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阴山海图》 一太爷爷 传说有一张地图通过它可以找到进入另一个世界的入口,那你相信另一个世界的存在嘛?它像是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我们现实的世界,在那里有废弃的高楼大厦和四通八达的街道,乌鸦在破旧的铁轨上停留,老鼠在诡异的剧院中乱窜。 我不相信!可是直到我的一个朋友通过一扇刻有诡异图案的门消失于这个世界上,我才发现或许那个世界真实的存在。因为我和‘它’一直在相隔两个世界不断的交流。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找到通往阴间的那扇门的,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得到那张地图具。 那张名为《藏阴山海图》的地图画卷。传说藏阴山海图其实就是《禹贡》的阴卷,《禹贡》也称九州图,其中归纳了当时的很多地理位置。但是你们所知道的禹贡九州图也只是被阉割版的阳卷,记载着的是地面上的东西,而这张藏阴山海图就是属于当时的阴卷,记载着的是地底下的东西,为什么叫藏阴呢?是因为最初它所描绘的其实是阴间地理。 故事还得从我的太爷爷说起,他是我们家族里第一个推开那扇门的人。 可是奇怪的是,我的记忆里压根就没有太爷爷这个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从爸爸和爷爷的口中得知。 那么就先说说我吧......。 我叫萧笃,出生于1991年的一个公务员家庭,那个时候因为刚出生时轻的要命,所以我粗头大脑的老爸就直接给我起了一个笃,据说是厚实,结实的意思,其实不然,多年后我补脑起老爹给我取名的场景只有呵呵了。 我的记忆中我的那个家庭有一个很大的宅院,宅子在一个山头上,山清水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六岁的那年我门家搬离了那里,自此和一些亲戚们就再无往来,妈妈那时候告诉我是因为爸爸工作的需要,但是长大了我就知道并不是那样的,而是脉走凶性,龙头俯低。 “什么是脉走凶性,龙头俯低?”我的爷爷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太爷爷说出来的,他曾经是一名风水师,那时我们家境破败,我的太爷爷花了家里所有的钱毅然决定把房子建在了一座坟山上,当时很多人都反对,不过我太爷爷却笑了笑说“没事,我压得住。”然后就开始大了兴土木。 房屋建好后,太爷爷说先不急着住进来,然后在山下安置好家人后,独自一人上山待了一月,一个月后他把家里人都接了上去,那时候家人才知道太爷爷居然把家里所有的家具摆放方位给颠倒了一个位置。然而还不至是这样,我们的房子居然还多了一个后院,后院里有一个很大的木屋被锁给紧紧的锁住了。 之后的事情老爸并没有对我多说,只是很快爷爷因为修建拓林水库时当上了一名排长,在战事结束后当上了一所中学的校长,并且分配到了自己的住房。似乎运气这种东西开始在我们家族的身体体现出来,接着几年后爸爸参加公务员考试,以倒数第一的身份进入了国税局,说是倒数第一其实是最后一名作弊被发现老爹在顶替上去的。 当时已经算是发家的爷爷带着我的老爹和叔叔们搬了出去,但是那个时候太爷爷却立下了一个奇怪的规定,他对爷爷说你可以走,但是你必须让你的儿子的儿子出生后待在山上。然后就这样这句话似乎变成了我们家的条例。 直到91年我出生了,96年太爷爷去世了。那一年才是我记忆的开始,所以在我的生命中似乎和那个同处了6年的太爷爷“擦肩而过”了,六年的擦肩而过,对于谁来说都是一个笑话,但是站在医学的角度上来看,医生告诉我那是失忆的本能,一个罕见的病例。 所以6岁的时候我很奇怪的并不记得我之前的事情,不管我的爸爸和妈妈拿出当年我的照片或者是再怎么提醒我,我却是很奇怪怎么都不记得6岁之前的事情,最后无奈就像是我小学老师说的那样“孩子没啥优点,也就是不记仇罢了。”其实说白了就是记性差。 总之一切的记忆都是从6岁的那一天起来,那一天正好是我太爷爷去世的日子,那是一个中午,太阳很大,太爷爷喘着气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我只是觉得他看我的眼神特别的怪异。然而快到1点的时候,突然我们家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人边喊着边跑进来说道“你家老爷子怎么回事?都这个身体了还在田里干活。” 就是因为这一句话,太爷爷突然一口气喘不上来,仙逝了。 太爷爷死了之后,这句话就被爷爷传了出来,爷爷说那句话是当年开挖水库的时候一个算命的老先生说的,他说“浅深得乘,风水自成,可是你们这一下把水域给拦腰一斩不就变成了脉走凶性,龙头俯低嘛?”就是龙脉龙头已经俯下去了,不再是高昂的龙抬头了,这样这里也就变成了凶脉,所以我们一家才彻底的搬离了那里。 96年的时候我来到了永修县城,入读了其中的一所小学,那个时候修河桥上已经建了大桥。天生喜欢水性的老爸每天下班都会在那河里游上一圈,那个时候的修河水可不比现在,如今每当有朋友来时问我那条大河能否游泳,我都会笑着点点头说“游过了河边的那一层油和塑料袋,你就可以畅快了。” 7岁的一天,老爹带着我照例在河边戏水,夕阳把河面镀上了一层金,微风拂过,水光淋漓。忽然我在河岸上看到了桥墩下面的地方有一条金色的鲤鱼,他的头浮出水面吐了一口水,翻身又潜了回去,就在这时候我发现一抹七色的鱼尾被甩了出来。 “那边有条好漂亮的鱼!”我愣了片刻之后就大喊着让老爹游过去帮我抓鱼。 可是老爹却不干了,他浮在水中说“傻小子,那边的桥墩可不能去的。” 我问:“为什么啊?” 其实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关于那条地下河的传说,因为我当时年纪还小有些诡异却又存在的事情,爸爸是不会对我说的,但是爸爸是知道的,知道这条河下究竟隐藏了什么。 老爹笑了笑“那边有条地下河呢!危险的很。” 但是年幼的我却管不了那么多大吵大闹着让老爹游过去,最后无奈老爹还是慢慢的浮了过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居然看到那条鱼离奇的游到了我的身边,也就是我脚下的河水中。 而那边呢!老爹游了一圈无果返回来之后突然看到有这么一条大鱼马上一伸手就把鱼捞了起来,可是鱼一脱离水面居然变成了一条普通的鲶鱼。那时我没在意,老爹也没注意,就这样我带着鱼高高兴兴的回到了家里,但当晚不出所料老爹说要给我加餐为由把那条鱼从天真的我的手中骗走了,并残忍的当着我的面把鱼剖开了,可是就在剖鱼的时候我忽然看到那个鱼的眼珠子正死死的看着我,那是一个黑色的眼珠和人的眼球一模一样,黑色的瞳孔倒印着我的身影。 这个眼神,我想不到竟然是会从一条鱼的眼睛中看见,不.......我还见过这样的眼神,没错和我太爷爷死的时候一模一样,同样的目光和神色,就像是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死人一样。“爸,这条鱼再看我。”我退后了几步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此刻正在翻动的眼珠。 “怎么可能,鱼的眼睛怎么可能对焦到一个人的身上。”老爹用十分不专业的词汇说着。然后熟练的把鱼从砧板上拿起来狠狠的摔了一下,朝我一笑“留着肚子晚上开吃吧。” 当时我只是点了点头,可是到了晚边上的时候老爹却从外面给我带了一份饭回来,然后就出去了。我不知道那条鱼最后的去向但是我看了看天上滚动的阴云我知道外面要下暴雨了,我递过一把伞给爸爸,可是他却头也不回的就出门了。 事情来的太突然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雷暴很快就下了下来,小时候的我其实是很喜欢这种阴雨天的,然后一个人卷缩在很小很小的房间,房间不要太大,但是要有一扇可以,可以看到外面世界很大很大的落地窗。可是今天我却出奇的恐慌了起来,这是一种没有来由的恐慌。 “咚,咚,咚。”终于房间内的宁静也被打破了,一阵敲门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松了一口气问道“是谁?” “咚,咚,咚。”声音还在继续。 “老爹?”我走了过去站在门的后面想把门拴给拉开。 这个时候外面的声音猛然消失了,而我的手一下也就停住了,不对劲我想到,老爹出去没有带伞这样的天气他回来的话一定不是这么平静的敲门,他会大喊大吼着骂道“小兔崽子怎么还不开门,你想淋死老子啊!”可是并没有,外面的人并没有这样做。 那个时候我家的住房是在国税局后面的土砖房,房子有两层,下面一层是储物室,上面一层才是住房,从储物室到二楼来的地方没有遮雨楼梯,阳台也不是砌死的,所以这个时候外面的狂风带动着暴雨一定是铺天盖地的打进来了,而外面的人就算是路人也不应该这样谈定啊! 我想到这里屏住了呼吸,瞧瞧的俯下身去想要从底下的门缝去看看那个人是谁,因为那个年代是没有防盗门的所以猫眼什么的也就没有了,当然就算是有我这个身高估计也难以触碰吧!可是当我弯下腰去看外面的人的时候突然发现外面什么都没有,别说人的鞋子了,连脚印都没有一个,只有风带着雨和阳台上花卉盆里的泥土点点的洒在门口。 “人走了?”我自言自语道,真是个奇怪的家伙,但是就在我起身的时候敲门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咚,咚,咚。” 这一下的敲门声异常的激烈,每一下的频率也相当的快,把我吓了一跳,可是当我弯下腰再去看的时候发现下面还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但是那诡异的敲门声却还在继续。 “不是人。”外面的东西绝对不是人,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一时间不知所措。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事情,就是我们老家那边的一个风俗,说是人死了之后一定不能让他双脚落地,如果落地了他的魂魄就会跑掉,那些跑掉的魂魄便会化作孤魂野鬼,所以很早的时候有一些受了封建迷信影响的人甚至会在下葬前砍掉死者的双脚。 外面是谁?这样的想法再一次的冒进了我的脑海里,我从地上爬起来慌忙的跑进自己的房间嗙的一下关上房门。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风声和雨声慢慢的消退,那个声音才跟着不见了,说到这里我才想起来,那个声音的出现似乎也是随着风雨一起来的。 我看了一下外面的时钟,已经7点30了,整整半个小时,而这个时候老爹也回来了,他带了钥匙满头湿漉的走了进来,开口问到“谁来了?” “谁来了?”他的这一句话把我一下拉到了半个小时前的那场惊悚的回忆中。 “我看到门上有手印。”他一边脱掉上衣一边如是道。 “手印?”我听完这句话急忙忙的跑到门口去一看,只见楼下的路灯照印在门上,显现出十多个带着黑色水渍的手掌印。 二门外的人 在门外我仅仅是看了一眼,就关上门走了回去。“刚才谁来了?”老爹还在不依不饶的问着。 但是我却没有搭理他回问到“那条鱼呢!”其实我当时也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问,因为我小时候家教是很严的,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一律不许过问,除非是大人和你说。不过我这么一问也只是随口说说,就像是你在一家麦当劳看到一个漂亮的单独妹子坐在你对面,你问她要电话那也属于正常的条件反射。 “用水埋了。”老爹脱掉上衣换上拖鞋头也不回的走进浴室。房间里只留下我一个人,接着一阵水声就传了过来,我看了看四周夜已经把窗户涂抹成了漆黑的一片,窗外的路灯似乎也映不进一点光线进来,我慢慢的走到窗户边向着楼下看去,这个时候却看到一个人拖着一席长裙在昏暗的街道上走着。 那时我并没有太在意这个人,因为我很快想起了老爹说的那条鱼,我们这里用水埋其实并不是什么用法术,奇观。只是简单的把东西装进瓶子里丢进水里罢了,类似与别的地方的海葬。只是多有不同,其中唯一不同的是我们这里对于水埋的器物是很有要求的。 一定要用你们家最老的东西作为容器,不管年代,哪怕是一个被你存了十多年的矿泉水瓶子,或者是一个屎盆子,没有不敬的意思,只要你把容器洗干净就可以了。然后呢!你把你需要埋的东西放一个具有代表性的东西进去,装满河里的水丢进河中就行了。 如果你瓶子沉了下去那么就代表,那个瓶子里死者的灵魂得到了安息,当然前提是你在瓶子是栓一根绳子,因为谁也不知道你的瓶子要过多久沉下去,如果被水流冲远了那么.......如果一直没有沉下去.......那么这个灵就是没有被河神大人看上眼,也就是无法从水中入得了死者国度了。 关于死者国度,我们这一代一直有这么一个传说,就是说修河的地下还有一条暗河,暗河的流向和修河的流向是呈十字形的。因为在这条河几乎每一年都会有一名死者在河中死于非命,同时尸体消失不见,其实也不是彻底的消失而是死后一周内绝对找不到尸体,上了年纪的老人都说在修河的下面还有一条地下河,那里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那个世界吞噬了他们的灵魂之后又把尸体丢了上来。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们这里一所学校的一名学生从大桥上跳了下去,之后无论我们这里的警方用什么样方法都找不到河下面的尸体,然后一周过后,那个女孩的尸体居然自己飘回了他们家门口的那条小河。众所周知那条小河其实和修河是并不通的,但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具尸体会飘过去。 那个世界是真实的嘛?第一次我有了这样的疑问。 我想了想就回到房间做作业去了,因为在那个时候你每天只有两件事情可以做,第一个是晚上玩命的做作业,第二个是白天某足了劲笑同学没做作业。当然结局都要挨叼,因为我的成绩在那个时候只能得到该生品德兼优的年终评语。所以每次作业交上去的时候劈头盖脸的骂那是绝对少不了的。以至于这样的情况让我产生了一种病态的观念,就是你不骂我我就十分难受。 记得有一次我们老师当天的心情特别好,上课的时候居然还问我班上一个坐在前排的女生“看什么看是不是觉得今天我很帅。”然后我就没来由的冒了一句“绿豆瞪王八。” 我一边写作业,一边感受着外面窗户里吹来的热风,本来这个月的天气是干旱闷热的,已经连续一个星期的高温让我有些吃不消,可是今天暴雨如注在清凉了一会儿后,地面上的热气都蒸发了上来,于此同时外面的电视里响起了天气预报的开头曲,那个声音甜美,长像略老的阿姨用无比浑厚的萌音说道“南昌,晴,最高温度38度,请市民出行注意防晒。” “对啊!我记得昨天报道今天也是晴天啊,怎么会突然暴雨了?是人工降雨嘛?”带着疑惑我做完了一天的功课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凡,那个时候没有电脑,没有手机,上课的时候我们排排坐,下课的时候我们吃果果。不会调戏女同学,不会低头逛贴吧,一切的一切都是平凡的,我们在年幼的时候开始了各自的拼搏。补课,习题,延长课时,在那个时候都是随随便便的家常饭,正如我回忆起的那样,那些都是仿佛在为躁动的青春拉长一个完美的起跑线,决定着你起跑的方位。 但是那一年我的人生已经开始了轻微的变化,直到我今天坐在床上看着我手里的那张青铜面具,我才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命运的偶然。 到了晚上的那个时间老爹又出去了,不用说一定是去看看瓶子有没有沉底的,就是因为这个风俗修河的河边一度可以看到很多的瓶子像是放风筝一样被用线牵引着吊在河道口,甚至还有人为了瓶子早点沉下去用了比较重的玉琮。那个据说是明代的东西,是一个扁矮方柱状,内圆外方的玉石,但是这种玉石质地不纯无怪乎会被沉下去。 记得当初出土的玉琮是一个游泳的人从河底下的泥土中翻出来的,那个时候还高兴的抱着满大街给人看呢,不过没过几天就被政府给收走了,当时我爸爸说他也看过一眼从,出土的玉琮来看,大部分的外表已沁蚀成粉白色。里面装了一些骨头估计是人的骨头,远远一看慎的慌。 我一个人吃完饭在家里闲得无聊正准备出门去透透气,可是这个时候天空响起一阵闷雷,似乎又要下雨了。 我站在房子的门口忽然想起了天气预报说的今天明明是晴天,绝对事情有点太为诡异了,这种没有任何预兆的暴雨就像是女人的脾气一样。我慢慢的关上门如同一个进房偷东西的贼一样,而就在我关上门的一刹那暴雨落了下来,没过多久,一阵似有似无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听到声音的我心里咯噔一响,马上死死的把后背抵住门,直到那个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咚咚咚。”敲门声如期而至,我抬起头看了一眼时钟,7点整随着钟表铛铛的声音,门外那一阵又一阵的敲门异常的激烈起来。 像是一个久未归家的游子,急迫的敲着大门“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我闭着眼睛尽量让自己不去多想,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对着门外喊道“你是谁?有什么事。”但是回答我的还是那咚咚敲门声音。 “不对,门外的家伙一定不会是无缘无故的来敲我家的门的。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我想到“会是什么?这几天突来的暴雨和随之而来的敲门的声音。”想到这里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悄悄的走到了旁边的窗户口,掀起了一道窗帘。 窗外原本是漆黑的天空在闪电的照射下泛起了白光,云层浓郁的像是一张巨大的人脸覆盖在天上,暴雨在窗户上打着噼里啪啦的声响,所有的一切都是没有征兆的到来,但是在一道闪电过后我看到一团乌黑的长发拖到了阳台的地板上。是人的头发,无论是发质还是色泽我可以明确的肯定那是一个人才能拥有的东西,但是就在这些东西上竟然残留着一片绿色的东西,那是什么?我一边想着一边凑了过去。 很快我就看到了那个东西的面目,那居然是一堆海藻。而且随着雨水落在那头发的海藻上,它居然还动了起来,在头发上跳动了一下很快不见了踪影。“去了哪里?”我大胆的掀开了全部的窗帘好奇的想要往外看去,但这个时候啪的一下那团绿色的东西黏在了窗户的玻璃上,整个窗户发出了动荡的摇晃音。 “啊!”的一下我拉上了窗帘,整个人靠着墙蹲了下来疯狂的喘息着,那是什么?那是什么?脑海里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徘徊着,像是梦魇,之前的场景闭上眼连续的浮现出来“你他妈的别吵了,等老子有空去弄死你。”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骂人,而且骂人的话也是套用我老爹当年的豪情壮语,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句话还是很有效的,风雨骤然而止,声音逐渐的消散下去。 三河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应为我那句话的原因,从那一天起诡异的敲门声再也没有响起。 只不过在我后续的时间里我曾经听到过奶奶对我说到过这么一件事情。传说河里面有一种彩色的鲤鱼那是水中冤死的亡魂所化身的鱼,他们变成鱼,等待着越过龙门那一天,等到了那一天啊.......他们才可以投胎去咯? “龙门?”我好奇的问道“奶奶世界上真的有龙门嘛?” “有啊!”我当年记得我奶奶这样说道“龙门就是通往阴间的大门,它就在我们修河的底下,最下面的下面,但是它并不是一直敞开着的,它在等一艘船。” “船?” “一艘满载死人的黄泉渡阴船,传说那艘船上有戴着面具的祭祀,祭祀才可以打开那扇门。” 可是我并没有把奶奶的话放在心头,因为当时已经上学了的我在教育的洗礼下还是知道科学大于迷信的,直到一年之后,也就是1998年,那一年是我们当地来说最为奇诡的一年,先是开年的修河大旱,再到7月份的巨大洪涝,可谓是经历了两次极端,3月份时候的那一天,修河在我的记忆中第一次出现了大旱,水位降至了历史最低。 那个时候水位在桥墩上的刻度上一点点的减少,而天空却也没有一点降雨的迹象。直到我们站在修河的大桥上可以看到河下的淤泥,当时是周末,我和我几个同学在外面瞎逛走到修河大桥的时候看见有不少人在桥上往下看,我们也都纷纷跑了过去,过去一看才知道原来是河水的下面有一道残破的钢铁建筑物浮现了出来。 因为修河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干旱,所以这一次的旱情把河道里许许多多的东西都暴露了出来,而那座钢铁建筑物也就是1949年国民党军队炸毁的涂家埠大桥的第三孔桁梁,49年的东西了,在我们这些小孩眼里也是算的上古物了,我们就这样好奇的趴在桥的栏杆上看着下面。 小的时候的假期其实是很无聊的,那时我们除了能睡个晚觉之外还是蛮怀念在学校的日子的。所以坐在桥上看着桥下干旱的河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吃饱了没事干的举动。但是很快我发现下面的河道两边有一些人骚动了起来,因为有一个人居然踩着河中的一些凸起物向着那座残毁的大桥走了过去。 虽然当时河中已经没有了多少水量,但是河中的淤泥还是很多的,如果一个不小心的话.......我这边想着忽然我看到桥下的河水中一个黑色的东西越过水位从淤泥中跳了出来,所有的一切发生的太为突然整个时间短短的只有不到5秒的过程,接着我听到下面一声惨叫那个黑色的东西叼着那个人消失在了河岸下的淤泥里。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一个人的死亡过程,惨叫还在我耳边徘徊,猩红色的血液在河水中绽出了一朵朵妖异的莲花。 “那是什么?” “你们看见了没有。” “黑色的......好大。” 下面的人一时间全部都炸开了锅纷纷逃似得跑离了岸边,只留下一个淤泥中巨大的洞口,从洞口可以看见那个生物起码有将近十米的直径,如此巨大的东西怎么可能生活在一个小小的修河当中?惊恐的思维中一个这样的想法冒了进来,接着一个答案被自动的搜索了出来“修河的下面还有一条地下河。” 但是下面的惊变还没有结束,接着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个“铛铛”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了钢铁的桥梁一样,河道中的淤泥开始一片一片的搅动起来,就像是困在沙滩上的鲸鱼,想要蠕动着游回海中一样。“它想要钻回去。”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估计也是知道地下河传说的人,他在桥上大声喊道“那个东西想要回去,你们离远了,别再靠近这条河了。” 时间像是凝固了一样,所有的淤泥开始被清空,一个巨大的洞穴在淤泥中被挖了出来,很明显那个生物就是从那里逃走的,但是至今谁也没有看见它究竟是个什么,但是我却看见了另一样东西,我看到那淤泥的下面有一个明亮的东西反射出太阳的光线照到了我的身上。“桥下面还有东西?”我不敢置信的低下头看到那是一个图案,图案在一瞬间就消失了,因为在怪物逃走走淤泥重新填埋了那个河口。 而那个图案是一个女人和一个木偶。 接着天空中乌云翻滚了起来,和一年前的场景一摸一样,毫无征兆的暴雨淅沥沥的泼了下来,围观的不明真相的群众大多数都散了,他们似乎忘记了刚才的血淋淋的一幕,欢呼着天公作美,欢呼的河神显灵。但是我却楞在了雨中,因为我看到了桥上河岸上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正在一步一步的走进河中。 当时我也不清楚为什么那个图案会恰好的倒映在我的胸前,也不知道那个黑衣服的女人是不是当年在我家门口的女人,但是知道几年后我才发现其实一切的偶然都只是为了某个必然的铺垫。 当晚由于我淋了不少雨,很自然而然的高烧了起来,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我五岁的时候的事情,那天是我的生物,我看到蛋糕上插着五根蜡烛,我看到了我家的那个大宅院,我看到一扇门,我看到了门上的图案,是一个女人和一个木偶。 我从梦中惊醒,捂着头我开始自言自语了起来“六岁之前的事情?我居然记得?” 后院?我忽然想到了太爷爷在坟山上的那个大宅子,那宅子不允许任何人进出的后院,后院中一个小木屋的门上就有一组这样的图案,不过家里没人知道是太爷爷从什么地方淘回来的,反正从它满是灰尘门框上就看得出来那扇门是一个老物。但是为什么上面会有这样的图案谁都说不清楚,当然也没有人去过问过这些。 其实时间一长接触的东西多了我也会开始思考一些家长不让过问的东西,或许就是所谓的叛逆吧!只不过这样的叛逆在我身上来的要早了一些,我会有时候想为什么我会没有六岁前的记忆,为什么我的太爷爷要立下规矩家族每有小孩出生就要放在那个宅院里呆上几年,会不会大人们有很多东西瞒着我? 那年我向邻居中上了年纪的老人一个个打听关于修河下面的事情,可惜老人们说了很多却没有说出我想要得到的消息,不过我却意外的听到了一个这样的传闻,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说记得那时是1965年,那一天一艘货船翻在了修河的桥下,从此之后每年都会有人死在在那条河里。虽然我不敢确定这个传闻是不是真的,但是我始终怀疑那扇门是太爷爷从修河下面捞起来的,同时一个胆大的想法冒了出来“那扇门会不会就是那艘船上所运输的东西。” “那么那艘船上究竟运了什么东西?” 不得不说小时候的性格的的确确的决定了现在的我的做事风格,2天后病情好转了,我就向我老爹提出要去同学家住一个星期的要求,因为那时候我个人比较依赖家长,所以老爹也一直头疼我能不能自己独立起来,这不,我一提出要求他马上就同意了。 我的想法很简单,如果我们家后院的门是太爷爷从那艘船上拿出来的,那么那扇门上一定还有什么,而且小的时候我的性格很古怪大概是得自与舅妈送我的那一套《世界未解之谜》吧!我开始认为这个世界上有外星人,有灵魂,有怪兽,所以对于那些我认为奇怪的事情都喜欢去看一看,说白了这样分性格就是大人们口中说的小癫子。 索性我老爹是个对我三不管的人,当天他找了他单位上的一个司机就把我从永修县城,带回了三溪桥。 我家在三溪桥是没有房子的,但是我的一位同学也就是爸爸当年在三溪桥办公的同事的家就住在那里,由于两家平时往来的比较平凡所以就算我去他家住个几天老爹也是放心的。 三溪桥其实距离我们家的老房子还是比较近的,虽然搬出来几年了,但是我也从老爹的口中听说过了大叔叔一家也在几个月前搬走了,这么一来那房子不就成了空房子么?那家中的两条大黄狗呢?随着睡意的侵蚀慢慢的我陷入了回忆。 太爷爷的房子是在三溪桥的一座山头上,山下本来是有一条小溪的,溪水一直是从拓林的水库那边引出来的,但是现在随着水库的落成那条河已经枯涩了,半夜的时候车子路经那座坟山,我看到山上漆黑黑的一片毫无灯火就知道那座宅子已经彻底废了。因为风水和地理位置不好,就连县里的那些有钱人都不愿意买来度假,所以这个房子也就空了出来,而且加上长时间没人照看基本上都成了荒宅,但是不出所料的话家里曾经养的几条大黄狗还是在山上的。 叹了一口气,曾几何时这个宅子可一直是我炫耀的资本,可是如今过来一看才知道,它早已经变成了一处废弃的空地。 晚上11点我到了同学家,他是我一年级的同学,一个实实在在的小胖子,姓胡单名一个宵,我们那个时候常常笑他就这个躺着比站着高的身材还好意思叫“消瘦的消”应该叫胡肥。 和那个家伙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面了,一年级的时候因为举家迁往县城,所以我们唯一保持联系的这只有一个电话而已,倒是老爹出差下乡的时候经常可以给我带来他的一些动态,无非就是什么“别人家的孩子怎么怎么之类的。” 见面之后寒暄是少不了的,但是当我提出想要去我家的老房子里的时候他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说我胆子小不和你去,我只是听说半年前那宅子的山脚下死了两条大黄狗。” “那不是我家养的嘛?”我诧异到“怎么死了?” “天知道是怎么死的,本来那座山头上活着的东西也只有那两条狗了,结果这一下那地方成了名副其实的鬼山,但是在十天前,我爸爸的一个同事路过那里的时候居然看见山上站着两条狗,和之前死的是一模一样。” 四老宅子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家的那两条狗.......?” “已经死了十多天,骨头都烂了,怎么会还是活生生的?”胡宵警惕的看了我一眼“你可别说你们家的宅子你一点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我当时不太明白他所说的话,只是摇了摇头“我太爷爷过世后我们家就搬家了,大叔叔和小叔叔听说后面也搬离了那里,再后来房子卖不出去我们就分了里面的一些家产......。” “你们那边的院子后面是不是有一扇门。”胡宵突然问道。 “是啊!” “那山里你知道有什么嘛??” “你知道些什么?”我起了疑心“那山头按道理来说都是我家的,没人私自可以进去?” “是没人进去,但是前些年这里来了几个人据说是老家的祖上埋在这里,特来祭拜的,当时他们问过了帮你们管理山头的李叔,李叔说可以进去祭拜,但是不能烧纸,结果一进山两个人都这么消失了。无影无踪。” “你这些东西都是听谁说的?书都白读了怎么还这么封建迷信,那些人指不定在从我们家偷了什么东西走,然后他们还会来和你们说这事嘛?”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说道“明天我们找几个人去那边看看吧!毕竟是我家的房子。” “看?看什么?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你们家后面的门里面又不干净的东西?”胡宵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事别说我不去了,就算知道我要去我老娘也会打死我的。” 听到胡宵这句话我的心嘎登一下凉了半截,难不成不单单只有门有鬼?而且连房子里面也有问题?可是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不对劲在那里,我就挤过去拱了拱他的肩膀“门后面有什么?话说我家的那扇门不是锁死的嘛?谁可以打开?”印象中我家那扇房门的锁是一种插销的锁,如果没有对应的钥匙是打不开的。 “白云观广锁?”胡宵突然说道“我看见过那把锁上面刻着第贰号的字样,我叔叔说这样的锁是道教全真十大丛林之一白云观所用来镇压妖邪的。” “什么意思?你去过我们家的后院?”我皱了皱眉头问道。 “这件事情当时估计就是你不知道,那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家后院里突然传出了狗的叫声,也就是你们家遗弃的两条狗,他们没完没了的叫,从白天叫到晚上,最后我们实在受不了就决定上去看看,上去之后就发现你们家后院的那扇门不知道被什么人被打开了,其实也不是打开而是锁的插销被崩裂的,像是有一种很强大的力道从里面挤出来的一样,接着门就被开了一条缝隙,但是很奇怪门仅仅是开了一条缝隙,却怎么也打不开,当时我们以为是门后还有一道被栓死的铁链,可是并没有,门的缝隙我们上下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地方是被从里面锁死的。” “不会的。”我摇了摇头打断胡宵的话“想想就知道,这样的铁链如果真的有的话应该是里面有人才会锁死的,可是你们要知道,那个房间自从我们家搬进去之后就没有人进去过。而且换句话说谁会把自己锁进去?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那个房间还有另一条通道,有人锁了门进去,从别的地方出来了?” “不对。”胡宵听着反驳到“还有一种解释,就是有人进去了就没打算出来。” 我听着胡宵的越发的认为那个房子的诡秘远远不是我所能知道的,其实我也很纳闷风水是不是真的有效,听爸爸说我们家的窘迫是在太爷爷将房子搬到那个开始转变的,爷爷当上了校长,爸爸之后也顺利的考上了公务员,如果说这一切和太爷爷的举动没有关系恐怕谁也说不好,因为就用我老爹说事吧!他本来是没有名次的,但是那一次公务员考试的时候第二名被查出了走后门,所以他就顶替了上去。 我这边正想着那边胡宵又问道“你们家之前有没有人失踪过?” “失踪?别扯淡了。”我讪讪道“你不知道我6岁前都没有记忆的嘛?也就是你长的太有个性了,不然我都记不住你。”我一边点头一边解释道“就像是小的时候虽然我什么东西都不记得但是我起码知道什么是猪,什么鸭.......。” “也是!”胡宵点了点头,似乎他那个神经大条,细胞萎靡大脑并没有发现我在黑他的事实,他狠狠的挖了挖自己硕大的鼻孔继续说道“但是有一点我想问问,就是你既然没有记忆为什么还知道那个房子一直没人进去过。” “笨蛋,我当然是问我爸爸的啦。”我骂道。 “那么问题就来了。”胡宵锁紧眉头对我说道“为什么你爸爸也会特别的关注那个房子?不然他会那么肯定的回答你的问题?” “不清楚,但是我觉得那扇门并不是你们想的那么诡异,或许是从你们看不见的门背后有一个东西把门顶死了。”我想了想还是说道“但是为什么你们不强行把门打开呢?” 胡宵摇了摇头“我叔叔说那是你们家的东西我们不能用强,不过我觉得是你们家里太穷里面什么都没有的原因。那扇门的缝隙有这么大。”他用手比划着“我从外面往里面看去看到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破烂的屋子,或许是你叔叔搬家的时候把里面的东西拿空了,最后又把门从里面锁死了吧。” “不太清楚要不我们明天去看看?”我抛出一个诱饵“就看看,你也想知道我家的宅子里有什么东西吧?” “就看看?”胡宵似乎有点动摇了。 “恩。”我用力的点了点头像是一个用棒棒糖骗到小女孩的怪蜀黍。“就看看,再说了那是我家的房子我还能让你在里面翻了天吧?” “那我明天再带一个人去?”就像是一个女孩子明明知道了和七夕男朋友出去要有点节目,还偏偏说“我晚上不能很晚回家的哟~你要答应我哟~” 我点了点头打了个ok的手势“没问题,我们先睡吧!明天下午就走。”很简单的道理,一般来说在学校里很多学霸都是被学渣用这样的方式带的变为同类的,先是诱骗,再是和你讨论,最后让你上瘾,我盖上了毛毯躲在被窝里阴险的笑了笑。 第二天我们一直睡到很晚才起来,中午的时候胡宵的爸爸妈妈留了一桌的饭菜就走了,而且还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乖宝宝要好好吃饭哦!随便照顾好萧笃那小子。”接着还画了一个笑脸“o(n_n)o~”。 看着桌上的字条胡宵摸了摸头上的冷汗,对我嘿嘿的笑道“习惯就好。” 匆匆忙忙我们吃过了饭,胡宵就带着我去找了几个小伙伴说是什么他们是学校的扛把子,要去这种阴森鬼气的地方就要带上那种阳气十足的牛逼人物。我一听果断点了点头发现这个小子有的时候做事想法还是很靠谱的,起码不说长相猥琐至极,但是就凭着这个心智我就对他另眼相看了起来。 不过我这样的想法却完全是在我看到那几个人之前的想法,因为等我看到那几个一个黄毛和一个圆润的家伙我就明白了他所说的扛把子那仅仅是初中生。果然是小学生的思维,看到初中生就跪了。我当时并没有说话,只是以一种友好的眼神看着那两个家伙,并不是妥协,而是我本能的对于那些高贵的杀马特冷艳王族的膜拜。 我记得《淮南子·说山训》中有古句说“见一叶落而知岁之将暮。”也就是一叶知秋的意思吧!但是现在我看到了那个黄毛我马上就觉得我的秋天来了,怪不得听一些经常上网的朋友说贵族人的气质一般都是萧瑟中带着一丝秋日的凉意,故而名为高贵冷艳。我想这话应该不错了,因为谁见到那一头黄毛都知道秋天来了。 但是如果说那个黄毛是秋天的萧瑟的话,那么他旁边的哪位扛把子或许就是冬天的寒冷了吧!不是什么凌冽的眼神,也不是什么外露的霸气,而是那臃肿如冬瓜的身材,我看到这体型不仅的想到冬天真的来了,但要是非要用他和胡宵比的话,只能说一个可以压死一个人,另一个则可以压死两个人。 似乎看到了我醉了的眼神胡宵很是适时的咳咳了一声说道“我来介绍一下。” “我是萧笃各位好,和胡宵一个姓都姓胡。”我嘿嘿一笑伸出手去学着大人的模样抓着他们的手狠狠的甩了两下,中国的革命电影中经常会这样的描写两个人久未谋面的情况,一则说明感情深二则说明内心的言表之情。当然如果是放在今天我就不会这么想了,因为我在阅片无数后发现了一个规律,就是美国佬相见恨晚是亲,中国人是握手,澳洲人是碰鼻,非洲人见面是给一元,还有奇葩的日本人在这方面就做的比较体贴了,比如滚床之类的.......。 所以我学到了一个理念,就是你看到美女之类的女同学,你一定要学着从美国留学回来的模样,先说一句hello,然后不管别人如何反应上去就狠狠的亲一口,然后哈哈一笑,泯恩仇。 不过对于我的黑色幽默那两位扛把子似乎并不怎么懂得,只是用一种睥睨的眼神扫了我一眼,然后冷冷的说道“在下董超。” “在下胡宗伟。” 我一听哎哟我操,两位比我还要幽默啊!可是为啥不供一供手呢?不过他们这么一说我也不好意思傻傻的站着了,只能也相对的拱手敬道“幸会,幸会。” “好了好了。”似乎觉得这样的寒掺还是寒颤了点,他连忙打断我们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上去再说吧!” 就这样我们一行四人就开始了旅程,其实我在开始的时候就已经严重的要求他们给我配一匹马了,虽然猪八戒多了一点,但是我可不解释没有孙猴子这个角色的。 从胡宵的家到我们老家的宅子并不是很远,我们一路上打好了关系说说笑笑也只花了20分钟的样子,走到山下的时候我看到之前被爸爸和叔叔们一个铁锹一个铁锹挖出来的道路,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已经长满了荒草,不仅唏嘘时间飞逝。当然我这里的唏嘘是发出声音的,因为才不到20分钟的路程,董超已经又要解一次手了。 不过所幸今天的天气不错,不然的话董超半天可要跑个十多趟厕所,当然这样的天气可不仅仅是对于他一个人有利,对于我们的脚程也是大大的缩短了时间的,用了5分钟我们就爬了上来,那朱红色的大门和青砖绿瓦的楼门时隔2年再一次倒映在我的眼中。 “我记得那两条黄狗的尸体就是在这里发现的。”走到门口的时候董超说道“骨头都出来了,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天。” “3天而已。”胡宗伟阴森森的说道“3天前我还在家门口给他喂过剩菜剩饭呢!” “我姥姥说这房子里面阴气太重,不然的话天气再怎么恶劣也不会3天烂的见骨头啊!” 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我就知道他们大概是不想进去,我只好上前一步对他们摆了摆手“我先进去看看情况,等会儿出来告诉你们结果。”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跑了进去。 房子里面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天那场短时间暴雨的缘故显得特别的潮湿,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腐烂的味道,我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却怎么也找不出那股味道的来源。久经维护的房子中天顶上的下玄、上玄房梁落了一地,我踩在上面时不时的能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因为房子的透光性比较差,这个时候我在房子里面就犹如阴天的玄关走廊一样,漆黑一片。 五祠堂 家里的玄关原来是不会这么黑的,房子的透光性差不是主要的,主要的而是我们屋子前面的那颗大槐树,如果没人修剪的话,这棵槐树就会一直从前院生长到后院,中途它的树枝蔓延过这栋屋子自然会导致光线的效果不好啦,不过说到这个槐树一直是我们家的一块诟病。爷爷说槐树这种东西不好会招鬼,但是太爷爷却坚持说我们家的发家靠的就是宅子前的这棵镇魂树。 什么是镇魂树?这也是当时风水师对于槐树的另一种看法,槐字是一个木和一个鬼,也就是木鬼的意思,但是这个木鬼却不是一般的鬼,他是给土地爷跑腿的一个小差,正所谓沾了官字就算个事,所以那个时候也有人把槐树当成了和土地爷差不多作用的宝树,种在门前压土挡鬼,毕竟土地庙也不能随处乱修吧?而且修了你也不一定能把这个香火供起。 可是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在爷爷和爸爸他们住在这里的少有时间里,他们总是觉得这棵槐树生长的特别快,最起码要比别人家的槐树快了一倍,如果不修建的话这棵树迟早要把我们家所有的地盘都给罩住。而且据说有一天晚上大叔叔喝完了酒回家睡觉,睡到半夜突然被尿憋醒了,可是当他一睁开眼的时候却看到一张巨大的树皮人脸从他的屋顶上陷下来。 所以每隔半年他们都会对这棵树进行一次修剪,只不过自从房子荒废之后这里就彻底的没人管了,但是这棵槐树看样子却没有茂盛到可以覆盖住这座大宅子,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它长到了后院就停了下来。这个时候我抬起头看着那遮天蔽日的树叶心里突然有一丝阴凉。但是就在我抬头的那一刻突然玄关的一侧也就是上楼的一间屋子里我看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当时我并没有多想因为胡宵和我经常会互相捉弄对方,这一次他来都来了还特意不进门我就觉得很反常了“莫不是想要吓我?”我放慢了脚步慢慢的向着那个房间移动了过去。 那个房间是一个通道二层的屋子,其实也就是一个楼梯口只不过当时太爷爷把他装修成了一个小房子,我听爷爷说太爷爷说当初还打算雇几个人在这个看门的呢!因为这个玄关的二楼就是我们的祠堂,也就是放置列祖列宗排位的地方,所以那些老一辈的人把这里看的特别的圣神。 想到老一辈人的迷信我笑了笑推开半掩着的房门走了进去,只见里面一间普通大的屋子,东北角正有一楼梯通上,屋内随意的几张大桌、椅子和一些礼器,桌上有几盏香粉炉另外还有几件造型精美的木制工艺品。 我抬起头梁上的柁、枋和椽子上的绘图以及吊珠的藻井都是唐代的文艺标准,我心想当初我们家怎么会搞来那么多钱的?看到这个装饰应该需要一笔不菲的费用啊,黑暗中这栋房子显得格外的阴沉,我走在里面,背后不知不觉的感到有一阵阵冷风,就像是一个人贴着你的后背吹气,毛骨悚然。 我猛的转过身,还没看清后面的事物,只听得“磅”的一声那扇木门,自己重重的合上了。 我不知道是谁把门关上的,但是起码我知道那不是风,我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我停下来,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跳,耳中开始接受各种各样的声音,可是黑暗中除了心脏的跳动别无一物,我喝的出了一口气,想着估计是木制门板的膨胀挤压所致,可是接着我突然听到一点动静,没错,是动静虽然很小但我还是捕捉到了,我仗着胆子猛然把手电照过去,在一处桌橱与拐角楼梯的地方,光与影交汇的地方黑睽睽的一片。 这个手电还是早上出来的时候胡宵塞给我的,怪不得昨晚我问他是不是来过我家的这个宅子他只是笑笑不语,原来他已经把这里摸透了啊!知道这里面黑。 那里只有一层厚重的灰迹。可是这一下一切都不一样了,灰尘之上猛然几个斑点零零散散的落在了上面,就像是雪天的脚印,接着细小的响动传进了我的耳朵。我看着那被手电照耀的地方,本来一点很小的移动声,突然变得躁动起来,很明显那里有一个人,或者说一个东西。就像是一个乞讨的路人突然暴露在聚光灯下的那种躁动和不安。 娘的什么鬼东西,我这时还没有去想到鬼,可是当我看到那灰尘一点点的动起来的时候突然愣住了,在这个幽暗的地方,是人心中最会触动恐惧的地方,我吞了一口唾沫,奋力的贴着墙。 这时我看见那地上的灰尘一点点的散开最后绕过了我的身体向着房屋转角的楼梯跑去,我心里一想,这东西怕我?还是说他没有伤害我的意思? 说句实话人的思维是很奇怪的,如果你遇到一个陌生令你害怕的东西最先带来的一定是恐惧可是接下来如果你觉得他对你并没有伤害的时候,你的好奇心却慢慢的浮了上来。而现在我的好奇心就起来了,我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 随着我手电的一点点推移过去那个声音开始停止猛然我听见一阵脚步声,那种踏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震动着我的内心,没有人,只有声音急速的从我的身边跑过转身,那种上楼的“踢踏”不绝于耳。仿佛是一层空气。 那种脚踩在木制地板上的声音不断的敲打着我的脑膜。没有人影,也没有生物,只有那诡异的脚步声,它清晰的跑过地板上的脚步,清晰的传进我的耳朵。我能感觉得到那是一个人,那只一个人,而非其它的东西。 我二话没说就这么跟了上去。 其实我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的黑,那颗大槐树的叶子是不是也是密不透风的?不太可能吧!那么如果不是水泥封死或者是大晚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黑的地方,我家的窗户都是白修了?我想到这里走到了窗户前,想要把那个木窗给推开,可是当我的手放上去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这扇窗户居然被人从外面封死了,而且用什么东西封的我竟然还看不出来,因为手电的光线下我可以看到窗户的缝隙里什么都没有。 我又推了一下,这个时候窗户动了一下但是又弹了回来,瞬间我的心就几乎跳到了嗓子眼上因为我能感觉到,感觉到好像有一个力气比我大的人在窗户的外面顶着木窗,每一次我的推动都会被他给推回了。虽然说这样也不是没有人恶作剧的可能,但是.......但是这里是二楼啊! 我咽了一口唾沫,松开手往楼道的里面走去,在我6岁后的记忆里我是没有进去祠堂的,所以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我还真不知道,但是6岁之前的事情我就真的不是很清楚了。我下意识的远离了那些窗户,慢慢的向着楼道的尽头走去,在尽头有一扇大木门,木门不知道为什么是开着的,和其他的房子格格不入。 一路走来二楼也并非一间祠堂,还有一些别的房间,但是那些房间的门都是上了锁的,我推过无论如何都推不开,但是那一间不一样,就好像是为我而打开的,我慢慢的走了过去。里面居然是一处大房间,房间应该就是祠堂,祠堂中有一具棺木,棺木前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下是两块蒲垫。 那个时候对于棺材还没有一个正式的概念,记得第一次有概念的时候是来自于林正英的僵尸片吧!所以恐惧的话还真没有什么,只是把它当成了一个木箱子,而木箱子的上面又放着一本发了黄的小册子,我好奇的走了过去把小册子拿了出来,看到上面写着“萧氏族谱”四个大字。 六闹鬼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很奇怪,像是有什么人在敲击一种东西,这种东西说不出来是什么,但是我可以听得出来声音就是从外面的过道里传来的,我把那个族谱好好的收在了口袋里慢慢的走出了这个祠堂。 然而等我走到外面的时候,我才明白那个声音居然是有人从外面敲击窗户发出的声音,而且不是一扇两扇,是整个二楼过道的所有窗户,它们像是在狂风袭来时的样子,不断的“嗙噹”作响。 “跑。”这个时候饶是再怎么天真不信邪的我也被这样的情况下了一跳,我连忙往一楼跑去,可是当我跑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又是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声音不断的响起,我知道那是我脚步的声音,可是我发现当我刻意的停下脚步时,那个声音要多徘徊一秒的时间才能停下,那似乎不是我的声音,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胡宵他们想要来吓我?不太可能我第一时间排除了这种想法,然后愣住了。因为我看见我前面一根朱红色的柱子中接着天井里照射进来的点滴光线看到后面有一个虚幻的影子。 “不会吧!”我战战兢兢地打了个哆嗦,脚步都开始抖了起来。一心想着就要走出这里。 我们家的宅子主要是一个四合院,北面是正房,东西是厢房,南面是倒座,东西南北四面都是房子,中间是天井,整体由廊子贯通。而现在我所在的地方就是太爷爷的住房,如果要摆脱那种阴郁的气氛就一定要跑到天井中去。 一般的宅子来说都是坐北朝南,但是我们家因为太爷爷的缘故让房子变成了坐南朝北,所以在一定的时间内房子显得特别的阴暗,尔也就是说南边的才是正房,在那正房的后面就是我们家从未被人踏及的小房子。 我加快速度想要甩掉后面的声音,一股脑的直接从正房跑过了天井和太爷爷的房子终于来到了那个小房间的门口,我呼呼的喘气,一边抱怨一边抬起头果然看见那扇房子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一道缝隙。缝隙不大刚好可以容得下一个小孩子的出入。 但是这个时候我透过那条缝隙看到那个房间里面似乎有点东西,我便慢慢的走了过去,从小到我我一直把这里当成是宅子最为神秘的地方,然而要知道在这个年纪的每个孩子心中都跳动着一颗求知和八卦的内心。一点点的接近,一点点的挪步,我终于来到了那个门缝的面前,我慢慢的把头探了过去。 然而我看到的居然是胡宵,没错是胡宵,不仅仅是他,还有董超和胡宗伟,他们坐在房间里面的凳子上,笔直的坐着,空洞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墙壁,异常的投入,面无表情。 “不可能”我眼睁睁的看着前面的那几个人却怎么也不敢相信是胡宵他们,“他们不是在门外嘛?怎么会突然坐到这个屋子里面来?”我想到这里茫然的想要把眼前的门推开。 但是在我推开门的时候发现明明是开着的门无论如何也推不开,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像是你的对面还站着两个人在你推动门的时候反抵着门。我猛然松开手退后几步看着面前的那扇门,这是我第一次这样看着它,因为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而在太爷爷死后这里的院子都被封闭了起来,如果说想要进来那是不可能的。 这扇门上覆满了一层灰迹,在灰层的后面隐约可以看到两个阴刻的木雕,他们分别是一个穿着衣裙的女人和一个只有骨干支架的木偶,女人在左边,木偶在右边,他们伸出手构成了一把锁的图案,而那个真正的锁却早就已经不翼而飞,没有错,这就是那个河道地下投影上来的图案,完完全全的放大版。 想了一想我再一次的把头伸了过去,看到那些人依旧是坐在那里,似乎并没有理会我刚才拉门的动静,还是直挺的坐在那里,如果不是那个睁大的双眼我甚至都会认为他们变成了木偶一般。“胡宵。”我忍不住的叫喊了一声,可是那几个家伙还是没有动静,只不过我看到董超的头稍稍的向我这里偏动了一下。 “娘的,果然是恶作剧,胡宵把我骗到这里来就是想要吓我么?”我愤愤的想到。 接着我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死劲的丢了进去,然后头也不回的跑离了宅子,一边跑还一边笑着“让你们吓我,一群白痴。”可是当我回到宅院的大门口的时候我却傻眼了,因为我看到胡宵和董超还有胡宗伟他们正坐在门前的石敢当上无所事事闲聊着。“不可能?他们不是还在那个房子里面吗?”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问道“你们一直在这里?” “哟!回来了,大冒险家。”胡宵讽刺了我一句从石头上跳了下来。 “我们你们是不是一直在这里。”我没有理会他的玩笑,我再一次问道。“是还是不是。” 然而似乎被我的表情怔住了他们纷纷的点了点头“怎么了?你不会魔障了吧?你最先进去我们怎么可能先你一步跑进去?” “对啊!”被董超这么一说我马上清晰了过来,这里的路只有一条,长廊被封死了,唯一的途经就是天井到后院,所以说那个房子里面的人不可能是他们“也就是说他们一直就在这里?那么房子里面的人又是谁?” “怎么了?”胡宗伟问到。 “没什么......。”我本想说没事的,但是想想刚才的景象简直就是骇人听闻,我把那句最后的‘事情’两字个给硬生生的吞了进去。半响之后我才磨磨唧唧的说道“刚才......刚才我在那个房间里看到了一些东西。” “东西?”胡宵一听就跳了起来“我就说那个房子里面有邪物,你们还不信,不过萧笃你看到了什么?”他连忙问道,看到八卦的内心还在暂居了先天性的位置。 “人,几个人而已。”我撒了一个谎“我不敢进去,其实那个门我是可以钻进去的,但是......。” “哈哈,你小子是怕没人给你打气是吧!”胡宗伟猛地拍了我一下笑哈哈的说道“没事,我们和你一块儿去。” “嗯。”我点了点头随着他们走了进去,这样的想法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之前的场景太过于诡异了以至于我不得不去亲自确认一下,如果那些家伙真的没有骗我的话。 宅子里正房前面的路我都是小心翼翼的踩着地板一路走过去的,因为之前的那个声音谁都说不好究竟是什么?还有那个模糊的影子是我的错觉还是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没法断定,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小心为好,但是对于我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来说,心底那一点点的恐惧也只是恐惧一个人的时候罢了,就像是看鬼片一样,如果一大群人围着看的话,我想你一句我一句多半也当成了喜剧片吧。 房子的结构有点怪异,但是不妨碍我们进去的速度,走过那道垂花门,我就再度站在了那个小房子的面前,房子的后面就是影壁,影壁上空空如也,比起别人家宅子的大气石雕和龙飞凤舞的大字我们家的的确是小气了不少,但是和这个宅子一样,这面影壁也是太爷爷亲手打招的。 影壁,也称照壁,古称萧墙,是中国传统建筑中用于遮挡视线的墙壁。旧时人们认为自己的住宅中,不断有鬼来访。如果是自己祖宗的魂魄回家是被允许的,但是如果是孤魂野鬼溜进宅子,就要给自己带来灾祸。 其实对于这样的影壁我还是问过家里人的,我问为什么我们家的影壁只是空空的一面大墙,但是爸爸和叔叔都没有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不过听爷爷倒是偶然一次说过“这面墙上其实是有画面的,只不过是你看不到罢了。” 我们慢慢的走过那面墙壁,但是我的目光却一直没有从那洁白的墙面上移开,因为这面墙实在是太干净了,这面影壁由石砖砌成,本来按道理来说长期没有打扫的墙壁应该是长满了杂草和布满了风雨的痕迹才对,可是现在我看到的墙壁却是异常的干净,像是有人定时的清理过一样。 七影壁 暂且不说这面墙壁,我回过了神带着胡宵他们就走了过去,门依旧是敞开着的,我心里估摸着我走之前这扇门的缝隙,再来看看发现缝隙还是那么大,这么一说我走了之后并没有人出来?也就是另类的说刚才里面的人真的不是胡宵?“他娘的,这都什么年代了我还不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不然的话我小学几年级还不是白读了。” 想到了这里,我回过头给了他们一个坚毅的眼神就再次把头探了过去,可是还没有等我凑到门缝处,我居然看到两条灰黄色的土狗相继的从门缝里钻了出来。 这不是我家之前养的那两条狗么?我蹲了下来摸了摸他们的脑袋,而它们也亲昵的在我腿上蹭了蹭。记得当初我们家最先搬离这里的时候这两个小家伙还对我恋恋不舍呢,才一转眼.......。忽然我的鼻子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腐烂的味道,这个味道我之前曾在正房中也闻到过。 我四处嗅了嗅发现那一股味道正是从那两条狗的身上散发出来,而我回过头则是看到董超和胡宗伟惊恐的眼神。“你家的那两条狗早就死了。”猛然我回想起了胡宵对我说过的话,我再战战兢兢的低下头看着那两条狗我忽然整个人都颤栗了起来,没有错,这确实是我家的狗,就连颈脖子处的烧伤也是一模一样,可是它们不是死了么? 想到这里我慢慢的站了起来退后了几步,而同时我透过门缝看到门里面的东西居然全都走了过来,之所以称之为东西,是因为那门里面还有3个人,胡宵、董超和胡宗伟,他们走到了门的边缘,同样穿过那道缝隙死死的看着我们,就这样最为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董超他们看见了自己。 我本以为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那些鬼会像是电影中的僵尸那样跳出来吃掉我们,可是渐渐的在我们的呼喊中并没有出现那样的场景,“他们”只是看着我们,却不敢逾越那道门一步,就这样时间慢慢过去,突然门里面的一个人掉头就走了回去。 “是胡宵。”董超在我身边哆哆嗦嗦的说道“那个胡宵回去了,胡肥是不是你把他吓走的?” 但是这个时候胡宵并没有说话,而且慢悠悠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开始迈开步伐向着那间房子走去。 “胡肥你疯了,回来啊。”我和胡宗伟同时喊道。可是胡宵依旧没有回头的迹象,只是一边走一边嘀咕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了,他来接我了。” 胡宵的声音还在我们耳边徘徊,直到他快要走到那门扇的时候我们三个人才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劲,一起从地上跳了起来向着胡宵扑过去,但是一切都晚了,胡宵很快跑过门缝了那个房子的里面,同时房子里面的董超和胡宗伟都折身走了回去。 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那一切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事情“为什么这扇门会被打开一个这么大的缝隙?”很明显这样的缝隙也只有我们这些小孩子可以钻进钻出,大人是绝对无法做到的,难不成这个缝隙就是为我们准备的?想到这里我完全的疯癫了起来,我的双腿开始麻木不能移动分毫,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向着门里面再度看去。 门里面还是一如我之前看到的那样,只是现在多了一张椅子,胡宵正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房屋内的墙壁,与此同时他们的旁边还坐着一个胡宵,那个胡宵面色惨白,嘴角却浮着一丝笑容,然后那个胡宵忽然转过了头看向了我,对着我笑了起来。 “啊!”这一刻我疯了一般的叫喊了起来,麻木的双腿也因为极度的恐惧重新有了知觉,我头也不回的和董超他们跑离了这个宅子。30分钟的回家路程我们3人只用了短短10分钟,我们一刻也没有停下,仿佛回过头那个诡异的笑容就在背后浮现一般。 回到了家里我们把在山上遇到的一切告诉了各自的家人,而他们都半信半疑的看着我们,直到最后董超和胡宗伟一下失声哭了起来,那些大人们才发现不太对劲的地方,他们也都开着车子带着锄头和铲子随我们再度上了山。 山上还是那个宅子,还是那个房子,可是我们看到的却是一个空空如也的空房子里面什么也没有,但是唯一让我们回忆起那恐怖的过程的就只有那一扇打不开的门了,胡宵的家长起初并不相信我们说的话,但是随着夕阳西下,他们开始着急了起来,发疯了的用工具在后院敲打。 但是这都是徒劳,因为胡宵已经消失了。 正当我们准备打起火把挑灯夜寻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句“看那面墙壁。” 我们便都相继的把头转了过去,而那面空白的影壁不直到什么时候竟然浮现出了一块大型的石雕。 石雕上内容是一个人,一个人坐在一个地方,呆呆着看着面前,而他的面前是一片房屋,房屋的结构和我们宅子的后院大致相同,不.......在仔细观看过后我才发现那个影壁上的宅子就是我们家的宅子的后院,而那个人此时此刻就坐在我现在的这个位置上。这里有一块大石头,石头的旁边是一个枯萎的花坛,其地理位置很好辨认。 这是那个时候雕刻上去的?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想着是不是受到了光线的影响影壁上的浮雕在浮现了出来,这应该是太爷爷所设计的奇思妙想之一,就像是电影中的那样,破译密码的时候一些纸张需要用水浸泡之类的。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这其实并不是太爷爷当时留下的影壁浮雕,而是现在我们院子里的另一种场景,因为我看到那浮雕上的花坛中的花都是枯萎的,还有那扇开着的门,所有的一切竟然就像是一面投影着此刻现场的镜子一样。 “娘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在场所有的人都死死的盯着那个影壁,忽然有一个人叫了起来“动了,动了,你们看那扇门。” 我随着他的声音猛然向着影壁中那扇房子的门看去,果然发现石雕中居然多出了一个脚印,而且还在继续,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一连串的脚印像是一个孩子的步伐一样在墙壁中出现,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可是还不仅仅是这样。 那一连串的脚印到了我这个位置忽然停了下来,而或许是发现了影壁里面秘密的缘故所有的人都一起把目光转到了我这个方位。我也愣愣的退后两步看着那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位置还坐着一个人,如果影壁中的一切都是现场的真实写照的话,那么坐在这里的人会是谁? “裂开了,墙壁裂开了。”这个时候又有人在人群中喊了出来。 “影壁?裂开?”我好奇的向着那边看去,果然这面影壁在这个时候从它的须弥座开始一条裂缝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向着影壁心的位置慢慢延伸过来。 “院子里有鬼。”人群中我听到胡宵的叔叔的声音,然后一下子整个院子的人都炸开了锅一样,跑动起来,他们有的因为惊吓而奔走,有的坐在原地念经,或许也只有我,只有我。我在人群中一动不动的向着那面影壁看了过去。 在所有人到期待着院子里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看向了那个地方,不多时影壁里面那里原本坐着的人站了起来,他随着那个脚印的方向照着那栋开了门的房子走去。好像有一个人在对他说“没人要你了,跟我走吧。”而也就是在他站起来的一瞬间我看到了那个的面貌,虽然是石雕但是我绝对不会看错.......。 那个人正是胡宵。 八族谱 从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胡宵了,仿佛是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而我们家的那栋宅子也在得到了爷爷的许可后被叔叔他们一把火焚毁了,连同那间屋子和那扇门,其实我有的时候一直在想如果那个房子还在的话,某一天的时候胡宵会不会再度从那扇门里走出来? 那一天回去之后,我被老爹狠狠的揍了一顿,这不是普通的打,是用皮带抽,也就是那一天我知道了老爹到底有多大的力气。 第二天我带着满身的伤痕参加了胡宵的“生日”,我们这里这个时候的生日不同于每年一次在你出生的时候过的生日,这种生日是在如果有小孩失踪了以后给小孩过了一种“阴生日”当时我们请了县里最出名的和尚来为我们做法,想要通过一些手段来找到胡宵的踪迹。那个时候哦我记得是中午,那个和尚是我老爹从云山的寺庙中请来的,那天我手里扯着从老房子里偷回来的族谱,蹲坐在胡宵家门口的草坪上,我死死的抓着那本册子,我知道要是我爸爸知道我还偷了东西回来一定会打死我的,所以我也不敢藏着只是一直随身带,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老爹,这个时候那个和尚他已经开始做法了。 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对于意外失踪的人,要在第七天找高人通灵,也就是过阴生,来断定这个人是不是已经死了,如果死了就可以下葬,下的是衣冠冢,如果没死的话,那么就连棺材都不能做的。 其实这个法式也不是很难,最起码在我看来是这样的,法场上就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尊六面方羊鼎,鼎的里面放着胡宵平时穿着的衣服,没过多久和尚闭上眼睛,接着他拿了一块胡宵穿过的衣服的碎片放在手心把双手合掌伸直手臂,对着前方。嘴里嘀咕着古老咒语,一边念着一边我看到他的上半身在以一种非常诡异的速度慢慢的旋转着,像是一个水车一样,这样的旋转其实看似很简单,但是从我这个地方看去,那就好像是一个机器人在运作一样。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慢慢的过去,这个和尚不知道为什么脸部突然开始抽搐了起来。 又一秒、两秒、三秒,突然他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一样指向了地下,而看到这里胡宵的妈妈一下就哭了出来,在场的很多人也都沉默了“小孩出事了?”我爸爸上前一步问道。 “没。”那个和尚出乎意料的说道。 “我找不到他,他还没有过世.......。” “可是您的手。”胡宵的爸爸打断了和尚的话。 “不知道,从来没有指到过地下,而且我也不知道这地下有什么,但是我可以保证他没‘死’。”说完那个和尚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当时我们也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因为那个时候和尚做法都是通过熟人联系的,所以费用什么的都是不会收取的,那个时候的出家人才是真正的苦行僧,我们这边当时云山的寺庙里据说还有一位这样的苦行僧,他每年只吃一次菜,每年只洗一次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周身无时无刻的不在散发一种清香,而且他还有一种功能,就是可以让他所处的空间里面的蚊虫全部赶跑,只不过这样会折阳寿,听爸爸的一个朋友说这事他见过一次。 故而那个时候我们没有对这个匆匆忙忙离开的和尚有什么想法,只是这个和尚在走的时候,突然装作走路的样子途径了我的面前,然后用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我的胸口,足足停留了三秒才离去。这个举动当时很多人没有发现,因为一则没有在意我,二则和尚毕竟是走开的,至于路过谁那只是a/b/c/d的选择一样,但是只有我知道,因为我一直看着他,他也一直看着我,直到他偏离了原本的路线向着我走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是他的目标。 “族谱?”当时的我对于透视这种异能坚信不已,因为那个年代的传奇实在是太多了,再加上当时一味着只想到族谱的我,看到那个人盯着我的胸前也就是我放族谱的地方看,我差点就以为要被发现了,所以我当时急忙从胡宵家的前面开溜跑到了一个角落里面,因为这个和尚和我爸关系不错,所以我生怕这件事情会被我爸爸发现,因此我的好奇心告诉我一定要在被拿走之前看一看里面的东西。 慢慢的打开册子我看到里面写着一行金边大字,不同于外面的黑字,这几个人更加的苍劲有力,接着我再翻开一页里面就是密密麻麻的目录了,上面从唐代的姓“萧”的一路给我们排到了现代,而我也很快的找到了我们家这一代的名字,然而在我爸爸和爷爷的上面我看到一个陌生的名字“萧八一” “八一?”这个名字一下吸引了我,我对照着目录慢慢的翻了过去,却看到上面是这样写的“萧八一,萧雾之父。” “什么?萧雾是我爷爷的名字啊!那么这么萧八一就是我的太爷爷咯?”我想到这里还真是好奇的继续往后面看去,然而看到第二排字的时候我就蒙了,因为那一排写的是人物的出生年月“1906-1991年。” “这不是扯淡吗?妈的,是不是06年生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太爷爷的的确确是在我6岁那年,也就是1996年过世的啊!怎么这里变成了91年呢?而且这91年应该是我的出生时间才对吧?”我看着泛黄的族谱心里想到“这不是一本瞎写的吧?”接着我把族谱的页数往后翻了几页,因为我知道我的名字应该就在距离我太爷爷后面的不远,按道理来说只要是我出生了族谱上就有会记录的,所以我要看一看是不是那个编辑的人把年代给搞混淆了。 很快我找到了我的名字,我一看,哎呀没有错啊!是1991年出生啊!可是为什么........我正想着太爷爷的死去的时间是不是失误。突然我看到我的出生年月日后面还有一杠,一杠的后面是另外一个年份,上面写着2014年8月26日。 “这本族谱上面居然记载着我的死亡日期!” 接着我因为受到了太大的惊吓两眼一抹黑的昏死了过去,而再一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了,那件事情最后老爸告诉,那本族谱其实是假的,是家里的一个长辈恶作剧弄的玩的,让我别去在意。我当时木讷的点了点头,后面又是一个星期的住院观察,大概是因为我爸害怕我的记忆再一次受损吧? ....... 不过好在这件事情并没有对我的人生有多大的影响,接下来每一年如此,每一年反复,在平淡的人生随着这几年的平凡开始将要眷顾我的时候,在2011年5月底,修河再一次大旱,这一年连续的高温使得河道中没有了一丝的水渍,只剩下一大堆的泥巴,和那个曾经显露出来的钢铁桥梁。 我记得那一天还是燥热的一天,我记得是周六的样子,我已经是当地高中学校的一名学生了,所幸得天恩赐酷热的暑假让我们没有补课多长时间就被迫放回了家。 我坐在我房间的窗台上看着阿加莎克里斯的《斯泰尔斯庄园奇案》,老爹呢则是坐在空调的房间里用家里刚买回来的电脑打着抢滩登陆,一边随着音响此起披伏的枪声怒吼着,一边用不熟练的手腕握着鼠标拍打着那张几百块钱淘来的破旧电脑桌。 终于我受不了老爹那奇葩的游戏方式,用窗台上跳了下来,窗外被高温烘烤过的空气在我的视线内产生了浮动,没有风的夏天就像是夜宵摊子上烧烤老板的那铁板鱿鱼。逐渐的我发现其实我连那铁板上的鱿鱼都不是,而是那烤箱里面的黑炭。 “我说老爸!你能不能不要玩了啊!”我走到爸爸的书房外面感受到一丝冷空气从里面流露出来。 “娘的,你还管起老子来了。”老爹直言不讳的骂道,很明显他又被电脑干掉了,如同他说的那样,这个月的工钱买电脑,不能打麻将了还是打电脑吧!没错,每次打麻将他都是被麻将打,这次如愿的他又被电脑打了。 “不是啊!你吵到我学习了。”我把那本书默默的藏在背后推开了书房的门。 九p·c·w “天呐!”啪的一下老爹把鼠标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而我看到电脑的界面已经不是抢滩登陆了,而且是“胜败乃兵家常事,请大侠重新再来。”唉,仙剑居然也会死,老爹果然天赋点全点了事业啊!现在的老爹已经不是单位上那个最后一名侥幸考入的员工了,而是当上了单位上的一名领导,当然具体多大的官我只能从每个月我和他在外面的饭局上得知一二。 “老爹老爹。” “别吵了。等会儿上面就派人下来了,你还不给我时间玩会儿啊!”老爹脸红脖子粗的冲着我吼道。 “派人下来?这个天你还要出差嘛?”我纳闷到。 “也不是出差,就是十多年前的那个事情不知道被那个狗日的给翻了出来,这不上面找麻烦来了。”老爹愤愤的骂道“娘的,二十多年前老子什么都不是,凭什么现在摊上我了。” “什么事情?”我好奇的放下了手中的书坐了下来。 “唉,我也是从我老子那里听来的,说是1985年的时候有一艘船途径我们这里然后沉了,沉了之后听说当地派了很多人去找那艘船,可惜都没有找到,并且还死了几个人,然后又不知道是谁谣传起那艘船上有不干净的东西,是河神把他收了之类的云云的话,从此那边就传说修河有河神之类的东西潜在河里面了。” “真的吗?”我问道。 “废话,怎么可能要是是真的,你老子我还在这里啊!早就拜神去了,还上个屁班啊!每天死受气。” “哦!”我恍然大悟道,然后嘟哝了一句“那你还浪费我看书的时间,要是我考不上大学,你还不哭死。” “我哭?我哭也是打死你了再哭的,话说你小子不是一天到晚拜什么春哥教嘛?还怕考不上大学?”老爹出乎意料的贫嘴了一句,但是马上又皱起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我不敢打断半响之后他开口到“不过我倒是听说过一个这样的事情,是我老头子亲口告诉我的。” “那时候修河大桥还没有建起来,新城也还没有和老城连通,唯一的途径只有一块浮桥,浮桥的两岸每年都会举办庙会,一年在新车,一年在老城,其实就是想要借着这个活动,推动新城的发展。有一年是在新城举报这个庙会,就是在烈士碑纪念塔的下面,那个时候我老头子正好也去了,他还记得那一天是阴天,虽然是大中午但是天空却是异常的黑,虽然认为会下雨,但是庙会还是在如期的举行着。庙会快结束的时候他说他正好看到一个女人,身穿黑衣服的女人,大概有这么苗条吧!”老爹比划了一下。 我一边听着一边汗颜,心里想到“这是做爷爷的应该对爸爸说的话嘛?而且居然还有比划,话说我家的爷爷是多么强悍的一代枭雄啊!” 老爹比划了好久终于满意的比划出一个苗条的身材出来说道“就是一个这样的女人,当时我老头子就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所以一直盯着他看,果然在庙会结束的时候他亲眼看到了那个女人走下了河中,紧接着天空就翻起了雨云,暴雨如注。” “尼玛,什么叫觉得他有问题?是不是有了这个借口我也可以在大街上招摇的看妹子了?如果我有一台相机的话,我兴许还能帮她们驱邪呢!”我想到,不过这个故事我确实也好像听人说过,只不过没有老爹讲的这么详细,因为每一年据说县里的烈士纪念塔都在往下沉。传说就是那个河神所为。 “咚.咚.咚。”这个时候本来老爹还想要说些什么的但是一阵敲门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上面的人来了。”老爹说道,“来了来了。”他一边走一边小声骂道“这都什么事情啊!找了公安局还要来找国税局,估计等会儿地税局的老何也脱不了干系。”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了我看到3个人走了进去,那三个人都穿着清一色的短马甲,其中最小的一个居然和我差不多大的岁数,他的胸口还戴着一枚徽章。那是一个灰色的人,人只有上半身,穿着一件类似于福尔摩斯的斗篷,他一手扯着斗篷拉在面部处,一手缩在衣物中,而那个人的下半身却是虚空的一片没有腿也没有腰,只有一片古迹一般的废墟,废墟像是一片城池,城池上面写着三个英文字母“p·c·w” 那个小鬼走了进来,四下张望,如同一个出游的领导,还刻意的挺了挺胸,似乎为了显摆他胸前的徽章。这一下一旁站着的人全把目光转移了过去,而他旁边的那个大叔这时却一把扯掉了他胸前的徽章,我们只听到卡茨一声,那个徽章连带着他的胸前的衣物都被扯掉了。 没有了衣物的遮挡,那少年白蒲蒲的胸部一下全都露了出来,同时我还听到那个大叔对着他训斥道“何国赟告诉了你多少次,不要在平时带着个东西。” 这个小鬼大概和我一样大的年纪不知道为什么却进了这么一个国家性的团队,看来的确有一些门道,他这一下虽然出了洋相但还是双手负背,跟着那些人走了进来。典型的少年老成,但是却又没有脱离本应该有的稚气,就比如显摆那个徽章一样。可是“p·c·w”代表的又是什么呢?这是一个怎么样的组织?看样子可以吩咐的动整个县里大官的也只有国家了。 我看到他们进来直到接下来的事情不该是我插手的了,我就关上了房门躲进书房吹着空调享受了起来。当然这个时候那些家伙还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只是听到一个细腻的声音响了起来“王局和李局他们怎么没来?” “还在路上吧!王局局里的车子借出去用了,李局正敢去呢!话说几位这次来究竟是为了什么?难不成真的是那艘船只?其实现在大旱桥下的一切我们都看得一清二楚,想必这个各位也是知道的吧,那么还有必要去找船嘛?还是说有什么别的目的。”爸爸的声音响了起来。 “河道里还有淤泥,26年过去了谁也不知道船只埋藏在那一片泥土下,所以就劳烦各位动用一下局里的人力吧!”一个中年大叔的声音慢慢的响了起来,说着的时候还抿了一口茶。 “这个不是我不做,你也知道局里调动人手不是我们可以说的上话的。”爸爸谦卑到“郑刚强,你说的话可不是代表一个国家啊!” “这个我们早就有安排了,这一次河道中淤泥太多,你们就动用2天的时间去清理,打着为民服务从我做起,修河是我家,爱护环境靠大家的口号去动员就行了,这一次事情有些隐秘,所以只能动用你们的人了。”那个叫郑刚强的人继续说道。 “那么这一次的津贴有多少呢?”老爹用手指扣了扣桌子,指尖在钢化玻璃上滑动。“气温太高,高温补贴应该是不能少的吧!” “这个等人到了再说吧!”又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反正你们这一次的目的就是找到那艘船剩下就交给我们吧!” “剩下的?”我听到爸爸笑了笑“你是知道的,这个人嘛?七情六欲好奇心自然也是好不了的,如果我手下的那些人一个不小心看到了什么.......。哦!对了你也知道的,那些公务员一年都没有几天在单位上,我可是不好管他们啊!上一次房子补贴的事情,一个不满意他们把我车子都给锁了,还有.......。” “好了好了,我说过了钱的事情等人到了在商讨,至于我们的身份我相信你的市级领导已经和你通过电话了,你不会再问了吧!” “中央军校的人嘛?”老爹也嗦了一口茶眨巴眨巴的说道。 “中华民国陆军军官学校?”我听到这里猛然抽了一口冷气,来到不小啊!想到这里我马上打开电脑百度了一下这所学校。很快结果出来了“黄埔军校,全名为中国国民党陆军军官学校。是近代中国最著名的一所军事学校.......。”我接着往下看去,上面写着“地址:中国广东省广州市黄埔区长洲岛。现任校长:全子瑞少将,毕业于陆官正51期。”再下来又是一行字映入了我的眼帘“中华民国陆军军官学校、r.o.c.militaryacademy(我*事学院),缩写r.o.c。” 十密令 “不对。”我马上反应了过来,我见过那个那还胸前的徽章,那并不是军校的人,还有那么缩写,p.c.w和r.o.c完全就是两个概念,那些人在骗老爹?他们究竟是谁?目的是什么? 门外他们的交谈还在继续,或许是等的不耐烦了,这时那三个人其中的一个人突然站了起来,我听到凳子和桌子移动的声音,接着说道“都是些借口,至于我们的来历或许你还有不少质疑,但是你看一下这份文件吧!” “啪”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他们扔在了桌上。 “军区的文件?”老爹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们确实不是中央军校的人,至于身份有点事情不是你们应该知道的,我们这一次来也只是秘密行动,所以只有三个人,当然如果没有你们这边的配合我们也无法完成重担。” “恩,我知道。”老爹点了点头,接着我听到一阵闷响和打火机的声音。 “你知道的东西很多,总不是有什么调查吧?”我听到一个比较年幼的声音,看来是那个年纪比较小的人。 “小鬼,这个东西可是高帽子不能乱扣的,六几年的时候这一片还是浮桥我都没有在这边工作,我是近些年才来到永修的哈。” “好了好了,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吧!”中年人的声音打断了双方无意义的交谈。“修河的水域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你们这条河称之为修河,修河源出湘、鄂、赣边境的幕阜山脉,上源有三支,于渣津汇流后始称修河。68年的时候也就是我们上一批的成员从幕阜山脉中运了一船的军区需求品。” “原来如此。”老爹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用手敲了敲桌子“那么为什么最近又开始寻找那批东西起来了呢?” “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但是我们得到情报说最近有一批日本人经常会借旅游的借口前往九江的鄱阳湖老爷庙区域。我们寻思着就是想要找那批物资。” “幕阜山脉我知道,古称天岳山听说抗日结束后的1946年我们的部队还在他们的山中发现了一处秘密基地。” “呵呵,萧局也是明白人。”其中一人说了一句,然后这件事情似乎就这么放下了,他们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没头没脑聊了起来,虽然我听的是云里雾里还没有搞懂这群里在说着什么,想要表达什么,但是那边的情况已经从水火不容变成了水乳交融。 “这就是大人们的世界啊!”我叹了一口气。想到这里,我移动了一下鼠标,本想要搜索一下p.c.w的,但是我电脑上的鼠标莫名的碰了一下一个图片链接,很快一个黄色的网站被弹了出来,接着裸露的少女和此起披伏的中国好呻吟透过老爹购买的二手十二分贝的音响被播放了出来。 “你家还有人?”这个时候我听到那三个人的声音响了起来,特别是那个叫郑刚强的,似乎一听到这个声音,他的声音也粗矿了起来,颤抖的喉咙把那种变调的声音吐了出来“你家里居然有人。” “你也没问我我家里有没有人啊!难不成我生了个儿子我还要告诉你们不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们是不是还要问他是不是处男?”我可以想象老爹这个时候的神情,一定是红中加白板,就像是他每次摸到的麻将牌一样精彩。 紧接着啪的一下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或许是从酷热进入温凉的反差吧!那个第一个进来的大叔,缩着脖子嘶的低吟了一下,然后看着我......。不对,不是看着我,而是看着我来不及点击关闭的网站页面,那是一种饥渴的眼神,就像是2、3年没有碰过女人一样,如果按照动物世界中的说法,那我想赵忠祥老师一定会为他来一段这样的配音“啊!又到了繁殖的季节,我们饥渴的雄性动物正在觅食的同时寻找着他今年的交配的对象,你看,他已经发现了他的猎物,看渴望中带着征服感的眼神就是他们*的表示。” 足足十秒钟直到后面那个叫何果赟的小鬼挤了进来,他才缓过神来,用一种审判外加鄙视的正义目光死死的看着我,然后捂住了何果赟的眼睛说道“小孩子家家,一天到晚不学习看一些苍井空和加藤鹰的电影,你说说你做些什么不好?112分钟的时间,如果是学习能为你以后的生活带来多的改变你知道嘛?” 听到这个声音我马上就知道了这个家伙是“郑刚强。” “淦述强,你是做老师的你来教教这个小鬼,做人的道理,小小年纪如此躁动不安,长大了必定危害社会。”他继续的说着“这种日本人对我们的文化侵略也就迷惑迷惑你们没什么文化的小青年,可是你想想你的父亲是做什么的,你有是怎么样的?我想他一定为你感到十分的羞愧。” 我叹了一口气关掉网页,看见老爹从那个色鬼话痨的侧身走了进来,他先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对那几位拱了拱手说“各位王局他们的车子就在下面,我们还是找个有冷气的地方谈谈吧,这个小犊子等我我晚上回来好好教育教育。”说完了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而那个名叫何果赟的小鬼也红着脸跑了出去,可是这个时候因为他的身体是擦着郑刚强的衣服跑过去的,所以他口袋里面的一个小本子突然落了出来。 这个本子落下来的角度或许不太好,正好是摊开了翻在地上的,我看见那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大片字,同时还画了一幅图像,图像是一扇门,门的两侧各站着一个女人和一个木偶。看到这里我愣了一下,本想要弯腰帮他捡起的动作也呆泄住了,因为童年那惊恐的回忆一瞬间全部涌进了我的心头。 那扇门,那一副图案,女人和木偶。 不过在我愣住的同时很快老爹打开门带头先走了出去,何国赟和郑刚强的声音还在门口徘徊“那明明是一个网页,你怎么知道那个是112分钟的苍井空的电影?你是不是看过那个网页上的东西。” “别多嘴。”郑刚强有些尴尬的回到。 “怪不得一直找不到老婆,原来是这么猥琐。” “再多嘴我把你衣服那半边也给扯掉。”那个叫郑刚强的人愤愤到,然后随着声音的落下去,我知道他们已经走远了。 何国赟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入这个pcw的组织的,但是无疑他的推断能力和观察力是数一数二的,但是毕竟还是个孩子,有些事情做的还不够完善,就比如那个徽章,比如那个笔记本,还比如知道的事情毫不遮掩的说出来,等等......太多了。但是也就是因为这个我知道了一件事情。 马上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笔记本,用圆珠笔在本子上面写着“我记得,我记得那个叫何国赟的人的本子上的那些东西,在10岁过后我的记性出奇的变得好了起来,那些东西我全都记得。”然后我开始着笔写了下来。 “女人代表死者和阴性。木偶代表阳性和没有灵魂的死物。两者相较代表阴阳两极,同时这也是说明刚去死的人的灵魂进入没有灵魂的木偶的一个途径,如果和上门女人的手和木偶的手的握紧处可以看到一个圆孔,圆孔中安放有一枚眼珠,那个眼珠也叫做阴瞳,必须是生于鬼月阴时的婴儿的眼睛。”我记得那个本子上的门上被人用很多条的直线分叉了出去,然后各自有注明,而注明也就是如同我记得这样。 但是很遗憾那两页纸也只写了这么多,至于其他的我就完全不知了,比如门的作用和那个女人和木偶的作用。而我同时也想到了一件事情就是当年我在大桥上看到那个河底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会不会就是这些人需要找的东西呢? 十一被重复发现的尸体 晚上的时候我一直等到11点钟才听到老爹开门的声音,我躲在房间的门缝里看着他一脸疲惫的钻进书房,心里想到这么长的时间他们究竟在商量什么?而同时我也决定明天要不他们清理河道的现场看看。如果他们真的是要寻找当年我在河道里发现的东西的话,那么这个东西对于他们有什么用途呢? 我躺在凉席上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当年夏天的那个夜晚,那时有一个胖子睡在我的身边,和我没完没了的说着神神鬼鬼的故事,那时我想说“喂,你很吵啊!要么你去床下睡吧!”但是我却没有说出来,直到现在我碎碎念的时候才会想起“睡在胖子的身边的确很凉快啊。” 第二天果然老爹很早就出门了,我还特意的晚起了一点时间,然后胡乱的在饭桌上趴了一点东西就跟了出去,一直到了修河的大桥下,我才发现那里已经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他们都清一色的穿着白色的背心,露出结实的胸肌,在那个时候国家的公务员有很多是当兵回来的一份子,所以也无怪乎那三个人会找他们作为“苦力。” 很快我看到老爹拿着铁锹第一个走了下去,那座钢铁的桥梁还在他的不远处,我看他每一步在淤泥当中都走的非常的小心,或许是前几年的那件事情动静太大了吧!那一次死的人是一名老师,当时作为一名老师在县城里说话的权威也是相当的大的,故此他的家人一直把事情捅到了市里,说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并且还在县里大肆鼓动人心说修河下面又不祥的东西政府必须帮人名铲除。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他们就没有再追究这件事情了。 “那么我们今天就仅仅是代表党和国家开展社会主义文明县城建设开一个良好的局面。”老爹又在下面吹牛了起来,他穿着套鞋站在泥巴中说道“从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环境一直是我们重点着手的方案之一,为了能让老百姓过上好的生活,舒适的生活,我们的花园式县城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而今天我们就以身作则从最苦最累最脏的地方开始整顿,还以大家一个美好的家园。” 在掌声响起的时候几辆大型的挖土机也从河提上开了下来,老爹默默地看了一眼河道中间的地方,挖了两下就走了回来,我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切却是暗暗的为老爸捏了一把汗,心想如果刚才那个巨大的河神又从里面跳出来的话那么后果真是不敢设想啊! 上午的工程量比较大,因为是第一天的挖掘所以他们要快速的清理掉河岸边的淤泥,故此老爹也没有回家,我看现场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意的地方我就转身拐了回去,准备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看了一眼桥上,那三个人还在那儿看着,丝毫没有打算离开的迹象,这么大的太阳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一直呆在这儿?难不成他们是准备下面一有动静就下去探查?搞笑,修河河道这么宽要等到我们清理出来还不晓得要何年何月呢。 我心想着“真是三个傻逼。”就叼着一根茅草,慢悠悠的走了回去。 中午太阳晒的正欢,而我也没有丝毫想要出门的意思,其实对于那些东西,我还是比较喜欢坐在电脑面前的,或许这就是注定了我一生宅男的命吧!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房子外面传来一阵动静,然后几个声音响了起来“走,走快点儿。” “怎么回事?”我打开阳台的窗户向着外面看去,只见午后烈日下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一群人。他们似乎在向着一个地方跑去,我站在高处看着他们这个时候跑动的方位正是修河,我心里一紧突然想到难不成出事了?不会吧?我脑海里疯狂的想起了当年妈妈去世的情景,然后鞋子也没有换就推开门冲了出去。 到了修河大桥上那里已经挤满了人,不过所幸我看到老爹和那几位pcw的人正好站在一起,我推闪着人一点点的走了过去“怎么回事?” “你看下面的桥墩。”老爹给我空出一个位置让我站了上去。 而这个时候我就看见大桥的下面那个陈年的钢铁老桥已经被清理了出来,一大片的淤泥被人清空,大桥的桥墩也显露在我们的面前,记忆中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那座老桥的完整部分,因为早在1949年的国民党军队撤离就炸掉了那座大桥,时隔今日他们居然把桥给完完整整的挖了出来。 但是让人惊叹的不只是这个,而是那个大桥的桥墩处的一些东西。 “尸体。”密密麻麻的尸体,它们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死死的吸在桥墩上,其数量之多骇人眼球。 “那个大桥的桥墩上有一些本是应该插进淤泥中的钢铁针刺,但是在被摧毁之后那些针刺随着大桥的倾塌从泥土中翻了出来,也正是因为倒着的方向是逆着河水的流向,所以这条河每年都会有尸体飘过这里的时候钉在上面,其实你们要知道修河的水系流域面积共平方公里。你们谁也不知道上游有多少死人途径这儿,所以没有什么好凑热闹的,那么几位领导你们该吧人群给疏散了一下吧!在这个科学为主力的年代,并没有什么东西是科学不能解释的,虽然这一次是个巧合罢了。”我听到那个叫何果赟的人说道。 “不,不仅仅是这样。”那个叫郑刚强的人打断了何果赟的话,然后伸开手接过下面递上来的一个牌子样的东西“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东西是不可以解释的。”然后他把那枚牌子亮给我们看了一眼,对他旁边的一人说道“你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吧!” 这个时候我慢慢的把目光从桥下收了回来,只见我的前面站着一个身材警服的人,那个人似乎非常的冷全身在极具的颤抖着,嘴巴里不断的念叨着什么,但是没过多久我就发现他并不是冷,还是在害怕什么,他双手抱着头哆哆嗦嗦的似乎无从所错。“这个女孩子你认识嘛?”很快郑刚强把那个牌子拎了出来,我才发现那个牌子是一个学校的校牌,校牌的绳子已经烂的所剩无几了,不过牌子里面的照片却是如同新的一样。 “防水的pe所料壳。”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那个叫何果赟的人开口说道。 “这是我已经下葬了3年的女儿。”那个人突然嘶吼了一声跪了下来“3年前她在河里溺水死后我们局里动用了所有的人力,花了2天的时间才把她的尸体打捞上来,可是.......是真的我真的已经把他下葬了,那天在火葬场我是亲手把他推进去的。” “那么那个桥墩下的尸体又是谁的?”郑刚强冷冷的说道“告诉我,你女儿尸体被打捞上来的时候有没有带着校牌。” “没有,只有一具尸体,就连衣物都没有,但是那真的是我的女儿啊!我不会看错的.......。”说着说着那个人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起来。 “那么......桥墩下的尸体又是谁的?”很快一套腐烂的校服和一条金色的项链被送了过来。而那个警员看了一眼那条项链整个人都愣住了。 “控制住场面。”何国赟说道“把人群疏散,这样事情别传出来。”接着他看了看地上的那个人,头也不回的走了下去。 从桥上到河道只有仅仅几脚的路程,但是由于人太多场面被堵得混乱不堪,我跟着老爹他们左挤挤右挤挤才勉强走了下去,下面的工作人员正在积极清理桥墩上面的尸体,而那些腐烂的人肉在太阳的暴晒下不一会儿就散发出了浓烈的尸臭。我皱了皱眉头撇开脖子捂住鼻子,想着下来是不是不是一个好的想法,但是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一个人。 35度的高温下,这个天气没有人会穿着一身长袍,而且还是黑色的衣服,但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夹杂在人群中,远远的看着我.......没错,并不是看着桥墩上的死人还是看着我,瞬间冷汗就密布上了我的额头。 然而还没有结束,在人群中我居然看见那个人就这么大摇大摆走了过来,是朝着我的方向,没错,他避开了人群竟然向着我走了过来。我咬了咬牙,想要退开几步,可这个时候我偏偏听到了一个声音“来啊!到这里来啊。” “胡宵!”那是胡宵的声音。几乎是一瞬间我就想起了那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 十二龙上水 声音还在继续似乎是向着一个方向漂移着,就好像是一个人在边走边说话一般“快点,快点。”胡宵的声音还在念念的徘徊,我愣了一下突然向着那个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 这个时候河道的中间已经被铲车铲出了一条走道,走道的两旁站满了人,我一下乘着老爹不注意就随着那个声音的方位跑了过去,所幸这个时候河道中的一些公务员都是我老爹的手下,我就这么跑过去自然是没有人敢说我,可是跑到一半的时候身后老爹那杀猪般的声音就嘶吼了起来“小兔崽子你死哪里去?” 我一听就知道完了,不过想想我已经让老爹说出这句话了,那么说明回家一定是少不了一顿暴打,这样的话不管我跑到什么地方都是脱不了一层皮的吧?“算了。”跟过去看看吧。我想到,反正都到了这里。 很快我随着那个声音就来到了断桥的下面,尸体熏天的臭味让我有些把持不住,不过我也只能强忍着爬上了桥梁,与此同时胡宵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来找我,来找我啊。”这个声音异常的清晰就好像是他本身真切的站在我的耳边吐纳着一样,但是我回过身发现什么都没有。 “来啊,来啊。”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就像是经过了一个扩音器散发出来的声音一样,不.......不对,这是回音,是声音经过了一个隧道还在什么的比较小的空间而传出来才会有的效果,我猛然的低下头看到那桥梁的层层钢铁支架下面,一个直径十多米的大洞显露了出来。 那个巨洞看上去很大,但是因为桥梁断裂倒塌在上面的缘故使得我们只能从桥梁的细孔处看到下面的一切,我呆泄的看着下面,忽然想到了那条地下河的传说,但是很快我看到一件黑色的披风被丢了下去,正好巧之又巧的遮住了那个孔洞,然后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一个小孩子不知道危险跑到这里来干嘛?” 然后不由分说他就把我扛了起来,阳光下我看见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一头金色的头发,深邃碧绿的眼珠反射着阳光在瞳孔中倒映出我自己的脸“国外人?不对他说的是中国的话。”接着他对我笑了笑,拎起我就跳下了桥梁,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臂力很大,就像是那种单身了十多年的宅男一样,一只手拎着我还健步如飞的在河道中跑着,一直把我带到了岸边,才把我放下,而这个时候四周的人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怎么回事?”我一时间被搞晕了。 “想死的话别死去那个地方!”我看见那个人低下头对我说了一句马上就隐入了人群中。 “该死。”我脸一红想不到自己居然被当成是寻死的人给别人救了。可是话说回来,那个人为什么把衣服丢下去?他是故意想要遮住那个地方嘛? 接下来被老爹劈头盖脸的骂一顿是少不了的,可是我却没有在意那么多,因为我真的听见了胡宵的声音,从那个幽黑地下深处传来的声音。不过似乎今天老爹给了我一个大脸面并没有动手打我,只是沉声的叫我滚了回去,我嘟了嘟嘴巴心里却是想着我是不是该再次到这里来确认一下什么。 女人和木偶,还有门以及消失的人,这一切不得不让我把它们串联到一起,就像是哆啦a梦的那个任意门一样,胡宵走过了一扇门其实并没有死而是去了另一扇应该存在的地方?那么那个地方是不是这个河道的下面? 这个时候本想着赶快回家避免被老爹在大众面前修理一顿,但是意外发生了,突然万里无云的烈日晴空,一片巨大的乌云飘散了过来。 这片乌云很大,几乎是把我们所在的地方全部遮挡住了,没有了太阳的照射,阴影很快的覆盖了下来。接着还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一整声音从天空飘荡了下来“哄哄哝哝”然后一道亮光划破乌云闪了下来。“打雷?闪电?还是下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我发现我几乎是见证了奇迹一般。 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雷阵雨似乎就要落了下来,这个时候狂风四起周围的人们都一涌而散,虽然对于这样诡异的天气我有点不敢置信但是我还是随着人群往桥上走了过去,可是就在我低头走动的时候突然天空之中一道浮动的影子被拨开云层的太阳光照射洒了下来,那道影子蜿蜒着从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上浮过,像是一条巨大的鱼。 “那是什么?”我发出了疑问马上抬起头看着天上,但天空中剩下的也只有一个空洞的云层,云层之中光线投射下来,像是之前有什么东西从那里钻过去一般。 “小鬼快走。”我驻足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天上,很快身后一个人就推了我一下“向被淋死啊!” “哦!哦!”我急忙应了两句抬腿往前走去,可是还没有等我走出几步,人群中爆发出了一个声音“你们看天上。” “云里有东西。” “在飞。” 一个个声音响起我也情不自禁的再次抬头往天上看去,只见这个时候天空中的乌云更加的浓郁了,翻滚着像是暴雨的前兆,同时电雷闪动,肉眼一闪而过的光在出现后有刹那间消失。但是这还不算什么,惊奇的是那云层之下竟然有四肢像是鸡爪一样的巨大肢体伸了下来。于此同时雨水也纷纷的落了下来。 “挖出东西了。”不知道是谁这个时候吼了一句。 “是龙堂。” 龙堂,那个时候我们民间还是传说有龙这种生物的,而龙的巢穴就被我们称之为龙堂,其实龙堂这种东西大部分都是人为修建的,古代的人在河水干枯后就会在河道中修建一所类似于古墓一样的建筑,用来给龙栖息,同时也是希望龙能来到这里给这里带来雨水,但是这种东西我也只是小时候听说罢了,可还从没有看见过。 我当时也顾不了太多,飞快的避开那些人跑上了桥,从桥上可以明显的看到那个东西,那是一座“磊”型的小寺庙,寺庙不大,却是飞檐楼阁样样俱全,中间还有一口井,井很深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可是最为奇特的是那口井上居然还趴着一样东西,那是一条五色的龙,龙蛰伏在那里,身子完全垂进了水井之中,而且龙的头边各有五六条鲤鱼,鱼各一尺多长。还有两只灵龟,各长一尺二寸,眼长九分,像平常的龟。 但是这也的景色也是维持了片刻,因为就在接下来短短十多秒的时候我竟然看到桥的下面涨起了水来,虽然不深但是足以把河道里面的那些人和机器都冲走,这个时候场面一度陷入混乱。不过我也没有多去想,还是撑着衣服飞快的跑回到了家里。 到了家里我马上换了一身衣服洗了一个澡,对于下午的事情我一直耿耿于怀的是胡宵的那个声音,很明显在那个藏有船只的深洞中有什么人在里面“应该怎么办?”我走到阳台上看着已经放晴的天空,忽然觉得是不是有必要再去那里看一趟,很快我拨通了董超和胡宗伟家里的电话,我问了问他们是不是要过来一趟,因为我发现了关于胡宵的线索。他们也都纷纷响应说是第二天要过来,就这样我们约定好了一个时间我就挂了电话。晚上的时候老爹还是回来的很晚,只不过今天是红光满面的回来的,似乎喝了不少的酒,在门外模模糊糊的不能开门了,我起初以为是小偷提着扫帚出去就给了他一巴掌。 老爸被我一打似乎酒醒了不少开口就骂道“你这个逆子,今天给我丢那么大的脸老子不打你还好,这他妈的我回趟家还被你给打了。”说完就倒了下去。 我叹了一口气把老爹扶进了屋子。 当我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仿佛胡宵的话一直在耳边响起,直到晚上12点的时候,我突然从床上爬了起来,我想着我一定要过去看一看才好,再次去到那个河道的地下河口处。 有人说人生需要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一开始我很鄙视说这句话的人,因为我觉得那是作死,你一没钱,二不知道路,你走去哪儿啊?但是直到今天我终于明白那句话的意思了,其实这句话并不是突出旅行两个字,而是突出“说走就走”这四个字,就像是电影里那些抢劫银行的劫匪一样,他们抽一口烟喝一口酒,说干就干。 我爬起来刷了刷牙,喝了一口雪碧,心一横想“走吧。” 我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间的门就走了出去,夏天的夜晚没有一丝风,干燥的就像是尘封了数年的地窖,除了空间大一点,另有相同的就是那令人反感的酒味了。我家住的房子前面是一片夜宵摊,那些上班不如意的,谈恋爱失恋的,考试挂科的,一股脑的每天都涌在了这里,如同是相约好了的一样,从11点开始喝,到了12点就开始吐。 我长这么大了也算是靠着他们见识到了世间的百态了。摇了摇头我只能捻着鼻子快速的奔过这条街道了。而由于今年亮化工程的实施,县里的大多数街道也都装上了路灯,虽然是凌晨但是路灯的光线依旧把道路照的通明,加上今天月明星稀的夜空,使得眼前越发的明亮了起来。 大概走了半个小时的路程,我拿着家里的那把大号手电筒来到了修河的桥下,依稀记得这个手电还是98年那场大洪水的时候老爹参加抗洪时用过的,可是今天我却带着它来到了当年洪涝肆意的地方,不过如今这里只剩下干枯的河道了。 十三胡宵 和我想象中的一样白天那一场暴雨似乎并没有对河道的干涩起到什么缓解的作用,眼前的一切还是如同中午看到的一样,只不过空气湿润了不少,我壮着胆子很快轻车熟路的爬上了那座残破的桥梁,白天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把桥下的尸体都处理干净了,我爬到桥上还能看到大火烘烤过的黑迹。 “真是世事无常,这些人居然又死了一次。”我心里想到,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已经被家属认领的尸体还会存在于桥底下,但是按照他们分析的线索来看,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当年被河水冲上岸的尸体并不是他们的本尊。 这条河的下面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我唏嘘了一声拿着手电开始往下面照去,桥梁的自身结构有很多层,所以在光线的照射下那些钢铁层层梯次而下产生了一种迷离的幻觉。白天的时候还没注意一到了晚上这样的晕眩感就逼了上来,或许和长期低下头看下面的东西有关系吧!我正想着站起来休息一会儿,突然这座桥的一个架子“砰”的一下崩塌了,我整个人就这么直挺挺的掉了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的醒了过来,我发现我在一处空洞的地穴里,我的上面是桥梁的钢架,下面是一处深不见底的深渊,那深渊中隐约的可以听到缓缓的流水声。“这是哪里?”我自顾自的说了一句,接着我就感到左手边的地方有一股阴冷的风吹了过来,我撇过头发现我的侧面居然是一艘巨大的船只。 下午的龙上水似乎并没有把这里完全的淹没,很多的水都顺着这个漏洞流下去,我站在这里可以听到耳边淅沥沥的水流声音,那些带有泥土的水传说钢铁的桥梁,尽数的流在了下面,这里是地下河,我想到了奶奶所说的龙门,难不成这里就是龙门? 而正当我手足无措的时候,上面我听到了一阵跐溜的声音,就好像是钢铁店里面的切割器的声音猛然响起,我一时听得耳朵发燥急忙捂住了耳朵。抬起头月光下一个人轻盈的从上面跳了下来,他就这么攀岩到了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看了我一眼忽然冲着上面“盛况?他娘的被人捷足先登了。” 我这么直愣愣的看着那个人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如果说看到有人的话,那第一感觉绝对是能够获救了的兴奋,但是等他开口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他娘的我算哪门子捷足先登啊?难不成老子寻死快你一步还要被你骂一顿吧? “切。”上面的那个叫盛况的人发出了一声鼻音,似乎没有把所谓的捷足先登当回事,而是继续用他那高温热熔的切割器,切动着桥上的悬梁,我就这么在黑暗中看着那个靠在断桥上的人,直到上面的那人切开了一处横梁,切割机的火焰下我才通过红彤彤的光看见那个就连寻死也要抢先我一步的人。 璀璨的星空下,月光倾泻在他身上如同一层水晶薄雾,火焰从他身边破开气流疯狂的涌出,他微笑着抽出一根古巴的“trinidad”雪茄,雪茄在高温下被瞬间点燃,他默默的吐出一个烟圈,迎着钢铁的洪流从那座残桥上走了下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不善意的目光,那个人跳了下来冲着我说道:“瞅啥瞅。” “......。”我一时间被他这么句说的无语了,楞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回到“没瞅啥啊!” “还说没瞅,小伙子找抽是不?”他吐了一个烟圈眨巴眨巴嘴巴。 我听到这里忽然就懂了,这家伙是外地人,我马上一个俯身下去抱着他的大腿哭喊道“哎呀妈呀,老乡啊!” “谁......谁和你老乡啊!也不瞅瞅你那傻样儿,人丑嘴不甜,长得磕碜还没钱。” 这下我又愣住了,这他妈的是什么套路,这家伙怎么长着人模人样说的话奇奇怪怪的,但是没办法人在屋檐不得不低头,我正准备了一套说辞的时候,上面的那个人正好切割完了钢架,他带着背包从上面爬了下来“好了好了潘森,别闹了,说点正经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我,同时他的手似乎准备从裤袋里抽出什么东西,他的那种裤子是军用的多口袋裤子,电影里面我经常看到有一些孤胆高手从那里面掏出一把手枪,射对手一脸。但是我这个时候却没有什么恐惧而是一味的惊奇,因为这个名叫盛况的人就是白天我在桥梁上看到的那个金发碧眼的黑衣人。 “怎么是你?”盛况说道“哦对了,难不成你白天来是踩点的?怪不得我看你好像是有目的的跑到这里来的。” “我没目的,我只是瞎逛的,那么你呢?这里是我们江西的地界,你们这群外国佬跑来这里干什么?” “我说你们中国人还真是搞笑,这里是你们的地界我就不能来了?还真是奇怪了,前几天刚下飞机一个莫名其妙的胖子塞给我一个qq号码,今天又莫名其妙的在这个地方遇到一个怪话连篇的人。”说到这里他的手机滴滴的响了一下,我知道那是手机qq的声音。 “给看住了这小子,能找到这个地方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说话的角色。”盛况对那个叫潘森的说了一句就把手机掏了出来,但是在这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个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的诡异的事情,因为我看到他手机屏幕上那个给他发qq消息的人的头像正在不断的跳动。 那个时候正是qq刚刚兴起的时候,很多人流行用自己的自拍作为qq的头像,并且连备注都是自己的名字。而那个qq的头像正是这样的极度自恋的人,照片是一个小胖子,圆鼓鼓的脸,大大的嘴巴,不对称的五官,从照片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的非洲人。按道理说我看到一个这样的人我应该果断的嘲笑说道“看脸就知道这家伙一定是躺着比站着高。”可是我没有,因为我看到了那闪烁的名字居然是上“胡宵”两个字。 我脸色变了又变突然一把抢过了那个人的手机,吼道“这个人是谁?” “谁?”盛况和潘森在刚才的一刹那同时掏出了武器指着我,那是两把美国产的史密斯-韦森西格玛手枪“我问你他妈的你是谁?”盛况狠狠的看着我,用枪顶着我的脑门。 “你告诉我这个人是谁?胡宵是谁?”这个时候我的惊奇远远大于了我对死亡的恐惧。 “你他吗的不听话?”说话盛况猛地用手枪在我头上砸了一下,强大的劲道一瞬间通过我的太阳穴遍布我的全身,我跄踉的在地上走了两圈却死死的不肯松开他的手机。 “这个人你在那里见过?”我不依不饶的问道。 或许是对于我这种不怕死的精神的敬畏,亦是觉得不能在这里把事情闹大,那个叫盛况的人终于妥协了,他先是狠狠的踹了我一脚在慢悠悠的说道“飞机场,这个人就是我说过的发疯的中国人,我一下飞机他就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并且把他的qq号给了我.......。” “可是你知不知道他已经死了。”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从地上爬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他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片刻之后那个叫盛况的问到“他长什么样?” “一个胖子,我记得当年的他年纪还不是很大.......。”我一边想着一边把他当年的模样说了出来,一边说我看到盛况的脸色一边就变得异常的难看了起来。“怎么了?”我笑了笑,捂着肚子瘫坐在了地上,不得不说这个狗日的下手还真是挺狠的。 “那么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样,我看见的岂不是几年前的他?”盛况一把从我手里夺过手机。“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听到了胡宵的声音,白天在河岸上的时候,声音一直从这里传出来。很疼啊!”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发现还不能适应被打完后一口气说那么多话。 “喂喂。”这个时候那个叫潘森的死烟鬼抽完了一根烟喊道“打住,像你们口里说的这种人,明显就是小说里面的挫男吧!而且就算是真实存在的那都挂了的人,随风而去吧!” 盛况看了一眼潘森,然后没有理会他则是默默的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把屏幕递了过来,我看到屏幕上qq的窗口里那个叫胡宵的人说道“往里走,看见这条船了吧!” 十四旱船屋 “事情有点诡异。”我哈哈一笑。 “说说你的看法。”盛况收回手机,用枪指着我。“我不会留对我毫无作用的人。” “很明显。”我摊了摊手“往里走,看见这条船了吧!这代表什么?为什么不用那?就像是你走在大街上,对面夜店里的妹子对你招收说‘帅哥来啊来啊!来这里啊!’很简单他人就在这里。” “你的意思是说胡宵就在这艘船里面?”盛况收起了手枪,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却摆了摆手“我被你打的命根子都没反应了,你就让我休息一下吧!”边说着我边想到,小的时候第一次的1998大旱的时候我记得当时那个女人和木偶的图案就是从这里反射出来的,可是为什么现在那个本来应该存在于这个的东西突然消失了?难不成是胡宵真的在下面那个东西被他搬走了? 我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里本该是一处地下河道,我现在在的地方是一个从河道中凸起来的巨形石块但是因为这个洞穴的缘故常年会有淤泥填满进来故此年复一年这里就被塔成了一个天然的水下平台,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那艘船,是这艘船死死的抵住了这一块地方,让它没有受力沉下去。 下面的黑暗中流水的声音涓涓的传出,冷空气从地底庞大的空间中倒灌而来,我紧了紧身子打了个“啊秋”。 “这里是九龙聚煞之地,下面接连着有九条地下河,深渊下不会见底,等会儿你自己小心点。”盛况对我说道,然后潘森丢了一件冲锋衣下去。 我一接到衣服马上从地上跳了起来“你这什么意思?给了件衣服就让我卖身啊?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我不卖的。”娘的这2个人居然想让我跟着他们上船,这扯什么蛋,我一个高中生女孩的手都没牵过,你要是让我死在这里怎么办,我一边说着一边摇起头来“不行,不行。” “你知道我们有枪,你觉得我会放你上去吗?”盛况冷冷的说道。 “我不会报警的,我.......。” “你他妈的还想报警。”还没等我说完那个叫潘森的狠狠的给了我一拳。 被他人这么一打,我马上才反应过来,我其实应该是被劫持了,似乎是之前的对话让我感到有点顺心,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可是他们下来是做什么呢?找那艘船?那艘pcw的弃船?我捂着脸部,我心想算了反正这趟浑水是趟定了我还不如顺从一点好,再说如果胡宵真的在下面的话,那也算了解我的一个心事,因为胡宵的失踪或多或少都和我有着很大的关系,当年只不过是因为我小他的家里人并没有怪罪我而已,我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人猛然抱紧了那个叫潘森的人的大腿喊道“是的是的大哥我错了。” “死开”潘森一脸嫌弃到,而我看拍马屁没有结果,只能眼巴巴的凑到盛况旁边问道“况哥,那九龙聚煞是什么意思?” 盛况也用和潘森一样的表情盯了我一眼,最后还是没办法的说道“这条地下河的走向是和上面的河道相交叉的对吧,这也就说明他们不是属于同一条河流,也就不是同一个走向,中国境内的“龙”脉气结昆仑,形象质朴,既分南北,则南龙阳而清,北龙阴而浊。但是你看看你们这边的河流,一条走北一条走南,八条暗河一条明河,从上面的从南向北为南龙是阴河,下面一条相反,推算起来就是5阴4阳,你要知道五阴四阳谓之煞。” “什么七条八条的。”我听的脑子一阵混乱“你怎么知道。” “我已经勘探过好几天了,并且打了洛阳铲,不会错的,反正等会儿你走前面的时候万事小心就可以了。”盛况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跄踉没站稳,已经跳到了那艘船上。 踩在船的木质夹板上,脚下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声音在黑暗中徘徊加上摇荡的水声,我一时间惊恐了起来,这是一艘民国时期铜皮夹板船,这艘木质船带有第一次鸦片战争期间由欧洲传入中国的造船技术,在国内发现不多,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人才会使用它。我听到潘森在我身后如是道。 “铜皮包复船体技术最早兴起于欧洲,包复铜皮主要是防止海水侵蚀船底,增加船只的使用寿命。第一次鸦片战争期间,随着西方帆船东来而这一技术传播到我国。铜皮包复的夹板船在国内发现不多,广东、山东烟台曾有发现过但是保存都不是很完整。”盛况从那边跳了过来,站在甲板上。 由于这艘船在水底侵泡了太久基本上已经全被苔藓覆盖了,所以我们走的每一步都是异常的小心。无奈实在是脚下太滑我走了两步一个不小心就狠狠的摔在了甲板上,我捂着零距离接触夹板的鼻子,感觉痛得要死。 “小心点。”盛况走了过来向我伸出一只手。 “已经够小心了,我本来就是神经大条,你让我在这里走路不等于是如履薄冰么?”我一边爬起来一边用手把前面的青苔给抹掉。心想傻人用傻人的办法我情愿累点也不想在这样坑爹的摔跤了。但是就在我抹掉船头甲板上的一块青苔的时候我发现几个英文字幕显露了出来。 “pcw”看到这3个字母,我马上抖了抖身子精神了起来“这不是那三个来我们家里的人身上的字符嘛?难不成?那几个人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找这个船的?对啊!就是这个船我记得老爹和我说过。” “怎么了?”看到的我奇怪的举动潘森走了过来“这是准备去山东南翔学习卫生管控专业啊?”一边说一边还从自己嘴巴上叼着的烟上弹了一点烟灰下来。 我却没有估计那么多,而是顺着那个字母的方向不断的往后擦拭,很快几个汉字就出现在了我的眼中。而盛况也很快发现了这一点,他推开潘森说道“你就省点你的中南海吧!就算中南海的烟不贵,可是你要知道“trinidad”雪茄的盗版包装也要十多快钱啊!” 潘森一被识破马上尴尬的把烟放回了口袋里,故作淡定的咳了两声,但是盛况却不依不饶“我说你也是的,吃饱了没事在小孩子面前装什么大头鬼,你也不想想一盒装的trinidad有多少根,你小子从上面再到下面来又抽了多少根。” 听着他们两个死基佬在边有一句没一句的绣着恩爱,我这边也乐得自在,不多时,一行字就出现在了我手电的光照下“‘pcw’世界神秘文化研究协会-中国分会。”我楞了片刻虽然对我世界未解之谜我也很是喜欢,但是从小到大我还真没有听过这个组织的名字。“这是什么?”很快我惊奇的自言自语了起来。 “什么东西?”盛况和潘森一听我说到马上扑了过来。 “没什么,这个船的名字罢了。”我挥了挥手,心想这样的东西还是不要让他们比较在意的好!可是还没等我解释完,他们就异口同声的喊了起来“盘古?” 被他们一说我本来就晕乎乎的头就更晕了起来,我有点匪夷所思的问道“盘古是什么?” “是一个组织!”盛况拖着腮帮子轻声的说道“这是盘古的船?那么那个叫胡宵的人把我们叫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踱步起来用手电四下扫射,黑暗的黑道中这艘船被死死的卡在隧道中不得动弹,下面的水流拍打在船底发出异样的响声。 “这是一个类似于旱船屋的船。”盛况想了一会儿说道“这样的建筑风格在岸上是房子模仿船只建筑的,但是到了水上.......。” “水上怎么了?”我好奇的问道。 “到了水上,这里就是给死人住的船墓了。”潘森在一旁幽幽的说道,然后甩了甩手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那包真正的中南海香烟。 十五扶乩 “你在开玩笑?”我对着潘森一阵鄙视,“有这么秀学问的么?你当真我不知道水葬是什么样子?” “没必要骗你,盘古的人对于这些神秘文化钻研的很深,谁也不知道这艘船是他们从什么地方弄出来的。”盛况站起来拍了拍手说道“你看船上的字母是用防水的漆后期喷涂上去的,并不是自带的。” 我凑过去看了看盛况手上的黄油漆说道“也就是说占山为王?可是这一艘破船至于嘛?”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艘船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当然这些我都不得而知,盛况的话我很有可能只是一种推测,毕竟现在的河道下就只有着一艘船而已,另外为什么要给这艘船上喷上pcw的字样?这也是一个令人费解的地方。“标记嘛?是做一个记号嘛?”我忽然想到。 “估计是的。”潘森这个时候插嘴道“听到98年第一次大旱的时候盘古的人就派人来过这里探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你让他说吧!他最清楚不过了。”潘森对我嘟了嘟嘴巴。 “断流.......。”我想了想说道“是断流事件,那个时候天气虽然干燥但是远远不至于使得河水干枯,但是那一年偏偏出现了断流的现象,那时候河道断流之后河里面出现了很多古物,这些古物有的和我们当地的风俗有关,有的则完完全全是历史沉淀的古迹。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发现了一些比较值钱的东西,然后当时很多的人都纷纷跑下了水,只不过随着人一多,河水突然没来由的暴涨起来,一时间把那些还在寻宝的人全都淹死了。当然这个事情不是在我们永修县的修河段,所以我也只是01年的时候听一些别的地方的同学说起的。然后断流后河水就开始暴涨天空不停的落雨,没到一个月的时间便是洪涝爆发。” “可能就是那一年连续发生了太多事情使得盘古的调查中断了吧!”潘森说道。 而我在一旁听着他们左一句右一句却怎么也不敢插嘴,因为我知道有些东西我还不是问的时机。“那我们该怎么办?” “往下走。”盛况毫不犹豫的说道“旱船屋的结构是高楼,而水上的阴船屋则是往下建筑的阴楼,我想这艘船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可是胡宵真的会在这里吗?要知道这里的水也是近几天才退下的。”我半信半疑的问道,其实说白了还是胆怯。 “我不知道,我要知道我就不会下去了。” “好吧!”我闷了一口气说道“好吧好吧,你说的总是对的,就像那些鬼电影一样,本来他们可以拍成一部爱情片,谍战片,动作片,甚至是让青少年热血沸腾的片子,可是偏偏总有那么几个白痴,一天到晚吃饱了没事干,去开什么地下挖到的箱子,什么几百年没打开了的地下室,然后......然后整个世界观都变了。” “多嘴,你先进去。”潘森在一片冷冷的哼了一句抬脚就踢了我一腿。 “进去?”我先是疑惑慢慢的就变成了恐惧,因为我的面前是一扇门,这是一扇非常古老的船门,门的上面雕刻了一个女人的画像,我知道那是妈祖。妈祖,又称天妃是历代航海船工、海员、旅客、商人和渔民共同信奉的神祇。古代在海上航行要先在船舶启航前要先祭妈祖,祈求保佑顺风和安全,甚至是在船舶上立妈祖神位供奉。 “这艘船是福建那边的?”随着对于未知的恐惧我还是慢慢的镇定了下来。 “是因为福建那边流行这一套吗?”盛况点了点头,然后对潘森说“这艘船的来历有必要查一下。如果按照我的推测来说的话这艘船不是盘古的,那么他们究竟从那里搞来一艘这样的船,又用做什么?” “别管他,先进去吧!”潘森掏出手枪,走到我的身边轻轻的推开了门。 这扇门在这里不知道被浸泡了多长时间,长年受到水压的排挤使得他和门框只见贴的非常的紧,推的时候还需要我们两个人合力才可以推动,直到把门推开里面一股潮湿的腥味扑面而来。我一下跳开捏着鼻子“我敢说胡宵绝对不在里面,这种地方除了那些患有青年帕金森综合症的人谁会来啊!” 盛况瞪了我一眼,从背包里翻出一个防毒面具带了起来,一只手端着枪,一只手拿着手电交叉的交错在胸前走了进去,很快潘森也走了进去,而我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居然丢下我,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走到房间里我才发现这个房子特别的宽敞,四周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就连门窗都是被用木条一根根的封死了。只有中间立着一根朱红色的柱子,墙壁上覆满了水草,地板上全是一些死鱼,这些死鱼的体积不一,有的大有的小。“我们要不要.......。”我本来想要问我们要不要去别的房间看一看,但是盛况马上制止了我的后半句话。我看见他对我轻轻的嘘了一声,然后慢慢的用手指了指地面。 这一看我的头皮几乎都要炸了起来,因为那地面上居然有两条鱼在蠕动,其实也不算是在蠕动简直就像是在滑行一样,但是这还不算什么,诡异的是,这两条鱼在地板上蠕动后的轨迹上居然显出了一排一排的脚印出来。那是一个小孩的脚印印记非常的小,如果非要用人类的年龄来计算的话,我只能说那是一个没有满月的小孩的脚了。 气氛一下死寂了起来,我们三个人看看地板又相互看了看谁也没有说话,但是相互的眼神中只有一个意思“你也看到了吗?”这个时候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潘森和盛况会没有理会我独自走进来了。“不能这样,情况不对,这个地方似乎有些不符合常理的地方。” 忽然我注意到了,因为这个船舱是全封闭的。那些死鱼和大量的海藻究竟是怎么进来的?而且那扇门也是封闭的非常紧的,除非.......正当我想着的时候忽然一阵声响船舱的大门被一阵风吹的关死了,同时四周变的更加的黑暗了起来。 其实一开始在手电的照射下这里也是漆黑一片,只不过在刚才的一瞬间黑暗变的更“浓”了,为什么要用浓来形容?我只能说好像泼了一道墨汁一样,在手电光圈的外面就连一点光线的扩散都不能达到了。这就是所谓的“浓。” 这个时候按照我胆小怕事的性格我一定会大喊“老子受不了了,我要走。”但是我却没有这样说,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我随着那一连串的脚步往前走一样,直到走到那个红色立柱面前才停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片肮脏的房子里,这个红色的立柱却异常的清洁,就像是新作的一样,我好奇的看着它,很快发现柱子上居然有一行字,上面写着“拜请扶乩。”我当时也不知道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所以就读了出来,可是我读完之后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看到那红色的柱子居然表面的一层朱漆全都自动的剥落了下来,就像是一层干涩在上面的血液一样。 “你说什么?”盛况听到我的声音后打了个哆嗦。 “没什么,只是那柱子上的一句话。”我一边好奇的看着那柱子上飘落的红色屑子一边漫不经心的回到。 “扶乩?”盛况吼了一句“这话不能乱说你知道吗?扶乩是古代碟仙的意思,你说拜请也就是等于说你在玩碟仙的时候说了一句‘请碟仙出来。’那么........。”盛况的话还没有说话,这边我眼角的余光突然瞄到屋子周围的那些海藻突然动了起来,像是一团在水中散开的植物一样随着水流的波动而起舞。 还不仅仅是这样,红色的水滴,猛然滴答滴答的从头上的天花板上滴落了下来,这是“血?”我抹了一下黏在头发上的东西突然喊了起来。怎么会这样?这里怎么会有血?我惊呼着拔腿就要向着门外跑去,这个地方究竟怎么了?可是还没有等我跑出几步,一个细长的东西缠住了我的脚后跟,我一个跄踉摔倒了地上。 十六棺材壁 “咚。”的一下,房间很快就死一般的寂静了下来,盛况和潘森一个人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的响起,终于一个脚步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踢踏”的声音像是一个高跟的军靴走在木板上发出的声音一样。但是不是这一个声音,渐渐的脚步声越来越多了起来。我战战兢兢地低下头看着我脚下的那些东西,发现居然是海藻,那些海藻竟然延伸到了这个地方。 “盛况”我高喊着想要呼救但是随着我的声音,我发现盛况距离我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不,不对。不是距离远了,而是我的位置变动了。” 我从盛况他们的背面居然变动到了他们的正面,我看着他们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像是一个死人一样,可是我们脚下的木板在转动啊!确确实实的在动,我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惊吓大声的吼了出来“我要死了你们还不救我,我.......。” “噹”的一下在我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我的下面木板停止了转动,我被带到了那个立柱的另一面,正对着盛况他们的表情,而听到我的声音后他们的表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所幸我这边没有了什么大碍,还摆脱了那些墙角的海藻,我一边走过去一边冲着他们喊“你们是真想我死啊。” “别说话。”我话音刚落盛况的就猛地一下朝我吼了起来。 盛况这一吼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张脸青筋都爆了出来。我被他吓得一脚没抬起来停在了原地。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那根立柱上几个字符凭空的跳了出去,上面写着“测凶命,卜吉运。前世今生,八字注定。” “这他吗的是碟仙,你他吗的还敢乱开口。”盛况涨红着脸疯狂的骂道,好像骂完了这一顿我就和他彻底的诀别了,这样的情景一般我只在爱情电影里面看到过,女主角为了救男主角被车子撞死了,男主角抱着女主角一阵痛苦,尔后大骂说你不准睡之类的云云。按道理说这样的场景我都会笑出来,可是我实在是笑不出来,因为这个时候整个船室都开始变动起来。 所有的地板开始变动,墙壁上的污渍开始自动脱落,海藻像是有了生命一样疯狂的扭动。“这是碟仙,你刚才的说的话就是对碟仙的提问,现在你他妈的就等着你的命吧!”盛况一边说一边跺了跺脚,我随着他的眼神看到我脚下的地板的原本花纹全都原原本本的显现了出来。 “生、死、病、吉、枉.......。”等等一连串的雕刻在木板上的字出现了,并且随之还有一些人物的画像,大多数都是一些死法,看得人慎得慌。而且我发现灰层去除之后我脚下踩着的就是一个圆盘。 不多时我发现我脚下的地板又开始转了起来。这下我感到我的心脏都疯狂的起搏了起来“这是碟仙,你刚才说的话就是问碟仙问题。”盛况的话还在我耳边徘徊,我之前说了什么?我说了什么来着?我按了按自己的脑门忽然想了起来“我要死了.......。”我说了这四个字。那么就意味着.......。 当我还没有来得及感动那种等待的窒息感我发现转盘已经停下来了。我首先是低下头,再是撇过头,发现我居然是和盛况站在一起的,而我们的脚下是一个篆文写出来的“死”字。一时间我看了看盛况,盛况看了看我,无言以对。其实我想说“这是开玩笑的吧!”可是我说不出来,因为天花板上那种血水滴落的淅淅沥沥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接着我忽然感到脚下一空我就这么和盛况直落的掉了下去。船的下面是漆黑一片深不见底,谁也不知道我们这个时候落下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但是我知道的是,这一定是一个陷阱,不然的话那个预言怎么解释?难不成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碟仙?真的会死嘛?我想到让后漠然的闭上了眼睛。 “咚”的一下似乎我掉到了一团肉上,接着传来的就是盛况的惨叫。 “你这是要谋杀。”盛况哭喊了一句把我硬生生的从他背上推开了。 “抱歉,抱歉。”我先是对于自己的存活感到庆幸,再是捡起了掉在不远处的手电四下观望了起来。“这是哪里?” “我怎么知道。”盛况骂了一句,从裤裆下面把他掉下来的手电抽了出来,我冷汗了一下才想到这家伙并不是因为被我坐到了肚子而痛的。 想到这里我就丝的抽了一口冷气,我急忙说道“兄弟你可别怪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分寸,就是你小子别乱说话了。”盛况皱着眉从地上站起来打量着这个地方。 这里是一个圆形的房子,从上面到这里似乎经过了一个圆形的烟囱,距离很高计算我们掉下来的时间大概就知道想要上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现在最为担心的就是潘森怎么样了?如果他也不在上面的话,那么我们想要上去那就变成了绝对不可能的啦。 “冷静一下。”既然有地方等通到这里就说明有地方可以出去。 我一听这话心想你这不是放屁嘛?路就一条这都回不去了,你还骗我说什么还有地方出去,你以为条条大路还真通罗马啊!我一边心里咒骂着他把我带到了这个地方一边嘴里奉承着“你说得对,我知道了。” “先找找看有没有出路吧!”盛况咳嗽了一声怕是之前被我坐出了内伤。 圆形的房子四周都是褐色的墙壁,没有一扇门和窗户,腐烂的气味直冲鼻腔,地板上浸泡满了一些液体,也不知道是不是水还是什么,我捏着鼻子,心里开始真的恐惧了起来,如果说刚开始是和盛况一起掉下来我把希望寄托在了盛况的身上,那么这一次盛况的不知所措就变成了我的绝望。 撇过头看见盛况这个时候居然在墙壁上开始敲打了起来。“这是已经准备找个软一点的地方自杀吗?”我心里想着慢慢的走了过去。只见盛况站着的地方的墙壁上写了几个字,我松了一口气原来盛况是在看字啊!我没有去打扰他,就随着那一排字的方向往右边看去,也就是我站着的这个地方居然也写了那么一行字,上面写着“显祖郭松太府君之灵。” “这是什么意思?”我忽然有点纳闷了,为什么这个地方居然会有这么一行字。 “就是说一个叫郭松的人死后埋葬在这里,我不是说过这艘船没有活人只葬阴人嘛?”盛况说了一句还在继续拍打着那些墙壁,而我听了这话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了上来,我走了两步看着这些墙上的文字,基本都是“显妣某氏老孺人之灵、显考讳某某大人之灵、故岳妣某门某氏老孺人之灵。”并且墙壁上每有一段距离就有一条缝隙把那些字分成了两半。 “也就是说这些墙壁,其实并不是墙壁,而是......墓......墓碑?”我捂着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不是墓碑而是棺材板,你没发现这里的墙壁材质是用上好的红木做的嘛?” “棺材?也就是说这里面全都是死人?”我说完这句话几乎是吓得不敢出声了。 “我不知道。”盛况说了一句“这些棺材盖都是用钉子从侧面钉死的,而且每一块上盖的相邻盖子又把那一个盖子侧面的螺钉给遮住了,所以我完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把棺材打开。不过我直到这些棺材里面总有一个是一扇门,不然的话他们没有办法把这些棺材一个个钉死在这里。” “你说的是真的。”我打了一个哆嗦想到身在全是死人的棺材中,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自然。 “废话,我从小被我中国的父亲在国外带大,他虽然不做这方面很多年了,但是他还是和我提到过一点这样的东西,所以呢.......。” “所以呢?”盛况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我这个强迫症的患者听着十分的变扭只能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是当我走过去的时候发现盛况好像已经石化在了那里,身体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前面“怎么了?”我问到。 “你.......你那个胡宵的朋友是......是什么胡。”盛况的语气有点怪异。 “胡牌的胡啊!”我说到“你怎么问起这个了。”我一边问着一边向着墙壁上的字看去,发现那上面写着“泰极仙翁胡宵脱骨处。” 十七另一艘船 “胡宵?这个棺材是胡宵的?”盛况转过头问了起来。 “不可能。”我斩钉截铁道“胡宵没有死,我们从未给他立过碑文,就连衣冠冢也没有,因为我们这边的风俗是没有尸体绝对不会下葬的。” “那这口棺材是谁的?” “等等,这事不对,就算胡宵真的死了那么他的墓怎么会到这艘船上来?”我问到。 “天知道啊!”盛况想了想“其实我也一直觉得这艘船不对劲,但是一直想不明白是什么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多着呢!你见过那艘船会装死人的。”我退离了那口棺材几步,转问到“找到出口了嘛?” “别,你让我想想,一定有不对劲的地方。”我盛况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滚一边玩去儿。 好吧!我叹了一口气想到有些大佬就是稀奇古怪的想法多,现在我们的情况生还是死都成为了一个问题他这边还居然要思考,你还真以为你是牛顿啊!坐在苹果树下被砸了智商就成几何形势飞速上涨?我想大概不会吧!不然靠着你这个脑残的智商你那望子成龙的老爹还不把你给打成脑淤血啊! 可是话是这么说,但是我还是希望盛况可以想出什么东西来的,毕竟长期待在这里谁也不好过吧!我四下打量了一下,想着也是无聊我突然开始一个个的向着墙壁上的棺材板看去了,其实人就是一种这样的生物,从一开始的害怕到好奇,到感觉对方人畜无害就开始肆意妄为,一点不错,现在的我甚至都觉得我能骑在那些棺材上拉屎了。 可是这种随和的心态我却没有保持多久,因为我在看到了胡宵的名字之后居然又看到了一个我熟悉的人的名字。“盛况?”盛况的名字居然也写在了上面,这怎么可能?偶然?还是必然?可是盛况这个人却活生生的站在我眼前啊!娘的,娘的。这个地方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死命的按了按自己的脑子,可是发现我怎么也想不透这个问题,但是等我抬起头盛况的名字依旧写在上面。 等等......我忽然想起来在上面碟仙的经历,那个时候我是问过一句死的话题吧?然后我和盛况就转移到了一个木板上最后掉了下来。这说明什么?第一,这艘船中问鬼的方式是一个aoe,也就是附带群体作用,其中一个人问问题全部的人一起被测命。第二,被算到命的人是不是真的会按照碟仙的说法进行下去。比如死亡......?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自己的目光从盛况的名字上移开,因为我想到了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那么这里会不会有我的棺材呢?可是我不敢看,每个人总有一些东西是自己害怕面对的,比如那些毁容了的不敢拍照。“或许这只是个巧合吧!”我咽了一口气却发现这个时候一张绿色的东西从我们上面摔下来的地方飘落了下来。 一张、两张、三张。我弯下腰从地上把那些纸片捡起来发现那居然是一张冥币。上面写着“天地人民银行,和沈英矩,下班途中心脏病突发送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什么意思?”这是现代的东西?下班?医院?可是这是古代的船啊!而且船上怎么可能会有人?那么这样冥币是从什么地方飘下来的?我抬起头忽然似有似无的听到一阵汽车滚动的声音和女人的哭声。这个时候我的上面似乎不再是那个船舱而变成了一个街道。 “盛况,事情不对劲。”我不得不打断盛况的思维。 “是不对劲。”盛况被我这么一说打了一个响指“河道下面的那个大桥是几几年被炸断的?” “1949年!” “那这艘船可是65年的沉船。”盛况说道“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一艘体积如此之大的65年沉船,会坠入49年就被堵死的深洞之中?” “不太可能。”我急着说道“85年的事情是那个pcw传出来的,你可知道是真是假?” “不会有假。”盛况断言“等会儿我把胡宵的棺材拆开来看看,一看就知道这艘船究竟在搞什么鬼。现在我怀疑我们进来的这艘船不是什么普通的船,一定有什么玄机在里面。”说完盛况就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掏出了一把铲子,开始准备强行把胡宵的棺材给劈开。 可是这个时候我们的身后一个声音咚的一下响了起来,接着就是“噶次噶次”的声音,起初我以为是盛况的铲子敲打棺材的声音,但是慢慢听就发现并不是这样的,这个声音很小,几乎是可有可无。随着盛况的“堪铛”声那个细小的声音也此起披伏的响了起来,是真实的,我弯下腰听着,那个声音是存在的,像是有一个人在用刀子摩擦这木板一样。 我寻着声音的来源,猛然锁定了一个地方,我跑了过去,可是当我跑到那个墙壁的面前的时候,发现黑暗中那里空无一物,只有一块没有雕刻完成的棺材板,上面写着“沈英矩”三个字。 我一看到这个东西马上吓得叫了出来,飞快的跑到盛况那边去了,而盛况也正好撬开了胡宵的棺材,和我们想象中的一样这是一口没有尸体的棺材。那么问题也来了是谁在这里为胡宵立了一口棺材。“不,不对。不是这样的。这里的棺材有人在雕刻,这里应该是有‘人’的”我头皮一麻马上拉着盛况往回看去。 但是盛况却甩开了我的手“别管后面的东西,我们离开这里。” “离开?”我想着盛况的话定睛一看才发现胡宵的棺材被打开后,他旁边的一扇棺材板也掉落了下来,那后面是一扇门。“你是不是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我问道。 盛况点了点头在前面跑着“我知道,所以我也没有多多说,因为这艘船太不对劲了,我不知道它是从什么地方被找出来,但是你想过没有,就算他是沉没在地下河下面的,那么为什么一点破损的迹象都没有。” 前面是一处过道,过道的一则有几扇被钉死的窗户,河道上阴冷的风和潮湿的水汽纷纷透过那些窗户吹了进来。而过道的另一面是一处墙壁,墙壁上爬满了一种蔓藤一样的植物,就好像是深海里那些史前的植物一样。 但是令我震惊的还不只有这些,因为随着我跑动的时候撇过头去,我从那窗户看到外面的河道上,居然还停着一艘铁皮大船,船上的侧面用白色的油漆喷了几个大字“‘pcw’世界神秘文化研究协会-中国分会。” “什么?居然有两艘船?”我这个时候吃惊了,难不成是当初那个pcw的组织骗了老爹?不过到底是为了什么骗呢?他们当初的原话是“幕阜山中运输出的一批资源,而资源据说是日本人的。”那么那些资源是什么呢?究竟是在这艘船上还是在那艘真正的pcw的船上。忽然我想起了我刚刚上船的时候看到的喷涂,那个喷涂非常的粗糙其实第一眼看去就能够发现那个并不是造船的时候印上去的。 究竟那一艘船才是我们要找的船?而这两条船究竟那一条是从幕阜山脉中航行出来的呢?我看着船外的黑暗脑子里开始翻腾了起来,第一那艘船是pcw的无疑了,而且那艘船看样子停靠的位置应该是航行过来的。第二我所在的这艘船看样子也不像是那些pcw的人说的那样,是从深洞中掉下来的,就如同是盛况说的那样。65年的沉船怎么会跌落在49年被炸断的桥梁下面。而且我看着对面的那艘船发现压根不会是65年可以建造出来的。 “对了,98年的时候不是发生过一次干旱嘛?难不成那些人是在98年的时候下到这里来的?可是不对劲啊!他们究竟是怎么样把一艘船只开到地下河里来的呢?” 苦思冥想对于这一点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解释,但是看来真相只有一个,就是那些人在说谎,它们的目的其实就是我现在所呆着的这艘船,而且在这艘船上一定有着比我想象中年代还要久远的东西,可是是什么东西呢?让那些人前赴后继的赶往这里。 十八水猴子 “怎么会这样?”我趴在窗户上想要努力挤出去更加清楚的看到那艘船,是和我们一摸一样的铁皮船,只不过颜色比我们这艘看起来要鲜亮的多在地下河晃荡了这么多年,那艘的四周已经是坑坑洼洼破旧不堪。如果按照盛况推理的那样其实盘古的沉船应该是那一艘才对。那么我们脚下的这艘船来自哪里? “黄泉渡阴船?”我忽然想到了奶奶当年对我说的话,再加上之前的那些棺材,我整个人都傻了,原来这样的船真的存在,就一直在这条河的地下,那么龙门呢?龙门是不是也存在着的?还有奶奶所说的能打开另一个世界大门的祭司。 “盛况,你说有另一个世界吗?”我问道。可是半天还是没有人理我“盛况?”我猛然转过头喊道。可是我发现这个时候盛况已经不见了。 “盛况。”我又喊了两句,可以只有回音空荡荡的在这个狭小的通道内飘荡。我默然的撇过头看着我手电的光线映照在对面的船体上,我的影子被鲜明的倒映出来。“难不成和14年前一样?我看到了另一个和我一摸一样的世界?” “啪啪啪。”水流拍动船体的声音不绝于耳。水流推动着船来回的摇晃,我掐了掐自己的脸我告诉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但我又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船只,水流,倒映我看着看着忽然想到,我应该跑,我不能留在这艘船上,这里的所以似乎都超出科学可以理解的范围。而我现在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从面前的这扇窗户口中跳出去。 “我要逃离这里。”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猛地爬上那个窗户一脚把那道破旧的栏杆给踢开。 我先是把头探了出去,四周看了看果然是一片漆黑但是水的声音我可以确定就在我的下面,如果这样跳下去的话应该不会有多大的问题,而唯一会有问题的就是我能不能从地下河的这里游出去。当然我会借助一部分水的流向,让它把我推到船的停靠处,因为这艘船能够长期在这里停留,一则是卡在山岩上,二则就和这地下河中的风向和水的流向有关了。 “好吧好吧!”就这样!我深吸了一口气站了上去,哆哆嗦嗦的从后背把手电筒给抽了出来。可是等我准备用手电对准河下的时候突然一张人脸印在了我的视线内。 突如其来的恐惧让我叫喊了一句从窗户里跌回了船的通道内,“那是什么?”内心深处我的声音疯狂的喊了出来,那是人,船的外面还趴在一个人,那个人居然是附着在船的侧身也就是说,是和蜘蛛一样的。 “不会不会,一定是什么花纹和图案。”我一边摸着自己的心脏,一边安抚自己,我告诉自己那是你眼花了,但是就在我还没有缓过气来的时候,我看到一只手搭在窗户的边缘,那是一只湿漉漉的手,水滴,滴答滴答的从他的指缝流出,慢慢的落在地上。手的指头是五只,但是中间却带有蹼一样的肉片,肉片上长满了绿色的斑点,看得我一阵恶心。 “谁?”愣了半天我才想着叫了出去。 可是窗户下面的人却没有回答我,只有发出一声一声的轱辘轱辘的声音,就像是一个人包了一口水恶作剧似得往外吐。“绝对不是一个人。”这个时候我的第一感觉告诉我,这东西绝对不是一个人。我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轻轻的,轻轻的。我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不过我口袋上的钥匙还是随着我的起身发出了“叮叮”的动静。 果然随着那点点的声音,我看到一张满是肉疙瘩的脸从窗户下探了出来。 那张脸的五官比例和人类似乎一样,只不过脸上生满了一种肉瘤,而那些肉瘤里有着一根一根的水草从里面生长出来,但是那个东西的头上什么也没有,是一个标准的光头,好像是一个变异的怪物,只不过变异的程度有百分之一百三十是在脸上。 它把头探进来之后,用一双细小的眼睛四下溜达了一圈,我只看见那虽然很小,但是已经爆出了眼眶的眼珠在眼皮的范围内硬生生的转动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对准了我。然后发出了一声类似于猴子一样的叫声。 “水猴子!”我打了一个哆嗦马上就想起来家里那边关于水猴子在水下托人的传说。水猴子,我们这边也有俗称叫做“水鬼”,小的时候听爷爷说过家里原来乡下的一处河塘就闹过水猴子,据说这种东西一般生活在水里,也有时上岸。水猴子在水中有着巨大而神秘的力量,能在水底掘地穿梭于不同的池塘和江河,逮着落水的人将其拖入水底,用淤泥敷满被害人的七窍,致其窒息死亡。 “怎么办?”我看着那个东西,而那个东西也看着我,他似乎打了一个哈欠,满嘴的倒齿显露了出来,看得出,这玩意儿不是吃素的。我挨着墙壁,想着应该往什么地方跑,右手边是我掉下来的地方,如果我有足够快的速度跑回去,关上棺材板的话或许可以逃过一劫,如果不然.......。 那么左手边的话,黑暗中只有一条深邃的过道,过道的尽头不知道是什么,如果贸然跑过去的话........。正向着那个水猴子似乎按耐不住了,突然从窗户口跳了出来。而我也一狠心向着过道的深处跑去。 按照爷爷他们的说法水猴子在岸上的速度不会很快,当年老家的时候当地一个大户的小儿子就在游泳的时候被水猴子给拖下水憋死了,到最后甚至连尸体都被匿藏在了深深的淤泥下,最后不得已他借来了十多台抽水机,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把那个大鱼塘的水全部都给抽干了,发现那鱼塘的下面竟然有4只体形巨大的水猴子,那些水猴子一离开了水,动作就显得异常的缓慢了起来,最后被村子里面的人用汽油加柴火活生生的烧死在鱼塘中了。 可是现在我却发现爷爷太坑人了,因为我身后的那个水猴子却一点也不落下的飞速跟了上来。我听着黑暗中那莎莎的脚步声,心里越发的紧张了,不过还好很快我的眼前出现了一扇门,我咚的一下扑了过去,可是门却是关上的。 这一下似乎变成了必死的境地,但是盛况去了那里?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想必是自己逃离了,是从这扇门嘛?不应该啊!他就算跑了也没有必要断掉我的后路吧!如果他想我死,大可以直接开枪杀死我,除非说.......除非这个地方还另有出路?想到这里我拿起手电准备四周看去,但是那个水猴子就在我走神的一刻狠狠的冲了过来。 直到这一刻我才看见那个鬼东西的全貌,非常短小的四肢和细长的颈脖加上廋长身体,几乎是成了一种病态的比例,但是也就是这种比例,可以让他在水中保持极速的姿态,可是我却怎么也想不到他在岸上的跑动也能这样的迅速。我皱了皱眉头在它冲过来的第一时间企图把他推开,可是这个东西的居然有爪子,而且指甲特别的长,不一会儿我的衣服就被抓破了,一条条细长的血痕被拉了出来。 其实第一时间对于这种东西我还不算是很还怕的,毕竟不是神神鬼鬼之类的,而且在岸上我怎么说也会有点优势,加上我人都高中了,吵嘴打架之类的事情在这种年纪属于家常便饭了,我鼓了鼓肌肉正想着如果和这个东西干上一架,却很快被他按在了地上,看着肩膀上的血迹和胸口被抓破的衣物,我才突然想到,这不是小孩子的打架,而是玩命。 如果我干不死这个家伙,那么我的下场就是死。可是越是这样想,我就越是无法动弹,而那个东西却显得异常的灵活,很快他的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一张猴脸随之贴了过来,长长的如同是海藻一样的毛发垂到了我的脸上,发生嘎嘎噶的笑声,这一次我知道我或许就要死了。 “或许是命不该绝吧!”回想起那时的场景,我只能苦笑着这样说到了,那时嘎吱一下我背后的门被人推开了,接着“嗙”的一声枪响后,我身上的那个水猴子无力的从我身上掉了下去,接着灼热的血液喷洒了我一脸。我惊恐的喊叫了起来,直到一个人把我拖进房间,嗙的一下关上房门。 “修河水下为九龙聚煞大阴之地,本该孕育这些不详之物。但是我却怎么也想不到你会来到这里。” 十九女人和木偶 “郑刚强?”我看了一眼那个人,发现居然是盘古的人,当然何果赟和淦述强也蹲在角落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是我。”他点了点头,我突然发现他一脸正紧的时候我居然看着不习惯了“你怎么来这里了?”他问道。 “那你们呢?”我很习惯的反问了出来。这是在学校养成的一个好习惯每当我们老师拖堂问我们问题的时候,什么哎呀最后一题了谁能回答出来我就下课,可是每当有同学回答出来了他又开始继续讲解了,久而久之我发现我也习惯了这样的反问法。作为保全自己不被欺骗的屏障。 “我们?”那个郑刚强朴茨一下笑了出来“我们来这里是理所应当的,不过小鬼你问的问题很多啊!” “别和他废话了。”远处那个叫何果赟的小鬼说道“让他走就行了,都救了他一命。” “别这么说嘛!我就觉得这小子有前途,估计长大了就是我们的种子生产基地了。”郑刚强开了一个自认为只有他懂而我不懂的低俗玩笑。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只能顺从的抓了抓后脑门回到“叔叔什么是种子啊!” “他娘的又是个色狼。”我话说到一半那边的淦述强插口说道“你要是纯洁的话你还问什么是种子啊!” 听到这里我不禁汗颜,不过心里想到妈的都这么大了你还真以为有白痴存的像是一张纸啊!我心里这边想着那边何果赟也开口了,他冷冷说道“你还真以为这家伙的老爹是农业大户啊!不过你要那么多种子干嘛?有病啊!” 何果赟一说完,我们三个人的目光都转了过去“看什么。”何果赟给了每个人一个爆瞪,似乎在说不用看老子就是这么纯洁。 “好了好了,不说笑了。”郑刚强摆了摆手“萧笃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看他也不像是开玩笑就把我从听到胡宵的声音到,我来到这里发生意外遇到盛况他们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等等,那个胡宵是谁?”听我说完,郑刚强又问了起来。 我想着既然事情到了我已经无法理解的地步是不是说出来会好一点,然后把胡宵的事情也全都说了出来。说完的时候我顺带的问了一下“你们知道那种女人和木偶的意思嘛?”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听到我的问题后,他们几个对视了一会儿。那个叫淦述强的点了点头“还是我来说吧!”他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没错,你的朋友的确没有死。但是对于另一个世界你知道多少?” “二次元?” “不对是死人的世界。”淦述强简短的说道“我们这个世界上有灵魂一说,但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在死亡的时候灵魂出窍,但是就是因为有些人在死亡的时候离奇的把体内的灵魂排除,所以这个世界上就有了这一种区别于生物的种类,虽然你可能听不懂,但是那一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它保存了我们这个世界每一个活人的性息,里面的结构和我们这个世界一样,而唯一可以通往那里的就是那个绘有女人和木偶的叫做图腾东西。” “哦”我回了一声虽然很多东西听不懂,但是大致可以明白一点“那么那个图腾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这个我们恐怕也不好说,不过据说是被一些我们眼睛看不见的东西给雕刻上去的,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你家的家具上莫名其妙的出现一种那样的东西,那么你就知道你家或许要出事了。”淦述强摊开手说道“其实我说的这些你未必能懂,你也会觉得太过于迷信。可是有些东西确实是存在的。那个世界和这个世界是一样的,有房子、有街道、有剧院,只不过没有了这边的喧闹,只有无尽的黑夜。” 听到这里我基本上就不想去听了,估计又是骗小孩的把戏,果然想从这些人嘴巴里掏出话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不愧是成年人说假话说的好像跟真的一样,好像你死过一次吧!记得很早的时候我也有过这种幼稚的想法,死者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呢?会不会真的有鬼,通常我问别人的时候别人的回答和他差不多,只不过解释的没有他专业罢了,这种伪科学在现在的社会似乎行不太通啊!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和他扯这些没用的东西,所以我开口说道“我们能不能.......。” 可是淦述强似乎还没有说话,他打断了我的话继而说道“你的朋友在那个世界。” 本来按道理说我觉得他前面说的全是废话,但是他却突然插掉我的话补上了一句,那么表达的意思在明显不过的就是“我说的全是实话。”因为一个想要敷衍你的人,只要让你知道他在敷衍你你就会知难而退,这一点和“呵呵”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是淦述强并没有这样,他却是看着我一字一段的再次强调到“在那个世界。” 听着淦述强的话,我猛然想到了家中老人所说的东西“修河的下面有一条地下河,那条地下河是通往那个世界的大门,死亡的人如果进入了那里,他的灵魂将永远不会回来。”我打了一个寒颤,因为这本该是一句划分为迷信的无稽之谈,可是现在在我看来却是那么的真实,修河下面的地下河、另一个世界、大门。难不成那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而胡宵只是被暂时的带走了? “你的这些话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我沉默了很久,还是决定在这件事情上纠结一会儿。 “这个不是你能知道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的那个朋友回不来了,因为他变成了.......。” “好了。”郑刚强打断了淦述强的说从后面走了过来“萧笃,你的年纪还小,有些东西我们和你爸爸都不希望你参合进来,所以在这里我郑重的告诉你,为了你的爸爸请你的好奇心不要那么随意了。”郑刚强蹲下来第一次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对我说道。 本来我想说“去你娘的,你算个屁啊!”但是一听到他这样的语气,我马上就没有了脾气,只能点了点头“好吧!” “成,何果赟你过来带我们这位种子管理人员离开这里。” “离开?我们来的地方都回不去了。” “那就从我们来的地方回去,现在这艘船已经不是我们要找的船了,我们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停着一艘这样的船。”郑刚强说道。 “那你们怎么会来的?” “65年的时候我们的船翻在了这里,但是船上幸存的人员却发现了这里竟然还停留着一艘船,当年我们在这船上发现了一些东西,但是我们的人发了信号后却都消失无踪了,就连尸骨都找不到,所以时隔这么多年我们回来了,我们要找的不是停留下对面的那艘废弃的船,而是这一艘因为我们知道这船上一定有些什么东西?” “怪不得。”我说到这么一来事情就清楚了“可是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我纳闷到。 “从你家的后院。”郑刚强拍了拍我的脑袋“你的老爹告诉我们你们家那栋宅子的山下有一个溶洞下有一条地下河,地下河可以通往这里,所以我们运载了一艘汽艇,连夜从那边开了过来。” “汽艇?在地下河里面开那个玩意儿?你们不怕出事嘛?” “嘿嘿,怕不怕现在由不得你了。”郑刚强说着从腰间解下一串钥匙,丢给何果赟“小子那玩意儿归你了,你赶紧带他离开这里吧!” “知道了。”何果赟接过钥匙,从地上背起背包,对我使了一个眼神“我们走吧!” 就这样我本以为我可以安然回到家中,然后一切平安无事,最多的话被老爹毒打一顿,或许郑刚强他们会为我开脱说什么你儿子其实还是很懂事的懂得念及朋友之情,之类的云云,可是这一切也只是我所幻想的不切实际的东西,因为在这艘船上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接下来我随着何果赟一路从这个房间走到了一个大型的储物室,这个储物室应该是存放一些东西的,但是现在却没有了一点踪迹,只留下地面上一连串的脚印“有人来过?”我蹲下来摸了摸地面,却发现这些脚印上还是有不少的灰层的,也就是说这些印记并不是这一段时间发生的? “我们也不知道那些脚印是什么东西的,其实你仔细看一下就知道那不是人类的脚印,因为那东西有六个指甲。看样子是一种四脚着地的东西。” “四脚着地的也没有六个指甲的吧!”我说道。 “好了好了,不要在乎这些了,我们先上到夹板上去,等会儿就做汽艇离开,到时候会有人接应我们。”何果赟说的自己好像是一个刺杀某国政客的刺客样的,就连接应这个词都用上了。他一边说一边拉了拉一条从上面垂下来的绳梯。 “嗯。”我点了点头心想这回终于可以出去了,便率先攀上了绳梯爬了上去。 就这样何果赟在下面拉扯着绳子,我在上面一点一点的攀爬着,很久就爬了上去,只不过等到我想要站出去想要呼吸河道上的新鲜的空气的时候,我却突然发现我身处的地方是一个四方形的屋子,屋子里摆满了一些石制的水缸,那些水缸上覆满了青苔和这个干燥满是灰层的厅室显得格格不入。 “怎么回事?”这时何果赟也从下面爬了上来,可是等他稳好了身形定睛向四周看去的时候马上就愣住了,久久不发一言,而看着他的表情我也似乎明白了,他们下来的地方并不是这里。 二十缸怪 看到眼前的场景我吞了一口唾沫,半响后才冒出一句:“你确定你之前进来的地方是夹板?而不是船舱?” “废话。”何国赟郁闷到“我们赶了一晚上的路,你以为还有空一路过三关斩六将啊!” “可是这你怎么解释?鬼打墙?”我问道“这还鬼打墙呢?这是鬼上船。” “你容我看看。”何国赟蹲下来看着绑在地面木板上的那根绳子,绳子是被钉子钉死在木板上的,虽然我不知道之前他们是怎么安放这个东西的,但是我的第一直觉告诉我,这个绳子被人动过。可是一时间我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地方被人动过,如果硬要解释的话我只能说那是一种自己对自己的安慰吧!因为如果真的上面的地方是自己变动的,那么这艘船就太可怕,我们可能真的一辈子都走不出去。 我想起了郑刚强说的,十多年前死在这下面的那些盘古的人,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水猴子?不应该他们身上当时绝对有枪,一只区区的猴子应该不在话下。 “绳子的长度变了,中间似乎被人割了一刀所以变成了两半,但是那个人的手脚做的很干净,割完了之后甚至还用打火机烫了一下绳子的边缘,伪装成绳子没有动过手脚的样子。”何国赟想了一会儿说道“会不会你说的那个人。” “或许!”我点了点头,我记得那个叫潘森的人是带了打火机的,喜欢抽烟的他,经常把那个价值昂贵的“纪梵希”打火机拿在手机把玩。 “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何国赟自言自语的说道,然后用手在那绳子的线头上慢慢的摩擦着,看来他是摸到了线头的温度才能这样断定的,不然的话没有人会留意到绳子的长度被动过手脚。不过想了很久似乎没有结果何国赟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这间屋子旁边的一个水缸处洗了洗手。 “看样子你是查不出问题所在了。”我有点讽刺的说道,当然在我这个年纪强大的嫉妒心态也是随着年龄高居不下的。 “没办法。”何国赟用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说道“我们还是想办法找到离开的路吧!” “好吧!”我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层也走了过去,几番的折腾这身上还真是挺脏的,不过还好这里居然会有一缸水。把袖子挽了起来把把手伸了进去,虽然说这船在这里已经停留了这么长的时间,但是这水缸里面的水还是异常的清澈的。“这是什么年代的东西了啊!”我好奇的问了一下何国赟撇过头去看我旁边的一个水缸。 那个石雕水缸,缸口被雕成波浪形状,两口石缸都布满了墨绿色的苔藓,苔藓遮蔽了表面雕刻的图案,给人一种岁月沧桑的感觉。 “我也说清楚这个水缸是什么年代的。”何国赟在身上擦拭了一下手中的水渍“那个年代没有自来水,并且房屋大多是木质结构,很容易失火,古时的石雕水缸最大的用途就是消防。这种水缸也被称为太平缸,也就是守护太平的意思,但是到了近代这个名字和太平间有点儿冲突了,所以这种水缸就不多见了。” 何国赟走过来用脚把水缸上面密布的苔藓给踢到了一边,很快一副团就显现了“出来以前的石匠是很有艺术创作力的,水缸上许多生动的故事都是在讲述他们自己的生活。那个年代的石匠都是社会底层人,没有什么话语权,因此石缸就成了他们倾述以及表达情感的方式。”但是话说完之后我看见何国赟看着那副石雕的脸色就变了。 我低下头从他的腋下看了过去,发现那副图案是一个女人和小孩的图案,那个女人穿着一席长袍,左手抱着一个婴儿,我看不见他的面容,但是工匠却把那个婴儿的神态雕刻的出神入化,从细小的眉叶到小巧的鼻梁,但是就是这么一看过去本该是清秀的五官却显得不太对称,看了很久之后我才发现,这个婴儿的五官比例居然和常人的不一样。 打个比方就像是你的眼睛和眼睛之间的距离本该是两节手指那么长的,可是这个婴儿的眼睛却不是一只比较接近鼻子一只却离得很远,还有那只鼻子,居然歪到了脸颊的位置,跟诡异的是,他的嘴巴还是倒置的。看久了之后我忽然浑身发麻了起来,这还是一个婴儿嘛?一开始我认为这可能是工匠的手艺不到位,但是很快我发现并不是这样的,因为这幅石雕中其他的八个婴儿也是这样的面容。 更奇怪的是,我留意到那个身穿长袍的母亲,在石雕中居然有一条长长的尾巴露了出来。“这是什么?”我下意识的问道,当时并不指望有人回答我,因为这样的东西绝对是世间罕见。 “鬼母。”何国赟却很快的接过了我的话题“这是鬼母。任昉《述异记》卷上载:“南海小虞山中有鬼母,能产天、地、鬼。一产十鬼,朝产之,暮食之。””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在南海的小虞山上有一位鬼母,能够产生天、地和鬼。一次就能生产十个鬼,早晨生下来,到晚上她就把她的儿子们当点心吃下肚子去。”何国赟一边说着一边向我这里走了过来,气势汹汹。 而我这里还沉浸在泡手的清凉中,那边却见到何国赟一下用脚向着我的手踢了过来。我啊的叫了一声还没有搞明白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不一会儿我就明白了,因为何国赟的那一脚并没有把我的手从水中踢出来。在水缸的下面有一股力道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似乎想把我往里面扯。 变故来的太快我一瞬间还处于惊吓之中,那边我就被水里的力道扯住整个人把脸贴到了水缸的水面上,而等我正视那个水缸之中的水的时候我居然发现那水缸中还有一个小孩,不......不对,是好几个婴儿一般的小孩,他们在水里像是人鱼一样游动,他们形态各异,都赤身泡在水缸里,紧闭双眼,全身青紫,应该是溺水身亡的。层层叠叠的小孩子多得数不清,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是女孩!因为我看到它们的头上居然有头发在生长,似乎那成为了他们活着的唯一标志。 这是缸怪,我想了起来老爹有一次和我提及过这种东西,以前在乡下这里封建思想很重,大家都重男轻女,哪家要是生了女娃就把她淹死在水缸里,但是随着埋的婴儿越来越多,村子里就会出现一口怪缸,这种水缸和淹死孩子的缸不一样,但是却是平白无故的出现的,据说里面都是这些冤死孩子的魂灵,只要有人靠近那些冤魂就会把人拖进缸里活活闷死。 “可是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缸怪。”我深吸了一口气想要用力把自己的手从水缸中拔出来,可是当我发力的时候却看到那些水缸里面的婴儿全都睁开了眼睛,透过水面看着我,而水缸上一层一层的波纹动荡对我的视线形成了一种折射,我好像是看到了自己也在那里面一样,渐渐的我浑身的劲都使不出来了。 “别去看水下。”这个时候何国赟的声音及时的响了起来,他一把扯住我的手把我从水缸里拔了出来。 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神有点溃散的看着周围。但是朦胧的眼神中,我貌似看到了一个东西从水缸里爬了出来。“不会吧!”我倒吸了一阵冷气,定睛往前看去,发现这个时候所有的水缸中那些死去的女婴开始从里面纷纷的爬了出来。 九口大缸,随着一具两具三具的尸体爬出,好像之前的那些水缸可以隔绝气味起到保鲜的作用一般,那些婴儿一离开缸全身都开始溃烂了起来,这个房间开始充满了腐烂的恶臭着。“这里不能久留,前面有出口。”何国赟说道。 “在哪里?”之前这个房间我记得还是一个封闭的房间的啊!怎么才一会儿不到何国赟就发现有出口了? “前面。”何国赟用手一指我发现这间屋子的房顶居然在缓缓的移动,而在移动的时候前面的房顶照成了一种缝隙,按照何国赟的意思是我们只要蹭着前面的墙壁没有房顶的时候翻过去就可以摆脱这些东西了。 二十一猾褢 身后那些尸婴匍匐在地上爬行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无数只蚂蚱在你耳边跳动。 “别回头往前跑,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爬不上去没人可以救你。”何国赟说道。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只是看见前面的墙壁天花板在手电光照的摇晃下缝隙越来越小。这艘船的结构很奇怪,一般这种移动的夹板我只在好莱坞的电影中看到过,那种豪华的游轮上一般都具有这样的设施,可是一个这样的东西放在这里意义却显得比较轻微了,但是想不通的是这艘船已经多少人没有人踏及了,这个所谓的移动夹板究竟是谁开启的?而且在当时那个年代真的会有这样的设计嘛?还是说这个东西有另外的作用。 而我这边想着那边好像是听到了我的回答一样。这条船的整体猛然在水中颤动了一下,接着我一个脚步没站稳摔倒了在了地上。看着何国赟与我的距离越来越远,看着那墙壁隔层上天花板的移动即将要封死我这个房间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船动了。”没错是船动了,时隔了一个岁月,这艘古老的船只居然再度动了起来。 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已经逃不掉了。正当我闭上眼睛准备等死的时候,船体突然卡茨一下停了下来,原本在移动的船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而上面的屋顶却也暂停了移动。“这艘船是一个整体,这个屋顶的移动带动着整条船的,或许是水流的推动还是说我们进船的时候启动了什么机关才让这个东西触发一系列的动作从而完成船体的自我开动?” “可是究竟是在什么地方?”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耳边可以听到外面风声、水声和一种碰撞的声音,我知道船沿着水流的流动已经撞上了我们下来的那块岩石,所以才为我赢得了一线生机,真实幸运啊!我从上面的河道上掉下来没有摔死是因为它,这一次又是因为它。 “快点,上面就是夹板了。”何国赟说道。 “夹板?”我一边跑一边准备起跳,但是就在我跳上去用手攀住墙壁边缘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一个我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问题“如果只是夹板在移动的话,那么终点不变,只有起点的变动,这中间一层的房间又是怎么来的?”从何国赟之前表情可以看出,这个房间他压根就没有经过,如果说他们从夹板上垂吊下来那么经过的又是那一个地方呢? “算了不能想那么多了。”我咬了咬牙接着何国赟的力道爬了上去。 上面的这个地方是一个中间的隔层,隔层的上面就是甲板,而之前一直在移动的也只有隔层罢了,甲板呢!那么不对劲啊!隔层的移动的话那么何国赟他们又是怎么从甲板上下来的? 可是等我随着何国赟站在甲板上的时候我才发现这艘船的后半部分居然密密麻麻的开了三四个这样的通道,每一个通道都通往一个下面的厅室。“这是什么东西?”我突然问道。 “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们觉得这像是一种牢笼,就像是电影里那些驯养狮子的土豪家中所具备的东西,他们把狮子养在深深的地牢中,每到了固定的时间丢下去一块肉。”何国赟对我说到“但是这里面什么也没有。我们下去的时候那个房间里面是一些尸胎,我没有惊动他们。而我们上来的地方里面却是缸怪。” “有人在养这些东西?”我问道“用这艘船?” 何国赟摇了摇头又耸了耸肩“我也不清楚啊!反正那三个地牢就在这个甲板上,我们一上船的时候就看到了,所以......。” “等等。”我打断何国赟的话“你说有几个这样的洞?” “三个啊!”何国赟一脸鄙视的看着我“你体教语数啊?” “不对。”我看了一眼手电光照下不远处的那一个深洞“那么你告诉我那个一个多出来的是从哪里来的?” “不会吧?”何国赟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去,但是我却没有走过去,因为现在我们已经在甲板上了,也就是我们来时的地方,潘森现在已经不见了踪迹,加上盛况、郑刚强和淦述强他们都进入了这艘船的更深处,究竟在寻找什么?这艘船里到底有什么?我看了看地下河道中倒垂下来的钟乳石,随着我手电的光照过去,反射出星光一般的点点。 如果一切都是这样该多好啊!我想着,全当作一次旅游,河道中阴冷的风和潮湿的水汽铺面而来。船还在移动,终于那前面的石块抵挡不住这个庞然大物轰然的崩塌,噶次噶次,甲板下的隔层再次开始运作了起来。但是这个时候我却听到一声惊呼。“何国赟?”我突然想到隔层移动,那个深洞下面的东西一定显露了出来?会是什么?我急忙转身跑了过去。 可是当我跑过去的时候,我却看到的是一个全身*的人,正蹲在那个船舱下面,啃食着一具尸体,鲜红色的血液飞溅了一片,细长的肠子和白骨的肋骨都被划了出来,场面血腥至极,可是何国赟却久久的站在上面,看着下方人吃人的惨烈。 “别看了,我们.......。”我本来想要开口劝他离开,因为郑刚强告诉过我好奇心不要太重,现在的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消耗了。可是话说到一半我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因为我看见了那下面的人是穿着一身皮大衣的。 “郑刚强?”我忽然忍不住喊了出来。 可是没有人回答我,只有浑身抽搐着的何国赟在我身边颤抖,而半响过后似乎是吃饱了肚子,下面的那个*的人抬起头把脸对准了我。 是一个人,不,确切的说那不是一个人,因为他是四脚着地的,像是一只猴子一样趴在地上,嘴巴里兴奋的发出那种砍伐木头才会发出的声音。他全身长满猪样的鬣毛,可是那确实是一张人才会有得脸。 “猾褢?”我突然想了起来,我高中的老师是个对古文化颇有研究的学者,他上课的时候经常会花前十分钟的时间为我讲解一些古代的著作,其实一篇名为《山海经》的书中就提到过这个“其状如人而彘鬣”的东西。 一瞬间我被吓得楞在了原地,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眼睛却看到下面的房间中一个黑影正在慢慢的向着房门的方位蠕动,他的速度很慢因为手里正拖着一个方形的大理石箱子。 “是.......是那个人,是那个人害死了郑刚强。”我颤抖着用手指着下面的人,可是全身上下却一点也动不起来。我想要报仇,想要跳下去杀了那个人,可是我却无法动弹,第一次看见一个人在我面前被活生生的杀死,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无力,我什么也不是,我什么也做不到........。 “铮”的一声一个拔刀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接着一道冷冽的刀影浮现在我的眼中。我硬生生的撇过头却看到何国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拔出了一把军刀,弯曲的军刀在空气中震荡,发出剧烈的嗡鸣。 也不知道是刀在颤抖还是何国赟的手在颤抖,渐渐的那种震动的平率打到了一个临界点,我猛然发现这个小子想要跳下去。我急忙开口吼道“不....不要。”可是已经晚了,何国赟的五指骨节在掌中爆发出“咯噔”的响声,他把那把军刀握的更紧了猛地纵身跳了下去。 或许是没有想到我们居然会有人不怕死的跳下去吧!那个猾褢和下面的人都愣了一下,接着那个人加快速度想要扯着那个箱子离开这个房间。而另一边何国赟跳下去的时候一刀已经狠狠的砍在了猾褢的背上,那个酒足饭饱的猾褢发出一阵类似于人类喊叫的声音,马上就想着跳开,不得不说那种生物的灵活性非常的迅速,但是他的速度快,何国赟的速度却更快,猛然何国赟顺着他移动的轨迹,整个人飞速的冲了过去。 这一下那个猾褢还在跳跃中来不及落地,便被何国赟一脚狠狠的登在墙壁上。 “嗤”的一下何国赟他拔出猾褢背上的那把军刀,手起刀落又是一刀砍下去,那个猾褢的头颅就刺溜刺溜的从地上打了一个滚溜到了一边。 “该死。”这个时候我听到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了出来。“是那个人。”我一下就跳了下去,而这个时候何国赟也丢掉了手里的军刀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喊道“不许动。” 可要知道这句话也只有在电视剧里面可以吓吓人,因为国产的剧情一般按道理说是不能见血的,不然广电总局是会还怕吓到小朋友的,果然那个人还是没有停下脚步,很快他就穿过那扇门跑了出去,但是这个时候我眼疾手快猛地一下把脚蹬在了那扇门上“噶吃”一下,那个大理石的箱子被卡在门缝中。 “修你妈糠发!”这个时候一个类似于外语的发音从门的那边传了出来。 “古苗语?”何国赟愣住了“你是谁?”接着他举起枪吼道。 二十二修河水神 那句话很显然是在对方暴怒的情况下才会情不自觉的说出来的,就像是一个平时再怎么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如果你的女朋友被人抢了,他也会爆粗口的,而且还会比你们骂的更难听。很显然这个人现在就是这样的一种情况。 “你是谁?”何国赟爆吼道。 但是那边的人还是没有说话,门背后情悄悄的一片唯一可以确认他还在的就是那个大理石的箱子了,那个家伙被何国赟用枪威胁着居然还敢不松手,看来这个箱子对他来说是非常的重要啊! “你不放手我就开枪了。”何国赟站在门的背后却不敢轻举妄动。 这边我用脚顶住门卡着那个大理石的箱子,而何国赟则用手死死的拖住箱子的另一头。“不能再拖了,把枪给我,我来开枪。”似乎感觉我们两个人的力气完全抵不过那个人,我撒了一个谎。果然这个谎言马上起到了效果,我听到门的那边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卡茨,卡茨。”那是什么声音? “噹”的一下一个异样的声音传来出来。 “他把箱子打开了。”何国赟喊着一把推开门,却看见那个大理石的箱子被人从中间打开了,而那个人则是已经飞速的向着前面跑去。那前面是一个被人凿开的大洞,而那个人就提着半边的石箱子从那里一纵身跳了下去。 一个面具,那似乎是一个青铜铸造的面具,面具的五官像是一只恶鬼,但是格格不入的却是一个如同匹诺曹一样的鼻子。那张面具被卡在那个石箱子的里面,在一瞬间被我看到了。 “那是什么?”沉重的呼吸中我的目光随着那个面具一直沉到了船的下面。 “该死。”何国赟骂了一句重重的一拳锤在门框上,然后低下头看着那半边被分离的箱子。箱子的材质是最上等的大理石也就是所谓的“黑白根”他的表面被一层黑色的纹路密布着,中间穿插着带有白色的筋络。我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周边发现这个大理石居然外面还有一层水渍?不........不对,这些水珠好像就是这块石头从冒出来的。 天呐!世界上居然会有这样的石头,而且显然它还是经过人类的加工的,不然的话不会被分割出来两半,并且镂空中心。“看看这半边里面有什么东西。”想了一会儿何国赟对我说到。 “哦!”我点了点头正准备把手伸进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指触碰到了一根线,没有错是一根像是钓鱼线的绳子。很快我顺着那个绳子看到一根在黑暗中几近透明的绳子直挺挺的从船上沿着那个破开的洞,垂入河道中。“妈的。”我大骂了一声,从而转头对何国赟说道“刀子,快点刀子给我啊!” “什么?”何国赟愣了一下,把手电的光线扫了过来,但是还没有等他看见那根绳子,我听到水下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我得不到的,你们也休想得到。”接着绳子被骤然绷劲,“蹭”的一声,那个大理石的箱子居然被带动着向着刚才船的破口处移动着。 “是水流的力量该死。”我想着无法拉断绳子急忙趴在地上想要去拿那个箱子里面的东西。 一枚戒子和一个吊坠,静静的躺在里面,但是还不只有这些,因为我顺着被镂空的部分看到了那个箱子的内部有一种诡异的花纹。没错,是一个图腾,女人和木偶,之中的女人,和当年在门上看到的情况一模一样,想到这里我马上把视线从里面移了上来,果然箱子的上面一个也有一个女人的图案。 这个箱子就是当年投影在我身上的来源。 “怎么了?”看到我愣住何国赟问道。 “噗通”一下这个时候我听到那盒子掉入水中的声音。 我“啊”的一下被惊醒,急忙跑到破洞边看着水下的那个人和箱子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该死。”何国赟掏出手枪对着水下猛然开了几枪。 “现在怎么办?”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淦述强还在这艘船里。” “凶多吉少?”我从地板上爬起来干脆直接的坐在那个破洞的边缘,那艘汽艇就在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被一根尼龙绳拴在一块石柱上。而看着下面的那快艇我忽然想起了我之前的推断,看样子是没有错的,果然有一个地方是通往这里的,那么在98年的时候这群人一定也来到过这里,同时也说明了为什么我的老爹知道有这么一条水下通道的原因。 “不过,合不上啊!”我摆了摆脑袋,为什么这些人的早一批人来过这里它们却还要我爸爸告诉这条地下河的入口呢?还是说?当年的人全死在了这里?不对,那么我爸爸是怎么知道这个入口的? 我坐在船边晃了晃脚我看着水下忽然发现水流的速度越来越快,我的思绪也飞快的运作着。但是这个时候整个船突然抖动了一下。 “怎么回事?”我探出头去,向着黑暗中的远方看去,可是却发现不远处的水流居然都向着下面流去了。而随着我们距离那个入口越来越近,哗哗的水流声也传了过来。 “瀑布?”何国赟马上走了过去向着外面看去。“这下完了,我怎么没有想到这里的地下河是连环着的。” “跳下去吧!”我果断说道,汽艇就在不远处。 “那淦述强呢?”这下轮到何国赟慌张了。 “我们去汽艇上等。”我说着就一个跟斗栽了下去。 其实当时我不是不想要去救他们,只不过我怕死,没错我怕死,很多人有的时候会说我为兄弟两肋插刀,但是我不是这样的,第一,他们不是我的兄弟,除了第一时间看到郑刚强的死我内心起了一丝波澜,我大多数时间还是在想着怎么逃离这里。第二,我在这里一个晚上的时间几经生死,我就害怕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不怕死的,那是因为他没有经历过最为真实的死亡,如果他经历过死亡之后他就不会想着再一次去经历他了。 一秒钟后冰冷的水流浸过了我的皮肤,我耳边听到疯狂的流水声音,我吸了一口气浮在水中看着何国赟站在上面仍是不动于衷。 我抓了抓头发,没有去理会他,他的年纪和我差不多,我知道正值风华的他绝对会跳下来的,前面瀑布之下声音浩荡犹如千雷齐鸣。我看了看这艘船的整体,心想着或许这就是最后一次遇到你了,今天晚上你给了我太多的疯狂,那么就这样诀别吧!我默默的在口中念叨,可是等我用手电照上去的时候我却惊奇的发现这艘船外面的一圈铁皮上居然有两张人脸。 水浪在我眼前浮动,我想要极力的去看清什么,但是我却没有时间了“一个招风耳一样的人脸和一个凸出眼眶的大眼人脸。”印象中我只记得这两样东西,接着一个黑影跳了下来。“快走吧!”何国赟颤抖着对我说到。 我从水里看向他,这个家伙似乎还哭了一场。我没有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一起逆流向着汽艇的方向游去。 费了好大劲我们终于爬上了,但是何国赟却没有启动船也没有解开绳子,他就这么站在这里看着那艘船一点一点的移向。“到了这里我不会走了。” “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知道有的人不能逼的太狠了。 “如果他们再不出来的话。”久久之后何国赟又说了一句。但是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那艘船的前半身已经倾斜进了深渊的下面一条地下河之中,就算真的能逃离,那么他们也游不过水流的吸力的。 “嗯。”我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对于这种安慰别人的事情我是最不拿手的,高中的时候有一天我看到自己喜欢的女生不知道什么原因一个人上体育课的时候蹲在树下哭泣抽搐,我就这么走了过去,我问她,怎么了?要不要我讲一个笑话给你听啊!然后......然后她吐了一个字出来,我就成了一个笑话。 “走。”何国赟咬了咬牙齿断绝道。“我们......。” 他说了两句话,但是我只听到一个走字,因为这个时候整片地下河开始疯狂的震动了起来。 “怎么回事?”我问道,可是没有人回答我,只有上面落石索索的砸下,一股浓烈的鱼腥味从前面漂浮了过来。 “有东西。”何国赟马上解开了汽艇的绳子,把钥匙插了进去。 但是就在这一瞬间我发现这条地下河的水流居然没有那么疯狂的流动了,整条河的流势都平缓了下来,是什么原因?我看着那道瀑布入水口的尽头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在下面的那条地下河有什么东西上来了?而且体形绝对很大所以才会堵住了那个入水口,让上面的水流段时间内逆流。 “妈的,这都什么时候还悲伤逆流成河了起来。”何国赟难得的吐槽了一回,接着汽艇启动,轰天的响动中水流被破开一道刀口,我们极速向着这条河的上游奔去。 可惜的是没有行至多久,汽艇后置的大型探照灯下,我看到一个金黄色的东西在水中飞速的向我们游了过来,体形之大,几乎是占满了整个河道。在水流的冲击之下我看到它的身体前部有一个六边形的头盾,一对翅膀一样的胸鳍在水面之下也是若隐若现。 “这他吗的是个什么玩意儿?”我在后面看着真切,风声之中,我似乎还能听到他的怒吼。紧接着这个东西居然从狭小的地下河道中鱼跃了出来。我看着它的身形一寸一分的展现在我的眼前,我猛然想了起来“十多年前也是这个家伙吃掉了一条人命。” “咚”的一下他扑了个空何国赟驾驶着汽艇在水面上疯狂的加速了起来。身后浪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山岩在摩擦中尽数的倾塌,一时间天崩地裂。 “这是修河的水神,而你们修河之下九河相连谁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存活了多久,几百年,几千年,甚至上亿年。”何国赟迎着风浪狂吼“抓紧船体。” “什么?”霎那我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猛地一样,看见身后的那条大鱼距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最后直挺挺的再度跳了起来,这一次它跳的很高,我甚至可以看到他铺下的金色鳞片。 “转。”突然何国赟嘶吼了一声,我就感到我整个人都被汽艇给甩了出去,再来就是轰的一声这条船的尾部似乎撞上了一些东西,探照灯在强烈的撞击下,飞了出去。 二十三捞尸人 那个时候我躺在快艇上甚至认为自己要死了,这里是巨大的地下河道,河道中水声翻滚轰隆作响,那个时候我觉得整个天都塌了下来,转过头何国赟倒在我的前面,我知道他也不行了,可能......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不过所幸不是葬身鱼腹,后面的那条巨大的水神并没有跟来。 “还活着?”何国赟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嗯了一下没有说话,因为我感到我全身的骨头要都松动了。 “怕死?” “恩!”我点了点黑暗中恐惧终于在胀痛的感觉后袭来,这里很黑,声音很杂像是一个菜市场,滴答滴答的水声从上面的岩石裂缝中滴出。 “下雨了,外面。”何国赟忽然说道“我们挖了龙堂,本是不该下雨啊?” “那个龙堂被你挖了?”我瞪着眼睛看着黑暗中似乎有点不敢置信。 “破四旧嘛,再说了龙堂中埋着“海眼”如果我不把他挖掉水还会在不停的下的。” “你们是怕再一次失去机会?”我想起了盛况说的话,我原原本本的把他搬了出来“很久之前你们也来过吧!” 何国赟听到我的话沉默了,没有在说话。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叮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钻到了船上。“什么东西?”对于这种异样的响声我倒是非常的敏感,整个人吓得几乎要爬了起来。 “是螟蛉虫!”何国赟说道“应该你老爹要来了。” “来?”我纳闷了“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难道你一点儿都不知道你们家的事情?这种螟蛉虫是捞尸人必养的东西啊,这种虫子分生魂虫和死阴虫,死阴虫是专门找死尸的,生魂虫是专门找活人的,不然的话你认为这河道当中谁可以找到那些尸体。”何国赟似乎觉得特别无聊故而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对我说了起来“一般捞尸人是那些在河上生活的人,他们的职业就是在水下找寻死人的尸体。具体的我也不好说,但是我还是听过。” “不对。”听到这里我再也没办法淡定下来“你说什么?我爸爸是捞尸人?这怎么可能。” 何国赟这下又闭嘴了,我却不敢置信的看着黑暗中,我的爸爸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职业。“喂喂。”我躺在船上喊道“何国赟。”但是不管我怎么喊这下何国赟真的一句话都不开口了,直到爸爸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耳边:“儿子别喊了,他晕过去了。” “爸?”看着那灯光下的脸我突然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不哭了,马上搜救队就到了啊!”老爸安慰我道,然后我看见他慢慢的把一根绳子收了起来,这根绳子是用红色的细线困绕而成的,中间每隔一点点的距离都绑了一个铜钱是“太平厌胜钱”它的一面写着“太平盛世”一面纹着“后天八卦”而且近着闻还有一股浓烈的醋味,字口上渡着一层金边。 “这是什么?” “这是水鬼钱,在水下探路用的,他的一头系着螟蛉虫,绳身上带着九九八十一枚铜钱。”老爹一边把绳子上的那只小虫子收进罐子里一边说道“这种厌胜钱大多都是民间私铸,完工后放在醋里浸泡一则用来避开鱼类,二则用来引魂,至于这些钱啊!它们都是给小鬼们的路费,水下东西比较多谁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神仙妖魔,所以一点花钱还是要准备的,再者呢!要是花钱少了回来你一看绳子也就知道水下的........。”老爹啰啰嗦嗦的对我说了一大推,他说的很仔细我也挺的很仔细,但是说到一半的时候老爹就不说话了,他看了一眼我突然把我紧紧的抱住说到“孩子,我只是想你无忧无虑的长大啊!” 接着黑暗中老爹只是自顾自的抱着我坐在船上,很快黑暗中有灯光亮起。接着我听到了人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最后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动了,接下来迷迷糊糊的我看到了阳光,还有风的浮动“终于.......终于出来了吗?”我喃喃道。 那一个夜晚是我迄今为止最为难忘的一个晚上,直到我现在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回想起之前的情况,任然会心有余悸。 修河下的水神其实是一条名为“沟鳞鱼”的鱼类,这种鱼类生活在三亿五千万年前,谁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活到现代的,但是我可以知道的是,有一些人再也没有回来。 那晚我和何国赟分别之后,我留给了他一张纸条,我告诉他如果那艘船上的人有一个能回来的话,给我打一个电话。 “好吧!”何国赟点了点头单手结果我递给他的纸条,在经历了之前的那一个大转弯的极速奔袭之后他的一只手已经因为操控汽艇的方向而测底的没有了知觉,也正是因为那样他才会晕死过去。 第二天我的家里人都陆陆续续的过来看了我,可是老爹却没有出现,我知道那条河下还有人需要他去找,可是他是捞尸人的事情却一直没有和我谈起。 第四天,老爹终于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我依旧是半睡半醒的状态,病房外的月色倾泻在我的眼皮上我能够感受到光线的波动。“儿子。”老爹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对我说道“有些事情爸爸我藏的太久了,要不是当时在下水的情况我是绝对不会对你说那些事情的。不过现在你也大了,就让老爹说一点吧!毕竟我们的时间都不多了。其实一直没有告诉你,你的太爷爷犯了错,使得我们这整个家族都变成了被诅咒的家族。 家里的老宅子建在阴山上是为的吸取那些死人的精髓,槐树之所以能长那么快全都是靠着死人的气运啊,小的时候你太爷爷跟着一位高人学了道术,记得我们家后院的那把锁嘛?当初太爷爷学成归来后带着的,那个时候天下大乱说实话他去哪里用的上那些道术啊!眼看着家里越来越败落他就用起了道术中的‘五鬼招财法’。 这是有损阴德的方法啊!但是你太爷爷是风水师还懂得避讳一二,可是你爷爷却在小的时候做了盗墓贼,可是这还不算什么,当年听你小叔叔说太爷爷当初为了避免阴德早逝想了一个长了不死的法子,那就是用你做引子啊!其实具体的是什么样子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的记忆里的你太爷爷是在91年就死了的,可是这样的记忆我一直以为是我的记忆混乱,因为每天我都能看到你的太爷爷生活在我们的面前。 可是后来你知道吗?我问了家里的很多人,他们居然都有着一个和我同一的记忆这个记忆就是你的太爷爷已经死了。呵呵,当时我甚至不敢相信可是后来我信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一切的答案倒在你太爷爷建造的这栋房子里面,因为我们家族的人的时间被重置过一次,被重置过的时间里面记忆会被抹去,但是还有一丝丝的残留物在你的脑海里形成一种幻象。 这是一种风水的秘术,利用风水达到时间、空间坐标被强行改变的事实。所以在你的太爷爷死后的一次时间里我们的时间被重置了,空间坐标被改动了,进入了一个另外的世界线在这个世界线你的太爷爷是活着的。 哎,但是就算是改变时间线你的太爷爷其实还是会死的,但是他不想死,所以他做了一件事情,签订了一份冥契。” 听到这里我已经模模糊糊的不知道爸爸在说什么了,只是最后他抱着我哭了起来,这个男人还未在我面前哭过。“我做捞尸人只是想要多积攒一点阴德,来弥补当时你太爷爷和爷爷犯下的过错,不然的话儿子你.......。不过我最近听说了阴德的话可以到阴间去自己改写,我不相信有阴间,但是我知道在一个地方有一卷阴间的地图,我会去往那里,用自己的代价让你好好的生活下去。” 二十四三年 后来老爸还对着晕迷中的我说了他这几天的工作,那地下河中的搜救过程,很可惜,那艘诡异的船已经消失了,连带着那些人无影无踪。 就这样春去秋来我再也没有接到过他的消息,而船上的人似乎也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一样,盛况、潘森、淦述强。我有的时候会想起他们,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已经慢慢的从我的记忆中淡去,不过只有一个人我却始终把他记在我的脑海深处“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就不能得到。”那个说着古苗语的人,他一定知道什么。 高中浑浑噩噩的过完了剩余的半年,我以倒数的成绩被一所民办大学给录取。 一年又一年,我本以为我会这样过完我的一生,大学毕业后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然后娶妻生子,相守白头。可是我发现我错了,我的一切都是错的那么离谱。 还记得那一天是早上6点的时候,我在梦中被惊醒。我想起了那个一度令我陷入梦魇的图腾,女人和木偶。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已经是早上了,空调还在呼呼的吹着,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被推开了一条缝,晨风带着花草的芬芳徐徐而来,窗帘随之起舞,阳光为之绽放,书桌上的台历似乎是兴奋着的哗啦啦的翻动着。 我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才发现这个时候我已经是满身大汗,床单都湿了一片,昏昏沉沉的从被上爬起来,走到浴室冲了一个凉,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想到自己其实晚上是比白天还要累的,为什么我不能在白天继续睡一个觉呢!洗漱的时候瞄了一下挂在宿舍的那个巨大的时钟,发现才6点而已。 宿舍的这个钟是一个名叫大熊的逗比买的,那家伙是体育部的部长,每天都说着什么人生如同朝花夕拾,其实是非常的短暂的所以我们要抓紧每一分钟的时间,然后在另一名宿友支振东过生日的时候居然送了一个这么大的钟给他。 没错,和他的智商一样,读了十多年的书还没有分清楚什么是朝花夕拾,什么是春生夏死。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支振东接到礼物时那份异常的激动。故而这个狗日的家伙开始他的疯狂报复,比如晚上一个人打单机游戏上到凌晨3点,一边打还一边对着电脑一个人乱喊。比如晚上把把手机调成了闹钟模式,时间定在早上5点。 就这样我听了一个学期的《王妃》而且是在我通宵之后的早上5点。 经常听人说女人的战争是最可怕的,其实不然我发现基友之间的才是。这一对死基佬白天一起上课一起泡妞,到了晚上就开始各自的战斗了。 “6点嘛?”我去食堂买了一份早点,坐在了电脑桌前,打开了电脑,一边看着窗外的通宵完毕嘻嘻哈哈的回来的同学们一边想起昨晚那个鬼屋中的一切。想着想着我情不自禁的了一下“女人和木偶的衣柜。”本来我是没有想过可以通过百度找到什么,因为前面几页都是什么微博和推广还有淘宝的衣柜出售,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精神我就这么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浏览着网页。 本以为是无聊的举动,但是很快我看到一个的链接跳了出来“求救。”这是帖的标题,帖是在“玄”贴吧发的,时间是2012年,下面的字是这样写的“谁来救救我,昨天我的家的衣柜不知道被谁画了一个女人和一个木偶上去,然后奇怪的事情就接二连的发生了......。” 就这样我好奇的点了进去,里面大概是一个男人的自述,他的帖子是11年3月4曰发的,原文如下: “怎么办,怎么办!哪位大师来救救我,昨天我回家的时候发现家里的衣柜上不知道被什么人雕刻了一个女人和一个木偶上去,而且衣柜还被上锁了,当时我记得我喝完了酒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所以拉了拉衣柜发现打不开就没什么在意,接着倒头就睡了,可是在晚上的时候我却听到一阵锯木头的声音,我模模糊糊醒过来,居然看到有一个黑色的小矮人在那个衣柜上不停的雕刻一些东西,然后我就继续睡了,而等我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突然看到那个衣柜被凿了几个洞出来,而且那铭刻的花纹更加的清晰了。 然后........然后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干了什么,我就觉得我不想活了,可是这不是我的想法,但是却压制不住,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我就是想死。然后我就拿刀子割开了自己的手。 怎么办?我现在在医院.......。” 像是一个鬼故事一样的事情,被人真实的发在了贴吧上,然后下面有各种各样的回帖,有人说是骗子,有人说楼主其实是为了回到医院继续治疗,还有人说是看到了鬼,不过我在往后的第102楼里看到了一个用ip回帖的帖子,它是这样说的:“赶紧搬家,你的房子已经被另一个世界给征用了,你晚上看到了黑衣矮子是鬼魅,他在你衣柜上雕刻着的东西其实就是一扇门,一扇通往那个世界的门,女人和木偶分别代表着有灵魂的活物和没有灵魂的死物。他们在衣柜中进行一种灵魂仪式的交换,把女人的阴魂转移到木偶上,然后木偶就变成了那个世界的这扇门的看守者,反正说了再多你也不懂,切记千万要搬走,这一次的伤害只是警惕,不然的话你就不是躺在医院了。” 但是犹豫那个帖子的回复量太大,这个回复被淹没在了虚拟的庞大数量之中,但是在下面楼主又发了一贴,那是他的自拍,因为上面有一个自称是会看相的人让他发自己的照片。 果然没过多久那个看相的人回复了他,说:“楼主,印堂发黑,阳气缺失,阴气太重不被鬼看上才怪,应该适当的戒除*。” 看到这里,我才发现这个帖子已经没有楼主的身影了“之后呢?”我抿下一口咖啡点开那个楼主的个人资料,但是却发现那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发帖了,而他的最后一贴就是在玄学吧发的那个帖子。 “会不会是开玩笑的小号?” “不是!”我自言自语到,看到那个人的发帖量非常的大,不仅关注了cs、李毅等众多贴吧,粉丝也非常的多,但是就是一个这样的号,就这样从一个帖子中完全的消失了。 当然在丰富的大学生活中一个这样的帖子,并不会对我的人生照成过大影响,我还是过着我无法无天的生活,当然前提是夹杂在两个逗比之间的。逛贴子、爆吧、看b站、打游戏。渐渐的我变成了一个宅男,我开始不是惧怕我高中时期想到过的生活,而是向往那种生活。向往那种平凡的生活,活在社会的人流中做一个无所事事,或者有点闲钱的人,没有一丝的追求,只要拥有那仅有的。 果然没有向往的人是最可怕的,直到大学毕竟我甚至没有和我们班上的女同学说过一句话,没有女朋友,没有对未来的规划,拍完了毕业照,我和同一宿舍的两个逗比们相拥着约定多少年后,我们会怎么样的见面。然后大熊说不许哭!妈的搞的像是永别一样,等老子开了公司有钱了,随时带你们出去玩。支振东也说好啊!等我把家里的生意做大了,把你们全给包养了哈哈。 我在旁边苦笑着插不上嘴,直到一阵“滴滴”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是qq的提示音,一般来说是一些什么服务之类的,我走过去点开屏幕却发现在迅雷和快播之间一个灰色的小喇叭正在跳动着。 “可以啊!雷神。”大熊走过来拍了拍我“总不是某个暗恋了你几年的学妹蹭着毕业加了你qq吧!” “怎么会?”我熟练的用键盘上的快捷键把那个消息调了出来,只见上面写着“用户名:胡宵。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二十五信 黑色头像在我屏幕上跳动简直就是为了对我的嘲讽一样,多少年过去了,他已经变成了我的梦魇。 我吞了一口气,慢慢的点击了同意两个字,而几乎是同一时刻,一行字浮了出来“来北京!我在这里等你。” “什么意思?”我打了四个字回去,这个时候我就好想在和一个亡灵交流我有数不清的问题要问他,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你的为一个问题都是对你自己恐惧的极限的挑战,不过我想了想还是在qq的对话框中敲出了几个字“你不是死了嘛?” “憨笑。”对面的那个胡宵居然发了一个表情给我,那是一个憨笑的表情,接着他的qq头像就黑了下去。 这是什么意思?去北京?北京有什么?为什么让我过去?我思考了很久决定给他留一个言“你现在在哪里?” 几乎是和我发出去同一时间的回复,好像那边的人知道我的要说什么一样,一串语音被发了过来,这个时候的qq已经是可以用语音交流的啦。我不知道那个家伙死了这么多年他的手机是怎么更新这一功能的,难不成用他的老式诺基亚刷了一个ios的系统? 我带上耳机,点开了那个录音,很快一阵类似于电波一样的声音传了进来。虽然不好形容但是可以说几近于那种收音机无线频道的杂音。我看了看对话框,才发现这个录音居然有长达5分钟,也就是说他在和我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开录音了。那么是不是可以说他对于他说的第一句话并没有什么信心所以才准备了这个录音。 1分钟、2分钟。吱吱的声音还在继续,我突然想到了我在世界未解之谜的网站上看到过的一个视频,视频里面的内容是说美国有一个组织可以和死人交流,而他们通灵的方式就是一台录音机,他们在一个人死后2天之类的地点放上一台录音机,然后过完1天再去拿回来就会发现那里面的磁带已经录下那个死者的声音,但是磁带中大多数都是为胡宵发给我的录音中的杂音。 4分钟了依然什么都没有,而那个qq也再也不回复我的任何消息,头像灰暗了下去,正当我认为这是一起恶作剧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在我的耳机里面响了起来。“哗啦啦哗啦啦。”是水声?但是还不只有这样,紧接着我听到了啪的一声,两声,三声。我忽然明白了这个声音我听过和老爹去深圳旅游的时候我就在海边听过这样的声音,这是海浪拍打船只的声音。 我的记忆回到了当年的那条地下河,那条船,那些永远回不来的人。 大学毕业后我并没有去北京,而是在当地选择做了一名销售人员,因为我必须快速的摆脱掉我宅男的本质。 终于半年后,我带着老爹和后娘塞给我的信用卡来到了这个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办公所在地。那时我成为了我们班上的第一个北漂,所以在没有任何人帮助的时候,我很顺利的在刚下火车站的路口被人偷掉了我的钱包。不过所幸的在网上一位好心人的接济下渡过难关找到一份在电脑城的工作,可是在一次出差帮人换电脑配件的时候,却再一次被人把东西偷了,回去被骂了一顿还把工作丢了,二个月在贼的手上栽了两次我也算是人才了。 “怎么办?”这一天我坐在出租的房屋内,拿着手上的手机想着是不是要和老爹联系一下?或者说还是打道回府算了,其实我来到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两个字“胡宵。”可是当我到了这里之后我发现我被骗了,因为不管我怎么样再去联系他,他的qq头像都变成了灰白色。 这个时候我有过想要通过一些人肉搜索找到这个qq的最近一次登陆地的想法,可是很快我就发现这个qq的资料真的是太少了,而且就连等级也是低的要命,如果不是当年他这个qq发过几次语音和对话,我想他或许连一颗星星都没有吧!更为出奇的是这个qq的注册时间居然是1999年,那一年qq的名字还叫做“oicq”百度百科上说这一年这个软件的用户只有2个人,一个马化腾一个是张志东。 “怎么办?”我关上笔记本电脑躺到了床上,再一次问到自己,怎么办?但是在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了,当时我还不知道是谁,因为我在北京的朋友并不是很多,能够这个时候找上我的除了收房租的别无他人了吧!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日期,8月25日,不对啊!不是刚收完嘛?! “来了。”我喊了一声就走了出去,开门的时候才发现那竟然是一个快递员。 “信?”我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个qq、微信横行的时候老爹会给我寄这么一封信来,我谢过那个邮递员之后回到房间慢慢的把信拆开,白色的信封用的还是国税局的邮票,怎么看都像是90年代的那种感觉,每逢过年过节收到的明信片一样。我做到床上心想不会是老爹给我邮了张银行卡来吧? 不过我还是失望了,因为这真的是信,潦草的笔迹我一眼就认出了老爹的字。 信是这样说的。 儿子,可能你看完这封信会感到震惊,也可能会认为是胡说八道,但是我想你最多的应该是回想起了什么吧!老家的房子里一直放着一本族谱,当年你朋友失踪的时候我们有去找过却发现不见了,我想八成是你拿走了,而你读大二的时候我也在你的床下翻出了那本族谱。 你有看过的对吧!在289页和294页的地方,那里是你太爷爷和你的记载。你可能会又想过为什么他的太爷爷是在91年死的而不是96年,曾经我们想过会不会是时间的反复变动,因为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可是我们错了,因为这本族谱就是你太爷爷自己写了,而且不是他,是另一个他。 无法置信对吧?可是你记得当时在修河大桥下面的尸体么?那么被重复发现的尸体,当时我们对那些尸体进行的解剖,发现这些尸体的的确确的是人,但是他们的身体结构都是和我们相反的,就像是......就像是从镜子里面走出来的一样。然而我当时就想到了你的太爷爷,从91年的时候他就开始变成了一个左撇子。 可能一切你都认为是不太实际的,但是有一事情确实我要告诉你的,那就是当初我们家里老宅子后院的那间房子,在91年的时候突然被什么东西从里面把他锁住了,虽然我们当时都不能进去,但是这一点从外面可以看得出来,有人进去过,一定是有什么人进去了那间房子再也没有出来。 我想应该是你的太爷爷了,所以那本族谱上他把他自己的死亡时间定义在了1991年,而接下来的那个老人我想应该也是从镜子里走出来的吧!那扇被我们称为镜子的“门”。 为了这件事情我和你的几个叔叔都开始调查太爷爷当时的动向,终于发现了一件事,在1980的时候你的太爷爷去过一次新疆的黑戈壁,1982年的时候去过日本的屋久岛,直到1991年他的一个身体的死亡,和你的出生,他定下的规矩起效了。也就是我们几个人的小孩只要是出生了就必须呆在老宅子里陪他度过6年的时间,当时我们一致认为这是一个老人的孤独,但是我们错了。 事情要从82年在日本的时候说起,那一年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太爷爷去了日本,然后得到了一个长生的法子,其实说是长生也就是延长自己的寿命罢了。早年你的太爷爷他为了进行五鬼搬财的道术,硬生生的削去了自己的阳寿,可是发家之后他却开始贪图这里的一切,所以他不想死,他费尽一切找到了长生的办法。 二十六诅咒初现 我们都知道这一切的长生都是表面上的,因为没有人可以永生,但是你的太爷爷做到了日本的之行他还找到了一本“冥契”冥契指的是在阴间缔结的约定,你知道约定是什么嘛?约定就是用你的命换他的命。 “不是吧!”看到这里我的手抖了抖差点把信纸给丢在了地上。这是什么意思?我等于说是太爷爷的药引子?那6年的时间里面太爷爷究竟对我做了什么?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我在6岁以前是没有任何记忆的。妈的,我愤愤的骂了一句,这算什么东西?谋杀预告嘛?我还记得当时那本族谱上我的死亡日期还是很早的样子,只不过时间太久我忘记了。 我继续往下看去,却发现这里的内容越来越让我感到无解。老爹在信里写到,91年死去的太爷爷才是真正的人,而那个91到96年存在的人,也只是为了让我更好的契合太爷爷而留下为了服务的人罢了,如果真的要破解这个诅咒那么一定要找到太爷爷。 听一个道士说,只有自己去阴间的人才可以避免直接性的死亡,所以你的太爷爷应该还是没有死的,他应该是在阴间。 你相信有阴间嘛?它像是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我们现实的世界,在那里有废弃的高楼大厦和四通八达的街道,乌鸦在破旧的铁轨上停留,老鼠在诡异的剧院中乱窜。当时我是不相信的,可是无意中我看到了一份你太爷爷的手稿,那份手稿中整理了很多东西。 你的太爷爷还去过贵州,据说是一个彝族的山寨中和一个日本人,他们的目的是一张地图,一张名为“藏阴山海图”的地图,通过这张地图就可以找到前往阴间的大门,但是你的太爷爷并没有找到那张地图,他现在应该还在外围的维度活动,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敢确定他是不是还在外围,但是现在这张地图应该还在彝族的一座神庙之中,如果你真的想要把自己身上的诅咒接触那么你一定要找到阴间的入口,先自己“死去”然后去你的太爷爷手上毁掉那张冥契。 相信我阴间是真的存在。 看完这句话,同时信封里面一张泛黄的纸掉了出来。就像是听到了我内心的独白,出来赶场子的路人甲一样,我好奇的把那张纸捡起来,突然发现这就是当年我从老宅子里偷出来的族谱当中的一页。 上面写着。 “萧笃:男,萧一函之子。1991年11月3日—2014年8月26日。” “明天?”我看到这个饶是不信邪的我头皮也炸了起来,老爹的这封信写的乱七八糟要说是一个鬼故事还差不多,可是一切的一切有了这张族谱就变味了,像是铺上了一层真实外套的鬼片。 “疯了,老爹一定是疯了。”我拿出手机想要给老爹打电话,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一个胖子的头像跳动在了我的手机屏幕上。 “胡宵?”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头像我的神经一下就经蹦了起来,可是这一次他却没有说话只是发了一张图片过来,我很快滑动屏幕把那张图片点开了,本来还以为是什么诡异的照片,做好了防护措施的我却看到的是一个瓶子和一条鱼。 鱼被人从瓶子里拿了出来,那是一条鲶鱼,鱼的眼睛被人抠了下来,摆在一旁但是由于光线的昏暗我却怎么也看不清楚,而瓶子里只剩下一块木牌,木牌上似乎写着什么。 “什么意思?”我飞快的在手机上敲出几个字幕,可是打到一半的时候我却拿着手机愣住了,因为那个瓶子我想起来了,就是我们老家修河的河岸边当年的风俗之一。把死人的某一部分东西装进瓶子里漂浮在河上。但是那条鱼?我拿着手机的手开始慢慢的颤抖起来,直到胡宵的下一张图片发来,我开始崩溃了,因为那条鱼正是当年老爹从河里抓出来的鱼。 这个时候那条鱼的眼睛被人放在一边,它的身体却完好的拼凑了起来,因为当年老爹是亲手把这条鱼破开的。 “你在骗我?”我删掉之前的文字发了一条信息回去。 一分钟一张图片再度发了过来,图片上是瓶子中的木牌特写,木牌上写着“祖父魂归西天”而那字体分明就是老爹的毛笔字,慷锵有力一笔一划,只有我可以认识的,没错,那确实是老爹的字。 “你想说什么?想表达什么?”这个时候我都快要疯了,我不知道我该去怎么想这件事情,也不知道十多年前的瓶子为什么会落在胡宵的手里,虽然那夜暴雨老爹的行为非常古怪但是我想不通为什么.......不......不对,我想不通这个瓶子究竟有什么意义。 但是接着又是一张图片传送了过来,那是一对眼睛,眼睛很大,应该是从鱼的眼眶中挖下来的,透过照片我慢慢的觉得这对眼睛很像是人的眼睛,因为人的眼睛和鱼的眼睛太好分辨了。人眼的水晶体是扁圆形的,而鱼的眼睛水晶体是圆球形的,很显然这个眼睛其实是一副人的眼睛,它就这么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死人,我忽然想起来了,不,这是鱼的眼睛,因为当年这条鱼也是这样看着我的。 我丢掉手机把自己蒙在被子中,瑟瑟发抖,这是最原始的恐惧,没有一丝的情绪在里面,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害怕什么?胡宵?我的老朋友。鱼?一个生物?还是那一对像是太爷爷一样的眼睛? 很久很久,我都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我从被子里摸出我的手机向胡宵发送了一条短信“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似乎是离开了一会儿那个qq的界面在半个小时后才跳出一条消息“到北京市东城区朝阳门内大街81楼里面来,这里有个地下室,所有的秘密和轮回的开始都在这里。” 打了个冷战,我决定先把胡宵的事情放一放。 接下来我不管怎么样去拨打爸爸的电话都没有人接,奇怪的是叔叔他们的也打不通,我看着墙面上的时间,突然觉得我是不是真的死了,是不是真的和他们隔绝了一切的联系,我开始害怕起来,最后我看了一下信封上的邮寄时间,发现时间竟然是一个月前也就是我刚刚搬到这里的时候。 “怎么回事?”我开始疑虑道“难不成有人劫持了这封信?让它在什么地方停留了一个月之久,等到了我的大限之日才送给我?就像是.......就像葬礼的邀请函?” 我摇了摇头没有去想那么多,是不是恶作剧我甚至都不敢确定,但是真的这个时候我已经和我的家人失去了联系,整整一个小时的时候我都在疯狂的拨打他们的电话,然后得到的也仅仅是“嘟嘟嘟嘟”的回音。 我无力的倒在床上,方才想起胡宵的事情,那栋楼房,名叫81号鬼楼的住宅。 北京市东城区朝阳门内大街81号院的两幢西洋小楼大约修建于十九世纪末至二十世纪初,据说是皇帝给英国人建的教堂,但是由于工期比王府井那座慢,后来又爆发了战争,所以这里的建设就停工了,听说在朝内81号院小楼下面有5公里长的地下通道,可以通往团结湖,后来在修建环线地铁时被填埋了一段。这之后就是一个国民党军官住在里面,后来国民党仓皇逃到了台湾,扔下了家眷,他的姨太太就在里面的一间屋子上吊自杀了。60年代以后再无人问津。成为北京著名的鬼宅之一。 你别看这是一个处于现代钢铁结构潮流中的鬼楼就认为只是人吓人而已,要知道中央电视台有个频道做了一期关于朝内81号的节目。据说,前些年,政府打算拆这个房子,可是在拆的过程中,有些民工无缘无故的不见了踪影,后来就不敢再动工了。同样的故事还好很多很多,所以在这个现代的科学下这个鬼楼就成为了一种随时可以打破科学观的存在。 “为什么要去那里?”来了北京也一段时间了,这栋闹鬼的楼房我还是直到一二的,和当年我家下面的那条河一样,这里的老人口中也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81号鬼楼的下面的那条地下通道,是通往地狱的通道。”我终于给胡宵又回了一条短信。 二十七面具 可是那个人没有回我,和他一贯的作风一样说完就下线不会多说一个字,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就盛况,当年那场灾难他有没有死去,胡宵是不是还在一如既往的联系他?而唯一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为什么胡宵会选择盛况。我从床上坐起来,准备如实的去赴约,因为在那里有着我这几年苦思冥想的结果。 “可是是这样嘛?”一个内心深处的声音响了起来,可是很快它便被压制了下去。 草草的吃过了晚饭,我来到了大街上,东城区的81号楼房,虽然已经没有人居住了,但是总所周知它的大门口是有一扇巨大的铁门的,这扇门常年都是关闭着的,如果我真的要进去的话一定要翻墙,那么不到凌晨1点左右,我进去绝对会先被逮到公安局去的,所以我决定先去逛逛。 很快我就来到了东城区,夕阳已经沉落下去,整个城市开始短暂的潇然,下班过后的人们在自家的阳台上眺望着黑色舞台和镀金般的背景,以及等待着最为华丽的舞曲,众望所归6点过后灯火如龙,人潮如蜂,这座巨大的钢铁苍穹开始缓缓的运转了起来。 大街边几个出入社会上的小青年,不断的用着那双明亮的24k泰拉石狗眼死死的盯着空地上的短裙美女,而那些可爱的女孩儿却毫无在意,轻快的步伐随着美食街上小贩的吆喝声和各大发廊的音响更是旋到了极致。 “先去东华门夜市看一圈吧!”我心里想着便搭乘着一位老大爷的车来到了北京市的东城区,5点50分,此时街道两旁已是灯火辉煌、摊点林立,服装、玩具、装饰品、小吃应有尽有。路边上很多的人已经开始拍了拍自己的裤子,凑合着找个人少的摊位,把背包里的东西零零碎碎的都拿了出来,一一摆放好。 我看了看四周渐而变多的人群,在北京摆地摊现在很难找到这样的景致了,除了潘家园这里可以说是北京的一个大地摊,不过潘家园也只是每周四至周日开放4天,今天是星期三,我只能赶到这里了,首先看看地摊上的人都买些什么,而那些客人都需求些什么。 时间到了8点,这里的人数达到了一种*,我寻思着没有什么可以看的了,便准备往朝内街走去,可是当我回过头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前面的人群中响了起来。我忘了过去发现那是一个高个子的人,他手里拿着一张古卷轴似乎在找一个适当的买家。 “什么鬼人嘛!”正当我觉得无趣的时候一个中年的大叔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嘴里还一边骂道“不买的东西在这个喊个球啊!” “嘿!老哥那里面的逗比怎么了?”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那中年大叔看了我一眼,似乎比较满意我这么一个小鬼叫他大叔,他便说道“那个家伙拿着一副画卷在那边吆喝。我就过去了呗!和他瞎扯了大半天,可是当我问他价钱的时候那个人居然说我不是买画的,而是找画像上的这个人,我是找他妹妹啊!”大叔说完愤愤的骂了一句就离开了。 “找人?还用画像?搞笑的吧!还真以为这是古代啊!”我笑着转过头去,正准备要看闹剧的。可是一瞬间我看到了那个画像上的东西就愣住了。 那是一个面具的画像,并非一个人,那个面具是一张动物的脸,鼻子很长像是一根木棍,几乎一眼看去这个东西就映入眼帘了,同时面具的目框深凹且很大,并且绘有细小的纹路,额头上有一道一道的皱纹,脸壳外凸内凹,整体来说五官位置与人的面部相近。 五年前的时候我记得我是这么形容那张面具的“一个长长的类似于匹诺曹的鼻子。” “不会看错的,3年前在那艘船上我也看到了同样的面具,只不过那不是画而是一个实物的青铜面具。” 人群之中我听见那个人的声音还在隐约的响起“你们有谁见过这个人嘛?” 人?为什么是人?这不是一个面具嘛?而且他的声音,我......我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猛然抬起头我想要确切的看清楚那张人的脸,可是一瞬间他就已经消失不见了,人流的洪峰中我再也没有看到那个人。 一边思考着我一边在想这次的相遇是不是偶然?但是想了很久我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但是所有的线索似乎着重在了那个画卷的面具上。 ...... 凌晨2点,四周的空气都好像凝固了起来,静的没有一丝声音,一切的一切仿佛是为了恐怖片最好的衬托,我穿过绿化带,走到一扇巨大的铁门前,手电的光线映照出上面用红色油漆书写的5个大字“朝内81号”,如同鲜活的血液一般在手电的光线下,朱红的油漆就像是几秒钟前涂抹上去的一样,少有的笔画末尾的漆开始向下滑落。 攀着斑驳的墙壁我本是以为很是轻巧的就能爬进去,可是却不是这样的,上面爬满了的蔓藤和高高的墙壁使得我不得不另寻他路,很显然想做一个贼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但是世界上的事情偏偏就是这么碰巧,等我再次走过去的时候我居然发现那个大门上锈迹斑斑的铁锁居然自己被打开了。 我愣了片刻,小声的对着门里面喊了一句“胡宵?” 可是没有人回答我,只有晚间的风在门缝中吹出异样的响动。 我推开大门走了进去,里面是满是荒废花圃的庭院,走在落叶杂草堆积的小道上,感受着风的吹动就好像是有一个人在轻轻的抚摸着你的脸,我突然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冷战,头被一股力量给硬生生的转了90度,看向了我左手边的一栋房子。 那栋房子看起来特别的旧,像是后来被人翻盖的一样,灰色的砖头和土黄色的泥巴相交融的附在墙壁上,看样子是还未装修完成的房子咯?而这栋房子的一半都被绿色的爬山虎给覆盖了,绿色的植物在这个秋天寒风的季节中显得特别的显眼,不是应该枯萎的嘛?为什么还是如同春季盛开的时候一样?我扭了扭脖子并没有感觉到多少不适,鬼使神差的往那栋房屋处走去。 其实当时我并不是想去那边的,因为那栋房屋是没有门的,一栋没有门的房屋,相传是只有死人居住才会这样,因为人的灵魂是不需要进出的门,当然还有一种说法那就是鬼屋,只有这间屋子死去了很多很多人才会被用深黄色的迸泥彻底封死,然后在迸泥上划出一道道血红色的血印,一道说明这里曾经死过一个人。至于迸泥?听说那是道士把自己的符咒在加水搅拌水泥的时候烧进去的一张纸而形成的的水泥。是专门用来封死恶灵出入阴阳的东西。 “不会吧!”我愣了片刻“这个破房子怎么会没有房门?” 顿时我打了退堂鼓,为什么胡宵会让我来这个地方?情况似乎不太对劲。 我抬起头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个大院中有3栋房屋,其实他们都是连在一起的,那么我能不能试着从其他的地方进去呢?晚上我不敢打开手电筒,毕竟是偷东西,其实也不算是偷啦!这里的东西都是无主的,他们的主人早就死了,只是那些胆小的人不敢来罢了。 我转过头向着左边的一个楼房走去,那里是一处施工了只有一半的地方,钢铁的手脚架和楼梯摆放在半人高的草堆中,而楼上的一个房间正好窗户是开着的。“爬进去。”有了想法之后我开始向着那边走去。 没有人的清理,院子里的植物都在疯狂的生长,绿的发疹的爬山虎遍布墙面,一开楼高的窗户则是直接没有关上,那些植物甚至是随着残破的窗帘一路爬了进去,这里已经荒废多久了啊?寒冷的风中我打了一个哆嗦。夜晚的宁静好像空气都安静了下来,我站在那手脚架的下面只听见呼呼的风卷着残叶在破旧的屋里穿窗而过。 “我真的是要爬进去嘛?”没来由的我还是胆怯了一下,因为我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二十八81号鬼楼 “算了。”我给自己鼓了鼓胆子,把手搭在生锈的铁上。 很快我就顺着那个梯子爬到了3楼,三楼在这个院子里已经算是比较高的楼层了,我这个人比较怕高,我几乎是没有怎么多想就一头钻了进去。这间房子是一所书房,当然里面的书已经没有了只剩下空荡荡的书柜看得出来这个房子的前主人应该比较好学,但是转念一想毕竟房子都这么大了,能不安排个书房装装面子么? 房间很黑,外面的月光没有一点可以照进来,我打开手电,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嘎吱”一声我低下头看见脚下的木地板随时可见裂缝,最大的几乎有一个指节宽。把这层走了个来回,那么脆弱的地板,再瘦的人也会担心自己是否过重,仿佛随时都可能把它踩漏。 避开那个裂缝,我退开了老式的房门,卡纸一声,灰尘簌簌的从上面掉了下来,我把手电在地上扫了一圈,看到了这个地方的全貌。瓷砖砌成的墙面,大理石铺成的地板,琉璃的吊灯随着风的吹动,在墙壁上嘎嘎的摇戈着。“这是什么地方?”外面那残破的东西难不成只是假象?一时间我有些晕眩了,我不敢相信我眼前看到的一切,如果说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废墟,哪怕是一只鬼也好。可是这样的情况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太假了,太不可思议了。 难不成这里是有人住的?而这时“哒”的一下,在我抗争着不要迈步的时候,一个东西落到了我的脸上。 我默然的抬起头看到这个房子的上面,是一片腐黑的木板,木板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已经是残破不堪,好像随时会掉下来一样,但是就算如此,蜘蛛也在上面结起了网,我掐了掐手中的东西,原来是一只蜘蛛,但是我看着手里的这个生物,却觉得和这个干净的走道格格不入。 “算了吧!既来之则安之。”我说了一句赶忙从过道中离开。 我打着手电从三楼的楼梯往下看去,在这个楼房内我手电的光线并不算强却绝非阴郁,我甚至可以看到一楼屋内旧式西洋家具、装饰一派井然,甚至门口还有台古董冰箱,好像主人刚刚才在客厅里会过客人,感觉随时都会过来跟闯进来的陌生人打个招呼。 扶着楼梯,我一点点的踩着地板往下面走去,朱红色的楼梯上有镂花的纹案,还依稀看得出曾经的精致。到了二楼后,我正向着要往那边走?可是我一转身猛的看到一个红衣服的女的就站一扇门的中间双目呆泄完全就是一个死人。 “啊”的一下我惊呼了起来,我连忙退后几步,可是由于退的太快我一下仰了过去,倒在地上,我双手胡乱的抓着地上的石块和窗子上脱落的木栏,脸已经扭曲到了极致。“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别吃我,别吃我啊.......。”我嘴里低声的呐喊,咆哮、嘶鸣。如同一个人临死前的不甘与不舍。 慢慢的我的声音被恐惧挤压进了我的喉咙中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渐渐......的我也挣扎的累了,我把头埋在双腿之间,恐惧的无力的等待着死亡。 可是一段时间过后,我居然发现他还是没事,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鬼楼内安静的好像可以听到有人的脚步声,我大胆的抬起头,捡起不远处的手电,颤抖的站了起来,用手电对准门口,可我看到的并不是什么女鬼,而是一张女人画像,那女人上半身穿着舞女的服饰,左手拿着扇子遮掩着自己的面部,只露出一双眼睛幽幽的看着我,我看着心里有点儿发慌,移开目光,才惊讶的发现原来这个女鬼的右手是指着右面的。 说句实话,一个人通常都是用左手指右边,右手指左边,不知道你们试过没有,如果说用右手指着右边是一件多么变扭的事情,可着画像上的女人就做到了,我看着那手臂弯曲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然后自然的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本来说一个橱柜是不应该放在门口的,也不知道是哪个进来探险的傻帽把房间内的橱柜给移到了门口,这下完全的堵住了进门的路,我提着一颗心也不敢去把橱柜移开,只能硬着头皮,顺着那个女人的手指向的方向走去,胡宵一定在这里,这么多年了他究竟是死还是活?我告诉自己的,既然来了就要把一切的事情弄清楚,当年河里面的那条鱼以及我老爹当年神色异常的举动。 可是看着走廊前面的幽暗通道,顿时有些腿软了,因为这一边居然还有一个楼梯。 很少一栋房子再大会有两个楼梯的吧!而且这个楼梯和我之前下来的那个楼梯有些不一样,小的时候我听我的爷爷说过,有的一些很大的人家因为不懂风水修建两个楼梯,所以家中经常会听到莫名的上下楼梯的脚步声,其实那是因为一个楼梯常年已经没有人走,长时间失去了人气这个楼梯,在风水的角度上来看就逐渐的变成了死道,也就是专门供给鬼走的地方。 可是这个时候我的前面居然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一个楼梯出来,我一边按着自己的脑子问道自己“这里有楼梯嘛?”然后一边走了过去,这个楼梯是一条直直通往下面的,下面是漆黑的通道,手电的光线完全的隐没在了这里面。 “要不要下去?”一个难题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 我坐在走廊的尽头处的一个楼梯前,下面是地下室,,走廊的尽头没有窗户到处黑得不行,地上全是杂物,我坐在杂物上突然想抽烟了,他不会抽烟,但是他大学的时候看见他同学表白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喝一瓶酒,狠吸一口烟,掏起电话ok了。 “可是我这算什么?和一个男人约会前的壮胆?还是说和一个鬼的约会?”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试着向胡宵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我来了而你呢?” 没有消息,我qq的分组中依然没有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头像的跳动,但是我看了一眼那个我本该去往的地下室,我却犹豫了,或许是为了平复自己内心的恐惧和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吧,我再度发了一条消息“盛况是不是死了?如果没死你方便把他的qq给我嘛?” 依然没有声音,我都开始怀疑我是不是被人给逗了。“算了,都走到这里了。还会怕什么?”我给自己壮了壮胆,向着下面的楼梯走去。那是一间黑黝黝的地下室,一道楼梯延伸在无尽的黑暗中,走在这岁月沁浸的阶梯上,这一层听着老式木梯发出那种如同是‘咯咯’笑声般的声音仿佛就是通往天国的倒计时。 楼梯的尽头是一个走廊,走廊的延伸处就是地下室,这个走廊和上面的走廊不一样,因为没有窗户所以昏暗无光,仅有的手电光线也只能让你感到更加的恐惧,顶上没有砖头,地面的湿气导致这里的墙面和顶部都有着大面积的脱落,随着你的走动,似乎还有点点屑屑的灰尘飘落下来,轻微的触动落在我的颈脖任然是不寒而栗。两面的墙砖雪白的一片加上斑驳的痕迹,就好像是一个怪物的食道,随着你的视野一点点的蠕动,蠕动,整个地下室仿佛鲜活了起来,开始迎接着这个外来的人类。 “找个房间吧。”我自己对自己说道。他越是往里面走就越是感到不对劲,并不是那种自己的恐惧感给予自己的胆颤。而是那种阴冷的感觉,虽然没有通风口但还是觉得有一股似有似无的风轻轻的......轻轻地吹拂着。 走到一间门的前面我拍了拍手想把门给打开,可是不管他怎么用力这扇门都无动于衷。难道被封死了?我很想用脚踹上一脚试试,可是他不敢,我真的不敢,越来越冷的空气,就好像是严冬的季节提前的来到了这个地下室,紧紧自己的夹克,快步走向下一间房屋,无奈相同的是这一扇门也是被封死了的。 “娘的,不会吧。嘎杂子琉璃球。”渐渐的我也不怎么害怕了,心里满是不爽,居然连北京地道的骂人话都用上了,我一扇一扇的门试着,可每一扇门都是紧闭着的,在这期间我也试过想要把门撞开,不过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也不知道这个房屋的最后一任主人是安得哪门子心思,就算是不住了有必要把门也给堵死么? 很快,我来到了最后一扇门的前面,我想着在打不开就走了算了,这个地方是地下室怎么可能会是人呆的地方?可是当我把手放在门闩上的时候这扇门自己开了。 二十九地下室 这扇门开的是那么的突然,就好像是里面的主人对这个客人的迎接,我看着黑乎乎的室内心里多少有点不安心,可是就在这时我的手电忽然扫到了一幅画,这幅画他见过,但是再一次的在这里见到这幅画他心里却是一片冰冷,如同是坠入了冰窖,后脊梁一片冰冷。 “怎么回事?难道是高仿?”我自己对自己说道,可是很快的我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这算什么嘛?只不过是画了一个带着面具的人需要去做高仿嘛?你以为世界上傻逼那么多啊?” 那幅画上画着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男女看不出来因为画卷上只有一个头像,就像是一个放大的彩照,我看着它,不、是再一次看着它,心中多少有点了底。 那么很显然这不是一个现代可以有的东西,甚至是近代,如果说我进入的这个鬼楼是一个与现代格格不入的东西,那么这张画像上的面具就是与现代格格不入的东西而格格不入的东西。 我看着壁画一时间出了神,可这时我猛然的听见门外的走廊处一个脚步的声音渐渐的传来,不紧不慢,好像是一个没有情绪的生物,我慢慢的、慢慢的走着.......。 “怎么办?”我心里一紧,却发现这里已经没有地方可以让我躲了。 不过正当我慌乱的时候,门外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大牛,那个人真的这里面嘛?” “别吵,应该在。”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 “可是这些门都打不开啊!里面.....里面好像都有人。” “那个人一定在这里,不会错的。”随着那几个人的声音临近我开始手足无措起来,这些人怎么会来到这里的?而且看样子我们应该是在找人,找谁?我? “卡茨。”这个时候我听到门的声音被人转了一下我的心都提了起来,像是在一直困兽。 “打不开?”我紧贴着墙壁,墙上的石灰因为受潮已经有很多的脱落了下来,汗水慢慢的从额头流下,最后参合着那些掉在衣服上的墙面白灰,变成一小滩乳白色的液体,而那个开门的声音还在继续就像是为了单纯的恐吓,终于“吱呀”一声我感到门被打开了,心跳在一瞬间紧绷起来,几乎停止,我用手勉强的擦了擦汗,接着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可是接着门便没有了动静,一秒,一分,5分钟过去了,那个人仿佛是消失了一般,只留下一条门的缝隙证明刚才的脚步不是幻觉。 我吞了一口唾沫,战战兢兢地的移步到门的旁边,猛地一下关上门轰的响声如同是驱散了我内心的恐惧,死死的靠着门房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不见了,那个声音不见了,我惊悚的靠着门,用耳朵死死的贴着门板,真的不见了,那个声音消失了?去了哪里?回去了?可是回去也会发出声音啊? 混乱的脑子我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脸,我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贪心不足跑到了这个地方,我心里想着用背部顶着门,眼睛不由自主的就往前看去,看到了对面的那张画像,也不知道是光线的缘故还是自己的幻觉一时间我居然看到那张画像里面的人的眼睛转动了一下。 黑暗中我的头皮都炸了起来,我一股脑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忽然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却说不上是那里,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张画像就像是有吸引的魔力一般,我就这么一直看着,突然我发现一件事情,这个画像上的人和自己越来越像,不仅是身高就连体型也是一样,这种不知名的感觉让我想到了一部鬼片,我记得那一部鬼片里人只要照了镜子,镜子里就会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鬼,然后那个鬼从镜子里出来把人带进镜子里。 现如今我好像就看到了那张画像活了过来,变成了自己,甚至我还在想那个东西会不会把我带进画中。 形势变得有点儿诡异了,我自己都不敢呆在这个房间里,四周苍白的墙砖像是一张张人脸,它们从四面八方看着自己,顿时有点恐慌不已。我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推开房门跑了出去,外面的世界还是黑暗的一片什么人都没有,我甚至做好了迎接那个几个的准备,好歹那也是人,可是什么都没有,真的消失了,没有一点声响。 好像这个地方压根就没有那几个人来过。 不对劲这个地方不对劲,我的大神经终于想到了这个地方的诡异,我四下望去想要跑出这个地下室的通道,可是忽然我发现在我右手边的一扇地下室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无声无息,之前不管我怎么推,不管我怎么敲打都不开的门现在具是赫然洞开,黑暗中一阶一阶的楼梯不断的往下通去,无穷无尽,仿佛没有尽头。 “这本来就是一个地下室,如果还要往下走的话,那么这要距离地面多少了?”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这么无厘头的问题。可就是这个问题的好奇心驱使着我慢慢的走了下去,一格两格,这种石质的楼梯就是比木质的要好的多,也不用担心什么突然崩塌的问题,但是有向下走了一段距离,石质的阶梯居然开始空了起来,那种叮咚的声音,仿佛是在刻意的告诉你这块石头是空心的。 踏进了这个尘封已久的隧道,隧道的两旁挂着很多人的黑白照片像是家族的历史,像是世纪的走廊,画框是这个复古金框边,整个外框架的构造是长方形的,内部的照片被安静的放在一个椭圆形的内圈中,里面的妇人人端正的坐在一把椅子上。我看着那张照片,那个妇人眼睛半眯着呈一种安详状,面带笑容斜着身子双手并于膝上。 这画框好像是仿中世界俄罗斯的。我心里想到画框边的图案是双头鹰这鹰的翅膀很长爪子上抓着的是闪电和花环。这是中世界俄罗斯皇权的象征。可是与之格格不入的是我的两边是用黄泥土拍成的墙壁,泥土很厚里面还参杂了一点其我的物质,但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乡下土里土气的房屋。但怎么可能在当时的北京会有这样的房屋。 我用手捻了一点土质里参杂着一些东西,这样的墙面就像是乡下的房子建造时要先拉土,把麦秸、水掺入土中,和成硬泥。然后一块一块垒起待泥墙干后,再用和好的硬泥垒起。 实在是太诡异了,豪华的别墅房屋的地下室的下面居然是用这样的泥土装饰着,还有那个妇人是谁?是这栋房子原先的主人嘛?慢慢的我的光线让我看到了头顶上的一些木架,前面的隧道口已经出现了一道门制的支架那是为了支撑房屋的石砖所固定的看来我们真的到了整栋房屋的最下面,地面以下,支架离我们并不是很远,几乎每走上10米就能看到一个这样的东西。 不久之后支架的出现频率也慢慢的多了起来有些地方甚至有用2个支架支撑着的,而同一时刻我也看到了,这个看似无止境的通道的尽头 一个长方形的区域,并且修成了一间房屋,房屋的外观我看不见,基本上都被挡住了,而走进这间巨大房屋的时候我才看见这里面被人摆放了一座10米多高的雕像,雕像的面前放着一张桌案,上面摆放着空空如野的瓷器银碗。而椅子、方桌、长条板凳、高脚桌、大花瓶、纸灰陶盘这些祠堂里随处可见的东西这里也是应有尽有。 为什么会是这些?这就是地下的秘密?我继续的看着四周。 雕像的右边是一块大型的木屏风,屏风上绘制着兵马铁骑我们背着弯弓腰挎长刀身着铜镜金甲,脸带三目面具,粗犷的性格在屏风上一显无疑。屏风的两旁立着铜人擎双灯,擎灯的人俑似一贵族的家奴,头顶光平,身着短服,腰束带子,双臂伸开,两手分别持一根弯曲的灯柄,灯柄顶端各承托一只灯盘,由于人俑手的位置高低不一,两个灯盘也错落有置,只是灯中没有了灯油空空的坐落在那里。 左边的地方也被人放置了一扇屏风,这扇屏风就比较怪异了,空空的沙漠一望无际,尽头夕阳西下,一个巨大的人影浮现在远方。我看了看这扇屏风的两边放着的是一个跽坐人漆绘铜灯这灯由跽坐人、灯架和灯盘三部分分铸铆接而成。跽坐人偏髻、束冠、身着长袍,腰系宽带,以带钩扣合,两臂平伸,手握丫形灯架,架上托环形灯盘,盘内设烛座三个,整体髹漆尽脱。 “呜呜........。”突然一个哭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黑暗中哭泣的声音清晰无比就在那个雕像的后面,我顿时打了一个抖,突如其来的恐惧瞬间把我吞噬,我啪唧一下的摔在地下,怎么回事?难道是之前的那个人?对,不会是鬼,一定是那个人,我在地上坐着身子里不断的打着摆子,我想这么一直坐着,可是那个声音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的心脏现在跳的极快几乎就要蹦出我的胸脯。 还在继续,几分钟后我慢慢的从麻木的神情中恢复了过来,脑子里甚至出现了一丝死亡的狂热,太可怕了,可是这个时候我还是不由自主的绕过雕像,黑暗中那个人的身上就好像会自己散发着光,漆黑的一片只有那幽暗的绿色的身影瘫坐在地上,那是一个小孩,小孩就这么坐在那里,突然我觉得那个小孩我在什么地方见过,他的背影异常的熟悉,而那绿色的光线似乎就是前面发出的光,像是一个手电筒。 小孩背对着我,不断的哭,不断的哭。完全无视我的到来。 小孩的不远处是一扇门,那扇门是一个涂满了绿色油漆的木头门,和我们家里的老式门一样,只不过我看到的门上却画有一张我再也熟悉不过的图案“女人和木偶。” 三十尾声 我愣住了站在不远处,之前还认为自己已经麻木到无所畏惧,可到到了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恐惧还未曾达到一个极限,我疯狂的呼吸着,好像在水中一样,再多的空气也无法让我那窒息般的感觉从我身上消失,回去吧,还是回去吧,猛然感到害怕了,可是这个时候我的腿又动不了了,极端的情绪让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脸上眼泪和鼻涕一片片的从我扭曲的五官流下而我却感受不到,动不了了,要死在这里了,我想到。 可是那个小孩还在哭,仿佛她的眼泪不会干涩一样,不断的哭,像是梦魇,我想吼出来,想要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可是我的话语全部如同一块海绵堵在了我的喉咙管令我无法吐出一字。 突然一只手捂住了我,把我硬生生的拖到了一边的雕像前面,而在那个小孩快要从我的视线里消失的时候,我看到他回过头了。 “胡宵。”我忍不住想要喊了出来,多少年过去了,那个胡宵还是小时候的模样,他蹲坐在这里像是一个和家人走散的孩子一样。 “别被他发现。”我身后的那个人说道。 “你是......?”我诧异的回过头,却发现那个人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盛况?”我突然喊了起来。 “修河水底下的那个小鬼?”盛况也很快想起了我,毕竟那件事情对于谁都是记忆深刻的。 “你怎么在这里?”我纳闷道“刚才在走道里是你和什么‘大牛’说话?” “什么大牛,二牛,我就一个人。”盛况扯了扯我的衣服“那个人不是胡宵,你可别过去。” “那是什么?”我好奇道。 “从那扇门里面放出来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盛况笑着说道,对于这种笑我突然有点觉得不太对劲。 “那扇门?我指着女人和木偶的门。” “对啊!世界上传说着很多见鬼的法门,但是你可曾听过那个世界?一个属于死者的世界?” “阴间?”我浑身打了个哆嗦“别和我说这些,我现在瘆的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或许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一个脚步声响了起来,我透过缝隙看见那个小孩,也就是胡宵慢慢的站了起来,可是哭声一直没有停止,胡宵一摇一摆的,朝着前面走出,空荡的房屋中脚步声响细微着耳,却又扣人心弦。黑暗的环境加上围绕在我周边你自己的呼吸声,我几乎是不能控制自己“盛况他过来了!”我想要后退,不过这时突然大腿一抽筋又倒了下去,不过好在胡宵还是没有顾及他,只是一味哭着的往前走去。 突然间那扇门开了,那个胡宵走了进去,和十六年前一样胡宵走一次走了进去,只不过这一回盛况居然也跟在他的后面跑了进去,这时我正想着应该怎么办,突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来了“阿助,你看那家伙在哪里?” “里布给我抓住他。”3个人,有3个人的声音和脚步在我的背后响起,我瞬间判别出来那个声音就是我在房间内听到的声音,只不过那几个人开了门之后就消失了,这下他们居然追了过来。 “那些人想干嘛?抓我?疯了吗?我在北京认识谁?和谁有仇?”我回过头看见手电的光线下,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壮汉最先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我心想来者不善,还不如跟着盛况算了,一咬牙我在门即将关上的时候冲了进去。 里面很亮,有白色的光,我用手挡住光线,慢慢的等我适应之后突然发现,我来到了一个小巷子里,路灯闪好几次我都以为它会灭掉,这个民巷的道路有点儿窄,我看着头顶上那唯一昏暗的路灯把我的影子印在灰白色的墙砖上心里总觉得有点儿不舒服,低头绕过地上的几袋垃圾可抬起头来却发现前方的那个人不见了踪影“怎么?难道前面有弯路?”我放眼在这条笔直的道路上突然发现墙砖不对,之前来的时候分明见到墙砖是油刷过得灰色,可是我再一看去我两侧的墙砖竟然变成了暗淡的黑灰色墙面上错综的线条犹如是被食肉动物的爪子一下下抓出来的。 “盛况?”我喊了一句,手摸着墙砖一点点的朝前走去我先是低着头,看着地面上那像是乡间小路一样的石块路,再抬起头看见那条笔直的道路上一道弧线的弯路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条路很长也很空光线更是好到没话说,可是不管怎么样我就是看不到盛况的影子,我才落后他几分钟进来的?我打了个寒碜,发现这里有点诡异,没有犹豫我转身就向后跑去,可是就在这时一件令我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来时的那条笔直的路已经不见了而横置在那里的居然是一条弯道 “为什么会这样?”我心里大喊着“这算什么?鬼打墙?”跑过得道路上那些中世界的鬼佬墙砖开始自己的发生了变化,头顶上一轮绿色的月亮静静的看着这片不属于人间的景象。而我继续的绕过那个弯道眼前的景物让我瘫在了地上。这一片居民巷,眼光所及之地尽是古砖、老树、旧宅、废屋,本该是一切按照正常的轨道进行可是当我抬脚走出第一步的时候我才发现不对劲,放眼四周这处全是破陋不堪的房子又怎么可以主人。慢慢的踱步过去一扇老式的大门映入我的眼帘。民巷已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世纪的风雨使得一些没有翻修的老房子变的破烂不堪,那些残砖废瓦比比皆是。 硬着头皮走过一条条弯曲的小道从已经倒塌半边的房子里可以看到他里面的原貌那些破屋的房角、柁枋、一些易沾灰的地方,尽管没有人去打扫,可它就是没有蜘蛛网、粉尘之类的赃物。 “这是哪里?”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回想起来之前盛况对我说的话“从这扇门里走出来的东西......?”这扇门通往那里? “你可曾听过那个世界?”阴间?这里是阴间? ...... 再次醒来,我发现我已经躺在了一张床上,我猛地睁开眼睛,急促的呼吸着,但却因为是躺着的原因,呼气的时候只有胸口的起伏,却没多少气喷出来,我活动了一下手脚,挣扎着从这张床上爬起来,靠着床头喘着气,眼前是一席谈红色的卷帘,卷帘上有些零零点点的镂空状,被窗帘遮去了大量紫外线的阳光照射进来在穿过这些镂空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 一段时间的适应后我放弃了我的这些小孩般的思维,观察着这个房间,房间不算很大,一张床就抵去了4分之一的空间,拨开卷帘那是一个衣柜,它放在床尾的左侧,衣柜的样式很老,是属于三开门衣柜的一种,也不知道是上世纪什么年代流传下来的,衣柜的中间是一面镜子,两旁是放衣服用的竖柜,上面有两个抽屉,抽屉被人用铜锁给锁死了,看来是贵重的物品。 我爬起来,坐在床的边缘,正对着那扇窗,窗户下是一张书台,书台上放满了书,还有玩具小车,以及那种装着糖果的廉价飞机模型。 “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我的大脑有点晕乎,但是很快我发出了第一个疑问。 不过脑子还是好痛啊!好像被人狠狠的砸了一下一样,我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可是却发现我的手要贴近脑袋的时候入手摸到一片坚硬的物体。“铜片?脑海中一个这样的词汇浮现出来,青铜器不是铁器,它的重量比等体积的贴片要重得多。” 一醒来 这时的我脑子里完全没有一点想法,就像是一个空壳,我慢慢的开始去思考起来,我才发现我似乎记得很多东西,但是这些东西又很是杂乱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这样的想法很奇怪,却有让人有点胆寒!比如你想自己的名字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比如你想你应该怎么吃饭,怎么走路,怎么去打开房间的门,这些东西你却是一触碰就能学会了,这是选择性的失忆,记忆把关于你的一切都给抹去了,给了你无数个岁月的空白,但是作为填补它给了你应该具备的常识。 完蛋了,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同时就连自己的脸都看不见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如果我要去警察局报案的话,那些警察还要花大量的时间去解开我的面具的锁。谁让我失忆的?这简直是封死了我所有的退路,那些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这时楼层处传来一阵“嗙嗙嗙”的声音,看来是有人上楼来了。我的神经在这一时刻猛然的被绷紧了起来,我才意识到我要逃离这里,我不能一味的呆在这个地方,这个房间不大,只有一扇门,而且没有藏身的地方,唯一的逃脱口就是那扇窗户,我急忙跑过去扯开窗帘就跳到了窗户口上,窗户的后面是一道土墙,土墙不高,而且距离我不远,如果我发力的话应该可以跳过去。 下午的风从我的身上吹过,我打了一个哆嗦,秋风?现在是秋天了? 随着这间房子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大,我咬了咬牙一股脑的就跳了出来,不过还好我的手脚并没有因为长时间的晕迷而麻木,我一口气还是跳了过去,除了非常不适应那个长长的鼻子其他的还是和没有带面具一样,这个铜制的东西,在我活动起来的时候感觉特别的轻,如果不是那样的材质我甚至会认为这个是一个碳纤维的面具。抓紧时间,我马上翻上了土墙,向着土墙上面的空地跑去。 晃了晃脑袋,我才发现这个东西是完全的戴在我的头上的,一圈摸下来,完全想不出这是一个怎么样的造型。我慢慢的从床上挪步下来一点点的走到镜子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米8的身高,体型偏瘦,全身上下仅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但是看得出来这个背心并不是我的,没有丝毫肌肉的我,穿上这件背心,就像是一个披上狼皮的羊,不但不给人一种威严反倒是让人发笑。 但是我现在却笑不出来,因为的是我脸上的东西,一张面具,是一张面具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样戴在我的脸上。 那面具的样式是一张动物的脸,鼻子很长像是一根木棍,几乎一眼看去这个东西就映入眼帘了,同时面具的目框深凹且很大,并且绘有细小的纹路,额头上有一道一道的皱纹,脸壳外凸内凹。整体来说五官位置与人的面部相近。形状凶煞,嘴巴处开口很大,两侧有透雕獠牙。 “这是什么?”我突然开始惊慌起来,想要把它拿下来可是很快我就发现这个面具拿不下来,后面有一个很小的锁,锁是一个竖状的东西插在一些凹槽里面,但是却怎么也拔不出来。我转过身背对着镜子慢慢的看着我面具背后的东西,几经周折我才发现我面具背后的那一小块凹槽其实是一个缩小版的迷宫而那个所谓的“锁”一样的东西就是里面的一个铜块,铜块的下面有一个比较大的坨坨子,那个东西卡在迷宫的轨道里面如果不把铜块移动出那个微型的轨道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我的面具一辈子都会拿不出来! 正当我陷入恐慌的时候忽然我的脑子里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我才发现这是我我几乎空白脑中唯一的记忆。“这里是一切秘密和轮回的开始。” “这里是哪里?我是谁?我来自哪里?” 没过多久我听到房子里面,房门被打开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的呼喊声。不过这个时候问题就来了,如果真的是我被囚禁的话,为什么那些人会选择一个连窗户都没有封死的地方囚禁我?这样有意义嘛?还是说他们确定我会一直醒不过来?那么我这个面具呢?他们为什么会给我带上一张面具,目的是什么?心里各种各样的问题随之而来,很快我就给自己定下了一个计划,先搞清楚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再说吧?我顺着土墙上面的土坡一直跑着,直到一个至高点,看见我的对面是一座山,一座很高很高的山,而且是左右连绵不绝的那一种,山上的植物曾一种阶梯势的发展方向向上生长。 满眼的绿色加上湛蓝的天空,山下一条小溪徐徐流过,岸上几个孩童愉快的飞奔着,视野缩进是几块小规模的田地,田地到我们住的地方有一道道通过小木条搭建的木道,先是柴房,再是一个小平顶屋,上到最上面就到了我之前被囚禁的那个屋子。深山里的景色确实美的让人心醉,那种单纯的用最为简朴的色彩雕刻出来的自然风光,绝对不是任何事物可以比拟的,我站在山上,一时间有些傻了。 这是深山,而且似乎是某个山寨子里面,现在的时间是下午的时候,太阳快要落山了。这个山寨是处于一片山区之中,但是我却不知道这是那里?这里的住房多为三间或五间,正中一间房屋最大看样子是大厅,我从山上往下看去,这样的建筑在山体上层层叠落,相互连通,远远看去甚是壮观。 趁着还有点太阳的光辉,我开始往山高的地方跑去。这是一个很自然的想法,越往高处走越安全。穿过一些土墙,这里参天的大树已经把阳光遮挡的所剩无意,可是当我跑了一段路程之后发现这里的四周居然随处可以看到菜田和用红线绑在腿上作为记号的牲口。 我心里开始琢磨到,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居然有人在山上养东西?没过多久我跑着跑着就在这片山头上看到了一处人家,这户人家的房子并不是很大和我在山上看到的山下的房屋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但是近距离我可以看到这些房子是以石头为墙基的,用土坯砌的墙面,而墙上架了梁,梁上则是铺满了铺木板、竹子,上面还铺了一层土,就这样简易的搭成了一个平台房顶。 不只是这样,那些房顶上还密密麻麻的铺满一层稻谷一样的作物。 “这是什么房子?”我纳闷了起来,我的脑海中没有一点关于这样房子的信息,不知道是失忆的缘故还是我之前没有见过这样的房子,因为这个时候我发现我只能想到那些高楼大厦。 我蹲在房门的外面,透过没有关紧闭的门可以看到房子里面的情况,房子的院子里空空一片,而房间的门也是开着的,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就在我纳闷的时候听到远处一阵响动闹腾了起来,起初一个声音清晰的传到了我的耳中。 “瓦几瓦” 这是声音话?第一下我就傻眼了,我开始怀疑我还是不是在中国?因为我从没有听到过这样的方言。而且听着他们熙熙攘攘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是找我?”一个想法跳了出来?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在山上?对了!而且这里似乎是一个偏远的山村,如果我是被绑架到这里的,那么我绝对不能靠着一家两家的居民来摆脱现在的困境,因为记得一些法制节目中提到过,说只要有人口被拐卖到了那些鸟不拉屎的地方,那里的乡民都是串通好了的,而且最近经常有一些女孩子被拐卖到山区里面去做童养媳。 想到这里,我猛地摸了摸的我裤腿,我操!可是我是一个男的耶!难不成把我拐来的人口味特殊?话说我可不相信什么上门女婿遇到女神一般老婆的yy情节。“娘的,我要离开这里,就算到了人多的地方只要可以报警,不管怎么样只要离开这里。”想到如果真的是媳养童,我就浑身打起了抖。 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一下跨过那个栏杆跳进了房屋的外院,外院有一道墙壁,但是墙壁的旁边摆了很多木堆,我踩着木堆很轻易的就攀了进去,这个房子是一处堂屋,在其他的房子的中间,在这里很显然看得出来就是家庭成员聚会之所,亦为接待客人的地方。走进去我就看到靠墙壁左侧,有一处火塘,火塘边立了三块巨大的石头成鼎状,并且在石头上面还放了一口锅具。锅的上方,用蔑索吊了一长方形木架,木架上铺了竹条,也许是那些人走的匆忙,我看到那竹条上面还留着野兽干肉和蒜头、花椒以及辣子。 “这么好吃?锅碗都放到客厅来了?”我纳闷了一会儿就觉得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黑色完全黑了之后再跑? 不过等我路过那个锅的时候,我的肚子却准时的叫了起来,也不知道我之前睡了多久,反正跑了这么久的路我整个人都饿的快要挨不住了,我什么都不管拿起那竹条上面的干肉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虽然有人说饿极的人吃东西吃不出味道,但是我这边还是能清楚的吃出那种令我口腔喷火的感觉。 大概5分钟之后我已经感觉肚子吃的差不多了同时在这个时候门外的脚步声再度响了起来,我急忙顺着房间之中相连的走廊走到了后面的房屋中,后面的房子大多数都是卧室,甚至还有客房,我随便找了一间没有人居住的房子就打开门跑了进去。 虽然这里的房屋坐落面积比较小,但是从里面可以看得出来,房间还是很多的。我走进这间屋子的时候看到门口散落的灰尘所以可以判断这里是客房。不过悲剧的是等我进去之后我的耳朵就听到隔壁的房子里传来电视机的声音。 “该死,怎么选了一间临近主卧室的地方?”我一边听着电视的声音一边自欺自艾道。 “根据近期报道,在贵州凯里的清水江边........。”电视机的声音还在继续,这边我却明白了,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在贵州凯里?这里是贵州?我还好是在内陆,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安定下来,可是怎么可能,一个人突然发现自己选择性失忆了而且还是被陌生的人绑架到了这种地方,怎么办啊!我不断的敲打自己的面具,甚至都开始想到自己是不是有焦虑症了。 妈的,什么都不记得,如果不是这个世界上可以辩分男女,我甚至都会被我这傲人的胸肌欺骗。不过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我真的觉得十分的无奈,因为别人失忆了要么就是躺在病床上,有一大堆的妹子围着你,说你是我们的未婚夫。要么就是有一大堆保镖围着你,说你是我们的大少爷。可是我呢?我他妈的现在居然窝在一个小山村,就连自己吐槽自己的时间都没有。 “不对。”想着想着很快我捂着自己的肚子倒在了地上,这个时候我只感觉到自己的胃里面一阵阵的翻腾,好像有东西在搅动一样。妈的,我吃了什么啊?我忽然想起来那锅中漂荡的整整一层油污。“这里是一个守山的人临时居住的房屋。”我明白了为什么山上会出现放养的牲口,为什么这里的菜还是几天前的。 二彝族山寨 我原本以为我的人生最悲哀的事情仅仅是失忆,但是很快在同一天的时间内,老天告诉了我人生第二悲哀的事情,那就是上厕所没纸,更何况这里还不是厕所。我捂了捂肚子心里仿佛听见天使和恶魔在做激烈的争论,一个说“拉”一个说“不拉”但是很可惜,还没有等我抉择来下,我就听到一声嘎吱的声音门被打开了。 我站在原地很是无措的看着门被一个30岁左右的人推开,他看见我先是愣了一下,可能是还没有适应我脸上的面具吧!然后高声笑道“朋友,你醒了?” 年轻人说话的声音很怪异,并不像我感知中的普通话,特别是那浓重的偏音,在他说朋友的时候中间还特意的有一段时间的停顿,在这段时间里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然后才说道“你居然跑到这里来了”看来他似乎与我不熟。 其实我在逃亡的过程中也补脑过我是怎么样逃脱,而又有可能怎么样被抓住的结果,但是无一不是经过一场激烈的搏斗,在月光或者烈日之下汗水夹杂内我拳头上的血液,渴望的声音在我体内沸腾,说“杀了他们逃离这里。”可是事情偏偏事与愿违,中二的念想过后,很快我就猛地蹲在了地上,拉着那个人的手喊道“叔,有纸么?” 那个人看了我一下,又想了想突然笑了出来。然后把我带到了一处茅房,山区中的茅房很奇怪,他们是修建在一颗大树的中间,两侧还象征性的做了一扇门。“这次别跑了,不过要跑你也得把衣服丢给我啊!”之后他说了一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我才醒悟过来,这一切居然是一场乌龙。怪不得我总觉得我不像是被囚禁,蹲在厕所内我用最为原始的人类的思考方式思考着。 终于神情舒爽之后,我推开门走了出去,同时看了看我头上的那棵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品种,蹲坑的时候似乎还夹杂着一股香味,和酒店wc里面的那些香球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提了提裤子我走了两步很快看到那个人从一个土坡的下面走了上来,我整了整思绪,也迎面看他,他也就是1米7的样子,体型不算胖也不算瘦,只是身上肌肉的那种爆炸性让我下意识的感到一阵危险,看来我身上的这件背心应该是他的,这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向我走来,脸色始终挂着那种最为朴实的笑容。 “这里是那里?我是谁?”终于我问出了我一直想要提出的问题,既然双方的关系不是那么的凶险我也没必要隐瞒自己失忆的事实了。 “这里是六盘水的彝族自治区啊?”那个人摊了摊手“兄弟你不会这都不知道吧!” 我摇了摇头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我的步骤是让他先说说我的来历,然后我在根据我的需求说出我失忆的事情。可是他说完这句话就很乖巧的闭嘴了,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就这样我和他这么傻傻的站在一个茅坑的外面四目相对了起来,而他笑意更浓了,绕过我的身旁一只手直接的搭在了我的肩上。“朋友,好些了吗?” “好些了。”我点了点头,心里却不住的想我失忆的事情他应该不知道,但是如果我之前被做了些什么的话.......比如撞到头,吃坏了东西突然晕倒,他还是会知道的,可是为什么他的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面带笑容。 “我还以为你魔怔了呢!差点去请人来了。”他带着点调笑的口气说道。 “还不至于吧!”我摸了摸头,啊不是我的面具,不过他的话这么一说我就更加搞不懂状况了? “话说你这个面具是怎么回事?”我没有提问,而那个人却先提问了出来,而且语气一下就深沉了下来。 “什么?”被他这么一说我整个人就傻了,感觉有一种世界被击碎的感觉,这个人似乎对我的情况也一点都不知道,那么也就是说我是失忆之后莫名其妙的逃到这里的?在台湾的偶像剧中我清楚的记得那些狗血的剧情,土豪失忆跑到妹子的家里装可怜,一边把妹,一边混吃混合。而现在可好,我和电视剧里的那些剧情一样发展了起来,没有一丝头绪。 之前的时候在我的内心里,一直有这么一个想法,那就是如果我不认识我了,或许还会有人认识我!一个为我戴上面具的人,一个把我带到这里的人!可当我和这个人交流了之后我才发现我错了,我错的太离谱了,其实从一开始我在一个那样的房间醒来我就应该明白我是被人救到这里来的。 换而言之也就是现在我唯一的支撑已经没有了,所有的线索全都断了,我认为是眼前的这人知道我的一切,可是不是这样的,全都断了,像是风筝一样,无怪乎他在问道我面具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才会有那样的表情,毕竟他连我的面目都没有看到过如果是不小心救了一个罪犯那可就把事情闹大了。 我低着头把我从醒来再到误以为被绑架的时候和他交流了一遍最后真的确认我不是被绑到这里的。在他问了我很多事情之后我也只能说“我不知道。”我有点失落的摇了摇头,顺势想打开他的手,可是却发现他的力气非常的大,我知道他这是在防范我,对于一个陌生人,而且是带着面具的陌生人任是谁都打心底里有一点抵触和提防,哪怕是能把我带回家,我无奈,在挣扎了几下后变任由他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啊。”他突然松开手似乎是打消了对我的疑虑,我一时间还搞不懂他的想法他就,面对着我看着我问道,看你的力气很小,应该是城里人把。 “抱歉,我好像也不记得了。”我摸了摸自己的面具,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憨厚一点。起码不要让别人看着我的这张“脸”像是坏人。无喜无悲,这个面具在这个时候突然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不管我在面具下的脸是怎么样的,是哭,是笑,是喜,是悲,然而面对别人的永远都是一个冷漠的表情,所以没有人会怜悯我,我只是一个人。从今往后,如果我还是没有记忆的话。 “看来真的是失忆啊!”年轻人从正面用手搭住我的双肩,神色有点严肃,但是绝对没有慌乱好像一切都在他想象之中。“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看。” 一路上,有很多很多的当地居民跑了过来,他们用各种各样的眼神看着我,下去的时候我们走的是另一条山路,山路弯弯曲曲,一直通到了整个山寨最下面的低地盘地区,而且在那里有一片不大的居民区,他们的房子大多数都是砖瓦房,虽说也有平顶但还不算是主流,房屋的下面是一个个圈养畜牧的地方上面才是住人的地方。 “为什么救我。”路上我问了他一个我一直憋在心里的话,因为我知道一个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去救一个人,还把他带回家,甚至是知道他跑了之后还满山的找他,最后没有一点动怒的情况,这样的剧情简直就是大爷失踪了,小弟满世界找,找到了还要心甘情愿的被大爷叼一顿。 接下来我问了他的名字,似乎是很失礼被别人救了一条命,居然一直没有问他的名字,大概是因为失忆之后的整个人都在处于恍惚之中吧!毕竟没有了记忆也就等于人生变成了一张白纸,就像是你进游戏建了一个零级的小号,却是从新手村被直接传送到了高等级的副本门口一样。 “这里是彝族!贵州的彝族,我叫欧其阿助,你好。”他说着同时向我伸出手,一个很正式的介绍,似乎把我当成了一个值得重视的人。 “你好你好。”我客气的回到,同时也正式的看着这个皮肤黝黑,短发,宽脸的汉子,他的眼睛有点往眼眶里凹,嘴巴也略微的突出,一脸严正之气,不怒自威。“算是一个朋友了!”我咧嘴不自在的笑了笑,同时短短的松了一口气,最起码我的人身安全得到了保障,但是有一个问题浮上了我的脑海!我是在什么地方被他发现的?也是彝族嘛?那么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接着我和他聊了很多,我也试着想把我们的话题引到他为什么会救我上面来,可是很可惜,他一直守口如瓶,似乎在担心什么。不过随着我们步伐的加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山下。也就是我醒来的时候呆着的地方。 从外面看上去似这是一栋木质的楼房,一共也只有2层之高,我现在在的地方是第二层,出了房门一共还有2个房间,厅堂极大,他让我在这里等等然后跑进了一间房子说给我找了一套衣服。 在这期间,我大致的看了一下他这里房屋结构,屋子里就3间房子一间是储物的,一间是放衣物的,房间的内部基本都是一样没有任何装饰简洁朴素,只是放衣服的房间里铺了两张被单,而就连灯都是用电线掉在屋顶上的,整个的用料都是木质,怪不得那个人上楼的时候会嗙嗙的作响。 我在大厅内踱步着,看着这间屋子,只有一间卧室,而卧室就是我睡的那个地方一间,说明什么?也就是说这家的主人把自己的床给了我自己却是睡在其他房间的地板上的,还真是好人啊,我看着房间里那个背影人突然他有点佝偻,但是却又不是那种很猥琐的驼背,如果他站在你的面前你会依然认为他是一座大山,而且不仅这一点,我刚才和他对话的时候他的肺部呼吸量很大,应该是吸入了什么有害的气体所照成的。另外还有他走路的步伐,在我的第一印象看来完全不符合他的体型,如果是一个大汉在我看来走路的气势也是大开大合的,可是他却不同,他的脚步迈的很小,但是动作很快,我们一个大步的动作他足够在瞬间走上4到5个小步,这不是夸张,我看的真仔细。 “好了。就拿这一件把。”房间里传来他的声音,我突然也被从沉思中拉了出来,我晃了晃脑子自言自语道“什么嘛?居然会想一些这样的东西,不过刚才的想法是怎么来的?”我皱眉搜索着自己的脑子,依旧是空白一片看来也只是无意中的想法罢了,就好比你在大街上看到一个美女,你第一时间就想到上去和她搭讪,但是如果你看不到她你就永远没有这样的想法。 “试试?”这时他已经走到了我的前面,脚步很轻,我几乎都没有注意,导致自己被吓了一跳,直接靠到了墙上。“哈哈职业习惯。”他笑了笑,把衣服丢给我“看你穿那件衣服总是觉得有点儿变扭。” “好吧!”我说着走到一个房间内想要把衣服换掉,或许是个人的习惯吧!我总觉得当着一个陌生人的面脱光衣服有点不太好,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洁癖的原因,这本还是大男人习以为常的动作在我身上却完全体现不出来。 这个房间是一个储物室,并不是我之前睡的房间,毕竟之前占用别人房间那么长的时间我也怪不好意思的,可是就在我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这个房间的墙壁上,供奉着一尊雕像,这尊雕像的头部样式和我的面具差不多,也可以说有异曲同工的地方,而且第一眼看到这个东西,我脑海中似乎有什么记忆被触动了一下,直觉告诉我,我见过这个东西。 三孜玛格尼 那是一个人身怪物脸的石像,石像的下半身为红袍披着,上半身*着纹着一道一道水波的纹路,颈脖子处吊着一根菱形的吊坠,这本该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雕像,作为少数民族他们祭拜的神明和我所知的如来,观音当然多有不同,按道理来说我也不会太为注意。但是那个石像的一对大眼睛实在是引人注目了。 一对爆出眼眶的眼睛就和我记忆中电影里的外星人一样,而且那个石像的脸和我的面具几乎是有着差不多的形状,大嘴长牙,一副兽类的凶狠模样。我摸了摸脸上冰凉的面具,其实仔细看看这两个东西并不是有相似的地方,只是我先入为主的思维让我不自觉的把它们联系在了一起。不过那种第一眼看见就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是真真切切的。 “会不会是这个石像的原因?”我心里想到一定要问个清楚,我穿好了衣服把欧其阿助喊了进来,他进来的时候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个石像忽然一拍自己脸。 看到这里我一下就明白了,他救我的原因真的和这个石像有关!那么不管怎么样,有了这条线索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因为就算我失忆了,起码留给我的还有这张面具,虽然无法摘除,但是我一时间也不好说这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可以对我说一下嘛?”我指了指那个石像,便没有再说一个字。 过了很久,欧其阿助才开口说道“其实我本来是想要原原本本的告诉你的,可是你的面具实在是和我们的神像太相似了,我就想要问问我们这里的毕摩。” “等等。”我打断欧其阿助的话“可以从头说起嘛?”很显然他对我的了解并不是我所知道的那么少,但是我很好奇这个人究竟在我的失忆中扮演着一个怎么样的角色,为什么我一个简简单单的质疑他就把话都准备吐了出来? 这边想着那别欧其阿助已经开始慢慢吞吞的说道,似乎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是杨帆最先找到你的,昨天扬帆来我家里有点儿事,当时车上还带着你,他先把你放在我家里然后就和我商量着事情,最后不到几分钟一个电话就把他打走了,然后就连同你也一起留在了我家。扬帆是我的一位同学,他的家里住在剑河的久仰苗寨,其实我昨天也很纳闷为什么他会突然来到我家,并且把你带来,但是你要知道六盘水距离剑河是有一段很遥远的距离的,一般没有大事是不会有人浪费那么多的油钱跑一个回来。” “扬帆?苗族的人?”我诧异“你们和苗族的人还有往来。” “那是当然,不过你先听我慢慢说来吧!当时我没有怎么去注意你,而扬帆在走的时候说让我一定要照顾好你,我就等他离开了在晚饭的时候准备喊你起来,可是当时你的情况非常的糟糕。” “怎么个糟糕?”我问道。 “没有呼吸。”欧其阿助靠着墙上看着我“我当时几乎认为你是一个死人,而我的那位老同学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当我请来了我们这里唯一的一名朵觋的时候,他却说你没有死,还说什么你是神派来的使者。” “你说那个神?”我指了指墙面上的那个石像。“可是朵觋又是什么?毕摩又是什么?” “这个神是我们这里供奉的神明,名叫孜玛格尼,在我们彝族语中是吉祥如意的意思。至于毕摩和朵觋,他们都是我们这儿对于巫师的敬称,朵觋要稍稍的高一些,一代巫师中只能有一名朵觋。” “领头人?”我皱了皱眉头“可是他为什么说我是神派来的使者。”我现在觉得剧情越来越狗血了,那么接下来我是不是要拿到神器消灭怪兽,拯救公主,赢取你们山寨的和平啊? “朵觋的话我们自然是不懂,至于你之前问的苗寨和我们彝寨的关系的话,我只能说我们两个山寨属于联动的山寨,我们的大部分男人都是同学,而我们的这一届朵觋也是苗寨的大师,所以当时我们一直在想扬帆把你送过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而我也在认为你一直在骗我,用你失忆的这个话题。” 听到这里我差不多懂了,我的来历并不是无迹可寻,最起码现在看来那个叫扬帆的人才是我会在这里的原因,而我存在与这里的原因之二就是这张面具了,因为他们看不见我面具后面的脸居然误以为我是神的使者!我笑了笑他们有见过神使被一泡大便憋死的嘛?聊天的时候门外吹来一阵大风,夜晚的山区里风大的很,欧其阿助看了看我单薄的身子又找了一件毛衣给我穿上。“那我们接下来的呢?去见你们的那些朵觋大人?” “先和扬帆打个电话吧!”欧其阿助说道“他也曾叮嘱我照顾好你,现在你醒了我当然有必要联系他了。” “也好。”我也有一肚子话要问他呢!这个时候我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就像是黑格尔说的那样“存在即是合理。”我能出现在这个地方,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不管是面具也好,石像也好,一切的线索都在电话的那头,随着嘟嘟的声音从欧其阿助的电话里响起我慢慢的走厅堂走到了阳台,我呆呆的站在这里,眺望着黑夜,在这里山区之中晚上没有一点火光,除了山上看守园子的人为了驱赶野兽而点起的灯火,这里就彻底的沦为了黑暗,和我的大脑一样,没有任何思维,没有任何想法,或者说在我的脑子里没有一个点可供我去延伸。 可是就在我出神的时候欧其阿助却也走了过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这片景色我看了太久,我们祖上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这里有我的阿呗、阿耷、大爹、大妈。你知道嘛?很多人来我们这里都很喜欢看山,在他们看来城市已经厌倦,希望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看山看水,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我们也同样的厌倦了这个地方,你要知道城市的魅力也绝对不是我们这种人可以抵挡的。”欧其阿助说道。 “怎么没去打电话了。”我对于欧其阿助的抱怨心里并没有多说什么。 “那小子没接电话了,估计喝高了吧!”欧其阿助说道“那我们也先准备吃点东西吧。” “可别再是过期的了。”我笑了笑随着他走下楼去。 “我刚叫大妈弄了点吃的。”欧其阿助领着我出了房门“再说了你也不能一遭被蛇咬十年不走路对吧。” “行。”我一边往房子外面走去,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果然像是别人说的那样!越用脑子饿的越是厉害啊! 欧其阿助在房间里面找了一个手电筒,递给我“我们这里晚上基本上没有什么活动的不像是你们城里,所以晚上很黑的啊!你要小心点哦!” 我有点好奇的看着欧其阿助,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这个地方,听得出来他不是一个常年呆在山寨里面的人,所以对于这个地方他也不是很习惯,不过这种地方固然没有城市花红酒绿,但也有它空灵的一点,最起码不至于让欧其阿助厌倦吧?如果是真的厌倦的话,只能说一个人的心大了,自然会觉得他所在的地方狭小,因为对比的角度不同了,那样的话在欧其阿助眼里恐怕没有一个地方不让人厌倦的。 我没去过多的理会他的这个话题,只是点了点头附和,拿着手电,跟着他的脚步走了下去,从二楼下去的楼梯很高,手电扫过的地方我可以看到没有盘旋的转弯点,是一直往下的,楼梯的正对面是一个小型的露天平地,由这边的阳台搭着木板走过去,上面用架子挂满了玉米棒。 着这里别样的房屋和自然风景一路跟着,小道下是一处水田,水渍在手电的光照下反射着点点的磷光很是好看,不过还好水田的旁边有铁质的栏杆护着,我摸着栏杆,感受着与我面具不同的手感,心里却是翻腾不已。 “等等......”欧其阿助忽然摸了摸口袋“手机忘带了,你等我下。”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说着,毕竟陌生的地方还是不要一个人呆着比较好。 “也好。”欧其阿助说道接着我们就一路小跑回到了那个房子,可这时我们站在屋外忽然听到里面呜呜嗡嗡的传出来一些声音。 “声音?” “是手机。”欧其阿助猛然醒悟到。他急忙跑到衣服堆里把手机翻了出来,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按了通话,电话的那头此时不断的传来一个人的呼救,还不停的说着什么我听不懂的话,但是我可以看得见,看得见那手机显示屏上的文字“扬帆。” 四杨帆 电话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可以明显的听出那个声音很是急促,他不断的用一种和欧其阿助说的不一样的话在念叨着什么,如同是祈祷一般,而且不时的还有海浪的声音,我可以听得很清楚,我开始有点恐慌了,那里是那里?海边?毫无疑问那就是海,可是一个问题出来了,这里有海嘛。 “啪啪啪”的一个声音从电话的杂音里断断续续的冒出来,这一次比海浪翻滚的声音还要响,离得还要近波涛怒海,夹杂着一些人言的呼救,我感到自己整个人都天旋地转了起来“是船。”我突然喊道“是海浪拍打船的声音,他在船上。” “不可能贵州、海、不到一天的时间。怎么可能.......。”欧其阿助打断我的话说道,然而电话那边嘈杂的声音还在继续,但是可以听得出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怎么会这样?”我记得欧其阿助说过昨天杨帆走的时候是接了一个电话的,一开始我还认为这个电话只是杨帆虚构出来脱身的方法之一,但是现在看来是我想得太多了,因为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可是一个电话到底把杨帆引到了什么地方?那里是哪里?“距离贵族最近的海在什么地方?”我问道。 可是欧其阿助却没有理我,他死死的按住电话,我知道那是因为电话那一头呼救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的缘故。但我这边急了而且那个所谓的杨帆就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他或许知道我的事情,我听着再也忍不住想要一把抢过欧其阿助手上的电话,可这时他忽然开始说普通话了,虽然很蹩脚,但我还是可以依稀的听懂一些。 “大牛你在嘛?我打开那扇门了,我知道你在,我现在不知道自己在那里?但是我的头顶上.......我的头上就是海。”轰的一下电话被嘈杂的声音掩盖,最后整部手机发出了股咯股咯的声音“沉进了海里?”我心里一紧不好,要出事了? 整个过程我们没有说一句话,没有一个动作,欧其阿助则是完全的呆在了那里。 几分钟后我们吞了一口唾沫相视而道“你听到了?” “听到了。”我们同时点头。 “你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之前的话是什么话?那里面包含了什么?”我的问题一连串的问出来,虽然有可能是认为那个叫杨帆的人利用了什么快速的交通工具,比如飞机什么的来到了大海上,但是他的最后一句话则是直接推翻了我的世界观“头上是海?”这怎么理解? “我不知道。你要知道我们这里距离海可不只是1天多的时间就可以走到的,我们没有飞机,没有动车。”欧其阿助完全的傻了,他语无伦次的在默默的念叨着什么,开始慢慢的回答着我的提问“而且贵州周边没有海,最近的海是南海,想去的话穿过广西就可以去了。” “这算是什么?”这已经不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了,倒挂在天空的海,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地点,一个我不记得却又紧密相连的人。而且阿助说过那个叫杨帆的人在走的时候是接到了一通电话,那么那个电话是谁打给他的?内容是什么?居然会把他给引到一个那样的地方。 一阵无语,欧其阿助半响后慢慢的抬起头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我,那种布满血丝的眼神给我空白的记忆中融入了一种东西,那就是极端的迷茫。“不可能的。”他用汉语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什么?”我皱着眉头打断他的话,双手按住他摇动的肩膀。 “不可能啊。那是神话。你知道吗?”他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看透我一般,“你知道吗?我们彝族的史诗《洪水记》中记载过那样的场景,我听老一辈的毕摩说过,那样的场景简直就是天空中浮游着一片海洋,有一天天神降怒把天上的海全部倒了下来。洪水连天啊!高高山头上,上石垒住房,山下周围处,洪水如猛虎.......。”他跪倒在地口里不断的念叨着。 神话?洪水?不应该之前我听到电话里描述的模样是头顶上有一片海水,但是它们所在的地方又是一片海水,也就是说这是一个海的世界?什么地方?会在什么地方?为什么那个人带我来到这里。 等到我们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位阿姨打断了我们的思绪,她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问道“饭好了!客人要不要下来吃饭?” 我噌的一下回过神来,马上点头道“好的,多谢了,我们这就下去。” “事情不对劲!”我把欧其阿助拉到我的身边说道“现实里面是没有神话的,而且之前的声音我们只能确定是水的声音,那么什么海在头顶上这句话完全有可能是他自己作假的。” “作假?为什么?那可是杨帆打过来的救助电话啊?他费尽心思就是为了骗我们?” “你把思维扩大一点。”我摇了摇头说道“刚才他打电话给你说让你救他的时候你的脑海中第一个想法是什么?” “是去救他......啊!你的意思是说他是想骗我们过去?可是这是为什么?太扯谈了!杨帆是我的好兄弟我的好同学,他会骗我?而且我怎么去就他,我压根就不知道这一片什么地方有......。”说道这里的时候欧其阿助语气断了一下,然后才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不知道这里有海!” 但是我却很敏感的抓住了他的这一反应“没错,这是一个求救也可能是一个陷阱,而他们一定知道在这片内陆的某个地方有一片一般人不会知道的海。”我想了想没有继续抓住这方面的话题去在做文章而是转过口气问道“如果针对的不止是你呢?” “什么意思?”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杨帆因为某些事情不得已把我丢在了你这里,然后他就回去了,最后他得知我并没有完全的失忆怕我不会安心的和他走,所以用这样的方法来骗我去找他?” 欧其阿助听完我的想法,先是点了点头又是摇了摇头反驳道“你的说法不是很靠谱,首先你失忆的事情我完全没有告诉杨帆,再者我们这里的人不会随便用一个神话史诗去开玩笑的。” “那你同村的人知不知道这件事情,还有为什么之前电话打不通突然现在又可以打通了!其实只要你仔细推敲这里面值得探索的东西还是很多的。”我拿起手电筒重新往楼下走去“事情我们先告一段落,反正什么海在头顶上这样的话还是不信为好!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你可以联系一下在苗寨的其他朋友。” 走下楼在黑暗中我们沿着一条水泥小道走了一段路。路上我回想起了那个时候杨帆的话“我打开那扇门了?”那是什么门?同时我看着走在我前面的阿助,越发的觉得他的背影让我熟悉,佝偻着背,似乎......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一会儿我们就走进了一间房子,这个房子是在我们住房的旁边,房子里围了很多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一进门的时候我就看到他们的桌上满满的摆着一桌子的饭菜,而一些大老爷们儿则是坐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说着什么,出于礼貌我还是进去朝他们举了个躬。 “晚了就罚一杯吧!”出乎我意料的桌上的人竟然一起的起哄了起来。以至于我在怀疑这些人是不是太过于热情了,记忆中我确实通过一些文章可以感受到那些少数民族的人对于劝酒这一方面比较在行,但怎么也想不到我只是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就这么被硬生生的罚了一杯。 “我这样不好喝啊。”我敲了敲自己的面具,而且最为重要的是我闻到一股酒味人就有点儿头晕,个人断定我应该不会喝酒,我琢磨着怎么该把酒给推掉。 就这样我一边跟着桌上的几个人周旋着一边看着一盘盘五颜六色的菜上上来,现在我的旁边坐着的是欧其阿助的表妹和他爸爸,在他们这个村镇里一般亲朋友好都是走的比较近的,所以某个亲戚家一有饭局,基本上都是成群结队的混饭来的。第一点是因为这里的地方小,第二点或许就是少数民族的人就是喜欢个热闹,这一点是城市里那些只通过网络就能建立起兄弟姐妹的虚拟关系是无法比拟的。 慢慢的桌上的那些盘子里各种各样的东西摆了一大堆,黑色的、红色的、白色的、五彩缤纷,再加上那种独有的香味,我的肚子一下就叫了起来,“吃吧吃吧,看你饿的。”阿助的爸爸递给我一双筷子给我,“乡下只有这些你别见怪,之前是我们不好,抱歉了。”说着他端起一个杯子,自饮了一杯。 我愣愣的看着他,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妈的,老子什么都没说啊!我只是接了你一双筷子你这就先干为敬了?是不是不让吃饭了啊!” 我尴尬的笑了笑,拿起我面前的杯子看了看,这是一个普通大的玻璃杯,而且里面还酌满了酒酿,看样子是我还没有到的时候已经给我准备好了酒啊,就饭局以我的第一杯酒开始了,而吃到一半我才知道他们那些人是多么会劝酒,感情我如果是不喝了酒我就是被鄙视到可以直接跳楼了,甚至是我筷子还没动,我一旁的那个小女孩就在大人们的哄闹下举起了杯子。 许久之后我已经没有多少感觉了,我红着脸,晕着脑子“嘿嘿。”的一笑突然站起来“我带着面具,吃相估计很难看,要是糟蹋了家里的菜,可别揍我啊。”说罢我先夹了一条黑色的放进嘴巴里吧唧吧唧的吃道。 我这么一说桌上的人全都大笑了起来, “没事,没事,不过你吃出来了那是什么东西?”阿助的爸爸笑着把盘子放的离我更近了一点,那种浓郁的香味越是扑面而来。 “猪.......猪肝...........肝。”我几乎把那些全部吃完才兴奋的对着桌上的人大叫道“这是猪肝。” 恩恩,阿助的爸爸点了点头给我递过一杯酒“恭喜客人答对了,这是你的奖励。”接着笑着把盘子转了一下,把那个粉红色的菜肴转在我的面前,我急忙把手晃了晃,吞下嘴巴里面的猪肝“别别别,叔叔我又不是小孩子,还不至于这样吧。”我虽然嘴里这样说着可是手上还是不停的抓着“瘦肉丝、面条、大葱。” 后来我听说我当时的吃相把整个桌上的人都镇住了,至于镇到什么程度,阿助的爸爸说如果当时有一个不知道情况的人从门口推开门进来想必一定会一巴掌把我呼在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我被这么一解释,倒是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我当时的土匪状,但倒是想不是阿助他爸爸的形容方式居然这么的特别。 我一盘又一盘的扫荡着盘子里的菜式,而桌上的人也对我不断的说着这些菜式的名字,什么鸡纵干巴羊肉粉蒸、坨坨肉,我吃到最后整个人都站了起来,肚子都装不下来,最后桌上的人又哄笑着说我养肥了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酒足饭饱,最后在我迷迷糊糊的情况下我看到一个人给我端了一碗汤,我记得一开始欧其阿助对我说过这是汤锅的底汤不仅是可是解酒的也是味道最鲜美的。 然而喝完醒酒汤之后我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过了一段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几点,酒足饭饱的我,在醒酒汤的作用下,也渐渐的清醒了过来,大概是之前沉睡的时间太长了,我捂了捂头从地板的床垫上坐了起来,正想着有没有地方放水。迷迷糊糊的走到阳台上,正准备解开裤腰带,但是这个时候突然从我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东西,我摊开来放在掌心,发现那是一张火车票,2014年8月15号的一张凯里到北京的火车票,而且还不止是一张是3张,北京?阿助和谁去过北京? 五老朵觋 正想着就在这时突然我看见村子里面的灯火一盏盏的亮了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狗吠的声音和人的呼喊声。“不会是这山区里又有什么活动吧?”我好奇地看着漫山遍野的火光,接着捂了捂头,这个时候我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的,浓烈的酒精果然还是对我有一些影响的,而之前饭桌上的事情我也多半不记得了,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我只感觉我没吃亏。“妈的我失忆了不是因为喝高了吧!” 对于记忆的丢失我反正没有多少惊恐,在最初的无助和慌乱之后我似乎还是很平常的去对待它,大概是我的脑海中什么都没有的缘故吧!就像一对分手了的情侣,如果一个人的脑中每天都在想着之前的过往和缠绵的片段,恐怕那还是最撕心裂肺的,因为回忆才是内心最深处的苦种。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要庆幸,我现在空白的大脑中没有给我带来一丝的负担。 如果我之前是个穷鬼一身负债,如果我之前是个恶人一身命痕,如果我是一个乞丐无依无靠。那么我这样算不算一种解脱呢?记忆是一种负担还是一种释然?我不得而知,我不是哲学家其实就是一个靠着欺骗自己过日子的人,而今天是我出生的第二天。我系紧了裤腰带心想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撒尿吧! 可是当我走下楼梯的时候黑暗中一个人打着火把跑过来,我看了许久才发现那是欧其阿助,他穿着一身黑衣像是一个刺客一样,我都有点认不住来了。“怎么回事?”我问道。 “是山上有些东西跑了出来。”欧其阿助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土墙后面的山“我们这里的山上都是大片的原始森林,说是原始其实谁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有的,不过这山上倒是经常有一些奇怪的东西跑下来。刚才山下又有些东西跑了下来吃我们家里养的牲口。” “那你来找我的目的是?”我想这样他们自己内部可以解决的事情应该不会找到我头上来吧!“还是说杨士忠的事情有了消息?” “你想多了,这凌晨2点的时候我去哪里找消息啊!不过倒是有些人很想见一见你。”阿助压低了声音。“我是看见你房间的灯亮了才进来的。” “是谁?”我有点迷乱,我刚到这里谁都不认识谁都没见过,怎么突然就有个人半夜2、3点的时候说要见我。 “是朵觋,我想大概是你面具的事情吧!他们平时神神鬼鬼的知道的事情比我们多多了,所以这一次找你或许能有什么线索。” 朵觋?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如果那些人真的知道关于我面具的事情的话,那么我应该何去何从?还是说我也留在这个和他们一起做神棍?这不是开玩笑嘛?别人当和尚还有尼姑陪着,我在这里做神棍你找个谁来陪我啊!想到这里我暗暗的下定了决心不管等会儿那些人如何对我洗脑我也不会被任何物质经济给腐蚀的。 过了不久我被带到了一栋房屋里,屋子里坐满了人,其中还有几个,是被围坐在床前的,他们头上带着天蓝色的头巾,上身穿着偏黑色的衣服,肩挎带鞘的刀子,系上围腰,背上还背着一顶草帽。我透过面具看着他们这怪异的装扮绝不亚于一个小伙子在刚出mp3的时候只是买了一堆耳机放在耳朵上装逼,我心里念叨着丫你在大屋子东西就不能放下啊,非得戴在身上干啥子呀! 不过我进去的时候才发现他们的会议已经开始了,那些人在房屋里面七嘴八舌的用古老生涩的彝族话交流着,而在我进去的时候,我看到一双眼睛跟了过来,那是一个老朵觋,年纪大概在60岁左右,老发还没有完全的白,他端坐在床上,坚毅的脸在灯光下看上去就像是五、六十岁的样子,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像是有灵魂一般。 我绕过他们才随着欧其阿助想也不想的坐在了一个小板凳上,小声问道“这是要干什么?不是说问问题吗?怎么搞的像是三堂会审似的,我总觉得不太自在。” “这是我们的朵觋,我不是说过吗?是一些人,又不是一个两个。”他说道“是在先讨论一些其他的问题吧!” “山上的事情?”随着我的观察我很快发现这些人的背上都带着几把猎枪,而且鞋子上沾满了泥土,看样子是从山上下来的。“山上到底有什么?” “还不清楚,最先上山的一批人还没有下来,但是第二批上去搜救的已经下来了几个人。我们怀疑村子里进了外人。” “所以你就以为我也是和那些人一伙的,就把我骗了过来?”我幽幽的说道瞪了他一眼,很显然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把我也一并带了进来,不过确实是这样,因为我的存在和他所说的外人进村太巧了。 “没有没有。”欧其阿助连忙摆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是那些人要找你,但是我想十有*和是进村的人有关。第一批上山抓猎物的人据说是发现了山上有人并且开枪警示了,但是那一批人却再也没有回来!” “那这算是一件大事了吧!”我说到。 “是啊!”欧其阿助叹了一口气“第二批下来的人也只在山上发现了一些脚印,然后就下来了几个汇报情况。这不他们现在正在讨论如何去救人呢!” “而我的存在也就是证实一下我和他们不是一伙,顺带提一下面具的事情。” “好了好了,你也别在意,村子里出了大事我们自然要聚集在一起讨论,虽然你也被一些人怀疑过,但是这不我们还是把你请来了,而且直到现在都没有顾忌你。” “请个屁,要知道你是骗我来的,我还不如在家里睡大觉。”我愤愤的冒了一句,但是很快我就听到一句我能听懂的话响了起来。“至于那个小伙子我相信他不是和外人勾结。”说着他从坐床上站了起来想我走来。 我这边还是十分不解的恍惚着,那边还没有回过神来,就看见那个老头子抄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你好。” 我心想这算哪门子的见面礼?就像是美国,日本那边那边正在开着八国峰会,这边非洲的一群黑人走了进来,高喊“非洲农业不发达必须要有金坷垃!”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好么?你们说着你们的,我最多只是个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可是你这样的插一句话让我怎么下台。“呵呵”我笑了笑也伸出手去“你好。” 接着那个朵觋把我带到了人群当中,对我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不过正在我纳闷的时候一个小伙子站在我身边翻译了起来“请问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我摇了摇头。”心想没办法了,这是一个流程看来我还得不厌其烦的把我的失忆和他们说一遍了。但是就在我刚刚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门被打开了我看见一个断了一只手臂的人冲了进来,他的浑身都是血迹,整张脸都扭曲在了一起,他跑着跑着最后直直的朝我这边跌了过来,我急忙伸手扶住他。 “是王横,他不是第一批上山的嘛?究竟发生了什么?”人群中欧其阿助的声音传到了我耳中。 而我一边抱着他,一边感受着血液疯狂的从他的断臂处流下来,我突然发现这只手臂是被硬生生的切割下来的,伤口处皮肉翻开,白色的手骨清晰可见“神庙......。”这个时候那人说了两个字就昏厥了过去。 “神庙?”我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马上把他说的这两字放大了声音喊了出去。 可是等我一喊完人群中就炸开了,接着来了几个人把躺在我腿上的那名伤员被抬走了。再然后我听到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那是一个瘦高的人,穿着和朵觋一样的斗篷,他一边说着什么一边抓紧手里的枪在地上使劲的敲了敲。 “我们走,你的身份已经被证实了,接下来就不是我们可以参与的会议了。”欧其阿助凑到我的身边对我说道。 “什么意思?” “那才那个人是朵觋的弟弟,他说他要带人亲自上山去抓拿那些人。这不估计那些人要开始商量对策了。” “好吧!”很快我就和欧其阿助来到了房子的外面。这个时候门外已经聚集了很多了,看样子都是来求助这些巫师的,我和阿助跑了出去,我也看见有些人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抓了一下全身的衣服破的破烂的烂没有一点好的地方,甚至是皮肉都翻滚了出来,殷红的血液点点滴滴的落下,看得让人不住的抽搐。 “应该是尼此,糟糕了,真实祸不单行,之前我还在想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山上大闹,想不到是这个怪物。”欧其阿助转过头看了一下人群,然后对我说道等会儿你先回去,这下你可以安心的睡觉了。 “那你呢?”我拉住了欧其阿助的衣服“你去哪里?还有那个尼此是个什么东西?” “不好说,现在村子里一晚上出了这么多事,已经不是那些巫师可以解决的啦。”我一边听着欧其阿助说道一边看见越来越多的人走了过来,“山上的东西我们搞不定,需要派人去支援,阿力已经不见了踪影,手电筒,火把,食物一起带着。”骚乱的人群中有人嘶哑的喊道,这时山寨才开始慢慢的沸腾起来,每一间屋子中都有人拿着火把和农业用具走出来,他们在自己的屋前,把狗给带出来,各自吩咐着女人和孩子不要出门,然后便是成群结队的向着山里跑去。 