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沙》 第一章 红万 献给爱过的和正在爱着的孩子们 很多年以后，他依旧喜欢抽红盒万宝路，他相信能够陪伴他的就只有这浓烈的烟味了。 第一次发现女孩爱抽这个牌子的香烟是在很多年前的一个冬天。后来吸这种香烟变成了他的习惯。 在某个大雪压境的夜晚，他驱车压过这细碎的雪花。 纯净的世界像极了许久之前青春远逝，爱恨远去的白雪茫茫。 他燃起一枝红万。懵的想起，曾经有人说过，这种烟浓烈，野性，象征自由奔放，吸过是会上瘾的，不容易放弃。 电台响起熟悉的情歌：每个人都有无法忘记的人，思念会像细沙穿过你的灵魂…… 他将车滑到路边，往事汹涌袭来…… 曾几何时，也是这样雪落无声的夜晚；曾几何时，也是那样的轻狂不羁，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主宰？ 很快，你发现，一切都变了。 物事人非！ 在这青春散场后许久的雪夜街头，牧慕懵的发现，自己的心底是如此的荒凉与孤寂，而往事，恰似一阵风，席卷了他的世界。 想一个人是一件沉醉无可自拔的事情。 而她在哪？ 不会有人知道那错过的记忆烟火。 结婚一年，他已然像很多的平淡的男人安与平凡。 第二章 关于青春的自白 第一节 she says 莫言是我这一生唯一的牵挂。 在我哭泣的夜晚，她曾经就那样的抚着我的背，告诉我，别害怕，姐姐在这里。 是的，全世界我都失去了，我还有莫言。 她是上天馈赠给我的礼物。没有她，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可以面对十几年成长的荒芜。 她比我坚强，比我勇敢。 她是一只可以痛击风浪的鸟，而我一直是一只单薄无助的鸟，跟在她的身后。 当我离开那座城时，我仍忍不住哭泣了。因为我要离开莫言了，我要去做一个长途旅行。是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也许我将找不到回来的路。 从那之后，我也必须成为一只可以搏击的坚强的鸟。 莫言送我离开，她说，我希望你幸福，莫沙。 我性情火暴的姐姐在我临行前，也没有别的话可对我说，她不是会用语言煽情的人。 我说，谢谢，姐姐。 你已经为我证明了，其实世间是有平淡幸福的婚姻的。这足够了。 我也希望，诚挚的期盼，你永永远远的幸福，几生几世的幸福。 下辈子，我不想来这里，但我希望我的亲人们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也可以平淡的拥有幸福。 第二章 关于青春的自白 第二节 she says 那个时候，白水水因为我和牧慕的恋情与我绝交。 她在电话那头说，莫沙，别怪我没提醒你，有天你哭也不要来找我。 我说，好。 在挂线那一刹那，我 感觉我们二十几年的感情也断线了，只剩下是茫音“嘟嘟嘟”。我的友情也迷路了。我想抓住白水水，可是我知道，她一定会对 我说，和牧慕那只猪在一起，你就没有我白水水这个朋友。 而我，莫沙，一个视朋友为生命慰藉的人，居然，为了一个男人，可以和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绝交。 不得不承认，爱情让人盲目。 而我，骄傲的莫沙，也不例外。 所以，后来，我想哭，也没有找白水水哭，而是一个人去了陌生的城。 莫言和白水水都帮不了我。我对自己很绝望。 我曾经那样的骄傲，我不相信这是个男权的社会。面对梦想中的世界，我披星戴月也要追去。我想我成功，我要我成功。我要站在褶褶生辉的舞台上，自信的对每一个人笑。 让那些曾经轻视过我们，侮辱过我的人，被这光芒刺痛了眼睛。 然而呢？现实是一地无法收拾的狼籍，而原因只是我爱上了一个人？ 我很惶恐，当我拎着行李走在异乡陌生的街头时，突然蹲下身来，在人潮拥挤中哭了。 白水水，我很想你。 第二章 关于青春的自白 第三节 he says 高一那年的冰棒汽水是记忆中最好的。 那一年我和莫沙相识。我还只是个高中生。 莫沙穿着短裤站在球场旁边时…请别误会，这种形象是会随时湮没在人群中的，很少有男生会注意到她。那个时候，她长的还不漂亮，很普通的一个女生，看起来小我们很多。我当时不会想到，几年后我会爱上她。 我把球踢出了界，滚到了她的脚边。 她似乎想也没想，一脚把球踢了回来，然后转身离开。 后来从白水水那里知道，她站在那里看她喜欢的男生-我的师弟。 为了我们的事，她失去了白水水。 为了我的师弟，她失去了另一个至关重要的朋友。 莫沙曾经问我，是不是所有的爱情都要以失去很多很多作为代价，我无言以对。 也许对她而言，失去的不只是白水水这个朋友，她还失去了追求自己人生的信念。她曾经是那么骄傲而又有理想的女孩。 而我，是破坏了她的梦的人。 可是对我而言不也是一样的吗？ 爱着，恨着，纠缠着，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我们才懂得，怎样冷静的审视自己的感情。 可是，太迟了。 第二章 关于青春的自白 第四节 he says 莫沙说，以伤害别人而得到的爱情是注定无法长久的。 