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农家小媳妇》 第一章 “啊,我的儿啊。你,你这走了,让我这个半截入土的娘怎么活啊!” “儿啊!” 哭天喊地的声音中间夹杂着刺耳的唢呐声,还有周围低声的抽噎,让头快要炸掉的陈青相艰难的睁开了眼睛,怎么回事!?明明睁开眼睛了啊,怎么还是一片黑灯瞎火的。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陈青相再次的听道了那不堪入耳的哭喊声。 “我的聂刚儿啊,当初娘不让你把那个臭婊子陈青相带回家,你非要这样做,如今可好你走了让你娘怎么办啊!还好陈青相那个臭婊子随你一块儿去了。”沙哑哽咽的老婆子的声音弄的陈青相一个蒙头! 陈青相,不就是自己嘛,聂刚什么人?自己什么时候跟他回家了?还变成了臭婊子,还有什么叫随着他一块去了,闹的什么名堂啊!气打一处来,陈青相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哪料,一伸手就触摸到了冰冷的墙壁,地方极窄,自己明显是躺在里面的,而且上面竟然还有顶。 死,一块儿去了,这是棺材! 反应过来的陈青相赶紧拍着那棺材壁,并且扯着嗓子喊 “放我出去啊。”砰砰砰,砰砰砰。“放我出去。” 也许是很很长时间没有说话的原因,陈青相的声音听起来极其的沙哑,就好似那砂纸磨过了桌面一样。 被陈青相这么一喊,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簌簌的风吹动了落叶,悄无声息的砸在了棺材上面。 院子里面,两个棺材并排的一同放在院子中央,来帮忙下葬的所有村民都被吓了一跳,看着那里面是陈青相的棺材。一个个的瞪大了眼睛,手中拿着的矛头还有棍子都朝着那棺材的方向。 刚才哭天喊地的老太婆也愣住了,只见她一身的素衣,个子不高,却也是圆胖的身材,一双杂乱的眉毛恨不得扬上天去。她双手打颤,眼睛中有一丝惊慌,额头竟然浸出了滴滴汗珠。 “放我出去,我陈青相什么时候变成婊子了。放我出去。”陈青相听着外面没有动静,再次的敲打着那棺材壁。砰砰砰的声音让在外面的人更加的发怵了。 这家韩老妇的儿子聂刚死后,刚领过来的小媳妇陈青相也很快去了,村子里面的人也都知道这聂刚是个老好人,见陈青相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可怜,自己因为没什么本事,便带回了家,可是这韩老妇却始终不待见这陈青相,每日的冷嘲热讽是家常便饭。如今这陈青相随着聂刚走了,也都觉得是可以安心了,可不料却出现了这事情。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沙哑的声音再次的响起,让村民们都知道了这小媳妇陈青相估计是没走,看着那跪在地上的韩老妇双眼中有些惶恐,额头浸出汗珠,众多的村民中的其中一个缓缓的走上前去,想要打开那棺材一看究竟。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黑色的棺材上面,日光刺眼,照着让人眯着眼睛,整个空气的因子好似凝结住了,没有一点声音,只留下来了所有人沉重的呼吸。 “咔”一声开棺的声音划破了那片刻的寂静。 当那第一束日光重新照耀见到陈青相的时候,躺在里面的陈青相直接自己伸出了双手推开了棺材盖子。 “啊!?” 刚刚从棺材里面做起来的陈青相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了院子里面的一片尖叫声。 有完没完,这什么意思,刺耳的尖叫声让陈青相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许久不见日光的眼睛受不了这光一下子闭上了,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半晌,重新的回归于平静之后,才缓缓的睁开眼睛,放下了双手。环顾四周,所有人都是一袭的布衣,再看看自己正前方白色的布条正在随风飘扬,转头一看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棺材放在那里,低头看看自己,正坐在那开口的棺材里面,麻布白衣,寒酸的可怜。 自己一个堂堂的中医师怎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还竟然是个下葬的时候,还被关进来了棺材里面。 “你个小婊子,竟然使这么狠毒的招,让我的儿子去山中打猎,结果被掉入虎口,你自己将所有的东西全部私吞掉,就是你给我儿子使媚害死我的儿子,现在还玩这一套,你不得好死。”只见那韩老妇从地上爬起来,张牙舞爪,头发凌乱,眼睛好似被辣椒碰到了一样,通红让人有些抵触。疯狂的朝着陈青相奔来。 那可能就这样的一个人靠近自己,只见陈青相双手用力一撑,从棺材里一下子跳到了地上,眼神惶恐的看着那刚才自己坐的地方,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眼光的照耀下却也泛着寒光,心中难免一个颤抖。 看着周围的样子,在看看自己,陈青相基本上是断定了自己是穿越了!还玩了一次诈尸!这年头穿越诈尸竟然都发生在了自己身上,还真是说不上是幸运还是不幸。 这个地方所有的信息在一瞬间涌上了脑袋,这副身体的主人和自己有着一样的名字,陈青相,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孩子,遇上了那躺在另一副棺材里的老好人聂刚,聂刚在上山打猎的时候落入了山崖难逃一命,留在陈青相脑子里最后的画面是自己在河边被韩老妇按着头活活淹死的场景。 看着那狠毒的韩老妇想着这个身体的主人也是一个悲惨人物,心中叹了一口气,暗自道:帮你把仇报了吧,你也怪可怜的。 只见她倒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霎那间,猛的转头看向了那韩老妇,黑色的眸子中露着比那匕首还要寒冷的光芒,好似那两柄长剑一般,可以直接杀人,虽然身子单薄瘦弱,可是却从骨子里面散发出来了一种让人不敢靠近的感觉。 村民们都看着站在那里的陈青相,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谁也不敢上前,那刚才还拿着匕首的韩老妇眨巴了两下眼睛,双手一个打颤,咣当的一声,匕首落地,但是却瞬间反应了过来,慌乱之中捡起地上的匕首大喊道:“你个臭婊子,带走了我儿子的性命,拿命过来。” 那时快,韩老妇毕竟是有些年老,动作不及陈青相快,泛着冷光的匕首握在手中,还没有靠近陈青相的身,就被陈青相一下子拦了下来,只见陈青相反手握着那韩老妇的手腕,狠狠的往后别,如玉般的眼神却冒着寒光,扫过去的地方仿佛都结成冰,半晌,冷笑了一声,道:“我臭婊子?我拿走你儿子的性命?你第一次淹死我容易,可这一次不就那么容易了。” 第二章 韩老妇完全没反应过来以前一向温柔不敢吭一声的陈青相竟然有如此的举动。 只见被她紧握着的手腕酸痛,哭天喊地道:“你看看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啊,我们聂家好好的收留她,给她吃给她住,如今儿子刚走,就开始这么对我了。那以后我这个老太婆还有好日子过吗?都看看这造的什么孽啊。” 果不然又是这一套,看着那韩老妇那皱着的 脸,周围的村民也都啧啧着,其中只见一个跟韩老妇差不多体型的李妇女撇着嘴大声道:“我说,陈青相,你能不能识相点,别不知好歹,要是没有我们这大水村的村民还有韩老妇一家帮你,你一个寡妇能活到现在吗?现在竟然敢出手威胁打韩老妇,再怎么说,聂刚把你好心带回来,韩老妇也算你半个娘。怎么没有一点孝心啊。” 小小的村子里做注重的就是孝,在这里一个不孝子是遭天谴的,被这么一说,不少村民也都有些抵触,向来都不敢忤逆韩老妇的陈青相竟然这么做,确实出乎意料。 “我没孝心?呵,要是韩老妇是我娘,怎么会按着我的头闷在水里。怎么会让我的孩子随意的放在深山里面。不管不顾。”陈青相脑子里面闪现出了那孩子被韩老妇狠心的都在了深山的画面,心中更痛了。 韩老妇脸色稍微紧张了一下,在趁陈青相说话的时候一下子从她的束缚下挣脱开了,脑子一想,自己什么时候把她闷死了,这不活的好好的。理直气壮的道:“大家伙给评评理,咱们这大水村穷,没吃的,我让她孩子去山上采野草有错吗?我什么时候把你嗯在水里了,你这不好好的站在这,力气还大的吓人。这倒是可怜了我的儿子,为了给你摘药在山上给丢了性命,都是你给害死的。” 葬礼之上,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村民们在一旁窃窃私语道 “就是,陈青相现在好好的,刚才力气那么大,哪里是生病的样子,一看就是给聂刚下套,害死了聂刚。” “唉,这聂家上辈子是得罪谁了,让儿子走的这么早,如今还来了这寡妇。” “就是啊,平日里没看着这陈青相多牛气,怎么这聂刚一走这么狠毒。” “要我说啊就是她害死聂刚的。” 一时间,村民们的流言再起飞起,韩老妇听着村民的语气心中窃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看着那陈青相站在那里,双手握拳,虽然有气却也发不出来,不免得意了一番。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只见那陈青相走到说话的村民前,眉头紧皱,双眼狠狠的盯着他冷道:“我没有害死聂刚,他是我的恩人。别在这里不分青红皂白的说话。管好你的嘴巴。” 那村民被陈青相的声音一把压住了,但是身后又走来了一个女人,一袭白色丧服,头上带着白色的丧带,大步的走到了陈青相的面前,一巴掌甩在了陈青相的脸上,狠狠对陈青相道: “陈青相,有你这么跟村民说话的吗?你给我住嘴,已经丢了我们聂家的人,现在还想丢人。我哥现在还没下葬。你就是要强悍称霸是吗?亏我哥那么好的待你还帮你养那个小杂种。” 这个人是聂刚的妹妹,聂俏花,跟韩老妇一样是个心思不正,骨子里尖酸刻薄之人,肚子里面更是一肚子坏水儿,见方才陈青相这么对自己的母亲。一下子就将气撒在她身上。 一看自己的女儿来了,韩老妇算是找到了靠山,直接道:“你丈夫现在还在这没有下葬,就这么说话,你没害死聂刚,也脱不了干系。” 陈青相看着自己的小姑子,知道她也不是什么善茬,嘴角一珉,血腥味冲入了味蕾。要紧了牙关,狠狠地抬起手扇在了那聂俏花的脸上,道:“我说过,我没有害死聂刚,更不会害他。你没有资格,更没有身份打我,下葬。”转过头来看着那棺材,已经耽搁了一段时间了,不能再让聂刚走的不安生。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大家子闹事,自然是当笑话看。韩老妇再怎么泼辣尖酸刻薄,也嫌这个时候丢人,狠狠地瞪了陈青相一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挨了一巴掌,道:“陈青相咱们以后慢慢算账,这一巴掌今天我是记下了。下葬。” 天色已经不早了,看着这还没有入土的聂刚,村民们也分得清什么是正事,一同上前,帮忙着将聂刚安葬,陈青相站在那里,良久,跪了下来,看着那坟墓,脸色凝重,那是一份感激和对恩人的谢意,道:“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不远处的一个男人看着跪在地上的陈青相,看着这个女人今日从棺材里意外醒来,又和韩老妇,聂俏花狠样子,一点也不让人污蔑自己的名誉,那气势根本和以前那个陈青相不一样,现在跪在地上对一个离开的人道谢,真是一个知感恩之人,不是他们口中说的那会害死聂刚之人。 