糊涂就死在两个狠毒姐姐手里,真是冤枉。 “哈,哈哈,”木清婉轻蔑地笑,“三妹,你还真是傻了,你好好地站在这儿,我们给你偿的什么命?” 反正昨天的事没有人看见,而木清洢又什么事都没有,谁会相信她的话。 不过,话说回来,将军府后山万丈深渊,居然都摔不死一个木清洢,莫非她当真是木府这一代当中,灵力最胜之人,可以召唤龙神吗? “你们……”木清洢一句话哽在喉咙口,说不下去了。难道要她说出实情,真正的木清洢已经死了,她是穿越过来的灵魂? 那这些人非把她当成神经病不可。那要怎样,任由这两个恶毒的姐姐做了坏事还一脸无辜样吗?可恼,可恨! 木正霖皱眉,沉声道,“清绮,清萍,到底怎么回事?谁让你带清洢去后山的?” 木清绮一脸冤枉,“父亲,你别听清洢胡说,我们哪有带她去后山?你也知道的,她犯病的时候,根本不理会我们,都是粘着大哥的!” 木正霖下意识地点头,事实也确实如此,府中人人尽知。 “哥哥!”木清洢气的脸发青,“你相信我,就是她们害我,是她们推我下去的!” 第8章 不说?割了你的舌头! 木清漓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清洢,别急,清绮和清萍是你姐姐,她们怎么都不会害你性命,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乱说话?” 说着话他冷目一扫平烟,小丫头登时就吓得跪了下去,“奴婢没有!” “不关她的事!”木清洢这个气,把他给甩开,“哥哥,连你都不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此时,几位夫人也都走了过来,知道此事后,木清绮的母亲二夫人,木清婉的母亲三夫人顿时都变了脸色:“清洢,你怎么可以冤枉清绮,她一向心肠软,怎么会害人?” “是啊,你这两天又不舒服,是不是记错了,还是受了什么人挑拨,可不能乱说话啊!” 木正霖眉头都要拧到一起去,“清洢,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幻觉?” 说来也是,木清洢痴傻之后,经常会无缘无故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看到了什么什么,惊的木正霖以为她撞了邪,鬼上身了,还曾找道士来给她驱过魔,但没什么改变就是了。 木清洢咬牙,一一看过众人的脸,居然没有一个人肯相信她的话!心头一种异样的躁动,她大吼一声,“为什么不相信我?!” 众人目瞪口呆,万未料到一向懦弱的她居然也有如此暴怒的时候,全都反应不过来了。 木清洢森然冷笑,转身进屋,“碰”一下,关上了门。 木正霖回过神,不禁大怒,女儿居然敢甩脸给他看,反了天了!才要把木清洢拖出来问罪,府上总管魏和安走了过来,“将军,少主子,该上早朝了。” 正事要紧,木正霖气哼哼回房换朝服,心道回来再好好问问这个不孝女。 木清漓心中担忧,匆匆道,“清洢,你先休息一下,我回头再跟你说。” 说完也匆匆出去,想着晚上向太子殿下告个假,回来一趟,问个清楚才行。 木清洢正在气头上,也不理会他的话,冷着脸不作声。 平烟小心地推门进去,见主子气得脸色发青,没敢说话。 “你怕她们?”木清洢突然开口,声音很冷,很吓人。 “奴婢不怕!”平烟立刻摇头,一脸愧疚,“是奴婢没本事,保护不了三小姐……” 而且,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三小姐现在看起来,跟以前犯病的时候不一样,眼神酷寒锐利,让人看着就想打哆嗦。 “就凭你?”木清洢冷笑一声,“你能有多少本事,还想保护我?保护好你自己就不错了!” 她这话倒没讽刺的意思,就是觉得平烟这丫头太不自量力。 平烟赧然红了脸,手脚都没处放,“是……奴婢一向是个愚笨的……” “我怎么得的病,你仔细说说。”木清洢心气渐平,暗暗冷笑:不将这一切讨回来,我就不是鬼见愁! “这……奴婢也说不清楚,”平烟皱眉,“三小姐本来一直好好的,突然就会时不时犯病,痴痴傻傻,谁都不认得,突然就又好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木清洢知道事有蹊跷,不过看来平烟知道的也不比她多,想要知道真相,还得另谋他法。“那么,我得病之后,府中人都是如何对我的,你一件一件、一点一点地告诉我,半点都不许隐瞒、夸大,否则我割了你的舌头,说!” 第9章 拿盆狗食过来! 平烟吓白了脸,果然不敢隐瞒,一样一样细细说给她听。 到得后来,木清洢的脸已经可以用“杀气腾腾”来形容,冷酷一笑,慢慢站起身,把双手十指掰得喀嚓响,“我知道了,很好,很好!平烟,你陪我出去走走。” “是,三小姐,”平烟哪里敢不听她的话,赶紧跟了上去。 木清洢一路走一路思量,既然已经穿越异世,只能是既来之,则安之。不过很显然,府上的人都容不下她,一次害不死她,必定不会罢休,要先下手为强才行。 木正霖果然不愧是皇上倚重的武将,这将军府修建得大气而奢华,回廊曲曲折折,前后几排房间,才进府的人恐怕一不小心就会迷路。 