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凝望》
序和楔子
当然,并非所有的不合理皆因催眠之故,而这也是我想提前揭示它的另一目的。
希望看官能在真实与虚幻之间自行找出凶手,来体验专属于悬疑小说独有的动人之处。
那么,闲话不再多说。便请诸位看官随作者进入这片诡异奇特的迷雾之中教人分不清楚。
《天堂的凝望》序和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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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凿壁藏尸
“我们就住在……”话刚出口楚灵就顿住了,她想了想然后抱歉地说:“真是对不起,汪队长。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住在哪里。”见其他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她赶忙解释:“因为我们住的地方没有地址。”
“她的男朋友。”他的声音沉重而浑厚,不急不缓的语气带给女孩极大的安全感。
她理了理蓬松凌乱的头发,抬头正视男警察那双如鹰隼般坚毅的眼睛,颤声道:“是…是我男朋友,他杀了人!还把尸体藏在家里!他……他还囚禁了我,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报警的!”
“楚灵,楚江的楚,灵魂的灵。”女孩怯怯地低声回答。
“你们住在哪里?”即使在交谈中,汪海峰还是习惯性观察楚灵的一举一动。
女孩的坐姿有点奇怪。她不自然地夹紧双腿,臀部在座位上频频变换方向。
仿佛椅子上有什么东西让她很不舒服似得。他的声音沉重而浑厚,不急不缓的语气带给女孩极大的安全感。
她理了理蓬松凌乱的头发,抬头正视男警察那双如鹰隼般坚毅的眼睛,颤声道:“是…是我男朋友,他杀了人!还把尸体藏在家里!他……他还囚禁了我,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报警的!”几分钟后,刑警大队的会议室内,除了报警的女孩和中年男警察外又多了三张疑惑不解的脸。
对于中年男警察不走正常程序的做法,他们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既然是他的要求,自然有他的道理。
“你说他杀了人,是亲眼所见吗?什么时候?”
“张昊楠,弓长张,口天昊,楠木的楠。”
“你说他杀了人,是亲眼所见吗?什么时候?”楚灵蹙着眉摇了摇头,
“我没有亲眼看见他杀人。不过,他将尸体从卧室墙壁里拖出来时却被我撞见了。杀人时间我不知道,但尸体是在12月11日凌晨两点见到的。此后……我就被他囚禁在家里了。”看到众人全都坐下,中年男警察看向坐在自己左侧的那个女孩温和地说:“你好,我是s市刑警大队队长汪海峰。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沉重而浑厚,不急不缓的语气带给女孩极大的安全感。
她理了理蓬松凌乱的头发,抬头正视男警察那双如鹰隼般坚毅的眼睛,颤声道:“是…是我男朋友,他杀了人!还把尸体藏在家里!他……他还囚禁了我,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报警的!”女孩紧张地四处张望,身体微颤,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追了过来。
直至确定处境安全后才慢慢平静下来。只是她依然紧攥双拳,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苍白如纸的脸上悬挂着点点汗珠。眼窝深陷,周围有一圈浅浅的黑,像被画笔描上去似的,使得因惊惧而收缩的眸子显得越发小了。
她胡乱喝了几口警察递来的开水,然后缓缓吐出口热气,才梦呓般说出三个字,
“杀人了!”楚灵蹙着眉摇了摇头,
“我没有亲眼看见他杀人。不过,他将尸体从卧室墙壁里拖出来时却被我撞见了。杀人时间我不知道,但尸体是在12月11日凌晨两点见到的。此后……我就被他囚禁在家里了。”
“楚灵,楚江的楚,灵魂的灵。”女孩怯怯地低声回答。
“你们住在哪里?”即使在交谈中,汪海峰还是习惯性观察楚灵的一举一动。
女孩的坐姿有点奇怪。她不自然地夹紧双腿,臀部在座位上频频变换方向。
仿佛椅子上有什么东西让她很不舒服似得。看到众人全都坐下,中年男警察看向坐在自己左侧的那个女孩温和地说:“你好,我是s市刑警大队队长汪海峰。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谁刺上去的?”
“是的,而且和工厂女尸案里的那个刺青极为相似。”小吴补充道。
第二章 没有地址的住处
楚灵失神地盯着脚下,眼里充满惊悸与无助。这段恐怖的经历显然令她无比痛苦。
s市位于青山绿水的大自然中,由于特殊的山区地形,俯瞰全城,城市建筑在蜿蜒山体的勾勒下,呈现出一排排如同波浪般此起彼伏的奇特景象。
全市人口不超过50万,是一个正处于起步阶段的县级市。相比其他城市,这里无论基础建设还是网络通讯都比较落后,但也正因为少了这些,慢节奏的田园生活应孕而生。
兼之自然与城市的完美融合,反倒使生活在这的人们感受到与大城市截然不同的轻松和惬意。
s市除了城市建筑外,道路也颇具特色。由于地形特殊的缘故,城市中坡道、弯道以及岔道的数量极多,如蛛网般错综复杂,常迷惑司机的眼睛。
楚灵很认真地盯着面前的道路,生怕稍不留神走错了方向。好在她的记性还不错,每次指的方向也都非常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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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古怪的女孩
“行了,别装了。我们队长已经分析得很清楚,你还是老实交代吧,为什么要报假警?”小吴故意将
“我们队长”四个字加重语气,像是要帮汪海峰同楚灵划清界限似得。
“不,不对。”汪海峰缓缓摇头,说出一句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话,
“这里没有藏过尸体,墙壁也不可能是张昊楠砸开的,你在撒谎。”
“你说什么!”小吴瞪着滚圆的双眼想要上去揪她,却被汪海峰拦住了。
后者并没回答问题而是疑惑地反问:“你说a市的警察这样,s市的也一样,难道…在我们之前已经有a市的警察来过这里了?”此时的楚灵泄了气似得坐在床上,眼神空洞,紧紧抿着双唇。
无论身旁的人怎样发问,她都一语不发,仿佛成了没有生气的木偶。
“汪队,这女人满嘴谎言,多关她几天就行了,还有必要再做检查吗?”小吴实在不想和这个女人多呆哪怕一秒钟,但她却将刺青和撕裂伤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等见到汪海峰不悦地皱起眉头,才意识到自己过分了,赶忙吐了吐舌头拉着楚灵往屋外走去。
楚灵脸涨得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声音颤抖地说:“可……可是我真的没有撒谎。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请你们相信我,再详细调查一下吧?”汪海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低头就见到了那把铁锤。
铁锤一尺见长,方头细柄,和家用的锤子没什么两样。在它周围还稀稀拉拉散落着大小不一的碎木,应该是敲打门锁时从房门上脱落下来的。
刹那间,整个房间时间定格般陷入沉寂之中。所有人都瞪着惊讶的双眼看着汪海峰然后又望向楚灵。
小吴是第一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她旗开得胜似地走到楚灵面前质问,
“你为什么要撒谎?难道不知道报假警是要坐牢的吗?”她故意将拘留说成了坐牢,就是想要吓唬吓唬这个做作而虚伪的女人。
“是的。那天凌晨我亲眼看见他从这里将尸体拖出来。”楚灵的回答很肯定。
“噹噹噹~”二楼的钟声又敲响了,下午五点整。夕阳穿过树林从窗外射了进来,温柔地将整个房间染成赤橙色。
卧室的装修和摆设都很普通,最不搭调的就是那面巨大的落地镜了。它在夕阳的照射下仿佛正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汪队,这女人满嘴谎言,多关她几天就行了,还有必要再做检查吗?”小吴实在不想和这个女人多呆哪怕一秒钟,但她却将刺青和撕裂伤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等见到汪海峰不悦地皱起眉头,才意识到自己过分了,赶忙吐了吐舌头拉着楚灵往屋外走去。
刹那间,整个房间时间定格般陷入沉寂之中。所有人都瞪着惊讶的双眼看着汪海峰然后又望向楚灵。
小吴是第一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她旗开得胜似地走到楚灵面前质问,
“你为什么要撒谎?难道不知道报假警是要坐牢的吗?”她故意将拘留说成了坐牢,就是想要吓唬吓唬这个做作而虚伪的女人。
“我……害怕……”楚灵怯弱的模样又招来小吴的白眼,能重新回来她就不算个胆小的人。
可还没等她开口,汪海峰已经走到了她们前面,
“别怕。既然你已经逃了出来,他就不会继续留在这里坐以待毙。”
“我……害怕……”楚灵怯弱的模样又招来小吴的白眼,能重新回来她就不算个胆小的人。
可还没等她开口,汪海峰已经走到了她们前面,
“别怕。既然你已经逃了出来,他就不会继续留在这里坐以待毙。”
“行了,别装了。我们队长已经分析得很清楚,你还是老实交代吧,为什么要报假警?”小吴故意将
“我们队长”四个字加重语气,像是要帮汪海峰同楚灵划清界限似得。
第四章 监视器下的嫌疑人
胖男人穿过寂静无人的街道,在一台提款机前停下脚步。提款机嵌入大楼的外墙之中,屏幕正向外泛着幽蓝色的光。
机身右上方装着一台白色监视器,监视器的镜头向下倾斜正对着他的位置。
大街上,路灯在月光中闪烁着微白的光,但在她的眼里这简直就是耀眼的光辉。
她弯腰站在巷子口,面前坑洼的石头路面上,纤瘦的身影被月光无限拉长,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孤独而落寞。
就在她大口喘息之际,一个宽大的黑影突然出现,悄无声息地爬上她的后背,然后像一张漆黑大网将她笼罩。
女孩的瞳孔急剧收缩,显然已经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身体也因为恐惧本能地想要逃跑。
可是,还没等她做出任何动作就被一双粗糙有力的大手捂住了嘴巴,连呼喊都来不及叫出,就被一把拖回了漆黑的巷子里。
隐约中,她听见身后似乎有脚步声响动,虽然很轻,但在这寂静的深夜还是被裹挟在风中吹进了她的耳中。
她的神经绷紧了,呼吸倏地急促起来。她害怕地快跑了几步,那个声音似乎也加快了步子,就这样断断续续跟在身后却始终没有消失。
终于,女孩鼓足勇气刹住疾行的脚步,迅速转身望去。冗长的巷子里空无一人,就连那个惊吓她的声音也跟着消失了。
王兴建感谢地朝他点头致谢,然后郑重其事地说:“在讲述这三起失踪案之前,我想先申明一点。超出派出所能力范围的案子会被送来刑警队,今天我们之所以还要亲自前来,有一个极为重要的原因。我们被凶手愚弄了,所以此事要保密。我们希望在案件正式移交刑警队前抓住他,否则将会是有史以来对我市公安形象最沉痛的打击。”红衣女子佝偻着背,像个年迈的老太太艰难前行。
她的大半张脸都被厚厚的鸭绒帽遮挡,口鼻处戴着黑色口罩。厚实的茶色围巾缠绕在脖颈上。
红色鸭绒服紧紧包裹着她的身体与臀部直抵小腿。但无论将自己包裹得多么严实,她的身体还是情不自禁地在凛冽寒风中瑟瑟发抖。
隐约中,她听见身后似乎有脚步声响动,虽然很轻,但在这寂静的深夜还是被裹挟在风中吹进了她的耳中。
她的神经绷紧了,呼吸倏地急促起来。她害怕地快跑了几步,那个声音似乎也加快了步子,就这样断断续续跟在身后却始终没有消失。
终于,女孩鼓足勇气刹住疾行的脚步,迅速转身望去。冗长的巷子里空无一人,就连那个惊吓她的声音也跟着消失了。
“三起失踪案。”红衣女子还在不停地加快脚步。要不是穿着高跟鞋她肯定会奔跑起来。
就在刚才,她离开大路拐进了一条没有路灯的小巷。这是回家的捷径,她已经走过了无数次,就算闭上眼睛也能安然通过。
可现在,她的心态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不停地扭头望向身后,开始后悔走进这里来了。
自从s市发生了工厂女尸案,这个城市就像染上了瘟疫,人人自危,恐惧一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蔓延到每个人的内心深处。
凶手尚未落网,谁都不知道自己会否成为下一名受害者,更何况还是像她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
第五章 棘手的失踪案
一切都是巧合。而巧合是不能被拿来作为定罪证据的。江浩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频频出现在警方面前。
还有面对警察时自信镇定的模样,就好像笃信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找到自己的罪证,永远都不可能找到那三名失踪女孩似的。
《天堂的凝望》第五章 棘手的失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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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工厂女尸案
“你很关心别人嘛。”小吴像在耍小孩脾气似的,将整理好的报告紧紧夹在腋下,故意不给罗川看。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关心这个案子。你没看到队长刚才激动的样子吗?”
“干嘛这样看着我?报告是楚灵的。”小吴收拾起桌上的文件,又偷偷瞥了眼罗川唏嘘道:“想不到这么漂亮的一位姑娘,竟然……哎~可惜咯。”但是楚灵却报了假案,被队长当场揭穿。
她为什么要那样做?她的话究竟还能不能相信?明明是带来案件真相的人,现在反倒让罗川感觉越发迷茫。
或许这也是队长没有立刻下令通缉张昊楠的原因吧?他这样猜想。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关心这个案子。你没看到队长刚才激动的样子吗?”刑警大队的公安宿舍内,汪海峰正坐在楚灵对面注视着她。
经过这些天休息,她的面色红润不少,整个人也变得有精神了。只不过她的眼里始终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还有一种难以捉摸的目光。
2014年12月8日下午,一名拾荒者在一个废弃工厂的垃圾堆里发现了一个白色蛇皮袋,袋口被粗绳紧扎。
鼓鼓囊囊的蛇皮袋里好像装着不少东西,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目光。这是他几天来从没有见过的东西,应该是新扔的,而他也已经好几天没捡到过有用的东西了。
虽然袋子周围散发着一阵阵臭味,但饥肠辘辘的他还是费了很大力气解开了绳子。
可当他看到蛇皮袋里的东西时差点没被吓昏过去。那是一具赤裸的女尸,尸体已经开始腐烂,经鉴定死亡时间在11月30日至12月1日之间。
“我希望在说完那段恐怖经历后还能继续留在这里,直到你们抓住他为止。”罗川不明白小吴为何事事都要针对楚灵。
他没有接话而是看向办公室大门的方向恍然道:“难怪汪队从一开始就这么关注她。现在证据确凿,看来工厂女尸案真要真相大白了。”
“干嘛这样看着我?报告是楚灵的。”小吴收拾起桌上的文件,又偷偷瞥了眼罗川唏嘘道:“想不到这么漂亮的一位姑娘,竟然……哎~可惜咯。”
“我希望在说完那段恐怖经历后还能继续留在这里,直到你们抓住他为止。”
“就是连环失踪案的嫌疑人啊。你没看刚发的调查报告吗?”
“她怎么了?”
“干嘛这样看着我?报告是楚灵的。”小吴收拾起桌上的文件,又偷偷瞥了眼罗川唏嘘道:“想不到这么漂亮的一位姑娘,竟然……哎~可惜咯。”阳光穿过座位旁的玻璃窗户照在他的脸上。
迎着阳光,他疲倦地眺望远方,s市山城美景的轮廓映入他的眼帘。此刻若没有这个案子,再喝上杯咖啡,该是一个多么惬意的午后啊。
他起身做了个深呼吸,清楚作为一名警察是不该被这种低落情绪影响的。
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和一小袋速溶咖啡走出办公室。无论案件是否即将告破,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了。
罗川大步走到位于二楼小会议室旁的饮水机前,撕开包装将里面的咖啡粉末倒入杯中。
刚接起热水,身后忽然传来二组同事的对话声。2014年12月8日下午,一名拾荒者在一个废弃工厂的垃圾堆里发现了一个白色蛇皮袋,袋口被粗绳紧扎。
鼓鼓囊囊的蛇皮袋里好像装着不少东西,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目光。这是他几天来从没有见过的东西,应该是新扔的,而他也已经好几天没捡到过有用的东西了。
虽然袋子周围散发着一阵阵臭味,但饥肠辘辘的他还是费了很大力气解开了绳子。
可当他看到蛇皮袋里的东西时差点没被吓昏过去。那是一具赤裸的女尸,尸体已经开始腐烂,经鉴定死亡时间在11月30日至12月1日之间。
罗川不明白小吴为何事事都要针对楚灵。他没有接话而是看向办公室大门的方向恍然道:“难怪汪队从一开始就这么关注她。现在证据确凿,看来工厂女尸案真要真相大白了。”尸体全身非常干净,只有头发上沾有些许泥土渍。
在她小腹偏下的位置有一个直径约五厘米的圆形刺青,血迹粘在皮肤上已经干涸。
经鉴定,刺青所造成的伤口为新伤,由于血迹尚未擦除,警方推测凶手所为的可能性极大。
死者yin道口有较严重的撕裂伤,伤口同为新伤,死者死前很可能遭受过性侵犯,而在她的yin道内提取到的皮肤组织和精斑也很可能属于凶手本人。
只不过警方在化验与比对之后,并没有在罪犯dna数据库中找到相匹配的数据。
也就是说此人并无作案前科。工厂女尸案是近来萦绕在刑警大队每个人心头的噩梦。
说噩梦或许略显夸张,全国每年刑事案件的死亡人数大约7万,放眼全世界更是沧海一粟。
但对于s市来说这就是一场惊涛骇浪般的轩然大波。有时罗川觉得这个城市虽然有着傲人的低犯罪率,却也像个久不得病的人,身体反倒娇贵柔弱,经不得半点折腾。
“谁是江浩?”按理说,现在只要抓住张昊楠加以审问,案件理应就能告破。
可罗川却没有丝毫得胜的喜悦,相反他忽然有点气馁。那些高破案率的城市要是也没了监控,没了那些先进的设备和仪器,是否还存在真正的名侦探?
