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悔时空成恨》 一对话 “没看到我发给你的短信?”男人这样问女人时,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看到了!”“你不想知道其中的意思?”“我没多想。”“那你再看看那首诗吧!”以上是2006.4.26日晚上,男人跟女人之间的对话。 “红灯绿帐歌舞欢,美酒佳人共婵娟。谁言白头能携老,缘来缘散缘飞天。”女人看着手机短信轻声读到。“是什么意思?”“看来你的确是没看懂,不过,没关系!在谈这首诗之前,我想先问你几个问题,”男人叹了一口气。“好的,你问吧!” “第一,我做丈夫怎么样?”“你当然是个好丈夫。”“第二,我做爸爸怎么样?”“你当然是个合格的爸爸。”“第三,我做男人怎么样?包括性。”“这个……这个…性方面我没挑什么的,你是个负责的男人,是个优秀的男人。”女人肯定的回答。 “那么,我有什么缺点?”“你?你。你……你脾气不太好。”“是的,过去我脾气是不太好,那么现在呢?”“现在改多了!”女人这样回答。 “结婚二十年,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男人诚恳的问女人。“没有,你是个优秀的男人。”女人再一次肯定的回答到。 “既然如此,那么告诉我为什么?”男人的情绪有点激动,看得出来他是在努力克制着自己。“什么”为什么?“?”女人很茫然的样子。“真诚一点好不好?!如果我不掌握一定的证据是不会这样问你的。说说吧你和他吧!”男人仍然是平静的说着。 “我和谁呀?你说什么呢你呀?”女人仍然试图蒙骗过关。男人没理女人“记得前几天你还说:”你是一个在感情方面失败的女人,“现在想想你说的话,你有什么感觉?你不觉得我应该是一个失败的男人吗?”男人伤感的问,“说说你跟满的的关系吧!”女人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了。 “我们……我们……我们只是互相发短信…,也互相打打电话…,没有没有……没有其他什么……”女人试图避看男人咄咄逼人的目光。 “没有什么?每天互相打十几个电话,相互发几十条短信,还没有什么?我们都是成年人,不是三、四岁的孩子。”“我之所以能跟你这样温和的说话,是因为我已经先个了整整一白天。我在广场上徘徊了一天你知道吗?我为什么要写给你那首诗你难道不明白吗?真诚一点好不好?不要让我再难过了。”男人站起来走到女人面前。 “我……我们真的只是彼此有好感…只是打打电话,发发短信而已。”女人的声音细如蚊子,低着头这样回答。 “我已经没兴趣了解你们之间怎么样了,告诉我你们从什么时间开始的?”“从……从孩子上高中时开始的…”“怎么开始的?”“满说早就对我有好感,只是因为你们在一块工作,又是好朋友,所以,他不敢…”。 “朋友?哈哈哈哈,他他妈的还知道朋友?”男人狂笑起来。“那么21号、22号他打电话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他他……他说不让我去外地参加小豹的婚礼,看不见我他会想我的…” “你们是怎么开始的?我很纳闷你们怎么能……”“最初满总是打电话问我你想不想提职………”“我想不想提职也用不着他,更不想当王八提职…。”男人终于发作了。 “我们离婚吧!如果满能娶你的话,我让位。”男人痛苦的说。“我不想离,”“为什么不想?”“因为……因为我爱你!”爱我?哈哈哈,爱我!!!!“男人大笑起来,震的房子似乎也摇晃了几下。 “不离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明天你跟我去满家……”“不去啊!不去!”女人几乎是喊着说的。“为什么不去?”“丢人啊!” “你还知道丢人?不去就一定要离”。男人绝然的喊到。女人从被窝里爬出来,“咕咚”一声,女人跪在了男人面前…… 那一夜男人彻夜未眠,辗转反侧中他想起了与女人二十年来的点点滴滴…… 二往事 男人是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与女人相识的,那时男人刚刚从一所中专学校走出来。来自辽阔平原地带的男人刚刚走向社会,一下子从繁华的城市走进偏远闭塞落后的小山村,那种巨大的落差对于年轻的男人来说是可想而知的。 八十年代中期的山村仍然极其落后闭塞,特别是通信和交通都极其不方便,甚至还没有一部民用电话。交通主要是靠森林小火车,就是电影《林海雪原》里的那种。那种小火车有国铁火车的三分之一大小,人货混载。从来没有准时的发车和到站时间,如果你想出山只能是茫然无期的等待! 男人到那个山村时,村子刚刚开始筹建。机关工作人员都是外地抽调来的,绝大部分都带着家室。只有男人和另外的一个团书记是机关工作人员中住宿的人。 食堂位于一条环绕在村子边上的小河旁边,那是一个临时的土坯房,矮矮的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食堂做饭的老师傅是一位麻脸的姜师傅,因为他那一脸的麻子,调皮的工人们便给他起了个别致的外号“姜广林”,“广林者,麻也!” 大凡美丽的东西是绝对可以当饭吃的,不然怎么会有“秀色可餐”之说?可麻脸的姜广林加上顿顿暗红色的高粱米饭,实在是让人有难以下咽之感。看到同事们下班后一个个后兴高采烈的奔回了家,男人有说不出的羡慕,他好想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啊! 由于是新建单位,因此工人大都是从其他单位抽调来的。年龄比较年轻,人员复杂,文化层次低。那些年轻的工人大都是单身,住在距机关办公室不远的工棚里。由于没有电,更没有什么娱乐项目。那些没有文化的年轻人的娱乐活动就是喝酒,于是因醉酒发生的打架斗殴成了山村了经常发生的事情。 由于条件差,男人住在办公室里。没有床,只有办公桌,白天在办公桌上办公,晚上把简单的行李铺在办公桌上就是床铺了。办公室没有水,甚至连洗脸水也要去附近的河里打。夏季还可以顺便看看陡峭的河两岸的风景,冬季可就惨了点,需要凿冰眼才能打到水。 为了解决水的问题,男人每天晚上去老乡家打一壶开水。一半喝,一半用来洗簌。 在所有新抽调来的工人中有一个叫“德”的年轻人,平时喜欢喝酒,当然也总是参与打架斗殴。不知道从什么时间开始,德总是来喜欢晚上男人的办公室坐坐。晚上同事都下班回家了,男人孤零零的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那种孤独寂寞对于一个刚刚走出校门的青年人来讲是可想而知的。 德每天晚上来男人的办公室大概是为了男人的那壶开水,开水对德这样常常喝多酒的人至关重要。于是德就成了男人办公室晚上的常客,男人的开水也就常常随德每晚的离开而人去壶空。虽然男人讨厌喝酒的德,讨厌没有素质和修养的人,讨厌德把他的开水毫不客气的喝光,可男人更害怕孤独寂寞。所以德成了男人的朋友。 德是复原军人,他很欣赏男人的才气。在八十年代落后的小山村里,中专毕业的男人是了不起的人物,毕竟中专毕业就是国家干部啊!何况男人还掌管着单位的经济命脉。 “我有一个妹妹,也在读技术学校,马上就要毕业了。”这是德经常向男人说的一句话。只是男人那时太年轻了,对于德话里更深一层的含义茫然不能体会。 三初识 单身生活的特点是自由自在,无论想去哪里抬起屁股就走人。男人每月都要去一百五十公里外的乡里报表。这也是男人本职工作所在。 虽然乡所在地也只是比小山村多了几万人,可相对小山村来说要热闹的多。不过,这些对男人而言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意义,无论哪里也没有男人自己的家,男人是属于那种自己吃饱全家不饿的人。 男人去乡里办事一般都住招待所,因为经常公出的原因,男人几乎与所有招待所的服务人员混的都特别熟悉。而那些招待所的年轻女孩子也都喜欢与男人这样沾点“文化”的人接触。 那是一个宁静的傍晚,男人在乡里的街上闲逛,忽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男人很诧异的询声望去,就看见了德跟与男人同是在小村里工作的那位团书记。跟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一位漂亮的女孩子。 “嗨!德,你们在这儿干嘛呢?”男人高声的问到。“哦!我妹妹刚刚回来,我和小波在帮她找住宿的地方。”德这样回答。其实,德是知道男人有能力帮忙解决妹妹的住宿问题的。只是他不好开口而已。 “你妹妹?”男人这才偷眼细细打量跟德在一起的女孩儿。一米六、七的个儿,穿一身白色的的连衣裙。细高的身才,姣好的容貌…“我们已经找了好多地方,你能能…??”德颇有些尴尬。要知道那时德每月的工资也就三十几元,看来他是不想为妹妹花几元住宿费了。 男人是那种甘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况且安排个人住宿对男人而言简直就是小菜一碟的事。花多少钱还不是单位报销!于是男人二话没说,领着几个人就走。“我们不去了,班级晚上还有事情,你带我妹妹去就行了。”“班级?什么班级?”“哦!我跟小波在乡里办的补习班补习文化课,过去没念好书,现在学习学习……呵呵。”德笑着回答。 “那……那好吧!你们去吧!我一定会安排好你妹妹的。”离开德和团书记,男人带着德的妹妹去了一家最好的招待所。那个晚风习习的夜晚,只因为男人身边有了一位美丽的姑娘,一切都仿佛变得如此美丽。 “听你哥哥叫你平?”“是的,平是我的名字”。“你…?”“我刚刚从技校毕业回来,过去经常听哥哥提到你!”“哦!在学校学习什么专业?”“营林。”“有什么打算?”“等待分配呗!”“哦!” “你哥哥都告诉你关于我什么?”,“哥哥对你印象特别好,说你喜欢看书,爱学习…”。很快就到了招待所,男人领着德的妹妹竟直上了三楼,连登记住宿的手续也免了。 “吴姐,吴姐,给找一个空房间,我……我朋友的妹妹要住一晚上。为了安全,吴姐你必须陪着啊!”吴姐是这家招待所的服务员,主要负责三楼。人很仗义。“行行行!我一定陪着”。吴姐很仗义的答应到。 男人也在这个招待所的三楼住宿,把平领到了吴姐的值班室后,细心的男人担心平寂寞,又跑回自己房间为平找到一本书,那本书的名字是。 当男人第二天早晨起床去看望平时,却只见吴姐姐自己正在打扫房间。“吴姐早!平呢?”“哦!早晨起来后就走了。”“走了?”“嗯!走了!”“谢谢吴姐!”男人转身欲走,“哎!是你女朋友吧?”吴姐拉着男人笑嘻嘻的问。“也许……也许是吧”!“怎么还也许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还也许?”吴姐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已经走远了。 四串门 男人再见到平已经是几个月以后的事情了,那时德的女朋友已经怀了孕,尽管德也许对那女人有诸多的不满意,但时间已经不等人了。由于德既不想跟那女人结婚,又害怕那女人去告自己强奸,犹豫再三后,德找到了男人帮自己拿主意。 男人对德尽了朋友之意,首先同德半夜三更在几百户人家中找到了要去告发德的女朋友家,几经劝说女方终于同意与德结婚。在未来的几天内男人、小波还有平跟着德及德的姐姐一道为德的婚事做起了采买。 男人仍然住在招待所,平则与她的姐姐同住在学校(姐姐也参加文化补习)。有时德会带着平去找男人,然后他们一起采买。平正式认识男人是德带着她去男人住宿的房间,德别有用心的谎称自己有事,然后把妹妹和男人留在了房间里。 平斜坐在靠着房间门口的床边。男人则坐在房间最靠里面的那一张床上。两个人斜对着面。那个上午的阳光直直的照射在温暖的房间里,空气中弥漫着青春的气息。两个年轻人虽然远远相对,却仿佛可以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声。共同的学校生活经历,让他们有了共同的语言。时间凝固的历史,历史回放了从前。 两个小时以后德终于回来。“去干嘛了?怎么这么久?”男人问德。“在街上遇到熟人了”德神秘的冲妹妹眨眨眼睛,胡乱应付着男人。 德邀请男人去他的父母家做客,这倒是给男人出了一道极大的难题。德的父母住在距乡里几十公里外的另外一个村子,那个村子与男人工作的村子相比,要比男人和德工作的村子热闹一些。其实,所谓热闹无非是人口多了几百人。由于交通不便利,去德家当天根本回不到乡里,也不可能回到单位。这意味着必须要在德家至少住上一晚的。长了二十年,男人还从没去过别人家过夜。 尽管男人一再犹豫着,可第二天还是同德踏上了小火车,当然同行的还有平。男人回自己工作的小村子必须要经过德的父母家,男人觉得先甭管去不去德的父母家,先坐上车再说。如果同意去德的父母家,就在德父母家的那一站下车,否则到时不下车也就是了,可以直接回工作的村子。 小火车行驶在崎岖不平的铁轨上,车轮与铁轨的摩擦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平穿了一件红色的条绒上衣,静静靠坐在小火车的窗边。德是闲不住的人,这工夫早不知道窜到哪节车箱喝酒去了。 车箱里到处是拥挤的人群,汗臭味,劣质旱烟味刺鼻的煤烟味随着火车的前行扑面而来,女人的叫喊声,孩子的哭叫声,男人的叫骂声冲斥于整个行程。对于这样喧闹的环境男人早已经成为习惯,一路上充耳不闻。倒是刚刚走出校门的平,虽然回到了久别的家乡,但却很不习惯家乡的落后。 “你哥哥邀请我去你父母家,你觉得我应该去还是不应该去呢?”男人看着平轻声的问到。“去不去随你啊!我怎么知道呀!”平这样回答男人的提问。“那…”男人犹豫着。“那…那就去看看吧!”平毫无表情的说。 男人终于在德父母家的那一站下了车,当男人随同德及平站到德父母家门前时,男人有了另外一种感觉…。 德父母住在一座简陋的土坯平房里,土坯房的左边有一栋砖瓦结构的房子,靠西边的那家也是德父母的房子。在土坯房与砖瓦房之间稍后面一点,另外有一栋破烂不堪的土坯房子,三座房子建在同一个破败的大院子里。院子里堆满了木拌子,猪鸡鸭鹅在院散落在院子里,悠哉游哉的开心并快乐着。到处是牲畜拉的屎,各种难闻气味斥整个院落。 看到这样的环境男人顿生悔意,第一个念头就是后悔不应该在这里下车。进到屋子里,德对一位正在干活的中年妇女说:“妈,这是我朋友”。那中年女人用鼻子“嗯”了一声算是跟男人打了招呼。男人环顾房间,凉意顿生。这是怎样一个破落的家啊!没有什么象样的家具,几个缺腿少胳膊的板凳。一张破旧的桌子。 男人正打量着,忽听德的妈妈连绝带骂起来:“操你个妈的,养一群大闲人,连水都不挑。一点水都没有了,怎么做饭?”“操你个妈的,快去挑水!”中年女人高声叫骂着,连很远的邻居也一定能听到。无论母亲怎样高声叫骂,德躺在炕上就是不动地方,懂事的平赶紧跑到院子里挑起水桶出去了。 男人的父母也是农村人,父母也经常吵架,母亲虽也经常唠叨,但慈爱是母亲永不能更改的天性。男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刻薄无理的母亲。 男人数落着德,心里却惦记着平。“平去哪里挑水了?”男人问德。“不远,就在东边的水井那儿。”德仍旧是躺在火炕上,连一点想动的意思也没有。男人不再说什么,急忙沿着德父母家门前的马路去找平。一条沙石路伸向远方,路两旁是高大的白杨树,偶尔有车经过扬起一路沙尘。