木清洢不紧不慢踱着步子,耳朵警觉地动了动,有两个人走了过来,听脚步声身子很轻,应该是女子。 “这不是三小姐嘛,听说昨儿个又犯病了,还一夜未归呢!” 酸溜溜的声音响起,听着就倒牙。 平烟赶紧小声道,“三小姐,高的那个是大小姐身边的丫环雨冬,矮的那个是二小姐身边的丫环雨竹,她们是一对姐妹。” 木清洢微一颔首,嘴角一挑:该着你们撞到枪口上,可别后悔! 姐妹两个近前,轻蔑地上下打量木清洢一眼,“哟,头还被打破了,是谁不长眼?” 平烟气不过,才要开口,木清洢一摆手,她忍气退到了一边。 “你们敢这样跟我说话?”木清洢平静地看着她们,除了神情有些冷,并无什么过人之处,也难怪两个丫头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哈哈!”雨冬嘲讽地笑,“三小姐这回犯病,长本事了啊,知道质问人了。我就这么说话,怎么了?哪比得上你呀,居然敢动手打我们小姐,你这是找死!” “就是!”雨竹也撇着嘴,“我们家小姐的脸都给打肿了,都是她,可恶!”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瞬间达成某种共识,雨冬突然冲过去,从后抱住木清洢,雨竹甩手就是一记耳光打过去。 替主子讨回来,肯定会讨得两位小姐欢心,这赏赐还能少得了? “不要!”平烟大吃一惊,想也不想就要跑过去,“不能打!” 可惜,两个丫头错就错在不知道如今的木清洢已非昔日可比,不待这一耳光落下来,就见木清洢眼中掠过一抹狠厉之色,飞起一脚,正中雨竹心窝。 平烟顿时愣在当地:三小姐好……威猛…… “……”刹那间犹如心脏被生生踹裂,雨竹顿觉痛彻心扉,反而叫都叫不出,身体便重重摔在冷硬的地面,一时没了声。 雨冬目瞪口呆,还没等反应过来,右手腕忽然剧痛,已被木清洢反拧住拖到身前,依旧一脚踢中她心口。 “通”一声响,两个丫头并排趴在地上,居然头脚一样齐,木清洢这力道、距离拿捏得当真分毫不差。 “好痛……”缓过劲儿的两人这才叫出声,捧着心口费力地抬头瞪着木清洢,疼得脸都扭曲,“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们!”木清洢拍拍手,冷冷道,“你们平时是如何惹我的,都忘了吗?” 两个丫头又疼又是吃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平烟!”木清洢怒斥,“拿一盆狗食来,快去!” 第10章 塞给她们吃! “狗食?”平烟大吃一吃,“三小姐,你要做什么……” “叫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木清洢咬牙,神情凛冽。 “是,是,三小姐。”平烟吓得打哆嗦,不敢多问,赶紧跑向后院养狗的地方。 “你、你……”雨冬暗道一声不妙,跟雨竹相扶着,挣扎着爬起来,“你想、想怎样……” 之前有一次木清洢犯病,木清漓又不在府上,她饿了一天,到厨房偷吃木清绮的点心,被雨冬看到,这丫头顿生歹意,居然拿了一盘狗食来,硬是塞了木清洢一嘴,还洋洋得意地向主子禀报,简直就没有人性。 “我想怎样?”木清洢咬着牙冷笑,“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怎么,怕了?” “你、你敢!”雨冬吓白了脸,连连后退,“大小姐不会饶了你……” “她?”木清洢不屑地拍拍她的脸,“白痴,木清绮着的那一巴掌,你忘了吗?” 雨冬顿时脸色惨青,说不出话来。 雨竹眼珠滴溜溜乱转,想着得去把大小姐二小姐找来给自己做主才行。 三小姐这次怎么了,连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敢打,不是一时糊涂,是真的跟从前不一样了吗? 府上的丫环、侍卫们听到动静,纷纷过来看个究竟,见是三小姐打了大小姐和二小姐的丫环,个个露出惊异色,三三两两低声议论起来。 不大会儿,平烟端了半盆狗食过来,“三小姐,拿来了。” 木清洢下巴一扬,“给她。” 平烟有些为难,但已经看出木清洢说一不二,赶紧端到雨冬面前去,“你……” “走开!”雨冬几曾把平烟看在眼里,狠狠一巴掌把盆打落,“咣”一声响,狗食撒了一地,“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示威!” 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端狗食,当她这大小姐身边最得宠的丫环是白给的不成? 平烟抚着被打痛的手,有些发愣。 “是你自己犯贱,怨不得别人,”木清洢冷冷道,“雨冬,你现在给我趴到地上,把这些狗食舔干净。” 什么?! 雨冬脑子里“轰”一响,气得脸色发青,“凭什么?!” 众人更是做好看笑话的准备:没犯病的三小姐尚且讨不到什么好,更不用说现在痴傻的她了,铁定吃亏不可。 但饶是知道这样的结果,还是没有一个人肯出来替木清洢说句话,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尽显于此。 