我说，经历了那么多走到了一起一定是会长久的。但遗憾的是，我们最后应验的是前者。 也许，正如她所说，我们的爱情，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人忍心责怪。 后来，徐飞也一样是我的兄弟。 白水水呢，居然也成为了我的朋友。 我去莫言家，经常在她家混饭，带着小旭去游乐场。去看莫沙的妈妈，也叫她“妈妈”。 可是，莫沙呢？ 以前的一切都冰释了，而我却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已是别人的妻子，而我只是风景。 我问徐飞我是不是个很悲哀的男人。 徐飞无言，我是不是真的事后才追悔失去才懂珍惜？很多事情我都想不明白，也无怪乎莫沙说是个不成熟的男人。 可我一直等在原地，等待有一天，她能够回来。 但那一天不会来了。 我知道。 第二章 关于青春的自白 第五节 she says 十年后，我成了这个城市最普通的小资一族。几年前我从事记者行业，抑郁症留下的残余会时时折磨我，很长时间我不能动笔写任何东西，头痛压迫着我的神经，稿子的质量每况愈下。后来海宁不许我再去上班，但我不是一个可以闲下来的人，我们拿出积蓄开了间书吧。我也开始写书。 书吧的生意不错，我给他起名叫“下沙”。取我名字的一个字，但海宁永远不知道，这个名字更深层的含义，它在纪念着什么，或许我错了，他知道的，只是不说罢了。 我们结婚之后，我又开始上班，开始做编辑，总是和文字有关的事。 “下沙”盘给了别人，他们一直没有改名，可我不知道里面的布局有没有更改。 我没有做成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可我离开了家。 我没有一辈子孤身飘零，但也没有在哪个回忆中的城嫁给自己深爱的狮子座男子，虽然我知道他一直在等候。 时常端着水杯从空调大厦向下望去，感到满足。我安于这种生活，有一份平淡的婚姻，一个等着我的人。那一刻我会觉得安心。 而我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恋，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人忍心责怪。 我不知道是谁毁灭了谁，还是爱情毁灭了我们两个人。 人各有命，我不奢求命运把一切我想得到的都给我。 这是莫言教我的。 第三章 在他们互不相干的岁月里 第一节 牧慕 我们是在电波中相识的。 那个时候，我高二，莫沙高一。分别在两所重点高中。 本来我们是两条永相交的平行线。 可是空中有条看不见的电波，于是我们就相识了。 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想起她其实那个在球场上把球回传给我的女孩，那时那只是生活中无关痛痒的一慕。可是几年后它变成了一条线索，让我寻找她的线索。 我那时是有个女朋友的，我还很年轻，说不清感情是什么。9点钟时我总爱听“校园在线”。dj 的声线很美，声音中透着一种冷酷的感性美。听说她是另一所高中的女孩。可是这个女孩太低调了，整个城市，整个学校，甚至到某一个班，范围一再缩小也不知道她是谁。不上晚自习的人很多，大家也只能猜测，还有人去广播站的门口等，但都未果。 不过在演播时，我们到是可以随便打电话过去。 上自习时，大家都用我的电话。那个时候，手机还很少，可是我有，因为我很有钱。 “你好，这里是“校园在线”，我是你们的dj小沐…。” 有一次，一个兄弟问，你是哪个学校的？ 小沐回答，x中的。 再问，哪个年级的？小沐就笑了，说，直播间不做户口调查的。 他问，你怎么总是可以保持神秘？ 小沐说，没有啊，只是怕你们会失望，我只是个声音特殊的普通女生。 从那时起，我就对这个“普通”女生很好奇。 隐约的感觉，她会在我生命中的某一刻出现。只是这种感觉持续了很久她也没有出现。 我把手机号码留给了在电波中的她，可她从未打过电话给我。 有一天晚上听她播音时感觉她声带嘶哑，我想她很可能是感冒了嗓子发炎。要不说人有时就是特敏感，别的人都没听出来的我却可以听的到。 下了课我把电话打过去，我说我是牧慕，你的嗓子哑了，要多喝水，吃点药，吃…。（一堆药名，记不得了。。） 良久，电波中传来：谢谢 回过头去，我看见女朋友黑着一张脸站在我身后。 “每天听她主持，关心一下而已。”我讪讪的解释。 解释就等于掩饰，我掩饰自己的感觉。 过了很久，我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她说她是小沐，但希望我不要把她的号码透漏给别人。我们开始单线联系。 很久之后，莫沙告诉我，其实第一次在电波直接听到我的声音，她就心悸了。就是怕感觉太真实，一直压抑。我的号码她一早就记住了，但没有打过。直到我告诉她嗓子哑了该吃什么药。 很温暖的感觉，于是她走到了我身边。 之后的一年里，我们时断时续的联系着。在球场边谁看见那个女孩时，我根本无法想到她就是那个和我通话一年之久的小沐。而那时她也一定想不到我就是那个喜欢听她声音的牧慕。她在看我的师弟，一个我初中时的师弟，高中时和莫沙一个班。曾经两个人的关系甚好。