当远处的沙尘将要散尽时,男人看见一个红色的影子在沙尘里晃动。平柔弱的双肩挑着两只装满了清水的硕大的水桶,艰难的蹒跚着前行。男人飞跑着迎上去接过了那两只沉甸甸的水桶。 “这活是女孩子干的嘛!”男人嗔怪的说道。“什么男孩子女孩子的,总要有人来干啊!”平的叹息如飘浮着的灰尘,轻轻落在了男人的心上。回到家里,德的母亲仍在叫骂:“操你个妈的!要不是那小子来了,我才不做饭呢!”男人知道,德母亲说的“那小子”正是指自己而言。男人有些坐不住了,站起来要离开。躺在火炕上的德一把拉住男人:“别走,让她骂去呗!”德一脸的满不在乎!平呆呆的站在那里,一脸的委屈,泪水噙在眼框中却不曾滑落。 “平,你说我走还是不走?”男人带着明显的期待问平。平没有立刻回答,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象是对远方天际飘浮着的白云说“走?往哪里走啊!” 男人终于没走,不是因为不想走,而是当男人走出德父母家大门时,那停在站台上几个小时的小火车却缓缓开动了。男人呆呆的望着渐渐远去的小火车,这时德走过来拍着男人的肩膀说:“哈哈哈,下雨天留客,人不留,天留!” 五做客人家 德父母所在的村子叫“跃进”村,听名字就知道一定是文化大革命的产物。听德的母亲说,他们住的土坯房子还是德的母亲带着孩子们干了整整一个月才完成的。无论是上房梁还是抹和大都是自己家人干的,没找人帮忙。德的父母有七个孩子,三女四男。德是家里的长子,平是家里的二女。德的母亲是那种典型无知的家庭妇女,不过她却是退休工人。听德说他的母亲做过老师,在村办小商店里站过柜台。 德的母亲有着男人的性格,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种。一看她那对儿三角形的眼睛,就知道不是个“善茬儿”。也许是孩子实在太多的原因,她总是骂完了这个,又骂那个,好象每天都要轮流着骂个遍似的。 德的父亲在距家很远的另外一个村工作,平时少回家。回到家又少不得被德的母亲臭骂,看他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个怕老婆的主。德的父亲似乎很好酒,好到了几乎痴迷的程度。每次看见他准都会拎着一瓶子酒,走到哪里就喝到哪里。喝到连走路也站不稳时就开始骂老婆孩子,就是半夜三更也还是一边砸着女儿家的门一边高声叫骂“老破鞋!小破鞋!” 德的姐姐大德一岁,是家里的老大。长的金发碧眼倒更象是“老外”。姐姐已经出嫁两次,第一次的婚姻失败后又嫁给了一个外人。姐姐在外地工作,所以不经常回家。但姐姐和外地人的家却就在德父母住的土坯房后,那个有些摇摇欲坠破烂不堪的土坯房就是姐姐的家了。男人很奇怪为什么德的姐姐不住在砖房里,毕竟那房子要好的多。可别人家的事情男人一向是少问的。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除了平和姐姐外,德还有一个妹妹,三个弟弟。其中一个弟弟做了临时工,其他的弟弟妹妹都还在读书。 男人是闲不住的人,尤其在别人家里吃闲饭更是如此。反正小火车已经开走了,男人想离开也不可能了。男人似乎想明白了,于是甩开膀子劈烧材去了。 德仍旧去土坯房的土炕上躺着,也许德是很久没有舒舒服服享受过火炕的温暖了吧!看到男人帮自己家里劈烧材,平很过意不去。虽然自己不能做什么,但站在旁边陪着男人说话总还可以。于是平就站在男人边上看边看男人干活,边陪着男人说话。聊的大部分内容当然还是校园生活,一个是刚刚走出校门的平,一个是毕业刚刚一年的男人。因此学校是他们重要的交流话题就不难理解了。 德母亲准备的午餐很简单,也许不是德一家人小气,反正男人对吃饭从来都是随便的很。德张罗喝点酒,但男人坚决反对,客气了几句德也只好做罢。吃过饭几个人在一起闲聊,德的母亲却又叫骂起来。“妈了个…,养tm一群大闲人,连炕tm塌了也不知道收拾”。原来是砖房的火炕塌了,一直没有搭上。 下午的时候德要求男人帮自己搭砖房的火炕,男人当然二话没说就同意了。两个人一边干活,一边抽烟,嘴了闲聊着。“你不要怪我妈,她就是那样的人。”“以前我领回家里的人都是些打架斗殴、不三不四的朋友,我妈看不上那些的人,她一定以为你也跟那些人一样呢!”德安慰着男人。 “哦!没关系!不过,以后你要注意选择朋友啊!别什么人都往家领,给老人添麻烦。”男人劝着德。“嗯,唉!家里没有读书的人,就平考了个技校,算是个读书人吧!”德有意转移话题。“弟妹中我最疼的就数平了,当兵时每月都会从津贴里省几块钱给平寄去。看不出德这样的人还喜欢文化人,男人暗暗的想。 “哥,搭怎么样了?晚上能不能住啊?”平跑进来问道。“傻丫头,搭好了今天晚上也住不了啊!根本干不了的”德回答着平,嗔怪的看了妹妹一眼。“哎哟!哎哟!”德忽然捂着肚子叫唤起来,“怎么啦!!!”男人和平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我肚子疼,实在受不了了,麻烦你自己来完成这艰巨的任务吧!”“平,你帮着当下手啊”。德跑了出去,把妹妹和男人扔在了砖房里。 男人跟平默默的工作着,还是平先打破了沉寂的气氛。“大哥,你别没生我妈的气吧?我们家里就是这样,我早就想离开这个家了!”说着说着平的眼圈有些发红起来。“唉!我父母也经常吵架,小时候我也不想呆在家里。爸爸是军人出身,很粗鲁,不但骂妈妈,并且还经常动手打妈妈。”男人叹了一口气。“一家不知一家事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老人的事怎么别管。”男人劝着平。 男人跟平搭炕时德再没有出现。累急了男人也去找德几次,可德躺在火炕上,每次见男人过来就哼哼唧唧推说肚子疼起不来了。弄的男人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平无奈的把火炕搭完。虽然男人对德有些报怨,好在有平一直陪着,不是有句话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太阳落山的时候,男人终于完成了任务,德什么也没说,只是冲男人笑! 男人来家的第二天下午,德领着姐夫二弟三弟带着男人去距家几公里外的地方装烧材,到了地方男人才知道是把很粗的大木头装到车上拉回家。男人从没出过力,可到了现场又不好不干。尽管德说只是带男人来玩玩,可男人是讲义气之人,怎么好袖手旁观? 当德找来的解放汽车把烧材拉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钟了,大家下了车忙乱的准备卸车。男人本不懂怎样卸下这满满一车的木头,因此站在装满木头的车上却不知道下车。忙乱中德的姐夫打开了固定木头的绳子,只听“轰隆”一声,满车木头连同站在木头上的男人都滚下了车。“啊…!”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六结缘 虽然卸木头事件里男人只是受了一场虚惊,并没受任何外伤,但事后德的母亲还是吓的病了好几天。如果当时男人为此付出了生命,也许德一家的历史就会因此改写。 为了庆祝大难不死,男人破例在晚上吃饭时跟德的家人喝了一点酒。虽然只是有限的一点,可也足以让男人醉到半夜。因为男人是从来滴酒不沾的。 男人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土坯房西边的屋里。满地堆积着乱七八糟的杂物,偶尔还可以听到有鸡的咕咕叫声。男人头痛欲裂,口渴的很。也许是东屋里听到了男人弄出的声响,“大哥,你醒啦?”平跑过来问。“嗯!现在几点了?”“还不到10点。”“哦!我有点喝多了。”“想喝水吗?”“好的。” 平很快端来了开水,男人坐起来与平说着话。“大哥,你平时喜欢做什么啊?”平问男人。“哦!喜欢看书,也偶尔写点什么。”“我也喜欢看书,不过我不会写什么。看到喜欢的文字就喜欢吵在笔记本上。” 男人这才注意到平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塑料本子。 “大哥你帮我看看这几句话写的怎么样?”平翻开笔记本对男人说。男人接过本子,只见上面用蓝色钢笔水写着:“我理想中的爱人…。”。看着平羞红的脸,那一刻男人什么都明白了!男人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在加快。仿佛流淌着的血液要迸裂周身的血管。“难道期待以久的那个人就在眼前吗?” “难道这就是我期待以久的爱情吗?”。男人的反复的问着自己。 那个人烟稀少的小山村,那些寒冷寂寞的夜晚,那些孤独无助日子。那暗红的如同石蜡一样难以下咽的高粱米饭… 在那偏僻落后的小村子里,男人多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啊!哪怕只是一杯烧开了的白水,在那样的日子里也会温暖一颗落寞冰冷的心。男人是聪明的,平的举动打开了男人感情的闸门。刹那间,一年来的委屈,一年来的孤苦与辛酸一起涌向男人心头。平恰是上苍及时给男人派来的天使。 两颗年轻的心发生了强烈碰撞,就在那间土坯房子里,伴随着公鸡的鸣啼,属于男人和平爱情的春天到来了。 “我虽然不一定给你一生的荣华富贵,但我保证让你一辈子过的幸福…”。这是男人第三天离开德父母家时给平的信的最后一句话。 二十世纪中期的那一年,男人的生命里发生了三件大事:一是男人恋爱了,二是男人很快升了职,三是男人把平调到了自己身边。虽然,他们暂时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家。可他们所收获的爱情,足以温暖那一年的冬季,使那个冬季不再让他们感觉漫长,感觉寒冷。 七初涉婚姻 上个世纪的1986年,平嫁给了男人。因为小火车在午夜后才到达小村,所以他们的婚礼没有任何的仪式,甚至没有更多人的参加。一间濒临倒塌的土坯房,经过男人一个星期的努力后,成为了他们的洞房。新房里除了两套崭新的红缎面行李,再就是干净利索了。朋友们已经帮忙把窄小的房间简单布置了一遍。无非是挂上新窗帘,贴上一对儿大红的喜字。一位细心的朋友还帮忙绣了一个小小的门帘。 虽然是新婚,可他们没有任何家具。除购置简单的锅碗瓢盆外,两个人就是家里最大的财富。新婚第二天男人去朋友家借来两个破旧的北京凳,又在另一位朋友家借来一个掉了腿的炕桌。他们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 忘记了男人跟平第一次吵架的原因,大概是因为男人喝多了酒,反正那一次平打了男人。并且把男人打的差一点就昏过去。开始是两个人吵,吵来吵去平顺手拿起地球仪扔向男人,“啊!”见男人用手紧按着脾脏部位,平还以为男人是装出来吓自己,因此并未在意。后来看到男人只是扇动嘴唇说不出话来,平才觉得害怕。 那此的吵架很快就过去了,日子又恢复的平常。中国人的婚姻大抵上是没有什么情调可言的。父辈们结婚是为了生子,延续香火。子孙们大抵也是如此。小山村虽然依山傍水,风景秀丽,但再美丽的风景看多了也会觉得厌倦。平在村里做文秘,其实无非是保管几份文件而已。 初次去婆婆家平还没跟男人结婚,他们甚至连冰激凌还没见过。男人买来两个冰激凌,却不知道如何吃,更不知道冰激凌的外壳是否可以吃。还是男人胆子大,“我先试试把它吃掉,如果没出现什么问题,你再吃吧!”由此可以看出男人的献身精神。 嫁给男人时,平甚至还欠着同学六十元的外债,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借朋友的。那时男人每月的工资只有47元,男人不仅替平还清了外债,还为平买了一块瑞士产的女式手表。那块表的当时的价格是180元人民币,几乎是男人四个月工资的总合。 跟平结婚时男人花去了三千元钱,这当然不是平要的。三千元对于男人来说实在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其中一千元是男人工作两年悄悄积攒的,另外两千元是男人向村会计借的。两个年轻人口袋里揣着这笔巨款,只是去了附近的小城市转了一天就回到了乡里。除了买几件衣服,再就是给平买的那块表,其他的钱全部就被他们吃喝用去了。 八十年代偏远地区的经济状况还相当落后,没有什么付食品,连水果也少见的很。平喜欢吃水果,男人就尽着情的让平吃,买不到的水果,男人就去商店里买水果罐头。直到平吃剩的罐头瓶子摆满了他们住宿的招待所,他们才想起回小村里的家。 应该说平是幸运的,男人不但珍惜这份缘,对待平也格外的好。男人每次公出都会给平买一件或几件漂亮的衣服,当然,平爱吃的水果每次也是少不了的。每次临走前男人会写许多小字条分别藏起来,然后告诉平自己写字条的数量。男人不在的日子里,平是靠寻找男人留下的那些充满爱意的字条支撑过来的。新婚总是充满浪漫和诗意,男人在那些字条上写满了爱的语言。难怪每次当男人公出回家,平总是格外的高兴。 男人是一个比较细心的人,轻易不在别人家吃饭喝酒,无论有什么好吃好喝都一定要先让平吃个够儿,东西再多男人是舍不得动一点点的。有时与朋友一块抓鱼,男人会偷偷藏起来一两条,然后找个理由悄悄跑回家让平自己炖了吃。 每次公出回来男人总会给平带回许多水果,看着平香甜的吃着,男人觉得比自己吃了还要高兴。 事物总是向前发展的,随着社会的进步,小村子也发生了变化。建起来许多崭新的砖瓦房,男人和平也分配到了一间新房子。“老婆,咱买台洗衣机吧!你洗衣服多累呀!”男人体贴的征求平的意见。“好吧!那……那就买一台吧!”平犹豫着还是同意了。洗衣机是波浪牌的,在那个年代买台洗衣机实在是一件大事。从此他们告别了用手去洗衣服的时代。 村里有几台闲着的电视机,因为小村只是每晚发两个小时的自发电,所以电视机就放在村委会的会议室里。想到自己公出后平一个人在家寂寞,男人同支部书记商量把村里的电视机借到家里。男人托朋友弄来一块新电瓶,又买了稳压器和逆变器,这样就可以把电瓶里的电转换成220伏的交流电,家里终于可以看电视了。 八几年我国的改革开放还刚刚开始,随着改革开放的进行,消失多年的金银手饰又流行回来了,虽然那时戴得起金银手饰的人廖廖无几,可男人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男人对平是有过承诺的:“一定要让她过的幸福。”男人不想让自己的老婆觉得自己过的比别的女人差。他要努力尽自己的能力让平感觉到他的爱。 一个月色如水的晚上,平已经躺在了温暖的被窝里,那台从村委会借来的金星牌黑白电视机里播放着模糊不清的电视节目。看着躺在身边的平,男人抚摸着平光滑的肩膀,“平,把手伸出来,闭上眼睛好吗?”“好!”平顺从的闭上眼睛。平已习惯了男人给自己意外的惊喜。“好了,睁开眼睛吧”!平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自己手中多了一枚金光闪闪的金戒指,对于年轻的平来说,这枚戒指不亚于是一场小小的地震,平是喜欢打扮的女人,虽然也曾经羡慕那些穿金戴银的女人,可自己却从没敢奢望过。此刻梦想就在自己的手里,她怎么能不激动呢! “你对我真好!”平眼里闪现着晶莹的泪花,无比幸福的说。 忘记了是谁说过:“一切幸福的婚姻均来自两个涉足婚姻的男女共同的苦心经营”这话是完全正确的。婚姻是需要婚姻双方苦心经营的,如果缺失任何一方的努力,都不会是完美的婚姻。 八平常日子 男人和平结婚后一年,他们的女儿出生了。那是一个寒冷的清晨,因为两个年轻人都没有什么亲人在身边,更没有什么经验,因此,难免要紧张几天。