木清洢咬牙,“凭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你若乖乖听话,我下手还会轻些,否则我有的是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话像是被她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带着说不出的怨气,让人忍不住想要打冷战。 “哈、哈哈……”雨冬不太有底气地笑,“你有本事?你有什么本事?你就是个……” 话说一半,就见眼前人影一闪,没等她明白出了什么事,膝弯处突然剧痛,已经身不由己地跪了下去。 “啊……”膝盖被撞得生疼,她眼泪都要流下来,才要起身,脖子上又是一痛,已经被木清洢生生掐住,“你……” 第11章 欺我者,死! “你干什么?!”雨竹又惊又怒,上前拉扯木清洢,“放开我姐姐!” 木清洢看都不看她,拧腰就是一脚,踹在她屁股上,她都来不及叫,已经重重趴在在了地上,摔得她眼泪汪汪,哪里还起得来。 三小姐是疯了吗,怎么踢起人来这么的顺手……顺脚…… “放手!”雨冬在人前失了面子,快要气炸肺,用力挣扎。 怎奈木清洢的手像是有千斤重,压着她的脖子,她居然动不了分毫,更是身不由己地被压到了地上。 “你不把这些舔干净,我绝不饶你!”木清洢目露凶光,狠狠将雨冬的脸压到地上,“吃!” “我不要!”雨冬尖叫,终于嚎啕大哭,“放开我!放开我!” 鼻子里传来难闻的馊味儿,狗吃的东西,人怎么能吃! 可她怎就不想想,当初她是如何欺侮木清洢的,可料到会有今天吗! 旁边众人俱都又是好笑,又是吃惊,真没想到,三小姐居然用这种方子污辱人,疯了吗? “不吃?”木清洢眼中精光一闪,另一只手捏住她的肩膀,忽然用力。 “啊!”雨冬惨然尖叫,杀猪一样的,“放、放开……啊!” 骨头像是要被捏碎一样,疼得她根本就受不了! “姐姐!”雨竹又气又急,爬着过来,“放开我姐姐!放开!” 木清洢嘲讽地看着她们,“怎么,这就受不住了?刚才的威风呢,哪去了?” 尽管气,尽管不甘,可形势比人强,雨竹还是赶紧认错,“三小姐,奴婢知道错了,三小姐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饶?”木清洢斜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饶你们?你们以前如何待我的,我会一一讨回来,谁都别想逃!” 此语一出,四周皆是一片抽气声,几乎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府上这些人,谁没有在大小姐二小姐那里拿了好处,明里暗里欺负过三小姐,这、这就是传说当中现世报吗? 众人彼此对视一眼:走! “谁敢动!”木清洢头也不回,敏锐的感应力却让她很清楚知道,这些人想要做什么,“账要一笔一笔地算,你敢走一步,我就打断他的腿!” 众人额上开始冒冷汗,木清洢如何对雨冬,又是如何踢飞雨竹,他们可看得清楚,谁敢在这时候惹怒她! 但就是有人不信这个邪,拔脚就跑。 结果没跑出两步,木清洢不屑地一挑嘴角,旋身一脚将地上的狗盆踢过去,力道惊人。 “通”一声响,狗盆正中那人大腿,他惨叫一声,在地上滚了几滚才停下来,疼得眼泪鼻涕一起流。 断了,断了,腿真的断了啊! “谁还想跑?”木清洢刀子一样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看到谁,谁就心虚地低头。 乖、乖乖,三小姐大发神威了,是突然神力加身了吗?还是……莫非是她修练灵力天份最高,已经可以召唤龙神,为自己所用? 这是大容王朝一直以来的荣耀,只有木家的女儿才天生有修练灵力的机缘,而且谁的天份最高,最先修成驭龙诀,就可以召唤龙神,所向披靡,成为大容王朝的天女,得无上荣光。 木家这三个女儿一出生时就做了灵力测定,木清洢的天份居然是最高的,木清绮和木清婉根本就难望项背。 所以,木清洢从小就被木正霖寄予厚望,百般宠爱,这也就是为何她两个姐姐定要除她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了。 “很好,”木清洢扬了扬眉,“都给我好好看着!” 第12章 复仇,从你开始! 果然没本事的人才会被欺负,谁有实力,谁说话,而她,早已涅盘重生,谁人可及! 雨冬这回才算是看到木清洢的本事,气势也落了下去,低低哀求,“三小姐,是奴婢以前瞎了眼,不该、不该那么对三小姐,三小姐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若是其他还好,可她要当众吃了狗食,以后还怎么有脸留在将军府? 木清洢手上一用力,冷声道,“我说过的话,从无更改!你除非把这些舔干净,否则今天我就算要了你的命,你也是白死,不信你就试试!” “你……”雨冬艰难地仰起脸来看她,脸无人色。 正僵持间,木清绮和木清婉匆匆而来,见状大怒,“这是怎么了?!木清洢,你要做什么!” 