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灵人手记—我当寿衣店老板那些年》 第一章 吉祥寿衣店 我家里是开寿衣店的。 我大三的时候因为我爸无故消失,我便退学和我妈一起经营着这家店。 我家的这个寿衣店是老辈传下来的,具体经营了几代人我爸也说不清,我爸说反正从清朝的时候就有了。 最早我家开的并不是寿衣店,而是棺材铺,过去老人在过完六十大寿之后就会找我家棺材铺打一口棺材放在家里,在过去人看来棺材并不是什么晦气的东西,而代表着健康长寿。 打棺材的手艺传到我爷爷这一辈算是失传了。 由于大规模推行火葬棺材也就成了没用的东西了,后来我爸便主做寿衣和殡葬生意,虽然挣不到什么大钱但是也比一般的工薪阶层要强一些。 几年前的一天我爸说出去办点事后就没再回来。 这几年我和我妈一直在寻找我爸的消息,我妈我俩这几年隔三差五就去一趟派出所打听我爸的消息。 可是始终没有任何消息,整个一人间蒸发,我妈跟我说过,她有预感我爸还在人世。 我家的寿衣店名叫吉祥寿衣店。 开在我市最好的三甲旁边生意还算可以,医院停尸间的老王是我爸的好朋友。 我爸失踪后他也算比较照顾我妈我们娘俩,隔三差五的就给我们介绍一些白事生意,我妈给他钱他不要,他说帮我们娘俩并不是冲着钱来的,弄的我和我妈十分不好意思。 老王是三无人员,无车无房无子女,平时就住在医院提供的宿舍里,最大的爱好就是吃烧鸡喝二锅头。 我隔三差五的就拎着烧鸡和二锅头医院找他,老王看见烧鸡和二锅头那眼神别提多虔诚了。 要是店里没什么事我也会在医院宿舍陪他喝几杯。 老王说我爸是个好人。 老王的这份工作就是我爸给他找的,如果不是我爸的话老王现在还指不定干什么呢。 我问老王是怎么和我爸认识的,老王仔细想了想也没想起来什么说过去太多年了,早就想不起来,说完撕下一个鸡腿吃了起来。 我爸曾经和我说过,在很久之前我家算是大家族,子子孙孙在各地开枝散叶,现在也大都经营着白事生意。 我爷爷这支算是嫡系血脉,自然而然的继承了祖辈传下来的老铺。 做棺材这是一门手艺,传男不传女。 这门手艺容不得半点马虎,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规矩,尤其这个行业规矩更多,如果偷工少料或者做的不合格不但损阴德还会被逝者报复。 我爸兄弟两个,我有个大爷,年轻的时候在社会上游手好闲,晃荡了几年之后我市成立城管大队,我大爷成了一名光荣了城管队员。 多年下来被他整治过的无证商贩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前几年成了我市城管局的一把手,现在也是大腹便便,丝毫没有当年城管队员时的身材和身手,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喝着减肥茶等退休。 我大爷对我妈我们娘俩的确不错,时不时就来店里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正是因为我大爷的这层关系,寿衣店附近的工商城管还有一些混混无赖从来都没找过我家的麻烦。 我爸之前曾经和我说过,我们现在经营的这家寿衣店我爷爷是想留给我大爷的,但是由于我大爷觉得自己这辈子守着这么一个小店这不是他的追求,我爷爷也没强求便给了我爸。 我爸在没失踪之前和我大爷的关系也非常好,哥俩时不时就聚在一起喝点酒聊聊天。 我大爷有个儿子,我堂弟比我小三岁,现在在我市上大学,现在大四没什么事所以这小子长期厮混在寿衣店,跟着店里忙活忙活也算是一个兼职的伙计,有他在我也不会觉得太无聊。 店里除了经营寿衣生意之外还会接一些丧葬一条龙中介服务。 我市大部分丧葬公司和店里都有合作,我们会根据逝者家人的要求替他们选择适合他们的丧葬公司,事成之后我们向丧葬公司收取一定的佣金。 大多数公司都和店里合作了很多年,大多数丧葬公司的老板都成了我爸的好朋友,我爸失踪后我们也一直保持着合作,一些关系比较好的丧葬公司还会多返给我们一些中介费,也算是帮助我妈我们娘俩了。 今天在寿衣店堂弟正在眉飞色舞的跟我描述他前几天陌陌上约的一个女孩如何如何时老王给店里打来了电话。 老王说神内科23床的病人不行了,让我们送一套好料子的女装寿衣过去,另外丧葬的事也让我们去联系,我在电话中和老王说了声谢谢王叔后老王笑了几声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我让堂弟看店,我从店里找出料子还算不错的女装寿衣几个款式装在背包里直奔医院。 我家寿衣店就开在这个医院旁边,所以我对这家医院的每个科室和床位都非常熟。 我背着一大包寿衣来到病床外的时候看见了老王,老王冲我点了点头指了指病房冲我摇了摇头,老王的意思就是人还没走,让我先别进去,我冲老王点了点头坐在了病房走廊的长椅上,老王也跟我坐在长椅上对我说 “是个老太太,儿女不少条件应该不错,我跟他们谈过了丧葬的事要风光大办,你看着勾兑吧” 老王说完我点了点头,我从兜里掏出烟递给他老王冲我摆了摆手,我自己点了一支,刚抽了没几口23床的病房门开了,从里面跑出来一个中年妇女大叫大夫,这种场面我见得多了,一般这样也就代表着病人快不行了,不一会中年妇女便带着一个大夫和两个护士急匆匆的走进病房。 我大口的抽了几口烟后把烟掐灭了,和老王一起站起来朝病房那边走,走到门口我透过病房门的窗户往里看了看,大夫和护士正在抢救老太太,抢救了不到一分钟大家就都停了下来。 护士在本上记上了老太太的死亡时间,之后两个护士开始拆除接在老太太身上的仪器,一帮儿女都跪在老太太床边哭了起来,我叹了口气和老王一起推门进去。 很显然死者家属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老王把刚才跑出去叫大夫的那个中年妇女叫到一边小声说了几句之后老王对我点了点头便走了,老王的意思就是示意我可以开始给死者穿衣了,他已经和家属谈妥。 我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声对众人说 “逝者已逝,大家节哀顺变,我是吉祥寿衣店的,咱们男家属回避一下,留下一个女家属跟我一起帮逝者穿衣” 听我说完后几个男家属抹着眼泪从病房里出去。 我和那个中年妇女留下,我把身上的背包拿下来让中年妇女挑一套,中年妇女问我哪个最好,我说这都不错,我带过来的都是非常好的,中年妇女看了看选了一套黑色瑞蚨祥的寿衣。 一般人在刚死的时候穿寿衣是最好穿的,因为刚死的人身上的筋和骨骼还没有完全僵硬,如果等到人真的死透了之后再穿的话那可就麻烦了,有些人直接把逝者的关节打断穿寿衣,我从来没这么干过,我始终觉得这么干有些过意不去,虽然人已经死了,但是让我这么干我还真下不去手。 所谓穿衣,其实不光光是替死者把寿衣传到身上这么简单。 穿衣前还要给死者擦身以及封窍,所谓擦身就是用温水替死者清理身体,清理完身体后用棉花分别封住死者的五窍,即鼻舌口耳,还要在死者嘴里放上一枚铜钱。 中年妇女我俩不到20分钟便把寿衣穿到了死者身上,穿完后外面的子女们又都涌了进来跪在床边大哭。 我把中年妇女叫到一边问她丧事打算怎么办,中年妇女是死者的大女儿,看着架势在家里说话应该是有一席之地,大女儿拿纸巾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带着哭腔说老妈为了儿女操劳了一辈子必须得让她走的风风光光,丧事一定要大气,不怕花钱。 我听大女儿这么一说便有了底,安慰了几句之后便走出病房,拿出手机给九哥打电话,电话很快便接通了,我跟九哥说了对方的要求九哥一连说了好几个没问题,说自己10分钟就到。 九哥是东北人,比我大不了几岁,为人大气,我爸没失踪的时候凡是有这种不差钱的丧户都把业务发给九哥他们公司。 别看九哥年龄不大但是在行业里绝对算是老兵了,九哥说自己十几岁就帮着十里八乡做丧葬了,九哥的母亲在十里八乡也是颇有名望的老仙儿。(老仙儿的意思就是东北民间的巫师,俗称跳大神,能驱邪出鬼) 九哥不到十分钟就来到病房,九哥来病房的时候老王他们几个人正把老太太的遗体往太平间的滑轮车上装。 我叫过来大姐,给他介绍了一下九哥,九哥跟大姐握了握手说了几句安慰的话,我拍了拍九哥的胳膊嘱咐他把事办好后就离开医院了,寿衣钱一块算在一条龙费用里,等所有事情都办完之后九哥连同中介费一起给我们送过来。 回到店里的时候堂弟正拿着手机贱兮兮的笑着,我走进来她根本没注意到我,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看着这孙子正在陌陌上和一个女孩聊的正欢,我打了他头一下没好气的骂了他一句,很显然由于堂弟刚才精神高度集中被我这么一打吓了一跳,大叫了一声。 看到是我之后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嘟囔着说魂都让我吓没了,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从柜台里拿出记账本把今天寿衣的费用记下,我记完后堂弟已经收起手机对我说 “我说哥,我觉得你真应该找个女朋友了” 我斜眼看着他示意他往下说,堂弟拿出手机凑过来对我说 “哥你看,这现在通讯这么发达,想要个女朋友绝对是易如反掌,要不我教你玩这个吧,你看我,根本就没缺过女朋友” 我点了支烟没好气的骂了句 “你给我滚一边去” 我刚说完我妈就拎着一大兜子东西走了进来,堂弟看到我妈进来立刻迎了过去,接过我妈手里的一兜子东西拎到一边之后坐在一边拿出手机又开始撩骚,我妈坐下后拿着一把扇子使劲的扇风没好气的对我说 “你看你就不如人家洋洋懂事,这么大了看我拎着东西我也知道过来接一把” 我没搭理她这茬,我汇报了一下刚才卖了一套瑞蚨祥的寿衣,又把丧葬的事介绍给九哥公司,我妈点了点头拿纸巾擦了擦头上的汗叹了口气对我说 “刚才走的那老太太我知道,儿女挺多也都挺有本事就是没有一个孝顺的” 我吃惊的看着我妈说感觉儿女们都挺孝顺的,那哭的叫一个撕心裂肺,而且丧葬规格还要最好的。 我妈说那是他们儿女在老太太生前没怎么尽孝,怕老太太变鬼报复他们,说完又拿起扇子坐在一旁扇着风,我从旁边拿起空调遥控器想要打开空调,被我妈喝止,说太费电了,自己一会就缓过来,我看着我妈真是哭笑不得,让她多花一分钱比什么都难受。 第二章 闹鬼(上) 晚上我接到九哥电话,当时我已经准备睡了。 九哥在电话那头特别严肃的问我睡没睡。 我说准备睡了。 九哥问我了解不了解丧户家的情况。 我说不太了解,这活是太平间的老王介绍的,我就给死者穿的寿衣。 九哥沉吟了会说今天晚上有点不寻常,他想了解一下丧户家里的情况,我听九哥这么一说顿时睡意全无从床上坐起来问他怎么回事。 九哥在电话那头点了支烟后开始给我讲起来我走以后所发生的事情。 我走之后九哥给大姐报了个价,大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说只要办的风光钱不是问题。谈好价钱后九哥便问清了丧户的家庭地址,让公司的人先去搭灵堂和准备相关的事情,九哥和丧户告别后也就直奔丧户家里。 灵堂搭的很顺利,这些对于他们做丧葬行业的人来说基本没有什么难度,完全是熟练工,灵堂搭完后哀乐放了起来,摆完遗像后九哥让老太太的家属给老太太上香。 大姐先点了三支香插进香炉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香一插进香炉立刻就灭,换别的子女点也是一样,死活就点不着,九哥看着冷汗都冒下来了,这种事他之前还真碰到过。 九哥并没和我说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后来九哥替家属点香终于点着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起跪在地上大哭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之后也便没再发生什么事情。 到了晚上的时候老太太的6岁小孙女忽然发起了高烧,烧的直流鼻血,众人吓坏了赶紧送小女孩去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小女孩忽然好了,小脸惨白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笑声很渗人,像是金属摩擦的声音,吓得车上几个人汗毛都立了起来,小女孩边笑边说: 你们要倒霉了! 说完胡小女孩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到医院后医生说小女孩有可能是急性脑膜炎,建议留院观察。 九哥一直在丧户家里,关于小女孩的事是家里的二姐跟他说的,九哥此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问剩下的几个人老太太临终之前有没有过什么异常的地方,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头说没有,老太太临终前多半个月已经失去意识了,完全是靠医院的设备活着。 刚说完遗像忽然毫无征兆的倒了,直接倒在供桌上,砸翻了桌子上摆着的香炉和长明灯。 九哥公司的工作人员赶忙把遗像重新摆放和收拾供桌上的东西,把遗像摆回原位之后才发现遗像在外面的玻璃摔裂了,玻璃的碎纹在老太太脸上显得格外狰狞。 场的所有人都吓傻了,大姐惨叫了一声昏了过去,九哥这才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了解不了解丧户家里是怎么回事。 我听完之后毛骨悚然,我忽然想起我妈上午跟我说的,这老太太的儿女非常不孝,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九哥,九哥又点了支烟说了声我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我觉得这件事有些超出我的理解能力了。 我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仔细回想着刚才九哥跟我说的每一个细节,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忽然觉得背后凉凉的,我猛地回头望去,后面什么都没有,我舒了口气,抽了口烟,这时我妈从屋里走出来问我大晚上不睡觉在客厅干嘛 我说睡不着 我妈坐在沙发上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和我妈简单的说了一下刚才九哥给我打电话的内容,我妈听我说完后叹了口气后说 “这都是报应,你也别想太多,这事和咱一点关系都没有,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赶紧回屋睡觉吧” 我妈说完拍了拍我肩膀打着哈欠回屋里睡觉了,我妈回屋后我又抽了两只烟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我也回屋睡觉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仔细回想着从接到老王电话到从医院出来所发生的一切细节,虽然说我从事这个行业,但是我从业以来还真没碰到过什么邪门的事。 之前曾经也听别人说过一些碰到的邪门事,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生之年能碰到这些,想着想着意识有些模糊。 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医院,又回到了神内科23病床,我正在给死者封窍,旁边是老太太的大女儿一边哭我便帮我给老太太擦脸,我正要拿棉花给老太太封耳窍的时候老太太忽然睁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我,我瞬间愣在当场,老太太缓缓坐起来,发出阴森森的笑声,抬起手指着我说 “你要倒霉了” 我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一眼表已经早晨7点半了,我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了,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口水缓了缓神,拿出手机给九哥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九哥才接电话。 九哥的声音疲惫至极,很明显昨天晚上丧户家里发生的事把他折腾的不轻,我问九哥丧户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情况,九哥点了支烟说了句一言难尽,我跟他说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怪梦。 九哥沉吟了一会说让我去丧户家去找他,一会把地址微信发给我。 挂了电话之后九哥便给我发来了丧户的地址,我起床活动了活动胳膊腿便走出房间,我妈当时正在客厅边看电视便吃早饭,看见我从屋里走出来颇感好奇的问我怎么起来这么早,我说我今天有点事,有可能不能去店里,我妈点了点头没说话,起身从厨房把给我留的豆浆油条拿出来。 平时我都是9点半左右起床,起床的时候我妈已经出去遛弯了,我妈会把早饭放在厨房里,我起床后自己去拿。 我坐下后喝了口豆浆,我妈吃了口油条问我今天去干什么,我说去趟昨天那个丧户家,我觉得有点邪门。 我妈点了点头,把剩余的油条塞进嘴里,拿纸巾擦了擦手说今天和朋友约好去逛公园快来不及了,嘱咐我把饭吃完后就背着包出门了。 我妈自从我爸失踪后便每天早晨和朋友去遛弯,有时候逛公园有时候去爬山,一般玩到上午10点多钟就回店里,一直待到关店之后回家看电视睡觉,每天周而复始。 我心不在焉的吃完早饭后便打了个车直奔丧户家,丧户家的位置比较好找,算是我市出名的脏乱差小区,小区附近有条臭河常年散发着恶臭,我市大部分人管这一带叫被爱情遗忘的角落,意思就是住在这里的人都找不到对象,这句话的真实性无从考证,不过住在这里的年轻人的确不多。 大部分都是一些孤寡老人和一些做小生意的小商贩。司机听我要去那里之后对我说只能送我到小区附近,前几天下了场大雨,小区由于年代过于久远再加上没人管理小区附近的道路已经接近瘫痪状态,全部是泥坑。 出租车司机怕车在那里趴窝,司机很爱聊天絮絮叨叨的跟我说着这个小区种种不好。 他问我过去干嘛 我说我去找人办事 司机哦了一下便继续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我心里乱的要命,似乎还没从梦里回过神来,司机说的话也是左耳进右耳出,没过多长时间便到了小区附近,司机无可奈何的说只能把我送到这里了。 前面全部都是深深浅浅的水坑,我付了车钱后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小区走,幸好今天要去丧户家里,出门前我换了双深色的运动鞋,要是穿浅色的鞋还真挺狼狈的。 走到小区正门的时候看见九哥的索纳塔停在小区正门,九哥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上车,我走过去打开车门后发现九哥精神状态极为不好,我递给九哥一根烟,九哥点着后叹了口气对我说 “办了这么多年丧葬这件事有点棘手了” 我也点了支烟抽了一口后问九哥怎么回事,九哥调了调座椅靠背,调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腿伸到车窗外面向我讲起了后来发生的事。 大姐昏倒后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大姐抬到屋里床上。 灵棚里留下两个儿子守夜,由于事情过于诡异九哥晚上也没着急回家,他便把在场的家人叫到一起开了个会,开会的意思就是这个事有点邪门,让大家想想老太太生前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未了或者什么。 几个都说没有,九哥看问不出什么也便没再追问,他让丧葬公司的人晚上都留在灵堂附近,有事也好支应一下。 前半夜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众人紧张的神经也都稍稍放松了一些,两个儿子在灵堂里打着盹,到了后半夜,之前昏迷的大姐忽然醒来,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众人赶忙过来问她怎么回事,大姐伸手指着自己身边惊恐的说 “妈回来了,就躺在我旁边” 大姐这么一说整个屋子像是平地一声炸雷,众人都慌了,九哥听到动静也来到屋里问明白怎么回事后九哥点了支烟对众人说 “老太太回魂了” 九哥刚说完屋里的灯噼里啪啦的跳动了几下。 屋里的儿女们几乎快要崩溃了,众人齐刷刷的跪下像小鸡啄米一样磕着头,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自己错了求老妈原谅之类的话。 众人磕头的时候屋里的灯又噼里啪啦的跳动了几下。 九哥费了半天劲才安抚好众人,他把大姐夫叫到一旁,九哥递给大姐夫一根烟,大姐夫哆哆嗦嗦的点着后猛地抽了几口,九哥问他老太太生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如果不说实话的话他想帮他们都没有办法。 大姐夫听九哥这么一说仿佛有了主心骨一样,对九哥说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们,钱不是问题,九哥点了点头拍了拍大姐夫肩膀让他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老太太一共两儿三女,之前发烧的小女孩是二女儿家的孩子,小女儿嫁到外地,得第二天白天才能赶到。 老太太的老伴十几年前就已经过世,儿女们大都事业有成,不是做生意的就是当官的,总之在外人看来老太太肯定算是人生赢家。 几个儿女虽然过得都不错,但是对老人一直都是不管不问,老人并没有退休金,每天靠在外面捡瓶子换钱生活,几天前前下了一场大雨老太太出去捡瓶子摔倒在路边被好心人送到医院,没几天便去世了,九哥听完后恨得牙根痒痒,大姐夫说完后也叹了口气,递给九哥一根烟,九哥抽了几口烟后对大姐夫说 “10万块钱帮你把这事平了” 九哥说他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 他知道大姐夫是我市有名的开发商,专门开发高档小区,九哥现在住的小区就是他开发的。 九哥觉得跟这种人渣没必要客气,要10万真是便宜他了,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没办法往上再要了,九哥说完后大姐夫立刻答应了下来,说10万块钱是办事的钱,如果事情解决的顺利必有重谢。 我把烟扔到车窗外问九哥是不是说完了,九哥伸了伸腿摇了摇头说还没完。 九哥烟瘾极大,思考或者说事的时候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九哥说和大姐夫聊了几句之后便给他认识的高人打了个电话,九哥的意思是想让高人帮老太太做做法事超度一下,高人说第二天上午过来看看。 九哥看了看表,当时时间已经快凌晨4点了,天都已经有些发亮了,对于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他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九哥伸了个懒腰打算去车里歇会,也就在这时候大姐夫又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对九哥着急的说,老二的女儿在医院出事了。 此时此刻丧户一家已经把九哥当成了高人,大姐夫让司机带着九哥去医院看看老二的女儿是怎么回事,九哥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便无奈的跟着司机去了医院。 九哥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看到小女孩坐在床上,惨白的小脸像是魔怔了一般念念叨叨。 九哥心下一惊,毕竟九哥从事殡葬行业这么多年也是多多少少见过和听说过一些事情的,小女孩此时此刻的很明显是被鬼上身了。 二姐看九哥来了扑通一下便给九哥跪下了,抱着九哥的大腿要九哥救救自己的女儿,九哥扶起跪在地上的二姐,安慰几句来到小女孩身边,走进后才听清楚小女孩口中念念叨叨的说着 “你们这帮不孝子女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第三章 闹鬼(下) 九哥走过去看着小女孩,忽然伸出手猛地给了小女孩一个大嘴巴子。 虽然小女孩被鬼上身了但是毕竟身体还是小女孩的身体,小女孩被九哥打的仰头倒在床上,二姐看到这一幕立刻要过去制止,被一旁的二姐夫一把拉住,示意她先看看再说,小女孩被九哥打倒后又挣扎着坐起来盯着九哥阴森森的笑着,嘴里继续念叨着你们这帮不孝子女都得死。 九哥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黄符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在孩子的额头上。 九哥说这张符是之前一个高人送给他的,具体有什么用他也不知道,平时带在身上就当护身符,现在病急乱投医便一下贴在了小女孩脑门上。 说来也怪符贴上之后从符的底部烧起一股青色的火苗,小女孩似乎很痛苦的样子使劲哭喊挣扎,随着那张符的燃烧小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至消失,只剩下满床的灰烬。 这时护士打着哈欠推开病房门没好气的让我们小点声,她用鼻子嗅了嗅,用手扇着说 “你们这些家属怎么回事,真把医院当自己家了,怎么还在病房里烧纸啊” 说完没好气的打开了病房的窗户,之后扭着屁股走了。 护士走了之后二姐带着哭腔问九哥之后怎么办,九哥没说话把床上的符灰吹到地上,此时此刻小女孩的脸上已经有些一些血色,九哥用手背探了探小女孩的额头看了看外面,天已经大亮了,九哥对一旁焦急的二姐二姐夫说 “现在情况已经控制住了,天亮后我朋友过来给老太太做个法事,这个事就过去” 九哥折腾了一夜着实累的够呛,从医院回丧户家的路上九哥便睡着了,迷迷糊糊九哥做个梦,九哥梦到了那个老太太,老太太哭着说自己好惨,问九哥为什么要多管闲事,说着就朝九哥扑了过来。 九哥打了个哆嗦醒了,正好这时候我给他打电话,他便让我过来找他,他觉得我和这事有关系,顺便一会让高人看看,别到时候麻烦。 九哥说完之后我问九哥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九哥非常确定的点了点头又给我说起了他之前碰到的一件事。 九哥说从事这个行业久了自然会碰到一些邪门的事,这件事发生在他刚入行的时候。 九哥15岁入行,由于自己母亲是老仙儿的缘故,从小耳瑄目染的都是一些神神鬼鬼的事。 在九哥东北的老家并不像这边一样重视教育,当年我高考分数不够我爸托关系花了8万块钱才让我勉强上了个三本。 当年九哥15岁初中都没念完,因为九哥母亲做了个梦,梦的细节九哥到现在都不知道,第二天早晨起来九哥的母亲对九哥说 “今天你别去上学了,村东头有个丧事,你去跟着忙活忙活” 直到现在九哥依然认为自己母亲是有神通的人,对母亲的话绝对是言听计从。 九哥便跑到村东头结果村东头的老李家还真有丧事,是老李家的老头过世了,九哥找到李老头的大儿子,说自己母亲让自己过来帮忙。 由于九哥的母亲是那一带出名的老仙儿,这些村民有点超自然的事都去找九哥的母亲,儿子每件事都能完美的解决,自然而然九哥母亲在那一带是非常有地位的。 李老头大儿子听完后立刻把九哥请了进去,当时九哥也是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要干什么,傻愣愣的在老李家里帮了一天忙,所谓帮忙也就是搬搬东西之类的杂活,到晚上的时候乡里乡亲聚在一起喝酒划拳,九哥当年因为年龄太小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喝酒,便打算回家休息。 走到老李家院子门口的时候九哥忽然觉得起风了,当时和现在的天气差不多,正值夏天,九哥就觉得这阵风刮的不正常,四下张望着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也就没当回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走出了院子。 刚走出院子九哥便看到眼前一道黄光从自己身边闪过,九哥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自己眼睛发现什么都没有。 他又朝院子里看了看,除了光着膀子喝酒划拳的人们也并没有什么异样,九哥拍了拍自己脑袋,以为是今天太累了,她也没当回事,打算回家睡觉。 刚走没几步,便听到院子里有个女人嗷的一嗓子尖叫,吓得九哥差点摔在地上,女人惨叫之后便听院子里噼里啪啦酒瓶子倒在地上的声音和男人的嘈杂声。 九哥当时年龄小胆子大,并不把这些神神鬼鬼的事当回事,他便又跑回到院子里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在东北农村,并没有把死者放在医院太平间这个规矩,在他们看来人死之后下葬之前还是有知觉的,他们觉得放在太平间死者会觉得冷,所以大部分人家都会收拾出一间通风的空房停尸用。 九哥跑进院子后发现众人都围在停尸那间房的门口朝里看着,九哥挤进去看到了让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的一幕,已经死了的老李盘着腿坐在床上笑呵呵的看着众人。 眼睛里冒着绿油油的光。 老李家大儿子看到九哥挤了进来连忙把他拉了出来,对他说赶紧回去找你妈,说老李家诈尸了。 九哥当时已经吓傻了,愣在当地一动不动,老李家大儿子情急之下狠狠的踹了九哥一脚,九哥这才回过神来,老李家大儿子又对九哥说了一遍刚才的话九哥点了点头拔腿就往家跑。 九哥跌跌撞撞的往家跑,路上摔了好几个跟头,弄的满身脏兮兮的,胳膊腿都摔坏了,跑到一半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自己的母亲背着花布袋子往自己这边走,九哥看到自己母亲立刻结结巴巴说了一下刚才的情况,母亲笑了笑让九哥跟着自己,九哥跟着母亲又回到老李家。 看到九哥和他母亲来了之后众人立刻让出一条道让九哥母亲过去,九哥母亲从身上解下花布袋子递给九哥,说自己进去会会老李头,九哥母亲就这么走进停尸的那间屋子,老李头看见九哥母亲后咧开一嘴黄牙笑嘻嘻的说了句 “哎呦,来了个大娘们” 老李头说完的时候使劲的拿鼻子嗅着什么,九哥母亲冷笑着让九哥从花布袋子里拿出一个拨浪鼓模样的东西,九哥母亲拿在手里晃了晃,老李头的头竟然跟着摇了摇,这时九哥母亲大喊一句拿酒来。 没过一会便有人递过来一瓶高度白酒,九哥母亲接过酒瓶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便把酒瓶往地上一摔,双眼一翻,就像魔怔了一般拿着拨浪鼓连说带唱的跳起舞。 嘴里说的话自己一句都听不懂,九哥说这是自己第一次看到自己母亲这个样子,他感到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自己母亲,随着九哥母亲口中的旋律越来越快床上坐着的老李头越来越不安。嘴里也念念叨叨的没有人能听清楚在说什么,九哥母亲前前后后忙活了得有十来分钟便停了下来。 九哥母亲停下来的那一瞬间老李头也一头倒在了床上,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九哥母亲非常虚弱的从屋里走出来对众人摆了摆手说 “赶紧下葬,再有什么事我可管不了了” 此时此刻九哥母亲在众人心中已经成了神一般的存在,九哥母亲说完后众人连忙点头答应着,九哥收拾好花布袋子搀扶着母亲往家走,九哥能感觉到母亲非常累,走到一半的时候母亲噗的吐了口血。 当时吓坏了九哥,九哥忙拍着母亲的后背说实在不行自己把母亲背回去,母亲摇了摇头说这都是命,今天之后她再也不能帮别人看事儿了。 九哥似乎也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扶着母亲在村边的小路上坐了下来,歇了好一阵母亲脸色才略有好转,九哥母亲从花布袋子里拿出烟袋锅,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对九哥说 “儿啊,你生出来的时候有大仙给我托过梦,说你以后得吃死人饭” 九哥听母亲继续往下说,可是母亲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过了好一阵母亲朝一边磕了磕烟袋锅对九哥说 “今天老李头是黄皮子要借尸还魂,我好说歹说才把他劝走了,我和老黄皮子说好了,我以后不帮人看事儿,把他供到家里当保家仙儿,能保佑咱家子孙三代” 九哥母亲说完后又是一阵沉默,九哥母亲又点了袋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九哥说自己当时想问母亲很多东西,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问什么好,母亲抽完一袋烟后便让九哥扶着自己回家了,回家之后母亲大病一场,好了之后便没再跳过大神儿。 又过了些日子九哥家里多了一个黄大仙的牌位,母亲每天给黄大仙上香,母亲的身体也还算一直硬朗,前几年九哥在我市买了房子,算是定居我市把母亲接了过来和自己一起住,母亲什么都没带,只带了黄大仙的牌位和一些换洗的衣服。 九哥给我讲完这个故事他已经抽了将近半盒烟,我听得目瞪口呆,九哥冲我笑了笑说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你我都不了解的东西,保持敬畏之心就行了,别的事没必要想太多” 我问九哥夜里的时候贴小女孩脑袋的符是怎么回事九哥神秘的笑了笑对我说这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有机会给我讲。 九哥说这个故事有些过于匪夷所思,我还是不听为妙,正说着九哥的电话响了,九哥嗯了几声便挂了电话,挂了电话之后对我说 “高人来了,一会准备超度” 第四章 高人 九哥所说的高人是一个留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这人有些驼背,从仪态上看甚至可以说有些猥琐。 总之和我印象中的高人有着很大差别。 九哥和高人叫郑三哥,郑三哥坐在车的后座上听九哥讲了一遍夜里发生的事,听到后来郑三哥眉头都皱了起来,听完后郑三哥没好气的骂九哥 “我说小九子你他娘的就会给我找事,说吧丧户家里给多少钱” 提到钱郑三哥一脸市侩,九哥叹了口气对郑三哥伸出一根手指,郑三哥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的说 “给1万块钱的确有点少了,行吧,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完事后给我转5800” 说完后郑三哥下车了,九哥冲我眨了眨眼睛,九哥的意思就是说别说出去,事成后有我一份,说完九哥也跟着郑三哥下了车。 我跟在两人后面,九哥带着郑三哥给丧户家大姐大姐夫介绍。 由于昨天晚上的事大家几乎都没怎么休息,老太太的儿女们都一脸疲惫相,大姐夫一听郑三哥是九哥请来的高人立刻摆出一副尊重的样子,和郑三哥握了握手,恭恭敬敬的递上一支烟。 郑三哥接过烟看了看烟嘴是什么牌子的,看出是中华后笑了笑把烟别在耳朵后面,向丧户家属问了几个问题便盯着灵堂若有所思的看着。 虽然昨天晚上摔坏的遗像已经焕然一新,我看过去还是觉得相片的老太太有意思异样,表情似笑非笑盯着众人。 郑三哥拿下耳朵上别着的烟点着后对大姐夫说 “我一会超度的时候你让属猴的属蛇的离开这里,凡是女眷来月事的也得避一避” 大姐夫听完后点头答应着,郑三哥抽了口烟继续说 “你拿一件老太太生前穿过的衣服过来,再来一锅饺子,好了没事了你去吧” 郑三哥说完大姐夫便一路小跑的走了,郑三哥对我和九哥一脸严肃的说 “看这架势超度肯定是够呛了,招个魂问问怎么回事再想办法送走吧” 郑三哥说完招魂两个字之后我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我不可思议的看着郑三哥,郑三哥似乎颇为喜欢我看他的这个眼神,咧开嘴笑着对我说 “招魂有什么了不起的,想当年我郑老三身体好的时候还他娘的玩过女鬼呢” 不出一会大姐夫又是一路小跑的跑过来手里抱着老太太生前的一套衣服。 郑三哥接过这套衣服微微皱眉,我望向郑三哥手里拿着的这套衣服,这套衣服还真是破到了极致,大大小小的补丁得有十几处,不过还好衣服还算干净,大姐夫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郑三哥说老太太生前节俭惯了。 九哥在车上已经儿女们的所作所为和郑三哥说了一遍,听大姐夫说完后郑三哥冷笑了几声,朝地上狠狠的吐了口痰,弄的一旁的大姐夫也怪难为情的。 就冲郑三哥的这一举动就能看出来郑三哥是个性情中人。 郑三哥把衣服平铺在灵堂里,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个铜铃铛,我好奇的看着他手里的铃铛,郑三哥知道我在看这个铃铛,颇为自豪的对我说 “小子,这叫招魂铃,算是个好东西,一会你就瞧好吧” 说完冲我得瑟的摇了摇,瞬间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 我感觉和一般铃铛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区别,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叫郑三哥的高人是个逗逼。 郑三哥在灵堂里鼓捣了半天后冲大姐夫招了招手,大姐夫小跑过来问郑三哥有什么事,郑三哥看着灵堂皱眉沉思对大姐夫说 “我来之前小九子没给我说清楚,我原本以为就是简单的做个超度法事就好,现在看来超度不会有什么效果,我打算招魂,一会你让你老婆抱着老太太生前的衣服坐在灵堂里,我和老太太聊聊,你们要想把这个事解决了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很显然郑三哥这段话的信息量对于大姐夫来说实在太大了,他眨巴着眼睛半天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郑三哥从裤兜里掏出烟自顾自的点了一根看着灵堂,过了好半天大姐夫也哆哆嗦嗦的掏出烟点了一支问郑三哥 “高人啊,你可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啊,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郑三哥点了点头对大姐夫说 “行了,你让没用的人都散了吧,子女留下,一会听我招呼子女们来灵堂前” 郑三哥说完大姐夫点了几下头之后走了,大姐夫走后我旁边的九哥走过去问郑三哥 “三哥,你的意思是让老太太上大女儿的身?” 