可惜是曾经，不知道是我的出现瓦解了她对他的爱恋，还是那份感情根本就经不起时间的推敲，总之后来不了了之无疾而终了。可我的莫沙不是那种对感情说说就算的人，她也很认真的，她也写过很多东西凭吊自己的“初恋”的。而且她爱上我也与那段感情有很大关系。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 那么谁是她的陆地呢？ 是徐飞，是海宁？ 我不得而知，虽然我是多么希望做她的陆地。 可是，我甚至不知道她病了，只知道日复一日的等下去。 我是一个懦弱的男人，在这种时候，我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狮子座的，一点王者之风也没有。 我是否应该努力的去追，去寻，找到莫沙，不顾一切推开她身边的人不管他是谁，然后带她走。 可我能给她想要的幸福吗？ 几年后我发现莫沙眼中的不羁与叛逆全熄灭了，而和我再一起，这些都是越燃越旺的火焰。 这是一场狮子与牛的争斗。事实上，没有人让步。 我爱她，我想看着她幸福。 第三章 在他们互不相干的岁月里 第二节 莫沙 我在高一时开始主持“校园在线”。很偶然的机会。我去电台找一个什么人 ，看见一群人隔着玻璃比比划划。窗子后面是一个很普通的，甚至可以说有一点丑的 女孩对着麦克说着什么。 我和导播从哪个时候熟络起来。女孩离开上大学时“校园在线”就给了我。 我说我叫“小沐。那个时候我很骄傲，虽然我不是漂亮的女孩，我没有惹火的身材。我像豆芽菜一样的瘦，脸上戴一副称为“呆傻”的眼镜，高中三年，没穿过裙子，头发永远乱糟糟的，面对陌生人时沉默寡言，心底有深深的自卑。 可是，在电波中我就是公主。很多人想知道“小沐”的真实面目，可我一直避开了。听见班级有人谈论“小沐”时，我一副平淡如水的样子。 其实，我也很想说，小沐就是莫沙我啊。 恐怕，除了白水水和莫言谁也不知道。电波中被好多男生倾慕的“小沐”就是现实中那个没劲的女生。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我之前的那个女生也很受人们的喜爱，可是当她以真面目示人时，人们的失望…。唉，不过不久就换成了我，但是那些男生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以貌取人只是人之常情。所有人都喜欢“赏心悦目”，我也不例外。所以，在球场边走过时，我根本没瞅那个人，一脚把球踢了回去。 只记得他皮肤很黑，个子不太高，甚至有点胖。我当然不会想到他就是牧慕，对我说嗓子哑了 吃什么药的牧慕。 他的嗓音是男中音，低沉雄厚，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个声音几年后经常出现爱我的梦里。 有时，我会哭泣着醒来。 天是黑的，我倚在卫生间的门上吸烟，。吸一种有着浓烈野性味道的烟。在治病期间，我很少抽烟了。吸烟，这一寂寞动作似乎代表了许多不堪回首的往事。在烟雾中，我想的不是我身边的那个淳厚善良的男子，而是一个皮肤黑黑，有些许胖的男子。我想到的是我离经叛道的青春。 我和莫言说过，我也不想的啊，事情并不如我预期，到最后它滑向了哪一个轨道，我自己都无从想起。我没有资格指责任何人。当全世界都说你错了，你坚持，那么就算到最后真的错了，你也只有挺着。可说到底，我还只是个女人，不够坚强，我只有选择了逃避。 牧慕说我不公平，可是，岁月，对谁，是公平的？又对谁，不公平？ 我们的感情，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人忍心责怪。 白水水曾指着星相书上的一大段大念特念，金牛要赶快离开狮子，否则一败涂地…我最相信占星学，可是在爱情面前，我没有了信仰。 白水水说，莫沙，你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 事实证明，我撞了南墙也回不了头了。 我没抱怨任何人，也不责怪牧慕，怪他我做不到。只是在吸烟时，我懵的想起来，我还是把很多习惯带进了自己新的生活中，没有牧慕，没有莫言，没有白水水的生活。 他们都在一个圈里生活着，或者是有联系的生活着。 而我，这个把他们联系在一起的人，却远走高飞。 这就是生活，荒谬，可笑甚至有点缺乏逻辑。 而我 已是过了而立之年的女人。 有一件事，我终生遗憾，那就是我和白水水的感情因为牧慕而失散。 其实谁也没那么当真的绝交。只是后来，所有我们未预期的一切滑向了偏执的轨道，我们在也找不到彼此。 所以，在多年多年以后，我和白水水在相遇，我们两个已经不在年轻的女人居然在大街上像孩子似的失声痛哭。 那么多年，我们害怕面对彼此，而牧慕早就不在是症结。 白水水和牧慕甚至成为了朋友，也许是，不，肯定是，牧慕的等候感动了她。 她还是那么心疼我。 白水水是幸福的，一直在亲人爱人的身边。而我却因爱而放逐，离开了家，离开了莫言。 可我相信我也是幸福的。平淡，平静，平安就是幸福了，不是吗？ 第三章 在他们互不相干的岁月里 第三节 牧慕 直到我高三，莫沙高二，我才见到她。 在那一通电话之前，我只是莫沙的听众，莫沙也只是我的听众，我们迷恋彼此的声音。 