高科技大大便利了人类,同时也在取代他们的感官,潜移默化地改变他们。
人类对它们的依赖其实是放纵自身的退化,要是有一天这些东西全都消失了,人类又是否会退化成刚出生时那个弱不禁风的婴孩?
罗川觉得工厂女尸案就是最好的解释。若是没有楚灵的出现,很难说它是否会成为又一桩难解的悬案。
汪海峰一改之前着急的模样,举起宽厚的手掌在大腿上一拍,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毕竟把你安排在这而不是拘留室就是没把你当犯人看待。你可以走了,再见到张昊楠记得通知我们。”说完,他转身朝宿舍外走去。
楚灵微微颔首,理了理思路,讲述起脑海中那段恐怖记忆来。警方没在工厂内找到女尸的衣物以及任何相关的随身物品,由此可以推断这里应该只是凶手的弃尸地点而非第一案发现场。
而在女尸身上以及装裹她的蛇皮袋上也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凶手作案时很可能戴着手套。
缠绕在死者颈部的绳子与捆绑蛇皮袋所用的粗麻绳相同,麻绳下有点状表皮剥落及皮上有片状出血,死者上下唇粘膜及眼结膜均有出血迹象,经鉴定女人系被凶手从身后以麻绳扼颈而亡。
死者全身没有留下任何挣扎反抗的痕迹,应该是在昏迷后被凶手杀害的。
走出会议室,罗川意兴阑珊地走回办公室,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目光落在桌上一叠厚厚的案件资料上。
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张a4纸,纸上印着一个复杂的圆形图案,像一朵朵盛开的花朵相互交错,又像是缠绕在一起的杂乱水草,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是女尸下腹上的刺青被放大后的样子。没人明白它的意义,更不懂凶手为何在作案时还要做出这么麻烦的事?
他们只能暂时将它看作是凶手的某种癖好,而楚灵的出现更好地证明了这一点。
楚灵微微颔首,理了理思路,讲述起脑海中那段恐怖记忆来。汪海峰接过文件袋焦急地当场拆开,然后抽出里面的报告仔细看了起来。
几分钟后,如同一滩化开的浓墨,他脸上的表情瞬间舒展开,
“我要见她,立刻。你们都别过来,我想和她单独聊聊。”说完,他把报告塞回小吴手里,大步走出会议室,留下一脸茫然的罗川怔怔地望着小吴。
但是楚灵却报了假案,被队长当场揭穿。她为什么要那样做?她的话究竟还能不能相信?
明明是带来案件真相的人,现在反倒让罗川感觉越发迷茫。或许这也是队长没有立刻下令通缉张昊楠的原因吧?
他这样猜想。汪海峰接过文件袋焦急地当场拆开,然后抽出里面的报告仔细看了起来。
几分钟后,如同一滩化开的浓墨,他脸上的表情瞬间舒展开,
“我要见她,立刻。你们都别过来,我想和她单独聊聊。”说完,他把报告塞回小吴手里,大步走出会议室,留下一脸茫然的罗川怔怔地望着小吴。
第七章 恐怖的记忆
可现在,镜子里的女人却显得黯淡无光。已经好几天了,她那引以为傲的白皙皮肤仿佛被抹了层香灰似的,看不出半点血色。
有时她甚至怀疑自己脸上的血色都被这面镜子给吸干了,才会变得如此暮气沉沉,活脱脱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她很想把这种感觉告诉张昊楠,可他们正在冷战。那个男人每天都对自己视若无睹,她在他面前简直就是透明的。
楚灵有个要强的性子,既然你不开口她也绝不妥协。又是那个该死的钟声。
楚灵从床上坐了起来。窗外已是天色暗沉。没想到这个午觉竟睡了那么久。
有时她真希望自己不要醒来,不想看见那张冷漠无情的脸。又是那个该死的钟声。
楚灵从床上坐了起来。窗外已是天色暗沉。没想到这个午觉竟睡了那么久。
有时她真希望自己不要醒来,不想看见那张冷漠无情的脸。又是那个该死的钟声。
楚灵从床上坐了起来。窗外已是天色暗沉。没想到这个午觉竟睡了那么久。
有时她真希望自己不要醒来,不想看见那张冷漠无情的脸。走出房间,走廊里一片漆黑。
在这幢古怪的房子里,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除了卧室以外的任何地方,不开灯都举步维艰。
楼梯方向晃动着隐隐的微光,那是从一楼射上来的灯光,应该是张昊楠回来了。
要是换作以前,他肯定会把家里的灯全部打开,然后到卧室、到床边温柔地叫醒午睡的她,像王子一样送上一个迷人的吻。
可现在,当楚灵走到楼梯旁望向正在一楼自顾自吃饭的男人,连日来积压的愤怒与委屈终于如火山一样喷发了。
第八章 第四名失踪者
江浩的奉承令人作呕。张洪义收回注视的目光,斜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以后才淡淡地说:“报案请去报案窗口,有人会给你作笔录的。”
“请你先去登记。”张洪义又重复了一遍,竖起拇指朝身后的大楼戳了戳,示意他到那里去。
江浩的奉承令人作呕。张洪义收回注视的目光,斜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以后才淡淡地说:“报案请去报案窗口,有人会给你作笔录的。”12月18日上午8点。
江浩和张洪义正面对面站在刑警大队办公大楼的正门前,相互注视着彼此。
可能是穿着打扮的缘故,江浩看起来比照片上更胖了。一头乱糟糟的短发被抹得油光锃亮,和他肥厚的嘴唇一样,在阳光下折射出油腻的光泽。
本就细长的双眼此刻眯成了两道细缝。黑洞洞的鼻孔向外微微翻起。整个脑袋像只肥硕的猪头,充满贪婪与淫虐。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犯案后江浩还能如此猖狂?按理,凶手在作案后都会本能地躲藏起来,他却故意跑去监控下抽烟,就好像生怕警察不知他去过那里一样?”张洪义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些,然后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对了,我也正想找你。先锋,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和我一起去办。”张洪义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些,然后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对了,我也正想找你。先锋,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和我一起去办。”自第二起失踪案开始江浩简直成了
“明星”般的存在。派出所里没有一个警察不认识他。他们就像一群狂热的粉丝整天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让他有种心跳加速的刺激感觉。
就好像偷尝禁果时的惴惴不安。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被一成不变的面孔和毫无新意的盘问冲淡了。
他甚至开始为迟迟没有进展的派出所感到焦急,这场猫鼠游戏将会因此而变得枯燥乏味。
当他得知案件已由派出所转到了市刑警大队时,久违的心动感觉又回来了。
挑战升级了,游戏就会变得更加紧张、刺激。为此他做了许多功课。当他在刑警大队办公楼前见到张洪义时,还以为游戏已经开始了。
不得不说张洪义的分析是有道理的。秦先锋快速整理了一遍思路,摸着下巴说:“可有一点我还是不明白,江浩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肯收手?他的行为确实可以令警方蒙羞,甚至还能引来社会舆论的巨大压力。但无论怎样都无法阻止案件的调查。相反,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诡计随时都会被拆穿。用不了多久警方调查的重心也会从他身上转移,他是不可能逃脱法律制裁的。这样看来,江浩根本没为自己留下后路。我看他就是个只顾一时痛快的人嘛。”
“我的名字叫江浩,有很重要的破案线索要交给警察,是有关昨天夜里的一起失踪案!”江浩试探着提醒道。
当他说到失踪案的时候,还故意提高了嗓音,生怕对方听不清似的。
“放他回去?”秦先锋皱起了眉头,不解地说:“不错,照前三起失踪案来看,他的出现的确意味着又有人遇害了。可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拘留他呢?以他现在的嫌疑程度,绝对有理由拘留他至少24小时。我就不信以刑侦队的审讯能力还奈何不了这种人。要知道我们和那些地区派出所可不一样。”
“看来你并没有发现啊。”张洪义失望地叹了口气。
“是不是突击审讯江浩?我昨天把调查报告反复研究了好几遍,发现派出所对江浩的审讯存在不少遗漏之处。这些问题我都整理出来了,一会正好能派上用场。”秦先锋眼里流露出兴奋的神色,好像很期待与江浩的较量。
12月18日上午8点。江浩和张洪义正面对面站在刑警大队办公大楼的正门前,相互注视着彼此。
可能是穿着打扮的缘故,江浩看起来比照片上更胖了。一头乱糟糟的短发被抹得油光锃亮,和他肥厚的嘴唇一样,在阳光下折射出油腻的光泽。
本就细长的双眼此刻眯成了两道细缝。黑洞洞的鼻孔向外微微翻起。整个脑袋像只肥硕的猪头,充满贪婪与淫虐。
23.225.191.196,23.225.191.196;0;pc;1;磨铁文学
“放他回去?”秦先锋皱起了眉头,不解地说:“不错,照前三起失踪案来看,他的出现的确意味着又有人遇害了。可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拘留他呢?以他现在的嫌疑程度,绝对有理由拘留他至少24小时。我就不信以刑侦队的审讯能力还奈何不了这种人。要知道我们和那些地区派出所可不一样。”张洪义终于明白三位所长口中
“棘手”的含义了。他原以为江浩就是个爱出风头的跳梁小丑,是派出所对他的过分重视才助长了他自以为是的狂妄。
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至少不全是这样。江浩绝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刚才的反应就是最好证明。
“是不是突击审讯江浩?我昨天把调查报告反复研究了好几遍,发现派出所对江浩的审讯存在不少遗漏之处。这些问题我都整理出来了,一会正好能派上用场。”秦先锋眼里流露出兴奋的神色,好像很期待与江浩的较量。
自第二起失踪案开始江浩简直成了
“明星”般的存在。派出所里没有一个警察不认识他。他们就像一群狂热的粉丝整天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让他有种心跳加速的刺激感觉。
就好像偷尝禁果时的惴惴不安。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被一成不变的面孔和毫无新意的盘问冲淡了。
他甚至开始为迟迟没有进展的派出所感到焦急,这场猫鼠游戏将会因此而变得枯燥乏味。
当他得知案件已由派出所转到了市刑警大队时,久违的心动感觉又回来了。
挑战升级了,游戏就会变得更加紧张、刺激。为此他做了许多功课。当他在刑警大队办公楼前见到张洪义时,还以为游戏已经开始了。
“你认识我?”张洪义终于明白三位所长口中
“棘手”的含义了。他原以为江浩就是个爱出风头的跳梁小丑,是派出所对他的过分重视才助长了他自以为是的狂妄。
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至少不全是这样。江浩绝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刚才的反应就是最好证明。
等江浩走远后,张洪义立即转身返回自己的办公室。半路上,他叫住了迎面走来的霁雨,嘱咐他等江浩做完笔录后就让他回去等消息,态度尽可能表现得冷淡一点。
随后他又在霁雨耳边小声说:“等江浩离开时你带人跟着他,要注意他离开这里后的神态和举止,明白了吗?”秦先锋终于明白
“有问题”的意思了,若有所悟地说:“警察对于罪犯有种理所应当的心理优势,认为罪犯理应想尽办法躲避自己。可江浩偏偏反其道而行。这不但激怒了警察,更激起他们傲然的求胜心。人一旦有了某种强烈的情绪就会变得不冷静,也更容易落入别人设计好的情绪陷阱之中。”说到这他忽然露出疑惑的神色,
“不过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三个派出所有那么多警察,就算年轻人成熟稳重不足,老警察又怎会这样不冷静呢?”张洪义看了眼手表,让对方先去办他交代的事,等他再回办公室后,才继续说道:“从昨天开始,我也反复研究了失踪案的调查报告,发现其中对江浩的审讯和跟踪记录几乎占据了整个报告的百分之八十。你不觉得这很有问题吗?”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犯案后江浩还能如此猖狂?按理,凶手在作案后都会本能地躲藏起来,他却故意跑去监控下抽烟,就好像生怕警察不知他去过那里一样?”张洪义不知什么时候抽起了烟。
他和汪海峰一样,在遇到烦心事的时候都喜欢抽烟。就好像这呛人的味道能够激发他们的破案灵感似的。
他认真地想了想秦先锋的疑惑,直至长长地吐出口浓烟后才说:“或许他就是这样的人吧?又或者他笃信我们找不到任何线索。但不管怎样,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拘留嫌疑人并不是一个好主意。我们接下来的调查必须摆脱江浩的控制。尤其是在情绪上,绝不能再被他驱使了。”张洪义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些,然后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对了,我也正想找你。先锋,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和我一起去办。”
第九章 囚禁
2014年12月11日凌晨两点,她还清楚记得这个终生难忘的恐怖时刻。
那是一场谋杀。凶手就是眼前这个朝夕相伴的男人。他竟会把尸体藏进卧室里……一想到和一具尸体共处那么久,楚灵的胃里再次掀起惊涛骇浪。
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呕吐,用眼角的余光扫视周围,寻找逃跑的契机。现在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逃离这个杀人犯的魔爪。
他肯定是察觉到危险逃跑了,楚灵这样想。心也随之沉到了谷底。现在值得安慰的是警察都在身边,罪证就在家里,短短半天张昊楠绝不可能将它们清理干净。
因此她将卧室藏尸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光头警察当即决定留下两名警察继续蹲守调查,其他人则跟随楚灵赶往了藏尸地点。
“请问,今天是几月几号?现在几点?”楚灵问。可是,当她走到房门边伸手想要开门时,才发现门被人反锁了。
原本放在床头柜里的钥匙也不见了。而她的手机自昨天起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楚灵倒退着跌坐在床上,心如死灰。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囚禁了!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只等张昊楠出现了。
第十章 现场搜证
秦先锋失望地摇摇头,
“案发时间实在是太晚了,周围店铺早就打烊了。所有人都已睡下。富生路和明泉路我挨家挨户问了一遍,根本就没人知道附近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我也这么认为。她们应该都是被凶手用类似于迷药的东西弄晕后拖进去的,所以才没有任何反抗。不过就算如此,有件事还是很奇怪。”张洪义见路上来往的车辆少了,迈步向马路对面走去。
秦先锋失望地摇摇头,
“案发时间实在是太晚了,周围店铺早就打烊了。所有人都已睡下。富生路和明泉路我挨家挨户问了一遍,根本就没人知道附近居然发生了这种事。”23.225.191.196,23.225.191.196;0;pc;1;磨铁文学话到这里,两个人都沉默了。
这就是作案动机。江浩的真正动机是什么?绑架勒索或者只是满足一时的兽欲?
又或者他只想和警方开战?还有那些受害的女孩,她们是如何被运离现场的?
又被带去了哪里?现在是生是死?太多未解的谜团时刻警示着张洪义案件刚刚开始,真正的挑战尚未到来。
话到这里,两个人都沉默了。这就是作案动机。江浩的真正动机是什么?
绑架勒索或者只是满足一时的兽欲?又或者他只想和警方开战?还有那些受害的女孩,她们是如何被运离现场的?
又被带去了哪里?现在是生是死?太多未解的谜团时刻警示着张洪义案件刚刚开始,真正的挑战尚未到来。
受害女孩染着一头与年龄不相符的灰白色短发,极为惹眼。上身穿了一件厚实的红色羽绒服,脚上穿着双黑色旅游鞋,由于相隔一条马路许多细节看得并不清楚。
等两人全都没入漆黑的巷子里,江浩才悄悄跑了过去。他躲在巷子口朝里张望,看到的只有不见五指的黑暗。
黑暗中又响起男人熟悉的喘息声,沉重而急促。声音断断续续十几分钟后才彻底停止,紧接着,巷子里又传来脚步声,朝着明泉路的方向变得越来越轻,最后消弭于无形。
十几分钟后,案发的巷口人头攒动。这是整个m区里最破旧的地段。s市落后的基础设施在这里达到了底谷,加上不便利的交通,使得落户这里的人屈指可数,其中多是些收入微薄或刚来s市打工的外乡人。
因此这里的治安相较s市的其他地区差了许多,而这也是将刑警大队设在m区的原因之一。
受害女孩染着一头与年龄不相符的灰白色短发,极为惹眼。上身穿了一件厚实的红色羽绒服,脚上穿着双黑色旅游鞋,由于相隔一条马路许多细节看得并不清楚。
等两人全都没入漆黑的巷子里,江浩才悄悄跑了过去。他躲在巷子口朝里张望,看到的只有不见五指的黑暗。
黑暗中又响起男人熟悉的喘息声,沉重而急促。声音断断续续十几分钟后才彻底停止,紧接着,巷子里又传来脚步声,朝着明泉路的方向变得越来越轻,最后消弭于无形。
秦先锋失望地摇摇头,
“案发时间实在是太晚了,周围店铺早就打烊了。所有人都已睡下。富生路和明泉路我挨家挨户问了一遍,根本就没人知道附近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但要说江浩是在撒谎,那他究竟想掩饰什么?要知道这种谎话很容易被拆穿。只要警方展开现场搜证就能发现这一点,将赌注压在这上面显然很不明智。”张洪义前后看了眼狭长的巷子,随后点了点头。
关照了身边的同事一声,和秦先锋一起往明泉路方向走去。在黑暗环境中待得久了,一走出巷子,便感觉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明亮的阳光令他目眩。就连空气都好像变得新鲜了。还有平整的沥青混凝土路面和挺拔的新式楼房也都与富生路上残旧不堪的景象判若云泥。
张洪义将笔录放回公文袋内,又把公文袋放在身边的皮质坐垫上,然后疲倦地闭上眼睛。
121连环绑架案的形势不容乐观,最后很可能会演变成命案。那些失踪的女孩或许已经遭遇了不测,否则凶手很难在绑架了她们之后又同时兼顾所有的受害者。
只有死人才不需要时刻看管着。当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信用社门口准备进去时,突然有人在身后喊住了他们。
转身一看,一张肥腻的胖脸冒着粗气突兀地出现在他们面前。紧接着,张洪义就接到了霁雨的电话。
霁雨告诉他江浩跟丢了。
第十一章 往事
“你放心,答应你的事一定办到。不过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汪海峰不想在某些无意义的问题上纠缠。
他承诺保护楚灵只是为了得到想要的答案,而不是无止尽地证明他的推理。
“这样看来他还算个痴情的男人啊。要知道,这样做对他而言可是冒着巨大的风险。”
“是的。我非但记得,而且印象深刻。”楚灵蹙起眉头。回忆这种可怕的事情绝不轻松。
每一次都需要付出莫大的勇气。
“我不知道。”楚灵茫然地摇了摇头。
“今天就到这吧,你好好休息,一会我让人给你送点饭菜。哦对了,你这里有张昊楠的照片吗?”