山里面的人很团结,我到现在才知道因为他们什么都不需要只要是有人有难就会尽自己所能的去帮助他们。不过很快阿助也被人给叫走了,毕竟他也是属于一个壮汉有什么出力的地方当然还是需要他的啦。 临走的时候阿助把我交给了他的一个表弟,他的这个表弟之前在饭桌上的时候我可以见识过了,我映像很深在酒桌上他可是个吹瓶的猛人—欧其吉斯。“怎么回事?”面对突如其来的骚动我一时间还手足无措,山上的响动越来越大,我昂起头看见之前我和欧其啊助所在的房子处传来几声鸡鸭家猪的闷声,然后便是一种惨烈刺耳的尖叫。 “是尼此。”突然屋子里几个人跑了出来,他们都是之前也坐在长者。“吉木阿苦,去拿猎枪,今天老子一定要毙了这个家伙。”说罢转过头对我咧嘴笑了笑。“今天客人来了,就让你尝尝尼此的味道。” 然后我就看到屋子里那个老朵觋的弟弟拎着一把细长的鸟枪走了出来,这种枪算是高压气枪,发射的时候就是靠着第一次高压气筒的充气,虽然子弹是铅弹的材质,但是它的最大优点是一次充气可以连续发射80发子弹。那位朵觋的弟弟对着门里面喊了几声,马上招呼着几个人就向着山上跑去。 我明白了,现在他们是分为两队的人马开始进山,其中一对人马是寻找入侵者,而另一对人马是寻找那个什么尼此,不过现在天什么都看不见,山里的寨子在火光的映耀下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我有点担心的问道“这么晚了还进山不太好吧?” “没关系。”吉斯说道“阿力叔已经习惯了晚上进山,平时我们为了看守山上的圈地都是通宵守着的。” “不过今天可不一样。”我看到一位大婶皱着眉头在我身边苦道“尼此这东西好久都没有出来作祟了,今天怎么会跑出了了?” “等下......等下。”我打断那位大婶和吉斯的话好奇的问道“你们一直说尼此那是什么东西啊?” 六传说 “尼此指的是妖魔鬼怪,山里人迹罕至,经常会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跑出来,而你们刚才听到的就是其中一种,它会在夜幕将至的时候跑进牛羊圈中,疯狂作乱,第二天早上你能看到的也只有被吸干了精血的尸体了。”这时一位朵觋从房屋中走了出来,笑着对我们说道,然后居然向着沙马什衣致了一个礼。 “有这东西?”我想了想觉得还是有点难以置信,不过看着那山山重叠在黑影下的深林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胆触。 吉斯点了点头对我道:“没有错,曾经有在山上的守夜人亲眼所见。那天晚上那人在木屋里看着真切,大概是半夜凌晨的时候他先是听到一点响动还以为是有人来偷羊,可是当他拿着木棍从房子里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却是一个物身高在半米左右的怪物,它的皮肤和恐龙的皮肤差不多,长着两个鸡蛋般大小的大眼睛,嘴上是两只突出的獠牙,从脖子到背上,是各样颜色的尖刺。” “然后呢?”我有点好奇了,想不到这世界上居然还真的有这样奇异的生物,还被人亲眼所见。 “然后他则在屋子里呆缩了一晚上,而且整个晚上外面都是惊人的叫声,吓得他再也不敢进山了,故而尼此的传说就这么流传了出来。” “那阿叔就不怕?”我这些也有点儿担心了?“我们要不要跟上去。”我问道。 沙马什衣大婶听闻先是摇了摇头“我看阿力是听到了你们所说的神迹,还真的认为有神仙了,所以不顾死活的冲上去。不过你们这些小辈也没有什么担心的,阿力是深林里的老猎手了,他懂得分寸,而且等会儿还有人去的,你们就去屋子里好好待着吧。”说完便转身向屋里走去。 我有点无奈的看着那吉斯,想不到山寨里面还有不信巫师的人话说这个大婶是谁啊。而且我之前还看到有一个毕摩对她行礼呢!这边吉斯也无奈的对我耸了耸肩然后说道“没办法的事,有些东西是一旦更深蒂固什么信仰都无法改变的。沙马什衣大婶原先也是山寨的毕摩之一,只不过又一次遇见了一个外人,就退出了毕摩和那个外来的人结婚生子了。如果论起年龄的话,沙马什衣大婶绝对是那些小毕摩的老前辈了,所以行礼是应该的。” “这样啊!”我听了还真是觉得奇怪这里的巫师怎么和我记忆中的和尚一样呢?还不能结婚? “是啊!应该和你们那边的僧人差不多,只不过我们这边比较随便。” “那你们这里的毕摩和朵觋大部分都是做什么工作的呢?”我看了一眼那屋子里还没有出来的人,“领导人?村长?” “不.....不。他们是他们村长是村长。他们的职责是主持祭祀,编造典籍,甚至还是要担任老师。其实他们都懂得很多拉,都是一些古代的知识,我记听沙马什衣大婶说过有一次森林中的一处岩壁坍塌了,后面露出了一个天然的洞穴,洞穴中密密麻麻放满了经书和古代通灵的器具。”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还要听说?”我叹了一口气“不会是空穴来风的吧!现在的一些巫师就是喜欢把自己的东西吹嘘的玄之又玄。” “不会啊!”吉斯说“那个时候我很小,但是村子里的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件事情,而且那个洞穴现在也被我们整理出来作为旅游开发的一项资源了。而且有一次我哥哥家的小孩生病了就是请我们当地的毕摩看好的,我记得还是沙马什衣大婶亲自来的,她拿着一把切克,也就会法扇的意思,不一会儿就那小鬼的高烧就退了。” 听到这里我点了点头,和我想的差不多,总有一些人借助着中医和药物的作用拜作神灵,这样的人什么地方都有见过的。“不过你知道那些进山的外来人是做什么的吗?看样子你们对于这样的防范措施很有一套不然不会这么快就发现有人进来。” “没错。”吉斯叹了一口气,“相传在山里都有一座从古代流传下来的洞府,那些外来的人都是因为那个不存在的地方而来,而我们为了山里的一些安全还是会安排人守山的。” “洞府?”我愣了一会儿“是和之前山中出现的溶洞一样的地方嘛?” “不是,其实是传说中的神庙,因为有传言说这个神庙在杉树巨人的身后,一直被他守护着。可是要知道那些东西都是神话中的故事啊。据彝文文献《勒俄特依》记载,苍天降下灵神果籽落于下界,经过三年九世后,终于长成了杉树巨人,可是一直似人非人,似树非树,最后在毕摩的帮助下人类始祖。 成为始祖之后巨人开始创造人类,但是为了报答毕摩,巨人在树林中修建一做神庙,神庙是人类的起源,传说那里封印着为祸人间的恶魔,可是杉树巨人击败它后念及它也为一个生命,就把他永远的镇压在了神庙的深渊之下,至此才有了我们,而那个通天神树和神庙的传说就流传了下来。杉树巨人的高度可以一直达到天上,直到它的死去,他就化身为一颗树包裹着神庙,让世人找不到神庙的踪迹,而那个神庙被我们世代相传为朵觋神庙。” “神庙是属于建筑我想不会是什么虚构,你知道的,古代的神话多有被夸大其词的功效,所以一个庙宇而已应该很容易找啊!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人冒着风险进山?” “找?怎么找?”吉斯苦笑“十万大山,连绵纵横,而且里面有着说不出的东西,谁能进得去,前面政府和外地组织过一次科考,说是寻找朵觋的洞府,结果呢?结果什么都没有,那怕是一点点线索。而且从那一次之后神庙被定位为神话的传说,政府也开始帮助我们管理这片地区,所以我们也能在山中设置岗哨和守夜人。 “为什么直接不问朵觋呢?这些东西他们一定知道的很多的,比较古代的文献一定只有什么会流传下来的吧?” “算了吧,他们神秘的要死,而且又是老古董世代守着规矩,规规矩矩的,什么都不会透入的。不过我们山寨中可是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当初生的太阳晒干你内心的阴霾,跨过阴霾到达彼岸。’”吉斯想了想说道“而这一次随着尼此的霍乱那些不知死活的外人又闯了进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银行还天天被人抢呢!”我嘿嘿一笑,然后转过话锋问道“对了,你似乎懂得很多毕摩方面的东西啊?” “我和沙马什衣大婶关系比较好,所以她和我说过很多这方面的东西。我和我老哥不同啦,他是天生猎人的命,我一没他壮,二没他胆肥,我自然是被家里人安排走文化的路线咯。” “这样啊?”我摸了摸下巴随口的问道“那你不知道神话里有没有一处海在天上的地方?” “没有。”吉斯一口说道,但是想了想他又对我说“不知道算不算,但是在彝族的史诗《洪水记》中记载过那样的场景,我听老一辈的朵觋说过,那样的场景简直就是天空中浮游着一片海洋,有一天天神降怒把天上的海全部倒了下来。如果非要说的话,那么这样的记载是不是可以说海之前是在天上的呢?” “还真有这样的事情?”我纳闷了,那么那个叫杨帆的人难不成也是.......不对,不对“神话是不能存在的。” 或许是听到了我的话,这个时候我的背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用那种十分绕口的普通话顿顿挫挫的说道“没有不可能,这个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孕育奇迹。”我回过头却看到的是那个朵觋走了出来,他一边走到我的面前一边说道“小伙子你才多大?你把这个世界能看的太透?” “大师?”愣了一下我转过身行了一个礼。 “什么朵觋神庙其实都只是一些传说罢了,你们当真以为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神庙嘛?”那位老朵觋一边说着他旁边的一位小毕摩就一边翻译着“古庙倒是有,但是那个庙宇并不是神建筑的而是我们自己建筑而成的,现在都成了旅游景点了。”顿了一下他话锋一转开始对我说道“我是来找你的。” “我?”我愣住了,心想难不成真的有什么关于我面具的线索? “没错。我总觉得你的这张面具和我们的神非常像所以请你以后对于这张面具有了什么映像请来告诉我。”那位朵觋说道,接着向我伸出一只手“我叫阿曲布里,再会。”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带着他的那几个翻译离开了,而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我被叫来只不过是为了一场不必要的见面。 “为什么他会那样说?”我憋了一眼吉斯“难不成他真的认为神庙是存在的?” “不.......不是存在的,但又是被人亲眼见到过的。”吉斯突然说道“有一张照片,照片的里面有一尊石像,而那尊石像就是孜玛格尼,根据拍照的人说那张照片就是在神庙处拍到的。” “怎么可能?” “我记得是在1950年的时候有一对日本人进了山中。据说他们找到了神庙的所在地,并且留下了一张照片。那一年是当时的以为毕摩带着那些人上山的,他们中有中国人但是是以日本人为主群体,他们应该是一群科学家吧!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寻找传说中的那个朵觋神庙。” “然后呢?”我一边问着一边想到“1950年会不会和我的面具有关呢?” “然后那群人就消失了。”吉斯想了想说道,其实那个时候他也不会有很多的印象甚至是没有出生,想必他所听到的也是听说吧,回忆了一会儿他在慢悠悠的说道“但是就在我们本该以为他们死了的时候一名日本人活着从山上走了下来,同时给了我们一张照片。” “没错,正是因为那张照片神庙的传说似乎被证实了,数不清的探险家来到了我们这里。”吉斯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好是坏,那些人一方面带动了我们这里的经济,一方面也打破了我们的世代宁静。” 神庙?石像?照片?还有1950年的日本人,很显然那一群人是绝对有什么目的而来的。如果是纯粹的探险是不可能的。在当时距离抗日结束才5年的时间,在苦难的困境下中国的人民对于日本人的仇恨那绝对是空前的,你说你一群日本人来中国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有没有当时的那张照片?” “有的。”吉斯点了点头,当时报纸上面都有刊登,而我家里正好又一张当年的报纸,要不我们先回去看看? 几分钟后我们回到了欧其阿助的家里,吉斯在床底下的箱子里很快帮我翻出了一张泛黄的报纸。看得出来这个东西他会经常的拿出来,不然多少年前的东西了居然还存着。那是一张2005年的报纸,报纸上用很大的篇幅报道了那件事情,并且附加了照片。虽然纸质已经开始掉色但是仅仅是一眼我就分辨出了那个巨大的石像,和家里摆放的雕像不同,看着那个照片中真实拍摄的石像一瞬间一个画面冒进了我的脑海。 河水,船只,以及船的侧身上的青铜雕刻。 七进山 绝对我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东西,虽然和我脸上面具的模样不同,但是不会错的,我的记忆中我应该是见过这个东西,闭上眼睛,在我思绪的最深处,忽然一滴水的声音传了出来,接着我似乎看到了一条河,河上浮着一艘船,船上有两张青铜雕刻的脸,很模糊我看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其中一个就是我在照片中看到的那个石像。 “喂,过来。” “游啊!” “不能死。”忽然一个人的呼喊响了起来,随着滔天的水声我感到我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声音越来越大,画面越来越模糊,终于轰的一下回忆的片段肢解了,脑中再度剩下空白的一片。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可是我听不清楚他在喊什么?我看到有人死了,我听到一个声音,我看到了下雨,一个女人,一位老人,一扇门,一口棺材。 “你怎么了?”吉斯打断了我的思绪,把我拉回了现实。 “我应该在某条河的船只上看到过这样的东西。”我对吉斯说道“我有印象的。” “你说你见过孜玛格尼?”吉斯纳闷道“这么说你应该到过彝族的某个地方咯?可是彝族分布的地方也非常的多啊!主要聚居在中国西南部的云南、四川、贵州三省,其余散居于中国其他省份及中国境外。这么的话你是不是这些范围里面的人?” “记不起来了,我仅仅是记得这个神像的头像。”我摇了摇头手里拿着那张泛黄的报纸,忽然一个年头冒了进来“如果我直面看到那个神像会不会能唤起更多的记忆?关于失忆我记得很多电视剧里面只要是找到了什么关键点一样就能想起来的。” “那这就奇怪了,这张照片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因为我们的山里根本没有这个地方啊!”吉斯说道“难不成你会是1950年的那一拨日本人?” “我有那么老嘛?”我苦笑了一下撸起自己的衣服,“你总没有见过那个六、七十岁的人还能有这样的肚子吧!” “不对,还是不对。”吉斯摆了摆手“你的出现应该是问杨帆的,你可以直接去苗寨。” “杨帆现在生死未卜,我觉得有必要我也要进山一次?” “你疯了?你想找那座神庙?”吉斯突然警惕的看着我。 我却摇了摇头“我只是想找回自己的记忆,进山的时候还麻烦你帮我去请示一下那位老朵觋。”我想了想又说道“还有啊!当初生的太阳晒干你内心的阴霾,跨过阴霾到达彼岸。这句话难不成真的可以帮我们指明找到神庙的方向么?” “我不清楚,这句话流传了几百年,可是没有人能在山里找到那片地方,不过我倒是听过一个这样的传闻。”吉斯想了一会儿对我说道“是一位毕摩,当年进山中修炼的时候遇到了一件怪事,他居然看到了他的爷爷,也就是另一位毕摩,他看到他和他爷爷在说话,然后他的爷爷带着他走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有一颗很大很大的树,但是树不是很高,却异常的粗壮,树的下面立了两块石碑,石碑上面写着‘西非’二字。” “什么意思?”我皱了皱眉“和神庙有关系吗?” “传言神庙的下面镇压了许多妖魔而那西非之石就是镇压其中一个妖魔用的。” 众多的迹象似乎表面那座大山中似乎真的有一座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神庙,我的面具以及那个叫孜玛格尼的神像貌似都在那里面,可是它究竟在哪儿?“你还是帮我去请示一下吧!我看来是真的要进山一趟了” “不用。”吉斯还没有听我说完话,就凑了过来“我们趁着天黑人多一起混进去。” 听到吉斯这话我起初是愣了一下,但是当我看到吉斯一脸的兴奋我就知道了,这个家伙如果不是碍于规矩早就想要进山了。我也没有多说,只是面具下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我们怎么走?” “我哥哥是猎手,他带我去过森林的边缘一带,加上我们跟着大部队应该不会走丢,何况天一亮警察就会很快的来的。” “跟着他们走?”我问道。 “对啊!”吉斯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阿助的房间几分钟后吉斯分别拿了3支火把和一个布袋走了出来,他对我们说道“枪暂时先不给你,这是我和我阿哥生日时村长送我们的,不过火把等会儿在进山的入口处的火盆点燃。” “可是怎么是三根猎枪?”我看着吉斯自己拎着一杆黑色的猎枪,这把枪虽然样式古老但是依然如新的一般。 而阿助兴奋的先给自己的猎枪上好子弹然后对我指着房屋外面的山上说“还有一个人我让他一起来,待会儿我们遇到了人群就先跟着人群走,之后的路线我来制定。” 我点了点头,跟着吉斯走下了楼去,我们一路沿着水泥路往山的入口走去,途径一栋土屋的时候,吉斯说等一等,我喊个人出来。喊了几声我看到一个黝黑人走了下来。吉斯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就知道你没有进山。”然后转过头对我小声说着“这是赵业奎,他家世代都是猎人,而且和我哥哥的关系非常的好,对于山中的路程没有人比他更熟了。” “这样啊!”我看着那个人,心想这家伙怎么和非洲逃来的难民一样,如果非要形容他的黑的话,只能说当年上帝给他的不仅仅是只有黑色的眼睛。不过从下面看着这个家伙一步一步的走下来,到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壮汉,结实的胸肌和粗壮的手臂,脚步踩在木质的楼梯上发出击鼓一样的声音。 “嗨!吉斯怎么有空来找我了。”他很潮的和我们打了个招呼,然后有点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真的是从非洲来的。 “你怎么才下来?”吉斯急道,他们都走远了。 “你想要上山?”赵业奎疑问道“你不知道规矩嘛?深山里面没有家长的同意谁也不能进去的。” “就当帮个忙引个路就好了,回头请你喝酒。”吉斯把他手中的猎枪和火把丢了过去。 第一次我才知道了彝族的人是这么的好说话,一杯酒一个交钱,就连规矩都可以不要了,当时赵业奎没有同意也没有说不,只是默默的接过了火把从楼梯上跳了下来。我们三个人一路顺着小路很快追上了人群。人群一路往山上走去,山里的天没有经过工业的污染,一轮月夜如霜般的挂在空中,色暮倾斜下来把山林披上一层皎洁的外衣,在村头的火盆能够中把火把点燃,沿着弯曲的小路便一直向山中走去。 这一片的山林具是原始的树种,所以并没有什么道路可言,开始的一段路程我们走的也多是之前村民进山时踩出来的,可是到了最后已经是没有地方可以落脚了,遮天的密林此时已经完全的挡住了月光的大幕,我一只手扶着大树,一只手擎着火把,在茂密的草丛中走着,我旁边的一位彝族大叔说由于之前下过一场大雨所以这里的道路有些不好走,不过等会儿就要改路了。 “改路?”我一边小心翼翼的走着一边皱着眉头问道。然而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发现前方的灯火长龙已经改变了方向,当我随着部队走过去的时候才看到我的前面是一大片湿地,那里是陆地和水域的交汇处,水位接近于地表面,绿色的浮萍在灯影下闪动流转,水面的波纹一圈圈的随着人的踩动略起。远处的黑暗中一片片的可以看得见树根的林木像是千百年耸立在那里的巨人,看着我们这些人纷纷而至。 八葫芦口 避过湿地,我跟着他们在土壁的斜坡上腰身慢走,这里的环境由于湿地的影响四周的一部分土地都有稍微的向中间沉陷的势态,不过好在这里的树木比较多,而且植被茂盛我还不至于往下滑,但是由于天黑的缘故,前方还是有人提醒了起来,让我们小心点看着脚下。 夜晚的山路很不好走,没过多久我就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跟过来了,其实想想白天来才是一个跟好的想法吧!要知道下过雨我怎么也不会死来这种地方的,树林里的泥土长时间没有太阳的照射,雨天过后很难干固下来,特别是这样树荫遮天的原始森林。我本想告诉赵业奎和吉斯他们我先回去,不过跟着前面的人很快我们都失散了,四周看去都是不认识的人影,我也只能蒙着头继续走。 山区的夜间温度很低,所以我们这些人为了保持自己的体温都走的非常的快,没过很远的路程我就看到前面出现了一块空地,很多的人聚集在那里。 我急忙找到吉斯他们的位置,却看到他们躲在一棵树的后面,我举着火把逆着人流走了过去,然后问道“怎么回事?” “这里就是山上的人失踪的地方,现在那些人在商量往那边走?” “东面还是西面或者是前面?你们难不成想分开在这里找人?”我诧异。 “没有别的办法了这里是山区能用到的仪器设备不多,并且前面是禁区不是我们可以入内的!只有那些朵觋才可以进去,你没有看到这附近的树都被涂上了一些神迹嘛?” 我听了阿助的话用火把四处看去,果然在这里的树中我都看到了一个长着翅膀的鸟人,而且这些树画似乎都是用一种颜料涂抹上去的,我知道在山区里这些人的神话概念和信仰都是特别的强,之前我甚至是听到有一些游客跑到了某个民族的神庙中乱涂乱画最后被抓到了活活打死的新闻。“看来这里面我们是不能过去咯?” “可以过去的,这些东西只是给你们外人设置的一道警告牌。但是等一会儿能上山去寻找的都应该是毕摩和那些猎户吧!你看我老哥和赵业奎的老爹也在那里面。”说着吉斯往前面指了指。 “那我们怎么办?”突然我心里一个声音问道,因为整片的原始森林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超出了我的想象,恒古存在的山岩和巨树似乎完全的把这个世界独立了出来,抬起头茂密的枝叶遮挡住了月亮的光线,黑暗中只有火把如同一条蜿蜒的巨龙在前行。这个时候我开始怀疑我的想法是不是正确的,因为我知道我的目的很可能就要落空了,这片山区就算再大那些彝族的先民在这里世世代代生活着怎么可能会看不到一尊那么高的雕像! 线索,一定会有什么线索,1950年的事情姑且是存在的,还有今天上山的这批人已经这些年的探险家,他们一定是得到了一个消息,不然不会盲目的来到这里,什么?究竟是什么?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吉斯喊了起来“前面有人。” 我一听立马蹲下来用火把照了过去,果然当我火把丢过去的时候草堆中一阵响动一个东西迅速的窜了出去。 “有人?谁?”赵业奎吼道。 “有人我也看到了。是前面,在前面的草堆里。”我这个时候忽然看到前面的草中有一些反光的东西,立马喊了出来。 “没错,我看到了反光。”赵业奎附和我道,但是很快他把声音放小了,弓着腰开始往前摸索过去,像是一只狩猎的金钱豹。 “是眼镜?所以你才会那么问的?”吉斯有点不自信的问到。 “妈的,追。”赵业奎猎人的本性开始暴露出来,没过一会儿就扒开腿向着草推中跑了过去。 我和吉斯看了一眼草群之中,叹了一口气只能跟了上去,在六盘水的钟山区,这里境内的地貌大多数由山地、丘陵构成,地貌与地层岩结构关联较高。也就是说在这里分布着大量的岩溶盆地、丛峰槽谷,之前还和我们夸夸其谈告诉我们晚间行路要小心坡立谷、竖井、落水洞等等一系列喀斯特岩溶地势危险的赵业奎这个时候居然率先冲了上去。 “真不是一个好老师啊!”我一边说着一边想,之前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躲在阴暗的地方观察我们? 避开了正规路线,随着湿滑的苔藓我们似乎一路前行到了山区的深处,但是现在我还不能去管那么多,因为前面吉斯和赵业奎正在疯狂的追赶那个人,如果我一掉队,那么无疑相当于迷失在海上。 我的四周满是松、杉、青冈,我一边跑动着一边还要本能的避开这些高大树木,同时还要提防脚下的蕨苔、竹笋,雨天之后这些藤藤菜、木姜子开始疯狂的从泥土中钻了出来,我踩在上面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滑倒,而且之前赵业奎也对我说过,如果你在雨后的山间滑了一跤,若是不能马上爬起来,那么你或许就会摔入溶洞之中。 我呼呼的喘着气,看着前面零星的火光,我的肺部开始痛了起来,之前欧其阿助和我说过钟山区处于滇东高原向黔中高原过渡,黔西北高原向广西丘陵过渡之梯级状大斜坡地带,总趋势为西北高东北低。我在这样海拔落差较大的地方跑动很快就感到了身体的不适。 “怎么办?这里是哪里?”我开始考虑要不要做一个记号开始往回走。 随着这个想法的深入,我终于放弃了对他们的追赶开始扶着山岩休息了起来,现在的这个地方不再是一位的植被覆盖,或许是地势渐高的缘故,山体中那些山石岩壁都开始裸入出来。我抬起头火把的火光照出我的前面有一道倒悬的山岩。不.......其实就是一座石壁中间裂开破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而赵业奎他们已经穿过了那个口子,跑远了。 那个岩壁的口子是椭圆形的,乍一看起来加上上面的裂口,这个横在茂密树林中的岩壁空洞处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倒悬葫芦,最后赵业奎告诉我,我到达的那个地方是葫芦口,是森林和湿地的交界处,如果我要是本地人我一定死都不会选择在那里休息。因为是后话,所以我很清楚的知道,赵业奎口中的森林和湿地的交界处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当我正准备找个地方休息的时候,可是还没有走到两步,忽然我却脚下一空整个人陷了下去。大半夜的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闹哪一出,不过我可是突的惊出了一身冷汗,拼命的在陷坑中挥舞着双手,直到我感受到脚下的温度我才发现我是掉到了水里。 “沼泽。”一个最坏的念头当时跳了出来,水中冰冷的温度在夜间显得尤为刺骨。“怎么办?”我开始害怕起来,但是又不敢大声呼喊,脑子里本能的求救信号就是告诉我不要动,尽量的保持平衡,然后看着周围的情况找一个可以抓住的地方。 我开始平稳下来自己的呼吸,用火把的光向着四周照去,可是火焰的亮度也只能让我看清这里四面的水泊罢了,老死的树根和灌木长在距离我好几个身位的远方,而离我最近的也只有一面土坡和石楠、冬青。很显然没有一个地方是我可以着手的。而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却还在慢慢的下沉。 晚间山区的风,像是刀子一样呼呼的吹着,阴冷的气息在我停止活动后开始游走于我的周身,我试着往前游动了一下,因为在这里有很多立在水中的灌木,我想能不能爬上去,最起码保证自己的活命。但是游动了一会儿,发现我的身体因为陷在淤泥中的双腿完全无法动弹,而水位却漫过了我的肩膀。 “是湿地,你可别乱动,我这就拉你上来。”终于在我几近绝望的时候吉斯的声音传了下来。 我抬起头整个人都快哭出来了,“我说这个地方谁他娘的会往这里跑啊,而且你们来的也罢,居然还丢下我。” “好了好了,这不就拉你出来嘛!”吉斯安抚我道。 很快我便被他们拉了出来,而过了一会儿赵业奎也失落的走了回来,他看了我们一眼摇了摇头示意没有追到那个人。然后蹲下来帮我升起了一推火把。 半个小时后我冰冷的身体温度逐渐的回升起来,吉斯递给我一杯温水说道“这里原本是一处山体凹陷处的,但是因为地下河水暴涨逐渐的让这里变成了一处湖泊,但是由于是森林之前的泥土和植物太多,也使得河水在这里变成了湿地。” “那你也丢下我。”我又说了一句,以便强调他们别再把我丢下来。 “明白,明白。”吉斯拍了拍我。 “你拍我有个毛用啊!我都要死了。”我抱着大腿颤抖着怒道“话说你们追到什么地方了。” “有一段距离了,但是那个家伙跑得很快,似乎知道葫芦口的地形。而且你们想,知道这个地方是湿地的人有多少?何况这个山寨进入这个的路只有一条如果是外人的话多半会引起我们的注意,并且这里山区崎岖压根就没有一条好路如果是外人在没有人带领的情况下谁也不会走到这里。”赵业奎想了很久之后说道。 “那么你的意思是?”吉斯问道。 这个时候我看了赵业奎他一眼,只见火光中满是疑问,也难怪!自己的族人中出了叛徒换做谁都难以置信。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再次说道“不是一个人,我听到有几个脚步的声音。” “不会吧!难不成是之前那伙上山的人?”阿助打断赵业奎的说“我们要不要让政府派人进来算了。” “不行,这件事情我们要自己查清楚。这里是葫芦口一般不会有人到这种地方来,如果说目的的话我想他们一定是奔着神庙来的。”赵业奎想了想说道“还记得那个毕摩看见自己爷爷的幻觉故事嘛?我听说1950年的时候那一队日本人也是在那个位置失踪的。” 九湿地 “还有这回事?”我问道。 “你可能不清楚,但是1950年确实有人在山中找到了那处神庙,并且留下了照片。”赵业奎站起来灭掉地上的火堆。 “你的意思是怀疑那个毕摩看见幻象的地方就是神庙的所在。”我说。 “或许是,事出反常必有妖。”森林中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那种诡异的事情,如果不是和神庙联系上怎么也不好说,赵业奎转过头捡起地上的背包说道“者巴之地,史诗中记载着巨人为了守护神庙更是在神庙的周围设下阵法,人进去阵法中会出现幻觉,而那个地方也被称为者巴之地。者巴在古时候是一个寨子里有远近闻名的弦子手,者巴自小酷爱弦子,只要一有闲,便拿出弦子来拨弄。渐渐地,他精通了弦子的七十二调,弹奏起来悦耳动听,能弹奏出鸟鸣兽叫,刮风下雨,姑娘们的喜怒哀乐心曲,成了这一带有名的弦好手。只要他弹起弦子,姑娘们会停下手中的针线活侧耳倾听,雀鸟们也会停住悦耳的鸣叫飞来探看。在乐作场上,只要有他弹弦伴奏,人们会跳得更欢畅。但是,结婚成家后,繁重的家务使得他抽不出闲,苦难的生计使得他直不起腰,便把弦子高高挂在墙上,再也不去拨弄它了。” “这是你们的史诗?”我问道“怎么听着像是故事一样。” 这个时候吉斯捅了捅我小声说道“史诗就是我们流传下来的故事,和你们那边的神话故事差不多。” “有一天傍晚,者巴路过那个蓊郁古木环绕的草坪旁,忽然听到一阵阵铮铮的弦子声和欢叫声。弦子响,脚杆痒。他身不由己地走到草坪,只见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只有无数的音乐似乎从天际而来,不过者巴只当是一天疲劳过度,可是第二天、第三天他都重复的听到了那样的声音,直到第四天,他在那个地方呆了很久,一段时间后,一顶帽子从天上飘了下来。”赵业奎继续说着。 “帽子?” “没错,是不是想到了那些朵觋的帽子,其实这也是它来历的一部分。者巴干活回来路过那个草坪的时候,又听到了一阵阵铮铮的弦子声。他掏了掏耳朵,听得清清楚楚,男的在弹弦子,女的在拍着巴掌和着“四字腔”乐作跳得很欢畅呢!禁不住诱惑,他信步走到草坪一看,什么人也没有。他感到奇怪极了,回家摘下墙上的弦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尘,走出门来。妻子问他要去干什么,他只回答着说你别管。他来到草坪,和着听的弦子,绕着草坪跳起乐作来。“你怎么来迟了?”他听见有人问他,他只说家里有点事。“那你的帽子怎么不带呢?”者巴听到那个声音继续问道,然后他就把那顶捡到的帽子带到了头上,顿时奇迹出现了者巴看见一群英俊的小伙子弹着弦子,跟一群穿着霓裳羽衣的美丽姑娘在跳乐作舞,弦子铮铮,舞姿翩跹。” “是幻觉?”我问道,“那么同时也是说明带着草帽可以看见天神咯?” “对,之后那个名叫者巴的人就消失于这片地方了,人们再也没有见过他的声音,然后在各个地方都会有人似有似无的听到那七十二调的弦子声,所以那些背着草帽的朵觋也自称来自于天上的神宫,是可以与天神交流的人。”赵业奎说着“其实这个故事的重点也就是说那些当年进山的日本人就是因为误入者巴之地才消失的。” 赵业奎一边说着一边我已经随着他向右边走了几百米路,火把的火焰下灌木的面积越来越大,挺水植物、浮叶植物等等一些密集在水中的植物伴着光线的消失我也渐渐的看不到了,只是知道远处近处皆是各种松林,它们长期生长在水里与那些山坡上的植物不同,它们的根茎埋在水中导致各方面的条件都不同于陆地植物,虽然几万年的历史演变了可是毕竟还有少有差异毕竟是分布地区不同的植物,这一下被湿地的面积扩大给带入了水中,枯萎的枯萎,老死的老死,剩下的也就是这些缩水了几倍的松林了。 而那些枯萎的树木他们横搭竖错的在湿地松林中,白天看去就像是一个迷宫一般,可是到了晚上我们真切实际的走在里面看着“它们”有如同手臂弯曲着的,有像是老人佝偻着的,还有的像是张牙舞爪的死前景象,我看着它们就好像是一幅幅妖魔画卷,鬼泣尸海。 “而最近一次的毕摩幻觉事情你们也归根与者巴之地?”我看了一眼四周的景色发现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像是一张宣纸上泼洒的浓墨。 “没错,而且那个地方就在这附件,所以我怀疑那些人就是要到这里来的。”赵业奎咬了咬牙愤恨的说道。 “好吧!”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天这么黑你们不怕有野兽。”这个时候我忽然想到了那个被我们遗忘的怪物,尼此。 “我们有枪啊!笨蛋。”炫耀似的吉斯拿着两把猎枪在草堆中猛的一挥,可是挥舞的时候却打在一棵树上,这个时候我被他这么一吓直接反映的蹲在了地上,黑夜中一个声音的传播似乎能达到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向,然后在这片湿地松林中引起各种连锁反应,最后那些被惊吓的鸟和动物把声音又尽数的传回来我的耳朵里。 “别闹了。”我伸手打掉吉斯手里的枪说道“现在我们的问题是如果不能在明天早上回去那么我们的伙食怎么解决,你们就别再这里讨论些没用的浪费太多时间,毕竟食物还是没有的。” 我有点悲观的说道,可谁知赵业奎一听我的话就笑的不可开支,他指着我骂道“你可真傻,我们手里有枪,还怕没有肉么?” 也是被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是觉得自己傻了,这里又不是荒无人烟的沙漠地带怎么可能没有吃的,不过水源也许会成为问题之一,看样子我们现在在的湿地是上游而我们现在顺着水势往下走,谁能保证下面的水没有被污染。 而一旁的吉斯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用手一拍我,顺势勾住我的肩膀“没想太多,这个地方起码我们还是有人比较熟悉的,对吧赵业奎。” “嗯”我点了点头和他一前一后的想着深处走去,赵业奎却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他的心事估计是很重的吧!丛林的深处已经没有了这样大规模的湿地,所以成群的树木疯狂的生长着,它们呈参天之势,静静的立在那里,晚上风也大了很多,已经快要接近午夜了,赵业奎又说可能有不少的野兽出没所以我们还是要小心一点。 我知道,我点了点头,心里默念,然后把火把放低接触在地上,“要小心蛇吧?” “不,是要小心水才对。”赵业奎快步走到了前面把一把火把插在地上,透过火光我可以看到前面的泥土上漂浮一层反光的液体。“前面是大湿地了,等一会儿我们要个地方休息一晚上,第二天继续赶路。” “休息?不能继续走嘛?”我问道。 “看着脚下吧!”赵业奎一边说着一边拨开前面的草堆,我发现我的前面已经不再是一味土地和岩石了,而是一片草丛,这些草差不多都是指那种超过膝盖部位的草了,它们像是海洋一样,在没有树枝的遮挡下月光洒下来我感受着风的律动,可是忽然我觉得风大了起来。定睛看着前面草被吹开了一条缝隙,一条河道显露了出来,水纹流荡。 “不过在前面有一处浮桥。”赵业奎继续说道“我那时就是村子里的巡山人,跟着我爸爸一起来的,这里的情况我甚至比那些进山清修的毕摩还清楚。而这里应该是原本通过河流的木桥,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修建的,最后河水暴涨,把这里形成了湿地,各种灌草竞相生长也就慢慢的埋过了它。” “左边有一处裸露的山岩,我们爬上去休息一会儿。天亮就出发!”赵业奎想了想还是说道。 “听你的。”吉斯应了一声。 我也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一句话,深山之中会修建桥是一个很违背常理的现象,我跟在他们的后面避开湿地往侧面走去,走的时候我发现那些水草之中还立着几根残破的木桩,木桩上用陈年的木头雕刻了一个个人物的头像,他们带着彝族老人常带的头饰,双目被人用红笔作为点睛,黑暗之中倒映着火光像是活着的一样。 我忽然想到这里是几百年前或许也是一处山寨,但也或许是几千年前,远古的文明通过神话和传说以另一种的方式在我们这个世界延续了下来,告诉人们曾经的历史,虽然不被正视,但是那确实是存在的过的。 “神话究竟是否存在?”我心里想到。 十尼此 夜晚的山间显然不是那么的清净,山间各种各样的夜行动物开始活动起来,我们打着火把一路随着赵业奎爬到了一处山岗,山岗上乱石很多,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避开了湿地,站在高处可以看见水面倒映着月色,寒风吹过像是浮动了月亮一般。 “等会儿找个岩石裂缝我们先休息一下。天亮了我们在赶路吧!前面是一大片的湿地不会那么好走,所以尽量的养足神经。” “好吧!”虽然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但是我还是举着火把攀着一些石头走了上去,这里是一处山岩,听吉斯说几年前这里也曾是植被茂盛的地方,是因为一次山体滑坡后导致的。我点了点头,想必是湿地的面积扩大化的影响吧!不过在山上过夜我还是不会很习惯,来的时候吉斯的袋子里虽然装了很多东西,但是显然那些是不能和家里的席梦思并论。 在山中露营这方面,我们有赵业奎的照顾就省去了不少的精力,不到十分钟我们就找到了一处一人高,二十多米长的山体裂缝,而赵业奎也在湿地的周围找到了很多干草,他先是让我们钻了进去,然后一点点的用干草把裂缝的外围堵住,我就这么躺在里面感受着风力越来越小。 “把火把灭了吧!”吉斯这个时候拍了拍我。“别等会儿你把干草点燃了我们明天一早可就不是醒了而是熟了。” “知道了。”我把火把在山体上蹭了蹭枕着棉布的袋子就睡了过去,这几个小时的路程对我来说的确是太累了,加上之前本来就没有睡饱很快我就睡着了过去,大概是太累的缘故,这一个晚上我就连梦都没有做,就这么一直睡到了天亮人被冻醒了。我双手环抱着摸了摸的肩膀吸了一口冷气。 我坐起来看了看赵业奎和吉斯,发现他们都还在睡,看来他们似乎不怕什么冷啊!还是说我应该锻炼锻炼这副身体了,我推开耸立着堵在裂缝处的干茅草,走了出去,这个时候太阳已经从西边升起,光线透过层层云雾洒在这片大地上。而我也终于看清了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的全貌,山并不是很高,因为山体滑坡的原因我们的上面是一片裸露的岩石,而下面就是那片湿地了,湿地的面积很大,尽头是一片森林,到了那里基本上就是山的深处了。 打了一个哈欠,我吐了一口气,想还是去找个地方簌簌口吧!顺着昨晚上来的路我很轻松的就走了下去来到了湿地的边上,湿地的意思其实就是指天然或人工形成的沼泽地等带有静止或流动水体的成片浅水区,而我面前的这片地区就是有流动水体的浅水区,也正是这样我才敢走到下去准备捧一手水洗漱。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我听到草堆中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恭喜你发财、恭喜你发财。” “是手机的铃声?”我勾着头站在水中,很快辨认出来了那个声音的来源地,我飞快的拨开茅草跑了进去,可是突然我却发现我脚下的水的颜色变了。红色的血水开始渗透过我的脚下,一股浓烈的尸臭味扑面而来。 声音响了一会儿渐渐的停了下来,而我却更加好奇的像着湿地的深处摸去,这里的水流从草根的下面分开流动着,我低下头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红色血液中还夹杂着一些碎肉块。“究竟怎么了?这个地方?”我一边想着一边拨开前面的茅草,往后是一片大型的空地,水流在空地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潭,水潭的水位不是很高,几乎是可以看到平行的水下的泥土,但是忽然我却看见一只灰色的狼型生物趴在地面上。 两具尸体,尸体的血液早就已经干透了,唯一可以印证着当时场面的也只有水潭边上茅草上的血迹,另外则还有一个人正在那个东西的嘴下抽搐着,同时随着它啃食着那个人的身体我也发现那个生物的牙齿特别的长。就算不咬不嚼它的嘴巴时不时张开,最前面的两端有锋利的牙齿也能作张合之势。 “是那头尼此。”我心里一紧,忍不住想要慢慢的退缩回去。我可是听过他的可怕之处的,对于这种生物我可不想去送死。 再看看那两具尸体,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妈的我得小心点,一边我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一边我抽回悬空在一半的脚,可是就在这时我旁边的草群中一个东西震动着响了起来,我本来就是在高度紧张的时候这么一下几乎让我吓的跳了起来。 我看着下面,那是一部手机,此时它正在不应景的发着放着那些我没听过的歌曲,“恭喜你发财、恭喜你发财。” “我发你大爷。”死寂中被这么一吓,我内心深处所有的情绪几乎都被我这么一下咆哮出来了。本能的想要弯下腰去捡,可是当我蹲下去的时候我又看到我的左边,也就是水潭的中间,一头类似于豹子般的生物,眼巴巴的看着我,他的鼻子和耳朵处全是鲜红的伤疤,一看就是被人打过的样子,可是我不管他之前怎么样,但是它现在只是一动不动,我就这么看着它,估计他也是被我吓了一跳。 足足愣了三秒,那头尼此才猛然向我扑来,我一下被他扑到在地,它一下就张开嘴巴向我咬来,直到现在我才从恍惚之间反应过来,一下用手撑住他的下巴,这个东西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肉瘤,恶心的要命,再加上他的嘴巴一块被人打的是面目全非更是让它狰狞起来,我拼了命的用手去抵住它的脖子,而他也是拼了命的用他悬在空中的前爪在我衣服上乱抓。我们都是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的残留,其它的攻击也都没有了用处,我的手慢慢开始打抖,它的前爪也渐渐的停了下来,嘴角边的哈喇子也一点点滴在了我的脸上,看着他的牙齿和嘴巴里的肉块,触目惊心。 慌乱中我开始疯狂的反击,可是这个东西却一直是死死的用它的头部压着我的使我没有分毫移动的余地,而且我知道就算是我推开了它我也不能马上跑掉,我得想个办法,可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这样的局势让我的双手开始胀痛起来,我知道没有多久我所有的力气都会因为这样的局面而丢失,慢慢的我也会虚脱最后变成这个东西的嘴下肉。 “我要想个办法。”我一边抵住它的牙齿和他的爪子一边左右看去,不过同时那条尼此的的后肢的爪子却开始在我身上刨了起来,利爪在我眼睛锁看不到的地方很快挖了几块肉下来,痛得我几乎要晕了过去,我只能一边变换方位一边和他纠缠着。 所幸很快的我发现这个手机的旁边居然还有一具尸体,尸体的旁边还散落着一些武器。看样子这里也发生过一起恶斗,而离我不远处还有一些木棍和弯刀。我心想妈的这样下去我一定撑不住,那个家伙刚吃完早饭,力气可以大的十足,所幸和它拼一把,我心里一横便松开一只手从旁边的茅草中慢慢的想把那一根离我最近的木棍掏过来,不过这时,时间越来越紧急,我逐渐的发现我的力气已经不可以支撑我了,嘴巴里慢慢的干涉了起来,那头从上面疯狂的发力压着我,我可以看到它的那些肌肉全部一点点的鼓胀了起来,就像是一个小气球,嘴巴里一点液体慢慢的溢出来,感觉自己要被压爆了。 还好在我快要虚脱的时候,手指一点点的把木屑中的一个木棍扣了过来,把全身的力气用在手上“砰”的一下砸在了那个东西的身上,那东西被我这么一砸,大概也是想不到我会这样的反击,不经意间整个身体都向一边翻了过去。 可是它的反应速度太快了,我还没有从恍惚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刚刚站稳胡的一下那个东西又冲了过来,直接扑到了我的身上,张口就往我的头上咬来,可是无奈我的头上是面具,这傻东西也不知道,几下敲击之后哀鸣了一震张口就往我肩膀处袭来。 我一看大事不好,但也没有办法阻止,只能顺势往地上一倒,那个东西也被我甩了出去,这一次我学聪明了,我还没站住身子,马上就晃着向那头尼此的地方跑去,直接压在了它的身上,死死的掐着它的脖子。 这个时候我已经豁出了命去,整个人再也不顾那个尼此在我的背上抓了多少条伤痕,没有痛楚和虚弱,就好像是吃了毒品一样的兴奋,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能反杀,我能反杀。”不过就算是我在上面,局势也是一种僵持的状态,我掐不死他,因为这东西的皮毛太厚了,简直像是护甲一般再加上我的气力已经所剩无几,很快我就力不从心起来,身上的伤害开始偷心的传到我的心里。而另一边它的四肢则是疯狂的刨着我。 耳边全是叮叮咚咚的声音,那是尼此的前肢抓在我的青铜面具上的声音。随着那些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我看着双目同意血红的尼此,猛然一头狠狠的砸了下去。 这一下很明显的我可以感受到面具的长鼻子插入血肉中的感觉,接着我抬起头又一次猛的栽了下去。这一次更狠一丝血液透过面具嘴巴和眼睛的孔,飞溅到了我的脸上,灼热的鲜红在这个时候仿佛让我愈发的振奋起来,而那个尼此的力气也慢慢的小了下来,换成了头部疯狂的摆动。 “啊哈哈!啊哈哈!”这个时候,这种感觉让我莫名其妙的兴奋了起来,我笑着一次又一次的把我的面具贴在了他的面部肌肉上,而同样的那个尼此也疯狂的嘶吼了起来,我知道这种痛楚绝对不亚于你的小丁丁被人咔嚓了一下。 “哈哈......哈哈。”越来越疯狂我似乎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反杀,鲜血,暴力,复仇。直到身下的那具尸体冰凉了起来,直到有人拉住我的肩膀,喊我的名字,我才缓过神来,我把鼻子从尼此的肉中抽出来,瘫在了地上,伸了伸舌头抹掉嘴角边一缕缕的血液,沸腾的心开始冷静了下来。 “你没事吧!”吉斯问到。 “应该没有吧!”我说了一句倒在了水中,太阳这个时候已经升了起来,温度的差异在我的身上完美的体现了出来,因为地势过高紫外线的强大,就算是风中我也能感受到身上正面火辣的温度,而我的背面这个时候已经完全的湿透一片冰凉。 我呼呼的喘着气,感受着冰火的两重天,忽然说道:“当初生的太阳晒干你内心的阴霾,跨过阴霾到达彼岸。” 十一消失 “当初生的太阳晒干你内心的阴霾,跨过阴霾到达彼岸。”当我一边被太阳晒着一边浸泡在水中的时候我忽然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首先要解读它的含义必须从“当初生的太阳晒干你内心的阴霾。”这句话开始,显然它的重点是朝阳,为什么要早上的太阳?第二个重点是语句的不通,阴霾是可以晒干的嘛?而晒干的也通常是指被水淋湿的东西吧?比如衣服。 接着读到第二句“跨过阴霾到达彼岸。”又是一句不通顺的句子,阴霾是可以跨过的嘛?彼岸是能和阴霾一起用的词语嘛?这样的话唯一对这句话有阻碍的词语就出来了“阴霾”。如果这是一道数学题,我们设阴霾为“x”,那么这个值究竟是什么才可以让前后两句话通顺起来呢? 答案很快在我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那就是—“水。” 太阳可以晒干的是水,跨过的可以是水,而且水的彼岸这又不失为一个通顺的词汇。但是为什么那些彝族的古人要用阴霾作为这句话的意思呢?其实想明白了第一点之后后面的一切都变得异常的轻松起来,要知道这个句子是那些神庙的建造者想出来的,他们一边希望用这个谜语指引那些毕摩,一边又不想太多人知道神庙的位置。再者,阴霾在那些清修的巫师之中就像是佛教所说的心魔。 修行者认为:心魔是进步的瓶颈,突破心魔才可以使人的修为突飞猛进。所以这句话的另一个意思就是思想纯洁的人,没有任何心魔障碍的人才可以找到神庙。 最后再说一说初生的太阳,这句话应该是最好理解的了,太阳通常在谜语中和人们的影子是联系在一起的,为很么要特意的表明是早上的太阳呢?因为那个时候的太阳照射着你的影子的方向是和其他的时间段不同的。 故此前后联系一下答案很快就出来了,这句话的原意是“你跨过河水,洗净心魔,来到了彼岸,看着你影子的方向那里就是神庙的所在。” 在赵业奎为我包扎伤口的时候我把我的想法和他们说了一遍而他们听了之后也表示我说的有那么点味道。但是现在的问题却是我们应该去什么地方?如果说真的按照我这样的方法去说的话,那么我们应该锁定的范围就更大了!因为这片地区有水的地方太多了,而且甚至还有可能连接到森林的外围,很多地方其实都是一条河流把区域划分开的,如果跨过河流,那我们去什么地方找? “还好吧!”我一边说着一边转动着身体,但是那些皮肉绽开的地方,不管怎么样,就是一挨到就痛的入骨,我呲牙的一声抽了口冷气“你是想让我死啊!” “别动,别动。”赵业奎安抚我道“你也是个人才就这么硬生生的把这头东西给弄死了,结果自己搞的半残的跑来找我们,哈哈。还好我带了药,这些药酒都是老辈们调配的所以你大可放心。” “别!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你那个弄字说的那么刺耳,是你们彝族的发音自带加强还是我的耳背啊!”我连忙打住赵业奎的话,因为他一边说话一边在我背上涂抹着那些药粉我就感觉他好像是一个街边买烧烤的,并且他这样刷我背让我那些皮肉翻开的地方痛的异常。 “其实,你的说法也不算是扩大了我们的搜索范围,按照一定的道理来说我们最起码可以排除掉这些湿地,因为他们都是后来在时间的侵蚀下才慢慢演变出来的。”吉斯想了想问道“赵总,敢问我们这里有几条河流是随着这片树林的出现就存在的?” “一定要是河流嘛?”赵业奎问道,其实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如果真的是按照河流来定位标准的话,之前他们知道1950探险家消失的地方就被划掉了一切的可能性。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我点了点头“彼岸这个词一般都是这么形容的啊。” “那就难办咯!”吉斯说道“依我看来这个东西不好找啊!” “先去者巴之地看看吧!”赵业奎打断我们的对话“不管怎么说那个地方是真的有人要去,我们还是先找到那些人吧!他们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者巴之地的传说他们还是知道的。” “走吧!”我自己咬了咬手臂上的白色绷带。 “你没事嘛?”吉斯扫了我一眼。 “暂时还好。”我笑了笑“但是比起我的伤势我们还要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 没错,好像是有什么人在指引着我一样,我开始慢慢的向着我的记忆处靠拢,者巴之地,朵觋神庙,倒挂在天上的海。 湿地中的浮桥像是弯弯曲曲的马路,在清澈的水下我们慢慢的在上面行走着,早上由于温度的渐渐回升水温不是很凉。这里的桥大概是唐代的时候修建的,赵业奎一边走一边对我们介绍到,但是是不是真的我就不清楚了。电视上还说过这座桥是毕摩建筑的,当年毕摩在山中修行就是一路顺着这座桥进山的,但是现在桥已经有很多地段被毁了,所以等会儿我们要绕路走了。 “专家的话你也信,那些人一个个都是编剧出身的,为了让你相信他们的话先把一个没有年代的东西,按上一个年代,然后套用一系列的专用术语让你听的迷迷糊糊。”吉斯冷笑着说道“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其实我们都知道在很早的时候这座桥就有了,那些所谓的专家只是为了迎合一些旅游机构把这里的某些东西个久仰苗寨串联到一起,比如唐朝这个朝代,因为在久仰那边发现了大规模的唐朝古墓。” “不过这些人!”赵业奎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人开始一具尸体一具尸体的翻动。 “是外来的人嘛?”之前在挣扎的时候我看到他们的着装都很专业化。 “或许是吧!”赵业奎在湿地中来回走动着“吉斯,还记得王家的那个小鬼不?” “从久仰那边来的?”吉斯走了过去,看到地面上一个弱小的身子躺在那里,血肉模糊半边的身子甚至都变成了白骨,只有一点衣服的残破挂在骨头上。“是被从什么地方拖来的。”吉斯用手在胸前划到为那具尸体作了一辑。 “昨晚太混乱了,从来没有听到过尼此吃人的消息,难不成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赵业奎作为一个猎人很快给出了他的看法。 “应该是外来人激怒了这头动物。”我想了想还是说道“这个东西在和我搏斗的时候我认为它用出来的劲道完全不符合它的体型。”我说了一句蹲下来看着地上的尼此的尸体,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他的前肢部位都有不深不浅的伤痕。 “看来是这些人啊!”吉斯也凑了过来同时递给我一片衣服的布片“一共4具尸体,三具来历不明,但是他们身上的装备还是都很精良的。” “都有些什么装备?”赵业奎把那个王家人的尸体放在了湿地的一个坑中,走了过来。 但是我却没有对他们的那些装备感到意外,而是看着吉斯递给我的那片衣服的布料,只见那上面印画着一个身穿斗篷黑色的人,那个人没有下面半边的身子,似乎是立于虚空之中,他的下面有一片古城的废墟。“有......。”我看到这个图案心里猛然闪过了一个片段,很熟悉,又很陌生,我本来想要喊出来说我见过这个东西,但是很快我发现我不能说。因为吉斯把这个东西给我并不是随便给我看看的,而是有原因的,他在试探我是不是认识这些人。 “有什么?”果然吉斯马上反应过来。 “有些熟悉。”我硬着头皮说道“这不是福尔摩斯里面的那个斗篷么?”我一边说着一边手里死死的握紧那个布片,没错,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的东西,那种感觉和当我看到石像的照片是一摸一样的,都是存在于我脑海里最深处的波动。 “不对。”吉斯释然的摇了摇头“这种宽大的斗篷很像是某种邪恶教会中的教徒所穿着的,因为它能覆盖人脸的大半部分所以一直在电影中被坏人所穿着。” “这样啊?”我应了一声,松了口气,而这个时候赵业奎也捡起了地面上那些人的背包,并且安置好了那个小子的尸体,走了过来。 “继续走吧!有些事情必须搞清楚,因为这不仅仅是探险已经闹出了一条人命了。”赵业奎低头说道。 我和吉斯相互看了一眼也没有说话也只是跟着继续往前走去,时间一点点的变化,四周的空气随着太阳的升高都开始灼热起来,但是我们并不会感觉很热,反而异常的清爽,因为这里的风很大,反而让人感觉到了一丝的凉意,这样的话我们一边在大太阳下暴晒一边又觉得秋高气爽!要是一直呆在这种地方想不变黑都难啊!我心里苦笑了一下,“是不是要找个地方休息下呢?” 我想着休息一下避避太阳,可是这个时候吉斯却说了一句“天知道那张面具的下面你的脸有多黑,还怕个屁被晒啊!” 所幸很快我们就走到了尽头,跳上泥土地,赵业奎带着我们找到了一处阴凉的地带,升起了一堆火“这个时候要赶快把脚给烤干,不然的话老了对你的腿部关节有很大的影响的。” 对于这方面赵业奎也是个老猎人他的话必然是毋庸置疑的,我急忙把脚伸了过去,本想着可以好好的睡一觉的,但是这个时候一声枪响从树林的深处冒了起来。 “枪声?是那些进山的人?”我急忙问道。 “不对,是自制的鸟枪的声音,是我们的人。”吉斯和赵业奎同时喊了出来,而我也马上穿好鞋子踩灭了火把。 “情况等会儿瞬息万变,这个东西你拿好。”吉斯说完把一杆枪丢了给我,拎起地上的背包就向着森林深处跑去。 没有太多的交流,现在的情况在枪声过后变得异常的紧张了起来,我们跑过一处山岩,从高处的密林往下望去。“前面就是者巴之地。”赵业奎说道,树丛中我们我们飞速的跑动着,随着树与树之间的间隔的变大可以清晰的看到下面的一片空地上站着几个人,他们手里似乎都持有武局面也器僵直着。 “该死是阿助和布里大师的表弟。”突然赵业奎喊了出来,而我也跑动这专注向那些看去,果然我看到之前那个房间里主动说要上山捉拿那些入侵者的中年人和欧其阿助站在那里。 “我们怎么办?”我急忙问道。 “下去再说,他们手里也有枪如果我们贸然行动的话不能保证下面的那些人的生命。”赵业奎说着加快了速度。 从这个高地并不是很高,所以我们一路跑下去也只花了不到5分钟的时间,中途由于树木的遮挡我们我们没有看到那边的动态,可是等我们跑到下面的时候却傻眼了,因为这片空地上居然一个人都没有,5分钟的时间?他们能去哪里?而且是一种对峙的状态?“这里是一片凹地,能下来的地方只有我们来的那条山路。他们去了那里?”吉斯呼呼的喘着气。 “消失了?”我看着眼前的景象愣愣的说道“不可能的吧?” 这里是一片空地,空地的前面有一片湖泊,湖泊并不算很大,因为它的尽头有一座山岩,山岩非常的高,几乎是阻断了所有的道路,所以这里被赵业奎说成了是没有出路的地方,但是那些人呢?那几个人活生生的人又去了哪里? 十二水下通道 “没有人可以自然的消失,这5分钟的时间他们绝对离开了!”我说道。 “可是能去什么地方?”吉斯反驳“这里是有一片湖,而且湖都被山岩给围住了,难不成他们都跳进了湖里?” “那你就那么相信神话传说?”我坐在地上,一点点的看着湖边的泥土,因为靠近湖边的不是泥土地也不是沙滩所以我没有办法从脚印去分别他们究竟去了哪里?但是我在那一堆的乱世中看到了一些血迹,仿佛在告诉着我们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从石头这里我们看不出什么名堂,但是看到地面上的那些水渍倒是可以确定之前有人在这里洗漱过,看样子那些进山的人是夜晚在这里驻扎的。”赵业奎说道“我觉得是在水下!” “可是他们去水下干嘛?”吉斯不解的问道。 “不好说,或许是发现了什么,要不我们在这里的附件埋伏好,在等一等?”赵业奎说着用胳膊肘捅了捅我看似是要征求我的意见。 但是我却没有说话因为我发现这个时间点正好太阳处于正中间,我的影子完全的埋没在了地上,随着时间的移动我的影子慢慢的拉长最后没入湖水中“初生的太阳?”我我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想到了什么?“谁的影子究竟是从那里升起?”我看着湖水中太阳的轮廓一点点的倒映在湖中,之前的山岩在上午的时间挡住了太多了的光。 “或许是我想错了?”我闷闷的走到了湖边,太阳从山岩后露了出来,在水中倒映像是一轮早上刚从山的另一边升起的朝阳。水中的影子,刚出来的太阳?难道说?我急忙忽的一下跳进了水里,而这个时候我看到天上的太阳直直的把光线投射在水中的地方,一点暗金色的光居然从水里反射了出来。 “下面有东西。”我没有多想,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水潭下面的水不深在光线的照射下晶莹剔透,没有下潜多久我就在一块水底的岩石下发现了一块铜镜,那是一块蟠螭纹透光镜,他有着钮座饰的虺龙纹和座外的四道绳纹,绳纹之间有铭文“见日之光、天下大明。”我看着这面镜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古物,但是很快太阳的光线从湖面上的这一处位置移开了,这一片水域昏暗了起来,但是我可以通过这面镜子摆放的方位看到他的朝面处居然是歇着的。“也就是说它是要把上面传来的光线传到某一处吗?在这片湖泊的地下?” 还没有等我像个明白,这时一双手扯住了我的衣服,强行把我拖了上去。“你他娘的疯了。”赵业奎一跃出水面就冲着我吼道。 “我才不想死。”我摸了一把面具上的水“这种鬼地方死了也没人给我殉情。” “那你别说你是下去洗澡的?我还以为你魔症了呢?”吉斯也冲了过来。 “才不是呢,嘿嘿。”我笑了笑“通往神庙的通道就在水下?” “水下?”听到我的话他们两个一起凑了过来。 “应该是在下面!你们谁的水性好一点就在我刚才下去的地方,那里有一面铜镜,镜子是斜着放的,他对着另一面应该就是神庙的通道。”我摊了摊手一副无奈状,意思是爷就是这么叼大。 “扯淡吧!”赵业奎用了三个十分现代化的词语回复我道“神庙在水下?” “不是,应该是有一条通道,你先下去看看。” “那你呢?” “我生火啊!白痴,冷死了。”我双手环抱着身子发现之前的伤口在水的浸泡下已经又开始隐隐作疼了起来。 “好吧!”赵业奎一脸的严肃“如果这里真的是神庙的入口,那么这么多年村子里不断消失的人就可以有作解释了。” “哼!贪念呗!”果然这个村子里的人其实很大的一部分人都知道了神庙的秘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似乎都没有回来,难不成那个神庙的下面真的镇压着什么妖魔鬼怪?我看着赵业奎再一次潜入水中,我开始怀疑起来,因为之前一直没有时间去多想所以对于那个朵觋的表弟和欧其阿助我没有多去在乎。 可是现在想想不对劲的地方太多了“第一,他们是一起进入了神庙?第二:他们之前是在协商?还是被胁迫?第三:村子里的叛徒究竟是谁?虽然当时我们所在的位置很高,但是显然人数我们不会看错,只有欧其阿助和那个朵觋的表弟,那么会是谁?如果是欧其阿助的话,那么我的身份又蒙上了一层面纱,因为他的话完全不可以相信了啊!” “其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吉斯把火堆点燃之后走了过来“在湿地的时候死了那么多人其中有一部分也是我们村里的热门,只不过和我们不太熟悉,对于那个叛徒我比你还要愤恨,所以你不必担心如果等会儿出事了......。”似乎觉得这句话说的不太妥当吉斯摇了摇头“其实你完全可以不必去。” “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看了吉斯一眼,敲了敲我的面具“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因为我脑子里没有任何记忆,而且如果这一次也退缩了那么我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 就这样吉斯和我说了很多东西,其实大部分都是一些常识的科普,很奇怪我却是一半知道,一半不知道,也不知道我的记忆究竟当时在失去的时候是怎么分割的。不过聊了一会儿赵业奎很快就从水潭里冒了出来,同时他的身上还背着一个人,正是欧其阿助。 “怎么回事?”我马上丢下烘烤着的衣物冲了上去。 “水的下面有一条通道,通道是通往山的另一面的一个水潭,我从水潭浮上去正好看到阿助躺在在水边似乎是睡着了,我马上就把他拖了过来。”赵业奎喘息着说道,语气里夹杂和兴奋和愤怒两种不一样的语态,因为叛徒是谁已经很明确了。可是这已经不是我的事情了,既然神庙被证实了,那么那座石像呢? “神庙里你看到了什么?”我问道。 “我没有进去。”赵业奎一边压着欧其阿助的胸口一边说道“那里有一棵很高的书,还有一座庙宇,其他的什么我都没看就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去多问什么。 但是这样救助一直从下午拖延到了日落,山区里面的天黑的特别的早还是5点的时候光线就已经被浓密的树林遮挡住了,“是短暂的昏迷”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赵业奎站了起来“那个谁你留在这里照看阿助,我和吉斯进去。” 我这一听怎么可能同意我立马站了起来想要争辩,但是这个时候吉斯站了出来,他说:“还是让我来照顾我哥哥吧!那个地方你们去就可以了,留下一把猎枪给我我到时候会躲在树林里面等你们出来的,如果天黑的话你们出来的时候把石头滩上的火堆重新点燃就好了。” “也行!”想了一会儿赵业奎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们花了1个多小时的时间准备,因为没有了光线,赵业奎告诉我等会儿一定要跟紧他,并且熟记水下的路线,他借助火光一次又一次的泥土上画着水下的线路图,而从那个线路图里我可以很明确的看出水下的那条通道是一个下坡的,也就是说通道其实是在水潭的下面,远比我相信中的还要难以抵达。 “有问题?”终于赵业奎觉得他不用在对我多说什么了就问了我一句。 “没有了。”我吸了一口气深知夜间潜水的危险性,然后我又问道“水下没有水鬼之类的东西吧!” “你要是死在下面就有了。”赵业奎拍了我一下“走啦!想太多反而不好。” “得!”我说了一句很快就一头钻进了水里。 在水下不知不觉也不知道这么潜了多久,我知道对于我来说这一次的潜水就是一次没有目的的行动,直到最后一块巨大的山岩让我警惕了起来,前面我摸了摸赵业奎的脚,跟着他贴着水下的岩石一路往下游去。 这一次的潜水我一直是闭着眼睛的,完全靠着手上的触碰感来判断我的位置,因为之前赵业奎说了水下的通道是一条直线,我觉得如果他当时在岸上说了一句扯淡的话我就死定了,因为我这个路痴的属性不管到了什么地方都是不会改变的。终于四周的紧迫感和封闭干消失了,水流开始变得平缓起来,我知道我们到了地方,接着我放平自己的身子开始上浮起来。 上浮的时间比下潜的时间按照我的计算是快了很多,看样子神庙所在的位置应该是一处凹谷之中。 几分钟后我破开水面,抬起头,发现这里是一片空地,空地的中央是一颗巨树,它就这么立在中间,四周没有任何的树叶树枝遮挡,月光倾斜下来,如同银色的瀑布一般。可就算是这样我依旧看不见巨树的顶端,如同是隐入了天际中一般,不过这还不算什么,当我认为我的目光达不到那种高度的时候我往下看去,只见一座从砖块垒成的神殿就这么耸立在大树之下。 十三西非石 穿过水下的通道展现在我们前面的却是一棵参天的巨树和树下那古老而神秘的庙宇,庙宇是呈正方形的设定,并没有过多的修饰,它的前面立了一块很大的石碑,石碑上雕刻有各种的纹路,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它一直耸立在这里。 “就是这里?”我问道。 “没错!”赵业奎从水中爬了上来随之我也跟着上了岸,这里说是一块空地其实空间也不是很大,同理因为四面都是悬崖峭壁和高耸入云的山峰才会逃过那些人这么多年的搜查吧!这一片地方的山体呈一种环形的围抱之势,最后走势在扩大之后收缩在那棵树的两侧。 “地方不大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我抓紧了手里的猎枪弓着腰向前快步走着。因为我刚好看到前面的不远处有一块石头立在那里,作为躲避的地方再好不过了。 没有过多的交谈我对赵业奎打了一个手势就跑了过去,这个石块是一个黑色的椭圆形石头,走近一看很明显的可以看出人工打磨的痕迹,走过石头,映入眼帘的是被月光笼罩着的神庙,石头上还绑了几根红色的线绳,它们系在一起,在神庙的顶部交汇最后直通树的顶端没入黑暗之中。而那根绳子的尽头却是在树的另一端。那棵树很大,其形状不是一个高字就可以形容的,大的本意还在宽,密集的枝叶向着左右无限延伸过去。 同时我的侧面不远处我看到竟然还有一块这样的石头,它们立在神庙的外面呈一种对立的姿态,这是古建筑学中用到的最为多的一种对称法,就是以一条线为中轴线两处建造相同的建筑。同理,摆放物也是这样,两块石头上拉着两根线,红线交错在一起一直牵引到神树的顶端,直通树顶。 “这是我们彝族古时候搭设庙宇的基本法则,人们在中间放置两枚石头,石头意味着阴阳也就是代表着世间的万物,然后会把石头上牵着红线交错在一起,这是代表着阴阳的相交也就是万物的诞生,然后把这红绳一直拉扯到神树的顶端,以示通天地灵气。”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可是这里就是朵觋神庙嘛?看样子很小啊!而且没有什么壮观的东西。”我一边说着一边从石头后面向着神庙的方向看去,可是很遗憾这里并没有什么巨大的石像,月光下山谷里面的一切轮廓还是清晰可见的,除了高出的悬崖之上,但是很显然在1950年并没有什么人拥有那样的高空拍摄技术。 “或许是的,其实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朵觋神庙.......因为.......。” “哦。”我感叹道“是不是因为你心中的神庙是那种非常的威严大气的所以看到这里东西就.......就比如你在qq上聊了一个网友,别人起了一个让你觉得是女神的名字比如什么单字网名加唯美头像的那种,结果见了面之后你却发现她是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姨,那你会是什么感觉.......。” “第一眼不敢相信,第二眼怀疑自己。”赵业奎老实巴交的说道。 “兵嘣!答对了,现在你的感觉是不是就是这样。” “还真他娘的是有点.......。”赵业奎看了我一眼吐槽道“你是不是和大妈聊了好几年?” “拉倒把!我现在连我的记忆都不记得了。”我轻声说道然后慢慢的从石头背后走了出去。 太长时间没有动静了,这里一点人类活动的痕迹都没有,他们将近有十个人可是这里却没有一个影子是不是太奇怪了,而且.......我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这座神庙却是显得尤为朴素了,一扇敞开的大门和大门中残破的神像,我想或许是我电影看多了吧!一扯到古代的遗迹总是觉得要高端大气上档次,可是事实就像是你聊了5年的网友却是已婚8年的大妈一样残酷,如果你还对于你的疑问抱有一丝希望,那么现实回馈你的或许就是那个大妈家中哇哇待哺的小孩和被生育政策压在腹中的二胎。 “看样子那张照片不应该是这里了。”我想着,不过1950年的事情却太为奇怪了,就是那个人明明逃脱了可是为什么又死了? “你要死啊!”在我冥想的时候赵业奎一把拉住我,把我扯了回来“不怕有人?” “有人早就出来了,他们一路上这么谨慎就算是在睡觉你觉得会没有人放哨嘛?”我低下头对他说道“这里不对劲,面积就这么大,为什么那些人都消失了?还是说那个所谓的者巴之地是真的能够把人给泯灭?” “不,你错了。”赵业奎这个时候还是蹲在石头的后面,他在黑暗中用黑色的眼睛看着我“你错了,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个地方不对劲的地方嘛?” “什么?”我惊到,这个时候我能感受到我面具之下的表情毫不亚于那个大吃一斤之后的表情。 “所以你看。”赵业奎我用手往神庙的方向一指,我顺着他的手指向的地方看去,只见神庙的大门内一座黑色的神像静静的立在那里,他鸟首人身,脸方体硕,手中一根长鞭,仰首傲世远方。 “句芒?”我看着那仿佛来自于远古的神像呆呆的自语道,“司木之神?” “不对!我说的不是那个石像,我说的是那座神庙的门究竟是谁打开的。” “谁打开的?”我盯着那扇门忽然看见门前的台阶上丢着一把古代的铜锁,很明显是被人撬开的,难不成那些人真的在里面? “没错。”赵业奎对我说到,然后转头直视着神庙的方向,“要不要进去?” “算了。”我吸了一口气重新躲会石头后面。 “神庙中一定还有通道,我们贵州这边的山区很复杂溶洞地下隧道非常的多,所以我怀疑.....。”说道一半赵业奎又叹了口气“不过既然我们来到这里,那么就最好弄清楚这里的秘密,所以四周看看吧。” 赵业奎这句话的意思很清楚了,就是等时间不要轻易进去,这么多年有多少人进到了这里,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出去,说明这里绝对不是我们看到的这么宁静,换而言之“我们等他们狼狈出来?” “能不能出来还不一定,但是我们还是等,如果有人出来最好我们伏击一个,问清楚里面的事情这样也好有个把握进去。” “好吧!”我应承下来,随着他在四周转悠,赵业奎的想法不错,但是他并没有想过这里为什么能有一座庙宇?如果这里不是正真的朵觋神庙,那么修建它的价值何在?而且我认为这种存在也绝对不是毫无意义的,但是这么一座简朴的庙宇也不会有什么啊?1950的日本人探查队,应该也找到过这个地方。 “那么那些人会不会都死在在这里呢?”我低下头想要找到一些可以论证我想法的证据。可是忽然发现那其中一块圆形石头的下面有一圈沟壑般的印迹。那是什么?我蹲下去用手轻轻弹开他周围的土层,这时一根青铜锁链慢慢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快来看这里有人的脚印,而且这种鞋印绝对不是我们村里的。”赵业奎突然压着声音对我说道。 “有几个?”我没有回头,却是一心一意的看着那铁链,仿佛是有魔力一般,我伸出手慢慢的把它拉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赵业奎看到了我的举动猛然大吼道。 “啊?”我回过头望着他,“有什么.......。” “吱吱”我话音还没有落下便是听到一阵铁器的摩擦声,这种声音在月色黑暗中出奇的诡异,铁链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向着地下缩去,如同有生命一般。 十四巴哈从哆 铁链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从地面向着地底缩去,如同有生命一般。 或者说是地底有一个人在拉扯这条链子?“妈的!这是什么东西?”我缩回了自己的手,看着那条铁链一分一寸的自己移动着,才恍惚回来“不管怎么样,先离开这里再说。” 但是这个时候一个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的手掌先是传来一阵刺痛,接着我急忙摊开手掌,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右手掌心被划破了一道,现在血液正源源的从我手上流出,最后滴在地上,没入沟壑之中,随着铁链不断的想着地底流去。“怎么回事?”我惊呼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手怎么被划破的,难道是在水下? 短短数秒我的血随着铁链一点点的隐入沟壑之中。很快我就看见那石头的周围一圈地面徒然裂开,我一下跳开一边,几秒钟的时间一个幽深的洞穴就冒了出来,但是我似乎是低估了这片土地坍塌的面积,还没有等我跑开,那个洞穴开始进一步的扩大化而我也掉了下去,不过所幸我眼疾手快我单手死死的抓住深洞的边缘,垂钓着我低下头,感受那黑暗之中阴风阵阵。 “别再塌了,载塌我就要死了。”我心里念叨。下面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是很明确的我可以感到有一阵气不断的往上冒。“是温泉吗?赵业奎你别看了快拉我上去。” “西非石?”这个时候赵业奎一个跨步走了过来,拉住我的手,嘴里不断的小声念叨着“这个会是西非石嘛?” 他用的劲很大,拉我的时候全身的肌肉似乎都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我太重了还是在害怕什么,回到了地面我一下就摊到了地上,抬起头看见赵业奎发黑的脸在月光下异常的扭曲。 “怎么了?”我问道“什么是西非石?” “不太清楚啊!我和毕摩接触的不多,但是我听说过朵觋神庙的下面封印了很多邪魔.......。而且我恰好知道一个名叫巴哈从哆的怪物。”赵业奎一边说着一边往后倒退着走去。 “巴哈从哆?那是什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赵业奎会看到一块石头就想到怪物,但是我还是本能的随着他往后退去,因为从那个坍塌的空洞处一点波动传了过来,像是地震的震源一样四面扩散开来。而且黑暗的下面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好像有无数只虫子在蠕动着它的短足向上爬来。 “虫子?”赵业奎吼道。 “不对,不是虫子,声音太整齐了像是在一个物体的身上......蜈蚣......。”我话只说到一半同时我看见那洞穴之中,一个五彩斑斓的头伸了出来,咋一看还真像个蛇头。绿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泛着光芒,像是两团鬼火,然后慢慢的它的身体也浮现了出来,肿大的脖子和肥硕的身体,如果不是那躯体的长度我完全不会认为它是一种无足的爬行动物。 “巴哈从哆,果然是这个东西,快跑,快跑。还看,快走。”赵业奎什么也不多说拉起我就往神庙里跑去。 这里四面都是山体,如果一味的躲避的话想必我们一定会被这个东西缠绕上,还不如赌一赌逃进神庙中,还能周旋一下“等会儿进去的时候把门带好。”我咬了咬牙说道。“如果神庙内没有别的通道我们更是找死。” “那也有人陪葬。”赵业奎回过头板开猎枪,转身就是一枪,枪声轰鸣,带着枪管中冒出来的一阵阵烟雾。 “你想干嘛?”我跳上一阶阶梯撇过头问道,身后的巴哈从哆似乎被这一枪击中了,停顿了一下身体开始疯狂的追着我们。 “我们的祖先用西非石镇压住这个怪物,使他不能出来作祟,多少年过去了,它还是它,但是我们却不一样了。”忽然赵业奎停了下来转身站在台阶上,而我擦过他的肩膀从他身边跑过看着他,把双手紧紧的握住了枪身。 “撕”的一下还没有容我反应过来,我就听到巴哈从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但是接着“咚”的一声响了起来,我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回过头却看见赵业奎一脚蹬在巴哈从哆的身上,一只手抓着猎枪狠狠的把枪托砸在了它的头上。这一次哈巴从哆被砸的不轻,但是它却没有退缩,尾巴一卷想要横扫过来,但是赵业奎似乎早有准备另一只手飞快的抓住猎枪的柄,对准地上就是一枪,子弹击穿了巴哈从哆的尾巴,擦过石阶的地板,冒出火星,在夜光下闪动。 “嘎嘎”本以为那个东西会知难而退,可是谁知那巴哈从哆嘴里吐出一点点的信子,发出了类似于人类的笑声,流着血的尾巴竟然又长出了一个蛇头出来,蜿蜒的蠕动着跑下楼梯台阶,可是赵业奎会一个追步跑了过去,另一只腾空的手扯住它身上的毛发用枪口抵住了它的腹部。 可是这个时候赵业奎却没有注意到那条蛇的尾巴上岗长出来的头正向他的手腕咬去。还好我眼疾手快用枪托呼的一下甩了过去,只不过我的力气用的太大整支枪都被我丢了出去,而那个蛇尾巴上的头被我一下打退之后,居然连带着头部呈一种“u”型的姿态向我们爬来。 “别逞强了。”我一看手里的枪都没有了马上掉过头拉着赵业奎就跑进了神庙,反手把门一锁,再看去庙里面的布置很是简陋看来当年的古代的政府也没有拨多少钱嘛,那中间是一座高达三四丈的句芒神像,他的前面是一个供桌,供桌上放着几块类似于盘子一样的东西在那里,在往一旁看去,就是各有两块大红布,红布在我们打开门的一瞬间随着气流而动,漂浮起来,在破旧的庙中就好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幽灵。 “轰轰。”这时门外已经可以听到那巴哈从哆在外面的撞击“我们还是.......?” “嘘!”赵业奎一下捂住我的嘴巴。然后把门窗中透进来的月光照着他的嘴巴,用嘴型对我说到“屋里有人。” 我先是一愣,马上就心如明镜,这些人一定是在这里断后的,所以被落在了这里,“我们怎么办?”我小声的对赵业奎说。我接着看了一眼这个神庙,里面的墙壁上绘满了壁画,四周的高处也放着一个佛龛,而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唯一有价值的就是那个句芒的神像了。 “我们爬上去,先避一避。”赵业奎说着捡起地上的一根木头。 “你这是干嘛?”我看着他手里的东西问道。 “白痴等会儿我们爬上去了之后用这个把巴哈从哆的吸引力转移到那些人的身上就行了。”说完他就自己先爬上了石台,看他灵活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对神像崇拜的人,而等我爬上来的时候我才看见原来这个放置句芒神像的石台居然是两条龙的造型。我踏着龙头攀到了句芒的后面,从这里向上看去我越发的觉得.......觉得什么来着?高,对了就是一个字高,一点点的向着神像的上面爬去,不多时我就到了句芒他翅膀的高度,我同时往下一看,而这个角度也刚好看到那红色布帘后面的2个人,它们哆哆嗦嗦的卷着身体拥在那里,看样子似乎是一男一女。 “这里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出入人的啊!”我对着上面的赵业奎说道,倒是下面像是有一对小情侣在约会。 “白痴,你以为谁会吃饱了没事干来这种地方约会嘛?找什么刺激啊。”赵业奎骂了我一句,眼睛四下的看去。 “别和我扯皮了。听这个声音门似乎要被撞破了,你到底发现了什么没有,要不要下去抓那两个人来问问。” “问你个大头鬼,门就要被撞开了。”赵业奎继续的往上爬,神像的高度很高,它的头顶几乎是连接神庙的屋顶上的砖头的。而下面果然我听着那门呲牙仔呀的声音,紧接着一条巨大的蠕虫般的生物一点点的爬了进来,是爬,而不是蠕动,因为我可以看见那肥硕的身躯下有着一排排的小腿,就如同是蜈蚣一样。 赵业奎这时在雕像上已经落稳了脚,这家伙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上面,不去看那下面的情况对我说道“彝族民间流传传说西非石头下面压着名为巴哈从哆的妖邪,这个妖魔是所有蛇类的祖宗。所以你看它长的一副鬼样子。” “这东西算是蛇的祖宗?妈的太丢人了,这么难看的祖宗。”我喘着气在神像的耳朵旁一点点的爬动,这个时候我简直就是提心吊胆,因为如果一个不小心我下去的结果不是摔死就是被活生生的当成点心吃掉的。 “人们之所以将怪物之尾压于石下,正是因为石具有坚硬的生命力,希望它能镇住邪恶的力量,护佑众生。人们寄希望于石,将其人格化,但未能如愿,怪物的生命通过另外一种形式得到了延续。”赵业奎把木棍在手上转动却没有想着要丢下去。 “所有就有了那个西非石?”我问道。 “不错,彝族忌讳家里出现蛇,认为这是不祥之兆。称此种现象为”西非”,如蛇登堂入室,认为是”西非”到来了,往往会问及毕摩,并请毕摩到家里做驱邪仪式即”西非图”,认为让毕摩翻翻经书,可以减轻甚至化解”西非”作祟人的力量。” 这样啊!我点了点头却没有在意他的话,只是觉得他突然良心发现有点说不过去,可是等我爬到他的位置的时候猛然下面忽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然后一阵浓浓的血腥味飘了上来。 十五屋顶 “噗嗤”的一声,接着就是惊悚的尖叫在神庙里回荡,地上的两个人完全的是呆在原地,他们或许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怪物,直到一个人的半边身子变成了怪物的口中餐,猩红的血液在空中绽开,那只怪物一边嚼着那个人的身体,一边居然发出了咯咯的笑声,这诡异的笑声在清冷的神庙中不住的让我打了一个寒战。 居然会笑,任凭我是站在高处也不免下意识的把头缩了起来,可当我再把头伸出去的时候,却发现那东西已经把上半身给直立了起来,而那下面的两个人都已经晕死过去。 “都死了嘛?”我问道 “是的。”赵业奎在我耳边亲声道“那个女的是被活生生吓死的。”他的声音不敢很大,因为见识过了巴哈从哆的残忍之后我们都心有余悸的把头缩了回来。 但是那个声音叫的太为凄惨,同时肉身被撕裂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在空荡的庙宇中徘徊着。我正想低下头看看下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时候赵业奎拉住了我“没有见过死人的千万不要看那种场面,如果你晕了的话估计下一个就是你了。” “这是这样好吗?”这个时候我的脑海中不断的闪现出那一对男女的身影。 “他们来到这里早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他们害怕所以没有深入神庙留在了这里,可是死亡依旧是如影随形。”赵业奎叹了一口气“神庙离我们不远了。” “你什么意思?” “这个石像上有钩子划过的痕迹。”赵业奎用手带着我的眼睛指向一个地方。我顺着看了过去发现了一处白色的划痕,划痕很深看样子是经受过一些力道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运气太好,这个石像同时也被人攀爬过,可是.......。”赵业奎说着抬起了头很明显他在想那些人攀爬到这个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是说通往朵觋神庙的通道在这个石像的头顶? 我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和头顶阴暗的屋顶说道“我看不太像,这个地方或许只是他们恰好上来观察过呢?石像就面积就这么大如果说通道在这里你不觉得可笑么?而且石像也不链接墙面什么的。”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这座庙宇的建筑方式完全和我们的风格不同。” 赵业奎一说到这里,我马上就觉得如果真的有通道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和神庙的建筑风格有关系,因为神庙乃神圣的地方,很多方位是不能随意设置暗格的我便开口问道:“你们彝族的传诵史诗中有没有提到关于司木神庙的一些事情?” 赵业奎想了片刻,或许对于他这么一个粗人来说这东西太难以记住了,“我不太清楚。”果然他说道“不过,我想应该不会有的吧,毕竟只是一个神庙,每个地方的搭建方式不同,你要知道虽然同是彝族,我们贵州,云南等地的信仰可是完全不相同的,再说了谁会记载一个地方的建筑的隐秘在古老的史诗中?” “就像是女厕所修建的时候谁也不会告诉别人那些通风口在什么地方。”我轻轻的打了个响指。 “你他妈的疯了,每天都举一些无聊的例子,我说你小子以前绝对是个色胚。”赵业奎骂了我一顿想了想又一本正经的说道“再说了这些古代的神庙其中的隐秘非但不是我们能知道的,就连当地的老人都不是很清楚,如果不是当年山体崩塌一部分毕摩的书籍出现了,或许谁都不知道这些事。” 我试着提醒他“你在想一想关于祭祀建筑方面的史诗。” 可惜他还是摇了摇头,并对我说道“真的不记得了,这里面太多的东西,我又不是那些毕摩我怎么会去记那么多。” “那就难办了。”我摸了摸面具的下巴问道“那么这群人是怎么样靠着短短的半天时间找到出口的?” “不过你说会不会在神庙下面,你想啊!既然这里的地面下有一个可以容纳‘巴哈从哆’的地方为什么不会有一处可以容纳另一个区域的地方?”赵业奎试着提醒了我一下。 “就像是陵墓一样?”我恍然大悟。 “对了。”赵业奎和我一拍而定,旋即他看着下面“只要等它走了,我们在想办法潜入下去。” “嗯。”我点了点头,也看着下面的动态,此时的神庙一角,那简直就如同是一个修罗的屠宰场一般,脑浆和血液在墙壁上绘出了惊人的图案,就像是死神在白纸上记录着死亡的画面一般,空气中的腥味也越来越大,渐渐的传了上来。 “这里我受不了了,在这样下去,我受不了。”我现在问这那股味道肚子里一阵反胃,几乎要呕了出来。似乎还真是像赵业奎说的那样,我有点儿晕这种血腥的场面。 “这有什么的,我们这里杀猪杀牛也是这个味道。”赵业奎继续看着下面的一举一动,漫不经心的说着。“不过你是第一次也正常就像我们这儿很多女孩子第一次也会晕。” “你去死,我不管了,我要继续向上爬。”我心想这他妈的都打的是什么比喻,还说我流氓自己一看就是个色棍,我狠狠的鄙视了他一番然后抬起头,发现这时神庙的上空有一道月光直直的照射进来,倾洒在这个神像的羽翼处,宛如神迹。 怎么会有洞的?我仔细的看了一下发现这个洞口非常的特别因为它并不是因为什么而破开的,而是特地存在于这里的,因为它的四周的砖瓦都是椭圆形的,顺着月光我还发现那个洞口的边缘竟然有一个翻板一样的纽扣,这种扣子我在欧其阿助家里的地窖看到过,下去的时候有一个木板木板的一头可以活动,另一头就是这样的口子。 “你想干嘛?你不会是想爬到屋顶上去吧。这里年久失修,现在已经破了一个小洞了,你要是还往上走的话,你觉得他不会塌下来?”赵业奎急忙阻拦我劝说道。 “不会,不会,我只是爬到屋顶的外面,不会站在砖瓦上的,这里太难受,我要是真的吐出来,指不定我们都会被他发现死在这里。”我想着那个活生生被吓死的女人,想着那张拉长的脸不禁的抖了抖身体,自顾自的向上爬去,但是心里却有另一个想法冒了出来,这里到底是不是残破的地方?还是说是有人刻意而为? 不过你还真别说,这雕像的背部一面还真是好爬,简直就好像是为了供人爬行的一样,我拼手递足的就爬了上去,居高临下,我尽量的不会看下面的场景,向上看去,那个破开的屋顶就在我不到半米的上面,我沿着句芒神像一路爬到了他的头发上。 抬起头尽量的去呼吸上面遗漏下来的清新空气,突然我发现活着是多么的好,就算是丢失了自己活着的目的,但我起码还是活着的啊?思考中忽然我看到那个屋顶破漏的地方有一点不同,我站起来用手去触及那个破洞的边缘,一瞬间,我居然发现那个破洞的边缘一个细小的丝线映入了我的眼帘,这是蚕丝,是衣服上面的,而且很显然是现代人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着我,我用手按了按房顶觉得还算是结实,然后一个起跳居然蹦了上去。 神庙的背后是紧紧靠着那棵通天的巨树,四面皆是空地,我放眼望去,一览无遗,可是这算什么?我小心翼翼的踩在了房顶上,在这里走着。 一段时间后我发现这个地方完全没有特别的地方,直到我蹲下来看到被掀翻在一旁的砖瓦才确定这里真的有人来过,我站起来看着远处,在那里神庙的屋顶对巨树呈现一种半包围的状态,从我这里角度看去就好像是树是中庙宇里面长出来的一样。 “难道入口在那个空间的下面?”因为树的根在地面上,从地面到神庙的屋顶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这个距离这个时候被空了出来任由树木的生长,那么入口会不会是在那里?我这么一想急忙跑会屋顶的洞口处把赵业奎喊了上来。“你快点上来,我找到入口了。”其实这么一叫本来是不算是明智的,可是没有办法我不可能在爬下去,要知道爬下去可比爬上来要难的许多,更何况我本来是相等怪物走了后在爬下去的,可是我觉得我现在等不到了,因为我太兴奋了。 但是结果就不仅仅是惊动了赵业奎,从神像颈部的缝隙中看去,那个在下面四处游走的巴哈从哆这个时候也听到了我的声音,它猛然抬起头接着用一种蛇形的方式蠕动了过来。 十六神树 或许是听到了下面那条巴哈从哆蠕动的声音,赵业奎抬起头就对我骂了起来“你这是要害死我。” “我怎么知道那个东西耳朵那么敏锐。”我跪在屋顶上把手伸下去“快点那个东西要爬上来了。”眼角的余光在赵业奎身体晃动的时候看见那条双头蛇巴哈从哆开始诡异的向上爬了起来,一大一小的蛇头显然恐怖至极。 几秒钟后赵业奎爬了上来,一脸黑线的看着我,我也没有顾及那么多直接把他拉到了屋顶的另一端的“前面神树的地方我估计有一个往下面的入口。”一边说着一边疯狂的在屋顶上跑动,这个屋顶的空间特别的大,从上面推算上面的空间就可以直到这一个屋顶究竟扩展多少的面积,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为了让我们接近神树还是好让下面的空间有更多的空地? 我想着等会儿应该怎么办,是往下直接砸开一个洞还是慢慢的找?当然如果那条巴哈从哆真的能爬上来的话找入口是一个很不明智的选择,所以还是砸吧!我咬了咬牙在房顶上加速狂奔着,同时身后轰的一声砖瓦破裂,那条怪物突破了上来,我回过头一边看着赵业奎一边大喊“快点快点。” 可是当我们快要跑到巨树的面前的时候后面的赵业奎突然停了下来,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我.......不,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我急忙转过头看去,这个时候直到我走到了那棵巨树下面,我猛然的看见在我头上三米高的地方有一个圆弧型的树洞,树洞很明显是天然形成的,没有一丝人工挖凿的痕迹,但是有一点不同,就在这三米的期间,我看到树的主干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可以让人用手抓住的横杆。 “树的里面?”我愣住了“不会吧?这棵巨树究竟有多大啊?难不成能容下一座神庙?”说实话一直到现在我也是只能看到这棵树的一半,而另一半则是在山体的另一面,完全无法看见,更何况这棵树生长的位置就比较特别,长在了山体的峡谷中,随着体形的越来越大变成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局势,啊不!不只是这样,别说是万夫看树皮和岩石之间的缝隙就连一只虫子也飞不过去。 “这是神树!天呐!这是神树。”赵业奎开始语无伦次了起来。 我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但是现在却不是时候,我看着后面的巴哈从哆一点点的逼近,只能拉着他爬了上去,这个大树阶梯的台阶不是很高,如果是爬的话很快我们就可以爬到那个树洞,赵业奎这小子现在还是处于呆泄的状态,所幸爬树还是可以爬得,不一会儿我就让赵业奎也爬进了树洞,而我也随后翻了过去。 接着我听到“轰”的一声那个巴哈从哆整个身子撞在了这棵树上,同时漆黑的空洞中一个东西从高空掉了下来,我捡起来借助点点的光线一看,那居然是一个我没有见过的果子,红色的如同是火焰一样,而我也看见这棵树干的内部居然是中空的,我甚至无法想法它是怎么活下来的,还是说这棵树已经是一具化石了。 “这是扶桑,彝族古神话中谣传在世界上的某一座森林里存在着一棵名为扶桑的神树,这棵神树不会死亡也不会凋零,就算是内部被掏空了它还是会随着太阳的光线凶猛的生长,向着天的方向,而这棵树上有一位神祗也就是句芒。”赵业奎呆呆的说道然后卸下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两个大号的手电筒出来。 “你居然带了这个。”我没有诧异这棵树的壮观,却问道赵业奎。 “这是那个捡来的背包里面的东西,之前忘记了一直没有拿出来,再加上外面月亮那么光,如果不到神树的里面谁会想起来啊!”赵业奎渐渐的恢复了神志拍了拍背后的包开始吐槽起来“难不成你在房间里会开着白炽灯又打着手电找东西嘛?” 我接过手电却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默默的推开按钮,光线瞬间弥漫了开来,我抬起头开始认真的打量这里,这棵传说中的不死神树。 神树的内部有着一圈一圈的火焰花纹,就好像是太阳扩散出来的光线一般,里面的树皮也显得异常的粗糙,但是神奇的是上面三十多米处我居然还看到一颗细小的枝桠冒了出来“往内部生长?”我终于惊讶了。难不成是一种自行修补?就像是壁虎断尾还能再长出来一样吗?那这样的话这个植物还能算是树嘛? “咚”的一下那个巴哈从哆还是外面不断的撞击着树,同时树的上面一颗又一颗的果子掉了下来。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个果子也是内部长出来的,那么说这个树不只是外面看上去的枝繁叶茂里面也是......。 “扶桑神树向着太阳生长,无穷无尽堪称不死,枝干多达上亿根,你看到不算什么。”赵业奎说“一开始神树并没有如此的参天巨大,传说当年太阳的九个儿子,为九只神鸟。它们从日出到日落都在飞行,终于有一天它们飞累了,太阳说‘你们去找一棵树吧!’可是这个天界哪里会有树木,故而扶桑只是为了迎合太阳他才不断的生长起来。” “那得有多大啊!”我叹道。 转过身神树的里面是一人位的旋转式的阶梯,阶梯旋转而上,在这个直径需要几个成年男人围抱的大树中显得绰绰有余,赵业奎显然也是愣住了,“这棵树,不是近代的产物。”他喃喃的说道“那么神庙也不是,究竟它们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多少个岁月?”因为有了这个阶梯的存在人为的痕迹就太明显了,他们的先祖找到了这棵树,在那个神话的时代,竟然完成了如此的工程。彝族的传说一直延续到了上古,如果没有错的话这棵树就是那个年代的,而且在这棵树的里面有着历史的传承,有着彝族祖先的隐秘,还有关于我的一切。至少我们这么想的。 “嘶”的一个声音打断了我们的思绪,我看到巴哈从哆的另一条尾巴居然从树洞中闯了进来,我急忙沿着楼梯上神树的上面跑去。 时间一点点的推移随着我们跑到的高度越来越高,我发现我的头开始晕眩起来,而且肚子也一阵的反胃。大概是本来树内部的空间就小,异常的压抑,加上我们还要不断的转头盘旋所以我才会更加难过吧?我停下来坐在台阶上,挥了挥手示意赵业奎也停下来“这个地方我们不能这么走,你知道这棵树的高度吗?”我缓了一口气问道。 “不会超过山上森林的高度。”赵业奎楼梯的下面如是道。 “那你直到这个峡谷有多高嘛?”我骂道“动动脑子,我们进来什么东西也没有带,没有水,没有食物,而且这里没有你的猎物,如果真的是无止境的高度我们会死在这里的。”我摸了摸肚子长期的惊吓和奔跑它们早就对我抗议了起来。 赵业奎听了我的话也用手电往上照射了一番,我也随着往上看去发现这棵树似乎真的无穷无尽的向上延伸。但是我知道赵业奎说的也没有错,再高也不会高过峡谷的高度。可是要知道不仅仅是这样,我们之前在的地方本来就是一处凹地,加上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潜,这里的深度早就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了,如果要真的计算的话,这棵树的高度绝对会达到世界上最高建筑的标准,最要命的是这里还没有电梯。 赵业奎关电手电笑了一下,看着快要累趴下的我,给予了一个坚定而鄙夷的眼神,然后对我说到“树洞内本来就狭小,很容易照成错觉,其实我想我们也不过爬了几百米而已,我的体能告诉我,你的饥饿和你的疲倦都是错觉。” “放屁,我饿了我还不知道啊!你又不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难不成我放个屁你就知道我要拉什么屎了?”我回敬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告诉他老子不干了。 就这样几分钟后我还是贴着树干站了起来了下来,因为我知道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光线下我看到我的右手边是无尽的向下的黑暗,所以我只能紧贴着左边,同时站起来的时候我的肚子再次向我发出了警报,我无奈的看了一眼赵业奎的背包:“我肚子都快要饿死了,能不能弄点吃得给我。” “你做梦把。”赵业奎笑道“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吃的。要不我们走快些?也许上面会有果实呢?还有啊!你可别用那种色色的眼睛盯着我的背包了,这又不是哆啦a梦的口袋。” “草。”我不禁的骂道“这算什么望梅止渴?还有这个哆啦a梦又是哪门子东西,也是你们的信仰?怎么还有个a啊!”我扶着树皮是骂骂咧咧的走了起来,我也知道现在不是在这里消耗时间的时候。随即迈着步子拖拖拉拉的向上走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甚至都不想去问时间了,我们终于看到了......看到了另一个树洞? 十七死者 我们都愣在原地,上面虽然还有无尽的阶梯,但是到了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一个横着的通道对我们来说无疑是最好的,起码心里有了个底,不然的话我们真的会认为这里是个没有尽头的道路了。“继续往上还是走横着的地方?”我们的楼梯正对着的是一个向横着延伸的通道,通道在手电的照射下我看到这里的四周全是老皮树纹,赫然是另一根树杆,如果说我们上来的地方是树干,那么这个地方很有可能就是这颗神树的树枝。 “走到树枝里面去吧!”赵业奎想了想“我们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这分明就是一棵树。”我笑了一下打着手电毫不墨迹的先走了进去。这里是神树的树枝所以里面的空间并不是很大,如果真的要做一个比方的话就像是一个下水道,只不过这个下水道的内部太为坑坑洼洼了,树的里面一层树枝被一层白色的东西包裹着,里面不断的有凹凸物在跳动着,似乎有一个生命一样。 “这是什么?”我走过去看了一眼问道。 “说不清楚。”看着那个跳动的白色薄膜赵业奎本能离远了一点“像是活着的东西,总是小心点。” “这个地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修建出来的?还是说就是为了那一座神庙?同理我真的很想知道那座神庙中到底有什么东西?”我好奇的问道。 “其实实话告诉你我也不怕。”赵业奎对我说道“当年山体坍塌的时候不是露出了一个藏书山洞嘛?而在那个山洞里面似乎那些毕摩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什么是不得了的东西?”我加快了脚步跟上了赵业奎的步伐。 “一些古代的卷轴,听说里面发现了一些画卷,画卷上有一些秘密,使得这几年每年都有毕摩走出山寨。” “在寻找什么嘛?” “这我就不清楚了。”赵业奎打着手电在前面谨慎的走着,狭小的空间使得我们的脚步声不断的形成一个回音在这里徘徊。渐渐的我和赵业奎也没有说可以说了,倒不是因为不想说,而是我们这个时候内心都开始害怕了起来,不是那种遇到诡异事物的惧怕,而是对于未知的本能恐惧。 食物、水、体力。这三个问题不断的在我脑子里盘旋“前面还有多少路?这里会有尽头嘛?”正当我脑子里出现了放弃的念头的时候,忽然走在最前面的赵业奎手里的手电照到了一个东西,我跟着他亦步亦信的走了上去,发现那居然是一具尸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具尸体的衣服已经风化的所剩无几,能够看到的也就是那一堆白骨。“是我们彝族的朵觋,这里有一些稻草,应该是他们的帽子。” “起码有两年以上了,而且在这种环境之下。”我说道。 “这是我们村子里面的人,看来那些失踪的人都是进到了神庙里面,不.....应该说是进到了神树的里面来。”赵业奎说道,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他死在这里了,很明显是饿死的,因为这里没有其他的人,这就是贪念。而我们呢?” 我站起来低下头看着这个人,他的全身已经风干,原本贴身的衣服也变成了宽大的袍子,手和脚露出袖口的部分都变成了酱色,骨骼的纹路清晰可见。一个空洞的头颅上它的嘴巴和眼睛都扩张到了最大化,这是他死前的模样,应该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才导致骨骼这样的僵硬,看到这里我猛然的醒悟过来“不对,赵业奎不对,他不是自然死亡的,如果是自然的死亡应该是安详的闭上眼的,可是他现在的这幅表情,明显是生命受到了什么惊扰。” “不应该是坐化。”我一边说着一边蹲下用手拨弄着那堆干骨,很快骨头之中一把生锈的匕首显露了出来,我捡起匕首看着赵业奎“他是被人杀死在这里的,这里出过事。” “怎么可能?”赵业奎从我手里抢过匕首,看了看突然沉默了。“不会的,不会的。”他整个人似乎都有点魔症了。但是很快他就清醒了过来喊道“不是人为的,这把匕首不是铁的,而是.......。”似乎想到了什么赵业奎一下把靠在树皮内的那具尸骨扯了出来,这个时候一个白色瘦小手骨呈现了出来。 那个手骨的一半是在树的白色胶漆里面,似乎是从树里面长出来的。 “树里面怎么会有骨头?”我重新接过赵业奎手里的刀,发现那果然是一个人骨制作的。“这么说的话......。”我用那把骨刀轻轻的划开树皮外围的一层薄膜,用手一扯,发现里面密密麻麻的掉出来一大推的尸骨。 “怎么回事?”这个时候轮到赵业奎吃惊了。 “你还问我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不过看样子来说这棵树似乎是吃人的。”我本来想要动手捡起地上的一根骨头,但是很快我发现这根骨头我拉不出来,好像是里面的某一个关节卡在了树中。试了一会儿我很快还是放弃了,转而回过头对赵业奎说“这里如果薄膜里面全是骨头的话我们在这种地方绝对是凶多吉少我们还是回头吧。” “等等。”这个时候赵业奎把手电咬在嘴巴里把那具尸体的一只手腕抬了起来。“你看这是什么?” “机械表?” “是一款天梭的机械表。”赵业奎把手表从那具尸体的手腕上解下来,放在我的面前“你看时间......。” “2014年9月份。”我说到。 “也就是2个月之前。”赵业奎说道,我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会对这个手表如此的纠结但是很快他告诉了我一个我无法相信的事实“机械表如果是不戴在手腕上的话,而且又没有上发条它第四天就会自动停止。” “也就是说这个人是几个月前死掉了的么?”我好奇道“可是这个人是谁?” “如果它的胸前的肋骨断了一根的话那么.......。”赵业奎一边说着一边把那具尸体翻开一面,很快我看到那尸体胸前的一排骨头中有一个骨头是断裂的。 “是谁?”我开始被赵业奎的这种话带入了一个十分诡异的氛围,其实只是一个死人罢了,我想着,可是事情偏偏在这个时候向着最为奇诡的方向发展而去。 “这个人名叫阿曲里布是你昨天晚上在毕摩房间里见到的那个朵觋阿曲布里的表弟。”赵业奎说道“半年前他去了一趟北京,回来的时候就是戴着这块手表的,而他胸前的那个断裂的肋骨是他表哥亲手打的。” “什么?”我惊骇“你的意思是说我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人在2个月前就已经死了?” “这个谁也不好说,一具尸体很容易伪造出来,而且一根肋骨而已,说实话我们只能知道他的胸前有这么一回事,但是他骨头的损伤我们谁也不知道。” “也对!”我点了点头附和道“反过来说的话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什么里布,那么那个在朵觋身边呆了几个月的假冒人士一定会被拆穿的。” “或许是带了那种极其精致的人皮面具也说不定。”赵业奎打断我的话“里布和布里大师一直以来就有矛盾冲突,所以就连住的地方两家也是相隔很远的,基本上可以说是不会有什么往来,被识破的可能性也是很小的,而且这几个月那个里布也不怎么出门,好像一心一意的呆在家里做什么什么,如果真的是假冒的或许也说不定哦!” 听到这里我也懒得说话勒,斜眼鄙视了赵业奎一阵,心想这个家伙是不是人格分裂啊!一会儿可能不是本人,一会儿又说可能就是本人,那么这树里面的究竟是不是里布啊?如果是的话看来这就是一场谋划很久的行动了,就为了进入这个神庙? “你看我干嘛?”似乎是感受到了我那种异样的眼神,赵业奎退后了一两步问道。 “看你是不是人格分裂啊!”我愤愤的吐槽了一句,然后转过头看着黑暗的远处问道“然后呢?” “然后.....啊!”赵业奎深思了一下。突然顿挫了一下大喊“等等这是什么?”说着赵业奎翻开那具尸体,这时我也看见那具尸体的身体下面居然有一副图案,图案似乎是有人刻意用锋利的东西划出来的,而那个图案是一个女人和一个木偶状的门。 十八者巴之地 “这是什么?”我蹲下来看着被尸体压着的图案,那个图案是由一个女人和一个木偶组成的,女人穿着长袍长裙,一双眼睛被人用一种非常精致的手法铭刻在树杆之上,而那个木偶相对于这个女人显得是异常的呆泄,这个呆泄从他的眼睛里就可以看得出来,没有眼珠,没有眼眶,毫无一个玩具的生气可言。 “从没有见过。”赵业奎看到这个东西也好奇的蹲了下来。“但是你发现没有,这个东西似乎是被人的指甲刻上去的。” “死亡留言?”我笑了笑“这么无聊嘛?你见过谁的死亡留言发生一大推遗书不去写,反而花一大推的时间去用指甲刻一个这样的图案,暂且不说是不是无聊,就凭这样的图案风格也不是它能用指甲刻出来的......。”反倒像是......长出来的?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这样的想法,可是很快这个想法就被打消了。 “噹”的一下忽然我感觉到一个东西刺到了我的面具上。然后就是爪子抓动青铜面具的声音,我微微的抬起头从面具的眼眶中看到一个白色的东西,慢慢的在我面具上转动着。 “跑。”这个时候赵业奎一把将我从地面上拉了起来,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情况下。他说道“别回头跑。” “为什么?”我刚想问的时候猛然耳边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开始还是非常的细小,最后变成了一种溶解的声音像是鬼片中那些女鬼脱皮的声音一样。“到底是什么?” “别回头啊!”赵业奎再一次叮嘱我“如果我们不能跑出这里那么你就会变成这棵树的一部分。” 这个时候那种声音铺天盖地的袭来,我没有忍住侧过头居然发现时树皮中的白骨一根根的像是蔓藤一样向我们袭来,清一色的白色骨头。千百年来在这里死去的人,它们的*化作了虚无,可以他的骨骼进入用一种这样的方式生存了下来,这里是神树,它们也都变成了树,成为了它最需求的养料。 我在跑动中不断的感受着这棵树的震动,这一刻这沉寂上亿年的植物似乎就要开始发作起来,我开始还怕我会不会死,但是这个时候赵业奎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不会死的,不管你还是我。” 后面的声音不断的在激励着我,直到我渐渐的感受不到双脚的力道,我想要摊在地上,我想要跪下去,我想到如果是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可是这个时候却又另一个声音在空中对我说道“你还小,有些东西我和你爸爸都希望你参与进来,所以你不能死。”声音徘徊在我耳边变成了一种震荡,终于我还是受不了跪下来来。 一秒、两秒、三秒。我闭着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可是这个时候我却感受到了一点零星的温度洒了下来,我睁开眼发现我居然是我处在一个洞口的位置,赵业奎站在我的身边,看着下面下面的一切一览无遗,这里不是森林,也不是山区,而是一片空地,一片和之前我们来到神庙前的一模一样的空地,只是那雄伟的神庙,是外面那个世界永远也无法模仿的出来的。 现在的时间应该算是后半夜,月光越发的明亮,说实话我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只是觉得这里和外面不太一样,不仅仅这片空地还有那座古老雄伟的神庙,而我现在是在树洞的出口处,下面就有木梯,虽然不知道结不结实但是从新旧程度看来这东西一定是长期有人保养的。 “现在怎么办?”我问道。 “先下去,这个楼梯虽然高,但是我们唯一担心的只有他的实用度,古代的巫师经常会在山中修炼,这一道无止境的楼梯或许就是它们的修炼之一。”赵业奎说道。 “那我先下去吧!”我没有多想,毫不犹豫的顺着楼梯爬了下去,迎着风在十多分钟后我终于脚踩到了地面上,心里还算是平稳了一些,抬起头赵业奎也开始慢慢的往下爬了?只不过这么长的一段距离我想我还是就去神庙的门口等他吧,顺便看一看这个地方的全貌和地形,因为......。 一模一样的布局,最前面的是一个石碑,赵业奎也和我说过,上面的图案就是代表着句芒的图案,只不过这个石碑相对于外面的要大的大,石碑两侧的西非石也是如此这一次我没有去碰它,想到之前的画面,那种蛇不蛇,虫子不虫子的怪物,就肚子里反胃。我绕过他们走上前面的神庙。 神庙依旧是正方形的建筑,最面前由4根3人合抱的石柱支撑,石柱上雕满了花纹虎面,每一个虎面都带着不同的表情忽喜忽悲,只是相同的是它们的嘴里都含着一把匕首,石柱后面的是大理石的墙面,墙面上也是有着成群成片的花纹,花纹之下是一排排打坐着的毕摩,他们双手空托似乎有什么物体在他们的掌心汇聚,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而是抬起头看着那尖耸的屋顶叹了一口气或许这里不该再有一个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了吧。 一轮明月挂在天上,我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想到这里究竟是那里?可偏偏在这时我听到有什么生意响起,似乎来自于神庙里,似乎来自于天上,慢慢的四面八方同一个声音渐渐的传来。 声音来的很是突然,在这片黑夜的地域缓缓的响起,我警惕的看着四周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任由是谁都会被现在的情况吓得不知所措,一定是幻觉,我告诉我自己不能被幻觉给控制住,一切都是幻听,一切都是.......。 “阿鲁。”一个声音响起,如同是食人恶魔的吼叫,忽然我感到自己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这里是一间地下室,不远处的门是开着的楼梯在黑暗中盘旋直上,似乎有什么人刚刚离我而去,脚步声还在滴滴答答的响着,抬起头白色的天花板上全都是三灯管的吊灯,密密麻麻的排布着,似乎要把这个渲染的和白昼一般。 我身下坐的是一个沙发的躺椅,我曲卷着疲惫的身体卧在里面,地下室的两侧是一列列的书柜,就这么简单的布置,我此时却坐在这里。 这是什么地方?我想站起来,可是觉得自己的意识控制不了自己的躯壳了,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我的眼前也一片黑暗,当我正惊恐无助的时候我的身体却又张开了眼睛,只见他拿起了大理石桌面上的一本笔记本,独自的翻开。 2011年7月20日,晴,南昌! 这已经是我从永修那条河水下面回来的第10天了,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浑浑噩噩,当初害死了一个人就是为了得到一个面具,可是那张面具却又掉入了水中,但是不管怎么样,我起码得到了它。 那个箱子里不知道究竟装了什么,太沉了,女人和木偶,河底的巨船还有那个巨大的水怪,如果不是那个小胖子我是觉得不会去那种地方的,可是还好他没有骗我,我得到了它,但是其他的东西呢?冲进了下一条地下河嘛?还是静静的躺在水底? 2011年7月29日,阴,南昌! 和那天一样的情况,大旱之后乌云密布云层中似乎有龙爪隐现,呵呵那大概真的是龙吧?不然怎么会突然下起雨呢?每每想到那一天我就会心有余悸,如果再晚一点出来的话我大概和那艘鬼船上的人一起死无葬身了吧! 不过那个胖子为什么还不出现?难道他不会来了嘛? 2011年8月3日,晴,六盘水! 我还是回来了,至于那个神秘的小鬼我还是没有见到他,但是我已经出去半个多月了,哥哥会不会打我呢?呵,说起来也好笑,我为什么要怕他?他只是我表哥,而且如果不是贪念我家房子里的地板拼图他会对我这样嘛? 算了还是回去吧!起码我带回了它。 看到这里,时间开始流动,我感到黑暗再次弥漫在我的头顶,我发现有一个漩涡,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告诉我我要走进去,很快我进去了,里面的场景变幻,时间开始疯狂的跳动,一切最终在2014年1月份停止了。 还是那个人,还是那本日记。 2014年2月28日 这是2月份的最后一天了,这一天我终于打开了我家下面的地窖,里面居然藏着一张画卷,画卷上是一张面具,面具的模样真是奇怪啊!我从没有看过这样的模具,哪怕是在我们朵觋的秘典中,我总感觉这个面具我在什么地方见过。 很奇特。 2014年3月2日 我终于想起来了,那个面具是我在那条河的下面看到的青铜器之一,可是为什么它会出现在我家?难不成这是宿命?不行我要找到这个东西,他究竟在哪里? 2014年8月5日 北京,这是我瞒着哥哥第二次出来,我对不起哥哥,哥哥是真的为我好,他年纪这么大了像是我父亲一般,可是我.......。不现在不是念情的时候,我要找到那张面具,这里一定会有人看过这个东西,我要找到它。 一定。 正当我陷入其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噗嗤”的一下,我感到背后有什么东西,我感到自己的血液在快速的流动,我感到,*再被什么东西搅动,巨大的痛楚让我想要怒吼出来,可是我现在完全不能控制这个身体,我还在看着那个人,非常平静的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 2014年8月9日。 “我要出发了。”署名是—阿曲里布。 不行了,不行了,已经是极限了,我所有的声音被闷在嗓子里,喊不出来,吞不下来,激烈的疼痛还在继续,我........。 轰的一下我觉得我的意识又回到了这里,眼前不再是安详的室内和舒适的沙发,而是皎洁的月色和耸立的神庙,不过我背上的疼痛还是在继续着,我咬着牙,慢慢的回过头去,只看见赵业奎默默的站在我的背后,手上拿着一柄小刀,血液染红了刀身,一点点的滴入地下。 十九朵觋神庙 “你.......?”我不相信,赵业奎居然会对我下杀手?难道他的目的只是让我和他进入这个地方?我不信,如果可以的话,他早就可以杀死我了,为什么还要等到现在?我不信.......我心里怒吼道,怎么办。 慢慢的感觉消失了,我听到一阵阵铮铮的弦子声和欢叫声,像是有无数个人围绕在我的周围,他们似乎在高歌着我的死亡,人数越来越多,就像是这片地区曾经逝去的亡灵,在接引着他们新的伙伴“为什么要杀我?”我费力的扭过头去,看着那张平静的脸。 不过马上赵业奎却丢掉了手里的刀子把我扶住,然后用水壶慢慢的倒出水滴滴在我的眼睛里,我现在还不能说话,四周的歌舞越发的盛大,就像是快进了的电影,显得尤其的诡异,可是我看不到人,一个人影也看不见,恐惧的噩梦之后就是见证真实的灵异“醒来。”突然一个声音把我喊醒了过来,我看见赵业奎坐在我的一旁,脚边是一把滴血的小刀,恐惧感渐渐的浮上心头“你想干什么?”我与他对视着后缩了几步,但是由于伤口的痛楚,止不住的打起了寒颤。 “这是者巴之地,如果我不弄醒你,你会一辈子活在幻觉中。”赵业奎压着脸低声对我说道“在上一个进入这里的人的记忆之中。” “什么意思?”我反手捂住背后发现之前的伤害已经被包扎好了。“为什么这里才是者巴之地?” “外面的幻觉只是这里幻想的溢出,这片地方会保存上一个来到这里的人的记忆,如果你再次来到这里之后你只会陷入他的回忆,永远无法自拔然后死在这里,成为下一个来到这里的人的噩梦。”赵业奎摊开手指着我周围密密麻麻的躺在地面上的白骨。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我开始变得警惕。 “村子里的东西并不是想你想象中的那么神秘,很多东西都是公开的秘密,只不过那些都是神话,我下来的时候听到你嘴巴里喊着阿曲里布的名字我就懂了。”赵业奎扶起我把我背着往神庙的方位走去。“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陷入你的回忆,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你失忆的结果,因为你没有记忆所以我才侥幸逃脱。” “你看我的手。”赵业奎把袖子挽起来,只见一条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的划过。“我看到那个尸体我才突然想到这个的,只不过我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我压根没有办法进入幻象。” “算了。”我没去在乎那么多,而是转身就向着那神庙里走去。 “怎么就进去?”赵业奎似乎对我态度的变化之大有点惊讶。 “嗯。”我点了点头,“之前在环境中看到了一些东西,我需要认证一下,按道理来说这里的环境都会是有人留下的吧?”阿曲里布这个人究竟是谁?他的日记我我看到过他提到了一张面具,是在一条河的河底,那条河在那里?那个面具又是什么面具?还有他日记中一直写到的“它”。 “是为了你记忆中的那个人嘛?”赵业奎试探性的问道。 “不对。”我一口断绝生硬的回道“两点:第一,我的幻觉记忆是在几个月前死去的人脑海里的,这就说明之前进入这里的那些人他们通过某种方法或者说是在怎么样的直接避开了幻境。第二,关于那个什么阿曲里布的人,他是死在树里面的对吧?说明他一定有办法脱离幻境,然后离开这里,但是这也暴露了其中一点,那就是他是从神庙的方向来的,不然他应该不会死在树中。” “没错。”赵业奎点了点头然后推开了神庙大门,毫不犹豫的先我一步走了进去。 我看见他几乎是推开我冲进去的举动愣住了,因为之前的那把刀子让我对他起了疑心,可是这个时候他却不顾一切的先我一步冲进去,这说明他是在向我表明什么,表明他在神树上让我先下去并不是为了让我做试探这里的石子? 我突然觉得我之前对他的语气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但是摇了摇头我也没说什么,而是跟着他走了进去。神庙的里面一片漆黑,正对面是一个天神的巨像,这一次并不是什么句芒,而是一个我不认识的神,神像的下面,排放着一列列的石碑,石碑上刻满了人名,我走过一个个的看到,似乎这里就是历届巫师的名字,我没有去多看这些,拿着手电四下看去,这片地域中有着一圈又一圈的阶梯石道,石道开凿在上面山洞的里面,像是好看的甜甜圈,一层又一层,它们入内并不算深,每一个石道内都蹲坐着一具尸体,它们双膝交叉盘地闭目端坐似乎被什么东西固定在了龛岩的上部,一具一具这样的山体坐尸遍布在头顶半圆型的苍穹山顶处,如同是一尊神一般俯视着它们下方的入侵者。眼睛中虽然没有眼球但是并不妨碍它们如鹰隼的目光,因为它们的口中和眼球都被一块大拇指大小的玉石给代替了,那些玉石在手电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是那些历代的朵觋?”我抬起头想让自己的目光看的更远,可是上面也只被无尽的黑暗代替了,不过隐约的看去上面是一个漏斗般的天顶、横梁吊顶,纵横交错像是蜘蛛网一样密集,而在那密集的横梁上挂满了铃铛。 我钻心的看着这四周的一切,却毫无在意我后面的赵业奎,许久之后我见他没有一丝反应回头看了一下,发现他还是呆呆的愣在原地。“怎么了?还不过来?你最近怎么总是发傻啊?”我没有管他,只是说了他一句便继续打量着这里。“那些尸体就是你们的朵觋耶,你们不是一直想寻找他们的嘛?不过他们的坐姿还真的是蛮奇怪的。”我绕着石碑走到。坐姿很怪异双脚十字叉本为仙人坐,是大多数修仙者的冥想坐姿之一,但是成仙者讲究上下而齐,天人处于一线,是不会这么鲁莽的把。” “应该很古老的先辈们了。”赵业奎嘀咕了一句。“彝族,原称“夷族”,其名源于汉史记载中的“西南夷”,其历史谁也不清楚。” “那可是.......。”但是还没有等我提出想法,突然我听到一声清脆的铃声,丁零丁玲,丁零丁玲的响起,黑暗中我几乎把心给提到了嗓子眼,铃声还在继续,好像在上面的空中有什么东西在轻轻的摇动着它们“是风?”我看着那扇我们进来的大门,但是因为害怕那者巴之地的幻觉再次弥漫到这里,赵业奎进来的时候已经把门给关上了。 “难道是上面有通风口?”赵业奎用手电向上看去,漆黑的一片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似有似无的声音,我听的头皮一阵发麻,背上发冷,“那是什么?”赵业奎突然问我到,可是在这个地方我却不知道那么多,完全没有办法思考心里只有无穷无尽的胆寒。 “冷静,要冷静下来。”我自己对自己说道,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鬼神一说,我努力不让自己去受影响,可是黑暗中那样的声音还是在一阵阵的刺激着我。 “呜呜。”人说祸不单行,我之前还没有体会到什么,现在突然体会到了,本来这些铃铛莫名其妙的摇动我就觉得够可怕的了,可是这一下一个女人的咽唔的哭声传来“这地方有人。”这时赵业奎站了出来,一定有人在什么地方拉动这些铃铛。 “不会,不会,这里怎么可能有女人。”我收回手电,开始有些退缩。 “怎么一遇到鬼神之类的事情,你就害怕起来。”赵业奎一把握住我的手腕,狠狠的抓着“就算是我们尊神信鬼,也不会相信这神庙之中有什么鬼一类的东西。再说你不记得拉?之前我们在外面的那伙人里面就有一个女的。” 这时无数个画面在我脑子里闪过,我似乎看得见,却又看不见,所有的东西在我脑海里停留仅有几秒钟,然后又全部飞走,楼梯,房间,壁画,面具,人,鬼......一点点东西,在我脑袋里翻腾,哭声?好熟悉?心里一个声音对我说到,“我记得那个哭声!”突然我脑袋的画面定格住了,虽然不敢确定但还是可以认定的。 二十铃铛的声音 神庙的大殿是一个圆形的殿堂,而在我们进门的入口对面是一条漆黑的通道,通道是通往神庙的内部,这种通道一般来说是叫做神道,一则为神圣的意思,二则为神才能行走的意思。但是这个时候在神道之中居然传来了女人和铃铛的声音,就好像是一个人女人带着铃铛在前面走着,不快不慢,缓缓的蠕动。 “我听到这个声音!”我内心一片翻腾,我尽量的压住自己的气息对赵业奎说道。 谁知他听了我的话之后马上开口骂道“屁话,老子也听过,当初我可没少打我老婆,这声音我听得还少嘛?” “不对,不对。”我的脑子里有印象。 “这种印象不能说明什么问题的。”赵业奎安抚我“你别怕,我敢打赌前面是人,那些之前进来的人不会这么无声无息的走过的。” “我不同意!”我马上打断赵业奎的想法“我总有预感这里不会是什么正常的地方,而且有谁来这种地方会带着铃铛?” 似乎是觉得我的想法太婆婆妈妈了赵业奎不耐烦的站了起来说道“这样吧!我们进去再说。” “进去!”我念叨着想着,发现这里的通道有三人之宽,两人之高,但是为什么一个这么大的通道墙壁上没有壁画呢?“算了还是边走边说吧!”我同意了赵业奎的话,没错这样站在这里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的。接着我们就走了进去,通道里面一片漆黑,随着我们的手电光线,苍白色的墙面慢慢的浮现出来,直到走了一大段距离后我才看到通道的两侧大量的民族壁画浮现了出来,大多数都是描绘了神话传说,我没有心思去管那么多,只是不断的向着前面,越走到深处我就越感到一种危机感,但是已经到了这地步再也没有路退缩了我们只是不断的咬着牙向着前面跑去。 但是不久之后我的前面出现了一条分叉的道路,我和赵业奎停了下来,各自向一个分叉的两个路口内走了十多米,最后退了回来,摇了摇头,都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按道理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这里怎么可能会设有虚道呢?又不需要防止什么,那么这个通道存在的必要是什么? 虚道是在古墓中一些糊弄人的通道,一般都为死路,这些通道自身没有什么威胁度,但是在黑暗中的人们如果不断的走进死路,心情就会急躁起来,最后陷入焦虑,和恐惧而死亡。这种方法是最为古老的防盗手段之一,也是迷宫的另一种体现方式。 “这个地方看来不是那么容易进去!”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便开口询问道赵业奎。 赵业奎则是左看看右看看估计也没看出个名堂来,最后抓了抓脑袋说道“这样,用最傻的方法,我们分头走?” “分头走?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一听他这个说法马上反对起来,现在不管怎么说我们知道前面就有人,如果在黑暗中贸然的走过去,很容易被阻击的,而且我们手上并没有什么具有杀伤力的武器。 “你的想法我也有考虑进去。”赵业奎说道“之前我们晚上在山上发现猎物也是这样的,因为猎物的行动很快,我们不可能一路追踪上去,只能包抄,所以一个人的行动习惯了,而且要知道如果猎物反过身开始伏击你你也是没有办法的,所以有些东西是必须去选择的。我觉得我们还是在各自的走远一点,但是不管多远,5分钟之后必须回来,不管你前面遇到了什么?”赵业奎竖起一只巴掌“现在这已经算是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我们尽可能的发现问题就折返回来,这个地方我们彼此都不熟悉,很容易在里面出事,五分钟仅五分钟而已,同时观察通道里面的地形,这里毕竟是人经过的地方,一定有提示的。” 我心里盘算了一下,赵业奎分析的没错,说的也没错,而且现在确实不应该萎缩在这里了“行。”我一口答应下来。 “这样吧。你如果发现了什么你尽管走就是了,我反正5分钟后回来看不见你,就会像你的通道里面走的。”赵业奎似乎是不太放心我然后又补充了一句。 “好吧好吧。”我摸着我的青铜的额头,心想我就那么不让他放心!“那我先走了。”我不和他说多,时间宝贵,这个我可是知道的。 然后我和他分别在相对的通道里走了5分钟左右的路程,他是左边,我是右边,不过什么发现都没有,我看着前面无尽的黑暗,还是退了回来,不过通道的深处那些诡异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而在我回来的时候赵业奎也已经到了岔路口,我们相互汇报了一下情况,我发现他那边的路程和我的并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呢?就是他走过的通道是一种往内部曲回的状态,而我的却是一条笔直大道。 “走直路。”赵业奎没有多想就带着我往我走过的地方走了过去“神的通道是笔直向前,没有曲折的,在我们这里修建神庙前方的神道都是这样铺路的。” “你确定这样想没有错嘛?”我有点不太相信赵业奎这家伙分明说他对于巫师那一块的东西不太懂的很多的。 “我们之前经过了一个大殿,大殿的后面就一直是直路,如果说非要把这些东西定为一个暗号的话我情愿相信后面的路也是直路,其实你别说我乱猜,可是你要知道这种时候要的就是乱猜,我们没有一个固定的思维,就需要去发散自己的思维,用一个想法带着你往前不停的走。”赵业奎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是我们猎人世代在深山中生存下来的想法,因为我们不去想或许就会死,被这里的天气环境生物乃至是同类杀死。” “哦!”没有说多什么我只是感觉我空白的脑子里被突然灌输了一个这样的概念进去“发散思维” “现在的你自然不懂得这么多,而其实我说的这些东西也都是老人们一代代的传输下来的,不过我想如果你真的要找到自己的记忆的话,这四个字你一定要心领神会。“一题多解”、“一事多写”、“一物多用”每一个人都应该学到这些东西,只不过我们总结的更为深刻罢了。”赵业奎走着走着,突然他不说话了。 “等等。”我也似乎感到了什么急忙扯住他的衣服,“你听到了什么没有?” “什么?”赵业奎,忽然耳旁有什么声音,“是那些铃铛?而且声音很大,像是很多很多在一起摆动。如果同一时间摆动的话,响声一定很大,所以......所以我就听到了。” “怎么回事?”我问道 “不可能是人。”赵业奎突然也说了一句这样的话,直接推翻他前面的理论“如果是人的话他一定有目的,而那些铃铛能有什么价值?他的目的性在哪里?” “难道真的是鬼?”我问道。 “是鬼也没有办法了。”我咬着牙我们已经没有后路了。 我这边说着那边铃铛的声音忽然止住了,是那种突然,绝对不是慢慢的一点点的声音消失,现在就好像有一个罩子一下隔绝了我和外面的联系,一切的声源都没有了,我和赵业奎相对视着心里多少有些恐惧,但是大多数还是无法置信,因为这东西完全的超出了我们的科学范围,更何况我不相信这么短的时间内会有一个跑上去摇铃铛。“铃铛在彝族的朵觋中的用来驱灵魂用的东西,它们在老祖宗迁移去归宿地的时候把铃铛拴在杆子上用力摇晃,是通知孤魂野鬼不要挡道,而在祭祀之中也多是代表和灵魂沟通的意思。”这时赵业奎对我说道,“你说会不会真的是有灵魂。” 人就是这样的一旦被信仰和迷信补货在怎么样的生硬的汉子也会变得担心,因为在他们的心中有一个观念是和我们不一样的。 而我同时也被吓得靠在了墙角上,不过很快我的视线内一个东西出现了。 二十一岩妈 可是当我们停下脚步的时候,那个铃声居然慢慢的消失了,眼前只剩下黑魁魁的通道和两个人深沉呼吸。 “走!”这个时候没有人再敢多说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字。赵业奎也只是简简单单的使了一个眼神我们就蹑手蹑脚的往前走去。 但没有等我们走出几步那个铃铛的声音还是微微弱弱的传了过来,只不过声音很小比之前的小了太多,只不过随着我们的脚步的放慢那个声音还是异常清晰的传到了我们的耳朵中。“一定有人。”我咬了咬牙说道,这个时候其实我已经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但还是转过了头,因为那个声音这个时候居然又是从后面传来的。 “像是小娃娃系在脚脖子上的铃铛,随着走路......。”赵业奎说着,但是说到了一半他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问道。 “之前我们听到铃声很大的时候我们在干吗?”他突然问我这个问题起来。 虽然我觉得这个时候他问这个话非常荒唐但是我想了一会儿还是回答了他“在走路。” “怎么走?像现在一样吗?”他再度问道。 然而他在一问的时候我马上就明白了,那个铃声的声音是随着我们的脚步大小来响动的,之前我们走路的速度快这个声音就很大,但是现在我们走路的速度很慢声音就小了下来,只不过这段期间我们的精神都高度的紧张起来没有一个人开口谈话,所以那微弱的声音才能听得一清二楚。 “也就是说这个铃铛很有可能......。” “我们的脚上?”我不敢置信的看着赵业奎,然后猛然低下头不过还好我的脚上什么都没有,心里也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想想也对有什么“人”可以在不知不觉中把铃铛绑在我们的脚上?一边想一边看见赵业奎像是跑动了起来,就像是为了验证铃铛的声音一样,他开始一个劲的猛冲果然铃声很快就响了起来。 不过在他奔跑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他的鞋子后跟上面居然被一条红线绑着一个细小的铃铛,那个铃铛非常的小在光线的照射下呈金色,我急忙回过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后跟果然在我的脚下也有一个那样的铃声,而且铃声的上面还刻着一些图案,我急忙让赵业奎停了下来,然后追了上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马上把那个铃铛亮了出来。 “招魂冥铃?”赵业奎一看马上把铃铛从鞋子上解了下来,丢到一边“快点丢掉,这些铃铛会引来鬼魂的。” “什么意思?” “这是毕摩所在法事上用到的器具。苗族人认为“万物有灵”,坚信那些虚无缥缈鬼神时刻都与人发生某种联系,所以说这样的铃铛就是引导魂魄而作用的。”赵业奎帮我解开那红色的绳子,我看见铃铛上雕刻的图案居然是一张手帕。 “可是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人给我们系上来的?” “红色的绳子,赤色为凶,应该是女人。”赵业奎拉住我左右看了看“记得那个女人的笑声嘛?或许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是一个鬼魂,不然的话这种绳子怎么会绑在我们的脚上。” “绳子?”我好奇的停下脚步慢慢的走了过去接过赵业奎手里的绳子,其实不说这个铃铛,单单是这个绳子从什么地方来的我就很好奇了,我拿在手里把玩着,但是很快这根绳子居然在我的手里变成了一块细长的石头。我看着东西一点点的在我手里发生变化吓得急忙把它丢到了一边。 “该死。”看到那块石头赵业奎愤愤的骂了一句“我们中了巫术,那是岩妈。” “岩妈?” “也是一种神灵,苗寨的神多的数不清神灵,而这种岩妈就等于说是你们那边所说山中的山神。”赵业奎似乎有点急了起来“果然这个神庙中有一些不太对劲的东西。我们走。” “往前?” “没错,这是招魂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被岩妈下了术,不过这个东西真的会引来魂魄的,我们不能在这里呆太久。”说完赵业奎就急忙忙的往前走去,后面的一段路我们尽量的放慢了速度为了,而且每每走几分钟的时候就要回头看上几眼,黑暗的隧道中一切的声音在我们的耳朵中都成了颤栗的来源。 那个岩妈究竟是怎么给我们下术的?她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手电的光线在四面扫动,心里越发的感到恐惧,忽然之间没有了声音却觉得有一点的惊悚了,不过心里刚这样想过之后忽然“玲玲”的一下一阵声音传了出来,这一次因为我们的全神贯注声音听得太清楚了,只见前面的赵业奎打了一个抖马上转过身看着我们侧面的墙壁。 而我也马上把视线移动了过去,光秃秃的墙壁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砖瓦与转弯之间的缝隙像是古老的地图一样在墙面上纵横交错。但是没有错那个声音确实是从墙壁的中间传来的,随着我们的脚步停下那个声音还在继续不是走动的铃声而是被什么人在摇动而发出的声音。 赵业奎对我打了一个禁言的手势然后慢慢的退后了几步看着那道墙壁,我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还是没有出声的看着那面墙壁,死死的看着它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一路走到这个神庙以来我发现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些古怪的生物和几乎不会存在的地方,可是它又是那么真实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等会儿看见有东西出来就打,一定要打死。”赵业奎贴在我耳边小声说道,虽然他的这句话说的杀气无比但是那种颤抖着的语调还随着它内心的恐惧浮动了起来。 “有东西?”我内心一绷握紧了手里的小铲子,这把铲子是赵业奎在湿地里面捡来的背包里面的,铲子很短但是铲子的铲身特别大明摆着就是用来拍人用的。 赵业奎看着我没有在说话只是一味的点了点头,不多时一阵细微的响动让我把目光又转回了墙壁上,那种声音不好说,有点像是磁带的声音又有点像锅铲在锅里滑动的声音,反正就是一种东西在墙里面发出来的,那声音很确定的告诉我墙里面应该有东西,而这座墙壁是唯一区分开了我们这条笔直的通道和那条弯曲的通道的阻隔,由于墙壁同意是承接天花板的所以我们一方面也不好看到里面是不是空心或者说有什么东西,但是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我们进入这里的时候墙里面的东西就开始跟着我们了。 似乎是已经开始倒数了,那个墙壁中的声音越发的明显,很快一个拥有人类轮廓的石面在墙壁上凸显了出来,这个时候我的本来就悬着的一口气突然开始爆发了,还没有等那个岩妈从墙壁中钻出来我就狠狠的一铲子拍了过去,这一下我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为的就是把内心的恐惧一股脑的发泄出来,其实这种举动还是很带感的,就像是你怕一个人怕久了突然在你的面前手无寸铁而你却还拿着凶器,更得天独厚的是你弄死了他还不犯法。 “呼哧,呼哧。”我开始疯狂的喘着气手也无力的垂在肩膀的两边由于用力过大我的虎口也被震裂了,血液一点一点的滴在地面上,我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 几秒钟后赵业奎一把拉过了我说道“跑。” “跑?”我还没有来得及庆祝为什么要跑? “那东西没死,而且你听,它们来了。”赵业奎忽然说道。 “它们?它们是是谁?”可是话音刚落一阵阵哀嚎的声音从远处飘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但是你的术在之前已经被下了,你的铃铛已经摇动了起来,总有一些东西会随着铃铛赶来。 “难道是鬼魂?” “不知道” 可是随着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啪”的一下我抓住了那个声音的来源。 二十二密室 这是一个红色的小虫子,它被我抓住之后蒲扇着翅膀要想振翅飞走,可我却是很好奇的一直看着它,这东西的外形就像是一个蜘蛛,而他只有六条腿,而且全身的绒毛都是红色的,我捏在手上非常的舒服。一时间有点放不下手。 “那是什么?”赵业奎有些好奇的凑过来,看样子他也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但是这种虫子却能从细小的嘴巴里发出一种类似于鬼片中冤魂一样的叫声。 “红色的虫子。好奇怪啊!”我抓着那只虫子把他放在手电的照射下“你看。他的嘴巴很小,但是牙齿很是突出,估计是食肉的,话说这样的虫子是从哪里来的?”我随意的把虫子甩了出去,可是没想到那小家伙又飞了回来,而且迅雷不及掩耳的咬在了我的手臂上。 这一刻一种酥麻的感觉遍布我的全身,那种像是直达灵魂的痛楚慢慢的遍布。“妈的。”我骂了一句把它从身上扯了下来继而碾死“这东西真的是食肉的,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这个地方很古怪。”我对赵业奎说道。 “等下”赵业奎突然嘘声对我说道“刚才我们不是听到了很多这种的声音嘛?怎么就变成一只了?难不成都是它发出来的?” “对啊!”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我就急忙拿起手电四周照去而这个时候我很快就看到一堆红色的东西趴在墙壁上,逐渐的形成一个女人的脸。 “娘的,那东西果然没有死。”赵业奎还没有喘上两口气马上提起枪托对着那些虫子的里面就是一阵点射,但是毕竟虫子的数量太多了,而且这种老式猎枪也完全起不到什么作用,听到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接着在我手电的照射下那些依附在墙壁上的虫子在我的视野范围内全部都飞了起来,它们聚集在一圈圈如同是烟雾般向我们靠了过来,越来越近,而那种鲜艳的红色也一如同是血色的潮水。 “是那种虫子。”赵业奎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拍在我的面具上“跑。” 我之前还处于呆泄状态直到被他这么一拍,我才缓过神来,啥也不想的,转身就跑。漆黑的隧道在手电的光照下黑暗被迅速的驱散,在我们离开后却又迎来他们新的客人。两边的隧道风一般的想走退去,这一次的跑可以说是真的要玩命了,一群那样的虫子带着鬼魂一样的哀鸣我腿毛都炸了起来,但是看着赵业奎这家伙偏偏又不是这些东西是什么,所以只能跑了,可是这样下去是个头吗? 我想着如果这个时候前面出现一扇门......。“咚”的一下还在我想着的时候似乎真的被老天感应到了,我的脚下一悬空整个向着垂直的下方落去。 突如其来的意外我还来不及适应整个身体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手电也在半空划过一个弧形落在了我的身边,接着又是一个声音看样子赵业奎也掉了下来,我叹了一口气心想真实喝凉水都堵牙,最近几天怎么天天掉到一些坑坑洼洼的地方。我摸了摸我的腰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身旁亮着的手电“这是什么地方?” “应该是陷阱吧!哎哟喂!”赵业奎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一味的趴在地上看样子他落地的姿势不太好。 “陷阱?”一听到这两个字我马上就地上跳了起来,映像中陷阱一类的都是和极其危险四个字搭上架的,不过我撑着地面起身的时候左手却摸到了一样东西,我拿起来一看那是一块破裂的地板砖,地砖上面刻有一个四方的印记,上面写着一些像是花纹一样的文字,但是先抛开这个文字不说,光凭这块地板砖我还是松了一口气最起码不是陷阱,而是真的塌陷。 我举起手电抬头望着上面的空洞,只见手电扫过去一群红色的烟雾骤然飞过,吓得我急忙捂住了手电,不过好在那些东西都没有在意到我们而是笔直沿着通道往前飞去了。 “娘的,该死,这里是个密室。”赵业奎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对我说到“应该真的是地砖破了我们才能掉下来的,索性这里是一个房间,不然的话我们叠人梯都出不去了。” 听他的话这里其实是一个地下通道,就是和我们普通的住房一样,分为一层,两层,三层,而我们所在的上面一层的地板因为一些原因裂开了所以我们就掉到了下面的一层,我想了想拿起手电在黑暗中走了几步,但是很遗憾我发现这里的环境并不是和上面一样的,这是是一个密封着的房间,房间的墙壁上倒是多有一些雕像,它们形态各异的耸立在墙壁上。 “这里没有门。”我叹了口气“怎么办?” “不会的,你这个白痴,一个地方以一种这样的形式出现的话一定有它存在的价值,比如你看如果这里单单只是一个镂空的凹槽为什么还要修建几个神像在上面呢?”赵业奎一边摸着肚子一边走了过来,看样子这小子之前是摔倒了肚子怪不得躺在地上那么久才爬起来。 “神像?”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把目光放在墙上的几个雕像上面,那墙上一共有三尊神像,一个位于上方,两个位于下面分在左右两侧。上面的那一位双手抱拳,向上伸着,咋一看就像是冰河的钻石星尘拳大招的起始状态,我很是不理解的看着赵业奎,发现他这时候已经处于沉迷状态了,估计也只有他可以看懂吧。而那左下的一位双手抱着一个聚宝盆,里面各种各样的石子都源源不断的喷涌出来。右边的那个人,则是一手拿着弓箭一手向前微伸。 “这是一扇门。”很久之后赵业奎才开口说道。 “是什么?这扇门的里面?我们能不能进去?”他一说完我马上走上前去双手推着墙壁。 “应该是,其实也不能说是门,准确的说这是一个锅庄石。”赵业奎用一种极快的语速对我说道“这是我们古彝族的三神,他们分别是居于上方的“阿独尔博尼”担任着团结和睦的使命;左边的为“阿歪尔火散”担任着发家治富的使命;右边的为“阿则尔甘扁”。担任着迎接八方客人的使命,人们相信他们有时候会干戈相向,用弓箭对射。所以你看见下面的阿则尔甘扁拿着一把弓箭却又伸手做一种迎接的样子。” “那里面不是祭祀的地方?”我问道。 “它们的模样像是一种开门接纳客人的姿势,所以我想这个可能是一扇门,而且锅庄石的后面应该是放置神灵的地方。” “那就是祭祀了。”我叫着“没啥危险对吧。” “你傻啊。”我话还没有说完赵业奎就劈头盖脸的骂了过来“你以为我们彝族是干嘛的啊?除了祭祀还是祭祀?你脑子有问题别带入我门这里来好不好。” “得得得,我忙打断他的话。当我前面放屁,不过现在无论怎么样我们都要进去了。”我吸了一口气猛的一用力。果然这扇墙壁开始转动起来,和赵业奎说的一样这里也是一个和上面一样的通道,我们合力把门拉开了一条细缝,从缝隙中走了进去,一开始走在门后面的通道里面的时候我本以为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但是很快我就发现前面有一间很大的厅室。而且这个隧道已是无路,看来是到了尽头。 “这里或许是一处密室,因为看样子这里从来没有人来到过。”赵业奎说完之后可能是怕我听不懂又问了一句“你注意到墙壁之间的缝隙吗?还合的很紧。” “那这么说我们误打误撞还是来到了一个好地方?” “还是那句话,东西存在就有目的,那么这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呢?”赵业奎打着手电慢慢的走了过去,只见这个房间的四面是青泥石砖,正中有一个石台,台上放有有一尊金箍扎珠的棺材。棺材的两端分别箍了两道金条丝,皆勾呈龙状,金条丝龙的上面又镶嵌了一颗明珠,椁床的四个角旁各立有一盏苍龙吐珠灯,四盏皆是青铜打造,苍龙一派生腾之势,形态极为生动。 二十三伏火 “这居然是个墓室。”赵业奎倒吸了一口气,马上把头缩了回来。 这个墓室内很黑,不知道他的四面墙壁是用什么做的,似乎可以达到一种吸光的作用,“进去?”我看了赵业奎一眼问道。 直到他点了点头,我们便相继小心翼翼的踏了进去,里面空气还算是合格,起码没有让我们马上出现什么身体不适的状况,我让赵业奎打着手电,去里面看看,自己则是走到了棺材的面前,不得不说古人的棺材做工还是很精致的,我站在他的面前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装载死者的容器而是一个艺术品。 我绕着这地方看了一圈,这个地方算是蛮小的四面的墙壁皆是光溜溜的一片,棺木倒是不协调的衬托着这里的一切,我好奇的蹲下去看着个这个棺木,心想究竟是什么人会下葬在这个地方?而当我转了一圈的时候看赵业奎蹲在到棺椁的旁边仔细的看着什么,我便走了过去。赵业奎看见我过来对我挥了挥手说动啊“盖上略有高出,应该是压住了什么,也许是一种机关和我们捕猎的陷阱差不多,只要一触动就会马上有一连串的反应。”。 “棺材里面有机关?”我有点目瞪口呆,因为在我的映像中棺材这种东西是死人的归属,甚至带有一点点圣神的意思怎么会安置机关呢? “*不离十”赵业奎摸了一下棺材的表面只见一层灰层飞起,他捂着嘴巴鼻子,用手继续摸了摸高出棺盖的周围部分,“机关是从内部启动的,和我们抓鸟的工具差不多,两个东西中间拉着一条绳子,绳子一拉,带动一些东西接着启动机关。”赵业奎站起来拍了拍手“这地方我不太熟悉,毕竟我不是专业的考古人员。” “要不要试一试?”我转过头去问道。 “还是小心一点我可是听人说过古墓的里面机关都是致命的!”赵业奎退后了几步显然是怕我突发神经。 “那不管怎么样我们也要把这个棺材打开看一看啊!”第一次站在棺材的面前我内心并没有什么恐惧感,而是有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就这样我把手移动了过去按在了棺材的板子上。 当时我的想法只是单纯的好奇罢了,我不知道打开棺材后会有什么后果,只是想要看一看里面的东西,但是就是因为这种心理让我差点死在了这里。 我看了赵业奎一眼发现他也没有什么反应,便大胆的用手推开了棺材的盖子,或许是因为中间夹了什么东西吧!棺材的盖子特别容易打开和新闻中的那些考古挖出来的棺材明显不相符合,才用了几分力道棺材就慢慢的露出了一条缝隙。 “停一停。”赵业奎对着我说了一句“暂时不要动了,从外面看一眼就可以了,我想这口棺材里面并没有你记忆的线索。” “停?”我这个时候还不清楚赵业奎的意思手却随着力道稍微的动了一下,可是这一下棺材里面突然冒出一阵绳索抽动的声音,接着啪的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棺材的内部被人打开了,声音响彻不绝于耳。 而我也只是愣在原地,看着墓室中的变化,可是祸不单行,忽的一下室内的光线开始暴涨,棺材四个角的青铜灯盏被点燃了,我被这一下真是吓得不轻,急忙退离了棺材几步,只见青铜灯的火焰闪烁了一下有飞快的熄灭了,心里一阵颤抖,直直吞了好几口唾沫,我才平复下内心“她妈的这算什么?” 我看了一下不远处的赵业奎,发现赵业奎也傻了,只是一直看着被点亮又吹灭的灯火,在瞬间的燃烧后冒出的徐徐上升的火焰。 “有人?”我忽然想到了那个隐藏在石块中的神,岩妈。 “不对是有风。”赵业奎打断我的话说道,而我无名的风从一个地方吹来,我和赵业奎不禁的站到了一起,我四周看了看这里完全是一个封闭的空间,按道理来说唯一有缝隙的也就只有这口棺材了,可是这他妈的算是一个什么地方,棺材里面会有风?太诡异了,明明就是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是一个封闭的空间,青铜灯是怎么被点燃的?火把怎么灭的?风又从那里来? 随着风势的大小,我们朝着一个地方看去,那居然是棺材的摆放地,而也就是这时候我们才发现那棺材莫名其妙的随着我推开的缝隙自己打开了一道可以供人正常出入的裂缝,而那风就是不断的从里面吹出来,吹在脸上。 可是还没有结束,忽的一下远离棺材的我,看见青铜灯具的火又亮了起来,这一下完完全全的逼疯了我,这个时候真的能感觉我的心跳的极限和我承受力的极限,这里的事情已经不是科学可以解释的清楚的了,何况我们还是在一个这么诡秘的地方。 而就在这时,青铜灯的火光骤然变大,像是把空气燃烧了一样,火光顿时冲天而起,犹如一条火龙,带着煊天炽地的高温蔓延在空气中,可是这还不算什么接下来,下一秒棺中也冒出大火,热浪一层逼着一层,似乎要烧干这里面的一切,没办法,我们退到了墙边,可想不到的是这宛如十八层地狱中的冥火在空气中也燃了起来,场面中只有鲜艳的火红色……。 “怎么办?”我无助的四下张望,炎热的高温就像是桑拿一样,感到衣物的燃烧,皮肤在燃烧,空气在燃烧,一切的一切都是火,天地之间再无二物。 猛地一下我忽然听到之前的那种震动的声音更大了,轰的一下我们之前进来的那个石门上面居然掉下了一块石头,石头不是很规则像是一个没有修过边幅石桌,而那个巨大的石桌就这么突然的堵死了我们的来路。 “死室?”突然一个词语跳进了我的脑海里“死室是一种被设置的断龙石给完全封闭的墓室空间的叫法。” “怎么办?”火焰的温度越来越高,而一切的来源似乎都是从那口棺材里面而来的,我也不知道我的动作触发了什么,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 “我去退开那个石门。” “别去了,那是断龙石,用的是重达千斤的石块制成,大概是我之前退开棺材才会触发的吧!”我忍受着豆大的汗珠从我的面具里面滚落,拉住了赵业奎,我摇了摇头“没用的,我们出不去了。” “那就这么死在这里?”赵业奎挥手把衣服上的火苗扑灭,强烈的高温这个时候使得我面前的空间都变得扭曲起来,我看见他推开我走进那团火焰中。 “推开那个棺材,棺材里面的绳子或许还能触发一些什么!”我的脑海里一个奇怪的思维跳了出来,不过与其说是奇怪倒不如说是胆大妄为,如果是正常的想法根本就不会往那边想,但是因为这个想法让我马上的冷静了下来,我坐在火焰中,听见混淆在空气噼里啪啦的声音中一个声音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 “双层机括?”我的想法再一次出现在我的脑子里,就像是失忆的人脑子里出现的零星的记忆片段一样。 这是双层机括一道机关中间有一个承重齿轮,齿轮上栓有两根绳子一根控制断龙石,在结束了他的运作之后停止了它的作用,而一根则是依旧紧绷的卡在了棺材的内部,加上齿轮先是向着另一头拉紧所以现在这根绳子一直在发出紧绷着的响声。其实作为一个墓室很少有墓主把自己的棺椁安放之地设置成死室,毕竟是自己的长眠之地,最多也只是抵御一些盗墓贼的所作所为,然而在绳子紧绷到了一定的时间它自然就会断开从而火焰也应该会断去,这种机关的原理就叫做“生死门”,加上这片“伏火”的作用从而形成一种离奇的防盗措施。 “我要去推动那个棺材,把它完全的掀开加速齿轮下另一根绳子的力度,让它快点断开。”我自顾自的说道然后看了一眼那片空气中弥漫着的火海。 怎么办?我能不能过去?我这个时候心里突然颤抖了起来,温度越来越高,满眼的红色以及取代了黑色,唯一能看见的墙壁被火光照射的一片通明,自己的影子随着恐惧的内心在墙壁上瑟瑟发抖。远处传来了赵业奎的嘶吼以及空气中散发出来的烧焦的味道。“草你妈的。”绝望的我再也忍不住大声骂了出来,似乎这一声倾尽全力的吼,让我麻木的神经有了那么一点松动,我一下动了起来飞快的向着棺材跑去。 只有数秒钟就能跑到的距离在火焰的烘烤下我甚至觉得自己是跑过了一个世纪,那种温度让我有一种是置身于另一个世界的感觉,青铜的面具透过高温把火焰的温度扩大化传到了我的面颊上,剧烈的温度让我暴鸣了起来,我一下冲过去一脚踢在棺材上,心想如果不是生死门那么我就死在这里吧! 不过还好轰的一下,棺材落在了地面上,绳子滑动的声音开始在我耳边疯狂的响起,那种声音就像是你甩出海竿的时候绕线轮上线绳飞速的转动声一样。终于随着绳索转动的结束,在我们进来的那一面墙的对面,一扇转门被启动了,火焰也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只留下瘫倒在地上的我们和那四盏被烧融化了一半的青铜灯。 我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看着向我走来的赵业奎以及那些青铜灯......。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青铜灯的细长支撑架子里面全部都是褐色的人鱼油,这些人鱼油在经过高温的烘烤过后还亮着一点点细微的灯火,多少年了?这就是不灭的人鱼灯嘛?我苦笑了一下,用明火引燃棺材中的尸气,制造大量的火焰,这种伏火无疑是最可怕的防盗手段之一。 “你没事吧!”赵业奎伸出一只手想要把我拉起来。 “还好!”我对他摆了摆手“让我躺一下。” “你是怎么想到破解这个机关的?”赵业奎不再理会我而是把目光看向那扇被新打开的大门。 “你想想,这个地方如果是你长眠的地方,你会让这里被烧成焦土嘛?何况上面就是神庙的神道,如果一不小心真的烧起来的话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不.......不是这个意思。”赵业奎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只是想问你,你脑海里的那些想法是你失忆前的记忆触发的本能还是.......?” 二十四虬龙殿 对于赵业奎的问题我当然也是想了良久,第一我真的不记得我之前一点点的过往,第二如果我真的是盗墓贼的话,那么不管我现在的情况如何,我来到这里的目的也一定会被赵业奎误解,所以我为了不让他多生疑心还是骗他道“当时都快要死了,脑子里一股脑的什么也没有去想就是想要把棺材给合上,但是结果跌跌撞撞的居然把棺材给推开了,不过所幸也是因祸得福了。” “怪不得。”对于我的说法赵业奎没有任何疑问他只是说了三个字就打着手电走到了那扇门的门口。 “那边是什么地方?”我躺在地上没有丝毫想要起来的意思,因为脸上火辣辣的痛楚还在灼烧着我,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块脸皮黏在了面具上一样。 “是一处大殿!”赵业奎说着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很大很大,有点类似于我们进来的那个地方。” “那就好了。”我长吁一口气,因为被关在狭小的空间中几近死亡我都感觉自己要得了幽闭空间恐惧症了,如果后面还是一个这样的墓室我简直是受不了了。 我放平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不要太在意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一些关于古墓的东西。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脸部的感觉还在火辣辣的继续,我心想是不是转移一下注意力可以不会感觉到痛楚。摸了摸青铜的面具高温已经慢慢的消散下去,就不知道会不会毁容咯,我自己吐槽了一句站到了赵业奎的旁边,看着前面的这个大殿。 这个宫殿的面积很大,大到我们两个人的手电加起来都不能看到他的尽头,唯一可以看到的是四面的墙壁上挂满了的红色悬幢,悬幢是圆形的,像飞机场的风筒一样,每一个悬幢上都有一尊金丝勾勒的神像,加上一行我看不懂的字体,再往远处看就是一片黑暗了,看样子似乎有一个足球场的大小了。 “回去看看那个口棺材吧!”等了一段时间赵业奎折回头去。“总不能白开那口棺材吧!” 接着我跟着赵业奎走了回去,发现这个口棺材其实只是一个椁,椁的深度很大但是里面看不见棺材只有一块红色的铁板,铁板在经过高温之后依旧发出蒸腾的高温。 “这块铁板是保护石椁之中的棺木的。”我根据我的记忆开始说道“椁这种东西就是套在棺材外面的大棺材,一般对于古代有钱的人来说这种东西就是装逼的象征。”我说道,在记忆中《史记·张汤列传》里面还这样写过“汤母曰:“汤为天子大臣,被污恶言而死,何厚葬乎!”载以牛车,有棺无椁。”说的就是很没有得到重视的意思。 “那现在我们也没有办法了,这块大铁板一时半会儿也凉不下来,我看我们还是先往前走吧!如果前面真的没有什么,我们在折回就可以了。”赵业奎听完我的话后想了想说道。 我也点了点头同意他的看法转身离开了这个墓室。走的时候赵业奎也告诉了我,那个大殿中旗子上的神像都是古代彝族的神像,当然还有一部分是别的少数名族的,之前他看着旗子的出神就是因为这些东西很有可能是一些改变历史的东西。 “什么意思?”我好奇的问道。 “其实你不奇怪嘛?为什么我们山寨的毕摩要被来自苗寨的朵觋带领?这也是我们这边文化和其他彝族文化有差异的地方,之前我们一直不是很理解,但是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了,因为在很古老很古老的那个年代,所有的少数民族都是聚在一起的,比如苗族至高无上的“善神”也都出现在了这些旗子中。” “你的意思是古彝族的历史或许不像是你之前对我说的那样?” “或许古代压根就没有所谓的彝族,我们只是一些生活在一起的少数民族。”赵业奎摇了摇头最后还是说道“其实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啦,文化方面的东西我读的书不是很多也不太清楚,或许那外大山外面世界的专家早就知道了呢!” “也许吧!”我回了他一句话,然后抬起了头,因为这个时候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个大殿的尽头,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迎接我们的却不是青砖石瓦,而是充满自然气息的树木,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那颗巨大神树的枝叶,反正那些树的枝干全都破开神庙的屋顶从上面延伸了下来。而树木繁茂枝叶的中间还隐藏着一条石阶,石阶长长一直通往大殿的高处。 但是更叹为观止的却是那个神树的树枝在伸下来的时候似乎被人特意修剪过,居然变成了两条木作的虬龙张牙舞爪的坐落在大殿台阶的两旁。 “虬龙殿。”赵业奎叹了一口气张开双手,“居然是虬龙殿,传说中被神树化龙所守护着的神殿。” 两条树枝巨龙在黑暗的光线下栩栩如生,犹如是活物一般,而且随着树木的生长这里的龙的位置应该还在变幻着,如果按照现在这个势头的话不出十多年我怀疑这个大殿的阶梯都会被完全的挡住。 “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上去?”我看了一眼存在于密集树枝繁叶中的阶梯,也不知道它究竟是通往什么地方,而且大殿的上处还拥有无尽的空间向上延伸。 “不过看样子那应该是一个平台。”赵业奎说道“悬幢其实是通知大众有讲经说法,所谓的‘法幢高竖’,幡代表道场有共修;悬幡就是提倡共修。所以看上来那个巨大的平台应该是一个圣人讲座的祭坛。” “现在的问题是那些树枝,如果这棵树和外面神庙的神树一样的话,我们要是从这里走过去岂不是和上刀山一样?” “刀山也得上了,那个地方一定有什么线索。”赵业奎看了我一眼。 “那就走吧!”抓了抓面具率先往前走去。 避开那些台阶上的树枝,我们却发现眼前的这个台阶似乎要长的可怕,无尽的阶梯延伸在黑暗中,每一步的踩踏震荡出来的音律都像是通往天国的倒计时。一步,两步,三步.......。随着我们上去的台阶越来越高,我们也放下了一颗提在胸口的心,开始不顾及其他的外物,一门心思向着台阶的顶端跑去。 很快黑暗中光线的照射下台阶消失了,在里面?我心里一紧,拿出手电筒就跑了过去,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平台宫殿,平台的的两边摆放着一排排的木架,木架靠在平台的边缘,上面放满了一些祭祀用的道具,什么人头样的酒杯,各式各样的竹签,还有木棍和缩小版的台子,他们被放置在木架上,然后再往中间靠一点是一道用五花石铺成的大道,从我们进来的这个石阶一直延通道黑暗中。 五花石大道的两侧有一些石磨,石磨?我居然在这个地方看见了石磨,不过这些石磨相对于普通的石磨还是比较奇怪的,石磨的下面是用一个人俑给背着的,人俑用自己的背部和右手把石磨给托撑了起来,左手和膝盖支撑在地面上,空白的面部毫无表情就像是一个没有心的傀儡一样。而相反在那石磨之上端坐着另一个人那人明显是一个女性,*和生殖器都大胆的雕刻在了石像上,人物一笔一刀非常逼真。 “这是......?”我看着眼前的一切情不自禁的问道。 “这是尔。是石磨的母,对面的那个是卡,是石磨的公。”赵业奎对我说道,同时按着我的手臂,不让我动弹。“彝族称磨石为‘‘卡尔”,”卡”为”磨,,”尔”为石,认为两扇石磨乃一公一母。在彝族洪水神话《阿细的先基》里说,洪水爆发后,只有小儿子和小妹妹按金龙神的指教幸存了下来,为了重新繁衍人类,金龙神要求兄妹配成夫妻,兄妹不从,金龙神便让他们滚石磨,结果石磨合在了一起,于是兄妹结为夫妻重新繁衍了人类。” “洪水的神话我好像是记得不是女娲补天嘛。”我扣了扣脸上面具的花纹疑惑道。让后想要甄拓掉赵业奎抓着我的手臂。 “别过去。”赵业奎这个时候狠狠的拉了我一把“千万别过去。” 二十五育蛇枫木桥 “什么意思?”赵业奎突然这么一说我心里有点胆颤了起来。 “或许你不太清楚这些的意思。但是关于你之前说的那些洪水的话题在世界各地都有,地域不同故而流传下来的版本也不同,但是你要知道我和你说的完全不是这么一点东西,我们彝族有一种忌讳,就是严禁从两扇石磨中间穿过。”赵业奎说道。 “忌讳?是禁忌嘛?” “不育不孕!”赵业奎想了很久蹦出这么一句“走过两扇石磨的中间,认为那样会导致不育。故称那些无子嗣的人为“逼卜卡尔解”,”逼卜”为”断子绝孙者”之意,”卡尔解”为”被石磨碾碎。所以如果你要走过这条道路就.......。” 一听到赵业奎这句话我几乎都无语了,想不通为什么古代的先民会弄出一个这样的忌讳出来,我站在过道的中央被赵业奎拉着忽然一个想法跳进了我的脑海,这个地方修建起来就一定是有人走过的,那么那些古代的毕摩和朵觋又是如何通过这里的呢?还有是不是这两个石磨真的可以有那样神奇的功效是巫术嘛? 或许是猜到了我的想法赵业奎拍了拍我的肩膀“古代的巫师其实是不能生育的,他们的责任很大,如果说负担再重的话,他们对于神明的联系也会慢慢失去。还记得西游记里面的子母河嘛?传说西梁国的女人喝了里面的水就能怀孕,我想这个石磨的作用和那个是差不多吧!” “那我们怎么过去?”对于一个民族中这样的风俗和做法我显得有点儿无语了,就像是你在网上发帖,无缘无故有人在贴子里回了你一句楼主生儿子没屁眼,不管换做是谁心里都不会好过,而且对于这种诅咒多少也有在意一点的。 “绕道吧!”赵业奎打着手电往远处看去,在那里似乎有一座桥坐落在上面。“前面还有不少路,这个地方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点点大,看看这个手笔,不在走几个小时的路我看完全是出不去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开始思考起来,我来这里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看一眼那座雕像,可是现在却追寻着那些盗墓贼的脚步进到了神庙的里面,在我的理解看来这群人很有可能是得到了当年日本人遗留下来的一些东西,如果你不是本地的人那么你绝对不能在这个茫茫的大山中找到神庙的所在,至于山寨中的叛徒也就是那个阿曲里布,他应该只是一个假冒的人,但是意图我不是很清楚,如果说是要接近朵觋阿曲布里的话还说得过去,但是那个假货怎么样蒙混过关呢?这里是彝族,而且他们两兄弟还是从苗寨迁移过来的,长期在这里生长必需要懂得两个少数民族的语言,光凭这一点还是很难做到的,跟何况我看那个朵觋也不是那么好骗的。 “还是说那个阿曲里布就是本人?死而复活?”一个诡异的不能再诡异的念头窜了进来。 算了还是不去多想好了,不管怎么样一直走到尽头先看看这个神庙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多少年不断的有人来到这里,不过我和赵业奎走的不是神道,而是密室下面的另一层空间,却不知道能不能走到上面去,不然的我们很有可能去往的是一处死路。 当然是不是死路还不是我们说的算的,因为我们为了绕开那些石磨特别的选择了平台的边缘去行走,其实我之后也觉得这个石磨并不是什么对于进来的人的诅咒而是当年那些毕摩的一种自我净身贡献神灵的一种方式,不然的话为什么他们只把石磨放置在一个小小的过道的两侧呢? 巨大的神庙空间中,这个虬龙殿的高台上,我和赵业奎一路边走边看着这个民族几千年的文化沉淀,赵业奎也很开心的做起了向导一面走一面对我说着那些架子摆放的东西的用途。而且随着我们路途的深入两边的石磨,在这个时候变化出多种的样式,如果非要我形容的话我只能用白行简的《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来形容了。 走过了平台的一半面积,我才发现它的其中3分之一部分被一条沟渠给阻断了去路,不过好在沟渠的上面有一座巨大的桥梁,桥梁的跨度几乎还横跨过了沟渠的一大半,而那多出沟渠的地方,它一直延伸过对面的宫殿正台,多出来的地方的下面放着一鼎比较大的香炉,香炉里插满了香,似乎古老的年代这里经常会有人来人往的香客。 面对这神庙中跨度如此之大的桥梁,之前还没有走到的时候我就在和赵业奎谈论了,可是直到走在了它的面前我才感叹起来,因为这并不是一座石桥而是一座木桥,它的材质是枫木,在现代多数为家居使用,但是在古代居然可以有人用它建起一座大桥,而且看样子这还是一颗整体没有砍伐过的枫木树修剪而成的。 这枫木的长达异长,在宽大的沟壑上宛如彩虹飞架,巨身凌空。远处看去它整体造型是一种弧形平拱的样式,桥身空灵,线条柔和却又不失雄伟。在桥的主拱顶上雕有神像门石一块,无数树叶形状的木雕点缀在桥的侧身。另外在桥两边的栏板和望柱上,也都有雕刻有各种蛟龙、兽面、竹节、花饰等。蛟龙奇兽或盘或踞,或登陆入水,变幻多端,神态极为动人。 但是这还不算是最让他啧啧称奇的,更加叹为观止的其实还是从桥的一头蜿蜒而来的一条巨大的蛇骨,这个蛇的骨骼从大桥的尽头左开始,绕过大桥的下方最后在牵引上桥身绕过右侧又从左侧钻下去,整个规格就好像一条龙缠绕在巨大的天柱之上,只不过天柱换成了枫木桥,龙变成了蛇。 为什么我知道这是蛇?因为在大桥的尽头是他的尾部固定端,每每穿过一个桥身就会有一处被固定在桥的一侧,一直让蛇头固定在我们的眼前,也就是这座桥的桥头上。 “我的老天爷。”饶是见过神树的我再看见这座大桥我也不禁倒吸了几口冷气。蛇的骨骼在手电的照射下一分一寸的展现在我的眼前,从头颅到牙齿再到龙一般的身骨,以及细细长长的从主干骨延伸出来的成千上万条细骨,还有骨骼上清晰的纹路和某一处断裂的地方,每一丝一厘都细微至极,不得不得让我相信这真的是一条蛇的尸骨。 可是这条蛇太大了,我之前觉得这颗树桥大的离谱,可是看到这条蛇我才觉得这座桥压根不算什么了。 “这是育蛇枫木桥。”半响之后赵业奎慢悠悠的说道。 “育蛇?是山海经中的那条蛇嘛?”我问道。 “这个我不清楚,但是枫木却是我们彝族的图腾,黔东南地区的苗族先民把枫木作为图腾进行崇拜。他们把枫木当作自己的亲属,认为自己的祖先源于枫木,正如《苗族古歌》所唱的:“还有枫树干,还有枫树心,树干生妹榜,树心生妹留,古时老妈妈。”意思是说,枫树干和枫树心生出了“妹榜妹留”。“妹榜妹留”是苗语,翻译成汉语即是“蝴蝶妈妈”,而“蝴蝶妈妈”则是苗族的始祖。” “这么说这座桥的意义非常的重大咯?”被赵业奎这么一说我也想了起来,在《山海经·大荒南经》说:“有宋山者,有赤蛇,名曰育蛇。有木生山上,名曰枫木。枫木,蚩尤所弃其桎梏,是为枫木。”也就是说古代的时候育蛇和枫木是紧密相连的,那么这条蛇是不是就是山海经中的那条育蛇的尸骨呢? 二十六罕魔 在这座宏伟的建筑面前我和赵业奎驻足了许久,才相互的看了一眼走上桥去,这座桥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但是比起之前神树下的那座木梯这个就显得有点儿微不足道了,人家那才叫历经风吹雨淋屹立不倒啊!不过当我们走上桥的时候站在巨蟒的尸骸下面似乎还能嗅到已丁点儿腐蚀的味道。 桥的长度不算是很长,但是在黑暗的神庙中绝对算的上壮阔,我么走在桥上看着桥下那巨大的沟壑,才发现那居然是个无底洞,赵业奎也曾好奇的往下面丢了一个东西下去,但是它都随着手电的光线被埋没在了黑暗之中。“这下面难不成还有一个地段?” “继续走!”我没有低头往下看去,因为我总觉得一个神庙不会无缘无故的开凿一个巨大的地底裂缝,这下面一定有什么。 我有点不解的走上桥梁,但是这个时候我却听到深渊的裂缝下有呼呼的风声传出“难不成下面是有地方可以通到外面?”赵业奎说到了一句又丢了一个东西下面。我也终于好奇的往下看去,可是还没有等我把视线放在黑暗的裂缝中,突然发现桥的下面也就是那个桥的另一端的地面上居然设计了一个凹槽,这种凹槽估计也只有我现在这个方位才能看清楚,而且凹槽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摆放在那里。 我忍不住的扶着边缘向下看去,只见那个凹槽是一条渠道,渠道是从对面大殿中的香炉下一直延伸到此的,但是称奇的是这个仅仅是渠道的地方竟然还立有一个微缩行的小门,门的样式是两只公鸡附着在左右的石门,而流向的地方则就是我现处于桥梁的下面,也就是那个沟渠,我好奇的退后了几步,拿着手电往下面照去发现下面的地方完全不能看见底部,手电能够扫射到的两侧只有坑坑洼洼的石壁,忽然我的手电扫动的同时看到那黑暗的沟渠中有一个什么东西,给了我一点反光的信号。 “那是什么?”对于这种东西我非常的敏感的捕抓到了,我急忙快速的摆动手臂一点点的缩小范伟摇动手电试图找到那个反光点。 渐渐的当我的眼睛适应了这种地方的光线,我突然的发现那里竟然是一具尸体,是一个人的尸体天呐?他怎么会死在那里?我急急忙忙的跑过桥梁,然后冲到桥的下面,绕过那个香炉,趴在地上奋力的向下面看到,果然那是一个人的尸体,那个反光的东西是一根皮带,皮带是钢制的所以还能有如此的光滑度,甚至久经岁月依旧如新,不过这么说来这是一个现代人?是那些朵觋中的一位嘛?不对他们不会系着皮带的。还是说是一个像我这样的非法入侵者? 我的好奇心更加的强烈了,几乎把一般以上的身子都探了出去,下面是幽暗的深渊,深渊之下不见一物,但还是可以感受到一些不知来自于何处的风,就像是墓室里那个棺木之中的一样,在我看下这里地方的下面也一定还有一个极大的空间,这个空间甚至要大过上面我现在在的地方,我脑子里思考着,眼珠却是不断的转动,因为我这时在这个位置意外的看到那个人的半边身子,居然是没有的,他是以一种侧面的形式倒挂在某一个地方的,而他那我不容易看到的一面居然是空洞洞的,什么东西,第一时间我就感到是什么东西咬的。 但是这个时候赵业奎打断了我的思路“喂喂,你看那个香炉。”眼看就要走下桥的时候赵业奎又拉住了我。 “干什么啊?”我现在已经被这个家伙一惊一乍的作为震撼的有点无语了。 “你看那个东西。”赵业奎伸出手一指,而我也随着他的指的方向看去,这个时候我们距离香炉的位置已经很近了,这个东西的一个大体我完全的都看在了眼里。香炉是铜铁等金属铸造的,下面有三位短足站立,一个在前,两个在后,上面还绘着一副魔鬼图案,意思是一个很大的魔鬼从深渊里爬出来,那个魔鬼是一个无脸人型,全身通白,如同一个婴孩一样,他爬出来之后一只手抓着一个人,用嘴巴里的一根类似于吸管的东西插进人的身体里,然后那个人的身体上就飘出了一个白色的影子,同时他的不远处,一个宝殿上一些戴着帽子的人不断的在做法,试图镇压那个魔鬼。 我想了想这个东西也有些太过于诡异了,为什么会选择画在香炉上呢?要知道慎终追远是中国人的美德,所以自古以来,华人都拜天地神祇,祭祖先;上香表示敬意,是祭拜仪式中的一个主要项目,香炉就派上用场了。也就是说这个香炉其实只是一个祭祀的用具,而且它上面的香啊,棍子啊什么都是在我和阿助进来的时候大殿两排靠墙放着的。而还有凹槽?祭祀?用血祭祀?不对还是遗漏了什么?我转过身用手按住自己的面具,然后睁开眼,感觉我眼前的一切似乎和香炉上的绘画重叠在了一起,宫殿,台阶,深渊,裂缝,死人。 “这里是神庙的地狱。”突然赵业奎开口说了一句。 “地狱?”我有点吃惊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嗖”的一下深渊里的风越来越大了,我背对着深渊感到有什么东西从那里面爬了出来,这种不感觉不只是一味的错觉而是我听到了那种呼吸的声音和大地颤抖的声音,我听着赵业奎的话忽然想起了之前吉斯对我说的那些东西“神庙里面啊!还有被神像镇压的邪魔啊!”。 “洞洞咚”随着声音的越来越大,我的全身开始颤抖颤栗,内心深处的每一个血脉都张涌了起来,我不敢回头,不是没有勇气,而是没有力气。不久之后一个东西轰然落在了我的身边,我费力的撇过头,看见那个通体透明的东西,和一张几乎是没有眼睛的面容,这一下我似乎发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日本人的漫画里呆泄的表情都是一条直线的眯着眼睛,那就是一张死板的脸还略加卖萌,可是这个时候我看着这个萌货,心里只有无尽的恐惧,我对着自己说道,跑啊......跑.......跑啊,不然你会没命的。 嗖的一下,那个怪物张开了嘴巴,里面一根吸管样子的东西一下伸了出来,而也就是那种突然一来的惊悚感,让我身体突然可以动了起来,我什么都不去想,拔腿就想着内殿跑了过去,之前我算是跑过了3分之2的的区域,虽然眼看已经要到头了,可是我前面的空间还是很大。 “我们不能这样,要分开跑。”赵业奎马上发现如果这样的话死的就是我们两个人了。 “那也得先跑过这一段路。”我费力的吼着,试图把内心的恐惧压榨出来“我一个人不熟悉神庙的路线。” “娘的,你以为我熟悉啊!”赵业奎半响后憋出这么一句话,而我们已经跑到了另一处空地,在这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台阶,台阶上用一种石头铺垫着,这片台阶上去就是一个宽敞的广场,广场上面耸立着几根石柱,石柱上刻满了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想来也是毕摩的咒语,我绕过几根石柱,上面是一个更大的祭祀台,台子上各种各样的器具放满了一堆。我没时间去管那么多,急忙四下看去,有没有出路祭祀台的后面是一个巨大的图腾,图腾就和我们在外面,外外面神庙的前面竖立的一样,我记得吉斯告诉过我,这是句芒的图案。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六盘水的彝族寨子里为什么会有着一个不属于他们信仰的东西?还是说这个地方,甚至是原始森林里面的神庙都是在很早的时候由另一批人建筑的呢?这样的事情我不得而知,估计也就是只有那些朵觋才知道了。 我没有估计太多这里的事物跟着赵业奎跑到墙壁的面前,可是左右一看没有出路了,那么应该就在两边咯?我可不信这个地方能有这么小,果然我的右边是一间侧室,也就是古墓中所说的耳室,耳室里多半是存放一些值钱的陪葬品的,我跑到哪里的时候,突然我后面的怪物一下子跳了起来,其实我还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跳起来的,但是我愣住了,这样的威胁力度,绝对不亚于你上班在听着音乐,打着从自家带来的xbox,而你的领导正出其不意的站在了你的面前。 这一下我完全的可以看清了那个鬼东西的全貌,它的全貌也就是一个人型臃肿的怪物,只不过身子略带透明,脸部比较大,眼睛比较小,牙齿比较尖锐?我这时脑子已经算是报废了已经想不出什么可以形容这个东西的词语,只想要跑,这一次我没有愣住很久,在看到赵业奎向着一个方向跑去后我也毫不犹豫的向后跑去“我才不和你分头跑。”我跑过去冲着赵业奎说道。 可是还没等我想太多,突然赵业奎的身形顿挫了下来,然后在我还没有来不及反应的一瞬间他飞速的从我的视线中消失,向后倒退而去。 二十七地狱 赵业奎的声音在我耳边疯狂的响起,我马上停下脚步回过头去,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那个怪物的舌头早就完全的包裹住了赵业奎的身体,带着一些粘着的液体,就这么一下捆在了他的身上,还好赵业奎是并没有多少慌张很快就想到用手想把那些卷住他的舌头扣掉,可是无奈这东西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一样,我远远的看见那舌头一旦被扣掉捆住腰的这一部分,就顺势的从腰部滑上了腿上,反正就像是蔓藤一样,毫无可破。 我看着被那个舌头拖拉后的地面,上面留下大量的液体,令人恶心作呕,不过更是恶心的就是这些东西现在大部分都围绕在了赵业奎的身上。 赵业奎看着我,而我也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同时我的目光也看向了那个怪物,那个巨大的臃肿的怪物。“别.......。”这个时候赵业奎挣脱了一点空隙,想要对我说些什么,但是很快随着他距离那个怪物的距离越来越近,那个怪物的牙齿中间也分别冒出了几根细线,飞速的绑住了赵业奎的双手。 “我要去救他。”脑海里一个声音告诉我,“要去救他。”可是我完全无法移动啊!剧烈的恐惧让我的脑袋完全的懵了起来,两种声音在大脑内交错的响起,一个让我跑,一个让我去救,直到那个怪物完全的张开了巨大的嘴巴,我看到他的腮帮子住一排排的像是刀刺一样的牙齿,心里一紧猛然握紧拳头,回过头就向着黑漆漆的隧道里跑去。 这个隧道不同于甬道,他有一个很大的扩展地,相当于一个很小的宫殿,但是它非常的窄从两端到最后面积一点点缩小变成一处甬道,消失在黑暗中。“我要跑进去。”我咬着牙告诉自己。可是身后没有过去几秒一阵嘶吼和哀鸣传了出来,接着我听到血液飞溅在墙面上的声音,我不敢回过头只是瘫在了地板上,我低着头看着隧道的地板砖,豆大的汗粒从我的面具里留下来,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开始抽搐起来“是我没有救他。” “是我害了他。”似乎有什么东西控制着我的情绪,我开始自言自语起来,瞬间一种想要跑回去的感觉冲上了我的脑子。 但是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一股血腥味和胃酸以及呕吐物就落在了我的身边,后面巨大的地板震动响了起来,那个东西吃完了人之后巨人一点点的把东西都吐了出来,这个时候我想到了深渊下面的那个只有半边身子的人,那可不就是吐出来的么?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怎么会这样进食的? “噗噗噗噗”很快又是一堆东西从它的口中吐了出来,那些东西掉落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音,像是一个包袱一样,我生硬的侧过头去看见那竟然是赵业奎的半边身体,他整个人的还在颤动,不过显然已经是距离死亡不远了,血肉和骨头在鲜血的包裹下把他染成了一个血人,而他只要微微的动一下肋骨下面的血液就会疯狂的飙出。 一时间这里似乎成了地狱。而就在这时一个被防腐蚀熟料带包着的手机连同着大量的胃酸和呕吐物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被这么一触动突然感觉回到了我的身上,强烈的臭味让我的神经猛的打了一个激灵,我开始从地上站起来,头也不回的捡起地上的塑料袋就继续跑动着。 同时后方一阵巨大的铁链挥动声也响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声音响起过后,那个怪物竟然慢慢的走了回去,只留下满地的血迹和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的尸体,但是我还是没有选择回去,因为我直到现在还是在感觉有一个东西在我的背后,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我害怕,只是一味的我闭上眼睛疯狂的跑动,两侧的墙壁在我脑海里烂熟。 古人建立房屋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按着相对性的规模建筑的,中间为分界线的话,两边一定有各自作为陪衬的房屋,这倒不是说属于中国古代的建筑特点,相同就像是那些皇帝喜欢左右两边各站一个人,而且就连大臣们也是左右两边排排站,与其说是美感,到不如说是一种对称性的强迫症。 我在黑暗中牟足了力气狂奔,身上的液体就他妈的像是一个强烈的兴奋剂一样刺激着我,而同时我的眼前那强迫症患者的症状完全的体现了出来,果然那里是同一间耳室,而耳室的旁边也有着一个非常小的甬道,甬道通往这个地宫的深处,虽然里面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我还是一下子冲了进去。 甬道里很黑,但是侧面的空间还算小,所以我手电的光线可以让我起码有一个安心的程度,这里不比宫殿之中,不管是前后还是左右,光线到达不了尽头,心里也是一直没有个底,一直是在恐慌中慢慢的走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但是这个甬道似乎还是没有一个终止的走势,不过我后面的怪物在经过了几次闹腾后就完全的销声匿迹了,想来也是知难而退,我走在这里,心里最起码的安心保证是给我落实了,我清理了一下衣物,休息了一会儿,继续向前走去。 不过说是休息其实那等于是梦魇一样,大量的运动和心态的转变之后我只要一停下脚步耳边就会产生幻听,现在的我看来完全已经处于一个被极限压抑的临界点,我沉默着,无人宣泄。只能摸着墙壁一点点的感受着手掌传达给自己的那种存在感。 漫长的喘息的时间,我几乎已经全部睁开眼睛在休息的,闭上眼的时候脑海里赵业奎那半边身子的模样就不断的在我面前徘徊,脑海里越来越多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涌了进来,就像是一台失去了防火墙的电脑,互联网上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垃圾,不管是不是属于你的全都来了,我捂着脑袋,感觉有点儿受不住了,只能慢慢的睁开眼,但这个时候眼睛里已经看不到光线,耳中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整个人此时好像就处于一种游魂的状况。 “睡一觉吧!”瞪大着眼睛终于我一下靠在了墙壁上,再也没有知觉。 这种情况有点像人喝多了酒一样,明明感觉自己有意识但是却不能控制,一些事情被放大了几百倍的出现在你脑中,但是随着我用力的靠在墙壁上,这个墙壁居然开始慢慢的凹陷进去。最后随着墙壁的完全崩开我整个人也倒在了地板上。 “是一间房屋。” 而同时我的脑袋里也出现了一个这样的景象,自己在一个长长的甬道中走着,眼前尽是门户,可是我却打不开,直到有一扇门.........。 “这里是一个洞穴。”迷迷糊糊中我醒了过来,摸出了放在一边的手电对着里面四下扫去,发现洞穴的四壁都被凿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口子,上面端端正正的放着一些东西,我摇头晃脑的站了起来慢慢的走了过去,扶着一面墙壁,一眼看去,感觉这时灵台突然清净了起来,这洞穴里墙壁上的口子其实并不是人工开凿的,我看见这里的洞穴大小不小,形状也各有不一,应该是天然形成的,而这些天然形成的壁洞里整整齐齐的放着一排排的书籍,居然是书籍,虽说这些书籍已经有的老的发黄了,但是还是足以震撼到我,原来这里便是那些毕摩的藏书阁。 二十八太古藏书 这里是藏书阁?我马上意识到,我误打误撞居然进入了我最想要进来的地方,之前我听吉斯说彝族中挖出了一个藏书的山洞我就有意向过去,但是想不到我通过之前的那么一个破碎的地板,还来到了这个神庙的藏书阁。这里会不会有一些关于神像的记载?会不会有关于我面具的记载? 我逐渐的把赵业奎的死抛到了一边站了起来。 我退后几步开始大规模的观察这里,想不到自己懵懵懂懂的摸索着居然跑到这么一个洞穴室内中来了,我现在的地方是甬道侧面墙壁中的一个洞穴,洞穴的进去,就是一排排的书籍它们放在墙壁的小开口中,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岁月念头,那些没有小洞的墙壁上被绘满了壁画,壁画中是一副捕牛的图案,图案很夸张,色彩也很是鲜明,我不知道那是用什么颜料涂抹上去的,但是我心里还是明白一点,就是近代的人很少去夸张的描绘一副补养畜牧的图画。 “难道是古人的描画?那些原始人?”我心里一抽搐猛然想到“我的老天那究竟是经过了多长的时间啊?看来这个地方也是那些朵觋发现了,而并不是自己修建开凿的?” 我没有去理会我右手边的一道石梯,这个石梯是盘旋而上的,这个藏书室似乎有2层的空间,上面一层空间被一堵石墙给封闭了,从石墙的缝隙来看,上面真是的有一个比较大的空间,我走过石梯,继续来到那写“书柜”前,里面的书不知为何在这样的情况下保存的也很是完全,看样子就是老一辈的毕摩留下的我顺手拿起中间的格子里的一本大书。 书很重也不知道是什么树皮做成的,上面被人用麻绳一页页的穿钉了起来,做工很是粗陋,按道理说应该是很早很早的文物了,我把它小心翼翼的捧起来,让后抱着他坐在地方,书面上的灰迹堆成了一片,我没有敢去吹它,因为书的年代太为久远了在没有保护措施的状态下,我还不敢确定这本书是不是还有完好。 我翻开书页的第一面,发现这原来是一本绘画的图集,应该是很早年代的产物,被这里的人发现后才稍微装订了一下,书虽然看起来厚度很厚但是也只是限于单张纸,所以其实书的本身是没有什么页面的,第一面他画了一条狼样子的生物,那个东西嘴里叼着一些家畜,后面有一群手拿棍棒的人在追赶,狼的嘴角处不断的溢出鲜血,眼角泛着精光,和暴怒的人群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 第二页的主角是一条巨鱼,这条鱼潜伏在沼泽之中,他的周围白骨累累看样子是予吃人为生,然后人们用箭矢把它射死于水中,把他的尸体拖了出来,烘烤其肉,强拆其骨,最后把骨头埋葬在一座山下,看样子他们也是个怂货吃了别人的肉害怕别人来报复结果又他娘的把它给好生生的下葬了,按照常理来说应该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是不会这样的。 我充满好奇心的开打下一页,发现这居然是我极其熟悉的一个东西,起码从画师的落笔可以看出这就是一个巴从哈多,这玩意儿原本是一头巨兽,在人们给巨鱼开山下葬的时候被挖了出来,接着很是老套的剧情,这货开始吃人,而人类开始反击终于这货被干趴下了,听阿助说巴从哈多原是不死之身,所以那些人选择了用一块巨石把他压住,不过事与愿违,被巨石压住的巨兽用其尾巴挣脱了束缚,然后他的尾巴就变成了一个我在神庙中看到的那个怪物,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巴从哈多,无奈的人们在几经伤亡后才用一条锁链镇住了他。 紧接着绘画中一些头戴草帽的人,应该就是那些毕摩,他们让人在这里修建神庙镇压这些东西,渐渐的神庙坐落了下来,可是人们又在树海之间发现了一个通往别的地方的通道,在这里他们看到了我之前遇到的那个怪物,怪物并不吃人,一开始只有一点点大小,可是他会吸食人的灵魂,逐渐的他越来越大,没办法那些开挂的彝族先民又开始了漫长的副本之旅,他们在深渊中找到了那个怪物的本体,是一个巨大的魔鬼,他嘴巴里有吸管,身体呈一种粘稠状,最后理所应当的这玩意儿也被搞死搞残了。 我呼了一口气合上这本书,里面的东西不断的让我徘徊在现实与虚幻之间,我脑子里不断的想着,这些东西真的是古时候就存在的嘛?还是说那只是彝族先民的想象,可是我一路所来遇到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我情不自禁的开始怀疑起这个世界,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起码弄懂了一点,这个神庙的存在应该就是单纯的镇压某些东西,一如外面的神庙那样是镇压的巴从哈多,也就是说这些神庙最初建造的目的并不是什么祭祀,而是在那些毕摩不断的改变下才有了今天的样子,从而我站起来可以看见这个地方的一切,甚至是那个年代那些明智没有开化的先民的状况,他们开凿这里,修建这里,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步步的来到了现在,外面的世界天地巨变,时过境迁,可是只有这里一如既往的下去,如果没有那些个所谓的外人,或许它永远也不会被人所知。 我大致的看了一下,其他各个地方的书籍,里面有梅葛、查姆、勒俄特依.天地演化史、洪水泛滥史支格阿龙,还有些我看不懂的文字,那些书籍应该就是古老的彝族人流传下来的原著,对于这些东西目前我还不算是太为感兴趣,翻了几页就放了回去,大概的内容就是说一些天地、日月、风雨、人类、民族、衣食等万事万物起源的一部创世史诗,合上书现在看来还是最老的人们了解我的兴趣爱好,居然知道给我画了一幅连环画。 不过很遗憾的是在这里我并没有找到对于我有什么用途的东西,不过看样子这里的书籍都是异常的宝贵,甚至有一些可以证明这个民族的历史,因为这么多的阁子中每一个阁子只放置了一本书籍,这个时候我有些失望的转身想要离开,但是我又在这个藏书洞里逛了一圈确认没有什么值得我看的地方了,我才想到这个地方是分为上下两层的,我走到石梯的面前,踱步而上,石门是呈一个向上拉伸的打开方式,那么绳索就一定是在门的正上方,虽然说这种拉门的设计把机关也有的放在两边可以通过一种张力把门拉开但是在我看来这么狭小的空间里这个门的设计者应该是不会这样设计的。 我把手电的光线聚焦在门的上面,果然发现那里有一个非常小的凹口,不过凹口的一个凸点是向着石门的内部延伸的,所以我一时间还不能够找到打开这扇门的机关源头,不过里面应该是一些值钱的物品,书籍之类的东西,不然的不花不会再这里设计一扇石门的。 不过在我不断的努力下我还是看清了那个凹口里面的一根七字拐钉,七字拐钉是装在门的后面,方向是放置书籍的洞中,而并不是我右手边的墙面上,我皱了皱眉头,这下搜寻的目标就有些大了,不过依照机关的可寻觅性,我觉得还是有可能是被隐藏在那些书籍之中,我走下楼梯,一个个的看着那些书籍,慢慢的终于被我看到了一个比较另类的书,这本书看不到其实也是算我太笨,因为这丫的就是一个鱼目混杂的石头,我用手摸了上去,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然后顺势扭了扭,我上面的石门便是轰然中开。 二十九羊皮地 石门的里面空间很是狭小首先映入我就是地面上排放的一个个漆器,有酒壶、酒杯、木钵、木盆、木盘、木勺、木碗、木餐桌、铠甲、盾牌、箭筒、火药筒、刀鞘、牛角号、木弓、马鞍、漆盒、口弦套、漆手镯等,其实说是排放在地上的还不如说是胡丢在地上的,我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但是可以从这些漆器的混乱程度来看,这个房间一定被什么人给洗劫了一遍。 当然我最先想到的就是那个所谓的阿曲里布,比较直到现在我还没有看到一个被人工破坏的地方,故而也不知道那个人来到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为何?不过看到这里我便开始起了疑心,这个家伙难道只是来到这里嘛?我蹲下来看着地上的漆器,不得不说彝族的漆艺文化有着十分鲜明的特色。 我记得彝族文化有着中“三色崇尚”观念,也在漆器中被体现得淋漓尽致:黑色表示尊贵和庄重,红色象征勇敢和热情,黄色代表美丽和光明。最经典的漆器均以黑、红、黄三色搭配,尤为明快艳丽、粗放简略。红、黄、黑三色巧妙搭配,间隔使用,色彩明快艳丽,无过渡色和混合色。 这里的漆器虽然不及现在我在外面居民家里看到的那样艳丽,但是其中一种的彩绘漆器纹饰繁杂而有序,并且活泼而细致,一眼看去简洁明快而又刚劲豪放,最为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就是那种瑰丽典雅而庄重古朴的风格,在现代人看来城市间过多的色彩或许已经满足不了他们的美感欣赏,故而这种古朴的漆器在我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当然这其中还要归根于这个漆器的样式。 我的手电在黑暗中找到了一对木杯,杯子放在远离这些遭乱的地方,他的杯口和杯身很大,但是他的杯脚却是令人头皮发麻,因为那居然是一只白骨,是一个人手的部位,从手腕的地方被活活的斩杀了下来,然后接到了杯子的下面。 这两个人杯子被整整齐齐的放在这间厅室里的地面上,里面还有一些粘稠状的物体,也不知道是什么,过了多久。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可是只顾得前面没管脚底下,一下子踩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整个人被绊了一下,同时手电筒被剧烈的摇晃了一下,猛的我从光线的颤动中看到我的不远处,也就是那两个杯子的前面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在那里。 “妈丫。”我一下被吓的跳了起来,那居然是一具骸骨,就这么端坐在那里,全身的皮肉衣物已经完全的不见了,看样子应该是有些岁月了,我心里想着,走了过去,只见这个人双手托盘状放在胸前,手上托着一个白玉的盒子,盒子处没有一丝缝隙,我大着胆子趴在他的面前看着,忽然一个疑问冒了出来,这个白玉的盒子浑然天成几乎是没有看到什么缝隙,也就是说是一个整理的玉石,而为什么他要捧着一个玉石呢? “难道说玉石的下面雕刻了什么东西?”我自言自语道。 我好奇的想要伸手去拿那块玉石,可是还不等我把手伸出过去,奇异的一幕发生了,那块石头居然像是一个刚刚孵化的小鸡一样,从中间很整齐的裂开了一道缝隙,我揉了揉眼睛几乎不敢去相信我看到的现象。 石头一瞬间就变成了一个盒子,盒子被托在尸骸的手上,而那刚才一刻的变动,导致整个骷髅架子全部的松散开了,所有的骨头噼噼啪啪的掉在地上,才让我完整的感受到刚才那是真的发生的事情。 我吞了口唾沫,让自己努力的平静下来,看着那个卡在骨头之间的石头,啊不应该说是盒子,想了想还是把他捡了起来,盒子的外置还是玉石,重量也是有着相当的一部分,看来多出来的也就仅仅是那一条裂缝了,我把玩着它的同时把它的盖子给打开,只见里面两张羊皮纸安静的躺在那里。 这两张纸虽然放在一起但是本质上还是有着一些区别的,比如上面的的一张不仅仅是羊皮,它的周边还有一圈银质的花边,花边用的是一种类似于虬龙殿中幡巾上面的花纹,整体看上去就像是一条龙围绕在羊皮纸的周边一样,我把第一张纸慢慢的拿了出来,然后一点点的展开,发现这居然是一副地图,而且这幅地图非常的大,如果拿在手上的话需要我把整个手臂拉到最大化,也就是说它的宽度几乎是接近我的身高。 没有办法我只能把这张地图放在地上铺开,很快我就看到这幅地图上绘制了很多的山体的凹凸和还有海洋的波纹,但是奇怪的是这幅地图和其他的古代地图不一样,因为看着这幅地图它居然给了我一种3d的感觉,山体在海之上,还在山的下方,山上绘制了宫殿高楼,海上绘制了船只巨兽。 地图的最上方写了五个字,这五个字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时代的字体,然而在这幅地图的下面也就是山体下面海的一角处还有一行字体浮现了出来,字体五个为一行看起来像是一句古代的诗词,可惜我完全看不懂,当然不止是这样,我在这幅地图的一侧还发现了很多这样的密密麻麻的字体,比如在一处如同沙漠的地标上,我看到上面同样写着一首诗,不过他的开头第一个字我却是认识的像是古代的甲骨文一样,那是一个日字。 但是些山和海还有沙漠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都只是这幅空中鸟瞰地图的其中一部分,说是空中鸟瞰地图是因为这不是古代的版块地图,而是一副世界地图的微缩版。这张地图上的海岸线的变形轮廓,土层地下的复杂地貌竟然全都一清二楚的描绘在了上面。可是不仅仅是这样,因为我看到在这份不能由古代人绘制出来的地图中,还有一些地方被人用红色的笔记做出了标注,像是说明一个什么地方。 “真是超现代的东西啊!像是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的托普卡比宫中珍藏着地图一样!”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把地图从地上收起来放好在我的衣服中,接着把盒子里面的另一张羊皮纸拿了出来。这第二张纸卷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年头,很多地方的线条我已经看不太清楚了,不过当我完整的把他拿出来的时候我猛然的愣住了,甚至要超出了之前的那种现代版的古地图此时我狠狠地摒住了自己的呼吸,我努力的听着自己的心跳,我告诉自己,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可是每每当我低下头的时候我便开始质疑这个世界,我原本以为自己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只是丢失了自己的记忆,可是直到现在.......。 我喘了一口气,告诉自己直到现在.......,从我醒来直到现在我开始怀疑这个世界,开始质疑他的真实性,这究竟是不是一个我应该来的地方。 那是一幅画,其实他只是一副很普通的画,画的上面描绘着一个场景,场景在山洞里,洞的深处一具尸骨坐在那里,怀里抱着一个盒子,而在他的对面,一个头戴面具的人,伸出一只手,想去从那具尸骨从偷出那个盒子,那个面具只是一个侧脸,我完全看不到他的模样,只是从轮廓和它那尖长的鼻子可以看出,这就是我带的面具,这就是我自己。 我看着那幅画,心里终于忍不住恐惧,把它丢了出去,就像是一个魔鬼,不应该说就像是一个比魔鬼还要恐怖的东西,我双手摸着自己的脸,感受到那张面具,在回忆其那幅画里面的内容,后脊梁不禁的一阵冷气冒了上来。 三十崩塌 面具,面具,尸骨,尸骨?我总是感觉到我的这次在这里的出现就好像是被什么人的安排一样?难道说我的人生在以后的时间里都要被定格了吗?如果是这样那我活着的意义呢?我这是忽然想到了最为令我恐惧的地方,我开始不安的躁动起来,心里数不清的思绪乱成了一锅粥。 不对,绝不会是这样?我之前也听阿助说道过其他地方的彝族的大山中有一些毕摩之外的人,他们世代隐居在深山中被称为先知,他们经常会准确的预报出一些大自然的灾难,我虽然不知道六盘水的彝族地区有没有这样的人,但是我的面前的这一堆骸骨,无独有偶的就做出了一个预言,而我来到这里似乎就是为了印证一般。 “难道真的是先知吗?”我心里想着,然后想是不是那张纸上面还有一些别的线索呢? 可是当我低下头的时候猛地发现那张纸已经被“摔”的粉碎,我有点沮丧的把那些纸片聚在一起,想要拼成原来的样子,可偏偏在这时整个山洞都摇晃了起来,就好像是要随着这张纸片的分崩离析一样而要破碎。 “不是吧!我这么倒霉?”我嘴巴里喊着,可是山岩落下的声音越来越大逐渐的盖过了我的声音,我一边躲着大大小小的石块,一边向着石门处跑去,可是无奈脚下的漆器太多,光线又暗,我又不敢乱跑,接着在我手电的光照下,那道石门的牵引绳索终于断成了两边,门也死死的关了下去。 这一刻我有些呆泄的看着那道石门,也不管石头落在我的身上,慢慢的感到死亡距离我越来越近,从未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死亡,甚至是绝望。可是不到半分钟的呆泄过后我整个人就开始暴走起来,我开始大喊大叫,开始拍打石门,不过这些声音已经慢慢的堵塞在了我的喉咙管里。 “怎么办?怎么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捂着脑袋,感受到石头砸在我面具上噼呤啪啦的声音,还有身上被划破的痛楚,感到自己已经没有了开始挣扎的*,感觉我已经死了一样。 不过就在这时,轰的一道震天的响动,把我从麻木中惊醒了过来,就好像是给被困在恶龙手里的公主带来的希望,那一道被石头砸开的裂缝,像是一个英俊的白马王子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几近疯狂的向着那里冲了过去,我知道那里才是我生存的地方。 我冲出裂缝的一瞬间一阵风呼啸的吹来,我眯着眼睛用手遮住脸,之前一直在黑暗中的我几乎都没有办法去适应,我倾斜着脸尽量的避开那道光线,等等......光线? 我低下头看着我下面岩石落脚点上的我自己的影子,我居然出来了?这就是祸福双至?我心里大笑着,让自己慢慢的抬起头来,我的后面是一块山岩峭壁,岩面上裂开了一道很大的缝隙,而我就是从那道缝隙里钻出来的,可是现在的我处于一个两难的境地因为我的左右两面是一条细而窄的悬空石道,下面就是大约4层楼高度的悬崖。下面是一片树林,密密茂茂,但是没有之前我们看到的神树那么高,充其量也是给鹤立鸡群作为陪衬的鸡。 可是就算是这样的绝境还远远不够给予我一种震撼,而唯一的震撼就在我的对面,那是一条岩壁裂缝,裂隙从一个点向着三个方向延伸。中间慢慢的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平台,而平台的上面似乎有一些东西,我看着天上,却被黑暗阻挡了视线,本来想借机多观察一下不过这个时候神庙内部的崩塌已经蔓延了出来。 我开始沿着裂缝外面的隧道一直往下跑去,夜晚的风有点微凉,空气中也带着湿润的植物气息,我疯狂的呼吸着这一切,但是身后的岩石裂缝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可是随着我的走动,我也发现这条岩小道的道路是越来越窄,我四下看了看,发现除了这条不能称之为路的路,也就别无他道了,只能屏住呼吸慢慢的想着右手边走去,我尽量的压住自己的目光不向下看去,原来的路线是绝对没有返回的可能了,那么唯一的出路也只有这两边了,我当时记得,我是进的左手边的藏书室,那么我现在只要往右走了,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是那个地方起码有我的一个信念,我起码知道那个地方也许.........也许还有一条出路。 但是好景不长,很快我发现山体的震动愈发的激烈了起来,我还在行走的过程中,眼前黑影一闪一个巨大的石块从山上直接落在了我的面前,把通道砸成了两截,同时巨大的变故也使得我脚下的岩石一分一寸的全都裂了开来,我一个不适应在山道上身形摇晃了一下,就整个人一脚踩空了。 不过好在上面落下来的石块卡在了山道的中间,我也随着脚下的落空整个人所幸一跳抓在了那块岩石上,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反正就是觉得只要那个石头不会在往下落我就可以爬在他上面,这个想法固然胆大,但是生死一线谁也作出不了什么判定只能跃了过去。 下面就是悬崖峭壁,中间这么一块石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固定着的,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我抓住那块石头双脚悬空的吊在这里,下面的风呼啸。“妈的,要死了。”等到我跳过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根本没有什么落脚点,而且我的手抓住的地方也小的可怜,凭借我的力气我压根不能爬上去。 山体的震动还没有结束,这一次仿佛是之前蓄积力量的爆发,上下的抖动越发的平凡,我死死的靠着墙壁抓紧傍边的石块。 此刻的我就像是暴风雨中的一艘小船。 最后山上的小石头一块块的滚落下来,我也随着它们摔落了下去,不过好在下面的崖壁上很多横着生长出来的树木,我从高中落下第一的感觉就是有东西在绕我的脸颊,接着一下轰的身体上的各个部位都传来了与树杆接触的时候的疼痛感,骨头到骨肉,经过一段时间的撞击和摩擦之后我已经可以明显感到的没有神经反应传达过来。 我睁开眼睛,此刻的自己就好像是在天空中飞翔的鸟儿,轻的异常,而且尽是风带来的轻抚,因为我已经没有痛的感觉了。 “扑腾、扑腾。”的几下我猛然感到自己的身体上升了一点儿,然后又落了下去。接连的撞击,慢慢的我的意识中自己停了下来,胸口处几阵翻涌闷闷的吐了一口脓血出来。而此时我的眼中景色慢慢的停顿了下来,我看到了树,漆黑中的树杆,甚至在神色朦胧中我可以看见树叶,离我很近。“得救了?”我舒缓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胸中的波涛平复下去。 可是好景不长,这时我的上面一块石头猛的掉了下来,我看着它擦过自己的身边,一身的冷汗都被惊了出了,同时整个人也再次向下掉去,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距离地面还有多少距离,但是这是一下还好我又掉在了一棵树上,这回我可没有再去休息,忍着疼痛就直接爬了起来,我的右面依旧是山壁,黑暗中我还是看不到地面的影子,估摸着还有段距离,而我也没做多想就向着那边的山壁跑去。 不过好在我沿着树杆跑过去的时候没有脚下滑动,或许是太害怕了,我只记得自己是一口气跑过去的,当我跑到山壁前的时候我意外的发现这里居然有一个崖洞,不过现在太为黑暗了,我完全看不清这里的全貌,似乎月亮已经隐藏在了云中。 三十一神像 我不知道这里是那里,现在已经是一片漆黑,手电在掉下来的时候落到了山体的下面,而且自己也太累,太累了,我石洞的里面走了一两步,却被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给绊了一跤,我跪倒在地上用手摸了摸那个东西,东西是石质的从它边缘的状况看来应该是一个石台。 想到这里我便也没有往山洞里面走的想法了,我坐起来靠在石头上整个人的眼皮已经睁不开了,脑袋里各种各样的思维在里面乱窜,感觉要炸掉了一样,我只好闭上眼睛就这样躺了下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已经是早上了,我摸了摸头,努力的想要爬起来,可是发现我现在还是无法动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地方,不过无所谓了,我静静的躺着,我看着我现在身在的地方,发现这里居然是一个崖洞。 崖洞的面积不大,但是他的旁边有一个石台,台子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雨,上面除了一些破损的器具就是一些角角边边的损伤,它的中间有一个扣环,我也不知道是扣着什么东西的,而现在也已经断裂了开了,四个角似乎也有装饰物,不过也都只有一个筑基残留在那里。而崖洞左右和后面都是山壁,左右两边的距离不大也不小刚好把我夹在中间,而也有一些小许活动的空间,但是我后面的那张墙壁就有些奇怪了整张就像是被石灰硫酸泼过的的人脸,坑坑洼洼,不过我也没有在意那么多,因为我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我的对面。 我的对面那是一条岩壁裂缝,裂隙从一个点向着三个方向延伸。中间慢慢的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平台,就在这个平台上一尊异常高大的石像被人雕刻在了上面,我站在这里,远眺着对面的石像,那种无与伦比的震撼,像是一种威严压迫下来,让人有一种情不自禁膜拜的冲动。 除了拍摄的角度其他的和照片中的一摸一样,那座巨大的雕像,他就这么坐落在山中,巨大的身躯宛如一尊天神,周围被无数的绿树包围,那些横着的生长在山壁上的植物,郁郁葱葱好像是那尊神像的天然背景一般,视野阔张再加上天空如同沧澜烘托着,这简直就是一个真神降落人间一样,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而花了多少物力才建筑而成,再看看我这个崖洞,估摸着这里也就是观察整尊神像全身的最好地方了。 但是有一点就是这个神像并不是和他们居民家中拜访的石像那样,没有什么红袍和吊坠,只有一张巨大的脸,和一双不成正比的眼睛。我这个时候在地上躺累了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崖洞的外面是蓝天白云,我一动不动的看着天上,看着那个孜玛格尼。 “没错就是这个神像,我的记忆中对于他的那张脸是非常的清楚的,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我看着那一双极其醒目的眼睛脑海里翻出了一丝丝这样的记忆不过非常的遗憾的是,我来到这里看着那个东西我的脑海中还是如同之前一样,完全没有什么多余的记忆可以追寻,怎么办?我把我的一切赌在了这里,可是到了之后发现这居然是一个没有意义的闹剧。 “怎么办呢?”我自言自语,现在唯一具有收货的就是那两张羊皮纸了,第一张古代的俯瞰地图,一张已经死去上百年的人预见的今天发生事情的画卷,想到这里我不禁的身上打了一个寒战。 不知不觉,我想了很多东西,但都是无用的瞎想,慢慢的太阳当空了,我感受到烈日的温度,力气也一点点的回复了回来,我揉了揉脑袋突地一下坐了起来,才发下自己已经在一处绝壁之上,不过我的下面也不算太高,更为让我纠结不堪的是,我的下面不到一米处居然是一道蜿蜒向下的阶梯。 真是奇缘啊,我裂开嘴笑了笑,居然这么凑巧让我掉到了一个这样的地方,不过.......既然这里有阶梯那么一定是人为的,那么这个地方一定是对于那些古人有特别的作用,我一下断了立即走掉的念头,折回身子看着我后面的那个石台,台子确实不大勉勉强强可以躺下一个人吧?那么这是做什么用呢?我绕着它走了一圈这才发现它的背面有一个类似于暗格的东西,大小也就是两个巴掌一样,我好奇的弯下腰,用手在它的周围拍打着,最后我自己都不记得打在了那个部位,那个暗格独自弹开了,然后一个圆圈的铜环从里面竖了起来,就像是一把枪的瞄准镜,我被这么突然起来的一下给吓到了,从不知道我的腹部一个东西渐渐的顶了过来,我这时候完全的呆住了,我看着石台里面那么一块的地方,无数个小型的齿轮在哪里转动,这么多个岁月过去了我只是惊叹居然还可以运作,直到我感受到小腹处的那个东西我才慢慢的往后缩了一点儿,我低下头这居然是一面青铜镜子,一面很小的镜子,它被镶嵌在另一个一个铜环之中,凹凸不一。 这是什么?我有点儿不知所措,可这时我看见太阳的光线照在了这面镜子上然后反射了出去?我看着光线的反射的地方再看看石台上的“瞄准镜”似乎明白了什么,我移开一个身为,看着烈日,它的角度因为这里毫无遮掩物的影响所以基本上大半天的时候都可以把光线照射到那里,而唯一能够有变动的就是光线反射出去的方位了,看样子应该是需要反射着通过那个铜环去什么地方?我可没有什么耐心去等,好奇的蹲下身子目光穿过那个铜环,向外看去。 可是我这么一看,看到的居然是那个石像的一只左眼,而那只左眼的材质在太阳光的反射下,居然还呈现了一种反射的状态,在肉眼可以看到的情况下一道光线又被反射到了我上面的那块岩石墙壁上。 想到这里我总觉得我的事情还没有那么快下结论,这个地方之所以会出现这个神像,和戴着我面具的羊皮纸预言,那么它就一定有他存在的道理,和赵业奎说的那样,有些事情不会单单只是你的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我擦了擦紧脖子处的汗水,迈开脚步就向着楼梯的下方走去。 从平台到悬崖山壁的下面路程不长,只是楼梯修建的比较惊险所以我走的还是相对很慢的,我一边走一边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发现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在两处悬崖的中间,在这个地方只有到了正午太阳当空的时候才能照射到这里吧?还有那个反射点,他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很快跑到了崖谷的下面一面向着对面的神像下面走去一面看着我逃出来的山崖,很快我便发现了那个聚光点,那里居然是我一开始跑出来的密室,也就是先知的骸骨所安放的地方。 也就是说其实这个装置就是为了通过那个神像来指引道路的?而且指引的方向就是那间密室,等等......忽然间我的脑子里想到了什么!没错这也就是里布是死在神树里面的原因,第一,为什么阿曲里布是从山崖这边走过去的呢?是不是对于他来说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才是一个入口?第二,如果这里是入口那么那个装置是指路器神庙的入口也就顺势的变成了那个藏书的秘洞。故而才会变成和我们进来的时候相反的模样。 但是问题就来了,在假如的情况下为什么他会知道这里有一个入口?但是他知道入口却又为什么不知道密室的所在?我重新抬起头看着那个地方,发现倒地是我的运气好还是如同那个先知手上的画卷那样的语言? 看到这里我摸了摸我口袋里面的那张藏地图,突然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三十二干尸 既然那个密室就是这里所有的秘密所在,那么这张地图就一定不会那么简单,而且还有为什么羊皮纸上会遇见我的到来?我抓紧了自己的口袋,抬起头久久仰望着那个还在不断崩塌的山体岩室。 那个地方如果是阳光照射的话是不能直接照射到的,而且就算是照射到也不见得可以聚集,所以古代的人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但是根据我发现的密室看来,这个地方的建筑者应该有两批,第一批是很早很早的时间,而第二批是彝族成立的时候,现在我觉得想不通的是,这个神像和石台的机关究竟是那一批的建造的?它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站在大树下阴凉的地方,想到,但是这时我突然看到山壁上阳光的投影下,一个巨大的阴影被投射到了上面。我脸色一变,急忙跑到对面的山体下去向着神像的高处望去,从那个影子的动态来看,那应该是一人的影子,会不会是那批人?可是不对啊!那批人从我们一直追赶到现在我都没有遇见,唯一看到的就是我另一个口袋中的塑料袋.......对啊!那个塑料袋也是在罕魔的嘴巴里发现的,由于之前的疯狂都让我快要忘记了那个东西。 那个手机会不会就是那一批进山的人的呢?我一边掏出手机一边往上看去,只见在身体的神像眼睛处果然站着一个人,我看到神像的肩膀处一个人影窜了出来,接着黑色的人影一路轻巧的从肩膀跳到了神像的脸上,最后站在了阳光反射的地方,而当他看到那个地方被太阳的反射后下意识的朝着我这里看来,我急忙俯下身子躲在树木的后面,也不知道有没有给他看见,不过那个人是谁? 应为距离太远我无法看清楚那个人的容貌,不过我可以肯定那个家伙是一个胖子。那个人站在神像的上面一点点的移动着身形,他的动作很是灵敏,远处看去就如同一个攀登在树林间的猿人一般。那个人在久久的平静之后又站了起来,向着他之前上来的地方跳了下去,想必是被太阳晒的有点难过的了,他灵巧的跳到一处阴影背后,眺望着对面的山体也就是被太阳照射到的密室。 “是那一批人。”我抓紧了手里的手机,“是这群人把山里闹得不得安分的,还有那个朵觋的弟弟名叫‘里布’的假人。” 这个时候我又看了看上面的那个胖子最后觉得这么下去也是无聊我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可是应该怎么离开呢?继续回到神树的里面游过那个水下通道?或者说再一次遇见那个巴哈从哆?明显这是不可能的,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死去的阿曲里布来进到这里的入口,根据我之前的推断那个阿曲里布应该不是和我们从同一个入口来到这里的,不然他就不会是死在神树里而是死在神庙里面了,但是真的有一个这样的出口嘛? 本能性的我下意识走到了对面的山壁,也就是神像的下面,按道理来说我出来的地方是神庙的后面,那个地方是不会存在通道的,那么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神像下面的这面悬崖了,我拨开草丛走进去一点点的找寻着一切可以有出入口迹象的地方,可是还没有找一半我的肚子就饿了起来,当时我们大胆的潜入森林是因为有赵业奎在我身边我没有后顾之忧,不过现在我却苦恼了起来。 “怎么办?”我看着一眼望过去不见终点的山崖“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抬起头我这个角度已经看不见那个该死的胖子了,但是我却冒出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这个胖子不是和那群人一起的,那么他是怎么来的?而且一出现就爬到了神像的上面?难道说这面墙壁真的有通道可以通道外面嘛?带着这个想法我狠狠的咬了咬牙开始往前走去。现在大概是已经到了下午的时间,我本想看一看手机的,但是发现那个手机已经无法开机了,不知道是没电还是坏了,我只好把它重新放回口袋继续往前走去。 太阳偏离了这片峡谷,黑暗的阴影笼罩了下来,山谷之间的风呼呼的吹着,杂草每隔一段时间随之哗啦啦的响动,我慢慢悠悠的往前走着,眼睛同时四下看去,但是很快我就放弃了因为这里真的没有什么野味,而渐渐的我认为就算是有野味我也没有力气去抓住它了,因为我现在太饿了,前胸贴后背都不为过。 但是慢慢的肚子都失去了知觉,索性在天快要暗下去的时候我发现了一处裂缝,这个裂缝不算很大,也不是一直延伸到山顶的,看样子只是偶然的一次震动裂开的,我趁着还有光线慢慢的把身子挪进去,发现刚好可以容的下我一个人,只不过裂缝的长度太长了我完全无法看到头,而且到了深处几乎就是完全的黑暗了。 “怎么办?进去还是不进去?这是一个难题。” “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我拍了拍自己的面具,让自己从这种困境的烦躁下冷静下来“我要进去是肯定的,现在我没有时间在这里消耗了,而且如果上面的那个胖子是和进山的人是一伙的,那么我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越是有危险。” 收了一下肚子我先把身体探了进去,果然这里的裂缝大小是可以刚好通过一个成年人的,不过我的面具这个时候就成为了麻烦所在了,如果我走在里面的话,我的头则是完全不能左右摆动的,而且我看里面的面积甚至还会越来越小,怕是行走起来不是那么的瞬间。不过没办法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因为这里是个裂缝的崩塌口,上面和四周哦都是山体,光线并不是可以很好的照射进来,加上我的身体有挡住了一部分所以我的行走多半是在蒙蒙浓浓的时候,而且我不能左右看,所以也只能伸出双手贴着墙壁随着我慢慢的移动了,索性山岩里面没有什么阳光一些植被都是细小的存在,当然除了一些苔藓。 说到苔藓想必也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吧!我还没有走出多久就发现脚下已经布满了积水,大概是山上的泉水或者是雨水顺着岩石的纹路滑动下来的吧!不过也正是这样这里的光线反倒是明亮了不少,下面的积水倒映着照射进来的微弱光线不断反射让我渐渐的看清楚了这个地方的大概情况。 可是我看到的却是看到了山体的面有一些痕迹,是一些爪子的痕迹,就好像是什么东西在这里狠狠的抓过一样。“这是什么?”我好奇的用手在山体上面抚摸了一番,却发现这个山体上面的并不是岩石而是一些石灰!不会吧?我惊讶的停下了脚步,看着那惊心动魄的爪印,猛然一丝鲜红凝固的血液也映入了我的眼帘。 “这里究竟怎么了?”我心里越发的打了冷战。 “一定是发生过什么。”我也不顾手掌上被石灰中细小的石块划破的痛感,加快了清理的速度。没过多久波动淋漓的光线中一具镶嵌在墙壁中的尸体被我清理了出来。那是一具被涂满了石灰的干尸。 我看着这些东西,脑袋都开始胀了起来,急忙松开手,可是那尸体没有一些石灰的覆盖,上面的半边身子居然从山体中掉了出来。同时他上半身原本站立的位置上居然又出现饿了一具尸体,这下我全身都颤抖了起来,怎么回事? 三十三尾声 原来山体中还远远不止是有一具尸体,他们一层叠着一层的堆积在这里。 这些干尸从头到脚都被人用石灰粉刷了一遍,一眼看去就如同是岩壁一般,加上我之前浑浑噩噩的脑袋一时间都没有看清楚那些东西,现在乍的一看去全身都麻了起来,他们的脸部肌肉已经全都凹了进去加上被石灰的填充恶心的要死,不仅仅是这样,那些干尸的身上就连衣服都还在,我用手拉了一下衣服的边边,虽然是布料但是现在却是坚硬的如同石头一般,只不过早就已经凝固成干泥,我好奇的用手扫掉一些可以清除的地方,才发现那些干尸其实是被用水泥堵住了嘴巴和鼻子被活活闷死的。 我有点儿骇然的放开手,却意外的看到那几具干尸的手臂上都有一个铁环,环扣中被一根长长的锁链给拉死,而锁链的另一头似乎就是在山体的内部。 “不管了,既然这里有尸体也说明这里确实有人来过,不失为一件好事!”我咬了咬牙继续往前走去。 大概走了有10多分钟吧!光线已经完全的从我眼中消失了,没有了光线的我每一步都走得非常的慢,我开始提心吊胆起来,但是还好这样的路程很快就过去了,前方一点光线弥漫了进来。但是.......。 但是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点声音,是说话的声音,很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我马上停下了脚步有点不知所措了起来“那些人是谁?”可是这个时候我整个人在经历了黑暗的煎熬之后已经达到了一种极限,我的精神和*都开始慢慢的崩溃。双腿无力的拖动着我疲惫的身体,眼睛里所看到的世界在黑暗后变得恍惚了起来,唯有耳朵还能够接收到一点点的信息。 “不管外面是谁,起码我要跑出去。”这个时候我开始认识到自己已经快要不行了。 “不能死。”我告诉我自己,接着开始闷足了力气往前走去,直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处于了什么地方,我还在慢慢的蠕动着,眼皮死死的拉拢在眼睛上,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敲打我的面具一样,但是这个时候我突然又看到了赵业奎,他对我说来吧来吧! “去死嘛?”我心如明镜知道自己产生了幻觉,但是我却无法控制自己,就好像是灵魂已经脱离了这具*一样,最后实在是没有了一丝的力气,我倒了下去“算了,死就死吧。”我说道。 然后我就昏死了过去,但是我却没有真正的晕倒,而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梦见了一个小孩,那个小孩不断的在我的面前用双手比划着,可是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在比划什么?但是从他左右手没有重复的手指划动线路来看他应该是在画一幅画,而且这一幅画应该是有两个图案的,不然是不会用到双手,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可是我就这么愣愣的站在他的面前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逐渐的我甚至都忘记了时间的流动,终于那个小孩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乖巧的垂着双手低下了头。 “你在画什么?”似乎觉得太无聊了我就这样问了他一句,可是这个时候他猛然抬起头居然是赵业奎的脸,就这么一吓让我整个人惊醒了,把眼睛睁了开来。 这个时候我没有去想这里是哪里?只是呆呆的看着头上的床顶,那里仿佛就是一个漩涡,漩涡在不断的转动把周边的一切都被吸纳进去,可是在闭上眼又重新睁开眼睛之后,脑海的幻觉消失了,那始终是一个扁平的木板,没有什么漩涡,没有想象之中的景象,普普通通。 “有人吗?”想了一会儿我还是决定告诉外面的人我醒了,因为我听到了外面越来越嘈杂的响动。 “你醒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但是由于我的身体不能动弹我无法转过头去。或许是她也知道我不能动她慢慢的走了过来同时我还听到一些器皿的碰撞声。“孩子你受苦了。” 那个人放下手中的盘子坐在了我的身边,而我也清楚的看见了她的长相,不禁惊呼了起来“沙马什衣大婶。” “是我!”她和蔼我冲我笑了笑,端起一碗热汤吹了吹。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的?”我咬了咬牙想从床上爬起来。 “多亏了吉斯和阿助,他们回来之后告诉我布里大师,大师他们才找到你的。”沙马什衣大婶说道。 “那么......。”因为长时间躺着我发现我的肩膀已经完全的没有了知觉,我动了动身体,却怎么也抬不起手来。 “你现在身子比较虚,等会儿喝点热汤就好了,至于你的手机和地图我都帮你放好了。”大婶说着说着,把一只陶瓷的勺子递到了我的嘴边“来张口。” 怎么搞得我这时候像是小孩一样,我脸一红,却也无法躲避只能“啊”的一下张开了嘴巴,很快一道清洌芳香的味就传入了我的口中,只不过还是有点烫,我喝完了一口烫的“啊啦啦”的叫了出来。 “呵呵,这圆根酸菜汤是我们彝族代代相传下来的呢!” “恩恩!”我有点哭笑不得我点了点头,不好意思说太烫了让她帮我吹,也不好说不好吃去拒绝,只能不断的发出啊啊哦哦的声音。以此抗拒,其实我这个时候不知道沙马什衣大婶明不明白我这种简易的表达方式,所幸随着我的声音越来越大,一个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你好,我是阿曲布里我们见过的。”人还没有见过,他已经做完自我介绍了。 “完了。”我心里咯噔一跳“兴师问罪的来了,他弟弟的事情,和赵业奎的死。难道他都知道了?” “怎么?你还没有醒过来嘛?”那个阿曲布里没有顾忌沙马什衣大婶坐在了我的床头。 “脑袋有点痛罢了。” “行,我问你一句话我就走。” 还没有等阿曲布里说完这个时候沙马什衣大婶开口了“他还是个病人。” “可是你知道我是在什么地方找到他的嘛?” “我不管你在什么地方找到他的,现在他经历了生死,有失去了记忆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沙马什衣大婶努力想要说服那个该死老头子,可是最后还是无动于衷。 “你先出去,给我5分钟就好了。”这个时候那个该死的老头子说道。“我必须问清楚,然后告诉他神庙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 随着他们对话的深入,我慢慢的知道了,他们这些巫师大多数是知道那个传说中的神庙的存在的,只不过谁也没有进去过,谁也没有把这件事情透入出去。怪不得那个老头子会在我出来的山体裂缝中找到我,我一开始还就不明白就算是我和赵业奎的行踪被吉斯说出去了,他们也是应该在那个池塘的空地上等我啊! 不过在我头脑风暴的时候沙马什衣大婶还是屈服了,她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也别怕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只要回答他几个问题并且保守秘密就好了。”然后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那我们开始吧!”在房门被关上的时候那个死老头子沉闷的对我说道。 他这么一说我马上就沉默了,果然是他知道了什么,但是我应该怎么回答呢?其实赵业奎的死和我应该是没有多大关系的,但是我们可是私自的闯入了神庙啊!要不我把他弟弟的事情告诉他,而且我在他弟弟的记忆中似乎还发现了什么东西,我一边脑海中飞速的想着应该怎么应答一边嘴里含糊不清的和他对话着,但是似乎觉得这毫无意义的招呼够了,他开口问道“那张藏阴山海图是你的?” 一藏阴山海 “这是藏阴山海图。”阿曲布里如是对我说道“你是怎么得到他的?” “你是怎么知道神庙的所在的?”我反问他到“山体里面的尸体是那些人?” “我们这里最近历代的巫师核心人员都知道那座神庙的秘密,但是我们不会泄露,因为从山里面坍塌出来的藏书洞被开发成了旅游景点后我们就明白了,有些东西是不能对外宣告的,当然第一次发现那条裂缝的时候是山体的崩塌,崩塌之后裂缝就自然形成了,我和我的表弟就找到了那里。” 怪不得,看来那一次的山体崩塌从山里面震出了不少东西啊!而且这个时候我的猜想很美好的圆满,果然是他们发现了那个裂缝,可是这还不足以证明一样东西,就是那个密室的所在!其实这个时候我也不能确定里布是不是冲着那个密室中的地图去的,但是他出现在那个地方确实是一个谜。“那么那些死人呢?”想了想我还是问道。 “那都是毕摩的尸体,他们死后为了表示自己对先祖的心,就让活着的人把他们的尸体塞进了裂缝之中,希望有一天可以填满那个裂缝让神庙重新封闭在那个环境下。” “好吧!”我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这些毕摩都是杀人狂魔呢!“那么你想要知道这个地图的来历对吧!其实我只能告诉你我是在神庙的一间藏书阁里面发现他的,我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总觉得有的我的记忆里对它似曾相识所以就带出来了。”我偷偷的撒了一个小谎。 “你记得也是属于正常。”阿曲布里从衣服中拿出那一张地图,铺在我的被子上说道“这藏阴山海图其实就是禹贡的阴卷,市面上甚至有各种版本的盗版流传。” “禹贡?这又是那个?”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那是先秦的地理记载。也称禹贡九州图,其中归纳了当时的很多地理位置。但是你们所知道的禹贡九州图也只是被阉割版的阳卷,记载着的是地面上的东西,而这张藏阴山海图就是属于当时的阴卷,记载着的是地底下的东西,为什么叫藏阴呢?是因为最初它所描绘的其实是阴间地理。” “阴间?”我有点晕头转向了“这不是扯谈嘛?古代就算迷信,但是这种子虚乌有的东西怎么还有地图!” “这个就谁也不知道了,但是这张地图的确要比市面上流传出去的要精确的多,只不过......。”阿曲布里捏了捏他下巴唏嘘的胡渣说道。 “只不过这个是鸟瞰图吧!就好像是谷歌地图的卫星投射一样?”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地图你收好,我的问题也问完了,另外你的手机也给你吧!”说完他把我捡到的那个手机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准备走了出去。 “等等,我也有个问题想要问你。”我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为什么你的汉语突然这么标准了!”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一时间气氛有点不对劲了起来,他在沉默,我也在沉默,我的沉默是他表弟的事情,而他的沉默却不知道是为什么了,但是很快他吐了一口气重新坐了下来说道“恶补,我最近可能要单独出去一趟。” “一天时间?”我有点不敢置信的疑问道。 “你已经晕过了三天了。”阿曲布里叹了一口气。 “话说你要出去去什么地方?江西?九江?”听到这里我还是慢慢的把我在者巴之地中遇到的事情和在神树里发现的尸体告诉了他。什么女人和木偶的图案,什么他记忆中的少许细节,我都通通的说了出来。 “大致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人前几天也抓到了几个进山的人。” “哦!那么那个假冒的人是谁?怎么还能在你的眼皮底下瞒天过海?”我想了想又继续说道“不过也对,如果真的是你的表弟,那么那群人就不是从湖的下面走了。还有啊,那个你表弟的尸体下有一个女人和木偶的图案。”说到这里我忍不住点了一下,因为我觉得他弟弟尸体下面的那个图案有必要提一下,因为如果真的是什么死亡暗号,这个对于阿曲布里就有着不一样的意义了。 “女人和木偶?”意料之中,他也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愣了好一会儿在缓过神来。“这个我真的不太清楚,或许是他在外面弄出来的其他的符号吧!不过这个东西我会留意一下的,能出现在那里的图案说不定真的和他的死有什么关系。” “那么这次进山的那些人为什么要派人假冒你的弟弟呢?”其实对于其中的隐秘我想应该还大有文章吧! “事情远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但是那群人进山的目的也就是你手里的那张地图,而且那个里布并不是他们的伙伴,他潜入我身边的目的我不知道,但是他却是在上一个月的时候联系到他们的,等于说这一次的进山其实是那个家伙暗地里组织的。” “什么?”听到这句话我有点惊讶了,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意味着并不是双方的斗争而是由第三方的插入了,那个人是谁?又是有什么目的? “其实这也是我诧异的原因之一,不过你手中的这张阴卷一定要收好。” “收好?”我不太理解他的这句话。 “既然这份地图落在了你的手上,那么我也该相信所谓的缘分了,过几天我就会离开这里的一切我都已经移交了出去,新的朵觋已经从苗寨赶了过来。” “苗寨?”听到这两个字我也有点激动起来,因为现在对于我的唯一线索“杨帆就是在苗寨的。”不过现在我最感到不理解的就是这份地图了,就这么平白无故的交到了我的手里?“可是你就这么走了?” “不走不行啊!我表弟虽然对我意见比较大,但是对于他的死我怎么能就这样放手?” “你想去找那个冒牌货?”我问道。“可是你想没有想过他带着的是人皮面具,你找到他怎么又认得出来呢?” “不对!”阿曲布里摇了摇头“不对,他带着的不是人皮面具,而是一副和我表弟一摸一样的脸。”说完之后或许是感觉自己说的太多了吧!和我这个毫不相干的人,阿曲布里沉默了下去。 我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把地图捧在手上,然后阿曲布里也慢慢的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整个房间此时只剩下我一个人,里面安静的出奇,我看着这份被他们称为阴间地图的羊皮卷有些迷茫了起来。“那个世界!另一个世界!真的存在嘛?” 我仔仔细细的看着它,从地图的一角到另一角。这张地图具备了图形、符号、比例尺和方位等地图的基本要素。而整个地图的方位是【上南下北】的这种图式反映出中国古代哲学有关阴冥世界的理念。这种哲学认为,人死后其灵魂所在的阴界以南为上方。并且中国古人认为,地图是阴、阳两界的中介物,通过地图死者的灵魂可以与人间相沟通。 “这是阴间的地图!”随着前一秒钟的那些无厘头的想法,阿曲布里的话更加深入我的脑子“不管有没有另一个世界,但是这就是阴间的地图。” 我用手覆盖在上面感受着地图上金银镶嵌的线划,慢慢的陷入了沉思,在中国,有关地图起源的文献中最早的记载是夏禹铸九鼎的传说。鼎上铸有用来表示各地奇异事物的图像。这种有山、有水、有道路的地理图画,不仅是为渔猎、旅行提供方便,也被认为是地图志的雏形。但是这所谓的“藏阴山海图”我是从没有听过,那么有何来阿曲布里说的“市面上一说呢?” 一边想着一边看着地图,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了地图上有一处地方很像是我到过的地方。我弯下身子仔仔细细的看去,却发现这里的地方就是藏有朵觋神庙的那个峡谷。 二房子 那是我第一时间的想法,因为山脉的走势和树木的标记都太相像了。第一座山是我进去的湖面上的那座山,第二座是寺庙后面的那一座山,第三座山是神庙后面的那一座山,同时在第二座山的中间还有一颗树木的标记,这个标记太明显了,在茫茫的地图上。接着就是一个类似于寺庙的图案被绘制在神庙本该在的位置上。 “没错!”这就是那个神庙的地图,一模一样。我开始有点恍惚了起来。“这张地图究竟是什么来历?”同时放眼整张地图上面在山里和沙漠的标记里都标记着各种各样的房子图案,甚至还有的在海中。 “阴间也会有海嘛?还是说这幅地图上的东西其实都是存在的?就像是那座神庙一样!”我顺着距离我现在所看到的方位比较近的线路看去,在不远处居然看到了一扇门,那扇门是在山体之中的,而为了方便观看那座山的图画也只是勾勒出了一点线条出来。门的上面有两个非常细小的图案,反正我是看不清楚,但是看上去像是两个手拉手的小人。再往下门的下面就是一片海了,那种波浪很清楚明白的把整张地图的要素表示了出来。 “咚咚咚。”这个时候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我急忙收好地图躺回了床上嗯了一声。 “给你准备了点吃的。”沙马什衣大婶给我送来了一份晚餐。 “吃的?”一闻到香味这个时候我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哀嚎了起来,按照布里大师的说法我已经晕过去三天了。我也不怎么客气很快就翻身坐了起来。好家伙我坐在床上看着那一大盘的食物我才知道我和布里大师谈话的这一段期间沙马什衣大婶干了些什么。 “吃吧吃吧,看你饿的。”沙马什衣大婶递给我一双筷子,显然是听到了我空腹肚子的怒吼。 “嘿嘿。”我也没说什么,张口就丢了一块放进了嘴里。 有人说饿的时候吃什么都是香的,我觉得这句话不对,我现在吃什么都感觉是没有味道的,只知道一个劲的往嘴巴里丢菜,反正我感到肚子饱的时候自己已经动不了,我慢慢的躺回床上,把衣服掀开捂着肚子,有点儿满足的闭上眼睛,沙马什衣大婶已经在我吃的正欢的时候出去了,她临走的时候说什么让我少吃点直到现在我才回想起来,窗外的天已经昏黄了下来,我吃完之后睡意也渐渐的涌了上来,我把大端盘放到一边带着有点满足的笑容闭上了眼睛。 有的时候做一头猪也是很好的啊。 一夜无梦,第二天我是到了中午才醒过来的,太阳的光线驱散进我的房间,我半眯着眼睛有点儿享受坐起来靠在床头上。可是当我慢慢的恢复知觉的时候突然闻到一阵恶心的臭味,我低下头把手拿起来居然看到自己还穿着之前的衣服,而那些污秽物则都残留在我的身上。 “我没有洗澡,还没有人帮我换衣服。”我发现我悲剧了,我噌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三下五除二的把衣物脱掉这时一个东西掉了出来......一台手机。 我忽然想起来了,这个东西就是我在神庙中遇到的那个怪物口里吐出来的,应该是被那个怪物吃掉的人的遗物,所幸他被用一层比较厚实的透明袋子包裹了起来,我把我的衣物放在一边,急急忙忙的把手机拿了出来。 这是一款黑色的非常厚实的手机,他的样式很老土就如同阿助的那款山寨机子一样,只是他的外面还有一个大型的手机套,我慢慢的把手机套拆下来居然发现这个手机套里面本身就是一块如同电板一样的模块,而他的输出端就是手机的usb接口,输入端则是一个微型的摄像头,我把摄像头一点点的企图中手机套上扣下来,可是最后还是失败了,我拿着这么一个东西,当然不会以为是一个傻逼的手机制造者把手机不装一个摄像头却特地的在手机套上安装一个。 “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意识,这个手机。”我把它拿在手上翻来覆去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盒子,而“盒子”里面的手机更是那种老款的诺基亚的类型,只是这个手机套,这个摄像头?一时间我猛然的想到了变形金刚,每一个汽车人都可以变成擎天柱的装备,那么这个手机套是不是意味着只是让这个手机可以拍摄出更为精准的图像和视频? 图像?视频?这部手机的拥有者究竟在那下面拍到了什么?我急忙按住手机的开机键,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手机,“难道说没电了?还是说......?”我下掉手机套把手机的电板拿出来,呼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内部没有什么损害。 “起来了?”这时门口传来沙马什衣大婶的声音。 “哦哦哦!”我急忙应了三声,最后直到跳下床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没有穿衣服,尼玛还以为是在自己家里呢!“那个等下,我刚才.......我刚才再换衣物,那个沙马什衣大婶你们家里有没有洗澡的地方啊!” “瞧你说的,你是想把大婶说成怪物吧!那有谁家里没有洗澡的地方的啊!” “不不不......。”我一下口误急忙喊道。 “哈哈哈......。”沙马什衣大婶笑了两句,“你是想说你没穿衣物,不好意思出来对吧。害羞个什么你说不定还只是一个小鬼呢。” “嘿嘿。”我在房里不好意思的干笑了几声“那么.......。” “出门右手边,我出去帮你借一套衣服。” “恩恩,谢了。” 我听到关门的声音才慢慢的走出房间,跑到卫生间去了,直到半个小时之后我才慢慢的从里面走出来,身上太多的脏污和血迹,那些东西费去了我太多的时间,但是在水声的嗡响中我告诉自己,记忆是不会想这些东西一样被洗去的,总有一天我会找到属于我自己的记忆。 算了,我还是觉得应该先借一个usb的充电器用用,看看那个手机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洗完澡后我穿上了沙马什衣大婶给我拿来的衣物,还算是合身,我一边比量着,一边向门外走去,正好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年前的毕摩和沙马什衣大婶不断的在说些什么,直到看见我了才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 “怎么了?”还没等他开口我就先问了起来。 “大师让你过去一趟,说有些事情想要请假你。”那个毕摩向我鞠了一个躬,看样子他认为朵觋都需要请教的人辈分一定很高了。 “什么事?”其实我也有点搞不懂为什么那个人会让我过去,请教什么?又说我是天神派来的逗比?我逗你呢?还是准备把我杀人灭口?或者是询问赵业奎死的详细过程。 “你来就知道了。”这个时候这位深山中长像清秀的小哥居然也淡定对我说了五个贱的出奇的字,娘的什么叫你来就知道?你又不是妹子,再说了老子这么清纯就算你是妹子这样说我也不见得回去吧!看来我看着他的嘴角浮动,怎么样怎么样都觉得这几个字是有充分的勾引我的意思。 我裹了裹衣服瞪了他一眼“去那里?” “去见大师啊!” “大师在那里?”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他这样耗下去了。 “大师在他表弟家的房子了。” 他一说完我就明白了,应该是他根据我昨天提供的他表弟的记忆想要找到他的房子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不过也是为什么他会在他的房子里面找到关于面具的信息呢?还有那副和面具有关的画卷到底是什么?“好吧!我们一起过去。”说完我和大婶打了一个招呼就随他往山里的方向走去了,按照之前赵业奎说过的,布里和里布的关系不是很好,他们的房子相隔也非常的远,所以身为朵觋的布里自然是住在村子里,而里布则是搬去了村子的外围。 一路上我问了那个毕摩很多事情,比如阿助和吉斯他们怎么样了,比如山里面被抓到的那群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但是得到回到的也仅仅只有第二个问题。那个毕摩说了一句“抓到的人都移交给了政府。” 听到这个回答我沉默了,因为关于第一个问题的结果已经很明确了,对于赵业奎的死阿助和吉斯看来是认定在了我的身上,接下来的路程我和那个毕摩彼此都没有说话。一直到走到一栋房子的门口处我才问道“这房子是里布自己修建的?” “不!这是历代朵觋流传下来的,当初这里有一座神庙,只不过因为早些年的一些特殊情况神庙被强制拆除了,所以当时我们只能在神庙的筑基上另外盖了一些房子。” “一些?”我有点纳闷的抓住字眼不解道,可是这个时候房子门口的布里已经走了出来。 “你可算是来了。”他显得有点过份的热情,让我觉得我好像跟着他进去就像是进了传销的窝点一样。 “怎么回事。” “你看了就知道了。”这是一间尘封的木屋前,屋子已经有些破旧,但是还不至于漏风漏雨,不过唯一有点儿不同的是,这栋房子的下面是实体的,而不像其他的村民一样下面是空心的用于圈养家畜。 我们走上楼梯随时都有一种岌岌可危的感觉,走到二楼的门前布里大师拿出一把钥匙把门打开了,里面登时一股霉旧的味道飘了出来。 我捂着鼻子说道“这是他家?那间房子是他的?” “跟我来。”布里大师打了一个手势,我马上会意的跟了上去,但是其余的几名毕摩却站在了下面没有上来。 这个房间的布局有些太过于简单化了,里面只有空荡荡的一张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因为是离家后很久才回来所以没有什么家具,我们这里距离县城比较远要购买家具也不是很方便特别是那种衣柜桌子什么的,所以这里只有一张床。” 三图案 “有什么印象没有?”布里大师问道。 “没有!”我耸了耸肩膀“其实之前是我忘记对你说了,我之前看到的记忆只是你表弟的一本日记而已,并不是什么实际的影像所以很可惜帮不到你什么了。” “好吧!”布里大师叹了一口气继续问道“如果你是他你觉得会从什么地方下手?” 我和布里大师站在这里相互的看了一眼,均是摇了摇头“无从下手。”我们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入手这房子说大不大,可是说小也不算小,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太多了,如果这样找下去一定会花掉不少时间,更何况如果还有暗格之类的东西的话。 最后想了很久没办法了“还是一点点的找吧!我们分房间分批行动。”布里大师对我说道。 “也好,在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一口答应下来,毕竟是别人的房子我也不好多去动,所以我就干脆的应承下这间房子的搜索。本来房间里东西就不多,我翻了翻床和棉被之后,就发现真没有事情干了,所幸我直接跪在了地上,去一点点的敲打木板地面的空间,一般来说都是实心的隔层,如果是有空心的话那么就是有暗格咯。 不过当我敲遍了没一个地方的时候听到的也都是同一个声音,我摇了摇头站了起来,准备去看看他们那边有什么发现,可是当我垂下头的时候忽然觉得这个地方不太对劲。 我看见这张地板上的纹路,也就是说那些地板与地板的裂缝不是成一条一条的,而是错综复杂的,不还不如用乱七八糟来形容的贴切,它们有的是竖着的,有的又是横着,线条完全不限连,幸好我不是一个强迫症的患者,不然我在这个地方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这时我听到布里大师的声音。 “你已经找完了么?” “没有想要得到的东西,不过我也只是随便翻了翻,这里的东西多半都被拿走了。” 你还真是方便啊,这房子还不用也不需要这样吧。我心里有点儿鄙视他。 “你在这里发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发现啊,就是这里的地板不对,你有没有仔细看下面的东西。”我提醒到他。 布里大师出人意料的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道“这里的地板确实不太对劲,在我之前给表弟在装修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了,地板的线条很乱,似乎有必要的涂抹过,不然你以为会有这么粗的线条?” “原因呢?” “我也不知道......。”本来以为他会长篇大论的说一大推但是他却托起下巴沉思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我用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您老没事吧。” 他没有接话,一巴掌打开我的手,徒自的坐到了地上,然后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一定是想到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似乎对他还是对这件事情有某种的影响,我没有打断他的思绪而是自己思考了起来,这间房子并不是很怪,但我也不排除里面有东西的可能,正是这种越发的正常才会使得我越觉得有什么秘密在其中。 我靠着木板墙,一丝丝冰凉的感觉没入我的后颈,闭上眼睛脑袋里面存有疑虑的东西太多了,我必须要剔除一些杂念,地板的样式都是正方形的,我睁开眼,看见那些正方形的木板四边都有着不小的缝隙,但是那小缝隙都不足以形成线条,所以那些木板的四边有一边被人涂上了黑色漆,导致那样的线条异常的粗重。 有原因,我看着那些凌乱的线条,他们有的在一些地方重合,有的似乎从不相交,等等,我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我站起来,我站在高处,我看见......那是一张拼图,没错,就是拼图,一张最为简易的拼图。只是单纯的线条。 “是拼图。”我和布里大师同时喊了起来。“对,你们有没有想过,要是能把这些线条拼在一起的话,或许可以得到一个图案。”我站在床上张开双手在这里规划着,“也许真是,可以得到一个意料之外的结果。” 听到这里布里大师闷声了一声,走到墙的角落啪的一下,一块木板被击穿了,我有点儿呆的看着那个空洞的地板,难道这真的是一个拼图。 “你是怎么知道哪里有个空当的?”我有点好奇的问道。 “我在这里住过一天,也就是刚装修好的第一天,我发现这里是空着的,压根就没有装过地板。只不过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去多想。”布里把那个木板清理出一块空荡出来,这下真的就变成了一块拼图。 “所以你弟弟想到了,你却没有想到?” “废话,我又不是每天住在这里。”布里这个大师级的人物居然开口爆了一句脏话。 “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就是这里的图案既然是拼图他的意义有什么什么?如果下面有东西拆开了一块木板或者说直接掀开地板就可以知道了啊!” “当年的朵觋遗留下来的不只有这一栋房子。”布里站起来透过窗户指了指外面“那里还有一间书房,我的人正在那边搜查。” “其实对于这个房子我并没有多少怀疑的成分,因为在一个这样的房子里藏匿东西简直太无脑了,而后面的房子靠山,我怀疑东西是在那里面。”布里说完之后站到门口喊了几个毕摩上来,让他们把这里的床和桌子搬走。接着继续对我说到“要不你先去后面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和你看见的记忆有吻合的地方,总之我要现在这儿看看,毕竟这里有一个可以拼凑的图案我也是很好奇的。” “算了我过去了也是帮倒忙,我还是呆在这里吧!”我挥了挥手走出了房子找了一处坐的地方出了下来。现在的情况按照那个大师的说法就是他压根没有头绪的在进行着一切的事情,两个房子一个地下室我很好奇当年的里布究竟发现了什么,让他去到北京那距离贵州遥远的大都市,而北京会有什么呢?我努力搜索了一下我的记忆发现没有任何可以提取的东西,不过同时我也纳闷了起来,那为什么我又会好几次的出现奇怪的记忆呢?“是该去找个医生看看了。”我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这里。但是这个时候房间里面却突然传出一声惊呼“天呐。” 我一听就知道有线索了,想想还是跑了进去。 看到一块像是河流区域分布图的东西展现在我们前面,我们把床搬到了一边看着满目疮痍的内室,再看看那个被拼凑而成的地图,顿时还是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而只有一个想法在我们每个人的脑子里划过“如果开始的地方是河流的流域,那么从开始到结束居然没有一个河道的交流口。” “很无聊啊。”我有些气闷的说道。 “可不是嘛?”布里对我说道“但是我可不认为这是什么河流分布图。” “为什么?” “说不清楚。”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我们还是去那边看一下吧!这边就到此为止。” “嗯!”我点了点头脑袋里不断的回想着那地板的图案,总觉得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便随着他下了楼梯往后面走去,那栋房子是在住房的后面,也就是背靠近山体的所谓的依山傍水。布里大师说这座小房子并不是住人使用的,最初的时候这里就是一个摆放柴火的储物室,然后不知道为什么里布把这间房子腾了出来。 “储物室?”我嘴里念了一句,马上就想到了我看到的阿助家里的储物室,地方不是很大,只有一天窗口,而且还是在很高的高处,我偏移目光看着不远处离我越来越近的那个房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一间储物室啊。 “这个储物室被是被里布改造过,改成了他的书房,所以你看到这里除了一个通风的高处窗口之外还有2个窗户,一个在正面,一个在背面的靠山之间。” 我应了一声,然后就随他走到了门前,房子看上去是很久没有被人使用过,所以显得异常的陈旧,门口的扶栏上盖满了一层的灰迹,从窗户的缝隙里看去,里面阴暗的一片,没有一丝光线,老式的家具和窗栏把房子衬托的如同一间鬼屋一般。 四青铜面具的迷宫锁 打开门我们相对应的走了进去。 看到我们进来了,里面的几位毕摩走上前对布里说道“全部都搜索完毕了,没有发现什么,除了那个背靠着山的窗户的铁丝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安置上去的。” “什么意思?”听到这里我有点不懂了。 “之前这个房子靠着窗户的地方是没有铁丝网的。”那个人重复了一遍对我说道。 “那你们是怀疑在窗户的后面咯?”我大致的看了一下这个房子的装修情况,个房子原来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地方,其实说白了也就是空间拥挤罢了,房子的后面是一张正对着山壁的窗户,窗户上拉拢着一块帘子,帘子上已经布满了灰尘,一些小蜘蛛甚至还在上面结了网,我接过布里大师给我的手电,正好看见一只蜘蛛垂直从帘子上落在窗户前的桌子旁。 桌子是一块很普通的木头加了些简要的工序制作成的,上面摆放着一些书籍,还有几只凌乱的笔,我翻开一本书,轻拂掉上面的赃物,发现这居然是一本*的作品选集。 “能不要动的我们尽量少动。”布里大师从我手里拿过书籍,直接放在了房子右面的一架书柜上,我有点不悦的转过身去,那个书架上整整齐齐的摆满了一排的书籍,大多数都是彝族的历代相传的史诗,我嘴里一边念叨着你自己都准备让别人开始拆窗户了,还来怪我,一边向书架旁走去,因为我发现那个书架上的书我有些熟悉。 “这里都是古代的彝族书籍的手抄本。”布里走过来对我说到。 我点了点头,没有告诉他这些书我早就不知道在手上翻过多少遍了,而且还是原著。“原来是这样?”我哦了一句看着那书架,怎么也不能想到居然有人在这么昏暗的地方看书,而且连台灯都没有。 书架有我一个人这么高,除了放一些书籍下面都是一些杂物,我拿着手电四下扫了扫,总觉得这里不太对劲,直到我走到书架对面的床的旁边时我才知道原来这是发霉的味道,整个屋子充斥这股味道,加上阴暗的光线,使我总是感到暗处有人在盯梢着我。 我吞了一口唾沫不去管那种诡异的气氛,而是蹲下来敲了敲地板,“嗙嗙嗙。”里面传来一阵回音“空心的?”我有点儿兴奋“是不是在这里面?” “别想了这下面隔了一层,不然你现在看到的被单都可以拧出水来。” “窗户的后面是山体,但是房子距离山体还是有一定的间隔的。”一位毕摩走了过来“现在我们已经开始怀疑东西是不是在那扇窗户的后面。” 我嗯了一下我没有去多说什么,我一边想着一边走到桌子旁的窗户前,一把拉开窗帘,可是眼前不是阳光和蓝天而是一片黑暗的岩壁。“怎么回事?”我自己问道,本以为这里的窗户靠近山体会像是阿助家里的后窗一样,可是没有想到窗户和山体之间的距离是这么的靠近。“而且我左右看去,发现两侧居然不是房子与山壁之间的间隙而是一道土垒,这里是整个被封死的,窗户与山体之间的距离只留了正好可以容下一个人的距离。 “所以我才会觉得不对劲的。”那个毕摩说着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我看到一个小孩拿着一把巨大的剪钳走了进来。 “这就开搞?” “嗯!”布里点了点头“没有别的地方能有问题了,从昨天晚上开始我们就一直这房子中不断的搜查,把你喊来也是万不得已的事情。” “我说呢!搞的我还真以为自己的救世主了。” “也是我之前没有想通透,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也是一个格格不入的问题,我们一直认为东西藏在自己的家里才是最安全的,所以我们差一点儿就错过那个地方。” “把窗户拆了。”布里大师看了我一眼,马上对那个其余的毕摩说到,很快他们就乒乒乓乓的敲打了起来。 “你猜会是什么?”我有点不应景的问道。 “反正不是里布的。”布里大师似乎对我的话题不怎么感兴趣。 “应该是之前的老朵觋的吧?不然谁会这么无聊在这里建房子还修一个这样的窗户?”我对他说道。 “房屋依山而建是我们的习惯,所以你看到的大多数高楼都是靠着山建筑的,而那些窗户也不是为了通风透气和采光,而是为了吸取山脉之灵。”布里大师停顿一下之后忽然说道“其实不用你说我比你还好奇这里如果真的有,会是什么东西。” “大师,里面没有东西啊。”不一会儿撬开窗户爬进间隔之中的一个毕摩在外面对我们说道。 “你......。”我想开口说让他继续往下挖,但是说了一个字我才发现这句话压根就不是我应该说的。 “试着让他挖开一点泥土。”我对布里大师做了挖的手势。 “我知道。”布里点了点头。 “好......好了。”一段时间过后我们听到那个小朵觋颤抖的声音,然后急忙跑了过去,我趴在窗户上,看见果然那土垒和延伸在外的窗户自成了一个小型的空间,里面被那个小子抛开了一个洞,洞的下面一块石板露了出来。 “石板?” “不对,那不是石板。”布里大师突然在我后面说道。 “你眼睛哪里去了。”我没好气的说道。 “你看石板上的纹路,那样的凹口就像是下水道一般.......。” “你想说什么啊?”我打断他的话,“能不能不说废话?一会儿石板,一会儿不是石板。” “不,你觉得他像个什么?” “他?他是谁?石板?”我回过头,看着布里大师,可是他却一把打转我的头“上面的纹路和你面具的锁纹是一模一样的。” 说实话当时听到布里的这句话我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反应了,因为当时我已经蒙了,之前在阿助的家里听到扬帆可能失踪了之后我就把我面具的消息当成了没有结果的事情,可是怎么也想不到我的转变会来的这么的快。我急忙推开窗户旁边站着的人趴了过去,我看着那块石板,看见它上面的纹路,还有一个勾环一样的拉口,和我的面具一模一样拉着他走完迷宫般的纹路,如果可以走完的话那么石板自然就会打开。 其实我是不知道我面具后面的纹路的,就算是那个时候吉斯再怎么对我描述我也不能去想象一个小小的面具后面能有一个怎样的机关,但是我现在看到这块石板,我才发现这其中的路线究竟有多少的复杂,钩环的下面是一个石球,石球垂吊在石板的下面,中间被一段很细很短的绳子拉着。如果走错一步而陷下下面的一层迷宫,就会有一个小东西把绳子卡死这样绳子也就不能收回了! 这一下我明白了之前我在镜子里看到的一小部分的东西了。“精细,实在是太精细了,如果不是经过非常慎密的计算是没有人可以做到这一步的。” 我双手死死的抓住窗栏,上面的锈迹和木屑深深的嵌进了我的手里,我没有任何感觉,我只是看着那块石板,就像是看着我自己的脸一样,我想打开他,我想打开那块石板,我想打开我的面具,我想看看我的面具后面是什么,我......我......。不对,既然里布是从这里找到的那副画卷,那么他有没有可能打开我的面具呢?可是他已经死了。 “怎么办?”我努力的让自己的双手充斥着鲜血和痛感,努力的让自己不断清醒。现在我的疑问已经找到了一点点的线索,但是这仅仅是从一个死人的身上,那么里布在这里面发现的画卷又什么?那张青铜面具又是不是我脸色的面具呢? 我不断的回忆着之前看到的那本日记。其中有一天的时候我记得它是这么写的“我记得那个面具是我在地下河看到的青铜面具之一。” “地下河?九江?北京?”日记的内容太少了,而且里面的地方跨度太大了,我究竟应该从什么地方下手?就在我疯狂思考的时候整个房子都安静了下来,布里似乎也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可是他却不知道他那个死去的弟弟究竟发现了什么东西。直到这个时候一个人站在了门口。“你的电话。”那个人开口说道。 “阿助?”我回过头看着那个人。 “找你的,想不到你在这个地方!”他面无表情,看样子赵业奎的死他对我还是有些怨恨。 “谁?”一时间我实在是想不到究竟谁会通过他来找我。 “扬帆。”阿助吐出两个字来。 五疑窦 “是你对吧?”接过电话我还没有开口对面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是我!”我没有说话,一波又一波的疑虑让我有点儿吃不消。 “哈,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电话那头的声音笑了笑,但是很明显就是杨帆的声音。 “你在那里?”我木讷的问道,因为这才是我关心的重点。 “我在家啊!” “那之前的电话是......?” 我还没说话他很快的就打断了我的话“我可不想和你们每个人都解释一遍,不过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当然如果你觉得你有什么需要问我的可以来我这里,我最近有点事脱不开身。” “我晚上就过去。”我没有多想挂掉了电话。现在这个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里布这个人到底在那个地下发现了什么? 我把电话递给阿助顺势坐在了一张摇椅上,从目前我知道的线索连串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从那个九江的地下河里面发出的。在我的记忆中那个名叫永修的地方并不是属于南昌而是九江,至于那条河我则是完全没听过,女人和木偶、青铜箱子、画卷、面具,看似我的一切都和这个已经死去的人息息相关。 现在非常乱,我的大脑可以说是乱的异常,我不知道我应该从什么地方下手,但是我现在所能想到的就是我的失忆和这张面具究竟是不是里布弄出来的?可是并不是这样,原本完好的推理都从他的死开始变得像是没有证据的闹剧一样。那具尸体唯一留给我的就是女人和木偶这一系列不知道是否对我有用途的东西。 “木人和木偶是什么你知道嘛?”我转过头去看着布里,可是发现他也是在死死的看着我,我被他专注的眼神吓了一跳,不为什么为的就是他一个老头子这样盯着我一个大男人是什么意思嘛? “我不知道。”布里打了我一巴掌我晕头转向的原地转了一个圈“话说你这个面具为什么会做成一个只允许走一次的死锁呢?” 我听了这话一阵无语,想不到这个老家伙居然研究起我的面具来了。我有点烦躁的打断他的思路“你到底知不知道女人和木偶的意思,你弟弟临死前留下的东西难道你就不在意嘛?” 我这么一说本来是情绪方面有些冲动,后来一想不管怎么说这个家伙也是一方的老大,我这么吼他会不会不妥啊!但是他却没有在意那么多只是瞪着一双眼睛幽幽的说道“你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里的,你的记忆一定和我弟弟有什么关系。” 我被他这么一说有点气笑了,这种连我都能想明白的事情为什么这个老家伙就想不通呢?我只好与他说道“我是几天前才失忆的,可是你弟弟却死了几个月了,你觉得我出现在这里会和你弟弟有关系?但是不得不说你弟弟找到的画卷里面描绘的这张面具有可能是我,但是这能说明什么?” “不对,你只是最近才出现在这里的,并不能代表你是最近才失忆的,你是被那个叫杨帆的小鬼送到这里来的吧?” “怎么?” “他一定知道什么。”这个时候老头子拉着我的手就往外面走。 “去什么地方?” “久仰苗寨。”老头子把我带出了房子很快让那些人安排了一辆车子,就准备前往苗寨。我顺着他的摆布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觉得好像......好像这个时候我的命运和这个老头子串联到了一起,他的表弟,我的记忆,如同是被人摆布一样本来想个毫不搭架的人居然走到了一起。 半个小时后,现在的我已经是在去苗寨的路上了,我做的是一辆运货的车,陪同我的人是布里大师和两个毕摩。一路上车子有点颠簸但是我的脑子里却是一片平静,因为我所需要掌握的东西全部都在我的脑海里了。 那一边布里和那两个小毕摩正常商讨那块石板的问题。那个该死的老头子看了我一眼“其实你最关心的还是那个石板吧!” “里面的东西被拿走了,难不成你还关心一个空的储物室?”我这个时候心里还是有点没喘过气来,没好气的冷冷回了他一声。 “那我可就找人把石板砸开咯?”那个老头子似乎觉得这样调戏我很有意思。 “随便。其实我也想明白了,你表弟家的那个房子的地板的问题,其实那个地板就是迷宫的一方面吧?就像是解数独一样,没有什么东西设计出来是没有窍门的,所以一定是你的表弟在家里参透了什么才会打开那个石板的。至于石板的话你或许比我还在意的吧!” “真实个不讨人喜欢的小鬼,不能让我老人家装下比啊!”那个该死的老头子居然自我的秀起了优越感,也不知道这家伙的语言能力究竟是怎么学的。 “好吧!”我有点心衰力竭的躺在车子里面“务必请您在解开了石板的秘密之后告诉我正确的解开路线。” “嘿嘿真是听话。”那个老头子摸了摸我的头,很快正色道“不过啊!既然你也牵扯进了这件事情那么你应该知道吧!我表弟住的房子的上一届的主人。” “苗寨的朵觋么?这也是你回苗寨的原因之一。”我看着车顶慢慢的说道,而说着说着我已经趴在了车位上。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已经是夜间了,车子还是路上颠簸,布里大师他们几个人则是围着我不停的在说着什么。恍惚之间我听到的是一台手机的吵杂的声音“那个时候如果说按照他表弟家里的地板纹路来推算的话,那块石板上的小钩子也只能前行一段地方,后面的地方很多都是迷宫,这个迷宫不仅仅是一层的,单单用眼睛看就可以看到的迷宫,他曾经把小勾子提起来过,长度足足有一根中指那么长,而我们在推算迷宫的时候发现这个迷宫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而是有两层第一层如果是通路的话,很可能在石板表面的下面一层卡主,也就是说这个迷宫是有两面的,所以钩子才会那么长,一面是你可以正常看到的迷宫,另一面却是你看不到的道路,没有密码你完全不能走过去。而且这个迷宫的后半程,是完全没有出路的,是一个没有出路的迷宫,不.....不......不,应该说出路就是他的中间,而通往中间的路却有十条之多,这样的话就完全不会冲突了,如果要试一试的话,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是不能完成的。” 其实这是我最不愿意听到的结果“那么就等时间去消磨一切吧。”我继续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了,天已经是微微的有了亮光,我记得我是泛白了才开始睡得,毕竟之前睡了那么久,可是现在......尼玛,还让不让人活了,我一个翻身顺势拿起手机,想要把它关掉,忽然才发现这手机居然是布里大师的,而这时他也正好奇的看着我,我有点儿尴尬的退开几步“不好意思,还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呢,嘿嘿。” 布里大师却没好气瞪了我一眼,然后自己拿起电话呱呱呱的说了起来。 “死老头。”我心里骂道。 然后.....然后所有的人都醒了,他们盯着我看,像是看到了一个非人类,我有点吃不消这么多人的围攻,就连司机都停下来看着我“怎.....怎么.....怎么了?” “你居然敢摸他手?”一个人拉拢着眼皮看着我。 “我不是同性恋,妈的,你们不要误会。”我突然觉得这些人有点儿扯淡“司机大叔你用心开车好不好啊!” “不是,你摸了他的手有什么感觉?” “没感觉啊!”我不解到。 “你不知道。”这是一个人凑上来,又看了看不远处正在接电话的布里大师,才小心翼翼的对我说道。“大师的手掌心,有点奇怪,上面长了一个肉瘤,他从来不会和别人握手或者给别人看到他的那个肉瘤。” “怎么嘛?”我心里有点郁闷“不就是害怕急促那点伤感么。” “不过啊!”前面的司机这时对我说道“你问我为什么停下来?” “是啊!”我鄙视了他一眼,这哪壶儿提不开哪壶啊? “因为已经到了,下车吧,让大师好好说话。” “什么已经到了?” “我说已经到地方了。”司机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我下了车打开车门,随着那几个朵觋下车看着这里别样的房屋和自然风景,我们现在在的地方是一个小坡的中段侧面是一条小道不知道通往那里,小道下是一处水田,旁边有铁质的栏杆护着,我摸着栏杆,感受着与我面具不同的手感,心里却是翻腾不已。 这里的房子确实和我映像中的大相庭径,房子在底部用木柱撑起分上下两层,从楼梯下来可以看到1楼的杂物,和豢养的猫和狗。 我抬起头看去除了屋顶盖瓦以外,上上下下全部用杉木建造。屋柱用大杉木凿眼,柱与柱之间用大小不一的杉木斜穿直套连在一起,尽管不用一个铁钉也十分坚固。房子四周还有吊楼,楼檐翘角上翻如展翼欲飞。房子四壁用杉木板开槽密镶。 “没见过这样的干栏吊脚楼吗?这样的建筑底层是不宜住人的,是用来饲养家禽,放置农具和重物的。第二层才是起居的卧室。”一个朵觋对我说道。 “干栏吊脚楼?”我咦了一句。 “是啊。”他用手随意一指,我回过头看去,错落的居民区中,依山的吊脚楼,厢房除一边靠在实地和正房相连,其余三边皆悬空,靠柱子支撑。 “这里就是苗寨了啊?”我用手遮住起升的朝阳,看着这里不同于彝族村寨的风景。而就在这时我看见不远处一个人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在众人的视线中他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扬帆。” “是你找到我的?” “没错。”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的面具是谁给我戴上的?”我没有去握他的手。 “朋友,你应该知道我只是找到你的,或者说是捡到你的,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呢?不过我可是听说你失忆了?” “算是吧!”我捂着自己的脸,感到自己的希望一点点的消失,明明已经见到了他,为什么还是一切都是未知。“那么你能解释一些你和阿助的对话吗?在电话里。” “哎呀,这个真不知道怎么说,我的电话给人偷了,妈的,谁知道那个吊儿子拿我电话干了些什么......。” “不对,但是那个人在电话里喊了阿助的名字。”我没有上前一步只是看着他。 “那是我手机里的电话薄保存的名字而已。” 完美的解释,我现在没有一点疑虑可以提出来了,但是心里却总是觉得有点无法理解的地方“先去你家吧!我想要问一问关于我的事情。” 我回过头看了布里大师一眼,有点在征求他的同意,因为我知道这个老头子之前也是苗寨的人,对于这一代应该不会很陌生,而且如果是去了这个人的家里,他的应该可以从他的家人嘴里问出点什么。 这个时候杨帆带着头领着我们一行人往苗寨的寨子里走去“对了你的事情我听阿助说了,现在你的情况还不是很好吧?” “还......。”我这边刚想说话那边布里大师就把我的声音压了下去“小杨子,你老爸的身体还好吧?” “还成吧!腿上的伤势依旧没什么好转,想想也就是提前从山里退休吧!也让他乐得自在。”杨帆回过头一笑。 布里大师问完话就闭口不言,然后看了看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这个家伙看样子是真货,那么之前的电话是怎么回事?就算电话那头的那人不是这个叫杨帆的那么会是谁?不过也对他偷了别人的东西,在那种危机之下很容易想到通过手机来求救,当然没有人会去翻通讯簿,只能随手按下通话记录,然后按照电话上面的名字打了出去。 回想起来,当时那个人似乎是在狂风大浪之中,所有的声音都没风雨覆盖掉了,而我们也仅仅是通过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知道那个人就是杨帆。 六久仰苗寨 没过多久我们几个人就随着他走到了旁边的一座房子里,房子里坐着一大推人,他们围在桌上吃着喝着,笑声不断,直到我进来他们才放下碗筷酒杯,一起站了起来,没有我想象中的诧异,他们好奇的看着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苗寨的人知道是有客人来就会通知到远房近亲一起聚到饭桌上的。”布里大师拍了拍我的肩膀“这边把招呼客人看的是非常重要,从主人邀请的人数来看就知道你的身份可不一般啊!”老头笑了笑自顾自的走到了饭桌的主席上,我一愣才知道这个家伙要回到苗寨接新的朵觋,想必这一桌饭是为他提供的吧! 我有点茫然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完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不自觉的退后几步,才发现我的后面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婆婆,老人有点矮,有点驼背,但是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我转过身,抱歉道“不要意思,不好意思。” 可是回答我的却是比他们方言更加难以让人理解的言语,但也就是这一下我才发现他是端着一个空碗坐在房屋的一角的,手里还拿着一瓶酒,说着就要把瓶子递给我,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桌子上才发现,偌大的方桌竟然没有一个女人坐在上面。 这时好像看见了我的困惑,年轻人在和桌上的男人们解释完后连忙朝我这边跑来,他一面扶着女人,一面抬起头来对我说道“这是我妈妈,他说的是我们苗寨最原始的苗语,你自然听不懂。” 我点了点头心里想到“你们不原始的苗语我也听不懂啊。”然后急忙接口道“没事没事。”我摆了摆手,看着他扶着那个老人,突然才发现这个人竟然是他的母亲,天呐,为什么一个家庭母亲的地位还不能上到饭桌之上,可是看他现在扶着他的母亲又丝毫体会不到这个女人在家中的地位低小。 我有点茫然的看着这间单独的屋子,梁上画上了八卦、太极图、荷花莲籽等图案,门板上绘有天神天将。横在房屋上部的梁柱接上榫头,排成一个个木扇。屋顶上装饰有向天飞檐。廊洞下绘上雕龙画凤怎么看怎么一副气派的模样。 最中间居然还有一幅毛笔字,上面写着“四季丰收”,我大感好奇“你们这里还兴毛笔字啊!” “你别把我们看成是生吃肉活饮血的地方好不好。”杨帆鄙视的看了我一眼“我从小读书这幅字就是我写的啊!” 汗!有点看不出来这个大汉子居然还能写出这么一副毛笔字,不过我很快掩饰掉了我的惊讶急忙转开话题“哎!对了你的母亲是说古苗语的那么怎么我不看你说这些啊!”我有点好奇的问道,同时鄙夷的看了一眼上座的那个该死的老头子。 “这个嘛!”杨帆扣了扣脸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确实不怎么会说苗语,因为一直在外面读书,小的时候说的话渐渐的都忘记了,其实我也是刚大学毕业回来。” “大学?”我有点诧异。 “大学很奇怪嘛?”杨帆笑了笑“我们这边的大学生很多的,不止是我们苗寨还有侗族和彝族都是,不过如果你听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我估计你会更奇怪了。”说完杨帆就带着我坐到了饭桌上,当然一顿酒是少不了的,在彝族的知道我就听阿助说过,大山里面晚上没有灯,一般的活动很少的,客人来了的话除了喝酒就是喝酒,白天小喝,晚上大喝起码的标准是喝到你晕为止,因为这边的人如果觉得你喝完酒之后还是清醒的那么就会认为是他们招待不周。 我吃着碗里的菜看了一眼饭桌上的男人们才明白了为什么会喊这么多人来,这他妈的一人一杯也要搞死人啊!可是这些人却全是吹瓶的。 时间过了一半渐渐的我有点头晕目眩,这里不比彝族的山寨,这里的饭桌上没有什么吃的只有一锅肉,一锅非常大非常大的肉锅,然后桌子上每个人的面前放了一个碗,碗里面装了各种各样的辣椒和调味料,吃的时候把肉夹起来在调味料里面唰一下就行了,不能说色香味俱全,但起码这里是吃辣人的天堂,但是很遗憾,到了彝族我认清楚了自己的酒量,到了苗族我又认清楚了自己吃辣的分量,很快在这种辣椒和酒精的作用下,我摆了摆手站到阳台上吐了起来。 所幸外面下起了小雨,阳台的外面一片朦胧,第一次在山里看雨,这山间的雨如梦如幻,淅沥沥的声音不绝于耳像是乐器的演奏,我跳上阳台坐在栏杆上,看着前面的一条小溪流淌,绿色的植被一层层的叠加在天空的背景上,在雨的线条下满眼都是自然的色彩,深吸一口气尽是花草的芳香。 “看来你酒量不错。”这个时候杨帆笑着走了过来“下午有一场斗牛的比赛,我带你去看看吧!” “恩!”酒精的作用下我的脑子里完全没有什么概念,只是点了点头一个鼻音从我鼻子里发了出来。 “其实你很在意的事情吧!”杨帆靠在阳台上,双手枕着木栏。 “恩!” “我大学毕业后在北京奔波了几年,最后因为觉得离家太远有非常的累就回到了贵州,当时正好我大伯有事要离开这边,所以我也就顺手接过了他在清水江边打鱼的工作。至于阿助我和他是小学同学,那一天因为我们几年没见我就准备开着家里的货车去阿助那边玩几天,正好收一些鱼饵过来,可是正好路过清水江边的时候我就看见了你。” “恩。” “你躺在一个破旧的木船旁边,正好搁浅在别人放置钓鱼竿的地方。其实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你失忆的,只是把你放上了车。” 清水江?”我脑子里没有一点映像,丝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游泳,不过我的头部没有伤痕也就是说我并不是大脑因创伤或疾病遭道损害的,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有药物和心理因素了,或者自发可是自发的失忆症的话最多也就是24个小时。 那么不是药物就是心理因素了。不过药物的话应该不是注射药物,我的身上暂时没有发现针管的插口可是口服药物也少有可能直接达到失忆效果的。那么心理因素的原因就是比较主动了,可能是看见了什么东西,给惊吓的,我心里笑道能有什么呢?在这个科学技术发达的年代还有什么可以吓到人的?鬼嘛?估计是看鬼片给吓得。我自娱自乐道。 面具下没人看得见我的表情,快乐伤悲。 雨还在下,山间渐渐的起了一层薄雾,雾气很薄被风轻轻的一吹顺着气流甚至可以看到它流动的方向“起风了。”我说道,垂直而下的雨水在风中交织编成了一张银色的大网,最后落在屋外的芭蕉叶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是啊!山里的天气就是这样,不过还好温差不会很大。”杨帆放下手里的酒杯“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但是想一想还是说道“原本我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我觉得找到了你我就可以知道我的身份了,但是现在我发现并不是这样的。”抬起头看见山顶的天空,它不在是白色与蓝色的交错而是一片灰蒙蒙的,烟雨蒙住了它原本的色彩,为它覆上了一层面纱。 “间歇性失忆?”杨帆问道? “不清楚,但是我偶然会想起一些东西,比如一些很奇怪的常识!” “选择性失忆?”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把眼睛看向了远方,远方的那条河中我看见一个女孩光着脚掌走在石堆上,她撑着一把花色的雨伞在河岸上跑动,像是风中绽开的彩虹。 雨越来越大了,逐渐的风力不再能影响它的的方向,他们重新的垂直落下,厚重有力,形成一道珠帘。 女孩的身影在雨中模糊了起来,慢慢的她似乎扔掉了手中的雨伞,在雨中旋转了起来,长长的波西米亚长裙随着她的身姿摇曳了起来。 “呵呵,这么喜欢自然,这是到你们这儿来的旅客吧?”我问道。 “看不太清楚,不过最近是有一批游客过来这里,但是你别想了别人是20个人跟团来的,如果其中少了人他们早就通报当地人了。” “恩!”我点了点头把身子从阳台上缩了回来。 “这样吧!你先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明天我带你去县里看看医生。” 下午的时候雨停了,寨子里因为游客的到来特地举办了斗牛大会,地点是在一个河道的旁边,从杨帆的家走过去花了10多分钟的时间,走过之后发现走过的路大多为土坡路,之前看到的水泥路只是一小部分,或许是村民自家发动修的路,反正这里的一切还是充满着原始的气息,小孩子穿着花色的民族服饰梳个小鞭子,蹦蹦哒哒的在路上踩着。 一条小河从南至北贯穿过这个山村,山间石下小溪在凹处汇在一起顺着地形打转逐渐的形成一口河道中的池塘,那里的水流很急同时范围也很大,不少的家禽在水流湍急处的边缘游荡着,看着那“深塘”中几个小孩在游打嬉闹。 河边妇女们端着洗衣盆一边监督着孩子,一边洗涮着衣物,我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是最美好的画卷,宁静祥和,不一会儿车子进过一片竹林眼前就慢慢的被郁郁苍苍给取代了,窗外天空都被印成了绿色,竹叶挡住了阳光,成为这里的主宰。 “景色还不错吧。”扬帆边走边对我笑道。 “是啊!”我点了点头,竹叶散去之后我们便奔上了一座石桥,桥下是小溪,小溪的上游水很浅,石子隐约可见,一帮人在下面哄闹着。 “到了”这个时候一直红着脸的布里酒气冲冲的对我说道,我才发现桥下的浅水区域的主宰并不是这些人。 几头壮牛在那里不断的用牛角相互厮杀,它们头上都带了用草编制而成的草圈,有人在牛的后面为牛打气助威甚至用木棍敲打着它们的屁股,天空这时下起了小雨,河道边的水泥被牛群们踩得凌乱不堪,泥土飞溅,有人站在河水中,有人蹲在梯田上,还有人爬上了别人家的房顶看着这一幕。 “好玩吧!”布里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酒瓶子张口就给自己倒了一嘴巴。 “嗯。”我点了点头。“不过你能喝酒嘛?” “娘的,老子都三十多年没碰过酒了。”那个德高望重的大师或许是喝高了竟然开口骂了起来,说完还用手搭着杨帆爸爸的肩膀放声大笑。 我和杨帆对视了一眼各自摇了摇头,然后他对我说道:“你在看下面,那是参加过比赛的牛,不过只有2、3名,第一名的牛是不会拉到这种娱乐性质的比赛里来的。” 我顺着他的手向下游的河边看去,那里几头牛角突长的牛在哪里慵懒的戏着水流,它们的主人则在不断的给它们喝一个瓶子里的东西。 “兴奋剂?”我调笑道。 “是米酒。自家酿的酒。这些牛就喜欢喝这个,喝完之后......。”这边杨帆还在说着那边的一场比赛已经分出了胜负,一头体型重大的牛被从河岸边一直顶到了河中间,最后一个不小心滑了一跤,同时它的对手看准机会像是发情的母牛一样把牛角按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沉重的闷吼。 “这就是斗牛啊!”我有点愣住了,山风的清冷让我的酒醒了不少。 “这可不是你们所知道的温顺的耕田的牛,我们这里每年都有好几场斗牛比赛都是大型的,所以这些年养出来都是为了比赛而生的。”杨帆笑着说道,因为这时那头被压的大牛,突然一个滑动,居然从对顶的牛角下滑了出来,然后发狂的沿着河道踏着水向远方跑去,而那头小牛却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明明知道了自己赢了,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跟上了上去,河道中水花飞溅,笑声浮动联翩。 第一次到苗寨或许是有这些活动的原因吧!我过的很开心,很想写一篇日记,但是我的生活是不允许我这样的。一直到晚间我和衣睡在了杨帆为我准备的地板床上。 这一晚我睡得很香或许是大量饮酒的原因吧!但是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却发现布里大师他们已经走了,我睡眼朦胧的站在阳台上看着他们的车和另外一辆车离去,心里多少有点疑惑“那边出事了,他们就提前回去了。”很快杨帆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的面走了过来,我看着他同样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那车,我就明白了他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七定鸡 “不过管我什么事呢?”我捧过那碗面和杨帆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一边说着我眼睛也四处看去,很快发现这里从一楼上来的二楼的正对面是一个小型的露天平地,由这边的阳台搭着木板走过去,上面用架子挂满了玉米棒。 “晒玉米?”我看着那些发干的不成样子的玉米好奇道。 扬帆呵呵一笑,回答道“朋友,你们城里人自然不懂啦,玉米刚收获是其水分含量是比较高的,要是直接储存会导致玉米发生霉变。” 吃完了饭一切搞定,我跟着扬帆下了小楼,不出几步的距离,我和他走到了昨天吃饭的地方,这个时间段本该是没有人吃饭的时间段,但是这个时候我却看到他的母亲和妻子坐在桌子上吃着饭菜。“阿姨,嫂子早!”我冲他们笑了笑。可是他们却没有看着我只是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碗里面的东西,头也没有抬一下。 “我朋友叫你们呢!”杨帆笑嘻嘻的走过去踢了踢他母亲所坐的凳子,很快我就看到他们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用古苗语稀里哗啦的说了一大推话,当然我是听不到那些话的,只是我从他们看我的眼神中读出了两个字“恐惧。”那种眼珠极具收缩后才能呈现的状态。 我愣了一下也抬起一只手做样子的对她们打了一个招呼。 “我们走吧!”杨帆这个时候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 “走?去哪里?”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警觉了起来,这是一种没有来由的警觉,似乎是看到了她们的眼神才由心而生的感觉吧! “凯里啊!那里有比较大的医院,我先带你去看看你的情况吧!”杨帆看着我,好像觉得我现在的神态是不应该出现在我的脸上一样。 “哦哦!”我应了几声,随着他很快走了出去,但不是沿着昨天的路线的,杨帆告诉我昨天是去的村子的中心河道所以路有点不好走,但是今天就不会这样啦! “恩啊?”一开始我还有点搞不懂他说的话,但是很快随着道路的变动我就发现这里虽然是村落但是却不是我记忆力的遍是泥土地,我们先是顺着民居房屋中间的羊肠小道,再是从田地里的泥道,走上了水泥铺成的走,而走到这里的时候地段相对于也比较空旷了,没有房屋的阻挡我放眼看去四周皆是青山环绕,他们拨云直上连绵不绝,绿色成为这里空间的主宰。 而且这里的植被很有一种生长次序,最下面竹子,中间则是茅草一般的植物,在山腰像是杀马特的头发一样蓬爆出来,而最上面却像是松树一样的植物参天直立。 再看房屋,他们不是平地建立,而是建造在山腰上的,房屋鳞次栉比,但又呈一种阶梯式斜上而筑,最下面的一栋是用石砖砌成的,石砖一半搭在山腰上,一半悬在外面用柱子搭起来,然后在那房屋的上面一栋栋木房就坐落在那里。 苗寨的房屋并不像普通的农村一片片的成群成落,反而是一个地域有一片,一片只有七八栋房屋,房屋的外观基本都是一样的瓦片木板房。 慢慢的我也知道这个是地方是贵州的凯里,位于贵州东部,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西部,等下我们要坐车去的地方是剑河县,算是离苗寨比较近的的一个县了,不过这里的车一天只有一趟,而他的朋友听说我的病情很严重特意找了一辆车过来。 走了一段路程,我渐渐的看到了那辆车子,那是一辆白色的小型货车后箱上写着“贵h.c1655” “上车吧。”扬帆打开后面的车门我踩着就爬了上去,车子后面不大,但是还好有几扇小窗户,扬帆对我笑笑说等等我们还要去接几个朋友。 我哦了一句,就坐在车子里看着外面的一切。 这时村子的另一头忽然一声轰响,我看到一队人马从山上浩浩荡荡的走下来,本说一个山村的人不应该有很多,可是我看见的都是摩肩擦踵“怎么回事?”我问道。 “是有人老了。”司机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对我说道“我们这里只要有人去世,邻村的人都会过来送葬的。” “嗯。”我点了点头,这里不比城市因为互联网的发展几乎都成了网络上的交情,所以和邻里的关系也就越发的淡薄。可这里却不一样,他们没有什么娱乐方式所以基本上有时间就会一群人聚集在一起斗鸡斗鸟,打牌玩乐。 我回过神把面具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一切,我们现在的对面是一所小学,说是小学吧,其实就是一栋废弃的老屋,甚至连门墙都没有,这个小学只有一个班,只有30多个人,我这才意识到乡村偏远地区的教育落后,所以才会导致这么多的观念跟不上时代。 慢慢的送葬的人们由远渐近了最前面有人擎着五颜六色的花伞,后面跟着几个头上用白色的毛巾绑着的壮士,壮士门抬着棺材在山路上走着,棺材的周围跟了一群身穿粉色道服的道士,他们踩着梅花步,互相穿插,又从棺木下方穿过,同时嘴里还不停吟唱着,简直像在唱戏。 最为奇怪的是棺材的上面还放着一只大公鸡,公鸡一动不动,盯着前方的一个老人,老人手里拿着白纸糊成的棍子不断的摇摆挥舞,后退着走去,同时肩上还扛着一根几米长的树杆。不管身后道路崎岖还是可以如履平地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 “那是定鸡。你一定没有见过吧。”扬帆笑道“你别看那老人,你看那只鸡,是不是一动不动的站在棺材上?” “是啊。”我被他这么一提醒才醒悟,真正奇特的应该是那只鸡才对,不管抬着棺材的力士怎么摇晃那只鸡就好像是被死死的定在了棺材上一样。 “是真的定死了嘛?”我问道。 “怎么可能,是他背后的老人施了法术,因为老人作为一个引路者是在借用公鸡通灵的力量为棺材。” “这怎么说啊?”我一听好奇心就来了急忙问道。 “是这样的,公鸡的眼睛可以看到死者走的道路,而老人负责的就是和公鸡用灵魂说话,让自己作为一个媒介去指引下葬队伍的道路,你看是不是送葬队伍的最前头其实不是那些拿着花伞的人而是老人肩上的那根树杆。” “真的啊。”我趴在窗户上看到他们从我身边经过,一个个人,他们有的带着孩子,有人拄着拐杖,还有一个......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那种对男性的吸引力直接让我的目光转移过去。 她穿着一身少数民族的服饰,她穿浅色右衽上衣,沿托肩、袖口及右大襟边缘精绣花鸟、花草图案花边,一头长发如同是春季冰雪化开后的瀑布,纤细的蛮腰系着银质围腰练,在人群中就像是一只翩跹的蝴蝶阳光下流光溢彩。 “我一时看着有点傻了,愣到,这......这就是你们......你们的服饰?” “不是,但也算是。我们这里的衣服不到逢年过节是不会穿出来的。”司机看了一眼窗外,似乎也发现了那个女孩的存在。“瞧,是不是老胡家的丫头嘛?” “哟!可不是嘛正带着男朋友玩呢,不过也太胡闹了居然玩到李家的葬礼上去了。”扬帆嘻嘻的笑道“现在的年轻人啊......。” 原来并不是盛装啊!我心里想到最多也是穿金戴银吧,不过要是盛装打扮这个女孩又是怎样的一番清秀呢? 忽然我感到窗户外面有一道目光朝我这里看来,我随机望去,是一个年迈以高的老人,他拄着拐杖看着我,目光有点异样。我同时也朝他看去,他在人群中显得不是那么明显,本来身材就有点矮小的他,在岣嵝着背的情况下更是不容易发现。 只是......只是,他一直站在人群中,仿佛是看着我已经脱离了人群的移动而停留了下来。目光深邃。 八抬棺 我笑着拍了拍自己的面具,希望别吓着他。 可就在这时我听见外面一阵大吼,好奇的从车后面看去。 “看来他们没吃饱饭啊。” “怎么回事?”我问道。 “要停棺了。” “要停下来?” “你自己看吧。” 我没有多言,转过头看见那个女孩也已经随着人群停了下来,这下因为是后门我就完全的可以看见她了,她似乎也感觉到后面的不适,回过头来,看着我,突然呆泄了,然后马上转过头像是一只小兔子样的伏在一个男孩身上。 我呵呵的笑了笑,站起来,看见人群的最前方,大汉已经把棺材放了下来,可问题是不是放在地上,而是几个穿着白衣服的人的背上,那些人双膝跪在地上,用自己的背部拖起棺材。 “这是?” “我们这里棺材是不可以触及地面的。人在死后阴灵通常是不会散去的,而且非常留念于这个世界,如果中途你要是让棺材落了地,那么你将再也抬不起来了。”扬帆对我说道,言语中带着一丝丝的坚定,貌似怕我认为这是迷信不可信一般。 “从未听过这样的传闻。”我摇了摇头没有任何依据的东西我还是不太相信,不过也难得看到这样的送葬队伍,我就坐在车子上看着那些人。 说实话我也没太看出来那些队伍中的人的悲伤,或许是明白了生死天命的道理吧,对于老人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生前敬到了孝道,死后也不需要去太为做作。所以这里便没有了长车相送,披麻戴孝。不过对于那些看热闹的人我还是很好奇的,他们究竟是抱着一种怎么样的态度。 慢慢的那些壮汉把棺材放在了那些人的背上,我仔细向棺材看去,这是很为常见的柏木棺材,用的是传统荫底扣盖、三簧锁、跳蚤窝等工艺加工而成,里面以松香浇筑而成,防腐防烂,不透气不透水;外漆以传统桐油漆制,香柏木树木木质常年散发香气,不受任何虫蚊侵犯,可是让木质几百年不变。 能用得起这样的棺木的人家也算是有点财力的了,我缩回了车里,向前面的扬帆问道“我们还要等多久?”这倒不是我等得不耐烦,主要是看别人家送葬,怎么都有点不太习惯。 “应该快了吧!我打个电话去催催。”扬帆回道。 “嗯。”我盘起双腿坐在车子上感受着人群中的嘈杂就好像回到了那个我熟悉而又陌生的大都市。 可这时候“轰”的一声猛然响起,我站起身就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同一时人群中沸腾声不断的传出“棺材倒了。” “诈尸了。” “快跑啊!” 我定睛望去只见那棺材旁的人都已经疏散了开了,大家很自觉的让出了一块空地,而那棺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一边角挨到了地面,几个人被棺材死死的压在地上,不得动弹。 “快把他们拉出来。”一旁有人喊着“棺材太重,会把他们压死的。” “不行,不行,这样棺材就挨到地的。”年纪老一点的人含着苍老的声线呼到。 “管不了那么多了。”几个壮汉看势头不对立即把棺材下的人垫给拉了出来。就这人拉出来的时候棺材的一边居然诡异的悬在了半空中,然后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缓缓落下,没有一点声音,就如同是有自己的主导意识一样。 “棺材里跑进了生气,要起尸了,快,快找几个人把棺材在给抬起来。”一个老人在一旁喊道,我顺势望去,正是之前被我面具吓到的老人。他似乎懂点门道在哪里指挥着“棺材最先落地的那个角不要抬起来,就这样让他继续悬着,对......找人把墨线把棺材拉死,还有那只鸡给我丢了。畜生精血带形,最容易导致尸变。” 我看着那么一闹,还就真的跟看戏了一样,四周的人也没有什么惊慌了,就这么把他们围在中间看着这么一出,棺材的一边已经重新被抬了起来,可是最先不知道怎么挨到地面的那一面,不管怎么使劲都抬不起了。 我看着那几个壮汉,额头青筋直冒,汗珠一粒粒顺着面颊的滚了下来,可那棺材依旧是没有一丝起来的迹象。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不一会儿又来了几个穿着丧服的人,他们一来就跪在地上,不断的对着那棺材磕头。 “是不是抬不起来了?”扬帆没有去看这场悲剧的热闹,反倒是问我。 “是啊。” “原先我也看到过一次这样的情况,也是一家人下葬,抬到半中央手腕粗细的麻绳自己崩裂了,棺材一下就掉在了地上,然后不管怎么抬都抬不起来,接着下葬的人家就一个劲儿的跪在地上叩头下拜,这样忙活了好几天那棺材才重新抬起来。” 这些话要是之前听我可能不太信,可是现在听在耳朵里看在眼前,心里不禁有一种恐慌,似乎我们自己对于我们自己的世界了解的太少了,那些目前还不能科学证明的东西,早早的被打上了迷信的烙印,那些少数被人证实的东西也在一点点的随着历史被掩埋泯灭。 外面已经哭天喊地的一片,可我却猛地看见棺材的缝隙处一些青色的油渍慢慢的溢了出来。 是尸油?怎么会这样?我记得尸体在高度腐烂时才会使得脂肪成油状溢出,可是这才几天啊?而且现在的天气也不算是酷暑也不会导致尸油这么快的弥漫出来啊。 思绪一转念间,棺材却已经是重重的又贴在了地上,这一次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我心中大感奇怪,正想走下去看个究竟,而同一时刻棺材中的尸油却是更加疯狂的弥散出来,人群开始骚动,一阵又一阵尖锐的叫声此起披伏的响起,场面一下混乱起来。 人流开始悸动起来,他们在纷乱走四处逃跑。 猛然我听到一个女声,我看见之前的那个女孩因为穿着问题似乎是佩戴物勾住了一个人的衣服,导致她一下就倒在了地上,人群中有人想去扶她,但一瞬间又被冲散,我站在车子尾部,离她只有不到3步的距离,叹了一口气我还是挤了过去。 同时棺材那一边突然发出一种嘎吱嘎吱的声音,我心脏一缩知道那是棺材盖松钉的声音,我挤开几个人站在女孩身边,朝棺材那里看去,只看见,之前的那个老头四目惶恐的看着地上徒自震动的棺材,接着或许是感受到我的眼神,他下意识的看了我这边一眼。 突然他的脸色变了,那种极端的恐惧,完全的暴露在他的脸上,甚至超过了他面前棺材时候的惊愕,“我没有那么吓人吧?”我心里苦笑不得。接着一个撞了我一下我一个不小心就扑到了我身下那个女孩的身上,所幸她身材娇小,我双手撑地还是不会压倒她的。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存在他梨花带雨的转过头,看着我,嘴唇一下就贴到了我的面具“啊!”她惊呼了一声,马上重新转过头去,并小声道“谢谢你啊!” “没事。”我笑了笑“都50多岁的人了,看到小女孩受伤能不救嘛?” “你哪有50多岁啊!声音都不像。”她声音很小的咕隆道。 “呵呵。快40多岁了,你可以叫我叔了。” “啊!”她有点惊讶的愕然了一句,然后马上改口接到“那谢谢叔叔啦。” “不谢。”我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少女的芳香一丝丝的传入我的口鼻,沁人心脾。 九人皮 不一会儿那些人已经跑得没有了个影,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从地上爬了起来,右边就是那口正在徒自跳动的棺材,“你没事吧。”我好心的低下头问道。 “没事,就是脚有点麻了。”她声若细蚊,一字一字的说道,似乎真的是有一种疼感遍布在她的身上。 “可能是神经麻木了吧。过一会儿就好了。”我蹲下来抱住她,“过一会儿就好了。” “不行不行,叔叔还是放我下来吧!”在我手抱住她的那一刻她突然挣扎着脱离我的手臂喊道。 “好吧好吧!”我笑着把她重新放在地上,从侧面看着她任由她自己轻轻的垂着自己的膝盖。脸蛋非常标致、精致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翘挺的鼻子、尖尖的下巴,光线从她的侧面飘过,就像是印着一副非常精美的画卷。 “喂喂!你对我女人做了什么?”我愣了一下就看到一个男孩由远跑近,一下挡在了女孩面前。瞪着我怒道。 “我.....。”我一时语塞对于这种小青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不过听他的话他应该也是过来旅游的,不属于本地人,那么惹一惹的话也没多大关系吧?我笑着在背后捏紧了手。 “那个,耀恒,叔叔不是坏人,是叔叔救了我。”女孩一只手搭在男孩子的肩上一只手拉住他的臂膀艰难的站了起来。 男孩听到女孩说完话后立马脸红了“叔叔?” “废话。老子都可以做你爹了。”对于这种极其没有礼貌的小鬼我很是不客气的凶到,没有给他一点脸面,用面具死死的贴了上去,尖长的青铜鼻子紧紧的挨着他的脸。 “饿!”大概是觉得吃一个长辈的醋有些不太对劲,男孩子还是很识相的,向我到了个歉就拉着女孩的手跑了。 我无奈的松开手,现在的小鬼就是这样非就认为交往着的对方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故而排次任何和对方接触过的雄性动物,小孩就是小孩,这样不留余地的方式简直就是入侵了别人的生活,况且不是结婚,只是单单的恋爱罢了。 “怎么了?”扬帆跑了下来。 “没什么救了你朋友的女儿。” “哦!是那个老胡家的女娃啊!她是我们村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女娃,所以胡家也难得把她当个宝看,这不今年从大学里带了个小男友过来,她家人都没说个啥。”扬帆看着她们远离的方向,又看了看棺材,“比起这个那棺材更是让人担心吧。” “一定不是鬼神作怪。”我安抚道“没必要害怕,我们过去看看。”棺材那边定鸡的老人、几个中年道士和那些壮汉静静的站在那里,他们把那些家属围在一起似乎在询问什么。 “他们认为你人死之后若是有依念存在就是死不瞑目,一定是这些子女生前没有尽到孝道。” “是么?还有这么一说?” “其实还有一种就是死前邪念附体,死后变回化作厉鬼永世不得进入轮回。” “呵呵,这个就说笑了。” “生死轮回,本就是事常。没什么说不说笑的。” “那按照你这么说不是天堂地狱都塞满了人?”我打断这毫无意义的对话,把话题转移到那口棺材上,随着尸油的越来越多,围着棺材的人也慢慢的散开棺材在众人的围观中突然爆裂开来,一具全身发黑的尸体静静的躺在棺材里,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肌肉,萎缩的就像是一具干尸。 “这是谁家的老人怎么死前是这个样子?”我皱了皱眉头问道。 “是......。”扬帆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惊呼,我从人群中看去那具尸体并不是全身乌黑,在他的腹部那里有一块褐色的斑迹,斑痕当中一个人头闭着眼睛安详的贴在上面,就像是从身体里长出来的一样。 “不是胎记。”扬帆小声对我说道。 “是啊,好恶心。”那张脸五官分明,嘴巴还是一张一合的吐着气分明就是一个活人的模样,只是他的眼睛死死的闭着不见一物,远处看去就如同是一条缝隙,压根就没有眼睛。 “刀瓦西、刀瓦西。”突然我听见他们这也喊道,然后一群人就把我们这些仅有的观众给驱散了开来。 “算了我们走吧!边走边去接那些人,也没必要在这里等了。”扬帆推着我的背,把我推上车。 “怎么了?那个人喊着什么?”我不解到。 “不要看,那些东西已经是别人家的私事我们就别去多管了。”说罢他把我塞到车子里。 很快我们使到了村外的一条小溪旁,我正看到有几个人背着很大很大的布袋包站在小溪的水流中抓鱼。 “他们本来是来这里溪流钓的,但是或许是没有钓到鱼吧!这都直接下水捞了起来。这一带的淡水鱼儿很多的,像什么中华倒刺、赤尾子、大马口,就连你们那边少见的娃娃鱼我们这里都有勒!”司机笑了笑,看样子他在钓鱼这方面也有一定的见解,但是很快只见他看着小溪里的一个人喊了几句“嚎哒润大”,然后那个人就拍了拍手,拉了几个人急急忙忙的跑了上来。 人数齐了,车子很快就驶离了村子沿着弯曲的土道向着城里进发了。我坐在车上,感受着颠簸的路程,车窗没有打开因为山高的原因风异常的大,我透过车窗看着山间的梯田,蔚蓝色的天空,心中想道心再大的人也都有一个所谓的归属吧!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一直呆在这里。 