女儿出生的头一天晚上,平已经有了感觉,那天晚上男人一夜未眠。摸着黑跑了几次大夫家,连鞋也跑丢了一只。与男人相比平倒冷静的多,距女儿出生六个小时前,平还在缝着家里的被褥。 2006年12月8日早晨六点,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啼哭,女儿降生了。女儿出生时,男人正忙着烧开水。当男人跑进房间时,只听见那个年纪大一些的大夫说到“呵呵,是个小丫头!”平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这期间平的妈妈从很远的家里赶来照顾平。说是照顾,其实只是白天才来看看,晚上是回德在村里的家住的。 男人没白没黑的照顾着平娘俩,并尽可能让平多些营养。洗衣做饭,劈材挑水男人毫无怨言。每次抱起女儿男人都会由衷的喊上一句:“我终于做爸爸喽!”平觉得生了个女孩子有些过意不去,男人是通情达理的人“生男生女又不是你说了算,女儿更好,我喜欢!”男人不是在安慰平,他的确觉得女孩子要比男孩子好。 《红楼梦》中的贾宝玉常常说女孩子是水做的,“凡山川日月之精秀,只钟于女儿,须眉男子不过是些渣宰浊沫而已”。也许是读多了《红楼梦》,男人总有些宝玉的影子。 平的母亲是个不安份的女人,刚刚来女儿家没几天就跟男人吵起来。事情的起因是男人挑水,男人挑回了水后又忙着照顾平娘俩,难免会弄的厨房有些响动。男人刚刚放下水桶,平的母亲就在房间里骂开了:“妈了个…,我又没吃你们喝你们,摔我干什么?”平的母亲只顾着骂,那一对三角眼使人想到了毒蛇。 “妈,他没摔你。”平在解释。“去你妈的…,拿我当二……呀!谁听不出来啊!”平的母亲气呼呼从房间里冲出来,一边高声叫骂着,一边远去了。男人呆呆的站在厨房里。他怎么也不能理解平母亲的行为,是老人不愿意照顾平娘俩有意这样做,找离开的借口吗?还是她天生就不是个善良之辈?泪水从男人的脸上滑落,那是委屈泪,是屈辱的泪。 平的母亲走了,临走时还带走了男人家的一袋白面和50斤盐,尽管男人不喜欢这个刁蛮的、不可理喻的、甚至是自以为是的岳母,可是为了平,男人还是把她送走了。临走时,男人还没忘记给这个吸烟的老女人拿上几盒朋友送的好烟。 对于母亲的无理,平也一样无可奈何。平不止一次对朋友谈到她的家庭。“就是别人喜欢我,但了解到我有一个这样的家庭后也一定会离开我。”这是平经常对朋友说的一句话。所幸的是男人没有离开平,并且娶了平。因为那时男人实在太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他根本考虑不到婚姻背后会产生的一系列后果,尽管那些后果也许会发展成为一出悲剧。 女儿五个月大时,平心血来潮,一定要去读电视中专。男人拗不过平,只好同意把女儿送到远在几百里外的自己母亲家里,由已经66岁的母亲喂养。由于男人对平尽心的照顾,使平的营养很丰富。女儿送走了,可奶水却不断的有。平的两个乳房胀的硬邦邦的,男人寻找了许多偏方,最后总算有一副见了效。平开始读书去了。 男人依旧每月会公出,平在乡里学习。两个人回家的时间明显减少。家由德和其爱人看管着,其时平的弟弟也来到村里上班。男人和平不在家时,大家就帮忙看看家。九月的一天男人和平回到了村里的家,他们已经有差不多20几天没回家了。老话说:“千家好万家好,不如自己的家好!”归家的心情是迫切的,是充满幸福感觉的。只是当平拉着男人走进自己的家门时才发现,20几天的时间,家里已不再象家了。 展现在平和男人眼前的家是这样的,厨房里被挖了一溜大坑,一大堆泥土堆在房间里,锅碗瓢盆不翼而飞,几床被子堆在炕上,其中两条已经被烧了几个大窟窿。到处落满了灰尘,朋友送给男人的一条烟被抽了个精光,空烟盒扔的到处都是。玻璃窗打碎了,院子长满了蒿草,院子的中央堆着两个大土包,两个巨大的深坑象是两个无底的深渊。见到此情此景,男人不觉悲从中来。这就是平的哥哥嫂子弟弟们的杰做吗? 平很生气的去了哥哥家,德的老婆是一个个头矮小的家庭妇女,听她的解释很简单。村里安装自来水,因此会有土堆和深坑。被子是德的弟弟不小心烧的,烟也是平的弟弟翻出来抽没的。关于玻璃打碎是因为平的另外一个弟弟要玩羽毛球,可又打不开门平家的门,情急之下只好撬窗,撬窗不小心打碎了玻璃。至于平家的锅碗瓢盆,还有电灯泡,因为哥哥家需要,所以被全部拿到德家“借”用了。多么合理的解释啊!平跟德的爱人吵了一架,愤愤回到自己破乱的家。 不知道婚姻是不是爱情的坟墓,不过,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相处久了,看到的再不是彼此的优点,而是彼此的缺点这却是事实。平骨子里被父母遗传的细胞开始做怪,平是一个好胜之人,用男人的话说平有三强。哪三强呢?“好胜、嫉妒、自尊”。 平是永远不服输的人,即是明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也绝不会承认的那种。她会给自己找一千条理由来说明自己的错误不是错误。平的嫉妒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看到别的女人与自己男人说话她也会猜疑有什么不轨。一次男人公出遇到朋友的妹妹被流氓欺负,男人当然出手仗义相救。回家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平,平却因为男人把自己的大衣借给朋友的妹妹而大吵大闹。在刚刚跟男人结婚时,平就偷偷把男人的同学留言册烧掉了,还烧掉了所有女同学的照片。一次男人发现平夜间用饭盆小解,男人批评了平,可平却百般狡辩,说了许多什么“没关系”之类的话,平的自尊大抵如此。 平还是一个“好事儿”的女人,所谓好事,就是喜欢多事。平时没什么事情闲的难受总会与几个没有素质的女人说些张家长,李家短的事情。男人也曾多次告戒平不要学那些无知的女人,平虽然嘴上答应着,可仍然照旧不误。 一次男人同朋友出门办事,回程搭熟人的车。因为车里人实在太多,一个女孩子就坐在了朋友的腿上。平知道了这事后,四处宣扬,终于导致那女孩子姊妹三人登门“拜访”。吓的平老实了一段时间,可狗改不了吃屎,时间久了平仍是照讲不误。 平是87年被查出患有乙肝的,当看到化验单是的那些加号,听医生说自己目前是乙肝“大三阳”时,平如遭五雷轰顶。“不怕,不怕,人吃五谷杂粮,哪能不得病呢!有病咱慢慢治呗!会好起来的!”虽然男人也很难过,但还在耐心劝着平。 男人买来有关乙肝方面的书,到处打听治疗乙肝的偏方。向患乙肝的病人打探治疗的办法。听人说紫苏炖黄母鸡可以治疗乙肝,男人就托朋友买了紫苏,最多的一次男人一次就给平买了12只黄母鸡。在打听偏方的同时,男人还看广告,去外地一些医院邮购药品。男人还带着平去大城市的一些医院检查治疗,为了平的病,男人几乎倾家所有。 九丧事 2007年的1月13日对于平是一个黑色的日子,那一天男人带着平和孩子正住在乡招待所。男人来乡里开会,平带着孩子跟男人来乡里走走。一个电话打破了安静的生活。电话是一个朋友打来的,在电话里朋友告诉男人:平的父亲去世了。并且说很快就会有车来接男人一家去平的父母家所在地。 没有时间让男人犹豫,因此听完电话,男人来到了平身边。“平,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什么消息?快说啊!”男人悲伤的口气让平顿时敏感起来。“你爸爸…你爸爸去世了………”平立刻大哭起来,并且乱了方寸。 “马上收拾好东西,车立刻就来接我们去你父母家。”男人边对平说着,边帮忙收拾物品。男人看看口袋,里面有360块钱,朋友送的“红塔山”还有大半条。平很快收拾好了一切,车也到了招待所的门口。 这是一辆装满白面的老式解放汽车,驾驶室里已经坐满了人。平抱着女儿好容易才挤进了驾驶室,男人只能坐在车箱上面了。来人是父母居住地的领导,因为平父亲突然去世,家里只有平的母亲及11岁的小弟弟。其他的哥哥、姐姐因为工作地遥远一时间无法联系上。打听到男人正在乡里开会,所以直接把电话打给了男人,并顺便把平全家接回去。 领导告诉男人要先给“老人”办几件新衣服,因为村里是没有卖的,口袋里揣着钱的男人早就想到了这事,因此二话没说就立刻去办了。男人四处奔波张罗着,一个小时以后基本办全了。解放汽车向着平父母家的方向开去。 一月的北方正是呵气成冰的季节,顶着冒烟的大雪他们出发了。男人站在车箱上被凛冽的寒风吹得几乎站立不住,身上的棉衣仿佛似一层薄薄的纸片,抵挡不住这 “三九”的寒冷。北风卷起白色的面粉,落在男人的脸上、身上,分不清人和面,也分不清雪和面粉。男人坚持着、坚持着……。 男人是家里的老幺,虽然没受父母哥哥姐姐的过份疼爱,可长到20几岁还从没遭受如此的磨难,如今为了平,男人只能挺立在寒风中。老式的解放车象一位年迈的老人缓慢的蹒跚着沉重的步履,公路两旁光秃秃的树枝在风中猛烈摇摆。寒冷的风象刀子一样割着男人的脸,严寒侵袭着男人身上每一寸肌肤,男人觉得自己的灵魂正在离开自己的躯体,仿佛自己也正奔向另外一个世界…… 40公里的路程走了两个小时才到,站在寒冷的北风中的男人已经被冻僵了手脚,活动了好一会才可以下车。 平的父亲躺在砖房的屋地中央,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脸上覆盖着一张薄薄的黄纸。平的母亲带着平11岁的弟弟卷缩在砖房的另外一间屋子里。看到男人回来,平的母亲有了主心骨。干嚎了几声却不见有眼泪落下。 没有人来帮忙,只有平的一家三口及平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男人对平父母所在的村子并不熟悉。看来一切只能等待德回来处理。 虽然与逝者做了多年夫妻,平的母亲却不敢看死去的丈夫一眼,她说自己害怕。不知道她是怕死去的人,还是怕死者的灵魂对她进行报复。北方对于逝去的人是要守灵的,守灵者大都是平时相处很好的邻里乡亲主动前来帮忙。由于平父母平时的为人实在欠佳,所以平父亲去世是没有人来帮忙的。 入夜男人独自守在死去的平父亲身边,恐惧从脚底升起。作为家里唯一的成年男人,男人不得不硬着头皮为平他们娘几个仗胆儿。既然娶了平就要为她牺牲一切。男人凝视着死者高大的躯体,忽然感觉到覆盖在死者脸上的黄纸在微微颤抖。那一刻男人只觉得头皮发麻,腿脚发软。男人大着胆子猛然揭去覆盖在死者脸上的黄纸,死者半睁着双眼,仿佛在述说着无尽的心事。 平的哥哥姐姐们在离父母很远的偏僻地方上班,由于公路正在维修,交通阻断,他们对父亲去世一无所知。面对平父母在村里欠佳的为人,男人不知道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应该如何处理平父亲的后事,毕竟平的哥哥、也就是德是在村子里长大。因此唯一的办法就是给平的哥哥姐姐捎信,让他们立刻回家。并且越快越好! 距离平父母家两公里处有一个检查站,负责对来往的车辆进行检查。那里有开往平姐姐工作单位的车。只是去那里要经过一公里的无人区,看看时间已经是夜里22点,男人犹豫着要不要亲自走一趟。作为丈夫和父亲男人已是成年人,但其实男人也只刚刚22岁,面对飞雪乱舞,北风呼啸的黑夜,在这个陌生的小村子里,带着对死人的恐惧男人一样是胆却的。可如果不去捎信,平的哥哥姐姐就不会及时了解家里发生的事情,更不会及时赶回家。哥哥姐姐不能及时赶回,就意味着男人要多一天独立处理死者的后事。男人终于决定去检查站捎信了,他不能多一天的等待。男人打开房门冲进黑暗之中。 夜,伸出手去看不见自己的手指。真应了那句“伸手不见五指”的话。巨大的恐惧,急迫的心情让男人选择了在如此黑夜走出平父母的家门。男人摸索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呼呼的北风夹杂着雪花怪叫着在男人耳边咆哮,死人那张惨白的脸就晃动在男人面前。一时间仿佛千万的鬼影孤魂从四面八方聚来。汗水从男人的额头渗出,全身湿漉漉的。男人跪卧在雪地上不停的喘息着,那一刻他真的想逃避。 一公里的路男人走了近30分钟,好在终于找到一辆去平姐姐工作村子的车。男人写好一封简单的字条交给那位不认识的司机师傅,一切听天由命吧!回程对于男人而言简直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坐在检查站值班室里与那位姓王脸上有块胎记的人有一答、无一问的闲扯着,也许那个人看出了男人的恐惧,主动为男人截住一辆车,男人终于有救了。 按当地的风俗,丧事是要做儿子的主办的。做姑爷的只是为帮忙的人端茶倒水,拿烟递酒就可以。但平的哥哥弟弟都还不知道父亲已经去世。唯一在家的弟弟还年幼无知。因此,一切事情只能由男人来办了。 男人不停的去向村民打听什么人对办这样的事情有经验,然后再跑的有经验的人家跪求人家来帮忙。每每一家都要先磕头,再双膝下跪,然后再留下十元现金。就这样男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少家,跪了但是次,磕了但是头,终于请来了几位有经验的老人。 平的父亲是得了脑溢血去世的,从发病到死亡仅仅20几分钟,村子里没有寿材,据别人说有一贾姓人家有一口白茬的寿材,是给其家里年迈的老人准备的。经人指点男人找到了那家人家,几经苦求贾姓人终于同意可以借用。但日后一定要归还足够的木材。男人同意了这样的条件。由于贾姓人家是先放寿材,然后在放寿材的地方搭建的仓库,仓库的门很小,无法把寿材抬出来。要借用寿材只能拆除仓库大门,无奈之下男人只好硬着头皮再次跪求。 寿材是借到了,可却还是“白茬”,冻天冻地的吐口唾沫都立刻成冰,刷寿材就成了一大难事。有人出主意说“用卫生所医用红汞药水来刷寿材,”无奈之下男人立刻采纳。寿材刷了近一个小时,总算覆盖住了白茬。男人昏昏沉沉只是发困,哥哥姐姐还是没回来,“也许还没接到家里的信?”男人自语着告诉自己必须要坚持坚持再坚持! 德是第四天上午赶回家的,晚上德的姐姐姐夫弟弟也赶了回来。也许悲伤替代了一切,看到男人所做的一切他们什么也没说。 由于死者身上是盖着厚厚的棉被放在房间里,因此虽然是在寒冷的冬天,可死者已经散发出了霉味。并且已经开始七窍出血,人们张罗着把死者抬到外面。男人只好又充当了一回抬死者的人。死者已经僵硬,并且又抬到了外面,因此必须立刻给死人穿上新衣服,死者散发着阵阵臭气,穿衣服只能是自己家人动手,没奈何男人跟德为老人穿上了新装。九天以后平的父亲终于被送走了,坟地是德和男人汇同阴阳先生选的。就在离家正南几公里的一座山坡上。出殡那天也许是听错了,要不就是管事的人说错了,反正见到叉路口做晚辈的男人就跪下磕头,也不知道磕了几百个头,磕的男人连走路也晕了。平的母亲,那个长着一对三角眼的老女人在晚辈们后面高声叫骂着:“操你妈的!哭啊!快哭啊!”唉!竟至如此…… 十可悲的老人 对于平的父亲男人不是很了解,自从认识平到男人跟平结婚,岳父给男人的形象是可悲的。作为转业军人,岳父也曾经有机会在自己的前途上更上一层楼。可好象因为一个意外的原因,毁了他的一生。 77年乡属山林着了大火,各村积极组织人力扑救。平父亲做为村委会成员也带领十几个后勤人员前去扑火。走到半路时一条大河挡住了去路。考虑到所带领的人员多是老弱病残,并且女同志居多,平的父亲又把队伍带回了村里。 也许那场大火的漫延并不是平父亲决定撤兵造成的,但他却成为了火灾没能及时控制的罪魁祸首,成为了那场大火责任人的替罪羊。 对岳父的处理结果是严厉的:不但开除出村委会,还开除干部队伍。平父亲受到这样的打击后,从此一蹶不振,整天借酒浇愁。