“我能怎么办?没钱又没工作,还能去哪?况且我们也都放不下彼此。这才是最要命的。女孩死后,我们曾试着重归于好,却发现一切都回不去了。她的死成了横跨在我们中间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之后他的工作越来越忙,而我也变得越来越孤独。我们的争吵越来越多,两个人的心渐行渐远了。但无论怎样我都没想到他会杀人,还如此残忍。他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张昊楠了。”
第十二章 监控
江浩双眼一瞪,语气焦急地说:“唉,老板,话可得想清楚再说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知道昨天他是几点离开旅馆的,又是几点回来的?”
“哦,我也是刚才无意中透过窗户看见这里来了不少警察,猜想应该是你们,所以才过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毕竟我是报案人又是目击者嘛。”江浩回答。
“你是这里的老板?”张洪义问。新的分析让秦先锋的眼睛亮了起来,
“对啊,把一个昏迷的女孩带进人来人往的旅馆是有极大风险的。只要追查他离开监控后去了哪里,就能找到那些失踪的女孩了。”张洪义又怎会不记得这张奸诈的嘴脸呢?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问。
“知道昨天他是几点离开旅馆的,又是几点回来的?”新的分析让秦先锋的眼睛亮了起来,
“对啊,把一个昏迷的女孩带进人来人往的旅馆是有极大风险的。只要追查他离开监控后去了哪里,就能找到那些失踪的女孩了。”江浩的表情结冰似的僵住了。
胖脸上第一次流露出慌乱的神色。
“你说的没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不过你看起来比我们还着急啊。对于一个局外人来说,有时过分关注案情并非一件好事,太心急反而会让人觉得他做贼心虚。”张洪义同样回以一个自信的微笑,没等对方开口又说:“我们确实找到了一些线索。等今天搜证结束会派人请你来队里协助调查,到时你别跑了就行。”秦先锋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沉声说道:“别嚣张!告诉你我们已经找到证据了,你就等着接受制裁吧。”
“你这小旅馆也人来人往?我看是你偷懒吧?”秦先锋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什么?监控……录像?”江浩肥胖的身躯剧烈抖动了一下,震惊地望向旅馆老板,
“你不是说这个旅馆没有监控吗?!”旅馆老板又苦思冥想了好一阵,坚定地说:“我肯定没有记错。那种时间根本就不会有人进出旅馆,不信你们可以看监控录像。”
“你是这里的老板?”张洪义问。旅馆老板尴尬地笑了笑,
“瞧您说的,我做的都是正经生意,能有什么亏心事啊?”
“抽完烟后……我……”江浩好像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竟然语塞了。不过他的两个眼珠却转得飞快,还偷偷瞄了眼浑浑噩噩的旅馆老板,赶忙回答,
“我回旅馆了。”
“哦,我也是刚才无意中透过窗户看见这里来了不少警察,猜想应该是你们,所以才过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毕竟我是报案人又是目击者嘛。”江浩回答。
“哦?证据?”江浩露出一个夸张的吃惊表情,谁都看得出是他装出来的。
果然,他旋即又笑了起来,
“你们该不会也像派出所的那群人一样,找不到凶手就想污蔑我这个报案人吧?那样的话,对于本市警察的能力我真是太失望了。”
“是不好对付,所以更要打起精神来。先看录像吧,现在开始的所有调查都必须细致,决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张洪义说着看向巨大屏幕的右上角。
张洪义没再说下去,事情并没秦先锋想得那么乐观,不过这也确实为刑警队找到了一个新的重要的调查方向。
一听是警察,刚才还睡得迷迷糊糊的男人彻底醒了。他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面前的警官证看了好一会,才心虚地问:“警……警官,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这小旅馆也人来人往?我看是你偷懒吧?”秦先锋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瞧你说的,我怎么会跑呢?由始至终我都在尽全力协助警方破案。只要有用得着的地方,我是很乐意效劳的。哦对了,楚龙旅馆的房间我又加租了一星期,希望你们不会像之前三个派出所那样让我失望。”江浩的笑容变得有些尴尬。
“监控呢?把昨晚的监控找出来。”张洪义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说道。
“你……”
“你……”张洪义始终保持着不急不躁的冷静态度,这让江浩有点失落。
他无法看透面前的男人,更猜不透对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按理说失踪案发生至今,警方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报案者或目击者来看待。
可在张洪义眼里他却无足轻重,丝毫没有紧盯不放的意思。
“我可是良好市民啊。张副队长,上午才为刑警队提供了破案线索,怎么下午就翻脸不认人了呢?”江浩的声音忽然从漆黑的大堂深处传来。
数秒后,滚圆的身体顶着那张肥胖的油脸从黑暗中露了出来。他笑嘻嘻地走到张洪义面前,煞有介事地说:“张副队长,您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只要能配合警方办案的,我向来都是知无不言。”新的分析让秦先锋的眼睛亮了起来,
“对啊,把一个昏迷的女孩带进人来人往的旅馆是有极大风险的。只要追查他离开监控后去了哪里,就能找到那些失踪的女孩了。”
第十三章 楠木大钟
汪海峰再次将大钟由上至下打量了一遍,不解地问:“既然这样,张昊楠为什么不把它扔了或是放在你看不见的地方?”23.225.191.196,23.225.191.196;0;pc;1;磨铁文学楚灵不知何时站到了二楼客厅的落地大钟前,用一种极其厌恶的眼神盯着它。
这是汪海峰从未见过的眼神,即使在说起张昊楠时她也从没流露出这种眼神。
楚灵对于这座钟的恨意似乎已经超越那个令她心碎痛恨的男人。楚灵扁着嘴无奈地摇了摇头,
“之前我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但他并没有回答。那时我才搬来这里,也不好多说什么。”打开灯回到他身边的楚灵
“嗯”了声,
“我刚搬来时也被吓了一跳。从小到大我还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房子呢。”上午九点刚过,蔚蓝色的天空彻底明亮起来。
太阳释放着一天中最温柔的光,将世界的每个角落照亮。在楚灵的指引下,汪海峰第二次来到古怪小楼前。
此时,小楼在耀眼的阳光下褪去灰暗的外衣,露出火热夺目的红色墙砖。
就连周围光秃的树木也感觉没那么凄凉了。汪海峰再次将大钟由上至下打量了一遍,不解地问:“既然这样,张昊楠为什么不把它扔了或是放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不知道,我搬来的时候它就在了。”
“没什么,你是不会明白的,一个每天受折磨之人的心情。”楚灵努力仰起脖子,缺氧般贪婪地呼吸着。
激动的情绪也逐渐缓和下来。她用手背擦去脸颊上的血渍,忽然冲汪海峰一笑,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失态了。实在是憋得太久太辛苦了,要是没有你们我想我肯定会发疯的。”楚灵扁着嘴无奈地摇了摇头,
“之前我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但他并没有回答。那时我才搬来这里,也不好多说什么。”汪海峰惊诧地望着她。
楚灵的爆发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就像一座压抑已久的火山,在这一刻凶猛地喷发了。
至于原因,他不知道,可能和她半年来的遭遇有关。巨响把小楼里的警察都引了过来。
汪海峰示意他们不要过来,然后又看向楚灵温和地问:“你还好吗?”
第十四章 无法完成的犯罪
“警察滥用私刑,刑讯逼供。我……我要告你们。”与此同时,秦先锋也看见了江浩的笑脸。
他不明就里的恼火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给我老实点!”张洪义终于明白对方初见他们时心虚紧张的原因了,原来这里并没通过消防的安全检查,这对旅馆来讲绝对算件大事。
也正因如此,他和秦先锋忙活半天反而验证了江浩的话。张洪义气愤得瞪圆了眼睛,吓得旅馆老板噤若寒蝉。
23.225.191.196,23.225.191.196;0;pc;1;磨铁文学
“先锋,放开他。”江浩的脸颊贴在柱子上。整张脸因为憋气红得像块猪肝。
肥胖的肚子如同一只巨大气囊鼓缩着,喉咙里发出鼓风机般聒噪的声音,
“昨……昨天夜里我真的回了……旅馆。你……你们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难道你们真的准备屈打成招?”旅馆老板偷瞄起盯着自己的两名警察,吞吞吐吐地说:“其实,这里……并没有第二个出口。要想出去就只能走正门。不过逃生通道已经在弄了,很快就能完成。还请两位警官高抬贵手。”其他人的目光也都齐刷刷望向门外。
刚才还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此时已经聚集了许多形色不同的人,正探头朝里张望。
没等张洪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江浩已经走过去将旅馆大门打开了。
“干嘛这副表情?难道我说错了吗?旅馆的逃生通道在哪?”秦先锋连珠炮似的追问。
秦先锋眼疾手快,往边上跨一大步挡在江浩与出口之间,然后着急地催促起旅馆老板,
“老板,快把昨晚10点后的监控录像调出来。马上!”他早就迫不及待想当面戳穿江浩的谎言了。
旅馆老板无奈地答应着,手忙脚乱地在前台电脑上操作起来。
“你还是趁现在赶快坦白,昨天夜里离开信用社后你究竟去了什么地方?还有那些失踪的女孩都被你抓到哪里去了?”他怎么这时才离开旅馆?
张洪义尚未完全舒展的眉头又重新皱了起来。他看向已经放弃反抗的江浩,之前莫名的担忧更重了。
除非早就安排妥当,否则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随机锁定受害人实施犯罪的。
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可刚才心虚惊慌的表现又是怎么回事?
“接着往下看。”张洪义催促道。江浩的脸颊贴在柱子上。整张脸因为憋气红得像块猪肝。
肥胖的肚子如同一只巨大气囊鼓缩着,喉咙里发出鼓风机般聒噪的声音,
“昨……昨天夜里我真的回了……旅馆。你……你们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难道你们真的准备屈打成招?”不知为何,张洪义心头生出一种莫名的担忧。
至于究竟担心些什么,却无法言表,那只是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罢了。
秦先锋眼疾手快,往边上跨一大步挡在江浩与出口之间,然后着急地催促起旅馆老板,
“老板,快把昨晚10点后的监控录像调出来。马上!”他早就迫不及待想当面戳穿江浩的谎言了。
不知为何,张洪义心头生出一种莫名的担忧。至于究竟担心些什么,却无法言表,那只是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罢了。
“先锋,放开他。”江浩突然弓起背向后发力,把还在愣神的秦先锋推了出去。
想不到就连失手被擒也是他装出来的。秦先锋觉得像被人扇了一记耳光,脸颊上火辣辣的,骄傲的心态第一次产生了挫败感。
“你还是趁现在赶快坦白,昨天夜里离开信用社后你究竟去了什么地方?还有那些失踪的女孩都被你抓到哪里去了?”江浩笑着整理起乱糟糟的衣衫,
“张副队长,看来是我太高估你们刑警大队的能力了。你们怎么如此意气用事?我由始至终说的都是实话。你们非但不调查清楚还对我动私刑。”门一开,外面就立刻有人高声问道:“你好,我们是新闻报的记者。有人反应这里有警察滥用职权,严刑逼供,是不是真的?”
“有没有避开监控溜出去的办法?比如说消防逃生通道!旅馆绝不可能只有一个出入口。”秦先锋似乎看到了新的希望,眼睛也随之亮了起来。
23.225.191.196,23.225.191.196;0;pc;1;磨铁文学不知为何,张洪义心头生出一种莫名的担忧。
至于究竟担心些什么,却无法言表,那只是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罢了。
见状,秦先锋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抬手在他肥胖的脑袋上用力一拍,疾言厉色地说:“给我老实点。等看完监控录像看你还怎么抵赖?”江浩的脸颊贴在柱子上。
整张脸因为憋气红得像块猪肝。肥胖的肚子如同一只巨大气囊鼓缩着,喉咙里发出鼓风机般聒噪的声音,
“昨……昨天夜里我真的回了……旅馆。你……你们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难道你们真的准备屈打成招?”但旅馆老板的脸色却变得很难看。
他耷拉着脑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门一开,外面就立刻有人高声问道:“你好,我们是新闻报的记者。有人反应这里有警察滥用职权,严刑逼供,是不是真的?”但旅馆老板的脸色却变得很难看。
他耷拉着脑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旅馆老板无奈地答应着,手忙脚乱地在前台电脑上操作起来。
显示器上的画面正无序地跳动着。可能是第一次操作的缘故,旅馆老板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又过了七八分钟,屏幕上终于播放起昨晚的监控录像来,画面左上角显示的时间是昨晚22点整。
那时空荡荡的旅馆大堂还亮着灯,只有旅馆老板一人趴在前台睡觉。录像以快进的形式在播放。
不知为何,张洪义心头生出一种莫名的担忧。至于究竟担心些什么,却无法言表,那只是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罢了。
22点14分离开旅馆,22点20分作案,22点35分出现在信用社的监控下,22点45分回到旅馆,第二天早上7点离开旅馆。
这根本就是无法完成的犯罪!江浩究竟是如何办到的?张洪义不得不承认已经输了这局,他朝满脸堆笑的江浩说道:“你现在可以走了,有需要我们会再来找你的。”张洪义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这是江浩的圈套,目的就是让s市的警察颜面扫地,今天的事他绝不会就此收场。
果然,短暂的沉寂后,旅馆外忽然有了动静。江浩歪着脑袋看向门外笑道:“来的真是时候。”
第十五章 精神病患者
“他在哪里上班?”可如果她说的都是实话,那在卧室里见到的那具尸体就不是陆婉萱,只是极为相似罢了。
张昊楠接连犯下了两起杀人案。同时另一个疑问也应孕而生,相同的穿着打扮,同样款式的限量版戒指,又差不多时间遇害,这种
“极为相似”的巧合真的存在吗?他很难说服自己。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找到张昊楠。
还有,是时候调查一下这个神秘的女孩了。
《天堂的凝望》第十五章 精神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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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神秘电话
第四名受害者的家人在她失踪后第二天由m区派出所的民警带到了刑警大队。
失踪女孩名叫孙家凝,24岁,经样貌穿着比对,她和江浩描述的受害女孩同属一人。
警方在案发现场找到的那枚银色耳钉也是她的。报案人是失踪女孩的姑妈。
据她所说,孙家凝失踪那天应该刚从外地旅行回来。到达s市的时间是当晚9点左右,这在她下车的车站得到了证实。
至于后来她又去过哪里找过谁,不得而知。这几天孙家凝的姑妈都出差在外,直到昨天回家后才发现与侄女失联。
《圣经》说:“当上帝关了这扇门,一定会为你打开另一扇门。”而刑警大队的另一扇门则是一通神秘电话。
但事后想来他们打开的并不是一扇门,准确地说那就是个潘多拉魔盒。
“您是个聪明人。而我的要求也很简单。刑警大队必须向社会承认自己无力侦破121连环绑架案。
“
“喂,是s市刑警大队副队长,张洪义张警官吗?”第四名受害者的家人在她失踪后第二天由m区派出所的民警带到了刑警大队。
失踪女孩名叫孙家凝,24岁,经样貌穿着比对,她和江浩描述的受害女孩同属一人。
警方在案发现场找到的那枚银色耳钉也是她的。报案人是失踪女孩的姑妈。
据她所说,孙家凝失踪那天应该刚从外地旅行回来。到达s市的时间是当晚9点左右,这在她下车的车站得到了证实。
至于后来她又去过哪里找过谁,不得而知。这几天孙家凝的姑妈都出差在外,直到昨天回家后才发现与侄女失联。
23.225.191.196,23.225.191.196;0;pc;1;磨铁文学《圣经》说:“当上帝关了这扇门,一定会为你打开另一扇门。”而刑警大队的另一扇门则是一通神秘电话。
但事后想来他们打开的并不是一扇门,准确地说那就是个潘多拉魔盒。
江浩从不使用手机,这在科技发达的当今社会就好比与世隔绝的原始人。
他待业在家,没有朋友,人际关系简单到令人难以置信。由于习惯了夜晚出门,就连邻居也极少见他。
他就像一只活在下水道里的蟑螂,无人问津。因此,在他的社会关系上警方并未得到有价值的线索。
五年来他依靠父母过世时留下的一笔遗产生活。虽然待业在家,没有收入,但这笔钱用来维持正常的衣食住行绰绰有余。
至于其他金钱往来,警察在职权范围之内的调查并没有太大起色,起码没有查到大额资金的出入。
又一个帮警方破案的家伙。张洪义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那张丑陋的胖脸。
他现在对这种人全无好感,更何况对方还使用了变声器。而且听他字里行间的意思,绝不是一个真正想要向警方报案并提供线索的普通市民。
说不定正在电话那头说话的就是江浩本人也未可知。之后几天,天一直阴沉沉的,一如张洪义失落的心情。
自一周前向霁雨下达了跟踪江浩的指令,后者就日以继夜不曾中断过,结果却收效甚微。
期间,江浩依然坚持每天都来刑警大队报道,又在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媒体面前大放厥词。
其余时间他都窝在楚龙旅馆的房间里,直至夜里九、十点钟才从旅馆出来。
在无人的街道上闲逛,面朝监控抽烟,等到了凌晨时分回旅馆睡觉。日复一日。
舆论的支持令他变得像刺猬一样棘手。楚龙旅馆的前车之鉴让警方在处理江浩的问题上变得更加谨慎,做事难免束手束脚,而这也是江浩所乐见的。
这是他的游戏节奏。
“哦是吗?看来张副队长不是个爱上网的人呐。连环绑架案,网络上可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秦先锋感觉胸口堵着一口恶气,好几次想冲回去,都被张洪义拦住了。舆论的天平已经无可挽回地倒向江浩那边。现在就算他们磨破嘴皮也无力回天,张洪义当即决定暂时撤退,但他明白这件事绝不是撤退就能解决的。果然,翌日的网络上,秦先锋对江浩动粗的视屏被疯狂转发。一时间不明真相的民众群情激愤,网民们的谩骂与责难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在这个信息发达的社会里,事无大小都变得越来越透明,却也在某种意义上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不负责任的快餐言论横行网络。那些自认为伸张正义的利刃,到最后多半成了被人利用的愚蠢工具。狭小的旅馆大堂里挤满了人。张洪义和秦先锋被记者们团团围在中间。照相机闪光灯的灯光晃得两人头晕。这一刻,他们仿佛成了动物园里被参观的珍稀动物,耳中搅动着记者们七嘴八舌的问题。或许是深受工厂女尸案的影响,当记者得知张洪义他们是刑警大队的警察时,情绪陡然激动起来,提问也由眼下跳到了工厂女尸案上。就连语气和言词都变得异常尖锐。张洪义沉默不言,拉着气恼的秦先锋,像两名被敌人围困的战士,朝旅馆外奋力杀出一条
“血路”。
第十七章 妄想性障碍
听口气,严广霖还在为之前罗川的冒言而不快。汪海峰很好奇楚灵第一次来这就医时究竟会对医生说些什么?