郑三哥抽着烟点了点头,九哥微微皱眉说道 “三哥这么做有些不好吧,会不会……” 没等九哥说完郑三哥便打断他说 “我说小九子,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要不让老太太上你身?” 郑三哥说完后看着九哥一脸坏笑,九哥听郑三哥说完后脸色都变了连忙摆手说算了算了,郑三哥冲我招了招手对我说 “一会我招魂的时候你点根香拿在手里,别让香灭了就行,我跟你说香要是灭了肯定出大事,一会机灵点” 这个郑三哥整个一自来熟,我脸皮薄不好意思拒绝他便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看我答应了下来郑三哥冲我点了点头便没再搭理我,鼓捣着自己包里的东西,九哥把我拽到一边递给我一支烟笑着问我 “看出来这个郑三哥是什么人了吧” 我点着烟笑了笑,九哥点着烟后对我说 “你也别当回事,这人就这样,他就没拿自己当过外人,不过人还不错,挺仗义的,当年和你爸关系也不错” 九哥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我爸,我问九哥 “郑三哥擅长什么?” 九哥抽了口烟想了一会对我说 “他具体精通什么我还真不是太清楚,不过钱给的到位的话好像什么都能干,这老小子相当财迷” 我看着在灵堂里忙活的郑三哥问九哥 “九哥你看等这件事完了之后我能不能单独找一下郑三哥,我想让他帮我找找我爸,哪怕指一个方向也好” 九哥听我这么一说抽了几口烟之后把烟头掐灭在地上拍了拍我肩膀对我说 “没问题,而且我保证郑老三分文不取,当年他和你爸的关系比我和你爸要好得多” 在我的印象中我并不知道我爸认识郑三哥这么个高人,我更没听他提起过这个人。 在我看来我爸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一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刚才九哥跟我说我爸和郑三哥交情匪浅之后我更坚定的相信我爸还在人世,甚至我在那一刻觉得我爸很有可能像多数小说中的情节一样,身负一个巨大的秘密,不得已才失踪。 也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九哥拽了拽我,我回过神来发现郑三哥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子女也都来到了灵堂前。 九哥示意我过去找郑三哥,郑三哥看我走过去对我点点头,从供桌上拿起一根香递给我,说让听他指令,说完便没说话,郑三哥看了看灵堂里的众人,对众人说 “老太太大女儿抱着老太太生前的衣服坐在灵堂,剩下的人全部跪在大女儿面前” 郑三哥说完后除了大女儿之外都走出灵堂,大女儿也抱着老太太那件满是补丁的衣服坐在灵堂,郑三哥环顾众人点了点头说 “一会我做法请魂上身,你们大家不要惊慌,好好和老太太认个错,老太太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都没问题吧” 众人都点了点头,郑三哥叹了口气掐灭手里的烟。 此时此刻郑三哥一脸严肃,甚至早先那一股猥琐之气也消失了,甚至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正义凛然的气息。 郑三哥拿起放在一旁的招魂铃口中念念有词的摇了起来,摇了大概有一分钟左右铃声骤停郑三哥大喊了一句: “上香” 我急忙拿出打火机点燃的手里的香。 说来也怪我刚一点完香灵堂里的蜡烛和长明灯火苗就开始不安的跳动,儿女众人跪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大姐有些瑟瑟发抖的抱着老太太的衣服坐在灵堂,能看出来大姐现在害怕到了极点。 我拿着香站在郑三哥身边也感到了一丝凉气朝灵堂那边蔓延,郑三哥又拿起了招魂铃口中念念有词的摇了起来,铃声刚一响起,灵堂里的蜡烛和长明灯的火苗一瞬间熄灭,甚至我感觉连天都阴了下来。 坐在灵堂里的大姐忽然打了个哆嗦,郑三哥的手里的招魂铃也停了下来。 灵堂里的大姐忽然怪笑了几声,听完后我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在我的认知里这笑声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人类身上。 我被这几声笑声吓得手里的香差点掉在地上,郑三哥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刚刚稳定了自己心神坐在灵堂里的大姐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众人开口说话了 “今天人来的挺齐啊” 虽然话是从大姐嘴里说出来的,但是和大姐平时话说的声音完全不一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声音,总之就是听上去非常不舒服。 跪在地上的众人也都明白了眼前这一幕是怎么回事,连忙捣蒜一样磕头。 被老太太上身的大姐环顾着众人又发出一阵阴森森的笑。 这时我发现我手里的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着,烧出来的香烟笔直的上升。 我拿另外一只手挡着香想让他烧的慢点,可是一点用都没有,我估计这样下去这根香不到5分钟就能烧完。 我旁边的郑三哥此时已经闭眼盘腿坐在地上,仿佛睡着了一般,这时大姐又咆哮的说了句话 “畜生啊” “你们几个不孝的东西,我把你们带大,你们当官的当官发财的发财,我跟你们要过什么吗?” 大姐说这些的时候脸上非常狰狞,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我隐隐约约的能在大姐脸上看到另外一张脸,那张脸和供桌上老太太的遗像极像,大姐阴阳怪气的问道 “老五在哪呢” 众人中跪着的一个稍微年轻点的女人往前挪了挪哭着说 “妈我在这呢”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捡废品的老妈啊” 大姐说完老五大哭着边磕头边说自己错了,自己猪狗不如,看老五这样众人也都学着老五的样子边磕头边骂自己,大姐看众人这样幽幽的叹了口气说 “唉,当妈的都希望自己儿女健健康康的,至于你们有多少钱你们当多大官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我活着的时候就希望你们能是不是过来看看我,你们现在都成家了,也都出息了,嫌我这个老太婆脏了,嫌我麻烦了,老三啊,你小时候把屎拉在裤子里的时候我也没嫌过脏,还有老四也是” 此时此刻香已经烧的差不多了,急的我够呛,郑三哥一动不动的坐在一旁像是坐化了一样。 跪在地上的众人不知道是吓得还是被老太太的话感动的,已经泣不成声,老三更是跪着挪到灵堂抱着大姐的脚撕心裂肺的哭,众人也都跪着挪了过去把大姐围在中间大哭起来,大姐也哭了,但是留下的并不是透明的眼泪而是两行血泪,大姐抚摸着众人的头叹了口气说 “我也不为难你们了,我也该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大姐说完便闭上了眼睛,跪在地上的众人还在围着大姐撕心裂肺的哭着。 就在这时候郑三哥忽然睁开了眼睛,说来也怪,在郑三哥睁眼的那一瞬间我手里的香忽然就灭了。 郑三哥看了看我手里的香冲我赞赏的笑了笑,他拿起放在一边的招魂铃站起来口中念念有词的摇晃了起来,摇了一分钟左右铃声骤然停止,郑三哥大喝一声 “尘归尘,土归土,逝者已逝,送魂!” 郑三哥说完九哥丧葬公司的工作人员反应了过来,对一旁的乐队做了个奏乐手势,随即响起了一阵唢呐声。 郑三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走到一边抽烟去了,我跟过去想跟他聊聊关于我爸的事,看到郑三哥走到一边大姐夫也追了过来,问郑三哥是不是已经完事了,郑三哥抽着烟点了点头说 “已经完事了,老太太已经离开了,一会你爱人醒过来让她直接去休息吧,这么一折腾我估计得生场大病,其他的没什么事,一会你们把我让你们煮的饺子倒进火盆了就算彻底完事了” 大姐夫听郑三哥说完搓着手连连感谢,郑三哥没拿正眼看他冲他挥了挥手,那意思就是你该干嘛干嘛去吧,别烦我了。 大姐夫也没当回事屁颠屁颠的走了,大姐夫走后郑三哥看了看我问我是不是找他有事。 我点了点头向他说了下关于我爸的事。 郑三哥听我说完眉头紧锁眉头紧锁,郑三哥沉吟了一会说 “细算起来的话我和你家也有些渊源,当年我们郑家也是大户人家,民国的时候我们郑家和你们刘家结过亲,那都是老黄历了,我和你爸关系也不错,要是从你爸那算的话你得给我叫声三叔,你爸的事我多多少少的听说过一些,这样吧,等过些日子你给我打电话,咱俩细聊” 郑三哥说完从裤兜里掏出名片盒,从里面抽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我看了一眼名片上印的字差点没当场喷出一口老血,上面印着:x市殡仪馆收尸队队长郑先生下面写着电话。 郑三哥似乎看出我的心中所想,笑了笑对我说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我也对他笑了笑把名片收好。 我忽然想起来昨天夜里做的那个梦,我把梦里的情景和郑三哥描述了一下,问郑三哥会不会对我有影响,郑三哥拍了拍我肩膀说不会有什么事,有可能是我想太多了,有什么事随时给他打电话。 第五章 鬼胎(上) 我从记事的时候起隔几个月都会做一个非常恐怖怪异的梦,在梦里的我仿佛是用上帝视角去俯看众人。 梦里是一片阴森恐怖的树林,天上没有月亮,阴森森的,树林里的树并没有树叶,全是黑漆漆的枝桠,天空上飞着成群的乌鸦。 树林深处响起了唢呐声,声音越来越近,慢慢从树林深处走出几个人穿着大红衣服抬着棺材吹着唢呐,腰间还系着大红花,几个人抬着的棺材似乎并不是常规尺寸,比我记忆中的棺材要宽很多,所有人的脸上面无表情,脸色惨白,像是葬礼上用的纸人一样。 最前面的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类似民国时期的服装,头上戴了一顶礼帽,腰间挎着一个明晃晃的盒子炮。 梦里镜头慢慢转到骑马的男人脸上,那张脸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虽然那人没说话但是我能感觉到他非常开心。 我在梦里的视角就跟着这支队伍一直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队伍走出了树林,来到一个似庙非庙的地方。 和我长得一样的男人伸手推了推门没推开,男人伸出脚踹了一脚门,门开了,在屋子的正中央吊着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妙龄少女,地上躺着一个椅子。 男人走过去,扶起椅子自己踩上去把女人从绳子上解下来抱在怀里,女人好像没有体重一样抱在男人怀里显得轻飘飘的,男人把女人抱出那间似庙非庙的屋子,屋外穿着红衣服抬棺的人已经把棺材放了下来,棺材盖也打开了,几个穿着红衣的人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 男人把女人轻轻的放进棺材,放好女人后爱怜的摸了摸女人的脸,之后男人也迈进棺材,和女人并排躺下,从腰间拿出盒子炮猛地朝自己太阳穴上开了一枪…… 一般梦做到这里我就会醒来,现在做这个梦已经没有任何害怕的感觉,就像一部看了无数遍的恐怖电影一样。 我现在思考的更多的是这个梦对于我来说到底有什么意义,或者说要向我表达什么,我一直就认为这个梦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噩梦,我并没有和别人提及过这个梦,包括我父母在内,我更没有在现实中遇到过长相和上吊女人相似的女孩,我相信世界上绝对存在这样一个女孩,我更相信我会遇到她 老太太火化后第二天九哥便亲自来店里把帐结了,在店里不咸不淡的和我妈我们聊了几句之后便把我叫到外面,从包里拿出一沓钱偷偷摸摸的塞给我,告诉我别告诉我妈,让我自己攒下。 没等我说话九哥便钻进车里开车走了,我回到店里我妈正在点货,头也没抬的问我是不是和九哥有猫腻。 我笑了笑把九哥刚才塞给我的一万块钱扔在柜台上,我妈看了一眼柜台上的钱问我怎么回事,我轻描淡写的跟我妈说了下丧户家闹鬼这件事,我妈把钱收起来对我说郑三哥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让我别和他走的太近。 从我妈的语气上来看她并不待见郑三哥这个人,我问我妈为什么说她不是好人,我妈没好气的冲我摆摆手说别打听那么多,反正就记着他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说完不再理我便继续点货了。 我妈并不是一个爱说别人的是非的人,在我的印象中一旦我妈认为一个人不好那这个人肯定就真的有什么问题,但是我对郑三哥这个人的印象还真不错,也有可能是对这个人抱有一线希望,认为这个人能够用身上的神通帮我打听到我爸的消息,甚至我觉得郑三哥或多或少的知道些我父亲的事情。 老太太那件事过后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店里生意和往常一样,堂弟时不时过来店里帮忙,顺便跟我炫耀自己最近陌陌上的战果。 有一天下午我和堂弟在店里,我百无聊赖的看着手机里的小说,堂弟在一边的躺椅上打了瞌睡,我忽然想起郑三哥来,好奇心驱使下我找出郑三哥那张有些恶搞的名片,按照名片上的电话给他打去电话。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里面传来阵阵嘈杂,似乎郑三哥正在玩扎金花,问明白我是谁后哦了两声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想聊聊关于我父亲的事,我刚说完郑三哥拿着电话便骂骂咧咧的对别人说了句 “别他妈碰我的牌” 说完之后有点不耐烦的对我说 “我现在有点事,一个小时之后你来火葬场找我吧” 挂了电话回到店里堂弟已经睡着了,我有些期待一个小时之后的见面。 我点了支烟,堂弟睁开眼睛看了看我又吧嗒吧嗒嘴闭上眼睛睡了,好不容易熬到了一个小时,我嘱咐堂弟让他看店我出去忙点事便打车直奔火葬场。 火葬场在我市近郊,离店里有些距离,我打车和司机说完要去火葬场之后司机说得多加1块钱讨个吉利。 我说没问题。 司机问我去火葬场去干吗。 我说去办事。 司机看我心事重重的样子也没再和我多说话,我一路上想了很多,有关于我自己的,还有关于我爸,胡思乱想了一路,脑子乱的要命,到火葬场后我多给了司机一块钱后司机问我用不用在这里等等我,这里不是太好打车,我冲他摆摆手让他走了。 我走到火葬场的传达室,问郑三哥在哪,传达室的老头戴着花镜上下打量了我几眼,指了指火葬场院子里一片低矮的平房,让我去那找找看看在不在。 我跟传达室老头道了声谢之后便朝那片低矮的平房走,走到一半就听见平房那边传来阵阵叫骂声,我能从这阵阵叫骂声中听到郑三哥的声音,就属他骂的最欢。 我走到平房前推开门看见房间里犹如仙境一般,郑三哥和几个男人正在玩牌,当时郑三哥的姿势也挺独特,嘴里叼着烟,被烟熏的眯缝着眼睛死盯着手里的牌,左脚踩在椅子上,用脚踩在地上,似乎众人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众人都聚精会神的盯着手里的牌,忽然郑三哥笑嘻嘻的放下手里的牌,拿起桌子上的钱点出1000块钱扔在桌子上对另外一个骨瘦如柴的人说 “猴子,我1000块钱开你的牌” 叫猴子的人笑了笑掀开自己的底牌,郑三哥的脸一下就变了,怒骂道 “我擦,今天这牌真出妖怪了,我豹子k居然撞你豹子尖儿上” 郑三哥刚说完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没好气的冲我挥了挥手,示意我出去等他,屋子里又乱哄哄了一阵之后郑三哥走出来,看到我便气不打一处来的说 “你小子可真够丧的,你一来我豹子k就怼到豹子尖儿上了” 虽然被郑三哥这么说有点委屈,我也没怎么当回事,毕竟我有事求他,我掏出根烟递给郑三哥,郑三哥看了看烟嘴下面印的牌子别在耳朵后面,没好气的问我 “说吧,你想找我问什么” “我想问问我爸到底去哪里了” 郑三哥拿下别在耳朵后面的烟装进自己的红梅烟盒里,又从自己的红梅烟盒里拿出一只烟对我说 “你想找你爸去派出所呗,过来找我我也帮不上你啊” 郑三哥这么一说我有点反应不过来,我干笑几声之后对他说 “三哥,你看你真爱开玩笑,我的意思是想让你用神通帮我看看我爸现在在哪,哪怕是个方位都行” 我话音刚落,刚才赢了郑三哥1000块钱的猴子推开门出来对郑三哥大喊道 “三哥,梅花小区有命案,警察让咱们过去抬尸” 郑三哥听猴子说完冲他挥了挥手叫他去备车,猴子一路小跑的走了,郑三哥抽了口烟对我说 “走,跟三哥我出趟活儿” 我当时以为这算是我找郑三哥看事所要付出的,一咬牙一跺脚便答应了他。 看我答应了郑三哥咧开嘴对我笑了笑拍了拍我肩膀让我跟着走,郑三哥嘴里所说陪他出活儿的意思就是陪他去收尸。 郑三哥他们收尸队干的就是这个事,他们收的尸全部都是无人认领的尸体或者被凶杀还没找到凶手的尸体,总之就是处理一些特殊尸体,郑三哥他们收尸队之前曾经属于火葬场管理,后来火葬场觉得这块业务不是太挣钱便承包了出去,现在收尸队的承包人便是郑三哥。 郑三哥他们收尸队一共有5个人,猴子,郑三哥算两个,还有一个叫胖熊的胖子,其实按理说今天收尸的活应该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昨天晚上收尸队的两个人去脏摊儿撸串撸坏了肚子,上吐下泻,别说收尸了,两个人连擦屁股的力气都快没有了,郑三哥这才叫我跟来凑个数。 郑三哥他们收尸队拉尸用的车是一辆江淮瑞风面包改装的,前排和后排用一块不锈钢板隔断,不锈钢板上有个能打开的玻璃窗户,后排座位全部拆除,用来拉尸,后排旁边放着几个小马扎,猴子是司机,胖熊由于体积过大一直都霸占着副驾的位置,郑三哥我俩坐在后排的小马扎上。 去收尸现场的路上郑三哥给我草草的说了下收尸的禁忌,让我一定注意,千万别犯了这些禁忌,我归纳了一下,大致是以下几点,不能直视死者的眼睛,不能直呼死者姓名,不能讨论死者,不能当着死者的面叫自己或别人的真名,能少说话就少说话。 最后一点就是绝对不能不做任何隔离直接接触死者。 猴子开车飞快,一路上不是超速就是急刹车,再加上是侧着坐在小马扎上我有种想吐的感觉,郑三哥没有丝毫不适的感觉,优哉游哉的坐在小马扎上用口哨吹着邓丽君的何日君再来。 郑三哥看我一副难受的样子笑呵呵的打开不锈钢隔断上的窗户让猴子慢点开,我在车上有点受不了,猴子乐呵呵的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了句得嘞! 猴子说完之后车速立刻慢了下来,郑三哥说猴子以前是医院开救护车的,觉得在医院开救护车没什么意思就过来跟着郑三哥混饭吃了,胖熊以前是精神病院的男护士,光他一个人能轻松制服两个躁狂病人,后来因为在制服病人的时候手法有些粗暴,被医院批评教育,胖熊是暴脾气,当场便拍桌子辞职,后来经朋友介绍来收尸队上班。 郑三哥说收尸队这几块料每个人都有些过人之处,有时间我见到拉肚子的那两个货他再给我介绍他俩,郑三哥我俩聊了一会我恶心的感觉好多了,郑三哥说他干这行并不是为了能赚多少钱,而是为了给自己积阴德。 说着郑三哥扔给我支烟,我接过来一看,还是我刚才在火葬场给他他塞进烟盒的那根,郑三哥自顾自的点着了根烟对我说 “等咱们收完尸我帮你看看你爸的事,事先声明啊,我不一定找得到,我只能说试试” 我听郑三哥这么一说立刻有些兴奋,连忙道谢,郑三哥抽了口烟冲我摆了摆手说 “你不用谢我,你帮我收尸算是我欠你人情,我帮你看事儿算是把这个人情还清了,也算公平” 猴子被郑三哥说完之后车速一直还算平稳,等到梅花小区的时候我起初的那种恶心感已经消失,在车上换上收尸队用的一次性防护服和口罩手套之后我们几个便下了车。 出事的那栋楼已经被警察层层封锁起来,郑三哥走在最前面,摘下口罩和警察打了个招呼之后警察便给我放了进去。 出事的楼层是三楼,郑三哥没让我们坐电梯,我们走步梯上楼,郑三哥走在最前面,我跟在他后面,猴子背着收尸工具和尸袋走在我后面,最后是胖熊,胖熊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郑三哥大热天让他走楼梯,郑三哥回头轻描淡写的对胖熊说今天跟3犯冲,胖熊瞬间老实了,低着头喘着粗气爬着楼梯。 刚一到三层我就感到有浓重的血腥味,这也是我这辈子第一次闻到这么浓的血腥味,在我看来屠宰场都没这种浓的血腥味。 郑三哥似乎也闻到了这股血腥味,回头对众人说 “你们都他妈给我精神点啊,这事邪门” 郑三哥我们走到出事那家,里面又几个警察在里面拍照取证,,屋子外面又拉着一道警戒线,郑三哥环顾了一下四周嗅了嗅鼻子对我们几个人说 “这恐怕死的不止一个人” 第六章 鬼胎(中) 猴子和胖熊表情并没有任何异样,两个人一副搓着手跃跃欲试的感觉。 我问郑三哥为什么说这里死的不止一个人,郑三哥呵呵一笑对我说这里的味道就有一股不止一个人死亡的味道,过了好半天屋子里的警察走出来拉开警戒线对郑三哥说 “把尸体拉倒市局停尸间,法医还要做进一步调查” 郑三哥点了点头冲我们招了招手,我们几个人走进屋子里我进到屋子里后就感到一阵阵眩晕,郑三哥拍了拍我戴着口罩对我说如果觉得不适应就去下面等他们。 我冲他摆了摆手摇了摇头没说话,郑三哥也没再多说什么,我跟着三个人走到案发现场,我看到屋子里的情景后差点没吐出来,屋子里一个孕妇满身是血的躺在床上,屋子里的墙上用红色画着一个诡异的符号。 这个符号非常诡异,怎么描述呢,即像一把钥匙又像是女性xxx。 现场几个警察在屋里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郑三哥周进去摘现口罩去了警察了解情况,之后冲我们招了招手示意让我们收尸,猴子和胖熊倒是没什么,猴子找出尸袋拎着走进房间,和胖熊准备收尸,我也走过去跟在两个人后面,猴子给胖熊使了个眼色,胖熊绕到尸体前面就要抬起尸体的头装进尸袋,这时候郑三哥对我们这边喊了一句 “尸体脸朝下装进尸袋” 听郑三哥这么说胖熊和猴子点了点头按照郑三哥的吩咐准备收尸,我站在原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重。 虽然郑三哥来的路上嘱咐过我,别看死者的眼睛,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的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我发现死者的眼神正在恶狠狠的瞪着我。 和死者对视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仿佛掉进冰窖里一样,从头到脚蔓延着阵阵刺骨的冰冷。 时间仿佛凝固了,屋子里就剩下我和死者两个人,我想避开死者的目光可是我好像被抽空了一样,连眨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我也不知道和死者对视了多久我被人猛地拍了肩膀一下,我一下清醒过来,看见郑三哥正站在我后面,恨铁不成钢的对我说 “来的时候不是和你说了嘛,别看死者,赶紧干活去” 我回过神来后发现猴子胖熊两个人已经把尸体脸朝下装进了尸袋,郑三哥让我和猴子去抬死者的脚,胖熊一个人抬着死者的头,郑三哥和屋里的几个警察打了个招呼后便跟在我们后面下楼。 我像是刚从噩梦里醒来一样脑子里嗡嗡作响,我强撑着和猴子胖熊两人把死者装车后便再也忍不住,赶忙捂着嘴跑到远处,噗的一口把中午吃的东西全部都吐出来。 郑三哥走过来拍着我后背递给我一瓶矿泉水,我也没客气接过来喝了一口漱了漱口,郑三哥笑呵呵的看着我说 “第一次都这样,习惯了就好了” 我喘着气看着郑三哥痛苦的冲他摇着手说绝对没有下一次了,郑三哥又递给我一包纸巾,让我擦擦嘴,我接过去抽出一张擦着嘴,郑三哥点了支烟问我 “你看没看墙上用血画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疑惑的看着郑三哥,他抽了口烟问我怎么看这个符号,我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符号的模样,对郑三哥说这个符号很邪门,像是什么邪教的祭祀符号。 郑三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拍了拍我肩膀让我上车,猴子和胖熊已经发动了汽车,在车上讨论死者,郑三哥我俩上车后两个人立刻闭嘴不说话了,郑三哥坐稳后就骂他俩 “你俩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赶紧开车去市局” 郑三哥话音刚落猴子二话没说便发动了汽车,很显然郑三哥在猴子和胖熊面前还是很有威望的。 我低头看着放在车里的尸袋还是有点觉得有点瘆人,仿佛那具女尸随时都会从尸袋里爬出来一样,也许是刚才和死者对视的那一眼对我的冲击太大了,那一刻我就感觉死者的双眼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我的灵魂即将被他吸到某个深不见底的地方,想到这里我又出了一身冷汗。 我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脑门使自己清醒一些,我看了看郑三哥,郑三哥盯着车上的尸袋眉头紧锁的想着什么,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忽然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吓得我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我赶忙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电话是我妈打来的,问我去了哪里。 我小声的跟我妈说出来找朋友办点事。 我妈问我晚上回不回家吃饭。 我说不回家吃了。 说完后我看了看郑三哥,郑三哥还是刚才的姿势和表情盯着车上的尸袋发呆,我妈听我说完后没再说什么便挂了电话,挂了电话之后郑三哥看了我一眼,敲了敲不锈钢隔断,对胖虎和猴子两人说 “把车停到路边,都下车,我说两句话” 当时车正行驶到我市市中心附近,周围商场写字楼林立,郑三哥说完后猴子立刻停下车,郑三哥也起身从后面打开门出了收尸车,我也跟着郑三哥下了车,猴子胖虎下来后郑三哥给我们三一人发了根烟,郑三哥点着烟后忧心忡忡的说 “今天这个尸体有点邪门,咱们歇会再走” 猴子和胖虎问郑三哥怎么邪门,郑三哥抽着烟说 “今天的日子和三犯冲,我在上楼的时候和你们说了,结果刚才的命案现场是三条人命,而且我他妈还叫郑老三” 我们三人吃惊的看着郑三哥,郑三哥特别严肃的点了点头头继续对我们说 “我问了问警察,死者是个孕妇,死前肚子被人剖开过,子宫不见了,警察从家里找出来死者的孕检报告,怀的是双胞胎” 胖虎听胖哥说完气的牙根痒痒气呼呼的说到 “我擦,这个凶手简直禽兽不如了,我跟我媳妇结果好几年了连个孩子毛都没见着,对了,死者的老公呢?” 郑三哥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猴子抽了口烟问郑三哥 “三哥你看没看墙上画的东西” 郑三哥点了点头说 “这也是最邪门的一点,你们三哥我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我还真没见过这个符号,而且现在尸体身上有种我也说出来的气息,反正今天这事够邪门的” 虽然现在是下午,但是郑三哥说完后我感到后背阵阵凉意,我疑惑的郑三哥什么气息,郑三哥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收尸车说 “我怀疑这个女的不是被活人害死的” 郑三哥说完后我就感觉像是平地响起一声炸雷,我估计猴子和胖熊俩个人也是同样的感觉。 胖熊的嘴张的塞进一个鸡蛋,说来也怪,郑三哥说完这句话后天空忽然不知道从哪飘过来一朵乌云遮住了太阳,天立刻就阴了下来,我们四个人不约而同的朝天上望去,我们都没说话就这么望着天,过了好半天猴子又点了根烟有些颤抖的问郑三哥 “三哥,那你说咱们在这等到什么时候” 三哥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又抬头看了看天并没直接回答猴子的问题,叹了口气说 “唉,恐怕这事不能善终了” 郑三哥掐灭烟后对我们说 “走吧,赶紧吧尸体拉到市局吧,不能耽误了,迟则生变” 我现在是真怕了这辆收尸车了,郑三哥说完后我拉住郑三哥问他我能不能先撤,郑三哥说不能,猴子和胖熊都撤了我也不能撤。 我都快吓尿了,问他我有什么用,郑三哥没回答我的问题,对我说想让他帮忙找我父亲的下落就把这件事跟他干完了,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看来这个郑三哥真摸到我的软肋在哪里了,他这么一说我也一咬牙一跺脚把心一横跟他上了车,再次上车后猴子把车开得飞快,似乎想赶紧到市局交接这个邪门的尸体,我也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反倒希望猴子把车开得再快一些才好。 车开到市局门口的时候天忽然黑的像一口大黑锅扣在天上,郑三哥有些焦急的看看外面有看看尸袋,看郑三哥一本正经的表情似乎正在担心什么事情会忽然发生。 猴子把车停到市局停尸间楼下,楼下有一男一女正在等着我们,两个人都穿着白大褂,男人旁边放着一个带轮子的运尸床,把车停稳后猴子胖熊两个人把尸袋抬到运尸床上,和两个法医打了个招呼。 郑三哥看到女法医后又露出我最早见她那副猥琐的模样,色迷迷的和女法医说这话,说了几句之后他挥了挥手让猴子和胖熊两人先走,他指了指我让我留下,说一会我也许有用,猴子和胖熊两个人有点幸灾乐祸的看了我几眼,冲我挥了挥手告别,两个人开走走了。 郑三哥我俩穿着隔离服推着运尸床跟着两个法医来到解剖间,两个法医不紧不慢的脱下白大褂换上和我们差不多的隔离服,郑三哥笑着夸女法医的身材好,女法医边整理自己的口罩边对郑三哥说他越来越会说话了,女法医说完后郑三哥很是得意,脸上笑的像是一朵绽开菊花。 女法医叫英子,男法医叫金刚,我估计这也不是真名,两人换好衣服后便把尸体从尸袋里拿出来放到解剖台上,工具什么东西都准备齐了之后金刚回过头问郑三哥 “三哥你先来?” 郑三哥冲他们挥了挥手说 “算了,你还是让英子美女先来吧,我这个人比较绅士,女士优先嘛!一会实在不行我在出手,还能英雄救美” 带着口罩的英子似乎无奈的叹了口气没说话,我被眼前这一幕弄的有点莫名其妙,我看看英子和金刚又看看郑三哥,郑三哥翘起了二郎腿吹着口哨,丝毫没有在路上那副紧张的表情,英子仔细的检查着尸体嘴里飞快的说着一些专业术语及一些数字,金刚拿着笔记在本子上,过了大约20分钟左右,金刚合上本子,对英子说 “行了差不多了,你开始吧” 英子点了点头,摘下手套,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口气,她抬起自己的左手慢慢的放在了死者的脑门上。 我好奇的看了看郑三哥,郑三哥举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别说话的手势,之后指了指英子那边让我仔细看,我又把目光转到英子身上。 英子的脑门上已经沁出了豆大的汗珠,站在一旁的金刚也是一副紧张的神色,解剖室的里气氛很是压抑,刚才还嬉皮笑脸的郑三哥神色也凝重起来,过了大概一分钟左右英子忽然惊叫了一声,惊恐的对郑三哥说 “三哥,死者身上怨气太重,我什么都看不到” 金刚拿起一旁的纸巾递给英子让他擦汗,英子像是透支了体力一样冲金刚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她拿自己手背摸了摸头上的汗,金刚问郑三哥说 “要不我试试?” 郑三哥摇摇头,从兜里摸出根烟,点着了抽了起来,英子刚要制止他让他别在这抽烟,没说几个字便喷了一口血,金刚一把扶住英子,郑三哥也是一副关心的样子,对金刚说 “英子恐怕被恶鬼伤着了,你扶她一边休息,我亲自试试” 说完郑三哥也不管这是解剖室还是哪把抽一半的烟扔在地上用脚捻灭,此时金刚已经把英子扶到角落的椅子上休息,郑三哥走到解剖台前看了几眼死者 “你们老师的东西在你们谁手里?” 金刚说在他宿舍,郑三哥让他去宿舍拿,金刚关切的看了英子一眼后小跑着出了解剖间,英子由于吐了一大口血的缘故脸色惨白惨白的,英子抱着双臂不停的哆嗦,郑三哥一直围着解剖台绕圈,看了一会后问英子 “你不觉得这个尸体有点奇怪吗?” 英子疑惑的看着郑三哥,郑三哥抬起头问英子 “你老师给你讲没讲过鬼胎的故事” 听三哥这么一说英子也不顾身体不适,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解剖台仔细打量着死者,看了一会后英子抬起头问郑三哥 “你怀疑这女的怀的是鬼胎?” 第七章 鬼胎(下) 听他们说话我已经吓傻了,虽然我并不知道什么是鬼胎但是从两个人说话的语气上也能感觉到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忽然想起我妈之前跟我说郑三哥不是什么好人,此时此刻我也有这种感觉了,自从我认识郑三哥以后便和这些恐怖事件打起了交道。 就在这时候金刚猛地推开门拎着一个麻布袋子走进来,吓得我像弹簧一样从椅子上蹦起来怪叫了一声,我这么一叫也吓的他们三个够呛,金刚手里的麻布袋子差点掉在地上,郑三哥没好气的说 “你他妈吓死我了,没让鬼吓死让你吓死了” 英子也用手上下的摸着自己的心脏,郑三哥接过金刚拿过来的麻布袋子好像想起了什么,对金刚和英子介绍着我说 “这是小刘,寿衣店老刘的儿子” 我疑惑的看着他们三个,很显然他们三个都认识我爸,我从来没听我爸跟我说过认识这些人,我此时感觉我并不了解我爸,我爸身上一定有什么大秘密,这个秘密他并不想让我和我妈知道。 金刚和英子冲我点了点头便不再搭理我,郑三哥把麻布袋子放在地上从里面翻着什么,翻了一会他从麻布口袋里翻出一个古香古色的铜镜和一个小布偶,郑三哥冲我招了招手叫我过去,我过去后他让我拿着这个镜子。 我接过镜子便觉得这个镜子不是凡物,郑三哥一本正经的说 “这个镜子是阴阳镜,正面照人反面照鬼,你别拿着照自己啊,你要是好奇的话就试试” 说完他把那个小布偶放在死者手里,我手里拿着阴阳镜有些不知所措,郑三哥似乎猜出我心中所想,扭过头对我说 “你看看没事,别盯着镜子太久就行” 郑三哥说完后便不搭理我了,从麻布袋里一样一样的往外拿着一件件我不认识的东西摆在死者周围。 我拿着阴阳镜端详了半天,镜子一面用篆体写着阳字,另一面用篆体写着阴字,镜身古朴呈铜绿色,我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 这时候郑三哥已经把从麻布袋里拿出来的东西都放在死者身边,似乎在摆着什么复杂的阵法,金刚和英子在远处默不作声的看着,我看了看死者,死者手里拿着的那个布偶显得格外怪异,郑三哥看了看我对我说 “一会我干活的时候,你拿着镜子,用写着阴那面对着死者的脸,千万别弄错了” 我又拿起镜子看了看镜子的两面,如果不是有一阴一阳两个字这镜子正反面还真不好分,我正研究的时候郑三哥仿佛自言自语又好像是说给所有人听的说了句 “今天这事可大可小,希望一切顺利吧” 说完后看了我一眼,让我举起阴阳镜用写着阴字那面照着死者的脸,镜子刚一照在死者脸上我便觉得浑身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算难受但是也绝对算不上舒服,怎么形容呢,有点像轻微触电的那种感觉,身上麻酥酥的。 我看了看郑三哥,郑三哥此时已经咬破自己手指,把血抹在死者脑门上,嘴里念念有词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与其说是听不懂话倒不如说是我听不懂的音节。 此时此刻郑三哥一本正经的表情还真有一丝高人的模样,随着郑三哥嘴里的音节越念越快解剖间里的温度也越来越低,我身上那种麻酥酥的感觉越发明显,甚至有一丝快感。 我手臂由于一直举着镜子此时有一丝酸痛感,我看了看郑三哥,郑三哥把刚才咬破的那个手指点在死者的脑袋上,闭着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远处的英子在瑟瑟发抖,金刚把英子抱在怀里,手臂的酸痛感越来越明显,我用另外一只手扶着酸疼的手臂,勉强能缓解一丝疼痛,也就是这么一瞬间我忽然发现郑三哥还有金刚英子三人都消失不见了,解剖间里只剩下我和死者两个人。 我惊慌的看着四周,想大声叫几个人的名字,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时间仿佛凝固了,我像掉进冰窖里一样,一股寒意在全身蔓延,我拿着阴阳镜的手不停的哆嗦,我另一手摁都摁不住。 正在这时候解剖台上躺着的死者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有一个空灵的声音让我把镜子反过来,这个声音有种形容不出来的诡异感,这声音绝对有迷惑心智的作用。 听到这声音之后我的手便不受控制的去转动镜子,要去拿镜子另一面照死者,我偷上冷汗直冒,无论另一只手怎么用力去控制拿着镜子那只手都无济于事,那个声音不停的在我脑子里催促着,我头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眼看镜子的正面就要转过去的时候忽然在我脑子里想起了一个庄严的声音,念着我听不懂的音节,我能听出来这写个音节和郑三哥刚才念的属于同一种东西,这两个声音相互碰撞,很明显那个庄严的声音要胜过空灵的声音一筹,随着那庄严的声音越来越大我不受控制的手已经的到了控制,把镜子的反面转到死者脸上的之后那空灵的声音便消失了。 