天气渐渐地阴了下来,乌云布满了天空,一篇黑压压的。看着周围马上就要下雨的样子,陈青相缓缓的起身。 只见那聂俏花走到了她的身边,冷哼了一声道:“你以为你跪在这,我哥就不会来找你了吗?我告诉你,你就是个婊子,带着个小杂种来我们家害死了我哥。” 看着这聂俏花的样子还真是和韩老妇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陈青相头也不回,准备离开,可是聂俏花怎么会这么的让她走掉,就是来奚落她的,却被她给无视了。 “婊子,不给我站住。”尖锐的声音响起,陈青相猛回过头道:“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如果还想挨巴掌那你就继续。” 周围的人看着二人的闹剧,只见刚才那盯着陈青相的人上前道:“聂刚如今才入土为安,妹妹就和嫂子吵了起来,还真是不才命啊。” 说话的男子是段祺,一身温而儒雅的气质,是村子唯一秀才的儿子,学识更不在话下,是村子里面多少少女见了都会脸红的人物。当然聂俏花也不例外,如今还没有嫁人,心中自然渴望着能够寻得如意郎君,就如段祺这个样子的。 “段祺,都是她,她害死我哥,还这么对我和母亲。”聂俏花立马变了脸色,换做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低着头娇滴滴的说道。 陈青相白了她一眼,闷哼了一声,等着段祺说话,哪料段祺看着那聂俏花道:“真的吗?现在这个时候你们俩吵起来不知道要闹出来多少笑话呢,村子里面的人都已经开始饭后闲谈了。” 一段话,让聂俏花说不出话,狠狠的瞪着站在那里的陈青相。 第三章 段祺低头看了陈青相一眼之后,便离开了,剩下她们二人站在原地,聂俏花眼中有火,哼了一声后,转身就朝着段祺的方向跑去,想要跟段祺搭话,看着那聂俏花的样子,陈青相摇了摇头,自叹一声道:“还真是没有脑子啊。” 夜晚就是瓢泼大雨,村民们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加重,聂家的房子也就是只能遮风挡雨,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是简陋不堪,看着躺在那破烂不堪的木板之上睡着的孩子,小小的脸蛋上绯红,眉头紧蹙,上前一摸,身子滚烫,陈青相自幼跟在自己的外公身边,精通中医中药,着急的摸着孩子纤细手腕上的脉搏。 发烧了!这起码要有三十八九度,还不停的咳嗽着,要是这么下去一定是要出事的啊。 陈青相借着一只微弱的烛光看着周围,根本就没有可以退烧的东西,又看看外面的天气,雨稍微停了一些,牙一咬背着一个药筐就出去了。 大水村靠近山脉,可以说是就在大山的脚下落座的村子,陈青相这一次只打算在山脚下附近摘一些药材回来,抓紧给孩子退烧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外面黑灯瞎火,陈青相点燃了一个小小的火把,举在手中,走出了家门,可是黑夜之中,聂俏花回来却看见了她的身影,冷哼了一声道:“明天有你好受的,婊子这个名字明天就是你的了。” 村子旁边的树林中就有不少的药材,陈青相没有走远,就近的在不远处的地方摘了一些有助于退烧的草药,火把映着草丛,陈青相看到了好多一些值钱的药材,顺手摘了那几颗银耳便回去了,想着可以给孩子熬汤喝。夜晚在加上山中的水汽让陈青相的衣衫都有些浸湿,白皙的脖颈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极其好看。 一回到家里,就急忙的将那些草药熬在了一起,顺便将那些银耳熬成了粥喂给了孩子,小杂种以前他们都是这么的叫这个孩子,看着身体一点点不那么热的孩子,陈青相也算是放心了,脱下了那湿透的衣衫打在了屋子中,眯着眼睛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他的身边。 哪料,大早上的就被那聂俏花尖锐的嗓音给吵醒了。 “陈青相你这个婊子给我出来,你还有脸睡在我家,出来。” 聂俏花一只手卡在了腰间,一只手指着那门口,样子和韩老妇完全没什么两样。 “婊子,你给我出来,昨夜你竟然私通男人,守不守妇道啊。” 紧接着又听见了韩老妇的声音:“俏花啊,怎么回事啊?”还又是一脸不知所然的样子。 躺在屋子里面的陈青相一下子就被这二人给弄醒了,听着外面又说自己和男人私通,真是会玩无中生有啊,她倒要看看她们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 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大步的走了出去,看着拿泼辣不讲理的二人冷道:“聂俏花,你昨天是没有挨够巴掌是吧。” 聂俏花微微抬起脑袋,指着陈青相的衣服说:“要是没有私通男人,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半夜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衣服还是湿的,要我说现在屋子里面正搭着一件还没有干的衣衫的吧。” “我哥刚走,你就敢去私通男人,我看还真是没有一点廉耻之心。”聂俏花完全不给陈青相说话的机会,嘴角上扬双手卡在了腰间,极其的得意。 陈青相看着聂俏花还有韩老妇那副小人得意的样子,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打她们两拳,扇她们俩嘴巴子。 “我私通男人,你那只眼睛看见我私通男人了,昨天夜里破孩儿发烧,我去采药倒是你,你一个人那么晚了还不睡是干嘛的,该不会是你偷偷的出去找男人了吧,哎呦喂,我看看这脖子上一块儿红的是怎么回事啊。” 说着的陈青相手腕用力狠狠的在聂俏花的脖子上捏出来了一块儿红色的印记,笑着看着那自己给她种下的小草莓,陈青相笑了笑。 “你给我撒手,滚开。疼。”被捏出了红印的聂俏花吃痛喊道,一旁的韩老妇更是看不得自己的女儿被这么一个野种欺负,一把上前咬住了陈青相的胳膊,这一下子可不轻,纤细皮薄的皮肤立马渗出了红血丝。 陈青相甩开了韩老妇,眉头紧皱冷道:“还真是一对儿疯狗。乱咬人。” 二人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只见那聂俏花狠狠的上前大声喊道:“陈青相,你以为你说你昨天去采药就有人信吗?和你私通的那个男人都承认了,你还有脸在这站着。二狗子,出来吧。” 只见那院子里走出来了一位十分矮小的男子,弓着腰,脸上也是满脸的麻子,二狗子是村子里面人,三十多岁了一直娶不上媳妇儿。 “陈青相,你个臭婊子,你现在还不承认,昨天夜里不知道怎么死皮赖脸的求着我,让你舒服一下,现在在这装什么干净,呸。”那二狗子站在院子里,脸上还露着淫笑,满嘴的黄牙朝着地上吐了一口痰,样子让陈青相觉得恶心。 韩老妇很是顺势,身子一歪坐在了地上开始哭天喊地:“我的儿啊,你看看你带回来的好女人啊,你刚走这就开始私通其他男人了,还这么的对待我和俏花,这可怎么办啊。” “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一声声的哭号在大清早就响彻了整个村子,不少看热闹的人都围了过来,这个时候聂俏花更是做样子,蹲在地上安慰韩老妇道:“娘,你就别哭了,你要是在哭的话哥会更不安心的,她就是一个贱种,骚妇不值得娘这么的关心她。二狗子你还不赶紧把她带走。” 这二狗子看着眼前的美人,双手搓着,一双眼睛中露着淫光,不知道心里面有多高兴,昨夜喝多酒,聂俏花就给了她一串铜钱,说只要今天早上一闹,就可以领回家一个大美人,还果真是,看着这眼前的女子柔柔弱弱的,真是捡到了一个大便宜。 二狗子伸出手要拉着陈青相带回家,想着一早被污蔑了名誉的女子肯定就会乖乖的跟自己走,却没想到还没有碰道二狗子的手,就被陈青相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紧接着就是一拳一拳的痛,胳膊上,更多的是那伸出来的那一只手,半晌,听道了那冰冷的声音:“滚,要是再敢乱说,把你的嘴给你撕了。” 第四章 二狗子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如此柔弱的女子竟然会有这么强大的气场,可是好不容易到手的媳妇儿,怎么可能就这么的轻易放手,只见那二狗子死皮赖脸的朝着陈青相身上扑,要是自己当天华日之下辱了这女子的名誉,看她还怎么厉害。 那淫贼的目光聚集在了陈青相白皙的脖颈之上,一下子就朝着那脖颈上去想要留下自己的印记,早上的时候,村民们也都没有去干活,刚刚起床,手里拿着红薯干,端着一碗野菜看着这家的闹剧。 “啪!” 安静的空气中被一巴掌瞬间划破了,陈青相右手狠狠的打在了朝着自己扑过来的二狗子脸上,紧接着就是一拳一拳的打在了他的头上,脊背之上,让常日喝酒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的二狗子蜷在了地上,她低头瞥视,冰冷道:“是你自己不知好歹,给我滚。” 平日里脾气极大的二狗子根本没有料到这个女人竟然会出手打自己,而且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如此的让自己没有脸面,那二狗子朝着地上恶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沾满了泥土的手随意在破旧的衣衫上抹了两下,眉头一蹙,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了陈青相的跟前,咬着牙道:“臭娘们,我看你是活腻了,敢打老子了。也不看看老子是谁。” 这二狗子平日里喝酒,脾气暴躁,一着急就是出手打人,村子里面也打了不少人,招了不少骂。可是周围的村民也都不敢上前一步,毕竟现在陈青相出手打人,不管为什么,都惹恼了这二狗子。 “我管你是谁,赶紧给我滚,要不然就是找死。”陈青相眼神冰冷,看着怒火的二狗子。 一句话,算是点燃了二狗子,只见他捡起来了地上的一只尖锐的木棍,直接朝着陈青相的方向刺去,其余的人却还是依旧看着热闹,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木棍好似带着风,让空气瞬间凝结住了,可是,二狗子却没有料到,站在那里的陈青相,嘴角上翘,冷哼了一声,道了一句:“不自量力。” 之后就见那她身子一侧,右手狠狠的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让他一个踉跄,差一点头栽在地上。 “臭娘们,昨夜不知道在我身下怎么叫唤,现在在这里装模作样。我看你就是找死。”二狗子右手紧握着那木棍,左手攥在袖子里面不知不觉中就多了一把短小的匕首。眼睛微眯,看起来猥琐不堪。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二狗子冲上前去,手中的木棍刚被陈青相打掉的时候,完全没有发觉到他左手中的匕首已经亮出,狠狠的朝着她肩膀的方向刺去,眼看这那锋利的就要与她的肩膀亲吻的时候,那泛着寒光的匕首却折射出来了一个挺拔的身影,有力手直接将那匕首打掉,只听见了咣当的一声,匕首落地的声音响起。 陈青相猛的转头看去,看见自己身边的身影,段祺,还没有说话,就听见了段祺带着一丝威严的声音:“二狗子,听说酒馆里面又出了新酒了,快要被村民们打完了,你不去打一壶?” 那二狗子是嗜酒如命之人,听到这么一说,心中自然心动,可是看着眼前陈青相的人,怒火还是涌上头,狠狠的朝着陈青相的衣裙上吐了一口唾沫,道:“婊子,咱们之间还没有完,你最好乖乖的给我等着,要不然的话,有你好看的。” 