他又问:“那么她所说的奇怪的事情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要是这样,朱队那边怎么会没有察觉?难道他们都被骗了吗?”
“是的。这类病人不宜频繁更换主治医师,否则反而会对治疗不利。”
“要是有人刻意安排呢?”
“能否说清楚些?”
“只来了三次你就能如此肯定?难道就没有误诊的可能吗?”
“可要是……”罗川很不情愿地说出了另一种情况,
“要是楚灵真的患有精神病,我们这些日子的努力岂非前功尽弃?听说有些精神病人的言谈举止都和常人无异。”果然汪海峰肯定地点点头,
“是在养和医院调查的其他同事告诉他的。还有楚灵的诊断报告,不会有错。”
“那是一定的。对于妄想症患者来说,他所妄想的内容是具象的。他的情绪还会波及周围听她说话的人。如果没有专业的判断和一些事实依据,普通人是很难分辨出来的。包括警察。除非他所说的内容过于离谱,脱离现实。”
“报警时护士台恰好没人。警察又都是便装过来的。所以直到他们在医院展开调查,我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汪海峰沉默了,他无法回答这个提问,只有等到了医院见过楚灵的主治医生后才会有答案。
罗川似有同感,踩在油门上的脚又加重了几分力道。警车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加速飞驰。
“这只是表象。其实在三次诊断的过程中,楚灵的叙述出现了相互矛盾的地方。这也是病症之一。就像一段谎话,患者是无法对他妄想的事情自圆其说的。这是其二。”在摆脱了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生活,在物质条件越来越丰厚的今天,人类的心理却开始经历温饱前那段贫瘠而状况百出的年代。
人们的身体越来越健康,心理却越来越病态。固留在观念之中对于心理疾病的不重视成了病毒恣意生长的温床。
每一刻都有健康美丽的生命在这种不负责任的观念下消逝。因此,当第二天上午汪海峰再次来到医院时,被里面人头攒动的景象吓了一跳。
而这些前来就医的人里又以楚灵一般年纪的年轻人为主。这令他稍感安慰。
主观上的重视才是所有疾病最大的克星。
“仅此而已吗?”听到汪海峰的这句话,严广霖低着的头又重新抬了起来。
望着他的眼神里仿佛掺杂进一些模糊不清的东西,
“短短半个月,楚灵一共来我这里治疗过三次。每一次陪她前来的都是她的同居男友。如果真想害她,又何必多此一举?至少不必来得如此频繁。”
“能否说清楚些?”听口气,严广霖还在为之前罗川的冒言而不快。汪海峰很好奇楚灵第一次来这就医时究竟会对医生说些什么?
他又问:“那么她所说的奇怪的事情是?”
“只来了三次你就能如此肯定?难道就没有误诊的可能吗?”
“你这里是不是接收过一位名叫楚灵的女性患者?年龄在25岁左右。”
“当然。对于我的病人我是非常熟悉的。半个月就医三次。最后一次见她就在不久前。好像在上周——本月11号。”
“如果说前两点属于抽象依据没有切实证据,那第三点就是事实依据。”不知是否说到了他的专业,严广霖整个人变得神采奕奕,
“楚灵的病情在持续加重。前两次她都只是感觉男友想害她,直到上周11号她竟然说亲眼看见男友杀人藏尸,还因此惊动了刑警队。”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要是这样,朱队那边怎么会没有察觉?难道他们都被骗了吗?”
“当然。对于我的病人我是非常熟悉的。半个月就医三次。最后一次见她就在不久前。好像在上周——本月11号。”
“能否说清楚些?”
第十八章 艰难的抉择
照片拍摄于夜晚,一条空荡的马路在黑暗中隐约可见。相机镜头对准的方向是马路对面一片光亮处,那是漆黑画面中唯一亮着的地方。
看上去非常眼熟。张洪义认得那个地方就是明泉路上的信用社,而光亮则来源于信用社门前的路灯。
路灯下站着一个身形肥胖的男人。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油光锃亮。
张洪义甚至不用放大照片就能猜到这个男人是谁?他现在只想知道这张照片的拍摄人是谁?
“可我没想和你交易啊。我说了这是我的要求,唯一的要求。”
《天堂的凝望》第十八章 艰难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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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记忆中的雨
半个月后,我们确定了恋爱关系。我小心翼翼地爱着她,不问过去,不想未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体会到最纯最原始的爱情。
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抵死缠绵的浪漫。我爱看她躺在床上慵懒的模样,看她清晨醒来时望向我惺忪性感的睡眼。
手指在她光滑肌肤上欢快雀跃地舞蹈,然后惹来一阵阵欢娱的吟唱,我爱死了这种声音,宛如雨后宁静山林中有雀鸟飞过。
每一次和她激情都令我空虚的精神世界得以升华。那些苦痛的记忆在酣畅淋漓的冲击中被慢慢磨去,只留下淡淡的印痕。
我爱她曼妙的胴体亦如爱她的灵魂一样。她不仅是我的爱人,更是上天对我的救赎。
晚上七点,天空还下着雨。我透过窗户,看见她打着伞穿过银白色雨幕小跑着往这边赶来。
我没想到她会再回来,激动得坐立难安。我用双手使劲搓揉双颊,露出一个自认为柔软的微笑。
而她,显然也没有想到我还在。我们面对面注视对方,望着彼此眼里似有还无的流露,笑了。
随后为了表达谢意,她请我吃了晚饭。那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至少在我心里是这样认为的。
事实上那天的晚餐吃得非常愉快,餐后还破天荒约了一场电影。这是前所未有的,不仅是我她也一样。
爱情的种子由那刻起萌生出希望的嫩芽。23.225.191.196,23.225.191.196;0;pc;1;磨铁文学认识她是在某天午后,大雨突如其来,以至很多人都被浇了个措手不及。
她便在其中,像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在我眼前慌乱地寻找避雨之处,而我的大伞无意中成了那个地方。
我们一起躲在伞下,紧挨彼此,不似陌生人那般冷漠与拘谨。那时她正赶时间,我就提议将伞给她。
或许真有急事要办,又或者看我还算老实,她在几次推辞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接受了。
她先将我送到马路对面的咖啡店坐下,点上一杯拿铁,然后送上一个温柔的微笑,说办完事就回来,让我等她,之后才带着伞离开,也连同我的心一起带走了。
听他们说,我生于一个漆黑的雨夜。雨水敲打着窗子
“噼里啪啦”吵了一夜。他们是讨厌雨的,就像讨厌我的诞生一样。有时我甚至怀疑究竟是因为讨厌雨才讨厌我,还是因为讨厌我才连累了雨,直到多年后才明白,他们真正讨厌的只有我,雨是无辜的。
即使在孩童时代,他们的眼神也像把锋利的剑,足以刺穿我幼小的心脏。
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个怪物,就好像是他们中间的某个人与别人私合留下的孽种。
我很想看看那时的自己究竟长着怎样一副讨厌的面孔?可惜他们从未给我照相,又或者有相片却不肯留下一张,偏偏又留下了我。
我很想问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惹人生厌的我降生?难道只是为了让他们充满鄙夷和恨意的目光有一个心安理得的落脚之处?
但终究是没机会问了。那是另一个雨天,他们在一次交通意外中被撞死了。
半个月后,我们确定了恋爱关系。我小心翼翼地爱着她,不问过去,不想未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体会到最纯最原始的爱情。
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抵死缠绵的浪漫。我爱看她躺在床上慵懒的模样,看她清晨醒来时望向我惺忪性感的睡眼。
手指在她光滑肌肤上欢快雀跃地舞蹈,然后惹来一阵阵欢娱的吟唱,我爱死了这种声音,宛如雨后宁静山林中有雀鸟飞过。
每一次和她激情都令我空虚的精神世界得以升华。那些苦痛的记忆在酣畅淋漓的冲击中被慢慢磨去,只留下淡淡的印痕。
我爱她曼妙的胴体亦如爱她的灵魂一样。她不仅是我的爱人,更是上天对我的救赎。
雨水打在黑色遮帽上溅起
“噼里啪啦”的雨滴,又沿帽檐汇聚到一起,不堪重负地滴落在宽大的黑色雨篷上。
还是那个人,在楚江边一动不动地坐着,像是睡着了,又好像在冥思。
他没有打伞。一串调皮的雨滴悄悄潜入帽内,顺着脸颊和脖颈钻进他的衣领当中。
不过这对他全无影响,他像刚睡醒似的缓缓抬起头。帽檐被压得很低,嘴上戴着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
有液体浸润了双眸,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一个方向——楚江边距离自己不远处的一段围栏。
第二十章 玩魔方的男人
“一个爱玩魔方的人。”汪海峰又看了他一看,才打电话给小吴让她陪同楚灵再做一次诊断的事。
而楚灵的反应正如刚才两人猜测的那样,在短暂的恼怒之后还是理智地答应了。
随后汪海峰让小吴将电话交给她,有些话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就目前情况来看,无论楚灵在本案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她之前的叙述都存在矛盾和漏洞。”汪海峰说。
“小吴?”
“你觉得这像是一个计划缜密的人会犯的错吗?”
“这只是你的借口,不能成为隐瞒的理由。而且对警方撒谎就意味着我们也很难再帮你。这一点你应该明白。”汪海峰用难得严厉的口气说道。
“要是这样岂非证明楚灵真有妄想症?”罗川还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他绞尽脑汁找寻可以替代它的其他因素,却也清楚知道严广霖绝非业余水准,想要推翻他的诊断可能性很小。
“医院有你的诊断报告。”
第二十一章 破碎的笑脸面具
“有关案情的吗?”张洪义没有详读文件内容。他不时地看看时间,如无意外江浩很快就要到了。
指尖燃烧过半的香烟被放入烟灰缸中按灭。他拿起十来张大小相仿的照片夹入工作笔记,带着它们走出了办公室。
他先来到一楼的小会议室。会议桌上堆放着厚厚的褐色文件袋,白色纸张横七竖八地铺满了整个桌面。
会议桌旁围坐着几名年轻警察正聚精会神地翻着各自面前的文件,他们是负责整理旧档的二组队员。
“没有你的协助我们抓不到他。只要你被定罪,那个人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狡诈远在你之上,这一点你该心知肚明。”江浩露出深思的表情,像是被打动了,
“我明白了,虽然我不能准确说出那个人是谁,但可以给你一个范围。”江浩露出深思的表情,像是被打动了,
“我明白了,虽然我不能准确说出那个人是谁,但可以给你一个范围。”
“你!”
第二十二章主动现身
养和医院的监控几乎将楚灵和张昊楠三次到来的行踪全记录了下来。虽然没有声音,但从他们的举止还是可以看出些端倪的。
楚灵与张昊楠之间刻意保持着距离,即使对方想靠近,她也会下意识地避开。
这种情况在他们第二次来院时尤为明显,楚灵始终埋着头不看男友一眼,不知在害怕什么?
这和严广霖的叙述相符。看来第一次来院时她就对张昊楠心存芥蒂了。
只是这一切楚灵却从未对警察讲起。这一夜过得很快,快到仿佛一眨眼天就亮了。
早晨6点,这是汪海峰平日里自然醒转的时间。洗漱完毕后,罗川还在隔壁床上闷头大睡。
年轻人总是爱睡的。距离去医院调查的时间还早,因此汪海峰并没有叫醒他,而是独自走到窗台旁的沙发上坐下,点起一支烟,看着窗外沉思起来。
最重要的是他们第三次来医院的视频。当张昊楠抱着昏迷的楚灵冲进医院时,显示器上显示的时间为2014年12月11日临晨3点。
在经过一番检查之后,楚灵又被送入大楼四层北面的一间病房内。当时她尚未醒转,张昊楠一直照顾到下午13点40分才离开医院。
如此一来,处理尸体和修补卧室墙面也就无法办到了,至少在楚灵讲述的时间点上无法办到。
“但愿吧。这案子真让我心里没底。”汪海峰说着,抬手在罗川肩头一拍,
“走吧,今天的工作结束了。我们找个旅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的调查不会轻松。”养和医院的监控几乎将楚灵和张昊楠三次到来的行踪全记录了下来。
虽然没有声音,但从他们的举止还是可以看出些端倪的。楚灵与张昊楠之间刻意保持着距离,即使对方想靠近,她也会下意识地避开。
这种情况在他们第二次来院时尤为明显,楚灵始终埋着头不看男友一眼,不知在害怕什么?