在我 快毕业之前的那个五一假期，我给莫沙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莫沙的声音低沉而慵懒，不似电波中的小沐。她那时还没有告诉我她的真实姓名。 我听见了尖利的争吵声，听见了暴戾的呼叫声，听见了破碎的声音，听见了…我的脑子里一阵风暴袭过。 我 说，小沐… 她说，我们什么都不说，你只是陪我好吗？ …。 风暴渐渐过去了，我丝毫没有注意到时光的流逝，从日头西沉到夜幕降临。 我长吁一口气，为小沐，也为我。 但我听见了啜泣声，很小。 我说，小沐，别哭，我在这呢。 她说，姐姐不在，我很害怕，牧慕。 我想要拼命留住的，在我生命里本来就是一地支离破碎的狼藉。我一无所有，我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小孩，牧慕。 …。 我沉默了，该怎么安慰这个在电波中安抚别人灵魂的女孩呢？ 我只是陪着她。 那天的电话打了多久我都不记得了，后来我们就说了写无关痛痒的事。什么校园里的一个老师毒死了一堆猪之类道听途说的事，都是我说的。小沐笑了，可我知道，她只是附和我。 我对x中的人一向没有好感，但为了小沐，我去了一趟那里，我看到了一堆闹喳喳的女生，我心里是无尽的失望，小沐，她不会是这些人中的一个吧。 后来小沐在网上给我留言，（那时我们都开始上网）你的手机费超标了吧。 其实我根本不在乎，我说过，我很有钱。 可是，仅有钱是不够的，真的。 钱仅仅是一个男人身份的象征，但它能够购买的却太少了。它买不来很多很多的尊严和自由，它更买不来很多很多的爱。 这是我深爱的女子对我说过的话，我一直记得。 我就去过x中一次，和徐飞一起去的。也许我地二次见到小沐，也许这只是我后来为我们的缘分意想的一个片段。我扒在高二的一个班的后窗户，（我知道她低我一届）猜测谁是小沐。 在很多相同的后脑勺中，看见了她。或许这只是我的幻想。这不是电影，我们可以从人潮汹涌中认出mr right。感情是培养出来的，爱上之后，才会想是否从前有预示。 徐飞就什么也没看见，一路骂骂咧咧，我想莫沙从他身边走过，他也不会多看她一眼，虽然后来他很爱她。 第三章 在他们互不相干的岁月里 第四节 莫沙 直到牧慕毕业，我才见到他，他也才见到真实的莫沙。 牧慕，温暖过我一个冰冷的夜晚。那天我知道了我喜欢的男生的爱情真相。也许不可以这么说，直到今天我也不可以肯定他是否爱过我，虽然那也不重要。他不爱我，他却给我那么多暗示让我一直等待，我就真的那么傻。他是个温和敏感的男孩，巨蟹座。白水水一直看好我们的“恋情”，可惜，这只是生命中的一慕浪花，最终消逝在生命的海中了。 回到家里，更是我乏于面对的现实。 争吵，破碎，背叛，谩骂，这就是婚姻吗？我诅咒“婚姻”， 它让人们变的乖戾而暴戾，让孩子们做噩梦。当然这是三十岁之前的事了。 我想莫言，有莫言我就不害怕了。我有过很自私的想法，死也要死在莫言之前，因为我不敢想象，没有莫言我该怎么办。所以在任何危险之下我都可以挡在莫言前面，这并不代表我是个大义凛然的妹妹，相反我很懦弱。 白水水只是我的朋友，知道怎样不知道又如何？这种事谁能帮的了，大概也只有老天了吧。真正的困难面前，语言是乏力的，安慰，no use.就在我生不如死时，牧慕一个电话捞起我。 所以，我那天就发誓，以后不管他有什么困难，我一定会陪他到底。 这个誓言欺骗了我，让我不明白到今天也不明白为什么爱上他。 也许爱情没道理，可誓言总有。我也并没有实现自己的誓言，最终，我还是离开了他，只留下了誓言。 被一个人陪伴，在怕黑的夜里，在失去了温度的夜晚，对于一个贫乏的女孩来说是莫大的安慰。 而我并不知道这个人就是我去y中在球场上看见的那个人，我根本想不到，生活中无关痛痒的一个场景，竟然是一条线索，一条能找到爱情的线索。 所以，几年以后，出于记者这份职业的敏感，我开始密切关注生活本身，可是，生活本身就仅仅是生活而已。这种事情也只可能在一个人生命中出现一次，我无法想象，它天天出现，像米兰。昆德拉所说的“轮回”。那太可怕了，我不想在过以前的生活。 我不在我们说了多久。 直到我昏昏欲睡，我说“晚安，牧慕。” 他说，晚安，小沐。 几天以后，上网给他留言：你的手机费超标了吧？ 我很担心这个问题，可他并不在乎。 他很有钱，后来我才知道。 我甚至想，、爱情有一部分也是物质组成的，但不是全部，都可以用钱买的话，我更想买回我的年少岁月。 这只是很不现实的一个梦。 第三章 在他们互不相干的岁月里 第五节 牧慕 我高中毕业了，当然是落榜了。 家里给我找了一所学校，在离家很近的一个城市。 小沐辞掉了电台的工作，因为夏天过去，她就高三了。我在网上留了很多言，鼓励她要去见识更远的世界。 暑假时，不在听“校园在线”了，偶尔听一次也因为哪个空灵的声音的的消失无尽的失望。 我就要离开家了，我不在未来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个城市还有许多我的牵挂，也许小沐也算一分子，但我并不自知。 其实我想要见一见她的，可我从没说，她也没提过。 我们固执的抵抗着对“神秘”的探究心。是的，我想知道 ，她的人是否如她的声音一样美。 