我长出了口气,抬头发现刚才消失的三个人又回到了原地,郑三哥依旧闭着眼一根手指头点在死者的脑门上,金刚抱着瑟瑟发抖的英子坐在一旁,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众人,这时候郑三哥睁开眼,从死者身上抽回自己的手擦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汗对我说 “你刚才被鬼迷了” 郑三哥说完后冲我做了个手势让我可以放下镜子了,我长出了口气把镜子从死者脸前拿开,另一手揉着已经酸痛到极点的手臂,郑三哥冲金刚和英子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金刚扶着虚弱的英子走过来后郑三哥对他俩说 “我刚才估计的没错,她的确是怀的鬼胎,现在鬼胎已经让恶鬼取走了” 金刚和英子相互看了几眼没说话,郑三哥走到我身边从我手里取走阴阳镜对我说 “要不是刚才我发现的及时现在后果不堪设想” 之后郑三哥对我解释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 郑三哥刚才在死者身边摆了一个困魂阵,这个困魂阵的作用就是困住恶灵,他做法和这个怨灵沟通,问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手里的阴阳镜就是阵眼,但是他有点低估了这个死者的怨念,居然能穿过困魂阵直接过来迷惑的我心智。 也许是被阴阳镜正面的阳气所吸引,想要靠我手中的阴阳镜复生,我疑惑的问他这个阴阳镜是不是能让死者再生,郑三哥冷笑着说复不复生他不清楚,但是绝对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阴阳镜的来历他也说不清,金刚和英子的师傅机缘巧合得到了这东西,我又问郑三哥刚才是不是他念咒语叫醒了我,郑三哥冲我摆了摆手,意思就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郑三哥问旁边的金刚和英子能不能联系上他们师傅,俩人无奈的摇着头,说他们师傅消失一年多了,连吃饭的家伙事都给金刚留了下来,郑三哥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了句 “好吧,我处理吧” 说完之后指了指我坏笑着对我说 “你还得帮我,一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找个人,今晚咱们就把事情解决” 听郑三哥说完我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刚才发生的事我还没缓过神来,现在腿肚子还阵阵发麻,郑三哥冲我笑着把胳膊搭我肩膀上对我说 “你不干也行,我也正好回去玩牌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女鬼算是认识你了,你要是自己在家出了事我可救不了你” 郑三哥说完我又觉得全身一股寒意袭来,我看着郑三哥,郑三哥正冲我坏坏的笑着。 金刚和英子俩人也是一副似笑非笑外加幸灾乐祸的表情,我问郑三哥是不是解决了这件事之后我就没事了,郑三哥拍着胸脯向我保证说绝对不会有什么事,他还尽最大努力帮我找我爸。 我现在是骑虎难下,再加上郑三哥答应尽最大的努力帮我找我爸,我便答应了郑三哥说会帮忙到底。 郑三哥鼓励的拍了拍我肩膀让金刚他们把这具死者处理好后找个说话的地方,金刚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来一串钥匙对扔给郑三哥对他说让我们去解剖室旁边的办公室等他,他和英子处理好尸体就过去找我们。 我和郑三哥来到办公室坐下后我问郑三哥刚才做法和怨灵沟通的怎么样,郑三哥从兜里摸出根烟说沟通的还不错,起码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给摸清楚了。 郑三哥说让我别着急,等一会金刚和英子过来他和我们详细说这件事,说完郑三哥点上烟,起身翻出一个纸杯从饮水机里接了点水当烟灰缸用,郑三哥看我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安慰我说道 “你也不用太担心这件事,你要是按照我说的做今天晚上肯定能顺顺利利的把这件事情解决。” 我也点了支烟问他 “到底需要我怎么做” 郑三哥抽了口烟对我说现在知道了也没用,一会和金刚他们聊完后带我去找一个人,到时候再告诉我怎么做,也许会有点刺激,但是绝对谈不上危险,到时候听他安排就好。 我听郑三哥这么一说心里更没底了,抽了口烟问郑三哥 “不会还像刚才那样吧” 郑三哥说按照他说的做就一点问题都没有,郑三哥话音刚落金刚和英子便推门进了办公室,英子脸色恢复了一些,一进屋便用手在鼻子前扇着风,似乎很是嫌弃屋子里的烟味,她快步走到办公室的窗前打开窗户,有点不高兴的对郑三哥说 “三哥,咱下次能不能有点公德心,抽烟的时候开点窗啊” 郑三哥赶忙赔礼道歉,英子没好气的坐在一边,金刚也坐了下来,看大家都坐下后郑三哥掐灭烟对我们说 “刚才我和死者沟通了下,他的确是被恶鬼害死的,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被恶鬼带走了” 这个事还得从多半年前说起,死者叫薇薇,生前在外企上班,由于工作比较忙的缘故一直没有时间谈恋爱,时间一长也就耽搁了下来。 薇薇长得中等相貌,说白了就是普通女孩,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薇薇对爱情的渴望也是越来越强烈,可是现实却不尽人意,薇薇也相过几次亲可是结果都不是太好,最后薇薇开始迷信一些超自然的东西。 经人介绍薇薇认识了一个叫渡缘的禅师,渡缘问过薇薇的生辰八字之后便告诉她今天晚上便会有姻缘出现,让她在家中等待即可。 当天薇薇回到家激动的等待着,可是直到半夜都没有任何姻缘出现,薇薇以为那个渡缘大师也是个欺世盗名之徒,便洗洗睡了。 当天晚上薇薇很快便睡着了,在梦中薇薇似乎来到了一个咖啡厅等着谁,没过一会便走过来一个帅气的男人和薇薇打着招呼,薇薇告诉郑三哥那个男人很帅,和他当时看的一个韩剧男主角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薇薇在梦中和男人天南海北的聊的,两个人聊了很长时间,男人拉起薇薇的手说要出去走走,薇薇虽然知道这是梦,但是被男人这么一拉也面红心跳,身体不受控制的被男人拉了起来。 到了外面男人说薇薇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女人,说完便亲了薇薇一口,也就在这时候薇薇从梦里醒过来,醒来后薇薇觉得浑身没有力气,但是想想梦里的细节又非常幸福。 第二天上班一整天都无精打采,总是能想起那个梦,薇薇抽时间去了趟渡缘禅师那里,和他说了昨天晚上梦里的事情,渡缘告诉她说这就是缘分,今天晚上那个男人还会来找她。 薇薇坐立不安的熬到了晚上,当天早早的便上了床,和前一天一样薇薇很快便睡着了,渡缘说的没错那个男人果然又出现在微微的梦里,在梦里两个人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并且进展非常快当天晚上在梦里薇薇就和那个男人发生了关系。 之后连续一个月男人每天晚上都来找薇薇行房,过了几天后薇薇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她此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去找渡缘,却发现渡缘所住的地方已经人去楼空,薇薇很惶恐,她去医院检查,打算把孩子做掉,手术做完后孩子并没有做掉。 当天晚上薇薇梦到自己被绑到一根木桩上一动不能动,过了一会之前在梦里出现的那个男人又出现了,他拎着一根鞭子走过来对薇薇说这个孩子是他俩爱情的结晶,如果再不经过他同意想去打掉孩子他绝对不会轻饶她,说完狠狠的在微微身上抽了两鞭子,男人说这两鞭子是今天的事给她的教训。 薇薇醒来后觉得身上异常疼痛,她走到镜子前发现子啊梦里男人抽得她两鞭子在身上有两道黑印子。 微微这次是真吓坏了,她去寺里找和尚给他驱邪,和尚看了看薇薇一脸紧张,说了句阿弥陀佛之后便不再说话。 薇薇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薇薇去医院做产检得知是双胞胎,而且胎儿一切正常。 两天前薇薇睡下后有梦到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后面跟着渡缘禅师,男人走过来爱怜的抚摸着微微的脸,问他最近怎么样,薇薇已经蜷缩在一边吓得说不出话了,男人笑了笑伸出手在微微的肚子上轻轻的划了一下,薇薇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她睁开眼睛发现男人已经把她的肚子划开,把自己的子宫拿下来,这时候渡缘走过来用薇薇的血在墙上画下了那个符号。 之后渡缘又从一个小瓶子里倒出一个小光球放进自己身体里之后两个人便消失了。 薇薇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她感到很冷,她看着自己流光最后一滴血,郑三哥说完之后金刚我们三个人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郑三哥点了支烟说这就是事情的前因后果,那个渡缘禅师塞在薇薇身体里的光球是一个恶灵,他想用这个恶灵去吞噬薇薇的灵魂。 金刚问郑三哥渡缘这么做有什么目的,郑三哥摇了摇头说自己不清楚,有可能是某种古老的祭祀,也有可能是邪术,不过可以肯定的事这件事已经超过他们所能处理的范畴,他打算今天晚上带我去都市夜归人酒吧找崔小白。 金刚和英子听到崔小白这个名字一脸的不可思议,英子拿起杯子喝口水问郑三哥 “这事得去找小白?有这么严重?” 郑三哥点了点头,没在说什么,过了几秒钟后郑三哥像是想起了什么,对我说 “对了,崔小白也认识你爸,你也可以向他打听打听” 我忽然发现我爸居然认识这么多高人,之前我还真没听他提起过自己认识这些人。 由此我越来越觉得我爸的失踪肯定不是简简单单的失踪而已,而且在我看来我爸肯定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要说认识一两个高人也许是偶然,但是认识这么多高人那就不是偶然的事情了。 第八章 崔小白 在市局和金刚英子俩人聊了一会之后我和郑三哥便离开了市局。 我俩打了辆车直奔我市酒吧街,我们在市局停尸间解剖的时候外面下了场雨,现在雨已经停了,空气十分清新。 车里收音机放着某男科医院的广告,一些女人打电话向专家询问自己老公的病情,郑三哥坐在副驾乐呵呵的听着,我满怀心事的看着车窗外,郑三哥我俩一直没说话,市局到酒吧街很近,打车也就是起步价。 很快便开到了酒吧街,此时天已经擦黑,酒吧街上已经有一些穿着暴露的女人站在街上,郑三哥猥琐的看着这些女人傻笑。 他在前面走,带我来到一个极小的酒吧门口,不仔细看都看不见酒吧的招牌,在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地方写着:都市夜归人。 郑三哥带我推门走了进去,酒吧里面不大,灯光昏暗的只能看清楚物体的基本轮廓,零零散散有七八张桌子,酒吧里放着叫不出名字的蓝调音乐。 吧台里面坐着一个穿着白衬衣的男人正在看书,郑三哥我俩朝吧台走过去,郑三哥我俩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对吧台里面那个人说 “小白,拿两瓶啤酒” 看来吧台里面的人就是郑三哥口中的崔小白了,崔小白长得非常清秀,干干静静的,有种邻家大男孩的感觉。 听到郑三哥的声音他皱了皱眉头放下书看了看我俩起身走到吧台后面的冰箱,打开冰箱门拿出两瓶啤酒打开后放在我俩面前,之后又拿起那本书看了起来。 我看了看崔小白手里拿着的那本书,居然是一本后宫甄嬛传,郑三哥拿起啤酒冲我扬了扬手里的啤酒,我俩一人喝了一口,郑三哥放下啤酒后打了个嗝对崔小白说 “小白最近忙不” 崔小白依旧聚精会神的看着那本后宫甄嬛传没搭理郑三哥,郑三哥自讨没趣的笑了笑又拿起啤酒喝了一口,喝完之后对崔小白说 “我说小白你这脾气还是那样,这会我过来真有事找你” 崔小白眉毛挑了挑,放下手中的书起身从冰箱里又拿出一瓶啤酒打开后喝了一口,郑三哥看着崔小白呵呵笑着,点了支烟开始给崔小白详细的说了一遍薇薇的事,崔小白听完后也是眉头紧锁,他用手指瞧着桌子问郑三哥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你让旁边这个小兄弟走阴去抓那个男恶鬼” 郑三哥说完后崔小白打量了我几眼,之后喝了口啤酒眯着眼睛问郑三哥说 “你干嘛你自己走阴” 郑三哥诡异的笑了笑,指了指坐在旁边的我说 “这是吉祥寿衣店老刘的儿子……” 没等郑三哥说完崔小白就摆了摆手对他说 “行了行了,你们等会吧” 说完后崔小白一口气喝光了那瓶啤酒,之后又拿起那本后宫甄嬛传看了起来。 郑三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坐在高脚椅上吹着口哨慢慢悠悠的喝着啤酒,此时此刻我心里有无数个疑问想要问两个人,但是这种气氛下我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刚才郑三哥说的走阴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了解,反正听名字不像是什么好事。 我因为父亲失踪的事心乱如麻,最开始以为父亲是失踪只是单纯的人口走失案件,现在看来并不止是简单的人口走失案件,再加上最近接触的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更加坚信了我这个想法。 崔小白坐在吧台里面聚精会神的看着书,时而皱眉时而微笑,郑三哥坐在高脚椅上抽着烟,小口的喝着啤酒,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 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非常不是时候的响了起来,和酒吧里的蓝调音乐比起来显得格外刺耳。 我赶忙掏出手机,拿出手机一看是我妈打来的,我赶忙跑到酒吧一边接通了电话,电话接通后我妈上来劈头盖脸没好气的问我是不是和郑三哥在一起。 我支支吾吾的说没有 和一个朋友在一起 我妈问我是什么朋友 我说你不认识 我妈冷笑了几声让我别再编了把电话给郑三哥,我从小便不怎么会撒谎,被我妈一问便没了底气,走过去把电话递给郑三哥,郑三哥疑惑的看了看我,我小声的对他说是我妈,郑三哥吓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冲我挤眉弄眼没好气的说 “你妈电话你他妈给我干嘛” 说让他赶紧接电话,郑三哥没办法,拿起电话走到一旁去接电话了。 这时崔小白放下手里的书好奇的打量着我,我被他看的有些发毛,崔小白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罐红牛递给我,笑着对我说 “一会你要消耗体力,先补充一下” 我对崔小白说了声谢谢,他冲我笑了笑没说话,又拿起那本书看了起来。 我打开红牛喝了一口看了看在远处打电话的郑三哥,他在一旁嬉皮笑脸的指着天好像在对电话那头的我妈发什么誓一样,之后又一副讨好我妈的样子说了几句什么便挂了电话朝吧台这边走了过来,坐在高脚椅上后郑三哥没好气的把手机递给我后对我说 “以后你妈给你打电话千万别让我接,最受不了和蛮不讲理的老娘们讲道理” 我冲郑三哥抱歉的笑了笑。 崔小白又一次放下手里的书看了看挂在酒吧墙上的表问我红牛喝完没喝完,我说还有大半罐,崔小白说时间差不多了,让我抓紧时间喝了,喝完了就干活。 郑三哥好像接完我妈的电话之后头疼,用双手用力的按着太阳穴,我拿起红牛你仰头把大半罐一口都喝了进去,崔小白看我喝完他叫了一下郑三哥,让我们跟他去酒吧的后面,准备干活。 郑三哥我俩跟崔小白来到酒吧后面的一间屋子,刚一走进这个屋子我就被屋子里的情景吓了一大跳,屋子里没有窗户,屋子的灯也像是要坏了一样昏暗的要命,正前方香火供着一尊面部狰狞的佛像,佛像手里左手拿着一支笔右手拿着一本书,佛像周围围绕着许多小鬼张牙舞爪。 房间里除了一尊诡异的佛像之外其余的地方堆着数不清纸刀纸人纸马,因为我家开寿衣店,自然对这些东西不会陌生,这些东西分明就是烧给死人的扎纸。 我感觉浑身血液倒流手脚冰凉,头发都竖起来了,郑三哥看我一副惊恐的样子笑呵呵的对我说崔小白这满屋子都是宝贝,说着走到扎纸堆里抽出一把做的极为逼真的剑,自言自语的说 “斩魂剑” 说着挥舞了几下,崔小白走到那尊狰狞的佛像前,从佛像的供桌上拿起一根毛笔和一张黄表纸,崔小白问了问我的八字,我告诉他之后他开始拿着毛笔在黄表纸上写着什么。 郑三哥在扎纸堆里自言自语的翻腾着什么,过了一会崔小白写满了一整张黄表纸,从供桌一旁拿起一个古香古色的印章在上面印了一下,随后把那张黄表纸点燃扔进供桌下面的一个花盆模样的容器里,之后崔小白我说 “我已经准备好了,小刘过来坐到这个蒲团上” 说完后指了指佛像前面的蒲团,我颤颤巍巍的走过去坐下问他一会要我干什么,崔小白说别让我多想,到时候我自然会知道该做什么,说完后冲我温柔的笑了笑。 崔小白的笑容有种说不出来的魔力,瞬间我心中的恐惧感减少了很多,这时候郑三哥抱着两个纸人和刚才挥舞的那把纸做的斩魂剑走过来,把纸人分左右放在我后面之后把那把纸剑交给我,让我拿好这把剑一会有大用。 说完后退到一边不再说话,崔小白从供桌上拿起一本线装古书,右手拿着那根刚才在黄表纸上写字的毛笔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写了几秒钟后沉声说了一句 “刘强,善!” 说完后用毛笔在我头上点了一下,我瞬间便失去了知觉。 第九章 走阴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我睁开眼睛发现我所在位置已经不是都市夜归人酒吧,而是一片荒凉的戈壁,说是戈壁也并不是太准确,因为周围还有一些光秃秃的大树。 我身后站着两个身穿古代捕快服装的男人,一个是个胡须浓密的胡须男,手里拿着一柄长矛模样的兵器,另一个是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 两个人脸色煞白,我试探性的冲他俩挥了挥手他俩并没有理我,依然直挺挺的站在我后面。 我感到背后好像背着什么东西,肩膀有些吃力,我摸了摸背后发现背后居然背了把剑,我费了半天劲才从背后把剑取下来,赫然发现背后那把剑正式我在蒲团上坐下后郑三哥递给我的那把扎纸剑,如果这么推算的话后面两个人应该就是郑三哥放在我身后的两个纸人。 那把扎纸剑现在已经和普通的剑没有什么区别,死沉死沉的,剑身泛着绿油油的光,我把剑重新背在自己身上,我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四肢,看着后面的两个人,也就在这时候两个人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其中一个长着胡须男先眨了眨眼,随后另外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也眨了眨眼,胡须男看到我丝毫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对我抱拳说道 “刘兄好,在下白起,认识刘兄真是三生有幸啊”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白起结结巴巴的和他说了句你好,对于白起我还是只是有一些皮毛的了解。 白起是秦国人由于为秦国统一六国时杀人无数被后人称为杀神,我看了看白起,又看了看旁边清秀的男人,此时他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把扇子轻轻的扇着,看我疑惑白起给我介绍说 “刘兄,这位便是我的好兄弟王剪,这次我们兄弟俩跟你下来办案一路上还得多多的关照” 白起说完后王剪摇着扇子冲我点了点头,白起挥了挥手里的长矛对我说 “刘兄,这次事情比较紧急咱们赶紧上路吧” 我被他说的莫名其妙,忙问他我们上路去干什么,白起和王剪听我这么一说两人相视一笑,白起从衣服里翻出一张黄表纸递给我说 “刘兄请看,这便是这次下来要做的事” 我接过黄表纸看了一下上面写的字,很显然这张黄表纸便是崔小白刚才在佛像前面写的那张,上面写的东西就我一个大学辍学生来看还是看不太明白,不过大体意思还是能看明白的,大体意思就是说目前阳间有个恶鬼四处捣乱,让我带着斩魂剑带着两名鬼差去阴间抓住这名恶鬼。 我看完后把黄表纸还给白起,白起折了几折又塞进自己的衣服里,冲我咧嘴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带着两名鬼差往前走,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应该就是世人常说的阴间了。 怎么说呢,阴间并没有我想象中阴森恐怖,除了荒凉点倒是没有什么恐怖的景象,我在前面走,白起和王剪在后面一路跟着我,我问他们怎么才能找到那个恶鬼,一直不怎么爱说话的王剪说往前走就行了,遇到了那个恶鬼我身上的斩魂剑会有反应,王剪说完后白起大大咧咧的跟我说让我别有心理压力,这种活人下阴间替阴间办事绝对是一般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如果真的有什么危险的事他们哥俩也不是吃素的,说完后扬了扬手里的长矛。 王剪悠闲的的扇着扇子对我点了点头,看两人这副轻松自若的神态我的心也放下不少,胆子也壮了许多,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着。 由于在阴间走路并不是太消耗体力,也没有什么时间观念,不知道走了多久,路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我们三个人好像走到了一个类似市集的地方,我问白起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热闹,白起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这里是黄泉镇。 白起说阳间的人寿终正寝之后便会被鬼差带走,一般鬼差带着这些人走到这里都会留在这里歇歇脚之后继续赶路,很显然白起和镇子上的人关系都不错,不时有人冲他打着招呼。 镇子不算大,没一会便走出了镇子,走出镇子后又是一阵荒凉,虽然走路不耗费什么体力但是走的我也有些烦躁,我问白起大概在哪能找到那个恶鬼,白起的回答和王剪一样,说走到那个恶鬼附近斩魂剑会有所反应。 两个人都这么说我只好无奈的朝前走,又不知道走了多久远处出现一个类似于茅草屋一样的东西,由于离得有些远我看的并不是太清,忽然感觉我背后背着的斩魂剑抖动起来,我立刻来了精神激动的对白起和王剪说 “两位大哥,我的剑有反应了” 白起停下脚步,把长矛戳在地上,摸着自己的胡子看着远处的那个类似茅草屋的东西,王剪摇着扇子对白起说 “看来咱们离这恶鬼不远了,前面应该便是他的容身之所” 我把斩魂剑从背后解下来,发现斩魂剑原本散发着绿油油的光现在已经被浓浓的墨绿色气体环绕,气体仿佛墨绿色的蟒蛇盘绕在剑上,并且发出嗡嗡的声音,拿在手里震得我虎口有些发麻。 看我把剑拿了出来白起和王剪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似乎很是忌惮我手里这把斩魂剑,王剪摇着扇子对我说我手里这把斩魂剑来历可不一般,剑身上那肉眼可见的墨绿色气息是这把剑所斩灭恶灵所凝结出来,这把剑能斩灭世上所有阴灵,无论阴灵有多强大只要被这把剑碰到就会被这把剑吸附到剑身上,永世不得超生。 我听王剪说完后不可思议的看着这把剑朝空中挥了几下,空气中仿佛都跟着这把剑抖动起来,白起有些催促的对我说 “刘兄,别在此地耽误时间了,赶紧去恶鬼容身之所,斩灭恶鬼,我们哥俩也好回去复命” 此时斩魂剑在手,再加上身后跟着秦朝两员大将,我甚至有种遇神杀神的豪气。 我拎着斩魂剑带着白起王剪两人直奔茅草屋而去,走了没多久便走到茅草屋附近,离近后发现茅草屋门紧闭,茅草屋周围似乎有着什么法阵一下东西,在茅草屋周边闪着黑色的光,场面十分诡异。 我手中斩魂剑反应越来越强烈,震动的频率非常大,甚至都要挣脱开我的控制。 我回过头望向白起王剪两人,王剪点了点头伸出手挥了挥扇子,茅草屋周围黑色的光便消失了,白起说法阵已破,现在可以靠近了。 我拎着斩魂剑走到茅草屋门前,用手推了推门,门一下打开了,屋子里并没有什么摆设,屋子正中央正盘腿坐着一个穿着青色衣服书生模样的人,书生闭着眼睛周围黑气环绕,书生面前漂浮着两个婴儿模样的肉球。 看到屋里这诡异的场面我还真有些不知所措,我回头看了看白起王剪两人,白起从衣服里掏出刚才给我看过的那张黄表纸,对屋子里那书生模样的人说道 “举人王春,因你在阳间残害生灵,今日地府鬼差及阳间使者特此缉拿与你,你可知罪” 白起说话的声音异常洪亮,那个叫王春的举人似乎并没有把我们三个人当回事,依旧闭着眼睛坐在盘腿坐在地上,嘴角露出一副嘲讽般的冷笑,白起看的有些生气,提高嗓门又问了一遍 “举人王春,你可知罪” 王春依旧没说话,王春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浓,黑气包裹着王春和他面前的两个肉球,最后王春的身形在里面都渐渐模糊。 看到眼前场景白起和王剪对视了一眼,王剪拿着扇子朝王春扇了几下,王春身上的黑气像是被一阵大风吹散了一样淡了许多,这时王春忽然睁开眼睛,用手指了指那两个肉球,那两个肉球便瞬间消失不见。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我手里的斩魂剑现在比之前震动的幅度都要大,剑身上的墨绿色的气居然变成了浓郁的黑色,王春好奇的打量了我几眼,之后对我笑了笑,他的手指头动了动整个人便消失在原地。 王春消失后我手里剑瞬间便恢复成我刚来阴间时的模样,剑身也不在抖动,我身后的白起和王剪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相互看着,我忽然发现刚才王春坐着的地方留下一个符号,那个符号和薇薇被杀现场墙上所留下的符号一模一样,没等我说话我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随即又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又回到了都市夜归人酒吧里供着佛像那间屋子,睁眼便看到了崔小白眉头紧锁的正在思考着什么。 崔小白看我睁开了烟对我点了点头没说话,我手里还拿着那把纸扎的斩魂剑。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依旧站着那两个纸人,郑三哥似笑非笑的朝我这边看着,看我醒过来后走过来问我走阴的感觉怎么样,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刚才所经历的一切似梦境但是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 我把手里拿着的扎纸剑放在一边想从蒲团上站起来,可是却使不上劲,我从来没有过这么累的感觉,用那句广告词说就是感觉身体被掏空,郑三哥看我挣扎着想起来便走过来拉了我一把,我这才起身,起身后立刻感到一阵阵天旋地转差点摔倒,郑三哥扶了扶我,这才稳住身形,此时眉头紧锁的崔小白张嘴说道 “小刘你先去休息,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了” 郑三哥扶着我问崔小白道 “那小白你看这件事……” 没等郑三哥说完崔小白便冲他摆了摆手打断他说道 “这事我会继续查,你就别插手这件事了” 郑三哥听崔小白这么说也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就要告辞,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崔小白叫住我,我回头望向他,他让我回家好好休息这些事情别多想,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过来找他。 说完对我笑了笑便转过身去看着那尊佛像。 当天从都市夜归人酒吧出来后郑三哥我俩没怎么说话,虽然我有一肚子的疑惑但是又不知道从何问起,索性便不问了。 我俩一人打了辆车各回各家,那天实在太累了,从来没这么累过,刚一上出租车报出了自己家地址便睡着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是出租司机叫醒的我,我一看已经到了我家小区门口,我付了车费后浑浑噩噩的往家走,从小区门口走到我家我感觉仿佛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我打开门后看见我妈正坐在客厅看电视,看到我回来后没好气的瞥了我一眼没跟我说话,我故作没事的跟他打了招呼说今天有点累便回屋睡觉了,我妈今天倒还不错,并没有追到屋里跟我说什么,看我进屋后她也关了电视会自己屋睡觉了。 我连衣服都没脱便躺在床上睡着了,那一觉睡的特别沉,直到第二天上午10点多我才睁眼,要不是憋着泡尿我估计都醒不了。 虽然说是睡了一觉但是感觉身体并没有恢复多少,依然有些用不上力,但是也比昨天强了许多。 我去洗手间撒尿的时候发现我妈今天居然没去遛弯,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削苹果,我看我妈一眼便一路小跑的跑到卫生间撒尿,这泡尿足足尿了得有2分钟才尿完。 我洗脸刷牙之后打算回屋再睡了回笼觉被我妈叫住,让我坐到沙发上,她有事问我,我坐到沙发上后我妈拿起把刚才削好的苹果递给我让我吃了,我接过苹果后我妈叹了口气对我说 “唉,你现在是大了越来越不听话了” 我就知道,我妈不去遛弯留在家里是要批斗我,我咬了口苹果没说话,等我妈继续说下去,我妈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擦擦手继续说 “我前几天就和你说了,郑老三不是什么好人,你跟他接触没有你什么好果子吃,你爸在失踪之前就天天和郑老三在一起” 我嘴里含着苹果惊讶的看着我妈,我妈又叹了口气对我说 “你妈我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好不容易长大成人认识了你爸,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没过上几天好日子你爸就失踪了,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啊,你要是在有点什么事你可让我说怎么办啊” 我妈说完便捂着脸哭了出来,看我妈哭的如此伤心我心里也不好受,赶忙做过去安慰我妈说以后什么都听她的。 我妈听我这么一说擦了擦眼泪对我说 “那行,我让你以后都不在和郑老三联系你能做到吗” 听我妈这么一说我立刻没了底气,其实我和郑三哥联系并不是想和他怎么样,只是单纯的想让他用能力帮我找到父亲而已。 说实话我从小到大并没有对父母撒过什么谎,我妈说完之后我一脸为难的样子,我妈正要发作我手机在我卧室响了起来,我立刻走到卧室去接电话,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电话正是郑三哥打来的,电话接通后郑三哥问我怎么样,我说除了累倒是没有什么不适,郑三哥嗯了几声后对我说如果我今天没什么事的话去火葬场找下他,他和我说一下我父亲的事。 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挂了电话回到客厅后我妈还在客厅抽泣着,看我出来后问我是谁给我打的电话,我说是一个朋友,我妈并没有追问我电话到底是谁打来的这个话题,我妈擦了擦眼泪对我起了我爸失踪之前的事,我妈说那段时间我爸除了去火葬场找郑三哥还去酒吧街的一家酒吧找什么人,我听我妈这么一说立刻意识到我妈嘴里说的那家酒吧百分之九十就是我昨天去的崔小白那家酒吧。 我妈怀疑我爸是受到了郑三哥的蛊惑去了什么地方,我妈怕我也受到他的蛊惑,我点了支烟和我妈实话实说,告诉他认识郑三哥只是想找他打听一下我爸的下落。 我妈听我这么一说语气也缓和了一些,对我说总之一切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我问我妈昨天是怎么知道我去找郑三哥这件事,我妈说他回店里后发现我不在,便问我堂弟我去了哪里,我堂弟说不知道,只是听我在电话里说火葬场什么的我妈立刻就知道了我去火葬场找郑三哥。 我这才弄明白昨天晚上的事是怎么回事,和我妈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把她哄开心之后我便说要出去找朋友,我妈让我吃完饭再出去,看到厨房里我妈给我留的早饭心里立刻涌上一股感动,我差点没哭出来,这就是母爱,不管你再怎么惹她生气她都不会真生你的气,家里永远会给你留着一口饭。 第十章 大姐夫出事了(上) 在家吃完饭后我便打了个车直奔火葬场。 在我妈看来,我爸的失踪和郑三哥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我妈并不知道郑三哥是个高人,在我妈的印象中郑三哥就是个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江湖骗子。 吃早饭的时候我和我妈说郑三哥前些日子超度老太太亡魂这件事我妈听得目瞪口呆,最后算是默许了我和郑三哥的交往,一再的叮嘱我要注意交往的分寸,绝对不要和他走的太近。 打车来到火葬场,付车费时还是老规矩多付给司机一块钱,付完钱之后我便走进火葬场大门,直奔收尸队所在的那片小平房。 今天收尸队只有郑三哥一个人在,看我推门进来后郑三哥扔给我一根烟嬉皮笑脸的问我昨天晚上休息的怎么样,我接过烟苦笑着说休息的非常好,连梦都没做一个,今天早晨起床后还感到浑身一点劲都没有。 郑三哥抽着烟说这就对了,也幸亏我年龄小身体好,要是换了他这个年纪的人被昨天晚上那么折腾也就不是简简单单的觉得累那么简单了。 郑三哥说完后我好奇的问他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郑三哥说昨天晚上我所经历的事叫走阴,说白了就是用法术让我的灵魂出窍去阴间办事。 人的灵魂出窍之后再回到肉身根据每个人的身体素质不一样所表现出来的后遗症也不一样,轻的累的下不了床重的甚至会大病一场,就像前些日子郑三哥处理老太太那件事让老太太的上大女儿的身一个道理,不过老太太大女儿并不像我身体这么好,那事之后便大病了一场。 我抽着烟问他崔小白到底是什么人,郑三哥笑着让我别打听那么多,我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就把他当成一个法术很高的人就好了。 说完后郑三哥又对我说,薇薇的那件事已经告一段落,剩下的事已经超过了我们能管辖的范围之内了,今天叫我来主要是跟我说一下我父亲的事,一来算是履行昨天对我的诺言,二来是他觉得我有权利知道关于我父亲及我们家族的一些事情。 郑三哥问我对我家了解有多少,我仔细想了想其实关于我的家族我了解的并不是太多,只是知道祖辈是开棺材铺的,到了我父亲这代由于废除火葬,所以就转行做了寿衣生意。 我的奶奶在我没出生的时候便过世了,我爷爷今年97岁,现在还在人世,除了腿脚有些不方便外加上有些耳聋身体没有什么大毛病,现在每天还能喝三两酒抽一盒烟,还有就是我爷爷的兄弟家我了解更不多,几乎都没有什么走动,只知道他们也都从事殡葬行业,我说了解并不是太多,主要是也没人跟我说过家族的事。 郑三哥点了点头,说自己说起了和我们家也算是有一些渊源,他知道的肯定会比我多一些,正好今天有时间他给我讲讲。 处理老太太回魂那件事时,也就是第一次见到郑三哥的时候他就和我提过一嘴,说和我家有些渊源,民国的时候他家有女眷嫁到过我们家,当时我那种环境下我并没有和他多聊,郑三哥说别看他现在混的一事无成,要是倒退百十来年他现在也算是锦衣玉食加吃喝嫖赌那种大家族的恶少。 郑三哥家族是个风水世家,祖上有过大机缘被高人传过风水秘术。 据郑三哥自己所说,家族最风光的时候连那时候的皇亲国戚都找他们家看过阳宅,到民国时由于战乱等原因只把阴宅秘术流传了下来。 说到这里郑三哥点了支烟问我知不知道什么事阴宅,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郑三哥点了点头继续说下去,他说民国的时候家里出了一场祸事差点灭掉整个家族,最后他的一个太姑奶奶嫁到我家,我家才出手解决了这件事,不过他们家族那事之后受到了重创,从此便一蹶不振。 似乎是那件事之后他的家族受到了什么诅咒,每一代都只能活下来一个男孩,郑三哥说他之前有两个哥哥,都是未成年便去世了。 我听得入迷,问他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事,郑三哥具体他也不是太清楚,总之就是我家祖先在他家最危难的救了他家,这也才让郑三哥了解到我的家族,用郑三哥的话说就是我家族的事非常诡异,他也是了解一点皮毛而已,具体的让我去问我爷爷,或者等我爸回来之后问我吧。 听他正么一说我赶忙问他我爸从哪回来,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事情,郑三哥冲我摆了摆手让我不要着急,听他讲完故事自然就会得到答案。 我耐着性子听下去,郑三哥说我家的事说诡异一点都不为过,我家是我市的原住民,具体能追溯到多远他也说不出来,我家族无论直系还是旁系都会长寿,这和我家世世代代当棺材匠有关系。 也不知道在什么朝代我家祖先和他家祖先一样有了大机缘,我家祖先得到的是一本书。 说到这里郑三哥抽了口烟问我知不知道什么是殄文,我愣愣的摇着头说不知道,郑三哥一副得意的样子说一猜我就不知道,殄文就是写给死者的文字,当年我家得到这本书就是用这个殄文写的。 郑三哥顿了顿说这个书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自从那以后我家族直系的家族负责人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几年到十几年。 当年我爷爷也消失了得有七八年,我听完后不可思议的看着郑三哥问他消失去了什么地方,郑三哥抽着烟摇了摇头说自己不知道,我爸在失踪之前曾经找过他几次打听关于阴间和中阴界的事,不过自己并没有帮上什么忙,便让他去找崔小白了。 说到这里郑三哥说也就是因为这个我妈一直认为我爸是被他蛊惑才失踪的。 我问郑三哥阴间和中阴界是怎么回事,郑三哥冲我摆了摆手让我别打听了,这些东西现在还不是我该知道的时候。 我问郑三哥是不是这个故事讲完了,郑三哥说差不多了,他之前也曾经算过我爸的事,结果得到结果有点奇怪,这个卦象很奇怪,卦象显示是无解。 