喝醉了就骂老婆孩子,弄的家庭关系极其紧张。平的母亲是要强的妇女,看到丈夫整天醉醺醺无所事事,只好自己带着孩子们支撑家门。夫妻关系也因此破裂。 男人第二次去平的父母家时,就了解到可悲的一幕。那一日岳父照例是右手拎一瓶白酒,左手端一个盘子。盘子里装有一块豆腐,岳父一边晃晃荡荡的东游西走,一边咬着豆腐喝着瓶里的酒。这情景倒象是街头流浪的要饭花子。一瓶酒喝了差不多大半天儿,趁着酒劲儿平的父亲开始大骂。“老破鞋,小破鞋!”。平的父亲一边高声叫骂,一边还跺着脚。并且在老婆和大女儿所住的房子间来回轮换着叫骂。最后发展成轮番敲砸大女儿和自己老婆房间的门。 静悄悄的夜,叫骂声格外刺耳,敲砸声、叫骂声传出好远好远。忍无可忍的平的母亲终于愤怒了,率领两个大一点的儿子直冲出房门,娘儿几个将丈夫撩倒在地。“快拿绳子来,”老妇人高声叫喊着。很快绳子拿来了,娘三个把平的父亲象捆猪一样绑了起来。 平的父亲还在高声叫骂着:“杀人啦!救命啊!”声音格外凄厉。老妇人立刻找到几只臭袜子堵住了丈夫的嘴。为了保险,德与弟弟抬来一麻袋麦子压在父亲身上,老东西,哼!看你还闹不闹! 大凡喝酒之人都是因为酒的缘故才敢为所欲为。不是有句话叫“酒壮熊人胆”嘛!平的父亲也是如此,第二天酒醒了,就象泄了气的皮球,连个扁屁也不敢再放。一麻袋麦子足足有200斤重,压的老头连屎也拉在了裤子里。德哥俩解放了父亲,任由他自己收拾去了。 老头收拾完自己,把脏衣服装进一个黄色的绣着“为人民服务”字样的跨包里。扬言要去乡政府状告家里的法西斯老婆和儿子们。老女人派四个儿子轮流看管着老头,不准老头随便走动。 男人是在事发后第二天去平父母家的,零零碎碎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因此当老头被几个儿子撵到野地里时,男人与岳父坐在野地里准备长谈了一次。“爸爸,你怎么了,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要整天喝酒骂人呢?”“唉!”一声长叹,老头满脸的泪水。可无论男人怎样追问,老头只是叹气,什么也不说。最后还是老人十二、三岁的三儿子在男人的一再追问下,怯懦的告诉男人:岳父岳母矛盾的关键所在竟是----老女人不跟那老头在一块睡觉!! 老头写了一手的好字,这并不能说明他对儿女们有任何好的影响。他对孩子的态度大致只是一句话:“拉拉蛄(一种小虫)钻浆杆---不是那虫鸟。”其实这不是他对孩子们的鼓励,倒是对孩子们的讽刺。这样的话平听父亲说了多次。在孩子们已经习惯了父亲这样的讥讽。 老头偶尔也会去平所在的村子,但大多住在德的家里。去儿子家串门老头有时间也帮儿子铲铲地,拔拔草什么的。只是每顿饭的酒是不能少的。一米八零的老头,高大而又魁梧,如果不是他的精神受到了某种强烈刺激,也许他的人生会有另外一番景象。不过人生就是如此,冥冥中注定了一切!52岁是老头人生的终点,带着深深的痛苦,老头去了,留在身后的是一场悲剧! 十一琐事 转眼过了两年,平的弟弟妹妹要去乡里读书,苦于买不起房子,平的母亲一筹莫展。男人看在眼里,忙找到自己的一位朋友。男人的朋友最近在乡里分了新房子,原来的土坯房闲置起来。男人跟朋友商量把他的土坯房子暂时借给岳母一家居住,朋友爽快的答应了。 很快母亲就带着德的弟弟妹妹们就搬到了男人帮借住的房子里,虽然借住的房子十分破旧,但总算有了在乡里的栖身之所。一铺大炕上从炕头到炕梢住着平的母亲、弟弟妹妹们,哥哥姐姐偶尔回家也与大家挤在同一炕上。 平的母亲是个不安份的女人,总幻想着能赚大钱,并且总希望能够做成一笔无本的买卖来实现赚大钱的愿望。为了实现她的目标,她做起来了投机的买卖。先是认识一个做买卖的人,而后经常把其人领到家里吃吃喝喝,不知道她赚没赚到钱,不过却让那个做买卖的有三个孩子的男人最终把自己最小的女儿勾上了手。真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兵。” 平的妹妹高中毕业后又托人进入卫生学校读书,时常领女同学回家住几天。她的哥哥也就是平平的二弟弟看见妹妹领回家的女同学长的漂亮,一来二去就把那女同学混上了手。其实,平的二弟还远不止如此,这些年以搞对象为名,也不知道骗了多少无知的小女孩上床。这也难怪,谁让那些女孩子只相中了他堂堂的外貌,而没认识到他丑恶肮脏的灵魂呢! 平的妹妹最后不得不嫁给那个大她十岁的有三个孩子的男人,平的母亲也悄悄改嫁到了南方,带着几个年纪小的孩子,销声匿迹了。 大约是89年,平的姐姐姐夫在村里呆不下去了,男人了解到情况后,主动要求帮忙把平的姐姐姐夫调到自己所在的村里。大概那时平很了解自己姐姐姐夫的为人,对于丈夫的热心平坚决反对。看到丈夫真的要把姐姐姐夫调来,平急了:“以后你要是后悔可不要怪我没提醒过你啊!”这是平扔给丈夫的一句话。 平与男人过着简单平静的生活,他们的生活几乎是两点一线。家-----办公室,办公室---家。平与他的哥哥姐姐偶尔互相走动,但却及少与他们在一起交流沟通。这倒不是平没有感情,只是因为平看不惯哥哥姐姐的所作所为。 91年为了女儿将来读书,男人在乡里买了房子,几经周折家搬到了乡里。在平同学的帮助下,在男人的努力下,平调到了乡属街道上班。生活发生了逆转,过去由于家在偏僻的村子里,虽然一切都不方便,但无论对平还是对于男人,那个偏僻遥远有家的小村子才是他们最终的归宿。当家从偏僻的小村搬到了乡里,男人自然在村里的时间少了,而在家所在地的乡里时间长了。 某一天傍晚男人跟朋友在一起吃晚饭,回家在离家不远处看到一辆破旧的自行车,男人很疑惑是什么人会把自行车在这样晚的时间,放在僻静的小巷里。走进家门,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坐在平的床头,看到男人回来,平和那陌生男人都有些慌乱, “我我。。我来看看平…。我。。我走了…”陌生男人慌乱的说。那陌生男人慌慌张张走掉了。 “是我同学,听说我感冒了来看看我” 平这样解释到。男人想起来了,原来这个姓刘的男人的确曾经是平的同学,并且不是一般同学,还是在与平有了恋爱关系后,男人听别人说过平在读高中时曾经处过一个刘姓的男朋友。为此平的母亲不止一次打骂平。曾经有一次平的母亲把平关在了家里,但平还是偷偷从窗户跳出去,跑到了那姓刘的人家。后来平的母亲“登门造访才把平骂了回来。 在平读技校时与刘姓男人也是同学,关于两个人的事情似乎是一个迷一样的故事。俗话说:“一家女,百家求。”适龄女孩子多处几个男朋友无可厚非,但已经嫁了人之后,趁丈夫不在家,偷偷私会从前的情人,似乎就不怎么光明正大了。只是那时的男人思想比较单纯,对于刘的出现并未做深一层的思考,好在从那以后姓刘的男人再未出现。 夏季的一天,平下班回家后悄悄告诉男人,岳母从河北回来了。想来男人家住又不太好意思。“自己家人,就来住呗!“男人这样回答。岳母来了,但来的不仅仅是岳母一个人。岳母亲的身后跟着一只浩浩荡荡的队伍。 首先岳母又嫁了人,跟在岳母身后那个身高大约只有150公分、其貌不扬的老男人就是岳母的新任老头,别看老头长的丑陋,但据说是河北廊舫附近一个村的村书记。说着一口流利的“京片子”。由于廊坊城市建设需要征用土地,老头这个村官的权利就显的尤为重要了。 虽然平的母亲嫁了那样一个丑陋的老男人,但老男人并未亏待老女人,平的三个弟弟、一个妹妹就此都成为了廊坊市民。可谓牺牲一个老母亲,换来诸多儿女的幸福。岳母的牺牲也算是值了。 随同老女人回来的还有平的妹妹,如其母亲一样,平妹妹的身后也跟来一个老男人。那男人正是平母亲从前经常留在家里吃饭的买卖人。这不过虽然那男人大平的妹妹十岁之多,大平的哥哥姐姐也很多,但他还是点头哈腰的称平的兄弟姐妹为“大哥大姐二哥二姐,”男人沾平的光,当然被老男人尊称为二姐夫了。 老女人带老男人回到家乡的目的,其实只为骗取老男人钱财罢了。平妹妹的老男人怂恿平母亲的老男人,赊欠一辆车回家乡卖,老男人不了解情况,在当地赊欠一台车一路开了回来。几个月下来,车是没卖出去,不过免费吃吃喝喝的任务就落在了平丈夫的身上。 老女人老男人、司机、平的妹妹和平妹妹的老男人,偶尔平的哥哥嫂子弟弟弟妹们也来光顾。40平方米的房子连地板也住满了人。十几人白吃白喝一个多月,平的家人无论男女都好喝酒好抽烟,一个月下来,只是酒就喝掉了四箱子。平上班很晚才回家,这么多的闲人居然全部要等待平下班后回家做饭,没有一个人主动张罗干点什么活的。平经常是做完了饭后就累的躺下动不了,连饭也懒得吃。平的那些亲人却是熟视无睹,还是为他们无私付出是应该的似的。平家人的无理由此可略见一斑了。 我一直奇怪作为平母亲的老女人,儿子可以打她骂她,可她仍然对儿子好,女婿和儿媳妇再好她也一定能挑出毛病来。四个儿媳妇没有她背后不骂的,用词之恶毒,语言之粗俗,无论如何也让人想不到是从一个曾经做过老师的女人嘴里骂出来的。 平的老弟要结婚了,因为男人把家搬到了乡里,村里的房子一直空着。老弟找男人商量要住在平在村里的家,男人二话没说,甚至连家具,锅碗瓢盆一应生活用品都留给了平的老弟弟。结婚那天不知道是什么人起哄,说新媳妇要收“改口钱”。从来只听说做婆婆的给新媳妇“改口钱”,还从来没听说做哥哥姐姐的要给兄弟媳妇改口钱。并且一给就是80元,那时平每月的工资还不到80元。 十二往事如风 平淡如水的日子总要泛起一些涟漪,不是生活在悄悄改变着人,就是人在悄悄改变生活。一切都在潜移默化中进行,当你查觉到某种微妙变化时,无论是生活,还是人都已经改变了。 …… 平开始感觉到了某些不满足,这些不满足是外界传染给她的。先是看到她的同学都住在比较宽敞的房子里,平对男人说:“咱们要是有一个大房子就好了。”男人没出声,或许平这样的自语对男人本身就是一种促动。 平的单位要集资盖房子了,平回家后把这消息告诉了丈夫,“咱们要不要也……。?”平试探着问。“那那……就订一户吧!”男人同意了。平在单位订了一户 70平方米的住房,由于是本单位自行集资,所以本单位职工可以优先选择位置。本来把头的房子应该是首选,但平考虑到男人经常去村里工作,自己一个人在家害怕,所以平选了两边都有住户的一户。男人没多说什么,只对平说“:你满意就可以了。” 平终于搬进了宽敞明亮的房子居住,93年乡里私人安装电话热开始升温,那时安装一部普通电话要初装费4000元,加上电话线、座机请安装人员吃饭,安装一部电话大约需要5000元之多。这对生活刚刚起步的平的丈夫来说,的确有点难度。但平看到同学、同事都安装了电话又流露出希望丈夫满足自己要求的语言,男人依旧没多说什么,一个星期后家里装上的电话。平满足了,有事没事总是手里拿着电话不舍得放下。 大凡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现代科学技术的进步,也使人们生活水平、对生活的要求不断提高。任何事物不可能永远停留在某一点上。生活总是不断向前发展的。 …… 93年的夏季似乎比前些年的夏季来的要早些,刚刚进入五月,街上的人就比平时多了不少。仔细看看那些来回奔驰的摩托车中,偶尔会看到几个长发飘飘的影子一闪而过。年轻的女人骑着那种无机变速的小型摩托车成为了大街上一道靓丽风景。 …… 平的单位距家很远,来回上下班很不方便。看到有女人骑着摩托车街上飞驰,男人下决心要给平买一辆摩托车。回到家里男人把这想法告诉了平,“不必了吧……我我又不会骑。”平犹豫着。“好学好学,别的女人能学会,你为什么学不会?况且上班这么远。”男人鼓励着平。 男人是属于那种说办就办的人,第二天就邀请朋友去了50公里外的a市买回了一辆女式“蓝翔”摩托车。整整五千块人民币。看着平骑在摩托车上长发飘飘的样子,做丈夫的有说不出的高兴和满足。 96年夏季的某天,男人带着平和孩子在外地为平复查乙肝病情,忽然接到了几千里之外妹妹的电话,妹妹在电话里告诉平“老三昨天死了,死因不明”。 妹妹说的“老三”是平的三弟,三弟是转业军人,由于家庭教育及环境的影响,平的兄弟姐妹中几乎没有读完高中的人,男孩子的出路就是当兵。哥哥是当兵回来参加工作的,二弟本来已经验上了兵,连军装也穿到了身上,可就在临走的前一天晚上,穿着新军装的二弟与几个流氓朋友喝多了酒,和别人打架斗殴,结果被部队辞退了,说白了就是没当成兵。 三弟走的也是当兵路线,当几年兵复员后回到乡里。三弟与其他哥哥弟弟想比较懦弱,好在平的丈夫也找朋友帮忙,加上个人的机会不错,很快就有了工作。只是三弟的爱人是家庭妇女,三弟的工资收入相对三口之家来说明显不足。 为了养家三弟也曾经做过几件冒险的事,可最后还是不得不去投奔母亲。母亲带着一大帮孩子投靠了那个后老头儿,后老头对大家还是比较负责任,只是由于母亲呵使惯了权利,对于后老头来讲,未免有些不适宜。 三弟去了廊坊后生活有所改变,三弟在一家公司谋得一份工作,爱人在街上摆个小摊,维持生活倒也不错。只是时间久了三弟单位的一个姑娘跟三弟弄的不清不楚,最后一定要嫁给三弟。三弟本就是懦弱之人,自己犯了这样的错误,始终觉得亏欠老婆孩子。原也想了结这段孽缘,可那姑娘却不依不饶,扬言三弟如不能娶她便需赔钱。其实所要的赔款只有三千元,可就是三千元对于三弟而言也是个天文数字。 那姑娘的哥哥本是当地一派出所的所长,听到妹妹的情况便使用了警察手段。两条路:要么娶人,要么出钱。三弟既拿不出钱,又觉得对不起老婆孩子,更不敢告诉哥哥姐姐们,一时想不开就喝了农药…… 三弟的尸体是清洁工人在街道的花坛里发现的,一米八十多的三弟躺在花坛的杂草丛中。平的母亲抢天呼地的哭嚎着,可无论她怎样悲痛,儿子再也听不到母亲悲伤的声音。28岁的三弟是一个典型的帅哥,这也难怪命中会犯桃花,只是因此搭上了性命实在不值。 平的母亲给所有的儿女们发号施令,在母亲的命令下,各路人马纷纷赶到了河北廊坊。老女人的七个儿女都聚集在老女人的老男人家,全家人共商告状大事,发誓要为三弟报仇。三弟的老婆卷缩在屋角默默无语,也许她不知道对于丈夫的死,自己应该是悲痛还是应该愤恨吧! 全家人中唯有平的丈夫算是个读书人,因此理所应当担当起写诉状的重任。诉状写了几十页,妹妹的老男人带领着平的丈夫等开始多方寻找法律途径、咨询律师。三弟的尸体被哥哥临时租用冷柜冷冻起来。解剖后的三弟惨不忍睹。三弟的儿子还在襁褓之中,他是不明白他已经永远失去了父亲的。那么待到他长大成人以后,了解到了父亲曾经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死去的,那种耻辱的经历会对孩子产生怎样的影响呢!!!! 尽管经过多方面奔走呼号,但反馈回来的信息都表明官司不会朝有利于三弟的方向发展。平的女儿被临时扔在姑姑家近一个月了,平的丈夫心急如焚。其实明摆着的事实很简单,三弟睡了姑娘,姑娘要求三弟娶她,三弟既不能娶姑娘,又拿不出钱赔偿,虽然自杀不是唯一的出路,但对三弟而言,也许自杀是唯一解脱的办法。 母亲不相信事实,一定要众人为死去的三弟讨回公道。做为三弟的哥哥姐姐们怎不为三弟的离去悲伤?只是大家各有工作在身,各有家庭,还是平的丈夫先说了话,“孩子在她姑姑家一个月了,我们也在这里呆了一个月。各方面的工作做的也差不多了,就麻烦大家多辛苦一下吧!我们明天必须要走了……” 没有人反对,因为大家了解男人工作繁忙,实在不能耽搁太久。于是在三弟离去后的整整一个月的日子,平跟着男人回家了。在廊坊的一个月里,平的丈夫一直自费住在旅店里。为了三弟的事,男人不得不又浪费了一笔不小的开支。 三弟去世一年后,平最小的弟弟带着老婆孩子逃回了家乡,男人没过多打听老弟逃回的原因,但还是听说老弟也是因为睡了别的女人被追杀后逃回来的。男人不明白平的家族是不是对某些事情有遗传因子,但,平所有的兄弟姐妹中已经全部涉及了男女关系的问题。