什么人说过，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于是我宁愿不要有希望。 我和徐飞去飙车，骑着个破摩托车满街乱转。 徐飞是我最好的哥们，徐飞之于我就是白水水之于莫沙，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巧合，这两个人都是不希望我们在一起的。 我们的爱情就那么不受祝福吗？ 莫沙说的，得不到祝福的感情是错的。我才不管对或是错呢，我们彼此相爱是错的吗？我不懂，可是，它的确没有个happy end，那是事实。 那年我们的城市广场扩建，暑假里安了许多街灯很美。记不得是个什么样的事件了，反正那天晚上放烟火。我和徐飞闲逛喝酒回到家，我又独自去了广场。 那天的烟火很美。很多年之后我仍能想起，烟花在天空炸裂纷飞的样子。 那一刻我想到的是小沐，而我第一个女朋友，似乎在我的情感世界只是个过客。多数时候被我忽略。这真是个悲哀的事实，也是一个男人不懂的珍惜的表现，因为它不只适用与一个人，对于莫沙，我也没有例外过。 我打个电话过去，她妈妈说她去了广场。 是的，烟花是我们俩个人一起观看的。虽然没有“与子携手”，但我们在同一方土地仰望同一片夜空。 盛大的烟火纷纷扬扬。那一刻她心里是否和我一样对造物主的安排心存感激呢？ 她是我注定要寻找的女子，如果当时我知道，那该多好。我可以直接揽她入怀，永永远远的呵护她，厮守终生。我多么希望看见莫沙变老的样子，与变老的我一同围坐在炉火旁。 但我并不知道啊，上帝没有给我任何启示。 我是太年轻了吧，像小王子所说，当时我还太年轻，还不懂得爱她。 尽管莫沙只有四根刺来抵御一切，但我却视而不见？ 那年的烟火，燃烧了我整个年少岁月。 第三章 在他们互不相干的岁月里 第六节 莫沙 那天又是无休止的争吵，我不胜其烦。 莫言时常不在我身边，她在远方上大学。我就是一个失去了方向的无头苍蝇，生活一片狼藉。现实让我做呕。 高二时我变成了一个脾气古怪的女生，我和莫言一样，都是不幸婚姻的产物。人各有命，出身是不可以被选择的。我知道。但最让人崩溃的两年，是我莫沙一个人撑过来的。虽然莫言也哭，但她毕竟不在我身边。我和莫言的感情就在这种状况下变的坚不可摧，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分幸运。 我们还有彼此互相依赖。 马上就高三了，我放弃了其实我这一生都喜爱的工作，离开了“校园在线”。 牧慕鼓励我去见识远方。我也想啊，但当时的想法就是只要离开家，去猪圈我也乐意。我恨争吵与谩骂。 我去新建的广场，在草坪上喝啤酒。一个人，喝闷酒，一个刚刚年满18岁的女生，我当时的样子一定很落魄。 烟花在这个时候在天空四散开来，像一片片涟漪。很美啊，美的我无以言表。 生命中命定的哪个时刻就要来临了，而我却一无所知。 让啤酒瓶东倒西歪，我只想逃遁这现实。 漫天的烟火，一个心力交瘁的女生，和一堆啤酒瓶，现实就是这么的不堪。当你仰望美不胜收的天空，纷飞的焰火正在上演美丽时，地上却有人在哭泣。 我想上帝也一定看到了这一切，所以他把牧慕带到我的身边。 被自己爱着的人爱着是一件温暖让人沉醉的事。 他给过我温暖，我就想用一辈子来换他，而这一场烟火，让我有了放弃一切的最初想法。 我们同看了一场在生命中绚烂的烟火。 有一个人走进了我，我回头。 他说，我是牧慕。 我笑了，我是小沐啊。 然后我们一起喝酒，什么都不说。 语言有时甚至是沟通的障碍，那一刻，我们不需要语言。 后来，我醉了，他也醉了。我们都在遇见彼此之前喝过酒。 不过他还是把我送回了家。我坐在他的摩托车上在夜色中奔驰。没有人告诉我，前方是什么，而我一无所知还懵懂。 一个喝醉的人骑摩托车送另一个喝醉酒的人。 这是我们在最初的相认。应该用“相认”这个词吧。相识是爱一年前的电波中，他是根据感觉找到了我。我们就像老朋友一样喝酒。 在酒醒之前，我们认为这就是一件太平常不过的事。酒醒之后或许会审视这一事件中有多少蹊跷的巧合。有人说，这辈子的情人很久之前是认识的。 所以，我们没有陌生。我认识他，我知道。 只是我一直在汹涌的人海中寻找他。 第三章 在他们互不相干的岁月里 第七节 牧慕 我不知道自己是根据什么找到莫沙的。 张爱玲说，在千万热中遇到你想要遇见的人，在时间无崖的荒草中，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真正遇到了那也没有别的可说，惟有轻轻问一句，你也在这里吗？ 是的，我也在这里。 所以我在草地上看到她时，我认出了。 我说，我是牧慕。 她回头笑，我是小沐啊。 于是，我们喝酒，把酒临风，不知道这是罗曼蒂克还是不和逻辑的巧合。 我只听从内心的声音。 然后一个喝醉的人骑摩托车送另一个喝醉的人穿越着茫茫夜色。 谁知道前方是什么呢？一片未知茫茫。我只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想明天醒来是否觉得自己如艾丽丝梦游了仙境一般。 这是命中注定的安排，我们只需要演完自己的角色。 她几乎踉踉跄跄从摩托车上下来。 只说了一句话，我叫莫沙。就消失不见了。 哦，我终于知道了小沐的真实姓名。 