可算是见到了救星,雨冬雨竹立刻大声哭,“大小姐(二小姐),快救奴婢啊……” 木清洢松手,站起身来。 雨冬松了口气,才要爬起身来跑,左小腿却是一痛,被木清洢重重踩住。“大小姐……”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什么叫“欲哭无泪”! 三小姐果然没有言过其实,可也真够奇怪的,依她之前的性子,哪来这么多折磨人的手段? “木清洢,放开雨冬!”木清绮叉腰大叫,“我的人,你凭什么教训?!” 木清洢冷笑,“你们主仆还真是一样的贱!我就告诉你凭什么,就凭她敢不照我说的做,我绝不会饶她!” “你……”木清绮气的嘴唇直哆嗦,“你、你这个白痴……呃……” 有什么东西条然间从她唇齿之间以闪电般的速度透入,“咕”一下咽了下去,打的她喉咙一阵火辣辣的痛。 木清洢抱起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狗食好吃吗?” 原来她刚才起身之时,顺手将一小块鸡骨头捏了起来,偏偏木清绮是第一个不长眼的,活该中招。 “你、你……”木清绮恼羞成怒,也顾不上形象,捋袖子冲过去,扬手就打,“反了你了!” 平烟吓得捂住嘴,叫都叫不出。 看看这阵势,三小姐太危险了!可将军和公子都进了宫,谁来帮帮三小姐啊! 在木清洢眼中,木清绮出手的速度比蜗牛还慢,气定神闲地等她靠近,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拧一带,“扑”一声闷响,她已呈大字型趴在地上,整个人都傻了。 “哈……唔……”四周一阵闷笑声,尽管知道大小姐被欺负,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儿,可他们就是忍不住。 木清绮“呸”几声,吐掉嘴里的土,涨红着脸跳起来,嘶声叫,“木清洢,你找死!” 话落她反手抽出一边侍卫腰中的刀,扬手就砍! 刀光闪闪,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平烟到底忍不住大叫一声,“不要啊!”跟着就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 结果没跑几步,一股大力涌来,她已经被木清洢甩了出去,撞进一名仆从怀里,两人一起摔了下去,还好没受什么伤。 再看场中,刀势止在木清洢右手修长、秀气的五指之间,而木清绮则一脸见鬼的表情:她、她的手竟然动不了分毫! 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清洢缓缓回眸,看着木清绮的眼睛,“大姐,你还记得,以前是怎么欺负我的吗?” 第13章 我要杀了你! 木清绮一惊,但想到有爹娘撑腰,仍旧不肯服软,“我、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你不要血口喷人!” “你承不承认,对我来都没区别,我一样会找你们讨回来!”木清洢笑的森寒,脚上一个用力,“雨冬,再给你一次机会,三声过后,你若还不照我说的做,我就让你日后天天吃狗食过日子!” “大小姐!”雨冬哭的嗓子都哑了,“救我!救我!” 可惜,木清绮自顾尚且不暇,哪里顾得上她。 木清婉在旁一阵一阵头皮发麻,壮着胆子叫,“木清洢,你别乱来,我要告诉娘和二娘她们,看你逃不逃得过责罚!” 木清洢无声冷笑,开始数数,“一。” 雨冬的身体筛糠似地抖,连大小姐都救不了她,怎么办?看三小姐这气势,必然说到做到,是今天吃一次狗食,还是以后天天吃,是人都知道怎么选择吧? “二。” “不要……”雨冬咬牙,尴尬、无奈而又恐惧,“我、我吃……” 周围嘘声一片,尽管也知道是雨冬对不起三小姐在先,可这…… 木清洢将脚收回,雨冬不敢玩心思,乖乖趴下,忍着恶心,开始一点一点吃地上的狗食。 刺鼻的怪味充斥着口腔,没吃两口,雨冬捂着嘴,想吐。 “你吐出来试试。”木清洢用没有温度的声音威胁。 雨冬不敢试,一边没命地哭着,一边继续吃。 木清绮恶心得要吐出来,气急败坏地冲木清洢大叫,“木清洢,你、你这个疯子!你、你……” “大姐,你急什么,现在才轮到你。”木清洢手上使力,将刀夺了过来,“你对我做过的事,也很有意思!” 话落她一个漂亮、利落地抛刀,接住,刀柄已然在手,跟着“唰唰唰”刀光连闪,但见片片衣角飞扬,如漫天落花一般,十分好看。 木清绮不想木清洢比她风光,自然要百般坏她名声,那次居然趁她沐浴时,在她浴桶中放入一条蛇。 尽管是无毒蛇,但前世的木清洢还是怕的要命,她傻了以后又不懂人情世故,就那么光着身体跑出房间,还大喊大叫,惊动了很多人。 所幸平烟出现得及时,将她抱住,推回了房间,但还是有很多人看到了她不着寸缕的样子,她清醒过来之后,得知此事,羞愤欲死,好一阵都不敢出来见人。 木清绮哪里知道她会现在来秋后算账,等反应过来,身上穿的衣服已经被割成无数片,飞了出去。 “你干什么!”周身凉飕飕的感觉让木清绮大吃一惊,低头一看,顿时脑子轰然做响,差点晕过去……她身上已经只剩几块破布片,什么都盖住! 