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甜甜的你》 1.初入向阳

十月十一号,国庆节过后不久,宁可柔的妈妈陆女士终于带着女儿从美国飞回亲爱的祖国,和远在t市的丈夫宁先生团聚。 宁家出身显赫富贵,掌舵人宁泽琛不管是在t市还是在哪里,都是大佬级别的人物。而陆慧美女士作为美籍华裔,在国内外的艺术界那是响当当的大画家。如此豪门之家,宁可柔很自然地被送入全国有名的一流私立高中-向阳高中。 向阳高中是全国闻名的一流私立高中,集结了大批权贵富有人家的子弟。当然也有不少学生是凭着自己优异的成绩,拿到了费用全免的优待来入学的。 而对宁家来说,将宁家千金小姐送入向阳高中,不过是小事一桩。因此,十四号早上,宁可柔便站在向阳高中高一三班的讲台上,向老师和同学们做着自我介绍。 出身巨富之家,又兼之母亲是位画家,并且长期在国外生活,宁可柔从小就受到一流的教育,不管是学业还是其他,都是成绩斐然。除此之外,宁可柔完全继承了父亲宁先生与母亲陆女士出众的容貌。又兼之长期随着母亲学画,气质出众。如此美丽动人,气质出众的女孩子,马上吸引了老师和一票同学的注意。 “大家好,我是宁可柔,刚从美国回来,希望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能够愉快地相处。” 在老师的带头下,全班人一起热情地鼓起了掌。特别是有些男生,简直像疯了一样,双眼放光。 “可柔同学一直住在美国,刚回来人不生地不熟的,我们要多照顾她,知道吗?” 班主任姓于,是个30多岁的女老师。性格十分温和,就喜欢宁可柔这样娇娇弱弱又乖乖巧巧的小姑娘。看着舒心,又不像那些小崽子一样惹人生气,多好。于老师笑的合不拢嘴,宁可柔偏头看着,不知怎的,竟莫名地有些害怕。 “好了。那么接下来安排可柔同学的座位。”于老师装模作样地环顾教室一周,然后“呀!就只剩一个位了!来来来!可柔同学坐这吧!”说归说,她还十分热情亲切地亲自带着可柔来到了一个四组靠窗的位置。 “老师,那不是……”宁可柔顺着声音望过去,是一个个子很高模样清俊的男生。 沈之睿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于老太这是一定要在老虎嘴上拔毛吗?!他口中的于老太根本鸟都不鸟他,径直帮小姑娘把椅子拉开,把书包放好,“可柔啊,坐在这儿,累了可以看看窗外,也不会看不见黑板,多好啊是吧。如果你坐不习惯这儿,老师再帮你换中间的位置,好吗?” 假装没有看见周围同学面面相觑的样子,宁可柔轻轻地点头,微笑。“好的。谢谢老师。” “不用谢不用谢。呵呵。”于老师笑的合不拢嘴,眼神意味深长。 周围,“……” 宁可柔很快就发现,老师们和同学们好像瞒着她什么事。但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虽然她是交到了一些朋友,但那毕竟还没有达到推心置腹的地步,也没有人愿意告诉她这件事情。 宁可柔很爱很爱画画,很快地,她又把生活的重心全部转移到了画画上。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她已经将这件事抛到脑后了。每天依旧过着学习,画画的日子。生活既充实,又充满了无穷无尽的乐趣。 2.夏夏的画

作为向阳鼎鼎有名的情场浪子,郑远凡不否认班上刚刚转来的女生宁可柔是个美得动人心魄的小美人,但是,他也很清楚,像宁小仙女这样的乖乖女,绝不是他可以随意玩弄的对象。因此,他不仅没有破坏于老太的计划,反而助纣为虐,威逼恐吓所有人,不能干扰于老太。否则,呵呵。 其实他也没什么坏心思,只是想看看当从小穿着一条裤子长大最后却长成一只鬼畜的某人,看见自己位子旁坐着位娇滴滴的小女生,他会不会暴跳如雷甚至动手打人?嘿嘿。不过应该不会的,毕竟之昂虽然脾气很糟糕,却也从来没有打过女生啊。虽然根本用不着他打,她们就已经被吓哭了…… 而作为班长兼发小的沈之睿,在装模作样地劝阻了几次无效后,也干脆不管这事了。反正他对美女向来不感冒,和对方也不熟,对方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 这也就导致了,经过过了一个多月的磨合,虽然宁可柔和班上大多数同学都相处得不错,却也没有人告诉她真相。一部分人是害怕郑大爷的威名,一部分人是想看好戏,还有一些人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而宁可柔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在多次试探无果后,倒也没有再强求。 这一天,宁可柔像往常一样,偷懒不去上体育课,而是偷跑去画室里画画。同行的还有几个与她交好的女生。她们围成一个圈,看着宁可柔画画。 宁可柔虽然不太喜欢被人围观作画,但由于是朋友,倒也没有拒绝她们的围观。 “哇!你画的太好了!”齐思思惊叹道,语气中既有崇拜又有丝丝难以察觉的嫉妒。 宁可柔察觉到了,但她却并不在意,只是温婉一笑,就接着继续画画。 女孩子们继续指指点点,小声地叽叽喳喳。齐思思却没有参与,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那个女生,精致的面容,乌黑亮丽的长发,漂亮的小洋装,与……她的笔下那张栩栩如生的画像─洛神。宁可柔从小在美国长大,身边的闺蜜也都是在美国的好友。自从可柔回国以来,倒也没断了联系。其中一个闺蜜夏清瑶,在前几日的e~mail中,告诉宁可柔自己最近迷恋上了洛神赋,问可柔能不能画一张洛神的画像给她。可柔当然是不假思索地应了,只是国内外的校园生活终究有不小的差异,宁可柔等过了一段适应期,才有空来画这幅画。 宁克柔作画的时候,一向是全神贯注的。故而等她画完最后一笔,反应过来的时候,围在身边的女孩子们早已离开,窗外也早已夕阳西下。 “哎!”想到爸爸妈妈可能会担心,宁可柔急忙翻出手机开机。果然,手机里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和好多条微信。 “夏夏,怎么还不回来?” “夏夏,妈妈去接你。” 夏夏是可柔的小名。因为出生在夏天,兼之陆女士“吓吓更健康”的歪理,故给宁可柔取小名“夏夏”。 宁可柔来不及一一翻看微信,就直接播了个电话回去,“喂?妈妈。” “夏夏,你在哪呢?”陆慧美等了很久都不见女儿归家,不得不说,还是有点担心的。 “妈妈,我在学校的画室呢。刚刚画画,忘了时间。”也幸亏体育课是最后一节,否则自己也岂不是旷课了。 “你这孩子,要画画怎么不回家画呢?”家里的画室可比学校的好多了。“好吧,你快出来,我来接你回家了。”陆女士火急火燎。 “嗯。”挂了电话,宁可柔将画收好,再收拾好画室,就连忙离开画室向校门口走去。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不久,有一人偷偷地溜进了那间画室。 3.砸破了他的头