后来我回家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感觉作了一场梦。那么的不真实。对于小沐，或者是莫沙，我竟然没有特失望或特高兴的感觉。仿佛我一早就知道。甚至，我忘记了她的摸样。 第三章 在他们互不相干的岁月里 第八节 莫沙 我说我叫莫沙，然后就离开了他。夜风让我清醒许多。但这一晚所发生的一切，——烟花，宿酒，陌生男子…都像一场梦，那么的不真实。我也可以搪而惶之的称之为“梦”吧？因为我没有任何东西证明它发生过。人是应该要一些证据的，皱纹可以证明岁月，沉稳可以证明经历，那么拿什么来证明回忆？是信件，照片？还是别的什么？可能什么都不是，也许回忆根本不需要被证明，回忆就仅仅是回忆而已。 第二天酒醒之后，被莫言嘲笑。暑假其间，莫言还是在我身边的。 莫言说，妹，你昨晚被一个男人送回来，有艳遇否？ 我答，否。 一个字，冷冰冰的，好象在刻意抗拒着什么，回避着什么。 我问，他长什么样？ 姐姐说，不是把？你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不过天太黑了，我也没看清楚。 oh，my god，我也忘了他长什么样了。或许根本不是忘了，是与曾经设想了许多次的牧慕对不上号，导致一时记忆出现空白。 所以也就没失望与不失望的了。仿佛本来就如此，也应该如此。 牧慕9月份离开这座城市，走之前他打了个电话给我，说他要离开了，我说好，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电话挂断，我们也像风筝断了线般的失去了联系。 我开始了昏天暗地的高三生活。 这个时候我认识了梅，在于牧慕互不相关的日子里，梅是我寻找他唯一的线索。她是个朴实可爱的女孩。我们做同桌，她是复读生，曾经是牧慕的同桌。 这个城市很小，又或者是一份爱情的产生不仅仅是两个人的努力，我们要好多好多人给的线索才可以找到对方？ 梅给我看她的毕业照，我和她说牧慕是我素未谋面的网友。 我看到了牧慕眯着眼睛寻找阳光的样子，那时他还是很单纯的男孩。 我也知道了他有女朋友，知道了他们很好，还知道了他很有钱，知道了他讲义气有很多朋友，但我唯一不知道的是他最好的兄弟叫徐飞。我真的不知道，于是也就有了几年后发生的那么多事。 我们总是遗失最重要的信息，我想我要是知道了，也许结束一次就是永远了，我还会遇见更多不同的人，过另一种生活。可是，生活是否可以重修主题？不能，它是一张永远也成不了型的草图，它永远也无法被修正。，米兰。昆德拉说的。 或者当时说不上失望或者失落，他只是偶尔出现的一个人。他的生活由于我无关，他只是我的听众，在烟火下喝过一次酒的陌生人，与我而言，他的出现也许意味不了什么，那是当时的想法。 于是，高三的岁月继续着，没有了他的消息。 第三章 在他们互不相干的岁月里 第九节 牧慕 我的世界天翻地覆了。一句话，大学令我很失望。 偶尔去北京看徐飞，我们便互相感慨热闹后喝个烂醉。用他的话来说就两个字—郁闷。 真不明白生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开始想念小小的城，虽然我曾经那么想离开，我想念高中的球场，那帮兄弟…很多很多，还有，小沐。虽然她只是我生命中打了一个照面的过客而已，我的生活并不因为她的出现而改变。是的，没有改变。虽然后来却改变的面目全非，但那是以后的事了。 和女朋友还是不愠不火的交往着，我们在同一个城市。 越来越不明白感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事实上莫沙也不明白，她从高一一直到大一喜欢四年的一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曾经心有灵犀的说，那是因为没有遇见你啊。 是啊，如今想起来，我都会甜蜜的微笑。一个人一生能够遇见一个人因为他（她）而解读爱情是一件很甜蜜的事。 由于我那时很烦闷，就开始就酗酒，抽很多烟。我和女朋友四年的感情也出现裂痕。去他的，我不想管它。第一个学期我就这样昏昏噩噩的过着，交了一群狐朋狗友，他们都和我一样有钱，甚至更有钱。我们都无所事事，用别人的寂寞排遣自己的寂寞。 有时会想起小沐，那时因为这电台节目，我认为糟糕透了，糟糕透了的原因是在没有人说，“我是你们的dj小沐”但我没有想过要联系她，就像她也不会联系我。 第三章 在他们互不相干的岁月里 第十节 莫沙 我和白水水说的最多人是那个巨蟹座的男孩。白水水最关心的是我的“终身大事”，是什么样的人可以给莫沙幸福。白水水也是巨蟹座的，金牛座与巨蟹座的人做朋友可以说是件锦上添花的事，做情人，双方都太过于不主动了。 我讨厌妥协，白水水说我这一点不象个女人，我不会撒娇，不会发嗲，更不会像王菲所唱的“把xx给了他，xx给了他”的。妥协与骄傲的莫沙来说时间一件丧失尊严的事。但是后来莫言也说过我，她说“莫沙。你的不妥协恰恰代表了你内心的脆弱”。 我承认，我把尊严，不仅仅是我的，是女人的尊严看的太过与重要了，我这么说，不是说它本身不重要，而是有很多事，其实是本无关乎尊严的。尊严与我而言高与生命。我所做出的妥协，就只有叛逃。它们大多数出自我不设防时。