郑三哥安慰我说我父亲肯定一点事都没有,当年我爷爷也是这样,没几年就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跟郑三哥道了声谢,虽然这次过来并没有得到我爸的确切消息但是能够确认我爸不会有什么危险也算是收获了。 我问郑三哥知不知道当年我爸和崔小白聊过什么干过什么,郑三哥说不知道,只知道崔小白和我家也有些渊源。 和郑三哥又不咸不淡的聊了一会之后我便起身告辞,郑三哥把我送出火葬场,说这地方不好打车得走大约两公里才能打车,我说我正好溜达溜达,郑三哥拍了拍我肩膀让我有事给他打电话,我点了点头便和郑三哥挥手告别。 由于昨天走阴的缘故我今天一整天都浑身没劲,从火葬场走到公路附近已经是满身虚汗,甚至看东西都有些重影,不过还算不错刚走到公路旁边便打到了车,我跟司机说了寿衣店的地址后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做了一路莫名其妙的梦,到寿衣店司机叫醒我我全身已被汗水浸透,付完车费下车看见傻子坐在我家寿衣店门口,看见我冲我大笑着招手,我昏昏沉沉的走过去把兜里的大半盒烟斗扔给他,傻子如获至宝的把烟收起来,对我伸出大拇指比划了半天之后一溜烟的跑了。 这个傻子看年龄也就是30多岁,从哪里来的谁也不知道,隔三差五就出现在寿衣店门口。 我妈心善,有时候会给傻子扔下十块八块的,有一次我和堂弟在寿衣店门口抽烟,傻子那天正好也坐在寿衣店门口,看见我和堂弟抽烟之后立刻激动起来,冲我俩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什么,我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堂弟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问他是不是要这个,傻子特别用力的点着头,堂弟把烟扔给他,傻子接过去后不知道从哪翻出一个打火机,点着烟猛地抽了几大口,堂弟我俩觉得挺有意思,堂弟看了看烟盒里剩的烟也不是太多便把一盒烟都扔给了傻子,当天傻子和今天一样伸出大拇指对我俩比划了半天一溜烟的跑了。 寿衣店里今天就我妈一个人,我妈正戴着花镜看故事会,看到我来了后摘下花镜问我吃没吃饭,我摇了摇头早饭吃的太晚了,现在还不饿。 我妈没搭理我戴上花镜继续看那本故事会了。 我走到寿衣店后面的里屋躺在床回忆着今天郑三哥跟我讲的故事,这个故事听上去的确有点诡异,要是几天前郑三哥讲给我听的话我肯定不信,还会认为郑三哥是神经病,不过经历最近这几件事之后我倒觉得这个故事的可信度是极高的。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按照郑三哥说法是我家祖先得到一本关于殄文的书后就有了不定期失踪的传统,如果按照这么推测的话一切的根源应该是那本书。 我仔细回想了好几遍,可是我从小到大都没听任何人提起过祖上这份机缘和那本殄文书。 关于这件事我并没有和我妈多说什么,关键是刚才郑三哥和我说的这些我说给我妈听她肯定不会信,还会认为我精神不正常,现在唯一知道这件事全部的来龙去脉的也只有我爷爷了。 仔细想想还真有些日子没去老爷子那里了,看来近期得去看看老爷子,顺便旁敲侧击的打听一下这件事。 想着想着我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我做了那个从小到大一直再做的那个梦,和之前一样,那个和我一样的男人开枪自杀后我便醒了过来。 醒过来后异常口渴,从寿衣店的里屋出来看见我妈正帮几个买寿衣的丧户挑着寿衣,我打着哈欠从店里往外走打算去店外抽根烟,我妈看我出来后也没搭理我,我走到店外点了支烟刚抽了没几口电话便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接通后里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后是一阵男人撕心裂肺的声音,那声音听的我毛骨悚然,我喂了几声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老娘们的声音焦急的对我说 “小刘啊,你大姐夫出事了,求求你帮帮我们吧” 我被电话那头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我连表姐都没有一个哪来的什么大姐夫,我说是不是打错电话了,老娘们带着哭腔说她是前几天闹鬼那老太太的大女儿。 她这么一说我猛然想起来电话那头自称大姐的人是谁,我让她别着急跟我说一下事情是怎么回事,大姐说电话里说不清楚,她现在就在寿衣店对面的医院,方便的话我俩找地方见一面细说。 大姐夫就在寿衣店对面的医院,大姐夫现在就在医院的精神科。 对于这个医院的精神科我还真不太熟悉,打听了半天才找到精神科。 我到了后给大姐打了个电话,大姐说自己在医生办公室,马上就出来找我。 第十一章 大姐夫出事了(下) 挂了电话我便坐在医院楼道的长椅上等他,没几分钟大姐便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朝我走过来,短短几天没见大姐仿佛老了十岁一般,大姐走过来后坐到我旁边恳求的对我说 “小刘啊,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啊,要多少钱你尽管说,我能能做到的一定做到,哪怕倾家荡产都行” 大姐说完后泣不成声,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在我旁边哭哭啼啼,无论多大岁数的, 我当时心想我狗屁不会,就算我想帮也没有能力帮啊,我安慰了她好半天才平复下情绪,跟我从头到尾的讲起了大姐夫这件事。 大姐夫叫杨国柱,大姐夫是房地产开发商,我市的几个高档楼盘都是他开发的,在我市地产界也算是有点名气的人。 大姐夫老家在我市的远郊qx县,祖祖辈辈都是农民,大姐夫从小便来到我市从泥瓦匠做起,能有今天的成就也算是非常不容易了。 大姐说一年前大姐夫在我市最黄金的地段拿了块地,工程进展也还算顺利,就是几个月前由于工人操作失误死了一个工人,出事后大姐夫找了高僧给死去的工人超度,工人家属也赔了一大笔钱。 这件事就算是解决了,前几天夜里2点多忽然工地上的项目经理给大姐夫打来电话说工地出了大事。 大姐夫穿上衣服就直奔工地,等大姐再见到大姐夫的时候就已经成了现在这样。 大姐说到这的时候忽然从病房里面传出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在病房里大喊着 “本座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这帮混蛋”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在我的认知中人类根本就不可能发出这种声音,大姐说这就是大姐夫喊出来的。 我点了支烟问大姐知不知道去工地上发生了什么,大姐叹了口气说他也和工地上的项目经理了解过一些情况,项目经理现在的精神状况也不是太好,那件事对他的打击也不小。 项目经理说当天给大姐夫打电话前他们在工地上挖出了一具巨大的蛇骨,项目经理说那蛇骨大得惊人,工地上的一些工人们就慌了,有人跪在地上磕头,有的人撒腿就跑,项目经理一看这事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认知,便给大姐夫打了电话,大姐夫到了之后仔细打量了好久这个蛇骨,过了好半天大姐夫大手一挥让项目经理先不要管这些,立刻动工。 项目经理看大姐夫都发话了,便让挖掘机师傅继续干活,挖掘机师傅看了看这具巨大的蛇骨没有一个人敢继续施工,费了好半天劲才花几倍价钱从外面找来了一个胆子大的年轻挖掘机师傅,挖掘机铲子刚一落下,大姐夫便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醒来后便以本座自称对众人破口大骂,而且力气极大,最后费了牛劲才把大姐夫弄到医院。 听大姐说完后我也意识到这件事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生病那么简单,我也曾无数次的听说黄鼠狼、狐狸、蛇之类的动物都是有道行的,能不招惹尽量别招惹。 我起身走到大姐夫的病房门口,通过病房门上的玻璃朝里看了看,之间大姐夫被两个膀大腰圆的男医生按在病床上,按着大姐夫的两个男医生很明显有些吃力的样子,大姐夫在床上一脸狰狞的笑着,嘴里不停的喊着本座要杀了你们。 眼前这一幕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了,看的我头皮一阵阵发麻,大姐也站在我身后唉声叹气的说 “你看看,你大姐夫现在这样多吓人,小刘啊,你可得帮我想想办法啊” 我叹了口气走到远处拿起手机给郑三哥打了个电话,过了好半天电话那头才传来郑三哥懒洋洋的声音。 听声音郑三哥应该是正在睡觉,我在电话里跟他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大姐夫的事,我还特地在电话里说大姐家不差钱。 郑三哥沉吟了一下说让我在医院等他,大姐夫这是被蛇妖附体了,让我别轻举妄动,也别让那帮没用的护士瞎鼓捣大姐夫,等他来了再说。 给郑三哥打完电话我找到大姐对他说那天帮他们解决老太太回魂那件事的高人一会过来,大姐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激动起来抓着我的手说这件事如果能解决好的话我就他们全家的再生父母等等之类的话。 其实我对这大姐大姐夫一家并没有什么好感,俗话说百善孝为先,这两口子对自己生母都能那么残忍更别提能对外人有多好了,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无论大姐也好大姐夫也好做过什么缺德事,那也是一条人命,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而且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我把郑三哥叫来就算完成任务,至于给多少钱也好还是怎么样也好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相信郑三哥就冲在钱的面子上也会帮这个忙,九哥跟我说过,郑三哥还是比较财迷的,至于因果报应之类的事情那就不是我这种普通人该考虑的事了。 和大姐东一句西一句的聊了不到一个小时,郑三哥便来到了医院,大姐看到郑三哥像看到亲人一样迎了过去,郑三哥对大姐印象非常不好,和我说了几句话上来便问大姐 “我管这件事你打算给我多少钱” 很显然被郑三哥这么一问大姐有点蒙圈,大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郑三哥有些不知所措的问他 “高人,我也不知道这事的行情,您说个价吧,只要您能处理,砸锅卖铁我们也出这个钱” 大姐说完后郑三哥嘴角往上扬了扬,似乎大姐刚才说的话正是他想听到的,大姐并没有察觉到郑三哥这个细微的表情,可我却看见了,郑三哥故作高深的思索了一会,对大姐说 “先看看你老公怎么样了吧” 看郑三哥已经来了,我便跟大姐还有郑三哥告别,借故说店里今天事情比较多我妈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得赶紧回去帮忙,没等大姐说话郑三哥便用手搂着我的脖子对我说 “不着急,等一会看看怎么回事再说呗” 看郑三哥这么一说我也没继续坚持,反正回店里也没什么事,不如在这看看热闹。 郑三哥我们走到大姐夫病房前透过玻璃朝病房里望去,大姐夫似乎是刚才折腾累了,脸冲着病房门这边蜷缩着,嘴角露出一丝丝的冷笑。 刚才那两个男大夫在病房一边鼓捣着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医疗仪器,郑三哥看了一会对大姐深处两根手指头说 “两万块钱我帮你平事” 听郑三哥这么一说,大姐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应该是之前见识过郑三哥本事的缘故忙说马上就去银行取钱,郑三哥摆了摆手说等完事再说。 郑三哥摸着下巴说现在大姐夫的状况在医院里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适得其反,郑三哥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后对大姐说 “这样吧,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把你老公弄回家,我一会去你老公的工地现场看看,咱们电话联系” 大姐点着头说出院这件事她负责安排,说完后又问郑三哥一会去工地用不用她先打声招呼,郑三哥想了想之后摇了摇头说他就去看看,没必要打招呼,说完便叫着我离开了医院。 今天郑三哥开自己的私家车来的,是一辆黑色帕萨特,上车后我发现仪表板上摆着一口古钟,造型十分精致。 我忽然间想起来我爷爷家也有一个和这个一模一样的东西一直摆在客厅,只是比郑三哥车里这个大了好多,郑三哥看我打量着这个东西问我是不是有点眼熟,我点了点头,郑三哥笑了笑没说话,我跟他说我爷爷家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郑三哥便用方向盘倒车边说这个东西叫因果钟,我可以把它理解称为一个符号,更或者是身份的象征,反正总之谁有这口钟就代表那个人是修行者。 郑三哥边开车边跟我解释什么是修行者,所谓修行者就是在我们凡人眼中有点能法力的,能帮人看事儿的都可以称为修行者。 但是修行者之中也分为几大类,有能通阴阳走阴的,有能看因果轮回的等等。 我问他他属于哪种,郑三哥哈哈笑着说自己算是修行者里面的屌丝,根本不值得一提。 郑三哥随后问我知不知道大姐夫的那个楼盘在哪,我点了点头说知道,那个楼盘在我市黄金地段,在市中心的中心区域,我指了路郑三哥便点头朝那边开,开到半路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我一直做的那个梦,我便跟郑三哥提起这件事,前前后后的给他讲了一遍梦境的内容,郑三哥听完后点了支烟对我说这有可能是某种命运的暗示,至于暗示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梦里穿红衣服上吊的那个女孩应该是确有其人。 而且如果他猜得不错的话那个女孩也会做同样的梦。 到了工地现场后发现工地上已经停止施工,并且拉起了警戒线,警戒线前面站着两个拎着胶皮棍子的保安。 郑三哥把车停在工地一侧,我俩下车后朝工地那边走过去,门口两个保安看我和郑三哥朝工地那边走赶忙挥了挥手说闲杂人等不能靠近工地,郑三哥刻意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走过去,从兜里掏出烟发给两个保安一人一根,两个保安一看郑三哥一脸和和气气的便接过了郑三哥递过去的烟,郑三哥替他们点着几个人便聊了起来。 郑三哥问那两个保安怎么好好的工地说封就给封起来了,其中一个瘦高个的保安说工地上安全上出了点事要整顿几天,另一个保安抽了口烟点着头附和着说就停工整顿几天,过几天就开工,很明显这两个保安已经被人叮嘱过什么了,郑三哥抽着烟点了点头皱着眉看着远处的工地,看了一会之后问我 “小刘你看出这个工地有什么问题了吗” 我被郑三哥问的有点懵,随即转念一想便想明白郑三哥冷不丁问我这一句是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看了几秒钟对郑三哥说 “我只觉得这个工地有些异常,具体没看出来有什么” 郑三哥看我这么一说对我故作高深的笑了笑,不顾警戒线里面的两个保安指了指工地对我说 “你看啊,这个工地的位置还不错,并没有冲到什么煞,但是你看这工地被一团黑气所笼罩,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应该是这工地里挖出了什么怨气冲天的东西出来,你看那团黑气便是这东西的怨气” 郑三哥说完用手一指,我故作虚心的点了点头,里面两个保安在警戒线里面听我俩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我很明显的感觉到两个人听完我了说话后脸色一下就变了,高个子的保安朝前走了几步神秘兮兮的问郑三哥 “难道师傅看出来这个工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郑三哥没回答他摸着下巴继续打量着这个工地,过了一会郑三哥对保安一脸严肃的说 “这事可大可小,应该是有道行的东西在这里修炼,幸亏我路过这里遇到了,要不你们都得倒霉” 不知道是凑巧还是什么,郑三哥刚一说完正好天上一片乌云遮住了太阳,两个保安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郑三哥吓得差点哭出来,带着哭腔忙问郑三哥怎么化解这件事。 郑三哥故作高深的抬头看了看天让这两个保安跟他说一下工地上具体发什么什么事,两个保安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两个保安所讲述的事情和之前在医院大姐讲述的基本一致,两个保安讲完之后郑三哥问他们蛇骨现在怎么处理的,两个保安说蛇骨还是昨天晚上那样,看他们杨总就是因为挖这个骨头成了那个样子自然也没有人再去动它。 郑三哥沉吟了一会让两个保安带路,带我们去看看那具蛇骨,两个保安对视了一眼之后便冲我俩招了招手,示意我俩快点钻进来,郑三哥我俩相视一笑掀起警戒线钻了进去。 进入工地之后两个保安指了指前面的一个大土坑说那里就是挖出蛇骨的地方,由于两个人昨天晚上就在场现在想想还腿肚子转筋,就不带我们去了,让我们随意参观,郑三哥也没强求他们什么,又给他俩一人扔了根烟便带着我直奔那个大土坑走去。 离近土坑一看郑三哥我俩同时倒抽了口凉气,我从来没见过如果诡异且巨大的蛇骨。 怎么说呢,蛇头就得有将近一米长,蛇神我粗略的看了一下得有十米左右,如果有人跟我说这是龙骨我都会相信,在我的认知范围内我绝对不会相信一条蛇能长成这样。 郑三哥见到这场景不自觉的骂了句脏话,郑三哥手有些哆嗦的点了支烟,郑三哥抽着烟铁青着脸盯着这具巨大的蛇骨,我也没打扰他,过了好半天郑三哥掐灭烟对我说 “我擦!这他妈根本不是蛇,是蛟!” 第十二章 蛇变蛟 看到郑三哥这么一脸正经的样子我便没好意思再多问什么。 郑三哥又看了几眼之后便从施工的土坑那边朝外面走,我在后面跟着,看到郑三哥走了过来两个保安立刻迎了过来,问郑三哥有没有办法郑三哥说让他们能躲多远躲多远,这东西邪门的狠,说完便掀开警戒线钻了出去。 回到车上郑三哥并没有发动汽车,一直阴沉的脸,坐在车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过了一会郑三哥转过脸问我 “你听说过蛇变蛟的故事吗” 我摇头说没听说过,郑三哥抽了口烟说 “黄鼠狼、狐狸、刺猬、蛇等动物活的时间长了都能有点道行,你应该也听过不少黄鼠狼的故事吧,这个蛇和这些东西有点区别,像黄鼠狼什么顶多也就是化人形,这个蛇化形比较困难,但是他能变蛟,也就是民间说的化龙” 我说 “那咱们现在看到这个蛇骨你说的意思是已经化龙的蛇?” 郑三哥点了点之后又摇了摇头对我说 “这个目前还不确定,我也弄不清这个到底是蛇变蛟后留下的肉身还是渡劫时死去的蛇,这都不好说,这两万块钱挣得有点得不偿失了” 听郑三哥这么一说我问他跟大姐他们要两万块钱是不是有点少了,郑三哥说钱这个东西只是象征性的。 他当时就想到两万那个数字,就和对方说了,就像老太太回魂那件事,他也知道九哥和大姐他们收了不止一万,但是他没有说破,他毕竟是修行者不去和这些凡人计较。 看事儿这东西讲的是一个机缘,挣钱是其次,最主要是积阴德赚福报,钱财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只有福报能带走。 郑三哥说完这些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说了句人生本修行,万般皆身外便打动了汽车。 我问郑三哥去哪,郑三哥说这种事情他弄有点麻烦,带我去找个老仙儿,反正那老仙儿闲着也没事。 郑三哥我俩开车七拐八拐的出了闹市区朝近郊方向开,我问郑三哥去什么地方,郑三哥漫不经心的说到地方就知道了。 一路上我俩没说话,郑三哥心事重重,我一直在琢磨刚才郑三哥和我说关于阴德福报这些虚无缥缈的事,不一会郑三哥便把车停到一个三层楼的敬老院门口。 停好车后郑三哥打开后备箱,这郑三哥车里的后备箱里没别的全是名烟名酒,郑三哥从里面拿出两瓶五粮液让我拎着,之后又从里面拿出来两条中华烟抱在怀里关上了后备箱。 我俩朝敬老院院子里走的时候郑三哥说老仙儿就好这口。 郑三哥带我轻车熟路的走到一层的一间屋子,门是虚掩着的,隔着老远便能听到屋子里哗啦哗啦麻将的声音。 郑三哥苦笑着摇了摇头打开了门,房间不大也就是30平米左右,里面生活用品家用电器一应俱全,最里面几个老头老太太正在有说有笑的玩着麻将。 房间一角摆着一个神龛,神龛上摆着瓜果和香炉,后面摆着两个灵位,由于在门口我没看清灵位上写着什么。 郑三哥示意我把酒放在地上,之后郑三哥笑呵呵走到屋子里面,郑三哥并没说话,只是站在一个老头后面看着他们玩麻将。 郑三哥正对面的是一个枯瘦且精神萎靡的老太太,坐在床上盘着腿啪嗒啪嗒的抽着旱烟摸着麻将牌。 我放下两瓶酒后仔细看了看神龛上供着的两个灵位,一个写着黄三太爷,另一个写着黄三太奶,这时抽旱烟的老太太边摸牌边阴阳怪气的对我说 “小伙子,既然来了就给黄三太爷黄三太奶磕个头吧” 我扭头看了看那老太太,老太太依旧是抽着烟摸着牌,似乎刚才那句话并不是她说的,我看了看郑三哥,他的手冲我往下摆着,他的意思就是让我听老太太的跪下磕头,我也没当回事,跪在地上便对着神龛磕了三个头。 我起身后正好郑三哥对着的那个老头给抽烟的老太太点了炮,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对其余三个人说今天就玩到这,她的朋友过来看她来了。 三个老人意犹未尽的走了,老太太盘着腿在床上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阴阳怪气的问郑三哥 “老三,你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说吧找我这个老太太干啥” 郑三哥搓着手笑着说没事就是过来看看她老人家,老太太笑了笑没说话,放下手里的旱烟袋拍了拍床对我说 “小伙子,来坐床上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我愣了愣,看着老太太,老太太笑着冲我招手说 “来,到我这来,让我看看你” 我走过去坐到床上后老太太拉着我的手问东问西,郑三哥掏出烟递给老太太一根,老太太冲他摆了摆手,指了指郑三哥拿来的那两条烟对我说 “小刘啊,你去把老三拿来的烟给我拆开给我点上” 我下床拿起一条中华烟拆开后恭恭敬敬的递给老太太一根,之后用打火机给老太太点着,老太太笑呵呵的抽了几口,老太太烟抽到一半的时候郑三哥问老太太 “云姨,您老在这住的怎么样?还适应不适应” “还行吧,凑合事吧,老三啊,你过来找我什么事我都知道,你就别绕弯子了” 郑三哥摸着脑袋笑了笑,点了支烟便跟老太太说起了蛇变蛟的事以及大姐夫的事,老太太郑三哥说完后又让我给她点了支烟,抽了几口烟后老太太说 “市区那件事我是知道的,昨天晚上三太奶给我给我托了个梦把前因后果都跟我说了,我管不了这事” 说完后老太太看了看我,用烟指了指我笑呵呵的说 “倒是小刘这个孩子我喜欢” 老太太说完后笑呵呵的看着我,看的我浑身有些不自在,郑三哥也有些不可思议的打量着我。 过了一会老太太仿佛自言自语的说 “照理说这常先生都走了多少年了,剩下的那肉身按理说也不至于为祸人间啊” 老太太说完后我听得云里雾里,郑三哥似乎听懂了老太太在说什么,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问老太太 “云姨,关于常先生的事您知道多少” 老太太笑了笑冲郑三哥摆了摆手说 “仙家的事不是我们凡人能瞎打听的,你们回去吧,这件事到时间自然会有解决的办法” 郑三哥点了点头便和老太太告辞。 老太太又操起自己的旱烟袋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郑三哥我俩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太太叫住了我,我回头望向老太太,老太太边抽着旱烟边对我说 “小伙子,你以后要是没事就过来找我聊聊天,过来看看我” 老太太说完后便冲我们挥了挥手,郑三哥我俩从老太太屋里出来后郑三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回到车上后郑三哥用手指头敲着方向盘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猛地一拍方向盘,这一下正好拍在了喇叭上,车喇叭滴的一声响了起来,吓得我差点没蹦起来,我问他怎么了,郑三哥便倒车边对我说我们刚开始思路就错了,这事和蛇骨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大姐夫是鬼上身。 大姐夫说按照云姨的说法,挖出来的那具蛇骨早就已经化蛟走了,留下也仅仅是一具骸骨而已,根本不能让大姐夫变成那样。 大姐之前说过之前工地上死过一个人,当时还找人做了法事,但是当时做法事的时候还没有挖到蛇骨,所以法事做的并没有什么用,蛇属阴,变成蛟的蛇骨应该更阴,一些孤魂野鬼最喜欢这些东西。 由此可以推断出来大姐夫的和蛇一点关系都没有,是被鬼上身,还是被一窝子鬼上了身。 郑三哥边开车边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电话打了好半天对方好像没接电话,郑三哥骂了一句把车停在路边,打开车窗跟我要了根烟,说自己的烟抽没了,我递给他一根,郑三哥点着了抽了起来,抽到一半的时候对我说 “你以后要是没事就去养老院看看云姨吧,我看老太太挺喜欢你的” 我点了点头说了句没问题,郑三哥抽着烟跟我说起了云姨的事。 云姨是东北人,无儿无女,具体年龄多大他不是很清楚,反正从郑三哥十几年前第一次见到云姨她就是这个样子,就住在这个敬老院,云姨年轻的时候得过一次大病,病好之后便有了神通,家里也多了两个灵位,就是刚才敬老院屋子里神龛里摆着的那两个灵位。 郑三哥说这个云姨极为邪门,能够在梦中未卜先知,我市有很多事都是云姨出手给平的,尤其擅长处理黄鼠狼附体这类事情。 原本郑三哥以为大姐夫是被蛇妖附体了才过来找云姨帮忙,听郑三哥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前几天九哥和我说的他母亲的事,九哥也是东北人,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个云姨有点什么关系。 说到这里郑三哥的手机响了,郑三哥拿起手机一看低声骂了一句便接起了电话 “肉大师在哪潇洒” “行,你在那等我,我5分钟就到,我找你有事” 挂了电话之后郑三哥便发动了车,路上郑三哥说刚才他联系的那个肉大师是个奇人。 此人是我市金佛寺的里的和尚,虽然说肉大师是和尚但是他过的却比一般人都要潇洒,每天喝酒吃肉酒足饭饱后泡在洗浴中心,金佛寺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最后沟通无果寺里的长老们只能妥协,要求肉大师出寺的时候不能穿僧袍,其他的一律不管。 郑三哥正合我说着肉大师的时候郑三哥把车停在我市一家装修非常豪华的洗浴中心门口,郑三哥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响了几声后对方好像是挂了电话,不出一会从洗浴中心大门走出一个肥头大耳的光头朝车这边走了过来。 看来这个人便是郑三哥刚才和我说的肉大师了,走到车前风挡处朝里看了看,冲郑三哥笑了笑便绕到车后面拉门钻进了车里。 “肉大师今天是双飞还是冰火”肉大师上车后郑三哥便笑着问道 坐在后座的肉大师双手合十的说了句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肉大师上车后我转过身打量了他几眼,如果不是郑三哥和我说过肉大师的来历我肯定把这个人当成黑社会老大的打手。 此人眼大如铃,耳垂巨大,穿着一身运动服,肉大师看我打量他冲我笑了笑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郑三哥骂了一句让我问问大姐那边怎么样了,告诉她这边已经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做法事驱邪。 我给大姐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嘈杂的声音及大姐夫的叫骂声,大姐说费了半天劲才把大姐夫弄回家,现在刚进家,刚一进家大姐夫便失控了,现在亲戚朋友正在想办法控制他,如果我们准备好了让我们赶紧过去,我问了地址后说一会就赶过去。 第十三章 驱邪 我们开车赶到大姐家楼下的时候大姐家楼下已经聚满了围观群众,由于大姐家住二楼,所以从楼下就能听到大姐夫撕心裂肺的叫骂声。 郑三哥我们三个人从人群中挤到楼道门口,我按了按大姐家的可视门铃,大姐看到是我后便打开了门。 从洗浴中心来大姐家路上的时候郑三哥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和肉大师说了一遍。 肉大师摸着自己光亮的脑袋说这事好办,能解决的话也是功德一件。 我进到大姐家屋里后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屋子里有种深入骨髓的凉气,虽然现在正值夏天进屋后仿佛掉进冰窟一般的感觉。 装修豪华的房子被折腾了凌乱不堪,壁挂电视斜挂在墙上,椅子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地上一片狼藉。 沙发上坐着三哥男人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大姐夫被众人用绳子紧紧的绑在他家的柜式空调上,大姐夫红着眼睛大喊大叫,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在大姐夫大喊大叫的时候我仿佛在他脸上看到了好几张扭曲的脸。 肉大师和郑三哥对视了一眼后肉大师走到大姐夫面前仔细打量着大姐夫,肉大师刚一走近大姐夫,大姐夫便忽然暴躁起来,咆哮着对肉大师说 “臭和尚,本座看你有点能耐,本座劝你赶紧哪来的回哪去,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肉大师并没有说什么,双手合十的念了声佛号,大姐夫更加暴躁了,面部表情也更加扭曲。 郑三哥对大姐说让不相干的人都回避一下,大姐点了点头,对沙发上的几个人说让他们出去找个地方歇会,几个人倒也没说什么,听话的从屋里走了出去,众人走出去后肉大师走过来对郑三哥说 “事情有点难办啊” 大姐也听见了这句话,连忙拍着胸脯说钱不是问题,她可以加钱,只要让大姐夫恢复正常就行。 肉大师摇了摇头说不是钱的事,而是人的事,郑三哥掏出烟自己点上一根,递给肉大师一根,肉大师看了看大姐又看了看我还是不好意思的接了过去。 肉大师抽了口烟说郑三哥路上和他说的没错,大姐夫身上并不是一个鬼上身而是一群鬼上身。 大姐一听立刻慌了,忙抓着肉大师的手问他怎么办,肉大师摸着自己光光的脑袋说先别吵让他想想,肉大师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后似乎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对大姐说 “这样吧,现在天还早,我先回趟寺里拿些东西,等我回来我给施主驱鬼” 郑三哥问肉大师用不用开车送他去,肉大师笑了笑没说话,郑三哥苦笑着拍了拍肉大师的肩膀,两个人一起出了屋门。 被绑在柜式空调的大姐夫一看立刻阴森森的笑了起来,我和大姐顿时一起打了个哆嗦,大姐问我该怎么办,我定了定神说只能等肉大师和郑三哥回来再说。 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大姐看着被绑在空调上的大姐夫叹了口气,似乎是闹腾了一天大姐夫有些累了,肉大师和郑三哥走了没多大一会大姐夫便消停了,眯着眼睛小说嘟囔着什么。 大姐把刚才出去的三哥男人叫了进来,那几个男人都是大姐夫公司里的亲信,几个人你一言我一嘴的聊着大姐夫的事,我并没参与他们的聊天,大姐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时不时看看挂在墙上的挂钟。 我坐在一边玩着手机昏昏欲睡,被绑在柜式空调上的大姐夫还是在那嘟囔着谁也听不懂的话,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房子里的可视门铃响了,大姐像弹簧一样从沙发上起来去开门,来人正是肉大师和郑三哥,后面还跟了两个年轻的小和尚。 这两个小和尚长得剑眉星目,两个人穿着一身灰布僧袍腿部绑着绑腿,身上背着麻布包,一副武僧的打扮显得格外精神。 肉大师也换上了一身僧袍,真应了那句话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肉大师穿上僧袍之后还真点高僧的模样。 众人进屋后两个小和尚立刻朝大姐夫那边望去,附在大姐身上的恶鬼似乎生前十分讨厌和尚,看见肉大师他们众人来了后又开始左一个秃驴右一个臭和尚的骂着。 看到这种情形肉大师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之后对两个小和尚说 “准备诵经” 两个小和尚听肉和尚一说便径直走到大姐夫跟前盘腿坐下,双手合十的诵起了经,大姐夫扭曲的咆哮着,身体似乎要挣脱绳子的束缚,似乎这附在大姐夫身上的恶鬼非常忌惮诵经的声音。 郑三哥跟大姐说让无关紧要的人先暂时回避一下,大姐点了点头叫三个员工先出去抽根烟,一会需要他们再叫他们。 三个人二话没说起身走了,三个人走后肉大师走到大姐夫面前仔细打量着大姐夫,双手合十的对大姐夫说 “众施主不要再执迷不悔,回头是岸早日轮回” 肉和尚说完后大姐夫瞪着眼睛望着肉大师,随即噗的一口口水吐在了肉大师的脸上,之后狰狞的笑着,肉大师也没说什么,用手抹了抹脸上的口水一脸平静的说 “既然众施主执迷不悟便怪不得和尚无礼了” 说完肉大师后退几步,从自己随身带的包里恭恭敬敬的捧出一个类似莲花的东西,放在地上,之后又从从包里拿出一大把红色的蜡烛,用打火机点着之后围着大姐夫一圈摆了起来,看着肉大师在一边忙活,郑三哥笑着对我说 “看来肉大师这次是真下了血本了,连佛祖金莲这法器拿那出来了” 郑三哥刚说完便听大姐夫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嗓子对肉大师说道 “臭和尚,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加害于我” 肉大师没回答他,两个小和尚诵经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快,大姐夫焦躁的晃动着身体要挣脱开绳子的束缚,肉和尚对大姐夫说了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便和两个小和尚一起诵起了经。 刚才摆在大姐夫周围的蜡烛火苗也大了起来,佛祖金莲里面也泛起了微微的光,附在大姐夫身上的恶鬼暴躁的嚎叫着,脸部表情十分狰狞 这时我能清清楚楚看见大姐夫的脸上浮现出一张张痛苦的虚影似乎要从大姐夫的身体里出来。 也就在这时候房子的可视门铃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和肉大师他们诵经的声音相比显得格外刺耳。 我被吓了一跳,郑三哥也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大姐,大姐用惊慌失措的眼神望向郑三哥,郑三哥示意她去看看怎么回事,大姐走到可视门铃处看了一眼后叫郑三哥过去,郑三哥我俩走过去看到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外,对着门铃说大姐夫鬼上身这件事和他有关系,他是来处理这件事的。 大姐疑惑的看看郑三哥,很显然郑三哥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听对方说话好像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郑三哥想了一会便让大姐打开了门禁,这时肉大师和两个小和尚还在不停的诵着佛经,大姐夫身上的恶灵也越来越狂躁,屋子里的吊灯忽明忽灭的闪着,显得诡异异常。 不一会刚在在门口按门铃的人就走了进来,是一个瘦高个的中年男人,像是70年代的革命干部一样穿着短袖衬衣,衬衣口袋里还别着一根钢笔。 看见郑三哥后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之后径直走到肉大师他们那边,中年男人挥了挥手,围在大姐夫周围的那一圈蜡烛全部熄灭,肉大师睁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冲肉大师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对肉大师说 “高僧请原谅在下无礼打扰,这件事因我而起,我自然会出面解决” 瘦高个中年男人说完话后大姐夫忽然安静了下来,似乎非常忌惮说话的这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看了看被绑在柜式空调上的大姐夫没说话,做起了自我介绍。 中年男人自称姓常,我们可以叫他常老师,他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下午去敬老院找老太太的时候老太太曾经提过一嘴常先生,我估计这个常老师肯定和老太太口中的常先生有关系,或者根本就是一个人。 