不是因为什么厌倦而是喜欢上了这里的人们,车内,因为有人知道有车要下午出行,所以特地赶来搭车的人有三四人之多,我和他们一起坐在后车厢,听着他们说话我听不懂的话,看着他们每说完一句就哈哈大笑的神情,心里多少也有点感触。 苗寨的人很热情,非常热情,甚至是有点过分了,一路上我坐在后面被他们围在中间,听着他们一个个对我说着什么,一开始我还不太懂,后来慢慢的就知道他们在讨论我的病情,因为他们多不懂医只是看过少量的电视剧,所以就争相的趴着我的头发看我头上是不是有伤口。 我无语以对,只好默默的坐在那里。 “他不是头被撞到了。我把他捡回来的时候他身上并没有伤痕。”扬帆坐在副驾驶座上回过头对他的同乡们笑道。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前面的车子顿了一下,整个急刹了下来。 “怎么回事?”我站了起来,打开车窗,外面是一条溪水,小溪从山体里流处理,落到山下,山的下面是云山雾绕,不知何时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山间灰蒙蒙的一片。 “不是这边。”扬帆趴在副驾驶座的车窗上看着外面,我推开车门,走到外面,大树山岩之下,雨水并没有太多的洒在我身上,我转过车子慢慢的走到车前,之间一张灰白色的东西落在那里,远处看去就像是一个没有充气的橡皮娃娃。 车前扬帆和他的朋友在那里积极啦啦的说着什么,我走上前一看,顿时愣住了,那是一张皮,全身上下布满了黑色的点点像是虫子一样,恶心的要命,皮的上面有一个干瘪下去的东西,我费力的往里面挤了半天才看见那是一张人皮,一张死气沉沉的人气,四肢俱全,比例成型。 “他妈的,压死人了。”扬帆转过头来对我说道。 我马上就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向我道歉,可能要耽误我一段时间了。我对他说道没事,我推开一个人走到那人皮的跟前,我用手拎起这张人皮,对比了一下他(她)的身高和我差不多,全身上下的黑点,像是由于药物的浸泡,由内到外散发出来的。 “是个女人。”扬帆对我说道。 “不对。”我看了看扬帆得到数据的来源,那里是人皮的双腿处,中间有一个很大的洞,我有点汗颜了,这要真是个女人该有强悍啊。我摸了摸面具上的皱纹,表示有冷汗溢出,对他说道“看这个洞的比例大小,应该可以容下这个人的进入,也就是说这可能是一张被人活生生剥下的皮,所以并不是你们撞得。应该是被人遗弃在路上的。” 十洞 说罢我就想要上车,可是其中一个人操着生硬的普通话对我说道“我是听到嗙的一声才停下来的,真的是撞到了人。” 我皱了皱眉头,退开几步蹲下来看了看地上的人皮,确实这个位置不是司机可以可以坐在驾驶座上可以看见的,而且轮胎也没有多长距离的拖痕,也就是说真的是撞到了什么才导致司机停车的。 “不过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站起来环顾四周“如果是真的撞到了人,可以产生的绝对不单单只有声音,还有距离,车子的冲击力足以把人撞飞在1米开外,除非是直接压在车头下的,不过你们这种小型货车的底盘不高,所以不太可能,那么为什么还会存在撞了人之后人还在原地的事情呢?” “那你说什么解释。”一个人看着我。 我指了指地面上的人皮“你撞得就是一张人皮罢了,只有一瞬间接触的时候产生吸力才会不让它飞出去,也许是你还另外撞到了一块石头,听到的声音吧!”我慢慢的叙述道以至于让他看到一个完整的案发现场。 那个人咬了咬嘴巴,没有说话,可是这时和我一起坐在车厢后面的一位朋友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那个我看见你停车的时候一个黑色的影子钻进了山中。” “那个地方?”我转过头看向他。 “那儿。”他用手一指,我顺着方向看去,那是山体的一个转角,下面被密密麻麻的杂草给挡住了岩石的根基,不过看样子小溪流的水就是从上面流下来的,我用手捻了一点从草丛里流出来的溪水,冰冷刺骨,没有一丝味道,甚至有点麻木我的舌尖“这是山泉,里面最多是一条小溪。” 说罢我徒自的拨开草堆,岩壁下的杂草还真是蛮多的,像是麦田里的小稻郁郁苍苍,我顺着水流的方向慢慢的朝里面摸了过去,还真别说,这里的草多还就多的出奇了,一直待我的手完全探进了草中,我才发现不太对劲。 按道理说我的手应该在这个距离摸到石壁的啊,泉水从45°角的山上斜着流下来,进过这里汇聚成小溪,可是我现在还是没有摸到石壁,我一狠心干脆直接把头探了进去,暂且不去管这些植被的割伤,我在把头伸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可以供一人爬行前进的地洞。 “里面有什么?”扬帆把我直接的拉了出来“你的耳朵都割出血了,这边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们就先去县里把,不然的话在山里走夜路很容易出事的。” “我知道,可是现在就有事了。”我拨开扬帆走到车里,我记得他座位的下面有2个手电,我翻了半天拿了一个出来咬在嘴里,在他们惊奇的眼光中重新拨开草堆钻了进去。 地洞的面积似乎是一个倒牛角型的,越往里面空间越是要大的很多,我把手电卡在面具的嘴巴上,费力的转了转头部,猛然发现地洞的侧壁上有一点猩红的血迹。 我愣住了,这件事情已经超脱了正常的理解范围。 我默然的退出山洞,告诉他们关于里面山洞的的情况以及那点血迹,而且对他们说如果这真的是一个人的话是不可能跑到这里面来的,所以不管里面是什么,反正不是一个人,但是应对与车下的那张人皮一时间山道上的气氛有点惊悚起来。 他们你看了看你,我看了看我,最后扬帆问我道“你进不进去。” “我进去。”我坚定的告诉他,里面的事情就像是个漩涡,既然进来了就有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去一探究竟。 我挽起了袖子,在外面的树干上拧了一根较粗的枝干下来,转过头,扬帆等人已经拿好了手电,弯刀,一面凶煞的看着草丛内,我无语,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不是野猪什么的?也许这张人皮是好好的放在这里,可是你们却又是撞在刚好跑过的一只动物上呢。” “兄弟,这个你就别骗我们了,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嘛?这个地方是山洞,洞内全是水流,除了鱼还有什么可以跑进去啊。”说罢他们又是一群哄笑,我也情不至尽的笑出了声。 这时一个兄弟,走过来调笑我道“朋友,你笑起来,可以听到多久的回声啊!”然后敲了敲我的面具,接着又是一阵笑声,我无奈了这群人还真是挺逗的。 “没多少时间了,我们要在天黑之前赶到县里,在这里面最多有2个小时的时间给你花销。”其中一个人上前一步看着我,“朋友,我知道你是有文化的人,你说句话吧!我们怎么办?” “那行,我也不客气。”用面具卡住手电说了一声就往草堆里爬去,洞的直径只有2大概1米的样子,我是可以轻而易举的钻过来,倒是不知道他能不能了,我拿着木棍,跪在水中一点点的朝前面蠕动,这里的水不算很深,我跪着的话可以漫过我膝盖三公分的样子,我用手中的木棍一面敲打前面的山壁一面喊道“全都进来了吗?几个?” “嗯,我们五个人。”扬帆喊道。 “那就好。”我回声道“你们要小心点,有什么事情就叫出来。” “可以,不过兄弟啊!你怎么含着手电也能说话啊。”一个人的声音传来。 “我......我用面具卡着的。”我突然有点害羞,面对这群大汉,我还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可以让他们不那么开怀,这个山洞里,不知道有这什么样的生物,如果不小心翼翼的话真的会把它给惊跑的。我没有再去和他们多去讨论,山洞的左右两面是菱角分明的岩石块,它们就像是一个个倒着的金字塔一般,把稳固的底座埋在了山中,把尖锐的顶端全部露了出来。 无边的黑暗中,偶尔有碎石落下的声音,落石掉在水里发出扑通扑通的声音加上他们背后衣物摩擦山洞上部岩石发出的悉悉索索像是无数只蚂蚁在你耳边爬行。黑暗和丧失方向感是绝大多数人从未体验过的。黑暗幽闭给人的紧张和恐惧远远大于人对洞穴本来奇形怪状风光的认识。 自身对未认知世界的恐惧、现有感官在黑暗未知中所产生的种种不安也是心理能承受住的最大极限的考核。 终于我有点扛不住了,我慢慢的弯起腰来,摸了摸已经发酸的膝盖,整个人小心的靠在墙面上“休息一下吧!山泉有点凉,长期下去对膝盖不好。” 我说完这句话,看着他们怪异的眼神有点悚然,那种深深的鄙视印入我心“兄弟,你不行啊!该练一练了,我们一年下来洗的都是冷水澡呢。” 我喘了口气“老了,你可不知道我面具下的年纪,我耸过自己的额头,皱纹拧着肉难过。” “不老,看你裤子鼓鼓的那个老头子能做到啊!我看你就一个没试过的小青年。”对于这种调笑我也安奈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不过话说回来,我是有家室的人吗?我应该也就是20左右的样子吧?如果在农村应该有个老婆了,要是在城市嗯,绝对有个女友。 “不过,兄弟你身体不行啊,看来以后你多多锻炼啊。”扬帆说道。 我嗯了一句,这么说也不错,这个身体确实是弱的要命,膝盖因为长期跪着加上刺骨的凉水的浸泡已经有点颤颤打抖了,如果现在可以跳了一跳的话或许会更好吧。他按了按自己的双腿,望着这个渐渐变大的空间,岩石已经开始有规律的分层次感显现出来了,有的是灰白和暗黄色之间有一条细细的长线一直延伸下去。 又是一段无聊的时间,我已经慢慢的融入了扬帆他们一伙人的话题,最后不得不发现他们的笑点如此简单,一群这样的人才是最为简单的乐活族吧,我已经开始时不时回过头参与他们的讨论,甚至是会附和着他们开怀大笑。 路程过去了一段有一段,慢慢的洞穴已经开阔了起来,但是也只是相对于之前的地方,这种开阔还是惨淡的开阔,我踩在不深不浅的溪水中,水流的速度明显的变快了,我可以判断我们就要达到尽头了,可惜停下脚步还是没有一点落水的声音传来。 按道理说这种泉水应该是山上流下来的,当然也不排除地下涌出的可能性,只是这种温度的水也只有从山间岩层中渗透出的山泉了。 看来还有距离,我心里想着,可就在这时,我身后的一位兄弟低声喊了起来“前面有课树。” “树?”我定了定眼神却是前面不远处有一个黑色的东西,他像是老年人的胡须一样倒置着弥漫下来,均有手臂大小粗壮遒劲有力,盘根错节。 这些树根充斥着整个空间,却像是一扇门般自动分成两侧,中间留下一个拱形的开口,自然天成,鬼斧神工。 拱形开口的正下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从水中凸起,导致水流大部分堵在那里,又慢慢的溢出凸起地,我好奇的走过去,只见到那凸起的地方上面用石块简易的搭成了一个佛龛,佛龛里放着一块石碑,静静的竖立在水中。 十一巨鳞木 走到树根下面,我们才发现这棵树并不是远处看上去的黑色,而是带着殷红的谈红色,它就这么长在山体之间,树根透过这个山洞,直插进更深的岩壁中,抬起头来,山洞的上方一小段的树杆裸露在外面,那是数人环臂才能拥下的枝干带着淡淡的红色,上面分布着一圈一圈的蛇皮纹,那纹路的中间有着一些微小的缝隙,在树木之中有着丝丝的如同血液般的东西渗透出来,缓缓流下。而在那些上方的隧道处的开口地方还有着些许的小石块不断地滑落。 “不会塌下来吧。”一个人说道。 “应该不会吧。”这棵树在这里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月,我用手电在上方的树杆上扫了一个来回。“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树吗?” 摇了摇头,他们一个个面目呆泄的看着上方,或许真的被这么一幕感染到了吧,我也不清楚,这颗树叫什么名字。只是看着他这么生长在山间有着一股不好的预感,要知道一颗树是不可能生存在被岩石土层密封住的空间里的,除非上面有一个极大的空间供他成长,如果说我脚下的佛龛和碑牌是后人放在上面的话,那么因为这颗树的存在我就不得不怀疑这座山体内有一座古遗址的存在。 我蹲下身子来看着那个佛龛,佛龛是用青石搭成的,成橱子形,并设门扉,可是由于水流的冲击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而且仅有的青石上也生满了青苔,丝毫看不出上面绘有什么,只是把手按在上面可以依稀的感到那种纹路。 我侧过身子看了看放在佛龛中的石牌,材料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入手有一种温凉如玉的感觉,上面用小篆刻了八个大字“为君尸者,以告贰负。”小篆是秦朝的时候创制的统一文字汉字书写形式。一直在中国流行到西汉末年(约公元8年)。也就是说这个东西放在这里也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 我四周扒开树根,果然这个地方的边缘还有一些青石的痕迹,那么从这里面进去的话已经是算的上人工建筑了,我心里想着会是什么人在这里放置一块这样的石牌呢?可是我站在树根之中,猛地看到树根之中还有着一些头颅大小的球果,球果外有鳞片像是穿山甲的鳞片,鳞片呈黑褐色,且上有各种各样的条纹横但是纵纹条数不一,基本上都是成阔的菱形。 而且就在我用手触及的那一瞬间一股类似于生命的波动在我手指尖波振开来。接着那颗果实就这么生生的落在了地上,普通的一声惊住了在场所有的人,他们一起看向这个地方,呼吸都停止了下来,一时间只有涓涓的流水声,空气死一般的沉闷。 突然那颗果实却不可思议的在地上徒自的裂开,里面一个端坐着的小人出现在了他的眼球中。筋脉五脏,四肢俱全。 那样的小孩全身呈一种血色的透明状,所以里面的“器官”看的是一清二楚,我微微地一颤,不自主的退后几步,对于这样的事情,完全的透支了我脑中对于科学生物的正确观念,有什么树可以长出小孩?可恐怖的事情还没有结束,紧接着,那棵些树的树根像是看见了腐肉的无头苍蝇一般蜂拥的把那个“小孩”包围了起来。如同一个蚕茧,里面还不断的发出恶心的咀嚼声。 慢慢的山洞中的树根全部开始蠕动起来像是植物一样,渐而的贴着岩壁的青石墙砖也显露了出来,上方山洞的地方,那是一块块弧形青砖,这种青砖最多是作为建筑门型结构的建筑使用的,最早出现在秦汉,我仰起头看着那一块块保存的比较完好的弧形青砖,心里却想到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么些东西? 就在我思绪转念之间,那些果实的摇摆幅度也渐渐的消失了,我消了一口气,把目光转向山洞的深处,那里面还是有水不断的流出,如果说这是一处人造建筑的话,那么防水措施也太差了。 “你们贵州一带真的没有这样的植物?”我扒开一处蠕动过来的树根问道扬帆他们。 他们一来也觉得有点奇怪,二来心里看着那种吃食果实的场面多少有点心惊,所以一段时间还是处于闭口不言的状态,我本想休息一下等他的大脑慢慢的适应这里面的一切在开始前行的。可是好景不长“咕咕”的几道声音,加上数不清的植物茎根疯狂的填充着这个不大不小的山洞。他们像是一条一条土黄色的巨蟒从四面八方的土层中相继拥入这个山洞。 就像是秃鹫看见了死尸一般。 “散开,散开。”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种场景,也不知道接下要去做什么,只得对着扬帆他们吼道。 “怎么还会动?”他们的声线毫不遗漏的把恐惧透露出来。 “看来那些树根是活的。”我慢慢的退后了一步,心里有什么不好的念头。果然那些树根在吃掉了人形的果实之后开始大规模的向着山洞里蔓延,它们从破损的青石墙壁处蜂拥而入,宛是盘蛇一般曲卷在墙壁上,以一种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延伸进山洞。 慢慢的后退着脚步,我心里开始紧张起来,因为这些树根的攻击性在之前就已经看到过了,而我现在唯一可以祈祷的就是他们不要堵死这条路。可此时的进展偏偏事以愿违,那些树根像是蜘蛛一样死死的伏在了墙上,同时他们还在飞速向前的时候时不时的向山洞的中心延伸,逐渐的,在我们身后的山洞都被树木的根茎结成了一张网状的树根深林。 “跑,快跑啊。”扬帆最先反应过来,他挥了挥手,跳过佛龛就往山洞的内部跑去,只有那里没有被树根给包围住了,我咬了咬牙,抄起佛龛里的石牌踏着不深不浅的水疯狂的随着树根狂奔而去。 手电筒的灯光忽然映出了墙面上有着一些莽蛇游走的影子,我忙转头看去,才看见那些树根已经飞速的逼近上来,一时间整个山洞中全是那咔咔索索的蠕动声,树皮与树皮之间的摩擦我、或者说是扬帆以及他们从没有想过,听到过,第一次在惊悚中感到能有这么刺耳。 洞内的温度很低,不仅仅是因为水流的原因,常年不受阳关照射的岩石所散发的冷气也是其中之一,如果是地段高一点的话也许还会出现冻结住山泉的冰柱。 可是我狂奔在这里却没有一点寒冷的迹象,长期不间断的高能量运动让我背后已经是湿漉漉的一片了,可是我不敢停下来,山洞两边的岩壁上树根犹如蔓藤铺天盖地,我低下头穿过一道石梁,突然发现我们已经走到了山泉的尽头不远处一道水莲在手电的照射下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嗤的一下穿过水帘,寒气带着山泉几乎要把我的身子给结上一层薄冰。 我闷哼了一声挥手打掉那些急需落下的水流,一个跳跃奔出了山泉地带。脚下已经没有了水流,四周是废弃墙砖组成的甬道,人工的痕迹越发的明显,只是没有一丝的装饰物,甬道在山体内七转八转,丝毫看不见尽头的迹象对我们来说也不知是好是坏。 我呼着气,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扬帆为了我的安全则是一直跟在我的左右,我看了他一眼,眼中尽是疲惫,这样下去可不行,山体终归是有尽头的,如果一直这么下去我们迟早要被像那个树根吞没。 “它的速度似乎慢了下来。”扬帆居然还有时间左顾右盼,他看了看那些树根对我说道。 慢了下来?对了。现在的环境比起之前只是说少了水分和多了人工痕迹,要是我看的话我情愿相信是少了水,那么也就是说这种植物的树根爆作的前提是有足够的水分?既然是水的话,那么一个用火烧的方法马上进入了我的脑子。 终于我身体因为体力不支慢慢的把速度降了下来,扬帆看见我的情况二话不说一把就想扛起我,我连忙打掉他的手,急道“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要看看这些树根的内部水分有多少。如果猜测不错的话这应该是属于远古植物的一种,算是巨鳞木的近亲。” “巨鳞木?” “呼哧,呼哧。”我急促的喘着气,后面的树根虽然因为缺少了水势蔓延的很慢但是毕竟不像我们体力,最终还是跟了上来,我一把推开扬帆,疯狂的叫道“谁有火源丢一个过来。” 声音在面具里传播最后从面具的开口处“挤”出面具,整个音道变得低层无比,我甚至来不及去感受着一幕,一盒火柴就已经丢在了我的手里,我猛然停下来,看着那些树根划开一把火柴,火光顿时燃气,发出嗤嗤的声音。 像是刀刃急速的划开*的钝鸣。 我一只手拿着大把的火柴一只手直接探到了树根的表皮上,没有错,干燥不带有一丝水分,甚至只需要用一点力量就可以把他碾碎。 可是就在两种物体触碰的一刹那,那树根就像是捕猎的巨蟒一般瞬间的缠住了我的左手,时间的流逝还没有开始那东西就已经抽动着自己的手臂死死的缠住了我。 紧接着大批树根围追上来风一般的绕过我继续向前蔓延如同是洪水肆意,不可抵挡。 树根在半空中交错,在墙壁上爬行,一张张网状树根被编织起来,树根处深黄色的老皮,充满着令人作呕的腐烂味,以及那些难看的根茎老皮的褶皱这一刻塞满了我的眼球,而我只能看着树根疯狂的蔓延而去,自己却像一个被豹群制服的羚羊,安静的看着自己的屠杀者,安静的等待着结束。 右手上的火柴依旧在燃烧,时间刚过去不到2秒,我的身体依旧完全的不行了,不过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从开始到现在都只有一个没有退路的办法,等待树根包裹着我,包裹住这把火。 四周一片漆黑,可是猛然光线一点点渗透进来,树根开始遇火化开,我咳了几声,把衣服脱下来,捡起地上的手电,几纷挣扎过后已经清理掉了身上的大部分树根,我抬起头,转身,此时隧道已经全是树的根茎。一眼望去像是黄色的深林,蜿蜒交错。 我没有多去想别的,急忙把身上的毛衣脱了下来,由于经过了水瀑的关系,可能有一部分已经开始变湿但是这种纯毛的毛衣,只要拉出一个线头还是很好燃烧的,我一口气把火柴盒里所有的火柴都拿了出来,点点的把毛衣点燃,轰的一下带着扑哧扑哧的声音,一团火焰在我手中熊熊燃起。 “先要把树根的来路全部切断。”我闭着眼睛回想着自己的一切,空白还是空白,没有力量,没有体力,似乎懂一点古物方面的知识,对古墓也有点了解。 “是个学考古的学生?”我睁开眼睛笑道,把树根一点点的毁掉,一步一步的向前面走去,不久之后我慢慢的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扬帆他们,他们看着我走过去苦笑道“还真把它烧掉了?” “嗯。”我点了点头。 “真是好奇,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扬帆过来敲了敲我的面具,“你知道的东西那么多。” “我也想知道,不过我更想知道是谁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接着我没有多说,把毛衣高高的举起打量这里,这里地方的空旷程度比起之前要算是好多了,但是一条隧道任然是一直往前的延伸着。“不能再走了,我们回去吧!这个地方是古墓,不是我们探知范围内的。没有火源,没有食物,没有联络设备。” “那就这么放弃了?”一个人问道。 “是我的错,我不知道这里面是古墓,古墓之中机关,暗障,虚道,奇物,数不甚数,如果贸贸然的进去绝对是死路一条,这样你们去县里有机会的话联系文物局,这件事情他们来解决吧。” “文物局嘛?”一个人托着下巴思索道“我记得,之前有一批联合外省的考察团队去到过一处贵州的地方,挖出了一个什么夜郎国的古墓,那里也许还有专家。” “不用了,如果不是什么科考性质比较大的古墓是不会引起重视的。”我说罢抖了抖衣服,“火苗不多了,我们要赶快的回......。” 就在我说完话的同一时刻,一个黑色的东西猛地扑到了我的头上,他的动作很快以至于我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古墓的甬道里很黑,光与影的交错,一时间场面混乱了起来,喊声四起。 “是谁?”我被那个黑色的东西用“手”捂住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只能胡乱的吼道。 “是个人。”扬帆的声音很大,可是慢慢的颤抖起来“我......我看不见......看不见他的样子。” “是个黑色的人。”忽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带着那种惊悚的语气,整个人都似乎处于癫狂的状态。 而我头上的那个“人”突然认为我的面具拿不来,变立即从我头上跳下。我双手齐舞的甩掉那个“人”之后就看见一个黑色的人飞速的向甬道深处跑去。 我慢慢的把手电移动过去,渐而的发现那个人好像永远的处在黑暗之中,或者说他就是一个影子。 十二殉葬渠 “妈的,那是个什么东西。”我吼了起来,盲目的四处张望起来,四周依然是那个样子 “是个人。”一个朋友说到“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就在我家的阁楼上见过这样的人,当初我一直以为是我的影子,可是最后我才发现我的影子不可能被拖得那么长。黑黑的、阴影样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不可能。”我打断他的话“世界上没有那种东西。一定是穿了什么反射光线的材料制成的衣服。” 为什么这个人要拿我的面具?他认识我?不可能如果是认识我就不会来拿我的面具了,可是......。对了,他一定是要确认什么,确认我是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人,那么在他的脑中一定有一个概念,一个对于我的定位或者说是这个面具的定位。哪怕是他不认识我。 “这样!”我转过头“火把要灭了,你们把这个拿去,先把道路清理出来,我去前面看下,不要紧的。” “我陪你.....。” “不用了,这里我比你们熟悉,如果一下照顾不来对谁都不太好。” “嗯,那你小心。”扬帆拍了拍我肩膀,“要把那个家伙给拎出来。” “没问题。”我笑道。 转过身甬道内一片漆黑,我把衣服整了整开始跑动,秦汉时代的古墓类型大致一样,但是种类确实很多,它几乎代表了往后各个年代中的古墓建筑方式。主要分为木椁墓、土洞墓、空心砖墓、砖室墓、坟丘、石室墓和崖墓。而这几种墓的结构也同样定位了后来古墓的样式大小。 眼前的这个墓完全的属于一个砖室墓,要确切的来说西汉中后期开始的,墓室用小型长方砖砌筑,有时局部使用楔形砖和榫卯砖。之前我来的路上的墓门已经被损坏,但是依稀根据砖室墓的样式还是可以辨认的。 我抬起头顶部的空间越来越大,说明我已经是进入了山体的中心内部,在这里建筑工程师们有足够的发展方向。圆弧形的顶部呈成穹窿状,象征着对于天地的融合为一,也是那个时代对于神秘星空的看法。 从这里进去里面是一个环形的空间,四面八方绘有大量的画像,主要描述的是日、月等天象内容,内容不算很多,但是占地面积非常的大,画像的雕刻技法主要采用减地平面阳刻,物像细部大多不再加刻阴线,而用墨线或朱彩绘出。画像质朴凝重、简洁有力,拓片的效果宛如剪纸。作为边框的装饰性极强的蔓草状卷云纹,在画面上占有很大面积,几乎喧宾夺主。 我用手电一点点的在墙壁上扫去。 黑暗中古墓的气氛显得有点怂人,一点点声音都刺激着神经的紧度收缩。 我离开墙壁走过一处圆形的门,门后是一处竖井附阶梯的墓道。也就是说我之前路过的是一处前端的耳室,那么我现在在的地方就是前室咯? 前室不算太大,但比起前耳室还是有一点扩张的,我的右面是一个宽大的厅堂,里面放着陶器、石磬、青铜灯饰。左边是一道木门,木门有5米之高是属于左右侧开式的,门上雕刻了兵勇神将,还有祥云飞羽,我用手摸上去,木门上有铁钉钉住,但是意外的是并没有太大的锈迹。 怎么说呢?甬道连接着山洞,山洞中有山泉渗透下来那么同时也会有水汽弥漫进来,可是这里的铁物却没有一点生锈的痕迹?也就是说从壁龛到前耳室是有一道门或者墙间隔的,不,不仅仅是这样,秦汉墓穴的布局,壁龛多为在冥殿的后面,是属于墓室的最后。可是我却是从壁龛直接走到了前耳室。 那么只有2点解释第一:我走过来的是一处盗洞。第二,这个墓的布局,并不是按照常规来的。拍了拍木门还挺结实的,沉闷的声音一阵一阵的传来,并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转过身去厅堂内的的陪葬品很多,多数为陶瓷,另外就是青铜做的灯具,这种灯具本是用来照明的,可是墓内完全封闭之后已经渐渐的失去了燃烧的条件故而失去作用,但是更多的便是自己燃烧殆尽,那种由于条件丧失的则大多被称为长明灯。 这盏灯有1米多高,略高于人席地而坐时的高度。灯座有两个成人巴掌一般大小,上面有少许的铜锈,灯柱上雕刻了各种纹路已经看不太清楚了,灯盘是椭圆形的构造,中心有一把手伸长出来,整体看去比较朴实,但是就在这个青铜灯具的下面我看到一道道铁质的栅栏他们像是天牢上面的天窗一样。 我站在地上往下憋了一眼,里面光线一层层的叠加,好像扫到了什么东西,最后只有影子落在最底部。 “看来下面有机密?”我心里嘀咕道,看了看四周,没有人什么影子,我便大胆的把手电照了进去。同时蹲了下来,栏杆是很粗的栏杆,我用力拉了几下完全撼动不了,没办法我只好趴在地上把手电伸进去,可就在这时猛地我看到一张人脸透过栏杆直贴上来。 我猛然一吓,顿时整个人都翻了过去,仰面在地,情况来的太为突然导致我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我肯定他是从下面的坑里冒出来的,而且那个坑里密密麻麻的堆满了白骨,像是一座小山一样。 “也许是殉葬渠。”我躺在地上,拍着自己的胸口,刚才的一幕来的太突然了,害我差一点就叫了出来,“是不是那个人?”我想到。可这时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去想了,因为下面的那个东西已经开始拉住栏杆拼命的嘶吼了,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东西能有这么大的力气,我也没有去想那究竟是个什么?因为我已经没有时间了。我爬起来开始盯着那个殉葬渠慢慢的后退。 “嗙”的一下那个东西拉开了栏杆猛地爬了出来,我方才发现这个东西并不是我想着的是一个打不开的栅栏反而是在另一侧有一个纽扣一样的东西锁死的,由于之前那个东西的上下挣脱,纽扣已经慢慢的被摇松了。 故而那个东西爬了出来。 那个东西全身都是灰色的粉末,五官与人大致雷同,它慢慢的从殉葬渠从爬出来,带着饥渴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是要顷刻间将我撕碎。 我看着它一步一步的退后,看样子这个怪物是饿狠了,他不停的磨着牙齿,佝偻着背向我走来,步行中还带着铿铿锵锵的铁器声。 这里的厅堂分为两边,中间有一块屏风,屏风是布帛制作的上面绘制的图案早已经看不清楚,但是大致可以分辨一二,布帛的中心是一处裂痕裂痕不大如果我需要的话我还是钻的过去的,屏风的另一边应该也是和这边的情况一样,我只要钻过去,然后想办法把那头怪物卡在上面,接着找一个人东西直接给他闷的一棍。 我挪步到屏风旁,发现屏风的布帛已经基本上快要化水了,而且一摸上去特别的粘稠像是经过高温的橡皮一样,而且按照对等的建筑设计观念来说那一边的一盏青铜灯距离屏风的距离也不过5步之多,5步的话就是大概2秒,最快来回为3秒,3秒之类我要用青铜灯具把这个怪物打死。 “嗯,就这样。”我算完之后暗地里给自己加把油,一切不需要那么完美,只需要不给自己一个没有退路活儿。就算是那个怪物卡在屏风中,我不去拿灯具,我也可以快速的跑掉,躲进那个殉葬渠中或者是跑进墓的更深处。 思索之间一振铁器敲打的声音猛然传来,我抬起头,只见那只怪物双手双脚着地飞速的向我跑来,用那种豹子一样的方式,我一时间愣住了,等我缓过神来它已经飞跃着向我扑来,我下意识的用左手一横一挡,只觉得有什么很重的东西压在了我的身上,怎么也甩不开,慢慢的左手已经失去了抵挡的作用,右手握拳猛地打在怪物的胸口。 可只有1秒钟的停顿怪物继续用手抓着我的头在我的面具上绕着,发现刺耳的尖鸣,可是却又抓不破,他双脚踩在我的腰上,用手扣着我的面具,忽然把撕咬我面具的头缩了回来,这一刻我从左手的手电上明显的看见那一对尖牙,和猩红的双眼。 和我对视了一会儿它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张大嘴直直的朝我的面部咬来,这下好玩的事情就发生了,他的嘴巴直接的咬在了我的长鼻子上喉咙几乎被贯了个穿,疼的他嗷嗷直叫,我急忙用手拌开它的手,把他甩了下去,接着转身就爬过了屏风。 屏风的裂口破的不是很大我先是拉扯了一番就二话不说的垮了过去,可是那个怪物就心急了,他捂着嘴巴叫了半天,叫完一看发现已经不见了我的踪影,立马原地乱跳,不过很快的他便发现了我,然后就想也不想的中屏风中跳了过去。 这里不得不说下屏风的范围很大,少说也有十多米长,有一头还是嵌在墙壁中的,所以那个怪物借着庞大的身躯,野蛮的冲劲最后还是被堵在了布帛之中,我看着他的头四处的挣扎,突然一股血液涌了上来。我二话不说跑到青铜灯的一侧抄起灯具就像抡过去。 可是就在这时悲剧的事情发生了,我居然没有发现这个青铜灯是固定在地面上的,无论我怎么用力它就是纹丝不动。 而就在这时那只怪物撕裂了全部的布帛站在了我的面前。 “太快了,我愣道。” 怎么办?怎么办?我急了,不敢背对着他跑,只能面对这面看着它,怪物的身高和我差不多,背是驼着的双手长的出奇,走起路来脚上的铁器发着令人胆寒的声音在清冷的墓室中来回徘徊驻足,不时的刺激着我的神经。 这一次它似乎有所警觉了,看得出这是一个有着一定智商的家伙。 “怎么办?”我看这个地方一时间完全没有更好的应对策略,看来只能跑到殉葬渠里去躲一躲了,不过我还没有看见那个铁栅栏的开关是怎么扣死的,如果我不能在瞬间完成这一切那么我会被堵死在里面的。该死,该死,这究竟是个什么生物? 而且走起路来还有铁器一般的响声,我擦了擦汗,那个东西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与我纠缠,突然冲了上来,它的速度很快,因为距离不算很远几乎是没有缓冲跳着扑过来的。我连忙一个矮身躲了过去,一只手往上一顶撑着他的胸口把他甩了出去。 怪物被我甩在一旁打了一个滚马上爬起来朝我冲来,我站在一旁喘着气,还没有时间恢复过来,就看着它猛地撞了过来,我急忙跳了起来一只手按着它的肩膀,它冲过来的速度很快迎面几乎吐了我一口老血。 我被他顶着向前,空气与空气形成逆流在我耳旁嗡嗡作响。 我努力着想让自己从它手里挣脱可是几番挣扎之后轰的一声我已经被撞在了墙上,肚子里翻江倒海我无力的被按在墙上,几乎要晕了过去,我撑着地面跪在地上,看着那只怪物,他抬起脚掌,一瞬间我看到铁器上似乎有什么字迹。 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费力的挣脱,好像要想起什么东西?一点一点“驯兽?以兽探墓?是河南?妈的,也就是说这个墓已经被人盯上了么?那么那张人皮怎么解释?那群人看样子应该是在我们先一步进墓的,而且进墓的地方似乎还不是耳室,那么那张人皮,那个影子人......,也就是除掉我们的第二伙人?”我很自然的想到了这些,捂着肚子滚到一旁跑开几步,就听到铁器的锵锵声。 这个墓究竟是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么多人同一时间下手?河南的驯兽?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个?我咽唔哀鸣的向前爬去,而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像是死神一般。 我的眼睛也慢慢的看不见了,半眯着眼皮,眼前是一座铜灯,这个铜灯不与之前的一样,是一个细长型的简朴造型,这种类型的灯由于大小不够所以并不能添加灯油,所有只适用于插蜡烛,那么这种灯具的最特别一点就是它有一个尖锐细长的蜡烛稳固体。 “我知道把他打倒,让他插进那个东西的身体里......或许。” “唔。好累,没时间了。” 我也不管多少一手打翻那个灯具,整个人就昏迷了过去。 十三你是谁?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张人脸贴在了我的面具上,我半眯着眼睛看到那是一个身穿黑衣服的人,他带着黑色的头套,低下头用手推了推我。 我没有动,因为这个时候我全身上下没有了一点力气,墓室里面的空气也显得异常的沉闷我甚至感到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但是那个人看见我没有动,很快摘掉了他的头套,果然是一个人,只不过看上去却像是一个外国人,因为他有着一头金色的头发和轮郭分明的五官。 “金色.....金色的头发?你......你.....是谁?”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个时候猛然的抓住了他的裤子拼命的喊了出来。 那个人或许是对于我的清醒感到有点惊讶,然后就蹲了下来,用眼睛死死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你是谁?”我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我谁都不是。”他低吟了一声,我听见是汉语发音。 “你......你认识......我?”我沉重的喘息着。 “不,我并不认识你。”那个人叹了一口气重新站起来,他把手放在他的衣服前,慢慢的把他黑衣的拉链拉开,露出里面的冲锋衣来,然后他熟练的脱掉外套,开始从他的多袋裤和冲锋衣中掏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你到底是谁?”我意识到情况不妙,但是现在的状况谁也改变不了,我只能狠狠的盯着他,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 “一个已死之人。”他站在我的面前,很快把两根蜡烛从手中放在了我的面前,并且用打火机点燃了起来。 哗的一下这个地方亮堂了起来,我还在看那个人在不断的摸索着他的衣服,看样子是在找什么东西?我有点不甘心被人这样摆布,移动了一下身子呼呼的问道“我是谁?” “一个将死之人。”他在蜡烛的火光之间噌的一下抽出一把断刃“本来想要在你昏迷的时候动手的,可惜不巧你醒了,所以等会儿有点痛不要太在意。” 看到他拿出刀子我急着在地上缩动了一下但是却没能爬开,因为身体太虚弱了在这个时候我只能半拉着眼皮子怒道“你想要杀人?这是违法。” “法律只能约束活人。”他不断的用衣服擦拭着刀子,钢铁的刃在火烛下闪烁着凌冽的光。“而我却已经死了。” 我会死?我真的会死在这里?我开始害怕起来,我的内心在疯狂的抽搐,胸口一股气上下浮动,我想要挣扎想要站起来我想要逃跑,可是我没有力气,而那个人则是还在那里用一种白色的液体慢慢的倒在刀子上,液体倾泻而下,我闻到了那是一股酒精的味道。 “你信另一个世界嘛?”那人把酒泼洒了一点在他的刀上,然后把剩余的一口倒进了嘴里,哈了一口气出来,表情狰狞的看着我,慢慢的把刀放在了我的脖子上。 这个时候我在极度的恐惧中猛地一吸气一吐气整个人晕了过去。 ....... 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我是处于车上的,那一种颠簸的山路和不适应的大气压强迫使我从昏迷中醒来,我忍住几乎呕吐的感觉,按住太阳穴咽唔道“这.....这是哪里?”恍惚中我突然记得那只脚底下带有河南“绝涧”铁皮的驯兽,和那个说着一口中国话的外国人......,还有.......还有他说他要杀了我。我猛地惊起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又松了一口气倒了下去。 我转了转脑袋想去适应这种颠簸的环境,再想起来我现在是在谁的车上?之前在我昏迷前的看到的那个人是谁?我撑着驾驶座几欲想要爬起来,可是眯着眼睛就被一只手按了下去“兄弟,先睡睡吧,就快到县里了。” 听到这一句话我便认出是扬帆了,看来之前是他救得我,然后也不做多想一头埋下去就睡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期间我非常的嗜睡,很快我睡着了,但是很快我又醒了过来,慢慢的我听到车子停下来的声音,然后扬帆把我拍醒了,我朦胧中爬下车看着阴暗的天空“医院下班了吧?”我看着医院的大门问道。 “还没有啊!就是主治的医生下班了。要不我们明天再来?” 短短的两句话,我甚至都快忘了在那个坟墓中我差点被人杀死,直到我走出几步才又回忆起来我打了一个哆嗦问道“唉,对了我怎么会在你车上的?” “呵呵还以为你又失忆了呢!”扬帆笑了笑“只是一开始我不太放心你一个人所以折了回去,果然那个时候正好看见你倒在地上而一个人拿着一把刀站在你的面前。” “你打的过他?”我有点诧异,我印象中那个金色头发的人看样子很猛啊! “嘿嘿!”扬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只是喊了一句兄弟们人找到了,他就被吓跑了。” “怪不得!”虽然是扬帆这么平淡的说出来,但是从中我还是可以体会到那种胆颤的。没有多说我接过之前他的问题大大方方的答应了下来“可以,先去住一晚上吧。” 然后告别了那些和我们一起搭车的人,独自往街上走去,这里是剑河,凯里的一个小县城,也是扬帆经常到的一个地方。 看了看四周剑河不算很大,下午5点的时候很多地方已经亮起了灯,不得不说剑河的亮化工程做的还是很完美的,他们这里的房子基本上都是一对牛角的房顶。街道相对也比较干净,我们走在街上,很多人都向我看来,一开始我还觉得很奇怪,但是后来我才意识到自己是戴着面具的。 没有走几分钟我们便来到一家中等的旅馆扬帆就陪我住了下来,他说其他人在这里都有落脚的地方,但是又不放心我一个人只好跟着我啦。 订了房间,有点不好意思的避开那服务员灼热的眼神,我们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吃饭,说道吃,这也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一顿饭,不得不说吃的还是蛮有味道的,走到街上,那真是清一色的火锅店,我有点抽搐的问道扬帆的朋友这里还有没有别的,我恐怕不能吃辣。 他朋友一听哈哈大笑对我说道“不辣不辣。你放一百个心,不会给你吃很多的。”我这才和着他们走进一家火锅店,一进店门,服务员就拍着腰勾着肩跑了过来,看来是老客户啊。我看着他们同时店里的人也一起把目光汇集了过来,我这才知道在苗寨的时候我的面具基本上已经是人皆知了,而到这里我遇到的才是真正的陌生人,他们用那种好奇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无奈只好用力敲了敲我的面具,众人在惊醒过来各吃各的。 没办法由于我实在是太过于惊人,所以我们只是随便吃了一点就离开了,可就是这一点就已经辣的我不行了,本来我认为一道火锅底料就已经够了,谁知道他们还端来一个大碗碗里全是据说是秘制的辣椒粉我们沾了火锅又沾辣椒,直到我大喊我不行不能吃了,他们才哈哈大笑的放过来然后端来一碗白菜汤让我解解辣,我低下头什么也不管囫囵的喝了下去,才知道这他妈的汤里也有辣椒。 这一晚吃完了我就直接趴到了床上,而扬帆他们则出去采购了点东西,有些人难得来一次县里,白天如果说是要陪着我看病的话,那他也只有晚上的时间了。 我躺在床上,下午还没有冲晕车的现象中恢复晚上又是喝酒又是吃辣,自然而然的慢慢睡去。当然期间的时间我想了很多无用功的东西,什么是无用功?就是想也想去也没有个头绪还废了我不少脑细胞的无用思维。我在想那个金色头发的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杀我?杀我对他有什么好处? 想到这里我第一时间就是认为他是一个盗墓贼,因为只有盗墓贼才会在身上放置那么多的工具,那么他杀我就是怕我也去抢他的宝物嘛?不对,不是这样的,我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他杀我之前还做了那么多的准备工作,再加上第一次他疯狂的扯我的面具,我开始认为他是不是针对我我的面具的? 或许和我最初推断的一样?他真的是认识我?和我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是一切都只是猜测,甚至连推测都不是。 很平静的一个晚上,一觉睡到大天亮,第二天起来我就看到在我旁边一张床上睡的像头猪的扬帆拉开窗帘阳光不是很充足,但是视野却是好的出奇,这里的房子并不算高,也不算很多,我的正对面就是一座大山,虽然不比第一次看到那种山连成脉的感觉,但是清晨这种清爽的感觉绝对是另类的震撼,我伸了伸懒腰,洗漱了一下,便看到扬帆也醒了过来。 “昨晚感觉怎么样?”尽管不是第一次他看见我的面具还是不大不小的震了一下。 “很好,今早就是舌头有点肿。” “哈哈。”他似乎很对口我的冷笑话,看了看钟对我说道“去医院吧!早点去,省的排队。” 剑河的街道很干净,早上很多年纪大的人在广场上跳舞,我们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赶去了医院,医院的门口扬帆的几个朋友在那儿等着我们,我进去挂了一个号十多分钟就有个护士把我喊了进去。 十四催眠 我跟着她走到一个小屋子里,里面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老人半眯着眼睛看着我,没有一丝感情,对于我的面具也没有任何惊讶或震惊。 “怎么回事?”他看了我一眼低下头用用笔沙沙的写着。 “失忆。” “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哪里人?” “不知道。” “亲人还记得几个?” “一个都记不住。” “还有之前的记忆存在吗?” “我不知道怎么说。”我愣了片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脑海里的想法后慢慢的描述道“我会下意识对我当前所在的情况去做出一些之前可能是我职业的判定。就像警察看见了小偷下意识的追上去。” “也就是说你是局部性有记忆存留。记忆力丧失,言语表达因难?会不会因为失忆导致某些时候行动缓慢?” “不会。” 很是平常的一段对话,没有一点波澜甚至是多余的话,我的每一句话医生几乎是没有多想就回答了我,而他对我的解释也仅仅是片面的解释,这让我觉得我不像是在面对一个医生,而在对面一个警察,但是这还不是我感觉不解的地方,然后觉得无法理解的地方就是他对于我的面具的冷谈,那种冷谈如同是你在街上看到了你的前女友一样,看到了那张你曾今看烂掉了的脸。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失忆?” “应该是选择性失忆的一种,就像是一个圆,那是你原本的记忆,那么现在你的大脑或许在某个时候经历过一次什么事故,所以你的一部分记忆从你的那个圆里面脱离了出来,也就变成了两个圆,但是这两个圆还是有交集的,比如说你知道什么是大头儿子小头爸爸,你知道鲁迅是谁!但是你却丢失了一切原本应该是你人生重要信息的记忆,这就选择性的失忆。但是你的却不一样,因为大多数的选择性失忆遗忘了一些自己不愿意记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可是你的却是整个连锁性质的失忆。” “连锁性质?” “选择性失忆,在心理学讲是一个防御机制。通俗的说,假如人遇到一个强大的刺激,这个刺激让这人无法接受,那么,潜意识他就会选择忘掉这件事情,就会形成“选择性失忆”。但是我认为你的却是不一样的,你的却是从哪一个点整个的剔除掉了它所有的记忆,从你原本的那个‘圆’里面剥离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从我出生到现在和我某一个记忆有关系的东西全部都一连串的消失了?”我好奇的问道。 “对的,比如你的爸爸,你的记忆把他作为一个选择点,但是很意外的却排除了与他所有有关系的东西,打个比方你和你爸爸妈妈在一起有70天,你为了抹去你爸爸的那部分记忆却连带着把你妈妈的有关印象给抹去了。”那个老头子低着头茫茫然的说道。 “那么现在对我来说我的记忆中到底有什么东西给连带着所有的.......。”我开口想要问道,但是一瞬间我闭嘴了,我抬起头用一种恐惧的眼神看着那个医生,我本来想要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一些东西,但是很遗憾他也是同样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我,我其实也知道他的说法只不过是他行医几年的基本看法,但是把这样的说法放在我的身上却让我极具的胆寒了起来。 因为现在在我的记忆中我没有一点印象的就是人,没有错,从我在彝族到现在剑河我唯一完全忘记的就是人,那些我从生下来到失忆前所认识的人,如果说是正常的失忆那还好,可是我却记得很多的东西,比如古墓中的常识和对于一些基本事情的分析能力。 “不记得所有的人?因为人而忘记人?可是不对啊!人在记忆中不能被区分啊!因为他包含的种类太多了。”我的疑问在内心处响起“不,不对还有一种人的分别那就是活人与死人。” 这个时候我开始有点坐立不安“好吧!”猛然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想要出去吹吹风,可是这个时候我眼角的余光越过那个老医生的手看到了他的本子上居然一个字都没有写。 “你在写什么?我的病历嘛?” 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却惊慌了起来急忙说道“没什么,你的病情的简述罢了,对了等会儿。” “这老家伙在诈我?”我装模作样的转过头心里开始打起了嘀咕。 “这样吧!我还是对你进行一下催眠吧,看看是不是能够唤醒你内心的一点点记忆印象。”他没有在意很多我的表情,只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我的面前。 或许是我想多了吧!医生这年头虎虎病人也是常有的事情啊!何况只是没有记录我的病情呢。我按了按面具从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应该怎么做?” “这样你先让你朋友别等你了,去街上转转我这边准备一下。” “嗯。”我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然后和扬帆打了个招呼上了个厕所就转了回去。 回到医院的医疗室医生和护士依旧做在那里,只是里面的一个房间门被打开了,桌上放着几瓶针灸“下面该怎么做?” 医院挥了挥手示意让我躺进里面的房子“睡一觉罢了。” 躺在床上医生开始慢慢的用小针扎我的头部,并一边说道“这是通过经络、腧穴的传导作用,以及应用一定的操作法,来治疗全身疾病的找出疾病的关键,辨别疾病的性质。” 我嗯了一声没有说话,慢慢的感觉一股睡意涌上心头,然后随着眼前的慢慢变黑,我的意识开始淡薄了起来,头晕脑胀。可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我独自一人站在一个四方形的墓室中,墓室的右面是一块没有墙壁的地方,而从那空白的一面看去居然是蔚蓝色的天空,天上里晴空万里,烈日炎炎,但是我却看不到飞鸟与太阳,我看着外面自己就好像是在飞机里一样颠簸着,皱着眉头眺望一些被一层层诡异的云掩盖住的地方,在那天空的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 我忽然想到之前我在什么地方?现在在什么地方?对了,我记得那个时候我是在是在医院里,可是现在我什么会在这里? “嘭”的一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回过头去,只见我的墓室上面有一道天窗般的口子被硬生生的切割了开了,我下意识的跳开,看着那墓室的上面,猛然间一个蛇人冒了出来,我整个人顿时吓得倒在了地方,可当我看清楚我才发现这个人只是带着一个蛇的面具......。 “他在对我说什么?他是哑巴?”我看着他伸了伸手,又摊了开,张口闭口之间像是在说话一般,不过从他的言语上看得出来我和他是熟人。 “你在说什.....。”我憋了瘪嘴觉得这样的交流太鄙视我的见识了,你是在说我不懂手语嘛?卧槽我慢慢的朝着他竖起了一根中指,可这时我却又看见上面那个被他切开的口子中不断地有人影跳出来,他们都带着不同的动物面具,多数是身穿着深灰色的西装,但是却有几个戴着面具的女子穿着黑色的贴身紧衣,完美的身材一显无疑。 我一时间有点哑语了,这是干嘛?我看着他们向我围过来不停的动着嘴皮子,我才茫然的发觉这居然是我自己没有听觉,我......。 我立刻傻在了原地,看着他们用我完全听不见的声音对我表述着,我有点乱了,脑子开始轰鸣,眼前的景象居然莫名的抽象起来,那些人的嘴巴还在不停的说着,但是我却只注意到了一个男人的话,因为这个人是头猪,而且他的面具作的也比较怪异,像是把眼睛和嘴巴的镂空给搞反了,眼睛是不协调的半月形,嘴巴却是卖萌的“o”型,这些一看来就太搞笑了。 不过我却认真的分析着他说的话,因为他说的只有3个字。这个我可以从他的吐字中看得出来,再加上我之前看过一部电影,那部电影中有一个突然不能说话的人,那个人为了给另一个传送一句话,不停的用口述着什么,那个时候我还觉得好笑,可这时我却在亲生经历着。 “妈有坟?”“马有缝?”我不断的对比着口音与口型,慢慢的我觉得他说的好像是“没有风。”我转过头去,看着墙外,云没有动,还是老样子,鸟类生物依然没有踪影,风更是一点都没有,对啊!既然是高空为什么这里没有风? 十五记忆 这是哪里?我突然间又回到了之前的问题,我忽然觉得这个地方完全在我记忆中没有丝毫印象,更别说这些人了他们来这里干嘛?这是我的梦还是......。 我感觉一切都是进行一个死亡的循环,我的思绪被什么东西给生生的堵住,我是不是不应该去想那么多?我何必去想那么多?我可以改变什么? “胖子,你去打通右边的那堵墙。”我突然说道。 而这时我我的周围所有的音源又回到了我的耳朵里。 “为什么?”那个带着猪的面具的胖子说道。 “风水中二十四山以子午为内阳,这种在罗盘上指针指着的地方平坦开阔,水聚交流。而经书又说‘浅深得乘,风水自成。土为生气之母,有土才有气。气是水之母,有气才有水。所以藏在干涸燥热的地方的气要浅,藏在平坦地带的气要深。’所以从这里地方看去在那不远处一定有一个宝穴,不必要去管太多只需要直接龙堂。” “哦!我知道了,这个地方的外形怪不得我说着像是一个罗盘想不到居然有这样的指示。”人群中一人断然道。 “墓里不太平静,我们必须快点切入冥殿,要找的东西就在那里,如果说2个小时之后我们不能回到这里的话,那么就真的没时间了。”我拿起一把军用刀铲,对准那面墙就奋力打去,不出几下墙里就被凿出一个小洞,不得不说这把刀锋轻便户外铲真的非常好用,而且轻便无比。 我对那些带着面具的人打了一个手势慢慢的爬了起来,里面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却是比起之前的殿室大的很多,而且这种大事相对于下面的“荧光棒。”我说道,接着一个人把一根发亮的东西丢了进去,10米、20米、30米,我心中默默的计算着距离,同时向对面看去。 我们现在是处在一个深渊的边缘深渊的两侧由一道吊桥悬空连接着,吊桥的对面一片漆黑,但是好像又看得清什么?“有东西。” 我揉揉眼睛,定睛看去果然几个红色的小点点。“那是什么?”一个人问道。 “多半是蜡烛。” “可以点燃那么久吗?”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深渊之下不见一物,只有风声呼啸的吹过,黑暗在视线的尽头堵塞了一切不视一物。我低下头看着还在下落的荧光棒,说道“看来足有万丈了。”可话一说完接下来下面一张巨大的人脸在黑暗的深渊中浮现了出来,猛然我的心中一颤。 那张人脸足足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最为诡异的是,这张人脸不同于普通的石像是竖着立的,却是横铺在那里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上面的我们,像是一尊守护者恒久常在。 愣住了很久,一个声音才想起“下面似乎有什么?” “但是我们没有时间下去。”我抬起脚往前走去,那是一处吊桥吊桥在半空中徒自摇晃不已,下面就是千丈深渊,我努力保持住自己的内心平复低声道“我先过去,你们随后跟上。” 吊桥的下面有一种很奇怪的风,当我走到一个地方的时候像是一把吹枪般的集中吹来,我知道那是下面有一个小洞,大量的风从洞里串流过来照成的这种现象,对于一个古墓来说天井如果说是一个通风口那么,下面会是什么?难道说下面还有古墓?不对不对。 这是什么地方?我想到,慢慢的我已经走到了吊桥的中间,我转过头他们也已经慢慢的跟了过来。我的前面是一个大厅,大厅内几只蜡烛静静的点燃在那里。 长明灯? 除了长明灯似乎还有别的,可是这时我的身体开始动荡了,吊桥突然摇了起来,幅度越来越大“怎么回事?”我大喊道,向后面看去可是他们依旧是没有一点动静,好像整个桥上只有我这一块是会摇晃的,还是说是那一股气流?不对,猛地一阵抖动像是飞机遇到了狂乱的气流我感到整个空间都颤抖了起来。 没有光,什么都没有。 轰的一声我忽然坐了起来,一切都是梦,我看着这个熟悉的小屋子,光线透过窗帘一点点的照射进来,我捂了捂头想要从椅子上爬起来可是这个时候我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衣服上抽动,我低下头一看发现居然是那个医生,这个时候他已经掀开了我的外套从我的衣服里面把那张地图一点点的抽了出来。 “地图!”我的脑子里一转动马上明白了,之前的总是感觉到这个医生的举止怪异原来是为了地图,我一把按住他的说大喊你想干什么? 或许他也没有想到我会这么早醒过来,他愣了一下像是一个被抓到的小偷一样看着我。但是仅仅是一秒钟他就开始用力的拉扯我的那张地图“是那些进山的外来人?”唯一知道我有地图的我估计除了他们也没有别人了,我脑子里一想马上狠狠的一脚踹在了那个老头子的肩上,抽回地图跳下了椅子。 “嗙嗙”一个声音响起,是敲门声“怎么回事?”接着就是脚步移动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来这个时候外面有大量的人在剧集。不可能是看热闹的,因为我踹那个老头子的时候他也没有发出声音,这里也没有任何人看见,唯一的解释就是外面接应他的人。 “怎么办?”很明显在什么时候我已经变成了那些人眼中的一个猎物,他们知道我有地图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思绪在我的脑子里一闪而过,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布里那个该死的老头子会把这张地图交给我了,因为那些所谓的进山的人他压根就没有抓住,而且还让那些人知道了地图在我身上。当然也对如果他自己收下地图的话那么今天的事情可能就发生在他的身上了。 没有多余的时间,敲门的声音已经变成了砸门的声音,那些人很快就要进来了。 这个时候我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个医生也没有多说,立马拿起衣服打开窗户,这里是二楼,正对面是一颗树,树不算很大,但是我有足够的距离跳过去,然后慢慢的滑到一楼,只要上了大街我就安全了。那些人追不上我的,而且他们也不会要一个死人。轰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医院的门口这时已经聚满了人,我就这么推开窗户在众人的观望下用衣服包住头跳了下去。 不管怎么样不能让那些人看到我的面具,很快他们的议论声一阵阵的传进我耳朵,我没有多去顾忌太多,从衣服里露出来的目光扫视了一下这里的大致情况就跳了下去。 看来被人堵了,我现在没有武器不敢反杀,只能走一步看一部了,前面的街道处有一个小巷子,巷子由两座建筑对夹而成,看建筑的走势巷子是一定有出路的。我没有理会后面那些人的议论一头就钻了进去。 看着巷子里面的青砖楼面我突然想到我这样算不算和杨帆他们失联了?我没有他们的电话,没有他们的联系地址,然而宾馆的话我是一定不敢回去的,那些人既然知道我要来看病敢在医院设下埋伏那么对于我的动态他们也是一清二楚的,从彝族到苗寨在到剑河和医院,究竟是什么人通报了我的行踪?还有那个老医生对说所做的一切,既然是要抢我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对我进行催眠治疗?为什么不先把我绑起来? “那个医生是被收买了?”我很快联想到,毕竟在一个医院他敢安插一名医生也是很不容易的,其实早在之前他就暴露了自己只不过我没有留意到。我坐在一处居民区的楼梯口回想起在医院里,他没有出门的情况下甚至还知道我的朋友在外面等我。 “这里面疑点太多,不能理解的地方也还是很多。比如为什么要在医院对我下手?为什么要对我进行催眠,还有我那催眠下的记忆究竟是在什么地方?那是我的记忆嘛?古墓,罗盘,风水。我之前到底是谁?” 十六逃亡 我到底在失忆之前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盗墓?考古?还是知识分子?连续不断的记忆对我的大脑产生了很大的冲击,我有点晕眩的坐在楼梯上打了个盹,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的想起一些东西我都觉得我的大脑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强行的塞了进来,很痛,很涨。 “他就在这一带,你们给我搜。”这个时候一个女人清冷的声音在过道内响起,毋庸置之她说的人就是我,我心里一紧想不到这张地图对他们来说这么重要。 “该死,究竟是谁透露了我的行踪,布里?还是和杨帆一起来剑河的车上的那些人?”我咬了咬牙伸出头向着四周看去,发现果然这个街道的两侧都被人堵死了,他们穿着皮大衣把一只手死死的放在大衣的里面“枪?”猛然的一怔我感觉现在似乎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都怪那个布里死老头子。”我想到估计是他为了保全他的山寨不被人骚扰估计把地图交给了我,然后又放出话来。 我二话没说向着这个楼道的上面跑去,想着能躲一下算一下吧?毕竟这里全是住户实在不行我随便敲开一家的门进去就可以了。事情的大致或许我都有了一个了解,但是现在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要让我催眠,而且从那个催眠里面他们能得到什么? 我一边飞速的向楼顶跑去准备躲避,一边想着应该怎么样去摆脱那些人,很明显他是不追到我是不会罢休的,这张地图是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得到的。 “我听到脚步声了,他就在上面。”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楼下响起,这个时候我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我脑子里瞬间空白,没头没脑的往上面跑去,可是直到我看到楼上没有了退路的时候我才意思到自己此时完全被人堵死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心脏开始加速的跳动了起来,上面是一个储物间,储物间的左右都是房子,死路这是绝对的死路。我心头一颤马上左右开工敲响了他们两家的门,我敲门的声音很大几乎是振的整栋楼都听得见,同时破口对着门里面大骂“你他妈的给老子开门。”然后就一头钻进了储物间。 没过几分钟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和大批人上楼的声音,接着有人在楼道里用当地的侗族话喊道“你吵什么吵。”接着就混乱了起来,而我则是窝在储物间的煤炭堆里面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而外面却是越来越乱了。 听到这里我松了一口气,我知道暂时我得救了,不过很快储物间的门被打开了,外面的光线渗透了进来,我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了门口,她穿着一件黑色背心,里面是蕾丝边的长袖衣,只不过这个时候她却把袖子挽了起来手里拎着一根棒球棍,我蹲着她站着,四目相对,很快我就移开了目光,当然并不是我害羞而是出于本能的把眼睛放到了她的腿上。因为她穿着一条紧身的短裙,裙子还不到膝盖,站在楼梯上一只脚踩在上面的阶梯一只脚踩在下面的阶梯,露出一双令人浮想联翩的大腿。 “呵呵,还是个流氓。”她突然冲我笑了一下。 我也咧嘴冲她笑了一下,猛然把放在背后的一根早就准备好的木炭甩了出去,她似乎没有想到我的动作,不过还好她反应够快一个侧身险而又险的躲避了过去,但是就因为这仅仅一瞬间的时间我一下就冲了上去狠狠的勒住了她的脖子,然后用另一只手中抓着削尖了的木炭死死的抵住了她的脖子。 “全都别动。”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在混乱的楼梯口上喊了一句然后手一用力木炭的尖狠狠的划破了她的颈部一丝鲜血流到了我的手上,这一次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很认真,因为我知道现在的局势是死局不是她死就是我亡,这个时候我不断的喊着让他们退后同时还死死的勒住她的脖子,没有一丝的余地,只有不断加大的力气,而在我的力道下她体内的鲜血也蜂拥而出。 “全都别动,我他妈的不是和你们开玩笑的。”我的力道还在加大,很快那个女人甚至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个时候我的全身上下每一处神经都处于高度的紧绷状态,我的大脑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手里的青筋在力度的加大下都纷纷的暴露了出来。 “她要死了,你松点。”这个时候终于有人开口了。 “她死了我也等于死了,老子懂这一点不要你废话,你们现在都给我退开。”我大喊着可是手上的力气却一点没减,终于我感到这个女人像是一滩软泥一样瘫在了我的身上,温香软玉也开始变得冰冷了起来,我这个时候大吃一惊,急忙送了一点力道但是嘴上却还咆哮着“还不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起到的作用,这个时候居然连那群房子的主人也随着退到了楼梯的下面“继续往下。”我冷冷的说道,然后我也慢慢的从储物间走了下来,直到看不见了他们为止我才带着这个女人溜进了一家开着门的房屋里,当然为了混淆视听我把另一扇门也给“磅”的一声关死了。 没有多余的时间,我开始找到我怎么逃出去的路,首先我把女人绑在床上,再去把窗帘紧了紧,很多东西要问她,可是时间不足,我把需要的重点在脑中记了下来,就把她拍醒了过来。可是这个时候不管我怎么拍她都醒不了,我心想糟了我杀人了。 “要逃,一定要逃出这里。” “你能不能醒过来。”时间不多,我一定要从这个女人的嘴里问出点什么,我很快从厨房里面装了一盆水出来,我记得电视剧中那些把人唤醒的最快的方法,但是等我转身出来的时候我却吓了一跳因为这个女人居然瞪着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是不是怕被水淋的不像个人样所以提前醒了过来啊?”我放下水坐在了她的身边同时脑子里也飞速的向着怎么离开这里。 “你完蛋了。” “恩!”我点了点头“作为一个男人这是我正常的爱好,不过你没必要把玩字说的那么突出,因为现在这不是还有你嘛?” “你敢。”这个女人听完我的话后开始疯狂的摇起了头,果然作为一个女人对于这一点看得比什么都要重。 “那你就乖乖的,不然瞧你这长相估计我还真把持不住。”我冷笑了一下狠狠的讥讽着她。 “你想怎么样?”她说道。 我没有理她独自走出了房间,因为我知道我不能杀人,也不能做什么违法的事情,所以我不能从她的嘴里问出任何我想要的东西,故而我只能逃。 线路很明确,我的脑子在刚才的时候已经规划出了一个方案出来,我坐在沙发上喝了一杯水,慢慢的走进了房间,她一看到我进来就死死的用眼睛看着我“你做什么。” 我却没有去理会她,而是把她身上手机和钱包都拿了出来,脑子里慢慢的计划着一切的,要躲开就要先误导,不然的话他们会对我一直穷追不舍的,但是我没有身份证这是一大难题。 我要从这里做汽车去到凯里,剑河到凯里需要3个小时的时间,因为是汽车的关系,可以中途上车补票,所以我的身份还不至于被人察觉,那其他的事情就要等到进了市区再说了,市区很大也很乱我应该不会再向剑河这里一样一下就被找到,这是第一步。 接着我看了看女人的钱包里的700多块钱,我如果拿走从凯里到北京的票价的话470块钱,那么他们一定会调查我的去向,首先我要赶到最后一班剑河到凯里的班车,到达凯里第一步,我要大摇大摆的跑到火车站,然后再从火车站偷偷的溜出来,第二步我要伪装成一个人去买一张前往北京的火车票,最后把他们的视线转移了,再在这里躲一段时间,然后在想办法吧。 这样下去的话他们会追到火车站,先问路人有没有一个戴面具的人站在那个售票点,最后无果的话,他们一定会从最坏的一点去考虑,再次分析的话就是从票价入手了,我要是只拿这个女人的500块钱,那么他们就会从这500块钱可以去什么地方下手。 那么我的问题来了,我要如何去误导他们呢? 而且过不了多久扬帆他们就会因为早不到我而离开,那么那些人一定会去他们的村寨调查,但是发现不了我的踪迹后就会更加确定我逃跑的想法,嗯,不错,一切完美,那么误导?只要用在相对应的时间离开,一定会让他们缩小我所能到达的地方的范围。 成一切搞定,接下来就是,骗与误导了。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了10分钟了,那些人应该在楼下布置好了,但是不会有人报警,那群人不会报警,他们会慢慢的摸上来准备破门或者......?“或者找个人悄悄的开锁?还是用那些房子主人的钥匙?”想到这一点我飞快的跑离了卧室,向着这栋房子的阳台跑去。 剑河的房屋没有很高,根据当地的规定这里的房子是不能超过县政府的办公大楼的,而且这里所有的房子的屋顶都是清一色的装饰,如果我能爬上去那么一定很好从屋顶上溜走。打开窗户楼下没人,这里是5楼,其实并不是很高,而且这里的住户每一层都装有防盗窗,我深吸了一口气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冒进了我的脑海“我只要从前面逃走,我就可以暂时摆脱他们的控制了?” 一不做二不休,马上我就沿着楼房的防盗窗和一些放置空调的站台上,开始慢慢的往下爬去。“我的时间不多,我不能在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如果被人看到我就等于是被堵死在这里了。”脑子开始疯狂的运作,各种各样的逃亡线路被我模拟出来,其实就和小的时候的想法一样,我小的时候也想过沿着这些像是楼梯一样的窗户往房子上面爬,像是蜘蛛侠一样,但是几经波折想不到居然在我失忆后完成了这一点。不过还好剑河的楼房都比较密集,我的下面并不是什么街道而是另一个小巷子,所以我被发现的可能性不太大,而且这里的窗户设计简直就好像是为了让小偷方便来回一样,很快我就落地了。 落地的一刻我开始提心吊胆的往大街上走,不过还好一直走到街上都没有人注意到我。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已经是晚上5点了,我的脑子里不断的演变着我要逃亡的过程,不断的去揣摩着他们的心理。 骗人是一项很艰难却又很容易的事情,如果是不懂推算的人几乎是说说就完事,可是如今我面对的可是一帮隶属于国家的人,在这里面我要给他们下套,从各个方面去误导他们,同时又不能太为明显,首先我没有身份证,不能买到票是必须的,再次我带着面具很为显目更是不可能上到火车上,最后我要在这个凯里连续的躲几个月,等到风声小了在逃出贵州一带。 上面的这几点每一点都是万分困难,可是每一点又是环环相扣,我抓了抓脑袋,看了这床上装死的女人,突然一个计划冒了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直到了下午5点半点,我从女人的钱包里掏出了我所需要的钱,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宾馆,接下来的事情就完全不是我去控制的了,我这次出来并没有选择把头遮住,我走在街上,在距离宾馆最近的地方买了一瓶饮料把钱换开,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向汽车站,在众多人异样的眼神中坐上了前往凯里的班车。 2个小时候后我便站在了凯里的郊区,时间刚好到位已经是8点整了。9点16的火车,还有时间,我的计划一步步的实行着,接着我在众目睽睽下上了由郊区到火车站的公交,8点20,到达火车站,凯里的火车站不算是很大,周边和其他的火车站一样都有着一些小商店,晚上等车的旅客大多数都在那边下棋打牌。 我就像是平常人一般走过去,看着他们的娱乐活动,不出两个小时那些人就该通过我出现的地点找到那个女人,接着他们会找到火车站,然后我会在这里给他们留下一个最为明显的印记,不可以太过于显得张扬,要做的像是迫不得已才露面,同时还要给他们制造一个误导的条件。 我獐头鼠目的看了看四周朝着人比较少的一个小店走去,从这里到北京的车要1天2个小时,所以一天三餐都是我要必备的,我踱步到商店的门口,敲了敲柜台,直到店主看着我诡异的面具从瞳孔里反射出来的恐惧的神色。 “三桶泡面,3瓶咖啡,一瓶水,3个面包,3个鸡腿。”我想好了如果真的要坐车所需要的食物,因为从这里到北京的火车是为硬卧所以晚上想要睡一个好觉的话是不太可能的,虽然我知道这家小店可能没有咖啡,但是我所需要的仅仅是让他把这一信息透入给其他的人。 “抱歉......抱歉,我们这里没有咖啡。”他的声音有点打抖,生怕我是什么不法分子。 十七周转 “那随便你拿点东西,只要够我喝就行了。”我低声道“速度快点。” “是是是。”他连忙从身后的柜子上给我拿出3瓶营养快线“可以嘛?” “可以快点吧!”我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钱一边说道。 提着东西,我看了看时间,就走进了售票大厅,凯里是个小地方,所以我完全不用担心什么时间段买不到去什么地方的票,已经是晚上了,大厅里的人依然很多,基本上都是和我抱着一样想法的人,白天不愿买了票在回去,干脆晚上直接过来买了票就走。 走上楼梯四周的人才开始正式的注意到我的存在,甚至是安检的人员都有点呆泄了,我把零食放在检测仪里看着那些人说道“有什么问题?” 他们愣了一下才慢慢的恢复过来,世界上无奇不有,你只是戴着一张面具,并不会长时间的去让人在意你,疯狂的世界,非主流,杀马特,甚至有些飞车党在你午夜梦回时分骑着那一千块钱不要的钢铁小驴,用那仅有的10块钱从废品店淘来的n手低音炮,放着齐秦的那首《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穿梭在乡村街道。 他们或许英俊或许潇洒,但是你看不到,能够用目光触摸到的也单单是他们的背影,萧瑟一往如是秋风落叶。 就这样我在一些人的围拥下站在了售票窗口。 也许真的是太为格格不入,但是我的计划却一直需要一个人的出现,而这个人就在看着这格格不入的我开始与我交谈起来“兄弟,你这是去哪里?” “北京你呢?” “我也是啊。不过你这样也太非主流了吧。”他笑了笑了。我也笑了笑,这是我的猎物得来全不费功夫,很平常的搭讪,对于他来说。 我看着前面的这个人体型不算是魁梧,比起扬帆来说他算是能在我的掌控之内的啦,我有信心在10秒钟之内搞定他“你北京什么地方的?” “海淀的。”他咧嘴笑了笑似乎觉得遇到了熟人吧!一路上也能有个照应“你呢?” “汽车站旁边纳!本来可以做汽车回去的。”我随便说了一个地址就丢了一个冷笑话过去。 他一听和乐乐的接到“你要做汽车去的话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转几次车呢?” 陪他谈了一会儿后我慢慢的把话题瞥到了一边毕竟对于北京我的脑海里没有太多映像,多说的话反而容易暴露身份。 看着他买完票,我似有似无的装着找身份证,让我后面的一个人插了过去,对他说道“我身份证不知道落哪儿了,你去外面先等我把。” 他嗯了一声就转头离去,我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慢慢的退出了排队的人群中跟了上去。 “这么快?”他把车票放进钱夹中。 “是啊!正好有零钱。先去吃点东西?”我发出邀请。“时间还够多,也省的去候车室人挤人。” “也好。”他摸了摸肚子笑道。 “听你口音似乎不是北京的人啊。” “北漂” “那还不错啊!一个北漂能有资金来这儿旅游。” “还行吧!反正没老婆,家里经济条件还不错,所以一个人用钱自然不缺。”我想了想突然发现我不能在多说话了,不然的话一定会曝光的,要找个机会快点下手,时间已经是8点50了。 从这里到商店有一段的距离,由于火车站处于郊区所以夜晚人也不多。就在这时我故意放满脚步等他走到一个报亭的后面,猛地用拳头砸在他的后脑壳上,然后突然上前死死地勒住他的脖子,几秒后他就慢慢的失去知觉倒在了地上,我见事不宜迟,立马把他的钱包里的车票拿出来,看了看周边的情况跑向了火车站的后门。 刚才的一系列动作大街上很多人都远远的看着,但是他们也只限于看着,我的动作很麻利,几乎是一瞬间就完成了。 火车站,我的举动已经引起了大多数人的注意但是他们不会去管太多的,安分守己已经成了他们的传统美德,我勾着头四周张望过去,突然向火车站后门跑去,那里有一堵墙,墙的后面就是火车站,但是如果沿着墙头走的话,那里便是一处垃圾处理厂。 那里不得不说是一个好地方,我的足迹完全可以给抹除,垃圾不多,而且每隔俩天早上就会有一次大规模的填埋和处理。我要是躲在里面的话第二天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如果晚上他们的人手足够时间充足的话一定会在火车站的周围布下埋伏。 “娘的!”我咬了咬牙,太臭了,此刻我已经爬上了墙头下面一阵阵瘟臭散发出来,“不行,老子今晚就要逃了。” 出了垃圾场外面就是街道这时候的我全身上下散发着隐隐的酸臭味,我掏出那张前往北京西的火车票,把它撕成碎末丢撒在马路上,顺着车子的飞驰而过纸片就不见了踪迹。 接下来就有点麻烦了,我松了一口气后马上醒悟道,我在剩下来的一段时间中才是最难熬过去的。 虽然身上有钱但无奈我这一个面具简直就是瘟疫一般,不管到哪里都会为我带来灾难,如果我在让人发现我还在凯里,贵州地区的话,我的出逃计划就会乱了套了。 接下来的一切要万分小心。从理论上来说作为一名叫花子更能够让我长时间的瞒天过海,可是现在的我很难以去融入那一个团体,不行,想得太多反而是一种负担这种时候已经是退无可退,没必要去婆婆妈妈的,我告诉自己,走到大街上,看着由霓虹灯和钢铁构架而成的夜市街,似乎这里永远也不属于我。 低下头我走过每一个人的身边,他们似乎感受到我身上的气味捏着鼻子加快脚步远离我,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街边上没有了贩卖宠物的小贩,河旁没有了乘凉下棋的老头,广场上跳舞的老大妈们也渐渐散去。 晚上12点我卷缩在街角,不知道之前的我有没有过过这样的日子,可是现在的我真的是熬得难过,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完全睡不着,可是如水般的倦意还是一刻不停的涌来,就这么在睡意中煎熬着,不知道几点睡意终于侵袭了上来。睡意朦胧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却在飞快的演算着这时火车站的景象。 凯里火车站不大,但是作为旅游景点附近唯一的一个火车站这里的人流量和安检一定是不成正比的,如果我有一张票而没有身份证想进去是完全没有什么问题的,至于那个可怜的北京汉子,他醒过来之后一定会大肆喧闹,报警,然后在这个小地方一个抢劫的案件会被闹得越来越大,等到消息传到那些人的耳朵里,他们一定会推理出我已经在北京的火车上了。 慢慢的想着想着我还是在街道中睡着了,但是不出一个小时我又醒了过来,然后又睡了过去,无限的循环着,渐渐地天亮了。第二天我大部分的钱为自己购置了一套衣服,然后找到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这里是旅游区,黑宾馆很多我随意选了一家就走了进去,这里的条件不好,能够看出这是所谓宾馆的也仅仅是一块破招牌,我递给他钱接过钥匙就往一个房间中走去,房间很昏暗,只有一张床靠墙摆在没有书橱壁柜,没有一丝作为宾馆的特点,完全就像是一个没有钱的人所租来的破房。 等上2天的时间,那些人应该就会离开这里了,然后.......然后我应该回去一趟剑河,最后看看能不能再从剑河回到苗寨,不.....我还不能回去,现在我还不能确定透露我行踪的是不是布里,如果不是他那么那个人就应该在苗寨里面。“可是总觉得要先回剑河的清水江看看,我想看一眼自己被救上来的地方。” 想到这里我终于疲倦的睡了过去。 “我没有时间了,为了引走一批人很可能警察也会注意到我,但是我带着面具实在是太明显了。”这一觉我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凌晨5点,我朦朦胧胧的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桌子上的闹钟,穿好衣服走出了宾馆的门。其实事情发展到这里一步我也有点纠结因为首先我不能收回宾馆老板那里的押金,因为我不能让他知道我是几点走的,什么时候走的,不然的话明天真的有警察顺着线索一直摸到这里,那么我的行踪完全会被我出去的时间给暴露。 “早上7点,唯一的一班凯里回到剑河的班车将开出。”我依稀记得杨帆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走在清晨的大街上开始拼命的想着应该如何搞到坐车的钱,而且我现在还不能去汽车站,因为想必现在我已经成为了这个小地方臭名昭彰的一个人了。 “不可以去汽车站那么我只能拦车了,来的时候一路上我见过许许多多半途拦车的人,对于这样的情况只要车子上的人员没有满还是可以让他们上来的,那么我也只能半路去拦车了。”同时一个胆大的计划浮现在了我的脑子里。 正如别人说的狗急了也会跳墙,而我现在才真是这样,看了一眼街边的早点店大概还有半个小时车子才回来,我要在这半个小时内劫持一名苦主然后想方设法从他哪儿搞点票子来花花。 这个时候虽然天色还是微微的亮着但是车子的来来往往还是很多的,对于那些旅游的人赶早是一个很重要的因数,直到天空中下起了小雨,如同前几天来的时候的那样,正当我感慨的时候草堆中忽的传来一阵莎莎的声音,我知道我的猎物来了。 那个人开的是一辆大众,因为下雨所以干脆找了个树荫下解手,这刚好应了我的要求,我慢慢的走到他的身后,这种开车的人少说身上也要放个几百块钱作为路费吧,对于我来说这已经是天降横财了心里想着脚步自然也走得快了,趁他病要他命这是在江湖上混的不二真言。 可是树林中杂草杂物太多,我一个不小心踩到了一截树杆,嘎吱的声音随之响起,那个人很警觉的回过头来,我说本来我可以说的路过的吧!可是娘的我偏偏头上遮了一件衣服,傻子都看得出来我现在是一个劫匪,尼玛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个人看见我,立马想收拾完现场拉裤子走人,可是入手的猎物我怎么能眼睁睁的放手,我二话不说一脚踢了过去,可能是还在解裤带的原因,他一下失去了重心倒了下去,我接着马上骑到了他身上,反手扣住他的手,然后用我面具上的鼻子顶了上去。 “钱包在那个口袋?”我没有废话。 “左边。”他说的也是异常的轻松,果然是有钱人,这点小钱才不会在乎,很好,我用另一只手急忙从他左边的裤袋里掏出钱包,鼓鼓的一个,嗯不错,上千总是有的啦。 不错我暗自叹了一句,然后一拳打在他的脑干部位,这个地方位于大脑的下面,脑干的延髓部分下连脊髓,由一种叫神经核的灰质块组成,此外在延髓和脑桥里有调节心血管运动、呼吸、吞咽、呕吐等重要生理活动的反射中枢若这些中枢受损伤,将引起心搏、血压的严重障碍,甚至危及生命。 我才不管那么多,事情做到这一步要么做绝,要么不做,地上的人扑腾了几下就彻底晕死过去,我摸了一把脸色的雨水,对于这种情况出奇的没有一丝反感,反而还有些许的悸动,我拿着钱包跑到树林的另一头,那里是凯里到剑河的必经之地,每天的这个时候都会有一班车进过,我需要掌握住最为准确的时间。 果然几分钟后班车驶了过来,我拦住车上车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做下去,这期间完全没有人注意到我的脸,直到售票的过来时也是在我付钱的时候多看了我一眼吧,估摸着是看我一个破破烂烂的人怎么有这么多钱。 一路上很多人都睡了过去,大概是早上没有睡醒吧,他们大多数都是背包客和驴友很少有人会注意到我的面具,而我则是一个人坐在倒数第二排,打开那个人的钱包,悄悄的把他的身份证和银行卡都丢在了窗外,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我的人生依旧是一个迷,一个没有底的洞。 雨越来越大了,我关上窗户不在去感受山风带来的湿气和温润,托着下巴,渐渐的睡意也涌了上来,也许是安心吧!从没有睡得这么安稳,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处于剑河的汽车站了。 中午11点50分,我已经又回到了剑河,我深吸了一口气,张开双手,比起凯里的城市的喧嚣,还是剑河的空灵来的实在,我嘴边默默的念叨,“又回来了,又回来了。” 下了车烟雨中远处的山景更加的朦胧,那种梦境一般的美顿时凸显出来,剑河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小县城,他的地方很小以至于什么国税局、公安局、图书馆都集中在一个区域只要你转过一个他们全都彰显在你的眼前,抬起头看着这里一模一样的房顶有一种置身于一个国度中的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房顶全部是一个样子,但是上一回我问过扬帆他们这是之前的风俗,但是最近几年建筑的房子就不会这样了,而且原本理应是最高建筑的政府大楼也被比了下去,经济的吞噬太快了,这里用不了多久也会变成旅游风景大区,游人纷纷而来,现在的空灵将再也保持不住。 我走在河水边,下面就是清水江的水,它们从县城的河道中流过,哗哗的声音伴随着雨落水中的噗嗤声,形成了一种别样的歌剧。 我找了一个小亭子做了下来,亭子中男男女女正好无保留的绣着恩爱,我顿时觉得自己真的多余在这个城市中,我站起来,继续往雨中走去,可这个时候忽然一辆大众停在了我的面前,我本来还是无所谓的想要绕过他,可是这个时候突然车上几个人冲了下来,我一看居然是被我抢钱的那个人,还带着一帮的汉子,我想也不想拔腿就往街上跑去。 县城是一个长方形的布局整个街道分为三条,第一条是商业街也就是我现在处于的地段,我跑过河道,前面是一处学校,现在正好是放学的时候学校门口的人很多,我冲开人群就跑了进去,学校的上面是居民区,居民区是三面呈凹型,他的中间是时代广场,广场很大,但是由于今天下雨广场上的人并不多,空荡荡的只剩下商城上的大屏电视剧空空的悬挂在哪里播放着红军长征的电影,广场的另一面是政府,作为县城的核心地带,自然是我要选择庇护的地方。 飞速跑动中雨水不断的打在我脸上,朦胧中我回头看见那几个人已经追上了我的脚步,我咬了咬牙加快了步伐,可是心理转念一想,我就算可以去政府那么我的面具?不行?我不能过去,因为我带着面具,这张该死的脸,该死的面具。 怎么办?左边是街道,右边是图书馆,和网吧的密集处,算了躲网吧去吧,在这么跑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体力让我感到有点力不从心了。 喘着气从没有一次性跑这么久,可是后面那几个人还就跟我死磕上了,我一阵无语,终于在图书馆门口的草坪上被他们堵了个正着,很简单这里他们比我熟,其中的一个人是从图书馆后面的街道绕过来的,我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看着他们一种不好的感觉慢慢浮上心头,看样子是跑不了了,我把钱包拿出来丢在一边,道“出了人命你们也脱不了干系,大街上已经有很多人看见你们追我了,衣装服饰他们是忘不了的。” “谁说我们要你命了。”那个被我抢的人上前一步狠道“给我往死里打,别打要害。” 与其他狗血剧情相符合,我在雨中昏迷了又醒,醒了又昏死过去,而且雨是越下越大,直到我的身上已经感受不到雨点打落下来的感触,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自己的身子离开了地面,一段时间后我躺在了一张毛茸茸的毯子上面。 时间在晕迷中过去,些许时间后我感到自己的身子开始慢慢的受到控制,我动了动手指,又翻过了一个身子,突然一只大手按在了我的额头上,我心里一紧下意识的用单臂挡开他的手掌,在顺势一扭,整个人迎着手势滚下了台子,同时腾出一只手死死的按在那只手掌的来源上。 十八老人 “哎哟,年轻人,轻点轻点。”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我看着那位大爷,年纪大概有六十多岁的样子,头发已经开始发白,五官轮廓分明,此时虽然被我强压住手臂但还是平淡的看着我,无喜无怒,看的出来是一个经历过风浪的人。 “这里是那里?”我稍微的松开了手低声问道。 “是我家,我下班的时候在草坪上看见了你,所以把你带了回来。”老人的背有点驼,身形故而看上去比较矮小,他从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倒了一杯水给我“这是糖水,你现在需要的就是糖份。” “谢谢。”我伸出手接过杯子,趁着喝水的时间打量着这间屋子,房间不算太大,摆放的东西也不多,只是一张贴墙的书桌占了半处地方,同时还有两个落地书柜,这是一个书房,作为一个能有单独书房的家庭生活条件应该还是不错的。 我坐回床上把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这间平凡的屋子,才慢慢开口对他说道“谢谢您救了我。” “你小子还知道道谢。”老人甩了甩胳膊坐在我身边,接过我手上的杯子放在桌上“你被那群人打的时候我看见了......。” “我失忆了,我不知道自己从那里来,要去那里,但是我要生存,所以没有办法我只能偷了他们的钱包,这件事起因是我,所以如果您不想包庇一个罪人的话,那我现在就走。”我站起来等待老人的回答,对于这种年过半百,经历过太多的人,你不需要有太多的隐瞒,这样反而会让人感到不适。 “失忆?”老子负手笑了笑“不止是这样啊!我看你的面具似乎都摘不下来。” “面具?”我忽然想到我脸上还有一张东西静静的贴在那里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一样,我低下头叹了一口“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脸上就被扣上了这么一个东西。” “这个东西?从什么地方来啊!”老人思索了一下一说完马上拍了拍脑门“哦!忘记了你是失忆了。” “选择性失忆。”我点了点头。 “哎,可是个可怜的人哦!你就先在这里住下吧!” “谢谢,谢谢。”一听到这话一股感激之情马上涌上了我的心头我忍不住的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去感谢他了,可是我刚一掀开被子我就发现这个时候我的胳膊一股酸痛传来。 “没什么大碍,就是筋骨有点儿伤到,没事的。”老人说了一句,然后转头就走“这里是我那个死去的儿子的卧室,你晚上就在这里休息吧!” “您的儿子?” “过世了!”老人似乎有点伤感。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本来第一遍就没有听清楚第二遍再问明显就是我的失礼,我只好急忙的摆了摆头,歉意到。 “没什么,老了也都看淡了,我看你小子也够可怜的收留你一个晚上没什么,你睡吧我这就出去了。”老人对我打了个手势然后从一张书桌上抽出一副壁画就走了出去,接着就是房门关上的声音,我目送着这位好心人的背影费力的把窗帘拨开,窗外晚霞渐红,残阳泣血。 可是我却不知道,老人在走出去的时候把手上拿着的那副画框翻了过来,画框是老式的水楠木木制边框,内边丝花梨木,四周圆角形式的框角都镶嵌了木花的点缀。而框架的里面是一副白色的照片,照片用了精细的卡纸盖边,上面覆上了一道玻璃覆盖,透过那片玻璃清晰的可以看见照片中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身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他双手负背一副俨然的模样,而另一个人就是一个不足他腰间高度的小孩,小孩一只手拉着中年男人的裤子,一只手摸着头上的那张面具,那张长鼻大口的与他身形格格不入青铜面具。 “多少年了,‘它’又出现了。”老人步履阑珊的走进了自己的卧室竟然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它’又来了。” 他的哭声我自然是听不见,而我也只是安安静静的把两个枕头叠在一起,把头深深的埋在里面,又而陷入了沉思,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完全全的黑了下来,但是我的心情却出奇的好我把窗户打开,这里是县城的背山区域,后面的小区后就是一座大山,这是一栋单独隔离出来的住房,一共有3层,而我就似乎住在这隔层里面。 漆黑的夜色中,月光被巷子里的数层小楼给遮掩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对面一片民宅中只有少数的几户人家亮着灯火,而那些灯火通明的住房大多是装上了磨砂玻璃的所以我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至于其他少有的几家普通玻璃窗的也是空有一盏灯饰,屋内并无主人。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去看那些窗户,也许是一个月来神经紧绷的后遗症吧,总是觉得有些人在暗中盯梢着我,心里想到这里的治安还真是不怎么样,那天我不管是抢钱还是被打都没有看到一个出来管事的人。 但是不管怎么说剑河的亮化工程和夜间活动做的还是蛮好的,千树银花,人生鼎沸。吸了一口户外的空气,一股倦意又渐渐的涌上心头。 第二天早上我醒的很早,打开窗户从楼层的中间看着朝阳升起,雾满南山,看了半个多小时,时间将近7点半的时候,我才听见上楼的脚步声,老人依旧是面色和善的端着一盘早点走了进来,看着我倚在床边很诧异的说道“你伤势恢复的很快啊。” “是吧!”我笑了笑用手捂着自己的面具“没有自我的人,自我修复的功能是相当的强大的啊!” “把自己比喻成没有心的木偶人嘛?”老子把盘子放在桌上,里面是一条条红色的粗面,上面放了几片羊肉,汤汁在碗里荡漾“比起木偶你获得到的东西更多啊。” “呵呵。谢谢你拉。”我端起碗“这是面嘛?” “不是哦,是粉,红粉。”老人说道“快吃吧!这是高粱做的,别的地方可不多吃。” “嗯。”我一边吃着一边心里担心到,接下来怎么办?就为了一个面具我可以不指望这个老人可以一直收留我。 沉默了很久我发现在这期间老人的眼神一直是停留在我的脸上,啊不对,确切的说是面具上,今天他来的时候并不像昨天晚上醒来时看见的那样,今天他穿了一件蓝灰暗纹的商务休闲西装,笑起来头上的皱纹供起一道道幅度,那是象征着男人阅历的痕迹,是岁月给予的刀疤,看起来似多了一份沧桑。 “你等下跟我去图书馆吧!”老人最先开口了。 “怎么呢?”我有点好奇的问道,因为我甚至觉得一个陌生的老人是不是对我好的过分了? “警惕什么?你一没钱二没色,我图你什么啊!”老人笑了笑,和蔼的目光下是那与年龄极度不相符的言语,我冷冷的抽了抽嘴角,想要却笑不出来。 “你的这种面具,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我去图书馆给你查一查。”接着他似乎也觉得他的言论有点不符身份,急忙再次说道。 他的话很平静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就好像是对古墓中的一件死物做出的判定结论,可是在我心里却是不一样,那可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如果可是找到来源的话,那么一切的不明都可以找到一根把线索延伸下去的引线。 十九图书馆 之前我也是笨想了那么多,为什么不能从面具下手呢?面具是造型艺术的一个特殊领域,它最早出现于十分遥远的古代。许多部落和部落的面具常是把雕刻和绘画结合在一起,创造出颇为精彩的作品,尽管奇形怪状,毕竟不是为造型艺术的一项重要的成就。 面具有两种,一种是护脸的器具,一种是假面。大家最广为人知的小说《水浒传》的第五二回就有写道:“熟铜面具似金装,鑌铁滚刀如扫帚。”这就是把面具作为了一种护脸的工具,大多数是杀敌作用,《宋史·狄青传》中有记载:“临敌披发,带铜面具,出入贼中,皆披靡莫敢当。” 那么第二种就是用于假面,在《兰陵王入阵曲》中兰陵王因貌柔美,为阵前震慑敌人,做凶恶面具戴之,战无不胜。这就是用于假面,《乐府杂录·驱傩》中有:“用方相四人,戴冠及面具,黄金为四目。” 面具是人们内心世界的一个象征,它是一种横遍全球纵观古今的重要文化现象,它以丰富的文化内涵和特殊的外在形式,为学术界所重视。我国是面具产生最早、流行时间最长的国家之一,直到今天仍然可以看到它的原型和影子,继续在我国民众心理上、民俗上、文化上和艺术上发挥作用。 那么我的面具是来自于那里呢?我摸了摸面具入手依旧是冰凉,永远没有温度。 早上我跟着老人来到了图书馆,途中我知道了老人的名字,他说他叫杨钦跃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管理员,但是随着我跟着他一路进门还是可以看得出他在图书馆里的地位还在蛮有话事权的,这里的图书馆并不是很大,三层楼,最上面一层排放着是一些重要书籍,其实也就是年代比较久远的拓本罢了,这些拓本记录了贵州黔东南这一代的历史演变以及少数民族的典籍。 “先去我办公室,等会儿我再带你去图书馆,这里的书籍大部分都是一些古代的手抄,虽然不是很值钱,但是多少还是有点价值的,我们进去必须得办理进入许可证。”杨老看了我一眼说道“没问题吧!” “没有没有。”我连忙摆手“您能帮我这就足够了。” “那就好。”他微微一笑带着我走进了一个办公室中。这个房间很大,明显不是一个管理员可以拥有的,房间里摆设不多,一种简谱的美铺散开来,老人的桌子是红豆杉的颜色相对于比较红润,而且经过细心打磨,呈现出自然的木纹及色泽,日久色深,并且造型古朴,一种高贵的感觉铺面而来。 “稍微等等吧!”他刚把我带进来就打了个招呼又关上了门离开了。 “恩!”我点了点头,直到门被关上我才四下在这里走动起来,最后坐在了一张桌子的前面,打量着这个富有艺术的桌子,这个桌子的旁边还摆放着一张矮小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副根雕茶具,根雕是香柏木的整个造型呈一种祥云状,色泽鲜丽、木纹清晰,根雕上还有一条类似于渠道的小沟可以把倒出来的茶水引到外面。“这才是生活啊!”我叹了一口气,在桌子里卷了卷身子让自己处于一个舒服的姿势。 不一会儿杨老就带着两份纸质的东西推开门进来了,然后直径的走到他的桌子面前坐了下来。 “这么快?”我从茶桌前站到了他的办公桌前。 “呵呵,搞了点关系,等会儿你和我走就行了。另外昨晚我也翻阅了一些质料,你这个面具,年代还不详,但是额头上部位的纹路应该是蟠螭纹,但是仅仅是相似,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你的面具,蟠螭纹是以蟠屈的小蛇构成图形,但是你这个却不是首先蛇是不会有翅膀的,再次这样的纹路是很少出现在面具上的,在我国近些年发现的青铜器中,除了在长沙乡土出土的一件面具挂器之外我还真是不知道有这个样子的面具了。”老甘一边走一边和我说道,图书馆不大,我们在二楼的走廊上走过几个弯就来到了一扇大门面前,他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同时说道“还有你面具两颊的纹路是谷纹,这种纹路只有在战国中期的青铜器上略有所见,但是有一点你要注意我说的这些纹路可是从不曾在面具这一类的青铜物上见过。” 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把他桌前的一块琉璃水晶相框啪的一下盖在了桌上,当然我没有注意到他这个细微的小动作,更加没有去看哪个相框中镶嵌在内部的那个图案,一个黑衣斗篷人和破旧古城池的图案。只是一味的点头点头,并且装模作样的细细品味他说的话,少有的拍马屁的记忆中,我记得专注别人的话这是很重要的一点。 “那我们走吧!说多了我知道你也不懂。”杨老站起身来带着我推开门,往图书馆的三楼走去。 剑河的图书馆就建在县政府的旁边,隔了半条街就是医院了,我随着往上走的楼层渐高,慢慢的看到了之前我逃亡的路线,想想才几天的时间我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最近的事情发生的非常的突然我甚至都来不及去整理我的思绪,不过现在的话想必那群人应该已经确认了我不在苗寨和剑河了吧?他们应该去北京的火车站截我了吧?我慢慢的想着,就来到了一扇大门的门口。 “到了。”杨老说了一句就带我我走进房屋,我看着这偌大的房屋,里面数层高的书架随处可见,他们就各自立在透明的落地窗前,与窗外的朝阳仅有一层帘子的间隔,但是温暖的阳光还是遍布在这间房屋里,从我所站在的门前到第一个书柜处只有几步的距离,然后就这样一个个的贴着墙间隔下去,每一处间隔都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本书册,杨老说那是记录书页的册子,方便继续阅读。 杨老带我走到一个书柜面前,示意我坐下来,然后一边找着什么东西,一边对我继续说道“我来描述一下你的这张面具吧。长臂大口,眼睛微眯,整个面部呈一种虎型,这种虎型是很古老的样式,并不和现在的一样,所以你看不出来,它耳朵有些大,是竖着的,并且表情凶狠,看样子应该是蛮夷部落所造。” “是这样嘛?那......?”我实在是忍不住插口道“那这究竟是属于哪个蛮夷部落?就算是这样那也是图腾吧!那么是哪一个古国的图腾呢?” “没错,没错,你懂得也很多,这确实是一个图腾。”杨老拿着一本书对我说道“古滇国的图腾为蛇,古蜀国为鱼鹰,可是老虎的话?我着实是没有见过,你先等一等,我来找找。” “可以,可以。”我连忙激动道“也是是图腾,而且面具的外形是一个虎面,那么只要找到这个就有一个大致的方向了。” “你可以四处走走的。”杨老突然回过头来对我说。 “嗯,我知道。”我点了点头看见他手上拿着一本西南夷列传,这是史记当中的一本看来要从少数民族下手了啊。我也顺势的拿出一本书坐在了一扇落地窗的旁边,翻开书页,挑开厚重的窗帘,阳光肆无忌惮的倾泻进来,流淌在我的身上,那种富裕的太阳芬芳,我深深的嗅了一口。 时间慢慢的过去,转眼已经到了中午,杨老已经从一个书架换到了另一个书架,这样下去一天也找不完,我心里大概有了一个数,就是我的面具在历史中难以查出,也可能是朝代和民族不同吧!我试着安慰到自己,就这样一直到了下午,杨老才扫兴的从书堆中钻了出来,然后对我抱歉的摇了摇头。 我上前一步说道“没事,要是那么容易查出来我反而还不信呢,我们先去吃饭吧。” “也好。”他抓了抓花白的头发,懊恼道。 但是很失望的是从下午2点到5点半他们下班,杨老似乎都没有发现什么重要的信息。只是有点迹象的找到一本野史中似乎有和我面具差不多的记载。 那时候杨老说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我的面具是属于少数民族的图腾,但是还是有些野史奇谈中描述到了关于面具的记载,这时甘老递了一本书给我,我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书的封面《西域奇闻》。 “196页。” 我打开那一页看到的是一行行发黄的字体,上面是用楷书整整齐齐的誊抄的,其中有一排我见到他这么说“龟兹有小国在邻,其国众人皆独眼,平日不多见,待黄沙飞舞现于土坡,人戴虎面,游走四方,而其沙后又入沙中,不见踪迹,该国名曰姑墨,供奉于龟兹。” “姑墨?” “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目前少有文献记载。” “那着本?” “野史罢了,不能信,但却又只能从这里下手。” “好吧,不过我觉得这方面有些必要问一下专家。” 二十你认识我? “专家?” “是啊,最近这里有大规模的盗墓事件,所以市里召集了各个地方的文物专家前来。有时间我可以去帮你问问看。” “一定是挖出了很珍贵的东西吧?” “没错,听说是一处夜郎的古墓,还是活人坟哦。”甘老看着窗外,思绪仿佛飞到了远方。 “不过说到盗墓者。”我端着下巴说到“我来剑河之前在一处的山体中意外寻到了古墓的痕迹,看样子是唐墓,也有着明显的盗墓痕迹。” “哦这样?”甘老眼前一亮,“说说里面的情况。” 然后我就把从我车子撞到东西再到进入古墓,最后退出来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掠过了被人袭击的那一部分,那个人太过于出现的不可思议了,简直就好像是一直跟着我一样,而且他对于古墓的了解程度,绝对是达到了一种层次,另外他是第一个可以认出我的人。 他是谁?我现在再去仔细一想,反而比之前更迫切的想去知道答案。 “用驯兽去充当探路者?”甘老想了片刻自言自语道“这是一种很古老的手法,没有特别的训练,动物是不可能达到探墓的水平的。” “什么?”我假装听不懂问道。 “没什么?”甘老打住我的话,用手止住,以防我打断他的思绪“河南?驯兽......?那么?” “怎么了?”我小声问道。“您知道这么一回事?” “是的。河南的一个盗墓门派就是采用这样的盗墓方式。” “门派?盗墓有很多种嘛?不就是用锄头挖一挖的事?” “不不不。”甘老摆了摆手“盗墓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盗墓之事自古便有,曹操为筹军饷,私设发丘,摸金二职,盗取墓中珍宝,以求养兵,而洛阳的“淘沙”、长沙的“土夫”,二者皆是生活所迫,才出此下策。另也不乏心理变态者,如广川王——刘去。 不过盗墓倒斗也未是平常想象的打洞,探洞如此简单,古人之墓有“丘”、“坟”、“冢”、“陵”多说。最大的谓之“陵”,此乃皇家专用名词。墓中分得,墓道、甬道、主室、回廊、侧室、耳室、角室、冥殿、享殿……. 这些地方无不设有暗器、机关、陷阱,置人死地。其中墓道、甬道是通往冥殿地宫的必经这路,亦是盗匪墓贼所称之的“死路”。这里常安置虚道,迷惑方向,铁水灌门,阻挡去路。另有椁室、耳室这些放有棺椁的死人的长眠之处,也有暗弩,翻板,与棺中爆出的伏火等一系列的杀机。但冥殿——墓主的“地盘”却是少有机关,一般有经验的盗墓者会选择打盗洞直切地宫冥殿。、角室、冥殿、享殿…….” “嗯”我点了点头盗墓这事确实是如同甘老说的那样,听风辨气、闻土识土、寻龙点穴,加上能工巧具洛阳铲、探杆、麻绳、油灯、铁钎、竹钉、启宝绳,抬棺索的奇巧之物都是盗墓之术孕育了千年的产物。 比如盗墓界最为闻名的一个大墓汉梁孝王刘武的陵墓。在这墓中每条墓道都封有千斤以上的青花石,并设有大量的水,毒气体防以重防,还有那些以秘药制成的守陵活死人,全部遍布这面积达1367立方米的陵墓……。今时的考古学者称为“天下室石第一陵” 但到头来还是被曹操手下的盗墓兵团,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在墓中来去自如,硬是盗走了陵中的数千奇珠异宝。可以现如今的考古手段若是想对这陵墓进行挖掘,恐怕也是有心无力,可见古时挖坟掘墓的技术之高。 我心中盘算着,脑子里整理出来的质料。忽然才发现,对于那个河南的“绝涧”驯兽门派,我仅有的记忆也空白如野,没有一丝映像,那么对于这个名词我是如何得知? 我感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 “这样!”或许是觉得我沉思的有点久了,杨老开口说道“你先在我家多住几个晚上,你面具的这件事情我还真是有点对它来劲,我这人年纪大了没什么爱好,就是对神秘的古物有点感兴趣。” “也好。”我满口答应下来,心想别人帮了我这么多不管怎么说我也得感谢感谢他把。 “那就好,这样你先休息我去书房继续查点东西。”说完他带上门走了出去。而我也顺势的躺在了床上,看着窗外和昨日一样的景色我忽然发现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静的享受过生活了,每一天每一天的看着楼宇晴天,花红酒绿。闭上眼睛似乎还能感受自己在那些遗迹中奔波的场景。“可是不能停下啊!”我叹了口气把放在衣服里面的那张《藏阴山海图》拿了出来平铺在桌面上。 “这个人对古文很有研究啊!”我心里想着急忙把摸到纸笔把地图上的几句古文抄读了下来,然后又飞快的把图纸收好,现在这个东西对于我的意义我还不明确,在历经过逃亡之后我甚至觉得它留在这里变成了可要可不要的多余,但是好奇心还是驱使我想要去一探个究竟。 很快我把那附在地下海浪中的诗句抄了下来,带到了杨老的书房外,敲了敲门听到进来的声音我就推开门走了进去,杨老的书房很简朴唯一里面几乎放满了书籍,从四书五经到四大名著,几乎是应有尽有。“怎么了?”他没看我只是低头看着书。 “我有点东西想请教您。” “哦?”他有点兴趣的抬起来了头摘下眼镜看着我“面具?” “不,是古文。” “古文?”他惊了一下“小子你还真让我惊讶啊!居然能发现这个面具里面有古文。”马上他就站了起来走到我的身边。 而我一看他会错了意急忙,把手里的纸递给了他解释道“不是,不是,是这个,并不是和面具有关的。” “我说呢!”杨老似乎感觉被我耍了有点生气,从我手中扯过纸抖落了一下就摊开在了他的手上,不过他冰没有急着去看,而是走到他的桌子前端起了一杯水,慢悠悠的吹了一口气。 “这下完了。”我心里有点虚,把人给得罪了,他这上了年纪的有学问的人就这么讲究架子啊!不过当我正在担心的时候突然我的眼角瞄见杨老端着杯子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仅仅是一下杯子中的茶水也泼洒了出来“他见过这个东西?”一瞬间这样的想法冒进了我的脑海中。 “这是先秦时代的甲骨文。”杨老咳咳的说了一句,很快的掩饰了自己刚才的情绪波动。 “甲骨文?” “阴驱龙骨船,天坠黄泉海,恶龙锁沉棺,灵封水鬼坟。”慢慢的杨老把这句话平静的读了出来,但是他肩披却越发的颤抖起来。 “这样啊!那我明白,我先回去睡觉了。”我应了一声很快的就离开了他的书房。回到自己的那间房间我开始浓重的喘着气,大意了这下真的大意了,我原本以为只有那张图别人知道,可是我却没想到就连地图上面的句子他们都知道,虽然他告诉了我那几个字的大致意思,但是从他的举动开来他的反应还是很大的。 “怎么办?怎么办?”我没有脱掉衣服而是穿着整整齐齐的坐在床边,慢慢的一个想法浮现了出来“跑。” 没错就是跑,我不能在这里久留,现在不管说这个老人和之前的进山那伙人有没有关系,既然他认识这个地图那么贪念一起谁也是无法阻挡的,而且对于这句子看来他还是颇有研究的,也就是说明这个老人在地图上一定花了很大的功夫,说难听点就是一个饿了3天3夜的人看见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份盖浇饭,那他不吃岂不是傻子了? 这边我在疯狂的思考着应该怎么出逃,而那边杨老已经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部手机,他轻快的解开屏幕锁,开始按照他桌子上的一张纸开始拨打一个电话号码“‘他’已经拿到了地图,他已经开始按照历史契合的轨迹开始缓步行走了。”嘟的一下电话响了,并且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地方口音“著犀利?” “有变故。”杨老说了三个字挂掉了电话。看着窗外的月亮开始沉思起来,当然同时沉思的还有我,我也看着月亮心里却不行同于那个杨钦跃,只是一片迷茫。 “老办法早上走!先静观其变。”我推开窗户任由凉飕飕的风吹进来“如果中途有变故我就先从这里跳下去,再逃。”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很快天亮了起来,这个晚上我一夜没有合眼,也没有逃走,我一直高度集中着自己的精神,想看看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其实一方面我也做好了妥协的准备,就和我之前想的那样我没有必要为了一张地图去塔上自己的性命。整整一晚上的时候我的脑子里都有两个小人在不断的对我说着“这里的生活多好啊!交出地图你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一觉。”“不能交出地图。”就这样在一方面毫无说服力的想法下我还是选择逃,不知道为什么,仅仅就是那六个字“不能交出地图。” 今天的天亮的很早,外面的路上一些早上送牛奶,送报纸的人都开始陆陆续续的活动了起来,我想着时间差不多了,翻下窗户跳了下来,其实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的,因为一晚上的时间我的脑子里都是关于这张地图的事情,完全没有办法去容纳别的思绪。“去清水江。”我裹了裹衣服开始低着头往前走去。 剑河的事情应该没有闹的很大,无非是一张火车票,警察的话不会那么大费周章,不过小心还是有点必要的,我穿过街道慢慢的......慢慢的......咚的一下我感觉自己似乎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接着就是哗啦啦的纸张落下来的声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赶紧抬起头对他到了个不是。 “没......。”那个人有些歪着脸,扭着脖子一,憨憨的着看地上报纸却也不怒只是开口说道,声音结结巴巴,像是一个智障一般,而且声音还带着些许的傻笑“没关系。”接着他一边嘿嘿的笑一边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 可是仅仅不到一秒钟的对视我看见这个人的眼神开始动摇起来,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和全身的颤抖情不自禁的从他哆嗦的嘴巴里喊了出来“是......是你。” 二十一札哈沁贝勒 一秒钟的对视我可以看到那个陌生人眼睛里的神色,那种似埋藏于心底最深处与的恐惧,完完全全的彰显在我的面前。 看样子他确实是一个有点问题的人,但是一瞬间,仅仅是一瞬间他的眼神就完全的清澈了起来,“别追我,不是我,不要再纠缠我了。”那个傻子全身开始颤抖当他看清楚我的面具全貌的时候,突然开口大喊道,接着丢掉手上的报纸,像是一头猎豹一样窜了出去。 而且那种眼神,如果说是第一次在苗寨我遇上这种眼神,不经世事的我或许会认为这是最初的恐惧,可是现在不同了,我生活在城市里,街道中,人们看我的眼神多是奇怪和不解,或许会有这少数的鄙视和嘲笑,但是绝不可能会有恐惧,在现在的社会太多的非主流了,他们不会因为你仅仅的一张面具就害怕你 换而言之一定他们认识我,或者说是知道这张面具,而且我或者面具给他们带来过什么巨大的恐惧,不然不会让他们瞬间产生如此之大的变化。更为重要的是,这种眼神我在苗寨的那场葬礼上也见过,我真是该死,当时他的过激反应就因为引起我的注意,那么我的一切马上就交予在那两个人手中了。 我想没多想一切都在我的潜意识中滤过,看着他的背影我拨开双脚就追了上去,一段距离之后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傻子的速度和体力都很好,加上对于地形的陌生我在七拐八拐之后终于把他跟丢了,“妈的。”我爆了一句粗口,但我并不太气恼,因为一切的不解都可以理顺了,而且线索越来越多,我喘着气擦了擦颈部从面具中流下来的汗水,转头时猛然看见一间残旧的屋子里一个人瑟瑟的卷缩在那里。 他所住的房子是一栋非常不起眼的平房,屋顶残漏,门还是老式的木门,这里是位于清水江上游的部分,前方正在做一大桥的施工,机器的声音轰隆隆的作响,但是此时的一切都被我的喘息所掩埋,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角落里的他,然后站在了门口,堵死了唯一的出路。 “别过来,别过来。”他还在小声的嘀咕着。 我蹑手蹑脚的靠近他,等他回过头的时候猛然把他扑倒在地,我用右手死死的抵住他的喉咙,左手撑住右手的手肘,不断的发力,我看见他的双眼慢慢泛起白丝,才稍微松开一点,他的力气很大,好几次想要推翻我,导致我不得不,用一种很变扭的姿势压在他身上。 我看着他,因为长年的脸部神经抽搐他的右脸颊已经变了形状,果然是一个受过惊吓或者脑部挨过重击的人,我用鼻子顶着他的天门中间,没有说话,因为我不能说话,一说话所有的东西都会暴露出来,虽然他是一个傻子但是我不能掉以轻心,我只得静静的等待他的开口。 或许是我手部的劲道太大了,很久之后他才恢复正常的语言功能,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别杀我,我没有拿你的东西,你别再追我了。” “什么?”我心里想到,我是一个盗贼?正当我疑惑的时候他的下一句话直接让我把思绪放到了遥远的戈壁。 他见我不说话马上咆哮道“札哈沁贝勒,你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你难道要把丹毕坚赞的秘密一直在葬送到下一个世纪嘛?”此时的他脸上青筋暴露,面色狰狞。 “丹毕坚赞?”我心里马上想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黑喇嘛,那个在中国新疆落草的神秘男人。他的死因,他的部下,他的城堡。“可是那个札哈沁贝勒又是谁?” “你说什么?你去过戈壁告诉我?黑喇嘛在哪里?你们是不是找到了什么?”我情绪一激动立刻吼了出来,再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把傻子从地上提了起来,为什么会是戈壁,戈壁黑喇嘛?他的秘密?我的思绪越来越乱,我他妈的,到底来自哪里?我甚至怀疑我他妈的是不是人类。 正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那个傻子突然挣脱我的手,狠狠的把握甩了出去,最后在我的眼皮下飞速的跑出房屋,消失的无隐无踪,我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任由他跑出我的视线,我已经没有精力去管它了我想要知道的一切估计是不能从这个傻子口里得知了。 因为我想起来了,这样的眼神我在那个苗寨也同样看到过,那个葬礼上的老人。 “苗寨!苗寨?”我一定要想个办法回去。不过现在我还记得当时那辆苗寨的车,它是经过清水江的,所以我只要在那里等着就行了。现在还是属于后半夜的剑河,空气中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紧了紧大衣,把手插在口袋里,藏于袖子中。从图书馆到清水江的上游大概需要1个小时的路程,并不是我走得慢而是中途我要穿过一个居民区在那一带可是以混乱著称的。 初阳透过乌云洒下来,映照在斑驳的墙砖上,我用手贴着石壁一步一行的向前走去,十多分钟的路程所幸还走了出去,这个居民区的另一面就是清水江,我走在被水汽浸染的泥土上,感受着水流流动的哗哗声,不比于小河中的涓涓,是哪一种磅礴的气势,声声入耳。 清水江的上游是一片古生物化石群,长期有着看守的人,我绕过守门人的住房继续向着上游走去,此时我的右手边是河水,左手边是三块印证着历史的石碑,上面分别写着五河剖面、寒武系、娄山关群。 又是一段距离,我已经可以听到机器在河面上嗡嗡作响的声音了,我把目光扫过去,只看见凌冽的河风吹动河水的波纹,以及被支架固定死在河中的采沙船,远方,我看见几根6、7米长的鱼竿静静的悬在那里,我知道,我要到了。 我沿着小路慢慢的挪步到岸边,正好一排的鱼竿旁边还放着一个小板凳,我看了看时间已经7点多了。“我只要在这里等一等看到车子问问路就行了,苗寨不算很大我只要把杨帆的名字说出来相信那些淳朴的村民还是会带我去的,实在不行我把布里大师的名号拿出来也是不错的。” 我心里想着却被一阵机车响动的声音给惊醒了过去,这时,天空已经完全的亮了起来,我的身后是一座高山,山上溶洞居多,但都是人力不可达到的地方,所以还属于未开发的溶洞,溶洞中有些山泉滴滴答答的从山体里渗到外面,最后成雨势落下,如同是一卷珠帘。 而我的面前呢?就是清水江了,江水很急,也很清澈。也不知道是不是风大的原因,少数地方河道处有凹坑水流在那里湍急不已,形成一个小型的漩涡状,河岸的对面是另一处村寨,那里有一处码头几首船只已经在那儿等候来往的人们了。 远处江水像是一条绿龙盘旋在大地之上。 很快一辆“贵h.c1655”的小货车开了过来“果然是他们。”我心中一喜,听杨帆说过这样的车剑河回久仰一天一班,久仰到剑河也是一天一班,其实说白了就是两天一轮罢了。上了车车上居然还有几个认识我的人,他们一看见我马上把我拉了上去,说什么还以为我出事了,那天杨帆也很急,急的到处找我。 “哦?”听到这里我问了一句“到处找我?那么你们苗寨里呢?有没有人去找过我?” “没有啊!”他们纷纷的摇了摇头“不过你回来就好了,想必杨帆一定会很高兴的。” “是啊!”我应了一句若有所思起来,但是慢慢的终究是睡着了,不久之后我被他们叫醒,下车揉了揉模糊的眼,眼前是无数的参天古树,远处是茂密的山林,寨脚溪流淙淙。大自然的气息扑面而来。 “还是回来了。”我下车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叹道“有几天我曾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看不到这种美丽的景色了。” 二十二遮脸虫 一路上我们向着杨帆的家里走去,沿着我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道路,我现在回来了,为的不仅仅是找到了那个老人,更是为了找到究竟是谁透露了我的行踪。 然而关于那个老人我从一路同行的人的嘴中得知名叫冯健,他几年前去了一趟新疆,回来之后就做了当地的一名老师。 “老师?”我瞪着大眼睛不敢置信。 是啊!其中一人有点自豪的指着山下的一座小屋子,“那就是我们村的学校,冯健在那儿执教了将近10年呢?” “不过为什么回去新疆?”我有点纳闷了,但是等等......“新疆?黑隔壁?黑喇嘛?我一瞬间好像把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了一起,告诉我那个冯健住在什么地方?” “喏!”他们往那边一指我看见远处有一栋木楼,而这个时候木楼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人推门走了出来,他舒张了一下双手开始走下楼梯,这个人就是我之前见到的那个老人,他看我的目光和那个剑河的疯子是一摸一样的。 然而就在我准备走过去的时候,忽然那个人也看到了我,目光透过溪水云雾,然后转头向他们家后面的树林中跑去,这下我明白了,他绝对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我的这张面具,不然是不会这样的恐惧的。 “冯健怎么了?”与我同行的人看了我一眼。 “不知道。”我耸了耸肩开始向着他跑走的方向追去“你们等下告诉杨帆我有点事晚上去找他。”我跃过一处田野,迎着凌冽的风飞奔而去,这下不能让他溜了。 田野,溪流,房屋,我跑过一处又一处的地方,虽然我知道这一次他一定跑不掉了,因为他的房子就在这里,但是我还是要追过去,毕竟这个人才是我唯一的线索,就像是赵业奎说的那样,一切的事情能够离奇的发生,那么就有他离奇的原因。我在清水江被人发现,那么我就一定会有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房屋,树林,阴影,瞬间的光与暗的交错我整个人就冲进了密林之中。脚踩在松软的苔藓上如同是飞奔在无重力的月球上轻轻地一跃急速的风就要把我们托起地面,没有树林遮挡的空地阳光毫无忌惮的直投下来,虽说海拔越高离太阳越近可以奔跑的时候那些刺骨的空气就像是一件紧身衣无时无刻的不在包裹着我。 森林以一种神看世人的姿态迎接着我们。 很是沉闷的一段路,只有点点阳光透过竹叶射在脸上,加上竹子来回拨动时的摇晃打在脸上火辣的感觉刺痛让我有一种一口气冲过这地带的冲动,可是当我穿出竹林又进入原始森林时才发现刚才嫌少的阳光又隐蔽在漫天的树叶里。如同是树林给予我们的色彩沉闷已经不足以去形容它了,阴暗的感觉扑面而来因为长年晒不到太阳,又少有人走,所以脚下的木头烂枝长满青苔很滑,所以我们不得已的打开了手电以防踩到了什么滑到。 一段距离后阳光从新照射进来,树林的密集程度还不到那种令人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但是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暗影区域。 这里的树木多是参天大树,因为环境的独特他们各都疯狂的生长,除了一望入眼的大树,深林中的杂草藤本交错繁衍,我们的左边是一条小河,水质轻盈,鱼虾遍布,可却被这些草质藤本厚厚的覆盖了一层像是冬天的大棉被一样。这种茎的植物很是喜欢依附在于他物上,而河边稍微底层的树木都被它们完全的占领,就靠着这么一点点的依附从而形成了河面上的覆盖层,我们观望着慢慢步入这片神秘的植物公园,抬起头自己的渺小骤然凸显出来,上空的“它们”像是远古的巨人守护这片地带,任他时光变迁。 这片树林太大了,我想不到那个家伙居然跑到了这里。一路上各种各样的植被,最多的就要数竹子了,我拨开竹子往前冲。但是很快一条被人砍伐出来路线浮现了出来,这是进山的人慢慢走出来的路。我循规蹈矩的走着小路,山道迂回曲折,而且这里的树木比之前在山下的要密了很多,经常拐过一个弯就看不到来时的路了。 “莎莎。”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林子里传来了一阵响动,逐渐的我已经进入了森林的深处,我屏住呼吸,阳光此时已经是完全的洒不下来了,我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看到那里是一块块裸露的岩石,岩石上溶洞密布,抬头仰望,洞顶高达几十米,狭窄而又空旷。那个声音就在洞穴的里面慢慢的发了出来。 我的前方大片的古榛木林,四下望去一点道路都没有,脚步的足迹也不见了踪影,一切人为的痕迹在这里都隐蔽了起来。“这里是真正的原始地区了啊!” “可是那个声音?”我眯着眼睛向着山洞里面看去。 “这里面到底有......?”我停下看着一切。但是我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因为我的耳畔猛然出现一种细微的呻吟,这种声音无时不刻的缠绕在你的耳边,像是一个女子在不断的自言自语用古老的苗语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什么声音?”我纳闷道,怎么山里面还有人? “哒哒。”这个时候一个东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透过我头上的草丛掉到了我的面前,那是一个类似椭圆形的东西,后面的一部分稍突起,呈积灰色带着大大小小的斑点。 嘎吱,嘎吱。很快那个小东西徒自的转了过来那居然是一个人头,一个早已化作白骨的人头。2个空洞的眼眶和一口土灰色的牙,当然这还不算完,因为让那个人头自己能动的居然是一只类似于人脸一般的虫子,虫子趴在人头的面前,像是一张脸,8只脚在地上打了一个转然后突然向我看来。 “遮脸虫?”我打了一个颤抖“之前在图书馆看到过一本书,书中讲诉了一个姐姐害死妹妹、夺走了妹夫,后无脸见人,用瓜瓢遮着脸躲在烂泥塘,最后变成了一只虫子的经过。可是我现在看到的也不就是这只遮脸虫嘛?” 那只虫子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嗡鸣了一声竟然松开了那个人头向着我扑来,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看到那个虫子的前面是一张人脸,其实原型就是一只巨大的蜘蛛,数只眼睛在跳动的时候四处滚动好像没有眼眶的束缚就要弹出来一样,它的身形很大腿也很长不然是不会包裹住一个人的脸的,所以他的弹跳力也是非常强大,在半空中它张开了八条腿直接的扑到了我的脸上,我这边吓得一挥手打开了它,然后不顾一切的冲出了树林。 可是这个时候我发现那个山洞的洞穴中居然有着许许多多的人头开始慢慢的滚了下来,每一个人头的上面都覆盖着一只遮脸虫。 “天呐这个地方究竟是什么地方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头?”我有意想要跑到山体的里面去看一看可是不多时我的脚边就已经滚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头,而那些人头在停下来的一瞬间都开始自己翻滚了一面,把遮脸虫的那一面对着我。 这一刻我看到的却不是一张如同之前那样死板的类似于人的脸,而是一大片神态不一的几近真实的人脸,就像是无数个只有人头的人在地上抬起头看着我,顿时令我头皮发麻起来,但是这还不算什么,因为这些虫子在看到我的时候已经跃跃欲试了,似乎那些已经变成骷髅的头骨已经不能满足它们了。 “该死。那个死老头子究竟跑到了什么地方?”我抬起一只腿想要越过那些虫子,可是我这边一动,那边它们就嘎吱嘎吱的把人脸转向了我。 “遮脸虫出自阴气极重的埋尸地,这整座山下都是唐墓,所以才会衍生出这些东西,可是你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啪的一下一个罐子丢到了我的脚下,罐子破碎散开一股浓烈的酒味挥洒了来开,我闻得出那是苗寨中它们自家酿的米酒,而那些遮脸虫居然在酒精的触碰下很快变成了一股黑烟消散在了空气中。 这边我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站在我前面的那个人“你是......?”我本来想要问你是不是冯健?可是嘴巴刚到了嘴巴却又被我咽了回去,因为这个时候我发现他的长像居然和剑河的那个疯子是一模一样。 二十三刺杀 或许是之前我对于这个冯建的印象不深,也或许是我对于那个疯子的模样印记只保留在歪曲的五官和不对称的面容上。但是直到我看清楚这个老人的面貌的时候我才惊讶的发现他和剑河的那个疯子居然长的一模一样。 “看什么看。”他冲我喊了一句。 “那你跑什么?”我反问。 “我还以为你是来杀我的。”他叹了一口气把我引进了山体之中。那里其实就是一块巨大的石壁,石壁下有一些凹进去的壁面,这些壁面有的凹进去的非常的深,有的则是串联着像是一道裂缝般横着。 我皱了皱眉头就这么没有任何道理的跟着他走了进去,“他究竟在想什么?虚伪与蛇?我不得而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进去之后才发现这个山壁人工的痕迹异常的重,虽然青苔布满了表面,但是在岩石下倒挂着的蔓藤中还是可以看见一些被描绘的样子。 我慢慢的走进去,这里的地势很好,基本上所有的风雨都可以被倒置下来的石壁给挡住,就像是一间天然的墓室,本身就没有多少光线的地方,我矮身走进来的时候已经是完全的看不见了,名为冯建的老人随手拨开蔓藤,然后从衣服中抽出一根蜡烛点燃在山体中。 我的左右手边是看不道尽头的长廊,这种存在于山体下的凹面裂痕就像是一条无尽的甬道,神秘而恐惧。 “为什么你觉得我不是来杀你的?”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表现的这么谈定,只能佯装问到。 “看你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最多是个吃饱了没事干跑进山的,不然你认为我还会救你吗?”接着冯建又点燃了一根蜡烛,白色的烟徐徐上升。 我蹲下来接着蜡烛的光看着他,烛光登时照亮了我脚下的黑暗。我看着那个人,他有点花白的头发一张国字脸,一个鹰钩鼻,一对小眯眼,眼珠从半睁开的眼帘中看着我,我同时看着他,好像真的是初次的见面一样“可是这里是哪里?” “木子李,李姓的家族大墓。” “唐代的姓李?”我有点惊讶“皇亲贵族?不会吧这可是贵州啊!” “《唐西域传》记载,唐乾元元年,西域匿识国国王来朝见唐王,唐肃宗赐他姓李。小子不见得姓李的都是牛逼的人物啊!” “那么这个古墓是?” “西域匿识国国王之墓。”冯建似乎对我知无不言的说道“你看这里。”说完他举起一根蜡烛,一点点的把蔓藤扯下,只见一副长达数米的浩瀚彩绘呈现在我的面前“居然是壁画。” 只见山体的岩壁上被绘以大量的色彩壁画,五颜六色,煞是好看,给人一种惊艳,一种惊叹的感觉,这壁画一直延伸到黑暗的尽头,可见此壁画的宏大但细小之处仍可看出这壁画画工的技艺精熟,同样内容也是及其丰富。 手拿着蜡烛站在这壁画面前仿佛整个人置身于其中,置身于那壁画中,置身于那个年代,一切尽在我眼中,车骑、仪仗、侍卫、随从......主次有序,疏密相间,组成了一幅浩浩荡荡的“百官狩猎图” 确切的说这应是一幅百官狩猎归来图,虽然与别的汉代时期的墓一样壁画用铁线勾勒形象,并具有单纯粗犷的彩绘风格。但是在人物形象的槊造方面,更透露出一种真实的神态刻画,人和马,车和猎物一切的赞美苍白无力。 我一面向着右手边走去,一面继续的观摩着这幅惊世之卷,我想要知道究竟是哪一位王室亲皇可以拥有如此的待遇。百官陪伴,那可是帝王之举啊。 不久之后我在壁画中找到了一个骑兵簇拥的人,坐在一辆豪华马车上,马车的两面分别有两个兽头,车顶饰以五色布,四周有云纹围住。可是当我看着那车上的那个人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敲击了一下,整个人都傻了。 那个人坐在车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摸样,双手很是随意的搭在车的扶手上,双腿也是一只压着一只,一副吊儿郎当的架着,我很是奇怪这是一个怎么样的画师,他可以把狩猎者归来的场面用一只笔描绘的浩荡宏伟可是却把一位帝王的举止描述的如此轻浮。 可是不仅仅只有这些,让我感到吃惊的是,是那个人的脸,确切的说那个人没有脸,一张诡异的面具代替了那原本是脸的位置,那张面具的造型奇诡比起我的有之过而无不及,但是最是让他感觉不可思议的是那张面具的两侧居然有一双巨大的青铜耳朵,这对耳朵很大,而且里面似乎还用花纹刻画一些事物,只不过笔画的年代久远加上风雨侵蚀我已经看不见了。 “西域匿识国国王路过此处在此狩猎最后死于这里,便有了这个巨大的墓穴,而他的子孙也有一部分被留守在了这里看守墓葬,最后唐肃宗任命他的子孙为贵州刺史。” “西域?可是你为什么会对我说这些东西。”我好奇的问道。 “因为我可能就要死了。”冯建突然一笑,“你是看到了他吧?不然你是不会回来这里的。” “他?那个疯子?你怎么知道的?”我一惊立马说道:“我说啊.....。”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裆的一下一个东西被丢了进来。 “烟雾弹?”我马上捂着嘴巴向着四周看去,可是这个时候却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接着我听到一声惨叫,一道血液飞溅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再来一个黑色的人影迅速的穿过烟雾跑进了山体之中。 “死了?”我猛地一惊为什么会死。是谁要杀他。 “在白昼中沉浸的沙,在沙中分裂为沙。”这个时候一个虚弱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那是冯健的声音,听着他像是要死了一样,说完这句话后他猛然一沉口气“阿助也死了。” “不可能吧?”烟雾还在弥漫,我看着那个影子离我越来越远,我突然发力追了上去霍尽全身的力气喊道“杨帆。” 突然我完全想明白了,是杨帆那个伪装的杨帆,他着手了一切的阴谋,从我到这里再到布里大师的突然离去。而且一开始的他的话虽然可以说得通,但是有一点是十分怪异的,就是为什么一个小偷偷了他的电话,在危机的情况下会喊电话薄上的人的名字。 “如果我是一个小偷我偷了别人的东西,又遇到了危机的情况我绝对不会去花那么多的时间喊一个与你无关紧要的人的名字,而是把更多的时间放在救命和报出你所在地的上面。除非.....除非是你的临终遗言你才会疯狂的叫着一个人,一边确定他在不在能不能听到你的话,一边把自己想要遗留下来的话转达出去。而且我似乎还漏了一个致命的关键点就是‘大牛你在嘛?我知道你在,我现在不知道自己在那里?但是我的头顶上.......我的头上就是海。’这是那个杨帆说的最后一句话,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把阿助的外号叫了出来,所以.......所以其实一开始的那个杨帆是假冒的。” 想到这里我咬了咬牙齿顺着那个人影跑过的方位飞速的奔了过去,听冯健说阿助死了,那么同理杨帆也死了,现在他也死了,似乎在这个地方一切与我有关的人都死了。 二十四童面鬼婆 那个人影似乎在树林只见穿梭的特别的快,跑动之中甚至还有残影略动。 很快我追着扬帆来到了一处岔路口这里的路分两头,一头是继续向着山的高处,那里已经没有多了多少的植物,因为相对于平旦的地面,这一处上坡的路还算是比较陡峭的,陡峭的山路上,多数都是裸露的岩石,我一路弯弯曲曲的走上去,才发现这里并不是没有植物,而是有大量的人工痕迹,特别是一些石头打磨的痕迹相对于比较明显,虽然时间的流逝冲刷了许多,但是那种人工的棱角还是可以看得出来。 “看来这里还是有很多人常来的。”我这个时候已经放弃了对“扬帆”的追逐,因为他的速度太快,可是就在我准备回头去找冯健的尸体的时候,猛然又是一个黑影从我身边的树林中窜了出来飞速的向着前面跑去,那一瞬间我只看到一个佝偻的背影。 “他妈的这是耍我啊!”我有点气叉了,不过想了想还是沿着他的轨迹跑了上去,很快我就发现他跑动的道路是一条上山的路。山头是老大一片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枯树,腐朽得成了黑色,这是一片树木的坟场,象一片黑森森的史前巨兽的骨骼化石,有些枯死后却屹立不倒,枝干都烂完了仍笔直尖耸着直指苍天,象哥特建筑、象华表、象圆明园的废墟,也不知是什么力量支撑着它们死去多年的身躯,我感到触目惊心。 可是这一点还不足以让我感到惊心,我站在这里看见不远处有一排还未完全枯萎的树木。 “这里居然是山顶?”我迎着呼啸的风,四周看去却发现刚才的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踪迹,但是取之的是一阵似有似无的哭声。因为我看见树木上一排排的绑了三个女孩,她们其中一人被死死的困在树上,可是自己却毫不察觉,闭着眼睛,低着头.......。等等已经死了吗?我移开目光看向其余的两个女孩,马上我感到脊梁骨一阵冷气冒出,冲刺着我的心肺。 那两个女孩并不是闭上眼睛的,反而她们的眼睛和嘴巴睁大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我站在这里感受山风一阵阵的吹来,可是她们的长发却没有一丝飞舞飘扬的痕迹,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她们的全身上下都被涂满了一种透明的液体,这种液体在最为靠边的一个女孩身上已经呈现出一种固态,像是琥珀一样死死的密封住她们,已经死了,而且是死不瞑目,我上前一步,在一步,慢慢的我甚至可以看到她们树上有一团东西。 我吞了一口唾沫走过去,猛然自己捂住肚子吐了起来,那是一团肉,一团人形的肉,血淋淋的滩在地上,而且所有的骨头都可以从肉中看见,只不过那些花白的骨头都已经被染成鲜红色,我避开那些东西,抬起头才发现,树上的两具尸体中已经没有了什么内部构造,她们空洞的眼眶看着我,或者说我透过那眼眶看着她们,一种莫名的恐惧发自内心。我想逃,这是我现在唯一的想法,我已经不能去管那些女孩了,我只想逃,越远越好,我迈开步子,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了,就像陷入了沼泽一样。 我再次低下头,我的脚下只是很为平常的空树枝,这种树枝在密林中随处可见,只是现在推挤的比较多罢了?难道是我体力不支,我扒开一些枯萎的树杆想要再次走动,可是这次是真的走不动了双腿好像是陷进了什么泥土里,什么用力也拔不出来,反倒是越陷越深。 我冷静下来,平复自己的呼吸。 “咳咳。”忽然一阵咳嗽的声音传来,我才意识到那个女孩子还没有死,我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因为现在的我完全没有办法去营救她们,不过想到这里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既然这里是沼泽一样的存在,那么她们是怎么走过来的呢? 想到这里我的后面一阵沙沙的响动传来。 “啊哈。我怎么在这里?”女孩像是从睡梦中醒似乎想来揉了揉眼睛,可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一颗树上了。这下她可慌了,急忙四下观看。 “别看了。”我急忙出言直至她,如果被她看到她旁边的尸体和肉球估计在她的一生里都会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是你抓我来的?”她尖叫了起来。“色狼啊!” “我还色狼?你看看我现在。”我低下头指了指陷进去的双腿。 “那我是怎么被抓到这里的?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我听着她炮语连珠的问题却也不回答,而是饶有兴趣的站在这里看着她,现在山区的天气虽然比较凉但是她还是穿了一身粉格的连衣裙,脚下一双红色的小凉鞋,长长的头发一直垂到胸部,齐刘海把她的额头都牢牢的遮住,露出小部分瓜子型的脸,白玉般皎洁的面庞,一对细细的弯眉下是如黑宝石般深邃明亮的双眸,俊俏笔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而那连衣裙完全挡不住她那双雪白修长的大腿,我有点出神的看着那双白润润的腿被空空的掉在大树下交叉着摇摆着。 “这是为了剥皮才把她吊起来的?”我猛然想到了之前我在山路上看到的那张人皮和她左右两边的人皮。 “你还说你不是色狼!”她突然朝我吼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瞪着我,如果不是那一圈一圈的绳子我想我现在已经被打趴下了。 “我不姓色。”我淡定的说道,但也讪讪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心里却在想着应该怎么把我的脚从下面的树叶中抽出来,这片山顶现在全是这样的树沼,如果说范围相当大的话我甚至不敢去想象下面究竟是什么。 “你低俗。” “我实在。”我虽然低着头但也毫不示弱的说道“在这个虚糜的会社,像我这样实在的男孩子容易嘛?” “男孩!”她冷笑了一下“我看你就是个死老头子不然带着面具干嘛?” “怕惊艳了时光呗!”我很是厚脸皮的说道。 本以为这个女孩会连带着三姑六婆七大爷对我一阵猛骂,但是这个时候她却停住了话语,我把目光从脚下移开就看到那个女孩这个时候已经看到了她周围的两张人皮,接着就是那种超分贝的尖叫再度的在密林中响起,惊起飞鸟无数。 “别喊。”我这个时候突然担心起来,因为现在我还不知道究竟是谁把这些女孩抓到这里来的。而现在我也不能动弹,如果那个人突然转回来那么我们都得死。 不过很可惜那个女孩子似乎对于我的警告没有什么在意,我2个字换来的却是更为大声的呼喊“救命......救命啊!” “笨蛋,这里是原始森林,就算你喊破喉哝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我试图阻止她的呼喊,但是话一说出口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果然听了我的话她先是怔了一下接着又开始了如虎一般的狂吼。 “你这个傻......。”我无计可施正准备对着他大骂的时候,忽然我感到背后有一阵阴风飘过,我回过头,猛的看见一个满脸皱纹的小女孩站在我的面前,眼神空洞的就好像是一个没有血肉的人皮,而她就这么紧紧的贴在我的面前,看着我。 “鬼婆?” 就这么一瞬间那个鬼婆就无声无息的走到了我的面前,我全身都开始战战兢兢地,我可以听到我牙齿的哆嗦声,不是害怕,而是那种突入其来感觉。 鬼婆的脸皮基本上都是褶皱形成的,头大的出奇,但却是一张完完全全的孩子脸,她佝偻着身子,站在我的背后看着我,我抖了抖慢慢的转过身,想要大声的吼出来,可是我吼不出来,那种可怖绝对不亚于你晚上一个人看鬼片却发现一个鬼就坐在你的旁边。 我看着女孩,眼中尽是恐惧,这时像是爆发“啊”的一声她却先尖叫了起来,我则被她这么一叫顿时清醒了过来,我的上半身还可以动,我努力的聚集身上的力量一拳向着鬼婆劈去。这一下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可是一下没有打中自己却先倒了下去,再加上用力过猛整个人已经有一大半的身子陷进了树沼中,一下不得动弹了。 “你丫的没完没了啊!别叫了。”我避开鬼婆不看大声制止女孩的声音。 “那怎么办。”你都要被她吃掉了。 我这一听心里呵呵的笑道,吃你妹啊!这东西恶心的程度还不止活吃大人呢!果然鬼婆在我的周围走了一圈,慢慢的提着一个木桶,二话不说的就朝我浇了过来,那些东西就像是蜂蜜,黏黏的,不过还好我有面具的阻挡还不至于被快速的做成琥珀。 “你能不能扯断绳子。”我喊道。 “不能啊,不能啊。”她几乎崩溃了似乎是看到了她身旁的肉球,整个人的声音已经失真了,处于癫狂状态。 “你试一试。”我声音平复下来,我现在活着的几率看来是非常的渺茫了,无奈自己到了现在还是一个空白,说不甘心是假的,但是还能怎么样呢?突然我心境有点急躁起来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早点死。 “我......。”她拖了一个长音似乎在慢慢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声音带着哭腔。 “别哭了,就算是哭你也要哭着把你的绳子解开啊。”我透过面具对她说道,出奇的平静。 这一刻很奇妙,真的感觉像是在聊天一样,完全没有被气氛所干扰。接着就是沉默,我背对着她,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听到了少许的摩擦声,可是慢慢的我连这个也听不见了。 定了定眼神,我首先看到的是一双咋白的小脚,上面尸斑点点的密布,那明显是一双小孩的脚,但是白的令人发麻,不知道有没有人见过水里面的浮尸,尸体被水浸泡的像是透明的一样,而皮肤之中原本的颜色被无限的洗白浮肿,最后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小胖子,如今我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双脚,她的身体在一件破衣的下面罩着,衣服是绿色的在丛林中异样的明显,却又带着丝丝的诡异。 “呼”的一下我的面具开始发烫,“是火?它在用火烧我,难道那些人皮都是这样被炮制出来的。”而除了火那些蜂蜜一样的东西还是继续的向下浇灌着,慢慢的我的视野模糊了,耳畔也尽是噼里啪啦的火声。 接着我感到了大地在颤抖,那种像是地震一样的感觉,不到几秒的时候,我突然被什么东西压住了,然后那个东西细长的身体一点点的从我身上滑过,最后我被完全的挤压进了树沼里,正当我没有来得及感叹死亡来的如此之快时,我周身的空间开始坍塌了下去,接着我四周的束缚都没有了,只是被塞住了面具,我无法看清周围的东西,只是感觉到自己在下坠,无限的下坠,最后眼前一黑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二十五天坑 之前那个佝偻的背影居然是这个鬼婆,大山之中传说有山精出没,她们通常保持着小孩子的面容却有着老人一般的身体,是为“童面鬼婆”而我原本认为我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突然,在这里沉积了上百年的树沼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塌陷了下去。 ...... 无边的黑暗,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人拍醒了,我真开眼,四周就像是哈哈镜中的景物,我用手去摸了摸面具,那是一层油脂一般的东西,这种东西大概就是鬼婆为了剥皮时不让皮囊变形所用的吧,我下意识的想要摘下面具,可是我发现我摘不下来,慢慢的我耳朵好像可以听见了,我听见有人在叫我,我想回答,可是还是动不了,接着又是黑暗。 好困。 再一次醒来,我看到坐在我身边的女孩子,她已经把自己的头发用树枝上扯下的树皮绑了起来,只留了少许鬓发垂在耳旁,后面的则是精炼的扎了起来。 “你好。”一时间无言已对,我只能这样说道。 可是她居然也傻不拉几的回了一句“你好。” 这回我无语了,真心无语,慢慢的张开口适应着嘴巴的一开一合“之前你叫了我?” “是啊。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只能叫你面具。” “咳咳,还不如面条来的实在。” “你叫什么?”她再次问道。 “我姓色单名一个狼字”我很干脆,然后直接闭口不谈了,看样子对于我的误会暂时是接触了,而她也是知错的主动对我打起了招呼。 “你是来救我的?”他却不依不饶接着问道,看样子从高空的坠落并没有对她产生什么影响。 “是啊!是你们导游派我来的。”为了让她闭嘴我撒了个小谎“很显然她是到这里来旅游的。” “怪不得。”她恍然大悟,然后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啊!之前误会你了。” “还好是误会,要不是你的身体被绑住了我看都要误杀了吧!” “呵呵,怎么会。”她干笑道“我叫戴艳,你好。”同时她就这么居高临下的坐在树干上看着我,远远地伸出一只手来。 “这算哪门子的握手?”我有点尴尬的撇过了头,向着我们所处的地方看去,慢慢的我站了起来,看着这个地方,抬起头,上边是一个坑洞,很大非常的大,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原本这里是被树杆封闭起来的,可是现在完全的压塌了下来,所以上面除了少数裸露的岩石,就是空挂在蔓藤上的树枝。下面是坑坑洼洼的小坑,这时被各种固体样的东西填满了,闻着味道应该是像鸟粪吧,我费力的爬到了戴艳坐着的树干,眺望着这片区域。 看着看着我突然发现我们现在等于是被困死在这里了?我开始有点担心起来,这种地方不是一般人可以找到的,如果三五天过去了,不会饿死也会被这里的野兽咬死的,我很快跳下树干,想着寻觅一条出路“你要不要下来。”我有点无语的看着那个不知道现在情况危急的小姑娘,而她则还是交叉着那连衣裙下修长的大腿一边在树上一摇一摆的荡着秋千,或许是注意到我的目光了,她低下头闷声道“你看个屁啊!”像是一个女王坐在高高的王座上俯视着他的骑士,但是却说出了与女王本该说的格格不入的话。 我没有去理会她,因为突然有什么东西打在了我的手臂上,慢慢的越来越多。 我抬起头“下雨了?” “好像是的。”胡茵曼也伸开手掌。 我注视这天上,这里因为是天坑,树木,竹子相对也也是很多的,但是毕竟是个空白的区域,所以遮天的巨树,并没有蔓延至这个地方,我就很直观的看着天空,原本是有点儿黑乌的天空,突然的变得像是一张死人的脸,苍白的一片,而且愈发的明亮,这种亮不比得上大中午烈日当空的感觉,而像是那种探照灯,无数个探照灯向你照来。 “是暴雨。”戴艳的脸色有点儿发白。 “要找个避雨的地方你快点下来。”我对她喊道,同时借着暴雨前的那样的光,四下看去。这是一个典型的“岩溶漏斗地貌”坑底距离地面的高度大概有30层楼那么高,当初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摔下来还没有事的,不过这里的坑壁四周陡峭,在东北方向峭壁上有小道通可以从坑的中间地方通到坑底。从我这个角度向着对面看着可以完整的看到这个坑壁是有两级台地的。 位于距离地面最近的一级台地,宽2-10米,看样子可以从那里爬上地面,可是第二级的台地却距离第一级的台地足足有着一半的高度。对于天坑来说这个高度基本上算是浅显的了,可是这里的天坑却是没有一点可以走上地面的通道,也就是说我和她完全的被困在了这里。坑壁上呈斜坡状,坡地上草木丛生,野花烂漫,坑壁有几个悬泉飞泻坑底,坑底下基本上被灰尘和鸟粪填满了,而那些悬泉则是尽数的落在了我正对面的一处地下裂缝中,那里就应该是地下河了。 而我们这里也有些淅淅沥沥的山泉像是门帘一般垂下来煞是好看。 “这不算是天坑。太小了。”戴艳对我说道,我们应该可以从山体的里面找一条出路。 “也好。”我赞同道,看了看四周。 “那我们先去别的地方看看,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啊。”她开口说道。 果然现在的女孩子基本上都是胆大的出奇,就算面对这样的情况不会有太多的惊慌,反而是出奇的镇定。这样对于我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了。“ok。”我说了一句,从我站着的石阶上率先跳了下去,一落地,我才发现这些鸟粪多的有点儿吓人,几乎是漫到了我的小腿,我费力的向前走几步,想走到一个地势相对于高一点的地方,马上发现有点儿不太对劲,似乎.......似乎,我的身体还是一点点下沉。 “噗嗤”的一下我整个人都陷了下去,下面是中空的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不过好在我当时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我身旁的一颗竹子,急忙呼喊道“怎么回事?这不是底部?” “我......我......我不知道啊。”戴艳也有些慌了。 “好好好。”我转念一想她毕竟还是女孩我再怎么也不能去指望她啊。连忙安抚道。 我抓死竹子把它用力的撇了一部分下来,不过还留了一截在底部,我用力扯了扯,不错还算结实。我吸了一口气猛的一拉竹子,啪的一下竹子应声而断而我整个人完全的掉进了下去,噗的一下我的双脚似乎触及了什么,像是被电了一下,我马上缩了起来,可是无奈我现在的样子是动也不成,不动也不成,“嘻”的一下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下面是水流,而且非常的湍急,“下面是水流。”我大声喊道。 “一般天坑的底部都是与地下河相连接的。”戴艳急道“你要小心点不要被水给冲走了,那下面的河水宛如迷宫冲跑了也就再也回不来了。” “你学的蛮多的啊。”我费力的和她说道,现在我的处境相当不妙,而且我看着天上,天色越发的苍白,天上云层翻滚,宛如白昼。 “这是一种特大型喀斯特负地形。我们书上学过的。你要小心点。”她断断续续的说道“你的后面有一棵竹子你抓紧他爬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点,以至于不要带动了她的情绪。其实她并不是关心我的生死,而是如果我死了,她一个人呆在这里只会更加的恐惧,哪怕她是个动手猛如虎,喷人口如狼的女汉子,要知道人的恐惧感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与日俱增的,因为你活得越久懂得越多,害怕的也就越多。 我一点点的转过身,脚下点着水里的石头,很小心的把手探到竹子的旁边,我抓住它。深吸一口气这次我没有把它折断作为一根绳子用,而是慢慢的手部发力,把自己带出来,因为我知道这并不是陷坑,下面是中空的没有一丝阻碍。 1分钟、2分钟、5分钟、许久之后我终于爬了出来,在一点点的蠕动到天坑的边缘,我爬上蛇背,还没来得及和胡茵曼打个趣儿,天空就在一瞬间黑了下来。 接着一道亮光由上自下划开了苍穹,似蚊龙一般照亮天际,滂沱大雨如期而至。天地间朦胧一片,高达五层大楼,需*人才能合抱的大树,在风的吹摆下,烈烈作响,树叶纷纷落地。 云层中的雨量蕴藏到了至顶,随着第一滴雨的降临,2、3、4、5、6......无数雨点如爆弹从空中极速砸下,带着巨大的轰鸣声,就仿佛瀑布飞湍自旁流下,雨水溅起地上的泥土,渐渐的一片水雾凝聚而成,如氤氖的云。 “山里雨量充沛,温度较大,可这种暴雨一年可有几次?”戴艳对我说道。“我们必须找个地方避雨,不然会被雨水活活打死的。” “嗯?”我有点不解为什么她会突然这么说。可是下一秒我就感觉一个温软的身体贴紧了我的手臂。 虽然是在暴雨中但是我还是有那么一秒的瞎想,不得不说这个单薄的女孩还是有点儿分量的。 黑暗,只有黑暗,永远的黑暗,分不清东、南、西、北,辩不明上、下、左、右,只能由着感觉沿辨别一切,我拉住她的手,跳到了一处草堆中,大声的告诉她不要怕,可是声音已经被掩盖的一塌糊涂。 电光逐而消散,可暴雨依旧不断更,更有欲下欲大之势,就像是上帝为了洗刷人间罪恶所降的天谴,反复的冲刷着这片歪曲与不公的罪恶大地,天地之间,水成了唯一,眼皮上好似盖了一道水帘,脚下一深一潜的踩在稀泥之上,小腿犹如被扒了一蚊虫,痛痒难奈。 二十六盗洞 正当我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山雨之中一阵响动从天上传来,我迎着雨水抬起头看到一条黑色“线”从天坑的上面带着叽叽喳喳的呼啸高速移动下来。 “那是什么?”戴艳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抬起头惊呼。 “是鸟群。”等到那一条黑色的线带从天坑中飞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那居然是成群结队的飞鸟,难道它们是原本在天坑中安家的?这下随着天坑的树沼崩塌它们也没有了可以安身的地方,本想着那群鸟是不是脑子抽风了都没有避雨的地方了还一个劲的往这里飞,可是很快它们就在天坑的底部划过一道弧形钻进了一片山岩之中。 “这怎么回事?”我看着那群鸟一个个的隐没在山体中心里不禁有点疑问。 “应该是地下河道。”这个时候倒是戴艳出奇的冷静“我们跟着它们走,那边应该有地下溶洞。” “可行嘛?它们可是鸟啊,又不是蝙蝠。”大雨之中我捂着嘴巴贴着戴艳的耳朵问道,这东西太不靠谱了,如果那边没有预期想象的可以避雨的地方,那么我们在雨中这样长距离的行走可是会消耗很多的体力的。 “不管可不可行试一试就知道了,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她白了我一眼对着我的喊道。 “好吧好吧!”对面这样的女汉子我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说她不怕死,她还反过来骂我怕死了,不过还好,一段距离艰难的行走之后我们还真的找到了一处地下洞穴,里面无数的飞鸟传来尖锐的鸣叫,似乎在谩骂着这天气。而我也先她一部走到了地下裂缝的入口,里面看样子并没有多么的险势,水流湍急的从下面流过,带起白花花的浪花,河水中一阵阵冷风扑面而来。整个地下河犹如一个倒扣的喇叭,窄窄的河道上面的宽大的洞顶,火把徒的照上去仿佛是一个奇特的深邃的夜空,数不清的石幔上发着闪闪的磷光,又酷似夜空中的繁星。 “现在暴雨带起的地下河暴涨还没有蔓延过来,我们先进去躲一躲。”戴艳推了我一把“你倒是快点进去啊!淋死我了。” “知道啦,知道了。”对于我的好心她还不怎么领情,我也有点懊恼,不过整了整衣服我也还是跑进了山洞中,山洞不算很大,中间是那条地下河,河道中密密麻麻的分布着许多圆润的石块上,少许直立着的石柱,这些石柱基本上都是亿年千年形成的石钟乳,它们从上面倒挂下来,最后经过时间的堆积才打到这样的长度。 “这里好黑啊!”她也走了进来然后找了个干燥的地方卷缩着身子蹲在了一处石块中。 “你也知道怕啊!”我嘿嘿的笑道。 “废话。”她白了我一眼,那种架势简直是再说“老子是女孩子你不知道啊!” 似乎觉得这样的对话在进行下去我就要被她给踢出这个山洞了,我马上乖乖的闭起了嘴巴,山洞的深处鸟群的声音还在继续,甚至是越来越多,同时我也感到这洞中空气极度寒冷,冷风拂过水面,且大的出奇,我单手扶着石柱紧了紧衣口,下意识道:“这也太冷了吧” 你以为?地下河就是这样,不过这儿的风还算是小的,大点的都可以直接吹跑你了。再说了因为没有阳光的直射而且离地表比较远,能不冷么?”戴艳蹲在地上笑嘻嘻的看着我。 “你笑什么啊?”我有点冷,这回是真的‘冷’。 “你帮我个忙呗!” “忙?”我马上警惕起来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件好事。 “我好饿,你去帮我抓只鸟来吃吧!我正好随身带了打火石。” “你妹啊!”我张口骂道。 “难道你不饿啊?”她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没门啊,我.......。” “咯!”还不等我说完她就笑眯眯的递了一根手电过来。“这是户外探险的手电,好几百块钱呢!现在我把它给你了,就当做报酬好了。” 怪不得,这一下我似乎明白了,这个小女孩似乎是一个人准备进山探险才被鬼婆抓的,不然的话打火石和探险手电怎么可能随时带在身上?果然这个时候她又开口了“可惜我始祖鸟的背包丢了,里面可以装了好多腊肉的。” “好吧好吧!”我打断她的话拿起手电往山洞的内部走去,其实我也很好奇这个地方会不会有一条出路,因为在我耳边听到的鸟类的叫声已经越来越多了,也就是说那些鸟并不是从一个入口进到这里的,如果有可能的话还能找到出路。“那你在这里别乱走啊!”一边说一边走着忽然我觉得脚下有什么东西绊了我一下,我一个跄踉差点摔下去。 我低下头一看发现那居然是一具尸体,那尸体躺在地上居然穿着一身现代人的衣物,而且尸体还没有完全的干瘪下去,很明显是刚死不久。不过现在已经有些少许的尸臭散发出来。我掐住鼻子仔细的端详着这具尸体,他是背部朝上,脸部朝下着的,所以我看不清她的面貌,但是从她盘起的发丝可以看出应该是一个女子,我走上前去踢了踢尸体,发现尸体已经是全身僵硬的了,看来死亡时候超过了30小时,那么也就是最近一两天的事情咯? “妈的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怎么还会有尸体在这里?” “你怎么停下来了。”在我驻足的时候后面的大小姐懒洋洋的看了我一句。 “我发现食物了。”我没好气的回了她一声就蹲了下来,我看着这个人看样子他应该是一个男性,按照身高来看是一个成年男子,其实看死法很像是高处失足摔死的,但是一个从天坑中掉下来的人怎么会死在这种地方?而且现在的风很大河道的水也慢慢的溢了出来,很遗憾的是我无法从这个洞穴内找到一些有用的痕迹。 “什么食物?”思考的时候身后戴艳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扒开我的手,一股脑的就直接窜了过来......然后......然后她就开始捂着嘴跑到一边吐了起来,一边吐还一边骂道“该死的东西。” 我有点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撇开那具尸体继续往前走去,然而越是往深处走去,我就发现这里距离外面的距离似乎更近了,因为裂缝中有一丝丝的水渍漫了进来,而且一股阴风从我的对面呼啸的吹了过来。风愈来愈大,把暗河里的水都掀了上来。 “看样子这里的确还有一个出口。”但是还没有等我往前多走几步的时候突然身后戴艳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急忙跑过去一看,发现我来的那条路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黑不隆咚地洞,转念一想,不对啊!这里之前不是有一个男人的尸体嘛?我顿时头皮一阵发麻,我举起手电四下望去,那里还有什么尸体,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忽然一个不好的想法冒了出来?难道?难道那个把戴艳拖下去的东西就是那个男人的尸体?想到这里,不由得让我打了一个冷战。 “不会,不会。”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空荡荡的溶洞里我确信自己是和一个女孩一起掉进来的,而且这个也还有一具尸体,这不是幻觉,我告诉自己,然后蹲了下来,嗅了嗅鼻子果然那股尸臭味还没有被风吹散。 但是......但是这个洞却不对劲,洞的大小看样子是可以容纳一个人的正常出入,之前由于被尸体挡住我没有看见,可是它不对劲的地方就是似乎是被人刻意挖出来的。 “盗洞?”一个词语浮现在了我的脑子里,我仔细的摸了摸这个洞周围的泥土果然都是非常平滑像是被什么东西挖的,但是应该不是铲子,因为铲子的痕迹要比这个更加的光滑,那么......我弯下身猛然看到了一个手印。 “我的老天这个是用手挖出来。” 二十七古墓 这个地洞,不算很大只能容得下一人的进出,而且里面如同是黑黝黝的深井不见一物,光线在不远处的转角被打了个死,我把目光转向四面,土坯似的面壁上面布满了坑坑洼洼的凿印痕迹,那是人工挖掘时留下的。 我抽身回来用手电再次的在裂缝中看了一个来回,完直到全的确定那个男人的尸体和戴艳不见了,然后我便马上把手电筒含在面具上,才咬了咬牙钻了进去。 其实这个时候我确实有点纠结要不要下去,但是想了想还是一咬牙钻了进去。 洞的走向是一个往右手边的一个走势,路程还算是平稳,但是我在洞里还不能弯腰前行,只能屈膝爬着,所以速度很慢,渐渐的我的耳畔已经听不到戴艳的叫声了,我不敢有什么疏忽,我用手电在这里四下打探,泥土的颜色还是和之前一样的,说明我依旧在一条平坦的路上。 洞的四周面积很小,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烦躁感,我不断的向前爬去,看到的依旧是一张张土壁,那种无力的感觉越发的明显,这时我突然发现前面没有路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半倾斜向下的滑坡,我看了看下面的角度,狠了狠心直接的跳了下去。 还好这个土坡的角度不是很大,我一路溜下去除了裤子有些破损,和手臂上有点儿擦伤其它的地方还算是完好。不过这个深洞看似好像是一个没有底部的洞穴,我渐渐地开始慌了,刚才是不是太为贸然了,也许这里并不是唯一的出路呢?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难不成真的是古墓?那么那个死人是怎么回事?诈尸?”我有点晕头转向。但是很快我的大脑开始疯狂的给自己发出一种危机的信息,我的身体的慢慢的半蹲起来,由着一双鞋子在沙土中直线下溜,接着我便不住的用手扣住自己上方的土层然后后脚跟翻起,做一个刹车状,本以为这样最多只能起到一个缓冲的作用可是想不到渐渐的我居然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我的双手指甲里满是泥土,而且整个人处于一个略微向前弓身的姿势,我不敢动,不敢乱动,我直到现在两难的情况才开始想象自己的下面会是什么地方? 按道理来说,这里的土层有着很为明显的颜色混合,也就是说这里的土层是靠着人为的翻动才会出现这么一个深洞的,那我自然的就可以把这个和那个墓穴联系到了一起,我咬着牙在空中再次用力的扣紧土层,娘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轰”的一下我还没来得及去思考,我只感到我的脚下一空整个人笔直的掉了下去,睁开眼手电已经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我揉了揉背部,感觉被一个什么东西杠着非常难受,我用手把那个东西拿起来丢到一片,猛然在黑暗中传来一阵阵的敲击声。 黑暗中我神经一绷,连忙站了起来,可谁知道我还没有站稳,我感觉脚边一滑整个人硬生生的滑了下去,同时带动着无数的像是石块一样的东西,我一边试图稳定身形一边试图找到一个平衡感,可是最后我还是滑了下去,那种感觉很明显,我是从一个小土堆上滚落下去的。 而这时“土堆”中我的手电也从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里翻了出来,我顺势拿起手电,四下照去,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处殉葬沟,无数的白骨,尸骸堆积成山的放在这个地方,我开始跌落的就是一处骨山,骨山之上,黑色的骨头随处可见,我蹲下来捡起一根看了看“这是中毒而死。”我心里说道。 站起来,我看着四周,这是一个单面的沟渠,我的左面是一处土壁,高有数十米,上面连接着山体,不可翻越,我的右手边则是一个斜坡,斜坡的角度不大,但是我放眼望去,这里的第一视角就给我一个垃圾场的感觉,而这些白骨则都是从那个斜坡处倒下来的。 我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行装,拿起手电,想着斜坡走去,再明显不过了,我现在似乎已经进入了一个墓的外围,这里是殉葬渠不能算是正统的墓中,但是既然都是在地下的人工开发空间说是进墓了也不为过。但是不管怎么说要是一直呆在这个地方就算是我也会感到有多多少少的恐惧,我急忙踢开一具尸骸向前方走去。陡坡上不知道是什么?不过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进入大墓钦陵的入口,哪里最多就是灵殿与瓮城的存在,可是现在问题就出来了?那么我要去那里找戴艳呢?她为什么会被那个诈尸的尸体带到墓里来? 我一边走着一边一边想着,对于墓来说我倒是没有多大的恐惧,记忆之中我貌似真的有很多关于墓的知识,不夸张的说如同进出家门也就是这样吧?我一路低着头,四周是成山成堆的骨头,当我路过一座骨山的时候这时一个东西滚到了我的脚下。 我停住脚步,定下眼睛一看,那居然是一个人的头骨,我抬起头,看向那个地方一些尸骨都突然的颤动起来,我皱了皱眉毛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如果说是我有碰到的话还好,可是我方才也只是路过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我心脏猛的一跳,登时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了上来,我转身跑过那个骨堆,接着那个骨头堆就完全的倒了下来,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心里一颤,急忙的绕过这一堆已经散落的骨头,想从另一堆骨山的间隔中绕出来,可是我还没有跑到那个地方,我就亲眼见到那一座骨山上的骨一个个的掉了下来,头我心里骇然,接着我一次次的绕过一座骨堆它们似乎都像是有灵性的一般纷纷倒了下来,阻挡着我的去路。不一会儿我已经横着跑过了好几十米,那身后尽是倒下平铺在沟渠中的骨骸,我心里越来越感到无力,不可能它们都是已经死了的人?为什么还会有意识? 我开始怀疑它们是不是真的死了?或者说它们想留我在这里做什么?就在这时脚底下一种有人在顶你的感觉慢慢浮现出来,按道理说这没有什么,你最多是踩到了一个骨头罢了,可是我现在可以感觉到,感到那种一上一下的震动,就好像是你踩到了一个人的手指,那个人不断的用手指挣扎着以示你猜到了他,可是现在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情况?这里毕竟是墓?怎么可能会还有活人?更何况就算我踩到了一个倒在骨堆中的人,那么他为什么不叫喊出来呢?只是单单的动动手指头? 或许说他只剩下一个手指头了? 我惊慌的松开自己的脚,手电的光照下只见一个类似于蠕虫般的东西费力的从泥土中钻了出来,我一阵无语,想不到居然是一个区区虫子,想必是感受到了我脚底的热量,我笑着蹲下来,看着那蠕虫上一圈圈的土黄色斑纹,没有足部和眼睛就像是蚯蚓一样。 我看着它实在是想不到一个这样的小小虫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力量,不但可以顶起我的脚掌,还可以让那些骨头纷纷错乱滚下。我小心翼翼的用手钳住它想要把它拉出来看看,可是我却无论如何也扯不动它,最后随着我的脚底的土层一点点的裂开,我手足无措的跳到一边,发现这玩意儿居然一寸一寸的从土地下钻了出来,最后完全的竖立在我的面前足有2人多高,而我之前拨弄的也只是他的一个触角。 它全身呈一种土黄色,内部液体的流动很为明显的看得清楚,就像是一根半透明的实验管,而且蠕动之间发出令人作呕的声响,而且只得一提的是它的体型非常的细小,完全的就是一条小蛇,和它的长度不成正比。 它俯视着我,我下意识的退后几步,想要逃开。 那东西有两个触角,触角里被透明的液体包裹着一对细小的眼睛,凹凸有致,如果说这要是一个女孩的话倒还好,可是这长在一条长虫的身体上我顿时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其实这是我有一个很好玩的想法就是我能不能一脚猛的踩下去,会不会被那些恶心的液体溅了一身,然后头顶流脓,脚下生疮。这种想法虽然很无趣,但是我看着那虫子的身体侧面一条输送液体的管道随着它的摆动而上下摇戈不定。 我正想着这么一直对视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谁知道那家伙突然做了一个摇动的姿势,摇摆着向后爬去,直直的绕住了一堆骨头,我很闷着,用手电朝那里扫去,只见那群骨头中分散着一个个白色的被透明表皮所保卫者的胚胎,而且那层表皮中无不有着另外一小团白色的东西,也许是内部的卵白吧,那种东西是用来供应胚胎发育所需营养物质。 “原来是要保护自己的胚胎。”我看着它很是自觉的退开一步,贴着墙以免惊动了这些母亲,准备找个远点没有头骨堆的地方再出去。 一段路程后我向着陡坡的上面爬去,这里的坡很光滑,甚至没有一丝可以让我着力的地方,我很是费力的爬着渐渐的发现越是往上就越是,发现两面的空间就越来越小,最后我才发现这是一个牛角型的结构,最上面是一扇很小的门。 这个倒喇叭结构的殉葬渠里靠近喇叭口的地方被大量的描绘着,屠杀的场面,我看见那些人殉大多是是被活生生的杀死在从“喇叭”口的那扇门里丢进来的,我呼呼的喘着气,没空去顾忌那么多,直到我到了“喇叭”口,抓着那扇门的铁栏杆,才松了一口气。 手电的光线照到的是一条笔直的大道,我确认没有什么危险后猛地拉开那扇门,钻了进去。我的前面是一个巨大的空间,空间的上方是一片黑暗,不像是殉葬渠那样的还可以看见高度,在这里手电毫无终点的向上照去。 二十八墓宫石阙 “果真是古墓。”我倒吸了一口气,可是说这样的类似于城楼一样的古墓我印象中还是第一次见到,我的正前方是一条通道,通道的中间的地用青石砖整整齐齐的铺满,两旁是各种各样的雕像常年日久的横立在那里。他们高在2米至4米之间,大小和基本上是真人的2倍。穿着打扮也各不相同,有袍服束腰的,也有翻领紫袖的。 其中就有一些雕像是头上戴着是圆形的编织毛线帽,身上是长长的袍服,甚至是双脚都呈八字张开的蹲站在墓道的两边。“这些就是以西域的人为原型的雕像?”我心里有点惊叹,其实按道理来说西域那边的墓葬是不太兴起这一些东西的。或许是依照唐代的古墓来修建的吧!只不过带了一丝西域的风格。 但他们都双双并立,两手前拱,姿态极为谦恭,仿佛在这里列队恭迎皇帝的到来。 四周看去这里的西域风格人像其实布置的很是简单但是这绝对不会妨碍一个大型陵墓的气势,因为正是有那些恢宏的雕塑。这些石人用的是五官洗态刻法、手臂动作、立姿比例等表现和原人都2:1的大小,大体样式继承着北魏石人传统。 我记得北魏的人物形象刻划以传达壮伟威严神态为主旨,姿势要求挺胸颔首,面部平视或下视,衣纹处理也基本形成了阶梯式、双起线式和单阴线式的刻法,其势呈下垂长线结合扇形放射状短线,讲求节奏感。 总的来说这玩意如果是按照2:1的手法来雕刻绝对是霸气十足。 “但是为什么要在这里修建一个西域的古墓呢?”我有点想不明白了“在苗家人的地方,修建唐代的古墓,埋葬的却是西域的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 我慢慢的往前走去,沿着雄伟壮阔的神道走着,甚至都感到自己的渺小,我感悟着把目光放到更为遥远的地方。那里是陵墓宫殿的存在,无数的盗墓者最为渴望的地方,但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渴望将会一点点把为他的埋葬,因为一件东西越是贵重,就有越多的人知道相同的就有越位众多的东西去守护它。 “可是戴艳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那个尸体会把他拖到古墓里面来?” 没有多想,我顺着墓道一点点的走着,所谓“墓道”,就是古人认为人死了以后可以通过墓道出来。这么一说神道就有点而迷信的思想,但是这里的人死后站起来通过,意思其实是指灵魂,因为古人相信人死之后肉身失去,但是灵魂还在,所以才为其灵魂建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宫殿。 我面前的神道在后半部分呈阶梯状,长有400多米。而且都是一步一步向上着的,其实这一点我就很不解了因为我映像中墓给人的感觉都是在山体之内,地载之下。那么这一种上升着的阶梯我也不知道寓意何为,两旁的雕像用那种没有眼珠的苍白的眼神看着我,我徒自都在阶梯上,不断着有回音点点滴滴的传来。 很快我走过神道来到了宫殿的门前,宫殿的门很大这扇门足有近10米高,8丈(26米)的样子,我啧啧的看到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宽大于高的城门,我看着它经过岁月的侵袭大部分的花纹已经无法辨认都化作了铜锈,但是门上还是依稀可以看得到一点点门神的描绘,那是古时候人们的信仰。 城门的右侧还立了一块石阙,石阙高高5.4米,宽约1米,上面还有一个类似于宫殿一般的阙顶盖,其中上下枋子层枋心前方都有龙头装饰,扁石层有几何纹装饰,同一层的枋子都有绞角出头,并有四道卷杀纹路。从上枋子层到阙基每一个地方都生动的用石刻描绘出了西域人民的风俗民情。不过我最在意的还是主阙体上的碑文,一本来说石阙上面是很少有碑文记载事情的,但是这一个石阙却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走到它的面前仔仔细细的看着,这块精美的文物。只见上面第一句话写的就是“**自来,阴门洞开。”这里标准的西域那边的文字,其实看上去就像是几条蚯蚓一样覆盖在石碑上,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能看得懂,好像是我的记忆中与生俱来的一样,但是令我感到好奇的是这句话的前面两个字居然被人涂抹掉了,而且那个所谓的阴门到底是什么? 我琢磨了半天,摇了摇脑袋还是接着往下看去了,下面写着“唐上元二年,寻山海图来此,发现阴门处于山麓之中,门尚不能开,听闻门下有水声忽隐忽现,是为‘黄泉之海’,应为通阳船行驶之地。” “唐宝应元年,国王来此,阴门洞开,门内不见一物,王毙,葬于此。” 看到这里我显得有点儿无语了,这他妈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阴门洞开,门内不见一物,王毙,葬于此。门被打开了那个所谓的王?也就是匿识国的国王就死了?还有山海图是什么意思?是我身上的这张地图嘛?可是这张地图不是第一无二的嘛?为什么在唐代的时候还会有人拿着地图来到这里? 而且他们究竟是这里发现了什么?阴门?好邪恶哦!这都是那些狗日的人起的名字,我有点汗颜的站了起来。也没有去多管他,反倒是拿出我的地图,对于这张地图我很多地方都是看不懂的,比如一些痕迹,像是朵觋神庙中的大树,和地层之下的海浪,这些东西我连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如果我没有去过神庙的话,但是......我叼着手电用手在神庙的附近一指,很快有一个标记浮现在了我的眼中,那是六个巨大的石像,他就在神庙的不远处,如果可能的话,那么就是这里了。 “不过.......,不过究竟是为什么?这些地方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相连在一张地图上?还有那个所谓的阴门是什么?为什么门的下面会有海的声音......。等等......海?这里会有海?我急忙往地图的下面看去,却发现那六个石像的旁边就是一扇门的图案,它们几乎是紧挨着靠在一起的,而那扇门的下面就是一片海的标记。” “不仅仅是这样,如果真的是海的话,那么那个杨帆是不是到过这个地方?而且.......而且.......。”我按了按脑子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想不通,却又仅仅差一点连在了一起,杨帆,欧其阿助,古墓,海,电话。事情不会是这么简单,我应该是被误解了,那个电话也不会是那么简单,从一开始我就被骗了,杨帆和欧其阿助,这两个人现在都死了,不会死的不明不白的,一定有什么事情能把他们连在一起,而事情的真相似乎就在这座古墓之中。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想着如果是赵业奎在的话,他会怎么办?会怎么想?现在的我脑子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疑问和信息,完全没法正常运作,我不是赵业奎我不能完美的处理这一切的信息。“还是放一放吧!”我抬起头走到了城门的面前,把手放了上去。 “现在促使我来到这里的不仅仅是戴艳了。”我告诉我自己,欧其阿助的话不能信,杨帆的话我听不到,那么我就要搞清楚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同学?绝对不只是这样。 我甩了甩胳膊喝了一下慢慢的把那门拉了开来。 “嗄吱”的一声铁门被打开了,同时带动空气的快速流动,卷起一阵风尘,我直到这扇门的土墙内的上方没有被封死,是被凿空的山体,想那内部的空气也是流通的,所以也没有顾忌太多,直接走了进去。我的上面是用木头搭成着的楼宇,上面挂着一块牌子上有“琼霄阁”三字。在多余的全貌我也看不见了,因为我本身就站在楼阁下方。 二十九仙阁悬尸 前面是一片开阔地,四周有土墙石砖围着,我在黑暗中打着手电望去,土墙的外面是一尊参天巨像,他们长牙弯嘴面色狰狞双手紧紧的抱在胸前,怒目看着下方,好像是在审视我这个外人的到来。我上前走了几步视野渐渐的开阔起来,才发现这些巨像居然有6尊之多,他们的高度远远的高于了阁楼,在这个地底世界犹如天柱一般的存在,围绕在这个地方的四周。 只不过那些巨像的头部以上的部位都被涂抹上了一层反光还是怎么样的物质,我用手电照过去的同时居然不能看到它们的全貌。看样子那几个巨像应该是西域人所信奉的神明,正如《古兰经》所说:众目不能见他,他却能见众目。他是精明的,是彻知的。 安拉么?应该不是安拉是是伊斯兰教经典《古兰经》中宇宙最高的独一实在,但是这里却有6个巨像,那么看样子或许就是安拉的使者了吧?而且.....“果然就是这个地方,和地图中所记载的一摸一样,可是突然我觉得很好笑,因为这张地图对于我来说完全没有什么价值可言,因为我现在就在墓里,它却连一点像样的指示都不能给我。” 我收回震撼的目光直直向前看去,那里就是那个名为琼霄阁的楼阁,偌大的城池中我花了几分钟的时间,走到这个石砌的建筑下。看到前面是汉白玉的阶梯,檐下有四根楠木大柱,每根均为二人合抱之粗,两侧的巨柱上,沥粉贴金青龙缠柱,中间的两根柱子上各卷有一块竖牌,深嵌入柱子里,牌上有一组篆书文字,“琼珠琦珺楼,银锱钰钻殿”。而上方则就是那块刻的有“琼霄阁”的金漆彩绘大牌,横梁处,皆为云霞、飞仙。 但是令我惊讶的却不是这栋楼宇的豪华而是它的建筑样式,因为它是完全的悬浮在空中的,是倾斜着建立在山壁之上,楼宇的下面有一条很大的河渠,但是里面却是空无一物。不过唯一的就是渠道上立有数根楠木巨柱,支撑着这座倾斜的楼阁。 从我所在的地方一条长长的悬空台阶层层而上,像是通往天上一般,我一边踱步而上,一边用手电往高处看去,那里是琼霄阁的屋脊上面雕有石鸱吻和天马变状万千,分布在每层屋脊的两侧勾角,飞檐更是翘起的夸张,犹如夜空弯月,拱斗般的飞檐上同样绘有金、黄、蓝三色的装饰彩绘。这样的装饰一直维持了四层。四层高的琼霄阁,层层相叠,每层的样式皆是按照第一层的缩影,屋顶造型玲珑、结构奇巧,我站在这如天工般的楼阁前,彷佛身处天国的入口,似乎已经陶醉在这神迹前。 “琼霄阁。”怪不得起这样的名字,没见过的人怎么会知道它真的是建在距离地面数米的高度上啊! 慢慢的我已经从下面的城池走了上来,长长的阶梯悬空的楼阁如同让我置身于天界一般,我回过头看着下面的城池,张开手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神。但是很快我这个神,被吓住了。因为轰的一下,地下一个声音响起,我当时还以为是这个楼房要塌了,连忙蹲下来双手捂住头部,可是许久之后却没有了动静。 我睁开一只眼睛,向外看去忽然我感到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四面的巨像开始疯狂的向外面溢出水银,水银从高空落下就像是飞泻着的瀑布,嗤嗤的声音响彻这片地域,我急忙捂住鼻子,因为不久之后这里就会充斥着毒气。那些水银是从那个巨像上倾泻下来进了墙壁后的一个河渠,开始围绕这瓮城源源不断的流动,相反瓮城的靠山体又有一个出水口。也就是我这栋楼阁的下面那个渠道,不久之后水银就这么靠着下坠力的驱动奔腾的留着而又通过我身下的渠道,流进了墓中。 “这他妈的是哪一出戏?”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顿时有点不知所措。但是现在唯一要紧的还是先进去避一避,因为水银的毒气实在是太强了。我只好拿着手电慢慢的走进这个楼阁,惊讶的发现这个楼阁居然是中空型的,这样的中空一直持续了两层,我看着头顶那里仿佛是一个天井,四面环绕,内部呈正方形,为仿木结构,室内雕刻着门窗、斗拱、立柱、檐椽、瓦脊等,一切都是原汁原味,可是为什么会是中空型的?而且那四面的墙壁上都是一个个凿出了高3米,直径2米的珑龛。 四层的高度有两层都是这样的造型,两层每一面墙壁都有3个珑龛,四面12个,两层24个。它们就这么密密麻麻的开凿在这里,我走进一看,才发现这些珑龛并不是都是空的,里面居然大大小小的放着数个陶瓷的人像。 “对于匿识国这个存在于唐代而又能赐予李姓的国家说真的我是一点都不知道,但是呢从这个国家对于古兰经的信仰来看应该是属于,唐代西域新疆的维吾尔族或者回族这一些少数民族才会有的,可是我却不能理解一个历史上压根就没有存在过的小国为什么能被突然的赐予李姓。” 现在我的前面是一些各种各样神态严谨的雕像,这些人物造型特别,模样夸张,张牙舞爪,我根本看不出这是要刻画些什么?然而这就是那个所谓的匿识国的神像?其实其中很大一部分还是源于伊斯兰教的壁画,因为伊斯兰教的壁画线条风格有追随雕塑的倾向,以抽象的线条构图,在变形和风格化中产生形象。 在往上看去只见那天顶之上。仔细分辨去墓室天宫的穹顶呈斗拱,盖天状,上绘星辰图像,画日月五星,二十八星宿,天街云罕,与其它的壁画一样,千年这后仍精美绝伦。 汉至随唐的许多墓室都没有这样的穹顶图书馆里倒是看过几张片,什么天象,异象的屡见不鲜。而这皇室穹顶的建造形,还是很有来头的,也就是盖天说.当时盖天说与浑天说是中国天文学上两大主流的学派,帝王死后隐喻着升天作神,所以墓顶上就以天穹为顶,星辰为饰。 很诡异的一个景象,伊斯兰教的雕像和中国唐代的墓室设计,居然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不过想想也对伊斯兰教毕竟才是高宗皇帝永徽二年传入唐代的,现在我能看到的所以还只是一个雏形吧!不过也是相当的震撼了。不过虽然如此的震撼,但是还的是要有一个上楼的地方啊?我转过一些比较大的珑龛,果然这个楼阁的后面就是山岩,而楼阁也是完全的镶嵌进了楼阁之中。我从这里可以完整的看到下面两层楼阁的背面,不过还好狭小的楼阁与山岩之中有一道小小的窄道,窄道蜿蜒向上似乎直通一个山面的岩洞内。 我看着上方山体的岩洞,以及这个庞大的树立在墓中的楼阁,我攀着岩壁的边缘,向上走去,这条路很明显是人为修建出来的,我走在上面似乎还可以看到山体边被人雕刻出的纹路,那是防滑纹,我把手贴在上面,抬起头发现窄道更险峻了。 一口气还没喘,好不容易被我爬了上来。这眼前是一个山洞,山洞的对面就是楼阁最上两层,我看了看山体开凿的走势,看样子我可以从这个山洞在走进那琼霄阁的上面,既然是为仙殿,那靠的可不仅仅是模样,古代传说最早称天宫仙殿为洞天府邸,乃灵气所聚集之地,最后灵气衍变方成,天仙最后才有了天宫,这么说来墓主对于这个山洞的设计也算是别有用心,我把手贴在墙壁上,正准备朝里面走去,可是忽然抬起头,看见那山洞的顶上,数以几百的尸体被硬生生的悬挂在上面,四面相接,它们就用那毫无生气的眼神看着我,我心中紧绷。 我打着手电四下看去,这里看洞内的岩壁走向应该是一个u字型的山洞,山洞的两侧没有什么壁画雕刻,要不是我从那琼霄阁之中一路走来,我几乎就以为这是一个野生的山洞。不过墓主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想法,难道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所谓的布局?然后就白白的杀死这么多人? 这段路很是平淡无奇,要说是能符合古墓的形象的无非是一些尸体罢了,但是我却知道这些东西是已经死了的,我便不去多管只是低着头想着一些东西,可这时猛的看见这山洞的两边有一个凹进去的小渠道一丝丝的白色的液体弥漫进来。我看到这些东西不由的大惊“是那些水银?怎么流上来了?”我一阵无语。 但是随着那些水银流上来,很快一阵咀嚼声在这个空洞的山洞里面响了起来,声音不大但是很清澈,像是你一个人坐在一间偌大的音乐餐厅中吃着牛排,你腮帮子鼓动的声音回荡在大厅内。不过这里却不是餐厅,我的面前也不是牛排,这里是古墓,除了尸体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粑粑粑粑!”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我弯下身子警惕的看着四周有点不知所措。 随着声音的变大,滴答滴答的一下一阵滴水的声音蔓延到了我的耳边,然后一片红色的液体侵浸了过来,我顺着他的方向往前看去,却发现那些已经死了上百年的尸体中,居然有血液慢慢滴下来。 三十鬼胎 “怎么回事?”那些尸体不应该是死了的嘛?我心里喊道,同时拨开腿就往前跑去。一路向前,这里是一个弯道,我拐过一个弯,感到山洞里这样的声音躁动越来越大了。 “滴答滴答” “粑粑粑粑” 两种声音不断的交错的在我耳边响起,我开始心惊胆战了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一个人在黑哟哟的地下隧道中,本该是平静无澜的地方,却发出了一个不属于你的声音。 “他妈的,难不成真的有僵尸?”我一边跑,却又一边的轻轻点着脚尖,这种动作看起来极其的怪异但是我又不得不这样做,因为我不想我的脚步声掩盖住黑暗中那些恐怖的声音,一面害怕一面又想听得真切。 然而也正是这种心态,很快我听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声音“刺啦”的一声是一阵撕裂的声音,这个声音不知道来自哪里,但是紧接着“滴答滴答”的滴血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快了,像是水龙头被人拎开了一点口子,管道里面的自来水控制不住的渐渐往下流淌着。 但是还不单单是这样,没过多久,滴血的声音变得多了起来,但是现在我处于的这个地方又看不见任何东西,我头上的尸体依旧是死板的悬挂在上面,他们已经没有了头发,但是身上还穿着红色的麻衣大褂,褂子把它们的身体遮掩的严严实实。 我看着那些尸体,然后整个人停在了隧道里面,正好瞬间的安静我听到那个声音是从我的身后传来的,也就是说只是那一具尸体里面有东西流血咯?黑魁魁的通道里面,压根就看不见远处,只有那若有若无的声音随之而来,不断的刺激着我,我的心跳了跳,正准备转头的时候“啪”的一下好像有什么*接触地板的响动。 但是没有过去的去在意,大概是幻听了吧!现在的问题是“究竟那些血是不是从这些尸体上流出来的?”我心里想到,之前发生那样的情况我几乎是吓得瞬间就逃离那条隧道,可是现在回头想想还是觉得太无稽之谈了,因为这些尸体都已经死了太久了,我伸出手掐了掐尸体的脚“没错已经干瘪的成了一根骨头而已。但是刚才的血我是不会看错,或许这些尸体里面还藏有什么东西。” 前面的隧道又是一个转弯,看样子这个弯曲的隧道在山体中九曲十八盘之后还是会回到之前我上来的楼阁中去,我这一次尽量的贴着墙壁慢慢前行,因为那些尸体多数都是悬在隧道的中间。咽了一口唾沫我强行的让自己去适应那么声音,并且告诉自己不要去看好奇心害死人呐!就像是那些鬼片一样,如果不是剧中几个逗比的配角和主角,其实那应该成为一部美好的言情剧的。 “啪......哗啦啦。”在我不断放轻的步调下耳中那样的血滴声更加的大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我一边自我问道,一边聆听着,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另一种感觉传了过来,那是一种脚步踢踏的动感,我回过头看了看黑暗中我走过来时的隧道,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神经紧绷的时候总是觉得身后有一个人在跟着我。 蹑手蹑脚,声音极细。我翻了翻眼珠,开始控制自己的脚步,同时把注意力放到了身后,耳朵里开始自动过滤掉那些滴水的声音,但是很奇怪就在我停下脚步的时候那个脚步声也莫名其妙的消失。 我心头一震,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黑暗之中那种无比的压抑和不明的声音无时不刻不在刺激着我。 但是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手电的光线下一点红色弥漫了过来,我瞪大的眼睛看着它来的方向,那里是隧道的转弯处,看样子另一条隧道似乎是发生了一些非常诡异的事情,我蹲下来用手摸了摸地上的红水,非常的粘稠,里面还有零零散散的碎肉块,没错这就是血液,恍惚之中令人作呕的腥味扑鼻而来。 “妈的。”我吐了一口唾沫,愤愤从地上爬起来往前走去“管他牛鬼蛇神,这都是什么年代了。”强烈的恐惧之下我疯狂的自己催眠,然后放快了脚步急速向前走去“我到想要看一看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就像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一样的杀人犯,我这个时候也借着这股气势想要一股脑的穿越过这个令人胆寒的地方,可是偏偏在我头脑极度振奋的时候我听到了另一个脚步的声音。 那是和我脚步一起发出的声音,但是我偏偏听到了那么几秒的时间差,脚步的落地差异我听到了那个声音,像是一个幽灵一样你走他也走,你停他也停。 “跑。”脑子里只有一个字,我便马上执行了起来,踩着地上的血水我开始飞奔了起来,转过一个弯道,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了,那种喘息声也几乎是贴着我的后背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一咬牙也不顾及那么多了管它是什么东西,逃离这里再说,不过就在我转弯的同一时候我也看到了那些血水的来源,居然真的是那些尸体,尸体的长袍被抓子撕扯开了,干枯的四肢之中,居然一张圆鼓鼓得大肚子,这个时候肚子已经破开,血水浓浓的从里面流了出来。 接着一个白花花的头颅破开上面的尸体朝着我的位置尖锐的叫了起来。尸体里不知道塞了什么,我只看到那里面的黏碎物附着在怪物的脸上就象是火烧过一般分不清眼鼻口,只有那尖尖的耳朵像是它的眼睛一般随着身体的摆动四下摇晃。怪物横吊在尸体中以诡异的姿态看着我,半响后发出吱吱的叫喊仿佛是进食前的呐喊,仿佛是对死人的嘲讽,我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才发现无路可退。 因为我的后面那个东西也嘶哑的飞扑了过来,我一个手肘打开它,把它甩到了一边,看着身后那个怪物在血水里滑开一段距离打了个滚站了起来。 我死死的贴着墙壁,放眼望去,整个山洞的尸体内部全部钻出了一种这样的东西,他们倒挂在尸体的腹部,看着下面,诡异至极。 我慢慢的蹲伏下来,仰望着上面,这一下就形成了一种对视的状况,看着那些被人皮包裹主的东西,这应该是一种养尸的方式,就像是一个虫子产后遗留下来的虫卵一样,它们可以经得住时间的冲刷。 时间好像静止了下来,我不敢乱动,如果我一乱动的话那么整个局势就变化了,我要趁着豹子还有耐心的时候找到关键点,眼睛在思考的时候突然看到那怪物的颈部随着摆动的时候一根肉色的线直至的连接着包裹它的人皮中。 也就是说这些东西还属于一个没有脱离母体的幼儿?我这么一想转身就朝着前方跑去,可偏偏是这一下如同牵动全身的发丝,山洞内所有的东西开始蠕动起来“啪啪啪。”我极速跑动着看着各种各样的红色尸体从人皮中掉下来,同时一股中药的味道在整个隧道里面散开,那不是血腥的气味相反却是中药的味道,在我的诧异下,突然我看见.......那些东西有的甚至还有像是胎儿一样的,他们蜷缩着窝在一个透明的薄膜中,闭着眼睛任凭从母体中落下也没有一丝反应。 “该死啊!这是鬼胎,怪不得能在母体里面存活这么长的时间,他们用的是一种药草保养胎体就和冰冻人的护胎方式是一样的,可是那些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现在的鬼胎还在不断的从母体里面落下,我的四面八方犹如下起了一场尸体暴雨,怎么回事?那些东西还在蠕动着想要钻出母体,可是这些掉下来的又算是什么?难道?难道是我的气息引发这些胎动?这是一种用气息引动胎变的方法?如今这么一看来确实有点像样,而那些水银带着鬼楼的阴气还在缓缓流过,只是不同于我的方向,它已经在山洞拐弯的地方向着山洞另一面流去。 “水银!居然在这个地方。”我默默地念叨了一声。不过很快我就无法发出这样的概叹了,因为那些鬼胎已经一个个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上百年的时间他们似乎靠着那些药物已经在母体里完成了发育,现在只是体型较小可是力气和反应速度绝对不会亚于我。而且山洞里腐烂的味道越来越重,我开始发力向着隧道的深处一路狂奔,而我的头上慢慢的那些东西已经挣脱了人皮一个个跳到了地上,我目不斜视,一把抓住那个东西死死按在了墙壁上,那东西顿时发出惨烈的叫声。我却不理会,接着把他往地上一摔狠狠的一脚踩在了它的脖子上,直到它的生机完全消失。 可是那些东西,看到我杀死了它们的同伴一时间更为暴躁起来,纷纷向我飞扑过来,犹如狂风暴雨,那些尸胎一如没有人性的物种,毫无后顾的向我冲来,我顿时也慌了仗着面具的依仗我一直冲到了它们的最前面,然而这里我已经看到了前面有一扇白玉拱门,里面看样子就是楼阁的第三层,我咬着牙加快步伐,同时时不时打掉几个蹦到我头上的尸胎,我说这些东西也是傻,明明看见我带了面具还发了疯似乎来咬我的头。 三十一壁画 终于从这条悬满了尸体的隧道弯曲回了楼阁之中,这里的入口是一处白玉石的拱门,虽说不上很气派豪华,但那流畅的线条和滑溜,清凉的手感,摸上去就知道是用好玉筑就而成。整个玉门是由一块块的玉石拼凑而成,玉石的缝隙中刷有金银汁,把分散的玉石连成了一个整体。拱门的两旁是分别站着两个人,他们身穿甲胄,手拿板斧神态略微肥胖,单手叉腰。 玉之用处引灵避讳,也就是说这扇门是专门为了接引灵魂所用。我不假思索的抽回手,往里面跑了进去,里面的空间相对于一二层就要小了很多,我没有什么时间去看那些东西,四下望望,我的东南方是一架楼梯楼梯的坡度不大,几乎就像是一个平面,不过这样一来,上去4楼的距离就要长了很多。 我留意的同时,不见那后面的鬼胎也全都尽数涌了进来,一时间整个楼阁的三楼一片混乱。我急忙抓紧时候向着四楼跑去,一入四楼,我只看到四面的景象都变了。四面是粉红的墙,墙上还剩有少量的壁画,然后四层的南面有一个阳台样地的空间,它就这么伸到山体的内部,看来应该是一处通道。但也许是因为南面的楼台的关系空气的流通使墙头处全是些不成样的烂纸片,是原先挂在墙上的字画腐烂后的剩渣。 屋檐是清一色的黄色砖瓦,中间吊了一个六檠吊灯,我怎么看上去都觉着像是一个“成人文化交流会所。” 这个房间的布置确实有点儿奇怪,与其说奇怪到不如说是不协调,红色的墙壁,上面是一幅幅巨画,画中,皆为云霞,楼台,仙人无一不是惟妙惟肖,而那与其说是壁画到不如说是一处四面连接起来独特的整体墙壁。一面占据了这个宫阙一半大小的独特墙壁。 前面的墙壁多为花树植物的描绘,这些花草以流畅的线描画成,轻施淡彩细看上去如同是平行视角观看,千紫万红中只见一点一线。那花草之中有些多小人,他们栖息于花丛之间做各种姿态仰望着远处的天宫。花丛的上方是大量的仙女飞天,她们的周围散花萦绕,衣裙飘曳,横空飞翔。这个花仙不同于花中的小人,壁画中我可以清楚的看见画工对她们的描绘脸型丰满,鼻丰嘴小,五官匀称,身材修长。飞舞与天上体态轻盈。而这大量的仙女花草图的后面被用细小的线条绘以大量的建筑,壁画用红、黑两种矿物质颜料绘成,线条简洁流畅,一气呵成。弯钩倒檐的精致楼阁,器宇轩昂的天宫大门,高耸入云的塔顶,无一不是在我们的眼前,却又远在天边,给人一种站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的强烈即视感。天宫之上一尊高大的神像站立在最高处,神像身边飞天浮空的仙人有的脚踏彩云,徐徐降落;有的昂首挥臂,腾空而上;有的手捧鲜花,直冲云霄;有的手托花盘,横空飘游。 这整出壁画在墙壁转角的地方给人一种无比绝伦的衔接协调感,彩绘和画面的重叠简直是无可挑剔,黑暗之中竟然还有点点的3d立体感,看起来就像一副完整的足有十米之长的惊世画卷,我揣着步子漫步在浮云花草之间仿佛一个闭眼睁眼之间就到了极乐世界。 这个庞大的壁画分为4面它的右面和左面分别都是仙人天女,他们恭敬的站在两旁服饰不同,有上身半裸的,有穿大袖长袍的,有穿短衬长袍的。但每一个都是双手抱胸如同那尊巨大的神像,低头像是迎着什么。仙人站在地上,天空之上龙腾虎跃,右面的壁画中天上的青龙龙尾龙鳞表现清晰,龙身上坐一羽化仙人,左面的壁画亦是百兽之王,这位百兽之王把头压的极低,虽然是浮于天空,可是他的头却低到了脚下。我们站在这么一处地方猛然间就好像是上朝的皇帝,百官恭迎,千音齐鸣。 这个人是谁?我有点诧异的看了看四面的墙壁,发现不管是在古墓中的什么地方我居然都看不到那位戴着夸张面具的匿识国国王,取而代之的是壁画中被巨大化的人像。那个国王呢?不是说他来到这里开了门嘛?而且在古墓外围的山体之中我也还看到了绘有他的图案的壁画。 我摇了摇头开始感受着这个古墓中浓郁的唐代气息,双方的文化交错才有了这个产物,但是也只有唐代的壁画彩绘能达到这一的高度了,我看了看我进来的那个门发现那些鬼胎竟然没有跟上来,我也松了口气。不过唐代?我忽然的想到了之前我在山体里遇到的那个唐墓,还有那个袭击我的黑影?不会这么巧吧? 对了,那个人,他似乎懂得很多,而且.....而且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他已经死了,这是什么意思?不行不行我不能这么迷茫下去,线索一无所获,我能依靠的太少了,这时我忽然想到了已经进了墓的那几个人,如果可以抓到的话?嘿嘿。我笑了笑,可是下一秒我变感到到自己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好像被什么人抓到了头部。 “很难受,很难受。”我自己倒提着自己的下颚,整个头被涨的感觉像是注了水的猪肉,这种的胀痛感只有一秒来的太为突然,不过一秒钟后又消失了。 “怎么回事?”一秒后的无力,接着我的头部又开始那种感觉,我再次拿着头,不断的往上拔,真的这种感觉不要这个头也罢,可是这一次时间却是十分的长,如果说是一直的疼痛还好说,像我这样一阵一阵的痛,简直就是要了我的命若有若无,却又时时致命般。 看着前面的墙壁我脑子里一团混乱,想也不想就撞了上去,一下、两下、三下,完全不知道我带了面具,声音在整个楼层中回荡,我最后实在无力的倒在了地上,眼中墙角处的一盆小花,绽放着妖异的华彩。这是一株长在房间里面的花,没有泥土的栽培就好像是从房子外面的山壁中长出来的一样的,一株炫丽的大红花,但是这个体型别说是长在这里上了,就是长在地面上也算是异类,如果说非要形容一下的话,这花大到足以包下我的一个头,并且有三辨超大的叶子,这三辨叶子各有黑、红、绿三种颜色,在手电的光照下,那三辨叶子的三种颜色越花蕊中色彩越浓,中心则是一个上有数个小孔的花心,而根部深深的札入房子的墙壁之中。 这是什么花啊?我眼皮下一个东西跳到了我的面前,最后直接的撞在了我前面的墙壁上,血液在我眼前撒开铺满一地。娘的这花不对劲,我脑子里突然一片清醒。而这时又是一个鬼胎直接的撞了上来,血液直飙了我一脸,把我吓了一跳。 白的黄的,各种各样的脑内液体和组织全都一股脑的瘫在了我的眼前,我心里一炸,娘的这是在祭祀啊!活生生的祭祀啊,那些鬼胎和我都是墓主精心安排下的牺牲品要不是我吃了蛇胆,要不是我带了面具。我现在估计也化作了一滩祭品,要上天给这位老君做了一个炉前小童了。 不行不行,那朵花在血液的浇灌下越发的妖异,而且更多的鬼胎都钻了进来,一个个变成了这个房间的祭品,他们在墓中活了上千年,最后还是死在了这里,我死撑着站了起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我有东西护着,要不然也活不到现在了,那么我就死扛到底把。 我忍住那种膨胀到极限的感觉,一步一顿的向着楼阁的阳台走去,太可怕了,谁曾想到,那么一个小小的楼阁,1到3层都平安无事,这第四层的时候居然还有这一的东西。抬起头,我的前面已经是一个黑暗的甬道,因为是镶嵌在山壁之中的楼阁,所以有这样的设计我也不会感到奇怪。我跨过扶栏跌跌撞撞的走到黑暗的甬道中,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一点知觉都没有,我也无暇估计四周的景物,半响过后我只感到自己好像撞到了什么? 我抬起头,迷迷糊糊的看着前面的东西,脑袋一下清醒了过来,他们的我明明记得我的前面是甬道的啊。 我这时的意识还算是比较清醒的。我之前明明看到手电的终点是无尽的黑暗这怎么就单单的冒出个墙壁?还是说我的头太晕了?我有点楞,但还不至于墙壁与甬道不分,我抱着怀疑的态度向后踱步着,这时我忘记了后面的鬼胎,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 当我走回去的时候突然发现我来的地方居然也是一堵墙壁。 霎时间我就清醒过来“不对不可能?难道是我之前中了幻觉?还是说我已经在幻觉中了?” 三十二消失的甬道 这一点太牵强了我自己都有点不太相信,我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既然这是一堵墙,那我也没有必要去在意那些尸胎了,我坐在地上,慢慢的回忆着之前的情景。 虽然说那个时候我的头很晕,但是我很清楚自己跑过了什么地方只是中途自己太迷糊似乎没有太多的映像,要不是撞到这堵墙壁或许我自己都会一直跑下去,最后陷阱什么的,一定是躲不过去了。 抬起头我重新开始打量这个地方,如果不是幻觉的问题那么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这个甬道了,唐墓的构造,最数甬道为多,甬道第一是接引排水道的地方,第二是供人行走的地方,同时也是连接着墓室,耳室,陪葬室的地方,这么一来一个墓主的财力的浑厚间接的来说完全可以由甬道来断定。 这个甬道很是平常一眼看去完全不能发现其中的玄机,两面塞石堵塞,分上下两层,每块石块6-7吨,石块间接缝紧密,连枚硬币也塞不下去。 甬道的两侧墙角堆积着许多淤泥干燥后形成的土质物。淤泥的颜色并不是想象中的淡黄色而是一种赭红色,这种颜色的泥土在这个地方一眼看过去显得尤为格格不入。但是相对于4米宽的隧道中间被一些灰色的石片给大致的铺就了一下,多数几块石片的中心地带都有着明显的裂痕,看来这个地方人行过的次数也是很多。 我用手捻起一点泥土,看了看这不是山体内的土质,这是从外面运进来的,而且这些石片上的裂痕应该是车子压的,也就是说这里的泥土是从外面运进来的?为什么?一个疑问冒进了我的脑袋。我慢慢的走过去用手拨开那些赭红色的泥土,在那泥土下面一条3英尺深4英尺宽的小沟槽立马显现了出来。 “排水道?”我疑问道。“不对啊!”我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我现在刚过瓮城,按照这个山体的大小和瓮城的占地面积来推算我还没有正式的踏入墓主的就寝范围内。 一个陵墓的设计有很多种,但是基本上都是甬道、主室、回廊、侧室、耳室、角室、冥殿、享殿。这些地方就像是我们家里的住房,是属于自己大半部分时间所在的地方,这里也就是很少有着机关,陷阱,因为没有一个墓主希望自己的家里摆放进这么多东西。那么剩下的暗器、机关、陷阱,就大多分布在墓室的虚道和瓮城之内,也就是说这里并不是墓主所关心的地方。 所以这些地方是不存在有排水的渠道的,在这里也不是不会有特别,我只是按照我脑袋的资料去推断一个事情出现的可能性。正想着,我把我的头偏离了方向往一边看去,因为在哪里我发现了一个类似于人类的般的影子。 手电的光线随着我的头摆动直接照了过去,一个黑色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印在那里。 我顿时吓得站了起来,马上抬起头,只见甬道之中还是空荡荡的一片并没有什么人,那么那个影子又是那里来的?不过片刻之后我就冷静了下来,刚才的一瞬间我站起来同时手电也有不小距离的移动,可是那个影子还是没有一丝的动态。 我上前几步果然那是一个地面上的印子这种印子是用一种反射灯光或者说是火烛的光源来决定图案的显现的,这种东西并不是单纯的有光就有显现,只是要光线与眼睛加上绘上的图案一起呈现一个角度才可以看见,而且有着独特的立体效果,记得市场上有一种叫做三维卡的东西,他的设计理念就是和这个一样的从不同角度看出不同的影像,而这个一个却只是从一个特定的角度。 “上面有一种很是光滑的材质。”我蹲下来看着之前显现影子的地方,但是却没有用手去触摸他们。“是最早的全息防伪图。”心里渐渐的有一个这样的概念,它们先是在这些印子的地方刻出凹凸不平的干涉条纹,镀上一层很薄的膜。把浮雕型全息图压印在薄膜上,最后在薄膜上再真空蒸镀一层铝膜,以提高膜的反射率。” 甬道?影子?非常独特的材质?这个地方给我透入着一种别样的信息。一个三维图案,一个全息防伪图,需要的是很多高科技的手法,而且这么大规模的刻印,需要的不仅仅是人力。我想知道,这个隧道的创始人想要传达给我们的是一个怎么样的信息。 我托着下巴,想着一些事情,忽然感到自己的呼吸有点儿吃力,“空气稀薄?”一个这样的念头在我脑子里划过,原来是想把我憋死在这里?我已经断定这是一个机关,我会死在这里?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想到我是被困在这里的,食物,水,空气,这些的赖以生存的东西能够支撑我几天? 一种恐惧顿时袭来,这是一种你自己看着自己死的恐惧,慢慢的足以把人逼疯。 “这他妈的是个什么地方?”我的思维疯狂的转动,这个甬道的上方是圆弧形的,只有大概2米的高度,不过看样子上面的圆顶上并没有什么石砖,而是以泥土居多,我跳起来想要用手摸着上面的东西,想要试一试能不能从上面逃离这里。可惜这只是徒劳什么都没有,而且这样一来我的体力消耗更大了,不过天圆地方的概念在古代根深地固,可是到了唐代还是这样么?圆形的天顶为的是什么?不过其实就是阴阳学说的一种体现。 古人信阴阳所以在建筑的方面也多有涉猎到......明清时期在北京修建的天坛和地坛就是遵循天圆地方原则修建的。也就是说这个天顶并没有多少值得我去探索的地方?再说了甬道的天顶呈圆拱形,非常符合力学的原理,拱端不仅有竖直反力,还有水平推力,设计得合理的拱主要承受压力,而承受的弯矩和剪力较小。再说了最现实的一点他们即使想不到那么多也该知道拱形的顶可以减少大块岩石塌落或崩裂的现象 那么在哪里?我走到我前面的地上印子旁,踩了踩什么效果都没有发生。 一种绝望的感觉油然而生,好累啊?我对着空荡荡的甬道说道,然后......然后.......。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这个甬道中无聊的徘徊着,地面上一共有八个印子,墙壁上有一些贴紧石墙的地方并非用的石砖,而是用少许的泥土铺成,而且是双色的泥土,这种泥土当然是除开泥土的本色,我想大概是因为一些水汽进来所致,而那些原本壁画的色彩都被稀释了后渗透进了墙壁当中,所以颜色才随着这里墙壁上的泥土被稀释又流了出来。 也就是说这里原本是有壁画的,壁画?水汽?那么这堵墙壁的另一边还有蓄水池?还是说另一面是真空的?如果说真的是这样水汽慢慢的随着水的离开,这些流出砖面的泥土便就凝固在了墙壁上,直到现在。等等......也就是说只是有一段的时间里墙的另一面有水?现在没有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原来是有壁画的,而往往对于我们这些后人来说壁画就是对于一个古墓最好的说明书,很可惜现在说明书已经没有了,不然的话我些许还可以从那里面发现什么关于这个甬道的秘密。想罢我便不自主的用手抚上了墙壁。可是当我用手一触摸到墙面的时候那些被摸到的墙面青砖立马像是被泼了硫酸的人的身上的皮肉一般悉悉索索的落了下来。 我愣住了脑袋里忽然想到了什么却又无法抓住,等等,给我一点时间,我马上停下来敲打着脑袋“对了,这里的腐蚀还在继续,说明这里依旧是被水汽腐蚀的,也就是说那墙壁的另一面可能真的是中空的。”我放大一点自己的思维,如果说是山体之中渗进了之前的暴雨的水,那么这个甬道就是在一个比较大的空间中。 一个甬道,两个甬道。它们同时在一个中空的空间中,那么?我忽的一下全部想明白了,这是一个会变动的甬道,我一定是触发了什么机关让我之前的甬道变没了,又把这个给变了出来,这一点应该是切入式的变动,那个堵住入口的石墙两边的泥土就是最好的证明。 “太棒了。”我一鼓作气的发散着自己的思维也就是说那个地方是要作为机关变动的一个点,所以再不用石砖,怕的就是被石头卡主机关?我一边想着一边朝来路的地方跑去,果然这一面堵住来路的墙壁这是这样。 可以确定了这是一个变化切入式的机关,我所在的甬道被切进了一个两边堵死的甬道中,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也同时可以解释为什么甬道由两种不同的材质。“石砖、泥土。” 那么我触动机关的地方在哪里?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地板,我只有走过这个地方,所以是我无意间走过了什么地方触发的机关,当时我的脑子还处于晕眩状态完全没有分辨东南西北的能力,所以之前甬道的切入和变化我才完全没有知觉? 地板?我想到这里,突然看到了地面上的那个印子,对的,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用这么好的材料涂抹在这里?一定做的是一种引导的作用,防止那些进出墓室的建筑者不触动机关。 可是就在我思考的时候,忽然我的上面不断的有水迹渗透出来。“他们的?是蓄水池?”我心里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时间,我要时间,不然我真的会死在这里的,紧迫感从所未有。 “可是无奈这个时候地面上的那些印记我却完全不能解开他的谜题,但是在水中我还是想到了一点,就是被我触发的机关应该就是通过那个东西启动的,因为我当时昏头转向的跑动,也只有脚下能踩到东西了。” 但这个时候水已经漫过了一半的甬道,如果说我在想不出办法的话估计我再也下不去了,浮力越来越大把我高高的托起。 我漂浮在水中,因为我还有一丝力气,可是水太冰了,加上我的肚子长时间没有进食,我渐渐的麻木起来,我向着水底沉下去。 古代机关术的变化果然不同反响,我没有一个确切的站脚点,在这个地方我无从行走,墓的主人怕是我死的不够快居然还给我施加水池中的水。 噗嗤一下我沉到水底,毫无温度,心里所有的思绪交集在一起,我从醒来到现在,一个个场景在我眼前浮现,就像是黑白的电影,画片无声的飘动,我就是一个人生的看客,很多事情现在看来都有值得推敲的地方,而.......而就比如是这个墓。 三十三那么问题来了 这个墓?我漂浮在水中眼睛里看见的都是土?那封堵甬道两侧的天花板上是土,而且......而且是五花土,这意味着什么?唐代古墓我们都知道多为青砖,就算是土层也不会用到五花土。五花土是一种的熟土和生土的混合土这种土的墓葬不是没有,只是不会甬道建筑甬道,因为这种土经不住时间的冲刷,完全不能比拟唐代的砖泥,只有在很早的年代,先秦时候才会用这种土铺在甬道上。 那么既然是五花土?应该可以挖开,我随着水流的越来越多逐渐的离着甬道的天花板越来越近,也同时看到了那上面的土,我伸出手挖了一把居然被我扣下了一大块下来。 “果然是面子工程。”我深吸了一口气“下面就是石砖上面居然是五花土,但是能不能挖开它?” 现在的水已经蔓延到了我的胸口,我整个人都浮在了水面上。 所有的想法疯狂的涌入我的脑子,加上缺氧我的视线慢慢的开始模糊,一些与我相关的,不相关的东西全部浮现在我面前,这就是人死前的征兆? 我把所有的力气聚集在手上,用力的在顶端的墙角处处刨着,这里的泥土本来就很松动,加上水的长时间浸泡,也已经是十分松软,我霍尽了全身的力气奋力的挖掘着,脑子里已经没有了感觉,只是好像有些水从我的眼睛鼻子里涌进去,又从嘴巴里流出来,我死命闭着嘴巴,可这时嘴里也充满了水,要死了,要死了,真的要死了,我会死的,就这么简单。 手还在用力,仿佛是已经不属于我了,我整个人慢慢的浮了起来,身体很轻,很轻,没有一点重量,可是只有那只手,还在不断的凿着凿着。 ......。 其实这个机关的设计者或许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吧!下面是牢不可固的墙砖再加上水本可以困死一切的生机,可是他的上面却偏偏弄了一层五花土,当时它也许想应该不会有人可以爬到这里来的,但是现在水的浮力已经把我高高的托了起来。 最后一刻我感到有水涌了出去,那里是一个洞口有大块的泥土从上面漂浮下来,我费力的游了过去,随着大量的水流涌出了这个诡异的机关之中,我半死不活的爬出出水口,看着水流还在源源不断的向着四面八方流出,我一边呕吐着,一边让自己尽量的站稳,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 我贴着墙壁,摸出手电,用手甩了甩发现居然还可以打开,还好起码光源有所保障了,不过,在被水浸泡过后我的衣服也都可以渗出了水渍,我怕这样下去容易感冒,只好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着上身,时间不多,我把衣服丢在一边后就抬起头看着这个地方的全貌。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空间,空间的上面是数个甬道,很明显就是作为机关的切换替代品,其中运作的原理很简单,那些甬道是呈一个圆形围绕着一根悬挂在空中的柱子排列着的,这些甬道其实都是空心两头未封闭的,只不过他们从之前的隧道里面移动了一个位置到达了下面,故而被山体被彻底的堵死了。 至于那个水管则是从山体上面的一个巨大蓄水池里延伸下来的,这个蓄水池和我现在所站在的甬道高度平行,水通过一条长长牛皮水管注入被移动到下面的甬道中来,这样的机关和合理,如果没有人去触发机关我现在所在的甬道还是会在上面,那么水就不会从水管注入进来,但是我只要启动的机关,让这个甬道到达了和蓄水池相同的高度,那么水就自然而然的往下流了进来。 另外在这片空心地带的中间有一个高达十几米的高塔,高塔之上有一个小木屋,然后有很多铁质的管子从四面八方通往那里,外面甚至还有几个巨型的齿轮,在不断的旋转。“这是?是整个墓的机关眼?”我心里一震,看来是遇到宝了,如果可是把这里破坏的话,那么整个墓的机关都会瘫痪的。 我打着手电,扫了扫四面的地方还好都是平地,我从这个甬道的上方跳了下去,顺势我走到高塔的侧面,看到那里正好有一道楼梯,就如同是县城里储水的水塔的楼梯一样,虽然是木质的,但是我拉了拉发现质量还是不错的,我把手电卡在面具上面,抓着楼梯向上爬去。 黑暗的空间随着我的到来一点点破开光明,我看着上面的东西离我越来越近,那种巨大无比的震撼也一次又一次向我袭来,我实在是想不到古人又要多大的智慧才可以做出一个这样紧密的东西,近距离的接触四面八方的管道如同是蜘蛛网一样绵延而来,里面不乏有咯吱咯吱的响动。而那些齿轮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一点点的转动,就像是电视剧里面看到的一样,齿轮的旋转一个带动一个,半径足有5、6米的庞然大物就在我面前,这个最大的齿轮如同是一朵云,覆盖了这个木塔上大半的空间,我转过一个铜柱,向着前面的木屋走去。 木屋不大,不.....不.....不应该说不算大,毕竟在一个巨大的物体面前一切对比的参照物都变了,我跨过几根管道,来到门前,而正好,那个横着旋转的齿轮的边缘就在这里,我看着它慢慢的旋转,带动着其他略微小型的齿轮,就好像是看到了一个世界的运转。 “真的没问题吗?”我问到自己“古人真的可以出这样的东西吗?” 一段时间的观察后,我不再去留意那个齿轮的组合,慢慢的打开房子的门,房子里面很闷,也许是没有窗户又是紧闭的原因,一股古怪的锈味迎面而来,我被气味一冲闷闷的呛了几口,急忙退出房子用手散了散空气。直到一段时间过后,我打着手电进去,那股气味才慢慢的消散。 虽然是没有气味,但我还是以防万一的用手捂住面具,这间房子的四处口落满了灰尘,灰尘的厚度几乎可以遮掩住里面一台机械的表面纹路了。这里面的东西大多数都是一些机械,机械被人用木箱子锁住了,只有几根铁丝从里面延伸出来,我没趣的转了个头,向房间的另一边看去,发现房间里有一根透明的管道,管子里一些液体在不断的流动,我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是我之前触发的水银,果然这里就是这个墓所有机关的机关眼,怪不得只要有一个地方的机关被触动这个墓所有的机关都会被激活。” “这就是这个地方的高明之处,时间可以洗涤一切,没有现实中的永动机关,除非有什么外力的驱动,但是这个外力在某些理论上来说还是不太存在的,毕竟一个古墓可以抵御的时间太长太久了。不过这个墓就不一样了,所有的机关都是死的,他们像是狩猎的鹰一般,静静的呆在那里,等到我们的到来驱动机关之后,他就开始运作了,一如之前停止时的一样,没有一丝的时间所带来的损害。” “娘的。”我愤愤的骂了一句。有一种想把它给打破的冲动,可是当我开始轮动胳膊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不远处的一面墙上,用血写了一行小字。 “空地的前十步,有个暗格,那里有出口。谨慎、谨慎。”我看见墙壁上的字这样写道,而里面我能够提取的信息再明显不过了,这个墓已经有人进来过了“是那个说中国话的外国佬?” 事情到这里很明白了,虽然木质材料可以长久的保存血液的迹象,但是这个地方的血书绝对不是古墓的修建者留下的,那么是谁呢?难道是之前我遇到过的那个影子人?如果真的是他的话,跟踪他的人是谁? 我拿着手电向着那一行字走去,随着我离他越来越近我突然发现我居然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的字体,因为是用血写的,他的一笔一划都非常的带有力道,就比如那个“空”字上头的一点,苍劲有力像是毛笔字一样,“等等......毛笔字?”没错我想起来了。我在杨帆的家里见到过他的一副毛笔字,他说过那副字是他的作品,然而我现在看到的墙上的字却是和他的一摸一样。 “杨帆?这是杨帆留下来的字?那个真货?可是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盗墓者?那么欧其阿助呢?”我脑子里疯狂的回想起之前的事情,那通电话果然是有古怪,没错就是这样的那个时候其实他并不是想要告诉欧其阿助他在那里,他只是想要单纯的告诉他一件事情......这里很危险......。天呐!那么问题来了,难不成欧其阿助也是一个盗墓者? “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我开始语无伦次“第一次和欧其阿助见面的时候我就怀疑过他,那个时候似乎是我的本能,因为我看见他的背影非常的佝偻如今想想那是长期出入盗洞才会导致的。还有他的肺部呼吸量很大,应该是吸入了什么有害的气体所照成的。另外还有他走路的步伐,他的脚步迈的很小,但是动作很快。这些东西都是作为一个盗墓者或者是在狭小的通道里出入才会照成的。” “其实从一开始欧其阿助就是在骗我,他绝对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一个骗局,天呐。可是问题是他们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盗墓?不行,不行。”我收了收心,从高塔上爬了下来,但是起码现在不管那个血字是不是真的,我现在都不敢去毁坏那些机关,回到空地上我按照那个血书上的记录找到了暗格,这个暗格就在机关甬道的侧面,是一道用刀子雕刻出来的石门,黑暗中一看去,那个地方就宛如一个石刻,如果不是你用手去发力推开他的话,你压根就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 我推开石门,里面的景象是漆黑的一片,我没有大意的笔直往前走去,而是沿着左边的墙壁走去,这里我不知道是一个什么地方,也不是到底是从哪里通往的,所以我还不敢肯定这里有什么东西,两边的墙壁是壁画壁画的面积很大,几乎是铺满了整个墙面,我抬起头尽是朱红颜料的色彩。 三十四鬼祠 再往前走,我已经看到了墙壁的转角,如果左右两面距离相等的话,那么这个地方的宽度应该有我把手电在那里扫过,看到除了那些壁画,距离墙壁一米开外的地方还放着一盏铜灯,灯的造型是一个恶鬼食人的样子,我在黑暗中看着那盏乌黑色的铜灯,心里有点儿发悚,因为那个灯的造型实在是太过于血腥了,一个人在恶鬼的下身作为一个基座,然后那个恶鬼就站在人的身上,表情夸张,张牙舞爪,血嘴大开,它的两只手奇长无比,一只按着那个铜人的腰部,一只手按着头。而底下的那个人表情痛苦,身子几乎是断成了两截。 恶鬼的嘴部就是放置蜡烛的灯座,让后它的身体和人的身体形成一个筑基,黑暗中,这样诡异一排排的向前排去,似乎无穷无尽,我走到一盏灯的旁边,拿出火机,想试着把它点燃,不过前提是我的火机还能用。 我从口袋里把火机翻了出来,甩了甩上面的水渍,最后居然发现这玩意儿还可以用,这个东西是之前的时候我在车上顺手拿的,这下想不到居然起了作用,我护着火苗,把火源伸了过去,猛地一下灯芯就被点燃了,然后我只见到那只恶鬼的嘴部一些油状的物体喷涌出来,就像是人的血液一般,这一下火苗烧的更旺了,可是还没有结束,就像是连环的机关一样,整个大厅唰唰唰的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我站在墙边,看着光线如同潮水一般弥漫开来。 刹时我像是一只受惊的困兽,我不知所措,如同是惊弓之鸟,这里的光线还在不断的扩大,最后整个大厅都映入我的眼帘,如同是一个正规的足球场大小的面积,从头到尾,鬼灯一直排列下去,灯油如同是泉水,不断的从恶鬼的嘴里喷涌出来,这应该是利用了地底下某个机关,不过能做到这样的规模也算是壮举了。 我揉了揉眼睛逐渐适应下来,站来灯火摇戈的空间之中,一时间犹如天国。 不过当我定下眼神之后,才发现这个地方并不是大厅,而是一个过道,他们正门就在我的前方,而我这里便是一个小门,门对接的过道的两侧排满了灯具,然而在那些灯具的后面就是一座座雕像,那些雕像足有八丈之高,他们一列列的立足在这片空间,就像是亘古的主宰者,我仔细清点了一下发现居然有36尊之多,这是何等的手笔,在一个过道的厅殿内放置这么多的雕像。 我抬起头,看着那些形态不一,有的神态搞怪,有的神态威严,有的神态凶恶,就像是一个浮世绘,只不过换了主角罢了,三十六尊鬼像,每一个都有一个动作,就像是他们的代表,突然我想到了之前的鬼屋和在墓室外面的百鬼夜行图,才发现这个地方的建造者似乎特别崇尚鬼文化。而那三十六尊鬼像就是很好的例子......。 食气鬼、食血鬼、希鬼、疾行鬼........。他们各自就像是正文法念经所记载的三十六恶鬼一般,我直到现在才完全的想起来,我从进到这个墓里,没有发现一具正常的长眠于棺木中的尸体,没有见到一个像样的墓室,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座城池,瓮城、古楼、大道,他们就像是地面上的一模一样,林立有序。地底的空间似乎完全不能束缚住他们的大开大合,这种建筑的磅礴气势在我的眼前展开,瞳孔中印着他久经不衰的光辉,我不知道是出自于什么人的手笔,但是我可以感觉得到,那种城市带给我的感觉,一个城市,一做城池,一个鬼城,在这个苗寨山脉下的数千米地段层里。 “这其中有什么寓意呢?”我按着脑门的面具有点儿费解。 不过我想我在这里的时间也不多了,我看着那恶鬼嘴中还在不断冒出的液体就有点恶心,像是真的血迹一般,我走过一个鬼灯的旁边的时候我还特地的去留意了一下发现那些东西就像是一种动物的排泄物一样,不断的散发出一种恶心的味道。 我心里感到有点儿不安,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似乎是被那些鬼像的威严给无形中逼压着。战战兢兢的走到大厅的出口,我才发现那幽黑的出口处,竟然是一个祠堂,终点?我心里一跳,不可能啊!这个墓只有这么小的话,那个人呢? 抛开这些不谈,单说这个祠堂就诡异的让人无法直视,整个祠堂的布局和普通的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不同的是,这个祠堂的结构完全是一个木板,这么一个木板的祠堂镶嵌在一个陵墓之内什么样都让人觉得不舒服,格格不入。 祠堂的前面是一尊不同于两侧的雕像雕像,而这个雕像就是匿识国的国王它依旧是戴着一张诡异的面具,雕像的旁边各有一个水缸,水缸上面斜着搭了一块木板,两块木板在半空交汇,叠加成一个三角形的样子,木板上绘有百鬼图,这个东西的作用应该是一种续命的方法,我记得有一些道士在病危的老人家里会做一种名为搭桥的法式,也就是将一个一两的酒杯盛满美酒,取2支老人平时用的筷子放在杯的边缘直起形成三角型,只有一次机会,如成,牛头马面不再锁魂,老人得一年寿命,搭桥者减阳寿。 “续命?” 虽然我大概的可以理解成墓的主人的一种对于长生的信仰,但是整个看去一种诡异的气氛就这么凸显了出来,特别是那张没有人面的雕像无巧不巧的就和之前我在山洞内看到的壁画重合了,而同时我也想到了,在古代有一种风俗,大概就是人在生前给自己修建墓穴,也就是说很多帝王会在自己的生前选择风水宝地,开始建造墓穴,然后准备在自己死后给下葬进去,但是如果有一些意外那个给自己造墓的人在修建墓穴的同时死掉的话,他的一些图片记载就会是空白,也就是没有脸的一个形象,而这么一来应该就是这样了。 我把手电换了一个方向,看到这个地方也是相同的有很多中鬼像,而且四面的木板上还有一些十八层地狱的壁画。那些壁画很形象的把鬼和人的神态描绘的玲离尽致,什么拔舌地狱、冰山地狱、一幅接着一幅,加上这些雕像的托岑让我不寒而栗。 接着我慢慢的走到了那个巨大的雕像的后面,却突然发现那雕像的后面吊着一具尸体,那具尸体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了,大概是和这个墓是同一时期的吧!他穿着大红色的麻衣,双手被绑着挂在雕像后面伸出来的一个木梁上,脚骨上吊着一个铁球,铁球的下面放着一个巨大的水缸,缸里面的还有不少水渍只不过已经臭的不行了。 “可是这个人却没有头部!”我死死的看着上面心里咯噔一跳。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事情“金木水火土,红衣为火,木梁为木,水缸为水,铁球为金,雕像为土。用红衣锁魂,并且秤砣坠魂同时尸体离地一尺这样魂魄就不能随土而遁,这是将魂打散,永不超生的死法啊。” 而且再加上前面的续命,还有这个没有头的尸体,我开始怀疑几百年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忽然有一种感觉让我快点远离这里,就好像是自身发送给自己的危险信号,我退后几步,看着灯光下摇摆不定的鬼像的影子,猛地我看到一尊鬼像和我居然出奇的相似,我脑子一愣,全身上下冷汗疯狂的溢出,马上就要转头就跑,可是我偏偏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那绝对不是一般的脚步声,我可以清楚的听见只有3下,只有3下就完全回归平静,因为我自己刚才也只是回退了3步,是鬼......。我看不到它的影子只是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哒哒哒!”我试着又走了三步,声音随之跟了过来,而我的毛孔一下全部都炸了开。 三十五你终于来了 我站在鬼祠之中,阴森的气氛无时不刻的不在我的周围包围着我。黑暗深处一个脚步声随着我的走动而有规律的响起来,我全身上下的神经紧绷着,大气不敢出一口,整个祠堂中似乎只听得见我疯狂的心跳。 可是慢慢的我听出了声音很特别,哒哒哒,像是一种独特的东西敲打在地面上的感觉,像是什么?皮靴?我愣住了,声音还在继续,没错那是一个人走路的声音用他的皮靴踏在石砖上的响动“是个人?会是谁?” “但是不管怎么样我必须躲起来。”我看了一眼四周才发现我居然无处可躲。脚步的声音还是不断的响起,就像是回音,回音在这个不大不小的祠堂里来回的徘徊。“到底是什么人会进到这里来?” 我整个人都要疯了起来,我低着头不去管那个人,只是闷着声一直往前跑,最后嗙的一下我似乎撞到了一扇木墙,手电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整个人的面具几乎都贴在了墙上,脑子里一阵动荡,许久之后我平静下来,我转过身,才发现我现在是处于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而我的背后又是一面木板。 棺材居然是棺材?“我不是撞在了墙上嘛?”我心里开始恐慌起来,“还有为什么这个棺材是立起来的。”我之前进来的时候似乎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这个雕像的上面而不是这祠堂的四周,但是这里居然会有......。立棺尸?我的脑海里蹦出了这么一个东西。但是无所谓啦,这也正好是我一个藏身的地方。 我慢慢的关好棺材的板子,整个人都站了进去。这里面是存放干尸的棺材,不然的话也不能作为立棺尸了,这种东西最早的话要追溯到土家族的赶尸,但是不管怎么样作为一个邻居它还是没有什么臭味的。我放开了捏着鼻子的手,悄悄的把棺材盖拉开了一条缝,透过这条缝隙我慢慢的向着这个祠堂的周边看去,果然这里面密密麻麻的居然都是用棺材累计起来的,数量之多简直就是一个坟场啊! 我按住自己颤抖的手臂重新躲回棺材里,我龟缩在一处,把手电关掉,静静的看着外面的变化,很快一个人影从雕像的后面走了出来,接着我听到很远的地方一个轰鸣声响起,如同是炸山一样的声音,嗡的一下暴作。 “什么东西?”我疑了一声,在拉开一点棺材,可是同时一个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急忙又把棺材盖好,像是一个行窃的小偷一样。 “我知道你在这里,你终于来了。”那个人开口就说道,它的声音在这个祠堂内徘徊,准确无误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什么意思?他在和谁说话?”我傻了。 “其实这里却是是匿识国国王的坟墓,只不过不是那个戴着面具的人,那一年他们得知这里有‘门’的情况就随李弘就秘密所派遣的人就来到了这里,匿识国的国王打开了门,却被扼杀在了这里,这下你应该知道为什么这个古墓有西域风格又有唐代的鬼佛文化了吧?” “李弘?孝敬皇帝李弘派遣来的?这下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国家来唐会被封以国姓。” “这里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古墓,我从好几天前下到这里,几乎是转遍了这座山体之中,发现压根就没有什么主墓室,唯一的中枢机构就是我的身后的那扇门,还有这个为了某个人续命的祠堂。” 等等.....他是在和谁说话?我站在棺材里,听着外面只有一个人的声音响起,好像是一个人的独白,但是独白却又太为的无力。 “他们杀了匿识国的国王,用他的身体作为续命的道具,同时打开了那扇门,一个古老的仪式就这样的启动了,通往阴间的大门,吞噬了一个代替本该死亡的人的灵魂.......,”他的声音还在继续,如同是在华丽的大堂中演讲的讲师,他滔滔不绝“一个寻找‘门’的国家,和一个欺骗的国家,最后只不过是相互的利用罢了,而留下的也仅仅是这一座空荡的大墓。” “门?”我听到这里慢慢的把棺材拉开了一条缝隙。忽然这里所有的线索都连了起来“西域一个名为匿识国的国王得到了一张地图,这个地图上标明在贵州的这片土地上有一扇门,他为了打开门来到了这里,同时因为进入也就是唐代的‘黔中道’需要经过当时唐高宗天皇大圣大弘孝皇帝的许可,所以当时李弘也派了人来到这里,同时进行一个所谓的续命,用那个国王和门。而且历史书上有记载,上元二年(675年)四月二十五日,太子李弘病死,改立李贤为太子。也就是说这一年李弘是处于病危的,所以这个墓就是李弘的续命陵墓,而这一切其实的幕后黑手是孝敬皇帝李弘。” 明白了,完完全全的明白了,可是这个墓究竟是为什么会吸引这么多人来到这里呢?还有那个门究竟有什么玄机?还有那个人究竟是在和谁说话?我顺着那个缝隙慢慢把头移过去,这时一头金色的头发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真的是那个外国佬,他居然还在这个墓里,可是他在和谁说话?我本想继续打开棺材板但是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既然你不愿出来那也就算了,我只是想看看你面具下的脸,不会再杀你了。” 不是吧?这家伙居然是和我说话?听到这里我也有点傻住了,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而且就算他一开始发现这里有人那么他怎么会知道那个人就是我呢? 似乎是听到了我的心声,那个家伙突然这样说道“我知道你在这里,因为门开了,当然如果你不出来的话那么我在下面等你......。”说着一阵脚步小跑的声音,整个祠堂再度恢复了平静。 “什么意思?”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轰的一下拉开了棺材板,对着空荡的祠堂中疯狂的大吼着“你是什么意思?”但是没有人回答我,唯一剩下的也只有那个可怜又可悲的匿识国的国王雕像,那个为了李弘而续命的悲主。 我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似乎有些适应不了刚才的话,但是一瞬间我决定我要追上去,那个因为我来了,门才开了的意思我一定要问明白,他妈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对我知道多少?下定决心后我跑过石像,而石像的后面这个时候已经变成了的全是残骸墙壁,墙壁的后面是一个幽暗的小道,它的周边大多数都是一些铲子的痕迹,看来这是一个刚刚打出来的盗洞。我不管它通往那里只是俯下身子爬了进去,盗洞的大小不算是很大,但是长度似乎有点儿出乎我的意料,那个家伙居然是打盗洞进入这里的,而且速度简直是快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要知道打一个盗洞的话要花多少时间啊。 盗洞是是从上而下略带倾斜的打下来的,这种情况对于要上去的我就显得比较费力了,弄的我倒是一身的土灰途中我还遇到一个积沙坑,看来那些人是为了避过机关,或者说是想要直接打通冥殿的路的,不过风水之势,也只有处于大局之下才可以看清,如果说你是身在此山中,那么你也只能是云深不知处了。 过了一段时间,我终于从这个盗洞中爬了出来,但是我并没有看到那个人的影子,手电往里面一照,陶灯、陶壶简直是吓了我一跳,这是一个圆状的屋子,屋子里全是大大小小的陶瓷器瓷狗、瓷马、瓷铃、瓷佛。突然摆出了这么一大推器物我还真是有点不习惯,看着它们一个个的投影在火把和手电的摇摆下,摇动不止,心里就有些惶惶的。 “不过这里是那里?”我自言自语道“耳室?” “不对。”我接着否定掉自己的话在这个地方走了一圈不过走了这么久,不过看这里有各种各样的陶瓷器具,可是却没有一点画过壁画的痕迹,而且一个墓室里空放这么多陶瓷不觉得有点多余么?一路过来,除了这些破瓷烂陶我都不以为我是进了一座古代的陵墓,虽然不是真的埋葬死人的地方,但是这里是唐宋时期的古墓,就算知道是为了续命而建造的,但是一开始的话那些匿识国的人是不知道的啊!所以才会有了一半西域一半大唐风格的古墓。 起初这里又西域的工匠建造,后来李弘的人在看到大门被大开口控制住了这里,故而我才会看到大唐风格的墓室,如此按道理说怎么连一尊神像都没有看到,全都是那些神神鬼鬼,难道说这里连一个虚墓都不算?唐朝的墓葬制度在下葬的时候是必须请神的啊!难不成还有请鬼一说?是我才疏学浅? 不过前面已经拖延了太多的时间了,我怕又在这里耽搁,急忙往小屋子前面的一个木门走去,这个墓室的墓门有些高,而却有些宽,两旁是2做陶马分别对着门,我被一看还真有些阴森的感觉。我想也没想就这么走了进去,可是突然的觉得脚底下有些摇动,我生怕的引动什么机关低头一看,地砖还是地砖,只不过前面貌似不是我之前所进门时看到的笔直通道,而是另一面墙,真正是通途的地方却变成了了右边的甬道,我转过右手,在手电的光照下黑暗却像是被天狗所吞噬的月亮。 三十六走不出去的门 甬道的两边不断的发出沙沙和咯吱的声音,听得我有点悚然,我尽量的把手向前伸一点儿,为了让自己可以更确切的看到前面的,可是那种声音还是时刻不绝的围绕在我的耳畔,我停下来,蹲下身子四周看去,发现,原来这个甬道居然是木制的,和我之前在的那个屋子一样,我敲了敲木板,原来声音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而就在木板的那一边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我吐纳一口气,平复下心灵,继续向前走去。 那种木板受热膨胀发出的声音简直就像是有人在拍打房门一样。 黑暗无穷无尽,而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去往什么地方,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在我的前面。正当我迷茫的时候,我的眼前又出现了一扇门,这扇门不大,上面没有一点花纹如同农村里的老房子的门扉一样,我走近一点发现这扇门居然完全和之前我路过的那扇门一样,我轻轻的推开它,后面并没有什么令人恐惧的东西,而是另一条甬道,同样这个甬道还是木制的,只不过这次是笔直的了。 我走过这扇门,关上它,继续向前走去,一个人在黑暗中脑子便会不断的瞎想,恐惧和沉默的气氛带给我的不仅仅只有神经上的压迫,甚至慢慢的我的手脚都开始不住的颤抖。似乎累了一段时间后我停了下来,我靠在墙面旁边,依着木板,一丝丝凉意从我的后颈侵入,我叹了一口气,如果说是平时我一定上着网,或者上着班,也许还能陪着女友逛街吧,可是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自己对于自己一无所知。 人生是为了什么啊?本来就岁月不多,我还在追寻什么啊? 正想着忽然我贴着木墙的耳朵听到一阵水流的声音,声音就在我的下面,我慢慢的趴在了地上,那是一种很粘稠的液体的声音比不上水流那种平缓的音调,有时候还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动。“是那些水银?”我想到,怪不得我一直在想那些东西究竟流到了那里?原来是来到了这个地方?那么有什么寓意呢?体力一点点的回到身体,我再次跑动了起来,这个地方是一个笔直的甬道,对于我来说还算是好走,但是不久之后我的手电猛然的在不远处的黑暗中又照到了一扇门。 “娘的”这下我都骂了起了,这算什么?钱有多?一下子弄出这么多门?我想着心里已经有些急迫了,与其说是急迫倒不如说是无计可施下的躁动,我毫不犹豫的推开门,继续向前跑去,刚才休息了一下我的体力明显有补充,我跑过几转口,又是一扇门,我对推开它,又是转口,又是门,渐渐的我感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循环,一个永无止境的轮回之中,迷宫?还是迷幻阵?难道是那些迷幻花的作用又发作了?莫不是这里也有相同的情况?可我四处看去却怎么也找不到应正我猜测的东西,这下我更慌了,我用衣服上的扣子在一个墙壁上刻下一个小印子,让后继续向前走去。 其实刻出刻印的时候我也有想过应该不会是鬼打墙,毕竟在我之前还有一个人走过去呢,我没什么可担心的,也就是警惕一下罢了。可是当我我穿过一扇一扇的门就好像在同一个地方不断地穿梭,难道这是一个逆向空间?对于门的恐惧开始慢慢的提升它无时不刻的不再包围着我,这些门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说是鬼打墙的话为什么还要这些门呢?我开始慌了,彻底的慌了四周的墙壁上什么都没有,难道说这个地方真的有这么多?我在一个山体中究竟要走多久?还是说真的是一个迷宫?可是就算是迷宫也要有一个死胡同啊,那么胡同呢?不过就在我捉急的时候,一个大大的“一”字出现在了墙壁的侧面。 而这一道痕就是我当时刻在墙上的痕迹。 不会吧?我有点吃惊的看着我眼前曾经来过的地方,狠狠的用脚猛地一踢,“轰”的一声我忽然发现自己居然处在了另一个房间里了,我的身后赫然是一扇狭长的大门,这扇门出现的毫无征兆,我不知道它究竟是怎么样瞬移到我的背后的,不过我的手电在前面映出一个影子,我转头一看,貌似是一个老者,我看见他站在那里,手电的光却照不到他的头上,因为一个大大的门框档住了我的光线。 “你是谁?”我走过去小心的问道,因为心里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极限,什么事情对我来说都是麻木的了,死的话也是不值一提,我走上前,对着那个人用着颤抖的声音问道。 我这么一叫前面的老者还是没有动作,之所以我看得出那是一个老人,是因为他的长胡子一直垂在了胸前,其实按道理来说这样的蓄胡子现代已经很少有见到了,但是在光影之下那个人就是蓄着长长的胡子,而且他的衣服还很宽松,像是古代的官服。“难不成是僵尸。”我拿着手电与他对持着,不敢动一下,心里却在疯狂的想到“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那扇门究竟是怎么回事?” 终于我吃不消这种胆战心惊的情况问了一句“你是谁?”,但是他依旧不回答我,会不会是盗墓者?既然这个墓已经有一个人进来了,难保不会有第二个人进到这里。我便又小心的又问了一句“兄弟是干这一行的吗?”而且踏进了一步。可是他依旧不回答我,我只好壮着胆子又走进了一步,这一下把我吓得个半死。只见眼前是一个穿着彩衣的老叟,他一只手拿着一个如意谕令,一只手伸像我来,我一看这年头哪里还会有穿着彩衣的老人,何况他手里还拿着一块如意玉,再也不多想我猛地又是一脚飞踢,我想这么一下他不死也会溅出一些血来吧!可他只是慢慢倒了下去,嘴巴里还发出一声尖叫。 被他这么一叫我全身上下的毛孔都炸了起来。这样的声音完全不是一个人可以发出了,而且还带着回音就他妈的像是无数个人在距离你很远的地方发出的尖叫,我被一吓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接着就是疯狂的自我吼叫,然后想到的就是转身就跑,可我这一转身又是撞到了一堵墙上,我他妈的怎么这么倒霉?难道真的是鬼打墙。草我急了,我看着那个倒在地上的人,我慌忙把手电打了过去,谁知,他还是一动不动?难道是雕像?可是又怎么会有声音?我不会听错那一定是活物发出的声音。 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娘的还真是一个老君的雕像雕像后面赫然写着一个朱红色的大字“乾”可是最为让我不解的事情还是存在的,那就是我之前撞入这个甬道的门呢?不过好在的是看到那个石像自己心里起码放心了一点儿,舒适的感觉和放松的神经一时间让我像是进入了天堂,没有办法人在极端的情况下的反差就是这么大,我先不去管那个门的事情,低下头看着地上的石像,而这里怎么会有一个石像呢?乾?乾坤震巽离兑坎艮这不是八卦么,可是当我来不及多想的时候,我猛的看到雕像的头里面窜出了一个东西,我这次反应快了,马上一鞋子踩了过去。只听那个东西“吱吱”的叫了一声又从地上爬了过来,我这下看清楚了,这是一只巴掌大的白色虫子。 三十七八卦流门 “尸虻”居然是尸虻,这只尸虻一丛老君像里爬出来,雕像的身体里就流出鲜血一般的红色液体就好像是刚死的人一样,突然我想起来,我之前打出来的声音就是这个家伙发出的,不过......不过声音要多的很。 我来不及多观察可是我这里要怎么出去呢?“乾坤震巽离兑坎艮”我压根不懂八卦啊!之前的移动的甬道再加上这个老君像,尼玛盗墓还需学习啊!我才感悟道。我又一次把那只该死的尸虻打掉,还好他的体型比较大,不然我可真是难办了,但是那个石像里面越来越多的尸虻又爬了出来,这东西是滋生在尸体内部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被放在这里,不过我看见它就知道这玩意儿一定吃肉,而渐渐的此时老君像中的“血”已经流干了,我的手电这时照到一推推小虫子从雕像里爬出了“不好我要死在这里。” 我怎么也不顾,趁着那些东西还没有飞起来的时候,马上转头就跑,好在前面是一个迷宫,一扇又一扇的门慢慢的阻隔了那些尸虻,不过尸虻这种东西生存力极强而且这个地方的环境我还不太清楚,如果我真的走回去了的话? 我打了一个寒蝉,继续的向前走着,我一直认为这里是一个直线的甬道,可是现在看来,我完全是在一个地方打拳,我想着想着又来到了一扇门前,我这次并没有推开它,而是站在了他的面前,一个很简单有可行的道理,我却一直忘记了。既然这个地方是一个鬼打墙那么为什么还要选择一扇门这样的话有了一个参照物岂不是更好破解?还是说这个门有他的存在的必要,或者说......? 一扇又一扇的门。正想着,我猛地看到我前面的一扇门慢慢的向着墙里面移动过去“果然,这个地方的所有东西都是可以移动的。”也就是说并不是我再走一个来回,而是我在走动的同时下面的地基也在动?再加上门的移动所以使得我一次又一次的走到了远处? 该死这是八阵图的原理啊!那我应该怎么出去?我脑子里灵光一闪,马上脱下衣服把衣服死死的塞在了门的中间,这时一个有趣的现象出现了,那扇门还在不断的往墙里面缩进去,而这里衣服又在死死的卡在那里,“叭呲,叭呲。”我的衣服这个时候也开始变形了,慢慢的散开。“不行应该找个硬一点儿的东西。”我想来想去最终趴在了地上把自己面具的鼻子塞了进去。本想着要是把这个长长的累赘物能扳断也好,可是还没有过一下,那木质的墙面这样僵持之中他已经开始破碎, 我有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想不到事情居然对发展成这个样子,意料之中木质的墙板里流出了很多火油,而且他们的移动还在继续,似乎那一扇被铁铲破坏的门不达到一个位置他就不会停下来一般,火油像是外泄的洪水,疯狂的流动,我站在满目疮痍的木板之前,还没有来得及感受到这里的变化。 我一惊马上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面前的变故,木墙的机关虽然制作起来方便,安装机括也容易但是有一个缺点就是容易被破坏,但是古人就想了一个法子在木板的隔层里放了一些火油虫子之类的东西,甚至还有更狠的直接连到了古墓的顶端,让你一破坏木墙就整个放到古墓,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我之前就没有去打破那些木墙,只是没有想到,一个随意的举动会照成这样的后果。 不过在我意料之外的是这里的木板墙,居然在一个卡住之后,整个地面都发出了卡卡的声音,最后一瞬间全部的从上到下崩塌了,巨大的声音在地底轰动,我好像是站在了一股多米诺牌的中心看着四周的物体规则性的倒下,火油疯狂的益处。 冷汗一点点的从我的额头滑落,我知道一点点火星就足够了,可是我明明知道情况还是不敢跑,怕死,有哪个人是不怕死的?更何况是烧死。 木板一块块的倒塌,下面的齿轮也尽数显露了出来,而那庞大无比的水银渠道的流向才是这个机关流门的驱动方式之一,我吸了一口气,举着手电,黑暗中只有我一个人,举目皆是视不可见之处,我私下望着,不远处的一个平台马上映入了我的眼帘。 同时我看到那些门倒塌的下面一个巨大的青铜灯座浮现在了黑暗的深渊,该死我就知道这里是一个连环的机关,紧接着一点火光被什么东西从黑暗中点亮了,这时我想也不想就拨开双腿跑了过去,火油和水银在地面上飞溅起高高的“花朵”他们在光亮中绽放开来,却又在黑暗中消亡下去,我的速度不能停下来,我知道,我知道我必须越跑越快。 “轰”的一声果然地面上的火油被引燃了,满目的火红色顿时把这个照亮的如同白昼,火焰在空洞的大厅中咆哮着,我的后面是一片火海,它掀起浪花,追赶着我,我的汗已经如同雨水落下,炽烈的高温实在是不能承受,这个比起我在神庙中经历的一切就好像是加强了一倍的火力,我的人感觉已经烤干了。 加速,加速,身体已经不知道透支了多少,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要是停下来的话如果市场价也就是十块钱一斤了。 时间过得很慢,太慢了,不过还好,这里并不是一个封闭的空间,没过一会儿终于我脱离了火海,通红的火焰映照出的是我前面的这个大厅四面的墙壁上绘满了天宫楼阁,四面墙,一面连着一面,中间是一个通道,通道的地方呗画师很完美的分割了出来,如此一来,这室厅如同被一坐天宫结围着,而两列护墓的金甲神人又处于楼阙两侧的入口,顿时给予人一种真实的感觉,在这诺大的厅室里,原本的空旷如今灯光一照,反是宏大起来,不禁道:“真乃神人之笔啊!” 两侧的墙面里还分别有一个耳室,耳室一般是正屋两面的小室。宋代以前墓穴之砖室,两旁砖壁中有小室,所以又称耳室。耳室一般在古墓中的作用是存放一些死者生前的物品,像这样的陵墓少说也是一些金银珠宝,但是也不缺有一些奇葩放了一些谷子在里面。 这些耳室建造的地方都很特别,都是建造在墓室通道墙壁的壁画之中,却又正好是楼阙的入口之处,黑暗中很容易让人误解为是壁画,如果是一些盗墓贼在神情紧张的情况下很有可能会看错,但是一个这样的墓穴能走到这里来的有几个是不要命的新手呢? 这一点我倒不是自夸,我还真的有可能是学考古专业出身的,毕竟这些东西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出现在我脑子里。绕开守着入口的金甲神人,近处看才发现这些竟都是铁人,我原先还以为是人殉呢。进入这虚幻的天楼,前面的一切在手电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好不光耀人,我骂了一句“妈的”这居然是一座藏宝阁,里面净是些金、银手饰、珍珠、碧玉,如山一般积在了这里,另外这地方的墙上,悬满了各式各样的面具,有人、有鬼、有畜。总之是什么样的面具都有,以及一些拐杖、棍棒一类东西。 我在里面翻阅了片刻才发现这密室完全就是一件单纯的金银宝屋“好奢华的生活,想不到这里竟有得如此之多的珍宝。”不过我还是大概的浏览了一下那些面具,没有一个是和我一样的,他们都是半边带着的,而不是像我这样头戴式的,我失望的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向通道的深处走去。 其实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知道,我不想要金银珠宝,我感觉毫无意义。 渐渐的我随着通道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我低下头,那里是黑色的深渊,无穷无尽如是碧落黄泉,我在像两边看着,螺旋一样的下坡,顺着这个巨大的凿空的山体向下延伸而去。 风声越来越大。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么会有一个这样的空洞,上面我抬起头也是不见一物,但是这样的坡道却不能到达最上面,我咬了咬牙,还是慢慢向下走去,在哪里,我似乎看见了一扇门,在黑暗之中若隐若现。 我惊魂未定的从通道中跑了出来,眼前的景象却让我一时间踹不过气来,这是一个巨大的溶洞,上下皆不见头尾,我站在他的中间,这里是一个栈道,栈道一圈圈的盘旋而下如同是一个硕大的螺丝,栈道的扶手很低,我走到扶手的旁边,向着下面无边的黑暗中看去,那里一阵阵轰鸣的水声不断的传来。 三十八渡仙桥 “是瀑布。”庞大的水流从山体的内部串流而下一直到达这里最后尽数的落在了溶洞的下面,而在那黑暗深处仿佛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归墟,吞噬一切。 无穷无尽,我不知道这个地方是那里,但是我现在站在瀑布的上面,用着手上仅有的光线看着那宏伟绝伦的景观心里就像是有着千军万马奔腾,恢宏的气势在黑暗中用它那仅剩下的声音征服着我。 应该就是这里了,之前的那个人说他在下面等我,那么就是从这里下去? 我抓了抓面具,告诉自己“算了别想太多了。”我往下走去,山体的景色一点点的在变化,在狭小的缝隙和石块的交汇之处一种白玉色棒状、卷曲状或豆芽状的方解石结晶体遍布着,那种石头色泽柔和像是一朵小花,只不过却是石块,我看得一时有些呆了,因为我知道这东西并不是像水滴形成的钟乳石,而在手电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像是水晶一样。 同时我走到下面垂直十多米的距离之后,看到我之前走过的栈道下面居然有一座空中横亘着的那样的石花形成的薄壁,我用手电照着踮起脚尖,看着那像是彩虹一样的半圆形薄壁,我不禁感叹道大自然的神奇。而在我的这个角度还可以看到对面的墙壁上有一个巨大的平台,平台是搭在一个栈道下面的,如果我走到那个地方的话,我似乎还可以从栈道爬过去。 我费了一段时间从这里飞奔着跑了过去,发现我在的这个地方,现在就是瀑布的正对面,无数个水花像是雨点一样淅淅沥沥的打在我的面具上,我上前移动了几步发现这里的平台是岩石的横切面,有一大部分人工开凿的痕迹。但虽然如此我还是不敢上前去,水渍把这里的平面打磨的就像是一块天然的鹅卵石,也不知道历经了多久的岁月,时间的浸侵除了那上面几个用作脚踩的凹面没有磨去,其他的已经都变成了泡影。 不过平台的石块上长着几根帽状钟乳石,它们都在平台右边的边缘,那里正好是瀑布的水流飞溅所能达到的最远的地方,而且在黑暗的上方还有不少的水迹点点滴滴的淌下,一排排的钟乳石就像是牢房的铁柱一样,我慢慢的挪步过去,看着那些高达9、10米的东西,他们形态不一主要是由于帽状层的叠加、变高、裂缝渗流滴水沿齿状帽沿檐漫流,在每一棱齿下端凝结成的葫芦状、串珠状、瓜豆状钟乳石。 我抓着钟乳石向下面看去,发现这个溶洞还是深不见的,那儿那些水流到底流去了那里?还有一点,直到我现在看着那看似无法停止盘旋的栈道的时候才会发现,这些东西到底是要修建到何处?如果说下面有地下河的话,那么这个栈道也是通往地下河?太扯淡了?现在水汽越来越重,很多的木头已经开始腐烂了,我重新爬过扶手,走上栈道才发现这里每一步都像是在溜冰一样。特别是当我走到了瀑布的下面,轰鸣的水声完全的覆盖了一切的声音,你站在他的下面,看着他从你眼前流过,伸出手就可以触摸他,像是天幕一般,如同是你的世界,再无其他。 走到了下面也不知道多少米,像之前那样的平台越来越多,而且下面的空间也越来越大,好像是要通往地心一样,现在我处于的这个地方已经距离瀑布很远了,同时水汽的潮湿也减少了很多,这里的地面甚至是有些干燥,而且气温明显的有点儿变高,我看着一个在我头顶上的石块上零零散散的铺满了石笋,石笋这种东西和钟乳石相对同生,同样的水流从上面的空洞中滴下来形成色彩斑斓的水流构造的条纹,美轮美奂如流苏一样。 但是再往下看,我就已经没有看到盘旋的隧道了,而是一座横跨三十多米的石桥,石桥是用天然的巨石在平台上搭建起来的,两端均在石岩之上,桥的上面还有斑斑点点的黑影但是因为距离太远我完全无法看清,只是我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已经走到了底部,那么这个地方修建栈道的用意是什么呢?而且桥的那一头又是什么地方? 不过看样子之前上面那么多的平台,都是那些古人为了修建这座石桥而人工开凿的,但是由于选址不当最后还是把位置定在了这个地方我一边走着,一边拉着扶手往下看去,没有一点儿踪迹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在这里? 手电往下一照,光在黑暗和水的交汇处熠熠生辉,然后一点点的下落蚕食掉每一块原本处于黑暗的地方。我看见在那桥的下面就已经是水了,山间流下来的瀑布把这个溶洞填的满满的,最后在下面形成一个巨大的深潭,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水还会在往上涨,但是看那座桥的高度我觉得在下面应该还有几个排水口,或者说是地下河道,这个地方已经是距离地面好几百米了,河道的密布也超乎了我的想象我抬起头,每隔个几米的地方就有一个小洞,那里是人力不可到达的地方,但是还是有水流慢慢的从里面溢出。 黑暗中整个山体都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是往下走,这样的声音就是越大我之前还在想是不是蝙蝠的声音,但是才发现这个地方只有很少的地方可以给蝙蝠倒挂,我不知道这种声音来自于那里,但是心里只是有很多的惊悚,毕竟黑暗的深处都是未知,更何况是这种地方。这个时候我所在的栈道中段的高处我很近距离的看到一个直径有4米左右的溶洞,溶洞的内部似乎是一个河道,河道已经干枯没有什么水流,在石块的中间还有滴水、流水、渗透水这几种沉积类型的水流,但是在黑暗的里面我还是听得到一点很湍急水声,应该是水流改道的原因,但是我相信那改道的水流最终还是会落在下面的深潭之中,想罢我看着这个充满沉积物的溶洞河道。洞穴沉积物分布密集、类型齐全、数量繁多。四十多种沉积形态。而岸上也有许多的石旗、石盾,这些都是千万年来洞穴沉积物的典型代表。 这个地方已经不属于古墓的内部了,或者说是这里的自然状态的改变已经不能算是墓主可以想得到的了,这个地方应该在下面有一扇门,也就是那个人说的可以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但是最后被山间的流水给填满了,所以这个墓的意义也就没有必要了。 沸腾的水汽一路向着上面蔓延,但是却始终无法到达墓室的地方,因为这里太高了。而且这里就是应该那个人所谓的“门”所在的地方?可是门在哪里?我举目四周看去,觉得我整个人都被骗了,这里什么也没有,除了水潭就是岩石。 正想着,我来到了桥上,桥带一点儿弧度,我处于较下的位置在这个地方看见对面模模糊糊的有几个黑影,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这个桥的样式是梁架式的古桥,古桥不是很长所以只有两个桥墩,桥墩不是处于深潭的下面,而是连同着每孔的花岗石柱一起“插”在两边的岩石之中,桥的上面是石块拼砌成弯曲的拱作为桥身的,虽然倾斜度比较大但还算是地面修成平坦,不过这个石桥的中间并不是过人用的,而是用石栏给护了起来,真正可以走人的而是它的两侧。 我慢慢的走上去,发现那些我在上面看到的黑影居然是一队队石雕人,他们拿着石牌弯腰而行,深潭的水与瀑布的水激烈的冲撞着飞溅在桥上就像是天上银河中的天桥,那些人又像是仙人一般,神态自若,体态轻盈,可是正当我瞩目的时候我猛然看到桥的石雕人里面,也就是这座渡仙桥的上面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外国佬,他看着我缓缓的用手往下一指“你看门已经开了。” 同时在我的眼皮下居然从这个渡仙桥上向着深潭中跳了下去。 三十九深潭巨兽 “什么意思?”我听见了他的那句话,还有看见了他的那个动作“门在下面?”门在哪里?下面可是深潭啊! 可是那个人似乎并不给我疑虑的机会,居然当着我的面从桥上跳了下去。 “喂。”我突的一下冲到了桥的边缘,看见那个人就这么咚的一下跃进了水中,那一汪潭水清澈见底,在我手电的照射下我也同时看见了他腰间绑着的荧光棒,同时他似乎还在向着潭水的深处游去。 “门在下面?门在哪里?”我拼命的思考着,最后直到我看不见了他的踪迹我才明白过来,所谓的门竟然是在潭水的下面。我愣住了,傻傻的站在桥上,因为这个时候我的脑子里想起了他的另一句话“门开了。” “轰”的一声,就在这个时候,瀑布的水完全的弥漫了上来,一时间淹没了整个石桥,水涨船高我一下就浮了起来,不过还好全身上下被这么一刻的水流刺激的居然可以动了,我在水里游着,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潜进水,想看看下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水会喷起来。 可是一低头我居然看到水潭下面突然一个蓝色的光电浮动了出来,是从最下面的地方浮现出来的,渐渐的那个光电上升了起来,越来越近,我可以看到那庞大的身躯,似乎阻断了一切水源,一刹那间所有这里的水的一无所有,我整个人顿时诈了起来,可这还不算完,慢慢的下面浮现出一个东西。 是一块珊瑚,随着这个珊瑚的出现深潭两侧的水流,整个都升了起来,像是底壳的变动,水涨之势不断。然后又从珊瑚的两侧缝隙中漏下去,最后形成一块平地。 一切的变化来的太为突然,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深潭下面究竟是什么?” 那珊瑚的整体呈一种淡蓝色,每个单体珊瑚横断面有同心圆状和放射状条纹,光线在那些条纹中正好映对着那海里的色彩,绚丽无比。而随着那水面上的珊瑚一点点的显露出来,也就能更为清楚的看到它的周身布满了无数的小孔以及许多平行的拱形横板,而且那巨大无比的身子完全就像是从一边完完全全的脱离出来了一样的,数层的身体不断的挤压在最下层的板状物体上,在水中不断的蠕动着。 水被它挤压的一点不剩,但是它又不会完全的浮现出水面,只是在不断的上下移动,而那些水流也随之暴涨暴跌。 此时的水潭都开始沸腾了起来,也不比之前,这一种的由内到外的沸腾,数十米之内,或是整片水深之下,眼见之内,无数个不识名称的物种像是被什么东西驱赶着在水面上上鱼跃而出,一时间龙鱼群舞。各色各样的水中生物都展现在了我面前,我仿佛看到了一个神话中的光景。 可是这还不算完,也许是玩够了,那个巨大的东西(珊瑚)在突然的一瞬间猛然向下沉去,接着所有的水流都疯狂从谭下拥挤上来,淹没了石桥,涨过了十米多高,我被巨大的水势,冲到了一处栈道上,还没来得及往下看清那个东西的真面目,接着数不清的鱼虾都从天而降掉在了我的身上。 “我操,不是吧。”作为一个文明人我用脑子里仅有的脏话组成了一个句子,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在我肉眼所见的地方,水中一个巨大的又物体浮现了出来,是珊瑚,生活在大约三亿八千万年前的海洋里的板珊瑚,百分之一百的古生物,可是这一个似乎也太大了,他的身体占据了所有的水平面,它开始慢慢的浮出水面,数不清的各种古生物附着在它的枝干上,随着它一起冲出水面。 这一次是真的,如同是为了这一次的冲击,之前的几次沉浮更像是他的赛前热身。 屏住了呼吸,我拨开身上的东西看着这水下的神迹,水面在光照的那一刻开始透明起来,如是小溪流的清澈见底,可是放在这里,见到的不是一如既往的潭水,而是一只像是蜗牛壳下的软体动物,他的身体就在珊瑚的下面,或者说是里面,而它就这么驮着珊瑚一点点的游出来,不紧不慢的,并且不断的分泌出那种淡蓝色物体,那些物体被从蠕虫体内分泌出来的一刻,立马的依附到了蠕虫背上的珊瑚中,变成珊瑚的一部分。 反观那个蠕虫全身是遍布黑色的螺旋条纹,条纹的中间是一个异常大的吸盘,这些吸盘由于没有触手的伸展,无法在水中伸的太长,但是只要每隔一次的身体收缩,那吸盘就会把蠕虫周围的生物给硬生生的拉扯进体内。再往别处看去,海水中便只有那种触目惊心的黑色和偌大的吸盘,再无其物,不知道蠕虫的头尾究竟在何处,还是说和着那深潭一直向下面延伸下去。 下面的石桥已经不复存在了,我这时完全可以断定这是这个生物的第一次出现,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一个这么大的东西可以存在在这个地方,这么一个小小水潭里?还是说这个水潭的下面真的有什么? 正当我脑子里快速的思索着,我的瞳孔中突然印出了一个遮天蔽日的身影,“上来了。”我下意识的喊道,也不知道是喊给谁听,只是单纯的想要把人面对神的那种卑微的自尊给吼出来,把那些神施加给人的威严完全的发泄出来。 一时间潭水之中,水潭之上一个庞然大物从水中越来出来,它的翔跃,带动着整个空间的颤抖,一股腥风,从下而上席卷直来,耳畔一个声音开始作响,渐而渐而的响彻天地,时间仿佛延迟下来,淡蓝色的光线遍布着整个眼球,再也不能容下一物,突然间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岩壁上,带动的是身心血肉的恐吓,脖子上青筋暴露。 这个东西,就这么吸附在了崖壁上,从水中一跃而起,靠着那数量庞大的吸盘紧紧的贴在了墙壁上。我死死的贴着栈道,不敢蠕动一分一毫,仅剩的空间里,呼吸着腥味十足的臭气。 这个东西的腹部上面长满了“青苔”,我看着头皮有点儿发麻,可是那个东西还在不断往我这边挤来,我现在全身上下都是那种海里的植物努力的扭过头,不然自己的面具遭受到挤压,但是它那庞大的身躯还是让我忍不住的吐了一口血出来。 “为什么这个地方会容纳一个这么大的物种,这不现实,而且这个东西起码是活了几万年才会有这样的体型,我可不认为这个地方有这么悠久的历史。” 已经不行了,我感到自己已经是极限了,在这样下去的话我一定会被压死的,这个东西究竟有什么目的,让它以这么巨大的身体跳上来,而这时我正想着,我听到了一种巨大的轰鸣声,黑暗之中我的耳朵十分的灵敏,而这种声音的宏大却足以让我致笼,我再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丢掉手里的手电费力的把手从山壁和那个东西的腹部之间抽出来堵住自己的耳朵,慢慢的我的天地里只有一个声音,而那个东西也突的一下向着上面窜了过去。 下面的栈道和平台一点点的崩塌损坏,同时我站立的地方也霎时间分崩离析,顿时我向着黑暗中坠去,而在那下面,我看到了一扇门,门的造型是一张鬼面,鬼脸青面獠牙,他的两侧分别站着两个人,不过水下视线太过于模糊我也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他在中间慢慢的裂开一道缝隙,然后越来越大,接着所有的潭水都疯狂的向着下面的地方倒流下去,那是一个世界,一个新的世界,它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在我面前展现开来,这里是一切的原点,现在他距离我只有不到二十米的距离。 四十璞山鬼门 一瞬间我以为我自己就要死了,因为我没有那个跳下去的傻逼那么牛逼,当时我还不以为然,但是现在我却发现了,你要是从这里跳下去,庞大的水流可以把你撕成碎片。 “真是一个傻子。”我头朝下,闭着眼睛喃喃道。 人要死的时候往往会想起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而我就是这样,时光好像在倒流,我忽然的想起来一件事情,海在天上,海在天上?这是杨帆的遗言,可是我一直在想杨帆究竟是死在了什么地方,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这里的深潭鬼门被打开了巨大水直冲下去,如果是在下面的地方,看起来就像是圣经中的末世一样吧? “果然是这里,关于杨帆的谜题被解开了。” “可惜我要死了。”我心里想到,太多的线索事关紧要的,无关紧要的,我都想了起来,可是就是差一条线,一条可以把他们连在一起的线,我一直认为这条线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但是我距离死亡越来越近的时候我才想到一个可能性,就是这条线会不会就是我自己,我就是贯穿这些线索的主要关键,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我,我告诉自己我要活下来,我要揭开谜底,我要活下去.......。 可是我正当认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呼”一下一个东西扯住了我的裤子,我身上本来就没有了多少衣物,也只剩下这么一点裤子,而且现在被一拉我感到已经所甚无几了。 “你快点上来,我没多少力气。”我头部朝下听到了戴艳的声音,可是我现在由于长期头部向下,脑袋里面一片晕乎乎的,完全用不上什么力气。“喂喂,你要累死我嘛。”她继续喊着。 但是随着极端的水流一点点的拍打在我的脸上,青铜的面具有节奏的发出劈吧劈吧的声音,耳旁已经听不到很多声音了,上面戴艳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血液倒流进了脑部在之前一系列的剧烈运动后我身体终于吃不消了,我感到自己已经死了,或者说还不如死了算了,那种头部胀痛的感觉无时不刻不在充盈着我的大脑。 “我可以死吗?”我小声的对自己说道,一路过来经历了很多,但是我真的发现人只有在欲死不能的情况下才会不顾一切的想要迎接死亡,听人说死亡是人生中的一个站点,而每个人通往这个站点的道路都是不一样的,有的人距离很短,有的人却是很长,但是每个人都是要去哪个地方,途中你会遇到各种困难,他会阻挡你的前行。在我现在看来我已经是坐上了通往那个站点的车子,路上的困扰很多,但是那只会让我更加的痛苦。我慢慢的恢复知觉,感受到那痛入骨髓的疼。 “还不如死了算了。”我心里那个声音还在不断的告诉我。 “喂,你想死吗?”我听到戴艳的声音,原来她还在拉着我的裤子。“那你去死吧。”她的声音有点儿颤抖,但还是没有松手,只是嘴上吐槽着。 “你叫什么名字。”她又喊道,看来她还是没有放弃,我突然有点儿烦躁起来,说你着女的怎么那么啰嗦,她妈的你就不能放手嘛?“你连你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你死了的话我怎么和警察说啊!你快点上来不然我也会被抓的。” “无语,这究竟是不是一个学生,这叫什么思维方式。”渐渐的必死的心里被取代了,听着她的话我除了无语,还是无语,真他娘的想要爬上去揍她。 终于我受不了,我从寻死的理念中脱离了出来,我用手发力撑着我下面的岩壁,我的下面原本是一处栈道但是现在也只能看得见它剩下的残骸,我憋着一股力气,用所有的劲道在墙壁上倒爬着,然后让上面的戴艳一点点的拉着我的裤子,我嘴巴里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但是我看到我的下面也就是那个鬼门的地方,所有的水都已经落到了下面的那个世界,在那里是一道厚厚的云层,还有不少的光线从云层中溢出来,好像就是一片倒挂在天空的海域。 “快点,上面的东西落下来了。”戴艳突然加大音量对我说道,我只感到一阵气压的压迫,就知道那个东西掉了下来,想必这个东西就是之前那片海域中的生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发现了这个地方所以想跳上来看看,故而才让我有了刚才那惊魂的一幕。 因为放弃了死亡的念头对于这种突然的状况我又开始恐惧起来,我害怕死亡,我已经不想再一次走到那样的道路上去,通往我人生的终点,我不断的用手发着力,不断的抓着那些我不可能抓到的石块,我用手撑着,猛然的用力,最后随着一声吼叫,我终于被戴艳给拉了上去,我看着已经躺在了地上的她,如果不是历经了刚才的一幕,我永远也无法知道这个女汉子究竟有多大的力气。 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活着的感觉真好,我不敢告诉她在她叫我的第一声里我就醒了过来,只能远远的朝她点了点头以示感谢,不过更多的是好奇,她是怎么样跑到了这个地方? 轰脓的一声那个巨大的远古生物还是落回了属于它的地方,而同时我也听到那扇门关闭的声音,尘封了一切,隔绝了一切。 我几次想要站起来,往那下面看,可是发现我身上已经没有了可用的光源,所有的物品我都不知道丢在了什么地方,估计是之前落在了水潭之中,随之进去了那个世界,不过我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我站不起来,我的双腿开始发麻,好几次都摔了下去,我有点儿出洋相的看着她发现她也坐了起来,用一种憋住不想笑的神态看着我,我心里一阵吐槽“有那么好笑嘛?看人摔跤。”不过我也出奇的发现戴艳的手里这个时候正拿着一个强光的手电筒。 “什么东西?”虽然刚才丢光了脸面但是对于这个东西我还是好奇的问道。 “你还当真以为我身上只有那么点东西啊?”戴艳小下巴一仰,颇为自豪的对我说道。 “你还真是厉害。”我现在身体虚得很尽量的不让自己说过多的话,不过我现在缓过了一口气来看着眼前的戴艳,微微的愣住了。因为现在的她身上的衣物已经所剩无几,香肩半露乌黑的长发在白皙的颈部上盘绕了一个圈,如同一个唐时的歌姬,神态自若却又带着少女的娇羞,戴艳坐在地上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马上不好意思的把身子扭了过去,优美笔直的双腿并在一起,光滑的背部带着一丝野性的泥土全都暴露在了我的眼里,还有那20岁少女完美的身材,如同是一颗含苞的花朵,芬芳四溢。 “看什么看。”戴艳突然把他手里的电筒丢了过去,我被光源一照马上顿悟过来,连忙接住手电,这可是我们现在唯一的生存屏障了,这女汉子居然敢乱丢还不是翻了天。我气呼呼的接过手电仔细一看发现这居然是航空铝材的材料,要知道这种东西可不是一般的市面上的玩具手电可以比拟的。 哎,还是有装备好啊!我叹了一口用手电往下去照去,只见下面的潭水已经完全的清空了,现如今也是什么都没有,而那门的两侧的图案也被我看得一清二楚。一个女人和一个木偶,果然又是这个图案。 “那个你.......。” 我这边听她突然开口,而我也有了点精神也马上对她调笑道“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他的话语被我打断突然抬起头大大的眼睛看着我一眨一眨的。 “美女救英雄,不是要天长地久就是深情拥吻。”我嘿嘿的笑道。 “妈的你给我去死你。”她一下对我骂道。 “好了好了。”我摆了摆手,指着下面的地方,对她说道“你知道这是哪里?” “知道啊?”来的时候听人说话,因为这个溶洞的外面接着一条地下河,而溶洞距离地下河也只有一点点的距离,与我同来的家伙问了当地的人,他们说过古代的陵墓修建者知道他们在大墓封闭后可能关在墓里面,所以呢!很多的墓穴里都会被那些能工巧匠挖出一条通往外部的隧道,而这个溶洞也就是那条隧道的入口,当地村子里的人甚至还坐竹筏子来到过这个地方。只不过最近一些年出了点事情就不在来这里了。” 我这一听几乎人都吐了血,一路上遇尽千难万险想不到居然还有一条通道直通这里。不过这个门到底是不是通往阴间的?还有为什么说我来了门才打开的?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啊?不......难不成是我启动了什么机关? “好吧!”我费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不去过多的想那些事情,拿着手电最后一眼看了看深潭下面的鬼门,这个时候瀑布的水还只是刚刚把下面填满一层,碧绿清澈的水,荡漾着下面的那张鬼脸和两个巨大类似人的影子,不得不说这张脸与我之前梦到的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但是我总是隐约的感到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联。 “喂喂。灯。”前面的戴艳大大咧咧的喊道完全不顾及一个女孩子淑女的形象。 “知道了。”我笑着跟了上去,这一趟也许就要结束了,最后我还是没有了解到太多的关于我的事情,然而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现在对我的一切知晓的人就下面,而至于为什么那个外国佬要跳下去我就不得而知了,另外的重点他是否还活着? 四十一皮囊活玉精 戴艳说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被那具尸体拖到了这个溶洞之中而似乎那个尸体想把她带去什么地方,最后则是直接的把她丢在河水里面自己却不见了踪迹,慢慢的戴艳被冷醒了,发现自己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接着他慢慢的听到外面有一阵炸山似的轰鸣,她开始往声音的来源处走去,然后直到他听到了人的声音,看到了鬼门的洞开,最后正好又遇到了我。 听她说完我也不禁感叹,如果当初我没有救她,或许如今我也死了吧,不过还有那具尸体究竟是怎样才会死而复生?带她来到了这里?我问了问戴艳有没有看到那个尸体,她则是摇了摇头说朦脓中只是感到有个东西拖着她走,最后把她丢到了水里就不见了。 我见她没有映像也只是哦了一句不再说话跟着她往前走,一路上我跟在戴艳的后面,虽然路途有点不平整但还是笔直的一条,我们行了不远就看到了一条地下河从面前流过。地下河的水流不算很湍急不过在下游的那一处地方明显的可以用手电看到两条地下河的交汇,在哪里水声哧哧作响吗,看样子戴艳可是被那个尸体带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如果不是鬼门的开启暴露的那么大的声音,她是绝对不可能在这个地下河道中找到这里的。 我看着地下四通八达的隧道溶洞,心想要是在这里迷路了如果神也救不了帮你,然后转口问到“我们是要往上游?”我看着戴艳一直停在这里,才想到不会是要游回去吧! “不然你以为。”她看都没看我,带着浓重的鼻音对我鄙视道。 “那你刚才还不如不救我算了。”我有点气短,现在我的全身都是冰凉的,而且长时间的在古墓中奔跑我的腿也有点吃不消了,这一点我自己也算是明白的,但是丫的我不可能顺着这样的河道一直走下去啊!尼玛主要是这还是逆流。 “没事,我记得上流有很多钟乳石你半途可以休息啊!”戴艳看着我搔首弄姿的表情哧哧的笑道“反正河里有的是水,人在没水的情况下还是可以活几天的。” 你书是白读的,你不知道人不仅仅会饿死还会冻死啊! “你可以做一个悲伤的表情。”她眼睛眯成了一轮弯月嘻嘻的笑着“不过啊!这里好像有些很不好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这么久一直没有人来过这里。”我和她站在地下河道的岸边,迎着微微的风,她突然说道“其实并不是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而是他们压根就来不了,这个地地方也曾经吸引过一大批的旅游者和探险家还有村民都进山找这个洞穴了,只不过里面确实是千回百折,你或许不知道,这座山名叫璞山,是前几年一个外客命名的,因为有一次他在地下河道的途中捡到了一块玉石,才发现这座山里面的各个地下河道中都会孕育出一种纯白色的玉石。” “白玉?”我问道。“可以吃吗?” “可以这么说吧,但也不完全是,不过那些玉石不是很多,按道理说应该不会引起什么注意,可是那个游客在捡到了玉石之后,在外面把玉石卖了出去,经过鉴定发现那块玉石居然是从未见过的玉精,而后风声不胫而走这座山变变成了他们口中的璞山,”戴艳叹了一口气“完全没有把我的第二句冷笑话当回事,一本正经的说道。” “等等。”我打断她的话“找到玉精不应该是好事嘛?为什么你还要唉声叹气的。” “我听村里一个老人说过,玉精就是玉石变成的精怪,其实就是一个生命的存在,所以说我们要是遇到了那些东西的话.......。” “老人?”我一听就笑了,俯首大笑着拍打着自己的大腿“你居然听信它们的话,拉倒吧!你以为石头还真的是妖精啊,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之前那个人捡到的时候早就被妖精吃咯,而且现在的老人经常会用一些事情吓小孩,你也就听听吧,还当真了。” “滚你妈的。”戴艳似乎觉得我在这种地方不断的说些无厘头的话有些烦躁,直接开口把我的话堵死了。 “算了,不管这些了,我们还是先走吧!这里不是个聊天的地方。”我蹲下来摸了摸冰冷的河水,接着抬起头看着戴艳,努力的让自己正紧一点,毕竟男人嘛,装逼的风度还是与生俱来的。 戴艳也则是直接选择了无视我,不过看样子再往后的地方她就没有到过了,因为这里的水渐渐的深了起来,从过膝到过腰,慢慢的我们只能在水里游动着走了。直到我们来到了一个更深的河道,在这个小水阶的地方,下面是一处横着的河道,水流在下面还有一个分支,看流向应该是改变了方位。我让戴艳先在上面自己则是跳了下去,不过当我全身都进入水的那一瞬间,冰冷的感觉一下子就包裹着我的周身,我忍不住的打了一个颤抖。我浮在水面水下双手抱着肩膀“水好冷,我先去前面看看你把手电给我,我卡在面具里。” “这都可以?”戴艳有点惊喜的说道,我这边还没来得及反应她这个惊喜从何而来,我就看见她突然也蹲下来,拿着手电就往我嘴巴里塞。 “去你大爷的。”我嘴巴被堵的有点儿错乱,心里愤愤的放开了就骂道,想不到这妞居然还有记仇的倾向,我只听到她一边往我嘴巴里塞手电一边对着我恶狠狠的说道“叫你之前气我,叫你之前气我。” 接下来的路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了方向感的我们甚至是不能顺着河水的方向走,因为我们都知道这个水的流向是通往那扇鬼门的。 已经过了去半个多小时的水路,逆游游泳不得不说却是一件费力的事情,加上冰冷的地下河水,我好几次都腿部抽筋差点沉了下去,所幸拉住了垂直下来的钟乳石,这个地方地下河之中水源清澈见底,两旁布满了石钟乳和石幔。整个地下河犹如一个倒扣的喇叭,窄窄的河道上面的宽大的洞顶,手电徒的照上去仿佛是一个奇特的深邃的夜空,石幔上闪闪的磷光,又酷似夜空中的繁星。 只见河道蜿蜒曲折,时而开阔,时而狭窄。一个小时过去了,我和戴艳都感到了疲倦,相依的抱在一个石柱上,我问道“如果,没有了这样的钟乳石我们是不是会死在这里?还是说顺着河水冲回那个深潭,然后掉进鬼门之中。” “你会保护我吧!”忽然她低着头把脸埋进水中对我说道。 “这算什么屁话。”我闷闷的说道“你情绪有点儿不太稳定,不过男的保护女的还需要你说么?”我推了她一把“继续走吧!我在你后面呢?没事的。” “其实当初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到你了,我本来想要叫你的,可是没想到你居然弄出一个那么大的东西,不过我救你的话也不是为了什么只是自己好怕,这个地方我害怕一个人.......。”戴艳还在激动不已的一个人呐呐自语,我心里却想到“如果一个男人无法给予一个女人安全感的话,那么她是该有多绝望啊。”我想着自己的表现我害怕过,我想要死过,我绝望过,我也无助过,但是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那还有什么可以让我担心的呢? 我发了一下力从后面游到了戴艳的前面,我浮在水里看着她,把她的头从水里抬起来,恐惧完全的写在这个女孩的眼神里,颤栗和哀伤。我想要对她说些什么,可是现在一对视反而说不出来了,而正当我范畴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嘘。”我一下捂住戴艳的嘴,然后转头向前面的河道中看去,发现在那里有一些空地是河水无法蔓延到的地方,而同时那些地方有着一个人,不......不是一个人她躺在地上完全没有正常人拥有的体型,就像是一张人皮,可是她却在动和一个人一样身体在起伏似在呼吸。 “人皮?”我心里一抖,是不是人皮?难道说童面鬼婆还不止一个?我提着心慢慢的和戴艳游了过去,毕竟在这个地方出现的东西都是不合理的,所以我们是万分小心。 “等等。”忽然戴艳拉住了我。 “怎么了?” “水中水波不稳,前面的下游一定有什么东西而且很多,不然的话逆流是不会有水纹传到上游来的。” 我被她这么一提醒马上停了下来,我抓着钟乳石看着水纹,果然水纹的浮动较大,而且是从我们的前面把波动扩散开来的,这就表明前面一定有什么大规模的东西在活动,而同时我忽然的想到那个尸体,就是那个之前躺在山洞里面的尸体,我记得之前她的尸体都是腐烂了的,可是为什么再一次见到却看到她那新生婴儿一般的皮肤呢?人皮?我突然想起来我看见那具尸体皮肤下的蛆虫就像是披了一张人皮一样,而随着我们离那个东西越来越近我发现真的就是那张人皮。 看到这里我不禁肚子里一阵反胃,不过还好这里的河道已经有一点点的河岸了,我和戴艳相继的爬上岸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们不敢往前走因为前面的东西真的是太为诡异了,那种动静戴艳说是已经可以确认了,一大群,至于是一大群什么我只能说是鱼了。我问道她之前有没有看到这样的东西。 她摇了摇头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里的河水里有食人鱼嘛?” “我不知道,这一带的话倒是没有说有食人鱼,不过还是小心点,比起那些鱼类,我还是觉得那个东西更恶心。”戴艳抓着我的手臂,死死的缩在后面,估计是被弄出阴影了。 然后在我门即将走到那张人皮的面前的时候,突然那张人皮像是打了一个冷战,猛的站了起来,不是那种正常的站立,整张皮就像是随风飘起来一样,最户站起来的一瞬间却又像是一条鱼一样跃进了水里,噗咚的一声不见了踪影。 四十二山中的秘密 “那是什么?”我被这么突然起来的一下给震住了。 “你......你没看清?”戴艳依旧躲在我后面只不过抓的更紧了,很明显刚才的一下把她也吓得不轻。 “我完全看不清楚,太快了。而且我也想不到她是活的?”我嘴上一边说着,一边想到了那个影子,那个全身黑色的人,难不成?一瞬间我甚至认为那是一件反光的衣服,会不会是那个跳进鬼门的外国佬“追上去。”我咬了咬牙齿。 “你认为那是一个人?”戴艳小声说道。 “我不知道,但是之前我也遇到过一个这样的东西,他还爬到了我的头上想要摘掉我的面具,但是我之后才听说那也只是一个人罢了,所以我在想刚才那个东西会不会是他?”我对戴艳解释到,一方面也是想要消除她的不安和恐惧。 说走就走,我拉着戴艳的走马上就在河道边跑了起来,这里的河道两边所幸还有泥土,看来是水位有所下降,我们跑在松软的泥土上看着水下的那个影子如同是一条美人鱼一般灵活的游动起来,别让他溜了。我心里喊道,然后看见前面的路已经被水给铺盖了,看来只有那一段路是浅水区。 “要跳下去咯。”我提醒道。 “嗯,我知道。”戴艳抓紧了我的手。 噗嗤一声重新跳下水里,激涌的水流一时间几乎把我冲走,我看着前面的那个东西不过还好,他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我划了几下水,奋力的赶到那张人皮的面前,水中的灯光之下我很清楚的可以看到它的样子,那个东西与其说是一张人皮倒不如说一张玉衣来的真实,晶莹剔透就像是玉石一般,在它的中间也就是我们心脏的位置,我还可以看到一个像是胎儿一样的东西卷缩在那里。 正当我看得出神的时候那个玉皮出其不意的从水里潜了下去直接抱住了我,我被这一下打的不知所措,黑暗中我咬着手电双手扑腾了一下就被拖进了水里,在水里我可以看到水面上的情况,戴艳这个时候也是掉过头向我游了过来。 不过在水下的我,还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再手电照射的不远处,居然还有着一群群的那样的玉皮,忽然我好像是明白了,难道这个就是村子里那些老人说过的皮囊活玉精?这些东西真的就好像是一个玉胎,不过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东西可以变成一张人皮而且是具有人的形状? 正纳闷着,我猛地看到远处一个皮囊活玉精向着戴艳游来,我没有顾忌那么多,伸手从面具里拿出手电,直接的呼在了我下面的那个皮囊活玉精的脸上,可是这东西软绵绵的完全对我的攻击起不到什么作用。 这一下危机感马上就来了,可是戴艳还是没有看到她后面的那个皮囊活玉精,我挣扎着想要从这个拖住我的皮囊活玉精中脱逃,可是更为诡异的一幕发现了,这个东西非但没有用力的把我往下拉,反而松开对我的控制,我一脱困,马上用手往戴艳的身上敲了一下,然后指了指她的身后,这一下她突然就愣住了。 可是还没有完,之前那个松开我的皮囊活玉精这个时候用一种极快的速度冲到了我的面前,就像是一件衣服一样突然的盖在了我的身上,我一瞬间就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热量,哪怕是在冰冷的河水中,我慌张的想要挣脱可是那东西却是越缠越紧,灼热的温度在我的全身弥漫开,像是要融化我一样,不管我怎么在水里翻滚还是没有作用,那样的感觉就好像是要和我融为一体一样。 情急之下我忽然想到了那个溶洞里面的尸体,那个样子,那个透明的皮肤一瞬间我全然明白了,是这个皮囊活玉精,是这个成了精的玉石披在了那个已经死去的尸体的身上所以才会有那样的举动,所以才会诈尸?天呐我不想那样,我心里疯狂的喊道,可是不只是这样,水下的皮囊活玉精慢慢的都向着我的这个方向游来。 “戴艳你先上去。”我在面具里发了疯的吼道,反正一时间水也进不来,但是我的声音却好像是遇到了墙壁一样,慢慢的变成了巨大的回声又传回了我的耳朵里。 忽然一个东西狠狠的打在了我的双腿之间,那一瞬间虽然力道很小,但是巨大无比的痛楚比任何一把刀剑都要来的猛烈,我唔的一下几乎是屏住了自己的呼吸,足足有5秒钟,我弯着腰在水中一点呼吸也没有透露出来,就好像是一个死人一样。不过这时奇迹发生了,那个皮囊活玉精居然慢慢的松开了我,向着我最近的戴艳扑去,不过好在戴艳眼疾手快,一下的游开了,不得不说她的水性在水下确实可以很轻松的避开这些东西。 不过这个时候我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苦逼的捂着裆部愤愤的看着前面的戴艳,虽然知道她这是在帮我,可是我的那种感觉还不如你给我来一刀的痛快。 “捂住嘴巴。”戴艳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对我做了一个手势。 我马上就明白了,这个东西和电视剧的僵尸一样是根据人的呼吸来判别的,也就是说一个人对于它并没有多少的吸引力,我一下子屏住呼吸,然后我看着戴艳慢慢的向上面游去,我心里想着若是向上游的话我们还不如向后游,毕竟那里还有一个岸可以让我登陆。 我拉了拉戴艳对她打了一个手势,让她往后面游,可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力气太大了还是戴艳她自身就没有多少气力这一下她居然被我碰的硬生生的落了下去,一连串的气泡从她的嘴里吐出来,我自己本来就憋着一口气这一下整个人都慌了,不过最危险的是这么一系列的变故四周的皮囊活玉精全部都游了过来,距离越来越近,我一下窜出去抱住戴艳,发现这个女孩子已经晕了过去。 我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皮囊活玉精,那些如同是幼儿的皮精在玉皮之中玉精原本是紧闭的眼睛此时也尽数睁开,猛地一下一只皮囊活玉精扑到了我的身上,这一次他学聪明了并没有一味的去包裹住我的全身,而是从我的手部开始一小部分的包围只需了他不到一秒了,我看着那个东西像是一只鱼一样的缠着我的手臂,然后便是一阵剧痛,我咬了咬牙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时间整个人的神情都开始恍惚起来,我看着那个小小的玉精像是一个食人魔一样在玉皮之中蹦跶了片刻就直接的咬在了我的手上。 那一瞬间红色的血液铺满了整张玉皮,我几乎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我单手死死的箍住戴艳的腰,整个人发了疯的向后面游去,可是无奈越来越多的皮囊活玉精涌了过来,那玉皮里面的玉精全部的张开了短小的手脚,在玉皮之中那么点大的空间里游弋,似乎要享用那即将来到的饕餮大宴。 绝望前所未有。 在这里你没有任何依靠,你还带着一个人,而且我的手已经疼痛难忍,呲的一下我倒吸了一口气,一口水憋进了我的口腔,死亡再度把我笼罩。 可是就在这里我突然看到我手臂上的那张皮囊活玉精像是被人提起来的袋子一样慢慢的升了上去,连同那只正在撕咬我的玉精,我甩了甩手四周望去,才发现这里包围着我的皮囊活玉精已经全部的都不见了踪影,我继续憋了一口水,发了疯的向水面上游去,当我浮出水面的时候,在我眼前的是一片黑暗,没有了手电我的眼睛几乎算是失明了,可是不一会儿我感觉一张手把我抓了起来,接着水里的手电照耀着一张脸印在了我的瞳孔里。 “童面鬼婆。” 四十三尾声 “童面鬼婆?”手电虽然还在河道下面,但是由于军用手电的防水性能和光线穿通能力,我还是可以接着模糊的光看到那个把我从水里抓出来的东西,我不禁失声大喊道,想不到这个地方居然还会看见它,不过还好我眼疾手快换了一口气后马上把戴艳放在了水面上游下去捡我的手电。 我捡完手电迅速的把它卡在面具上面,然后我就看到水面下无数的皮囊活玉精像是被人拎起来的手提袋纷纷被拉出水面,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却不敢过多停留我一把浮上去抱住戴艳拉着她就往前游去。时间不多了,我现在只能赌一赌不然的话,这些东西又会没完没了的出现。 水下这个时候已经是混乱之极,无数个皮囊活玉精根本就不顾及我的存在而是抽风似的往远处游去,可是只要它们一经过岸边就会被一只大手给抓上去,我在水下带着戴艳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庆幸的。 一段距离过后忽然我看到我的前面也就是河道的上游有一片东西,像是天台上的白色被单在水中上下浮动着。那是什么?我浮出水面看着四周的空间,确保没有那个童面鬼婆了之后我才带着戴艳整个人漂浮了起来,不远处水下的那个东西像是一张巨大的横跨在河道两旁的网,距离近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东西上面居然黏着很多小型的玉块,那些玉块很小很就像是一条小鱼一样,而现在那些玉块如同是被渔网网住的鱼一样附着在上面无法动弹。 鱼塘?我心里突然想到一个这样的词汇这些皮囊活玉精难道是被圈养起来的?随着我越来越近我看见那些不明来历的“网”上居然长着一张张人脸,我看着那张人脸网一下子恶寒了起来,原来那个鬼婆要的人皮都是放到这里?我也正好看见那些那些玉块突然纷纷动了起来,然后钻到了人皮里面,接着人皮又整张透明了起来,如此我就看到一张皮囊活玉精从我的眼前游了过去。 原来这些成精了的玉石并不是不往上游走,而是那些童面鬼婆故意用那些人皮把他们吸引过来。 “他妈的,怪不得那些鬼婆会去搜集人皮,怪不得那些探险家都有来无回,原来这里还有这么多的怪物。这都是要自成一个生物链了。”我从水下慢慢的把那些人皮扯开一道口子慢慢的游过去可是中途一只大手又抓到了我的脚,我一惊实在想不到那个童面鬼婆可以跑到这里来,不过向他们这样捞鱼的举动还真是古老,我在水下一边用腿蹬着那只手,一边把戴艳往水面上送,而正当我发力的时候另一只手又从水面上伸了下来,我看见......看见那同样是一只右手,像是在水下摸鱼一般捞着,这个时候我的眼睛看到这个水下的世界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上面的河面上突然伸下了无数只的手,他们在水底下摇晃,像是一片人手树林,看得我头皮发麻,最后无奈我被捞了上去,而在我被抓住的时候我也把戴艳丢了出去。 “生死由天了。”我心里念叨着,一出水面就开始猛烈的挣扎可是那一瞬间我看到的是一群的人,不应该说是一群的童面鬼婆。 “妈的,原来是进了贼窝了。”我看见那些东西,全身长着长毛就像是野人一样,只不过那张脸却是和孩童一般只是脸上布满了皱纹一看过去,就恶心的慌,而且她还在弯着腰,仿佛永远挺不起来一样,但是她的手指甲极长因为抓着我的脚那些过长的指甲都深深插进了我的脚裸中。 我看着黑暗中那些正在水面上进行“捕玉”的童面鬼婆还有慢慢的浮上水面的戴艳,“怎么回事。”突然戴艳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着岸上的我对着我喊道,可是当她看到那些童面鬼婆的时候声音骤然停了下来,恐惧在她脸上丝毫不差的表现出来。 “什么怎么回事,你先往前游。”我在岸上被那些童面鬼婆越举越高也正好看见那不远出的一个水道分叉口。说罢我在空中拧了一个身躯,突然发力旋转着脱离了那些鬼婆的控制,毕竟不是晕了过去她们对于我来说还够不成多大的威胁,我脱离了她们的手,马上跳回到了水里游到了河道的中间。 这个时候我听到我的身后一声凄厉的尖叫响了起来,然后整个地下河道下面所有的鬼婆都开始哀鸣起来,鬼哭狼嚎的声音不断的充斥着我的耳膜。另一边脚裸在冰冷的水中慢慢的也失去了知觉。 “你没事吧!”戴艳放慢了速度等我游上去的时候问到。 “没事。”我吸了一口河道中的冷风,勉强的游快了一会儿“那些鬼婆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应该不只是从我们来的地方。” “就和那些飞鸟一样?你认为这里还有路出去啊!”戴艳在水中吐了吐舌头说道。 “再看吧。”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往前游去。 果然如同是我猜测的那样,我们在这个庞大的地下河中游了几小时的时间,在这期间我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挺过来了,因为我还背着戴艳游了一个多小时,在这段期间我们从什么话也没有说,到慢慢的胡言乱语了起来。 最后的时候我听得模模糊糊几乎都快要睡着了,要不是那个小女孩说完了她考试挂科的故事之后死命的用指甲绕我的脖子下面逼着我发表感言我估计早就带着她沉下去了。 那个时候我说过的话我已经不记得了,最后说了一大堆我能够想到的话我还是忍不住沉了下去。 太累了。 而同时我也在水中看到了那个野草丛生的出口,我在水下猛地闷了一口气大量的水吸入我的肺中顿时我整个人都像是被吹炸的气球一样,深刻的痛楚让部分的意识一瞬间回到我的身上 终于我带着戴艳爬了出来。 出来的地方是一片深林所幸现在还是白天,我已经不记得我在墓里面呆了多久,不过不管怎么样是白天总是好的,我们休息了一会儿,各自守着各自小睡了片刻,就往深林的外面走去。而走了很久我也渐渐的发现这里就是我之前到过的地方。 而接着我看到了我前面的岩石裂缝,这里遍布着血迹,但是.....但是我却没有在这里看到人的尸体,也就是说冯健的尸体不翼而飞了?我愣住了,为什么尸体会不见了?为什么?逐渐的我随着戴艳的脚步慢慢的自己驻足了下来,我扭过头看着那熟悉的地方,血液曾经在这里如红莲一般绽开,但是那个人已经不见了,一个人的尸体有什么价值?是谁来过这里? “喂喂你走不走啊!”戴艳的声音在前面响起。但是我没有理会她只是继续看着那个墙壁。 “想不通啊!为什么啊?冯健?扬帆?阿助?还有那个疯子。”心里的想死变成了声音,变成了呐喊,交织在我的脑海中,嘈杂不已。 “累了?”戴艳后退着跳着过来,心情似乎很好。不过我依旧没有理她,因为这个时候我想到了什么,但是没有想明白,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有明白,复杂的思绪不断的冲击着我。 “你怎么.....。”正想着戴艳忽然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一下有点气急一手甩开了她。 脑子越来越乱,越来越乱直到一个人影从裂缝中走了出来“你居然出来了?”他说道。 我看见他顿时脑子一清醒,然后愣了一下,接着说道“怎么每次我死里逃生看见的都是你?” 一2011年的报纸 我看到布里大师带着两个身穿警服的人从那个裂缝中的树藤下钻了出来,他边走边笑着“你居然可以出来,我还以为你死了。” “我死了你很高兴吗?”我瞄了他一眼“为什么每次我死里逃生后都能看见你。” “如果说是缘分你一定不开心吧!毕竟我是一个老头子,而不是一个少女。”他撇了一眼我身边的戴艳“她是谁?” “这不重要,问题是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觉得我没有什么好和他开玩笑的,直接插入主题。 “阿助死了。”老头子低头说道。 “我知道。”我看着他“阿助死了,冯健也死了,都死了。” “冯健也死了?”布里大师惊骇到“看来这是一连串的杀人事件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着那两个警察。 “这两位是?”这个时候那两个警察中的一个人上前了一步,对我伸出手来。 “布里大师的老朋友。”我想也没想就脱口说道,对于这个朵觋能抱大腿就抱大腿好了。 “那.......。” “这事情还得从一个地方说起。”我突然想到了冯健对我说的那个疯子,我记得他说过‘你也看到了他吧’之类的话,而那个疯子又说了什么黑戈壁和一个好长的人名。“黑......。” “好了其他的不用多说了,你知不知道杀死冯健的人?”这个时候布里突然抢先我一步问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布里大师要打断我的话,但是对于杀死冯健的人我还真是比较清楚,可是这种清楚只是局限于他的表面,我说是杨帆谁会信?我说是假冒杨帆的人,那么证据呢,这样的话我也只好说道“看到一个背影但是看不清楚人。” “那应该是了。”后面的那个警察插口说道“我们在这里发现了烟雾弹的踪迹,当时应该是有人引爆了烟雾弹,然后当着你的面杀了冯健吧?还是说......。”他停顿了一下突然又说道“我听当地的村民说冯健是看到你来了才跑进山里的,而你也随即追了上来,那么......。” 他话说的不是很全,但是我一听心里就咯噔一下跳了起来“完了,他们是把我当成了凶手,从阿助的死开始再到现在的冯健,似乎我这个意外的来客疑点十足,不过我对于他们是完全没有动机可言的,所以之前他们才会和我装模作样的套了一大推的话。”可是这样的话布里大师怎么看呢?我闭口不言看着布里大师。 果然这个时候他也很是适当的出面替我说话道“我朋友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最近他可是一直在山里面陪他的小女友转悠,这样吧,你们现在山里找一下冯健的尸体。” “什么?”戴艳在一边听得脑子模模糊糊,这样又见布里这样说她马上一蹦三次高对着他吼道“你放屁,完全是放屁,纯属放屁,放屁,放屁。” 我听到戴艳这么一吼,顿时有点尴尬起来,先不说我被夹在中间不好过,单方面布里大师可是受人十多年尊崇的朵觋啊,估计从小到大也没有被人当面这样骂过吧,而且还是放屁,放屁,放屁的说个不停,同时那两个警察也看呆了,对于布里的身份他们一定是十分清楚的,但是这一幕估计打死他们也不会想到会发生吧。 这下场面有点无解了起来,我们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四下看去,可是很快我听到布里大师的声音很是恰当的响了“小子你需要休息,我们回去吧,你女朋友打胎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我虽然不在位了但起码还是有点关系的。”沉默了许久之后布里不温不火的摸了摸胡子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额......额.......恩。”听到这里我本来有点无语,直到布里大师走过来死劲的拍了拍我的后背,而那个恩字无条件的从我的鼻腔中蹦了出来。 “恩你大爷,你他妈的也疯了。”戴艳在我的身后疯狂的喊道。 而我则是低着头一路和布里在前面走着,一旁的警员还时不时的低下头小声问我道“那真的是你女朋友嘛?你不是失忆了嘛?这么快就又泡到一个?” 我没有说话但是面具里面的脸已经红的发烫了,撇过头看着一脸谈定的布里大师,我才发现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接下来满身怒气值max的戴艳回到村里就钻进了自己住的地方,然后再也没有出来,想必洗澡也够她忙活大半天的吧!毕竟在古墓里被一个鬼东西拖了那么远的距离。而我就不一样了,和她打了一个招呼后我就跟着布里回到了他十多年前住着的地方,倒头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就足足睡了一天半的时间,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处在天空的正中间了,透过残破的砖瓦零星的光线洒落在我的身上,我不禁有些哑然“这就是所谓几十年前住的地方啊?”