说罢,二狗子就急忙拿着酒壶离开,去酒馆打酒,周围的人看见了段祺到来,也不再看什么,拥挤的人群一下子散开了,院子中,段祺站在陈青相身边,低头看她,这么的一个女子竟然在匕首来临的时候丝毫不闪躲,可是也没有一点的恐惧之心,真是让他觉得不一般。 “刚才多谢。救命之恩,没齿难忘。”陈青相微微低头,朝着他抱拳谢道,这村子里面也就段祺一个人是帮衬着自己,虽然不知道整个人到底是为什么,但是这一救命之恩,却让陈青相谨记在心。 他嘴角淡然一笑,随后道:“不谢,提醒你一下,二狗子是那种有仇必报之人。下一次可就不会这么的幸运了。” 说罢,段祺顺手拿出来了一把匕首递给了陈青相,道:“留着吧,会有用的。” 聂俏花完全没有想到段祺会来,而且还将一把匕首给了陈青相,虽然是匕首,可是这也是第一次他送给女子东西,这个人竟然还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一个婊子,聂俏花双手更是紧握,咬着牙瞪着陈青相。 “段祺,这个匕首可是锋利之物,这样的给了陈青相,万一出了人命就不好了吧,更何况陈青相还是一个丢了名誉之人。还是不要施舍了她吧。”聂俏花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那把匕首。刻薄之意再怎么压着也听的出来。 可是段祺完全不理会聂俏花,看着陈青相手中的匕首,道:“我给谁,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说罢之后,就大步的离开了院子。陈青相也是完全也不理会聂俏花还有韩老妇的存在,去了里屋,看还没有睡醒的破孩儿。 今日一天她们二人好似没有太刻薄,可是脸上却也不对劲,笑意带刺,但是陈青相毫不在意,依旧是背着药篓去山上采药,这一次背篓里面装着好多的上等药材,其中还有一些罕见的人参,虽然不大,可是却也是十分值钱。回去的路上,月朗星稀。晚风轻轻的吹动了衣角,让人觉得甚是清爽。 刚下山的时候,就听见了那一抹熟悉的声音,借着月光转头看去,就看见了那蹲在地上,正缓缓起身的二狗子,身边还有着几个壮汉,看样子也是嗜酒之人,脸上绯红,目光和二狗子没什么两样。 “臭婆娘,今天就好好的伺候我们几个,伺候好了有你好吃头,要是没有等着死吧。”那二狗子缓缓的站起身,手中锃亮的匕首映着月光甚是冰冷。 几个大汉,对面是一个女子,完全是没有胜算。陈青相眉头一蹙,双手拉紧了肩膀上的背篓带子。只见二狗子走上前,匕首在陈青相的脸上轻轻掠过,道:“长的还真不赖,比那聂俏花好看多了。不过也是个荡妇。” 看着二狗子那猥琐让人恶心的脸,陈青相倒吸了一口气,别过脸,却被二狗子的匕首一把别过来,再次道:“怎么,这么不想看见我啊,不过今晚你不得不要看我,还要好好的伺候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二狗子淫荡的笑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月光照着,凄凉冰冷。她纤细的手再次用力握紧了背篓带子,关节微微发白。 第五章 陈青相看着几个人,心中难免有些不安,就算是有还手之力,可是终究也不是他们几个壮汉的对手。 皎洁的月色饶人,周围的草丛中时不时的传来了几声虫叫,一片寂静夜色。 “臭婆娘,今天晚上就把上午的那几拳全部给我还回了。敢打老子,我看你是活腻了。”二狗子刚喝完酒,一说话嘴里面全是酒气,还是那种劣酒,闻着就冲鼻。陈青相眉头一皱,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却被那几个壮汉给挡住了。 她瞬间被几个人给围了起来,那匕首在二狗子手中来回晃荡着,映着白色的月光微微泛凉,只见他嘴角一勾,眼睛微眯,伸手就朝着陈青相扑去。 可没想到却扑了一个空,只见她瞬间将背篓从背后取下,挡在了自己前面,快速的拿出来了割药草的小镰刀,挡住了冲过来的黑影。 “他娘的,给你胆子了,臭娘们。”二狗子脑袋撞在了背篓之上,一下子骂了出来,手中的匕首一下子就朝着她的肩膀处划去,闪躲不及,左臂之上的衣袖留下来了一个大口子,常年不见太阳的肌肤泛着白光,却被一滴血色给夺目。 陈青相背好了背篓,做好了拼一次的准备,只见她手中握着几株黄连草,还没等他们上前,就飞快的从所有人面前跑过了一圈,手中的黄连草擦过他们的双眼,身影过后,就听见了一阵的乱嚎。 “臭婊子,臭婆娘,你使得什么阴招,我的眼睛。” 这黄连味苦,陈青相摘到了几株,本想着可以带回来抽个好时间给卖了,没想到这个时候却排上了用场。 那几个人好似是瞬间崩溃,不停的揉着眼睛,二狗子更是边骂边揉,辣的睁不开眼睛。缝隙之间,二狗子看着陈青相有些模糊的身影大骂起来。 “最好给我住嘴,要不然这种东西还多着,足够让你的眼睛给毁了。”陈青相走山前,手中的镰刀狠狠的划开了二狗子的左臂,冰冷道。 “你给我滚,等我眼睛弄好,再收拾你。”二狗子一股子的酒味弥漫在空气当中,让陈青相有些受不了,倒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闭上了眼睛道:“等你有机会了吧。” 正当陈青相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见了一个莫名的声响,不知道是从哪传来。 “第一次任务,用两次草药,完成。” 什么? 这是什么东西?任务? 什么人在说话。 陈青相东瞅瞅西看看,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自己手腕上的一个银镯子,这镯子看起来也就是一个普通的镯子,上面带着花纹,仔细看来是无数上等的草药样子,看起来十分的别致。 只见陈青相缓缓的摸着这镯子,按住了上面的一个圆形的疙瘩,瞬间被一股力量给带了进去。那二狗子几个人留在外面,一个大活人瞬间就在自己眼前消失了,虽然眼睛还是花看不清楚,但是就是不见了啊。 “二狗子,这怎么突然没人了。那臭婆娘跑的这么快。” “什么跑了,刚才不还在眼前,眼睛辣死了,赶紧找水。” 几个人也顾不上找陈青相,离开了这里。 被一股力量吸进去的陈青相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自带随身空间,这么厉害的东西竟然还真的全部被自己碰上了,穿越,还自带了一个空间。 只见这空间里面是一片白色的场景,看不到尽头,缓缓的走去,就闻到了那熟悉的中药味道,这种味道最能让陈青相安心了,从小接触,再熟悉不过。 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了一只小银狐,雪白的羽毛,毛绒绒的尾巴看起来十分好看,难得的好血统,那银狐的双眼泛着蓝光,尖尖束起的两只耳朵更是灵气十足。 那小银狐窜到了陈青相的跟前,张了张嘴,空间里面就传来了一个声音:“青相,你终于回来了,第一次的任务你已经完成了,获得了二十积分呢!” 陈青相蹲下身子,白皙的手摸着银狐的白毛,嘴角露笑,道:“积分有什么用?下一个任务又是什么?还有这空间能做什么?” 一个个的疑问瞬间抛给了银狐,那银狐摇晃的尾巴瞬间蔫了下来,低着头,道了一句:“你还真是换了一个人啊,这积分攒够了可以换更珍贵的草药,空间是可以帮助你中草药,赚的草药,治病的,还有这下一个任务是攒够十斤的银耳。” 陈青相听着银狐说话,中草药当然好了,自己从小就是这方面的专家,种了草药去卖钱,有银子赚就可以搬出聂家,跟他们摆脱关系,还可以吃香喝辣的,想想就爽快,但是十斤银耳得攒到什么时候啊。 “十斤银耳,你当银耳是天上掉下来的啊,一个好的银耳都需要很长时间才可以长好啊。”陈青相眉头一蹙,有些难看的对银狐说道。 “这个你不必担心,空间里的成长速度是外面的十倍,在外面一年能长好的,这里一个月就好了。”银狐蹦到了陈青相的怀里,在她手腕上蹭着,轻嗅一下却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一下子飞窜了出去,快速的跑到了一个草丛中,嘴巴里面叼着一株三七再次的回到了陈青相的身边,给了她道:“擦擦吧。” 她微微一笑,接过了小银狐给自己的药草,嚼碎擦在了伤口处。 处理好了伤口之后,陈青相就和银狐说了几句之后离开了空间,回到了外面。 出来的时候,二狗子他们已经不在了,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重新背好背篓回家了。看了看睡梦中的破孩儿温柔的笑了笑进了梦乡。 次日一早起来,陈青相就将所有的草药清理干净,看着这么多值钱的东西,还真是难得啊,村民们不是草药,更不懂医术,当然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值钱可以救命的。 一早上起来,村子里面却再次的传言了起来。 溪水边,两位老妇正在洗衣服,闲聊道:“你知道吗?那陈青相现在就是一个妖女,昨夜二狗子亲眼看见她从他眼前消失,而且找不见人影。” “真的假的啊,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另外一个人不相信,手中搓着笑道。 那对面的一个年龄大一点的又说:“真的,当初从棺材里面醒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一定是个妖女,看看祸害了聂家多少。”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不大的村子。妖女出现在村子里面,弄的不可安宁,这聂家的聂俏花和韩老妇显然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一心想着整死陈青相的两个人却也不管那么多,顺着流言就做样子。 院子中,韩老妇一把躺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哭天喊地道:“哎呦,我的肚子啊,你这个妖女又来伤我,我聂家待你不薄,你却三番两次的伤我这个老太婆。哎呦。” “娘,你起来,我带你去看大夫。”这聂俏花把自己也弄的受伤的样子,还装作吃力的扶着坐在地上的韩老妇,抽噎道。 第六章 村子里面很快的就传开了陈青相是妖女的话,一大早上,二狗子就带着村子里面的人一窝蜂的来到了聂家门口,手中还拿着火把,木棍,脸上愤怒,只见前面带领的人大喊道:“妖女出来,妖女出来,陈青相你个妖女,出来。” 天空中的太阳火辣,炙烤着大地,最先从院子里出来的是韩老妇还有聂俏花两个人,只见她们二人还装模作样的维护着陈青相,眉头轻皱,对着村民道:“大家活不要乱说,青相怎么会是妖女啊。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韩老妇装作了慈母的样子,双手拦着那些想要冲进去的村民。 “就是啊,我嫂子虽然是脾气现在有些不好,但是也不是妖女啊,你们一定是弄错了。”聂俏花也附和着韩老妇一同说道。 可是这些完全都是做做样子而已,前面的二狗子右手高高的抬起的,看着身后的村民们大喊:“村民们,昨夜陈青相亲眼从我眼前消失,而且当时还有村子里的壮汉,都可以作证。” 站在二狗子身边的那几个壮汉也一一的说是,其中又有村民们站出来恶狠狠的道:“陈青相当时本来就已经没气了,当时突然醒过来,还有脾气大变,昨夜又突然消失,不是妖女是什么,烧死妖女,不能让她留在咱们的大水村。” 一个声音起来之后,其他的人就立马的吆喝起来,手中的火把随风摇曳着,让人不敢靠近。 “烧死妖女,烧死妖女。” “妖女出来,妖女出来,陈青相你个妖女出来。” 二狗子一把拉着韩老妇道:“哎呀,韩老妇你就不要在维护她了,她不但害死了聂刚,还对你不孝,你这么的维护她做什么,她就是一个妖女。” 韩老妇被拉走了之后,村民们一下子就冲到了院子中,找着陈青相。 