她傻了,周围人也都呆了,竟是谁都没有动作。 “啧啧,”木清洢捏着下巴,一脸嘲讽,“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皮肤就是细腻,真勾人。”她转向四周的侍卫,“谁想一亲芳泽?” “啊……”一声响彻云宵的尖叫过后,木清绮抱着胸,没命地往回跑,还不忘嘶声叫,“木清洢,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第14章 下一个,是谁? 众人如梦初醒,只觉喉咙发干,头皮发麻:三小姐该不会真的一一向他们讨回来吧?惨了惨了…… “我会饶了你们吗?”木清洢冷然一笑,转回头来。 两道森寒的目光射到脸上,傻了的木清婉瞬间回神,警惕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你、你别乱来,我、我告诉娘亲,罚、罚你跪祠堂!” 好可怕啊!大姐被当众脱光了衣裳,这、这以后她要怎么嫁人啊!我不要这样,不要! 木清洢挑了挑额前的发,漫不经心地道,“二姐,你不用怕,我不会像对大姐那样对你的,因为你没有那样欺负我,是不是?” “我……”木清婉骇然,“我没有……” 是,她没有拿蛇吓唬木清洢,害她当众出丑,但她有做别的: 比如有一次,三皇子只不过夸赞清洢一句“你的头发真美,又黑又亮”,就让一心想要当三皇子妃的她妒忌莫名,趁着木清洢犯病之机,将木清洢一头秀发剪得七零八落,让她大半年都没法出来见人。 木清洢轻抚着手中刀的刀锋,扬眉问道,“二姐,剪人头发好玩吗?” 木清婉满头冷汗涔涔而下,连连后退,“你、你别乱来!我、我……娘亲,娘亲,救我!” 她转身就跑,无论怎样,只要有娘亲出现,木清洢就算再嚣张,也不敢以上犯上的吧。 可木清洢的速度远远超乎她的想像,她不过跑出几步,就听耳旁风声唰唰,就见她头上戴着的首饰四下飞出,头发也散落下来。 “不要!”木清婉大叫,也顾不上跑,两手抱住头,蹲了下来,“不要剪我的头发!不要!” 木清洢嘲讽而怜悯地看着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二姐,你躲不过!” 木清婉吓得裤裆都湿了,一把扯住木清洢的手腕,很没有骨气地求饶,“三妹,以前是我不对,你别这样……” 木清洢习惯性地摸了下鼻子,甩手将她推得坐倒在地,跟着手中刀“唰唰”飞舞,刀锋几乎是紧贴着木清婉的头皮来去,就见青丝飘飘扬扬落下,仿如看破红尘的女子在佛前落发。 “啊!”木清婉大叫,抱着头跳起来就跑,“疯子!疯子!”这一路带风,她只剩一半的长发随风扬起,可笑之至。 木清洢哪里会饶她,几步追过去,手腕一个灵活的转动,将她的长发再次削得长短不齐,可笑又可悲。 “不要!不要!”木清婉像中箭的兔子一般,又跑又跳,上气不接下气,“走开!走开!” 木清洢一个旋身,停了下来,满意地点点头:差不多了。 众人全都目瞪口呆,连大气都不敢喘,就眼睁睁看着大小姐和二小姐被收拾得如此之惨,半天回不过神。 平烟更是惨白着脸,浑身哆嗦:三小姐……被鬼魂附体了…… 木清洢回身,手中刀“唰”一下掷出,精准无误地投入它原主人腰间的刀鞘里,拍了拍手,无所谓地问,“下一个到谁?” 第15章 我不是你娘亲! 于是,木清木清洢就把镇国将军府所有欺负过她的人原都给欺负回去,弄得全府上下鸡飞狗跳,人人视她如恶魔转世,避之惟恐不及。 折腾了近两个时辰,木清洢觉得乏味,也有些累了,就在众人惊骇莫名的目光中,回房休息。 平烟战战兢兢站在一边侍候,脸上表情很尴尬。 “你不必害怕,”木清洢不回头,却也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对人手段虽狠,却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并没有惹到我,我自然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你惹不愿跟着我,现在就可以走。” “奴婢愿意!”平烟想也不想就急急地道,“奴婢从小就跟着三小姐的!奴婢不是害怕自己,是怕三小姐会吃亏!” 虽然小姐这次犯病变得很厉害,但这将军府到底是二夫人、三夫人说了算,今日小姐把大小姐二小姐收拾得那么惨,怕是要吃大亏了! “我再不会由她们欺负!”木清洢冷笑,眼神狠厉,“她们若再敢来惹我,我必叫她们求死不能!” 平烟登时打个冷颤,说不出话来。 沉默了一会,木清洢忽然起身,“在这房里呆着很是无趣,到外面逛逛。” 她不是真正的木清洢,不想顶着别人的身份活着,总是要离开的,先熟悉一下周围环境,方便她接下来做事。 平烟犹豫道,“三小姐,你的身体……” “你到底走不走?”木清洢眼睛一瞪,“再罗嗦一句试试?!” “奴婢不敢!”平烟悄悄吐舌,越加肯定小姐是真的跟从前不一样了,也许真的从此以后不会再受人欺负了也说不定…… 丞相府在京城以西,地处繁华地段,大街上人来人往,酒楼、画馆、布衣首饰店,一应俱全,好不热闹。 木清洢一边随意走,一边观察着周围情况。