捂着头昏昏沉沉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这里是一个小房间,应该是客房吧,这里没有什么装饰就是放着一个巨大的书桌,书桌从墙的一头修到了另一头,长度有些长的过分了,桌子上放着一些破旧的报纸和书刊。门外有人的谈话声音,听起来像是那几个警察和布里大师。 我没有惊动他们努力从床上跳下来试着走了几步,不过很快我就发现我整个人的头还是晕乎乎的,尤其是在劲椎的地方更是痛得要命,没办法走了几步后我只好扶着那张长书桌前的凳子坐了下去。“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脑子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涨着一样?之前从神庙里面逃出来也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啊! 我单手杵在书桌上顶着下巴闭上眼睛沉思了起来,想了半天最后我还是觉得应该是古墓里面的空气所致,上千年没有流通的时间里面应该是充满了细菌的,我就这么一路吸着过来能不出事才怪“该死,就像是重感冒一样啊!”我睁开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或许出去呼吸一下山里的空气要好一点。” 可是就在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也正好看到了我书桌前的一本报刊,那是一本叫做《伊犁白话报》报纸合集,被人用针线缝合在了一起,上面被人翻到了一页,上面写着关于什么“镜像人的报道”上面用很大的篇幅说了一个名为双鱼玉佩的事情,其中更有胜者说道“当时在事发地点出现了大批量的镜像人。”这个报道很长,但是大部分都是写着一个关于“彭加木”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布里大师会对这个感兴趣,但是这个所谓的镜像人还真是丰富了我的见识,先不管这个东西是不是存在的,光是听说有一个和你一摸一样的人站在你的面前就是够胆寒的。 事情的开始是1980年,1980年5月8日,由政府批准,著名科学家彭加木率领一支名为“中国罗布泊考察队”的队伍向罗布泊进发,试图穿越全长450公里的罗布泊湖盆。然而在这里他们却发现了一些东西,文章的最后这份《伊犁白话报》也承认这些东西仅仅是猜测。但是随着我翻开下一页看到的居然是一个“封”字。 怪不得这份报纸没有发行日期,想不到居然是还未经发行就“胎死腹中”的刊物,不过这报纸布里是从什么地方搞出来的?我拍掉了报纸上的灰尘把他从桌子上拿起来。 可是我发现移开那些报纸,那下面居然还压着一份,我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张《江南都市报》,发行年份是2011年5月份,没有我手上的这份《伊犁白话报》那么破旧,那上面还配了一张图片,图片上是一座大桥,大桥下面是干枯的河道,河道中有一些断桥的残底,标题写着“永修县修河大桥下惊现已被火化的尸体—镜像人是否真的存在。” “修河?大桥?”我愣了一下。 二34年前的那些人 “好点了?还有心情坐起来看书?”这个时候布里从门外走了进来。 “是啊!”我没回过头则是用手在书桌上敲了敲“这些东西是你的?” “嗯!我没事的时候也会经常回到这里,一个人嘛,没事看点东西很正常吧!” “镜像人?” “1980年出现在戈壁的一些传说罢了,你看这些东西都是没有发行的。” “很好奇你为什么会看些这样的东西,但是我见过了一个人,他对我说了一些东西是关于一个名叫‘扎哈沁贝勒’的你知道嘛?”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第一主观念的带入吧,我总觉得我和这个时不时会和我打趣的老头子并没有什么可以闲聊的地方,所以我只是正色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和他说着。 “扎哈沁贝勒?”布里大师眼珠子溜了一圈似乎在思考,半天后才说道“没听过,你遇到的那个人是谁啊?不过这次你遇到冯健他还能和你说些什么,证明你应该和他有点关系。”说完他看了下我。 “我之前因为出了点事在剑河周转了一圈,结果发现一个和冯健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只不过那个人是个疯子,就是那个人和我说的‘扎哈沁贝勒’但是光是和冯健的长像问题我就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你说的很乱。”布里对我说到,然后徒自坐在了床上“那么你先听我说一个故事吧!听完之后你或许什么都明白了。” “我的故事也是要从1980年说起,那一年我弟弟失踪了长达半年的时间,然而半年回来之后人就变了一个样子,他似乎开始热衷于古物和古文的研究,甚至开始时不时的往山中跑,我听人说那个时候他已经开始打探关于那个失落的神庙的事情,所以我一直很是愤怒,因为我认为是我对他的管教的疏忽让他变成如今的模样,但是神庙的事情这是我们毕摩这一类人永远也不能去动心思的地方,所以我开始对我的弟弟实行了一种几近于暴力的管教手段,但是这一切都改变不了他,几年的时间他都在秘密的调查着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最后我也对他放弃了,直到几个月前也就是你来的前一个月他居然变了,变得和之前一样了,正当我欣喜的时候,他就联系了外面的人找到了神庙。 这期间对于我弟弟的一反常态我一直认为是1980年的时候所照成的那一年他18岁,按照我们这里的规定,他在脚上磨出了厚厚的一层老茧后就要开始进入森林完成他的成人礼了,其实你应该也知道我们这些少数民族,的成人礼是非常残酷的,如果你在森林里面活不下来那么你死了也是一种耻辱。 但是那一年他却没有出来,而是在里面呆了半个月后与一群人去了戈壁滩。” “戈壁滩?” “当年的队伍里面有6个人,他们分别是阿曲里布也就是我的表弟,欧其阿助、杨帆、冯健和一个叫渡边淳一的日本人以及一位姓萧的老人。”布里大师对我说道。“我打听了很久才问到的。” “欧其阿助、杨帆、冯健?”我一听就明白了,他们之间果然是有什么联系的。 “然后所有的线索都中断了,直到最近几年我看着他越发的痴迷,我便开始在互联网上搜索一些1980年与隔壁有关的东西,其实那个时候我也是随便的看一看,没想到我就搜到了一个关于那一年戈壁滩的传说,当然最初我不可能把他们联系在一起,因为那个事情是国家性质的,他不可能有机会参与进去。 但是有一次我看见他手上拿着一个双鱼玉佩的照片,我才开始关注这件事情的,然后我在网上大量的搜索这方面的东西,终于我找到了这其中的契合点,那是在2011的5月份,那一年我的弟弟离开了贵州乘坐火车去往了南昌。而同时那一年一个距离南昌很近的小县城里爆出了复制人的尸体的事件,慢慢的我开始怀疑他们1980年的时候是不是去了什么地方?” “那.......那冯健和那个疯子?”我大惊,难道他们也是? “不清楚,冯健这个人我调查过至少是没有亲兄妹,跟别提双胞胎了,但是复制人是绝对没有自己的思维的,你知道嘛?所以我最开始听到你说那样的话我也有点匪夷所思了。”布里一边说着一边向我伸出手来“我弟弟的事情我正式开始调查了,所以今后的话我还要你多多的关照了。” “关照?”我有点木讷的呆住了“什么意思。” “我现在怀疑你在这里的出现很有可能是和他们有关系。” “他们?” “我的弟弟,杨帆,冯健,阿助。”他们一定是知道什么,才会被灭口的,而且你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也不是巧合,布里叹了一口气从我手里接过那份报纸,慢慢的把他们又放回在了书桌上“你所能看到的偶然,往往都是别人演算了无数遍的谋划。” “那你打算从什么地方入手?”我有点好奇的问道,因为现在的我可以说是一头雾水。 “杨帆。” “他?那个冒牌货?” “没错,他还在,他还在杨帆的家里,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而你回来的事情他还不知道,等会儿我们跟着县里派来的警察过去。” “可是........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还有一拨人,那个冒充你弟弟的似乎不是那一拨人里面的,现在杨帆的话你认为会是谁呢?”我问道。 “不管是谁他们一定有联系,只要抓到一个什么事情就都迎刃而解了。” “那你之前怎么还骗我。”既然布里已经把自己之前说过的话给推翻了,那我有些问题也应该对他问清楚了,我脸黑着问道“你之前骗我有什么目的,还有那张地图,你知不知道我在凯里的时候差点就是因为这个东西被人弄死。” “嘿嘿!你都知道啦,当时本来想要用你引那些人出来的,其实你不知道我那天早上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安排了几个警察在你的身边了,只不过没有想到你居然去了凯里。”布里默默胡子一副大义禀然的样子。 “放屁,你这是放屁。说什么安排几个警察,我都不知道再说了你在山上抓不到那些人你就用我引他们出来嘛?还有,这地图究竟是做什么用的?怎么上面那些标记的地方我们的现实生活中都有?”我怒道“神庙是上古时代的,可是鬼门呢?这个地图的含义究竟是什么。” “地图你收好,我们先去杨帆家,反正不管怎么样那个家伙敢冒着风险不走就一定有目的,另外我这里有个东西还需要你看一下。”布里大师说着把一个用白色塑料袋装着的的手机递给了我“这是阿助的手机,他死后警察拿去做了证据,但是最后发现里面也只有几通电话而已,所以我干脆自己拿过来看了一下。” “你发现了什么?”我好奇的结果手机拆开袋子。 “短信和电话基本上都已经被删除空了,警方已经去移动公司申请查询电话记录,但是我注意到这小子已经一大把的岁数了居然还玩qq所以我就把他的qq点开了。” 听着布里大师的话我点开了他的手机qq,这个qq应该是一个刚申请的号,好友里面并没有什么人,而且每一个人都有着整整齐齐的备注,什么公司什么老板。 “看最近联系人。”布里在一旁说到。 “最近......最近联系人。”我一边碎碎念着一边滑动他的手机屏幕,接着一个叫“胡宵”的qq好友出现在了他会话的最顶端。 三玉牌 我点开阿助与那个qq名字叫胡宵的人的对话,可是发现里面居然是空的,什么对话也没有。 “手机qq2014有一种功能,就是你删掉了与一个人的对话之后,过一段时间对话的记录还是会出现在最近联系人里面。”布里在我一旁说道“如果不出意外这个胡宵就是和他接头的人。” “接头?”我诧异“什么意思?还有几人记录全部删除了是不是可以说明这个人有问题呢?我们要不要从这个所谓的胡宵的开始?”我注意到那个名为胡宵的人qq头像用的还是一张真人的小孩子的黑白照。 “接头的意思就是我觉得你是被拐卖来的。那个胡宵估计就是幕后真凶。至于那个qq头像,我会去调查。”这个时候窗外响起了车子的喇叭声,布里眉毛一挑“人来了,我们走,去杨帆家看看。” “拐来的?接头?还有qq的功能。”我满脸黑线的随着布里走了出去,越发的觉得这个老头子言语之间不像是处于深山多年的巫师了。之前还大不要脸的说道“我注意到这小子已经一大把的岁数了居然还玩qq所以我就把他的qq点开了。” 很快我们坐车来到了杨帆家后面的土坡上,布里大师率先跳下了车,对于这一带的路他似乎十分的熟悉,很快就带着我们找到了一个可以从后窗看到屋子里面情况的位置,布里走在前面不断的压着手示意我和那两个警察把身位放低一点“笨蛋,别对着窗户的缝隙走啊!要找窗户和屋子里面死角的直线走,尽量贴着树,找到好的方位就冲过去,估计好自己的身高,不然很容易被别人发现的。” “哦哦!”虽然听不懂他说什么,但是我还是尽量的按照他的步伐跟着往前面走去,途中我很想笑,因为这个老头子似乎天生就是一个偷窥的高手,但是这个时候我又笑不出来,因为我就顺着布里的脚步找到了一个好的观察地点,我顿了顿身形,看见他正站在之前我呆过的那栋房子上拿着一块玉牌不断的对着太阳看,这块玉牌是我之前在古墓内的壁龛里面发现的,我想起来了,这个东西在我昏迷之后就一直被杨帆保管着,我实在想不到这个东西有多大作用,可是如今他站在家门口一个劲的看着这东西我也有点儿纳闷了。 “为君尸者,以告贰负。”这是那个牌子上写的字。 “那是什么东西?”布里小声的问我。 然后我也顺便把牌子的事情对他说了一遍,然后看了看他“为君尸者,以告贰负。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嘛?” “山海经中有过这么一句话‘鬼国在贰负之尸北,为物人面而一目。’传说鬼国在贰负神尸像的北边,它长着人的脸,只有一只眼睛。但是很少有人找到鬼国,古人也仅仅是在大漠之中找到了一头巨大的贰负神尸像。” “真有这个东西?”我从思绪中惊醒了诧异道。 “不清楚古籍中记载的罢了。可是我就搞不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唐代的古墓会出现这样的东西。” “对啊!会不会是那些西域的人放置的啊!”我惊讶着说道“然后我又把我在那个古墓里面发现的一系列问题都告诉了布里。” “什么?匿识国?说实话我还真没有听过这个国家,不过既然是从西域那边来的,对于沙漠里面的一些东西应该是比我们要懂得,但是就不知道和那个鬼国有什么联系了?”说着布里指了指杨帆的家里“看样子那个小子似乎发现了什么。” 布里躺在地上换了一个姿势,同时我也看到那两个警察悄悄的从土坡上面折转了下去,行动要开始了吗?不过布里却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他这个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片口香糖在嘴里嚼着“在对你说个事情,这也是我刚想到的,应该这其中有一点的联系,我知道彝族洪水神话中洪水之前的人类大都是独眼,斜眼,直眼或竖眼,直到大禹治水后同时这些奇异的人类也消失了。” “不会吧?”我有点吃惊,因为刚才听了布里对于贰负的描述在听到这个彝族神话中的一目人我就很自然的把它们联系到了一起。“鬼国的人事一只眼睛?而你们彝族神话中的人类也是一只眼睛?这些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神庙?” “聪明!”布里的腮帮子嚼的更欢了。“其实我也在想究竟是有什么联系,让我的弟弟去往遥远的戈壁沙漠,当然如果是一个人去还可以解释为被人骗过去的,但是我们这一带居然占了那个队伍中一大半的人数,阿助,杨帆,冯健,里布。四个人啊!说明什么?说明线索一定是在我们这里,不过今天看到了那块牌子我就明白了。” “没错。”我点了点头,但是我也想到了一件事情,既然布里说的一目人和贰负都涉及到远古的神话,那么当时杨帆掉进那个鬼门的时候说的“海在天上。”应该也是提醒阿助一些东西,内容或许也是和某些神话有联系,但是其中的寓意也只有他们知道吧?我这边绞尽脑汁想着,那边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中。 “快看,快看有个人。”我突然拍打着布里大师叫道。 “看到了,你谨慎一点别被发现了。”布里翻了翻白眼“别搞得像是看到个美女进了洗澡间一样。” “他们似乎在争论什么?”我低声说道。那个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头发也都开了叉,背影看去像是一个乞丐。 “同伴?”布里也有点疑惑了,因为一个这样的人完全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可能是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在这个房子的某个屋子里面吧?” “不......不对,那个人转过了.......。”我一看见那个人转过头来马上死劲的拍了拍布里,可是随着那他的身形越发的清晰在我的眼中我的话语声音也越来越小,因为这个时候我看见了那个人,我看到了他是谁? “冯健?”我一下站了起来,同时还有布里,但是他的反应似乎比我的还要大。“追上去,上楼上楼。”他拿着对讲机不知道和谁说道,但是很快那屋子里面的人也警惕了起来,我看见那个冯健突然转过身,隔空看着我,和我对视了几秒钟,然后猛的一下跑进了一个房间,消失在了我的视野内。 “过去过去,我们也跟过去。”布里说着绕过土坡跑了下去。 他的动作很快我几乎都是不管什么地形就冲下去的,而我也是硬着头皮跑了下去,毕竟都暴露了也无所谓什么隐蔽了,可是当我们“呼”的一下我站在房子的下面的时候看到的却只是一辆绝尘而去的跑车。 “他们早有准备。”那两个警察气喘嘘嘘的从楼上跑了下来,与我们一同看着远方的那条泥泞小路。“接下来我们会找到他前行的方向,大致的话记录好车牌号还是可以找到他们的。” “这群人没有那么简单。”布里回过头摆了摆手,然后把我喊到了一边对我说道“冯健也一定是为了那块玉牌而来的,34年前他们一定是没有得手,现在他们大概是准备再一次去往那个地方。” “我觉得不对,34年前的事情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不要早下定论为好,你一直认为34年前他们去的地方是一个终点,但是我可隐约的觉得并不是那样,从神庙到鬼门,我可以感觉到34年前的那一场活动只是一个开始,所以......所以我们还是留意他们的动向好了,至于冯健。”说到这里我看了布里一眼“对于他我想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吧!”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你把你的地图拿出来给我看看,或许我们可以找到他们下一个要去的地方在哪里?” 四胖子 事后我和布里回到了他住的地方,冯健和那个假的杨帆的去向警察已经去查了,现在我们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所以一切的线索无从下手,其次我也怀疑过这个假扮杨帆的人就是当初假扮里布的人,但是有一点说不过去,因为这里是少数民族“一定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人,34年前的事情一定不会是秘密,我忽然发现我在的这个地方倒出充满了疑点。” 接着布里和我说了一下他的计划,他说那两个警察是他从县里面的公安局派出来保护他的,为的就是防止那些之前进山的人的突袭,一开始他还认为没有什么必要,但是听说我被袭击了就越发的认为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你还真有脸说!”我心想,这死老头怎么脸皮就这么厚呢。 “哦对了,之前你晕睡的时候那个女孩子过来看了你,说什么她的假期要结束了要回去读书了。”老头子一拍脑袋说道“差点给忘了。” “哦!忘了就忘了呗,这种东西还有什么和我说的,就好像你在街上给了一个乞丐1块钱他满脸推笑的和你说个谢谢,其实谁都知道也就是走个形势罢了。”我白了他一眼。 “不是,别人还给你留了电话呢!”说着布里走过来拱了拱我的肩膀“拿出一张纸条。” “我连电话都没有,要这个干吗?没事打个电话过去能说什么?早上问你吃了嘛?她说吃了。晚上问你吃了嘛?她说吃了?你以为我有病啊!” “一看就是个单身狗。”布里说出了与他年纪十分不合适的词汇。然后转口说道“对了,你的手机我给你带来了。” “我的手机?”我坐在凳子上站了起来“你想多了吧!” “怎么会。”布里大师突然塞给我一部手机,还有一根数据线“电充满了,你拿去吧。” “什么?”我一愣看着他手里的那部手机猛然想起来了这是之前在神庙中罕魔嘴里的手机,也就是最早一批前往神庙的人的遗留物,我心中一激动居然真的可以充电?这么说的话如果我从手机的电话簿里找到一些人的姓名甚至是联系电话,就可以找到最早一批前往神庙中的人咯? 说白了关于那个者巴之地,不仅仅是我,就连布里大师都没有完全的去探索,我们只是在先辈门的遗迹中寻找着一些东西,而甚至在那神庙之中我还没有完全走个遍,因为我之前可以看到在那个封闭罕魔的下面还有一层空间,空间之大,完全可以放得下一头巨兽。 “我说你小子啊!一个破手机装什么翘,还设置成英文。”布里大师嘿嘿的笑道。 “英文?”我一听更加好奇的把手机的开机键按住了。正想着手机发出一声低鸣已经开机了。可是我却愣住了。 “什么?还要密码?”我大喊着。 “哈哈果然不是你的手机,小子在哪儿捡来了?”布里大师突然问到我。 我没有理他只是晃了晃手中的手机,似乎很笨重的一个玩意儿里面不知道塞了什么零件,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国产的手机,现在那个手机还会用那种通用的usb接口呢?而且我也没有看到这个手机的壳子上印了他自身的像素。 “怎么样?”布里大师问道“有没有弄出个所以然?” 我沉默了,这下事情变了更乱了“大师,之前进山的人里面有没有外国人?”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似乎布里提前知道了我会这么问他,张口就答到。 “哦!”我应了一句转身走回了房间。“冯健的死活。里布和杨帆的伪装者,这一切都是一个说不明白的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里布的伪装者引来了那群人开始,到这一次的杨帆的伪装者,我总是觉得他们和那群之前进山的人并没有多少关联,而且他们对于我这张地图也没有多少兴趣......。” 就这样茫茫然的一天过去了,这一天我和那两个警察也渐渐的熟悉了,他们一个姓徐一个姓王都是外地人调配过来的,不过接触下来也算是比较好接触的吧!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一辆吉普车停在了我们的房门前,一个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进来,布里迎了上去,我也从房间里走了过去,听到他们说了一句“他们买了2张火车票一张是凯里到昆明的火车票,一张是昆明坐高铁直达临沧的。看样子他们的目的地是临沧。” “临沧?我知道了。”布里应了一句就转头拉着我走到了房间里面“把你的地图拿出来给我看看。” 我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还是把地图摊开放在了桌子上“去我的书柜里那一张中国地图来。”布里继续说道。 我点了点头也按照他的做法这样说了,接着我就看到布里把中国地图铺在了那张山海图的上面“记得那扇门的方位吗?” “记得。”我点了点头走过去,按照我记忆中门的方位把地图一点点的移动位置,这个时候很快我看到那张山海图和中国地图重合在了一起,在距离鬼门最近的一个地方有一个空洞的地下空间,那是一个超大型的地下洞穴,它所占据的面积远远超过了我在中国地图上看到的比例,几乎是横跨了几个省。 “云南。”布里指了指地图“应该是在云南的这一带。” “那我们怎么办?” “收拾东西,我们过去。那个冯健和‘杨帆’就在这里。”说走就走,门外的车子似乎就是为我们准备的,一段时间后车子已经到了剑河,中途布里大师说不需要休息直接去凯里,到时候买一张卧铺直接去云南。布里的意思是我们先做火车到昆明然后在昆明做高快直达临沧,这期间大概要半天多的时间,如果说那些人有车直接开过去的话,那我们只能越快越好了,下午7点多有一辆k337,可以在第二天的近7点到达,早上到的话我们可以有充足的时间去找车到临沧。 我点了点头果然是人老头精如此紧凑的时间安排和行程布置也只有他可以想得出来了,从剑河到凯里的路上我和布里大师讨论了去到临沧我们应该怎么办?按道理说我们没有人带路一切看起来就好像是云里雾里的。布里大师则说到了再想办法了,毕竟这个地方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而且我们还不确定那个地方是不是通往鬼门下面的倒悬海的地方。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已经到了火车站,这时那个警察给我们一人送了一个背包,就告辞而去了,我翻了翻背包,里面都是一些洗漱用品和食物,而那些真正用的上的东西估计还在采购吧。而那两名警员在行程中我也问到了他们都是云南大理的,一个叫王磊,一个叫徐明,我看了看大街上的时钟时间现在是下午5点,之前我们已经吃过了东西,然后就干脆等在了火车站旁边,上一次来的时候我从不曾想到我还有机会再来这里,因为我的这张面具。 不过这一次不一样的,凭借着布里的关系我也成功的避过了安检。晚上7点10分我们相继的上了火车,这是一张卧铺票还好现在不是什么人流量大的时节,所以当天也能买到,我和布里大师他们放好了行李之后,发现我和他们居然不是在一起的我的上铺是一个胖子,我放东西的时候胖子很是友好的向我笑了笑。 而我也是对他“笑了笑。”只是他看不见。天已经完全的黑下来了,窗外不见一物只是偶尔看得到田间的灯火在快速运行的列车车窗里飘摇闪过。终于要离开这个地方了,我把面具深深的埋在枕头里,明天的话就是另一番景色了。 夜深人静我正在梦乡里的时候,忽然我感动一个东西还拍打我的脸,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噗的一下我翻身起来猛然看到一个人蹲在我的面前,居然是布里大师,这个老头子晚上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干什么老头子。”清梦被扰让我很是燥人也不喊他的尊称了直接叫到。 “我突然想到一个事情。”他小声的对我说道。 “你说。”我看着他。 “......。”似乎是在考虑什么事情,布里突然又沉默了。 “怎么了?”我看到布里大师突然没有说话了而是愣愣的看着我斜面的方向。我好奇的转过头就看到了一张肥胖的脸,大晚上的这个家伙居然没有睡觉,而是爬到了我的床位侧面,站在那里听着我和布里的对话。顿时我吓了一跳,同时他也被我吓了一跳整个身子都抖了一下。“你干嘛?你谁啊?”我怒道。 “我路过,我路过。”他笑嘻嘻的和我打了个招呼“非想午夜梦回,无奈排泄放水。” 五亡命火车 “去他娘的。”我心里直骂道“还是个文艺的胖子。” “那我去了?”他冲我点了点头弯腰道。 “去吧去吧。”我气叉了怎么会有个这样的家伙,就这么站在这里?要不是我提醒他难不成他还要在徐明头上尿了吧?不过想想也是一大半夜的一个老头子和一个小伙子坐在床上谁不好奇的想要看一眼,我叹了口气直接爬下了床位“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你看把!”这个时候老头子把他的手机拿了出来放在了我的面前。 “这是什么?”我问了一句,有点搞不懂现在的状况。 “看就是了。”老头子按下锁屏键手机的屏幕登时亮了起来,同时一条短信也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我现在很安全,请原谅弟弟。” “不会吧?里布发出来的?”我大惊“他不是死了吗?” “这个手机是他的,而语气也是那样虽然自称弟弟但那一年过后从来没有喊过我哥。”布里收好手机“这件事你怎么看?” 怪不得布里这个死老头子会来问我,因为关于他弟弟的死我才是最清楚的人,我看到这条短信猛地咽了一口唾沫,吞吞吐吐的说道“这是几几年的短信?” “废话当然是刚才发的!” “现在有没有短信设置自动发送!” “屁话你去设计啊!” “会不会是拜托别人发的。” “扯谈吧你!他会这么无聊拜托别人发一个这样的短信?”老头子似乎有点厌倦我这种无厘头的推理了。 “我......。”说了三句也被他呛了三句,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不过这件事情却是诡异,如果说是那个冒牌货那么为什么要喊老头子哥哥,为什么要发一条这样关切的短信?但如果不是那个冒牌货那么我在神树里面看到的尸体又是谁的?最终我选择了沉默,我摇了摇头爬上了自己的床位。 老头子看到我这样也没有多问什么自己走了回去。回到床位,我打了一个哈欠拉起被子就钻了进去,上铺的胖子现在还没有回来,那家伙也够牛,妈的强忍住憋了一泡尿硬是在那里看我们聊天看了那么久。我整了整衣服把被子拉上来,可是这时我却发现不对劲了,因为我的手拉到一个口子,我在黑暗中摸了摸了口子很大,一用力的话整个被套都破了,当时我并没有在意,不过等我从被子里面用手又摸到一个口子的时候我就发现有古怪了,那个口子居然还穿过了棉花的被子,还是划了那么大的面积。 一种强烈的危险感马上充斥着我的大脑。我用手死死的勾住床的尾部,突然我听到一点动静猛地我就脚板一发力把我整个人带着被子都勾到了床尾,正好我也顺势爬了起来。 “妈的,有人。”我嘴巴还没喊出来,就被人死死的按在了床位上,那个人的速度非常快,我甚至来不及呼喊。而且他的力气很大这一下是用肩旁死死的撞着我的胸部,我一下子就头脑昏花了起来,但是我还是本能的身子一滑溜到了床的下面。 那个人却也马上跟了过来,他先是直接一脚踢在了我的肚子上,然后马上一手肘压了过来,轰的一下我的门被撞开了,过道上昏暗的光线照过来,我就看到那个人的刀子闪闪的在灯光下反射冰寒的光芒,这是要我死啊,我心里一冷,是谁?究竟是谁要杀我?我脑子里疯狂的想着。 “啪”的一下那个人趁我分心的时候一只手猛地把刀刺了下来。我忍住肚子上的疼痛双手一下就顶住了他的双手。他只用一只手,力气大的要命单单是一只拿刀的手就把我的双手压在我的胸口不得动弹,我一口气窜不过来完全不能说话,车道内暗昏色的灯光没有一个人的影子,我就这么喘了一口气后说不出一个字,看见那把刀离我越来越近。 我一咬牙整个人下半身发力用力一顶把他从我的身上顶开了一点儿,蹭着这个时间我头一歪双手一放就让他的刀子擦着我的脖子刺到了车道的地板上,我一看有空隙,马上用去扣他的脸,妈的这一招我也不知道我从哪里学来的,就像是地痞流氓打架什么招数都用,我一把抓住他的脸在他的脸色乱摸,下一秒我就找到了我需要的地方。我扣住了他的两个鼻孔,而他这时也正好趴了起来,我管不了那么多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我拉着他的鼻孔发了梦的一扣,只感觉他的脸撒时间都变了形。 那人面部一疼整个人在地方翻了起来,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吼,闷着声从地上爬起来,灯光下我看见自己的手指处点点滴滴的血慢慢滴下,而他的鼻尖处也是一片模糊,我也从地上站起来,看着眼前的人,他的身高也只有1米6的样子,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个人可以在被我拉破鼻子的情况下不发出一点声音惊动他人就知道这个人是专业的。 “他妈的,专业的。”我吐了一口气,逃跑的想法马上从我的脑子里模拟出来,我这是倒数第三节车厢,路人的话估计不会管这件事情,所以我一定要跑到厕所。马上转过头想朝着火车后面车厢里喊,可是突然我还没跑出几步就撞到了一个人。 “哎哟喂。” “死胖子。”我红着眼一把拉开他,可还没跑半步我就被一个人给死死的按在了地上,布里大师的位置就在我前面,可是关着门没有一点动静,我背对着那个人被他按在地上,还没等他按稳,我猛地把后脚跟一撩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裆部,可是那人也没失手,忍着痛一刀插在了我的肩旁上,顿时鲜红的血液四下飞溅。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杀我。”虽然第一被我提到要害失手了,可是那人还是又把刀拔了出来,我“嗯”的闷吼一句,也什么都不管了,单手往后背一抓抓住了那个人按住我的手臂,我的手指甲也不知道是几个月没有修理过了,我只感到自己全身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喝的一下从那个人的手上深深的挖下一块肉,那人一疼,就打了一个晃。 我一看机会来了,也不想叫了,看见腥红的液体铺满我身边的车道,感到一股使不完的力气从我的心脏向着四面八方的筋脉席卷开来,我趁这他捂着手的时候一把冲了上去,他一时也想不到我居然会冲上来,而他也是一边捂着手,一边拿着刀向我捅来。 他的手还在一边的抖着,像是一条蛇,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当我第一下冲过去的时候我就感到有什么东西绞开了我的衣服,如同碎肉机一般我感到那把刀一点点的切开我的肉,撕心裂肺的痛楚传遍我的全身,我眼睛发红了,我感到自己全身好像没有了一点感觉。 “要死,老子也要你陪我一起死。”我猛然吼了一句,然后就觉得那个人的刀突然停了,我什么也不管冲过去抓住那个人的头狠狠的往我头上一撞。 感觉一切都结束了,胖子刚才在他的刀上踢了一脚他的刀马上撇离了我心脏的位置,深深的划开我的腰部擦过我的身体,而我的面具与他对撞的同一时刻他的头也偏了过去,等我定睛看清楚的时候那个人的脸半边的肉已经被我尽数的削去,整片的红色充斥着我的世界,分不清楚是他的血还是我的血,只是我打掉了他的口罩,可是他的脸我已经看不清楚了,血肉模糊,白骨深深可见。 “算你狠。”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就像是他的刀一样,如同蛇鸣嘶叫。 四面的车厢里的人开始蜂涌出来,布里大师和王磊还有徐明都敢了出来,他们看到全身是血摇摇欲坠的我急忙跑过来扶着我。我忍着痛被他们扶到了我的床位旁,我看见那个胖子哆哆嗦嗦的站在我的旁边,似乎也被吓得不轻,不过刚才倒是多亏了他那一脚,不然我已经死了。 我抽出一支手来按着自己的面具,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每一次我看见血就好像会发疯一样?我本来有机会跑得啊?还有那个人到底是谁?我撇过头却发现自己的背包已经不见了,地图?我脑中一闪而过,是那些人? 我靠着床慢慢的把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疼痛的感觉慢慢的开始遍布我的全身,我咬着牙感到像是无数个蚂蚁在我的身上爬动。 车厢外面混乱成了一片,王磊和徐明马上的把自己的警员证亮了出来,安排好了我之后他们开始找那个凶手了,我的床位很快的被换到了一个特殊的包厢,我看到布里大师和胖子都跟了过来,布里大师白了他一眼显然不知道他救了我而只是知道他是个偷窥了我们谈话的人“你怎么来了?” “我救了这位戴着面具的小兄弟我已经被认定和你们是一伙的了,如果我落单我怕会被杀了。”他拿着自己的包缩在墙角。 我同布里大师点了点头他也让胖子坐了下来,不一会儿王磊徐明带着列车长走了过来,同时手里还拿着我的背包“里面的东西还在,似乎那个凶手在找什么?” “他人呢?”我不顾及其他的我现在只关心他是不是被找了出来,因为看到那个包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要找的东西就是那张《藏阴山海图》” “不好意思,您遇害的同时车子已经停站过了,所以我们并没有发现那个凶手的踪迹,不过我们已经联系当时站台的人了。”列车长对我抱歉道。 “有计划有安排?”看来这一趟并不是很轻松啊,还好有人跟着不然的话我早就死了,我吸了一口气发现腰部隐隐作痛。 “那你是不是可以走了。”布里大师心情似乎不太好,马上就对胖子下了逐客令。 “不行啊!大师。”胖子突然哀嚎道“难保车上没有他的同伙啊?看过柯南没?连环凶杀案可是一个接着一个啊!” “喂喂,那是东方列车谋杀案。”一旁的徐明捂着脸哀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要去哪里?”王磊不愧是公安民警一下就直奔主题。 “那个.......那个.......我叫林华明,你们叫我杰哥就好了。” “........。妈的,两者有关系吗?”我忍不住笑骂道。 六罗平县 胖子的名字叫林华明至于为什么又会叫杰哥我们也不得而知,但是不可否认这个家伙确实是救了我一命,从我醒来我很多次面对绝境但是这一次却来的太为突然,我转过头看着老头子,老头子也看着我“没事吧?” “没事就有鬼了。”我心里骂道,这个夜除了胖子我们四个人都没有睡,已经凌晨3点了,估计我也睡不着了,至于我的伤口,列车上幸好有乘客就是医生,通过列车长他被带到了我这里来,很快那个医生已经帮我包扎好了,我活动了一下还不错,只是那种感觉依旧遍布我的全身。 “接下来怎么办?”我问道,事情现在已经发展成这样我们总不可能坐以待毙吧?从这里到昆明还有好几站如果每一站都有这样的刺杀怎么办?虽然现在会很安全但是我们不可能一直在这里,而且看样子他们也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程这样的话我们就算是到了昆明还是会不断的被阻击。 “改变路程?”我们四个同时说道。 “没有错,事情只能是这样了。”王磊说道到“再往前面就是曲靖,我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只不过那里距离昆明还需要一段时间如果我们贸然下车的话.......。” “没有别的办法。”我捂着撕疼的脑袋说道“只能这样了,我们就在曲靖下车吧,大概还有多少时间要到?还有我看我这个样子八成是要在曲靖休息一段时间了,所以追赶他们的计划我提议还是搁一搁,在这期间可以收集一些关于倒悬海的消息。至于那个胖子我觉得我们还是把他丢在这里......。”忽然我感觉有人捅了我一下“干嘛.......。”我一回头就看到胖子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忧伤的看着我。 “你疯了?我们可是要去曲靖。”我无奈到,对于这个胖子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要不这样,王磊你找个人保护他一阵子吧。” “实在不行你就先躲一段时间好了。”老头子皱了皱眉头,其实他和我都知道,那群人的目的是我手上的地图,压根不是为了单纯的杀人,所以这个胖子百分之一百是不会出事的。 “不行,我还是觉得跟着大师您我比较安心。”那个胖子似乎和我们死磕上了。 “怎么办?”我苦笑着看了老头子一眼,又看了看窗外的建筑,我知道站台马上就要到了,我没有时间消耗在这里了。 “算了,算了带上吧!”老头子一咬牙拍板了。 “啊太好了。”那胖子一听赶紧拎着背包跑了过来。 这么小的包?这不像是旅客带着的行李啊!我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问道“话说胖子你到底是要去那里啊?别这样平白无故的跟着我们好不好。” “我是去临沧做生意的,我跟着我的公司盯一批货,货已经发过去了,这不我就坐车赶去嘛。”胖子说着从包里摸出一包白板烟,就是那种没有任何包装和丝印的山西煤老板抽的烟,点起来就吸了一口,嗯,是吸了一口接着用百分之八十的忧郁的眼神看着斜上方四十五度角“唉,公司最近不太不景气而在苏丹的厂子也破产了,美国的生意丢了亏的我七零八落我也只能亲自上阵了,不过你们别替我难过.......。”他灭掉烟头把烟重新塞回上衣口袋里,潇洒的甩了一下头发“我相信我的人生总有再度辉煌的时刻。” 我呵呵一笑,不去理会他看了看时间已经3点了,车子已经要到了,我们不能从下车口下车,只能翻窗了翻窗之后就找一家宾馆,哎哟,我正想着我的腰又痛了起来,第二天就得去医院了。 “这样......这样。”突然胖子对我们说道,“这样我身上还有点钱明天我安排这位非主流小哥住院,完事之后我带大家去曲靖玩玩?曲靖的景点也是很多的,既然大家来了,我们就玩个痛快吧?” “哎哟,胖子好主意。”布里大师托着下巴欣然同意。“吃住你包?” “吃住我包了。”胖子很是豪爽的一口答应。 “那感情好。”王磊和徐明一起应到“权当旅游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终于我们听到了曲靖到站的声音,当前我们决定我和布里大师徐明,王磊先从窗户里翻下去,胖子就走过道,胖子一开始还不同意说什么我会成为他们的目标,说什么我们会丢下他,布里大师白了他一眼道“丢下你那不就是丢了三张门票和高级宾馆的钱嘛?” 一语言中,胖子笑嘻嘻的走了。接着王磊和徐明很是费力的也钻了出去,几个列车员在门口帮我们把这风,我最后走的时候叮嘱他们在我们走后千万要继续呆在这儿,就算是装也要装个样子,拱了拱手我也被布里大师给抬了出去,可是妈的,谁知道布里这个死老头子手下没干没劲一个用力我的腰部又撞在了车窗上,我斯的一下忍住痛楚,没有叫出来,却是心里把他骂了千百遍。 我按住自己的腰,忍着痛却不敢说出来,因为我怕这里还有人会注意到我们,直到出了火车站,我看到前面的王磊和徐明停了下来,我纳闷的跟上去居然发现这整个曲靖一片黑暗,没有一点儿亮度,就连路灯也没有开,这......这叫我们怎么走啊? “这是什么情况?”胖子提着老头子的大包小包喘着气问道。 “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王磊也感到一阵不解。 “应该不会,车站怎么会错呢?”徐明走前走了几步绕开一个花坛,突然说道“前面有点儿灯。” “对对对。”王磊也说到。 “草,王磊你别也走了,我难过啊,我的腰,徐明你快点回来,别看了,估计是电力在检修。”徐明一走我的腰部一空,就感到一股疼痛空前的巨大,好像是要断了一样,我咬着牙没有说话,之前在火车上那个医生并没有带一些出诊工具,所以也就是给我涂了一点药物在上面,虽然不多但是别说还真是止痛止血,不过现在被老头子这么一弄又痛了起来,八成是把药给磨掉了。 “你怎么知道的?”徐明问道。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我总不能说之前我在街头要饭的时候就看到过有人在快要天明的时候进行电力维修吧?“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办吧?旅店是绝对没有了的。” “找个地方随便躺一下吧?”胖子打了一个哈切估计是累坏啦。 “不行。”我一听胖子这么说我当时就反对道“我的腰不行,越来越痛,如果在不止痛的话我一定撑不住。”这时疼痛开始蔓延汗水也一滴一滴的慢慢落下。 “要不再去找那个医生?”老头子对我说到。 “你去找啊?”我忍无可忍对着他吼道“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啊!” 可我这边还没说完,那边老头子就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不久之后我看到一辆车和一个提着行李包的人走了过来,正是那个医生。 ....... 车上我们知道了他叫卢庆东,是在贵阳一所医院工作的医务人员,这一次修了一个工龄假正好去了凯里那边的少数民族地区旅游,旅游完了就回来,他们家是在曲靖的罗平县的一个村子里,这一次正好做晚车有人来接他,我们也乐得开心,也不管什么曲靖什么罗平了,反正哪里可以落脚就往哪里走,再加上他本来就是一个医生,胖子一听马上就提议要去罗平,说什么我们是过来旅游的没想到途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过好在罗平出好人,这不他一把拉住卢庆东的手臂,那样子感情都要哭了出来。 我有点狐疑的看着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他不对劲,但是我又看了看老头子,却发现他到是和那个胖子打的挺熟。 而也就这样,我们一行人来到了卢庆东的家里,他的家人很热情的欢迎了我们,晚上我们看不清楚路程,不过看样子这里应该是一个少数民族,问过卢庆东后我们才知道这里是布依族的村寨,到了之后卢庆东的家人马上给我们腾出了2个房间供我们休息,而卢庆东则表示不用休息了客人要来自然要早点上县城买点东西,说罢不顾我们的劝阻给我上了药后就出门了,我看了看干净整洁的床铺一阵睡意就涌上心头什么也不管就躺了下去。 这一觉睡得十分舒服,白天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几点了,眯了片刻就爬了起来,不过这个时候屋子外我听到一阵十分不协调的声音传来。 “要要要,切可闹,我说苹果你要不要。”早上一起来我就听到到胖子在大厅里唱着欢快的调子,不过你别听他唱的欢快可就还真他吗的难听,我从没见过有人可以把欢快的歌唱的那么难听,他也算是一个奇才了,不过这还不算完,我正推开我房间的门,那边就又听到一个蹩脚的汉语响了起来“要要要,切可闹,你给我苹果我就要。” “完了。”我心里想到2个疯子扯一起去了。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上午11点了,估计也到了吃饭的时间,我无奈的推开门一开门就看到两个疯子在跳舞,门外就是一个客厅客厅的中间摆放着一台电视机,他们正看着电视里面的节目欢快的发着傻“这么早?看夕阳红呢?”我损了胖子一句。 “没,我和老先生k歌呢?”他没理我自顾自的又在跳着。 “k你大爷。”我骂道“你们这是干嘛?装这么多吃的?”我看见他们在桌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水果,一份、二份、三份,四份。可就是偏偏没有我的。 “我们要去旅游啊?”王磊一边把水果往背包里面塞 七石精 “早啊!怎么样你的腰还痛吗?”我看到卢庆东带着他的孩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早。”我笑了笑,然后摸了摸腰,虽然很痛不过已经比昨晚好多了,我看着那个小孩穿着布依族独有的衣服从他爸爸的身边蹦蹦跳跳跑到我的身边,我忍着痛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几岁了?” “2岁。”他冲着我笑了笑一对小虎牙甚是可爱,然后就摸着我的面具,不停的把玩着。 “别去摸,叔叔的伤还没好,不能长时间蹲着。”卢庆东走过来把他的小孩拉到一边。 “你小孩蛮可爱的。”我对卢庆东笑道“不碍事的。” “你这个伤口不算很严重一个星期的话就可以痊愈,我这里还有点去伤疤的药到时候你抹抹。” “有点儿久了。”我伸过手把卢庆东的小孩抱了起来,跟着他往外面走去“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没事,倒是你的朋友早上还趁我不注意做别的车跑到里给我买了一大推东西。” 我顺着卢庆东手指的方向看到门口的座椅上放着几大箱的礼物,从奶粉到水果还有零食一大推,我心里不经对胖子刮目相看,不愧是做生意的,一个吹牛一个为人处事都是一流的,不过昨晚在车上他似乎说起他真的还有一家名叫杰士佳的公司,怪不得非要让老头子和王磊叫他杰哥。 我无奈的笑了一下,对于现在的安逸我却感到有点不太适应,从我失忆到昨天我几乎每一天都是活在心惊胆寒和巨大的疑虑之间,一方面是因为我的失忆,一方面也是因为我身上的这张地图,这种紧凑的生活不管是在古墓里还是在城市里,都是这样的,所以突然的安逸和热闹我反而有点反感了。 我一个人坐在凳子上看着他们在那里疯来疯去,而我为了养伤也只能一天呆在这里了,老头子和王磊他们兴得有土豪相助,倒是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走的时候只顾着和卢庆东打了个招呼。 “哎!”我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一个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竟然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回想起昨天夜晚在火车里布发给老头子的那封短信,其实想想我应该是庆幸才对,因为这个人应该是唯一一个知道我面具解法的人了。我揉了揉脑袋,在凳子上换了一个姿势。 “可是适当出去走一走的啊!”卢庆东一夜没睡,正打着哈欠从我身边走过。 “也好!”我摸了摸腰,跨过门槛走了出去,12月份的天气外面的风还是蛮冷的,不过今天的天气倒是不错,没有云层的遮掩太阳毫无顾忌的落在了这片大地上,外面是一个大院子,院子的一侧是厨房,我看到卢庆东的爱人在里面忙着。另一侧则是与人相邻的篱笆,最前面是一个石雕,估计是看门用的吧,倒是奇怪的是一头牛,牛的外形中规中矩,只是一颗脑袋死死的低下,前蹄有些微微扬起,像是在拉运货物。 “这是修建水库的时候别人从水库里面拉出来的,当时那个年代也没人要这个,现在丢在这里更没人管了。”卢庆东对我说道。 “水库?” “你不知道吗?就是林老板他们今天去旅游的地方啊!那个地方是鲁布革三峡,算是个旅游景点吧!91年的时候被正式开发出来的。”卢庆东一边走一边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我则是别听别看,走了不远我发现这里基本上都是依山傍水的石板房而且民居多为干栏式楼房或半边楼,也就是前半部正面是楼,后半部背面看是平房式的石板房,这种房子以石条或石块砌墙,墙可垒至五六米高;以石板盖顶,铺成整齐的菱形或随料铺成鳞纹,反正整个房子下来除檀条椽子是木料外,其余全是石料。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虑,卢庆东笑道“我们这边家庭日常用的桌、凳、灶、钵、碓、磨、槽、缸、盆等,都是石头凿的。布依族这里有很多很好玩的风俗,如果你呆的时间长了你慢慢的就会发现的,就比如建房子吧!你们那边应该是很简单的盖楼房住新家吧?可是我们这里却不是这样的,建造房屋有很多讲究。首先要请阴阳先生看“风水”,选择依山傍水处作宅基,不仅要背靠青山,而且要面朝碧峰。靠山最好是“卧狮拱卫”、“青龙环护”、“贵人座骑”等山势;向山要选“二龙抢宝”、“双龙戏珠”、“万马归槽”、“寿星高照”等形态。好在布依族地区多为石灰岩山地,这种苍山翠岭并不难寻。起房造屋要选吉日,吉日前一个月请木匠破料做房架。竖房架的吉日要供祭鲁班师傅。房架竖好,岳父家送来大梁,大梁上拴有红绸扎的大花朵,并有乐队和舞狮队鸣鞭炮伴送。上梁时又要举行歌舞祭礼和宴饮。最后是接祖宗牌位和灶神(炭火)到新居。” “那岂不也是一件大事了?”我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兴趣来了。 “可不是嘛?”,一路走来,晚边上的时候我还看到了村头的布衣戏剧,虽然不太正规但是民族味正浓。 将近6点的时候我走了回去,也正好看到老头子他们旅游回来,车上还放着一大包一大包的东西下车的时候王磊和徐明还亲切的称呼胖子为胖子叔叔,我不禁感慨金钱的威力是巨大的,吃晚饭的时候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谈论着下午一路看到的趣闻趣事,而我则是默默的低头吃着饭。 布依族,善做米粉、二块粑、豌豆粉、米豆腐,晚上的时候这些下酒的小点心一股脑的全都上齐了,什么咸菜、腌肉和豆豉最后还有一道胖子出资的伙食牛肉汤锅我也不管他们喝的怎么样,毕竟这里是山区晚上没有什么活动也就是喝酒,村民的酒文化很重,中午讲究小喝晚上就是大喝特喝了,喝完了直接睡,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 但是晚上正当我睡着香的时候突然有个人拍了拍的肩膀,我慢悠悠的醒了过来却看到是老头子站在我的床前“你作死啊?”我有点烦躁。 “你出来一下。” “你他妈的不是一个人上厕所怕吧?”我皱了皱眉头骂道,不知道为什么和那个所谓的大师我越来越随便了。 “来就是了。”老头子催促道。 几番的折腾这一下我的睡意也有点清醒了,现在大半夜的老头子可不会无缘无故的把我叫醒,我看了一眼旁边的胖子,穿好衣服爬了起来,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怎么了?”老头子一路把我带到了院子里,现在是凌晨的时间,星辰和月亮倒悬在天河之间,米粒的微光在半空绽放、挥洒下来。 “你看这个。”老头子指了指院子里的那头石雕牛。 “石雕?” “这不是石雕啊!”老头子带着我往前走了几步“这是密文石啊!” “密文石?”我不解道。 “这种石块,经过一夜时间,石块上便会出现一些神秘的纹圈。而经太阳晒过以后,这些刻纹便自动全部消失。”说着他用手指了指石牛的背部。而我在月光下惊奇的发现白天土灰的石雕在月色之下竟然生出了一大圈的纹路出来,就好像是青铜器上面的古代文字一样。 “这......。”我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用密文石做出来的石雕绝对不是一般的东西。”老头子看样子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托着下巴冥想到。“今天在那边旅游的时候我就听一个开船的兄弟说,当年他们修建水库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怪事。”那是八几年的时候,他当时说什么在工地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个老头,那个老头很奇怪背上还背着一根绳子,绳子一直延伸到黑暗深处,那个老人对我说他好累,他好累,就这么一直说,然后他就问老人家怎么了?结果那个老头就苦苦哀求能否帮他把绳子给剪断,因为他自己无法把绳子拉断,而那个老头子还是一直坐在那里哭,一边哭一边看着他,就这样他醒了。结果醒来一问才发现昨晚睡在工地的人全部都做了这样的梦。 他们也不知道这个梦意味着什么也只当是一个插曲就继续干活了起来,直到中午的时候他们从土里刨出一个东西来的,当时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那个时候还只是看到一个牛背,虽然很稀奇不过一开始都没有去管它,因为我记得那一年好像是干旱吧!太阳特别大,大家都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不过饭后闲着无事的他们就想去找个风大阴凉的地方休息,结果一走到那个坑的旁边就感到一股凉风从下面吹上来。 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兴许挖到地下泉水了,我们就兴冲冲的把这个东西挖了出来,结果发现下面什么都没有,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石牛罢了,只不过这个石雕从土里挖出来之后全身上下还是冰冷冷的就像是一块冰。 “这个是在地底挖出来的。”听老头子说了一半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是顺势把中午卢庆东和我说的东西一股脑的全抖了出来。 “没错是这样的。”老头子点了点头“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这个密文石的纹路应该是被人提炼出来的。” “提炼?” “是啊!这块秘文石其实也都成了石精一般,他在地下埋的时间长了,然后又感应到有人在他头上动土,自然就托梦而来了,另外我想它并不是平白无故的被埋在地下的,它之所以被挖出来的时候全身冰凉,想必是长时间在地下水中浸泡而来,早些年的时候我就听过石牛成精的事情。” “不是平白无故的被埋在地下?” “记得我们在山海图上面看到的巨大地下空间么?” “你是想说这个东西就是埋在那里面的?而那个地下空间就在那个水库的下面?”我一拍手高兴到“那我们岂不是歪打正着的来对了地方?” 老头子听我说完神秘一笑“你只是猜对了一半,那水库之下的确有个地下空间,但是并不是埋这头牛的地方,而是靠这头牛把那片空间挖出来的。” “石牛挖土?”我一愣随后大笑“你在开玩笑吗?” “我在神庙的书籍中看过一些中国古代的秘法,其中就有一个名为九牛拉海的秘术。”老头子说完之后又看了看我“考考你,如果这个秘术是九牛拉海的话,那么你能从我们现在已经有的线索里知道什么来?” 八九牛拉海 “什么意思?” “你先听我说完。”老头子不紧不慢的对我说到“这种九牛拉海,传说是用九头牛作为九个阵眼埋在地底才能起到作用的,而且你现在看到的石牛背上的密文石都是古老的咒语,每到夜晚这些咒语就会生效,让这些牛活过来。” “然后耕地?”我打断老头子的话,心里疯狂的吐槽到“不就是他妈的一个耕地的牛嘛?说的那么玄乎。” “唉,真是个木讷的小鬼。”老头子拍了拍我的肩“这种秘术在古代作为挖掘地下空间的作用,当然是某些人想要在一片区域里面挖出来什么咯?但是如果他要挖出来的就是这张山海图里面所标明的,那么我们是不是等于知道了这张地图的年份是比挖出地下空间的年份要早呢?同理说明地图上存在的东西应该是比这张地图还要古老。” “哦!”我应了一句“觉得老头子的这个推理十分的无聊。” “你这算是什么表情?惊讶?还是叹服。”似乎不满于我的表现,老头子觉得是英雄就该有被膜拜的义务。 可是我却没有理他,独自的走回了房间,今晚的一切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歪打正着这个词汇在我们的身上充分的被显现出来。不过老头子的那番话我却认为完全的谬论了,就好比一个推理小说作家和一个警察,一个是理论派,一个是实践派。推理小说的本质就是作者在知道了结局的情况下写完了一整本故事,他知道故事的发展,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出现什么样的线索,如同是操控木偶的控偶师一样。甚至有的时候结局推理中用到的线索整本书都没有提及,或者是某个谋划连基本的实践性都没有就说出来了。 很显然老头子的言论就是属于前者,我们现在最起码连那个空间的下面是什么都不知道,而地图上也只是标记出了一座类似于棺材一样的东西。 “真是可笑。”我低着头回到了房间中,只剩下老头子一个人站在月色下。其实在我被喊醒之前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了赵业奎,梦见了扬帆,梦见了阿助。梦见他们坐在一个房屋里面,看着墙壁,没有任何表情,而我则是站在门外看着他们,我想告诉他们我来了,我来看你们了,可以他们依旧是无动于衷,我喊着叫着,很久之后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手还是死死的抓着门把手“不管怎么说他们是我害死的啊!” 我沉默了低下头,觉得有点悲伤,但是又不是那么的悲伤,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直到有一个人从门中伸出了一只手,我惊醒过来看着老头子,再到现在,我转过身告诉自己“既然又一张鬼面,就不需要笑脸,我是一个没有记忆,没有方向,背负了血债的人,那种表情不适合我这种人。”我叹着气,一圈白色的气体在空气中漂浮。 “入冬了啊!”我把声音提高了一点。 “知道了。”身后的人咳嗽了几声也踩着干树枝走了回来。 一夜无眠,我一直在思考那个地图和九牛拉海的事情,早上打着哈欠我第一个走了出来,同时还有老头子相对的看了一眼,他冲我笑了笑我也下意识的冲他笑了笑可惜之后才发现他是看不见我的表情的。 “起来了。”卢庆东向我走了过来“腰怎么样?” “好多了,就是有点饿。”我很不要脸的直接要起了吃的。 “就知道你们饿了,昨晚基本上都是酒水,所以今早弄了点饭菜。”卢庆东一边接着他爱人手里的盘子一边对我们说道。 “谢了谢了。”我搓了搓手对于这样热情的少数民族还真不知道怎么去表示了,在加上我每次都带这个面具多少有点不敬的意思,所以我只能尽可能的在言语上拟补。可是老头子那边却没我这么谦卑,他接过卢庆东爱人盛的一份东西来,就直接大口吃了起来,东西是装在一个木罐子里的,还没有拿过来我就闻道一阵阵香味,我看着老头子吃得欢肚子叫的更厉害了,那边卢庆东的爱人一边把木罐子递给我一边给我介绍说这是他们布依族的特产木罐包谷饭里面是大米掺玉米碎。 我吃了一口果然味道极佳。这时胖子他们也从房子里面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打了一个招呼居然本能的坐下来拿着一个东西就这么吃了起来。 “你不刷牙?”我有点惊讶,因为我对于老板的印象都是那种很爱讲究,甚至是有洁癖的。 “我肚子告诉我,它饿了,可是我的牙齿没告诉我它脏了。”胖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到。 “噗!”我听了有点想笑,但是这个时候我脑子里突然想起了昨晚的梦“我还有资格去笑嘛?我只是一个没有过去回忆和未来目标的人,目标就像是一种信仰,如果你连信仰都不知道的话那就如同行尸走肉每天活在毫无意义的别人的生活里作为别人的陪衬品。” “别管那个傻逼,自己吃好喝好。”老头子倒是不建议直接对着胖子大骂,我们这一行人里面除了王磊和徐明估计也没有人在意胖子究竟有多土豪了吧! “唔......大师您说的.....唔........对。”胖子一边吃一边拍着老头子的马屁,两边都不落下。现在他的任务就是什么菜也不吃抓着一份饭就猛地扒,接下来卢庆东的爱人又端了几盘菜来,上了很多东西说是早上匆匆忙作的,说让我凑合着吃了。我一看粑和粉还有汤圆,虽然说数量不多但可谓是各种各样俱全了,然后她就一个个的给我介绍了起来,估计是来他们家里旅游的客人多了,她说的故事都顺口溜了每一个菜名都能编出一段故事。然后还笑嘻嘻的给我上了一杯茶说是她和卢庆东订婚的时候卢庆东送给他家的姑娘茶,也不是图个什么就是单纯的拿出来给我尝尝鲜,不过还真别说这种茶叶一片一片的被叠成圆锥体煞是好看。 吃完饭后卢庆东提议我再多去走一走,而胖子他们在老头子的唆使下又去了鲁布革三峡,我知道老头子是去打探情况的。闲来无事的一天,也是我最轻松的一天,我像是一个游客一样走在田间,看着大片的油菜花,像是海浪一般从远处一阵阵的逼近,和风中清香扑鼻,闭上眼迎着嗅着别样冬日的气息,睁开眼时看着、感受着那种眼中全是一个色彩,但又无与伦比绚丽世界。 “有的时候我甚至都要迷失自己了。”我笑着“曾经想过一生就算是失忆也可以普普通通的过掉算了,但是那不是我啊!” 晚上卢庆东带着老头子他们回来了,这一次带回来了更多的消息,饭后的散步老头子单独把我喊了出去“有线索了。” “什么线索。” “我听过三峡内的猴山上发生过一次塌方,没有游客遇难,倒是猴子压死了不少,当地有关部门和地质局的人也相对应的介入去调查,最后得出的结论只是单纯的山体滑坡,不过好在猴山够大,所以那一点地方对旅游业也照成不了多大的损失。不过听当地人说塌方的地方很怪是一个小水潭。 “水潭?”我不明白为什么塌方发生水潭上很奇怪。 “猴山上原本有一个深潭是猴子们平常最为喜欢嬉戏的地方那一次坍塌的主要中心就是那个戏猴潭,坍塌完后那个水潭就变成了一个深湖,他从背对着鲁布革三峡的背面崩塌出了一个地下空间,水从空间下面弥漫上来,无穷无尽。 “地下湖水空间?不应该是鲁布革三峡的水源么?”我不解道。 “不,不是这样的,之前我不是和你说了么?”老头子摇了摇头“是背对着鲁布革三峡的地方,猴山在三峡的左岸,三峡的水是在两边的山脉之间流经的,这个或许和布里老先生他们解释起来比较好解释,但是你要知道,地下空间里漫出来的水不是和三峡中的水是一个方向,所以才奇怪。” “那么也有可能是三峡里面的水从猴山下漫了过去呢?”我说。 “这也是一个可能,但是猴山的那个地下空间很大,水平面甚至是远远的低于了三峡的水平面,所以这一点也被专家给否决了,去年的时候当地政府和一些各地的地质结构研究专家也针对那个地方进行了为期1个月的探查,首先他们用声波探测仪确定了这个地下空间的大小。” “多大?”我好奇道。 “很大,很大。”老头子盯着我看到“那张地图,绝对不是一般的地图,那个空间是真的存在着的。” 九鲁布革三峡 如果说之前我们的所有想法都是猜测的话,那么今天一切的事情都被证实了,这张地图似乎是记载着一些古代遗迹的所在地。可是有什么用呢?我们不是盗墓者?不是考古人员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等于是毫无作用。 不过那群人在哪里啊!那个叫里布的“死人”在那里啊!我看了看老头子发现他此时面无表情只是死死的看着我手里拿着的地图。“怎么了?” “接下来我们或许会遇到一些人,和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所以到时候可是要做好心理准备。”老头子没有回答我,倒是叮嘱我道。 “我知道啊!”我点点头“等我伤好了.......不......我们后天就走。” “后天你疯了?”老头子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这样呆在这里只怕人都要生锈了。” “也好。”老头子在夜色下点燃一根烟徐徐的吐出一个烟圈。 “你抽烟?”我蹲了下来在风中裹紧了衣服。 “很多年前抽过,现在人不一样了有些东西还是要找回来的。”老头子一改往日的嘻嘻哈哈终于又变得像是最初见面时的那个朵觋。“30多年没有闻过烟的味道了,搞的第一口还呛到了,记得当年我还年轻,我.......,”他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不再说话。 “那你慢慢回忆吧!”我丢了一句话下来,觉得这里实在是太冷了还是回去吧! “行!”他抽了一口气“这几天你休息我会继续去勘察一下地形。” “我会睡个懒觉的。”我摆了摆手结束了今天的谈话,回到了房间里面,可是我打开灯准备掀开被子的时候忽然发现胖子的被窝居然是空着的。“不会吧?这个家伙去那里了?”我问道。 正想着突然房门又被打开了,正是胖子走了进来,他看了我一眼“你也上厕所啊!” “啊?”我有点不知所措,因为刚才我并没有去厕所,可是胖子是去厕所么? “呵呵早点睡吧!明天那个死老头子又要去旅游呢!”胖子似乎还处于睡意朦胧中念叨着就倒了下去。 我坐在床头看着这个胖子心里突然连应该想什么都不知道了,如果刚才他是在偷听我和老头子的对话怎么办?这个人真的是一个所谓的路人甲嘛?想着想着很快睡意就蔓延上来。第二天老头子他们又走了,我仍然是一个人在这一片瞎逛,第三天亦是如此,直到第五天我感到自己好了很多,我拆掉了腰间上的绷带背起了背包。 “休息结束了。” “是啊!休息结束了。”老头子笑着从房间外面走了进来“我托人买了点东西,等会儿自己选好,我们就出发了。” “嗯!”这几天的实地考察老头子算是把鲁布革三峡研究了个透,不过遗憾的是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可以进去地下空间的地方,唯一的入口就是在那座猴山上,出去的时候王磊和徐明两个人回来了,他们带了几件探洞服,说是以备不时之需。 我看着地上一大包小包的东西顿时傻眼了,里面有头盔、下降器、胸式安全带和上升器、牛尾绳和电石罐等等,据说价钱还是贵的要命,不过想也知道是胖子出的钱了,胖子对我们说他原本一直在做生意很少接触到这种近距离融入地下世界探险的经历,所以说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把他带上。 我心说怪不得这么多东西除了胖子那个土豪谁还有钱去买这些东西,但是对于胖子的要求我确实不敢怎么说,只能这件事情完全是老头子一手包办的,这件事情他一定是不会同意的。“我都说好了,不会碍事的。”胖子说着接着交给我一个背包,说里面是膨涨钉;挂片;滑轮;绳保护;储物袋;水具、手套、防水袋、火柴或打火机和一些零零散散的小器件。 “唉。”我叹了一口气看懂胖子对于这里面的东西这么熟悉就大概知道其实这些器物根本就是他一手操办的。 当天我们把计划再次审核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然后就在下午3点的时候由卢庆东把我们送了过去。很快我们就来到了位于鲁布革三峡深处的布依族村庄,罗平县的布依族山村很多,但是这里算是风土味极重的布依族山村了。我们走下车,就看到村子里一些带着小孩的妇人在村口的一条溪流边嬉戏,他们都穿着统一的服装比起当初我在苗寨看到的还要正式,那个时候杨世忠告诉我苗寨的服饰不到重要的节日是不会穿的,不过这里就不同她们穿着右衽大襟衣,戴银质手镯、耳环、项圈,还用白色的毛巾包裹着头发像是刚刚洗完头一样。卢庆东告诉我那是头帕,头帕有条纹和纯青两种,一般的话在这里的布依族很多都是带头帕的,男子则是上身穿着对襟短衣,短衣一般是内白外青或蓝,裤子为长裤,而老人和孩子也各有不同,这个服饰的话在布依族还是很为讲究的。 “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我们就只能自己过去了,景区内没有旅店,所以我的计划是晚上行动,这样也可以避开一些游客。”老头子下车后对我们每一个人说着。 告别了卢庆东之后我们5个人就正式的踏上了旅程,鲁布革离罗平县城足有46公里,它坐落在云贵两省界河--黄泥河畔的山梁上。“鲁布革”是布依族语的汉语读音。“鲁”是民族的意思,“布”是“山青水秀”的意思,“革”是“村寨”的意思,“鲁布革”的意思就是山青水秀的布依族村寨。 鲁布革“小三峡”风景区是因为鲁布革水电站的大坝回水形成的,全长20公里。峡湖水质纯洁晶莹,河流两岸雄、险、奇、秀的景观绘织成一幅美丽的山水画。 山上我们先是到了发电站,在向上几百米就看到了一副巨大的宣传栏。又是一段距离后我们来到了布鲁格三峡风景区。由于是下午4点的左右很多游客都已经下山了,所以来来往往的人也是很多的,在此之前王磊和徐明联系了他们在罗平县的同事,取得了带着各种包裹进入风景区的资格。 又是一段苦闷的路程我们终于看到了停靠在岸边的船只,最后一艘。我们带着包裹陆陆续续的上了船,老头子问胖子为什么还会跟着来,胖子继续骗到老子要去猴山正好顺路,这样的话老头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一段四面平山淡云的路程,我们终于来到了峡谷的内部。 别的团的导游还在不断的对他的游客门说着“现在游船已经进入了景区的第一峡:雄狮峡,那就是阵守第一峡的雄狮,这头雄狮昂首挺胸,笑傲争雄,以狮子王的最高礼仪欢迎朋友们的到来。因为它立得有功,当地的布依人为了纪念它的功德,所以就把第一个峡谷取名为雄狮峡。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原云南省省委书记令狐安先生在罗平考察时,曾为罗平的美景写了几首绝妙的诗句,其中有一首是这样描述的:“雄狮祥云象门开,十万芙容出水来。天女罗袖飘千尺,劝君更上黄金台”。这些诗句,就是罗平风光的真实写照。” 我则是闭上了眼睛,已经没有心情去看四周的景色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感受到那种蜂拥潮水的澎湃,一段时间后我才哭笑不得的发现“妈的,老子居然晕船。” 两旁的悬崖绝壁越来越高,越来越多,山连着山,甚至那些悬挂的钟乳石都可以清晰可见。不过所幸现在的水位很高,而且又不是雨季,所以峡谷之中水势不是很大,峡谷的风光还不是很为险要。 作为一个游客前些天来了很多次的他们四人远比我要专业的多,一路人随着其他的人在船头指指点点,而我则继续是闭着眼睛坐在船舱内的座椅上,我在想一件事情“为什么老头子会让胖子跟来。”最后在一段毫无心情的水程下我们来到了猴山,在众人异样的眼神中提着大包小包上了猴山,因为这个时候一般游客都是选择游了一圈回家的,或者说是有意者在船上等着夕阳西下拍摄风景的,但是很少有我们在这个点上岛的。 “下一班船是6点,你们要算准时间啊!”船上的人用不纯正的普通话对我们说道。 我挥了挥手表示我知道,然后那艘船就远离了我们,而随着太阳的渐渐落下,岛上的一切开始沉寂了下去,我想着是不是要准备找路的时候老头子却开口了“这样,我们先四处去找柴火,今晚露营,明日凌晨出发。” “凌晨?”这是什么计划。虽然我之前已经知道这里是允许露营的但是这个计划却和之前说的不太一样啊!不过虽然如此我们还是遵循着老头子的想法,而我正准备卸下背包随着胖子进山的时候,老头子却拉住了我“半小时后在猴岛的水潭边集合,看着旅游的路标你应该可以找过来吧?” 我点了点头木讷着,开始意识到老头子这是要把胖子撇下啊! 十猴子 这不是我第一次走山路,但是这却是我走的最为狼狈的一次,因为这个时候我身上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已经够多了,那些东西还不都是我的,有一大部分是胖子的,也不知道胖子哪方面招惹了我们的朵觋大人,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居然下了这么一个狠手去整他。很难想像半个小时后胖子的表情,不过转念一想这算是犯罪了吧!警察要是知道可是会抓人的。可是片刻之后我就觉得我想多了,因为老头子这个时候身边正是跟着两位人民警察呢! 我呵呵一笑只能替那个胖子默哀了,不过也好因为之前我就觉得这个胖子不对劲,但是现在看来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甩开了他,我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抬起头看了看天,借着这样的微光我还是可以走到山顶的,我喘了一口气继续往上爬着,可是这时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山里面看着我。 听船上的游客说这个猴岛原本就是一座连着三峡中山脉的小岛,只不过只因为修建水库把他和山脉隔断了,山势为龙,绿水环绕,这本该是一处风水宝地啊!这是这样一来等于说是硬生生的掐断了山脉与山之间的联系,就连山中的灵气都没有了啊!我听着山中悉悉索索的声音有点胆颤的抬起头“山去灵性,必成死丘!”怪不得之前这里会发生坍塌。直到是今天亲眼看到了那座水库我才明白过来。 在风水之中,这里已经可以称之为丘了。而丘在风水里面的意思可不单单只是小土山的意思,更深层次的就是坟墓的意思,因为从另外的角度看来这座山已经死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我的脑子里会突然冒出这些东西,但是不得不说他们还是很实用的。 “嘿嘿。”我笑道“我越来越好奇我之前是做什么的啦。” 又走了十分钟的路,山间的树林渐渐的密集了起来,风也大了起来,我停顿下身子,开始打量四周,因为风大代表我的四周已经没有了岩壁之类的遮挡物,可是这不是我应该走的路线啊!我皱了皱眉头四下看去。“我不会失忆了还自带路痴属性吧?”几秒钟过后我捂着面具悲哀的坐在了地上,这里已经不属于景区了,所以没有长长的木椅。 “天呐!”我究竟是在哪里?随着我的叹息太阳终于是完成了他的使命从地平线沉了下去,黑暗再度笼罩在这片土地上,我没有办法只能打开手电,沿着来时的路一点点的摸索着走回去,不过眼前的路已经不能算是路了,在树木与树木之间只有萧瑟的落叶和干枯的树枝,少许的石块散落在这里成为了点缀。 很快我跑了起来,一来我也是为了制造点动静吸引注意力,二来也是让身体的体温不那么快的流逝。我奔跑着,忽然前面一汪水潭挡住了我的去路,水潭不过一个篮球场大小,本身我完全可以绕开,可不巧的是他的周边基本上全是山岩碎石,而且有着石头,明显是松垮垮的卡在缝隙之间,如果有一点点动作就会滚下来的。 我走了几米的路,发现虽然这是个水潭但是它的水还不是很深,犹豫不是雨季的关系水潭里已经减下去了大半的水量,可以看出水少了不少,而且还是臭的要命,池上一层层的脏物浮在上面,如此看来池子里的水经过了几千年已蒸发了不少,而且水质也是严重的变坏。 不过还好它的中间密密麻麻的裸露出几块可以供人脚踏的石块。 我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走的地方,只能硬着头皮踩了上去,还好石头很稳,应该是一块巨头完全的埋入了水潭,最后只露出的一点轮廓,我就这么小心翼翼的在石头的轮廓上来回走动。 渐渐的月光倾泄了下来,透过云雾在林间投影出斑驳的痕迹。 而与此同时水潭不远处的几块浮萍慢慢的朝我这边游了过来。这里的树林不是很密集,所以阳光有点肆意的照射下来,我也很自然的看到了那块浮动的浮萍,我心里一时警觉了起来,这里的水几乎是死水,而且没有任何风吹的痕迹,怎么还会有动静? 我这下徒自的停住脚步,愣愣的看着那几块浮萍,它们是一些方方正正的物体黑乎乎的,像一张被人丢弃在池子中的毛毯!我看着他们突然想到我刚才是不是眼花了?想着我蹲下来这时我猛然又看见他们移动了,而且我蹲下来的时候也同时注意着水的波动。 水潭依旧是死水,没有波动,没有水纹。 一丝不好的感觉浮上了我的心头。我从水里扯过一个树枝搅了搅水潭,湿漉漉的带出一骨碌的苔藓,没错很平常的一个水潭啊。可是......可是,当我在往那边看去,那些毛毯已经不见了踪影。 此刻我终于也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开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朝着沼泽的尽头奔去。 沼泽深处是一片水青树,这种植物在丛林中不算是大块头,但是它的枝叶特别的浓密,而且它的花果也特别的多,长长的呈一条细绳状从树上垂直下来,故而更为的遮挡住了阳光的照射。 我这边一面奔跑在沼泽上,一边捏着鼻子努力不让自己吸进去那些令人作呕的味道,这些味道都是沼泽中死去的生物所散发出来的味道,它们的尸骨常年四季,在这片地区,死后又沉入沼泽深处,加上没有水青树的对于光线的阻挡,自然而然的变成了一处绝佳的“冰箱” 可是就算是最好的冰箱,也有个保质期啊!这不,我现在路过这里,这边冰箱就开始过期了。不对劲啊!总感觉这里有什么一样,恍惚之间我的眼角突然瞄到沼泽下一个不起眼的东西就这么像是幽浮一样飘了过来。 我站起来翘首看着,集中目光,片刻之时,那张“毛毯”仍然没有太在动静,只是靠近了后,我才发现“毛毯”本是透明的只是映出了池水的黑色,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决定用地上的岩石去探个究竟,他捡起一块小石头用力一扔正落在毯子子中心,不禁波纹一圈一圈的涟漪起,那毛毯的身子在水中打了个滚,一头竟翘了起来。是活的,果然是活的,这张“毛毯”是有生命的。 “妈的。”那的确是一张毛毯,接着月光我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个毛毯的花色和图案,可是现在我居然发现这个东西自己会动,这简直比看鬼片还要恐怖,瞬间我起了逃跑的念头,但是转过身的同时我居然看见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从水底下浮了出来。那东西头上顶着那张毛毯渐渐的完全把头部露出了水面接着朝我咧嘴一笑。 “猴子。”这居然是一只猴子。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水下的生物,这个小东西似乎对于吓人这一行业乐此不疲,很快又把毛毯盖在了头上载着那毛毯在水潭下面游动了起来。 “他妈的这猴子都成精了,不去鬼屋上班还真是可惜了。”这里本来就是猴岛,山上能出现猴子也并不是很稀奇,倒是夜晚不应该是猴子休息的时间嘛?他们活动的时间貌似是中午吧?那个时候正好是游客最多的时候,也是他们肚子饿的时候,所以天生学会了卖萌的它们倒是饭来伸手就行了。 我笑了笑觉得自己实在是被古墓里面的那些东西弄怕了,随意的踢了一块石头下水就准备离开了,但这个时候我看见由于我踢下去的石头引动的水纹,那个猴子居然又向我游了过来。“你还以为又能吓到我么?”我自言自语道。我蹲下来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小家伙,准备等下它又掀开毛毯的时候我给他来个出其不意。 可是意想不到的是当那张毛毯再度掀开的时候,从水里面探出来的居然是一张面具。 一张青面獠牙,长鼻大口的青铜面具。 一张和我脸上一模一样的面具。 十一水潭 和我脸上戴着的一摸一样的青铜面具,只不过长期浸泡在水中,它的面上已经生了一层青苔,可是那种狰狞的外观和独特的外形还是让我第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大概是我第一次正视那个青铜面具,从不是镜子的地方第一次看到我脸上的面具。 昏暗的水下,一连串的波动一点点的在下面扩散开来,就是那个猴子在作怪,可是它究竟从什么地方弄到了一个这样的面具?我伸出手从那个猴子的手中把面具抢了过来,仔细的看着它。 这是一个只能遮住脸的面具而不是像着我这种罩住头的面具,除了外形的一样,这个面具完全没有什么地方和我的面具有相像之处。可是这个东西是哪里搞来的?我看着水下一脸凶态的猴子,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就是山海图中所记载的那个地下空间。 正想着突然那只猴子从水里跳了起来,沿着我的手臂爬到了我的头上,然后弯下腰夺回我手里的面具。趁着黑夜跑进了山中,我愣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我看着那只猴子跑开的方向,那里有一条不算是溪流的小水沟,水沟中有缓缓的水从上面流下来。 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打着手电就往上面走了过去,这是一个上坡的路,水从山上流淌下来,传出哗啦啦的声音,我蹲下来洗了一下手发现这里的水还真是冰凉刺骨。几分钟过后这样的小溪已经变成了一处河道,看来这就是潭水的来源地了,再往前走树木已经不是很多了,大概是快到了山顶的原因吧! 这时没有了遮挡物光线重新变得明亮起来,我关掉手电沿着这个河道一直往上走,“这会不会是从那个水潭溢出来的吧?”我走过河道上看了一眼河水。山间的水沟零散的分撒着形态各异的落石,少数一些被河水的冲击打磨成了椭圆的形状,有一些则是像一把石伞一样在水中撑开,石底与水交汇之处布满了润绿色的青苔,一些小鱼绕着石块四下游动,水势貌似不高不过流势有点儿快,湍急的水流奔过河中凸起的小石块溅起乳白色的水花,哗哗的水声,加上雨后微润的湿气,迎面而来顿时有股说不出的清爽。 可是这种清爽也只是维持了片刻,很快凌冽的寒气就让我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终于我猜对了,河道的尽头就是那幽深的水潭,我气喘吁吁的从一条野路爬上来就看到老头子吹胡子瞪眼的坐在水潭边的长椅子上,王磊和徐明在地上准备着包裹里面的东西。“终于到了。” “你死哪里去了?足足晚了15分钟。”老头子怒不可揭的冲我喊道。 “别吵。”我拍了拍我的面具“我发现了一个和我面具一摸一样的面具,是一只猴子从水里面捞起来的。” “面具?和你的还是一摸一样?”老头子逐渐的恢复了以往的神态。 “不能说是一样吧?”我喘着气,低下头看见脚下的水“也就是外形一样,我是一路追着那只猴子过来的。咦.....”说着我突然发现这里的水却不是从水潭之中流出来的。 “这不是水潭的水,水潭的水是从山体的另一面流过来的。”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老头子解释道“也就是说山的下面还有一片存在很多水的地方。” “管他呢!”这个时候我已经快要累得不行了,摊到在水潭边,看着水潭里的水清凉可拘,我在水潭里洗了一把脸。 “小子你之前说的面具是怎么回事?”老头子再度问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啊!”我又喝了一口水“不过我想那个面具就是那些猴子从这个水潭里面捞出来的,你知道也明白山的下面还有另一个地方,天知道那个面具究竟是怎么来的。” “算了,抓紧时间吧!”老头子已经开始穿潜水服了,王磊从一个袋子中找出了一圈密封袋,让我们把需要密封的东西都放进背包里带走,最初的话我们已经把充气艇给扔进了水里,充气艇的另一头绑着一根绳子,我们的计划是先拉着绳子潜水过那一片低顶的区域,然后在把充气艇费点时间给拉上来。 而我休息了一会儿也穿好了潜水服,这种衣服我还是第一次穿,穿的时候里面还要在穿一件毛衣,不过说是潜水服其实就和紧身衣是一样的,老头子在一旁嚼着口香糖说“这种东西是用于防止潜水时体温散失过快,造成失温的,可不是秀身材的,不然要你穿毛衣干嘛?水下温度接近零下好几十度,你不怕死啊?”说完早早准备好的老头子居然第一个跳了下去。噗通的一下潜入水中不见了踪迹。 “他水性很好?”我看着水中一圈一圈的水泡冒出来,不禁有点汗颜“这还是一个老头子嘛?” “反正他让我们先等着的,你别急就是了,布里大师做事有分寸。”王磊拍了拍我的肩让我别担心。 一两分钟之后老头子把头从水潭里探了出来。摘下面具说道“里面的空间不是很小,徐明王磊你们把充气艇拉起来充气,之前我还在想水下作业不习惯不过这下就解决了,我们把东西都放在艇上,从水下推着它走。那小子你带不了面具含一根吸氧的就行了。” “空间足够嘛?”我接过王磊递给我的吸氧管往水潭旁边走去。 “够了。”老头子说道,然后帮我们把要带的东西一个个的放到了充气艇上。他浮在水潭中对我们说道“水下很冷,千万不要让腿部做什么大幅度的动作,不然抽筋了的话谁也就救不了你。” 我嘿嘿一笑说知道了,很明显这话是冲着我来的。然后就慢慢的踏入了水中,直到水漫过的我腰间我才知道为什么老头子要说怕我腿抽筋了,因为这里的水真的很冷,本来就是冬日的天气,在地下浸泡了许多时间的地下水变得更加的冰冷刺骨。但是没办法前面的王磊已经拖着水面上的汽艇开始游动了起来。 老头子则是在最前面不断的浮出水面看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浮出去,风从略过水面带起一丝的波纹,从水潭的入口下来,一直游了好几分钟我们的上面都是岩壁,就像是之前老头子说的那样水是从地底蔓延上来的。我们准备的氧气罐都不是很大,就一小瓶而已,每个人3瓶,来回各一瓶,一瓶以防万一,虽然说这样但是我看了一眼里面的氧气发现还是很多的。 “这样的话很难走了啊!”我看着水面的浮动,在那里,水面和岩石只有不到1米的缝隙,风就是从那些缝隙中吹进来的,我们潜伏在水下游动,一直看着上面,那里汽艇还在浮动。徐明对我打了一个手势让我有的速度快一点,我点了点头看见最前面的老头子已经在加速了,大概是想要快一点游过一个区域吧! 水下是是一片阴暗,眼中看到的也只有一柱光线洞穿整个水面直射水底,除了那个光线其他的地方都是黑乎乎的一片甚至比我在古墓中跑过的甬道还要黑。紧接着水下一个“哗哗”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低下头、慢慢的确认听到水声有一点儿不对,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下搅动着水流。 我在水下停下身形,打开了自己随着携带的照明灯,因为之前都是前面的徐明和老头子负责灯光的,为了节省电源我并没有开灯,这下我打开灯光,强烈的光线在水下不断折射,一时间居然觉得很是压抑,我不断的游动,可是眼前的画面没有一点儿的变动,只有水,昏暗的水和那种水流动的声音。 很快我就再次听到了那个声音,像是我们的下面还有一个人在游动一样。不过正纳闷着不多时我见到老头子在水下打了一手势我们就跟着浮了上去。 这里是一片水域,四周不见围边际,眼光所到之处尽是黑暗。太大了,在这里无边无尽的风从四面八方吹来,还好我穿着毛衣不然还真是要冻坏了。我浮出水面搓了搓手,准备关掉手里的手电,但是手电光线的反射下我看到忽然水下一个黑色影子浮了上来。 十二第二张面具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忽略了一个问题,猴子是不会游泳的,而那个青铜面具也不会漂浮在水上,如果那个面具真的是从这片地下空间流出来的话,那么没有一个载体是不可能到那只猴子的手上的,之前在神庙彝族的先知手上有两幅图,而这两幅图也很好的把我的面具和那张山海图捆绑在了一起,可是光是这样是不够的,因为一张面具是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到岸上。 不过这个时候那个东西浮了出来。 我看见一个东西嗖的一下从水的深处冲了上来,他的速度很快,而且目标就是我,在我还没有看清楚他模样的时候就狠狠的撞到了我的肚子上,接着我脑袋一空,整个人无力的坠了下去,但是一瞬间我看到了那是水下有人,有一张脸。 “咚”的一下带着水花和一阵气泡我逐渐的失去了感觉,眼睛里看着水面离我越来越远,水下的空间很大,确实是而且在光线的照射下我更加可以体会到这里的幽暗的诡异,寂静的耳朵中没有一点声音,但却是好像有无数个人在你的周围走过,你看不见他们也摸不着。 老头子他们还没有发现我,而那个东西还在水下拖着我继续前行,终于我明白了,猴子不会水性是不能拿到这个面具的,而能把这个面具戴上来也只有水中的东西了。 “咕噜噜”的吐了一口气,耳朵里开始疯狂的嗡鸣起来,这片区域是属于距离湖面上千米的距离了,应该没有什么人来探查过,我从护目镜中看去,水下各色各样的植物在光线下飘动,有的一颗颗像是火花一样散发着火红色光芒。有的透明可见,像是一块废弃的朔料带。而再往下深处的地方,我们就看到一株枯死在水中的大树,树的枝干上布满了青苔,入手滑润。再往前几米我们就能另一株生长在水下的树,这一株树木的根是扎根在水下的土里,但是看样子似乎也是枯死过去的了,它的枝干在黑暗的水中飘舞就像是一个鬼怪一样。 “我要死了?”因为刚才猛烈的撞击让我整个人的精神都陷入了一种恍惚。不过很快一道光线照射了下来一个人影游了过来。 “总算有人来了。”我心里想着噗的一下好像倒在了一张海绵上,接着背后那一股拉扯我的力道也渐渐的消失了,视线里是王磊赶了下来,他把我翻过一面,带着我往上游去,朦胧中我看到这片水域的下面什么都没有,尽是淤泥和大树,而那一推淤泥当中一个黑色的东西正在拼命的往泥土里面钻。 “那是什么?”我静静的看着下面吐开一圈泡沫,整个人昏厥过去。 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是躺在汽艇上面了,王磊和徐明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大概是面具的事情吧!王磊下来救我的时候一定也看到了那个怪物脸上带着的东西。“好点了没!”坐在最前面的老头子回过头来问道。 “好点了。”我说道“这是那里啊?” “这还是那个所谓的水潭啊!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们居然还在这个水潭里面走。”王磊无奈的笑道。 “哦!”应了一句爬了起来,看着四周的情况,这时汽艇上所有的灯光都打开了,这片空间被照的明亮一片。这里很大,大到了一个种地步,可能是我把它与之前狭小的水潭下面成了一种对比吧!我抬起头几乎看不到头顶,头盔的光线漫过了黑暗,我只看到有数不清的蝙蝠密密麻麻的倒悬在上面,让人不禁的一阵颤栗。 “这些蝙蝠是从那里来的?绝对不会是从水面上的那一点点缝隙飞进来的。”我按了按脑袋问道。 “这些玩意儿不可能是一直就在这个空间里面的,要知道没有一个生物链他们是不会长久的留在一个地方的,所以这个水上空间一定非常大,大到了不可想象,同时也一定还有其他的什么出口。”老头子转过身来“比起这个我倒是想问下关于你的面具的事情。” “我的面具?”我突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看了一眼左右两边的王磊和徐明我回到“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嘛?” “我说的是你之前遇到的那个面具。之前我听王磊说了,把你拉进水里面的东西带着和你一模一样的面具,但是那个东西绝对不是人。” 我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演哪一出呢?“我不是说了嘛?和我的面具一模一样,不过就是戴着的方式不一样,我的是头戴式全包裹着的,而那一个是就遮住一张脸的。怎么了?”我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那就对了。”老头子一拍手“这不是第一张出现的类似于你的面具,说明这个地方真的有存在和你面具类似的东西,而且你的面具和他们的面具不一样也说明这个面具或许还有什么作用。” “作用?” “也许是某种地位的象征吧!就像是庙里的僧人穿不同颜色衣服表示不同的身份一样。对了你小子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有人会给你戴着张面具?为什么给你戴这张面具?如果说是单纯的报复有点儿说不过去,那.......。” “目的的话谁也说不准!”我经历过神庙的先知,也看过先知的那张地图,所以我基本上可以断定我的面具就是和那座神庙有什么关系,但是究竟是什么人给我戴上,为什么给我戴上我却不得而知,或许唯一知道的只有那个人吧?我想起了唐墓中我遇到的那个金发的外国佬,他曾经说过你来了,和我知道你会来等等一系列奇奇怪怪的话.......可是.......可是那个人现在已经在那片地下的水里面了吧!那个扬帆丧生的地方。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等一会儿或许还能遇到戴有你面具的东西,到时候抓一个看看,不过王磊你真的确定那个东西不是人嘛?” “大师,人和非人我还是分得清楚的,虽然水下很昏暗,但是那个东西绝对不是人,还有我亲眼看见那个东西飞快的钻进了水下的淤泥中,如果是人的话绝对不可能这么做的。”王磊说。 接下来我们又分析了好一会儿,终于在黑暗中我们看到了空间四周逐渐显示出来的溶洞山壁,因为水汽的原因四周所见之处都特别的光滑,手电的光线照在上面反射出来光线耀眼“关掉一部分灯光,这里应该不会有那些东西的。” 怪不得,听了老头子的话我才明白,刚才开了那么多的照明设备就是防止那些东西的靠近,毕竟这里是水下,而且看它们的行动似乎是一种水下生物。渐渐的水的流动越发的缓慢,甚至之有一阵阵的水浪从前面往后推来。“到了岸边?”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果然我们的汽艇行驶到了一处山体面前。 水的尽头是一处天然的堤坝,堤坝的下面看不清楚有什么?从我们的角度看去也是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上面的空间还是很大的,倒悬的钟乳石和各种各样的山体形状,呈现在我们的面前,这里是一处天然的地下溶洞,没有被开发,没有被人踏及过的未知区域,“现在怎么办?”我问道。 “弃掉汽艇,过去看看。”布里大师似乎依照之前的判定很很确定那后面的空间是一个超大型的地下溶洞,因为那些蝙蝠不可能飞经狭小的空间的。不过想想也是就连上面都是那么宽阔的洞穴,那下面没有路也说不过去。 “铛”的一声汽艇靠岸了,王磊身先士卒的爬上了那块“堤坝”状的岩石,不久之后发出一声惊呼。 十三溶洞 “是一个垂直的阶梯。”最先下去的王磊用低沉的声音止住了后面人的脚步。 “看下有什么其他的路?”老头子在水潭中喊道。 “没有了,这里下不去的。”王磊先是一说马上却又换了个口气问道“要不我们用下降器试试?” 王磊说完徐明就带着大包小包跳了过去,同样第一次跳过去的时候徐明也发出了那样的惊呼“这是溶洞?” “这是?”这时候我也爬了上来,就看到远处是一个巨大的空间,王磊和徐明并排的站在堤坝上,黑暗在他们的前面无限的延伸最后泯灭。而我们的下面是一个几近于90度角的阶梯沿洞口往下是几乎与地面垂直的石坡,最后可以看到些乱石堆,那是岩洞中逐渐脱落的岩石长年累积堆积起来的,他们不断的卡在垂直道路的中间,最后竟然形成了一堵奇特的岩壁。此外,气流的流动及地下水的侵蚀都使这个地方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害。 我可以看得出来那个乱石堆形成的岩壁是我们在这个深不见底的坡度上唯一的一个落脚点。接着老头子也跳了上来,这下我们完全的弃掉了那艘船。 “不是完全的垂直,慢慢的向下走可以下去的。”老头子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个口香糖嚼着腮帮子喃喃道。 这里是唯一一个可是下去的通道,除非你不想去下面的那个地方,我坐下来双脚悬空听着风的声音从远处吹来经过这个坡度缓缓的铺面而来。 “啪嗤”一下,我看见老头子从下面的阶梯上扣了一块石头下来,拿在手里把玩。 “这是什么?”我好奇道。 “是方解石。”徐明在旁边溜了一眼老头子手上的石头“方解石是一种分布很广的矿物,所以这里能有也不稀奇,不过我在乎的是这个地段的侵蚀程度,光是水流的话,不应该在垂直的地段照成这么大的损害。对,还有气流,这里的气流也不一样你们发现没有?”他闭着眼睛感受到。 “这个洞窟的这一部分曾经因石灰岩缝隙有水流的侵透才会这样的。”老头子说道“之后这个地方便被人强行改了河道所以现在又没有水流的侵蚀了。” “有人工的痕迹?”我疑道。 “是啊?” “不会吧?”这个地方如果也是人工建造的话,那究竟要花多少时间和人力物力啊。而且这么大的工程没有被载入史册不是很奇怪么? “距今时间很长了,非主流小哥你看岩石的表面覆有一层难融性的粘土层,虽然我知道这不是人为的,但是我的第一直觉就是这一道非常有效的壁画保存地点。”徐明用手在离他最近的墙上一抹,灰迹纷飞。 “非主流.......非主流小哥?”我有点不知所措,居然有人喊我非主流。 “那个林老板私底下就是这么叫你的。”徐明朝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抱歉。 “这样吧。”终于老头子提议到“我们横着往左边走一段距离,先找找看有没有可以上来的道路,实在不行的话只能下去了,而且我不相信这个地方会没有出口。” “大师。”王磊一听这话马上反驳道“这样可不行,这是一个没有经过别人探索的溶洞,里面很有可能是死路,光凭那些蝙蝠我觉得也不足以说明有我们人类可以活动的通道啊!要不这样,我们还是给外人留个口信吧!” “也好。”老头子点了点头自己率先沿着这个“堤坝”往左手边走了过去,这里的堤坝石块面积不是很大,一次性只能通过一个人我和老头子走在中间慢慢的向着前面走去,同时四道手电的光线不断的对着下面照射着,从这里到下面等于是一种断壁,其倾斜的角度几乎是垂直而下,加上平滑的表面甚至都不给我们踩踏的空间。只有下去没有上来的份啊! “怎么办?”很快山体的另一面也被我们走到了,看着墙壁离我们越来越近我小声问道。 “没办法了,下去吧!”老头子边走边往下看。 “别急着下去。”这个时候前面的王磊似乎听到了老头子的话他回过头来冲我们说道。 “怎么?” “看吧!”王磊听下脚步往前一指。只见那庞大的壁画群在时光的遗弃中被再度发现,它的光辉经过了几个世纪的掩埋依旧闪烁。壁画的内容有牛、驯鹿、洞熊、狼、鸟。画面大小不一,长者约5.5米,短的有1米左右。画面大多是粗线条的轮廓画剪影,即在黑线轮廓内用红、黑、褐色渲染出动物的体积和重量,形象生动,色彩明快,富有生气。洞内还有一些用尖利工具勾划的浅刻画。 “壁画?这是原始人吧?”我的印象里看到过一些科教节目中提到过这样的原始的壁画。 “没错,这是个天然的地下空间,但是这里也曾是有人居住的地方。”老头子对我说到,看样子一点也不意外“你不记得这里本来就是应该有人为的痕迹了嘛?” 忽然我想到了那个地图上面的巨大标记和老头之前对我说过的九牛拉海,看样子这里似乎真的存在什么。正想着突然下面的黑暗处一个岩壁上凸出来的石块出现在了黑暗中,我们相继的眼前一亮“这是个好地方。”我说到。 “距离不高,但是我们还不确定它能不能承受住我们的体重。” “徐明你下去。”王磊突然说道。 “他们曾经是登山俱乐部的成员,这点高度对于他们完全不是问题。”老头子转过头来对我说到。 “我知道了。”徐明慢慢走过来,从地下捡起一捆静力绳,手里也接过了上升器和下降器,不过因为是零时决定所以服装没有穿戴完整,只是歪歪斜斜的戴着探洞头盔“我先下去看看,岩石松动我怕站不住太多人。毕竟我可是很少见到有这样的石块堆积形成的横着的岩壁,估计不牢靠。” “下去再看吧。”老头子叹了一口气叮嘱道“不行的话不要勉强,我们再做打算。” “护膝护肘不带?”虽然听了老头子的话,但我还是从背包里拿出脚踏带和安全带,并给徐明的探洞头盔上装好头灯,徐明冲我笑了笑摆了摆手然后敲了敲他的头盔对老头子说道。“卤素灯和led一并使用,短时间开启卤素灯。” “你觉得我像是那么抠门的人嘛!”老头子对于这种汇报有点哭笑不得。 徐明没有说话,低下头看了看地形快速的在腰部系好安全带,挂好铁锁,再将下降器和铁锁连接,调整了一下身位置,只见他左手握下降器,右手在胯后紧握从下降器穿绕出来的主绳。一系列的动作仅在眨眼间就完成。我看着都有点膛目结舌了,但是他还在继续准备着,他慢慢的面向岩壁,两腿分开约成60°~80°角。 “他要下去了!”王磊用胳膊肘捅了捅我“你看清楚,等会儿下去的话可能有点儿困难。” “啊?哦?”我好半天才缓过来,而那边做完这一切的徐明后猛然的登住崖壁,身体后倾,就这么降了下去,因为没有护肘和护膝的他并不能单纯的靠岩壁来支撑下落的方向,只能慢慢的由自身的小幅度摇摆来控制。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王磊不断的打着手电用声音和徐明沟通,4分钟过去了,徐明的身形还在我们的视线中,距离那个横向岩壁还有一段距离。可是突然他很快的抖动了一下绳子,把我们都吓了一挑,低下头我们只看到他一只手抓着绳索,先是慢慢的下降,接着他看了一眼下面的地段,手一缩一放,飞速的向下坠去。 “喂!”在上面看着的我见到他这么不要命的做法,忍不住的惊呼了起来,可是没过多久事实证明了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我先是看到接着上面的铁索一紧,开始发出呲呀的声音,不久之后一个声音传来“下面的范围很广。” “真是二货,连个对讲机都不带。”王磊笑骂道,很显然他刚才也紧憋着一口气。 他不需要这样的东西,因为他们很少有单独活动的时间,对于危机情况多是用口哨联络。”老头子在王磊的身后笑道“徐明与我们不同。” “岩石牢固,可以落脚。”下面传来徐明的声音“有利呼吸、灯焰正常。氧气度百分之22。下来吧。一个一个的慢慢来。” 一个一个来?我一听就蒙了,怪不得之前王磊会让我看清楚徐明的动作,不是一个带一个和救援队那样的嘛?这算什么?我是新手啊,会要命的。我一脸的惊愕。“喂喂,这样也可以嘛?”因为下面有了灯光所以我可以完全的看清楚距离,这么一来我完全就有点而晕高了。 “别怕。”老头子突然拍了我一把,吓得我马上抱住了他,不是开玩笑的,我是真的有点儿怕。 “这里地势复杂,你绝对不是那么容易摔下去的。”老头子安抚我到。 放屁,放屁我心里大骂,之前你还说什么山崖下几乎是垂直的不好降落的。“别他吗的,说的和走进科学一样。你看着下面直挺挺的,你说哪门子地势复杂?”我往后挪了一点儿直到自己感受到水的涌动才停下来。 “怕什么?”王磊蹲下来苦口婆心的劝导我“你怕了我们下去可就没意思了,下面不是你最想要去的地方嘛?” “我是想去,可不是这种方式啊。”我愤愤道还不忘骂了王磊一句“我操。” “可以了。”老头子打断我们的谈话,“装备全部戴好,你们不能像徐明一样。” “知道了。”王磊一边应答一边开始把各种各样的入洞装备忘身上套。 这下我有点苦逼了,就像是一个没有管的小鬼,起初还能用哭声引起注意力可是后来这一招不管用了,甚至都没人理会他了。而我现在就是这样的一种情况,我一边说着我不想下去,我不要下去,那一边他们已经笑着穿戴好了装备,突然我感觉我站在了杀猪厂,老头子和王磊是宰猪的人,而我就是那头猪。 探洞的必要装备探洞作为一项挑战性的运动,因此提供安全的装备是必不可少的。探洞的装备和登山攀岩的装备是共通的,但像探洞包之类的就是探洞所独有的。我浑身上下被套满了装备紧了紧绳子站在黑暗的顶端目光看向远方,就像是巨龙伏于山巅,眺望一切,我感到自己已经lv80了。除开之前为了徐明先进下去拿出来的探洞头灯、安全带、脚踏带、下降器、上升器和主绳之外探洞头盔、探洞服装、探洞包、副绳也是必不可少的。 除此之外除此之外王磊也从自己的百宝袋里陆陆续续的拿出了荧光棒、大号蜡烛、多功能小刀和急救药盒和记号粉笔和导向线图。 “东西分配好了,你们跟我下去。”说罢老头子第一个降了下去。接着我这头待宰的猪也被推了下去。 十四超大型地下空间 我已经不记得我是怎么下去的了,反正当时我的大脑是极度充血,脑海里一片混乱,直到老头子在我的面具上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啪。” 我脑子一冲血慢悠悠的醒了过来。之前的冲击感来的太为突然了,数米高的高度我刷的一下就降了下去,途中不只有一次摩擦到墙壁的侧面,不过还好这里的侧面非常的光滑,大概是长时间水流的冲刷吧!接着咚的一下下面的人托住了我。 我清醒过来看着四周老头子和徐明都已在我的旁边了。“下面离这里的路并不太远,而且之后的路坡度也不是很大了,不存在什么有阻挡的。”徐明这个时候对我们说道“需要再次下降?” “别。”我马上制止他的举动,我现在已经缓不过气来了,这样的情况简直还不如杀了我,我这不是怕高,完全就是没有安全感的最原始的表现。光凭着下面一个汉子接住我我怎么都感觉是在如履薄冰,我一边说着一边强调,我这不是怕高。 “那就休息吧!”老头子给徐明使了一个眼神让他继续往下降落,而我们则是原地休息。 休息了一会儿我们再度慢慢的下降,这一次是王磊带着我,不得不说他的手法还是蛮高明的,不管怎么说我起码不会晕高了。一段时间后我们潜到了最下面,下面的地形在不再是崎岖不平的道路,也不是什么垂直的隧道,只是一个石壁之间只有容一人过去的蜿蜒小径。“怎么回事?居然是一个小夹缝?”我问道。 “未开发的溶洞里面有什么都不足为奇,这里上百上千甚至上亿年的累计才渐渐的会形成这里的,九牛拉海只不过是一个过程。”老头子对我解释到“不要把这里想着会是挖掘机挖过的一样,那个古老的术最多是把这里原有的东西移开。” “比如这下面曾经的海?”王磊蹲下来捡起一个贝壳。 “九牛拉海,这到底是这个怎么样的术啊!”老头子抬起头看着无边无际的黑暗,然后就沉默了下来,这下我们也没有一人再去多说,只是低着头往前走去。 走在昏暗潮湿的狭窄石壁之间,只是摸着石壁一脚深一脚浅地前进。片刻后我们发现我们居然还在这片夹缝中行走。“不应该啊!,这里是一片山体,之前我们在上面看到了一个那么大的空间怎么可能却只有这么一点儿?”王磊似乎有点厌倦了这里的封闭感。 “等等吧!”老头子安抚道,一段路途后果不其然走过了小径,来到了一处空间相对于宽阔的石室,石室中山石竖立,徒坡纵横。只是在到达对面的石壁缝隙中有一条高低起伏的大坡,顺着这里走过去,视野随着手电的光线到达尽头达到了一种出奇的高度。 接着一阵水流的声音慢慢的传到了我们的耳朵里“又是水?不会这下面真的是海吧?”我说到。 “不会。”老头子说“这是河流的声音,我觉得应该是水潭里的水。” 我点了点头这么一想觉得应该是这样,这里曾经是片海,就算干枯了也应该还有一点水道,而这些激流或许就是上面的水潭里面的水顺着山体河路流下来的,不过这么一来这就说明了水潭的水其实还并不是来自于这个巨大的地下空间。“那么会是从什么地方流出来的呢?”我思考着,对于那个水潭我一直有很大的疑问,其中最大的就是那个戴着和我面具一样的怪物,同理只要明白了水的来源应该就能知道那个东西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吧? 走着走着,果然我们的前面不多时一条河道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看了看我们这个河路,左右被修饰的非常圆滑,咋一看去就像是街上的地下水道,河道的上面是山顶,我抬起头仰望着,忽然一阵风吹来,我脖子一凉,自然抬起头望去,河道的上方是一个圆桌大小的空洞,洞的左右的两侧长满了不知名的草木,在上面一点是一个巨大的钟乳石,映着手电的光线看上去像是一个倒着的人仰“地”长啸。 “上面还有一层空间,看来那个水潭的水应该是从山体内部渗透进去的,这个地下空间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不过我们如果这样爬上去的话,是不是一段时间后就会爬到和我们来的时候那个堤坝一样的高度?”果然这个地方就是一个下水道的结构,我心里想到,然后就看到老头子对王磊做了一个手势就见到他爬了上去。 从这里爬上去并不算是很难,我们的工具还算是齐全加上王磊的身手,看似很容易,不过就是在这个地方我们吃了第一次亏,因为上面的岩石层太薄了,王磊爬到一半的时候钩锁带着巨大的石块砸了下来,所幸我们躲得快不然非得被伤及。我看着地上惊魂未定的王磊,我才知道即使这里不是古墓,大自然的凶险也不是我们可以挑战的。 接下来我们又在这个地下水流淌的系统中走了一段路,才看到又有一个空心的地方露了出来,这时我们试了试岩石的载重力,徐明终于爬了上去。“怎么样?”老头子问道“上面是什么?” “你管他是什么?”我还没等老头子缓过神来就让徐明拖了我一把把我给拖上去了,下面的水太冰踩在上面就如同是你光着脚在雪地里行走一样,我甚至怀疑我的鞋子现在是不是结冰了。 而站在上面我方才得以看见这整个地下世界的全貌,咽鸣的风呼呼的吹过,气流流经头顶的钟乳石时被演奏成了一首诡异的乐章,除开那个特大的钟乳石,在其他位置距离我们比较近的溶洞顶部,那些石块像是倒悬着的利剑挂在半空,山体之间几乎都是土黄色的一片,而不是景观洞中的五颜六色,却是死一般的黑色、黄褐色。山壁岩石的表面坑坑洼洼宛如小型的阶梯,而上面的水渍就顺着“阶梯”一阶一阶的流下。 说明了情况老头子和王磊他们相继的也爬了上来,在这其间老头子交代我们“光线尽量的缩小,声音尽量的放小,找到我们路途中一切可以发现的人工痕迹。”我点了点头,明白他这番话的用意,休整过后开始从上面往黑暗的尽头走去,途中我问老头子“走了这么久,什么东西也没有看到,我都在想那个面具究竟是人?还是什么东西?” 其实水里面的东西不代表他就不是两栖生物,按照我记忆力的描述,那个东西是一个似人化的生物。 老头子说“不会是人,如果是人的话,你不觉得太怪异了么?而且你也别急我们这才走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后面的时间长着呢。” 我摇了摇头。与其说不知道还不如说不愿意去想,我们现在已经深入这么久了,最初的期望早就慢慢的消散了,也许和老头子说的一样,那个东西确确实实的就是这个地下空间里的东西,可是我应该怎么样去找它呢? 我们从河道上的地段开始行走,不出10分钟的路程我们便再次与那条河流汇合了,而这里已然是另一幅景象,带着绿色花纹的石块静静的躺在河道的两侧,侧面的墙壁上密密麻麻的镶嵌进了很多小型的鹅卵石,各色各异,有的石头与石头之间不知道为什么被渲染了一层淡绿色。 相比于河道两侧的石块,河道中心的就大的多了,那是一块由洞顶延伸下来的石头,他就这么横置水中,把水流分成2道,因为他的面积实在是太大了,很多的沉积物都给堵在了中间,而他的周围都是些浸入了水里被冲成了珊瑚状的石块。 “之前这里应该是没有水流经过的!”老头子道“大自然真是......。” “......”我知道他是词穷了。 王磊一见老头子词穷本想笑出来的,一看老头子神色不对马上给他接上话“牛逼!” “啊!对对对对!”老头子笑道“大自然真是牛逼。” “哎”我叹了口气,却没有心情随着他们的玩笑笑出声来,我转过头用那张冰冷的面具看着前方,我知道如果不出意外,那个假扮杨帆的人和冯健一定已经到了。“走吧!”我打断他们的对话。 剩下的路就有点儿难走了,河道旁的可供我们走的路越来越窄,而且上面全是水满过的情况,因为贴近山体,山体的当中有着非常多的裂缝,这些裂缝里的风极大,也不知道通往哪里,不过里面有不断的水流出来,好几次我都被滑倒了,我摸了一下水温凉的如同雪水,这些水流本是雨水当雨水沿地下裂缝流动时,就不断使裂缝加宽加深,直到终于形成洞穴系统或地下河道,我知道几百年后这里又会有一条地下河道,而我的远方一片虚无,前方不到10米处是一个阶梯型的石台,水哗哗的从上面落下去,发出清脆的响声,石台的中断石骨嶙峋、岩石突露,老头说我们要用绳子系在上面才可以吊着走下去。 我往下看了一眼,头马上晕了起来。 踩在水中水透过鞋子包围着我的脚丫,顿时冷的我脚跟一软差点摔了下去,幸好旁边的王磊扶了我一把,我拉住他的手,往下面看去,水流冲击在凸起的岩石上溅起白花花的雾气,上面的手电无巧不巧的一道光线射下来,折射进水汽中带起一道五颜六色的光圈,我看得有点儿出神了王磊一个发力把我拉了回来,我看见老头子已经在准备下去了,下面的水流中有着几块凸立在中的大石头,石块被水冲刷的光滑如镜但是戴上了鞋套还是比较好走的,因为不知道水深他下去之后有点儿谨慎,一来这个地方没人救得到你,而来就算是救到了,还不知道是救还是找死。 这个地方真的会有我一直在苦苦寻找的东西嘛?不知不觉这个问题又萦绕在我耳边。抬起头在我的远方也就是黑暗的深处我看到一些像是云雾一般的东西在天上缭绕。 十五瓯穴 这个石台阶可不是之前的那个垂直的地下洞可以比拟的,除了庞大的水流之外就是这得天独厚的地形,按照老头子的说法我们只能把绳子系在瀑布石阶的上面岩石上然后在一点点的从水流突出的段石壁中走下去。 我是倒数第二个下去的,第一个下去的老头子已经有惊无险的到达了底部,在下面是一片平原型的开阔地,我从已经被固定在地面的探照灯处可以看出来。 接着我胆战心惊的从第一块石台上跳了下去,水流在我的侧面呼啸而下,巨大的声音,让我不寒而栗,我喘上一大口气,接着沿着一小块盘旋着的石块走下一段距离,在石块的尽头老头子已经用探照灯帮我标出了方位,我要一口气跳过一个小平台在跳去另一个平台上。 连续不断的水流和冰冷的空气已经在那个平台上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我不禁看的心惊,要知道这个地方就算你有绳子只要有一点儿差错你就会被倒悬在瀑布下被水流直接冲击致死。面对死亡很多次了,我甚至都认为自己不会在对面什么事情感到害怕,可是我看到对面的薄冰双腿还是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第一次啊。”我心里说道“第一次这么急切的去追赶死亡的脚步。” 没什么时间给我犹豫的,我的后面还有徐明呢。我忽的一下跳跃了出去。不出意外我整个人的重心都因为那一下的落脚点太滑整个人都摔了出去。完蛋了。我眼前一黑,感到我的脸碰到了什么,最后就是绳子的晃动和下面老头子的惊呼。 不过好在我的绳子在半空中一晃悠加上之前的重力和加速,我一下就被冲到了另一块裸露在水流外的岩石上,劫后余生,我马上睁开了眼睛,死死的抱住了那块石头,接着我就看到徐明从上面跳了下来,问我情况怎么样? 我笑了笑爬起来告诉他没事,然后捎带休息就继续的向下跳去。不多时我们终于都下到了地面,而现在在我们面前的才是这个地下空间的全貌的开端。 在这个庞大的地下系统里,我们已经走了足足了半个小时,我发觉之前我们看到的景象是多么的遥远,下完这一阶梯的水瀑,终于可以到达一个相对于平坦的地带了,而那些水流则是落进了脚下的一个洞穴中,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水流的冲击声不断的发出。 自从下到了这样的地段低位,我们的视野不在开阔,高空中的烟云还覆盖住了大部分的空间,前面也是黑暗的一片,就连路段也看不清。 “小心点,这里的路段还是向两片扩大,这溶洞的面积大的出奇,也不知道是不是人为修建的?”老头子的语气有点缓,可能是顾忌着什么东西吧! “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还有点走头。”徐明跨过地上的一推乱石,向着这个溶洞的两则走去“墙壁上的石块很湿润,有点边边弧弧,但却不是那种人为工具开凿过后的痕迹。” 我点了点头,那么明了了。这个地方是一个天然的洞穴。可我刚想明白过来就发现老头子已经不见了,四下张望就看到老头子蹲在那个深潭边上亲自给手电装着电池,我们则四下散开观察地形,山体的岩壁有着非常多的嶙峋的凸石,这些石头的中间部分有着一道很为明显的断层,我有点好奇,那些断层里面到底是什么?从口袋里抽出一支强光手电,由着光线,照射在幽暗的半空中,那道裂缝则是完全的显现了出来。 因为这个岩壁的面积很大,中间没有什么间隔所以无限的朝着两边延伸,黑暗里我看不到它的尽头,延绵而去,多么雄伟的奇景啊,山壁上的各种伸出来的石块组成了一道自然的奇物图,有的如云,有的如龙。随着视线的上移我慢慢的找到了那道横着石壁自中间裂开,里面是光线达不到的空间,那些光与影的交汇出一个巨大的东西站在那里。岩壁裂缝我知道那是山体的断裂、崩塌等物理因素导致的,但是这些原因又不足以让岩壁完全的倾塌,就形成了这么一个地底奇观,可是那个巨大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那好像是一具动物的尸体?”老头子走过来说道。 “是吗?”我没有撇过头去看他,只是更加集中自己的注意力,为什么这里会有尸体?而且这么大。 “确实是尸体,你眼神不好,但我却看得清楚,不过我书读得不多,不知道。”老头子笑眯眯的说道。 这时徐明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那漆黑的巨大缝隙中说道“那是海里一种龙鱼的尸体。” 龙鱼?海洋动物?忽然我明白了,这个地方几亿年前也许是一片地下海,而那具龙鱼的就是搁浅在那个地方的,也就是说那个裂缝就是那个时候的水位,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都是曾今的水区,我收回来向上看的目光走上前几抠下来一看,果然是古珊瑚,即现今珊瑚的祖先这里庞大的岩壁都是由珊瑚礁构成的。千百万年,无数海洋生物死亡后,骨骼沉积在海底,硬化成岩石。年深日久,沉积岩越积越厚,厚度可与喜马拉雅山相若。 “这个地方的结构应该是一个落水洞,而且是超乎我们想象的之大。”王磊走了过来说道“墙面很湿润,有的石块角度甚至有点儿圆滑,这应该是水从上面流下来的迹象所形成的。我在书上看到过介绍溶洞的雨水沿岩缝渗到地下形成地下河。雨水流入岩缝,会日渐溶解岩石,加宽岩缝形成天然的地下廊道和竖坑,称为瓯穴。经过千百年,岩石剥落,扩大加深成为洞穴,称为溶洞。” “我们的上面是一个落水洞,河流的水经过那里流到地下,慢慢的在时间的变迁中造就了这个溶洞。”徐明说道,但是有一点我的想法和你不同,他对王磊说道“从落水洞流下来的水,并不是直接从这些墙面上淌下来,因为那么多的水和经过那么长距离的下降是不可以造就这么平滑的表面,而且我现在看来,这面墙壁上有的仅仅是上面石头中积攒流下的细水,那么真正的主流一定不在这里,甚至是已经消亡了,想想看,可以溶化出这么大的地下廊道和竖坑的水,能有多大的冲击和流量,那一定如同传说中的南海归墟一般。墙面上的水我推测应该是涨水的时候从落水洞的边缘漫出来的,也可能是暴雨天气的经过地表光秃岩石密密麻麻的裂缝渗透进来。” “那你的意思就是这个溶洞的前面并不是正常落水洞结构的地下水流么?”老头子皱了皱眉。 “不,恰恰相反。”徐明道“流向不同,这个一眼其实就可以看出来的。”我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就看到数条从地下湖泊里漫出来的水在地上交汇形成一股小型的水流正往我们的前面流去,一时间我就懂了,是地形的问题,如果这个洞是落水洞的话,那么这个地形是绝对不会有的。 “这里是海,就说明当年法术应该就是在这里执行的,九牛拉海,要把一片海域转移到别的地方古老的巫术真的管用嘛?”我开始整理背包继续往前行走起来。老头子说我们的时间其实不是很充裕,这么一个大的地下空间用走的话起码要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而且这期间谁也不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所以尽可能的还是走吧!不过我们的食物和器材还是很充足的,毕竟还有胖子的份啊! 想到这里我回头看了一眼我们所来的地方“如果那个胖子跟过来怎么办?” 踩着水流我们继续往前走去,黑暗最是消磨人心,一开始徐明还和王磊有时间没时间的扯上几句关于国际性的话题,可是慢慢的他们谁也没有搭腔了,沉闷的气愤无形漫开,我心里说道这样不行,黑暗中最怕的就是这个,这样的气氛会带来前所未有的压力,我这边正想着要怎么去调解一下众人的心情,那边我就看到最前面的老头子停了下来。 “怎么了?” 谁也没有说话。 “怎么了?”说着我走了上去,因为之前老头子规定了手电的光线不得往上照射,所以在这期间我们都是低下头看着脚下的,手电的光当然也是这样,不过在刚才的时候老头子把手电抬了一下接着他就愣住了。 “你看前面。”说着老头子重新把手电向着远方照射了过去,随着光线的扩散我居然看到了一片森林耸立在这瓯穴之中。 十六蛊 “森林”我惊呼道,不远处的山体裂缝处居然有一片森林,森林的树耸立在黑暗之中,随着灯光的照射明显的可以看到,只不过这些树木都是没有叶子的,就这么光秃着。 “是森林嘛?”徐明在我的身后问道。 “这种地底下怎么可能。”老头子蹲坐下来“就算是有那是会生长在几亿年前的海洋中?” 也是,过去看看吧!我心里想着也蹲了下来准备把鞋子换掉。目前我们的前面是一处岩石通道,通道分两个层次,一个是地下河水流过的河道,在我的左手边。一个是由巨大的石块和岩石层面组成的走道,也就是曾经是山体层状分布形成的沉积岩,沉积岩在河道的旁边变成了一处天然的河床,我现在站在这里发现五颜六色的沉积岩很好的把这里渲染成了一种缤纷的通道。但是这个通道很滑。 我们一个个的换上了长胶鞋和胶衣,并且把探照灯固定在了头盔上“顺着这里走,我们去前面看看那片‘森林’”老头子最先换好,站起来说道。 黑暗从两处延伸过来,在我的左手边衬托出了地下河水的绿,那种像是翡翠一样的颜色,我慢慢的从沉积岩上走了下去舀起一捧河水喝了下去,冰的刺骨的感觉瞬间弥漫在我的体内。“我们倒是不会缺水了。”我自嘲着又捧了一把水浇在面具上。 “走了。”徐明在前面对我喊道。 “来了。”我应了一声,把头从身后的黑暗中转回来“总觉得,总觉得有个人在跟着我们。” “你想多了。”随着我赶上他们的脚步王磊拍了拍我的肩说道。 “但愿是吧!”我抿嘴无奈一笑,继续往前走去,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我越来越敏感了,好像是在害怕什么,还是说是在担心什么,之前赵业奎的死对我的影响太大了。 前面的通道尽头离我们越来越近,河水避过岩石层弯过一个弯道进入了地底,而我们的前面却是一个巨大的石层,这里的石层高低不平应该是地壳运动的作用发生变形与变位而遗留下来的形态。徐明和王磊看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石梯顿时倒在了地上,大喊累得慌“这里不是下就是上,还有完没完。” “溶洞里面千奇百怪,这还不算什么呢!起码还算有路可以走。”老头子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呼哧呼哧的喘息着,然后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走了这么长时间了?爬上去我们就扎营吧!” “也好!”王磊双手支撑在膝盖上,勉强的抬起头“是该休息下了,我肚子都饿了。”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形,估计了一下爬上去应该不难,这里水汽不是很重也没有水流下来,菱角分明的岩石上其实还是有很多地方让我们驻足攀岩的。不过要爬上去应该还是要花费一段时间的,只不过过程相对于之前还算是有惊无险。半小时后我们就都爬了上来。 爬上来之后眼前的地段就开阔了,这几乎是数个足球场大小的地盘,而那一片“森林”就在我们不远处的一个地沟之类。 “应该是树木不会错了。”徐明指着前面黑暗中那瘦小修长的身影说道“但是更像是一种海里的树。” “是啊!”老头子应了一声开始把背上的背包卸下来,这么大一把的年纪了按理来说他早就应该累了。 “休息了吧!”我也说道,前面的这一片森林是海铁树森林,这些庞大的树木群在离地十几米的地方耸立着光秃秃的树杆,枝干十分坚硬如同是铁一样。最下面这些树木以吸盘与海底石头相粘,我蹲下去用手想去拔都拔不下来。不过就在我用手抚摸树木根部的时候突然我摸到了一处凹凸不平的地方,我拿着手机往下面照去,竟然发现那里是一个图案。 图案是一个正方形的框,框子是用一条一条的黑色条纹包围起来的,但又没有完全的包围起来,整体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图阵一样,而那图阵条纹的中间还有一个洞,大概有大拇指大小,我好奇的蹲下去往里面看了看,可是里面却是一片漆黑,更加奇怪的是我就算把手电对着里面照射,里面也依旧是黑魁魁的,我好奇的把手指放了进去,突然摸到里面有一个黏糊糊的东西。 接着我的手指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样,我猛的抽出来在意识到里面应该是只虫子什么的。我拿出手看着中指上被咬破一个小口子的洞,血液已经慢慢的从里面溢了出来,很奇怪拿并不是一种流出来而是溢,如同是粘稠的液体一样,我站在原地看着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忽然发现前面一片漆黑。黑的如同那个小洞中我所看到的一样。 “喂喂!”我喊了出来,不过却没有人理我,周围只是没有一丝亮光的黑暗,就像是永不见光的冥城。漆黑之中风声阵阵入耳,如同地府中尚不能进入轮回的灵魂,游荡在我的周围,它哭泣着述说自己的往事,凄哀,悲凉,无助。 我晃了晃脑袋感觉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觉醒来,也许就是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了,可是我是站着的,我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不过这个时候我的眼角余光猛然看到一个人的大腿,他的穿着很单薄而且裤子上有一个似被香火烧过的小洞,开始我还以为是老头子他们,可是许久之后我便发现不对劲因为他们怎么可能穿着一条这样的裤子。接着我渐渐的看到那种麻织布为料的裤子,头皮一下就炸了起来。 我这个时候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进去眼前全是那个裤子的形象。在古代很多穷人家里买不起布料大多数都会用自己家里搓出来的麻织布,而现如今谁会穿着这样的布料到处乱跑?忽然间只觉得我血液都开始倒灌起来,一股莫名的恐惧感开始急速压迫着我的神经。 正想着忽然一个人走进了我的视线内,我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到他浑身上下破旧的衣物和手上戴着的类似于古代捆绑囚犯用的铁链,他走到我的面前居然开口说话了,他说道“帮我个忙吧!” 我一听这个声音整个人几乎都要摊到下去,这个声音非常的轻,非常的轻。轻的就如同是用大了力说重了语气他人就飘散一样“这他妈的要不是演电影,那就绝对不可能是人说出来的声音。” “我的身体被囚禁在那座皇陵的天牢之中,它们用十方拘魂术锁住了我的魂魄,使我就算死了也不得安心,故而还请你替我去除枷锁。”那个人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皇陵.......?什么皇陵?”我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有蟜氏的陵墓便是埋葬在此,兄弟你身怀《藏阴山海图》来到这里怎么能说是不去有蟜氏皇陵呢?”那个声音虚无缥缈在半空中响起,或许是因为那个人没有头的原因吧! “《藏阴山海图》?”我愣住了,这个死人居然也知道这张地图? “这样吧!”那个人开口说道“这份情我记着,现在你有《藏阴山海图》我也不知道应该指点你什么,但是有蟜氏陵墓中还需要万分小心。”说完虚空中露出一只手,在我胸口一点。 这一点很轻,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感到无比的沉重无数东西像是厚重的铁锤狠狠的砸在我的脑门上一样,脑海里一些片段模模糊糊的闪现出来,我看到自己躺在床上,身边站着很多人,对面站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紧接着光线弥漫进房间,门被推开了有人进来了他喊着说着......渐渐的视线模糊起来。 “喂喂!”我听到有人喊我,有人在摇我的肩膀。 “别喊了,他中蛊了,这是云南苗族这边的蛊毒。而且不是一般的蛊。”我听到老头子的声音和王磊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慢慢的睁开眼睛,但是身体却还是动不了。 “这蛊隐藏在‘术’的中间,看样子是隐藏,其实是被拘束啊!”老头子叹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术’”老头子说着站了起来走到我的面前翻了翻我的眼皮。 但这时忽然我感觉自己能动了,我打开他的手,“你作死啊!” “你没事了啊?”老头子惊讶道。 “我能有什么事!”我说完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现在你的脸紫的像是僵尸一样,还说没事。”老头子掏出手机用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对着我。 果然我看到灯光下我的脸确实是紫色的,但是我现在身上并没有什么不舒服啊!除了我的脑海里还在回想之前那些类似于记忆的碎片一样的东西,接着我把我遇到的事情告诉了老头子,当然避过了山海图的事情。 “有蟜氏皇陵?”老头子喊道“有蟜氏就是现在我们所说的女娲氏啊!女娲的皇陵?” 十七亚龙洞螈 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片高地,高地的后面是一片激流,水湍急的从河道里流过,翻腾着白色的浪花,而我们的前面是一片空地,老头子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5点了,我们在这片漆黑的地方已经走了十多个小时了“休息吧!在森林里面把睡袋铺好。” 森林,这是海铁树的化石森林,海铁树又称柳珊瑚,美称海柳树,形如陆地上柳树,柳树属阴,无怪乎那只蛊会选择在这里栖息,老头子说蛊这种东西在现代是传女不传男的,是女子防身的必备,分为情蛊、怕蛊和恨蛊,当初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一部分知青来到大山里和山里的夷女相好了,可是等到要回去的时候却一去不复返,所以那些女孩子便用自己的“大姨妈”和血去喂养那些蛊虫,最后给男方吃掉,如果真的男方不回来的话,那么就会蛊毒发作全身溃烂而死。 但是古代的蛊毒刚刚出现的时候却不是只分为现在这三种也不会单单只传女,我中的蛊老头子说他也不知道所谓的名字,只是大概知道这是一种把自己的魂魄寄居在蛊上的蛊毒,等到蛊毒传入他人的体内,那个人就可以看到制蛊的那个人的魂魄了,这个世界上的蛊并不是只有害人的作用,老头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那个蛊带着制蛊人的魂魄从什么地方逃了出来最后躲在这颗海铁树的下面,可惜那个制蛊人中了术,所以连他自己的蛊都被封了起来。” “也就是说这个蛊等于信鸽一样,可是传达信息咯?”我问道。 “可是这么说,只是他传不出去了,如果没有这颗海铁树它都会死在这里。”说着老头子把树洞里面那个干瘪的虫子的尸体拖了出来。 “不过他说的那个皇陵是?” “这也是他们的目的。”老头子说道“女娲一族的皇陵,想不到竟然埋在这个地方,还有我之前就纳闷究竟是什么人可以使用的了九牛拉海这样庞大手笔的‘术’不过看样子小鬼你的面具很有可能和女娲一族有很大的关系?” “仙剑奇侠传啊!”我一撇嘴“这种神话的东西你能信嘛?” “你也知道是神话啊!”老头子笑道。“神话,神话,那些只是被神化了的故事罢了。这个不说了我们先休息吧,明天赶路的时候有大把的时间详谈呢。” “恩!”我点了点头把睡袋从背包里面拿了出来,临睡的时候大家各自吃了一点罐头,然后商讨了一下明天的计划,明天,听到这个词语我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抬起头看着漆黑一片的溶洞深处,就算是后天也见不到太阳,明天还能怎么样?走呗!商讨什么?自己骗自己?我没有理会他们着衣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黑暗之中的人似乎很容易睡着,前一段时间我还在想那个依托蛊和我传信的人究竟是什么人,后一段时间我就已经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很香,就连梦都没有再做了,其实我也很怕做梦,因为我的记忆里什么都没有,剩下的只是赵业奎死的时候的画面,就这样那个早已经死去的人,在我的梦里一直存活着。 很长一段时间后,我醒了过来,并不是自然醒,而是被尿憋醒的,怪不得老头子说睡前不要喝水,现在想想我算是明白什么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现在外面的空气冷的要命,我费尽了力气把手从睡袋中挣扎出来,“嗖”的抽了一口冷气又缩了回去“他娘的太冷了。”我自顾自的说道想着“睡一觉,赶紧睡着,明天起来在方便吧!”就这样我再度硬着头皮试图让自己沉睡过去,可是很无奈的是这样的话压根睡不着,不过就在这时我听到黑暗中一个窸窸窣窣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个声音不大,但是但随着石头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黑暗里显得特别的刺耳,特别是对于一个睡意来袭的人来说这却是致命的,我很想说你别吵了老子要睡觉,可是片刻之后我才发现这要说的话并不应景,因为这里是地下几百米的溶洞处,那个声音还在继续,他慢慢的响起,像是一条蛇在地面上蠕动着,伴随着河水的声音,我立马抽出手想要去拿手电筒,但是这个时候我感到了一阵气息。 那是一股灼热的气息,像是一个人迎着你的面急促的呼吸一样,但是这种呼吸里还带着一丝丝的腥味,很快我又发现这个呼气也太他妈的大了,这哪是一个人低下头对你呼气啊!这简直是一大堆人对着你哈气才会有的温度和气息啊!我马上翻过身子让自己随着睡袋在地上滚了一圈,接着我听到嘎吱的一个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到了地面上,接着一阵类似于娃娃的呻吟响了起来。 “妈的,有撞鬼了。”我神经一紧立马挣扎的爬出来睡袋“起来起来,全都起来。”我竭力的喊道。 “怎么了?” “吵死啊!”警惕的老头子率先打开了手电,而我在他手电的亮光下看到的是一只身上几乎透明的生物,它皮肤特别柔软并且苍白背上长着稀疏的长毛,部的前两侧长着红色的犄角,嘴巴略长,但是却没有眼睛,漆黑之中它在我们的手电下浑身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辉。 “蛇?”王磊吓得连同睡袋都跳了起来。 “不对,他有前爪和后爪。”我看着他的身前身后的那一对爪子,整个人都怔了起来,修长如蛇一般的身体,珊瑚一般的犄角和白色疏松的茸毛“龙,这是龙啊!”我惊呼了出来。 “龙你个大头鬼。”老头子似乎把汉语说的溜到了一种程度“妈了个巴子,这是洞螈,这是洞螈你瞎啊!” “洞螈?”徐明退后了一两步“那还好,我听说过洞螈,这东西不吃肉的。” “不吃你的大头鬼,妈了个巴子。”我吼着把手电的光线对准我之前睡得地方,那里的石块已经被撞得坑坑洼洼的了“这么大的东西,你和我说他吃素?”我看着眼前这个足有两层楼高度,的家伙说道。 而我们这刚说完,那个洞螈似乎是适应了手电的光线突然弯下身子伏在地上向我们快速的爬了过来。我这边还是睡眼朦胧的,还没有来得及给自己一个感叹的时间,那条洞螈已经蠕动着身体蜿蜒的向我游走爬来。我不敢多做停留,拔腿就朝溶洞深处跑去,这东西不像是蛇,说是爬其实完全是靠他的四肢在地上飞奔,它的速度很快,好几次差点就要咬到了我,但是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鬼东西要吃我,身后的老头子他们已经追了上来,徐明则是留下来收拾东西,我一个回头接着就看到那一张血盆大嘴向我扑来。 我看到这样的景象头皮都麻了起来,之前谁他妈的说这东西不吃肉的,那一嘴的大牙我看着就有点心惊肉跳。“怎么办怎么办?他这是吃定了我啊!”我疯狂的想着应对的方法而后面的老头子已经把枪拿了出来。但是我知道他不会开枪的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打到我。不过正当我苦恼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颗和其他海铁树不同的树。 那是一棵足有40多米高的树。它的树皮呈现出一种灰褐色纵裂横错,这正是我所需要的,没错!现在我的体力是绝对不可能甩掉那头洞螈的,唯一可以的就是在自己的体力耗尽之前,爬到一棵树上躲开它的注意力。我没有去多想甩了甩膀子就开始向上爬去。 不一会儿我就爬到了树的高处我唏嘘的感叹着自己的能力,但是向上一看才发现我现在爬到的距离还远远不够树的四分之一。 喘息中我双脚死死的夹着大树,本我还想休息片刻,可是时不待我轰的一下那条洞螈就一头撞在了我身处的这棵树上,树上顿时摇晃不止,接着一些东西掉了下来,还带着一股臭味,然后树的上面一些东西扑扇着翅膀飞离开了“蝙蝠?” 我这边还没来得及感叹什么。下面我又是感觉到一阵剧烈的晃动,低头一看头皮瞬间炸了起来。 娘的,这洞螈居然开始上树了。 我这下可是急得,也不知道我是犯了哪门子太岁,这洞螈要这样的追赶我,而且还不惜上树,我暂且不知道这个洞螈是不是和蛇一样具备一些上树偷吃鸟蛋的本领,但他娘的就压根没听说过一条几丈长的东西不顾危险的往树上爬单单只为了一个体积不足它十分之一的生物。 一方面我甚至在想这东西是不是成精了。“你丫的吃饱了?”我发颠似的垂下头骂道,这里已经是距离地面快要十米的高度了,而这棵树的上面却还没有一点树叶,我抬起头用面距离卡着的手电往上照去,看到一些类似于枝干一样的东西,像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一样身长在半空中,“海铁树的化石?”我说道,一方面自己也感觉太累了,体力真的有点儿透支了,毕竟爬树不比长跑,这可是手脚并用的累活儿。 我往上又爬了几米,找到一根相对于粗壮些的树干,直直的坐了上去,喘息着,呼吸着,这里冰冷的的空气,太他妈的累了,我呼哧呼哧的像是一头刚刚吃饱了的种猪,双脚悬空吊着,看着下面,想到如果我真是猪你到还有个追我的理由,可爷不是啊,没那口鲜味,您又是何必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我的呢喃,这条洞螈更是迅速的向我爬来,它的一大半边身子还拖在地面上,七寸以上的身体都已经缠绕了上来,就好像是要证明一件事,你就是头猪,老子就是要吃你。 十八尸阴芝(上) “你别爬了。”王磊的声音在下面响起,我低下头却发现那只巨大的洞螈只能挣扎着在树干上扭动着身躯了。他被钉死在了那棵树上,猩红的血液从他的尾巴上缓缓流下,随着它疯狂的摇摆,血液更是疯狂的溢出,同时我在的这棵树也变成了岌岌可危的存在了。 “大哥,你把它拉远点啊!这样树会断的。”我急忙往下滑了一段距离,这个时候我的心也随着树的摇摆摇摆了起来。 “怎么拉远。”王磊手里拎着枪拿着刀和那个洞螈周旋着,可是那东西偏偏不离开这棵树的下面。 “你倒是开枪啊!”我大喊着 “这是国家级的保护动物啊!”王磊这个时候倒是没有忘记他作为人民警察的身份。 “可是我他妈的也是国家级的啊!”这下我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下面王磊似乎无能为力,而那洞螈却又拉着我不放,直到这个时候我听到远处老头子的声音传了过来“闭眼。” “闭眼?”接着我听到刺啦的一声“闪光弹?”我急忙闭上眼睛,接着眼皮外面一白,我听到一阵凄厉的喊声,接着就是树木疯狂的摇摆,我一边死死的垂下眼皮一边抓住树干,终于半分钟后这种状态消失了,下面的洞螈也不见了踪迹。 “我会去接应徐明你们等等我。”似乎这一切都在老头子的预料中,我慢慢的从树上爬了下来,惊魂未定的看着那一溜鲜红的血迹从这里一直延伸到了下面的河道。 “那个水下的怪物,还有这个洞螈,为什么只袭击我?”我想着突然我的手摸到了我脸上的面具“还是说他们想要袭击的只是这张面具?” 正想着王磊已经从我的身边绕过我走了过去“怎么了?” “有个东西。”王磊用手电照射了过去,我顺着光线看到一团白色的东西在不远处蠕动,那里是一处凹面,凹面上有一个巨大的石钟乳,水滴滴答滴答的从上面滴落下来,流在那个白色的东西身上。 “好像在动。”我顿时感到有些恶心,那是一个橱柜大小的肉团,软乎乎的,就像是一个乌龟一样的牛皮糖,而且更加奇怪的是这个东西可是没有一点可以让我感到是眼睛的器官。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玩意儿被探照灯一照我就看到它的全身上下布满了像是牛皮一样的纹路,远处看着就像是无数个眼睛。让人不禁胆寒。 这个时候我们已经走出距离一开始扎营的地方已经好几百米了,虽然也在这片古老的森林之内,但是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在老头子没有过来之前不要轻举妄动“滴答滴答。”石钟乳上的水滴常年四季的从上面滴下来,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已经被滴开了一朵类似于莲花一样的地质纹路,而那团东西就在这里面蠕动着,像是在喝水一样。 “是个什么?”王磊说罢就往前走去。 “别胡来啊!”我显然是有点害怕这里的环境了,我看着洞螈逃离方向的那一条血迹,走上前几步“等等在过去。”而且还有一点光凭着这个东西在蠕动就知道它是活的。 可是王磊压根就没有听进去我的话,他走到那团东西的旁边,先是用脚拨了拨它旁边的水流,可是那个东西就像是一个蠕虫一般,不管怎么样它都是一点点的往前移动。可是就在这时那个东西忽然停了下来,对于这一刻我们甚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 王磊愣了一下准备开始后退,可是那个东西却没有做出我们能想到的那样的事情,它只是稍微的停顿了一下,但是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在它的身体下面好像有一个白色的东西,像是眼睛一样的圆形物体正慢慢的转动着。“你......”。我本想提醒王磊,可是王磊却先是开口了,他把手电对着那个东西,一本正经的说道“什么嘛!” 不过就在王磊说完话的时候,那个东西猛然的开始变色了,没错我看的很清楚,在灯光的照射下他开始改变自身的颜色,王磊离他最近几乎是看着这不可能的事情?“这是什么?变色龙?” 黄色、白色、红色,几近于妖异的红色像是一团人肉一般,那个东西开始居然开始抖动,这个事情很是可笑,你就像是在看到一个胖子跳舞一般,可是你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因为太诡异了,鲜红的血液从肉团里溢出来。 “王磊别站那么近。”我叮嘱道“这个东西不正常。我们还是等他们过来吧!” 殷红的水慢慢的散步开来,我不住的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一波未平的我感觉什么东西都是可怕的,但是王磊就不一样了,原始的好奇心触动着他,他一边小心翼翼一边走过去。可能是因为那个东西的移动比较慢吧!到了最后王磊已经完全的丧失了戒心,可是王磊那边还未等他缓过神来,我就看到那个东西突然的从地上弹跳了起来,一下子就把王磊的手臂给包裹住了。 太快了,快到完全无法想象一个厚重的东西可以这么快的跳起来,它就像是一块石膏一样死死的抱住王磊的手臂,而王磊他先是一惊再接着就是发出一阵嘶吼倒在了地上。 我面对这一切先是措手不及接着飞快的跑了过去,可是这个时候还不等我接近王磊,王磊就开始哀鸣了起来,他甩着手臂开始疯狂的跑动,场面一度失控,我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看着那个东西在王磊的手臂上慢慢的蠕动发出一阵恶心的声音,就像是一团液体在半空中浮动。它的周身有一层层类似于肌肉的组织,中间半腰的地方还密密麻麻的围着一圈花纹。可是这还不算什么,我这里完全可以看到那个东西再以肉眼可以见到的速度变大。 “王磊,你别动,你别动啊!”我一边劝着王磊一边已经从背包里抽出了一把小刀,无奈这个时候一圈红色的花纹已经顺着王磊的手臂蔓延到了他的身上,眼前的一切太诡异了,那一团东西这个时候随着王磊的呼喊越来越大,居然在它的背面长出了一圈白色的纹路,像是一只巨大的眼睛一样,那只眼睛看着我,我头皮一麻整个人愣住了。 像是一个藏在女人肚子里的胎儿一样,渐渐的随着王磊摊到在地上,那团东西居然长出了类似于手臂一样的短爪子,然后死死的抓住了王磊的肩膀,开始向着他的头部爬去。 “妈的。”这个时候我看到老头子丢下包提着一把刀飞速的跑了过来“噗嗤。”一下还没有等我清醒过来,我就看到老头子手中的刀动了,如同流水一样,一下就把王磊的左手臂和那团东西一起砍了下来,而这个时候徐明也赶了过来一把把王磊拉过来,让后马上让我们后退。 老头子同时也提着刀退后了几步大喊“这个东西还会寻觅食物。” 一切来得太快,方才的一瞬间我甚至看不清楚老头子的出刀速度,就见到血液在半空中飞溅。而这个时候王磊已经停止了喊叫,手臂也诡异的没有血液流出,等到放开捂着的右手后,我们就看到王磊的左手肩膀处的肌肉就好像是萎缩了一样,让人一阵恶寒。 “抱歉。”布里大师跪坐在王磊的对面,对他说道。 可是王磊却没有说话,目光呆泄的看着远方。 “或许是一时间接受不了。”徐明帮老头子收起刀,把它插回他的背包中。 “怎么回事?”我看着远处那团恶心的东西,此时它已经把王磊的整条手臂都吞了进去,一边发出那种嚼动的声音,一边用白色的巨大眼球看着我们。 “这东西叫尸阴芝。”老头子低声说道“是鬼物。” 十九尸阴芝(下) “尸阴芝?”我把王磊背了起来。 “现别问这么多。”老头子让我闭嘴“先离开这里。” “大师你们看那东西。”徐明这个时候忽然喊了出来,我转过身看着地上那个不远处还在自身蠕动着的,不,或者说是在咀嚼着什么的尸阴芝。那个东西忽然有停了下来,好像是在蓄势待发一般,老头子对我们打了一个手势让我们退后一点,然后我就惊讶的看见那个尸阴芝的侧面生生的长出一条手臂出来,上面布满了疙瘩,几乎让我第一眼就吐了出来。 接着那个尸阴芝离着最近的徐明跳了起来,同时那一支肉手,也伸向徐明,可是徐明却是不慌不忙,他把他的左手往前一伸,迎着那个尸阴芝过去,继而在接触的那一刹那,猛然左手变向,往着左手边猛地一甩而那个尸阴芝也迅速的跟了过去,可是毕竟徐明的身躯还是没有动的,不过那个尸阴芝就不一样了,像是被吸铁石引到着的一样飞向了别的地方。 “快走,这个东西对于生命有着吸食的能力,你们再不走,它就会又跑过来。”老头子喊了起来“徐明小心点这个东西。” “大师你放心。”徐明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我背上的王磊。我和徐明也对视了一眼,马上背起王磊就往地下溶洞的更深处跑去,可是当我路过老头子身边的时候,它猛地把我的背包一敲,然后我就感觉到我背后的那把刀连带着刀鞘飞了出来,这把到是我放在背包侧面装水壶的口袋里面的,自从连续遇到这些东西,我已经开始慢慢的警惕了起来。“借用一下。”我听到老头子的话,然后风一般的跑了出去,开什么玩笑,这个东西不管是生命力还是速度都不是我们可以比拟的现在我不跑我等死嘛?老头子?徐明?我才不管他们呢? “扑哧”一下老头子已经把飞着弹回来的尸阴芝给切成了两边,刀身通明,像是反射着光线一般,切开之后血红色的液体顺着刀一点点的流下,老头子忽然又动了,他的刀连带着风声,用上面的血液在空地上凭空的划出一道界限,一刀,两刀,三刀,四刀,老头子的刀越来越快,光线下我只能一片清澈的倒影闪过。随之的就是尸阴芝四分五裂的散开,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徐明和我突然看到了一样东西,我定下来了脚步,徐明也在老头子的身边愣住了移不动一分一寸。 因为那是一个面具,一个青铜面具。 “和水里面的一模一样。”我和徐明一同突然喊了出来,这么一喊老头子顿时也停了下来,可惜他们没有看到那个面具,那些被老头子砍成碎肉的尸阴芝,在一下秒马上的又活了过来,那些碎片就好像是又有了生命一般“大师小心。” 嗖的一下已经有一小块肉片飞向了老头子,老头子现在还没喘过气只好狼狈的在地上打了一个滚,险而又险的躲开了那块尸阴芝的肉片,其他的肉片这个时候也纷纷的活动了起来,它们重新包裹住被老头子的刀剑割下来的肉里的东西,什么尸骨,遗骸,面具,衣物统统的包了起来,最后飞快的向我们跑了过来。 看样子那个尸阴芝在之前还吞了很多人啊!我看地上遗留下来的那些东西,心里念头一动,也就是说那张面具的持有者还不止一个?难道真的是像老头子说的那样我的面具不同于那些面具,其实就是一个身份的象征?但是很快我就发现现在的情况还不允许我去思考那么多。“妈的。”这是怎么回事?我一看这个地方大多数的尸阴芝都分散了开始追捕我们,马上冲着老头子喊道“怎么还没有死?” 一时整个溶洞内都乱了套,那些被剁碎的尸阴芝开始分散向着我们跑来,这种东西是以吞噬生物为自己的营养的,而且还不会死。我心里一紧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了上来。 “疯了,还管面具,你快点跑。”老头子斩断一个尸阴芝马上追了上来。而一直看着那些分裂的尸阴芝的我,顿时也看到那些东西居然开始慢慢的变异,它们原本是碎肉一块,可是现如今却是长出了两根手指一样腿,我马上就想到了王磊的那只手臂,汗毛竖立。 “左边。”老头子喊了一句马上把刀丢给我,我一把接住胡乱的往左边一挥就感到风声骤然而至,一个小尸阴芝被我切成了两半倒在了地上,开始了新一轮的分裂,“不行,这些都是细胞真菌,物理系的攻击完全对它们没用,要有高温。”老头子咬了咬牙,突然我听见老头子那边一阵响动接着一瓶酒丢到了我的手里。 “你想干嘛?” “我们跑快一点儿,那些东西自然就聚在了一起追赶我们,等会儿你把酒撒下去,我来点火。”老头子的声音不温不火。 “去你大爷。”我心里直直的骂道,继而要开酒瓶,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 老头子和徐明的因为落后了太多,所以我的速度慢慢的放慢了了下来,等到徐明追上了我我才开始再度发力,背上的王磊这个时候还是处于无意识的状态,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背着他疯狂的跑动着,风声呼啸着从我耳旁掠过,眼前的景色飞变,溶洞、岩壁、山石。太快了完全无法调整自己的速度,我无奈的看了一眼老头子,而老头子也突然猛地加速从我手里抢过酒瓶,急速往前奔去。 “你想干嘛?”我在后面已经有气无力了。 “等会儿把你的打火机丢给我。”老头子冲着徐明喊道,然后有对我说到“给你看场戏。” “轰”的一声我就感到自己的周围的空间无限的压缩,巨大的风呼啸着从我耳朵里钻进钻出,我无法听到别的声音,这是空间和海拔的差异,我感到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隧道,四面望去隧道里尽是蔓藤一样的植物,这里是一处溶洞,巨大地下洞穴里面的小溶洞,这样地势在这里非常的多,因为水流的变动和地形的变迁导致而成的,我跟着最前面的老头子跑进了一个溶洞,而就在这时后面的尸阴芝也跑了进来,一开始我只顾着奔跑并不知道后面究竟有多少尸阴芝,可是这下我却是听的清清楚楚的了,嘲喳的响动,我知道那是成百上千,不计其亿的东西爬动的声音。很快的他们从墙上赶超了我,我看着墙面上渐渐被代替的颜色心里顿时绝望了起来。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我问道徐明,可是徐明却没有回答我,因为他正在找他的打火机。 “老头子。”我疯狂的喊道。 而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我好像跑过了一个人,正是老头子在这一刻他接过了徐明手里的打火机,耳旁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糟,我想不出来老头子的那几刀究竟把一团尸阴芝砍成了多少瓣,但是起码我可以看到墙壁开使浪花般的涌动,一层一层,这些神秘的物种在以自身的力量掀起一波黑色的狂潮,独自翻腾起来,手电望去所及的地方皆是涛天之势。仿佛置身于海,四野沧茫。仿佛置身于天,目空一切。仿佛置身于山,置身于地,耳畔满是一个声音却又尤如万物齐鸣。 “他们自己还在不断的分裂。”老头子的嘶吼从后面传出来,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只有那种感受生死的嘶鸣在隧道里呼喊。我突然明白了老头子想要用的办法是和我当初在唐墓里面对那些巨鳞木的树根用到的。 火烧?可是老头子这是在赌啊!如果那些东西不怕火的话,老头子很有可能凶多吉少,因为太多的数量了,从一种生物链的角度上来说这个尸阴芝简直就是站在这个溶洞所有生物的顶端啊! “老头子”我心里一酸感到鼻子有点儿堵了起来。可是正当我想要祈祷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人疯狂的冲了出来,他手里拿着那瓶酒,那是鄂西北唯一的百年老店--湖北石花酒厂的秘藏酒,酒精度可是高达七十度的烈酒,完全可以被点燃。他咬开了瓶盖晃动中的酒感受着那种带着腥辣剧烈的刺激。很快酒被倒完了,而最后半瓶老头子则是死命的往前一甩我就看到那瓶酒从我面前飞过,酒液飞溅。 这里的隧道很长,四周全部都是枯萎了的海中的植物,在几亿年前的这里曾经是这些海洋植物的乐园可是现在不是了,而老头子也正是要用这些东西作为一个点火的引子,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把火烧的更大。 “快点,快点,在快一点。”老头子不是对谁说而是对我。此时他右手已经把打火机点燃,“跑”老头子吼了一句,马上我就看到一个火机从前面带着火苗被扔了过来,接着我身后的黑暗中不时的闪烁出火石之光,猛然间死寂的空气在大火的沸腾前下形成了如黄河水般的奔腾,漆黑中那若隐若显的电光猛的炸来宛如火龙升天从龙尾处延着我和老头子跑过的地方忽啸袭来!而这些尸阴芝被带到了到了这干燥的地下世界中,自身已经没有了多少水份如今被火星一点漫天炽地的烧了起来,我们则是风速般逃离了这个山洞,只留下身后带着噼哩啪啦的火苗裂开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激荡出沉闷的回音。 二十蝙蝠 “世上有两种真菌混合物。一种是太岁,一种是肉灵芝。”老头子事后问徐明要了一根烟,瘫倒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下,他一边对我们说着那个诡异的东西,一边吞云吐雾起来。 “等等。”我打断老头子的话“太岁不就是肉灵芝么?” “太岁为凶,肉灵芝有延年益寿的功效,你觉得这两个事物怎么会搅合在一起?只是一些没有见识的人,把它们混为一谈罢了。河南有一处凶村,*常年无人居住,据说是当年日本鬼子在这里犯下罪孽,使得这里煞气冲星,命主太岁。故而这里的剩余的人也一点点迁移去了别的地方,那一年我路过那里,晚上野营但又不敢入村。所以便在村庄的河道边住宿,到了晚上我忽然看见有一个人形的东西在我的帐篷外拍打,我感到好奇便出言询问。可是那人却始终不说一句话,而等我拨开帐篷一看就看到一个没有脸和腰部的尸鬼,它的脸色粘乎乎就像是一拖被水稀释了的面粉,还好我当时跑得快,等到第二天我连夜赶路到了一个村庄,无意间说起这个事情才听闻当地的老人说,那个东西叫尸阴芝,也就是太岁。它和肉灵芝不同,肉灵芝是生长在清澈的溪流或者水潭之中,乃是聚水眼的产物,也就是说是聚天地之精华。可是这个尸阴芝却不同了,它的出现却是与肉灵芝相反,如同凶煞之地,阴气从水流中汇聚则才有可能孕育这个东西。他能够吞噬人和生物然后幻化成其形状,四处犯凶。” 说完这些老头子站了起来“走吧!” “恩!”我看了看王磊最后还是决定把他背起来。 惊慌之中我们终于穿越了这片隧道,徐明这时在用一把小刀不断的削着身上的皮,之前老头子说过尸阴芝内有剧毒要是这样蔓延的话恐怕是活不了多久,而王磊那边的情况似乎就很不理想了,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一点儿生气,双目空洞就像是一具尸体。 前面是一个地面空洞,空洞下面是一处水潭,从这个水潭看来应该是在一处地壳的上面。没走几步我又累了起来,我蹲下来弯腰伏在水潭上面喝起水来,我记得地下潭水的矿物质很多,对人的身体是有好处的。 说道这里,我不得不提一下我们现在所在的一个方向,我们跑过了一个隧道,进入了一个更大的溶洞空间中来,这里起码可以放得下五六个足球场,空间之中偶尔会传出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这个声音我不会陌生正是蝙蝠的声音,只是这个声音来的太过于繁乱,如果有上亿只蝙蝠栖息在这里,毕竟这个溶洞之前老头子也和我们分析过在遥远的另一端还会有一个出口,不然的话那些原始人的痕迹是不应该留在这里的。 毕竟要知道原始人大多是以洞穴为居的,他们找到一处洞穴只要你走到尽头这个洞穴就是你的,所以在他们看来世界不过是一个洞穴的大小,并且在洞穴之中的食物链也是非常的充足,之前就有学者推论古代神话,说女娲补天也只不过是一个原始部落的人发明了最早期的水泥,然后堵住了他们所居住的洞穴的漏顶,所以在那个时候他们的洞穴就是一个他们自己统治的空间。 低下头我看见这个溶洞的地下有很多像我脚下那样的小水潭,水潭里的水很深,估计是之前我下来的那个瀑布的水流流经了这里,我拿着探照灯望去只见大地之上千疮百孔。而抬起头在那上面似乎还有一片更大的空间,山体中的裂缝也是一直延伸到这里,我看了看问道“我甚至觉得我们走错了地方,你看那个山体裂缝一直都是一条直路,我都觉得那个地方更保险。” “那是对你这个没有恐高症的人来说的。”老头子瞪了我一眼“那么高的地方如果冒出点什么东西你连跑的地方都没有。” 可是我却不理会老头子的说法“溶洞里会有钟乳石和石笋连接而成的石柱,如果有条件的话我们可以爬上去。”我提议,是不是可以上去看一看,我们现在的光源很充足我倒是觉得找一个制高点观察一下地形比较好,不然的话这样没头没脑的乱走很费神啊! “不,不行。”听到这里老头子摇了摇头,“有些事情,知道的还是要说给你们听不然他们会一直被误导的,石笋是一种洞底面自下而上增长的碳酸钙淀积物。你们觉得这样的物体可以供我们攀爬吗?我看过的新闻奇事也不算少,但是我还没有见过有一个成人可以抱住的石柱。我们还是想过办法吧!不过吃的这方面我也认为可以提前想想办法。” 就这样我们坐在一个小水潭的旁边相互说道,忽然感觉地面一股若有若无的细微震动传来。 “怎么回事?”老头子最先反应了过来,跳到了一边。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脚下的地面开始缓慢的颤抖起来。 这里是一片底壳,也就是说下面还有一片巨大的湖泊,但是我却丝毫不怀疑这个地壳的坚韧性,不过现在出现的这样的情况倒是让我不知所措了起来。“躲开躲开。”还好我们走出那个溶洞的地方不远,说着我们又立即跑了回去。 “下面有什么东西?这个不是潭,下面是条通往远处地下海的支流。”徐明忽然说道。 可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心情去听徐明的话了,因为那个声音越来越大,那是一种脚步的踢踏声,宛如有一个人在我们相反的世界行走着,他在下面的河流里,独自漫步,发出令人胆颤而有规律的声音。逐渐它开始变化,越来越细,如同凝聚到了一个点,随时破空而出,像是老鼠发出的吱吱声,但却一声比一声要尖细,一阵一阵的经过我们的身边向上方的云雾中略去。 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几秒钟过后,一些翅膀扇动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我们的头顶,猛的俯冲下来。 “是蝙蝠。”我突然反应过来说道“来了,快趴下。” 我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老头一巴掌拍到了后脑勺“嘘”,他的反应比我还快,在黑暗中看到的比我还要清楚,所以他快我一步把我按了下去,可是我还是看见了,那隐约之间庞大的蝙蝠数量,他们用翅膀扇动着空气的乱流,他们呼啸而至,成群结队。 “是那个声音吸引他们来的。”徐明吸了一口气,趴在地上说道:“为什么要吸引这么多的蝙蝠水下是什么东西?” 可还没等我去思考徐明的话,我就感觉到一些东西的爪子从我衣服上划过,那些东西围绕着那个支流的洞口飞着,越来越多不计其数的,猛的水里一个圆滑的东西在奔腾而下的洪流里探了出来,我微眯着眼睛看着那个东西从口里吐出一道水柱,水柱冲起打在一只蝙蝠的身上,没过多久它就晃晃悠悠的跌落下来,紧接着那个看似“人头”的动从水中跃出,他借助水波的推力跳起来的高度足足有2个成人那么高。 我们现在躲在一块巨大石头的后面,而我们后面的不远处很巧的还有一块大石头,这样的话我们等于是处在一处凹地之间了,相对于还是比较安全的,等到情况稳定了下来,我不安分的慢慢把头伸了出去。 “是一种鱼类在捕食。”徐明稍微的仰起头,看着这个水潭的上面,不断的有那种人头状的鱼跳起来,衔住空中的蝙蝠,落到地上,像是一个皮球叼着蝙蝠在地上蠕动着回到水流里去,天上的那些东西在这一刻彻底的暴动了,开始胡乱的横飞,不过好在我们这个地方距离水潭比较远,不然的话在这样的地方我不敢相信我们是不是不会被伤及,但是随着蝙蝠的数量增多一些意外的擦伤还是不可避免的,我只是看了一眼外面我的肩膀上的冲锋衣就已经被划破了,我瘫石块之间的竖坑内,紧紧闭起了眼睛,想不到距今遥远的古海洋里有什么样的东西。 时间慢慢的过去,我就这么被2个人压在最下面,旁边是几近于面瘫的王磊,虽然有点难过不过还算是安全了,除开第一次蝙蝠的暴动在我身上留下痕迹之外,我还真没被碰着过,这时老头子似乎被上面的徐明压着有点喘不过起来了,压着声音说道“快去抓几只蝙蝠,看看能不能吃。” “什么?”徐明听到这话人都傻了。 二十一断臂(上) 老头子说的时候一本正经,徐明仅仅只是愣了一下就走了出去,其实开始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在这个溶洞里面水不是问题,吃倒是成了唯一的问题,我们不像是那些生物他们已经在这里生存了上亿年,形成了一个自我的生物链,蝙蝠吃虫子,而这个鱼则是吃蝙蝠,一切井然有序,直到我们这个外来者打破了这里的平衡。 “.......。”我不知道徐明这一刻心里说了什么不过起码不是什么好话,我突然也有点佩服老头子这家伙的理由也真是用之不完取之不尽,不过真的要抓蝙蝠的话这个时候去抓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因为只要你能走出去,你去地上捡都可以了,现在水潭的旁边已经堆满了蝙蝠,那些鱼可不在乎你过去拣几只。 许久之后,啊不,时间我是记不清楚,我反正只是知道徐明被老头子连哄带骗的给轰了出去。5秒钟的时候徐明就爬了回来,接着当着我们的面大口大口的吐了起来。 我问道“你怎么了?” 他说“那个水潭是蝙蝠的粪坑。” “额?”我先是愣了一秒很快也跟着吐了起来。 一段时间过后那些蝙蝠终于纷纷离去,我拉着王磊爬了出去瘫倒在地上,终于能有个喘息的时机了,之前的事情在我的脑海里匆匆过了一遍,我才发现我现在距离那个面具已经越来越远了,按照常规的思路来看应该是那个尸阴芝吞噬了那个戴着面具的东西,而且面具是青铜的估计也消化不了,所以一直就在那个尸阴芝的内部了,不过到底是什么?按照老头子的分析这种东西应该是洞里面的,难道说是一种生物?可是那种脸型可以戴的下这张面具的也只有人了啊! “我突然觉得这个溶洞不会这么简单。”我转过头看着老头子“你想过没有,按照我之前中蛊的那个人的说法这里应该是一处皇陵,可是修建一座皇陵需要一个这么大的溶洞嘛?如果不是的话那么九牛拉海又是为什么呢?你不觉得这样很不通顺嘛?” “是个道理。”老头子把地上的蝙蝠一点点收起来。“可是现在我们不是应该想这个的时候。”他转过头把身体对着地面上我们一大包的东西。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突然明白他的担心了,本来我们带的东西就多现在又多了一个王磊,等于说带了一个累赘啊!我走过去看见徐明这个时候正在用毛巾擦拭王磊的断手处。“王磊没事把!”我问道。 “应该没事!”徐明擦拭完之后把王磊背了起来“我的背包暂时你就帮我背一下了,王磊我来照顾吧!” “好的。等会儿你累了就换我吧!”其实我这么说也只是客气一下,毕竟我没有他们警察那样的体魄之前背着王磊我就感觉累的要死,如果不是一觉醒来我甚至都要直接趴下。 “没事!”徐明冲我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王磊断了一只手他倒是没有什么情绪,按道理来说他们不是同事吗?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小伙子有点疑惑。不过我这个疑惑并没有维持太久,走在前面的老头子便等我追上去之后对我小声说道“徐明是临时从别的地方调过来的,因为之前练过武术所以被我给要来了。” “要来了?”我对于这个字有点不解释“老头子你很牛啊!”我回头憋了一眼后面的徐明和王磊。 “你有的时候太小看朵觋的地位的,在很早的时候一个朵觋的地位也算是一方霸主啊!” “那你怎么没有做了?”我笑道。 “我弟弟的事情一定要解决。”老头子正色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其实我知道在老头子心中他的疑虑一定是比我还要多的,34年前的事情和他弟弟的生死,这些都是谜题,而且我也知道他在这方面下了很多的心思,这一次说是为了我而来,其实有一大半的原因是为了他自己,不然的话我可不相信一个陌生的高高在上的朵觋会为了我一个陌生人花面子调动两个公安局里面的人。而且王磊的手已经断了,我知道这个面子已经买大了,可是现在老头子依旧是一副不温不火的表情,甚至还敢拿徐明开刷。 “他的心里一定有比我更多的秘密。”我暗暗的看了老头子一眼。没有在接过他的话题,因为我知道对于朵觋来说他们经历的比我还多,他假装问我一些东西也只是拿我开刷逗逗乐子罢了,比如刚才他还问我“武藤兰是谁。”我本想正义的甩他一个耳光可是看到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却又闭嘴不谈了,这个老头子绝不像是表面一样简单。 接下来我们的整容变成了我在最前面而徐明和老头子走在了最后面,倒不是因为他体力不行,这个老怪物体力比我们现在的每一个人都要好得多,他之所以走的慢完全是因为我不和他聊天。就这样10个小时过去了,我看了看时间,掉过头想要去看看王磊的情况,这时哪两个人已经从日本的军事聊到了泰国的人妖,我现在已经开始觉得这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是不是在之前数十年里每天通过网络看一下乌七八槽的东西了。 正想着,忽然这时我看见徐明肩膀上的王磊动了一下,这种动并不是那种昏睡之后的肢体伸展而像是你保持一种姿势久了之后的活动。我和徐明并排走着,本要问下他要不要我来背,可是这个时候王磊的眼睛睁开了,仅仅是一瞬间,他看了我一眼又把眼睛闭了起来。 “徐......。”我刚准备开口说道,忽然看见王磊的那只断手处动了一下,那里本是我们用绷带帮他包扎好的,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绷带松了一点,里面像是有东西在不安分的蠕动一样,是那只胳膊?结合刚才王磊的睁眼我暮然间觉得有点冷。一股寒气顺着我的脑门冒了出来。 “他一直都醒的?”这样的想法在我脑子里盘旋,可是他为什么要我们背他呢?我看着气喘吁吁的徐明想到“难不成是为了消耗我们的体力?” 我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前面是一处狭窄的隧道,隧道中有很多的积水,同时上面的钟乳石上还不断的有水滴滴下来,老头子和徐明只顾聊天倒也没有在意那么多他们说着说着就踩着积水走了进去,不过我这个时候却无巧不巧的看见几滴水滴滴在了昏迷状态下王磊的紧脖子处,而王磊却伸出一只手去给他抹掉了。 “他没有昏迷,他是醒着的。”我随着徐明他们慢慢的走进了裂缝,我没有做声只是安静的走在他们后面,因为我想看看王磊究竟想要做什么? 渐渐的徐明和老头子都停止了谈天,隧道里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水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上,在手电的照射下溅起水花,四面的墙壁上光滑如镜甚至一些区域还有水流通过岩壁流淌下来,我抬起头看了一眼上面,那里是高不见顶的山体,或许水就通过那里流下来的吧!我看了一眼时钟,已经快走了1天的时间了,黑暗里我们似乎变成了行尸走肉,没有言语的共同死寂的气氛让人十分难受。 我正准备走上前,突然黑暗中我的手电刚好照射到王磊的那只断手处,我看见他那手臂的绷带又松了一圈,里面止血的纱布都露了出来,我记得老头子给他包扎的时候用的是医用的包扎发按道理来说是不会脱落的啊!可是为什么却越来越松了呢?我聚焦注意力把目光放在王磊的断手上,就在这时我又一次看见那只断手的被切割的地方动了一下,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挣扎着钻出来一样。 二十二断臂(下) 看到这里我急忙往前跑了几步,追上去。不过这个时候徐明已经被王磊放下来了,我们现在处于一个裂缝中的宽阔地带,还没有等我开口徐明就说道“大师,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吧!” “也好!”老头子也把背包放下来看了看四周,这里因为地方较大积水较多,已经形成了一个水潭,虽然说是水潭但是这里的水却比外面溪流的水还要清澈的多,大概是因为时间长的原因吧!而水潭之中居然还有透明的鱼类在里面游动。 老头子坐下来看了我一眼“你想说什么?” “我......。”我话说到一半觉得还是不说为妙,暂且不说徐明老头子和王磊的关系,就是凭借着我现在怀疑王磊不对劲,他们也不会去多想什么,反而会觉得我多事。“没事了。”我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王磊,然后自己也反思是不是我多疑了? 那边徐明已经把烧烤架架好了,这个架子本来是我们用来烧烤的,可是我们所带的碳啊,引燃物啊,肉啊!全部都在胖子的身上,这个家伙当时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把这些东西丢下所以我们也等于只带了一个空的架子。不过现在好了算是排上用场了,老头子那边已经熟练的把蝙蝠洗干净掏空了内脏。我站在这里突然变得有点无所事事起来。 所以我也只好拿着手电守在了王磊的身边,这个时候我看见王磊他的脸色已经慢慢的从苍白变成了红润,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只断手似乎对他没有什么影响,我回想当时他被老头子砍掉手的时候,他甚至是连一点血迹都没有流出来。 “好了好了。”随着徐明的声音,我看到火已经被他们生了起来,很快整个裂缝处都明亮了起来,我也没有去管王磊,搓了搓手就走了过去,说点实在的我还真是挺冷的。 “你们先烤烤火,我去包里面拿点酒出来。”徐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多拿点,今天我们就在这儿过夜啦!”老头子的话很像是苗寨里面的风格,晚上喝酒,半夜睡觉。“你呢?”大概是知道我酒量不好老头子还特地问了问我。 “我喝点你剩下的就行了。”我舔了舔嘴巴,在这种气温低下的环境里我的嘴唇已经慢慢的裂开了。我说着突然想起来我的背包里还有瓶牛奶,我急忙对徐明摆了摆手想让他帮我也拿一下。可是就当我向着徐明那边看去的时候,一看就看到了一个黑影直愣愣的站在徐明的背后,我顿时吓了一条马上叫了起来。 不过好在徐明也不是什么善角色,他只是浑身颤抖了一下,大概是因为感到的那种恐惧,可是马上他就翻身把那个人快速的压在了身下。 “王磊?”被从手电和探照灯无法触及的地方拉出来的人居然是王磊,徐明喊了出来,这才发现王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摸到了自己的背后。 我当时心里有点儿寒心,不为什么只是当时我看到了,或许只有我一个人,我看到了王磊似乎想用自己的嘴巴去咬徐明的脑壳,不过晃了晃头我马上把这种鬼神之谈的谬论抛到了一边,不会的,怎么会是去吃脑袋呢?大概是只想俯下身看徐明在找什么吧! “王磊。”看到王磊被徐明压在身上,连忙跑了过去。 而老头子也先是呼了一口气,马上对他喊道“你的手是我砍得,你别......。”突然老头子愣住了,而我也愣住了,不敢置信,好像是一盆冷水当面的泼到了我的身上,我浑身打了冷战。 徐明也慢慢的松开王磊的手,他矮着腰摸出了一直被他放在腰间的小刀,不断的后退的看着王磊。 长出来了,王磊的另一支手臂居然完好无损的长出来了,而且还让他撑扶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我看着灯光下的那只手臂和我们简直是一模一样,但却是光滑如新,怎么可能?“怎么回事?”老头子也慢慢的退开,我们几个人相继的离他远去却又形成一个包围他的趋势。 太诡异了,难道他不是人么?“怎么回事?”老头子还在吼道。 没有回答,只有冷风从我们中间吹过,一种灵异的气氛无形中蔓延开来,我几乎能感到我的心跳,空间里有平静了一下没有一点杂音,可是这个时候王磊突然站起来了,他转了一身,居然......居然向我走来,我看着那张脸,昔日的音容笑貌完全的浮现在我心头,没有变化,完全没有变化“王磊。”我也吼了起来“怎么回事?你的手为什么会长出来?”隔着面具我的汗如雨珠从面颊滑落。 可是王磊依旧没有回复我的问题,只是向我走来,他走的很慢,完全没有一点跑的架势,一摇一摆像是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一样,这个时候我手里没有任何武器,我只能退后,可是这样一味的退后导致的只是一个包围圈的溃散,而且我也不信自己能有徐明那样的身手,但是这时“忽”的一下一把东西落在了我的手里,我几乎是本能接住它的。一把微声手枪,我愣住了这东西是老头子丢过来的,我吞了一口唾沫慢慢的把枪抬了起来,我看着王磊他的眼睛还是灵动的,而同一时刻他也停了下脚步。 “妈的。”这家伙不是魔症了,而是有意识的,他还害怕着这把枪。我心里想到,一个疯狂的念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他是不是已经和那个被皮囊活玉精附身的尸体一样? “不要开枪。”忽然徐明从远处跑了过来,一下堵住了我的枪口站在了王磊的面前“一定是那个灵芝的作用,不管怎么说?尸阴芝和肉灵芝一样都是属于集齐天地精华之物,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种大自然的精华能快速的令人长出手臂来也不是不可能的。”看样子徐明也是被逼急了才跑过来的,对于王磊来说不管怎么样他们还是同事一场的。 “你他吗的疯了。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从惊吓过后,我慢慢的从鬼畜的神态中恢复了过来,第一感觉就是被戏弄了,王磊这个时候明显还是有神志的,我对着徐明骂道,“你给我让开,老子要问问这个死东西为什么要装神弄鬼。”我也有点怒了,本来我和王磊的关系就说不上什么很友好,故此我也不给他什么面子以老子自称起来。 “或许真的是这样的。”忽然老头子也说话了“这种真菌集合的物体能够不断的分裂而不死,又快速的繁殖大概也就是它自身的一个细胞组织的催发功能,王磊的手上被那个东西包裹,也难说它没有催发王磊的细胞肌肉。” 但是我却不停,只是提着枪一步步的走了过去。但是这好玩的一幕出现了,这个时候王磊并没有退让而是笔直的站在原地笑着看着我,这一笑我整个人毛都炸了起来“绝对有问题。” “别过来。”徐明马上转过身跑到我的前面,对着我说道“这事你别插手,王磊可能是被砍掉手之后性情发生了一些变化。” “扯淡。”我说到,事情现在也平静了下来,可是现在我和王磊面对着面总是感到他的眼神里有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息。“为什么我失忆之后,我的心情没有大变。” “你不一样。”徐明突然吼道,他开始吼了,甚至还准备从口袋里面抽刀,情况急转直下,老头子没有表态,而我就和徐明对持着。 “怎么不一样。”我那起枪,对着他说道“徐明你是知道我不会开枪,所以你觉得没必要挡着我对吧?” “没有,你别乱来,你一个新手那枪的姿势都......。” “让他开口,我要听到他的话说,不然我不能保证他是不是魔症了,老头子说过的话你也听到了尸阴芝是什么东西你也明白,我不觉得那是个好东西,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你自己被那个尸阴芝黏到了的皮肉都被削掉了么,你难道不清楚那个东西的毒性么?我告诉现在不是什么.......。” 笑了,突然我看到王磊笑了一下,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最可怕的是现在的他就好像是一幅壁画无喜无悲,可是现在他突然笑了,黑暗之中我不住的退后了几步,再也忍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疯狂的把手枪伸了出去。 “你敢动?”王磊对着徐明却没有看到那一幕,他只是见我握着枪他也马上抽出了短刃。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我一时间不做多余的动作了,我慢慢的收起枪,这不对劲啊!我心里疯狂的盘算着,而那边徐明见我收起了枪也把刀放了下来。气氛死寂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蝙蝠肉烤焦的味道。 “对不起吓到你们了。”这个时候王磊居然说话了。 “咦?”一向沉稳的老头子也发出了惊奇。 徐明松了一口气则是收起了刀默默的走到了老头子的身边,当着面看着王磊。“之前怎么回事?”他冷声问道。 “能动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很害怕,我只能靠近一个人,而且我特别冷我想抱一个人,我想要取暖.......。” “这不是借口。”我说道。 二十三活死人墓地 王磊看着我却不在说话而是一只皮笑肉不笑的,但是这个时候徐明在我的身后,我知道如果我动手了徐明也会动手,老头子应该也不会偏袒我!同时我也是着了王磊的道了,从他醒的时候,他就一直装作昏迷然后让我和徐明轮流背他,这是为了消耗我们的体力,而这个时候他突然针对我,也是为了让我和徐明起冲突。 我深呼了一口气不敢说这其中他可以渔翁得利,但是起码现在在这里冲突对谁都不是一件好事,我转过头把枪丢给了老头子,说道“下次别乱吓人了,这又不是愚人节。”这算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但是就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个灵芝的功效确实惊人,我现在都忍不住想要回去把那些尸阴芝给收一下带回去了,起码它们可以保证我的后半辈子。 “呵呵。”王磊笑道,而这时我也突然想起之前听戴艳对我说过,呵呵就是去你妈逼的意思,我忍不住马上回到“我去你妈隔壁。” “......。”全场死寂。 “没必要吧?我当时也是觉得好玩想要吓吓你。”王磊笑着对我说到。 笑容中带着说不完的诡异。 “好吧。”终于等他说完这句话我才能确定这家伙没事。 “休息够了?”老头子看着我们喝到“休息够了就干些这种无聊的事情?把东西拿好我们走。”老头子说了一句就背上背包独自走了。 我和老头子一人拿了一串蝙蝠肉就走,后面徐明和王磊正在收拾着包裹,不仅仅是那个烧烤架还有之前分配不均匀的背包行礼。 “闹大了,不过那个灵芝的作用还真是很大。”没走过就,王磊他们赶了上来,王磊在我后面推了我一把对我嘻嘻笑到,可这是我只感到自己的后脑勺一股冷气直冒上来。 一路上我们边吃边聊着,而王磊依旧是不言不语“这是一个炸弹啊!”我心里说着,可是老头子这个鬼精却又迟迟不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干脆也闭口不谈,徐明走在我和王磊的中间,同样是一言不发,我叹了一口气这样下去可不是长久之计啊! 黑暗中我们所走过的这一段时间的路程还是相对于比较平稳的,没有什么悬崖陡坡也没有河流和水潭,只不过“下面是河流!你们有时能可以听见水流叮咚的声音吧?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我对他们道。 “是啊?可是我感到我们就这样无谓的走下去还是没有什么作用。”王磊无力的说道。 “回去的路有几个瀑布和水道我们绝对无法上去。”老头子说“我们只能往前走。” “只是因为前面有风嘛?”我问道。 “除了这个你还觉得呢?”老头子白了我一眼“你真二的可以了。” “汗。”我很声动的用一个字表达了我现在的心情,老头子的汉语真是学得太快了,不说别的,单单骂人这一块他就学的特别快,他对我自豪的说道,不管到那里骂人的话才是用途最大的,最起码你当时骂人的表情可是全世界通用的,说罢他就对我做了一个表情和口语。 “呵呵。” “你笑的真难听。”老头子直言不讳。 “但是中用。”我笑道,看来这位淳朴的朵觋大人目前骂人的深度还没有高深到“呵呵”的程度。 “你的表情现在一定很难看。”老头子回过头笑笑,他似乎还不知道呵呵的意思,一直认为刚才的对骂是他胜了。 “算是吧!”对于他的这句话我心里一酸,要知道我的表情可是一直隐藏在这个该死的面具下面的,如果别人不提起来的话或许我还觉得没什么,但是别人一提起来我就感到一股揪心的疼。我的爸爸,我的妈妈,还有我的爱人,他们现在在哪里?他们在干什么?一股莫名的怒气这个时候猛的冲上我的脑子,我想要发泄,可是无处发泄,我不知道是谁为我戴上的面具,但是就连为什么都不知道。 作为男性,或许这是我现在唯一知道的,其他都是猜测对于这种猜测我现在并不敢对于想象,在杨帆的事情上我的猜测给予了我一个致命的错误,导致我错过了一个最佳的时间,那么现在那个“杨帆死了”而且冯健也摆了我一道,连同老头子的弟弟?呵呵说是弟弟其实那个人是谁我们都不知道。 “怎么了?”老头子关心道“想到了一些事情?” “嗯。”我点了点头“我不会放弃的。”我对他说道。 “可是看得出来。”老头子对我笑了笑“其实关于那个面具,我一直觉得我们不会去找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为什么?”我好奇道,对于为什么他们不帮助我回去找面具我可是一直耿耿于怀的,那可是我这时唯一的线索,而且我们也正是因为它而来到这里的。 “你觉得你拿到了那个面具你能怎么样?”老头子摇了摇头并不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到我。 我拿到面具的话,是啊?我能干什么呢?那个面具和我的一模一样,如果有线索的话在我的面具上他们早就可以发现无数个线索了,何必还要另一张面具呢?真正有用途的只是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可惜那个“人”已经成为了尸阴芝的一部分再也无法见到,那么问题来了,我回去拿到面具我可以做什么呢?如果他是一个活人的话,在尸阴芝里待了那么久就连指纹什么的估计都被泯灭掉了。 “等一下。”走在最前面的老头子这个时候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抑制住了我们的脚步。 “怎么了?”王磊喊道。 “前面的土质不对劲。”老头子蹲下来捏了一点土在手上。“有点.......这个地方似乎被人人工开挖过,却又似天然的存在一般,我都有点乱了,你看下面的土貌似被人给人工翻新过,但是此地的山岩却没有一点熟土的痕迹。你们看这里有一条土线从我们进来的地方到这里都是进行过翻土工程的纹理很乱。这是熟土,但是还没有进行什么大型的开挖。” 老头子的观察很仔细,刚才一边在和我说话一边看着地面,“在那里?”我知道被人挖过代表什么,这里有人来过,可能是古人留下的,也有可能是冯健他们来过的痕迹,我顺着他指的地方矮身弯腰看去。 “别看了笨蛋。”老头子把我从地上拍了起来,突然打开了那个沉寂已久的探照灯。这是一种yfw6211/hk1探险的照明灯,照射距离聚光效果好,照明亮度高,照射距离可达1500米。而且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可以在一瞬间启动亮点,这在探险的过程中可以使得第一时间让自己看清楚地形对自我产生保护,而且最为牛逼的就是这玩意儿可以采用无线电的遥控方式,并且灯具底盘装有强力吸磁石,完全可以把它放在一架探险车上用然后遥控车辆已经先行兵作业。 不过很可惜老头子没有搞到探险车,不过这个时候这个牛逼哄哄的玩意儿已经把前面的土地照的亮堂堂的,不远处的一整片土地就如同是菜地一般被开垦了一片片的区域,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埋在了土地下面,可是还没有等我定下眼神,就看到老头子把探照灯的方向一点点的移开然后把光线聚集了起来,这时我突然看到一支漆黑的手骨直挺挺的从土地里伸出来。 二十四一目死尸 “啊!”的一声我突然叫了起来,太恐怖了一个漆黑的山洞中本是大自然的杰作可这个时候一支干枯的手臂从地底下伸出来你绝对无法感受那种惊悚带给你的可怕。 “怎么了。”王磊走过来看着我问道。 “那......那......那只手。”我支支吾吾道。 “什么那只手?”徐明这时顺着探照灯的方向走了过去,没几步就走到了那一推被人为翻动的泥土上了,“是这个?”他带着一脸的不屑问道。 “嗯嗯。”我猛力点了点头。 “拜托,这是本来就在这里的好不好。”徐明有点无力的斜视了我一眼“用点脑子啊!” “.........。”我有点无语了,对于他这种公报私仇的作法我只能忍着。毕竟刚才我说这话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也瞄到老头子被吓得从地上跳了起来,我有点汗的摸了摸面具,心想老头子现在估计也对我一百个不满意吧! 正想着他果然开口了“年轻人,沉稳一点的好!” 这个时候我丫的特别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可能是在黑暗中的神经太高度紧张了,一遇到灯光自然的产生了一点幻觉。偏偏徐明那小子还在那里低声嬉笑,像是看到在课堂上你的仇人被班主任抓到在睡觉一样兴奋,我想说点什么,可偏偏说不出来。“你们别吵了,过来看看这些尸骨。”王磊这个时候遏制了他们把我们都叫了过去,这个时候他已经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把工兵铲自行的组装了起来。 很快的王磊已经把工兵铲组装好了开始慢慢的把土翻了起来“不是这样的。”徐明蹲在那支尸骨手臂的旁边对王磊说道,你这样翻菜地的方法不行,种菜还差不多,这是尸骨也不知道经过了多长时间,可能很多地方都和泥土附着在了一起,你必须按照他的骨骼路线一点点的清理出来,给我一把小刀。 “噌”的一下一把刀丢到了徐明的面前。只见徐明从自己的衣服上割了一块布下来绑在手指上,随着小刀的舞动一点点的把土地下的尸骨给清理着,他的样子很专业而且根本不为我们的话所动,慢慢的徐明也用到了工兵铲只不过他不像王磊那样,而是从周围一点点的像中间挖去,等到挖到了一定的深度然后把角度换了一个方位继续挖,我知道他是在根据那具尸骨的体位来挖出一个大致的空间,然后在一点点的清理周围的泥土,这样的话那具尸骨就可以很好的被挖掘出来了。 只不过这样时间需要消耗的很多,直到王磊从不远处打着手电找回来了一些干柴般的树枝“前面有个干枯的河道,河道里我找到了这些,应该是水生植物,不知道能不能点燃我们试试吧?” “试什么?又饿了?”我惊讶道。 “之前我压根就没吃啊!”王磊有点苦逼的看着我们,接着就是点火和烧烤了,我到没去管他,而是看着徐明在这里一点点的清理泥土,后面王磊已经找了几把刀把蝙蝠窜在上面慢悠悠的烤着。 半响过后一股浓重的酸味飘了过来,这一次他加的火很大,不像我们之前那样小火慢慢悠悠的烤着,闻着有点儿像是醋味,我扇了扇周围的空气说道“我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你确定是蝙蝠?” “我没吃过,但我听说过吃蝙蝠汤和肉可以预防和治疗咳嗽和支气管炎。”王磊一本正经道。 我一听几乎瘫了,这哪跟哪儿啊!不过确实可以治气管炎,你要是吃死了你老婆就管不着你了。说归说闻着闻着我也饿了起来,徐明和老头子说你先去吃点吧!等会儿还有长路要赶呢!我点了点头也不隐瞒我吃货的本质,走过去开始吃了起来,你可别看着蝙蝠个头小他全身可都是肉,一口下去也不知道是火头过了还是焦了竟有点脆,香味什么的就不用说了。 吃完之后我看到徐明还在那里清理,我也好奇的走了过去,这个时候徐明也慢慢的把那具尸骨挖掘了出来,我站在小坑之上撇过头突然发现他的神情有点儿不对“怎么了?”我问他。 “没什么。”徐明没有理会我继续清理着,可是我越发是觉得不太对劲,马上跳了下去,这个时候我看到他已经把整个尸骨都清理了出来,他这个时候正盯着那个尸体的头颅看着,我下意识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那个尸体的头颅中间居然没有眼睛而是只有一条,一条裂缝,这条裂缝就是竖着的,立在脑门之上,就如同是一个眼睛,我看着这个尸骨全身发汗,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目人?”我心里想到。我很快的联想到了老头子对我说的彝族的神话,想不到在这里居然可以看这样的事情。 “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眼睛?”徐明转过身问老头子。 “禁地中供着一具彝族先祖的尸体,就是一目的。”老头子说道。 “怎么了?”这个时候王磊跳了下来问道。然后当他看到了这样的尸骨,继而惊呼“这可能是另一种人类。天呐。” “什么另一种人类,话都说傻了。这估计是另一个种族,就像是西方玄幻小说里面写的什么巨人族,矮人族。”我不愿搭理他随便和他扯淡道。 “身高的话比我们正常的人类要矮上很多,可能是长时间不见天日的原因他们的视力退化的很严重眼睛也比较小,这个头骨破损的太严重了也许是我们看不到眼睛,唯一和我们不同的也就是这个中间的第三只眼睛了,人类有太多的未解之谜了。”徐明说道转身对王磊说“你不是要把他挖出来么?给你挖出来了你看把!” “不用看了,不用看了。”王磊有点怂的摆了摆手。 一目人!其实不止是彝族的传说,在我们的史书中说“少昊”是一目国的建立者,其国在遥远的北方,这个部落的图腾是“一目人”。而且山海经的里面还记载了很多关于这样的奇人如《海外西经》:一臂国在其北,一臂一目,一鼻孔。有黄马虎文,一目而一手。 “女娲和少昊!”我看见老头子走了过来对他说道“这里都快变成神话了。” “神话?那并不是神话,我见过彝族先祖的尸体,一目人是确确实实是的存在的,如果你非要说那些遥远的古老的东西都是神话的话,倒不如说是我们人类患有失忆症。” “可是.......。” “等等,这尸体不对劲。”徐明突然把一根骨头扯了出来伸到我们的面前“这个尸体的肋骨上有洞口,里面好像有东西。” “洞口?”老头子接过那根肋骨看到,可是还没有等他仔细的看过去,他的脸色马上就变了“这里植入蛊虫的,这不是普通的尸体。”他一把丢下骨头大喊“走,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蛊虫?”我好奇的问道。 “是啊!这应该是一个墓葬群,而且还是一处殉葬的地方,这些人都是用蛊弄死的。” “这些人?” 我一听这个时候猛然感到一阵阵的凉意“你的意思是说我一开始看到的那个可以动的尸体是真的?” “别慌也许真的是泥土的问题,你们要知道这些人都死了几千年了就连骨头也烂的差不多了应该不会尸变的。”徐明安抚我们道“僵尸的尸变只是保存完好的死尸经过活物身上的秽物或者带电物质接触上了,短时间出现变化。这样的变化只不过是一瞬间的,可是就是这一瞬间的变化就被人一传十,十传百的给分散出去了,所以世界上的很多东西都是可以用科学解释的你们也不必担心什么。” “不......。”老头子看了我们一眼“这种蛊是草植蛊,那些蛊虫进入你的身体里面会像是草一样在你骨头你扎根。苗族的人就有用过这样的蛊术拉人陪葬,我小的时候亲眼见到一家三口的人中了蛊就这么被蛊控制着走进别人的坟墓里面。” “殉葬?”我头皮一麻“那你的意思是这下面全部都是。” “是啊!”老头子飞快的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好,然后拿着手电在这片地方照射着。“坏了,这里是砂穴,王磊你这个白痴之前是不是在这里用火柴生过火?” “什么意思?什么是砂穴?”我问道。可以还没有等我说完慢慢的就感觉到泥土下有什么东西在动了,就好像是一个不甘心一直埋藏在土里的尸体奋力的挣扎着想要爬出来。 “怎么回事?”旁边徐明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他手里提着探照灯此时的光线也是上下漂浮不稳。 然而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们现在正走在墓地的正中央,猛然一只漆黑的枯骨手臂从泥土里伸了出来,紧接着视野之内无数只手破土而出不断的挥舞着,场面骇人,泥土下哀嚎一片。 二十五鬼哭神嚎 事后老头子对我说,“砂”是风水师对龙穴前后左右各山的总称。古代堪舆家在传授寻龙点穴之法时,用砂子堆砌成山脉形状,以便更好的让弟子掌握风水的要诀。所以将龙穴四周的山脉称之为“砂”。“砂”又以“穴”为中心。 当时我们所在的地方是四周山脉环绕着的一块空地,这个地方就叫做“穴”,也称为“龙穴”。穴的形状或是洼状,或是平地,它是堪舆家所认为的土中气脉聚结处,但是当时王磊在土脉上放了一堆柴火,这下就变成了相克之理,木克土,自然这埋在“穴”下面的尸体就尸变了,但是这还不是主要的原因.......。 黑色的手,连接不断的从土地里伸出来,挥舞着。 徐明已经摊在了原地,我也仅仅是因为老头子的搀扶才勉强站住,这样的情景如果不是鬼片是很难看到的吧,那一只只的手还在动,我这个时候完全的吓傻了,直到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裤子,我“啊”的一下把脚缩了回来,可是根本就没有用,这片墓地的范围太大了,越来越多的手从泥土里伸出来抓住我们的裤子。 “别发呆。快点冲出去。”老头子从我背包里抽出刀丢给了我,我费力的接过这把刀,感到我根本无法抓住他。尸骸尸海,连成一片。 “不行,不行。”我惊恐道“老头我走不动了。” “走不动?”老头子骂了一句让后用浓重的彝族话大声喊道,接着癫狂一笑从包里闪电般的掏出一瓶酒直接给我灌了下去,当时我也不记得自己喝了几口,反正一瓶酒喝下去我感觉我的人不对劲了,内心的恐惧还在,可是慢慢的手脚已经不能自我反而是提起刀。 “你看你看,我就说酒后乱的不一定是性。”我听到王磊在那边吆喝着,心头不经大骂原来妈的是你的鬼主意。 王磊能笑,但是并不代表他不怕,他把徐明拉了起来,开始往前跑去“怎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痴,《葬经翼.察形篇》中说‘穴者,山水相交,阴阳融凝,情之所钟处也。’这里山水环绕,风从峡谷下吹过,再加上大量的尸骨,很明显这里是一处‘穴’现在你破坏了‘穴’那些东西能不出来嘛?”老头子大骂。 现在的场面极度混乱,慢慢的徐明也从惊恐中恢复了过来,虽然说是警察但是看到了这样的景象,多少也是不能自理的,不过好在他的定力够大马上的镇定了下来。 墓地之中那些枯骨的手臂纷纷破土而出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后的稻草一样,越来越多,我的脚甚至是无法自拔,看着这诡异的一刻,我还在想如果我的思维还可以控制自己那么我是不是早就该死了?胖子和老头在尸骸手中四下乱砍着,这些东西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心理上的惊吓和阴影,实际上并没有多少的威胁,我闷着头一股脑的往前冲,而那些手也不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抓住人就不放,怎么砍都砍不掉。 “朴茨”一下我混乱的大脑猛然传给我一个声音,本能还是让疯狂的我停了下来,老头子马上跟在了我的身边,一行人都愣住了,因为我们现在四周的泥土不只是有手伸出来而是有些什么东西从泥土中大规模的挣脱出来。 “妈的。快跑。”这个时候王磊也有些慌了。 我还没回过神就被老头子拉着飞奔了出去,一路上许许多多的尸骨从地底爬了出来,那样的景象完全超乎了我们的常识,忽然一只骷髅爬到了我的腿上双手死死的抱着我,我跑动中一脚把它踢开可是随着力道飞出去的也只有他的下半身,上半身依旧是抱在我的大腿上,手电隐约的照出一只黑色的爪子,随后就是两只空洞的眼睛,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蠕动估计是眼珠,看得我一阵反胃。 许许多多的骷髅从土地里爬了出来,他们一具具尸身匍匐着在地上爬着。“该死,怎么会这样?” “冷静,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抵抗生命的永恒定律,没有什么可以防御时间的冲刷。”徐明战战兢兢的说道。 “这叫我们怎么冷静。”我把刀横在胸前,酒意被一冲而淡。 “布里大师您还有枪嘛?”王磊用他厚实的身体蹭了一下老头。 “怎么可能你以为枪械是那么好搞到手的么?”老头子骂道“别挤我,想死啊。” 我们几个人死死的背靠背贴在一起,浑身冷汗直冒,可是王磊似乎还嫌不够挤还死命的往我们身上靠,同时惊恐道“为什么不去黑市.......。该死。”轰的一下老头子率先把一具骷髅给打翻了过去马上又是一具骷髅向我们扑来,我一个蹲伏躲了过来,可是地面上又是一具向我快速的爬来,那种速度简直就像是一只蠕虫,而且我也注意到那具尸体爬行的时候手脚完全没有在呈现一种爬行的姿态。 “噗”还没有等我去多想,那具尸体就扑到了我的身上,毕竟不是鬼魂什么的也就是一具黑色的骨头架子,说破了惊恐过后也没有了多少的害怕,我横着刀抵抗住他的来势,同时一脚向他的下半身踢去,轰隆一声骨架破损散开黑色的骨头凌乱的散落在地上再也没有动静,只剩下他的上半身还在不断的向我发起进攻,而且他的力气很大,我的刀背几乎就被放在自己的咽喉上了,我近距离的看着它,漆黑的眼眶中无数个像是虫子一样的东西在爬到。 嗖嗖一下一个虫子一样的东西顺着尸体的脸爬到了我的刀上,我只见那具尸体的脸上马上露出一块白色的斑驳就如同是被硫酸泼过的人脸,看着我浑身的毛皮又炸了起来,我一个侧身滚到一边用刀子横着一拉尸体的头部就被我整个削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无数个像是小矮人一样的东西从尸体的身上爬了下来,又溜回了地里面,而同时尸体的白色骸骨也完全的显露了出来,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死物。 “妈的,这些东西的身上是虫子。”我马上把我发现的事情对他们说道。 “怪不得,是蛊虫。”老头子大喊“这就是蛊。” 这个时候徐明的身上已经被扑上了4、5具尸体,他们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往胖子的身上挤,而不是像电影里的那样开口咬人,仿佛要融进我们的身体里,而王磊被骚扰的一肚子的邪火,最后大吼了一声整个人跳了起来啪的一下连带着那几具尸体把他们压在了身下,所幸这些尸骨的年代都很久远了,一压之下大部分都散了开来。 反观老头子那边就更惨了,我也没有多想直接跑上去拉下一具尸体就往地上按着打,一打掉头骨那些黑色的虫子立马散开潜入了地下,老头子也乘机甩掉几具尸体“这种东西枪子完全没有作用,真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东西。” “没有什么你想不到的。”徐明在不远处喊道,既然知道是蛊虫作祟,不是什么鬼神之谈,现在的他几乎就是变成了一尊杀神他就是一拳一脚的打着尸骨漫天飞舞。 “大师我们走。”徐明拉过老头子,倒是很尊老爱幼的把他护着,接着又对王磊说“你前面带路,面具小子你的刀给王磊让他去打头。” 越来越多的尸体蜂涌的从地下爬出,不一会儿这片墓地就已经被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尸骨甚是骇人,王磊和徐明拿着刀,在前面一路大开大合,可是尸体太多了,多得数不清,我们一路被压得十多分钟只走了不到20米,不过还好它们不会咬人,只是想要往你身上挤,这种情况越是诡异起来,就像是情人之间的恩爱,或者说是舞会上的贴面舞一样,那些尸体不断的向我们涌来。 “啊!”的一声王磊的手似乎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伤口极深露出了白花花的手骨,血液不断的往下流。 “是墙壁,我们就要到河道了。”王磊吼道,可突然那些尸体不再向我们拥挤过来了,而是发狂似的往王磊那里爬去,我心里一转马上想到了白骨,就知道那些虫子是喜欢白骨的再加上我们身上的热量,所以在王磊一个人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动静,我们人一多了身体里的热量也就大了起来,所以连连续续的那些尸体都爬了出来。 “王磊护住你的手,千万别让那些尸体碰到你的手臂。”我喊道,可是已经晚了,越来越多的尸体变成了白色的骨头那些虫子像是潮水一样跳到了王磊的手上。, “快点保护王磊,前面就是河道了。”胖子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尸体一波一波的被刀划开,慢慢的我也看到了一条弯曲的河道,河水已经干枯所以河道的下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少许的树枝根茎。 “跳下去,跳下去。”徐明已经杀红了眼什么也不管了,一把就把王磊给推了下去。这个河道很深王磊这样的话估计不伤也要残废了,不过好在王磊的反应速度够快,马上松开一只手单手勾住了河道旁的泥土,同时一只手狠狠的一甩把手臂上的一些黑色的虫子也甩了出去,我在这个时候看到王磊的手臂已经见白了,血液也被吸干了,一个个黑色的虫子死死的扎根在他的骨头里触目惊心。 “这些蛊是在寻找新的寄主,别让自己身上出现伤口。”老头子被护在我们中间,瞪着眼睛说道“被它咬住了你就完了。” “下去,下去。”我这个时候才不去管那么多,只是对着王磊吼道,上面的尸体越来越多,大有千军万马之势。 二十六又一张面具 接二连三的我们都跳了下去,而那些尸体在掉下来的时候那些虫子都从骨头里摔了出去,尸体也一具具的变成了零散的骨架,虫子又钻进了泥土中不见踪迹。 我呼的一下松了一口气,看着满目伤痕的几位,尤其是最为严重的王磊,不过好在他的那支手臂是被阴尸芝繁衍出来的细胞组织,所以想来要长好的话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吧,不过疼痛的话倒是真真切切,徐明这个时候马上走到了王磊的身边开始把他身上的虫子往外一个个挑,我连忙把头撇像一边不去看。 “这是虫草蛊,想不到居然可以在这里遇到。”老头子看着王磊的手骨一边说道。 “这东西的炼制方式并不和其实他蛊一样,一半的蛊是用作毒虫撕咬后剩下的一只,而这东西天生就是蛊是与冬虫夏草属一类,也同样是分不清是植物还是动物,但它却比冬虫夏草更加神秘,甚至有人说它是天地灵气所化,不过这东西古书上也有不少记录,但多数是神话,全说是什么会跳会跑的人参,其实也只不过是体形巨大的寄生虫草罢了,虫草在休眠期是以草那一部分扎根于土里,吸取土中的营养,但如遇上了什么变故,比如山体崩裂、林中大火时从山里跑出,可没想到的是它们居然还能扎根在人的骨头里,虽然骨头里的营养更是丰富,这数量多如行军蚁一般的虫草恐怕也足以带动那么多的尸体的前行吧。” “天生蛊?”我问道“生来就是蛊虫么?” “没错,之前我就说怎么看那些尸体的爬行方式和虫子一样,原来尸体只是一个寄住真正的还是这些虫草啊!”老头子叹道“想不到我们居然被一个个小东西折磨的不成人形。” “嘘”就在我和老头子相谈的时候躺在地上咬着牙的王磊突然打断我的谈话,嘘到,然后小声的对我们说道“你们仔细听。” “什么声音?”我大大咧咧的问道。 “没有声音啊?”徐明被王磊一惊也仔细听了一会儿,诧异道。 “你们别喘气,休息一会儿等心静下来在听,声音很远是顺着河道传过来的。”王磊耐心的说道。 “河道的那一边?”我看了看河道漆黑的两头问着。 “你们的后面也就是左边。” “左边?”我静下心来慢慢的去聆听着,可是似乎也只有若有若无的风声。 “算了。”王磊过了一会儿对我说到“不用听了,声音没有了。” “没有了?”被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是纳闷了,急忙好奇道“你说的声音是一个什么样的声音?” “好像是嘶吼的声音。”徐明那边似乎下手重了,王磊撕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紧不慢的叙述“像是一个生物临死前的哀嚎。” “开什么玩笑。”我气喘吁吁的怒道“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诡异的东西。” “这算什么?”王磊似乎是为了更深一步的打击我们对我们说道“难道你们没发现嘛?我们一直在往下走要走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这里下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经过了两个断层,这样下去的话你觉得那个所谓的有风的出口是通往什么地方的呢?”说着还看了一下两边,我同时也看去才发现这里地方,这个河道的地势却是越来越低,而且它的两边还有算是蛮高的石壁,只不过往左边的矮了很多。 “......。”被他这么一说我却是感到有些担心了,这里已经连续的出现了很多关于蛊的东西,看样子我们的确是距离那个皇陵越来越近了,看来接下来的路并不会那么太平了。 没过一会儿王磊甩了甩胳膊就从地上坐了起来,上面那些蛊虫还在带着尸体前赴后继的往下面跳,不管怎么说这里总归不太安全我还是加快脚步沿着河道往前走去,就如同老头子说的那样这里是砂穴之地,风水极佳,这条河道引进外气接穴,应该是直通外面的唯一出路。 虽然我不知道他口中所谓的“外面”是什么,但是很快王磊再一次的把我们的心提了起来。“你们......。”王磊说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味道?”我诧异“一下说声音一下说味道。你这个逗比玩我们啊?” “是有味道好像是血腥味。”老头子这个时候也附和道,然后就向着河道的深出跑去。 “怎么办?”我看了看他们现在的情况我和徐明还没弄明白,就看到王磊也这样跑了出去“要不要跟上他们。” “跟上去。”徐明说道。 “唉,真不像个老头。”我无奈道,不久之后我们来到了一处低洼地带,不可否认这个河道很大,而且也很深,现在我们距离上面的地面已经有2到3米的距离了,河道的两旁具是石壁,还有的石壁中间裂开了一道缝隙,有着不少的水流从里面渗透出来,而一段时间以后我发现现在的情况已经颠覆了我的想法,一开始认为一条笔直下去的河道,可是事情并不是他所想象的那个样子,几条通道,数个入口,这对于一个探洞者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前方是一座石头天然形成的拱桥,拱桥下是薄薄的涓流,从侧面的山壁中流出。 “双层河道。”走在最前面的王磊叹道“大自然真是无奇不有啊!” 我们站在石桥上这个时候距离上面的地面还是有着不少的距离“我们等会儿要怎么上去?”我担心道。 “叠人梯吧?”徐明回答道。 “不行,这里太高了。”老头子否认了徐明的想法,等着他们说话的同时我往侧面看去石桥上的左面是一面山壁,山壁上有五六个小洞,细细的水从那里面不断的流出伴随着还有不断的大风吹出。 “我想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徐明皱着眉头,然后等了一段时间发现没有人理他转而说道“要不等会儿我们顺着裂缝爬上去,再不济我还有秘密武器。” “咸的。是海水?”突然我听到老头子的声音。 “不会吧!”我愣住了“难不成这个地方真的有一片地下海?我忽然想到了我的那张《藏阴山海图》中的描写,所有的陆地下面均是海水。” “这个河道曾经是海域的一部分,但是不知道又为什么,估计是海底山体的变动把这个地方突出了出来,经过万年的变化成为了一处落水洞,而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我想并不是一个河道,而是一个海底裂缝,也就是说是海沟,我之前来的时候看了一些海沟里的植物确实是只有很深很深的海沟里才会有的植物,这些植物的特点就是长的特别的高,不信你们看.......。”徐明听到老头子的话倒是很专业的对我们说道。 “等等。”听到这里我打断徐明的话“说是海沟的话也许没错,但是你不觉得很牵强么?你见过一片大洋中有这么小的海沟么?” “不,他说的有道理,或许这里真的是一个海沟。”老头子站在石头的最高处拿着手电眺望着远方的黑暗中“我觉得我们的情况不算乐观。这里本来是一个很大的海沟可是在山体挤压的过程中有一些地方拱了起来,就像你们看到的那样,最外边的石壁很高而内部的石壁相对而来说比较矮。” 听到这里我马上就懂了老头子的意思是说这个地方就是一个天然的迷宫啊! “右边有一个拐弯口。”老头子再度对我们说道,然后他的声音就渐渐的小了下去,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注意力被马上集中了,等待着下文的我们好奇的抬起头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个面具。”老头子马上跳了下来,对我喊道“是一个青铜面具,我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东西在那边。”他拿着手电一晃一晃的飞速跑过一个转口马上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二十七继续走 面具?一到这个对我来说异常敏感的词我马上就跳了起来,虽然说之前我已经错过了一个面具,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个面具又是哪里来的?但是不管是什么起码告诉了我这里有人来过,随着老头子跑了过去,拐过一个弯,映入我眼帘中的是一片沉积物,看来这里地方应该就是海沟的最低端,这些都是属于沉积类型的洞穴遗物,应该是在很多年前随着这里的河水干涩而遗留在这里的,什么毛发啊!骨头啊!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看得我一阵反胃。 “不对。”我突然停止住了自己的脚步,而这时老头子也在我前面不远处蹲了一下,不过我没有马上跑过去,因为我觉得这里的东西更加让我感到惧怕,娘的这里居然还有毛发和骨头,而且大大小小的一堆明显这就是一个屠宰场啊!我心里喊道,总不会死在这里吧?是什么样的东西能杀掉一头比我两个人还高的物种,我拎起一根还带着血液的骨头这都可以抵得上我一半的身高了。 “而且那个戴面具的到底是什么?”之前老头子还说那个东西再跑,看样子应该是活物。而且之前那些声音和味道都是在这里传出来的咯?我心里一阵跳动,马上跑到了老头子的身边。“怎么样了,我.......。” 我之前还在想要怎么样把这件事情告诉老头子,可是当我看到这个面具的时候我就晕乎了,一模一样。“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个东西刚被杀死。“应该是猴子或者猩猩之类的生物。” “刚被杀死?”我马上就想到了那根骨头,总不会是那个怪物的吧?不会吧?给一个怪物带着一个这么精美的面具,这是有多么的土豪啊?我心里感叹道。 “把东西收好。”我们继续走,看到徐明他们跟了上来老头子马上下达指令,我知道面具的真相离我越来越近了,可怜徐明他们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马上就跟着跑了起来。 “前面还有声音。”老头子在跑动中对我说到“你的面具看来不仅仅是一个面具这么简单。” 黑暗中一丝光亮闪烁着,已经走了有一段路程了,这样下去的话手电的电量一定是不够的,可是回去嘛?不甘心啊。已经走到了这里回去的话完全没有可能性在出去,怎么办?这个时候徐明和王磊开始把河道中的植物枝干收拾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之前在路上老头子对我说这个地方不管怎么样一定是要走到头的,因为我的面具的线索很有可能误打误撞的全是都掌握在这里,面具的纹路和样式他都看了一遍却是和我的一模一样,只是一个鼻子的长短罢了,所以在他看来我的面具并不是一个面具那么简单,很有可能还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所以就冲着这个我们必须走。 可是还没等他说完我们就已经看到了那个河道的分叉口了。 老头子说介意让我们分散开走,河道的岔路口很多,但是我们偏偏是手电的电池没了,然而也不知道后面到底还有多少路,所以老头子说不能在耽误时间了,时间已经过了一天,我们还在这里步行着,倦意涌上心头,可是我却知道在这种地方睡着了就等于死了,我可不想死在这种地方。 “对讲机。”徐明忽然从他的包里掏出了几个对讲机,“大家分头行动,看看这些河道的岔路那一条可以通往外面。” “开什么玩笑。”我马上就反对了起来“不行,你这是要我们去送死,刚才的情况你们都看到了,这个河道里面有东西。” “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为准,之后就全部走回来,对讲机一定要打开。”老头子,反驳了我的话“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说完拿起地上的东西就选定了一条河道往前走去。“对了,手枪也给你吧。”老头子把他手上的手枪也丢了过来,就这样我在无奈之下变成了一个人。 “哎,徐明到底在想什么啊?”我心里憋屈到。现在的情况我们几个人就好像变成了捕食者,按照老头子的想法来看,我们有必要找到一头活着的戴面具的家伙,确定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物种。 就是因为这样的想法,我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在这期间完全没有什么可靠的发现,在我看来现在的行动完全就是无谓之举,饥寒交迫此时完全可以形容我,我慢慢的停下来靠在河道边缘,开始整理自己的背包。 就在我忽然发现这条河道的两侧有着很明显的痕迹滑动痕迹,像是什么东西的爪子硬生生的拉开的一条印记。这是什么?我一边整理背包一边用手在痕迹上面抚摸着,像是锋利的刀子划出来的,很快我从里面的切口找到了我需要找的东西,看来这里有什么东西来过“那么很有可能我这条河道咯?” 我看着背包里面的东西,一把微声手枪、一把防身用的短刀、一贯牛肉罐头、一小瓶汽油、3瓶牛奶、几个火折子、3根荧光棒、3节电池2号电池,一把铲子,一根记号笔,一部基本上作废的对讲机。“喂喂,老头子你在嘛?”我无趣的问道,觉得还是参考一下他们的情况比较好。 “我在。”对讲机里一个声音传来,“我这边已经开始回头了,前面是一个小入水口我们完全不可以钻进去。” “我这边也回头了。”老头子的声音也从对讲机里响了起来。 “咦,你们不是在一起嘛?”我好奇道。 “河道的岔口太多了。”老头子的这个时候突然发出一个声音“咦?我这边的河道似乎可以爬上去,我上去看看路吧?” 稍微的交流了一下我现在才发现我们的路程几乎是完全的分开了,而这时也只有我和徐明在不断的往前走,老头子和王磊已经爬上了河道的岸边,不知道他们能从上面发现什么情况。 “哧哧。”忽然手电的灯光闪了一下,手电终于快要耗尽了电量,我蹲下来在黑暗中打起一个小手电慢慢的换着电池。叹了一口气,我又把目光转向了河道旁边的那几处抓痕,看样子是有着尖爪一类的生物,“这是什么东西?”我心里悍然,毕竟在这种地下空间里我还不知道能有什么生物的存在,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是有这种爪子的生物有那个不是食肉者?这也让我的心提了起来。 之前我们都听到过那样的声音,而且还闻到了那样的味道,老头子也说如果味道可以从河道里飘过来那么那个河道的位置估计也就是出口的位置。 接下来我又换了几节电池,把废弃的电池小心的用刀具把电池的包装给划出一道口子,然后用几块布片包裹着,接着又把一根细线绑在上面,像是吊着一个悠悠球一样。一只手拿着酒瓶,一只手拎着电池,把手电咬在牙间,我继续向前走去。 记忆中我记得这样是一个简易的炸弹的制作方式,不管怎么样,还是可是试用一下的,点火的话我可是有手枪的。河道中的风在这里似乎随着弯道的转角而小了很多,干枯的河道中零零散散的石块被打磨的像是一个鸡蛋一样,到了这里我看到河道两旁的泥土越来越高了,如果要爬上去都可能成为一个难题,不过这个空间的尾端会是哪里呢?还是说压根没有出路。脑中这个问题一直在纠缠着我。 可就在这时我猛地闻到一股血腥的闻到,就像是杀鸡厂的味道一样那种令人反胃的感觉。小心翼翼的贴着墙壁走过去,我看的是一个像是海星一样的生物,那个东西简直无法形容就像是一个组合体,身体直径大约有一米长,周围长着五个像海星一样的角,每个角上都有口,口里长着獠牙,而且长着四只脚,全身被黑色毛覆盖着。 这是什么怪物? 我只见它用四只腿按住地上的一团黑影用力的踩踏,接着它从嘴里不断的吐出白色的丝线慢慢的把地下的黑影给束缚住,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本来还在挣扎的那个黑影慢慢没有动静但是哀鸣声还是不断的响起。 “是个人?”我凑了过去“为什么会是个人。”我屏住了呼吸没有说话,对讲机也把声音调小了下去,我仔细的看着黑暗中的那一幕,不过还好我的手电似乎不影响那个生物的正常“用餐”,只是让我一阵恶心。 我把头慢慢的伸出了河道的拐弯处,小心翼翼的用手机往那一片区域扫了一下。顿时胃里一阵翻腾,几乎要吐了出来。 光线慢慢的照射到那个活人的身上,只见他的四肢全部被怪物口中吐出的线缠绕住,可是他还是可以活动,而那个部位就是他的头部,他的眼睛瞪得非常的大,仅有知觉的头部开始疯狂的甩动,可是并没有一点点话语迸出来。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我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脸,其实说是人我也不敢完全的确定他就是个人,不过那张脸,不对是那张面具是我绝对不会忘记的,就是录像中的那张面具,和我的一模一样,到了这里我再也忍不住惊讶整个人身子站在了河道中,看着那个生物活生生的吃着那个戴面具的“人”。 同时那怪物的五个像海星一样的角开始像是钻头一样的从那个“人”的身体各个部位钻进去。地上的“人”像是打了麻醉药一般仰起面具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五个怪异的角钻进来,然后血肉横飞,由于怪物蹄子的强烈挤压他的内脏不断的从被角钻开的洞里挤出来像是过年灌腊肠一般。 二十八隐匿生物 “呼呼,这是什么?海星?开玩笑?你见过海星有蹄子吗?”我自己骂道自己,然后一边说着一边把汽油倒在之前做好的“悠悠球上。”不过不管怎么样既然那个怪物没有在意我,我也要把那个“人”救下来,面具,又是面具,还真是越来越多啊?这个地方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还会有人?不对不是人他发出的声音完全就不是一个人可以发出的,单纯的嘶吼没有任何的语言,我聚着手电的光线慢慢的向着地上那个“人”的下半身扫去。 不是“人”,而是一个如同猿人一般的生物,褐色的毛发遍布他的全身,稀稀松松只不过这个时候已经被它的全身的血液给染成了鲜红色。“果然和老头子的推理一样,这个戴面具的家伙真是不是一个人。”不过这时我也怔住了,救还是不救?跑还是不跑? 两栖的生物,这东西是在水里面的,按道理是说吃鱼的,而这里的鱼又是吃蝙蝠的,现在又冒出一个海星是吃这种生物的,这是一个完美的生物链,所有的一切在这里维持了上千年,而且.......而且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为什么要花费那么大的精力开采一个这么大的空间,但是还差一点想不明白,我转过头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不是多想的时候。” 老实说我个人认为这个生物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大的用途,但是想到老头子对我说的话,我就还是忍不住把注意力又放了过去,首先这些面具究竟是谁给它们戴上去的,而且这些东西存在的一个时间线也是模模糊糊,如果说我要找到我面具的来源的话,只是单纯的找到这些生物是没有用的,而是要找到它们背后的人,而且有一点也是我发现的,就是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而它们似乎是被那个生物从很远的地方托来过的,看着血迹的痕迹我就知道。 那么重点就来了,这个生物是在什么地方?那个地方在哪里?循着那个血迹我应该就可以找回去。然后还有一点,我脑子里想到就像是普通人抚养的宠物一般,他们在装扮自己的宠物的同时也许会给自己的宠物打上印记比如说项圈什么的,那么这个生物的身上会不会有像是古代奴隶那样的烙印呢?难不成......?难不成和那个鬼魂对我说的女娲的皇陵有关系? 殉葬的死人,戴着青铜面具的怪物,一个巨大的生物链,甚至不惜牺牲掉自己圈养的怪物......?不对,既然是生物链就不怕一方面的死亡,既然这个戴面具的东西也是被捕食者那么在这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内一定还有一个处于生物链顶端的生物,他才是这个空间的开发人所需要豢养的。 想到这里忽然耳中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我心里一阵抽搐,马上想到,那个东西不能让他这么死了,或许它就是我们找到皇陵的线索,想也不想就张口骂道“去你娘的三节电池够你吃的了。”说罢我把手电叼在嘴里猛地把电池带线一起甩了过去,接着拔出枪就是一阵点射。 说句实话对于枪这玩意儿我一直不知道我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但是就是准,没来由的准。 “轰”的一声在河道中传的极大,我象征性的摸了摸自己面具的耳朵“有这么大的声音吗?”自嘲着转过河道的拐弯,忽然一张脸贴在了我的脸上。 那张脸的五官看上去像是一只猩猩可是仔细一看却分明是张在一个海星的面部状的物体上,那脸上的眼睛此刻眯成了一条小缝,嘴巴张的很大,但是里面却没有一颗牙齿,反而绕满了无数个像是茧一样的白色线圈。 “草。”我骂了一句一个矮身就想钻过去,可惜那只怪物的口中一丝白线已经吐了出来落在了我的背上。 这一瞬间我的反应本已经是完美无缺,毕竟这东西不是妖魔鬼怪,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可怕,可是谁知道还是中了下手,我心里马上后悔了起来“嘶”的一下我,感到背上马上一阵痛楚,像是被电流经过了一样,使得我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渐而背部一点知觉都没有了“娘的带电的。”我心里欲哭无泪,怎么办玩脱了。 而还没有等我有所作为,马上背上又是一阵酸痛,确切的说并不是带电,还是一种麻木感,就像是你愤怒之极一拳打在墙壁上最后换来的只是起初的疼痛和浅浅的没有知觉。 那个怪物一击得手,我整个人麻木的倒在了地上,那个怪物连忙用蹄子踩踏了上来。 咬了咬牙我一个侧身滚开,可是马上一只细长的海星角就伸了过来,我眼见躲不开只得左手一档,“冈”的一下手肘被撞开一个裂口,衣服被袖子直接被拉开一个口子手臂处的肉顿时飞溅,就像是一个绞肉机一般。 “饿。”我被这怪物吓了个戳手不及,右手的手枪顿时脱手飞开,可是那细长的海星触手用它的侧面丝丝的缠绕出我的手之后突然带有牙齿的那个头猛地往他的手臂里扎去。 “啊。”疯狂的触手不断的带着手臂上的碎肉飞溅,我整个眼睛都瞪得通红,像是一头被困入陷阱的狮子,这种人我当时只是感到自己的身体就好像要飘起来了一样,什么知觉都没有,慢慢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溅到了我的嘴里,我舔了一口那是我自己的血,睁开眼睛,眼前是血色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巨大的痛楚让我几乎要强硬的被神经拉着从地上直接站起来了,嘴巴里没有一丝唾液,整个人浑浑欲坠,右手强忍着从口袋中抽出刀,手起刀落,那根触手就完全的断成了2节。 已经完全不顾痛感了,我扯掉那根触手立马就一个侧身站了起来,血液从我的身体里飞溅而出却又落在了我的嘴里,我把自己的血一点点的咽下,“妈的,我不会死在这里吧。”我费力的支撑住自己的身体,而同时那个怪物也嘶叫一声下意思的跑开到几米以外。 “妈的。”我看着那个东西,也慢慢的往后退着,而那个东西只是慢慢的看着我一面哀鸣道,像是一只受伤的猴子一般,眼中满是凶光。远处看去这个东西被刚才那么一炸已经断去了3根,在经过我那么一刀已经只剩下一根了。 退过那个拐弯,我几步小跑一个侧滚落在那个地上的尸体旁,那个地方已经被炸黑了一大块,尸体的内脏和血肉把这里浅浅的又染成了红色,而那个鬼东西的杀人手段也是极其的恶心,我看到那个生物的身体已经被掏空了,整个外面就剩下一张皮毛,孤零零的摊在地上,恶心的要命,可是我现在也不能估计那么多我抓起那个死去的生物的皮毛在自己的手臂上胡乱的绑了一下,已经不觉得恶心了,我现在已经没有那个时间了。 一阵风一般的感觉突然传来,我下意识的抓紧了手中的刀,转过身,那个怪物突然的停了下脚步。依旧这么和我对视着。 “你很怕这个?”我亮了亮手里的刀,恨声道。 那个怪物下意思的往后退了几步,可以依旧没有逃跑的趋势。 “你想弄死我?”我笑道“看得出来你是有意识的高等生物,我不知道你能否听懂我们的话语。” 没有多去动作那个怪物猛然口中吐出一道道白丝,同时飞一般的朝这里跑来,我一惊不得不赞叹怪物的速度确实很快,而且生命力也是极其的顽强,不然的话是不会在这种地方生存下去的,所以不能再拖下去了,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想到要是自己的身上再多出几条这样的伤痕估计就要真的扑街了。 我看了一眼那个东西,东躲西躲的冲了过去,已经跑不掉了,如果要跑的话在这里地方等于是白白的把自己的背部留给这个东西狙击,现在的话我还不知道这个东西的白色丝线的最远距离能有多少,不能平白无故的送命,娘的还不如放手一搏,我马上自己义无反顾的撞了上去,白色的丝线很多而且很乱几乎是封闭了我闪躲的空间,我一边看那东西也在后退,一边想着也躲不掉了,大不了......。 “嗖”的一下我迎着那怪物的白色丝线狠狠的撞了上去一时间几乎麻痹了我的神经我的身体几乎没有知觉,不过好在我是用侧面撞上去的,只要右手可以用力便好了,那个东西在一击得手后前段的双脚和那仅有的触手一起向我袭来。 我咬着牙,只想到杀死他。 快一点,在快一点,我的刀不断的在他的胸前腹部砍杀,可是不知道是我没有力气还是他的皮肉太厚。 快.......快......。我这个时候几乎疯掉了,所有的赌注就在这一刀,他的前蹄已经触碰到了我的肩旁。 “拼了。”我用最后的力气咆哮道,声音在空间中激荡传播开来。 噗嗤一下血液在半空中绽开。 二十九真龙正穴 是徐明,徐明从上面的河道上直接跳了下来,狠狠的把那个生物给切成了两段,我忽地松了一口气,倒在了地上。 “怎么样?我的手还有没有救了。”我现在已经感觉不到手上给我带来的任何感觉,对于这种结果我平静的问道。 “没事。”徐明从他的背包里摸出一些东西给我包扎了起来,一边安慰着我,一边笑道“和卢庆东学的,还不错吧。” “倒是你有远见。”我忽然觉得好累,好想睡觉,我眨了眨眼睛问道“老头子他们呢?” “他在前面看那个怪物,你要是困的话就先睡吧,我们正好也需要在这里休整一段时间,等王磊他们过来。”徐明对我说到。听到这里我也如负释重的睡了过去。 睡着的时候我只感到身体全都放松了下来,但是时间的推移还是可以感受到的,只是太舒服了压根就不想动,这里的空间很寂静所以徐明和王磊赶来的时候对话的声音我也听的一清二楚,我起不来也不想起来,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睡,大梦之中我仿佛听到老头子和他们说着一些事情,是关于我面具的。 时间过去很久了,我依然还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下,途中好几次王磊说要不要把我喊醒,老头子都说让他继续睡吧!可是这个时候我却不断的想对他说快来把我拉起来吧,不能动手不能动脚太难受了。终于徐明碰了我一下我马上感到手脚的力气全都恢复了过来,我刚想爬起来马上手臂上的疼痛就蔓延在了我的身上。 老头子一见我起来,马上扶着我说“手臂上的伤势有所好转了,在这期间你就省点心吧。” 我点了点头,马上问道老头子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老头子这个时候正坐在地上喝酒,那边徐明和王磊两个倒霉蛋又架起了石块拿出了蝙蝠,老头子一边抿着酒一边憋了我一眼“吃饭,休整。” “还有时间多吗?”我急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这还用发现嘛?”老头子垂着眼皮用手指了指前面。 “前面?”我抬起头。忽然一条火光视线映入我的眼帘。 “是大队人马!”王磊说道。 我们相继的慢慢关掉手电,虽然离得很远但还是没有出声,从那些火把的数目看来,看不出到底有多少的人,只知道这个地方还要延伸下去,忽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像是什么东西的嘶鸣。 火把开始分散有的甚至熄灭,黑暗中只有那些诡异的声音,他们穿过空气,带着气流的涌动,透入我们的耳朵。 这时一道白色的烟冒起,轰的一声,3颗照明弹它们并排在半空中升起,顿时把整个空间渲染的如白昼一般。 一颗又一颗的照明弹在空中亮起,这个河道的前方是一道瀑布,只不过随着河道水流的干枯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处悬崖,但是这里还是有水汽的,因为对面的山体上还有两条瀑布飞泻而下,这悬崖的下面是一片更大的开阔地,看不见尽头,看不见边缘,但是山的走势到了这里就开始向着两边延伸开来。黑暗的上方被一层氤氲笼罩,又是几颗被射入了天际,那些照明弹相继的隐入烟气中,声音越来越杂乱了,越来越大,猛然有什么东西穿过了层层云雾急速飞了下来。 “那是什么?” “那是生物链当中的一个食物而已。”老头子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然后他又说到“那些戴着面具的东西是一种红脸猴,看样子应该是被人给驯养的东西,这样的猴子我们在黑暗里面发现了很多,他们并没有什么攻击性,而且戴着面具的猴子也很少,大多数他们都是裸着脸的,不然我也不会知道这玩意的学名。” “你想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生物链嘛?很明显这应该是被人刻意创造出来的。我猜想应该是.......。” “是什么?” “你听过女娲的神话么?”忽然老头子这样问道。 “造人,嘿咻嘿咻。”我生动的回答道。 “不对。”老头子说“女娲是一个部族,就像是你之前说的什么有蟜氏就是现在我们所说的女娲氏,在上古时代中国人民是有这种信仰的,以蛇为尊,或者说是上古时代简化的龙。各民族的信仰不同,世界其他地方是有把蛇当做邪恶的东西,但不能片面认为蛇就是十恶不赦,在各个地方都被厌恶的。但是蛇也被称作是极有智慧的生物,它很强壮,迅速,而且毒液拥有致命的力量甚至被称为神力,所以会被一些民族所信仰,被当做是神的使者,女娲神的化身是蛇可能是上古的一种图腾信仰。也有可能是因为伏羲与她是人类始祖,而蛇的繁殖能力很强,所以把女娲和伏羲都设计为人首蛇身。” “蛇......蛇?”我忽然喊了出来。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上古时代的大蛇也算得上是史前生物了,如果是在这个山洞内的话绝对是生物链顶端的生物。我甚至还有一个很有趣的猜测,因为猴子比较通人性,古人会不会是把猴子用来喂养大蛇的呢?” “都是猜测.......。”我楞了一下笑道。 “是啊!”老头子也笑了出来,直到这个时候我们才发现我们不管怎么去猜测到最后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而且我们这样的想法在后面很有可能一点用场都派不上,说好听点叫分析,其实说白了就是纯粹的yy。 “既然您老这么有看法,那么你觉得皇陵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呢?”慢慢的把我的疑惑说了出来,因为我们看到了那一队人马,所以不管怎么样还是很有可能遇上的,那么对于他们而言呢?是不是找到了皇陵?还是已经出来了?如果是没有找到那么皇陵会在什么地方?要知道我们和他们也距离不远了。 “就在我们下面不远处了。”老头子说道“借着他们不断放出的照明弹,这片地形我看的很清楚了,估计他们也是在观察地形,不然是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 “地形?”我诧异“什么意思?” “这海底部位的海沟半边供起形成一座小山脉,而且前后起伏如同龙身,这里海水贯通倒是一条上格龙脉,分支。气吉,形必秀润,特达、端庄;气凶,形必粗顽,倾斜、破碎,这里的气势明显就是一个虚龙。也就是被从龙脉中强硬挤出来的小龙脉。小龙脉的方式第一看气,第二看形。” “龙脉?所以从气势和地形你就认为这里是一个墓葬?”我有点不理解了。 “风水二字却不是你能懂的。”老头子笑了笑说道“中国风水学在古时很有讲究一并分为三大原则:天地人合一原则;阴阳平衡原则;五行相生相克原则。当时由于人们对风水的盲目崇拜也不乏让一些心理不正的份子从中牟利。而都是的风水大派以及家族又是由于家大业大很有亲传的作法,所以时至今日风水才沦落为骗人取财的,迷信手段。 现代我们的风水又重新的定为一门学科,风水理论思想把环境作为一个整体系统,这个系统以人为中心,包括天地万物。环境中的每一个整体系统都是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相互依存,相互对立、相互转化的要素。风水学的功能就是要宏观地把握各子系统之间的关系,优化结构,寻求最佳组合。风水学充分注意到环境的整体性。整体原则是风水学的总原则,其它原则都从属于整体原则,以整体原则处理人与环境的关系,是现代风水学的基本特点。 这就是现代我们科学家高深度解剖风水玄学后的依据。”老头子说的头头是道,我却听不太懂,只是看着下面火把的移动和对面山体的庞大。 “龙脉嘛?”我说着,接着又是一颗巨大的照明弹在天空炸亮,我站起来在高处的河道眺望下面的那些地形,忽然一个想法在我脑子里面冒了出来。“老头子不对,这不是一般的龙脉。也不是什么虚龙。”我说。 “嘛?” “气者,形之微;行者,气之著。地有吉气,土随而起。这里的土是随着地底的运动拱起来的,所以并不是小龙脉,而是吉气所致的天生真龙脉,气运之说在风水中也占有很大的学问,而且你看山势以此处为心向两边延伸,你再看对面的那座仙宫,它在匿藏于山崖之中,建筑者斩崖建冢,凿洞设宫,无有独偶仙宫的西北面下又有一条地下河,在风水之中这种以水为陵号,两边廷伸的山,又似翅膀的墓算是典型的凤凰戏水。照常理来判断应该是葬有一位女子。”这些话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好像是看着那对面山体之上的墓穴有感而说:“这是凤凰嘴,是真龙正穴。” “龙穴?”老头子眯着眼睛努力的想要往对面的山体看去,可是照明弹已经落下他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听到远处那高山上磅礴落下的水声。 三十太古皇陵 后面的一排照明弹是冲着对面山崖的位置射过去的,所以在它闪亮的时候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一座建筑于山体之中的宫殿。它在和我们河道所在的高度相同的位置,立于悬崖峭壁之上,两旁有巨大的瀑布流水飞速流下最后落入下面的地下河道中,前面还有一片巨大的石台,石台是由宫殿所在的山体上延伸出来的石头平台改建而成,上面立有一个巨大的雕像。 “女娲。”身后的王磊张口说了出来。 山体之下所有的探照灯都被打开了,无数的光源在悬崖下面闪动,最后聚焦在那座宫殿所处的位置,我和老头子往河道的后面缩了缩身子,同时看到那个双目微睁,头戴珍珠的女人,她身上披着着饕餮纹路的坎肩,腰上系着白矖与腾蛇交织而成的腰带,白矖的蛇头翘起静静的落在女娲伸出的右手之上,而腾蛇则是随着女娲垂下的左手缠绕在上面。这个女娲的雕像非常的大仅仅是上半身就达到了宫殿的高度,但是她却是没有下半身的,短裙之下似乎她的身体就融入了平台之上。 “这就是大地的母亲的寓意。”老头子在我身边说道“你看那座雕像的材质。” “材质?”我看见灰白色的雕像材质在灯光的照射下愈发的洁白像是一尊巨大的玉石。 “那是红山古玉!”老头子惊叹道“属岫岩玉质,如果不是光线的照射你是绝对看不到它细腻纯净的光泽的。而且关于红山古玉还有有通神辟邪说和族徽图腾的说法。要知道一块巴掌大的红山古玉就够你一辈子大吃大喝了啊!” “你还是我?”我问道。 “不是一样嘛?”对于我文不对题的回答老头子非常的生气。 “你那一辈子天天在山里吃野草喝泉水,一辈子能花多少钱?” “反正就是天价。”这种情况下老头子也懒得理我了,他从背包中拿出望远镜看着那宫殿所在的地方。 那宫殿虽然是被雕像挡住了一部分但是我还是可以看得见一些石块垒出的外形。它们的基座在山体下面,那几乎是整个台阶,台阶非常的大估计我们走过去的话每一个台阶都要走上好几步,台阶的上面就是宫殿了,宫殿的大门由20多根巨大的石柱组成,石柱上没有任何花纹和雕刻,但是光是那山体之中的20多根柱子就已经很是震撼了。神殿的大门分为两层第二层在第一层石柱的基础上又垒了十多根石柱,石柱与石柱之间空出来的地方被雕刻了一个个人物的画像。 “那是上古时代的众神和灵兽。”老头子说道。 大门第二层的中间是一个弧形的拱门,拱门上放着一个雕塑,雕塑不是很大,但是我可以看见那是一条龙和一个凤凰,它们虚空而立围绕着一个巨大的笙簧翩翩起舞。而笙簧的上面又是第三层的平台,平台上日月同辉,星辰密布,祥云彩虹齐现,那赫然是一副巨大的石雕。 “这不是陵墓,这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仙宫。”我有点目瞪口呆,想不到古代人居然可以在山体的悬崖峭壁之上修建一座规模这么庞大的宫殿。 “你管它是什么!”老头子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罐头和睡袋,小声的喃喃自语,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你这是做什么?”我看着老头子问道。 “下面的时间还长着呢,光是爬上陵墓的时间就够多了,而且你没看到他们死了多少人。”老头子说着说着已经把睡袋铺好了。 是之前的那些长着翅膀的东西嘛?我慢慢的爬到了河道的尽头也就是瀑布顶端,往下面看着,下面的那群人已经开始布置各种各样的东西了,看样子他们是不准备寻找可以上去的路了,打算爬上去,我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们死了太多人,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去消耗了,地面上那些比人还要大的蝙蝠和猴子的尸体几乎是堆成了一片。 “别去多看,现在我们在暗是一个很好的优势。”老头子这个时候已经钻进了睡袋。 怪不得那么大的一个宫殿老头子没有发现,其实他是往下面看去了。这个时候下面的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了起来,清理尸体的,清点弹药的,准备食物的,准备登山装备的,我看了一眼那几个登山先头部队的人,把王磊嘴上的烟掐灭了,我对他嘘了一声“他们开始爬山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攀爬到和我们一样的高度,你这瘾君子还得过一会儿当。” “当个屁!”王磊说道“这群人算个球啊!来了烟也不让抽?” “还真是算个球。”徐明噹的一下打开一瓶啤酒“他们有夜视眼睛,等会儿我觉得我们这里也不会安全的多少?” “找个地方避一避吧!”在我们一致认为老头子睡着了的时候,他却突然拎着睡袋站了起来,蹑手蹑脚的向着河道里的一条分支走去。走着走着忽然一条布一样的东西掉了下来,接着老头子脸一黑,又是一红默默的把那个东西捡了起来,钻到了河道的分支里面去了。而我也只是笑了笑毕竟裸睡还是很正常的。 可这个时候王磊和徐明这两个人民警察却还在笑个不停,我说你们疯了,他给你们开小灶啊!不怕死啊! “粉红色的啊!”徐明捂着嘴死命的对我比着嘴型。 我一听也不禁哑然失笑,倒是觉得布里大师这个人还是比较可爱的,接着徐明和王磊也蹑手蹑脚的提着大包小包转回了河道,留下我一个人,其实并不是我不走,而且我在确认一样东西,不......是一个人,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知道我身份的人,那就是冯健。可是他似乎还是没有出现,当然那个里布我也是没有发现的,因为在彝族山寨的时候他毕竟是假冒里布的。 “等吧!”我拆了一逮沙爹牛肉,把干瘪的牛肉丢进嘴里。看着下面那支庞大的队伍运作着,这个队伍的始作俑者是谁?是那些追捕我的人?还是另一批人,当然最起码我是不会怀疑冯健的,因为他没有这么大的手笔,从望远镜里面我可以看到,下面的那群人似乎压根就没有生火的准备,明亮的大功率氙气探照灯在下面起到了照明的作用。 34年前的那些人只应该剩下冯建了,至于那个日本人我压根没去想过他,因为在那个年代这一群远在山里的人是没有什么能力去组织一次探险的活动的,何况还是沙漠那种地方。所以那个日本人应该是作为一个遗留在中国的有钱人,简称冤大头,而一般来说这种冤大头是很符合达到了别人目的就会被别人弄死的角色,所以我的脑细胞里面压根就没把他放进去。那么这么一说杀死阿助、里布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冯健,不为什么就是为了单独的贪恋一些东西。 我收好了望远镜找了个可以遮挡住我身形的地方打算暂且隐蔽一下,看着对面已经攀登上宫殿的人,我毫不在意,因为我不是盗墓贼不是考古学家,我从来不害怕捷足先登这种东西,我唯一害怕的就是冯健那个人不在这个队伍里?这一路上老头子也多次对我提到过“我认为沙漠不是他们的终点,而是一个起点,他们在沙漠里面发现了什么,找到了什么,我们都不得而知,但是就现在的情况看来,那绝对是一个不得了的东西,不然的话怎么能和女娲扯上关系?” 究竟是什么东西呢?我想到!应该不会是钱财一般的东西,如果是的话我还不如把对面的那座女娲雕像搬走。那会是什么?他们在找什么呢?其实这才是我真正困扰的地方,不过说是困扰其实也不算什么,因为我现在有一个就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结论摆在我的眼前。一张《藏阴山海图》说的是阴间的地理,一个朵觋神庙,一个璞山鬼门,都正好对应上了那张地图。而且为了这张地图,里布死在神树里,那么就说明这个地图一定和当年他们在沙漠里面遇到的东西有关联。 好了,除开里布不说,那么扬帆他是怎么死的?死在了唐墓里面的鬼门下?那一座连孝敬皇帝李弘也想要打开门下。同时在哪里我还遇到一个奇怪的外国人,他的话似乎把我的面具和这张地图联系到了一起,而且最后他还说了一句“我在下面等你?” “阴间?”我想到这里又打了个哆嗦“难不成这个世界真的有阴间的存在?” 我不想去在这方面多想,可是一切的线索却又把问题指向了那个不存在的世界。“迷信.......这一定是迷信。”我摇了摇脑袋,重新爬出来拿着望远镜往下面看去,然而就在这时一张熟悉的脸浮现在了我的眼里“里布?”居然是里布,可是他不是被人假冒的嘛?而那个假冒的人不是已经不再彝族山寨里面了吗?为什么他还要戴着面具?为了骗冯健?还是.......还是他就是里布? 三十一近在眼前 里布的生与死对于我来说完全就没有放在心上,从第一次在神树里面赵业奎的话里我就知道这个人是一定死了,而用人皮面具隐瞒身份的方法在我脑海里也是根深蒂固,并且在加上我们者巴之地的幻境里看到的也是里布的记忆,我已经没有任何地方值得怀疑了,可是这个时候我又看见了那个人,那个本该摘下面具我怎么也无法认出来的人。 “两个?难道有两个里布?”忽然我想到了一件事情,布里这个老家伙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查一些不明不白的东西,我看到那张2011年的报纸和双鱼玉佩的事情就在怀疑“难不成里布也有两个?天呐!那一年的沙漠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看着那个里布从人群中走出来,接着冯健也跟了出来他们似乎在耳边说着一些什么。 “疯子。”突然我想到了剑河县的那个疯子,那张和冯健一摸一样的脸,难不成冯健也被复制了?那么......阿助?还有杨帆呢?事情一下变得朴素迷离了起来。 “不对,不对这个太匪夷所思了。”我摇了摇到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我收好望远镜,看着对面山崖上那些最先上去的人已经开始布置绳梯了“咚”的一下一道强光照射了过来,我急忙躲开,透过河道中碎石的缝隙可以看到他们已经把灯光在岩壁上固定好了,上下两处的亮度足以照亮了整个山洞。我顺着那些光鲜散开的空间看去,发现该洞穴越往深处越宽敞,而且景观越奇特。洞内各种钟乳石晶莹发光,玲珑剔透,瀑布和暗河在灯光的照耀下轻微的彩虹也若隐若现。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看的啦!”我自言自语着转回了河道,这句话我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但是我总是觉得有那么一个人无时无刻的存在我的身边。 河道那边王磊和老头子已经睡下了,徐明则是叼着一根烟坐在那里,他看见我抬起头来问道“发现什么了?” “冯健和那个假冒的里布在那个队伍里面,警官你的逮捕令准备好了没有?” “逮捕令?”布里可没和我说那些,我只是被雇来的。 “雇来的?”我大惊老头子可没有和我说这些啊! 或许是看到了我吃惊的眼神,徐明笑道“警察倒是没错,但是我们是在休假期间出来赚点外快的。你还当真以为现在公务员好混么?工资和福利一降再降,可是那也只是对我们而已,上面的头那可不还是风光无限,几千块钱的酒,装在破酒壶里一样点着喝。” “这倒是真的。”我点了点头,突然觉得两个大男人在这里聊这么悲伤的话题不太应景“你不睡觉?” “你睡吧!我和王磊换着守。问题不大吧!” “不大!那些人已经开始登山了。不太可能会估计到这边。”我说着说着已经和衣躺下了,我没有卷缩进睡袋里,是和王磊一样躺在河道中枕着背包睡的,毕竟我们不像老头子那样有裸睡的癖好,而且现在身上已经脏的不像个样子了,再脏一点也无所谓吧!不过倒是可惜了这身行头。 “成,那你睡吧!”徐明摆了摆手俨然又去思考人生去了。 这一觉应该没有睡多长时间,但是却是香甜无比,因为哈喇子已经流了一地,不过我却不是被我自己恶心醒的,而是被一些声音吵醒的,悬崖下面的人已经休整完毕了,他们这个时候就像是刚从牢房里放出来的囚犯一样叫着喊着。我用袖子擦了擦嘴巴问道“这是怎么了?” “他们开始进去了。”老头子在我身边把他的外套披好,看样子应该也是刚起来。 “那我们是不是也开始行动?”徐明打了个哈欠晃悠悠的从靠着的土壁旁站了起来。 “暂时不急。”老头子说道“那些人进去还要花上一段时间,我们等着后面进去。” 老头子这么一说突然我就觉得可疑了,他不是要找到那个什么里布么?为什么又要等他们能进去呢?还是说老头子也想去那里?我还不知道是不是老头子的计划有变动,但是最起码这样的情况下我会第一时间想到老头子对于那座皇陵也早有打算,但是他应该会不知道这座皇陵的事情啊?脑海里疑虑越来越多,我也越来越开始怀疑这个老头子,但是这种怀疑却是没有缘由的怀疑,所以我也没有多去想,接下来王磊和徐明慢慢的把绳索准备好抽了出来。 对面的人在这个时候已经陆陆续续的走进了那座巨大的宫殿,黑暗重新从上面的洞穴中笼罩下来,只剩下一盏灯立在地面上,好像是刻意为什么人留着的,我看着下面他们留了10个人下来专门守着这盏灯,那些人坐在帐篷旁边居然开心的打起了麻将,也算是苦中作乐了。 “那是他们为了可以有效的找到回来的出路所放置的导向灯。”老头子说道“因为宫殿里面谁也说不清楚会发生什么,通讯和交流一切都成为了阻碍,但是如果外面的这一盏灯如果亮着就说明外面没事。” “外面还会有事?”我纳闷道。 “当然!”老头子俨然道“就比如我们。”说着他大手一挥让王磊他们被绳索放了下去,下面的溶洞很大,但是我们已经从河道的上面找到了一处最佳的下降地点。这个下降点的地方是选在一个石笋的前面,石笋从悬崖的下面拔地而起足足有十多米的高度,不过在这十多米以上都是漆黑的一片,我们关掉了所有的光源,凭借着自己的记忆慢慢的往下爬去。 “小点声音,别被发现了,不然我们可就当成靶子了。”老头子闷闷到“就是个屁,你也得保证他不是和响屁才能放出去。” “嗯!”我们点了点头,对照了一下计划开始下爬。 首先我们接着地形下潜下去,然后慢慢走到对面山体的下面就可以了,然后老头子就没有说,第一个爬了下去,这里的空间因为石笋的形态各异所以使得我们下去的路途并不是很顺利,同时由于我们的包体积太大也限制了我们活动的空间,下去了二十多米的时候我甩了甩手双脚顶着山体,背靠着石笋喘了口气,冷气一吹忽然口渴了起来,然而我却不能喝水,因为那些会和背包拉链撞响的金属物全都被我们塞进了包里,然后用衣服死死的填充在里面,保证他们不会发出声音。 下面的老头子已经顺利的到达了地面,他把枪从背包里抽了出来,背靠着石笋慢慢的监视着那几人的举动,同时我的上面还有徐明,他在悬崖的上面举着枪替我掩护着,当然说是掩护我们谁都不愿意干掉下面的那几个人,因为如果枪响或者灯灭,那么就代表着对面山崖上的那伙人会倾巢而动的跑出来。 几分钟的下降过程由于我们的小心翼翼足是花了半个小时,下面之后发现这里是整个溶洞宽阔地的石笋林,我们的前面还密密麻麻的立着一根一根又粗又大的石笋。这是一个好事我们起码可以借着这些东西躲过那几个人的视线,而且现在溶洞内唯一的一盏大灯还是对着天上的,我们这几个人又穿着黑色的衣服基本上都不会被那些人发现。 “可是然后我们怎么办呢?”我问道老头子。 “白痴,难道你真的认为那个宫殿建造的材料都是从下面吊上去的嘛?暂且不说古人是否有这个能力,就光凭力气也不够拉动的啊!”老头子白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我这个问题问的有点傻。“那些人是经历了太多,不想再浪费时间罢了,你想想我们才走了几天?而他们又需要走几天才能赶上我们?而且之前他们还被袭击了,他们能有心情去找入口嘛?” “厉害!”王磊很响的拍了一个马屁。 “那入口在什么地方?”我狠狠瞪了王磊一眼,虽然他很有可能感受不到我带着浓烈杀气的眼神。 “就在入口的下面。”老头子冲我一笑“那里有一块石头应该是可以上去的。” “这么简单?”我有点吃惊,这下是真的吃惊,莫不是那些人都眼瞎了?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老头子蹑手蹑脚的穿过一根根的石笋向着对面走去,不过很快问题就来了,因为这个巨大的地方并不是四面都是墙壁的,很快我们顺着我们下来的石笋林走到了他们来的那个隧道,隧道的另一侧才是老头子所说的入口,这个隧道口不大,但是想要悄无声息的走过去,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怎么办?” “先让我看看地形吧!”老头子蹲下来四下看着这个的周边情况,最后他们目光锁定了一个巨大的石块上。“那块石头似乎不是和山体吻合的。” 石头?我向着老头子说的地方看去,发现那个石头就在女娲雕像的下面,巨大探照灯的光线也多少有一些遗留在那上面“多少年过去了!山体崩塌也很有可能啊!而且那个地方你可别乱去,光线正照过去呢,如果一个不小心被发现了就完蛋了。”我对于老头子的想法很不看好。 “小子别以为你懂一点风水就能质疑我,之前那是我老头子目光都放在下面了,不然那么大的雕像和宫殿我能发现不了?” “那是你瞎。”我很不留情的说道“反正我不赞同,大不了我们等机会。” “还等,之前我等那么久就是为了现在,现在已经没有人了,你还等,等到他们出来嘛?”老头子有点脾气上来了,声音骤然的大了一个层次,而也就是因为这样我们引起了那几个看灯人的警觉! “谁?”我听到有人喊道,接着一阵脚步声响了过来。 三十二享殿 老头子的声音不算是很大,但是这个地方可以一个空洞的溶洞内部啊!没有飞鸟和草动一切的一切都安静的像是暴风雨的前夕,当然除了那几个闲着无聊打麻将的人。可是很不凑巧这个时候他们没有洗牌,所以声音准确无误的传到了他们的耳中。 “好像有人你听到没有?”一个人提着枪走了过来。 脚步声不紧不慢,但是的的确确是一个人过来了,我们都提着心踮着脚死死的靠在石笋的后面,做好了拼命的准备。我看了一眼老头子顿时苦笑了出来,找知道现在当初还不如伏击他们算了,或许一轮全部干掉他们连关灯的机会都没有呢! “我说老李!”我听到一个吸烟的闷声,然后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你不是牌不好想要借机开溜吧!” “有人。”那个人很谨慎只是说了两个字,就静下心来听着我们这边的动静了。同样我们这边也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甚至是动都不敢动一下。 “有个屁人全是死人。”另一个声音响起。 “你什么意思?”突然脚步声停下来了。 “什么意思?你还好意思问我?”那个人说道“要不是你那该死的弟弟我们能损失这么多兄弟?哦不对!他已经死了。” “当时的情况你也在场,那个蛋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换做是你你不会去动他?” “老子才不会手贱。” “唉,老王,人都去了,安心打牌吧!别挣什么了。”又有一个声音响起。 “我挣什么?这牌怎么安心的打?左一个有人,右一个有人你还问我怎么打,你看看那小子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我一开始就怀疑你那个白痴弟弟是不是也觉得那个蛋里面有人才去把它敲破的。” “你说什么......。”一个白痴似乎触摸到了那个人的底线,他转过头向着他来的地方走了回去,我呼的松了一口气把扣着扳机的手放了下去。 尔后那一边的人就像是油锅里的小鱼一样被油炸的翻了天。老头子看了看我们,摸了摸心脏的部位,然后开始弯下腰来准备跑。我也知道这个机会是千载难逢的,现在我们正好可以趁着他们起了争执跑到对面去。 “二十米,过了二十米瀑布的声音也能完全的隐蔽掉我们的声音。”徐明在我耳边悄悄说到。 “不错。”我点了点头本想说“我来掩护你们先冲。”之类大义炳然的话来提升一下自己的团队精神的,可是那边王磊居然第一个不要命的冲了出去,没错不是老头子而是王磊,他踮着脚像是一个职业芭蕾舞演员一样,飞快的跳着跑着向着对面奔去。 很快在王磊的本跑下一条没有任何阻碍物的线路在我们的脑海中被模拟了出来,对于这种情况一般能第一个冲出去的都是冒着极大的生命危险的,一则是不熟悉地形容易发出声响,二则是要是被发现了很有可能吸引掉那些人的注意力从而为我们赢取机会,老头子看着王磊怒气冲冲的把嘴巴子对着我“你看看你们,有一点团队精神嘛?再看看人家,说是人比人猪都觉得自己有优势了。”老头子的声音这一次压得很小,很小到那个“们”字都变得非常的模糊,加上他这句话就是对着我,好像是在骂我一样。 “唉!”我了口气,心里想到这个老头子的汉语到底是不是刚学的啊!都会拐着弯开始骂人了。可是还没有等我叹完气老头子那边做了一声长叹似乎又要演说了起来,我心想这样下去还没完没了了,干脆也硬着头皮沿着王磊跑过的路线飞奔了过去,当时的话我都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之前又在电视上看到过抗日神剧里面,那些闪避值百分百的红军们在被日本几百挺机枪包围下的平原肆意横行,我不禁也天真的为他们抹了一把汗,如果我是感同身受啊!不好还好我是顺利的到达了。 站在瀑布下,耳边犹如雷声炸鸣,王磊也是一边喘着气一边冲我伸了个大拇指,我笑了一下正准备向着对面装逼的时候,老头子已经跑了过来,接着徐明也奔了过来,几乎是有惊无险了,老头子笑道“看吧!要不是我把那个白痴引过来我们还指不定待在那个破地方等你们几个白痴想办法呢!” “白痴不能乱叫的,你没看那别已经炸开了锅了啊!”王磊突然幽幽的顶了老头子一句。不过说是顶嘴但是那别还真的是炸开了锅,不知道为什么麻将被掀翻在了地上,那几个男人像是泼妇一样吵了起来,用那些我听不懂的方言疯狂的喷着唾沫星子。 “彝话。”突然老头子说道。“还有苗语?” “你们那里的人?”我也是一怔,仔细的听了过去,发现还真是那样。 “看样子这件事情很早就有预谋了啊!”老头子从瀑布里面捧了一手的水,喝到。“先不管他们。你们看到那块石头了没,那应该是用来封住陵墓的石头,只不过因为时间的变迁导致他被挤压成了这样。”他指着一块像是鹅暖石一样的岩石说道。 “我们先跑过去?然后看看石头后面有没有地方让我们钻进去.......。” “然后呢?”徐明问道,对于我的出谋划策他们很是好奇,因为这一路上我几乎是没有出过一个好点子。 “然后就没有了,要是打不过那等于是被发现了啊!”我说到“发现就是等死啊!”我看着那被光线照射到的地方,其实说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跑了这么远,从这里到那里才是我们最大的难题。 “你在怀疑我?”老头子又气急了。 “不妨你在试一试刚才的方法。”我往后退了几步,这里就是里布和冯健他们来的隧道,只要我们不冒这个险我们完全可以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走出这里。 “试你个大头鬼。”老头子很麻利的骂道,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句话的原因,突然灯光暗下去了很多。 不会吧?我感受着光线慢慢的从溶洞里面消失我有点无奈了,这个老头子的运气还真是得天独厚啊!这个是时候居然那边没电池了。“试你个大头鬼。”老头子似乎觉得不过瘾幼虫我着我骂了一句,这下灯更暗了。 “快熄了,跑吧!”我说到“别骂了。” 这下我们这几只“小强”又跳着芭蕾慢慢的跑了过去,那边他们也开启了无限设备,之前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你买的这是什么‘万货’就没电了,算上之前的时间才3天啊!你们别管我们,走吧,我这边继续开灯,情况倒是没有。” “快点他们也没走多远,无线设备还能通讯就说明他们还在宫殿的门口。”王磊催促道。 “喂喂,怎么感觉你突然急了很多。”我笑道“赶着回家啊!” “回家?”王磊愣了一下停下了脚步,而这个时候空地上几根蜡烛被点燃了,照映着王磊的脸,突然显得特别诡异,但是就是这个时候我却没有发现,烛光下王磊的影子也只有一半而已了,从腰部以上所有的黑影都消失不见了,好像就没有这个人一样。 “没有,没有。”我摆了摆手拉着忘了强行往前走去,开什么玩笑在这里你发愣不是找死是什么?我也急忙赔礼道歉了起来。 没多久在烛光照片所有的空间之后我们终于跑到了石块的下面,没有时间休息,第一个到的徐明已经发现了一个小洞,正脱下了包裹往里面死命的钻呢!我则是看了一眼旁边淡定的老头子心想这一定又是你的鬼主意,娘的在你的团队里要是有人倒霉那绝对是你所说的团队意识最强的那个。 不过还好,这个洞不算是太小,因为地形的变动,让底壳翘了起来我们也有空间钻进那里面去了,几分钟后我们都陆陆续续的钻了进去。 黑暗中眼前闪起了2支手电光,我捂着眼睛慢慢适应着这里的光线,然后顺便向着四周看去,这里果然如同是老头子说的那样,是一个小型的通道,我蹲下来摸了摸地面“地砖的落差有几毫米,这种砖石除非是进过大型物品的碾压才会有差陷的。” “是啊!”王磊点了一支烟说道“还是个墓室。” “别抽烟。”老头子迅速的掐灭王磊嘴上的烟头“这里是女子的墓,而女子的陪葬需以夜明珠为陪葬品,因为烛火属阳,不可点燃在墓中。”看样子老头子是认同了之前我在悬崖上说的话。 “神神鬼鬼。”王磊出奇的又顶了老头子一句,然后拿着一只手电往前面走去,前面的话是横七竖八散了一地的棺材,那棺盖都被掀翻在一边,各类的陶、瓷器碎片散落,偶尔还能见到几个完整的器具立在地上。“这都些什么啊!” “这些也许只是殉棺,如果是墓葬群棺的话木的材料也未免太豪华了,这种杉木生于茂林深山悬崖之上,不长百年难以成材。而这种木材,入水则沉,入土难朽,香如梓柏,色如古铜。算是中上等的木材了,并且这些棺材中连一件陪葬物都没有,全是在棺外的礼器,这应该只是地宫的享殿,摆放殉品的地方。”老头子如是说道。 三十三仙宫 “地砖的落差有几毫米,这种砖石除非是进过大型物品的碾压才会有差陷的。”老头子说道“看来那些建筑的材料的的确确是从这里运输上去的。” “你的意思是说有很多的棺椁和木料被抬进这里?”徐明问道。 “不对,不止这些。” 我可不管老头子的自我思考,四下用手电看去“会不会这只是个残墓?还有,你们不觉得作为一个墓葬群,这里的棺材数量太少了吗?八口棺木呈八方之势,我总觉得这里像是在隐藏着什么?” 四下环绕了一圈,王磊嗅了嗅鼻子:“这墓里有点奇怪的问道,很腥。” “看不出来你鼻子除了闻烟丝的味道,还会嗅这个啊!”我打趣道。 “闻香识女人嘛!古人都知道的成语你居然还不懂这个理儿!”王磊很是得意于他的这个技能。 “滚”我给他气笑了,抬脚就朝地上的一个瓦罐向他踢去,王磊一个转身闪开躲了过去而瓦罐却当即破碎,各碎片也飞溅到墙上,闷厚的响动在这个地底的空间之中营造出回响不断。 这时突然墙上漆黑的一层“颜色”动了起来,在墙上趄列着,犹如海上一层层的波浪,瓦片飞溅到的地方迅速的让开一块地方,露出原本的土色,碎片落下后,又马上补盖了起来。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墓室中依旧安静的只听见沉重的呼吸。“作死啊!”老头子狠狠的在我面具上打了一拳“外面还有人知道不!” “知道了知道了。”我看了一眼我们来时的入口“我们都走了这么远应该没事。” “什么事都应该、应该那我们迟早要被你害死。”老头子咬了咬牙说道。 “害死?”听到这两个字我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了赵业奎,那个本该和我一辈子不相识的男人,可是为了我他却死了,我沉默了,低着头往前走去。身后的王磊和徐明也不再说话了,似乎所有的气氛被老头子的一句话给带动了起来,他们随着我打着手电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可是人走后,黑暗中地上那还未熄灭闪着红光的香烟,隐约的照出一只黑色的爪子,随后就是两只空洞的眼睛,死尸爬过未熄的烟,后不久又是一团黑影,把黑暗中仅存的一点光给吞噬了。陵墓之中再次陷入了黑暗,同是几千年的光阴一般,不同的是一具具的死尸从地上蠕动了起来,许久未有的生气充斥着它们的全身。 很快我们发现了一处与人齐高的洞口,二话不说接连的走了进。泥土涮墙的陵道走过之后,慢慢的,四周的一切突的变豪华了起来,彩色壁画装饰的木柱,大理石的墙壁,几盏石头的大灯立在两边,虽然没有火光的陪衬,可是依然可以从它精制的外表上看出它曾经的光辉。 “这灯里是鲛人泪。”老头子看也不看,“鲛人泪阴气最重不信你闻闻。” “算了吧!我觉得我还是在这个墓里少用点鼻子,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味道恶心死了。” “哈!那你干脆不要呼吸了。” “本来就不应该呼吸。”老头子说“这里多少年没有人走过了,自从宫殿建造完毕这个隧道就应该被彻底的封死了吧!” “那你还长篇大论,这不是傻嘛?”出乎意料的王磊居然敢直接的和老头子开起了这种玩笑,接着他拱了拱我的肩膀,冲我一笑,似乎是在为刚才的事情替我报仇,可是当我无心的转过头看见王磊的笑的时候,我却没来由的心底里一阵心寒,因为他的笑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整个人的面部都是僵硬着的,一股诡异的气氛弥漫在他的脸上。 我僵了一下不再去理会他,转过一个弯向着隧道的上方走去,走过了长长的隧道,经过了好几次弯道,前方赫然出现一座石门,石门上镶着石头雕刻的兽人浮雕,他形势威武庄严看得人心头不禁微微一震。 “有石门。”王磊和徐明同时叫道。显然都十分的高兴。 而却不知后方死尸的数量越来越多,全身黑色的骨头让这些死尸增添了几分恐怖,爬过那我们四人走过的路线,慢慢的离近,似乎准备享用一顿大餐,一具具死尸的嘴诡异的缩成了一条缝。 石门前我们虽然兴奋,可也没忘了仔细的观察这雕刻了浮雕的石门。我知道在这种地方我们已经成为了一个盗墓者,而作为盗墓者必须心细如尘,若是一个不小心那代价就是自己的命。 “对了。”我指着那青铜浮雕问道,生怕当中藏有机关暗器。机关暗器是墓中防盗所安装,大部分由齿轮木追绳索为运作的动力,其威力之大令人恐之。“这个东西我们能不能推开啊!”虽然我知道一些东西,但是我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机关术!”老头子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只精铜的手套,手套上刻有一字“封”银白色的字在手电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如同嵌入这精铜的手套中。只见接下来老头子在石门前上下打量一番,又把耳朵小心的贴在门上,并用力打击石门,然后又用手电在兽头的嘴里、眼里照了一通,经过一番细察的检查之后,他把那精铜打造的手套贴在了兽头的嘴和眼睛上,之后发力推门,只听“当......当”几声清响,声响过后老头子把精铜手套抽了回来,只见那兽头的双眼和鼻子里各冒出二根银箭头,但在开门的时候,仅有的冲击力被精铜的手套挡了住,所以没有射出,只露了箭头出来。 “老头子你懂的还挺多的啊!”我说着,然后就要把门推开。 “别动。”老头子挡住我的手喝道“这银箭后面连着条线,你让它放出来,箭的冲势必会被冲击力拉断,到时候上面的石头砸下下来,咱们谁都进不去”。说完便轻轻的把那兽头的双眼和鼻子里冒出的银箭头一拉,果然箭头的后面拉着一根细线。 “我顶着这个东西,你们拉开一点点缝隙,赶快过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手电突然映照出我们身后的隧道里有一群黑色的僵尸,僵尸数量巨大,正一点一点的向我们爬近,那些东西伸长了双手,一张张嘴巴诡异的拉到了半边脸颊。 “不会吧!这么多?”僵尸,总的分为黑僵、白僵两说,意思是人死后不腐,尸身僵硬并长有黑毛、白毛。黑僵、白僵又分为,行僵、活僵、毒僵、弑僵,依着自古以来盗墓之人的阅历,林林种种不下三十样不同的僵尸。大哥却说能见到尸体的骨殖,那顶是没了肉身,又如何称得上僵尸。 死尸尸变,成为僵身之尸,亦是空气中或活物身上的秽物、带电物质触到了,内存有大量尸菌的死尸,使之尸菌暴增,以致一瞬间尸菌对尸体的强烈反应。或是尸体本身就灌有水银,填进香料、以及防腐的药物,使尸体死而不僵。 “尸变啊!”徐明第一个没完没了的喊了出来。。 可是老头子这个时候还是没有松手的,因为他压根就不能松手,可这次他是真的急了,徐明绝望的声音一点点的传进他的耳朵里,“都别吵。”老头子吼道。这一下果然起了作用,徐明不喊了而王磊那边似乎也安静了许多,气氛一时间有道不出的诡异,不一会儿,我们忽的听了好似无数虫子在地上蠕动的声音,不时还有几声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 王磊先是一惊,但是他这种身经百战的警察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从腰间掏出一把五四式的手枪,抬手就给它几个了弹,并大喊:“你们先走,情况有变。”一旁如梦方醒的徐明才拿起了枪以最快的速战速度把子弹扫了过去,立刻死尸身上出现数个小洞,还没来的及高兴,洞马上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死尸见一排的子弹扫来,不仅不惧怕,反而似加快了速度向石门爬来。 “该死是那些蛊虫。”老头子说道“快走,你们快把门打开进去。” “那你小心。”轮到逃跑,我觉得我的团队意识才是最强的,我把门拉开了一条缝隙,马上就跑了进去,接着后面的徐明和王磊也跑了出去,最后老头子也是松开手完全的拉开了门奔了过来,而同时那门的隧道里面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在一只黑色的手伸出来的时候,门的里面一块巨石落了下来。彻底的封闭了我们来时候的路,而那只手在被石块压断之后上面的蛊虫也都纷纷跑了出来,四下乱窜。 “原来是通往女娲神像的下面啊!”徐明上前一步踩死那些虫子然后抬起头看着巨大的神像说道。 而这时我也抬起了头看着那个神像就像是拥抱着我们一样“接下来呢?” “接下来?”老头子反问我到“你觉得呢?” 我转过身看着那座巨大的皇陵如同一座仙宫一般耸立在我的面前,如果不是这样近距离的观看或许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它的壮阔。上面的屋顶像是海浪一样一层一层的梯次掀起。金色也顶端上木头和石头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两条巨大的蛇,蛇的下面是一副巨大的岩石壁画,壁画中绘着天柱倾塌地陷东南的场景,然后宫殿的其余部分都隐入了山体之中。 巨大的阶梯全部是由玉石制作而成,老头子说这是田玉,在现在都是属于极度之前的东西,不过那个时间已经算是烂大街的货物了因为当时的《越绝书》中说:“轩辕、神农、赫胥之时,以石为兵……至黄帝之时,以玉为兵”这说明什么?很简单现在别人用铁做刀子砍人,那个时候却是用玉器,那普及程度自然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那是一个“玉兵时代” “是啊无怪乎仙宫之称。”老头子说着正要走过去,可是就在这时突然下面的灯灭了,然后传来了几个人的嘶哑的呼喊,我们在上面听着真切慢慢的把头移出去向下看着,忽然下面的黑暗中一盏蜡烛被人点燃了,我看到一个身影坐在微小的烛光面前。 三十四棺椁 “那个人是谁?”我问道。 “管他是谁?不过我们可就麻烦了,因为这边灯灭了里面的人一定看得见。” “不见得,如果里面的宫殿是如同墓室一样那么他们要是进去了就看不到外面的情况的。”老头子说道。 “也对!”我跟着他慢慢的走上台阶,而台阶的尽头就是宫殿的正门,我们跨过门前的石坎就走进了这座宫殿的内部。 “等等。”突然徐明打断了我们的脚步,回过头就看到他慢慢的把吊在悬崖上的绳梯给猛地掀了下去。 “你疯了。”我失声喊了出来,可是终究没有徐明的动作快,话还没说完,下面传来一阵阵的声音,绳梯已经掉落了下去,他一边拍掉手上的灰尘,一边冲我们一笑“嘿嘿,这下不管下面是谁,他都上不来了。” “可是我们怎么......怎么下去啊!”慢慢的我恍惚中还是把之前没有说完的话给说出来了,可是一切都晚了。 老头子则是一巴掌掩在脸上,一声不吭的转头就走了。“真是服了,这智商能活到现在也算是验证了这个社会的和谐了。”王磊也默默的吐槽道。 我垂着头慢慢的还是跟着老头子走了进去,这里是一处巨大的宫殿,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多,宫殿的中心放着一尊棺椁,棺椁这种东西即是棺材和套棺,指的是装殓尸体的器具,也就是套在棺材外面套的大棺材。按道理说这种东西的材质应该是要比内棺要差上很多的,但是我们远远的拿着手电望去,看见的却是如同是玉石一样的黑色,没有错,椁身是漆黑的。 除了这具棺椁,宫殿的四面还各放置了一面巨大的青铜镜子,镜子面前各放有一盏玉灯,玉灯的颜色和棺椁的一摸一样,若不是反射出手电的光我们压根就不能再黑暗中看见它。 “等下,为什么这里会有棺椁?”老头子突然站了起来“这不符合常理啊!” “怎么了?”我停下脚步问道。 “宫殿的正门应对着棺椁会冲了风水的龙气啊!”老头子狐疑道“还是小心点吧!” “切。”我还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想不到居然是这里,当即我就有点受不了的回到“这古代人的事情你就别去瞎搀和了吧!难不成原始人吃东西用手抓你还觉得晦气?这时代与时代不同你去研究个什么劲啊!最讨厌那么搞学问的人了,古代的一泡屎埋到今天还不断的去研究,需要的话自己拉一泡就是了,成份还能有二么?” 不过说归说风水这种东西还是有几分真实的,而且古代的人既然是按照风水那我们也按照风水去找自然是手到擒来,我之所以这样说的目的就是让老头子别总是一惊一乍的,这才刚进陵墓就吓得不行了,后面整个屁啊!我走过去本想拍拍老头子的肩膀让他稍安勿躁等我们过去看看再说,可这个时候王磊那家伙又来插嘴了,他说“小哥说得对,大师您把短裤头遗留在这儿指不定几千年后也会被考古人员发现,他们挖开一开,还会说‘哇!粉红色滴耶。’说不准还会闻一闻来断定主人的性别最后登上新闻呢!” 王磊边说边笑已经乐的合不拢嘴了,接着他头也没有回的往宫殿的中心走去。只留下尴尬的我们,说真的我和老头子开玩笑其实他会觉得没什么,但是王磊就不一样了,最起码我觉得不一样,何况这个玩笑还开的有点过火了,当我以为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的时候老头子居然“哧”的一下笑着跟了上去。 我和徐明对视了一眼,他也是摇了摇头然后跟了上去。 很快我们来到了那漆黑的石椁面前,远处看去完全见不到上面的云纹和浮图,只有走近了,用手去摸,才能感到那凹凸不平的纹路,石椁的四角各雕有四个兽头,分别是老虎、豹子、灰熊和大蛇,它们双眼精锐分别注视着四周,手电的光照下像是能冒出金光一样。 “玉刻?而且手法和下刀都非常的细腻。”我对老头子说道“这个棺椁应该很值钱吧?可是为什么冯健他们没有开棺?是不能开还是怎么的?” “不为财?”徐明插嘴道。 “不可能一个这么大的团队运营起来会在乎钱多?”老头子也开始思考到,然后绕着棺材走了一圈。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些东西“你们来看。” 我们走到棺椁的旁边果然它的侧面有一副如同画的文字,不过这不是象形文字“一个太阳,一棵树?一根树枝?”我思索的的说道。这整张图只有3个图案一个太阳在上方,而那颗树的树枝高端却又平行与太阳之处,它们的下面则是一跟零散的枝任,整个图大致成一个三角之势。 我又绕着棺椁走了一圈“很奇怪这个棺椁上只有这一副画?甚至这算不算画我都不能肯定。老头子你看的懂吗?不过有点值得疑问既然要成三足鼎立的势头,又为什么要让大树的树枝与太阳齐高呢?这样岂不是破坏了平衡?” “我觉得这才是问题。”老头子站了起来说道“哎!王磊人呢?” 对啊!老头子一说我才想起了王磊似乎刚才绕过了这口棺椁就不见了,我四下看去才发现王磊这个时候居然站在了一面铜镜的面前。空旷的场地王磊远远的站在一角,我们随着目光把手电扫射了过去,随着光线的弥漫铜镜里出现了一张白色脸,当时我不知道老头子有没有看到,但是我和徐明都猛的吓了一条,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张镜子里反射出来的会是一张这样的脸,可是我知道站在那里的绝对是王磊。 “王磊?”突然之间感到这个硕大的空间里面有点冷,我看了一眼徐明以便确认之前的确是我没有眼花。 “王磊。”徐明也喊了一句,但是这个时候唰的一下王磊站在镜子前划亮了一根火柴,慢慢的他点燃了那盏石灯,居然亮了,在王磊的努力下那灯居然亮了,火苗慢悠悠的从那盏灯中升起,一小部分的光把王磊笼罩了起来。 那种光不像是我们手电的光线,朦朦胧胧下只有那一小块地方被照亮,在镜子里我能更清楚的看见王磊的脸,那一张白色的狰狞的脸,拱着脖子张大嘴巴笑着。 “不对劲。”怎么叫王磊都不听,他绝对不是聋了,我和徐明快步走了过去,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看着镜子的我有一种这样的想法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要不把镜子前的灯都点燃吧!这样也还未我们的手电省点电池。” 然后我就这样被一种奇怪的思维带着走到了另一面镜子前,这面镜子就是一张很普通的铜镜,只是镜子的边缘的花纹很好看,这种好看源于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我看见那从龙形收尾相连的螺旋卷龙纹就开始了,这样的纹路其实在青铜中是非常常见的,只不过那龙的脸却非常的大,像是一张人脸一样,他的双眼也是炯炯有神,我看着它他也像是在看着我。 “唰”的一下我也点燃了石头上面的灯盏,灯盏里面其实是一点鲛人油,如同是为我们准备的一样,轻轻的把火柴放在上面火苗就串了出来,光线一瞬间包裹着我,我渐渐的把目光从灯油里往镜子里看去,镜子里我还是我,完全没有什么变化,也不知道王磊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只不过正当我要转过头往王磊那边看的时候突然.......突然从镜子里看到背后的棺椁竟自己开了长线,并且我还隐约的听见一些声音,那种战人心栗的确声音,来的从未如此的真实。 三十五青铜镜 只见那棺椁的另一面徒自打开了一条缝隙。缝中一道弯卷到极致的指甲,慢慢的伸了出来。就好像是深海中大王乌贼的触手。指甲之中血红色的积灰密密麻麻,这些过往的尘埃细数着他主人的血腥,现在的我仿佛能看到百年前这只手中的滴滴血液渗透过手指而下。 “吱嘎......吱嘎”又是一阵指甲绕硬物的,比之前的声音要清新的多,就好像是再耳边发生的一样,声音还在继续,也比之前的响的多,刺耳的多,我捂了捂耳朵说道:“怎么办!”我还是不敢动,我站在镜子的面前,从镜子里看着那惊悚的一幕,而更为让我担心的是老头子就站在那棺椁的旁边。 我脑中一紧一股浓烈的腥味阵阵传来,棺材板的裂缝越来越大,仿佛有什么东西要跃跃而出。棺材的一圈已经浸满了血红的水,鲜红诡异,就好像是棺材流血了一般无限之的蔓延开来,此时老头子脚下的鞋早被血水染红,可是他还是无动于衷。“老.......。”我想要喊出来,而那棺椁的上盖在这个时候已经被完全的打开,我看到一具全身卷着血气的尸体慢慢的立了起来,诡异的一切就在我的眼前发生。 棺材中缓缓的伸出一只沾满血水的早已腐烂的手。 “嘎吱......吱嘎。”我这个时候听到了自己牙齿打斗的声音,一路过来我见过了很多东西,干尸,蛊虫,尸胎,可是我却从来没有这样的还怕过,因为那个东西,他真的十分十分的骇人,血水和肉线挂在他的身体上。它......它居然站了起来。 一个全身大面积没有人皮的血尸慢慢的从棺材里站了起来,一步......两步......那脚步声与滴在地上的血,不得不让我信服“这是事实”。那具血尸的全身都是稠稠的血浆,身上也仅有几个地方有皮,可那些皮都只挂是在血尸的身体上,随着它的走动在那里一摆一摆。而那个快接近白骨的头上,一只不知名的虫子在里在,面钻来钻去,它的嘴角也竟裂到了它的眼睛处,肚子那一块的血浆最多,不时还有一点血肉向下掉,细看去,血尸的身上还有几个弹孔,它走路时手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摆动,只能僵硬的重放在两侧,但脚却能弯曲,不时还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 “真的是实物吗?不是幻觉吧。这违背了天地间规律的事情是真的?还是……”我疑惑不解,脑中一片混乱。 不过这个时候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具血尸竟然避过了老头子,直径......直径向我走来。霎时间身上的白毛汗狂往外冒,只感觉全身的血都冲到了脑袋,张口能喷出一滩血来。在镜子里那具尸体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它的上下骨骼呈半透明状,无一处没有黏稠的液体,肩膀的骨头上还遗留着生前的衣物的碎片,浓烈的腥味,钻过鼻子直冲脑门呛的我喉咙干涩难耐。 我在想如果我转身的话,正面的近距离接触我还能清晰的看到它绿色的眼珠冒着谈谈的磷光吧!可是我不敢啊! “娘的。”在万分惊恐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这不符合常理啊!这个宫殿的四面均为封闭状态别说门了,就连洞都没有一个,可是为什么冯健和里布那一群人会在这里消失?而且就算是被僵尸吃了也该有点痕迹吧? 但是想归想极度的恐惧下我还是噗呲一下吓的倒在了地上,其实不想说这是我胆小的表现,但是无巧不巧的是我倒下去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把镜子面前的石灯给打翻了“桄榔”一下,灯倒了,灯油几乎全都洒在了镜子里。而这个时候奇怪的一件事情发生了,镜子里面的血尸消失了。 我死劲的咽了一口唾沫,把掉在不远处的手电捡起来对着镜子里照去,看见镜子上只留下那一抹灯油,镜子里只剩下那个五官已经扭曲的人。回过头去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老头子站在棺椁的面前,棺椁还是那一具棺椁,没有任何被移动的痕迹,但是我却不明白之前我到底是看到了什么。 我拍了拍衣服上的土,站了起来“对啊!这个地方是一个封闭的地方,那些人呢?” 我打着手电回到了老头子的身边,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那个棺材问道“你一直在这里?” 老头子没理我,只是转过头看着我,鄙夷的眼神中传给我一个信息“你说呢!” 我点了点头不再多说,没错现在成了一个死局,没有出路的我们却还在这里照镜子,可那镜子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幻觉?开玩笑,我一失神那具血尸就不见了。可是这个时候王磊那边却出现了一点点的情况,因为他的镜子里居然发出了一丝丝的声音。 “别看。”老头子忽然说道。 不过我总觉得是个人都有一点点反骨,例如,禁止我做的事,就越想偷偷去做;越叫我别看的东西,就越想要偷偷去看。正是因为老头子这样说着才大大的刺激了我,我想着王磊的那面镜子看去猛然发现镜子里面的一切都变了,王磊的脸在这个时候已经从白色变成了蜡黄,那张脸在镜子里疯狂的大笑,而镜子外的王磊却在不断的打抖。 “这张镜子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我说道,而这个时候徐明居然也站在一面镜子前.......哭.......他居然在哭,一个大老爷们儿,刚才的声音竟然是徐明的,他发出了类似于女人一样的声音。 “那是妖镜。”老头子不温不火的说道。“这四面妖镜中有一面是一道门,是可以离开这里的地方。你们之前都陷入了镜子给你们陷入的幻觉吧?灯和镜子都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这是幻术,利用眼前的几个景象模拟出当时状况。” “模拟?你是说这口棺材里真的有血尸?” “那可说不准!”老头子似乎完全不在乎王磊和徐明,他自顾自的蹲下来看着棺材上的图案。 我一看老头子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我也顿时急了,我一把把他从棺材旁边拉起来吼道“他们会不会出事?” “出事?”老头子有点不赖烦的指着棺材的一处角落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什么?”我狐疑的蹲下身去朝着,发现在这口棺材的右下角居然真的有一处地方被人用极其小的刀子刻了一行字体上去,只不过那字太小完全不能看见,我想这不是刀工非常到位的玉匠是绝对刻不出来的。“可是你怎么知道这是什么字?”我跑到老头子的身下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我可不相信那一对“凹凸有致”的眼睛有那么的灵光。 “中术勿惊。”老头子用手在上面摸了一道,沉声道:“这是我表弟的手法,不会错的,他知道我来了。” “可是.......可是......。”我这个时候想说很多,但是却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结果喊了半天居然哑口了。 “别可是了,他们现在就像是梦游一样,如果被喊醒了再也醒不过来了。镜术!古代巫术中的一种,镜子通常都是被人们称为另一个时间的大门,而巫师通过一种仪式给镜子施加一种咒语,让这个咒语在另一个‘世界’中存活,达到一种把人拉入镜中世界的效果,前提是有人触发了那个术,我估计当时的人就是用烛火为引子吧!”老头子讪讪道“生死由天,如果他们.........。” “他们怎么样?”我见老头子语气顿了一下马上急道。 “他们就会在这里站到死去。”老头子幽幽道。 “可是冯健他们呢?”我不解道。 “进去了。” “进去了?”我愣了一下,然后拿着手电转了一圈“去哪里了?” “进门东南边的那面镜子。”老头子说道“你知道这个棺椁上图案的用意吗?这是一个迷,一个谜语。一个太阳,一棵树?一根树枝?看似毫无章节可循不过,仔细去看就可以发现他的第一点疑问,为什么一个呈三角趋势的图案会把树的树枝画的与太阳齐高。太阳初升,未超过枝梢,意味东方。可是那个树枝又怎么解释呢?《说文》中提及过草木至南方,有枝任也。最后就是为什么不和谐的三角连接。” “是东南角上的镜子?”我高喊道。 “《说文》是古代汉族文字学著作。但是谁也不知道当时的作者究竟是怎么样写出这些东西的。”老头子摊开了手“其实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只不过我不敢相信罢了,但是后面一想我还是觉得可以通顺了,说文这玩意儿你别看他是成于安帝建光元年(121年)。但是其中想必是参考了大多数的古代象形文字。我对这方面其实也有过研究,有空推断给你看看。” “就像是写h书的人也会看a片一样?这叫参考和借鉴。”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这种敏锐的反应大概是出自我那个没有记忆的学生年代吧! 老头子白了我一眼,没有发话。 “那我们现在呢?”其实这个时候我已经是无话可说了,老头子的思维的确是快到了一种地步,跟不上他节奏的我也只好嗯嗯啊啊的听着他说,然后木讷的点头。 “也就是说东南边的镜子,其实后面是空的。”老头子端起了枪,站在棺椁的面前对着那镜子说道。 三十六阴阳翻 “什么意思?”我不解“出口在镜子的后面?” “不然你认为他们布置这些镜子有什么目的?这种巫术的触发条件很艰难,如果你不去点燃蜡烛看着镜子,你完全不会去沉迷到里面的世界。”老头子说道。 “不对,我是离着那面镜子近了才突然被迷了魂的。” “白痴,镜子后面就是出路,你想要出去不靠近镜子可以嘛?这才布置这个巫术的人的巧妙。”老头子把枪端了起来瞄准镜子“现在我要打破他,然后.......。”嗙的一枪东南角的那面镜子被打了个粉碎,巨大的枪声在空荡的宫殿中徘徊,而这个时候我却没有去看那面镜子,而是看到了徐明那边。 声音,老头子是打算用声音去惊扰他们?同时打破现在的僵局?果然在我疑惑中徐明和王磊都慢悠悠的从地面上坐了起来,而那镜子的后面一个黑魁魁的甬道也露了出来。“你疯了。”我咬着牙小声喊道“不是说中术勿惊嘛?” 老头子啧的一下笑道“我表弟的话我都只能信其4分,他说不用惊动,用的是什么方式?难不成让我们干等?白痴,他这是在变向的拖延我们的时间。” “里布。”我轻轻说了一句,然后就看着王磊和徐明跑了过来,站在老头子的身边诉苦着,但是我却在想“老头子的这番话是不是变相的承认了那个人就是他表弟,可是死在神树里面的人到底是谁?”无数个问题围绕着我,我转过头看着被那两个人当成了救命恩人的一样的老头子,发现他也在沉思,里布.......里布这个人到底是谁? “问题就在那个甬道的里面。”老头子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迈开脚步向着那面破损的镜子中走去。 “咦?”我恩了一下,突然才反应过来这一切看上去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其实老头子也在纠结那个给他留下信息的人是不是里布。 接着我们相继的走进了那个通道,老头子说在墓室内的通道一般都叫做甬道,这种甬道的用途大多是通往墓主的长眠之地也就是冥殿的位置,我点了点头拿着手电看了看四周的甬道,比起之前我在唐墓中看到的却是朴素了很多,这样的工程完完全全的就是用一个个石块给堆积而成的,我用手一探石块与石块之间的空间还很大,我甚至在想是不是这个地方会塌下来。 走了不远突然前面王磊手电的光线闪了几下就暗了下去,这个时候我们才发现我们的光源已经不够了,没办法我们只好拿出了备用的秘密武器--从卢庆东他们家里借来的大号手电筒。漆黑的甬道,仅靠着2支大桶手电不足以照亮一切,这种手电需要3节大号电池的供应,加上粗厚的外壳不折不扣的一个水桶,就是那种农村里装水的小水桶,所以又叫做大桶手电。不过在现在在我的眼里它就是秘密武器。 靠着光亮我们把脚步放的更快了,但是意外很快就来了。手电在这里涉及到得范围很小,其它的地方全部没入了黑暗之中。前方的路上铺满了残断的剑枝,这些清一色的箭全部是悬空在陵道的上面,大概是拉了一根引线在走道的中间,触之剑发。可是说起来很搞笑,这样的机关完全在我们眼里就是一个摆设,因为他悬挂的绳子就是树皮,箭头就是被削尖了的树枝。 徐明说这个地方看起来还真像是一个没有机关概念的人所建造的墓穴,不然的话前面的那批人怎么可能都可以避开这些东西走过去? “那可不一定。”老头子摆了摆手“能建筑出这样雄伟建筑的人一定不会这么马虎,大家还是小心一点。” “了解。”我应了一句走在老头子的后面,跟了上去,王磊和徐明分别在前后照应着,只不过这个时候我看见走在前面的王磊的肩膀处有一点微微的颤抖。 光线在这里凌乱的很,随着我们手臂的摆动,光线映照在黑色石头铺成的地面手电稍有晃动眼睛就是一片混乱,就在这时只听“啊”的一声前面的王磊的整个身子迅速下坠,而我前面的老头子也没留意到一切来的太突然了,顺着王磊落下的洞里也栽了下去,好在人反应快,一手扒在了陷洞的边缘,不过同一时间王磊的手也马上抓住了老头子,猛然发力把他人生生的提起了几分。 甬道内一片混乱。 “怎么回事了?”后面的徐明看到前面的混乱立马从我身边挤了过来。 “别动。”我看见前面突发的情况一个矮身蹲了下来。 “到底怎么了?”由于他们两个的掉下去甬道内的光线基本上失去了大多数,而我在慌乱中也把手电按在了地上。 漆黑一片,徐明终于安分了下来,似乎也感到不对劲,他喊道“他们两个呢?刚才是什么声音。” “他们在下面。”我低下头看着吊在那里的老头子,因为他下面的王磊体重太重,拉着老头子完全不敢发声。而王磊我估计则是吓得已经脸色发紫了吧! 不过还好,混乱的时间只有不到一分钟,接着我和徐明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先把老头子给拉了上来,胖子随之也爬了上来“呼呼”的喘着气,看着他们涨红的脸我和徐明在一旁并无多说,只是每个人心里都好似吊了一颗铁跎,迟迟不敢松气。王磊更是双目呆泄以往的时候那里遇到过这种九死一生的情况,要不是老头子也跟着掉了了下来,自己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脚,指不定现在就在阴司报道了呢。 而我则是拿着手电极力的想看清这洞下面是个怎样的玩意,但还是摇了摇头下面太黑了根本就看不见什么。老头子已经有所思的在一旁有规律的踱着步伐,大概是在想这个墓的年代和所建造的人吧!徐明也是唏嘘不已,因为之前他还吐槽这个陵墓的机关措施差到了极致。 “这他妈的真是晦气,别人说踩在狗屎上还能是狗屎运,可是今天偏偏踩在了陷阱上。”老头子说完又往嘴里丢了一颗口香糖。 我坐在他身边靠着墙,用胳膊捅了他一下,心想这家伙是不是多话症啊?感觉一天不说话就不对劲。“怕了?” “怕个鬼!”老头子豪气道。“老子要是怕他还会在这里?” 我一听又笑了,一个陷阱而已老头子都用上拟人的词汇,想必是整个人都吓傻了吧!“他是谁啊?” “你管他是谁?”老头子有点无语,然后大气凌然的一伸手狠狠的掐了一把他身边的王磊“起来,起来了。” “呜呜。”可是当老头子刚一触摸到王磊的时候,王磊突然捂着嘴巴吐了起来。 王磊这一吐我和徐明都马上从地上站了起来,因为我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同时鼻子里闻到了一股极其血腥的味道,我打着手电往王磊那边看去,却发现他这个时候整张脸都是白色的,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而且地上有一大推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居然还在地上蠕动。 “你没事吧?”徐明在后面问道。 王磊摇了摇头站起来重新往前走去。只不过看着他的背影他的手还是捂着嘴巴的。 我们也都各自休息了一段时间,看到王磊的样子,也都对视了一眼跟了上去,避过这个机关开始继续往前走去,依旧是之前那样的排序,王磊在最前面走着。王磊走着的步伐很奇怪像是一个喝醉了酒的人,一晃一摆的在甬道中走着。“老头子我说......。”我本来想要问一下王磊在下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可是突然他停了下来。 “别.......别动。”随着老头子的轻呼我和徐明都停了下来,而这个时候我也慢慢的发现,不,是感觉到脚踩在了什么上面。 老头子站在前面,慢慢的蹲下来“这是一个阴阳翻,我们中招了。” “阴阳翻?”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东西,但是我可以感觉到我脚下踩着的就是一个轴,因为我站在这个轴上随着前后老头子和徐明的抖动,我可以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影响着我们的平衡,我深吸了一口气生怕稍有动作就会触发什么。之前的话他还可以作出反应,可现在就不同了分不清这是个什么机关,轻则断足,重则是这一片区域的几条人命。 “脚下分阴阳,生死一念间。”老头子说着用手轻轻的按了一下他的脚下,这个时候突然我看见一块石砖往下沉了一点,而手电的光线下徐明脚下的石砖太高了几分。“从有人走在我这个位置的时候这个机关就被启动了,我刚才听到了开销的声音。” “锁的销?”我站在中间其实才是感到最害怕的一个,因为那两个家伙只要在保持平衡之后分别跳开就行了,而我却不行,只要他们谁乱动一下我是绝对不能从这个中间的轴向着两边的任何一个方向跳开的。 徐明咽了口气,我也紧张的看着他们,虽然我想先让老头子跑出来可只要声带移动难免整个身子会大幅度的抖动,那脚下的机关瞬息触发就一切都完了。 豆大的汗水一滴滴的滑落,我忽然觉得老头子和徐明他们的样子有点儿不对劲。我刚想问到。可猛然发现这里静得可怕,老头子面无血色的抬头看着上方。然后徐明看着我天真的眼神也对我指了指上面。 “看你的头上有东西。”徐说道,我娿猛然看到我的头上有着一排一排的丝线垂在那里。那里赫然悬空着一排竹箭,锋尖向下。 “这也是个机关?”我首先顺丝线的下面看去可另一头却融入了黑暗之中。根本看不清是什么才会触动这个机关。“妈的,原来这个机关要坑的不是你们两个而是我啊!”我突然有点哭笑不得了。可是同时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王磊呢?”突然徐明问道。 对啊!我心里咯噔一响,王磊去了哪里?为什么王磊走在最前面没有触发这个机关?按道理来说他的体重完全比老头子要重的多啊!难道.......?一个诡异的念头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三十七影子 三个人在这个时候同时想到了王磊“妈的,出鬼了。”我喊到“现在怎么办?让我等死?” “白痴,我们两个你以为就好过?现在谁也不知道翻板的下面是什么?”老头子骂道。 “可是你们一动上面的东西就会掉下来不是嘛?”我有点还怕了,方才意识到这是一个他们死还是我死的抉择。我抬起头看着那根线若隐若现的浮动在空中,知道那两个人是绝对不会为了我而让自己陷入困境的,除非......除非有一个人选着先动,然后我动,这样才是我唯一有生还可能的选择,我看了看老头子又看了看徐明,突然我觉得我是不是应该自己先跳开。 吞了一口唾沫,我心里开始丈量着这整块石头翻板的面积,我站在中轴虽然对他们来说我是最安全的一个,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不能让自己的生死由得他们限定。接着我把头转向了老头子那边。 “小伙子你别乱来。”这个时候老头子开口了。 我听着真切心里却在想,娘的你让我别乱来明明是你怕死好吗?我没有理会他,开始准备跳过来,老头子和徐明,我情愿选择让徐明去死,因为如果真的里面的那个人是里布的话那么老头子绝对派的上用场。 “你别动啊!”忽然我感到翻板动了一下,接着就听到徐明的声音,这个家伙似乎也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他竟然把枪掏了出来。 场面一下僵持了下来,这种没来由的剑拔弩张就像是雷阵雨一样,任何前提和预兆都没有,但是我见他竟然把我指着我了,我也喊道“我不跳,让你们玩死我?” “滚你大爷的。”徐明终于也忍不住向着我吼道,之前在王磊的事情上我就已经和他对峙过,这一下更是爆发了出来“老子什么都没说,明明是你先准备跳你来怪老子?” 我一听也火了,他一口一个老子说的好像自己和叼一样,我当即反驳道“你说的好像我要坑你似得,我现在什么都没动你就跑过来喊我,是不是你自己有这个想法一看见我动就联想过去了?” “扯你娘的皮。”徐明这个时候骂道,而我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翻身就准备跳动。徐明一看我的动作瞪着眼睛都红了但是因为老头子就在我后面无论如何他也是不敢开枪的,而且开枪之后场面一混乱在这个地方更加不好行动了。 “妈的。”他一而再再而三爆粗口我也有点火了,当即说道“你们都是被老头子雇出来的别再那里装什么正经。” “雇来的?”这个时候老头子也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置信我居然知道了这件事情。 “你别装傻,这一次来的目的很明显了,你们就是冲着这个墓来的,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吼着。“一个不正经的人民警察,一个时时想着算计着我的老头子。” “算计什么?”老头子这个时候也火了“我什么都没说,如果真的想要算计你会让徐明告诉你上面有东西?” “可是你觉得我能让我的命扯在你们手里?”我冷笑着“说实话你们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就是因为我不知道才可怕。” “那你懂什么?好好商量不行?”老头子有点火气来了。 “商量个鬼哦!我只是一转身你看看他怎么说的。”我指着徐明“你别说我,你一口一个老子你敢说你心里没鬼?” “放屁。你他妈的是找死。”我听着徐明咬着牙怒道,心里开始打起了鼓,如果说之前在老头子喊住我停的时候我打消了独自行动的想法,那么现在我完全的没有理由不跳了,因为我眼角的余光看到徐明也开始做背弓之势。“去死吧!”我听见他喊道,接着同时我也向着老头子的那边跳了出去,刷的一下上面悬挂的那些东西全都尽数的掉了下来,而我却顾不了那么多,我只是看见地板在这个时候我往我这边塌陷的。 “我赢了。”这个时候我一喜带着老头子连滚带爬的跳过了翻板,可就在这个时候“嗙”的一声响起,我的脸色一变才明白为什么徐明没有跳了,因为他正在瞄准我,他开枪了,可是当我着地的时候我依旧没有感到身上有什么不适,我看了一下身下被我压得七荤八素的老头子,在一回头才发现居然是那些掉下来的陷阱帮我当过了一劫。 “啊....啊!”接着身后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我知道徐明中招了,可是还没有死,他还在喊“妈的,老子要弄死你。”他的每一个字都是咬着牙说的,像是在诅咒一般,我心里一寒,没有顾及老头子开始自个儿往前跑去。 我跑得速度非常快,几乎是是豁尽全力的奔跑。 甬道很长,但是我却不敢跑得太快,因为我这个时候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被冲昏头脑,我和徐明的事情在王磊装神弄鬼的时候就已经定了下来,其实我自认为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但是那个时候我也顶多是心里不爽罢了没有选择发作,因为当时的当事人是徐明而不是我。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本来和他们就无缘无故,徐明居然敢用枪指着我,那个时候我的情绪就一下爆发了出来。 我承认我很激动,我也承认我是一个记仇的狂热份子,但是我从没有想过我会在这种地方和这种时间被冲昏头脑。不过遗憾的是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我再后悔也没用了,只能说装逼一时爽啊!如果不是老头子在我后面我也不敢顶着枪和徐明对着喷了吧。 苦笑了一下,阴阳翻这种东西其实我也是知道的,对于机关来说,这种陷阱翻版是最让人无奈的一种了,首先深坑可以抵御的住时间的冲刷,再次坑中有什么也是神鬼难辨。我看这块只是一块普通翻板,是古墓中最常见的翻板,被盗墓者称之为“阴阳翻”,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脚踏分阴阳,生死一念间。”阴阳翻的种类很多也是古墓中最为厉害的一道杀机,我的记忆中曾经有一个古墓发掘的时候考古专家遇到了一片连环翻板,翻板的下面多多少少躺了数十具尸骨,可见威力之大。 说道阴阳翻,这阴阳翻配合最多的也就是指天刺了,指天刺多为青铜刺,刺的箭头朝上故为指天,而且刺的箭头处有一个凹陷的小坑,坑中有多多少少的毒液,只要人掉进了坑中必是死亡无疑。 可是说到这里最让我感到无解的应该就是王磊了吧,那个家伙真的不是跑到了什么地方,而且从进墓开始我才发现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而且举止还非常的怪异,在联想到触发机关的那件事情上我都不得不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出事了,还是说......还是说他已经不是人了。 想到这里我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已经王磊的样子,绝对不对劲,我告诉自己,如果再遇上他虽然我不会下杀手,但是我会把他打残废。 接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是感到自己跑累了忽见手电光扫过之处有一块投影,第一反映就有,甬道正中挡了个东西,但又见这投影,有头有脸,应当是个人形式物体,可就是这么一眼,却令心脏狂跳不已。 一个大概在我胸高的“矮人”,站在那里,“什么人?”第一反应我认为是王磊,毕竟这个家伙是一直走在我们前面的,虽然说好一段时间没看到他了。但是几秒钟后我就否定了我的想法,因为那个人很矮,不,并不是单纯的矮,我知道盗墓之人,日日进出盗洞,身体久而久之会慢慢的驼下去,身高不会很高,并是皮瘦露骨,但随着医疗的发达,这些特征就渐渐的没有了,我看这个人的各方面都与之相符。“你是哪位?”我很快的联想到了和冯健他们一起进来的人。 “哪位?”见他没有回应我又喊了一句,可是他还没有回应,我心里一急想着身后老头子他们可能就要追上来,我直接的跑了过去。 一步一步的靠近那个“人”,直到走近了才发现居然是个以假乱真的陶人,还把我吓个半死不禁大骂起来。说来也奇,这是陶人身上所着的官服却腐烂的已所剩无几,但是陶人的上半身却被绘以大量的彩墨,完好如初,要不是这身彩墨的“官服”从头到脚把陶人装点了一番,也不会让我虚惊一场,不过那陶人的脸上一灰一红,也给它增有同分人的色彩,千年不掉色的彩墨还真是让人佩服当时的调色技术。 处在甬道中的陶人被立在一个陶盘上,看样子这个陶人的原型应是一个祭司,这个陶人在一定程度上有着秦时的样式,却又以型样多样化,造型夸张,手法浑朴为主,好似信手拈来的特点与秦朝——“形制雕塑,每件皆与真人大小”的特点,完全不一。 “这应该就是先秦之前的文化了吧!”我看着那个陶人才想起了这是我进墓以来第一个遇到的与文化有关的陪葬品了。这个陶人是一件完全的佣雕,那人佣半跪于陶盘之上,左脚膝跪,右脚蹲直,面朝我们来的方向,眉目修长,面容庄严,头仰向上,目光也是望着上面,似乎在祈天,又仿佛在祈祷天神的降临。 “祭司?”而且他这个样子怎么感觉是在船的船头一样?我忽然这样想到。不过一个这样的东西也不值得我去多看了,我想了想还是避开他往前跑去,可是没过多远我又一次停了下来,因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远处飘了过来。 我小心翼翼的举起手电,往前看去看到一个人伏在地上,但是这还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个人在我顿下脚步的时候转过头来,我看到的竟然是王磊,他满嘴血肉的匍匐在一个死人的身上撕咬着。 看到这样的场景我猛然的吓了一跳,手上的手电几乎都要从手里甩脱下去,可是王磊仅仅是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转过身去继续撕咬着那具尸体。“怎么会这样?王磊已经不是人了嘛?”我捂着嘴巴几乎要吐了出来,但是在我颤抖的时候我还发现在我手电的照射下,王磊的四周是空白的一片。 “没有影子,他是个没有影子的‘人’?” 三十八活尸 古人认为天地万物皆有形质,其质可为阳气。也就是说,天地万物都是有形状可追溯的,能摸得到的,这种存在是不惧怕阳光的,能在太阳底下出现的、而且需要阳光进行生长的,而世人具分阴阳二气,阳者阳气生,阴则鬼气盛。鬼气这种东西是虚无的、烟雾化成的,没有实质,这也是现在被认为没有影子的主要原因之一。 但是这一切都是迷信中的说法,因为现在没人可以看到鬼,可是现在我的眼前就是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东西”在我的面前,灯光之下没有任何的影子,好像他的周围被一团白色雾气隔阂了我和他之间的空间。 “鬼和人是在两个不同的空间中的,所以你的‘光线’是不能投射在他的身上。”忽然我的脑海里冒出这样的一句话。 “妈的。”我拍了拍我的面具“怎么脑子里会有这样的东西。”我看着地上的王磊把背包里面的枪拿了出来,其实枪这东西我是不怎么会用的,当然我觉得那个时候跟在老头子和徐明他们的中间特别安全所以就轻便行动没有把枪拿出来罢了。但是这就是这样的情况导致我现在在拿枪的时候因为动静过大一下把王磊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我承认这是我的轻敌,因为打从一开始我就把那个“王磊”当成是一个人一样看。 王磊身下的那个人应该是和冯健他们一起的也不知道中了什么机关死在了这里,这下好了到变成了王磊的口粮。