刚从外面回来的陈青相看着院子中来了那么多的村民,背篓里面还装着草药,只听见了一个村民指着陈青相的方向大喊道:“妖女在那,不能让她跑了。” 声音刚落,所有的村民都一瞬间的朝着陈青相的方向跑去,村子中的男丁二话不说的就将抓着陈青相的两只纤细的胳膊。 “你们干什么呢!”陈青相不停的挣扎着,看着那走来的二狗子,手中的火把还摇晃着,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他走到了她跟前,看着被抓着的陈青相,一只手死死的拽着她的头发,用力的让她抬起头看着自己,讥笑了一声道:“干什么,抓妖女,这胳膊伤的这么快就好了,看见没有大家活,她就是一个妖女。” 陈青相胳膊昨日用了那小银狐给的药草之后,伤口很快的愈合了,而且肌肤更加的雪白。那二狗子又对身后的人道:“大家活,我昨日匕首划伤了她的胳膊,看着衣服上还有口子呢!要不是妖女的话怎么可能恢复的这么快。” 被二狗子这么一说,周围的人更加相信了陈青相就是妖女,顺势的二狗子又道:“烧死妖女,不能让她祸害大水村。” 你推我推的,毫无反手之力的陈青相就直接被强迫的带到了村子中央,绑在了柱子之上,下面摆着一圈的木叉树枝,其中的村民手里还拿着火把,村子里正也急忙的赶来,一早就听说了妖女的事情,在看着那伤口更是完全好了,也坚信着这陈青相是妖女的事实。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是妖女。”陈青相双手被绑,腿上还有腹间也是麻绳,眉头紧蹙,看着站在下面的村民,还有那燃烧着的火把,大声的喊道。 自己才刚刚来这个地方,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就这么的被烧死,而且是被冤枉死,陈青相才不会甘心,更何况在这里自己还有一个孩子呢,那么可爱,怎么忍心留他一个人在这。 站在下面的里正是要站出来说话的,他上前一步,看着绑起来的陈青相沉声道:“你说你不是妖女,那你胳膊上的伤口怎么解释,还有那昨夜怎么可能突然消失。” 村民们都纷纷的私语,说着陈青相一定是妖女,可不能就这么的轻易放过他,那韩老妇还有聂俏花在人群中,韩老妇更是脸上落泪,自语道:“怎么养了这么的一个东西,怎么可能是一个妖女。”装模作样真的是堪称第一了。 陈青相眉头紧蹙,看着下面的里正,为自己辩解道:“昨夜我去山中采药,二狗子还有他们几个人在那里想要夺我名誉,伤口不深,用草药擦过完全可以恢复,还有二狗子他们昨夜一股的酒气,眼花缭乱很正常,一个女子在那种的情况下得到机会不逃跑,难道等着自己的声誉被毁吗?” 一番话说的也是有理,陈青相眼睛轻轻一瞥,看见了不远处走过来的破孩儿,大大的双眼泛红,看着就让人心疼。 “娘,娘,你们放开我娘,我娘才不是妖女,我娘是最好的,娘才不是妖女。你放开她,你们松开她。”破孩儿挤过人群,走到了里正的身边,小小的个子还不及里正的腰间,双手攥着里正的衣袍,仰头哭喊道。 孩子的哭声怎么不让人心疼,村民中有个好心的大娘,拉着破孩儿,轻声哄着道:“破孩儿,她不是你娘,她是妖女,有一天会喝你的血,吃你的肉的。” 可是那破孩儿双眼紧盯着被绑起来的陈青相,双手扑打着那大娘,咧嘴大喊道:“你才是妖女,娘对我最好了,帮我治病,晚上还哄我睡觉,帮我熬热乎乎的银耳汤喝,你们放开她,她是我娘。” 孩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那大娘,颤颤巍巍的跑到了那树枝下面,想要爬上去将绳子解开,可是里正直接就将他抱了起来,递给了韩老妇。 又大声的问道她:“你说你昨夜逃跑了,可是你可有证据?” 证据,二狗子说的时候你们不要证据,现在反倒找我要证据,陈青相心中火大,但是看着那一直哭的孩子,心中却也心疼。一双黛眉紧皱,黑色的双眸中全是担忧,她低着头沉声道:“我从那走之后直接就回家了,那么黑的夜色,那里会有人。你们这是刁难我。” 所有人都在指责大声的吆喝着要烧死陈青相,即使再坚强的女子也终究是抵不过着万千的流言蜚语。 不知道人群中的谁,朝着陈青相砸去了一个石头,随后还有杂草,都朝着陈青相砸去,白皙的额头上瞬间流出了红色的鲜血。顺着眼角留下来,就好似流了血泪一样。 乌发有些凌乱,双手被绑在身后,腰间的麻绳勾勒出了纤细单薄的腰身,这样的陈青相看了就像让人心疼。 “烧死妖女,烧死妖女,不能让她祸害咱们大水村。”二狗子直接就拿着火把大喊道。 “烧死妖女。” “滚出大水村,闹的我们大水村不得安宁,荡妇妖女。烧死她。” 顿时间,人群好似炸开了锅,手中的杂草飞一般的朝着她飞去,破孩儿在韩老妇的怀中不停的挣扎着,大声的哭着,只见他张开嘴狠狠地咬着韩老妇的胳膊,一个深深的牙印烙在了韩老妇的胳膊之上。痛的让韩老妇直甩手,狠狠道:“小兔崽子,咬我。” 挥起手就是朝着孩子一巴掌,白皙稚嫩的脸上一个红手印。可是破孩儿完全不在意,拿起地上的石头就朝着韩老妇砸去。最后更是跑到了陈青相的身边,不顾乱柴树枝,爬到陈青相身边,想要替她挡住那飞来的石头和杂草,小手死死抱着她的双腿大声哭喊道:“娘,你不是妖女,娘不是妖女,你们都走开,你们都走开。” 稚嫩带着哭泣的声音,阵阵的咒骂声,还有那火噼里啪啦的声音交杂在一起,传到陈青相的耳朵里面。她低头看着那孩子,才五六岁,自己也就为他熬了一碗汤,一碗药就这么的拼命保护自己,不直觉中眼角就落下了一滴泪。砸在了孩子的头上。 第七章 周围一片的吵闹,村民们直接就是开口大骂,也不管孩子在哪里,手中的石头都朝着陈青相的方向扔去,里正在那里站着也是没有说什么,半晌,他站在那里,双手背后,眉头紧皱,沉声怒吼道:“陈青相,我在问你最后一边,你有没有证据说你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还有胳膊上的伤口到底怎么回事。” 所有人的愤怒都达到了极点,下面乱糟糟的一片,里正站在最前面,望着陈青相,等待着她的解释。 良久,陈青相双眼中泛着泪花,水雾朦胧,看着抱着自己的孩子,轻声道:“破孩儿,娘不值得你这么做,放手吧。答应娘,好好活下去,变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孩子仰头望着陈青相,脸上挂满了泪痕,小小的身体在不停的打颤,可是周围的村民完全不为所动,一对孤儿寡母在中央众人看着,没有一个人出手相助。 “娘,不要丢下我好不好,娘不是妖女,娘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爹已经不再破孩儿的身边了,娘不要让破孩儿成为没人要的孩子好不好。”孩子哭喊哀求着,一双黑色的大眼睛红肿,鼻涕流着也不管,死死的攥着她的衣服,不肯放手。 里正再次喊道:“陈青相,你有没有证据!”声音震耳欲聋,可是却也掩不住那村民们的咒骂声。 被绑在那里的她缓缓抬头,眼神冰冷,泛着寒光,好似被冬雪浸染,盯着所有人道:“没有,随你们,要命一条。反正也是妖女,死一次大不了变成厉鬼再来找你们,怕什么。” 冰冷刺骨的声音真的是让陈青相觉得十分的心凉,看着那些村民真的是觉的可怜了孩子。 “把孩子拉开,放火。”终于,里正一怒之下,眉头皱成一团,狠狠道。声音刚落,就看见了聂俏花一个上前,双手环抱着孩子的腰部,狠狠的将孩子拽走了。 “你放开我,娘不是妖女,你们才是坏人,放开我。”孩子在聂俏花的怀里面不停的踢脚,小手在聂俏花的胳膊上乱抓,哭喊着,瞬间小脸上全是泪痕。 陈青相眼睛中全是孩子的身影,想要挣扎却怎么也逃不开,火把的热气渐渐的传来,二狗子手中的耀眼摇曳的火把点燃了堆在下面的树枝和木叉,还有那些杂草,刺鼻令人作呕的味道传到了鼻腔中,呛的眼泪直流,说不出话。 火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听着心焦,渐渐的燃起了的浓烟掩盖着整个村子的天空,温度越来越高,她明亮的双眸也渐渐的闭上,呛鼻的味道让她实在是受不了,耳边只剩下破孩嘶声裂肺的哭喊。 就在快要睡着的一瞬间,一股沉重极强的力量带着她离开了这黑烟迷雾之中,大片新鲜的空气让陈青相贪婪的呼吸着,不停的咳嗽。大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宽厚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安全温暖的依靠。 微微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那熟悉的身影。她吃力的张嘴,用着沙哑的声音道:“干嘛救我。” 那人淡然一笑,盯着她平静道:“因为你是清白的。” 男子扶着她远离了火堆,走出了人群,转头再次道:“里正大人,凡是讲证据,不是吗?” 沉稳的声音中夹杂着自信,他一只手揽着她的杨柳腰,一只手背后。身上淡淡的檀木香气让她安心。 村民们见这人来了,刚想要说话,只见里正大人上前一步道:“段祺,她无缘无故的消失,伤口痊愈的速度异于常人,难道不是妖女吗?她自己都承认了,难道还留着让她祸害大水村吗?” 顿时,村民们再次议论纷纷。 “就是,妖女,段祺,你不要轻易的被她迷惑了。” “不能让她活命。” “娘,你有没有事,娘。”破孩儿匆忙的挤过人群,跑到陈青相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拽着她衣角,颤抖问道。 段祺低头看他,脸上泛笑,温柔的对他道:“孩子,扶你娘去那边休息。” 孩子像是找到了希望一样,大大的眼睛顿时不哭了,用力的点了点头,小手扶着青相去了那边阴凉地方休息。 剩下的一群人大喊着:“段祺,你不能放走她,她可是妖女。” 里正也是对段祺沉声道:“段祺,我尊重你,但是这个村子我说了算,妖女就是该烧死。不能放了她。这件事情由不得你。” 陈青相微微的睁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想要说话,却听道那有力沉重的声音再次道:“大家,先静下来,听我说,你们说她是妖女,说她平白无故的消失,说她痊愈异于常人,那我来告诉你们。” “昨夜二狗子带着几个壮汉在村口截住她,想要毁掉她声誉,你们有找他的问题吗?再者,她精通中医,身体素质也咱们大多数人要好,一点小伤再加上上等的草药完全可以痊愈。就凭着两点你们就断定她是妖女,下令烧死她,有没有好好的思考过,中间到底什么事情,如果没有,这么的烧死一个无辜之人难道不觉得愧疚不安吗?”最后沉重的声音让一切都变的异常安静。 半晌,二狗子指着坐在那里的陈青相,对段祺说道:“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说烧死她就烧死她。明明就是妖女,还用说什么吗?” 咬着牙关看着段祺,恨不得将陈青相一下子就烧死。 韩老妇看着情况不对,碰了碰聂俏花的胳膊,示意她站出去,帮衬着二狗子,却只见聂俏花低头眨巴着眼睛,小声道;“娘,段祺在那里呢,我还要嫁人呢。” 双手死死的攥着衣角,眉头紧皱,看着坐在地上的陈青相,心中更是对她怨恨了,自己都没有得到段祺的帮助,凭什么她一个寡妇就可以,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手心中,却也不觉得痛,只觉得自己更加得恨陈青相了。 还没有等韩老妇说话,段祺就看着所有的村民道:“既然你们也证明不了她是妖女,她也证明不了她不是妖女,倒不如先暂且放她一命,留她在村子里看看到底是不是,要是的在惩戒也不迟,但是如果不是的话,咱们大水村可就是对不起人家了。里正你觉得呢?” 段祺一说话,里正低头思索着,良久也觉得也只能这样办了,村子里面得年老之人,看着孩子还有陈青相一个弱女子,自然也心软,过了会儿,就听见了里正道:“暂且放她一次,但是下一次的话一定不会饶了她。” 