母女二人回家的时候,正好宁父也刚开完会回家,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吃了晚餐。 晚上九点钟。宁可柔做完了作业,便拿出今天刚完成的画作,精心地包装,打算明天寄给远在美国的朋友。 说起朋友,宁克柔不由得想到,向阳中学是初中高中直接连读的,并且从来不换班。因此,班上的同学都是相处了好多年的人。而她初来乍到,虽然也结交了几个朋友,可那绝不能称之为闺蜜。她真的很想念很想念自己那些远在美国的发小啊。 宁可柔忍不住拿出桌柜里的相片,隔着相框的玻璃片,一寸一寸地,仔仔细细地摩挲着。 夜凉如水。房间里,隐隐传来了女孩子轻微的低泣声。 一夜都没睡好。因此,第二天早上,宁可柔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宁可柔本就长得柔弱,如今有点憔悴,更是一副病西施的娇柔姿态。 整个上午,宁可柔都魂不守舍。所幸老师看她脸色实在不好,并没有批评她,反而很关心地问了几句。 中午的时候,宁可柔才好了点。和几个小伙伴去食堂吃过午饭后,宁可柔回到了教室。然而,此刻教室里的气氛着实很微妙。 教室里有不少人,却都很安静。赫浅眉头一皱,还不明所以,宁可柔却是脑海里嗡的一声。 班里的桌子是两两凑在一起的,可柔坐的那个地方,左右两边都是空着的,她便选择了靠走道的右边。可是,此时此刻,她的那张课桌,竟是被人踢倒在地上。课本,纸笔什么的散落一地,还有……装满了水却被砸破的玻璃杯的碎片。 “谢之昂!”赫成灵简直暴跳如雷。宁可柔顺着她愤怒的目光望过去,她左边的课桌,赫然坐着一个低头玩着手机的英俊少年。 赫成灵坐在宁可柔的后面,一向是个假小子的她从小和谢之昂那帮人一起长大,别人怕谢之昂那混蛋,她可不怕。原本觉得宁可柔这姑娘太过娇弱,并不想和她太过亲密,也就无意插手姓沈的的计划。没想到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发现这姑娘竟是柔中带弱,两人还相处得很好。如此,她却也不打算告诉宁可柔什么,只想着到时候谢之昂来了,再护着她。没想到,今天这人是真疯了,竟然踢倒人家小姑娘的桌子。 面对她的质问,谢之昂面无表情地继续玩着手机,甚至还加大了耳机的音量,同时冷冷地笑了笑。不同于赫成灵的愤怒,宁可柔沉默地看着谢之昂,那个模样英俊却浑身暴戾的男生。然后抬脚走了过去,蹲在地面上。 “可柔,你找什么?小心玻璃。”成灵打算阻止她的行为,却被她制止了。 然后,赫成灵看见,宁可柔在一片废墟底下找出了一幅已经湿透的画。正是那幅洛神。赫成灵愣住了,其他人也愣住了。 宁可柔很少这么的愤怒与伤心,这是她日夜赶工好不容易完成打算今天就寄往美国送给阿瑶的,可是如今,这幅画却因为这个看起来不可一世的男生给毁了! 越想越愤怒,越想越伤心,突然,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宁可柔突然站起身来,然后,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竟是突然拿起不远处一个巨大的花瓶,倏地便向那个毁了她的画的人砸去。她要让他知道,画家的画是绝对不允许被糟践的!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就连谢之昂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谢之昂痛苦地闷哼了一声。那个花瓶确实很巨大,他感觉脑袋震了一震,然后便有黏腻的液体流了下来。看着手中的鲜血,谢之昂的面色彻底沉了下来。他迅速站起身来,往那个胆大包天的女的走去。 “嘿,我说哥们,这事就算了吧。”郑远凡刚被人叫回来,忙上前阻止。他原本只是想看看热闹,没想到这事会闹到这么大,也是被那个外表柔弱的宁可柔给吓到了。可此时沈之睿也不在,再说这事他也有责任,只能他自己硬着头皮上了。 “滚!”被人砸破了头,谢之昂的脸色相当阴沉,浑身的暴戾更是挡也挡不住。 郑远帆眉头皱得死紧,浑身一哆嗦,却仍然坚定地拦住他。 宁可柔这边,也有赫成灵护在前面,以免这条疯狗一发疯连小女生都打。 而周围的同学,更是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有些机灵的,早就跑去找老师了。 郑远帆挡不住平时的谢之昂,更抗不住此刻盛怒的谢之昂。至于赫成灵,虽然是个假小子,但的的确确是个女生。很快的,谢之昂将他俩推到一边,单手抓住了宁可柔的衣领。而宁可柔今天本就身体不适,再加上此刻怒火攻心,竟是在他提起她衣领的那一瞬间,便昏了过去。赫成灵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手中,还牢牢地抓着那幅被毁掉的画。 4.阴沉的少年

就在这时,于靖纯和凌主任急匆匆地赶来了。 “谢之昂,你在做什么?”于靖纯发出一声河东狮吼。凌主任却是注意到了谢之昂头上的鲜血,一时表情十分复杂。 “老师,可柔她晕过去了。”赫成灵十分着急。 “老师,之昂头受伤了,快送医院吧。”郑远帆也很担忧发小的身体。 “我来叫救护车。”虽然学校的医务室,但伤得这么重,自然是送去设施完备的医院为妙。 于靖纯又是愤怒又是自责。她原本是想着可柔这小姑娘文文弱弱的,看着便没人忍心下手,正好可以用来治治谢之昂那小子的臭毛病。可没想到如今竟会出这样的事,她难辞其咎。 “把他拉开!”于靖纯急着打电话,凌浩然连忙吩咐叫来的保安。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被送进医院后,宁可柔直到傍晚才醒过来。这时,宁父宁母宁大哥都在。 “可柔,你醒啦!”宁大哥是第一个发现妹妹醒了的人,他十分雀跃,再动作轻柔地扶起妹妹。 “可柔,你还好吗?你把妈妈吓坏了。”宁母表示这次的事真是吓坏她了。接到班主任的电话,她简直不敢相信,刻不容缓地拉上正在开会的宁父和刚放学的宁大哥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宁父虽然也很担忧,却沉默地板着脸没有说话。 宁可柔被哥哥扶起来之后,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着三张担忧着急的脸,她十分内疚“爸爸,妈妈,哥哥,我已经没事了。” 然而,她还来不及多说些什么,突然,房门就被打开了。不,准确的来说,门是被人很暴力地推开的,发出了“砰”的一声声响。 宁父最先反应过来,站起身来拦住对方。。 “谢夫人,我已经说过,这件事情是你的儿子有错在先,还请你立刻出去。”宁父很生气。他自己的女儿什么秉性他还能不了解?平时温温柔柔的,可要是谁毁了她的画,她就能瞬间爆发起来。嗯,这一点,真是同她妈妈一模一样。 “放屁!你女儿打破了我家之昂的头,我告诉你,这事没完!”谢夫人一身贵妇人装扮,此时她激动地拿手指着宁可柔,使得脖子上带的钻石项链都随着她的动作而颤动。 “谢先生何其风雅,我看谢夫人还是说话体面些的好。”宁泽琛很不高兴有人这么用手指着他家的千金小姐,冷冷地说道,表情十分严肃。 他手下的宁氏集团和谢氏偶尔会有些合作,在生意场上,同谢原也算有些交情,谢原的行事他也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就是这句话,戳中了谢夫人的逆鳞。她怒而欲将手中的包砸向宁父。 宁父还不屑于和一个泼妇动手,正欲躲开,就在这时,原本应该躺在病房的谢之昂来了。 “妈,走了。”谢之昂面无表情,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 谢夫人被儿子吓了一跳。“之昂,你怎么起来了?你头上缝了好几针,医生说你不能起来的,快跟妈回去。” 她抓住儿子的手就想把他拉回病房里。 谢之昂很不耐烦,甩开母亲的手。虽然头上有绷带,可模样帅气依旧,吸引了不少女生的目光。 “不必了。你不走,我可走了。”话一说完,也不管谢夫人,就自己转身离开了。 离开前,站在病房门口,谢之昂冷冷地看了床上的宁可柔一眼。 宁可柔咬住了下唇:“……”虽然对他依旧十分生气,但是当他阴冷的视线望过来,她还是忍不住抓紧了手中的被子。 宁大哥察觉了对方的视线,皱着眉挡在了妹妹的前面。而谢之昂就像是眼前没有这个人一样,面无表情地移来视线后就离开了。 “之昂!”谢夫人也顾不上和他们算账了,马上就追了出去。 5.他也是活该