常老师说大姐夫这件事是自己早年犯的一个错,今天必须过来弥补,说着指了指大姐夫说 “这几个恶灵也算是与我有缘,诸位请行个方便交由我处置,我必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肉大师打量着常老师说 “常施主也是有大机缘之人,望施主妥善处置这些恶灵,早日超度为妙” 常老师双手合十对肉大师诵了句佛号,肉大师收了佛祖金莲后常老师走到大姐夫面前,大姐夫非常害怕常老师,眼泪都流了出来大叫着上仙饶命,常老师摇了摇头,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那只钢笔在大姐夫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大姐夫立刻脑袋耷拉了下来蔫了,之后常老师把钢笔收起来对肉和尚说 “改天常某一定去金佛寺找大师畅聊佛法” 肉大师笑了笑没说话,常老师走到郑三哥身边对他说 “郑先生,常某留下的那东西常某自己处理,不劳郑先生大驾,麻烦您转告云姨,常某有空去找她叙旧,今日便不多打扰,常某告辞” 说完后和众人抱拳便走出了房子,我和大姐一脸懵逼的看着郑三哥和肉大师,郑三哥叹了口气对大姐说 “这件事就算解决了,把你老公松开吧,好好调养一阵子应该没什么大事” 大姐也缓过神来打电话叫来大姐夫公司的三个人,我问郑三哥这个常老师是不是云姨说的那个常先生,郑三哥冲我摆摆手说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这件事也不要对别人提起,说完便不说话了。 不到一分钟三个人便重新回到屋子帮大姐夫解开了绳子,肉大师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说 “一切有为法,尽是姻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 两个小和尚双手合十报了句佛号,肉大师对大姐说 “施主已经没事了,希望日后行善积德多积福报” 大姐听完后赶忙对肉大师说等她老公痊愈后一定去寺里当面拜会肉大师捐香油钱,肉大师笑了笑不再说话。 第十四章 自杀事件(1) 那天帮大姐夫驱完邪后郑三哥我们众人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事情结束后的第三天郑三哥给我打电话朝我要银行卡号,我问他要干嘛,他说大姐把钱给他了,这钱自然有我的一部分,没有我他根本挣不到这钱。 我仔细一想也是,便没跟他客气随后把我的银行卡号发给了他,一个小时后手机显示10000元的到帐短信,我给郑三哥发了钱已收到的短信,郑三哥没给我回。 收到钱之后我并没有把这件事和我妈说,虽然我妈勉强同意我和郑三哥正常来往,但是我也不希望他知道太多,毕竟我妈现在还一直认为我爸的失踪和郑三哥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我想了好久之后打算先不和她说这件事,等以后家里需要钱的时候再说。 帮大姐夫驱完邪后的第四天大姐给我打来电话,说大姐夫已经出院了,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再有了一个星期也就完全康复了,说等大姐夫痊愈后一定要好好答谢我。 我在电话里敷衍着说人没事就行,谢不谢的到时候再说,大姐笑了几声说答谢我是必须的,要不他们一家人会心里不安。 其实由于老太太那件事我对大姐一家人印象非常不好,我也不愿意和她们有过多的交往,我便在电话里敷衍着大姐,聊了一会之后大姐问我工地上的蛇骨是不是我们弄走了,我被问的有点莫名其妙,问他怎么回事,大姐说帮大姐夫驱完邪后的当天夜里工地上值班的工人听到轰隆巨响,便拿着手电出去看,接过发现那具蛇骨已经消失不见了。 说完后大姐说不去管它了,反正现在那倒霉的蛇骨已经不见了,工地上也重新开工了,又敷衍的聊了几句之后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我给郑三哥打电话,想问下蛇骨的事,不知道怎么回事郑三哥居然关机了。 随便吧,蛇骨去哪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爱去哪去哪吧。 随后的日子似乎又回到老太太出事之前的样子,店里时不时有一些生意,虽然不算清闲但也绝对不算忙碌。 偶尔带着烧鸡二锅头去医院找老王喝两口,我也旁敲侧击的问了问关于我爸及我们家的事,老王啃着鸡腿说关于我家的事他不清楚,当年我爸救过他,如果不是我爸他有可能就死在什么地方了。 我问老王我爸怎么救得他,老王冲我挥挥手说这件事说 “你个小伙子别跟个老娘们似的那么爱打听,来来来喝酒” 说完拿起杯子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很显然老王和我爸的事他不想说给我听,他不说我也没办法索性不问他了。 周末的时候去了趟爷爷家,我想从侧面打听一下关于家里的事情,郑三哥跟我说过我爷爷之前也消失了好长时间,我爷爷肯定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到我爷爷家的时候保姆给我开的门,老爷子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购物里推销的一款按摩椅,看到我来了后让我坐过去和他一块看。 我看的有些无聊,便走到客厅的桌子上观察着桌子上摆着的那口因果钟,我爷爷家摆着的这口因果钟比郑三哥车上放着的那口要大至少一倍,金黄色的表面落了薄薄一层灰,我轻轻的用手碰了碰钟还会跟着摆动。 我回头看了看我爷爷,他还在那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我便小心翼翼的拿起那口钟仔细端详起来,这口钟重量挺足,拿在手里特别坠手,从材质上看像是铸铜的,我研究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便把钟又放回到原处。 也许真就像郑三哥所说,就是修行者的一个证明而已。 我坐回到沙发上问我爷爷那口钟是干什么的,我爷爷看了看表说现在差五分十一点。 我爷爷耳聋,我估计是把我刚才那句话听成了现在几点钟了,我朝他旁边挪了挪伸手指着摆着因果钟的方向又问了他一遍,这会我爷爷算是听清楚了,他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因果钟那边拿起因果钟问我 “你问我这个是干什么的?” 我走过去点了点头,我爷爷拿着因果钟摇了摇吧嗒吧嗒嘴说就是个普通的摆设,看着好看就摆出来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我爷爷也没打算让我知道这件事,我问我爷爷这口钟是不是叫因果钟,我爷爷手里拿着因果钟摇了摇笑着说 “什么英国钟美国钟的,这是咱们中国的钟” 我被老爷子弄得有点无奈便索性不问了,这时保姆已经做好了饭,叫我和我爷爷吃饭,我便扶着老爷子走到饭桌前,老爷子看着我笑呵呵的让我陪他喝点,我说没问题。 我心想一会喝点酒之后我再问问老爷子关于我家的事兴许喝的开心了就能告诉我,也能去了我一块心病,说实话自从郑三哥嘴里知道我家的事情之后我每天都在琢磨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的时候晚上睡不着觉我就猜想着各种可能,以至于最后脑洞大的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连外星人都想了出来。 总之这件事现在已经成了我的一块心病,我估计再让我这么胡乱的猜测下去我非疯了不可。 由于我今天过来事先没打招呼,保姆做的饭都是以老年人为主的素菜,我爷爷坐在饭桌上就跟保姆抱怨说自己孙子来了也没有鱼没有肉显得不好,让保姆再去弄几个硬菜,跟我好好喝两杯。 保姆用眼神询问我要不要去,我忙说不用忙活,我过来就是看看老爷子跟他聊聊天,保姆看我这么一说也摘下了围裙坐在了饭桌上。 我端起酒杯跟我爷爷碰杯喝了一口,吃了口菜后放下筷子对我爷爷说我最近对老祖宗的事比较感兴趣,让他给我讲讲。 我爷爷听我这么一问呵呵笑着,吃了口菜说老祖宗都死了多少年了,连个坟头儿都找不着了,问我听那个干嘛,我说我就是好奇想问问,我爷爷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放下酒杯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说 “大孙子啊,你有这闲心关心八百年前的老黄历不如考虑考虑你自己的事,你倒给我是说说,你这个对象找的怎么样了” 我爷爷这么说我竟然无言以对,没想到我爷爷在这等我,我看了看保姆有些尴尬的干咳了几声吃了几口菜,我爷爷端起酒杯让我跟他喝一口,我端起酒杯和我爷爷碰了一下杯。 我似乎从我爷爷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得逞后的奸笑,放下就背后我问我爷爷 “爷爷,听说您年轻的时候无缘无故的失踪了好多年,您当年到哪去了” 我爷爷调了调助听器后让我再说一遍,他刚才没听清,我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这回我爷爷倒是听清了,夹了口菜扔到嘴里放下筷子对我说 “你说当年啊,我去旅游了啊,什么黑龙江海南岛玩了一大圈,对了,你刚才问我放在桌子上的那个钟就是我在黑龙江的时候买的” 这完全不符合逻辑,但是我真的无言以对,看来这件事比我想像的要复杂的多,我爷爷完全是不想告诉我,我便索性不问了,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东扯西扯。 吃完饭后我说店里下午有事,一会得回去,我爷爷特神秘的把我叫到一边跟我说 “大孙子,刚才我看上了一个按摩椅,现在打电话588就能买到,这钱你给我出了呗” 我原本以为我爷爷要跟我说什么重要的事呢,结果给我来句这个,我从钱包里掏出600块钱塞给他,我爷爷特高兴的走到电话旁给电视购物打电话去了。 一无所获的打车回到店里,到店里后看见九哥正和我妈聊着什么,看我回来后九哥扔给我一根烟,我坐在一边抽了起来,问九哥在哪发财,九哥笑着说今天中午刚接了一个富二代跳楼的丧事,九哥说那个富二代帅的那叫一个惨,从12层跳下去摔成了一摊肉泥。 九哥算是典型的东北人,继承了大部分东北人的语言天赋,在九哥的描述下我仿佛感觉那个摔成肉泥的富二代就在我眼前。 我赶忙打断他说再说我该吐了,九哥笑了笑没再继续说下去,我妈苦笑着摇着头给他找出一套最好的寿衣放在柜台上,九哥展开寿衣看了看说这料子一般活人都穿不起。 我妈笑了笑说给他打个八折,九哥点了点头把寿衣装进包装盒里,跟我说了句有空一块喝酒就走了,九哥走后我妈叹了口气说了句 “你说还真是有钱人有有钱人的烦恼,年纪轻轻的家里有钱有势就这么想不开” 我妈刚说完堂弟哭丧着脸从外面走进来,我妈我俩都看出了堂弟的异状忙问他怎么了,堂弟说他大学同学跳楼自杀了。 我立刻意识到刚才九哥说的那个自杀的富二代就是堂弟的同学。 因为我大爷现在已经是我市城管局的一把手,堂弟也算名副其实的富二代,所以身边的朋友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不过堂弟还算不错,并没有坑过爹,除了偶尔上网约姑娘开房之外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堂弟说自杀的那个同学叫张健,是自己大学同学也是大学室友,他爸是我市最大连锁超市的董事长,张健平时和他关系不错,挺开朗的一个孩子,昨天忽然毫无征兆的从自己家跳了下来。 我问堂弟张健平时有没有什么心事想不开,堂弟摇头说张健性格特别开朗,不会因为一些烂七八糟的事情想不开的。 我和我妈安慰了半天堂弟,堂弟唉声叹气的起身说去看看张健的葬礼送好朋友最后一程,说完出门走了。 我妈我俩的心情也被这件事带坏了,我妈坐在柜台里一个劲的唉声叹气,店里的气氛有点压抑,我走到店外伸了伸懒腰点了支烟,我仔细琢磨起刚才堂弟说的这件事,自从老太太那件事及后续一系列事件之后我本能的把所有身边发生的事都往鬼神方面去想。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想起了那天在大姐家不请自来的常老师还有工地上那具消失不见蛇骨,我忽然有个很大胆的想法,常老师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修炼成形的蛇精,工地上那具蛇骨便是常老师的。 通过云姨说的话再加上那天常老师自己说的话仔细琢磨了半天越想越是这么回事。 第十五章 自杀事件(2) 无所事事的在店里待到晚上,回到家吃完饭后我躺在床上刷着朋友圈,我妈在客厅里看电视剧,家里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我妈接起电话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挂了电话后我妈推开我房间的门着急的说 “快跟我去医院,你堂弟出事了” 我妈我俩急急忙忙的换了件衣服就出了门,不过还好我家离医院不远,就在寿衣店附近的小区,走路也就是两分钟的事。 路上我问我妈怎么回事,我妈自己也不知道,我大爷刚才打电话到家里座机说刘洋刚才割腕了,现在正在抢救。 我和我妈来到医院抢救室外见到了我大爷,我大爷焦急的等在抢救室门口,我妈赶忙坐到他旁边问他怎么回事,我大爷叹了口气讲起了今天的经过。 由于大爷明天一早要开一个很重要的会,当天晚上便没有去应酬,下班就回家了。 当时家里没人,我大爷便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也就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我堂弟回来了,我大爷说当时堂弟一进门他就觉得他的脸色不是太好,脸色有些发白,我大爷问他是不是哪不舒服,堂弟也没搭理他自己回到屋里,我大爷也没当回事。 我大妈几年前过世后我堂弟和大爷的关系就一直不是太好,父子俩很少沟通,说不了几句就能吵起来,我大爷也没怎么当回事,继续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过了一会堂弟屋子里传来一首歌,我大爷起初没当回事,后来这首歌一遍遍的重复我大爷听得心烦,便让屋里的堂弟关小点声音,说完之后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反应。 我大爷觉得有些奇怪,便走到堂弟卧室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一点动静,大爷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便打算开门进去看看,推了推屋门发现门被锁上了,大爷此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大爷使劲的敲着门,堂弟在里面一点回应都没有,大爷猛地在门上踹了几脚把门踹开了。 踹开门后看见满屋鲜血,堂弟已经躺在地上没有知觉,手里还拿着一把水果刀。 大爷问我妈堂弟今天去没去寿衣店,我妈说说了几句话便去了同学的葬礼,大爷点了点头说堂弟同学自杀这件事他也听说了,那孩子的父亲和我大爷也是朋友。 我问我大爷当时堂弟在屋里放的是什么歌,大爷皱眉想了想说这歌有点瘆人,具体是什么歌他还真不知道,只是歌词一遍遍重复着我等着你回来。 大爷说完后我拿出手机上网搜索了一下带有我等着你回来这句歌词的歌,找到一首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白光演唱的等着你回来,我用手机播放出来,不知道是年代过于久远的原始还是别的原因,歌曲开头便是一阵沙沙的声音,就像留声机里放出来的音乐一样,幽怨的女声唱出第一句我等着你回来时我大爷立刻说堂弟出事之前听的就是这首歌。 听完一遍后我觉得这首歌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仿佛一个幽怨的女鬼抱怨一样。 我问我大爷堂弟最近几天有没有反常的地方,大爷想了想说没发现有什么反常的地方,早晨去学校前他俩一起吃的早饭,吃早饭的时候还和平时一样,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今天白天时候堂弟去寿衣店时的情形,我感觉堂弟除了有些沮丧之外并没有其他反常的地方,看来堂弟的异常是参加完同学的丧事之后才出现的。 我问大爷知道不知道今天跳楼的那个张健是因为什么事跳楼的,大爷想了想说这他也不是太清楚,不过张健那孩子他挺熟的,和堂弟关系也不错,平时挺开朗乐观的孩子,也是莫名其妙的就跳楼自杀了,到现在张健的母亲还不能接受儿子已经死了。 我觉得堂弟自杀肯定和张健这件事有关系,而且隐隐的觉得堂弟这件事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自杀事件,而是有鬼神作怪。 过了大概半小时左右,急诊室里走出来一个大夫出来问刘洋的家属在哪,我大爷我们立刻走过去问他堂弟现在的情况,医生摇摇头说由于堂弟是割腕自杀,现在失血过多情况非常不好,唯一庆幸的是伤口并不是太深,静脉并没有完全割断,送来的也还算及时,他们医院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让大爷去找护士签一份病危通知书,至于堂弟现在有没有事还不好说,能不能醒过来只能看堂弟自己了。 大爷听医生说完后已经站不稳了,我和我妈赶忙扶住他,我妈安慰他说堂弟那么年轻一定没事,大爷点了点头去找护士签字了。 大爷去找护士的时候我对我妈说我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我把我刚才的猜测跟我妈说了一遍,我妈听完后并没有反驳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似乎觉得我说的有些道理,问我有什么好的建议,我说找到张健和堂弟共同的朋友问下就好了,我妈说一会可以和我大爷商量一下,我走到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九哥的电话。 我想问一下他张健那边有没有什么异常,毕竟张健的丧事是他操办的,电话响了好半天九哥才接电话。 电话接通后一阵嘈杂,很显然九哥现在就在张健家正在办丧事,九哥听我要打听张健的事有些奇怪,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把堂弟的事跟他简单的说了一下,九哥顿了顿对我说 “你要是方便的话你就过来找我见面说吧,我这边的确有点状况” 挂了电话后回到急诊室外面,看见大爷已经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完了字回到急诊室外面,应该是我给九哥打电话的时候我妈已经把我的猜测告诉了我大爷。 看我回来后我大爷说我的猜测他也有过这种想法,他也在出事的第一时间给堂弟的几个同学打去电话问他们堂弟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几个同学都说没有什么异常,和平时一样,他们还约好周末去我市远郊自驾游。 我把刚才九哥我俩的通话内容说了一遍,我妈和大爷让我赶紧去,看看怎么回事,如果真的有什么邪祟作怪的话他们也好想办法。 我点了点头说马上就去,我大爷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塞给我,说不够再和他要,我赶忙又塞给他说用不着这个,大爷执意要我拿着,推来推去死活不肯把钱收回去。 算了吧,还是我先拿着,等完事后再还给他吧。 张健的父亲在我市经营连锁超市,还是什么企业家协会的副会长,典型的有钱有势。 张健的丧葬排场办的非常大,九哥在现场忙的焦头烂额,看到我来了后把我拉到一边问我堂弟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我把堂弟的事情详细的和九哥说了一遍,九哥听完后点了点头说张健死的却是蹊跷,说完点了支烟开始给我讲起来今天一天发生的事。 按照我市的传统,横死的人很少有办丧事的,一般都是直接把尸体拉到停尸间,第二天直接去火葬场,这么风光大办的还真不多。 之前九哥帮张健父亲的一个朋友办过一次丧事,张健父亲通过朋友找到九哥,希望九哥能为自己儿子办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也不枉自己而自己来这世上走一遭。 九哥刚开始并不是太想接这个单子,九哥说一般横死的人怨气比较大,办丧事的时候都会有状况出现,但是由于张健父亲出的费用比较多,是平时丧葬业务的几倍,九哥看在钱的面子上便接了下来。 白天去店里拿寿衣的时候还一点事都没有,下午的时候张健的母亲由于极度悲哀便昏了过去,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张健母亲弄醒之后张健母亲说自己儿子给她托了个梦,张健在梦里哭着和她说他被困在一个地方,他害怕,边说还边用手抓自己母亲胳膊,等张健母亲醒过来后发现自己胳膊上有几条黑色的抓痕。 九哥说完后我问他抓痕是怎么回事,九哥抽着烟说这种事他之前也没碰到过,但是听有些同行说过,这抓痕代表张健的冤魂却是给自己母亲托了梦,而且还在梦中抓了自己母亲。 听九哥说完后我浑身凉飕飕的,问九哥一般这种事怎么办,九哥摇头说自己也没有任何办法,已经请了郑三哥过来,估计一会也快到了。 九哥说张健母亲胳膊上出现黑色的抓痕之后并没有完事,就在我给他打电话之前张健父亲的手机忽然收到一条短消息,上面写着 爸爸我好冷我不想在这里 发信息的手机号正是张健生前所用的手机号,张健毕竟是做生意的商人,大风大浪的场面也见过,他并没有声张这件事,此时张健父亲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拿着手机过来九哥,问九哥认识不认识一些能驱邪看事儿的高人,过来做做法事超度一下,九哥这才联系了郑三哥。 过了不到20分钟,郑三哥开着他自己那辆黑色的帕萨特来了,下车后跟九哥打了个招呼,看到我在场后他并没感到惊讶,反而像我在这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一样。 九哥向郑三哥说了一下整件事情,郑三哥低头沉吟了一会,之后看了看我,拍了拍我肩膀用特别轻松的口气对我说 “你八字阴气重,一会我带你观落阴” 我估计我上辈子肯定欠郑三哥了许多许多,这辈子肯定是过来偿债的,要不也不会每次遇到他都这么倒霉。 我问他观落阴是个什么鬼,郑三哥说观落阴和上次在崔小白那走阴差不多,只不过走阴是去阴间,观落阴是去看死者最后的记忆还有就是和死者沟通。 这次用不着去阴间,就和死者的冤魂聊聊天就行,我听完之后瞬间想到了九哥白天在寿衣店里说的张健的死相我顿时头皮发麻,问郑三哥能不能不去做这个观落阴。 郑三哥抬眼看看我,漫不经心的点了支烟对我说 “可以啊,到时候你身边的人出了事别找我就行” 第十六章 自杀事件(3) 我问郑三哥怎么知道我家人出事,郑三哥诡异的笑了笑没说话,自顾自的抽着烟,想到还不知生死的堂弟,又想了想之前走阴的经历,倒是也算有惊无恐,想了半天便答应了郑三哥。 看我答应了下来,郑三哥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笑了笑,拍了拍我肩膀让我放轻松,观落阴的过程就当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就好了。 郑三哥越是这么说我心里越没底,我让郑三哥发誓观落阴的过程没有任何危险,郑三哥发誓说如果有任何危险他以后玩牌把把输钱,看郑三哥发誓的样子并不像开玩笑,我也稍微放下了心。 我问他是怎么知道我家人有事,郑三哥看了看我说我身上有死气,我拿着手机前置摄像头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身上哪里有郑三哥嘴里说的死气。 九哥带着郑三哥和张健父亲见了见面,张健父亲和郑三哥握了握手后看门见山的问郑三哥这件事有多大把握,郑三哥说如果这件事他说没把握的话我市甚至周边都没戏了。 张健父亲也算是阅人无数,盯着郑三哥打量了得有一分钟后对他点了点头说了句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郑三哥从车里找出一个旅行包,在张健父亲的带领下来到了张健的卧室,白天的时候张健也就是在这间卧室的窗户上跳下去的。 张健父亲带郑三哥来到张健的卧室后对郑三哥说有事叫他便走了出去,郑三哥仔细打量着屋子,用鼻子不停的在嗅着什么,郑三哥压低声音回头对我说 “好重的阴气” 说完后走到卧室的窗台上看了看,之后探头出去看了看,环顾了一圈之后对我说 “这屋子里的气息不是那个孩子的,是其他的一股怨气,而且怨气极大” 说完后郑三哥从旅行包里拿出一本线装的经书和一个颜色鲜艳的公鸡让我帮他拿着,那个颜色鲜艳的公鸡似乎没有什么重量,我拿在手里摸了摸感觉像是泡沫做的。 公鸡身上颜色鲜艳的羽毛是后来贴上去的,之后又从包里拿出一根长长的红线和一把长香,我问他这些道具都是干什么用的郑三哥没搭理我,低头看着拿出来的几样东西,他拿着红线的一头系在了泡沫公鸡的脚上,把另外一头系在我的脚上,我问他这有什么用,郑三哥说万一观落阴的话有人或者脏东西干扰这东西可以救我的命,说完便不理会我。 他又从包里拿出来一个莲花形状的铜器放在桌子上,之后郑三哥满屋子的打量了几眼便让我坐下,郑三哥说让我抱着公鸡坐好,无论一会看到什么都不要惊慌,我所看到的东西就相当于是在看电影。 我点了点头,郑三哥也冲我点了点头,正是那个点燃一支香插在莲花形状的容器上,郑三哥让我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我按照郑三哥的说的去做了,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 随即便从郑三哥的方向传来一阵翻书的声音,翻了几秒钟后郑三哥开始朗诵书上的文字,听郑三哥朗诵的内容有点像道德经,但是又不全是我正想着在哪里听过这些东西的时候忽然郑三哥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噼里啪啦电脑键盘的声音。 我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看到电脑桌前坐着一个年轻人正在玩着英雄联盟。 我估计眼前我所看到的景象就是观落阴了,也就是郑三哥口中的那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我想往前走动走动却发现自己并不能移动,但是视角能转动,说白了我感觉自己此时此刻就像一个固定在一个地方的摄像头一样,坐在电脑前玩英雄联盟的应该就是白天自杀的张健,张健那场英雄联盟玩的似乎不是太顺利,不停的骂着队友,玩了没多久便输了,张健没好气的砸了一下键盘,之后拿起手机在看着什么,看了一会之后笑着跟对方用语音说 “宝贝儿你想我了啊,我随时都可以见面啊” 过了一会手机传来信息的声音,张健拿起手机又用语音给对方回了一句 “行,那就下午3点在洲际酒店大堂见面” 说完张健放下手机笑着打电话,很快电话便接通了 “刘洋你干嘛呢” 看来张健此时正在给堂弟打电话,我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可是无论我怎么听都听不到堂弟在电话那头说着什么,堂弟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张健笑了笑说 “我跟你说啊,我之前在陌陌上聊的那个文文我俩说好了,下午3点洲际开房” 堂弟在电话那头说了大概几秒钟后张健一脸不屑的笑着说 “我跟你说,你这就是酸葡萄心里,行了,不和你废话了,我去洗个澡,祝你早日把你前几天聊的那个拿下” 说完便挂了电话,之后张健开始边脱衣服边唱那罗百吉的那首《吹喇叭》脱光衣服后便走出卧室。 随后洗手间里传来阵阵水声,大约过了10分钟后张健穿着一身浴袍走进卧室,嘴里还在唱着那首《吹喇叭》。 他坐在床上边用毛巾擦头边满脸淫笑的看着手机,过了一会之后电脑里忽然传出了那首《等着你回来》这首歌响起来的时候张健被吓得打了个哆嗦,他疑惑的走到电脑前看了看天,用鼠标急躁的点着什么,由于视线问题他在电脑前的操作我并没有看清,点了半天之后应该是没有什么效果,最后索性扒掉了电源。 声音立刻消失,屋子里静的出奇,只有张健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 也就过了5秒钟左右,张健的手机响了,张健被吓的一下窜了起来,他拿起手机看了看便接通了电话。 接通电话后张健嗯了几声点着头,说了没几句便挂了电话,之后接通了电脑的电源打开了电脑,电脑开机后张健自己找到那首《等着你回来》把声音开到最大播放起来,他光着屁股爬到窗台上,手里拿着手机又开始拨打电。 电话很快接通了,接通后张健对着电话冷笑了几声后说 “刘洋下一个就是你,我等你回来” 说完便挂了电话,之后看像我所处的方向,似乎发现了我一样对我阴森的笑了笑,拿着手机从窗台上唰的一下跳了下去。 我心头猛地一惊之后眼前一黑,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就像瞬间移动一样。 这个地方非常阴暗,而且散发着潮湿腐烂的味道,这个地方像是古装剧的里天牢一样。 我低头发现自己的脚上多了一根红绳,我伸了伸脚发现红绳似乎长度是无限的,在这个场景里我居然能活动了。 抬脚往前走发现墙角处有个模模糊糊的黑影正在瑟瑟发抖,我朝黑影走了几步黑影似乎更加害怕,我壮着胆子朝那黑影试探性的问了句 “张健?” 我虽然看不到那黑影的五官及表情但是我能感觉到黑影明显一愣,看来我猜的没错,此时我面对的正是张健的冤魂。 我又问了他一句 “你是张健吗?” 那黑影瑟瑟发抖的问了我一句 “你是谁?” “我是刘洋的堂哥,就是你那个大学同学” 听我说完后黑影似乎对我放松了警惕,往前挪动了一下,有些害怕的问我 “这是哪里?你能带我出去吗?” 我好奇的打量着那团黑影,看来张健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张健问我的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连我都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哪。 我岔开话题问他是怎么来的这里,黑影没说话似乎是在思考,过了一会便开口给我讲起了他来这里的经过。 黑影说那天自己学校没课,便在家玩游戏,之后和女网友聊天,那天聊得不错,女网友约他下午在酒店开房。 之后看时间还早便洗了个澡打算出去吃点东西补充能量,下午争取超水平发挥,洗完澡之后电脑里传出来一首歌,他怎么关都关不掉,最后拔了电脑电源那首歌才消失。 之后他好像是睡着了,但是又不像,总之就是那段时间干了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之后约他开房的那女孩就给他打电话,在电话里说自己已经到了酒店并且告诉他自己已经开好房,房号是1401。 他也往酒店那边去,到了酒店1401房间他打不开房间门,给女孩打电话,女孩开了门后他就失去意识,到了这个地方。 说到这里黑影颤抖的哭出来说他想爸爸想妈妈,刚才自己睡着的时候梦到了妈妈,还梦到了给爸爸发信息,说到这里从远处传来了几声阴笑,黑影似乎非常害怕的往后靠了靠,颤抖着声音对我说 “你听你听,那个女人又回来了,我求求你了你赶紧带我走” 没等说完我便听到了一声鸡叫,之后便有一股极大的力量把我朝一个方向拽。 我脚上的红绳瞬间变得像琴弦一样笔直,这股力量极大,我像是被放起来的风筝一样被那根红线拽着,拽到一半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身边掠过一阵凉意,我定睛一看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红旗袍的女人看着我阴森森的笑,我被吓得差点没晕死过去。 这个旗袍女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阴冷气息令人窒息,我被吓得连眼球都不会转了,我直勾勾的盯着旗袍女人。 由于红线拉扯我的原因我离旗袍女人越来越远,最后成了一个小红点,随后我意识便模糊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我又回到了张健的卧室,郑三哥满头是汗的看着我,插在莲花铜器上的香硬生生的折断了。 断了的那半截香还在张健的电脑桌上冒着青烟。 我睁开眼后感到自己像虚脱了一样,浑身被冷汗浸透郑三哥看我睁开眼他也松了口气。 郑三哥挤出一丝笑容问我怎么样,我摇摇头说想说什么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郑三哥走过来伸出手从地上拉起来如同烂泥一般的我,郑三哥不知道从哪给我倒了杯水,我拿起杯子喝完后郑三哥说如果不是他反应快我这次恐怕不能顺利回来。 郑三哥说刚开始的并没有什么什么事,观落阴到一半的时候他明显感到一股极大的怨气在干扰观落阴,并且要把我留下来。 如果不是事先把我的脚绑在公鸡脚上我能不能回来还得另说。 听郑三哥说完后我也缓过来点精神,跟他详细的说了一遍刚才我所看到的情景以及我和那团黑影的对话以及旗袍女鬼。 郑三哥听我说完后让我仔细的描述一下黑影所在的地点,我非常详细的对他描述了一遍,郑三哥听完后皱着眉头看着桌子上断了的香发呆。 我纸抽里抽出一张纸巾擦着汗,过了好半天郑三哥点了支烟面色凝重的对我说 “你刚才看见那团黑影的地方是那个旗袍女鬼的怨念所创造出来的空间,要想解决这件事就得知道那个旗袍女鬼的来历” 我问他说旗袍女鬼怨念创造出来的空间是怎么回事,郑三哥拖着下巴想了想之后对我说怨气极大的怨灵是不能进入轮回了,时间长了怨气就会越积越重,最后创造出一个独立的空间。 这个空间既不在阴间也不在阳间,总说说起来就是非常复杂。 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了解张健及我堂弟在出事之前经历过什么,还有就是找到白天和张健约会开房的女孩。 想明白问题关键之后郑三哥把所有道具都收了进旅行包里,郑三哥把刚才拴在我脚上的那根红绳给我,让我一会下楼找个没人的地方烧了。 我把绳子团起来装进裤兜里,郑三哥嘱咐我一定要看着绳子完全烧成灰再走,一点都不能留,如果忘了烧或者没烧干净那个旗袍女鬼会顺着绳子找到我,到了那时候我就只能去和张健作伴了。 想到旗袍女鬼瘆人的模样我浑身打了个哆嗦,郑三哥把东西都收拾完后打开门把张健父亲叫进来,和他说了下刚才我在观落阴的过程中看到的一切。 张健父亲并没有怀疑郑三哥说的话,琢磨了一会之后说自己去安排一下。 第十七章 自杀事件(4) 张健父亲走出卧室之后我问郑三哥桌子上的香是怎么回事,郑三哥说那根烟莫名其妙的折断了,被旗袍女鬼的怨气折断的。 和郑三哥聊了几句后我便乘电梯下楼,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掏出那根红绳,用打火机点燃了这根绳子,这根绳子比市面上常见的红绳要硬一些,像是被什么东西浸泡过一样,说来也怪打火机火苗刚一碰触到绳子,绳子瞬间就烧着了,冒出幽幽的蓝色火苗,不到五秒钟那根红绳便成了灰烬。 我仔细检查了几遍,确认红绳已经完全烧成灰烬后才放心,我拿手机给我妈打去电话,问下堂弟那边情况怎么样,我妈说堂弟已经从急救室里出来了,目前情况还是不是太好,能不能醒过来还得靠他自己的求生意识。 我跟我妈说这边有点状况,张健的事和堂弟很有大关系,我在这边把事情弄明白再回去,我妈说让我自己小心。 挂了电话回到张健卧室后看见郑三哥和张健父亲都在卧室里,郑三哥看我回来后让我又跟张健父亲非常仔细的说一下张健自杀前所经历的事情。 我说完后张健父亲看着张健跳楼的那个窗口发呆,眼圈有些发红,就在这时候从房子另外一个卧室传来一声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声。 我们赶忙快步走到另外一件卧室,卧室里坐着一个满脸惊恐的老娘们,看到张健父亲后结结巴巴的对张健父亲说 “老张,刚才我梦到了一个女鬼,说要让咱们全家魂飞魄散” 坐在床上那个老娘们是张健母亲,张健父亲安慰了半天后才结结巴巴的给我们说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 因为早些时候张健母亲晕倒的时候梦到了张健,张健在她胳膊上抓出几道黑手印,张健母亲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大家便让她在我是休息一会。 张健母亲悲伤过度没过一会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半梦半醒的时候张健母亲感到一丝寒意,她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床边站着一个穿着红旗袍的女人,屋子里的那股寒意就是从女人身上发出来的。 张健母亲像是被鬼压床了一样一动不能动,想开口叫人也不能发出声音,她惊恐的看着那个女人,女人来到张健母亲床边。 张健母亲他并没有看到女人是怎么走过来的,感觉更像是飘过来的,女人到床边后对着张健母亲阴森的笑着,之后对她说 “你儿子死有余辜,我要让你们一家灰飞烟灭” 女人说完后张健母亲便醒了,张健母亲说完发生的事情后坐在床上瑟瑟发抖。 张健父亲抱着张健母亲说让她不要害怕,有可能是张健去世这件事对她打击太大,让她不要多想。 张健母亲一口咬定那个女人刚才来过,因为她从来没做过这么真实的梦。 张健父亲用略带询问的眼神望向郑三哥,郑三哥抬头环顾房间四周后对张健父亲点了点头。 张健父亲叹了口气又轻声的安慰着张健母亲,费了半天劲才把张健母亲安抚下来,我和郑三哥走出卧室后郑三哥对我说 “刚才的确有脏东西来过,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就是你观落阴时看到的那个旗袍女鬼” 我问郑三哥怎么办,郑三哥叹了口气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旗袍女鬼的来历。 过了一会张健父亲从屋里出来接电话,嗯了一声后对郑三哥说找到那个那天和张健约会开房的那个女孩了,那个女孩在洲际酒店等张健等到4点看他没来就回家了。 这件事应该和那女孩没关系,还有就是那个电话的事情也查清楚了,给张健打电话的号码居然是张健自己的手机号。 张健父亲的办事效率真够高的,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把事情都查了出来。 事情仿佛饶了一大圈之后又回到了原点,张健父亲问郑三哥刚才张健母亲说的事是不是真实发生过,郑三哥抽着烟点了点头。 张健父亲问郑三哥这件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郑三哥抽着烟没说话,张健父亲也没催促他,过了一会郑三哥掐灭烟问张健父亲自己能不能带走张健的几根头发,张健父亲被他问懵了,郑三哥说自己从张健枕头上自己去拿,张健父亲点了点头说了句请便。 