蓦的,她的耳朵警觉性地动了动:有人跟踪。 会是谁?将军府的人,还是……昨天晚上那个人派来的? 平烟还在傻乎乎地一边看一边跟着,丝毫没有察觉,木清洢也假装不知道,拐进一条偏僻的小巷。 “小姐,我们……” 结果平烟一句话没说完,就见木清洢动若脱兔般冲过去,飞起一脚,把什么人给踢了出去。 “啊……” “啊!”一声痛苦的惊叫过后,被踢之人蜷缩在地上,捧着心口哀叫不止。 木清洢摆出攻合一的姿势,冷冷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 不过,她接着就发现不对:被自己踢飞的,分明是个小孩儿!这…… 小孩翻过身来,仰起小脸看她,眼睛汪汪的样子,“你打我,好疼……” 木清洢愣住,有一会儿回不过神:这小孩也就七、八岁上下,穿一件破烂的衣服,赤着脚,脚丫子胖鼓鼓的,虽说沾了些泥土,但仍旧说不出的可爱。 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是白白嫩嫩,长得唇红齿白,一双大眼睛闪着纯净无邪的光,怎么看怎么讨人喜。 “啊!”平烟这才反应过来,惊叫道,“小姐,他叫你……”她一把逮过小姐的胳膊,掀上袖子看了看,登时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小姐清白未失,吓死她了。 笨蛋。 木清洢斜了她一眼,抽回手来,看向地上的小孩儿,“我不是你娘亲,你认错人了。” “就是,”小孩儿答得理直气壮,“你像娘亲。” 第16章 太子殿下来了! “……”木清洢给噎了一下,回头就走。认娘这种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还有“像”娘亲这回事,这孩子的智商八成有问题,理他做什么。 “娘亲!”小孩儿捂着心口追上来,“不要丢下我!” 木清洢霍然回身,眼中冷光四射,“你看清楚,我不是你娘亲!” 前世的她虽然已经年近而立,却因为性格与身份使然,并没有结婚,哪来的小孩。 “你是,”小孩儿倔强得跟她对视,“你身上有娘亲的味道。” 那是你鼻子有问题。 木清洢放弃跟他废话,回头就走。 小孩儿立刻跟上,木清洢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就两个字:死磕。 木清洢就当他不存在,走自己的。 平烟哭笑不得地跟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孩真是讨人喜呢。 看出木清洢不喜欢自己,小孩儿没话找话,“娘亲,我叫墨玄,笔墨的墨,深渊的渊。” 谢谢,我一点不想知道你的名字。 木清洢当没听见,加快了脚步。 “娘亲,等等我……”墨玄小跑着跟上,“娘亲,我们要去哪里……” 不知道。 木清洢在心里狠狠答,不过现下还是先回将军府,再做打算。 木正霖下朝回来,一只脚才迈进房,二夫人和三夫就双双扑上来,一脸委屈愤怒,“老爷,你要替清绮(清婉)做主啊!” 木正霖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老爷,是这样的……” “老爷,清婉给害的好惨哪……” 二夫人三夫人一通叽叽喳喳,各说各的,木正霖头都大了,大喝一声,“都闭嘴!” 二夫人三夫人同时一震,不甘地闭上了嘴。 木正霖皱眉,看得二夫人,“思菱,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二夫人赶紧抽搭着,将事情如此这般一说,好不恼恨:女儿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被剥光了衣服,这、这要是传出去,女儿的名声就全毁了啊! 然更惨的是木清婉,头发被削成那般模样,一时半会的也没法出去见人,三夫人怎能不气! “什么!”木正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清洢竟然做出这等事来?” 先不说她够不够胆,她有这本事吗?要知道清绮和清婉功夫不弱,三五个侍卫都近不了她们的身啊,这…… “就是她!”二夫人一边生气一边抹着眼泪,“老爷,你将清洢叫来问个清楚就是了!她简直、简直目无尊长,以下犯上,心狠手辣……” “好了好了!”木正霖皱眉,“我自会处理。来人,把三小姐请来!” 虽说二夫人所说的一切让他难以相信,但想想今日早上清洢的反常之处,似乎也不无可能,先问清楚再说。 “是,将军!” 侍卫才要去请人,魏和安把他拦了下来,向木正霖禀报,“将军,太子殿下到。” “哦?”木正霖眼神一凝,“快快有请!” “是!” 一行人来到前厅,太子苍澜渊正负手而立,眉峰微皱,唇角轻抿,一脸的冷峻表明,他此刻的心情,相当之糟。 “参见太子殿下!”众人跪倒行礼,目不斜视。 苍澜渊淡然挥手,“木将军请起。” “谢太子殿下。” 众人起身,分两旁站了,将苍澜渊让至上座。 木清漓拱手道,“今晚皇上为太子殿下设宴接风,太子殿下怎会有空到府上来?” 第17章 三小姐是刺客? 