并且有人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十三人生多悲喜 男人是热情厚道之人,对于朋友甘愿两肋插刀的那种。男人喜欢结交朋友,男人的朋友也着实很多。95年男人的一位朋友找到男人,朋友请男人帮忙选一个地方开饭店。对于朋友的信任男人觉得很自豪,朋友的信任就是对自己最大的认可。这句话一直是男人为人处事的座右铭。男人骑着摩托车载着朋友及朋友的爱人,开始在乡所在的大街小巷里四处寻找适合开饭店的位置。而后又帮忙张罗其他事宜。朋友不在家时,朋友的爱人自然会找男人帮做些事情。 朋友的饭店终于开张了,作为朋友,男人自然经常光顾朋友的饭店。平开始显露她嫉妒成性的本质。她总是偷偷翻查丈夫的口袋、文件包,悄悄跟踪丈夫。丈夫朋友饭店的邻居是一家化妆品商店,对于喜欢打扮的平来说,混熟悉化妆品商店老板当然不是很难的事。 熟悉了化妆品商店老板,平经常在丈夫去朋友家吃饭时趴在化妆品商店的墙上偷偷听丈夫与饭店人员的对话。有时干脆躲在饭店窗下偷听饭店老板娘是否在与丈夫通话。平是很有心计的人,用她自己的话说:“她是恼在心里,笑在面上”的那种。平经常教导丈夫,做人要学会虚伪,过份耿直会讨人嫌。平曾经对丈夫说:如果她想把自己仇恨的人弄死,一定不会让那人感觉到她是凶手。用平的话说就是:“我弄死了他(她),她(他)还蒙在鼓里感谢我呢!。” 平又犯了从前的老毛病,经常找饭店的女主人吵架,四处宣传饭店女主人作风不正之类的话。一天正当男人在朋友饭店结算单位所欠饭费时,平忽然从大街上冲进了饭店,进到饭店大厅即对饭店女主人大打出手。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在场的人都不知所措。两个女人为了不是争风吃醋的争风吃醋打在了一起。饭店里的几个人费了好大劲才把疯狂的平与饭店女主人分开。平窜到街上,用啤酒瓶、石头块疯狂的咂碎了饭店的玻璃。 饭店女主人立刻报了案,男人被派出所传了去。面对平如此的行为,男人即无辜,也无奈。警察们则带着暧昧的笑告诉男人:采野花时不要让自己家后院起火。 平那一次的无理取闹并没影响男人与朋友的关系,男人在朋友圈里的口卑一直很好。特别是在婚外情上从来都特别检点。平的疯狂虽然未影响到男人与朋友的友谊,但却对男人造成了极坏的社会影响。常言道:“家有贤妻,男人不出横事。”可平这样的女人骨子里就遗传了其母亲不可理喻的细胞,嫉妒成性是她的天职。 如平的母亲一样,在家庭中平是一定要掌管经济大权的,她说:“一天不掌握经济大权,活着心里都没有底儿!”自从男人娶了平,家里的经济大权一直是平掌握着。平的工资收入却不在家庭收入之内。平经常对丈夫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男人从不计较平的歪理邪说,因此,多年来平的工资只供她做诸如美容、搓麻、算命、购买新潮衣服之用。 常言到猜疑是婚姻的大敌,平不是不明白这样的道理,只是猜疑是其继承乃母的优良传统。就如流动在其周身的血液,是不可能替换的。 为了养家,男人一直主张买台旧车拉点货运,那时货运正是赚钱的时候,平却说已经找“神仙”算过了,如果买车出事情,如此的信口胡言,虽然明知是胡说,可听到之后免不了心生反感,于是,家里当年没买车。平迷信鬼神已经到了痴迷程度,女儿有病找神婆跳神,家中有事找大仙算卦。曾经驱车几百里,为的就是听别人说某处有很神奇的“大仙”。 现在平的生活充满神奇色彩,听说了张宏宝的“养生益智功”神奇,平便天天学练,听说狄玉明的菩提功有神效就参加学习班。不但自己学,还拉着幼小的女儿一块学习。为了学会菩提功,获得传功的本领,平带着女儿去遥远的省城学习半个月,把丈夫扔在家中不管不问。半月后平终于学成归来,仅仅获得了两本证书,〈传功证书》与《带功证书》。 在平的家里到处供奉着神灵,什么观世音、地藏王、大肚佛,什么黄仙,什么胡仙之类到处都是,每到指定日子平便认真烧香磕头,弄的家里乌烟瘴气。 有一段时间平竟迷上了传销,不顾丈夫的苦苦规劝硬是带着家里仅有的一点存款去了几千里之外的辽宁,在那里与非法传销人员胡混了半个月,花掉家中积蓄 5000多元,其中平用3920元买回一台摇摆机器,据说那台机器是能够包治百病。可平买回没几天就扔到了一边,后来丈夫在外地的商场里看到,那摇摆机器实际售价仅仅280元。 在学习各种“神功”时平把家里的彩电也搬到了学习现场,不但自己认真学习,并且号召全社会学习。 李宏志的法轮功出现时,平更是积极参与其中,丈夫苦心的规劝权当做是耳旁风。平不但认真学习各种“功夫”,还在家中苦练本领,时常在夜深人静时身披大红布,在黄纸条上写下仇恨者姓名,然后面对墙壁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她是设法发功让仇恨者从世界上消失,还是把仇恨者打入地狱就不得而知了。 与男人结婚20年,平几乎不了解材米油盐的价格,换言之,平从来就没关心过有关材米油盐的事。一切都是丈夫张罗,平习惯了依靠丈夫。男人对平关爱有加,总是把最好的东西让给老婆孩子。“蓝翔”摩托车没几年就过时了,平要求男人为其购置一台更好的,男人二话没说,第二天就领着平去外地购买了一台“新大洲” 125摩托车。花掉了9000元。不久男人有带着平去大商场选购了白金手饰,添置了黄金手镯。 平的衣物挂满了家中的衣柜,各式各样的皮鞋装了足足有两麻袋之多。手机换了一个又一个,虽然平不主张换手机,但男人却一再为其更换。男人觉得作为丈夫就应该让老婆孩子过的更好。这是做男人的责任。 时间如流水一般飞逝而过,平的哥哥发生了婚变。婚变的起因是网络,四十几岁的德也玩起了网络爱情。德在几年前被查出患有乙型肝炎,不久发展成为丙型肝炎及肝硬化。德本是有头脑之人,也深通赚钱之道。只是他赚到的钱大半用在了吃喝嫖赌上。德先是查出了肝病,德只好住在医院治疗。一来二去把传染科的小护士混上了手,两个人勾搭在一起被德的老婆发现后,德索性带着小护士跑到河北廊坊的弟弟家。当然,最终的结果是德仍然回到了家里,而小护士却无颜再见江东父老。 当德的肝病正值严重时期,德在网络上又犯桃花。一个叫艳的29岁女人闯进了德的视线。艳容貌美丽,青春靓丽。比起德那共同生活了二十几年的黄脸婆不知要强上几十倍。潜伏在德心灵深处的某种原始本能蠢蠢愚动起来。由于德的不务正业,同时由于德身体的病况,德的经济状况窘迫异常。为了远在千里的网友艳能够早日来到身边过上理想的幸福生活,德谎称治疗肝病,并以家里的房产做抵压,请求平与平的丈夫为其贷款。 在德的苦苦哀求下,男人与平为德贷了款,确定了还款日期,德兴高采烈的踏上了“求医”之路。让大家始料不及的是半月后德带回了艳,并且宣布与原配老妻离婚。德的“老妹夫”疏通了法院的关系,只判给德原配老妻两万元人民币。其它一切财产,均归德所有。 两万元的判决费用德仅仅支付了3000元,倒是打了一张17000元的白条给老妻。在德的原配老妻孤独蹒跚离去之日,却正是德与网友艳新婚之时。不知道德20岁的儿子对其父亲的做法做何之想。 德的儿子没有去考大学,其实连初三也还没有读完就辍学在家了。关于孩子的将来仍然要走乃父当兵的老路。当兵已经不再是热门的事情。但对于工作无有着落的孩子而言,当兵仍然是一条出路。只是当兵也要花费许多的“银两”,而对于德“银两”是最大的难题。决定孩子命运的时刻就要到了,而德还在家里发愁,平的丈夫是热心的人,实在看不下德的窘迫,尽管德一生不务正业,但毕竟德是平的亲哥哥。关键时刻平的丈夫为德的孩子无偿奉献500元,在平丈夫的带动下,德的姐姐姐夫不情愿的拿出400元。做为德妹夫的男人在德姐姐的眼里成了不尊重长者的人,原因只因为平的丈夫自掏腰包时没与他们事先商量。 德的孩子终于当兵走了,德的老妻又三番五次来闹,面对两个女人德焦头烂额,虽然与老妻办理了离婚手续,但德尚欠老妻17000元判决费用,况且银行日日来追还贷款,为了贷款一事平与丈夫被银行的电话搅的整日不得安宁。最后为了钱德不得不忍痛割爱了。 十四无题 德的再次新婚很快就被现实打破了,老妻整日登门“闹”访,新妻不依不饶。银行天天催贷,烦恼沮丧难耐。小妻在哭哭啼啼中离开,老妻欢天喜地卷土重来。虽然从法律角度没有结婚手续算是非法同居,虽然德无德无钱无貌无财,但女人就是女人,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虽然老妻重新入主,但德还是经常去省城看望那个叫艳的小老婆。每每讲到艳的好,德竟也会潸然泪下。只是不知道德的眼泪是否是鳄鱼的泪。 自从三弟没了,母亲整日陷入悲痛之中。也许是为了平静伤痛的心情,或者是儿女们因为各种见不得人的勾当都逃回了家乡,老女人也不得不打道回府。那个丑老头自然跟着老女人回来了。 平的妹妹跟平的老妹夫开了一家酒店,由于经营不善,负债累累,只好逃回家乡躲债。这样一家人除平的二弟得以留在了河北,其他人皆因婚外情或躲债全部在几年后返回家乡。 是谁说“亲戚远来香。”住的太近,接触过密自然会生出矛盾。平的姐姐一直怀疑自己的丈夫跟自己老弟的爱人不干不净,十几年来平的姐姐与其老弟媳的矛盾不断升级。无从得知平姐姐的臆断是否是空穴来风。不过平的姐姐与弟媳妇竟然发展到大打出手的地步。姑媳两人从村里打到村外,弄的披头散发人模鬼样,终成了全村人的一大笑柄,给全村人以无尽的饭后余资。 德又突出新招,动员母亲的老男人为其赊欠一台大客车,说好了及时付款,可等车到了德手后,德既不还钱,也不退车,而是立刻投入使用。几年下来崭新的大客车只剩下一个空架子。吃一百个豆丑老头还却不知道腥,德又怂恿丑老头从河北赊来一整车梨,说是用卖梨款偿还大客车款。 一车梨买了一秋还没买完,平的丈夫与平也跑到大街上帮忙卖梨去了。最后不得不的找到一些平时要好的村领导帮忙消化。丑老头赔了大客又折了梨,只好自行雇车将大客车的底盘运回河北。临行前口袋里只有几十块钱,还是平的丈夫送给他50元的路费。回到河北没多久,丑老头就在羞愤交加中呜呼哀哉了。 在经历了与丑老头短暂同居生活几年后,平的母亲又成为了自由之身。天生不安份的她试偿了许多赚钱之道,最终迷上了彩票。 又一个大平母亲十几岁的老老男人看上了平的母亲,这个老老男人曾经在过去的岁月里与平的母亲相识。虽然平的母亲徐娘太老,但在70多岁的老老头眼里却是风韵尤存。老徐娘召开了家庭会议,商榷与老老头共同追求幸福生活之事。除德反对外,大家一致通过。老女人与老老头走到了一起。 按说花甲之年的老女人与古稀之年的老老头都有退休金,并且老老头毕竟是革命前辈,每月工资收入不菲,只要互相搀扶走完人生之路,本无烦恼。但老女人天生就不是“善茬儿”,不但要管老老头的钱财,还要每天训斥呵使老老头。连老老头悄悄给孙子买点吃吃喝喝,老女人也要大发雷霆之怒。老老头终于忍受不下去了,在一个血色残阳的傍晚。老老头悄悄留给老女人几行简短字迹,蹒跚着飞也似的逃离了老女人的视线。 时间进入到了新的世纪,平的女儿也渐渐长大。男人与平过着丰衣足食平静的生活。平迷上了搓麻将,常常深夜归来。即是在牌桌上连日败阵,回到家里的平仍能平静如水。每当男人问及在牌桌上的成绩时,平总是半笑着编排一些谎言搪塞过去。 由于工作需要,男人几次与平商量买一台电脑,平总是不赞成,男人只好做罢。工作中依赖电脑的事项越来越多,看到许多同行都购置了电脑,男人决定自己也要购买一台。电脑买回来了,不但方便了工作,也丰富了业余生活。男人每天晚上上网,平依旧去搓麻将,表面上看似乎风平浪静,万象和谐,而实际潜在的危机却一点点在加深。 由于村委会换届,男人所在村子更换了新领导,新任村领导年轻事顾。颇有气质。由于男人一直掌握着全村经济命脉,是村里的重要人物之一。因此新任领导与男人相处极好,况且新任领导的两个妻妹中,一个是平的同学,另外一个是平的同事,两个男人成为要好的朋友就跟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作为部下,男人常常邀请新任领导阿满来家做客,平在众多客人面前总是一脸春风,任劳任怨,表现的十分得体。朋友们无不羡慕男人与平美好的家庭,和谐的生活。 常言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新任村劳动阿满到任的第四年,由于一次意外事故阿满出来车祸,阿满不得不放下工作去省城手术治疗。男人带着平一块去遥远的省城探望阿满。由于阿满的伤势较为严重,在下一届的村领导换届中失去了竞争能力。新一任的村领导就职,意味着阿满的卸任。阿满只能在家安心养起了伤。 男人是热心之人,尤其对朋友更是真诚相待。无论朋友是高官,还是老百姓,无论朋友是百万富翁,还是一贫如洗,对于男人来说与朋友交的是心,没有任何附加。在阿满闲赋养伤的日子里,阿满失去了从前的权利,所谓“门庭冷落车马稀”就是对其最好的写照。 大凡在官场混迹久了,对失去权利时的感叹同出一辙。那种当权与失势的落差会让许多久历官场的人变的消沉和自卑。阿满失了权势和地位,再没有当权时的威风。除了平的丈夫依旧真诚与阿满相处,再很少有人登阿满家的大门。附炎趋势一直是国人几千来的劣根,作为国人的一分子阿满也只能接受事实。 为了早日恢复健康,阿满开始在每天早晨进行长跑锻炼。阿满的家与男人家相距只有一百米,阿满每天围绕着男人和自家门前慢跑五、六圈。每一圈都要经过平的家门口。平的丈夫属于那种没有作息规律的人,常常是日上三杆起床,月到中天还未休息。 对于阿满的锻炼男人虽然佩服,但男人却没有动力参与。偶尔看到阿满大汗淋漓的样子,男人便会开几句玩笑。每逢有朋友给男人送些吃喝的东西,男人一定会分一半给阿满。就是村里分给男人两袋大米,男人也会分一袋给阿满。用男人的说:“穷可交,富可为。人当权时是朋友,失去权利时更应该及时给予安慰和关怀。” 十五平淡的日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平加入到了晨练的队伍中。每天很早就起床,然后围绕着阿满和自家门前跑步锻炼。常常是平锻炼回来,男人还躺在被窝里。不知道为什么平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每天做完饭后,总是跑到家门口站上一会儿,有时会跑出去好久。很多时候男人一个人吃完了饭,还不见平的影子。 对于平的变化男人并未在意,有时平跑出去时间久了,男人便会站在自家大门口喊几声。常常是喊上很久也不见平的踪影,每当男人问及平去了哪里,她总会找一些诸如:上厕所,买东西的理由搪塞男人。 平经常很晚才回家,每次回家总是告诉男人她在别人家搓麻将。对于平经常搓麻将到很晚,男人并不以为然,如今社会搓麻简直成为了职业化,不是流行一句话“十亿人民八亿赌,剩下两亿去跳舞”嘛! 自从与平结婚,二十年来男人从未在夜晚出去过,虽然男人也经常与朋友们在一起喝酒打牌,但男人从不在晚上出去。男人觉得家就是自己夜晚停泊的港湾,自己就象是一艘小船,白天漂泊在外,夜晚必须要靠岸。 社会的发展改变了人们的生活理念,随改革开放政策泊来的不仅仅是科学技术的发展,也不仅仅是生活水平的提高,还有诸如“小姐”、性开放、洗头房、夜总会有一类的东西。许多男男女女开始每天晚上泡在夜总会和舞厅里,昏暗的灯光,跳动的音符仿佛在一夜间就改变了中国人传统的生活的观念。 不知道整日的聚会是源于什么时间,反正平时常会告诉男人自己要参加同学、朋友聚会。并且偶尔会在很晚满身酒气的回到家里。作为丈夫男人也一样有许多朋友聚会的场合,男人几乎很少在家里吃饭。男人的朋友们经常在吃喝完之后就直奔歌厅、洗头房或夜总会,男人总是在每次酒宴结束后就跑回家。