宁可柔被陆女士强制性地在家休养了两天,虽然她一再强调自己完全没有任何事情了,但是很显然陆女士根本就没有听进去。至于学校那边,宁可柔与谢之昂都被记了一个大过。其他的,倒也没什么。 —— 两天后,宁可柔被宁父送到了校门口。 “爸爸,我进去了。” “嗯。” 宁父看着女儿离去的身影,直到她彻底不见,他才驱车离开。 于老师帮宁可柔安排了一个新的位子,是在第二组第三排。出了那样的事后,宁父坚决让班主任换个位子。 新同桌是个腼腆的小女生,宁可柔和她打过招呼,便坐了下来。还没上课,同班交好的同学也都围了起上了。 “可柔,你没事了吧?” “我们想要去看你,可是没人知道你家在哪。” “是啊,我们去医院后,才知道你已经出院了。” “我回家休息了,现在已经没事了。”宁可柔柔柔地笑着,很高兴她们对自己的关心。 “成灵还没来吗?”宁可柔看了看四周,发现有一个人没有来。 “成灵和郑远凡都请假了。”说话的是齐思思,那天她也在场。 请假了?“他们生病了吗?”宁可柔有点担心。可成灵的身体看上去很健康啊。 宁可柔正想着要打听下成灵的家在哪然后去探望她一下,就听到另一个女生说:“不是,他们都是事假。” 她立刻松了一口气。要说在这里和她相处的最好的人,就属成灵了。说来也奇怪。虽然赫成灵走中性风,而宁可柔则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女生,但她们两个却出人意料的十分投缘。 又说了会话,早读课的铃声便响了,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位子上。 谢之昂是在上第三节课的途中来的。那时候上的是数学课,谢之昂一脚踢开教室的门,理都不理讲台上正在授课的林老师,就径直走向自己的位子。宁可柔注意到,他什么也没带来。就连他的课桌上,也是一副空荡荡的模样。 林老师已经是面色铁青,却不知为何没有发火。宁可柔想,难道是有前车之鉴? 可笑的是,宁可柔竟听到有女同学小声地说:“啊啊啊!好帅啊!” 宁可柔:“……” 难道是在国外待久了,才导致她们看待问题的方式如此不同? 第一组第一排的同学把门重新关了回去,林老师又继续讲着课,虽然脸色依旧很难看。 第五天中午放学后,宁可柔立刻被赫成灵抓着一起奔向食堂,以免等下排队之苦。虽然赫成灵觉得,只要把这娇滴滴的小美人推出去,有的是男生愿意为她们打饭。可她不觉得这小姑娘的脸皮会不会烧没了。 教室里,谢之昂冷冷地看着宁可柔离去的背影。 郑远凡沈之睿也没有离开。他们三一起叫的外卖。 “喂,我说兄弟,好歹人家一小女生,你就别盯着人家了吧。”郑远凡看谢之昂看了宁可柔一眼,立刻浑身一激灵。 “之昂,这事是你先挑起来的。”沈之睿提醒他别忘了他才是罪魁祸首。 谢之昂看起来十分暴躁,他推开了椅子,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之昂!”郑远凡要追出去,却被沈之睿拉住了。 他到底怎么了?脾气越来越坏了!沈之昂十分疑惑。 洗手间内,谢之昂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脸。妈的!要知道她是个小画家,他就不踢她的桌子了!他一向不喜欢和别人同桌,那天因为一些事情心情糟糕透了,才会那么冲动!会被砸破头也是活该! 英俊的少年虽然脾气不好,但却是个是非分明的人。 在洗手间呆了会,他才出去。门口却有个人等着他。 赫成灵? 在卫生间门口说话总归不好,于是两人走到了没有人的拐角处。 赫成灵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了他。“给。”她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一副嫌弃的样子。 谢之昂心底隐隐有了猜测。 “弄坏了人家的画,即使恢复不了原样,也要尽力补救吧?我和姓郑的可是帮你跑腿了。”可柔那丫头对坏掉的画也十分珍惜,她可是磨破了嘴皮子才说服她把画送给自己的。 为了修这画,她和姓郑的都直接法国去了,差点搭上全部的身家,国际著名的绘画修复师的出场费,可不是不菲的。 6.柔软的身躯

谢之昂轻轻推开门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少女认真画画的一幕。女孩子的脸是正对着门口的,所以他并没有看见她在画什么。 宁可柔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待认出来人是谁之后,她愣住了。 谢之昂?他怎么会来这?难不成是来找她算账的? 这么一想,她不由得有些紧张。 谢之昂看出女孩子的紧张,却也不在意。“那天的事,是我的错,抱歉。” 宁可柔虽然为人宽容,可是对于毁了她的画的人,她是一点好感也没有的。平时同在一个班,两人却也从无交流。 宁可柔没想到他会来道歉,沉默了,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 两分钟后,她才有些迟疑地开口:“你的伤,还好吗?” 他的头上还缠着绷带。 “没什么大碍,过几天就可以拆了。”他不以为意。要不是谢母死命拦着,他早就拆了。 这还叫没什么大碍?那什么才叫有大碍?宁可柔有些无语。 见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谢之昂将手里一直提着的袋子挂在了门把上。 “这是我的歉礼。”然后转身就走了。 歉礼?宁可柔追了出去,“哎,不用了!你拿回去吧。” 谢子昂回头,见小姑娘小胳膊小腿地追得很辛苦,也不停下。 “拿着。你会喜欢的。” 宁可柔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实在追不上。她快被他气死了!哪有人道歉是这样子的! 实在拿他没辙,宁可柔重新回到画室里。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袋子。 what?! 那幅画被修复的很好,如果不是请十分专业的鉴定师,寻常人绝对看不出它有被修复过的痕迹。能做到这样子的就只有她一直很崇拜的本莱恩大师了。 全世界全负盛名的修复大师本莱恩是宁母的青梅竹马,然而两人却因为一些陈年往事而老死不相往来。宁可柔原本以为,她那幅可怜的画是没有那个荣幸了,可没想到…… 好吧,她就再多原谅他一点。 这几天,宁可柔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赫成灵察觉到这一点,明显松了口气。虽然那幅画,她也可以自己交给可柔。可是她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身为同班同学,心里一直有什么隔阂的话,也不好。 赫成灵最近迷上了游戏厅里的跳舞机,她哥要买台让她回家跳她也不乐意,就爱放学后拉着宁可柔一起去跳。宁可柔一开始死活不肯,后来被赫成灵逼得没法子,最后倒也慢慢习惯了。幸好游戏厅离学校也不远,她们走没多久就到了。 “今天老娘也一定要破纪录!”一身中性风,剪着短发的赫成灵丝毫没有身为一个妙龄女孩子的自觉,一口一个老娘。 就是她这口老娘,惹来了不远处一个正在玩投篮游戏的男生的注意。 郑远凡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心想不会吧。但是事与愿违,“卧曹!赫成灵!” 要说到赫成灵,那绝对是郑远凡持续到现在的童年阴影。