他二人是从小到大的玩伴,胜似亲兄弟,私底下说话时,也没那么多规矩。而且这不是刚刚下了早朝,有什么重要的事,太子殿下要亲自跑这一趟。 苍澜渊眼中闪过一抹冷光,“昨晚行宫之中,有刺客。” 当今圣上对这个太子很是倚重,在他行成人之礼时,赐了他一座行宫居住,他平时就住在行宫,甚少回宫。 两年前,边境起战事,他亲率大军迎敌,这一走就是两年,终于平息叛乱,昨日凯旋回京,正在行宫浴池中沐浴,却遇上那等事,岂不令人光火。 “什么?!”木正霖父子同时惊呼一声,“太子殿下可曾受伤?!” “……一点皮外伤,不碍事,”苍澜渊一声冷笑,“是本宫一时大意,让刺客逃脱了。” 木正霖惊魂未定,“那,太子殿下可看清那刺客的长相?” “自然,”苍澜渊衣袖一挥,一股冷冽的气势四散开来,“她就是将军府三小姐,木清洢。” 对于这位京城尽皆知的疯癫女子,太子也只见过一两面而已。 昨晚打个照面,他事后便越想越是觉得眼熟,今日晨起见到木清漓,这才灵机一触,想起她的身份,过府来问个清楚。 众人煞时惊呆:木清洢行刺太子殿下? 玩笑没有这么开的! “不可能!”木清漓第一个回神,刹时脸色泛青,“太子殿下明鉴,清洢她……” “是与不是,一问便知。”苍澜渊冷目以对,谁敢多嘴。 “太子殿下……” “来人!”木正霖又惊又怒,一声大喝,“将木清洢带过来!” 这不孝女,昨日跑出去,一日一夜未归,原来是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反了天了! “不必,”太子冷冷挥手,“木清洢在何处,带本宫前去。” 木正霖心中气苦:太子这是防着他私放木清洢离开是怎么的? “是,太子殿下请!” 水云院里,墨玄一溜小跑过来,猛砸木清洢的房门,“娘亲!娘亲快跑,坏人来啦!” 少顷,房门呼啦一下打开,木清洢冷着脸出来,“我不是你娘亲,你再乱叫,我拔了你的舌头!” “娘亲,坏人真的来啦!”墨玄急得跳起来,“是、是太子呢,你快点跑!” 太子? 木清洢皱眉,自己跟太子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要躲他? “快点呀!”墨玄扯着她就跑,“再晚了就来不及了,太子很厉害的!” 木清洢抽回手来,冷声道,“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你马上离开这儿,走!” “娘亲!”墨玄委屈得直咬嘴唇,眼圈早红了,“你为什么不要我?” “你……”绝佳的听力此时发挥作用,木清洢已听到有人往这边来,她眼神一凝,手一指房门,“进去!” 这孩子是无辜的,不能害了他。 “娘亲……” “不听我的话就滚!”木清洢没空跟他废话,一声大喝。 墨玄终究害怕被抛弃,赶紧拼命点头,“我听话,听话!”跟着夹手夹脚地跑了进去。 “关门,出什么事都不准出来!”木清洢厉喝一声,见房门已闭,她双臂一振,飞身上了假山。 这具身体看来是有内力,也懂轻功的,只不过她还不能运用自如而已。 在假山上一借力,她飞身就要上墙,谁料眼前人一影一闪,她大惊之下却已经闪避不及,肩膀上“碰”被打中一掌,摔了回来。 眼前一阵金星乱冒,肩膀更是疼得像要裂开,木清洢怒不可遏,习惯性地摸向后腰:没有手术刀! 这不是她的身体,这下连最后的倚仗都没了,怎么办? 第18章 女人,你好大胆! “清洢!”随后进来的木清漓吓白了脸,扑过去扶她,“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苍澜渊飞身而下,眼中一片清冷,“想跑?跑得了吗?” 木清洢艰难地站起来,抬眼看去,悚然暗惊:是他,昨晚被她以发夹刺中穴道而昏迷的人,原来他是一国储君,难怪有那般气度! 一身暗紫色镶金边长袍,领口前襟绣有暗色金龙盘云暗纹,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在胸前,散发出致命的诱惑,让人很容易想起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彼岸花。 木清漓急急解释,“太子殿下息怒!清洢绝不可能是刺客,她、她……” 难怪他会急成这般样子,妹妹之前虽然疯疯傻傻,可是却对当今三皇子倾心相托,而三皇子是太子殿下的死敌,若她当真行刺太子,将军府上下百十号人,可就都成了太子殿下掌中冤魂了! “是不是她,一问便知,”苍澜渊缓步走近,掐起木清洢的下巴,一双墨黑的眸子杀机闪烁,“说,是谁让你来行刺本宫?” 其实昨晚的情形,要说是“行刺”,未免太牵强了点,是苍澜渊言行举止太过轻浮,她虽然是现代人,在某些方面却很严谨,对于苍澜渊的轻薄又岂能忍受得了!再说,她不过小施手法,以令他暂时昏迷而已,这也叫行刺? 木清洢最不喜被陌生人碰触,上身一仰,斜退了一步,冷冷道,“我没有。” 木正霖惶恐地道,“太子殿下,小女已然犯病,痴傻无知,断不敢行刺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明察啊!” 