里正一开口,二狗子也没有办法,狠狠的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大步的离开了。 段祺脸上挂笑,对着里正道:“多谢里正大人高抬贵手。”回头看了一眼陈青相,淡淡一笑。 “都散了,都散了,各回各家。”里正冲着人群挥了挥手,让村民们都离开了。 人群散去,黑烟也渐渐的弥散在了高空之中,新鲜的空气让陈青相觉得好多了,一只手宠爱的摸着孩子的脑袋,随后一把将他揽在了自己怀中,下巴抵着他的脑袋,轻声道:“娘再也不会抛弃你一个人了,对不起。” 孩子抱着陈青相,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起来,我送你们回家。”段祺走到了母子面前,冲陈青相伸出了手。 第八章 半晌的光十分柔和,透过了段祺的背影照在陈青相的身上,眼前恍惚,愣了一下,缓缓的伸出手,温暖安稳,这是她的指尖碰到他宽厚的大手的第一感觉。 吸入了太多的烟尘,一时间陈青相有些无力,一个踉跄栽在了他的胸膛之上,那跳动的声音扑通扑通,在安静的环境反而格外响亮。 孩子仰头望着二人,黑色的眸子还泛着红肿,可是脸上却咧着笑脸,惹人疼。 “娘,我们回家吧,破孩儿给你熬粥喝。”孩子稚嫩的声音带着些颤抖,这么小的孩子就这么的懂事,真的是经历了太多了,让他比常人多了份老成。 陈青相在段祺的搀扶下站稳了身子,纤细的手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嘴角微勾,宛若月牙的弧度让人挪不开目光,应了一声好。 三个人路上也不急,在回去的路上,陈青相转头道:“今日谢谢你啊。” 他微微点头,一只手还是有力的扶着她,道:“不谢,该出手而已。不必挂怀。” 陈青相看着段祺,自从自己来到这个时空之后,他已经帮着自己两次了,恩情是一定报的,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是陈青相从小到铭记在心的。 他不语,她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心中一直也念着,想要怎样报答他的恩情。 到了村口的时候,段祺停下,剑眉如飞,温润如玉,看着她,沉声道:“这一段时间,你什么事情都注意一些,毕竟现在你还是暂且逃过一劫,不少人都等着看你闹出乌龙。” 段祺说的对,这个时候,韩老妇还有聂俏花都等着看自己的笑话,恨不得现在自己就很快消失掉。 她点了点头,咬紧牙关,抬头眸子闪光,坚定的眼神宛若那磐石,坚不可摧,良久道:“我知道,会小心的。你不用送我们回家了,免得再惹些是非,给那些闲人嚼舌根。” 看段祺没有放手,陈青相一笑,仿佛一下子花就开了一样,对他道:“放心吧,没事的,破孩儿不是在这的,他会照顾我的。” 一旁的破孩儿也知道她意思,站出来,拉着陈青相的手搭在了自己小小的肩膀之上,对着段祺坚定道:“我会照顾娘的,段叔叔放心吧。” 看着孩子如此懂事,二人嘴角不自觉上扬。段祺摸了摸孩子的小脸儿,缓缓蹲下来,看着他那双大眼睛温柔道:“那你要好好照顾你娘啊。不能让她受伤,知道吗?” 孩子用力的点了点头,仰头看着陈青相,咧嘴一笑。 “行了,你们走吧,路上小心点。”段祺站起身,看向陈青相说道。 村口的村民也都看见了二人,虽然这段祺救下了陈青相一命,并且为她开脱,但是还是对陈青相满满的咒骂。 回到了聂家后,聂俏花就开始奚落了起来,一只手指着刚进门的陈青相破口大骂:“臭妖女,你还有脸回来,我聂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赶紧收拾你的东西滚蛋。” 那架势和韩老妇一模一样,完全是一个刀子刻出来的。 陈青相懒得理她,径直走向了屋子里面,看着破败的屋子,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也呆着心烦。还没有刚静下来一会儿,就听见了那韩老妇的泼辣声音:“陈青相,既然都回聂家了,大中午了还做不做饭,就这么的坐着混吃混喝吗?真不知道你的脸皮多厚。” 刚早上被石头,菜叶砸,现在刚回来就又是一阵的咒骂,真的让陈青相觉得头大,一怒之下,刚想要冲出去跟韩老妇她们理论,就感觉到手被破孩儿拉住了,低头看着皱着眉头的破孩儿,她叹了一口气,蹲下来,摸着孩子耳边的碎发,轻柔的道:“放心吧,娘不会再冲动的,我去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看着孩子如此,陈青相心疼不已,一听到好吃的,孩子眼中明亮,用力点头。 带着孩子走到院子里,就看见了那泼辣的二人,板着脸对她们道:“好,我做饭。” 难得看见陈青相如此的顺和,好似又变成了那个什么都不敢只声的陈青相。韩老妇还有聂俏花二人对视一笑,不免得意。 可是还没等这饭做好,就听外面村民大叫着:“出大事了,出大事了。里正大人。” 村子中的一个大汉,连鞋子都没穿,急慌慌的朝着里正家跑去,脸色也是惊恐的样子。随后还没等多长时间,就又听见了一个妇女大声喊道:“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 慌乱之中,坐在里屋的韩老妇还有聂俏花也出去,走在大街上,一脸的茫然,拉着一个人问道:“出什么事情了,村子又出什么事了?” 村子再次的陷入了慌乱之中,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见那人眉头紧皱,眼神却也还是焦急的看着远方的一个屋子,道:“那李大爷好似出了瘟疫,还挺严重的,这不赶紧要处理,万一再传染了就不好了。” “李大爷?!”韩老妇一听到李大爷就顿时傻脸了,这李大爷可是村子中出了名的刁钻之人,脾气极其古怪,根本不让村子中的人靠近他,平日里也不和别人说话,只和段祺段老爷说话。听说,他不是大水村本土人,是在前十年搬来的,脾气古怪到不行。上次韩老妇和他起了冲突,就一直心有余悸,有些对他打颤。 “可不是嘛,这李大爷也不管,就是不走,真的是磨死人了。唉。” 韩老妇低头闷哼了一声,小声道:“那个糟老头子,死了才好。” 说话的村民很快的离开了,赶着去找里正大人,村子里其他的事情,韩老妇必定会掺和看热闹,可这件事情关于李大爷的任凭多大的事情,韩老妇也不会去。 还没有多长时间,韩老妇就朝着厨房大喊:“死丫头,你想饿死我啊,就知道你不怀好意,就不该让段祺放了你。做好了没啊。不懂一点尽孝之意。” 韩老妇这边嘴里不停的嘟囔,直到看见饭端上桌才肯罢休。 村南头李大爷家,里正还有段老爷段祺都在屋子中,看着躺在木床之上的李大爷,身体干瘦,脸上几乎没有肉,皮肤耷拉着,一撮长胡子花白。 “李大爷,这病也得治啊,不能这么拖下去。”段老爷眉头紧促,十分的着急。 可是这就是皇上不急太监急,那李大爷照样不说话,盯着那屋顶,不知道说些什么。 第九章 那段老爷站在那里,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要好心的劝动李大爷,可是就是没有一点的作用,屋子极其的简陋,可是却也是五脏俱全,在床边,还燃着熏香,屏风什么的样样都有,不过在大水村也就只有李大爷一家才会这样弄了,这些东西对村民们来说都是无用的,有银两弄这些东西,倒不如换一些窝窝头来的实在,可是李大爷不一样,宁愿饿着肚子,也不会让自己缺少了这些东西。 村子的不少村民们都不敢靠近,更是看紧了自己的孩子和老人,害怕被这瘟疫给传染了,到时候治病的钱都没有。 段祺站在床边,眉头微微舒缓,笑着的对李大爷道:“李大爷,要我说,你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是病得治,这样你也可以快点好起来跟我一块儿下棋,好久没有跟您老下棋了,真是手痒痒了。” 以前的时候,段祺经常和李大爷下棋,二人的棋艺不相上下,几乎一局棋就可以下一个时辰。那一直不说话不吭气的李大爷听道了段祺的声音后,才缓缓的转头看向他,嘴角轻轻一勾,轻笑了一声,沙哑的声音响起;“手痒痒?那就剁了,你还缺跟你下棋的人,那等着跟你下棋的人估计都排到村子外面了吧。” 这李大爷真是嘴毒到不行,不管是对谁,都是一样,虽然只跟段老爷还有段祺二人说话,可是这嘴也是极其的刁钻。 “您看您说的,不管排不排到村子外面,你总得治病吧,不能这么的就撒手不管了啊,你不管你自己了,我和爹也放心不下啊。”段祺上前一步,笑着对李大爷说着,完全不在意他的毒舌,也许是习惯了,也许是因为自己是晚辈不该跟他争论。 旁边的里正大人看着终于有了一点回旋的余地,脑子里突然想道了陈青相,段祺说她精通中医,而且这个时候她更是要做点什么,道不如让她来给李大爷治病,要是治好了村子里的人自然是对她态度有所好转,但是如果治不好了的话,那惩戒她也是有着充足的理由,只见里正大人上前一步,对段祺挥了挥手,示意他来这边。 二人来到了屋外面,这院子的地上一片的荒凉,什么也没有,,没有花,没有草,别家的院子里都是种的菜还有家禽,可是这李大爷家中却也只是一片的枯黄地。 “段祺,我有个法子倒觉得不错。”里正大人双手背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道。 段祺不知什么法子,看着里正大人的样子,感觉像是信心满满,不免好奇,问道:“什么法子?” 只见里正大人脸上挂笑,在看了看那不远处聂家的房屋,转头对段祺轻松道:“你不是说陈青相精通医术,而且李大人极其的刁钻,这我也不是不知道,倒不如让陈青相来给李大爷看病,我想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他知道段祺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自己这样说的意思,就一直带着笑意看着段祺,等待着他的回答。 让陈青相去给李大爷治病,李大爷嘴极其的刁钻,更是脾气古怪,十个人里面有九个人都会受不了,给他治病,治好了自然好,但是如果治不好了可就自身难保了。 半晌,段祺紧蹙的眉头稍稍缓和,看着里正大人沉声道:“这件事情要跟她说,我没有权利决定她的事情。” 这本来让里正大人觉得可以说好的事情,被段祺一句话给堵了回来,那里正笑了两声,指了指聂家的屋子,再次道:“你救过她两次,这件事情我觉得倒不如你跟她说,一来还可以再做个好人,二来我这边也不为难,毕竟她对我是没有好印象了的。” 那里正大人还有些自知之明,知道陈青相现在是对他没有好印象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段祺,样子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良久,段祺点了点头,自己跟她说也没什么,还能看看那她在聂家生活的怎么样,韩老妇可不是什么善茬,她俩在一起估计又是一出好戏。 “行,我去跟她说,里正大人就放心吧。”段祺说罢,就大步的离开了,朝着聂家的方向走去,里正看着段祺这么快的就去了聂家,心中自然欢喜的不得了。留着他一个人在院子里面笑得开心,还拍了拍手,随后便进了屋中。 这边,还没有等段祺走到聂家,就听见了那韩老妇的大嗓门,那叫一个排山倒海。 “你这是做饭的吗?有你这么吃饭的吗?你把我们一个月的油都给放完了,以后怎么吃饭啊,就四个人你做了这一盆饭,让一个月的油都没有了,你不想吃饭我们还得吃,你想饿死也别饿死在我家,臭婆娘,真是不知好歹,没有一点孝道不说,还这么的折腾我们聂家,真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让我摊上你们没人要的娘俩。”那韩老妇坐在不大的木桌前,看的出来,那木桌的四条腿,有两只都是被缠着的,一不小心就会翻桌。 段祺站在门口,看了两眼,前脚刚迈进院子,就听见了陈青相的声音,清脆但却极其的不可反抗。 “就这一勺子的油,够炒一个月的菜吗?