郑三哥带着我又回到张健卧室,进去之后郑三哥让我去枕头上捡头发,我有些莫名其妙,问他我去捡头发他干嘛,结果他说了句看着我捡头发。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床上去捡张健的头发,我有预感,郑三哥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指不定又憋着什么坏水要往我身上招呼呢。 张健生前是长头发,还算比较好捡,我在枕头上捡出五六根之后问郑三哥这么多行不行,郑三哥点了点头说可以,之后递给我一个黄色的小布包让我装进去,装好后让我自己收起来一会有用。 郑三哥走出卧室对张健父亲说自己要带我去另一个地方作法,能不能成他不敢保证,但是他绝对会尽力,如果做法失败的话那他们一家人只能自求多福了。 张健父亲听郑三哥说完后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只是对郑三哥又说了一句这件事办成后必有重谢。 郑三哥和张健父亲告别后便拽着我下楼了,下楼的时候正好遇到九哥,九哥问我们处理的怎么样了,郑三哥摇摇头说不是太好,这件事比预想中要严重的多。 九哥问我们打算怎么办,郑三哥说去找一个朋友看看他那边有没有办法,九哥点了点头和郑三哥说着不咸不淡的感谢的话,郑三哥对九哥说如果这边发生什么事第一时间联系他。 坐在郑三哥的车上我问他要去哪里,郑三哥说去看看崔小白那里有没有办法,我问起崔小白到底什么来历,郑三哥摇摇头说这不是我该关心的事。 我被郑三哥噎了一句心里有些不舒服,一路上没和他说话,盯着车上放着的那个因果钟发呆。 由于现在是晚上路上的车并不是太多,郑三哥把车开得飞快,开到一半的时候郑三哥似乎觉得气氛有些压抑,他打开车里的音响,里面传出邓丽君唱的那首《何日君再来》,经历了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我忽然觉得邓丽君的声音有些瘆人,甚至觉得这首《何日君再来》和那首《等着你回来》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那种女人抱怨负心汉的歌。 郑三哥并没有我这种感觉,反而跟着音响唱了起来,这老小子心可真是够大的。 郑三哥把车停在酒吧街附近,我俩来到都市夜归人酒吧,酒吧和上次我来的时候差不多,昏暗的灯光,酒吧里放着慵懒的爵士乐。 崔小白站在吧台里面依旧拿着那本后宫甄嬛传,不过这次吧台处倒是坐着一个人,看那人的衣着及背影感觉十分熟悉,走到吧台处才发现坐在吧台前面的人竟然是常老师。 常老师面前摆着一瓶啤酒,看到我们来了后冲这三个我俩点了点头。 崔小白似乎正在沉浸在后宫争斗中无法自拔,我们坐下后他都没看我们一眼,依旧拿着书聚精会神的看着,郑三哥点了支烟大大咧咧的坐下说 “小白,这次我们又得麻烦你了” 崔小白拿着书听到郑三哥的声音后眉头皱了皱,似乎是郑三哥这句话打扰到了他。 崔小白有些不耐烦的放下书看着郑三哥我俩,示意郑三哥继续说下去,郑三哥抽着烟把关于张健所有的事说了一遍。 说完后常老师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说了两遍怪哉。 崔小白皱着眉头用手指敲打的吧台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崔小白让我伸出手,我伸出手后崔小白立刻抓住了我的手。 崔小白的手指尖冰凉,这么热的天气手指尖能这么冰凉估计崔小白的末梢神经不是太好。 崔小白抓住我的手后闭上了眼睛,好像是在感受着什么,过了几秒钟他睁开眼睛松开我的手对郑三哥说 “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让小刘当诱饵再回到那个地方” 郑三哥听崔小白说完呵呵一笑,让我把刚才在张健床上捡的头发掏出来,我从兜里把装头发的黄布包掏出来放在吧台上,崔小白看了一眼黄布包并没多说什么,淡淡的说了句 “去后面吧” 看来郑三哥早就盘算好了让我当诱饵,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郑三哥冲我摊了摊手,意思是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发现自从我和郑三哥及崔小白这票人扯在一起后就没有过好事,今天晚上观落阴时所经历的事还让我有些心有余悸,还没过两个小时又让我回到那个地方。 我对郑三哥说我绝对不会再去那个地方,崔小白听我说完后面无表情的又拿起桌子上的书看了起来。 郑三哥没好气的看着我问我为什么,我说不想再去经历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我旁边的常老师拿起啤酒喝了一口,一副看戏的模样。 郑三哥说现在这件事我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我气呼呼的问他为什么,郑三哥一本正经地说,一我碰了张健的头发,那个旗袍女鬼一定会找到我,二今晚如果我顺利的解决这件事,我堂弟的事也就顺理成章的解决了。 我之前说过,郑三哥总是能抓到我的软肋,这次也是一样。 听他说完后我立刻萎了,问他我需要做什么,郑三哥说不需要做什么,只是让我给旗袍女鬼送点小礼物,表示一下他对他对她的敬爱之情。 郑三哥话音刚落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郑三哥接起电话嗯了几声后对电话那头说 “先别轻举妄动,把人控制住就行,我们这马上开始” 挂了电话之后郑三哥说刚才电话是九哥打来的,九哥说张健的母亲忽然发疯咬掉了张健父亲肩膀的一块肉。 郑三哥说完后从高脚椅上下来拍了拍我肩膀让我放轻松,只要按照他们说的去做的话肯定一点问题都没有,之后又跟我说就当成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郑三哥说完说走就走的旅行后常老师噗的一下笑了出来。 常老师看着郑三哥文邹邹的说这句话说的妙,满含人生哲理。 崔小白放下书问我要不要做,我点了点头说做,崔小白冲我笑了笑让我拿起桌子上小黄包跟他走,说完后便转身要带我们去后面那间屋子。 常老师并没有和我们一起,崔小白还问了一下他要不要一起,常老师摇摇头说这件事本来就和他没关系,他并不像因为这件事惹上因果。 崔小白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便没再说话,带着我们来到酒吧后面那间屋子。 那间屋子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屋子四周堆满了扎纸,最里面摆着那尊恐怖的佛像。 崔小白从佛像的供桌上拿起来一本古香古色的书,皱着眉头快速的把书从头翻到尾,似乎是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他把古书扔到一边,和上次一样拿起一张黄表纸用毛笔在上面写着什么,他写东西的时候让郑三哥从纸堆里找出一个傀儡,郑三哥答应了一声后便从扎纸堆里翻找什么。 过了一会崔小白似乎是写完了,他拿起那张黄表纸仔细的审阅了一遍,之后折了起来,折成一个怪异的形状后他递给我让我把这个东西装进黄布包里,这时候郑三哥抱着一个扎纸人走过来。 崔小白让我把这个黄布包放在扎纸人怀里,我好奇的看着郑三哥抱着的那个扎纸人,没想到这个扎纸人做工还挺细致,衣襟处还真能放进去这么个黄布包。 我问郑三哥这个黄布包不会掉了吧,郑三哥说肯定不会,崔小白做扎纸的工艺绝对是一流的,说完后看着崔小白笑了笑,稍稍有点讨好崔小白的意思。 崔小白面无表情的对我说一会观落阴的时候见到旗袍女鬼便把这个扎纸人推向她就可以了,我眨巴着眼睛问他 “就这么简单?” 郑三哥冲我坏坏的笑着说 “你要是想复杂点就自己朝她扑过去” 想到旗袍女鬼的模样我就感到不寒而栗,崔小白从佛像底下拽出一个蒲团,让我盘腿坐在上面后闭上眼睛。 我坐到蒲团上后郑三哥把扎纸人放在我旁边,郑三哥让我拉着扎纸人的手,我把手轻轻的抓在了扎纸人的手上,此时崔小白嘴里开始念念有词,和郑三哥给我做观落阴的时候念的差不多,念了大约一分钟左右崔小白又拿出毛笔在我头上点了一下说了句 “刘强,善!” 随着崔小白毛笔一点我便失去了意识,恍恍惚惚的似乎睡着了,那种感觉很像晚上熟睡之前半睡半醒的那种感觉,我忽然觉得手里异常冰冷,我猛地睁开眼发现我已经身处黑暗中,手里拉着一个类似僵尸模样的东西。 我被吓得汗毛竖起血液倒流,我斜着眼睛仔细打量着旁边的那个僵尸模样的东西,想必这东西就是刚才郑三哥让我牵着的扎纸人。 扎纸人脸色惨白面无表情,穿着一身不知道什么年代的衣服,我俩就这么手拉手的站着,我想松开他的手却怎么也松不开似乎有什么东西强行把我俩固定在一起。 我现在身处的地方一片黑暗,和之前见到张健的地方并不一样,虽然说这个地方黑暗但是却能看到自己的身体,还能看清楚旁边的扎纸人,而且看的格外清楚,但是四周一切却什么都看不见。 我伸出另外一只手摸了摸,前方似乎什么都没有,我壮着胆子抬起腿往前迈了一步,我旁边的扎纸人好像一点重量都没有一样的跟着我往前飘了一步。 此时此刻我感觉我自己就像拎着一个样貌诡异的氢气球在黑暗中前行,如果有人能看见的话我估计能活活吓死谁。 我就这么提心吊胆的往前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依旧是漫无边际的黑暗,我走的有些烦躁,此时此刻的我已经不怎么害怕旁边这个扎纸人了,反之有他在我旁边我多少还能安心一些。 四周静得出奇,仿佛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黑暗吞噬掉了一样,我忽然想起了郑三哥之前和我说的,这个空间是旗袍女鬼的怨念所创造出来的。 我之前曾经看过一本书,书上说每个人的内心世界都有一个独立的空间,空间里的一切都是这个人的潜意识所化,我看着这无尽的黑暗心想这应该也是旗袍女鬼的潜意识所化,但是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又代表什么呢? 我就这么一路胡思乱想的走着,不知道又走了多久我发现前面有一丝光亮,我便朝着光亮走过了,走了好长时间才发现这光亮的地方是一个大院子。 我在远处看这个院子足足有足球场那么大,在无尽的黑暗中显得格外唐突甚至诡异,院门大开,院子门口挂着大红的灯笼,我把心一横心想既然走到了这里那就走进去看看,也许旗袍女鬼就这这里,想通这点后我便一抬脚拉着扎纸人进了院子。 第十八章 红衣女鬼(上) 我进入院子之后便发现这个院子里每间房的灯都亮着,似乎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一样,院子里极为安静,甚至可以说寂静。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依旧是一片黑暗,我在院子里走了一大圈都没看到一个人影,不用说人影了,连点花花草草都没有,我正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的时候忽然听到从远处的一个房间里传出来的一声幽幽的叹气声。 这声音出现的极为突然,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我心里却如同炸雷一般。 我定了定心神,拉着扎纸人走到远处的那间房间,房间里和别的房间一样都是亮着灯,我走近后透过窗户往屋里看却并没有发现屋子里有人,我感到深深的恐惧,我看了看旁边扎纸人,依旧面无表情脸色惨白的站在我旁边。 我扭过头刚要去别的房间查看的时候屋子里又传来一声叹息,这个声音如同在我耳边发出的一样,我被吓得差点惊叫出来,身体猛地哆嗦了一下,我小心翼翼的转过头望向屋里,这时却发现屋子里八仙桌前坐着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正朝我这边望过来,在屋子里灯光的映射下显得格外漂亮。 我估计这种漂亮应该就是书中所说的倾国倾城吧,至少我在现实中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女人仿佛并没有发现站在窗外的我,她双手托腮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过一会玩弄着放在八仙桌上的一根钢笔。 说实话此时此刻我已经完全的被这个女人迷住了,她的一颦一笑看的我如醉如痴,她哪怕微微皱一下眉头我的心都会被她牵动。 此时此刻我已经没有了半点害怕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我如同初恋般的心跳,我也不知道这么傻站在窗户前看了她多久,忽然觉得后面有声响,我回过头发现一个留着偏分头型的男人正在鬼鬼祟祟的朝这边走过来。 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地方可躲,我心下大惊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男人已经走到门前,他似乎看不到我,他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轻轻的敲了几下房门,屋子里的女人听到敲门声后猛地一惊,之后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前打开了房门把男人迎了进去,男人进屋之后女人便抱住了男人,两个人开始接吻,男人抚摸着女人的身体…… 此时此刻在我心里有种心在滴血的感觉,那种感觉像极了失恋的感觉,我大脑一片空白,两个人亲密了一会之后女人便推开了男人,女人走到窗前拉上了窗帘,在女人走到窗前的时候我俩四目相望,她并没有看见站在窗外的我,似乎我是个透明人一样,随着女人拉上来窗帘,院子里的灯光一下便都熄灭了,就像忽然停电了一样。 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院子里的灯光又亮了起来,屋子里的窗帘又拉开了,但是屋子里却没有人,我正扒着窗户往里看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一声高亢的唢呐声,唢呐吹的极为喜庆,我转过头发现院子正中央聚满了人,每个人脸上都高高兴兴的,似乎有什么喜事。 我拽着手里的扎纸人走过去看,看到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正在和一个蒙着盖头的女人拜堂成亲,此时猥琐男人和女人正在给坐在院子中央的一对老夫妻磕头,我有预感这个盖着盖头的女人就是刚才看见的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 我看着两个人夫妻对拜之后和刚才一样,整个院子里的灯光再一次熄灭,灭了几秒钟后又一次亮了起来。 此时院子中央就我一个人,刚才那些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我轻车熟路的走到旗袍女人的窗户前发现她又一次坐在了八仙桌前,女人红着眼睛好像刚刚哭过一次一样。 女人此时穿的依旧是那件红色的旗袍,涂着鲜红的嘴唇,手里摆弄着那支钢笔,过了一会女人叹了口气,把钢笔放在八仙桌上,从桌子下面拿出一条长长的红布,女人呆呆的看着红布嘴里嘟囔着什么,之后踩着凳子把红布搭在了屋里的横梁上,此时此刻我已经知道了女人要做什么,大喊着要她别做傻事她却如同听不到一样,我走到房门前敲门屋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焦急的踹着房门,房门纹丝不动,这时候女人已经把红布系好,她用双手把红布套在自己的下巴上,之后一脚踢翻的凳子,女人的身体猛地往下一沉,之后女人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脚四处乱蹬,没过一会女人便不挣扎了。 此时我发现挂在红布上的女人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美丽,和我第一次观落阴时看到的旗袍女鬼一模一样。 我心下一惊打了个哆嗦,也就在这时候院子里的灯忽然间又一次全部熄灭,身边的一切又都陷入了黑暗中,也就在这个时候从远处传来了一声瘆人的笑容。 我朝那个方向看去,发现旗袍女鬼正在不远处看着我冷笑。 刚才女人给我留下的好感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此时我想拔腿就跑,可是腿像灌了铅一样重,根本抬不起来,只能眼看着旗袍女鬼朝我这边以极快的速度飘过来。 我情急之下忽然想起来崔小白对我说的见到旗袍女鬼后就把那个扎纸人推向她就可以解决问题,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大喊了句去尼玛的便把那扎纸人朝着旗袍女鬼抡了出去。 说来也怪之前我怎么甩都甩不开的扎纸人此刻竟然轻轻松松的被我抡了出去,被我抡出去之后扎纸人仿佛有了腿一样朝旗袍女鬼飞奔而去,此时我离旗袍女鬼也就是还有不到10米的距离,旗袍女鬼看到扎纸人后明显愣了愣,之后直奔扎纸人而去抱住了扎纸人,在旗袍女鬼抱住扎纸人的那一刹那,扎纸人身上忽然冒起了蓝色的火苗,旗袍女鬼像是瞬间被扎纸人粘上一般,被烧的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叫声,本身就恐怖的脸上已经扭曲到变形,伴随着旗袍女鬼的叫声,我所在的这个空间似乎地震了一般猛烈的摇晃起来,周围一望无际的黑色被震的产生了一道道裂痕,正当我站在原地惊慌失措的时候远处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光电,我顾不上一旁被蓝色火焰包围的旗袍女鬼,朝着金色光点的方向跑了过去。 周围的裂缝越来越大,已经有黑色的碎片往下掉落,我回头望向旗袍女鬼的方向,发现自己已经看不清旗袍女鬼那边的情况,只能看到一团蓝色的火苗在燃烧着。 此时空间震动的幅度越来越来,随着空间的震动已经有大块的黑色碎片从天上掉下来,虽然我不知道这些碎片砸到我会怎么样,但我也不希望被这些东西砸到。 我拼了命的朝着金色光点的方向跑去,我感觉自己即将灯枯油尽,到最后似乎就是凭着自己的求生意识才走到金色光点处,走近后才发现在远处看到的金色光点竟然是一扇闪着金光的门,我用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推开了那扇门,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从屋子里的装修风格来看似乎并属于现代。 第十九章 红衣女鬼(下) 我从床上坐起来观察了很久忽然发现屋子里的装修风格和我刚才走近那间灯火通明的院子里旗袍女鬼的闺房差不多一样,也是屋子中央摆着一个八仙桌,难道是绕了一圈我又回到了那个院子? 更或者是我刚才所经历的都是幻觉? 越想头皮越越发麻,我揉了揉自己的头从床上下来,走到八仙桌前发现桌子正中央摆着一个因果钟,这个因果钟居然和我爷爷家桌子上摆着的那个一模一样,我小心翼翼的用手拿起因果钟,拿在手里的手感都和我爷爷家的那口因果钟一模一样,我正在打量这口因果钟的时候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赶忙把因果钟放在桌子上,我刚把因果钟放在桌子上房门就被人推开了,从门外跑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小道士对我说 “师叔,师叔,大事不好了,我师父出事了”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小道士,小道士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看我一脸懵逼的样子焦急的对我说 “师叔赶紧带着你的因果钟跟我去救师父吧,再晚了就真来不及了” 小道士看我站在原地一动没动又催促了我一遍,说实话我连这里是哪都不清楚,眼前的这个小道士更是见都没见过。 我拿起八仙桌上放着的因果钟后小道士便催促我赶紧跟他一起走,我跟着小道士出了房门。 走出去后发现院子就是我刚才看到旗袍女鬼的那个院子,而我走出的那个房间正好就是旗袍女鬼的闺房,也就是她上吊的那间屋子。 小道士看我停下来又跑过来拉我,焦急的说再不赶过去就真的来不及了,小道士力气极大,我被他拽的差点摔倒,小道士不以为然的拽着我出了院子。 我问他我们要去哪里,小道士便在前边走边说就在前面不远处,小道士似乎上了发条一样拽着我一个劲的朝前猛跑,跑到一个山洞处,小道士气喘吁吁的说师叔就在这里面,我被他拽的也快要散了架。 我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问他师叔在里面干嘛,小道士累的已经说不出话,冲我挥挥手,那意思就是让我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直起身子做了几下深呼吸便拎着因果钟走进了山洞,我回头看了看小道士,他依旧在那要死了一般喘着气,没有一点要跟我进去的意思,我叫他也不搭理我,我叹了口气便朝山洞里面走。 说实话就现在这种情况来看我真的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了,我已经按照崔小白的意思把那个扎纸人推向了旗袍女鬼,也亲眼看着旗袍女鬼被火烧了,还有旗袍女鬼怨念空间已经支离破碎,按理说我应该像之前那次一样,再次回到崔小白的酒吧才对,可是我却来到了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虽然说比不上旗袍女鬼的怨念空间恐怖,但是待在这里也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我进入的这个山洞非常狭窄只能容得下我一个人,我摸着山洞壁往前走,这个山洞并不是很深,走了没一会我便听到前方有微弱的呼吸声,我加快脚步朝前走了几步,发现洞穴转弯处坐着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 我被吓得头皮发麻以为是旗袍女鬼,我壮着胆子走近那个红衣女人仔细看了看她才发现并不是刚才那旗袍女鬼,女人脸色有些苍白,似乎生了很重的病,我觉得这个女人十分眼熟,好像在哪见过,我忽然想起来这个女人分明就是一直出现在我梦中的那个上吊的红衣女人。 也就在这时女人忽然睁开了眼睛,女人眼睛里并没有眼球,取而代之的是两个血红色的窟窿,那女人扭过头两个血红色的窟窿直勾勾的盯着我,这时我手里的因果钟忽然有规律的震动起来,我脑子里猛地传来一声敲钟的声音,声音由近而远的成声波状扩散,我被这声音震的脑袋里嗡嗡作响,之后我便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崔小白酒吧后面的那间屋子,我费了好大力气才睁开眼。 就这么睁一下眼睛似乎就要用光了我全身的力气,房间里蔓延着一股烧纸的味道,我睁开眼睛后发现崔小白和郑三哥都在好奇的盯着我看,我问他们为什么都用这种眼神盯着我看,郑三哥问我是不是去了别的地方,我说是。 崔小白看了我几眼之后便从放佛像的供桌上拿出那本古书翻看起来,郑三哥让我先别说太多话,先歇一会。 说完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个扫把,开始清理我背后的纸灰,郑三哥边清理边说旗袍女鬼这件事就算完结了,旗袍女鬼已经被业火烧的毛都不剩了。 我问郑三哥业火是什么,郑三哥把纸灰收进簸箕里后对我说业火并不是阳间的东西,这东西只有阴间才有,能烧尽世间一切。 郑三哥忙完之后给我倒了杯水,我喝完后感觉自己的精神恢复了好多,我便给他们说起了事件的经过。 说完山洞里遇到红衣女人后崔小白放下手里的古书,对我说那个地方是我自己的潜意识,是一个独立的空间,和旗袍女鬼的怨念空间一样,里面所有的景象都是我的潜意识所化,包括那个小道士还有因果钟很有可能那个红衣女人也是,至于我是怎么去的那里他就不知道了。 崔小白说完之后郑三哥说旗袍女鬼这件事情在场的所有人都惹上了因果,往后会怎么样他也不知道。 崔小白让我不要想太多,说着从佛像底下拽出一个火盆,这个火盆就是我第一次在这里走阴时崔小白往里扔烧着的黄表纸那个,崔小白从一边拿出来一沓黄表纸扔进火盆,崔小白说我今天阳气耗损太大,很容易被脏东西惹上,就算不被脏东西惹上我身体也吃不消,他边说边把火盆拽到门口,崔小白对我说一会帮我过阳。 说完跟郑三哥借了打火机点燃火盆里的黄表纸,崔小白让我迈过火盆直接回家,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说。 我按照崔小白的意思迈过火盆走出酒吧后面的屋子,来到酒吧发现常老师已经走了,之前常老师坐着的地方放着一个空啤酒瓶,啤酒瓶底下压着50块钱。 我走出酒吧打了辆车回家,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跨过火盆之后感觉自己的体力正在一点点恢复,回家路上我妈给我打来电话,在电话里激动的对我说我堂弟醒过来了,医生说醒过来就没事了,剩下的就是静养了。 我妈问我在哪,我说准备回家睡觉,我妈让我好好休息,今天她在医院照顾我堂弟,我妈又嘱咐我几句便挂了电话。 回到家后洗了个澡,虽然身体很累但是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断的回忆着今天所经历的一切。 我在那座灯火通明的院子里看到的应该是旗袍女鬼的所经历的事情,虽然残缺不全但是也能拼凑出个大概来,起初旗袍女鬼对爱情有着向往,正如我在最开始在窗外看到的那一幕,旗袍女鬼看向那个男人的眼神都充满幸福,后来那个男人没有再来找她,她不得已和另外一个男人结婚,最后上吊自杀。 她手里一直把玩的那支钢笔我估计应该是那男人送给他的,直到临死前她还想着那个男人,用现在的话说旗袍女鬼就是被男人骗了炮,她心怀不甘的自杀要要报复所有骗炮的男人,我堂弟和张健不知道怎么回事便成了她报复的对象。 不过这件事总算是完美解决,剩下的事情我也不愿意多想,我在临睡前发了个誓,就是以后绝对不会在去和郑三哥等人接触。 第二十章 因果钟(上) 堂弟的身体一天天康复了起来,我妈曾经在私下问过我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说郑三哥出出手处理的,我妈点点头便没有再追问下去。 堂弟说割腕当天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去参加张健的丧事后便回家了,回家后他玩了会游戏便不记得后面的事情了,等有了意识时自己已经躺在医院了。 堂弟还说他做了个梦,梦里他和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谈恋爱了他俩十分相爱,那个女人家很有钱,是做扎纸生意的,他们住在一个特别大的院子里,他们生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后来堂弟成了扎纸店的老板,忽然有一天整个世界都着火了,女人被烧的面目扭曲,之后他便醒了。 表弟说完后砸吧着嘴满脸淫荡的说那个女人真是漂亮,如果他这辈子有那么个老婆就此生无憾了。 我并没有告诉他关于旗袍女人的事情,真不知道如果我告诉他实情后他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堂弟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后便出院了,一切似乎看上去又恢复了平静,自从旗袍女鬼那件事之后我经常会在闲暇时候想起来那个旗袍女鬼,我始终忘不了她上吊前那绝望的眼神,我估计她当时还是希望那个男人能带她私奔,如果换做我是那个男人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带她走,不过这也只是我的想象而已,我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纯种的单身狗,用堂弟的话说我在这样下去都要丧失恋爱的能力了。 我始终觉得这种事情不能勉强,还看一个缘字,我始终固执的相信,我的那个另一半也在某个地方守身如玉的等着我,有一天我俩会不期而遇,然后一见钟情,最后牵手走到最后,我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我家寿衣店旁边是一个小超市,由于在医院附近的原因生意一直不错,店主是一对中年夫妇儿女在国外生活,我们处的关系不错,我去买烟买饮料都会给我进货价。 大约一个月前男店主我俩在外面抽烟说他们他们儿子在美国买了房,要接他们老两口过去帮忙看孩子,他们这个店要转让了,问我们家有没有意向要接过去,说实话丧葬行业虽然暴利但是属于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那种,而且与店面大小没关系,主要看关系。 我对男店主说我们店现在的地方足够用,暂时不考虑,男店主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把烟掐灭回去了,过了没几天小超市便关门了,过了没几天来了一拨人看了看,便把店盘了过去。 今天我在门口抽烟的时候遇到了这家店的新主人,是个40来岁姓李的胖子,胳膊上脖子上带着很多文玩饰品,胖子我俩聊了几句,他说这家店他要卖精品文玩,等店开起来后让我找他去玩,看上什么东西成本价给我。 我对这胖子并没有什么好感,满脸的不实在,抽完烟后我便回到店里,我妈上个星期周末和自己的朋友报了个华东七日游,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偶尔堂弟过来店里帮忙,自从那件事之后堂弟私生活方面收敛了很多,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和他住院时照顾他的护士恋爱了。 那个护士我见过几次,叫小梅,长的文文静静的,看上去就是老实姑娘。 堂弟我俩看店的时候曾经和我聊起过他自杀这件事,他问我相不相信有鬼附身这件事,我问他为什么这么问,他说他觉得他自杀那天就是被鬼附身了。 我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我把九哥当年跟我说的话又给他说了一遍,无论信也好不信也好,保持一颗敬畏之心就好了,剩下的事情我们也没有办法控制,随遇而安吧。 今天在店里卖出一套寿衣后接到了我爷爷家保姆的电话,看到保姆来电话我心一惊,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一般家里有老人的都怕忽然接到这种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忙问我爷爷是不是有什么事,保姆说大事倒是没有,只是我爷爷想我了,让她给我打电话去一趟,最好是现在就过去。 我听保姆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好奇,问他老爷子怎么忽然想我了,保姆说她也不知道,老爷子只是让她给我打电话,别的倒是没说。 挂了电话之后我越琢磨越奇怪,好端端的干嘛忽然叫我过去,我心想是不是上次我去他那后老爷子想明白了什么,今天叫我过去有话要对我说,想到这里我赶忙关店打车去了我爷爷家,路过超市的时候我特地下车给他买了两瓶酒带过去,兴许老头一高兴会多跟我说点什么。 到了我爷爷家后保姆给我开的门,保姆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过来,弄得她有些措手不及,问我想吃什么菜,她去出买,我看了看时间说不在这吃,和老爷爷聊聊天就走,保姆也再说什么,接过我手里拎着的酒放在一边后就自己去干活了。 我爷爷坐在新买的按摩椅上听收音机,看到我来了后笑呵呵的叫我过去对我说 “你看,这就是上次我跟你要钱买的那个按摩椅,我跟你啊,我用上这个之后感觉浑身都舒服” 说完还拍了拍按摩椅的扶手,我笑着说用着舒服就好,我坐下后点了根烟,递给我爷爷一根,我爷爷接过去后并没有抽,他问我 “你最近和老郑家三小子走的很近?” 我爷爷说完后我有点懵,想了想便知道了老爷子嘴里说的老郑家三小子是郑三哥。 我抽了口烟点了点头说是,通过朋友认识的,我爷爷点了点头,拿起烟点着了抽了起来。 我原本以为老爷子正在酝酿情绪跟我说一些事情,结果憋了半天给我来了一句让我少和他学,我问他学什么,老爷子不高兴的说别和他一样,那么大岁数也没个老婆孩子。 我听完后狂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老爷子看我没说话,从按摩椅上起来,走到放着因果钟的桌子上拿起因果钟,之后我爷爷叫我过去,我走过去后老爷子对我说 “上次你过来的时候我看你挺喜欢这玩意,我就送给你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当初买的时候也没花几个钱” 我好奇的接过因果钟,拿在手里的质感和我那次在山洞里拿在手里的手感一模一样,我拿在手里晃了晃,对老爷子说郑三哥车里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老爷子说他都能买到郑三哥为什么买不到呢,说的我再一次哑口无言,我估计这次老爷子把因果钟送给我肯定是有什么意义的,可是无论我怎么旁敲侧击的问他他就是不说,最后索性不问。 拿着因果钟和离开了爷爷家,老爷子把我送到了门口,意味深长的对我说了句一切皆有因果,凡事太尽则缘分势必早尽。 我问老爷子是什么意思,老爷子说前些日子看书上说的觉得挺好便把这句话送给我。 回去的路上我研究了一路手里的因果钟,除了因果钟表面充满年代感之外,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拿在手里摇晃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并没有在我潜意识里那种直击脑海的那种响声。 我琢磨了好久我爷爷送我出门时对我说的那句话,不知道我理解的对不对,在我看来从字面意思来理解就是凡是莫强求,不知道老爷子送给我因果钟后对我说这句话有什么意义。 凭我对老爷子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对我说这句话。 打车回到店里,在店门口正好看到隔壁的李胖子正在和几个装修工人模样的人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什么,看到我来了后看了我一眼冲我打了个招呼,随即眼神便望向我手里的因果钟,我能感觉到李胖子看到我手里的因果钟的惊讶程度不亚于我第一次走阴时见到白起和王剪时的模样,李胖子的眼睛瞪得溜圆看着我手里的因果钟,我有预感,这个李胖子也不是一般人。 回到店里没多久李胖子便探头探脑的走进店里,我问他有什么事,李胖子憨笑着说没事就是想和我聊聊。 胖子坐在店里的沙发上东一句西一句的跟我瞎扯,我爱答不理的敷衍着他,聊了好半天李胖子才七拐八绕的说起因果钟的事,李胖子说我进门时手里拿的那个钟不错,他个人对古文物有一定的研究,想让我拿出来让他看一眼。 我警惕的问他要干嘛,李胖子憨厚的笑着说只是看看,我心想刚才李胖子看因果钟的眼神非常惊讶,很有可能了解一些因果钟的情况,我想了想便从柜台里拿出因果钟放在柜台上。 看我拿出来后李胖子走到柜台前,小心翼翼的拿起因果钟仔细观看,看了大概一分钟李胖子对我说 “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点了支烟说 “别人送我的” 李胖子点了点头又拿起因果钟仔细观察起来,又过了一会李胖子放下因果钟,从柜台上抽出两张面巾纸擦了擦头上的汗一脸严肃的对我说 “这钟叫因果钟,是件阴器,小兄弟不是修行中人留在身边恐怕不太好” 李胖子说完后我好奇的打量着他,李胖子把用完的面巾纸扔进废纸筐对我说 “所谓阴器的意思就是阴间的东西,也可以说这件东西根本就不是阳间的东西,至于这东西的来历有种种说法,哪个是真的我也不清楚,我劝你一句啊,这东西谁送你的你赶紧给送回去,晚了的话你肯定吃亏” 第二十一章 因果钟(中) 李胖子看我一脸懵逼的样子有些得意的笑了笑,给我讲起了因果钟的来历。 用李胖子的话说就是虽然因果钟的来历有种种说法,但是他给我说的这个是最靠谱的一个,也是圈子里大家都认同的一个。 李胖子一直从事文玩古董生意,在圈子里也是有一号的人,前几年因为相信朋友打眼收了一件赝品赔了个底朝天,这几年稍微有些好转,便盘下寿衣店旁边的那家小超市做文玩生意,挣多挣少不说起码有个事干。 李胖子说很早之前他有一个朋友花重金收到过一个因果钟,没几天他那个朋友便跳楼自杀了,之后因果钟又几经辗转了几手,所有买家最后都不得善终,最后一个胆子大的买家花了极低的价格买了过去,买过去没多久他便生了一场怪病,在家里好好的忽然就成了植物人,医生说检查不出来任何问题,无论做什么检查还是什么都显示一切正常,中医说那个人丢了三魂七魄,后来那个人的家人经过几经辗转,找到了一个修行中人,修行中人一眼便看出了问题所在,说那个人的三魂七魄被因果钟收走了,那个人的家人一听立刻找出因果钟给修行中人看,修行中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那个人没一会就醒了过来。 醒过来后修行中人说这件东西是阴器,不是阳间的东西,阳间的修行者会保留此物当作证明,不是修行者的话这件东西绝对有害无益。 那个修行中人还说,因果钟并不是一个,具体有多少他也不清楚,他所知道的就是因果钟最早是阴间奏乐用的,就像编钟一样,有大有小,不知道怎么回事流落到了阳间,成了修行者的信物。 李胖子说完后我没说话,我递给李胖子一根烟,李胖子冲我摆手说自己不抽烟,我问他这件事怎么知道的,李胖子想了想对我说他刚才跟我说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下出租车拿着因果钟时李胖子脸上出现那副表情的原因,我问李胖子现在还和那个修行中人有没有联系,李胖子摇了摇头说并没有联系,修行中人都是一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模样,做任何事情都讲一个机缘。 我问李胖子那个修行中人长什么样,李胖子想了想说不是太好形容,总之就是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一个长相,属于扔进人堆里找不着的那种。 