好吧,虽然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童年了,但是阴影仍然在啊!那女的,不,那根本不能称之为女的!只要一想到这么多年来赫成灵对自己的欺压,郑远凡就全身都不大好了。 在他身边的,正是沈之睿和谢之昂。 闻言,顺着他那惊悚的目光,谢之昂望向了不远处的跳舞机。 方才还没有什么的那个地方,现在已经挤满了围观的人。 “昨天苏志说最近有两个女生在这跳舞跳得很辣,难道就是她们两个?”郑远凡简直不敢置信。 从这里看过去,什么都看不见,全都是乌压压的人。沈之睿听到他说有两个人,不由得问道:“赫成灵和宁可柔?”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郑远凡强行推着两人挤进了包围圈里。谢之昂很不耐烦,却也没有推开他的手。 几个大男孩,人高马大大的,很容易就挤进了包围圈。 虽然没有什么交流,但在谢之昂的印象里,宁可柔一直是个娇弱文静的乖乖女。若不是亲眼见到,他绝不敢相信,她会有这样的一面。 不停闪烁的灯光下,宁可柔尽情地扭动地自己的身躯,极力达到完美。她学过芭蕾舞,腰特别软,不管是什么样子的高难度动作,她都能轻而易举地做到,惹来众人接连不断的惊呼。 而她身边的赫成灵,帅气的装扮再加上高超的舞姿,亦是博得了很多人的欢呼。 两人各有千秋。 沈之睿看着两人的动作,暗暗地在心里赞叹了几句。回过神来,见谢子昂看着宁可柔的背影,郑远凡则痴痴地望着赫成灵,不由得挑了挑眉。 “走吧。”察觉到他戏谑的目光,谢之昂的眉头皱了起来。 “恩。”沈之睿笑笑。 一旁的郑远凡已经看呆了,推他他都没反应。 谢之昂见此,直接转身走了。沈之睿想了想,也追了上去。留下郑远凡一个继续在圈子里面待着,看的都快傻了。 就在两人离开后不久,两个女孩子同时发出了欢呼声:“噢耶!破纪录了!” 挤在一堆人里面,郑远凡也跟着傻傻地笑了。 …… 后来呀,谢之昂买了一台跳舞机在家里,怎么都不允许宁可柔在外面跳舞了。 宁可柔(生气):为什么?! 谢之昂(面瘫脸):没有为什么! 作者:嘿嘿,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7.春梦了无痕

凌晨两点。谢之昂猛然从梦中惊醒。 重重地出喘着气,他回想着梦中的一些,简直难以置信。 掀开被子走下床,他向浴室走去。十几分钟后,他才穿着浴袍走了出来,重新躺回床上。他想,幸好现在是夏天,不然大冬天的洗冷水澡…… 谢之昂的眉头皱得死紧。怎么回事?他怎么可以?不过是昨天看了个女孩子跳舞罢了。 但是,一想到昨天游戏厅,她那柔软的腰肢,再一想到刚才的梦,他忍不住骂了句粗话。翻来复出实在睡不着,他狠狠地锤了下床铺。 重新起来打开打开房内的灯光,他走到角落里的保险柜,想了想,还是决定输入密码,小心翼翼地被他珍藏多年的东西。 是画,谢之昂珍藏已久,最为珍爱的东西,也是画啊。 昏暗的灯光下,谢之昂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手中的画,一幅又一幅,深情而又温柔。 年少慕艾,最为情深。 宁可柔最近很忙。在美国举办的十年一度的世界青少年绘画大赛也公布了这次的竞赛主题──“母爱”。远在美国的老师特地打电话来让她参加,她自然不会辜负老师的好意。想要比赛,就必须拿出最完美的作品。因此,虽然作品已经完成,她却依旧每天晚上放学后,就细细地重新揣摩,一次又一次地修改,甚至是重画。那副认真的模样,宁母虽然心疼,更多的却是自豪。 因为不想耽搁学业,宁可柔真是两头忙。一个月下来,宁可柔本就纤细的身材更是瘦弱了不少。好在她的付出终究有了回报,比赛结果公布的时候,宁可柔获得的是特等奖,在参加比赛的数十万中,仅仅一个的特别奖。 宁家所有人虽然都很高兴,却也不是很惊喜,毕竟,他们都觉得,对于他们家的天才少女画家而言,这是理所当然的。 比赛结束之后,宁可柔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这些日子,赫成灵虽然知道她在参加美国的一个比赛,但由于宁可柔请求她保密,她便也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起过。 宁可柔会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她不希望自己是alice的消息泄露出去。她希望,出名的是自己的画,而不是自己这个人。 不得不说,宁可柔这一点,和她的母亲一模一样。她们母女二人虽然在国际享有盛誉,却从来不接受采访,也不在公开场合露面。因而,除了极其交好的朋友和一些必要的人,根本没有谁知道她们的真面目。她们也才能自由自在,轻轻松松地活在阳光下。 再过一个多月,学校就放寒假了。虽然算起来,宁可柔与赫成灵也不过相处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但是两人却成为了特别特别知心朋友,如今的两个小姑娘,已经可以当之无愧地称之为好闺蜜了。 两个人一起上卫生间,一起吃午餐,一起放学,还时常在回家之前去咖啡店喝喝咖啡或是哪里溜达什么的。到了周末,不是一起去图书馆写作业,就是到对方家里做客,亦或是去看电影逛逛街什么的。 这样子的日子,过得也算是充实和愉快。然而,在宁可柔的心里,她还是忘不了,忘不了在她在美国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些好朋友。因此宁可柔决定,寒假过完年后,她便回美国住一段时间。 不过,那是寒假时候的事。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眼前的这一份地理试卷。 宁可柔从小聪明伶俐,艺术方面更是样样精通,学习方面也是名列前茅,偏偏地理还有运动是她的短板。 此时此刻,老师刚发下来的这套地理试卷便让她愁眉苦脸的。 抬头望了一圈,交好的几个同学都在各忙各的, 赫成灵也不见踪影。可是……这份试卷老师待会就要检查了。 宁可柔不由得想起了宁大哥,如果不是他们兄妹二人并不同校,她就可以去问哥哥了。 这时,安静的教室里,突然有一个很大的声音响起:“谢之昂,你他妈的给我说清楚!为什么突然反悔了?!”和其他人一样,宁可柔也被吓了一大跳。 是郑远凡的声音。宁可柔看过去,只见郑远凡很生气的样子,脸都红了,紧紧地扯着谢之昂的衣领。她不由得心里一惊,郑远凡一直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生气的样子。一旁的沈之睿皱着眉,想要把他们两个分开,却没有什么效果。 “我说,对不起,我不能去法国了。”谢之昂好像丝毫不在意自己被拎着脖子。 “你能别这么扫兴吗?”郑远凡快被他气死了。寒假的时候,大家一起去法国巴黎旅行,这时早在去年暑假就说定了的,他也径自期待了这么久,可这厮突然无缘无故地出尔反尔,他怎能不生气? “好了,阿凡,之昂他或许是有什么急事……”沈之睿话还没说完,就被郑远凡给吼回去了,“急事?他能有什么急事?他还会有什么急事?还不就是去美国?” 郑远凡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姓谢的你自己说,初二的时候我过生日,兄弟几个都来了,就差你一个!好,咱是好兄弟,我不生气!初三的寒假,哥们说要一起去医院看杨老师,结果呢?你也跑了,最后连老师他最后一面你都没见到。可怜老师最后还念叨着你!好!你有苦衷,所以你不得不去美国,自从初一那年你去美国回来,就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可你从来哥几个说,这算什么?姓谢的你自己说,你这样是把我们当兄弟吗?!” 郑远凡完全是吼出来的,他吼得面红耳赤。 他其实也不是气他失约,而是觉得谢之昂根本不把他们两个当兄弟,否则这么多年了,他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对他们说? 沈之睿的脸色也相当不好。显然,这些话都说到了他心坎上。 谢之昂沉默了。 裤兜里的手早已紧握成拳,青筋暴出,“对不起。”他只说了这一句。 “你!”见他依旧这副模样,郑远凡一个拳头就揍了过去。 只见“砰”的一声,谢之昂的嘴角留下了鲜血。将想要阻拦的沈之睿推开在一旁,郑远凡又是一拳。谢之昂也不反抗,也不出声。 或许,他真的该打。谢之昂心里想道。 8.迷恋与执着