有些时候朋友们会生拉硬拽着男人去那些地方,可每一次男人都会编许多的理由离开。 平倒是经常与朋友光顾娱乐场所,经常跟男男女女在一块跳舞唱歌喝酒到很晚。由于男人的厚道,每一次平只要随便编排一个理由就可以轻松在丈夫面前蒙骗过关。平是属于那种不甘寂寞之人,在朋友同事面前总是夸奖丈夫的好,借此来提高自己在众人面前的形象。 平是那种有些男人的女人,从不喜欢花草鱼虫和小动物,也不喜欢针织刺绣那些女工的玩意儿,平喜欢别人恭维自己年轻,就是女儿的同学称她为姐姐她也感到无比的自豪和无尚的荣光。在别人面前平刻意隐瞒自己的实际年龄,尽可能把自己打扮的年轻时尚。为了年轻平用尽了各种办法,忍受了许多难以忍受的皮肉之苦。当然也吃尽了能够起到美容年轻化作用的药品。平的乙型肝炎经过丈夫的努力,投入大量钱财始终得以维持在比较好的状态中。 经过丈夫二十年的努力,平的家庭生活水平一直不错,虽然没有荣华富贵,但平知道丈夫努力了。丈夫尽可能的给自己与女儿创造美好幸福的生活环境。平的生活内容大致就是:搓麻将、美容、算命、与朋友聚会。有时连家务也很少打理。 别看平对家庭和丈夫漠不关心,对女儿的学习还是蛮负责任的。为了女儿平是倾注了许多心血和汗水的。男人则除去女儿费用的付出,很少关心女儿在学校的情况。 好在女儿从小就很懂事,不但学习成绩总是名列前茅,也不参与那些坏孩子们的打架斗殴。对于老婆孩子的生活,男人是倾力投入的,男人经常对老婆孩子说: “做丈夫和爸爸的责任就是要让自己的老婆孩子生活的更好。没有哪一个女人是为了劳碌辛苦一生才嫁给男人的。”在女儿学习方面男人倾其所有的投入,使得女儿可以从容学习,并且一直取得非常好的成绩。 平是喜欢绚耀的女人,总是把自己家的一点点荣耀大肆宣扬传播,也许对平而言,如此做为可以求得心理上的某些平衡。做丈夫的却不喜欢平的无知行为,虽多次劝阻,但对于平这样天性张扬的女人是不可能奏效的。 为了女儿能够更好学习,男人决定把女儿送到外地的重点学校读高中。尽管这意味着必须要投入更多更大的费用,可中国人的传统观念就是一切为了孩子。平对于男人对女儿的举措表示赞同,于是夫妻二人通过朋友终于把女儿送走了。 现在男人与平的生活变得安静起来,每天除去上班,其他的就是空白。平依旧喜欢搓麻,甚至到了痴迷程度,经常是晚饭还没吃就开始联系麻局。联系妥当后匆匆吃口饭就去大战方城。男人则每天坐在电脑前消磨时间,夫妻俩相安无事。 十六惊梦 04年的4月13日对于男人而言,就是一个黑色的星期五。那一天一件意外的发现使男人陷人痛苦的深渊中。 与以往不同,早晨五点男人就起床了。之所以起的很早,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理由。睡醒了再合不上眼睛就出去走走。平不知道什么时间已经起床去跑步了,男人走出家门,早晨的太阳斜照在门前的小树上。几朵白云飘浮在湛蓝的天空中,早春的晨风仍有些冷。家门前的大路上稀稀落落有几个人在慢跑。 门前的环形路每圈大约有八百米,从医院、检察院门前经过一片松树林,再经阿满和男人家门口围成一个大大的椭圆。从平门前向东走四分之一的椭圆后,就上了医院附近的水泥路。无论春夏秋冬,每天早晨都会有些附近的居民在这里晨练。 男人家东面直线距离大约300米外是一片松树林,再向东则是一望无际的田野。松树林向北延伸了有几公里。由于那里的羊肠小路路况很差,极少有人去哪里,晨练的人就更没有了。 男人骨子里是喜欢安静的人,平时就不喜欢凑热闹。也许是不经常起早的原因,在这样早的时间走在街上遇见熟悉的人,对于男人还有些羞涩的感觉。 男人决定去那片人迹罕至的松树林走走,也好呼吸一下那些树木释放出来的清新氧气。松树林里枯草遍地,满目苍凉。北方的早春大约就是这个样子,虽然可以感觉到气温在缓慢回升,但青草却要在四月中旬才可以冒出嫩芽。 男人不经意的闲步,猛抬头影影绰绰看见两个人影在前方几百米处,再仔细观察时,男人认出那两个人正是平和阿满。从他们亲热的程度中不难看出他们的关系。 身冷的感觉只是身冷,而心冷的感觉却是如此颤栗。联想到许多不经意间发生的往事,男人一切都明白了。很久以前男人去村里工作回到乡里的家中时,就曾经发现他不在家的日子里,阿满曾经往家里的座机上打过的电话。对于阿满的电话男人是再熟悉不过了。那时男人还以为他不在家时阿满找他有什么事情,因此并未在意。及至有一次平在早晨跑出去锻炼后,把手机忘在了家里,那时男人正躺在被窝里懒床。平的电话响了,男人拿起电话,来电显示的是阿满的手机号码。男人很疑惑这样早的时间阿满会有什么事情找平。电话稍响了几下就没了动静,现在想来一定是阿满用震玲方式呼唤平。 男人开始暗中留心平的举动和行踪,男人发现平总是在中午和晚上做完了饭后去自家的门口站上一会儿。时间时短时长。有几次男人等待着平回来后一块吃饭,等了好久仍不见平回来,男人只好去门口找平。出得大门却不见平的影子,喊上几声虽然呼唤声传出好远,依然得不到平的回应。常常是十几、几十分钟后平才出现在阿满门前的路上。 阿满的爱人在医院门诊上班,每隔三天就要去医院值夜班。阿满有一个20岁的儿子,在山东读大学。因此阿满常常一个人在家。 通过技术手段男人调查了平的电话记录,调查结果让男人大吃一惊。记录显示很久以前平就已经跟阿满密切联系着。他们之间的短信联系每天至少有几十条,电话联系也有十几或几十次之多。早晨五点,夜里23点,他们都曾经联系过。 这一发现不亚于美国在日本广岛投下的第一颗原子弹,男人仿佛觉得整个世界对他而言已经毁灭了。什么人生?什么生活?什么婚姻?什么爱情?对于男人在那一刻统统失去了意义。整整一天男人徘徊在寒冷的春风中,他根本不愿回到那个所谓家的家,他不想见到家里那个名誉上是他妻子的女人。 往事历历在目,以男人对平的好,对平父母兄弟姐妹的付出,怎么会…。。男人想不通。在四月寒冷的春风里男人悲从中来,此刻寒冷的风是从男人心底吹出的,它几乎冻僵了男人的灵魂。 男人还是不明白,以男人对阿满的付出…。。十几年来每到阿满的生日,阿满的兄弟姐妹可能会忘记,但做为朋友的男人从来不曾忘记。几乎每年阿满的生日都是做为朋友的男人为阿满过的。 一个是同床共枕牵手走过二十年的妻子,一个是相处十几年最好的朋友。难道人性的劣根和良知会同时并存吗?难道道德的底线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吗?难道性的潜在能量会冲破几千年落满尘埃的伦理吗?一切都只是脆弱的玻璃制品,即便你苦心经营,倾心付出了全部,但生活对你的回答极可能是一场你所始料不及的悲剧。 04年的春天姗姗来迟,只因为寒冷坚硬的冰雪仍然占踞着北方的世界。悲忿交加的男人写下了这样一首诗:“红灯绿帐歌舞欢,美酒佳人共婵娟。谁言白头能携老,缘来缘散缘飞天。”男人把这首诗以短信的形式发给了妻子平,他觉得自己欲哭无泪,对于一个混迹江湖上的男人来讲,难道还有什么比带上“绿帽子”更加蒙羞的事情吗?于是就发生了文章开头的那一段男人与平的对话。 “记得前一段时间你曾经对我说:‘你是个失败的女人’。那么你可否告诉我,我现在是否是个失败的男人呢?”对于丈夫的问话,平无言以对,她只能是一脸的羞愧。“如果你离开我会觉得更幸福,那么,我成全你们。只是…阿满能娶你吗?”“不能”。平低低的声音。 “唉!我们…离婚吧!”男人痛苦的心情一览无欲。“不要啊!”女人喊了起来。“为什么不要?”男人愤怒的问到。“我。我。。我对你有感情,我我…我爱你!”平嘟囔几乎是着回答。“爱我?对我还有感情?哈哈哈哈!”男人沧悲的狂笑起来! 十七彷徨 “为了孩子。。我我。。我不想离…”平搬出了孩子。“不离?不离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什么条件”?“明天你必须跟我一块去阿满家。”“我我我。。我我不去呀!”平苦苦哀求着丈夫。“为什么不去?”“丢人啊!”“你还知道要脸?必须去,要不就离婚”男人口气不容商量。 见丈夫一定要以此为条件,平不顾光着身子,从被窝里一骨碌爬出来双膝一软,跪在了丈夫面前。男人正拿着电话,顺势拍下了平双膝跪在地板上的照片。 两个人一夜未眠,男人在辗转反侧中回忆着过去与平共同生活的点点滴滴。难道是自己对平还不够好吗?二十年来男人对待老婆孩子极其负责,尽心尽力。为了家庭男人付出了太多太多,为了孩子,男人几次放弃了升迁的机会。男人从来不去娱乐场所,为的就怕给幸福的家庭带来潜在的破坏因素。 也许是性吧!男人这样想。平对性的要求很强烈,而年过四十的男人却每次都是应付了事,男人甚至有些怕跟平那样,每次那样以后,看着平自己在床上上下翻滚,男人都感觉由衷的悲哀!听别人说女人对性的要求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那么如今40岁的平不是正处于如虎的年龄,会不会是因为…… 平对男人的疑问是决然否定的,她多次说过只要夫妻和睦就是她最大的幸福。男人恨自己错看了阿满,拿这个衣冠禽兽当做自己最好的朋友。悔不该……对于男人来说有太多太多的“悔不该”,不过现在一切都木已成舟,悔之晚矣! 第二天平在忐忑不安中离家上班去了,身心疲惫的男人坐在空寂的房间里发呆。他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能做。男人在本地没有亲人,只有朋友。向谁去诉说自己内心的烦恼与痛苦呢!男人决定先找阿满的妻子谈一谈,于是他拿起了电话… “喂!嫂子吗?有时间来我家一躺好吗?”“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阿满的爱人凤在问。 “哦!嫂子,你过来就明白了。”放下电话男人长出了一口气,他想先看看阿满爱人的态度。 凤很快就赶来了,“嫂子,你坐”。男人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发生什么事情了?”尽管男人尽可能保持平和,但凤还是看出了男人的消沉。“嫂子,既然大家曾经是非常好的朋友,那么,我。。我就直说了吧!”“好的,说吧!”凤直视着丈夫朋友的脸,慢慢坐在了客厅门口的沙发上。 “嫂子,你知道平跟阿满的关系吗?”男人盯着凤的眼睛问到。凤的眼神明显有些谎乱和不安,也有几分愤慨和无奈。“怎么?你才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吗?” “是的,我刚刚发现。”“唉!老弟呀!你怎么这样粗心那?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一年两年了啊!我。。我以为你早就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你你…你默认了呢!”凤悲叹的声音带着无限的凄楚和无奈。 “我…我怎么能想…想到他他。。他。。他们…。。”男人有点结巴起来。“唉!几年以前你没听你们村里的人说‘姐俩跟一个吗?说的就是平和她姐同时跟阿满…。” “这些年我容易吗?别看阿满在外面象个人似的,回到家对我特别不好啊!我就是为了我儿子,否则…否则我早就不跟他过了!”面对男人凤大哭起来! “你…你。。还记得那次阿满生日吗?你几次接我我都不去,你知道为什么吗?你为什么把平也带去了啊!我看见她我心都堵得慌啊!”“每次平在街上遇到我,我都不用正眼看她,她还有脸向我打招呼呢!我根本都不理她啊!”凤愤愤的说。“还是几年前,那次我去上班,刚刚走上医院的三楼就看见平偷偷钻进我家,我立刻朝家跑。到了家门口平正好出来。我问她‘来我家做什么?’她说:她来我家是打电话。她她。。她她。。她为什么那样不要脸。”凤气愤难平,不由高声骂起来。 “你打算怎么办?”片刻的沉默后凤问男人。“我打算找阿满谈谈”男人如是说。“找他谈谈吧!看看他说些什么?”凤表示赞同。 下午两点,男人的手机响了。“听你嫂子说你找我?”是阿满,“是的,是我找你,你来我家吧!”男人淡淡的说。男人走出门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等候阿满,复杂的心情始终困扰着他。 远远的看见阿满从家里走过来,满脸的酒气。到了男人面前两个曾经的好朋友再没有了从前的热情。“问你几句话,我对你怎么样?”男人平静的问阿满。“你对我当然比亲兄弟还亲,咱们是好哥们儿!”“我听说朋友妻,不可欺,你对这句话怎么理解?”“我……” 给你看一样东西,男人拿出了前一天拍下的平双膝跪地的照片。阿满用颤抖的手接了过去…。。“啪”的一声,手机从阿满的手中摔在地上。男人拣起手机仍然平静的说:“说说你跟平的关系吧!” “我们。。我们…。。我们只是彼此通电话,发短信了,其它。。其它的没什么…”阿满蠕动着嘴唇。“没什么?一天互相打十几个电话,发几十条短信,并且发了几年,还没什么?”男人愤怒的变了声音。“我们。。我们…我们只是彼此有好感……。”阿满仍想辩解。“哈哈,好感?我们都不是三岁的孩子了,至于你们有什么没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看错了你,你是披着人皮的狼”男人情绪激动的站了起来。“我我。。我不是人,我我。。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们仍然还是好朋友”阿满一脸的羞愧。“哈哈哈哈,好朋友?可能吗?”“你你你不要打平”。“我打不打你管得着吗?她是我老婆。”男人愤愤的说。“你给我滚,从我的视线里永远消失。”男人指着阿满骂到。 阿满“滚”了,男人仍然气愤难消,一种无名的悲哀涌上心头。此时此刻男人迫切需要倾诉,压抑的心情需要立刻释放。男人想到了平的妹妹,虽然平妹妹的婚姻并不光彩,但在平的家人中,唯一一个比较厚道的人就是她。 男人给妻妹打电话:“老妹儿,你能来我家吗?我有点事想跟你说说。”“哦!什么事呢?”“来了你就知道了。”“好吧!”时间不长平的妹妹赶来了。男人把妻子与阿满的事情讲给了妻妹,“不会吧?”妻妹表示怀疑。“我已经跟阿满和他爱人谈过了,并且也掌握一定的事实。”男人边说边把手机上平跪着的照片给妻妹看。 “唉!我还以为。。以为咱们全家中你们是最完美的一对儿呢…。现在看来…”妻妹伤感起来。 “姐夫,你打算怎么办啊?” “我想跟你姐姐离婚…。。”“唉!孩子都那么大了,别…。。我劝劝我姐姐…。。我姐姐这是图个啥呀!!!”“姐夫,无论你跟我姐以后怎么样,你都永远是我姐夫。”毕竟是女人,妻妹竟哭了起来。临近中午平回家了,妹妹看了姐姐一眼,却不知说什么好。 下午的时候男人去了平的哥哥家,男人把平跟阿满的事情告诉了平的哥哥,当然也把那张照片让平的哥哥看了。如同妻妹的态度一样,对平跟阿满的事情,德也持半信半疑的态度。“如果是真的,你怎么做我都没有意见”德这样告诉男人。“别看你大哥我在外面找女人,男人找女人没什么,可女人找男人就不行了。”德的大男子主义思想还挺严重。 从德哪里男人得到些许的安慰,虽然德是一个经常寻花问柳的人,但男人的气度还是有的。从德家出来,男人去了平的母亲家,自从老女人经历了三次失败的婚姻后,就一个人租住在出租房里。男人到来时,老女人正踩着板凳在墙上制做彩票号码表。听了男人的诉说,老女人三角眼顿时瞪了起来,“怎么平在我们家时不这样,嫁到你家怎么就这样了呢!”老女人大声的说到。面对老女人的无理,男人气愤的说到:“老太太,如果你这么说,那么我倒有一个疑问了。你家两个大的都离婚了,二儿子祸害了多少小姑娘?你三儿子因为女人丢了命,你小儿子因为女人逃回了家乡,你老女儿嫁给了三个孩子的男人,现在平又这样…。。你们。。你们家是不是家风有问题啊?