孩子现在正在长身体,而且老母这么年龄这么大了,天天吃菜没油,对您身体也不好,再加上你看看俏花的脸色,一直都是黄黄的,就是从小营养不良才这样,这么大的姑娘,五官这么好,马上该嫁人找婆家了,怎么能不把皮肤弄好,这明日到了婆家,人家还说我们聂家不让吃好不让喝好呢。我说的没错吧,娘”陈青相拿着筷子夹了两筷子的菜放在了聂俏花还有韩老妇的碗里。脸上挂着笑,看起来十分的实诚。 不说这油是多,可是菜香扑鼻,闻着都有食欲,那聂俏花听了陈青相说自己皮肤不好,又该找婆家,更是说不出话,闻着菜香味,不知觉的就拿起了筷子夹起碗里的野菜就往嘴里面塞。 韩老妇眼睛瞪着自己这个有些不争气的女儿,再看看那坐在自己对面一脸笑意,而且还说的头头是道的陈青相,狠狠的瞪了一眼后就摔筷子走人了。 留下来聂俏花自己坐在那里,不走也不是,走了吧但是菜香实在是诱人,自己从小到大也没有吃过这么香的菜了。直接狼吞虎咽的往嘴里面塞,一个嘴塞的满满的,样子极其的贪得无厌,嘴巴下面还滴着一根菜叶,还没有嚼完,就听见了一个让人熟悉的声音。 “段叔叔,你怎么过来了?你吃饭了吗?我娘做了好吃的菜,可香了呢。”最先看见段祺的是破孩儿,一只小手指着木桌上的菜,满足的对段祺说道。 他走到了孩子的身边,摸了摸他的脑袋,再转头就看见了那狼吞虎咽的聂俏花,还有在一旁细嚼慢咽,脸上还挂着笑得陈青相,一看差距就出来了,心中不免鄙夷这聂俏花。 什么!?段祺竟然来了,正在吃着的聂俏花完全没有料到段祺会来,自己一直想要的那个人竟然这个时候会来,猛的一个抬头就看见了他,忘了嘴里面塞的野菜,刚张口说话,那菜就从嘴里一下子掉在了自己的衣服之上,留下来了一大块儿油渍,样子十分狼狈。 “段祺,你这个时候来找我做什么啊,我衣服没事的,你不用担心的。”那聂俏花完全是没有意识到段祺是鄙夷厌恶自己的,还不停的倒贴。 坐在那里的陈青相也不说话,看了看二人,嘴角淡淡一笑,心里说道:“这聂俏花还真是脸庞厚的像西瓜皮一样啊。” 那段祺冷眼看着聂俏花冷漠道:“我不找你,陈青相你出来,我有事跟你说。” 随后连看也不看她的大步走了出去。留下来她站在那里尴尬至极。双手狠狠的攥着衣服,瞪了陈青相一眼,小声骂道:“臭婆娘,你迟早给我等着。” 第十章 青相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一肚子怒火的聂俏花,冷哼了一声,随后跟着段祺的脚步出去了。 一桌子的饭菜也就只剩下小破孩儿还有心情吃,那便是再好不过了,他现在就是要多吃一点,要不然的话怎么能把以前少的补回来。 二人站在院子里面,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在屋子里吃的正香的破孩儿,微微一笑,半晌,陈青相转头看着他道:“你找我什么事情?” 从破孩儿身上收回眼神,看着陈青相,严肃道:“你到底是不是精通医术?” 看着段祺严肃的样子,她心里面也顿时的紧张了起来,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坚定的盯着他黑色的眸子,点了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声音刚落,段祺就吐了一口气,双手背后,再次开口道:“村子里李大爷得了瘟疫的事情你知道吧,现在村中人心惶惶,李大爷也不愿意离开他的那间屋子,不肯医治,所以。” 段祺知道这样把这么的一个得了瘟疫的人推给她不好,但是他心里面是十分相信她的,相信她完全有能力将李大爷治好,毕竟这个事情如果做成了可是一举两得,对她也有好处。 “所以,你想让我去给李大爷治病,一来解决了问题,而来如果我真的治好了的话,也可以让村民们对我的态度有所改观,是吗?”陈青相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说了他没有说完的话。 听着她的一番话,段祺心中不禁的叹这个女子也确实机智聪明,跟一般的女子不同,看着她没有反驳的意思,也就点了点头,低声道:“是,我相信你有能力将李大爷治好的,但是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段祺不强迫她,因为他知道她会有自己的决定,而且她不是一般人可以左右的。声音刚刚落下,就见陈青相嘴角上扬,点头轻松道:“好啊,我帮李大爷治病。” 答应的轻松爽快,是段祺完全没有想到的,这个女人就这么的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瘟疫可不是一般的病,会传染而且还难以治好。 看着她水灵闪动的大眼睛,不自觉的淡然一笑,对她道:“好,那我就告诉里正大人了,也省的他在麻烦了,你这边也好好的收拾一下,尽快过去吧,这病耽误不得。” 屋子里面的破孩儿吃完后,听到二人的谈话,一溜烟儿的跑过去了,站在陈青相的身边,小手攥着她的裙角,仰头茫然的问道:“娘亲要去哪里啊,带上破孩儿一起好吗?” 孩子是真的怕她再次的不要他,看着那眼巴巴盯着自己孩子,她缓缓的蹲下来,伸出手温柔的擦去了他嘴角的一粒饭渣,宠溺的道:“娘亲就是去帮李大爷治病,不能带上破孩儿的,你年龄还小,身体没有娘亲的强壮,到那里的话不小心会被传染的,娘亲会担心的。” “那破孩儿每天去看你好不好,给你送好吃的,给李大爷送好吃的,生病很难受,有好吃的就可以不难受了。”稚嫩的声音十分可爱, 段祺看着低头看着稚嫩的孩子,有力的大手摸着他的脑袋,笑着道:“好,你可以去看娘亲的。但是也要好好的保护你自己啊。” “嗯,我一定会的。”孩子仰头用着宛若磐石的眼神望着他,坚定的说道。 说好了之后,陈青相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要带去的东西也不多,这边什么东西都还没有,只好先带过去几副良药,剩下的之后看过李大爷的病情才可以确定。 下午的时候,陈青相就跟着段祺来到了李大爷的家中,一路上都听说了这李大爷脾气古怪,只和段老爷还有段祺说话,路上段祺也交代过了自己,听着他们对李大爷的传言,心中不免好奇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到了李大爷家门口的时候,陈青相就看出了他与别人的不同,别家的院子前面不是家禽乱飞就是种满地的菜,只有他家院子外面是一大片的小花,虽然是野花但是不难看出,还是有人精心打理着,中间还有个一个特别小的木制亭子,亭柱上面还刻着诗,一看就是精雕细琢之物,陈青相看了一圈后,转头问道段祺:“这李大爷不是村中本土人吧。” 段祺眉头一蹙,环顾了一下四周,心中不禁的怔了一下,看着陈青相不停的打量着这院子,就能够看的出来这李大爷不是本村人,还真是让人佩服,点了点头笑道:“就只有一个小院子就能够看的出来他不是本土人?” 他好奇陈青相会怎么说,也好奇陈青相是怎么就看了一圈就知道他不是本土人的。 “很简单啊,你看这院子前面的花和亭子,每一个细节都是精心布置的,本土村子的人除了你和你爹以外是不会有人能够欣赏的了这诗词的,再者那刻上去的力度还有字体的走势一看就是个常年手拿刻刀,并且常年习字之人,从这里能看见屋子里面的屏风,虽然样子一般,可是这院子的主人是讲究一个别致,要是村中之人的话,是肯定不会花这么功夫去弄这些,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以前镇上或者更为繁华的地方来的人。” 陈青相的一番话被里屋的李大爷还有段老爷里正大人听的一清二楚,不光是段祺,段老爷还有里正大人二人都是有些震惊,不曾想到这被称为妖女的人竟然这么的聪明。 “好好好,说的不错,这么点东西就能够看出这么多。段祺果然没有白救。”这说话的正是段老爷了,只见他脸上带着笑意从屋子里面走出来,朝着陈青相的方向望去。 这是陈青相第一次见段老爷,果然是父子,眉目之间十分的相像,只不过段老爷比段祺多了份沉稳还有深厚。 “段老爷,里正大人。” “爹,里正大人。”二人见了他们之后,便问好道。 看着段老爷走到了段祺的身边,打量着站在对面的陈青相,笑着道:“行了,既然你叫的人已经来了,那就赶紧请她给李大爷看看吧,时间可耽误不得了。” “我这就去。”陈青相知道自己来这里是干嘛的,还没等段祺说话,她就点头微微一笑,看了一眼他后,拿着自己的东西走进了屋子。 一进屋子,一股的沉香味就弥散在了鼻子之中,陈青相一闻便知这香不是什么好香,但是陈青相也不为奇,毕竟这个李大爷就是一个让人好奇的人了。 她越过屏风走去,就看见了躺在床上身体干瘦的李大爷,眼睛微眯着,虽然躺在床上不能动,但是白色的胡子却也干净,一点都不杂乱。 随后跟着的也是段祺等人,看着陈青相缓缓的走到了床边,看着那干瘦皮肤松弛的胳膊上的一块块儿的红痘痘,而且伸出手碰了一下他的额头,极其的滚烫,眉头紧蹙问道:“这已经几天了?” 可是那躺在床上的人好似一点也不关心似的,根本就不搭理陈青相,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青相,半晌,恶狠狠的道:“哼,黄毛丫头也来给我治病,滚一边儿去吧。” 虽然刚才听道了陈青相一眼就看出来了自己不是本土人,但是李大爷还是依旧这个样子,冷眼的看着她。 这李大爷的毒舌段祺他们三个人都是知道的,为陈青相捏了一把汗,却没想到这陈青相完全的不在意。只听到她道:“我黄毛丫头,你一个垂死的老爷子,咱们两个几斤几两都知道,何必逞嘴上一时之快,倒不如站起来跟我比试比试,你不是爱练字作画吗?有胆量跟我这个黄毛丫头比比啊。” 这陈青相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李大爷,转头就看见了屏风之上,还有那书桌上的笔墨还有宣纸,上面有的画一看就是新作,而且还题诗,果然是个雅致之人,脾气古怪,说明还有两下刷子。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还是不敢跟我比啊。”陈青相看了那只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李大爷,嘴角一勾,笑道。 第十一章 陈青相一点也不在意躺在床上的李大爷,好似就是要跟气着他似的,站在床边的段老爷还有段祺都没有想到陈青相竟然会这么对李大爷说话,那李大爷也是瞪着眼睛看着在一旁收拾着东西的她,半晌,用有些沙哑无力的声音道:“就你这个黄毛丫头也想跟我比,太不自量力了。” 也许是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的原因,李大爷的声音好似是那纸磨过桌子的声音,让人听了十分别扭。 “我不自量力?我看你是不敢和我比了吧,你是怕我赢了你,然后你这个怪咖下不了台面。唉,不过也是,一大把的年纪了很正常的,毕竟一代更比一代强,我说的没错吧。”陈青相说话的时候也仔细的看着李大爷身上的那些红斑还有红痘,持续发烧,这些都是传染病流感的症状,只是有些严重罢了,但是在这个年代里面,这些病长时间的得不到治疗的话,就可以夺走人的性命。 只见陈青相从自己带过来的小小的木箱子里面拿出来了几束独活,又从干里面拿出来了甘草和桔梗,放在了一起,将它们全部的碾碎,最后放在药罐子里面,加了水,递给了段祺道:“拿着这些,煮一碗,火候不要太大,一定要盖紧盖子,煮一柱香的时间再拿来。” 他们仨人看着陈青相这么快的就开了药方,一脸的不知所措,里正大人眉头一蹙,有些难以相信的问道她:“李大爷到底得的是不是瘟疫,怎么就这么快的给药方了,你这东西有用吗?” 那陈青相看了里正大人一眼,再回头看着躺在床上的李大爷,沉声道:“只不过是一个严重的流感而已,加上年龄大了,身体不好,没你们说的那么严重,但是这段时间还是记让村民们都注重家禽的卫生还有饭菜卫生,不要让孩子和老人靠近这屋子,会传染的。” 