沈之睿被推倒的时候刚好撞到了桌角,剧痛让他弯下了腰。有同学上前要去扶他,却被他拒绝了。让宁可柔最最意想不到的是,在众人眼中,这位脾气向来温和的老班长,把眼镜一摘,拳头一握,就冲了上去。先是对正挨揍的谢之昂来一拳,再是对正揍人的郑远凡来一拳。 “你他妈的脑子有病啊!”懵了会,郑远凡才反应过来,拳头也迎向了沈之睿。 这下子,局面从二人混战变成了三人混战。那三人打的你死我活,宁可柔看的是心惊肉跳。场面失控到班上是几个男同学一起上场也拉不住他们。 拉,怎么拉?这三位可是向阳三大小霸王。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宁可柔注意到有不少别班的同学围了上来,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这么大的阵仗,迟早会引来教导处的老师们。想到平日里班长对自己也算是照顾,宁可柔心里不免有些焦急。 她该怎么办? 眼看老师也应该来了,最起码不能让老师看见他们三人打成这样!宁可柔攥了攥裙摆,终于下定决心,飞快地跑到讲台上。 现在是午休期间。讲台上原本有一女生在那里擦黑板,现在她已经看呆了。但是用来擦黑板的水还在那里! 宁可柔端起那一大盆满是粉笔灰的污水,来到那三人面前,对着他们的头从上往下地倒了下去。 那三人都被这从天而降的脏水给惊呆了。 宁可柔松了一口气,总算停下了。 班上的男同学也立即反应过来,把他们三人分开。 就在这时,教务处的老师们赶到了。 虽然已经停止,但三人鼻青脸肿,在学校公然打架斗殴的罪名已经成立。教导主任气得脸色铁青,最后三人都被叫了家长,并勒令回家反省三天,三天后再在国旗下做检讨。 等回到了家里,谢原憋了一怒火再也忍不住了。 “混账!你就不能消停点?上次是欺负人家小姑娘,这次是在教室里打架斗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 谢之昂看着自己一向温文尔雅的父亲,此刻却被气得脸红脖子粗,这都是因为自己这个儿子。 不愧疚吗?当然不是。 谢之昂鲜少发脾气,此刻他一发火,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宁母也不敢开口说话了。 “怎么不说话?你是哑巴吗?” …… “我没什么好说的。” 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啪”的一声,谢母吓得捂住了嘴巴。 “你怎么能打儿子?”谢母冲上去护住儿子。 谢原也愣住了,像是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他的嘴巴动了动,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脸色相当难看。 谢之昂依旧没什么表情,就连皱个眉头都没有。轻轻用大拇指拭去嘴角的血丝,“那么,我就先回房了。” 谢原见他径直往楼上走去,更是生气。“站住!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爸!” 谢之昂头也不回,闻言阖下了眼睑。 他的眼里?他的眼里,早已经再也装不下任何的东西了。只除了…… 其实很多年前的谢之昂,并不像现在这样是一个沉默寡言,看起来有点冷漠无情的少年。 这还要追溯到初一那年的暑假,谢之昂和爸爸妈妈一起去美国旅游。在旅途中,偶然地参加了一个画展。 画展开展的很顺利,有许许多多慕名前来的人。他们对那些几乎完美的画作赞不绝口。他们每个人都说,作者是个天才少女。 那个画展持续了一个礼拜,自从第一天之后,他就也再不肯随父母出门了,每天都独自去那个美术馆,一遍又一遍地看一幅又一幅的画。 后来听说,这些画都是一个年龄同他相当的美国小姑娘画的。从此,让他迷恋的就不仅仅只是那些画了,还有那个素未谋面的天才少女画家。 美术馆的一个老伯伯说这个画家的画展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在这里开展,可谁也没有见过那个画家,只知道她的名字或许是alice,因为她的每一幅画的不起眼处,都会标上这个名字。 他不死心,又去多方打听那个画家的消息。有种强烈的感觉告诉他,他想见他一面。可是却毫无结果。那个画家行事真的非常隐秘,就算参加比赛,也都是一些对画家绝对保密的比赛。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在美国商界还算小有名气的谢父,也是毫无办法。他也只能安慰自己,就算不能见到人,可是如果像这样子,每年都能看一看她的画,那也很好了。 最终无奈之下,他恋恋不舍地跟父母回了国。可是,心中的那一份迷恋却让他愈来愈执着。但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这份几乎神经质的迷恋他不欲同任何人说起。痛苦使他日益沉默,最终变成了现在他人严重的这个冷漠寡情而又叛逆的少年。 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刚刚过去的暑假,他一如既往地飞向美国。带着一颗虔诚的心,打算去再次去膜拜那些令他心荡神怡的画作的时候,那个老伯伯却一脸可惜的告诉他,再也没有画展了。是的,再也没有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他心如死灰,几近疯魔。就在这时,美国的一个好友告诉他,最近在美国的一个比赛,那个有名的alice得了特等奖,而且这幅画还会在暑假在美国的一个有名的美术馆被展出。这让他激动不已!问清了画展的时间,这一次,他势在必行。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 9.算盘与搓衣板