是不是在这方面遗传啊!”男人气愤的摔门离开了。 十八伤逝 尽管男人不能接受妻子与朋友阿满婚外恋情的事实,可静下心来想想,男人还是有诸多的不舍。毕竟两个人共同生活了二十年,而且孩子也已经长大成人。为了孩子…。男人思绪很乱,他不知道现在自己脚下的路在何方。 04年的春天终于象一位步履蹒跚的老人终于来到了。明媚的阳光一如从前一样照耀在天空上,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男人裹在行色匆匆的人群里,与大千世界中的人流每天混迹在一块,形成一道浑浊的风景。 人生的无奈常常是人所始料不及的,当狂风暴雨过后,也许唯一选择的只能是重新开始。平与男人的生活表面上恢复了平静,只是两个人的内心冲涮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受伤的心灵需要用漫长的时间抚慰,破碎的情感只能慢慢愈合。 男人每天仍然进出家门,平也依然安静的工作,时间如流水般过去了半年。当北回归线缓慢南移,使北方形成一片金黄色彩的那个季节到来的时候,某一天平与姐姐陪着妹妹去医院检查身体。因为是常规检查,所以费用并不是很高。平和姐姐商量了一下后,也随便进行一次常规检查。这一查不要紧,姐姐妹妹没查出什么,倒把平查出了事情。 那一天,平很晚才回到家里。丈夫头也没抬的斜视她一眼。平默默坐在床边低泣。“怎么了?”丈夫抬头看了平一眼淡淡的饿问罗勒一句。“我我。。我今天陪妹妹检查身体,自己也检查一下。医生说我我肝上长了个瘤…。。呜呜呜……。”平边说边哭出声音来。 “啊!!到底是怎么回事?”男人大吃一惊,立刻放下手里的书快步走到了平的身边急急的问。“医院说他们设备有限,需要去省医院确诊”。那一刻男人觉得天象塌下来一般,虽然女人伤害了自己,但二十年的同床共枕毕竟血浓于水。“别着急,一定没关系的。听人家说‘三分之一的癌症患者是被误诊的,另外三分之一是被吓死的,只有三分之一是真正的患者,这三分之之中又有三分之一是可以治好的,另外三分之一是可以不发展的,只有三分之一的三分之一是真正病死的,概率很低的,你一定不在那三分之一的三分之一中。”男人安慰着平。 “呜呜呜……”平只是哭,“好吧!明天我们去省城在检查一下。”男人穿上衣服奔出了家门。他需要把手头的工作安排好,并且要带着一笔钱。虽然男人嘴里安慰着平,可他自己心里一点也没底。从对平的感情上说,男人宁愿妻子的病长在自己身上,因为自己毕竟是男人啊!况且女儿更需要妈妈。男人找到几位好朋友,又找到村领导,东挪西凑悄悄凑足了十万元钱。第二天一大早男人就去银行把九万元打在卡里,随身只带一万元现金。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如果平真的…。男人打算带平去广州、天津,听说那里对治疗癌症有一些有效的办法。 男人带着平坐上了去省城的客车,随行的还有平的妹妹。带多少钱男人并未告诉平,只是一路都在精心呵护着妻子。车窗外秋雨连绵,仿佛如男人纠缠不清的心绪,几个人眼睛虽然盯着车内的闭路电视上,但心里都是一样的忐忑不安。五、六个小时的路程大客车象走了五、六天,男人尽可能保持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路上和风细雨般的劝慰着平。 到达省城的当天晚上,男人就给在省肿瘤医院工作的同学打去电话,联系好第二天的确诊事谊。这一夜男人和平都失眠了,辗转反侧中男人想起来许多往事,曾经的欢乐,年轻的时光,女儿的成长,生活的点点滴滴。在平生命未卜的时刻,男人似乎已经忘记了平对他的背叛。对于男人来说,没有什么能比挽救平生命的事情更重要了。而平也因又一次亲身提会目睹了男人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关爱后而痛哭流涕,发誓此生再不会做对不起丈夫的事情。平的妹妹也因感动于姐夫的宽容而流下了眼泪。 第二天一大早男人就带着平和妻妹赶到了省肿瘤医院,男人的同学领着男人很快就办理好了一切必要的手续。彩色b超显示平的肝脏上的确长了东西,负责做b超的医师也不能确定是否是恶性肿瘤。男人的同学带着男人找到了专家,当专家仔细看片子的时候,对于做丈夫的男人无疑是在等待对平的生命进行一次宣判。男人专注着那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的专家的表情,老人的一举一动都仿佛似一只无形的手,牵动着男人那颗关爱着妻子的心。 经过漫长的等待后,老专家终于开口了“是血管瘤。”老专家指点着片子向男人及其同学讲解着,听到专家的“宣判”后,男人激动的抱着老同学转了一大圈。 当同学带着丈夫找专家看片子的时候,妹妹陪着平等候在走廊的长椅上,专家确定的结果对平来说无疑一种精神解放。听丈夫告诉自己只是长了一个普通血管瘤,平流下了感激的泪水,同学和妻妹也表示对平深深的祝福。那天中午在酒桌上男人陪着同学破例喝了许多酒却没醉。 因为平的病情没有什么危险,妹妹第二天就返回了家。平要求丈夫带自己去其它医院治疗她的乙肝,男人同意了。男人每天带着平去离住地很远的医院治疗,丈夫说:对于身在异乡的他们来说,有的是时间。每天来回走走就当做是锻炼了。男人领着平在省城呆了八天以后,平结束了一个疗程的治疗。看着从“鬼门关”里走出来的妻子,男人由衷的感到高兴。而经历了这一次生与死的考验,平也觉得丈夫还是愿来的好! 为了缓解妻子紧张的心情,同时也是为了平和两个人感情上的障碍,男人决定带平出去散散心。两个人先去了沈阳,在男人的姐姐家里与父母共同度过了中秋节。他们去了北陵,也去了开原街。六天后他们离开沈阳去了盘锦,在盘锦正赶上河蟹丰收的季节,在男人大姐家吃足了肥美的河蟹,当然,他们也曾误入日本料理店,被“宰”了一刀。几天后他们去了北京。 丈夫的哥哥在北京,两位哥哥的孩子们也都在北京工作。女儿来北京读书,哥哥嫂子的孩子使出来浑身的解数。对于女儿的帮助是不言而喻的。尽管丈夫的家人了解他们的感情状况,但并没有因此歧视平。哥哥的女儿女婿开车载这全家九人去城郊度假,爬长城、坐揽车、游红螺寺,在别墅里进行家庭舞会,那一天晚上平和多了洋酒,在全家面前疯狂的跳着舞,胡乱唱着歌。最后把别墅吐的一塌糊涂,多亏丈夫悄悄掩饰了一切,平才不至在众人面前丢尽脸皮。 回带市里,丈夫带着平和女儿游颐和园,去圆明园,观世界公园,入海底世界,天安门城楼上留下了他们的身影,英雄纪念碑前有他们的脚印。虽然破费了许多钱财,但用男人的话说:“只要有人就会有一切”。 一个月后男人带着平回到了家,经历了一个月的磨合,男人彻底原谅了平的过错,男人对平说:“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圣人,尤其是在感情方面,做为有感情的人更容易犯错。”面对丈夫的宽容大度,平感恩戴德。也的确在一段时间里表现的很好,如果日子就这样继续,也许一切就会在平静中度过。对于平来说:孩子优秀,丈夫不错,自己一切也很好。对于中国人而言,也许平的家庭就是标准的三口幸福之家,虽然平淡却可以快乐的生活下去。 但一切并不如想象的那样完美,到了第二年,也就是05年的4月,男人发现平仍然在跟阿满勾搭。这对于男人无疑是雪上加霜。面对丈夫的质问,平百般抵赖,并且对男人说不要轻信他人的挑拨。男人本想拿出平与阿满勾打连环的证据,可转念一想实在没有意义。对于平这样屡教不改的人,任何证据都不会有什么意义。男人放弃了对平的希望,开始与平分居,并且不再听她的任何解释。 平出门去了北京,在北京住了两个月,在那两个月的时间里,男人从不接听平的电话,也拒绝回复平的短信。两个月后平囊中空空,不得不求助于男人在北京的哥哥嫂子。考虑到远在北京的孩子,男人汇去了两千元钱,并且与孩子通了电话。应该说女儿是懂事的孩子,她完全理解妈妈的所做所为对爸爸是一种深深的伤害。借着男人与女儿谈话的机会,平与丈夫进行了短暂交流。平在电话的那一端又旧戏重演,痛哭流涕表示她的忏悔之心。 大凡女人的哭是女人对付男人最具杀伤性的武器,即使是鳄鱼的眼泪,也能欺骗某些善良男人的感情。平把这种天然的本领发挥的淋漓尽致,虽然她的表演还算成功,尽管她一再表示自己的无辜,可丈夫对她还是丧失了信心。 那一年也许是由于父母感情的问题,女儿在高考中失利了。其实,男人对平的无耻行为一忍再忍的一个最重要原因,就是不希望影响女儿的高考。虽然男人尽可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但仍然对女儿产生了巨大影响,男人陷入到深深的痛苦中。 十九变本加厉 经历了几次丈夫的警告后,平的行踪变得更加诡密起来。平差不多每天都会在夜半时分才回到家里,每次回家晚的理由差不多千篇一律,不是与朋友搓麻将,就是跟同学聚会。平在表面上仍然对丈夫问寒问暖,实际只是一句空话,目的无非是做做表面文章。 对于平的行为,男人很是气愤,男人也是在社会上有一定影响的人物,虽然不是什么名人,但一般人都知道在本地有这样一个人。大家大体上对男人的印象是开朗、热情、重感情、比较幽默,讲义气的那种,觉得男人很有能力,朋友多。男人表面上不拘小节,实际上心思细腻,并且责任心很强。 说到平的搓麻还是丈夫支持她的结果,丈夫总是说:孩子在外地读书,家庭没什么负担,两个人工作又比较清闲,平总是羡慕那些经常在外面吃喝玩乐,很晚才回家的女人。经常希望自己可以象别的女人那样,在外面潇洒完回到家里可以吃上现成的饭菜。刚刚结婚的时候男人经常下厨房,每到“三、八”节平总是会领回几位平时要好的女伴,然后平的丈夫就开始在厨房里忙碌。平的女伴一致说男人会做饭菜,男人做出的饭菜就是好吃。 平喜欢显摆,家里有一点点可以傲人的小事情,她都会在社会上大肆宣扬。以增加自己在人前的地位。每当在街上有人说她年轻漂亮她总会碟碟不休的讲给家人听。 平表面上干净利落,把自己打扮的特别得体,但对于家务却喜欢突击完成。这么说吧,家里的脏衣服不攒一大堆她不会洗,包括来月经也是一样,她会把那脏短裤泡在脸盆里许多天,常常到发了霉才肯去洗。家里不来客人平是很少收拾房间的,如果丈夫不倒,垃圾桶永远会是满的。残羹剩饭一定要发霉变质才会想起来扔掉。有一次男人翻开床垫找什么东西,竟在床垫上弄了一手的粘痰,不用问就知道是晚上躺在被窝里的平懒于起床下地的杰做。男人批评平时,平还狡辩说:实际上许多女人都是这样…。丈夫常常说平“华而不实”,是“驴粪蛋子---表面光。”对于丈夫的评语,平总是不温不火,只当是耳旁风。 由于男人有许多朋友,在社会上好交好为,因此一年中的午晚两顿饭极少在家吃。因为怕冷落的平,每当与朋友在一块吃饭时,男人总会给平打电话让平与大家一块吃饭。久而久之男人的朋友们习惯了,每次吃饭总会主动打电话约平。 平是不懂给丈夫“面子”的人,经常当着丈夫朋友们的面指责丈夫的不是,弄的男人好多次下不了台阶,男人的朋友们也因此常常开玩笑挖苦男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渐渐的男人不再让平参加与朋友一块吃饭这样的场合。 平特别害怕自己衰老,如果发现脸上长了哪怕是一道浅浅的皱纹,她也会立刻想办法弄掉。为了她的那一张还不算难看的脸能永远保持年轻,平可谓费尽了心思。每个星期平都会去美容院去做几次美容,家里最多的东西除了平的衣服鞋药品外,就是美容用品了。当然药品中包括了大量美容药品。结婚二十年,平的工资几乎从没贴补过家用,全部用于她自己的喜好上了。如果平为了家里花掉了哪怕一分钱,她也会从丈夫手里把花掉的钱补回来,就好象为单位买了用品一定要核销一样。 平喜欢掌握家中的财经大权,自己怎么花钱都可以,如果丈夫花钱就要受到她的控制。还是在多年以前,有一次家里来了客人,客人是丈夫的好朋友,平时很少来。看看时间接近中午,男人热情邀请朋友出去吃饭,转身走出来,丈夫悄悄找平要钱,可平脸一长“没有。”无论丈夫怎样央求,平就是不肯掏包。丈夫的朋友走了,丈夫气的好几天也不跟平说话。 尽管丈夫多次提出离婚,可平就是不同意,实在逼急了,就提出些无理要求。其实,男人心里明白平从里不想离婚的原因,毕竟在一块共同生活的二十年,况且孩子也已经长大。平之所以在外面鬼混,无非是寻求一种心理上的刺激。常言道:“温饱思淫欲,贫穷起盗心。”虽然生活宽裕,衣食无忧,但平喜欢浪漫的生活,平淡的日子她是过不了的。 男人已经没有兴趣去查看平的电话记录了,为了孩子虽然表面上仍然在维持着家的形式,但心却已经变得冰冷。 花开花谢几重天,风里云里又一年。2006年的春节女儿从外地回来了,尽管平如此屡教不改,可为了孩子男人仍然在表面上装做若无其事。冰雪一样聪明的女儿当然感觉到了爸爸的痛苦,只是爸爸是亲爸爸,妈妈也一样是亲妈妈。女儿无法进行唯一的选择。 大年三十的晚上,女儿轻手轻脚走进爸爸的房间,坐在爸爸的床边女儿拉着爸爸的手…。。“老爸,无论你怎样选择,女儿都没有意见,女儿的生命是爸爸妈妈给予的,因此,女儿爱爸爸,也爱妈妈…。”“女儿了解妈妈对爸爸的伤害。。。。尤其是对于象爸爸这样比较感性的人,伤害会更重。爸爸自己决定吧!” 握着女儿温柔的手,做为爸爸的男人什么也说不出来。“唉!乖女儿,好好读书吧!每个人都自己的命运的。” 春节过后女儿又一次要去北京读书并参加高考,做为母亲的平决定去陪读几个月。考虑到费用问题,通过关系联系到母女俩可以住在乡设在北京的办事处里。临行前男人正与朋友在家里闲聊,平匆匆用红笔写了几句留言给丈夫。大意是:希望一切成为过去,可以重新开始云云。 平离开家的几天后男人不断收到骚扰短信,男人很奇怪是什么人给自己发这样的短信。骚扰短信变得频繁起来,经过在电脑上查询,男人发现是北京地区的电话号码。对于为什么会有北京电话短信骚扰自己,男人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偶然的机会男人在街上遇到了平的朋友,谈到北京的骚扰短信时,平的朋友说她知道是什么人发的。 原来平到北京后,带着女儿住在乡设在北京的办事处,办事处离女儿读书的学校不远也不近,平每天打发走女儿后,就坐在办事处与办事处驻在人员闲聊。乡设在北京办事处主要是为了解决乡民越级上访问题,办事处归属民政部门管辖。由民政部门派人常驻,每半年换一次驻在人员。驻在人员只有两名,除一位领导,另外有一警察。 驻在警察姓郝,年龄只有三十左右岁。因为整天游手好闲,到了这样的年龄仍找不到老婆。虽然平已经40多岁,但长期美容的结果很有效果,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轻的多。平每天送走女儿后,闲饥难耐,总是打电话与阿满调情。阿满经不住平的诱惑,竟然随后跟到了北京。每天女儿上学后,平就跑去与阿满幽会。一对儿狗男女频频上床,只瞒着男人与平的女儿。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姓郝的警察正是饥不择食的年龄。每天去北京中共中央信访接待站走马观花后,姓郝的就回到办事处闲看电视节目。时间久了当然就发现了平与阿满之间的“猫腻”。郝姓警察因此要挟平,妄想分一杯残羹,以解多年委屈之欲火,平当然看不上这样一个无名无权无钱无誓的小人物。于是乎郝姓警察便变态般狂发骚扰短信给平的姐姐妹妹和同事朋友,其中当然包括平的丈夫。 时间久了女儿也看出来郝的变态,只是为了妈妈女儿不敢告诉爸爸发生的一切。 调查清楚了一切,男人首先邀了几位“社会”朋友,本想对姓郝的警察来点“警告”。但就这时男人又发现了平其它的情况………。 