可是现在的问题却不是这个人是被什么机关害死的,而是王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看着地上被血液泼溅后的背包,我突然一把把背包抓起了跳过王磊就往前面跑去。“开什么玩笑,现在的王磊八成已经被那个尸阴芝搞得半人半鬼的模样了我还能和他对视?” 可是刚等我跳过王磊身边的时候,那个家伙突然站了起来,一伸手拉住我的脚把我扯到了地上,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弄蒙了接着王磊居然向着我爬来,我正面看着他,他这个人已经没有了一点人性了,抽搐的嘴角和泛白的眼珠,像是一只丧尸一样。 我被绊倒之后一边蹬着腿,一边喘息着,这样的情况我是之前想到没有想到过的。“王磊你疯了。”情急之下我居然还想要喊住他。可是他还是无言的看着我然后慢慢的从地上向我爬来。其实这个时候我几乎是处于惊吓的状态中的,王磊完全可以站起来扑向我,可是他没有,他只是在趴着向我爬来,这足以证明这个人已经死了,已经变成了一个只有原始嗜血*的丧尸。 “妈的。”我骂了一句一脚踢开他爬起来就向着甬道的前面跑去。 虽然这个时候我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但是王磊的行动速度在这个时候还是比不上他活着的时候,闭上眼睛我回想起了当时他被尸阴芝吞噬的情景,一定是当时那东西里面的毒素跑进了王磊的体内侵占了他的大脑,不然的话一个正常的人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变成这样的。“该死”我骂道这下追我的人就变成了两批。 我在陵道中如风般的前行,机括的响声和空气的流动声在耳旁“嗤嗤”作响。这里的机关很多太多了,整条甬道都是机关构成的只不过这些机关都变成了时间的陪葬品,很多都是在我跑过去之后才触发的,我现在不能像是冯健他们那样小心翼翼不去触发,我只能放手一搏。而就在我正想着怎么应对的时候,突然数根箭矢突发而至。 这时我到了现在这个份上脚步却不能有半刻消停,不过好在凭借着脚下过人的速度,加上时间对这些机关的侵蚀。幸幸的闪开了,避开的时候我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面具下的脸已经瑟瑟发颤。没有办法虽然中了一箭不会致死但我也不想再忍受那种伤痛的感觉,我把捡来的王磊的背包挡在胸前,挡开一只躲不开的箭,接着眼前一亮“是一个石拱门。”不过高兴之于我的身形还是稍稍的顿了一下因为门前一段距离的两侧各立了一个人俑。 石俑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我深吸了一口气!喝了一声发力猛冲过去!经过的时候忽然胸前一颤,是什么东西?但我却不敢停下,着机关发动扣扣相连难免不是什么连锁陷阱,不过同一时刻猛然我看到那些人俑动了,他们本是青铜甲胄在身,双手各抱着一把“卜”字形的兵器,可是等我一到来的时候他们却各自活动了起来,拿着手里奇怪的兵器向我劈了下来。 怎么办?我心里一紧张完全没有了思维,不过就算是有办法我现在也停不下啦了,首先不是汽车没有急刹车,其次我就算是汽车这样的情况也是会追尾的,而果然“咚”的一下,我的面具上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砍了一下,其力道之大,让我歪斜着身子晕死了过去,不过还好,我险而又险的在倒下去的时候因为狂奔的冲劲,让我滑进了拱门。 为什么说险而又险?因为我看见那扇拱门上一块厚重的石板在我触动线绳的时候砸了下来。 接下来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而等到我慢悠悠的醒来的时候我却看到自己已经是在墓室之内的,旁边的那扇石门一则是断去了我的去路,二则也是为我保住了这条命,不然的话在我昏迷的时候早就会被王磊吃了吧!我摸了摸头晕晕沉沉的站起来,看着这四周。 这是一个圆形的墓室内,一樽樽木棺从墓室的一头以“s”形排了下来,墓室除了木棺就剩下一条条锁死在棺上的铁链。 我知道很多在墓室中的防盗手段,有积沙,积石,悬刀,弓弩,伏火。但基本上都是盗墓者致死的机关,可这棺木上竟然锁着一条条黑色的铁链似乎是为了困死躺在棺中的尸体,难不成是为了防盗还是防止尸体破棺而出?我仔细看了一下这间墓室的大致情况,这是一间圆形的墓室,整个墓室中的棺材以一种诡异的“s”型一字排开。我脑中思绪一闪而过,这个样子.....这个样子,不就是一个少了阴阳两仪的太极嘛? 《太极图》又称《先天图》或《天地自然之图》中上古文化中最为神秘的一张图,与《周易》有着紧密不可分的联系,而它又有先天,后天之分,先天为伏羲所画,后天为周文王所作,具有浓厚的巫术文化。既然是文化,那么我很自然的想到了一点,就是......这无眼的太极阵中一定是把太极眼埋于地下,太极文化有着中国图腾之称,在这太极棺阵中,想必是有藏风纳水之意,而埋于底下的两个太极眼当中必是一则藏金纳银,二则作为风水阵眼。 可是这个时候我却没有想着去把那个代表风水阵眼的东西给挖出来,因为我这个时候看见离我最近的一口棺材当中,居然裂开了一个小口子,看样子是被什么人用铲子挖过一样。我吸了一口气,戴上了手套,从裤子的裤袋里拿出一个一个小刷子,独自走了过去,首先我划开了一支火柴,却惊讶的发现火柴在棺木的开口之下还能正常的燃烧。 没错我现在要把这个棺材打开,从进墓到现在如果不是老头子告诉我一些东西,我甚至可以说是对这个古墓一窍不通,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做了先前的那一切等于是自己要单干了,所以我得尽快的收集到一些对我有用的消息,我要知道现在我在那里?这个古墓到底是什么年代的?女娲、女娲,之前那个下蛊也说了这个只是女娲后裔的墓,并不是上古时期的墓。 我用小刷子慢慢的刷掉一些棺口的灰尘,接着用小铲子把棺材口敲得更加的大一点儿,在用刷子把新开的口子处得灰尘小心的刷出来。以此重复,当我启开4个棺钉,把棺材盖掀开时里面的景象差点让我惊呼出来,棺中异常的干燥,并不象别地的木棺一样,棺中尸水,尸皮,尸虫一大堆,眼前的木棺如同刚刚下葬一般,棺中唯数不多的首饰,头饰如女人的生活用品可以证明棺中之人为女人。 在看尸体的保存也是完好的,一层黑皮贴在骨架上虽然皮肤不如生前一样充实,但目前的样子,也是很容易辨认这位女子的相貌。“夜明珠?”我想到这里,拖住女尸的下颚,轻轻的把尸体的嘴巴挤开,可是......可是竟然发现没有明珠口中空无一物,然而就在我惊讶的时候,那具尸体被我搬开的嘴巴,突然自己合上了。 “嘎吱”一声我听到牙齿咬合的巨大声音。瞬间我吓得把那具女尸丢在地上。而这个时候我也看到那具女尸的右手手臂上正缠绕着一根铁锁。 那么事情到现在也只有两个解释了,一是夜明珠被人取了,二是这个女尸是一具僵尸。看到这里我才为自己的粗心大意狠狠的惊骇了一番。一切的开棺进展的太顺利了以至于我一下失去了戒心,同时一阵铁锁的哗啦啦的声音响了起来,最后只听“碰”的一声,墓室中的铁索不知怎么自动的断开了,整个椁室顿时轰鸣了起来。 随着锁棺链的断开,其余的七口木棺上的棺锁也向继的落开,棺锁的主链仿佛有了生命,如灵蛇一般,瞬间被“拉”入了顶里侧的一口木棺内,木棺的侧面有一圆洞,手腕大小,金属的锁链在木棺中“亢亢”作响。 不过正当我手足无措的时候,一只手把我拉扯着的女尸死死的按回了棺材里“这是活尸,别动。”他说。 三十九前殿 “你他妈怎么来了。”我吃惊的喊道。 “我他妈的怎么就不能来,我他妈的怎么了,你们他妈的丢下我,还他妈的,他妈的叫。”胖子突然跳起来一只手在我面具上“嗙”的打了一下。 “不是.....我.......。”这东西本来就是老头子不地道,他花了人家的钱还把人家给丢下来换做是我我估计都要气爆了,可是现在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答复,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我听到了一阵磨牙的声音。 “嘎吱,嘎吱。”这种声音不大,但是数量之多顿时让我胆寒了起来,接着我看到我目光之内那些棺材盖的板子全都开始震动了起来“诈尸?”我实在是想不到我只是开了一口棺材怎么室内的情况会变成这样,不过还没有结束,就在我和胖子僵持着的时候,那个棺材里面的女尸突然坐了起来。 “啊!”的一声那个女尸居然叫了出来,像是一个活人一样,那白的像是石灰一样的脸,皮肤在睁眼的同时开始褶皱起来,像是一个急速老去的妇人一样,然后她就这么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坐到了我的对面,这一个照面,我几乎要被吓得昏死过去,没有眼珠的白色眼眶,扭曲的鼻子,以及那张大到不成比例的嘴巴,都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可是这还不算完,那个女尸在这个时候突然动了起来,这已经不算是僵尸了,怪不得胖子说这尸体是活尸。她的手抬了起来从上至下的向我拍来,我看着眼前的一幕已经喘不过气来了,从我昏迷到醒来,再来我看见棺材想要打开它,这些都仅仅只是10分钟不到的过程,然而这10分钟让我经历了我目前为止最厉害的跌宕起伏,当然这其中一部分还要属胖子。 我不知道胖子是从什么地方来了,我们来的路一直只有一条,我还以为我们只是落后在冯健他们的后面,可是却不知道胖子居然也在这里,那么胖子是第几个进来的?这样的想法仅仅维持了几秒钟,我就看到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然后那具女尸就向我扑来。 不过还好,同时胖子从一边用肩膀把我顶了开来,我被胖子巨大的身躯一定整个人在地上做球状滚了好几圈,然后看着胖子却见他右手灵活的搭在了那具女尸的手腕处,接着他的手一转,翻手把那具尸体压在了身下,然后左手从腰间抽出一柄木刀当即狠狠的插进了那具女尸的头部。 “喝。”这个时候那具女尸居然还没有死,木刀插入了他的脑门几分,她却还是瞪着泛白的眼珠死死的看着胖子,胖子却也不急大喝一声用了几道力气把手腕再一次压了下去,这一次啪的一下,我竟然看到死去了几千年的尸体的脑门处有着血液流了下来。 直到这时那尸体才失去了活性整个‘人’倒了下去,只不过这时棺材里面的铁链又动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人在另一头拉扯这个铁链一样,我咽了口气目不转睛的顺着那个铁链看去发现这个铁链的一头居然是另一口木棺,此时那口木棺居然也开始暴躁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再从里面跃跃欲起。 “胖子。”我下意识的叫了一句。 “嗯?”胖子这个时候还在那具女尸的脑门上挖着什么,直到我的提醒他才看到铁链的动向,这时他急忙整个人一滚,掀开棺材的木板扑到了铁链的旁边,我才看清那个女尸在被胖子弄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手上的铁链竟然脱开了,而胖子也没有什么办法,居然拉住铁链顺势往自己的手上一扣,就这样整个墓室内有安静了下来。 我呼的松了一口气“胖子你没事吧!” 胖子却也不理我,只是坐在那具女尸的身边自顾自的在她的脑门里淘着什么,血液从他的手上一点点的渗透出来,半响后我看到一个发光的东西被他拿了出来。“定魂珠?”他自言自语的说道“怪不得能制成活尸。” “胖子啊!”看到这里我才发现这家伙也是有两手的人,我只好硬着头皮,厚着脸皮的又喊了一句。 “为什么丢下我?”胖子说道,然后移了移自己的位置,然而随着他的移动,另一口棺材里的东西又开始作响起来。 “我也纳闷啊!”这么长的时间里我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借口。“咯。”我把王磊背包递给他“我为了你已经和老头子他们翻脸了,不然你怎么会看到我单干?” “单干个屁!”胖子大怒“那个小老儿是想算计你不成吧!” “你怎么知道?”单纯的我一下就被带上了道。 “屁话,老子一路跟着你们,从那个王磊被尸阴芝上了身我就知道那个老头子打算把他制成僵尸。尸阴芝上带着浓烈的尸气,你以为只是挨到把手砍掉就没事了?错,那样只不过是减少他发作的时间罢了,在宫殿内你们看到的镜子里就是王磊的反射像,那才是他真实的面目。四张镜子分别是‘照魂’、‘引魄’、‘迷目’、‘*’王磊看着的就是照魂了。” “那我的就是‘迷目’?徐明看到的是‘*’?”我纳闷道“可是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了?”这里我有点搞不清楚了,既然胖子能看见我们说明他当时应该是在我们的后面啊!那么干掉下面的人,点起一根蜡烛的就是胖子咯?那既然是这样,胖子怎么又会跑到我们的前面来了呢? “我怎么不知道。”胖子把那颗定魂珠收进口袋里说道“那口棺椁上写的确实是东南方的意思,《说文》中的很多段落都是根据一些当前不可考证的远古文字来解释的,但是东南的意思并不是说东南方就是出路,说的是那口棺椁是连着这里的八卦棺材阵的。” “连着?” “没错啊!”胖子抬了抬手这个时候随着铁链的摆动,整个墓室又一次发出了那种死人哀鸣的声音。“四面镜子都是可以通往这里的,你这个傻子也不先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我咦的一声才响了起来,我从头到尾进到这里都没有大致的看过一眼这里的情况。 “这里是前殿。”说着胖子一指,我才看到这里并不是什么墓室,而是一个空间极大的宫殿,宫殿的上方修建着房梁,这些梁都是大理石制的,石头上雕刻着各种各样的纹路,这些纹路都是带着青铜面具的人脸,一张一张的人脸甚至是没有重复。这些人脸花纹一直延伸到我对面的中间,那重甲挂着一块石牌,石牌上用卷云和虬龙修饰着边框,框内写着“太乙仙殿”四个大字。 石牌之下又是一道拱形的大玉门,可是这里是一间四面都封闭的宫殿,所以那扇门的后面自然是什么也没有还是墙壁罢了,倒是那扇门做的异常的精致,门上雕刻了许多缠绕在两边的蔓藤,蔓藤的枝叶被雕刻的栩栩如生这种玉雕的手法我也曾在电视中看到过,只是那种树叶的数量太过繁多,甚至把这里形成了一处草丛一样的杂草堆。 但是就是这一堆玉雕树叶的后面,还站着两个人,他们带着巨大的青铜面具手指“卜”字的长矛,一双被点了睛的玉珠在手电的光照下闪闪发光。 “那个年代的玉雕之法应该是遗失了,这种东西如果是放在市面上是绝对没有人敢开价的。”胖子说道“树叶的雕刻本来就是一大难题,这个树叶还有镂空的,而且还要在树叶的后面也就是镂空的间隙中雕刻出两个人,这是多难的事情啊!暂且不说这块大玉的细节,光是这一个整体的玉,如此之大你觉得你能开的出什么价位?” “可是.......。” “无门之门,方称仙门。”胖子还没等我开口就回答道“这才是真正的仙殿。” 四十甬道 “你注意看那面墙。”胖子说“这个房间的布局你也可看好了?” “墙?布局?”我向着四面八方看去,发现那些墙还是墙,布局嘛也就是四个角落中摆放着的灯盏位置不同罢了。 “为什么靠着墙那么远,是因为这些墙是会转动的,我只是随便从一面镜子的后面过来了,就被引入了这个宫殿,等会儿你去把那扇玉门中间的扣环拉一下,看看这四面墙壁会不会转动,如果按照我的理解,应该会有一个出口。”胖子依旧坐在地上,手拉着铁链。 “可是.......。” “可是什么我没问题的,没啥担心的去吧。”胖子说道。 “可是个屁,我是说可是后面追我的人会不会因为我开门而走进来。”我横了他一眼。然后走到了玉门的旁边,而也就是我在近距离看着那扇门的时候我才发现那树叶的后面戴面具的人的面具是和我的一模一样的,看样子我的面具十有*真的是出自于这里了。撇过头很快我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门的中间,其实这扇门和墙壁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抬起头我看到它居然是连着上面的牌匾的。 墙壁的中间是一个暗门,暗门被人打开了,里面一个圆形的拉环伸了出来,我把手放在上面,轻轻的拉了一下突然我感到这整个宫殿都震动了起来,接着四面的墙壁转动,前面玉门正对着的地方一条漆黑的甬道显露了出来。 “别放手,等会儿我会冲过去,等我过去了你在放手然后跑进来。”胖子说道“知道不?” “嗯!”我点了点头,理论上这种方法应该说得过去,尸变的速度不会很快我完全有把握等到胖子离开在松手。 “那我跑了。”这时胖子已经把手上的铁链拉脱下来了,整个宫殿的太极棺阵瞬间共鸣了起来,棺材板开始不安份的震动,牙齿和骨骼抖动的声音震耳欲聋,我甚至开始怀疑那些棺材里面埋藏了成百上千的活尸。 “快点啊!”胖子一松开铁锁我就喊了起来,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这里会发生什么,四面的墙壁全部打开了,除了断龙石落下的通道被挡住了意外其他地方的通道全部彰显了出来,这种空洞的感觉使我十分没有安全感。 “放手进来。”胖子跑过我身边的时候喊道,我一听如是大赦,急忙转身进入了甬道,而同时身后的墙面也“轰”的一下关闭了。 “对我来说短跑才是玩命。”胖子呼哧呼哧的在地上喘息着。 “哈!”我双手撑着膝盖笑道“我也是这样的!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才是玩命,如果老头子在他绝对不会让我冒这个险。”突然有点怀念那个什么事情都让别人干的老头子来了。 “冒险?让一个快成僵尸的人在你们身边这还不算冒险?”胖子瘫在地上,身上的肥肉一股脑的压在地板上。 “话说胖子你怎么追进来的?”直到现在安全无事我才想起来,其实我应该关心的不是为什么胖子会出现在这里的这个话题嘛? “关你屁事!”胖子用他的肘子在嘴巴上一抹,然后站了起来“老子救了你,你说的不是应该是感谢之类的话嘛?” “额!”和开始一样被胖子冲了一句我又是无语了起来,我总感觉我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但是我有觉得我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没有主见,因为有的时候我发起横了自己都敢打,不然也不会为了一点小事和老头子他们翻了脸,可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并不是没有主见,而是我只要遇到了比我更有主见的人,我的那点所谓主见也就成了风中沙粒一样。 “哦!”似乎觉得胖子的话很有道理我才次的回应了他一句,以示我的错误。我没有再去想胖子的事情,然后打着手电往我们所处的位置看去,发现里面的甬道居然有两条叉路,但从甬道的墙壁来看,这是一个环形甬道,心中不禁害怕“这不会是个死路吧?”,再看那墙上,墙上的石块上刻满了文字,大多是一些,咒语。 无数的咒语遍布甬道的墙砖,层层相布,砖砖相连,沿着弯曲的甬道自地宫深处而去,给人留下无尽的恐惧的暇想。 “古代巫术盛行的时候专门喜欢用这样的东西来诅咒盗墓者。说白了就像是贴吧里面那群为了水经验的人发的诅咒帖一样。”胖子一边走一边阴阳怪气的喊道“不回帖司马,不更新jj3公分。唉可是他们想过吗!有些人的jj压根就没有3公分啊!”说完胖子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我被他瞪的我点发愫,当即扯开话题“可是我们接下来怎么走?” “左边。”胖子一本正经的说完就向着左边的甬道走去。 “为什么?”我突然蒙了,难不成这个还有门道? “男左女右。”胖子更加正经的说道。 一段路程过后,笔直的甬道慢慢的开始变形,看着弧形的壁面我心里更加没了底,长长的甬道是通往墓穴的必经之路,一般的盗墓者并不多是找到地陵的入口,而从中切断,顺利挖到墓穴中的甬道,如此即能避开大部份机关陷阱,又能省时省力。可是此刻对于我们会来说这条甬道就是通往无知的尽头。“什么男左女右这他妈的完全是屁话。”我心里大骂,亏得那个死胖子还在前面走的雄赳赳气昂昂。 “你听.......。”一段时间的沉寂之后,胖子突然喊了出来,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在死寂的甬道中显得格外的高亢。 “什么?”我一听到胖子的话马上原地停了下来,之前那条甬道的机关对我来说刺激太大了,如果不是后面发疯一样的奔跑我甚至认为我会在里面抑郁而死。所以这下我几乎是用“百分百空手接白刃”的速度让自己瞬间警惕了起来。 “寂寞在唱歌。”顿了一下语气,胖子接着说道。 “唱你嘛匹啊!”我几乎是哭着骂出来的“你他吗的能不能正儿八经一点点?” “一点点?”胖子的心情似乎好的出奇,他还特意的转过身来用手给我比划着一点点是多长的距离。“一点点就是那些东西。”胖子指着甬道的上面说到,没有等我点头估计是胖子这段时间内做的做好的事情,因为心情的大跌大起之后我点完头绝对是要对他进行一顿暴打。 胖子指的地方是甬道的墙壁上面,那些墙砖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挂着一盏灯,是清一色恶鬼顶天灯,在我国的古代神话中是勾魂鬼手持的引魂灯,神话中,人有两个身体:本体与灵体。人死后,如果此人生前做恶灵体会脱离本体由勾魂鬼带领进入地狱轮回,如果相反灵体则由天灯引回*,最后肉身成仙,所以这些引魂灯是为了引导死者的灵魂进入地府所用的指路标记。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有点不耐烦了,我怕等会儿他发起疯了会说“哎哟你看,有灯唉,点上灯是不是更加凸显气氛乃?” 不过好在胖子没有让我失望他说“我们之前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这样的灯,可是你看前面,前面已经没有了。” 我听了胖子的话还有点疑虑,不过现在的我最怕是困在这里了,一点点线索都不能放弃,我马上跑了过去,果然发现在同等高度的这个位置并没有灯,而再往前面走一点的时候这样的灯又出现了,再往前就是u型甬道的拐弯口了,那些等自然的挂在墙壁上,一个不少。我看到这样的现象之后马上跑了回去“果然是你说的那样。” “看来这里有玄机。”胖子似乎压根就听不进去了我的赞美,还没等我说完就自顾自的说道。“你走下路。”突然胖子又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下路??”我愣住了。 “哦!”胖子一拍脑门“就是你给我当个垫背的让我上去看看的意思。” 我脸一黑,这意思你他妈的也表现的太明显了吧!不过你让我给你做垫背这样好么?我不会被压死吧?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胖子一拍我的肩膀“没事的兄弟。到底是年轻人啊!干过革命不?” “没!”我温顺的摇了摇头,可是突然又发现不对劲反问道“你闹过?” “唉!这不是重点,知道革命的精神不?” “知道!”我点了点头关于这个东西我脑子里还真有印象“革命英雄主义是为了国家和广大人民的利益,不怕艰难困苦,不怕流血牺牲,坚韧不拔,勇往直前的革命精神。” 胖子一听就愣住了,看来是没有想到我居然知道这一点,不过商人终究是商人,很快他就恢复以往的神态对我说到“总结一下就是要牺牲。这样把你牺牲一下,就10秒钟,我确定了那个机关眼的位置,就换你上去。” “确定?”对于10秒这个时间和我之前想的几分钟来说简直是天壤之别,我自然而然的莫名欣喜了起来。 “废话,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好嘞!”我又莫名的欣喜了起来“这小子还是满讲信用的。”然后就笑嘻嘻的蹲了下来,当然这样的笑脸只是在现在的情况下,因为当胖子踩着我的肩膀的时候,我这样仰视胖子的时候,忽然我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当初在朵觋神庙中那个巨大神像上的人,依稀记得那个人影也是一个胖子,而且从这个角度看去,居然和林华明有几分神似。 四十一交易 胖子这个人我绝对是在神庙里面见过,而且越发的看他和那雕像上的人一样,回过神来想想的确是这样的,我和胖子偶遇以来,他一直是跟着我们走的,现在又进来了墓中,那么目的也是再明显不过了,而且从他刚才的手段看来—他不简单。这个时候我听到啪的一下胖子按下了什么东西,然后从我的肩膀上跳下来。 “看什么看。”对于我的出神胖子毫不在意。“门开了。”随着他的话,那墙壁上面一道墙砖被移动了开了,一扇隐蔽的石门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但是我却对这一切无动于衷,因为我想到了一件事。我忽然想起来了当时我和老头子与胖子一次见面的情景。 “大师!”这是胖子见到老头子喊出来的第一句话。这话是什么意思“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当时老头子穿着的是便衣,如果不是熟人是绝对不知道他的职业的。”想到这里我才基本上可以认定胖子就是当时在神庙后的那个人了。 “快走。”墙砖的后面是一扇青铜的大门,大门上有一个巨大的兽头伸引出来。 “不对。”我反过去扯住胖子的手“胖子你是不是在骗我?你不是商人对不对?” 胖子被我这么一问定在了原地,我却不依不饶“你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不管怎么样现在我和这个胖子合作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一则有了他我生命起码得到了保证,二则他一定知道一些比我还要多的东西,我从醒来到现在感觉自己一直都是懵懵懂懂的随便别人的脚步走的,这样太被动了我不想这样。 “你在说什么?”胖子还准备装傻,他噗呲一下笑道,摊开双手“我不是商人是什么?” 我摇了摇头觉得这样的谈话毫无意义“你知道藏阴山海图嘛?” 果然这句话是个重磅的炸弹,胖子的眼角抽搐了一下然后很快淡定了下来“什么图?” “你去神庙的目的不就是那张地图吗?”我问道“其实我一开始就很想怀疑你,可是有一点我想不通因为那辆火车上的杀手的确不是和你一伙的。如果当时火车上没有这个人的话那么你应该怎么和我们塔上关系呢?” 话说到这里我基本上已经是把胖子所有该说的狡辩都给堵死了,胖子也只好无奈道“我当时也不知道啊!而且我从没有想过我们在罗平会找到另一个入口,因为地图上面描述的地点应该是在云南的附近一带。” “地图?你不是没有那张地图嘛?” “那张地图有很多个版本的,其实你知道那张地图的名字也就说明你知道这张地图的来历了吧?山海图是《禹贡》的阴卷,虽然现在不知道存放在什么地方,但是经过这么时代的变迁,人们已经从大致的阳卷中提炼出了阴卷的一部分,其实你循着山海图来也是为了找到阴间的入口吧?” “这个我不清楚,我失忆的事情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找一个人!”我大方的说道,因为既然胖子开口了就证明我们还有交流的余地“我只是想要找到是什么人让我失忆了,是什么人给我戴上了这张面具。” “你面具的事情我不得而知,我现在知道的是这个陵墓中有一副地图据说是山海图的一部分,所以我就来了,遇上你们完全是意外,不过能把那个老头子请出山的东西我还真没有见过几个,所以就好奇的跟来了。” “地图?什么你说你们来这里是找那张地图的一部分的?”我突然有点无语了,这种感觉就是你揣着一张一亿美金的银行卡被别人带去抢劫只有一百万人名币的银行。 “没错啊!”胖子说道“其实.......。” “不,你一定还知道什么。”想了一会儿我发现胖子的话前后还是比较有冲突的,前面他说他看了地图才要找到云南去,可是现在又说来这里是为了找地图,看来他并不是如同他表面上表现的那么镇定,内心的惊慌失措让他几乎是没有办法去完美的园一个慌。“我和你做一笔交易吧。” “交易?” “第一,你要保证我能找到我要找的人。第二,我想知道这你还有那群人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我并没有急着把我的筹码说出来,而是先说了条件,大家都是聪明人只有我开的价码越高胖子才知道我筹码有多重要“第三.......。” “还有?”胖子不耐烦了。 “嗯!”我点了点头心里却一片空白,本来我觉得我可以漫天要价的,可是现在我却发现我所要的东西几乎是什么都不算,因为在我脑中压根就没有值钱的东西这个观念,唯一存在的就是那群人要找什么,但是这个对于胖子来说应该不算是什么难言之隐。所以当我说完两点之后胖子浮动的嘴角已经表明他认为我在开玩笑了。 “第三,留着。”我说道“你是个信用的人,现在我告诉你山海图在我身上你信么?” “信么?”听到山海图这三个字胖子的脸色已经微微的变了一下,对于我的说法相信他是有几分相信的,因为之前他有看见我从神庙的密室中逃出来,所以我只要大概的点一下他或许就什么都明白了?“你是说那副图真的在神庙中?” “不是一副是两幅。”我说到“一幅图是关于我的面具,一幅图是这山海图。” “图呢?”这个时候胖子估计已经听不下去我再怎么多说了,一下向我扑了过来。 我一看他居然想枪急忙退到了一边“你得先告诉我你们的目的,其实你想啊!我一个失忆的人,我只想要知道我为什么会失忆,对于你们所需要的东西我一点兴趣都没有,那张地图对我来说有什么用呢?而且我的面具和这张地图有着紧密的关系。” “面具、地图、阴司鬼城。兄弟我告诉你,传说这世界上所有的神话都是起源于一座仙山,这个仙山上住着一群长生不老的人,他们掌握着永生的秘诀,但是你找不到他们,你知道徐福的故事嘛?传说秦始皇派徐福出海寻找那座仙山,为求得长生不老药,可是徐福并没有找到,因为那座仙山压根就不在海上,但是第二次徐福再度出海他却找到了长生不死的秘诀,却又带着这个天大的秘密失踪了。” “永生?长生不老?”我摇了摇头这个太虚无缥缈“不,并不是虚无缥缈,抛开神仙神话不谈,你相信死了的人却还活生生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吗?他们并没有死,他们一直都在阴司的外围,他们其中有一部分人找到了永生的办法然后活了下来。”胖子认认真真的说道。 “你他吗的在逗我?”我觉得这个胖子的话越来越离谱了,干脆直截了当的把枪掏了出来。 “不。”胖子这个时候并没有来气,反而冷静的说道“神仙思想产生于周末,盛行于秦汉。秦汉时,民间已广泛流传着许多有关神仙和神仙境界的传说,其中以东海仙山和昆仑山流传最广,成为我国两大神话系统的渊源。东海的仙山就是神话其中之一的发源地。但是仙山飘忽不定你却不能从海上找到他。我的一个朋友死了,但是他又活了。我不会骗你,他告诉我我已经被诅咒了.......我也曾用一种方法询问过他为什么能活下来,你猜我问到了什么?他说‘杳冥九重间,壶中天上仙。’所以说真正的仙山是在阴间的最深处。” 四十二活人俑 “你被诅咒了?”我纳闷道“这算哪门子故事?鬼吹灯?精绝古城?” “这是真的,我们都变成了那群死人长生的药引子。”胖子说道“你知不知道他们所谓的永生并不是活过来,而是用我的身体作为容器让他们的思想强加进来。我们都是被选中的诅咒之人。而那群人则被称为‘引渡人’他们负责为那群长生的人寻找药引子,而我被选中了你知道嘛?” “数码宝贝?”我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在意他所说的话。 “事情你不清楚,我的时间不多了如果等到大限之日我估计我的记忆都会清除。所以我要尽快的找到那个地方。”胖子点了一根烟说道。 “什么时候开始的?” “25年前,在我6岁的时候。”胖子说道“那一年我老爹得罪了一个道士,而那名道士就是所谓的引渡人,结果他就在我的身上下了诅咒。” “那他们呢?”我指着青铜门说道“之前进去的那一批人呢!” “无非两点,第一想要长生的法门,第二想要解除诅咒,他们的来源我不清楚,所我仅仅只能把我的猜测告诉你。” “这样?”我顺手把我衣服里面的山海图拿了出来丢给了胖子“这地图说实话我觉得对你来说用处不大,因为他说能描绘出来的东西你完全不知道有什么用。” “不!不是这样的!”胖子从我手里接过这份地图“如果你没有人帮你解开的话这张地图的确就是一张普通的地图,大致的样式和被破解的阳卷是差不多的,但是阴卷之所以为阴卷就是说明它的里面还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是千百年来很多人都想知道的。” “可是还没有人知道不是嘛?”我说。 “不,因为真正需要这份地图的人都死了。”胖子吐出一个烟圈缓缓说道“引渡人拼了命的想要保护这卷地图,被诅咒的人拼了命的想要得到这张地图,但是他们都不知道就算是有了这张地图阴间岂是那么容易进去的?而且这样的轮回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一句持续了太长的岁月了。” “你似乎不怎么激动?”我看着胖子把地图收好,突然自己的心里不知怎么回事也失落了起来,就好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一样。 “激动什么,地图的秘密我可不指望我能解开,但是不管怎么说它在我手里最起码的是一份保障。那么你呢?” “我?我和你不是同一类人,我只想要知道我是谁?我来自哪里.......然后.......然后回家。” “回家?”或许是我的愿望平淡的让胖子不敢相信,他默默的伸出一只拳头。 “是啊!”我也伸出拳头在他手上敲了一下,象征我们交易的达成。推开青铜门我们相继走了进去,因为这里之前应该是冯健他们走过的地方所以甬道后的空气应该是比较清新的,但是胖子还是觉得不太保险,他冲着烟猛的吸了一口把烟头丢了进去,烟头在里面闪了一下滚到了一侧。 “空气无碍。”胖子说道。 但是这个时候我随着手电光线在门后面的扩散我觉得胖子的话完全是多余的,因为门后的空间太大了大到毒气不可能在里面扩散,巨大的空间在手电的照射下完全看不到尽头,像是一条宽阔的马路横在中间,两边是深深凹进去的沟渠,沟渠很大里面不像是过水倒有几分像是车马行走的。 上方没有顶层,只有岩石和钟乳石垂到着吊在那里“完全和山体吻合的陵墓过道。”胖子走进去说道“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殉葬?”我突然想到了那个唐墓的殉葬渠。 “或许.......。”胖子说着然后就向左边的沟渠走去,果然不其然在他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他倒抽了一口冷气“是石俑。” “石俑?”我走了过去接着胖子手电的光线看到下面还真是一排排的人俑,光线的扩散下,这在地陵中沉睡了多年的亡灵军队如同一卷古画徐徐的展开,这组军队并不只是兵马俑的物殉那么简单,因为它也包含了大量的的人殉,一个骷髅兵,骑在陶马上。身上兵甲犹在,身骨具全,骑姿千年不变,同样的还有步兵、弓箭手、战车。这样的人俑密密麻麻的几乎是昝菊乐所有的沟渠。 “可是什么时代的东西?” “看不太出来,没有什么时代的风格。”胖子说着最先跳了下去“中国古代坟中墓中陪葬用的偶人。是象征殉葬奴隶的模拟品。东周墓中出现渐多,秦汉至隋唐盛行,北宋以后逐渐衰落,但仍沿用到元明时期。一般来说俑的形象,主要有奴仆、舞乐、士兵、仪仗等,并常附有鞍马、牛车、庖厨用具和家畜等模型,还有镇墓胜的神物。俑大多真实地模拟着当时的各种人物,因而可以考见当时社会的生活习俗,也是研究各代舆服制度的重要资料。俑还可以反映出各个时代雕塑艺术的水平。” “看来是这样的。”我没有跳下去只是站在大道的上面随着胖子的脚步往前走去,胖子臃肿的身形在密集的石俑当中穿插行走。陶至的马背上坐着被泥浆浇灌的骷髅,他全身被战甲包住,头盔上有一铜镜,细小。身前也有一大铜镜。战甲经过多年岁月的冲刷,已失去了原有的颜色,全身漆黑如墨,多片甚至都粘在了一起。 “的确像是先秦的结构。”胖子往前快步走了几步,前面骑兵之后是步兵了,步兵的手上端着卡斧,盔甲与骑兵不同,只护住了腰部以及胸部,头上头盔边很简单,相对于骑兵,步兵更是需要轻便,所以护具很少,以减轻重量,手中长斧的长度甚比长予,而手持此重型武器,能在敌人突破骑兵后,从远距离击杀敌人。 再往后就战车了,虽然胖子没有走到那里但是我在上面可以看得清楚,但是那些马车什么的却没有怎么吸引我,对于我来说那些骷髅制成的人俑才是我所要在意的,俑系陪葬的偶人,由木、石、陶、铜等不同材料制成。用真人制成的人俑倒也是有的,只不过并没有这种用泥浆灌在人体的内部所制成的。 “而且看样子这些都应该是活人制成的啊!”我叹了一口气。 慢慢的战车的列队距离我也近了,我大致的瞄了一眼发现战车也基本上属于那种报废的了,车身尽是密密麻麻的咒文,无非是些什么“真神保佑,助我退敌”的话战车的两旁插有数种武器,刀枪棍剑悉数尽有,战车的辋上全是钢钉,轴上也有三根铁刺伸出。另,车上有一骷髅,单手指天,不知源为何意,上下身的装甲可以算的上是顶级装备了,盔甲上除了大片的密文以外,还有一个站立的带有古代青铜面具的人,神态凶狠,手持长矛。 马队之后就是射手了,他们全身物战甲,背后背有一排竹箭,用一竹背篓背着,箭头均为铁制,腰上同样围有一圈箭排,手上的弓弩乃是枣木打造,牛筋的弓弦,右侧带有箭匣也能装多枝竹箭,时至今日弩依旧完好,弓弦也是常年不断,弩把周身刻满防滑的花饰,精美无比。 胖子在下面估计也走累了,抬起头说道“看样子这个陵墓是属于商朝的。” “商?”我疑问道“最早发现青铜人俑的不是夏朝嘛?” “公元前4800年的古蜀国三星堆文明就已经有了,那时候中原地区是商朝。等于说在那个时候的墓主就已经有了建立人俑的思维,而也正是因为俑的制作方法不完全他们为了达到效果就这样生硬的用泥浆倒灌制作。也恰好的达到了活人俑的先例了。” “这样嘛?”我一边应着胖子的话一边想起了之前甬道内的那个石俑,那东西倒像是一个汉代的东西不过就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活人了。 “拉我上去吧!”胖子这个时候喊了一句。因为是放置兵马俑的所以这个沟渠的高度比较高,当然这也是我为什么不跳下去的原因了,在这里我总觉得要时刻的保存体力,因为你永远不知道等下你亡命的奔跑是在什么时候。 正想着,胖子已经把手搭了上来,我把胖子给我的小手电卡在面具里面双手开始发力,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我听到嘎吱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倒了下去,我撇过头往胖子的身后看去发现那居然是一尊活人俑。“你干的?”漆黑的陵墓中一切的动静都带动着我的神经,这个时候我没有继续发力而是选着一直盯着那个倒在马车下面的活人俑看。 刚才的一下几乎是把这尊人俑摔得七零八落的了,人俑的里面什么东西都给甩了出来,什么石头和碎片但是最让我瞩目的还是那一团团蠕动的东西。“妈呀,蛇。”看到那些东西,我心里明白了,这是用活人俑养蛇啊!我一个惊讶差点没把胖子给推下去,好在胖子手快一只手拉住了沟渠的边缘翻了上来。 “你想害死我啊!”刚才一直背身对着人俑的胖子显然还不知道他的后面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个时候我却看到那些黑色的蠕动的东西一点点的挣扎了开来,像是冬眠过后的苏醒,他们摆动着身体直立了起来,居然把蛇头朝着我们。它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之后在我的手电光线下我看到的是一个人......一个长着人头的蛇。 那不是所谓的人脸,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头,我甚至都开始怀疑那东西是不是就是被削成了人棍的人。它的细小的耳朵甚至还在随着我们这边的动静一摇一摆的,“这他吗的是什么?”胖子显然也愣住了,但是就在他一说完话的时候,那东西的眼睛居然向我们看了过来。 四十三烛阴 那些蛇在人俑里面蠕动,然后一条条舒张开来,用那只微型的人头看着我们,他的头不大按照道理说我不应该感到什么恐惧,可是偏偏这样的人头是长在一条蛇的身上。 “胖子有火没?”我说道,现在我不清楚其余的人俑里面有没有这样蛇,但是现在我觉得我要趁着这些怪物还没有完全的苏醒给他直接一把火烧了。 “你要抽烟?” “烧了那些东西。”我看着下面的那些人头蛇已经开始慢慢的向着我们爬来,下半身是披着褐色蛇皮的弯曲身体,上半身完全就是一个缩小的人头,人头的头发像是深海中大鱼的鱼鳞一样,垂在人头的后脑勺,尖细的耳朵则像是西方神话中精灵的耳朵一样,倒是一张嘴巴在张开了的时候占据了它一半的脸颊。 “不烧让他上来?”我开口喊道,不过就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那条人头蛇裂开了大大的嘴巴,一个与他体型好不相符的蛇信子吐了出来,接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它居然就这么腾空跳了起来,笔直的蛇身和一张人头看的我心里发慌几乎是愣在了原地,还好这个时候胖子一铲子把那东西拍了回去。 “你疯了,这种东西如果真的是在人俑里面的,你能烧的完?还是快走吧!”说着这时候那条被胖子拍下去的人头蛇居然哭了出来,没错是哭,那种可怜楚楚的表情和下弯的嘴巴很容易让人看成是哭的前奏,但是就是一个这样的表情很快竟然发出了笑声。 “蛤蛤蛤。”和人类一摸一样的声音从那条蛇的嘴巴里发出,听得我和胖子浑身上下一阵哆嗦。 “这里不能留了。这东西成精了。”我失声喊了出来。 “快走!”胖子扯着我的衣服就往前走去,不过就在我们准备转身的一刹那我感觉有一股灼热的呼吸喷在了我的后脖子上。这一下我和胖子都愣住了,随着那一道热气的浮动我甚至可以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这.......。”突然间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双腿也开始颤抖了起来,我撇过头向着胖子看去,发现他也是死命的站在那里咽口水。 身后有东西,我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十分不妙,但是偏偏不敢回头,不过随着身后灼热的呼吸越来越重我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一、二、三。”我心里默默的数着突然端起枪回过头,可是当我回头的一刻却发现我们的身后什么都没有。 胖子呼的松了一口气,但是我觉得刚才的东西那绝对不是幻觉,就像是有一个巨大的东西潜伏在我们的身后一样,同时下面的人头蛇停止了哭声,我拿着手电避过摊在地上的胖子往这条沟渠对面的方向走去,因为我看到地面上的灰尘这个时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拖出了一条巨大的空隙出来。 “这里有东西来过。”我把胖子从地上拉了起来。拿着手电慌乱的四下照射起来,头上的钟乳石在手电的照耀下在洞顶耀映出各样不同的影子。陵道的前面一片漆黑什么东西,但是.......但是忽然间我听到了一个声音,是呼吸的声音,像是一个人在黑暗的深处吐纳呼吸。 “喂!”胖子走过来挤了挤我。 “怎么了?”我这时候心里怂的很被胖子这么一吓差点没站稳咯。 “你看那边!”胖子指着不远处的另一条沟渠说道,然后我就看见2只绿色的灯笼在不远处飘荡。我很无奈的扬起疼痛无比的颈脖子,看着那个“东西”犹如午夜零时乡村坟地里的鬼火在黑暗的虚空中俯视自己。 “我操...嘛.......的。”我一个“的”字还没有说出来,忽然那两盏“灯笼”消失了,接着一股带着阴冷气息的寒风突发而至,我背一弓,腿一蹲,一个侧身滚躲了开来,轰的一声巨响,这时背部“嘶”的一下绽开了一道口子。我呀的一下被那种痛楚震的要瘫在了地上。 “跑,跑啊!”胖子把我扶了起来,狂奔中回头一看,黑暗中只有自己掉落下来的手电照出的最后一道光.....。那照映出的是一张血盆大口,两颗如刀如剑的钢牙在闪烁着刺骨的光芒。还有自己遗留下的一道道血迹。“是什么?究竟是什么?”无论是谁都无法在睁眼不见双手的情况下冷静,何况与你一起的还是一个“食肉的动物”。 “他妈的这绝对是食肉的。”胖子喊了一句把枪给拿了出来,那枪是王磊背包里面留着的。是一把m249轻机枪,据说火力能延伸至1000米外,这枪当然就是胖子采购的之前王磊的要求是一把m60,但是老头子说m60太重了不好拿,所以胖子就帮我们选购了一款m249。这东西是衍生自比利时fabriquenationale的fn米尼米机枪,是一种小口径、高射速、轻巧的轻机枪。胖子很是自然的就把它端在了手里。 “食肉!”想到这里我背上的伤口又火辣辣的痛了起来。此时山洞中渡过了怪物的一波袭击就突然的陷入了死寂,像是暴风骤雨前的那一场宁静,也是往往最是摧残人的心理的时刻,不过很快胖子发现了什么,他喊道“快看对面。” 还是那条沟渠,一点东西在沟渠的里面像是一条海蛇在大海的海平面上里翻腾滚动。 “妈的是蛇。”胖子恍然大悟。 “蛇?”我突然想到了老头子对我说的那些话,那么没准了就是那条巨大的蛇,是这个洞穴内生物链顶端的生物。 还没有等到我反应过来,那渠道的地面一个东西猛然冲了上来,胖子看着光线下黑影的蠕动,二话不说拿起m249轻机枪对着前面就是一阵扫射。这种机枪的优势就是在于射速快,还没有等那个东西冲过来密集的子弹就已经把它轰停在了原地,也正是这一刹那我才看清了那东西的真面目。 人头蛇是一条足足有十多仗而且它的尾部还一直卷缩在那条渠道之内,我完全不能丈量出它的实际长度,但是看它的体积就知道这个东西绝对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它的头也是一个人头只不过面部的肌肉完全的膨胀了出来形成了一个个的肉瘤,鱼鳍一样的头发卷缩在头后,在发怒的时候居然会直立起来。 此时他被胖子打了个措手不及很显然有点惧怕我们手里的这个东西了,巨大的身体在黑暗的溶洞上起伏飘动怎么都不敢冲过来,只是这样看着我们。说实话我不认为有什么蛇可以长到这么大,可是这东西就活生生的摆在我们的眼前,那一个巨大的人头一张一合,从下面看去就像是人的脸从中间裂开了一样。 “冷静!这是烛阴。”胖子深呼了一口气。 “烛阴?烛龙?” “这个我不清楚,但是我听说过这种人面蛇身的怪物。据说它身体通红,长达千里,居住在中原北部的钟山,在山上俯瞰世间。甚至有传说眼睛是上下排列的,下面的一只是本眼,上面的一只叫做阴眼。阴眼连着地狱,给它看一眼就会给恶鬼附身,久之就会变成人头蛇身的怪物。” “但是看样子这个东西并不是这样的!”我松了一口气。 “应该是修行不够吧!修为够了估计就真的成龙了。”胖子呼了一口气,移动了一下身子看来是准备跑路了。“等会儿你先.......。”话还说到一半,这时的胖子突然痛苦的叫了起来,我侧过头一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背后人俑沟渠里面的那些小烛阴竟然一条条的爬了上来,而其中一条就咬在了胖子的肩膀上,这种诡异的蛇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毒性,不过还是很快伸出手准备把那条小烛阴给打掉。 “别。”胖子见我转头急忙阻止,可是还未等他说完我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而他这边手上吃痛一时间等于说我们两个人完全丧失了防守的优势,上面的那条烛阴一个猛扑向着我咬了过来。不过还好我虽然没有想到那东西会乘着这一下扑过来但是还是留意了一点,一察觉不对劲马上跳到了一边,但这一次那个东西没有再准备扑空了因为它在扑空之后借着那修长的身体整个人把我卷了起来。 当时没有多少反应,太快了这成精的东西几乎是抓准了这一刻,几秒后我只觉的身子骨一紧自己被牢牢的束缚了起来“胖.......。”我想喊可是很快我渐渐地失去了抵抗的能力,越来越来紧,感到身上所有的血液都一股脑的冲到了头部,仿佛要被从脑壳里挤出来一般。这是蛇,对!只有天性冷血的蛇才会享受把猎物一点点箍死的乐趣。 “突突突。”这时满是嗡鸣的耳膜之中我听到外面的一点声音,但是这种声音随着我意识的丧失变得越来越小“胖子,是胖子。” 伴着这声音的越来越密集,突然我感到我的周围松开了一点,接着我整个人被腾空带了起来。最后“嗖”的一下我被那条烛阴缠绕着卷回了它的老巢。 四十四尸骸之井 黑暗中我很想昏死过去,可是那种呼啸的风声带动着草木的滑动疯狂的刺激着我,我眯着眼睛看见黑暗中一点又一点的光略过我的身边,而所谓的方向感已经被我丧失了,那条巨大的烛阴之蛇带着我横冲直撞的潜进了一个地方,没有这是我最后的知觉,感到自己被带着潜进了一个地方,长达几分钟的下坠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它似乎被胖子打的流了太多的血,那种浓烈的腥味无时不刻的从它的皮肤里流淌下来,带着充分热量的黏浊血液多多少少的有一点洒在了我的身上,那个时候我太口干舌燥了,在那些东西透过我的面具流进我的嘴里的时候我竟然伸出舌头舔了舔。 血越来越多,而这条烛阴之蛇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终于“哗”的一下我被丢在了什么地方,接着那条蛇窜的一下隐了下去。 “这是哪里?”我摸了摸脑门,努力的想要站起了,可是背上的伤口却再一次的发作了。“操,那是鬼东西,把我拉到这鸟地方来了。”定了定神开始从背包里面把之前的大水桶手电拿出来,之前胖子给我的手电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捂住手电的镜片,接着手指缝中渗透出来的光线四下张望,却见自己这时是躺在一处栈道上。 栈道上长满了绿色的蔓藤,一直蜿蜒到光线的尽头,而在那里似乎是一处转弯,我费力的趴在栈道的栏杆上半蹲了起来,才得以看到这整个地方的全部面貌。我拨开一层层的蔓藤直到山体壁面完全的显露出来,才看到那一处处的断壁,这是一个巨大的深洞,洞不知道有多深我暂时还不敢用手电往下看,因为我记得那条烛阴之蛇就是在重伤之下窜进了那里。栈道是围绕着这个洞建筑的,从上到下一圈又一圈的围绕着这里,但是在我的视线之内好像我现在所处的地方,并不能走到上面的栈道上去。 “也就是说栈道是单一的存在?并不是相通的?”想到这里我不禁觉得搞笑“那为什么要建这么多的栈道呢?” 最后等到背上的伤口不在发作的时候我决定往前走几步,突然我的脚下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我低下头看到,那是一幅还没有完全风化的尸骨,衣物和皮肉半挂半掉的搭在几根骨头上,胸前的军旅大衣从中被拨开,一根根的白骨在光照下艳色耀目,血迹在地上呈了一片方形,可以想象当时的血流出来的剂量。 直到这时我才闻到一股腐尸味,味道浓烈至极,几乎熏得我要晕了过去。但是这下就很被动了,因为我戴着面具完全不能把鼻子堵住,而那根长长的青铜鼻子在我蹲下来的时候甚至让我更是近距离的与那尸体相接触了,我慢慢的把那具腐尸的衣物和碎肉扒开。再仔细一看,我嘘的吸了一口倒气,才知道为什么地上的那么多血迹的来由。因为这具尸体的胸前的肋骨齐齐的断了10根肋骨,肋骨总共就12根这一下就断了10跟。 看到这里我想到了什么,打了一个冷战,慢慢的开始哆嗦了起来,我知道这里就是那条烛阴之蛇的老巢,现在它只是受伤了,如果等它伤势好了会不会......“天呐!”我开始四下疯狂的走动了起来,我要找一个地方出来,再不然的话也得找一个地方藏起来啊! 可是看了半天我才发现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地的尸骨,和蔓藤,再就是栈道的外面一条细长的青铜锁链静静的垂在我的眼前了。算了一下大概在这根铁链上爬个十几米的距离就可以上面一层栈道上去了,可是问题又来了,这么细的铁链能够挂得住许我半百斤的身子吗?看的那细细的链条心里就不禁的打鼓。 这种青铜锁链外面裹着一层厚厚的铜锈,我用指甲刮掉一点似乎还能看到里面印有文字,但是具体的文字样式已经看不清楚了。“应该是装饰物。”我有点悲观的看着上面,看来是死定了,这并不是什么洞,而是一口井,一口尸骸之井,走了几步之后我看到的只有数不清的尸骨零零散散的挂在上面。 其中不乏有一些是穿着外套的人,很奇怪这些人除了胸口的肉被吃掉了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像是干瘪的僵尸一样,究竟是死了多长时间?我开始感到疑惑。不过就在我再一次发现一具现代人穿着尸体的时候我忽然明白了,这些人就是这一批跟着冯健一起来的人,而这个之所以尸体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成骸骨,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白痴,它是想要变成龙。” “胖子。”我循着声音向着上面的栈道看去,果然胖子探出了一个头朝我看来。 “下去再说。”胖子小声说道。 “下去?” “废话。”说着胖子就接着从上面垂下来的青铜锁链爬了下来。“这东西要变成龙了。”胖子又一次对我说道“记得你们来的时候看到的一目尸体嘛?传说烛阴只有一只眼睛,而且给他看一眼就会给恶鬼附身,久之就会变成人头蛇身的怪物。这些我都有和你说过吧,现在我才明白,那些所谓的一目的尸体其实就是给这东西的祭品。” “不会吧?”想到这里我忽然蒙住了我的眼睛“那我......。” “那你个屁啊!”胖子一巴掌打了过来。“这东西还没有成龙,如果是正真的烛龙你找就没命了。”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下去?” “出路在下面。”胖子说道“再者上面已经上不去了,你不知道这口井有多深。” “那不怕那条蛇?” “这整个陵墓的下层都是它的老巢你以为他只会蜷缩在这个地方?”胖子说着又跳上了锁链降了下去。一看他这么拼命也只好硬着头皮爬上了那根青铜链子。这玩意儿也不知道放在这里是什么目的,但是我抓着它的时候就好像这根链子是活的一样,铜锈在我手掌的包裹下跳动挣扎。 “这是阴铜,是活着的。”胖子这个时候对我说道“是尸骸之井里面顺引魂魄用的,这口井就是为了汇聚煞气不然的话那条蛇怎么成。” “我操。”胖子一说还真把我吓了一跳,我看着下面越来越近的地面一下松开了手。 接着我很是顺利的摔倒了一处地面,这个地面也不知道所长时间没有活人来过了,只是现在有了足够的光线,黑暗的范围有平面变成了立体。这是个“深谷”样的地方,四周全是石壁上面布满了白色的蔓藤植物,看不出是人工,还是天然而成的。 石壁上的白色植物让我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这地方的植物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货,不过这还不是问题的所在,主要的是那些植物全居然全部是“发芽”自这口身边的棺材。退后几步我才看见这地面上躺满了各种各样的尸体,尸体的上覆盖着的也是这种白色的“蔓藤”。 “等等.......棺材?”我这个时候才从恍惚中醒悟过来“这里他妈的居然也有口棺材,而且这个棺材是那么的......熟悉?” “妈的,这些蔓藤。”胖子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转过头看见胖子居然在不停的拉扯那些地上的蔓藤,而这些蔓藤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腿上,简直就像是爬山虎一样。 “怎么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植物会爬到胖子的腿上。 “这东西有毒,你没感觉嘛?”胖子怒道,接着他吸了一口不纯的空气,摸出了随身的短刀。薄薄的刀刃轻轻的划过“蔓藤”,卷起裤腿便露出了长满红色小包的小腿,!又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胖子刀柄一紧在腿上狠狠一割,小股的紫色的血“唰”的一下流了出来。“毒血。”胖子似乎有点后悔来到这里了。 “这究竟是什么?”看着那紫色的血液我也整个人担心了起来,我急忙戴上手套想要把这些蔓藤扯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我怎么扯这些东西居然不会断,我心里一急想到“算了,既然不能拉断我就顺藤摸瓜把它连根都扯出来得了。”我看见胖子那边的场景更迅速的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但是这时我却发现我拉扯的一根蔓藤居然被那口棺材给压住了。 “该死。”这个时候我也没有心情去管那口棺材,这生死存亡的时候还研究个屁啊!我急忙又选择了一根手腕粗细的蔓藤开始了“摸瓜”行动。然而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这回摸着的瓜也他娘的是压在了棺材下面,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绕过棺材去另一头看有没有蔓藤延伸出来,可是这一看我头就大了,因为这些蔓藤更多了,简直无从下手。 “我就不信我运气这么背,每次都被这口棺材压住。”我吐了一口唾沫狠狠的说道,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行动,可邪门的是这一根蔓藤也被棺材压住了,这下我冷静了下来,觉得还是蹲下来看看这口棺材能不能抬起来比较靠谱,但是就在我蹲下来看着棺材底部的时候忽然我发现了一件事情,就是这些个蔓藤........这些蔓藤其实压根就是从这口棺材的里面长出来的。 四十五阴铜 “别费劲了。”胖子把我拉了回来“这是阴铜,它们从这口棺材里面生长出来,所以你拿它们没有办法的。” “什么是阴铜啊!”我站了起来,之前胖子就说上面的那些铜链是阴铜,可是这些蔓藤他居然又说是铜,难道阴铜不是铜? 胖子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这种解说的工作分配给他就是一个错误:“这种铜以人的身体当器皿培养而成,通常是处女的身体,炼铜者强行的把上好的铜器塞入女子的体内,以棉花堵人的九窍,又用蜡涂封一遍,可唯独不能用蜡封嘴,蜡封住了八窍之后,再拿成年壮汉的血灌入已成为器皿的好口中,之后才能封蜡,这次是封全身,使人完全的成了一琥珀。 接着把蜡封的炼铜“器皿”埋入土内百天,才能得到一块含有阴怨的诅咒之铜——“阴铜”,听说这种铜能刀枪不入,水火不浸,多半是穿在身上,史上几位著名的大将卫青,岳飞,便穿有此铜打成的战甲,更是有野史奇谈称,卫表曾连中数箭,但无一能破甲穿身,甚至战甲上擦痕都没留下,即为阴铜在身。” “处女杀手?”我喊了出来。 “阴铜是活的,是会借助血精生长的。”胖子对于我的冷笑话毫不在意,“而这口尸骸之井正是以风水眼的作用来藏风纳水,这么一来‘它们’就变成了相辅相成的存在了,但是你想啊!这是墓穴怎么可能会有人来?除了那些打量的活人祭祀上千年的时间用什么来维持这口井的运作?” “烛阴大蛇?”我忽然懂了,这是三方面的平衡,女娲的后人用九牛拉海创造出一个巨大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用一些他们独特的东西形成一个可以长久运作的生物链,而这个生物链就是给那条大蛇提供三餐的食物,那大蛇把食物杀死后拖进这个尸骸之井,吃掉之后动物的尸体血肉和精气都吸附在阴铜的上面,被卷入这个进的下面,供阴铜的生长。 “这才是九牛拉海的目的。”胖子笑道“这就是智慧啊!” “笑你妹,那我们怎么办?”我有点慌了。 “怎么办?应该有出路啊!”胖子看了看四周,把手电的光线开启到了最大“这里是陵墓的最下面一层也就是女娲一族的神,烛阴的生存的地方,所以这里才是真正的四通八达的地方。” “可是这口棺材?”这时我才想了起来这口棺材就是当初我在皇陵的入口宫殿镜子中看到的那口爬出血尸的棺材,那个时候我在老头子思考的时候认认真真的看过那宫殿中间的棺材,发现它根本不是我在镜子中看到的棺材,但是老头子的话有说的振振有词我也不敢反驳,想不到那口棺材居然被放在了这个地方。 “这已经不是棺材了,这是这口井,啊不!这是个地宫最下一层的风水眼。”胖子说“赶紧走,这个比那条烛阴还要危险。” “为什么?我问道。”但是随着我的语气忽然我看到这个棺材的盖子颤抖了一下,和之前我在环境中看到的一样,那棺椁的另一面徒自打开了一条缝隙。缝中一道弯卷到极致的指甲,慢慢的伸了出来。 就在这时我突然捂着胸口“为什么感到很闷。” “生气。”胖子突然说道“我们的生气在逐渐的流失。这口井开始运作了,那条蛇并不是不想吃了,而是这口井要你,它是活的,整个它都是活的。”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胖子开始语无伦次了起来。 听着胖子的话,我这边还在惊恐当中,不管是什么原因这时我的胸口真的很闷,而却我的脚下一点点液体流淌了出来。“哪里来的血水?”我脑中一紧一股浓烈的腥味阵阵传来,棺材板的裂缝越来越大。我低下头红色液体从开始流淌变成了疯狂的弥漫,我后退几步想要避开这些东西但是最后我才发现这些血水并不是主戏。 “轰”的一下这时棺材的盖子自己掀开了,一具全身都是血红色的尸体自己从棺材中坐了起来。 “这不是尸体,这是魅是风水眼中靠着生气和精魄自己凝聚而成的东西。”胖子喊道,然后拔腿就往一个地方跑去,那里我看到是一个出口。 我看到出口马上也跟着起了劲,连忙想要跨过那个魅跑过去,可是就在我抬脚的时候胖子叫了起来。“别动。”我顺着胖子的方向看去,那趴在地上的血尸竟然慢慢的站立了起来,流淌在棺椁周围的血水。仿佛是被吸进漩涡一般旋转着剧集到那具血尸的身下,然后一点点的如蔓藤样缠绕上血尸的腿,我瞪着眼睛看着血尸跄踉的站起来,一时间呆在了原地。 “别往前跑了,绕过来,他只是魅,没有神智的。” “你他娘的倒是站着说话腰不疼,我们俩换个位置试试,我还能说这东西能吃,嘎嘣脆鸡肉味呢!”我被吓得几乎要哭了出来。 不好还好,胖子面对我的讽刺没有回答,他只是咬了咬牙挥手用枪杆猛然朝魅横披过去,那具尸体并没有拦腰被打穿,而是从腰部的“啵”的一声飞溅出一大滩血渍。“这......。”看样子胖子就知道子弹对这个东西无效,不然也不会用枪杆子去打了。而这样的结果我也没有想到之前还以为这东西会被打到呢。 “跑啊!”看着还要愣住的我胖子吼道“还不跑。” “哦,哦!”我应了一句才知道胖子刚才的做法只是吸引这个魅的注意力罢了,我踩着血水绕过棺材很快跑到了那个出口的旁边,这个出口也是一个巨大的青铜门只不过只剩下门框了,那两扇门被什么东西撞到了地上,上面覆盖满了一层阴铜。“来吧!gogo。”我看到棺材中爬出的那具全身血红的尸体。正在不远处徘徊,曲卷的指甲,凹凸可见的肋骨,模糊的五官。被胖子吊打一段时间之后它身上已经全部是血水的颜色,导致我始终看不见尸体面貌了,听说魅这种东西可以幻化成世界上最美丽的事物,可是直到我看到也不过如此。 可是本以为可以逃脱我的我们却犯了一个大错误,就是忽略了那些地上的阴铜,当时胖子跑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到他的背后一条蔓藤从地上直立了起来,这东西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天上吊着一样立了起来同时还抖了抖“身子”终于那一层绿色的铜锈抖落了下来,华美的青铜纹路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一种妖异的美,这时胖子在跑动中左手突然又被几根阴铜给束缚住了,接着四面石壁上的阴铜就像是看见食物的饿狼“嗖嗖”的爬了过来,他们疯狂的缠绕着在胖子的身上,转瞬间大批的阴铜已经从胖子的腿部一直爬到了腰上。 我是站在门这里也没有任何办法我的面前被一根阴铜挡着我也过不去,而那些东西看样子对我也没有什么兴趣,就这样我和胖子被分隔在了两边,我只能干瞪眼瞎着急了。 “跑?还是不跑?”就在这时一万个想法中起码九千九百九十九个“跑”出现在了我的潜意识中,但是最后一个没有,因为那个字不是跑,我看着胖子痛苦的挣扎,看着胖子拼了命的想要向我走来。我想到了什么,人说死前的挣扎往往是最激烈的,可在身体被束缚的情况下,胖子也只好把所有的不甘化作一声厉吼。 这一声吼声是当时赵业奎没有喊出来了,是我当时没有听见的,但是这一次我听见了,胖子在喊“走,快走。” “马勒戈壁。”呗的一下吐了一口血水,向着胖子冲了过去,但是这个时候奇异的一幕出现了,在我冲过去的时候这个井下面所有的阴铜像是惧怕什么一样,竟然全部的退散到了一边,随着我的前进飞速的呈一个阵的形状扩散,不多不少总有一个平方米的大小被空了出来,这里面像是一个领域,没有任何阴铜敢靠近过来。 四十六林华明的故事 “胖子。”我飞快的跑了过去而这时那些阴铜也纷纷避过了我的路线向着四周退散开来。 “妈的。”胖子这个时候半跪在地上不断的咳嗽着,好像出了什么事,而胖子见我过来也费力的爬了起来“吸了不少生气走,还好没死,倒是减肥了。”说完他伸出一只手我见他的左手这个时候已经干瘪了不少,看得我直抽了一口冷气。 “快走吧!”我扶着胖子想要把他背起来。 “还没到那种阶段,要是真的到了你也背不动。”胖子摇了摇头把我推到一边“你怎么回事?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我也不知道啊!”走过了青铜门忽然听到背后一阵响声原来是那些阴铜居然自己形成了一道门把那出口给堵住了,在我诧异的时候一点点血水从里面的缝隙中流了出来。 “看来它们想把魅给堵死在里面。”胖子说道,接过我的手电筒往前面看去“这里是地下宫殿结构和上面不会一样,但是总有什么地方是相通的。” 我点了点头看着胖子垂在下面的手臂心里还是一阵后怕,这个地方究竟还布置了多少东西,看着四周的青砖石块我和胖子不自禁的都把脚步放慢了下来,这里是陵墓的最下一层按道理说是所谓的地宫,地宫在风水之中最是贴近地面如果是龙脉大穴更是渗透地气最多的地方,按道理说也是孤魂野鬼最喜欢停留的地方。 走了几米路开外,渐渐的遇到了一个上坡的地段,看样子的似乎是要往上走了。折过一个弯我和胖子都走了上去,这个上坡的通道里面绘画了一些壁画,差不多都是一些妖魔鬼怪之类的,其绘画风格异常的夸张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手法,但是胖子说在古代虽然写实的画风有,但是这种神鬼虚无的东西大多数都是按照夸张的手法来描述的,不然怎么说古人的想象力丰富呢? 我心说也是,只不过这些鬼怪在被夸大了手法的时候体型也被画大了不少,放在墙壁上几乎是暂居了整个墙的面积。 走过一个上坡拐过一个弯又是一个上坡,这样的路对我们来说无疑是最好的,但是经历了起伏的波澜后又感到枯燥不少,一路走来胖子没有在说话,恐怕是那只手的事情。“你想知道我的事情嘛?”或许是沉默了太久,也或许是闷骚前的准备工作做得太足了,胖子这个时候终于开口了。 其实这样的氛围一直很好,我虽然能扯皮,但是这不表示我喜欢与人交流,对于没有多少记忆的我来说他们说的一些东西我甚至是要听上个好几次才能接上嘴,所以我还是选择了不说话,但是胖子就不一样了这货天生就是个话唠,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沉默,用老头子的话来说就是那种独自上厕所怕寂寞还要带上一个人陪他闻臭的人。 “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我的事情嘛?”这是一个问句是胖子长篇大论的开始,我再熟悉不过了,才接触短短的几天时间胖子就这样问过我们好几次了,又一次晚上这家伙睡不着甚至还爬起来你对我说“你知道上帝是否存在的嘛?”当时天真的我很是礼貌回答了他一句“不知道。”本以为这样可以让这个家伙无话可说,可是我错了这个家伙居然一个人对着我说了一个通宵。 果然现在他又开始了“其实我的这个诅咒很早的时候就有了,也或许是我家老一辈的人做的孽吧!” “恩?”对于他这个诅咒我还是比较感兴趣的,因为一直把我的面具和那张地图的关系放在一起,既然胖子之前说过他的诅咒必须要倒阴间去解除所以我在想我的面具会不会也和阴间有关呢? “故事要从我的太爷爷说起。”胖子说着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我读不懂的意思“我的太爷爷是一个道士,早年因为战乱无家可归就在江西的龙虎山做了一名道士,拜得张天师门下,学道途中因为红尘旧事不忘所以几年之后就有了下山的心,但是一直处于两难的境界,毕竟下了山自己也是穷的叮当响的,直到过了一段时间他学会了一门‘五鬼搬财’的道术,他才下了山。 这‘五鬼搬财’的道术用的鬼帮你做事,然而你需要的财越多鬼对你提出的条件就越是苛刻,不过一旦协议达成你就必须帮鬼做事,如果不能达到那么就会消减的你阳寿。那时我的太爷爷是穷疯了,回到老家后做了一段生意取了一个女人就开始实施他的‘五鬼搬财’计划。这个计划的规模比较庞大因为他知道他需要的东西很多,所以他就选择了一座坟山,在坟山上盖起了房子。 盖起的房子用的逆乱阴阳的布局,正所谓‘坐北朝南’但是家里的布置全部都是和普通的风水家居摆放相反,那个时候家里人闹得慌啊,没有一个人赶住进去,直到太爷爷在门前种了两棵槐树说自己能压住这一切,并且透入了他道士的身份家里人才敢住了去了。 但是因为这两件事情泄露了太多天机太爷爷知道自己的阳寿没有了很多,所以他开始疯狂的寻找续命的办法。” 说道这里胖子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这个故事怎么样?” “怎么样?”我白他一眼“你是在秀家境么?那种神神鬼鬼的东西你能信?还有你之所以这么有钱就是因为你太爷爷的那栋房子?” “没有啊!”胖子很是轻快的驳回了我的话“我这是后天的努力,我家里的那栋房子早在十多年前就被烧掉了。” “烧了?”我十分不解的问道“烧了干嘛?这可是你太爷爷的宝贝啊!” “因为当时出事了啊!我的一个朋友在那里面消失了。” “消失?失踪?” “不消失和失踪不同。”胖子说“消失你活生生的从我们的面前消失。” “这么玄幻?时空隧道呢?”我有点不相信,但是说道这里胖子似乎没有再往下说的意思了,因为我们拐过一个弯的时候又是一个上坡,这是第三个上坡了,漆黑的甬道里面什么也没有,灯盏、壁画、青砖,有的只是一种类似于水泥一样的墙面,这种墙面非常的多见,平时我们每天看到的基本上都是这种墙面,因为这他妈的是被粉刷过的墙面啊,你要说其他的地方还好可是这样的墙面被放在了一个几千年前的古墓中我开始绝对诡异了。 “我的故事以后再对你说吧!”胖子没有留意到这一点,他撇过头来看着我“目前我的故事说完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想说?”我愣了一下“我想说什么?一个故事而已难不成就为了你悲惨的家事让我去安慰你?可是你的家事还不算悲惨啊!” 嗯哼!胖子耸了耸肩似乎很赞同我的说法。 “安慰你个屁,你自慰去吧!”我骂道“就这点破事也想博取我的同情心,你以为你是我领导啊!开篇说个同事们大家好我也要用劲吃奶的力气为你鼓掌,说个同事们幸苦了我也要寄出几滴马尿出来,装着死了爹妈一样的表情大喊谢谢领导关心。可是你不是啊,你说这些东西没用,咱又不是选秀节目,你博个哪门子的同情啊?” “额!”胖子对于我的话一下无言以对了。 但是他这一下无语我却不以为是我的话让他无语了,是因为就在我们眼前一个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 先是一开始说话的时候我看见我们甬道的尽头一堵黑色的墙壁出现在了眼前,胖子一边说这一边走了过去,走过去伸手抚摸了上去,摸上去的时候胖子应该是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马上松开手疑问到“这面墙壁。”而我正准备抱怨走错路的时候突然只见墙的中心猛然如泥土一样松软起来。“嗤”的一声那面墙的中心一块竟然化做一谈软泥向着胖子扑了过去。而胖子似乎也早有防备以迅雷之速退了回来。 接着我看到黑色的墙面转而就便成了诡异的褐色,那褐色的泥土中甚至还带着点点鲜血的腥红,好似在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屠杀,血液四溅到墙上,然而褐色的颜色还只是一个开始,很快这个墙壁再一次开始变色了,当墙面上已经血红的几欲滴出血来,那墙慢慢的开始“瘫”了下去,没错是“瘫”犹如大沼泽中的泥水,瘫下去的地方在墙上游动起来,墙面那渐渐的软化下去的地方足有圆桌那么大的一块,并且还带着一股浓烈的恶臭,不过臭归臭,我捏着鼻子看到同时墙壁的漩涡泥水里面伸出了一个人头出来,那个人头像是刚睡醒的蛇头一样完全伸展出来说仰起脖子动了动。 这时我正好看清楚了那人头上的人脸。说实话那张脸简直是白的有些过份就跟漂白好了的衣服一样。加上脸部之中没有骨头远远地看去就是一滩面饼,只不过脸上的特征太过于明显。 那张脸在墙面上痛苦的挣扎着,看起来和活人一样的。 “这是什么?”我说着,但是还没有等我说完便听见一阵细如蚊鸣的喊话声:“救......救......救救我。” 四十七妖墙 其实我一直认为胖子的故事很奇怪,但是又说不出怪在什么地方,他家的老宅子,他那个消失的朋友还有他之前说诅咒的事情,没有一点点连锁可以把它们窜在一起。 但是就在我纠结为什么胖子要把这样的事情说给我听的时候,我眼前的那面墙开始变化了。 “救救我......救救我。”墙里面伸出来的那个人头低吟着喊道。 “活的?” 看到这里我马上下意识的想到是不是这面墙并不是所谓的石头砌成的,而是一种可以动的泥土,那么墙壁里面的那个人是谁呢?老头子这个时候被困在我们的后面,胖子又在我的身边那么答案不得而知“是冯健他们的人。” “不对。”胖子看见我冲了过去想要把我喊回来,但是我这时也只是认为是胖子多虑了而没有去考虑到胖子他在之前摸过这堵墙。 “谁来救救我。”那个人还在墙壁的另一面痛苦的挣扎着。 “我说你......。”我这个时候已经走了过去,而那个没有面部的人头却突然停止了呼喊把脖子扬了起来看着我。说实话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因为我面前的这个“人”他已经是没有五官的人了,但是我仅仅是凭着他抬起了头我就知道他在看我,而且这样近距离的看它就好像是他的脸上被蒙了一层面纱一样,一张皮肉的面纱。 “回来,白痴。”胖子突然在后面拉了我一把。 “什么叻?”我回过头看着胖子“这家伙是人.......。”我话说到一半胖子的脸色已经从最初的愤怒到了惊讶最后甚至是瞪大了双眼感到不敢置信一样。 我知道我的背后这个时候有事情发生了,但是我想不到是什么事,转过头我突然发现墙壁里那个人头的两边伸出了两只手来,没错是手,因为也是在墙壁中手掌像是青蛙的蹼一样,不过就算是这样它也死死的抓住了我,在我没有任何反应的前提下用一股非常大的劲道把我扯进了墙里。 被扯进去的一瞬间我也说不准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像是撞到了一片海绵上,而最后又被压进了海绵里面一样。 “这是哪儿啊?”我摸了摸脑门,努力的回想“操,那是什么鬼东西,把我拉到这鸟地方。不过这地方倒是蛮舒服的。”当然最后一句话是我内心的独白,因为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身下压着一个人。 “妈呀,鬼啊!”黑暗中你的精神永远是紧绷着的,别说下面有一个人就算是一个充气娃娃你也得吓个半死何况还是在古墓这种灵异的地方,我很快就把手臂撑了起来,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不对劲,因为我手掌触摸到的地方居然真的是软软的和充气娃娃一样“妈的不会把,难道古人连充气娃娃也会拉下来陪葬。” “啊~~~~~~”突然在我发愣的时候一个声音以上万声贝的吼声响起。 “活的?”这一下我几乎是吓尿了,而且还是那种不能控制的尿,我连忙松手,然后······然后失去了支撑点的我有一次摔倒下去,接着下面的人又叫了起来,这一次我听的很真切是一个活人,是一个大活人耶。为了看清楚那个人我再一次把手撑了起来了,但是很遗憾之前左手的位置让我做了一次流氓,我很是自觉的把左手的位置移动了一下,然而这一次我的右手上有一种柔软的感觉传了过来。 “啊~~~~~~”突然在我再次发愣的时候那个声音以上万声贝的吼声又响了起来,不过还好这一次的发愣是我看清楚了我身下的这个人,一身黑色紧身衣的女人,女人?那么刚才,我有点汗颜的从她身上爬了下来,然后像是一个小偷一样下意识的把手垫在了屁股下面坐着,像是为了刻意去隐藏自己的作案工具一样。 “大姐我错了。”虽然借助手电的光亮我看到了对方的性别,但是那张脸还真看不清楚,我也只好凭借着那手感凭空判断了起来。 “大叔?”我说完之后听见对方带着一丝疑问的语气回答了我的问题。 “不不不。”正义感蓬爆的我疯狂的赔罪着“大姐是我错了,您大人不计。” “大叔你别这样。”突然那个声音又打断了我的话,只不过这时候我听着这个声音有几分耳熟。 我抬起头看到一张灰头土面的脸,但是虽然被灰尘蒙蔽了,那精细的五官还是清楚的印在了我的眼睛里“胡茵曼?” “你怎么来了?”还没有等我问出这句话她就先开口了。 但是也就在她开口的时候我明白了,是冯健他们一伙人带来的,那么那前面那的人都应该是彝族山村里面的人咯?我沉默了没有再说话捡起地上的手电站了起来,我知道这个女孩子绝对不会像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能一个人走到这里的都不会是善类。这里是一间墓室,墓室的四周没有入口,唯一的出路是墙壁边上一个一个的铁环,它们像是楼梯一样依次而上。 “过来帮我。”这个时候胡茵曼把我喊了过去,我看见她这个时候在拉一个人的腿,那是仅仅只有一双腿的人,那人其余的地方全部隐入了墙壁之中只留下一双不能动弹的腿伸在外面。 “他已经死了,死在这面墙的里面了,而我也是被他拖进来的。”我说到“这里是那里?”我没有去选择问她你为什么在这里,因为这个时候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椁室。”胡茵曼说着踢了踢她脚下的东西。 定了定神四下张望却见自己这时是躺在一口棺材旁,棺材有2米长左右半米宽,周身不断的散发着一股寒气,我不禁的吓了一跳。这口棺材是一副透明的棺材那棺材通体雪白,可我却无法看到里面有什么因为在棺材的外面,因为在这个棺材的外面还裹着一个青铜雕像,那青铜雕像是一条蛇,下半身很长完完全全的缠绕在棺材的周围所谓视线可以留给我的也只有缝隙罢了。 我在看去,却发现这条蛇居然是人首蛇身的,蛇的身体绕着棺材,人的上半身高高的在棺材的一头扬起看着我,“杜美莎?”我心里冒出一个想法,我草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忽然我四下张望的时候看到那条蛇人的眼睛处有一丝的闪光。越是好奇越想去看个明白,我这样失忆的人已经对这种人人畏之的东西没有了太多的惧怕,可他却还是隐隐的觉得一丝恐惧“或许是头一次距离一口棺材这么近吧!”我想到,不过当他抽动脚的时候他才发现,这股恐惧感并不是源自内心,而是真真正正的来自这诡异的环境。 手电的光线在与眼睛几度调和后,我才意识到之前的光是棺材上的那条蛇的眼睛里反射出的。 我看着这口棺材突然心里有点寒,我问道“冯健和里布呢。” “你是来找他们的?”或许是猜到了我的目的,胡茵曼也开始警惕了起来。 “呵呵。”我笑了,这个神经大条的女孩在我之前出现在这个不符合见面地点的地方没有对我起疑心,倒是在我问起冯健他们的时候起了疑心,果然我的事情就是和这一伙人有关系,看来我这一趟是来对了,因为我真的有很大的可能性是被冯健他们绑到那个山寨里面去的。 “你笑什么?”胡茵曼的声线也慢慢的变得生硬了起来。 “没什么,这种地方见面我要是哭的话,你会不会把我当成鬼给打死?” “当然。”胡茵曼眉毛一挑把眼睛眯了起来“这椁室的东南面是一道妖墙,妖墙里面难保不会钻出什么妖精出来。” “妖墙?”我说到“我看是尸阴芝吧!这种东西我是见过的,只不过这个被人通过什么手法固定在这里罢了。” “可是这墙会吞人啊!还有这口棺材。”胡茵曼说着靠近了椁室的楼梯,远离了我和这口棺材。 “棺材?”对于这个棺材我倒是没有什么看法,因为现在在我的印象中不做死就不会死的想法深入我心,我不断的告诉自己“就算这棺材里有一个绝世的妹子我也不会把它打开了。” “这是邪棺。” “邪棺?”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在妹子面前装大头的性格在这个时候又一次在我身上体现了出来,我看着胡茵曼一下坐到了棺材的上面,正儿八经的胡说八道了起来“我告诉你啊,这棺材啊,只要你······。”忽然在我说话的时候我感到那个蛇的眼睛里面的光有些不对劲,我硬着头皮马上爬到那口棺材上想要看一看那蛇头上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或许是个宝石也不一定啊?可是就在我看到它的眼睛的一刹那我猛然感到我身下的棺材抖动了一下。 四十八负贰鬼母棺 “怎么回事?”我一时间也顾不了那么多马上从棺材上一个翻身滚了下来。 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居然发现那棺材上的那条青铜人蛇动了起来,我不禁的退后了几步,可谁知道一个跄踉倒在了地上,我一个机灵马上趴了起来,可是等我把眼睛抬起来的时候,一双红色的蛇眸已经印在了我的眼睛里。我忍不住惊呼“啊!”起来可是这还不算完,我动了动自己几经僵直的身体,就见那条蛇猛地向我扑了过来,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看到这条人蛇居然还是有手的,之前只不过是他一直把手交叉在胸前。 而当他把手拿开之后我丫的才看清这居然是一条母蛇,浑身的鳞片在空间中发出簌簌的声音直击我的灵魂深处,是活的,真的是活的?怎么可能?可口棺材上的青铜蛇居然是活的,忽地一下,我这边还在发呆之中,眼睛里就看到一个闪身,那条母蛇猛地一俯身朝我扑来,我啊的一下马上一个侧身躲过了她的攻击,那蛇整个人都撞在了墙上,我趁着这段时间马上绕到了它的背后,我抽出一把胖子之前给我的铲子,直面对着她,虽然有点儿害怕但是我的理智告诉我这玩意最多也只是个石像,比起电影里的那些鬼可没那么吓人。 青铜色的肌肤一片片的在手电下反射着妖异的光芒,我揉了揉眼睛完全不相信这个东西所存在的道理,怎么可能这明明只是一个青铜雕像啊?难道说这是一条蛇?开什么玩笑,你见过蛇的上半部分真的是女人嘛?那条蛇如同一只豹子看着我,眼中仅是狡黠,那细长的两颗压在下颚之上不禁令我胆寒,就这样我一边退他一边进,终于她甩了甩尾巴再一次向我扑来。 我看着那浑身上下的诡异色彩,冷不经的打了一个颤抖,侧了一个身位,连忙把铲子横在肩旁那东西张牙舞爪的从我身上爬过,我这边只能咬着牙承受着,可是那东西又似乎有智慧一样,他爬过我的身体突然从后面缠住了我,修长的尾巴一个横扫打掉了我手上的铲子,紧接着一下就把我缠绕了起来,我马上就晃了起来,慢慢的我终于放弃了周围越来越冷,其实并不是蛇的温度,而是自己血液的凝固不通,这条蛇正在享受着几百年没有享受过的乐趣,蠕动的身体,还在不断的加大力量,我的身体仿佛要爆裂开来,血管中的血液堵成了一团,我相信自己没有下一秒了,可就在这时一个东西急速下坠猛的砸到了蛇的身上。 “轰”的一下我感觉到那条母蛇松开了我,时间仿佛停止了下来,我放眼看去,不对劲,不对劲啊!这周围没有什么东西啊?那么那个东西是从哪里下来的?哪有是个什么东西?气氛一下沉寂下来,空间之中好像有呼吸声,那不是我的,像是一个幽灵,一个徘徊驻足在轮回旁的幽灵,你看不见他,只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这个东西比起那条蛇来说更加恐怖,一瞬间我的寒毛就炸了起来。 可是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我这一个转头却突然发现一件让我崩溃的事情,就是那条蛇不在了,那么大的身体就这样消失了,活生生的消失在我的面前了,而现在我面前的却是那口棺材,那口原本被青铜蛇母包裹住的棺材。那棺材透明的壳、棺材盖子里面竟是个十岁左右的孩童,正在吸允着手指,虽然已经死了,但是却是和活人一样,脸色咋白一切是那么自然,就好像活生生的,睡着了一样。 看到这里我心里实在是忍受不住了,太诡异了。诡异的不是这个小孩,而是这口棺材完全没有开口,没有一丝缝隙,我甚至几度认为这只是一个琥珀罢了,可是那个孩子的尸体却又让我不得不相信这是一口棺材。我吞了一口唾沫,战战兢兢的看着那口棺材,这一次我主要的看了一下棺材的内部,发现里面几乎没有什么陪葬品就是几面镜子,镜子是古老的铜镜,周边有各种我不认识的纹饰。 可是突然我发现镜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我马上好奇的把头凑了过去,可是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我居然看到镜子里是一个孩童的脸,全身的神经都拉伸了起来,麻木了不能动一分一厘,怎么回事?我马上就感到一阵心寒,果然接下来我看到那个棺材里面的孩子坐了起来,一双鱼眼死死的看着我。 那是一个小孩,但是诡异的是那个孩子坐起来的时候我看到棺材里居然还有一个小孩“眼花了?”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慢慢的往后退了几步,我开始发现这里的一切都不是我能控制的了,身后胡茵曼已经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一时间这里只剩下我和那两个孩子。 母蛇和小孩?忽然我的脑袋又痛了一下一个记忆窜进了我的脑海中,刚才的东西是鬼母啊!传说鬼母食子那么这个棺材里面的小孩就是被鬼母抓来的咯?是人类的小孩吧?想到这里我也不怎么害怕了,准备离开这里地方,可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叔叔。” “叔叔。” “叔叔。”声音越来越大一声比一声高,可是当我转过头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小孩并没有开口,而声音还在继续。 “娘的,这都是什么鬼东西,难不成是棺材里面躺着的那个小孩?”我惊魂未定的两步一走的移了过去,而这时那个坐起来的小孩的眼睛也随着我的动作而一点点的移动。朝我看来,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一个古墓里一口棺材里面一个皮肤白的像是打了霜一样的小孩死死的看着,那种感觉简直无法用言语去表达。 “我只看一眼,我只看一眼。”我疯狂的告诉自己,然后突然睁开眼睛往那口棺材里面看去,果然刚才说话的就是棺材里面的那个孩子。只见他的嘴巴在棺材里一动一动好像在念叨着什么。 “叔叔。”这时候那个躺在棺材里面的小孩又叫了一句。 “恩?”这几乎是情不自禁的回答,可是当我回答完了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变了,我看到那个原本躺在棺材里面的小孩也坐了起来,扎白的皮肤和一双像是蛇眼的眸子,稀疏的头发和细短的四肢,就像是......就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比之前坐起来的那个看上去要小那么一点点。 可是这还不算是让我吓破胆的,真正吓破胆的是在那个小孩也做起来的一瞬间我居然看到棺材里还躺着一个小孩。 “疯了,妈的。”我一看转身就想要跑,但是这个时候一双手却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妈呀。”这一下我是真真正正的叫了出来。 “别动,老子还以为你在里面受苦受难,想不到居然是风花雪月。”胖子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胖叔啊!你可算来了。”我呼的松了一口气。 接着胖子蹲下来点燃了一根烛火。 “你在干嘛?”对于胖子的话我是深信不疑,我几乎是完全的定在了原地,所以自然看不见他接下来的动作。 “送魂。”胖子喃喃道“这是鬼母棺,里面都是一些小孩的魂魄,如果我不把他们送走,恐怕你就要被附身了。” “不止是送魂吧!”这个时候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老头子。”这下我算是真的吓得跳了起来,所幸胖子已经把送魂的蜡烛点燃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烟雾从烛火中冒出,飞向了椁室的外面,而那烟雾经过我旁边的时候我好想还能听到一点点细弱蚊虫的声音从里面冒出来“叔叔,叔叔。” “你小子还知道我是老头子啊!之前你都把我压得骨头松了。”老头子哼了一句。 “徐明呢?”我下意识的问道。 “那家伙当时疯了,连我都想杀了,我不是也得跑嘛?”说着老头子把他的背包丢在了我的面前我看见背包上清一色的子弹擦痕。 “别多嘴了,问题是为什么我在外面和这个七老八十的人在一起,你却在里面和一个漂亮的妹纸在一起?”胖子完成了一切松了一口气接着就破口大骂“不公平。” “妹纸?胡茵曼?”我定睛看着前面果然发现胡茵曼还站在我的不远处,脸色苍白。“喂你怎么了?”我问道。 “怎么了?先是看见一个人被墙壁活吞了,又看到一个傻子差点死在面前,老胡家的可是女儿啊又不是汉子不被吓到才怪呢。” “被墙吞了?”我走到胡茵曼的面前忽然想到了把我拉扯进墙壁的那个人。“你的朋友掉到墙里面去了?那么这里有一个帅哥哥和一个胖哥哥还有一个老头子都是从墙里给你捞出来的你选哪一个啊?” 胖子在后面一听噗呲一下笑了出来“金斧子和银斧子都被你改编成这样了你也是脸皮够厚,不过我看那妹纸是吓傻了,估计你捡回去后半生养着也不会花那么多钱了。” “放你的狗屁。”说着一个背包砸在了胖子的脑门上。 四十九彝族与鬼国 砸在胖子脸上的是一个背包,包是从椁室的上面丢下来的,我抬起头看见一个小鬼站在上面冲我们做着鬼脸。 “哥,你不该来这里。”接着又是一个声音,然后一张脸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 “里布。”我吼了出来。 “哥,神庙的东西你已经拿到手了你还来这里做什么?”里布看着下面喊道,完全无视了我的话。但是我这个时候脑子里已经完全的什么都想不出来了,我只是一味的大喊大叫,直到胖子在我背后捅了我一下。 “他手里有烟雾弹,你别喊了。”胖子说了一句,然后他转到了我的背后,我听到卡茨一声那是机枪上膛的声音。 我听胖子一说马上注意到阿曲里布手里拿着的一个白色瓶子了,然后我看见胡茵曼也张开手向着椁室的上方爬了过去,忽然我明白了他是要把我们堵死在这里。 “小子,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地图,我为的是这口棺材里面的蛇母,难道你不想要了嘛?鬼国的古城可不是那么好找的。”老头子看了许久之后终于开口了。“你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没什么谈的拉,亲爱的哥哥。”里布突然一笑把手中的烟雾弹抛了下来,接着我看到那个小孩已经带着胡茵曼爬了上去。 “修尼玛康法。”我听到老头子骂了一句古苗语,然后掉头钻出了椁室的墙壁,我和胖子也相继钻了出去。 接着噗呲一下一股白色的烟雾从里面冒了出来。 我则是直接摊到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鬼国的国母才能使用的棺材,它被埋在第二层的风水井中吸收龙脉中的灵气。”胖子最先开口了。 “彝族史诗《支格阿龙》里的丧葬文化书上说过这种的棺材,这种棺材用的是血青铜炼制而成,棺木是由炎木的主杆制作而成所以周身在经过时间的冲刷之后就如同冰面没有一丝痕迹。”老头子也说道。 “鬼国?”我这个时候没有在意什么是血青铜什么是炎木,我所有的想法全都飘到了鬼国上面,这他妈的是什么国家? “鬼国是汉族神话传说中的古北方国名。《山海经·海内北经》中提到过鬼国在贰负之尸北,为物人面而一目。”老头子说道“这下你明白了吧!” “明白?”我可是一头雾水“我明白个屁,我现在不仅是纳闷这个国家还纳闷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鬼国在贰负神尸象的北边,它长着人的脸,只有一只眼睛。一本说,贰负神尸象在鬼国的东边,这神是人的脸,蛇的身子。”胖子很是华丽的打断了我的抱怨。 “一目人?”听到这里我才明白了。“彝族洪水神话中洪水之前的人类大都是独眼,斜眼,直眼或竖眼,直到大禹治水后同时这些奇异的人类也消失了.......,老头子对不对?”我把之前吉斯对我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念了出来。 “一目人、烛阴之龙、彝族的先祖这些东西都是一只眼睛的。”老头子叹了一口气“神话是存在只不过它在不同的地方用不同的方式流传了下来,打个比方,洪水的神话在我们彝族中有彝族的传说,在你们汉族的神话中有你们的传说,只不所叙述的方式不一样罢了,所以有些东西只不过被换了一个名字就被流传了下来一样。烛阴当初和我们先祖还有鬼国都是出于一脉。” “这个我可以理解。”我点了点头。 “那么这些人的目的你也知道咯?” “阴间。”我如是道。 “阴间的入口就在鬼国之中,这个入口千年才出现一次,传说阴间有让人长生的办法,而彝族和鬼国之间一直有一种很微弱的关系,这种关系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们的藏阴山海图就是从鬼国流传出来的。但是鬼国已经被埋在了沙漠之下,要找到那里就必须用东西把鬼国给引出来。” “引出来?” “鬼国千百年难得见到一次,除了地图,能否见到还得二说。” “这就是你的目的?那我算什么?”我怒道“你就这样可以骗我。” “骗你什么?”老头子一脸的淡定“地图我给了你,人是你要跟过来的,我能怎么样。” “我操。”我听了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吐槽道“有点良心好不好,我失忆了啊!算是一个半残的人士你们这样欺骗我啊!” “没有欺骗你,你是怎么来问题还在我表弟的身上,那家伙应该.......。” “应该没死?”我有点吃不消现在的情况了,太乱了“这不是扯淡嘛?首先我不会骗你,其次我在不认识你表弟的情况下为什么就知道了那个人的名字?很显然我是看到了什么才敢这样对你说的。” “这个我知道。”老头子冥想了起来“线索太乱,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是你看那个人和我说话的语气你觉得他是谁?” “语气什么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他承认了我是他绑来的那么答案就不得而知了。”我说道。 “那就得追上去了。”胖子说道。 “恐怕追不上了,刚才老胡家的女儿已经提炼完了鬼母的精华,接下来他们不会在这里待很久的时间的?”老头子看了一眼椁室里面的烟雾然后一头钻了进去“那孩子据说有天眼,能看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所以他们这一趟会比我们轻松的多。” “阳阳眼?”我有点吃惊,那个萌妹子是阴阳眼? “阴阳眼和天眼是有区别的。”胖子拍了我一巴掌“白痴走啦。”接着他也跟着老头子钻了进去。 接下来我们顺着椁室内的楼梯爬上了第二层,第二层的上面是一处宫殿,宫殿不算很大但是却是一个倒三角的房间,我们之前所出来的的就是三角形的底部,越往前走这个时候我们的视野也就越发的集中起来,同时手电的光线也能得到最大化的扩张,不至于像之前在那个庞大的落水洞中行走一样。忽然我们踩到了一块木板。“嘎吱”的一声在幽暗的墓穴中突自而起。走在最前面的胖子蓦然间身形就停顿了一下,“什么东西?怎么会有木板?” “这时夏商下葬的制度,其实之前我们所在的墓室内就是一个死者的居室,说白了就是一个卧室,卧室之中自然是有很多讲究,那个时候的人们信仰灵肉二元观,相信死人的灵魂死后依旧是以另一种形态保持在人世间,所以那个时候的古人给他们的墓室装扮的豪华一点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而这块木板就是引魂道的意思,顾名思义就是给人的魂魄的一个行走的通道。这东西的制作方法听说很是奇特,但是一直都没有见到过真的模样,想不到现在我们脚底下踩到的就是一块。” “引魂道?”我纳闷了“有那么稀奇嘛?”我走在他们的后面看着老头子和胖子几乎是一眼不对的分头在前面走着,其实我之所以走在后面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想要看看胖子和老头子这对“仇人”撕逼的场景,可是许久之后我才发现我错了,因为这个时候胖子和老头子都是相当的冷静的。 “这东西可是经过了很多到工序,专门为那些死者提供的特别品,据说还有回魂的作用呢?”老头子似乎看穿了我的目的,为了吓我脸色一变朝我说道。可是老头子却不知道他的那张脸在我看来除了皱纹就没有别的东西了,故而也感觉不到什么吓人,而且现在就算是我吓得五官变形他能看到的始终是一张一成不变的脸。 说道这里我们这个时候已经走过了墓室,而在手电的照耀下这里并不是什么甬道而又是一间一个呈梯形的墓室,这个墓室两面的墙壁在越往前去就越窄,应该是个双梯形墓。不过看来这里的保存在经过先前冯健他们的洗劫后不太完整。两侧壁龛中的陪葬物看似被掏了个空,以壁龛旁残剩的壁画看壁龛中的可能是某种神像。 而就在这时我的眼皮突然的抖动了一下我看见右边的墙角有什么东西迅速的跑过。 五十黑暗中的蛇 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但是黑暗之中那种对于动态事物的捕捉在我的眼睛里还是来了异常的清晰。 有东西,有一个东西在这个沉寂了几千年的古墓中活动?是冯健他们?还是所谓的僵尸? “怎么了?”这个时候老头子问我道。 “没啥,貌似有一个东西跑了过去,这个墓里我总觉得不会很太平大家小心点。”胖子都是插口道,在他看来老头子的这句话是一个很好的调节他们两人之间关系的连接线,可是在我看来这就是活生生的装逼了。 “我操,看到僵尸了还说没啥?”我有点儿寒战的龟缩到胖子的后面,当然对于他们来说这种古墓内的怪异的事情见的已经够多了吧?不过相对于我的话倒是,没有那么淡定了,我面具下的眼睛不停的往四周看去,想要再次的扑捉到那个东西。 之前老头子也和我提到过一些关于僵尸的事情。说是僵尸只是保存完好的死尸经过活物身上的秽物或者带电物质接触上了,短时间出现变化。而那种复活抓人的事件也大多是强大的静电的吸引,虽然理论上这是不存在的,但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太多了,曾经在彝族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一个尸体突然诈尸猛的追着人跑可是等他抓到了人后只会想一个小孩一样死死的粘着你,什么惊悚都没有发生,而等到一段时间过后僵尸又变成了死尸。 “不过这个不同。”我心里想到,很明显他在躲避我们,或者说他有自己的思维。“逐个击破?”我笑了笑,那就真是比得上狐狸精了。 “大概是我眼花了吧!”胖子大概没有想到一个身影就会把我吓成这个样子,因为他不知道我在那个椁室里面经历了多么恐怖的一切。 “是你瞎了。”老头子接着半温不火的冒出了他和胖子相会之后的第一句话。 “你说啥!”胖子一听这话马上像是被电击了的波斯猫一样跳了起来。 “不仅瞎还聋。”老头子一边往前走一边又吐出一句。这下我的脸也蜡黄了起来,我知道有些事情我已经没法调节了,我看着胖子一脸涨红的表情无奈的掩面往前走着。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胖子突然沉默了,这是一种很诡异的沉默,用我记忆里面的话来说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前奏,果然胖子接着开口了“算了,都半只脚入土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想说的迟早能烧给你。” “咣当”的一下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敲碎了,但是这不是我心里的声音,而是老头子的,我战战兢兢的把脚步放慢了,脱离了暴风雨的中心地带,让老头子很是轻巧的走到了胖子的背后。 “哎,指不定。”我觉得现在的情况还能补救一下,脑筋一转马上插口道“虽然有点自我安慰但是或许我们的幻觉还没有消失呢?” “呵呵。”老头子咬牙切齿的干笑道。 “呵呵。”胖子也笑道。 “呵......呵.......。”我无奈的继续放慢脚步觉得他们的撕逼大战我还是静静的看着好了。 “你们过来看看这个壁龛似乎有点剧情啊?”但是意外出现了,前面的胖子突然喊了出来。 “怎么说?”我这边蹲下去马上顺着老头子的手电像那个地方看去,果然那是一个红色的小木板搭成的一个算是壁龛的东西,在那个年代我不知道有没有壁龛这个词汇但是却是我看到的那样,壁龛的内部有一些花纹大多数是兽纹和动物图案。 “是古老的蛇纹。”老头子忽然凑了过来说道“这是蛇。古时候人对于蛇的概念就是人变化而成的,所以你们看这些纹路。”胖子指着那壁龛,我在一本古书上见过这样的纹路,是以人的扭曲的形式来绘画而成。 果然我仔细一看的话还真是这样,而且那些动物的图案也都是各种各样的蛇缠绕在一起,显得很是恶心。 “蛇?”老头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自言了一句马上陷入了沉思。 “会不会和那个鬼母的棺材有关系?”我问道,但是心里却是想着“这两个不愧是技术宅,遇到学术方面的问题还马上就泯恩仇了。” “应该是,不会错的,我只是在想这个地方这么多关于蛇的东西是为什么?还有之前你说你看到那个棺材里面的小孩?我在想是不是蛇孩?湖北那边就曾经有人见到一头十多米长的巨蟒的蛋中生出一个类似于人形的物种。”老头子对我们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刚才我们一直的把注意力放在了棺材里面的蛇母上,可是都忘记了那几个小孩,那小孩是怎么来的?这里可是古墓啊!哪里来的小孩去给蛇母捕食?” “确实值得沉思。”胖子这个时候打断了老头子的话,而且是用那种小的无法形容的声音去打断的,气氛之下烘托的无法言喻的诡异。 下意识的我们都没有说话,而是转过身看着老头子背后的那扇门,在那里手电的胖子散光可以隐约的照出一个黑色人影半掩在墓门的背后阴森森的看着我们。 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一个人说话,这种诡异的场景估计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比起之前的幻觉更为骇人,我几乎是忘记了自己还有心跳,我只是拼命的让自己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想去看着那个“人”,那个黑暗中的人个子很矮小就像是一个孩童一般,一瞬间我还是以为是那口负贰鬼母锁魂棺里面的童尸跑了出来。“是个人嘛?”胖子很不应景的打断了我们的无言。我自觉的后退了几步,毕竟我们现在人多,我也不需要怕那个东西,可是自身的恐惧感还是驱使着我。 “看到了没有,看到了没有。”我的牙齿已经开始颤抖了,我自己都能听到那种上颚敲打下颚的声音。 “该死,这个墓早就知道不是个好地方儿,叫你不要来,你还要进来。”老头子恨恨声对胖子说道。可是现在一时间都没有人去理会他,只是看着那个僵尸。可是意外很快就来了,胖子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一声不吭的推开我和老头子马上向着那扇门的背后跑去。 “该死。”他抽风了嘛?老头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突然冲着胖子怒吼道。 “你们自己看。”胖子指着前面说道。 那个僵尸在转身的一瞬间居然露出一条青色的尾巴。 “蛇?”我猛然吼了起来,马上跟着胖子的脚步追了上去,怎么可能居然是蛇?如果说是僵尸的话还好,可是为什么会是一条蛇?难道真的是成精了不成?可是等我马上就要穿过那扇墓门的时候突然我听到了一阵尖锐的嘶鸣声。那尖厉声音在墓室中传来了几个来回,不断地刺激着人们的听觉,而那个东西以极快的速度跑进了墓室的门里面,黑暗中那声音依旧不停似乎是地狱中的死神对那些虚幻中的人们的魅语,不断的引诱着你。 “那个我们要不要追.....”我觉得事情的进展不太对劲停下来回过头看着他们问道,可是直到我的“追”字还在口中打转,我就已经是落得了最后一名。 前面的人影在手电的光束下左右摇曳,奔袭中看上去就像是一张张怪脸,这扇门的后面是一个旋转而上的甬道,甬道的地面上全是一盏盏从墙上掉落的铁灯,墙壁上则是由怪异的石砖头砌成的组合大图。我们没有心情去仔细的欣赏这些古人的艺术。 那个东西已经不见了踪迹唯一可以确认他还在我们前面的就是可是那阴笑,不断地笑声却一直让我们知道“他”离我们并不远,就像是在给我们一种动力。 突然前面的人停了下来。 胖子制止住我们的前行的趋势摆了摆手:“不对劲。” “又怎么了?”我叹了一口气,“这个鬼地方本来就吓死人,你也别跟着疑神疑鬼的好不好。” “你们注意地板上的缝隙。”胖子再度制止我们的行动马上用手电向着地下照去。 果然我们在他的刻意提醒下马上发现地下的地板的石砖每一块都起码有着一个中指大小的缝隙。这是机关的痕迹在地板的中间还设有什么东西,导致它的缝隙不能完全的缝合。可是问题来了那个小鬼是怎么过去的? 我看了一眼幽深的甬道深处心里有点儿微微胆寒,这个墓的深处究竟有什么?还有那种极度的不安的情绪究竟来自于那里? “这会是什么?”老头子的问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也许是更大的翻版。”胖子摊了摊手仿佛再说到没办法就是过不去“那个时候的人能设计出什么精巧的机关?除了阴阳翻还是阴阳翻罢了。” “那我们怎么过去?”我急道。 “等等看。”胖子没在意那么多,反而是挥挥手说道“我们现在明显是过不去了。不过等会儿我去试试过道的两边能不能走,之前我听我的爷爷说过这种阴阳翻是在古墓修建的最后一个阶段的作品,但是这种东西不管你挖的挖不出来还是要走人的,所以他们会在过道的两侧留下一道实土在上面放一块板子方便人的走过,最后在闪人之后在把板子撤掉。” “是个好建议。”老头子马上赞同,然后死命的用胳膊顶了一下我,我马上反应过来连声复合,这不是明显的么?但是很快我就发现老头子的这个动作并不是让我去拍胖子的马屁,而是让我去做一个小白鼠,看到这里我本来是应该发怒的,可是一想到之前我在这里已经坑过老头子一次也就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还是我去吧。”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很简单了,胖子小心翼翼的在试着一条合适我们能走的路线,让后我们相继跟着走了过去,只不过这些事情都已经是10分钟的过去式了,这十分钟里除了黑暗之中传来一种刺耳的细鸣就再也没有一点动静传来,同样是这一声尖叫也是刺激着我们的内心。我和胖子跑在最前面,眼角看到黑暗一点点的飞速倒退后去,猛然一扇门出现在了我们的前面,而我的手电也照到了一条长达3、4米的蛇尾在黑暗中来回摆动。 五十一大高玄殿 “有门。”看到门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机关。 “废话。”胖子似乎压根不领情第一个冲了过去。 老头子没有说话也冲了过去,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于那条蛇一样的东西那么在意,但是我起码知道我们现在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第三层。出来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斜门,这个门是倾斜着的立在地面上的,从门里面出来我们就已经处在一个巨大的院子中了,说是院子而不是宫殿那是因为这个建筑的上面是没有顶的,而真正的宫殿就在我们的前面。 那是一栋巨大的宫殿,比起之前我们进来的陵墓大门只能说有之过而无不及,因为这个建筑征服我们的不仅仅只是他的庞大和雄伟,还有那细致到色彩的绚丽木结构体系,没错,这不是石材质的宫殿而是用木头搭建起来的,映入眼帘的是一扇一扇朱红色的大门,从门的数量可以明确的看出这个宫殿是十一开间的,每一间都是以四根立柱,上加横梁、竖枋而构成的。一共十一开间,那么你可以相信那种壮阔的情景,我们站在这宫殿之下简直就像是蝼蚁一般。 这个木构古建筑在立面上分为台基、屋身和屋顶三个部分。其中间的屋顶部分体型硕大、出挑深远,远远看去就能看到那庑殿顶的面,庑殿顶是“四出水”的五脊四坡式,由一条正脊和四条垂脊共五脊组成的。我看到每一处垂脊上都放着一只巨大的脊兽,我数了一下足足有十二只算是平常正常规格建造的两倍之多了,不过这种东西在那个时间也应该是没有什么规格的吧? 那些巨大的垂脊兽从上到下,依次为龙、凤、狮子、天马、海马、狻猊、狎鱼、獬豸、斗牛和行什,他们形态不一的各自看着宫殿的对立面。 “这里应该就是通往冥殿的地方了。”老头子指着宫殿最左边的一扇敞开的大门说道“他们已经进去了,我们要不要进去。” “要不要?”我抓住了老头子的字眼说道“你也会害怕?” “不是害怕而是觉得这个宫殿反常。”胖子把背包卸了下来找出一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口“啊......渴死了,话说你又没有注意到这个宫殿的整体结构。” “整体结构?”我纳闷到“怎么了?”举目望去,庑殿顶的下面就是丹红装饰的柱子和梁架,还有斗拱梁和一道道的枋,那上面绘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纹和图案,而蓝、绿色的房檐下吊着一窜一窜的风铃,风铃在没有封顶的陵墓中响着叮铃铃的清脆的响声。再往下就是朱红色的门窗部分,但是门和窗的上面都没有一条一条和一杠一杠的木栏,因为这是死人住的地方是不需要这些的,只要关上了窗户和门那么就像是砌上了一堵墙。接着视线放到我们的脚下这里并衬以五六层雪白的汉白玉台基和栏杆。 “别看了你不懂的,这里没有台阶,你注意到了没有。”老头子似乎不愿意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但是他又不敢贸贸然的进去所以他很是烦躁的打断了我和胖子的猜谜游戏。 “没有台阶?”果然我顺着老头子的思路一看才发现这汉白玉制成的基本上就是清一色的上坡“会不会死人不需要台阶啊?”对于古墓的文化我懂的不多,唯一可以取决的也仅仅是我那抽风的记忆,但是很遗憾现在我的记忆没有针对这一方面做出什么想法。 “这是给蛇走的。”老头子接着把手电的光线放在了一处地方,在那里我看到了一条蜿蜒的触目惊心的血迹,而且这么粗的血迹我一眼就变认了出来。 “是那条烛阴大蛇。” “怪不得会把我们引到这里。”胖子也恍然大悟“我的确把那玩意儿打伤了,可是也不至于这样记仇吧?” “瞎猫进门、蛇鼠盘踞、深夜敲门人。这是我们那边三大忌讳的事情,当初据说是有一个人在回家的路上踩到了一条蛇,结果第二天他发现他家的厨房里已经被蛇给做了一个窝。” “老头那可不死一般的蛇,那可是半龙啊!”我喊道“都那么高道行了还记仇?” “白痴,不是因为你的仇他能拼命的修炼?你有没有看过那些修真的小说啊,那个道行高的不记仇。”胖子讪讪的说道好像对于这件事情一点都不在意。 “现在冯健他们已经进去了,而看情况那些人和蛇应该是没有交火起来咯?”我试探着问道。 “如你所说。”老头子这个时候已经迈开一步走了上去,但是突然啪嗒一下那老家伙硬生生的摔在了玉台上。“噗嗤”一下,后面的我和胖子也都一窝蜂笑了起来,之前忘记提醒他这个玉台上比较湿滑了,这是一个没有顶的大院,院子上面就是溶洞,而也正是那两道巨大的瀑布流经的地方,再加上这个时候雨量比较充沛很多的地下水都通过瀑布河道的侧面渗透了出来,手电的光照下我可以看到一丝丝的水滴如同是银线一般由高空滚落下来,淅沥沥的掉在玉台上。 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有发现这一点的,那是因为我本想第一个走上去的时候一点点沁凉的水滴在了我的脖子里。 “妈蛋。”老头子骂了一句也没有从地上站起来却是让我们目瞪口呆的手脚并用爬了上去,然后只见他上了玉台之后整了整衣服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一抖交叉在背后悠然自得的往前走去,顿时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这就是忘我的最高境界了吧!”我看着老头子走远哈哈一笑,然后也是忘我的抬起了一条腿“那个傻.......哔。啪。”接着我也狠狠的摔在了玉台上面。 “我忽然发现这个地方不修台阶其实还有一个真正的目的,就是让那些不长记心的人跪拜在这个宫殿的门前。”胖子把我扶了起来带着我绕过了台阶的湿滑处走了进去,台阶距离宫殿还有数百米的距离,按照现在的说法来说我们这走的地方等于就是一个广场了,而从这个广场之大就能看出那座宫殿的占地面积。 宫殿的门扉前面老头子驻足在门口等着我们,我和胖子也加快脚步跟了上去,然而里面的面积就没有外面看到的大了,因为十一开间的房子其余几间都被隔层隔了起来,只有等到我们走进去的时候才能看到那些开间当中无非都是一些神像,但是这些神像不同于佛教的神像,他们都是一些古代的天神。 “那个手拿长绳的是伏羲、手托圆球的是盘古、还有黄帝和炎帝。”老头子摸了摸下巴“这些神像用的都是玉石雕刻而成,如果放在市面上每一尊都是逆天的价钱啊!在我看来这些神像的雕刻时间应该比这个陵墓还要古老。” “没错。”胖子走到雕刻的下面用手摸着那玉石的地盘“这些东西是经过很多次的搬运的,那些痕迹足以证明一切,但是这些东西是从什么地方运来的呢?” 胖子和老头子在那边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而这边我却慢慢的走到了玄宫大殿的正中间,因为在这里还有一个雕像,这个雕像是女娲的可能他们两个觉得之前外面已经有那么一尊震撼的女娲神像,这一尊也就少了不少光彩,但是等到我走近的时候我才发现他们错了,因为这个雕像是活的。 在我走近的时候我看到雕像的里面居然有一个女子在游动,而那个雕像的整个内部就像是有一团液体在游荡一样“琥珀?”那个女祸的雕像是金黄色的,内部也是透明的,所以我完全可以看见里面的东西。这雕像的材质看来真的就是琥珀了,可是琥珀也分有很多种我却看不出来这是哪一种琥珀。 常见琥珀种类:金珀,金蓝珀,绿茶珀,红茶珀,血珀,翳珀、花珀、棕红珀,蓝珀,绿珀,虫珀,蜜蜡,珀根。单单从外形来看这材质很接近于金珀,但是我却是从没有想到过琥珀的里面可以放得下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一个美女? 忽然我看见那个女人在琥珀中游到了女祸雕像的腿部,像是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一样,她慢慢的游到了我的面前,看着我。 五十二白骨观净瓶 琥珀的神像之中那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还在游荡,她半裸着身躯像是一条美人鱼一样在琥珀内游动,散落在背后的长发没有让她显得狼狈,反倒是剧增了几分仙气,肤如凝脂恐怕就是这种境界了。 “该死,居然是活的。”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现在才感觉身上颤抖了起来,我转过头看了看胖子和老头子他们还在大殿的内部一点点的走动着,对于他们那些间室内才是最大的吸引。“不是幻觉,我没有中幻觉。”藏在背后的手用力的掐了掐我的屁股。 “那着究竟是什么......。”我转过头想要再看一看那个女子,但是就在我转头的时候突然发现那个女子居然从琥珀中游到了我的面前,这一下我被吓了一跳,因为我真的是面对面的看着一个几年前的人物,这一刻我看着那黑色而又灵动的眼眸我才确信她是活着的。 “你好。”这是我情不自禁的说出来的一句话,就像是你在街上遇到了一个你心仪已久的女生,你想说很多但是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敢说,唯恐说错话惹得她不高兴,这是一种初恋的情绪,千言万语全都一股脑的被堵在了一起,最后只有傻乎乎的冒出了一句最为平常的话。 “你好。”像是在梦魇中一样,我又一次的喊了出来。但是我知道隔着一层琥珀她是听不到我的声音的,可是意外的是她却笑了,像是盛开的七色花一样,第一眼看到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那种让人产生不出任何*的美感,纯净的就像是一张白纸。 可是接下来我却看到她的颈部一点红色的东西冒了出来,然后一点点的一点点的脱落,是皮,我居然看到那整张的人皮在她的身上一点点的支离破碎,血肉之中她还在笑,仿佛时间定格在了这一刻。“轰”的一下很快就连那血肉都爆炸了开来,血红色弥漫在神像的内部。 琥珀在逐渐被染红。 “这是“白骨观净瓶”。”胖子走过来说道。 一听到胖子的声音我马上转过头拉着他走到这个神像的面前。“你也看到了,那里面有人对不对?你也看到了?” “看到了,我当然看到了。”胖子突然念了一声佛号“神佛之说不可信,但是也不可不信。佛家的修持法之一有一种叫做白骨观那是佛教五门禅法之一种,通常由不净观、白骨观、白骨生肌和白骨流光四步组成。主要的目的是息灭对色身的贪恋。” “可是那是人啊!真的是一个人,她就活生生的在那个琥珀里面游动着,她还冲我笑,我.......。” “那不是人,那是魅啊!”老头子也走了过来。“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看到的只是一只魅,她是由你的信念凝聚而成。” “可是就算我花痴到想女孩子想疯了的地方,也不会让她变成......变成那样啊!”我摊开双手还是有点不信,几乎是奔溃的喊道,当然这其中一部分还是因为我被吓到了。 “所以说这就是白骨观净瓶的作用啊,让你的信念凝聚最后被.......被打破,试图让你看清楚这个‘红颜白骨皆是虚妄’的世界。” “可是它......可是它这不是强行破坏美好的事物嘛?我想着红颜可是却没有想过红颜白骨啊!”我辩解道。 “红颜终究是白骨,只不过过程比你想象中的快了一点。”老头子这个时候也学着胖子念了一声佛号。 “放屁。”我怒道“你不是佛,学什么佛说。过程这种最重要的东西居然被你说的那么一文不值,人活着到死了不就是为了一个过程吗?如果没有所谓的过程佛能顿悟嘛?神能修成正果嘛?那再说说我,我如果知道我会死我为什么还要拼了命的去寻找我的记忆?等死不好吗?你知不知道当初我为了躲避那些人在凯里和剑河之间像是一条狗一样狼狈,难道这些过程都可以忽略不计?” “好吧是我错了。”在我还在愤愤而谈的时候老头子居然向我道歉了,这是我意想不到的我刚才的确是情绪有点激动,但是却想不到还有一个这样的效果。“但是小子你有没有想过你经历过过程之后面对的结局呢?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你的记忆或许你并不想需要它,就像分手的情侣每天都有一个人在拼了命的想要忘记另一个人,可是那是不可能的。” “停!”我打住老头子的话,伸出一只手指“第一,你一个七老八十的人了,和我说什么分手的比方。第二。”我又张开一只手指“我不想听你说话。” “不说就不说。”老头子也闭上了嘴巴。 “白痴。”突然这个时候我又听到一个声音,虽然这个声音不像是老头子的,可那语气完全就和老头子的一摸一样。 “你还说。”我怒道跑到老头子的身边喊道“管好你的嘴巴行不行。” “什么东西?”老头子这个时候正拿着手电往那白骨观净瓶的里面照去“我说了什么吗?”很显然这句话是问胖子的。 “小子你没听错吧?”这个时候胖子回过头来问我,这个时候胖子的注意力已经从那个巨大的白骨观净瓶上撤了回来,而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那个白骨观净瓶的里面又有一个女子从神像的上面漂浮下来,而那些之前的血迹也都慢慢的排泄出了神像的外面,虽然排泄这个词用在这里比较恶心但是的的确确的我看到那些红色的液体从神像的外面流了下来。 “没有啊!”我被胖子这么一说也愣住了,收回目光说道“我听到有人骂我......。”正说着突然那个声音又响起了。“在雕像的后面。”我马上转过胖子他们的身边冲了出去。 那是一个人的声音,而且那种十分现代化的词汇我也不认为会有那个鬼发出来,所以我想一定是冯健那伙人,他们进到这里的时间应该不会比我们晚很长。 神像的后面是一处通道,通道很窄两旁耸立着一座座神像,在我跑动的时候时不时的会碰到那些神像,因此就显得更窄了。光线在极小的地方猛烈的反射回来我触不及防的一下愣在了原地,连忙用手遮挡住光线,那里是一面镜子,不......不对,不是镜子,那不是我的光线而是一间房间,是墓室?墓室里有光? “果然是那群人。”我突的一下冲了过去,但是眼前的一切却把我看傻了。 房间里是一个巨大的厅室,厅室之中点燃着一盏一盏的烛火,其中放置了一个巨大的铁台子,台子上放满了一张一张的青铜面具,而这些面具的样式基本上都是和我一样的,可是诡异的是这里面居然还有人,我看到一个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正拿着一把把铁锤不断的敲打着那些面具。 “几千年前的人?”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耳边的声音与视觉上的冲击让我完完全全的迷失在了这里。“我的老天爷,这是是什么精怪。可是为什么这些人都是男人,而外面的那个‘神像’或者说瓶子中的是女人?”其实这是一个很荒谬的想法,完全是我大脑在经过刚才的景象的时候瞬间反射出来的想法,但是就是这样的想法让我的眼前一切再度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那些男人突然变成了一个个美貌如花的女子。虽然变了一个性别但是那些人依旧在工作,叮叮当当的敲打着。 “巫术?”我忽然想了起来,这一定是什么巫术,不然的话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那些东西其实是魅,只不过被下了巫术凝聚在了这里常年不断的进行着下术的人所用的术,它们根据人的念想而凝聚,而生成,但是作用是已经被定格的。”我一瞬间明白了过来,那些面具就是被这些东西打造出来的,仅仅是次品罢了,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一定还有一个模子。 我转过头等着后面的胖子和老头子走过来,但是心里却想着“既然这不是冯健他们那么冯健他们人呢?”想着想着我慢慢的蹲了下来,甬道的地上常年无人出入已经积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后面的灰尘上是我的一串脚印,而前面的甬道处却什么也没有,难不成他们并没有进来?而那扇门其实只是蛇推开的? 那么他们去了哪里? 五十三幽堂 几分钟后胖子他们也都纷纷的赶了过来。看到房间里面的景象也都大吃了一惊,对于魅这种只有在汇聚天气灵气的地方才能出生的生物,他们是想到没有想到过的,但是胖子还是很快的镇定了下来,因为魅也有三六九等的,对于第一层尸骸井中的魅,那绝对是得天独厚的。但是老头子却没有那么快的脱离惊讶的表情,因为他已经沉浸于这个咒术之中了。 很快我就看到老头子走了进去。当时我还在想要不要把他拉出来,可是这个时候胖子却拦住了我“没关系的。” 咒术这种东西是道教应用咒语祈请神明、诅咒鬼蜮的一种方术。被认为可以感通天帝,役使鬼神,达到除邪消灾、逢凶化吉的目的。而现在我们所看到的现象就是役使鬼神的其中一种,和五鬼运财术是差不多的,只不过这一种术所施加的物种是魅,这种对于施咒者几乎是没有反噬的生物。 等了几分钟老头子才从那个房间里面走了出来,接着我对他们说了一下我的猜测,很快也得到了他们的认可,没错冯健他们并没有来到这里,但是并不代表他们没有推开那扇门,胖子说他进来的时候之所以和老头子走到了别的开间里面去并不是因为被那些玉雕所吸引,最重要的一点还是他们是跟着一些脚印走过去的,而那些脚印在穿过了几个开间之后居然又走出去了。 “这是为什么?”我不解道。 “我也一直在想。但是我进去了那个下了咒语的房间之后我就懂了,那群人是再把我们当成是小白鼠,也就是探路的先遣部队,推开门是为了给我们营造出一个假象。”老头子无奈的说道“很简单,他们怕这里有什么危险就把我们骗进来了,但是我们却又偏偏的这样进来的,而且这个下了咒语的房间有人进来过,而且是高手,他在这个房间里与我们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就是把自己的声音放了进来,所以你才能听到一个不一样的声音。” “我可不认为这是玩笑,这明显是骗我们这里的某个冤大头的激将法。”胖子也学着老头子的无奈像说道“唉,我本觉得我们不会有人中招的,可是偏偏还有人中招了。” “我.......。”我一时有点语塞了,因为我真的没有想到过那么多。 “你什么你。”胖子和老头子同时喊道,“你就是个傻子(笨蛋)。” 突然我发现这两个几斤要撕逼的人在吐槽我智商的时候居然变成了同一阵营的。看来这种心性极其恶劣的人果然会臭味相投,我索性没有在说话,听着胖子和老头子你一句我一句的用他们所知道不多的形容词来形容着我的智商,因为很快在他们词穷的时候应该会想出一个对策出来。 果然老头子这个汉语不过关的二愣子最先败下阵来,他说道“算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其实这也是一种优势,不能什么时候都让他们抢先了一步。” “没错,这里是最后的玄宫很可能是放置墓主棺椁的幽堂,而一个幽堂对于我们来说应该是没有什么机关的存在的,毕竟是墓主的长眠之地。”胖子拿出一块压缩饼干边吃边说到。 “可是你有没有想到过一些偏激的墓主的做法,像那种积沙墓,为了保全自己的棺材,甚至动用沙子在盗墓贼挖开坟墓的时候把整个墓都埋掉。”我问道。 “可能性很小。”老头子也摇了摇头“我比较赞同那个肥仔的话,其实我也觉得把一个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优点的人,唯一能体现自己正常的也就只有智商了,所以我选择继续往前。” “哼哼。”胖子哼了两声没有说话。而我也点了点头随着老头子一路往前走去,很快一扇大厅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老头子拿的是高照明的探照灯所以大厅内的事物看得一清二楚,等我避开灯光转过身的时候,顿时感到神迹在我的面前如同是一副画卷般徐徐展开。 那是一个玄宫,是一个半弧形的幽堂,幽堂的一大半部分都是中空的,少量的风带着如同是女人般的咽唔声席卷而来。之所以叫玄宫就是依山而建的意思,这个幽堂就是靠着山体修建而成的所以中空的部分对于他的牢固也没有多大关系,只不过我们看着不远处那漆黑的深渊心里就有点儿忐忑不是别的,只是越来越看不清楚这个墓了。 而且这个幽堂现在的局势我们看得一清二楚,首先我们的前面是一大半的空洞,空洞之下是深渊一般的虚无,对于这样个格局我算是第一次见到了。 另外在那幽堂的中间事实上也没有我想象中的多么多么宏观,三面白板的墙地方不是太大,墙砖上的每一块砖头都有一刻阴文,老头子说这是类似佛家的梵文,我问他是什么意思,老头子面色正严的说道:“应该是礼堂镇魔封鬼的咒文,一些纸符上都是写着这样的文字,而这地砖上能刻上这种字体,表明......。” “表明,我们似乎真的来到了终点,而这也是一个幽堂。”胖子正了正语气“这表明着,这不仅是个盛放墓主棺椁的幽堂,更是一座聚集亡灵的修罗堂,你不要以为我这是吓唬你,我们目前所知在幽堂的地方,墓工是不会设置什么机关,因为如有伤到棺椁甚至尸身,那就不是一件好事了,这是自古以来相信来世迷信的古人无疑的不会允许发生的事。” “可有些事却是一反常态在幽堂中上了许多杀人于无形的机关,这也是墓主与入侵者的一场战斗。”胖子,用手摸了摸这些阴文继续道。 “没错”老头子接过话题把探照灯照向那口棺材“原先到过一处夜郎古国的古墓那个地方曾经与云南古滇国,以及各蛮夷小国有过紧密的关系,所以那个所谓的夜郎古墓也应会熟练的使用各种下蛊制毒之术,那童尸,血尸,红血妖棺......在那里就算是幽堂也是不容小觑的。” “所以我们要小心。”我叹了口气“话说老头子你什么时候还去过古墓里面啊?” “早些年遇到的事情,以后你想听我可以慢慢和你说,只不过现在我们最为重要的问题是那口棺材。”说罢他把灯光给聚焦了一下,让我们向着幽堂的中间看到。 一口棺材,没错是一口棺材,它就平静的躺在幽堂的中间,但是他的一半是放置在由地面延伸在深渊上的地板上的,所以等于是悬在半空中的,而我们要走过这个深渊就必须从幽堂的两侧的仅有的侧道走过,走过去之后我们才能踩在实地上然后到达处于幽堂正中间的棺材前。 可是这不只是让我震惊的一点,让我感觉到不可思议的而是我们此时看见的这口棺材居然是放在一个雕像的头部上的。 “是个雕像。”同一时间我们所有的人都喊了起来,谁也不曾料到,这个深渊之中居然是一个雕像,我们连忙推着探照灯过去,提起来往下一照,深不见底,能看到的也只有那个巨大的雕像的鼻子和耳朵,这是一个石制的雕像雕像的整体面积足足有10多个平方米,虽然它的高度够高但是由于我们所在的幽堂的面积太小所以也不能完整的看到这个雕像的面目,只不过我们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个雕像头上戴着一顶方形的帽子或者说有一个很潮的竖起来的方头发不然也无法让棺材放在上面。 “大爷的,怎么会有人这样做房子?”我诧异道。 “是啊!就算是墓穴也从没见过这样的墓穴啊?”胖子走上前一两步想要确认是否看得见深渊下的一切,可惜只有无尽的黑暗。 “看来这个墓的下面还有空间。”老头子说道,这个雕像不会无缘无故的摆放在这里的,而且之前也说过这个地方可能是海底供起来的一部分,所以下面的空间谁也不知道有多大,只不过我们现在有必要弄清楚这个雕像的真面目。 “下面无尽的空间?”听到老头子的这句话我马上就愣住了。我记得我在神庙里面的时候那个神庙的下面也是有一个很深很深的深渊,下面似乎还有人去到过那里。而且在苗寨的时候那个墓穴的下面也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只不过那里是一个深潭,是下面一片世界的入口。 我思索着,这难道仅仅是巧合?为什么单单只是一个墓穴,他的建造者会布置下一个这么大的空间深渊?要知道本来修建一个墓穴就不是一间简单的事情,严重点可是劳民伤财的事情,可为什么还会费劲功夫挖一个这么大的空间,这完全在我眼里看来是一个无用之举啊!如果说雕像的摆放的话,为什么你不把它雕刻在山体之中呢?而且一个雕像你放在这里有意义嘛?还是......?难道说......。这些墓穴都是出自于同一个设计者? 不可能,不可能。我死命的晃了晃脑袋。这几个墓穴的年代和地区都有不大不小的差别,会有什么人可以横跨一个这样的年代? 我定了定神,看到胖子他已经从棺材的两侧的走道绕了过去,而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和我招手呢。 “怎么了?”我走过去问道。 “你看这里,居然有壁画。”胖子有点激动的说道“这就是方壶仙山,是长生的终点。” “壁画?仙山?”我汗颜“我们之前不是看过了么?这里只是一片空白的......。”而等我转身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没错确实是壁画一片宏伟的壁画,是一副单纯的山水图,里面像是一个故事又如同一个画卷在我的面前铺散开,带着浓郁的古代气息。 五十四仙画 古画算不上精致倒像是人烦躁时的草草数笔,但却是这几笔充分的勾勒出了一副山水仙境的轮廓。画是以凌空正视的角度描绘出来的,近景处是几抹山石苍树,用墨稍重,皴擦紧密。不作多看放开眼光只见古画山壁之外是一条沧澜江流,苍茫之上是水激端而生成的弥散的云气,云山雾绕之后才是整副画的重点,图中山石陡峭,奇形怪状,比起之前的那处山峰比起这一处山脉更有一览众山小的气势,山体陵水的一面用淡笔重锋绘出了千丈绝壁的山崖,山崖之上白云吞吐漂浮于山间,山谷中松林茂密,清溪流淌,隐露楼观,境界清幽,如是仙境,这一处的笔法劲秀,描写精工,皴染淹润,着色清淡,画面境界有一种神秘幽渺之感。 “是被人用一种白色的颜料涂抹的,远处的话手电反射,我们看不见。”胖子说道。 “可是这个地方是那里?”我好奇道,方壶是什么? “或许是山缝仙境吧?我看也是人们假象出来的地方,就像是桃花源一样,死者是希望死后能到达一个这样的地方。”老头子说道。 胖子在老头子说完的时候沉默了,忽然他说道“这里是阴间,这就是阴间。‘杳冥九重间,壶中天上仙。’古时候阴间被称为“杳冥”,杳冥共有九层,每一层皆是不同的地狱,而那地狱的第九层就是传说中的东海仙山“方壶”。” “我觉得不像。”沉默了一会儿,我老老实实的说道“很明显这是一个写实的绘画手法或者说是直接从一个画卷中临摹下来的,如果是你说的仙境的话,应该是仙人临列,云雾缭绕吧?” “也许是时代的观念不同呢?”老头子说道,“反正不管怎么说这幅壁画就是代表着一个死者想要去的地方。仙山的话还有怎么可能和阴间在一起?你这些东西都是听谁说的。” “是......。”我这边刚想开口那边胖子就打住了我的话。 而老头子也看着我们摇了摇头,说罢他就往棺材那边走去。胖子还独自一人在喃喃自语,我看着好笑,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笑道“想什么呢?成仙么?” “没。”他一本正经道“如果说这个地方真的是死者想要去的地方,而且又是真是存在的,那么这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呢?而且这样的绘画手法觉得不是当时的人可以用作壁画描绘出来的。还有,我对于我那个死去的朋友说的话是深信不疑,我认为这个壁画才是他们要找的东西。”胖子指了指外面。 “那你说是谁画的?古代的东西我们发现的太少了,说不定这就是一个考古发现呢?还可以推翻之前的一切起源呢。至于这个东西我觉得他们不会真的为了一副壁画花这么大的人力物力来到这里,我之前被那个冯健摆过一道,所以他们说的话我现在一个字都不信。” “不......。也许真的是仙人也说不定。”胖子看着壁画似乎出了神,开始从背包里拿出相机对着这幅壁画不停的拍了起来。。 我这边怕他走火入魔像是我看着那口棺材一样,就用手捅了捅他问他走不走,他说你先去棺材边看看,我这里还有点事。我想想也好,这种人就是一根筋,有些东西不想明白也就是浑身不舒服,哎这就是强迫症啊! “小子,你来看看。”忽然老头子高声把我喊了过去。 “怎么了?”我不再理会胖子慢悠悠的看着这四周的墙砖走了过去。 “棺材上有一幅画。”老头子开口说道,声音有点沉闷。 “也有一副画?”我有点纳闷的走了过去,发现这口棺材是一口楠木棺,而且当我离它越来越近的时候我便会发现这口棺材居然是在透着寒气的。棺材全身呈紫红色,还有莲花般的火纹。“这棺柩的木料好奇怪,独特的颜色,还有那怪异的花纹,好象是木材自身天然的。” “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好像真的是楠木?”我摇了摇头。 “你没见解过的多的去了,这木料八成是铁木,吸多了尸气改变了颜色。”胖子在后面笑道。 “安心做你的edisonchen吧!”我呛了胖子一句然后问道老头子“那这股寒气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别管那些没用的,这只是棺椁,里面还不知道是什么呢!”老头子没有过多的搭腔,只是神情十分认真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而且虽然有些冷但还是用手不断的摩擦着棺材的表面,似乎想要更加一步的看清楚那幅画里面的内容。 这下我更好奇了,究竟是什么东西?我蹲下去,顺着他的手电看到那幅画,顿时我傻了,居然会是沙漠的古画。那上有一片沙海,很多戴着面罩的人在上面描绘着各色各样的人物,有市区的商贩,有过往的行人,还有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等等还有桥头。虽然是用一抹浓重的画笔带过,可是码头的另一方却是一片不见边的海。 “沙海?”我问道。 “不对,这是鬼国的古城池。”老头子终于把一块地方的灰迹给擦干净了,他指着那一个地方说道“你看这里,这就是鬼国的人,也就是彝族的先祖。” “啥?”我发了一道后鼻音,然后眼睛仔细的看着这个棺材画上的每一部分,果然和他说一样,我在一个最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一个被风吹起面罩的人,果然那个画师把这幅画描绘的是几近真实,就连这么一个小小的细节都没有错过。其实这幅画卷上的人全都带着头罩,这种头罩很大,布帘也很严实,但是我看到这个人的头上的面罩被掀开了一个角,而透过被掀开的部分我看到那个人的脸色居然只有一个眼睛。 “这就是........。” “这是你那张藏阴山海图上没有的画卷,这是这个部落与鬼国有关联的唯一证据。”老头子这个时候也激动了起来“就在这里,鬼国一定在这里。” “你疯了吧,这只是鬼国啊!压根就不是什么地图。”我有点无语的说道。 “要不我们把棺材打开看看?”我问道。“或许里面真的有什么线索呢!”到这个时候我的身份已经成了一个看客的身份,因为胖子和老头子要找的东西根本就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如果这个时候我拿到了可以和里布他们兑换的等同物,那么我也就是多了一道筹码,果然提前进入这里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我看了看四周,倒是没哟见到什么危险,除了那个放置巨大神像的深渊外,这里四面全都是墙壁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需要防范的地方了。 “看来你也注意到了。”老头子退后几步,绕过一个圈走到我们来的地方,从深渊的另一面看着这口棺材。“我们先说这口棺材吧!”他大声喊道。 “棺材的木料名为寒木。”他开口道“地球上的好几座冰山都有着上了年纪的历史,这些冰山里无一都埋了大量的史前人和冰山移动而夹进的植物,在这些植物中有的甚至能生长成一种树,没人知道它的学名。也没人证实它的存在,只是少数见过雪崩的人说雪崩过后冰中会冒出巨大的裂缝。象有什么要钻出来一样,隐隐能看到一棵树,很大,枝干展开,能占据半座雪山的样子。 而寒木根一般都生长在雪山底下的玄冰中。叶子大如盆,在某个特定的时间会破冰而出,就象一个普通的树长在雪山上。但它长出来时有太阳的话,在外露出冰雪的那一段会立即枯死,如果有太阳大的话那么寒木的干体细胞会立即枯死,这一枯就枯了寒木形成千年的树干,甚至细胞会坏死到冰内的支干,然而正午时,寒木长出来的冰晶叶,在枯干前的一刹那反射出太阳光,使人从远处看雪山上烧起了大火,因此也还有一个不被认可的学名花炎水晶木。 但却极少有人知道这种神话般的树的花纹更像是盛开的火莲花,不过内部人士就知道04年就有人声称在日本的富士山挖出了一段通体火焰的奇特木材,应该就是古书中记载过的寒木了。 花炎水晶木这种东西按道理来说是用作棺木的,并不能说食用棺椁,因为这东西带有万年的寒气,如果仅仅是包裹棺材那么价值可就要小的多了。” “为什么?” “傻,当然是用寒气驻颜咯。”这个时候胖子也走了过来。“快让开,老头子要炸棺了。” “炸?”我被胖子拉到了一边还不知道个所以然,刚想要开口就听到轰的一声那口花炎水晶木的棺椁就被炸开了,然而炸开之后一尊我意想不到的棺材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直到我看见才明白为什么墓的主人连价值那么高的花炎水晶木都可以用作棺椁了,因为里面的这口内棺才是真正的无价之物。 五十五龙骨天棺 那是一条龙的骨架,被端正的摆放在那,地砖上的梵文如潮水般自中心外一层层的扩散而去,那龙骨至少有10米之长,头高仰,上有二角,身体两侧有一节骨头从腰部的们置叉开了出去,腹下有四只爪子,到时是生的小巧,各有三指,尾部一节节的由粗变细,到底分开两端。 可更奇的是这龙骨骨架之间似乎有一层薄皮把骨头连接一起。有时甚至可以反射手电的光,而我们近看上去,竟在薄膜上还有一片的水珠,那棺材里的尸体便捧着一个石盒长眠在龙骨棺中。 “这是龙的骨头。”老头子吞了一口唾沫说道。 “龙?我的老天这个墓主究竟是要干什么?”我一步一步的慢慢接近那口棺材。这个时候棺材中好像有一股强烈的意念驱使着我的一步步前进,而我边想着如何从龙骨中把石盒拿出,边一步步不由自主的朝龙骨棺材走去,就在快接近棺材时,地面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欲摇欲烈,我这时看到地砖上奇异文字开始闪现出妖异的光芒,最后四面的砖块的龙骨棺为中心,相继裂开,相四方缩拢而去,一时间这棺材的地方就呈了一块孤地,根本无法接近。 只剩下那棺材孤零零的放置在那个雕像的头顶,而至此我也只是看到那具尸体的轮廓罢了。 “怎么回事?”这整件事情来的快并且诡异,触发起来根本就是毫无预兆,我更不知是怎样启动这个体机关的,突如其来的一下让我瞬间不知所措了起来,还好我退得快不然的话早就掉到了那深渊之中去了。 “老头子?”我看了对面的老头子一眼。而老头子也摇了摇头示意他什么都不知道。“不会是在下面吧?”低头一看,下方是一片漆黑,不视一物,但是我隔着老远依然可以闻嗅到一丝的尸臭味,我正想着下面会是什么?突然深渊之中,亮起一个光点,是兀自的亮起来的,我心中一震,头上一晕,差点掉了下去,接着光点越来越大,从而形成一片燎原之势,逼人的热浪逐渐上升,我感到我的身体已经溶化在烈火之中,不复存在。 “妈的,这里没灯,你没有发现嘛?”忽然胖子大喊道。 好在这片火的温度不大,但是那被点燃的尸气火焰却也把整个幽堂点了个透彻。炙热的火阵从深渊之底串速而上,夹带着焚天炽地的气浪,抛起一股股热风,幽堂的四处尽是火星。 “倒是暖和了起来。”老头子慢慢的走了过来把背包给打开拿出了里面的防毒面具。 “这是尸气,也就算一种可燃的气体了,但是有毒的哦!”胖子也丢给了我一个防毒面具,而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深渊中的那团大火。 “接下来怎么办?”我问道。 “不知道,静观其变吧!”老头子也摇了摇头。 大火在空中四处蔓延,可唯有龙骨棺四周小范围内没有一丝火星,那棺材在火的烧烤之下,竟从棺内一丝丝的冒雾出来,随火势的燎大,雾气竟然弥漫散开,到最后幽堂的三分之二部份都没入了雾气之中,我们却不敢乱动分毫,因为稍有不留心,便会掉进下面的深渊中。 而至此,大火不但没有消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越烧越烈,而且大火中,大雾中好似有什么声音如音波一般剌耳,不断的冲击着耳膜。 “声音从下面来的。”久久的平静之后胖子似乎锁定了那个声音,突然喊了起来,把机枪给端在了手中。 “不对,不是下面。”我看见雾气中龙骨天棺的方向,一个人的轮廓慢慢的分明出来,他是从棺中站起来的。“妈的,活了,那个人是没有死的人。”震惊之下我疯狂的吼了出来。 火炎声、喘息声、空气的剧烈卷动声这个时候交织在这片火海之中,而龙骨天棺上的人影却越发的清晰。但或许是上帝觉得这里还不够乱忽然几个人从对面的入口冲了进来。我看着他们瞳孔一缩“冯健。”我看到那个人喊了出来。 “引火。”这个时候我听到冯健的声音,他似乎完全没有在意我们的存在。 “引火?他疯了么?”胖子也不解的冲了过去,可是还没有走出几步就被一个拿着枪的大汉顶了回来。 “完蛋,被堵死了,他们要把我们烧死在这里嘛?”我心里莫名其妙的害怕了起来,但是这个时候那个大汉顶着胖子一直走到了我所在的位置,他接着看了我一眼“你跟我走。” “走?”我一听先是一喜,再然后就是茫然了起来,因为我知道我存在这里的原因十有*是里布、冯健他们搞的鬼,可是这个时候他们要把我带走那么目的是什么? 胖子当时在大火中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一路上只能双手举着后退,但是当他听到冯健他们要把我带走的消息的时候,眼角突然抽动了一下“你......。” “咚”的一下我看见那个壮汉把枪托狠狠的砸在了胖子的头上,因为身高的问题胖子几乎是被砸到了太阳穴的位置。 “胖子。”我手足无措的喊了起来,可是我却不敢动,因为那把枪在胖子倒下的时候已经移到了我的面前“跟我走吧!有人要见你。”那个大汉再一次说道,而这一次他说的话很多,我也听明白了,他的口音是和扬帆他们的口音一模一样的,彝族人?我吃了一惊,难不成进到这里来的人都是彝族的?那么真正的主导者就是冯健和里布? 幽堂中大火还要燃烧,入口处我看见冯健点燃了一根玻璃制成的棒子之后已经走了回去。噼里啪啦的大火声音夹杂在胖子呻吟中显得格外的刺耳,那一下他下手的力道很大,不一会儿胖子的手就被鲜血染红了,殷红的血液滴答滴答的顺着胖子的手地在地面上,“炽”的一下被蒸发。 “老头子?”我没有回到只是喊了一句,这个时候老头子依旧是愣愣的站在那里没有说一句话,我想到为什么那个人只是针对我和胖子?而这样明显的放过老头子,还是说他觉得一个老人对他完全不能形成威胁?不对,不会是这样的,能到这里来的说句实话都不会是什么善类,就连同胡茵曼我在椁室里见到她的时候也提防了几分,老头子则就是更加不可能了。 “不会是一伙的吧?”突然一个我想都没去想的思绪跳进了我的脑海。但是很明显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的啊!从进到这个墓穴到现在老头子扮演的都是一个全知的角色,对这里的熟悉超乎了我的想象,还有就是在入口的宫殿内的那个里布留下的记号,会不会是里布故意给他留下来的?而对于老头子来说把我带到这里也很是符合现在冯健他们的需要。 “要我过去干什么?”我见老头子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心也死了,然后迈开了第一步,而那个壮汉看见我走动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是不是和阴间有关?”我再次问了一句,但是还没有等我把一句完整的话说完,忽然我看见那大火之中的龙骨天棺里面那个人影居然走了出来,深渊的空洞中像是有一座桥梁为他接引一样,他走过虚空慢慢的沿着冯健他们消失的入口走了过去。但是那只是一个黑色的影子,没有实体的影子。我看着大火之中,那棺材里这个时候还是躺着一具尸体的。 “怎么回事?”我浑身开始颤抖起来,这些人究竟要做什么?那个棺材里走出来的影子又是什么? 五十六通往阴间的大门 我被那个人拉着往入口的地方走去,忽然耳边又听到了一个声音,是从深渊下面传来的,之前我还认为是大火和棺材的声音,但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因为那个声音越来越近了,像是有什么东西趴在墙壁上急速的攀岩的声音,我回过头看着那深渊,可是里面还是只有大火浓浓的冒出。 不过这个时候我却看到老头子那边对我打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在确保我看见了那个手势之后他忽然用手指了指我旁边的那个大汉,接着做了一个拍人的动作。看到这里我马上会意的在他身上拍了一下。 “你干嘛?”他大喊到,把枪狠狠的砸在了我的面具上。 我没有说话,因为这个时候那个声音更近了。 “找死是不是?” 我依旧闭嘴,而同时我看到我身后的深渊中,一个黑色的影子从大火中窜了出来,不,不止是一只,我看见一只有一只的东西跳了出来,它们发出一种奇怪的嘶哑声,疯狂的冲向那个大汉的身上。从第一只开始它就开始慌张了,一把推开了我吼叫着。 我知道是声音,这东西戴着面具,面具并不适合它们的面部所以他们等于是没有了眼睛,只能靠着嗅觉和听觉来辨认。 是那些带着面具的猴子,它们一直就在深渊的下面,那里是陵墓的第三层,也就是阴烛游荡的地方。正想着“咚”的一枪把我惊醒了过来,这个时候那个大汉已经被一群带着面具的猴子给围堵在了一起,血液和皮肉在摇曳的手电灯光下飞舞着。“如果再不跑我也会死在这里的。”我想到。 入口的前面就是那个玄殿,也应该是冯健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我的脚步声那后面的一群猴子已经迫不及待的追了上来。 随着距离玄殿越来越近,我也听到前面一些人的声音,同样他们也察觉到了我“谁?”有人大喊道。 “是我!”这个时候我只能把我自己暴露出来,因为我知道他们应该不会让我死,毕竟我在他们眼中还有有一点点利用价值的,虽然我都不知道这个价值在什么地方,但是如果我不喊话一定会被乱枪打死的。“自己人,自己人啊!” “去你妈的自己人。”我这个时候听到外面喊了一句我则是马上蹲了下来。接着一大波的猴子疯狂的涌了上来。 “嗙”的一枪打破了这里的对持状态,我看到一只戴着面具的猴子被打中了一枪,血液横飞。 “你疯了。”我冲着外面喊了一句,而外面也似乎注意到了甬道里面的异样。 “去死。”外面的人喊着,把火力越发的剧集了起来,这一下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想范围,他们是真的想让我啊!,不过还好那些闻声而来的猴子听到了枪声之后更是疯狂的向着前面的入口处冲了过去,一瞬间在子弹密集的时候一片血肉在我的眼前炸起,狂躁的人声和猴子们恼怒的爆鸣混杂在了一起,音波冲天直上。 我捂着耳朵,拼命的往后退去,但是退了几步我就发现这样的情况是不允许我退的,因为更多的猴子把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我开始在猴子堆中寸步难行,最后也只能被推搡着一点点的往前走去,直到啪的一下一个金属的东西擦过我的面具飞了过去。 到玄殿了!我这一刻开始真正的害怕起来“是我,是我戴着面具的家伙,别开枪。”我几乎是带着哭腔疯狂的吼道,我不想死,我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个地方,死在一堆猴子当中。 “灯,灯,灯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一下大部分的猴子都把注意力转移在了他们的身上,抓狂的跳过我的身上向着外面跑去。 我听见其余的人在大殿里疯狂的嘶吼,而且越来越多的尖叫声开始出现,它们遮掩过了枪的声音在空荡的大殿内徘徊一时间我有点措手不及,这里宛如地狱。 而我头上的东西依旧在不断的撕咬着我的头,不过几番马上放弃了我的头,转而禀着猴子的天性顺着我的身体爬到了我的腰部,而这下我也从而摆脱了手忙脚乱的情形我睁开眼睛双手突然发力死死的抓住了我腰上的那个东西,低着头我看见那是一张面具,除了鼻子其他的部位和我的一模一样,我一时间有些愣住了,可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又是一只这样的东西爬到了我的头上,似乎对于它们来说脑袋才是唯一可以攻击的地方。 “该死,怎么会这么多。”我怒吼着,哗啦一下我的衣服被抓破了之前背上的伤口再一次崩裂了开来,我一吃痛血就再一次流了出来。不过就在这时和之前在尸骸井中一样的现象出现了,那个猴子突然呲牙咧嘴的避开了我所在的地方,向着两边绕了过去,这一下我就被空了出来。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无疑这是一件好事,我急忙整理好衣服从地上爬了起来,而外面就没有我那么幸运咯,晕天暗地的嘶吼声、枪声、和哀鸣声此起披伏的响着,一座又一座的雕像在黑暗的大殿中倒下,数不清的猴子透过大火从深渊中爬了出来,好像那座棺材的出现,把整个洞穴中的猴子都给召集了过来。 巨大的生物链开始又一次的运作了起来。 不过很快我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好像这里少了点什么?我努力的站了起来看着前面的大殿,记忆里少了点什么啊?琥珀的雕像,对!是那个琥珀的雕像,也就是胖子说的什么鬼瓶子,就是那玩意儿不见了,空空如也的入口处我的视线漫过那些蜂拥的猴子大军直接看到了开间的大门。 “不会吧?”我无语了,那些人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把那个瓶子抬走么?可是抬的动嘛?还有他们要那个干吗?去修佛?看破红尘?这不是放屁嘛?你都盗了别人的墓了还说什么要修佛。 我跄踉着,试图走了几步而那些猴子就跟着走了几步,从外面看来我浑身淤着血像是带领着一支军队走了出来一样。 外面的大殿中一片亮堂,我还真是发现冯健这群人的亮化工程做的还是不错的,不管到了什么地方灯具是最起码布置好的,而我顺着光线很快就找到了里布的所在位置,我决定先冲过去。不过当我迈开一步的时候突然觉得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我低下头一看那居然是一滩白色的黏浊物体“这是琥珀?”我大吃一惊忽然想到了之前冯健引火的那句话,天呐!他们是用深渊里面的火把这里的琥珀给全部融化了。 我抬了抬腿那些琥珀已经粘在了我的鞋底,而我鞋子带起的一块琥珀中我看到一点花纹显露了出来。“这是什么?”我愣了一下马上蹲下来用手把那些琥珀挪开,渐渐的一片青铜器上的纹路明了了。那是一道爬行龙纹,为龙的侧面形象,作爬行状。龙头张口,上唇向上卷,下唇向下或向上卷向口里,额顶有角,中段为躯干,下有一足、二足或仅有鳍足之状,尾部作弯曲上卷。 接着慢慢的在我的清理下一道缝隙又露了出来。 “门?”居然是一道青铜门。我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他们到这里来的目的压根不是那个墓室,也不是什么图纸,真正的目的而是这扇修建在地下的青铜门,这种位置的修建的方式和璞山鬼门的方式简直就是一摸一样。 很快一个女人的图案也没有清理了出来,没错,没错,我几乎要抓狂了原来这个东西才是最重要的关键点。当时神树里面的里布的尸体旁边的图案,还有鬼门上的图案,已经现在的这个图案,我完全的可以认定这个东西就是和通往阴间的大门有关系的。 不过就在我趴在地上看图案的时候,我发现我后面的门渐渐的开了一条缝隙,一个黑色的人影在我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像是走进了画里一样走了进去,而那个人影正是龙骨天棺中的尸体,不过随着那条缝隙的越来越大,我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我转过头看着那诡异的一幕,开始害怕起来。 “门开了。”我伴着眼前的景象轻声念叨,而门在打开的时候我也很快的爬了过去,我不知道这扇门为什么会开,但是我必须从这里看到门里面的东西。 城市!门的里面居然是一座城市。苍白的月亮悬在头顶,月亮的光线笼罩在一片荒芜的院子里,院子的里面是一栋楼房,楼房的大门被铁链锁的死死的,茅草中是一些蟋蟀的声音,高大的树木随着风莎莎作响。我好像整个人身临其境了一样,“咻”的一下楼房内的一扇窗户中灯被点亮了。 我抬起头看着那扇窗户,房子的窗外栏杆已经锈的不成了样子被风一吹半挂在了那里,玻璃也是破的破,没破的则也是被小孩子砸出一个六角形的口子,有的地方被象征性的用纸糊了下但是就是那个窗户里面我看到一个身影走了出来,一个戴着和我们一样面具的人。 “这就是阴间?”我吞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从里面的环境中挣扎出来,可是这下诡异的事情出现了,我发现我整个人居然定在了那个地方,而我也不在是趴在青铜门上的位置了,而是真正的站在了这里面。 “我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开始惊慌了起来。“我是什么时候来到了阴间?” 五十七冥司 四周的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阴间,这里就是阴间嘛?为什么会是像大都市一样的存在?楼房,街道,电线杆,乌鸦在天空嘶鸣着飞过,一切都是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了,除了我眼前的这栋房屋和天上那一轮月亮,月亮正在变化,慢慢的变成了赤红色,像是为了迎接我的到来。 “娘的。”我愤愤的骂了一句。 可是很快我的情绪就从愤怒变到了恐惧,风吹草动的声音和门窗摇曳的声音无时不刻的不在刺激着我的神经,而楼上的窗户口上依然是还站着一个人,那人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没有一丝动向。 “喂!”这个时候我感觉有个女孩儿叫了我一声,拍了我一下。 “谁?”我转过头发现我的背后什么都没有,还是那个院子,那些茅草,前面还是那道门。“不行,不能在这里呆着了。”我全力的往里面跑去,前面是那栋房子的一个大门,大门是那种老式的木制拉门,门的中间有两个把手,门上有一条一条的铁栏杆,一把巨大的锁把门给锁的紧紧的,但是由于这里荒芜了太久,门的一个把手居然松开了,一道缝隙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脑子怎么抽筋居然走了进去,大概是认为外面不太安全吧?之前的那个声音我的确是真真实实的听到了。 大门的里面是一个大厅,大厅的正前方是一道楼梯,左右两边是伸延到两侧的过道,在我拉开门的时候风顺着我也走了进来,透过缝隙发出呜呜的声音,没有手电的情况下我只能借助一楼到二楼转角处窗户透进来的月光看到大楼里一点点的面貌。 “啪嗒。”我往里面走了一步,可以这个时候脚步的声音却产生了一道回音“啪嗒。”接着又是一道回音,在这个偌大的楼房中我轻微的脚步声音开始一点点的扩散到每个角落,然后又慢慢的传回到我的耳中,我死命的吞了一口唾沫,感受到好像同时有无数个人走在这个楼房中。 “该死!回音终究是回音!”我讪讪道,准备给自己打打气,让恐惧不要再这么蔓延下去。 接着我又移动了一小步,这下是移动着的,我的脚板几乎都是没有抬起来的,果然这下声音就消失了,我嘿嘿一笑发现自己越来越聪明了,可是这样死一般的寂静却让我在无形中受到了强大的压力。 “没事。”我告诉自己“别怕就行,先搞清楚这里是那里?”我慢慢的往前移动着,但是就在这时我的眼睛看到楼梯上的转角处一个阴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从光线的投影处我可以看到他正在不紧不慢的走着。 “走人?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有人?”我愣了一下,马上快步的跑到了楼梯的下面,顺便说一下在楼梯下面的左边是一个厕所,而右边是一扇门,门的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我只是看到那半挂在墙壁上的牌子一瞬间冲了进去,厕所里面是一个两扇门的隔间,隔间里想必就是蹲坑的地方吧?“哗啦啦花”突然在我全神贯注想着要躲在什么地方的时候,一丝水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顿时下了一跳转过头看见洗手池上那里面生锈的水龙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了一丝水渍,水渍滴在水池里发出了超乎我想象的声音,那就像是......像是一个装满了水的气球从2楼丢下来的声音一下,我这会儿差点被吓得冒出声来。还好我及时捂住了嘴巴,但是那个发出脚步声的人很快就走到了楼下。 那个不紧不慢的声音我听的很是真切,简直就像是为了刻意让我去躲避而营造出来的一种气氛,我也顾不得太多急忙找了个厕所多了进去。虽然说是厕所但是不得不说这里面还是蛮干净的,一点都没有废弃建筑的样子,干净的马桶和洁白的墙壁我也是看着心里一阵舒爽,可是很快这样的感觉被打破了,我听到“啪”的一声,接着我看到厕所的灯被打开了。 没错,是打开了,这个废弃的鬼地方,居然还有灯?我简直不敢相信这里的供电局是干什么吃的?还是说有土豪在定时给这个地方交电费?有钱?任性?这他吗的是傻啊,这个破地方你弄那么多电进来干嘛?还有那头顶上崭新的白炽灯我都不想吐槽了,这简直就是视金钱如粪土啊!容不得我多想很快门就被推开了。 “嘎吱”一声简直是把我的小心肝吊在了脑袋上,我听到那个脚步声走到了我的厕所门口。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闭着眼睛拼命的喊道,可是这个时候我颤抖的身体坐在马桶盖上几乎已经可以暴露我的行踪了,再加上疯狂跳动的心脏我甚至都感觉自己要窒息了一样。 “咚咚。”像是随着我的心跳声响起的声音一样“咚咚咚。”一个敲门声在我的厕所门板后响起。 “啪嗒,啪嗒。”似乎认定了里面有人那个人开始用力的拧动着门的把手,我看见那个铝合金的把手在我的视线中上下左右来回的转动着,好像要脱掉一样。 “叮”的一声外面的人似乎放弃了,他转而走到了我旁边的那个厕所中去。 我这个时候简直就是要疯了,神经经绷着一点点的声音都能带动着我思绪的涌动,会死,会被发现,是人?是鬼?是谁?声音.......啪........叮......咚。那是把马桶的盖子打下来的声音,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我记得搞笑电影里面的恶作剧里面都有这一幕,一个人在一个厕所拉屎,而另一个人跑进了他的隔壁,站在他隔壁的马桶上往旁边的隔间里看去。 我打了一个哆嗦,身形顿在了那里,一点也不敢移动,但是偏偏我感到我的上面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看着我,我就是不敢抬头,我都感觉不到自己麻木的身体了因为极度颤抖的颈脖子已经让我的筋脉瞬间哽塞住了一样。 最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啪嗒的一声紧接着就是这个厕所的黑暗降临,灯不知道被谁关了,再接着门也被关上了。而我也如赦大令的渐渐恢复了过来。“这居然是一个讲文明有素质的人。”一个让我哭笑不得的念头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推开了门,走了出去,外面的世界还是这样的,我在刚才精神恍惚的时候甚至认为我要是能出去也许会回到那个陵墓里面呢?可是现实却不是如此,我浑身是汗的走出了那个厕所,走到了上楼入口的前面,可是我突然发现那个该死的人居然还站在转角处,没有看到人,只有一个影子,细长的鼻子和身体,我都觉得是我站在了那里。 “不行?”我转身跑进了右边的门,为什么?因为很简单,那个家伙一定知道我在那个厕所里面,但是不知道为啥没有进去抓我,也许有结界?我笑着跑进了右边的房间。 一走进来我当时就“操”了一句,因为这居然是一个电梯房,这么奢侈?而且还是在这种破地方? “算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一股脑的就冲了进去。 这个电梯还很新,和厕所一样,让我瞬间有了一丝家的温暖,我看了一下电梯的楼层“7楼!”7楼?我愣住了,玩我呢?刚来的时候虽然不记得这个楼房有多少层,但是有没有7楼我还是知道的啊!我再怎么白痴也不至于会白痴到7楼的高度都不清楚吧?我瞄了一眼第一层的高度,又回想了一下当时我在外面看到的高度,怎么也不相信这个破房子有7楼。 “4楼。”不管了,我现在只要电梯的门关上就行了。 不过祸不单行的是,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我从缝隙中看到一个人影跑了过来,没错这一次是跑的,我甚至能听到鞋子与地面急促接触的声音。很快啪的一下一只手伸了进来,那只手卡在了电梯的门缝之间。 那是一只人的手,不过诡异的是当我看到那只手的时候我情不自禁的看了一下我的手,接着我又看了一下他的手.......。“他妈的,这居然是我的手。” 五十八墓穴的守护者 那是我的手,绝对没错,左手食指上的拐字疤痕让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我咬了咬牙齿情不自禁的把自己的手伸了出来。 “不行!”马上我意识到这是在电梯里面,如果有什么东西卡住电梯,电梯的门是会开的,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脚狠狠的踹在了那只手上,“挎茨”一声那只手给踹的缩了回去。而电梯的门也顺利的合上了。 那一瞬间我几乎是瘫痪着的倒在了地上,左手也莫名的传来了一阵酸痛,其实这只是惊吓过度的抽筋罢了,但是我却感到那一脚像是踢在了我的手上。“呼哧,呼哧。”我急剧的喘息着,然后抬起头看着电梯的楼层:一层、两层。不错速度还算是快的,而同时我也看到了电梯墙面上挂着的东西,那是一张广告,褐黄色的广告和这个光鲜亮丽的电梯格格不入。 “就像是一张民国时期的老报纸一样。”为了驱赶走内心的恐惧我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没错,这是一张可乐的广告,而且是一张最老的可口可乐的广告,黄褐色的海报上有一个驾着腿的旗袍女子,她踩着高跟鞋坐在一张红色的长椅子上。端着一只高脚杯,杯子里装满了可乐。 “天呐,这是可口可乐的广告,而且是在1928的时候制成的,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那时候是在上海,而这种饮料的名字还叫“蝌蝌啃蜡”,没错,是在蝌蝌啃蜡进入中国市场后的第二年做出来的海报,那时“蝌蝌啃蜡”名字还不是这种饮料最古怪的地方。它棕褐色的液体、甜中带苦的味道,以及打开瓶盖后充盈的气泡,让不少人感觉到既好奇又有趣。古怪的味道,加上古怪的名字,这种饮料的销售情况自然很差。 故而在第二年,这家饮料公司公开登报,用350英镑的奖金悬赏征求译名。最终,身在英国的一位上海教授蒋彝击败了所有对手,拿走了奖金。而这家饮料公司也获得了迄今为止被广告界公认为翻译得最好的品牌名——可口可乐。 “妈的”我脑袋一下乱了起来。怎么还有这样的事情?时空错乱了?还是土豪喜欢喝可乐喝疯了?正想着叮的一下电梯停了,我一看顿时又吓了一跳因为电梯居然停在了三楼和四楼之间,我看见那led的电子显示屏上显示着“3.5”这下我很无语了,恐惧已经不能主宰我的大脑了,反而现在我能想到的全是一些吐槽的词汇。 “哈利波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个电梯好像就要卡死在这个里了,而我也将面临我人生中的第二次被堵“怎么办?”我想着,应该怎么出去?万幸在我抱怨的时候电梯上下浮动了一下,接着瞬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想上攀爬而去,4层、5层、6层。这个电梯在这时好像完全停不下来一样,我半蹲着抱着头紧紧的龟缩在电梯的一角。 “不要,不要。”我疯狂的嘶吼但是对于这样的事情我已经是无能为力了。 终于电梯停了下来“叮”的一声电梯是停在了7楼,哐当一下电梯的门被打开了,我发现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居然是楼顶,怎么可能会是楼顶?一般来说电梯的楼顶不是应该安装着电梯吊绳的东西吗?还有这里是那里?昏暗的天,红色的月亮,没有一丝风,一颗颗长的奇形怪状的树枝从楼下延伸上来。 “搞什么鬼?天空竟然是红的。”是日出的朝霞,还是日落的晚??霞?不过现在都不是那时间呀。而且那是个没有太阳也没有白云的天空。天空的颜色是几乎要令人发寒的鲜艳赤红。这次我将视线望向地上。昏暗,不,是一片漆黑。还有隐约可以辨识出来的高速公路和大厦的剪影。我只看得到这个。四周一片寂静。我什么都听不到。而且也没有看到有任何物体在动。从我眼前的这个风景里,我完全嗅不到任何一点有关于活着的东西的气息。 只有天空如燃烧着般地赤红。只有红与黑的世界。 接着我走了出去,走到了屋顶上,但是在我走出去的一刹那门被关上了“嗙”的一下我被吓得转身尖叫了起来,而就是在我转身的时候我看见楼顶上面的电梯吊绳的控制室上站着一个东西,一个长着翅膀的东西。 “喂喂!”天空中传来了一个声音,又是一下拍打我肩膀的感觉。 “谁?”我转过头突然所有的画面都变了,我看见一个长发的女孩子站在我的后面“胡茵曼?” “你可算是出来了!” “出来了?我刚才不是在幻觉里?我去了那里?阴间?你怎么知道的?”一堆问题随着我的安然无恙冒了出来。 “因为我能看见你在的地方啊!因为我的这双眼睛。”胡茵曼俯下头来天真的看着我,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 “天眼?你能看到我?” “你在冥司的一件医院里!”胡茵曼说道“那个地方很可怕。” “你去过?”我瘫在地上,打了一个圆润的滚爬到了一边。避开那扇开着的门。 “去过啊!可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胡茵曼说完看着上面。 “上面有什么?”我抬起头,发现在抬头的一瞬间这个玄殿彻底的混乱了起来,被子弹打穿的屋顶和倒在地面的神像,还有那些猴子的尸体“劈哩啪啦”接着火焰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我的视线里一点红色的光弥漫了进来,接着火势瞬间暴涨,木制的玄宫大殿很快的被引燃了起来,开始慢慢的崩塌下去。 “这是什么火?”我看着蓝色的火焰大吃一惊。 “是冥火,那些尸气制成的燃料。”胡茵曼到时一本正经的说道,“本来是为了烧化那座雕像的,可是.....。” 现在的场面一片混乱,而我的四周却是清静了许多,那些从深渊里跑出来的猴子似乎很是自觉的绕过了我的地方向着四面八方冲去。但是还是有的刹不住脚的冲到了我的身上。但是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些东西,而且数量看样子很多,很多?到底有多少?我疯狂了,子弹的声音在我耳边激荡而起,枪管和铜制弹头的高速摩擦发出绚丽的火花,疯了,所有的人都疯了。 我摆动着腰,右手一发狠猛地把那只东西从我腰上扯了下去,接着突然蹲下身子一个前仰把头上的那个也甩了出去。不过还好那个东西本来也就是乱冲着撞到我的,我一用力它就飞了出去,可是眼前的景象我却惊呆了,整个宫殿密密麻麻的站满了那样的生物,他们有的蹲着,有的站在,有的用爪子抓在横梁上的上方俯身看着我们,远处的冯健他们已经浑身是血了,手电和探照灯的光柱把整个空间渲染的像是一个舞台一样,可是我站在这里看着这个舞台在这时就像是为我们长眠而准备的坟场。 “小子躲开。”突然耳边响起了老头子的声音,我和胡茵曼回过头去发现漆黑的甬道中胖子和老头子飞速的跑了过来,而随着距离我的越来越近,我也看到他们身后的通道石砖一点点的崩塌下来,接着整栋玄宫都开始彻底的颤抖了起来。一排排的栋梁在我的视线下分崩离析,一片片的砖瓦散落横飞。 终于我看到一条长着胡须和角的东西钻了出来,当然这还不是它最显目的一点,最为显目的是它那额头上的一只竖着的眼睛,也是唯一的一只眼睛。 “烛龙?” 五十九尾声 “门开了。”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句,接着我听到子弹的声音全数的停止下来。 那条巨大的龙也随着子弹的声音停了下来,当然还有那些猴子,木殿之内一片死寂只有房子倒塌的声音不绝于耳,胡茵曼死死的在我旁边抱住我,生怕会被什么东西砸到,而我这个名义上的叔叔也只能用不称职的身高来企图帮她抵挡一些伤害,毕竟作为一个女孩子她实在是太高挑了。 不过身高即使没有优势我的血也帮她化解了很多不必要的伤害,但是很快我顺着她的目光就看到里布的所在“果然是里布把她喊道我这里来的。”那么里布到底为什么想要找到通往阴间的这扇门?还有我可不单单觉得只是进去和长生那么简单,因为我在神树里发现里布尸体的时候还有这个门上所雕刻着的女人和木偶的图案。 从璞山回来之后我一直认为这个图案就是和鬼门有关系的,甚至还在想会不会是只要有这个图案的地方就能通往阴间?但是直到我现在看到里布我方才想起来,不是这样的,因为他的“尸体”旁边就刻着一副女人和木偶的图案。里布一定是死了,但是死的究竟是哪一个我就不得而知了,而那个图案也一定和他又什么关系。 “这个人绝对有秘密,甚至还连同着我的秘密。” 趁着短暂的暂停我开始往里布所在的方向走去“你干嘛?”身后我听到老头子和胖子细小的声音,他们想要喊住我但是又不敢大声所以语调都扭曲了起来。 我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直径从里布那边走去,烛阴就在我的后面,用那只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它眼前的一切,很显然它吞噬了那个尸骸井中汇聚了上千年灵气的魅而进化成了龙,但是作为一条龙它的脑海里始终保存着我们手中这种现代化武器的可怕之处。 同时由于我的走动四周的猴子都开始一点点的退离我所在的位置,远远看去随着我的走动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圆在地面上挪动着。 不过还没有等我走到,突然我看见里布身边的人开始把一把一把的照明发射器拿了出来,接着“嗖”的一声一颗东西被打在了天上,那里因为房屋的倒塌已经可以看到外面的溶洞了,然后又是“轰”的一声一个和照明弹毫不对应的东西响了起来。 “疯了,他们想把这里给炸了。”老头子跑了过来,然而随着刚才的一声巨响这里的宁静被打破了,那些猴子和烛阴再度的混乱起来。 很快山石碰裂,大片的石块掉了下来,那些地下河的水也慢慢的渗透了下来,但是我就站在下面感受着水一点点的增多“滴答滴答”的声音逐渐的变成“哗啦啦”的声音,终于那些水完全的开始向着里面倾泄下来,我急忙退到一边,也庆幸着这些水是不是可以浇灭着下面的磅礴的大火,因为这些木质结构的建筑已经太干燥太干燥了,所以刚才的火一经烧起来已经是无边无际的蔓延起来。 “没用的。”胡茵曼看着我脸上的表情说道“这火是浇不灭的,是可以永远的燃烧的。” “什么?”我摸了一把面具上的水迷茫的看着四周的大火,突然觉得死亡是离我如此之近,烛阴在大火中翻腾起舞,巨大的身躯带动着房屋木屑和山体的震动,而密集的火力也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响起,这片地区已经变成了火与水的天地,地上蔓延的大火,熊熊的燃烧着,火焰冲天随着溶洞中的气流鼓动,呼呼作响。上面地下河的河水,像是雨帘一样落下,哗哗的声音响彻在耳旁,在火光倒映下的水清澈的如同镜子,我站在这里体会着极端的却又共存的两个世界。 “为什么他们要开火,为什么不跑?”我拉着胡茵曼的手问到。 胡茵曼摇了摇头。 不过很快我看见一个人从大火中走了过来,没错是向着我的方向走来,确切的说是门的方向“冯健你们撤退吧!”是里布的声音?我用手挡住卷起的大火眯着眼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那个男人自大火中走来,一路高喊着,而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个东西,那个东西在火光中闪耀着别样的光辉。 “是一个面具?”我愣了一下。 “那我先过去了。”里布背对着他走来的方向摆了摆手,接着把手中的东西带了起来,那是一个头戴式的面具,这个面具远处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圆体,很快里布把面具扣在了头上,那是一个类似于人一样的面庞,只不过一对眼睛倒是大的出奇,整体看去目框深凹,眼球外凸,中有圆扎。两耳直立,悬鼻突起,透雕獠牙。脸壳外凸内凹,五官位置与人的面部相近。 “艺术品,这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如果非要我形容的话也只能这样说了,那个东西简直就是浑然天成的玉石一样,不过当里布走到我前面不足一米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这个东西我见过,对,我见过,随着越来越近我马上回忆起来。 “孜玛格尼?”我喊了出来,这就是我在彝族见到的那个神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东西居然被做成了和我一模一样的面具,外形和结构的不同不代表不是一个种类,我可以感受到它那种和我相同的做工,并且当里布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还可以听到面具中一点带你细微的响声“是铁球在面具的迷宫中的滚动。”我回过头去看见一个和我面具后面一样的迷宫锁。 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眼神,也或许是有意而为,里布开口了,他戴着那张冰冷的面具说道“你要不要来?” “来?”我想到了阴间,那个令人恐惧的地方。 “你不是唯一的,我的朋友。”里布再次说道,然后再度迈开步伐走了过去。 这算是什么问题?还没有等我回答就走了,难道他看穿了我的内心吗?没错我的确不会再进去,我有病吧!我和他可不是一类人啊!还有那个璞山鬼门中的神经病,一个个都说的好像我会陪他们去死一样。我想着想着眼睛被大火中冒出来的烟熏了一下,眨了眨眼,也就是这个时候里布走进了那扇门,接着光华一扇青铜门被关闭了。 “他对你说了什么?”老头子很快的跑了过来。 “没说什么。”在我愣住的时候倒是胡茵曼代替我回答了老头子的话,接着她向我鞠了个躬“谢谢照顾。”然后就拔腿向着冯健他们所在的地方跑了过来。 “你傻了?男人跑了不要紧,妹子跑了你还不说句话?你不要我可要了。”胖子伸出手在我面前摆了摆。 “要你妹。”我烦躁的一把打掉胖子的手,急忙转移话题到“我们怎么出去?” “出去?”老头子接过我的话题说道“你看那边。” 我跟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发现那被炸弹炸出的地方一道裂口浮现了出来,同时伴随着点点滴滴的阳光。 “我们要去哪里?”那个地方的下面倒是有一个栈道一样的石道,可是那地方算是山洞的顶端了啊!就算是我们能走过去我们能爬上去嘛? “过去就知道了。”这个时候倒是胖子最先说话了,不过也必须是他先说话的啊,因为他可是没有借助什么工具就一路跟着我们走到了这里来的神人。“而且这里因为刚才的爆炸很多上面的地段都冒出了裂缝,那些裂缝是很容易爬出去的。” 我抬起头突然发现上面的溶洞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遍布了一个个小小的裂缝,阳光透过裂缝像是星光一样洒下来。 “先离开这里吧?”我看了看已经不见了踪影的冯健他们也没有再去多想什么,反倒是看了一眼那个地上的青铜门。 “不用,我们就走这里走。”老头子拉着我沿着火海一路跑着。许久之后我才想了起来,这里就是之前放置龙骨天棺的地方,而就是这里塌方之后一条隧道显露了出来。“古代的工匠们可不会让自己修完了墓穴就被留在这里陪葬,不记得当时给你下蛊的那个人是怎么出去的么?” “原来还可以出去啊!”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隧道,急忙跑了出去,身后烛阴这个作为生物链顶端的生物已经开始大肆的屠杀起了那群猴子。 而我们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分岔口,我们终于走到了隧道的外面,只不过这个外面是一个高处所在的地方,下面还是那个巨大的落水洞,我现在才发现我们只是经过了一条地底隧道然后又重返回了这里,这里因为是那个落水洞的高处,所以我可以看到黑暗不止的向远方延伸,洞内点点滴滴的水滴声,形成了一道独特的声音卷帘,听的人十分悦耳,就像是一曲天籁,我抬起头感受着比之前还要庞大的水汽,我知道这里距离落水的地方不远了,地上的土地已经有大规模的渗透了,看来我们很容易在这里找到出路。 忽然我感到侧面的墙壁上方有一点微薄的阳光照射进来,只是一点点我也察觉到了,因为在地下太久没有见到光线了,我马上顺着光线往上看去,那里的黑暗似乎被光线给撕裂了一道口子,遥远的上方,久违的阳光系数落了下来。 可是仅仅是几秒钟那些光线又被挡了下来。“是风吹动植被把洞口给暴露出来了吧。”老头子走过来说道。“太幸运了,我们居然走到了上面。” “有出口嘛?”这时候胖子擦了一把汗把我们所有的手电都聚集的困了起来放在了一起,而我却没有看那个奇异形状的探照灯,倒是苦逼的看着他报以同情的目光,我知道这个家伙已经彻底的沉沦为老头子的苦力了。 “很难出去,太高了。”老头子坐下来开始把食物给一一摆放出来。 “前面可能也没有什么路。”我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落水洞的洞口基本上都在上方,而且你也知道我们是在地底很难找到一条蜿蜒上去的通道。” “我们可以找一个更大的洞。”胖子说,看来他对于这个缝隙的高度和大小还是有些担心。 “不行太大的洞基本上都是被水流冲刷出来的,所以那里都是正正经经的落水洞,我们从哪儿绝不可能上去,第一、可能有地下河的水流。第二、流经水的地方土地湿滑不堪,我们不可能从那里上去的。”我很是赞同胖子的话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当时心里想着的是“既然胖子都不能上去,那我们还去送个屁的死啊?” 而正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老头子却站了出来,他直接背上了胖子的背包,向着岩壁上爬了过去,这下我们都惊呆了,相互没有说一句话,谁也不曾想到老头子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用手电给他照出一个方向。找到最好的线路了没有?”胖子问道。 “可以了。”老头子站在墙壁面前回头一笑。先是用脚稳住一个支点,接着用手指扣住一块比较凸出的岩石外侧,这一条路线可以直接爬到位于摇光的地方。但是所有的东西都具备了之后老头子突然发现自己的体力却是成了最不稳定的因素,之前的大幅度耗能。 对于徒手攀岩来说上、下肢力量是协调运用的而对于老头子这种非专业的人士来说肢力量显得更为重要,攀登时往往是上肢引体,下肢蹬压抬腿而移动身体。如果上肢力量差,攀登时就容易疲劳,表现为手臂无力,酸疼麻木,逐渐失去抓握能力。 已经离地面快六尺了,重心随攀登动作的转换移动频率越来越快,需要上拉、下登的攀岩点越来越多,老头子抓住一个裸露在外的岩石,顿了顿身形,从这里到天星图的第一个位置只有不到一手的距离,可是这里的中间并没有什么可以让其攀爬的地方,而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跳上去。 对于攀岩来说老头子也只是多有涉及,不过也就仅仅存在于人工岩壁的攀岩,相较于这种攀登自然岩壁自然岩壁时其动作就变化就会相当的大,要根据支点不同采用各种用力方法,如抓、握、挂、抠、扒、捏、拉、推压、撑等。可是在试过了之后老头子才发现他娘的居然还要涉及到跳。 事后老头子才对我说起,在清水江的侧面有一片自然坍塌的山体,那里有很多的人去进行徒手攀岩,而老头子就是那些极限运动者中的一员,虽然语言不通,但是起码他是觉得有趣。 “不能有一丝的松懈,因为这才是真正的绝路。”我心里想到。 不到6分钟的时间老头子已经顺着手电的线路爬到了距离钟乳石最近的一块岩壁。现在跳与不跳在他看来已经成了最大的难题,毕竟现在人已经老了不可能经得起这么的折腾。没有看下面,相反是瞄了一眼头上离他越来越近的钟乳石“拼了。” 不到半秒钟的时间差老头子已经跳了出去,距离一点点的拉进,还在上升,“再高一点,再高一点啊。”我在下面把一切都看着死死的,对于老头子这种突如其来的寻死方式,我也只能在心中为他默默的祈祷了。 不行了,最高了。无奈老头子只好随即的把手搭在一道山岩的裂缝。裂缝是一道略微弯曲且向下延伸的状况。老头子的手卡在裂缝中自己却随着地心引力不断的下落,而裂缝中的岩石不断的摩擦着老头子的手臂,猩红的血液在裂缝中爆裂着漫开。 “啊!”老头子在下滑中怒吼一声,一脚踩在下面的一块凸石上,另一只手马上也卡进裂缝中,下滑的趋势顿时下缓。就在这么一瞬的时间老头子也顾不上多少再一次做二段跳的准备。 吞了一口唾沫,深吸了一口气,借着脚下还未松动的岩石老头子再一次跳了起来,这一次虽然力度和高度不够,但是......但是......足够了。 终于老头子的一只手勾住了那个横着的钟乳石,而下面的我和胖子也纷纷松了一口气,“小心点看看能不能吊起这么多人。” “没事,等会儿你们一个个的来,我先顺着这里爬出去看看外面是到了什么地方。” “行。” 意见达成老头子马上把绳子垂了下来,然后人慢慢的沿着石壁移动到洞顶上方的缝隙口,三下五除二的爬了出去。 “出去了。”我情不自禁的说道,然后接过垂下来的绳子死劲的拉了拉确保老头子把它绑紧了,虽然刚才老头子为我们算是拼了一条老命,但是之前我也有对他不到位的地方,不得不防啊! “是啊!”胖子也呼了一口气“你先上去吧!等会儿我最后上,别担心我就在你下面。” “ok。”我知道现在不是墨迹的时候马上拼手抵足的爬了上去。 很快有了绳子的作用和老头子在外面地面上的配合我也慢慢的接近了缝隙。 “闭眼。”老头子在外面的阳光下说道。 而我也很是自觉的闭着眼睛任由老头子把我拉了上去,很快我就感受到眼皮上的通红了是太阳是强烈的太阳。最后我一个翻身滚在了地面,背上传来的刺刺的感觉我知道那是草地。接着胖子的声音我也听到了,然后就听到老头子喊道“睁开眼睛吧!” “为什么我每次逃出来看到的都是你。”微风,阳光,草木,青山,白云,蓝天,还有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我忽然笑着说道。 一休整 我们出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山体裂缝之中,沿着裂缝走了很久才算是真正的摆脱了那个地方,脚下是半米高的茅草,由于山间的强风和正午的太阳,无怪乎之前在那个地方都会有光线渗透进去,这里是一片山体的角落,是山和地面的交界处,前面是一大片空旷的地方,一条河流窸窸窣窣的从我们面前流过,鸟语花香。 “真的出来了啊!”老头子的语气有些颤抖“我好几次都会认为自己要死在那里了。” 我看着他全身的衣服已经支离破碎,半挂在他身上,就好像是那些日本的女星诱惑人时穿的衣服,只不过现在穿在他的身上我几乎想要吐了出来“得得,您老就别感慨了,快把你衣服丢了吧!不然有人看到我们几个男人衣冠不整的从草丛里跑出来不误会才有鬼呢。” “去你妈勒个八子。”老头子心情也是大好和我笑骂道,一边把衣服扯开一边说道“你不觉得不穿衣服才恶心嘛。” 说句实话听到一句话骂人的话的时候我都觉得老头子这人简直就是鬼才了,因为和他接触一段时间一来我发现他已经用了3个地方的骂人的话了,但是随着他后面一个撩人的动作,我看着他那蜡黄蜡黄的肌肉,几乎都快吐了出来。 “这里暴力和情趣的问题。哈哈。”突然胖子走过来拍了拍老头子的肩膀。“快去洗个澡哈,看看你身上脏不拉基的。” 我看了看老头子这才发现他的身上基本上都是在岩石中蹭的泥土,黄的黑色就像是个土著人一样,更别说蓬头垢面和那奇异的装束了,出于尊重我按捺住笑声对他说道:“还是先脱了衣服好,不然真的成野人了,我看这山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是真的冒出个野人把你抢了,虽然老点不过也够母野人生个娃啦。。” “扯*蛋。?”老头子又爆出一个我没听过的脏话,我甚至开始觉得这个小老头子是不是在这方面有过人的天赋。 “没什么。”我吞了一口唾沫,把那种吐槽的情绪生生的压了下去,我想一个人就算把吐槽的能力点满也不够一个满嘴喷口水的人骂的啊! 而老头子也很是自觉的没有理会我,听了胖子的话就乖乖下河洗澡去了,然后等他回来我们3个人就盘坐在草地上,商量着接下来的对策,很快在睡意侵袭的情况下对策出来了:首先要弄明白这里是哪里?第二,这一次的活动给足了我们信息,我们要立刻把它消化掉,所以老头子决定去一趟西安,他说他的一个朋友在那里或许知道一些关于鬼国的事情。 最后我们一致决定不去别的地方了,就在这里落脚,找个宾馆随便住下算了,而且我们这一趟太多的伤病了,然后胖子还说了我们几个人都下了墓多多少少会吸入一些墓中的不良气体,所以还是建议我们都去医院洗一次肺,不然的话会有后遗症的。 然后清点了一下我们遗留的装备,这一次基本上是所有的东西都丢在了那个诡异的落水洞中,而且我居然遗漏了一个重大的失误没有带一个面具出来,没有把那个古墓中的壁画给拓下来。而同时不知道是不是留意到了胖子那赤果果的眼神,老头子洗完澡回来的时候居然还把那件破旧的衣物给围上了自己的身体遮挡住了肚子。 我看了看裤子里面的手表已经下午2点了,不过还好正当我们又饿又累的时候终于看到一户人家了,出于小心不被人认为是野人他们只好派出这些人里唯一衣冠楚楚的我去讨点吃的,我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顶了上去,敲了敲门我看到一位上了年纪的婆婆走了出来,然后愣了一下,很显然是为我的面具吓了一跳,不过这样的情绪没持续多久,马上他就开口用普通话说道“是祭神的么?怎么来我家了。” “不是,不是。我们只是路过的路人因为被人抢了钱财所以才向您讨点吃的。”我连忙解释道。 “这样啊?还真是不得了了,现在的那些人,你等等。”说完老人看了看不远处落魄的像是叫花子的他们3人,就转身进了房子,不久之后带了一袋子像是馒头一样的食物出来。 “那个。我再问一下这里是哪里啊?” “距离寻甸县城不远了,如果你们还有银行卡的话不妨过去看看。”说完老人就关上了门。 我本来还想说让他留宿我们一晚上呢,无奈只能灰溜溜提着一大袋东西回去了。“怎么样?”他们一个个看着我。 “这里是寻甸,我们有食物,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夜宿了。”我叹了一口气“看看你们一个个流氓的样子别人还是老人家敢收留我们嘛?” “我看就是你没有魅力。”胖子嘀咕了一句。 “扯淡,你以为这是西游记啊?谁看到我们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和一个胖的像是猪的人都会收留过夜啊?”我也有些无语,太久没有休息了,我们一路走来都是在神经紧绷的情况下,现在一有松懈倦意立马涌了上来。 “吃吧,吃吧。吃完了找个地方休息下,看看这里四面又没有什么荒废的人家或者是山岩。”老头子也叹了一口气,满面尽是憔悴的神色。就这样我们师徒3人找了一处光线好一点的地方落脚,现在正是12月底的天气阴冷的风肆无忌惮的吹着,所幸今天太阳不错而且我们身上都是穷光蛋也不怕,一个个倒地就睡像头猪似的。 一觉醒来,我发现已经是晚上5点了,胖子黑着一双眼睛死死的坐在我们的身边。我揉了揉眼睛问道“你怎么不睡。” “大爷的,你们一个个睡得像是猪,也不问问我身上有没有钱。”胖子虽然有点凶但却是无比可怜的看着我,我知道这家伙已经没有力气了冲我发火了。 “那你再休息会儿?”我带着歉意说道“我帮你看着。” “不用了。”胖子苦逼着一张脸,说道“我找了辆出租车说等会儿送完人回来就带我们到县城去。” “你有电话?”我吃惊道。 “我在这里认识朋友。”胖子很是自豪的双手叉腰道。 “哎对了。”我问道“你丫的身上到底带了多少钱啊?” “我做生意我能少带嘛?”胖子怒道“要不是遇上你们我指不定可能还要大赚一笔呢。” “对了。”我靠着胖子的背顶了顶他问道“说说你的事情吧!我看你懂的也蛮多的。” “我?”胖子笑了笑“你还没有听够啊!不过你想听我现在也没空说啦!” “哦。”我吐了一口气,也算是被自己给无聊到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既然醒了,也不能在这里就这么睡下去了,然后为了打发时间胖子东一句西一句和我谈了起来,很快胖子又对我说了一个他所经历的事情,那个时候最初的时候他在二手车市看中了一辆三菱,这车也就是9成新,据说买来还不到2个月,只是上一任的车主死了她的丈夫就把她的车给买了。胖子一眼看过去就觉得这车不错,当下就决定试车,在一个车市销售的陪同下开着车出去溜风了,可是当他们的车开到了马路上的时候突然胖子觉得有人在他的椅子背后鼓弄着什么,要知道那个销售可是坐在他的副驾驶坐上啊! 当时他还以为车子里有什么上一任车主遗留下来的东西,当即靠边停了车查看,可是不管怎么看胖子都没有看到车子的椅子里有什么可以顶人的东西,而那个销售也笑笑说胖子可能第一次开车太紧张了。而胖子也嚼了嚼腮帮子没说话准备开车走了,不过正要启动车子的时候胖子突然发现这辆车动不了,而且好不容易动起来,他却又发现方向盘动不了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个人在冥冥之中抓着你的方向盘不动一样。 这回胖子才吓了一身冷汗连忙松开了手,那辆车的感觉好怪就好像你开车的时候有一个人在看你。 “然后呢?”我好奇的问道。 “然后请了那个车的男主人来了终于把车开动了,那个时候我和那个销售怎么也拿那辆车也没办法,而那车的话好像一直还放在二手车的市场不过已经报废了,听说那个男主人也不要车了,就说谁能开走这车送给他也行。” 说着说着胖子叫的出租车也已经来了,我们叫醒了老头子他们就模模糊糊的上了车。1个多小时的路程转眼就进了县城,离别的时候司机还说我们运气好,要不然好几天都不会有一辆车去乡下更别说是黑车了。 “.......。”我当时一阵无语,也不知道胖子是怎么和他朋友说的,感情他那个所谓的当地的朋友是只找了一个顺道的司机啊?而且如果没有的话是不是我们就这么死在这里啦?我瞪了胖子一眼,胖子也没有说话,只是念叨着等会儿休息好了抽死那家伙。 接着胖子取了钱我们就直接杀到一家宾馆住了下来。 二野仙下葬 一群人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宾馆,等胖子黑着眼圈取完钱回来我们早已经不顾服务员的看法冲上了楼层,身份证什么的就交给胖子吧! 而这途中我又有好几次被人认作是山神祭的神棍,当然此时的我倦意早已经深入骨髓,没有去理会什么,最后苦逼的胖子拿着3间房子的门卡走了过来,这一晚我们都是分开睡的一间房子,之后我问道胖子为什么不开一个双人间和一个单人间,胖子则无辜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们当时进来也不顾及什么形象一个个赤身*还是勾肩搭背我要是开一间双人房不被误会才有鬼。” 第二天早上我阴沉沉的醒了过来,大概是睡的时间太长的原因吧!所以我起来的时候才是凌晨3点,我走到窗边掀开窗帘果然外面还是一片漆黑,话说我才来这个地方就被迷迷糊糊的带进了宾馆,就好像是一个初次见面的网友被骗钱骗色一样。 摸了摸脑瓜子,突然觉得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加上现在外面的夜色我甚至还认为自己是在墓室里面,冲了一个澡之后我打开了电视机无所事事的开始想要找点乐子。不过当我洗完澡的时候尴尬的事情发生了,我发现我居然没有衣服换洗,等于说我岂不是要这样裸下去? “咚咚咚。”很快在我冥想的时候一阵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胖子?还是老头子?”我关掉了水龙头走了出去。 “咚咚咚。”声音还在继续,似乎显得有点急促。 “怎么了?胖子?”我把手放在了门栓上,可是当我准备打开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没有穿衣服。 这一下我已经准备放弃开门的想法了,可是门外的人还是没有理会我依旧敲着门,这一下我警惕了起来,昏昏沉沉的脑子开始觉得不对劲,现在才是凌晨3点啊?胖子和老头子都不一定能醒的这么早,那么门外的人是谁? “不是林华明,我是林华明的朋友。”外面的那个人在听到我叫胖子的时候愣了一下,很久之后确定我喊的是胖子才回了我一句话。 “你是?”我拉开房门,留出一条缝隙,看见外面是一个瘦小的中年男子,他留着一撇八字胡,一个干净的中分头穿着是中山装,如果不是喊出了胖子的名字我甚至以为我见鬼了。“胖子在隔壁的房间。” “哦!是这样的,老板让我送衣服来的,我在楼下看见你房间的灯是亮的就敲门了。” “行!你等等。”我从门缝中接过衣服说道“等会儿哈!” 接过了衣服我火速的穿戴整齐,毕竟我可不像是老头子有什么裸装癖好。不过当我穿好了衣服的时候在打开门却发现那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门外是一处昏暗的走道,走道中只有几盏破灯一闪一闪很是灵异。 “妈的?”我抓了抓面具,很是无解的又走回了床边“生意人就是忙,大晚上能送衣服,送完衣服还就直接走人了,哎!有钱就是任性。”看了看衣服还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心想街边的地摊货能做到这么好也算是极致了,只不过右边胸口的地方缝着一个口袋就像是一个缝补过的痕迹。 不过也不知道是什么问题,我穿完了衣服之后很快的又开始昏昏欲睡了起来,这一次倒是更加的离奇,我整个人几乎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就倒在了床上。睡梦中我听到宾馆房间的门又被敲响了“咚咚咚。”声音大的出奇,像是一个追债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欠钱的人。 可是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睡觉的时候就算是地震了我估计都不会爬起来,何况是一个冬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穿了这身衣服之后浑身都冰凉了起来,耳边听着空调热气呼呼的吹过,可就是身体暖和不起来,我把被子紧了紧强行让自己不要去在意那门外的声音。 当时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睡觉的境界达到了一种忘我的地步,果然那个声音不见了,我也乐得自在翻了一个身继续睡去,这个时候大概是凌晨4的样子吧,窗外没有一点亮光,但是我朦胧的眼皮子里闪过了一道红光接着一个更加诡异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妈的,楼下居然有人在吹喇叭。” “娘的。”我骂了一句继续把被子蒙过了头顶。 而这时下面的声音更大了,我甚至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像是有个尖嘴巴的人在说唱什么“请王母娘娘打开天门,请仙人下到凡尘,吾家子嗣命归黄泉,望八仙护送他安然抵达。” “请八仙?”我忽然想到了这么一个东西,原来民间就有一种请八仙的说法,是在人死出殡的前一天请来当地的“八仙”前来做法,而这“八仙”只不过是一种职业,职业是道士一类吧!但是怎么还有人下葬会在半夜凌晨4点的时候下葬?这不是有病么? 我有点不耐烦的又滚了个身子。这时忽然发现我身上的衣服松散了一点,其实我也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像是一件皮夹克你好好的穿在身上却突然变成了一个毛毯一样,我揉了揉颈脖子朦朦胧胧的看了一眼身上,可是这一下我整个人头皮都炸了起来,因为我现在穿着的哪里是什么衣服啊,分明就是一个绸缎。绸缎上绣有双龙戏珠,前后有盘龙和飞凤,中间则是八仙过海。 “八仙棺罩?”我愣了一下,马上就恐惧起来,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突然好像我整个人都被抬了起来,接着又像是被丢尽了一个棺材里,然后哐啷一声棺材被盖住了。 这下我是完全的懵了,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开始拼命的呼喊,拼命的挣扎,但是却怎么也动不了,只听得外面传出来一阵阵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就是“嗙噹嗙噹”的钉钉子的声音。 “黑店?”我直呼命不好,怎么才出龙潭这就进了虎穴呢?慌乱中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竟然把那棺材罩给扯破了,而一扯破的时候我马上转过身,然而却发现这个棺材里还不止我一个人。 “谁?”不管是什么,饶是你在一口棺材里发现还有个东西,那么你的第一想法就是尸体,我当时“啊”的一下叫了出来整个人在棺材中不断的拍打着棺材盖,可是外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有那“窸窸窣窣”像是无数只老鼠在爬动的声音。越是这样恐惧感就越发的深入骨髓。 最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挣扎累了,或许是任命了吧!黑暗中我把手轻轻的触摸了过去,我想要知道那究竟是不是一个人,如果是人的话,这个人我认不认识?因为我不相信这个酒店会无缘无故的把我作为殉葬的人给放进棺材里面吧?可是当我伸出手的时候很快我摸到了一张尖嘴大耳的人脸。 “老鼠?还是猴子?”我一下猛的炸了起来,你说要是个人还好吧,可是这棺材里就连人都不是,那这算什么? “救命啊!救命啊!”我疯狂的嘶吼着,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呼喊起到了作用,棺材落地了。 “小子?小子?”接着一个久违的声音出现了。 “老头子我在,我在啊。”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我疯狂的拍打着棺材的盖子,然而很快棺材被打开了,一道手电的光线照了过来,我一个起身从棺材里做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现在外面还是黑夜,大风吹过茅草发出莎啦啦的声音,我扶着棺材的边看着四周的人,这密密麻麻的站了差不多有十多个人,其中胖子和老头子就站在最前面。 “怎么了?”长期的黑暗过后,经历手电的强光我有点晕眩的抬起了手,想要遮挡住管线。 “还怎么了!你是不是接了五仙的寿衣,不然怎么会被丢到这长匣子里来哦!”一个老人开口说道。 “什么意思?寿衣?”我看了看我的衣服,这个时候居然发现又从毛毯变回了衣服,只不过是一件白色的寿衣,而那胸口处还缝着一个人头。“怎么回事?”我吓了一跳,赶紧把衣服脱掉往外面一丢。“什么是五仙。” “狐黄白柳灰,被称为五仙,刚才你很不幸穿了五仙的寿衣,被当成了白仙的陪葬。” “白仙?”我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经过他们的眼神之后我慢慢的把头转到了一边,那里就是躺着棺材原本尸体的地方,而在手电下我看到的居然是一个尖嘴猴腮的老太婆,老太婆没有穿衣服,浑身上下居然长满了毛刺,像是一个男人一样,看得我顿时胃都翻腾了起来。 “哎,也不能怪他,他一个外地人,刚来的时候什么也不懂,半夜听到人敲门自然就开门了。”我看到一个人走了过来,那个人正是当时酒店的接待人员。“小伙子算你命好,你的朋友半夜也醒了来敲你的门看到你不在赶紧告诉了我们,不然你早就被埋到山妖坟里面去咯。” “什么个鬼五仙不就是几个破野仙么?”胖子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一把将我从棺材里面扯了出来,同时我看见棺材的下面还压死了几只小刺猬。“就是死了一只刺猬精,看看把你们一个个吓得,要不是我胖爷出了钱,你们会是这德行?”胖子倒是不在乎那么多开口就大骂了起来“一个个活了半百的人了,害怕什么妖魔鬼怪,老子着几年都不知道吃了多少野仙肉了。” “别说了,别说了。”突然为首的一个老头子打断了胖子的话“我说小兄弟,你才活了多大?别人五仙活了多长?世界上并无鬼神之说,可不也能亵渎鬼神啊!这天地人神鬼,狐黄白柳灰,自古以来就是人们供奉的东西。” “供奉?”我也不知道今天胖子怎么回事,他突然冷笑了一声说道“这破庙就是你们供奉白仙的地方?” 三轶事 这个地方是一个山洞,山洞的里面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帆布,而最上面的山顶处还可以看到一处横梁,横梁的上面刻着一道一道的刀疤,听当地的人说一道刀疤代表着曾经有一个人死在了这里,在古代这种刀疤是用来计数上吊的人用的,而现在已经变成了死在这里的殉葬者的计数。我看着数量之多有点触目惊心,但是胖子所指的却是我身后的一尊老妪雕像,那雕像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岁月上面盖满了一层灰,蜘蛛网遍布在每一个能编制的地方。 雕像的下面有一个大坑,坑的里面还残留着一些黑色的焚烧痕迹。这里是一个神庙,曾经的白仙的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如今已经荒寂了下来。“神这种东西一旦认定那就是信仰,你们自己连信仰都不要了还来说我玷污你们的神?” “外来人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其中一个中年人站了出来“这里荒废下去有些年头了,当时破四旧我们好不容易才把白仙庙移到了这里,可是那个时候抓得紧我们都没有再敢来这里,时间一长这个洞穴也被掩埋住了,是直到前一段时间陆陆续续的有人口丢失我们才顺着棺材的轨迹找到这里的。” “这样?”胖子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过激了,他抓了抓脑壳子“那这坑里的纸是怎么回事?” “这个?”胖子这么一问现场的人居然还真是沉默了下来,而胖子像是抓住了命脉一样大喊了起来“我就说吧,你们一定是有谁知道这个地方,可是你们自己心诚不想来。” “这个我们是真不知道,5年前我们这里第一个人失踪后时隔3年我们才找到这里当时我还在想是不是触怒了五仙才导致这样的罪孽降下。”那老头子也心知自己心不诚被胖子一说居然开始唯唯诺诺了起来“不过你说的也不错,我们是没有尽责,可是某些东西是真的存在的啊!就像是你今天亲眼所见你的朋友被装进了一口匣子里就这么自个儿飘着来到这里,能不匪夷所思嘛?” “事情还得从5年前说起。”这时又是一个人站了出来,然后指着我说到“6年前,在6年前后面的山里就跑出一只山神,山神带着和你一模一样的面具。甚至还会说几句人话。” “什么?” “不.....不.....不。这只是我的看法,他会说话是会说话但不像是人话,我也是一时不知道什么和你说罢了,反正就是高音低调的说着,但是我们一句都听不懂。” “我知道。你继续。”胖子点了点头。 “当时我们都没有见过那种面具,所以就把这个东西当作了我们的山神,那个时候我们这边已经是供奉着野仙的神庙,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找不到了就把山神给供奉了起来,最先是在柯渡,他们修建了一座庙宇,接着又在寻甸的县城山上修了一座洞祠,但是洞祠修建起第二天山上就发生了大火,而且这个大火烧的很是奇怪,就是一个地方一片地域.......你知道嘛?没有任何救护措施在那么大的树林中只有一片地域烧着了。” “抢了香火?”听到这里我貌似猜到了几分。 “是啊!”他叹了一口气“这里就是当年的火灾地点,还没有建起来的庙宇被烧毁之后原先被我们移植进来的野仙庙也找到了,万万没想到我们居然把地点修在了同一个地方,无怪乎野仙会发火。” “这不是搞笑么?别人都是仙了还在乎你这点小打小闹,八成是人为纵火没有找到真凶公安局的推托之词吧!”我说到。 “你再看看。”这个,那个老头子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机给我看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一张照片刷了出来是一个背包,背包的上面有一个血手印。 “这是什么?” “好吧!其实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巡山的工作人员当时在这里的入口处发现了一个布满压痕的大型旅游背包,这个旅游包的旁边还放着一部相机,相机里就是那张网上的照片,本来说看到一个血背包和一片大火的山林每个人的第一想法就是杀人烧尸,可是当他报告给上级过后才觉得不对劲他是一名长期活动在山中的老人,野兽的爪迹几乎是一眼就可以辨认,而这个背包上的爪迹却是印有五个血印,血印上骨骼分明,甚至带有一丝碎肉,按道理说没有什么物种的爪子会是这样的修长。那个血印上的骨骼比例不对。它指骨滑车到指骨底之间的距离远远的超出了正常人的指骨体。” “那......。”我听着这故事心里也有点悬了起来。 “那是老鼠的手抓才会有的骨骼。”他最后讪讪的说道。“接着这里出现了很多次人口失踪的事件。” “野仙抓人?可是那些人呢?”我问道。 “应该是在这个山洞里面吧?”老头子走过那座雕像“这里有很明显的拖动的痕迹,后面是什么?” “野仙的洞穴,反正不是人为挖出来的。” “通往哪里?”老头子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 “不知道,据说柯渡也有一个,但是被堵死了。” “这样啊!”老头子想了想又说道“那么按照你们这么说6年前这里也出现了一个这样的面具?所以你们才会误认为这小子是祭神的?”为了有意把胖子的争论点给取消老头子开始把话题转了一个方向。 “没错哦,简直是一模一样。”那些人一起点了点头。 听到这里我也算是明白了几分,这完全就是神与神之间抢香火的事情,最后野仙没有抢过香火,就开始袭击人了,用那些人作为他们的祭品!而事情的起源还要追溯到那个所谓戴着面具从山体里面跳出来的东西,当然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就是皇陵里面的猴子,不过究竟是什么样子我也不好去猜测。听说柯渡有这个东西的雕像我正想着要不要过去看下。 接着我们一行人走出了这个山洞,当地的人说雕像后面的有人去过,里面都是一些骨骸也说不清楚是人的还是动物的,而在往里面走就是很深的溶洞了,因为寻甸是属于低凹谷盆地,也就是那种山脉很多起伏较大的地带,其中溶洞也很多所以这样的东西并没有太多的人去探究,至多是走到一半回来了,所以那里面通往那里也是没有人知道。 不过倒是有传说那里是通往野仙的坟墓的。为什么这么说?道理很简单就是那些棺材基本上都是抬到这里来的。而棺材用的是很差劲的一种树木做成,放在山洞里几乎是过个几年就会腐烂掉。所以还闹过几回冥币买棺材的事情,回去的路上他们对我们讲了很多这几年的诡异传闻。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是蒙蒙亮了,一顿有惊无险的事件过后他们也都没了睡意,6点的时候胖子接了一个电话说他之前在寻甸的朋友昨晚刚走,去了柯渡不过还好他走的时候给我们安排了一个当地的导游,也就是他的朋友。 “怎么去柯渡了?” “有事呗!”胖子含糊了一句,说让我先上楼拿东西,他去退房。半个小时后在门口集合。接着丢了一套衣服给我。 而等我收拾完东西下来后就看到老头子和胖子他们站在宾馆的下面,同时还有一个穿戴很是像新疆人的朋友站在胖子的旁边和他聊着,他头上带着一顶白色的圆帽,色白的长衣和黑色的小背心,在这个算是寒冷的天气显得特别格格不入,我很是想上前问一句骚年你不冷嘛?仿佛是看见了我的怪异目光他马上对我自我介绍了起来。一番介绍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家伙是个回族人,也就是胖子朋友的朋友,我心说这关系还是蛮复杂的,不过反正他今天的任务就是带我们几个吃喝玩乐,当然都是胖子出钱,反正我们也乐的愉快。 接着这个专职的导演还开了一辆小吉普来带着我们上街吃早点,而我中途看了看老头子,发现这个家伙手里一直拿着一张白纸,而且不断的打着瞌睡好像还没有睡醒一样。 不到半分钟的路程我们来到了一家门面算是比较大气的早点店,虽然是早上10点了但是店里面还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然后那个导游在胖子的怂恿下,给我们密密麻麻的点了一大推吃的,我看着架势估计是我们中餐也要在这里解决了。 一边吃一边聊,我大概也知道了一些小吃的名字,什么炸油香、粉蒸肉、羊汤锅、牛干巴感概之余也越发的认为胖子有钱,觉得可不能让这家伙半途跑了。吃着一块牛肉我正要拍拍胖子的马屁努力向他坐拢一点的时候突然老头子把我拉到了一边,然后把他手上的那张白纸塞给了我。我当时就纳闷了还以为是他要给我说说昨晚的事情,可是等我张开白纸的时候才发现老头子拿给我的居然是那个墓室里面的沙漠的地图绘图。 不只是这样,让我吃惊的更是他直接把棺材上的绘画和胖子看的壁画都给大致的描绘了出来,这在我看来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我张大了嘴巴看着手上的图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别问这个,先看看我画的对不对,因为我们没有带相机和拓纸,所以我只能大致的描绘一下我们所看到的东西,接下来我要去西安找一个朋友,其实这个想法我在墓里的时候就有了,小朋友,这一趟我们得到了太多的线索,我需要去把他消化一下。” “嗯!”我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这一趟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像是没有意义的冒险,但是我们却发现了很多事情。 吃完早饭老头子把胖子也喊到了一边,我在桌子的一面听的很清楚,老头子是说回去要先把行程安排好然后在出去玩不迟,但是胖子却不顾他说什么,笑嘻嘻的告诉老头子说计划他有无非是我们去留的问题,他告诉老头子放心,暂时他会和我们在一起,有什么事情你先去办不要在意。 最后老头子被说得支不出气了,没办法只好跟着我们在寻甸玩了一圈。 中午之前我们从县城赶到了先锋“六甲之战”纪念塔,下午回来的时候随便还带我们去了趟红色庄园,搞得我和老头子直说无趣无谓,怎么全是些人文景观,胖子却立马反驳,并且批评我们没有红色情怀,说我们的现况是牺牲了多少革命烈士的鲜血,染红了多少万里长征的道理在得来的......。 我一边听得直翻白眼,显然我和老头子都不知道胖子居然有这么严重的恋党情节,最后他还爆料他每个月的党费都是3位数的。 “好了好了,别说了。”老头子似乎有点受不了了,突然对胖子说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把我的一生献给了党?” “啥。”胖子愣住了,明显不知道老头子这个少数名族演的是哪一出戏。 “你知不知道一句话。”老头子一看蒙不住胖子,想了很多才说道“我把青春献给了党,党叫我下岗。” “噗嗤.......。”一听完这话我几乎都要吐了出来,这叫什么话嘛,也不知道是谁跟老头子开的玩笑,现在居然被他给抬上了台面,还是在红色情怀泛滥的胖子面前说道。 四敬老院 当天我们还是回到了寻甸歇脚,但是已经换过了一家宾馆,一路上我们听向导说了不少寻甸这边的事情,说白了野仙闹事的时间还得从山神的出现说起,而关于那个山神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只是听说浑身上下黑不拉几,是爬着行走的,所以像猴子的传闻就被流传了出来,但是据说那个山神是个类似于人的生物。 “人?”我疑问道“那岂不是和我的面具一样啦?” “我看也*不离十,你的面具也比那些祭神的神棍的精美不少,但是是不是那一张面具我只能说绝对不是啦。” 我点了点头想想也是,那个东西应该是从落水洞里爬出来的,戴着的也就是那些魅打招的面具,说白了就是一个高仿品是不能达到我这样的工艺的,但是听说那山神是个类似于人的东西我心里就感到好奇了。 晚上我们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如约的等到了向导,向导是回族人,名字也非常好听,一个女性化十足的名字叫王羽衣。而这仅仅是他的汉语发音名字,经名说出来就有点绕口了,所以他干脆就不说了让我们用小王直接称呼他,而经名又称经名字、回回名,我国西北地区也称小名、教名,是回族穆斯林使用的阿拉伯文名。 “王羽衣?”胖子学着电视剧里的卷舌音开始吐槽了起来,他一边卷着舌头一边掐着鼻子喊着。惹得开车的小王一个劲的直笑,不过很快老头子打住了胖子的无厘头,老头子说“回族的经名是很神圣的,回族婴儿出生七日之内,家长要请阿訇举行一个婴儿命名仪式,按程序诵读《古兰经》,念“邦克”,然后予以命名,男孩多以历代先知、大贤之名授名,女孩则用历代知名女性之名。起名时阿訇诵念内外唤礼词后,分男左女右向婴儿耳朵吹一下,名其曰“吹邦克”,以示小儿今后吉祥,属于穆斯林的一员,成年非穆斯林入教后,也要举行类似的仪式,取一个经名。” 或许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吧前面的王羽衣回过头说道“这都是过去的一套了,现在基本上不会有这么一个仪式,所以不要在意什么。”不过说归说不管怎么样我们也不能拿别人的名字开玩笑吧?像风俗这种东西是不能去随便触碰的,想当初我在苗寨的时候看了一个回合的斗牛,去了一趟厕所,就连借个厕所都要被人灌一杯白酒。 “好吧!”一向逗比的胖子似乎被我们严肃的气氛感染了他开口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老年管理所。”我说到,其实这个想法是我昨晚就想出来的,因为我对于我面具的事情一直是放不下,虽然里布不在了,但是只要一有什么线索我就觉得有必要去问问。 寻甸的老年人福利院是建于1980年,经历过两次搬迁,直到08年的时候才把寻甸曾经的民兵营改建了起来,所以才能像是现在这么的阔气,给我的第一感觉这简直就像是一个庄园一样。 胖子和羽衣走在最前面,我猜十有*是抱怨的事情,但是抱怨归抱怨,很快我们还是来到了院长的办公室,在等待一段时间后我和羽衣就走了进去,院长是位上了年纪的老人,但是看样子精神头倒是不错,我们很是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来意。 “他在7天前就已经过世了呀!”院长扶了扶眼镜叹道“走的时候还算是很安详,只不过回神的时候总是说什么要是他的朋友来了就好了。” “还有朋友?”听到这里我的神情从失望变成了希望,因为只要有朋友的话关于当年的事情多少还是会知道一点的。“他的朋友是.......?” 我话刚说到一半院长就笑了笑打断了我的话“说是山神,和你们祭祀戴着的面具一样,你说这东西能信吗?唉,想他也不是个信神神鬼鬼的老实人,弥留之际居然也会胡说八道了起来。”一边说着一边院长把我们送出了办公室,显然他有事要忙了。 “那我们可以去看看他住的地方嘛?”我突然觉得这个还是有必要去看一下的。 “也行!”院长很是意外的一口答应了下来,然后就叫来了一位护理的阿姨把我们带到了一栋楼房的二楼。 这是一个单人间,胖子走进去的时候还散了散了鼻子,我知道由于一段时间无人打扫这里的霉气也重了起来,我捂着鼻子把房间的窗户推开了,然后转身就看到对面的桌子上放着一张黑白的照片,护理阿姨说老了人的房间一般要搁置一个月才能住人的,所以里面的东西基本上没有动,本来是打算头七一起烧了的,今天正好你们来了。 显然我们被当成了老人的家属,毕竟在这里的老人都是被社会遗忘的人,既然能找到这里来想必是有点关系的,而之前院长也没有说我们是谁谁谁,所以护理阿姨也就误会了,不过误会算误会对我来说倒是个好事。 老人的东西被整整齐齐的收拾在床底下的一个箱子里,那是一个木制的老式开合箱,四周纹着铁片,我慢慢的把它打开像是翻了一页时光的照片一样,只见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什么画片,弹珠,袖珍的棋子,还有几块用木头削成的兵乓球拍,再往下则是压着几本书都是一些书籍什么《蒋后主名录》《国外名家名作》《十万个为什么》看样子也是横跨了不少时间,而这些书的下面还压着一张泛黄的人物照片,照片中是一个小孩子,小孩子的脸已经看不怎么清楚了,因为拿到手的时候我发现鼻子上半部分已经是发白的了。 “这算是他最喜欢的照片吧!照片原本是他的小孙子的。照的时候有一点地方没有照好,但是老人不知道所以每次看照片的时候就拼命的想要用手把它擦掉,结果越擦越看不清了,最后就成了这个样子。其实后面的时间里他大多数是看着一张白发的纸张过日子的。” “为什么不重新照一张呢?” “白痴。”老头子狠狠的削了我一耳光子“那个年代你知道照片一张多少钱嘛?你以为人人都是雷锋那么有钱啊?” “算是最喜欢的照片?”胖子倒没有在乎我说的话,而是抓住了护理语气中的一点关键。 “还有一张是人物画像。”护理看着我说道“就是和你脸上面具一样的照片,老人生前学过国美,所以绘画的功底很好。”她一边说着一边从箱子的最底下拿出了一个相框,相框中是一个人,那个人戴着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面具。 “人?”我惊叹了“不是猴子还是人?” “我也清楚啊!”那个护理把我的自言自语当成了问题回答了起来。而我则是从她手里接过那幅画端详了起来,果然是美术大师的手笔,一笔一划的涂抹都像是人物的轮廓一样,这种素描的手法很是真实的还原了当时的那个人的神情,那人穿着一身中山装,有点像是民国时期的人,却不像是6年前出现的人了。 “我想是是幻想吧?因为当时在山上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山神,那完全就是一个卷缩的猴子,因为戴着面具谁也不知道面具下的面容,不过当时有人说是山神,然后一传十十传百这件事情就传开了,我记得当年的大旱吧!直到山神的出现天空居然隐隐约约的飘起了小雨,只不过很快就消停了,因为那个山神并没有活多久。”或许是接触老人的时间比较长,这个护理对于当年山神的事情也是了如指掌。 “那当时这个老人呢?” “当时他是山里林场的看守人。是他第一时间发现山神的。”护理阿姨说道。 “这样?”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但是这个时候一旁的老头子却开口了“你说会不会那个老人很早很早以前就认识那个山神?或者说那个山神就是他的熟人?” 也许是被老头子的想法吓了一跳,那个阿姨摆了摆手就笑着离开了,不过虽然是离奇的想法,但是我当时心中居然也是这么想的,不为别的为的就是那件中山装,我没有再去理会他们把画像放在面前观摩起来,像是有灵性一般看久了我居然觉得这张画像画的就是我了,因为那个面具真的和我的面具太像了,就连侧面的痕迹都是一模一样,因为我的面具是整个包裹住头的,而落水洞里面的猴子戴着的面具是只能挡住脸的。 “走吧!”看了许久我被胖子拍了一下“11点了。” “嗯!”我应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接着我们继续在寻甸瞎逛着,本来这个县城就不是很大,但是因为对于我们这些外来的人那是抱着一种看什么什么都稀奇的心态,所以自然又是玩到了晚上12点多,这时我们已经是从钟灵山赶回来的路上了,走到县城的时候刚好12点,因为山路不好看中途耽误了一些时间,我们也只能匆匆忙忙的在现在找起了宾馆,羽衣说野仙这种东西的报复性很强,所以比较建议我们住一天换一个房间,当然能离开这里就是最好的啦。 “离开?”我无语到“现在12点所有的班车都下班了,你这么说有什么用啊!” 因为回来的时候胖子的朋友打了一个电话给他,让他来一趟柯渡,所以我们在钟灵山过夜的想法也就取消了,谁知道半途车子坏了这不就耽误到了夜晚12点。 “那也是........。”羽衣对于我的抱怨显然有点尴尬,因为毕竟他也是一个老司机能把车子开到沟里去的事情说出去那就是个笑话。不过当他话说到一般的时候无人的大街上亮起了一盏车灯,接着一辆大巴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中,慢慢的开过了我们的身边。 “柯渡。”胖子突然喊了一句,然后连忙把车喊停了下来,我们就看到车子慢悠悠的停在了前面的一个站台,而那个站台也正是前往柯渡的。 “这么晚了还有车?”羽衣疑问了一句。 “得了!”归心似箭的我们到不去管它那么多了,从羽衣的车上拿起背包就跑上了车。 车子上几乎是坐满了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有这么多的客人,不过眼尖的胖子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位置,带着我们坐了下去。接着车子慢悠悠的开动了起来,我坐在胖子的后面,身边是一个穿着白色皮夹克的大叔,那大叔面目呆板的看着前面的司机的位置,像是一个二傻子一样,眼中毫无生气。而右边则是一个大婶,诡异的是大婶居然也是这个表情,我心里顿时一阵无语了,就连找个人话说的心情都没有了,不过这样也好这些呆板的人想必也不会对我的面具感到反感吧! 只不过.......只不过为什么这个车上连个售票员都没有? 五鬼巴士 那个老人的事情一直是我最在意的,就算是现在我坐在车子里也是这样想的,6年前的山神和很早很早以前的中山装,难不成那个人其实就是我?而我在失忆前和这个老人有过深交?不可能的,年龄不对。那个所谓的山神的年纪一定很大了,如果它真的是个人的话。 一模一样的面具,两个不同的人!是我不会变老还是他不是我?这样的想法很轻松的跳进了我的脑海里,不过没事!现在我们只要去柯渡找到那个山神的尸体就行了,之前有听说过山神被埋在柯渡的山神庙里,本来是埋放几年就要拿出来供人参拜的,但是因为庙宇的塌方所以那具尸体就被完全的压在了下面。 “一定要去柯渡。”这是我下午的时候对老头子说的话,追踪了里布和鬼门那长的时间,我一直认为都是毫无意义的行动,但是老天眷顾居然让我在寻甸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而且如果6年前的那个山神所带的面具真的是我的面具的话,那么我也或许能知道面具的积分来源吧?“所以说一定要搞清楚那个人是谁!”我坐在车子上敲了敲车座。 不过眼下对我来说需要确认的是这车子究竟是去哪里的! 坐上车的时候我还在想胖子究竟是怎么发现这辆车是去往柯渡的,因为这车明显是公交车而不是客车啊?最起码的就连售票员都没有,不过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车就已经开了。我显然意识到我们的错误,有点尴尬的问道胖子“你怎么知道这车是去柯渡的?” “这还用问?”胖子有点傻里吧唧的愣了一下,然后回神道“前面就是柯渡的站台,而且这车子不是停下来了嘛?” “无语!”我看了一眼被隔在我们前面的老头子觉得还是有必要去问问看情况,这都是什么时间了,如果再被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那就真的完蛋了。 我正准备往前走几步的时候突然我看到前面胖子的口里他的手机亮了起来,本能的我把手机拿了过来,看到那是一条短信,正是羽衣发过来的上面写着“那车没有牌照。”接着屏幕一闪一通电话拨打了过来。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胖子那类似于国产山寨机超分贝的铃声突然的响了起来,我手吓的一抖把手机丢在了地上,因为之前周围的气氛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到这声音的出现让我对着巨大的反差无法适应。但是不得不说这辆车确实不太对劲,第一大晚上的居然会有公交车满员的,第二这里完全没有一种车上应该有的氛围,叽叽喳喳不说,单单的连一点邻座之间的对话都没有。 “作死啊!”胖子看见手机掉在地上也没有对我过份的说什么,只是瞪了我一眼凶道。 “看你有钱任性到什么程度咯?”我笑了笑不再去说话,不过奇怪的是被我那么一摔这个手机居然黑屏了。 “完了,没电了。”胖子说道“刚才是谁啊!” “是羽衣他说.......。”我正说着忽然感到一道冷冷的目光传了过来。我转过头看见我旁边的那个大叔把眼睛死死的看着我,而我也自然而然的把后面的半句话给吞了回去。“没事。” 娘的车子里的人怎么都不对劲啊!那种目光简直就是用眼球在看我一样,一瞬间的接触我意外的发现那人的眼睛居然是无睛的。 “哦!”胖子倒是乐的自在,手机被摔了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闭目靠在座位上独自开始哼起了小曲。 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开始把目光向着四周转移过去,不过久看之下我发现这个公交车的窗户居然挂着一连窜的小铃铛,铃铛随着车身的摆动一路不间断的响着,车子有点破旧像是那种很老的公交车,车顶还有一拍凹下来的痕迹,我知道那是很早的无轨电车才会有的东西。“怎么会有这么早的东西啊!”我好奇的把头伸到了车窗的旁边,想要看车子的上面是不是还有电线带动着的,因为上车的时候太匆忙了所以基本上什么都没有看清楚。 “哐当。”当我往外面的看去的时候却正好看到车子拐离了大道,居然向着山上开去,这一下我完全的慌了,莫不是真的遇到了黑车?刚才羽衣发短信过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是不是上了黑车。但是刚才我却没有说出了因为我旁边的大叔实在是透着一股诡异,会不会是帮凶?我甚至这样想过,所以那个时候我闭嘴了,但是现在我却淡定不下来了。 我离开座位开始向着前面走去,因为一般来说公交车的前面都有一张路线图的,就算这是老式的公交车也不会有错,不然别人怎么辨别呢?当然黑车就另说了,在颠簸的山路中我慢慢的走到了前面,不过还好的是前面有一张线路图“看来是我想多了。”我送了一口气“应该是赶时间抄近路吧!不然的话车上的某些人也早该有反应了。”我扶着栏杆回过头看着后面一排一排的乘客,在他们的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淡定。 不,不是淡定简直就是没有生气的死人一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冒出一个这样的想法,我也被吓了一跳,但是就在这个想法冒出来的后半秒钟我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坐在胖子的前面,也就是公交车后门入口的第一个位置上,他穿着黑色的军大衣。看着他我慢慢的走了过去,因为我觉得他像是一个人,这个人我总觉得在什么地方看过,随着车身的摇摆我终于走了过去,但是当我近距离的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我完全的呆泄了。 “你不是死了嘛?”我指着他大声的喊了出来,没错就是他,是那个老人,我白天还在敬老院看到过他的黑白照,而他现在居然活生生的坐在我的面前。 这简直就是毛骨悚然的感觉,我看着那个人而那个人却还是眼睛直挺挺的看着前面,完全没有被我的声音给惊动,唯一惊动的也只有老头子和胖子了,他们撇过头看着我问道怎么了。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回答他们因为我已经完全的说不出话来了,绝对不会错的,我的记性和人脸识别不会差到这种地步的,这就是那个已经过世的老人,就连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是一样的。 “你不是死了吗?”我控制稳自己的身体开始费力的往前挪动了一步“你是谁?”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那是为了掩盖住恐惧的咆哮,整个车子在山间安静的走着,但是我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切,外面的铃铛更加的响亮了,车速莫名的快了起来,车上的人却依旧没有反应,好像是聋子一样,他们只是双目呆泄的看着前面。 “死人!”我心里想到那个老人顺着想到“难不成这些都是死人。” 正想着,或许是因为我的声音吵到了他们把车上的所有人居然同一时间的把头探到了走到上过来齐刷刷的看着我,这一看几乎是瞪德沃魂飞魄散,因为我才发现那个乘客竟然都是没有眼睛的,白色的眼珠像是翻到了顶端,他们开始各自的活动了起来想要努力的向我这边看来,可是他们看不见,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眼睛,所以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那些人从车坐上站起来,侧过身来,伸着脖子拼命的看着我的方向,可是又看不见,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角度,一时间人头的攒动让我看着我背上一股凉气直冒出来。 “没错!全是死人,这公交车上居然全是死人。”想到这里我急忙跑到了公交车的最前面,发现这个车子居然是没有司机的,空白的车坐上什么也没有,只有方向盘在自顾自的自已转动,像是有一个空气在打着转盘,可是没有人,可是没有人啊!窗外的铃铛更响了,漆黑的夜没有一丝亮光,浓浓的黑色让人冷不住的不安起来。 而在往那路线图上一看赫然只有两个地点,地点上写着我看不懂的文字,一个是白色一个是红色。 “怎么办?”我问道老头子。 “还能怎么办?”这个时候倒是胖子干脆,狠狠的一脚踢在了后面的门上。 这一下声音很大了起来,循着声音车上的人居然全都停止了想要看见我的动作,但是这样的停止也只是短暂的,接着他们陆陆续续的开始从座位上走了下来,这下我更加惊悚了起来。 “咚咚咚。”胖子不管那么多每一脚都加上几分力道,踢着车门轰轰作响,而欣慰的是车门也开始松懈了起来。 不过那些死去的人也很快的围了上来,他们双手垂在身下平稳的走着,好像车子的摇晃完全不能给与他们阻碍,他们一步一步的走着好似魔鬼的步伐,摩擦,摩擦,鞋底走在车厢里发出了整齐的摩擦声,每一次都震撼着我的心,因为我不知道这辆公交车上的死人究竟来自哪里!要去什么地方?现在要对我们干什么?太多的无知和诡异的想法一股脑的冲进我的大脑。 但是很快轰的一下车门被踢开了一股冷风吹了进来。 “下去,跳下去。”胖子大喊道。 六荒山野岭 一股冷风从车外吹了进来,寒冷刺骨,但是我却感到一种暖意,因为比起车里的情况我都觉得这些风不算什么了。耳畔树叶的声音沙沙作响,我还是打了一个哆嗦,看着那辆车离我远去,最后消失在黑夜中,连同车尾的灯光都不见了。 黑暗里面胖子慢慢的把背包卸了下来把手电打开了,这个手电是之前我们在落水洞里存着的,因为就剩那么点装备了所以一直没有扔掉,不过现在看来当初的选择还算是明智的,当然就算是没有手电,胖子的手机也只能充当手电筒的工作的,不知道为什么一下那个公交车手机就自动的启动了起来。 “消失了。”胖子呼呼的喘着气。 “我现在听到你说话我就烦。”老头子倒是直言不讳。 “那你跳下来干嘛?” “你不坑我我能跳下来?”老头子又开始和胖子撕逼起来,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朵觋此刻也没有一丝以往的风度,在地上打了一滚后他的头发凌乱不已。 “我坑你也是你自找的,你怎么不想想你在罗平坑我的事情?”胖子似乎也来火了,一向低调的他在月光下咆哮道。 我叹了口气无话可说了,死寂的山间开始因为这两个逗比的出现开始热闹了起来,鸟叫和草丛中的窸窸窣窣声很是应时的响了起来,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掌突然痛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破了,我低下头把手伸在胖子手电的灯光下看到掌中一点血红的血液溢了出来。 “怎么回事?”我握了握拳头发现应该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刺破我的手掌啊! 前面那两个人还在喋喋不休的争吵着,而喜欢看戏的我也没有去阻止他们的念头但是很快在不经意间手掌的血居然越流越多了起来,经历过刚才的鬼大巴我开始变得十分警惕了起来,好像到了寻甸这个地方我就变成了一个十足的灾星。我甩了甩手想要把血给甩掉,因为血液真的太多了,才一会儿的功夫这就像是溢出的汽水一样了。 “甩不掉?”接着更加离奇的事情发生了,血还在从掌心溢出还在流动,但是就是甩不掉,也不是随着掌纹也不是随着我手的摆动,像是有什么人刻意的在指引着一样,那些血开始四面八方有规律的在我手掌上流动。我借着月光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楞楞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不多时两个字体在我手掌上面完成了,那是两个字“快走。” 看到这里我头皮一麻再也不敢多想什么拉起老头子和胖子就往前面走去。一路上我不给老头子他们任何发言的机会一口气把我遇到的事情对他们说了个遍,然后气喘吁吁的问道“怎么办?” “像是那个死去的老头子写的嘛?”胖子先是问道,然后自言自语的说着“我觉得像,除了他还有谁和我们这里的人有关系!” “有关系?”我一边走一边问道“你觉得我就是那个山神?还是......。” “这事算你问对人了。”胖子说道“那个老人我看*成和你有什么关系。而我对于这片山神的事情其实也知道一点两点的,当时我认为那个落水洞的入口很有可能就在寻甸或者曲靖这一带,所以我在这片地方布置了几个人手,昨天和我通电话的朋友就是我安排在这里的,不瞒你们说山神的事情的的确确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不是我吹牛,如果不是当初发现有人从这里潜入地底我怎么会在这里安排人手?” 不知道是不是被老头子刚才的话给骂傻了,胖子居然一股脑的把他的事情都说出来了?其实对于他的秘密我也只是知道其中一二,但是在我们来到寻甸的时候他说他有人在这里,我就立马明白了这个家伙对于这一次的计划一定是谋划很久了,但是对于山神和面具的事情我还真的不是很清楚。“就像是大师所说的那样,我怀疑两个事情,第一、你的面具不只是一张。第二、你只是这个面具的传承而已。” “什么?”我听着听着停下了脚步“你的意思是说并不是有人选中了我而是面具选中了我?” “嗯!”胖子点了点头“理解的蛮深刻,就是这个意思,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面具和你一定有什么关系。而且在6年前的柯渡一定出了什么事情,不然的话这张面具是不会戴在你的头上的。” “所以你的人去了柯渡?”我问道。 胖子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了,而是把头抬了起来。 “老头子?”这是我的第一感觉,因为胖子这个人想到什么事情的时候就会把头撇到一边,而这一次他是对着天上,我就明白了他一定是在想老头子吧?果然我转过头看见老头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其实这就是洞穿了一切的表情,果然这两个人在暗中的交流并不是我看到的那么和谐,而撕逼也仅仅是他们交流失败的一部分。 忽然我在想我被这样夹在两个人的中间会不会显得有点被动,因为我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而且还有一点!”老头子补充道“小子你最好小心一点,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你才刚才寻甸几乎是遇上了所有诡异的事情,这说明什么?说明有‘人’或者不是‘人’的东西在针对你。直到看到你手掌上的字我才明白了一点点,那就是你似乎已经被那群野仙给盯上了,不为什么,为的就是你的面具,他们把你当成了山神,也就是6年前抢了他们香火的人。” 听到老头子的话我有点相信的点了点头,没错正如他说的那样我也有点怀疑是不是那些野仙做的鬼,胖子刚才已经分析了我的面具,如果这么一带入的话很容易的就得出了野仙作祟的说法“那我们怎么办?”我问道,现在是荒山野岭从刚才的公交车消失到现在还不足10分钟我实在不敢想象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问他呗!”老头子双手插在口袋里连指方向的活儿都不想做了,他嘟了嘟嘴让我问胖子。而我转过头却看到胖子正在拿着手机划个不停。 “左边走!直走。”胖子把手机屏幕对着我说到“地图上是这么说的,没错,那边有一条马路,到了马路上我们就可以拦车了,那里是去往柯渡的必经之地,我们不会再走反方向了。” “那就走吧!”我当时也没有看距离只是点了点头说走就走。然而这一走却走了将近一个晚上,冬天的夜晚林子里面冷的让他没有了知觉,我们走到一半的时候几乎是三个人贴在了一起走的,所幸地段还算是平整,没有什么崎岖的山路,但是就算是这样植物也是相当多了,特别是那些冬天死在草堆下面的树桩子,粗一点的倒好,要是细一点的简直是要人命啊! 而到了后半夜我们的处境更加的悲观了起来,我发誓这是我到目前为止经历的最痛苦的时间段,简直是生不如死,寒冷的风随着我们体温的消失更加强烈的刮进我们的衣服里,月亮被乌云遮蔽,就连胖子的手机都快没有多少的电量了,我们也只是算着路途掺扶着往前走去,一边走胖子一边说着“不停,不能停,停下就会被冻死的.......不......不能......停,停,停下,我情愿死。” 太冷了,路途也太远了,这边的山不像是贵州的那样,高而陡,就是大多,一片连着一片,没完没了。当然在这期间胖子也打过他朋友的电话结果都没有人接,而羽衣的电话也响了一个晚上,最后还是在凌晨3点的时候羽衣回了一个电话给我们,但是我们都已经看到了蒙蒙亮的太阳下照射着的公路。 然后5点的时候我们终于拦到了一辆车,车子在柯渡的时候把我们放了下来,终于结束了这几个小时的路程,想想回来简直要比在落水洞里面走还要艰苦。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这个时候胖子的手机又是很不应景的响了起来。 “什么夏天他死了?”胖子登时睡意全无对着电话喊了出来! 七鼠怨 “怎么了?”我黑着眼圈问道胖子。 “他妈的。”胖子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老子安排在柯渡的人死了。” “哦?”老头子应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是野仙!”胖子坐在副驾驶位上,把地点告诉了司机后就回头对我们说道“是老鼠干的!” “什么进度了?”老头子这个时候突然问道,其实我还不知道胖子想要说什么,倒是被老头子插了一嘴。 “在豺狼沟!我的人已经找到了那座庙宇的所在地了,他让我过来就是想要带我们去看看的,和非主流小哥想的一样我也想知道6年前出现在这里的人究竟是谁?我也想要看看那具山神的尸体,不过现在一切进度都中断了,毕业在我们到达寻甸的时候就到了柯渡。在柯渡他调查到了寺庙的所在地,但是似乎关于山神的事情都被那些野仙给掐断了,所以他死了。” “现在的事情有点乱,有空给你解释,不过你想要知道的话就是一点,你的面具对于这里的野仙似乎就是个眼中钉,你的要小心啦!”老头子带个了卷舌音还卖了个萌。 “柯渡中有一条山沟,山沟的名字叫豺狼沟,为什么这么叫因为那个地方有很多豺狼虎豹,但是全都是死的,当地的村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处情况所以就把这个诡异的地方叫做是豺狼沟,其实不然,这个地方在东晋是一个拜神的场所,所以在沟下的泥土之中还可以用洛阳铲打出带有香灰的泥土来。 不过说到拜神,你或许知道东晋时期的人信妖魔鬼怪很多古时候的狐仙蛇精的故事都是东晋人写的,所以那个时代的人也是最信这个玩意的。自古以来有狐黄白柳灰一说,而这个地方曾经就是一个山妖庙,那个时候人拿这些东西没办法只好祭拜,请求他们不要偷食牲畜和庄家,所以便盖起了寺庙,但是对于这种东西,人们不会称呼为神,而是山妖,还有这种山妖庙的修建方式也不和其他神庙一样。 神是高高在上,所以他们的庙就是越往高处越好,可是这种见不得人的山妖呢?他们的‘府邸’就只能是往地下建筑了,而且还是越深越好,当然这也就是为什么时间变迁之后人们找不到山妖庙最后为什么遗忘他的原因了。”胖子慢慢的对我说到。 “也就是说文革之后,找不到了山妖庙,他们就把带着我面具的山神的寺庙修建了起来?而且还不偏不倚的修在了之前的地点上咯?”我想到了在寻甸的时候听到的传闻。 “没错,在这里就是香火的抢夺点。”说完了我们已经到了一栋房屋的楼下。 “老大来了?”一下车我就看到一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强烈的反差让我一下把胖子的身份提高到了一个等次,被这样的人叫老大应该很吊。 “小牛!”胖子也不在乎什么介绍了一下就走进了房子里面。钻出车门我就看到了一个大院,楼房是3层的,下面是黄土砖饰,上面是红泥铺面看上去很有气势,这时一位40左右的阿姨从房子里走了出来,胖子说这是毕业的保姆,他的爱人和他现在正在医院。 “需要抢救?”我这时才发现原来胖子关心的并不是那个人的病情。 “不需要但是对于她来说那就是希望。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你来看下这是血迹,是从房子里一直拖到这里的,最后到了大街上慢慢的血迹才消失的。” 说着我就看到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尸体是在哪里找到的?” “是大街上。”那位保姆说道。 “红妈你说说经过。” “事情是这样的,平时我们这里很少闹老鼠,前段时间的时候我在后院的假山里发现了一窝老鼠,大概有拳头大小,一个个长的十分邪恶像是半人半鼠一样,特别是那几个爪子像极了刚出生的婴儿。然后我就问毕业毕业看过之后就不说话了,说让我把老鼠直接丢到街上也不要杀死,让它们自生自灭,我当时就很好奇家里有老鼠为什么不直接弄死反而要放到马路上。” “然后呢?”胖子问到。 “然后我就把那些老鼠装在一个盒子里都放到了马路上,那个时候是上班的高峰期来往的车辆比较多所以也没人在意压了过去。” “压死了?” “没错。可是之后可怕的事情就来了,房子里莫名其妙的会有很多老鼠上蹦下跳的,最后我还在厕所里听到吱吱的声音好像是有很多老鼠仔在说话一样,而等我推开门里面又什么都没有,直到有一天晚上我起来方便的时候,我去推房间的门居然抓到了一只老鼠的尾巴,那个时候吓的毕业和他爱人都跑了出来,我就说家里有老鼠而且有很多老鼠,由于他们经常不在家所以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也不敢和他们说,所以她们之前都不知道,直到那天晚上,毕业听了我的话第二天就带着他的爱人出门旅游了。” “一直到我来的时候他们才回来?然后就出事了?”胖子问到。 “没错。” “对了听说那是一窝老鼠仔,你可记得有多少只?” “当然记得那是一只只粉红色的小老鼠毛都没有长起,只会闭着眼睛在土里蠕动别提多恶心了。大概有7只。” “7只?”胖子突然激动的叫了起来,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有那么可怕嘛?”我急忙问到。 胖子面对我的话没有回答,只是在一个劲的摇头,反倒是那个带着墨镜的男人开口道。“一窝7鼠,那只有成精的母老鼠才能生出来的啊!” “怪不得会这样,怪不得。”胖子急忙说道,“这里平常并不是闹鼠患一定是什么地方的老鼠迁移了过来,而且时间不长,这样红妈你带我们去一趟医院,小牛等会儿你把你嫂子安排下这栋房子不能住人了,过了你大哥的头七后叫几个懂事的过来把房子驱驱邪,知道嘛?” 然后胖子让我们自己安排好了住宿跟着那个小牛走进了房子里面。 老鼠也是五大野仙之一,狐黄白柳灰灰是老鼠,狐就是狐狸,黄就是黄鼠狼,白就是刺猬,柳就是蛇,人们最初对老鼠的崇拜是因为它昼伏夜出活动于黑暗中,令人感到神秘莫测,因此被认为有很高的智商所以被神化,还有的人称呼它为仓神,但是逐渐的因为他的偷吃让人们感到厌恶就有把它贬低了下来,可是又对他没有办法,所以这个称呼一直被使用到了现在。 这一次的事情我也没有多去想太多,因为我真的太困了,胖子朋友的家对面就有一家酒店我和老头子二话不说就赶了过去,只不过一路上老头子还在不断的念叨着那个小牛说的话“一窝七仔,母鼠成精。” “怎么了?”我问道“你怎么也跟着胖子一惊一乍的啦!你不是要去四川还是什么鬼地方找人的嘛?” “不去了,我也想要知道6年前的东西是什么了,是人还是真正的山神?”说完我们订好了房间就睡了过去,又是闷闷的一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胖子也正好敲响了我房间的门。 昨天的事情已经是铁板定钉的了,胖子把医院里面他朋友的症状和房子里面调查的情况和我说了一遍,最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这是昨天留在毕业身边的纸,上面的字迹应该是他留下的。” 只见上面写着“去柯渡的老林场。” 八柯渡 中饭的时候老头子也磨磨唧唧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胖子也把那个纸递给了老头子,本想要问问他下一步他怎么看,天知道,这个老家伙开口就骂了起来“这是哪个狗爪子划出来的东西?这还是人写的字嘛?” 其实这句话我一开始也想说的,因为这张血书几乎是横七竖八的把字拼凑在上面的。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尊重死者为大,我看着胖子铁青的脸撞了撞老头子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这是他死去的朋友写的字。” “哦!”老头子恍然大悟“笔锋干劲,有大将之风。” “妈的,我是问你怎么看的。”胖子有点儿恼火,看样子这家伙昨晚几乎是连眼睛都没有眯过吧! “去呗!野仙很早的时候也是被当作是山神供养的,现在不管怎么样只要我们在这里的地界上就算我们不去招惹它们,因为这家伙的面具我们也是死不脱的。”老头子似乎跃跃欲试的样子。 胖子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不错,现在已经是出了人命的事情了,不能在这样单纯的看下去的,指不定那一天事情就落在我们头上了,吃过了中饭,胖子回去补了一觉,晚上又继续去了当地的公安局,接着就是毕业的下葬的事宜,这些我们都没有参加,不过也到时乐得清闲。但是清闲的也只是我而已,老头子则是每天吃完了饭就出去瞎逛,和在罗平一样,对于柯渡的那片地区他也是要做到十足的把握。 老头子的调查方式和胖子不一样,对于这种神神鬼鬼的事情只要找到和他年纪相仿的人基本上很快就能得到答案,而且这家伙作为一个朵觋,骗骗人的地方还是不信手拈来。 时间又过了一个星期,在这一个星期里面胖子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看来他朋友的死对他来说打击不大,不过很多所谓的消息都丢失了,他的老婆和保姆则是对于他生活以外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所以唯一的线索就交给了柯渡的老林场。第二个星期一的一早,我就被老头子给拉了起来,我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怎么了。” “胖子临时改变行程说今天就要去柯渡,我们快点走吧!”老头子这个时候已经穿上了胖子给我们买的户外探险服,手里拿着一把工兵铲,迫不及待的说道。 “不是吧!”这人还有没有节操啊!一个星期前还大呼小叫的说什么要去四川!我捂了捂被子勉强的坐起来“话说我们就这样去嘛?” “那还能怎么样?最多就是山区和溪流罢了,之前我查过柯渡的地形,没有落水洞中那么复杂怕个球啊!”老头子在一个星期的恢复期后,已经是蓄势待发了,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不过在我看着他甚至是怀疑昨晚胖子给他吃了什么兴奋剂。 “那柯渡的豺狼沟你查了没有?”我正在努力的为自己的优质睡眠打着幌子。 “那个地方当地的村民都不会过去我们去干嘛?听说唯一一条去豺狼沟的地方还被山体滑坡给堵了,除非你真的顺着溪流走过去,而且那个地方是出了名的死魂道,一般人除了不想活了要给自己找晦气的没有人愿意去那里。“ ”死魂道?“我这时听到了楼上的车喇叭声估计是赖不了床了就磨磨唧唧的爬了起来。 ”就是死人走的地方,我还........。“噗你关什么门。 ”废话,老子方便你还要进来观摩学习参考和研究吧!“ ”呸,呸,呸。那我去下面等你好了,你可快点今天天气不好我们要赶紧到达目的地。“说罢门磅的一下被带起来。 柯渡?死魂道?难不成真的有人的灵魂变成老鼠从里面走出来?虽然我不迷信但是起码我还是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是科学不能解释的,关于灵魂我知道科学家曾为了验证灵魂的存在,做了许多的实验。在英国一位医生对一百多个病人进行研究,发现七个重伤几乎致死被抢救回来的病人醒来后能说出自己灵魂离体时看到的景象。 而同样在美国的一位科学家,在把将咽气肺病患者放到一架光束天平上,大约过了三四个小时病人的面部表情消失了.同时光速发生了偏移.有21.26克的重量消失了,接下来的实验每个人都在死亡的一瞬间失去了10.6克至42.5克的重量。 心中的想法越来越多,我甚至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科学是否全部可信。佛教说灵肉二元观,灵魂不灭论,道教称之为元神,内丹。在古代我国的一些术士就曾发出了足以代表现代科学所在一直验证的事情,只不过那个时候还不能够引起重视。如果说世界上有鬼我信其1%的话,那么世上有灵魂我则是100%的相信。 灵魂被认为是人类生活的要素,能主宰人类的知觉与活动。人类至今以来5000年前已具有灵魂的观念,相信人死后灵魂继续生活的观念广泛的用于各大陵墓的建设,墓内部的摆设都是与死者生前的家居一致,因为古人相信人死后灵魂仍然活在墓穴中。 所以说在那个时候各个国家并不存在什么交流的情况下,对灵魂这一种看似虚无缥缈的东西有着惊人的一致的看法。 ...... 这里是通往柯渡的唯一林场公路,山地的路线崎岖陡坡,两山之间只有一条步行的小窄道。飞流直下的瀑布就在山路的上方划出一道半月的彩虹,天色极其阴暗,乌云压的异常的低,整个山间的生物都匿藏了起来,仿佛躲避着一场浩劫,而此时却又一道轰鸣的声音的由远处急速奔来,惊动飞鸟四起。 这是一辆悍马h2,全黑色的车身在浓厚的黑云下,几乎是完全的融入了其中,从它的侧面看去他的设计很形象保留了野兽般强壮的形象,加上隆隆的马达声使人远处看去就如同一只猛虎在山林中狂奔不息。 可是在这片山地之间还有一个声音再和这钢铁驱驾抗衡着,我拉着一张脸看着我旁边的老头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 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悠悠的唱着最炫的民族风 让爱卷走所有的尘埃 “我操,老爷您别唱了,在唱天就真哭了。”我捂着耳朵无语道。 这辆车据说是胖子朋友留在柯渡的车,也是新买的一辆,知道我们要来山区特地为胖子开出来的,可是这下好了老头子应该是没有做过这么好的车,也不知道是那根筋搭错了,进了山路之后忽然说道这景象似曾相识啊!然后打开了天窗就向着外面唱着,拦也拦不住。 “我觉得小兄弟说的不错,你要是在唱的话这雨估计就真的下下来了。”王磊也笑着说。 “去死你们。”老头子吼了一句就低下头看着我们鄙视道“你们这种山野村夫岂能懂得艺术的高贵?”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弯弯的河水从天上来 流向那万紫千红一片海 噗嗤一声数不清的雨点从天下飘落了下来,车里一片惊呼接着就看见老头子披头散发的钻了回来,然而大雨过后我们看似终于到了一个村子。柯渡镇,到了。不管你们这里来的目的,起码这里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旅游景点,传说在三国时孔明南征至此,拂晓前雾照河谷,探兵误以为是大海,回报孔明,孔明查地图后否定了探兵的情报,果断答日:可渡,后由此得名并演变为“柯渡”。彝语“柯”为“糠”,“渡”是“出”,全意为出糠的地方。”小牛回过头对我们说道。“正好雨也停了,前面不远处有一些人家,那里也可以当做是旅馆的,只要100块钱就可以住一晚上,并且加上一顿农家风味小吃。” “知道了。”胖子下了车背对着他向他招了招手“你有事就先回去吧!” “那行,我就先走了。”他客气的说道,车子一溜烟带着漫天的灰尘就不见了踪影,剩下的就是这一片蓝天白云和高山怪石还有美丽的梯田,周围山环水绕,田连阡陌,真是一处环境幽雅的仙境。暴雨之后山间的空气也清新了许多,我们抬起头来只见那庞大的灰色背景上一道跨越天际的彩虹若隐若现。不过很快这种雾气沉沉,烟雨蒙蒙的景象就被打乱了,山风带着湿冷的空气不断的倒灌进这个山区,“我们要不要先找个地方落脚。” 柯渡已经到了,但是那山区里面的范围就大了,山峦起伏,清风连片。寺庙的方位还够我们找的了,所以胖子当时就认为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本地的向导。而这时我提出落脚的想法和正合他意。“随你们吧!”胖子提起东西,就向着离我们最近的一处人家走了过去,走到近处之后我们还看见一块招牌,看样子真的是如同那个帅哥说的那样。 很快我们找了一家地方住了进去,屋主叫罗祥,是个回族人,回族的名字叫艾凯拉木,大意是吉祥的人,而他这个人看样子却也是如名字一般热情,和善,常常面带笑容也是很好相处,他对我们说他的名字就是所谓的“经名”一般很是少可以听到的。 聊着聊着我们也说到了我们此行的目的,艾凯拉木同时也给了我们一张纸,纸上是他们自己画的地图大概就是柯渡附近的一些景点吧!因为这里的旅游业也不算太发达所以并没有什么太为正规的景点相关小贩,所以他们就想了个办法自行的画地图用复印机在复印下来,一张要5块钱,原件手绘的就要10块钱一张了。艾凯拉木说我们要去的乱石丘在柯渡镇小坝东北面的丹桂村是一个以回族为主的村落。 九尾随而至的老鼠 “那么豺狼沟呢?”我问道。 “那里?”听完我的话艾凯拉木皱了皱眉头说道“那里不是一个好地方你们最好少去。” “问什么问呢?”胖子看见艾凯拉木脸色不好急忙捅了捅我让我不要再说下去。 “没事,没事。”艾凯拉木似乎也意识到突然的变脸不太好,不过还是强扮着一张笑脸对解释说道“那个地方居然是一个闹鬼的地方,加上之前山体塌方堵住了去路更没人去了,我们一家原来就是住在那边的,哎......。”说着说着艾凯拉木叹了一口气“要不是我的小孩当年一失足掉进山沟中我们也不会花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到这里买房子了。” “怪不得。”这一听我心里多少也感到不好意思,连忙赔礼。 “不......不.....不,你们想多了,我的小孩并没有死,而是出奇的从山沟中爬了出来,只不过出来之后就大病了一场,而且经常的一个人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说着我们就看到一个小孩从房子里走了出来。艾凯拉木连忙把小孩抱在了怀里,叫道“穆巴拉克,给叔叔问好。” “叔叔好。” 这是一个很听话的小孩子,特别是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不断的在我们身上打转,小嘴巴一嘟一嘟好像在吃东西一样十分可爱。 “给叔叔说说,你名字的意思吧?”我看着这个很萌很萌的小孩突然想起了胡茵曼,那也是个非常可爱的姑娘啊!可是现在的她又在那里呢?想着我一把手把穆巴拉克抱了过来,同时艾凯拉木看我们喜欢他的小孩也笑着说道“穆巴拉克是吉祥的意思,不过这孩子一般很少和陌生人说话的,平常有了客人来基本上都躲着不出门,难得今天是贵客拜访,居然还出来了.......。” 我正和艾凯拉木聊着,突然我怀抱里面的穆巴拉克突然猛烈挣脱我的双手,像是遇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一样,摔倒了地上。 而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我们也都愣住了,谁也不知道为什么穆巴拉克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而且看他那一双眼睛此时也是瞪得极大就如同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盯着我......死死的盯着我......房屋里寂静了下来,诡异异常。 忽然穆巴拉克一边看着我一边拼手抵足的在地上磨蹭着想要逃跑一样,口里不断的对着我说到“老鼠......老鼠。” “老鼠?”为什么会说是我?我诧异道,可是接下来我就看到胖子已经从手里抄起了铲子“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我怎么可能是老鼠?” “你们冷静点,你们冷静点会不会有误会,小朋友你没有看错嘛。”老头子连忙站在我这胖子中间,然后转头问道。 艾凯拉木也急忙的把穆巴拉克从地上抱了起来,安抚道,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死死的看着我,我知道他的小孩掉进去过豺狼沟他也一直十分警惕那个地方,或者说是警惕老鼠,然而他现在这么一看着我就像是看待一个死人一样,不会是已经认为我是亡灵了吧?我心中叫苦连天。 “老鼠是老鼠。”那边小穆巴拉克还在不断的说道,可是胖子已经凶神恶煞的拿着铲子把我和穆巴拉克他们隔绝了起来,瞬间我就明白其实胖子也是在保护我,要知道当地的居民那个家里会没有几把猎枪,如果为了他的小孩指不定艾凯拉木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走啊!”这时老头子对我使了个眼神。 “走?”我一时没缓过神来被他推了一把,忽然我就看到一只灰色的小老鼠从我的衣服口袋中钻了出来。 这下屋子里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可是只有我还沉浸在恐慌之中,怎么会有老鼠藏在我衣服里一路跟着我跑到了这里,想想我就不寒而栗。我冷冷的打了一个哆嗦,而胖子也眼疾手快猛地一铲子挥过去把那只小老鼠给拍死在了地上,“操你大爷的,吓死老子了。”说着一脚把老鼠的尸体带着血肉给踢出了门。 “喂喂,那可是灰仙。”艾凯拉木这时说道。 “老鼠怕什么,他吓坏了你的小孩难不成我们还要供着他?”胖子挑了挑眉毛。 终于小穆巴拉克也不哭了,老头子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问到我“怎么那么不小心,老鼠跑到衣服里了都看不到?” “不知道。”我说着摇了摇头。接着耳畔就传来了胖子的声音“其实闹出这样的事情多少我们也有点责任的,那也不好意思在多打扰了,我想我们还是趁着天早赶到丹桂村吧!”说着丢了几张红票子就头也不回的扛着背包走了。 看到胖子的态度一直还惊魂未定的我也急忙拿起东西跟了出去,问道“怎么走了。” “事情已经这个样子了,他们能不排斥你嘛?所以还是走吧!”胖子叹了口气说道 “那我们为什么不再找一个房子住下呢。” “不用了,这个地方子多是一个姓的小镇,我们要是住下了难免低头不见抬头见,显得大家都尴尬。”胖子义正言辞。 “你想多了吧!我看他不会是个那样的人啊?或许真的是我触动了他的小孩使得他当时才会那样。”我总感到胖子的分析不太靠谱,便为艾凯拉木辩解道“再说了我们不是有帐篷嘛?为什么不在这里露营呢?” “哎!你就别说了,胖子杀了只灰仙还敢在这里落脚嘛?”说吧老头子踢了踢胖子的小腿,只见胖子身子一软差点没倒下去。 “要你多事。”胖子打着哆嗦怒道。 “是你要装逼,这样好了吧!不过我们等会儿怎么走啊?” “有地图。”胖子不理会我们也不放慢脚步直往前走去。 “可是.......。”这边我刚想说就听到后面艾凯拉木的声音响起“林总,林总,你们这样走到丹桂村起码也要晚上1、2点到,山里夜路不好走啊!” “没事!”胖子听到声音马上停下脚步回头抱拳“我们走快点兴许就行。” “没用的。”这时艾凯拉木已经追了上来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如果你们真的要走的话,我知道从山里可以抄一条近路,这是平时早起赶庙会的猎人才会走的地方。”说吧还把袋子给我打开看了一下,我看见里面全是一碗一碗的饭和菜,接着他把袋子交到了我的手里,拍了拍我的手,往前面一指,“就是那儿,往那边走的话,可是看到平时有人踩踏的痕迹,顺着走就可以到丹桂村了。” “可以,谢谢你拉,下次有空再去你家叨扰。”胖子很是官方的说道,像是一位正在体恤民情的领导一把拍掉我的手死死的握住艾凯拉木。 “好说好说。”艾凯拉木也客气的说道,然后各自寒暄了一会儿他就走了,而我们也向着山上的小路走去。一边走胖子还一边愤愤道“大爷的,他家里有车,我还以为他会开车来送我们一程呢!” “哈哈,原来你打着这门心思啊!”我笑道“他妻子不在家,他要是送你那他小孩怎么办,况且刚受到惊吓不存在给外人带吧!要不我们把小牛喊回来?反正都是你的人麻烦一下也没事。” “哼。算了吧!我可说不动他,请一次人得加一次工资啊!”胖子苦逼道“你以为我真实土豪啊!” “不过胖子啊!”老头子这时发话了“你给我们的背包里到底放了什么啊!怎么那么重。” “自己看。” 本来据我所知这次我们3人一共带了3顶帐篷,每人一个1200克的羽绒睡袋,登山鞋和防滑手套就不用多说了指南针、望远镜、头灯、电筒和防毒面具也是一应俱全,甚至甚至还有“斧头军刀和铲子。 但是相比起来我觉得里面还是重了不少,甚至还有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时响起,我本来在艾凯拉木的家里就像打开来看的,无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不过现在老头子提了出来我也是把包卸了下来急忙查看,可是这一看不要紧,一看还真是卧槽了起来。我居然还看到了、滑轮、炒菜的锅以及一袋子大米和手臂粗的蜡烛。 我无力的低下了头“败给你,我感觉我们那里是去旅游考察的,我完全觉得我们可以去山上做野人了,然后呢等着几年后另一批人把我们挖出来。” 十夜宿 “走吧走吧!时间不等人啊!如果你们要野营的话。” “屁话,你给我们帐篷不是明摆了要我们野营的嘛!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在给自己省钱。”老头子倒是十分不给胖子面具一语道破。 胖子却吃吃的笑着不答话,徒自的走着。刚上山的时候道路并不是很顺畅,不过很快我们就看到了那条被人走出来的道路了,这条路也不知道被多少人踩过了只是看着周围达到了大腿处高的茅草我就知道这里的山有多么的难走。 第一次驮着几乎比我还重的物件,翻过了一个山头就好点儿吃不消了,不过站在高处远眺着山脉之间似河水奔涌的云雾,心里还真是有种说不出的豪气。 走过一处地段,我们看到一处山崖的断臂,山崖与我们仅有一道河水的间隔,断崖成一面土坡几乎是90度得趋势,几近30多米之高,在一些树木草灌的遮掩下我们依稀可以看清断崖的土层,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个岁月。各类色彩的积石在断崖中形成一道道堆积层。 可是这是胖子却没有我们这样的心情,他看了看gps上的位置和海拔皱了皱眉头“似乎不对劲。这里的海拔貌似不和我之前估计的相同。” “就海拔这些小事而已没什么大碍啦!”我说道。 “就这些?”胖子看了看山与山间的云,又看了看天空上的云。“云也不对,天色暗的特别的早。” “是啊!”老头子把背上的包裹卸了下来“就这儿露营吧!” “对了把你的gps借我用下。”我伸手,想要看看胖子的担心究竟是个怎么回事。 “别看了。柯渡镇最高的山峰是2000的海拔。按照我们这个地方离那里有段距离估计也是1600-1700的样子可是gps上显示的却是3600。”说着说着胖子说着已经有点儿发不出音的感觉。 “差距太大了?”我说道“还是仪器坏了。” “还有呢?”老头子一脸的不信任“我不信单一的海拔变动你会有这么大的表情差。” 胖子则是不答话,很快的在我们眼皮下把帐篷给一点点的支起来“我有点不舒服。gps用完放你们那里吧!明早我会叫你们起来的。”说罢很是熟练的弄好了一切自己钻进了帐篷里。 “怎么了?”老头子走了过来看了看我手里的gps。“他似乎神情不妙。” “不不不。我觉得我们不妙才对。”说着我亮了亮手里的东西“如果仪器没有坏的话,我们的海拔在不断的变动,或许说我们脚下的地脉在不断的变动。” “还是小心为上。”这时老头子手里提着睡袋走了过来“那些云要是照现状这么压下来的话我们想来被子都不用了。” “真是麻烦啊!这才哪里到那里啊!我突然想念宾馆的席梦思了。”管他呢!我心里想着反正死不了,只要睡着了就算是地震了还不是一觉睡到死。说罢,我也不去管帐篷了,拎起睡袋就挤到了胖子的帐篷里去。 帐篷里胖子倒是睡的舒适,他的睡袋似乎是经过加工的看起来都比较暖和,但是很快我把视线放在了他侧身的一个地洞上,这个洞很大可以说是能够让一只人手伸进去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因为我们的固定帐篷的螺钉没有那么大!打了一个哈欠我感到自己有点睡意了,也没有去管太多,就把睡袋放在了上面直接 那个时候我也没有去想那么多,直接就躺了上去,可是到了下半夜的时候我却发现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饶我的睡袋。不过这也仅仅只是一个小插曲罢了。如同之前一样一觉睡到大天亮,野外的沟里虽然有点动静但是我睡得还算是踏实,只是第一次睡睡袋让我的颈脖子抽的缓不过来。掀开帐篷的帘子天地间一片白色就好像是昨晚的云完全的压了下来,白茫茫的一片随着凌烈的风流动不止,左右看看貌似我是最晚起床的一个“嗨!昨晚过得如何。”刚才限于帐篷的空间没有完全的把骨骼舒展开来,加上山间中清新的空气我走到这白色的世界中忍不住大喊了起来。 “过你大爷,半夜挤进来一个人,还他妈的是个男人,你能睡的着嘛。”胖子马上凑过来给了我一顿暴打。 “冷嘛!这么冷的天我总要找个可以散发大量热量的动物来去暖吧!” “等等......。”我打住胖子的姿势,马上问到“老头子呢?” “不知道啊?”我也在找。胖子同样纳闷道。但是没过多久我们才发现一个更加诡异的情况,就是我们搭建好的三顶帐篷居然少了一顶。 “怎么回事?”我喊了出来,老头子居然和帐篷一起不见了? 我眺望着远处树尖背后的青山,山后的白云,以及那一抹淡蓝色的背景,可是四下的空地上根本就不见了老头子的踪迹。“老头子。”这时胖子大吼了起来。 声音在山间回荡,突然从密集的树丛中钻出来一个人,正是老头子,他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身上只穿着一件背心冲我们道“你小子别对着我发骚,该死去漱洗了,前面的林子后面有一个小水坑,水是上流河道溢出来沿着山壁滑下的。” 我一看到老头子马上呼的一下松了口气“你怎么没事一个人跑到树林里去?不是说了这里的树林没有人迹的地方我们尽量少去么。” “没事啦!”他很是潇洒的摆了摆手“晚上睡不着,自然要去逛逛呗!对了帐篷什么的现在就别去收拾了穿好衣物带好应该带的东西。去洗洗就上路了。 “不收拾你还收拾的比谁都干净?”我怒骂道“少了你的帐篷还把我吓个半死。” “吓?”老头子一听这话温和的脸马上炸了起来,像是一只挨到了电线的猫一样“说道吓的是我吧?你半夜把帐篷收拾好跑去找一个男人睡觉我要是思想在纯洁一点我才要吓死呢!”他一边说一边指着地上我的包裹说道“你看看你看看,东西也乱丢,像是被人强暴了一样。” “恩?”很快我发现了我和老头子言语上不通的问题“你是说消失的帐篷是我的?” “废话!” “不是吧?”我一看地上的东倒西歪的包裹,才发现那个地方真的是我放置包帐篷的地方,而现在那一顶帐篷居然消失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想到这里我就有点后怕起来。 “走吧,走吧。那来那么多废话。”胖子倒是比较淡定“这树林也不对劲了,昨天是我大意了,可是我实在是想不到gps上的仪器居然会被那些东西干扰!” “干扰?”我疑问道“怎么说?” “我们现在不是在柯渡的山头上。这里不是山头,一切都是假的。快走,这里是密林。”老头子想了一会儿马上说道。 “山头和密林?”我想了一会儿觉得如果这真的是所谓的幻觉那么“有区别嘛?野仙把我们困在到不了山顶的地方能对我们造成伤害嘛?” “白痴,这一带是猿人出没的地方,你在寻甸的时候没有听当地的旅游机构结算嘛?像这种半山腰的地方是不允许游客过夜的。”老头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按照老头子带的路线我们拿起背包收拾好东西,往密林中走去,树林中光线被遮的死死,光线完全照不下来拿起手电(其实已经不需要了)我看见前方不远处一小条莹白色的水流从高处而落,稀里哗啦的水声很是好听,而且水很清,如果不是水光倒影,我几乎感觉不到水的存在。水边不知道为什么堆了很多枯树枝,被风一吹动,蓬松蓬松的,开始的话我还以为是有人的痕迹。但是胖子拍了拍我说道这种凌乱的痕迹不会是人留下的手笔,所以我大可以放心过去,看着几乎被打磨成镜子的青铜色山壁对应着碧绿色的潭水,最原始的感觉似乎要让我融入其中,我磨蹭的从背包里拿出水瓶想去灌点潭水喝。 水平如镜,山色倒影,清晰可辨。可是我却突然停住了因为他娘的这个地方是老头子洗漱的地方啊!我连忙把水给吐了出来,正想要回身骂道,忽然看见胖子和老头子此时已经抽出了猎枪和强力手弩,眼睛死死的盯着丛林里面。 “怎么了?”气氛急转直下,我心里只觉得毛毛的。 “有动静,你听了没有了。” “动静?”听到这两个词我马上屏蔽掉水声去侧耳聆听,果然好像是有一种响动,就如同是有什么庞大的东西在树林里走动一样。 这时,我又看到远处的树木顶端几只飞鸟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这个天气不会有鸟的,一定是什么东西过来了,你们小心点。”此时林中一片死寂,就在我说话的时候整片树林开始急剧的摇晃起来,高大的冷山林和依附在树下的箭竹开始发出“悉索”的共振,猛然的一个东西带动着草木掠动声就像是成千上万的蚂蚁爬过你的耳膜。 这就是老头子打听到的消息?是猿人?还是什么?这就是那些野仙的目的?借刀杀人? 十一沙斯夸支 “怎么了?”气氛急转直下,我心里只觉得毛毛的。 “有动静,你听了没有了。” “动静?”听到这两个词我马上屏蔽掉水声去侧耳聆听,果然好像是有一种响动,就如同是有什么庞大的东西在树林里走动一样。 这时,我又看到远处的树木顶端几只飞鸟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这个天气不会有鸟的,一定是什么东西过来了,你们小心点。”此时林中一片死寂,就在我说话的时候整片树林开始急剧的摇晃起来,高大的冷山林和依附在树下的箭竹开始发出“悉索”的共振,猛然的一个东西带动着草木掠动声就像是成千上万的蚂蚁爬过你的耳膜。 突然一个全身长着黑毛的大猩猩样的东西闯入了我们的视线,我看着那比我要高出2个身子怪物,吓得掉头就跑。“那是人是鬼?” “不知道”胖子康同样的大叫道。“跑!玩命的跑啊!” 绕过水潭是一条长长得开阔路,两旁的树桩似乎意味着曾今人为地痕迹,但这些再也不足以让我们驻足去关注它了,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前面是树林!”老头子跑在第一位大声提醒到我们,注意护住自己的脸。 “我知道.......。”胖子接着说道,可是话还说道一半我就已经听不见声音了。 我急忙用手挡住自己的脸,摇摆的灌木丛迎面而来,锋利的叶面像是一柄小刀,把我暴露在空气中的双耳切割的鲜血淋漓,无奈我们全身上下什么都穿了就是忘了带个帽子,这下好了,我还不知道前面的路有多长.......。 猛然我的思维中断了,因为跑在最后的我,正看到一个黑影从我的侧面急速跑来,它在我瞳孔中一点点的放大。 那东西的速度太快了在时间的正常阶段我几乎不能躲开,终于他撞上了我首先是它的双手打到了肚子上,仿佛不知痛感,我双手一推,野人的手被我挣开。 “他妈的,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幸而侥幸的我躲开他的第一下撞击,我甩了甩已经没有了知觉的手,冲着停在我前面的胖子吼道,不是我没有说话,只是我这个时候已经感觉恐惧渐渐的占满我的脑子,我再也想不出一句话来。因为第二次的撞击已经出现在了我的瞳孔里。 “别动。”胖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刻吓了一大跳,但是很快他就和老头子镇定了下来,也只是强迫的镇定罢了,对于这样的一个东西的出现就算是在大白天也够你吓得尿裤子了,他们看着我被那个巨大的家伙连压带撞的拖了几米后。他们也把我们留下的几杆枪拿了出来。 “噹”的一下我被撞飞后倒在了一棵树下。 强大的力道让我几乎是要晕了过去,不过我知道如果晕了就是一个字“死”。我半眯着眼睛看见胖子和老头子正在拿着猎枪朝着那怪物开枪,可是他的皮毛太厚了,厚到离他最近的我也看不出子弹擦过他的身体有血液飞出,娘的不行,这样下去不行。我马上镇定下来,要来跑开,一定要找个隐秘的地方躲开......可是那个东西又再度的向我撞来,时间十分紧迫。 “不行了,我躲不开了。”想法是美好的,但是始终是赶不上那东西的速度。 我瞬间爬了起来,用一种斗牛的姿势矮着身子看着向我撞来的怪物,我马上一个白痴的办法涌进了我的脑海,就是跳起来,没错是跳起来,本以为我可以跳过他的可是,人在空中还没有达到最高点,怪物就猛一下撞上了我,迎面的气息如同割开了空气刀片。 “这样我会死的。我要想一个办法。”我屏住呼吸对我说道。 我能体会到那种速度与力量,没有落地的我只能再一次把手在空中张开,贴着呼啸而来的风,身体在空中急速停顿,一瞬间,只要一瞬间就好了,身上的力量感觉在溺出,那种血液的冲动又一次开始撞击我的血管,沸腾的边缘,我感到那股气场如期而已,我双手同一时刻贴紧了野人的皮毛,猛然发力。 我并不是要推开,而是要让自己的手臂绷直,强烈的痛楚在我肌肉紧绷的刹那传进我的中枢神经,我顾不上鼻子里和嘴巴里的液体大量的流出,高速之中,我把直着的双手猛然发力,终于我转体翻过了那个怪物,而他已经冲出去了好远,不过这个时候胖子也已经跑到了我的身边“娘的,你居然活下来了。” “什么鬼话。”我本来想用手擦一擦,却发现手已经没有知觉。 “我们逃不了的,只能上树了。”胖子看了一眼撞得昏头转向的怪物对我说道。 “可是我的手。”我马上反应过来,“是不是已经断了。” “没时间看了,你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老头子已经上树了,等会儿我们会用绳子把你吊上去。”胖子背起来往一处大树下跑去,那边我正看见老头子站在十多米高的树干上绑着一个滑轮。 用了很短的时间,胖子几乎是霍了命的在跑,然后再把我绑好,接着送我上去之后,戴上手套开始往上爬,可就是在这时那个怪物轰的一下撞在了树下,然后,然后直立了起来,像是一个人一样,我居高临下看着愣住了,怎么可能就算是猩猩也不能做到这一步啊?难道是野人?可是思绪闪过之间,胖子的处境危险了。果然也不知道胖子戴着什么手套第一下的时候他摇摇欲坠几乎是要掉下去。 “把绳子给胖子,让他抓着绳子上来。”我连忙对老头子急道。 “不行。” “怎么不行。” “你有时间能准确的把绳子甩到胖子在的地方他早就爬上来了。” “那怎么办。” “妈的!能怎么办?我们的背包都放在下面,手上能用的也就是一把手弩了。”说着老头子拿起那把手弩对着树下的野人一阵乱射,虽然这种钢筋弦的手弩在近程的杀伤力完全可以比拟猎枪,但是无奈那个野人的皮毛太厚不起作用。 “要让他抬起头。”我说到“眼睛是唯一的弱点。” “不可行,那样的话他会暴走的,或许树上的我们还会用危险。”老头子很是冷静,可是与之成反比的是树下胖子的拼命挣扎,野人一次有一次的撞击着大树,就连树上的我们还是用手扶着树杆才不至于掉下去。 我站在树上看见胖子咬着牙,脸色青筋暴露,双眼瞪得老大。 “你来引他抬头。” “笨蛋这不是你能做到的,他不是人类,怎么可能抬头。” “可是我之前明明有见他这样做过,这是个野人,你知道嘛!是个野人啊,说不定他会吃人的,如果胖子掉下去的话,会死的,会死的。你知道嘛!”我站在树上无助的看着下面,感到自己的存活几率越来越小,甚至几近与迷茫。 “我知道,你放心,胖子不会有事的。”老头子叹了口气对我说到。 “真的。”我转过头。 可是当我转头的一瞬间,我就听到啊的一声在低下头看着树下,就发现胖子已经无力的掉了下去,我看着胖子那不可置信的眼神,突然觉得绝望是来的那么的快。 “噗”的一下胖子突然落在了那个野人的鼻子上,愣住了,他愣住了,他或许也不知道会是这样,奇迹来的特别的快,胖子马上调节身体接着鼻子的弹力猛地又一次跳了起来,这一次他死死的抓住树杆,疯狂的往上爬动,而下面的野人也没有再去撞树只是捂着面部嗷嗷的叫了起来,我看着那动作简直就与人类一模一样。同时胖子脱离危险我也才有时间想到这个东西真的是地球上未被发现的物种?还是说是变异,或者是人类的一种返祖现象。 身后,终于胖子喘着气被老头子拉了上来,他躺在树枝上,仰面朝天,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别看了,那是沙斯夸支,当地村民口中的大脚怪,没想到才一次进山就被我们遇上了。” “沙斯夸支?”我看着下面那个浑身黑毛,面部灰色像是一个鸵鸟的生物。 “没错,前几天有一个村民上山砍柴就遇到过这样的东西,据说他会把你带到他的巢穴根据你的性别强行对你进行交配,吓死爷了,还好爷没有被抓到。” 关于沙斯夸支这种生物最早是在北美的印第安人口中流传的,然而全国各个地方也都有着零零散散的传闻,可是没想到这次真的被我遇上了,我摸了摸小胸口对自己说道“你放弃了一个种族啊!” “唉,不过这下我们要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们等他饿了自己走了再下去呗。”老头子如是说。 可是胖子一听就大骂起来“你这个笨蛋,你如果饿的要死了看到树上有三个摇摇欲坠的牛排和汉堡,你是选择去深林中找吃的还是上来拿汉堡。” “.......”老头子一阵无语,可是片刻后马上反驳起来“这家伙不会爬树。” “那你等吧!不过等会儿我会爬上高处看一看这里的地形,如果还有那样的水潭我会做出方案,不过我还是希望这个傻逼会走开。”说完胖子直接不动了在树上休息了起来。 不管他了,老头子说了一句便扯过我的手,死命的拉了拉。疼得我大叫了起来,我知道他是看我的手有没有断,不过根据电视里面的剧情来说,只要是有痛楚应该就是没有问题,我咬了咬牙问他怎么样,他却是摇了摇头。我大惊说道不会吧!这不是逻辑性啊!有感觉不就是应该没断吗?难不成还是藕断丝连啊!我抓住老头子的手急忙到“大夫你要救救我啊!” “救你个头啊!我是说你体质太弱,你看这不是可以动了吗!”老头子低下头看着我抓住他的手。 “额”!我尴尬的笑了笑,急忙换过一个话题问道,胖子是不是想要借谁避开那个东西?这样能行嘛? “不是。”老头子说“他的意思是从水下潜开脱离。” “可是这里的地下你看过吗,你知道这里有那么多的水潭嘛?” “山上是由冰蚀石河形成的原始林地带,下面几乎都是水流,所以你之前跑动的时间其实还听得见水流在地面下的声音,在想想那个水潭的谁最后是流去了什么地方?其实说白了这下面就是一片地下水域。” 十二逃 过了几分钟,胖子也停下了喘息,他首先看了一眼树下发现那个野人还在,然后叹了一口气,咳了咳爬起来对我们说道“时间很急,我就长话短说。” 胖子正了正语气,摆出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突然抓住我的手,凝视着我,语重心长道“等会儿.......。” “不用说了,你上去吧!”老头子一把拍掉胖子的手,往上一指。“时间很急,请上爬。” “操你大爷。”胖子愤愤的骂了一句,“等会儿你去引怪。” “别说了,再说就成遗言了。”老头子封住胖子的嘴,我记得我们是从东面跑过来的,如果最好的话记得看看西边的地方,之前在报纸上你不是也找了么?说这一带水潭很多。 “我记得。”胖子拍了拍说道,你先准备一下看看怎么去吸引他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背起东西跑,要知道我们现在就连目的地都没有到,装备丢了那我可得哭不少时间了。 “我知道,你上去吧!”老头子说完对着我到“等一下我会把这根绳子绑在树干上,一点点的滑下去,你的任务就是在上面帮我摆动绳子,力度越大越好,看能把我甩多远,当然我会做一个缓冲。” “不可能。”我听完老头子的话几乎是否定了他的想法,这棵树虽然算大但是枝干还不算很长如果真的做一个缓冲的话这点距离恐怕是荡秋千都不够啊!而且还有一点就是绳子的长度按照他的意思是他一点点的下滑,我一点点的发力摆动绳子,可是这样的话就出现了一个致命的关键点。如果我甩绳子的时候他的高度正好和我摆动的地点都相交汇在树的下方怎么办?难道让我把他拉上来嘛?不可能没有滑轮这样的事情一个人绝对无法办到,而且我的手直到现在还是在隐隐作痛。 “没有办法的办法。”老头子叹了一口气,“难不成让我学人猿泰山,甩绳子去对面的树上再荡。” 确实没有办法了,我看了看四周之前胖子和老头子的选址很好,这一片树林这棵树算是比较高的一棵了,那个时候他们的目的是让我们有个躲避的地方,可是到现在却没有想到这倒是成了累赘,之后我对老头子说是不是我们可以等一段时间,天黑了总可以走吧。 老头子说不行,我们的温饱问题都不能解决,食物都在下面的背包里,况且我们早饭没事,刚才又经过大量的运动,肚子早就投降了。 想了想还是对老头子说那也不能冒险不是,胖子下来了我和他说我们等一个小时在动手,我不行这个野人那么有耐心,不过话说你们怎么知道这个东西在当地还有这么一个名字的。 老头子笑了笑,不是说查阅了资料么?5年前的时候一名地质学家来到这里进行考察,就在山上看到了一种类似于猩猩却能用直立向人类一样奔跑的东西,然后他便给这种东西起了个美国人通用的名字“沙斯夸支”。 “美国的名字?”我纳闷道“难不成那个人是美国人?” “不不不,是个意大利人。他来这里的目的其实是找一种水源的,据说这种水是经过地质变动从最深的地幔处渗透进来的,有一种出奇的功效。” “什么功效?”我这下好奇了,一个意大利怎么会来这里?还是找一种水?农夫山泉? “可是作为一种天然的安眠药。”老头子对我说道。 “还真是搞笑!”我若有若无的和老头子聊着“话说你们怎么会查到这个人啊!” “我不知道啊!”老头子对我说道,然后压低声音故作神秘“我进胖子屋子的时候他就在网上查这个人?” “查一个人?” “费朗切斯科,就是那个意大利人。” “什么?”我有点跟不上思维了“你的意思是说胖子是有目的的去查一人才查到这个生物的?” “或许吧!”老头子拱了拱肩膀。 “不过这个人的名字好像好熟悉啊!”脑海里忽然划过有一个想法,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样的名字。 “熟悉个毛啊!”老头子从口袋里拿出一盒口香糖“外国人名字都一个叫法你不知道嘛!什么波大的就是莎拉波娃,什么有钱的就是一万诺维奇,什么詹姆斯,乔治、杰克逊。和我们一比简直弱爆了。” “什么鬼东西啊!”我无语到,然后就看到胖子从树上拿着一根绳子吊了下来,我拍了拍老头子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说了,至于为什么不让胖子听到其实我当时都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只是觉得这是一个事关隐秘的问题。 “准备好了?”胖子一下甩了甩胳膊就问道。 “急什么。”我空出一个位置让胖子坐在我和老头子的中间。接着我把我的想法和胖子说了一遍,可胖子突然低下头看着树下问道我们“你们看。” 我和老头子对视一眼,再往下看去发现那个野人居然不见了“走了?”老头子问道。 “问你.....你们呢!”胖子怒道,两个人还都是男的,跑到这么高的地方调什么情“这下好了,去那边了?你们可知道?” “反正走了就是。”老头子道,我们下去吧! “还不急。”胖子说到“再等一等。” “还等什么?你认为那个野人藏起来了?想搞伏击。”我问道。 “这种生物我们不能排除他有智慧的可能性。就算是野人也罢,既然他能直立或许真的可以像人一样思考。” 我一听就小了,安慰道“你想多了,要是这样的么地球早就要被他们占领了,你以为他就是奇行种?” 不过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在树上等了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里我们依据我们居高临下的形式从各个角度去查看那个野人的位置,终于查无踪迹之后我们相继的从绳子上滑了下去,拿起各自的背包,胖子招呼我们赶紧走人,前面有30米左走有一个小水潭,等会儿我们在那儿休息一会儿用餐,如果野人又来了我们直接跳下去潜走。 老头子听着胖子的话提防着从背包里抽出一把钢刀,你以为到处都是野人嘛!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句话没听过啊!这大冬天的估计野人也给饿坏了,这大山密林天坑悬洞的谁知道还有多少野人,胖子说着就带领我们往前走去,这次我们很是小心翼翼虽然不太可能又遇到这样的野人,但是最起码的谨慎还是需要的,胖子走在第一个手里拿着枪,他说他枪法好如果看到野人可以一枪打掉它的眼镜,我点了点头,觉得说得有理,毕竟眼睛才是最薄弱的地方,可是接着老头子也说道,我走第二个,我枪法也好,如果胖子打不中我也可以打中,这是双保险。 我操,我一听心里就骂了起来,要知道你们让我断尾,不是让我送死啊!第一在这种密林里排成一字长蛇的走法最后面的一个人是肯定看不到前面的情况的,如果真的出事了我就是那个反应最慢的。然而关于后面的情况,你屁股上又没长眼睛说白了你就是个炮灰,如果有东西从后面来第一次你被掀飞,前面的自己就警惕的,所以丫的我就骂啊!这是不道德的啊!可是那两个家伙完全不给我发言的机会,马上把我挤到了最后一个并问道你还有什么好的位置可以安排。 “......。” 我没说话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就看到看见老头子刚说完话就停在原地不动,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 “那个东西。”老头子马上扒开腿往前跑去“那个野人还在。” 十三冉遗之水 “什么?”我大惊马上侧过身子就看到左边的树林中一个全身黑乎乎的东西正躲在密集的草木丛中,我心脏一跳一缩“这个野人是有智慧的,他在等我们来,而且还是知道我们的路线。”巨大的恐惧如影随形。 “跑啊!”胖子突然开了一枪,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打中野人的眼睛,我也不敢回头拼了命的就往前跑去。 “老线路,西面20米后左转,不要管其他人跑就是了。”胖子接着吼道,然后就是一阵疯狂的嘶吼,和树木、草丛的嗡鸣,耳边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是整个世界都开始咆哮起来了,“打中了,胖子真的打中了,这头野人怒了,这下要玩命了啊!”我心里想到。 不顾一切的向着前面奔去我知道自己的体力不多了,但是面对一切的未知恐惧还是让我大声吼了出来。后面的声音还在继续,我的脑海里却是越来越凌乱,最后眼前所有的东西像是被风暴席卷后的残骸什么也无法分辨无法知晓。“老.....。”胖子的一段简短的语言传入我的大脑我却只能感受到他的第一个字“老”然后只有发了疯般的奔跑指令,体力一点点的流逝,大脑好像已经不存在了,人有点飘了起来感觉在飞。 我不会死在这里吧!不会的,我要跑快点。 终于眼前看到了一个小水潭,可是偏偏这个时候我的脚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我一下子摔倒了,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大,眼看水潭就在眼前,可是已经没有力气了,不甘心啊!我奋力的敲打着地面,猛地一个水声想起,我睁开眼看到一个人跳了下去,是谁?接着又是一个水声,我的天我居然是跑的最快的一个,可是当我环顾四周的时候我愣住了,这里白骨累累几乎清一色都是尸体,甚至还有一个没有完全腐烂的人就倒在我的身边,白色蛆在他的眼眶里打转,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这是什么地方?”我想到不过忽然我的想法被打断了,因为我看到一双黑色的大脚站在了我的旁边。 可是这还不算什么,随便恐惧的增加我虽然身子不能动,但是唯一的头部开始盲目的左右看去,忽然看到前面的水潭尽头有一块石碑,上面被人用鲜红的毛笔写着几个字“勿饮.......。” 就在这时“嗡”的一声四周的感觉奇迹般的传了回来,只是脚底一无所有,接着冰冷的液体透过我的每一件衣物浸入我的内部,我挣扎着张开双眼。眼前的这东西长着鱼身、蛇头,还有六只脚,他的眼睛形状如同马的眼睛,当我想要伸出手时才发现......。 冰冷的水在我落入湖中的第一时间拥了上来,由于有人拉着,我现在的整个人开始无尽的下沉,就像是一只厚重的潜水钟,之前在高海拔急速奔跑的我脑海里在经过一丝的清醒后又昏乱了起来。隔着眼帘水下的波纹一阵阵的传来,而我只是无力的看着这一切。 我记得我们身上的这个包在遇到一定的压强的时候可以自动充气,我却无法顾忌它的作用了,只是看到我下面的老头子还在不停的下沉他的背上背包像是一把雨伞般打开,雨伞不住的旋转。是漩涡,我费力的抬起头看着晕迷不醒的胖子,猛然见一股强大的吸力把我硬生生的扯了下去,自己的颈部也越来越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似地,我不管旋转的离心力只是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 迷离中看到了一个人影,那是是我记忆中相识爸爸的人,他的左手牵着我的手,迈步在步行街宽大的走道上,走道上空无一人,冷静的像是灾难过后的街区但却是异常的干净,我笑着说着指点着街旁的每一家店面,忽然又一个影子出现在了我左面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我侧过脸去却看到的只是一个背影妈妈?家庭?我是谁?我的家庭,我还不能死,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哪里了,我在水中的旋转力已经不在了,人开始有点儿头胀的感觉,这是漂浮过久的征兆,但是我的鼻孔处传来一丝丝辛辣的味道,我再也忍不住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那不是我的记忆,我没有记忆中的家庭。”我顿时醒了过来。 不过我马上就跟着充气的背包浮了上去,我记得水潭口的几个大字“勿饮谭中水。”而且想想之前外面的那些死人和死动物,我马上就猜出这个谭有些不正常的地方,我再也顾不得太多,只是奋力的往上游去。 可这时轰的一下水面炸开了一道凶猛的水花,我看到光影折射的水面一个黑色的庞然大物沉了下来,是那个野人,我瞳孔一缩,看来这个水真的是不寻常,反正现在我秉着一口气只能尽量的避免喝进水去,终于闷的一下我冲出了水面,看着明媚的阳光,我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来。 不坐片刻停留,我马上拿出背包把里面的防毒面具和氧气瓶拿了出来,胖子之前采购这个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在墓中遇到有毒的气体,或者说短时间的空间封闭,不过天知道现在却派上了用场。我不敢耽误太多,拼拼凑凑的就带着口罩再次潜入了水中,不过还好有充气背包的作用他们几个人也都没有沉的太深,我用强光手电一照,都可以看到他们的影子。 话说这种背包,是只要一遇到水的压强马上就会自动充气,我看着已经没有影子的野人,实在是不敢想象他们如果没有这东西的下场会怎么样?不过唯一让我不安的就是他们现在的情况,按道理说他们都是会水性的人,可是为什么一入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说还是喝了水的原因?那么?我想起岸上的死人,会不会他们也是死了? 不管了,先把他们救起来再说,我加快速度,抓住他们的背包肩带,开始一点点的把他们往上拉,可是拉了一段距离之后我才发现这样完全不行,我放掉老头子先带着胖子浮了上去,费了好半天的力气终于把胖子放在了岸上,马上我又用同样的方法把老头子给扯了出来。 喘了口气我开始观察他们两个人,有鼻息,闭着眼睛,对于痛感一无所知,胸腔有起伏的浮动,而且......而且胖子居然还打呼了?“妈的这不是睡着了嘛!”我一阵无语,不过马上就觉得不对劲了,两个人同时睡着,而且是在水下?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是死都不会相信的,不过想到这里,我立即走到水潭边看了看那几具还没有腐烂的尸体,果然他们并没有什么伤痕而是自然的腐烂的,忽然一个可怕的想法冒进了我的脑海,睡觉死的。 想到这里我猛然打了一个寒颤,急忙跑回来疯狂的摇着胖子和老头子的身体,可是无奈怎么样都没有反应,这下我真的害怕了,看了看旁边那具骨瘦如柴的尸体,怪不得连野人也不肯碰他,原来是一点肉都没有了,就如同是一具干尸一般,几根排骨在几乎是化脓的人皮下凹凸有致。 这水太诡异了,从没有听过水可以让人长眠的,还是说这水制造了一种环境?不太可能,可是那个意大利人为什么会来找这个东西,该死他一定有解决的办法,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我就这样把他们抬回去?不行太不安全了,解药解药,我脑海里疯狂的想到都说三步之内必有解药,有什么?我放眼看去只有谭水边郁郁葱葱的草木,我这时什么也不管了,只能想一出做一出了,我各种各样的草都拔了一堆放到了他们的旁边,一边给胖子挤出草中的汁,一边给老头子把切小了的草用矿泉水给灌下去,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 渐渐的希望被时间的推移消磨成了绝望,我看着地上的两个人一种无力的感觉遍布我的全身,怎么办? 十四这是谁的记忆 “等等,我应该会知道这个东西?”我念叨着,忽然想起了什么“我的那些记忆力绝对知道这些东西。”我拼命的敲了敲面具,“我要想起来,我要想起来。”这种感觉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我在拼命回忆什么东西的时候我总能想起一些,那不是我知道的,真的,那些就好像是我失忆了以后与生俱来的。 “一定要想起来。”我不断的念叨着,看着地面上的老头子和胖子,我不断的告诉自己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们在深林里,遇到了一口潭水,这种水喝了就会让人进入睡眠状态。”我闭上眼睛开始对自己说话,想要唤回自己的记忆,心灵的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扩大。 等等,慢一点,再慢一点。我想是畅游在心灵的海洋中,不断的寻找着什么东西,闭上眼睛我疯狂的让自己屏息冷静下来,这是一种“出神”的状态也是一种宗教词,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个,但是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端坐了下来,出奇的是我好像真的是出神了一样,我在自己的脑海里走动着,跑动着寻找我想要知道的东西。 “水。是水啊!”我告诉自己一定是水有问题。 “水潭的周围有什么?”这时我听到一个声音问道,声音非常的空灵那是一个苍老的声音,我听到的时候都把我吓了一跳,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记忆深处有一个这样的声音存在。 “有草,各种各样的,这些都没用啊!”害怕之后我马上冷静下来,我急道“我给他们都吃了,没有一点效果。” “那么潭里面呢?有什么生物。”那个声音有一次响起,而我也随着声音停下了脚步。 “鱼!”我被这么一说马上想起了起来,潭里面的那种怪鱼,我比划了一通。 “冉遗鱼,是冉遗鱼,这是冉遗之水啊!你怎么都不记得了。”这时那个声音越发的响亮了,像是梵音一样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他对我说道“这种鱼是山海经中记载的一种可以使人不做噩梦的鱼,但是千百年来人们一直认为这种说法太无用了,不让人做噩梦?说白了谁知道谁晚上会做噩梦?那么这鱼为什么会被记载进来?所以我一直怀疑,还有一种和鱼在一起的东西可以使人做噩梦,我一直想不通是哪一种,那么现在看来一定是水了。” “那我应该怎么办?” “你知道怎么办的。”像是恶魔一样他开始旬旬的引诱我说道。 “可是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个没有记忆的人啊!”我慌了,不知道这个声音究竟有什么目的。 “别急,你先看看,他们过了一段时间后有没有反应,会不会出现一些做噩梦的症状,比如面部的表情的变化,或者是梦话。” “如果像你说的那样呢?” “把鱼的肉生喂给他们吃,食用量我不知道,你看着办吧!”接着啪的一下我感到自己被人打了一巴掌晃悠悠的醒了过来。 一醒来,我就马上把身子移动到了水潭的一边想要下水抓鱼去了,不多时我就看到了水下的一块礁石处有一条鱼正在慢步,或许是认为没有天敌的缘故,见到了我来这家伙都是无动于衷,这种鱼长着鱼身、蛇头,还有六只脚,所以他是在石头上行走的,我小心翼翼的向它游去,用手一抓马上就抓住了他,可是谁知道这鱼的鳞片十分滑,我一触碰就脱手了,那鱼之前估计还不太清楚状况,可是这样被我一抓任是什么生物都有反应了。 没有办法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往水潭的深处游去,咬了咬牙我只得跟了上去,可是越往下面游我就越感到不对劲,而且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触使我在水中停了一下,我看了一下胖子给我们配备的可以计量深度的电子表,已经快要100米了,而且下面还是深不见底的,我从口袋里拿出强光手电,下面的水域依旧是漆黑一片,不可能啊!这才一个多大的水潭,下面已经超过了100米甚至还能再深一点,可是之前我看到的那个野人沉下来也不见了,就连一点水花都没有,难不成这个水潭是通往地底世界的? 我忽然想到那个意大利人找个水潭,那里面的水可是从地底冒出来的,不属于地面上的怪异的水?难道是说这个?那么这样的话下面的空间或许并不是一个水潭的大小了,我权衡了片刻还是回头往上游去了,下面谁知道还有什么未知的东西?如果我的命交代在这里,上面的他们或许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不过好在的是我在上浮的过程中居然还抓到了一条冉遗鱼,这使我高兴万分,马上浮出来了水面,戴在头上的氧气面具也不拿下来了,直接用刀子把鱼割开了一个小口子,正准备喂给胖子吃,这时我才镇定下来看到此时的胖子和老头子已经开始做出了一些似乎面对恐惧的表情了。 “噩梦,真的是噩梦!那么就没错了。”我心里想到,急忙把一小块鱼肉喂给了胖子,然后又喂了一块给老头子,可是不知道怎么地,他们吃下了鱼块还是老样子,依旧是皱着眉头,胖子甚至还惊恐的在梦中喊道“不要杀我,我什么都说,我告诉你们等活地狱的入口,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接着他又喊道“如果我不死,我保证你们的一切都会被历史见证,再也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去见证历史。”胖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咬着牙,带着撕心裂肺的语气,甚至我都看到他的牙齿把嘴巴咬出了血。 我心里直想到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惹到了他啊! 无暇顾及这些,我丢掉手里的鱼,马上一个想法进入了我的脑子,这是我自己的思绪,不再是被人左右,好像我本身就知道遇到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的。“试着把鱼煮成汤,把汤喂给他们,这样比较好吸收。”我自言自语的说着,生怕自己一个大意给忘掉了。 没有一句废话,我马上从胖子的包里把锅碗瓢盆都拿出了,想不到居然还真的用上了他们。 1个小时后我这个宅男级的人物居然真的煮出了一锅鱼汤也不管好不好喝,吹冷了直接给胖子他们倒灌了下去,一会儿胖子噗嗤一下坐了起来同时把嘴里的汤吐了一地“谁他妈的给老子喝尿,真他妈的恶心死了。” 我拿着铁锅,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显著的效果。 随着胖子的醒来,老头子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倒是没有胖子那样的激烈反映,舔了舔嘴唇问道“我们怎么了。” 接下来我把遇到的情况和胖子他们说了一遍,说完之后胖子惊奇道:“我原本只是知道有一种鱼叫冉遗鱼,可以治疗噩梦可是没有想到它所在的水域还可以让人至幻。” “不过真的是噩梦啊!”胖子扭了扭脑袋“再一次遇到痛苦的经历这简直就是要命。” “其实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因为我听到你被人威胁说要找到什么等活地狱的地方,而且你还说你一定会杀了他们。” “呵呵,经商的,自然有一些私人恩怨,不过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胖子背起背包在原地转了两圈。 “估计是猪肉涨价了。”老头子嘻嘻的笑道。岔开到我们的话题问道“之前的那个野人走了吗?” “是啊!一说到野人,胖子的表情马上凝重起来,毕竟这是一个有智慧的生物如果缠上了你估计就是不死不休了。” “他已经死了,貌似是喝了水沉到了水潭地下。”我一五一十的把我看到的现象告诉他们,这下他们都纳闷了因为和我的想法一样,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深的潭水。 想到这里忽然老头子说道“那么这个潭水会不会有什么隐秘呢?”说着还向我挤了挤眼睛,我马上就明白了,和我的想法一样啊!这个潭水为什么会被人知道,被人寻找,难不成真的是通往地底的? 我叹了一口,看了看黑色“这已经不是我们管的事情了,天色不早了我可不想再做一次早起的虫子了。” “我也不想做噩梦了。”胖子捡起地上的东西看着地图就走。 森林里到了下午已经变成了一片绿光世界,强大的太阳透过绿叶的树叶把整片地域映照的绿油油的,不过好景不长渐渐的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不过还好我们的身上本来就是湿的,再淋点雨也不怕,不过天知道这狗日的老头子又生了什么情,扯开了他那老牛拉破车的嗓子高调的唱了起来,这是彝族的山歌,我在那边听过当地的妹子空灵的声音可是现在怎么也想不到会再次从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嘴巴里听到。我们捂着耳朵听着老头子的歌声,终于走出了这个该死的地方。眼前是一片高地,高地的下面是一条河流,河里的水不多,晶莹剔透,在放眼过去就是一片一片的人家,房子木堆比比皆是。 “终于到了。”老头子似乎松了一口气,停止了他那恶心的声音,然后看着我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不是没有记忆嘛?怎么会知道冉遗鱼的?而且......。” 十五夏天 “我不知道啊!我是在网上看山海经的时候发现的,然后不是说什么三步之内必有解药嘛?我就把鱼给捞上来了。”我打住了老头子的问题,马上解释道,因为不管怎么说我刚才的记忆,甚至是我之前那些对于风水和古墓的记忆都是一个不能说出来的秘密。 