看着三个人异常狼狈地被老师们带走了。宁可柔轻轻舒了口气,不管怎样,她都尽力了。幸好没让老师亲眼见到他们那副疯狂地往死里揍对方的样子。 没热闹看了,大家也都散了。 又过了一会,赫成灵才从外面回来。她中午有些事情,所以没有和宁可柔一起吃饭。 “可柔,郑远凡他们怎么了?”她刚从校外回来,一路上听见不少闲言碎语,好像提到了姓郑的,就是听不太清楚。 宁可柔看的出赫成灵很担忧,只是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迅速组织了语言。 “他和班长,谢之昂在班里打架,被叫去教导处了。” “他们三个是傻了吗?”竟然在学校里打架!生怕老师不叫家长是吧? 赫成灵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对他们三人的智商简直无语了。亏他们三个考试还次次名列前茅呢! “不管他们了。”赫成灵表示她一点也不想管那三个傻缺。 尤其是姓郑的! 宁可柔见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在心里默默地为班长他们点了三根蜡烛。 但想到她确实帮不上什么忙,虽然心里担忧,却也没再说什么。 拿掉赫成灵手中正准备玩的手机,宁可柔柔柔地笑了笑,抽出柜子里的地理试卷。 “成灵,你不需要午睡是不是?那我们来学习吧!” 赫成灵:“……” 看着对方娇滴滴的样子,赫成灵:可以揍她吗?不会揍死的。 其实说起来,宁可柔与谢之昂,沈之睿,和郑远凡三人都算不上多熟悉。 同谢之昂,自从上次他道过歉后,她虽不再埋他,但到底也谈不上对他多有好感。 对沈之睿,因为他是班长,平时她有什么小麻烦他都会帮一下忙,但因为她有赫成灵,所以需要用到他的地方到底不多。没有多交流,自然也谈不上多熟悉。 倘若真要论三人里宁可柔最熟悉谁,那恐怕还是郑远凡了。这也仅仅是因为赫成灵同郑远凡那欢喜冤家的关系,赫成灵平日里总会不经意的提起对方如何如何,因此宁可柔对他比较了解,但他们也仅是点头之交的关系,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熟悉。 因此,宁可柔并没有很关心他们后来的事。只是,她不关心,身边的同学们可就不同了。 特别是女同学们,那三人向来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不仅外貌帅气逼人,内在性格亦是鲜明突出,成绩也十分优异,十分符合女孩子们的审美,直呼他们是梦中情人。 正如此时的齐思思,“郑远凡他们应该还好吧?明天他们就得在国旗台上做检讨了,老师可真狠。”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宁可柔却并不觉得这惩罚重了,毕竟在教师公然打架斗殴,这本来就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放心吧,他们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再说了,只是做检讨,他们都不怕,你担心什么?” 那三人一看就不会把做检讨这种事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尴尬胆怯了。 齐思思被噎住了,还想说话。 这时,赫成灵来了,“可柔,我好了,我们走吧。”她是物理科代表,刚刚去办公室交作业了。 “好。” “那我先走了,思思,明天见。”宁可柔拿起整理好的书包,向她道别。 齐思思看着她精致美丽的笑脸,以及她那因为学画而十分独特的气质,想起暗地里不少男生称她为“校花”,就连其他年级的男生都偷偷来看她,忍不住暗地里攥紧了衣角。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拜拜。” 两人一走,齐思思身边就有几个女生围了上去。 “哇!成灵好帅啊!”赫成灵一身的中性风,时下也是很受女孩子的追捧的。 “可柔更是美呆了!” “是啊!她真的好漂亮啊!”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羡慕嫉妒恨!” “他们走在一起,很像一对啊!”陈颖突然神来一句。 而其他人竟然也十分赞同。 “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也觉得!” “思思,你怎么不说话?”陈颖很奇怪,今天的齐思思怎么很安静。 “我在想等下要喝什么奶茶啦!”齐思思回过了神。 “贪吃鬼!” “好了好了,快走吧!去奶茶店!”陈颖笑着说。 一群女生这才推推嚷嚷,有说有笑地走了。 宁可柔和赫成灵去的是肯德基。 吹着空调,吃着巧克力圣代,赫成灵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宁可柔好笑地看着她。她吃的是草莓圣代,洒在冰淇淋上面的草莓果酱甜滋滋的,很好吃。 两人一副郎情妾意的样子,再加上两人的打扮,附近的人还以为这是一对小情侣呢。 又吃了一大口圣代,赫成灵突然想起一件事,“可柔,我昨天去姓郑的他家里,看他是不是被打成猪头了,结果他竟然还在家里跪算盘呢。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郑伯父还十分热情地邀请她进屋里观赏某人的跪姿,只要一想到当时那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难道这三天他都在家跪算盘?”宁可柔惊呆了。 “我想应该是吧”,赫成灵还没笑够,“你知道吗?他上一次被罚跪还是小学四年级和我打架的时候,现在他都这么大了……哈哈……” 宁可柔:“……” 你竟然和一个男孩子打架?? 宁可柔想了想,好奇地问:“你觉得算盘和搓衣板哪个跪起来比较疼?” 宁可柔想起了跪搓衣板的爸爸和哥哥。 ??赫成灵想了想,“应该是算盘吧,我觉得。”她皱眉头。 宁可柔想象了一下,觉得也是。 “恩,我也觉得。” “你跪过搓衣板?”赫成灵挑眉,心想不会吧。 “没有。”宁可柔笑了,跪搓衣板的是爸爸和哥哥才对,她在心里暗暗地补充道。 话说回来,她突然觉得妈妈也是很仁慈的,毕竟她只是让爸爸和哥哥跪搓衣板,没有跪算盘。 赫成灵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她还真不信,她爸妈舍得让她这么一朵小娇花可怜地在某个角落跪搓衣板。 宁可柔被她夸张的表情逗笑了。宁母确实很偏心自己的女儿,即使她犯了错,顶多就是骂几句,从来没有打过她。 不得不说,比起对宁父与宁大哥,宁母对宁可柔真的是温柔太多了。 10.当众检讨

宁可柔回到家的时候,刚好赶上晚饭。 “小可柔!”难得的是,宁大哥也在。宁泽景只比宁可柔大一岁,今年却和妹妹一样读高一。那都是因为,小时候宁母想让他与妹妹同一个班级,所以硬是让他晚一年再去读一年级。 宁家在他们两个小孩出生后,就因为宁父工作的关系举家搬去美国了。直到今年年初,宁父和宁大哥才从美国回来。而宁母与宁可柔则是过了好几个月才飞回来。 “大哥,你今晚不住宿舍啦?”看见自家哥哥,宁可柔显然十分欢喜。 宁大哥死活不肯去上流社会聚集地的向阳中学,铁了心选择市一中,宁父倒也由着他。 只是这样一来,宁可柔与哥哥不在同一个学校,平时宁大哥也是住学校,兄妹俩见面的时间自然就少了很多。 “恩,我请假了,今晚回家住。”抱住飞扑而来的妹妹,宁大哥将她绕了个圈。 “好啦,吃饭了。”宁母无奈地看着两个闹腾着笑呵呵的孩子,怎么都长不大呢?真是的。 被母亲大人嫌弃了,宁大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宁可柔倒是当机立断地抛下他,跑上去拉住宁母的手,就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宁泽景看着头也不回的妹妹,哟亚切齿,“你这个小叛徒!” 宁父已经坐在饭桌上了。宁家没有食不言的规矩,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吃了晚饭。 可惜宁可柔刚刚在肯德基吃多了,现在吃不太下,被宁母唠叨了几句,就连宁父也让她少吃那些垃圾食品。只有宁泽景在那里幸灾乐祸。 宁可柔红着脸胡乱地应了,众人这才勉强作罢。 晚饭后,晚上八点,三楼画室。 宁大哥敲了敲门,也不等回应,就自己开门进来了。 “夏夏?”他摸了摸耳朵。 “大哥?怎么了?”宁可柔牵着他的手,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 宁泽景难得的扭扭捏捏的,说话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哥哥,你再不说,我可继续画画了。”