平走后男人偶尔去查看平的电话记录,虽然再没发现阿满与平的手机联系,但却发现另外一部与平经常联系的电话。通过一系列调查,男人终于查明使用那个电话号码的竟然是平单位的经理。平单位经理姓徐,五十五、六岁的年纪,是出了名的色中恶鬼。难道说平在阿满之外竟还有一个老徐………? 男人发现平在北京与徐的联系不低于与阿满之间联系的频率,难道身在北京陪读的平仍然在工作上与领导有密切联系?或者单位的工作离不开平?男人走访了平的另外一位顶头上级,那人却告诉男人,平单位工作很清闲,平的工作已经全部暂时移交给他了,从来就没有必要与平联系什么工作上的问题,做为单位一把手的老徐也更没有必要找平。联想到老徐的爱人长期不在家,平每次很晚回家后,却常常说是去老徐邻居家打麻将的事,男人似乎明白了。 二十无理取闹 男人特别喜欢平不在家的那种清静无为的安宁日子,其实,就是平在家里,她也似乎没有家的概念,因为平既不回家做家务,也没时间陪丈夫。男人自己的事情从来都是自己做,当然这也难怪,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随着家庭条件的改善,家里买了全自动洗衣机,只要男人自己把脏衣服放进去,衣服就会很快自动洗干净。 男人本来就很少回家吃饭,平一个人怎么也好对付,况且平也一样经常与一些男男女女聚餐跳舞打麻将。女儿在外地读书,一切费用均有丈夫支付,单位工作清闲,平又不喜欢花花草草和小动物什么的。当然不回家也是正常现象了。 男人平时没什么特别嗜好,不喜欢喝酒,更不会跳舞,看到别人跳舞男人特别反感,经常说跳舞是:“搂男抱女,扭腰晃腚”。男人虽然反对平跳舞,但因为自己从来不参与跳舞的场合,也就看不见平跳舞,偶尔听朋友说平跳舞如何如何,只当是没听见,唉!眼不见,心不烦嘛! 男人喜欢看书,没事就捧着书看,时间久了也常常乱涂鸦。虽然,自己喜欢写写,但总觉得这爱好象是见不得人,有偷偷摸摸之感。现实生活中的人就是如此,做为社会的人,你也必须要融入到自己身边的环境中,尽管你也许不喜欢周围的一切,但如果你的喜好不为大家所接受,那么你在众人眼睛里便是另类。 男人喜欢写,但生存环境里却没有喜欢写的朋友,因此,也只能是偷偷摸摸的写。朋友中倒也有一、半个儿懂得欣赏文字的高雅之士,但也只限于走马观花式的看看,能写几笔的却没有。 05年为了丰富人们生活内容,单位自行办起了期刊。几位喜欢文字游戏的人便得以施展身手。虽然大家多少了解点男人的喜好,也开玩笑似的鼓励男人写点什么,但男人却只是笑笑,从来不参加内刊的活动。 不过男人倒是经常看看内刊的内容,内刊上大多是发一些有关业务方面的文章,写诗歌散文的却不多。在某一期的内刊上,男人看到一篇不错的散文,文字清新流畅,感情真挚哀惋,那篇散文一下就把男人吸引住了。看看文章署名,竟是一位异性同事。 因为工作上的需要,男人经常接触那异性同事,却从未发现其的文字功底,茫茫人海,与我同歌者其人也!于是好感便从那些优美的文字里生出来。 偶然的机会同事们在一块吃饭,席间男人恰与那位异性同事为邻,谈到对文字的喜好,两个人自然大有相识恨晚之意。 有了那一次的吃饭机会,男人与女同事开始交流一些写作心得。并且互相交换彼此的文字,以便相互学习,交换意见。中国人向来是“好事”之帮,虽然改革开放二十年了,但若是异性间交往过密,仍会被“好事”之人传出话柄。为了避免此类情况发生,男人建议与女同事做网络交流。一来可避人之嫌,二来相互交换文字方便。可谓是一举两得之良策也! 任何事物都会因为机械重复后成为一种习惯,对于文字的交流也是如此。时间久了男人习惯了女同事对其文字的点评,每每会叨扰其人。女同事则很有耐性,对文字游戏颇有工夫,特别是在散文方面更有造诣。 05年夏天女同事去省城学习,恰好男人也去省城办事,无巧不成书,两个人在书局相遇。男人执意请女同事吃饭,席间女同事把摘自文摘的一段散文拿给男人看。由于时间仓促,男人粗略看一遍后,对女同事说回家后再仔细阅读。然后把那段出于女同事手笔的摘录放在了口袋里。 回到家后由于事物繁忙,男人忘记了女同事那文字的事情。平平时习惯于偷偷翻看丈夫口袋、钱包、抽屉等一切可能藏匿隐私之处。男人从省城回到家里,女同事的文字不幸被平翻得。平是那种从来不肯认错的人,即使明知道错在自己,也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她的一惯做法是,找到对方的错误,然后大造舆论,妄图以此抵消自己之过。 女同事的手抄文字被平掌握当然不可幸免于难,况且那一段文字又是描写感情的文字。平经过细密走访、跟踪调查,最终确定了文字笔迹出自同事之手。一幕闹剧由此开始上演了! 其实,与男人经常交流文字的那位女同事也是平的同事,只是大家都做同一行业,但不在同一部门工作罢了。那位女同事性格内向,少有语言,懦弱而又单薄。小巧伶龙的她与高大威猛的平自然无法匹敌。 在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是弱肉强食,欺弱怕强是心灵丑恶者一贯的作风。平找到那女同事进行无理取闹,尽管其人耐心解释,但平就是不依不饶。回到家里平对丈夫也旁敲侧击冷言热讽,好象她抓到了丈夫与女同事最有力的证据一般。 男人已经习惯了平一贯无理取闹的做法,对她的行为不屑一顾。平便经常去找那女同事的麻烦,并且把那所谓的“情书”,在同事、朋友、家人、领导中间广为散布。这种做法对男人无疑是雪上加霜,男人开始讨厌平,觉得与平这样不可理喻之人实在无法交流和沟通。这样的日子男人再也不想继续下去了。 男人对平的冷漠更加重了平对女同事的报复行为,平把丈夫对其冷漠的态度一股脑推在了女同事的身上。除了对女同事采取见面吐、骂、撞、瞪等行为外,平还大肆宣扬男人与女同事有不轨行为。妄图以此转移大众视线,掩盖其糜烂的感情生活内幕。 自从平的母亲对平的滥交行为不予过问,反而倒打一耙之后,男人不再寻求平家人的帮助。其实,以男人对平家人的了解,平的家人在婚姻方面百分之百存在乱套行为,家风如此,又如何能够解决平的滥? 06年的夏季男人的外甥女由于生病,了解到舅舅在省医院有同学,外甥女肯求舅舅带自己去省医院进行诊断。外甥女家与舅舅本不在一地,因此与舅舅约好在同一天达到省城。男人先外甥女达到省城,了解到外孙女与一位朋友同来,外甥女朋友的妹妹家住省城的情况。男人给在省城学习的女同事打电话,约其与外甥女一块吃晚饭。晚饭后外甥女朋友去了妹妹家。女同事便问外甥女准备住在哪里,见外甥女犹豫不决着,女同事便主动说自己租住了一个小房间,但房间只能容一人住宿,因此, 女同事执意把自己租住的房间让给芳,自己去同学处借住两天。男人犹豫了一会,考虑到外甥女也只是借住两天,最后同意了。 夜半十分,男人忽然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外甥女气喘嘘嘘跑来告诉舅舅,平跑到省城并且找到女同事住处来大闹天宫了。由于外甥女了解平的为人,担心其在公众场所大吵大闹,所以暂时稳住了平,自己跑了告诉舅舅。 对于平的行为男人觉得既可悲又可笑,更觉得可气,男人本打算对平置之不理,但外甥女劝告舅舅,如果不与理睬,平绝不会善罢甘休,自己更没有办法处理此事。为了不使外甥女为难,男人勉强出去处理此事。见到丈夫平自然大吵大闹,并且诬陷外甥女与舅舅同流合污欺骗自己。 在省城夜半的大街上,清冷的月光均匀撒在城市高大的建筑上,平站在大街的中间。叉着双腿,挥舞着双手,吐沫乱溅,高声叫骂,活脱脱就是一个泼妇。 男人第二天就回了家,虽然帮助外甥女联系到了同学,但终于没能亲自带领外甥女去省院诊断。经历了这一次风波,男人对平更加失望了。而平则变本加厉对女同事实行疯狂的报复与迫害。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女同事的丈夫找到男人,虽然两个男人并未因此产生什么恶果,但从此种下了仇恨的种子,面对女同事丈夫的威胁,平吓的手足无措。悲愤难平的男人终于把平痛打一顿,平在半夜离家出走,男人对平的出走则不予理睬,两个人的婚姻终于走到了尽头。 二十一茫然的结局 如果两个人的婚姻就此真到了尽头,对于两个人也许还算是一种解脱。因为毕竟共同生活了二十年,彼此还能保留一份感情与不舍。男人对平说:做不成夫妻,大家仍然还是朋友。以后平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男人一定会尽力帮忙。听了丈夫的话,平只是不做声。问她为什么不说话,平只说自己不想离婚。 男人与平一直在分居,两个人互相不说话。平做好饭喊男人吃,男人只是不理。时间久了平自然就不再喊丈夫吃饭。也许是因为一个人的饭难做,也难吃,平也经常不在家里吃饭。 07年春节渐渐近了,朋友同事们都在大量采购商品准备过年,而男人与平则冷冷落落,没有一点过年的意思。要不是为了女儿过年回家,男人连家也不想回。 男人的一位朋友一家三口去外地过年,正因为无人照顾家而发愁,男人了解到了这一情况,主动要求为朋友照看家。朋友住在平房里,每天需要自己烧暖气。其实,男人平时挺不喜欢劈材烧火掏炉灰的,可男人不喜欢回到自己那所谓的家,更不愿意看到平。他只想逃离那个让他伤感,给他无限痛苦的家。 07年的春节终于来到了,当千千万万的家庭沉浸在新年的欢乐与喜悦中时,男人一个人孤零零躺在朋友家的床上。也许,这个春节平其实也并不快乐吧!男人没有亲人在身边,之所以选择孤独,是因为想远离平,而平虽然有母亲兄弟姐妹在身边,其实,也未必就过的快乐。几十岁的人了,无论走到哪里,都喜欢有自己的家,只因为家才是自己真正停靠的港湾。 07年的春节,女儿也一样是寂寞的。虽然有母亲陪伴在身边,虽然爸爸也想为女儿营造一种美好和谐的气氛,但母亲出轨的行为深深伤害了爸爸的心。爸爸是感性的人,喜怒哀乐就写在他那一张憨憨的脸上。女儿长大了,她了解自己的爸爸,也理解爸爸所受的伤害。虽然她也瞧不起母亲,但她知道自己可以选择任何事物,不能选择的只有自己的生身父母。 男人内心深爱着女儿,不过他也只能偶尔陪女儿说说话,年夜饭平与女儿象征性的包了几个饺子,饺子煮熟了,女儿喊躺杂器自己房间的爸爸一块吃饺子,男人推说不,可细心的女儿还是把饺子端到了爸爸房间,轻轻放在桌子上。女儿走到爸爸面前,轻轻握着爸爸的手,什么也没说,那一刻,做爸爸的男人心就要碎了。 女儿只在家里住了八天就匆匆走了,临行前悄悄给爸爸留下了一封信。当女儿的声音伴随着列车轰隆隆的车轮声,渐渐消失在远方时,男人正泪流满面的读着女儿的信。到了不惑之年,没有什么节日能对中年人再产生诱惑。除了比平常日子多了些灯火与爆竹,几日的团圆匆匆而过。女儿走了,一切有恢复了常态。平仍然是日日酣战牌桌,男人不再过问任何有关平的事情。甚至不碰一下平用过的东西,他觉得所有平用过的东西,都是那样的肮脏。 一个夏季的的夜半,男人走过平的房间去卫生间,当他推开与平相邻的房门时,忽然被平怪异的行为吓了一跳。只见平身披一块两米长,一米宽的大红布,微闭双眼,双手合什,面壁而坐,嘴中念念有词。那情形一眼就看得出是在诅咒什么。男人走向前去,一把扯下平身上的红布,平立刻大嚷大叫起来。男人略带威胁的口气要看一看平的手机,平一把抓起手机,紧紧赚在自己的手中。男人一定要看,其实,男人也只是吓吓平,他根本没有什么兴趣再了解平的一切。可对平来说,手机上的短信是一种致命的证据。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平疯狂的把手机掰成几瓣后摔在地板上。后来平对她的好朋友坦言,手机上有阿满发给她的短信,不摔碎手机,无疑是授丈夫以把柄。 平的朋友们也开始认识到平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朋友们再不想替平受过,有朋友向男人坦言,很久以前平与阿满幽会时,总是嘱咐朋友们:如果当丈夫问及自己的行踪时,请朋友们帮忙欺骗丈夫,并告诉朋友丈夫问及她在哪里时,就告诉丈夫说自己与朋友在一块了。 对于平朋友的坦白,男人并没有怨恨其人。反倒告诉平的朋友,自己能够理解她们。男人断绝了与平的一切来往,两个人虽然居住在同一屋檐下,但就如同陌路人一样。 男人是懂得大义之人,每逢节日总会去看望平的母亲。就是自己不想见平的家人,也会委托别人捎点钱,以示问候。 男人是个孝子,每年远在家乡的母亲过生日,男人都会带领朋友驱车为年迈的母亲祝寿。其实,就男人的经济条件来说,远不如哥哥姐姐。不过男人从来不考虑哥哥姐姐是不是参加母亲的生日,他常常说:自己凭良心做事,在母亲的有生之年,一定要年年看望母亲,绝不会等到母亲老去了,跪在母亲的坟头痛哭流涕,他不会给自己留下永远的遗憾的。 自从男人与平交恶,就再没带平回家为母亲祝寿,尽管平也曾要求一同前去,但男人不表态平也没有办法跟去。 07年男人与朋友们为母亲拜寿,朋友们了解到男人与平的婚姻状况,尽管男人不同意带平前往,可朋友却偷偷拉着平去了。下车的时候男人才发现了平,但男人什么也没说。 平的兄弟姐妹没有什么文化,更谈不上有什么素质。兄弟姐妹七人,除了三弟因为婚外情命丧它乡,另有二弟身在省外,其它几人都生活在乡里。兄弟姐妹全部抽烟喝酒,平的母亲更不例外。常常是自己家里人在饭桌上喝着酒就相互吵起来,有时甚至会大打出手。喝酒闹事是平父母遗留下来的传统作风。 现在男人与平不再争吵,男人觉得一切对于他们已经失去意义。既然男人多次提出离婚平不同意,并且提出种种不合理要求。那么为了女儿也只好暂时维持下去。只是男人不性给平任何可以复合的机会。夏季的一天,平的家人聚集在其姐姐喝酒,酒后大家乘着酒兴直闯平的家门,对男人兴师问罪。平的姐姐极尽泼妇之能,把一切罪过全部推到男人身上。并且不负责任的告诉男人她曾经与平的一位朋友同平一道去省城追踪妹夫,另外还指名说有某某人曾经看见妹夫与某某女人在一块。并且把烟灰涂抹在妹妹家床单上。 平的哥哥德也已经忘记了与男人从前的友好关系,忘记了当初妹夫对其家人的恩情,忘记了当初事发时男人曾找自己谈心,并把平双膝跪地的照片拿给他观赏的事实。只是不讲理的说一切都是妹夫逼出来的。 平最小的弟弟也跟在一旁大喊大叫,平的妹妹也几次登门问罪。男人当然知道平不会向她的兄弟姐妹坦白自己的外遇,以男人对平的了解,无论在什么人面前,哪怕是生身母亲面前,平也不会承认自己与阿满的关系。因为她就是这样一个胡搅蛮缠的人。 在夜半去妹妹家闹事是平家人秉承乃父的一惯传统遗志的行为。当年平的父亲就经常在半夜喝多酒后高声叫骂老婆孩子为:老破鞋和小破鞋的。平的姐姐与其小弟媳几十年如一日,互相不与理睬对方,只因为平的姐姐怀疑其姐夫与老弟媳妇有染。面对这样的一家人男人实在够了,他只想从中解脱出来。 看到丈夫铁了心要跟自己离婚,平开始大肆给丈夫制造谣言。把所谓女同事的“情书”及男人的文章疯狂复印后广为散发。并且恶语中伤。在男人的领导、同事、朋友面前大造舆论。许多看不过眼去的人悄悄告知男人平疯狂的行为,男人除对几位关系较为亲密的朋友详细叙诉婚变经过外,对其他人不做任何解释。 某一天,男人忽然接到陌生短信,发信人自称是男人的朋友,并且在短信中提醒其注意:平已经有了婚外情,并且,多次发短信骚扰男人。因为男人掌握了平的外遇情况,因此,对于那无聊短信不予理睬。 男人的许多朋友都示图调解男人与平的关系,但都因为男人坚决分手的态度而做罢。也曾有朋友找平了解她的想法,平说她已经快50岁的人,出一家进一家不容易,因此不想离婚。可平不想离婚却也不改悔,照样经常接受阿满花钱为她购买的衣物、手饰招摇过市,照旧造丈夫的谣,照样保持与阿满的关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