陈青相擦了擦手,看着他身上的泛红的痘痘,想着应该去山上采一些金钱草还有忍冬,这两样东西可以很快的消毒消肿。 “行,那我就通知村民们,让他们注意。”里正大人看着陈青相熟练的样子,真的是对她说话的态度都好了三分,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冷漠,反而是多了一丝的信任。 段祺端着药碗去煎药,屋子里面就剩下了段老爷还有李大爷,陈青相三人。 那段老爷坐在了床边椅子之上,双手扶着自己的木制拐杖,笑着对李大爷道:“这下你可不用愁了吧,不会让你离开了,而且青相也可以将你身上的病治好的。” “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那李大爷冷哼了一声,还白了陈青相一眼,就是不肯承认她确实有本事的事实。 即使李大爷这么的说自己,陈青相也完全不在意,毕竟她现在也就是十几岁,连成年都没有,还不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说的也没错。 只见陈青相手中拿着仅有的一点大力子,磨碎放在碗里,拌着一点忍冬,走到了床边,道:“说的没错,我就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可也就是我能够给你治病了,伸出胳膊,我给你擦药。” 那李大爷一双眼睛瞪的老大,看着床边的陈青相,闷哼了一声:“真以为你是神医呢?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用不着你这个什么都不会的丫头来给治病。” 不知道为什么李大爷就是看着陈青相不顺眼,也许就是因为她一眼就可以看穿自己不是本土人,可以在一进屋子就看的出来自己作画,雕刻,习字。心中却也知道这个丫头非同小可。 “你自己清楚?你要是自己清楚的话,会让自己生病吗?一些话别说那么满,还不是要起来跟我比作画,到时候胳膊不舒服可别怪我不给你治病。”说着的时候,陈青相就将李大爷的胳膊从被褥里面拿了出来。 胳膊也是瘦骨嶙峋的,但还是可以清晰的看的出来,这双手还有那胳膊以前是多么的有力气,手心的坚硬的茧子应该就是常年拿刻刀留下来的。 那药轻轻的擦在了泛红的胳膊之上,微微的刺痛,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中药的苦味,虽苦却也后味有些甘甜。 “怎么不躲啊,你别说,你这老头子也真能忍的,这么多的红痘那么痒,你竟然也能忍的住。”陈青相一边涂药,一边还不忘着跟李大爷说话,看着躺在床上的李大爷,还真是让她有些好奇,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种花,做亭子,熏香,作画题诗还真是一个雅致之人,按道理来说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出现在这小村庄里面的。 正说着的时候,段祺从屋外走了过来,焦急的对陈青相说道:“药你去看看,我是弄不成,火候根本就掌握不了。” 只见那陈青相回头一笑,道:“行,我去看看。你给他上药吧,将这些都涂在泛红或者出痘的地方。”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药碗放在了段祺的手中,随后大步的走出了屋子。 一股子苦涩的中药味很快的传到了段祺的鼻腔里,但是却也没有办法,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给李大爷上药,还道:“李叔,我还真是第一次见你跟其他人说那么多的话啊。” 那边段老爷也附和道:“可不是啊,虽然还是嘴毒的不行,说别人是乳臭未干的丫头,但是那她是一点都不在意似的,真的是头一次见到你没话说啊。” 段老爷笑的开心,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不自觉的就会想到他一直瞪着陈青相的样子。 等药上完,段祺轻轻的扶着他半倚在了床上,只见李大爷缓缓开口道:“那丫头是什么人?精通医术,脑袋也够聪明。”眼神朝着窗外面正在厨房煎药的陈青相看去。 这是李大爷第一次夸一个人,来到这个村子里这么长的时间,除了段祺还有段老爷他们父子俩,还真没有让李大爷觉得眼前一亮的聪明之人,她是第一个。 段祺随着他的眼光,看着正在扇扇子,以控制火候的陈青相,沉声道:“她就是聂家的那个带回来的小媳妇,不过突然之间就变了样子,以前什么都不敢说柔柔弱弱的,现在反而什么都敢做。前几日被村子里面的人说成妖女,我将她救了下来,带到了你这里。” 那李大爷白了段祺一眼,再次用沙哑的声音道:“带到我这里作甚,继续找骂呢?小妮子懂的太多不是什么好事。” 第十二章 那李大爷说完就开始咳嗽了起来,段祺还有段老爷都是紧张了一下,急忙上前照料,焦急的问道李大爷:“李大爷,你说说你这儿子现在这个时候也不回来,真不让人省心啊。” 这李大爷有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可是如今都不再大水村,只剩下李大爷自己一个人在这。如今李大爷重病,也是不见踪影。段祺还有段老爷不禁的有些感叹生气。 良久,那躺在床上的李大爷才缓缓的转头看着二人道:“我这老头子用不着他们可怜,该走的人拦也拦不住,我也是该走的时候了。” 很快窗子外面就飘来了一股的中药味道,又苦又涩,闻着都很难闻,但是也就是这种味道配着陈青相度过了好多年,这种味道是最让她安心的。 还没有见到人,就听道了陈青相清脆的声音:“该走的时候?就这病你要是在我手上能走的话,那就是打了我的脸了,我说过我会把你治好的。喝药。” 只见陈青相端着一个木碗,里面是黑乎乎的药汤,一股子的中药味是更浓了,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床边,看了一眼段祺轻声道:“帮忙把他扶起来。” 段祺二话不说便走上前去,有力的大手扶起一个生病的老头是绰绰有余的,让他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可是那李大爷就是不张嘴,也不说话,闭着眼睛好似要睡着了一样。 陈青相见状,将刚刚舀好的一勺子汤咣当的放在了碗里,眉头一蹙,看着李大爷沉声道:“老头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段祺他们给你请大夫,给你看病,你这不配合是想怎么弄啊?在这倔脾气?” 陈青相此话一出,那李大爷瞬间就睁开眼睛瞪着陈青相生气的大喊道:“小丫头片子,你叫我什么?老头子?丫头片子滚,我这个老头子用不着你来管。” “用不着我来管?那这方圆几里估计除了我还没能治好你,这么大的年纪了,不要以为我们小辈比不上你们,你没有听说过一代更比一代强吗?”陈青相轻松的说着,手中还不停的搅拌着那汤药,好让他凉的更快一些。 这话更是说中了李大爷的要害,颤颤巍巍的指着陈青相怒道:“你你你你,你要是能比过我,算你厉害。” “好啊,可是我可不是趁人之危之辈,所以你还是把这药喝了,赶紧起来好好的和我比一比吧,看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陈青相就是要激住李大爷,见已经差不多了,药汤也凉了,也不用勺子一口一口的舀着喝,直接让段祺倒在了李大爷的嘴里。 艰难之下,总算是将这药喂给了李大爷,她算是见识到了这难缠的病人,以前那些病人都是巴不得赶紧痊愈,也就这李大爷一个人是怪咖,就是不配合。陈青相无奈的摇了摇头,端着喝完的药碗走了出去。 正在收拾着药碗的时候,就听见了外面一阵阵的马蹄声,还有那轱辘压过地面发出来的咯吱咯吱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陈青相转头张望,看见了不远处的一辆马车正朝着这边赶来。看样子十分的急促,只见他最后停在了李大爷家的门口,从里面跳下来了一个女人还有一个男人,样貌有些相似。 “你是谁啊?怎么会在我家啊?我爹呢?”说话的正是那从马车下来的女人,看她的穿着应该不是村中之人,反倒有些像县城中的好一样,说她爹?难道她是李大爷的女儿? 见陈青相没有说话,那身边的男子眉头紧蹙,冷漠的看着陈青相没有感情的问道:“问你话呢,我爹呢?” 被声音一惊,陈青相急忙回过神儿来,看向那说话的男子,如果那女的是李大爷的女儿的话,这个男子又和她长的如此相像,应该就是李大爷的儿子了。 她放下了手中的药碗,转身指了指李大爷所在的那间屋子,道:“就在那间屋子里,自己去吧。” 只见二人急匆匆的朝着屋子里面跑去,看着他们的身影,叹了一口气。 屋子中,段祺刚刚将李大爷安顿好,让他躺在床上,就听见了那二人的声音。 “爹。” “爹。” 二人越过了段祺还有段老爷,直接跪到了李大爷的床边,看着瘦骨嶙峋的李大爷,眼睛中更是着急担忧。 听道了熟悉声音的李大爷微微睁开眼睛,转头看着跪在自己身边的儿子还有女儿,道:“你们俩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我在下棺材的时候才会见到你俩,看来提早见到你俩了。” 虽然嘴上说的让人听了不高兴,可是李大爷的眼眶却也微微的泛红了,毕竟再怎么样,这两个人也是自己的亲骨肉,心中自然是有很重的感情,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 段祺和段老爷也相对看了一眼后,就退出了屋子,让李大爷还有他的孩子们留出了空间。 屋子内,李大爷的儿子李至坐在了床边,眉头紧蹙,道:“爹,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又染上了瘟疫。”他一张脸上全是焦急和担忧。 “到了这个时候了,身体自然会变差,染上瘟疫也不见怪。”李大爷好似一点也不紧张,反而更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一样。只见他仰头看着屋顶,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良久,李妹神色凝重的道:“爹,你身体内的毒还是没有找到解药。爹,这么下去根本就没有办法啊。” 小女子眼眶中好似都噙着泪一样,实在是让人觉得怜惜,双手一直攥着那手绢。 但是那李大爷依旧是毫不担心的样子,慢慢悠悠的道:“到头就到头了吧,这么大的年纪了也是时候见阎王爷了。”还没有等李大爷继续说话,就听见了李至看着李大爷道;“爹,外面的那个女的是谁?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她啊。” 被自己的哥哥李至这么一说,李妹也觉得好奇,二人一同转头看着爹问道:“就是,爹她是谁啊?” 躺在床上的李大爷微微睁开了眼睛,脑海里面想到了陈青相的那脸庞,叹气沉声道:“那是段祺找来的大夫,别看是一个女子,可是脑袋聪明,不能知道我身体里面有毒。” 良久,李大爷叹了一口气,不知怎么,又不停的咳嗽了起来,不断的咳嗽声打破了寂静的空气,李妹脸上全是担忧的望着自己的父亲,黑色的眸子中全是心疼和不愿。 “爹。她不也就是一个丫头,能懂得什么医术啊。我和哥都没有找到解药,她能做到吗?”李妹伸出手悄悄的拭去了眼角的一滴泪水,有些不满的道,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么的忍受,心中就像是那刀割一样,可是却没有一点办法。 第十三章 一直坐在一旁的李至也十分的好奇,这个女子到底能有多大的本领,爹这么说,但还是沉着气道:“爹,不管怎么样,我和妹妹会找到解药的,既然她是段祺找来的大夫,那医术估计也是可以的。