这和严广霖的叙述相符。看来第一次来院时她就对张昊楠心存芥蒂了。
只是这一切楚灵却从未对警察讲起。一支香烟燃烧殆尽,汪海峰接到了小吴的电话。
她已经带着楚灵离开刑警大队,正在前往养和医院的路上。大约两小时后到达。
汪海峰立刻联系了朱国明提出协助的请求,这里毕竟是a市,许多事由他出面会更方便。
七点整,他叫醒了还在呼呼大睡的罗川。两人在旅馆外的小摊上吃了早点后,驱车赶往养和医院去了。
只不过警车才开出一公里路程,汪海峰接到了一个来自s市刑警大队的电话。
在认真听完整通电话以后,他的脸上第一次显露出激动的神色。
“找到张昊楠了!”汪海峰
“嗯”了一声。一支香烟燃烧殆尽,汪海峰接到了小吴的电话。她已经带着楚灵离开刑警大队,正在前往养和医院的路上。
大约两小时后到达。汪海峰立刻联系了朱国明提出协助的请求,这里毕竟是a市,许多事由他出面会更方便。
七点整,他叫醒了还在呼呼大睡的罗川。两人在旅馆外的小摊上吃了早点后,驱车赶往养和医院去了。
只不过警车才开出一公里路程,汪海峰接到了一个来自s市刑警大队的电话。
在认真听完整通电话以后,他的脸上第一次显露出激动的神色。汪海峰带着罗川走进路边的一家小餐馆,点了四五个菜、两瓶啤酒和两碗米饭,两人在忙碌了一整天后才感到饥肠辘辘。
罗川早顾不得形象,大口酒大口肉狼吞虎咽地扫荡起来。明天一早小吴就会带着楚灵赶来,因此汪海峰决定再逗留一天,也借机询问一下医院中与楚灵和张昊楠有过接触的人,或许能得到新的讯息。
“看来对于她不患病的可能你已经不报希望了啊。”一支香烟燃烧殆尽,汪海峰接到了小吴的电话。
她已经带着楚灵离开刑警大队,正在前往养和医院的路上。大约两小时后到达。
汪海峰立刻联系了朱国明提出协助的请求,这里毕竟是a市,许多事由他出面会更方便。
七点整,他叫醒了还在呼呼大睡的罗川。两人在旅馆外的小摊上吃了早点后,驱车赶往养和医院去了。
只不过警车才开出一公里路程,汪海峰接到了一个来自s市刑警大队的电话。
在认真听完整通电话以后,他的脸上第一次显露出激动的神色。23.225.191.233,23.225.191.233;0;pc;1;磨铁文学汪海峰带着罗川走进路边的一家小餐馆,点了四五个菜、两瓶啤酒和两碗米饭,两人在忙碌了一整天后才感到饥肠辘辘。
罗川早顾不得形象,大口酒大口肉狼吞虎咽地扫荡起来。明天一早小吴就会带着楚灵赶来,因此汪海峰决定再逗留一天,也借机询问一下医院中与楚灵和张昊楠有过接触的人,或许能得到新的讯息。
罗川比出个ok的手势,将指间的烟蒂弹出窗外,然后放下双腿。夜空中立刻响起引擎的轰鸣声。
23.225.191.233,23.225.191.233;0;pc;1;磨铁文学罗川兴奋得差点从驾驶座上跳起来,
“太好了!我还一直担心找不到那家伙呢,想不到才过一天就抓住了。刑警队出马果然非同凡响啊。”
“罗川,快调头,回队里去。”这一夜过得很快,快到仿佛一眨眼天就亮了。
早晨6点,这是汪海峰平日里自然醒转的时间。洗漱完毕后,罗川还在隔壁床上闷头大睡。
年轻人总是爱睡的。距离去医院调查的时间还早,因此汪海峰并没有叫醒他,而是独自走到窗台旁的沙发上坐下,点起一支烟,看着窗外沉思起来。
“不,不是警方抓住的。是张昊楠主动找来刑警大队的。”汪海峰说着又抽出一支烟衔在嘴里。
“怎么了?队长。”汪海峰带着罗川走进路边的一家小餐馆,点了四五个菜、两瓶啤酒和两碗米饭,两人在忙碌了一整天后才感到饥肠辘辘。
罗川早顾不得形象,大口酒大口肉狼吞虎咽地扫荡起来。明天一早小吴就会带着楚灵赶来,因此汪海峰决定再逗留一天,也借机询问一下医院中与楚灵和张昊楠有过接触的人,或许能得到新的讯息。
第二十三章 神秘囚牢
周围实在是太黑了。若没那个声音在,孙家凝根本无法辨别方位。她在心中暗自祈祷,祈祷那个声音千万不要消失,否则黑暗瞬间就会将她吞噬。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祷告,每往前多走几步,那个声音便会增长几分。
脚下的路也没想象中那样难走。最后,当双手触摸到竖在面前的障碍物后,她才停下脚步。
阻挡她的是类似于墙壁的东西,而那个声音是从障碍物的另一边传来的。
她叫孙家凝,这一点女孩非常确定。至于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她不知道。
记忆还停留在下班回家的那个夜晚,凝结在经过某个巷口的瞬间。而鼻尖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激烈的味道。
自那以后,她便出现在这里了。期间过了多久又经历了什么,她一无所知,就连是否被人绑架也无法确定,因为她的身体和手脚都是自由的。
只要想动,起来就能行走。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曾遭到过攻击,好在没受伤,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这方面的感觉。
“嘶……嗯……”寂静的空气里传来细若蚊蝇的声音,无可避免地钻进孙家凝的耳中。
那是人类的声音,她的情绪也随之变得复杂起来。在这目不见物的环境里,声音充满希望却也伴随了风险。
孙家凝无法单凭声音就分辨出那人是好是坏?这样她便无法呼喊求救。
但问题也随之而来,一探究竟还是继续留在这里,成了现在必做的选择,没其它路可走。
两者都会面对未知的命运,却各自掌握着孙家凝一半生机。思忖片刻后她选择了前者。
这并不表示她已经克服了一探究竟的恐惧,而是知道继续留在这里即使没有危险也迟早会发疯。
她必须离开。
第二十四章 扑朔迷离
12月20日上午7点30分。警车已经被罗川开到了120迈,在空旷的高速公路上如同一支离弦的快箭。
对于现在的刑警队来说,张昊楠出现的重要程度仅次于破案。工厂女尸案的矛头也指向了这位焦点人物,无论他是否真凶,他的出现都会为案件带来全新局面。
8点10分,返回刑警大队后,汪海峰又带着罗川马不停蹄地赶往询问室。
来到询问室门口,房间内背对房门端坐着一个身穿深蓝色羊毛衫的男人,似乎还未发现身后有人,还在专心把玩手上的彩色魔方。
以他的年纪,在这个低头就是手机的年代里,显得极为特别。
“那天我们没有睡一起,她因为生气搬去了二楼客房。”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回来?回来后为什么不选择离开?”
“这你也知道了?没错,我还以为她散完心会好些。可没想到从c市回来的她却变本加厉,竟然说我就是那个想害她的人,还整天歇斯底里地发作。”
“是的。这次就连医生都下了诊断,妄想性障碍。还专门配了可以缓解病情的药。”
“是的。这次就连医生都下了诊断,妄想性障碍。还专门配了可以缓解病情的药。”
“可我们并没在你家里找到这种药。”张昊楠听出汪海峰话里的意思,苦笑道:“我们的住处你们也去了,离那最近的医院就是养和医院,那里并非只治疗精神疾病,在心理疏导与治疗方面也颇有造诣。我们最初的想法是寻求心理医生的帮助。后来经过诊断确定为精神疾病,医生才改变了治疗方向。”这点和楚灵所说一致。
但汪海峰觉得她并非真的无处可去,至少可以选择报警得到警方的帮助,而不是重新回到危险人物身边,然后乖乖地去医院检查。
看来在回家之前对于张昊楠楚灵更多的还是怀疑。汪海峰又问:“之后你又带她去了医院?”
“你有桑塔纳的事为什么要瞒着她?”这点和楚灵所说一致。但汪海峰觉得她并非真的无处可去,至少可以选择报警得到警方的帮助,而不是重新回到危险人物身边,然后乖乖地去医院检查。
看来在回家之前对于张昊楠楚灵更多的还是怀疑。汪海峰又问:“之后你又带她去了医院?”
“不会是你那辆助动车吧?”汪海峰调侃道。
“去了不少日子啊。”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回来?回来后为什么不选择离开?”
“因此你们起了争执,楚灵一气之下独自去了c市,对吗?”
“偏偏这时又有警察给你打电话,真是太不巧了。”
“是啊,真的很不凑巧,刚出医院我就接到了公司打来的电话。才说到一半,不知被谁撞了下,手机掉进了一个没有封盖的下水道里。结果时间都浪费在这上面了,可惜最后还是无功而返。”张昊楠无奈地摊开手掌。
“车是公司的,我只是偶尔借用一下罢了。这算不上故意隐瞒吧?”张昊楠静止的手指再次活动起来,仿佛玩魔方也会让人上瘾似的。
汪海峰走到男人对面的座位上坐下,开门见山地说:“你好,我是s市刑警大队队长汪海峰。”
“替她买些吃的。”说到这里张昊楠自嘲地笑了,
“等回来后我才明白自己被耍了,原来她是故意把我支开好去报警。”
“不会是你那辆助动车吧?”汪海峰调侃道。
“我们……”张昊楠顿时语塞,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略作思考后才小声回答,
“开车去的。”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回来?回来后为什么不选择离开?”
“a市,我在那里工作。”
“肯定被她藏起来了。她坚称自己没病,为了不刺激她我只好尽可能保持距离。我还特意买了她最爱的化妆品想哄她开心,但她并不领情。直到11日凌晨大概一两点钟,睡梦中,我被身边的一声重响惊醒了。起来一看,发现楚灵就倒在床边的地板上,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张昊楠叙述清晰流畅,暂时听不出什么问题。
“因此你们起了争执,楚灵一气之下独自去了c市,对吗?”
“你有桑塔纳的事为什么要瞒着她?”
“你刚回来?去哪了?”192.157.199.218,192.157.199.218;0;pc;1;磨铁文学
“继续说下去。”
“说说吧,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张昊楠听出汪海峰话里的意思,苦笑道:“我们的住处你们也去了,离那最近的医院就是养和医院,那里并非只治疗精神疾病,在心理疏导与治疗方面也颇有造诣。我们最初的想法是寻求心理医生的帮助。后来经过诊断确定为精神疾病,医生才改变了治疗方向。”
“你就是张昊楠?”虽然在照片和监控里都见过对方,但汪海峰依旧又问了一遍。
算是正式问话前的开场白。
“不会是你那辆助动车吧?”汪海峰调侃道。
“去了不少日子啊。”
“说说吧,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替她买些吃的。”说到这里张昊楠自嘲地笑了,
“等回来后我才明白自己被耍了,原来她是故意把我支开好去报警。”
“我也是昨天回s市后才知道的。是留在家里的警官告诉我的。”
“魔方玩的真不错。”汪海峰赞叹着往里走去。罗川紧随其后。
“嗯……应该是本月1号晚上。”张昊楠回忆道。
“你就是张昊楠?”虽然在照片和监控里都见过对方,但汪海峰依旧又问了一遍。
算是正式问话前的开场白。
“是啊,真的很不凑巧,刚出医院我就接到了公司打来的电话。才说到一半,不知被谁撞了下,手机掉进了一个没有封盖的下水道里。结果时间都浪费在这上面了,可惜最后还是无功而返。”张昊楠无奈地摊开手掌。
“你刚回来?去哪了?”
“嗯。最近公司比较忙,每日来回不方便,索性就在那多呆了几天。”张昊楠与汪海峰对视着,脸上不时露出礼貌的微笑,表面看是个彬彬有礼的青年。
第二十五章 悲剧人生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和她交往下去?”罗川问。
《天堂的凝望》第二十五章 悲剧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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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迥异的转变
终于,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江浩低垂的头猛地抬了起来,双眼死死地盯着他。
眼神中充满了惊诧和不可思议。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等等。”江浩还是沉不住气开口了。他看着照片犹疑地问:“能不能给我看看?”电话是在小会议室整理资料的同事打来的。
他用激动的口吻告诉张洪义,2009年发生在s市的入室抢劫杀人案的受害人张美珍并非独居老人。
她有个儿子,名叫江浩。这个爆炸性消息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及时得仿佛事先算好一样。
张洪义立即下令停止其他旧案的翻查,将人手全部集中在这起案件上,收集一切与江浩有关的线索。
未破案件的受害人家属。这个身份也正是翻查旧案的目的所在。这是动机。
是仇视警察的源头。23.224.4.98,23.224.4.98;0;pc;1;磨铁文学沉默。
他们的目光同时落在照片上。那里就是战场,正上演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直到江浩的手渐渐松开,收了回去,战斗才落下帷幕。张洪义的心也随之安定下来。
2014年12月21日下午。刑警大队询问室内。江浩的表情已经彻底垮了,他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拘留证。
虽然之前在派出所也被拘留过,但这次的情形显然完全不同。张洪义的从容与自信,还有桌上的两张照片,简直成了扎进他心底的尖刺。
23.224.4.98,23.224.4.98;0;pc;1;磨铁文学
“还是去调看监控吧,看看那段时间都有谁去过厕所?”张洪义不想再纸上谈兵了。
他大步向前,霁雨紧随其后,
“可是队长,厕所里外都没有安装监控。”霁雨见队长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纳闷地问:“怎么了队长?干嘛这样看着我?”江浩见无人说话,起身开始扭动酸胀的身体,就连腮帮的肥肉也在脸庞上颤抖,然后牵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张副队长,请问我现在能走了吗?”询问室再度安静下来。江浩耷拉着脑袋一语不发。
张洪义心里也远没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笃定。他手里只有四张牌,已经用了两张。
拘留证只是用来吓唬江浩的手段,要是可以申请到逮捕令效果会更好。
只可惜自楚龙旅馆事件发酵后,上级对于案件侦办的规范性也更加严格。
如果让对方看清了这两点,调查又会陷入僵局。因此,张洪义不打算让他有太多思考的时间,
“看样子你还是不信我的话。”他说着又抽出一张照片递过去。江浩的呼吸明显加快了。
目光开始回避这些照片,在周围漫无目的地游移。
“看来他对你很了解,知道就算把你丢出来也威胁不到自己。在他眼里,你只是个被利用的蠢货罢了。”张洪义无奈地耸耸肩。
他又从工作笔记中抽出一叠照片。最上面一张是江浩在第四个案发地点附近的抽烟照,
“所有证据都在这里了,他可是把你的行踪全都拍下来了。”电话是在小会议室整理资料的同事打来的。
他用激动的口吻告诉张洪义,2009年发生在s市的入室抢劫杀人案的受害人张美珍并非独居老人。
她有个儿子,名叫江浩。这个爆炸性消息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及时得仿佛事先算好一样。
张洪义立即下令停止其他旧案的翻查,将人手全部集中在这起案件上,收集一切与江浩有关的线索。
未破案件的受害人家属。这个身份也正是翻查旧案的目的所在。这是动机。
是仇视警察的源头。
“张副队长,我也就随口问问。看不了就算了,你们工作那么忙,大可不必为这种小事犯愁。”电话是在小会议室整理资料的同事打来的。
他用激动的口吻告诉张洪义,2009年发生在s市的入室抢劫杀人案的受害人张美珍并非独居老人。
她有个儿子,名叫江浩。这个爆炸性消息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及时得仿佛事先算好一样。
张洪义立即下令停止其他旧案的翻查,将人手全部集中在这起案件上,收集一切与江浩有关的线索。
未破案件的受害人家属。这个身份也正是翻查旧案的目的所在。这是动机。
是仇视警察的源头。
“是的。几个通讯公司我都去查过,确实没有以他名字注册的电话卡。不过是否用了虚假身份就不好说了,毕竟这行的水可是深得很呐。”询问室再度安静下来。
江浩耷拉着脑袋一语不发。张洪义心里也远没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笃定。
他手里只有四张牌,已经用了两张。拘留证只是用来吓唬江浩的手段,要是可以申请到逮捕令效果会更好。
只可惜自楚龙旅馆事件发酵后,上级对于案件侦办的规范性也更加严格。
如果让对方看清了这两点,调查又会陷入僵局。因此,张洪义不打算让他有太多思考的时间,
“看样子你还是不信我的话。”他说着又抽出一张照片递过去。张洪义走到办公大楼门口,刚掏出香烟,霁雨便追了过来。
“你没跟他进去吗?”
“没什么。”张洪义的指尖无意中触碰到裤带里的手机,
“对了,他真的没有手机吗?”
“胡言乱语?别耍花样了,我劝你还是快点老实交代!”霁雨怒吼起来。
江浩的呼吸明显加快了。目光开始回避这些照片,在周围漫无目的地游移。
张洪义朝霁雨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地一拍桌子喝道:“江浩,老实点!别以为不吭声我们就拿你没办法。反正证据确凿,先结案交差,其他事以后再说。”
“这么说是在你追上他之前咯?”
“准确说是从厕所出来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似得……”
“可以。但那样就算不上戴罪立功。”张洪义又将照片递了过去,
“这是抉择。你可以赌一把,但机会仅此一次。”终于,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江浩低垂的头猛地抬了起来,双眼死死地盯着他。
眼神中充满了惊诧和不可思议。终于,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江浩低垂的头猛地抬了起来,双眼死死地盯着他。
眼神中充满了惊诧和不可思议。张洪义朝霁雨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地一拍桌子喝道:“江浩,老实点!别以为不吭声我们就拿你没办法。反正证据确凿,先结案交差,其他事以后再说。”身后随机响起江浩肆无忌惮的笑声,
“张副队长,你们该不会想借机逼供吧?我在这有没有个人权利?还能不能吃饭睡觉啊?”
“不行。没看到拘留证吗?48小时之内不准离开这里。”张洪义气愤地甩下一句话,离开座位走出了询问室。
“可以。但那样就算不上戴罪立功。”张洪义又将照片递了过去,
“这是抉择。你可以赌一把,但机会仅此一次。”
“没什么。”张洪义的指尖无意中触碰到裤带里的手机,
“对了,他真的没有手机吗?”2014年12月21日下午。刑警大队询问室内。
江浩的表情已经彻底垮了,他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拘留证。虽然之前在派出所也被拘留过,但这次的情形显然完全不同。
张洪义的从容与自信,还有桌上的两张照片,简直成了扎进他心底的尖刺。
江浩见无人说话,起身开始扭动酸胀的身体,就连腮帮的肥肉也在脸庞上颤抖,然后牵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张副队长,请问我现在能走了吗?”
“你就是个傻瓜。”张洪义故意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看向霁雨,
“资料已经在整理了,这里就先交给你了。”他边说边将桌上的照片收拾到一起,一副准备收场的样子。
张洪义朝霁雨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地一拍桌子喝道:“江浩,老实点!别以为不吭声我们就拿你没办法。反正证据确凿,先结案交差,其他事以后再说。”沉默。
他们的目光同时落在照片上。那里就是战场,正上演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直到江浩的手渐渐松开,收了回去,战斗才落下帷幕。张洪义的心也随之安定下来。
“等等。”江浩还是沉不住气开口了。他看着照片犹疑地问:“能不能给我看看?”
“我不知道。”身后随机响起江浩肆无忌惮的笑声,
“张副队长,你们该不会想借机逼供吧?我在这有没有个人权利?还能不能吃饭睡觉啊?”
“还在考虑?”张洪义坐回自己的座位,
“确实,我们很想找出那个人,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这也是拜你所赐。”
“别忘了你刚才说的话,你说要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张洪义提醒道。
“队长,他突然又要……”江浩肥胖的身体明显抖动了一下,看得出他正努力克制抬头的冲动。
张洪义将照片重新归拢塞进公文袋里,感慨道:“终于要破案了。”没等霁雨把话说完,就被江浩生硬地截断了,
“我要看照片!”
“还是去调看监控吧,看看那段时间都有谁去过厕所?”张洪义不想再纸上谈兵了。
他大步向前,霁雨紧随其后,
“可是队长,厕所里外都没有安装监控。”张洪义转过身注视着他的眼睛问:“不知道?”2014年12月21日下午。
刑警大队询问室内。江浩的表情已经彻底垮了,他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拘留证。
虽然之前在派出所也被拘留过,但这次的情形显然完全不同。张洪义的从容与自信,还有桌上的两张照片,简直成了扎进他心底的尖刺。
霁雨见队长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纳闷地问:“怎么了队长?干嘛这样看着我?”