她觉得这真是既新奇又搞笑。 “我……”他深深地吸气又呼气。 终于,“我是想说,丁若瑶不是要回国当一段时间的交换生吗?你……你要不要请她住在我们家?我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说……她一个女孩子,在这人不生地不熟的,一个人住外面,不太……不太好。” 宁可柔看着自家平时沉稳淡然的哥哥现在这副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的模样,突然间好像懂了。“哥哥,你是不是……” 她话还没说话,宁泽景就嗖的一声站了起来,“不是!” 宁可柔被他突然的动作和大吼吓了一跳。 现在不是好像了,而是就是。 她在心里偷笑,“好,不是。”面上却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去睡了,再见。”像是背书一样背完了公式,宁泽景看都不敢看宁可柔一眼,就急匆匆地走了。 现在才八点多?时间已经不早了吗?? 宁可柔看他那落荒而逃的凄惨模样,轻轻地笑出了声。 重新坐回画板前,她却没有立刻拿起笔。 阿瑶是她在美国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两人经常形影不离。即使后来宁家回了国,她们也不曾断了联系。 阿瑶自从收到她重新画好的洛神像后,就一直嚷嚷着想她了,要来看她。她一直以为她是说笑的,也是几天前接到她的电话,才知道原来她是说真的。 知道这个消息后,她十分高兴。没想到,哥哥也很期待啊…… 笑了笑,她再度拿起笔。 今夜是满月。 隔天宁可柔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宁泽景已经走了。宁母还在奇怪他今天为什么一反常态,那么早就醒了。宁可柔心里清楚,却并没有说出来。 今天是星期四,阿瑶说,她得下个星期三才能到。 还有几天呢。 早上七点半,原本早读课的时间,向阳中学高中部所有同学,却都在国旗台下集合。 “你们待会给我好好检讨!要是再出什么幺蛾子,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教导主任凶神恶煞。 而被他对着的三个男生,却一脸不在意。 这三人,就是等下就要做检讨的谢之昂,沈之睿和郑远凡。 谢之昂一脸冷漠,郑远凡一脸不屑,只有沈之睿稍微正常点,一脸严肃。 教导主任一看他们这个态度,就气不打一处来。 国旗台下,宁可柔站在中间靠后的那一排,她身形纤细,却并不矮。在同班女生中全是中等偏高的。 阳光散落在女孩子的身上。光滑细腻的肌肤,清澈明朗的双眸,小巧水润的粉唇,乌黑亮丽的秀发,以及……那玲珑有致的身材。 不少男同学看呆了。 宁可柔没有注意到周围人悄悄看她的目光,此刻,她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台上谢之昂依旧一脸冷漠地拿过话筒,开始做检讨。 “尊敬的老师们,同学们,大家好。几天前,我与同班的沈之睿与谢之昂公然在教室里打架斗殴,给同学们带来了十分负面的影响。在此,我诚恳地向各位致歉。同时,我也郑重地承诺,今后,我必将严格遵守学校的纪律,不再……” 少年的声音清朗,宁可柔听得有些出神。平时他一向沉默寡言,这次他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宁可柔这才发现,原来谢之昂的声音,是这么好听!简直可以媲美专门的配音人员了。 只是,这检讨书听着也太假了吧,一听就是在网上随便找篇检讨书套格式的。 “我的检讨到处结束,谢谢大家!”出神间,谢之昂已经完成了他的检讨。 谢之昂是最后一个做检讨的。教导主任虽然仍旧很生气,但叫他们表现得勉强还算能令人满意,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结果话筒,开始发话总结。 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虽然这样不太礼貌,但宁可柔还是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教导主任的话说了好久。过了很久,才宣布解散。这个时候,宁可柔的小脸已经被太阳晒得红彤彤的了,看起来可人得不得了。 人群中,齐思思悠悠地看着宁可柔的背影。 11 cheap香水

好不容易回到班里,宁可柔轻轻地舒了口气。 见旁边同桌满头大汗,一副很辛苦的样子,宁可柔想了想,从书包里拿出一张印着花纹的纸巾递给她。 “来,擦擦汗。” 纸巾香扑扑的。阮莞看着她笑眯眯的样子,愣了会,才十分腼腆地接过去。 “谢谢。”声音小小的。 宁可柔无奈极了,她看起来有那么可怕吗? 这时候,谢之昂他们三人刚好从身边经过。这三人成功地诠释了什么叫做“揍完了大家还是好兄弟”。 郑远凡吸了吸鼻子,有一股很浓的香味,偏头一看,正好看见阮莞手里那张纸巾。 “我去,女生就是女生,一张纸都搞得那么香……” 嘴巴里嘀嘀咕咕的。 声音不小,宁可柔和阮莞都听见了。宁可柔有点尴尬,特别是阮莞,脸都涨红了,手还哆嗦了起来。 宁可柔以为她是太尴尬了,连忙柔声安慰道:“没事的。我们继续。” 说完,又拿出相同的一张纸巾,擦了擦自己根本没什么汗的脸。 谢之昂看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她白皙诱人的脸颊和手背,和她手中纸巾印着的粉红牡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马上,他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 坐在不远处的赫成灵站起身,将手中还没喝完的□□冰红茶重重地掷向郑某人的脑袋。 正中后脑勺。 郑远凡原本正在咕噜灌着水。说了一大堆话,他快渴死了。结果被这么一砸,他十分自然地被呛住了。 痛苦万分地咳嗽着,郑远凡正想破口大骂,到底是谁敢在太岁爷上动土? 赫成灵的声音就冷幽幽地传了过来~ “姓郑的,小心喝水啊~把嘴巴洗干净点!” !!! 郑远凡先是吓了一大跳,接着就是生气和莫名其妙,最后,“是!” 宁可柔看着他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觉得异常好笑。 她回过头看向教室后面,正好赫成灵看了过来,两人相视一笑。 三人都是皮外伤,现在已经快好了。上课的时候,沈之睿一如既往地认真听课,那副三好学生的模样,让人很难和三天前那个下手狠戾的人联系在一起。 谢之昂可有可无地听着课,桌上难得放了课本。郑远凡则是很明显地没有听课,一直拿着手中的笔不断地在纸上涂涂画画。 同沈之睿一样,宁可柔十分专注地听着课,丝毫没有注意到,阮莞时常看向她的若有所思的眼神。 又是充实而忙碌的一天。 第二天竟然是阮莞的生日。放学后,大家相约一起去附近的咖啡厅喝下午茶庆祝一下。 宁可柔和赫成灵都受到了邀请。 宁可柔为这礼物烦恼了很久,最后拿出了上个月亲戚送的一瓶香水。她平时从不用这些东西,但是阮莞挺喜欢的,平时她也总是闻到她身上那种淡淡的香水味。 “阮莞。生日快乐!”齐思思拿出了自己的礼物,她与阮莞关系很好。 “生日快乐!”其他人也纷纷拿出自己的礼物,祝贺寿星。 “生日快乐!”赫成灵的礼物是一个手提包。那牌子宁可柔见过,全是宁妈妈比较喜欢的一个牌子。 阮莞笑眯眯地接了过去。 以后,宁可柔也送出了自己的礼物。 “生日快乐!”她真心地祝愿道。 “谢谢!”阮莞的脸红红的。 “咦?这是什么牌子?