李胖子和我聊了一会便离开了,临走之前一再嘱咐我因果钟属于阴物,谁把这东西送我根本就是在坑我,赶紧谁给我的给谁送回去,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不过还好那时候的他有人救,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有没有人救可就不好说了。 李胖子走后我越想越觉得不安,想给郑三哥打电话却想起来我那天晚上发的那个不再与郑三哥等人联系那个誓便放下手中的电话。 我拿起因果钟仔细观察着,被刚才李胖子那么一说忽然觉得这东西还真有点邪门,用李胖子的话说这东西是阴间奏乐用的乐器,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拿在手里我还真觉得这东西阴气阵阵的。 我拿起手机给我爷爷打电话打算再问问因果钟的事,电话打通后是保姆接的,保姆说老爷子正在睡觉,现在叫醒他有点不合适,说如果我要是有要紧的事她就去叫一下,我仔细一想如果老爷子真的有什么要告诉我今天早就告诉我了。 现在给老爷子叫起来他也不会说什么,想了想便对保姆说没有什么要紧的事,等老爷子醒了再说吧。 我拿着手机看着放在柜台上的因果钟不知道找谁聊聊这件事,好几次在通讯录中找出郑三哥的电话,都按下了拨通键随即又按下了挂断键,这种感觉简直快要折磨死我了,最后实在忍不住心想爱怎么着怎么着吧,万一真的像李胖子说的那样我现在真的很危险,想明白后我便拨通了郑三哥的电话。 这次响了没几声郑三哥便接电话了,我问郑三哥忙不忙,郑三哥说不忙,刚把一个撞死的送到火葬场,正好离寿衣店不远,他可以来店里找我。 挂了电话之后我在心里祈祷了无数遍之前发的那个誓不算数,千万不要有什么报应在我身上。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郑三哥来到店里,到店里后大爷一样的坐在沙发上点着根烟问我找他有什么事,我从柜台里面拿出老爷子给我的那个因果钟放在柜台上。 郑三哥看我把因果钟拿出来被一口烟呛得咳嗽起来,看郑三哥的表情我觉得这件事肯定不简单,郑三哥边咳嗽边起身走到柜台拿起因果钟仔细的看着,我从一边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郑三哥,郑三哥喝口水后问我 “这是你们家的因果钟啊” “是啊,我家老爷子今天紧着把我叫过去把这个交给我的” 郑三哥放下因果钟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郑三哥问我 “你家老爷子没和你说什么吗” 我把当时去我爷爷家的事情非常详细的和他说了一遍,郑三哥听完后又拿起因果钟翻来覆去的看着,看了一会之后郑三哥把因果钟放在柜台上笑着对我说 “看来你家老爷子是指定你以后当家了” 我问郑三哥当什么家,郑三哥冲我摆摆手说这件事还是等我家老爷子当面告诉我好,他毕竟是个外人。 我被他弄的抓耳挠腮,郑三哥却死活都不说是怎么回事,最后把我逼急了,我对他说如果不告诉我实情我俩就断交,郑三哥呵呵一笑说本来就没有什么交情,断就断了吧。 说完就要往外走,我一看这情景赶忙从柜台里出来拉住郑三哥,说刚才一时心急说错了话,郑三哥呵呵一笑倒没和我计较什么,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递给我,他也拿出一根点着后对我说 “不是我不告诉你,首先,这是你们家的事,你家老爷子现在不和你说自然有他的用意,我要是把这事告诉你就显得太不好了,其次,对于你家的事我只了解个大概,我也没有什么可告诉你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家老爷子也算是修行者,至于他修的是什么我就真不清楚了” 听完郑三哥所说我也静下心来想了想,从目前来看老爷子的确还不想和我说任何事情,无论我怎么旁敲侧击的问他都没用。 老爷子看似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却是神秘的修行者,之前郑三哥说过我家的每一代主事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数年,如果按照常理去推测,我爷爷曾经消失过,现在我爸也消失了,刚才郑三哥也说了,老爷子把因果钟给我就代表着让我当家了,那我应该也会消失。 看来我家里的这些事还真不简单,我强压住我的好奇心对郑三哥说起了李胖子刚才跟我说的关于因果钟的事情,郑三哥听完后笑着对我说 “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因果钟的来历你嘴里说的那个李胖子说的没错,如果陌生人拿了因果钟也会出现他说的那种后果,我跟你打个比方吧,这东西是你名正言顺得到的就没有任何问题,如果是买来或者怎么得来的那就一定会出问题,你这个属于因果钟的正常传承,不会出现他所说的那个后果” 郑三哥说完后心安了不少,郑三哥说当年救下李胖子的正是法医金刚和英子的师傅,按照辈分来算应该是他的师弟。 我问郑三哥他们算是什么门派,郑三哥说门派算不上,但是他们都是引灵人。 第二十二章 因果钟(下) 用郑三哥的话说引灵人的职责就是负责超度阳间所有的怨灵,至于引灵人的历史他自己也说不太清楚,反正就是从古至今都有。 引灵人并不能算是职业,因为大部分引灵人都有自己的职业,引灵人只是兼职,引灵人从古至今都从事各种各样的职业,从贩夫走卒到王公大臣都有引灵人,发展到现在引灵人已经成了濒危灭绝,因为现代人大部分人都自私,就算是有些人天生有能力也不愿去做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郑三哥说金刚和英子的师傅是个心怀天下的人,几年前一个人前往阴间,至今音信皆无。 郑三哥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我爸,我问郑三哥金刚和英子的师傅和我爸失踪有没有关系,郑三哥看了看我说没有任何关系,虽然他俩认识,但是还没熟到能够结伴去阴间这种程度,我又问他我父亲算不算引灵人,郑三哥说不算,据他所知我爸和我爷爷虽然是修行者但是绝对不是引灵人。 郑三哥我俩正说话的时候隔壁的李胖子又来到店里,问我店里有没有盒尺,他要量点东西,我从柜台底下的工具箱里给他找出盒尺,李胖子打量了几眼郑三哥,郑三哥也打量着李胖子,李胖子冲郑三哥笑了笑,郑三哥冲他点了点头,李胖子拿起盒尺跟我道了谢后便走了,郑三哥看着李胖子的背影说 “这胖子应该是有大机缘的人” 我问郑三哥从哪看出来的,郑三哥笑了笑没说话,我忽然发现修行者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不想说的事情无论怎么都不会说,无论是郑三哥还是我爷爷。 郑三哥又和我聊了些关于引灵人的事情后便离开了,郑三哥离开后我看着放在柜台上的因果钟发呆,脑子里乱糟糟的没有一点头绪,浑浑噩噩的熬到了关店的时间,我锁上店门准备拿着因果钟回家,由于我家离店里非常近,每天回家我都走路回家,每次回家都会路过医院后门,今天走到那里的时候看见医院后面那里聚了很多人,有大夫还有普通人,本身我对围观之类的事情并不是很感兴趣,正要离开人群的时候忽然听到几个人在那说 “你说老王平时身体也不错,怎么今天就出事了呢?” 听到这么一句后我立刻停下脚步掉头回去问是哪个老王,有可能是我这么问有些唐突,几个人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闪了闪,说话的那个人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吓死他了。 我赶忙赔礼道歉问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是怎么回事,那人听我这么一说也便没再怪我什么,伸手指了指医院压低声音对我说 “看太平间的那个老王被恶鬼勾走了” 那人说老王一个小时前还在外面和他们聊天,聊着聊着就忽然晕倒了。 我问他老王和他们聊了什么,那人看了看我小声对我说老王今天做了个怪梦,他梦到太平间里送来了个车祸身亡的女人,身上被车撞的没有一处好地方奇怪的是唯独脸上没事,老王也觉得匪夷所思,简单的处理一下尸体后便准备放进冷柜等家属过来认尸。 关上冷柜门后老王忽然觉得冷柜里面发出阵阵怪声,老王拉开冷柜后发现尸体并没有什么异样,老王检查了一遍尸体,确认没有什么异常后又关上了门,关上柜门后那怪声又出现了,老王再次打开柜门把尸体拉出来之后尸体忽然睁开了眼睛,唰的一下坐了起来看着老王怪笑,老王被吓醒了,起来之后一身冷汗。 他刚起床喝了口水便接到电话说有一具车祸女尸一会送到停尸间,过一会那具女尸送过来,老王发现这具女尸和他梦里那具一模一样,连眼角下面那颗痣都一模一样。 老王觉得有些不真实,老王揉了揉眼睛发现女尸还是那具女尸,并没有任何变化,老王心不在焉的处理完尸体后便放进冷柜,放进冷柜之后尸体并没有发出梦里的那种怪声,老王处理完尸体之后出来抽烟,便对熟人说起这件事,刚说完没多久老王像犯了病一样浑身抽搐了几下便昏了过去。 那人便是这件事的亲历者,亲耳听着老王讲这件邪门的事,亲眼目睹老王昏倒在地上。 那人看我对这件事好奇问我是老王的什么人,我说我是老王的侄子,那人对我指了指远处穿白大褂的医生说那个医生就是处理这件事的医生,详细情况找他问问。 我赶忙走过去问那个医生老王现在情况怎么样,医生问我是老王的什么人,我说我是他侄子,医生打量了我半天后摘下口罩对我说老王心脏病发作,现在情况不是太好,让我赶紧和他一起去病房。 我随医生走到老王所在的病房后我手里的因果钟忽然毫无征兆躁动起来,钟身就像手机震动一样不停的震动着,似乎因果钟感觉到了什么对我发出预警一样。 我停下脚步研究着手里不停震动的因果钟,之前的因果钟表面为青色,表面像是长了一层铜锈一般,现在的因果钟是被烧红了一样,居然变成了淡红色。 因果钟表面的温度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这时医生在前面催促我让我赶紧跟上他,我赶忙拎着因果钟快步跟上了医生。 老王被安排到医院的icu,主治医生说老王是突发心脏病,现在情况不是太好,随时可能恶化。 距离老王病房越近因果钟的反应越强烈,连主治都感觉到了,问我是不是我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我赶忙打岔说都是骚扰电话,心不在焉的和医生聊完后我在icu门口给郑三哥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把因果钟的事情和郑三哥简单的说了一下,郑三哥听我说完后一连说了好几个卧槽,他让我在医院等他,他马上就过来,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轻举妄动。 第二十四章诡异符号(上) 因果钟在我手里不停的震动着,震的我心烦意乱,我发现只要远离icu附近因果钟震动的幅度就会小很多。 到医院住院楼楼下因果钟又没了反应,我在住院楼楼下边抽烟边等郑三哥,过了一个小时之后郑三哥才来到住院楼楼下,郑三哥见面就和我说因为这件事他把几天前定下的相亲都推掉的。 我说到了他这个岁数相亲也没多少靠谱的,不是带着十几岁孩子的就是有性格缺陷的,去不去也无所谓。 郑三哥撇了我一眼让我赶紧说正事,我也没跟他继续胡扯,说了一下老王的事情及后来因果钟出现的状况,郑三哥听完后面色也凝重起来让我带他去icu去看看老王。 我手里拿着因果钟在前面带路,随着离icu越来越近因果钟的反应也越来越大,到了icu门口时因果钟震的我手都有些发麻,我给郑三哥看我手里的因果钟,郑三哥皱着眉头看了看后对我说 “因果钟出现这种情况是一种预警,就像报警器一样,他要告诉你附近有很邪门的东西,我估计那邪门的东西就在那里” 说完后郑三哥指了指icu病房里面,我透过icu的窗户往里看了看并没有看出什么,我问他能不能看出来是什么东西,郑三哥也扒着窗户往里看了看之后摇了摇头说医院里本来就不干净,他也感觉不到是什么东西,但是他能确定老王肯定不是因为心脏病晕倒的。 郑三哥说别在这待着,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他车里说,我跟着郑三哥来到车里,我忽然发现今天晚上没有月亮,瞬间觉得有些阴森,还好今天晚上我把郑三哥叫了过来,要不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好。 来到郑三哥车上他又叫我说了一遍老王的事,他非常认真的听着,时不时打断我询问细节,我讲完后郑三哥皱着眉头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开门见山的说帮他查一下傍晚时全市的交通事故,有一个年轻的女死者,他现在需要这个女死者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挂了电话之后郑三哥说这件事的切入点在出车祸的女死者身上,他刚才托法医金刚利用公安系统的人脉帮他查一下女死者的资料,也许会有收获。 听郑三哥说完我忽然觉得这个人虽然看上去非常不靠谱,但是接触几次后却发现遇到正经事比谁都靠谱,总是能把一些看似毫无头绪的事情整理清楚,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过了没一会金刚便给他回电话说出现场的交警正好是他朋友,现在正在交通队值班,他已经联系好我们随时可以去找他。 挂了电话之后郑三哥对我说一会别多话,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说完便发动了汽车走了。 郑三哥似乎对邓丽君情有独钟,每次坐他的车他都会放这张邓丽君的专辑,郑三哥边开车边跟着音乐吹口哨,似乎并不是去解决灵异事件而是去郊游一样。 我今天晚上似乎因为因果钟的事情心绪不宁,老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我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感觉,甚至有些烦躁,我随手关上车里的音响。 郑三哥并没当回事,继续吹着口哨,就在这时郑三哥忽然给我来了个急刹车,本身我就烦躁再加上急刹车差点让我的头撞到风挡玻璃,我没好气的冲郑三哥大声说道 “前面一辆车都没有你踩个蛋的刹车啊” 郑三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车冲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他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绕着车看了一圈后敲我车窗让我下车,看郑三哥严肃的表情我也没多废话,打开车门便走下车,下车后郑三哥递给我根烟问我 “你感没感觉到哪里不对” 我狐疑的看了好久四周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郑三哥忽然冷不丁的问我现在几点,我拿出手机一看现在是晚上9点40,我瞬间明白过来郑三哥说的是哪里不对,按照现在的时间来说街道上根本不可能一辆车,一个行人都没有。 我市也勉强算的上是二线城市,就算半夜十二点以后也会车辆和行人,想到这里头皮瞬间就麻了,郑三哥笑了笑抽了口烟自言自语的说 “看来这是有人不想让咱们管这件事啊” 郑三哥说完走到车后面打开后备箱,郑三哥的后备箱里还值钱一样放着一堆名烟名酒,他翻了半天从大里面找出一个布袋子,之后关上后备箱,从里面抓出一把白纸钱念念有词的往天上撒,看着纷纷飘落的白纸钱以及空无一人的道路顿时觉得诡异异常。 说来也怪郑三哥刚撒完白纸钱就刮来一阵邪风,落在地上的白纸钱又被风刮了起来,郑三哥皱眉看着地上的白纸钱嘟囔着说了句 “这他妈邪了门了” 我问他这是不是叫鬼打墙,郑三哥摇摇头对我说这叫鬼拦路。 说完后他朝地上啐了口痰便上车了,上车后我问他如果他刚才不踩刹车会怎么样,郑三哥说如果刚才不踩刹车我俩就不在了。 我后怕的问他现在怎么办,郑三哥说只能耗着,看看对方什么意思。 我俩就这么在车上坐着,我俩谁都没说话,郑三哥一直盯着前风挡玻璃,说来也怪我俩坐在车里得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路上真的一个人一辆车都没有,连个活物都没看到。 也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跑车的声音,我吃了一惊赶忙回头看向那边,郑三哥并没有很吃惊,听见这声音嘴角露出一抹淡笑,随即发动了汽车。 过了几秒钟后一辆骚黄色的保时捷911停在我们旁边,郑三哥和那辆骚黄色的保时捷911同时打开车窗,我从郑三哥那边车窗看去发现开着那辆保时捷911的居然是崔小白,崔小白带着一副蛤蟆镜,两个人打开车窗后并没有交流什么,只是相互点了点头,之后崔小白就关上了车窗轰了几下油门发动了汽车。 郑三哥也加足油门跟了上去,郑三哥踩油门的同时对我说让我坐稳了,他要飙车了。 郑三哥把油门踩到底死死的跟着崔小白的那辆保时捷,原本只能发生在速度与激情的情景现在却发生在现实生活中,还是在这么一个诡异的夜晚。 由于车速过快我坐在副驾的位置甚至感到耳朵一阵阵的耳鸣,两个人就这么在道路上肆无忌惮的飙着车,大约过了10几分钟后原本笔直笔直的道路忽然出现了一个岔路,崔小白拐到岔路便停了下来,郑三哥也停车下车,看郑三哥停下车之后崔小白连车窗都没开按了三下喇叭后掉头走了,郑三哥也冲他按了三下喇叭后又发动了汽车。 第二十五章 诡异符号(下) 这段岔路走了没多久前方便又出现了一个岔路口,郑三哥毫不犹豫的拐了过去,拐过去后街上瞬间出现了别的汽车和行人,我看了一眼这条路我认识,就是离医院不远的那条大路。 我回头望向刚才拐出来的那个岔路口已经看不见了,仿佛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一切恢复正常后郑三哥又打开音响,音响里传来邓丽君的歌声,此时我也不觉得邓丽君的声音刺耳的,反而像是天籁一般。 此时此刻的我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过了好半天我问郑三哥刚才崔小白是怎么知道我们被困在那里的,郑三哥说他也不知道,崔小白经常给他带来一些意外惊喜,我能感觉到郑三哥没和我说实话,不过他说不说实话已经无所谓了。 正所谓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我现在的心里的疑惑已经够多的了,也不差这一件事了。 郑三哥把车开到交通局门口,交通局的门卫问我们找谁,郑三哥拿出手机给金刚的那个朋友打了个电话,告诉自己已经到了他们单位门口,那人让郑三哥直接把车开进单位院里去事故一处找他,他在办公室等我们。 金刚的那个朋友林秋,我听着这个名字耳熟,我初中有一段时间的同桌也叫林秋,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就转学了,由于时间过去了太久林秋的具体模样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林秋很文静,学习也非常好。 郑三哥我俩和门卫说明来意后门卫便放我们进去了,郑三哥我俩停好车找了半天才找到林秋说的事故一处,郑三哥敲了敲门,没多久林秋便给我们打开门。 我一看,还真是我那初中同桌,虽然进门之前她的模样还有些模糊,但是一见到本人立刻就想起来了,此时的林秋已经长成了大美女,警服穿在身上显得更加英气十足。 郑三哥和林秋简单的说了一下我们的来意,林秋也没过多的问我们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活页夹说关于那场车祸的资料全部都在里面。 此时此刻的我正盘算着怎么和初中同学相认,虽然我不像堂弟那样性饥渴,但是我也是个极为正常的青壮年,有正常的生理需求,见到美女自然也会有感觉,更何况还是我曾经的初中同桌,正在郑三哥仔细的翻看资料的时候我没话找话的对林秋说 “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女交警” 林秋冲我礼貌性的笑了笑,并没有要接我话茬的意思,我干咳了一下对她说 “说起来也挺巧,我有一个初中同学也叫林秋,可是初二下学期的时候就转学了后来便没有联系” 我说完后林秋仔细的打量着我,过了一会她有些兴奋的问我 “你是刘强?” 我听林秋这么一说心里都乐开了花,看来林秋还记得我,林秋说我变化太大都没认出来,我夸她说她和小时候变化也太大,变得更漂亮了,要是在街上肯定认不出来。 很明显我刚才的夸奖林秋很是受用,她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小声说了句哪有,之后我俩又聊起了近况,有些令我不爽的是林秋已经有了男朋友,确切的说应该是未婚夫。 她俩明年年初结婚,连婚纱照都拍好了。 我算是发现了现在稍微有点姿色的女孩不是有男朋友就是已经嫁人了,说白了就是非单身状态的非常少。 也许我以后真的像我堂弟所说的那样注定孤独终老,林秋我俩加上微信后郑三哥也合上活页夹放在桌子上站起来对我说 “行了,别泡妞了,咱们撤吧” 被郑三哥这么一说说的我老脸一红,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林秋便是大方的笑了笑。 郑三哥和林秋道了声谢说有时间让我请她吃饭,林秋说没问题,到时候一定好好宰我一顿。 林秋一直把我们送到办公室外面,分别的时候林秋说有时间给她发微信常联系。 告别林秋之后我因为林秋有未婚夫这件事有点闷闷不乐,郑三哥看出了我的小心思,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对我说 “你还年轻,以后还会碰到很多适合你的姑娘” 说完后郑三哥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对我说 “其实我觉得吧,那个林秋你俩还真有点不合适” 我问他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郑三哥一脸正经的说 “你根本配不上人家” 我听郑三哥这么一说差点气炸了,郑三哥看着我笑了笑说了句不闹了,之后掏出手机递给我,我问他干嘛,他让我自己看。 我疑惑的接过手机发现是一张照片,很显然刚才郑三哥趁我和林秋聊天用手机把案件的资料偷拍下来,郑三哥给我看的那张照片正是当时林秋出现场时拍的照片,女死者躺在地上,女死者身下有个符号一样的东西,虽然尸体挡住了一部分符号的内容,但是通过轮廓能看出来,这个符号正是怀鬼胎的那个微微被杀后墙上留下的那个符号。 看我惊讶的表情后郑三哥让我往后翻,我往后翻了一张后图片是那个符号的特写,没错,就是那个诡异的符号,看完后我把手机还给郑三哥,郑三哥点着烟对我说 “被撞的女孩生日很阴,昨天刚过完23岁生日,死的时候也是一身红衣,连内裤都是红色的,还有红指甲油” 我问郑三哥这么做有什么意义,郑三哥抽了口烟说 “至于是女孩要这么做的还是别人授意她这么做的我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我能确定,无论是她自己想要这么做也好还是别人授意也好,这么做的原因就是让女孩变成厉鬼” 郑三哥说如果一个人穿红衣横死百分之百会变成厉鬼,尤其是没结婚的女孩横死会比一般的厉鬼都要凶。 医院的老王就是被这厉鬼的怨气所伤,也可以说是被她勾去了魂,我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郑三哥说把这件事解决了老王就没事了,他们引灵人就是专门干这些事的。 我又问郑三哥老王现在有没有危险,郑三哥说有没有危险他不清楚,不过他们必须得马不停蹄的处理这件事。 而且郑三哥觉得这件事非常复杂,连他都感觉这件事有些诡异,甚至可以说是匪夷所思,郑三哥说完后发动了汽车,我问他去哪,他说去崔小白酒吧。 第二十六章 渡缘大师(上) 郑三哥我俩来到崔小白酒吧的时候崔小白和往常一样,正拿着那本后宫甄嬛传看着。 吧台前面坐着一个穿黑色短裙的女孩,从背影看绝对是妖孽级别的女人,大波浪的发型,大长腿,郑三哥我俩径直走到吧台,正在看书的崔小白并没有招呼我们,只是眉毛稍微动了动,坐在吧台前面的高脚椅上后郑三哥笑呵呵的看着旁边长腿美女说 “没想到萱萱美女也在啊” 那个叫萱萱的女孩低头玩着手机,没搭理他,他也没当回事,似乎萱萱不搭理他是一件特别平常的事,郑三哥笑了笑嬉皮笑脸的对崔小白说 “小白再帮我个忙呗” 崔小白手里拿着书挑了挑眉毛对他说 “今天晚上什么都干不了,你自己解决吧” 郑三哥点了点头对我说 “小刘,旁边坐的那个美女叫萱萱,现在还单身呢” 我被郑三哥说了个大红脸,那个叫萱萱的女孩听郑三哥这么一说也扭头看了一下我,之后对我笑了笑便又继续玩手机了。 萱萱扭过头来我发现萱萱还真是个大美女,只不过脸上的妆容有些风尘而已,郑三哥点了支烟对正在看书的崔小白说 “那个符号又出现了” 崔小白听郑三哥这么一说也放下手里那本书,皱了皱眉头,萱萱还在低头玩着手机,我很好奇两个人丝毫没有提今天在路上发生的事,就像崔小白开车去救我们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一样,这时萱萱放下手里的手机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脏话,对众人说 “我失业了,你们帮我找个人包养我吧” 萱萱说完后一脸真诚的看着我们,郑三哥说出门右转找个洗浴中心,就她的姿色肯定能成头牌,没准还能遇到老朋友肉大师呢。 萱萱听郑三哥说完后皱着眉头拿纸巾团砸向郑三哥,郑三哥放荡的笑着,这时崔小白一本正经的说 “这件事我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上次刘强走阴去斩杀那个恶灵,没想到居然能让他跑了,我也和白起和王剪询问过此事,他俩也觉得不可思议,而且我这里查不到那个怨灵的详细信息,只知道他叫王春嘉庆十二年中举人,还有那个渡缘大师我也没查到任何线索” 崔小白说的渡缘大师就是当时微微生前找过的那个帮他看姻缘的大师,郑三哥崔小白说完后点了点头说 “那个渡缘大师我也没打听到任何信息,要不小白你再好好查查?” 崔小白摇摇头说他该查的已经都查了,根本没有任何线索。 郑三哥跟崔小白详细的说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包括我因果钟的事情。 说完之后崔小白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萱萱色迷迷的打量着我,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美女用这种眼神看,看的我心里毛毛的,我只敢用余光偷偷的看萱萱,我忽然发现萱萱的手链上居然挂着一个超小号的因果钟。 如果不是我视力还算不错的话还真看不清,看来这个萱萱也是一名修行者。 郑三哥详细说完整件事后崔小白皱着眉头,过了一会问坐在吧台前高脚椅上的萱萱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一听崔小白询问她的意见立刻做出一副花痴状的表情看着崔小白笑着说 “那还不简单,扶乩呗” 萱萱说完后双手托腮献媚的看着崔小白,对于萱萱的作态崔小白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并没觉得有什么,萱萱说完后崔小白和郑三哥两个人对视了着,郑三哥笑了笑说 “扶呗,我没意见,反正正好四个人” 崔小白看了看我之后有望向萱萱,萱萱依旧托着腮花痴一样的看着崔小白笑,崔小白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后对我们说 “今天晚上我不是方便,扶乩以萱萱为主,我辅助” 我疑惑的看着三个人,我并不知道他们嘴里说的扶乩是什么意思,反正听起来不明觉厉的样子。 郑三哥给我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扶乩,所谓扶乩就是占卜的一种形式,我们比较流行的笔仙碟仙都属于扶乩。 提到碟仙我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本小说,里面有关于碟仙的描写,说的是几个女孩请来了碟仙结果请来的那个碟仙死活都不肯走,后来发生了一连串的恐怖事件。 我问郑三哥会不会有危险,郑三哥摇摇头说没有任何危险,凡事只要做的得法都不会有危险。 崔小白去了一趟酒吧后面的那间屋子,过一会拿出一个皮袋子和一把红色油纸伞放在吧台上,萱萱拿过皮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碟子还有一张正方形的羊皮,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楷。 我好奇的看着这张羊皮纸,萱萱对我说一会请碟仙,她请碟仙的时候我的手指要一直在碟子上绝对绝对不能松手,我问她我如果松手了会怎么样,萱萱用大眼睛看着我笑着说如果我松手了就得养她一辈子。 崔小白把酒吧的店门锁上,不知道从哪拿出两个无比粗大的红色蜡烛放在一张桌子上,我仔细看了看这两根蜡烛,两根蜡烛上通体雕刻着很多张牙舞爪的恶鬼,表情雕刻的十分到位及传神,看上去有种不寒而栗的效果。 两根蜡烛上分别用篆体写着善字和恶字,萱萱把羊皮平铺在桌子上,用那两根蜡烛压在羊皮的斜着的两个角,把那个白色的盘子倒扣在羊皮中间,郑三哥和崔小白从旁边拽过来几把椅子,众人坐下后萱萱把那把红色的油纸伞撑开,放在一张椅子上对众人说已经准备好了。 崔小白点了点头嘱咐我说一会无论有什么事手指都不能离开盘子,我答应的点了点头,萱萱扫了众人一眼后便点燃了那两根蜡烛。 此时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非常快,萱萱摘下手链放在羊皮的另外一角,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让大家把右手食指搭在碟子边缘,大家把手指放在碟子边缘后萱萱口中念念有词的说 “游荡的亡魂啊,我如今需要你们的帮助,尔等如果听到请在碟子上画个圈” 萱萱说完后没有任何反应,周围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萱萱等了一会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萱萱刚说完上面写着恶字的那个蜡烛火苗猛地跳动了几下,之后碟子在没有外力推动的情况下居然自己动了起来。 碟子绕着羊皮中心绕了个圈之后便停了下来,萱萱舒了口气问道 “你和那车祸有关系吗” 那个刻着恶字的蜡烛又跳动了几下之后碟子开始缓缓的移动,碟子移动的速度非常慢,就像蜗牛爬一样,移动了好半天移动到“是”字上便停止不动了,此时众人都望向萱萱,萱萱深呼吸了下后继续问 “你是受害人吗” 萱萱问完后碟子在“是”字上转了个圈,萱萱继续对着碟子说 “你想让我们怎么帮你” 这时刻着恶字的那个蜡烛又跳动了几下,之后碟子开始缓缓移动,显示移动到“尔”字,之后又分别移动到“等”“都”“得”“死”连起来就是尔等都得死,最后在“死”字上画了个圈。 第二十七章 渡缘大师(中) 众人面面相窥,也就在这时压着羊皮另外一个角的那个刻着善字的蜡烛忽然毫无征兆的灭了,崔小白也有些慌了,望向坐在他旁边的萱萱,萱萱皱着眉头看着停留在“死”上的碟子,我感到背后阴风阵阵,留下来的那个刻着恶字的蜡烛显得格外诡异。 此时由于我的手指一直触在碟子上,再加上精神高度紧张,我的胳膊已经有些酸疼,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用另一只闲着的手掏出手机,来电显示为一个陌生的手机号,我按下拒绝键后把手机放在一边,这时崔小白催促萱萱赶紧送碟仙,萱萱如同痴了一般并没有理会崔小白,崔小白叫了叫萱萱的名字,萱萱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也就在这时候我手机又响了一声,是一条短信息,我拿过手机看了看,短信是刚才我拒接那个电话发来的,短信上写:你母亲出车祸请速回电。 看到这个短信后我脑袋嗡一下就大了,此时也顾不上什么能不能松手这件事了,我现在脑子里想的只有我妈的安危,也就在我要松开手指的那一瞬间脑子里出现了因果钟的声音。 这声音由远及近的在我脑子里嗡嗡作响,甚至在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因果钟的形象,钟身通体呈金黄色,散发着威严的光芒,这光芒并没有让我感到有任何不适,反之浑身暖洋洋的,就像在春天午后阳光照在身上那种感觉一样,我猛地惊醒过来,正好听到萱萱说了句 “请归位吧,我的问题问完了” 说完碟子朝羊皮中间缓慢的移动,我发现压在羊皮另一个角刻着善字的那根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谁点着了,我忽然想起我妈那件事想拿出手机,郑三哥呵斥我说 “集中精神,刚才你就被恶鬼迷惑了” 郑三哥说完我才意识到刚才我是被恶鬼迷惑所产生的幻觉,碟子缓慢的移动回羊皮中间,萱萱松了口气对大家说可以松开手了。 大家便都送开了手,萱萱站起来拿起那把撑在椅子上的红伞合上后放到一边,郑三哥点了支烟对我说 “刚才要不是萱萱的因果钟救了你后果不堪设想” 郑三哥说刚开始请碟仙的时候便发现我的状态有点不好,额头上全是冷汗,但是由于扶乩已经开始,他也不便问我什么,随着扶乩的继续,我的状态越来越不好,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什么,看我的模样就知道我被恶鬼迷惑了。 也就在这时候放在羊皮一脚的因果钟有了反应,我才回过神来,我拿出手机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人给我打过电话和给我发来那条信息,我不放心的拨通了我妈的电话,电话很快便接通了,我妈说今天走了好多景点都快累死了,问我有什么事,听到我妈的声音我差点没哭出来,我说没事就是关心一下他,我妈以为店里出了什么岔子,一再追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我否认好多次后她才放心,让我别担心她,最后嘱咐我让我注意身体。 挂了电话之后我才放心,问郑三哥扶乩的结果怎么样,郑三哥摇摇头说不是太理想,似乎有一股阻力阻扰我们去做查这件事。 从一开始的鬼拦路到现在我被恶鬼迷惑,郑三哥说话的时候萱萱已经把桌子上的东西收进了皮袋子,把那个因果钟做成小手链重新戴回到手上,我说起我刚在所经历的事情。 众人听完后都没说话,萱萱也是一脸认真的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崔小白叹了口气对众人说 “你们去医院的停尸间看看那个女尸吧,萱萱也跟着一起” 崔小白说完后疲惫的长了个哈欠,起身回到吧台又拿起那本甄嬛传看了起来,郑三哥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给金刚打电话,郑三哥给金刚打电话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利用他法医的身份进入医院的停尸间,金刚也没推脱,让郑三哥去单位接他一下,他在单位值班。 联系好金刚后郑三哥我们便离开了酒吧,我们走到酒吧门口的时候崔小白居然破天荒的放下手里的书叫住我们说了句保重,没等我们说什么他便又拿起手里的书看了起来。 开车去接金刚的路上我们在车上一直分析着整件事,萱萱说这件事情符号是最诡异的地方,她从来没见过这个符号,郑三哥说他也没见过,上次那件事之后他便开始查找关于这个符号的信息,直到现在都一无所获,就连见多识广的肉大师都弄不清这符号的来历。 我们把车开到金刚单位的时候金刚已经拎着法医箱在门口等我们了,今天金刚还特意穿上了警服,上车后他张着哈欠抱怨着我们大晚上把他叫出来去医院停尸间,郑三哥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金刚听完后苦笑着说要是他师傅在就好了。 说到金刚的师父不知道为什么车里的人都没在接他的话茬,郑三哥之前和我说过,几年前金刚的师父只身前往阴间,至今音信皆无。 我们一行人来到医院后金刚利用自己的法医身份我们一行人很顺利的进入了医院的停尸间,带我们去停尸间的是老王的同事孙哥,我俩虽然不熟但是我经常过来找老王喝酒我俩也混个脸熟属于点头之交。 孙哥把我叫到停尸间外面问我这个法医过来是干嘛的,我递给孙哥一根烟说没大事就是例行检查一下,毕竟是非常严重的交通事故,孙哥抽着烟点了点头说了句了解,之后对我说法医检查尸体他就不在这添乱了,我们完事之后叫他就行,他就在旁边的办公室。 我回到停尸间的时候金刚等人已经把尸体从冷柜里弄到了尸床上,三个人疑惑的看着这具女尸,我走过去发现这具女尸的确非常怪异,按理说出车祸的尸体一般都惨不忍睹。 我小时候曾经见到过两次,那场面至今都难忘,可是这具女尸身上虽然被撞的伤痕累累唯独头上一点事都没有,再搭配上女尸身上穿的红色长裙显得格外诡异。 红色长裙也没有任何损坏的痕迹,金刚带着手套撩开死者的长裙不停的在身上摸索着什么,过了一会金刚疑惑的说 “真是怪了,死者体内怎么连一滴血都不剩” 金刚说完后萱萱也疑惑的看着那具女尸,萱萱伸出一根手指点在女尸的脑门上,过了一会之后萱萱也疑惑的抽回手指头对我们说 “真是奇怪了,不光血没有了,连记忆也有残缺” 萱萱刚说完停尸间里的灯就噼里啪啦的闪了几下,我吓得一哆嗦,郑三哥也满脸疑惑的看着屋顶的灯,没等我们说话停尸间的冷柜里传来几声刺耳的声音,这声音就像指甲在挠金属一样。 萱萱也吓了一跳本能的朝金刚身边靠了靠,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郑三哥这是怎么回事,郑三哥看着远处发出声音的冷柜没理我,我忽然发现躺在尸床上的女尸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我被吓得大叫了一声妈呀,郑三哥也转头望向女尸,女尸真的是睁开了眼睛,萱萱也吓得脸色惨白一个劲的往金刚身后躲。 女尸缓缓的坐起来冷笑着看着我们四个人,此时的我感觉已经到了极限,我想掉头就跑可是双腿却不听使唤,这时女尸开口用极为阴沉的声音对我们说 “就凭你们也想管老夫的事?老夫纵横阴阳两界所要办的事岂是你们这些黄口小儿能理解的?