从高地的一处山道我们蜿蜒而下走到了河流的旁边,山间的水沟零散的分撒着形态各异的落石,少数一些被河水的冲击打磨成了椭圆的形状,有一些则是像一把石伞一样在水中撑开,石底与水交汇之处布满了润绿色的青苔,一些小鱼绕着石块四下游动,水势貌似不高不过流势有点儿快,湍急的水流奔过河中凸起的小石块溅起乳白色的水花,哗哗的水声,加上雨后微润的湿气,迎面而来顿时有股说不出的清爽。 来到河道中,我脱掉鞋子试了试水深,还真不是太深,我挽起裤腿正好水浸在我膝盖的上面点儿。漫步走过河道,身上的衣物都差不多被水汽打湿了大半,我走到一处草丛里把鞋子一丢顺势坐了下去,哀声道“我晕,真累啊!” “能过来就不错了,等会儿找个地方冲澡吧!”老头子同样是一脸苦逼的喊道,要知道浑身湿透的感觉加上鞋底浸水还走了几个小时的路人都要疯了。 “对不起,这里没有洗澡的地方,有的也只是山上流下来的水。” “什么?”我一听脸也瞬间苦逼了下来。 “这是真的。”胖子也一脸无奈的看着我“这里的饮用水都是从山上用水管接下来的啊!” “那我怎么洗澡?”老头子突然说道。 “简单。”胖子突然对我笑了笑,一脸邪恶道“老地方。”说着伸了伸脚想要把把老头子给踹了下去。 “噗”其实我找就知道胖子看老头子的态度不太爽,天知道他会这个时候这么明显的把他自己的念头给表现出来,这简直是又要撕逼的节奏啊,我急忙远远的躲到了一边。 果不其然那两个傻逼又开始对骂了起来。骂完了之后我们就开始一路打听着林场的事情,然而一直是到了天黑我们也没有找到那个所谓的林场,最后决定还是问一问当地的人吧,随便找个地方住一夜,很快我们就定在了一个单身的老男人家里,这个人是森林的管理员,主要就是负责一些次序维护,和山道的清理,工资不低,事情无聊基本上是所有宅男所向往的生活了。他姓夏名天,夏天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但这他妈的前提是用在一个妹子的身上才能相等的公式啊!我默默的想起了王羽衣。 详谈了一会儿我们商定了价钱,老头子也急急忙忙的找了过来,看到他时我一脸惊讶难不成这个家伙真的想要又一次在河道里裸浴? “对呀!”他看着我一脸轻松的答道,其实我也已经知道这个家伙已经是不要什么节操了。 “我去,这是不要脸的前奏啊!”我心里纳闷道,不过想想也是,这里是山区,村民的饮用水都是直接接用山里面的山泉,那么洗澡的话想必也是这样啦,那这样的话还不如去河道里面洗澡舒服。 随后夏天帮我3个人安排了住处,他这个房子是一片围院类型的,我们为了选个好一点的看风景的地方就住在了靠近高地边的地方,夏天说他这片围院房子其实原本就是一个旅店,只不过这里的旅游业不太好倒闭了,而我呢!手头上有点钱就把这里盘下来了,一边坐着森林的管理员,一边赚点外卖。之后我们聊了很多,但是由于我太累了,我就先把东西放进了房间。 夏天带我走到了一间房间,并且他还手里拿着胖子的背包,带我走到了一个房间里,房子里有一股很重的霉气,但是整体来说还算是干净,夏天说这里长期没有人来所以才会这样的,而其实着一间房子算是最好的了,因为不久之前还有人在这里住过,我哦了一声打开这间房子的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日落西山,冬雪晚晴。不过这个时候我居然看到了围院的死角居然还有一些木堆,貌似是被砍下来的树,夏天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走过来对我笑了笑说,这地方原本是一个违法砍伐木业的地方,但是被我揪出来了,然后嘿嘿的笑了一声。 果然不然的话,这么大的一个地方岂是他能买下来的。 “东西收拾好了,对了记得不要抽烟,抽完了也不要往外面扔,天干物燥哦!” “喂喂,林先生的东西你还没拿走呢!” “双人房他说他要和你睡一起。”外面传来夏天戏谑的声音,只留下发呆的我。 晚上吃饭的时候,各自休息的几个人又聚到了一起,我看老头子的样子似乎他已经睡过了一觉,而且眼睛红红的,我一看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为什么呢?因为这家伙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而且这些木头房子的隔音还不太好,半夜的时候我还听到他滚下床的声音。 “笑什么笑。”老头子似乎看出了我的笑点,怒骂道“这里的床小能怪我嘛?” “屁股不大还怪自己不能生崽。”胖子这时和夏天并着肩走了进来,远远的做了一个比喻。 然后新一轮的撕逼又开始了,对于这样的情况我已经有点习以为常了,我就顺势的搭过了夏天的肩膀,想要问问他关于林场的事情。 “林场?”夏天一听我这样说道马上愣住了“你是不是说森林里面的那个大林场?” “不知道。”我很是耿直的摇了摇头“我没去过那个地方我真是不太清楚,只是我朋友的朋友让我们过来的。”说完我看了看胖子的方向。 “是不是毕业?”夏天突然喊了起来。 “毕业?”那边胖子也停止了和老头子的对骂,他转过头“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那个林场的管理员啊!只不过今天我休息不是我当班我就回来了。” “妈的,不会这么巧吧?”胖子一边打量着夏天一边走了回来,看了好些时间后突然说道“那你把房钱退给我们呗。” ...... 一阵的交谈过后,我们甚至都觉得这样的相遇是缘分的注定,想不到能以一种这样的方式见面。 “是啊是啊!”夏天也热情道“如果你们真的找到了林场那还就真的麻烦了,因为那边压根就没有住的地方。” “说以说嘛!”胖子举起了酒杯干了一口。很愉快轻松的晚饭,气氛也是其乐融融,可是我不知道,事情来的那么的快......。 晚上我一个人先睡了下去,胖子和夏天则是去了老头子的房间,因为晚饭的时候夏天说过这个地方曾经有一批人来过这里,还带着一些装备。所以胖子和老头子则就是自然而然的警惕了起来,道理很简单,怕是在遇到一些目的和我们一样的人了。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时夏天还是一个小木工,一个夜晚,这里突然失踪了一个木工,本来我们只是报警了而已,可是当警察在这一片森林里收寻了很久之后我们也只当他走了。 不过出奇的是他们家养的那条狗,自从他失踪的第一天就开始乱吼,那几天真是没日没夜的乱叫啊!起初我们还以为它是饿了,所以就给了他些肉吃,谁知这狗压根就不看我们给的东西,还是那样叫,我们那时也是看这狗平时不错没忍心杀它,在一个看到它几天不吃不喝瘦的都只剩下皮包骨了,看样子也活不了几天所以就放任他这么吼,呵呵,我们这里的人晚上什么声音没听过?这点动静还是吵不着我们的。 渐渐的啊,我发现这狗是一直对着一个地方叫的,咯!就是对面那座山,你们知道那座山的山沟里是什么嘛?就是那被传的神乎其神的豺狼沟,然后隔了2天它对着的方向又变了,慢慢的呢,从那条河到了我们堆木材的木堆,最后一天的时候,我上山路过他们家门口,看见那狗吼的嘴角都流着血,全身的骨头架子看的是一清二楚。啧啧那样子吓死人咯。就像是......。突然他没有说话了? “河?” “你们不知道嘛?豺狼沟的原本通路已经被山体给堵死了,剩下的路只有一条小河流了。” “那那条狗是怎么回事?” 夏天咳嗽了几声道“老一辈的人说,狗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那条狗每天对着不同的地方叫唤,却又人指出那正是木工失踪的方向,老人们便说......。”他顿了顿“老人们说他回来了,从它死的地方回来了。” 傍晚我回来的时候,突然没听见那只狗叫唤,地一下就觉得是不是死了,可是我走过去一看却见它乖乖的趴在它家门口而那个木工家里还亮着一盏灯。 我心想这就怪了,难不成那个木工回来?要不然是遭贼了?我啊就瞧瞧的移了过去,猛然的透过窗户看到一个人手拿着蜡烛在房子里乱翻,当时也没多想我抄起一把斧子就跑了过,不过还没等我走近那房子里的灯一下就灭了,一道白影“唰”的下就从我面前飞过,就在这时那只静下来的狗又叫了起来,那声音别提有多大了,就像是小老虎吼似地,这次又是对着他们家的房子,然后它就发了疯的挣脱了捆着它的铁链往山里跑去。 十六大火 当我跟着它跑到山里的时候,正好天黑了下来,我借着手电隐约的看见山下的河里躺着一个人,而那条河就是通往豺狼沟的唯一去路,也是那里面的恶灵出来的唯一通道,就是魂道。所以我也没有管那只狗就匆匆忙忙的跑回去喊了人来,结果一看才发现那是个早死了的人,全身烂的像是个死了几十年的人,但是我们从他颈脖子的项圈还是可以知道他就是那个失踪的木工。因为我们知道他那个银质的项圈是从小带到大的,不过随着年纪骨骼的增大这个东西就等于是锁在你颈上了。 “话说你还做过伐木工?” “对啊!”这里就是我最早的工作地方。 “那么?” “没错,就是林先生你住的地方,那间房子就是近些年闹鬼最厉害的房子。”夏天说道。 可是胖子一听就暴走了起来,估计是被之前的那只小老鼠吓得,神经兮兮的“那你还让我住。” “一开始不认识的时候还以为你们是听说这里有鬼才来的。”毕业双手合十向着胖子拜了拜,对于这个朋友的老板他也觉得真心过意不去,这不一段小插曲过后,他退还了我们的房钱还把他自家酿的米酒给从土里挖了出来。 “你他吗的看我们像是抓鬼的嘛?一个戴着面具的小*丝,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子,你他吗的看着像嘛。”胖子怒了,而且反正对方是夏天的联系人,爆爆粗口也没事吧!不过看着他涨红的脸我更是觉得这家伙是喝醉了。 他的声音很大透过了木板直直的让睡意正浓的我打了个激灵,我敲了敲木板喊道“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好吧好吧!”夏天说道“抱歉了,明天给你们换房间,不过你们来的时候真的和那些人很像啊!点名了就要这间房子。” “那些人?哪些人?” “不太记得了,这些人都很大众脸,不过他们带了2顶帐篷,和2只狗,他们在我这里住了一晚上就走了。”夏天说道。“不过那条狗我记得很清楚大概就是乡下的土狗可是狗皮硬的跟铁似地摸上去手感极其不好,而且脚掌上还打了铁片走起路来都是咯噔咯噔的响,还跑不起来,呵呵现在的人做的事越来越看不透了。” 脚掌!有铁印?一条狗?驯兽?我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思绪仿佛回到了那天在苗寨里的情形,大树下的洞穴,殉葬沟渠,河南“绝涧”的印记。 事情就是来的那么突然,原本不值一提的线索却又像是一条导火线,在你的面前炸开浓雾,所有的谜题拨云见日。 “可是那些人进山之后就失踪了。” “豺狼沟?” “不知道,这里四面环山,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那里,总是他们都不见了。” “或许是走了呢?” “不可能,他们还遗漏了一些东西下来,而且他们的押金也没有拿走。不过我是怀疑是山里的豺狼沟方位,因为那里闹鬼闹的厉害的很,外人的话只是听闻罢了,可是我却是知道的,如果说那个木工的事情是一个引线的话,那么后面的事情就更可怕了,”夏天说道“我们把那个人的尸体安葬了之后。那条发现木工的河就开始闹鬼了。” “豺狼沟!”胖子说道“真想去这个地方看一看,我自认为地球上还没有什么地方聚集灵魂。” “没什么事就去看看呗!”夏天道“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从高处看到豺狼沟的全貌。” “不用去了,没那么多的时间啊!”胖子叹了一口气“明天先麻烦你带我们去一趟乱石丘吧!” “这样嘛?最近去那儿的人好像少了很多,因为已经坍塌的地方没有什么旅游的价值了,但是我知道一个地方。”说着夏天神秘的一笑“是一条山体塌方的空洞,或许能通到里面的山妖庙去。” “这样?那太好了。”胖子高兴道。 “好吧!那我先去休息还要准备很多呢!那个地方可不是个好差事。再说了,林老板你刚才的话可不是客气了,我是毕业嘱托的有些事情就应该尽力去完成对吧!” 他们那边说着说着就已经散伙了,胖子在院子里洗簌过后也进了房间,对于这个财大气粗的家伙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和我睡一间房间,撇过头去不知道怎的忽然间一股倦意涌了上来,就这么合上了眼皮,我很是自然的进入了梦乡。 但是在我睡前的时候我突然向导夏天喊胖子林老板的时候,突然我觉得这个声音竟然似曾相识起来。不过当时我也没有在意那么多倒头就睡了过去,在寻甸的一个星期里面我可以硬生生的把自己的生物钟给调整到了最佳的状态,所以我可不想再说一个没有作息规律的人了。深吸了一口气,又呼了一口气屏去了脑子里的杂念我很快就进入了睡眠,不得不说在网上学到的这个方法还是很管用的,因为当你呼出气体的时候一股轻盈的感觉就会遍布你的全身。 睡着之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半睡半醒之间我猛地的听到一个男声在我耳边哀嚎“救救我,救救我,唔!我的手。” 可是当我想爬起来时,突的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的身上,我的意识清晰的在周围扫描但身体就是挣扎不起来,这时候我感到一个人慢慢的走到了我的床前,他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爬到了床下,接着把床下的地板猛的掀开。这个时候我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透明起来,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床下的事物,可以看到自己后背的墙,甚至是看到那个人的脸,那是一张长方形的脸左边的眉毛之上长着一颗豆大的黑痣。 甚至......是他颈脖上那个银质的项圈。 漆黑的夜掩盖了所有,月光之下一切都在诡异的进行,那个人慢慢的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慢慢的塞进了床下的地板里,慢慢的,慢慢的,当时间开始缓慢下来,所有的事物都在慢慢的一遍又一遍的上演,仿佛是一个循环的时空轨道,一切的原点都是终点,而我就在原点与终点之间来回奔跑。 非常诡异的一幕,那个人完全的在我的眼皮底下进行的事情,甚至还在说话,不停的说话,身子在打斗,我可以感受道那是一种恐惧,可是现在的我也同样的感受到了,灵魂,这是灵魂的模样!可是慢慢的我感到身子炽热了起来,口干舌燥,但是我还是动不了,可是我突然看到床下的那个木工变成了一只狗那只狗呼啸着一声越到了我的身上,我猛的一惊,坐了起来。坐起来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一只老鼠,没错是一只老鼠,那只老鼠离我很近,近到我可以看见它诡异的盯着我。 是被胖子打死的那只老鼠,我浑身上下毛发全都炸了起来,老鼠?魂魄?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觉得就是那只老鼠,其实所有的老鼠不都是一个样子的嘛? 不过很快这只老鼠就突的一下从我的床上跳到了床下一溜烟不见了,为什么会逃跑?我咽了咽口水发现很渴啊!额头上开始冒出汗,四肢开始无力,嘴巴也开始干燥起来,朦胧中有人喊我的名字,一切似乎还在幻觉之中,“为什么会很热”我自言自语道,定了定神后我居然发现我是坐在一片火海之中,熯天炽地的火好似要把我融化在其中。 “嘭”的声我看到老头子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抬起我就要夺门而去。而同时还在房子里找寻什么,我突然意识到行李都还在房间里。“哗”的一下一道横梁划过老头子的鼻尖落到地上,带起厚厚的一成灰,灰尘与火海在这片空间肆意宣泄,老头子抗着我带着一脸的血在火光中来回观望。 “胖子?”我忽然意识到“胖子还在里面。” “他不在。”老头子冷冷的说。 什么?我一惊转过头看去发现胖子的床位居然是空着的,难不成这个家伙半夜起来上厕所去了?不过我马上镇定了下来,虽然四肢无力还是摆了摆手从床上勾起了我的背包“快走吧!胖子的东西就不要找了,我记得他没有放在这里。” “该死!”老头子带着承重的呼吸大把大把的灰尘从他的鼻子里喷洒出来,衣角上带着点点火星,一双眼睛猩红无比。 十七乱石丘 “要快点,上面的柱子快塌了。胖子?胖子哪里去了。”我大声问道,生怕火焰在空气中爆裂的声音掩盖过我的音量。 “我怎么知道他在那里?现在他死了都不管我的事了。”说罢老头子狠了很心抗着我一个侧身冲了出去。 “你想......。”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脚裸传来一阵痛楚,只听得老头子的一声闷吼,就冲突了浓烟冲了出来,外面此时已经是人群拥堵,但是都被夏天拦在了院子的外面,远处消防车的声音由远而近,月夜下我十分狼狈的站了起来,咳了几句抬起头我看见胖子穿着我的衣服站在不远处的地方,双手抱着肩旁,看着我,那就如同是一双蝮蛇盯上了猎物的眸子,让我在寒冷的冬夜浑身打了一个颤栗。 “怎么回事?”胖子走过来说道。 “你到哪里去了,怎么穿着我的衣服。”我问他。 “天气凉,我批件你的外套出来方便。” 胖子这么冷谈的口气我腾一下就火了,我忍着疼站起来问道“看见这么大的火为什么不去喊我起来。” “老头子已经去了。”胖子马上变了一脸的无所谓的表情说道,只是那双瞳孔中的冷光愈发的明亮,像是一柄刀。“你没事吧!”这句话赫然是对老头子说的。 “承蒙。”老头子向他摆了摆手“没事。” “我的房子啊!”这时随着消防人员的来到,夏天也跑了过来,恶狠狠的看着我们“你们怎么回事?谁点的灯没有熄掉。” “怎么可能,我出去上厕所的时候并没有打亮火烛,我手里有照明功能我需要你的蜡烛?”胖子挑了挑眉毛似乎很生气。 “唉,算了。”夏天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神情有点低落“这下好了,我们可以提前去林场了。” “马上火熄灭了你们就知道着火点是那里了,马上就可以得出结论了。”胖子似乎觉得有点悲观,看着大火焚尽下的房屋久久之后才憋出一句话。“钱我会赔给你的。” “算了,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倒是你们.......。”夏天言而又止。 “我们的东西还在。”我走上前去“不过你别担心这火应该烧不起来的。” 大火如同我说的那样,只要被控制了就熄灭的很快,不过老头子在的那间房子多少也波及了一点,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老头子才能爬起来救我出去,我直到现在整个人还处在一种神游的状态,不知道为什么那只老鼠会找到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着火,难道真的是胖子点了火烛不小心打翻了?怎么可能呢!这不是夏天我们不会开窗而且屋内也没有什么易燃易爆的物品,而且之前下了一场大雨空气还是很潮湿的。 就这样我们一直在这里呆到了早上,过了半小时夏天就带我们离开了这里,我当时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想的,胖子说他给火警打了一个电话就离开了。接着过了小半时他开着一辆吉普车走了过来“我们去林场吧!” “现在?”我和胖子都异口同声的愣住了。 “那不然怎么办?”夏天一本正经的说道“房子都没了啊!而且现在正好天亮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 “不是!”对于这个耿直的小傻逼我也是有点无话可说了“你的房子不管了?” “哦!”夏天轻松一笑“我不是给局里的人打了电话嘛!而且我老哥在119上班没事的拉!” 这么一说我和胖子悬着的心也放下来,毕竟这火灾兴许真的是我们引起的,而且就算不是我们也和我们有关系,这时我想到了那只老鼠,浑身好像被打了一层鸡皮疙瘩。 “哦!对了。”夏天发动了车后突然说道“你们好像是要找山神庙吧?我听毕业提过了。” “嗯!”我点了点头。 “也行那我们这就去吧!”夏天倒是爽快,完全看不出是家被烧掉的样子。不过这家伙似乎对于车子的方向性把握的不是很好,开了一段路就把胖子给换了上去。路上由胖子开车,夏天和我们说着他之前带队伍的经过,他说经常有一些文物局的人或者说探险家要求我带他们上山,特别是那些县里文物局的,一些大学刚了毕业的小娃娃,被动用关系进了局子,什么事情也不干,而到了交收文物的时候就会满山遍野的找寻一些寺庙什么的,至于那个地方也是去了多了。 “文物局的人常常来的话?那个地方你岂不是轻车熟路?”我问道。 “不会,那个洞穴,说是塌方中形成的,但是谁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来的?按照道理来说山石强大的力道是不会给崩塌物留下一点缝隙的,而且这个所谓的缝隙还是直通山妖庙,不过我是听周边的村民说过。”那是庙中的神仙出入的地方,所以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 “村民也知道这个入口?” “不知道。”夏天很是自豪,“唯一知道这个入口的人只有我和我的朋友,我们是一次烧烤的时候那些男男女女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被我一个女同伴无意中找到的,至于村民,我只是随口的问问,他也只是按照我的思路来回答吧!” “一定是一个极其迷信的人。”胖子随口说道。 胖子的车开的很快,按照夏天的指路我们很快就已经进山了。柯渡的山很多,但是却又不是很高而是那种绵延如同海浪的感觉,一座接着一座放眼望去,全是青山绿树,山的王国、树的海洋。两边的山体有的只是一个凹型,中间被石堆组成了一块块的阶梯,阶梯的上方是一道半弧形的溶洞,溶洞的上方是一道小型的瀑布瀑布上有一根大型的水管从山里面穿过来夏天说那是林场的唯一水源而林场离乱石丘也不算太远,那里只是一个很小的山体,但是在群山之中它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所以自然的被称为山丘了,在这片山中林海苍茫,猿啼熊啸,陷坑、洞穴都有,我们在往前开几里路就要把车子停下来了。 “为什么?”胖子问道“我们并不是上山平地也需要弃车嘛?” “这里的陷坑很多的。而且前面就是林场的新地方,也是我的东家,我们最好是不要给他们制造麻烦了。” 好吧?我心里说到,站在车子上四周看去,在这里几乎是没有深林一说,貌似只有山,怪不得叫柯渡了,我们的头顶上就是两座高耸的山峰,山峰入云,白色的雾气从不远处一阵阵的飘来夏天说那是云也是雾,整体来说我们其实是在一个低于地平面的地区,而且后面的路会越来越低,最后才会升高,等于就是一个超大型的山沟。不过很快我们就发现了为什么夏天说车子不能进去的原因,应为前面出现了一条视野中小溪逐渐的扩大,最后使得我们不得不踏水而行,还好溪水中深度不太深,只不过石块居多,车子走起来颇为不顺。 “这里并不是什么旅游景区,所以里面的山区都没有多少人管理,能有一个林场已经不错了。” 本来几分钟的路,我们一行人跌跌撞撞的开了十多分钟,也亏得夏天的这辆老式吉普车走的动,而这辆从驾校退休的小破车居然硬是承受住了胖子的一路狂开猛飙。到了林场胖子停好车夏天就进去打了个招呼,我们就四处看着,等他出来了,毕竟胖子和我的包里头都是枪支弹药了,本来说我是不会带着些东西的,但是自从上一次遇到的那些鬼玩意儿我就真的害怕了,真怕那天一个不小心死在地下都没人管了。胖子说如果我们的经历能够写成一本书那一定是一本网游小说。我说为什么不是一本探险小说,悬疑的也够本啊!胖子则是义愤填膺的骂道,除非写书的那个傻逼脑子抽了,不然为什么一本探险小说,要写的全是僵尸鬼怪。 我叹了一口心中道“看来这个少年还是不太满足于现实啊!在我看来不是生活在一本修真小说中就算是好的了。” 不久之后我看到夏天和胖子走了出来,他们已经商量好了获得了深入的权力,夏天说整个山区就数这个的树木最多了,如果是秋天的话这里会是很美的景色。 我一路看去,郁郁葱葱的林海里,生长着数不清的树木,而却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山里显得空灵之极,在这里层峦叠嶂,空气清新,不得不说是一个清静幽雅之环境,可是夏天的话却马上转变了过来,一边拿起手机一边嬉皮笑脸的对胖子说到“秋天的话可以联系我,我们是朋友,导游的价钱可以减少一半。” “额。”夏天说完之后我们都有点不自在了,倒不是因为夏天的冷笑话不好笑,只不过我一想到一个被烧了房子的家伙还有心情在这里闲聊我就有点不太适应。 说说笑笑,我们大概又走了20多分钟的路程,终于看到了一座坍塌的土丘。 十八废墟 “就到了?”我好奇的问道,这个地方是一片坍塌的废墟,废墟的前面立有一块小香牌上面写着“生为阳命,死为阴辰,阴阳交合,天地同寿。”它的旁边则是几炷熄灭的犹盘香,牌子的年代似乎有些久远了,上面布满泥土就如同是从山沟里挖出来的那样,而且那种字体还是小篆写的,写完之后还特意的用鲜红的墨在牌子上泼了一道,不是涂抹而是泼,有的地方有有的地方则是没有,很是随意的一种举动,可是在我们看来却是诡异的紧。 而且我看那犹盘香上的字似乎还是一个“喜”字,犹盘香这种香料是在唐宋的时候发明的,人们把香料做成篆写的文字,点上一端,让整炷香按照上面的篆形印记燃烧殆尽。所以这种犹盘香也被人称之为篆香,也就是说是现代蚊香的鼻祖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奇怪的地点会有这么一炷香火,上面写着的还是一个“喜”字,让人看着不禁有点头皮发麻。 “你记得有这块牌子嘛?”胖子皱着眉头问道。 “我不知道。”夏天似乎有点惊慌,但还是马上否认了“我们还是找入口要紧吧!不要在这里耽搁了。” “也对。”我说到“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看起来就渗的慌。” “那行,夏天你们先去找洞口,我在这里休息会儿。”胖子咧了咧嘴笑道。我心中一想“卧槽,看这天真的笑容感情是胖子要打这牌子的主意啊!”不过也不管我什么鸟事,我和老头子拉着夏天就围绕着这个山丘走了一圈,山丘的坍塌方位很奇怪完全不像是从一边倒塌下去,就如同是山的底部突然被掏空了,上面的东西突然压了下来,时过境迁虽然很多植物已经再度长了出来但是还是有很多枯萎的大树倒在山上,形成一种倒悬之势。 “很壮观吧!”夏天说道。“当初毕业和我来寻找的时候也是找了很久的,因为这一带在神庙塌方之后就很少有村民来这里了,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也不喜欢来这边。” 我点了点头,但是这样的来说也只能是一种颓废的美感,而且冷风一吹,那些枝干在幽静的树林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无时不刻在拉紧你的神经。“还没有找到么?”我看完美景转头看向夏天,发现他一个人还是在山丘之下的草木堆中钻来钻去。因为有一些石柱的支撑我们很快就找到了一处空悬的空地,在那里甚至还能看到几根神庙的房梁露出在泥沙之外,横梁的上面还有一些少许的绘画,但是经过风雨的侵蚀已经所剩无几了。 “唉,对了毕业这次怎么没来啊!”一边走着一边夏天开口问了起来。 “毕业?”被夏天这么一说我们所有的人都无话可以说了,其实对于这种负罪感我是没有什么的,可是胖子就不同了,我不知道他和那个叫什么毕业的关系,但是瞒着毕业的死,来到这里还一路有说有笑的,如果我是夏天那么我一定不会很高兴,而且如果知道了毕业的死,我们对于他来说几乎是没有任何交情可言了。 “他啊!”胖子打了个马虎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往一处空洞的地方走去。 “不是那里。”夏天突然说道。 “不是那里?”可是按道理来说这里才是神庙的坍塌点吧? “不是,不是。”夏天摆了摆手,抬起头似乎还在寻找什么山体的整个面积已经不复存在,高度也就是平常的4层楼的高度,一些石块就处于山体的边缘,按道理说像这样的地方应该做有一道防护网的,要知道在这种高度砸下来可是会砸死人的,不过这个地方看样子已经废弃很久了,想必政府也不会因此去花钱吧!我踢了踢脚下的一些祭拜物品,那是一个红色的盒子,被我一踢就散开了,里面一个类似于日本晴天娃娃的东西滚了出来,只不过我们的国产货做工太为垃圾,而这种垃圾的做工在给人一看上去就又一种这货是鬼的冲动,我把它弃之一边,本来好心想要提醒夏天上面的一些危险,可是我抬起头的时候我发现他和老头子已经不见了。 “老头子?” “我在这里。”这时山体的转角我看见老头子把头探了过来“夏天说他已经找到入口了。” “是嘛?”我马上不去理会那些什么娃娃,就走过去,转过山体的一角看到这里的是一片坍塌的严重地带,因为这里的地面已经深深的凹了下去,而且还有一大部分的石块在这座山丘的侧面,那是山体侧露滚落下来的石块,说明这边倾斜的角度很多,所以山上的石头都纷纷滚落了下来形成一片碎石带,走到这里我第二眼看到的就是从山上垂下来的树枝,长长细细、密密麻麻,加上乱石和杂草如果不是吃饱了没事的人估计还真找不到这个鬼地方。 可是......可是,为什么整座山就这里的一棵树长的特别的快?难道说是移植过来的?还有这居然是一棵柳树,妈的,我心里咒骂了一句,柳树不是应该生长在河边的么?为毛这个地方也能有啊?想着我就被夏天给拉到了一个洞口边,他拨开洞口的草木,里面顿时一股闷热传来,这是一个一个高的山洞,里面幽暗无比,时有时无的会有滴水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你们去找林老板,我在这里等你们。”夏天说罢钻出洞口里还呢喃着是不是要给这个做个标记。 我白了他一眼,新说你要是把这个做个标记指不定几天后这里就真的成废墟了,那些人还不照死了往里挖。 “行!”说着老头子就拉着我往回走。 “怎么了?”我问道。 “笨蛋,你没发现不对嘛?”老头子一边小声怒道一边加快脚步。 “怎么不对了?” “那颗柳树,你认为柳树是长在这种地方的嘛?而且你看这整座山都是寸土不生,为什么就是它一棵树这样的茂盛?” “你的意思是说?” “此处有鬼!”老头子道“桃树辟邪,柳树属阴。” “这种农村里的老话你也信?” “事情不是空穴来风的,每件事情都有他相对的依据,如果连依据都没有了,你认为每个人都是编剧嘛?早先年我们那边的农村遇到过一起鬼抓人的事情,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几个小孩去河边上游泳,一个视力小孩说你们看河边的柳树旁是不是有一个人,然后一群小孩都转头往那边看去,可是看到的却是一张人脸镶嵌在柳树中一样,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最先发现的视力不好的小孩突然就呛了几口水无声无息的沉了下去,对于这件事情我们进行过一次调查,发现这群小孩都喜欢游泳,而且经常在这里游,然而有一次一个小孩淹死了,这个小孩是一个孤儿,平时在班里接触的人少,所以其他的小孩都没有去救,而那些家长也没有报案,根据一个孩童的说辞他说那颗树中看到的脸就是那个最早淹死的小孩的,当时这件事情我也没有过多的在意,毕竟现在是科技的年代神鬼一说都不可信。 但是时间过了2年,突然一个孩子的家长报案,说他家的小孩丢失了,而这个小孩就是2年前唯一给我们陈诉的小孩,我们立即展开大量的警力去寻找,终于在那条河的河边我们找到了那个小孩,他正一边把自己的头往水里伸,一边抓狂似得把头又拿出来拼命的呼气,我们急忙把他拉了起来,一段时间后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本来好好的在家里乘凉,突然走过来2个小孩说带他去游泳,原本那件事情过后小孩们的家长都不允许小孩下水,可谁知道这一有人带头他的心又开始痒痒了,可是谁知道他们到了水边那两个男孩中的一个男孩就把他的头猛的往水里按。 当时我一听心里就感到不对劲了?难道是真的闹鬼,而这个时候那个小男孩也对我说到好像其中的一个就是2年前淹死的一个小孩,但是因为时间太久了所以都没有什么印象。那时我就听村里的老人说到过这句话柳树属阴,而且我也听说那颗柳树中男孩脸的事情,所以我就在那天找人把那颗树给砍了。你猜我把树砍开了之后发现里面有什么?” “小孩的尸体。”我拉拢着脸“太老套的鬼故事情节了,要么你是智商负数,要么就是那个鬼是智商负数。” “嘿嘿。”老头子有点尴尬的绕了绕头发,我们就看到不远处的胖子了,这个时候胖子是端坐在地上的他的一只手放在背包里,眼睛死死的盯着山上。 “怎么了?”我急忙跑过去问道,因为我是知道的,那个背包里的东西是枪,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才会这样。 胖子摇了摇头不说话,而是把头向山上拱了拱示意我们往上看,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登时就看到一个身穿五花色服饰的女子站在山上,只不过她的头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砸烂了一般,面目全非,只留下一对突出来的大眼睛死死的看着胖子。 十九碾槽棺 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我其实也吓了一大跳,你说他是妖怪吧,我觉得不对。你说他是生物吧,可是太吓人了。长这么大我还真的没有见过鬼,就算是古墓中的干尸,那也只能说是经过某些物质的触动导致尸体的短时间内尸变,而那些不知名的生物吧,也最多算是怪物。可是这一个绝对是货真价实的鬼,长长的头发和人的身体,可是那张脸完全就是被什么重物猛烈的挤压过后所导致成形的啊! 胖子说这个地方原本是一处星象气吉之地,在古代北斗七星被称为吉星,指向正北,位于天空中心,在星宿中属紫薇垣。宋代的《通志》称紫薇、太微、天市为三垣,而三垣又是指三个星区。紫薇垣是以北斗星为中心与周围各星组成的星区。那么把北斗七星的星象带入风水一说就是地势坐北朝南、气势集八方四面为一处。贰仟过去的风水家一直认为,北斗七星有一种辟邪的功效,其中奥秘就在于他的形状恰为一个巨大的聚气“s”型。古代研究气场是以不同的垣星为准,具体要说与北斗七星联系在一起,七个星就代表其中气场。 听到这里我就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的山脉是有7座。” 胖子说到“我说的七星并不是单单说只有7座山脉,而是指从这里看去四面八方的山能成一种七星的气势,刚才我四处走动了一下发现乱石丘的后面有一条水流,水流穿过另一座山直经山区,这就是《水龙经》中写的‘水见三弯,福寿安闲,屈曲宋朝,荣华富绕。’风水的核心就是气,北斗七星又是吉星,吉星聚气运,按照气的运动形式,就是山环水抱,这里的山脉高高低低,起伏呈‘s’型,河流是更加明显,总是蜿蜒曲折。” 我点了点头算是听明白胖子的意思了,但是就算这么说的话,风水地脉一经破坏就变成了死穴,死穴是凶,凶气可养鬼,聚妖,香港早起的鬼片中就是这么描述的,我抬起头看着那山上的女鬼,她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山上死死的看着胖子,我已经感到背上有点发冷了“怎么回事?” “不知道。”胖子说,然后又指了指地上的香“我只是把香给点燃了,她就突然出现了。” “我在台湾的朋友曾对我提到过山魅一说,说是会在对人提亲,被提亲的人第二天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胖子道 “太邪门了吧!”我摸了摸脑袋。 “不,你看这牌子上写的是什么?” “生为阳命,死为阴辰,阴阳交合,天地同寿。啊!” “阴阳交合,很明显这是一处冥婚的举办地,而且那炷香上面还篆着一个喜字。”胖子很认真的分析,同时目不转睛的盯着上面的那个山魅。 “太极八卦不也正是阴阳两极么?” 胖子听到这里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问道:“《天地阴阳交合大乐赋》看过么。” “没有,没有,有那闲工夫我还不如看《金陵岂是池中物》呢。” “你他妈的原来也知道,那还在这里磨磨唧唧,说把你们怎么过来了?” “入口找到了。”老头子说到。 “那我们走,没空和这个鬼东西瞎搞,老子阳气十足就怕她吃不消。”胖子嚼了嚼腮帮子噗的一下吐了一口唾沫在那块牌位旁,把枪拉出背包就走了。胖子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一把霰弹枪,这种枪不同于现在的鸟枪,虽然是鸟枪的升级版,但是他的枪管较粗而却结构也相当的简单就像是一把手枪上安装了两根粗大的管子,看起来十分霸气。我有点儿瞪目结舌了,很显然胖子这种枪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搞到的。 我看了看老头子,他则是耸了耸肩。 回到之前的地方,夏天则是靠在山洞的侧面打起了盹,胖子叼着一根烟,拿起霰弹枪对着山洞上面的柳树就开了一枪,枪声四溢夏天猛地一下被惊醒吓得四肢着地胡乱爬动,可是马上看到是笑眯眯的胖子才站起来,一副哈把脸的样子“林老板你这是干嘛。” 胖子说看你挺悠闲地给你加点油。夏天则是一副末日余生的摸样道还以为你们都是劫匪呢!话说你们带枪干嘛。“嘛是谁?”胖子问道。 “无语了!”夏天也很是奇葩的对着胖子叹了一句独自一个人往山洞里走去。 “干活干活。”我嬉皮笑脸的和胖子说到,随着夏天钻了进去,里面的崩塌隧道呈一种凹凸状,毕竟是坍塌后的遗迹高低不平,所以我们走在里面也不是很顺畅,不过还好隧道里面的温度还算是适宜,我们手扶着墙壁一点点的往前走,黑暗中山石的声音窸窸窣窣,也不知道是自然地滑落还是有什么生物在里面作祟,感觉头皮有点儿发麻了,在这种地方要是在坍塌一次我们可就是必死的了。 石块与石块之间有很大的缝隙,缝隙中有一些白色的网,夏天说那是一种蝙蝠的巢穴,只要我们不去打扰它就好了,这里面漆黑闷热,毫无生气,走了一段路程自己不免有点提心吊胆,本来按照里说夏天是走在第一位的,我们人也多,应该是不会害怕什么的,但是我们走在这里小心翼翼,却又不敢去说话,这一种气氛就有点发怂。 还好手电方面胖子这次选用的是csh-x01/02系列的超强光手电筒,这种手电甚至可以让被照射的人在短时间内失明。随着一点点的深入我才发现这个所谓的隧道似乎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短,走到这个里的时候我们已经发现了脚下有很多的积水了。“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我怎么知道,大概是这几天下大雨,山上的雨水斗渗透了进来吧。”夏天说到。 “走慢一点。”胖子在最后面发话了,雨水渗透下来可能会再次导致塌方。 夏天一听却是惊了,直喊道“林老板您就不知道出了这趟差事无论如何是不能说些不吉利的事情么?您也是走南闯北的大人物,你可曾看见那些跑车的,干船的说过一个翻字。” 胖子却是不理他又点上一根烟说到“我不管你们什么规矩,天地一切你以为就是被你一句话定的?你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说那些话,怕那些话的人无非是无胆无气,我却是不怕这些的。” “什么嘛?”夏天似乎有点怒了辩解道“这不是怕不怕的,咱们道上混的有几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腰间上做事的,这只是一种单纯的信仰罢了,你可是知道一个人没了信仰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么?心里无念无欲那与行尸走肉有何区别?” “好了好了!”胖子不耐烦的说到“我也不同于你争辩了。你快点走就是了。” 我在前面好声好气的趴在夏天的肩膀上安慰了他几句,笑着推他走了几步,前面的水也不算太深我们好在都有靴子,但是水下的泥土却是颇为烦人,那些都是随着山体倾斜一起掩埋下来的泥土,被水一浸泡就变成了稀泥,当初坍塌的时候也不知道倒了多少下来,我一脚踩下去硬是要缓缓遥遥才能拔出一只腿来,四面的墙壁此时此刻看来就好像是一个生物的肠道,那些水流顺着墙壁慢慢流下,时间一长把附着在墙上的泥土带了下来,啪矶一下落在了隧道下面的水中,发出令人措手不及的响声,几次都把我吓了一跳。 走了一段路实在是感觉走不动了,而且我都觉得这个地方并没有夏天说的那样有什么古遗迹,我便准备向胖子提议到是不是回去?可是这个时候前面的夏天突然喊了一声兔子似的绕过我直接跑到了胖子的背后,躲在他后面惊恐道“棺......棺材.......材。” 等到夏天跑开我才看到一口类似于乌龟壳的棺材,其实如果夏天不说的话我是打死也看不出来这是口棺材,这口棺材很奇怪它不是正常的放在地面上的而是翻的着,就像是一只四脚朝天的乌龟一样,两头都是高高的拱起,咋的一看不像是乌龟,就像是一条小船,何况它还是在水中的,而且我看到它的一头还有一个凹槽,类似于墓地里石碑上放置照片的摸样。 “这是碾槽棺,乡下里一些穷人买不起棺材买不起墓地的人就会去木材厂找一些废弃的木头自己花低成本做成棺材,这种木材常年废置在太阳下暴晒雨淋久而久之就变成了这种两头翘起的样子,因为做成棺材后很像中医使用的药碾子,所以被人们叫做碾槽棺,这种棺材的前头有一个凹槽是放置死者的相片的,死者的家属会把死者的照片打印到一块瓷砖上镶嵌进去的。”胖子皱了皱眉头。 “我不知道啊!我从来不知道这里有什么棺材。之前来这里的时候都没有的。”夏天急忙摆手说到。 “不是。”胖子打住夏天的说“我是说为什么这口棺材上面的照片没有了,按道理来说那种瓷砖是镶嵌进去的不可能会丢失的啊!” “这个谁知道啊?”夏天辩解着打着哈哈“都说是穷人了,或许是放张黑白照上去呢?” “那么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有棺材。”胖子终于一语挫中关键“这里不是神庙嘛?为什么会有棺材。” “山上掉下来的吧!棺材埋葬在山上和山体崩塌一起掉了出来。”夏天忽然说道“这个你问我干什么?好像这口棺材是我的样的。”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夏天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整个隧道都死寂下来。 “有声音?”我说道。 “好像是隧道的深处。”夏天说。 “不对......。”老头子忽然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把刀。 “他妈的是棺材里。”胖子突然把烟往水里一丢,黑暗中一丝白色的水汽冒了出来,同时我看见手电照亮的地方那口棺材独自的摇动了起来。 二十鬼坡 这里是一片黑暗,隧道中没有一点声音,只有我们惊恐过户的呼吸声,手电照出水纹在一圈圈的波动,这是唯一证明那口棺材还在轻微震动的事实。 胖子没有动,我们也不敢动,虽然僵尸什么的已经见过了但是如果在这种坍塌的地段遇到的话想必也不是一件容易脱逃的事情“你们一点点的绕过去,不要惊动它,尽量的闭气。”胖子似乎很苦恼想要点一根烟可是想了想还是把烟盒子放了回去。然后向我摆了摆头示意我先上。 我吸了一口气马上就踮着脚趟了过去,走过那口棺材的时候,我看见它还在不断的晃动,好像里面就是一个急于破开母体的婴儿一般,深邃之中偶尔会传出一点嘎吱嘎吱的响动,使得我的心几乎是跳到了嗓子口。 水深不是很深,但是我走的很慢唯恐闹出什么意外看,棺材的两头在我经过的时候就好像有人性的一般急速的动了动,把我吓得贴在墙面上半天没有动静,直到胖子走过来对我挥了挥手我才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 接着胖子和老头子都很轻松的走了过来,可是到了夏天的时候这个家伙不知道怎么的一张脸憋着通红的,我看着他晃晃悠悠的往这边走来“妈的,这个可爱的家伙是从我说憋气开始就一直憋着,这下完蛋了,等会儿你们放开手脚跑就可以了。” 可是就在我们紧张万分的时候夏天突然停住了,不再有急促的呼吸,我和胖子松了一口气急忙小声把夏天喊了过来,不过这个时候夏天却做出了一个异样的举动,他一把用手把脚旁的碾槽棺掀开,同时一个黑溜溜的东西从里面滚了出来。 “你他吗的疯了。”老头子吼道。 “咯咯。”突然夏天笑了起来,诡异的声音让我打了个寒颤,接着我就看到他猛地把头伸进了棺材中。 “他疯了,别管他。”胖子吼道,连忙打着手势让我们往前跑,幽暗的隧道中一片混乱。 “这家伙魔症了。”老头子抹掉一把脸上的汗水,就看到在夏天把头伸进棺材的同时那个棺材里黑色的东西还在不停的滚动,随着波动的水流离我们越来越近。老头子瞬间猛地把那个黑色的东西踢到一边,口里喊着“你们先走,把我这家伙带上不然尸变了苦的可是我们。” “草拟大爷,你看多了生化危机吧?”胖子叫到“不会传染的这种东西,别管他了。” 可是老头子还是咬了咬牙单手把夏天给从棺材里拉了出来,拉他的时候这个家伙还在不断的往棺材里面串,就像是一条泥鳅一样,最后我看到他满脸的泥土的时候整个人还以为是鬼呢。“怎么了?”夏天突然说道“棺材里面有东西,我要把它掏出来。” “掏你个鬼!”我才不信夏天说的是什么话,经历了王磊那一次。我总是觉得有些东西不能相信表面。 “是真的。”夏天也有点急了,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说什么里面的东西可以做药引子。” 我这一听更加是无语了,什么药引子棺材里面除了尸体还能有什么?“夏天啊!”我抱着他喊道“正常一点点啊!” “什么正常不.......。” 夏天话还没有说完,老头子一把就和我扛着夏天飞快的往隧道的深处跑去,我在他的前面踏着不深不浅的水,豁了命的狂奔“那个黑色的是什么?” “天......天知道。”老头子扛着夏天似乎有些吃力,气喘吁吁的说道。“不过好像那口棺材里没有人。” “当然没人啦,我都搞不清楚你们要干嘛?”夏天的表情让我更加害怕了起来,因为当时在山洞里要不是徐明相信了王磊的装傻我也不会差点在陵墓里被王磊吃了。 “没人?”我愣住了,不过没去想太多,胖子已经跑的没有影子了,只有我们的两只手电在不断的摇摆着,隧道中光影交错,我突然想到我当初在彝族的者巴之地的时候也魔症过,而且那个时候是阿助给我放了点血我才恢复正常的。没有犹豫我故意放慢速度想着是不是要狠狠的在挣扎中的夏天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你刚才被棺材里的东西迷了心窍。”我对他说道,毕竟如果是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显得我有点太过了。 “我没有,你先放我下来。” 一时夏天还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我,而老头子似乎也累了准备随即把夏天放了下来,让他自己跑,不过他的手电之前丢在了棺材里面我们只能让他跑在最后不然也不至于地形不分“天呐,那里面只是黄蜂啊!”夏天终于说完全了一句话,然后挣扎着跳了下来“你们这下把黄蜂惊扰了怎么办?” “怎么办?”无厘头的一幕过后我耳边也若隐若现的听到了一个声音。 “妈的是黄蜂,天知道那些东西是怎么跑在棺材里按了个巢穴。”被夏天这么一说我心里也顿时释然了,这口野棺材一定是之前长期安放在山里头,随着刮风下雨,逐渐的露出地面然后被蜜蜂占了位置做了一个巢穴,可是里面的尸体究竟是去了那里呢?正想着突然听到嗡嗡的声音,我马上就知道那些蜜蜂追了上来,急忙加速跑去,不过我知道黑暗之中蜜蜂的辨别能力也不是很出众,所以过不了多久我便感到那些嗡鸣声离我远去了。 而且前面一丝光亮闪过,“那是胖子,怎么停下来了。”我问道。 “夏天你没事么?”胖子不回答而是转过来对着夏天说到。 “我怎么会有事?”夏天无奈的笑了笑。而我也只能哭笑不得的抓了抓脑袋解释了起来。 “咦!”这是什么?老头子还没等我开口便打断了我的话,我这个时候才发现走到这里的话两面的石砖上都布满了恶鬼浮雕,它们耳大牙尖、面孔都与不人面一样,已经扭曲成“s”形了,像是中国古代的毕加索所雕。 不过这种人面浮雕起位较低,形体压缩较大,平面感较强,并且浮雕不比单纯的笔画一般地说,高浮雕较大的空间深度和较强的可塑性,赋予其情感表达形式以庄重、沉稳、严肃、浑厚的效果和恢弘的气势。但是这里的浮雕却不是这样,他们被工匠很明显的赋予了一种阴暗的气氛。各种各样的人面雕像,有哭脸有笑脸有平静地脸有悲伤的脸,咋一看就好像墙壁上无数张诡异的人脸看着我们,注目着我们这些外来者。 胖子这个时候不再去理会夏天转过身面向墙壁对我们说到“一般很多地方的神庙,雕刻都喜欢用一种烘托的手法,用那些恶鬼去烘托出神明的高尚,这些东西尖牙利嘴表情不一,其实就是山魅所化,都是在山中死去的人的戾气,而村民修建神庙的目的也是为了镇压山中的妖魔鬼怪。” “这些东西原本是山神庙中的可是那一次山崩整个的神庙都破开了,一部分的外部结构就散落在了这里。不过关于这些浮雕我看林老板懂的还是比我多啊!嘿嘿看来我需要好好学习了。”这个时候夏天这个向导才起到了作用。“我们的前面是一处上坡,因为神庙之前是在山腰处所以倒塌下来也处于山丘覆盖的中断处。你先上去吧!林老板体态太臃肿了。”说吧夏天推了胖子一把。 可是这个时候异变突生。 胖子被夏天推搡着却已朝坡的上方走去,刚踏上坡,二三步过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胖子先是脚下一滑莫名其妙的滑倒地,接着他下意识的拉了老头子一把,可是老头子那里经得出胖子的力气,这么一来两个人就一前一后竞相滑倒,两人自动的朝坡的上方滚去,注意不是向下,而是向上方滚,过了上坡的坡道他们两个快速的朝上滑去,在阻力和摩擦力的作用下,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可就是停不下来,如同上方各有一个恶鬼拉着他们向上奔跑。 而此时我也仿佛看见两侧石壁上的恶鬼浮雕正在朝我们笑,那种诡异的笑。 二十一抽魂 胖子和老头子依旧不断的向着隧道的上坡处滑动,一转眼全部埋入了黑暗之中,只留下两支手电在坡上滑动着,亮光四处晃动光影交替手电照在墙面上妖异鬼脸泛滥出各种摸样,我身上突然开始打起了寒战怎么回事? 可是在这个时候幽深的远处又传来一声似有似无的女人的笑声,那种尖细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中不断的徘徊着,就像是一个驻足在轮回入口的亡灵,用那种强烈的听觉冲击不断的冲击着你。 “谁......谁......在笑?”我回过身看着夏天。可是当我转身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夏天一张阴寒的笑脸,那种诡异的笑就如同是墙壁上的恶鬼一般,加上手电和气氛的烘托一时间我的心脏跳动达到了一种出奇的高度,我再也忍受不住这种感受,往后退了几步。 脑子里一片空白,我这时只当以为前面是一处上坡,我拼了命的想要逃离这里,一抬起腿就发现不对劲,接着就在我感到要踩到地面的时候我居然落空了,上坡的坡道很滑,那是因为坡道的上面是一个山体渗水的密集区,而我的下面却是神秘建设用的花岗岩,像是溜冰一样我快速的向着坡道的上方滑去。 速度越来越快仿佛停不下来,上面传来的是老头子和胖子惊恐的尖叫声,这挣脱了地球束缚的事。是鬼吗?是鬼吗?突然间我感到自己的腿撞在了什么东西上面,下意识的我把身体包成一团,接着就是一个强烈的冲击,那是一处木梁我整个人狠狠撞了上去,喉咙一热,一口热血吐了出来。不过所幸的是我很快地停了下来,我扶着上面的那块木梁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很久之后我才渐渐的习惯这种很是怪异的姿势。 上方依旧是黑暗我的手点和他们的手电在这个时候都已经落在了上面,不过很快它们就会滑下来,我尽量的把自己蹲伏着,刚才的刺激已经冲淡了不少之前的惊恐,我不知道为什么夏天在那个时候推胖子的一把是不是有意的,但是起码他的那种笑容就让我不寒而栗。 心脏还在疯狂的跳动,但是我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可依旧按捺不住心里的担心和恐惧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我突然发狠打了自己一巴掌,这一巴掌或许比打夏天的时候打的还要重,而且头部突然的摆动使得我整个人撞到了墙上,血液“睁”的一下飞溅出来鲜红的鲜血仿佛划出一道死亡的疆界。我脸色慢慢的苍白了下去,不过心思却是平静多了。 这怪异的鬼坡,决不是能用乱力怪神来解释的。如果定要解释的话,也许是一种位移的现象,也许是磁场的关系,不然的话怎么会照成这种反自然原理的鬼坡?或许是真的鬼坡上方有什么东西在把他们往上拉,还是真的有一个我们看不见的鬼在拉着他们向上走,正准备拖到某处觅食。 不过我还是比较偏于重力位移,觉得他的的可能性较大,可是磁场是决对不可能存在的,且不说这个地方的矿产丰不丰富,就算是有的地方有强大的磁场,但是这些磁场还不足以对人体产生如此强大的反应。 就在这个时候坡下的三个手电也纷纷的滑了上来,我急忙用手去捡,而同时也发现我在地面上残留下来的血液居然也是向着上面流去的。脑中似乎划过一道闪电:血是不会倒流的,俗话说水往低处流,这血往上流那么上面就一定是下面,之前在我国也有过一条河,具说是龙王爷的胡须到了,所以就倒着从高往低流,和这个情况一样,这么看着这个坡只有一个可能,我狠狠的呼吸了一下空气“视觉差。这是一个视觉差的陷阱。” 人的大脑和眼睛是不会很诚实的,经常有些有自身产生幻觉全是受大脑的影响传到眼睛,使你看到大脑中自造的假象,如果照这样理解我们从一开始走过来的甬道就不是平路,而很可能是一个上坡,这些假象全是为了这个鬼坡而造,甚至墙上的石雕也很有可能斜的。 这种视觉差在生活中不多见,因为旁边的参考物过多,但是在这黑暗的陵墓中要是墓主再精心制造一些胡乱视觉的假参考物,一旦路的角度大了,我们是很难从中发觉的。分析到这里我便是松了一口气可是问题又随之而来,难道这个地方真的是自然形成的吗?这也太巧了吧!就像那个龙王倒须一样? 算了,我不再去想那么多,捡起手电就要起身可是这个时候黑暗中我忽然看到一双脚站在我的面前,登时我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夏天?”我问道,因为这双鞋是夏天的! “咯咯。”回答我的只有笑声,我只觉得有一股血在笑声中直往我的脑门上窜动,我脚下突然又是一滑,那个横在坡中间的横梁突然断开,我一个跄踉再度摔倒向上面滑去,虽然我现在大概的知道了原理,但是由于视觉的误差一时间还是纠正不过来。 滚过一个有一个陷坑,背上早就已经疼痛不止,而就在我滚过一个地方的时候好像一个什么东西黏在了我的手臂上,不过我死死的抓着3个手电并没有感到太诧异,只是等到我的手臂隐隐作痛我开始意识到那个东西,正扎进了我的皮肉之中。 “这是什么?”脑海里闪过一丝念头,不过马上就被那种痛楚给打破了,这不比平常的痛,就好像是什么东西在抽打着你全身上下最为薄弱的地方。“血?这个东西在吸我的血。”很久之后我终于意识到是哪里不对了,就如同是在医院,医生帮你抽血一样,那种直击灵魂的感觉,绝对是在吸血。“他妈的,这又是什么怪物。”我慢慢的控制自己的方向感,终于轰的一下我滑到了尽头。 ...... “是谁?”好像有人在拍我的脸,这个时候脑海里闪现过夏天那种诡异的笑容我马上一个激灵爬了起来,不过好在眼前事胖子和老头子,胖子扶着我老头子正在把我手臂上的东西一点点的扯掉,我现在才看清这居然是一张牛皮,牛皮的上面扎满了很多青铜的管子,而那张牛皮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居然很是恶心的变成了一种红色,就好像我的血流到了牛皮里面。不过好在现在是冬天我们穿的衣服都很厚实所以那牛皮上密密麻麻的小青铜尖管对我们起不到多大真正的威胁。 “这是什么?”我咬了咬牙问道,同时看到胖子的身后也有两张这样的东西,他们浑身充斥着猩红的血液,看起来十分恶心。 “这东西叫抽魂,是商朝的时候的一种刑法,属于汤刑的一种,而汤刑是商朝刑法的总称,里面有一种刑法就是这样的,用一张牛皮,牛皮上面插满了很小很小的青铜管,而这种青铜管可以随着时间的增加一点点从外部扎进人的身体里。其实这种东西并不是很恐怖,和汤刑中的炮烙还有醢比起来都是小菜一碟,但是这种刑法的恐怖之处就是在他的时间长,你想一想自己的在鲜血的时候,那种感觉很不好吧!但是如果这样的感觉慢慢持续下去呢?1个时辰?半天?1天?到了最后你越来越痛苦,却又没有一丝力气,甚至是咬舌自尽的力气。直到你眼睁睁的看着全身的血液被抽干。”胖子一边帮我扯掉“抽魂”一边说道“居然有的人因为抽干了血液还没有死,还能看到那干枯的人皮下的心脏的跳动。嘿嘿。” “操你这算什么嘛?”我心里不满道,就好像是你生病了跑去打针你的医生一边给你打针一边想你吹嘘道,爷曾今有几次没把针的针头拔出来、也曾今插了十多次也没找到血管、爷.........。 “好了好了,你别吓他了。”老头子笑道“敲他脸都白了。” “不,不是因为这个.......。”我说道。 “去他妈的,别说他一说他老子就来火。”胖子怒道“不是他推了我一下,老子能弄到现在的下场?” 我用手电照了照坡的下面,确保没有人之后,才看到胖子,看见他一身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了,而且头上还缠了一道绷带,不过还好他的背包没有破,不过老头子的虽然没有什么事情,但是背包的最外面一层,放着氧气囊的地方破了,里面的氧气囊全都报废了。我歉意的看了他们一眼小声道“我觉得夏天好像有点不对劲,真的,我不是负气才说的,不过他是真的不正常。” “你说谁?”突然一个笑吟吟的声音响起。 我猛地跳到老头子的身后,而老头子也是不客气的把手里的刀提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夏天继续笑着“我又不是鬼,你们需要这样嘛?我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有啊!林老板我也不是故意要推你的。” “既然那个坡你不知道,那么那些吸血的牛皮你总是知道的吧!”胖子久久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盯着夏天的鞋子看,许久之后这样的僵持被老头子打破了。 “什么牛皮?”一脸迷茫的问道。 “这些牛........。”老头子气呼呼的说到,转身一指却发现那些牛皮居然全都不见了。 二十二胖子的猜测 这个时候局面一下就僵持住了,谁也不知道那几张“抽魂”去了什么地方,甚至就连一点点的血迹都没有留下。 “是你们的幻觉吧?”夏天开口道,“长期的处于封闭状态中的隧道里难免会出现一丝不好的感觉,通常这种感觉会蒙蔽大脑的。” “你在开玩笑嘛?”一旁的胖子终于开口说道“你见过这么多人同时出现一样的幻觉嘛?”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啊!但是你们也不要怀疑我好不好,我可是和你们一样都是活生生的人类啊。”夏天说着突然把自己的手指在墙上划破,鲜红的血液一点点的顺着他的手流出“你们看吧。” “好了,好了,暂且不管这个。你告诉我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神庙的内部。”我问道。 “快了吧。”夏天把自己的手放在嘴巴里吸着,隐隐的道“你们看这不已经到了神庙的走廊么?” 我们一听连忙转过身,抬起头就发现我们的上面的隧道都被一根根深蓝色的横梁支撑着,横梁的上面是一些残砖碎瓦,不过依稀的看是能看出一些花草鱼树的描绘,横梁的上面是一朵莲花,象征的佛的意思,承托在房顶和横梁之间,寓意着佛教的承天立地之用,而且再往前看还能偶尔看得到一些完整的屋顶“这是哪里?”我问道。 “这是神庙的甬道,我们这里的庙宇分为两个主体,前面是一些香客买香,游客拍照的地方,后面才能真正的说是神庙,我们的山神像都在里面供奉着呢,而这里就是进了大门过去的第一道甬道,这个甬道不长,前面再走不到3分钟的距离我们就可以看到神庙的第一部分了。” “继续走吧!”胖子说了一声把我拉到了一边,然后喊道“我先如厕一下,前面是大殿我可不想去冒犯什么鬼神。” “那我们先走了?”似乎是说好了的一样,老头子居然没有提出等我们而是直接带着夏天往前走去。 他们一走胖子马上就风风火火的把我拉到了一边“怎么了?上个厕所还要我陪?要我帮你扶着啊?” “滚犊子。”胖子扇了我一巴掌“白痴,你还没看清楚现在的情况么?” “so?”我耸了耸肩膀。 “你觉得现在还是神庙嘛?而且我告诉你那个夏天绝对不是我的人。” “废话!”我打断胖子的话“你的人是毕业,他是毕业的人。” “是这样的,调查女娲陵墓和冥界大门的事情一直是一个很隐蔽的工作,这个工作只有我们内部的人才能知道情况,同时我对分布在全国各地的人还拟定了一条规矩,就是只有你死了才能把消息通过其他的方式传出来,不然的话绝对不能和第二个人说。” “就是为了防止被人杀害的现象?” “这你倒是知道。”胖子溜了我一眼“所以这个时候夏天应该是绝对知道了毕业身死的消息的,之前在村子里的时候我并没有问那么多,因为毕业死了我不能去再去对他说什么打击的话了,可是你听到没有?这个家伙之前居然问毕业怎么样了,所以我猜他并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所以一个不小心才说漏了嘴。” “所以你刚才才会对他的态度起了一个这么大的变化?”我抓了抓我“光滑”的脑袋,顿时明了“可是他是谁?” “事情还不是很明白,不管怎么说毕业的字条是让我们来找他,这一点可是绝对不会错的。” “那字条是毕业的嘛?”我忽然想起来那字条上婀娜多姿的字体“那真的是他的笔迹嘛?” “人死之前谁能写出那么飘移的字啊?而且我们没有看过夏天的身份证还不能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假扮的。” “可是他带我们进来了啊!”我反驳到,其实也不是去顶撞胖子而是觉得这样怀疑的事情还是小心谨慎一点比较好。 “进来?进到什么地方?你还以为这里是个神庙?之前我都说的那么明显了,就是为了让你听出来才说的,结果你小子一头雾水的还嘻嘻哈哈的往前走,不知死活啊!”胖子说着说着居然对我摆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怎么了?” “我都说了那些东西是商朝的刑法,你说说怎么可能会在神庙的里面出现?而且这个神庙是6年前才修建的吧?你看看那些浮雕你认为这都是一个普通的山神庙可以拥有的手笔?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个神庙的下面应该还有一个古墓,年代是和女娲一族的皇陵年代是一样的,商周的东西和诡异画风的浮雕,这都是无可厚非的。”胖子顿了一下开始解开裤腰带,居然真的开始放水了起来“我认为那个人选择这个地方绝对不会是无意的,当年一定是有人在操控这一切。” “你是说把山神庙,修建在之前的山妖庙上不是意外而是故意而为的?”我捏着鼻子说道。 “咻!”胖子吸了一口气,抖了抖小弟弟“正是如此,戴面具的人一定知道这里的下面有什么东西,所以才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到这里的,不过最后居然演绎了一出山神的戏码,看样子当年的那个老人也有戏份在里面。不过嘛,我也开始好奇这神庙的下面是什么了!这是一个聪明人想的办法,十年寻龙,八年定穴。盗墓是个累活,也是个需要耐心的活,而这句话也被那个人诠释的淋漓尽致。”胖子说着说着系好了裤腰带手两只手作供状一合。 “交配?” “交你个死人头。是这神庙在倒塌的时候压在了下面的山妖庙上,所以就变成了现在的情况,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现在的神庙和古墓已经混淆在了一起。”胖子分析道“这样的情况也只有在底部是中空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的,所以我才能完成之前的那些分析。而现在情况你都知道了?对于那个夏天我们能利用的就利用算了,不能的话就把他.......。” “甩了?” “放屁!作了!” “作了?”我听到胖子这么阴冷的话吓了一跳。“为什么?” “他知道的太多了。唉!其实对你说了也不懂,既然能传达出消息也就说明这个人用了非常的手段,但是现在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还能带我们到这里来?” “这个我知道!”我打了个响指“你说6年前那个戴面具的人会不会是在这里发现了什么,但是又无法打开所以现在夏天就把我们带来了作为一个枪手?从之前在坡道的地方我就看出来了,这个家伙似乎都是有意把我们当成是小白鼠拉!” 胖子听着点了点头“说的有道理,或许这个地方真的有什么东西呢!同为商朝时代的古墓,这里和地下的联系绝对是不同寻常,说不定真的有什么惊人的发现,不过被你这么一说我更加觉得这个夏天像个行内人士了!” “行内人士?” “就是挖墓的。”胖子似乎都不耐烦对我讲解了“现在我们追上去,但是你的一切行动都要听我指挥知道吗?还有情况一有不对你就下手,下死手,现在不是过家家,进入了这个地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嗯!”我点了点头很快的追了上去,正如夏天所说的,我们在隧道中到了不到3分钟,就看到一扇残破的门楣,门楣定的两旁是破损的白色立柱,柱子的上方是5层四方装饰木器,上面都一一的被雕刻成了各种各样的形状,而我们的脚下则是一些垃圾,比如灯笼木牌的什么的。 二十三消失的死者 走到里面空间就大了起来,手电最先照亮到的是一座青铜房屋状的香盒,香盒的前端用金色的毛笔写了5个大字“大圣寺”夏天说本来是柯渡大圣寺的只不过因为这个香炉有半身被埋在了泥土中所以我们看不见,要知道这个香炉可是足足有10米宽,它放在庙宇之中是每天都要承受大量的香火的。 大殿之中阴沉无比,大量的灰尘铺满地砖,三支手电同时扫过去,我们才能看清楚这里的面积足足有一个篮球场的大小,中间一块巨大的石头立在那里,四面八方全是残破的遗迹,胖子说我们分别散开来四下看下有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 老头子点了点头同意胖子的想法,并且说到“这里的情况不太稳定,经历过坍塌的地方一些承重物大家尽量不要去乱动。而且这里碎石很多要小心脚下,有情况就以打手电为信号,闪一下是救援急需靠近,闪两下是找到了重要物品,需要靠近,闪三下是突发变故无法挽救,所有人员撤退。” “不用这吧?”夏天说到“不是可以喊么?” “没必要,我总是觉得这个地方还有别的人,所以尽量不要用生意暴露自己。”胖子突然莫名其妙的小心了起来。 我没有说话,只是心里想到老头子的想法居然和我一样,之前的那个女人的奸笑,还有“抽魂”莫名其妙的消失,这一直是我心里的芥蒂,如果不弄清楚恐怕是这一趟最大的变数。 事情商定好了,但是胖子却没有再给夏天留手电,说让他跟着自己而他自己也是一手拿手电一手端着那把散弹桥,我不知道为什么胖子会这么在意夏天,但是我起码是知道这个家伙不是我们一路的人了,那么会是谁呢?里布的人?还是另有其人?我想到了那个废墟和黑色斗篷的图案。只不过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遇到他们罢了。 走了一段地方,我看到前面零零散散的落了一地的人物雕像,这种雕像也就是不到两个巴掌的大小,有着各种各样的形状,它们的后面是一张桌案,桌案摆放的相对于比较平稳,因为上面压着一根巨大门楣,上面写着随缘功德。“功德殿?”这里是功德殿?我呢喃了一句,“想不到破损的严重程度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意料,功德殿已经和寺庙的前殿坍塌到了一起。如果是这样的话二次塌方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正想着突然我的小腿碰到了一处很硬的地方,我踢了踢发现完全踢不动,低下头来我才发现这是一个石雕,是一个琵琶,我心中一动连忙拿起手电弯下腰去寻找,果然被我在大殿的中右面的位置找到了一个坍塌的雕像,正是四大天王之一,他的此时已经没有了往日受香火功德那般庄严,而是面部向上的倒在了地上,一双手都残缺不一,一张涂满炭黑色烘漆的脸也是斑驳不如往日。 “等等,不对劲啊!”我脑海里突然想到“四大天王中那个手持琵琶的不是白脸嘛?而红脸是只有拿剑的和玩蛇的吧?”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蹲下来用手去摸了摸那个雕像的脸,血居然是人血,直到我看到黑色碎片我才发现,我们人的血液离体之后含氧量减少,颜色便会发黑。妈的,谁来过这里还,很明显这不是塌方的时候死者留下的因为这里一具尸体都没有。“一定是夏天?”我愣了一下按照之前胖子的猜测去着手,这个夏天一定是在很早的时候就进入过这个地方。 这里是坍塌的,据当地的报纸说当时挖掘的工作十分难以进行,所以好几次的抢救伤员的时候都照成了更大范围的坍塌,甚至是很多救援人员都被埋在了这废墟的里面,所以半个月后这里就变成了无人管辖的区域,事后也有遇难者的家属想要进入里面寻找自己亲人的尸体可以都有去无回的死在了里面。最后也就变成了只能在废墟的外面祭拜了。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尸体呢?那些人的尸体究竟去了哪里?而且这里还有血迹的残留,说明不久之前还有人来过这里,可是尸体呢?这空荡荡的大殿中手电可以照射到的范围几乎可以说是一览无余了,那么为什么我看不见一具死者的尸骸?还是说当时塌方的时候前殿没有人在?所以没人死掉?不对!我很快否定掉自己的想法,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 不过现在还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得先把胖子他们找来,把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去分析一下,“那么他现在人呢?”我站起来四处张望过去。突然我看见远处胖子的身影他和夏天正围着一口鼎在不断的看着什么“怎么了?”我走过去问道。 “林老板非说鼎里面有东西。”夏天见我走过来摊了摊手说到。 夏天闪开身形,我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尔后看了看那个鼎立马愣住了,因为这个鼎名叫太保方鼎在西周早期,属于一种炊器,我围着鼎走了一圈这是个高达2米次品,折唇,浅腹,平底;口立双竖耳,耳上有相峙的双龙;耳外侧和龙身上饰鳞纹,腹部饰兽面纹和三角纹,四角出脊棱;四足细长,以圆盘分为上下两节,上节装饰兽头,并有脊棱和二道弦纹,下节仅饰三道弦纹。 为什么说是次品因为这种东西一般都不会超过1米,可是这个鼎居然有2米高,可见是离谱到了一种什么程度,但是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有一个炊器?而且还不止是这样,这样的巨型青铜器如果是正品的话,那么就能够更加有力的说明这个神庙的下面还有什么,或者说山妖庙的里面有什么古老的东西,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寺庙的坍塌会造成一种这样的情况。 “里面有东西嘛?”我敲了敲大鼎,里面传出别样的清脆的声音。 “怎么会有呢!”夏天笑了笑,但是却出奇的坚定自己的话。 我看着寺庙的屋顶,才发现这里有一部分的建筑都是倒悬下来的,也就是像胖子说的那样是活生生的扣在地面上的,所以才会塌下去那么大的面积。 “是个高防的货。”胖子这个时候已经顺着双龙爬了上去,他咬着手电动作有些迟钝,看得我有点想笑,不过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胖子仅仅是往里面看了一眼就马上跳了下来吼道“打手电把老头子叫过来,我们跑。” “跑?”我愣住了,变故来得太快我完全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夏天你这个狗日的你说里面的东西怎么来的?”胖子一把扯过夏天,把他死死的按在地上骂道。“还有我们应该怎么走?” 明白了,这个地方按道理来说我们都是第一次来,就算是里面有东西也是不足为奇,一定是胖子发现了什么询问夏天,而夏天则是想要极力的隐藏什么所以很不是应景的一口咬定里面没有什么。我没再去理会他们急忙用手电把老头子招了过来,旁边胖子的审问也进行的非常的快,可是夏天只是一口咬定里面的东西他不知道,不到半分钟的时候老头子也跑了过来,看到地上的夏天和气呼呼的胖子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是什么东西?”我也开始害怕起来,毕竟这个神庙倒塌的时候可是把商周的古墓给压翻了,就算我不认为神庙里面有什么诡异的事物,那么古墓之中也一定有什么的吧? 胖子狠狠的踹了夏天一脚,然后高声对我们说到“先跑,前面是长廊,山体的坍塌让上寺庙的长廊翻了过来,我们跑快点前面的路不好走。”然后他狠狠的看了夏天一眼说到“你别想啃动我们,老子手上有枪你他妈的给我小心,不然的话你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 说着就推了我一把说到“跑,不要回头。” 紧接着我就听到后面的鼎中发出了一阵响动。然后我听到了一声骨头折动的声音,一声,两声,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多,好像鼎的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刻意的拨出动物的骨头一样,再接着就是一道道指甲饶动的声音,这样的声音我在地底的皇陵里面听的太多了,所以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听错,没错里面有东西,而且不是一只两只是一大群。 二十四有人? “夏天?”我猛的打了一个哆嗦,这个家伙怎么会悄无声息的跑到这种地方。 “你好啊!”他咧了咧嘴笑道“我担心林老板出什么意外所以就跟着呢。” 你他吗的骗谁啊?我心里喊道,如果是你被人打了还会莫名其妙的担心那个打你的人的安慰么?那种情况下巴不得对方死了才好吧!你以为这是腐女电视剧呢?相爱相杀么?在这种情况下我浑身打了个机灵,因为我看见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正朝我爬来。“既然被发现了,那我就走吧。”他说道。 “面具非主流你怎么不走了。”下面传来老头子的声音。 “......。”而我这边则是恐惧的说不出话来,手一抖在钢筋上拉出一道口子,鲜血缓缓流出,“呲”的一下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手破了?”夏天此时爬到我的身边咯咯的笑道,就好像一只老鼠一样。 “我.......。”我这个时候已经只能用鼻音来代替话语了,全身剧烈的颤抖就好像是在水中时刻被水包围着,无法动弹。这个时候夏天却把他的舌头伸到了我的手背上,把那些血迹都舔干净了。 “走咯!”夏天说道就朝着我爬过来的地方爬去,看样子真的是要走了,只留下惊魂未定的我,不过好景不长夏天走后没多久还没等我回过头去看他,我就感到一股冰凉的气息的吹到我,接着好像一根细长的毛发触及了我的颈脖,我放松的神经再一次紧绷起来,我想要回头可是浑身一点力都没有了,四肢软绵绵的,我啊的一声无力的从上面的走廊掉了下去。 速度越来越快,轰的一下我感觉自己砸在了一个人的背上,然后就是一停顿然后就是有个人抓住了我的衣领,紧接着我看到红色的火光在我侧面响起,照亮了四周的一切,随之而来的是轰的一声暴鸣,耳中金属的声音激荡。“你是来送快递的么?”胖子俯下身对我笑到。 “怎么了?”我听不到胖子的话,耳朵还是短暂的失聪中“那只尸鬼呢?” “被你压下去了,刚才好险啊!”胖子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进我的耳朵,我眼冒金星的站了起来,看见老头子也跑了过来,胖子手里更是嘴里咬着手电手里提着那把散弹枪。颇有一副合金弹头的模样。 “他妈的要倒了,你们还在这里打情骂俏。”老头子在距离我们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我顿时就感到四周的长廊开始剧烈的晃动,这座维持了数年的残物也终于走到了他生命的尽头。“gogogo”胖子甩开膀子让老头子回去,接着拉着我就是一路狂奔,手电在黑暗中随着胖子臃肿的身形的摆动,急剧的晃动,我的眼睛一片模糊,就像是你开着车车子漂移的时候后胎突然爆了,你除了无奈也只能死死的抱着安全气囊了。 身后的响动越来越多,无数的小石块从眼前的上方坠落,形成一道“雨帘。”胖子却不紧张只是哈哈大笑,开始横冲直撞,简直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肉弹战车,慢慢的我们开始接近走廊的尽头,这里是一栋房屋样子的建筑,因为塌方呈45°角隐埋在泥土中,“快点快点。”这个时候我很明显的感到下面的地砖在往下沉,一点一点。胖子眼看来不及了突然手臂一紧绷把我从后面直直的往那栋楼房里丢了进去,而因为这样他整个人带着地砖也完全的陷了下去。 我这边一个翻滚倒是安全落地了,但是也顾不得多少立马反过身,跑到房屋的入口,这个时候走廊已经不见了,眼前全是一片黑暗的深渊,上面的一些钢筋水泥依旧卡在山壁之间,如同是地震过后的大灾变,不过欣慰的是我看到胖子正单手搭在楼房的下面的一扇窗户上费力的往上爬,而老头子正在飞快的从背包里把绳索拿出来,可是就在这时我看见上面的另一半的走廊也开始坍塌了,终于所有的钢筋水泥纷纷的落下,疯狂的砸在胖子身上。 “死胖子你他吗的快点。”老头子也急了,一边翻着背包一边喊道,可是不久后当他把所有的东西都翻出来的时候才发现绳索居然是在胖子的背包里。 而胖子在下面呼呲呼呲的喘着气,据我们所在的露面也只有一手之隔。上面的碎石也越落越多,渐而最后贴近楼房这里的一块巨型走廊装饰物也摇摇欲坠。“胖子跳。”老头子嘶吼道“上面的东西砸下来了。” 这么大的物体绝对无从避免,而胖子一直想从窗户中挤进去的想法也被他肥硕的体形给打破了最后的幻想。 “你倒是快点啊!”我一看上面的东西支撑不了多久,两面的岩石已经一点点滚下,这样绝对是一个整体砸下来的前奏啊! “你以为我是老头子嘛?”胖子学着我的口音骂道。“我年纪不大还没活够岁数啊!” 我一听他还有心情打笑,急的都想跳下来扇他一巴掌了“直骂道你别啰嗦了。跳。” “跳啊!”老头子吼道。 跳....... 跳啊....... 终于胖子闭上眼睛跳了起来,我和老头子飞快的伸下手去把胖子拉住,偏偏在这时上面的东西又发出一声坠落前的响动“要么断手,要么让胖子送命。”一个想法在我脑子里钻了出来,这使得我更加发力的抓紧了胖子的手,我看了一眼老头子,他同样是双眼通红,牙龈咬的死死的,脸色青筋暴露。 “喝”老头子和我同时吼道,仿佛是榨干了全身的最后一丝力气,我们一起倒在了地方,最后的关头胖子还是被我们拉了上来,不过胖子拉上来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反倒是飞速的在这栋楼房中走来走去。“怎么了?”我问道。 “我在找下去的路。”胖子如是说“下面的窗户里我看到一个人影。” “已经不可能有人拉。”老头子无力道。 “除非有鬼。”我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这里的一切。这里是一处废弃的楼房,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很小的房间之内,两边是木板做的墙壁,前面是一张被压塌了的床,衣柜和桌子四面倒地,一片狼藉。加上整个楼房已经倾斜了,所以大多数轻便的物品都是被推在了一个角落,我看见胖子走过去,翻弄着什么很快一个香炉被翻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些灰色的发霉的衣服“是僧衣。”老头子道“这里是住宿的房子不知道为什么会倒在神庙与走廊之间。” “能正着倒下来就不错了。”我安慰道。 “废话,这是房子,你想他是刘翔么?还能在空中转体180°加托马斯抱膝两周半?”老头子怒骂。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胖子拍了拍手打断我们“好消息和坏消息你们选一个。” “坏消息。”老头子也不废话。 “坏消息是门被堵死了,我们很难从这个房间出去。”胖子把一推垃圾掀开“好消息是这里可以出去。”说着他移开身体露出一个很小的洞,这个洞估计是被石头砸开的,而石头已经滚落了出去。 “得了,那胖子你就要在这里等死吧。”老头子说到。 “你认为我出不去?”胖子摆出一副接受挑战的姿势。 老头子不说话开始静养,胖子则是像条泥鳅似的拼命往外钻,慢慢的只留下一对屁股在我们的手电下左右摇摆甚是*。“我觉得我要去踢你一脚。”我笑道。 “要你多事。”胖子还在嘴硬。不过确实他居然钻了出去,可是这个傻逼居然发现进不来了,他费力的用手把他的背包勾了出去在外面喊道“我去下面一层找出路,你们等会儿出来。”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我感觉休息够了就和老头子纷纷的钻了出去。 外面是一个走道,走道的另一面是一片的空间,一座石像静静的立在我的对面,左右各是一个三尺高的青铜器皿“那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老头子问道。 “估计就是那雕像。”我手电在走道上扫了一个来回,发现这一片居然都是房子密密麻麻的在地底深处,幽静的,安静的等待着。 “妈的,就像是鬼屋一样。”老头子推开一扇门,里面一阵灰尘扑面而来,漆黑的房间里死寂一片,除了我们的心跳再无其他。你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频率是与自己不同了就好像莫名的在你的身边多了另一个人,“我们还是走吧!”我扯了扯老头子的衣服。“去下面找胖子吧!” “也好!”老头子手里拿着刀慢慢的踱步了出来。 “怎么了里面有东西?”我问道。 “没有下去吧。”他说。说着就独自向楼梯处走去,楼梯是在一片黑暗的角落里,这里还放在一架早已干枯死的植物,我们拿着手电走过去,每一个脚步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就异常的小心不是为了怕木板破损,而是为了方便听.....听在我们的脚步之外是不是还有一个脚步声。 战战兢兢的走到了2楼,我们才发现1楼的道路已经被封死了,而胖子却已经不见了踪影“胖子。”老头子压低了声音小声喊道,在这栋楼房里一切显得异常的诡异,仿佛是不需要任何事物,光是这栋楼就吊足了你的心。 二十五楼房的最下层 “自己开的?”我有点不敢置信的小声问了老头子一句。 “应该有人。”老头子吞了一口唾沫看起来十分紧张,这样的紧张我很少看见,因为这个老家伙在我看来永远都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你看到了?”很自然的我想到了这一点“里面是谁?” “尾巴.......尾巴!”老头子拉着我退后了几步“别进去,我看到了.......。”还没有等老头子把话说话,接着咚的一声我就觉得我的整个身子都陷了下去,然后撞到了什么木杆上面,晕厥了过去。 之前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我摔下了好几层。 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悠悠的醒了过来,揉了揉脑袋发现这个面具戴着还是有不少好处的,但是运气好的也只有头部了,摔下来的过程中我的手臂和大腿都被削了好几块肉下来,猩红的血液在不经意中已经浸满了这里的地板。而接着掉落在不远处的手电我还能看到老头子就躺在那里。 “喂喂!老头子?”我点燃一根蜡烛晃晃荡荡的站了起来。 “唉!在呢!”不远处他也是恩了一句但是再也没有说话,意思很明显“老头子没死,但是有事。” “怎么了?”我捂着头托着蜡烛开始向他所在的地方走去,可是没有走几步我就停了下来,因为我突然看见我身下的血迹中有几张脚印,没错是脚印像是熊掌一样的脚印,这种脚印凌乱的分布在我的周围,好像是打量了我很久,最后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妈的。”我愤愤的骂了一句开始颤抖起来,这种被人监视感觉真是不好,可是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动不了啦!”老头子见我走来也慢慢的坐了起来,不过还好这老家伙掉下来的时候是抱成一团的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事,而且他还是正好的掉在一张席梦思的床垫上的,可谓是平安着陆。 “刚才怎么了?”恍惚中我还记得当时天旋地转的情况。 “走廊上的地板塌了,我掉了下来。”老头子说道“话说这里是哪里?” “你还问我!”我瞪了他一眼,很显然这个不要脸的老头子已经轻描谈写的把将我拉扯下来的镜头给自动跳过了。“当然是楼房的最下面啦!”因为是坍塌的缘故,这里的楼层已经是被挤压的变了形,大量的木屑和巨大的地板、天窗空洞遍布这个楼层,因为是最下面的一层,所以这里的破损是最严重的,无数个床位卡在了地底的裂缝中,无数个木制的板块倾塌在房屋的中间。 抬起头上面一层接着一层的地板已经被我们的下降压出了一个又一个大洞,大洞的外围一些摇摇欲坠的木板还在晃动着,我计算了一下高度最后发现想要上去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了。而且因为是距离门很近的地方,如果你想要往上跳的话,就算你个子够高双手搭在了上一层那么你的体重也很有可能把上面的门扉给带下来,最后砸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黑暗中不视一物,我走在这潮湿的地方,脚下发出的嘎吱嘎吱声让人胆战心惊。没错,在这个的地方因为局域的限制,再小的声音也能被放大无数倍,之前因为在和老头子斗嘴也没有什么心思去在意那么多,可是一当我静下心来这诡异的气氛就让我不寒而栗。而且不仅仅如此,因为是存在于山体之中山间遗漏的雨水也都顺着裂缝流淌了下来。我拿着手电往前走了几步,那里是一处窗户,而此时窗户已经残坏殆尽,只不过一些铝合金中的玻璃奇迹般的“幸存”了下来。 “哗啦啦,哗啦啦。”残破的窗户后一缕一缕的水渍渗透了下来,像是狂风暴雨下的透明天窗。而且四分五裂的玻璃,把水纹更加具有艺术性的反射在了我的瞳孔里。 贴着窗户我把蜡烛的光线清晰的映在龟裂的玻璃上,那外面是一处空洞的地穴,地穴之中一道道细小的裂缝遍布在土层之中,不过说是裂缝可是这样的裂缝却又是能够让人正常行走通过的。 “看什么呢?”老头子走了过来。 “没。”我摇了摇头,其实心里觉得像是这样的地底奇观一般人还是很难见到的。不过现在看来这里的建筑塌陷的确是因为地底的土层开裂而导致的,只不过是不是人为的就不敢说了,毕竟见识到了古老的九牛拉海这一个小小移山也不是不可能的。而正当我天马行空的想着的时候突然窗户中一道身影快速的闪过。 “谁?”我下意识的转过头可是很快我就发现那并不是反光而是窗户的外面。我生怕错过什么急忙的转过头再度向窗户外面看去,而同时一张人脸贴在了窗户的上面。 那是一张人脸,一张嘴巴占据了2分之一面容的人脸,我看着它,它看着我,仅仅是隔着一片残破的玻璃和几道铁栏杆,从窗户中的镂空处我甚至可以闻到那腐烂的尸气,烛光之下那张脸越发的诡异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切了一刀似得,眼睛鼻子几乎都被挤在了一起,乍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压过的死人........没错是地震中死去的人。我顿时想明白了,不过这一切都是有前提的。 “妈呀!”长久的死寂后我再也忍受不住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喊叫了起来,当然这时老头子在我身边还好一点。如果不然我真的要崩溃。 “别怕!”这时候老头子倒是比我平静的多“他进不来。” “那是什么?” “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这样的东西不是一只两只,是很多只,他们就遍布在这个楼层的四周,而我们现在的任务是怎么找到上去的路,毕竟在山体之中就算有路也很可能会让我拐到外面去的,那么就等于是白走了。”老头子在胖子失踪的情况倒是比我冷静的多。“这里是卧室,应该有门可以出去的,先找到楼梯再说吧!” “我.......。”我死命的咬了咬舌头慢慢的让自己从恐惧中恢复过来,打量着四周,的确这里的书橱和床头柜散落了一地,而因为空洞坍塌的缘故上面几层的东西也都掉在了这里,另外也不乏什么马桶和电视机之类的,当然那电视机都是老式的电视机了,我移动着自己的身位慢慢的远离了窗户,虽然耳旁落水的声音依旧不停但是那种感觉也是渐渐的消失了。 其实并没有什么怕人的,在之前的古墓中我甚至是见识到了比这个还要恐怖和恶心的东西,只不过这样的情况让我不太适应而已,这种极具现代化的地方,完完全全的就是一部真实的鬼片啊! “嘎吱”一声老头子已经走到了我的前面推开了一扇门,那扇门很大,中间我还可以看到几块纱布零零碎碎的落在门楣上,那是夏天遮挡蚊虫用的纱布,看样子老头子也是根据那么判定是不是大门的位置的。 “该死!”老头子又喊了一句“里面被床给堵住了。” “床?怎么会在门后面?”我走了过去,甩了甩胳膊让自己僵硬的身体慢慢恢复过来。 “白痴。这是地震后的建筑,你认为你开了门之后外面就是一个院子?院子里面还种着几棵树?树下还有一个摇椅?摇椅上还躺着一个妹子?”老头子骂了我一句,最后还要很是现代化的两字“妹子”作为一个结尾。 不过说归说当我走过去被老头子从床位的中间塞进去的时候,我居然发现这里面他妈的真的有一棵树,树下他妈的真的有一个摇椅,摇椅上还真的他妈的有个人。 二十六活树生死人 “小子你过来!”老头子很是和善的对我说到。 “干嘛?”我警惕的看了一下他,因为他上次出现这样的表情的时候就是把徐明给忽悠的去抓蝙蝠了。 “哎呀!”老头子自己都觉得不赖烦了,直接把忽悠的环节都给省略了拉过我说道“房门被堵住了,你从这里钻出去看看,里面能不能通出去,如果不能的话我们在另寻出路。” “堵了?”我一脸惊讶的被老头子给连拉带拖的扯到了门前,在这老家伙看来我似乎胳膊和大腿压根就没受过伤。不过也好在我体力惊人,那些伤口在经过刚才的一吓后居然已经不痛不痒了,虽然伤口还在流血。“我看看把!”无奈我也只能费力的把头伸了过去。 这是一扇大门,而因为是大门所以门口已经被堵得是一塌糊涂了,在楼房倒塌的时候那些家具似乎认为这里是一个卡点,所以一股脑的全部卡死在了这里,当然其中就有几张床。床是医院里面那种床,底部有几根交错着的铁棒,而在经过坍塌的时候上面似乎还压了点什么石头下来,故而床也变形的一塌糊涂了,经过盘查之后我关上了房门认为我是进不去。 “放屁。”老头子听了我的报告之后很是严肃的骂了一起“这而不是可以进去嘛?”他指着一个空地儿说道“你的体形完全可以钻进去的。” “你在逗我啊!”我喊到“你怎么不把我削成人棍在塞进去啊!” “怎么舍得?”还没等我下一句话出来老头子就抢着堵住了我的嘴。 “扯淡不是,你是怕我没了手脚进去了不好干活吧?” “哎呀!”老头子一拍脸“这你都知道。” “你他娘的也不要脸的承认了。”我低头汗颜。 “别管了,进去把!不然我们谁也从这里出不去,而且你想想如果被外面山体里的那些东西找到了进来的路,那我们更是死的快啊!”老头子几句话把现在的形势和利弊给我分析的一清二楚。 “反正就是我不去,我们都会死。” 老头子笑而不语点了点头,显然他已经被我的领悟能力给深深地折服了。 “好吧!”该来的总会来的,从只剩下我和老头子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些东西是躲不过的,拉开大门残破的门扉后,我重新观察起地形,果然在老头子说好的地方是有一个小小的缝隙,如果我要钻进去的话应该不怎么难办,就是会不会卡在半路上成了一个问题,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进去吧!我接过老头子手里的手电卡在面具的中央往里面爬了进去。 里面的路不是很好爬,因为房子倾斜的角度决定了有多少东西会滑落在这里,所以当我勉勉强强的钻过床之后另外一座床又出现在了我的眼中,不过还好我试着推了一下居然可以推得动,想必后面也没有什么堵住的东西了吧?我弓着腰用背部钉在栏杆上接着巧力一下撑开了那扇床,而几乎是同时一个空着的布衣橱也砸了下来,还好我躲得快一个翻滚就滚进了这个门后的房间中。 可是当我进来的时候我却突然被眼前的场景给震住了,因为和老头子说的一样,这里面居然真的是一棵树,一颗根部凸起在地面上好几寸的大树,树的的枝叶盛开在楼层的好几层以上,呈现一种伞的形状,其中视线可见的枝叶上每一颗都像是松树一样的针尖团。它们是以单位存在的独立的枝叶,而松针上面还有的开了白色小花。 “这是什么树啊?”我慢慢的走了过去,不过当我准备围绕着树转一圈的时候突然发现树的后面居然还有一个摇椅,摇椅也是正对着走廊的,走廊上空无一物,但是那里面有渐渐的冷风吹进来,吹的我心慌慌的,吹的那摇椅像是有人坐在上面摇摆样的。 “娘的,这树从什么地方来的?”我骂了一句给自己壮了壮胆气,想要绕开摇椅继续围着树转,因为灯光下我觉得这树的树根实在是有些不同寻常,可在我走过去的时候又发现摇椅上还躺着一个人,而这一下我也是被完完全全得给吓得破了胆,以至于我叫喊的时候都破了音,摇摆的木椅,因为地震而倒塌的楼房,甚至是与之格格不入的树木,一切的一切都透着奇诡的味道。 “怎么了?”过了一会儿老头子也钻了进来。 “有具尸体!”我努力的让自己平静道。 “尸体?树?”老头子似乎更为后者感到惊奇。“这是什么树?” “鬼他妈的知道。”黑暗中我大声的骂着,似乎这样才能让我刚才激动的小心肝平复下来。 “太黑了,我看不清楚,但是这树根怎么会长成这个样子?”老头子思索着蹲了下来。对于他来说尸体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东西了吧?当初在朵觋神庙的后面他们可是准备用尸体把山体给填满住呢! 但是对于我来说这里的尸体却让我很是费解,因为他的坐姿,他的所在的地方,都让我匪夷所思,因为这里居然有一棵树,如果说是仅仅死在摇椅上那我还没话说,可是他是死在树的下面啊?难不成这个家伙是在等树长大之后坐下去乘凉嘛?明显不太可能,而且还有!就是仅仅是6年啊?6年了这树能长的这么茁壮嘛?还是说这棵树早在十多年前寺庙还没有存在的时候就栽在这里了? “可能是移植过来的!”老头子喊道“别看尸体了,关掉手电,来看看这树。” “树有什么好看的。”我撇了撇嘴吧,把手电关掉,继续把视线放在尸体上,关掉手电是因为怕困在这里的话会光源不足,但是过去的话我才不去听他的叻!看着这个尸体,微弱的光线下可以辨认出那是一具干尸,年份也看不出来,而且就算可以推算我这个外行也是一窍不通,所以只能根据那干瘪的皮肉和露在皮下显著的胸骨和已经白骨化的手臂来推测尸体的年份了,6年啊?够了啊!应该是那一次的死者了,不过也到是死的安详。看来是受了山神的庇护吧? “不过还是觉得他和树格格不入啊!”我想到,毕竟这个东西是压在树根上的,就好像是他死了,树才生长出来的一样,不过树根?树根?尸体?光线的移动照射下突然我发现这个尸体的双脚居然是埋在泥土中的,不.......不对,不是埋在泥土里的,那土黄干枯的双脚并拢在一起简直就好像是树杆的根部一样,可是.....没错,我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东西竟然真的是树杆的根部。 “尸体是从树杆上长出来的?”这下我才发觉这尸体的干瘪程度和皮肤颜色蜡黄的和树皮一模一样。“老头子?”发现了这一点的时候我急忙转头向着老头子那边看去,不过我一转头也发现老头子是蹲着的,蹲在树根的旁边仔细的看着。 “没错,是长出来的?”老头子坚定了我的想法,指着蜡烛灯火下的树根“这是尸体啊!”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渐渐的发现,这树纠缠结扎的树根居然都是人的身体,他们伸长着手臂和双脚,把腰部绕在一起如同蔓藤一样交错生长,而脸呢则是对着外面一张一张的闭目合嘴的立在根茎之上。 “这.......这........简直就是一个人树!”我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没错,这树的下面就是一个个人,但不知道是死还是.......。”老头子说着把蜡烛伸了过来想要照清楚那贴在树根上的人脸,而就在同时我看见那张脸居然睁开眼睛,灰色的眼珠在褐色的树皮状眼眶中来回滚动,真是的不能再真实了,接着树根上人脸的嘴巴也张开了,他哈的一下吹灭了老头子手里的蜡烛,短暂的黑暗一瞬间把我们吞没。 二十七空寂匣 “呼”的一口气把老头子手上的蜡烛给吹灭了。这下我看的真切那就是老树上面的人脸干的。 黑暗中我情不自禁的让自己离那棵树远了一点,“怎么会这样?树的根部怎么可能是人?而且还是活的?”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老头子倒是淡定,只见他在黑暗中慢慢的走动着。 “你在干嘛?”我颤抖了几分发现他走路的脚步声居然还是有步伐的。 “别动,别说话。”老头子说道“灯被吹了,想必是我们扰了阴人。” “阴人?”我打了一个冷颤,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了,我的前面老头子还在不断的走动着,那皮底的鞋子踩在木制的地板上发出踢踏、踢踏的声音,不过这样的声音并没有维持多久,接着我听到了一阵轻微的树叶摇晃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树的根部下推动着树,其实我知道那就是树根下的死人在自己活动着干枯的身躯。 “喂喂!”我用鼻音疯狂的吐纳着,试图想让老头子注意到我,但是很遗憾那个老家伙还在围着树走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屋里,只听到他的脚步,不过这样的情景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很快另一个脚步声响了起来。这个声音来得很突然但是我听得出来那绝对不是从门外走进来的,是无声无息的直接从房间里面响起来的。 “是谁?”跳动的心脏几乎是窒息了一瞬间,接着神经拼命的拉伸了起来。 “踢踏、嘎吱。”两个声音相隔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此起披伏的响起,我这时已经完全的不知所措了起来,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把头埋在双腿之间,尽量的让自己平定下来。不过接着后面的声音加快了步骤,几乎是和老头子的脚步同时的响了起来,渐渐的变成了一个声音。 “怎么了?”我想要把头抬起来。然而我刚准备抬头的时候一只手把我的面具压了下去我“唔”的一下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姿势。是老头子?他是让我不要动?天呐,怎么了这个房间里面?不能说话也不能看么?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种压抑的感觉几乎让我要疯掉了,我在黑暗中脑袋里不断的补脑着外面的情景,可是那连响不断的脚步声完全不给我机会,因为沉思之后的我似乎听出来了第二道脚步声是由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骨头!”没错这就是骨头敲击木制的地板发出的声音,难不成说是有一个骷髅在我的面前走来走去? “真的是骨头嘛?”惊悚的想法过后我甚至都开始怀疑起自己来。所以当我怀疑自己的时候一个想法跳进了我的脑海里,就是“我要用手敲一敲地板,如果声音差不多的话,说明那个声音的来源真的是骷髅!” 说干就干,我自认为一直是一个办事效率强的人,很快我就用手的指关节在地板上敲了两声。“哒哒哒!”哎哟我草果然是这个声音,正当我为我的机智而欢呼鼓舞的时候,我发现整个房屋死寂了下来,没有了声音,没有了任何的声音来源,我低着头感到自己很不适应这样的环境来了,不过不管怎么说老头子看样子是解决了很多问题啊! 我心里一边夸着老头子一边准备抬起头来,但是忽然一阵若有若无的冷风吹到了我的面颊上,透过面具我几乎能够感受到那深深的凉意。不过就算是这样我还是抬起了头,而那一瞬间我看到一张紫色的人脸扭曲的贴在我的面前,那皮肤下一点点诡异的光线渗透出来。看得我几乎要晕厥过去,不过还好我已经不是那个初涉鬼事的小哥,我急忙一个转身翻到了房间的走廊上。 记忆中这里就是这个房间的出路,只不过之前老头子做了那一系列神秘的事情,又让我不要乱动所以我也就没有去瞎动,不过现在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要是在听老头子的瞎话那不等于是送死了?终于我在黑暗中连跑带爬的摸到了走廊上的栏杆,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面亮起了一盏灯,是老头子的手电,老头子正灰头土脸的看着我,一脸凶煞。 “干嘛?”房间的里面那棵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移动了一个位置,而那些趴在树根上的尸体,在这个时候居然全部的趴在了树杆上,一个个鼓着个大肚子像是爬虫一样,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们的蠕动让我一下子看见了树的根部,那树根其实只有一体的并不像我之前看到的那样有无数个尸体组成的根部盘旋在他的四周,它像是一个巨大阳根一样插进房屋下面的地洞中。 接着我看到那棵树像是一个人一样动了起来,带着那些依附在树皮上的尸体,直接的跳进了下面的坑洞之中,而这个时候随着树的逃离我也看到那些一张张人脸,发出了惊恐的表情和诡异的声音,一时间整个地底被一种声音疯狂的渲染。 逃跑?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前面的一起有点不知所措,直到老头子走过来狠狠的拍了我一巴掌。“傻子啊你!” “疯了?”我怒道“他不来追我我能跑?” “你不用声音去引他他能找到你?”老头子骂道“说你白痴还真是白痴,自古阴阳分界,不相往来,现在这课龙血树被人下了蛊植成了聚阴的容器,他等于就是一个小型的阴间了,那些死在地震中的死者,他们大部分的人都被这棵树吸引“爬”进了树里,而我一开始用蜡烛去照它就是为了确认这一点,但是我却没有想到这下面的阴气这么重,所以才会被一口吹掉蜡烛的。” “小型的阴间?” 老头子白了我一眼“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阴间?可是你要知道为什么有了阴间还有那么多的孤魂野鬼,而那些入不了轮回的灵魂则就是一大部分是因为在去往阴间的道路上迷了路,被另一些阴间浓重的东西给吸了魂。”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人点烛,鬼吹灯。阴和阳是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不能相交的东西。正是因为我们进到这里逆乱了次序,所以那些东西开始活动了!” “那些......?东西......?”我听到老头子细声细语的话心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前面的树还在一寸一寸的往下掉,到了这个时候那些树叶已经落在了我的面前,松针的叶子摩擦过房屋的地板发出巨大的嚓嚓嚓的声音,“下面有多大啊?”看到这里我情不自禁的问了出来,因为我一时还搞不清楚这课树究竟要去那里?不过还没有等我问完,终于“咚”的一下,一个东西落在了我的面前,而树叶完全的消息在房屋的最下层了。 棺材,居然是一口棺材落在了我的面前,正好死死的卡在地洞的中间,它上面是一层红色的垒起来的棺材盖,下面是一个房屋形的椁身,从他掉下来的角度一看,像极了一个房屋。不.......我看到这里瞪大了眼睛走过去摸了摸棺材的盖子,发现那上面竟然是一块块的瓦砖,而下面的棺材一头上还绘着一扇门和两个极小的窗户。“这......这他妈的就是一个类似于棺材的房子。” “是空寂匣,是畜生死后为了让其成为鬼仙而打造的类似于棺材一样的东西。而之所以建筑这样的样式为的就是因为畜生死后不能称之为棺或者椁,因为那样的话岂不是和人的叫法相同了?” “那也不能叫做是匣吧?” “这叫法是春秋时诸侯国卫国国君卫懿公喊出来的,那家伙十分喜爱鹤,他还给鹤封了爵位呢,让后有一次他的鹤死了,他居然下令给鹤修建坟墓,打造棺椁。”老头子叹了一口气唉道“当时还真是人不如狗啊的社会啊!那些有权的人们为了让自己的宠物修炼成鬼仙,还给坟墓取名为空寂。就是说只炼得一个强定之阴神,到气尽时,阴神一出。便为灵鬼,谓之鬼仙。” “那可是为什么这个空寂匣会在树上?” “难道你不知道这房屋的下面就是山妖庙嘛?不过在我看来那完全是一个阴冢,房屋倒塌下来的时候那颗鬼树顶着空寂匣直接就跑到了这里,想要吸取死者的灵魂。”老头子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说归说,不过这个所谓的空寂匣我还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东西!” 二十八狐妖 空寂匣,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东西,当然也是第一次听到非人类的生物也能有自己的棺材,不过等老头子一步一步的走近那口空寂匣的时候我才发现那匣子的中间镶嵌着一块金色的小牌子。 牌子呈下短上长的倒梯形,上下两边有大量的纹路描绘,那些纹饰由两条首向外、尾相对的鱼纹组成。鱼嘴前有似鸟喙的长吻,吻前端上翘且略后勾。很明显这是商周时期才有黄金纹饰,而光看薄厚就知道是经过镂空、打磨等多种技法加工而成的。 “妈的,一块这样的牌子才值钱。”老头子二话不说就把金牌给扣了下来。 金牌被拿下来之后我也看清楚了那中间的镂空纹饰,那是一只狐狸,一只被雕刻的很是生动的狐狸的纹饰,那狐狸优雅趴在的一块巨石上,用自己的嘴巴咬着自己的尾巴,这诡异的动作加上浑圆的眼珠,一时间我竟然莫名的产生了一丝恐惧。不过看样子这棺材里面应该是狐狸咯?娘的这畜生下葬还搞的跟个人一样,居然还有墓碑?不过我斜眼看了一眼老头子“之前那么多值钱的你不拿,拿这个干吗?” “那些都是无价之宝我可是脱不了手。”老头子说道“这个就不一样了。”说着说着老头子的声音越来越小了,似乎想到了什么。 “狐仙含尾,逆乱阴阳。”老头子这时口里默默的念叨着,然后突然声音放大“不好是妖匣,走!” “走?”我看着那金牌被老头子一下子丢到了下面的深渊中,然后随之而来的却不是老头子的脚步声,则是妖匣的嗡鸣,还没有等他说完话,我看到那口妖匣以一种频率徒自的震动了起来,幅度之大简直就是要飞起来一样。不过接下来这玩意儿真的飞起来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那被气体腾空吹起来的匣子盖,接着一条红色的、毛茸茸的东西伸了出来。 “尾巴?”我打了一个冷战,这他妈的居然是尾巴,看来里面真的是狐狸啊? “走!走啊!”老头子倒是不怎么吃惊,他几乎是没有转头看妖匣里面的东西,拉着我的手臂。 “走?”这个时候我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了一个这样的想法,“怎么能走?”唰的一下我也被我这样的想法给吓了一跳,不过就在我发呆的时候很快另外一只尾巴也伸展了出来,灯光中我清晰的看到那像是水蛇一样的尾巴来回的摇摆。接着三条、四条、五条、诡异的场面让我身体情不自禁的转了个方向。 “该死。”我听到身后老头子的骂声,然后门嗙的一下被关上了。 “走了?管他呢?”我渐渐的发现我的思维都不能被自己做控制了,视线也朦胧了起来,我开始迈开脚步一点点的向着那妖匣前走去,而同时那些尾巴的长度也暴涨了起来,我拿着手电,看到手中的光线一点点的齐聚起来,才发现我周围的空间已经被彻底的包围住了。像是巨大的翅膀一样,很快5条尾巴就把我裹在了中间。 红色的尾巴反射出红色的光,妖异的色彩开始不断的蠕动着,接着它们裹着我来到了妖匣的正前方,从这里我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东西,一具干尸。 只见一干尸躺在匣中,匣里少有一稀泥、稀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像这样恶心的东西冒出来的味道居然是香的,就像是胡茵曼那个小姑娘身上的体香一样,我闻着香味几乎都沉醉在了里面,而那具干尸全身呈酱紫色,一身的骨头无不从酱紫色的人皮里显露出来,死姿为双手交叉放于胸前,头戴凤冠,颈上有几圈金链,胸口处有美玉,手上却空无一物,头下枕了个铜枕,身旁有些衣物和首饰。 凤珠钗、紫玉牌、金鳞带、璎珞圈、血玉镯,棺材内无不全是等等各类的女性饰品。只不过在这些陪葬品的下面还压着一条一条的尾巴,这尾巴就是从干尸的屁股上长出来的?华丽的色泽和腐枯的干尸在一瞬间形成了一种巨大的视觉反差。不过这样的反差很快就结束了。 伸手!在朦胧的视线中,我看到匣子里面的干尸慢慢的坐了起来,尾巴在她的背后起舞翻腾,像是巨大电影屏幕一样,看得我也是如痴如醉,就算她向我伸出手来我也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手给递了过去。 “哧”的一下我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扎进了我的手指中,朦胧的视线消失了,那种飘飘欲仙的思维也消失了,换来的只是那种最深的恐惧,我看到那干尸的手骨在这个时候已经从我的指甲中插了进去,巨大的痛苦顺着我的手臂遍布到全身的每一个器官,刹那间几乎晕厥过去。 我弯曲着手臂,感到身上一点点的开始酥麻起来,像是被电流击穿的电阻一样,不过诡异的是没有血液的流出,就算是指甲被扎破,那些血液也都没有流淌出来。但是正当我诧异的时候我抬起头看见我前面的那具干尸居然身上开始慢慢的鼓了起来,接着那些干瘪的皮肉也都充实了起来。 “嘎吱嘎吱!”当我几乎要瘫痪的时候,我看见那干尸的身体已经慢慢的可以直立了起来,一种血肉的活力开始在他的身上蔓延开,接着他抬起了头空洞的眼睛死死的看着我,在那眼眶之中一个血红色的珠子正在慢慢汇聚,那是人的眼珠。 “他在吸取我的精血?”我开始意识到现在我所处于的困境不仅仅是苦痛,更加多的是我不久之后就会变成这样。“怎么办?怎么办?”手足无措的我开始感到死亡的脚步离我越来越近,对啊老头子呢?老头子去了哪里? 正当我想着的时候突然我听到嘎呀的一声,接着我手指甲里面被插进去的东西,腾的一下缩了回去。 “还愣着干嘛?”老头子的声音从上面的房屋传来。 “哦哦!”我傻不拉唧的嗯了一句,就看见上面的老头子又推了一个柜子下来,而这一次那柜子不偏不倚的砸到了那妖匣上,匣子整个一翻倒入了下面的深渊中。而那干尸也随着匣子落了下去,只剩下我捂着手臂瘫倒在地上“开什么玩笑这情况你还让我跑?我能跑的动嘛?” “没事把?”老头子在上面翻身下来问道。 我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从走廊的左边走上来,这里可以回到我们之前的地方。”老头子说完就消失在上面一层的洞口处了。 “真实不会关心人啊!”我吐槽了一句,勉勉强强的站了起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往走廊外面走去。走廊的外面是一处山体裂缝,看样子之前庙宇倒塌的时候上面还有一大部分的山体压了下来,以至于现在我们下面几层看到的全都是岩石墙壁,不过还好楼房的破损程度并不是很严重。楼梯的木阶上踩踏着还算稳定,只不过随着高度的攀升,楼梯也越发的摇晃起来。 之前夏天说过这里的房屋是寺庙中住宿用的,所以建造的结构都比较牢固,从第一层到第五层也只是上面的几层损坏的多一点罢了。“怎么了?走不动了?”二楼的入口处老头子站在一块书桌上喊道,那桌子应该是放置佛像的佛案,因为当年巨大的震动居然从房间里给捣腾到了外面。 “别站那儿,等会儿那东西砸下来就得砸死我了。” “呵呵!”老头子笑了笑,继续往上走去“得快点上去了,这里是连着山体的,或许真的外面的那些尸体会跑进来。” “快点?能快到哪里去?现在胖子都不知道去了那里?”一层一层的爬着,这时已经爬回了第四层,我们才发现,上面已经是死路了,而要继续走的话,就必须过到另外一侧的楼梯上,而那一侧的楼梯还需要经过长长的走廊。 在黑暗中那走廊显得异常的诡异,我摇了摇头最后也没敢走出一步,因为我清楚的记得当时在上面的时候有一扇门是自己开的。 “会不会有鬼啊?”我问道老头子。 “别说不吉利的话。”老头子回了我一句开始往另一头走去。 “呼呼”的风在上面的楼层中已经是顺着空荡的空间流动了进来,因为楼层比较高,上面贴近走廊的地方已经是没有山体的遮挡了,所以到了这里我才可以完整的看见,那从上面砸下来的巨石是怎么砸在楼房下的。 “最上面的大殿被自己砸了一个洞出来,所以你可以感受到若有若无的风倒灌进来,这样也间接的保证了这里面空气的流通,不过那该死的石头真的是把我们很多的路都给堵死了。”老头子一边走一边说道。 而神庙后面的大殿也显露在我们的面前,之前出门就遇到了不顺所以没有去怎么仔细看,故而这次我准备先看看那边究竟有什么? 不过刚在我准备用手电往下面照射的时候,与之前一模一样的一幕再度发生了,一间房间的木门突然自己打开了,嘎吱的一声带着空气的流动,死死的扣住了我的心弦。 二十九怨灵 埋葬在山体之中的废墟楼房,像是一座遗弃已久的鬼楼,楼层中透着阵阵的腐蚀气味,前几天的暴雨使得这种霉味越发的浓郁了,走到下面几层阴冷的空气像是一个幽灵无时不刻的围绕在你身边,这个时候我右手边的一扇门却自己突然开了。 “胖子?”老头子轻声喊了一句,却是问给我听的。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进去看下就行了。”我往后退了几步心里有点忐忑,毕竟我知道胖子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的人。 老头子又试着喊了一句但是里面依然没有人应答,加上之前胖子说看见下层有人,我和老头子都想到是不是真的有人类在里面,说着他把手电架在抢上一点点的往里面走去。 房间与之前我们所在的房间一样四周都是木板只不过这个房间黑暗无边好像是能够吞噬光线一样,站在门口的时候强光手电照射在里面,一点也映不出里面的摸样,可是当我们进去之后才看见这个房间的墙壁上都是血迹横飞,家具东倒西歪似乎是被人为的强行所致,更为惊悚的是墙壁上被人用鲜血写了一个大大的“孽”字。 很显然这里的人并不是死于房屋倒塌而是死于他杀。 气氛再一次把恐惧带给我们,我拉了拉老头子的衣袖问道“我们出去吧!这里不太对劲。” 可这个时候老头子那个笨货居然走了进去,这是要干嘛?侦破案件么?我看着不要命的老头子,心里无语道,多么高尚啊!可是这是鬼屋啊!你感情是要找死么? “这是一个真正的僧人住的房间,里面有大量的僧衣,是换洗用的,而且这里的用具也很齐全。”老头子很快地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等等......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什么?”我打着手电四处警惕着,那个打开门的家伙依旧没有找到,难不成是鬼魂? “是女人的内衣。”他说道“情况很明了了,这里的人都是被他杀的,罪犯可能是这里的执法僧人,不然的话也不会在墙上写上一个孽字了,这是罪孽,出家人和女人陷入热恋,并且还是在寺庙中。” “喂喂,这只是一个旅游景点吧!”我说道。 “你不知道。”老头子摇了摇头“旅游景点的寺庙,其实就是寺庙,他并不像是影视城,在这里你甚至是不能对着神像拍照,那是大大的不敬,就连过往的游客看到都会训斥你的......谁........?”突然老头子喊道。 这下他到没有吓到我,因为我也感觉到了,有一个人在我的背后呼呼,沉闷的声音加上冰冷的鼻息把我吓了一跳。“他妈的,这里面有人。” “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我们一转身他能去哪儿?”老头子和我尽量的把一切归结于恶作剧,可是渐渐的当我转身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这间房子已经无处可躲,墙壁上已经发黑的血液像是在预示着什么,就在我们因为惊悚而发抖的时候突然我看见不远处坐着一个人。 “是一个和尚。”老头子说道。 “一定是个死人。”我走过去,可是突然愣住了,牙齿咯咯咯的颤抖起来。 “绝对不可能。”老头子落后我一步说到“死人怎么会有坐姿,这里已经多少年没人来过了,不......不对,这里压根就没人来过了.......。” 可是当他走近的时候他也呆了,因为我们同时都看见一个光头的僧人端坐在那里,双手合十,不过这还不算是最诡异的,最为诡异的是他的头顶上居然开了一个洞,就像是被人生生的挖掉了脑中的一切,看着人背脊骨一阵凉意直冲脑门。 “他的手里有东西。”老头子虽然害怕但是毕竟是警察什么悲惨的犯罪现场没有见过。很快他就把那个人的手里的东西拿出来了,居然是一张白纸。 我愣了一下想不透这个东西为什么会作为死者手里最后的遗物,问道“这东西是什么。” “很可能是毒药。” 他是服毒自杀的,老头子很快地蹲下来用手去触碰那具尸体的颈部,不过异变在老头子伸手的时候就发生了,先是碰的一下房间的门突然的关上,强烈的声音让我整个人都呆泄在了原地,接着我听到了风声,没错,是风的声音这个封闭的空间中居然有风的吹过,这种声音不大,甚至说是非常的小,但是黑暗之中我的耳朵死死的竖了起来,一点细微的声音都传了进来,像是有人在踱步,像是有人在跑动。 一点神经在脑海中被疯狂的拉长,无数的想法,像是开闸的洪水一般,我想要大声喊出来,可是所有的话语到了嘴边都变成空气从“咯咯”打抖的牙缝中溜了出来,形成空气风声,这下更加恐怖了,我蹲下来发疯了的在房间中蹲跳着,想找到一个小地方把自己藏进去。 忽的我像是撞到了一个东西,很柔软,这下一切的恐惧全部从我的嘴巴中喊了出来,声音就连我自己都感到震耳欲聋,抬起头我才发现那是老头子。这时老头子也吓得不轻但是好歹他也是个警察还算是比较淡定,他把我扶起来说道“没什么怕的,乱力怪神这种东西在当今科学发达的年代怎么可能还存在。” 我一听心里直骂道“和平的年代城管还变成了土匪呢!你说这东西谁信啊?都是眼睁睁的摆在面前你能说这是骗人的嘛?想起之前在苗族那边的古墓里也遇到过一栋鬼楼,但是毕竟里面的鬼还不会象是这样,这个而且明显就是个恶灵啊!” “咦?你手上是什么?”一段时间平静下来老头子才疑问道,我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当时在屋子里乱跑手里居然拿着一本书。 这是一本用黄皮包裹着的书,书没有封面,当我们翻开第一张纸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居然是一本日记,还是一个女人写的。我和老头子对视了一眼“是这个被杀死的女人写的日记。”日记上的每一页都渗透着黑色的硬壳,那是血液干涉后的结果,我小心翼翼的打开第一页,那居然是一张照片,照片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和一个帅气的男孩,她们肩并着肩站在一所学校的门口,身着毕业服,笑容灿烂。 “是毕业照。”老头子道“难不成就是这个和尚和那个女孩的?” “不是吧?”我看着那个阳光的帅哥怎么也不能和这个死和尚联系到一起,何况我还不敢再去看那具尸体一眼,之前的感觉简直就是深入我心。 我继续看着日记,这本日记很厚,大概是从她们毕业后各自找工作开始的,男孩学习不好,在学校里没有一技之长,毕业后没什么人际关系在社会中瓢泼流浪,女孩则是成绩优秀,毕业后被学校推荐进了一家大公司,很狗血的湖南台电视剧的前奏。 接着女孩的日记中就是每天的抱怨。抱怨男孩没时间陪她,抱怨男孩总是把在公司的情绪带到生活中,接下来的事情就连老头子都看不下去了。只见他捂着脸叹息“想不到一个女孩子的日记居然可以无聊到这种地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体谅下吧,这可是线索。实在不行的话你就直接看最后几天的日记吧!” 翻到最后几页,日记中大多数记载了女孩来寺庙看男孩,然后费解伤心为什么一个好好的男孩会被社会的压力给压迫到去做一个和尚“我看不下去了。”老头子继续抱怨道。 “又怎么了,老大哥。”我捂脸。 “这女的太傻了啊!她可知道大学毕业去做和尚一个月多少钱嘛?而且.......。” “而且什么?”我问道。“是不是发现线索了?” “没有。”老头子一脸呆板的说道“我发现她隔了1年的日记从开头到结尾,我没看中间居然可以看懂。” “废话。”我白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抢过日记翻到最后一页,翻开的时候我立马就傻了,因为日记的最后一页居然是用血迹写的,透过血淋淋的字迹我仿佛可以那个时候看见女孩最后的悲愤和怨恨因为上面写到“我要所有人都死。” 三十凶案现场 “时间呢?”老头子问。 我把日记往前翻了一页,并说道“5年前的4月28号!” “也就是这里坍塌的前一个星期。”老头子说道。 “等等,这里还有.......。”我打断老头子的话“好像是这个女孩子在这里受到了什么打击,似乎是这里的人对他做了什么。” “那是废话都敢私底下杀人。”老头子说道“这个寺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难不成是洗黑钱的地方?” “天知道。”我这个时候从那个女孩的视角从脱离出来,才想起我们是不是该走了,而这个时候老头子突然说道“那个女孩是不是在这里被杀的?” “对啊?”我说到“走吧!这个男孩头上的大洞估计不是什么好征兆,除了鬼谁会去吸食一个人的大脑。” “或许之前我们听到的脚步声和呼吸声都是自然现象呢?”老头子说道“之前不是一个科学家在自己的家里用一些电磁道具自造出了百慕大三角的现象嘛?我估计就是地理因素。” “那这个地方还有什么值得你探索的?”我无力道“我的明智小五郎先生。” “不对,既然是在这里被杀的,那么她的尸体呢?你看墙壁上的血迹你就该知道这不是一刀结束的事情而是一刀、两刀、三刀,那么那个女孩去了那里?”老头子突然说道,而我也感到身上一阵寒意弥漫。 “这里不管怎么说还是太诡异了。”我四周看了看总觉得那不太可能是自然现象“我们出去吧。” 女孩在这里被杀死,男孩的脑部被整个挖走,而且最后女孩的尸体都不见了。一切的一切我总归无法用正常的现象去解释。可是这个时候我去开门的时候我居然发现这扇门锁住了,没错是锁住了,第一下发力的时候我就感到了那种力量,门开了一条缝隙,可是马上就被闭合了回去,就好像是有一根弹簧拉着门一样,就好像.......就好像是有一个人在我的身边......他在我开门的时候用手死死的抵着门不让我出去。 我眼神有点溃散了,我无法相信我的身边还有着一个人,我惊恐的转过头,那里有一片白色的烟雾,他凝固在空气中,如同一个人的形状,我再也感受不了那种恐惧,跑回到了老头子的身边,不过当我回头的时候我发现老头子已经不在了原来的地方,房间里空无一人。 “不可能,老头子呢?老头子呢?”我抱着头,觉得我的世界都要奔溃了,所有的一切都扭曲了起来。 “不会这样,老头子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声音在我心里说到,我开始走下走动,慢慢的走遍这个房间所有的地方,这里的血迹,衣服,尸体,座椅,橱柜。倒塌的,正立的,残破的,完好的,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在我眼中完善起来,这个鬼屋似乎到了现在才开始彰显他最为恐怖的地方。 “这里有人对吧!”我在颤抖。 “一定是恶作剧吧?”身体已经止不住的哆嗦起来。 “胖子那里去了?”内心的声音开始沙哑。 “老头子呢?”我已经感到身上不是我自己的了,眼泪鼻涕这个时候都一股脑的流了出来。 这个间屋子,这个世界,还是我?所有的一切都疯了,我疯狂的呼吸着,眼前的一切开始混乱了起来,忽然一个脚步声响了起来,越来越大,如同是一个鬼魂为了故意作弄我而为的。慢慢的那个脚步声开始跑了起来,像是一面鼓一下一下的敲打在我的心脏上,让我窒息。 忽然一根东西打在了我的手臂上,我顿时一痛生生的退后了几步。 这是什么?巨大的痛楚,让我心里一冷马上静了下来,我找到一个角落蹲好,我告诉自己反正都要死了,我情愿把这间房子毁了,我不知道我有多少力气,不过这样腐烂的门板我一定可以把他砸烂,至于那个鬼呢?能怎么样?无非就是长的难看吓吓人罢了。 我开始冷静,我自言自语道,不过很快我的手就摸到了一截大腿,那是一截腐烂的大腿,白色的虫子在里面疯狂的爬动,宛如水中的鱼儿。我心里一横,低下头就死死的把那具尸体按在地上,疯狂的用自己的身体贴着他,我已经呼出一切了,我开始摸我背包里面的炸药,那其实也不算是什么炸药,我看得出来那是胖子在渔民家里收购的雷管。一般都是渔民炸鱼用的,不过现在我已经不去想那么多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具尸体还在疯狂的挣扎,可是我却比他更加的疯狂,很快我就摸到了雷管。我抬起头忽然傻眼了,因为我抱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鬼怪而是老头子。是那个消失了的老头子,而这个时候还是处于恐惧的高度状态中,刀在他的手里乱舞,不过还好由于我按住他的时候按住了他的手腕所以他发不上什么力气。 “老头子。”我豁去了所有的力气喊道。 “老头子。” “老头子。” 终于老头子停了下来。我马上夺过他手里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说你是谁?” 可是他依旧浑身无力的倒在地上,只是一双血红的眼神死死的看着我。“说你是谁?我是谁?”我生怕他出现之前我那样的幻想,如果他真的失控我一定会死的。 “你他妈的开口啊!我是谁?”我咆哮道“你是谁?不然我会杀了你的。” “我是你老爷,你是我孙子。”他说道,而我也用完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倒了下去。 可是偏偏这时房间的门开了,一个瘦小的身影走了进来。 门被推开了没有一丝光线,依旧是黑暗,我倒在地上一个残破的桌子挡住了我的视角,我只能看到那矮小的身形,压抑的空气似乎有了一丝妥协,不再有那种迫人致死的危机感了,但是这个人是谁?很明显他不是胖子。 “夏天?”突然老头子喊了出来,其实我和他一样,我们都看不清门口的人,手电的光线能把房间的一角照的明亮却照不到那边去,不过除了我们这里唯一的活人也就只有夏天了,所以老头子喊道。 门口的人还是没有搭话,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喘着气想伸手去拿手电,但是身上的力气已经全部透支了,不过我不着急,因为我起码知道这个人不是夏天,因为我是亲眼看到夏天折回去的,而且悬空的走廊已经完全倒塌了,他不可能会跑到这里来?那么会是谁?是他的同伙?他们在这里杀人目的是什么? 咯噔,咯噔木板的声音响起,但是那个人在黑暗中似乎一直处于我的死角,我看不清他的面目,心里却是越发的紧张,对于他我能说些什么拖延时间好让自己恢复体力,我努力的把手里的刀子藏好。 “是夏天嘛?”老头子再次喊道。 不过这次那个人似乎有点回应了,他蹲下来捡起手电咦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这句话一出我的心马上就紧绷了起来,怎么可能这个家伙怎么就像是个阴魂一样跟着我们?我头皮一炸强行从地上爬了起来,定睛一看果然是夏天,我心里想到这个家伙究竟是怎么从断桥爬过来的?不过不管怎么样他到这里来能找到我们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我用刀死死的抵住他的背后问道“你怎么来了。” 三十一走不出去的路 对于我的表情夏天似乎吃了一惊,急忙摆手道“我见林老板在前面的楼道口消失了,本来想要追上去的,但是路过这里听见房子里面的响动我就进来看看。” “不对。”我握着刀子的手用了用力,刀尖堵在他的背上随着我颤抖的手上下划动。“我是问你是怎么过来的。” “下面有地下室,我是从地下室绕过来的,那里面储藏了一些粮食正好我也饿了就带了一点上来。”说罢他抖了抖衣服,衣服里面几粒干玉米掉了出来。 “妈的,怎么会遇到这么恶心的人,哪有玉米放在衣服里面的。”我心里骂道,倒也放松了一丝警惕,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我现在对于夏天的看法一直是徘徊在人与鬼之间,关于他的总总举动我始终不能相信是一个人可以做出来的。不过还好对于这件事如果他说他是从走廊上爬过来的我铁定一刀捅进去了。“无语了。”我捂着头“怎么来到这个鬼地方所有的人都人不人鬼不鬼了。” “放你娘的狗屁。”或许是对于胖子把我们吓得不轻,倒在地上的老头子突然说道“别松刀子,他说的话不是有问题嘛?胖子先我们一步下楼,为什么又会在我们的后面路过这里?我们当时可是在最上面的一层,那么你说这期间我们和胖子的死角在哪里?” 对啊,老头子这么一说我马上也重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夏天在撒谎?那么为什么那么多理由不用非要把胖子给牵扯进来?还是说我们真的在某个地方错过了?不可能这个地方就是一条楼道,再不济我们也喊过胖子胖子不存在听不见的。.........等等.......之前夏天说什么?说胖子去了楼道口?开什么玩笑楼道口不是被堵死了嘛?我记得下面就是直接到山体的了,1楼的道路明明已经被封死了啊! “不可能。”我有点揭底斯里的说道“1楼的路明明被堵死了。我们还在想是不是要用绳子下去。” 等我说完之后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仿佛各有各的想法,但是不久之后老头子还是说道“确实,1楼的路已经被堵死了,夏天你在骗我们。” 夏天听完发生一声冷笑“你们一直以为我在骗你们,其实你们自己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真不明白你们的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在想些什么?” 是啊!我们在想什么?被夏天强势的话语一说我马上就彷徨起来,这一路其实夏天什么也没做,但是我们为什么就这样对他呢?“出去看看。”老头子说道,这时他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他站了起来往屋子走,并且愤愤的说道“老子一刻也不想在这鬼地方呆了。” 我也松了一口气压着夏天往外面走去,之前老头子神情高度紧张站立的时候双腿还在微微颤抖我生怕他会夏天做出什么事情来。推开门夏天把手电还给了我,眼前还是一片空间,巨大的石像在2楼的地方我甚至还要仰视他的头部,夏天说那就是山神的石像,当初这件事情被传的神乎其神但是真正亲眼看过山神的还真没有几个,谁也不能说这个神像像不像,但是那种巨殿中的巍峨还是颇有气势的。 鱼贯的出了这件鬼屋,夏天就对我们说道,这个地方之前确实是死过人,是在山体崩塌的前几天,故事主角和我们看到的日记差不多,只不过经过夏天的口述这俨然的变成了一部苦情剧,我听着他潸然泪下的说着,夸道“你丫还真是能说会道啊!感情都能写一部言情剧拍电视了。”夏天自夸道他有讲故事的天份,但是写不出剧本。 我问为什么“他则是说道他的故事不符合现在的恋爱剧本,说什么湖南剧是有钱的和没钱的谈恋爱、国产剧是当八路的和当八路的谈恋爱、台湾剧是有遗产的和没遗产的谈恋爱、美剧是傻的和不傻的谈恋爱、韩剧是有病的和没病的谈恋爱。” 我说夏天你还真别说你的总结还是很到位的,我觉得你可以去广电上班了。夏天一听连忙摆手说要是去广电上班每天审核国内的那些脑残剧指不定一年后自己也变脑残了。我听着他的言论哈哈一笑,手中的刀子也放了下来,而这时老头子突然惊呼了起来。“这里有楼梯。” “我就说吧!”夏天回头笑道。 “不可能吧?难不成是我眼睛花了。”我松开刀子往前跑了几步猛然看到一个短阶梯的楼梯,楼梯是横着通往一个甬道的,甬道内一片漆黑,手电照射过去,能够看到里面的墙砖和松垮下来的木栏吊顶装饰。 “这里是?”老头子走在楼梯上回头问道,前面的楼房楼梯已经被泥土和山岩强大的压力,压垮了,所以1楼的房间是无论如何都进不去了,不过既然夏天说了胖子是往这边走了,我们自然也要跟上去。只不过要先搞清楚这个地方是通往那里的,看样子的话似乎是不能往下面走,而是一个平路。 “这是回廊由主殿通往轮回寺的。” “轮回寺?” “景区在主殿的后面新开发的一个寺庙,因为不是祭拜山神所以就归为了另一个寺,只不过离山神庙只有一路之隔,算是划为山神庙的景区之一,这在往里面走我就没有去过了,如果要去的话或许帮不上什么忙。” “他妈的不行!你在像之前那样吓人的话岂不是要把我们给吓死。”老头子怒道。 “我保证不会了,再说了之前我开门的时候你们也不说话你还把我吓得死呢。”夏天委屈到。 “不行。非主流把他带上。”说着老头子就三步一跳的跳了下去,走廊上顿时发出一阵嘎吱的响声,大概是浸水过多的原因,很久之后甬道之中的声音还未消退。 “喂喂!这地方能走人吗?”我点了点楼梯似乎连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总不会掉下去死的不明不白吧?” “不会的,下面就是地面只不过笔直的走廊变成了弯曲的。”夏天推了我一把跟着我走了下去,但是途中他一个跄踉差点摔倒,我在下面一把抱住他,把他接稳,可是当我一靠近他的时候就感到全身冰凉,嗖的一下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回事?”老头子回过头说道。 “没什么脚不太好使。”夏天笑了笑,“我们走吧。” 接下来的一段路程比较贫乏,但是和夏天说的不一样这里并不是弯曲的,而是一条笔直的道路,就如同是在地面上一样,丝毫没有受到地陷的损坏。甬道的两面都是土层,就好像当时的地面是以这个为标准分别向两侧裂开样的。就这样走着走着,但是因为两边都是泥土毫无什么景色可言,同时也不知道这条路到底有多长,所以我们这个时候都陷入了一种昏昏欲睡的状态。夏天说道这个人呐,还真是贱骨头有危险的时候吓的要死,没危险了又打不起精神。 我打了一个哈欠说道可不是嘛,我都觉得自己够贱的啦。 不过慢慢的我感到越发的疲倦,我不断的走着,走着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可能是太饿了吧!我想到,或许是累了,外面是夜晚了吧?应该睡觉了啊! “打起精神来了啊!”夏天此时还不断的在我耳旁说道“加油前面就是出口了。” “不行好累。” “前面就到了。”夏天继续说着。 可是我的倦意疯狂的涌上心头,脚下还在不停的走着,只是这条路却是无穷无尽,好像没有尽头一样。“我想睡,夏天你帮我看下危险我要休息会儿。”我嘴巴上说着可是脚下却像是着了魔一直无法停顿。 “把你的刀给我,停下来好好休息啊!”夏天出乎意料的说道。 这一句话就好像有魔力一般我突然,我躺倒了地上。 “额~~~~~啊~~~~~~~。”突然一声雄厚的呼喊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我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我还在甬道中,前面是无边无际的黑暗,“走了多久?”我问夏天。 “不......不.......不远。快.......快到了。”他有些结巴的说道。 “不对劲。”我好像想起了什么“我们似乎走了很久,而且你认为这个地方的甬道有这么长?在地面上他只不过是一个长廊罢了。” “你在说什么?”夏天结巴的说道。 “不行!”我猛然转头,一个不好的念头在我心中浮起,我猛地往后面跑去,一点一点一点.......还是黑暗,那么.......那么我们来的地方去了哪里?而且我们好像一直在原地踏步,我跑动的脚步慢慢的停了下来,因为我在我的前面看到了两个人那正是夏天和老头子。老头子看着我,就好像看到了一个怪物一样,接着他发疯的往我反方向的地方跑去,我看着黑暗,内心开始动摇,这个地方真的像是眼前的那样平静吗? 脚步声响起在潮湿的地板上奏出诡异的乐普,回过头老头子正在我后面,而我的前面还是夏天。 三十二静与动的视觉陷阱 太诡异了,冷汗从我的面具中溢出,这完全不是正常人可以接受的现象,我往后跑,却跑到了前面的老头子的前面,而他沿着笔直的甬道往前跑,却跑到了我的后面。 我和夏天还有老头子三个人站在一条直线上一种说不出的气氛弥漫的,我不信邪,我不相信真的有鬼可以制造出什么所谓的鬼打墙。 我咬了咬牙把全身的力气挤出来,开始往夏天的方向跑,黑暗中只听得见我的喘息声,跑过夏天的身边我更是埋头奋力向前跑去,心中疯狂的喊道“千万不要看到老头子,千万不要看到光线。”可是事与愿违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丝光亮那是老头子的手电。 “怎么回事?这个鬼地方。”他狠狠的说道。 “我不知道,或许是一个视觉差。”我回答。 “不可能视觉差的话你认为我会分不清楚笔直的路线和弯曲的路线?” “冷静冷静。”我安抚到“这样我们在墙上做一个标记,不要以人为标记去作为参考物。” “你认为我在动?”老头子马上听出了我的意思怒道。 “人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经常回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如同梦游一般,在这个鬼地方你觉得还有什么不可能?”我分析道“暂且不说你动不动,我们还是用2个参照物做一个标记好一点,这样起码我们会搞懂我们是在一个地方还是在几个地方打圈。” “哦!”老头子呼了一句“我懂了,你的意思是我们其实还是在走动的,在不断的往前,只不过我们往前的途中经历了很多个圆圈。” “对,我们很是成功的避开了一条笔直的线路却分别走了无数个圆圈。” “那么我们要怎么样走出这个圆圈?”老头子跟着我的思路走似乎有点傻了。 “我不知道。”我说道,之前经历了太多,我发现我已经融入了这个地方,就像是夏天说的那样,我是一个贱骨头,没错,有危险的时候我才可以时刻紧绷神经,没有危险的时候我就阉人一个。我要改变这样情况我不能在每时每刻都依赖着老头子和胖子,我要学会思考。 不......不是这样的,我应该回思考的,只不过在自己的自身谜题中让老头子和胖子为了花费了太多心思,反倒是自己无所在意了,我按住自己的脑子“怎么办?怎么办?”对了,我知道了,我们在不断的原地打转,但是我们如果有一个办法摆脱这个打转的氛围我们就可以出去,但是事情有一点需要提前预防,就是我们所在的地方到底有几个这样的视觉迷宫?我对老头子叙诉了一下我的计划,然后说道“我们先用一个坐标为点,然后一点点的把坐标的距离规划在我们的视线之内,依次实施。” “先在墙上用到做一个标记,然后往后走,在快要看不见标记的地方再做一个标记,以此类推?”老头子说道。 “没错,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先找出一个圆,我们先要摸清楚我们的圆有多大,然后在另寻出路。” “我赞同要解开一窜绳结就必须要从第一个下手。” “所幸我们找到了第一个。”我叹了口气,准备把夏天喊过来,可是转头一看夏天却已经不在了原地。 “估计是跑了,而且他没有手电,能走多远。”老头子说道。 不过他这么一说我马上就想到了一个问题,没有手电的话,夏天那个家伙是如何从哪个所谓的地下室走到我们所在的鬼屋中的?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恐怕他已经不是人了,不得不承认我必须要学会老头子的联想法,一切东西你只能以最坏的打算作为你的想法,不然的话你连两手抓的预备措施都没有。不过这个想法我没有对老头子说,比较这个时候不是突增烦恼的时候而且那还只是我的一个猜想罢了。 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嘛? 那一边很快的老头子在地上和墙上分别留下了一个水瓶和一道刀刻的痕迹,然后我们后退着一点点的往后走去,快点手电的光线快要看不到地上的水瓶了,我们马上在这个地方再放上一个水瓶和一个刀刻的痕迹。接着我大步的走了回去,我们成年人的步间距是一步1米,我足足走了5步,也就是5米。然后我跑回老头子所在的地方,再前走了5米,转过头果然视线已经开始模糊,老头子则是继续在地上放了一个水瓶,墙壁上做一个记号。 “怎么样?”老头子问道。 “5米一个距离。”我如实说道,然后不发一言的继续走着,果然我们很快就看到了我们第一个摆放的水瓶,但是还有一个人,是夏天。我忍着巨大的惊恐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你他妈的去了哪里?”老头子出乎意料的骂道。 “我一直在这里啊?”夏天说道“我的脚很痛我不想走了,我要休息一下。” “脚痛就给我安分点,这个地方不是你能走出去的。”老头子道,然后转头对我说“5米5个标记点。也就是25米,一道小学生的题目把25米长的绳子围成一个圆,圆的直径是多少?” “25是周长,那么求直径就是:25÷3.14=7.96m。” “夏天你知不知道这个走廊的大概距离,也就是平时你走这里需要多少步?”说着我狠咬着牙龈从老头子的背包中掏出一把柯尔特m2000“我要做最坏的打算。” “20步左右。”夏天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20步。”我拖着下巴想到“最坏的打算是这个走廊沉到地底已经变成了无数个弯曲的残破的甬道,之前夏天你说过的对吧,你说这个走廊是弯曲的,我暂不是说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弯曲的,那么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确实很容易给我们造成一种视觉上的假象。就这个走廊为25米,我们不管怎么走也要经历3个这样的地方。” “所以等会儿无论如何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在意,总会走出去的。”我说道“世界上没有永远走不出去的路,只有一个接着一个的迷路,但是我们如果知道了你要经历几个这样的迷路,那么成功就在不远了。” “夏天你走不走。”我低声问道。 “不走了,你们走吧!”他的声音有点沉就好像是黑夜中的乌鸦。 ......。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谁也没有说话了,大概是都想不到夏天会这样说,可这时候老头子突然狠狠的抽了我一巴掌。 突如其来的一下让我和夏天同时愣住了,彼此看着对方,不过很快我就转过头跳到一边对着老头子喊道“你又魔症了?”枪在我的手里对于这样的变故我多少还有点信心的,毕竟这把柯尔特m2000是胖子搞到的唯一一把手枪,我就不信如果这个时候老头子也魔症还能对我怎么样。 “你听......。”对于我的话,老头子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 忽的一下世界都静了下来,不是为什么我也不回单纯的去想些什么只是单纯的害怕。不过就在我老头子打了我之后我当时耳鸣的左边的耳朵,猛然听到一个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婆婆说遇到鬼打墙就打一巴掌就好了。”老头子似乎看到了我表情上的变化对我说到。 “不会这样,这里什么都没有。”我自言自语道,我听到了,听到了一种摇椅摇动的声音。“夏天。”我吼道。 “.......”夏天没有说话。 “这里有摇椅的声音。”我说到,然后闭上眼睛原地打了一个圈,睁开眼睛一切还是老样子“他妈的,我还听说闭上眼睛睁开眼睛就可以破了鬼打墙呢?”我怒道。 “可是这里真的有东西在动啊!”老头子说道。 “不管了。”我道“夏天你不走的话我们就走了。” “你快走吧。”夏天说道。 “为什么你不走。”老头子突然吼道。 “我不能走。”夏天突然笑了起来。 “你的脚?”老头子似乎习惯了夏天这种诡异的表情,蹲下身来,一把掀开夏天的裤脚。 “斯。”我一看就头皮麻了起来,只见夏天的小腿部份密密麻麻的被啃了无数个口子出来。我无法想象一双这样的腿还能走路。 三十三轮回往生寺 、轮回往生寺 不能动?动?静止?摇椅? 动与静? 你的视线中有动有静那么你呢?你是在动还是在静?我忽然冒出一个这样的想法。突然掏出枪对着夏天一枪就是轰过去,夏天看见我动手的一刻马上就转身跑开,一刹那我感觉我四周的景物都变了。 这是一片废墟,四周都是散落的装饰用的石雕,唯一还算是完整的就是几条甬道,他们有的是正面向上,有的是反面泥土带着混凝土向上的,走廊上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在地陷的时候就已经脱落,而走廊上方的屋顶已经完全的砸到了下面来,所以就如同那个夏天说的那样,这个地方已经被分为好几个弯曲的地域了。 后面是几个被我们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饮料瓶。而那个一直摇摆不定的东西却是是一个摇椅,但是摇椅上却是有一个人,那个人身穿着休闲服,手里死死的拿着一个背包,手腕和脚腕分别被皮带死死的绑在椅子上,一张几近于白骨的脸上,几块皮肉掉在骨头上,摇摇欲坠。 最为恐怖的是这个人居然还在动,不停的动,就像是一个悠闲的老人,在树荫下蜷缩在摇椅中,随着轻快的小曲摇摆着。 “这个人是前几次,来这里调查的文物局的人。”老头子蹲下来捡起一块牌子对我说到。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心里想到“这个夏天果然是想要把我们诱因到这里面来杀掉,而这个鬼打墙就是一处消耗我们体力的地方。” “这是一个犯罪团伙。”老头子恨恨道,然后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枪然后转头就走“追上他。” “慢点,之前的那个声音你听到了吗?我是说那个沉闷的哀号。” “是胖子?” “或许是他现在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 “你是说除掉夏天这里还有第二个人?” “不然你以为?”我摊了摊手“夏天这段期间可是和我们在一起的。” “不管有几个人,我们还是要追上去的。”老头子想了想坚定道。 “不行,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吗?”我说到“他的腿已经不能动了,能走到这里已经不符合实际了。”我说到,然后大胆的摇了一下椅子,嘎吱一下椅子上的死人突然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把我吓了一跳。而这一下他手里的那块小牌子则是完全的掉了下来,我好奇的捡起来看到只见上面写着。 “贵州剑河文物局外事处李匡涛。”接着下面还有一行字“文物保护与考古司分部。” 剑河的文物局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我突然想到了远在剑河图书馆的甘老。 “怎么了?”老头子见我不说话问道。 “你看这个人是剑河的。”我说这把牌子递了过去。“我不觉得他们会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 “有目的咯。” “没错,这个地方一定是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是除了那个山神之外的秘密。不过话说回来接下来我们往那走?现在似乎真的迷路了。”之前夏天把我们带到这个地方,布了一个迷阵,“他自己没有动,加上不断摇摆的摇椅已经把我们给迷失了方向,当时我们经历了两个圆,第一个鬼打墙不知道怎么滴我们走出来的,但是想想因为那个时候夏天从原地消失了一会儿,为的就是去下一个鬼打墙给我们布置迷宫。所以就是证明我们已经误打误撞的走出了第一个迷宫的证据。”我说道。 虽然我们走了出来,但是要回去的话是不是会按照来时候的路程返回呢?而且第一个路程我们还是莫名其妙的走出来的,要回去的话可能不太好走,我看了一眼胖子说道“不过还是回去吧?先把路程搞清楚。” “往前走吧!总要把胖子给拉出来。”老头子不同意我的说法道。说完就往前走去,前面的路是在一处狭小的空间中,但是一段路程后我们的手电就照到了一个完全塌方的建筑,是轮回寺庙。我一眼就看了出来。 在山体之中眼前的建筑算是真正的毫无完整了,它是90°角倾斜着插在山中的,破碎程度已经超乎了我们的想象。我们走到他的面前,老头子说道“还能进去嘛?” “进去吧?”我皱着眉头说道“四周看一看,或许有地方可以进去。”我在山缝中贴着石壁走着这栋建筑的房顶倒向了左边,房顶全部被掀翻,我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况石壁摩擦着土层的情形,我走过去用手摸了摸发现这里的石壁狠坚硬,没有什么裂痕所以想要从这里进去看来不太可能。我打着手电从侧面弯出来,心里想着之前确确是胖子的声音,但是方向却不太清楚,不过看样子应该是这里。 不过这个地方似乎又没有什么进去的路,所有的木头和石块都挤压变形,窗户甚至是门无一完好,那么胖子是怎么进去的呢?我想着却突然看到几根手腕粗细的钢筋从泥土中蹦出来,形成一道天然的悬梯,我搭了一把手慢慢的往上面爬去,手点卡在面具中照到不远的上方有一扇窗户,我奋力的爬过去透过窗户看见里面是是一个大教堂,教堂中间一个巨大的车轮样的东西倒在地面上。 不过窗户上布满了铁荆棘般的钢铁护栏我完全无法进到里面去。我也只好讪讪的回到地面,往房子的“正门”走去和老头子汇合,也不知道他找到了入口没有。 走到老地方我就看到不远处的老头子正站在那里等着我,他看见我过来跑过来对我说到“前面有一个二楼的窗户崩裂了出来,那里似乎可以进去。” “真的嘛?”我二话不说就跟着老头子走了过去果然那边的房屋破坏程度要比屋顶面小上很多,毕竟房屋的根基都在这里,而且是从这一面单方面倒下去的,不过中间的部份房子的变形程度还是可想而知,所以在这种比较牢固又受到强大冲击的地方一扇窗户被连根挤压了出来。 “可是爬上去嘛?”我问道。 “应该可以,从一楼倒塌的裂缝爬到土层上,在跳到那个变形的屋檐下。”老头子自信的说道 “去死。”我愤愤道“你以为玩刺客信条啊!” “可以试一试。”说罢老头子就拼手抵足的往上爬去,果然按照他的想法他很快的爬了上去,接着就发出了一声惊呼,看样子他似乎看到了那个车轮,从这个地方进去的话应该是近距离的接触了,估计他已经看明白了这是个什么东西。 “是个什么?”我在下面问道。 “你自己上来吧!”老头子说着就拿着手电消失在我的视线中了。 “该死。”我骂到,这叫我怎么进去,这狗日的以为每个人都是你这样老不死的怪物啊?黑暗中我有点寒碜,黑着脸看着上面的窗户想了想还是另寻出路吧。这么大的一栋房子绝对不止会有一个这样的挤压口吧?我拿着手电四处转悠很快的就发现了一个可以容得下我这个小身板的裂缝,我先把手电照了进去确认里面不会被卡死后,慢慢的侧身走了进去,不过很快就发现前面的路窄了很多估计会卡死在里面。 没办法我只得转身回去,可是就在这时幽暗的裂缝那一头忽然一张人脸跳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一下我几乎是没有办法抵御,本能的呼喊了出来,那张脸,那张脸赫然就是之前我们在乱石丘上看到的山魅,她的脸似乎是经过高度的挤压五官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一对眼珠子吊在眼眶外面看的人只觉得一股冷气冒上来,我声嘶力竭的喊着,而且还拼命的往里面的裂缝挤,尽管裂缝中的石块和钢筋不断的压迫着我的背部和胸部,但是我别无选择,我只能用疼痛来消除恐惧。 三十四恐惧的极限 、恐惧的极限 没有一丝征兆我甚至是不知道那个山魅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不过终于我满身伤痕的挤了进来,这里是一片空旷的地方,中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些木梁和石柱,脚下也不是泥土而是破裂的瓷砖,“这是倒下来的房屋,想不到里面居然是这个样子。”抬起头手电四下扫去,你就好像是进入了一个虚幻的空间,所有的一切都贴在墙壁的“侧面”这样看去我的脖子都有点酸了。不过好在是后面的裂缝中那个山魅没有追进来来。 “怎么了?”这个时候老头子也听见我的呼喊跑了过来。 “之前的那个山魅就在房子的外面。”我喘着气说道。 “不会吧。”老头子惊倒“难不成闯入她的老窝了?” “这里是哪里?” “轮回寺庙啊!”老头子说着往左边一指只见一个巨大的转盘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同时那个转盘的两侧还分别有两根巨大的青铜柱,青铜柱的两侧有很多铜绿,我走过去敲了敲发现里面发出一阵阵闷响,好想是里面包裹了一层木头似得,而且我用手拂掉一些铜绿后还发现这个铜皮木柱的上有一些纹饰。 “这是螭龙纹。”我看了许久之后说道。 “螭龙纹?”老头子有些不解。 但是我却是知道的,螭龙纹这种东西最早见于商周青铜器上。是和龙纹非常接近的一种题材,故又有“螭虎龙”之称,尾部同样有拐子型和卷草型之别。螭龙有两种说法:一说中国传说中的龙的来源之一。也称蚩尾,是一种海兽,汉武帝时有人进言,说螭龙是水精,可以防火,建议置于房顶上以避火灾,而把铜皮上的螭龙纹包裹在木头上大概就是为了防止木头被烧坏吧!而这个铜皮上分别用这种螭龙纹作为好几个雕刻的分划线,那些龙就若就细部而言,头和爪已不大像龙,而吸取了走兽的形象,身躯亦不刻鳞甲,体态有肥有瘦,相差悬殊。 但是有一点不管怎么变我还是可以确信的,就是这个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假货,这是货真价实的古物啊! 铜皮柱上这两根看似古拙的石柱,上雕满了图象,花纹。一只被铜锈腐蚀了大片面容的怪物手握长刀把柱子分为上下两层,上层为天堂,下层为地狱,上层流云金殿,龙飞凤舞,下层烈火,黑水,百鬼齐鸣,虽是雕刻,但景象的反头差,足以给人一种视觉的震撼,两根石柱,分别雕有不同的图景,但还是以天堂、地狱为主题,看着那口张眼瞪的恶鬼,仿佛是想到了那个可怕的山魅。 “这东西在寓意着什么?”我想到,但凡是古物一定是有他要表达的意思,那么这个呢?天堂地狱?轮回往生?难不成这是架住那个巨大的“车轮”的立柱?那么那个车轮就是所谓的轮回盘咯? 我脑海中已经想象出那个如水车一般的转盘,竖放于篮球场大小的厅室中,高处可达到厅室的顶端,两旁有木架支撑,中间模叉有一轮轴,轮轴两端又是一大盘,紧于转盘上,分别刻有天堂,地独狱的景象,在两面,轮盘上横出一块木片,木片上写着你的生平八字,你的善恶事迹。古人的思维是但凡死去的人的灵魂一定会在轮回上分个上下,而这个轮回盘就是分别通往地狱和天堂的入口。 “该死,这个黑色的东西是从哪里挖出来的?”老头子忽然说道“这个转盘是用上了年月的秋枫木做的,没有个百八十年的泥土沉埋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发黑的色泽的。” “果然这个是古物,这座寺庙......,不这里的整个景点都透着古怪。”我说道“难不成那个死在这里的女人就是发现了这个?不对了啊!这个不是景点的景物嘛?等等......,或许......或许在这里的地下除了那个轮回盘还有什么?那么这下面究竟是什么?古墓?开什么玩笑,你见过那个古墓会放一个转盘?该死,我恨恨道,那个最初设计这一切的人到底要在这里找什么?他又是为什么而死的?” “非主流,你.......你........。”老头子突然用那种极力颤抖的语气说道,可是当他的话说了一半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怎么了?”我转过头,看见老头子抱着一块类似于死人灵牌样的东西不断的哆嗦着,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度让他恐惧的东西。 灵牌?轮回往生?这里应该是一处放置死人灵位的地方,我拿着手电照了照四面的地下,果然大量的死人的灵牌散落一地,那些一张张黑白色的照片贴在灵牌上,用哪种诡异的笑容看着我,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安,正想着是不是要出去,毕竟我们来到这里这么大的动静如果胖子在的话一定可以发现我们。可是接下来老头子猛地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仿佛是经受不住那种恐惧,把手上的灵牌丢了出来。 我看到的却是那灵牌上写着一个人的名字歪歪斜斜的刻在上面 “夏天。” 而还有一张不同于其他灵位的黑白照片被人用双面胶贴在了那个名字下面,那张照片上赫然就是夏天的模样。 顿时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错不了,这确实是夏天的照片。但是这怪异的字体和手动粘上去的照片是怎么回事?不过似乎这种搞笑的举动反倒是加重了我们的恐惧,而我脑海里还在不断的幻想着能够附加在夏天身上的鬼片镜头,什么乱葬岗和野猫的。 “这是真的嘛?”老头子转过身来扭曲着一张脸问我。 “这是真的。”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你们闯进我家,还乱翻我的东西,会不会不太礼貌啊。”夏天的声音笑着响起。 突如其来的人,突如其来的话,加上这诡异的气氛我整个人几乎要被吓晕了过去,因为现在我所经历的一切实在是太不为科学观所正视了,一个死去的人,居然还能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当然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人......似乎对我们有一种特别的想法。 “妈的。”对于这件事情我早就有心理防备,我一把抢过还处于呆泄状态的老头子的手中的枪,回头就是对着夏天的脑门一枪轰去,朴茨一下却没有血液飞溅出来,反倒是夏天脸色的笑容凝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眼出现在他的左脸边,雪白的牙齿在手电的映照下透过半边裸露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我看的一阵反胃。 “怎么可能。”我说道。“难不成真的有鬼?” 来不及反应那个夏天就跌跌撞撞的向我们走来,一边自顾自的说道“你们很聪明,运气也很好,但是如果不是我在那间地下室被我的同类咬伤了腿部,你们能从我一直没有动来看出这个迷阵的始端吗?” “同类?”我疑问道。 “那个胖子呢!嘿嘿,我会一点点折磨死他,然而你也是。”突然夏天死死的看着我,一双眼球瞪得老大,阴邪无比。 “老头子怎么样?”我一边看着夏天向我们这里走来一边踢了踢老头子,可是这个时候老头子好像已经愣住了,除了不断颤抖的身体其他的部位完全的僵硬了。 “别急,你们一个也逃不出这里。”他说道,只不过声音越来越尖细,如同是一个女人。 “跑啊!跑啊!”我疯狂的背对着老头子喊道,手枪的子弹一粒又一粒的打在夏天那瘦小的身体上,换来的只有大面积的脓水从他的身体中流出,最后不管在什么稳重我的手还是颤抖着把子弹打偏了方向。 我看没有办法就连忙丢掉手枪拉起老头子就往这件寺庙的内部跑去,毕竟他的腿脚不好,我们也只能跑了,这里到处都是倒塌的木柜它们之前都是放置死者灵牌的地方。还有那些观音的雕像和满地的陶瓷碎片不得不让我一边看着地上一边跑,有的时候还能看见那些黄色的如同是招魂幡的巾布,上面绘满了莲花和鱼。 该死,该死。后面的声音不断的响起,老头子这个时候跑到是能跑就是还是面若呆木,毫无表情。 转过那个轮回盘,突然我看见黑暗中一块红色的布在我面前飘过,那个地方就好像是一个被围起来的手术台,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咬了咬牙就奔了过去,猛然我看见那里面一个人躺在棺材上。 那是一口浑身漆黑的的石椁远处看去完全见不到上面的云纹和浮图,只有走近了,用手去摸,才能感到那凹凸不平的纹路,石椁的四角各雕有四个的兽头,双眼精锐分别注视着四周。 不过很快的石棺材上的那个人吸引了我,那居然是胖子,他被人用一劫红色的菱绸死死的绑在了石棺的四个角,嘴巴上也塞着一块抹布,他红着眼拼命的蠕动着,想要挣脱束缚。 三十五老鼠精 “胖子?”我咦了一句。 台子上胖子听到我们的声音也马上安分了下来,我急忙安抚道他然后拿着刀子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了,胖子一松开绳子就扯掉口里的抹布大声说道“这个地方不是我们能来的,我们要回去。” 第一次听见胖子说要退却,我也是愣了一下,这个地方,胖子究竟经历了什么?而这时胖子也对我们说道“之前我找到了一个房间,那是一个香客的房间,而且里面似乎是一个女孩子的,在那里面我找到一本日记,日记很薄,开头的时间是5年前的4月20号。” “是我那本日记的8天前。”我心里想到。 胖子喝了一口水,把那把散弹枪和背包抱在怀里继续对我说“日记中写道,她的那本日记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说要快点找到,不然的话如果她之前在寺庙的下面发现的东西就彻底曝光了。然后4月21号的晚上她又跑到了寺庙大殿的山神像下,想要再看一看之前她看到的东西。......真的存在,想不是这座寺庙居然是一个这样地方,那些和尚居然做出这样恶心的事情来。” “4月22号,中的日记里写道我被发现了,好像有人发现了我,不过那个时候很黑,或许他们会认不出来吧?” “4月23号。好可怕,刚才我差点就要死了。” “4月24号,这不是意外是有人要害我,我可以感受到那些和尚对我的不善意的眼神。” “4月25号,我要去找他,让他带我离开这里,可是他之前就对我很冷谈会不会在利益的熏陶下他也变了呢?把我的爱抛诸脑后。” “4月26号,我决定去找他了,我不能在这里等下去,我会死的。” “4月27号,他让我今晚去他房间,他说他找到了我的日记,很开心他终于看到了我的辛酸,他会回心转意吧,会带我一起逃吧?”胖子一口气说道。 “4月28号。我要所有人都死。”我看着胖子一字一顿的说道,然后把我经历的事情对胖子说了一遍,接着道“事情明白了。这个女孩发现了这个寺庙的秘密,写在了日记中,而他的男友又出卖了她看见了她的日记,把秘密透入了,在后设计杀死了她。” “等等。”胖子听完我在那间鬼屋中的经历说道“你说那个和尚的脑子被挖了一个大洞?” “没错。”我点了点头。 “吸食脑髓?”胖子惊倒“是鬼?”之前我去那个房间的时候我感到了好像有一个女人在我的背后。 女鬼?我被胖子一提醒马上想到我进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听到过女人的笑声,而且还经常的感到有人在我的背后吹冷气,这一切都不是没有征兆的现象。而且我还在进这里的时候遇到了那个山魅?那么是不是那个山魅?我心里想到。 而这个时候胖子也对我说道“山魅,是山中的戾气所化,那些死去的人亡灵到不了枉死地狱就聚集在一个戾气最重的死人的身体上,从而形成魅。是那个女人.....。”我和胖子最后同时说道。 “寺庙的深渊还有东西!不然的话那女孩就算是死了魂魄也是已经去往阴间的!”老头子对我说到“记得我们遇到的那棵树么?还记得地底下面皇陵里的巫术么?应该在这个地方有一个特别的东西。看来这座寺庙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看来没错了。知道事情的起因了,我看着老头子一本正经的说着,又想到刚才他呆若木鸡的样子调侃道“你不是被吓傻了么?” “哪有?鬼是不吃傻人的!”老头子开始胡说八道了起来“鬼怪一类喜欢吃的都是聪明的人,所以我当然要装傻啊!” “卧槽!”我愤愤的骂了一句。 “你卧槽什么?我倒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我觉得我们的经历都可以写一本书了。”老头子悠然道 “什么书啊?”我靠着他坐在石棺旁。 “悬疑啊!” “悬疑你大爷的。”胖子拿起枪骂道“悬疑书谁看啊!一没妹子,二没激情。难不成看男男搞基啊!”说着端起散弹枪从棺材上跳下来一把掀开红菱人还没看见外面的东西,枪就伸了出去。 这边我和老头子还没反应过来,那边我就看到一只巨大的老鼠半站立着和我们对视着。 那只灰色的巨鼠足足有我半个身子这么大,而那体型站立起来估计还有我这么高了,不过它却是瞎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球在眼眶里不断的打转,而更为诡异的是它的身上居然还有夏天当时穿的衣服的碎片。 “是那只老鼠。”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看过去就认出了那只老鼠,那只一直尾随着我的老鼠! “是夏天。”老头子和胖子也认出了那些衣服。 这是一个局,我忽然明白了,我们是被骗到这里来的,毕业当时的那张纸其实是那些老鼠写的,而那些老鼠就是为了把和毕业有关系的人都引到这里来全部杀死? 不过它已经没有机会了,胖子的散弹枪没有疑虑,连连的把子弹从愤怒的枪膛中射出,那只老鼠还没有反应过来瞬间就被轰成了好几块。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本来应该是大反派的boss结果一出现就被胖子一枪给毙了。我甚至连什么惊恐都没有流露出来。 “呼”的一下我松了一口气,这下它总算是死绝了,不过很快我发现我的胸口感到很难过,就像是有什么人压在上面一般。 “小心点!”胖子皱了皱眉头靠在棺材上。 但是我却忽然我看见面前的事物不断的一分为二,由二合一,我用力的锤了一下头“晕。头很晕。” “那东西没死。”老头子似乎看到了什么,大喊了起来。 这时眼角的余光看到我背后的那棺椁竟自己开了了一条长线,绕细中我隐约的听见一些声音,那种战人心栗的确声音。来的从未如此的真实。 动物成精,这个事情也只是在一些野史奇谈中听到过。书上写过有一个乡村医生。有次出诊走夜路时,在半路上遇到个老头求看病。那长辈见多识广不动身色照样把脉问病。看出了他是胃炎和心脏不好,还给了点药。只是脉象和常人有点不同,其他都一样。老头挺客气的,千恩万谢的走了,可是一转身果然一条黄色的毛茸茸的尾巴就露了出来,而没有走几步那个人就倒下了,最后一条狐狸从他的肚子中钻出来没了影子。 不过关于夏天这个老鼠借尸还魂的事情还真是少见轻身经历过来更是感到怕人。 我们坐在散乱的土层中,上面是一个台阶,惊慌之后的我们都没有走上去,只有我一个人为了安稳的躺着才坐在上面靠在石棺上,但是突然冒出这样的事情反倒是我成了最容易受影响的受害者。 “那个东西在吸食我们的气。”胖子突然冲着离棺材最近的我喊道“快去把棺材盖上。” 当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猛然回头看见那棺椁的另一面徒自打开了一条缝隙。里面我看见一张人脸若隐若现的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在黑暗的大殿中,我就这么和他对视着,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最后那眼珠子一转,啪的一下棺材盖重新合上了,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剩下我大口大口喘着气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妈的,棺材里面有人,还是个活人?” 三十六白仙下咒 “有人!”当我看到棺材打开的时候心脏极速的跳动了一下,不过当他又把棺材关上的时候我已经彻底的崩溃了很明显那个东西是有自己的思维的。“谁?”恐惧之下我还是驱使自己喊了出来。 “嗯?”老头子和胖子瞬间被我的声音吸引了过来。 “棺材?”老头子“怎么了?对了这里怎么会有棺材?” “你才发现?”胖子一脸的无语,斜着头说道“我早就说过这里不正常了,这座寺庙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建造的。” “小子!棺材里是什么?”那两个家伙在下面你一句我一句的问道,似乎压根没有上来的意思。 “里面有东西!”我战战兢兢的说道“好像.......好像是个人。” “人?”胖子愣了一下点头示意道“你确定?” “是啊!”我说着退了一步,什么概念这里有棺材就算了,棺材里面还有人,有人就算了还他妈的是个活的?难不成是什么精怪?不对他刚才看了我们一眼显然是害怕我们了。究竟是什么?正常的人吗?不太可能啊! 正想着胖子很快走了上来,只见他一下掀开棺材的盖子,里面一个赤身*男人,黑暗中我看不太清楚他的长像,不过他似乎非常的羞涩于胖子的做法,捂住了脸,灯光下我可以看到他晶莹剔透的身体和修长的四肢。“你是.......。”我正想开口说话,接着很快我看到胖子一跃而起狠狠的一刀捅进了他的胸口。 “喂!”突闻惊变,我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反应,虽然一开始我也觉得那个人干净的不像话,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胖子的下手这么的果断。 “是个妖!”老头子说道。他的话一说完我就看到那个‘人’胸口中了一刀倒在了棺材里,很奇怪没有血也没有呼喊,像是刺在了一个木偶的身上,不过几秒钟后胖子的口里却喊了出来。 “怎么了?”我和老头子跑前了过去。 “手!”胖子说着,把手伸了过来,摊开手掌后我发现他手骨里面的一根骨头居然破开皮肉生了出来,白色的骨头带着鲜红色的血滴,我一瞬间反胃了出来。 “白仙?”老头子看到胖子的情况之后第一时间喊了出来“你被下咒术了?” “不痒也不痛,就是感觉里面的骨头在慢慢的往外蠕动.......。”说着胖子顿了一下口气噗的一下吐了一口血出来,这摊血很大,里面带着许多的黏着物体,像是晕车后的呕吐物,可是在血液里面最为显眼的是一根骨头,人的骨头。说不清楚是那个部位的,不过看了那么多尸体的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你......你的?”饶是见多了尸山骸骨的我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抖了一抖。 “我的骨头!”胖子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开始弯下腰去,这个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突破他的背部伸展出来一样。我急忙把手电照射到他的背上,然而看到的却是一个个跳动的如同是蚂蟥一样的东西。“要跳出来了。”胖子说道,不过一切都是平静的让人惊悚。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我疯了一般的看着老头子“白仙?什么是白仙!” 胖子还在弯着腰挣扎着,只是那种没有痛苦和凄惨喊叫的挣扎看得我头皮发麻,而另一边老头子已经走向了那口棺材,棺材中我能看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引得里面传出了一阵一阵的敲击声。“白仙就是刺猬,你看里面的这具尸体,他就是白仙。” 顺着老头子的话我慢慢的把视线放到了棺材里面,那里面有一个人在不断的抽搐着,那个人全身上下的骨头都长出来了,像是一只活生生的刺猬一样。“全身的骨性突起,一种不算是病的病,这种病如果仅仅是突出来一点,没有任何症状,就不是病。但是你想想全身性的会变成什么样子?就是这样,一只活人刺猬,只不过这家伙已经死了,却被人盗了墓,把尸体挖了过来。不......不对,不是人,而是那些白仙,也就是刺猬,它们认为这个家伙是修炼成人的刺猬,故而认定了他是仙。” “把他挖了放在这里?那么胖子?胖子那边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中了某种咒术,是夏天给下的。”老头子慢慢的走了下去。 “可这算什么?”我看着老头子又看了看胖子,这个时候胖子静静的打起了支蜡烛。蜡烛在这片红菱围着的地方燃烧,没有风的火苗直直而上,带起一道道白烟。接着他艰难的摸出一根烟放在了蜡烛上,默默了点燃,用颤抖的手指夹着,狠狠的吸了一口,但是突的一下被呛的喘不过气来。不禁骂道“酒解千愁,烟消万律。全他妈放屁。” “你还有心情说这个。”老头子的沉默像是一盆冷水一样浇在了我的身上,我也慢慢的没有了脾气。 “那能怎么样?”一分钟,二分钟,胖子看了一下表已经过去3分钟,我们就这么成三角之态分散在那口棺椁的周围,一片寂静,悄然无声。 “棺材怎么不动了?”随着棺材的消停,胖子这边的情况也好了很多,那些跳动的骨头平稳了下来,但是突出在皮肉外面的骨头还是没有缩回去。 “没事不痛。”胖子再度吸了一口烟慢慢的说道,但是很快他又咳了出来,没办法只好把烟丢掉。 接着我们三个人好像变成了没有目的的人一样,蹲坐在原地久久不语,其实我很想问喂怎么了?不说话干嘛?但是看了一眼胖子的情况我还是决定不要说话了,这个时候不想出个办法真的没有必须再去说些什么没有意义的话了,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要搜索一下自己的记忆,正想着,胖子的身上又是一阵疯狂的抖动,然后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声音响了起来。“逃不掉的,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声音出现的很突然,但是之前胖子的动向让我也很快联想到了棺材,所以提前就把头转了过去,不过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是夏天的声音,比起之前这个家伙说的话更像是一只老鼠了,而且一边说一边还在摇动棺材,从里面,没错是从棺材的里面摇动,而随着那口棺材愈来愈激烈的‘运动’,胖子这边的骨头也随着摇摆了起来,大有挣脱出这副皮囊的架势。 “按住棺材。”老头子突然喊了一句。 被他这么一说我马上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冲了过去,死死的压住棺材,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一个人也压不住那口棺材,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平稳一下它罢了。 “30秒。”老头子没有看我,只是说了一句,接着他开始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面。 “开什么玩笑。”我仅仅是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按不住了,而胖子那边就连最初的叹息声都没有了,我知道这个家伙已经开始等死了吧?“呵呵,等死?开什么玩笑?”我骂道,然后想起来赵业奎,想起了当时我自私的丢下他时的画面。“妈的。”想着想着我就骂了出来,双手开始凶猛的发力死死的按住棺材。“一秒、两秒、三秒,开始慢慢数到。” 终于在自己数了10多秒的时候,一双手按在了棺材上,同时这口棺材的抖动幅度也彻底变小了,像是被鸟笼困住的小鸟一样,任凭怎么挣扎也逃不出这只手。“老头子?”我斜过头看着旁边的这个人。 “妖术而已。”他咧嘴笑了笑,然后大声说道“死胖子,以后别给老子我记仇了啊!”接着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棺材上,瞬间棺材里........不应该说是整个轮回往生寺都安静了。 三十七古墓和寺庙 老头子的响动闹的很大,但是那一巴掌之后棺材很是神奇的停止了抖动。“是同身咒,它会把你变成另一个白仙的。”他按住棺材之后慢慢的说道,不紧不慢的音调显得尤为深沉。 “下咒的人呢?”胖子沉默了一段时间时候开口了。 “应该是夏天,不过他在里面。”我想了一会儿断然道。 “不对。”我话还没有说完老头子马上爆了起来“那家伙是怎么进到棺材里面的?” “洞?难不成跑了?”我顺着老头子的思维马上想到了这一点,因为一开始的时候这口棺材就是封闭的,直到那个白仙的诈尸。我们没有看到任何东西跑进棺材里,但是如果是夏天让那个白仙诈尸又给胖子下咒呢?所以这一切的前提就是它必须提前进入这口棺材,故而我想到老鼠天生的本事,打洞,它一定是打洞进入了这里的。 很快没有出我们所料,黑暗中一个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会死,你们都会死的。” “看吧!”胖子艰难的站了起来,这个时候他已经可以勉勉强强的把身体拉直,只不过手上的骨头倒是越来越向外扩张了,或许是刚才我们没有注意,这个时候他的肩膀两侧已经有两块骨头像是锋利的刀锋一样突了出来。如果说这是一本玄幻小说的话我兴许还能拍拍胖子马屁,说他进化了高人一等的功力,可是现实是残酷的,虽然没有痛苦,但是我任然可以感受到胖子心里的绝望。 “追上去。”胖子二话没说就跑了起来。 “追。”我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现在的情况不是纠结和无语的时候,既然找到了问题的来源,就要抓紧时间把他掐死。 “前面一个观音像的后面有一个裂缝,从哪里过去可以有个出口。”胖子很快也跑了过来,显然没有痛苦的它,这样的运动还不算是剧烈的,唯一可能影响他的也只有心理方面了。 “你怎么知道。” “别废话了。”老头子拉开腿就跑,“这个尸体明显也明显不是当代的。” “我就是从那边被那山魅拖过来的。”胖子说道,“这里的出口现在已经不能用正常的想法去看待了,地震过后满目疮痍,大量的山石坍塌下来把这里已经砸成了四通八达的地方。” 跑过一个转角很快我们就看到了胖子被拖过来的那个裂缝,我们相继钻了出去,而走了一段路发现外面却是一条很长很长的房屋钢筋裂缝,当中石柱交错如同外太空一般。混凝土和钢筋把这里变成了一道独特防线,而无奈我们也只能匍匐着一点点的穿过房屋下面的石缝向前爬去,不过好在胖子的身体还算过得去,那些生长在外面的骨头只要小心一点的话也不会挨到旁边的泥土。 狭小的隧道中,空气异常的沉闷,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那种压抑的感觉不断的挤压着我,长期在这种地方呆下去真的会死的,我想要开口和胖子说几句话,但是一开口却又不自觉的沉默下去,爬过一道石堆,前面是无数根纵横交错的木柱,这些柱子跟着房屋一起倒塌下来,巨大的下坠力度把它们都一一的卡在了土层中,而那些水泥物都纷纷落在了下面,同时也照成了一个上坡的道路的趋势。 我们踩着碎石一点点的前行,就像是踩在海边的沙滩上一样,不过所幸的是狭小的空间已经被越来越多的木柱给支撑了起来,不过这样一来整片空间就变成了一个土垒。上面直接形成了一道土黄色的“天空”。 老头子说大家尽量走快一点,这几天都是阴雨天气,泥土难免潮湿如果有水渗透到这里面来很可能把我们给活埋的。 我一听就就直骂老头子是乌鸦嘴说十多年都过来了,这里不是好好的嘛?不过骂道一半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停嘴了,想了老半天,才发现平常的这个时候这个活儿应该是让胖子来做的,可是现在他却沉默了,我也很不应景的接替了他的工作,不过老头子倒是没有还口。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个寺庙会用一种和古墓混搭的方式存在?”老头子猛然间开口了“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像是寺庙翻过来压进了古墓,而是古墓就是修建在寺庙内的。” “怎么可能?”我笑了笑“你是看到那些棺材和西周的东西才这样想的嘛?你错了,我告诉你吧!那些山妖在地震后已经把这里连同下面古墓整个洗劫了一变,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那么在自己的家里乱丢东西还需要你去猜疑嘛?” “或许吧!”老头子被我这么一说也不说话了,大概刚才的话也只是他的猜测吧。 接下来这样的沉默保持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胖子已经不说话了,而没有撕逼对象的老头子也沉默不语了起来,通道里面气氛像是凝固了一样,这样的沉默是我最为害怕的,气氛中蔓延这死亡的气息,让我想到了我一个人出入神庙和唐墓时候的情景。“胖子你没事吧?” “没.....没事。”胖子小声的应了一声,但是凭着这句话我的心也悬了起来。 “怎么办?该死啊!要找到那只死老鼠。可是它在哪里呢?这个地方又是通往哪里?”无绪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然而回应我的也只有前方杂乱无章的土层、乱石。 “等等”这时老头子的声音把我们喊停了。 “怎么了?”我似乎有点清醒了。 “这条路确实是有人走过,你们看。”老头子用手在地上捻了一点泥土。 “这是什么?”我看到老头子手里白色的泥土,显然与土层中的黑灰色以及这房屋建筑的钢筋混凝土格格不入,但是却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不过这样的情况却让我完全的从迷糊的状态中缓了过来。 “这.....这是白灰面,是西周时的古墓建筑使用的材料之一。”后面的胖子沉声道。用“白灰面”涂抹山洞、地穴的地面和四壁,使其变得光滑,可是这种材料唯一的缺点就是抵挡不住时间的剥削,几年过后就会变得脆弱无比。而“白灰面”是因呈白色粉末状得名,它是由天然姜石磨细而成。 “没错。”老头子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我“明白了吧?” “不可能吧?”我把眼前这一切所有能发生的可能性整个过滤了一边最后得出一个让人震惊的想法。“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寺庙是在古墓的基础上修建的?”我心里忽然想到,难不成真的是当初有人为了这个古墓而在这里修建了寺庙?而到了最后更加是把寺庙变本加厉的修在了与古墓相连的地下?从而形成了一个古墓和寺庙融合,西周文化与现代文化交错的地方?那么这就太可怕了? “不然咧?”老头子还发了一个鼻音。“我们一进来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点的,只不过那个时候我们因为那个鬼坡没有去留意两边墙壁上的石雕,在得知这里是寺庙的时候我想你们的内心第一感觉就是那个东西是高仿的吧?特别是在胖子发现那个巨鼎之后。可是看到现在的情况你应该清楚......。” 老头子说着说着,突然不说话了,我只听到他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而我在转过头去一看,发现此时他手里的手电也灭了,黑暗重新笼罩在这个寺庙与古墓交界的地方。 三十八算计 “那边有个裂缝,脚印是往里面拐的。”黑暗中胖子打出了一根荧光棒“别出声,我们进去看看。” “裂缝?”我诧异的转过头看见通道的左边的的确确的有一个很窄的裂缝,缝隙不是很大,看样子就像是上面被重物挤压而顺路开裂下来的口子。然后我看了看地上果然有一层灰洒在上面,中间还有几个脚印。 “可是里面你能走进去嘛?”我比划了一下山体裂缝的宽度,而且这个还不是山体裂缝而是房屋的裂缝,搞不好真的会像是老头子说的那样出现一些变动,我们还好,可是胖子这样我就不认为他承受的住了。 “这样!”说着胖子把我和老头子拉到了一边,靠着墙壁围了起来“我做一个假设,如果那些东西就在里面,你们准备怎么办?” “干他丫的。”我看着胖子的伤势悲从中来,抢说道。 “别闹,那东西你认为会轻易的死嘛?”老头子相对于我来说还是比较稳定的。“看里面的地形制定计划吧!要不这样,我先一个人进去看下,小子你在这里守着你胖叔。” 说完这句话老头子抽出几根荧光棒就转头走了进去,消失在微弱的荧光之中。房子的裂缝里这时也只剩下我和胖子两个人,没有一丝的声音,只有它急促的喘息声,听着这个声音我甚至是想到了当初的王磊。不会尸变吧?难道这种下咒只是让人骨头伸出来?我可是不太信,可是我撇过头看着胖子满是汗珠密布的脸,心里却不断告诉自己“他可以救过你啊!” 死命的吞了一口唾沫,黑暗中我开始把目光放在这个通道上面,从我们走过的地方来看,这里应该是一个弯曲的通道,也不知道通往哪里,但是听了老头子的话就就明白了,应该是古墓的深处,那么也就是间接的说明了我们可以离开这个寺庙咯?“可是那个寺庙中供奉的尸体又在哪里?或者说压根就没有那具尸体,一切都是一个骗局,只是一伙盗墓份子打着神的名义骗钱的骗局?寺庙的倒塌也在他们的计划当中?为的就是盗完宝贝走了不留下作案的痕迹?” “喂!”正想着突然胖子把我喊住了。 “怎么......怎么了?”本能的我还是有一丝丝的惧怕。 “我有点扛不住了,说真的。”胖子背靠着墙壁开始大口大口的喘起起来,微弱的光线下他脸上的表情狰狞像是一个肺癌将死之人。 “胖子,你他妈的在骗我啊!”我吓了一跳,不是被胖子的表情给吓到的,而是被他的话,我一下冲了过去“你别傻了吧?说什么胡话。” “不是胡话啊!”胖子艰难的抬起头。“全身的骨头都软了,没有一点力气了,呼吸......呼吸都难啊!” “呼吸?困难?”我心里一怔马上想到了为什么这个诅咒会存在的原因,痛不痛不是要点,真正的重要点是他会慢慢的折磨死你。 正说着很快的我听到一点点响动,转过头看见老头子慢慢的走了出来“里面有栋房子,房子后面是好像是树林,这里原本是一个老林场,因为塌方也被彻底的埋在了泥土下面。” “房子里面有没有人?”我不想听这些没用的话急忙打断老头子的陈诉“胖子恐怕是不行了。” “不行了?”老头子绕过我走了过去,把胖子的头给抬了起来“骨头软化了,去把你背包里面的登山手杖拿出来撑着他的头。” “这样可以?” “照做就是了,现在要确保他呼吸的通顺,为我们争取一点时间,因为那山魅和老鼠就在里面的房子里。”老头子说着把自己的包翻了出来,我急忙抽出那根手杖一下架到了胖子的下巴下,然后把胖子的头尽量的扶直。 “时间不多。”老头子看着情况有点危急也很快做出了决定。“走吧!” “恩!”我看了一眼胖子跟了上去,现在的事情已经愈演愈烈了,因为胖子派人调差面具和寺庙的事情,那些山妖已经盯上了他,在杀掉那个什么毕业后把我们引到了这里,接着就是对胖子下手,如果胖子死了很有可能下一个就是我和老头子了,这里不是古墓,古墓里面的东西都是死的,机关和妖术,它们的缺点就是如果可以的话只要避开就可以了,所以很多的人选择动用风水观望直切地宫,但是这里不行,这里是山妖的地盘,它们是活的,甚至在一定的程度上已经是开了灵智的。 山魅把胖子绑在了那里,夏天又把我们引来了这里,很显然是有一网打尽的趋势,不得不说它们在某些程度上已经比人还要恐怖了,我慢慢的跟在老头子的身后,破裂的房子墙砖之中,多数是一些成块的水泥,水泥落在地面上,数量之多,像是一片乱石滩也导致我们的路很不好走,不过房子毕竟是房子,裂缝之中还有裂缝,这些裂缝只要是可以让人通过的我和老头子都往里面钻了进去,而几番曲折后也终于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 “注意,别出声。”还没有走出房子的时候老头子就对我小声说道。 我点了点头继续随着他往前走去,前面的房屋在一片纵横交错的树木当中,而那些树已经是干枯死亡的了,只留下一大截的树干。房屋是一个小型的度假型木屋,烟囱和外围走廊走一应俱全,它占地面积不大,但是高度却是妥妥的,看到这里我也很快打消了从上面突击的想法。 但是想归想我还是没有说话,一片黑暗中我们慢慢的摸索了过去,而越是走进木屋就越是能听到里面的声音,可是不管怎么样就是听不到那些东西的声音。本想着躲在这里逗留一会儿但是很快我发现时间不等人,而老头子居然从背包里拿了一颗手雷出来。 “妈的居然是手雷!”我看到这里吓了一跳,这个可是真正的违禁物品啊!别说你有钱了,就算你在美国这玩意儿你也搞不来啊!“你疯了?” “我没疯,这是胖子的。”老头子小声在我耳边嘀咕道。接着他几乎是没有做任何想法一拉开手栓就把手雷丢了进去,之前来这里的时候他已经把这里的全部情况给摸得一清二楚了,所以这一次手雷的偷袭按道理说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然后我也随着学着电视里那样的镜头一个矮身跳到了一边。不过让我诧异的是,在我双手抱头的这一段时间里那手雷居然没有爆炸。 “起来啦!”在我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老头子走到我头顶上拍了一巴掌。 “滚犊子你!”我清楚的记得当时在苗寨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小鬼买了一盒过期的刮炮,结果点了半天没爆炸还以为是坏了,跑过去一看就炸了的情况。 “那是假的。”老头子不由分说硬生生的把我给拉了起来。 “假的?”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房子里面慢慢冒出来的烟灰,怎么会没有爆炸就........想着想着,老头子已经把我拉进了我们来的地方,“喂喂!这是去哪里啊?” “胖子那边完事了,我们该回去了。”老头子一把把我丢了下来说道“有些事想的时候动动脑子,第一,为什么前面那么远的路都没有脚印留下来,偏偏是到了一个这么狭窄的路口才有印迹呢?第二,为什么我敢在黑暗中打荧光棒?既然我们可以通过这点光照射到房子的顶端那么你真的以为里面的山妖会看不见我们?第三,手雷在这里引爆你觉得不会引发山体的坍塌嘛?我不傻,可是你也是够笨的。” “你是说.......?”想了一会儿我惊讶起来。 “没错,这是一个局,为的就是把那些东西引出来,而胖子只是一个圈套罢了!”说着我们已经走出了那个裂缝回到了胖子所在的地方,而一出来就看到几只狐狸和刺猬的尸体倒在地上。而胖子也是靠着墙手里拿着枪苦苦的喘息着。看到我们出来他也是冲我们一笑,然后倒在了地上,我一看情况马上冲了过去。 “他没事!”老头子说着从头发丝上寄出几只拇指大小的甲壳虫“难不成你真的觉得他不行了?当时我们是临时想好合演这么一出戏的,因为这里是山妖的地盘我深知不可能找到他们,但是我也知道那只老鼠不会这么轻易的让胖子死掉,因为他需要的是活人,供那只山魅享用,所以我猜测他们一定还会来找胖子的,故而我就提前让胖子演了一出戏,并且我们故意装作出落入他们调虎离山之计中的模样,把他们给引出来,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然的话你认为........。” 老头子的话还只是说了一半,胖子就喘着气打断了他的话“我们失算了,这不是夏天和那只山魅,想必他们断定我们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所以干脆没有自己动手。” “咳咳!”胖子又咳了一声说道“是我们被算计了,对方走了两步棋,我们被算死一步,这下他们不会为了我一个人而冒险再出来了,他们会等我死,然后把你们中抓一个活人出来。” 三十九正明圣阁 “不会的。”老头子摇了摇头打了个惊天动地的比喻“为什么西游记里面那群妖精都只喜欢吃唐僧?那只有原因的,所以我看你现在就和那唐僧差不多了,我们一个小的一个老的,就是你又胖又壮,我是妖精我也得吃你。” “那你还不如直接说他猪八戒再说得了。”我走过去摸了摸胖子的肩膀,那骨头已经不忍直视了,不过还好看样子他应该还能支撑一段时间。 “继续走吧!现在出去才是最要紧的,看看找个大医院能不能医疗一下。”老头子讪讪的说道。 “恩!”胖子失落的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了,因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样的事情能不能治好。 “嘘!”正说着老头子突然打了个嘘声。 隧道里再度安静了下来,紧张的气氛瞬间在墓道内传开。 “是什么?” “我不......。”胖子的话还没说完我们就看到了一个影子爬了进来涌进的睡意顿时化作冷汗流走。黑暗之中血色的腐尸在地上一点点的爬来,身后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迹。眼睁睁的看着腐尸的靠近,近的甚至可以看见它脸上的脸骨,红的个水如薄膜一般包在尸体身上,同时也不断的流动,特别是尸体的眼睛,嘴、鼻里,那些水不断的流出,却又像有生命般缩了进去。 “尸体?”我大吃一惊,怎么会有尸体。 “走走走”前面的老头子喊了起来“胖子快给他吃枪子。” 这时我看见后面的胖子艰难的抬起手,手中板机一扣,枪声大震,我只觉得背上一沉胖子似乎倒在了我的身上我一个不小心就坐到了地上,可是不远处枪子也仅是划过腐尸的脸,巨大的冲击瞬间打烂了它半边脸,但是不以防碍它的前进。 “狗日的你失手了。” “难得,难得。”胖子笑着打着马虎眼,这个时候应该是他的手没有什么力气才对。不过看样子那些山妖精应该是准备把我们往一个地方驱赶。反正不管怎么说它们一定还有什么计划,而这个计划应该就是针对胖子的,其实想了想老头子那家伙说的也没错,胖子这头猪在他们眼里或许就是最好的伙食。 走着走着,心里的忐忑也安份了不少,不知道这条路是不是通往神庙的主殿,但是我们一路都能看到那样的白灰面,顺着它的的方向终于看到了一个细小的出口,而后面的隧洞终于也渐渐的扩大了,老头子最先爬出去,尔后站起来拼命的往那个出口跑去,终于光线把我们眼前所在的地方传达给了我们,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块5米长的木牌,它挡在裂口中,老头子把它翻了一面只见上面模糊的写着“正明圣阁。” 我们现在正处于这个叫正明圣阁的地方的右侧,我们的左面是那一栋鬼楼,前面是一个大缸,就是夏天说过的装香油的地方。缸的前面就是那个巨大的神像,出奇的是它居然完好无损的站立这的,而且不只是这样,我们才看见这里的大厅基本上都没有受到什么破坏,就好样是山体的崩塌没有波及到这里一样。 “别看了。”胖子说道“快去把那个裂缝给堵住,不然的话那具血尸又爬进来怎么办?” 终于一段时间后我们堵住了那个裂缝同时也安心的打量着这个地方。 黑暗大殿中那古朴的神像,不得不承认的确做的很像我脸上的青铜面具,除了鼻子的长短之外,就连纹路都被工匠很巧妙的刻画了出来,我看着那尊巨像就好像看着自己。 “果然有戏!”胖子慢慢的走了过来“想起了什么没有?” 我摇了摇头,空白的记忆还是和之前一样,甚至是任何的记忆波动都没有。 “啪”突然我感到后脑勺被人打了一巴掌。 “谁他妈的找死?”我回头怒道,可这时候却很不巧的听到那原本应该装香油的大缸中传出一阵阵“卡兹”“卡兹”的声音。黑暗中刺耳的声音,不断的扣动我的心弦,神经再度紧绷起来。 可转过头去看见胖子的一只手悬在半空,估计是来不及收手但是他的身子却是厚颜无耻的对着另一边,这他妈的算是打了我不认账嘛?我心里怒道,就算你腰缠万贯,膝下御女无数,可是这样你就能打破一个小*丝的生计么?他妈的,你要知道我们*丝也是有人权的,也是受yy法律保护的。 “香油缸里有东西。”胖子说道。 “喂喂,不要扯开话题,你打我的帐咋怎么算啊!”我心里骂道。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真真切切的听到了那香油的大缸中传出了一丝的指甲声。我呆若木鸡的看着那口大缸,缸的上面描绘着万人朝贡的图,边缘用花纹和金边裱起还分别吊了几个人头大的锦绣花团,五彩斑斓,只不过时间和冲撞早已洗涮了它当初的辉煌,按照夏天说的,这是放置香油的大缸,前来的香客门除了可以购置松香,还可以购买香油倒进油缸中。但是现在我们已经看不到那两根巨大的蜡烛了和威严的景象了,有的只是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 “你上去。”胖子和老头子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白了他们一眼,发现在胖子身体虚弱无法与老头子正面撕逼的时候,无处发泄的他已经渐渐的把注意力转移到我的身上来了啊! “我?”生死时刻我马上第一个退缩了“老头子也行,这家伙身手比我好多了。” 胖子白了我一眼满是鄙视“谁让你进去了,看看里面是什么?这么高我估计里面的东西也爬不出来。” “那你还叫我去看。”我心里嘀咕道,不过人就是这样好奇心一旦生起估计怎么也消磨不了。 “那行,我去。”胖子说罢抖了抖自己的肚子,站在我的面前。“不过你们得给我当人梯。” “可以。”一听胖子把我排除在外,然后想想他说的人梯战术觉得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毕竟胖子现在的身子骨不行,如果真的是我上去的话,那么他还真是不行。 “你就是个被卖了还给人数钱的。”老头子叹了一口气笑骂道。然后扎了一个马步,让我踩了上去。 下面胖子也开始矮着腰一点点的顺着我和老头子的肩膀往上爬,他手扶着缸体的花纹,用那么一点点的力气去支撑他的上半身。开始拼命的想要用手搭在大缸的边缘,可是没办法下面的我和老头子体力都不是很好,基本上都在小幅度的摇晃,这样也使得胖子很是被动,完全无法站立起来用手趴在缸上。 “消停会儿!”胖子说道。 “明白,明白。”我把脸和身子整个贴在了大鼎上,开始慢慢的稳定自己的身体,不过很快我耳边听的越发的真切。 “是只老鼠!”胖子说着慢慢的爬了下来,“那只老鼠的个头足足有我们一个人这么大,全身乌黑,爪子不断的在缸中划着,而那个大鼎应该是寺庙里面装香油的,结果这只老鼠进去了出不来了,光滑的内部使得那只巨鼠用力没处使。”胖子下爬的速度很慢,几乎是一点点的往下移的。 “你他妈的能不能快点。”下面的老头子有点受不了胖子的婆婆妈妈了。 “知道了,知道了。”正说着我突然看到胖子的口袋里一只手机掉了出来,“啪嗒”一声在我们的瞩目下,老头子把他手电的光线移了过去。 灯光下我看到,我在火车上被那个暴徒抢走的那部手机静静的躺在那里。 四十逐渐清晰的真相 手机?这不是我在彝族的神庙中找到的,而又被人抢走的那部手机嘛? “胖子!”老头子最先开口了,他带着浓浓的疑问说道“这手机应该不在你身上吧?” “你什么意思?”胖子这个时候已经爬了下来,他还没有完全的诉说清楚油缸里面的情况,就被老头子给问住了。 “这个手机应该我的吧!”我抢先胖子一步说道,绝对不会错,我清楚的记得这个手机的样式,再加上当时火车上情况的突入,这一会儿我很是自然而然的把胖子带入了进来。“不会是为了当时为了接近我而设计的苦肉计吧?”我心里这样想到,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太戏剧性了。 现在我的地图已经交给了胖子,而胖子也救了我,按道理来说这一切都是顺利应当的,可是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这一切的发生应该都存在一个契机,这个契机看似很简单,当时要出现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个契机就是找个机会融合进我们的团队,并且在我危机的时候出现。 在地底皇陵的里面胖子说了他是在寻找我,但是一切的结实都是比较生硬的后果,可是现在想想如果当时没有人刺杀我们绝对不会是现在的这个结果“那个人是胖子找来的?”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我并不奇怪,因为当初在地下落水洞的时候胖子就一路跟着我们,就算是出现了那么多危机的情况胖子也都没有出面,直到在古墓里面我被迫同老头子分开的时候,而且出现生命危险的时候他才出现了。 这绝对不是我的脑洞比较大,而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因果的关系,有因就有果,没有机会就自己创造机会,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胖子就太可怕了。 “为什么现在来说这个手机?”胖子回头问道老头子“你不是很早就发现我身上有这部手机了嘛?” “你在质问我?”老头子说道“之前我只是偶然看了一下,不以为然。” “这手机是我捡来的。”发了一会儿火,胖子很快消停了下来,不是他脾气好,而是他的身体无法让他支撑下去。 “这么巧?”老头子开始笑了起来“我可不相信,对了,我当初在山里的时候听人说有一个胖子问过他一些神庙的事情,想必那个人是你吧?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在神庙的时候你小子就跟着我们了?” “笑话,长的胖就是特征嘛?全天下胖的人多的去了,真不明白你这么大岁数了脑子怎么还是稀里糊涂的。” 我一听老头子这么一说,心里的打了个抖,因为这件事情我知道,我选择了不与他说,而且那张山海图我也给了胖子,如果他知道的话我一定会被他杀了的。不过还好胖子机智脸上毫无表情的给编了个话骗了过去。 “那手机怎么解释?”老头子想了一圈又把事情扯到了手机上。然而还没有等老头子说完,胖子突然把枪给端了起来。指着我们。 “胖子?”我开口,实在是想不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老头子这个时候沉默不语了,而胖子的眼神还是冷冷的,就如同那天在柯渡的大火中一样,那对眼神冰冷彻骨不带一丝感情。“别动。”许久之后胖子说了一句话出来。 “别动?”是指我还是指老头子?不过就在我思考的时候枪响了,“轰”的一声,接着就是一些黏着的液体飞溅到了我的面具,发出啪啪的声音。 “我没死?”一时间我心里想到。“胖子的枪偏了。” 可是当一个东西倒在我的肩上的时候我才醒悟过来,可是胖子还在继续,他马上转身推开老头子,一脚向着他身后的一个“人”踢了过去,说实话,我一直认为我们的故事是一部鬼片,可是当胖子做完这个动作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不是鬼片,因为这不是按照鬼片的原理来的啊! “谁?”随着胖子的动作,我马上掉转头向后看去,而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那雕像的下面居然还站着一个人,一个红色衣服的女人。 “老头子我们的事情等下再说,现在这山魅敢贸然的跑过来说明那只老鼠一定就在附近。”说完胖子又是一枪只见那已经是开裂的山魅的身体更加的疮痍了。不过很快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女鬼竟然把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两半,对没看错是两半,从腰部的位置分开,居然变成了两截,而且那两节身体的顶端还都长了一张嘴巴,倒齿密布,诡异至极。 “胖子小心。”我喊道。 胖子听见我的声音却也不急,他冲上前去单手按住那山魅的一只腰,一只手把枪伸了过去直轰她的下半边身体,那山魅一时间乱了阵脚很快的溜开,胖子也没有去追只是看着他隐入了黑暗中。 然后忽然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对我说道“所有的事情等下谈,现在我们来看一看那只老鼠精的本体。”说着他从背包里抽出了一瓶火油丢尽了大油缸里。接着我听到雕像的时候一阵几近疯狂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似乎还带着一丝喘息。 “别点火,别点火。”随着声音的响起大缸里面里面的老鼠也开始急了起来,拼命的用手脚在刨着。 “夏天?”胖子莫名的笑了起来。 “是我是我,林大爷有何贵干。”这个时候夏天已经慢慢的走了出来,他带着一脸的阴气看着我们。 “这是什么地方?”胖子也不管他的表情,倒是不客气的开口问道,而手里一张火折子已经拿了出来。 “这里是一处古墓的入口,当初那些人在这里建筑寺庙,寺庙里设置了多出机关隐蔽通往古墓的隧道。”气氛一下子活跃了开来,没有了潜在的威胁,而胖子和老头子也都没有再去管对方的事情了,更甚至胖子的命也保住了,因为根据他之前的形容我可以断定那里面的老鼠就是夏天的本体。 “那么这里的古墓是不是埋藏着6年前出现在这里的那个人?” “是的,这不就是他自己的坟墓嘛?”我听夏天在我身后阴阳怪调的说着。但是我却没有注意什么,只是一直看着老头子。 “别这样看我,我的确对那个家伙的身份有疑问,只不过手机的事情我当时看的很真切。” 后面胖子和夏天还在你一句我一句的问着,但是我知道那个家伙现在已经是必死无语了,不过这边我还是要问一问老头子的,因为刚才那么大的动静不像是他的作风,还有胖子的那句话,你不是很早就发现我身上有这部手机了嘛?” “事情是这样的。”老头子说道“当时胖子在我上面的时候我看见一根蜘蛛丝把胖子的手机给从口袋里拉了出来,所以我就知道了这事情肯定是有人在操纵,我就想了想,突然想到当时在柯渡的时候第一次看见胖子的手机自言自语的说过这么一句话‘这手机不是那小子丢的么?怎么在他身上?这家伙一定有问题。’所以这句话一定是被夏天给听到了,在我们即将发现他秘密的时候,准备把我们的内部矛盾给激发,不过还好我想起了当时的事情,而胖子也适可而止了起来。” “也就是说你们两个在相互的演戏?”我松了一口气。 “不,不是演戏,我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配合自己,但是我是真的想要知道胖子的事情,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如果他是针对你那你怎么办?” “啊?”被老头子这么一问我却突然莫名其妙的慌张了起来,不过就在我走神的时候那边胖子突然声音盖了过来“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是真的。”我听到夏天的声音也大了起来,然后我转过头看见他们两个人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而一只贼眉鼠眼的老鼠精,和一个骨头突出在外面的胖子,我觉得有点儿寒颤“怎么了?”我问道。“你们不会一伙了吧?” “你是说6年前的人就是他?”胖子指着我再度问道。 四十一我是谁? 我是谁?这恐怕是我醒来之后第二次发出这么强烈的疑问,第一次是在剑河遇到那个疯子的时候,而第二次就是现在了,那只老鼠说.......它说我就是6年前出现在这里的人,那么同理也就是说我是一个和养老院那位老人家同一年纪的人?我不信!这不可能?我的身体结构我完全可以感觉我现在的年龄,我的岁数不可能大到那么大。 “一定是面具的原因!”片刻之后我把情绪稳定了下来苦笑道“那位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的兄弟,虽然我们有点冤有点仇,但也不是这么把我拉入伙的啊!我多大年纪我还是知道的,话说你是不是把我的面具误认为了是谁?可是你要知道这个面具也只是我不到半年前才被别人强迫带上的啊!” “小朋友,我是老鼠,对于我来说嗅觉才是最为敏锐的,虽然现在我借助了这个人的一层皮囊,但是我完全可以嗅到你的气息。”夏天阴阴的笑了一下“你应该看过6年前你的画像吧!那么全神贯注看着面具的你,是不是漏了一件事呢?” “事情?”这个时候我发现我已经完全的蒙掉了,思绪都开始乱窜,就像是你偷了一个东西被人当街抓住一样。“什么......什么事?” “嘿嘿!”夏天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你让林老板放我一条路,我为他解掉咒术你看.......。” 夏天这边还没说完,那就啊我就看到胖子打着了火折子把他猛的丢尽了香油缸里。 “不.......不要。”夏天抓着自己的脸开始疯狂的抽搐了起来“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会是你嘛?你这个死......你这个死人。”夏天看着我,然后脸上的皮肉像是融化的蜡一样慢慢的变粘稠有一点一滴的掉落在地上“你是......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谁?”最后夏天几近是咆哮的呐喊中,他身上的皮完全的脱落了,里面一个带有尾巴的血肉模糊的血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然而他已经死了。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不知所措,我看着胖子,第一次觉得老头子的话那么的可信,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然后又不想告诉我? “一派胡言,你就是你。”胖子叹了口气接着把手机丢给了我。 “不对,他一定知道什么?你为什么不让他说完。”鼻子里已经传来了一阵阵烧焦的味道,随着油缸里面的老鼠的烧死,这个带着一根尾巴的尸体居然开始慢慢的尸变了起来,当然这种尸变不是尸体复活,而是尸体腐化的一个过程,一个被加速的过程,我看见在肉眼可见的程度下那具尸体全身膨胀了起来,然后一块一块的地方起了水泡一样的浮肿,接着水泡裂开尸水留了一地,而随着那些被尸水浸泡过的皮肉的裂开,白色骨头逐渐的浮现了出来。 “这是妖术,妖言蛊惑人心!”胖子看着地上的尸体慢慢的变成一具白骨然后说道“手机的事情我不想解释了,就是我在地上捡到的。”接着他耸了耸肩我看见他全身上下的骨头正在慢慢的缩进他的身体里。 “你怎么看?”我把头转向老头子。可是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了,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不言不语的就向着夏天来的地方走去。而我似乎有点不甘心抛出了一记炸弹“你们不撕逼了?” “喂!”胖子想要打断我的话,但是很快老头子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了。无奈我和胖子对视一眼也就跟了上去。不过很快我就发现老头子已经停在了那个地方,看着地下,而当我带着疑问走上前的时候,发现夏天所说的通道居然是一个直转而下的天井。 从地面下去的方式只有一条绳梯,下面的深度估计在半层楼左右,四面都是坑坑洼洼的泥土很明显没有经过什么修饰,这里只是一个单纯的空间罢了,空荡荡的一片。 “等会儿,我先下去一趟你在上面看着。”胖子想了想说道。 “嗯。”我点了点头开始给胖子身上系铁锁,下面的地方应该是古墓,但是为什么要在这里修建一个通道呢?目前来说我也说不上来,所以也只能让胖子下去了,绳梯已经存在一些时间以胖子的体重免不了会掉下去,很快的胖子就被我们放了下去,手电大幅度的探照也使得我们在上面的视野开阔了起来,下面就是一个30多平米大小的房间,由于坍塌的缘故很多的水渍都渗透了进来。胖子说看来这个地方坍塌过后还是有一点好处的。 我不解道,为什么会有这么一说。胖子用手电做了一个比划,看来这里的设计就是雕像之下直通地底的地下室,这个神庙是建设在山头的如果这样说通道足足有近10层的楼房那么高,现在山体崩塌之后距离马上就缩短了。 那个地方不是很高,如果说要跳的话,我完全可以跳下去,但是我很好奇为什么这个地方被夏天说成了通往下面的通道?这里不应该是一个很深很深的深渊么?难不成被骗了?我看着下面团团转的胖子心里想到。 “首先应该是通道确实是缩短了距离,但是坍塌中谁也不能保证那些大量的泥土和木质结构会不会在中途把通道给堵死自然形成一个虚拟的地面,也就是说这个房间只是倒塌的时候压下来的,下面其实还有一个通道,在我下来的相同的位置。”胖子说着说着蹲了下去把耳朵附在地面上听着。 “怪不得原来是这样。”我释然道“我说我怎么总觉得这里不太对劲原来是这个方面啊。”说着我不顾三七二十一的跳了下去,当时我的想法是按照这个地段来说跳下去完全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十分不巧的是我偏偏在这个时候忽略了一个最为重要的问题,这也是为什么老头子会认定让胖子这个最重的人先下去的原因。 “让胖子带着绳索下去就是为了看一看下面结不结实。”老头子当时是这么说的,但是现在可是还没等胖子去证实,我的突然到来,使得这一下重压很快就让我看到下面的“地面”正在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快速的下沉。 “该死。你怎么下来了。”胖子捂着脸恨声道,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把他绳索系在不远处的一个破木棍上,同时丢了一根绳子上去给老头子喊道“你快点抓住绳子。” 情况越来越急迫,那些泥土纷纷的向着更下面的黑暗中落去,果然这个地方还不是地下的最深处,无数的木架破土而出,然而又随着重力坠下去,很快轰的一声大面积的崩塌开始了所有视线能见到的东西都化作虚无,眼中一片黑暗开始笼罩着眼球,我和胖子惊魂未定的死死扣住周边的泥土依附在墙壁上。 “不是吧?”我心里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开始害怕起来。不过当胖子完成一系列的救助措施后我还是稍稍的松了一空气。但是也只是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因为那一点点的东西完全不足以维持我们的体重,更何况上面的老头子怎么可能可以拉得动我们两个?而最为离谱的现象出现了,上面的老头子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木棍在离他一米下的洞口中划了一个抛物线又掉了下去。 “白痴,白痴,白痴!”我一看情况吗破口大骂“你没力气了嘛?” “还骂我,明明是你要跳下来。”说着我就被胖子压着掉落进了下面的深洞中。接着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一点点的幻象,但说是幻象倒是像是黑白电影一样的胶片,可以说毫无真相可言,不过那种感觉倒是真实无比的,我感到我也是掉到了什么地方,不止我一个人还有一个人。 “咚”的一下整个空间都晃动了起来,像是在船上一样,我的身体开始疯狂的摇动,耳边传来了“哗哗”的水声,然后先是屁股一疼,接着胸口又是一疼,整个人开始了晕天黑地的晕眩,然后眼中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画面,画面越来越多,越来越乱,伴随着人声那些画面居然开始组装了起来。 “我是谁?” “你是6年前的人啊!”夏天的话又开始在我大脑的虚空中响起。 “我到底是谁?” “你不是见过你的照片嘛?” “可是那只有面具是一样的啊!”我说道。 “只有面具嘛?”夏天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其的诱惑了起来,然后从在神庙里那先知手里的画像,再到养老院里我看到的6年前出现的那个人,一个个画像重叠了起来,那个声音却越来越大“只有面具嘛?只有面具嘛?只有面具嘛?” “轰”的一下我醒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发现我的旁边是一推木火,胖子和老头子在火上架起了钢筋做的铁架,上面摊着几块肉片,虽然没有佐料但是香气已经弥漫过来了。 四十二镇陵印 “这是那里啊?”我捂着头问道。 “傻蛋你看不出来嘛?这里是西周墓啊!”胖子也学着老头子的模样一本正经的骂道。 “西周?”我嘟囔了一句,看着四周的水泥钢筋和鼻子里冲天的香气,还有几块肥大的烤肉和衣着时尚的老头子,“你确定这里是西周的古墓?”我头有点晕,捂着慢慢的站了起来。 “我说你这是你家你信嘛?”胖子刺啦的咬了一块肉,一边嚼着腮帮子一边说道。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 “那你还问个屁啊!” 我无语了一阵子没有去想要和胖子贫嘴的意思,老头子倒是直接告诉了我说我运气好只是掉在了高高累积起来的松软的泥土上,如果是木头上的话你就已经死了。 “所以你们把所有的木头用来生活来祭奠我未死的青春?”我揉了揉颈部说道。 “你要是死了,我们就会把大火烧的更大一些。”胖子一边说一边递了一串烤肉给我“饿了吧吃着。” “什么鬼东西啊!”我咬了一口还是喷香的。 “地鼠拉!这种潮湿有温软的地下这种小东西最喜欢到处乱跑了。”胖子说道“不过这也是个好的方面因为有这种东西在的地方就证明我们还有出路。” “这种东西说不定也是吃死人的,这个地方死人很多。”一边拿着肉久久不肯动口的老头子突然来了一句。 “不会吧!”我咬了一口老鼠肉看了看四周,这里的面积明显要比上面大了很多,不远处我看到一个被人凿开的小洞,估计就是之前遗留下来的盗洞吧。“我们什么时候进去?” “休息一会儿。”胖子说道。“其实我还不确定这是不是地鼠,按道理说地鼠是没有分布到贵州这一带来的。” “草。”我一听马上丢掉手里的老鼠肉,大惊“总不是老鼠精吧?” “不会的。”胖子依旧淡定着。 一段时间后我们整理了一下行装就钻进了那个盗洞中,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盗洞打的特别的小,我还要保持一种非常低的身位才可以通过,而就是这种才导致我一抬头就碰到一头的灰尘,我咳了一下把口里的一口灰给吐了出来,跟着胖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进入了盗洞,里面是个甬道两条叉路,但从甬道的墙壁来看,这是一个环形甬道。“怎么又是环形的?难不成西周的人只会修建这样的甬道嘛?” “这个就真不好说了!”老头子先我们一步走了进去,但是还没有等他把话说话,就扇了扇手掐住了鼻子。“有尸气!” 进入甬道的一瞬间,我猛的问道一股腐尸味,而左手边的方向我看到胖子蹲在那里不停的用小铁锤拨动着什么东西,走过去一看差点没吐出来。 那是一幅还没有完全风化的尸骨,尸体上腐肉密布,一些地方甚至是钻出了细小的尸虫,胖子撵着鼻子用工兵铲拨了拨那个人还没有烂去的衣物。 “这就是最早一批来的人了。”我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墓兽压皇陵,王印镇幽冥。这是镇陵印,周围的那些咒文都是催动它的原材料。”老头子在不远处说道“当心点,这里的甬道四周也有符文,只不过和之前的不一样。” “符文?”我走到老头子的面前,也就是这具尸体倒下的正对面的墙壁上,看到墙上的石块上刻4个大字。 “那是什么东西。”我贴着墙壁坐下来问道,起码这里是不敢轻易走过去了。 “古代的一种类似于机关的秘术,反正就是防止盗墓贼的。” “那怎么办?” “没事,对于这种东西我多少还有点了解,如同是咒术师的咒语一般,那些东西是按照一定的线路连成类似于一条线路最后激活机关的,首先我们要找到机关不然的话是无法避开他的。” “老头子你真棒。”胖子矮身蹲在前面一边走一边看着。 可是他的话还在嘴边打转这时突然“啊”的一声惊叫起来。 只见他双手成拱形捂在墙砖,从侧面看去,嘴角还渗着一些血迹,在手电的光照下他诡形谲状的身势和墙上的咒文,蓦的让我们为之一惊。后忙把身子已僵硬的胖子拖到了地上,却惊见他的外衣明显的凹进了他身体里,一个触目的凹块如陷入了肉里一般。 “还有呼吸,把他的衣领打开,可别让他憋了气。”听着老头子的话我忙解开胖子的衣领,可老头子却顺势一把把他的外套掀开,那内衣上惊悚的一幕……让我们都震慑了好一阵子。 内衣上的一块布料比外衣更是嵌了肉里几分,简直就是溶入了胖子的体内,而且一个汉字的“王”深深的印在了王磊肺部上面,我和胖子看到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什么?”我急道。 “不知道”老头子摸了摸头上的汗“我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东西。大概的话就是那个镇陵印印出来的东西。” 听到这里我也明白了,老头子也只是听说过镇陵印,但是却从来没有看到过镇陵印的威力,所以这下胖子的情况危险了。“解毒!”我突然喊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什么解毒的方法?” “我知道啊!”老头子无奈的说道“我知道无数种可是你让我说哪一种?就算说了你也没有啊!不过他呼吸平稳,只是面色苍白。”老头子很是自然的把我的话题引开,“不过.......。” “怎么了?” “不过他那个印记的四周都有一些紫色的条纹开始扩散。” “是什么东西?” “这是类似于毒素的东西。”老头子按了按胖子的肺部的位置,“也就是说暂时不是什么大毒,如果扩散的话神也救不了他,就像地上躺着的那个人一样。” “用刀啊!” “你觉得体内的东西你能刮掉?” 怎么办?怎么办?我脑子里慌乱了起来,胖子才脱离鬼门关不久,这会儿又要走了回去,那也就是说之前的努力都是白费的?一定有办法的,我看着那还在胖子胸口徘徊的毒素,脑子拼命的抽动起来。疯狂的思索的时候脑子里猛然跳出了一个画面,那就是我的血逼退那些阴铜的画面。 想到这里我猛地一咬牙抽出刀子在我的手掌心划破了一道口子,其实之前的时候我有想过为什么我的血能逼退那些东西,后来直到我看到那条化龙的烛阴我才明白,我是在昏迷的时候不经意喝了龙血,并且在我大量出血的时候口中的龙血混杂进了我的血管中,这么一来看似所有的不恰当都可解决了。 可是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胖子。 不过就在我急救胖子的时候,老头子那边似乎发现了什么。但是我却无心去管那么多,直到我看见胖子的嘴角染红了我的血液无动于衷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法子,就是把我的血参合进胖子的毒素集中的地方,很快我就把刀子划开了胖子胸口的皮肉,再把我手心的血一点一滴的滴了进去,而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些毒素像是遇到了鬼一样开始在胖子的身体里乱窜,而导致胖子开始全身上下的抽动了起来。 “把它们逼出来。”耳边想起了老头子的声音,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但是我们谁都知道现在不是说闲话的时候,我点了点头开始把更多的血滴进了胖子的胸腔,慢慢的他的皮肉下我能看到一条一条的细线一半的虫子在里面疯狂的蠕动,像是要躲避什么,最后“嗖”的一下从胖子的手指中窜了出来。 而老头子看着满地的血液一脚上去狠狠的把那些东西踩死了“又是蛊!”他说道。 “呼!”我松了一口气开始给自己包扎伤口,老头子那边也把胖子扶了起来靠在了墙边“接下来怎么办?我说道。” “其实这条通道和地底的是一抹一样的,两边都有大量的咒语,只不过被塌方下来的灰尘给遮住了,而那些咒语看样子都是具有镇陵印的功效。” “那我们不是被困在这里了?”我摸了摸嘴巴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此时被包扎好的左手还在隐隐作痛。 “你看那边。”老头子摇了摇头似乎对我的话做出了反对,他指着对面的墙壁上的一副图画说道“这是八宝铜铃舞,土家族的一种传统舞蹈。而甬道里的那些字也只是比之前通道里面还要容易看懂的甲骨文,也就是说这个古墓的修建年代要比地底的那个晚了很多年,不然的话土家族的风俗文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看着字去辨别机关?”我明白了,直到现在我们还没有看到6年前那个人的尸体,据当地人说那个人死了之后确确实实的是把尸体放在了神庙里,而这个神庙又被改造成了与西周古墓一体的文化,所以我猜测那个人已经是鸠占鹊巢的把自己给放在了主墓室,那么问题来了,既然他们能进主墓室为什么我们还不能通过这个甬道?说明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玄机,可以让我们避开那些机关的玄机。 “那么我们可以从文字入手?还有你确定这个是土家族的舞?” “舞是没有错的,文字的话土家族是用我们的文字。”老头子喃喃自语。“甲骨文、咒语、古墓。”他似乎被我逼急拼命的想到。 “你想要看懂这些字?你应该只是认识一二吧?”我看着老头子的表情瞬间懂了,尼玛如果他只是去猜的话,那是在用我们的命在拼啊!这毕竟不是现代文,一看过去头还真有点乱。比如说吧:一个人形的字,有头有手,有脚。但是有的头大,有的脚大,这样有一些就不能读成“人”了。但有不读人而有多种读音,这此文字是绝对能像认“象形文字”一样去认,它有的也许是读“人”,其实也有读“开”的,像这此文字你要拆成多边去读,至于那些简单白字,形似现代文字白王,其实又分作一个词来读,还有一个菱形样的字,也不能读成“菱形”,说到底这些字还有些内似甲骨文。 甲骨文具有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假借“六书”构字规律,与今天汉字基本相同,但是甲骨文乃是商朝占卜白记录。商朝人迷信鬼神,不论祭祀战争,还是渔猎,农事等,都要向鬼神向卜,所得的结果刻在甲骨上,成为甲骨文。 当时的汉字较成熟,但组成的词语,和多数句子,以至于单个的文字,都没有今时白文字复杂,雄厚,而记载战争,农事这些规律较大的活动,在当时是绝没有大量白文字去描绘它,所以才会有一字多意,字词合一,象形文字这些在古代不同的文字类别,所以研究这些古文也成为了一种学科,要知道,大量的史料还得从这些离奇的文字当中来解读。 “别吵!机关之所以为机关不是绝杀,那是因为每个墓的修建者都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机关如此,那么这条甬道的镇陵印也应该是如此。”老头子打断了我的话。接着很快他就翻译出了第一个咒文中的四个小字“与我神方。” 四十三八宝玲珑塔 “与我神方?”我有点不解“这是什么玩意儿?” “没错。”老头子说“就是与我神方。”那么接下来的几个字一段时间后老头子继续翻译着“上呼玉女。”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老头子突然念叨“坑爹呢!这是最普通的《道藏·三皇内文遗秘》中的杀鬼咒。” “妈的。”这么一听我才发现确实是这样,我们是完全被那个写字的人坑了。“这不是什么西周的古墓,而是继承了女娲黄陵的西晋古墓。” “别急,听我说,西晋的古墓用的是三皇经的杀鬼咒,传说杀鬼咒句缺一不可,那么这也正好减轻了我们的破解难度。”老头子一字一句的对我说道。 “那意思就是说,我们可以随着破坏掉他一段话的其中的一个字就可以了?”我站在甬道的入口,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是胸有成竹,但还是有点心虚,毕竟如果你往前一步很有可能就是胖子的下场。 “你有龙血,能走就走一步吧!没事的。”老头子闭着眼睛说道。 “没事?那你闭眼干嘛?” “我怕见血。”老头子直言不讳。 “呸!”我吐了一口唾沫,心想反正也死不了一不做二不休的做回男人算了。然后我开始发力,并且告诉自己要冲,速度要快,就算是触发了......“噗”的一下我的思绪被打断了,接着我感到我的身体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像是触到了陷阱一样我哇的一喊急忙跑了回来。 不过也仅仅那几秒的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已经足够了,因为镇陵印真的消失了。“你疯了。”喘够了气的我开始向他吼道。 可老头子也只是对我点了点头就往前走去,这时我才想起来这个死老家伙一向是以脸皮厚著称的。就这样我们一路找下去,很快就找到每一个印记的源头把那些机关破坏掉了,捣坏墙壁之后我们才纷纷的松了一口气。 做完这一切回到胖子的身边我看了看胖子的情况,还算是不错的,心跳体温都在慢慢的恢复着。“不用等他醒,我们把它背上往甬道的里面走走看,我在想不会这个甬道又和之前的甬道是一样的吧?” 我听到老头子的担心,也想到了当时地下的那个皇陵,不过还是选择把胖子给背了起来,慢慢的往前走去,走了大概6分钟左右吧,事实证明我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因为甬道的尽头是一扇青铜大门。 看到这扇门的时候我不禁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倒不是因为门的布局有多么的庞大和豪华,只是这扇门的四周都是被水泥给死死的封死的,而中间是一个凹槽,凹槽的里面似乎还有一层阻挡物,但与砖头的质地不同,我和胖子多打了几个手电照进去,一时间,缝细己有些刺眼。 “这......这是人为的?”我一时有点吃惊。 “屁话。”老头子看样子已经把汉语的精髓修炼到了极致,张口就骂道。 “我的意思是这东西.......这东西是现代的人弄的?”我看着前面伸出一只手,摸了摸那灰色的水泥,还真是水泥不假,和上面寺庙修建处的石门一摸一样。 “应该是被人改造过了的门,用的是之前青铜门的材质,只不过加固了一下。”胖子摸着青铜门中间的缝隙说道“中间被灌了铁水,应该是最近几年才被灌进去的,目的就是让这个门不能从中间被推开,但.......但是。” “但是什么?”我有点不解。 “但是那个凹槽是干什么用的?像是让人把头给塞进去一样,难不成是要斩首?”胖子拖着腮帮子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我不走了。”我一听吓了一跳急忙坐到了地上“谁爱去谁去。” “不是这样的!”久久不语的老头子说着慢慢的走了过来“这个东西如果真的是青铜门按道理来说是不会无缘无故的改造的,根据我们之前的思路来看,这里面应该就是6年前出现的那个人的寝陵,那么是不是他在死前为自己下的一道机关呢?” “就算是这样也应该有个开门的办法吧?”我坐在地上看着老头子一副已经看穿了一切的表情。 “没错,那就是一个只有他自己能开门的办法!” “你也相信我就是他的屁话?”我白了一眼老头子便把头低了下去不再说话。 “面具而已。”他笑了笑“我认为应该是你把面具伸进去就能触发的机关吧?” “恩?”听到这里我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青铜门上的凹槽,这么一看还真是有点像是老头子说的那样,因为那个凹槽比一般的人头要大的很多,想着想着我已经情不自禁的走到了青铜门的前面,此时的门上经过打磨已经毫无美感可言,各种各样的摩擦痕迹遍布门的周身,加上一条一条的水泥裂缝,突然让我想到是不是推开这扇门,门的后面就是一个花天酒地的世界? 然而就在我准备把头放进去的时候,身后的胖子突然冲了过来,他先是向我咧嘴一笑然后说道“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哦?”胖子一说我眼睛就闪了起来,毕竟这种冒险的事我怎么也不想去干的,哪怕是一回,当你把这头放进去的时候就好像要被砍了一样。 “就是放炸药!”胖子一脸坚毅的表情,让我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我心想这个这家伙的智商是怎么支撑他活到将近30岁的年纪的?这个破地方要是还用炸药的话指不定所有的人都埋在这里了。不过想想既然最后一条退路都没有了我也马上当机立断的把头伸了进去。 三秒,仅仅是放了三秒,我就马上把头缩了回来,因为那里面空荡荡的一片也仅仅是有几个破齿轮,但是这三秒我想了很多事情,就是既然这扇门不是从中间打开的话,那么不是缩上去,就是沉下去,所以我得赶紧把头给缩回来。但是同时我也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 在我把头伸进去的一瞬间,我发现那个凹槽的高度简直就是为我而设计的,我脑补了一下胖子和老头子的身高,发现如果面具是他们带着的话那么必须得踮着脚,而我却是不高不低,直到我把头放进去我也在想同一个问题,为什么会这么恰当?难道说.......。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一个不知道是不是想法的想法跳进了我的脑子,以至于让我再打开了门之后也呆在了原地。 “他说......他说的没错。”一个声音在我内心说道。 这个时候当起到一个承重左右的青铜门落下来的时候,这里还是发出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响动,灰尘密布,石块抖落。强大的冲击不断在地底徘徊,灰尘和烟雾不断的扩散,老头子和胖子也带着我躲在环形甬道的转角处见识马上顶着灰尘冲了进去。 想着之前的事情,我木纳的看着四周的情况,眼前是一个墓室,墓室中一片狼藉,我在晕头转向的时候就想到了“外面的那口诡异的白仙棺材就是从这里搬出去的吗?” “往里面走,往里面走。”胖子这时狠狠的撞了我一下,我回过头就看见不远处的墙壁和天砖还在疯狂的下落,刚才的青铜门似乎真的承受住了不是一般的力量,现在墓室的入口处已经开始慢慢的坍塌了。这个墓室不大,但是由于强大的起浪墓室中沉默了几百年的尘埃都卷了起来,漫天飞舞,一时间就好像是北京的天气一样,阴霾不已。 很快我的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触不及防的摔倒了地上,我在烟雾中用手一摸,发现这居然又是一口棺材。 “怎么可能。”我心里想到手里不断的挖着旁边的泥土,没有错这确实是铲子铲起来的泥土,可是为什么会还有一口棺材?一室双棺?“怎么可能而且按照之前的那口棺材来看这口也很有可能是一个白仙棺。” 我这么一想马上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该死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要死在这里?我用手挥了挥半空中的烟雾开始往前面跑去,不过就在这时坍塌过后的起浪已经渐渐的消失了,无数个尘埃颗粒从空中纷纷落下,阴霾的墓室再一次清晰的展现在我们面前,我看着胖子一点点向我走来“怎么样?” “还好不是坍塌,这里的一些主枝干都还是完整的。”胖子心有余悸的说道。说罢他让了一个身位我就看到不远处居然是一道道阶梯和汉白玉的玉雕板,这是一个开放式的墓室?或者说这已经不能算是墓室了,上面就是大殿按照常理来说那这里的棺材就是为主殿殉葬所使用的。 “里面还有很大的空间啊!”老头子叹了一口气,赞道。 “确实很大。”我点了点头“可是我们现在应该.......。”正说着我的眼角忽然瞄到不远处有一个类似于塔一样的器物。 四十四金刚琉璃身 “那是什么?”用手一指往那边走了过去。到了近处我才发现这居然是一座八角宝塔,宝塔是用木材搭建起来,分有8边每一遍都有一处高高翘起的飞檐,飞檐下是红砖青瓷做出的等比例楼层,楼层一层层的相叠足足累到有10层之多,而下面则是一道莲花宝座,上面分别挂有八个器件法轮、法螺、宝伞、白盖、莲花、宝瓶、金鱼和盘肠。每一件且是玲珑剔透。 “好漂亮”我看着这微型宏伟的宝塔和八件宝物忍不住说道。 “奶奶的,这可是黑绿玉,能不漂亮吗?”胖子把手在衣服上擦拭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悬空捧着那件金鱼。 “绿玉?” “是啊是啊!”胖子满脸的贪婪之色,“这东西在民间被百姓称之为“药王石”而且具有强大的解毒功效。而且各种各样的功效都是不传之秘,我就曾经去过日本的一个老板家里,那个老板为了接待我特地的拿出了这种玉,在日本他们一小部分懂行情的人把黑绿玉又叫做清玉,因为这玩意儿泡茶,能使茶味更好,且一周不变味,还能改变水质、米质和酒质。” “这么神奇?你确定是这个玩意?”我问道,虽然是耳中听着但是我却是不相信这个东西会一直让在这里而且还是完好无损。 “没错。”胖子有些癫狂了“这东西为受到周围矿物质的干扰、侵蚀,而这些矿物质的金属离子和色素离子沿着玉的解理缝隙渗透迁移。天长地久,金属元素经氧化和水解作用,使它们在玉中沉淀了下来,以分散状氧化物形式存在,同玉的成分融为一体,故而有了那玉中的一点色彩,所以这东西只有中国昆仑山和美洲巴西有很少储量,而且你看那中间还有一抹深黑色,是属于中品呀!”胖子兴奋的捧着那颗玉鱼手一抖居然把鱼给扯了下来。 这一下把我给吓坏了,我从接触到胖子还从未知道他这么贪财,很明显这个东西放在这里是有什么意思的,不然的话早就被人洗空了,可是胖子居然把他上面的一宝给拿了下来。这塔名叫八面八宝玲珑塔,是用来镇压邪魔恶鬼用的,像什么西湖畔的雷峰塔,湖南的真趣楼,还有国产著名rpg仙剑中的锁妖塔都是这个造型。现在看来天知道这塔的里面是什么东西。 而一旁的老头子也捋了捋那几乎是没有的胡须,笑道“颇有老夫当年的作风。”被老头子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这家伙也是个手脚不干净的主,但是胖子的疯狂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 “他就是一个盗墓的,你难道看不出来?”老头子在我耳边轻言轻语的说道。 “看出来了。”我轻声说着,然后心里也打起了鼓“为什么胖子会走上一条这样的路?” 那边胖子发了疯的把一个个黑绿玉给摘下来可是完全没有顾及到这个时候那座塔已经独自的动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隐隐作祟,而且一种蒙蒙的嗡鸣声越来越大了,如同无数只蚊虫在里面飞舞。 “妈的。胖子你停手。”老头子一看不对劲马上跑过去一把拉开胖子可是可是已经没有用了,胖子这个时候已经把所有的八件宝物都给摘了下来,无奈我只能惊恐的看着这座宝塔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出来,不过很快我就看到宝塔的木头开始震动接着轰的一下木头散开,里面一个尸体露了出来。尸体的尸身只是在正常的空气下有着显著缩水的现象,他们面颊贴脸,颧骨突出,手臂和双腿皆是干瘪如枯木,唯一格格不入的就是他们的胸腔虽然也是作朽木状,但是那里的皮肤却异常的完好,闪烁着玉石的宝光。 “妈呀。”胖子终于醒悟过来惊道。 “胖子我看你是病的不轻啊!”老头子扯着胖子的衣领骂道。 “不对!”而我在看着他们对骂的时候也猛然醒悟了过来,胖子一开始的时候下手是很小心的,然而到了后面动作越来越快,很明显他是知道这八宝玲珑塔的作用的,所以他也急,但是为什么在这样的前提下胖子还要摘下塔上面的东西呢? 我搜索着我的记忆猛然发现原因应该只有一点,那就是这上面的那些玉器应该是有很大的作用,一般来说一直是在暗无天日的地底,这些玉器都是处于一种未开光却待开光的状态,所以胖子需要这些东西然后第一时间把它们带到地面上对它们开光,听人说玉石通人性,开光后,第一个看到的是你,就会始终保佑你。 胖子走的是盗墓的活儿,对于他来说这些护身符是最为重要的一部分。所以他才会不顾危险的去拿那些玉石吧?至于你说为什么知道玉石是处于待开光状态的呢? 那是因为那八宝玲珑塔中匿藏的居然是一具尸体,而且这具尸体还没有尸变的迹象,看着那具尸体就连老头子都停下了脚步,“这不是镇妖的。”胖子很快发现了问题。 没错这是一具不灭佛尸,而那些守护佛尸的玉器自然而然的变成了待开光的礼器。我是看到这具尸体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一点的,胖子可谓是胆大包天啊!这镇压尸体的塔都敢拆了。“可是这是什么东西?这是姿势?”我看着那全身泛着金色的尸体,只见他他双膝交叉盘地闭目端坐,右脚比起左脚稍微下压。双手举天。 “这是金刚琉璃体。”老头子跑回来气喘吁吁的说道。“这种尸体据说只有佛教高僧圆寂后才会这样。至于他的手势我从未见过。”胖子则是一边把玉石往背包里塞一边说道“坐姿很怪异双脚十字叉本为仙人坐,是大多数修仙者的冥想坐姿之一,但是成仙者讲究上下而齐,天人处于一线,是不会这么鲁莽的把。你看他的手完全不像是天人合一的盘膝状。而且他的手像是在结印一样,但是我又看不出个所以然佛教的全跏趺坐似乎有一种右脚在上的坐法,我记得那叫做降魔坐。修仙?降魔?难道说是为了镇压什么东西?可是双手高举那算是什么手印?智拳印、法界定印、金刚界自在印、阿弥陀佛九品印、根本印、羯磨印.........,从没有这种对天不敬的举手之印啊。” “咳咳,是盘古开天辟地啊!”这个时候我忽然想到“盘古开天辟地就是这样的坐姿的。” “好了好了,你就别参合了.......。”似乎觉得我的说法太无厘头了,老头子都不愿搭理我了。可是当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捂着肚子呼喊了起来“感觉还有有点痛,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口似得。” “不是吧?”被老头子这么一说我可是吓了一跳,这家伙虽然不是什么好鸟,但是他可是我们的中流砥柱啊!胖子出事没关系,老头子要是出事了,可就难办了,忽然想到胖子说过他的那个什么绿玉还能解毒,我马上瞪了胖子一眼说道“拿来。” “拿什么。”胖子很快转变成一脸的萌系害的我查点吐了出来。 “滚球把你的玉拿来选一块最小的,给老头子含着。”我说到。“不是说美人含玉玉更加值钱嘛。” “那也得是美人啊!”胖子一脸惨状的小声叫道“那也得是个人啊!” “你说啥?”我故意把声音放大了。 “白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这......这东西能含着嘛?”胖子结结巴巴的说道。 “算了。”我撇过头去也没有去管那么多,毕竟我也只是想炸一炸胖子,看看这些玉器是不是真的对他那么重要。毕竟我们一路走过来什么样的好玉没有见过,他偏偏要拿这些没待开光的玉,难道就不能那一块好玉自己去寺庙开光嘛? “怎么了?”说着老头子慢慢的走了过来,他说道“好像肚子里有什么东西要炸开一样,我总觉得这里不对,既然尸体露出来了我们也就没什么必须去多看了,走吧?” “不等等?”胖子机警的看了一眼老头子,似乎觉得他说的肚子疼是故意要和我配合。“再说了,你也看到了这里的尸体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我看这里应该不会有事。” “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情况。”老头子说道“这种玉器一般来说也是镇压这具尸体的,而你知不知道这具尸体却也是镇压一样东西的,就是那下面的妖棺,所谓一物降一物,这种镇压的方法在佛教里面被称为‘二道佛屠’。” 二道佛屠?八宝玲珑塔?金刚琉璃身?我很快就明白了老头子的意思,那可是这里究竟有什么东西需要镇压?我们谁也不知道,之前抬出去的棺材虽然很有可能是这里的,但是我忽然觉得那东西更有可能是别的妖仙的匣子。”老头子的话一说出来,我马上就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之前我们一直认为八宝玲珑塔是镇压金刚琉璃身的可是现在才醒悟过来,原来这两样东西是一起镇压的,那些人之前来到这里本来想连着塔一起拿走的,可是他们似乎想到了什么,所以才把塔给留在了这里。那么......那么......? 突然我们看见那口棺材在这个时候疯狂的震动了起来,很快,还没有等我们有反应的时间我就看到那口棺材被一股力量掀翻了起来,翻开的棺材下面并不是什么基座和泥土,而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洞口处一些泥土碎屑不断的往外翻滚,像是有什么东西再往外面爬一样。 我和胖子在之前经过老头子的点破之后,默默的收拾好了自己的背包一边退着走,一边死死的盯着那里的洞口,不过很快我们就看见一只指甲大小的绿色的虫子爬了出来。 四十五螟蛉虫 当时的情况我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那表情比吃了一斤屎还要来的可怕,如果说非要形容的话那么我只能说心中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 “怎么是个小虫子?”胖子最先发出了声音。那只小虫子从里面扑扇着爬了出来,很久之后它只是一味的在梳理着自己琉璃般半透明的翅膀。 “只有一只?”我心里想到,这只虫子体形稍大,体色成绿色泽较浅,前翅淡黄褐色,两条紫褐色斜带中间断开不连续。只不过他的周身晶莹剔透就像是一只玉一样完全不能让人想到他是一只虫子。 “他妈的这是螟蛉虫?”老头子等到那只虫子离近了突然喊道,“而且还是螟蛉虫的母虫,早些年听说有很多捞尸人去苗疆求寻螟蛉虫的养殖方法,我想这虫子应该就是西周的时候遗留下来的母虫,传说母虫剧毒世间少有,甚至还能吸食人的魂魄。” “螟蛉虫?太扯淡了还吸食魂魄。”我说道“你以为我会白痴到连螟蛉虫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只是同名罢了。”老头子说道。“这不是你们所说的那种稻青虫,而是一种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死神啊,这虫子之所以称为尸虫还有一点就是因为,母虫的存活率极低,一旦生下,那些公虫子都会.........。” 听着老头子的言语,想想也是,这东西能被两大佛门圣器镇压应该绝不是什么善角。 在我们的声音中很快那只螟蛉虫就飞了起来,一开始还是忽上忽下的可是慢慢的他的飞行速度就平衡了下来,飞快的向我们飞来。 不是吧?我心里一抖“跑啊!”马上喊道“这狗日的东西认人的。” 果然这东西是专门找有人的地方飞的。“他妈的。怎么会这样?”胖子骂着一脚飞快的踏上汉白玉的阶梯,这种建筑的体格被称为阶陛,这东西其实宫殿的台阶,《水经注》中描述“城内有汉高祖庙,庙前有三碑,后汉立庙基,以青石为之,阶陛尚存。”而在阶陛之间雕刻石雕是很多古代大型建筑的常用手法,这种手法可以很大气的烘托出建筑的风格和气势。最出名的例子就是故宫殿前的汉白玉阶梯了。 可是现在胖子却管不了那么多了,逃命的时候脚下什么地方都是路,胖子最先一步跑到了上面的地方,接着传来一阵惊呼,而我和老头子则是中规中矩的顺着石头阶梯往上跑的,毕竟那东西也算个文物我可不能糟蹋了,不过很快我就后悔了自己做出一个这样的选择,因为那只虫子一下就飞到了我的身边。 这下近距离的观察,我算是能彻底的看清他的全貌了,只不过那两颗黑芝麻般大小的眼睛却是也死死的看着我,很快它就做出了第一步的动作,一个转弯就向我这边飞了过来,我顺势用手一挡,就听见老头子对我吼道“别碰它。”可是一切都晚了,那只小虫子已经触及到了我的手,那一瞬间我就好像感到有一跟抽血的管子扎进了我的手,然后疯狂的抽血。 手臂上的感觉从疼到麻木再到像是直击灵魂的感触,我咬着牙一口气把手连带着腰甩动了起来,整个人翻身顺着阶梯的扶手滚了下去。可是噩梦还没有结束那只手在废掉了我一只手之后,居然还从楼梯的上面飞了下来。 而我这个时候全身还在处于一种抽搐的状态,这种手臂上的感觉不曾想还会蔓延在我的身体里就好像是有一块冰塞在我的怀里。我打着抖疯狂的甩着我那只还能动的手臂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眼看那只虫子离我越来越近我狠着一个翻身让那只虫子撞在了地板上。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那虫子在地上爬动,而那地板上则是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看来这个虫子只能对我们这种*起到作用,或者说是真的如同王磊描述的那样会带走人的灵魂,我想到那种诡异的感觉忍不住哆嗦了起来。“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心里吼道可是那只虫子却再一次飞了起来向我俯冲。 我猛地闭上眼,可是啪的一下我却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响声,睁开眼就看到老头子拿着一把铲子狠狠地在半空挥舞着,那只虫子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我急忙深呼一口气,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偏偏时运不济我撞上了一个东西,我咬着牙低头一看发现那居然是一具尸体,看来这些年那些人也没有少来,这个鬼地方确实是凶多吉少啊。 我低下头把那些个尸体的背包给顺势扯了出来看里面居然全都是一些瓶瓶罐罐的喷雾剂看来它们也是早有准备。而就在我把这些东西提起来的时候突然一包血红色的东西掉了出来。 “是血浆。”我忍不住喊了起来居然是一包血浆。为什么那些人会带血浆来?难不成这里还有什么东西会吸血?不是吧?这个地方到底是不是一个墓穴啊?我心里悲叹道,简直就是魔鬼的墓穴咒语和镇妖塔还有琉璃身,我实在是不敢再去想象这里的尽头会是什么。 “噗”的一下,我发愣的时候一道绿色的光芒从我眼前划过狠狠地飞到了我眼前的那具尸体上,我措手不及的看着那个东西却忽然发现它大了很多而且身上的玉石般的部位都变成了一块一块的带刺的凸块,里面有着一阵阵的白色的烟雾冒出来。 “妈的真是诡异。”我骂了一句掉头就跑,可是很快的那个虫子又一次飞了上来狠狠地撞在了我的面具上,铛的一声就像是寺庙的钟声。“这么大的劲?” “快跑。”这个时候突然胖子也从上面跳了下来,猛的一下再次用铲子把哪只虫子按在了地上,我转过头松了一口气却不明白什么王磊会叫我跑,因为这个东西........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看见王磊的铲子下一阵阵白烟冒的更凶了,好像是厨房的炊烟一样。 “走啊!”胖子喊道“你以为这个东西你杀的死嘛?” “我知道。”吞了一口唾沫我转过阶陛再一次跑上楼梯,可是下面铲子的声音也随着嗡鸣声越来越大,这虫子居然会越打越大而且那种白色的烟雾也不知道是什么,我心里慌慌张张的跑着而等我跑到了阶梯的最上方我才想起来胖子和老头子还在下面,我撇过头冲着下面喊道“你们......。” 话说到一半我就愣住了,因为我猛然间感动心里一阵没有来由的恐慌,这种恐慌是从心底里冒出来了,出于本能的害怕,可是我在害怕什么?接着全身开始急促的抖动,身体里开始膨胀起来,身后一阵阵白烟从我的紧脖子处冒出,胸口在燃烧一样。 “我.......”我本来想说开玩笑的吧!可是这样的话我说不出来,因为我低下头去看见,大量的血迹从我的胸口流出,烟也是越冒越浓,而那个地方也就是我的心脏部位,再接着我的心脏跳了一下,没错是心脏,但是不是在胸口而是在我的手臂上,我吞了一口唾沫转过头死死的看着我的手,发现那个之前挨到那只小虫子的手臂表面已经凸起了一个大包。接着我的身体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我在意识齐全的情况下骤然倒在了地上。 “我想起来了。”这是我中毒后说的最后一句话“那只虫子挨到了我的手。”接着我就彻底的失去了说话的功能,然后触觉,视觉一项一项的消失,我甚至都感受不到我存在这个世界上了一样。 然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脚步的声音,没错我的听觉还在,我还是活的。我想到。 接着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听到胖子的声音,“听的见吗?听得见吗?” “该死,他已经死了,他的魂魄已经快要消失了。”老头子的声音响起。 “消失了.....?”一瞬间我的思维回到了我的脑海里,然后像是一面镜子一样支离破碎,各种各样的回音一样的声音进入了我的耳朵。 “儿子......。” “哥......。” “谁?”我脑子里的思维开始一一的做出回应。 “叔叔!”突然一个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伴随着嘈杂的人声和.......和飞机起落的声音? “谁?”我喊道,因为这个声音太真实了,以至于我认为是我身边的胖子和老头子发出的,但是这时我不知道我的听力也被封闭了。 “叔叔!”那个声音再次喊道“这是我的qq号,你一定要加我,我能告诉你面具的下落:。”接着一连窜的数字被报了出来。 “谁?谁啊!”我开始嘶吼起来,视线慢慢的也恢复了,只不过变成了白色。 “醒了,醒了没?”随着那个小孩子声音的消失,胖子的声音出现了。 “没醒!”老头子也说道“把玉塞进去。” “塞进去?你疯了嘛?”胖子喊道“这是古玉,上古时期的玉器啊!” “你就舍不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用它们做什么?” “你知道,就你知道?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这样给他吃下去的话,他能挺得过来嘛?没有麻醉剂他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你以为开眼是那么好开的?” “放屁,放屁,他都要死了,死了跟瞎了你说哪一个你能接受。”说着我听到一阵抢夺的声音,然后一个东西被塞到了我的嘴巴里。“水、水、水,把包里所有的水都拿出来。”老头子继续喊着。 然后我就.....我就感到一个巨大的东西在我的喉咙里疯狂的滚动,和一些让我反胃的液体的强行灌入。猛然的一股寒意从口腔处蔓延开来。“寒意?”知觉?我发现这个时候我全身的感觉也恢复了过来,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反正感觉有鸽子蛋大小,我拼命的想要把他吐出来可是那个东西却一点点的滑了下去,我肚子里一阵反胃开始疯狂的呕吐起来,可是什么都没有,我红着眼无助的望去,气已经进去多出来的少了。 胖子当机立断的把我整个人都提了起来,这一下我的胃里反胃的更厉害了,一些胃酸都口嘴唇边流了出来。 已经没有多少思维了,感觉整个人都肿了起来,身体上没有了什么感觉,而这个时候胖子也急了他马上把我放下来开始用全都从我的背后一路打下去,慢慢的我终于有一些痛楚了,在我的小腹部位那个我咽下去的东西还在我的小腹部位,胖子的拳头劲道越来越大我的肚子也越来越涨,不知道为什么此时那个东西越往下我就感到越冷,就好像有一块冰在我的肚子里一样。 “玉?胖子不会是把玉含在了我的嘴巴里吧?”一种恐惧感扑面而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的胃甚至都消化不了,那东西会永远的留在我的身体里面的。 “真的是玉?天呐!他们要干嘛?”恐惧的思维在我脑海里蔓延开来。 四十六黑水迷宫 “能不能看见?”有声音在问我。 我摇了摇头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去怎么说,眼前的世界对我来说太难以让人接受了,那种已经没有了色彩的黑白世界,和那群游荡在影子里面的‘人’。 “该死真的瞎了?”我听到胖子骂道“老不死,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老头子喊道“他被螟蛉虫蜇了,身上的魂魄都要散了,你以为单单靠着他体内的龙血就可以保住那条命嘛?不能!那怎么办?你自己从八宝玲珑塔上摘了那么多古玉下来,难道你就不知道他们的作用?玉可聚魂,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白痴!那是用来开眼用的。”胖子蹲下来抱着头痛苦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这小子已经瞎了,这可怎么办啊!” 玉有聚魂的功效,胖子用来开眼的玉,在老头子的强逼下被我给莫名其妙的吞了下去,一时间各种各样的反应全部出现在了我的身上。不过好歹我的命算是保住了。 “喂喂!”老头子的声音已经是连续的第五十次在喊我了,我一次一次的计数着,可是就是无法回应他,我现在是被胖子提起来勉勉强强的站着的。虽然是站着的,但是也只能是默默地听着,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把眼睛睁开。”胖子突然从我的背后打了我一拳,噗的一下让我吐了一口血出来。 “眼睛,睁开啊!”老头子也急道。“你如果能听见,你如果不想瞎,就一定要把眼睛睁开啊!” 他的咆哮像是天际的洪钟,唰的一下我情不自禁的把眼睛睁开了,红色的世界,没有一点别的色彩,我看见胖子,看见老头子,可是我没有说话,我只是默默的往前走去,因为在这个时候我甚至还看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一些像是人一样的影子,在地板上走动。 “醒了醒了。”接着我听到胖子和老头子的欢呼声。“看来不管怎么说你体内的龙血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用处的,虽然你刚才并不是中毒,而是魂魄暂时离开体内。” “我?”现在我眼中的世界还是红色的,所以一时间还不能适应,甚至是他们对我说话的时候我也是心不在焉。 “当然是你,你被那虫子不是蜇了一下吗?” “虫子.....虫子呢?” “暂时还不会有事,你怎么样了?”胖子一脸的关心,只不过在我看来那也只是红色的诡异场面罢了,远处那些影子还在走动,像是没有意识的尸体一样。 “前面?”我指了指前面说到“有‘人’?” “人?”胖子吓得赶紧回了头可是很快又转了过来,然后死死的看着我,一字一顿的问道“你是不是开眼了?” “开眼?”我听到这个词汇吓了一跳,可是一结合现在我看到的画面我完全的懂了。然后我随着老头子眼睛所看的地方,我也慢慢的把头转了过去。而那个地方我居然看到一个铁锹的下面压着一个人头,人头还在若上若下的浮动。“虫子?”一看到那个东西我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虫子没死?”我当即也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喊了出来,比较那玩意儿给我照成的心理阴影面积太大了。 一瞬间我本能的恐惧驱使着我慢慢的踱步起来,这种踱步只是我刚刚醒来不太适应腿部麻木的走法,很快我就跑了起来,因为我害怕,那种深入到骨子里面的恐惧,不过随着我的跑动,一点一点的我感受到肚子里的那个东西居然开始随着我的动作而上下浮动起来,最后在我跑出一步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这种消失很奇怪,并不是物质上的消失,而是我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那块古玉的存在。我有点无解的放慢步骤停了下来,不可思议的摸着我的肚子,然后抬起头发现我眼中的色彩又回来了。 此时身后默默跟着我的老头子和胖子放开所有的照明物,我才渐渐的发现这是一座迷宫,这个台阶的上面居然会是一座迷宫,迷宫的条条乱途是由一层透明似玻璃的物体隔开的,应该是山中盛产的矿石,透明的矿石中被注满了黑色的液体,再走近细看这特殊的液体才惊心的发现黑色的液体里大大小小的浮满了数具形态不一的死尸。 看着眼前电光照射下由黑水组成的迷宫,黑色石块平铺而成的地面,犹如一片黑海。漫无边际,毫无生气。 一时间两人呆在了原地,面对这看似无尽的黑色迷宫都不知所措,正想着怎样走过这个黑色迷宫,突然肚子里一阵翻江,“还有吃的吗?”我很是不应景的问道。 “有有有。”一直默默不语的胖子听到我的声音急忙跟了过来递给我一块牛肉,像是一个温顺的仆人一样,而等到我闭上嘴巴所有的食欲都咽了下去,的时候他则是开口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我被他一问,问的愣了一下,我看到了鬼我能告诉你嘛?而且现在我一切都好得很,放眼望去再也看不到那些诡异的影子了,所以“我很好啊!没什么不适应的。”我心想反正他也不知道我之前看到了什么,所以骗骗他也是可以的,不让真的就要被他当成是小白鼠了。说着说着我又说道“迷宫作为设在大墓内的最寻常的阵法,却比任何诡异,狠毒的机关还要来的可怕,唯一的缺陷就是抵不过蛮力的打撞。” “这个我知道。”胖子白了我一眼“你真的没事?” “难不成我还能有事?再让你塞一个东西进来?”我毫不忌讳的狠狠的瞪了回去。 其实按道理来说这个时候我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应该是庆祝一下,喝喝小酒唱唱小曲什么的,不过我看着眼下的环境却怎么也安定不下来,因为后有追兵前无活路的情况再一次被我遇到了。 黑水迷宫分有四个入口很可能四个入口中还分有岔道口,这些墙面都是透明的石头所构造而成的,所以危险性不大,因为这样的墙面中是不可能设计机关的,唯一的就是黑水中的琥珀黑尸。”迷宫中的墙里的黑水,浮满了形态各异的黑尸,面目狰狞,匀是口张的老大,这如被包中琥珀中的黑尸看的就让人发毛,怕的就是这特殊处置过的琥珀黑尸会不会诈尸,另外这黑水如果外流也不知对人体有无伤害。 “要不要把墙壁给打破?”不得不说刚刚清醒的我脑子还是有点糊涂的,以至于我刚刚说完这句话就觉得浑蛋了。 “不行,黑水中长年浸泡尸体,难免会有些腐蚀性和对人体有害的气体,若被破坏,气体和黑水被释放出来咱们更别想过去。”意料之中的老头子出来发话了,这老家伙平时不怎么说话,一到我犯浑的时候一定会出来。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看胖子也没有什么提议就什么也不想率先走了进去,因为我身边现在的两个人嘴上功夫一个比一个强,如果站在这个几分钟我一定会因为之前的那句话被他们活生生的骂死,哪怕我是一个伤员也好! 走到里面我看着这若大的黑水迷宫,两面的矿石墙中一具具的琥珀黑尸,注视着我们,无一不是口张、眼睁,一幅鬼森的样子,双手爬在墙上,恐惧的神态。盯着我们这几个陌生的来访者,而我完全可以从它们那保存完好的脸部看出,它们大有打碎黑墙令人欲出之势,这可比在一般墓中的迷宫见到的骇人多了,现在两旁的黑尸,就像列博物馆的死尸,看的我皮肤发麻,心狂跳不止,只望快些走出这该死的黑水迷宫。 “活弑的殉葬方法是最狠毒的一种,但也分各种方法,南蛮野夷之地,更是阴毒活弑之法多牛毛,这活弑之地也就是至阴至邪,阴气聚集之地,活人到此,大小也会有点影响,所以封到这些被活弑的人殉,心里更是提防。”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道。“你可以试着闭上眼睛在睁开来看看,兴许能从这里面发现什么。” 显然胖子又在调教我这个小白鼠了,不过说真的我还真有点好奇我的眼睛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连续的拐了二个弯后,又出现了两个岔口,胖子让我举着手电站在这里等着他,在迷宫中如今没有绳子,避免走错道找不着回去的路,也只好用这个办法,以防被困在这。 我说算了还是让我来吧!你体型大最好不要做不必要的消耗。说着就推开胖子往前走去,因为我觉得我真的是应该单独找个地方试试胖子对我说过的话,不过这里是墓穴危机四伏,陷阱百出,还是先稳定一下的好,想着,渐渐的离远了岔中口,黑暗依旧能见到胖子那醒目的电光,又是拐了多个弯道,眼前竟是一堵黑水墙,这里竟然是条死路,走不通,那堵矿石墙中塞满了黑水和人殉,而那些人殉脸上怪异的表情,也仿佛在耻笑我……我也不得以只能掉头走回去。 “死路!应该安全一点吧!起码靠着墙自己的后面就有保障了。”我心里想着,慢慢的把眼睛闭上了,我死死的闭着眼睛,直到黑暗中的出现了一点白色的斑点,然后我慢慢的睁开自己的眼睛,随着光线一点一点的漫入我的眼睛,我“啊”的一下吓得叫了出来“你他娘的要吓死我啊!”我冲着老头子喊道。 “别玩了,会死人的!”老头子说道“这里是迷宫,搞不好我们会被困死在这里面,而且那只虫子如果在这里遇到了那么我们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怎么了?”我平定了一下心情,问道“怎么突然这样问。” “你过来。”老头子 一段时间过后,我就见着光慢慢离近,在拐了一个弯后,便见到一双脚是人的脚,人而是躺在地上,整个身子都浸到了黑色的液体中,我不知道那水是怎样流出来的,可我看到那人脚上的鞋子就知道应该是一个现代人。胖子就站在他的身边,我的目光从死尸的脚渐渐的上移到地上那人的脸面,竟然见到黑水迷宫的一堵墙中伸出一只黑手,紧抓住那尸体的颈部,黑水则是在淌了一地,情景诡异之极,那只干枯的黑手就像来自黄泉的饿鬼。 那具不知名的尸体的死法很是怪异,我看了一眼就起了寒碜它的颈部上下小范围已经是黑了一片,身上的皮似被抽干了去,只剩下一身皮包骨,嘴巴张口的角度大的不可思意,那一定是死前极度惊恐而造成的,相对反之尸体却有一排雪亮的牙齿,脸上的皮也紧缩在了一起,如同一层纸贴在脸上,而颈部一根根暴起的凸经脉仿佛在述说着那恐惧的一切。 “这个迷宫,不是普通的迷宫啊!”胖子小声的说道。 “没错,我看这些东西好像也是和妖棺一样可以吸食我们的生气。”胖子气喘吁吁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站在这里我也莫名的觉得很累。” “那这具现代人的尸体呢?” “所以说这才是危险的所在。”老头子接过胖子的话说“既然他能死在这里,而且还不是饿死的,说明这里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让我们陷入困境,再加上一个虫子,所以我们还是赶紧的找到办法才好啊!” “能有什么办法?”我摊了摊手“你们有发现什么提示的地方嘛?”按照之前甬道中的机关的提示我在想是不是这个地方也会有什么提示? “应该不会有的。”胖子看穿了我的想法“迷宫对于当时建造古墓的人来说,他们自己完全就有一张路线图,是不会留下什么明显的标记的。” 说着说着,胖子转过头了,看着这些透明的墙壁中,不过就在这时突然墙壁的黑水中一具干尸突然的像是潜泳的人鱼一样突的冲到了我们的面前,贴着墙张牙裂嘴。 四十七海里的东西? “呜.....啊.....呜!”突如其来的一刻,就算是隔着一道墙壁也让我吓破了胆,黑暗中的光线下,那具干尸在黑水中游荡,呲牙咧嘴的看着我们,然后当我们都认为事情就这样结束的时候。 “切!”就会吓吓人而已。胖子摆了摆手摸了摸心脏跳动的地方,硬着嘴皮笑骂道。 不过话还没有说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因为我居然看到那些黑水里面的干尸都活了起来,他们像是海里的人鱼一样摆动着双腿都靠近了我们所在的迷宫深处......然后......然后开始奋力的用那干枯的手骨推动墙壁,一时间水声像是在大海的巨浪一样响起。 接着忽然一阵雷鸣之声由远自近,两旁的墙真的在它们的推动下“轰轰”的塌了下去,黑水浮尸随着墙的裂开与黑水一道流了出来,霎时间这里变作地狱的第十八层,死气弥漫开来。声响轰隆,大面积的矿石墙壁倾圯,四周黑水灌流,一具具黑水浮尸随着墙的裂开而散落满地,多年的尸气与生气一相遇,那些黑尸竟自动的舞动了起来,一具具在水中抽搐大跳,此时一块石壁的残亘轰然落水黑水突然的溅到了我的下巴上,我一时感到整个脸部都烧了起来,剧痛无比,但冲天的尸气,已是弥散开了,我们不得不忙戴上防毒面具,那些一具具脱离黑水的僵尸,顿时都发出凄惨的哀号声,声音刺耳不断。 而此时的黑水迷宫完全成了一座阿修罗的恶鬼道,四处皆是哭魂饿鬼、亡灵孽畜。 “跑跑跑。”胖子和老头子再也顾不下那么多,开始踏着黑水在迷宫的深处跑动着。 一路的矿石墙顺势倒下,我们一边跑一边在这一片残亘断壁之中我们还要时不时的躲避坍塌的石墙,那一时,地崩山摧,胖子摘掉了面罩,不停的对我说着什么,奈何我根本这种情况下无法听清他的话,耳边此时,已是万雷齐炸。环顾一下这黑水迷宫已经大面积的垮塌,只有少数的几面墙孤立在那里,墙中的黑水大部分也流了出来,一具具黑色的尸体泡在水中狰狞可怖。 “别停,别停啊!”相互鼓励着,其实我们谁也不知道这句话放到现在来说是不是彼此的遗言,因为身后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脚下踩着不深不浅的黑水,飞速的奔向左边的空地,原本平坦的实地被带有腐蚀性的黑水腐蚀的一个坑,一个坑的不平,鞋了也正滋滋做响厚胶府的军靴正在迅速的被黑水溶化,明显感觉到身体在一点点的下降,心想鞋子快溶尽了,脚也就残废了,恨不得脚下生风飞出这片黑水地狱。 不过所幸的是我们的速度够快,很快便是脱离了迷宫所在的范围,那些尸体在黑水中翻腾一路的矿石墙顺势倒下,我们一边跑,一边相互看着,而现在在这一片残亘断壁之中我们还要时不时的躲避坍塌的石墙,那一时,地崩山摧,身后的尸体发出了叫鸣悲号之声震耳欲聋,胖子却在这个时候摘掉了面罩,不停的对我说着什么,奈何我根本这种情况下无法听清他的话,耳边此时,已是万雷齐炸。 他见我一个劲的摇头,把面罩戴上,把我向左边一顶,我顺着他的手向左面一看,前面正是一片开阔地,似乎是迷宫的出口,两边各竖着一根石柱,深处黑幽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环顾一下这黑水迷宫已经大面积的垮塌,只有少数的几面墙孤立在那里,墙中的黑水大部分也流了出来,一具具黑色的尸体泡在水中狰狞可怖。 可是一旁的胖子却在提醒我的时候,绕开一边残墙时突然一个踉跄摔了下去。 飞奔于沧冥的黑水中,面临着腐身烂体的危险,而胖子又滑了一脚,眼看就要整个人落入黑中了,我与老头子本能的一人一只手在奔跑中把他提了起来。而现在我的形势根本不允许我们停下脚把胖子扶正,就这样他被我们悬于半空中,带动着跑着,身后两侧的墙陆续的拆开,尸体的嘶叫越来越大,其中竟还夹杂着铜铁器相互摩擦的锒铛声,老头子这个时候似乎有点吃力了起来,手一甩,把胖子甩到了我的肩上,我背着他则是拼命的向那片空地奔去。突然感到鞋底快被化的差不多了,千钧之际,二、三阶映入我低着头的眼中,一个跳身,人就跨了上去,可没想到身上的胖子,脚刚着在台阶,人就摔了下去,早已在上面的老头子连忙把我扯上了台阶。 台阶上我大口大口喘着气,胖子到是没事一样,缓过气来看了鞋底,天啊,鞋已薄得如几层纸的厚度了。 再看那黑水,几乎所有的水都是兀自流向了迷宫的中心,却见那黑尸,一具具,腰弯的不成了人形,手脚也各自乱舞了起来。冥河黑水在沸腾,黑水中的死尸,扭动残支断臂,在黑水中尖声惊叫,此时此地完全没有生的气息,只有死神的咆哮。“快,快走,把面具戴上,这被阴气台同琥珀般封住的黑气,遇了阳气,体内阴气被逼了出来,这阴阳这气在体内聚集,难免会有异象”快走,老头子说着戴上了面具往前走去。 而前面所在的地方则是一处甬道,甬道的布置很是精美,不过这样的精美也仅仅只是从墙壁上两侧残留的金漆看出来了,现在的这里已经是一片残破,看样子这条甬道才是被那些进来的人洗劫的最狠的一处地方。眼见之处虽然都有古物的摆放痕迹,但是已经是无一完好,叹了口气我也开始意识到我们这种对于古文化的探索其实也达到了一种践踏的方式,不管是盗墓还是所谓的考古。 “是地下的就应该让他长眠,现在的我们没有任何借口去惊扰他们。”我心里默然的想到。 而就是一个这样的想法,却让我保持了将近一个小时,我最后也不得不说这条甬道真是长到让我无语了,从醒来到现在我自认为也经历了不少古墓和遗迹,但是能让我走一个小时的甬道我想处于那个鬼打墙还真没有什么地方了吧?不过还好黑水迷宫倾塌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看见那只可怕的虫子了,或许是死在了里面,但是对于食物的需求还是我们现在唯一的危机。 已经走过了无数个前室和中室,那里面已经没有了多少陪葬品,以往的光辉也在斑驳的墙壁上印证着岁月的痕迹,唯一剩下的就是少数的大型陶俑和镇墓俑头,胖子说这些陶俑都是秦汉时期的作品,但是很想不通的是它们的身上却被墓主给穿上了不想对应的布衣,布衣的保存在我们眼里看来是相当的完好,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自作而成时至今日还是光鲜亮丽,我笑着问胖子要不要拿一件走?胖子则是无力的摆了摆手说道“这都什么时候还拿这个东西。” “是啊!都饿死了。”老头子也是难得的吐槽了一句。 估计那时来到这里的人也都是这么想的吧,不过我在翻动陶俑上衣服的时候却看到了拿衣服里面居然被人用毛笔密密麻麻的写着很多咒语。我急忙又把胖子给拉了回来。 胖子大概的看了一下,眼睛一亮说道“这些东西是给那些人殉穿的寿衣啊!上面写着咒语就是要拘留那些死后陪葬的人的魂魄让他永远的徘徊在墓中,不得轮回,守护墓主。” “很死板的一种陪葬方式。” “可是是陶俑啊?”胖子说道“这样才诡异啊!为什么会用陶俑,不过我记得在唐朝的时候兴过一段时间的拘魂衣的,而且最无解的是陶俑居然还是秦汉时期的东西。” 没有多想我们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了这间耳室的门口,却看到这个耳室的中间居然被人堵住了,这是一个一反常态的例子,耳室对于墓主来说是用于放置一下高档的陪葬品的地方,但是就算是这样在考古之中也从未见过,更何况这在黑暗中立于耳室门口的居然是一块墓阙。 “妈的,这个世道要变天了。”胖子愣住了狠狠的骂了一句,众所周知墓域设门,门外立阙,这阙就被称之为墓阙,墓阙的兴起开始于西汉。东汉时进一步流行,多用石料作成,往往雕刻各种画像,并勒题额,或标官职、姓名,或记营造年月。现存石阙如山东省嘉祥县的武氏阙、四川省新都县的王稚子阙和雅安县的高颐阙,都属东汉时代的墓阙。可是从使至今谁也没有想到过会有一个脑子短路了的墓主把墓阙放在这里。 “不对劲这块墓阙。”我蹲下来看着这块挡在耳室中的墓阙说道。对于耳室的判断我想也不会有多大出入,虽然我们来的方位是从地洞中钻进来的,但是我们一路路过了一个前室一个后室还分别有3个侧室,那么也就是证明我们还剩下耳室没有经过了,何况耳室的面积不是很大,我们从墓门的大小就可以看出来。 “怎么了?”胖子站在那里一直用袖子擦拭墓阙的上半部分,没空蹲下来却是疑声询问道。 “这上面.......这上面有苔藓。”我吞了一口唾沫,几乎是无力的把这段话说出来的,因为我知道这种地方是墓穴,按照建设的的方案来说是绝对不允许墓穴中有水汽进入的,而且就算是这样为什么周围的一切都是干燥不已偏偏就是这个墓阙上有这么一丝的苔藓呢? “应该是从海里捞上来的。”这时一旁紧紧看着的老头子开口了。 四十八半块墓阙 “苔藓?”胖子很是惊讶却也没有低下头来看,他嘴上说着不可能不可能但是还是不断的用手擦拭着那块墓阙。“爷爷你不是在吓我吧?” “你下来看看嘛。”我拍了他一下,不为什么因为我貌似在书上见过这样的苔藓,不得不说被老头子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发现这玩意儿就是海里的东西。 那墓阙上的苔藓不是很多,只有一点点,经过时间的推移基本上都已经变成了化石,只有少数的痕迹和一些一触碰就可以成为灰迹的事物,这种东西密密麻麻就好像是一些天花一样,呈一块一块的状遍布在墓阙的下半边。不过我附在地方看着那些化石一般的痕迹突然发现这些东西很像是书中记载的小窗格苔藓虫,这种东西之所以被称为苔藓虫”,只是由于它们的群体形态在外形上很像苔藓植物而已。同时因为它们总是营群体生活,所以又被叫做“群虫”。 不过这可是生活在距今3.78亿年至2.46亿年前的生物啊!怎么会出现在一块墓穴的墓阙中?我的脑子一时混乱无比。 “这东西可能是被别人从海里挖上来的,所以你看到的一切都不必诧异。”老头子突然对我说到。 “怎么?”我回过头看着他一脸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这还用想么?”老头子摊了摊手。“不过我还是劝你看一看那墓阙上的文字吧!” “什么?这块墓阙上的字体还保存完整么?”我问道。 “说一说你进去看一下呗!”因为现在我们只是站在这里的外面,所以看到的也仅仅是墓阙的后面一块,不出意料的话如果进到耳室里面应该可以看到这个墓阙是个什么东西! 我退后了几步看着这里的甬道上面的天顶,和左右两边的承重墙,怎么也想不到当初的坍塌居然会影响到这里来。但是看样子应该是这个墓阙本身就是歪歪斜斜的,不然一点点动静就算是传到地下应该也不会倒了的啊? “你先进到耳室中去看一下,我不敢保证我的想法,但是你进去之后或许一切的答案都昭然揭晓。”老头子这时又怂恿我到,突然我想起来在那个鬼屋的最下一层他也是这样怂恿我的。 “耳室?”说着说着我就往耳室中挤了进去,里面是一处很小的房间,房间上布置了很多精美的格子和挂件,但是放眼看去那一片都是青铜色泽的“这里居然都是青铜器。”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密密麻麻的陈列在耳室中的居然都是青铜器。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的陪葬品居然保存的如此完好,一时间我看的都有点儿沉醉了,忘记了墓阙的事情,因为打心底里说每个人都有一个对于古物好奇和审美的心,而看到眼前的这些我感觉我的心都要爆了。 墙壁的格子上一一放着灯、熏炉、博山炉、火炉、熨斗、尺、镜、漏壶等铜器,这些铜器都是平时我们见过的生活用品,只不过现在看上去已经完全失去了当时的样貌,铜锈遍布周身变得如同是一个失败的陶土制品,怪不得没有什么人去拿他们,但是我还是看得出来的。而且不仅仅是这些挂件上还挂有大量的装饰品有各种珠佩、环璧,其质料包括玉石、玛瑙、琥珀、水晶、玻璃和金银等,男女皆用,女性尤多。以及盛放在耳室周围的带钩、剪刀、缝衣针等铁器,奁、盒、案、几、屏风等漆器。我仔细看去耳室的角落还有一具尸骨,尸骨穿着甲胄旁边放着少许的武器,武器主要是刀、剑,有时亦有矛、戟、弓弩。 我一样一样的看去,就如同是在一个展出古代文物的博物馆。我小心翼翼的拿过一件青铜博山炉,这东西是中国汉、晋时期常见的焚香所用的器具。常见的为青铜器和陶瓷器。作为青铜器炉体呈青铜器中的豆形,上有盖,盖高而尖,镂空,呈山形,山形重叠,其间雕有飞禽走兽,象征传说中的海上仙山。 “娘的,地上有钱,我不能不捡啊!”想着我突然就把这个博山炉给放进了自己的背包中。 这种东西我在一些质料中看过到,出去生有铜绿的地方,我却是完全看不出它那精美的外观,反倒是非常朴素的素纹,有些地方从细节来看这些素纹甚至是都不能连接,也就是说那个青铜器生产的时代对于这种细节的处理和必要的标尺都没有过多的完善,那么我心中马上给出了一个定义,这是秦时早期的青铜作品。 而且对于博山炉这样的特别的青铜器最早的发现是处于秦始皇的时代,因为博山炉上的形象象征这海上的三座仙山之一博山(其余的为瀛洲、蓬莱。)我记得 “这是秦时的遗产。”我对着外面的他们喊道“喂喂!这里面全都是秦代的古物,基本上都是青铜器和漆器。” “这样?”胖子说着声音就渐渐的消沉下去再也没有反应,而我也不急着出去反倒是在耳室中转了起来,最后当我几乎是一个个的看了一遍的时候才想起来墓阙的事情,急忙把头掉了回去。 “娘的,等你忙完了菜都凉了。”胖子说着大大咧咧的骂了一句自己窜了进来。 “抱歉!抱歉!”我说着急忙把提在手上的背包背在了背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滴居然像是一个贼一样,可是本来不会拿任何东西的我在第一眼看到那个青铜博山炉的时候真的都有点儿出神了。当然这不是第一次,第一次是在地底遇到那个白骨观净瓶的时候,可是那个东西我可拿不动。 我这边想着,那边胖子已经把墓阙上的文字一个一个的看了一遍然后说道“上面的文字是秦代的,上面写着一个名叫徐阜出海的故事说他出海途径一个岛屿,岛屿上有一道长约千丈的山崖,山崖之中仙宫林立鸟兽成群,树林阴郁,河流交错。而且最有意思的是我现在脑海里面的想法。”胖子指了指自己的头说道“记得我在那个落水洞里那个古墓中发现的壁画嘛?当时我一直问你那个地方是哪里?或许会是一个考古的重大发现。而大师说那个地方只是一个单纯的想象是一个死者所向往的地方。”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我还以为你会走火入魔还不放心你呢。”我突然回忆起来当时的场面。但是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么其中的联系.......。 不出所料胖子接着对我说道“那个叫徐阜的人他所跟着的团队大部分人都选择了逗留在岛上,他们把船只藏在一处洞中,各自去往了海盗上的国度,不过运气并不是很好,因为那些人受到了一些东西的影响都没有想法回去,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直到那个名叫徐阜的人看见第一个人的死亡,他才开始意识到这个地方并不是所谓的避世桃园,他想要千方百计的离开那里,他在连同一些没有失去理智的人一起埋葬好那个死去的同伴后立下这块墓阙。” “可是里面的字你是怎么看得的懂啊?”我从耳室走出来看着这块墓阙。 “我做过一些这样的学习这方面文字还是可以看懂一些的。”胖子说完双手抱胸,学着我的样子把手电咬在嘴巴里。 “这样啊!”我说道,然后看了看上面的文字,不得不说胖子的翻译还是比较有水平的在没有字数空白的地方用自己的想象去描绘了空白的语言,不过没有了另外半边我很难找到什么关键点,比如岛上有什么?岛上的位置,还有死去的人葬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到这里?谁找到了他?在什么地方?里面还有一些什么人?” “上面什么都没有说,就连那个记载的人我都不知道。”胖子一脸的无奈,然后从老头子的手里接过一份白纸拿着墨迹又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就把里面的东西给拓了出来。然后又说道“我发现一件事,这个墓阙只有半块啊!怪不得轻微的一下地震就倒了,所以接下来的事情我完全无法得知。” “半块?” 四十九他已经死了? 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等于说是一个融合了三种元素的场合,一个是古代的陵墓,一个是山妖的古庙,一个现代的寺庙,而那块从海里捞出来的墓阙谁也说不清楚究竟是那一拨人带过来的?因为每一次占据这里的主人几乎是拥有了这里全部的资源,和胖子说的没错,这等于是搬家一样,怪物们住进来的时候带来了自己的家具,寺庙的修建者进来的时候也带来了自己的家具,甚至还有可能就是那个古墓遗留下来的陪葬品。 但是我们不能去胡乱猜测,因为越是重要的东西就越是要谨慎的对待。 接下来的一路上我们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因为那个墓阙,还因为墓阙上的那个人的名字,谁也不知道那个人和那个奇怪的故事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途中还特意的看了看胖子和老头子的动向,发现他们也只是眉头紧锁,的确这种没有源头的东西谁也不好去追溯,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墓阙上的东西和那座阴间最深处的仙山是息息相关的。 “徐阜出海?历经仙山!秦代?难不成是那个为秦始皇求取长生不死的徐福的后人?”我想着“可是不对啊!他们说的是他们在海上发现了一处地方,那个地方也可以让人长生不死,那么说他们并不是到达了仙山咯?不对,只有半块墓阙可以得到的信息太少了,前半部分有如神话故事一样毫无可用的地方。” “后半段在什么地方呢?”同样的一旁的胖子也在疑问着。 没错是这样的,那后半段究竟记载了什么?和那通往阴间的地方又有什么关系?一切的事情本该很是完美的窜连在了一起,随着胖子的对我的坦白和里布冯健的出现,但是就是因为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一个这样的地方我突然觉得事情复杂了起来,6年前的那个人,民国时期的那个人,夏天死前所说的话,这块墓阙,还有我.......没错,似乎我才是这最重要的一点。 脑子里忽然有点清醒了过来,胖子在这个地方已经派人驻守了很多年,那么胖子一定还知道些什么,不可能像是我们一样懵懵懂懂的胡乱冲进来。“没错,是胖子。”我幡然醒悟,老头子当时的说法是正确的,胖子一定还隐瞒了什么,对于这里好几年的调查不可能一事无成,而且当时在鬼楼里面怎么看都像是他为了可以甩掉我们而特意跑动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呢?难不成是为了用我的面具打开这那扇门?还是说.......。想着想着我们已经走到了甬道的尽头,那尽头处是一扇巨大的石门,石门大到可以开进去一辆卡车,而因为与甬道出口的小洞不成正比也故而独立了起来,像是一扇凯旋门一样孤零零的耸立在那个墓室的入口。 门上用石刻,刻满了飞仙神兽,但是在那巨大体积的烘托下这仅仅是只有石雕的门,变得宏伟了起来,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扇这么大的门摆放在这里。 而门里面的那个宫殿,居然安放着是一棵巨大的树木,树木上挂满了无数件古代的衣服和灯盏器具。同时还有数十具尸体和错乱横飞的血迹,在这种地下深处的宁静中树枝轻轻的飞舞,场景说不出的诡异,正想着突然我看见那颗巨大树木的后方一棵小树慢悠悠的跑了过来,接着树的中间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像是一张怪物的嘴,直接把那棵小树给吞了进去。 那是......那是鬼楼下面的那棵树? “怎么回事?”胖子也有点错乱了。 “面具你看前面。”出神的时候老头子蹲在我身边用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具尸体“你看那里。” 我向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前面的不远处一具尸体静静的躺在那里,不出所料这个就是大家一直所流传的山神,真是可笑上面为它建庙烧香,下面却是成了一推烂骨头,我还以为他真是有什么神通呢!最起码也该让自己尸身不腐啊! “不是你仔细看那具尸体。”老头子继续说道。“那尸体的左边稍微要高一点点,看样子它的下面应该压着什么东西。” 被他这么一提醒我才猛然发现那具尸体的身上居然被捆绑了一条黑色的铁锁。一个死去几十年的人为什么还要用铁链把他栓住?还是说这个东西被放在山体下面就是压根没有死的。可是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还是一个死的,我看了一眼胖子他们准备一个人先过去看看。 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绕开几具尸体走到它的面前,看着这张白骨的脸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 “别动他。”胖子突然说道。 “怎么了?”我回过头,看见胖子也跟着我走了进来,只不过他正停留在我的不远处,看着我当时绕过去的几具尸体。 “这里的人是怎么死的你可知道?”胖子问道“太不可思议了,这里没有机关的痕迹,没有有毒的气体,这些人却一具具呈干尸状倒在地上,面色扭曲。” “管他那么多。”我心想我都走到这里来了,你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愣在这里不管他吧?好歹起码也要翻一翻.......。我心里想着把这个山神给翻了一面,可是就在这时那具尸体突然动了一下,很轻微的一下不过还是被我察觉到了,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猛然的站起来,看见那具尸体的手指居然在不断的抖动。 “没死?”我看着那干枯的手臂疯狂的抽动,最后慢慢的停止下来。 “怎么了?”远处的胖子被我的响动惊到。 “没......没什么。”我咽了一口气,平复下自己的内心,再次蹲下继续的把尸体给翻面过来,一定要知道下面压着什么。却不曾想那具尸体突然挣扎了起来,全身开始疯狂的抽搐,一边想要跃起,一边双手的五指快速的收索的。我呼的一下被吓得跳了开来,所幸尸体有铁链束缚着,尸体始终没有爬起来但是巨大的声音在这个空荡的空间中一点点的散播开。 “怎么回事?”胖子端着枪,跑了过来,不等我解释对着尸体一阵扫射,子弹的火星在地面上乱窜狂暴火花在黑暗中闪烁。我捂着耳朵静静的看着那具尸体,胖子的枪几乎是贴着尸体的胸口穿射进去。 “回来,回来。”这个时候老头子的呼喊声突然超过了胖子的枪响,而也正是这样的声音让我们一下跑了回去。 “怎么了?”那尸体的窜动因为铁链的束缚也变成了叮叮咚咚的敲动,巨大的宫殿墓室中声音响彻。 “你们看上面。”说着老头子指了一下树的上面,我们也同时抬起头,往上看去,发现那树的中间树干中居然还站着一个人,他双目紧闭,一头金色的长发像是海藻一样飘动。“男人!” “是男人!”随着老头子的再次开口我应了一句“他没死,他的头发还在生长........他........。”说着说着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无话可说,因为这个人我见过,我的的确确的见过,他就是在璞山鬼门中一直等我的那个人。怎么可能?他已经死了?他是6年前的那个山神嘛? 嗙的一下我直愣愣的坐到了地面上,脑中混乱不已,因为我在回忆起当时见到他的场景的时候我还想起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放在现在这个场面上来说可谓极度的令人胆寒。 五十山魅 “你是谁?” “我是一个死人!” “我是谁?” “那是一个将死之人。” 脑海里想起了当时和他的对话,没错,他有说过,他说他死了,他说过他是一个死人。当时我一直认为这是他为了制造气氛,或者说让我感到绝望而说的一些吓人的话,可是放在现在我才知道我错了。 “我在下面等你。” 在下面等我?下面是哪里?那片地下海域?还是所谓的阴间。6年前的这个人,民国时期的这个人都是一个人,还有那再璞山唐墓中与我见面的那个人,他们都是同一个人,可是他们却已经死了啊!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宫殿的上面,不敢相信这个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 “啪”的一下,我听到一个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倒塌的声音一样,接着有人抓住了我的腿,再后来我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女人的笑声,与眼前山石滚下的场景。 “轰”的一声中,来的入口被堵死了,我们被彻底的困在了这个宫殿里,远处那个被铁锁锁住的尸体正在疯狂的摆动着,想要向我们冲来,近处我看到那个面目全非的山魅站在我们的身后,他不会说话,似乎只会笑,那种惨淡的笑像是在为我们送行一样。 “该死。”胖子一拳打在地上“怎么办?被困死了。” “突过去,去宫殿的另一头。”老头子当即的跑动了起来,因为不管这里有没有出口,如果停下来那么结果就只有一个。 “还能出去嘛?”我看着胖子幽幽的说道,眼前那棵巨大的树木开始如同海藻一样浮动起来,同时一具面色狰狞的女尸从树上面降了下来,正是那个山魅,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跑了上去,而且她没有腿部整个身体就好像同树干连在了一起。 看着这一幕我方才回想起,我们最初的时候那个遮掩出山洞外的柳树,那种感觉拂过我的脸简直就是女人的发丝一般,而为什么那种地方会生有柳树?实在是想不到居然是这个东西搞的鬼。 “妈的!这是光果乌柳,是柳属中最为邪门的一种,甚至比龙爪柳还诡异。目前的记载中对于这种东西完全是空白一片。” “怎么会这样?” “因为他们是不会把那种强烈的迷信色彩的东西写进教科书里。这种柳属一类的东西简直就是聚集阴气的气眼,所以风水界从把它也称为是树神。”胖子从我手里接过背包掏出那把散弹枪,指着那具女尸,不由分说的一枪轰了过去,这个时候像是被激活的程序一般整棵光果乌柳开始疯狂的在半空蠕动起来,无数件衣物在天上乱飞,就像是一个个幽灵一般,场面怪异之极。 “困兽.......。”我慢慢的说道。 这里是衣冠冢的地宫,四方八面全是空荡的岩壁,没有一丝装饰,地宫的中间种着一棵光果乌柳,光果乌柳的周围放着一个一个的灯奴,这些灯奴造型奇诡,面容阴邪,就像是一尊尊地狱里的鬼魂,灯奴,生前给皇家或者贵族在晚上挑灯笼的人,因为皇家或者贵族死后也想在阴间重复人间的生活,所以陵墓里面的设置和生前差不多,当然了,既然生前有人给挑灯,那死后也要有了,只不过有的是陶塑,有的是金属铸造,也有的残忍的就用活人来殉葬了。 眼前的一具灯奴长二十八厘米,通高二十九厘米,分别有三个灯盏,全灯由三个部分组成,即烛盘、储液箱、悬链。胖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灯奴,把储液箱硬生生的拆了下来,狠狠的往树上的那具女尸,女尸在半空从由着树杆四下摆动像是一条蛇一样,胖子的储液箱很精准的砸在了女尸的头上。 那具尸体呲呀的一声嘶叫着,胖子马上就喊着“跑”我们一人抄过一个灯奴无数的树枝条干从我们的头上蜿蜒下来,胖子一只手拿枪一只手拿着长长的灯奴,灯奴这个时候已经被他当成了一个竹竿,他不断的拿着它当成是一个掩护自己的护符,死命的举在头顶,而那些树杆则是疯狂的缠绕在灯奴上。 “咚”的一枪,老头子站在远处直接冲着那山魅开枪了,巨大的声音在封闭的宫殿内造成巨大的回音,嗡鸣不止。 “哧”这时那山魅发出了类似于蛇一样的声音。带着树枝开始往老头子那边加速冲去。 “好机会。”胖子一感到力道变大,立马狠狠的把灯奴往下一扯,次啦一声七八根树枝都断在了地上,可是这样的话并没有多少效果,很快的那些东西并不是一味的在我们头上盘旋,而是像是长虫一般从下面游进,我一个不小心被那些树枝抓住了腿,整个人瞬间都倒了下去。 “她能控制整棵树的行动。”我开始意识到不妙的情况了,抬起头那无数根错综复杂交错在半空的树枝像是一张网一样缓缓的铺开。“跑,老头子跑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开始喊了起来,喊出了这一句曾经很多人对我喊过的话。 “别管他了。”胖子跑了过来,接着侧身就是一个飞撞,“铛铛”的一声那具干尸顿时扑了个空。 “转身接住枪!”胖子吼道。 “该死。”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只觉得一股力道传来把我生生的拖出了一段距离,而同时胖子的枪也丢了过来,这是一杆前苏联的轻机枪,胖子从背包里掏出它的时候还纷纷的拿出了许多东西。我一时间也管不得那么多拿起枪就横着往半空中扫去,直到脚下的那股力道不见了我才挣扎着爬起来。 跑回胖子的旁边我却看见胖子居然点了两支烟,这个二货居然点了两支烟在嘴巴里抽了起来。他唆了一口烟,递给了我一瓶酒“把它包在嘴巴里不要喝。” “为什么?”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胖子把那已经被树枝围着死死的灯奴上浇满我之前包在嘴里的酒,接着用打火机把树枝点燃,轰的一下整个灯奴就变成了一个超大的火把。“接着跑。” “嗯嗯。”我包着那口高浓度的酒,晕头转向的点了点头。 包着一口酒之后我发现自己的头脑像是抽了疯一样,什么概念也没有了,就是一个劲的跑,胖子拿着巨大的火把三步一回头,不断的在半空中挥舞着,炽烈的火焰和高热度的空气在我们的面前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只不过很快的火就熄灭了,面前的是铺天盖地的树枝,他们在空中发现唰唰的声音,胖子拍着手掌把灯奴丢出去,高声喊着“跑,不要回头。” “轰”的又是一个巨大的声音,老头子那边在灵活的闪躲之后已经把手雷都拿了出来,开始疯狂的往高处丢去,那些手雷在一碰到树的树干后就开始爆炸,巨大的火焰和强烈的震动还高空中展开。“小子快走。”说着老头子用脚踢了一袋东西踢到我前面的跑动轨道上。 “什么?”我心里想到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脚下就被一根舞动的树枝绊倒了,然后我直接就一个翻滚,滚到了那个袋子的前面。“炸药?这么多?”我当时就想老头子是不是疯了。 “这里是主宫殿,墙壁一定很厚。”身后的胖子也开始吼道“炸,不要管那么多。” “呀!”似乎被我们的攻势给惹恼了,那半空中的山魅,居然一个俯冲像是一只大雕一样飞速的冲了下来。 我一看这架势急忙的想要闪躲,可是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树枝的舞动像是一根巨大的皮鞭抽动一样,拥有那种速度的山魅,我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了,所以我选择了抱成一团把炸药死死的箍在我的怀里。一秒、两秒,很快我发现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我一下站了起来。“老头子?”我因为嘴里包着一口酒,说不上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里喊着,而那个山魅飞过我的头顶,我听到空气被高速带动的声音,风开始变动,我马上就意识到那个山魅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老头子。 我一听什么也不管唰的一下就跑了出去,不知道从那里来的风吹动火焰从我侧面飘过,我转过头看见胖子已经跟不上来了,他嘴里叼着烟满是一副诀别的样子,就差要对我挥手说再见了,可是我此刻很像停下来可是自己的脑袋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不听使唤,终于我跑到了老头子所在的位置,不.......是他被山魅抓了一下所掀翻到的墙壁位置上。不过后面的树枝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他们拥挤着从我的后面跑下来发出令人作呕的蠕动声,很快一条树枝就扯住了我的脚,我嘴巴里的一口浓酒差点咽下去,不过我任然死死的包着它。 但是下一秒我就被吊了起来,在没有查明老头子伤势的情况下被倒着吊到了半空中,而那一袋炸药也落了下去。 五十一鼠精洞 而那些树枝已经开始把我往地宫的中间里面拖了,好奇的是这些东西似乎都是有自己的意识的因为一支树枝抓了我之后,其他的也都尽数的消退了下去,不久之后我又看到了那一棵光果乌柳,而胖子已经被高高的吊在了上面,那具女尸不断的游走在胖子的周围,藤条发出嘎吱嘎吱的怪声,这个场景我怎么看怎么像一条美人鱼在诱惑一个帅哥,只不过双方在这个时候都变成了反面教材。 “嘎呀”一下我也被高高的掉了起来,胖子很是无奈的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了看那具尸体突然说道“等会儿千万不要吸气,吸了你就会死。” “呜呜?”我一时还听不懂胖子说什么?又不能说话,只能用鼻音发出疑问。 啪的一下一条树枝抽到了胖子的肚子上,直接撕裂衣服一条血痕隐现。接着上面无数根树枝开始疯狂的往下窜,“妈的,是胖子的肚子那块流血的地方,这些东西是吸血的。” “啪”的又是一下,一道巨大的痛楚落在了我的身上,皮肉直接绽开。但是我依旧是死死的包着那一口酒,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我吊着的时候看到了下面的老头子,他挣扎着爬了起来,捡起来地上的那一袋炸药。 “火?”突然我意识到一个太重要的问题了,就是火,因为老头子是不怎么抽烟的,所以他的背包和口袋里基本上是没有打火机一类的东西,所以这个时候的塔按道理来说是怎么也点不着那个炸药的。 “啪”树枝再次的打在了我的身上,而且力道越来越大,我知道因为这个时候我距离那个悬浮在空中的山魅已经是越来越近了。 而不远处,胖子的身上已经被抽打的全目全非了,我看着他勉勉强强的睁开的眼睛,才发现他也仅有一丝呼吸了。“怎么办?怎么办?”一下又一下的树枝抽打在我的身上,但是我有龙血,那可是半龙进化之前的血液啊!我是不会这么快就死的,可是胖子......。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甚至是喊都没有办法喊出来,我开始想要吞下这口酒的时候,突然我听到一个虚弱的声音。 “吐,把酒吐到她身上。”猛然胖子对着我吼道,我一时也不敢大意连忙把酒全都吐了出去,那具女尸离我们比较近基本上所有的酒都洒在了她的身上,接着胖子把他嘴里的两根烟也吐了出去,火光顿时轰显,那具女尸的周身全都熊熊的燃烧了起来,火苗在空中跳起了死亡的舞蹈。 这下好了一时间整棵树都沸腾了起来,我和胖子趁乱连忙想方设法把树枝扯断,可惜都毫无办法,不过所幸的是那困住我们的树枝也很快的沾上了火焰,它一吃紧把我和胖子都通通的甩了出去。我们碰的一下晕头转向的不知道被甩到了那一面墙上,我睁开眼却是看到一只硕大的老鼠瞪着一双灰溜溜的眼睛看着我们。 “跑。”老头子在远处喊道。 “又跑?”我听到声音的时候愣了一下,但是看见老头子手上那根带货的树枝我才想到,他是让我们跑过去,接着他点燃了炸药,向我们跑来,一秒、两秒、直到第十秒的时候,一阵巨大的响声,然后就是短暂的耳鸣和耳聋,最后眼前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山石崩塌,一个巨大的洞被我们炸了出来。 窸窸窣窣的声音,开始慢慢变大,在耳朵恢复了正常之后,我才发现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居然是上面的岩石砸落下来的声音,塌方在6年后的一天再一次入侵到这里,最终他还是没有逃过命运,这座寺庙倒塌的命运。 “炸开了?”这个时候胖子慢慢的睁开一只眼睛。 “开了。”老头子点了点头,而我从他的敞开的衣衫中看见他胸口的那件防弹衣上一条长长的抓痕触目惊心。 “那就........。”胖子的话说了一半突然搭在我肩上的他动了一下“这里是地宫最靠近土层的地方,这老鼠从哪里来的?” “天知道啊!”我现在已经无暇去顾忌那么多了。在天崩地裂之中勉勉强强的钻进了老头子炸开的那个土洞。这个土洞,几乎就如同是一个地下的下水管道,我和老头子把胖子艰难的拉了下来,我们就开始没头没脑的爬,前后皆有路,但是我怀疑后面的路是通往那栋鬼楼的下面的地下室的,所以很自然的我们开始往前面爬去,但是过了不久我们才真正的发现这个地下居然是一个庞大的管道世界。 这个山洞并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宽,但是无疑是很长的存在,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下的深处就有一个这样的洞穴,但是从之前胖子看到的老鼠我就隐隐约约的觉得这里应该是老鼠的老巢,因为我原来在探索的电视中看到过,有一些土拨鼠什么的小动物喜欢在地底挖一些自己的交通隧道,它们挖洞的本领非常强,挖的地道深达数米,里面干净舒适。它们的洞六构造复杂,分为主洞、副洞、避敌洞。主洞很深而且有多个出口,是它们冬眠的时候居住的地方,副洞则用于夏天居住。 不过当我看着这可以容纳下我们一个人身躯的洞穴,心里就有点胆战心惊了,如果是土拨鼠,那该是多大的老鼠啊? 而随着后面声音的越来越大,我也发现了从那个洞里面爬进来的老鼠也越来越多,他们爬过我们所在的位置,快速的向前爬去。来回有各种各样的小老鼠从我们的身边爬过,我们只能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去挨到他们,不过好在的是后面的路越来越大了,不过渐渐的我也发现这个地方的地势正在以一种很缓慢的速度向下沉。 “我们不会往下爬爬到地底深处吧?”我问道。 “不会的,这里地方一定有什么出口吧,所以我们只要慢慢的走就一定可以出去。”胖子坚定道。 “最起码我们现在安全了,而且食物也有了。”老头子松了一口气,爬不动了,开始原地休息起来。 几分钟后似乎老头子休息够了我们继续往前爬去,但是为了保存体力我们都爬得很慢,不至于一下喘不过气来饿着,渐渐的我们来到了一处相对于可以让我们站立着的空间,在那里居然有一座微型的茅草屋静静的立在那里。同时那里也是老鼠最为密集的地方我们还没有到,就已经闻到了一股气味,不过很意外的是这个气味居然不是臭味,而是一股浓郁的香味,顿时我们的肚子都情不自禁的叫了起来。 “妈的,老鼠也会做饭?”胖子问到了香味一副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样子。 “谁知道呢?不过那栋茅草房好像是一个鸟窝哦!” “一定是老鼠搭的,不然审美观不会这么差。”老头子看着那些还是我们身边经过的老鼠说道。 “草,他们真以为自己的鸟了,插上翅膀就像飞,建了个鸟窝就像变鸟吧?” “不对啊!”我顺着香味贪婪的嗅了嗅了“这是厨房吧?还是在做奶油巧克力蛋糕?”我走了几步,来到一个转角发现那群老鼠居然都是四脚朝天的仰面躺在地上的。 “该死这不是吸食大麻的样子吗?这些东西还真是成精了。”我看着他们如同是死了一般,除了鼻子还在卖萌般的嗅着。 “我觉得我们要进去。”胖子不自觉的说道。 “你他吗的上辈子是饿死的。”老头子怒道“能不能别坏事儿。” “草!老子要是今儿个不坏事,这辈子就铁定是饿死的了。”说着胖子把包里把浓酒和炸药都统统的拿了出来。 “你想干嘛?”我和老头子大惊。 “我要给你整点烧烤,吃完了正好进去拿主食。”胖子笑咪咪的说道,完全没有一副刚才半死不活的样子了。 五十二汉中香石 胖子的意思很简单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回头的路已经不能走了,前面的路已经被老鼠群给堵死了如果不做出决定我们还是会耗死在这里。“不能拖拉了。”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这些老鼠你确定是全部的老鼠?”老头子很冷静的打断那个吃货的思路“这个洞穴四面纵横绝对不是我们能想到的大,所以你能确定你这以下可以把它们一网打尽?” “那你能怎么办?”胖子问道。“如果没有吃的,我们也只能被他们吃了,所以这不是乱来而是动真格的,不信的话你自己掂量掂量。” “我先走过去看看,那些老鼠不会成太大问题。现在我们不用管那么多了,只需要走到对面的那个地洞就ok了,不要惹出太大的事,强龙压不了地头蛇这个道理你是懂的吧?”老头子说道。 很快老头子走了出去,他对我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让我放心,接着就拎着那半壶酒精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但是快走到的时候突然那个说什么不要轻举妄动,要小心翼翼的老头子就踩到了一只老鼠的尾巴。 “该死。”我骂道,马上端起了手里的机枪,可是奇怪的是,那些老鼠居然没有一点动作,居然还在那里死死的睡着。 胖子则是惊讶的看了看四周,接着凑到一只巨鼠的面前看了看,马上就向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也可以过来。很快的我就跟了上去,这个样子就像是两只猫,畏手畏脚的在老鼠群中走来走去,太变扭了,很快就走到了老头子的身边。 不过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能闻到那股香味,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了,我看了看那个茅草屋的房屋,对老头子打了个手势,但是老头子却让我不要那么做。我们的食物还剩下了几个罐头按道理说是还可以供给饱食一顿的,但是谁也无法预料之后的事情,所以来的时候老头子规定不遇到变故和将死之际我们绝不能吃那些东西,同时也是潜意识中给了我们一种望梅止渴的作用。 “那就绕过它们?”我问道,很明显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恩!”老头子点了点头。 “好吧!”胖子跟着我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去,不过眼前的老鼠越来越多,体形大的几乎是快要赶上一条小狗崽子了,而且那种闷睡中的姿势实在是不忍直视。胖子走在前面非常的小心手电的光线尽量的往上打,下脚的时候也是揣摩再三。