怎么没见过?”有一个女同学很好奇。 宁可柔被问愣了。 “我不知道,这是一个亲戚送给我的。我没用过”她对这些没有研究。宁妈妈要帮她喷来试试看,也被她拒绝了。 “上面的好像是法文?”齐思思不确定。 “应该吧。”赫成灵瞅了瞅,不甚在意。 “谢谢你的香水,可柔。”她很喜欢香水的味道。 “不用谢。” 她温柔地微笑着。 见众人一直话离不开那瓶香水,宁可柔连忙岔开话题,“阮莞,你的爸爸妈妈打算怎么帮你庆祝生日啊?”她笑着问。 阮莞愣了一下。 “我还不知道。估计和去年差不多吧,一起吃个饭送下礼物什么的。” “我也是一样!” “每年都一样,都没什么惊喜的!” “每年都是生日party,无聊透顶!” 小女生们一提起这个,纷纷抱怨起来了。 宁可柔见大家中午不再提那瓶香水了,不禁松了口气。 回家的路上,依旧是宁可柔和赫成灵两个人。 “也只有你,才会把anni大师的cheap香水送人。”赫成灵失笑。早在她拿出香水的那一刻,她就认出来了。 “cheap香水?”宁可柔侧头。 “是啊。赫赫有名的法国香水制作大师anni亲手制作的cheap香水系列之蝴蝶妖精。” 赫成灵翻了个白眼,对香水的来历简直倒背如流。 宁可柔都快被绕晕了。 “蝴蝶妖精……”宁可柔觉得这名字有点雷人。 赫成灵还没说完:”最好笑的是它竟然叫cheap系列,你可能不知道,这个系列的香水,那价位,连我都瞠目结舌了。但就算这样,这东西还物以稀为贵,anni大师的香水是真正的有价无市。人家想买买得起还买不到呢。” 赫成灵的父亲是z国叫得上号的富豪,连她都觉得不可思议,宁可柔很难想象那香水究竟有多贵。 赫成灵见她一脸深思的模样,咳嗽了一声,不坏好意:“怎么?后悔了?要不要姐姐我帮你去拿回来啊?” 胡说,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来的道理?宁可柔还是忍不住嗔了她一眼。 “好啦好啦,开玩笑的。”赫之灵表示投降。 “好啦,快走吧。”宁可柔拉起她的手,两人手牵着手,快步向前走去。 书店里。 “干什么?”沈之睿诧异地看着用杂志挡住脸,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的郑远凡。 谢之昂随手翻开一本《全球绘画通史》,抽空看了外面一眼,正好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哦。或许是有什么人经过吧。”他难得出了声。 他那不痛不痒的态度看得郑远凡超级想再揍他一顿。 闻言,沈之睿挑了挑眉,了然地看了看窗外,果不其然,看到两个熟悉的人。 再看见郑远凡红透的脸,沈之睿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人就是向阳中学赫赫有名的情场浪子。 “没出息。”某人无关痛痒。 “谢之昂!你给我闭嘴!”郑远凡瞬间炸毛。 “嘘!小声点!”沈之睿皱着眉提醒,他可不想丢脸地被老板给轰出去。 很久以后的某天,陆女士:“ 夏夏,来来来,cheap的香水!你都这么大了,可以喷些香水了。” 宁可柔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突然想起:“妈,是不是那款非常贵的香水?” 陆女士:“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 宁大哥:“小可柔,咱爸又送了妈好几瓶呢。” 宁父:“夏夏放心用吧,这种香水咱家多得是。” 12 阿瑶回国

丁若瑶原本以为她永远也不会有在祖国读高中的机会。没想到因为发小,她居然跑来她所在的学校当交换生。她不得不感慨人生真是捉摸不透。 她回来的那一天是晴天。 宁可柔心情很好,早早就到学校等待。每个班都有两个名额,她不知道阿瑶会不会被分到这个班。 好不容易等到第二节课上课途中,于老师才带着两个女孩子敲响了教师的门。 宁可柔笑了,因为其中一张熟悉的脸庞,正是丁若瑶。 丁若瑶后桌的两个人都被交换去对方的学校了。于是理所当然地,丁若瑶坐在了她的后面。 丁若瑶经过宁可柔旁边的时候,对她眨了眨眼。 一下课,两人就尖叫欢呼着抱在了一起。宁可柔鲜少有这么开心的时候,赫成灵听见动静看过去的时候,觉得奇怪。 正好阮莞去洗手间了,丁若瑶便在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怎么,想我啦?”丁若瑶得意。虽然长年定居美国,但她的母语说得很英语一样好。 “是是是是。”扯了扯她得意的脸庞。 还想再捏捏,却被丁若瑶挡了回去,“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 她转过身,从身后包里拿出了一件东西。 宁可柔见她那神秘样,以为是什么贵重的礼物,最后才发现,原来是一条围巾。 她有些震惊。 “这是你自己织的?”实在好丑。 围巾上线条丝毫没有条理,围巾上的空隙更是大小不一。宁可柔觉得,这应该是阿瑶自己织的。 她突然有点感动。 可是这份感动马上就没有了。 丁若瑶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 “不是的。我最近练织围巾,这个……失败品之一。” “我是觉得丢了很浪费,不舍得,哎呦,所以就废物回收利用一下嘛。”她恼羞成怒。 “就说一句,收不收!” …… 宁可柔沉默了一下,还是决定不爆发了。 “收!” “噢耶!”开心地抱住她。 赫成灵坐在不远处的位置,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这两人是认识的?她很少见到宁可柔这么开心的样子。 正琢磨着,郑远凡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 “小爷我瞧着,这两人感情很要好嘛。该不会是认识的吧~” “啊!喂!你干嘛!”一时不察被飞来的课本击中,郑远凡发出一声惨叫。 “滚!” 又看了眼依旧谈笑风生的两人,赫成灵还是决定走过去。 可没想到这时上课铃响了,她只好放弃。 “”妈的!痛死我了!” 郑远凡骂骂咧咧地回到了位置。 谢之昂瞅了瞅他,“你不是总说能为爱牺牲放弃一切吗?”这一点小小的痛就叫成这样,真是枉为雄性。 郑远凡:“……” 中午放学后,宁可柔第一次放了赫成灵鸽子,带着订丁若瑶去卿卿我我我我卿卿了。 其实宁可柔只是单纯地想先带着发小去熟悉下环境,没想因发小的到来而抛弃与赫成灵的友谊。 其实赫成灵也懂,但是心里说没有一丝一毫的难过,那也是不可能的。 “怎么样?食堂的饭菜很好吃吧?”宁可柔用勺子舀起一勺饭。 “嗯~马马虎虎啦。”她还是比较喜欢家里的阿姨做的饭。 丁若瑶家的煮饭阿姨:曾任国际知名连锁饭店主厨。 宁可柔:“就你最挑。”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丁若瑶最终决定住宿,这让宁可柔很惊讶。 “怎么了吗?为什么不住在我们家呢?”难道只不过几个月不见,还生分了不成?” “不!”丁若瑶咬牙切齿。 她父母根本不同意独生女离开他们身边孤身一人回国,最终无奈之下同意了,却让她必须住宿,不然她的所有银行卡都将被冻结。以为她不知道他们?不就是怕她住可柔家更玩得乐不思蜀,更不愿意回国了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住宿也好。”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一点都不想再提了。 见她坚持,宁可柔便也没再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