“看来他对你很了解,知道就算把你丢出来也威胁不到自己。在他眼里,你只是个被利用的蠢货罢了。”张洪义无奈地耸耸肩。
他又从工作笔记中抽出一叠照片。最上面一张是江浩在第四个案发地点附近的抽烟照,
“所有证据都在这里了,他可是把你的行踪全都拍下来了。”
“不能看吗?还是不敢给我看?”江浩坏笑着反问。2014年12月21日下午。
刑警大队询问室内。江浩的表情已经彻底垮了,他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拘留证。
虽然之前在派出所也被拘留过,但这次的情形显然完全不同。张洪义的从容与自信,还有桌上的两张照片,简直成了扎进他心底的尖刺。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张洪义将照片重新归拢塞进公文袋里,感慨道:“终于要破案了。”江浩的眉毛微微一抬,快速瞥了眼第三张照片,头却垂得更低了。
他依然保持沉默,似乎打算就这样顽抗到底。
“等等。”江浩还是沉不住气开口了。他看着照片犹疑地问:“能不能给我看看?”
第二十七章 幸存者
孙家凝走后,人群也随之散去,只留下张洪义一人默然沉思。今天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似的大起大落,教人透不过气来。
但愿等她情绪稳定后能说出些有用的线索来。作为受害者,这并非一件困难的事,张洪义这样想。
“夏慧。”张洪义轻轻念出女孩的名字。汪海峰喘着粗气摆摆手,又用力吸了口烟,才将昨天张昊楠来队里接受调查的事大致讲了一遍。
尤其将诸如主动找上门来配合调查之类的不合理之处都着重说明了。张洪义也终能体会他的心情了,
“我也被搞糊涂了。如果昨天他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才若无其事地来了,那今天又是为什么?明知自己已经是案件的最大嫌疑人,还来自投罗网?未免也太扯了吧?”接着,刚才同他说话的女警察又开口了。
大约二十分钟前,有个四十岁左右的男性拾荒者来刑警大队报案,说是在距此不远处的某个巷子里躺着一个不明生死的女人。
接到报案后刑警队立即出动,在拾荒者的带路下去了那个地方。那里与刑警大队只隔了一条街,是个寂静的死胡同,即使在白天里面也和夜晚一样昏暗无光。
绑架案的第一名死者出现了。虽然早就想到会有这种结果,但此刻听孙家凝亲口说出来还是让张洪义备受打击。
这是一个危险的讯号。有一就有二,形势岌岌可危。而感同身受的孙家凝也开始为夏慧悲惨的命运暗自啜泣。
“没有。”就算没有说出书名,张洪义也知道汪海峰说的是哪本书,这类书籍对于他们来说有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
“那本书我也看过。主人公为了救他仰慕的女人,想尽办法替她顶罪。怎么?你觉得这个蓝衣男人也是?”
“没有。”
“她是谁?”看着女孩噤若寒蝉的样子,张洪义不得已压下急迫的心情,勉强点了点头。
他转头扫视周围的警察问:“谁能给我讲讲之前的事?”张洪义与之对望一眼就认出了这张美丽的面孔。
那些失踪女孩的照片他反复翻看过,对于样貌早就烂熟于心,只是名字一时还匹配不上。
他迫不及待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张洪义与之对望一眼就认出了这张美丽的面孔。
那些失踪女孩的照片他反复翻看过,对于样貌早就烂熟于心,只是名字一时还匹配不上。
他迫不及待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或许是想彻底消除警方对她的怀疑?只要判他有罪,其他人自然也都清白了。那本书的主人公不也是这样想的吗?”听罢,张洪义起身走到办公桌旁,拿来桌上几张照片让她辨认。
照片上都是121连环绑架案的受害女孩。孙家凝一张张翻看着,当看到第三张照片时,瞳孔猛地一缩,然后用一种悲戚发颤的声音说道:“就是她。她就是对面房间那个死掉的女孩。”
“孙家凝。”女孩的声音有些虚弱。这个答案令张洪义大失所望,他心有不甘地追问:“你确定?真的从没见过这个人?”
“她是谁?”孙家凝仿佛感受到张洪义灼热的目光,抬起头与他对视。张洪义趁机问道:“好点了吗?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张洪义一把抢过烟盒,说:“别抽了。不管怎样现在都是证据确凿,我觉得还是先结案然后送交检察院吧。我那里早就拙荆见肘了,还想着你们能来帮忙。上头给的期限所剩无几。”张洪义一把抢过烟盒,说:“别抽了。不管怎样现在都是证据确凿,我觉得还是先结案然后送交检察院吧。我那里早就拙荆见肘了,还想着你们能来帮忙。上头给的期限所剩无几。”
“是的。”张洪义的话刚出口就被一个气喘吁吁闯进来的年轻警察打断了。
他和汪海峰同时望向那人,后者问:“怎么了?这么匆忙。”
“有没有见过他?”张洪义问。张洪义与之对望一眼就认出了这张美丽的面孔。
那些失踪女孩的照片他反复翻看过,对于样貌早就烂熟于心,只是名字一时还匹配不上。
他迫不及待地问:“你叫什么名字?”汪海峰喘着粗气摆摆手,又用力吸了口烟,才将昨天张昊楠来队里接受调查的事大致讲了一遍。
尤其将诸如主动找上门来配合调查之类的不合理之处都着重说明了。张洪义也终能体会他的心情了,
“我也被搞糊涂了。如果昨天他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才若无其事地来了,那今天又是为什么?明知自己已经是案件的最大嫌疑人,还来自投罗网?未免也太扯了吧?”
“绑架你的人是谁?”
“别忘了罪犯是个男人。”
“什么?!那人在哪?快带我去!”张洪义闻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话刚说完人已经冲出了办公室。
年轻警察翻了个白眼,又用力咽了咽唾沫,很无奈地追了上去。孙家凝仿佛感受到张洪义灼热的目光,抬起头与他对视。
张洪义趁机问道:“好点了吗?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你是说杀人动机?”听罢,张洪义起身走到办公桌旁,拿来桌上几张照片让她辨认。
照片上都是121连环绑架案的受害女孩。孙家凝一张张翻看着,当看到第三张照片时,瞳孔猛地一缩,然后用一种悲戚发颤的声音说道:“就是她。她就是对面房间那个死掉的女孩。”张洪义伸手指着屏幕里的蓝衣男子问:“他是谁?”接着,刚才同他说话的女警察又开口了。
大约二十分钟前,有个四十岁左右的男性拾荒者来刑警大队报案,说是在距此不远处的某个巷子里躺着一个不明生死的女人。
接到报案后刑警队立即出动,在拾荒者的带路下去了那个地方。那里与刑警大队只隔了一条街,是个寂静的死胡同,即使在白天里面也和夜晚一样昏暗无光。
张洪义一把抢过烟盒,说:“别抽了。不管怎样现在都是证据确凿,我觉得还是先结案然后送交检察院吧。我那里早就拙荆见肘了,还想着你们能来帮忙。上头给的期限所剩无几。”看着女孩噤若寒蝉的样子,张洪义不得已压下急迫的心情,勉强点了点头。
他转头扫视周围的警察问:“谁能给我讲讲之前的事?”又过了二十分钟,在自己的办公室,他再次见到了孙家凝。
女孩的情绪明显好转。看来安抚情绪的工作还是女同志更胜一筹,只不过孙家凝之后的叙述却令人失望。
对于绑架者她一无所知,更不知被囚禁在哪里?只记得旅游回来那晚,她是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巷口失去知觉的,醒来后便身处另一个陌生环境。
之后她又将第二次丧失意识前的所见所闻详细说了遍,尤其是那个囚禁她的地方,还有那具赤裸的女尸。
“夏慧。”张洪义轻轻念出女孩的名字。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汪海峰垂下眼皮又在烟盒里摸索起来。孙家凝走后,人群也随之散去,只留下张洪义一人默然沉思。
今天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似的大起大落,教人透不过气来。但愿等她情绪稳定后能说出些有用的线索来。
作为受害者,这并非一件困难的事,张洪义这样想。
“是的。”
“你是说杀人动机?”这个结果让张洪义大为吃惊。没想到前两天还毫无进展的案子竟然一步千里,连凶手都落网了,换言之现在的一组已经可以分出人手协助他了。
想到这,张洪义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二组需要支援,且迫在眉睫。
从监控室出来他直接去了汪海峰的办公室,一是道喜,二是寻找援兵。
只不过办公室里没有人在。他暗笑自己糊涂,凶手落网,汪海峰又怎会还在办公室安坐?
正准备离开,身后忽然响起汪海峰厚重的声音。孙家凝走后,人群也随之散去,只留下张洪义一人默然沉思。
今天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似的大起大落,教人透不过气来。但愿等她情绪稳定后能说出些有用的线索来。
作为受害者,这并非一件困难的事,张洪义这样想。
第二十八章 舆论炸弹
有人说这是团伙作案,张昊楠只是凶手之一。也有人说这种时间上的巧合就像背影一样,不能成为判罪的证据。
而多数人觉得绑架案的主犯是神秘人,孙家凝是他送来的可能性最大。
但当汪海峰问起凶手意图时,他们又都鸦雀无声了。凶手为什么留着孙家凝性命又将她送来刑警队?
没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汪队长,我们收到消息,工厂女尸案的凶手已经落网,这是不是真的?”
“说来听听。”霁雨跑到汪海峰面前,指着张昊楠焦急地说:“汪队,能不能借这人用一下?”
“我……不确定……”见周围的警察纷纷皱眉,孙家凝连忙解释,
“其实我看见的只是背影,刚才他路过门外时看到的也是背影。张队长,能不能让他站起来转过身背对我们?”汪海峰抚摸着下巴想了想说:“知道了,等厕所回来我会亲自带他过去的。”最后汪海峰决定对张昊楠的dna重新取样鉴定。
不过这事要在暗中进行,表面上依然维持现有的审讯程序。双管齐下。
希望能把整个案件查个水落石出。
“张副队长,有消息称你们又对协助警方报案的证人动用了私刑。这是不是真的?是因为上次在楚龙旅馆对他怀恨在心?还是说刑警队向来都喜欢如此审案?”思量中,身后响起朝这边而来的奔跑声。
汪海峰减缓前进的速度,扭头向后望去。来人是行色匆匆的霁雨,他边跑边喊:“汪队,请等一下。”十分钟后,在汪海峰和罗川的带领下,张洪义带着霁雨,孙家凝则在之前同张洪义对话的女刑警的搀扶下齐集询问室。
而此时江浩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汪海峰始终没有为难他,也没上手铐,更没让他更换囚服。
因为连他都觉得事有蹊跷,还有不少疑点无法解释。可惜张昊楠无法提供更多可以自证清白的证据,而重新采集鉴定dna又要花费不少时间,因此就算汪海峰真想同意他的请求也会阻碍重重。
更何况所谓的疑点只是猜测罢了,dna鉴定报告依然起着决定性作用,凭它就已经可以结案了。
“我……不确定……”见周围的警察纷纷皱眉,孙家凝连忙解释,
“其实我看见的只是背影,刚才他路过门外时看到的也是背影。张队长,能不能让他站起来转过身背对我们?”汪海峰很想刨根问底将所有事都查个水落石出,但自从二组在楚龙旅馆落入罪犯精心设计的圈套里,引来社会鼎沸的舆论,上头便下达了限期破案的死命令,留给刑警队的时间寥寥无几。
现在的张昊楠还是最大嫌疑人,即使存在疑点也不能为他洗清嫌疑。汪海峰没有接口,这种巧合确实来得很不自然。
他忽然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如果将案发伊始至今整个过程看成一场舞台剧,所有人都在其中扮演某个特定的角色,那么是否就有一个推动故事发展的幕后编剧,正以上帝视欣赏着他的杰作。
如果这个人真的存在,必然不是张昊楠。这是医生的原话,汪海峰从中听出了名堂。
楚灵很可能是在目睹凶案后被人催眠并灌以错误的时间地点,才会出现那些看起来低级的自相矛盾的叙述。
不过催眠者需要很强的专业能力,这种事绝不是一个外行随便想想就能办到的。
那么张昊楠是否会有这样的能力?是夜,汪海峰做了许多离奇古怪的梦。
“张副队长,有消息称你们又对协助警方报案的证人动用了私刑。这是不是真的?是因为上次在楚龙旅馆对他怀恨在心?还是说刑警队向来都喜欢如此审案?”汪海峰停下脚步,不明就里的罗川和张昊楠也跟着停了下来,三人同时转身看向霁雨。
“他可能和121连环绑架案有关。”
第二十九章 不能说的秘密
张昊楠长长地舒了口气,更多的疑惑也随之而来。张昊楠当然明白这不是危言耸听,如果证据确凿即使他矢口否认也同样会被定罪判刑。
因此,有好几次他都差点要把那几件事说出来了,可每一次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张昊楠当然明白这不是危言耸听,如果证据确凿即使他矢口否认也同样会被定罪判刑。
因此,有好几次他都差点要把那几件事说出来了,可每一次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紧接着,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天堂的凝望》第二十九章 不能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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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平息风波
这事之前就有所耳闻,市里两位正值当年的大人物升任在即。激烈的社会舆论会对他们造成不小的影响,恶性刑事案件更是悬在头顶的一把
“功过”双刃剑,这样一想局长会亲自出动也就说的通了。虽然对她心存怀疑和不满,但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模样,罗川还是心一软把责问的话吞了回去。
男人很难抗拒女人的示弱,尤其像楚灵这样漂亮的女人。他扭头问小吴,
“新的评估报告已经出来了?”确实,即便现在知道了神秘人的存在,要想在两天内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谁都不抱希望。
因此张洪义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先将握有确凿证据的工厂女尸案结案送审,然后全力侦破121连环绑架案。
既然两个案子存在共同点,那么将工厂女尸案的谜题放进121连环绑架案,也许就能破解了。
如果张昊楠真是凶手便皆大欢喜,如果不是,那这也算是特殊时期围魏救赵的办法。
汪海峰想了想点头同意了。小吴
“嗯”了声,指着身后那群记者问:“什么情况?怎么来了那么多记者?”罗川扭头望向还在打电话的汪海峰,现在能稳定大局的也只有他了,可队长脸上的表情告诉他这个电话绝不简单,那种为难挣扎的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
他忽然想起刚才张洪义没有说完的话,这里的记者可能真的惊动上头了。
思索中,有人用力拍了他的肩膀。回过头,只见小吴正皱起眉头看着他,身后还站着怯生生的楚灵。
想来是奔波劳累的缘故,倦容刻在她的脸上,为楚灵本就清瘦白皙的脸庞增添了一丝病怏怏的美感。
“你说的没错,但现在局长已经亲自下达命令了。”
第三十一章 被催眠的记忆
“再后来呢?”
“楚灵。”
“所以你就是在那时被张昊楠催眠的?”
“没错,张昊楠就是利用它对我进行催眠。”
“已经没有印象了。”
“留在警察局可不是件好事。”汪海峰打趣道。
“是啊。要不是刑警大队破案神速,我还要担惊受怕不少日子。”黑影将枯叶向身旁两侧刨开,用一把铁锹挖开地面上松软的泥土,然后从里面吃力地拖出一个巨大物体。
那是一个女人,她身上穿的红色外套在橙红色光晕的映射中变得如鲜血般刺眼。
刹那间楚灵感觉像被人扼住了咽喉,随时都有窒息的可能。黑影将枯叶向身旁两侧刨开,用一把铁锹挖开地面上松软的泥土,然后从里面吃力地拖出一个巨大物体。
那是一个女人,她身上穿的红色外套在橙红色光晕的映射中变得如鲜血般刺眼。
刹那间楚灵感觉像被人扼住了咽喉,随时都有窒息的可能。
“已经没有印象了。”
“回家?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那种时候我根本无处可去。当时我穿得很单薄,不回家很可能会冻死在外面。”
“这不是审问,你随时都可以离开。”汪海峰耸耸肩,无论现在知道什么都毫无意义,只是满足好奇心、抚慰不甘的内心罢了,
“想不到最后的结局居然会是这样。”虽然只见过几面,但张昊楠应该算是个聪明的人,至于是否真如楚灵所说那样狂妄自大却未可知,不过用这点来解释他主动献身刑警大队的古怪行为似乎勉强成立。
汪海峰又问:“对于陆婉萱有什么新的记忆吗?”
“起初我也不理解,后来还是检察院的警官看出了端倪。对普通人来说这么做确实很矛盾。可对于那些聪明自负的人来说就不同了,或许就成了自信,准确的说是一种目中无人的自大。因此就算将我带去养和医院,带到那些专家医生面前也毫不担心。”
“真的是他催眠了你吗?”
“回家?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小楼的夜很特殊。冰冷静默的空气里常会响起百怪千奇的虫鸣,永不停歇的狂傲风声,还有若隐若现的潺潺的流水声。
唯独听不见人类的声音。月光隐没时,天地相连成了一张无垠的黑色幕布,将楚灵和小楼笼罩在漆黑世界里。
但也正因如此,当那点不自然的橙红色光点出现时,便如同一道刺眼的强光无可避免地钻入双眼,将她牵引过去。
“差不多了。”楚灵抬头环顾整个房间,感慨道:“在这住了不少日子,现在要走还有些舍不得。”这件事汪海峰早有耳闻。
听说检察院搜证的警察在案发地点挖出了埋于地下的受害者衣物以及沾有张昊楠指纹的凶器,那根勒死陆婉萱的绳子。
张昊楠虽然一直坚持案发当晚自己在公司,却没有人可以为他作证,因此也没有不在场证明。
至此整个案件便算尘埃落定了。无论他怎样百般否认,也无法改变法院的判决。
而且由于案件性质恶劣,他不仅被剥夺了上诉的权利,也被禁止探视。
这将本想再见他一面的汪海峰拒之门外。
第三十二章 奇怪的剧组
罗川用力叹了口气,
“说吧,究竟有什么要紧的事?”
“你先把家里打扫一下,我看你都快发霉了!”小吴命令道。一切都来得太快太突然,以至于让刑警队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起先他还会想想案件,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但很快就放弃了。队里已经多次下达了停止调查的命令,他又何苦再自寻烦恼呢?