不过就算是这样那些老鼠在片刻之后还是纷纷的醒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我和胖子好端端的走着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掌大小的幼鼠醒了过来,这只幼鼠遍体通红,四肢上长满了倒刺般的毛发。 “这是什么老鼠?”我惊讶的看着脚下那在被光线反射着全身精光流转的老鼠。 “不知道,别看了我们快点走吧。”老头子皱了皱眉头很明显他知道这种老鼠是什么东西,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我也不敢多说低着头绕过老鼠群一点点的往前走去,不过那只幼鼠醒过来之后并没有消停而是在原地打了一个转向我们跑来。 “妈的,这玩意儿有病吧?”我看见那只老鼠飞快的跑到我的脚下张口就要咬我腿,我意识到这种老鼠一定是带有病毒的,绝对不能让它咬下去,急忙一甩腿把这只老鼠甩了出去。 “你快点走,这只老鼠盯上你了,速度快点别惊动其他的老鼠。” “我知道。”我点了点头,往对面的一个洞穴口走去“这老鼠是什么老鼠?” “我怎么知道,不过这个样子的话一定是成精的老鼠呗?”老头子的语调慢慢的变快了,看来他也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 宽敞的洞穴中,我越来越感受到那种香味,之前的那只老鼠已经不知道被我踢飞去了那里,不过任然放不下心,怕那只老鼠跟上来,所以撇开他们向前跑去,没过多久我突然看到一件衣服,没错,居然是一件衣服是那种很土气的大花格子,衣服的胸前还别着一张黑白照片,以及一枚党徽这枚党徽佩戴在衣服的左胸中间位置。 “很久以前的衣物了,看来有些年头了。” “这是什么?”胖子赶了过来。 “衣服。”我说到。 “豺狼沟?”老头子幡然醒悟。 “什么?我们怎么到豺狼沟?”我想了想的确听说过之前很早的时候听说过豺狼沟的人用一些祭品引灰仙俯身的事情,而这么一想很快我就得出了结论-这个祭品是用来引魂用的。这是豺狼沟的来历,也是历来当地村民的信仰,他们把这种死人生前遗留下来的东西或者是按照他们的模样雕刻的石像作为一种魂引,让灰仙帮助他们传达一种通灵的效果来让其灵魂附体。 可是当地的人为什么会以一种如此疯狂和愚昧的想法去相信一些老鼠呢?还有为什么这个地方会聚集这么多的老鼠?按道理说这个地方不应该会这样啊?难道说是......?我看了一眼那个茅草屋,里面透着阵阵的香气,所有的老鼠几乎都是围着它睡着的。我猜测是这个东西把老鼠引到这个地方来的。 我当即准备把这个想法给胖子说一遍寻求一下他的答案,可是就在这时一震枪响惊动了我,我转过头看见胖子手里拿着枪,那只攻击过我的小老鼠正无力的趴在他的枪口,诡异的是它的胸口被轰出了一个大洞,却还没有死,也没有一丝的血液流出,嘴巴死死的咬着枪管不肯松动。 “妈的。”怎么回事?老头子大骂道。同时我看见周围的老鼠这个时候已经全部的醒了过来,窸窸窣窣的响声听着全身发麻。 “我怎么知道。”事情来的太为突然了,不过那只小老鼠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胖子的做法没错,但是接下来我就有点搞不懂了,胖子说了一声很快的跳过一推一推的老鼠往那个茅草屋的地方跑去。 “他想把那个地方的东西破坏掉?还是干什么?”我心里想到,马上用枪在自己的周围扫出一道圆圈,那些老鼠醒的很快一个激灵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循着我们的气味发疯般的冲了过来,一时间整个地方如山海沸腾,声音叽叽作响,不绝于耳。数不清的老鼠向我爬来我拿着枪根本就无从下手,如果说是一只两只还好可是这么多的成群的老鼠我却是慌了手脚。 打掉一只涌上来一群,他们顺着衣服疯狂的往我身上爬,很快的我已经不能用枪弹去恐吓了,只能把枪反过来用用来当成是拍子一样,可是还是无济于事,胖子那边我完全不知道他的想法,坚持了一段时间我终于开始感到恐惧,这些老鼠完全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打退了很快再一次扑了过来,他们前仆后继逐渐的行程了一座小山之势。 “胖子!”我嘶吼道,胖子那边怎么样了。 “看不见。”老头子也勉勉强强的回应道“全是老鼠怎么看。” 随着我的声音的落幕很快,我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而也是这种味道让我身上的老鼠一时间全部退了回去。 我一看形势被胖子控制住了很快的,穿过一片片的鼠群跑到了胖子身边,只见那茅草屋随着火势的越来越大,逐渐灰飞烟灭,一块通体如玉的石头浮现了出来。 “居然是一块石头。”这石头的石质是蛇纹石化大理岩的,一眼看去具有自然的新鲜颜色和各种特征的风化次生颜色。而且在那种蛇纹覆盖不到的地方下面居然是透明的,在茅草火光的照射下甚至可以看见里面有一点点黑色的杂质。 “这是什么?”我问道。 “这是汉中香石,2003年的时候一块这样的石头就以3000万的价钱拍买了出去。不过那个时候的石头还没有这么大,如果真的是这么大的话那究竟得多少钱啊!”老头子叹了一口“居然是这个东西,看来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老鼠了,它们是在吸毒啊!” “钱你个大头鬼。”我当即觉悟原来这块石头是香石,不过这样的汉中香石有香味是客观存在的,但其成因却令人费解。从理论上来分析,天然界形成的岩石是无机物,不可能有什么香味,如有香味只能是在岩石形成后有有机香料物质浸入而成,即次生成因。而有机香料物质的来源可能有两种途径,一是地下深处芳香类的油气;一是地表具有香味的花草树木。 所以说大多数的香石也只是草花树木的味道,可是这样的类似于巧克力的香味一定是在经过了无数年月,以及无数的植被才能融合出来的,所以一方面这种石头甚至有超出想象的价值。这也是研究远古灭绝的植物的一种途径。 “我们走吧!”胖子说着就抱着石头往前走去。 “不过你想怎么样?用它来威胁那些老鼠?”虽然我知道这些老鼠的聚集是因为这个东西,可是胖子这样的做法也是太扯谈了。 “不然你怎么办?”说着胖子用手在石头上拍了拍停止浇油,然后对着前面噘了噘嘴巴,我放眼看去就看到那些老鼠一只只跪拜在地下,前肢合在一起呈拱状,像是在作揖一样。 “他妈的,这些老鼠都成精了。”看着眼前的景象我忍不住叹道。 五十三鼠王 胖子没说话从嘴巴里吐出一口脓血,对我说到“把这个东西抱起来,我们抱着它走。” “什么?”我大惊。 “没多余的时间了。”胖子吼道,一眼看去,我只看到那些细小的洞口处数不清的老鼠从里面窜出来,越来越多,几乎是把我们来时的路都给堵住了,而且数量还在不断的增加。我咬了咬牙把那块透着香味的汉中香石给抱了起来,然后在胖子打火机的掩护下踩着老鼠的尸体一路像那个洞口走去。 “我们能出去嘛?”我问道。 “废话。”胖子又吐了一口血出来。 “这里是出路嘛?”我问道。 “闭嘴啊!”胖子还在吐血。 “好饿!感觉不到自己了。”我说。 “别说话了留点力气吧。”很快的我们就推进了洞中,老头子这回很快的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然后让我也把衣服给脱下来,我们把衣服丢在洞的入口,胖子马上就用打火机啊点燃了浓酒轰的一下一道火墙把我们和老鼠群隔绝了“还有5分钟,我们得跑。” “可是跑不动了啊!” “罐头拿去吃了。”老头子突然说道,我怔住了同时也知道我们的一切都赌在了这条洞的通道里面了,而且不仅如此我们还要争分夺秒。 我一边跑一边吃着罐头,胖子则是赤身*的与老头子抱着那块香石,洞中的一些景物飞速的倒退,而后面的火光也越来越小,我知道时间不多了,就算是我们肚子吃饱了有力气了,最多也是做一个饱死鬼,我低着头在风语中问道“我们能出去吧?” “能!我们一定能出去”回答我的人变成了老头子,胖子则是没有在说话了。 胖子一下的沉默,让我们顿时也沉默了下来,片刻之后我听见不远处一个一个脚步的声音传来“该死老鼠追上来了。”我喊道。 “跑,跑就行了,现在我们手上还有石头应该没事!”胖子颤抖着说道。但是很快我看到一个,不,不是一个而是一团东西以一种诡异的运动方式向我们爬了过来。等到它跑近了的时候我才发现那居然是一团老鼠。 “老鼠?”那些老鼠长着长长的尾巴,所有的尾巴都卷在一起,而那些老鼠则是以这种的方式挤在一起跑动着。 “是鼠王!”胖子没有回头他说道。 “鼠王?”我看着那一大推的老鼠忽然想到“这怎么会是鼠王?”那些东西的尾巴似乎打了一个死结。飞速的跑动中我看到那些东西是一种前面的老鼠带着后面的老鼠,而后面的老鼠则是倒着被拖着走的。 “白痴!”老头子气喘吁吁的说道“鼠王是一种多只老鼠尾巴缠绕在一起的现象,就像你看到的那样,他们可能是因为可能是鲜血、脏污、冰冻、粪便的原因所以尾巴结在了一起。” “然后他们就一起吃一起睡?”我突然感觉有点恶心。 “尾巴缠绕在一起之后,这些老鼠也只能共同生长了。单个鼠王中的老鼠数量可以很多,但是鼠王现象很少见。”老头子说着说着语调一阴沉“这种老鼠的出现一般都是意味着不详。” “不详?” “噗嗤”一下我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臂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划了一下,接着一沉抱着石头的身体整个都倾斜了下去,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割了一刀。 “什么东西?”我大喊着。 “没.....没有什么。”胖子在后面哆哆嗦嗦的说道“是自己裂开的,你的皮肤在裂开。” 紧接着又是一道伤口的划出,接着越来越多的痛楚在我的手臂上密布,会不会是山体里面的石块?我费力的撇过头看着自己的手臂而同时又是一道伤口的出现,血液飞溅出来“啊!额额!”我低声的叫了出来,双腿一跪把石头放了下来,而就在我倒在地上的时候突然看见我的背后有一片的红点。 老鼠?”是那些老鼠,他们的眼睛在我手臂割破的时候一瞬间红了一下“意念?还是诅咒?”我开始惧怕了起来,在这种绝对的恐惧和压迫下我彻底的放掉了手里的香石。 “跑啊,跑!”胖子从后面追了上来使劲的打了我一下然后顺势把那块石头给抱了起来,而前面的老头子也停了下来,把打火机给点了起来。不过背对着他们的我,在这个时候看到了,那些老鼠的眼睛快速的闪烁了一下,如同是红外线的瞄准器一样,接着火光呼的一下被莫名其妙的灭掉了。 “咔嚓,咔嚓。该死,打不开了,胖子你这是什么打火机。”老头子的声音在我后面响了起来。 “不对,不是打火机的问题,是这些老鼠在作怪,是鼠王!”我心里想到,然后脑袋里那种怪异的想法又一次冒了出来“鼠王的最早记录出现在1564年。当时鼠王被当作一种不祥的预兆,因为当时瘟疫大多是由老鼠造成的。所以在当时这样的老鼠是被赋予了一种诅咒的名称。” “诅咒?真的是诅咒?”我半摊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手臂和大腿一寸一寸的裂开口子,血液慢慢的流了下来。而后面的鼠王也随之奔袭而来。 “要死了?要死了?”这样的想法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但是这一次这样的想法却不是我的,我看着不远处的老鼠,好像是他们的思维被强加进了我的大脑里,我听见他们的声音在我的大脑里发出朦胧的叫喊声“要死了,要死了。” 不行!我不能死,我撑着地面想让自己站起来,可是一瞬间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的面部里面挣扎着破出来,然后就是一阵酸痛在我的脸上散开,我知道面具里面的脸上一定开始流血了。 “噗噗噗!”所有的血液都开始从血管里面沸腾起来,然后蜂拥的挤出我的体内开始往外面裂开“怎么办?怎么会这样?我还不能死。”但是就是这样的想法,让我们慢慢的趴在了地上,我像是一只狗一样趴着,看着对面的鼠王,他们红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同时我身上的伤口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会死?”这是我的想法,像是一阵吼叫,从我的内心深处挣扎着喊了出来,一瞬间在鼠王跑到了我面前的时候,我感到脑子开始震动,那种没有来由的震动,带着大脑内的嗡鸣,顿时整个脸部开始灼热起来,接着这些灼热的感觉都聚焦到了我的眼睛上,我闭上眼睛,黑暗的视觉开始发生变化,红色占据了所有的空间。 猛然睁开了,像是经过了一个世纪的变迁,世界都改变了色彩,而我也同时看到那些鼠王的尾巴中间居然还藏着一只老鼠,一只红色的、通体透明的小老鼠。“是它。”我明白了。 而同时鼠王也高高跃起的迎了上来,我快速的抽出裤腿里面的断刃,猛拔出,刺击,狠狠的扎在了它们的尾巴中间的那只老鼠身上。 “吱吱吱!”老鼠的叫声这一时刻也响了起来,但是不多,也不吵,只有一只,没错只有一只老鼠在痛苦的喊叫,而那声音也是从鼠王的尾巴中传来。 “原来你真的在这里!”我苦笑了一下,再一次把刀子深深的插了进去。 “吱吱吱!”的声音更大了,而相反声音的暴躁下,那鼠王尾巴各自的主人却是平静的出奇。 “是你控制的?”我感觉那只老鼠应该可以和我交流,我在内心中问道。 “要死,要死。”随着我的提问,一个疯狂的声音喊了出来。 “夏天?”我很快的听出了那个声音,然后我左边的一只本该没有反应的大老鼠,也就是鼠王的一部分,突然疯狂的咬在了我的肩膀上。 “啊!谔谔!”这种突如其来的反应让我极度苦痛的呼喊了出来,而那只老鼠还没有松口,他死死的咬着我并且在我大脑里传声道“你已经死了,你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 最后随着声音的弱小,整个隧道和我的大脑都安静了,身后有风吹进来,很轻弱,我倒在地上,闭上眼睛,黑暗中没有红色,只有一丝光线的倾斜。“月亮?” 五十四豺狼沟 “出口呵?”我笑着爬了起来,也不顾及伤口处留下的绿色的血液。 那里胖子香石不断的向前走动,“这里是哪里?”我追了上去问道。 “豺狼沟了吧?”胖子又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口血痰,情况越来越不妙啊!我心里想到这样下去的话不累死也会被拖死的。 但是危机还没有结束,在鼠王的死亡后,很快又是一只很大的老鼠冲了上来,我看着那如同是小羊羔一般的体形浑身颤栗不已。 不过这时胖子突然用他的枪托狠狠的敲砸在了我的胸口,跑动中体内一股血气翻涌当时几乎就吐了出来,我不明白胖子的意思,但是我的脚步还是不能停下,现在一切都混乱了起来,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拼命的跑。 “等会儿不管你听到什么,看见什么都不要回头。”胖子突然对我说到“血包在嘴巴里,千万不要咽下去,知道吗?” 我奋力的点了点头,我知道后面的这些老鼠精是不会让我们带着这个石头出去的,可是它们这么相逼同时也表明了这条路很有可能就是出路。不过真的是这样嘛?“**......**......。”忽然我听到一阵阵的声音从我的后面传来,带着嘶哑和不甘。 在喊我的名字?那是我的名字吗?是在叫我吗?是谁在喊我?很熟悉的声音。 “别回头”老头子也提醒我到,空明一切,这里什么都是虚假幻想你要是回头了你就再也出不去了。 “我是谁?你不是来找我的吗?难道你就让我葬身在火海里?你想知道我是谁?可是我也想知道你是谁?你回过头我帮你揭开面具,让我看看你,你也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面具?面具?他可以摘下我的面具?我想到这里突然想要回头可是很快在我回头的一瞬间我口里的那血已经喷了出去,现在已经不需要任何光源了,山谷下巨大的月亮把所有的光线都投影在了我们的身上。 胖子看见我的动作立马停了下来,他再一次把枪托狠狠的砸在我的面具上,我只感到头脑一震整个人都晕眩了过去,接着就是胖子声音“你如果想要连累我死,等会儿迎接你的就不是枪托而是子弹了。” “我......我没有。”我昏呼呼的说道。 “你一个失忆的人,别去想那么多了,全都是自己给自己的幻觉。”老头子拍了拍我。 “我知道了。”我狠下心咬了咬自己的舌尖,一种痛楚遍布我的全身,靠着这仅有痛楚我发狠的向前跑去,可是没有过多久那个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像是一只隐藏在丛林中的魅,像是一条潜伏在海洋的人鱼,那种声音带着音波透进我的耳朵“为什么不敢听我的话,我只要你回头看我一眼。” “只是一眼么?这样的话你就能不在骚扰我?”不知道后面究竟是什么东西,老鼠还是鬼怪,但是仅仅是瞄一眼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吧?我心里想到。 “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我?” “我不是你,我没死。”我闭着眼睛飞奔在山间的道路上。 “不,不错了,你的思维骗了你。” “没有,我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我不可能是你。” “那你回头。”那个声音魅语着又喊出了那个名字“**你回头来。” 一眼的话没有关系的吧?我就看一眼我对我自己说道,也算是了结一个心魔,我吸了一口气,扑鼻的香味告诉我自己不是在幻觉中,我加快脚步猛然回头看去。 “啪”的一下啊就在我回头的时候突然一个东西把我绊住了。 我整个人都跌倒了过去,而这一下把前面的胖子也给绊倒了,那块汉中香石也滚落到了一边,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大,仅仅是耽搁了不到2秒的时间,我就感受到那种压迫敢。 “是石像,是雕刻的石像。”老头子喊道“是豺狼沟,快走前面就是村庄了。” 石像?就是那些村民用来引魂的石像?怪不得之前我们会在洞穴的里面找到一些衣物。 “出来了我们出来了,这下是真的出来了”胖子从地上坐起来在一旁哈哈的笑道。 我跑开一距离稳住身形后,看着四周,这里是一片荒谷四周没有一点草木,一个个东倒西歪的石像静静的摆在那里,月色把那些“人物”都镀上了一层透明的薄纱,好似精光流转我仔细一看在原来是雨后的水珠,潮湿的空气中遍布腐烂的味道,脚下踩着松软的泥土,我回过头看着那洞口的老鼠全部都驻足在了洞口,一双双发亮的眼睛看着我。 “别回头,小心一些老鼠。”老头子提醒我道。 “它们不是不出来了嘛?” “有一些老精的老鼠是不会惧怕什么天气的,夜晚还是小心为上。” “这里是那里?” “豺狼沟。”胖子说道放眼看去,这里是一道山谷,山谷的两旁是倾斜90度的山坡如果要上去是不可能的,而且山壁上光秃秃的一片毫无生机,只有一些矮小的植被铺盖在上面,我们绝对不可能从上面爬过去。前面的话是一条弯曲的道路,路中多为石子,这种石头很平滑特别是在大雨之后的夜晚,水珠覆盖在上面甚至可以看到那圆滑的边缘。这是河道的遗迹可能是因为山体滑坡阻碍了水的流经才让这里荒废了下来吧?不然按道理来说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会没有高杉群松。 一段路过后情况还是没什么变化,漫山遍野基本上都是石刻,石雕走了几步之后,我终于受不了坐在了一个石缸上。“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的石雕?难道他们相信老鼠会顺着石雕知道死者是谁?” “或许是用石雕唤醒死者的灵魂吧!因为这些石雕本来就是那些人自己雕刻的。” “太扯了,你以为村民都吃饱了没事自己雕刻这些?”我踢了踢脚下的石缸,这是一个明代的石雕水缸,水缸的正面是一副民间百态浮雕,一个小小空间被工匠充分的利用很是完美的描绘出了一幅民生民趣的画面。 “这是河北省曲阳的产物,那些人身死他乡的人用这东西唤回他在此处的魂魄,用赶尸之术带回河北。”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中国石雕基本分为6大地点,山东省嘉祥是历代官府向朝廷进贡之精品、浙江省温岭却又是做石狮子、石屏风、石碑、石腰鼓等石工艺品图案、福建省惠安则是多做大型的龙凤沉雕、影雕、浙江省青田呢!青田石雕更因其施艺精湛、精雕细镂、巧夺天工而著名、另外台湾省埔里很是直接的被排除了,只剩下这个河北省曲阳,胖子说当时的曲阳流传着一首这样的民谣“上到九十九,下至刚会走,小锤叮当响,庭院出厂房,要说打雕刻,人人有一手。”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曲阳的浮雕文化很是普及,所以这样的被普通居民家储水观赏的水缸都能被雕出这么一幅图案。” 胖子这么一说我马上看到其他的一些石刻石雕物品,果然都是杂七杂八毫无美感可言的东西,单单只有这一个,可谓是刀下生花,那么按照胖子的意思是这里的石雕分为3部份。1:是那些类似于人形的石雕用来供老鼠唤魂使用;2:是那些石雕的器具都是工匠所为,而这些工匠为什么会聚集在这里呢?一则是这里对于石雕的信仰可是让他们在这里赚到大钱,二是他们也会把这里作为一个石雕的废品处理站。3:就是我和胖子看到的这个特别的工艺精美的器具了。 “之前是听说我们要去豺狼沟要经过一条溪流吧?”老头子忽然问道。 “没错,看样子就是这里的河道被阻拦之后水流的变道导致形成的溪流。”胖子点了点头。 “对啊!你听,我们好像离那里不远了。”胖子把手附在耳旁轻轻说道。 “是嘛?”我说着也静下心里可是这一听却听到一个久违的声音“带上我,带上我一起走啊!”是他?,他怎么也来了,想着我就下意识的回过头去。 五十五尾声 豺狼沟,入夜,我正和胖子还有老头子商量着如何脱离这里的困境,可是当胖子让我听溪水的声音的时候我却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没错,那个我曾经差点死于他刀下的男人的声音,在璞山下的唐墓中我听到过这个声音。 带着好奇我转过了头。 我转过头,看见后面依旧是空空的一片,平静的山谷没有一丝声响,只有风穿过山谷形成的气流吹动小草的莎莎声,可就在这时突然我感到好像有一个人撞进了我的胸中。我整个人跄踉了几步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地上,接着胸口就是一阵剧烈的疼痛,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开我的肚子从里面钻出来一样。 我红着眼看着肚子一点点的鼓起来,撕心裂肺的感觉遍布我的全身,像是一个人拿着一把剪刀在你的肚子上一点一点的剪着。 接着就是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再度醒来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老头子的脸。 “你醒了。”老头子说道。 “这里是哪里?胖子呢?”我一开口才发现口腔干涉着像是一推干燥的柴火一样。 “胖子中途有事已经走了。”老头子递给我一杯水。 “走了?”我有点吃惊,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示意我知道了“时间过去多久了?” “3天。胖子走的时候说你很奇怪一直在喊一个名字?”老头子说道。“是不是你想起了什么?那是你的名字嘛?”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那应该不是我的记忆吧?或者说当时的身体压根就不是我。” “你的眼睛这3天不断在的流泪,最后一天一直是在流血。你是不是梦到了什么?”老头子皱了皱眉头思索着。 “没有。” “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后脑勺是不是有一段时间很涨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出来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大惊。 “这是阴阳眼开眼的征兆啊!”老头子突然说道。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我笑了笑,因为当时我就是因为这双眼睛看到了那鼠王中的小老鼠。不过比起这个我还是有点好奇那个死人进入了我的身体说了什么话,故而我问道:“我当时喊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名字?” “盛况!”老头子一字一顿的说道。 一亡灵序曲 萧笃已经在这个楼房里呆了半年了,这一年里他似乎知道了很多东西,不过那也仅仅是从医院的收藏室里面知道的,23年前他就是在这间医院出生的。 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很悲剧的人,从小读书晚,变成了班里的小大人不说,自幼身体还不好,工作了之后也是事事不顺心,按照小说里面的套路来说,这种人就该跳楼给新闻社赚点稿费,不过他可不想死,这家伙的老爹是个局长,不说别的以后房子和车子起码就不用他操心了。 但是就算是这样也改变不了,他的命运。 小的时候他清楚的记得他被一个声音骗上了一艘船,在船上运命的轮盘给他算了一卦,说他会死。果真在他毕业后的第一年里他就死了,如同他太爷爷编写的那本族谱中所说的那样,死于2014年。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那里?”他清楚的记得那一天他追着一个名叫盛况的人进了一扇诡异的门,门的后面似乎就变成了另一个世界,大片大片的墓园,和雄伟的高楼大夏,以及街道旁边的土砖瓦房,所有一切看似格格不入却又很好的混搭在了一起。 接着他晕了过去,再一次醒来就发现他已经被困在这么一个房间里面了,没有人,没有声音,只有他自己,前面的第一天他开始疯狂的敲打墙壁和门,第二天他开始嘶吼,第三天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第四天在没有水的情况下他又一次昏死了过去。 第五天他醒了过来,发现他的前面多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各种各样的美食。面包、烤猪、牛排、红酒、雪津和王老吉?甚至还有一碗香喷喷的肥肠粉。萧笃几乎就要死了,他认为他醒过来完全是因为这些食物的香味,他开始疯狂的大吃大喝,但是因为很久没有进食,而暴饮暴食的他最终把肚子撑着涨晕了过去。 没有人愿意体会那种被涨晕的感觉,像是走到了世界的两个极端,熔岩和冰川之中,极端和饿和极端的饱,无疑每一个都是让人接受不了的,他的肚子开始蠕动,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爬出来,然后他开始呕吐,开始无规律的大小便,房间内顿时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味道。 他捂着肚子每一天,每一天的感受着体内的食物一点点的消失,而那几天里他所付出的带价就是动也不能动,甚至是在睡觉的时候都不能翻身,也就是说他几乎没有合过眼睛,没有改变过一个姿势,渐渐地他的身体开始麻木,那种长时间不能动的姿势让他的身心都受尽了折磨。 第七天终于他开始哭了,他开始思考这里是什么地方,同时也等待着那个给他送饭的人的出现,然而并没有,什么也没有回答他的,只有这个空荡荡的屋子和他满身的臭味,他甚至在想他是不是已经到了一个楚门的世界,现在房子里有着数不清的针孔摄像头在对他进行拍摄,然后直播到全球各地。 第八天他开始穿好臭气熏天的衣服,开始了找寻他脑子里所设想出来的针孔摄像头的地方,但是没有,只不过一天的运动让他开始口渴了起来。 第九天,他开始觉得他要疯了,没有人说话,没有任何消遣的方式,每天还黑暗中看着黑色的世界,偶尔有一点点光线渗透进来,他知道那是白炽灯,他知道外面有人,但是他已经放弃呼喊了,因为他的大脑里面已经没有任何思维了。 第十天,他饿晕了过去,醒过来时,再一次出现了那些不可思议的美食。1986年的ramomontrachet,薄片烤面包和夹生扇贝肉片与盐腌若芽、海胆及柚子的头盘,19世纪俄国纯银珐琅掐丝釉彩镀金伏特加酒杯,以及.......以及那些烤猪、烤羊和王老吉?还有肥肠粉? 开始吃的时候他不断的告诉自己要控制,要截至,可是他已经5天没有进食了,肚子里那种前胸贴后背的感觉无时无刻的不再告诉他,就算是吃死了也是值得的。但是很遗憾他没有死,他也不会死了,30分钟后换来的是那种割腕的一样的痛苦,他能感觉他的肠道和器官都扭在了一起。 这一次他吐了一口血出来,接着大小便失禁了。 往后的日子,他开始那种漫长而又短暂的生活了,因为他不知道白天还是黑夜,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他开始彻底的盲目了起来,就是一个丧尸一样,没有思维,没有追求,没有目标,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他甚至是花了长达15天的时间回想他的过去和曾经,那些细微的小事每一件,每一件的都开始喝结尾都想的起来,他的暗恋,初恋和分手到一点点的让他尴尬的事情都带动着他的情绪。 但是在临近一个月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了自杀,因为实在是太难受了,在饿与饱之间的过程中他哭都哭不出来了,没有表情,没有思维,他意识到自己就要彻底的死亡。 他开始自杀,那种用头去撞墙的自杀,第一次他撞的很轻,因为内心的本能还是害怕死亡的,但是第二次在他肚子撑的痛不欲生的时候他把自己撞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他只是看见地上的血液还在呈现液体状。 “这是哪里啊?为什么我要在这里啊?”这已经变成了他每天脑海里所能想到的最后的思维。 终于在第二个月的一天,他把他的一块手指甲彻底的扣了下来,可怜的是就算是强行搬下来手指甲也只有一点点的痛苦。 “手指甲伸长出来要三个月,三个月就够了。”然而三个月的时间,和手指甲伸长的时间慢的吓人,三个月对他来说简直是不敢相信的时间,故而一只手指、两只手指、三只手指,十个指甲都开始被他一点点的强行扣了下去,在他看见那一点点肉带着指甲壳还挂在手指上的时候他也没有一点感觉了,而是笑了笑一用劲连皮带肉的把最后一只手指甲给拉扯了下来。 这些举动再次帮他消耗了10天的时间。 接下来最痛苦的时间开始了,每一次在他吃完了饭之后,手指上那种连心的痛楚又涌了回来,他最后都不能抬起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属于他的手,却不属于他的思维的东西。 终于他开始控制起了自己的食欲,就算是再饿的情况下,看见饭菜也仅仅是几口而已,可是接下来一件事情发生了,就是只要他有一盘菜没有吃完,下一次的饭菜上就再也没有那盘菜了,而那些菜的分量却会加到其他的菜上面去,他开始意识到,他正在控制自己的食欲,其实也是对于他自己的一种慢性自杀,终于有一天他只会吃到一盘菜,甚至是没有任何吃的。 痛苦、绝望、迷茫、没有思维、感到不到自己的存在,每天不知道日夜的呆在一个地方,跑步,跳远,倒立和自己对自己说完,能用的他全都用的,然而每次当他回忆起大学时代的那些同学,网吧的电脑和校园里图书馆中的那个女孩儿的时候他的情绪就彻底的崩溃了,崩溃到他哭都没有眼泪。 所有的一切终于在随着指甲的渐渐生长后的复原开始发生变化,没有了任何思维的萧笃在临近第四个月的时候,控制不住情绪一狠心,把自己左手的小拇指给切断了,看着那个遗落在桌上的曾经那么熟悉的东西,萧笃哭了,一行血泪从他的眼眶中留了出来。 而另一方面饭桌上也终于只剩下那碗永远都不会去除的肥肠粉和王老吉。 二费朗切斯科 事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在这一个星期内我慢慢的接受了晚上可以看到鬼魂的事实,但是一旦用眼过度我的眼睛就会开始流泪,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眼泪只是你不闭上眼睛的话慢慢的血就会流出来了,电话中胖子亲切的称呼这一现象为男人中的大姨妈。 哦!对了,胖子在走的时候留下了一部iphone6的手机给我说是方便和我联系,他把地下墓穴中面具和我的面具的一些碎迹都带走了,他说结果出来了他会第一时间给我联系。除此之外胖子还给我配备了一个iphone的超极本,让我有时间多接触一下外面的文化上网浏览点治疗。 这下我就好了,我每天除了接受医生的治疗之外还要接受老头子和徐明鄙视的眼神,老头子则是直言不讳的说我是被胖子给包养了,我则是笑笑不说话,但是在这个时候老头子一直对他去西安的事情闭口不提,我虽然不知道他问到了什么但是我还是很体谅的没有去提及。 很快我到了出院的时间了,结果我的主治医生对我的答复令我很是意外,在帮助我洗胃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我的胃里面有什么玉石,而且我的身体机能恢复的要比平常的人快了很多,我的主治医生在临走时握着我的手说道,你一定是从小练武的人不然不会有这样的恢复程度,还有虽然你出院了但是希望你不要放弃治疗。 出院后的一切都如同胖子安排的那样我们进入了毕业的豪华别墅,暂且在这里住宿了下来,这里的房屋很大所幸还有老头子在,也不会让我怎么无聊,不过一个多月的闲置上面已经覆满了一层灰迹,我在到达后的第一天便开始了我的清理工作。 入住的第一天晚上因为家里有wifi我打开了胖子送我的电脑,很是无聊的在网上浏览着一些东西大多是阴阳眼的,可是网上并没有什么可靠的说法。不过有一种说法居然和我的条件惊人的相似上面说那些拥有阴阳眼的先人是来自天狼星的移民,附有天狼人的异能,生孩子前用这只异眼与上帝商量好,遇见孩子的未来再生下孩子,经过5代人进化,人们渐渐淡忘了自己的异能,第三只眼已经退化到了后脑勺上部,当人经过某种超过身体最高承受限度的刺激,大脑会剧痛,第三只眼可能被激活。 虽然这句话看起来不符合逻辑也颇为玄幻但是我看到了那个关于眼睛退化为后脑勺的说法,顿时让我感兴趣了起来,可是关于这个详细的内容就没有太多了。 百无聊赖,给胖子打了个电话,可是那边却提示说胖子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不过想到这里,我马上就回忆起了老头子对我说过的一句话,胖子曾经在网上搜过“费朗切斯科”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一度在我的脑海里盘旋过,我很快的便在键盘上敲下了这个名字,接着一段新闻出现在了我的眼中。上面的标题是外国友人联袂台商在我县修建寺庙。 上面的时间日期是2005年元月7号,这个日期是寺庙开始动工的日期,新闻里有很多张照片,上面全是一个金发的国外人。 我一边浏览着网页一边思考着,工程4个月完工也就是5月份的时候完工的,我看着五月一号的时候的照片,那个时候真是人山人海啊!选择这么一个假日完工开放寺庙真是商人的头脑,而寺庙出事的时候是1年后的4月份这中途有充足的时间,而且那个养老院中死去的老头子也在那张照片的里面,不过遗憾的是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罢了,不过很快我发现这张百度照片的网站链接居然是国外投资者与台湾商人的合照。也就是说是他们共同投资了这个寺庙?他们才是主导? 天呐!他们居然是一路的人,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就是因为这个寺庙?不对不是这样的!忽然我想到了之前的一些话,我马上在百度上寻找关键字费朗切斯科和探险队,终于我找到了一篇寻甸当地的探险家论坛的报道,说费朗切斯科和他的团队在山中寻找水源并且遇到了怪兽。 因为当时的寻甸还是一个小地方,所以只要有国外人来参与的活动,当地的论坛里都有人会爆料出来,很巧的是我看到了这篇帖子,被埋藏在一大片的网络广告中的帖子,我点了进去,里面还有一张照片,照片是那个费朗切斯科手里拿着一杆猎枪站在一颗大树的旁边拍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按了按脑子“国外人,投资寺庙,盗墓,探险,那片森林。”我慢慢的搜索起自己的记忆来,可是一切的事情都变得一无头绪。我滚动了一下电脑屏幕指望那网页中还能有什么别的信息出来,但是很遗憾那个论坛里面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我去注意的东西了。 不过我想了想既然是探险那就不是无意义的活动,不是旅行也不是野营,是不是和在彝族的山寨里寻找神庙的那伙人一样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呢?野人?还是那个怪异的没有深度的水潭? 对了啊!他们的目标应该还是水源,我一拍大腿猛然从床上跳了起来,我想应该不会错的,那是个没有尽头的水潭,谁也不知道下面是通往什么地方但是恰恰对于我来说神秘的这一点已经满足了我所能联想到的。 接下来我搜索了一点水源和寻甸的新闻,果然发现又当地的论坛里指出,据说这种水是经过地质变动从最深的地幔处渗透进来的,有一种出奇的功效。 “地底?最深处?”很快我抓住了重点。 我闭着眼睛之前的一切在我脑海中过滤着,很快一个想法在我脑海中升起,那个水潭的下面一定有什么秘密。而且那种地方居然会有冉遗鱼,那里的水一定还通往什么地方,或许这才是他们的最终目标。 又是一天过去,或许是不堪这个豪宅的清理工作老头子在休息的时候也对我开口了。 “胖子走的时候也让带我去过几次那个水潭,他说水潭下面应该还有什么秘密,因为那伙人的目标并不只是古墓。而且胖子还有一点是想不通的,就是你算算,我们是第几批去那个地下的?” “第几批?第二批啊!”我说道。 “那么前一批也就是那个戴面具的山神他们那里又是为了什么?” “墓阙?”我脑子里想了很多东西,但是都无言以对,最后还是忍不住把这个东西说了出来,没错,这的确是疑问之一,我们去的目的是为了找到当年的那个人的尸体,而当年的那些人又是为了什么去的呢?仅仅是为了把古墓改成是自己的寝陵?不可能,费朗切斯科、王勇(养老院的那个老头子)、山神。他们一定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去那个地方的。 当然目的是什么只有他们清楚,不过现在胖子一说到那个水潭我就想了起来“那个水潭应该是通往地下深处的水的一个途径。” “而墓阙上为什么会有苔藓?”老头子也跟着说了一句。 “如果推断不会错的话,那么他们的目标就是那条墓阙,而那块墓阙应该是西周的那批人从水潭里打捞出来的!”我想了一会儿转动电脑把我查到的新闻推送给了老头子“你记得当初我们在罗平的那个超大型地下空间嘛?会不会是通往那个地方的?” 老头子听了我的话斟酌了一段时间,然后说道“你还记得《藏阴山海图》下面的那片海么?” 三灵魂素粒子 如果真的是那样就太可怕了,海的里面出现的墓阙,预示着仙山的墓阙,到底是什么来头? “徐阜。”所有的一切指向了这个人,这个人是谁?当然我们不得而知,我也完全百度不出来这个人的名字,但是一次出海和秦代的事迹,加上大量秦代的遗物,突然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徐福。” 徐福,嬴姓徐氏。即徐巿,字君房,秦朝著名方士。同时还是鬼谷子先生的关门弟子。学辟谷、气功、修仙,兼通武术。他出山的时候,是秦始皇登基前后,李斯的时代。后来被秦始皇派遣,出海采仙药,一去不返。 这些基本上就是历史对于徐福的评价了,出海,秦代,一去不返,又姓徐,会不会是徐福的某位亲信?再加上那个所谓的博山炉一切似乎又离真相近了一点点。但是无论如何当即的首要是找到那块墓阙的下半部分,上本部分的内容,胖子已经拿去拓印了,相信不久后就会有音讯。 不过有一件事情是应该可以确定的,那片地下海里面一定藏有什么。不然的话那份地图也不会把它记载上去。 带着这样的疑问时间慢慢的过去了。这段期间老头子还是去了西安,带着我的博山炉,然而这一去就是一个月,在一个月里我很是无聊的打发着一段又一段的时间,我学会了打游戏,聊qq,微信,微博。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同胖子几乎没有联系几次,除了向他借钱的时候胖子亲自的来了一趟,这一趟他必须来,但是我面具的结果还是没有什么音讯,墓阙的搜索进度也没有任何发展,而且再次见到胖子的时候胖子也是一脸的沉闷,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话只是指挥着现场的一切。 哦!有必要说一下我把胖子喊来的目的也是我把我关于那口冉遗之水下面的想法告诉了胖子,说在这水的下面一定可以通往什么地方,胖子一听马上就赶了过来,他调用了1oo万的现金请了人购置了工具,开始他的深水下潜计划,不过遗憾的是这个计划是不成功的,确切的说是失败的,因为那口水潭谁也不知道通往哪里?为此我们还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那是3条人命,那天下着雨我撑着伞看着前面两个人的潜水绳莫名其妙的断在水中,看着最后一个人带着装有大量色彩亮丽的泡沫潜下去。 那是一种浅玫瑰色的塑料小粒。是一种比水略轻,能浮在水上不沉底,又不会被水溶解的塑料粒子。我们在惊慌失措的情况下一次性把130千克重的这种肩负特殊使命的物质,统统掷入到打旋的水潭里。片刻功夫,这些小塑料粒就像一个整体,全部被潭水吞没。那个时候我们想只要有一粒在别的地方冒出来,就可以找到“无底洞”的出口了。然而我们在各地水域整整搜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仍一无所获。 地球上是否真的存在“无底洞”?按说地球是圆的,由地壳、地幔和地核三层组成,真正的无底洞"是不应存在的,我们所看到的各种山洞、裂口、裂缝,甚至火山口,也都只是地壳浅部的一种形态。可是那些人去了那里?那些泡沫去了哪里? 线索就这样卡死了,在这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们什么也没有做,一点线索都没有。直到老头子带着一个人从西安赶了过来。 来的那个人叫汤正泷,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驼着背大概有1米8左右的身高,左手的手臂奇长,白色的眉毛和白色的头发,看起来应该有八九十岁吧!走起路来迈着流星步,简直就是要告诉所有看到他走路的人“爷,人老但是身体好”一样。而老头子则是一副管家的模样,跟在他的背后。 “你就是那个‘人’?”他走到我的面前,十分不友好的打量了一下我,阴阳怪调的说道。 “怎么了?”毕竟对方的年纪比较大我也不好去在意什么,皱了皱眉头当即回到。 “你是从那个世界来的?”他说着说着直接坐到了我旁边的一张沙发上。 被他这么一说我有点不舒服了,虽然对于我的情况我是存在着几百个几千个的疑惑,但是被人这样提起来,我还真感到心里不是个滋味,就好像当着你的面说你不是个人一样。 “喂!小子,你别得寸进尺啊!”老头子对那个‘老人’喊道“现在这小子还是一头雾水呢!” “雾水?”那个被称为‘小子’的老人笑了一下“还不明白嘛?这是渡阴人的面具,只有进出阴间的人才有能戴上这张面具。传说阴间是真实存在的,但是进出阴间是要靠着大祭司才能打开门的,那些祭司就是被称为渡阴人,而在人世间搜集死人则就是你们常说的牛头马面了。” 我听着那个自来熟的老人,夸夸其谈然后看了一眼老头子,老头子则是向我点了点头让我仔细听下去。 “世间本是分阴阳两面,但是又不在同一个空间维度。人死之后灵魂离题进入另一个空间,而那个空间则被称为阴间。很多年来一些人们一直在寻找怎么样用肉体进入阴间的办法,最后四张面具被挖掘了出来,当然这个东西我们稍后再说,先说一说所谓的灵魂吧!” 说着他递给了我一个本子,本子是黑色的,上面印着一个巨大的人影,人影穿着斗篷站在废墟之上。上面写着第二十六号文件。 这本记事簿的开头是用的灵魂论为标题,大概是一个验证灵魂的题目,里面洋洋洒洒的用很多国外人的实验作为文章开头。 里面用10大记事写着,1、灵魂通过电子噪音传递讯息;2、死者体重变化实验;3、“上帝头盔”实验;4、菲利普实验;5、捉鬼队;6、哈里·霍迪尼的秘密代码;7、灵魂实验;8、威廉·克鲁克斯实验;9、转世实验;10、斯科勒实验。这些实验和理论都是在外国经过一些科学家的反复论证的就比如最著名的“死者体重变化实验”这一实验名称并不是正式的名称,不过容易理解一些。在调查很多濒死经验临床案例后,有部分科学家将灵魂定义为以某一种形式存在的能量场。在1907年,美国麻省的邓肯·麦克杜格尔医生让濒死经验的人躺在一个秤上,然后量度他们死后体重的变化,并发现有人在死后立即减少了21克的体重。他们认为,这个重量就是灵魂的大约重量,并以能量的形式离开了肉体。但后来更多的类似实验表明,人死后,重量并未立刻减轻。这证明此实验是由测量误差所致。 在麦克杜格尔医生的实验中,这位医生一共测量了6个人,4个结核病人,1名糖尿病昏迷的病人。有意思的是第3例,体重居然下降了2次,按照此医生的推理,就是说死的时候灵魂先走一部分,剩下依依不舍的在10几分钟以后才不得不离开。在随后的研究,麦克杜格尔医生又集中精力研究狗的这一情况,结果发现狗死的时候,重量并没有任何变化,其结论就是,狗是没有灵魂的,而人类灵魂有重量。麦克杜格尔医生的实验结果发表在美国的《纽约时报》和一些医学期刊上。 这些灵魂被统称为“灵魂素粒子”大概位于人的左脑,而灵魂又是至阴之物,自然是极寒如冰,通常在一定的条件下可以吸附到人的身上。因为常时间处于左脑,所以上身之后会自觉地串上脑门,那神算命的镜子却不知道有多么玄妙,可大概也就是能够吸附“灵魂素粒子”这一类奇特的物质,想必是带有强磁性物质所制成的镜子。 我看到报告中的第一页这样写到“人在快要死亡的时候我们可以感到人的身体慢慢的变得冰凉毫无温度,而那些极阴的物质,就会在这个时候冲出左脑,前往身体内的其他一些地方,我们假设在人体心脏周围的一层薄膜,也就是心包膜,心包膜在人死后随着心脏的跳动和血液的停止越来越慢,越来越冰冷,所以那些灵魂素粒子会在最后的一段时间内从左脑包围在心脏周围,但是不要认为每一个人死后都可以灵魂出窍,只有那些在濒临死亡的人的心跳在经历大幅度的收缩,而这样的收缩把心脏外层的灵魂素粒子形成的包膜进行震动,而在最后心跳衰竭的同一时候是扩张的状态,这样他们才有可能脱离身体,不然的话只得随着心脏的坏死缩进心脏。 “所以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进入阴间,就算是死了也是一样的,不然的话那个空间或许都没有很多位置给那些死人居住吧?”他看我合上了笔记本缓缓的说道“而这几年各国的实验还得出了一个这样的结果,就是那些所谓的阴间就在我们的四周,只不过不是存在一个相同的维度中,算是一种空间折叠的现象吧!” “就是说,我戴着这张面具其实就是一种从现在我们所在的维度跳跃到另一个名为‘阴间’的维度的工具!” “可是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但是有一点你脸上的东西,并不是一张面具。” 四面具的源头 “不是面具?” “只是一种图腾罢了,这种图腾分为两种,一种是‘阳’一种是‘阴’。‘阳’的面具是渡阴者的祭司所用的,世间仅有四面。是可以让人通过世间进入阴间的东西,而另一种是‘阴’是可以让阴间的人进去阳间的东西,但是阴只要吸收了过多的阳气,很快就会消失。” “不是进入阴间是通过那扇门嘛?”我听到这里不禁的想到了当时里布手里的那张面具。 “如果没有图腾,你们就算是找到了门也是无法进入的。”老人咳了一声,眯着眼睛看着我“至于你所说的那个墓阙其实我也是知道一二,那块墓阙应该是当年秦皇派人出海寻找不死仙药的人所留下的,而那个所谓的徐阜,应该就是徐福不错了。” “徐福?”我听到这话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马上脑海里一系列的线索都连贯了起来,没错是他,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所有的起源都清楚了,秦皇需要长生不死,故此派徐福出海寻找仙药,其实那所谓的仙药只是一个幌子,他们真正的目的应该是海上的仙山,就像是墓阙中说的那样,找到了一座不会有人死去的山,没错那座山的的确确的耸立在海中,那个名为“方壶”的阴间的入口所在地。 结合胖子所说的用活人代替死人作为药引子的作法,那么当年的秦皇应该是也知道了那个方法,所以迫不及待的在天命到达之前寻找阴间的入口。 “其实不难发现,早在1982年的6月份,江苏的连云港市赣榆区进行了一次地名普查,而在原县城北金山乡南一公里的地方他们发现一个叫“徐阜”的自然村。据当地人说,“徐阜”原名“徐福”,明清时仍称“徐福村”。另据出土文物可知,赣榆在战国时属齐地,秦朝时属琅琊郡,实际也果真如此。由此,位于赣榆青口镇(原县城)北金山乡南一公里的徐阜村,也称是徐福故里。所以那个所谓的徐阜也就是徐福。”老人慢慢的说道,然后随意的开了一瓶我放在桌上的咖啡继续说道:“自古流传‘杳冥九重间,壶中天上仙。’古时候阴间被称为“杳冥”,杳冥共有九层,每一层皆是不同的地狱,而那地狱第九层的入口就是传说中的东海仙山“方壶”,那方壶本是东海神话的发源地,记载着一切的仙事的源头,同时其中还包括着修仙和不死的方术,自然是秦始皇所要寻找的长生不死药方所在,徐福三番五次出海,寻的就是这个地儿......。” “那么也就是说,其实所有的一切的源头都是秦始皇?” “这个我不清楚,一般来说阴间和人间本是两个维度的空间,但是现在已经有人在从中干扰了。” “什么意思?” “你的那张图腾面具,和大师的弟弟的图腾面具。前面我说了一共是四张‘阳’性的图腾面具吧?还说过引渡人吧!这一切的一切还不足以表明这其中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嘛?” “你是说?” “你看过复仇者联盟吧?就像是齐塔瑞人需要通过宇宙魔方连接的外太空通道来入侵地球一样。” “战争?”我嘀咕了一句“这他吗的也太扯了吧?从上古先现代已经多少年过去了?要打早就打了,何必等到现在原子弹,飞机大炮都有了再来打?有病么?” “战争个屁!”老人子在一边听不下去了,站出来打断了那个人的话,指着他骂道“你他娘的,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就学着骗人。” “小小年纪?”我听着老头子的形容一时间有点晕了。 “哦!”老头子这时一拍脑门“忘了介绍了,这是我朋友,汤正泷,一名西北大学的考古系教授,今年........。” “算了,还是让我来说吧!我之所以能知道秦始皇的那么多秘密,那是因为,我是西北大学的学生........而秦始皇陵考古队队长段清波就是西大出身的,那一年我还是个大三的学生,我就跟着他进入了考古的现场。”说着说着这个年纪成迷的人抬起了头开始回忆起来“那一年我们随着段清波博士发现了近20座陵园陪葬坑,和中国最早、规模最大的三出阙遗址,以及陵园城墙内外长达近8000米的廊坊建筑,和规模惊人的秦陵地宫阻排水系统,还有陵区内地位仅次于秦始皇帝的高级贵族“中”字形大墓,更是发掘出土了大批石质铠甲、石胄、石戏陶俑及青铜大鼎,文官俑、青铜水禽等珍贵文物,但是在报道之外的事情是,我们还发现了一张面具.......。” “鼻子、眼睛、耳朵.......。”这是目前已知的三张面具的容貌,眼观,耳听,鼻嗅。三张面具分别代表着人类的三种本能。所以你的面具是鼻子特别长,我发现的则是耳朵特别大,以及你弟弟的眼睛凸出的面具。”他看着老头子说道。 “我都听你说过了,现在我想听重点,是什么原因让你放弃执教不远万里的和我跑到这里来,难不成就是为了看他一眼!” 我?看我?搞什么?现在面具的事情还是一头雾水,突然有个人说要来看我,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难不成.......想着想着我突然把目光放在了那本第二十六号文件的封面上,那个图案,那个人影一时间我好想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我闭上眼睛,开始疯狂的回想起来,图案.....斗篷......废墟......人影.......!是那些人?是那些被里布唆使进山的人,我记得我在被尼此杀死的那些人里面就见过这样的图标,那么也就是说这个人和他们是一伙的? 果然也就是说他们应该是本来就知道面具的,所以他们才会去那个山里........那么他们的目的到底是戴着面具的我?还是那张地图?我想了一会儿既然这个人是老头子的朋友,那么可疑性应该不怎么高,所以我硬着头皮问道:“可是四张不同的面具又有什么区别呢?” “当然有了,不过这个就说的有点繁琐了,阴间有九层想必你们都是从神话故事里面听过,但是阴间也分为里层和外层你们却是不知道吧?外层的阴间受到了阳间的气息过重几乎就是和我们现在所在的世界一样,而里层那就是真正的阴曹地府了,但是至今也没人见过,想必和神话中记载的差不多吧。” 我一听就想到了当时在皇陵中我进入的那家医院,那里想必也是阴间的所在,但是看样子应该是属于外层,可是........。“可是你又怎么知道这些的呢?阴间你应该也没有去过吧?” “我当然是没有去过,但是里面的情况我可是一清二楚,当年我因为挖到了一张面具,透过面具听到了秦始皇陵活门的所在地,所以进了那座坟墓,那坟墓中就有记载着大量阴间的事情,其中有一点是可以知道的,当年的另一个世界并不被称为阴间,秦皇的碑文中写着“人死,若魂魄归于镜中,得以永生。”明白了吗?那个时候的人把阴间称为镜子。” “为什么会有一个这样的叫法?” “当年我也很奇怪,但是当我出来了之后,加入了这里.......。我就全部明白了。”姓汤的指了指桌上的那本文件说道。 五盘古 “这个图案你应该见过,但是你不用紧张,我和他们不一样,不过我这次特意过来的确是想看一看你是不是真的见过我。我本名何国赟,那个姓汤的也只是我对外的身份,进入了西北大学后我就一直负责对秦始皇墓的研究,当然陵墓所说的活门是真实存在的,之所以秦皇陵很难挖掘,其中一点也是因为它的大门实在是找不到,因为这个门是活的,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随着风水的动向而变动。” “你想说什么?” “我的事情大师也是了如指掌,这一次用在学校的姓名骗一下你只是想要确认你是不是真正的失忆,既然是真的那么我们就长话短说吧!我想要借助你的面具帮助让我去一次阴间。” “借?”我笑了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家伙这么谨慎的想要知道我是不是失忆,但是凭着他说他要用我的面具这一点我就笑了“你能打开它么?不能的话你要怎么用它?” “我告诉你吧我今年25岁,这头白发就是因为戴了那张出土的面具才变成这样的,不过最后我打开了面具的锁,所以.......。” 那个人的话一开始说出的时候就像是一个炮弹一样打在了我的脑海里想我嗡嗡作响,揭开面具?打开锁?我当即什么也不管一步走了上去抓着他的肩膀说道“你能打开?” 他点了点头“我可以试试,不过如果打开面具后你有什么不适应就不能怪我了,因为当年我也不知道我是在秦始皇陵墓中变成这个样子的,还是面具所致。但是也正是因为那一次的经历我在所的组织告诉了我关于那个世界的一切。”说着汤正泷或者说是何国赟走到了我的身后开始研究起我的面具,同时他还说道。 “这个组织的名字叫‘盘古’一则他们认为自己才是这个世界开天辟地的人,二则也算是盘算清点古代的遗迹之称,所以他们有两个分部,一个是是考古,一个是神秘文化研究。但是在某一方面他们的共同点是唯一的,就是找到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秘密。” “秘密?” “有一些疯子他们认为我们并不是地球的第一批主人,首先是1968年,考古学家在美国犹他州的羚羊喷泉发现了与最古老的三叶虫化石同时留下来的人类脚印化石,再次是1972年5月,法国一座核燃料处理厂找到了一个古老的原子反应堆,然后越来越多的超现代文明展现在我们的面前。首先由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的乔治·w·韦瑟里尔、芝加哥大学的马克·g·英格拉姆和美国肯塔基州柏里学院地质系主任柏洛兹博士提出了一种可能就是古代文明的说法。接下来英国的布鲁内尔大学成立了一个uc的科目,全称是unknowncivilization,未知文明,目的就是寻找上个太阳纪遗留下来的文化,比如亚特兰蒂斯。” “你是说我们并不是这个星球的唯一主人?”我像是一个正在理发的人一样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听着身后乒乒乓乓的声音。 “是唯一一批,你先听我说一个报告,这个报告是我的一位美国的同事所写的。玛雅文化中有一个叫“卓金历”的历法,而据“卓金历”所言:我们的地球现在已经在所谓的“第五个太阳纪”了,这是最后一个“太阳纪”。根据玛雅预言上表示,现在我们所生存的地球,已经是在所谓的第5太阳纪,到目前为止,地球已经过了四个太阳纪,而在每一纪结束时,都会上演一出惊心动魄的毁灭剧情。第一个太阳纪是马特拉克堤利,最后唯一场洪水所灭,有一说法是诺亚的洪水。第二个太阳纪是伊厄科特尔,被风蛇吹的四散零落。第三个太阳纪是奎雅维洛,则是因天降火与而步向毁灭之路,乃为古代核子战争。第四个太阳纪是宗德里里克,也是火雨的肆虐下引发大地覆灭亡。 不过你不要以为这是不真实的,据我所知,我读过沃伦的《佛教的翻译》佛教的典籍中写道的是“7个太阳纪,”每一个都被水、火、风毁灭,而每到第七个太阳纪就是一个世界的轮回。甚至在《西卜林书》中也提到过“九个纪元的九个太阳。” 她叹了一口气“其实就算到现在我们仍然不知道我们是经历了多少个太有纪元,但是有一个观点是绝对被认同的,第一个是寒冰太阳纪,第二个是洪水太阳纪。其实说到第二个洪水纪你可能不会太陌生。只不过你们以为那只是神话罢了!其实就如同格瑞姆,汗卡克说的那样我们只不过是患了失忆症的人类。” 伊拉克的沙漠地区出土过大量的泥版,镌刻在烘干的泥版上,用楔形文字记载的美索不达米亚神话和传说:上面记载着,一位名叫乌纳皮施汀(utnapishtim)的国王这位君王数干年前统治过一个国家,后来经历一场大洪水;洪水退后,上苍赐他永生,因为他保存了人类和地球上所有生物的种子。“在那个时代,地球上人烟十分稠密,人类不断繁衍,整个世界充满噪音,如同野牛吼叫,吵得天神不能成眠。大护法恩里尔听到人间的喧嚣,便对座上诸神言道:“人类的喧闹实在刺耳,吵得我们不能安睡。”于是众神决定消灭人类水神艾亚怜悯乌纳皮施汀王。它来到王宫,站在芦苇墙外对殿内的乌纳皮施汀说,人间即将发生一场大灾难,他得赶紧建造一艘船,保全一家人的性命......第七天早晨,我打开鸟笼放出一只鸽子,让它飞出船舱;它在水面上盘旋了一会,找不到可以栖息的树木,只得飞回船上。我又放出一只燕子。它也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只好飞回来。我放出一只乌鸦。它看见洪水已经消退,高兴得啼叫起来,四处飞翔觅食,转眼消失无踪,不再回来……。” 听到这里我忽然明白了“这是诺亚方舟。” “不。”何国赟坚定到“这不是那个圣经中的故事,这是发生在遥远的亚洲西南部的伊拉克的事情。” “怎么可能?”我惊呼。可是何国赟没有再理会我依旧自顾自的说到“距离中东地区的亚拉腊山和尼西尔山十分遥远的墨西哥河谷这个地区不论在文化上或在地理位置上,都被阻隔于犹太教/基督教势力范围之外,然而,早在西班牙人入侵之前,当地居民就已经流传许多有关大洪水的故事。豪雨骤降,山洪爆发,大地一片汪洋。高山隐没水中,人类变成鱼虾……。” 根据中美洲阿兹特克族印第安人的神话,全世界只有两个人逃过这场大浩劫,存活了下来。他们是一对夫妻,男的叫柯克斯柯克斯特里(coxcoxtli),女的名为苏齐奎泽儿(xochiquetzal)。在天神开示下,夫妻俩建造一艘大船,漂流到一座高山上。洪水消退后,他们钻出船舱,在当地定居下来,生养子女,但孩子们都是哑巴。一只栖停在树梢的鸽子教导孩子们说话,但所传授的语言都不相同,以至于孩子们之间无法互相沟通。 南美洲、北美洲、亚洲。根据老挝和泰国北部流传的一则洪水神话,远古时代,“上界”居住着一群名为“天士”(thens)的神祗,而统治“下界”的则是三位英雄:普连松(pulengseung)、昆坎(khunk’an)和昆杰(khunk''et)。某一日,天士昭告世人,每一餐进食之前,他们必须献上一部分食物以示尊敬。凡人拒绝服从。一怒之下,天士发动一场洪水,淹没整个大地。下界的三位统治者合力建造一艘筏子,其上筑有一间小屋,装载一群妇女和儿童。结果他们逃过了这场浩劫。 同样地,缅甸的卡伦族(karens)也流传两兄弟搭乘筏子逃避大洪水的故事。越南的神话也有类似的描述:洪水爆发时,一对兄妹带着动物(每一种两只)躲进一口大木箱内,保存了地上生灵的命脉。 “甚至还有......。” “甚至还有中国。”我说道“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女娲补天?” “没错,为什么那那个遥远的时代,为什么信息完全不相联通的时代,可以有这么多的神话出奇的相似?” “事实?因为这是被经历过的事实。”我几乎是不可置信的喊道。 没错,我们是盘古。在中国盘古是一个太阳纪的开辟者,神话之中不管虚实,他总是我们的开始,所以我们的目的是找到上一个太阳纪的遗物,证实从不被认可的世界,我们......我们只是时间的考古者。“我是盘古中考古分部的一员,我接触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东西了,直到我带上那张面具之前。”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如果现在无法证实前面几个世纪的存在,那么阴间一定有人可以证实?因为那个维度是一直存在的?” “可以这么说,不过神秘研究部的人还提过一个这样的猜测,他说人死了有灵魂可以进入另一个维度,那么破碎的世界呢?在强大的力量和空间的扭曲下是不是世界也会被吸入那个纬度,那么阴间的里层会不会是之前的世纪遗留下来的古代遗迹呢?” 说着说着,噹的一下我听到我面具中传来一个声音,我的心随之紧张了起来。 六镜子与克隆的世界 “怎么了?”我心里一紧张差点站了起来。 “别紧张,只不过那个锁链进入了下一层的迷宫,这个锁解起来比较麻烦,你得等很长的时间。”何国赟手上飞速的转动着我面具后面的移动锁芯,同时说道“说回盘古,那可是要追溯到五几年的时候了,当时第一个提出这个计划的人是前苏联人。” 你知道我们1958年的时候我国三年大饥荒已经和前苏联谈崩过一次,那一次之后前苏联从我国撤走了大批大批的工程师,但是秘密的留了一小部分下来,这一小部分就是我们国家盘古的前身。而盘古在中国的正式建立还是要追溯到1979年,那个时候我们国家百废待兴又和前苏联一次次的合作失败,但是在前苏联解体的时候我国还是在私底下受到过前苏联的最后一次大力扶持,那个时候前苏联向我们提出一项计划,名为盘古的科考项目,就是寻找这个世纪以前的遗迹,当时还动用了大量的资金,而资金的施放地点就是在戈壁。 戈壁亦称戈壁沙漠是世界上巨大的荒漠与半荒漠地区之一,绵亘在中亚浩瀚的戈壁大地,跨越蒙古和中国广袤的空间。在那里一次的任务中我们偶然得到了一张照片,那张照片印证了2个未知物质的存在性。一个是时间的浮动,一个是空间的浮动。关于那一次的活动一直是我们探讨的一个主题,当年的记录是一个的人写的,那个家伙曾经是一个盗墓贼。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工作。 “双鱼玉佩?”我猛然想起了老头子家中的那些报纸。据说那个玉佩出现的时候就带着一丝丝空间的波动。 “你知道?”身后的何国赟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活儿。 “别误会,他是看过我的调查的,当年我弟弟不是也去过那个地方嘛?”老头子很是及时的出来打了个圆场。 “哦!”何国赟松了一口气,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难不成我的记忆对他来说就那么的重要和可怕?不过他还是继续的说道“既然你提到了双鱼玉佩那么中间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你们可能知道这东西和彭加木有关系吧?但是不只是这样,你们知道的太片面了!那年在罗布泊内有重大的发现一个保存完整的基地。” 这个基地的摸样就是一个椭圆形的建筑,建筑的屋顶被无限的拔高似乎脱离了那个圆型,但是从远处看却又看不到那个恢弘的屋顶,发黄的资料上特别注明了这一个现象,最后被认定为空间的折叠,也就是为什么这单独的一个空间会出现小范围的雷暴,风沙。 建筑的样式很古朴,在现在看来就算是欧洲的教堂也没有那个样式的罗马式、哥特式都因为当时欧洲兴起宗教的热潮而导致教堂的恢弘,这是眼前的这个建筑却有着伊斯兰教穆斯林的清真寺那般的严整和神秘。当时我们试图去给它拍照,可是却无法用相机捕抓到它。是空间的急速运动导致这个相机的抓取原因,毕竟那个时候的相机还没有达到人眼的地步。 建筑内是清一色的设施由于太大,当时并没有搬出来,他们在一个容器内找到了这条鱼,当时有人再不小心的时候用手触及到了鱼的生殖器,然后从那个部位玉佩突然启动一条完全相同的鱼给繁殖了出来。 那个时候前我们国家第一次有人提出了复制的猜想,但是马上被否决了因为克隆所需要的原料太多了是不可能在短时间被完成细胞、基因的转接,以及所需要的容器。但是繁殖就不同甚至有的只是需要空气的接触,以及自己的体内作为容器。 一位澳大利亚的遗传科学家也做出了一个更为大胆的分析,这条玉佩鱼是雌雄一体的存在,在启动的同时鱼迅速的在自己的体内做发了一个繁殖的信号,就像是黄鳝具有雌雄性逆转的特性。即从胚胎期到初次性成熟时都是雌性;产卵后卵巢逐渐变为精巢。 “所以说,也有繁殖的可能?那......。” “那些人是因为在场的原因,受到了玉佩的影响最后导致了雌雄一体。”何国赟满满的说道“这就是我那位同事的全部猜测,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还问我看法,我听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从体内爬出的场景。这几乎要让你吐出来啊!我下意识的想要去捂住嘴巴,但是很快我发现如果我要捂住那也只是捂住面具罢了,如果我吐了.......。 “但是真正所成立的说法却不是你想到的那样,我们都被骗了,并不是雌雄同体,而是镜子的原因,看过哆啦a梦吗?知道你们的复制镜子嘛?一模一样的原理,那鱼并不是什么玉器,而是一面带有镜子的玉镜。”说着说着何国赟话锋一转“记得当年引发轰动的原子弹爆炸嘛?” “50到60年代,罗布泊经常出现异常,经常有目击者发现根本无法用地球科学来解释异类生命,随着影响面的越来越大,政府开始介入,最后由于相互之间的缺乏了解,与某些异类起来冲突。那些异类的一些载具和行动方式根本不是地球人类可以理解的,由于冲突中的被辐射源照过的人会变成无生命特征的生命体。所以在那个时代精确的对罗布泊常有异类出没的地区进行了几次核爆,而对外则宣称是核弹测试且只引爆了一颗核弹。”出奇的是我的大脑在一瞬间就想到了这样的事情。 “没错,那些人都是被复制出来的,被一张巨大的镜子。” “巨大的?.......镜子?” “相传罗布泊的下面就藏着一张巨大的镜子,镜子折射着这个世界的所有,然后投影到另一个世界去,所以当年我在秦陵里面才会发现秦皇把阴间称为镜子,没错,那个世界就是一面镜子,它随着时代的变迁而变迁,随着世界的变动而变动,这所有的一切都要归功于那面巨大的镜子,它把整个世界都倒映在了另一个世界。” 没错,是这样的,我突然想到,我看到的阴间是医院、高楼、电梯、高速公路,那是一个完全现代化的都市只不过毫无生气罢了,如果阴间一直都存在的话,那么这样的阴间是违背了正常规律和事物发展的,你想想一个古代的人有幸死了进入那个世界,而他看到的却是一个完全不同于他的世界,那么他是不是还要被吓死一次?再说了,阴间要是真的一直都是那样岂不是被赋予了预言的功能? “一定是当年有什么人启动了什么,让所有的人都被那张镜子给复制了。”老头子低下头说道“所以.......所以当初你在神树里看到的尸体的确是我弟弟的尸体,但是实际上经历过那一次的沙漠之旅,他已经变成了两个人。” “嗯哼!”身后的何国赟哼了一下,示意就是这样。 “阴间?透过隔壁沙漠之下的镜子对世界进行复制,通过方壶仙山作为入口,还分有里内两层,你们怎么会对那个这么了解?”我忽然觉得事情被我太过于简单化了,我好像被一个陌生人给牵着鼻子走了。 “为什么?”何国赟似乎猜到了我会这么问他开口就说到,像是一个站在讲台上的老师读着他的备课本一样“之前我和你说过灵魂的事情对吧?” “灵魂素粒子?万分之一进入阴间的灵魂?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有人去过那个世界有和我们保持联系呢?”何国赟反问我道“这样你信不信?” 七平行宇宙 “你在逗我?” “没有逗你,你听过灵魂的声音嘛?” “死人的声音?” “可是这么说!”何国赟赞同道“你的记忆深处应该是知道这么一个东西的,所以我要告诉你,我们这个世界在某一个层次是与另一个世界相同的,就像是镜子一样,你可以看见里面的你自己却不能摸到他。” “我能,我摸自己就是摸他。” “别闹,举例子呢!”老头子啪的一下打到我的手臂上。而我现在也完全可以想象我身后的那个人一脸的尴尬的表情。 “之前我有和你说过你不要认为每一个人死后都可以灵魂出窍的事情对吧?其实最早的时候我们完全不认为这个观点是成立的,因为那些在濒临死亡的人没有一个在死亡的同时是心脏呈现一种扩散状态的。我们国家和英国一起做过实验的证明心脏在死亡同一时刻外扩的可能性为0,这样的事情不能发生,但是这个0是要打上双引号的,因为我们不可能去找那么多临死的人去做实验,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联合日本做的原因,太多的家属不希望死者死前被干扰。所以在我们的心中虽然那个0是双引号的,但是我们却永远无法论证,直到那一次的事情过后就把我们的‘0’改成了亿分之一。” “有人侥幸当着你们的面灵魂出窍了?” “没错,是我们内部的一名员工,也就是继我之后大眼睛面具的下一个继承者,他死的时候,我们成功的捕捉到了他的心脏跳动和死后灵魂出窍的现象,那是一张全白色的照片。但是很快我们的一些人员开始测试他死亡的地点,因为站在灵异学的角度上来看人死了的确是有头七的,这头七天他的灵魂会一直逗留在他死亡的原地。” “什么?” “只不过还没有脱离地球的引力和摆脱掉自身的磁性罢了!七天刚好完全散去而已,所以老祖宗的东西不管怎么说还是有点用的,只不过我们有更加详细的解释!” “然后呢?你们是怎么联系上那个人的?” “收音机!用收音机我们可以听到死人的声音,那些驻足在这个世界,或者在那个世界的死人的声音,在一个很微妙的时间和地点,收音机里传来的或许不止是广播的声音,轻轻的听里面应该还能夹着着人的声音,当然这其中要涉及到频率的问题了,曾经有人提过平行宇宙一说,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维度的一个统称。相互平行的两个宇宙,既不重合,也不相交,可谓“井水不犯河水”。虽然有时通过一些偶然的事件,两个宇宙能相互感知对方的存在,这个偶然的事件就是频率代表的声音,和.......。好了,有点扯远了。”何国赟松开放在我面具后面的手,离开了一会儿“喝水。” “嗯!”我很乖的点了点头。 “啊哈!”他很是浮夸的喝完一瓶饮料然后继续说道,只不过这次他是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我的床上说的“有学者描述平行宇宙时用了这样的比喻,它们可能处于同一空间体系,但时间体系不同,就好像同在一条铁路线上疾驰的先后两列火车;它们有可能处于同一时间体系,但空间体系不同,就好像同时行驶在立交桥上下两层通道中的小汽车。明白?” “明白!” “那就好办了,接下来的解释你就应该听得懂了,1959年的时候瑞典人弗里德·里奇·于根生,带着他的录音机来到他别墅附近的一个乡村胜地,想录下鸟鸣声。后来他发现,录音中不仅有鸟鸣声,还有微弱的人声在用瑞典语和挪威语讨论夜鸟的歌唱。” “死人的声音?” “嗯哼!于根生想到这可能是他无意中录下了收音机的某个波段。但是当他再次录音时,这次他听到了更多的声音,声音里有人告诉他,说是他死去的亲戚和朋友。以后几年,于根生收集了大量证据,于1954年出版了《宇宙之音》一书。书中的证据引起了德国心理学家汉斯·本德博士的重视,他成立了一个科学小组反复实验,发现在不同条件和情况下,一盘曾在寂静环境中放在普通录音机里的空白带录下了人声,而且清晰可辨,显示在录音机示波记录器上的脉冲非常真实。这些声源对今天的科学来说显然无法解释。 一个名叫科林·斯密瑟的英国出版商对此很感兴趣。他买了一盘新磁带,然后按照指导去和声音“接触”。但斯密瑟无法理解带子里的声音表示什么,便请科学家彼德·班德博士来听一听。班德把带子放了几遍,突然听见是个女声,说的是德语“把门打开”,而且班德听出了这是他已去世的母亲的声音!巧的是,班德经常因关办公室的门而受到责备。班德被声音吓住了,他请来了个不会说德语的人听,按发音把听到的写下来。他们的笔录与他听到的完全吻合。这下班德博士才相信这声音是真实的。” “真的假的?” “他们一直都在我们的周围,只不过处于一个平行的宇宙中,而那个宇宙则是死人灵魂才能到达的地方,是被称为纬度,也就是阴间。” “哦?你的意思是说还有其他的平行宇宙不是灵魂到达的?” “很难说,不过我们的的确确的通过收音机不断的调试,不断的改变位置,记录了一段录音下来,这是30台收音机成百上千和频率中的一段,声音里我们粗略的可以听出那个死去的人的声音,他说他到了一个地方,一个像是都市一样的地方,这里有很多和他一样的人,他不害怕反倒有一种亲切感?” “亲切?”我听到这两个字差点没笑出来。 “你要是变成了一个白痴,也一定会觉得只有和白痴在一起才亲切,因为你的智商不允许你和别人在一起有融合的感觉。” “好比喻!”我苦笑了一下,果然和教授交流也只有被语言上宰割的份。 “很多时候我们也许会触发那个偶然接受了另一个世界的人的声音,如果你经常上网,你就会发现你得音箱,或者是笔记本电脑的内部音响都有些时候会似有似无的冒出一些噪音,还有你的电视会莫名其妙的受到干扰,你得手机莫名其妙的死机或者是黑屏,只要是电磁波经过的地方都有可能。当然这其实还不是唯一的我们可以证明有另一个世界,或者说另一个维度啊、平行宇宙的说法。” “再举个例子?”我有点好奇了,当然并不是为这个小小年纪的教授的课程而好奇,而是好奇为什么他能那么肯定阴间的存在,其实当初听到胖子说的那些话我都是似信非信的,直到现在我也是站在胖子被蒙蔽的角度上去想事的。 “这是实际发生在日本2ch(一个日本的论坛)上的事件,事情发生于2004年一个名叫‘叶纯’的女子,在晚上11点后她发了第一篇帖子,说是在坐的某私铁感觉怪怪的,平时通勤只要过个7.8分钟就会停站,但今天过了20分钟还没有停过任何站,这时网友只是觉得他坐错车,并且给了她一些建议。于是她走到车长室,但怎么敲门都没人反应也看不到里面,后来经过了一个平时从未经过过的隧道之后,走出了车站,但是她走出车站后,发现附近一个人都没有,也叫不到计程车,她用手机搜寻自己的所在地也搜寻不到,网友帮她在网上搜寻这一站,也一样搜寻不到。后来她连络家人,家人请他报警,但最后却被警察当作恶作剧电话。凌晨2点,她在2ch上发帖说听到了铃当和太鼓的声音,并且看到一个单脚的阿北。网友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建议她往刚刚的隧道走回去,隧道的名字叫伊佐贯。在她走出隧道后,站着一个说愿意开车送她的人,尽管网友怎么阻止,但她还是上了车,时间已经凌晨3点。司机的车开往山上,在3:44最后一篇帖子,司机始终沉默不语,她打算趁机逃跑,但是这也是她在那个论坛上的最后一个帖子了。” “失踪了?” “那只是第一个人,不过第二个人的运气就很好了,也是在那个车站,那个人他他再坐过千叶之后开始发状态在twitter上,而网友也立刻发现他到的就是传说中的那个通往另一个世界的车站?” “哦?看来第一次的人口失踪已经被炒作开了?” “不是炒作。”何国赟摇了摇头“第二位目击者,他也是在twitter上发文后也发现了几点不可思议的现象:1、所在地和自己手表的时间快了现实时间一个多小时。2、当晚关东有5级以上的大地震,但他所在地却没有地震发生。3、gps显示的地点是在离车站3.6公里外的地方,可是他当时明明是坐在车站的长椅上的。” 八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电话 “最后呢?” “最后他找到了有人的地方,出了便利商店后车站就消失了,那个车站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或者说是出现了再也没有人回来过了,那就是所谓的平行宇宙的某种契合点。” “开什么玩笑?你不是说只是声音和电磁波的干扰嘛?” “那是你听错了。”何国赟耸了耸肩。 “是嘛?”我随便的应了一下就再也没有啃声了。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既然他说完了那么最重要的事情也该开始了吧?我闭上眼睛想着我的面具下究竟会是一张怎样的脸。 不多时似乎休息够了何国赟也开始走到我的背后继续他的工作了,当然对于我们来说这是双赢的,他需要这张面具进入阴间,那么我还想要摆脱掉这个可恶的束缚呢,不过从他的言行来看他不像是在说谎,这个家伙或许真的在秦始皇的古墓中出土了一张面具,而且他也确实是摘下了那个面具,我看着他一头的白发和一张苍老的脸,20多岁?会不会我的脸也变成这样呢?而这个面具到底还有什么秘密,他之前有说过面具可以听到什么,难不成面具本身就是一个*嘛? 我把自己的目光试图放近一点,然后慢慢的感受着面具里面的东西带给我的触动,一点一点......,面具的内部?温度?感觉?还是什么,我静下心来慢慢的用手移动着面具这时才发现我的面具的内部似乎真的有一层保护膜样的东西这才让我的脸不会完全的贴到面具上去。 “好像.....好像。”我支支吾吾的说道“好像面具里面有一点点东西。” “废话,你带着面具多少年没有洗头,多少年没有洗脸了,能不恶心我嘛?”何国赟大骂道。 “额.......。”我顿了一下有点无语了,气氛也瞬间尴尬了下来,一个智商的碾压话题让在场的三个人都只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你的面具的迷宫锁内部结构和我的大体相同。” “恩!”我点了点头。 “不过你的迷宫锁也是只有一层罢了,我能看解开第一层的锁,第二层看样子应该和我的那个不一样。”不出意外的何国赟给出了一个我已经想到却不愿听到的结果。“我当时在秦皇陵不止是发现了那些文字的记载,还找到了关于这个面具的迷宫锁的解法,一个方法对应一张面具,看样子的确是这样的。” “那怎么办?”我很清楚我那个面具后面的迷宫锁,只要锁芯进入了第二层也就等于是盲区了,但是光要解开第一层很有可能把第二层的路给堵死,不过还好那个何国赟帮我解开了第一层,接下来的也就只有第二层了,时间的问题?应该也快了,毕竟没有两个层面的束缚这样的锁应该很容易就解开的。 “没办法。”何国赟走到我的面前摊了摊手“不只有两层,这个锁比我们任何人想象的都要繁琐。” “那你怎么办?”我没有再去说什么我怎么办,而是直接把问题推到了他的身上,很显然这个时候他应该比我还要着急的,他不远千里跑来这里,又长篇大论的和我说了那么多一定有什么事吧? “我?”他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是我在诈他,但是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谈谈的突出一句话“那我只好委托你和我走一趟了。” “委托?”突如其来的回答让我傻了。“什么委托” “其实我也不知道,本来以这一次来我是想拿到面具去一趟那个世界的。” “那个世界?” “没错!因为当年的那件事情我的外貌发生了彻底的改变,而且这种改变并不是突如其来的,而是那种一点点的侵蚀你的,我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慢慢的受到了外貌的变化和心智的变化,直到我的同事把我的心智保留了一部分下来我才得以脱险,其实完全可以说我是一个死人,一个一半的身体已经跨入了地狱大门的人。” “诅咒?你也是傀儡?现在的你的外貌是阴间的某个死人的?”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和胖子的情况一摸一样,他也是一个为了死人而活着的活人,只不过不同的是他的外貌和内心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怎么会知道?”这回换到何国赟惊讶了起来。 “每个人都有一点小秘密。” “是那个死胖子说的吧?”老头子很是自然而然地猜测到了。 “胖子?”何国赟有点不理解现在的情况了。 “没事,你说你的事情,那个人的事情我以后会告诉你。” “恩!反正就是那样,我活了过来,但是我已经不是我了,甚至就连记忆里面都被强行塞进来了很多东西,我叫汤正泷,是西北大学的一名教授,今年80岁。我白天必须老态龙钟的装模作样,晚上回到家里游戏,喊麦,喝酒,聊天。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自己了,但是我知道我必须用这个身份继续下去。”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一阵翻天覆的变化,他的意思是说他用一种方法,截断了那种诅咒的继续,而且还获取了对方的记忆?就连那个人的名字都知道,那么.......那么.......。 “别想了,我还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家伙可以找到转生的办法,而且我和他几乎是没有任何联系的,唯一的联系或许就是那个面具吧?” “你就这么认定是面具?” “所以我要去阴间找一找他,但是组织的面具我是拿不到了,我只是单方面的想要证实这一点。另外这个组织可是很大的,大到很多人都是无拘无束的,所以如果之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那么大的组织他都知道我在彝族的事情,说明当时的《藏阴山海图》寻找工作他的出了不少力气。“那接下来直接说说你的计划吧?” “没什么计划,只有一张照片,这是我翻遍了那个人的记忆才找到的照片,那个照片似乎是他自己,他自己发给他自己的。”说着何国赟拿出了一部手机,那个手机是和我在朵觋神庙里发现的手机一摸一样的,看来当时潜入神庙的人就是他们盘古的人咯?我把脸凑过去看着手机显示屏上面的照片,照片里面是一个人,不对,是一个老人,因为拍摄的情况非常暗所以我已开始很难去辨认那个人的面目,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了那个人的脸是和何国赟一摸一样的。 “这部手机是姓汤的生前留下来的,他一直很喜欢这部手机,而我继承了他的家业后我也开始慢慢的使用这部手机了,直到一年后我的手机开始莫名其妙的接到一些电话,电话的号码是“00000-81”、或者是“-57”这样压根就不可能出现的电话号码,而且那些电话我甚至在接到这么多次后还不知道对面的人在说什么。” “杂音?” “不,不是杂音而是没有声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像是有人在说话,很奇妙的感觉,我完全不知道什么去形容而且如果不是我在一个那样的组织里工作我都会认为我自己得了人格分裂。” “国外的电话号码?”我慢慢的也开始把注意力放在电话号码上打开电脑,很快的我把何国赟所说的电话给输了进去,不过很遗憾找到的也只是一些电脑的代码,接着我有找到几个国外电话的区号。发现压根就没有所谓的00000开头和开头。 “你能想到查询的方法我都想过了,我甚至还特意在夜晚把手机关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又会莫名其妙的开机,然后响起那些诡异的声音。” “关机了都能开机?难不成是那个世界的电话?” “没错啊!”何国赟叹了一口气“接着就是那张诡异的照片通过彩信发到了这个手机上。” 这个手机?我摸了摸下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然而在听到何国赟说这个手机的时候我就马上顿悟了,没错啊!这个手机不是盘古的人的而是那个死去的老头子的,那么为什么会有一个同样款式的手机遗落在神庙的里面? 九胶卷 “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姓汤的人的其他一些事情?”我说着把我捡到的那部手机给拿了出来。 “你也有?难不成......?”何国赟的表情再度发生明显的变化。 “是他在那个神庙的里面捡到的。”老头子插口道“这事情我当初也忘记告诉你了,但是我也没有想到你的那个‘人’会去过神庙。” “你早就知道诅咒的事情了?”我看了一眼老头子。 “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小子是我的侄子的儿子。” “什么?”我吃了一斤,不对应该说是吃了一大惊,这关系简直就是比台湾的电视剧的家族企业关系还瞎扯啊!你随着拉过来一个人说是你亲戚你以为我就会信嘛?而且你亲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应该早就联想到了我和他的事情啊!还有那份地图,既然都是关系到你的亲戚的安危了,你还眼巴巴的看着你的弟弟和你的亲戚进去抢? “哎,那种远房的亲戚不提也罢,反正这次来我就是想让你带我去一趟阴间的。”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他提出了一个这样的要求,可是你和我说有什么用?地图已经不在我身上了啊!当时我已经和老头子撕逼了,鬼会想到撕逼完了之后他居然还和我住在了一起,甚至是带了一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亲戚过来找我。不过要是被他知道山海图不在我身上的话,那么我一定就死翘翘了! 不过没办法,我也只好咳咳了一下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以后的事情你也要跟我走了?” “恩!”他用力的点了点头。 “恩你个屁啊!”我完全的歇斯底里喊道“有我什么事情?我为什么要去送死?诅咒的事情和我有半毛钱关系啊?你看看我们那次不是出死入生的?我情愿带着这张面具窝在这里打一辈子的游戏。” 我一说完场面就尴尬了起来,本来他们想着我是发表一通自己的长篇大论然后义正言辞的说着此时就这么定了,可是我却半路的时候萎了,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无言以对,直到很久很久后老头子慢慢的说道“那你不给我们做事,胖子断了你的后路怎么办?” “那也只能一年出2次任务,每次这样在生和死的边缘徘徊我很为难的,要是改天我一不小心挂了,我游戏里面的账号怎么办?我的qq怎么办?” “你还申请了qq?你才会用电脑几天啊?你的脑子里还记得些什么东西啊?”老头子一脸的无解吐槽到,可是他有一点并不清楚我申请qq也不知道胡乱的去申请的,因为我想起了我在快要步入死亡的时候听到的那个声音,没错,我当时就是听到了一个小孩子叫我叔叔,然后给了我一窜数字,那是qq号,那个小孩的qq号“”我记下了,所以我在空闲的时候申请了一个qq查找了那个人,那个人的网络名字说是叫“胡宵”头像是一个小胖子,然后就没有了其他的任何信息。不过我的脑海里我似乎觉得这个人我见过,不是在我那遗失的记忆力而是最近的一段时间,接着我申请了加他为qq的好友,然后就彻底的没有了消息,好像是你喜欢上了一个女孩一样,你千辛万苦的要到了他的qq然后申请加好友,接着没日没夜收在电脑前盼望着可以加她。“妈的,这么狗血的剧情,这个鸟人是谁啊!”我当时愤愤的骂了一句,就再也没有上过我那个可怜的只有一个星星的qq了。 正说着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人敲响了。“胖子?”我听到敲门声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胖子,因为夏天的家属已经被胖子转移走了,这栋房子名义上已经算是我的了,除了他应该不会有人过来。我急忙的跑出去一看,却发现敲门的人是一个送快递的小哥。 “谁的快递?”我一时间有点晕了,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恐怕见到鬼都比见到一个寄给我的快递要来的平淡。 “啊......阿曲布里。”也不知道是他结巴还是老头子的名字太拗口了“日本人?他看了我一眼问道。” “老头子你的快递。” “我的快递?帮我拿进来就是了。”他倒是在里面不以为然,似乎好像他就是一个明星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偷拍,然后放出料接着粉丝就应该相拥着跑过来找他一样。但是我却觉得这个快递应该不会是那么简单,因为对于这里我们都是陌生的,谁会给我们寄东西?胖子?不可能胖子的邮寄对象应该是我,不可能会寄给老头子,而且胖子最近一次来的时候老头子也不在,如果我是他我一定认为老头子撤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想我也只好结果快递了,这个快递不大就是一张薄薄的信封,看样子应该是一封信?还真是粉丝?我低头一看卧槽,你吓谁啊?“这白色的箱子上清一色的英文你给谁看啊?而且这上面压根没有阿曲布里好吧?”我一下就警惕了起来。 “不对不对!反了,这面是中文。”那个人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这是跨国邮件第一次收发有点紧张。”他一边说一边抬起头瞄着我的面具,也许是感到不太礼貌吧所以他一直没有正视我。 “这个东西是谁寄过来的?”我大致的看了一下居然是来自于德国慕尼黑的工业大学。“是个大学生寄的嘛?” “这个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啊先生。” 跨国邮件?紧张?我看你这反应明显就像是偷情被捉到了的汉子,我用鄙视的眼光上上下下的扫了他一遍,终于确定他不是什么送炸弹的恐怕份子,便拿过那包裹拿起来掂量了掂量“什么东西这么轻?” “我也想知道啊!你就别管了,我这里还有好多东西要送呢。” “哦!”我应了一句就开始当着他的面准备拆封这个快递。“我能看看里面是什么嘛?” “不......不行,您还没有签......。”我不等他说完全一把抢过包裹自己拆了起来,很快一个黑色的小圆筒出现在了我的手掌心。 手里的东西居然是一卷照片的底片“这是谁寄给我的?” “外国佬。”似乎是觉得我的重复问题还没有水准他信口胡言道。 “废话。”我在心里骂道“我知道,我问的是那个外国佬?”虽然知道这是敷衍我的假话可是我还是想要问问看,毕竟能知道我在这里的除了胖子就没有其他人了。 “我怎么知道。”那个邮递员撇撇嘴说道,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你烦不烦?签不签?” “把你电话留给我一下。”我考虑了一下,一边记着他的电话一边疑惑道,国外的人?我好像是一个人都不认识吧。难不成是胖子出国了?可是为什么他不留下自己的名字呢? 我拿着底片进了房子,很快老头子迎了出来,我对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问道“现在还有人用这样的东西吗?” “底片?”老头子和何国赟相互的看了一眼也警惕了起来“这东西谁送的?” “ems。” “废话,我能不知道嘛?我问的是寄件人是谁?电话是多少?” “废话,我知道我能不告诉你吗?”我瞪了他一眼把快递的信封丢给了他。 “没有寄件人?德国慕尼黑工业大学?”在老头子沉默不语的时候何国赟看到这个包裹忽的喊了起来“这是盘古设在国外的机构啊!” “你们组织的人寄给我的?” “绝对不可能,哎对了,把胶卷给我看看。”何国赟一把抢过我手上的东西看到。看了一会儿他说道“还真是胶卷,而且还是最老最老的黑白胶卷中的色盲片?” “胶卷这东西还分好几种?”我有点晕了,对于这种老式的东西我见都没有见过实物。 “还有彩色胶卷啊!红外线胶卷啊!这种东西随着单反和长焦的入侵早就在09年的时候彻底消失,现在怎么还有人会邮寄这个东西过来?”说着何国赟把胶卷拆开,把里面的黑色长条胶卷给抽了出来,一一展开。“看来还是有照片的,也就是说这个东西应该就是照片。” “侄孙子啊!你是说有人给我寄了照片?还是用老式的胶卷相机拍出来的照片?” 这里才是真正的疑问点,如果说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前几年还好,或者说是直接寄来一张照片,甚至是u盘都好,可是偏偏是一份黑白色的底片,暂且不说我们应该怎么去看这个东西,光是说这东西能拍出来就是一个奇迹了。谁会用这个拍照?为什么要用这个拍照,照片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对了,应该是这样的,色盲片是对可见光中的蓝紫光比较敏感的一种片子,也就是说拍照的人其实是在一种特定的情况下,一个是必须使用老式胶卷相机的地方。” 十照片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老头子似乎对于这个寄给他的包裹非常的在意,连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隐情?还是说这个东西里面有一个秘密?” “秘密?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这只是黑白的底片我要能看出来里面的东西那我就牛逼了,不过大致倒是可以看到一点点,你们看。”说着何国赟把底片对着太阳光然后抬起头给我们看到“是一个人,似乎是一个人在房间里面拍出来的照片,这也是证明了我刚才说的话,一定是有什么限定的条件才会不得已用这样的照相机拍的。” 条件?我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是他说的那么简单,现在的照相机可没有什么条件的限制,卡片和长焦还好,如果是单反的话用自动挡的话也应该可以拍清楚黑暗中的东西,就是曝光时间过长也许会有所模糊。“不管怎么说我们先把照片洗出来吧!” “对啊!我也知道要洗出来啊,可是现在给我这个东西我都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洗出来。”何国赟抖了抖手把底片收好。 有地方,我脑子里一闪而过一个镜头,就是我每天早上出去吃早点的时候发现的“菜市场那边好像有一家很老的照相店虽然关掉了但是我们可以试着问一问他的住址,只要找到他们一定能有工具把照片洗出来。”这样的底片一般都是用胶片像机拍摄出来,但是现在胶片像机已经是少而又少,而且在手机高像素和长焦单反普及的年代所以那些照相馆也纷纷吃力倒闭。 “能找到联系电话吗?”何国赟收好底片后转手递给了老头子,毕竟这个东西是寄给他的,其实这也是其中的疑点之一,为什么会寄给老头子?寄给一个原本是在深山中足不出户的一个老人,还有老头子也是刚刚才到这里的,而且才到这里的话,包裹就到了是不是有什么人在暗中监视着他呢? “就算是人走了,问问他周边的店面的人应该是可以的。”我想了想说道,虽然不敢肯定但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如果实在不行也只好我送去摄影店问问看有没有人可以洗出来了,无非也就是价钱的问题。 “那也行,正好我肚子饿了,话说我才来你们这里多久,你们也不招呼我一下,有这么对客人的嘛?” 我呸,我心里愤愤的骂道你不是他自家人嘛?这会儿又说客人了?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野男人就随便往家里带,老头子这个东西也算是个祸害了,不过想归想表面上我还是要给别人一点面子的,当即笑道“那我们就出门吃点吧!” 中午的时候我们三人在外面胡乱吃了点东西,就找到了那家曾经的照相馆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是菜市场的最偏僻的地方,因为选址不好这几年这家店铺都没有卖出去,放眼我在这里只看到了一个卖鱼的小贩,老头走过去和他打了个招呼,很快就拿着手机通话了起来。 接着一通对话后老头子带我上了对面街道的一座楼层。在楼下我们一人提了一点东西,在三楼的一间房子一个浓眉的大叔接待了我们,我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后很自然的拍了他一顿马屁,放下了几条烟就跟着他进了他们家的一间暗室。 “这样的相机拍出来的底片很少了啊!”他关上门把底片拿出来说道。“你们怎么还会用这样的东西?看起来你们都蛮新潮的啊!” 很显然他这句话说的是我,在此我真的已经成为了非主流的象征。“这个是一个朋友寄给我的。并不是我拍摄的,所以才想请你帮我们把相片洗出来。” “我说呢!不过你这位朋友一定是上了岁数的吧!”他把底片拉开看着。 “怎么说?” “你这个装胶卷的盒子是1980年富士胶卷的盒子,上面有很明显的标志,而且你的朋友也应该不是在国内吧,我们国内大多数都是柯达康的胶卷。”他一边说道一边把灯关掉。他说胶卷冲洗的程序为:水洗、显影、停显或水洗、定影、水洗、晾干。这就是为什么胶片相机迅速被数码相机取代的原因。 “对了!你可以看出这个相机是什么年代的嘛?”老头子突然问道。 “这个恐怕不行。只能从底片看出胶卷。” “这样?”老头子在黑暗中陷入了沉思。 我被老头子一提醒马上想到1980年的胶卷现在几乎都不会生产了,为什么现在还会有?“可是看出胶片是什么年代拍摄的嘛?” “这个恐怕就要找公安局了。”他呵呵一笑“我不擅长分析这个,而且这个可不像是数码相机上面是不会有时间的哦!” 由于时间比较长,工序比较繁琐我和老头也没有什么心情看下去了,坐到了外面的沙发上“这个照片,你又没有想过是什么不能曝光的东西?”忽然老头子说道。 “能有什么?不就是一个人么?倒是穿没穿衣服我就看不出来了?难不成是你在大山里面的电脑坏了给别人送去修过?”我一脸的贱笑。 “什么鬼东西,去你的。”老头子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摆了摆手和何国赟说去了。 不过说到这里,的确是这样的,一个人而已,但是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们还不知道,如果是身上有血呢?如果真的是*的呢?我猛然一惊,猜想了起来,之前安逸的日子几乎是消磨了我的思维,我拿到照片甚至是没有去在意里面更深的内容,如果这些内容是一些不能透入出去的东西怎么办?说到公安局,如果照片里面的人真的是满身带血,那么我们一定会被追查的吧? 正想着暗室的门开了,他拿着一踏照片走了出来。“你们要的照片。不过照片好像不太对劲。” “不太对劲?”我想着就把照片拿了过来,照片一共有7张,里面的每一张都是一个人的背影,不.....与其说是背影倒不如说就是一个背部的写真。 “没错啊!7张照片全是在一个地方拍摄的,而且都是一个人的背影,你确定这不是恶作剧?” 我拿着照片一张张的翻阅着,这个人的背影有点驼,驼背是一种较为常见的脊柱变形,是胸椎后突所引起的形态改变。所以我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人这样的动作不是弯腰而是驼背,而且在照片的后面还有一张弯腰姿势的照片和直立的比起来效果显然,而且久看之下我居然觉得这个背影很是熟悉“这个人是谁?”一个想法冒进了我的脑海中。 “这个地方是在咸阳吧?” “咸阳?为什么会这么说?”我诧异。 “你们看这个地方。”那个人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中依然是那个人驼着背,只不过这一张的照片拍摄角度偏移了一点,照出了一些墙壁的痕迹,那些墙壁都是泥土,泥土上面还写着一行大字“中国金字塔之都”“这个地方是陕西咸阳的旅游旗号,我去那边旅游的时候很多的旅游社的墙上都有这样的标语。在我看来啊!咸阳的山寨功夫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就连给城市起口号都要山寨。什么“中国的马拉多纳”“东方小巴黎”“西部的夜上海”这样不伦不类的称呼,有点像“二房”了。” “陕西?”我默默念叨“那个地方有什么呢?” 我拿着那些照片一张张的看着,打了声招呼就和老头子他们回家了,晚上的时候我百度了一下陕西咸阳,可是这样盲目的寻找压根就没有什么线索。再次看了一回照片,上面的人穿着黑色的背心,周边有一些裸露出来的皮肤,皮肤上长满了斑斑点点好像是起了天花一样,而且那种蜡黄色的皮肤让我感到那就是一具尸体。撇开这些不谈而光是那些奇怪的动作我就看着有点纳闷了,7张照片,全是坐在凳子上照的,只不过都是坐姿不同罢了。 卷缩着、躺着、抱着膝盖、吸吮着手指,代表什么?接下来的三张就是微微站立和弯腰还有直立,根据洗相片的人所说这几张照片便是按照这样的方式一组组的拍摄下来的从1-7。 这些姿势代表什么?那个驼背的人是谁?“而且那些姿势很像是婴儿啊!”我自言自语道,前面4张照片无一例外他都是把自己给卷缩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内,与其说是尽量的把自己的重心放在凳子上,还不如说他就是在扮演一个在母体中的婴儿。最后的三张更是直接凸显出一个婴儿成长的过程。 我按了按脑门,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忽然思绪之间一个名字跳了出来“阿曲里布?” “那是我弟弟啊。”正说着我的门被打开了老头子拿着一叠照片冲了进来。 “果然是他,可是他不是已经去了阴间嘛?而且他的头上应该戴了面具的啊!”我皱了皱眉头回道。 “绝对是他不会错的,面具的话应该是被摘掉了。你看他头发的末端有一圈戴着面具的勒痕。” “可是面具的话可以解释,阴间的话他到底是什么出来.......。”说着说着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事情,开口说道“难道这是在阴间拍的?” 十一何国赟 “我也想到了,我也想到了。”正说着何国赟嚷嚷着跑了过来。 “大半夜的,你又来凑什么热闹啊!”我一脸的倦意半拉着脸对他说道。 “当然有事啦”说着何国赟往老头子那边一指“我和他来这里的时候路过了咸阳.......。” “我知道西安离咸阳比较近,可是.......。”我停下话语仔细想了想何国赟的话,再加上我今天的疑惑,顿时明了了“你是说有人暗中盯着你们然后等到你们离开了咸阳就把东西寄过来了。” “只能这么解释了。”何国赟点了点头。 应该不是这样的,我暗地里想到,老头子先是去了西安,然后找到了这么一个人,他委托我带他前去阴间,无巧不巧的是紧接着里布的照片又被送了过来,虽然每一次的目标都不是我,但是好像真的有那么一些事情在针对着我发生一样,毕竟我是一个没有记忆没有外貌的人,对于威胁来说几乎是没有,那么会不会的真的是通过他们来让我发现什么呢? 而且阿曲里布,一个这样的名字再一次映入我的脑海,我却不知所措。相信老头子也是这样想的吧? “包裹的来历你调查了没有?”突然老头子问道。 “没有啊!”何国赟说道之前光去网上查找咸阳那边的旅游社去了,完全的忘记了包裹的来源一说。 老头子点了点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把头转过来看着我说到“那就这样吧,明天你和胖子联系,不要打电话给他放一个短信去,告诉他房子我们暂时不用了,如果找我们的话就去咸阳。” “你想把胖子引出来?这样不好吧,或许他又自己的事情呢。”我马上就看出了老头子的想法,不用说胖子也很快的就能读懂这段话的意思,可是胖子那个时候会怎么做呢?“还是说你怀疑这件事情是胖子干的?” “没什么多说的了,这事情是冲我来的,你帮我给胖子带个话就行了,然后.......然后何国赟你看看你们组织能不能去查一下那个什么工业大学的事情?” “这个不用你说拉!那然后呢?” “还有什么然后?然后就走呗?收拾行李去。”说着老头子就跑下了楼把自己关进了他自己的房间。只留下我和那个叫何国赟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响之后他开口问道“他是不是和他弟弟关系特别好?” “咦?”我笑着看向他“那不是你什么叔公嘛?” “叔公个屁,别问这个,不然的话他怎么慌成这个样子?” 没错,是慌了,虽然表面上看过去老头子还是一脸的镇定,但是他刚才的一番话已经把他内心的动态给暴露无遗了,你说一个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和胖子有关系呢?他居然还让我去联系胖子,在加上一再催促何国赟去询问他组织的事情。白天的时候他明明说了他是背着组织找到我委托这些事情的。“他开始胡乱怀疑人了!” “所以我说他怎么了嘛?” “应该是他的那个可怜的弟弟在他心里的位置太重要了吧?而且我也是因为他弟弟的事情才与他认识的。” “哦?”我挑了挑眉毛(你挑个毛啊!戴着面具谁在乎你的面部动作啊!)“你愿意说了吗?”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记得我之前说过戈壁镜子的事情吧!”何国赟打开了话匣子。“当初他的弟弟有和几个人去过一趟隔壁,结果回来之后他发现他弟弟不太对劲。” “是不是整天疑神疑鬼的?” “不对,是.......是变成了两个人,因为性格变化的巨大反差让他对他弟弟产生了一种出奇的关心,这种关心几乎是24小时的,直到有一天他无意发现他的弟弟从房子里走出来之后,然后又出现在了窗户口,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直到某一天他亲眼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房屋的里面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出事了。” 然后就和我想的一样老头子就开始疯狂的寻找一些复制人的质料,最后找到了已经变成是汤正泷的何国赟,因为当初那个姓汤的在戈壁的事件中也留有名字,可是谁曾想何国赟居然对那个事情更加的清楚,那个时候何国赟正巧是盘古的人,所以接到了老头子的电话后就马上找到了他,和他说了一系列关于复制人的事情。 接下来就是我看到的报纸上的事情了,什么修河大桥下的复制人,想必那个地方也是一处阴间的入口吧?或者说是一处镜子的安置地,并且何国赟还说他年轻的时候也去过那个什么叫修河的地方,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你也去过那个报纸上说的地方?”我有点吃惊。 “当然,那还是小的时候啦,去过一次,还遇到了一些事情差点死在了那里。” “那么惊险?难不成那下面也是阴间的入口?” “可能是的。”何国赟说道“当初我打听过一些当地的事情,当地的一些老人嘴里都有提到过关于阴间的传说,说什么那个地方的河道下面有一个神秘的通道可以去到一个神秘的世界。不过很可惜我并没有下去。” “可惜?”我抓住了关键字反问道“难不成有人下去了?” “有吧?也也许没有下去,我不清楚太久的事情了我都不愿去想了,不过下午的人是我亲叔叔。”何国赟苦笑道,似乎在告诉我,老子都这么悲惨了你就别问了。 “抱歉!”我说道,不过经他这么一说。我也发现这一系列的事情还真是错乱纠缠,胖子、何国赟、老头子还有他的弟弟,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似有似无的被一根看不见的线联系到了一起,但是可笑的是我这个局外人只是凭借着一张面具就莫名其妙的加入了这个“朋友圈!”但是只是面具的事情嘛?送走了何国赟后我也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站在镜子面一件一件试着我的衣服我有点出神了。 那些衣服都是为了特别定做的,有些甚至是内衣都是扣扣子的,没有一件从头上套进去的衣物,站在镜子里看着连内衣都是拉链式的衣服,我都觉得有点无厘头,因为这种衣服在我想来也只有喜剧中为了添加一些搞笑的元素才会放置进去的,不过不管怎么说胖子还是对我蛮不错的,就说这些衣服,他就算是没有丈量过我的身高也能帮我定做的非常的准确。 “身高啊!身高!”我叹了一口气,其实这才是压在我心底里最大的一块石头,没错,夏天其实说的没错,我就是那个墓里面死掉的人,只不过是不是中途掉包了我就不知道了,因为那个唯一的用面具打开的机关门分明就是按照我的身高来设计的,如果是再高一点或者矮一点儿的话估计就对的没有那么准确了。 当然还不止这些,第一次在神庙中我看到先知的那幅图纸时我就发现了一件事情,没错,虽然是半跪着的但是那幅图里面把那个人的身高比例可是完完全全的画的与我是分毫不差,这一段时间里面我疯狂的回忆过当时那图的样子,那应该就是我本人,身高和体形看过去绝对不会错,当然衣服却不是和我的一样,所这也是我疑惑的问题点。直到何国赟的出现,刚才又对我说了那样的一段话我就开始认为是不是我也被复制过了?不然的话我怎么会明明死了还活得好好的呢? 对了,还有这张面具,到底是为什么这张面具会戴在我的头上到底是什么人给我戴上的?看来这一切的谜底似乎都要去另一个世界才能解释清楚。收拾好了衣服我躺在了床上,心里想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将是我这一段休闲日子的结束了,可能我又要回到了那种死亡边缘线上行走的日子。 不过谁说不是呢?或许要去阴间吧?那就连边缘线都跨过了,嘿嘿! 十二咸阳 两天的时间我们跟着一辆黑车的司机死赶活赶的赶到了咸阳,来到咸阳我首先来到了乾县,来的路上我查了一下整个咸阳大大小小的旅游公司足足有80多家,而其中的多部分都是分布在乾县,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从这大部分里面询问道一些已经破产的旅游公司,并且房子还是废置的,头痛啊!我的最初想法是从照片中找到一点线索,毕竟那个人把照片寄给老头子的目的就是让我找到这里,可是苦恼的是我看着这些东西完全不知道拍照片的人想要表达什么东西。 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我却想不通,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这些照片寄过来的目的,而且就算是要让我们找过来你也留个地址啊,娘的留就留吧!偏偏给我弄到个慕尼黑工业大学去了,正想去他妈的还打算让爷出国去倒斗么?不过吐槽归吐槽,我们三个人分头行动的效率还算是蛮大的。 我问过一些人,那些人看了我的照片后说从照片的曝光度来看,这个地方是一个很暗的地方而且没有多少光源,或者说是没有很多分散的光源。 不过这应该是在阴间吧?而在阴间的话没有光源也算是正常的咯?不过不正常的是这照片的里面应该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光线的,为什么我会这么说?因为影子,有一张里布蜷缩在地上的照片里就呈现出了他的影子出来,也就是说里布所在的地方的那间房间里面只有一个灯。 灯应该也是有的,最起码我上次进入阴间的时候就连电梯都能正常运作,那么一盏小小的白炽灯应该是不在话下了,可是这怎么找?三天的时间我们几乎是跑遍了乾县所有的旅游社打听,结果都没有人可以指出这个地方的所在。 第四天,何国赟带着我和老头子回到了西安,一路上我想了很久觉得这样盲目的去寻找压根就没有什么意义“会不会是阴间的东西,现实里没有呢?” “不应该都是被镜子投影下去的,怎么会有差错呢?”何国赟说道。 我摇了摇头“这么说吧!就像是你在小区里买了一间房子,看模型图你的房屋构造是和你邻居一摸一样的,但是你搬进去之后的内部装修却是由你决定的。” “恩!”老头子也出奇的赞同道“你的意思是那地方还是在墨西哥的工业大学里面?而房子里面的中文是他们为了故弄玄虚后期加工的?” “事情不是这样的,如果要故弄玄虚很多地方可以弄的,反正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等等下吧!”何国赟带着我们到了他的职工宿舍。 这里是西安的西北大学,始建于1902年,由清末光绪皇帝御笔朱批设立,怎么说也算是一个有些年代的名校吧!何国赟所居住的校区是在长安校区里面,我们下了火车就有当地学校的专车直接把我们接送到了翰林南路。 “大学啊!”我叹了一口气,看着那些个耸立着林立石柱大门说道。 “什么鬼,无非就是大一点的读书的地方罢了。”何国赟撇了撇嘴吧! “是的,学校挺大,环境还不错,而且旁边就是外院和师大漂亮的学妹挺多,可惜太老了把不到,虽然心脏还是年轻的心脏,但是距西电也不远那可全是出了名的帅哥,搞搞基还是不错的选择。”老头子出乎意料的吐槽道。 我听着那神乎其技的吐槽,心里不禁想着“果然是学无止境啊!当初连汉语都不会说的老头子居然连搞基这个高大上的超前词汇都能用上了。” “去你娘的。”老头子的话似乎有点触动了何国赟,他只是低着头带着我们走进了教室的住宿小区,当然一路上也不乏有可爱的男生同学和他打招呼,至于女生吗完全是绕着他走的啊!就算是有我这么一个非主流的存在,我也只能感觉到目光的注视而完全没有人前来和我合影拍照什么的啊!“这还是大学嘛!” “那是因为你旁边的这个人是出了名的老流氓。”老头子完全不在乎何国赟的表情,继续吐槽道。 “得了,得了,我好说歹说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你这么一说我的老脸都没了。”何国赟气极反笑,急忙带着我们回到了他的房子里。 接着何国赟找来了问一些他的朋友,准备一起商讨一下这件事情,现在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来到了西安这边,此时的他们情愿相信这照片里面一定有什么线索,也不愿白跑一趟了。故而很快的那些建筑房间的,摄影方面的,甚至是旅游社的人也来了不少,小小的房间显得有点拥挤了。 我像是一个被抓奸的男人一样躲在何国赟的卧室里微微的打开一点门听着外面的对话,当然我的躲避倒不是因为我怕的面具给我带来什么影响,之前何国赟也说了盘古的人目前还查不到他这一块来,请来的也只是一些普通的朋友,让我躲起来的原因只是不想让他们花太多的时间在我身上研究什么。 门外,一个年纪轻一点的男人沏了一壶茶接过了何国赟手里的一大叠照片。然后就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了起来,其中观点无非是这个人是谁?这个地方在那里?他的一个朋友说从照片的明暗度来看这个房间中的灯应该在比较高凳子的正上方,至于高度的话推算出来至少在3米左右,2.5米以下就感到压抑了,看明暗度应该是2.7米以上。 “2.7米?”一个搞建筑的似乎找到了话题“楼层建筑是不允许那么高的吧!太高了也不容易保暖,冬天也会觉得脚下冷。” “不对不对,这里等只是功率小了一点罢了,你们这样推算的话不太准确,能不能找一张可以拍到天花板的照片,或者是从地面上拍的照片给我看看?” 还真有,我记得其中有一张就是相机放在地上对着倒在地上的里布拍摄的角度,一般这样的角度因为视觉的原因会让人觉得拍出来的照片特别的高大上,以及还有几分逼真。很快老头子就把那张照片给找了出来递给了那个人。不过那张照片我记得虽然角度是最低的一张但是好像也拍不到天花板吧!果然我看见那人摇了摇头然后说道“4米,应该有4米的高度。” 我一听也是晕了,根据那位摄影师的推断这个楼层的高度起码在四米,四米啊!这个高度已经超出了多少。 “什么?”那个搞建筑的惊讶道“那么高?那么高理论上应该不太可能啊!除非,除非这房子不是什么家居房,住宅层高不应高于2.80m,卧室、起居室的净高不应低于2.40m,其局部净高不应低于2m,而自建房层高一般在3.2m~3.6m之间。” “那么你的意思是这东西应该是一栋商业楼?而不是一般的店面和小区中的店面咯?” “商业楼,又是废弃的?还有旅游社,那么范围应该很广了,只要是在乾县就一定能找出来。”又是一个中年的大叔说道“你们等等我去打个电话,话说出事了你们怎么不报警?” “那你就别操心了,晚上酒楼见吧!”何国赟笑嘻嘻的说道。 晚上的时候他们如约的出去吃饭了,就把我一个人丢在了房间里,我也闲的没事干脆跑到了校园里瞎逛了起来,长安校区的后面过了凤林北路就是如家宾馆,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打电话预定了房间,我在校园里看了一圈就回到了宾馆,直到晚上11点的时候老头子才慢悠悠的红着脸荡了回来。 “醉了?” “有的,不过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我一听激动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哦?什么结果。” “那边破产的商业楼不过,特别是你们推理的那种一栋楼都是废弃的地方更是不多,而且那个地方的整栋房子在做的时候只有3层,而且为了放置货物使用,所以他们就扩大空间尽量的把单层的高度垒到了4米左右,这样一来货物堆放的也就多了,可是那家仓库的公司在数年前倒闭了,那栋大楼就成了写字楼,被一个大老板买了下来,而且通过一些手段在上面又加盖了3层。” “加盖?” “加盖为了一间私人医院,但是几年前因为一件事情,导致那个地方彻底的衰败了下去。” 十三废弃的商业楼 “怎么一回事?” “好像是谣传有一个女的在鬼月的时候生了一个只有一只眼睛的婴儿,而那个婴儿在出生后的第二天便因为先天残疾被家人遗弃在了医院的垃圾篓里,然后那个地方就开始闹鬼了,一开始这鬼闹的不凶可是到了后面慢慢就出了人命。” “人命?” “也不是有人死了,就是有人失踪了,反正各种诡异,说多了怕你做噩梦我还是不说了。” 没有错了,有旅游公司,而且是废置的楼房,并且连楼房的高度也符合照片里面的环境。一夜无眠,第二天浮肿着黑眼圈的我迷迷糊糊的起了个大早,然后吃过了早饭与何国赟他们会合后就开着车准备会乾县了,再一次到这个地方对于地形来说我们已经是很熟悉了,再加上有人作为向导很快我们就直接杀到了那个地方。 这里是城北区的郊区,我们四个人已经站在了高楼的外面,楼外的外面已经是萧瑟一片两边用围墙把他围了起来,但是他的前后却都是居民的住宅。周围的一些人告诉我这是两家房地产的中间,是那些房地产把这里给围起来的,目的就是有朝一日这个地方拆除可以第一时间抢到地盘。 虽然说有人但是这些住宅区已经没有什么人愿意来住了,因为当初这里是繁华的地区房价比较高,所以现在萧条了也没有什么人愿意花大价钱搬来这里了。 我笑了笑世界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啊!这么一来那栋写字楼就完全的变成了一个围城了,我抬起头看见那只有6层的建筑,如同那个人说的那样下面3层的高度足以抵得上对面楼房的5层了,按照力学的角度来说确实高的离谱,我围着它转了一圈发现写字楼前面的居民楼有15层之高,后面的却只有8层。而且要从居民楼进去基本上只能从1楼住户的窗子口往外跳了,所幸围起来的墙壁的左右两边都有小门,但是被人锁上了。 然后我们就分头工作了,老头子去买工具,何国赟去找宾馆,而我就负责在这里呆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说白就是嫌我长的烦对吧!”我憋了他们一眼。不过这里虽然不属于闹事来来往往的车辆也是比较多,看来只能晚上下手了。中午吃过了饭我们就各自的散开了。 一个小时后我们就重新集合了起来。我当时看着老头子远远的拎着一大包的东西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吓了一跳心想这是去抢银行还是去搬家啊!他则是硬着一张老脸说道“怕出事,而且反正便宜。”我当时也没有多想,就匆匆的跟着何国赟回到了宾馆。 到了宾馆后我们打开那个巨大的包裹一看,才发现里面居然密密麻麻的放了一排手电筒和大号的剪钳。 “这是干嘛?”我不解道。 “那地方是被封死的,如果没有其他的意外的话里面被锁住的门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老头子说完就离开了房间,只留下面面相觑的我和何国赟。 半响之后何国赟也丢下一句话走了“反正用的是你的钱。” ....... 凌晨2点。 这个时候街上已经没有了什么人,因为是属于郊区所以阴冷的风在没有什么遮挡物的条件下开始疯狂的刮着。我们各自背着一个大背包像是异乡的驴友一样晃荡在大街上,街道上没有什么灯,没走过一段路就没入了一段黑影之中,抬起头今天的天也黑的出奇,唯一有亮光的也只是另一面高速公路上的车灯映照在住户门窗上的光线。 “感觉没什么人啊!”何国赟说道。 “有人的话那才出奇了呢!”我接过话,然后把目光转向了那个被围墙包裹住的院子,原本这个路段就黑,而那个商业楼居然还是被围墙给围起来的所以这下感觉里面更黑了,没有月光的天,几乎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我们的处境了,老头子慢慢的打开手电,开始催促道“走快点。” “再快也走不动了。”我靠着墙壁一点点的往前走着,墙壁不高,但是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决定撬门进去,毕竟这不是盗墓,干什么都要掩人耳目,对于“偷”来说其中的诀窍就是“快、准、狠。”不过话虽这么说我们的行为可不算是偷盗,这里已经荒废了很久,看样子就算是偷也没什么可以值得的地方吧! “会是这里嘛?”此时天上的乌云已经散去了一些,微弱的光线慢慢的洒了下来,映照在白色的楼层墙面上一片苍白。院子里白天的时候我透过那倒铁门的栏杆看过基本上都是一些荒废的花草树木,植被无人修建而且在这种郊区没有什么楼房的地方,可以受到阳光的照射,那生长的速度简直是逆了天。 我拿着大榔头慢慢的走到围墙外把铁门给翘了开,就这么走了进去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里面除了一些杂草,还有很多很多的泥巴,一脚踩下去基本上人就有点难走了。“娘的,这不会是排粪的地方吧!”何国赟抬起了一只脚隔着一米多的距离死命的嗅着。 “这要是粪坑你都不会进来了,别作秀了,往前走吧!”老头子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给我好好的走,这个破地方你也贪生怕死,如果真的可以进入阴间的话还岂不是遂了你的心愿?” 从下面看去上面的楼层显得比较高大,而且原本是三层的楼层在加盖了之后上面几层显得特别的大,这种大以至于延伸到了后面的楼房上。“看样子这个建筑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啊!它不仅仅是加盖还是违法扩建吧?”我说道,这样的东西从外面的层面是看不到的,也只有站到了我们这个角度才能看得一清二楚。 “管他的反正我们先进去再说。” “恩!”我随着老头子的话把目光放到了前面,前面就是这个商业楼的大门,虽然说是商业楼但是这扇门的模样却是那种老式的开合门,门是木制的往两侧推开,上面安放了许许多多的钢条,一根钢索穿过了那些钢条把门给紧紧地锁死着。月光之下我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接着往前走去,前面的茅草算是比较少的了,地面的土层也坚硬了起来,我们快步走过去甩了甩鞋底的泥土,开始准备踏上前面的那个台阶,可是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当我走上台阶的时候忽然我感到前面一阵晕眩好像是什么光线直直的照射到了我的眼睛里。 “谁?”漆黑的宁静中我忍受不住那种突如其来的感觉大喊道。 “什么?”一时间还分布清楚情况的另外两个人被我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然而等我镇定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被自己给忽悠了,因为我看到的那束光居然就是我自己手电的光线,上了台阶之后我才发现那扇门两侧的材质居然是镜子,对是镜子我没看错,不是什么透明的玻璃和铝合金,而是一张镜子,我说完了话之后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东西,怎么也不会想到究竟是那个白痴设计师在这里设计一张镜子的?让客户进门前先注重以下自己的仪表? 不,不是这样的,在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眼前的所有一切都开始发生了变化。 月亮开始从云层中显露出来,红色的月光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洒了下来,转过头我才发现被月光照亮的地方居然只有我们所在的这一块地方,而不仅仅是这样,楼房和电线杆都开始明显的产生了巨大的变动,房屋开始变得破旧,窗户也被一股力量硬生生的挤出了它所在的窗框,最后只剩下一扇没有玻璃的框架孤零零的掉在几层楼所在的高度上,哔哩啪啦的玻璃掉下来的声音一点点的传进我的耳朵。 “怎么回事?这个世界怎么了?”风呼啸的吹着,在这个平静的夜晚这样的风似乎来得有点儿莫名其妙,风吹动树木发出巨大的沙沙的响声,同时我听见这个楼房居然都呼啦啦的响了起来,撇过头我看到这些大楼的四周整体外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铺满了一些黄色的纸条,哗啦啦的响动着。 “冥币?”我一眼就看出了那些东西的来历,居然是烧给死人用的冥币,难不成?一个不好的想法冲进了我的脑子里,回过头看见我前面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 没错,就是这里,当初我在太古女娲一族的皇陵里我也通过那扇大门到过这里,这里就是阴间。 十四欢迎来到阴间 “怎么回事?”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完全的想了起来,没错就是这样当时我第一次进入阴间的时候就到被送到了这里,楼房、电梯、屋顶、无限延伸的高速公路和血红色的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我怎么会被再度送到这里?难不成是那个人?”我马上就想到了当时就在这个房子里面的那个人,难不成那个照片其实是他发出来的,而目的就是让我再一次回到这里。 很快我开始害怕了起来,左右摆摆头发现老头子和何国赟还在我的左右,只不过他们的表情似乎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门开了还不进去?” “进去?”我看着老头子手上的剪钳才发现这扇门其实是被他给打开的。可是这样真的好吗?所有的一切像是时间在重演,那个时候也是这扇门突然打开了我走了进去,而今天我再一次踏入了这里。“就这样进去?”听见他们没有回话我再一次加大声音问道。 “废话,此时不进更待何时?”老头子收好工具把手电给掏了出来,一马当先的走了进去。 里面的景象和之前的一摸一样,进去的前面就是一到楼梯,楼梯到了二楼的转角分为两个分别继续往上,而一楼的左右两侧是漆黑的通道,楼梯的下面则是那个厕所和电梯的入口。走了一段路黑暗中我突然发现一点诡异的情况,就是没有声音,看着老头子在前面走动着,四下查看,我发现他们的脚下居然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一丝的声音我停下脚步看着老头子和何国赟耳边还真的听不到他们走路的声音,有的只是窃窃私语。 “等一下。”我很快把老头子喊了回来。 “怎么了?”他们刚准备往左手的通道处走去,一下被我喊停了下来。 “你们听不到我的脚步声对嘛?”我说着特意的跳了跳,然后跑了过去。 “可以听到啊!只不过声音有点小。”老头子站在转角处看着我说道“是不是应为这里太安静了?” “安静?这算什么?”我摊开手惊恐道“这里不对劲你们看不出来嘛?” “不对劲是正常的!”何国赟说道“别吵我们三个尽量不要走散,应该不会出事的。” 不走散?他们要去哪里?此时左边的转角处老头子已经消失不见了,随着灯光的离开黑暗重新笼罩下来,“走啦,我们最起码要一间房屋一间房屋的找吧?”何国赟说着也打开了手电跟了上去。 疯了?难不成他们都疯了?难道他们没有注意到吗?看着何国赟手电的消失黑暗再度弥漫,怎么回事?为什么仅仅是一点的距离光线的扩散那么的少?他们明明离得不远啊为什么光线不能照射过来?想到这里我急忙打开了手电追了上去,这边的的走道很长,老头子走在最前面而我在最后面,每个人之间的距离都非常的大,为的就是确保每个人都可以敲开每一扇门。 “啪嗒,啪嗒。”的声音显得异常的大,那些叩门和砸门的声音比起之前的脚步声简直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它们穿过走廊和楼道被放大了无数倍又回到了我的耳朵里。 动作这么大真的好吗?如果这里有人的话一定会被惊动的,我心里想着手下却也不闲着,当即一锤子轮下去砸开了一扇门,门的里面似乎是一个储物间,手电的灯光下木屑和灰尘混杂在一起舞动着,我吸了口气咳咳的吐了出来,捂着嘴走了进去,储物间里面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基本上全都是一些摆放物品的架子,只不过因为公司倒闭这些架子早就空了,随着一丝手电灯光的照射,可以看到那上面明显的一层厚厚的灰。 “这里没有什么吗?”我上下左右看了看,完全不能和照片中的景象所对比上,也就是说如果这整个一栋楼都是储物间的话,那么我们则是可以完全的掠过不看了。 我把手电卡在面具的嘴巴上拍了拍手掌,掉头正准备回去,可是就在这时突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啪啪!”什么?我听到声音的一刻头皮完全的炸了起来,因为在这样的地方居然产生了回音,那是我的拍巴掌的声音,怎么会出现。难不成?我三步并一步的绕过几个架子,跑到我进来的地方,却发现之前的那扇门不见了。 “该死。”出事了,我太小看这个地方了,我心里一惊却也没有太多的惧怕毕竟这不是我第一次到这种鬼地方来了,我走过去把手贴在墙壁上,然后松开,是灰尘,这墙壁也是一早就出现在这里的咯?看来不是什么幻觉?那可是我究竟是怎么进来的?敲了敲脑袋,我开始仔细的观察起来。 这里是一个不足20平米的一个小房间,因为多数货柜和架子的摆放使得这里显得异常的小,但是就算是这样我从一边走到另一边也花不了几秒钟的时间,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怎么会让门不见了?是制造幻觉还是什么?我走到储物架的前面没有再去选择走动,这种地方如果你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毕竟你是一个生人。 储物架是钢结构的架子,属于阁楼式货架,这种货架是用货架做楼面支撑,因此可以设计成多层楼层,所以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这楼房的一层与一层之间的高度才会高的那么离谱。抬起头我看着上面我视线不能涉及到的地方,我想着是不是哪里还有什么东西呢?不然的话就算是有人刻意把我困住也是因为什么吧? 慢慢的转移下视线,我又看到了货架上的那个手印,那是我为了看看灰尘厚度的时候把手按上去所留下的,只不过.......只不过这个手印似乎......似乎,与我的手并不是一个方向,我慢慢的把手放了上去,发现那个手印居然是与我所在的方向反方向所存在的。也就是说以我的状态只能站到对面去才可以按出这个印子。 那么其实不是门消失?而是我脚下的地理位置被变动了?好奇怪的招式啊!我隔着货架往那个方向看去,果然一扇门就印在了我的眼帘中,我急忙想要绕开这个架子跑出这里,但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就是这里的路消失了!我从房间的左面走到右面,发现我来时的路被一排又一排阁楼式货架给挡住了。 “没有路?怎么可能?”我心里一惊,那我怎么过去?因为这种货架宜存取一些轻泡及中小件货物所以中间空隙几乎是只有一只大腿那么粗,这让我怎么过去?他妈的耍我呢?既然发现这不是什么诡异的空间变动,我也就胆大了起来,我抬起头冲着上面骂道,而这就是在这时我想到了一个办法“翻过去?” 这里的货架虽然小,但是其中的间距完全足以让我当成是一个楼梯一样攀爬,我完全可以爬上去在翻过去。 说干就干,我呸呸呸的吐了几口唾沫星子就开始往上面爬去,这个楼层的高度足足有4米,但是架子的话看样子也只是三米左右的高度,我攀在上面一点点的往上移动着,面具的嘴巴里叼着手电,艰难的爬动。 上面的货柜灰层比下面的更加的多,几乎是每爬一段距离就要被呛一口的灰。所以我爬的特别的慢,而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慢让我慢慢的感受到了一种窒息的感觉。因为很快我看见这个货柜的最上方居然还躺着一个人,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认为那是一个人,而是一张皮,但是随着我的高度越来越高,我发现那个东西居然是一张人皮,因为我能从这个角度清晰的看见他的侧脸和四肢。 伴随着我的好奇心我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这地方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东西?难不成又是童面鬼婆?”我一个翻身爬上了3米高的货架,站在了顶端看着下面的那张人皮,而我这么一看,整个人吓得差点没摔下去,因为这张人皮居然是我自己的。 十五黑瞳小孩 这猛的一吓几乎是把我心脏都给吓得跳了出来,我呼哧呼哧的喘息着,感到手脚都已经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接着整个人连带着那张我“自己”的人皮都给翻滚着掉了下来。 当时我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三米高的地方跳下来的,只不过当时我仅仅是站了不到1秒就瘫在了地上,然后那张人皮晃晃悠悠的飘落在了我的面前。“没有重量?难不成......?”我吸了一口气猛的把那张人皮给用手指甲撵了起来。 娃娃?塑料的?这居然只是个娃娃,我看着那戴着面具的充气娃娃,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不过为什么这个地方会生产这样的娃娃?尼玛,要是个女的还好,可是这居然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毫无美感的男人,毕竟带着一张那样的面具,难不成在这个世界只有像我这样的男人才有如此的魅力? 虽然如此但我还是一挥手把那东西丢到了一边去,急忙跑离了这个房间,不管怎么说这里总是有着不对劲的地方,比如为什么我会转了一个圈还不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比如为什么那些货架会莫名其妙的挡住我的去路?比如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充气娃娃还是我的模本。 冲出了房间,外面老头子和何国赟也正好围了上来,他们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我久久不说话,看得我都毛了起来。 “干嘛?”终于忍受不住这样的凝视我最先开口了。 “我们还要问你呢?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跑到一个房间里去了那么长时间?还带着个充气娃娃,你小子变态啊!” 娃娃?听他们一说我心里先是一惊马上故作镇定起来“什么娃娃,你们这群老流氓,懂得还挺多啊!我只是找的比较仔细,所以出来的晚了?” “仔细个屁,站在门口一眼就能看见的东西,你还跑里面去找,说不是做羞羞人的事情鬼信啊!还有,你先把你的娃娃收好来行不?别整的好像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的这个癖好似得。”何国赟捂着鼻子一脸的嫌弃道。 “我的?娃娃?”我被他这么一说还真的怔住了,然后猛地一回头,居然看到那个充气娃娃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出现在了我的背后,我哇的一下哭喊了起来,差点没把何国赟给撞翻咯! “用的着这么大反应嘛?”何国赟翻了翻白眼。 “不......不是.......我。”我马上把背上的背包给卸了下来,然后看着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了我包上的充气娃娃,说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明明把他给丢了,他怎么会......。”这个时候的我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但是还没有结束,何国赟居然走了过来,拉开我的背包,把那个娃娃给塞了进去。 “你疯了?”我喊道。 “你才是呢!带了就带了有什么不好意思?放好就行了,毕竟咱们男人也是靠脸面过日子的。”说着说着他还把背包给我重新背好了。 不是吧?感到背上的重量微微的增加了一点儿,我的心也是沉了下去。不过转念一想,这东西如果可以的话还真的要带回去研究研究,毕竟和我的面具可能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联系的。“你们有什么发现没?” “发现?这里什么都没有,全是漆黑的房间,房间里面像是被人打劫过一样乱七八糟,什么摆放的橱子啊!柜子啊!架子啊!都倒了一地。”老头子抓了抓脑袋说道。“我也纳闷怎么会变成这样,好像发过地震一样,而且里面怎么都没有。” “那么整齐还地震?你们脑子抽风了吧!”我心里嘀咕了一下蒙着头就快步走了出去,继续走回这个大厅我正寻思着要不要继续去前面的走廊,这时我又听到了那个声音,没错是“啪啪”的声音像是我在拍手,不......不对这就是我在拍手的声音,怎么还在传播? “你怎么了?不走嘛?”身后的老头子顶了我一下! 我转过头看着他们的目光发现几乎是毫无异样,这是怎么回事?他们难道没有听到那个声音?我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说好了转口道“我在想等会儿我们要去那里?” “去那里?反正前面的走廊我们是不用去了,要么去二楼吧!”何国赟果断道。 “也好!”老头子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我一巴掌“以后别乱吓人啊!这里本来就是乌漆墨黑的,你想要吓死我啊!” “不是,我是说.......。”我本想把电梯的事情说一下的,但是想想我们本来是要一层一层的看,坐电梯也没什么意思,而且如果再一次做到什么个几楼几楼的半层那岂不是要吓死人?“我是说我们走吧!”我尴尬的把话说完接着就往楼梯上走去,说实话虽然来过一次我也还真没想过能走上这个楼梯,毕竟当初一个逗逼就这个可是把我吓个够呛,希望这次不要遇到他,啊不,就算是遇到他我们这会儿可是三个人完全可以把他拿下。 终于来到了二楼,二楼的走廊就变成了有窗户的地方了,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少许景象,虽然大树遮挡到了一部分,但是那对面的居民楼我还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的,我走上去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世界,也不知道那里是不是我们真正的世界,看着看着我似乎出了神,不过很快那个诡异的声音又响起了。 “啪啪,啪啪。”拍巴掌的声音很慢,一下一下中间还隔着好一段的时间,像是被放慢了的节奏一样。 “右边?”这次我没有犹豫转过头就向着右边的走廊跑去,而老头子和何国赟也很快的跟了过来,我不知道他们这回有没有听到那个声音,但是我知道我距离那个声音已经很近,很近.......很。 “死路?”跑到这里我愣了一下然后猛然驻足,黑暗中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徘徊着响起,几秒后又淡然下去,回过头老头子他们也是很快跑了过来,但是依然没有脚步声,像是一个死人一样,因为传说中死人走路是没有声音的。 “怎么了?发现什么了?”老头子问道。 不能说是有巴掌声,会被认为魔怔的,我心思飞快的转动,很快的说道“上面一层像是办公室对吧?而我们的照片里面的地方似乎也是办公室,会不会就是这一层?”我装模作样的抬起头“看样子楼层高度也蛮像的哦!” “是嘛?”何国赟也抬起头看到,然后低下头把口袋里面的照片抽了出来做一个比较说道“还真是蛮像的。” “那我们进去吧?”老头子也是不墨迹撇了撇头示意我们进去。二楼的门也一楼的不一样,毕竟办公室和仓库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的,二楼是门是镂空的雕花木门,镂空的地方被用玻璃镶嵌在了中间,四周被各种各样的花纹给包围着,门的下面刻着瑞兽麒麟,门把手是凤凰的样式,非常的别具一格。 我四周看了看其他的门,突然发现也就是这一间的门这么的霸气“看来是个女老板的办公室咯?” “应该不会错,可是也没有听过这楼房的主人是个女老板啊!”老头子疑虑到。 “这是出租出去的写字楼吧?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有旅行社给搬进来呢?我想这应该就是面具男说的那样吧!”何国赟敲了敲门,清脆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无比的诡异,一阵一阵的飘远飘进带着回音激荡着我已经被吓得“阳痿”的心。 “你他妈的疯了啊!”我不是为了那个难听的外号去骂的,而是为了刚才那一阵敲门声“你他妈的不知道晚上在空房子里面不能敲门啊!”空房子不敲门的说法我也是在一部鬼片中看到的,说什么荒废已久的空房子一般都是给鬼居住的,如果你去打扰他,他自然也不会打扰你,但是你要是去敲门的话,那么鬼就认为你是在想要和他取得联系了,不然的话为什么要敲门呢? “不知道啊!再说了我也只是想试试这个木门的成色。” “成色是什么鬼?你还真疯了?”我无语道。 “是梨木。” “梨木怎么了?不就是名贵点么?” “东南亚那边的人有一部分是用梨木的罐子养鬼的,所以这东西也有聚阴一说。”何国赟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他娘的吓人啊!我心里一愣,怎么什么东西都能扯到鬼的身上,怎么什么东西都他妈的是能聚阴的?你以为是写小说啊!为了胡编乱造全都是瞎*乱写? “这是真的.......。”何国赟慢慢的说道,接着我也没有看清楚他接下来的动作,只是听到又是一阵“啪啪,啪啪。”的声音响起,而且是响的异常的真切,我情不自禁的抬起头,看见门的后面站着一个小孩,小孩穿着黑色的毛线衣,梳着好看的卷发,只不过他的脸上是两个没有眼珠的黑色眼眶。 十六办公室 “啪啪,啪啪。”的声音就是从这扇梨木门的后面传出来的,我看见那个没有眼珠的小孩正在一下一下的拍打着这扇门,可是为什么会有一个小孩在这里?心头涌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穿着针织的毛线衣,带着白色的微博,一头褐色的卷发显得异常的清爽,很帅气的一个小孩,我想到,可是这样的想法也仅仅是维持了片刻。 似乎是注意到了门外的我,他停止了拍打那扇木门,透过厚厚的玻璃抬起头来,我看见那赫然是两个空洞的眼球,没有眼睛,甚至是眼眶,一片黑,他的眼睛完全是黑色的,而且那相比之下皮肤的苍白就像是涂了一层蜡,像是一个人偶一样。 我愣了一下接着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多说一个字,而玻璃的后面那个孩子居然在向我招手似乎要让我把那扇门打开。“何国赟.......?”因为之前我看见何国赟指了一下门的位置,所以我也认为他看见了这个东西,我急忙喊道。 “怎么了?”把手放在门栓上的何国赟回过头来看着我。 “门.......门里面有个小孩,你......你也看到了?”我哆哆嗦嗦的说道,手脚这个时候也开始冰凉了起来,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悠然升起。 “什么小孩不小孩的?”何国赟走过来在我的眼睛处用手晃了一晃,说道“你没疯吧?我可是一直看着门里面的?还是说灯光太炫了?呛到你了?” 我听着何国赟的话心里更加的害怕了,死命的吞了一口唾沫说道“真的,里面真的有人,你真的没看见?那你之前为什么要指那扇门?” “哦!”何国赟发了一个长音,有点恍然道“你是说那个啊!我当时指的是那个门牌号。”他退开一步让我看着那个门上的一个牌子“总经理-9号!” “什么意思?后面那个9号?”说话之间,我已经看不见那个孩子的踪迹了,门的后面空空如也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一般。 “9号的意思就是说这是进来右手边走廊的第九个房间,一般的写字楼都是这么标号的。”说着何国赟把头贴在了玻璃窗户上往里面看去“而且这里面的房间面积和一楼的仓库都是差不多一样大的。” “你想说什么?”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方我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思考什么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活生生的小孩他们两个人会视而不见,但是我知道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把门给打开,到时候那个小孩一定会跑出来的。我捂住脑袋疯狂的摇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我的动态却没能引起他们的注视,倒是老头子最先替我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后面应该还有一个空间只是被人砌了一堵墙给挡住了?” “不然呢?下面的楼层有一边有12间房屋,可是到了这里就只有9间了,所以另一边应该还有什么空出来的地方才对。”何国赟分析到。“不过我看墙的话应该不像是后面加上去的,所以里面的办公室一定有什么玄机!” 一旁的我还在瑟瑟发抖那边一定何国赟说道办公室我马上反应了过来,但是为时已晚,嘎吱一声门被打开了,一阵灰尘带着轻微的风吹了出来,然后又是一个声音嗙的一下门被重重的关上了,嘎吱一下又被打开了,老式的木门就这样不断的重复着一个动作,木轴转动的声音颤栗人心。 “里面的窗户没有关上啊!”说着老头子和何国赟已经走了进去,门被完全的推开了,我可以从外面看到里面的一切,一张红木的办公桌,几张椅子和一张造型独特的茶桌,还有一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的窗户,白色的纱织窗帘被风带动着呼啦啦的飘舞着。 “该死。”何国赟骂了一句走过去把窗户给关上了,并且口里还喃喃道“搬家了还敢吓人。” “吓人?”暂且不说是不是故意的,光是那个不知道那里去了的小孩就足以让我心惊肉跳的啦“这已经算是玩命了好吗?”我心里喊着却还是慢慢的跟了进去,比较没有人的地方才是最恐怖的,而且那里面的房间在关上了窗户之后显得还是蛮安静的。我撇过头看了一眼幽暗深邃的走廊想也不想的就跑了进去。 办公室的内部装修的还算是比较到位,比较是经理的地盘,墙面上挂着八骏图,书柜中放着一摞一摞的书籍,我走了过来,拂掉上面的灰尘可以看到那是一些关于销售和团队管理方面的书籍,明明是搬家了为什么还会把书籍留下来呢?而且这个书柜.......。我想了想撇过头去发现他等于是完全贴着墙壁的,中间甚至是没有一点缝隙。 一定是有什么机关吧?就像是电影中饰演的那样,抽动一本书可以打开书柜中的某一个暗门!我想了想准备伸手去触动那些书籍,但偏偏这个时候老头子发话了。“这是你们盘古的地方?” “嗯?”听到盘古两个字何国赟自然而然的搭了一句腔“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老头子说着把一个办公室上的装饰品拿出起来,用手电照着给我们看到,只见那装饰品的地盘部分赫然印着一个深色斗篷的虚影,虚影之下废墟耸立。 “该死,还真是这样,那这里的办公室是谁的?”何国赟咦了一句,呆了片刻马上就反应过来“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房间的拥有者,如果可以我应该可以找到......。” “伊莲娜·霍莱。”还没有等何国赟说完,我就从书籍中抽出了一张照片,照片的拍摄地点应该是戈壁,那个女人的身边站着一个方形脸梳着三七分头发的四眼和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上面除了人物之后还用钢笔标记着圆圈和姓名,清一色的国外文字和娟秀的笔迹,很容易让我把那个女人带入了进来。 “伊莲娜·霍莱?”何国赟没有开口倒是老头子也说话了“这个人是谁?” “她?”何国赟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不可能是她,比较她已经不是这个年代的人了,而且她早就死在了1991年。不过这个人是最初从前苏联来的那一批人员的后裔,他一直在戈壁滩从事双鱼玉佩的工作,随着80年彭加木的失踪,她开始整个的接手了盘古在戈壁滩的工作,是一个女汉子,那张合影我应该也在我们公司有看到过,一个男人是苏联地质学家勃洛涅夫,一个男人是.......是已经生死不明的彭加木!” “和彭加木在一起?”我脑子里马上想到了镜像人和里布.......等等里布?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说说怎么回事?”我把照片拿过去放在书桌上一本正经的问道。 “他们一对夫妻的故事太多了,多的数不完,我一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说,但是我敢断定这个所谓的办公室应该是我们盘古的一个什么试验基地,但是究竟是做什么的我也不好去断定,兴许和镜像人的研究有关系,当初他们那一批人把双鱼玉佩的事情查的太深了,全都死了,当然这其中最奇怪的还要数伊莲娜·霍莱的丈夫勃洛涅夫,这个人他是著名的苏联地质学家。1947年生于俄国乌拉尔霍图斯克一个矿业工程师家庭。1966年毕业于彼得堡矿业学院。1990年前往中国戈壁。但是他却在1992年莫名其妙的死了,死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组织的人再把他的遗体火化之后,居然还有人看到他去他妻子的墓前上坟。” “你的意思是他把他自己的也复制成了镜像人?”我指着照片里面的那个人说道。 “不清楚,所以当年盘古肃清了一批人,那一批人里面百分之98都是参与了双鱼玉佩的考古进度的人,为的就是怕那些人私自的,或者说是无意中的被复制了,然后发生一些其他的事情,因为研究表明镜像人是有自己的意识的,甚至还能继续自己原体的感情和记忆。”何国赟把照片收好,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那一年盘古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死了太多的人,还不不要提的好。” “嗯!”老头子点了点头不去多说,但是我看着他的眼神很明显他也在考虑这些东西,因为这个组织所研究的东西基本上都能和我还有他扯上关系,再加上之前在彝族里面的遭遇,我们也不得不多一份提防的心。 “暗门在书柜里面哦!”我打了个招呼,就没去管那么多了,反而是坐在椅子上休息了起来,这个房间一圈的话我也算是打量了一下,怎么都没有发现那个孩子的所在,所以一下子我也显得有点不知所措了起来,这种不知所措简直就像是如履薄冰一样,你明明知道这个有人不是人的东西,可是你却找不到他,还非要发了疯似的去拼命找他。 内心也算是纠结无比啊! 很快书柜被按照剧情的发展给打开了,而那里面居然是一个巨大的娃娃储藏间。 十七疯狂的兔子 书柜的后面是一片空荡的仓房,手电扫进去空气中只能看见弥漫着的烟灰,应该好几年没有人来过这里吧!可是这里为什么要设置一个这样的机关呢?不过说到机关我应该不怎么陌生,因为一楼的仓库里就有一个巨大的转盘,害的我差点被以为是鬼打墙了呢!虽然说是奇怪,但是被何国赟一说我也就很快的想明白了,没错,这个楼房是和盘古那个神秘的组织有关系的,那其中自然是不会那么简单。 我抬起头看着楼层的上面,心里默默地想着“一共有六层,先前的老板破产了后下面三层就被当成了仓库使用,而上面又加盖了三层作为医院,看来盘古的势力如果真的控制着这里的话应该也就是三层吧!但是问题来了,既然是一个那么大的组织为什么会破产呢?”我看着这里四处贴着陶瓷的墙壁不禁有点纳闷。 “应该是镜像人的事情。”这个时候仿佛听见了我内心的声音,何国赟说了起来。 “恩啊?”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点错愕的站在了门口。 “不会错的。”何国赟说着往前面一指,书柜的后面是一扇铁门,铁门被打开后可以清晰的看到两侧的墙壁上那印有花纹的墙壁,是双鱼玉佩,怪不得。 “果然是一个实验的基地,想必是91年的时候这里就破产了吧!后面应该是陆陆续续的经过几代人的手了。”老头子恍然大悟。 “不是说最近几年才脱手的嘛?”何国赟捂着嘴巴丢下一句话就走了进去。 应该没错了,这里虽然才91年双鱼玉佩事情过后破产的,但是也说不上会不会还有其余的盘古的人来经营这里,我提着手电也跟了进去,仓库的里面比较大,在灰层下光线显得异常的昏暗,就像是一片朦胧的大雾,但是这种雾全是一些烟尘如果吸入过多的话一定对身体不好。 “看不清楚啊!”果然最接近年纪最大的老头子还是比较关心这方面的问题的。 “那就继续往里面走,这里面一定还残留了什么东西。”何国赟挥了挥手想要努力的看清楚前面的动态,但是无奈,这里的灰尘太大了,而我们来的时候几乎是什么情况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场面。 满屋子的烟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就这么静静的飘荡在这里面,忽然我看到手电模糊的光线下一个白色东西窜了出来,它的动作很快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还是被我看到了,以及那被带动的烟雾。 “什么东西?”我喊了一句想要引起他们的注意。 “我看到了,一个白色的人影,很矮。”老头子最先一步走到了我的身边“别走散了,把家伙掏出来,这里有点奇怪。” 果然老头子也看到了,之前好几次的诡异事件都只是被我一个人看到,我也觉得有点奇怪,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就连进了阴间也只是我一个人进来了,毕竟他们都没有戴着面具,但是就在刚才的一刻我把嘴巴闭上了,果然还是有不对劲的地方,而且这里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可怕的多。 “嘻嘻嘻。”我听到有类似于人类的笑声在远处游荡,声音有点儿飘渺,似远似近的,但是可以肯定那个声源一定在飞速的移动。 “小心一点!”何国赟把大斧子拿了出来,颇有一副斧王的架势。 “你知道是什么吗?”我小声问道。 “我现在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你觉得我会知道那个声源是来自哪里吗?”何国赟说着就带着我们往前走去“先找到这个地方的墙壁,我们贴着墙壁走应该稍微安全一点。” “墙壁?”老头子笑出声来“这里的灰尘这么大很明显是故意而为的,为的就是让我们找不到墙壁,现在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如果一直在这里打转怎么办?或者说这里的灰尘这么大的原因很可能就是为了把我们引到一个地方去,我觉得三十六计还是撤退为好。” 正说着,突然一个机械的声音响了起来像是有什么巨大的起重机被强行开启一样,接着就是一道光线照射了进来,透过浓厚的烟尘射的我睁不开眼睛,我一个不适应急忙用手挡住了眼睛“怎么回事?居然有灯?” “大型的工地上的探照灯?”何国赟咦了一下,马上拉着我和老头子的手往前冲去。 被他这么一闹我也吓得有点不敢有作为了,毕竟这样的地方本来就是阴森鬼气的,突然的光线反而让人不太适应了,所以也只能随着他往前跑去,跑动中只听到他在前面说着“那是外面工地的探照灯,刚才是这个房间的通风口被打开了,所以光线照射了进来,趁着这个时间我们还是赶紧的冲过去吧!” “趁着时间?”一直想着怎么走回去的老头子也愣住了“你的意思是.......。”只可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又是哐啷一声,光线消失了,我睁开眼睛看见四周依然是浓厚的烟雾,只不过比之前要淡了不少。死寂重新回归这片幽暗的空间中,我慢慢的踏着步,心想都走到这里了,一定要摸清楚这里究竟有什么,这一次我们走的很小心但是因为灰尘散去了不少,所以我们的视线也开阔了一点,在我们踏出第一步的时候,不远处我看见一个人影坐在那里。 走到这一步差不多能出现这样的情况都已经在我们的预料之中了,但是看到那个东西的时候心里不免的还是咯噔了一下:“你们能看见那个东西不?”我心里有点不靠谱的问道。 “废话。”老头子大骂“我又不是瞎子。” “你是谁?”在我还在和老头子小心翼翼生怕打草惊蛇的时候交流的时候,何国赟那个笨货居然傻不拉几的吼了出来。 “你是谁?你是谁?”回音在这个空档的房间中来回飘荡,分割成一段一段的语音扩散又机种,可是到了最后声音已经变味了,变得像是一个太监的声音,如果不是开始何国赟吼了这么一句我绝对会认为是那个人影吼得。可是就算是这样前面的人影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还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一个死人,或者说.......那就是一个死人。我这时想起了那个黑瞳的小孩想到会不会是他? 不过等到我们慢慢的走近的时候才发现那个玩意儿居然是一只兔子玩偶,一对长长的蓝色的耳朵,和两个超出脸颊的腮帮子,一只露出来的大门牙,看起来萌呆萌呆的,可是就是这个看起来萌呆的东西却唤起了我内心深处最底层的恐惧,没错,这个东西就是当年那个童年的阴影《疯狂的兔子》中的那只诡异的兔子,那只会从游戏光盘中跳到人的衣服上又跳到人的皮肤上的兔子,一只会让人变得疯狂了,失去了理智,野蛮凶恶的兔子。 “这是什么?”何国赟愣了一下“疯狂的兔子真人版?还是充气娃娃梦工厂?”他背过身来冲着我们喊道。 但是我却没有回答他,因为静的出奇的烟雾中在我们来的方向又传来了一阵笑声“嘻嘻嘻嘻。” “谁?”这次我最先转过了头拿着手电跑了出去,因为被刚才的风一吹灰尘已经散去了不少,所以这一次我也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但是还没有等我跑出几步的时候就发现灰尘变得更浓了,而且那个声源我也一直没有看到“难不成真的能瞬间移动?”不可能,看来这里真的需要我们去探查一下,比较那个东西没有什么侵略性,所以我们这个时候相对还是比较安全的,我转过头往回走去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走,单当我走了几步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事情,就是老头子他们居然不见了。 “老头子?何国赟?”我小声的喊了几声,但是这个时候基本上都没有什么人来回答我,空洞的房间中回声继续激荡,但是就在这个回声中我忽然听到了一个类似于我回声的声音“老头子?何国赟啊?” “啊?”当我明确的听到那个多出来的语气词后我整个人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娘的真的有人在学我们说话,那并不是所谓的回音,我心里一紧开始继续往前走去,不行一定要找到他们,这个地方似乎已经开始彰显他诡异的一面了,我继续走,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叫,直到我走到了墙壁的前面,看到了那个坐在那里的疯狂的兔子的玩偶,我才确定我没有走错位置,而是他们不见了。 “老头子?”凄厉的‘回音’似乎怎么也不肯停止样的,还在那里传播着,像是一个恶作剧的小丑在黑暗中恐吓着来人。“何国赟!”声音越来越尖细直到我捂着耳朵受不了这种变态的声音之后,我看见我对面的那只疯狂的兔子的玩偶站了起来。 十八玩具厂惊魂夜 “站......站起来了?”我这个时候已经语无伦次的哭喊了起来,这东西不是一个玩偶嘛?怎么还能动? 虽然恐惧但是我的脚步还是不由控制的走了过去,脑海中空白一片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应该去想什么,只是知道我要跑,可是我跑不了反而离他越来越近。 “你.......。”我带着颤抖的声带慢慢的发音着“你究竟是........?”还没有等我话说完,突然那个玩偶从他的布料中掏出了一把刀子,一把水果刀,刀身在手电的光照下闪着寒芒,让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急忙掉头就跑了起来“这他妈的还是玩偶嘛?” “别......别跑呀!”身后传来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可是偏偏这个声音的尾缀还带了一个呀字,让人感到萌萌哒!可是就算声音再怎么嗲,也不是一个世界的好吗?我在心里疯狂的吐槽道,转了一个弯开始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吥叽,吥叽,吥叽。”那个玩偶带着诡异的脚步声追了上来,那种脚步声几乎让我抓狂,现在我似乎有点想念古墓里面的妖魔鬼怪了,因为比起这个会动的玩偶,会杀人的玩偶,那些东西实在是太可爱了。“停......停止呀!” “呀你妈了个逼。”我实在是忍不住内心的恐惧开始放声大骂了起来,没错这就是我独门的缓解恐惧的方式之一。 我还在疯狂的跑动,并且不知死活的大骂着,直到一个东西绊住了我的脚让我摔得七晕八素躺在了地上“什么东西?”那时我还天真的认为我甩掉了那只兔子,然后低下头去看着那个东西,兔子?又是兔子这回下直接把我吓得从地上站了起来,怎么会又是一只?我看着地上的那个玩偶心里开始忐忑了起来,怎么回事?他不可能跑到了我的前面啊?可是为什么他会把我绊倒?还是说.......。脑子里一个最坏的想法浮现了出来。 果然烟尘中一只兔子钻了出来,而地上的那兔子也一个翻身猛然跳了起来,同时也从身上抽出了一个水果刀。 不只是一只兔子,我抓着那兔子毛茸茸的手臂开始想要把它推开,因为当时想这个东西毕竟只是一个玩偶,就算是真的闹鬼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力气去和我拼近身战,所以我一狠心整个人朝着最近的一只兔子扑了过去,没错,老子正是要反杀啊! 最远的兔子看我倒地之后已经停下了脚步慢慢的走动着,而近的那一只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反扑过去,所以几秒钟的时间我就夺过了他手里的刀,狠狠的插在了他毛茸茸的背上。顿时我身体下面的兔子抽动了几下就瘫死过去了,我有点不敢置信的站了起来,气喘吁吁的看着那只兔子,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像是你亲手杀了一个人一样,可是这个人偏偏又手无缚鸡之力之力。 我错愕的丢掉手里的刀子,看着慢慢像我走来的兔子,整个人都有点恍然了,我开始觉得我不应该去逃避,那种东西我完全可以.......。想到一般的时候猛地我身下的那只兔子动了,他没有死,反而在我最轻敌的时候抓住了我的脚,同时后面的兔子开始向我跑了过来,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不知道应该去怎么应对,但是我现在起码知道我的脚下的东西把我抓的死死的。 2米、1米、半米,那只兔子快步向我走来,可是我却毫无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想要卡住他的腰,把他给摔倒,但是愿望往往只是美好的,下一秒我就感到一个东西划过了我的衣服,朴茨一下一阵酸痛手臂上被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动作很快,那个东西虽然看起来个头比较大但是手腕上的动作却快得出奇。 “妈的。”我一见血自己的红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着那只兔子扑了过来,一瞬间一人两玩偶就这么扭打在了一起。 但是很快局面变得对我有利了起来,墙壁上面的通风口再度打开,强烈的灯光和外面的风倒灌了进来,那几只玩偶一下不适应,轻微的松了松手,我急忙挣脱逃了出去。 空气依旧的浑浊,只不过我通过强大的风可以看清楚了不少四周的情况,那两只兔子萌萌哒的跳了一下,重新隐入了灰尘之中,而我却看到他们离开的方向中几个东西跳了出来。 “怎么回事?”我愣了片刻!看到那居然是一些像是一只章鱼。是海绵宝宝这部动画里面的章鱼哥!他的两只眼睛是血红色的,走动的时候像是有红色的油漆从里面流出来一样,通风口冲的风声开始变得更大,像狂风吹过树林一样,甚至有树枝被折断的声音。一切的一切都在诡异的上演着,那章鱼哥拖着无力的双手像是电影里面的女鬼。 滴答,滴答,狂暴的风中我听到了血滴的声音,低下头我看见我的大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插了一把小钢叉,身后的远处一颗带着眼睛和手臂的红辣椒正慢慢的想我挪动过来,他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如同一个没有满月的孩子,左手的另一把钢叉还在不断的挥舞着。 “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冒出这么多东西,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玩具厂?还他吗的是鬼屋。”我一下拔掉叉子,皱了皱眉头半蹲了下来,现在不能跑,跑的话我敢肯定这里还有其他的玩偶,说不定老头子和何国赟不见了就是他们干的,可是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会是活着的呢?我不信,也不敢相信,但是随着烟雾中一些迪士尼的动漫玩偶带着猩红的人血走出来的时候我才醒悟了过来。 “不行!还是不能坐以待毙。”我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钢棍握在手中。 “嘎吱,嘎吱。”异样的声音很快又传了过来,只不过这一次声音显得有点儿不一样,像是.......像是.......我猛然抬起头看见通风口所在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钢棍,本该到了关闭时间的‘它’却因为钢棍现在关不上了,光线和风继续往里面透了进来,因为持续的关系终于里面的烟灰被吹散了。 这里是一间巨大的房屋,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狗屋,但是这些狗屋却比平常可以见到的要大的多,如果非要形容的话我也只能用小矮人的房子来形容它们了,毕竟这里是一个童话的世界,房间里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偶,而这些玩偶都是可以正常走动的,他们摇头晃脑的在这个房间里四下走动。 “七个小矮人、机器猫、米老鼠、唐老鸭。”这些动画片的角色也都可以手上拿着滴血的刀慌张的赶往各自所在的小房屋。本该是梦幻童话化的场景也被地板上的残肢断臂渲染的像是无间地狱一样。 血液,脑浆、骨头,简直就是一个屠宰场,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正想着我把目光瞄准了通风口下面孤身一人的何国赟。“怎么回事?老头子呢?这些究竟是什么东西?梦工厂?” “是复制人的实验体,这下我知道为什么组织会停止这个工程的进展了,我.......。” “你什么你?老头子呢?”说话之间我看到了何国赟脚下的一只布偶熊,熊的一侧被他强行的把布料撕扯开了,一具人的尸体显露了出来。 “他被那群东西抓到地下室去了。咳咳!”何国赟捂着手臂上的伤口说着,然后就倒在了地上。 十九这里发生了什么? “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什么复制人?你以为我会信嘛?这里多少年过去了?他们还生龙活虎的?并且他娘的还装逼卖萌过家家?”我向着何国赟吼道,显然我不相信他的话,但是看见地上的尸体我都不得不相信这一切,所以现在的我在老头子失去联系的情况下慌乱的不知所措。 “事情是这样的,这些烟雾不是什么灰尘,其实就是一些药剂的粉末,它们是维持复制人生活的本源,而且那些复制人的大脑都是极端的萎缩的,等于说是压根就没有什么自我的思考能力,不信你看。”何国赟指着地上死去的复制人说道“心脏和我们的位置是相反的,其他的器官除了大脑基本上都是俱全的,这就是当年双鱼玉佩的真相。” “双鱼玉佩?复制人?面具?阴间?门!这可以串联到一起嘛?”我看着地上的那个‘人’的尸体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药剂结合外面的风力和空气可以不断的再生,但是不能过量所以就有了控制这个通风口的开关,当时我和大师想到了这一点就准备找到控制室,可是一个不小心却找到了一间地下室。” “地下室?” “跟我来!”何国赟带着我往玩具厂的一个角落走去,那里有一扇推拉门,门的后面是一个长长的阶梯,阶梯的长度似乎达到了一个我不能预想的界限,直到我们走到一半的时候我才担心起来。通道两侧有着昏暗的灯,灯在几年没有维持检验的情况下,一闪一闪让这里的黑暗平添了几分诡异,踩在石头的台阶上脚步的声音来的尤为让人颤栗,因为在这个诡异的地方我可不只是一次听到过异常的声音。 又走了一段距离,我的腿有些吃不消了,何国赟蹲下来帮我换了一次纱布和云南白药我们就继续往下走去,他说当时的情况太突然谁也不会想到那个玩偶的里面是一个人,而且力量还那么的大,要不是他脑袋硬估计也晕死过去吧!所以不得已他只能上来求助我了,毕竟对于两个老头子来说,我才是主力的中单啊! “你他妈的你是想让我去一个打他们几个?”我对于何国赟这个让我去送死的想法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你听我说!”他估计现在脑子还是晕乎乎的吧!说起话来都语无伦次了“我的意思是说让你去做t,啊不对,就是让你帮我去把大师解救出来。” “oh,boy!oh,boy!oh,boy!”一个有点无厘头的声音冒了出来。 “谁?”我停下了脚步,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显然这样的情况下突然冒出一句话是让人无法接受的,而且这他妈的还是一个外语。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何国赟推了我一把,我来不及反应就顺着楼梯“蹬蹬蹬”的跑了下去,昏暗的通道的尽头一点白色的灯光从一处房间中透了出来,房间的门是木制的和家里客厅的门是一样的,门的把手上还带着鲜花的图案,走近了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可以防盗的门,但是门没有关上光线和声音正是从里面飘荡出来的。 “oh,yeah?hiya,toots!aw,phooey!”又是一连串的声音,但是随着我越离越近我可以明显的感到这个声音我听过。 “到底是什么啊?”我转过头去,死死的盯着何国赟,对于这个二愣子我显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看他的神情我知道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所以我声音特意的放大了几个等级。 “嘎嘎!”何国赟突然笑了起来。 “唐老鸭?”我忽然记起了那个声音的来源,正是迪士尼的唐老鸭,而那个声音......。推开门眼前的景象几乎是让我吓得差点倒在了地上,不像是我想象中的那么随和平静,门的后面是一个客厅,客厅中有几张沙发和一个茶几,还有一个老师的黑白电视剧,而那个声音就是从电视机里面传出来的。当然这还不足以吓到我,真正吓到我的是沙发上还坐着几个人,他们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没错这是真的平静,真的安静,可是这不是我们家的客厅,也不是别人家的房子,这他妈的是鬼屋啊! 我看着那几个脸色苍白的像是吸血鬼一样的人脚上的伤口一疼瘫在了地上。 “他们不会动的啦!”何国赟推开我率先走了出去。房间里面的光线要好的很多,所以每当我踏进去一步就能清楚的看见那地板上的血迹和骨头,虽然何国赟已经对这儿一进一出了,但是我任然还是觉得不保险心里面毛毛的。“一直往前走,里面有个小房间,我和老头子在哪里就被人给打晕了。” “晕了?”我一听马上惊了起来“难道这地板上的血迹是?” “别瞎想了,是之前留下的,现在我们赶紧进去吧!” 嗯!现在也不是什么害怕的时候事情都走到这一步了,在后退就显得太不是男人了,我点了点头就随着何国赟冲了进去,推开门发现这里果然是一间小卧室,卧室里面还遗留着一小摊当时残留下来的血迹。可是唯一不对劲的就是这里面居然没人。 “没人?”我一看就慌了,这里只有一条路,如果老头子被运出去了我们一定能发现,但是现在却不见了人,那么他去了哪里?我推开房门立马跑到隔壁的房间去,但是无奈也没有发现什么,空荡荡的房间甚至就连一点让人躲避的地方都无从寻找。不......不对劲,这里时卧室怎么可能一点东西都没有,橱子柜子还好说可是为什么没有床?我看着天花板上的吊顶和壁纸,怎么看都像个卧室,但是偏偏却没有卧室里面应该有的东西。 “还是说这个地方压根就不是一个卧室?而是另有用途?没错,一定是这样,这里一定还有暗门什么的,或者说是有一个通道,反正我看这里就是一个所谓的中转站,一个被隐蔽起来的中转站。”我想到这里,马上开始翻了起来,既然是有暗道那么能够凸出来的机关眼也不会被隐藏的太深,只要仔细的话,十有*可以被找出来。 找了一个房间,我又回到了之前何国赟所在房间,而等我回去的时候果断吓以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家伙居然已经把暗道给找了出来,还一脸得意的看着我。 “草!”我也没去多说,愤愤的骂了他一句就钻进去看了看发现,这里居然是一个电梯,里面有几根手臂粗细的钢丝从上面掉下来。上面是一团漆黑,看样子已经有人把电梯吊上去了,依据楼层的高度看来,那里地方应该是三楼。而且这种电梯应该不会自己降落下来。 “三楼是什么地方?”可能是太急了吧!我居然开口问到了何国赟,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大推话我才反应过来。 不过何国赟的回答却出乎我的意料“楼上应该就是实验室了,我想起来了,盘古很多地方的建筑都是这么设计的。对,没错,就是这样的!”何国赟梦的打了一个响指! “那还等什么?”我诧异到。 “不是等,我是在想,这些复制人是不是有思维的!” “你在说什么啊!你不是说没有思维嘛?” “使用电梯和抓人,你觉得像是没有思维的人么?” “不是在外面的电视机里面学的么?而且这些复制人不都是失败品吗?”我有点不知所措的惊讶起来。 何国赟听后摇了摇头“不太清楚啊!这栋楼房我们都没有摸透呢!” 要上去,一定要上去看看,我这时候也没去想找到照片里面房间的事情,只是甩开房门,跑了出去想着怎么把老头子救回来,这里太诡异了,说不定时间过的一长就会出现个三长两短,还是说.......。一边跑一边想着的我,这个时候却突然看到那个坐上沙发上看电视的一具复制人的手上拿着一个小板子,板子上似乎是一本记事本。 “记事本?”那个家伙看电视看的似乎很投入,在我诧异着站在他和电视机的中间的时候这家伙甚至还皱了皱那个没有眉毛的眉头。 “是盘古的图案。”暂时的停顿让我看清楚了那个东西的样子,会不会是什么机密文件呢?遗留在这个的东西!会不会记载着这里的一切,这里究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而这里和阴间又有什么关系?话说阴间的门不是特定的嘛?一连窜的疑问让我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想着那沙发上的人走了过去。 二十日记 “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何国赟关好门从我后面走了过来。 “书!本子!”我已经语无伦次了,因为这个东西我离的越近越能看清楚上面的字迹,上面写着第12天!看样子应该是一本日记,然而这样的东西最是对我有帮助的,因为我真的需要知道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本子?唉,别动。”正听着何国赟的话我这边却停不下来了,手已经探到了那个板子上,眼前是一个脸上完全没有一点人皮的人,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灼烧过一样,肉甚至都紧绷到了一起。惨败的面庞近距离看去都可以看见面筋在皮肉下跳动,看得出来这个人应该很痛苦。 就在我有那么一点点怜悯的时候,猛地在我抽手的时候那个家伙一下子向我扑了过来,这样的情况太突然了,我啊的一下呼喊了起来,在我声音的呼喊下,我倒地的时候周围的那些人也居然也一起想我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他妈的,虽然没有什么攻击性,但是对于这样的后果我也是无语了,何国赟那个白痴还骗我说什么不会动的。 我咬紧了牙,一把手把压在我身上的那个家伙推开,那边何国赟也冲了上来一把拉我人推里面的我就房外跑去。我拍了拍身上的灰,愤愤的骂了他一句,不过所幸这个本子已经被我拿到了,夹本子的板子却早就不知道被我丢去哪里了。 身后的房间里已经是乱成了一团,但是关上门之后听到的也只有电视机的声音了,我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死死的抱着手里的板子。 “没事了,没事了。”何国赟蹲下来把我拉到楼梯上安抚到。 “我知道,我知道。”刚才的一幕简直就让我触不及防,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是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不知道。”我现在一个脑袋两个大几乎都是晕晕乎乎的说话的。 “喂!淡定点伙计,没事啦!” “没你大爷,老头子都不见了。”我一个转身坐在了楼梯上,接着灯光战战兢兢的把那本日记拿了出来。 一个黑色的小本子,封面就是盘古的图案,只不过这个封面已经丢失了一半所以我能很清楚的看见里面的第一行字“托马斯·雅尔维是一位当时急于去步上斯文·赫定的后尘的探险家,独自前往了戈壁,连续的3年,在最后一年他终于看到了他想要看到的东西一座沙漠里的城市。” 当当当!我的牙齿还在颤抖着,但是我努力让自己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我死劲的吞了一口唾沫,翻开了那残破的封面。 “沙漠里,白天沙石受太阳炙烤,沙层表面的气温迅速升高。由于空气传热性能差,在无风时,沙漠上空的垂直气温差异非常显著,下热上冷,上层空气密度高,下层空气密度低。当太阳光从密度高的空气层进入密度低的空气层时,光的速度发生了改变,经过光的折射,便将远处的绿洲呈现在人们眼前了。 回到瑞典托马斯·雅尔维开始组织更多的人力入境中国的戈壁地带,可是他在那一片广袤的区域内甚至连一座像样的城池都没有找到,一天二天,半个月,半年过去这次的行动经费已经大大的超出了来时的预算没有斯文·赫定初见楼兰的那般血液沸腾,只有失落罢了,在他眼里这个神秘又富有的东方神奇的国度,甚至只需要再用一点点的努力就可以带回大批大批的黄金,可惜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在瑞典,他为了还钱把自己家里所有的财产都给变卖了,但是却还不死心,试图着鼓动着王室的继续支持,可是没有成功,3年之后他进入了这个盘古计划,他在计划中提出了戈壁失落的王国一说,马上就遭到了我国学术界的一致反对,我们的态度很坚定,不允许一切没有起草协议的探险考察团在戈壁活动。 不过我们是幸运的,那个为了钱而发疯了雅尔维把他所有的资料都变卖给了我们国家的政府,然后第二次的行动浩荡的展开了。” “这是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斯文·赫定发现了楼兰的人。”何国赟说道“托马斯·雅尔维,据说是发现了姑墨的人,但是后者把线索的情报卖给了前苏联的人,所以当年戈壁的事情,很多人搅在了一起。” “哦!”我应了一声继续看着那本东西,没错这是一本日记,但是却是没有时间的日记。 上面记载着“,那一天先是起了风沙,我们躲在帐篷里,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知道今天的计划又一次要拖延到明天了,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无止境的探索会延续到什么时候,老王他们已经出现了严重的沙漠病,和我刚来的时候一样,长期在沙漠地区工作,水的新陈代谢功能就会紊乱,新陈代谢功能一俟紊乱,身体的某些区域缺水,它发出的信号就不仅是口渴,而会表现出比“口干”多得多的症状:它们会让你的腰疼痛;它们会让你的颈椎疼痛;它们会让你的消化道溃疡;它们会让你的血压升高;它们会让你哮喘和过敏;它们甚至还让你患上胰岛素非依赖型糖尿病。这样下去已经不行,我们就连那传说中的海市蜃楼也没有看到过,那个孩子甚至无法去分析它折射过来的方向。 记得昨天蔡中运说过我们脚下的沙土有被翻动过的迹象,也许下面埋有什么东西,别人都以为他疯了,戈壁的风沙每天不停的吹动那个孩子认为这才是翻动迹象的主要元素,可是蔡中运却说那是非常深的土层下并不是常见的戈壁土而是亚热带湿润地区的石灰岩土。接下来没有人理他了,他们都说和一个曾今的盗墓者共事,是一种耻辱。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沙漠地区的风沙,空气中含有细小颗粒,这些对于人体的呼吸系统是会造成很大破坏的,特别是这种天气,我看着这些人他们由于缺乏沟通和交流,而使人患上自闭症等心理疾病,表现为情绪不稳定,这也是沙漠病的一部分。 2个小时过去了,他们开始躁动,我的同事胡杨告诉他们沙尘暴就要过去了,可是我发现它们的势头越来越大了,真是铺天盖地、黑压压的一大片只见风沙漫卷、摧枯拉朽,粒粒沙石打在帐篷上帐篷立马凹进来一块轮廓来势汹汹的沙尘暴,无孔不入的沙尘从各个细微的缝隙内钻进来,一会儿整个帐篷里都是沙尘,我们只好用毛巾捂住口鼻。 忽然天空完全的黑了下去,不同于之前的黑压压的一片而是弥漫在整个空间,忽然那个孩子开口了他问道“聂财洋你是建筑学一块的把,你帮我分析下。” “什么?”聂财洋捂着口鼻声音甚至都散发不出来。 “那种尖顶的房屋,梁柱、斗供带一点儿半月状,飞阁栏槛像是蜘蛛网一般纵横,远处看居民屋是水平式的,没有一丝凸起的地方,广场上有门层层往内推进,并有大量浮雕,中央是一块......棺材?好像是透明的一样,他的四周有很多的柱子,多根柱子合在一起高耸峻峭。该死看不清了......。” 记录中这样描述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不行,不行你描述一个建筑要从一个点慢慢的讲过去,这样我怎么知道?不过你刚才说的那些里好像是包含了很多种的有中国古建筑的,有洛可可建筑风格的,还有哥特式的,太多了。” 我看着那本子上描述的文字,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那么风沙天气带来的恶劣,接着上面写道那个名叫“那个孩子”的人说了一句“太远了看不清。”就走入了风沙里,当时一名军人也随着跑了过去,想把他给抢救回来。 可是4个小时后,当沙尘暴过去后,戈壁里已经找不到他们的踪迹了。这件事情也救不了了之。” “这是......?” “这是双鱼玉佩发现的全过程?”何国赟愣了一下“这可是机密啊!除了当年的人谁会知道这些东西?这个本子.......。”说着他一把抢过了我的本子,然后把本子翻了一面过来,傻了。 “怎么了?” “该死,这个本子是我进入盘古的时候所使用的内部记事本,为什么这些事情会被记载在这里?” “我不懂!”我摇了摇头。 “有什么不懂的?这些东西都是当年的机密,比如那个孩子!想必应该是某个人的代号,不然你真的以为那只是个孩子嘛?所以这些东西我觉得是当年某位参与者的记事本,就像是我们的草稿本一样,可是那是几几年的事情?那可是57年之前的事情啊!怎么会被一个这样的本子记录下来。” “双鱼玉佩?你的意思是说玉佩是在那座古城里面找到的?” 何国赟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猛然他顿悟了起来“我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纠结了,这个东西本该是可以被人记录下来的,但是我一直认为那些复制人是没有大脑的,所以我就先入为主的认为他们并没有什么记忆和知识,可是.......可是当你准备抢走他本子的时候我应该发现的,那些家伙说不定.........。”说着何国赟一下重新冲进了那个房间,而我也没有办法跟着冲了进去,不过当我进去的时候我一下就发现那个本应该手拿日记的人不见了。 二十一诡异的第三层楼房 “跑了,那个人跑了,这里不全是复制人,他们是有自己的思维的,甚至还有一大部分人是.......是当年,也就是1957年的时候残留下来的人。”何国赟摇了摇头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看来每一个房间里面都有通往楼上的电梯,你的房间你没查仔细啊小兄弟。” “该死,我怎么知道这些?”我骂了一句转身就离开这个房间。 “你不在看看?”何国赟跟着我的脚步也迈了出来。 “我才不要呆在这个鬼地方。”我敲了敲我的面具现在真是一头的雾水,当年在沙漠里似乎真的发生过什么,而且现在双鱼玉佩和阴间唯一的联系也就是镜子而已,没错像是老头子报纸中那个江西永修的修河大桥下的复制人和阴间大门,还有他们所说的沙漠下的巨大镜子,可是这还不够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更加紧密的联系。 “你疯了?慢点。”何国赟说着说着也开始跑了起来,只不过没有跑多远,嘎吱一声这家伙的手机从口袋里掉了出来。“妈呀!还有转头去看是什么他就杀猪似的哭喊了起来老子的肾啊!” “iphone掉了啊!再买一个啊!”我一看是手机掉了脸上马上挂满了笑容,有点贱只不过他看不到。 “一开始还说准备给老头子打个电话的,可是被你一吓得都不记得了手机也就匆匆忙忙的放在上衣口袋里面了!”何国赟一脸的愤恨在楼梯下面看着我。 “怪我咯?”我摊了摊手努力的表现出很无辜,开什么玩笑这手机我可赔不起。 “废话。”何国赟吹了吹气,然后准备开始拨号了,看样子应该没怎么摔坏。不过弄了半天他居然吐出一句“哎呀,信号被你摔没了。” “信号没了?这里地方压根就不会有吧!”我白了她一眼,得,这已经直接说是我摔得了,坑爹的东西。然后为了彻底的堵住这家伙的嘴巴我还把我的手机给拿了出来,递给他一看。却发现他傻眼了。 “你手机哪里来的啊?”何国赟傻不拉唧的吐出几个字,还是断断续续的吐出来的,似乎看到了什么异常恐怖的事情。 “我手机?”我听他这么一说也立马把手机收了回来看了看屏幕“没什么不对劲的啊!这手机是朋友给我的啊!” “不对,你看你手机的信号!”何国赟打断我的废话跑上来指了指我的手机屏幕上的信号格子。 “满格啊!”我更加诧异了“也许是卡的问题吧!” “不对啊!你看看信号旁边的那个字幕。” “字母?字幕?”我也没听清他到底在说什么,可能是跑得太急了,这家伙居然开始急剧的喘息起来,不过我还是把目光移动了过去,很快我也发现了那个异常因为本该是3g的g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s,而且还是一个血红色的s,整个看过去就好像是我的屏幕裂了一样“妈的,怎么回事?s算是什么信号!” “我也不知道啊!”何国赟抓着头发喊了出来“我知道的太少了,太少了。” “什么?” “这方面我知道的太少了,天哪,我来这里就是一个错误。”他似乎有点抓狂了。 “错误?”你他吗的疯了,我在心里骂道,找死还带上我们,这还叫错误?这是谋杀好吗? “对了,对了,应该是可以打电话。”何国赟猛然醒悟了过来“你试试给大师打个电话试试。” 不错的办法,点了点头开始拨号,手机的运用还是没变就是那个s显得有点慎人,输入完了数字之后我试着按了一下拨出,很快界面就切换了出来,拨打的界面跳了出来,居然能打!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没错不是庆幸还是第一时间感到有点害怕。一种莫须有的恐慌慢慢的渗透进了。 “嘟......嘟.......嘟......。”每一下的声音都隔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这证明电话应该是可以正常使用的,但是老头子那边能不能接电话就说不准了,比较我们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如果是被绑住了手脚那就不好说了,不过电话能用这一点对于我们来说还算是一个好事,起码可以保障我们可以与外界的正常联系。嗯!起码是这样的,我想着那边的声音却还是在嘟嘟的不停,看样子老头子是不会接电话了,我把手机从耳边放下来正准备关掉通话,突然电话接通了。 “接啊!”何国赟冲我点了点头,我也没想太多就直接把手机放在了耳边。 “吱吱!”声音是有,只不过就像是被干扰了的信号源一样。但是这样的现象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声音传了进来“过来......过来......。”声音很细但是起哦确定这个声音是存在的,像是一个鬼魅一样在不断的诱惑着我。 “怎么了?” “麻痹,老头子要疯了。”我一边走一边骂道“跟街边的红灯区一样的,一直喊什么过来啊!过来啊!就差没说大爷过来玩了。” “是谁的声音!” “谁都不是。”我有点被气叉了“话说你手机是什么卡,怎么我能打通你就不能呢?”我看了一眼手机也没有打算挂掉电话就让他一直这么说吧! “联通!” “联通?我他吗的也是联通!”我吓了一跳“是不是3g的网?” “是啊!” “那怎么我的可以接通你的不行?”带着疑问我看了一眼那个救了我一命的通风口又看了一眼我的手机,却突然意外的发现我拨出去的号码已经变动了,变成了“000157-57”这!看到这样的情形我吓得几乎是把手机要给丢了出去。前面六位,后面两位数,这他妈的不就是当时打给何国赟那个手机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电话嘛?该死我怎么会连接到这个电话了,可是......不......不,那么这个声音又是? 正想着突然我感到我的前面出现了什么东西,慢慢的抬起头,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个背影的前面传来一个和电话中一模一样的声音“来呀过来呀,到这里来呀。”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漠然的吞了一口唾沫,然后停下了脚步,可是就在我停下来的时候我背后的何国赟却推了我一把喊道“怎么不走了?” “你没看见那个小孩嘛?”我清楚的记得这个孩子应该就是之前我见到的那个黑色眼睛的小孩,只不过当时他跑的太快我没有看清楚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但是现在他却意外的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我指着他的方向小声说道“白痴,这里能出现一个这样的小孩你觉得我们还能走吗?这不是普通的楼房这.......。” “小孩?你在逗我嘛?”何国赟笑了一下指着前面说道“你说那里有小孩?还是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个瞎子?” 什么?我看着何国赟的神情明显不是开玩笑,而且在这样的场合开玩笑,要么他是傻子,要么......要么他就是一个瞎子“不对不对,前面12点钟的方向,正前方一个褐色头发的小孩!你真的看不见么?” “你在说什么?”他正色的转过头看着我“你看到了什么?” 看着他的脸色我心里也是咯噔一跳一股不好的感觉又浮了出来。“你应该知道什么?” “你看见了什么?”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再三确认的说道。 “一个小孩!”我说道,然后想了想继续说着“不......不对,还有房子的整个变异和天色的变化,我们已经来到了阴间,不是吗?” 何国赟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却只是一直看着我。而我被他这样看着也慢慢发现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说错话了,拍了拍面具我纠正道“不对吗?这个楼房在我们进来的第一时间就发生了变化,哦!不,应该说是在院子里面就变化了,把我们引进了......。” “不!不是我们,而是你,天呐!”何国赟狠狠的抓了一把他的头发,几乎是用着狂躁的语气说道“是你,只有你进去了,我们还在普通的世界,该死,你要小心了,可是怎么办?你是怎么进去的?怎么出来!” 听完他的话我彻底的傻了,我突然明白了这是两个不同次元的世界,只不过某一角度上来说我是处于两者之间的,应该就是我这个面具的缘故吧!所以我可以看到普通世界上的人,也就是老头子和何国赟,也可以看见另一个世界的人也就是那个黑色眼睛的小孩,但是我是不能把他们和何国赟连在一起的,所以说从进入大楼的时候,在某一层面上来说其实只是我孤身一人的进入罢了。 该死,我站在何国赟的前面只有不到1米的距离,可是实际上确实相隔了几万里,不,应该说是阴阳相隔了,我看着,忽然我又看到了另一个东西,一个小孩从何国赟的背后走了出来,干净的脸,白色衬衣,一对黑色如同是漩涡一样的眼眶。 看着我的眼神何国赟似乎也猜到了什么,但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跑吧!去四楼,也许离开了这原本的三层应该就好了。” “妈的。”我骂了一句绕过前面的那个孩子冲出了办公室像是走廊外跑去。走廊的外面可以看到房子四周的景色,高楼和国道,但是对于我来说现在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了,可是我该怎么办?老头子、我、何国赟我们三个人在现在的角度上来看已经是分散了,那么应该怎么办呢?咬着牙我一口气跳上了楼梯向着第三层跑去,而当我到达第三层想要继续跑到第四层的时候我却停下了脚步,因为我看见了一个‘人’。 二十二长右 那个戴面具的人,上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也遇到过他,那个和我一模一样面具的人,他就站在三层的左手边的走廊上,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好像是一面镜子一样,因为不仅仅是面具就连身材我们也相差无几。 “你.......。”我还没有开口这一次倒是他转过身向着三楼左边的走廊跑了过去。 “你给我站住。”几乎是不由己的开口了,我甚至觉得这是我本能的反应,前段时间还被他吓得差点尿裤子,今天居然还敢叫他不要跑,看来恃强凌弱还真是每个人的天性!不过也真是那家伙听到我的话了之后居然还越跑越快的消失在了我的眼皮子底下。苦笑了一下我也还是追了上去,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这里的事情我觉得还是摸得透彻一点比较好,如果那个家伙真的是人,可是沟通的话想必应该可以问出一点东西来,我慢慢的握紧了手中的刀。 下面的楼梯上那几个小孩子的步伐再一次的消失了,似乎这种无声无息的方式就是他们的作风,略显恐怖但是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虽然不知道等会儿他们会出现在那里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三楼的楼房处有很多通风管道,这些通风管道好像是从上面的楼层接下来的,一条一条一道一道的被挂在上面,因为年久失修等我走过的时候上面还发出一种嘎吱嘎吱的声音,我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看却也没有办法。 这种地方看样子是因为进入了阴间整体都发生了改变,也就是说阴间的这栋楼房其实是与现实世界不太一样的,但是是什么地方不一样呢?为什么会发生变化呢?一边想着一边我已经沿着这个走廊走过了好几间房间了,走廊的尽头和二楼一样也有一个大房间只不过这个大房间是对外开放的也就是说是有门的,这个时候门被打开了,我可以看见里面的一张巨大的桌子“会议室?”我想着想着走了进去,而也就是这一段的距离也让我发现每两扇门的中间就有一个通风口引入到下面的管道,我不知道这个管道的具体作用,但是怎么看都怎么像是一个丢垃圾的地方。 他妈的,这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啊!会议室里面也能窜进去?怎么看都像是一栋高档别墅里面放着一张一张破破烂烂的饭桌,这也太格格不入了吧?我走过那扇门看着房间里面的一切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什么隐蔽的角落,因为很有可能那个戴面具的家伙就是接送那些从二楼上来的复制人的,很有可能老头子就在他的手上。 “唰”的一下,在我走进去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声音很小,像是有什么东西弹到了我的耳膜,然后留下震动的余波。接着我低着头的时候看到了地面上一层灰尘拂过,然后地板变成了木质的破旧地板,什么?我有点诧异的抬起头却发现这一瞬间整个会议室都变了。变成了一个走廊!在靠近窗户的地方,这个走廊也显的很黑而且特别的阴暗。 “疯子,疯了。”我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来的?往前走了几步,直到我认定自己的的确确的是走在走廊上的时候我开始发慌了,抬起头那个格格不入的管道却依旧悬在我的头顶,像是厕所中的管道一样,它这会儿似乎还有点漏水了,我紧了紧衣服往前又跑了几步,突然管道中就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不断的响起。 接着一扇门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推开门,发现里面居然是一个厕所,我推开厕所的们嘎吱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拍拍小胸脯我往四周看去,因为这个厕所实在是太大了,不,不能说是大,应该说这个门的后面就是另外的一个走廊,而一个马桶就放在这个走廊的正中间。“设计师脑子抽风了?”这里是一处过道,过道的前面几步路有一个楼梯,而过道的对面有很多门,有的门是开着的有的是关着的,我走了一段距离发现不管如何我还是打不开那些们,干脆我转过身向楼梯的方向走去,可是没走两步才发现,这里面乱的要死,一些货物的木头箱子和书柜到处乱放。 我侧着身子走过一段距离就发现前面的过道就被堵死了。黑暗依旧是黑暗,手电的光线就好像被吸收了一样,我在这些箱子中间手足无措,回去吧却又不甘心,我当即走到一个房间处,可是这个房门居然是被锁死的,我拧了一下把手没有一点动静,不过好在我的身后还有一间房屋,只不过这个房子里面有着一阵似有似无的异味传来。 我无奈走进一个房间这个房间似乎是一个客厅样的地方,只不过现在已经是满目疮痍上面都是泡面和盒饭,桌子凳子也都被掀翻在了别处,不过还好我发现这个房间是一个双门的房间,我绕过过道中的杂物,来到另一面,同样是过道这里就显得干净多了,好像是穿过了一个世界一般,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我的身后一个箱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黑暗之中静悄悄的一片稍微的一点动静我就能立马的捕抓到,可是那个箱子是怎么回事?我试着往回走几步,猛然看到那些阻挡物的中间一个人影飘过,我心脏一跳马上就转过头疯狂的往前面的走道跑了过去“有人,这里地方真的有人。”我不断的对我自己说道。 “有人?”怎么可能难道是我被发现了嘛?后面的人看见我跑了起来也推开门冲了上来,嗙的一下巨大的声音在后面传来,这回我连头都不用回也知道后面有个人了。 我沿着黑色的楼梯一路跑上三楼,三楼则是就是更为的狭小饿了空间里几乎全是腐烂的味道,我挥了挥手实在是无法想象阿助是怎样在这个环境下生存的,我在黑暗中关掉手电躲在楼梯转角的一个鞋柜后死死的听着脚步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死死的屏住自己的呼吸,那个人是谁?那个人是谁?黑暗之中看不见他的脸,甚至是男女都分不清楚,但是他确实在这里,他确确实实的在这里地方。 3分钟过去了,那个声音终于消失了,我蹑手蹑脚的从鞋柜后面钻出来,用手捂着手电,尽量的不如光线发散出去,模模糊糊的看着那空荡荡的楼层心里有点发毛。我得快点找到出去的路,不然在这样的地方迷路了岂不是要被笑掉大牙?,转过身子这里是一个八字路口,两边的尽头都是黑暗我完全无法看清什么。 “看来要找一个参照物啊!”我四处看了看最后又抬起了头发现那根巨大的管道还是悬在我的头顶。 妈呀,不会吧!怎么还在啊?不.......不是这样的,看着头顶上的时候忽然我发现那管道的卡口处有一个小缺口而这个缺口正是我最早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的地方看到的,不会吧?我心里开始发毛了,难不成这么长的时间我连一步路都没有走?还是说是鬼打墙?可是部队啊!四周的景色.......。 正当我感到困惑的时候景色变了,在走道的地方,一根从头顶引下来的管子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管子的中间被挖了一个开口,像是丢垃圾的.......天哪!这就是我之前在的地方的管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四周的景色变了,或者说我已经不在那里了,还能看到这个管子?“哒哒、哒哒。”我站在通风管道口的时候忽然上面的声音听的更加的真切了,是因为这个开口的问题吗?所以声音可以这样传播下来?那么就应该不是管道的炸裂的声音,而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很快我的脑子给了我一个这样的想法“该死!”我退后了几步望着那个通风口,突然正如我所料的那样,一个东西从里面探了一只头出来,是一只猴子,但是这只猴子却长着四只耳朵。 “妈的,果然是有东西在里面!”我吓了一跳急忙跳开,然后杵着手里的刀与它对峙着,毕竟这个玩意儿还算是生物不是妖魔鬼怪之类的。“吱吱!”正想着这家伙居然向前了几步大半个身子都爬了出来,多出来的两只耳朵如同精灵一样自己跳动着。 二十三另一栋写字楼 幻觉,这一定是幻觉,可是为什么我现在觉得我还是在二楼,眼前依旧有一个楼梯心底里一个想法莫名其妙的跳了出来,他告诉我跑上去就三楼,那里应该可以四楼啊!应该脱离了原本的层楼范围的,不......不对,我记得我之前上过一个楼梯的啊,这里应该是第四层才对,可是为什么上面我还能看到和第三层一模一样的东西? 幻觉!是幻觉!我一定是看到了幻觉,其实我从头到尾就没有动过,可是为什么我会感到累?会害怕?会......低下头我看着手里的刀子,突然整个人瘫了下去,不行,不能这样,这样下去我会死的。眼前的景象再度发生改变那个有一个缺口的,从上面引伸下来的管道再度消失了,那只四耳的猴子也不见了踪迹。 我的刀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准了我自己的心脏。 自杀?不对,不是自杀,我不能死。一瞬间感到全身的神经都抽动了一下,接着我的衣服破裂一道伤口凭空炸出,血液从我的肚子上一片一片的流下,同时就在这一瞬间我看见了一张脸,一张猴子的脸“是那个东西,他还在,并没有消失,可是我。”我咬了咬牙把手里的刀握的更紧了,这个时候没有人来救我,我只能......。 “喂!你怎么还在这里!”正想着我的右边突然出现了一个楼梯,楼梯的下面何国赟正快步向我走来。 “我.....?这里是?是三楼的入口?幻觉?我压根就没有走动过吗?”我扶着楼梯吐了一口血,死死的压住我的伤口,伤口不大也不是很深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因为这真的是刀子捅出来的嘛?怎么看都像是被指甲挖出来的,不过......。 “噗”的一下走过来的何国赟一只手狠狠的插进了我的伤口里,开始发了疯一样的搅动。 身体,感受不到身体了,巨大的撕裂感让我几乎是要崩溃了,我咬着牙想要吼叫出来,可是太痛了我完全不能发出任何声音,紧绷的肌肉让我死死的闭着嘴巴,但是就是因为两种这样的极端的场景最后的嗓子承受不住咳了一下,一口脓血被吐了出来,也就是这一下让我恢复了一点点的动力,我伸手往前一划,前面的何国赟消失了。 “又是幻觉?” 随着的我的想法,哗的一下眼前的景色再度发生了变化。 “何国赟呢?” 接着何国赟又出现了,楼梯,房屋,脚步声,他抬起头一脸阴霾的看着我。 “老头子呢?” 这时老头子也出现在了楼梯上,随着何国赟的步伐一起走着。 该死,不对,这都是我的想法,是我自己对自己产生的幻觉?没错,一开始的时候我看到那个会议室我就觉得太过于豪华了,结果我出现在了一个破烂的房间中,还是一个厕所,再接着我想自己应该在3楼了,所以通往3楼的楼梯出现了,没错啊!天呐,这居然是我自己的幻觉!是我自己为自己营造出来的幻觉。 但是这怎么可能,或许始作俑者是那只猴子,正想着,眼前的景象突然再一次发生了变化,黑暗的走廊,交错在房顶上的管道,还有那只向我扑来的猴子,我一个侧身躲开了他翻到了一边。是它,应该是它读懂了我的内心想法来为我营造出这样的幻觉的,为的就是让我在毫不知觉的情况下被杀死。 低下头我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流血。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我的想法的?难不成是那多出来的两只耳朵?他能听到我内心的想法?很快这种惊悚的念头就浮现了出来,这东西可以通过耳朵听到我的想法,然后制造幻境,妈的。我不能呆在这里了,起码不能带着这个管道的下面,我捂着胸口一头撞向了一扇门,门被撞开了,我赶忙躲了进去。 门的后面是另一个走廊,走廊的悬空的,由这一栋楼房通往另一栋的楼房,中间是没有任何遮拦的,风和星光在我经历黑暗和封闭之后全部向我敞开了怀抱。我喘息着往前走了几步,想要努力摆脱掉后面的东西,但是还没走几步就感到不对劲了,因为在我前面的走廊尽头一扇门居然自己打开了。 “娘的,真是祸不单行啊!不用多想对面一定也有什么东西,但是我还不能后退就算是要走,这要找到啊曲里布所在的地方吧!那个旅游公司的地点!”想着我已经走了进去。发现这居然是一栋写字楼,和之前破旧的老房子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对比。 关于旅游公司的楼层是一定在下面的三层之中而且还是靠近那栋比较高的居民楼的那一面,因为灯光如果是白天的话拍摄那组照片岂不是更好,可是为什么要等晚上用灯光呢?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里没有阳光的照射。那没最符合的也就是靠近高楼的一面了。不过怎么找呢?哎对了这是写字楼吧,一般写字楼的电梯处都会有公司的标记的。 想到这里我马上选择了一个通道跑了过去,不管怎么样找到电梯就找到了路标,话说这是7层建筑应该是有电梯的吧?四周的墙壁瓷砖都已经有些脱落了,那些孤零零挂在墙上的装饰物此刻就好像是麦田中孤独的守望者,漆黑的通道在这个时候比起墓室的甬道更让人害怕,这次我带来的手电筒只是寻常的手电照射的程度远没有胖子给的那样,所以在满眼黑色的空间里只有我的喘息和耳中那放大无数倍的细小的声音。 几脚路过后我的面前是一道伸缩式的铁门,这道铁门就这么树立在走廊过道的中间格格不入。虽然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光辉,天花板和瓷砖的破损程度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可是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一道铁门呢?一时间我有点蒙了,就好比在金碧辉映的人名大会堂居然是用一到木门锁着的,太不可思议了,而且这把锁还是很新,虽然有点生锈但起码比其他的地方要好得多,我用手电细细在铁门的两边看去发现这一道门完全就是被人中途焊接上去的。 “看来有人不想别人进到这里面来啊!”我咬了咬牙,马上回头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走廊的这一边相对于就比较大一些可能是一个整公司包了下来吧!从走廊的两边全是鞋柜就可以看出这是一家比较大的公司。鞋柜的上面分别写着一些号码,看着这些柜子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想要把它们开打看一看,可是无一额外柜子都上锁了。 走着走着意外的是我看到一个柜子居然被人砸开了,但是这个柜子不是鞋柜而是一个衣柜,这种衣柜大多是一些无尘工厂使用的,里面是挂着无尘服,而且自带消毒系统,可是为什么这个柜子会被人砸掉呢?我慢慢的走了过去,却突然发现视野之中是一大片血迹,血迹飞溅就好像有人死在了这里面一样,可是却没有一具尸体。 “管他呢!”我想这这个地方应该是一个躲避的好去处,所以我干脆停下躲进了一个角落,开始用我自己带好的绷带包裹伤口。同时我也在想着究竟这里发生了什么还有血液,难不成是那只猴子跑进了杀了人? “该死,这下难办了,怎么会这样。”遇见了血这明显就是杀人现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了上来,可是事情还远远不到我可以停下来的地步,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突然在黑暗中传了过来,我的心脏顿时跳到了嗓子口,那个声音一阵一阵非常有序,而且更为诡异的是没有灯光。这说明什么?说明黑暗中的那个人完全不需要灯光。 “天呐!我有点后悔了,这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啊!” 黑暗中那个脚步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随着而来的就是爆增的恐惧心理,我开始往前跑去,但是很快我发现这个地方也被铁门锁死了,一摸一样的铁门,完全是出自一个手笔看来有什么人一定是要把这整个三楼给封死住了。不过时间老不及让我多去思考,那个声音渐渐的离我越来越近,怎么办怎么办?我急着手足无措,不过很快我就抬起头看见,天花板上有一个通风管道的排气口,我就像是落水老鼠抓住了河边的草一样,什么都不管的跳了起来把排气口的栅栏给扯住了。 “咣当”一声很快栅栏就被我扯了下来,但是随着这个声音的发现我就听见之前的那个脚步声开始慢慢的奔跑了起来,我一紧张连忙跳了起来死命的往通风管道上爬去,可是那通风管道的排风口处基本上都是油渍好几回我都差点掉了下去,索性我在那个声音感到的时候爬了上去。 二十四嘘有人。 什么也不管我拼命的往前面爬去,直到感觉到油渍越来越多我才停了下来,打量着四周,这个地方的管道不算太大所以我只能全程保持着爬行的姿势。这一路疯狂的爬行过来我都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通风口,压抑的环境让我有一种暴走的冲动,特别是这里面的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 我静下来喘了一口气,开始揣摩这个地方的一些事情,血迹还有人以及里布!毫无头绪啊,可是这样一来的话我在这里面的情况就危险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个地方一定和我有着不大不小的关联。我稍稍的活动了一下手笔继续往前爬去,不久之后我终于看到了一个通风口,我打着手电慢慢的把光线扫了进去,可是很可惜这4米的高度我完全看不到四周,只能大概的看清楚我的下面没有什么障碍物。 当我正准备跳下去的时候,突然一点点的光线从下面弥漫了过来,很明显有人在下面活动,可是这个地方居然也有人?该死,这里给我的感觉还真是惊喜连连啊!第一次进来这里的时候我甚至都觉得这里就是一个鬼屋,甚至是连鬼都不会居住的破屋子,但是后面我发现我错了,这里面还有复制人和猴子一样的怪兽,以及会用手电筒在房间里面巡逻的“人”!妈的,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 我仔细的想了一下应该是这样的,有人不会错,但是这些人究竟是不是人就值得考虑了,里布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正是被人抓了才会绑在某个房间中的吧!而从这个地方突然出现的巡逻的人来看,应该就是这里没错了,之前我们在那边的房子里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人发现,说明他们压根就没有把那一边放在心上,而真正的重要的地方其实是在这一栋房子里。 可是我应该怎么下去呢?想着想着我忽然发现下面的那个人停了下来,正好站在我这个通风口的下方,难不成他发现我了?我一紧张整个人的身体都不能动了,完了要被发现了,我不会也变成里布那样吧?正想着忽然一只手死死的扣住了我的嘴巴,这一下把我可吓得不清,但是因为那人是在我后面所以我一时间也毫无办法,只能拼命的挣扎着。 “怎么会有人?”我一紧张伤口又一次崩裂,痛了起来。究竟是谁?这个地方这么小怎么可能有人?而且我来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到有人跟踪我啊?他为什么要跟踪我?目的是什么?我不断的用四肢在通风管的墙壁上拍打,细小的管道内发出咚咚的声音,震耳欲聋。 “嘘!别吵有人!小点声音啊!”那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不是老头子也不是何国赟,而且这家伙居然还告诉我有人,我说这不是废话么?我还不知道这里有人? “是我,是我!”那个人还在背后企图让我安份下来,但这不是开玩笑嘛?要是大街上被一个人从后面挟持住你都不能安份下来,何况是阴间的一栋楼房里面。 “是你大爷的!”我当即也没有多想,一个手肘狠狠的顶在了他的小腹上,然后翻开通风口就一股脑的跳了下去,那个地方不能呆,绝对不能呆了,不然的话我真的也要被拍成照片寄给胖子了吧!当时我飞速的把通道的铁栅栏拆下来我矮身就跳了下去,但是我发现这里不是什么办公室而是一间医院。因为他的周围都是一些病床和打吊针用的高架,三块磨砂的玻璃把这里分为几个大的厅室,不远处的办公桌上还有几份文件摆在上面,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把那些东西拿了起来,发现这居然是一份儿童医院的登记名字和出生证明用的。 “这里居然是一个妇幼保健院?”我惊讶道。不过惊讶也不是长久之计,这里可不是没有人的古墓和废弃的楼房,这他吗的全是人啊!我突然发现盗墓起码要比当贼要轻松的多,特别是这种明明知道别人家有人还要跑进去作死的贼。不过还好上面的那个家伙没有跟过来,我把手电的光线扫射上去,也只是看到黑洞洞的管道口。 为此我也放心的把目光转了过去,而且那份登记表的一旁还有一个用黑色文件袋装起来的文件夹,我好奇的把手电筒卡在面具上,想去开打来看一看,兴许还能找到什么关于这个地方的秘密呢?可就在这时我的眼角的余光突然看见我的左边居然有一个人,我噌的一下跳开几米外,用手电慢慢的照射过去才发现那是一个死人,这个人的头已经不见了,因为断颈照成的大量的血液喷涌把这里染成了鲜红色。 “杀人了!”我打了个哆嗦,意识到我现在不仅仅是个贼了,还是一个进了恐怖分子窝点的傻贼。居然敢杀人?这都是什么年代了?难不成.....不.....不对这里是阴间,杀人的话不归警察管的,可是那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全世界各地都有人可以随意的进进出出这个地方?该死,我想起来了,这里只是阴间的外围,也许会有迷失的人类走进来的,这一点何国赟对我说过,但是内层是绝对没有活人可以进去的,为什么?我想大概那些迷失在这个世界的人都被杀了吧! 这还真是寂静岭的设定啊!我幽幽的吐槽了一句,但是也不得不小心谨慎了起来,我现在唯一的致命武器刀,已经在刚才的连番恐吓中丢失了,所以就算是遇到什么也只有逃的份了。 不过这个人到底是谁杀的呢?看样子应该不会是通风管道里面的那个人,应该是巡逻的人吧!“他妈的,这一定是那个家伙干的。”我恨恨道。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听见了我的声音那门外的铁锁发出了铃铛的一声,接着就是铁链的摩擦声音。“天呐!”该不会是有什么人要进来了吧?我心头一紧马上把文件放进衣服里朝着里面的房间跑去。 医院的规划区很大但是里面的病房分布就很多了,我转过这个病床放置的集中区,飞快的跑进那些病房之中,所幸这些门都不是锁死的,我随意的拉开一扇门就躲了进去。 恐惧中唯有这狭小的空间才能让我感到一丝安心,我用背部死死的抵住房门,怎么会这样,看来那个人是非要把我掘出来杀了啊!我把手电的光线慢慢的聚拢在最小的光线,慢慢的把那份文件抽了出来,但是打开一看发现居然是个病例,娘的,我骂了一句想死的心都有了,嚼了嚼腮帮子准备开门先出去再说。不能一味的躲在这里,从那个在外面想要打开病房门的人来看,那家伙起码是有钥匙的,这也就说明他就是控制这第三层的人,怎么办?这样下去我会成瓮中之鳖的。 突然这个时候门的声音从远处响起,嗙嗙嗙的声音一阵阵的敲击我的内心“他居然在一间房子一间房子的找。”猛地我想起了那个衣柜里面的尸体,那个人不就是躲在衣柜里面被杀死的嘛? “不行了,不行了。”我一边自我说着一边颤抖着反身去握住门的把手,我不能呆在这里,我要往里面跑,而且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就一直躲在通风管道里面好了,而且根据常理之中医院是绝对没有第二扇门的存在的,所以我绝对要找一个可以与他周旋的地方来让我跑回去,或者在找到一个通风管道爬上去。 可是就在我决定开门跑去出的时候突然一阵嗖嗖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只感觉到这个房间里有一丝丝的空气漏了进来“是有人把排气管道的开关给打开了。” “完了唯一可以供我躲藏的地方都被封死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听见嗙的一声撞门的声音,呼呼的吸了一口气把房门拉了开来,可就是这个时候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种出现几乎是没有征兆的,我吓得急忙一把推开他,躲过他的下身就往远处跑去,可是这个人只是嘿嘿的笑了一下轰的一下把一个东西披在了我的侧面,我侧过头看见那是一柄斧子,斧子上还留有血液干涉的痕迹。 “妈呀!”我惊悚的喊了出来,就撇过头头也不回的往前跑去,“房间是不能躲了,我只能豁尽一切的力气往医院的最深处跑去。”不过那个家伙好像是存心就把我逼死一样,他走的很慢甚至还发出了那种令人胆寒的笑声,声音在空荡的医院过道中徘徊,像是驻足在轮回前的亡灵。 很快我就跑到了医院的尽头,这里好像是幼儿玩具室一样,但是这个透明玻璃的玩具室的右侧却是一间金属门,那应该是手术室吧!我拉开玻璃的拉门,里面是一间放满了小孩玩具墙面上贴着很多人的照片,基本上都是母亲和刚生下来的小孩的照片。 二十五找到房间了 这是一个活人和死人共存的世界,在阴间的外层我看到了很多和我一样的“人”的尸体,他们生前应该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是现在都死在了这里,但是我也差不多了,因为已经有“东西”锁定了我,虽然他长的像人,但是我不敢确定这个世界的巡逻者是不是和我一样,我被他追赶着跑到了一个又一个的房间,但是很快我发现自己没路了,我开始感到绝望,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来趟这趟浑水,但是当我跑进了这个婴儿间的时候我明白了。 当我看着墙上的照片的时候我明白了。 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促使着我让我居然一张张的照片看了过去,看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一个国外的妇人出现在了我眼前的画框里,好熟悉的人啊,在哪里见过?没错,这里是一个阴间的医院里的儿童活动中心,活动中心里有很多婴儿游泳和玩乐的地方,但是那些亲子照片中的某一个人我敢说我觉得见过,但是我这个失忆的小子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那个外国人给我一种我似乎在什么地方和她见过面的感觉。 应该是在房子里面,对没错是在房子的某个地下室里看到过这个女人,那个时候她应该还是一幅画像,我慢慢的回忆了起来。那个俄罗斯的贵族女人,难道说?正想着哐当一下一个人冲了进去,我连忙吓得躲在了弹簧床底,漆黑之中那个人开始慢慢的踱步了进来,我屏住呼吸,心里想着只要等他走过我这张床我就跑出去,可是没用啊!排气通道已经被打开了,那强大的气流不断的席卷着,冲动着多年沉积下来的污秽,强大的甚至是在这个地方我都听的见。 “不行,我要去把那个排气的给关掉,配电室这里或许有一个配电室我只要把他捣毁了,通风管道就会停止工作了。”我掂了掂手里的榔头在黑暗中仔仔细细的听着那个脚步声。 时间慢慢的过去,而那个声音似乎也走到了我的后面,我正想着要从床底下爬出来,忽然我感到一点点冷气从我的侧面吹了进去,我转过头捂着手电慢慢的把光线打开,看到的却是一张女人的脸。 透明的脸以及白色的衣物,长长的头发垂在腰间,冰冷的呼吸时不时的传到我的脸上这是我唯一可以感受到她存在的证据。可是她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呢?而且她也没有手电怎么会知道我在下面,总不会她也是和我一样的闯入者吧?眼睛的视力功能都退化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你是不是......。”正说着我就看见那个女人的眼珠子突然翻了起来,一副窒息的模样。 看到她的这个样子我马上就闭口不言了,因为没有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爆到这种程度,他应该不是人吧?想着我往后退了几步,可以那个女人居然随着我往后的方向自己也爬了过来,向我越逼越近。“喂喂你怎么了?”我一时间被吓得也不知道说什么了,颤抖着说出了一句最为平常的话,可是虽然这样她却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平静的蹲在我的前面眼珠子突然来了个180度的翻转,整个眼球都变成了白色,我嘶的一下吸了一口冷气,这女人不是个人!我努力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让我不要叫喊起来,可是那个女人却一而再而二三的给我惊吓,终于她活生生的在我面前消失了,融入了黑暗之中变成了一道烟。 “哐当”一下我受不了这里的气氛整个人掀开钢床跑了出去,我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找到楼梯,我不能在呆在这里了,或者说是沿着原路返回过去,比起这些东西我情愿去面对那些黑瞳的小孩。当时的想法完全是参考暴力街区那个电影里面的补脑,我想着我可以掀掉床把它狠狠的砸在那些“人”的身上,把他们打到,然后我一鼓作气的跑开。 但是事与愿违只听到“噹”的一声,我的头居然撞到了钢床,他妈的,我才发现这个东西是被人固定在地板上的“*、*。”我不断的骂着,但是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我眼前的一切再度发生了变化。正当我想着怎么逃跑的时候,忽然眼前一对直挺的小腿出现在了我的眼中,健美的腿部被一条紧身裤牢牢的包裹着,显得更加的修长了。 “谁?”我喊到,但是等那个人听到我的声音转过身时我看见她居然就是那个眼珠翻了进去的女人,她并没有消失而是我看不见了,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可以看见?我纳闷着,突然发现现在的情况就算是没有手电我也可以看见了,看见这里那些嘴角流着血身披白色衣物的人,他们的数量太多了,我甚至是分不清男女,他们就在我的身边,我之前居然没有发现。 “阴阳眼?”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我的阴阳眼又被打开了,我可以看见这个世界里那些不属于却死在这里的人了。“妈的,这个破眼睛的功能就是为了让我看见鬼?这算是什么光环?”我心里愤愤的骂道,如果这是本小说的话,如果我是主角的话,这个buff是不是算是傻子才能想出来的?就是为了让我自己把自己吓死么? 不过还好,骂归骂,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视线也开阔了很多,原本手电不能涉及到的范围我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了,发现那些刚才一直在追着我的大汉现在所在的门的左边居然还有一扇门,我也不知道那扇门通往什么地方?不过还是出于本能的冲了过去。 因为之前我已经把我的手电丢到了另一个位置,所以在这个我能看见的黑暗中我想着是不是手电可以帮我引开那个家伙的注意力,然后我乘机冲过去,不过当我还没有跑出几步的时候我就发现我错了,这个家伙一直就生活在黑暗中视线早就已经被同化了,所以我那个手电的完全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却是向着我的方向大步的走了过来。 “该死。”看见他并没有中计我也是咬了咬牙骂了一句就什么都不顾的冲了过去。 这里的四周都是白色衣服的鬼魂,但是他们并不是阻挡我和对面那个家伙的脚步,所以我们就这样在蜂拥的“人群”中厮打在了一起。第一下的撞击我可以确定他的力气也没有我打多少后,我开始率先把他压在地上抓住他的双手,最起码我要控制住他的武器,接着我喘息着看着身下的这个男人。杂乱的头发和胡子中我看到的居然是一张外国人的脸,果然这个地方是不分国界的,全世界的死者和失踪的人都进入了这里,不过我也不去管他是不是国际友人,我仅仅是几个呼吸之间就把头狠狠的压了下去。 没错,我打算用我面具的鼻子一下子把他的脸挫一个窟窿出来。 这么近的距离我也可以听见他的呼吸,甚至是心跳,如果不是在这个地方的话,我也许会犹豫,因为这可是杀人啊!但是现在场地不一样了,这个家伙可不是人类啊!我一狠心把头疯狂的埋了下去,“噹”的一下那个家伙居然躲开了,不过不要紧,我知道他也是有智商的东西,和那些生物不一样,所以我马上把头抬了起头再一次压了下去,没关系,我只要可以压住他,主动权就完全的掌握在我的手里,之前不敢贸然行动的原因是不了解,体力、力量、甚至是我能不能杀死他,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我抬起头压在他身上,俯视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头埋下去,而他一次又一次的险而又险的避开,如果这是一本言情小说的话,你一定会看到两个基佬的不停顿的“么么哒”,但是这不是,这是在用命赌命啊! 不过正当我沉浸在虐人的满足感中的时候忽然我的右边出现了一个小孩,没有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黑瞳小孩,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自古英雄就是打了就爽,爽完了就跑了的,我也起身就向着门后逃去。 这里不是我的地盘,我当时也没有抱着必杀死他的决心,不过还好也为我争取到了一点时间,其实这一点时间我完全的用在了我应该去那一扇门的选择上,一扇门是我没有去过的地方,可能是死路,而另一扇却是我来过的地方,如果我去那里的话我应该可以相对于安全的多,因为来的时候的路我太熟悉了,我完全可以找一个地方藏好。 不过我还是选择了那扇我没有去过的门,而也正是这一次的选择让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我在多次的误打误撞中来到了我们最想要来到的地方。 二十六里布死了? 白色的房间,面积不大,而且是全封闭的,一盏吊灯在我的头顶上一摇一摆!“怎么了?这里怎么会有风?还是地面在摇动?”不,不对不是地震而是我的画面在变动,这个时候我的眼角开始溢出一些液体,我知道那是血,我的阴阳眼如果开启时间太久的话好像就会这样! 然而随着画面的波动之后,眼前的房屋开始像是我进入阴间是外面那栋大楼一样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白色的粉刷墙壁一点点的脱落,一些被粉刷之前才出现在墙壁上的东西浮现进了我的眼睛里。 像是一个被崩坏的世界,很快一行字被我看见了,但是已经无所谓了,因为除了那么些字,这个房子里的桌上还趴着一个太显眼的东西了,那个东西似乎是一个人,金属制的面具就戴在他的后脑勺。 “里布?”我轻声的喊了一句走了过去,但是那个家伙并没有理我,依旧是趴在那里,我心里一凉知道最严重的后果来了。这是一张白色的木桌,桌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纸张。是不是这里?我大致的看了一下,的确是拍照的地方,一盏吊灯高高吊在头顶上,中间放着一个高脚凳,另外还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 我伸过手去探了探他的鼻子,发现完全没有了气息,而且他的身体也是冰冷入骨,接着我摸了摸他的肌肉发现都开始僵硬了起来,已经死了有一些时日了,可是看样子他的死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啊!因为他不是被绑在凳子上的,而是趴在桌子上的,何况桌子上还有那么多的纸,难不成是被人驱使利用最后杀害?脑子里一下补脑出来美国好莱坞片子里的科学家死亡镜头。 我打了一个寒蝉,没有去多想,其实对于这个里布我也不怎么熟悉,这下他还带着面具,如果真的要我去猜测的话我一定不知道他是谁!等于说我是完全靠着房间的环境和面具来断定他的身份的,不过应该没错,面具是谁也拿不下来的。 那这样以来,就完全符合啊!但是为什么会死了呢?那这样的话把我们喊过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脑子一下乱了起来。我走到桌子旁,动了动抽屉发现抽屉已经被锁死了。看样子里面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啊!我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发现这个旅游公司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搬空了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我重新回到这张木桌的旁边,用手提了提发现里面确实放了不少东西,起码我感到重了很多。“这是一些金属锁,如果我愿意还是可以用凳子把它砸开的。 桌上的那些纸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看来重要的应该是在抽屉的里面,不过钥匙在什么地方呢?“算了,那些东西先不要去考虑了。”我还是决定拿起凳子砸一下试试看,其实我也知道这样的声音会把人给引来,但是我别无他法了,我不可能来一趟什么都得不到吧?既然把我们喊过来,那么就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里布的身上和我想的一样什么都没有,我把他的尸体放在了一边的床上,然后准备把抽屉给砸开。很快在我的努力下抽屉也拉开了,但是这个抽屉里面什么也没有而是一些药剂。我看了一下都是一些治疗胃病的中成药?药剂?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有药?是谁得病了?但是很快我在一盒盒药剂的最里面把一个罐子翻了出来。而这个罐子里面居然是一截头发,这一卷头发有成年人的小臂长短,被卷成了几圈。 “这是谁的头发为什么要放在这里面?”我好奇的想要把罐子拿起来可是刚一接触手却是如同触电一般给电了回来,我心里一惊,却也不敢生张,天知道这个鬼地方还有些什么东西。可是我越是往里面看就越是惊人,因为这个抽屉的最里面居然放满了这样的瓶瓶罐罐,里面还全都是头发。最让我感到惊奇的就是那些头发有大部分还是被人烧过的成了一堆干草一样。 由于这些东西对我用处不大而且我越看越是觉得阴气很重,我就马上关上抽屉很快的把照片收好,接着开始砸第二个抽屉,这个抽屉是中间的一个属于整张桌子里最大的,而且那把锁也特别大。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它给砸开,打开之后里面居然是一个生辰八字的木盘,这个木盘有两个指针一样的东西各指着不同的方位,但是比起其他的不同的是这个木盘的周围还绘画着一些牛头马面,并有一种腐臭的味道。 我捂着鼻子把抽屉关上突然想到在陕西关中有一种名为“画匠”的职业,而我之前看到的木盘很有可能就是从千年的棺材板上拆下来的并且自己做了阴画。据我所知在西北风俗中棺木和庙宇的墙壁上都要画上相应的图案,这就需要有专门的人来绘画,因为有很多讲究,有很多宗教知识,不仅仅是要绘画功底好,还要了当地的解风俗习惯。 而这种带有极阴的命盘就是一种下咒的工具,然则那些头发呢?我思索了起来,之前和胖子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听胖子说过很多事情,胖子早年走南闯北的时候曾经就在这陕西一带打拼过,对此他也懂得很多这里的风俗,其中有一样邪术被称之为烧发术,和我之前看到的瓶子里的十分相似。 这种邪术类似于东南亚的情人蛊一样,你只要把对方的生辰八字写下来,并且把对方的头发用一种药剂浸泡过之后去点燃,那个人就会无论如何都赶来你这里,然后对你言听计从。 “什么意思?难不成里布是被人施了法术才到这里的?”我想了想当时的情况,里布戴上面具,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但是不管怎么看也不像是中了蛊啊!而且他要来这里也是费尽了千辛万苦吧!怎么能说是被人控制了呢? “那么施法的人是谁?对象又是谁?”我皱了皱眉头发现事情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我转过头把那一个装有头发的瓶子给抽了出来,决定带回去给胖子化验一下,让他找找看这个头发是谁的!那么我就知道施术的对象是谁了。正想着忽然一个脚步声在我身后响起,“有人?”我还没有来得及回头砰的一下绝感觉到一样东西,砸在了我的肚子上,我只感觉到先是一阵反胃接着就完全失去了知觉。 很久之后,很久之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我慢慢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是趴在一张桌子上。白色的.......是里布之前趴的桌子,我一个机灵坐了起来,四周看去,房间还是之前的房间,只不过里布的尸体不见了,同意不见的还有那个“画匠”的一些东西。 “有人进来了嘛?”我捂着面具的头部自言自语的问道。“可是是谁呢?有什么目的?就是为了偷尸体和那些施法用的东西?”还有......还有.......随着我的呢喃我的手也把桌子的纸张弄的乱七八糟了起来,而这个时候我无意中发现那些纸的最下面居然有一张画,不,应该说是一幅地图。我把地图给小心翼翼的拿了起来,看见上面被人拓了一个微缩型的墓阙上去,同时还用铅笔做了一大篇的绘图。 墓阙?等等?这不就是我和老头子在那个山妖墓里面发现的半块墓阙的完整体吗?怎么会被人拓在这上面的?看到这里我慢慢的感到我的眼睛看不太清楚了,我知道阴阳眼的作用快消失了,我急忙把备用的手电给掏了出来,卡在面具的口中看着,对,就是这个墓阙,而墓阙的下半部分也记载着,当时船从仙山上驶离之后的事情“天坠黄泉海,阴驱龙骨船。九曲满天洞,十古谪仙城。”同时墓阙的下面还画着一片巨大的海域,海域之中有蛟龙和.......和城池?他妈的这真的是什么谪仙城?天呐,这记载的是什么地方啊! 而这还不算让我感到吃惊的,真正让我感到吃惊的是,那古城的中间还耸立着一座塔,塔的上方画着一个长鼻怒目的石像,这就是我的面具的石像!我看着那卷纸,整个人出神了。 灵感的来源(第一期) 我们这边的一些郊区其实还是有很多这样的老房子的,房子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岁月,门栓和窗户都已经脱落了,栏杆上也布满了锈迹,雨后的房间里充斥着腐烂的味道,都是那些原本主人留下的家具所发出来的,还有一些是曾经栖身于这里的流浪汉遗落的,房子有2层,不高,但是楼梯那边我也是不怎么敢上去的,虽然石头的楼梯踩踏上去不会像小说中描写的那样一步两步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但是也是异常的惊悚的,因为2楼是平时视线的死角,谁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而对于我来说,我需要的也仅仅是这份未知和恐惧。 二十七错综复杂 这东西我要收起来,看来里布来这里的目的,并不单单的只是永生,而且直到我来到了阴间我才发现胖子的说法完全是错的,没有人可以真正的进入阴间的里面,也没有人可以通过这里进入仙山,永生只是一个美好的谎言。看来里布来到这里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不过也对,如果我连他进入这里的秘密先前都能猜对的话,或许想进来的就不止是他了。 我把手稿慢慢的放进自己的衣服中,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现在困扰我的不是谁杀死了里布,而是谁刚才袭击了我,是那个巡逻的人嘛?不巡逻的人不止一个,他们是属于同一个阵营?因为还不明白这里的规矩所以干脆叫阵营好了,可是袭击归袭击,但是那家伙的目的不是我就有点匪夷所思了,目的是里布的尸体和那些施法的东西!为的是什么呢? 尸体可能是面具,那么施法的工具呢?其实这一点才是我所想不通的,我托着下巴努力让自己站起来,毕竟昏睡的时间太长了,我要赶快让自己恢复起来,不然的话可能等会儿遇到什么麻烦的事也是任人宰割了。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有所思的缘故,这个时候门再度被打开了,因为刚才的偷袭,现在的我可以说是极其的谨慎,相信就算是一只蚂蚁爬进来我也能打着手电筒找到他的位置。 “谁?”对于这种私自跑进来的人我很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等我抬起头我就看到那个提着斧子的人正向我一步一步的走来。“又是你?”我脱口而出,最后就连我为什么会说个又字我都不清楚,可能是以为之前那个袭击我的人就是这个人吧!但是现在依据情况来看并不是他,这家伙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我的吧?不过这一下也可以断定刚才的那个人不是“他”了。 那么会是谁呢?我小心翼翼的从桌子面前走开,整个人做虎扑之势,因为我唯一需要的就是躲避了,这里光线不好,空间狭小,何况那个家伙还提着一把大斧子,相信一个不注意我估计就可以成为阴间的饭店的桌上菜了。转念一想我马上就蹲下来准备把我前面的桌子给扛了起来,果然皇天不负我,这桌子还是扛的起来的,我当时也没有去管那么多,扛着走了几步一个甩手就把桌子丢了出去,凭着自己的横冲直撞,撞开了一条路。 可是当我转身跑过去的时候,后面的那个人发出发出一声怪吼猛然把手中的斧子丢了过来,我的手电一下被斧子砸到了地上,滑入了一个柜子的地下。我一想绝对不能去捡那手电这样无异于找死一般,便咬了咬牙顺着来的时候的思路往会继续跑到,可是漆黑之中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而后面的脚步声却是越来越快,我急着只能晕头昏脑的在医院的里面乱跑,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终于看到远处有一点亮光出现,我二话不说奔了过去。 在这个地方可不再是单纯的通道了,而是一个四通八达的小厅,小厅的中间是一个圆形的围栏大概是医院收费的地方,可是就是这个地方这个时候还放着一台电脑,我没去多想转过头把这里的情况看了个遍,这里有一条过道和数个通道,通道的两边是一些病房,过道则是不知道通往哪里,但是过道处却是有窗户,而我之前看到的那一道光线就是来自于窗外的住户,我走到窗边才发现这里的窗户居然是被铁给围死的。 不过都说祸不单行我刚想着什么逃跑,忽地一下对面的那个狗日的居然关灯了,一时间这里面变得一片漆黑,黑暗中是人心最不稳定的时候,特别是那像是幽魂一样的脚步声还在不断的响起,我战战兢兢的随着记忆摸到了那个收费处,翻了进去,死死的窝在桌子下面。我一边颤抖着一边告诉自己,如果不被发现我就是死也不出去了。逐渐的那个人似乎脚步远去,我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开始回想里布的事情。 没错啊!为什么要把施法的东西拿走呢?难不成是怕我发现施法的对象是谁?静下心来我才发现如果我拿到那个东西这也就是我唯一想要知道的,那么究竟是谁?既然害怕我知道就一定有个原委吧!莫不是那个人是我认识的人?老头子?还是何国赟?其实这样的说法我更加倾向于后者,第一,底片来的时间正好是何国赟和老头子回来的时间。第二,那个东西原本就是邮寄给老头子的,所以即使是他也不需要掩盖什么。第三,现在唯一能够空出身来的也只有何国赟了。 “这么看来的确是何国赟啊!”我习惯性的用手顶住自己的下颚“所有的东西看似毫无关联,照片,里布,阴间,盘古,图纸,还有面具和复制人但是我总感觉有那么一条线可以把它们都窜连在一起。”不过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我还是找到何国赟吧!他带着里布的尸体应该走不快,也走不远的。 这样疯狂的推证也让我动力十足了起来,或许是老天也有意弥补对我的欠缺,这个时候居然下起了暴雨,风声呼啸而起透过密封性不严实的窗户倒灌进来。雨珠像是天际落入的钢镚“呯呤嗙啷”的砸在玻璃窗上,空中乌云宛如锅中沸腾的开水翻滚不止。闪电在云层中蓄力作势,随着新一阵的暴雨下降,划开一道银白色的口子,仿佛要劈开虚空。 阴暗的房中,顿时被照耀的光亮。我借着这道光看了看前面的过道什么人都没有,这是一个好机会,但是我现在要做的是找到这个医院的内部结构图,一般来说这是必备的门牌,所以只要是医院的话都会有的,很快我找到了那个玩意儿,我看到我前面的地方是医院的一个前面,而我之前进来的那个入口却只是医生的出入口。 不过医院的路线示意图上倒是没说后面是什么地方,但是据我所想那一定是电梯的方向,这也是常识之一。“可是配电房,配电房呢!虽然说那边有一个入口,难免也不会被封死。”正说着我就在示意图上看到一块很小的空白区域,一般来说医院的话,用电是不能停的所以他们会避开大楼的电线单独拉一根电力线,而且医院的用电也都是后付费用电,比起那些预付费的还是多少有点差距的。 很巧,配电室就在这个收费厅的旁边,我趁着短暂的闪电光线冲了过去“医院的用电线路经过供电局的同意是可以外接的,但是写字楼里整个通风机的控制在医院的内部却有一个单独的空开,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暂时关闭甚至是破坏这个空开。”转过一个拐弯闪电的光线已经不能照亮这个死角,我摸着黑单手在墙壁上探索着,不断的告诉自己“第三个门,第三个门就是医院的配电房。一......轰的一下我打开那间门,可是却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狗日的老子没有手电筒啊。” “手机,手机。”对了我还可以用手机照明啊!很久我就找到了那些终于发现那个处于开着状态的空开,我嗙的一下把空开关掉了,而这时头上的轰哝哝的声音也消停了下去,我得快点跑了,很快那个人就会找到这里来,正想着发现地点也被暴露了,我捡起地上的一个凳子狠狠砸在了那个空开上。 一瞬间我听到“磅,磅,磅。”的声音,应该是外面的某些按开了开关的灯一起亮起来了的声音。我呼的松了一口气,想着接下来的行动。 第一个搞定了,接下来只要顺着之前声音给我定位的方向爬上通风管道就可以了,这个地方不缺凳子和桌子想要爬上去是很方便的。接下来的一切都显得很为顺利,我通过管道重新爬出了那病人出入的大门,前面就是电梯楼道口,楼道口的对面就是写字楼局面的分布图。 这个分布图把整个医院的的详情都标记了出来,我来的那个悬空走廊,和刚才关押里布尸体的小房间,已经电梯.......对,电梯是可以直通一楼的,现在电闸开了我需要一个最快下去的办法,在刚才的时候我打开了通风口和电力的开关,那么巡逻的“人”一定会认为我是要从原路返回,所以我要是坐电梯直接下去的话,一定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吧! 二十八无头尸体 按下了电梯很快随着光标,电梯升了上来,我进到电梯里面按下了一楼的位置,等待着赶快结束这里的噩梦,其实我还在想我应该怎么出去?如同是何国赟说的那样,很多人进入过阴间但是却又是无意中回到了现实的世界,或者还有的人彻底的消失了,那么我呢?我应该怎么出去啊我这个面具虽然有这个功能但是我怎么用都不知道,娘的就算是买个洗衣机也得有说明书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焦急的等待着,这一次希望电梯不要出事就好,上一次在电梯中可算是把我给吓到了,但是这一次......。正想着“咚”的一下一个东西掉在了电梯的上面,电梯急剧的摇晃了一下,发出巨大的声音,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上面,死死的靠着墙壁“不是吧?难不成那只该死的猴子真在?” 电梯还在动,慢慢的往一楼走去,一秒,两秒,三秒,最令人害怕的时间中电梯的上面那个东西好像是彻底的消失了,没有一点动静,而我的脑海里还在不断的回想“啪啪”的声音,没有错啊!的确是有人从上面摔了下来,应该是人,实在不对就是一大袋子的东西,而且应该是死的,不然的话不可能没有二次的活动。 我死命的吞了一口唾沫,心里情不自禁的随着电梯的高度慢慢的沉了下去,接着一点东西滴在了我的身上,“滴答滴答。”我用手在面具上摸了一把发现那居然是一片血迹。怎么会有血?我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发现那电梯上面的逃生口的边缘,一点点的血迹沿着缝隙渗透了下来,“滴答滴答”声音还在继续似乎......似乎是上面的人出了什么大事! “该死。”不是斩断什么肢体是不会淌出这么多的血液的。我想着想着在电梯开门的时候还是决定爬上去把顶部天窗打开。一般来说电梯的要求无机房电梯必须有安全窗口,有机房的可以不设。而我国的电梯基本没有顶部逃生窗口,即使有个窗口,也不能从顶部窗口逃生,顶部安全窗仅供专业人员进行紧急救援或维修时使用,如果乘客从顶部窗口出来后也有可能遭到上面的牵引钢缆及机房的其他零部件坠落而受到伤害,所以电影中的那些情节基本上都是不可取的,不过也没有办法了,我只是把天窗打开罢了,应该不会出事吧! 当时我心里想好了一万种可能从上面出现东西的情况,但是就在我打开窗口的时候我看见一具尸体从上面掉了下来,同时残断的肢体碰在窗口大量的血液都散落下来,哗啦啦的溅了我一脸。 “里布?”看到那身衣服我一眼就认出了里布,我急忙把他翻过身来想要确认他的身份,但是突然我发现他的头已经被割掉了。面具一定是为了面具。那么凶手应该是在楼上咯?我脑子一热,一股柯南的势头涌了上来,急忙按下了顶楼的楼层,电梯的门缓缓关上了。 本来很简单的事情,我老头子和何国赟,但是现在随着我的被袭击和里布的头被割掉,失态已经失控了,或者说是向着一个不属于我意料的方向走去,现在里布死了,老头子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抓狂的,可以这一回连头颅都不见了啊!得抓住那个人,最起码也要看见他是谁,是不是何国赟一见就分晓了,现在电梯的上升速度很快,楼层已经一点点的往上攀爬了,索性这一回没有在出现之前的诡异情况,我很是顺利的到达了顶层。 “叮”的一声随着电梯的门的打开,我已经到达了六楼,而现在的六楼我发现已经是灯火通明,这说明在闸刀断电之前这里的人被人打开过,也就是说有人来到过这里,我四下看了看果然不出所料我看到一扇被打开了门。 一般来说电梯的控制室都是在楼顶,而可以把尸体丢下去的地方也必须是在楼顶,现在我要赶到楼顶去,应该就要经过那个楼梯,如果刚才的人处理完了尸体之后应该会.......我还没有来得及做准备的时候,我就看到何国赟从那扇门的后面走了出来。 “你怎么?”我愣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就像是你嘴巴里天天念叨着想谁念谁,那家伙却突然出现给了你一个措口不及。 “跟我来。”我还没有开口,倒是何国赟先开口了“上面有人,我们快走!” “谁?还有谁?”这下我完全的晕了。 “我也没看清,不过我看到他拖了个人上去,然后又丢到了电梯的里面!” “‘人’?”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师,不过这样麻烦了。这个地方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啊!”说着何国赟用了一把力气想要拉动我。 “不,我要上去看看,上面是天台吗?”我问到。 “你疯了啊你?”何国赟有点急了,似乎上面的东西很恐怖,接着他就没有说话了,而是一直看着我,看着我的面具。 “怎么了?”我问道,显然我被他这样的目光看的有点儿发毛。 “血?谁的?” “你管他是谁的,这里有多少东西在走动,你不会一个都没有遇见吧?”我瞪了一眼何国赟生怕他看出什么来。 “那我们一起上去吧!”他想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显得颇为无奈。“上面可以看到城市的全貌,但是不知道你看到的是什么样子,如果你在上面发现了危险的话,我可不保证我能救你哦?”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第六层的风很大,吹动破旧的窗户发出诡异的风声,外面快要掉下去的铁栏杆也随之摇曳,我听的有点儿慎人,裹紧了衣服急忙往上面走去,现在的情况已经把所有的矛盾点指向了老头子,可是老头子这么做有必要嘛?那可是他的弟弟,为了面具他需要这样嘛?而且就算是他想要面具的话,他可以有无数个理由杀了我取得面具啊,而且他连《藏阴山海图》都放弃了。 不过转个角度一想,其实也没有什么,砍掉一个死人的人头罢了,又不是犯罪,但是为什么要打晕我取走施法的工具就让我太不理解了,我看了一眼旁边的何国赟这家伙还是一脸的惊恐,但是惊恐归惊恐却没有我想要看到的表情。那么还有一种可能,抛尸的人就是那个在通风管道里让我不要出声的男人,没错,那个男人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存在这栋大楼里面了,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东西? 想到这里,忽然我觉得身后的何国赟拍了我一下“啥?”我没有回头直接问道。 “什么什么?”他也是带着疑问回了一句。 “我问你拍我干嘛?”我回过头去,因为既然他否认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第六层里面混入了什么东西,所以自然警惕一点咯,毕竟我和他还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是回过头的时候空荡荡的房间依旧是空荡荡的,只有无尽的风似乎想要填满这里的空间拼命的往里面挤进来,果然他,这个无聊的家伙,我白了他一眼没有在说话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我有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背后拍了一下我。我继续翻了翻白眼,我干脆不去理他了。可是越是不理睬我发现他就是越是没完没了的敲打着我,而且那种敲打很奇怪,就像是他把他的手塞进了我的背包里从里面用什么东西顶我一样,因为我的背后还背着一个大包啊! 不过这时我的前面就是那扇通往楼顶的门了我也没有想什么就走了进去,可是当我走进去的一瞬间“磅”的一声门被关上了,接着我听到一阵锁门的声音,我发现门被锁死了。 二十九迦婆离 关门的声音很轻我几乎是听不到门轴转动的声音,直到“磅”的一下门被彻底关上,而且锁门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我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我的前面是一处楼梯,而这里算是一个储物间了,因为平常没有什么人去楼顶所以这里被人很巧妙的利用了起来,不足20个平方米的房间被放满了空的周转纸箱,而楼梯就是在那些纸箱之中,估计也是临时被清理出来的吧! 心里忐忑不安,但是这个时候我感觉我的背包动了一下,那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背包里打滚的感觉,我想了想还是准备回头看上一眼。忽然瞳孔里一个黑色的东西贴了过来,人头,没错是一个人头,而且还是里布的人头,他笑着发出咯咯的声音,然后紧紧的贴在了我的后劲上。 一瞬间像是大冬天被人淋了一盆冷水,全身的寒气都蒸发了出来。 “在......在我的包里。”我颤抖着用牙齿一点点的发出已经歪曲了的音调。 “嘿嘿!”也不知道是不是笑声这个时候我听到一个诡异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肩膀,是手,但是感觉轻飘飘的,没有一丝的重量,是什么......是什么......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我的背包里,我脑海里拼命的回想着,但是背包当中的某个东西却在一点点的慢慢的变大,大到像是一个鼓起来的气球。 气球?充气娃娃?我猛然想了起来,不会吧!那个东西是活着的? “是活的,我是活的哦!”一个声音从那个娃娃面具的嘴巴里冒了出来,声音非常的细小,但是又显得异常的具有波动,这种波动我也不好形容,如果非要做一个比喻的话,只能说是像是电视机信号不好的事后哦传出来的断断续续的人声,甚至还伴随着“喳喳”的声音。 “你是谁?”我吓了一跳,想要把背包丢出去,可是那个东西却死死的抓着我的肩膀不松手。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带我出去,嘿嘿!” “出去?”我急了“出去那里?门是你关上的?为什么要把我困在这里?” “带我出去就好了,别多想很快的。”那个充气娃娃慢慢的把头从我的身后探了过来,直愣愣的看着我,那是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但是透过那双眼睛我似乎可以看到一个人形的生物站在娃娃里面,虚空飘离着,面目狰狞,不过说是狰狞却也是只有一张嘴巴,随着越来越邪气的笑容,他的牙齿我也能慢慢的看见。而且.......而且他的全身还燃着大火。 迦婆离?传说中的获身鬼,前世受人雇用,作杀生之业,及贪占别人寄存的物品者,死后受此恶报。会附身在一些东西的上面,迷惑人的心智,占据人的肉身。“你想抢夺我的肉身?你是迦婆离。”大骇之下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还是一把将充气娃娃摔在了地上,同时眼中一道光浮现出来,我看到一个巨人身高的白色灵体在房间内穿梭了一下躲到了纸箱的后面。 “嘎嘎,你能看见我?不愧是有阴阳眼的人。” 我这边也没什么空闲去和他多费口舌,只是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现在我起码这家伙只是一个没有肉身的鬼魂罢了,像是倩女幽魂中的聂小倩,不过我可不认识这个鬼样的聂小倩!鬼魂和身体的关系就像电磁波和对讲机的关系。鬼魂是一种磁场,有记忆的磁场。鬼魂和*的关系:人分*和鬼魂两部分,身体为鬼魂服务,鬼魂又依赖于身体,器官的存在是为了身体健康保留,这样才使鬼魂不消失。 鬼魂的形成:当胎儿在母体的时候,开始的前三个月是很弱的,甚至可以说没有的,它的来源取决于大脑活动和体液的流动而形成的。当胎儿三个月后,大脑逐渐的发育并且于母体的血液流动增多,渐渐形成了鬼魂。初生婴儿的身体接近于原始,所以很多的小孩(6岁)以下会看到鬼魂,他们不是在用眼睛看,而是自己的鬼魂和鬼魂的交流(3岁以下的小孩的视力范围是很近的)。 鬼魂的成长和成熟:随着人身体的增长,鬼魂逐渐的和身体紧密结合,人所有的记忆由鬼魂储存,大脑起介质的作用,就好像磁盘上的信息和磁盘上的磁粉的关系,但又不完全相同,鬼魂又不完全依赖大脑而存在,它有自己的磁场记忆方式。相差的部份能量就是被大脑以电磁波的形式发送出去了。 那么这个东西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为什么会附身在那个充气娃娃的身上?难不成是把那个东西错当成人了?然后走着走着气体就散了,变成了一推塑料?所以就被困在了那个地方?真是搞笑,一个白痴鬼啊! “你笑什么小鬼?”纸箱的后面一个巨大的白色影子走了出来。 “我可没笑,我是在觉得你不能进入我的身体吧?”我就站在那里“其实你完全可以把外面的那个人给占用,不过我想你应该可以看见那个人的真面目吧?我说的是那衰老的表皮下的脸。” “所以说只有你是完美的宿体啊!”他吼了一句向我飞快的扑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阴阳眼的状态下,我把那个本该我不能看见的东西看的是一清二楚,虽然他的体积很大,但是他飘动的速度还是还是很快的,一会儿就来到了我的身边,但是我却没有动,因为我在赌,之前为什么这个东西没有抢夺我的身体还是一直寄宿在充气娃娃躲在我的背包里,而现在为什么有冒险的跑出来?“外面应该就是出口吧!你是害怕我带你离开这里,你就彻底的完蛋了!” 果然听了我的话,他也停止了动作,我却也不管那么多只是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楼梯的上面就是天台,但是对于那个迦婆离来说,那里可是出口,所以在拿我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还是决定要逃离我的身边。这个时候那个迦婆离也已经有点发狂的在房间里奔走起来,外面何国赟也在拼命的拍打着被迦婆离锁死的那扇门,但是我却没有去管他,因为我得先去上面看看。 可是就在这时忽然有什么东西划破了我的衣服,我之前肚子上的伤口一下炸裂了开,血液从新流了下来,因为我体内龙血的缘故我恢复的速度也比常人快了很多倍,但是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血还在像是流水一样哗啦啦的流动,以这样的速度下去不到1分钟我就会死的。 看到这样的情况我也吓了一跳,我急忙抬起头却见到那个迦婆离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他没有面,只有一张嘴“龙血?”他咧嘴一笑,牙齿全部都露了出来,接着飞快的向着我的伤口里面钻去,我被这么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得没有了动静,我不敢移动一步,只能死死的看着那个迦婆离一点点的变小,往我的身体里面钻。 不......不是我不敢动,而是我完全不能动了。 “咚咚咚。”我听到外面何国赟疯狂的敲门的声音,而我也站在楼梯上距离上面的门不到5个阶梯的步数,可是我就不能动,我......“啊......啊!”我大吼了起来,而随着我的声音,我意外的看到那个迦婆离居然从我的体内飘了出来。 “有毒,有老鼠毒!”他说了一句,然后就化成了一股烟消失不见了。 老鼠毒?我想着之前我被鼠王中的那个夏天给咬了一口,莫不是在那个时候被传染了?可是不对啊!我的龙血还是有功效的啊?我低下头伤口已经慢慢的变小了,只有一点点的血液结成了硬壳裹在皮上。 “小子开门,里面怎么了?”估计是听到了我的声音,何国赟敲门的声音更大了。 “我?”我往下走了两步,但是猛然看到那张漏了气的充气娃娃像是一张人皮瘫在了地板上,不知道是不是有风吹过,我总是感觉到那个东西在动,一点点一点点的移动。“我马上来。”当时的恐惧,一股脑的全部涌了上来。那张诡异的脸,一个东西附在我背包后面的感觉。 说着我转身就跑上了楼梯,推开了那扇通往天台的门。 “呼吸新鲜空气的感觉真好啊!”这是我第一眼看到这个暗红色的世界所说出来的话,天是红色的,云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不是月光而是在燃烧,一排一排的高楼大厦并排着以这一栋楼房为基点,向前面延伸过去。高速公路上没有一辆车驶过,但是时不时的会飘过来一点灯光,也不知道是不是本来世界的灯光。 再把视线放远一点,好像是两座巨大的山峰,山峰耸立在天际,似乎链接着这个世界的天和地。“这就是这个世界?”我看的有点儿傻眼了,忍不住的说了一句。 但是就在我说完了这句话的时候,一个声音飘了过来“盛况?” 三十谜雾归踪 “真的是你?之前隐隐约约的感觉是你,直到你说话我才敢相信,你这是怎么了?” 我回过头,看着天台的角落里,一个戴着面具衣衫不整的人慢慢的向我走来,没错,上一次我进入阴间的时候就是把把我追到了电梯里,把我逼到了厕所里,也正是他在通风管道里提醒了我让我不要下去。“你认识我?”他的话我不敢百分百的相信。只能退后一步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失忆了?你不是说会回来接我回去的嘛?我是萧笃啊!”那个男人似乎有点癫狂了,他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疯狂的摆动着手似乎想要表达什么。 “你带着面具,我不知道你是谁?还有我失忆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该死,这件事情我们等下说,先藏起来,我刚才看到一个人在楼顶杀了一个人。”那个叫萧笃的人拉着我的手就要往屋顶的角落走去,那里有一个小的储物间,正好可以匿藏下我们两个人。 “是谁?”我一听就明白了,应该是看到了把死去的里布割头的一瞬间,所以误以为是杀人了,虽然不是杀人但我还是需要知道那个人的长相,因为我要知道他的目的,我摸了摸后脑勺还是一阵阵的吃痛。 “是一个老人!”萧笃说出了一个我怎么也不敢相信的人。 老头子?我心里猛的打了一个颤,绝对事情越来越不敢置信了,可是如果是他的话那么我之前的一切推断都等于说是白费的咯?而且他的目的我也完全不知道,除非......除非,那些施法的法器还有别的用途,“那他人呢?”我果断的问道。 “往那边走了,那里应该就是出口了,我知道你会来的,所以一直在这里等你。”接着那个萧笃往楼房的前面一指,那里是这栋楼房和另一栋楼房的交界处,而房顶之间的距离看样子也就只有不到5米,他的意思是让我们跳出这栋楼,这样就可以出去了?不.....不对,老头子都压根没进来这个地方为什么会想要出去? “你在骗我?” “没,绝对没有。”看到我疑神疑鬼的表情他急忙摆了摆手“你一点都记不起来?我是江西永修的,我们在那座桥下见过的,那艘船你还记得吗?然后你在船上失踪了,在北京的八十一号鬼楼下面我们见过面的,你带我进入了阴间,通过那扇女人和木偶的大门,但是我们只是去的外围,在进入内部的入口处,你遇到了一个人,你被拦了下来......。”这个时候萧笃突然抬起头看着我,用一种捉摸不定的眼神看着我“你被你自己拦了下来,一个将要死去的你。” “永修的桥?那不是发现复制人的桥嘛?” “复制人?没错,可以这么说,当年的桥下发现了很多已经死去的人,但是后来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么那艘船呢?还有北京的八十一号鬼楼?你告诉我,我是谁我都去过一些什么地方?”我一下冲过去抓住了萧笃的衣服“还有.....你是谁?你是不是活人!” “我是.....我是啊!”突然他挣开我的手,把自己的手掌伸了出来,我看见他的左手居然只有4个指头。“当时我们一起进来,但是出去只能有一个人,所以你戴着这张面具出去了,说到时候会回来救我,因为另一个你还没有死,你不能来这里,那时候你收到了一个错误的信号,那个信号,告诉你另一个你死了,所以你就进来了.......。很乱啊!其实你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我都能遇到你,我这几个月下来我都要疯了你知道嘛?”说着说着他几乎是抓狂的用他那剩余的手指抓着自己的衣服,吼道。 看着他的模样,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看样子他也是被卷入这件事情当中的,而我却在失忆之前掌握着大多数关于这个世界的秘密,甚至还有另一个我存在于这个世界当中,但是我没有惊讶,因为这个人的话我不能全部相信,可能他自己也被骗了吧,被我这个他所熟悉的声音被骗了。 真是搞笑,他戴着面具,我也戴着面具,完全是两个各自看不见脸的人,却又聊着两个人听不懂的话题。“冷静一点。”我伸出手来想要安抚他,对他说道“没什么,现在不管怎么样,我把你带出去可好?但是你要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你别担心我的面具,我这张面具只要出了这个地方就会自动的消失,所以你到时候就可以看见我的脸了。” “‘阴’的面具么?”我心里想到,对于这件事情我现在最想要搞清楚的一点就是究竟是谁把他困在了这里?那个人是不是他所说的另一个我,这对我很重要,因为我也想要知道是谁把我从北京送去了苗寨,是不是真的就是阿助他们?很快我简短的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然而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没错,这个叫萧笃的说当时的确有几个人想要冲进来抓他,其中一个人还称呼另一个人叫“大牛。” “大牛!”我忽然想起了当时阿助对着电话喊得话“大牛是杨帆?而且还有北京?我回想起了那张火车票,是去北京的火车票,那条裤子是阿助,他一定去过北京,没错,我就是被他们抓去彝族山寨的,被当成了我眼前的这个家伙。” “小心。”这个时候我还准备问萧笃一些关于我自己的事情的时候,他却猛的把我拉到了一边“那个人过来了。” “老头子?”我听他这么一说转过头就看到老头子一脸黑的向我走了过来,老远处他就从着我喊道“你怎么在这里?” “你认识他?”萧笃问道。 “算是吧!”接下来我与他解释了一下那个里布其实早就死了的原因,刚好这时老头子赶了过来。 “他是谁?”老头子问道。 “一是解释不清楚,不过他算是我朋友吧!”我主动的站在了萧笃的身前,现在对于老头子我也是猜不透他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了,难不成他对他的弟弟完全没有一点感情?只是为了一张面具? “何国赟呢?” “何国赟也来了?”本来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但是让我感到吃惊的是这句话被萧笃先说了出来。 “你也认识他?”我和老头子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现在我们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话了,失忆和看不到脸,再加上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人,我想解释都解释不清楚,况且萧笃一直把老头子当成了杀人的凶手来看待。 “我先说吧!”萧笃站在我背后最先开口,“事情是这样的,何国赟这个人如果不错的话应该是属于一个叫pcw的组织,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是在修河的那座大桥下面,那个时候修河水干,一艘船出现在了地下河的里面,那时候我无意上去了那艘船的里面,也就是在那里,我遇到了何国赟和盛况,也就是你他。”萧笃指着我说道。 “你和何国赟一早就认识?”老头子一听到这话突然冲了过来提着我的衣领吼了起来。 “不是不是。”在我本来想要发火的时候,不知道情况的萧笃又开口了“他们不是一伙的,但是都是为了一个目标而去的。我只是在船上分别的遇到了他们而已......。” “行了!”你别说了,我看着老头子杀气腾腾的眼神,马上止住了萧笃的话“你怎么了?吃了老鼠药了?何国赟怎么你了?瞧你一听到他的名字那火气样。” “我看到他把我弟弟的头割了下来,把人丢进了电梯里面,你说我能不火吗?草他吗的。” 三十一尾声 “怎么回事?”我看了一眼那个叫萧笃的人。 “或许情况有变化。”萧笃没有当面出来指正证而是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 “你们在说什么?”老头子还是很敏锐的捕抓到了这一点。 “没什么。”现在的情况我已经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应对了,只能打着马虎哈哈的敷衍道。“但是你听我说,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因为你的弟弟在之前就已经死了,我当时在房子里面误打误撞冲进了囚困你弟弟的房间,发现他死在书桌上,但是有人在那个时候把我给打晕了,偷走了你弟弟的尸体,你刚才看到的割头我想应该是他想要面具的原因吧!” “那个人就是何国赟?”老头子听完之后眼睛瞪的更红,我甚至觉得我刚才的一番话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劝解,而是火上浇油。 “干嘛?”正说着何国赟也走了过来,他气喘吁吁的看着我“你怎么不开门.......。”但是话说到一半他就看见了那个和我戴着一摸一样面具的萧笃,“是你?当时我还以为是你,杀了里布,但是衣服不一样所以我才没有对你多说也不敢问,现在我明白了,我当时看到的是这个人。” 完了,我现在已经彻底的无语了,3个人,3种说法,每一个都是确信看到了对方。 “何国赟是我啊!”萧笃喊了起来。 “你他妈的谁啊?”何国赟推了他一把,但是自己却被老头子给拉住了。 “你杀了人还要诬告?说,是不是把非主流给打晕的,然后抢走了我弟弟的尸体?” “尸体?尸体还算是杀人?不是他杀的嘛?” “是啊我何国赟!”萧笃面对何国赟的指证还是一刻不停的演着久别重逢的言情剧。“你不记得那个桥底下的萧笃?” 接下来我又重复的对何国赟说了一遍我对老头子说过的话,而萧笃也对他说了一遍他和“我”的故事,虽然我不知道这个我是不是他口中的人,但是我还是承认了,因为就像是一个玩笑,几年前的几个人居然在一起剧集在了这个地方,除掉老头子以外看来命运真是给我开了一个最大的玩笑,但是玩笑归玩笑我还是很不情愿的在萧笃发表完感言之后加了一句话“我能看看你们的背包吗?” 从外表上看去,他们的背包并不鼓,但是谁也说不准里面有没有装里布的人头,他们三个人的话我都不信,但也都不敢去不信,因为我总觉得我们来到这里是一个阴谋,一个被某个人指使的阴谋,而那个人仅仅是用了一个法器就搞定了一切,最后他又把法器给回收了走。 那个人到底是谁?如果不出意外他才是一切阴谋的主使。不过很遗憾的是他们的背包里都是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没有,来的路上老头子已经把他所有的工具用完了,因为在两栋大楼的顶上还有一个被封闭的桥梁,他在看见“何国赟”的犯案过程后,用能用的东西撬开了那些门冲了过来,所以正好遇到了我。 一边老头子茫然的看着电梯的下面,一边萧笃和何国赟聊着不亦乐乎,但是我抓着口袋里面的那张纸,看向远方,那里有“我”说的通往阴间内部的出口,还有另一个我。 其实对于另一个我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怀疑了,而想到这里我忽然脑子里冒出一个这样的想法“萧笃,你有没有照过镜子?” “镜子?”萧笃愣了一下“远远的看过,但是镜子里也看不见我的模样。对了说到镜子,我们得快点出去了,叙旧什么的外面有的是。等会儿太阳完全的升起来了我们就出不去了。”说着萧笃就带头往之前他指的方位跑了过去。 “什么?喂喂!”这边老头子和何国赟还没有来得及就猛的冲了上去,因为他们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我也苦笑的没有和他们作解释,因为老头子大概还不知道我已经来到了阴间吧!还有何国赟这个可爱的小朋友。 一路狂奔,黑夜在我的身边擦过,光线越来越亮,一轮暗红色的太阳已经从远处的山峦中溢了一点光出来,布满了沙土的楼顶上我卯足了力气跑着,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我们还有时间谈笑风生,书剑恩仇这会儿就要玩命的跑,为什么之前不跑呢?这不是傻子才能想出来的剧情嘛?完全符合电影里面为了一个镜头的出现而特意的拉低一些人的智商。 不过想归想,因为我是看见萧笃跑,我才跑的,但是我没有算到的是,这傻子才能想出来的剧情真的出现了,因为我们这栋楼房的对面是一栋玻璃幕墙结构建筑。我要正是要跳到对面的玻璃里面去“不是对面的楼顶,是要跳到玻璃里面去,只有镜子才是进入这里的另一条通道。”风声中萧笃的声音一点点的传来,而我也知道了为什么他之前会说他曾经远远的看过镜子。 不过没有时间了,我轰的一下整个人随着他跳了出去,身边的何国赟和老头子也跳了出去,但是我们的目的地可不是一样的,巨大的玻璃幕反射出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镜子中我们的身影越发的清晰,这让我想到了一个游戏《镜之边缘》。 但是我现在的脑子里还不止是这个想法,更多的是去想,那个叫萧笃的是不是就是真的萧笃,因为他从没有看过镜子,连他都不知道他自己的模样,从头至尾,他只是被他的记忆给带动着认为他就是萧笃。 一引子 《史记·淮南衡山列传》中记载,秦始皇为求长生,使徐福入海求神异物,而徐福得平原广泽,止王不来。说的是秦始皇让徐福出海求得长生不死的药方,而徐福途中觅得一片辽阔的原野和湖泽,便留居那里自立为王不再回朝。 《日本国史略》提到:“孝灵天皇七十二年,秦人徐福来。或云,徐福率童男女三千人,赍三坟五典来聘。福求药不得,遂留而不归。或云,止富士山。或云,熊野山,有徐福祠。” 史记种种只记得徐福的出发与落脚,却谁也没有写到他途中经历了什么,而近代有熊山中出土了半块墓阙,墓阙中记载着一个名为徐阜出海的故事,故事中最后他求得了长生秘方,却差点死于非命,逃脱之后立此墓阙,以慰途中死去之人,而他所求得长生的地方正是一处叫做“极渊”的地方。 熊山之下极渊之海,神农架最早的名称,被称为“熊山”。《山海经·中次九经》云:“又东一百五十里,曰熊山。有穴焉,熊之穴,恒出人神人,夏启而冬闭……熊山,帝也” 二禹贡九州 回到正常世界的感觉真好,我呼的喘了一口气,看着明媚的阳光照耀在我的身上,刚才在穿过玻璃的一瞬间我才发现我们其实是落到了楼房的楼顶上,此时老头子和何国赟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们疯了!” 的确疯了,我都不敢相信我可以回到正常的世界,如果不是遇到了那个人。我转过头看着萧笃,这个时候随着光线的照射,他脸上的面具也像是冰块一样慢慢的融化了,一张......。 “萧笃?”还没有等我缓过气来,何国赟就猛的扑了上去。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萧笃拍了拍何国赟的肩膀说道。 “别提了,你怎么样?你爹呢?” “我不知道,不过我也知道他的情况不是很好,晚上聊聊吧!现在......。”萧笃转过头来看着我和老头子“现在有些事情我要和你谈一谈。”他指着我单独说道。 没错了,现在加上何国赟的确认我也完全的相信了这个人的话,虽然这一次我没有得到什么,但是收获了这个人,这个可能知道我大部分事情的人。 接下来2个小时我们都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唯独萧笃留在我的房间里面,躺在床上我们谁都没法睡着,半响之后他才说道“其实我想了很久,我觉得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是一个叫胡宵的人!” “胡宵?”我愣了一下,马上想起了这个人的名字,在杨帆,也就是大牛的手机上我清楚的看到过这个人的qq聊天窗口。也就是说那个叫胡宵的人应该有和他们联系过,至于内容谁也说不清楚“怎么了他?”瞬间的思绪我开口问道。 “我遇到你的时候是胡宵已经死了好几年,不,不是死了,而是凭空的失踪,那个时候你对我说你刚下飞机,到了国内就遇到一个小胖子,那个小胖子给了你一个qq号,让你联系他,接着他就把你引到了修河的大桥下面。” 又是qq?看样子的确和萧笃说的那样,胡宵才是这个故事的发起者“?我记得他的qq好像是这一个。”说着我把手机拿了出来,搜索了一下这个qq号,头像和名字都没错就是那个名叫胡宵的人,但是他不是自动添加而是拒绝任何人的添加的,所以我完全无法联系上这个人。 “其实还有一点,听了你说的话我也想了很久,如果一切都有联系的话,那么你知不知道一个苗人,他说着一口苗语,因为当年在船上也遇到过一个苗人,那个苗人拿走了我本来已经找到的面具,但是后来那个人已经不知所踪了。” “苗人?”听了萧笃的话我很快的把方向锁定在了里布的身上,应该就是他了,因为当年他和杨帆他们走的最近又去过一趟戈壁,而且我见过他的日记,他的日记中把当年桥下的事情写的很清楚,没错,他去过那个地方“那个人叫里布,就是昨天你看到被砍下了头的人。” “这样啊?”萧笃哦了一句,就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我聊了起来,但是随着时间的推进他说着说着就睡着了,而我也看了一眼手机上面的qq界面,还是关上了手机,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已经快到了中午,再不睡就没时间了,我叹了一口气把从里布桌上得到那张地图收好就闭上了眼睛,不过我还是准备在明天的时候把这件事情和老头子他们说一下。 听着萧笃的呼噜声我很快的睡着了,真是奇怪的感觉我明明不认识这个人,而这个人也说过他和我并不是很熟,但我还能安心的睡觉。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阵敲门的声音给吵醒的,我也没急着穿衣服,房间里开了空调温度好的不得了,我也就迷迷糊糊的下了床打开了门,可是等我一打开门的时候我却突然看到一个我熟悉的害怕的人“胖子!”一瞬间我的觉全都醒了“你怎么来了!” “iphone的定位功能。”胖子倒也不含糊直接亮出了手机。然后就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笑道“你还真是阔气啊!一个人住还开双人间。” “我......。”一时间我有点语塞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说,但是就在我组织语言的时候胖子已经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床上,本说他坐就坐吧可这个家伙又胖整个人几乎是坐到了床的中间,这一下被窝里还在呼呼大睡的萧笃一下子就捂着肚子惊醒了过来。 “哇!”彼此看了一眼胖子和萧笃都发出了一阵比一阵高的暴音。 但是令我诧异的是胖子居然率先吼了出来,吼完了之后还死命的看了看我“萧笃!你.......你不是。” “看我干吗?他才是萧笃。”对于胖子这样惊悚的表情我感觉绝对像是一个表情包,如果能截图的话。 “你不是.......你不是......。”这个时候胖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我把他带出来的,话说你也认识他?”我狐疑的看了看胖子。 谁知道我一问完胖子就大喊了出来“没有,没有,我不认识他,只不过我们公司的质料里有他的名字,他也属于当年修河桥下的事故人之一。”胖子结结巴巴的说道。 “修河?你也知道那件事情?” “我能调查到阴间的事情,当年修河的事情我就不可能不知道,当年的事情虽然被隐藏了,但是对于我们这些知情的人来说可是一个重大的新闻,当年我就是........。” 胖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接着门就被敲响了,我看见何国赟和老头子匆匆忙忙的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跑了进来,接下来的场面就有点尴尬了,这样的尴尬甚至是持续了1分钟,最后直到我受不了的,我就把衣服里面的那张里布留下的图纸给抽了出来,所以我们5个人,就以一种这样的方式聚在了一起。 然后在我把我的经历说完了一遍之后,一直看着图纸的胖子最先开口了“这是禹贡九州图的一部分。对了小子记不记得我问过你一句话,那个时候我问你我们的地球下面是不是一片海?” “恩!我点了点头” “我在一份研究的文件中看到过一段话它说我们的地球内部其实是一片巨大的海洋。”胖子看了我一眼又看着那些人说道“璞山鬼门下面的海,冉遗深潭下面的水,以及落水洞中的海水的声音,我想这应该都是属于地下海的一部分,但是藏阴山海图中只是记载了这片海的面积和范围,却没有怎么的详细,毕竟太大了,而这张禹贡九州图就记载的很细了。” “就是这个藏阴山海图的另一个版本?”我问了一句然后想到“会不会是因为那个藏有我面具的海中巨塔才会把这一块给标记的这么详细的?毕竟古代描绘地图可都是亲力亲为啊!如果没有什么重大的发现的话,怎么可能过去。” “没错,但是这一部分我却不太清楚是什么地方。” “看样子是海,而且藏阴山海图的下面就有一片海。”既然市面上的藏阴山海图很多,所哟我也就直言不讳了“但是藏阴山海图中的海,可没有这些龙啊!鱼啊!还有古堡,但是有一点我很好奇,为什么这里会有我的面具,是不是代表着什么?” “不太清楚,总感觉是湖的样子,毕竟这个图纸太小。”一直插不上嘴的萧笃说了一句。不过虽然是这样说但是的确如果不把那些龙和鱼的体型联系进来的话我真的会认为这就是一个湖泊,而且这个图纸是分为两个部分的,上面的一部分是字,下面的一部分就是图案了,而那个小的墓阙就是图纸的右手边部分,当然还有必要说的一点就是这个图纸的大致形状很像是一个立方体,不知道不说如果是里布画出来的这玩意儿还是蛮有艺术天赋的。 “是海,而且你看旁边的字。” “字体的模样很小,像是被人给拓下来的,不,不对,这不是图纸,这是拓片。”何国赟突然叫了起来。 “这是拓片?”我皱了皱眉头“那么那上面的小墓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不是那个才是拓上去的?” “哎!”何国赟叹了一口气“说你是外行你也不信,这拓片哪有可以放大缩小的事情啊!你以为是电脑图片嘛?拓片指的是使用宣纸和墨汁,将碑文、器皿上的文字或图案,清晰地拷贝出来的一种技能。也就是说是一比一的拷贝下来。这门手艺,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能做到专业水准的更是少之又少。想不到里布居然会这一手?” “不,你们错了,这个其实不是纸,这个东西应该是缣纸,所以我看这玩意儿应该是里布从什么地方找到的。” 三拓片 缣纸这种纸其实他并不是纸,而是一种丝织品它就是缣帛,一般称为帛书,也有人称为缯书;因其色白,故又称之为素书。缣帛文献约起源于春秋时代,盛行于两汉,与简牍以及其后的并存了很长一段时期。古代文献中有关帛书的记载,也大都是与皇家、贵族藏书有关的。到晋代纸普遍使用后,缣帛虽仍在使用,但基本上是作为某些文书以及书法、绘画的写绘材料。 其实这里面还有一点就是用来进行拓片。拓片是指用染料将硬表面上的文字图符复制到轻易、便于携带的纸张上的技艺。染料多采用墨汁,但是到了现代就普遍以铅笔代替了。所以这样的缣帛是一般人用不出来的,再加上这种繁琐的手艺更不是里布这种人可以学会的。所以很容易的就想到了这东西是他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其实我们可以从这个文字的里面得到我们想要的线索的。”我在他们争论不休的时候,和胖子把上面的一行字看了一遍,里面的内容和我之前解读出来的差不多,说的就是徐福的事情,当初我们看到的上半部分的墓阙上写着徐福一群人在岛上得到了永生和死亡之后准备从岛上离开,想要寻找一条出路,然后他们就用龙的骨头造了一艘船然后驶离了海岛,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很多事情,最后经过了一片乌云却意外的来到了一处地下海。 那片地下海正是九州图和山海图中记载的海域,胖子告诉我那片海域被称为极渊,也就是地球的中心之海。因为在古人看来地面下的海水就是一片整体,当然关于地球内部的海的话我在科学网上看过一片类似的报道。报道说科学家在对地球内部深处扫描时发现,在东亚下面存在着一个非常巨大的水库,其中的含水量相当于一个北冰洋的水量。而且那些外国的研究人员估计,在那些地球表面被水覆盖的区域,只要有0.1%的岩层沉入地幔之中就可以产生出相当于一个北冰洋的水量。 “有这个可能。”胖子出乎意料的赞同了我的观点,虽然我是从网上看到的,但是一方面也证明了,他们是怎么也从大洋中驶入地底的,其实最让我感到奥妙的还是那边乌云。 接着往下看,那些人到了地底海-极渊之后发现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出口,但是意外的是他们居然发现了一处耸立在海中的巨大岛屿,这个岛屿的上面如同是迷宫一般,最后的中心处建有一栋高塔,高塔的上面放着一尊又一尊的雕像,那个时候他们才知道他们从来没有脱离那个仙岛的控制。 这就是这个拓片上面的全文,后面拓片中还写着一首古诗“天坠黄泉海,阴驱龙骨船。九曲满天洞,十古谪仙城。”以及一个小型的墓阙,只不过那个墓阙的模样太小我们完全无法看清了。 “这个就是拓片?”我看了一眼胖子,又看了一眼老头子。 而老头子也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个东西的。” “我们要知道的不是这个,而是你最好说一说你弟弟的事情!” “无可奉告!”老头子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奈。 胖子一听果断的火了,这两个人本来就有芥蒂,现在事情又扯到了老头子弟弟的身上,胖子估计会抓住这一点死咬不松口,毕竟那四张面具都是进入阴间的凭证,而且里布生前就取得了一张面具,当时我还奇怪那张面具是他从什么地方得到的,但是现在已看来我也完全的释然了。 “我觉得你应该说说,因为面具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小事,如果那其他的两张面具还是放在那座塔里面的话,那么我们真的有必要去一趟。”我想了想还是说道,毕竟之前在阴间的时候我一个人太势单力薄,很多东西都没有去深究探秘,如果去的人可以多一点的话再加上,萧笃对我说过我失忆之前所做的事情,那么我果断的站在了胖子的一边。 这一次老头子沉默了,有些东西他一定藏的很深,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不能挖出来,只要他能开口我们就能分辨对错是非,即使是谎言也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可是谁知道老头子没有发话,倒是萧笃先开口了“面具应该不会放在那个地方。因为很早的时候我在我们修河的河道下面的船上就发现过一个盒子,盒子上面就有几张这样的面具。” “盒子呢?”胖子打断他的话忍不住的问道。 “当时被一个人抢走了,但是我发现就连那艘船也是雕刻了那些面具的图案的,所以我认为面具并不是一直的放在那个地方。” “也对!”胖子出奇的一口赞成了萧笃的话,然后继续说道“不过那个地方也许隐藏着前往仙山的入口,阴间的九层想必在座的都知道一二,关于那个阴间的嘴隐秘的出入口,我们也都是非常的神往的,但是目前谁也不知道那个入口在什么地方,而现在恰恰这个拓片里面就写到了那个地方与仙岛的联系,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里一定有去往仙岛的线路。” “你还是想知道我弟弟的事情?”老头子有点怒了。 “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这么说,因为这件事情涉及的有点广,我也不相信你的弟弟能知道那么多事,所以只要一点!”胖子伸出一只手指“告诉我,你弟弟都去过什么地方。” “戈壁!”胖子这么一问我就很自然的想到了那个地方,何国赟和我都知道这样的事情,但是我估计老头子不会说,果然老头子只是敷衍了一下胖子就闭口不言了。 “算了,不说就不说吧!事情交给我来解决,盛况是吧!”胖子有点尴尬的摸了摸脑袋“是叫这个名字吧!把你的拓片给我看看,我想带回去研究一下,因为这个东西我觉得应该不会只是一个小的模板。” 胖子说的和我想的差不多,这个小的墓阙之所以存在一定有他的理由,但是我却看不出来,也许是需要专门的人员来解析吧!但是这份拓片的来历还是有点儿匪夷所思,因为我想到了一点就是里布去阴间莫不是只是因为这个拓片?那么这个东西可以说的阴间的咯? 现在的线索有点乱,但是那个叫萧笃的应该还知道更多的东西,或者说有必要我要去一趟永修?接下来胖子在征求了他们的同意后带着拓片离开了,因为事情的紧急所以他连中饭都没有吃。 等到胖子离开后我偷偷的找了老头子问了他关于他弟弟的事情“怎么回事?这东西你难道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嘛?” “不是没有,但是你觉得我能当着他的面说嘛?”老头子的否定很坚决,就是不告诉你。 我一听就知道有戏,看来他并不是一无所知,毕竟他弟弟的事情就连复制人都清楚,我急忙好声好气的询问道“我说大师,这东西你也知道和我的面具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且我听萧笃说过,阴间的里面还有一层,而且我之前去过那个交界的入口,听说没有4张面具是无法开启那扇门的。” “嘿嘿!”老头子这个时候正躺在床上用牙签挑着中午没有吃干净的牛肉,只听得他突然笑了一下说道“你这种事情别来问我,我什么也不会说的,而且这种事情你越少知道越好,毕竟你的面具很快就可以解开了!” “哦?”我一听兴奋了起来“里布房子后面的密室有进展了?” “不算多吧!何国赟解开了第一层的回路后我把方式寄了回去现在已经打开了一层了,下面的层数想必很快就可以打开了吧!” “这么快?我还以为我不催你,你都忘记了呢!”我笑了笑,打了个趣“不会里布还有什么秘密藏在里面吧!” 本想着这只是一句玩笑话,可是一听我说完老头子的脸色就变了“瞎说!什么都没有。”然后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小子不会是那个时候在里布的环境里看到了什么没告诉我吧?” 我一看老头子这语气心想我这只是随便往鱼塘里丢了个鱼雷,一不小心还炸了个龙王出来啊!我笑嘻嘻的爬上老头子的床凑过去问道“难不成真的有什么秘密?” “你炸我?”老头子也被我气笑了,接着他想了一下还是犹豫的问了问我“你确定你想知道?” 我急忙点了点头,这时候还能摇头嘛?娶了媳妇儿,进了洞房,脱了裤子就算对方是个男的你也得硬上啊!毕竟这年头娶个老婆也不容易啊! “其实我们之前发现的墓阙的上半部分的拓本我弟弟很早就发现了,这也是为什么他能提早我们这么久的时间去往阴间的原因,因为在这件事情上他领先我们太远的距离了。” 三往事 “老实和你说吧!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但是随着和你经历了这么多我几乎发现我们每次到的地方都能留下里布的足迹,所以更加坚信了我的猜测,在面具、地图、阴间入口的事情上他比我们走的要远的多,可是你看看现在他呢?他已经过世了,他得到了什么?” 老头子本想要长篇大论的说上一气,但是听到这里我马上就打断了他的话“他发现了可以让我们继承的东西,大师你可别忘记当初是我在迷茫的时候你带我走出那座山的,现在你怎么又劝我放手了?这不是扯淡吗?” “不是扯淡,这件事情绝对不是那简单,你想想千百年了,多少代人了,从我们已知的徐福开始那么多的人都被挡了下来。” “妈的,我不是来找你谈心的,我不知道过去,也不知道未来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让我怎么办?外面那个叫萧笃的怎么样你也看到了,他的手都被自己切断了,可是他还和一个没事的人样的,我说.......。” “正说到他,你可得小心了,那个人毕竟来路不明,就算他认识你,你也不能太信的过他。” “为什么?”对于老头子的话我很是惊讶,因为他从来没有让我去怀疑过一个人。 “你觉得他是人嘛?”半响过后老头子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废话!难不成你认为他是复制人?” “没有人逃出了可以这么镇定,要么他藏了很多东西,要么他就不是人,难道你不想知道他逃出来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他能在屋顶?为什么不是他杀了我弟弟?”老头子面露凶光“不知道,没有人知道,因为他在那里呆了太长的时间,可能他自己都忘记了自己有没有死,不要用常人的眼光去看这个世界,你看看我弟弟,你是见过一面的对吧!你看看何国赟!小心点小鬼。” 没错,老头子的话是很耐人寻味,萧笃这个人我对他的信任也是仅仅存在与何国赟的身上,而我对何国赟的信任呢?其实也只是来自于老头子,但是现在老头子把这样的话一说出来我就感到有点茫然了,并不是说我就这样怀疑他们了,我只是怀疑我面具下的脸是不是他们所说的那个人盛况!我晃了晃脑袋,强行让我自己脱离那种思维方式“说正事!我要听你弟弟的事情!” “我弟弟的事?”老头子似乎觉得我还在想这样的事情有点不可理喻,他皱眉道“我弟弟很早就得到这样的东西,是在那个日本人找到他之后的事情,之后我的弟弟就去了戈壁,接着他就变了,变得是不是复制人我都不清楚了,你之前说的没错,那个在剑河的疯子的确是复制人,他的本体把他带到了这里来之后自己死了,而他的复制人也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接着一系列的事情出现了,你也来到了这里,直到我看到了墓室里的墓阙我才发现这件事情可能要牵扯到日本了。” “徐福东渡么?” “没错,我不知道活下来的是不是他的复制体,但是如果真的有的话当年的日本人来这里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这都是你的推理吧!”我斜视了他一会儿。 “所以胖子问我的时候我才会保留意见的。”老头子没有在理会我自己坐在床上端起了他手中的那本《九州缥缈录》继续看了起来。既然他说完了那么我也不用在这里呆了,问了一推乱七八糟的,唯一就问出一个日本人有点用途,但是那板块墓阙的拓本又怎么会去日本的呢?原体分明就在当年的墓室中啊! 我算了一下时间大概是这样的: 1957年双鱼玉佩出现; 1972年阿曲里布出生; 1980年里布和那个日本人他们到了戈壁; 2005年寻甸的寺庙开始启动建设计划;2005年5月份寺庙完工; 2009年寺庙倒塌; 2011年萧笃说他那时我和他进入了修河的地下河; 2014年8月我去了朝内街81号鬼楼,也遇到了他和里布他们。 那么如果这个墓阙上信息真的指向戈壁的话,在05年之前那个日本人就已经入侵过那个地下的墓穴了?同时还有一点也就是说里布在18岁的时候就跟去了新疆的黑戈壁?太年轻了吧!而且我知道当年的寻甸轮回寺庙的建设就和“盘古”有所关联-费朗切克斯。 双鱼玉佩和戈壁他们都有一些似有似无的联系,如果真的是这样其中一定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转过头我正准备回房间,这个时候我却看到一个人站在我的门口“何国赟?”我喊了出来。 何国赟听见我的声音也马上回头看了我一眼惊喜道“你不在房间里啊!那就太好了,正好我有事找你说,我们出去谈谈吧!” “什么叫我不在房间里啊!敲下门会死嘛?”我看了他一眼说道“胖子已经走了,你还在意什么劲嘛!” “我可不是要说他坏话,我只是想知道他的名字,因为总是听你们说胖子胖子的。”说着何国赟给我比划了一个手势让我下楼。 “老头子不是知道嘛?”我有点不懂了,不会何国赟又能和胖子扯上什么关系吧! “你和他熟点嘛!”何国赟嘿嘿一笑帮我推开宾馆的门,宾馆的旁边有一个茶楼,店面不大但是装修的很精致,当然最主要的是这里面的包间都是单独隔离起来的隔音效果很棒,加上房间里面的假山流水风车树苗很有一股意境。 我看了一眼何国赟鼓鼓的口袋,心想这家伙究竟为了什么事要花大价钱把我拉到这里了?就是为了隔音?“我说兄弟,有事就这样说吧!非要赖着里面干嘛?挺贵的。”我拉了他的衣服。 “没事!” 没事你妹!我怎么感觉这个剧情像是怪蜀黍骗小女孩的剧情,再加上这个隔音的房间突然有点《金麟岂是池中物》的感觉了。“里面没有女孩子吧?我很纯洁的耶!”我推开门往里面看了看。 “没有啊!”何国赟几乎都有点儿无语了,但是随即他也跟了进来问道“对了,胖子的名字叫什么。” “林华明!” “哪里人?” “不知道。” “做什么?” “老板!反正有的是钱。”我得意的把手机掏了出来特意装模做样的看了看时间。 “好了好了,别jb装比了!”何国赟拍了一下我的手腕“我问的是他是什么职业的。” “那我怎么知道?”我有点受气了,觉得这样一问一答的模式已经变成了法制节目。“你到底想说什么?想问什么?” 何国赟给我沏了一壶茶水,看着瓷杯中热腾腾的气体才缓缓的说道“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当年双鱼玉佩后的镜像人事件!就是我们盘古内部中称为镜像末日的那一天,那一天消灭了大半部分的镜像人,就在沙漠的戈壁之中。那一天是1964年10月16日15时。” “第一例原子弹爆炸的时间?”我有点惊讶了。 “只有这样才能消灭那些镜像人啊!当然这只是对外的最为真实的说法,其实还有一点你是不知道的,就是那一天消灭的不仅仅只是镜像人,还有一些盘古的同事,就是那一天盘古的内部产生了一丝分裂,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我要说的重点是,当年的人都死了,他们被列为了盘古的重点禁止提起的人物,其中就有这么一个人。” 何国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一个胖乎乎的人,他带着一顶黑色的贝雷帽,在那个年代显得略微新潮。“胖子?”我看着那张照片惊呼了起来。 三往三事 “老实和你说吧!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但是随着和你经历了这么多我几乎发现我们每次到的地方都能留下里布的足迹,所以更加坚信了我的猜测,在面具、地图、‘阴’间入口的事情上他比我们走的要远的多,可是你看看现在他呢?他已经过世了,他得到了什么?” 老头子本想要长篇大论的说上一气,但是听到这里我马上就打断了他的话“他发现了可以让我们继承的东西,大师你可别忘记当初是我在‘迷’茫的时候你带我走出那座山的,现在你怎么又劝我放手了?这不是扯淡吗?” “不是扯淡,这件事情绝对不是那简单,你想想千百年了,多少代人了,从我们已知的徐福开始那么多的人都被挡了下来。。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 。 ” “妈的,我不是来找你谈心的,我不知道过去,也不知道未来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让我怎么办?外面那个叫萧笃的怎么样你也看到了,他的手都被自己切断了,可是他还和一个没事的人样的,我说.......。” “正说到他,你可得小心了,那个人毕竟来路不明,就算他认识你,你也不能太信的过他。” “为什么?”对于老头子的话我很是惊讶,因为他从来没有让我去怀疑过一个人。 “你觉得他是人嘛?”半响过后老头子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废话!难不成你认为他是复制人?” “没有人逃出了可以这么镇定,要么他藏了很多东西,要么他就不是人,难道你不想知道他逃出来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他能在屋顶?为什么不是他杀了我弟弟?”老头子面‘露’凶光“不知道,没有人知道,因为他在那里呆了太长的时间,可能他自己都忘记了自己有没有死,不要用常人的眼光去看这个世界,你看看我弟弟,你是见过一面的对吧!你看看何国赟!小心点小鬼。” 没错,老头子的话是很耐人寻味,萧笃这个人我对他的信任也是仅仅存在与何国赟的身上,而我对何国赟的信任呢?其实也只是来自于老头子,但是现在老头子把这样的话一说出来我就感到有点茫然了,并不是说我就这样怀疑他们了,我只是怀疑我面具下的脸是不是他们所说的那个人盛况!我晃了晃脑袋,强行让我自己脱离那种思维方式“说正事!我要听你弟弟的事情!” “我弟弟的事?”老头子似乎觉得我还在想这样的事情有点不可理喻,他皱眉道“我弟弟很早就得到这样的东西,是在那个日本人找到他之后的事情,之后我的弟弟就去了戈壁,接着他就变了,变得是不是复制人我都不清楚了,你之前说的没错,那个在剑河的疯子的确是复制人,他的本体把他带到了这里来之后自己死了,而他的复制人也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接着一系列的事情出现了,你也来到了这里,直到我看到了墓室里的墓阙我才发现这件事情可能要牵扯到日本了。” “徐福东渡么?” “没错,我不知道活下来的是不是他的复制体,但是如果真的有的话当年的日本人来这里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这都是你的推理吧!”我斜视了他一会儿。 “所以胖子问我的时候我才会保留意见的。”老头子没有在理会我自己坐在**上端起了他手中的那本《九州缥缈录》继续看了起来。既然他说完了那么我也不用在这里呆了,问了一推‘乱’七八糟的,唯一就问出一个日本人有点用途,但是那板块墓阙的拓本又怎么会去日本的呢?原体分明就在当年的墓室中啊! 我算了一下时间大概是这样的: 1957年双鱼‘玉’佩出现; 1972年阿曲里布出生; 1980年里布和那个日本人他们到了戈壁; 2005年寻甸的寺庙开始启动建设计划;2005年5月份寺庙完工; 2009年寺庙倒塌; 2011年萧笃说他那时我和他进入了修河的地下河; 2014年8月我去了朝内街81号鬼楼,也遇到了他和里布他们。 那么如果这个墓阙上信息真的指向戈壁的话,在05年之前那个日本人就已经入侵过那个地下的墓‘穴’了?同时还有一点也就是说里布在18岁的时候就跟去了新疆的黑戈壁?太年轻了吧!而且我知道当年的寻甸轮回寺庙的建设就和“盘古”有所关联-费朗切克斯。 双鱼‘玉’佩和戈壁他们都有一些似有似无的联系,如果真的是这样其中一定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转过头我正准备回房间,这个时候我却看到一个人站在我的‘门’口“何国赟?”我喊了出来。 何国赟听见我的声音也马上回头看了我一眼惊喜道“你不在房间里啊!那就太好了,正好我有事找你说,我们出去谈谈吧!” “什么叫我不在房间里啊!敲下‘门’会死嘛?”我看了他一眼说道“胖子已经走了,你还在意什么劲嘛!” “我可不是要说他坏话,我只是想知道他的名字,因为总是听你们说胖子胖子的。”说着何国赟给我比划了一个手势让我下楼。 “老头子不是知道嘛?”我有点不懂了,不会何国赟又能和胖子扯上什么关系吧! “你和他熟点嘛!”何国赟嘿嘿一笑帮我推开宾馆的‘门’,宾馆的旁边有一个茶楼,店面不大但是装修的很‘精’致,当然最主要的是这里面的包间都是单独隔离起来的隔音效果很‘棒’,加上房间里面的假山流水风车树苗很有一股意境。 我看了一眼何国赟鼓鼓的口袋,心想这家伙究竟为了什么事要‘花’大价钱把我拉到这里了?就是为了隔音?“我说兄弟,有事就这样说吧!非要赖着里面干嘛?‘挺’贵的。”我拉了他的衣服。 “没事!” 没事你妹!我怎么感觉这个剧情像是怪蜀黍骗小‘女’孩的剧情,再加上这个隔音的房间突然有点《金麟岂是池中物》的感觉了。“里面没有‘女’孩子吧?我很纯洁的耶!”我推开‘门’往里面看了看。 “没有啊!”