理智是一座高高的城墙，我的情感无法逾越它。莫言说的，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而我那么多年就是固执的认为女人只有坚不可摧才可以不受伤害。 这是哪门子的歪理邪说，我想要莫沙坚强，所以要一切都漠然以对，这样就不会受到伤害？好象女强人总有别人感受不到的悲哀一面，是不是这个社会给女人的定位就是需要保护的一类？其实我也需要的，可我却要自己穿着坚硬的壳。 爱情的悲剧，是两个人冲突的不好的结果。其实我有责任的，因为我想抗争的不仅仅是牧慕，是这个男权的社会。 但巨蟹座最终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换而言之，谁不是呢？徐飞，牧慕，他们其实都是。只是谁在我的生命里上演风暴时间特别长，影响特别大，打击面特别广的问题。虽然如此，风暴总有一天会过去。 和白水水在一起很少说到牧慕其人。如前所叙，他的出现就像一场梦，梦是抓不住的，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状况，白水水有怎么能明白？ 她只知道，牧慕是我听众。 她说，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讨厌啊？哦，这就是一条线索，成为日后她高举“反对”大旗的线索。 白水水不是和牧慕天生八字相克，她也只是怕莫沙受到伤害。她总是苦口婆心的去劝我，莫沙，找一个平常点的男人谈一场普通的恋爱吧，别让自己那么累。 我说，水水，有很多东西你不经历就不知道。伤害是成长的一课。我必须的去经历。 这话太牵强了。我也不想的。可后来太多事不能预期，我象是被人牵了鼻子糊里糊涂的走。谁能告诉我哪里出现了纰漏？怎样去更改？我可以做的太少了，我根本不能计划自己的人生，不是吗？就象那种所谓叛逆连锁反应，到我已没什么可叛离时，就只剩下了虚空。而从此，我也就开始过新的生活。 第三章 在他们互不相干的岁月里 第十一节 牧慕 我渐渐变了。 是谁说过？我也不记得了。我开始不知道自己寻找什么了，这时发达声了一件事，它改变了我。让我一跃进入非常成人的世界。 我酒后斗殴，情节过于严重，和司法机关扯上了关系。 那些日子，我更加消沉与颓废。我不在去上课，躲在朋友那里。这时我想起了小沐，但她似乎失散已久，我忘记了她的电话号码，我找不到她，她也找不到我，如果她想找我的话。 后来我被学校记过，其实这些我都不在乎，是的，我很有钱，也正是这个原因，我才仅仅被记过。也正是如此，我才以为钱可以摆平一切。 这件事稍稍平息后，女朋友大概也看出我没什么前途了，也离开了我。 真是的雪上加霜，其实这不能说明我就没什么出息了，那几年只是迷失了生活的方向而已。当我真正觉得自己是一个男人该为自己所爱的人负起责任时，我才发现自己特别勇敢，对生活才才有了自己的企划。可惜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孩子，一个找不到支点的孩子。虽然我已不穿学生服，可表面与内心时常不符，就象莫沙扎两个小辫子，穿着卡通服装蹦蹦跳跳，不代表她就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她的内心甚至更加深沉成熟。 我上网，好象也是在一个类似五一的假期。 小沐再线，这时我们已将近一年没有任何联系。 我对她说：我出事了。 她：出什么事了？ 我：别问了。 她：…。 我：给我打个电话好吗？ 我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了她。 剩下的时间就是她喋喋不休的问我是什么事，严不严重，我有没有怎么样。 我说没事拉。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心里麻烦的要命。 后来她就急匆匆的走了，高三了么。 等了很久很久，直到我放假回家，也没有收到莫沙的任何电话。 她是太忙了，无暇顾及我，还是根本就不想理我？或许对于她来说，我只是个过路的人，她的听众，某天晚上和她喝了点酒的一个陌生人。 那么她对于我来说不也一样、，我的生活中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吗？她的存在又对于我的生活能起到什么样的影响？ 我想渐渐淡忘这个人。在我特别难过的时她没有用她那理性的嗓音抚慰我，我们本来就互不相干。 于是我心安理得的淡忘她。 后来我发现她改了资料“一直到很久以后走很远很远的路，也依然找不到那个人的背影，我不知道他是否真实存在。” 第三章 在他们互不相干的岁月里 第十二节 莫沙 那天我在网上找些资料，牧慕在线。 我们已经快一年没有联系了饿。看见他在，我有一点异样的感觉。 他说，他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别问了（说了还不让我问，我又不是木瓜）。 挺严重的（到底什么事那么严重？）。 也不太严重（真是个自相矛盾的疯子）。 然后他说了一堆说了比没说更让人confused的话。 