就这样,他开始了浑浑噩噩的生活,直到一周后的某天中午,一个女孩敲开了他的家门。
“你先把家里打扫一下,我看你都快发霉了!”小吴命令道。两天前,小吴在和老同学的聚会上听说了一件奇怪的事。
她的这位老同学是a市某个影视公司的员工。这是家毫无名气的小公司,在同行中甚至连二流都算不上。
公司靠一些小广告和微电影勉强维持生计,并没有能拿得出手的院线作品。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公司制作水平的低劣,相反的他们在广告和微电影方面都获得了不俗的成绩。
可是,像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是很难得到大投资的,这也就意味着他们无法拍摄院线电影。
他们只能在挣扎中等待机会,但大多都撑不到那时就土崩瓦解了。现在,这个小公司也正面临着如此窘境。
“啊?”小吴俏脸一红,措手不及地看着他。整整一个星期,罗川都把自己关在家里,不见人,也不接电话。
除了睡觉,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看着窗外发呆,回想着直到此时还令他无法接受的如噩梦般的一个多月。
罗川呆呆地看着她,这一刻竟然有些恍惚,就好像这个家里从来都不只有他一个人似的。
三个月后,s市刑警大队。
“你起不起来?”小吴说着又从窗台上拿起了一整瓶水。当罗川从队长办公室走出来时,感觉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般浑身轻松。
他向队里请了一个月的长假,新来的队长很爽快就答应了这个请求。至于汪海峰,在工厂女尸案结案的半个月后就因为身体原因提交了辞呈,并很快得到了批准。
当时距离他退休只剩下短短数年而已。楚灵是被警车送回小楼的,小楼里的警察因为结案的缘故也都撤离了,只留下空荡黑暗的小楼。
汪海峰告诉她如果搬家时需要帮助可以给自己打电话,他会派人送她回c市去的。
这位楚楚可怜的女孩似乎博得了刑警队长不少的怜悯之心。不过直到最后她都没有给汪海峰打电话,可能是不想再麻烦他,又或者不想再与警察有任何瓜葛。
小吴说话时双眼一直盯着罗川。后者抬起头和她对视了很久,迷茫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你生气的样子还特别的嘛。”警方对小楼的取证很文明,并没有胡乱翻找,因此楚灵回去时一切都和离开时差不多,就连被砸坏的门锁也已经换上了新的。
她先将楼里的灯全部打开,随后就去浴室洗澡了。这个澡她洗了很久,身上的每寸肌肤仿佛都在水流的滋润下回复了生机,连腹部的那朵花型刺青也变得水润鲜活起来。
她满足地享受着这种重生的感觉,直至十指的皮肤全都因为缩水皱起才停止。
整整一个星期,罗川都把自己关在家里,不见人,也不接电话。除了睡觉,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看着窗外发呆,回想着直到此时还令他无法接受的如噩梦般的一个多月。
小吴将手中的湿抹布放在窗台上,转过身严肃地看着罗川,
“闲聊时,我的老同学无意中透露了剧组正在拍摄的一场绑架戏。”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她故意加重了语气,生怕对方听不见似得。
小吴点点头,
“她的公司对于拍摄中的影片有着极为严格的保密规定,这并不奇怪。她不是剧组里的人,因此所知不多。”小吴将手中的湿抹布放在窗台上,转过身严肃地看着罗川,
“闲聊时,我的老同学无意中透露了剧组正在拍摄的一场绑架戏。”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她故意加重了语气,生怕对方听不见似得。
一切都来得太快太突然,以至于让刑警队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起先他还会想想案件,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但很快就放弃了。
队里已经多次下达了停止调查的命令,他又何苦再自寻烦恼呢?就这样,他开始了浑浑噩噩的生活,直到一周后的某天中午,一个女孩敲开了他的家门。
来的是罗川的同事小吴,她在门外足足教训了他十几分钟后才被放了进来。
一进屋,余怒未消的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一把捂住口鼻冲到窗台边,将窗户推开了几乎一百八十度,然后把头伸出窗外拼命喘息着。
当罗川抹净窗户的最后一个角落,耀眼的阳光恰好不偏不倚地照射过来,晃得他目眩。
身后传来悦耳的轻呼。他回过头,小吴正双手叉腰环视周围。她的脸上渗出隐隐的汗珠,在阳光中晶莹剔透。
对于打扫后的房间小吴显然很满意,嘴角边还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有话就说,不说就回去吧。”罗川说着又像一滩烂泥似的躺到了床上。
“你还是不是男人?是的话就给我振作起来,别做缩头乌龟。”
“那我就更不明白了。”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去调查吗?”罗川摇摇头,
“如果这个公司真的涉案,就不会明目张胆地拍摄了。”
“先把这里打扫干净,我都快吐了。”小吴不满地说。
第三十三章 演员
吃过早饭,罗川和小吴就直奔千玺传媒而去。后者看向卓弘,
“为什么连演员都要选一样的?”这一夜,罗川睡得很安稳。一觉醒来时天已大亮。
他拉开窗帘,扑面都是明媚的阳光。想起昨天小吴教训自己时怒骂嗔笑的模样,他的嘴角竟然勾起一个浅笑。
这个女孩仿佛窗外的阳光,虽然炙热、刺眼,却光芒万丈,才能扫去罗川心中沉积已久的阴霾。
正想着,门铃响了。打开门,小吴出现在罗川面前。她是来送早饭的,顺便督促他,但无论怎样罗川都很高兴,还有种心想事成的感觉。
他们一起吃过早餐,见罗川状态恢复得差不多了,小吴又说起了今天要去的那家公司。
小吴接过身份证看了看,又看看她,确认无误后才把身份证还给了她。
凭着警察的直觉,小吴和罗川还是从中嗅出了一丝异样,雅菲的突然被辞或许和她那天透露了拍摄中的电影内容有关。
否则两者在时间上也太凑巧了。
“唉,瞧我这记性。”卓弘一拍脑门,看着刚从门外进来的女孩吩咐道:“我现在就过去,你替我送两位警官出去。”然后他又朝罗川和小吴点头致意后走了。
后者看向卓弘,
“为什么连演员都要选一样的?”但对于重大案件的调查,每个人都必须配合警方的问话。
罗川本想以此继续向对方施压,可想到新队长的再三叮嘱后,还是放弃了。
女警察被这个突兀的问题问住了,她很谨慎没有立刻回答,双眼依旧紧盯着林熙,似乎在判断对方的意图。
林熙笑着摇摇头,又叹了口气,
“算了,我累了,我想休息。”说完,他缓缓闭上眼睛,无论女警察说什么都没再睁开。
“夏慧!我好像看见夏慧了!”罗川扭头看了眼身后的房间,然后一转身就往那个房间跑去。
罗川和小吴交换了一个眼色,直截了当地问:“听说你们最近正在拍一部电影,内容……”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内容好像和一起案件有关?”接着,他拿起桌上的电话说了几句,然后重新看向罗川和小吴,
“不好意思,我还有个会议,不能奉陪了,就让我送二位出去吧。”罗川和小吴面面相觑。
对方的决绝激起她心里的固执,不甘地追问:“可是你去废车场找地苏月很多人都亲眼目睹,那时你还大喊她的名字,是吗?”
“怎么会想到要把那几个案子拍成电影?”走出卓弘的办公室,罗川这才留意起这个地方。
从卓弘的办公司到公司前台只有一条长长的走廊,像一道分割线,将办公区域分成左右两边,每一边都有五六个并排的小房间。
他的视线漫无目的地扫过这些房间,突然停下了脚步。原本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狐疑,继而转为震惊。
女警察从进来后双眼始终没离开过他的脸,她在解读他的表情、她的话,这一点林熙能从她的眼神中感受到,这些警察从没信任过他却又没有证据,只好这样耗着,消耗着他的希望,也消耗着苏月仅存的生机。
“唉,瞧我这记性。”卓弘一拍脑门,看着刚从门外进来的女孩吩咐道:“我现在就过去,你替我送两位警官出去。”然后他又朝罗川和小吴点头致意后走了。
“几个?”
“几个?”罗川和小吴交换了一个眼色,直截了当地问:“听说你们最近正在拍一部电影,内容……”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内容好像和一起案件有关?”
“我只是实话实说。”
“唉,瞧我这记性。”卓弘一拍脑门,看着刚从门外进来的女孩吩咐道:“我现在就过去,你替我送两位警官出去。”然后他又朝罗川和小吴点头致意后走了。
“除非电影里说的就是案件真相。根据真实事件改编不也是这个意思吗?改编只是点缀,真实才是关键。”闻言,卓弘微微一怔,继而笑得更厉害了,
“原来绕了一大圈就是为了说这个啊。真是抱歉,我已经说得够多了,有关影片的内容恕难奉告。”
“她不是你的女朋友你最爱的人吗?”
“你说的还真是轻描淡写。”罗川语带嘲讽地说。林熙感觉今天来盘问自己的女警察有点不同,究竟哪里不同他说不上来,只是一种感觉罢了,不过无论如何他的答案只有一个,
“我不知道。”
“工厂女尸案刚结案,少女失踪案还在调查之中,为什么要在这种敏感时期拍这部电影?”小吴问道。
后者看向卓弘,
“为什么连演员都要选一样的?”虽然觉得对方明知故问,但小吴还是作出了解释,
“在案件尚未结案之前,你的电影和对案件的描述很可能会误导民众乃至警方的判断。除非……”
“演员?”小吴惊愕地把脸凑了过去,仔细审视着女孩的五官,
“你……真的不是夏慧?”
“当然。我爱她。她是个坚强的女孩,也是个可怜的姑娘。”林熙的呼吸急促起来,
“所以我恳求你们救救她,快点把她找回来。”吃过早饭,罗川和小吴就直奔千玺传媒而去。
林熙的大脑忽然涌起倦意,准确地说这是丧失希望的无力感。他想起楚灵第一次带他来到那幢古怪小楼时说的话,有时我觉得这就是一幢被诅咒的小楼,诅咒着住在里面的人。
“你相信诅咒吗?”
“怎么会想到要把那几个案子拍成电影?”吃过早饭,罗川和小吴就直奔千玺传媒而去。
闻言,卓弘一脸不解地看向她,
“我不明白你说的敏感时期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你的女朋友你最爱的人吗?”
“看来真是我们弄错了。只不过她们长得也太像了,尤其是化妆以后。”小吴失望地对罗川说。
女警察被这个突兀的问题问住了,她很谨慎没有立刻回答,双眼依旧紧盯着林熙,似乎在判断对方的意图。
林熙笑着摇摇头,又叹了口气,
“算了,我累了,我想休息。”说完,他缓缓闭上眼睛,无论女警察说什么都没再睁开。
罗川似乎也有同感。
“夏慧?”他又叫了女孩的名字,语气里却多了一丝不确定。女孩连连摇头,随手从身边的女士包里拿出一个红色小包,又从中摸出一张白色小卡递给她,
“这是我的身份证,我的名字叫韩朵。”正想着,门铃响了。打开门,小吴出现在罗川面前。
她是来送早饭的,顺便督促他,但无论怎样罗川都很高兴,还有种心想事成的感觉。
他们一起吃过早餐,见罗川状态恢复得差不多了,小吴又说起了今天要去的那家公司。
后者看向卓弘,
“为什么连演员都要选一样的?”罗川和小吴面面相觑。后者看向卓弘,
“为什么连演员都要选一样的?”不过,雅菲虽然已经离职,对于电影又所知不多,但她最终还是提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千玺传媒的老板卓弘。
公司里也只有他一个人有机会接触投资人。不过,雅菲虽然已经离职,对于电影又所知不多,但她最终还是提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千玺传媒的老板卓弘。
公司里也只有他一个人有机会接触投资人。女孩连连摇头,随手从身边的女士包里拿出一个红色小包,又从中摸出一张白色小卡递给她,
“这是我的身份证,我的名字叫韩朵。”一切都源于一个月前那具消失的尸体。
第三十四章 消失的尸体
真正的恐惧是出人意表的,如同沉闷夏日的乍雷。它隐伏的毒蛇,会在你毫无防备时咬上一口,瞬间麻痹你的神经,一步步将你吞噬。
所幸林熙并没遇到这种的情况。当他一无所获地回到火化间,也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林熙今年二十七岁,年纪不大,干这行却也有两年了。从开始的无奈入行到如今不想离开,没人知道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或许一件事情做久了真的会让人麻木,又或者上了瘾也未可知。但有一点是现实的,这里的资薪待遇较之其他地方高出了很多。
“不…不要看!”林熙大叫,挣扎着起来想去拉她,却为时已晚。ami那震耳欲聋的尖叫划破夜空,他的心也随之跌入谷底。
“谁会跟你开这种玩笑?真的没有尸体!”李岩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总爱在工作时间偷偷溜出去喝几杯,而且乐此不疲。
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林熙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他不会向领导打小报告,要是李岩走了,那受罪的人只剩他了,他可不会傻得去独自抗下所有工作。
两个人先将火化间稍作整理,然后像往常下班时一样把空床推回了停尸房。
之后,他们没再说话,连分手时的道别也没有便急匆匆地离开了。他不敢往下想了,更不敢回头看。
突然,不远处的房门
“吱嘎”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睡裙、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孩。她一眼就看见了趴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林熙,赶忙跑了过来,紧张地问:“熙,你怎么了?”别看李岩年纪比较大,但入行不久,这种诡异的突发状况已经令他不知所措了。
不过别说是他,就算林熙也从没遇到过,而且闻所未闻。一时间竟也无言以对。
整个火化间笼罩在恐怖的气氛之中。工作两年,林熙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没有路灯也能准确到达地下室的每个角落。
他小心翼翼地踏出每一步,警惕着周围的风吹草动,像是害怕那具尸体会像恐怖电影里演的那样,在他毫无防备时突然从哪里冒出来。
“车里?谁在车里?”ami费解地向他后走去,来到车门旁探头朝车里望去。
李岩连连点头,可又又担心起来,
“这样真的可以吗?只怕要不了几天,哦不,可能连一天都不用,事情就瞒不住了。没有了骨灰,我们拿什么东西给死者家属?”
“怎么可能?你不会是喝多了吧?”林熙调侃道。
第三十五章 无人认领的尸体
林熙见状心一软,挪到女友面前想要抱她,却被她一把推开了。就这样又哭又骂闹腾半天,直到林熙答应送她个限量版名牌包包作为补偿,这个女人才破涕为笑下楼去了。
李岩贼兮兮地朝门外看了眼,确定没人后关上门神秘地说:“昨晚的事啊,已经解决了。”林熙见状心一软,挪到女友面前想要抱她,却被她一把推开了。
“你怎么才来。”李岩焦急地搓着双手。ami从没见过男友如此暴躁,惊得张口结舌。
几秒后,委屈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帘,贴着脸颊簌簌地滚落下来。
“我是开车来的又不是开飞机。”林熙没好气地揶揄道:“快说,究竟出什么事了?你刚才在电话里说‘昨晚的事解决了’又是什么意思?”林熙见状心一软,挪到女友面前想要抱她,却被她一把推开了。
“难道是诈尸?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可能了。不过在这种地方出这种事也很正常吧?”
“呵,女人!”林熙倒回床上。疲倦如瘟疫般蔓延全身,让他连思考的气力也没有便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二楼浴室中传来
“哗哗”的流水声。林熙连衣服都没脱就冲到水龙头下,任由无数道水流冲刷全身。
但即使开着热水,身体却依旧在颤抖,发自内心的寒冷让他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不知过了多久,待情绪重新稳定后才走出浴室。ami从没见过男友如此暴躁,惊得张口结舌。
几秒后,委屈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帘,贴着脸颊簌簌地滚落下来。这次连林熙都为之动容,
“你说的是真的?”原来是场噩梦!林熙像只泄气的皮球颓然倒在床靠上。
他侧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摆钟,喘着气说:“做噩梦了。你继续睡吧,我去洗个澡,一会就该上班去了。”
第三十六章 诡异的卡片
2016年7月5日。又平静地过了三天。林熙渐渐从恐怖的阴霾中走了出来。
当天下午,他请了半天假早早地离开殡仪馆,独自一人开车去了离家颇远的一家酒吧。
那是房东楚灵正在经营的酒吧。酒吧的前老板是谁不得而知,但在林熙心里已经产生了古怪的印象。
因为酒吧并没有开在闹市,而是选择了这个地处两市交界偏僻、清冷的小镇。
要不是楚灵的缘故,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发现那个地方。它还有个奇怪的名字,末日酒吧。
酒吧的建筑风格颇为特殊。外面是尖塔高耸的屋顶和高大的尖形拱门。
屋内竖立着六根修长的束柱,五彩缤纷的花窗玻璃遍布四周墙面。还有深褐色木质桌椅,酒吧里外处处透出神秘诡异的哥特气氛。
此时离酒吧营业还有大半天时间,林熙成了店里唯一的客人。他驾轻就熟地走到吧台前坐下,朝着吧台里的背影说了句,
“老样子。”闻言,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转过身来,冲着林熙妩媚一笑,温柔地喊了声
“林哥”后,麻利地准备起来。
“昨晚梦里还见了你呢,想着今天说不定能见到。果不其然,这算是梦想成真了吧?只是没想到来的那么早,真是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她就是林熙得房东,末路酒吧的老板兼调酒师,楚灵。
虽然年纪轻轻,却八面玲珑,加上人又漂亮,将酒吧打理的有声有色。
林熙隔三差五就会来这坐坐,两个人自然也混得更加熟络。
“单位没事就过来坐坐。最近事多,想来这里散散心。”楚灵又冲他甜甜一笑,然后朝背后看了眼,奇怪地问:“咦,嫂子怎么没一起来?”她口中的嫂子指的是ami,林熙和她就是在这间酒吧里认识的。
“她没空!”林熙的口气忽然生硬起来。一想到ami,他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这个女人现在是越来越刁蛮任性了,稍不如意就会歇斯底里地发作。在她眼里除了钱和名牌外再没其他了,包括他这个男朋友。
林熙对她的忍耐快到极限了。楚灵是个机灵的人,一听这话便猜个八九分。
她很识趣地停止追问更换了话题,
“林哥,你知道吗,现在喝‘鲜血之约’的人越来越多了。这都要感谢你啊,那些人都是受了你的影响!”这句话常被她挂在嘴边,林熙就是她的伯乐。
想当初,就在楚灵以为自己调制的新酒即将夭折时,林熙做了第一位品尝的顾客。
她还清晰记得林熙在喝完‘鲜血之约’后陶醉满足的神情。这是对她最大的鼓舞和肯定,同时也让她有种觅得知音的感动。
那一刻,他们相视而笑。林熙接过楚灵递来的酒杯,举到眼前,杯中血液般鲜红的颜色夺人眼球,光是看着都会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鲜血之约’名副其实。
他轻轻地抿了一小口,一股浓郁热辣夹杂着丝丝腥味的暖流顺着舌尖滑入喉管。
他闭上眼睛,舒适的感觉让他差点呻吟起来,
“你不必谢我,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楚灵连连摆手,想再谦虚几句,目光无意中瞥见对方上衣口袋里露出的半截卡片。
卡片上的黑色大字跃入眼中。
“安妮?”她低声将字念了出来。
“你说什么?”楚灵伸出细长的手指指了指了林熙胸前。后者低头一看,眼中露出诧异的神色,
“这是?”他疑惑地抽出卡片。卡片上印着几行文字并附有一张小照片。
林熙对这种格式很熟悉,是殡仪馆里需要火化的尸体信息,一具名叫安妮的女尸。
当他的目光刚触及那张黑白小照片时,整个人触电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怎么是她?这东西为什么…会在我的口袋里?!”照片很小,但照片上女孩的脸却清晰可辨。
只一眼林熙就认出了她——昨晚火化间里丢失的女尸!他确信自己从没拿过她的尸体信息卡,更不会就这样贸然放进口袋里。
那么,它从何而来?他想到了李岩,可对方也没有这样做的理由。整垮自己又或是让丢尸事件曝光对他都没任何好处,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李岩不会做。
“林哥,你没事吧?”楚灵关切地问。林熙的手哆嗦了一下,卡片无力地从指间滑落,被眼疾手快的楚灵接住了。
她费解地看向卡片,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比林熙更夸张,
“怎么会是她?!”