何国赟几乎都有点儿无语了,但是随即他也跟了进来问道“对了,胖子的名字叫什么。” “林华明!” “哪里人?” “不知道。” “做什么?” “老板!反正有的是钱。”我得意的把手机掏了出来特意装模做样的看了看时间。 “好了好了,别jb装比了!”何国赟拍了一下我的手腕“我问的是他是什么职业的。” “那我怎么知道?”我有点受气了,觉得这样一问一答的模式已经变成了法制节目。“你到底想说什么?想问什么?” 何国赟给我沏了一壶茶水,看着瓷杯中热腾腾的气体才缓缓的说道“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当年双鱼‘玉’佩后的镜像人事件!就是我们盘古内部中称为镜像末日的那一天,那一天消灭了大半部分的镜像人,就在沙漠的戈壁之中。那一天是1964年10月16日15时。” “第一例原子弹爆炸的时间?”我有点惊讶了。 “只有这样才能消灭那些镜像人啊!当然这只是对外的最为真实的说法,其实还有一点你是不知道的,就是那一天消灭的不仅仅只是镜像人,还有一些盘古的同事,就是那一天盘古的内部产生了一丝分裂,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我要说的重点是,当年的人都死了,他们被列为了盘古的重点禁止提起的人物,其中就有这么一个人。” 何国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一个胖乎乎的人,他带着一顶黑‘色’的贝雷帽,在那个年代显得略微新‘潮’。“胖子?”我看着那张照片惊呼了起来。说--aahhh+--> 四墓阙的发现者 “这件事情我也不好说,毕竟人物相像的事情全世界也有很多例子。再加上时间跨度很大所以我一直没有想去确认,但是有一点我要告诉你,就是能和这件事情扯上关系的人都不能去用常理推断。” “是我想的太天真了嘛?”我叹了口气发现事情已经越来越乱了。 “的确太天真了,这个世界上不止是有活人会说谎,就连死人都有可能。” “死人?” “没错,这是我要对你说的第二件事情,毕竟你戴着这张面具,所以有些东西你要知道一点为好,那就是关于你的面具和进入阴间的事情,这个世界上进入阴间的方法很多,而且你还带着阴间的面具,所以进入的方法就更多了,不只是通过那扇门,听说见鬼十法嘛?” 我摇了摇头。 “在午夜时分,拿一碗白饭,插上三支香放在十字路口,选越黑暗的地方越好最好是没人经过的,然后等香烧完,再把饭吃下去因为这时饭中早已注满了游魂野鬼的至阴之气,所以很快你就可以进入灵界之门。”何国赟一本正经的说着在网上随处可以看到的鬼话“这是网络上常见的一种见鬼的方法,不能说管用,但是的确存在着这样的事情。” “你就是想要说明我的面具是可以进入阴间的吧!可是我知道啊!” 何国赟听了我的话之后摇了摇头,装逼似得竖起一根中指“镜子!你应该也注意到了你说你一进房子就看到了门上的镜子,而且我也问了萧笃,萧笃告诉我的确靠近阴间入口的地方镜子完全可以让你们这些戴着面具的人进到里面去,所以镜子才是重点。” “然后呢?” “然后关于镜子我想说的是,如果有一天你在什么地方接触到了一面镜子你可要一定一定的小心了。好了!谈话时间结束,可以品茶了。”何国赟微微一笑闭上眼睛抿了一口茶水静静的听着流水的声音。 什么叫遇到镜子要小心点?还有把林华明的事情说得那么邪乎他究竟想要干嘛?但是我可没时间和他闲着,我当时也没有去管那么多起身就离开了包间,准备回到宾馆,可是我刚到宾馆门口的时候萧笃却又把我堵了下来,我看他那架势也是要和我触膝长谈的了,只好叹了口气迎了上去。 不过还好萧笃并没有想我想的那样也要对我说要防着谁,只是说事情已经到了现在的地步他也有一些事情放不下希望要和我一起寻找阴间的秘密,我当时也没说什么也只能点了点头,说什么跟着我其实主导者是胖子才对吧《藏阴山海图》不是在他的手上嘛?然后又对我说如果胖子半个月之内没有消息他希望回家一趟。 “永修?” “没错,那座桥下一定还有什么秘密,你要不要去一下?或许可以找回一点记忆。” 我一听确实有点心动了,但是想想还是觉得算了,毕竟胖子的结果出来了很有可能又是长途的奔袭,所以这段时间里我还是好好的休息一会儿吧! 果然事情被我猜中了!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我们就一直在何国赟的大学里呆着,直到胖子有一天告诉我结果出来了,那个小的墓阙其实是一个人的名字和标记。 拓本这种细活儿在现代已经很不是多见了,就算是会的也都是那些国家级的大师懂得一二,但是他们却不是以此为生,也仅仅是他们的副业,而这些人对于自己的作品就算不是一幅画和一幅字也都会盖上属于自己的印记,说白了也就是职业习惯吧!而那个墓阙的拓本者就是陈国钊。 陈国钊这个人百度出来的资料是别名遂生,湖南长沙人。擅长中国画。1931年毕业于上海艺专。历任湖南华中美术学校美术教员、教务主任,省美术工作室副主任、省文化局文化处处长。湖北省博物馆馆长。作品有《瀑布》、《秋林》等。 这个人作画的时候都喜欢在自己的画上盖上一个微缩比例的类似于画卷外观的印章,印章是*的,所以他也是一个另类的印收藏家,但是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人是湖北省博物馆第一届的馆长。而湖北省博物馆筹建于1953年,是全国八家中央地方共建的国家级博物馆之一。 据我调查当时建立的时候湖北省组织过一次文物普查,说什么普查其实说白了就是去山上的一些住户家里收集古物用高价买回来,作为开馆的展品使用。那个时候湖北的大山里都是一些少数民族,语言不通,所以当时作为知青进过山里的陈国钊就亲自去了前线。 十堰那边是以汉族为主,但是也有着少许的回族人,直到进入大山之中还有一些土家族,不过那些土家族都是属于神农架内部的居民了,而那块墓阙正是陈国钊在土家族的居民手里淘来的。 神农架?我想了想华中屋脊啊!那地方诡异的事情可是多的去了呢,想不到那块墓阙也是出自那里,那一片地区一直被认为是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什么冷暖洞、什么熊山的地点、还有野人、地底的光、凤凰鸟,我光是想一想就有点神往了,平时在网上看的时候就有点想去旅游的冲动,料不到这一次胖子居然可以让我去公费旅游了“那地点呢?”我急忙对着电话问道。 “香溪源。”好像是当时炸山的时候把香溪源的源头给炸出来了一块巨大的石板,石板沿着溪水掉进了源头的水潭里,最后被上山种菜的土家族居民库勒舍巴给发现带了回家,当时的人什么都不懂,只是看见那块石板异常的光滑就用来放在家里压住地窖用的,直到陈国钊发现,当时他认得上面的文字意思到事情的重要性就把墓诀拓本了之后给带了回来。 只不过那个时候徐阜还不为人知,所以这件事情也是被单单当成了一个普通的文物给放在了博物馆里,当然他们也去过香溪源想要去找一找墓阙出土的地方,只不过那个时候炸山的原因香溪源的源头裂缝被扎了一个大口子出来,水很快的把那里淹没了而且那个时候香溪源的源头本来就是神圣的地方,想要下去根本是不可能的。 “原来如此!你是想说我们要去那个地方看一看!” “地下海应该就在神农架的下面,但是我始终不知道为什么那块墓阙会被冲上香溪源的出水口。因为地下海的海水是不可能和上面的溪水有交汇的,你要知道神农架是长江和汉水的分水岭,境内可是有香溪河、沿渡河、南河和堵河的4个水系啊!”胖子在电话里一副懒洋洋的口气说道。 “没睡?”我好心问了一句。 “能睡嘛?地图的事情还没有解开呢!现在我们等于是拿了一个没用的东西啊!” “好吧好吧,你也别担心,墓阙的事情我们去一趟就知道了。” “嘿嘿,就等你这句话,7天之后我们湖北十堰见。”胖子在电话中暮然换了一个口气。 我就知道被骗了,我挂掉电话心里却想着老头子说他的弟弟也有一张拓本,但是那个拓本却是上半部分的,可是那个墓阙的上半部分却一直放在那个古墓之中啊?难不成特意有人跑进去把东西拓了出来然后送给里布? 很烦啊!我按了按面具的脑门部分,那个第二次死掉的人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究竟在探寻另一个世界的道路上走了多远!--oo+257--> 五遗落的手机一更 接下来的一天我都坐在宾馆中看,我要为自己安排车程,那个地方我们和谁都不熟而且神农架是属于景区,一天只有早上一班车开往,所以我们一定要把握好时间,看样子只能在火车上过夜了啊!按照胖子的意思他是想要越快越好,没有停留。 而这一次的行动何国赟说还不能被盘古的人发现,所以我们要想一个完全的方案,我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没错,盘古的手段我可是见过的,在火车上的那一次拼杀如果不是胖子我真的已经归西了,然后我用手机上网查车程的时候很快找到了一种方案。 因为从咸阳到十堰并没有直达的列车,所以我把我和老头子萧笃他们的的车票分了两张,这两趟车都是凌晨之后发车的。然后中转站都是安康,这样的话我和他们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人群中汇合。然后搭乘安康到十堰的车,这一趟车如果不晚点的话我们刚好可以赶上9点10分从十堰到木鱼镇的大巴。 一群人出动的话很容易被发现,如果单独出发的话问题就不大了,其实一开始我也担心盘古的人,但是直到何国赟说出了他的顾虑我才明白,我们一直没有脱离他们的控制。 我的建议是我们混淆在旅游团中上山,但是这样的话一旦被暴露就会被死死的盯上,因为这个季节并不是旅游的旺季很多团都是散客拼团,这些人却不说来历不明,只要是愿意去的话团里有位置你临时报名也可以去的,而且旅游团还有一点就是不方便自由行动,我最主张的还是自助游。 出发的前一天订好了计划和联系当地的旅馆和景区内的汽车司机我就给胖子打了一通电话。电话里我大致的表明了一下自己的意思,本来是想征得土豪的同意的可是胖子却说不用这么麻烦,那些人暂时还不敢动手。 虽然这样说但是我每次看着何国赟总觉得让他跟来是不是一个错误。 “接下来我们可就没有什么好日子过咯,所以我们要.......。”站在学校的门口,看着我面前的几个人我突然感觉有了一种高大上的感觉,为了凸显我在他们心中的位置,也为了在广大大学妹子中装下比,我特意把声音放的很大,但是还没有等我开口,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妈的,还以为你发工资呢!走啦走啦!” 然后就留下一脸黑线的我。 好吧!既然老头子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再多说什么,晚上我们就坐上了前往安康的火车,虽然是硬座但是我们在安康到十堰的车上还是补到了卧铺的票,凌晨7点的时候和我一个房间里面的老头子的手机响了,他接了一个电话便郑重的抬起头对我说道“找到线索了。” “什么线索?”我从睡梦中被老头子的声音惊醒。 “出现了一些混在游客中的行动怪异的人。”老头子说道。“是胖子打过来的,你的手机是不是关机了?看来就是他们不错了。” “什么地方?”我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 “在红坪镇。”老头子拿着手机慢慢的陷入了沉思我知道其实是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在说着什么。但是我无暇去顾及那么多,天已经渐渐的亮了起来,窗外的一点红光在地平线上弥漫开来。 “我再睡一会儿。”我感到那股睡意还未消退和老头子打了声招呼就继续躺了下去。“反正这已经不是我应该关心的了。” 半睡半醒中我好想看见老头子坐了起来,然后披上衣服走了出去,再接着就是早上8点的时间了。可是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地图发现我们距离十堰市居然还有一段距离,这个时候老头子从车厢外面打着哈欠走了进来。“火车晚点1个小时,看来我们可以在十堰安心的等你的朋友过来在上山了。” “怎么回事?” “火车只管到站晚不晚点他才不关心呢!”老头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重新做回床上。 “不是。”我摆了摆手“我是问你怎么从外面进来的?接了电话后就没有睡?” “知道火车为什么晚点嘛?”老头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上。“早上的时候神农架的景区发生了地震。” “怎么可能这种地方会有地震?”我纳闷道。 “我也不知道,现在胖子那边还在寻找震源和地震等级。很奇怪是不是?就像是玄幻小说中的宝物出世一样,早上的时候我接到电话说九大湖景区出现异常,汉江源的落水口处开始源源不断的涌出清水,时至现在水位已经快要达到雨水季节时候的高度了。” “落水口?九大湖?那里不是高山处嘛?怎么可能会有泉水从地下涌出?难不成地下有什么东西?” “说不定,据我......。” “震源查到了。”这个时候老头子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这家伙居然一直没有挂电话“早上发生的地震的里氏震级有5级已经是属于中强震了,而地震的震源就在神农架景区地底下的三千米之内,而且探测仪发现在那下面的震级足足有7级,这算是最大的地震了,但是从震源处到地面有一段巨大的中空层,这个中空层中有一些填塞物,所以到达地面的也仅仅只剩了5级。” “是水?”我冲着电话大喊。 “没错,是水。现在中国地震局的人都忙疯了,甚至是他们的局长陈建民都已经乘坐直升飞机赶了过来。而且于此同时全国各地都有波及产生。”胖子说道,但是他愣了一下似乎是听见了我的声音说道“小子,你的手机怎么接了不说话啊!哑巴了?” “不开机?”我的手机一直放在我的背包里,因为我不属于那种天天有人找的人,也不属于每天刷微博逛贴吧的手机党,所以那东西我从来不带在身上,但是电量什么的还是非常的充足的,关机什么的不可能,而接了电话不说话的事情也更是不可能了,毕竟我用都没有用过......。 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背包,可是当我打开背包之后我就傻眼了,因为我的手机不见了。这边我还在震惊之中,那边毫不知情的老头子和胖子依然在你问我答的聊着。“扩散范围多大?”老头子皱着眉头问道。 “无法估量,不过下面的信息你一定感兴趣。”说着一张图片发到了老头子的短信中,老头子拿着手机移动了一下位置让我更清楚的看到显示屏上的东西,那是一张图片图片上是一个点分散成很多支线不断的以动态方式想着各个地方延伸,图片中是一个中国地图,地图上有很多点点,那都是各个城市的坐标,然而这些坐标里有一些是红色的。 “这些是波及到的地方?不会吧?”我看了一下有很多点分散的太开中间甚至相隔了几个城市。 听着老头子的话我却心里平静不下来,因为我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丢,唯一丢了的就是我的手机和充电器?一定是有什么目的,不然不会单单只拿一个手机,想到这里我马上冲了出去。我最先是跑到了萧笃和何国赟的房间,一推开车门,发现里面也只剩下萧笃一个人了。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怎么了?”半响之后他问道。 “何国赟呢?” “早上出去了,也好像是晚上吧?反正我迷迷糊糊的。”萧笃打了一个哈欠似乎还没有睡饱。 接着我找遍了附近的车厢和厕所,最后终于在确认何国赟的背包也带走了的情况下,失落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地震的范围很大,但是有的地方很小,基本上检测不出来,好像是以神农架的下面为中心扩散出去的一样。”我听见老头子的声音,然后他看见我进来了也好奇的问道我“你怎么了?跑哪里去了?不会是手机不见了吧?” “你说对了。”我的脸皮抽动了一下“但是同时不见的还有你的朋友何国赟。”--oo+258--> 六终极的开始二更 “手机掉了?还是被那个何国赟偷走了?什么?他是盘古的人?”随着我的解释电话里胖子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烦躁,不过这也恰恰的印证了一点,胖子似乎真的和盘古有什么关系。 “你认识盘古的人?”我带着疑虑小声问了一句。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打你电话,你接了不说话就说明对方在通过电话对我进行定位。”胖子怒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看看你做出来的事情,我一共打了你7次电话,这7次已经足够对我进行定位了。不行,我该走了,计划不变,老地方见面。”接着胖子就掐断了电话。 可以看得出来他现在是憋着一股火没地方发。不过在这时火车也慢慢的到站了“这里是小站火车不会逗留很久,我们快点下去吧。”我说道,之前我查过火车在各个站停留的时间,我把萧笃拉了起来,强行让自己镇定一点,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镇定下来,因为何国赟到底想要干嘛? 下了火车我们三人跟着人群走了出了车站,这个时候已经是过了上下班的高峰期了马路上基本上没了什么人,我们在火车站对面的德克士随便吃了点东西,胖子说我们不用等老头子来了,时间还是太紧,我们一刻也不能停。现在的情况我们已经错过了班车,看样子只能包了一辆车上山,因为已经错过了班车的时间,十堰在一天之内就再不会有车了,所以也没有必要去汽车站了。 很快我们在半路就栏到了一辆的士,商量好价钱我们就坐上了那辆车。 首先的目的地是红坪镇,不得不说这里的人情和风俗都好的过分,一路上基本上看不到什么垃圾,而且时不时的还能看到警察和城管,一路上司机和我们聊了很多但是他说的话我基本上都是听不懂的,所以我和谢晨辉只是看着胖子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大致的意思就是这里也有一些古城墙所以保护措施和环境才会这么好。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这样的司机太热情了,或许是每天来来往往见过不少人吧!他基本上见到人就可以说个没完,特别是像我这样独特的人。 然后这一程基本上是那个司机在和我交谈着“为什么你总是戴着面具?”作为一个聊天的开头,我很明显就能理解出这个司机还是一个单身的*丝了。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你这样谁会给你搭腔啊!。 我说:“呵呵。” “这个不好笑吧?”或许是察觉到了我有点不喜欢这个话题他很是聪明的换了一个话题,继续问道“你家是那里的?” 我说:“呵呵。” “那你知道为什么今天神农架会出事嘛?”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司机还知道这件事情的起因和经过,难不成他是盘古的人?我摸摸的把手放进了背包里,看了一眼老头子和萧笃还是好奇的回了他一句“为什么?” “你猜。” “******。” 接着我坐在车上看着盘山的公路一点点的上旋我也慢慢沉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被萧笃喊了起来,而同时我也看到车子已经停下来了。“怎么回事?”我问道,车窗外公路的两个车道已经彻底堵死,唯一空下来的位置只够那些骑行党路过,他们骑着上万块钱的山地车从我身边飞过。 “前面有一辆车子想要错道而行,结果被堵住了,所以照成了现在的局面。”可敬的司机还在不断的和老头子说着什么,好不容易看见我发表了一个问题急忙回答道。 “不是,我是问为什么会堵车。”这话一说出来我就发现不对,哎呀妈呀这小伙子的理解能力怎么这么差呢。 “哦?就是地震的事情,现在上山的人全都下来了,而我们都是要上山的。” “等等,上山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多?”我诧异。 “都是些摄影爱好者和记者,现在神农架出了这等大事影响反而更大了,听说除了大九湖,还有香溪源,武山湖等等一些地方都水流泛滥变成一些奇观了,甚至还有人谣传很多野人跑出了山,现在不只是这一条路其它的上山的路全都堵死了。” “野人?太他妈的扯淡了。”我这时忽然想起了我见到的那头沙斯夸支。 “扯谈?一张野人的正面照片可是1万人民币啊!” 妈的,我现在突然有点烦坐了一辆这样的车子了,不过很快我的救星出现了,一个人敲响了我的车窗,我撇过头去发现居然胖子,他的身边还带着一个人,那个人一头时髦的卷发,一张沉稳的国字脸,两撇浓眉毛搭在眼眶上显得人异常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救星啊!”我一看到胖子就推开了车门,而那边老头子也笑着迎了出来,我一看老头子的脸就知道这两个人应该是秘密商定了什么,不然也不会这么巧堵车堵到了一起去。 “下车吧!”胖子对着车里的萧笃说道,然后很是大气的给了那个司机几张红票子,我们就开始往山上走! 此时山上的人很多,我们一边走一边说,我也才慢慢的知道,原来胖子他们说是老地方见,其实早就秘密的联系了老头子把见面的地点换在了这里,其实中火车站出来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里会堵车的,所以既然可以堵车,那还不如堵到一起去,接着一个意想不到的见面地点出现了。 “这是我的助手周晓伟!”胖子对我们介绍道。 但是互相打了过招呼之后我就纳闷了“你不会想让我们走上山吧!” “不然怎么办?这简直就是旅游景点的奇景之一,现在场面已经失控,等武警过来估计还得几小时,现在神农顶也乱成了一团神农顶的武警都在那边呢。” “房县的人呢?” “敢不过来了。”胖子迎着风走到公路旁边“我们要上山去,给我找架直升飞机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拨通了手机他对着电话吼道。 “飞机?不可能,那样的话我们的行踪都已经暴露了。”周晓伟喊道。 “不然怎么办?”胖子说。可是就在这时呼的一辆自行车从山下骑了上来,胖子一把拉住他“3w块钱你的车和你的装备我全要了。” “3万块钱?你别扯淡了。”那个人很鄙视的看了胖子一眼。 我这边也是很快的反应过来,胖子这货压根就没带那么多钱在身上,他这是装哪门子富啊,不过好在那个人回绝了胖子,而此时谢晨辉的面色也是不太好,虽然我看不懂自行车但是我看着车子的样子就知道绝对不止几千块钱。这车子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装饰物看来这个人到过不少地方。 “你这一辆山地车要这么贵?”我胖子诧异。 “不信你问你身后的那位朋友。”那个人用最嘟了嘟周晓伟的位置。很明显他也看出了周晓伟的囧态。然后头也不回的骑着车子走了。 “你给我说说。”胖子见那人理都不会他有点怒了,大声问道。 “老板,那是sram的ox顶级配置车,别说车了那些配置就够你花上近万元了。”周晓伟小声道,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再加上那是wiel的碳纤维车价钱可想而知了。” 胖子无语了,看着那人一闪而过的背影有点恨声道“你怎么不早说。”然后想了想又道“后面还有车,你给我看准点价钱你来报。” “喂喂。你们貌似都没有带钱吧?”我心里喊道。可是这时周晓伟已经拦了一辆车下来。 “干什么?”骑车的是一个中年大汉,一张大脸有着少许的络腮胡,眉毛更是横到了天上,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我......我想借一辆车。”周晓伟有点萎靡的说道。 听到这里我就有点儿感到悲剧了,你要说买还好,你要说借在这种地方不是明摆了告诉别人,要抢车嘛?何况你也动动脑子吧!你就算是拿到了别的人车别人怎么回去?不给点钱你是打算别人报警吗? “借车?”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看见拥挤的公路上一对骑行的人马从车辆中窜了出来,开口的是一个扎着单马尾小姑娘,她带着一副运动风镜和一件防尘面罩,看样子倒像是一个当兵的女子英气勃勃。 “胡茵曼?”我有点吃惊了。--oo+259--> 七进击的自行车队 “胡茵曼?”我的声音不大,但是在这个人声嘈杂的地方就显得有点小了,所以随着风声刮过谁也没有听见,只不过我看见他对着我还有老头子在的方向打了一个“嘘”的手势,让后就走了上前。 当时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干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说话了,因为老头子都没有说话我哪有资格在这个小美女的面前说话,倒是胖子难不成她就不怕胖子把她认出来吗?不过当我看见她慢慢的推着车子走了过去我才发现当时在古墓中的黑暗情况胖子应该没有看清楚她的长像才是。 “不是借车,是想要收购一辆。”胖子狠狠的瞪了周晓伟一眼上前一步说道。 “哦?收购?我没听错吧?”那个胡茵曼带头笑了起来,她的声音很甜但是笑的时候就略带有几分刺耳,这样的声音在公路上徘徊,引得了很多人下来观看,而她那后面的一群人也纷纷笑了起来。 看来这是一个车队,而这个胡茵曼居然变成了领航的人,因为公路堵车所以大部分的骑行人都分开了,我们谁也不会想到局面变成了一个僵局,而且最可悲的是胖子他真的没有带钱啊。 “想闹场子?”一个高个子从胡茵曼的身后站了出来,我看到老头子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想到了这个人应该也是苗寨的人。 “不是不是,我们的意思其实是......。”我连忙出来打圆场,因为现在的这个局面显然就有点不适合我们的发展了,如果这样闹下去很有可能我们会被送往公安局的,可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抽泣的声音,我转过头发现那声音的来源正是胖子,这狗日的家伙居然抿了几滴眼泪出来。 “我的爱人还在山上,我要上去我一定要上去。”胖子死死的握住自己拳头就好像生怕有什么东西从他的指尖流过一样。 “你老婆在山上?”胖子这么一闹整个场面就静了下来,就好像是一出狗血的韩剧,癌症,车祸治不好。胡茵曼一双大大的眼睛也瞪的老圆了起来,像是十分不置信一般。 “是啊。”胖子说着全身渐渐的颤抖了起来,手笔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这......这是你爱人?”那个女孩有点不置信的看着照片上的女人。我有点怀疑的侧过头看着那照片上,然后又看了周晓伟一眼。 “不行嘛?”胖子有点咽唔但又故作坚强的忍住自己的情绪,一下胸口就有点起伏了,而且语调都发生了变化“我高中的时候虽然穷但是可没这么胖。”这一句话太绝了,我背地里给了胖子一个赞,一边透入了她们从恋情到婚姻的时间,一边说出了那个女人对他的忠贞不渝。 “那.....那你爱人在山上什么地方啊?”似乎是胖子的话唤起了少女内心的柔情,胡茵曼揭下面罩走过来蹲在胖子面前问道。 “我不知道,她只是说过来和朋友旅游,可是一等到山上出了事我就打不通她电话了。” “不会啊?这山上......。”那女孩说完话马上就捂住了自己的嘴,接着就是握住了胖子的手,而胖子的表情却也是真实的紧,一听到女孩的表述马上身体就打了一个颤抖手上都出了层层的汗水。 “我把我的车借给你吧!你和他们一起上去。”这时那个之前被胖子拦住的大汉把车子提了过来,这种碳纤维的车很轻,加上他装备不多单手就拎到了公路的另一边。“从这里一直上去就可以了。” “真的吗?”胖子老泪纵横的抬起头。 “妈的我受够了。”我把周晓伟拉倒一旁直作呕吐状。 “那是他的拿手戏,别说什么受够了我们几年都下来了,每次拖欠工资的时候都这样。”周晓伟咬牙道。 “那照片.......?” “那真的是他女朋友只不过是前女友,被他甩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时两个年轻人走了过来“浩哥说让我们也把车借给你们。” “我们?” “对啊!你们的父母不是也在上面么?非主流大哥。” “额......。” 事情就这样戏剧性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和周晓伟还有胖子以及老头子五人成功的借到了自行车,而那五个给我们车子的人都是神农顶上的军人,他们每月都会有休息的时间,所以他们就趁着这些时间报了十堰的一个骑行党,买了辆车子带着一些人上山。走的时候他们说我们不管骑到什么地方只要把车子放在当地的林业管理者的手上再说出他们的名字就可以了。 一路上我们和自行车队的人基本上都是聊得很开,只有胖子这个家伙似乎演戏演到了一种极致的地方,一路上什么话都没有说还在不断的拿出手机拨打电话。这一路上虽然是胡茵曼在领航,但是真正的带路者还是那三位军人,没有了他们我们也只能一路看着人流走了,从十堰到房县的路程中有两个大坡,这两个坡对于我和胖子这两个完全不懂变速的家伙来说是非常的吃力的,不过好在我们做了那么久的车体力还算是充沛,到房县走209国道,途中有两座山,分别是五条岭和柳树垭,其中五条岭隧道还未完工,需要用近60分钟走盘山道过去。柳树垭隧道已完工,约30几分钟就可过去,过柳树垭后就没有盘山道了,并且是新修的路,速度就提起来了。 途中我本想找个机会靠近胡茵曼的,但是这个女孩的身边总是围着一大群的男人,所以我也无法靠近,那边老头子似乎看出了我的窘态默默的给我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这边我们过了柳树垭再到房县就全是下坡的道路了,车辆的话到这里也就没有很多,我们和大部队汇合了之后开始了真正的旅行。中午的时候我们在房县的一个小餐馆解决了一下用餐问题,这时“失落”的胖子还不忘给我们一票十多个人结账,而这也使得他的地位一瞬间处于了一种超然的状态,车队里的几位其他的小孩女都亲切称他为“忧郁的土豪哥。” 对于这个称呼我只能说是一笑而过了,可是这些家伙还没有见识到他真正豪爽的一面,但是就在我回头的时候却看见胡茵曼一直在我的后面看着我,虽然是隔了一副墨镜我始终觉得她的目光一直放在我的身上“我知道,这是要约我的节奏啊!”翻过一座大山,我们就看见了山岭间蜿蜒曲折的公路,过了山顶就是房县和神农架的交界处了,一位上了年纪的骑行者说这里是“椿树垭”,而目前椿树垭也在修隧道,也还没有完工。 但是我们进入神农架这边后明显感到的植物品种更具多样性、更茂密,环境更深幽。都听人说在神农架你可以看到一年任何季节的植物,我开始还不相信直到身临其中才能感受到那种漫山色彩争艳的感觉。 下午2点的时候我们抵达钢厂坪,此处是一个分岔路口,左边路向神农架林区政府所在地-松柏镇,据说那边也有很好的风景区,不过完全还没有开发。直行向景区方向,距离燕天景区约20多公里、红坪镇约40公里、鸭子口约60公里、木鱼镇79公里。在这途中我们还是各自的停下来休息了一会,这时那个女孩却向我走了过来,笑了笑“怎么称呼?”她突自的坐在我的身边,开口问道。 “杨世忠。”我随便编了一个名字大声的说道,然后小声捂着嘴巴对她说道“你搞什么?怎么也来这里了!” “我来找东西啊!不是和你一样嘛?”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们就这样在众人的注目下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 “你的面具可以拿下来吗?”她有点好奇。 “能说正事吗?”我瞪了她一眼。 “知道了,知道了。”她吐了吐舌头“想不到叔叔这么凶。” “叔叔不凶!”我笑着挺了挺胸脯。“好了好了,说正事吧!里布走了之后你们不是应该回去吗?” “不能回去啊!我们正好下一步的地方就来这里,所以我遇到你我才惊讶呢!”胡茵曼一边说着还一边跳起来拍了拍我的面具。 “为什么要来这里啊?”我问道。 “不能说,现在不能说啊!除非你告诉我你们来这里是找什么,不然的话我是不会说的。”她到时机灵这边已经开始套我的话了。 “算了,那我们还是出发吧!”我心想应该不能问出个什么东西了就马上站起来捂住后脑勺的部位说道。然后站了起来和胖子他们打了招呼开始了自己的骑行,对于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刨根问底非诚勿扰式的问题我也不好意思多做回答,所以只能逃避了,本来我们就已经进入了神农架的景区,故此完全没必要跟着车队了,道别了之后我就跟着老头子往前骑了过去。 我们从钢厂坪出来10多公里就要翻一座大金山,所以胖子和我都吃了很多东西保存体力,索性这个季节还不到下雪的季节,不然的话山顶上可能有积雪路程就难多了。--oo+260--> 八香溪源 很快的我们四人就来到了神农架的天燕原始生态旅游区的第一站天‘门’垭。。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 。天‘门’垭的海拔有2328米,距红坪镇还有12公里,西南濒东沟、号房,东北与燕子垭对峙,垭两侧危崖叠石,青松、红桦、紫杉、山‘花’杂生其间。午后的阳光在云雾弥漫穿过山口,使得远处的天空呈现出了不同的‘色’彩,加上片片的白云点缀和秃立在高山的冷杉,以及从山上倾泻下来的瀑布,使人顿时充满舒畅的‘精’神。 “胖子你演戏是不是太‘逼’真了。”看了看身后没人,我忍不住骂道“太‘操’蛋,简直和看韩剧一样。” “不‘逼’真能这样么?”胖子一副无奈的表情“我们快点吧,争取在夜宿点之前赶到木鱼。” “木鱼的话看样子不太可能了。”周晓伟说道“除非我们真的要走夜路。” “怕什么?”胖子说道,然后想了想又问“车上有手电吗?” “废话,当然没有。”我无语了,胖子这家伙有的时候还真是神经粗线啊。“你的装备呢?” “都在木鱼,我已经订好了宾馆房间,不然的话是可以在红坪镇休息的。”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彼此都没有怎么‘交’流,因为太累了。一来是对于这种山地车的速的不适应,二来是真的缺乏这种长时间的‘腿’部锻炼,不过还好我们在边欣赏风景边赶路的情况下载下午4点赶到了红坪镇。这里是红坪镇,一条清澈的溪流横穿过这里,入口处还有一个巨大的石雕,之前查过地图应该还有一个小时才到神农架。在下午饭用餐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这里的唯一一个景点就是未完全开发的古犀‘洞’。 神农架有很多像古犀‘洞’这样的未完全开发的景区,‘洞’的位置在山顶的一段,上去的路不好走,但是山中很是‘阴’凉再多的汗都会被压下去,不久之后我就走到了一处天然的落水‘洞’口,看那个大‘洞’顶应该是有山泉飞奔而下的但是现在已经看不到了,只有涓涓的溪流。空前的风从上面倒灌下来,有一种临绝顶的感觉。我沿着石桥往里面走去,穿过细水横空落下的地方,我就看到了一处黑幽幽的‘洞’口,再往里面走的话就是深暗的隧道了,我没带发光管实在不敢深入,只好作罢。 不过由于这个时候时间还早,胖子和我决定就先去地震后水源蔓延比较严重的几个地方之一香溪源去看看,为此我们买了四个强光手电和山地车手电把手。而5点的时候趁着天还没有黑我们终于赶到了香溪源同时也被这里的景象给震撼住了。 “这里就是墓阙的发现地?”我对胖子说道。 “应该是吧!”胖子也吞了一口唾沫回道。 香溪源顾名思义就是香溪河的发源地,到达这里的时候天‘色’还没有完全的黑下来但是眼前的一切却是让我们震惊不已。我们停车的地方是一条马路,马路之下是一个泄水口奔涌的溪水从山上流下俨然是一片山洪暴发的景象,香溪源的溪水其实就是山下土家族的饮用水,所以一路下去基本上都是有着河道口的,但是因为是溪水所以冲刷出来的河道也不是很深,但是这样下去绝对会照成大方面的山体滑坡的。 “怎么会这样?”胖子走到景区的‘门’口,此时景区的工作人员都‘乱’成了一团。 “我们也不知道,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一位‘女’工作人员说道“山上一些河道小的地方都已经淹没了,在这样下去恐怕就完了。” “水是从哪里来的?香溪源的水源是发于风景垭.......。” “不是我是说这里的源头。” “在山上,你可以去看看。” “去看你以为我们疯了吗?”我喊道。 可是胖子却沉默了,他偏开那个工作人员问到我“你闻到这里有没有一股什么味道。” “味道?”周晓伟‘插’嘴道“我听说王昭君在出塞和亲之前,曾回故乡省亲,她路过溪边,在溪流中洗脸时,将一串珍珠失落其中,从此,溪水一年四季清澈见底,芳香扑鼻。” “不对是硫磺的味道。”胖子嗅了嗅鼻子“你们说这里的水是从哪里来的?” “风景垭啊?” “我是说山洪的水。”胖子盯着我说道“现在我不确定里面是不是地底的水所以我要去看看。如果真的是这里也有地底裂缝的话那就是一个不错的勘测机会了,因为到了明天你们谁也不确定这里会成什么样子?”说完他指了指马路下面,在那里是香溪源溪水的下坠口,落差大概有近10米的样子,水流从山上流下来经过高落差流入下面的深潭最后才算是穿过河道口的,旁边有一架水车悠悠的转动,按道理说这是一处风景秀美的景点,可是现在那水潭的水已经完全的弥漫了上来,渐渐的触及到了水车的高度。 “上去?”一直没有说话的萧笃说道“这样不好吧!” “太危险了,我们上去等于是找死啊!”老头子也很是赞同萧笃的看法。 “走。”胖子咬了咬牙,对周晓伟说道“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还在乎这一点东西嘛?”说着就不顾工作人员的劝阻冲进了入口,而在他进去了之后周晓伟也看着我‘露’出了一个娘的又被坑了的表情冲了进去,最后不得已我和老头子也进来了,直到萧笃也跑了进来,我才松了一口气,同时也不禁骂道,难不成我疯了吗?这个香溪源里面的路其实就是一个u型,我们从入口走到尽头的水流源头在玩一个圈就等于走了一个回头路,本来全程是半个小时都不需要的,但是现在看来情况却比我想象中的要糟的多。 走下石梯我们的脚就已经踩到了水,水的温度冰冷的刺骨,和地下河的相比有之过而无不及,踩着耳畔几乎全都是轰鸣的声音就好像是泄洪的瀑布一样,看着那惊人的水流我们谁也不能想象这里居然是一条小溪,这时夜‘色’还未笼罩下来山林之间树木随风摇摆,林间野‘花’竞放,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随着我们的脚步愈发的呈现出来,无怪乎相传这里曾是炎帝神农氏当年采‘药’时的洗‘药’池,看这样子就像是神农的百草房一样。 几步过后我们来到一处水流的制高点,最高的水已经漫到了我们的小‘腿’处,胖子说你们都要站稳了,虽然现在水流平缓但是不代表等会儿的局面,如果脚下一不小心踩到了什么可能马上就会被水流冲走。我和谢晨辉都相对应的点了点头,所幸很快的我们就到了上山的一个阶梯处,当然地段的差距也使得这里是一片水流冲击最严重的地方,那木桩上原本应该写着的“天下第十四泉”现在都从我们的眼里消失了,我抓住一些植物慢慢的游到了楼梯的几个台阶口几番挣扎终于爬了上去。 这样一来我们就很快随着楼梯到了一处较高的地势。我们手扶着石阶的扶手看着下面溪流河道中的水嘘唏不已,本来这条溪流之中山石错落,溪河,可是这下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眼过之处全是雪白的‘浪’‘花’。两旁的矮小树木也都被强大的水流连根拔起。 “闻到了没有?”这个时候胖子小声的说道。 “是香味。”老头子说“这林间林间奇‘花’异草居多,加上水流的冲击和高山地区的风力其实香味居多是草木的芬芳,至于什么溪水飘香全是无稽之谈。” “这个我知道啊!”听了老头子的回答周晓伟也有点尴尬,估计他也想不到这个死老头子怎么这么不上道吧!“可是老板的重点是我们没有闻到硫磺的味道。” “不对,这里落差还是太大水流太急,我们处于高地闻不到,等会儿我们找一个水少的地方下去试试水温。”胖子一听老头子没有闻到,想必自己也有点虚了,所以马上换了一个说法。 “你怀疑是温泉?这里的水都是山间的溪流只不过流过石灰岩裂缝,经‘洞’‘穴’过滤沉淀,所以等同于地下河的水温,你的意思是如果这里的水温比下面的水温要高的话说不定这里就有地底的裂缝?”萧笃很快猜到了胖子的想法。说--aahhh+--> 九大神农架五更 “正是这样。”胖子说道“等会下趁着天色还没有黑我们要快点行动。” “行动?”我心里苦笑了一下,这里的沟谷中有巨大漂石,体积最大的足以有一间卫生间的大小,他们横在山谷河道之中加上古木参天有些死去的枯树倒在那些石头上,就这样形成了一处天然的平台,故此很多摄影师冒着危险爬到那些河道中间的岩石上去拍摄流水,但是我们现在呢?那可就不是冒着生命危险而是冒着存活的危险啊!因为这完全是属于找死的行为。 “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到源头再去查看的。”周晓伟言到。 “如果裂缝处于中间呢?现在天色说是不晚但是也不是明亮很多细微的水流变化我们根本看不出来。”老头子一脸的反对,接着他奋力的踢了一脚萧笃,开始策反了。 “没错,没错。”萧笃被一踢立即说道“太晚了,鼻子都不灵了。” “明天可能水就更大了,地底下有人安排了这次喷发,一定是有人也想要找出地底的裂缝。”胖子站在石头上看着我们“他们在抓这次机会,所以我们也要。” “也要?可是装备都没有带啊!我们机舱都在山顶。”周晓伟说道。 “没时间了。”胖子正色。 “随便吧!你是老板。”周晓伟郁闷了一句,继续往上走到。虽然他郁闷了可我却是偷偷的乐着,因为他的不爽明显是因为他老板的想法很明显啊!这是君要臣死的节奏啊,终于不用我每次都当垫背了。 走完了这个楼梯,我们处于一道平路之内,相同于地势的原因这里的水流也是尽数的蔓延了上来,不过可惜的是这里的水都是蔓延出河道的水如果真的有温泉的话我们也感受不出来,所以留给我们的也只有被水流冲走的危险,只不过我们的旁边都还是有着钢筋水泥做成的仿木制扶手的,我们排成一条直线抓着扶手一点点的往前走动。 走了一段距离前面的胖子突然停了下来。“怎么了我问道。” “那里有一个小观景台。”胖子说道。 我听了胖子的话撇过头果然看见前面的不远处有一个被水完全淹没的观景台,大概也是为了满足一些拍客的要求吧,这个平台建设的特别往河道中靠,几乎是整个立在了溪水的中间,同时因为这样哪里也成为了被淹没的最严重的地方之一。 “我去。”周晓伟奋勇道。 “不用了,还是我去吧,我体积大,冲不走。”胖子如是说着“你就算去了也不给你涨工资。” “噗~~~~。”萧笃一听居然笑喷了。 胖子说完就一点点向着那边蠕动过去,还好那边虽然是河道中间,但是建设的时候为了安全那边的水泥地也筑的也特别低,就像是胖子表述的那样,只要你不会漂浮起来你就起码不会被冲走。水流在这里其实就是一个高中的冲击点,不然的话工作人员是不会在这里搭设一个平台供人拍照的,只不过现在水流很大很急,那些水都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弧线越过几米的空中刷刷的向着这个平台冲刷过来。胖子站在那中间完全是一动不能动的样子,水流的速度像是一道巨浪一次次的打在他的脸上,而且他身下的水也在以肉眼可以看到的地步疯狂的往上涨,可就是这样我们还是看到胖子在不断的往平台的中间走。 “老板是死心眼什么事情不得到他要的结果他是不会放手的。” “可是他明知这里的水是冰冷的。”我蹲下来捧了一捧水抹了一把脸。不得不说这里的水质还是极佳的,网上听人说这里的源头为一水潭,水潭里的水是神农氏洗药的地方,虽然这一说法有点荒诞,但是这里的水确实是含有人体所需多种微量元素。晚上甚至还有人兜售源头的水,说什么女孩子洗脸可以去除小痘痘。 “饿啊!”不远处胖子传来一阵惊呼,我转头过去就看见胖子这个时候站在水中水已经漫过了他的胸,他双手在水底死死的抓住扶手,但是溪流上方的水倾泻的越来越多几乎是形成了一道瀑布压得胖子起不了身。 “他在做什么?”周晓伟突然喊了起来,我定睛一看原来是胖子这个时候居然弯腰伸手想要去触及河道中间的水源,而我们把目光放到那个地方的时候也看到了一丝微弱的水流凸起。 “那是地下水?”我喊了起来。可是胖子在这个时候确实突然浮了起来整个人被水带着冲扶手边倒立了过去,这一下让他完全的处于了河道的中间。我吓得急忙跑了过去,可是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那片低洼平台已经完全的不能行走了。 “胖子。”我喊道。 “我没事。”胖子在水中浮了起来,露出一个头,他的水性不错,但是在这种地方绝对不是他能表现的。 “能上来嘛?”我问道。 “应该没问题,不过......。”噗的一下又是一个浪头这时胖子的身影已经彻底的没入了水中。 “该死!”老头子看见胖子出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一马当先的先跳了下去。 我看见胖子被一道水瀑冲入水中整个人都消失不见了,心里急得直跳,这里是香溪源的溪水落差最大的地方,上面是一处木头横桥,横桥的前面就是香溪源的源头了,那里是一处小潭,也是整个香溪河水源最为清澈的地方,因为地下水都是从山缝中过滤出来的。 接着想不到老头子也跳了下去,这是闹哪样?殉情? 但是现在已经见不到那样透澈的水了,只有狂暴奔涌的激流。我和周晓伟拼命的往那边赶去可是水越来越多,上面的那道瀑布的跨度越来越大,这样的水流冲击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使得我们完全无法靠近那里。 但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站在最边上的萧笃因为水势的奔涌,抓住栏杆的手居然一下没抓稳也滑了下去。接着我只是听到一阵呼喊就完全的看不到人的踪迹了。 正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边还好胖子从水下浮了上来“下面的水是硫磺水。” “还硫磺?你不知道你刚才的举动害的2个人不见了。”我站在上面一点地方也不敢移动只能冲着他大喊。而同时也发现胖子几乎是站在水中的,他的身体强度很高,只要是抓到了一点东西,水流几乎是冲不动他,但是萧笃和老头子就不一样了,更大的问题是老头子还是主动跳下去的。 跨度越来越大,这样的水流冲击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使得我们完全无法靠近那里。 “怎么办?”迎着风我喊道,山顶的风随着天色的下降越来越大“这里的风太大了使得水流非常的湍急我们应该打电话通知下面的人,让他们把老头子截住。” “我没有工作人员的电话。”周晓伟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道。 “那你下去。” “你呢?” “我等胖子上来再说。我想要知道胖子究竟确认到了什么?”我冲着他吼道“快点下去别管我了。” “那你保重。”周晓伟也不啰嗦打了个招呼转身就往山下跑,这边胖子也慢慢的走了上来。但是因为刚才的水流的关系,他也只能在对面的山路上登陆了,现在的水越来越大,前面本该有一处桥梁汇合,可是这个时候桥已经被冲断了“去山顶,山顶集合。” “真他妈的疯了。”没办法,只能陪他疯了,我绕开那个低洼地区往上面的山顶走去,这里的水流这么湍急而且越来越大,在上面的话一定有什么出水口。“胖子要确认什么?”我踏过一推干柴走上楼梯“有什么东西值得他用生命去探测?”我沿着石阶一点点的往前走去,这里已经到了香溪源的尽头上面唯一的标记就是政府立着的牌子只是现在它已经被水流冲到了树枝上卡在当中。 “水里或许有东西?”我脑子不停的想着,胖子那个时候并不是确认什么裂缝,而且再用眼睛去看,水里一定有东西。我想着已经走到了那个水潭,水潭的水依旧是清澈无比,地下的石头在我白日最后一点微光下甚至能反射出耀眼的光,水波动荡如同画卷。可是现在那些石缝已经被水冲击的面目全非无数的强流从里面迸出。 一边走着一边看着黑慢慢的黑了下来,同时也不禁担心起了老头子和萧笃的状况。我发现带萧笃来完全就是一个错误,如果老头子是为了救胖子而下去的,那么萧笃则完全就是不明白危险的严重性,他很可能会死在这里的。 十盛况你是白痴吗? “还是源头的原因啊!这里完全不能探查出什么。”我蹲在水潭的上头,看着那些水涌出,目前现在整个香溪源大概也只有这里没有被淹没了吧?我嗅了嗅鼻子果然这里有一股很重的硫磺味,我弯下腰去试着用手去接触水流,可是当我放下去的一刹那突然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从我的指尖穿过。 “是什么?”那种感觉就好像你抓到了什么似的,但那绝对不是杂质。会是什么?我把手电打开卡在面具上趴在地上尽量的用手伸到水底下去。忽然雪白的水流之间我看见一个通体透明的东西从岩石缝隙中游荡了出来。“秭归桃花水母?”我一直听闻香溪水中有人看到一种淡红色的鱼,此鱼身分四辨,形似桃花,故名桃花鱼。 说是鱼其实也就是水母的一种罢了,它在水里优雅的张开身体,任由下盘鱼尾模样的东西在水下摇摆“桃花鱼淡墨色,形如桃花,桃花开放时,出皇华城折尾滩积水中。”这是古籍中形容这种15亿年前的生物的,在香溪河只有每年的3、4月份才会有,可是现在已经是6月份的时节了怎么还会有这种东西? 正想着水底下突然一阵翻涌我看见几块石头从水潭周边的石缝下冲了出来“要塌了这里?”我心里一紧马上意识到强大的水流很快就会把我身体下面的地面绞碎的,我忘了一眼后面那里是一座大山,左面立了一块巨石上面写着香溪源,右面是一道比较徒的山坡,现在左面的大石头已经有稍微下沉的迹象了。 “怎么办?看样子这片空旷的地区就要崩塌了,真正的水流冲击还是来自于地下,我是要回头还是上山?”看了一眼山下的水和已经完全黑下去的天空我狠了狠心想着山上爬去。 对面的山林中时不时可以看到胖子的身影,因为他打开着手电,光线在夜空下晃动,很难不让我注意到他。胖子的速度很快,看样子他已经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应该就是这个水母,那么老头子呢?我可不相信他也是为了救胖子而跳下去的,太扯淡了,但是现在不管怎么样还是祈求他们平安无事的好。 继续往上很快我就看到一篇了空地,这片开阔地就像是沙滩一样只不过沙子都变成了碎石,而且碎石的大小形状不一我看着前方的路就无法估计脚下很多次都摔了一跤,而且我看见脚下的石头中也渐渐的有水渗透了上来。“不行啊!这样不行的。如果下面的土层和岩石都被冲走了是会照成大面积的塌方的。”我有点凄惨的拔出腿跄跄踉踉的向着山右边的山坡走去。 因为胖子已经在那边等我了,巨大的水流从香溪源的源头裂缝处涌出,本该是游客河水取水的地方,已经完全的不见了踪迹,所以我不得已只能去和胖子到山谷最高的地方汇合了。 那边是一个v字的山谷,从地面上上去的话要顺着巨大的岩石才能攀岩上去,岩石在夜幕下如同一叠叠的盘子一样一层层的在山崖间相叠,而且它们都是以极小的层面卡在v型山崖的联通处的,如果要贴着山壁走势完全不可能的,何况距离之高足足有5米之多,加上两边都是镂空的更是无法逾越。 脚下的声音越来越大,我为了保存手电的光线关掉电源盘膝坐在最低的一层石盘上。神农架的夜空在我头顶上静静的旋转的,可是我一个人却是面对着生与死的挣扎,没有人与你对话孤单和压抑就像是凶猛的野兽,无法舒缓的情绪得不到解放,只会感到越来越痛苦。我躺在石头上脑海中一片混乱,明天会有人发现我嘛?水会消退嘛? “妈的,得快点找到胖子,不然还不得憋死。”我一边怀念着那个话唠的司机一边努力的往胖子所在的地方爬去。 夜空只有云在天上盘旋,它们随着风的吹动和星光的照明在天空中书写那优美的轨迹。这就是神农架的夜空啊!星云和银河在浓墨淡笔的幕布上不断的变换着,我看着天上的一切就好像是时间的流逝我数着一颗颗的星星只希望快点儿天亮,可就在这时我听到一个细微的声音和一道手电在我下面的石堆滩上响起。 “有人?”我急忙站起来想要呼喊。这个时候胖子在我前面,那我的后面是谁?周晓伟还是老头子?或者说是萧笃?可是很快我就发现不对劲,如果是我们的人的话他们应该高声呼喊我才对啊,那么这个人是谁?他一定不希望我知道他在这里。 我慢慢的从石盘上溜下来卧倒在石头的下面,而那道光线也距离我越来越近,终于我看见了那个人的身影我猛地一下扑到了上去。 “小心。”胖子似乎也看到了我的踪迹,不过应该不是我,而是看到了那个人的手电。 他起初挣扎的很厉害,但是很快在我的优势下他就慢慢的没有了动静,最后瘫倒在地上。“你是谁?” “你是谁?”他开口说道,可是突然我就愣住了,这个声音分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我单手压住她的颈脖子单手去石滩上摸索她遗落的手电,捡取手电的时候我摸到石堆上基本都被水给浸泡了起来,我甩了甩手拿到手电筒有了光源之后我马上对着那张脸照去,因为知道是女孩子所以我就没有用手电去直接照射她的眼睛,不过当我看到她的脸的时候我就惊呆了“怎么会是你?” “又是你!”胡茵曼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在这里的?” “我怎么就不能在?”我笑了一下,知道这会儿估计不会孤单了,毕竟有美女作陪那别说是挖墓了,就是在太平间住上一个星期我也愿意啊! 估计是感受到了我不怀好意的笑,他有点腼腆的大声说道“你压到我了。” “额!不好意思!”本想着腼腆和大声是两个完全冲突的词汇,但是用在胡茵曼的身上可是一点都不为过,这女孩子的声音本身就是小小的,听起来特别的舒服。 但是我还是没有起来......。 直到胖子很煞风景的从远处跑了过来“盛况你作死啊!” 很直观的说我听到胖子叫我这个名字我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因为我一旦接受的这个名字就说明我真的看见过我自己了,一个快要死掉的自己。 “干嘛?” “你说这是干嘛?你怎么压在这个小姑娘......咦?这不是那个......那个。” “什么干嘛?我是问她为什么来这里,她不是也在想么?” “需要这样想嘛?”胖子白了我一眼“盛况你是笨蛋嘛?这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拉到山顶上来呢?太不绅士了。” “我是看见你的几个朋友被送下了山上,所以上来看一看你。”胡茵曼这个时候知道胖子还没有完全的认出她,所以干脆直接把原因推到了我的身上,这还不明显,她是要告诉胖子她是担心我才上来的,并不是为了什么。 这么说来老头子他们没事咯。我呼的松了一口气却发现自己一直是处于一个压在她身上的姿势,我抓了抓后脑勺很尴尬的移步开了。“你怎么来找我了?”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问清楚一下的,既然是备胎那咱也不能吃亏对吧!不管怎么说也要让胖子看到我魅力的一面,就算是借口也有妹子是为了我倒贴的。 “担心你。”她从浸满了水的石块中坐起来拍了拍衣服。 “拍什么拍啊!全都是水哪有灰尘。”胖子在旁边显得一脸的尴尬,显然这样的秀恩爱对他的杀伤力太大了。 “起来了,起来了!”胖子在一边狠狠的踢了我一脚“雄性荷尔蒙又泛滥了?” 十一隐藏在山顶的帐篷 “这么说他们没事了咯?”我们三个人并排坐着眺望着天空,胖子把我和胡茵曼硬生生的挤开了一个座位,插到了我们的中间,最后还一本正经的和我们两个人同时聊了起来,无非就是问一些什么心动的感觉啊!是什么时候对上眼的啊?之类的话,最后说的胡茵曼的脸一红一白的。 “没事了。”感慨到终于问了一件正常的事情,胡茵曼急忙抢答到。 “那我们可以下山了?”我看了一眼胖子,途中因为胡茵曼的原因我也没有去问他找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不过这样的天气呆在这里我实在是受不住了,只能不断的对他眨眼睛。 “还不能下去,水还是很大,虽然水流平稳了下来但是下面的地区已经是一片汪洋了,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那就去岩石下躲一躲吧。”我看没有办法也只能这样了,何况现在老头子的情况已经稳定对我来说我心头的一块大石也算是落下了。 “这里的水都漫上来了。还能在岩石下面?”她转过身给我看着她背后的衣服,因为被我压在地上水已经把她的衣服全都打湿了,背后的两根带子若隐若现,我有点尴尬的摸了摸头,摆脱我是个男的耶,能有点顾忌嘛?就算是装情侣也不能这样吧!果然这个时候胖子发火了,他一声不吭的就开始往山顶上面爬。 “看吧!”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努力的让自己扮出一个叔叔该有的角色。 谁知胡茵曼却不吃我这一套只是对我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那就上去吧!”我打着手电给她看了一下这里的地形,就跟了上去,毕竟跑在她后面还需要非礼勿视,那可是很麻烦的,所以接着对她说道“如果你不下去的话会有人来救你的吧?” “我为了找你自己都脱团了,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不过你的朋友不是会过来嘛?” 对的对啊!如果老头子没有事的话他一定会让人来找我,但是水一直消退不散的话就得要另说了,周晓伟呢?之前听那个男人说过什么机舱的,说不定他会派遣直升飞机上来的。 “聊你妹啊!”这个时候上面的胖子已经开启了单身狗的暴走模式我抬起头看见原来他已经爬了上去,他向我伸出手“没有体力了?”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正直壮年,怎么会?”我一个箭步飞起就攀了上去。 接着我把胡茵曼也拉了上来“这个地方不错啊!你怎么找到的。”她在石头的平台上走了一圈说道。 “只要抱着一颗为美女服务的心,就算荒山野岭也能找到地方的。”胖子一脸的谄媚。 “谢谢,胖子叔叔!”胡茵曼甜甜的一笑。 “哎!别叫叔叔,叫哥哥我年纪不大,只是比较显老罢了。”胖子的脸皮一如继续的厚的可怕。 听着他们的谈话我也没有过多的理会,独自躺在了v字山崖中的夹缝里,因为没有食物的维持和之前过大的运动量我已经感到浑身慢慢的冰冷了下去。真是倒霉啊!这样下去我怕是坚持不了多久难不成和她说“喂!我要冻死了我们脱光了抱在一起取暖吧。”这样绝对是先被打死。 不过很快我就支撑不下去了,我一点点的蜷缩进夹缝中,可是两座山体的包夹并没有给我多少温热这样的话我只能不断的往黑暗中蠕动,仿佛越是里面就越是暖和。终于我还是挤到了胖子的身边,比起大山这个胖子估计才是最暖和的了。“你怎么了?”终于一边的胖子他发现我不太对劲挤了过来。 “没事。”我哆哆嗦嗦的说道。 “没事?”他的声音中带着疑问是不是在干什么坏事。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克制不住呢?”一旁的胡茵曼似乎觉得这样很好笑,一边笑着一边说道。 “克制个鬼!只是有点冷罢了。”我抖了抖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但当时我整个人都是晕晕沉沉的所以一下步数走多了,往更深处退了过去,不过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夹缝的最里面居然是空的。 这个石台在这两座山之间就如同一个奇迹,他的两边和最里面居然是空着的,也就是说唯一支撑住它的也只有一点点的接触面,不过这都是我脑海中一瞬间的想法了,因为现在我已经从那个空地方掉了下去。 这一时间我和胖子都吓得叫喊了起来,但是慌乱中我的手好像触碰到了一截东西,我马上用力抓住了它才不至于摔下去。 “绳子?”胖子把手电照了过来,对于我的疑问做出了解答。 “不会吧?”惊出了一身冷汗的我抬起头看着上面摇摆的东西,那确确实实是一根绳子,不.......不对,不是一根而是两根。两根绳子之间还有一节一节的木棍。 “绳梯?” “可不就是。”我白了她一眼“被你一通话恶心的差点摔死。” 恶心?胡茵曼眨了眨眼睛说了一句让我狂吐不止的话“爱就要说出来嘛!” “噗!”我扶正自己在绳梯上的位置听见这话一口老血猛的吐了出来。 “给你手电。没事就干活,别谈情说爱。”等到我爬到那一石台的高度的时候,胖子一把把手电塞到了我的面具嘴巴里,还狠狠的鼓弄了几下。 “这地方能上去吗?” “记得我说的东西吗?应该就是出自这里,想必当年来调查的人也到过上面的地段,正好那里是高处,我们可以去看看。”胖子不等我诉苦就把手电塞紧在了我的面具中。 没办法我有点说不出苦的抬起头继续往上爬,上面的地方基本上都是一个这样的空心地段,只不过隐蔽的很好,加上高度的渐渐变高,所以下面的人是完全看不见这些绳梯的。 “结不结实?”胡茵曼在下面关心道“小心点啊!” 我拉了拉绳子,发现这些绳子的结实程度远在我想象之上,而且还是很新的。 “得了,得了,你就别关心他了。”胖子揽过胡茵曼的肩,往回走了一两步嘻嘻的笑道:“当心他摔下来。” 我抓了抓脑,心里有点苦不堪言,心说我还真的被当成了苦力,当初还想有周晓伟在我可以休闲点呢,想不到最后这样的事情还是我来做,不过当我完全的顶着寒风爬山山的时候我就愣住了,因为这个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山林地段,两座山的交界处是一个凹陷的地方,哪里被人用斧头和锯子硬生生的开辟了一块地方,那块空地上还摆满了帐篷和一些生活器具。 “我的老天爷,这是什么地方?”我目瞪口呆的说道,而这时胖子和胡茵曼也慢慢的从下面爬了上来,接着他们也愣住了。 我们三个人相互的看了一眼打着手电慢慢的从树林间摸了过去,这片山林之间大多数的其实还是石头,我们小心翼翼的往前探索着,终于来到了那片空地上。“这是牧高笛冷山2plus四季系列双人帐篷,这些人来这里绝对是有目的的。” “谁会吃饱了没事跑这里来搞什么目的?除非他是神经病。”我掀开一个帐篷走了进去,果然里面暖和多了。 “神经病会有这么多钱和时间精力嘛?”胖子也钻了进来坐在帐篷里,这个帐篷的地面垫的是羊毛的毯子虽然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但是依然是非常的舒适,他摸着这个羊毛毯继续问道“神经病会享受生活嘛?” “享受?”我抓住他的字眼喃喃道“难不成这个地方是长期驻扎的?会不会是志愿者?” “他们不会住这种地方。”而且这里这么隐蔽绝对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十二恐怖营地 “是不是日本人的摄影基地?”我故作风趣道。 本想着打破一下惊悚的气氛,但是谁知道胖子却突然高声说道“不要开这种低俗的笑话,一来不好笑,二来也降低你的身份。” “好吧!”我低着头,我甩了甩手,又走出了帐篷。我记得外面可是有一个架子的,而且这里帐篷这么多总该有一个帐篷是放置物料的吧。这里的帐篷我大概的看了一下一共有8顶我在其中最小的一顶里面找到了罐头和柴火,我看了一眼罐头的日期是今年元月的,看样子是半年前的东西,因为这些旅游者和高消费者对于物品的质量都是要求很严格的,甚至是形成了一种怪癖,不是生厂日期一个月内的东西不用。 “半年前么?”我喝了一点东西抱着柴火走了出来放在支架下想要把他们点燃,不过这个时候我却发现一个比较无语的事情因为我没有打火机。我一边整理着支架一边随意的问了胖子一句“您老抽烟么?” “没带打火机,本来有一个的,那个时候湿掉了。”胖子掀开帐篷走了出来。 “对你无语了。”我直白道“帮我找个打火机出来,这么冷的天躲在里面可不是取暖的好方法,在山顶昼夜的温差可是最大的。都是两个极点。” “我知道,我知道了。”胖子又走进了另一顶帐篷,在里面翻着东西说道“不过白天的话山上也是相当的冷哦!只是紫外线大一点罢了文盲。” “这里。”正说着倒是胡茵曼她翻完一个帐篷出来丢给我一个打火机接着又走进了另一个我没去过的小帐篷。 “你找什么?”我问道。我心想这里应该才是她来的地方,对于这里她应该比我要熟悉,不然的话也不会随意就找到一个打火机,可是这里有什么呢?难不成真的就是胖子说的那样,她们当初也随着里布来过这里寻找墓阙的“发源地”? “什么都找,女孩子的八卦天赋是自带+1的你不懂么?啊.......。”她刚说道一半马上惊呼了起来。 接着整个山顶都死一般的寂静下来,风吹过树叶草木发出沙沙的声音,月光透过云层阵阵洒下照亮着这一片土地,整个世界都好像被披上了凄凉的银色,帐篷营地中气氛惊悚无比。 “什么东西?”我听见她的叫喊声就马上跑了进去,这里面是一个存放箱子的帐篷,而那个胡茵曼现在已经昏迷了过去,我向着那个地方看去在哪箱子的角落,一个全身白色的东西正在那里啃噬着一具尸骨。那具尸骨应该是很早以前的了,现在全身上下几乎是没有了多少皮肉,只剩下架子。不过那个白色的东西依旧在骨头上啃咬残余在骨头上零散的肉块。 “食肉动物?”胖子一把冲上前去挡在了我的面前“别轻举妄动。” 看到这里我自己也情不自禁的呕吐了出来,别说她一个女孩子了就是我看到这样的场景听到那令人反胃的咀嚼声也会受不了的。而这个时候那个东西终于察觉到了这个帐篷内还有人的存在,它转过头有一双灰白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眼珠子中精光流转就好像是一只猴子一样。只不过这个东西的身高只有金丝猴大小,浑身都是石灰般的白色看起来如同僵尸一样,而且这个生物的肚子特别大,好像是里面还有一个婴儿一样。 很快它也警惕的往身后蠕动了一下,我乘着这个时间跑到胡茵曼的身边,但是这个动作却把那只怪物给吓坏了,他很人性化的用它那不及上半身一半长短的手去遮挡他的面部,我看见那手上只有两只像是螃蟹一样的钳子。 “怪物!”我心里念了一声,抱起那个女孩就跑了出去。神农架是一个原始神秘的地方。独特的地理环境和区域气候,造就了神农架众多的自然之谜。其中关于未知生物在神农架就有30多种之多,谁知道我刚才看到的那个恶心的东西是什么。 把胡茵曼放回最早的那个帐篷我和胖子分别拿着地面上的一根钢架打着手电重新往那个帐篷里走去,那个地方为什么会有死人?为什么就是单单只剩下这一具尸体其他的人呢?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却又为什么把这么多帐篷和器具遗留在这里。带着疑问我再次走进了那个帐篷,而现在我才闻到这里面有一股浓烈的尸臭味道。 “应该是某种野生的动物。”胖子小声的对我说道。 “你见过这样的动物吗?”虽然知道胖子是在努力让我不怎么感到害怕,但是一回想起那东西的模样我就感到心里有点恐惧。神农架的生物虽然多,但是这种食肉的白色生物如果真的存在的话应该早就被报道出来了,这座山的下面就是香溪源,我就不相信那些东西不会跑到那些游客的聚集地去。 那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东西?而这个东西是不是造成这个营地的罪魁祸首? 果然在我的不远又出现了一具尸体,我看着那具尸体并没有贸然的走到帐篷的最里面而是打开了一个离我最近的箱子,我来这里一是确定这里的存放物品,二是想看一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害死了这些人。“我可不信那个见了人就害怕的东西会杀光这里所有的人。”不过当我打开箱子的时候我就傻眼了,这里面居然是枪。 里面是一把沙漠之鹰半自动手枪和一把mp5k冲锋枪,以及一些弹药。我看着这些东西很快镇定下来“天知道这里的人是干什么的?”我有连续开了好几个箱子才发现这个房间唯一有枪的也只有我这个箱子里,另外我还找到了一些手枪的子弹,不过唯一遗憾的是那个白色的生物不见了。 胖子对我说“早些年我听说神农架中的一些生物会出现返祖现象,这种现象的特征就是白化,我想是不是这个长像怪异的东西就是猴子的进一步返祖?” “返祖也不能解释为什么这东西会出现在这里却又不被人发现的原因!” “除非有人刻意隐瞒这些东西的存在。”胖子递给我一把手枪“可以用子弹都是安装好的。” “手枪和庞大的营地,我觉得应该不会是博物馆的人吧!”我把手枪来回翻了一面看了一遍说道。 “在这里多看看,如果真的是被袭击而死的,绝对留了大量的质料,说不定真的可以找到墓阙的来源,然后找到那片地下海的入口。” 海?听到这里我的疑问又来了“找到海又能怎么样?你有船可以运送下去嘛?” “依据情况而定吧!我机舱都可以搞到。”作为矮搓富的代表胖子简直是无时无刻不在炫富。 “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什么机舱?”我有点纳闷不会真的是飞机吧!难不成神农架的下面那么大?还可以让飞机飞过?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胖子没有多说就拎着箱子走了出去。 “晚上还是不要行动的好。”我回到先前的帐篷旁边,看见胡茵曼依然是昏迷的状态,我把衣服脱下来一件盖在她的身上之后就靠着帐篷的一面睡了起来。我的意思很明显我也累了,你守夜吧!不过就算我不说胖子也应该睡不着,他想要明白的事情比我多得多,够他想的啦,而且对于胡茵曼他也不会是单纯的认为他是担心我才上来的吧!嘿嘿,我笑了一下,心想就是不说急死他,谁叫他那么多事情不告诉我的。 不过很快我发现我想多了,因为胖子现在对着那一大推的武器都忙得焦头烂额,他要搞清楚那些可以用,那些不可以用,以免到时候酿成悲剧。 但是我没睡多久便是被一阵声音吵醒,那像是一种强大挤压下的声音。我迷迷糊糊的挣开眼睛马上就看到帐篷在一种无形的压力下疯狂的由一面向里面压进来,就如同是压了一个庞大的身躯“怎么回事?”胡茵曼在这种嘈杂的声音下也醒了过来。 我看着帐篷的支架越来越低也不管怎么回事了,拉过她的手就往帐篷外面跑去,外面的天还是漆黑一片我趁着未熄灭的火光看见一个身高足有2米的家伙在不断的拍打着帐篷,我看着这一切却是无计可施,我们的手电和枪支全都遗留在了帐篷里面“是个什么东西啊!”我看着那巨大的身影说道。 “你去那一支火把.......。”噗嗤一下她刚说完,我就看到光亮从眼前消失。 云层遮挡住了月亮,完了没有了火把整个山顶一片黑暗,胡茵曼颤抖的抓住我的手,我却听见黑暗中那个声音,不止是响动甚至是还有一连串的铜钱的响声。“是钱币的声音?” 十三魈阳 “没错。”我回答道“那是个人嘛?” “不会吧,那么高的人?”胡茵曼捂着嘴说道“总不是鬼吧。” “说不定,你见过有人的身上带铜币的嘛?那种佟彤彤的响声你觉得几硬币能发出?我听到棺材那些铜币的声音就是这样没错。”我说着就回想起来我在山妖庙中那棺材里看见的铜钱,把它们抓起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声音。 “我的手表有灯。”女孩贴着我的耳朵说道,并把他的手表塞到了我的手里。 我哭笑不得,这是明显的要我去送死的,不过也只能这样了,我摸黑往前走了几步,脚就触及到了帐篷的支柱,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打开手表,可是放眼过去空地上却毫无一人的踪迹。 “跑了?” “不知道。”我说毕竟那么大的东西要跑动起来肯定是动静比较大的,但是那个家伙却是毫无痕迹的消失。“我们还是走吧!这里不太安全。” “可是我还是好困啊。”她伸了一个懒腰。“再说了这个地方还是不能走,太黑了,明天早上我们找点起来在走吧。” 我在帐篷里找出手电和枪,看了看山下的水又看了看前面的路,发现确实我们不能再走了,这里的森林之中天知道还有什么东西。“那随便吧!你去休息,我去生火。” “你说的!”她一听马上又找了一顶帐篷钻了进去“晚安。” “晚安......。”我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但是说完这一句我发现我遗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胖子不见了,看来爱情果然会让人迷失自我,我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胖子不见了。 我在胡茵曼睡下之后急忙冲了出去。外面的空气还是冷的让他打抖,就算是打着手电也什么都看不见,丛林里面的夜晚并不是我想的那样没有飞鸟,没哟走兽就连风也安静的出奇,宁静的一片但是就在这时我看到前面的林子里一点火光冒了出来,我探了探头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胖子?”直到我看到那个人之后我才反应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胖子说着让我走了过去,而我走过去一看发现那居然是一部摄影机,虽然是经过了好一段时间的风吹雨打,但是胖子已经把他修好了。 “里面有什么?”对于录像带这种东西我也很是好奇。 “就是拍摄了一些特别的东西。” “还特别。”我怒道“刚才我都快死了,你什么都没有发现?” “有嘛?”胖子听到我的话也放下了手中的活“我一直在注意那边的动向什么都没有发生啊!” “有东西袭击了我们,你没看到那顶倒下去的帐篷嘛?”我往我之前所在的方向一指,同时也发现这个地方的这台摄影机几乎是完全的对准那帐篷的,他们究竟在拍摄什么? 而胖子听了我的话也是一脸的正经“我发誓,刚才我真的什么也没有看见。” 没看见?这么好的地段居然什么都没有看见?“难不成真的有鬼?”正想着忽然胡茵曼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我和胖子不自觉的往那边看去,只见一顶帐篷突然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自己倒了下去,胡茵曼也是险而又险的从里面钻了出来。这一下我可是相信胖子的话了,真的什么都没有就像是风吹过一样。 “盛况,盛况!”空地上胡茵曼披头散发着四处喊着我的名字,显得十分无助。 我一看马上就准备跑过去,但是胖子拦住了我,他指了指胡茵曼的位置,又指了指他手里的摄影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台机器已经被他弄的运行了起来,而这个时候屏幕上正在播放着一段视频,这段视频上就是刚才我们看见帐篷被风吹到的那一幕的录像。 “我在这里。”由于太担心胡茵曼的情况我还是把她喊了过来,而这时录像里面一个白色的生物就出现在了视频里,可是刚才明明没有这个东西啊!还是说........。我忽然想起了那个只有照片才能捕捉到灵魂的事情,难不成刚才真的有一个我们不能看见的东西出现了?袭击了帐篷?就和最开始我和胡茵曼看到的那个东西一样? 正想着胡茵曼一下跳过草堆冲了过来,死死的抱住我的手臂“吓死......吓死我了。” “别过去了,那个营地似乎真的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胖子收好录像机,然后把火堆移了过来“就在这里将就的睡一下吧!谁也不要在离开了。” “恩!”我点了点头,努力的松弛了一下手臂上的肌肉让胡茵曼可以抱得再紧一点。 晚上的时间过得很慢,但是我坐在火堆旁起码不会感到冷了,我想着那个白色生的物和高大的生物头就晕乎了起来,渐渐的就睡了过去,我是背靠着胖子的,胖子应该没有睡,而胡茵曼则还是死死的抱住我,看来昨晚的连番惊吓对于她来说打击太大了,可是一个这样的小女孩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方来呢?还有这个营地,似乎真的存在一些类似于鬼怪的东西,而这台录像机就是最好的证明,当初的那些人一定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的,不过似乎他们也用不上了。 “你先睡吧?”模糊的意识的最后我听到胖子的声音,还是安然的闭上了眼睛。 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就看到整个山顶白茫茫的一片云遮雾罩,放眼过去根本就是一片模糊,好似可以通过这座山直达云天,这边抱着我手的胡茵曼已经躺在了地上,因为胖子之前找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准备在这里守着我们,所以毛毯和被子都拿了过来,故而胡茵曼也不会觉得冷,还睡得正香呢,我也没有打搅她的意思,就顺着绳梯爬了下去。 下到了下面,我发现胖子也站在我们昨天上来的那个地方。下面的地方还是一片水迹完全不能走,不过水流明显的没有了昨天的那股冲击趋势。“算了还是从山的背面下去吧。”胖子知道我过来了对我说道。 “恩!”我点了点头然后顺势又爬了回去。“正好有时间去探测一下那个营地。” “有这个必要,还是那句话这里一定存在什么。” 爬回山头,我开始大范围的搜索,一个小时后之后我便是拿着手里的这枚铜币站在了一顶帐篷的面前。我手里的铜币估计就是昨天那个生物留下的,铜币的正面是楷体阳文:山鬼,雷霆杀鬼降魔斩妖辟邪永保神符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背面,是楷体阳文八卦纹饰和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八个楷书阳文,以及八卦纹饰。 这是古时候用来拜祭山鬼用的山鬼纹饰花钱,我皱了皱眉头那么昨天晚上的那个大家伙就是山鬼?而且我在那帐篷的周围还发现了很多巨大的足迹但是这些足迹很奇怪都是趾头向着一个地方的,也就是说只有一只脚。 “一只脚的山鬼?”我想了想,难道是“魈阳。”魈阳的原形为“夔”是一种一只脚的驴头怪物,《淮南》中记载‘山出魈阳’,楚人所祭,岂此类乎? 这种东西有点区别于山鬼,山鬼名字中带有一个鬼字就属于神仙之列,因为古人说神鬼.......神鬼。明代时期,很多文史学者认为山鬼就是山神。所以为了区别那些深山中的怪物人们又把那种怪异的生物区分开来,而这个单腿的就为魈阳。这种铜币就是祭拜它用的。 我拿着这个东西心里打起了激灵难不成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种生物?我安心把铜币收进口袋里抬起头走进了这个帐篷。 在其他的帐篷中我发现了一些背包和洗漱用具看来这个地方的人真的是如同我说的遇到了什么毁灭性的灾难导致他们一瞬间全部身死,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不过倒是从一个人的笔记本中看到这些人的一切都是围绕着这最后的一顶帐篷作息的。这帐篷不大但是很高,似乎是用特别的支架改装自己搭建的,我进到里面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根巨大的柱子,柱子卡在一个机器中,机器还闪烁着红灯,看来是出现了什么故障导致它停了下来。 十四地底的深处有什么?(第十更,我要疯了。) 机器很高足足有我两个人的高度,但是它的侧面可以有一个楼梯让我走上去,我带着强烈的好奇心一步步的走了上去,上去之后就是看见那柱子的顶端,原来这个柱子是空心的,不知道一直延伸到山体的什么地方,我从帐篷外找了一块比较大的石头奋力的丢了进去,结果只听到叮叮咚咚的声响最后消失于无形。 “妈的,这地方该有多深啊?”我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去却在机器的楼梯扶手上发现了一些暗褐色的晶体,看样子是有人把这里当成是垃圾场了,往里面倒东西啊。 我蹲下来捻了一点晶体,突然发现不对劲,这他妈的是雷酸汞?啊!雷酸汞是什么?说简单点在干燥状态时,这东西即使是极轻的摩擦、冲击,也会引起爆炸。再简单点这就是炸药啊。我脑子里的思维瞬间百转“有人往地底下送炸药?难不成神农架地底下的震动是那些人引起的?”我猛然想到了胖子和谢晨辉在火车上的表情,再细细的一推算,猜测的十有*了“这起其无前例的地震就是这些人照成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呢?” “天呐!他们是引爆了整个地下海的区域,然后从地图上寻找和地下海想通的地方。我的老天爷,这些疯子。怪不得我们的地震监测图会被黑掉,其实就是那些人不想我们也获得那样的情报。”要出大事了。我想着马上走楼梯上跑了下去,不过就在这时我无意中看到我的左手边还有一具尸体,我好奇的走了过去,看见这具尸体基本上是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甚至连骨头也被折成了好几段,简直是惨不忍睹。我抽了抽脸皮却又看见这个人的身体下有一行血字,我翻动他的身体想要去看那些字体却突然看到他那破损的衣服的口袋里几枚铜币丁丁当当的掉了出来,正是山鬼纹饰花钱。 同时那一行字也被我看在了眼里“它们上来了。” “它们?上来了?”我念叨着突然听见那柱子里面发出了一阵阵响声。 “胖子,胖子,快走,快离开这里。”我一边喊着,一边拼命的往外跑去,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惊恐的听着那由地下传来的声音,脚下的这具尸体应该就是用那些山鬼纹饰花钱的人。 噗的一下帐篷被掀开了,胖子跑了进来说道:“营地的周围有好几座坟,坟都被人抛了,而且周围都是那样的铜币。” “这里死过人,而且有人用祭拜山鬼的钱币祭拜了他们,所以引来了一些不该来的东西。”我扯住胖子就往外面跑。 “不对,应该是他们挖的太深了。”胖子挣脱我的手看着那台机器目光有些呆滞。“我见过这样的机器啊!这是打通地面和地下的机器。” “营地里有东西,我们不能在这里长待否则会死的。”我一心只是认为他们是把炸药运送下去的,所以对于胖子的话也就不怎么相信了,毕竟现在的情况绝对可以说是不容乐观。我跑到外面看了一眼山下的水,咬了咬牙把胡茵曼喊了起来对她说道“你去帐篷里找一些生活物品用背包装好,等会儿在这里等我。”说着我就搬了一块大石头,想要把下面的东西给砸下去。 我走到那顶帐篷中,发现声音已经越来越大了,我好不容易从新走上楼梯猛地就看见一个白色尖耳大头钻了出来。那一双白色的眼睛四下扫了,马上注意到了我。如果不是那一对耳朵的话简直就如同是一个肉球,而且他的下巴下面似乎还有一道开口就像是腮一样的东西。他看到我之后马上奋力的想要钻出来,我一看大呼不好,这玩意儿和昨天晚上的并不是一样的,它的攻击性似乎要强上很多。 我拿着石头二话不说的就往他头上砸了过去,不过由于时间紧迫我是从远处砸过去的所以效果也只是把他砸晕了罢了,石头却没有掉下去。那东西发出一阵悲鸣就不见了踪影,但是我知道没有石头的封堵它还是会从下面爬上来了的,我们要快点逃了,而且谁也不知道下面究竟还有多少这样的东西。 我没有了石头心里也没有了什么底气,转身就跑了出去,早晨潮湿的空气带着浓浓的水份在山顶逐渐的形成一片薄雾。这种雾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浓我想这是一道不错的屏障。 “东西准备好了。”这时那个胡茵曼和胖子跑了过来,特别是胡茵曼,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这么快?”我拎了拎背包可重了。 “那是,不过那里面意外的收获很多啊,那些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用的都是始祖鸟的背包,而且装备也非常的。” 我不知道什么始祖鸟的背包我只是想到,那些人什么都遗落了下来,看样子是真的全都死在了这里,如此说来这里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异使得一部分的人变成了魈阳,或者说是另一种生物,然后队伍中的人开始做发式并且驱魔,可是最后非但没有成功还把自己的小命给赔了进去,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剧情就变成了丧尸剧啊。而且那些东西还会回到地底下。“一切的谜底都在地下。 “地底有东西,那些暗褐色的晶体不是炸山用的炸药,而是小型的开辟岩石层用的,可见他们挖到了地底多深。”胖子拉住我“我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了!” “我想我大概也知道了。”我看了一眼胖子想说的话不言而喻。 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时候,时间一分一秒,比我想象中的要急迫的多,我死死的看着那个帐篷,心想要是从帐篷中出来的东西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庞然大物那就是证实了我的猜测。 “你在看什么,话说那个东西就在这个营地下面嘛?”胡茵曼似乎真的对这里不是那么的知情他好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接过她手里的登山衣,纳闷道“这衣服从哪里来的?” “找东西挖墙脚可是我的专利,就怕他没有要是有的话地底下我也给他掘出来。”女孩一抬头挺了挺小鼻子对我傲然的说道。 “呵呵,还真是个厉害的角色。”我心里笑道。而同时那个帐篷里也传出了一阵吼声“要小心了,等会儿看见那个东西就跑往树林里面跑,跟着我,知道吗?” “知道了。”她点了点头。 帐篷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很快一只单脚的生物从里面冲了出来,他的体型不是很大和我们常人差不多,只不过那张脸就好像是一个被破了硫酸一样。“果然是个人型的东西。”看到那玩意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冰冷的空气还是所谓惊恐我突然打起了颤抖,然后甩开浓雾就想着树林中跑去。 神农架大多数是一些未经开发的原始森林,这些森林的覆盖面积特别的大,但是这些地方都不是景点一旦进入就没有任何人可以发现你,当然也没有任何的路标。 冲进树林之中,地面是潮湿的树叶层,这些落叶之下隐藏着已经腐烂了的泥浆和木头,我们跑的时候必须分外的小心,后面的东西我要把它引出来的目的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半路伏击他,因为我要知道这东西是地底下的还是人为返祖的一种现象,同时也为前往地底做一些铺垫。我呼呼的喘着气抬起头阳光时不时的照射下来穿过冷杉林和针阔叶混交林的生长的这片地带。 在这片原始森林里各种各样的植物和树木毫无顾虑的生长着,它们交替错节,就如同是一片树藤的世界。跑出了一段距离我渐渐的听不到身后的脚步声了,忽然胖子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看到前面的他马上刹住脚步,对我说道“你先跑我在这里把那个东西搞死。” “怎么弄?能杀死它的话整个营地的人就不会死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胖子想要去了解那个家伙,但是我知道这一趟如果我丢下胖子可能很难在见面了。“你不能去,我干脆也停了下来一把拉住他的衣服。” “我有枪,我会爬到树上去。”胖子也知道时间紧迫他急忙解释道“之前我看见那个东西的下巴下面有个鱼鳃一样的器官,我怕是.......。” “返祖?”我打断了胖子的话“我之前也听过说人类是由鱼进化来的,你看到那个东西的第一想法是不是这个怪物其实就是人类的返祖?” 十五争斗 胡茵曼那边还缺人手照顾,但是胖子这边如果真的成功把那个东西拦截下来危险的反而就是胖子了,我把自己的背包丢给了胖子,接着加快了一点速度但是人却没有走远。 不多时胖子已经开始往树上爬,这边我不能确定那个怪物就追上来但是我有必要试一试,地底下的地方可能会是一片海域,那么为什么一个人进入了之后那么快就会变成这样的怪物?很多问题涌现在我的心头我想我一定要把它揭开不然的话我们此行如果到达地底那将是前所未有的的危险。 我认真的躲在一株草丛的后面,看见胖子爬上树开始查看我给他的背包里面的东西,那个背包我也打开看过一眼就是一柄森林之虎弓弩,,也没有其他的什么重型的武器了,如果胖子没有办法拖延时间,最后还是要靠我上吧!但是除了那个背包里应该还有一些救生手套、野营多功能剪、尼龙绳、一把弹簧刀、一把黑色的棍刀甚至还有一柄尼泊尔军刀。 刀子我留了下来,弓弩我放在了里面,不过看着那些东西我就知道那些人的准备很充足除了枪支弹药还有这么多的武器,看样子他们绝对知道这个地方的风险。我吸了口气把刀子抽了出来,胖子那边也开始拿出枪狩猎,不过看了看那把森林之虎我还是想试试这玩意儿的手感,它是三利达森林之虎2006b重型折叠弩,是目前国产弓弩中威力最大的一款两用型折叠弩,可是适用的大箭及8mm钢珠,具有很大的杀伤力。 沉闷的呼吸,已经让整个森林的躁动安静了下来,我和胖子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埋伏着,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那个东西并没有跟过来!“消失了?还是绕路了?不可能!” 胖子在树枝上换了一个位置,靠在树杆上调整着那把手弩,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胖子却突然把背包卸了下来,在找什么东西?不过因为在树上的动静太大,终于我看到那个背包从树上掉了下来。 “唰唰!”草堆中随之响起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果然是埋伏下来了吗?在等胖子下来?那么这样说明这东西还是有那么一点神智的。我咬了咬牙看见胖子正准备爬下来,是在找什么东西?可是这样的话。“会中埋伏的!”我心里一紧几乎是不自觉的冲了出去,捡起了背包就继续往森林的里面跑去,而那个东西也毫不犹豫的跟了上来。 事情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我昨晚上基本没睡,所以体力不是很好,这边眼看就要被追上,一颗巨大的树木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每次都要上树嘛?”我心里想着,为什么每次遇见东西我都要上树躲过去?好吐槽的设定!不过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一边跑着一边把背包背包,向着树上蹬腿冲了上去,最近几天的神农架都没有什么雨水。花草和树木都干燥的异常,树皮经过高温暴晒之后产生了一圈一圈的褶皱,也成为我鞋底摩擦的最佳选择点。 我一鼓作气的爬上了树,看着下面的地方,发现很奇怪的是那个东西又不见了!“老方法?以为我是白痴么?”我也不担心胖子,倒是自顾自的把背包给拿了下来,想要看看胖子究竟看到了什么。 因为我之前也看过一遍所以一些容易发现的地方我也不怎么会去看,但是当我打开包的时候就发现里面的夹层被打开了。我好奇的伸进去手摸了摸,突然在背包的内侧口袋中摸到了一个四方形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一本上了锁的日记,我用刀子把带锁的封面给直接挑开马上翻开里面的内容,很快第一页的上面就写了几个大字“2013年3月1日神农架香溪源b号营地。” 日记只是单单的写了几页纸,其中分别记载了他们在这里的开垦进度和挖掘中遇到的一些事情。我大概的看了几页其中记载的都是一些专业的东西,我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去钻研,而且很多重要的部分都是直接的一笔带过,想来也是有一些机密是另外作为报告的。不过就在后面的地方我看到他写了这样一段话。 “今天的作业意外的顺利,探头已经钻到了地底4000米,这是一个新的深度,即使是我们在日本的小笠原诸岛我们也没有达到这样的深度出奇的顺利,下面的地底应该是一片空洞,有火山喷发过的迹象,那里是另一个世界,我们的人已经陆续的下去了,如果顺利可以找到那个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那个东西?是说墓阙么?而且果然下面是空的。 “果然地底是一片巨大的空洞,但是这个空洞似乎有人类活动的迹象,调查还在继续。” “下面的人回来之后报告身体有些不适,不管是什么原因他还是让我记录了下来。” “很难想象地底的人会受到这样的身体反应,究竟是为什么?” 接下来就没有了,从这里我看得出来这些人应该是真的经过某些异变,神农架之中白化的动物我见过不少,科学家把他们称之为一种返祖的现象,但是我从没有想过人类也会拥有这一现象,看样子,那些人是在调查墓阙的时候遇到了那样悲惨的事情吧!真是可怕啊!这个世界太多的不解之谜谁也不会想到那些怪物居然是人变成的,不过那个当时应该有人知道这一切,不然的话那些山鬼纹饰花钱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我合上日记本把它重新放好,看着森林之中那片白色的世界,突然却感觉到整棵大树剧烈的晃动了一下。 我马上低头就看到一张怪异的脸突然探了过来,我大惊立马起身想要逃跑可是那个怪物的动作非常快马上就拉住了我的脚,随后带着我连滚带扯的掉了下去。那个时候我整个人都几乎是被摔得昏死过去,但是很快那个魈阳的脸就贴了上来。“这个东西果然阴魂不散而且是有人的思维的。”我翻过身子看着那张带有疙瘩的脸无数的水泡像的东西在它的皮肤下浮动,整张脸近距离看就如同浮肿的冬瓜。 一个侧身我从它的身体下面滚了过去,我慢慢的把枪拿出来和它对视着,虽然只有一条腿但是我可不认为我可以快过它的速度,而且看它跳上树看来它的弹跳力也非常的惊人“这下难办了。”我捏着枪把的手开始慢慢溢出汗水,怎么办?我眼睛四下转着在想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摆脱他,不过我却很是意外的看见那个魈阳的肚子的部位有一张类似于人脸的斑块。 但是可怕的是这个东西居然能看出我分神的一刹那很快的冲了上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抓住了。 它很快就把我的手脚给按死了,然后不断的用头撞击我的面具。我不知道这个家伙有什么企图但是一下链接一下的撞击让我几乎是要晕眩过去,头部就好像要炸裂开来。而且手脚在长期被压死的情况下血液不循环也渐渐的没有了知觉,特别是背后的背包扛的我无法呼吸难过的要命。 “怎么办?好像要死了,还不如死了。”突然有一种这样的感觉,渐渐的这样的感觉在强烈的背部挤压下愈发的浓烈,我咬着牙睁开眼睛看着已经扭曲的世界,好像无数的血液要沸腾着冲出我的血管一样。 十六迷失在始森林 我突然把面具撇正迎着那魈阳撞下来的头狠狠的顶了回去,噗嗤一下我整个人头一阵疼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拉伸着膨胀着一般。不过此时那个魈阳也好不到那里去,想来他的脸也被我面具上的鼻子撞开了一个口子吧。不过趁着这一段时间我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晕晕乎乎的往前走了几步,不过那个魈阳却还没有失去行动的能力,他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猛的向我抓来,我这个时候却是头晕眼花怎么也跑不动了,死死的站在原地。 “呲”的一下我忽然看到一把刀在这个时候插到了那头魈阳的手臂中,然后一只细手扛住了我“快跑。” 我看见那只魈阳的手在刀锋的力道下马上断成两截,带着红色的血液在半空划出一条轨迹落在地上,我转过头看见居然是胖子。“正是白痴叫你跑你不跑!”他用力拉扯了我一把骂道。 “这个地方全都是迷雾而且无边无际我要是跑了那等于送死啊。”我努力找了个借口。但是却不知道这个借口到底是用来干嘛的。 “那你也不能给我一把武器里面不放子弹啊!再说了那个是弩啊。”胖子都有点被我气笑了,而我也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在树上找东西了。 不过我听完才想到,这是原始森林啊,没有路标没有人类的痕迹就算是林业人员也不会走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而且我们所处的地方是山与山之间,说不好那一边就是悬崖峭壁。“可是现在呢?”我叹道。 “现在也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啊。”胖子苦笑“现在先得把你那个可爱的女朋友找到,可不能让他走丢了。” 走一步看一步?我心里想到可能么?我看见那只因为断手而正处于发狂状态的魈阳“不能走了。”那个东西很快就会追上来,我回过头,那魈阳还在我的视线之中,现在更加令人吃惊的是我看见他断臂的地方无数个蠕动的东西从它皮下聚集到一起,而它的手也正在随着皮下的东西的增多一点点的恢复。“我们跑吧,别管了先甩了这个家伙再说。” “恶心的东西怎么还会再生肢体?”胖子大吃了一惊。 “这个世界上你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我渐渐的恢复过来,就如同是老头子猜测的那样我的这个面具对我的身体机构确实有很大的益处,往森林中狂奔而去。 雾瞬间漫起,白茫茫一片,山中静的可怕,连凛冽的山风都失去了踪迹,其实只要你去查询神农架的档案你就会发现不仅是野人,和返祖就连这里的雾气都是透着怪异。这便是神农架最为可怕的地方,当地传言神农架的雾来自地下,每每雾满山林一条通往阴司的雾中小道便会出现,让你直达幽冥地府。 现在的时候雾还不算很大,雾气中,光线的明暗交替变化,而我们就这样开着“11号车”在山森迷雾中狂奔不止。“我不能死在这儿。”这是我目前唯一所能想到的。涉足原始森林,视线内的景物令我耳目一新,拨地而起直冲云霄的参天大树,足有五、六人合抱的粗细,一圈圈蔓藤绕着树杆盘旋,一棵棵树苗长在树杆的根部,那树根却已是裂开,里面有一个足以容纳一人的树洞。 不过很快我们连欣赏树木的视线都没有了。渐渐的身旁的一切都消失不见,我今生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雾气,加上神农架种种诡异的传说,让我面着未知,一时居然喘不过气来。我摸了摸眼睛发现脸上已经满是雾水“太大的雾了。”我突然发现我说话的声音都开始软绵绵的,好似声音凝固陷入了海绵之中。 “盛况”我听见有人在叫我,毕竟也这么大的雾,这么凶险的地方,我的神经绷的很紧。 “干嘛?”我回答道。 “前面。”胖子在大雾中推了我一把,我就看见对面的杉树下蹲着一个人。 “胡茵曼?”我喊了一句。 但是对面没有回答。依然是蹲坐在那里,别说她还算是蛮聪明的,这里的雾这么大。如果乱走的话怕是一个不小心走到悬崖旁那可就真的死翘翘了。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只能看见他在雾中瑟瑟发抖的模样。 “应该是她吧!”胖子这个时候也觉得不太对劲了,因为一个女孩子在无助的时候我们的出现那等于是大大的救星啊!可是她却对我们的喊话不闻不问,难不成是装高冷? “也许!”我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一步,发现事情不怎么对劲。我可是看到他在瑟瑟发抖,如果没错的话她应该在哭,就算不是在哭泣也是在抽搐,但是我离得这么近却是听不到她的一点声音,胖子的呼吸安稳了下来诡异的森林中静的可怕,雾气让我又想到了阴间的那个玩具厂,恐惧的回忆慢慢的侵蚀过来。 我觉得我不能在这样纠缠下去了。在等的话,就要等到雾散了,而且要是一不留神这时我也冒失的跑进雾凼,那就更是死定了。不过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还是沿着树木走,一路摸索过去,还不信这地方能遇到个邪祟。下了决心我往右走了几步,趁着还能看见一点点的时候往右手边摸去。 但是在这个时候我发现雾气更大了,大到我完全的看不见了,胡茵曼的身影也在我视线里慢慢的散去“喂!”我喊了一句,一个箭步扑了过去。但是就是这几步我发现我错了,因为我的记忆中那里是一颗巨大的杉树。可是就在我准备要触摸到树杆的时候,我却惊呀的发现那杉树不见了。顿时心中大乱,一片茫然,但还不死心,一步又一步,再一步,消失了真的消失了。一时间“惊恐”、“迷茫”、“无助”的感觉在心中不断的徘徊。 怎么回事?胡茵曼不是依靠在那棵树的下面嘛?人呢?树呢? 天地间一片白色,朦胧的水汽就好像使得自己身处于海中一般。 无奈我也只好回过头去“我说胖子,这地方邪门啊!” 但是就在我还没有说完这句话已经转了过头的时候,我发现胖子不见了,没错活生生的从我眼前消失了“不是吧?”我自言自语到,这可不是什么阴间啊!这只是原始森林吧!“胖子,胖子,死胖子,我操你大爷。”我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可是却迟迟得不到回音,就连本该在山中无限放大的回音都没有。 “该死。”我心头一炳想到应该找个可以依靠的地方原地待命,就像我看到的那个“胡茵曼”一样。不过一边也的确怕走到悬崖边上,我也只好四肢着地的往前面爬的走了,但是我这种爬也只是倒着爬,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尽量的直着行走,不会打圈圈了,上一次的鬼打墙可算是把我给害惨了。 神农架的森林面积覆盖太广,一直都是原始悠古,进来的驴友和游客很多都被一些护栏给拦在了外面,护栏上写着此处有熊与豹不得入内,但是真正的原因恐怕就是怕他们迷失在这片森林之中吧?景区内林海茫茫,压根就没有什么人会进去,所以你要是按照正常的爬上思路进去那等于就是死,没有人类踩出来的痕迹,没有人类生活的踪迹,一旦迷路完全就是晕头转向。 可不是,我现在已经晕了,但是晕归晕,我也得找个地方呆着,就算出不去,我也可以靠着这里的环境活上几天,实在不行找一群野人也就那么过了算了吧! 不过正想着遇到野人,这边我就感到我的脚碰到了什么东西。 十七雾凼 “戴面具的?” 我听到了胡茵曼的声音。但是也吓了一跳,转过头看见胡茵曼就坐在一棵大树的下面,这样的场景我几十分钟前也见到过。“是本人嘛?”我情不自禁的问。 “是我。”胡茵曼叹了口气,估计也不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奈何我都问出口了,她也只能这么勉强的回答到了,“或许是迷失了方位罢了,我们还是原地休息一下吧。” “也好。”我呼了一口气坐了下来,但是脑袋还在不停的抽筋着,这是怎么一回事?胖子呢?还有这个女孩真的就是胡茵曼嘛?这个地方太不对劲了之前在山上的时候明明看见雾气不是很大的,但是为什么一进入林子里雾气就弥漫了上来?还是说这片地区的地下真的有什么东西?我一边思考着一边用手掌在地下敲打着。 “你之前去哪里了?”恍惚中听见她再问我。 “胖子遇到事情了。”她的声音很冷静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我会中途跑掉。 “也不怕我出事?” “嘿嘿!”这下我也算是消除了顾虑,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去说了。当时我的确的没有想过胡茵曼的事情,毕竟胖子如果出了事那么我们可能都难办了。不过这个时候我的手却触及到了一片冰凉的东西,我俯下身去看见那是一块石头,这里怎么会有石头?我马上想着把那块石头给挖了出来。 “你在做什么?”胡茵曼被我的动作惊住了。 “这块石头不太对劲。”我把它拉出来的时候手就摸到了它的背面铭刻的字体。“是一块碑石。”我心里念到,拿在面前我清掉上面的泥土只见刻着几个清秀的字体“李永红驻足于此。” “是里程碑。这种“里程碑”上刻有驻足于此的冒险家的姓名、时间,是在神农架探险的人证明自己的象征。”胡茵曼看了一眼声音低落下来“这到底是边缘地带,还是腹心地带?” “不知道啊!我们这一路走的太匆忙了以至于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完全没有办法定位。而且这些该死的雾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为什么还不退散?太阳不是应该出来了嘛?这里可是山顶啊。” “等一下你的脚边的泥土下还有什么?”胡茵曼似乎还有点不放心,典型的那种不问到底心里就没底的人。 我一听急忙蹲下身子挖了起来,没过多久一具白骨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看了一眼这白骨竟是一个的尸骇应该就是那个里程碑的树立者这一下气氛都低沉了起来,我从看到这里有人来过之后我们心存幻想我们一定可以利用一些地理常识和救生手段再度走出去,可是回应我们的却是这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我咽了一口唾沫,有点沮丧的把手里的泥土重新撒回去再度问道:“你怕吗?” “我怕。”她回答道,但却是出奇的卸下了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手电。 “我们现在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了多远但是我们还是活着的。”我低下头看见她这时没听我说话而是把我放在地上的里程碑拿了过去“怎么了?” “上面有字?”她拿着手电说道。 “顺着河流走?”我顺着手电的光线把上面的字体一个一个的读了出来,同时我也恍然大悟,对啊,我们只要找到河流顺着河流就一定可以出去了。不过既然这个人可以想到从河流出去这里的附近就一定有河。我静下心来仔细的聆听着很快我就听到了一点点流水的声音。 “我们要走过去?”女孩很明显也听到了那些细小的声音“下了水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说实话我不知道。”我叹了一口气“但是我也不知道这里的雾什么时候才会消散,现在我们是处在山顶的位置是紫外线最为强烈的地方而且风也是异常的大可是为什么雾气还会一直存在?我不敢妄加定论不过看到这具尸体我就知道了,我们如果不走的话一定是这个下场。” 说完我就牵着她的手往雾里走去,我们的动作很慢但是一直是维持一条直线的走法但是这样的方式在树林中我才发现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效果的。树木的数量越来越密集使得我们很容易偏离方位,特别是那种四五人合抱粗细的大树。 好几次的偏离路线但是我们还是很快的来到了河边,河水不算是湍急河道也不算很宽但是水温却是冰冷刺骨的,河面上没有什么雾气我们的视野在这里很好,河边一般有大片长满高草的湿地和嶙峋的乱石,行走不便且有危险。 下游的地方还有一些树枝从岸上延伸到河道中间,看样子不是很好走啊!不过光凭视线来说这里确实是我们的唯一出路了。 “怎么办?”她问道。 “下水。”我坚决道“把衣服脱掉放进背包中,等会儿抱着背包往下游漂。” “脱衣服?”她惊讶道。 我背过身从河边捡起一根木棒插在泥土中,同时说道:“你没有换洗的衣服难道等上岸了去烘干嘛?” “可是。”她一时还有些接受不了辩解道“我们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求生罢了。”我抬起头看见那唯一薄弱的阳光透过雾气照射在这片河岸上,另这是一种简易办法,就是在地上垂直树立一根木棍,把其尖端在地面的太阳光阴影标出,15分钟后,再标记一次木棍尖端阴影,这两点之间的连线就是东西方向。 “可是我......。”很自然的胡茵曼娇羞了起来。 “我都转身了你快点脱了衣服,脱完了直接去水里就好了怕什么。”我记得这是电影里面男人哄女人专门用的一句话,所以说出这句话我也正气凌然,好像是我的女的他是男的,我脱光了衣服站在他的面前他却吓得瑟瑟打抖。 “可是我真的是个女的啊。”她终于暴怒了,那种女孩子不可触碰的底线似乎被我触碰到了。 “快点,要不我去找胖子,你先下水。”说这话的时候总是感觉不太对劲,就像我对她说“喂,你先去洗,我随后就到。”可是话说都说了,就算是被她套进了什么电影中的剧情我也没办法了。我赶紧转过头往森林的里面走去,但是我也不敢走太远,只能远远的喊着胖子的名字,这里的雾气很大,也许是在水边的关系吧,雾气大到了我一摸脸就能拧出一把水出来。 胖子应该不会走的很远,而且这个家伙在外面行走的经验比我多的多,不出意外的话他可能很快的就会找过来,所以我也不会太担心,因为我也在雾气里面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发现这里的雾也最多就是浓而已,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诡异,如果说真的担心我也是担心他会遇到那个白色的东西“应该不会这么巧吧?”我背对着河岸喃喃自语道。 可是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时间过了5分钟了我都没有看到胖子的踪迹,甚至是那大雾中我也看不到什么影子,我开始担心起来,但是这么也默默的把东西收拾进背包里面,手机啊手枪啊这些东西可不能浸湿掉了。 算了不等了。我看着流水掐着时间大概15分钟过去了,而我们河流的方向是向东边流过的。“这样的话.......。”正想着,突然浓雾中一个身影走了出来。 “胖子?”我喊了一声。可是对方却没有回答。 我感到不对劲,但是很快那个影子忽然的一下就消失了,像是一阵风吹过什么也不留下。 “妈的。”我打了个颤栗。准备往前走一步看一下,不过就是这时,我的右边又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个人影出现的几乎是悄无声息,不像之前的那一人他是慢慢的走进来融入到雾气中的。而这一次我也放聪明了我没有在说话,我想等他慢慢的走进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我往后退了几步,想到如果是不好的东西,我马上就跳到水里去,只不过这一次那个影子走了几步也默然的消失了,然后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影子在围绕着我的雾气边走动,而他们每一次快要接近我的时候就会消失,让我怎么也看不清他们的脸。 “别看了,它们是想引你过去,这些都是死在这么森林里面的人,他们死后不甘,就随着雾气幻化出来迷惑旅人。”我听到胡茵曼的声音,转过头看见她一脸红晕的已经浮在了水中,还死死的用背包挡在胸前。 阴阳眼?我马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里的雾气果然还是不对劲。 “快点下来,下面好冷啊。”她哆哆嗦嗦到。而我则是情不自禁的擦了擦鼻子,这也太他妈的内涵了吧。我立马像是滚床一样脱下衣服放进包中跳下了河水,背包的口袋是扎死的密封性能很好,而且我把它吹足了气这时候它就像是一个充气球一样。 下水的时候水还不算是很冷但是游了一段距离之后我的身体就越来越冷了“你怎么样?”我问道。 “还行吧,我的身体素质很好的,可不是你们这些宅男可以比拟的。”胡茵曼在我后面说道。 “什么叫宅男?”我心里一叉。虽然是在水中,但是我还是有一种急刹车的想法,直到她的手笔直的贴着我的后背,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甚至都有点短路了,虽然是为了防止尴尬但是我如果愿意的话还是可以做出一些*上的接触的嘛,我狠狠的yy了一下忽然感到腿上一麻有点抽筋了起来,渐渐的整个左脚的小腿都没有了知觉。忽然想到网络上流传的话,心想还是有点道理的。 我咬着牙弯下腰一点点的想要用手去探查我的腿上到底有什么,可是祸不单行很快水流就把我们带到了一片树枝密集的区域,深林中的杂草藤本交错繁衍,在这条小河的这一片水域中,本来是水质轻盈,鱼虾遍布,可却被这些草质藤本厚厚的覆盖了一层像是冬天的大棉被一样。这种茎的植物很是喜欢依附在于他物上,而河边稍微底层的树木都被它们完全的占领,就靠着这么一点点的依附从而形成了河面上的覆盖层。 “你怎么了,前面就是.......。”胡茵曼惊恐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可是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我的感觉到我的背包被什么东西挂住了,紧接着我的右手也被树枝夹住了,下面是强大的水流上面则是铺天盖地的树枝使得我完全不得动弹,而且我的小腿下面还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吸附柱了。 很快我在这种两难的情况下越陷越深,想要潜水下去不能下去,想要浮上去却又无可奈何。“怎么办怎么办?她还在我后面。”我心里想到马上开口提醒她“你快点潜下去这上面走不得。”这一段话说出来的时候我几乎是咬着牙哭喊出来的因为树枝和水流相反的冲击下我的手臂和胸口越来越多的伤口浮现出来,而那些冰冷的水则是无情的拍打着我让我痛不欲生。 伤口并没有多大,但是因为是在冰冷的水中,加上我的挣扎所以过了一段时间我就可以感觉到一种撕裂的感觉,心想这下完了,怪不得别人说在水中一颗小小的水草就可以困死一个人,说的还真是没错,这边我一个劲的告诉自己不要急,但是我却是在拼了命的想要挣脱,总是有一个感觉在告诉我自己可能再用一点点力气我就可以挣开了。 “你让我丢下你?”女孩看到我的伤口处一缕一缕的血丝飘荡出来游到我的身边,想要搬开卡住我的树枝。 “没用的,我挣脱这些还要花点时间,你先走,放心我不会在后面偷窥你的。”其实当时的情况十分危急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不是明摆了打自己的脸么? “噗嗤。”女孩在水中笑着起浮了一下。 我咽了一下口水,血液更加翻滚了,没有雾气的水面阳光透过树枝直射下来,斑驳的水波之下少女那撩人的娇躯时不时的折射出诱人的倒影。“你丫快走吧!再不走我就真的要失血过多了。”我调笑道,仿佛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忘记疼痛,但是这怎么可能,脚下的东西在我浮动的过程中更多了,前面就是一大片的树枝蔓藤,我虽然脚被束缚住了不能前进,但是我的身体还是一面在随着水流的飘动而往前游走。 要潜下去!我告诉自己,然后开始深呼吸一口气,不过我也知道如果这一回我没有挣脱可能就会闷死在里面,但是还没有等我吸完这口气就听到胡茵曼的声音“等下。”很快胡茵曼从水底潜到了水下。 接着时间像是漫长的过了一个世纪,我涨红着脸慢慢的感到那个东西给摘掉了,这一下我的脚算是恢复正常了,我慢慢的把自己的内心平稳下来,告诉自己不要着急,这东西越急就会越乱,然后很快的我就脱离了那片区域,只不过我没有选择潜水而是穿过这些树枝游过去,毕竟我的脸上有面具,而身体基本上都在水下也不怕什么了,可没有想到的是途中因为失血过多我的身体更加的冰冷了下来。 接着体力的流逝就越来越快,直到我穿过那些树枝看到阳光的时候我才脑子一热晕厥了过去。 然而在此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发现自己自己倒在了胡茵曼的背上,“这是哪里?”我问道。 “下游,现在的水流有点湍急如果你不醒来的话我们甚至无法靠岸。”她有点吃力的闷声道。 “对不起。”我说着从她的肩膀上挣脱了下来,一时间水流的冲力把我带到了很远的一块礁石处。 胡茵曼一看我的样子很快又游了过来搭着我的手说道“这里的暗流很多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我的体力还很充足所以你也不必装什么英雄啊。” 我听到她的话苦笑了一下,遇到这种女汉子我也没什么说的了,把手搭在她柔弱的肩膀上,跟着她的后面一点点往岸边游去,这个时我才发现她扎头的皮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水冲走了,她的头发像是漫天的彩虹一样散开在水中,一丝一缕伴随着阳光的洒下和水面波纹的浮动如同是玉石一般。原来她还是一个女孩啊!我是为什么会让她跟着我一起冒险?我忽然想到,在水流湍急、暗礁密布、落差过大、水温过低的情况下,一般的冒险家都是要尽量避免进入河里。而我却为了自己的一点想法强行让她跟来,她不是胖子也不是老头子,她只是一个女孩会害怕,会哭,会害羞虽然偶尔会表露出汉子的一面,但是她和我们不一样啊。 想着想着我渐渐的把她往我后背推了过去,自己开始主导划水的动作,在这种地方礁石很多而且特别的滑,我们是不可能抓住它们的,更何况是这种水流过大的地方,但是我不能再在水里呆下去了,伤害只会越来越大,让我感受到那种钻心的疼。所以我要搏一搏,下面的水流在河面上打起了转,那里是暗流涌动的地方如果我们进去了绝对是死路一条。水下会有一个大坑这种坑越大就越会照成那种巨大的漩涡。 “等会儿我会跳起来爬到那块石头上,你要抓紧我的背包如果我没有成功你就松手,我会自己游下去。”我说道。 她很奇怪的没有说话,只是象征性的拉了拉我的背包,但是我还没有明白她的意思我就从水中跃了起来,这一下几乎是用掉了我全部的力气,我知道如果没有成功那么我就是顺流而下成为这里的一条鱼了,之所以敢这样冒险首先是因为那块石头够大,再次就在下流那密密麻麻的漩涡了,与其去送死还不如放手一搏。 所幸这一次我赌对了,我狠狠的摔在了礁石上,因为这块礁石比较高有一些地方水流还冲不到所以上面基本上都是干燥的地方,没有什么水也不算是很滑。“对了!这里是因为地底的关系才会发大水的,想必之前这里并没有这么多的水所以这块礁石也不是很圆滑。” “快点上来。”我还没有把憋在胸口血给吐出来就马上转身去拉胡茵曼,而她也没有多去想什么,才导致我的鼻血和口水瞬间奔涌了出来。 把她拉上来之后我马上转过身去不再看她,但是气氛还是一下凝固下起来,就在我认为她会发火的时候这时她突然说道“你看岸上有什么?” 顺着她的手我这时猛的看见岸上的树林之里,迷雾之中一个瘦高的人站在那里,只不过那种身材的比例让人看得是越发的诡异。 十八吞口 (ps:本书小说群:欢迎各位加入,群里提供小说中各大场景的现场照片!) 起初的话我一直认为那个雾中的影子是一个人,但是仔细的看去才发现那并不是一个人,那道身形宛如一尊石像一般。而且本来就是很近的距离但是雾气到了这个地方特别的浓以至于阳光照射下的河岸旁都是一片朦胧。 “有什么东西?”女孩搭着我的手爬了上来。 “我过去看看,我总要先把衣服穿好吧!不然岂不是被你看光了。”我从石头上跳回岸边,向着那个石像一般的东西走了过去。 迷雾之中我打起了手电很快就看到了那个“东西”原来只是一个木雕罢了。那个木雕的就是一个主体和下面一根拖住它的四方柱子,木雕是一个狰狞怪兽。怪兽绘太极八卦图,豹眼怒视,龇牙咧嘴,犬齿突出,血口洞开,鼻孔硕大,高高的颧骨,血盆大口里吐出一条舌头好似一个妖魔鬼怪,看着我不禁胆寒。 但是这还不算什么,唯一让我感到惊奇的是,我意外的发现胖子居然也晕倒在木雕的旁边。 “那是谁?” “是胖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看着胖子我蹲下来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没有死,然后我重新站起来打量着这个木雕,为什么胖子会在这里?而这个木雕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我惊奇的时候女孩也在礁石上穿好了衣服跳了过来,当她看见这个木雕的时候喊了起来“吞口?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个?”看她的表情似乎对胖子没有一点反应,一个大活人还不如一个木雕么?我心里暗暗窃喜。 “吞口?”我诧异“是这个木雕的名字吗?” “没错啊?你不知道吗?”她有点鄙夷的看着我“你来神农架都不会了解一下当地的风俗?吞口是云、贵、川、湘等省一些少数民族地区挂在门楣上,用于驱邪的木雕。大多以兽头为主,也有人兽结合的,还有挂葫芦或木瓢的。” “图腾?”我问道,可是心里却想着怎么这个地方会放有一尊这样的东西。 “可是算是,也可以不算。”女孩说道“吞口,是民间艺坛面具的变异,起源于图腾崇拜和原始巫教,是古代图腾文化与巫文化相结合,经历漫长的岁月后嬗变而成的一种民间文化的产物。” “不过图腾放在这里是什么意思?”我问“还是说这里曾经有人居住?那么年代呢?你知道这个东西的年代吗?” 女孩思考了片刻对我说“有没有人住你自己应该看得出来的吧!至于年代的话,中国民间悬挂吞口驱辟邪祟的习俗不晚于汉代。但是少数民族悬挂吞口的习俗始于何时已无从考证,不过从吞口的造型和使用的习俗看,应该与历史上汉民族的移入有关,是外来文化与当地传统宗教文化相结合的产物。目前少数民族吞口主要流布于我国西南地区的白、彝、瑶、布依、水等少数民族中。” “土家族也会有的吧!这里不是土家族居多嘛?” “我觉得不像是,这个东西在这里的年月也有很久了,但是土家族的吞口按照目前发现的来看最早的也是在巫山县第三次文物普查工作中,工作队员们意外地在红椿土家族乡高炉村发现的,我记得那一尊吞口是出自光绪年间的三峡匠人之手。何况神农架也不只是土家族的吧?” “这倒也是。”我绕着这个图腾转了一圈越来越觉得这里的雾气浓的有些过份了。甚至是我刚穿上的衣服都有点儿打湿的迹象。 而这个时候女孩似乎有点受不了这里的湿气了,往前走了几步对我喊道“这里有一些木材我去试试能不能把它们点燃。” “行。”我想随你去吧,只要不走远了这等家庭主妇的事情你做了也不亏啊。然后自己默默的压榨着自己的思维。“我原来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想起一点东西的啊,可是现在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一样啊。”总好像自己的记忆真的变成了一张白纸,之前的东西什么都忘记了。 在我刚从失忆中恢复的时候我每次遇到不同的场景自己都可以想起一些,比如我想起过很多考古的专业知识,我就会疑虑自己是不是一个考古的学生。比如有时候我会对于什么人的相貌和名字感到熟悉,比如我还会在晚上做梦的时候,或者昏迷的时候梦到一些失忆前,或者零零散散的事情。可是现在却是什么都没有了,就好像是有人把我这个u盘给彻底的格式化了一样。 我捂着脑袋示意自己不想去在意那么多,可是当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居然发现自己的眼前已经完全看不见东西了,我伸手一抹原来是我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水珠“老天爷。”我心里喊道“这个地方真的如同是在河里一样啊。”我甩掉手上的水心里突然发现不对劲,似乎别的地方的水汽雾气没有这么严重吧? 我蹲下来看着这个木雕的吞口,才发现这里的下面有着源源不断的雾气从里面散发出来。而却这个木头居然能在这样的雾气下不腐烂,我敲了敲那根木桩子声音还很沉闷就像是一颗树木一样。 “喂!”我敲着敲着这个时候居然把胖子给敲醒了。 “你终于醒了?”我叹了口气心里一块石头也放下了。“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不知道。”胖子捂着头“当时我不断的看见有人在雾气里面向我跑来,最后我就索性追着那些影子一直往前走,走着走着我就发现了这里,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这是什么木头?”我很自然的把胖子的晕给结算到了这个木头的上面,我抹掉木头周围的一些水汽,看见这个木头的表皮居然是像海水一样是蓝色的。不是黄色不是黑色,居然是蓝色的,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以为是油漆,但是我用手摸上去的时候发现这个是木头的表皮,而且宛如新的一样。 “旱黄杨。”胖子瞪大了眼睛。“这是旱黄杨啊。属于黄杨木的一种,据说这种黄杨木是生长在海中的,属于极品黄杨,业界有人指出旱黄杨木、海黄、金丝楠都是历史上极其珍罕,但是什么是旱黄杨木都没人见过,只有很早的时候在一个古玩手串的论坛上有人指出旱黄杨木是为海蓝色的,生存在海底其实不属于黄杨之一。” “那这算是什么?”我问道。“黄杨之所以名贵皆因其木质极其细腻为百木之最,新作颜色清逸淡雅,逾百年后呈不同种色彩,那么这个长在海底的也是因为会变色才被称为黄杨的?而且这东西能让你晕倒?” “也也许是吸收了太多的水汽。”胖子慢慢的爬了气来,“当时我一路随着那些影子走到这里我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那些影子好像就是从这个黄杨木里面走出来的,最后我干脆就坐在了这个木头上,心想能不能把这里给堵住,最后就........。” 听到这里我也算是明白了,看来真的是遇到了不好的东西,不过也算是印证了那句话“不做死就不会死。” “我也不知道,姑且算是这样吧!很多人都说黄杨会变色,‘百年呈橘红,千年变金黄’但是变成海蓝色的还真是只有那个论坛上的一个游客说过,不过我们就暂且说这个是黄杨吧!但是为什么这个地方的人会把它做成一个吞口?” “土豪的思维是我们不能理解的。”我笑了笑想要去把这个木桩给搬到什么地方去看看下面有什么,但是在我用了全部的力气之后我才发现这个东西我压根就搬不动,或者说这个奇怪的木头又一次开始在这里生根了。 “你醒了?”胡茵曼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她先是向我耸了耸肩,然后转向胖子,很明显她对胖子不太友好,因为她不希望胖子知道她此行的目的。 我胖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说道“你们是从河水里走过来的?” “可不是!差点死了。”我埋怨到,“早知道我也随着那些影子走了,就算走到这里也没有什么关系,最后晕倒过去吧?” “可别。”胡茵曼插口道“你可别小看这个东西,我可是听说这玩意儿很邪门的,当地人说这吞口有石敢当一说,而且作用也差不多,特别是一些很邪门的地方这种图腾呆久了也会变得很邪,所以我在想会不会......?” “石敢当?”我想到“这个东西我倒是知道的,石敢当,又称泰山石敢当,立于街巷之中,特别是丁字路口等路冲处被称为凶位的墙上。石碑上刻有“石敢当”,或“泰山石敢当”的字,在碑额上还有狮首、虎首等浅浮雕。石敢当的用意从最初的压不祥,辟邪发展到驱风、防水,辟邪,止煞、消灾等多种功效。宋代出土的唐大历五年(770年)的石敢当上刻有“石敢当,镇百鬼,压灾殃,官吏福,百姓康,风教盛,礼乐昌。”文字,可以看出当时石敢当的作用。那么这个吞口呢?” “镇压?”我和胖子异口同声道。 抹了一把水汽,我突然开口说道“我现在就想要看一看下面有什么东西,你等会儿帮我用点力气把这个东西给推开,不管邪不邪门这个东西在这森林中也有很多年的历史我不相信它会邪门到什么地方去。” “你以为森林里只有大灰狼和小红帽嘛?你可别忘记了这里是原始森林除了那些考察队,这里几百年几千年都不会有人造访的。”胖子刚从晕迷中醒过来,所以力气没有很大,他刚想要拉我的时候就被我一把甩开了。 “这片地下一定有什么东西?难道你们不想知道嘛?”我说着就拼命的发力想要把这个东西推开,这个时候在我看来胖子只是因为一时的失误才导致的害怕罢了,压根就不是什么谨慎,但是我扒开泥土的时候才发现我错了,我错的太离谱了,因为同一时刻我以肉眼看来这片地区的雾气正在疯狂的向着这下面的地方涌去,如同是倒灌的海水,源源不绝,场景宛如仙境云海,只不过美丽之中带着说不出的诡。。 就像是西游记里金角银角大王的紫金葫芦一样,没有一丝的抵抗,那个黑奎奎的地洞就这么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带着前所未有的强大吸力,把我和胖子还有站在一旁措手不及的胡茵曼以及来自地底的雾气全都吸了进去。 十九火山灰 漆黑的地洞在我的下落中高速旋转,急速的空气被压缩成一道道风刃从我耳旁席卷而过,我还没有死吗?我哀叹道。 可是很快我就感到自己掉到了什么东西上面,莎莎作响而且非常柔软“是树?”下坠的阻力被减轻了不少但是我还在下落,树叶和枝条一片片的划过我的面具发出清脆的声音,我双手抱膝死死的滚成一个团。因为我知道下面还有更多的树枝和树叶。 “嗙”的一下我着地了之前减去的大量速度使得高空的下落并没有对我造成多少的伤害,我摸了摸背包发现自己的装备都还在,我急忙打开手电筒,发现这里居然是一个巨大的地底森林。视线所到之处柞木苍郁,松树成林。黑色的天空无数个灰色的痕迹在飘来飘去就如同是灰色的雨一般,我摸了摸头发才发现这是火山灰。 这里是火山森林,我惊讶,神农架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地方?而且看样子应该是在地底?“对了,胖子他们呢?” 我正想着忽然听见头顶上一阵树叶的响动,手电的光线映照着一个人影掉了下来,而且看样子她的落脚点应该不是这根粗大的树杆我没办法只好奋力一跃把她抱在了作为一个肉垫先一步摔倒了地上。可是我又失算了,因为掉下来的这个人是胖子。 “我的老天爷,我居然还没有死。”胖子爬起来说道,然后看了看身下的我很是诧异的说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废话。”我躺在地上用一种很奇怪的姿势看着她“你不觉得你摔得不重么?” “对啊!”他说道“因为这下面都是火山灰啊!”这个该死的胖子用一种很是优雅的方式从地上站了起来打亮手电在这片区域照射过去“这里在地底的很深处啊?”头上一点点零星的阳光透入下来。 “是啊!”我白了她一眼“这地方当然深咯,都足以让你一点事都没有啊。”我有点反胃慢慢的站了起来,却看见胡茵曼也落在我的不远处,我急忙朝着她走了过去。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不知道神农架会有一片这样的火山森林?而且如果这里被人发现了的话想必一定会有人为的痕迹甚至是开发成新的旅游景点的。那么这样的话这里也就是一片未开发未探索的处女地?想到这里我就不禁的伤神起来,这样的话我们要怎么才能逃离这里? 走过去之后发现还好胡茵曼摔的也不是很重,这里堆积了上千万年的灰尘她也只轻轻的落在了上面,我费力的走了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是活着的,但是这个地方真的就是雾气的源头?或者说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我抬起头看着这个地方,这里是苍茫的神农架地下林海,各种各样的奇树在这里竞相生长,但是不管如何完全漆黑的地方是绝对不会有这么多的树木的,就算是适应环境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种类,我忽然想到那么一定在这里的某个地方会有一点点的光线渗透进来,那怕是一丁点也足够了。因为我发现这里的树木完全没有外面的世界的粗大,只不过是非常的密集罢了。 而那渗透进来的地方也就是火山森林唯一的出路了吧?我想着抬起头看着那逐渐消失的阳光“光线.......光线........?” “别想那么多了,把这个戴上。”说着胖子递了一个面具过来,可是当他看着我的脸的时候才发现我压根没有办法戴面具上面,之前的防毒面具都是进墓之前为我特制的,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因为谁也想不到这片底下的化石森林中有这么多的火山灰。而火山灰这种东西被人吸入后,会累积在呼吸系统中,是会引发许多疾病的。 “算了。”我摇了摇头把面具给扣在了胡茵曼的脸上。“我的体内有龙血我想应该不会受到这种东西的危害吧?” “瞎*扯淡。”胖子骂道“颗粒物的直径越小,进入呼吸道的部位越深。10微米直径的颗粒物通常沉积在上呼对粗颗粒物的暴露可侵害呼吸系统,诱发哮喘病。细颗粒物可能引发心脏病、肺病、呼吸道疾病,降低肺功能吸道,5微米直径的可进入呼吸道的深部,2微米以下的可100%深入到细支气管和肺泡。” “还真是专业啊!”我自知说不过胖子,也没有打算继续理会他了,因为我知道说多了对我真的没有什么好处,现在的情况我能做的就是控制自己的嘴巴。 “把光线给我打开一下下,我要看一看这些树的外貌。”胖子见我不搭理他也懒得多说了,吩咐了我一句就往前走去。 而他的话还在我耳边萦绕的时候,天上就突然下起了大雨,这是雾气和火山灰结合而成的灰雨,那些被风吹动从上层飘荡下来的火山灰遇到了那些雾气,由于水份附着在上面变重自然而然的就成了雨水了。我目瞪口呆的在树底下看着这一切,说是神迹也已经不足以表达我内心的敬佩了,这就是自然,光线和雨水这就是这里的树木生长的依靠,无怪乎上面会有那么大的雾气了。 “怎么了?”大雨中胡茵曼醒了过来,很快她发现她脸上带着的防毒面具。 “没什么。”我抓住她虚空中乱晃的手,把脸探了过去“下雨了。” “雨?”胡茵曼摸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又看了看四周“火山灰?你的面具呢?” “别管我了。”我转过身准备跟着胖子往前走去。 “抱我起来。” 身后胡茵曼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一时间就好像被打了一针。“什么?” “抱我起来。”胡茵曼的声音更大了,带着不容武逆的口气。 好吧好吧!我也只好认了,也不知道这女孩又刷什么脾气,所以我只好弯下腰把她抱起来。她的身体很轻,轻的就好像一团空气,我感觉自己的怀里什么都没有,直到她贴着我的耳朵说道“我到了,我得走了。” “走?”第一时间我就想到了墓阙,果然是这里嘛?“可是我们不是同一个目的吗?” “所以就要比赛拉!”她笑着“也许还会见面的。” 额?这算什么?所有言情剧的老套路?我记得那些狗血的电影和电视剧中骗人眼泪的都是一些说什么“呐!约好了,还会见面的哦,在某一天!”呵呵,这不是全他妈的放屁吗?明明知道不会见面的,还说什么屁话,但是这样的话却屡试不爽的在赚着收视率的时候还赚着观众的眼泪。 而我本以为就算离开也可以有一个吻别什么的剧情啦,可是迎接我的却是胖子的鞋子,我摸了摸后脑勺回过头骂道“干嘛?” “灯啊!灯啊!白痴。”因为前面太黑了,所以胖子已经不能往前走了,那边是细微的阳光不能照射到的地方,黑暗像是跗骨的蛆一样粘了过来。 果然我到的地方都是一片漆黑啊!我叹了口气,这傻逼的设定是人写出来的嘛?我随意的卸下我的背包把所有的光源都拿了出来,向着那棵树照去,只见雨中一棵巨树耸立在那里,它昂首青天,枝繁叶茂,庇荫面积足足有半个篮球场的大小,不过随着我光线的移动我很快就发现这课树的整体方向是向我的右手边倾斜的,而且这里诸多的树都是向着那个方向生长的。 “先陪我走一段........。”正说着,回过头就看见胡茵曼已经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中了。而“路吧........。”后面的这两个字还在我口舌中打转。 “当我没说。”我自言自语的往胖子在的地方走去,这个时候她一走我发现我要向胖子解释的事情就太多了,一步一步带着光源接近胖子我很是尴尬的开口说道“其实我.......。” “得了,你也就是死在女人手里的。”胖子叹了口气“一到黑的地方我就想起来了,这个妞我之前见过的,是在落水洞的那个太古陵墓中吧!” “这你都知道?”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出一个吃惊的模样。 “废话。”胖子拍了一下我的面具“看着她的背影我才想起来的,那么挺的屁股,除了她还有几个人会有啊!嘿嘿。” 额!我才发现我之前想了一大堆的解释已经被胖子的这个状态给一一的击溃了,哎,这个死流氓。我随着他痴呆的眼神向着黑暗中看去。可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对于这个地方她可能比我们要了解的多。所以失去她也等于是失去一个向导。 “怎么回事?你发现了什么?”胖子看见我一直看着远处问道。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因为我发现这家伙不仅仅只是个流氓,还是个一本经的流氓,而这种人也被称为是“绅士” “等一会儿吧。”似乎觉得刚才的那句话不怎么好笑,胖子又说了一句话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尴尬“再等一会儿雾气消散过后我们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阳光。”接下来我们就这么坐在树下等着这场黑灰色雨的结束。 这样的奇景过了5分钟之后终于过去了,但是我们的视线最远处还是漆黑一片。“你在等什么?阳光?在这种地方。”我叹了一口气觉得这个地方真的不能用我们通常的思维去思考它,毕竟这个地方能存在就是一个奇迹。 (本书小说群:) 二十化石森林 事情开始变得复杂了起来,天上飞着的烟灰,无尽的黑暗,我们现在甚至是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没有方向感的时间总是觉得过得十分的漫长。 “草木都是向着阳光生长的,这些树的倾斜度就是一个很好的说明,我想那个方向的的某一处一定有一个出口。”胖子看着我手电的光线想了很久之后把手往那边一指说道“我刚才是在等雾气退去看看能不能有光线,不过我似乎想错了。” “哈!你怎么这么谨慎来了。”我笑道“之前你不是遇山爬山,遇水过水的嘛?”其实我还是有点埋怨胖子的,当时真的觉得他不应该把我们带到香溪源的源头去。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们的问题是连光线都见不到了。”胖子坐下来,而我也把手电稳固在面具中在背包中翻起了食物。 诡异的地底世界,像是阴间一样的景色开始变幻,雾气和灰尘,以及化石一样的树木毫无生气可言。“那我们什么时候走?”我问道,慢慢的我似乎也衍生出了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感觉,没有一点惧怕在地底的森林中打着手电来回的跑动。毕竟还不算是阴间,只是一片化石森林罢了,这里的树木和上面的树木不太一样有很多的种类我完全没有见过,而且那种树皮用手触摸上去的感觉就像是坚硬的铁片一般。 特别是我背靠着的这棵树它的树叶就如同一把小伞,而且是绿油油的一片。“这里不对劲啊!看样子很多树都是历经了古老的岁月沉淀下来的,如果说上面的森林是原始森林的话,那么这下面的就是化石森林了啊!”我吃饱了喝足了之后发现我一直关注的远处的地方还没有光线,我猜测也许这里并不是一年四季都有光照,而是在特地的情形下才会有的,而我们强行推开了那个木桩才导致时间错过,所以没有等到能照射进来雾气又再一次弥漫了上去。 “还是走吧!”我对自己说道,这里的光线照射不进来我也不能空等,接着我就提起放在地上的背包向她胖子走了过去,这时胖子正蹲在一个地方看着什么,我快步走了过去,看见地上有一个一个的黑褐色的石头。那些石头基本都是纺锤形或圆球形,通体浑黑,形似蛋类,大小不一。虽然有些的形状相差很大但是多数都未水珠似的浑圆形状。 “这是火山蛋。”胖子头也不回的对我说道。“火山蛋,是火山喷发时岩浆随着炽热的火山溶岩喷飞到空中,旋转跌落到火山灰中,表面冷却,岩浆团成了纺锤形或圆球形。” “这里曾经是火山?” “不知道,但是起码这里是火山喷射的范围之内,而且火山很有可能就在这附近,不然凭借这里的封闭条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火山灰?” “那就不管了。”我把胖子的包也给拎了起来递给他“我们走吧,往那个方向。” 胖子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往前走去,火山?我应该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是在认为那块墓阙是被火山喷发喷射出去的嘛?虽然不太可能但是目前看来这也是唯一的解释了。 地底的森林不是很大但是那也只是相对于地面上的而已,我们走了半个多小时已经没有见到头,倒是两边的空间窄了很多一些裸露的土层都显现了出来,地质的变动在这里非常的明显一道道裂缝像是房屋的烟囱一样通往地面,怪不得很早的时候听闻神农架的土地里经常会冒出一些烟和奇怪的声音,想必都是这个巨大的地底世界中照成的吧? 风声越来越大,虽然没有光线但是我们还是可以感觉到我们距离终点不远了,又走了10多分钟,胖子这家伙终于饿了,他找了一个土层下坐了下来,开始进食,我趁着这段时间也四下看了看,森林的内部我是不敢走进去,既然看到了边缘地带那么我就沿着这里走吧。我倒了一点水在地上很明显可以看出我们目前正是一个上坡的走向,按照这个进度我们的走向是不会有错误的。 而且我还听到了一点似有似无的流水声,我紧了紧衣服突然觉得这个空气十分的寒冷虽然说是火山森林但是却怎么也和火山的炎热扯不到一边,我看了看地上的一些树枝我想还是捡一些回去吧,因为雾气太大所以我们两个人虽然是在地面上,但也是都湿了一身,估计等会儿停止走动的时候会更冷的。 地底的空气非常的闷,可能是因为没有阳光的原因吧,这个时候我一停下来,背上的汗水和雾水就在我的衣服里混成了一片,所以不仅仅是取暖我也得把衣服给烘烤一下,而且在这些缺乏树木生长资源的地方那些树枝里面没有足够的水分,干枯的就像是柴火一样,虽然雾气很大,但是应该可以点燃的吧! 我拾了一些树枝回去果然看见那个死胖子吃饱了就坐在在那里冻得慑慑发抖,长途跋涉中突然停下来很容易导致身体的迅速降温特别是在这种地方,加上肆意的大风更是变本加厉。“自己会生火吧?” “会的会的,太谢谢了。”胖子这边手里还抓着一个鸡腿,那边一看见我手里的树枝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他接过东西放在地上猛地沉默了下来问道“这东西你从哪里找来的?” “前面不远处啊,虽然是化石森林但是我也不太清楚为什么这里会有这样的树枝。”胖子一说我也冷静下来,按道理来说的确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树枝,而且怎么树枝都是被人折过的。我慢慢的把树枝拿到眼前看着“不对,不是被人折断的,这是被野兽折断的痕迹。” “野兽?”胖子也很自然的想到了这一点,然后顺着我的思路想着“看来这下面也并不太平,不过这也说明应该还是有路可以出去的,这里是神农架,本来洞穴就多,所以我们只要保存体力就可以很容的走出去了。”说着胖子又开了一盒罐头。虽然可能是过期的,但是这家伙还是吃的津津有味。 “妈的,你不会留点啊,刚说保存体力,这边就吃劲上来了是吧?” “一不小心没有控制住。”胖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他妈的都躺着比站着高了,还不减肥。”我瞪了他一眼,开始慢慢的想着生火的事情,包里面有很多野外的生存工具,打火石和引火的盒装木材都有。 “我减过肥。”胖子声音放的很小颇有一点卖萌的味道,但是我还是吐了出来,因为胖子和卖萌这是两个极端不对应的词汇,特别是一个男胖子。 “你他妈的都减肥过了还不知道节制。”我丢了一包压缩饼干过去省着点哈!毕竟对于罐头来说我们的压缩饼干还是很多的。 “好了好了,不就吃点东西嘛!”胖子很大气的站了起来,“去开,让你看看爷是怎么生火的。” 不得不说专业的始终是专业的,胖子拿着打火石很快的就把引火的绒毛给点燃了,事后他说新的打火石需首先刮几次去除表层黑色氧化层才可以打火!新手开始使用点火不强,多多练习下,就可以得心应手了。如自带的大火铁片不太好用,可以用刀来刮燃。 不过这里的风太大了几次过后点燃的火都熄灭了,我们只能找了一个遮风的地方,继续摩擦着点火,而我背包里那一套生火的工具看样子应该是军方的,反正我是没用过,军方?果然能到这里来的人装备都不一般,正想着胖子已经把火生了起来,赤红色的光带着温度出现在了风中。 而这时我却听到了一阵异样的声音。 二十一花熊猫 那个声音我听的很清楚,是风吹过很大的空间折转出来的声音“会不会是隧道?”我点燃火苗让胖子过去,接着就往哪个方向观望。 风声如同一声声清笛一长一短,我趁着那间歇的时候还细微的听到一阵阵的水声由远而近,我看了一眼胖子从背包中拿出一把枪就向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我等会儿就回来你在这里别动。” “好的你去吧。”胖子倒是乐的悠闲自顾着吃也没有多在意什么,挥了挥手就缩回了火堆旁。 我从断裂的土壳中跨过,沿着土层向着前面走去,黑暗中各种各样的岩石和光线的阴影组成了一幅又一幅的水墨画卷,走过不久前面就出现了一道很大的石堆层,我无奈只能绕道而走,不过这个石堆层面积非常的大,都是连接地面的地方断裂后堆积的。 那些地方都是熔岩喷溢塑成的熔岩饼,而且我看到更多的火山蛋层层在那里叠加,在原始森林与火山的痕迹之间,是典型的火山森林景观,但是手电的光线完全不能找到上面的地方只能看到少许的边角,其余的也只是阴森的感觉和冰冷的空气罢了。 一开始想要贴着石堆走,可是在森林的边缘这里布满了杂草和一些动物的粪便完全不能落脚。没有办法我只能重新走回森林之中。在靠近阳光的地方这里的树木都长的非常的茂盛地面也不再是一味的火山灰了取而代之的是少许的树枝和树叶。 “已经可以看到动物活动的迹象了,看样子这种地方还有不少生物的。”我踢了踢脚下的横亘在地上的已经死去的树。发现有一点点的东西从天上落了下来,抬起头是一些带有杂质的雨水,又下雨了?我诧异!不过很快我从雨量就判断出来其实这只是之前没有吸收完的一部分罢了。 我把枪在手中握了握,这时看见手电的光照下一条白色的丝带在我眼前穿越过去。我急忙跑过去看见河流是从石堆之中渗透出来的,而我之前听到的风声居然是石堆缝隙中的声音,很快我就意识到不对劲了,因为随着风声我就感觉这些石堆好像要散开了,而且那些从石堆里流出来的水也是势头越来越大。 不过还没有等我反映过来,那些高大的石堆突然被水冲散了开来。强大的水流把我冲进了河道,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我随着那些水,在河道中越飘越远,身体上没有一丝感觉,刚才的一下强击几乎是要把我的身体给冲散架了。 “不行啊!这样下去我就要真的进入这个森林里面了,到时候想走出来可就麻烦了,之前看到过一些动物的足迹,处境不妙啊。”我想到这里愈发的抓紧了手中的武器。 狂暴的水流还在继续,而且已经高涨出河流的河岸很高了,本来这条小河就是靠着一点点的水流千百年来冲刷而成的,可是这一下石堆崩塌水流倾泻让整个河道的水都高涨早已漫出河岸,忽然眼中一道黑影闪过,居然是一条鱼。 朦胧之中一个黑影突然跃出水面,我马上把手电从水中拿出来才看清只不过是一条普通的鱼罢了。 下意识的我立马把手向鱼伸了过去,可是还没有抓在手里,那向我飞奔而来的鱼,便用嘴狠在我左手上咬了我一口,突如其来的变故还真让我愣了一下。 思绪一断,一阵巨痛在我全身曼廷开来,使我口中发出连连惨叫,我忙把鱼甩了出去,用另一只手按住左手不让血过多的流出来,我忍痛从河水中仰坐而起,看见手上一排血牙印,甚至还有些地方露出了白骨,接着又是一阵疼痛。 不过好在的是现在的我已经被水流带到了河岸上,经过那一次的狂暴,河水重新的安静了下来。我看着离我不远处的那条鱼居然是花色的,花色的鱼而是还是绿色和白色相间的,而且条纹非常有条理如同是斑马线一样,不过现在的它失去了水只能在泥土中拍打着尾巴。 天下的灰雨还在下,我本来在水中就已经疲倦不已,迷迷糊糊的站起来之后,看着自己的手掌一股痛楚和倦意让我一个顺势倒在了泥中。彩色的鱼.......彩色的鱼不是没有,只不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浓烈色彩的鱼?我费力的睁开眼睛。 而且我记得那条鱼好像只是一条普通的山区鱼啊!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本来我想自己也是该休息一下了,反正在这雨中至多患个感冒罢了,可是片刻之后看着似乎不停息的雨水还是艰难的爬了起来,解恨的把鱼踩了个“眼爆肚皮破”就这样低着头前行。“这里可不只是感冒,可是会死的啊。” 四周的树木像是群山迭澜、峰峦簇拥一样,这片神奇的地域完全的被沙石和腐殖质填充,上面生长着高大笔直的冷山林和千姿百态的乔木杜鹃,树下生长着茂密翠绿的箭竹,地上厚厚的苔藓把大大小小的烁石紧紧地包裹着,形成无数圆溜溜的绿球。 苔藓?居然是苔藓,看来这个地方是有阳光的,我要出来了,也没有去管手掌上面的伤口,唯一的信念支撑着我行尸走肉一样走着。 一个不经意我模糊的看见河对面正有一个山洞,顾不上水流湍急,直接奔了过去,可一不留神脚下拌了一跤,整个人就这样栽了下去。 躺在地上,浑身的骨头顿时都脆了下去,无数的倦意齐上心头,感觉背下的泥土像是席梦思的床垫一般,很自然的沉睡过去。 大雨中,我感到自己被拖着往前的,大概因为昨天晚上在营地中我有小睡过一段时间,所以我现在还是比较清醒的,当时并没有去想是谁拖着我走,只不过在松滑的泥水中背着地而行,倒是让我享受无比。 可是渐渐的我便发现不对劲了,雨渐渐小了,甚至是没有了雨打在脸上的那种麻木感了,但是地上的石块渐行渐多,几次都把我杠的很痛,不过也是因为这样我这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这不是“胖子”这里不应该还有人。当我一睁开眼睛就知道已经被拉到了一处山洞,全无知觉,而前方一处血腥的画面映入眼中。 熊猫......一只熊猫......居然在吃一头豹子,显然那头豹子刚死不久,鲜血止不住的从他七窍流出,脑袋和身子也仅剩下几根筋连着,一只脚被硬生生的扯了下来,就扔在离我们不远处,肚子处已见白骨,全身更无一处完好的皮肉,只不过一身的皮毛竟是三色的。 再看那只熊猫并不像普通熊猫一样黑、白两色,幅憨态可掬的样子,反到是全身处白点,一处红点,大至一数竟有六种色彩,只不过白色是其中的主导色彩,头上更是皮肉甚少。可五观具全,大至与普通熊猫一个样子,不,这就是一个熊猫。 但是那只花熊猫的牙齿居然有老鼠一般,再看山洞之内各式各样的尸骨满目皆是,让我不禁胆寒。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山洞外的雨声渐歇,这时那只花熊猫突然转过头来,那血肉挂嘴,狰狞可怖的景象同,一下让我全身不自主的抖了几分,而现在才有了“跑”的念头。被触及的神精瞬间弹了起来,拖着疲惫的人就想要奔出这个屠杀场。 可是当我想要跑的时候我看见这个山洞的周围居然生长着一些,很是奇怪的植物,它的茎杆有筷子粗,茎顶上端生着三片手掌大小的叶子,三片叶子的正中间一根细柄举着一颗红彤彤、亮晶晶的果实,根部有一具拇指粗的圆坨坨。而且除了这个这里还长着一些人头大小的植物这些植物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一张人的脸,很是怪异,不过还好我离他比较近我用手捏了一下它发现这个东西的叶子居然是人的皮肉是一样的。 二十二返祖 我打了一个哆嗦急忙想要跑出这个邪异的地方,一边包扎着自己的伤口,一边打着手电四下寻找我在昏迷时丢下的那把枪,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只熊猫已经看见了我,目光的对视我可以看出它眼中的凶光,“该死谁他妈的说熊猫就是天生卖萌的?”我吓了一跳急忙赶着往外面跑去,可是我这个时候身体已经到了一定的负荷,手脚无力头昏目眩想跑都跑不动了,而那个熊猫毕竟是四肢行走的动物,在这地方简直是健步如飞。 “妈的。”我骂了一句此时胡乱的从身上抽了一把刀子出来,踉踉跄跄的站稳了身形,准备迎接这一击,但很不幸的是这东西明显是有神智的,它看我掏出了一个东西居然绕过我的前面向我们后面跑去,而且“避免正面交锋?”我吃了一惊,这已经不是正常的熊猫可以拥有的思维了好吗?这简直就是一个食肉动物天生的对于危险的直觉。我吞了口唾沫,知道事情越来越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这里的光线可以说是昏暗,甚至是有一种让人视线模糊的感觉,外面虽然距离地面不远,但是光线远不能渗透进这样的地方,一下的高速移动很快让我丢失了那只花熊猫的踪迹。 天生的捕食者,这绝对不是一只正常的熊猫,这个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正想着突然我感到一点点的动静由远至近飞快的向我跑来,我急忙转身可是思绪之间我已经慢了一拍,接着一个东西狠狠的咬在了我的大腿上。我闷哼了一声,一个没站稳,向着左边矮身了下去,而这个时候那熊猫居然伸出一只爪子狠狠的拍在了我的面具上,“噹”的一下巨大的声音几乎是填充了我所有的听觉,如果不是这张面具的话我绝对要被拍烂了这张脸吧? 不过还好,就算是被咬了一口,拍了一巴掌,我依然没事,这也给我创造了一个很好的契机,我咬紧牙关狠狠的一个飞扑,向着侧面倒了过去,同时手里的刀子也握得更紧了。可是“端”的一下,我发现我居然重重的摔在了一块石头上。 “跑了?”我听到远处熊猫呼吸的声音,很明显这个家伙已经离开了,不.......不是离开,而是想要伺机而动,一点点的耗死我。 我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但是又不敢大声喊疼,血已经从我的伤口处一点点的流下,腿部的力气越来越少,我知道我不能这样站着,因为站的时间越长,肌肉越紧绷,失血就会更快,但是我又不能坐下去,因为要是坐下去的话等于是把背部完全的交代了出去“怎么办?怎么办?”脑子里疯狂的想着出路,可是却没有一条符合的办法,想想当初就应该让胖子陪我一起出来的,但是谁又能想到这里居然会有这样的东西? 昏暗的地下中那只花熊猫开始拼命的袭击我,而我的身上不一会儿就布满了伤痕,当然这些伤痕还不致死,我体内的龙血一边修复着我一边大量的往外流淌,估计那家伙也犯迷糊了吧,平常人换成这样早就脱力的倒地了。其实这个时候我也应该是倒在地上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总是感觉每次在濒死的时候都会有那么一个人出来营救自己。 “可这一次呢?”终于我的目光还是慢慢的转到了上方,仰着倒了下去。 声音我听到了声音,走过来了嘛?一步两步,不对,是在快速的爬行,是.......是壁虎?这个时候洞穴外面划过一道亮光,我看见一只全身白色的蜥蜴爬了进来,它的身上没有鳞片头部扁平,躯干较扁,四肢较发达,看起来就像是在家里窝了十几年的宅男一样,“妈的,白色的蝾螈。”我吓了一跳,本来我就讨厌这种全身湿漉漉粘乎乎的东西,但是这东西居然伸着舌头往我这边爬来。 光线稍闪即逝,很快黑暗中我又是只能靠着听觉去辨认一切了。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鸟玩意儿是不是进来想要分杯羹的?而且体形足足有一头鳄鱼大小的这么大的蝾螈,要说起食物那说是食素的估计也没什么人信了。比起被它吃我可是情愿被萌萌哒的熊猫吃掉啊!我悲惨的捂着头,想要逃走却怎么也动不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试着蠕动了一下,却也完全是蠕动不了什么距离,最后也只好放弃了安心的等着自己的身体能以多块的时间去修复,不过还好的是另一边蝾螈和熊猫已经为了我这个到了掌心的猎物撕咬了起来,巨大的身躯在地面上滚动,飞石裂土,好几次差点就压倒了我的身上,我这边真的是有点哭笑不得了,你们难不成是想把我做成肉饼汤么? 由于没有灯光我这边什么也看不见,所幸它们闹腾的声音还是挺大的,而我这边所能做的就是祈求它们也打个两败俱伤吧,这样我就可以逃回去了。不过祈求终归是祈求,很快我随着外面光线的亮起,看见那只巨大的白色蝾螈把花熊猫给死死的压在了地上,虽然它的身上也流了不少的血,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个时候花熊猫已经是没救了,它的爪子被压在光滑的皮肤下面,接着就是“磅”的一下蝾螈巨大厚重的尾巴打在了熊猫的身上,“朴茨”的一声,血和碎肉飞溅了我一身。 这我已经是数不清多少次的被溅了一脸了,但饶是老手也受不住这样的场景啊!太惨烈了,不一会儿那熊猫就被压成了一块肉饼,而那个蝾螈则就开始舔舐花熊猫的血肉和器官了,不愧是食肉动物,就算是蝾螈,随着天性的改变或者说是退化,它的舌头上已经长满了厚厚的一层倒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虽然我的身体已经可以慢慢的站立起来,但是我的冷汗还是不住的往额头下面流去,这样血腥的场面恐怕只有在那个弱肉强食的远古才会出现吧?这个地下的生物到底怎么了?随着这样的想法我也发现当时我把那地底爬出来的东西当成了人类的返祖或者是僵尸是多么的可笑,因为在那个年代,所有能出现的东西都不离奇,那么这里的地下已经可以单纯的算是另一个世界了,另一个拥有着现在的时光却是远古环境的世界。 那么当时他们驱鬼用的钱也仅仅是自己被自己骗了吧?估计他们在没有下到下面来之前怎么也不会想到下面是联通着一个光怪陆离的空间,不过可不是呢?他们下来的人都死了啊,死在了这个连熊猫都能吃肉的地方。 一边想着,一边我慢慢的爬了起来。而另一边那条蝾螈似乎已经吃饱了喝足了,只是单纯食肉的它,看来也不懂储存食物的重要性,所以干脆直接了当的跳进了这个洞穴里面的地下河,哗啦啦的一下游走了,唉,真是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社会啊,是一个女野人还不知道裹胸,男野人还很放荡的社会,就是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不是也真的存在?还是说他们已经进化成了人?还是退化成了鱼?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我发现我自己已经走了出来,暴雨过后的森林,一切映照在太阳光下,水珠持满了叶片、树干,反射出一道道金光,一切的一切就如此美丽。“等等......等等。光线?”我抬起头看着高处那一道裂缝处的白昼,才明白自己已经走到了这个地下森林的光线口。 我想是膜拜神迹似乎又往前走了几步,不过我发现这个时候并不是我一个人在向往着阳光。于此同时还有着一群猴子从森林的树上纷纷跳了下来,它们似乎不怎么在乎我这个陌生人,而是一味的在这个地方嬉戏着,然而我却是看见这些金丝猴居然全都是清一色的白色的,我脑子嗡的一下好像炸开了一样“白化?返祖?返祖?基因退化?难不成那鱼和那只熊猫,还有豹子,都是返祖的产物?还有上面的那个魈阳,这个地方不对劲,返祖的现象整个神农架也不是很多见,可是为什么这个地方却有这么多?”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我看见这些白化的金丝猴群中有一个类似于人类幼儿的身影。 白化的原因基本上是基因缺失导致无法产生或极少产生黑色素,但是这一点和返祖有没有直接的关系一直是人们讨论的主要话题,有人提到过有很多属于返祖现象,或是基因突变,或者是受环境影响的变异,我看到这里的一些生物基本上已经确定了环境的因素。 但是同时也有人反驳返祖论,说白化动物其实也只是一种古老的生物罢了,《史记·五帝本纪》中记述的曾帮助轩辕黄帝立下赫赫战功的“罴”即为白熊,《白蛇传)中的白娘子即是白蛇修成人身的。 可是这些都是他们的猜测当我看见我眼前的这个婴儿我就下了断定了。 这个小孩长着一张婴幼儿的脸,脸的大小和五官完全不能与身体成正比,身体的长度已经有7、8岁的小孩那么大了,更是离奇的是它的全身长满了黑色的毛发,虽然不多但是一层层的看的我头皮发麻。 “这是野人?”我问道自己,不远处那些白色的金丝猴还在和他玩耍,但是那个小孩却不会爬行,还需要很多个猴子一起围着他,不过很是意外的我看见这个小孩的身体上还围了一圈布料,好像是一张毛毯,怎么可能这不是野人嘛?我看着那超于常人的毛发心里想到。 为了求证我咽了一下口水猛然把手电照射了过去,那一瞬间几乎是所有的猴子都呲牙瞪眼的往我这边看来,但是我却是看见了,那真的是一张毛毯。那么这么说这是一个人类的小孩?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一边想着一边往我来的方向跑去。“我得告诉胖子,这个地方绝对不能久留,因为带着时间越长,越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东西。” “真是不该来这里的。”不作死就不会死啊!苦逼的我此时也只能想到这个句子来形容我了,至于那个出口则是完全的被我抛诸在了脑后,如果我能过去的话,没有胖子在身边我估计会死的更快把,我发现和胖子在一起这家伙就好像是一个肉盾一样,重新的跑进了黑暗的森林中,很快我找到了我的手电,时间过的不长,但是光线还是在的,黑暗我不断的跑动,心里也想着那诡异的返祖现象,我脑袋里又冒出了一个名词“毛孩”难不成这个小孩只是一个弃婴?毛孩于震寰刚出生的时候其村子里的人也建议过他的父母把孩子丢掉,但是他的父母并没有嫌弃“小毛孩”长相很怪。那么如果换了一个地方呢?会不会这个小孩也是相同的原因被父母扔掉才被猴子们捡到的? 说到底这种“毛孩”也是人类的一种返祖现象,但是出现的比例少之又少,如果真的是弃婴在山里成长的话,那么所谓的野人真的就有可能是人类自己。同时也能解释为什么野人这个族群的数量问题,如果真的是族群的话那么为什么不会大量的繁衍呢?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野人早就遍布在世界各地了吧? “所以说,那些野人,也仅仅是返祖的人类罢了?所以他们才没有种群和固定的居住地,在没有可能繁殖的情况下还频频的被发现,因为它们很有可能只是人类啊!”一个大胆的念头闯入了我的脑子。 (ps:其实有的时候我很喜欢把自己胆大的想法加入小说里,我不科学家也不是科考队,所以只能用自己的想法去填充自己的幻想,故而这本小说里面很多的关于不可能的猜测其实都是我自己的胡乱想法罢了。 另外:喜欢未解之谜的朋友也可是加我的小说群:) 二十三熔岩隧道 很快我找到了遗落在森林里面的手枪,这是我之前昏迷的地方,这么看来我的路还是没有走错,虽然方向感全失,但是毕竟是我一个小时内走过的路线啊!不过这个时候身后的那些猴子却没有追来,似乎它们还是比较喜欢阳光的地方,但是如果我们真的要从那个地方逃离,势必要经过他们,到时候或许又是一场恶战。 脚下踩着不深不浅的溪水,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里的水都是从阳光漫进来的地方流淌下来的,我打着手电蹲下去,照着水流虽然有点冰,但还是有一点点温度的,不像是在璞山的那个地下河水,但是看着看着觉得有什么东西附在了我的脚上,低下头原来是水母啊! 果然香溪源的水就是从这里流出来的,那么墓阙的话应该也是从这里流出去的咯?接着我耳边听到了一个声音,然后就看到胖子举着火把站到了我的面前,他衣衫不整的就像是被捉奸了跑出门的小三一样“你这是怎么了?” “妈的,我就加了点孜然,一群的猴子都跑了过来。”胖子大骂着“这他妈的告诉过我神农架的地下洞穴里面还会有猴子的?” “我比你还惨。”我伸出一只胳膊给胖子看了看我满目疮痍的手臂。 “现在我们得离开这里。”胖子说道“这里太危险了。” “所以我来接应你啊!我知道出口的大致方位,你随我来吧!”我打了一个手势让胖子跟上我。不多时我们又回到了开始的那片空地,树木上一群一群的猴子还坐在那里,交头接耳似乎在对我们这两个外来人议论着什么。洞穴就在我们的前面,那个洞穴不同于熊猫把我拖进去的洞穴,他的整体结构明显是往上延伸的,而且还有一阵若有若无的风从里面吹来。 另外还不单单只是这样,因为在随着光线的移动下,我可以看到我们所面对的这一片的山岩石壁几乎密密麻麻的又无数条溶洞从墙里面穿透出来。而那些溶洞每一条都有将就5米的宽度,完全猜不透他们是怎么形成的。“别想那么多了,现在的事情层面不是停留在我们走哪一条溶洞隧道的上面,而是那些猴子会不会影响到........。” 可是事情果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那些猴子在看到胖子的时候居然全部一只一只的从树上跳了下来“跑啊!”胖子一脸的苦相看着我。 “跑什么?” “就是这群猴子。”胖子拉扯着我开始往那个洞穴里面跑去。 我看着身后的那些金丝猴不知道胖子究竟给他的烤肉加了多少的孜然,会使得它们变得非常的疯狂拼命的追赶着他,不过好在我们这个时候已经跑到了这片地区的其中一个洞穴的上面,洞穴里黑暗中的风带动着冷气的流动向我吹来“这是外面的风?”没有多想我立马跑了进去,手电的照射下里面的石块和钟乳石千姿百态,犹如巧夺天工。 “天呐!这是熔岩隧道。”胖子加快了脚步却也没有闲下来,对于他来说这种研究是他最擅长的,“应该是远古时期的火山群爆发,溢出岩浆向低谷顺流而下,其外层冷却凝固成硬壳,而内部炽热继续潜流,岩浆流尽,终成的地下熔岩洞。” “熔岩隧道?你的意思是说是岩浆穿透过的土层?” “算是吧!”估计胖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我这个门外汉交谈,所以他很是简单的找了一个理由打发了我。 不过我也懒得去搭理他,对于这种东西我还真的不怎么感兴趣,一开始我只是不停的往前跑去,里面的隧道非常的小,由于熔岩地质作用,而形成各种奇幻之形,洞内曲折深邃,所以这样的话要找到出口几乎是不太可能。最后没办法我们只能向着风吹过来的方向不断的跑去,这是一个被掏空的山体,因为岩浆洪流的关系,所以整体看来比上面的空间还要小得多,毕竟地段越高上空的岩浆流动量就有越多因此冲刷出来的空间就越大,只不过现在我还没有走到上面,我还不知道这里地方究竟有大。 跑了一段时间前面的胖子停了下来,这个地方非常的冷,洞底平坦似水波,转弯处有转盘道,置身其中,如入在冰窟里一般。 “这是一个迷宫。”我搓了搓手掌对自己说道“这里的温度太低了,不能长期呆着。”这里我四周看去才发现因为岩浆的关系,这里面的地方被冲刷除了好几段,还分有很多个入口和断壁层。 “我也知道啊!”胖子跑了一路整个人也累得够呛。 “这下要怎么走啊?”我已经走到了一定的高度,这里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空洞地带,我顺着那里往下面看去,就发现那一片森林已经在我的脚下了,不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发现那些风都是从这个空洞的地方倒灌进来的。而这些风真正的来源依然是我斜上方的那个裂缝,除了阳光那里还有大量的风涌进来他们吹到这里自然而然的带动着冷空气从洞里吹了出去。 “山洞的裂缝看来不止单单的是通往外面啊!”胖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摸了一根烟出来,啪一下的他点燃了烟头,嗦了一口继续说道“我发现现在我大概已经把所有的关于这里的事情联系起来了。首先我们先说说为什么盘古的人会把正片地下给炸开吧!第一,我推测那并不是想要引发什么,而是单纯的要把一个通道给炸出来,然后因为地底洞穴的联系太过于密集,或者说是炸药的数量放得太多了。没有算到地层的厚度很薄,而起浪通过狭小的熔岩隧道把冲击给逼出去。” “所以才引发了地底一连窜的反应?也就是说他们其实也不知道那些地底是想通的?” “你以为每个人都看过《藏阴山海图》吗?”胖子说道“而且果然就在下面,其实看到那些营地我们就该猜到墓阙就是从这里被火山的熔岩给冲击出去的。墓阙的宽度是3米左右,而你看看这些熔岩隧道每一个都是5米的左右,另外那些隧道是连着洞穴里面的溪流的,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些溪流应该都是远古的时候岩浆冲刷流淌出来的。”胖子吐出一个烟圈静静的看着远方,我想他应该是在整理思绪所以也闭嘴不言。 我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抬起头我所在的洞穴侧面有一块巨大的岩壁。岩壁的上面有一处空壳的地方那里同样是一处裂缝只是那个地方已经自成了一个洞穴,洞穴内有不断的水流流出,洞内天然形成密集的钟乳石,它们的线条丰富流畅,有雄伟广阔之势。 “看来我要往那边走了,我在下面尝了一点水的味道,水温不是很冰,而且没有山泉的那种涩味,想必也是从外面流出来的。”翻过几道石层,我就看到了那个洞穴,我走进去看见疏密有致的石柱、石笋、石钟乳、石旗、石幔一件件如同装饰品般罗列在上面,同时一根手腕粗细的从半空中延伸下来紧紧的绑在一块耸立的石块上。 很快胖子也跟了进来,他想了一会儿说到“其实还有一点我们一直都是被误解了,因为那墓阙上的植物压根就不是深海当中的,他们应该是死去之后依附在上面的桃花水母。” “果然是这样,之前就说过墓阙的材质很奇怪,看来还真是这样,能够经受得住岩浆的高温,简直就是奇迹了。” “所以说我们都被误解了,被一种很可能的想法给误解了,然后就造成了后面一系列的工作难以进行。不然的话当时我就应该等水退了,或者是周晓伟他们来接应我们的。毕竟事情已经清楚了。” “难说了!”我嘿嘿一笑“如果不看到现在的情况谁能想到这里居然会是一个这样的地质呢?” “是啊!”胖子一边走一边说道,但是很快眼前的景象就把他的嘴给堵上了,我看着他的呆滞也走进去几步,目光丈量了一下洞的大小,里面是无尽的黑色,像是浓墨一般,硬生生的泼洒在纸上显得极其不自然。突然我闻到有一股浓烈的味道,这种味道打断了我的思绪慢慢的包裹着我。 我看着两边的墙壁灯光中忽然好像闪过了什么东西,慢慢的停下脚步倒退回来,那透明的墙壁中赫然是一张人脸印在当中我抬起手电慢慢的向那一块地方照耀过去,那是一具被钉死在墙壁上的尸体,五官和四肢都已经出现了严重的缩水,眼眶的内部下凹的可以看到里面鲜红的血肉,嘴唇的则是全都剥离了开了,可以看到那白色的牙齿,牙齿倒是有些奇怪,中间的门牙非常的长,甚至抵到了下颚。但是唯一与人类大幅度不同的是那些尸体的手脚非常的短小而且又是蜷缩在一起的,这样看上去更加奇特了。有地方骨头毫不忌讳的显露出来,有的地方可以看到上肢的整体还没有我们的小腕长,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侏儒。 二十四阿尔诺斯虫 侏儒?居然会是侏儒。看到这些东西我很自觉的再一次想到了返祖的现象,只不过为什么这些侏儒会被封在墙壁中呢? “是石英?”胖子带着坚定的疑问硕大,看着这些被封在透明物体中的侏儒原本就是被钉住四肢,再又封上一层石英简直是极刑,“应该是俘虏什么吧?”胖子用手抚上了这层物质,而很快他的脸色就变了。 “怎么了?”我问道,但是胖子却没有说话,我也只好慢慢的把手也贴了上去,而那一瞬间我突然发现居然是有粘性的,这不是石英而是一种液体凝固起来的,我心中想到。只不过为什么这里会有人为的痕迹?还是说这片地方已经保存了上千年的历史了?作为一个原始人的地方? 神农架最近的一次板块移动还是在远古时期,那个时候神农架林区还是一片汪洋大海,经燕山和喜马拉雅运动逐渐提升成为多个陆地,并形成了神农架群和马槽园群等具有鲜明地方特色的地层。也就是说这个地方还是有可能是有原始人遗迹的。 不过原始人为什么要把这些侏儒给封在这里面呢?我思考着这一切难不成说那些原始人的思维已经不是只建立在交配和食肉上面了吗?这个洞穴的面积渐渐的小了起来,可能是岩浆支流的原因导致这个洞穴的内部陡度已经变成了45度斜面。 “别想了。”胖子拍了拍背包,我的眼神也暗淡了下来,没错食物已经没有了,胡茵曼背走了我们放有大量食物的背包,而留给我们的也不足以食用了。“走吧!” “走?走去哪里?”我思考了一下,发现我们在这里面行走的难度其实要比在森林里面打的多,森林里面有水流和生物,有着猎枪的我们最起码还是可以靠着猎枪捕食。而且现在我们走的海拔越来越高,如果真的出口捕食地面还是一处高山呢?地壳变迁时间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少年,高山能变成平地,平地亦能变成高山。 我一边想着这些东西存在这里的寓意,一边艰难的往上走去,一段时间后我忽然的又感受到了风的流动,那个时候我几乎以为这是我自己的幻觉,但是我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唯一的通风口居然是这个洞穴的最深处,我激动的跳了起来,苍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出去了,我拿着手电疯狂的往上跑去。 猛然间寂然无声的溶洞里一点点的声音慢慢想起,开始还是细细点点的悉索声逐渐的开始沸反盈天就像是人类的窃窃私语,我闭上眼睛调整好思绪平稳住呼吸,耳畔的声音依旧不断如带“是破蛹而出的声音。”我说道,努力的打断心中的顾忌。 睁开眼睛溶洞的深处一片灿烂炳焕,随着翅膀扇动的声音越来越大那些光点亮斑也如同大海的潮浪一般起伏涌动。 “鬼磷冥虫?”胖子几乎是看了一眼就惊呼了起来,想必作为一个盗墓贼的他,对于这种东西再熟悉不过了吧!“这种虫子相传会一代一代的繁殖下去把死去的尸体作为一个寄生的窝,用自己的分泌物把尸体包裹起来然后产卵,既然是在尸体上做窝,那么这种虫子的体内就必备了一种尸体上的常见物质也就是磷再加上尸毒,所以这东西几乎成了死亡的代名词。” “你他妈的怎么总喜欢说一大推我听不懂的话来唬我啊?”我几乎被吓哭了。 “放轻呼吸。”胖子紧接着说道“告诉你他的恐怖之处,是让你找到针对它的对策的,不是让你抱怨的。” 我点了点头,已经狠狠的捂住了口鼻。 “白痴,别全部捂住,你能保证你能撑过它们离开吗?如果不能你撑不住了一下大口吸气了怎么办?我说了放轻。”胖子有点不耐烦了。 无奈我也只好放轻呼吸,因为这里的东西是不能去吸食,但又不可以去憋气,仔细一想胖子说的还真是没错因为我不知道这个蜿蜒的洞穴究竟要多久才可以走出去,要是在中途就到了自己的极限,那么那个时候势必要大口大口的猛吸气体,这可是要命的。 但也许我不知道这种被他们称之为鬼磷冥虫的东西,实际上被叫做阿尔诺斯原虫,这种虫子与其我的不一样非常喜欢寒冷的地段,我们通常在这些地段成群的寻找可以提供寄生的物体,如果在一定的时间内没有找到尸体我们就会找到一些山崖岩壁里生活,但是随着冰川时代晚期的结束这种生物就慢慢的绝迹了,不过近几年德国古生物学家阿尔诺.科斯得到了一具原始巨鹿的尸骸,从尸骸中找到了这种古代的寄生原虫,并把我命名为阿尔诺斯原虫。 可遗憾的是这种虫子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毫无生命迹象,所以不能做出进一步的研究,但是从巨鹿尸骸里的虫卵可以看出这虫子在随着气候的变化不停的做出生命的改变,之前我们只能在冰原上进行小范围的移动,如果偶尔太阳出来的话,它们找不到寄生物或者冰缝就会死于非命,不过现在看来它们已经有翅膀了,而且随着溶洞内冷风的吹入不停的震动。 不过逐渐的我的头就开始有点晕乎了,我看了看背后的磷火,墙壁上的分泌物开始倾斜到地上,我刚才的触摸就好像唤醒了古老的,我们开始狂妄的笑着涌动进每一个角落吞噬一切。 “跑出去,这样下面会没完没了的。”很快胖子把我推了出去。“赶紧的跑。” 的确要跑,不能呆在这里了。我微微的把周围还没有被毒气扩散到的空气给蓄积到体内,慢慢的抬起脚步,关上手电眼前如同是星辰大海,定站中一股冷风贴着墙壁吹来,我感应这那一股风,感应这出口,猛然间开始跑动起来,身后的光斑被搅成了一团星云般,开始纷乱起来,绿色的气体瞬间布满,翅膀的声音不绝于耳,银光点点星辰开始涌动。 风的感觉很弱小但还是时有时无的传来,眼前的景物飞速倒退脑子里混沌起来耳畔出现了幻听,眼前的景象一变在变,我知道这是中毒的倾向,虽然我涨红着脸飞速奔跑可还是比不过空气中毒雾散播的速度。 一段时间过后尸体已经全部从分析物中瘫倒了地上,冲天的刺鼻味弥漫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我看着侏儒的尸体顿死明白了为什么这个溶洞的入口是圆形里面却是菱角不一了,因为那些都是侏儒的手臂腿脚只是因为分析物一层层的太多了已经没有透明的结界所以看上去像是石头一般。侏儒的身上一些手腕大小的成虫也开始躁动我们蠕动着从骨植里爬出,摇摆着与身体不成比例的尾部,抬起有点怪异的菱形头部看着这个外来客,似乎感到饿了,我们纷纷的跟随着自己产下的幼虫飞起,一时间如灯火通明。 “时间不多了。”我想到,风的感应越来越大,我已经不记得绕过了多少条弯路,不记得踏过多少具尸体,眼睛几乎失去了我应该有的作用。“快憋不住了,极限了。” 转过头胖子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忽然才想起了这家伙还有防毒面具,真他妈的扯淡,刚才那一副生离死别的景象老子差点都给憋哭了。他向我点了点头示意我跑就是了。 突然风的邹势变大,迎着面吹来,我朦胧的眼睛有了一丝感觉,我努力的张开眼睛,前面的景象不再是星光点点,上坡的陡路尽头是无边的黑暗但是空间确实极大就是那里了,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胖子背着我走,这样的话我也可以减少剧烈的运动,而控制自己的呼吸。但是这样的话胖子的体力就成为了我的保障线了,我可做不出来,情愿自己去憋着一股气发疯的跑,我仰着头就像是一个拉肚子却又找不到厕所的家伙。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就是爬也能爬过去,身后的虫子越来越多,似乎我身体里的某种气息带动着我们。 风,空间,河道,光线。 冰冷的风逐渐的去除我周身的毒物,开始洗涤我的大脑,不知多了多久混沌中我强行让自己醒来,看到那些虫子宛如一条银河,从我身旁飞过,直指天际。“原来是本着海上流动着的冷空气而去的。”我摸了摸胸口四下看去发现这里已经是一处山崖了,一片湖水就在我的身下静静的荡漾着,太阳已经落山,夕阳的余辉落在湖面上反射出金色的鳞纹。 看着那些鬼磷冥虫一只只的没入天际云中,我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打量着这里,但是很久之后我才发现这个地方居然是一个绝路。 我这边还在感受着新鲜空气的同时,那边胖子已经找了个位置蹲坐下来,我气喘吁吁的撇过头去看着他,却意外的发现这里居然是一个“巢”。为什么说是巢因为在那边不知道什么东西从干枯的茅草和树干搭建了一个巨大的鸟窝,而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3个巨大的蛋。 二十五九头鸟 强大的风从半空中吹来我看了一眼夕阳发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我一定要找个办法脱离这里,不然的话我晚上会冻死的。活动了一下看着下面的岩石吸了一口气还是决定爬下去算了。这里的岩石形状不是很规则也就是这样它外凸的范围很大,有好几道地方都有很大的平台可以供我休息。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摊开握紧伤口已经没有在流血了。我可以爬下去,我再次告诫自己,如果天黑前不下去的话我一定会死。 可是这个时候胖子却喊住了我,我转过头去,发现这处悬崖的一面居然还藏着一个巨洞,洞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挖出来的,在一棵生长在石缝中的树给遮住了,而那个洞里面居然是一个鸟窝,鸟窝里用树枝搭着一个圆形的巨巢,为什么说是巨巢?因为那里面还放着三颗人头大小的蛋。 “这是什么蛋?”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龙蛋。 “你管他什么蛋啊!能吃不就行了。”胖子嘀咕了一句做了一件我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他居然把那个鸟巢连同着蛋准备一起拉过来。 “你疯了。”我骂道,现在都没有搞清楚情况,如果真的是什么巨型生物的蛋,等到它回来我们绝对会死翘翘的。 “你才疯了。”胖子劈头盖脸的骂了过来一副爹教儿子的模样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想想蛋可以吃,鸟巢可以点火取暖,如果你丫的在这里被冻死了,饿死了,你绝对会变成别人的伙食。” 不过这么一说我觉得胖子分析的没错,再来这鸟蛋也也许只是燕子蛋吧!神农架一侧白化的动物居多,想必巨大化的动物应该也有不少,这神农架山洞密布,栖息于洞穴中的燕子最少有数百万只谁也不好说其中会不会有一只巨大化。 很快胖子这边就把鸟窝给点了起来,干燥的草木简直就是燃烧的绝佳材料,不一会儿火就旺了起来,随着火焰的越来越大那些蛋的颜色也开始慢慢的变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那个快要破裂的蛋壳,心想里面指不定还会跳出个什么出来呢!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去,快要落山的太阳把远处的森林烧的通红,我站在岩石外面看着这一整片的山体,只见密密麻麻的洞穴里一些声音开始传了出来,那是小燕子呆在窝里面的叫声,他们不会飞只能把头伸出来往外面看去,一阵风吹过头顶上一片羽毛飞落下来。 羽毛?我愣了一下看见这个时候红色的羽毛像是飞雪一样窸窸窣窣的落了下来,抬起头像是天上下起了红色的暴雨,只不过这种雨落在人的身上却却很快的烧了起来。 “我操。”胖子被这种羽毛吓了一跳,紧接着我就看到他的全身都燃起了明火,只不过这种火没有温度和灼烧感,就连衣服都不能烧破。 “上面有东西。”黄昏之下一片巨大的黑影贴过来,巨大的气压从林海的上面扑来,最后喷洒在山崖之上,风和气流接着就沿着山崖开始席卷“他妈的有东西过来了。”我在狂风中喊着,不过这个时候,声音起来了。 那是群鸟的声音,不止限于燕子,叽叽喳喳的声音连成了一片。半空中那些飞鸟相互飞动着连成了一条丝带,不过同时一只巨大的鸟从天上猛的扑了下来,爪子对着那些鸟群就是一抓,紧接着我好像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那是一只类似于鸵鸟一样的大鸟,展开了身形足足像是一只翼龙,红色的羽毛就是从它的身上落下来的,而那些红色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是一团艳丽的火,不过这只鸟的大头上面还长着一串小头,每个头上都有鼻子和眼睛。我仔细的算了算一共有九只。而他的尾部也都是单独独立的,但是那些独立的尾巴又像是茂密的丛林一样一株连着一株,远处看去整体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孔雀开屏。 九头鸟?不会吧!这种神话中的东西怎么可能存在啊!我接着看了一眼我们身边点燃着的鸟窝和那些快要裂开的鸟蛋,一个不好的念头浮了上来那个难不成就是九头鸟的蛋?“胖子你他吗的怎么专让我干些这种鬼事啊!” “这能怪我嘛?古人都说了人为鸟死嘛,你看这不是........再说了我们也没吃啊,你看这不是兴许这鬼鸟是觉得我们在帮你宝宝取暖一个不小心送我们一件神器呢!”胖子一边说一边推进了山洞的里面。 原本还以为见多识广的胖子有什么想法呢,可是一开口全是在放屁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你还真以为别人是白痴啊,儿子们都被掏出来了,还以为你是帮他看家?再说了这东西应该听不懂人话吧!你说要是个人的话还好交流可是这不是个人啊!也许是为了印证我所表达的是正确的也或者是为了证明胖子的话是错的,下一秒那个巨大的鸟类就冲着我袭了下来。 它的身形很大可是动作却快的出奇,那一边我没有胖子的先见之明,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它冲了下来,火红色的轨迹在天空划过像是流星一样把我看的都傻了。还好胖子吼了一句“白痴快跳!” “跳?”一时间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那个东西就抓住了我的肩膀,只不过这个时候它还没有收住爪子,我却是听到了胖子的话像是惊弓之鸟一样跳了起来,这一下跳的很巧妙,不但让他爪子抓偏了还使得自己被带了一下整个人反倒是抓住了他的爪子。 不过我这边还在惊慌之中,那边我只是感到什么东西升空了,很快我就被带了上空。 半空中我的脑袋可谓是一片空白,当时什么也想不进去,口里止不住的尖叫着,同时还不忘死死的抓住那东西的爪子,本来按道理说接下来那只鸟会用他的九只脑袋分别的伸下来啄我,最后我头破血流的从天上栽下去粉身碎骨而亡,可是现在的剧情却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因为那个家伙直接的把我往地上砸了下去,这是一个简单明了的办法,它的速度很快,他完全可以不用和我在天上耗费那么多的时间去折腾,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的宝宝可还在火山烤着的,如果他非要和我周旋的话,我估计没心没肺的胖子那边会在火山浇一点点油,再放进去一点点香料,最后洒上孜然,接着坐在岩石上一边吃一边看着天上的这出好戏。 “你他吗的疯了。”我吼着,因为这种直接的办法我没有一点点的抵抗,如果一接触到地面,我的就可以瘫痪甚至是死亡,而那只鸟则完全能够在那一瞬间重新飞起来。 我在它的身下大骂着,可是风的呼啸却完全的掩盖住了我的声音,然后树叶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树枝的藤条划过我的身体,一道道血痕从我的衣服下面被抽出来,我知道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因为飞速掠过的地面我可以.........。 “咚”的一个巨大声音响起,然后我就感到那只鸟的身躯甩动了一下,接着我的脚落在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上面,最后哦噗的一下我直接的落在冷冰冰的水中。 “我操!”我手足无措的在水中疯狂的挣扎着“怎么回事?”但是没有人回答我,我也在水中忘记了怎么去游泳,高空和水面,飞翔和游泳这似乎是两个极端的概念,就像是生和死一样,瞬间我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反应,直到有人用什么东西砸了我一下,就像是一剂镇定剂我在水中安稳了下来,不过安稳归安稳我还是吓得忘记了游泳,很快我沉了下去,光线倒映在水中,我看见波纹一道一道的散开,终于我出了一口气“因为还活着的。”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口气,我呛晕了过去。 二十六我要做一头猪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时还只是下午6点。成群的云把天空堵的不见白日,抬头看去全是灰朦朦的一片没有边际无限的朝四面八方延伸开。 我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的发生转折竟然有如此之快,直到一个人潜了下来把我给拉扯了上去。 接着等到我醒了已经是第二天了,老头子和胖子他们站在我的身边拿着手上的平板不断的在记录着什么,不过看到我爬起来之后老头子就说道“想不到你水性这么差?” “娘的,你小时候还尿过裤子呢,那个时候你是想要去拉在床上嘛?咳咳!”我白了他一眼“咳咳,那个时候你以为我不想游起来?问题是你要知道可是一只神兽带着我在天上飞啊!咳咳。” “感冒了?”胖子放下手中的平板问道。 “昨天的水太凉了吧!”我想到。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联系他们的时候他们只是选了这个阻击地点。其他的地方你可是会摔死。”胖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我瞬间明白了当时我们已经出了溶洞,手机的信号已经有了,那个时候胖子已经联系了他的人。 “妈的。”气急之下我差点要从床上跳起来。可是很久之后才发现我不管怎么用力都起不来“有没有吃的。”骂完了人之后我厚着脸皮问道,因为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是饿的浑身无力了。 “有,李洋去拿点牛肉过来,还要汉堡。”胖子用他那杀猪一般的嗓子吼道。 “哦对了,那个女孩出来了没!” “那个妞?”胖子愣了一下说道“没有,不过你那么在意她是不是对别人有意思啊!” “你这不是屁话嘛。”我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一边看着我四周的人,七七八八足有十多个人之多,其中萧笃正在和我友善的挥着手,我对他笑了笑然后说道“不过我也不是处于这个目的,毕竟好几次她也救了我。” “你可得吃慢点了,我们等会儿还有事情要说呢!” “这么快?我睡了多久?” “10个小时。” “这不是扯淡嘛?我还得睡。” “你他妈的还睡啊!你可是刚刚吃过了啊,吃完了就睡会得胃积食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那次死里逃生没有睡过一天一夜的,这才十个小时,你知道那种被爆了菊花还欲求不满的感受嘛?其实有的时候我情愿做一头猪,只要没人吃我。呼呼.......。”这时又感受浑身一阵无力再一次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又睡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我几乎是起不来了,不是因为没有力气,而是我太贪恋这柔软的床垫和被子了。现在已经入夜,我掀开帘子走到其中一个人影汇集的帐篷里,这时他们正围在一台机器上看着什么东西,见我进来纷纷的向我打招呼,并给我让开一条路。 我有点不太适应这种礼遇,对他们欠首笑道,接着就看到电脑前的那张转椅转了过来,那是一个白皮肤的外国人,他对我点了点头然后移开凳子,我便看见那大屏幕上有着一片纵横交错的管道示意图。“这是现在神农架下面的情况。”他用很蹩脚的中文对我说道“这一次的爆炸,炸开了很多从地下通往上面的裂缝。” “哦!”我一时间听的是云里雾里,但是看着那电脑上的地图却发现很牛逼的样子。“亚历山大·巴甫洛维奇·彼得罗夫”他对我伸出手来“你的经历我听说了,真像是传奇故事一般。” “谢谢,但是你知道我的。”我同他握了握手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不能接受“盛况”这个名字,我总有什么感觉觉得,那个萧笃说的话不是很对。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说完就转过身去,把电脑中的那些管道图一点点的放大,这时我就看见那屏幕上呈现出一片幽暗的绿色,同时水面和山顶在视线中高速快退。 “这是实况转播?”我诧异。 “我们把摄影机放在了一条鱼的眼睛里,现在我们看到的是鱼的视线。这个地方最初起爆的时候水浪被炸的很高,那些强大的气流带着水从地底岩石层中炸出一条条裂缝,这些裂缝就是这里水漫金山的来源。” “我们分析过这里的水样。”这时另一个高大的中年人站了出来“陈仕鹏。” “你好。”我说道。 “最后我们发现这些水是盐水,而盐水浓度是正常海水浓度的10倍,比死海海水浓度还要高出很多。不仅仅是这样同时我们还在这些水之中找到了很多只有远古时代才会有的一些微生物,这些生物都是已经灭绝了几亿年的了。”他继续对我说道。 “这条鱼是我们派出的第二个先遣人员。”一个大叔又站了出来“我们最早放过去的是一个可以发错声波的机器人,我们的机器人用声纳技术探查最下面的时候发现最下面的那片水域竟然是一片大海。水深约在4000~5000米左右。当然还有一些更为深不可测的海沟,总而言之那下面的地方就是一片和我们上面一模一样的海洋。”那个人对我说道“王博军,以后还要多多照顾了。” “客气客气。”我听着一句句话,看着一个个人。这就是一个团队啊!我们这一次是一个团队的作业,那么一定是没有危险的,一定没事。 我大概的知道了一下他们的名字和身份之后就问道“对了胖子呢?” “老板吗?他和大师在大九湖的景区里面呢。” “这么晚了还在那里面干吗?” “神农架各个地方的洪水都已经顺着地底裂缝消退下去了,但是只有这个大九湖的汉江源的水没有退下去了。”一个名叫何江的小伙子对我说道。 “大九湖不是本来就是以高山湿地著称么?有水的话不是应该的么?”我纳闷道。 “不对,这个时候是枯水季节,按道理说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水的,所以我们怀疑这里是一个通往地底海洋的最近的通途。” “那么你们的探测摄像机呢?” “就是这条鱼。” “鱼开始下坠了,要通过那个深渊水洞了。”亚历山大说道。 他这么一说我们所有的人都开始看着屏幕,时间一分一秒的时候终于听见咚的一声那条鱼重新落在了水中。可是那条鱼似乎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下落之后已经死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那屏幕上一个巨大的阴影浮现了出来,猛地把鱼吞了下去。 “根据落下去的时间和鱼自身的重量来判断这个深渊足足有五千米,比我们的预计的地震发源地的评估的深度源还要深出很多。” “不对,我所在意的是那个吃掉鱼的是什么东西?舒超杰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视频根本就看不清楚“话说你能根据那个阴影的面积来算出那个生物究竟有多大的体积吗?” 就在他们激烈讨论的时候,谢晨辉把我拉了出来,他问我要不是出去走走。我说去那里?他说去大九湖的村子上买点东西。我点了点头就跟了出去,反正胖子和老头子不在对面这些技术男我也没有丝毫的插嘴余地。 谢晨辉开了一辆路虎就载着我往外面驶去,他点了一根烟问我要不要,我摆了摆手,他则说道“水源供不应求,随着地下水大量的渗透现在已经不能喝这里的水了。” “汉江源那边出了问题?”我问道。 “对啊,我们最早一批去那边实地考察的队员,就有一个下落不明了。” “在那个小水潭?” “没错,据说是被什么东西拖下水的。”周晓伟吐了一个烟圈“可笑的是我们至今都没有找到那个原因。” “会不会是什么新奇的物种?” “不会,神农架大多数新的物种都是在森林之中发现的,而大九湖是属于一片沼泽地也就是山涧盆地,实际上不能发现什么很珍贵的东西。” 二十七落水口 “可是他四周的山也很多不是吗?九湖坪四周高山环绕,最高峰我听说足有2800米。”关于大九湖来的时候我也打听过一二。它是亚高山的一片罕见湿地。在海拔1700米的地方,四周高山重围,在“抬头见高山,地无三尺平”的神农架群山之中。 “可是那是水里的生物啊!按照我们回来的人的描述那整个就是一个水鬼。” “水鬼?那么很有可能是从地底冲击上来的?” “没错。”周晓伟说道“地下的水经过裂缝形成一种倒吸的架势,很多水都是从地底吸上来的,并不是被水喷射上来的,所以那些生物活下来的可能性很大。” “那你们抓到没有?” “怎么可能。”周晓伟笑道“大九湖一共有九个湖泊。一山之隔的小九湖面积为5000亩,一条小溪连串着九个小湖泊。如果真的那些未知的生物被冲上来了的话我们还有可能抓到他们么?如果要抓那也是这么管理人员的责任了。” 周晓伟的车子开得很快,半个小时我们就回到了九湖村。 现在已经是晚上凌晨2点,九湖村的广场上依旧亮着灯,大街小巷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这些人都是听闻神农架万年不遇的洪水才跑来的,在这个旅游的淡季再次刷新了一次游客量。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和周晓伟扫荡了这里所有的小商店,用高处平时两倍的价钱买光了这里的各种饮品。 将近3点的时候我们才找了一家旅社休息了一下,因为这里的大多数房间都被包下来了。 我一晚上都没有怎么睡觉,长时间的休眠我的生物钟几乎是倒了一个顺序,我6点的时候走下宾馆,看着清晨旭日从身后的群山间升起,山中草木随风轻舞,带来阵阵花香,眼前是烟雾弥漫的1号湖,如同是薄纱羽翼附在上面。这几天游客已经多了起来,湖边垂钓的,山间晨练的,情侣在地质公园处耳语,老人带着宝剑在农家门口挥洒,孩童欢乐,丝毫没有之前灾难带来的死气。 中午的时候我和周晓伟就回到了营地,下了车迎接我们的舒超杰说胖子和老头子还没有回来,听说是在那边发现了水鬼,我一听就急忙跑了过去。 这个时节的大九湖景区,并没有水,但是景色还是很美,所幸因为退水的缘故我可以去到很多平时有水不能去的地方,那里水草丛生有人说是群蛇密聚的地方,我折了一节木枝小心翼翼的走着,每一步都是胆战心惊。我避开了道路顺着干涉的河道漫步着,树影下微风拂过带着高山的冷气,我紧了紧衣服忽然发现前面的灌木中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渐而动静越来越大,退后几步我聚焦过去可惜什么也没看到,只留下我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感觉我还没有从地下森林的紧迫感中恢复过来,还是疑神疑鬼的,我吐槽了一下自己就向着胖子所在的地方走去。走了一段路程我就看到了长江和汉江的分水岭,右边水经落水孔注入地下河,是大宁河的源头,左边水经落水孔注入地下河,流入汉江。而且奇怪的是这里的水还是黑色的,一同赶上来的舒超杰告诉我,据说是因为789湖下面是几万年形成的淤泥厚达3米多造成的一池黑水。这里还有许多小落水孔,如果没有这些落水孔把水都注入了地下河,大九湖这个四周高山的盆地就不是湿地而是湖泊了。 “落水洞不是在前面嘛?”我不解的问道。 “这里只是分布着少许的,而前面的才是最大的啊!” “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那里的水也给抽干呢?” “抽过了啊!”他说道“根本就抽不干,地下的水在退去之后还是抽不干,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正说着的时候我忽然看见树林的斑驳影迹中一大块黑色的斑纹从我的后面滑落过来“什么东西?”下意识的感到头上有东西飞过我马上抬起头,可是这个时候我看见了一个我从未不曾想到过的东西。簸箕大的巨鸟,包括翅膀在内大约有两米,其羽毛黑灰色;更令我惊骇的是该鸟有一簇脑袋,大约有九个头,嘴巴呈红色;它的尾部也很奇特,呈圆扇形,既像孔雀开屏,又像车轮,旋转而飞。 那个巨大的鸟类一边飞着一边发出一种很奇怪的鸟叫声,我进森林这么多次,都不曾听过这种鸟叫声,这鸟叫声有点像女人笑声,听到全部人心里毛毛的。 “他妈的,这东西怎么阴魂不散的。”我嘀咕了一句倒也不怕什么毕竟现在这里都这么多人了。 “九......九头鸟。”舒超杰有点不知所措的惊慌道。 “怎么了?”我想着前几天晚上的任务他应该不在,不然就不会这么大惊小怪了毕竟这种还被开枪射杀过呢。 “这是神农架传说中的丧鸟。完了呀一定是出事了。”舒超杰很是迷信的飞奔去了胖子他们所在的地方。 “丧鸟?”舒超杰这么一说我马上想起来了,九头鸟在民间其实就是一种凶鸟,可是这样的鸟又出现在这里是为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我和胖子把他的儿子彻底烤熟了?我追上他的脚步,转眼就看到汉江源那个大水潭的木桥边胖子和老头子站在那里,木桥上全是水渍就好像刚刚有人从水里爬出来了一样。 “胖子、老头子怎了?”我急忙挤过人群钻了过去。登时就看见一具尸体躺在木桥上,尸体的眼睛涨得很大,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俨然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又去了一个,看样子是被拖下水死的,虽然有人却是拉住了他,可还是死了。”舒超杰在我的身边小声说道。 “是个什么样子的东西。” “全身是绿色的,耳朵很大,很尖。嘴巴有点长,面部两边有鳃。”老头子走了过来,拉着我“你怎么来了?不休息下么?” “已经没问题了,也是担心你们嘛!这边的进展怎么样了?” “这个落水洞被地底的地震震出了一条裂缝,如果我们要下去这里是唯一已知的通道。” “可是已经死了很多人了。”我低下头“感觉胖子最近情绪不太好,是不是因为这个?” “那么要不要......。”我话说道一半突然听见一阵风声,抬起头看见一只巨大的鸟从天上俯冲下来。 九头鸟?九只头?从这种看客的角度上看去,我马上就发现它的一个脑袋长一点,下面的骨节比较长一点,当面的脖子这一段确实有九个脑壳。前面一个脑壳长一些,中间脖子的四面八方就好像确实有很多脑壳。 短暂的沉闷过后人群中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喊声,或许对于这个团队中的某一些人来说,这种生物就是他们的里程碑吧,可是我却不这么认为,呈几何时我和胖子还把他当成了盘中餐呢,不过也正是因为我知道这东西十有*是食肉的,所以在人群中稍稍的蹲了下来。 而就在这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只九头鸟居然俯冲下来叼起地上的尸体再一次飞走了。 现在的人还在议论纷纷,但是我却看见胖子的脸涨红涨红的。果然他马上吼住这些人的谈话“全都回去,4天之后我要看见这里没有一点水,5天之后我要全部的装备运送上来,我要下去。” 四天的时间过去的很快,也给于了我充分的休息时间,我看见那个汉江源中的水一点点的被抽干,那个幽暗的落水洞就显现了出来,第五天我们要的装备都一一的送了上来,我看见大多数是潜水服和氧气瓶,我问亚历山大我们等会儿要怎么进入那个深渊呢?他笑了笑指着一个类似于超级赛亚人乘坐的太空舱样子的东西对我说“就看它的了。” 我有点汗颜,可是对于落水洞探测的进度还是觉得太慢了,一方面胖子要和当地的政府管理部门沟通,一方面还要在退水之后测底的探索落水洞中裂缝的走向和里面有没有危险。 10天的时间过去了,陆陆续续我们在这里已经集结了30多个人,胖子选了其中一半的人数,开始准备进洞,我在一旁看着这风风火火的场面心里多少还是有点胆气的,因为之前我们都是4、5个人这一次这么多人却是足足有3倍之多。 可是老头子却说人数越多危险指数就会越大,胖子一直不肯说这下面有什么,我唯一能知道的就是胖子一定从哪里得到了什么线索。 “想必那些拍摄的仪器一定是拍摄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画面吧!” 二十八河道裂缝 胖子在我们行动的时候,给了我们一人一张纸条,他对我们说你们把自己的身价写在上面,如果在地底你们死去的话我会按照上面的数额给你们的家人把钱送去。这次下去的人很多,所以胖子也花了好长的一段时间给我和老头子还有萧笃他们一一介绍。 我在一旁看着胖子的举动不禁感叹土豪威武,不过也感叹着为什么不给我也发一点。这时亚历山大走了过来,他递给我一杯咖啡,我问他“你怎么不去写?” “我又不会下去。”他说道,这一次我负责联络你们。说完他递给我了一副眼镜和一只手表“眼睛是全息眼镜,可以连接我的电脑,我会把前面的机器人探测到的景象随时传送给你。至于这个手表里面装上了体温感应器,只要人的体内还有温度就可以源源不断的给这个晶片传达能量,我们通过晶片来知道各自的位置或者说单方面定位某个同样拥有通讯器的成员的位置。” “还可以配合眼睛查看你身处的位置对吧?这玩意儿就是我有么?” “只要下去的队员都有这个,不过老板吩咐我还在你的眼镜中加了一个特殊的功能,你可以在装备受到干扰的情况下单独和老板用这个通话,距离大概是100米,有障碍物的话距离减半。” “这样啊!”我把装备带好,看见胖子已经把下去的各个人的小纸条收了回来。 “他们已经准备下去了,你多保重吧!”亚历山大说道。“goodlucktoyou。” “谢了”我穿上特制的衣服和鞋子。跑到了胖子的身边,这次下去的人身上都带了两个氧气瓶和一把尼泊尔军刀,然后随着我们跳下干枯的汉江源的时候一台小型起重机还把5个机舱样子的东西给我们丢了下来,那东西是白色的圆形的,乍得一看就像是龙珠里面超级赛亚人坐来地球的太空舱一样。 “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我看着那样的机舱,有点儿不知所措,简直就像是一个读了一辈《宗教的本质》和《物种起源》的学者突然看见了上帝就坐在他们家的阳台上和魔鬼斗牛。 “我不是说过了机舱。”胖子撇了撇嘴,似乎对于我这种惊讶很是来劲。 “就是在山下说的那个,我还以为是直升机呢!怎么是这样的,这东西能怎么用啊!”我有点无语了,毕竟等会儿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在这个东西上头啊。 “怕什么,我都敢做。”胖子觉得这样的解释很权威了。 “怕你个屁,你做我就能做啊,你是胖子皮糙肉厚不怕摔,我怕啊。” 说着说着我已经开始往后退了几步,这样的情况我已经可以想象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哪里了,而且还有一点是无法确定的,就是用一个这样的东西下去那么上来怎么办呢?正想着忽然感觉屁股上被踹了一脚,老头子大大咧咧的在我后面喊道“就你屁事多。” 我摸了摸屁股一脸无辜的转过头去,看见萧笃和周晓伟在捂着鼻子狂笑“你见过那个买保险的不问清楚卖保险的人保险的种类的。” “所以说你屁事多啊!”老头子指着我鼻子骂道“都说了有飞机,等会儿我们会到指定的地方炸开地表让飞机飞下来的啊,不然你怎么觉得后面的那几个人会背着那么一大包的东西。” “哦!”听完老头子的话我撇过头去果然看见有两个人背着那种大型的背包努力的往前走着。“那就放心了。”我迈开步子往前跑去,从水潭的下面看那个落水洞,我发现这个洞口其实是很大的,足以并排走的下两个人,洞中幽暗深邃,我们相继走进去把光源一起打开,这里就被照的通明起来。我看了看我们这个河路,左右被修饰的非常圆滑,咋一看去就像是街上的地下水道,胖子这个时候走在最前面对我们说,那个水鬼应该是被水流从地底的海中冲上来的,所以那个家伙只喜水性,叫我们不要太害怕,在这个已经没有水流的地下河道中。 我有点沉默了,这个河道中的风不大,因为面积太小,而且我们现在面临的是一个下坡的走势,所以还是有一部的水流汇集在这里的,情况不眼镜的全息模式,看见我们正走在这个落水洞河道里面进口的位置,中间有很多死路呈树状图一样交错而去,我看大小就知道这全都是地震所致。 大小不一的石头,和坑坑洼洼的道路是伴随着我们2个多小时的路程,因为是胖子和老头子打头阵所以他们走的特别慢,特别的谨慎,狭小的空间对于这些人多少还是有点影响又过了半小时很多的人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而这个时候胖子也停了下来,我低下头看着地势就发现我们已经走到了低洼处。 “怎么回事?”这个时候有点心理急躁不安的人问了出来,如果在地面上他是绝对不敢这样质问胖子,但是现在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用交流去打破内心的恐惧,不过还好我不会这样了,之前的古墓和冒险我的心理素质达到了一种出奇的高度。 “这里有水汇聚,所以还是小心点为好。”我挤过前面的几个人小声的在那个人的耳边说道,胖子现在的心情一定也不好,没人知道这个地方有什么东西,但是我们已经来了。 “李鹏你先和我一起下去,你们把潜水服穿好最后面的10个人负责运输机舱。”胖子的声音传了过来,果然是这样不然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大家把枪拿出来,上好子弹,遇见什么东西都不要慌张,用你的枪抵住扣下扳机就可以了。”接着是老头子的声音响起,相反这家伙的话对我们没有起到一丝的安慰作用。 队伍中的人开始忙碌起来,我穿好防寒衣在套上潜水服,把军刀放回背包中,拿出了冲锋枪。按照眼睛中显示的地图我们只要是游过了这个深水区基本上就算是到了到了一个平台。对了这里有必要说一下我们的路线中分为3个地段,第一个地段是我们现在所处的汉江源落水洞中的河道,第二个是河道下600米的一个深渊,深渊之下才是第三个平台就是我们所要到达的地方,那个地方在5000米之下,不过我们的机舱会把我们带到那里。机舱的底部有一个探测仪,那个探测仪会找到有泥土的地方在哪里降落。 20分钟的时间我们都陆陆续续的做好的准备,胖子和那个叫李鹏的小伙子最先潜了下去,没过多长时间我就看到一个影像在我的眼睛片上呈现了出来,接着耳旁传来了胖子的声音“按照计划行动。” 我排在中间和那个叫王博军的大叔一起运送仪器,不过这个机舱也不是很重,我要在水中只是稍稍的带动一下它就随我们而走了,刚一下眼前并不是黑暗,而是一片绿色就如同是玉石水晶的世界一般大量的光线把这个照射的分外美丽,清澈的水流不断地反射着那些妖娆的光线,水面泛起涟漓倒映洞穴上方的石柱如同天国。 “前面是全封闭水域,大家尽可能的下潜。”胖子的声音再度传来,接着我就看到下面的空间无限的压缩下来,带着水滴的石柱和黄玉一般的岩石出现在了我的头顶一尺。我急忙往下潜,王博军对我打了一个手势,示意我可以继续上去,机舱他来看管,我心里纳闷道,看来我在他的眼里就像是一个对什么未知事物都存在好奇心的小宝宝啊。 我摆了摆手说不用,就跟上他的节奏游了过去,这一段的水路都是平稳一切有条有序,不过这只是相对于我们这个时候还看得见水滴的淤泥,接着随着越游越远,我们的光线已经渐渐的看不到水底了,只有眼镜上传来的信息告诉我们,这里已经不再是全封闭的水域了,我们游过了那一道水洞,现在要在这里浮上水面爬过一条裂缝。 我松了一口气,王博军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透过水和面罩看到他那和煦的笑容。 因为不再是顺着水流,也不再是高水位的期间,所以我们的机器人是探测不到那里面的空间的,我只是通过之前亚历山大控制的鱼眼镜中的摄像头拍到的照片,看见那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干燥空间。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眼睛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我的面前划过紧接着就狠狠的撞在了我的面罩上。 突如其来的一下,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是那剧烈的震动让我脑子摇晃不已。“王博军,王博军不见了。”我惊慌错乱了起来,一只手拖起机舱,一面疯狂喊着。 二十九巨大洞穴 一时间整个耳畔嘈杂声不断,水下的那些人都手足无措了起来,光线乱晃有的时候还会照射到你的眼睛。“都别吵,把眼镜切换到红外模式固定王博军的位置,吴起凡你先下去,其他人把光源聚集到下面,李鹏你和我随后,上面的人负责拉网。”胖子说着就冲了下去。 我立马切换眼镜定位王博军的位置就看到他的光点不断的向下浮动。快要达到水底了,我马上发想到个东西的目的,它是要把王博军拉进淤泥中再弄死他阿。耳还能听到他的呼喊,撕心裂肺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不过很快他的叫声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破裂的压迫声和蜂拥的水流声“面罩破了。”我心里一凉。 “前面有一大批的赶过来了。”这个时候耳机中响起了亚历山大那蹩脚的汉语,不过这个时候这句话比什么来的都要可怕。 “吴起凡回来。”胖子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始上浮。“杨洋和丁成旭一对先爬过那个裂缝。”说着胖子就浮上水面,看着周围的人,然后丢了一个圆不溜就的东西到那个裂缝之中。 “裂缝的长度是50米,做好用体力运输机舱的准备。”亚历山大很快得到了裂缝中的信息,接着一张一张的图片传达了过来。而我这个时候还在处于王博军的阴影中,那边行动已经再一次开始了,就好像是丢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一样啊!这些人是怎么了?我定在水中看见两个人先后爬上了那个裂缝然后用铁索和绳子把机舱往里面拉。 这些人是怎么了?就算是丢了一条狗也要感到哀伤吧?我看见最早下去的吴起凡已经浮了上来,经过我的身边,开始投入到把水中的机舱运上去的工作中。没有感情?这些人?我忽然感到可怕起来,耳边只剩下没有屏蔽掉的王博军的耳边中的水声,那如同是他怨灵一般的呼喊。 机舱已经运输完毕了,上面的两个人已经固定好了绳索,一行人陆陆续续的爬了上去。“还有100米,那些东西的游动速度很快。”耳机中我听到亚历山大的声音,已经王博军耳机中的咕嘟咕嘟声。 我屏蔽掉他的耳机,开始往裂缝中游过去,裂缝上接应我的人只剩下1个人了,他喊着我的外号,把我从绳索上拉了起来,我一边往上爬,一边看着水面从我的余光中消失,黑暗重新笼罩在那边地域,也就意味着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这不是小说,也不是电影,当一个生命真切的从你身边走开,步入死亡,你仿佛能全身心的感受到他的感觉。 “怎么了?”上面的人看见我没有爬,问道。 我抬起头,看见那个人是生物学家黎明,他也是胖子请来的一个实力派,听说不仅在生物领域,他还是一个优秀的探洞者和徒手攀岩家。 “是不是还在感怀什么?”他说道“人之所以不一样,是有很多种原因的,他们通过同一种方式来到这个世界上,却以不一样的方式死去。你认为有些人害怕死亡嘛?其实不是的,我看过王博军的那张纸条,我是和他一起写的,我写了9999万,他却只写了1角,1角钱而已,可是那却是他的全部啊!他的家庭和他的孩子都不在了,能够支撑他下来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对了,你听见过他对于死亡的呼喊嘛?被拉下去的一瞬间他几乎是没有说话的,因为他在庆幸。” “可是他最后在呼喊。” “那是本能的呼喊,不是他的心,他的心已经死去了。”黎明对我说道“所以你不必在意什么,世界就是一个轮回,他只是通过不同的终点去回归相同起点罢了。” “谢谢你。”我点了点头开始继续往上爬去,可是这个时候我却听到下面的水声开始沸腾。 “有东西,你自己快点爬。”黎明忽然说道,接着从地面上捡起一把枪,抢上的手电重新把水面照亮,子弹毫无顾虑的从我耳边呼啸而过,血液在我脸上飞溅出血花。毫无温度,我只是看到它在我面罩的透明镜框前流动,体内那种燥热的感觉再度浮现出来,有一种想要舔舐的感觉。 我忽的一下爬上了裂缝,黎明把我拉到一边,挥舞着手里的枪“是老板留下来的,他说你一定会在这里发一段时间的傻,让我守着你。” “是嘛?” “是啊!他只是通过你不知道的方式在关心着你。”黎明说道“这里的每一个队员都是他要照应的,他不会在意什么人,也不会去丢下什么人,除非你会影响到整个团队。” “原来我就是个傻比啊!”我苦笑道,回头看了一眼就往前走了过去。 前面已经没有了人的身影,只有不断的说笑声从远处传来,这个地方是一片黄色的山岩,因为是地震裂开的原因所以边缘都是参差不齐的,不过这相对于我们来说却是一个比较好的着力地点了。 “他们运送机器所以比较慢,我们加快速度可以赶上的。”说着他递给我一根扣绳。 “好的。”我把扣绳扣在自己腰间的皮带上,拉开步子就往前面赶去。这里的裂缝之前有水进来过,所以下面的一些地方还是有水的,都已经是死水了,但是这些死水的深度谁也不知道,故而我们只得扒开双腿卡在两边的岩石上以一种螃蟹步的方式慢慢行走。 走了一段距离我们来到一个小阶梯的前面,不过地震的裂缝已经不存在了,存在的只有一个天然的溶洞,我趴在墙面上,扣着一块石头犹豫不决,这里的洞中已经可以看到钟乳石了,说明存在的时间也是很长的,而且墙壁被水打磨的很光滑,除了下面还有水流之外,我们同时面临的还有阶梯下的巨大落差。 胖子说这还不是最大的一个,我们所在的高度只是随着推移一点点的降低罢了。 水从这个阶梯的上面冲刷下来,把这里的石层冲刷成了两个平面,一个是石灰一样的白色,一个是被水润色后的褐色。加上中间那道白色的水流,这个地方显得鬼斧神工。 “呼哧。”胖子拉好绳索第一个滑了下去,5分钟后第二个人又下去了,我和黎明一点点的往前移动着,攀爬着用,终于我耳边听到了水流的轰鸣和巨大的回音,我往下看去,才发现下面是一片巨大的空间,深不见底,所有人的手电从各个高度不同的探照过去都无法看见底部。 “先下去再说吧!” “嗯。”我点了点头和黎明一边往下降落去,一边看着第一个阶梯上那数不清的小水潭,这些水潭都是一个个自然形成的坑穴,上面的水流下来,把他们一个个的填满,最后又流入深渊之后,从而形成了那如同是公园水阶一般的奇景。 降落到水梯的底部,我们看到了大部队,他们已经停在了原地,下面就是洞穴的深渊,胖子已经听从亚历山大的指挥把机舱先一步运送了下去,其他的人则在原地休息。 自从王博军的死后,一大部分还是处于高度集中精神的状态,大量的运动之后,他们只是坐在原地默默的吃着压缩食品,等待胖子的吩咐。我和黎明落在一个水阶上,我捧起一把冰水洗了一把脸,努力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 “为了让你们多一些准备我还是大概说一些事情吧!”亚历山大的声音响起。“你们下面的深渊有2000米,你们要全速下降的话,需要经过1个小时的时间,山体之中有很多空洞的地方,那里虽然没有大风影响,但是却是探测器无法到达的地方,你们下降的时候或许会经过那里。” “帮我找一条完整的下降通道。”胖子打断他的话。 “已经发送给大家了,在下降的期间你们大概会有500米的影响不能接受到我发送给你们的质料和语音对话,所以只能看你自己的了。”亚历山大说道,接着我就看见,一张3d的影像图在我的眼镜中浮现出来“各位祝你们好运,老板已经有些等不急了呢!” “我知道分寸不需要你来多嘴。”胖子的声音冷冷的回复到,接着就开始布置绳索和线绳。 10分钟后我们全部准备完毕,按照胖子的说法是两人两人一对,这一次由李鹏打头阵,接着胖子和大师在下,下降的过程中他反复的叮嘱在那空洞的地方我们一定要小心,并且说道,如果死,请不要影响团队。 未知的位置,未知、未知,直到现在这个巨大的地底洞穴才开始向我们彰显它最为可怕的一面。 三十接连不断的死亡 胖子随着李鹏的下降,自己也开始往下去了,按照胖子的吩咐,每隔100米李鹏会随时向我们报告当前位置的情况,告诫我们需要注意什么,要怎么走。因为根据亚历山大所说,这个深渊的一个山体石壁有很多半圆形的凹凸层面,我们压根就没有办法走一条完整的道路,所以胖子把上面的绳索布置了一根横着滑动的动态轨道,我们不仅要往下走,还要借助那个轨道的滑行横着走,从而避开那些层面。 很快下面的李鹏遇到了一个凹进去的石壁,我们根据他描述的方位在上面一点点的移动着步伐。而我看见的却是一大片的像是老人面容一般的岩石,这些岩石在一些地方又像是融化的奶酪和层层叠起的蛋糕,而那个所谓的凹凸层面只不过是一个巨大的空洞,空洞的边缘有着零零总总的石钟乳,它们密密麻麻的排列着细数着这个洞穴所经历的岁月。 我低下头去,看见下面的世界,一片光明,它们有人在墙壁上吃东西,有的人在墙壁上架起了照相机,甚至还有个家伙独自一人移动到了很远的地方,接着还关掉了自己的手电隐入了黑暗之中,我正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耳机中忽然传出胖子的咆哮:“我操你大爷的,何意下个月的工资是不是不想要了,这个地方你也敢上厕所。” “老板我还没有结婚我还要生小孩的。”接着那个地方被所有的光源都探照了过去“不要.......不要.......不要照,老板我错了。” “嘎查,嘎查。”紧接着我听见我不远处那个在山壁上垂直着架着照相机的家伙连续好几次按下了快门。 “胡勇,你他妈的找揍。” “你敢揍我,我就把照片放到d吧去给他们看看你这个12级的大屌丝。”耳机中胡勇疯狂的笑道“一天到晚,就知道爆吧,黑人,整点有出息的好不好。” “你他娘的,还不是天天混d吧看这帖子笑的不亦乐乎,你他妈的一定是嫉妒爷等级高。”何意高声骂道。 “你这个大水b,等爷把这个姿势传去了贴吧,估计我也可以水到2位数的等级了。” 耳畔是他们的欢声笑语,我这才知道这些人的爱好,竟然都是出奇的相似,怪不得能走到一起,而且在这种极限运动的背后竟然是那样的放松方式。 “好了,绅士们。”亚历山大的声音响了起来,不过却是嘈杂无比的“这里有些干扰,接下来就是你们自由发挥的时间,我们下面见。” “每隔100米放置一个照明球,不要管多少,我们要把这里给照亮,最后面的人负责收尾。”胖子说道。 真正的冒险就此拉开,我和黎明一直处于中断的位置,下面的人不断的安放照明球,使得这整个深渊岩壁的一块如同华丽厅室的吊顶一样明亮。而且后面的人还在负责收尾,如此一来远远望去就像是一艘移动的飞船。 “下面有什么声音你听到了吗?”忽然黎明走了过来对我说道。 “听不见,100米的距离我什么都听不见。”我说道,不过当我横着走过一个洞穴的时候很快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是水流的声音?” “不对,是人的声音。”黎明说“不过现在我们还是注意水吧!这种地方怎么会有水?” 我侧过头看见我的右手边是一个巨大的瀑布,瀑布中的水像是雪花冰泉一样向下面黑暗的深渊流去,再往下面的岩壁上就布满了水珠以及冰晶一般的冰层,这里的温度很低,瀑布上的水有一部分从这下蔓延下去已经变成了冰面,我对黎明挥了挥手说走吧,至少这一边的墙面我们是不能下去了,太滑了完全没有落脚的地方。 继续往下几百米后,在这个地方那瀑布飞泻下来的水流跨度已经可是到达了,而且下面的墙壁越来越湿润胖子他们一行人都停在这里这里。 “休息一下。”胖子说道。 “可是下面怎么走?”我问,这下面在水流经过的地方都结了一层冰,而那些没有结冰的地方都是空洞,如果我们要那样下去的话,或许就是经历亚历山大所说的空白层了。 “那空洞中是一些蝙蝠。”李鹏在最下面说道“里面全是蝙蝠的大便,故而把仪器发出的波纹都给吸收了,而我们的通讯功能也是如此。” “也就是说大便中带有强磁?”我诧异。 “也能这么说吧。目前还不知道是哪一种生物的粪便。”黎明向我解释道。 “可是你不感到兴奋嘛?未知的新物种啊?”我打趣道。 “国外的原始森林中每天都能发现各种各样的新物种,照你这么说我每天看个报纸还不得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咯?” “好了不要说那些滑稽的话题了。”胖子打断我的说,从侧面吊着走过来“现在蝙蝠不在洞穴内我们要用最短的速度降落过这片区域。” “速度要很快,如果身体不适应的话也不能停,因为停下来或许就会死。”老头子慢悠悠的说了一句,似乎把我们一瞬间拉到了生死的边缘。 “大家加油吧!穿过这个地方就可以到达第二阶梯的平台了,我们会在那个地方休息一天的时间。” 他们的洗脑还在继续,我毫无心思的去听他们的长篇大论,只是黎明忽然在我耳旁,笑骂道“你的那位彝族朋友真的很会说丧气话啊!基本上他说的话里面都是死啊,死啊。” “没办法,他还不明白我们这边应该怎么去婉转的表达一件事情。”我摊开双手无奈道。 “不过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能跟谁老板的速度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啊。” “没错,就像是一个怪物。”我说完就看见老头子这么降落下了黑暗之中,他的身上带了3个照明装置,加上这个时候上面的人不断的往下扔着荧光棒,深渊下的空间登时一片通明。 “继续继续下去。速度快。”胖子在空穴洞口的上面催促道。 接下来是杨洋,再然后是李鹏,我听见那绳索滑动的声音,就像是一条蛇在吐着杏子,一个个人如同太阳一样降落又消失在黑暗之中,我心里也没有了底,看见无数根荧光棒也照不见深渊的底部,我想到这里真是有底的嘛? “有东西,有东西来了。”胖子忽然嘶吼道,巨大的声音在整个深渊中徘徊好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下去,全部下去,不要的东西都丢掉,急速降落,把扣子接触,急速降落。” 紧接着我就听到密密麻麻的翅膀扇动的声音在不远处的黑暗中响起,我马上松开固定在绳索上的扣子,用手电向那边探照过去,就看到一大群的青面獠牙的蝙蝠向这边飞来。 下降,下降,我的眼中此时一片模糊,脑中只有一个概念就是脱离这里,无数个场景和光线在我面前交错,肚里一阵翻江倒海,整个人感觉好像身体有另一样东西要冲破这个皮囊飞出来。“不行了,不行了。”我在空中吐的翻天覆地,可是这个时候“钢”的一声打破这了里的躁动。 “有人的绳索断了。”我心里一紧,会是谁? “何意。”上面黎明的声音响了起来。 “下面的人。”翅膀的声音在我耳边嗡嗡作响,我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我身边飞速落下。同时一个暴躁的声音吼了起来,是胡勇,他豁尽了一切的力气咆哮道“下面的人,接住他。” “接不住的,一定会死的。”我看着那道影子穿过黑暗穿过光线,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桢”的一声又是一根绳索紧绷的声音,接着就是胖子的声音响起“我扯住他了,我扯住了。” “嗖”的一下好几道声音松开了绳索从上面降落下去,速度很快,太快了,他们已经不顾一切了,我看见那群蝙蝠从我的头顶上飞入空穴中,接着我就看到了胖子,他一只手扯住旁边的何意的绳索的下面,一只手死死的拉住自己的绳子“要不要帮你把扣子扣紧。”我问。 “不需要你......你快下去。” 我应了一声随即降落下去,可是当我看见那个名叫何意的人的时候,我的心就凉了下来,那只是半边的身体,虽然胖子的绳子抓住了他,可是那下坠后巨大的力道已经让他的身体分成了两半,血与肉,骨与骨之间,如同一个屠宰场中的倒挂着的牲畜。 血在空中下起了如雨一般的珠滴,我缓缓降落抬起头,看见胖子那还未松手的手,看见有血液顺着那根绳子流下来。 三十一疑惑 “胖子”我按住耳机说道“他已经死了。” 没有松手,胖子还是没有松手,绳索已经把他的手箍出了一道道血口。 “够了,他死了,放手吧。”我继续说道,可是胖子好像是凝固在了半空中。 看来胖子对这个人还是比较在意的,我叹了一口气,拉了拉那道绳索,猛然用力把绳子从胖子手中扯开了,下面没有了拉力,何意的尸体再次往下掉了一段距离。接着我就没去管胖子自己往下面降去,因为已经看到了深渊底部那些光亮的灯影。 下到地面,我发现这地面是一片小溪流,水都是从山壁上和半空中飞流而下的,在深渊石壁的对面是一片高台,黎明他们已经爬了上去,把照明灯固定在那里,高亮的灯泡把整个底部照射的一片通明,如同是自家房屋的白炽灯一般。 “你们老板呢?”我问道。 “鬼知道死哪里去了?”胡勇说道。 不对劲啊!这家伙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诋毁他老板?我忽然想到接着四面望去,发现这些人的表情都不太对劲。黎明站在对面的高地架起一个探照灯直直对着上面的胖子。下面的空间中尽数是沙沙的响声,水流很大,但是下面的积水却是非常的少,看样子这里的水还是流向另一个地方的。 过了很久胖子终于松手了我们看到一具尸体随着绳索掉了下来。 “好了好了,老板下来了,你们不要想太多了。”李鹏拍着手说道。 想太多?果然这些人随着一个个人的死去心里开始不稳定了,目前我们还没有走到目的地的源头,就已经死掉了两个人,所以领导人在他们的眼里已经不能够信任了。 “是尿液的原因。”我看见一个矮小偏瘦的人在水中捡起那条绳子说道。“并不是老板说让我们急速,下降导致的,而且之前谁也不会想到那群蝙蝠没有攻击性。” “对啊!”这个时候黎明也从上面跳了下来“作为一个领导者我认为不管什么情况都要像最坏的方面去想,因为这样才能留有反击的余地。” “最坏的方面?”胡勇突然笑了“可是他妈的他告诉过我们这个地方有这么凶险嘛?” 听到这里我顿时明白了,胡勇和那个死去的何意关系较好,他看见何意的死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胖子的那句话,急速下降,他觉得是胖子的命令使得何意死的不明不白的,因为那些蝙蝠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是否有攻击性。 “话说回来,你觉得你的话可以让我信服?蝙蝠而已既然没有攻击性为什么会咬断一根绳索?你在扯谈吗?还有什么尿液吸引的问题。” “这里我不在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咬断的,但是黎明在这里,你可以问他是不是尿液的吸引,他之前在那种地方拉尿就已经为他的死埋下了苦果,而且老板也叮嘱过他的。不是嘛?” “你他妈的在放屁。”胡勇怒目骂道。 那个矮小偏瘦的人哼了一句没有说话,黎明却是站了起来“的确是尿液对他们的吸引,至于为什么我也和你说不清楚,因果如此才为命啊!不然生命还有什么寓意。” “信佛的人我一个都不信,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生与死对于你们是不是毫无意义。”胡勇大吼道。 “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我想了想还是站了出来,我挡在黎明的面看看着那个名叫胡勇的人,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他根本不明白胖子内心的想法“你说这里凶险,那是因为你没有去过让人死无葬身的地方。你说胖子领导无方,那是因为你没有想到我们全部的人遇害的情况,或者说我们在你眼里不值一文。你说信仰是无稽之谈,那么你可知道没有信仰的人就等于是没有了追求的废物。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胖子会让你进入这个队伍。” “去你妈的。”胡勇他爆了一句粗口打断我的话,忽然拿起手里的刀就向我劈了过来。 “你疯了?胡勇!”这时我看到一个魁梧的大汉一脚把胡勇踢了开来“他说的没错,如果老板不下那样的命令,或许死的就不是一个人了而是我们。” “钟男,你也帮着他们?” “何意的死我也难过,可是这并不是某一个人的错,所以你不要再纠结什么了,老板还没有下来,我还是收敛一下吧,这件事情就这么过了。” “哼!”胡勇对我使了一个眼神就一言不发的收起刀走开了,而同时胖子也降了下来,他没有说话,直接走到一架机舱的面前,看了起来。 这时黎明把我拉到了石壁对面的那个平台上,这个平台是一块被水流削光的巨大石块,中间有一道连接顶端和地面的钟乳石,那些人现在已经开始布置装备和帐篷了,电脑、探测器、水流测试仪,全部放在了这里,当然其中一部分都是靠着机舱运送进来的。 在这个地方,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发现我们的耳机联系完全与外界断绝了关系,看来深度已经超界限了。很快我们所在的空间大小就变检测了出来,大概有800多个平方米,还不包括一些小隧道,而且根据水流的速度大概这里的地势有一个30度角左右的走向,而且这些巨大的水流都是从最近才开始流经这里的,因为我们检测出这些水中的杂质成分非常的高。按道理来说经过水流冲刷只要山体的面积不是很大十年的时间就可以把河道冲击平稳,当然这不排除源头有杂质的可能。 校准时间,我看见现在已经是下午5点30分了,胖子让我们稳固好机舱带着李鹏和老头子顺着水流往深处走了过去。而我们剩余的人开始独自煮食,胡勇那边他和钟男已经收拾好了何意的尸体,看样子他的情绪到没有之前那么激动了路过我的身边也没有留意我一眼,可是许久之后黎明却对我说道,这个人不可不提防,他之前是一个狩猎者,专门在那些偏远的无人地带捕捉珍贵的野生动物,被警察抓到过之后做了5年的牢才被放了出来的,这种人的嗅觉和机警度特别的高反应也是特比得快,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老板是不会拉一个不明不白的进来的。 “何意推荐他的?”我问道。 “是的,远方表兄弟他们是。”黎明对我说道。 时间慢慢的推移在这个几千米的地下并没有白天黑夜之分,大家累了就睡,醒了就起来工作,我们拥有大量的食物和水源按照老头子之前和我的说法半个月的时间15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而且现在还死了2个人食物的分配就更加的充足了。我把自己的吊床在钟乳石之间挂好,躺在上面看着灯光的绚丽和多姿多彩的洞穴,慢慢的睡意就把我包裹了起来。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把我摇醒了,我睁开眼睛发现是胖子,我爬起来看见其他的人都已经睡了过去,只有机器不断的在运作的,我好奇的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他则是用极小的声音在我耳旁附语道“你跟我来。” “怎么了?”我觉得胖子避开其他人单独找我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你跟过来就知道了。”胖子说道,这可是下来之后胖子第一次主动找我谈话,而且把时间放的这么隐秘,胖子叫我拿了两套潜水服,我就随着他踏水而行,往水流的下方走去。 两旁的洞穴面积越来越小,相对于之前基本上是呈现几倍的差距,当然这也使得那小溪流一般的水流汇聚成了河水的势头,才走了不到100米水就已经蔓延到了我的大腿。 “穿上潜水服我们往前面游!”胖子停下来对我说道。 “前面的水很深嘛?” “是啊!而且水流越来越急,我还在想等会儿要怎么样才能把机舱运送过来。” “运送过来?” “是啊!真正的无底洞在下面,之前亚历山大的探测机已经把数据传达给了我的电脑上,下面就是那片海,不过根据声呐的反应这地方还是有陆地的。” “我们能在陆地着陆吗?”我问道。 “这都不是问题了。”胖子穿好衣服踏着水继续走。 在水里我们游了5分钟的路程明显的感觉到水流的速度越来越大了,并且我看见水下一个人被卡在两个石钟乳的中间,随着水纹的波动飘浮着。“是谁?” 三十二内鬼 胖子见我停下来便对我打了一个手势让我继续过去,而就在我内心纠结的时候我的视线里那个人的面容越发的清晰了起来“是王博军!虽然他的脸已经被泡的发白但我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他怎么会漂浮在这里的?难不成是被水流冲刷下来的?”我好奇的瞪着胖子因为来的时候很匆忙我都没有带通讯系统谁知道在这边溪流会形成河,而且王博军的尸体......等等,不对劲啊!一路游过来我很清楚这条河的走势,它的源头就是洞穴墙壁上的水流,那么王博军的尸体是怎么下来的?还是说两个地方还是想通的? 这里的水流有点儿大了,我和胖子靠在石钟乳的一侧,看着那具尸体,他的潜水服还是穿在身上的,就是没有了氧气罩,但是他的腿部以及下半身......天呐!他是摔死的,他不是淹死的,怎么可能,我是亲眼见到他被拖下水的,而且我.......对啊!我并没有看见他的死亡。 我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之中,胖子看出了我的疑惑,他把王博军从石钟乳给推到水流中去,就带着我往回游了。游到水浅的地方我一把就扯掉氧气面罩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也是我要快速打通这个河道的原因。”胖子说“这个地方看地势就是通往最下面的海的,但是这一段时间内水流淹没了这里,使得我们的道路并不通畅。” “可是......。” “你不要打断我的话。”胖子一边走一边说道“我想我们之中出现了一些内鬼,这些人随着我们进来,中途接到命令用假死逃脱并且自由行动给我们意想不到的伏击。很显然王博军就是其中之一,你也看到了他不是淹死的,而是摔死的,从洞穴的上面摔下来的。所以我要加快进程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你是说王博军的存在很有可能只是达到拖延时间的效果?所以在那种地方才会选择被扑倒水里。” “不对,我在想这个家伙应该也只是内鬼的其中一个,他本想着通过死亡的方式中途脱离最后达到掩人耳目突然袭击的效果,可是意外的是他死了。” 听胖子说完我停下了脚步“那么你的意思是他是来破坏这次行动的?” “没错,只不过他应该是准备在这个地方动手吧!所以摔死了。因为没有机舱的话他是无法下去的。当时的话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在水里得救,我也没有想过他是不是内鬼,我当时只是想着我们的进度如果在这里被拖延了那么就很有可能要放弃了。那个地方潜入的水鬼不是很多,但是会对我们的枪支弹药照成巨大的透支,这种舍去你认为我心里会好过嘛?” “我估计现在好过多了。”我笑道。 “是啊!但是这么一来问题也就暴露了,所以每一次的行动基本上都是我和大师还有李鹏先去的。” “这一次你请来的人里面你完全可以相信的人有多少。” 他们最长的只跟了我2年,真正算是可以相信的人我一个也没有带下来。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胖子居然这样说道。 “那你不怕再出一个姓王的出来?” “这你就不懂了,我需要的就是那些内鬼。虽然在这个地方动手我觉得早了一点,不过一切都在我预料之中。”胖子得意洋洋地对我使了个眼神“这一次的计划我准备了3年,而2年前我为那些家伙在我的棋盘上打开了一个口子,让他们涌进来做我的棋子。” “下面有什么?”胖子的话很明白了,这趟不带自己的人,说明下面可能会牺牲更多的人。 胖子摇了摇头,地图上说下面就是阴域海,是通往阴间的海,和徐福的墓阙一样,徐福当年的的确确是由阴间出来顺着那片海漂流到了这里,但是这中途他们还经过了一座岛,岛就在下面海的中间,到时候我们会通过船只前往那座岛,而那座岛上会有接应我的人,我就不需要他们了。 “地图上?”我看了看胖子也不知道这个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藏阴山海图?” “没错,很多人都在找那座岛可是却没有人想过必须通过一艘船才能找到那个海岛,而那艘船在真正的地图里面才有记载,所以这就是地图真假的分别,假的地图虽然记载了一切但是他只是告诉了你位置,可是没有工具和密道你是永远也找不到那个位置的。” “你是找到地图的秘密了?可是船?那个地方真的会有船吗?徐福的船?可是哪里都几万年没有人去过了,船还可以开了。”一连窜的问题却不是我好奇,而是我在为自己的性命担忧,毕竟既然胖子一切都有安排为什么还要带我和老头子下来呢! “是黄泉渡阴船,据说每一个通往阴间的河流上都漂着这么一艘船,船上装满了棺木和死者,只有祭司在启动祭祀的时候船才会开,送往那些死去的人前往彼岸。”胖子这个时候点了一支烟坐在石头上“你的面具是我们启动船的关键,而那个老头子他则是有更重大的使命。因为他的年纪大,对他提防的人会很少,到时候他就是我的刀。” “看来你对内鬼已经有清晰的思路了?”我陪着胖子坐了下来,这一次我的觉得我应该从他口里知道更多的东西。可是遗憾的是胖子只是一个劲的抽烟,抽完了一根又是一根,黑暗中红色的烟头一个又一个的顺着水流被冲跑,我也知道这一次胖子可算是在赌了,赌的就是他们会不会提前动手。接下来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睡觉的营地,睡了一会儿,第二天起来胖子下了指令要在2天之内清掉河道中所有的障碍物,第三天我们准时下潜。之前和老头子的探测他已经发现了这些水最后就是流向最下面的深渊的,那个地方一直是我认为要去的地方,最起码在璞山的时候我是这样的想法,现如今我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2天的时间不长不短我们2批人轮换着去清理河道,无聊的时候玩一玩牌,最牛逼的是那个叫杨洋的家伙还带了一副三国杀的卡牌进来,通过半天的时间我发现我已经入迷了。当然这是通过了无数的嘲讽才达到的效果,比如钟男在杀我的时候我手里没闪居然打出了无懈可击,结果被胡勇狠狠的骂了一顿,再比如我主公选了黄盖,拿着ak二话不说的就扫了二号位胡勇一脸,结果发现他是忠,我不仅丢掉了手牌还成功的被那群忠臣疯狂的揍了一顿,最他妈的可恨的是内奸那个狗娘养的也参与了进来。 时间过去的很快也很慢,同时我也有幸看到了那个巨大的深渊入口,下面没有任何墙壁,就如同是空心的一般,在这期间黎明还通过绳索吊下去过一次,回来之后摇了摇头说道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了,不过风很大耳边似乎可以听见水流的声音,想必是上面的水冲刷下去的声音吧,也或许是下面的不深处就是海。 第三天我们在成功的清理完了河道之后便全部带着机舱走到了河道水深的位置,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完全的和外界失去的联系,地底的深度达到了8000米的深度,而这一次的下潜更加是危险之极,如果一个不小心应该就会去了地心吧!最后的时候胖子说三人一组,最后的两人,这样我就被分配到了黎明和一个叫张沛的人一架。关上了舱门我们松开扣住机舱的绳索我开始感觉到被水冲击的那种快感,几分钟后忽然这种往下的趋势开始发生了变化。 三十三深渊之下 90度角垂直下落,但是很快的机舱喷射出来的气体拖住了我们,我们开始向着未知前行,由于机舱是全封闭试的而且没有任何透明的玻璃,这也使得我们完全没有了看见外界的机会,其实就算看见也是一片黑暗。 很长的时间,在我几乎以为我们就要死掉的时候终于这个机舱找到了一块陆地着陆了。 我迫不及待的打开机舱走了出去,幸运的是其他的人也都陆陆续续的飞了过来,胖子扶着老头子,看样子他还是有点晕机的,我们让他休息一会儿给他吃了点药片就打开了所有的光源发现我们现在正在一个上坡的地面上,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是那里,与外界完全的失去了联系,大量的机器和装备我们无法带下来,没法探测,没法联络。剩下的也只有武器和食物了。 后面的上坡路并不是很难走,只是时间长了有点儿累,我承认我宅男的体质有显现了出来,我挥了挥手,坐在一个石墩子上,却发现他们全都不动了,我转过头去发现那光线的聚集点成林般的石笋耸立在那里,直直的没入上面的云霞中,那些云霞在手电的光照下呈现不同的色彩,胖子说那只是气韵,而奇妙的是那些石笋却每一个都有一个人的环手之粗。 我发誓我的印象中从未知道这种石笋的存在,记得有人说过可以用石笋去推算过远古时代的气候,那种石笋就是巴掌大小的摸样,而我的知识面也定格在了那里,可是眼前的一刻我被颠覆了,抬起头来这是一片整体向下倒挂着的钟乳石,这种钟乳石的体积很大,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他们从这个溶洞的顶端透过云雾倒长下来,我甚至可以看到上面水滴穿漏下来的小洞。这一个个小洞的旁边就是从地面上“生长”起来的石笋,他们就像是一颗披上了石化外衣的树木,每一层每一层的轮迹都很明显,我知道这是每一次化学反应后留下来的,而这样的一次就需要几千年的历变。 我抬起头来,看着这些和钟乳石插肩而过的石笋,也许几万年的对视它们都彼此遗恨着没有相交形成石柱的机会。钟乳石是由上而下生长的,而石笋却是由下自上,如果巧合的话它们半路相遇便会形成石柱,连接整个溶洞的石物。 这些石笋的石轮一圈接着一圈攀岩而上,但是却不规范有的可能与几千年前的一样大小,有的也许会大出许多,所以很不好推算。但是大致的还是可以看得出来,我一圈一圈的满满的数着,就像是数着地球的岁数,直到高于了我的头顶我才放弃着无聊的举动。 “我一直再想那上面的烟云是怎么形成的?”黎明坐在一个石块上,用这个上坡出流下来的清水洗着鞋子,同时仰望烟雾袅绕如同云层一般的“天空。”看来他很快的就融入到了这里。 “一种洞穴内部的气候罢了。”一个人说道“的确很有有洞穴会生成一套完整的气候系统。但是这个的确是在理论上存在的,真是神迹啊。要是带了照相机就好了。” “单反丢了我还有三星你要不要。”另一个人打趣道。 他们还在聊着,可是胖子和老头子已经走到了上面,我没有再去想那么多,毕竟那些水源离我们不远了,我看到了老头子在高处向我们挥手,视线慢慢移下来,看着一道道的细流顺着这片高地的凹点向下汇聚,上面应该就是海水了,正是这样再会有源源不断的水漫出来流过这里,手电照在细流里,我看见里面居然会有无数的小型生物在浮游,有的被挤出水中就直接的依附在了石笋的下面,那是一种比蝌蚪还要小的东西,全身透明状,如果眼里好点的话还可以瞧见它的主骨。 我喘着气,慢慢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在这样黑暗的地方要是长期看着一个光线强烈的东西,你的视力就会慢慢的下降,远处的上方是一个斜行的山洞,山洞的上面被一块非常规整的岩石给堵住了,而我们只能从哪儿钻过去,所幸那里凝结的钟乳石都不是很坚硬,爬在前面的许阳很简单的就把它们给捣碎了。 这时一个高大的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看,这些微小的生物并不是为被水流排挤上来的而是自己游到这个石笋的旁边的。” “恩?”我移开手电让它的光线从水中反射到石笋的根本居然发现那里爬满了无数个这样的小生物,有的甚至从下流的水中一点点的蠕动过来,久久过后我才反应过来,这些被围住的石笋都是已经和钟乳石相接的石柱,那么原因只有一点在那片天上云端的“国度”有一种它们乃以生存的物质,这种物质是从“云层”的上方流下来的。 我小心的用手指捻了一点过来有点儿像是鼻涕,粘粘的,一丝丝状,闻下了有一股扑鼻的腥味迎面而来。“是动物的分泌物?还是唾液?”我抬头看了一眼想起之前看到的那种场面,心里开始不安分起来,在哪云之遥究竟存在着什么? 我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这种杞人忧天的性格该改一改了,明知道我们还是会沿着他们的道路行走,又何必去自找没趣。 锤了锤开始麻木的双腿还是跄踉着跟上了黎明的脚步,前面李鹏随着地势慢慢往下走去,很快不见了踪影。下面的地方是一片空旷的地方,地域不大,但是我隐隐约约的都可以听到水的声音,我走了下去站在这里忽然觉得一阵风吹来,下意识的抱紧双臂,这时我的脚尖触碰到了一截东西,我好奇的蹲下来,看着这拱起的地段我用脚去踢了踢了一时间风吹起上面的一层灰,卷起来在半空中飞扬,我捂着口鼻,拼命的想要散掉那些灰尘,可是却无意中看见一处木片显露了出来。 上面有很多龙组成的图纹,虽然被灰层掩盖住了大半,但依旧看得出当时的绚丽,我用手抓住木片还是把它慢慢的抽拉出来,可暮然间这个地面如同被这个木片带动着一般,开始不住的震动起来。 “怎么回事?”周围的人慌了起来,毕竟对于这个陌生的地方第一个感觉还是比较震撼的。 “我不知道啊!我只是觉得这块木片不寻常想抽出来看看......。”可是我话还没有说完地面一股力道把我们都扯了下去,还好深度不深,就是半人的高度,我打开手电就呆了。 这里是一片很大的坑洼地段,我们之前站着的地面全是灰层,它们经过震动全部陷了下去,使得把这里的地带全貌给毫无遗漏的展现在我们眼前,一个船厂,一个船骨残骸的地方,一个船葬场。 船的残骸有的还沉寂在泥土中,有的则完全的暴露出来,我的前方不远处一艘船的船尾柱高跷在外面,而它的龙骨以下全部埋在了土里,船尾柱上悬挂着一面旗帜如今已紧缩在成一团贴在船的侧骨处,与其他的图案掺杂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的花纹。为什么说是诡异,因为那船的侧骨上画了一样大大的人脸,只是少了鼻子处的部分,而那面旗帜正好被沙子给掩埋在鼻子处,那双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被人给刻意的涂成了白色,手电照去,一种惊悚的气氛在无言中漫开。 三十四葬船地 “有人说白色的眼睛是通灵的阴阳眼,因为那种色彩可是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颜色。”我看到一个瘦高的人走过去用被湿沙浸泡的旗子挡住图案的眼睛:“不管说邪不邪门,这种东西信一点对自己也无害。” 我看着他慢慢的把旗帜从原本的鼻梁处掀开的时候,我的心里猛然的一怔,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可看看四周却又是那么的平常,老头子正踩着李鹏的背努力的攀爬上去,胖子也在船的周身摸索,那个对我说话的吴斌也站在那里看着我,而我好看看到了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在跑动。 “不要去想太多啊!”吴斌走了过来“有人说万物皆有灵性,这些船只在这里埋在不止百年的时间,绝对会有些你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哦?你是搞灵异这方面的嘛?” “算是吧!”吴斌说道“记得那个时候考驾照只需要多交点钱就可以过得,我一个朋友很是自然的拿到了一本c照,接着就迫不及待的想去买辆新车,可是又想到自己还是个新手,开车的时候擦擦撞撞也避免不了所以还是先买了一部2手车觉得自己过关的时候在去买辆新的。那一天我和他来到2手车市场好不容易挑了一部比较算新的大众,找了司机开,自己也试了试手,还不错,想着第二天和车主联系就这么定了。 到了第二天,车主来了,朋友觉得毕竟是二手的车子还是不放心就提出再去路上开几圈,结果一进去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之前的方向盘在昨天是被他打正过的,可是今天去一看却是歪了一大半,他马上就觉得是不是有人动过手脚,下车一看晕了,车胎居然还是正的,也就是说车的方向盘在一夜之间自己倾斜了90多度,还不是连带着轮胎的。不过还好朋友不是一个信邪的人,我当时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上去就这么上去扭了扭车钥匙就开,可半路的时候他总是觉得那个方向盘自己会动,而且在看着他,那种灼热的目光。 结果没到几里路车子就熄火了,朋友慌了,这可是大马路上啊,不说难动,就是给人看到面子也不好搁啊!他想把本来他考驾照的时候就有人劝他还是学学罢,劝他好好开别买了车撞着就是几千块钱的修理费,那时候他也只是笑笑而已,心里想着还不是和电动车一样的开法?可现在却真是丢人了,连忙开启警示灯,结果折腾半天也没法,最后无奈把自己原来的教练给叫了来,等了半天还好时间早路上人不多,等教练一来马上让出位置打上一根中华。 教练和他也算是熟人,当初就一直笑他这样拿驾照以后定会开爆一辆车,他美美的吸上一口烟,扭了扭车钥匙,看了看油量突然觉得自己也无力,车子只是给他慢慢的开到了路边就完全的动不了了,朋友觉得这事不对劲了,也不怕别人笑,马上打个电话把车子的买主给喊了来,可奇就奇在那个车主一下就把车子给发动了。朋友不死心再试了一次依旧不行,教练也是同样无力,我想着就觉得不对劲就劝说他把车子退了。” “最后呢?” “那辆车的车主死了,车子就再也没有人动过。” “我.......我.......。”忽然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好想你啊!”这个鬼魅一般的声音带着幽怨的腔调对我说道。 “是谁?”我喊道,可是这么一喊坑中所有的人都向我看了过来。 “有人吗?”离我最近的吴斌问道“是不是中邪了?” “没有人吗?”我问道他们。 “为什么丢下我。”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个声音似乎不属于我们之间的某个人,我慢慢的打起了冷颤那是谁的声音,有点熟悉我好像听过在那里?我想着脑袋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我把移开的视线又给慢慢的移了过去,果然那一种被注视的感觉是那么的明显。沙堆中的格式各样的船的残骸,他们的龙骨、龙筋,甲板,以及船舱下的装饰物都散落在这里,有的船上的宫殿式楼阁也半遮半掩的从沙堆中显露出来,这些死物,好像再以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我,看着我这个外来的人。 而突然我发现我的头自己动了起来,我的身体不停我的使唤了,有人在控制我的行动,我看着自己跳过一个有一个楼阁,直到看不见那个图案。我眼睛瞪得很大,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这一切,我怎么努力都没有用,我内心开始吼叫,我可以感到我脖子处鼓起的青筋。 “这里不能久留。”很快吴斌在我的身后喊了起来,接着他开始念起了咒语。“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他的声音很大,而且那种腔调非常的特别就如同是用调音机器调试过的声音,在我倍感舒适,很快我的身体就不再被控制了,但是我不敢停留下来,我还在跑动,很快的,我从一艘船的桅杆直接的爬到了上面。 “你没事吧?”老头子把我扶了起来,可是当我抬起头的时候我看见的是一望无崖的海,水域从山体的下面延伸开来,无边无际、广袤无垠,宽阔、浩淼。 不知道那里来的风吹动海水拍打在我的脚下,海水这时冲来一具尸骨,等水慢慢散退的时候我才看清,那是一具鱼状的尸骨,我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看着遥远之遥的地方,那里一道光线倾泻下来,几只成人大小的东西在哪里翱翔。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看着这海岸上那具人鱼的尸体,以及......以及我面前的一艘船。 “黄泉之海。”老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海的前面是一艘船,这艘船就这么停靠在岸边。大桐木刻成的虬龙被安于船头,船身的两舷设有多个桨前大后小,从最下面看去这可以看到这瘦长的船身,它的船舶尾舷弧比首舷弧大得多,其余的部位就看不太清楚了。 “真的是神迹啊!”胖子说道。 接下来的时间里其余的人都晕头转向的从坑中爬了出来,吴斌为了以防万一还特地放了一把火把这里的船只残害都给毁掉了,他说这里是船的墓地也同样和人的墓地一样,那些阴灵久久不散遇到活人自然要攻击了。 而当我问及他的往生咒的时候,胖子则说吴斌的往生咒是用腹音唱出来的,加上他本来就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效果就会强了很多,他说吴斌是台湾人,曾经还做过风水师。 不过这也是个小插曲罢了,我们这些人最为关心的还是眼前的海域,这片无穷无尽的地方,真的是我们所要来到的地方嘛?至于这艘船就是胖子之前说过的黄泉渡阴船嘛? “对了。”胖子吸了一口烟开始和其余的人解释道“你们不是一直在想我们到底要找什么嘛?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们。” 胖子还是凯凯而谈但是我却是百分百的知道他的用意,现在到了这种地方这伙人当然就算是有内鬼也是无法通风报信的,而且胖子说过内鬼最多3个人,而只要数量不多完全有办法应对,最关键的是应对的好可以从他们的嘴里套出更多的秘密,这就是胖子的全部计划,在海域和渡阴船上胖子知道的很多,但是关于那座岛最清楚的应该是那些内鬼才对吧! 内鬼门需要胖子前段时间的带路,而胖子则是需要内鬼们后半部分的路线。不能说相辅相成,但他们也是各自都有各自的心思吧,关键就是看谁能够抓住了。 我无心去听那些解释,其实心里还是多少有点儿不爽的,按照胖子的意思他这一次是把所有的希望有寄托在了老头子的身上,那完全没把我当回事嘛,我在海岸上走着却突然看见那个人鱼的身上是一道一道牙齿一般咬合的痕迹。而且还有一块发光的东西在鱼的下半身骨头下面。之前竟然没有看见,我急忙跑过去那是一块鳞片,我不会看错,那么大的鳞片,足有半个孩童之高,单臂环手之宽。 “这是什么?”我把黎明喊了过来。 “老天。”黎明突然捂着嘴巴喊了起来,“这是某种生物的鳞片,而且是这么大的鳞片。” “能吃掉这么大的鱼的东西当然够大了,话说这条鱼看样子也不小啊。”我走到船的边上,轻轻的敲打着船身,抬起头,看见这艘船还放在一架绳梯在这里,不过已经腐烂的没剩下多少了。而且李鹏和杨洋正徒手往上攀爬着,在这个地方似乎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那么我呢?我眺望远方。 “那道光线一定是在什么溶洞的上方投射下来的,要么就是被炸药炸开的。”老头子走了过来。 “头不晕了?”我问道。 “比起这个眼前的才是我最晕的纳!”他说道。 “怎么了?”我问。 “按道理来说我们是应该顺着那艘船走的,可是吴斌偏偏说那船有问题。”老头子按了按太阳穴。 “那就先上船呗!有事情的话我们在弃船而走吧。”我提出意见。虽然一开始胖子把艘船说的绘声绘色好像那简直就是一艘豪华游艇一样,不过当我看见这船的时候心里还是冷不丁的一抖。一个想法瞬间冒了出去“如果出事了,有地方可以逃跑嘛?在茫茫大海上。” “是个好注意,很多人都是你这样的想法,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在那个地方遇到那些事情能不能让我们及时逃脱呢?” “我有想过啊!”我继续看着前方,总是觉得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样,我一边看着一边回答到“船沉的时候形成的漩涡对吧?但是我不是那样的人,那是胖子应该想的事情,我要想的只是应该怎么到达这片海域的尽头。” “真是无脑青年啊!”老头子叹了口气“不错你说的很对我们也别无他法。” 就在我们对话的时候船上李鹏的声音响了起来“都上来吧!” 三十五黄泉渡阴船 海水似乎泛起了大浪,远处的风越来越大了,空气中的冷湿气逐而剧增。这艘船不断的随着海水的漂浮摇曳,一阵厚密的积灰在肉眼可以看到的情况下飘落而下。 我爬在船上丢下来的绳索在捂着鼻子大骂。时运不济怎么偏偏现在起了大风,不过既然是有风这个地方就还有什么地方是通往地面的,我们一直在想如何到达彼岸可是谁又想过怎么离开这里呢?爬上了船我看见这艘巨大的船只在经过最初的波动之后静静的停留在了这片海域中,船舶的甲板、舱底结构一览无遗的映入我的眼帘,甲板上布满了建筑的庐、飞庐、爵室,等各种各样的船室,船屋上用木栏围城了一圈像是现在的警戒线,但是那木栏的周身都刻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形小绘,各种各样使我突然在黑竹沟那片遗失的古林,那古林中的诡异投影。 再往前看是一根凸立而起的桅杆,古船在桅下部两侧须削成平面以靠贴桅夹,根端做成榫状以插入桅底座,顶部开风门或装带环的铁箍以系吊挂帆的滑车装置。不过有点不对劲的是着一艘巨大的船只居然只有一杆一帆,杆子是圆杉木制桅,因杉木质轻而富有弹性,抗折强度较好,也较耐腐蚀。桅木长度不足或因故折断时,允许纵向搭接,用两三道铁箍紧固。帆是布帆,以多幅粗棉布纵向拼缝而成。帆的形状大致为上部扇形下部矩形的混合形。 而船的外体是20个鱼状的船桨,至于那些我所知道的橹、舵、矴、篙,则是一个都看不见。 总体而言船的材料是以马尾松做主要建筑,特别是木材极耐水湿,有“水中千年松”之说,特别适用于水下工程。在古代造船处理龙骨,船身主要用船身的主要材料是马尾松、樟木。马尾松木质低劣,节疤多且大,油脂层多,边材面宽大,芯材多空洞,易腐朽;表面不易涂漆,故现在船用材很少用它。 “好大的家伙。”胖子走近了海滩,越过摊下来的链锁,一步步向着那艘船走去,水中这艘等待了几百年的物体,随着风吹水动的趋势,加上人的活在水中摇摆的幅度越来越大了。 “这个地方有中控室吗?”我问道。“我们要怎么才能让这艘船开起来呢?”嘴上虽然这样问但是心里却想着“这家伙不会真的以为我的面具才是启动船的关键吧?” “笨蛋,这是多少年前的船了还中控室。”胖子忍不住骂道,接着开口对船上四下打量的那些人说道“你们到处走走,看看什么地方是驱动船的。”其实应该是把他们支开吧! 我听着胖子的话也装模作样的走开了到处看着,当我走到吴斌所在的地方的时候我看见这个家伙一直盯着的木栏后面的小屋子,那个地方我第一眼看到也觉得心里什么地方被触动了一下,但依旧没有觉得怎么样,回过头看了看后面还站着另一个人,发现他此时的姿势简直与吴斌如出一辙。 那个人见我看他,也对我笑了一下说道“别站那么高,好像自己是个什么似得。” 我无语,听他这么一说感情他自己也不知道吴斌为什么要看那个方位,只是跟风而已,心里默默鄙视,不过脑海里的那根刚才被触动的神经猛的一下被弹了起来,是啊高度,通常一艘船的船室,船屋都是异常的高,可是这艘船却是只有2人多高,而且我用手捂着手电慢慢的把光线收缩成一条直线,像木栏的后面照去。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和那个人看见吴斌突然慢慢的向着那个船室里走了过去,我和他对视了一眼也慢慢的跟了上去,在这艘船上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说话,四下散开的人各自忙碌着,如此一种诡异的气氛就在弥漫开来。可是还没有结束很快的,我们在靠近船室的时候听到了一种磕哒磕哒的声音,如同一个人在夹板上无意的漫步,声音经过木质的地板开始传播,一点点的音波不间断的宛如海浪般散开,一秒一秒过去。 “吴斌!里面有声音啊!”他说道。 “不对!”吴斌回过头阴沉着脸说“里面有人。” “胖子里面有人?”我急忙把我发现的东西喊了出来,可是船上的其他人也只是笑了笑没有搭理我。 “这艘船已经停在这里多久了?还有人。”黎明笑道“别自己吓自己了。” “是真的。”我有点惊恐了,难不成是幻觉? 可是在我这里我还是可以听到,声音居然还在继续。蔓延至了整个船身,最后随着轰的一声停了下来。 本想声音停止这样的话就回归于平常了,但是事情远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半分钟未到,船的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吴斌甚至都没有站稳,而就是因为这一下的震动眼前的船舱中那道木门上的图案就浮现在我眼中。 船室的门是一道很平常的木门只是门上画了一个图案,图案是一个女人和一个木偶,这个图案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是在那棵巨大的神树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再一次见到,我反而觉得这个图案我是越来越熟悉了。 “这是代表阴间的意思。”萧笃贴了上来“第一次看见这个东西是在修河下面的黄泉渡阴船上,看样子这也是一艘渡阴船,不过这么大的船可得小心了,你不记得了吧,当年在那艘船上你可是吃了不少亏。” “的确不记得了。”我摇了摇头,不过这艘船真的可以启动嘛? “传说有地底的深处流淌着一条冥河,冥河之中翻腾着死者的亡灵。而冥河的尽头就是所谓的龙门,龙门常年紧闭着只有承载着祭司的渡阴船的到来才会打开,当年在那艘船上不就是你把我太爷爷的棺材抬到了那船的墓室里面去了么?那个时候你也看见了那个戴着面具的祭祀对吧?不过我也很好奇为什么当年那个祭祀戴在脸上的面具会在你的脸上。” 我耸了耸肩,觉得这样的话题我完全没有必要接过来。但是萧笃说过我们之前很熟,所以我又觉得不接话不太好,不过正当我为难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刚才的声音把胖子给惊了起来,之前他正在一个船舱里巡视。 “老板老板。”这个时候我听到一个哭声是那个叫胡勇的人,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凄厉。 “怎么了?”一时间我们所有的人都跑到了那个地方,那里是一个地下船舱的入口,但是这个时候那个木板却是死死的关死着的,木板之中有一丝丝的血迹。 “钟男他在下面?”胡勇叫喊着。 “在下面?”我纳闷,“为什么不......。”我刚说着想去把地板的翻板给拉开的时候却发现这个东西却怎么也打不开,不对劲啊!这里好像只是一块普通的夹板啊!可是我一边看着捶打地板的胡勇和那翻板处的血迹我才发现这是一个真实的地方。我愣住了,直到胖子推开我拼命的拉住那个把手往上拉扯我才清醒过来,我看见胖子那涨红的脸我忽然听到一个声音。 “啊.......。”是钟男,很快我就听了出来,在下面,在船板的下面。接着尖叫就慢慢的停止了下来,变成了脚步声,如同一头巨人在船板下面踱步,听的很真切,这下是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下面有人啊!“真的有人?”胖子盯着那块板子死死的看着,而同时巨大的撕咬声和撞击木板的声音从下面连接不断的响起,这一瞬间每个人的身上都莫名的颤栗了起来,这就好像是当着我们的面去杀人。 “离开这里,所有的人去甲班。”胖子一挥手把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别进这艘船的任何一个房间,这里不是海,没有风浪,就在甲板上驻扎营地。” “明白!”黎明最后一个出了房间,而这时里面只剩下我、老头子和胖子了。 三十六神农遗海 “其实当时我和吴斌已经发现船上有人了,但是我告诉过他们他们却不相信。”我对胖子说道。 “我听到你的声音了,而这也正是我担心的,因为那些东西如果可以跑到甲板上来的话才是麻烦。”胖子看了看我,我顿时一股不好的感觉冒了上来,果然这个家伙开口了“你带着的是阴间的祭司的面具,我要你留在这里看看是不是可以镇住那些东西。” 胖子的后半段话一说出来我就有点炸急了,这怎么可能,我喊道“第一、你觉得所有的‘东西’都是从这里出去的?第二、如果我被袭击了怎么办?第三、难不成你还认为我的面具可以控制这艘船?” “我认为!”胖子很是自然的忽略了我前面的两个问题。 “那你还让他们去找怎么启动船的控制室?”我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因为我感觉我他妈的真的是上了贼船了。 “那明显是把他们支开让他们去探查一下这里的环境的。”胖子压低了声音,“一般来说我认为只有内鬼才会不顾一切的在这艘船上独自一个人去一些其他人不想去的地方,我安排了大师在暗中盯着几个我认为是内鬼的人,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什么动静。” “哦?”听到这里我倒是来了兴趣“你心里有底了?” “还没有,所以我需要你的配合。”胖子倒是不傻打了一个弯又把话题给绕了回来。 忽然这时我被人拍了一下,只听见老头子颤抖的声音“船开了?” “传开了?” “船在动你看啊!”他用几乎沙哑的声音喊道。 我感受到脚下的动静,猛然一看,之前的海滩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远,船开了,船在动,是谁开动这个家伙的?李鹏?杨洋?我急忙拉开门跑到船的栏杆边趴在船的侧身看去,海浪像是被从中切开的皮内,发出令人胆寒的切割声,随着其余海水的哗啦声,形成一道雄伟的奇景。而其余的人也都站在我的周围一个都没有少,除了那个已经死了的钟男,那么这艘船真的是因为我的到来才会开启的?可是动力是什么? 谁在开船?谁能瞬间启动这么大的船体?我们究竟会被它带到那里? “要想办法跳下去。我们不能由着它这么开。”我叫道,这可不是我的智商出了问题是因为我在威胁胖子别把我丢在那个房间里面做试验品。 “不行,下面是海而且我们距离岸边越来越远,这么贸然的话会死的。”黎明跑过来抹掉一把溅在脸色的海水。 船依旧在前行没有一点儿停下来的趋势,海浪发出了啪嗒啪嗒,拍打船体的声音,雄壮浑厚,不同于陆地行车,海洋的远处虽然一片平坦开阔,但是其中的危险就不需要我多说了,更麻烦的是,船只的颠簸程度,似乎超越了我对于行船的已知性。想不到它可以这么大幅度的摇摆晃动。 “不能呆在这里,我不能呆在这里。”这个时候吴斌的声音颤抖着响起。可能刚才的画面对他的冲击性太大了。 我和黎明转身忽然看见吴斌满脸是血的往我们这边走来,一边走口里还在一边念叨着“我不能呆在这里,我不能.....。”吴斌跄踉着走向了了船的侧面。 吴斌脸上的血大部分是从他的眼睛和鼻子中流出,这些血像是有生命的一般汇聚在他的脸上,蠕动着。我和黎明看着是又惊又怕,愕然的呆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风越来越大,我和黎明看见夹板上的人都是向我们说着什么,空气因为船的速度逐渐形成了飓风,它穿过我们的衣袖,带动着船杆上的帆猎猎作响,老头子迎着风的声音都有点变动了,变得模糊不清。终于我们看懂了他的口型“不要让他跳下去。” 可是等我们缓过神来为时已晚,我看见吴斌猛然加速从船上跳了下去。 我急忙拉过一根绳索冲了过去,可是这个时候我看见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水中的吴斌最初是游动了一会儿,再接着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扯住了腿一样,挥舞着手沉入了水下。 变故来得太快,从钟男被拖入甲板下面,再到吴斌跳海被拖进水中,只经过短短的3分钟的时间,惊慌和恐惧弥漫在船上,这艘船,被太多的迷雾给包围了,我们完全下面不知道什么东西在驾驶船,或者说我们压根就不知道这艘船经过了几千年的岁月上面还遗留了什么东西。 “必须全面检查这艘船。”我和黎明走回去的时候听见老头子说道“吴斌属于偏阴的体质,他的眼睛更是阴阳眼除非是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然是不会流血的,七窍之中有四窍流血意味着大凶。如果我们不知道目的地有多远的话呆在这个地方一定没有什么好结果。” 船的速度正在逐渐的变慢,现在不仅是船的问题,我们还不知道水下有什么东西,之前看见吴斌莫名其妙的被拖下水我就感到在那海之中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我们要怎么去搜查?”胡勇最先喊了出来“钟男的结果你不是看得很清楚了嘛?你还要我们去送死?” “我不认为这是送死,倒是觉得这只是简单的自保。”老头子对他解释到。 “那你最好选对人去。”胡勇突然嘿嘿的笑了起来,云雾中有光线渗透下来,我看见胡勇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那就你去吧。”胖子把我推了出来,接着还没有给我反应的机会说道“我们一间房子一间房子的看吧。” “......。”我有点儿无语了,但是没去管那么多,毕竟现在的情况不太对劲,我随着光线的浮动在船上无意的走了起来,因为我压根就不知道通往底仓的道路在那里,我们都是没有做过船的人,只能对于船的外部结构有一个模糊的了解。可是这内部的构造我就是毫无头绪了。所以只能从船舱开始了。 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在船头,那个虬龙的龙头高傲的翘起龙角在前面破开风浪,我没去多关注那些古代的文艺作品,只是看着那些人分别穿好衣服和带上枪支弹药。 胖子说我们都会在你的身边,但是你要做的是在我们推开门的时候第一个走进去就行了,说着他递给我一个手电。 这艘船的第一间房子就是被这个诡异的房门,我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后面的人都屏住呼吸死死的握着枪和刀,可是当我推门的时候我却发现这扇门是给封死的,我看了之前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勒溯一眼,他对我点了点头告诉我这个地方原本里面就是有人的。“这扇门的背后我听见过人的声音。”我一边说道一边把门上那女人和木偶的图案展现给胖子他们看到。 “进去看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性的参考物,我需要知道这个地方的一切。”胖子说着就避开我往里面走了进去,而很快我们也看到了这个房间中的另一幅绘画在木板上的木版画。上面画了一个矮人,这个矮人站在一片大海之中,大海中有一处小岛,岛屿的上方是一轮耀日,太阳照着四方,被雕刻师用一种非常奇怪的手法描绘出了光线的散播,可是这还不算是诡异的,接下来的画面我几乎崩溃了,那门上的图画竟然自己变动了起来,像是放映机一般,海的范围越来越小,岛屿越来越大,而天上的太阳也逐渐的被一层不知道是什么的浓雾给包围了,最后海消失了,四周都成了平地,太阳也消失了天上只剩下一层白色的云雾,那个矮人则半蹲在那里,不知道在祷告着什么? “这是什么东西?” “可能是一种涂料涂出来的东西只有在光线在某个角度反射出来的的时候才会被人看见。”老头子摸了摸胡子。 不过我看着那个矮人我忽然想到了我在神农架的地下森林中看到的侏儒,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嘛?而那个地方又为什么会有侏儒? “这是记录这里地质变动的变化?”我看见一名地质学家走了过来“上面的图案是说明了这个地方的变化。”他推了推眼睛再一次强调。 “太阳?”胖子试问到。 “不能说是太阳,就像是我们头顶的那些阳光一样,其实那并不是阳光直接照着下来的结果,只是被一些透明的晶石折射后的结果。而这些地方我猜测是很早很早的死火山的入口。” “死火山?” “几亿年前的产物了,之前我们去救这位小哥的时候那山体的半山腰不就是一个火山溶洞嘛?但是在神农架的下面一直是没有发现什么岩浆和地质的变动。可是这个地方就不一样了。”他突然张开双手“这里其实就是曾经的岩浆所在地,之前的爆炸就是最好的证明,在这里蓄积的力量已经可以把下面的水给喷涌出去。” “我不认同你的观点,因为你的观点没有任何可靠的证据。”黎明走过去。 “我觉得有可能。”我打断黎明的话,我猜测那些矮人的尸体就是被岩浆的冲刷给带到了那个地方的。还有那块来自于方壶仙岛的墓阙。 三十七无逸 接着我把我在那片溶洞中见到的一切告诉了他们,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我有很大的几率怀疑这些技术宅会在这里进行一场激烈的辩论赛,但是时间不多了, 我们继续走,走着发现船上竖着一排的房间全是这样分封闭式的屋子,这太不正常了,这么多的房子如果都是这样的话建造起来有什么意义?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些门居然都打不开,但是这种打不开还不只是单纯的推不动门的缘故,那种感觉就像是门的里面有一个人在挡着门,无论你使用多大的力气他都可以把门给死死的抵住。 “感觉我我家的老宅子一样啊!”萧笃最先开口了,“当时我们家的老宅子的窗户也是这样的,我在想是不是门的后面什么有什么东西。”他说着,可是船上的人压根没有人去理会他。 “这里不对劲。”胡勇最先说道。“什么房间的门都打不开,而且夹板下面的门也拉不开了,会不会是下面真的有什么东西。” “这是总所周知的事情了。”胖子死死的看着那块门板“帮我把门给砸了,我到底要看看这里面有什么东西。”海浪的声音此时稍稍小了一些,在胖子说完话的时候我们猛的屏住自己的呼吸,突然那船舱里奇异的脚步声就浮现了出来,像是无数只人的脚在我耳畔行走,无数只只有脚没有身体的生物。 “嗙”的一下,我看见李鹏一脚踹上了房门。可是那道门还是没有被打开。一下,又一下。终于那道门抵挡不住被打开了一道裂缝。 我连忙用手去扣那些缝隙,很快那扇门就被我们给打开了一条可以伸进去手臂的缝,我拿着手电往里面照去,看见里面居然有一片漆黑的东西在不断的蠕动。“头发。”是头发我忽然喊了起来,而恍惚之间我居然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脑海里翻滚的思绪让我挡在门口停顿了一下,不过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密密麻麻的头发还在不断的翻动。我马上让开身子给胖子看到。 “我们走,不能在这里呆了。”胖子马上下令。但是谁也不知道他说的不能呆是指这个房间还是说整艘船。 “怎么了?”我跑过去问道。 “这个地方不是船。”胖子停顿了一下“这个船不是一般的船,其实有的时候我一直在想黄泉渡阴船真的只是一艘靠着祭司就能开启的船吗?现在一见才知道事情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啊!”。 “不是船?” “回去再说,但是现在我需要找到的是这里的冥殿。” “冥殿?”我马上想到“难不成这里是一座墓?” “没错,这里就是一座船墓,如果不经过这样的论证我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胖子说道。 “对啊!”这个时候萧笃打断了胖子的话他说道“这艘船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旱船屋,当年我们也遇到过的。”他盯着胖子死死的说道,然而谁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对我说的还是对胖子说的。 不过这个时候似乎有人抓住了重点“殉葬?居然还有殉葬?” “没有错。”胖子低头,“看来我们真的来对了地方。”他抬起头,目光看向上面一层的房间。那是一个圆形的城堡顶头,上方似乎有一个中空的小圆孔。 “你是认为那个地方就是船的中控室吧!”老头子接着胖子的话说到。 “是啊。”胖子点了点头“得去看看了。” 安排好其他的人在夹板让他们不要乱动就带着我和老头子还有李鹏走了上来。上来之后我绕着它转了一圈才发现那个船堡的四周居然没有门扉。只有上面有一节一节的绳梯从那里面放置出来。 我与老头子对视了一眼绝对有点儿悬,因为一艘船不管是载人还是载货都是需要一个正常的过道来通行出入,可是这个圆形的堡垒状物体完全的颠覆了我的想法,我的脑中一个如同是监牢的概况图慢慢的浮现了出来,因为只有一个封闭才地域能有此建筑,为什么会在船上建一个这样的牢笼?。 我努力平衡着自己的呼吸声看着这做船舱后面的飞庐、爵室,一个个犄角不一,横梁凸显,在这个潮湿的地方马尾松的优势很为突出,虽然木头的本体颜色与整个船只不太相符相合,但是它的保存木质确是很长久的,站在这里开着手电纯白色的光,照射在那些房屋的褐色木头上一股奇诡的气氛迷茫开来,尤其是在那里阴影处的地方。 我用手试了一试绳梯的结实度就展开手脚爬了上去,下面的室内比起船外看到的不止大了一两倍,里面的用手电扫过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各种的符咒,而那中间的位置安安稳稳的摆放着一口巨大的棺材。第一眼看去我有点傻了。 “是符咒!”老头子爬过来说道。 “什么符咒?”我问道。 “看不清楚这里太远了。”老头子一边对我说一边把里面的情况告诉给了胖子。 “果真有玄机。”胖子说道你们看看能不能下去。胖子丢了一截绳梯给我们“我已经绑好了绳子的。” “你这是早就想让我们下去的意思啊!绳子都系好了。”老头子瞪着眼骂道。 那边胖子不顾自己的老板形象疯狂的和老头子对骂着,我听着有点发燥便把自己的姿势慢慢的从匍匐改变了过来,可这时猛的船身一动,我人一下没有抓紧绳子,直接被空抛进了那个黝黑的船舱中。 看着手电被浮动的船身给抖了开来,光线在我的头顶闪亮了一刻后就不见了踪影,漆黑瞬间包紧了我,1秒过后我重重的摔倒了地上,“咚”的一声音波在狭小的空间中传播至尽头然后从无数个面位反弹回我的耳朵里,像是镜子中无限折射的光线,我自己的声音无止境的抨击着着我。 终于我慢慢的爬了起来“老头子,把绳梯给我丢下来。” 很快一个手电和一道绳子就被丢了下来,老头子也跟着爬了下来“怎么了?他问。” “我怎么知道。”我有点无奈的摸着自己的面具。“我还要问你呢?” 光线再一次照亮在这个地方,我看见那口棺材就静静的躺在那里,我慢慢的走过去那是一口黑色的铁棺,在手电的光照下能发出五颜六色的光线,当我站在它的面前的时候我甚至是能从它的棺材盖上看见自己的投影,而且我用手抚摸上去有一股温润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具鲜活的*。 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棺材我突然来了兴趣我蹲下来看见棺材上是各种各样的云纹和浮图。 “那是真正的石精。”老头子走过来说道。 “石头?”我纳闷了“这不是铁吗?” “是石精这种东西就像是一个冰箱一样可以拥有反季节的温度,非常的奇特,很多地下溶洞中的两季洞中都可以发现类似于这样的石块。但是真正的石精恐怕也只有这里可以看见了。” “那享有这样高贵的棺椁的人会是谁呢?” “那恐怕就是开馆看看了,不过我现在最在意的还是这些符箓。”老头子指着那墙面上的符咒说道“这是无逸,祝音咒,诅咒为告神明令加殃咎也。也就是说就是用语言告诉神明要求惩罚恶人,并向神明发誓。” “不懂。”我摇了摇头。 咒语、符咒是种巫术行为。语言禁忌发展到达到灵物崇拜程度,就可能形成咒语。咒语是口头语言禁忌,平时禁止使用,一经使用,咒语就具有超自然的力量,会致对方于非命。可能你是对于这方面接受的比较少,不过对于我们这些老头子来说诡异灵异的事情接触的多了,只要是不可用科学解释的我们都会归为无主之魂所为。就比如下面的那些符咒吧!那些是人的衣物做成的符咒也就是被称为无逸,同音是无衣,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这些衣服都是以死之人穿过几年,再用药物浸泡过的。也许是年代久远了,脱了色彩其实那些衣服都是红色的。” “为什么?” “因为在那些宗教里面认为红色也就是赤色为大凶之色,所以这些用赤衣绘制符咒也被称为赤衣拘魂。其中的作用,就是把一些死人的魂魄留在这间屋子里。” “为什么要把人的魂魄留在这里面?” “我也不知道。”老头子叹道“反正这个地方不是我们可以进去的,那些动用符咒的人一定要做什么。而这样的事情不是我们已知范围的,也不是我们2个人可以应对的。” “胖子。”我大声喊道。 “怎么了?老板下去了。”李鹏说道,刚才船经过了一片不平静的海域,出了点事故。 “让他来一下这里吧。”老头子代替我说道。 不过当老头子说完的时候我看见李鹏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副如见死物的样子。“怎么了?我背后有什么?”我问道。 “你......背......后。”李鹏的声音都有点儿颤抖了起来,变调的声音中满是恐惧的发泄。 三十八舱墓 我看着头顶的李鹏依旧搞不懂他想要表达出一种什么样的言语,直到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裤脚旁有什么东西在拉扯自己,我转过头,发现身后还是空无的黑暗和诡异的符咒,而那种感觉还在从我的腿上源源不断的传来。 我低下头,发现那是一个人。 我浑身开始打抖。 那是一个只有上半身的人,腰部以下的部位都不见了踪影他的腰部紧紧的贴着地面发出嗤啦嗤啦的蠕动声,他的双手抓着我的小腿,头部完全被白色的头发给笼罩住了,我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总觉得那些蓬乱之中有什么在看着我,目光寒透、冷澈如冰。 胸口开始大幅度的起伏,疯狂的呼吸着船舱中带着腐烂气息的气体,身体从小腿慢慢的软了下去,脑袋里没有一丝想法,手臂颤抖起来无法停止,感觉有人在上面叫我,可是我却是下意识的低头看去。 酥麻的感觉一点点的传来,我的裤子好像被抓破了一般,突然一个刺骨的东西抚上了我的腿部。 像是死人一样定身在这个船舱中,那个手掌像是软骨动物一般沿着我的腿部慢慢的缩倦到了我的腰部,这一处地板下的脚步踢踏声越来越大而且超过了上面李鹏的喊叫,我耳畔自此只有一种声音,他们透入我的身体,控制着我,不让我动弹。 “嗙”的一下我感觉那个东西被人从我腰上打了开。 “没事!一具活尸罢了。”老头子抬起头对着李鹏喊道“叫你们老板多派几个人手下来,顺便带把撬铲。” 紧接着我看见胡勇和李鹏还有胖子跳了下来,胡勇的手上拿着一根长棍样子的东西。我定了定神问道老头子那就是撬铲?做什么都用的? “这是一把专门用于开棺的铲子,铲头似于撬杠,一头扁,可轻松的插进棺内撬起棺钉。”很意外的胡勇对我搭腔道。 棺材一般放在棺椁之内如果要是起棺钉的话,碍于外椁的阻挡很难打出棺钉,我看了一下这个破铲子,铲头可以活动,能根据内棺与棺椁之间的距离调整铲头与铲身的角度,调好后只需要用铲子头上的一个小铁棒固定就ok了,这样起钉貌似还真是容易多了。 李鹏拿过铲子又道:“除此之外这把撬铲也可以用于检测棺内的尸气。棺材中装有死者,人死后皮肤各器官随之腐烂,腐烂后挥发就成了毒气,而且密封的空间里几百年不会有空气流通,空气也变成了有些毒气的气体。所以有些盗墓者开棺后大多用蜡烛,进棺探测气体,但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很容易吸进去棺材里的毒气,要知道棺材里的毒气才是最浓郁的。” “是吗?棺材里的毒气真有那么浓?”我回忆着我在之前的时候开棺还真没有闻到多的问道,坐在地上抬头看了下忙着的胡勇那种小心甚甚的样子,想来我那个时候就有点后怕! 撬铲的内部结构是空心并加有几层密网,两头各开了一个小洞。一头在铲子的前端探进棺内如果棺内有毒气通过撬铲的空心杆到另一头的铲子柄上出来,只需要把蜡烛点在铲柄的小洞口前,即可知道棺内的毒气有没有放完。 “这样不会麻烦吗?”我撇了撇眼。 “总比你吸进去毒气好吧!这样才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小毒气对人体的伤害。你要知道我们每次出墓都要进医院洗好几次肺,那个钱可不少哟”胡勇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这时胡勇走了下来。”对李鹏说道“你去吧!棺材的里面似乎被什么东西堵到了。” 李鹏“哦”了一声就走了上去。而就在这时,整个船里突然发出一阵抖动,胖子一下没站稳倒了下去。 水下有东西。我听见外面有人喊道,可是我却没空去理会那么多了,我一眼望去船舱的中间安放棺椁的那片地方突地升了起来,升起来的四周齿轮一个接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得这些个东西还在运转不停。接着那里头的棺材如莲花盛开般被托起,棺中一下坐起一具干尸,而干尸坐起后,那把棺材托起的青铜莲花突然开始自转并射出大量的粗刺。 “趴下趴下。”胖子突然喊道。 “嗙嗙嗙”的声音从我的后面传来,那粗大的尖刺转瞬之间就射入了墙壁之中,我在一旁看的是胆战心惊,庆幸要不是时间的推移这些东西的速度也不会慢那么多了。 擦了一把汗我们各自走到棺材的旁边,胖子把那具尸体移开想要看看棺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可是当我们纷纷把头探过去的时候就看见那个莲花机关台的中间居然是一个阶梯一般的通道,似乎是通往什么地方。 我们相互对视了一眼,我和李鹏最先走了下来。 这下面是一片阴暗的通道,潮湿的水汽把四周染的如同是苔藓的王国一般,我们走在地板上,地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我马上就想到了之前我听到的脚步声就是这样的,是脚踩在苔藓地板上发出来的。我对胖子他们打了一个手势他们也就走了下来,老头子看了一眼这里说道或许真的是个舱墓,接着我们就向前走去。 走了几步胡勇说四周的环境不太对劲,说着他刮掉一点苔藓我们居然看到这船舱的底部的墙壁都是用铁皮包裹着的,虽然现在不觉得但是想想之前那是一艘多么豪华多么难以置信的船啊。 一路走着我突然想到胖子自己隐藏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墓阙的事情是我们一起发现的,他走的时候对我说如果有进展一定会联系我的,可是他却一直没有提起,直到我们上了船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们全盘托出。他的秘密在他的下属看来那只是老板的隐私对于他们来说不会追究,但是我就不一样了,这一次胖子大张旗鼓的带着他的财力找我来,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那一次火车上的初见是他精心安排好的呢? 一个这么有钱的老板会坐火车?而且还是硬卧?如果在很早的时候我一定会理解成那一次的刺杀是胖子策划的烟雾弹,但是随着我知道的越来越多我才发现了一个我绝对不会去想的事实。那就是胖子其实是一直在监视着那一次火车上动手的组织的一举一动。 他很清楚他的团队里面有内鬼,那么他也是一定在那个的组织中安排了什么人。 “到了。”很快的时间我便是看到前面一道石门出现在了我们的眼中。 “是墓室的大门。”老头子说了一句就走了上来。 “没错,这门是中开,而且这石头的石质很轻。” 这道石门宽2.5米左右,高约一个人高大概1.8、1.9的样子,门楣石为梯形,由两块梯形石条拼砌而成,两端与船体相连,连接的部分被人铁水死死的灌注了,门上还有2个石环。 不过在胡勇和李鹏的努力下很快这一道墓门就被打开了。老头子带头就走了进去,他们说这里的空气受到海水的影响不会有什么毒气,但是当我们走进去的时候突然门被嗙的一下关上了。我看见船的走道的上方一道石门再度掉了下来,把我们的退路都给封死了。 “大意了。”胡勇哀怨到“想不到在这个地方还有断龙石,之前进来的时候那么轻松认为没有自来石就.......就.......哎大意了,大意了。” 我看着那块厚实的石块,怎么也想象不了它居然没有把船给砸沉,同时这也是为什么胡勇和我们认为这里绝对没有这种机关的可能。 断龙石,这种石头启动的方法就有很多,一种是以引线启动一种是利用墓中一些器物和自来石的顶端的拉线作为牵引的连接,一旦有盗墓者进入墓室不论是触动引线还是随意拿动墓中器具都会触发机关,但是这一种堵死后路的自来石,基本上不会有人使用,第一,财大气粗的帝皇们一般都是有强大的后盾来促使他们的墓穴中可以安防这种机关,那么稍微穷点的人都没有那个财力作为支柱,既然没有财力他们很可能就会用封住死路的自来石,可是一当盗墓者被封死在墓中他们则会想方设法的出去,而后果就是墓主被弃尸棺外。第二,据说这种自来石的设置安放都要有人在墓穴被封死后亲力亲为,但是基本上不会有这样的可能,所以这样的自来石在历史考古中是见得少之又少。 “船的地板被加固过。”胖子蹲下来说道“看来我们麻烦大了,这个地方已经不能算是船了而是一个正宗的墓室了。” “好好的走,别再大意了。”李鹏拍了拍胡勇的肩膀。 走了十几米的路程,漆黑的通道在手电的光照下格外的冷清,走在最前面得老头子一步一看很是小心,就在这时,我突然看见头顶灯的照射下不远处竟是反射回一道微弱的亮光,我大叫不好,趴下,便马上跳起来,跳过一个叫杜秋云的人的头,快速的把何老头的身子连同那个杜秋云按了下去,此时我就听到一个“嗤嗤”的声音,接着便是我耳朵上传来一阵痛感,我立刻趴下身子贴着墙壁,在落着地上的火把中我看见无数个小小的反光点在甬道中飞来,一道道呲咧的声音,让这里突然骚动不已,还有几个人想强硬着站起来,却被旁边的人硬生生的按了下去。我瞪着眼睛看着这一切。 “是暗器。”胖子大喊“所有人都趴下。” 我一听是暗器,便马上抱着头死死的趴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 “这个地方真不简单,居然还有暗器,那个墓主究竟想要匿藏什么东西在这里面?”李鹏问道。 “不知道。”胡勇蹲在地上用一种很怪异的姿势和李鹏交谈着,可是一波奇袭过去,我刚想站起来此时,阙然无声的甬道深处,突地飘出一阵战栗人心,阴森妖异的声音,那种声音就好像是一个正在生小孩的女人的尖叫,趴在我前面得老头子马上吼道:“都别动,别动把枪拿出来。”可是老头子的声音却没有起到效果那一阵阵音波不停的从甬道中袭来,不久后便出现在我们的脚下,我惊奇的看着眼前一切变故的发生。 那是一个女人,她的长发拖在地面上,出奇的长,像是树根一样的头发包裹着他的身体最后一直蔓延进远处的黑暗中,一双绿色的眼睛看得人浑身打颤。 三十九无限永复循环机关 那个女人就这么突然的站在了我们的面前,李鹏和我突然被吓得有点儿站不住脚了,这样的环境中我看着那绿色的眼睛,头皮上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样在跳着发麻。如果不是人多的话我估摸着都要被吓疯了。 “怕什么。”胖子倒是谈定拎出一把枪直接对着那远处的女鬼。“我们这么多男人难不成会怕她?”说着几梭子子弹扫了过去。 果然我看见那个女鬼很快的退回了通道里面。无数的头发像是蠕虫一般的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中,胖子刚想要追上去老头子立马拦住了他。“这些头发很像是一种海虫,现在这个地方我们还不是很了解所以不要太鲁莽。” “海虫?这可是船啊!怎么会有海虫爬进来。”我纳闷到。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你们还是要小心点,从机关看得出来,这里绝不寻常,之前上船的时候我看过船的吃水线,发现船沉入水中的部分很多,我就想这个船究竟装载了什么东西?但是现在看来那些铁板和机关都应该是其中之一。” 果然在老头子说完话的时候,我看见不远处有两团火光亮了起来。我们相互看了一下矮身猫腰走了过去。可是当我们走在前面的时候忽然我旁边的胡勇停了下来。胖子很是快速的把我和老头子拉了回来,并且问道“怎么了?” “地面的高度有些差异,我估计是机关。”胡勇让我们走开他自己小心的把枪托指了指一个地方。我看见那个地方确实有一点凸起的地方,只不过被苔藓很好的遮挡住了我们一时没有注意。接着胡勇退后几步用枪托轻轻的敲了一下那里,很快我就听到我上面的甲板上传出一阵响动。 我们身处其中的感觉就像是地震一般。所有的事情几乎发生在一瞬间,正所谓来也快,去也快,不出一刻这阵墓变赫然而去,墓中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平静的就好像是刚过去海啸的大海,一变无余,波澜无奇。但是随着平静的结束我看见上面的铁板子突然开了一个大洞,无数的沙粒从上面蜂拥而下。 这是很平常的一处积沙,这种陷阱出现的时间很早,恐怕在春秋时就有一招这样的防盗措施了,所以在普通的墓中很常见到,我抬头看见甬道的上方是一处圆筒状的空间大概这么多积沙就在塞在了这个地方,怪不得老头子说这艘船的吃水线很深,原来是这里面装了这么多的沙子。 我们纷纷退后几步看着那沙子一层层的铺满这里。胖子的眼神变了又变如果不是胡勇,我想我们5个人当中起码要有4个人埋在了这下面。 等了大概3分钟的样子,流沙终于清空了,我们爬过了沙推继续前进接下来的路走着很沉重,我一边回想那个女鬼是不是和这个积沙有关,一边看着远处的灯火。 在我的印象中积沙墓,又称积砂墓,是中国古代为防盗而采用沙土填充墓穴的一种墓葬形制,有时还会在沙土中填入石块,构成积石积沙墓,当盗墓者挖掘盗洞深入墓穴时,沙土会从四面流入把盗洞堵住,石块会砸下来把盗墓者砸伤砸死。 可是积沙墓流行于战国至西汉早期,当时的贵族墓葬多积石以加固、积炭以防潮、积沙以防盗,河南省辉县的战国魏王墓、上蔡县的郭庄楚墓都是积沙墓。西汉中晚期之后,由于竖穴土圹木椁墓逐渐消失,积沙墓也渐渐消失。现在却想不到积沙的机关还可以这样用,也可能是那个叫杜秋云的被吓的着了魔才中了招了。 不过自从东汉的时候盗墓风的兴起就已经有人把积沙墓的机关改造成了一整墓的沙子。墓中积沙是古代一种反盗墓技术,从已知的考古资料显示,积沙墓的构筑方式一般是在椁室(古代套在棺材外的大棺材)两侧和邻近两墓道处,以巨石砌墙,墙内填充大量的细沙,最后再填土夯实。如果被盗,最下面的墓砖一被打碎,沙子就会流进墓室,当沙子逐渐流空之后,架在沙子上面的石头便砸向墓室的顶部,从而将盗贼压在墓室中,起到防盗的作用。“沙子的流动性致使盗洞很难打通。如果没有特别过硬的技术,盗墓贼很容易被流沙所掩埋。”这样而来整个墓室的沙子,盗墓者想去动墓主的棺椁恐怕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这个墓道的长度很长,我在想是不是距离是从船头走道船尾,毕竟这是在一艘船上的墓穴并不是土层之下所以空间并不会很大,故而墓主也会充分的利用这一段通道“还是要小心为好。”我对他们说道。 胖子会意的点了点头我就看见远处的那两盏灯火,那是两个灯奴,他们手捧着常年不灭的灯火,立在一块石板上,石板是可以旋转的那种,侧面有线绳固定拉紧,类似于弹簧,整体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弹力开关,你用手一触摸他就会从墙壁中弹出来。 “有人触动了这个机关?”胡勇问道。 “是那个女鬼吧!”我说着往那边看了过去。“可是谁会把灯奴给放进墙壁里。” 老头子说道“不过似乎那灯奴下面是一处转动的小地板,如果启动了机关的话,灯奴应该会转出来?” 我有点无语了插口道“可是这还是无碍啊!这墓的设置人不是傻了吧。” 老头子陷入了冥想,也就没有多说,只是慢慢的踱步朝前走去。 走了几步,甬道的深处又一团火苗在那里亮了起来静静的燃烧,胖子对我说“我压根就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这个垃圾东西给放在这儿。” “一定有什么原因。”我从那个安放灯盏的洞中看着这盏灯的底座是一个铜制的人鱼,他们双手托着一轮像是太阳的东西,这个东西被一根管子给同样支撑在底座上,而那个太阳般的罩子里一团火焰正在安静的燃着,灯奴的外侧墙壁也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好似被什么东西烧过,不过老头子太专心于那个灯奴了却没有注意到了,我和胖子他们交流了下,想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我们可以联想的东西,就没有告诉老头子了,也许他看见了却是视而不见。 “机关在靠甬道里面的那一侧,应该是由着深处的什么东西启动”老头子说道。 “牵连着?那我们还走不走!” “为什么不走!”老头子挑眉“这么诡异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我倒要看看那,那是什么机关?” “会不会......。”我话说到一半就吞了回去,这个东西被这么安置在甬道的中间,就算是机关放在最里面他能有什么用? “什么?”李鹏问道。 “算了。”我不愿去说什么丧气的话,只不过死了这么多人我心里却是有点忐忑了。 老头子在后面呢的路就有点谨慎了不停地问道胡勇走到的地方,胡勇摇了摇头说这个地方不比墓穴完全没有正当的可比性。 没有20米的路,胡勇最先反应过来“等下有味道。” “是毒气井。”胖子的脸变色了“是死路,我们要回去?还是找别的道路。” “不对,毒气井需要很大的空间酝酿,如果下面有甬道的话是不可能的。”胡勇挡住胖子的身子往前走了几步。 “也许这个不同?”我提议道。 “除非他不想这个东西的毒气十多年就蒸发完。”叶玉祥对我说“你看这个东西几千年了还在不断的散发毒气,下面的空间可想而知。” “等一下还有什么声音。”何老头抬手打断我们的对话。 接下来我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响动,每每过去十多秒的时间就是响动一次,那种声音就像是时间的指针的转动,慢慢的嘎吱嘎吱的声音绵连的响了起来,没有中断,而是像水车一样,突然那里面发出了嗡嗡的响声,这个我知道这是风吹进裂缝的动静,而且很大,我知道这个船的下面就是海水,那海中的风确实的巨大无比。“风?”我忽然想到,那个墙壁上的黑色,那不是什么颜料而是大火烘烤过后的痕迹,触目惊心。 “跑!”胡勇吼道,开始往回发力狂奔。 时间的流逝、气流的涌动开始疯狂的运作了起来,我看着两旁的景色不断的向后略去,这时一股异样的味道追了上来,我的肉眼甚至可以看见,那种黄色的气体,我看着它们飞离我的身边朝前面拂去,我转过头,前面的机关启动了,十多盏灯奴被那巨大水下风车带动了起来,慢慢的出现在了甬道的两侧,两团火焰像是恶鬼的双眼,狰狞。 我开始把最后的气力用出来,跃过灯奴的那一刻,我看见那最后面的2个灯奴把世界给分开了两道一面是充满毒气的黄色,一边是毒气流经灯火的赤红,那种炽热的红。 火焰愤怒的擦着我们的衣物向前方飞奔而去,没有终点,在半空中消亡,我知道那里就是我们的生存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团火焰打中了我的后背那种高温立即遍布我的全身,我双脚一软倒了下去,红色的天地,在我眼前旋转,弥天的大火,夹杂着霹雳的响声,那种红色以一种极快的速度遍布开来。“要死了,要死了。” 李鹏在关键的时候推了我一把,但是紧紧是那一下我就被推出了火流的范围内,可是李鹏却永远的停在了那里。不一会儿我听到一种烧肉的“滋滋”声,一种味道冲入我的鼻腔,我撇过头去,看着李鹏的眼神,他的后面是火焰的洪流。最后他的皮肤在火焰下化成了黑色。 我看见那触目惊心的黑色中红色的脓血和白色的水泡像是花儿一般盛开在李鹏的身上。他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接着就是一阵嘶鸣。 我很快的被胖子给拉出了火焰的区域,他给我扣上了一张防毒面具。我趴在地上看着李鹏,我就这么看着他......。 下面的风扇是怎么才会转动的?下面的空间里面究竟有什么使得毒气这么常年不散?这个机关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 还没有结束在一段时间的火流过后,李鹏的脚下的铁板地面徒自开了一个口子,口子中同样的发出了扇叶的响声,然后我就看到通道中徘徊着的毒气全都被吸入在了里面,等那些黄色的气体消失之后灯奴们又弹进了墙壁中,开口重新闭上,只留下扇叶的转动声音。 我明白了,这个通道中有一根线,线是联通着所有的灯奴和那下面的扇叶的,扇叶分为两种第一种是通道尽头的,那是负责把下面一层的毒气给用强大的风力输送上来。而第二种就是负责把输送上来的毒气给吸回去。至于那些灯奴的作用完全就是利用毒气和风力。。 毒气可以被火渲染,风把整个通道给灌满毒气火把毒气点燃。“天呐。”我无助的跪在了地上,看着那一具烤焦的尸体“这是一个无限永复循环的机关啊!” 四十金丝楠木棺 胖子把我从地上扶起来,转头就往我们来的地方走去。对于生死我认为再也没有人比他看的还要透了。 “去哪里?”胡勇问道。 “找一条出去的路。” “出去?出去还能有什么地方?来的路都被封死了啊。”胡勇急忙提醒道。 “这个我知道。”胖子说“我想试试从那个放置流沙的地方爬出去。” 对啊!我想到那个地方应该还没有铺上铁板,如果能从那上面打通一块木板的话一定很容易出去。说着胖子就低下头走了回去,我想要追上去却被老头子拦了下来,他说有必要让胖子一个人静一静。 就这样我们一直走回到了流沙落下来的地方,胖子先行一步爬了上去,我也立即跟着上去了,上面的空间不是很大是一层夹板,我们不能站立起来只能匍匐着,夹板上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胖子把防毒面具丢到了一边,独自的拿起枪托在木板上敲打着,动作一次比一次机械。 我和老头子还有胡勇在沙堆上看着胖子的动作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还是去帮忙吧!现在的情况就指望我们从这里打通一个地方来了。” “上面的人呢?为什么不下来救我们。”我问道。 “上面的事情多着呢!他们各有各的事情估摸着也就是我们比较闲不然也不会让我们下来了。”胡勇冷冷的说道“都是因为你的错,手脚不麻利,不然的话也不会这样了。” “人都死了,你还多说有意义嘛?”老头子训斥胡勇道“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你要是再说风凉话的话别怪我老头子不客气了,我的辈分足够教训你了。” “就你?”胡勇似乎也来了脾气大声的吼了起来“老子杀人的时候估计你连猪都没杀过,你有什么资格。” “够了。”胖子的声音传了出来,接着就是木板被掀翻的声音。 听到胖子的话胡勇也没有多说什么了。他瞪了我们一眼往里面爬了进去。老头子则是气的七窍生烟我急忙安抚他,带着他往上面爬了过去,爬上去之后只看见胖子拆卸木块的位置是侧面并不是底部,因为底部很有可能就是存储毒气的船舱,爬过去之后我们顺着被胖子打掉的那个空洞看到我们的侧面还是一条通道,通道中什么都没有。 “这是一条u型的通道。”胡勇说“老板,看样子这个墓道是曲折型的这样的话也能够充分的利用空间了。” 说完我们相继的跳了下去,打开手电前方是一条不见头的甬道,只见甬道的木壁上被绘以大量的色彩壁画,五颜六色,煞是好看,给人一种惊艳,一种惊叹的感觉,这壁画一直延伸到甬道的尽头,可见此壁画的宏大但细小之处仍可看出这壁画画工的技艺精熟,同样内容也是及其丰富。 看着这浩繁的壁画,仿佛整个人都置身于那壁画中,置身于那个年代,一切尽在我眼中,车骑、仪仗、侍卫、随从......主次有序,疏密相间,组成了一幅浩浩荡荡的“百官狩猎图” “这是秦代的服装。”老头子说道。 “应该是秦代的不错了。”胡勇也说道。“这壁画的颜色丰富有黑、赭、黄、大红、朱红、石青、石绿,以黑的比例最大,显示出秦人尚黑的特点,而且这些车马和人物充分的突出了秦代绘画写实性。” 我看了一下壁画,确实如此壁画的色料多为矿物颜料,秦代壁画的技法以平涂为主,而线条不予强调,犹如“没骨”之法,且没有渲染,工笔重彩人物技法尚处始创。壁画墙体一般用夹竹抹泥墙,墙面均经过馑涂。这些东西在我的脑海中都有深刻的印象,现在看到壁画又突然的想了起来。 壁画中的人物大多数是穿着连身的长衣,还有一些绿袍已经甲胄。这些都是秦代的服装样式。 “看来真的是秦代的产物了。”胖子说道,然后左右看了一下四周,我们现在处于的地方从来的方向看应该是面向船头的,之前我们遇到的机关是在船尾,大概在那里有一个拐弯把墓道又从船尾弯到了船头。 我看了看前面不禁叹道“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们就直接在来的地方横着打洞了。” 胡勇一听就轻蔑的笑道,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船你要在多打几圈的话船还不给你打沉了。 继续向前,没有几步路我们就看到一个拱形的大门。大门上雕刻了许多缠绕在两边的蔓藤,门后是一个非常大的冥殿,冥殿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座金丝楠木棺,我知道金丝楠木一般产于我国的湖南及海南深山中,金丝楠木是上等的木材,在古代,一般帝王陵墓才用得起金丝楠木可见这个墓的主人不是王侯就是将相。 反正金丝楠木在清代是比较盛行的!想不到今天我在唐代的古墓里也有幸见到。慢慢的走了进去,浩大的墓室顿时显现在我们的光照下! 巨大的墓室中间是一个金丝楠木棺,楠木棺的背后是2架砖质棺床,我想石棺床应为墓主夫妻合葬置棺处,砖床为姬妾棺所置处。2个石棺材后面的墙壁上是一座座挂在墙壁上的壁龛,壁龛各自里放着20多件仕女陶俑。壁龛的四周有一层圆圈一样的线条围住,如同云山雾绕,还隐现着一青龙,青龙长达5米,龙尾龙鳞表现清晰,龙身上坐一羽化仙人,仙人身后有2位手端香炉的侍女,仪态淑雅。 云雾仙山中绘有座楼阁。壁画用红、黑两种矿物质颜料绘成,线条简洁流畅,一气呵成。远处的阁楼旁道童,草树,飞马,流云比比皆是。 “浩瀚的壁画,庞大的工程。”过了许久胖子才反应过来。“你们先休息下补充下体力等会儿我们开了棺再去找出路。” 几番休整后胡勇把服毒面具简单的档住口鼻,单手拿着撬铲一一拔出了砖床上内棺的6枚棺钉,再把撬铲换了一个方向,根据内棺与椁盖的差距调整了一下铲头的角度,经过多下便把内棺的棺盖给撬开了。 棺开后,只见一干尸躺在棺中,棺里少有一稀泥、稀水因为罩着鼻子,所以闻不到棺里的味道,那具干尸全身呈酱紫色,一身的骨头无不从酱紫色的人皮里显露出来,死姿为双手交叉放于胸前,头戴凤冠,颈上有几圈金链,胸口处有美玉,手上却空无一物,头下枕了个铜枕,身旁有些衣物和首饰。 凤珠钗、紫玉牌、金鳞带、璎珞圈、血玉镯,棺材内无不全是等等各类的女性饰品。胖子从棺中拿出一块沾满黑水的凤珠钗,在衣服上擦了又擦,打量了一下丢给了胡勇。“这是什么珠子?” 胡勇愣了一下说道:“钗上有五凤,五凤各含明珠,嘴里叼着的这些珠子都是异形珠,它们每一颗都是不同于圆状的,有水滴、米粒。但是......。” “但是这个珠子似乎是一种海珠?”老头子从那个钗上剥下一颗珠子,放在手掌心,不过多久我居然看见老头子的手掌心有一点点的水浮了出来。“这种东西可以吸收水份过滤水份在分泌水份。很奇特吧!” “是啊!”我点了点头“珍珠是一种古老的有机宝石按常理来说是不可能能这样的。” “这种东西很常见的就是一些蚌比较罕见。”说着老头子就一副大义炳然的模样把那些珍珠一个个的放进了自己的兜里。 接下来的一口棺材当中也都是这样的陪葬物不过这样的泌水珍珠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了。最后的一口棺材是主棺材也就是那一口金丝楠木棺,按照胡勇和胖子的说法一般都是从副棺开起,再开主棺的,因为这样有必于我们可以全面的了解这里的形式。 “看样子是不会有机关的。”胡勇说道,自己趴了上去一板一眼的撬着棺材。 没过多久我听到嘎吱的一声棺材被打开了,而这个时候我们都没有走上前,一则是安全起见,因为我们不能再在这样的地方出事了,二则是多多少少开棺的同时都会有一些尸气,所以我们也没有那个必要去争分夺秒,但是这个时候我就看见胡勇“嗖”的一下从上面翻了下来。 “怎么了?” “妈的。那里面不是人。”胡勇抬起头一脸的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