太子却并不理会木家父子的辩解,盯着木清洢的眼睛看了半晌,忽地冷酷一笑,“看来不用大刑,你是不会承认的,是吗?……来人,把她带走,本宫要好生审问!” “太子殿下!”木清漓惶急,撩襟跪倒,“清洢无知,若有冒犯,臣愿代她受过,太子殿下息怒!” 木清洢愣愣看着他,心中一阵别样悸动。 她不知道父母是谁,艰难长大,为了活命,只能不断地提高技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还从来不知道,被人以死维护是什么样的滋味! 木清漓,看来你是个好哥哥。 太子冷然摇头,“清漓,国有国法,宫有宫规,你是要本宫循私?” 木清漓神情一震,“臣不敢,可是……” “带走!” 木清洢唇角一挑,无声冷笑,笑容未去的刹那,她一个旋身,已拔出侍卫腰间剑,“唰唰”挽个剑花,“谁敢!” “木清洢,不得无礼!”木正霖又惊又怒,“把剑放下!” 太子要拿的人,谁敢反抗,不是找死吗? 木清洢冷冷看了他一眼,这个做父亲的原来也只会顾自己而已,比起木清漓,差太远了。 她慢慢后退两步,趁众人凝神的刹那,飞身欲逃。 谁料身后劲风凛冽,排山倒海一般而来,她暗暗吃惊于太子功力之深厚,仓促之间拧腰躲闪。 可惜,这具身体实在不怎么听她指挥,想的是不错,动作上却终究慢了半拍,被苍澜渊一掌拍中右后肩,再次摔了回来。 可恶! 木清洢咬牙,才要起身,胸口一痛,已被点中要穴,反抗不得。 “太子殿下,手下留情!”木清漓吓得心都要从口里跳出来,脸无血色。 苍澜渊一声冷哼,“木清洢,你若再敢逃,本宫就废了你……带走!” 第19章 被绑起来了! “是!”侍卫风暮即上前将木清洢拖起,带了出去。 木清漓急白了脸,还要上前,手腕一紧,已木正霖扣住。“父亲,清洢她……” “不会有事,”木正霖脸色铁青,“太子殿下可能是对咱们木王府有所试探,不可轻举妄动!” 朝中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木府又处在一个比较敏感的境地,如今更是当着群臣的面,万不可莽撞行事。 “可是木清洢会吃亏的!”木清漓这个急,“她现在什么都不懂,能说出什么?” “就是因为她什么都不懂,才不会有事,”木正霖摆摆手,神情间也是难掩焦急与烦躁,“总之你别强出头,静观其变。” 木清漓焦急咬唇,对父亲的无情相当不满。 木正霖气一会儿,转身回房。 木清漓咬了咬嘴唇,终究还是不放心,悄然出府,往皇宫而去。 但愿太子殿下能看在与自己十几年玩伴,如今又是知交的份上,不要太为难木清洢才好。 马车上,木清洢被反绑了双手,靠着车壁坐着,思索着脱身之法。 苍澜渊武功奇高,周围又都是侍卫,而她又被制住穴道,使不出力气,一时半会的,还真找不到机会。 苍澜渊就坐在她对面,冷冷看着她。 毫不避讳地迎视着他的眼睛,木清洢同样神情冷酷,好不倔强。 蓦地,苍澜渊瞬间靠近她的脸,眼神冷厉如刀。 “做什么!”木清洢本能地一偏头,怒道,“离我远点!” 苍澜渊眼中现出嘲讽之色,掐住了她的手腕。 木清洢一惊,本能地挣扎,“放开!你要干什么!” 苍澜渊微皱眉,似有些不解:这女人内力虽还不错,但绝对比不过他,为何她昨晚潜藏在水底时,竟然感觉不到她的气息? 木家人天生具有召唤龙神的能力,自幼修练的是灵力,只不过灵力要讲机缘巧合,平时也不会显露,只有念动咒语,催动灵力才会改天换地,无与伦比,至于内力么,他们并不怎样重视。 难道木清洢已经修练大成,到了勿我两忘的境界? “木清洢,别打逃走的主意,”苍澜渊甩开她,冷然道,“否则本宫会让木王府上下给你陪葬。” 拿那帮人来威胁我?木清洢冷笑一声,“多谢殿下成全。” 她又不是真正的木清洢,那些人的生死,与她何干……只是可惜了木清漓了,不过谁叫他姓木,活该倒霉。 苍澜渊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该不会嚣张到连家人的性命都不顾的地步吧,嗯?” 我嚣张? 木清洢无辜地看着他,“你确定是在说我?”她不是犯病了,是傻的吗,跟嚣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苍澜渊冷冷看了她一会,忽地冷笑,“本宫倒是要看看,你到底在玩什么!” 木清洢无声冷笑,懒得回答。 皇宫中一片金碧辉煌,红墙黄瓦,雕梁画栋,飞檐翘角,气势恢宏,亭台楼阁井然分布,清静却也透出几分寂寥。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不曾经历过的人,只怕是体会不到的吧。 苍澜渊一挥手,“让他们都下去,本宫有要事要办。” 第20章 不要!放开我! 【注:由于版权限制,请移步微信公众号阅读】 已关注ddxsw公众号请直接回复:3784继续阅读。 没有关注的亲,请按照下列步骤关注阅读: 01:打开微信,选择添加朋友,选择公众号 02:完整输入【ddxsw】,然后点击搜索 03:关注后,输入3784即可继续阅读。 或者扫描下方二维码(手机用户,直接截屏二维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