“你……认识这个人?”林熙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想不到这具无亲无故无人认领的尸体,竟突然间冒出个熟人。
也就是说,这件事不再是天衣无缝的。楚灵又将女孩照片仔细看了几遍后点头道:“是的,我认识她。可是……”
“可是什么?”林熙紧张地问。
“她应该叫孙家凝,怎么成了安妮?”
“是不是你搞错了?”林熙抱有一丝侥幸。
“绝不可能。我会记错所有人的名字,除了她。这张脸我到死也不会忘记。”
“你们……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也没有。真要说有也只是酒保和顾客的关系罢了。”林熙听出了弦外之音,有些不放心地问:“你们认识多久了?”
“三年,但有一年没见了。这卡片是怎么回事?”
“她死了。这是她的火化信息卡。”
“对哦,差点忘了你就是在殡仪馆工作的。”
“对她的死你好像并不感觉惊讶?”
“因为警察已经来找过我了。”
“警察?”林熙的心脏颤抖了一下,
“他们找你干嘛?”
“你不知道吗?家凝就是在酒吧附近遇害的,她又常来酒吧,所以警察就来找我了解情况。”
“原来如此。”既然尸体是在警察来过后才被送去殡仪馆火化的,那他们问的肯定和丢尸无关,林熙松了口气,在心里暗笑自己做贼心虚。
“她已经被火化了吗?”楚灵问。林熙赶忙点头,
“是的。只不过没人来领她的骨灰。”
“怎么会这样?那…那我可以去领吗?”
“当然不行,死者骨灰只有其亲属才能领。”林熙真想为多嘴赏自己个嘴巴子,并有些后悔跟她讲了那么多。
想不到这两个女人的关系竟如此亲密。不过这也为他创造了了解安妮的机会。
他又问:“你知道她还有什么熟人或者亲人吗?”
“听说家凝有个姑妈,但自从闹翻后就断了来往。别的就不清楚了。其实我对她除了姓名外一无所知。”说着楚灵苦笑起来,眼角挤出一滴不易察觉的泪水,
“不过现在看来,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终于,林熙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看你伤心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俩是那种关系呢。”楚灵当然明白
“那种关系”的意思。只是没想到这句调侃的话又让她伤感起来,
“可惜人家压根就不搭理我!”看着林熙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娇嗔道:“林哥,这种事我怎么好意思说给你听。
“
“这是你的私事,不必告诉我的。”林熙笑了。”其实……你应该也见过她。”
“我?”林熙诧异地将目光移到卡片上,仔细辨认起女人的脸,随后摇了摇头。
对方脸上除了具有一些美女共有的特点外,没一样是他所熟悉的。
“是啊,她以前常来酒吧。你忘了吗?”
“就算见过也早没印象了,我可不像你那么关注她。”楚灵涨红了脸,眼中透出异样的光彩,旋即又黯淡下来,
“可我还没来得及向她表白。现在她死了,以后再也没机会了。”本就安静的酒吧此刻显得死气沉沉。
钻进店里的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也悄悄溜走了。夜晚即将来临。林熙看了眼腕表,五点半,
“走了,该回去吃饭了。”他将杯中剩酒一饮而尽后与楚灵道了别,起身离开了。
而那张不知是安妮还是孙家凝的尸体信息卡正被他紧紧攥在手心里。也许是走得太急的缘故,出门时他竟没发现门外有人,结果和对方结结实实地撞了个满怀。
好在林熙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对方才没有跌倒。
“对不起,是我走太急了。你没事吧?”林熙抱歉地看向那个人。是位明眸皓齿的女孩,扎着一对可爱的马尾,嘴角边浅浅的酒窝时隐时现。
她的皮肤光滑雪白,腰身纤细,算是位难得一见的美女。林熙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女孩窘迫地将胳膊从林熙手里抽了出来,又偷偷看了他一眼后赶忙低下头,双颊泛起红晕。
她小声说了句
“没关系”,快步走进了酒吧。还是个害羞的女孩,林熙莞尔。虽然常来酒吧,但他自认为不是个喜爱沾花惹草的人,何况现在也没那个心情。
回到车上,林熙将手里皱巴巴的卡片重新展开。字是机器打印的,没有字迹可查。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会是谁干的。至于李岩,他再次排除了他的嫌疑,要是丢尸一事真被曝光了,没人能独善其身。
林熙闭目靠在椅背上,等思路山穷水尽后才慢慢睁开眼,没有任何收获遂开车回家去了。
他放弃了回殡仪馆调查的念头,理智告诉他那样做只是徒劳,而这或许又会成为另一个不解的谜团。
回到家,迎接林熙的还是ami欠多还少的臭脸。她冷冷地说了句
“我吃过了”便继续看电视,甚至没朝林熙看一眼。这女人又在发疯了!
不就是少买了双鞋子,至于这样么?林熙已经不想再和她争吵,忍耐也到达了极限。
这个女人完全是掉到钱眼里去了。她居然还说相识之初林熙曾夸口酒吧和小楼都是他的。
哦天呐,他怎么能说出这种傻话来呢?!他强忍着怒气走到餐桌旁,还没坐下,外面响起了高跟鞋的踏地声,紧接着大门被重重地关上。
ami出门了!林熙一脚踹翻了椅子。等她回来就分手,不,现在就分手!
立刻!他拿出手机拨打了ami的电话,可听到的却是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他恨恨地说:“既然走了,就别回来!”可怜的手机被他砸到地上终结了一生,飞溅的碎片落满一地。
他快步走到门口将房门反锁,又卯足劲拉来客厅的沙发将门牢牢顶住,确定ami进不来后才气喘吁吁地回去了。
今天的晚饭是没胃口吃了。林熙觉得心脏一阵阵抽动,仿佛随时都会蹦出来一样。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狼狈地回到卧室,两眼一闭栽倒在床上。耳边响起二楼客厅传来的沉重钟声。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平静下来的,更不记得又是几时睡着的。等迷迷糊糊再睁眼时,身边好像多出一个人,难道是ami回来了?
可自己明明已经把门反锁还用沙发顶住了,她又是怎么进来的?!
第三十七章 楚灵的焦虑
林熙心头忽然泛起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前几天做过的那个梦。他犹豫了很久才把手伸过去,摸到的果然又是一片冰凉触感。
只不过这次稍有不同。他发现躺在身边的竟是条胳膊,而且只有一条胳膊!
“啊”他惊叫着从梦里醒来,声音像女人般尖利刺耳。又一个噩梦!他感觉自己快发疯了。
自从那具尸体丢失后,噩梦便接踵而至,不断冲击他本就脆弱的神经。
紧绷的身体许久之后才松弛下来。他打开床头灯,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十五分。
ami没有回来。林熙去浴室冲了个澡,又泡了杯黑咖啡坐到电视机前的沙发上。
梦魇会无孔不入地闯进他的梦境,他不准备再睡了,至少天亮前都不睡了。
小楼里的灯全被打开了,电视音量也被调至最大,只不过电视已经失去它应有的作用。
林熙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房间转角的落地座钟上,看着黄铜钟盘上的指针周而复始地转动。
他从没想过,日子竟然可以如此难熬!早晨六点,窗外的天色终于亮了起来。
光明予人希望。林熙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明朗的天空,长长舒了口气。
充满梦魇的恐怖黑夜终究是过去了。只不过,新的一天迎接他的却是一条死亡讯息。
电视里正在播放早间新闻,女主播用她温和甜美的声音说道:“现在报道一则紧急新闻。昨天夜里在a市与s市交界的天堂镇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受害者是一名年约26岁的年轻女性,系被人勒住脖颈窒息而亡的。警方现已封锁现场并展开全面调查。据悉,该名女子死前还遭受过侵犯,凶手手段极其残忍。在此我们提醒两市夜归的女性,远离偏僻无人的道路,注意自身安全。”天堂镇!
林熙眉角上扬。他想起末日酒吧就在天堂镇上,想不到那里竟然又出了命案,还真是个不详的地方。
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莫名其妙地浮现出一张俏丽的脸庞,是昨天离开酒吧时撞到的那个女孩。
随即心里掠过一丝不安。奇怪,怎么会想到了她?
“叮呤呤…”突兀的电话铃声将沉思中的林熙吓了一跳。他下意识摸向裤袋,却发现铃声是面前茶几上的座机发出的,这才想起手机已在昨晚被他砸得粉碎了。
他在心中发出一阵冷笑,现在想回来了吗?哼,太迟了!只是等他接起电话后才发现来电的并不是ami,而是另一个语气急迫的女声,
“喂,请问……是林哥吗?”居然是楚灵!她可从没往家里打过电话,何况还这么早。
林熙纳闷地问:“是我,这么早找我有事吗?”
“能不能请你到酒吧来一趟?”
“现在?”
“现在。我有急事想跟你说!”楚灵的口气很急迫。林熙看了眼钟盘上的时间为难地说:“可我马上要去上班了。要不等下班后……”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不不,林哥,请你务必现在就过来一趟。昨天夜里又有警察来找我了,我…我…”说着说着楚灵哭了起来,话也说不利索了。
林熙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关掉了电视,郑重地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林哥,你一定要来啊,我等你!”
“可是……唉,喂,喂喂!”不等林熙把话说话,电话就被挂断了。听着话筒里传来的急促的忙音,他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给李岩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要下午才回单位,然后梳洗一番,草草吃了些东西后就赶去了末日酒吧。
楚灵的惊慌失措让他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今天是周六。晴空万里。
由于地处偏僻,林熙每天驾车上下班的路都是鲜有人经过的窄道。道路两旁树立着一排排高耸的白桦树,小楼便在白桦林的尽头。
离开白桦林驾车约三十公里就到了天堂镇。这是一个小镇,准确地说这里本不该称作镇,以它的面积和人口来看顶多算是个村子,却是个极富个性的村子。
除了镇名
“天堂”外,这里的建筑也别具特色,只看末路酒吧便是一叶知秋。林熙的车刚在末日酒吧门口停下,就看到了等候在车窗旁的楚灵,对方不等他下车便焦急地说:“林哥,出事了。在家凝被害的地方又死了一个女孩!”
“我知道了,早上的新闻里已经报道过了。”林熙将车熄火,从里面走了出来,走到楚灵面前,
“你这么急着把我喊来不会就为了告诉我这个消息吧?”
“不,当然不是。请你过来是因为……因为我觉得很害怕。”林熙恍然。
已有两名年轻女孩在附近遇害,也难怪楚灵会感到害怕。可要说这就是她迫不及待把他找来的理由,似乎又有些小题大做,
“我看在凶手落网之前酒吧还是先暂定营业吧?如果你觉得住在镇上不安全可以先去我那。”
“谢谢林哥。不过今天急着找你来是另有原因。”果然,林熙没有猜错。
楚灵接下来说的才是她真正感到害怕的原因。
“哦?说来听听。”林熙说着背靠车身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楚灵这才发现他们都还在屋外站着,不好意思地说:“林哥,你看我都急糊涂了,居然让你站在外面说话。快,我们进店里再说。”林熙本想说不用的,可一看时间尚早,也就跟着进去了。
酒吧里很暗,靠着被彩色玻璃过滤后的稀薄阳光勉强照亮。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吧台两边,楚灵问:“要不要来一杯?”
“不喝了,还是讲讲你害怕的事吧。”
“昨天夜里警察又来找我了。”
“酒吧离命案现场很近,警察来调查也很正常,有什么好怕的?难道这案子和你有关?”林熙忽然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对方。
“当然不是!”楚灵吓得直摇头。
“你这样子真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我不是贼,也很配合警察的调查。可那个警察却在怀疑我。林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啊?”看得出楚灵是真的急了。
可林熙却觉得这一趟算是白跑了,哭笑不得地说:“我看是你太敏感了吧?”
“可…可这也太巧了。两个女孩都死在同一个地方,而且都在酒吧附近。昨晚来调查的警察哪都没去,第一时间就来酒吧找到了我。”
“那又怎样?反而是你现在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怀疑。”林熙有些生气了,
“你只要老老实实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警察,他们自然会去查个清楚明白,绝不会冤枉你的!”说完他从长脚凳上站了起来,刚想走,却被楚灵紧紧抓住了手腕。
她声若蚊蝇吞吞吐吐地说:“可…可是…”
“可是什么?有话快说。”林熙有点不耐烦了。并非他不愿听楚灵诉苦,只是这种没来由的杞人忧天让他觉得既好笑又好气。
楚灵垂头沉吟,数秒后才把嘴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其…其实我没有对他说实话。”
“什么?你对警察撒谎了?”林熙板起脸瞪着对方。
“嗯。”楚灵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头也垂得更低了。
“你是不是疯了?这是作伪证,要坐牢的。告诉我,这案子究竟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没有。林哥,难道连你也不信我了吗?”
“那你为什么要撒谎?”看着林熙的眼睛,楚灵像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说:“我只是怕惹麻烦。真的,林哥,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所以我才告诉那个警察我并不认识死者,但其实…昨天晚上她来过酒吧,还和我聊了很久。”
“难道是她?
“林熙脑海中又浮现出昨天离开酒吧时在门外撞见的那个女孩。
“你认识她?”
“我不确定。昨天离开酒吧时在门口遇到的,一个高高瘦瘦挺漂亮的女孩。”
“不是她。你走那会小娟还没来呢。”
“小娟?这是她的名字?”
“是的,她全名叫苏娟,是外地来a市打工的。”闻言林熙松了口气。他对昨天偶遇的那个女孩颇有好感,自然不希望出事的人是她。
他又问:“这些你都没有告诉警察吗?”楚灵扁着嘴点了点头,
“我是怕他们怀疑到我头上。上次是家凝,这次是苏娟,她们都是来酒吧和我聊天后遇害的,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对于孙家凝这个名字楚灵并没改口,似乎也没有改口的意思。
林熙心想如果他是警察最先怀疑的也会是她,真是不知轻重,
“可你想过没有,一旦被警察知道你在说谎,事情反而会变本加厉更加麻烦,你的嫌疑会很大。”
“我知道,所以我现在也很后悔。林哥,我想离开这里回老家去。”
“不,现在不行。”林熙斩钉截铁地说:“警察迟早会知道你在撒谎,现在走无异于畏罪潜逃,到时候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我该怎么办?”楚灵可怜兮兮地问。
“既然两个脖子都和你无关,就先收起这副慌张的样子。”林熙没好气地说,
“然后主动去找那个警察,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尤其是你和苏娟的对话还有你为什么要撒谎。”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照我说的做!否则以后别来找我了!”说完,林熙
“嚯”地站起,也不理楚灵的苦苦挽留,转身朝酒吧外走去。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纵容只会害了她。
酒吧大门已经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出门后,林熙并没走远,而是一转身靠在了大门旁的墙壁上,他知道楚灵一定会追出来的。
果然,几分钟后楚灵从酒吧里跑了出来,见林熙正靠在墙上抽烟,这才松了口气,
“林哥,你别生气。我听你的。”
“那个警察给你留电话了吗?”
“是的,他让我想起什么就给他打电话。”楚灵从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照着上面的号码拨了过去。
她告诉对方自己有话想说,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后才挂了电话。可还没等她开口,手机又响了。
“咦,这个号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