oh，my god，这事看来挺严重的，要不好好个人怎么就颠三倒四了呢，我得安慰以下我忠实听众的心。 下线之后去找电话打，学校附近挤满了给恋人打电话的男男女女。后来，等不到电话我只好回家了。 在后来我一直很忙，高三了么。 在在后来就是听梅说了他的情况，失恋了。 哦，我…也可以说是失落。 莫沙，骄傲的莫沙，总是别人的代替品，某个男人为情所困总会想到找我寻求安慰。（也许我是dj的缘故吧）真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哀。这种事在我的世界中已经发生了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也是个女的，我也会很不爽的啊。 我暗暗咒骂，真tmd。 于是，这个同样想在我这里寻求点平衡与安慰的人的电话号码让我团吧团吧以优美抛物线的形式抛进垃圾桶。 上网看见那个人改了资料“比牙齿更让人不能自拔的还有爱情”。 哦，还挺痴情的啊，我居然酸酸的。 滚吧，我是“校园在线”的dj，不是“失恋在线”的dj，而且我还没有谈过恋爱，别让我有阴影。tmd。 莫沙的高中年代经常是被漠视的，而我内心又好强的要命。其实等岁月涤尽，我才懂得在很多人眼里做不做no1根本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是不是身边的那个人心目中的no1。 可我以前不懂得，我总想争得被光环笼罩的滋味，但光环却总不属于我。我从没保持过一颗平常心，这让我对自己有了诸多束缚。我太逼迫自己了，这和以后我得病有很大关系，我最大的压力应该是来自自己的。金牛座的人总是太过于追求完美。 更多的原因也是怕麻烦，不想搅进陌生人牧慕的情感世界。倘若有什么变数，小沐将成为一个很不光彩的角色。他的世界有他自己的一切，开心也好，烦恼也罢，不是我莫沙可以干涉的了的。 牧慕，我希望他一切都好。 但我要保护自己，别卷进让自己难堪的境地。于是我没有打电话。可我到大二才知道，那时真实的发生过什么，而那件事又怎样的改变了牧慕。 这场斗殴给我带来的严重后果就是我太迷信金钱的力量了。 金钱的力量是很大的。莫沙也曾说过。有一句至理名言怎么说的？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真的，莫沙，牧慕，徐飞，白水水…所有认识不认识的人其实都要受它的辖制的。只不过效果大小的差别而已。 莫沙其实是很物质的女子。我曾经也以为自己会爱上一个像天使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但这不现实。我们其实都是很世俗的男女。 说真心话，如若我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莫沙也许根本不会存在我的世界里了。甚至可以说，金钱是爱情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当她离开我，我开始反思我是否太迷信金钱的力量。 因为我们都很有钱，于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更感空虚。我知道我不在是高中时的牧慕了，莫沙曾说我们是纨绔子弟，太霸道，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任谁都可以一眼洞穿的无意义。是的，很多年后，我已不在过那样的生活了，我就感觉年轻的岁月里那些纯物质的追求是多么空洞。 尽管我们不是电影里的富家公子哥，但因为有钱，的确也沾染了一部分有恃无恐的习性。 但钱真的买不到的东西太多了。 它买不来很多很多的爱。 第三章 在他们互不相干的岁月里 第十三节 话外 莫沙和牧慕的生活有彼此存在的线索，但事实上，彼此又并未曾进入对方的世界。很多时候，他们感觉哪个人就像水一般的流淌在他们的世界边缘，化为空气弥漫在他们的世界罅隙，但就是未造就一个明确的造型。 那是他们互不相干的高中年代。 永远不要埋怨爱情曾经浪费了多少时间，走了多少曲折的路。到了它命定该来的时刻，它就欣然翩翩而至了。 第四章 爱情开始的城 莫沙高三毕业了。 因为很多原因，那年她高考失利，但也不愿在复读。于是走了一个离家很近的大学，专业是英语。 不喜欢的城市不喜欢的大学和不喜欢的专业，当火车穿越夜色茫茫时，莫沙从火车的窗玻璃上看见 了一张陌生漠然的脸。她不知道这火车可以 带她去哪，那未知茫然的感觉像极了那夜宿醉的她靠在牧慕的背上。只是，此刻，她是如此的清醒。 她不是个生来就不恋家的人。也许是破碎的声音她不想在听到，也许是她骨子里就有叛逆的因子。那一刻，她想要离家好远好远。 事实上，后来她真的就离家很远很远了。可当时却并不知道，那是一种这样通彻心扉的感觉。 莫沙在想，我去那个城市要寻找什么呢？ 我没有大把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啊，那么我到底要寻找什么呢？ 火车轰隆隆的把莫沙带进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