解药的事情交给我和妹妹,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他和妹妹离开大水村这么长的时间,就是为了找解药,这毒已经在李大爷的身体很长时间了,一种慢性毒,时间越长就越容易要人命,但是这么长时间来,他和妹妹才知晓了这毒素的一点点东西,根本还没有找到一点解药的希望。 “好了,解药能找就找,找不到就不找,我这么大的年纪了,活的时间已经够长了,这十年已经是我过的最好的生活了。”李大爷微微转头,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心中即使是万分的不舍,可是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生老病死是天地轮回,谁也没有办法改变。至于这毒他不希望是成了他们的负担。 李妹,毕竟也是一个小女子,听着爹的话眼泪再也止不住,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楚楚动人的看着也是标志的美人儿一个。 李大爷看着泪光闪闪的女儿,哽咽了道:“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我是不会配合她的治疗的,瞒着她对我,对你们,对她也都是好事。知道吗?记住我说的话。” “爹。”李妹双手死死的攥着他的衣袖,不想松开。良久,李至扶起了自己的妹妹,叹了一口气最后沉声道:“我们知道了,起来吧,阿妹,这个时候还是爹说的对。出来跟段祺还有段老爷打个招呼吧。要不然就有失礼节了。” 妹妹抬头看了看李至,他为她擦去了脸上还没有干的泪痕,扶着她起来一同离开屋子,去了院子里面。院子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中药苦涩的味道,反而是多了一份院子中开的正好的梨花香气,兄妹二人走到了段老爷还有段祺的身边,行礼问好。 “段老爷,段兄,这些日里面多谢二人了,这么长时间一直照顾家父,一点心意,不足挂齿。”说着的时候,李至就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了一块儿璞玉递给了段老爷,这一块儿是上等的好玉,色泽清透,质地也是十分纯净,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看着李至如此,段老爷脸色一变,严肃的看着李至,沉声道:“你要是这么做的话,可就不好了,我和你爹是相识的老朋友了,在这村子里面有个人陪我没事的时候说说话,高兴还来不及,要是拿着玉佩的话可就是有辱我和你爹的交情了啊,收起来,留给你妹妹吧。以后出嫁了话,可以多一份嫁妆。给我可就是耽误了这玉了。收起来。” 一旁的陈青相看着这一切,听着段老爷的一番话,也不禁的点了点头,这段老爷果然人品还不错,要不然也教不出像段祺这样的儿子了。 见段老爷还有段祺二人都不要这块儿玉,李至也不再多说什么,连声道谢,随后又将目光放在了站在段祺身后的陈青相身上,走到了她的面前,双手抱拳,眉头紧锁了一下,打量了陈青相一番道:“在下李至,多谢姑娘出手救家父,在下感激不尽,药材还有大夫的钱我会一一的付给姑娘的,不会让姑娘白干的。” 说话彬彬有礼,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陈青相更加的确定了这李大爷不是一般的人家,要是普通的人家的话,又怎么会有这么得体的儿子,跟村中的人完全不一个样子,举止说话只见倒是觉得和段祺他们是一类人。再看了看站在李至身后的妹妹,站姿挺拔,下巴微收,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一看就是从小就练姿态的人,哪里是那些什么都不顾的乡下人。 只见陈青相嘴角轻轻勾起,看着李至道:“公子言重了,段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欠他一条命,也是他请我过来,不必多谢。” 清脆的声音好似那精灵一样,听着就让人舒服。声音刚落,就见一直站在李至身后的妹妹走上前,拉住了陈青相的手,微微一笑道:“还不知姑娘芳名。出落的如此标致,看着好生漂亮。” 这李妹毕竟也在外面呆的时日长了,自然是会说话,拉着陈青相的手,再夸她漂亮,自然会让人觉得心生愉悦,二人之间的样子更好似姐妹一样亲昵。 看着带着笑意的李妹,陈青相轻声道:“陈青相,叫我青相就好。我不及姑娘的樱桃口,小蛮腰。姑娘可是说笑了。” 这话可算也回了一个,我不会让你白夸,樱桃口,小蛮腰可才是美人标志。 站在他们身后的李至段祺他们,看着俩女孩儿一个比一个会说话,都相对一笑。直到段老爷站出来,笑道:“好了,既然至儿你们回来了,我也该回去了,你爹好好照顾着,有什么事情就赶紧找青相。让你爹赶紧痊愈。 李至见状,急忙走上前,恭敬道:“我送您。” 段老爷冲李至挥了挥手,耐心道:“行了,你回去吧,我自己能回去,你还是赶紧回去照顾你爹吧,等你爹好了再来我家中好好的坐坐。” “好。”说罢,段老爷就转身来开了李家。 陈青相一下午都在忙着配药的事情,趁着没人的时候,又偷偷的去了一趟空间。 这空间还是真的舒服,淡淡苦涩的中药味,各种各样的草药,看着就让陈青相觉得亲切,那雪白的银狐一嗅到她的气味,就窜到了陈青相的怀里,柔软的银狐毛,摸起来十分舒服。 “小银狐,这是一些小的银耳,可以种下去,对了空间里面有没有一些成品消炎的草药。”陈青相从自己的怀中掏出来了几朵银耳给了银狐,又摸着它的脑袋问道。 银狐低头嗅了嗅那银耳,半晌道:“这银耳你一会儿种到那边就好了,那个地方特别适合种银耳。” 还没有等银狐说完,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陈姑娘,陈姑娘,陈姑娘。” 第十四章 这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陈青相还不知道外面的声音可以传到空间里面,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看着小银狐,只见小银狐叹了一口气,对陈青相解释道:“为了让空间里面的人直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可以听道外面的声音的,但是空间外的人是看不到这里面,也听不到空间里面的声音的。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吧。李至这么着急,定是李大爷又有事情了。” 小银狐的一番话让陈青相恍然大悟,顿了顿神儿,道:“我先出来了,等外面事情处理完再回来种银耳吧。” 说罢,就闭上了双眼,念动了咒语,瞬间消失在了空间中,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在药房了,陈青相急忙的推开门,跑了出去,问道焦急的李至道:“怎么了?” 脸色着急的李至,急忙拉着陈青相朝着李大爷的屋子走去,一进门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李大爷,身上的泛起的红痘痘更多了,而且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陈青相眉头顿时紧皱了起来,从腰间掏出来了针包,走到了李大爷的床边,伸出手抵在李大爷的额头上,一碰就极其的烫手,再一次诊脉,更是虚弱不堪,这情况更是比以前更加的严重了。 “不可能啊。”陈青相小声嘟囔到,上午熬的药即使治不了,但是却也是缓和作用,不可能会更加严重啊,但是看着李大爷的症状完全是加重了不少。 一旁的李至还有李妹神色更是焦急,都紧紧的看着陈青相,李至双手紧握,着急的问道陈青相:“我爹到底怎么样了?” 这边,陈青相不慌不忙的从针包里面取出来了一根极其细长的银针,在李大爷的手腕处的一个穴位上轻轻的转动着,回着李至道:“李大爷的情况更加严重了,现在必须隔离开来了,要不隔离,轻者你们两个传染,重则可能会殃及到整个村子。” 陈青相什么也不说,就赶紧的将李大爷手腕脚腕上的穴位都通了一边,才算是缓和了一点点,整个人脸上的血色是勉强恢复了一点点,可是依旧是状况不佳。 还没有等兄妹俩说话,陈青相急忙道:“赶紧收拾出来一间屋子,离村子越远越好,快。再准备一盆滚烫的热水。拿来一条没有用过的毛巾。”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先将李大爷全身给擦一边,热水是现在最能够去除身上细菌的方法,温度高的可以杀死那些刚出红痘痘的细菌,现在唯一的办法也只有这个了。 “隔离开来?你说要把我爹给隔离开?”陈青相刚刚说完,李至就大声的质问道,隔离的话可就意外这,爹就真的和自己见不到了,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万一隔离开了之后,爹身上的毒可能就被发现,这样的话就糟糕了。 陈青相完全没有想到李至会是这么大的反应,隔离是很正常的事情,这种传染病是必须隔离的,要不然的话就是威胁到了整个村子中人的性命。那样的话一个村子就毁了。她抬起头,严肃的看着李至,再次坚定的说道:“就是要隔离开来,要不然的话整个村子都要跟着你们一起受难。你们不用担心,也就是暂时的隔离,时间不会太长,只要治好了,就会回来的。” 声音刚落,这边李至就双手狠狠的握拳,压着声音怒道:“我不同意,隔离我和妹妹都不同意。如今我爹更是严重了,瘟疫本来治好的就很难,如今要是隔离开来的话,我们相见的时间就更少了,你即使医术再好,我也不能让我爹隔离开来,这个方法不行,我不同意。” 李至冲自己的妹妹使了眼色,紧接着就听见了李妹清脆但是又极其同样坚定的声音道:“陈姑娘,我哥说的是,我也不同意将我爹隔离开来,什么隔离的都是没用的,我爹现在一大把年纪了,最后的日子要是那样度过的话,我们更不会放心了。” 这兄妹俩是摆明了态度是不隔离的,但是如今的情况迫在眉睫,陈青相站起来,放下了手中的银针,细长的柳叶眉紧皱,站在二人面前,严肃道:“你们到底是不是为了李大爷好,暂时隔离,暂时隔离,是为了那么多无辜的村民,也是为了好好的能够治好李大爷,瘟疫是传染病,如果不隔离的话很快的就会传染给整个村子的,到时候你们能负责吗?” 陈青相不免的提高了自己的声调,她前世最讨厌的也就是那些从来都不配合的患者家属了,仗着自己是他们亲人,是无比了解的关系,跟自己抗衡,看着兄妹二人如此,心中顿时觉得恼火。 “陈姑娘,这件事情我们是绝对不会同意的。瘟疫我们都知道,只要是不让我爹碰其他人,不让其他人碰我爹用过的东西就不会传染,这一段时间我们不会让村子里的人来我家的,你放心好了。隔离是不可能的。”李至说的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样子更是完全没有了和陈青相第一次说话的温和文雅。 陈青相双手紧紧的握着那银针,倒吸了一口气,再次沉声道:“李至,瘟疫传染不是只有那么简单,空气是最大的传播途径,你以为只要别人不来你家,就不会传染了吗?那就大错特错了,瘟疫肆虐的速度比你想象的要快的多,如果不隔离的话,不除三天,整个村子就会开始出现轻微症状,到时候你来负责整个村子人的安危吗?” 尖锐的声音还有那锋利的眼神直接逼向了李至,但是却迎来了李至的怒吼:“这是我爹,我是他儿子,一切应该听我的,而不是听你这个半吊子大夫的,陈姑娘!” 注:阅读完整章节,请: 1、在公众号【吉大小说】回复数字:3681 2、在公众号【d d x s w】回复数字:3681 以上微信公众号均可阅读完整章节。 请您理解作者辛勤劳动;作者离不开您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