如果你们执意要想老夫的事那就休怪老夫不讲情面了” 女尸说完后便像失去控制的木偶一样瘫倒在尸床上,我打着哆嗦看着郑三哥和金刚,郑三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金刚 “你发现什么了吗” 金刚走到女尸旁边扒开女尸眼皮看了看对我们说 “是控鬼术” 说完金刚摘下带在手上的胶皮手套看了看郑三哥问他有什么办法,郑三哥苦笑着说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第二十八章 渡缘大师(下) 我问郑三哥控鬼术是什么,郑三哥看着女尸说控鬼术就是施法远程控制尸体去做一些事情,郑三哥说女尸刚起身的时候他觉得眼神似乎看不见东西,并不像诈尸,开口说话的时候更加确定了这点,金刚也是怀疑到这点才去检查女尸的眼睛,萱萱走到女尸身边拿出一根手指又点在了女尸脑门上,郑三哥环顾了一下四周后掏出烟点上一支抽了起来,刚才被女尸这么一吓连郑三哥用打火机点烟的声音都吓我一跳,郑三哥点着烟后拿出手机又开始研究在林秋那里偷拍来的资料,金刚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过了大约10分钟萱萱把手指从尸体额头上拿开,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对我们说 “女尸生前的记忆我掌握的差不多了” 萱萱说完后郑三哥把手机收回到兜里走到萱萱旁边,金刚让郑三哥帮忙他俩把女尸放回到柜子里,萱萱脸色有些发白,头上沁出黄豆般的汗珠。 我问她有没有事萱萱苦笑着说换做是我早就累趴下了。 萱萱用手摸了一把头上的汗对我说她的能力就是通阴,说白了就是不需要外力辅助便能和灵体交流,也能看见死者生前的最后一幕,就像之前张健那件事。 我观落阴才能看到张健死前最后一幕,萱萱则不用观落阴就可以看到一切,萱萱说在国外她这种人统称为灵媒,而且收费价格非常高。 金刚和郑三哥麻利的把女尸收进柜子里,郑三哥看了看萱萱说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详细说这件事,说完郑三哥带着我们走出停尸间,走出停尸间后我和在旁边办公室打盹的孙哥说了一声,孙哥睡眼蓬松的答应了一声便又躺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睡着了。 郑三哥我们上车后金刚打了哈欠说让郑三哥请客吃夜宵,萱萱也附和着说让他请客撸串,郑三哥呵呵笑着说没问题,郑三哥问我要不要回家,此时的我经过刚才一番惊吓没有丝毫困意,回到家也是睡不着,便对郑三哥说我还不困,正好也想了解一下那女孩的死因,我说完后郑三哥点了点头,他边发动着汽车边问我 “刘强,你也跟着我们经历这么多了,想没想过以后加入我们啊” 我被郑三哥问的有些莫名其妙,我问他加入什么,郑三哥说加入引灵人,我看了看我旁边坐着的金刚,金刚不停的打着哈欠似乎随时都能睡着,坐在副驾位置上的萱萱回过头打量着我。 说实话我还真考虑过这个问题,虽然最近一段时间长期和郑三哥厮混在一起处理各种各样的灵异事件,我也不知道郑三哥问我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郑三哥通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笑呵呵的对我说 “算了,我和你开玩笑呢,你那么衰就别给我们引灵人丢人了” 郑三哥说完后萱萱噗的一下笑了,金刚也是面带笑意,我被郑三哥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更不知道此时此刻郑三哥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我觉得郑三哥并不会无缘无故的和我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他说这些肯定是有什么用意的。 郑三哥我们在医院附近找了一个海鲜烧烤,此时虽然已经过了半夜12点,但是烧烤店里人还挺多,我们四个人找了个稍微安静的位置坐下,店主拿来菜单后萱萱拿过菜单点了特别多东西,在我看来萱萱点的这些东西实在太多了,光烤馒头片就点了20片。 我问萱萱是不是点的有点多了,郑三哥和金刚看着萱萱笑着,萱萱摸着自己肚子说他点的这些烧烤只够自己吃个半饱,为了给郑三哥省钱只能靠馒头片填饱肚子了,萱萱说完后我惊讶的看着他,郑三哥点了支烟说萱萱的饭量他是知道的,金刚我们三个人绑在一起都吃不过他。 没过一会萱萱点的烧烤就陆陆续续的拿了过来,我看着桌子上如同小山一样的烤串有些发愣,萱萱不客气拿起串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那吃相就像几天没吃过饭一样,我看得目瞪口呆,萱萱边吃边和我们说起了那个死者的事情。 萱萱的能力并不是只能看到死者生前最后的记忆,用她的话说只要她想她能知道死者生前的所有记忆。 萱萱说死者叫小玲,大学刚毕业,在一家公司做客服,小玲对自己的相貌非常满意,追求她的男人得有十来个,她是一个非常懂得利用男人的女人,无论是毕业论文还是工作都是靠利用男人来实现的,她非常享受这种感觉。 她觉得自己就像女王一样,那些男人都是自己的臣民。小玲同时和几个男人保持着不正常的关系,包括她们公司主管。 她非常迷信一些超自然的东西,从中国的风水到泰国的古曼童,她迷信一切能帮她增加桃花运的东西,她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一个高人,那个高人自称渡缘大师,关于姻缘上的事情无所不能。 渡缘大师看过她的八字后说他俩有缘分,可以免费帮她增桃花,渡缘大师告诉她让她过完生日后第二天穿一身红色衣服,还要穿红内裤红鞋涂红指甲油,再戴着渡缘大师给她的一个符咒就可以了。 当天渡缘大师便给了小玲一个符咒,说到这里萱萱拿纸巾擦了擦嘴,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饮料,郑三哥看了看金刚问他发没发现小玲身上有符咒,金刚想了想摇摇头说没有,郑三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让萱萱继续说。 萱萱打了个嗝拿起一把羊肉串继续边吃边说了起来。 见过渡缘大师的当天晚上小玲就做了个非常诡异的梦,她梦到一个长的特别帅的男人,那个男人穿着道袍似乎是在做法,男人旁边放了好几个黑色的坛子,坛子里养着蛇,男人用自己的血去喂养罐子里的蛇,小玲在梦里十分害怕,只能在角落看着男人。 男人看到了站在角落的小玲,对他诡异的笑了笑之后他就醒了,小玲醒了之后发现正好是半夜12点,她过23岁生日。 23岁生日当天小玲就是穿着那一身红裙子和朋友们一起吃的饭,朋友们都夸她漂亮,第二天上班小玲依旧穿着那一身衣服,还涂了红色的指甲油,下午从公司出去见客户途中被一辆疾驰的汽车撞死,小玲死前最后的记忆就是司机的那张脸,就是梦中出现的那个帅气的男人。 萱萱说完后已经把桌子上的烤串消灭了多一半了,郑三哥喝了口饮料问她能不能从小玲的记忆中得知渡缘大师的长相,萱萱边吃串边点了点头说看到了,郑三哥让萱萱形容一下渡缘大师的长相,萱萱放下手里的羊肉串想了想说 “要说起这个渡缘大师,长相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的形象,但是我觉得这个渡缘大师身上的气息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非常非常熟悉,而且我通过小玲的记忆发现渡缘大师脖子上挂着一个因果钟。” 郑三哥听萱萱说完后点了支烟问萱萱说 “你是说那个人是咱们引灵人这个圈子里的?” 萱萱摇摇头说不确定,但是肯定是个修行者,我听完后问众人因果钟到底有多少个,金刚说这个真不好说,目前所知道的手里有因果钟的就有大几十个人,这些人分布在全国各地要说查的话还真不容易,更别说那些他们不知道手里有因果钟的人了。 事情发展到这里似乎又走到了一个死胡同,在座的众人也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想法,此时萱萱已经把馒头片和烧烤都吃完了,金刚坐在椅子上打着瞌睡,郑三哥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就我个人而言,那个渡缘大师到底是谁或者他到底有什么阴谋我并不是太关心,我所关心的就是我们需要怎么做老王才能脱离危险。 自从我爸失踪后老王便一直不求回报的帮我家,于情于理这件事我都不能袖手旁观,我问郑三哥说老王这件事怎么办,郑三哥递给我支烟对我说 “你一会回去休息休息,折腾了一宿了,等休息好后你联系我,我帮你把老王丢了的魂找回来” 我点着烟之后问他 “用什么方法” “走阴” 听完后我重重的叹了口气,郑三哥看我的样子对我说现在老王的被女尸吓丢了,只能走阴去找回来,用郑三哥的话说现在老王的灵魂和那些孤魂野鬼的灵魂在一起,如果7天之内找回来人就没事了,如果找不回来那就没戏了。 第二十九章 再次走阴(上) 当天晚上一直在海鲜烧烤店聊到半夜三点多,直到最后我们几个人也没找到关于渡缘大师的任何线索,如果不是金刚提议要走我估计四点多也散不了,最后郑三哥买单,买单的时候花了500多,结完帐后郑三哥看着自己干瘪的钱包说以后绝对不会再请萱萱吃饭了,要是再请几次他非破产不可。 郑三哥开车把我送回家,我把因果钟放在床头柜上就去洗漱了,洗漱完毕后天都快亮了,我躺在床上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感觉像过了一年一样久,我侧脸看着放在床头柜上的因果钟忽然有一种特别踏实的感觉,想着想着我感觉自己的眼皮特别的重,没过一会便进入了梦境。 我又做梦了,梦到自己又回到了见到旗袍女鬼的那个大院子,虽然是白天但是院子里依旧灯火通明,院子里每间屋子门口都挂着诡异的红灯笼,此时在梦境中的我并不是一个旁观者,而是参与者,就像走阴一样。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现在我的胆子已经格外的大了,想明白这是梦后我便满院子的溜达起来,院子里倒不是一个人都没有,几个下人模样的人看见我后都和我打招呼,说着少爷早上好,我冲他们微笑着点着头,心想能在梦里过过少爷瘾也是不错的。 这个院子似乎非常大,我走了好久都没有走到尽头,忽然我听到后面有间屋子门开了,我回头望去,门里居然站着那个我之前在潜意识空间里遇到的那个小道士。 我疑惑的打量着他,他把脑袋探出门外,左右环顾了一下四周冲我神秘兮兮的招着手,让我过去,我走过去后小道士对我挤眉弄眼的说 “师叔进屋里说话” 看来这个小道士还是之前我在潜意识里遇到的那个小道士,连对我的称呼都没变。 小道士说完后一把便把我拉进房间里,之后特别迅速的关上了门,我被小道士弄的有些莫名其妙问他要干什么,小道士看了看我对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之后他把我拉到八仙桌边示意我坐下,我坐下后他也坐了下来凑近我对我说 “师叔,给你看一样东西,你看完后千万别和师傅说” 小道士说完后我忽然想了起来他上次把我拽到一个山洞前让我去救他师傅,我走进山洞后只看到那个经常出现在我梦里的红衣女人,难道那个红衣女人就是他的师傅?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小道士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个灰色布包,把灰色布包放在八仙桌上后小道士又不放心的跑到门前打开门四处张望了一翻,似乎发现周围并没有人后才放下心,走到八仙桌边他小心翼翼的解开灰色布包,里面除了一些道符之外还有一个我非常熟悉的东西,就是因果钟,跟我家老爷子给我的那个一模一样。 我吃惊的问小道士这个因果钟是哪里来的,小道士似乎看我认出了因果钟他非常惊讶,问我是怎么知道这个因果钟的。 我没回答他问他是从哪得到的这个,小道士凑近我压低声音对我说是在郊外的一个山洞里捡来的。 此时此刻我有个很大胆的假设,眼前的这个小道士并不是凭空出现的,既然能够出现在我的潜意识里必然和我有关系,联想到我家的因果钟,再看看眼前八仙桌上的因果钟我觉得这个小道士眉宇之间倒是和我爷爷有几分相似,我赶忙问他叫什么名字,小道士吃惊的看着我,起身伸手摸了摸我脑门疑惑的问我 “师叔你是不是病糊涂了,连刘安都不认识了?” 我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小道士,刘安正是我家老爷子的名字,我越看眼前的这个小道士越像我家老爷子。 但是他从来没和我们说过他年轻的时候当过道士啊,小道士看我发呆的样子推了推我问我是不是上次生病没好利索,我摸了摸自己的头说没事,让他继续说,小道士拿起八仙桌上摆着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后对我讲起了关于这个因果钟的来历。 直到现在我仍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小道士就是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小道士说前几天他奉师傅的吩咐去郊外的山上采药,采药的时候忽然发现一个山洞,小道士说郊外的山上他十分熟悉,从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师傅厮混,用他的话说就是他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这个山上玩,这个山洞之前肯定是不存在的,至于为什么会凭空冒出来一个山洞他很是很好奇,毕竟小道士年龄不大,他内心挣扎了一会后便进入了山洞。 他说这个山洞不是太深,洞壁很窄,我一下便想到了我之前在潜意识里他拽我进去的那个山洞,小道士看我皱着眉头的样子问我是不是知道这个山洞的事,我摇头说不知道,示意他继续说,小道士拉了拉自己的椅子离我更近了一些,指了指桌子上的因果钟对我说 “山洞的尽头就有一个因果钟,我用手一碰它我脑子里就有嗡嗡的敲钟声,之后我就昏迷了” 我看了看小道士又看了看因果钟,他说的那种敲钟声我在潜意识空间里和扶乩的时候都听到过那声音。 小道士说自己昏迷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昏迷的时候他做了个特别诡异的梦,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我俩吓得一哆嗦,我朝门口看去,正是小道士的师傅,那个经常出现在我梦里的女人。 这次见她比平时要漂亮许多,虽然说不上是倾国倾城吧,也能说得上是沉鱼落雁了,女人看到我后并没有什么表情,冲我抬起手对我说 “你不属于这里,哪来的回哪里去吧” 说完冲我挥了一下手,我就感觉忽然刮起了一阵风,我轻飘飘的就被吹了起来,眼前也是一片黑暗,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自家床上。 床头柜上放着的因果钟似乎是闪了一下,我坐起来拿起因果钟研究起来,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梦境里小道士拿出来的因果钟就是我手里的这个。 我看了一眼表已经快中午11点了,我拿出手机给郑三哥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听他声音状态还不错,我问他打算什么时候解决老王的事,郑三哥说让我去城郊金鸡观去找他。 说实话这个金鸡观我还真没听说过,郑三哥说出了城之后一直走看见金鸡观的大牌子拐进去就到了,一般出租司机都知道。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便出了家门,刚走出家门的时候我妈给我来了个电话,问我店里生意怎么样,说实话我妈出去旅游这些天我几乎都没怎么在店里,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有生意才怪呢。 我说店里生意不是太好,我妈倒也没说什么,说自己明天晚上回家,让我在家等他。 挂了电话之后我觉得我妈这个电话打的没头没脑的,经历了这么多事我现在非常敏感,很容易多想,就拿刚才我妈给我打的这个电话来说,也许我妈只是想告诉我她明天回家,然而我却想多了。 满怀心事的走出小区,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我要去金鸡观,别说这个司机还真知道,问我去那里干什么,我说去找个朋友,司机点了支烟说金鸡观的道士比较厉害的,他一个朋友家里闹鬼就是找的金鸡观的道士解决的。 司机很健谈,边抽烟边和我说起了他朋友家发生的事,司机说这件事发生了10多年了,当时他那个朋友没什么钱,女朋友家催婚催得紧,他那个朋友便买了一套不干净的房子,据说那个房子一家三口被仇家灭门,当时这件事在我市闹的沸沸扬扬的,之前我也曾经听说过这件这件灭门惨案。 当时司机的那个朋友年轻不信邪,觉得这事无所谓,总之就是他那个朋友用极低的价钱买了那一家三口生前的房子。 住进去当天晚上司机的那个朋友就听到男女还有孩子的哭声,他也没在意,以为是自己太累了做的梦,第二天晚上同样又出现了哭声,他下床去看发现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小孩的脚印,屋子里的灯还打不开。 这下他可真慌了,穿着大裤衩大背心就跑了出去,当时他吓坏了,跑到派出所,跟警察说他家闹鬼,警察跟着他去他家后并没有发现哭声和脚印,连屋子里的灯都能打开了,警察觉得他那朋友是估计耍警察玩,批评教育一顿后就走了。 说来也怪警察走后没多久屋子又出事了,雪白的墙上出现一团团黑影飘来飘去,最后被吓得实在不行,他那朋友在司机家躲了一夜之后司机带他去的金鸡观。 他们来到金鸡观后还没说话老道就看出了发生的事情,给了他几道符让他放在家里的几个地方,他那朋友回家后把符放在了指定的位置结果真的就一点事都没有了。 第三十章 再次走阴(下) 我问司机后来出没出过事,司机说几年后他那朋友跑运输挣了些钱就把那个房子卖了,没到一年就在跑运输的时候出了车祸,死相极惨,后来司机又带乘客去一趟金鸡观,他找到那个老道问起这件事,老道说这个房子如果他不卖掉的话他绝对不会惨死,司机问起为什么老道只是摇头不说话。 司机我俩聊了一路,讲完这个故事也差不多到地方了,司机跟我说他之前也不是太信这些玄乎的东西,但是随着经历的事情多了年龄上去了也开始信这些东西了,他说人活一辈子就是一个命字,他倒是想当老板,可是命中注定他就得开出租车,想开了就好,凡事莫请求该是你的自然就是你的,争不来躲不掉。 和司机聊了一路之前心里的阴霾也一扫而空,正如司机所说的凡事都是命中注定的事,躲也躲不掉,正常面对就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金鸡观的位置的确挺好找,出了城区后拐个弯就到了,付了车钱后司机笑着对我说世间任何事都有解决的办法,放平心态就行了,如果有些事真的解决不了那就迎接这件事的到来吧,也许到最后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郑三哥的车就停在金鸡观的门口,车里面摆着的因果钟格外显眼,说实话这个金鸡观给我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太好,与其说是个道观不如说是个农家院,观门破败不堪,门上贴着房管局的文件,文件上说金鸡观属于危险建筑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让里面的人尽快撤离,总之种种迹象给人的感觉就是不靠谱。 我推开门走进去后发现郑三哥正在院子里和一个老道士聊天,郑三哥看我来了冲我招了招手,把我介绍给那个老道士。 郑三哥说老道士叫郑道长,郑道长冲我笑了笑,这个郑道长看上去得有70多岁,满头白发盘在头顶,郑道长穿着一件脏的看不清底色的道袍,据我目测这件道袍至少几年没洗过了。 郑三哥说郑道长是他表叔,我仔细一看两个人还真有点相似,郑三哥说一会郑道长带我走阴去找老王丢了的魂,我问他为什么不找崔小白,郑三哥有点为难的说每个人每个月都会有几天不舒服的,这几天正好赶上崔小白的生理周期了,所以他不方便。 这时郑道长叫我去正殿,我抬头看了一眼正殿上方还真有个牌匾,上面写着三清殿,郑道长问了我的生辰八字,之后拿出一张黄表纸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写了大概1分钟左右他把那张黄表纸折起来让我跟他去三清殿。 三清殿里香火供奉着三尊神像,对于道教我并不是太了解,也不知道三清观里供奉的这三尊神像叫什么名字。 郑道长对我说我走阴的时候他会点一支香,这支香是我的本命香,香在人在,香灭人亡,如果看香快烧完了不管找没找到我要找的人必须得往回走,如果真是香灭了,我就彻底回不来了,成了孤魂野鬼。 郑道长说完后从门外进来两个小道童,郑道长叫他俩清风明月,我一听差点没笑了,我想起了西游记里面太上老君的两个道童就叫清风明月,也就是后来下凡成妖的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 郑道长让两个道童准备念经,他亲自送我走阴,这时候郑三哥也掐灭了烟从外面走进来,冲我点了点头。 我问郑道长走阴找人有没有什么诀窍,郑道长想了想对我说要说有也有,要说没有也没有,他这么一说我差点没跳起来骂人,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郑道长看我有些着急安慰我的说心诚则灵,这便是唯一的诀窍,抱着必须把他找回来的决心这件事几乎就成了一半了。 我听郑道长这么一说点了点头说了声知道了,郑道长对清风明月说了句开始吧。 两个道童便手捧经书开始诵经,郑道长让我闭上眼睛心里什么都不要想,听着两个道童诵经的声音觉得格外舒服。 因为我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郑道长好像拿出一个铃铛,他摇晃着铃铛嘴里念叨着什么,没过多久我便感觉自己的意识和这个铃铛的声音融为一体,感觉自己飘飘荡荡的去了什么地方,没过一会四周便安静了,我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手里拿着一根冒着青烟的香。 经历了这么多,我现在对于眼前的这一切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我手里拿着香朝前走,这里非常荒凉,周围的人都是面无表情的往前走,周围的人似乎没有任何意识,只是麻木的朝前走着。 我手里的香烧的并不是太快,现在只是烧没了前面一丁点,我也不知道这些人要走到哪里,我索性跟着他们一起走,到时候随机应变。 走了没一会便走到了一个类似于码头的地方,前面已经没有路,这些人也都停了下来,像是在等着什么人过来接他们一样。 我东张西望着看着这些人,这些人应该就是所谓的孤魂野鬼,这些人除了脸色惨白面无表情之外并没有瘆人之处。 我正看着这些人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一声类似于号角的声音,之后从远处的雾里驶来一艘船,船头站着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正在吹着黑色的号角。 船靠岸后从船上下来一队穿着盔甲的士兵,手里清一色的拎着长矛长枪,船头吹号角的那个汉子冷眼看向我们这边对士兵说到 “兄弟们,抓紧送完这批咱们找地喝酒去” 士兵听完后举起长矛长枪大喊着多谢八爷。 那个叫八爷的汉子站在船头大笑着,随即望向我这边,我俩眼神正好对上了。 八爷的眼神似乎有种迷惑心神的能力,我俩眼神对视的那一瞬间我仿佛被吸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也就在这一眨眼的瞬间,八爷唰的一下到了我身前仔细打量着我,我被他看的浑身冰冷如同掉进冰窖一样,八爷看了看我手里拿着的香问我 “你是活人?” 我麻木的点了点头,八爷点了点头问我来他的地盘干什么,我一五一十的说了整件事情的实情,八爷听完后点了点头之后问我 “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疑惑的摇了摇头,八爷看我大笑着说 “你小子胆子够大的,没听说过我八爷就敢来我的地盘?” 看八爷并没有生气的意思我赶忙对八爷说 “请八爷息怒,小人做的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八爷见谅” 八爷听完后点着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对我说 “你家祖上与我有些渊源,你要找的人我帮你看看吧,你先回去吧,你要是上了这个船可就不好回去喽,你可知这条河的名字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八爷指了指远处河面说 “这条河叫忘川河,你刚才走的路叫黄泉路” 我听完后心下大惊,八爷又爽朗的笑了,对那一队士兵喊道 “兄弟们,你要谁要是看到有一个阳寿未尽的老王留意一下” 士兵们大声的答应着,八爷转过头看向我对我说 “走吧,以后没事少来这里,以后有你来这的时候!” 说完八爷挥了挥手我便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迅速的飞了出去,我感到一阵头晕脑胀,就像晕车一样恶心的要命,等我再睁开眼我已经回到了金鸡观。 郑三哥和郑道长两个人疑惑的看着我问我发生了什么,我喘了口气哇的一下吐了出来,吐出来全是黑水。 郑道长和郑三哥两人对视了一眼,郑三哥掏出面巾纸让我擦擦嘴,吐出来后我感到舒服了很多,我对两人说起我刚才遇到的事,听我说完后不可思议的说 “无量天尊,小伙子你遇到的八爷就是范无救,也就是民间说的黑无常啊” 用郑道长的话说就是我刚才走阴走错了路,也幸亏八爷发现了我是活人,要不后果不堪设想。 我问郑道长为什么会走错了路,郑道长也皱着眉头说不出个所以然,他问我和八爷的对话内容,我一五一十的又复述了一遍我俩的对话内容,郑道长听完后咂巴着嘴说想再多也没有用,这一切都是我的机缘。 郑三哥也冲我点点头让我别多想,安慰我说一切机缘自由定数,郑三哥刚说完我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的固话打过来的,接通后对方问我是不是老王的侄子,我说是,对方说老王醒过来了,目前情况不好说,让我赶紧去医院。 郑三哥听电话里说老王醒了过来也长出了口气,说他一会送我去医院,郑道长点了点头说事情解决了就好,对我说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过来找他。 我和郑道长道了声谢便和郑三哥走出三清殿,走出三清殿后郑道长叫住了我,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小荷包说要把这个送给我,我接过去之后郑道长嘱咐我说这东西在我遇到危难的时候打开,掏出里面的东西能救命。 郑道长送给我的荷包很轻,我捏了捏里面好像是一张纸,郑三哥看我好奇的研究那个荷包他点了支烟对我说这东西是我的本命符纸,就是那张写着我生辰八字的黄表纸,郑道长在上面画了一道符在上面。 我问郑三哥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郑三哥说反正遇到要命的事能救我一命。 这次走阴我倒是没有那种身体被抽空的感觉,除了吐出一滩黑水之外没有任何不适。 我和郑三哥聊起这事,郑三哥说应该是和八爷用法力把我送回来有关系,说到八爷我想起来他和我说他和我家祖上有些渊源,我问郑三哥这件事是怎么回事,郑三哥摇着头说不知道,我家的事情太诡异,具体怎么回事他也弄不清楚。 郑三哥把我送到医院后自己就走了,说这地不干净他能少来就少来,到医院icu后看见里面围着几个大夫,大夫看见我之后走出来对我说老王目前来看是没什么事了,但是以后会不会发病还不好说,现在可以进去看他,我和医生道了谢后走进icu病房。 老王的状态还不错,和医生护士聊着天,看到我来了后冲我笑了笑让我坐在床上,护士和大夫嘱咐老王几句之后便都走了出去。 众人出去后老王说他病了这段时间做了个梦,梦里隐约看到了我,他想叫我可是却张不开嘴说不出话也听不见东西,后来我们走到一个码头一样的地方,我好像和一个人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听到有人叫他名字,再之后就醒了。 看来老王应该是有一些记忆的,我安慰他说回来就好,老王叹了口气对我说 “当年你爸就是这么救过我一命,如今又是你这么救我一命,我欠你们爷俩的这辈子都还不清啊” 听老王这话的意思看来我爸之前也像我一样走阴救过他一命,我问老王是怎么回事,老王摇了摇头说不能和我说,他答应过我爸这件事谁都不能说。 我看老王这个样子快要急死了,老王也是个守信用的人,我软磨硬泡了半天他死活不说,最后直接闭上眼睛说他累了要休息了,那意思就是要轰我走。 我叹了口气让他好好养病就走出了病房,我就烦这种把话说一半的,要不你就什么都别说,要不你就什么都告诉我,这样把话说一半弄得我心里像猫爪子挠一样。 心情郁闷的我回到店里,打开店门仔仔细细的把店里打扫一遍,免得我妈回来后又骂我,刚打扫完店里门口便站着一个女人朝店里打量着,女人背着一个硕大的双肩背,带着一个帽子,我看到女人五官的时候差点没吓死我。 真是大白天见鬼,女人分明和我从小到大一直做的那个梦里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第三十一章 神秘女人 我一直坚信我一直梦到的那个女人是真实存在的。 经历过潜意识空间后更加坚定了我这个想法,但是我从来没想过我俩会是以这种形式见面。 我愣愣的看着她,她也愣愣的看着我,我俩足足对视了得有1分钟,女人摘下身上背的大背包放在地上对我轻描淡写的说 “我从小一直梦到你,我师父让我过来找你” 我疑惑的问她 “你师父?你师父是哪位?” 女人摆了摆手说 “跟你说了你也不认识,你这有水吗?找了你好几天了,渴死了!” 说完拖着大背包走了进来,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店里的沙发上摘下帽子扇着风。 我找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她,她倒没客气拧开瓶盖后咕咚咕咚的喝下多半瓶,喝完后她拧上瓶盖把矿泉水放到一边左右环顾着店里对我说 “你家店的风水不错,看来是出自高人之手” 女人说话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精致小巧的因果钟,女人满屋看了一圈后对我笑了笑说 “我叫张涵,以后多多指教” 张涵和我说她从隔壁省过来找我,这次过来就不打算走了,要做什么她自己也不是太清楚,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和我一样从小都会做一个梦,梦到我俩很相爱,但是我俩由于命格原因活着的时候不能在一起,只能死后成亲,这也就是我在梦里梦到的,我把她从绳子上抱下来我又在棺材里自杀的原因。 张涵出生在一个大家族,整个家族都是修行者,她师傅前几天告诉她让她来这里找我,我俩这辈子还有一些姻缘未了,我听她说完后疑惑的问她关于她师傅的事,她冲我摆摆手说她说了我也不知道。 我从来没想到过我梦里的女人是这种性格,这也许就是梦境和现实的差异。 我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她说还没想好,不过她可以在店里打工,她们家祖祖辈辈做扎纸,她的扎纸技术应该算是同辈人里最好的。 说完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一张报纸,没一会便折出了一个类似苹果手机东西,折完后她笑着说这款在阴间是畅销款。 我拿起她折的那个手机看了看,虽然说是用报纸随便折的别说还真挺像的。 我忽然想起了崔小白那满满一屋子的扎纸,我问她认不认识崔小白,她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说不认识,之后问我崔小白是干什么的,我摇摇头说没什么,张涵从兜里掏出手机貌似是发了一条信息,过一会对我说 “你帮我安排个住处吧” 她这么一说我瞬间头就大了,要说到安排住处我目前来说还真没这个能力,我更不会去给她租个房子住,虽然她在我梦里出现无数次。 但是在现实中我俩才认识不到一个小时,我家倒是空着一个房间,但是也不能给她住啊,起码我得问问我妈的意思吧,还有就是我真不知道怎么跟我妈解释这件事。 就算实话实说我妈肯定也不会信,我并没正面回答张涵的这个问题,张涵倒是也没再问我,从大包里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我扫了一眼书名叫《东南亚巫术与宗教研究》看她看的认真的样子便没打扰他。 我拿起手机玩着手机游戏,没完一会便感觉一股困意袭来便趴在柜台上睡着了。 恍惚间我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农家院,院子的大门开着,门里面堆满了纸车纸马,看样子是在办丧事,我走进去看见院子里站满了人围成一个圈,我挤进去看见地上放着几个黑色的坛子,坛子中间站着一个很帅的男人口中念念有词的好像是在跳舞。 我看到黑坛子和帅气的男人我忽然想起来萱萱在小玲的记忆里看到的那一幕,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小玲在梦里看到的应该就是这一幕。 这个帅气的男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妖艳,虽然崔小白也很帅但是和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一个类型,崔小白的帅是那种很阳光的帅,而眼前这个男人的帅非常邪门,就像一只眼镜蛇一样,看上去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男人跳了一会之后用嘴咬破自己的手指,开始往黑色坛子里分别滴血,说来也怪男人的血滴到黑色坛子里后坛子立刻泛起一股诡异的红光。 之后从黑坛子里钻出一条条黑色的眼镜蛇亢奋的扭动着,男人用咬破的手指在自己脑门上画出我曾经见过的诡异符号,之后又开始念念有词的跳起舞来,那些从坛子里伸出来的蛇也跟着男人的动作扭动着,场面非常诡异。 男人像陀螺一样在原地转圈,周围围观的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忽然男人停了下来,睁开眼睛望向我这边,男人的眼睛似乎射出一道如同实质般的光。 这道光落在我身上我瞬间觉得掉进了冰窖,男人看着我咧嘴笑了,用手抹去额头上刚才画的符号朝我走了过来,也就在这时候天空忽然传来了张涵的声音 “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我感觉自己身上猛地一震,像是尿爽了一样打了个哆嗦之后就醒了过来,醒过来后看见张涵正趴在柜台上好奇的看着我。 此时的我浑身是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我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问张涵干嘛这么好奇的看着我,张涵看着我说 “你刚才差点丢魂了” 我疑惑的看着张涵,张涵伸了懒腰说她体质特殊,能感觉到一些东西,我刚睡着没多久她便感觉有一股很阴的气息接近了我,她很好奇这股气息到底是什么,既不是阴魂又不是降头之类的,那东西上我身后就开始拉扯我的三魂七魄,似乎要把我的三魂七魄拽出我的身体,她看那东西马上得逞才略施小计吓散了那东西顺便叫醒了我。 听张涵说完后我长舒了口气,我跟她说起在梦里的每一个细节包括之前诡异符号出现的那两件事,张涵听得极为认真,我说完后张涵拿起桌子上的笔和纸画了几笔后问我 “你看是不是这个符号” 我拿过那张纸仔细的看了看,张涵画的那个符号虽然并不是我见到的那个符号,但是和那个诡异的符号有些相似,仔细看后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也许是她画的那个符号并不如我见到的那个诡异,相反多了几分平和。 我把我心里所想和张涵说了,张涵拿起那张纸皱着眉头想着什么,我问她这是什么符号,张涵说是古萨满教一个极小的分支里面的一个符号。 这个符号代表智慧和重生,我又问她这个符号什么时候会用到,张涵说用活人祭祀的时候。 张涵说她曾经在一本特别冷门的考古书上看到过这个符号,考古人员在一个出土的石柱上发现的这个符号,具体年代和用途不得而知。 后来根据萨满教学者的推断这根石柱应该是刺死活人用的,目的是为了祭祀。 我听完后后背发麻问张涵这么祭祀是为了什么,张涵摇摇头说这么做的目的她不知道,但是她推断很有可能和重生有关。 张涵说完之后我不禁佩服的夸她懂得真多,张涵笑了笑走到自己背包旁,拉开背包里面居然是满满一书包的书,张涵指了指书包里的书对我自豪的说 “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 我吃惊的看着张涵,我很好奇她一个瘦弱的女孩是怎么把这满满一书包书背过来的,张涵看出了我的疑惑他让我过去拎一下那个包,我疑惑的看着她,她让我试试。 我走到背包前用足了力气抓住背带,之后猛地往上一提,结果发现包格外的轻,被我用力的举过了头顶,由于我用力过重导致我整个人重心后倾一屁股摔到了地上,整整一书包书散落在我身上把我埋了起来。 张涵看着我没心没肺的笑着,笑着说我傻,书包已经被她师傅动了手脚,装再多书都不会太重。 我狼狈的从书堆里爬起来埋怨的问她为什么不跟我说,张涵冲我努努嘴说自己傻还怪别人。 我感觉自己的脊椎骨快要断了,张涵说让我帮他把书都装到书包里,这些书大部分都已经绝版丢一本她得心疼死,我只好忍着疼痛一本一本的把书重新收到书包里。 帮他收拾书的时候我大概看了一下她带来书的内容,大部分都是关于玄学的专业书,比如《中国方术史》《卡巴拉的钥匙》等现代宗教文献还有一些古籍,我随手翻起一本书看了几行字便觉得不明觉厉。 全部都收回到包里后我问她这些书她看了多少,她自豪的说这书包里所有的书她都已经看了无数遍,听她说完后我惊讶的程度不亚于白天见鬼。 看我一副吃惊的样子,张涵随便拿起一本书放在我手里让我随便翻到哪页,我随便翻了几页后她问我是第几页,我说是第七页,听我说完后她笑了笑开始背诵第七页的内容。 我赶忙打断她问她是可以背的还是什么,她说从小就对书本上的文字过目不忘,但是有一个缺点,她的记性特别不好,总是记不住人和事。 说完后她叹了口气说有可能她以后有一天会忘了今天我们所经历的事情,见到我就像陌生人一样。 我是一个比较感性的人,听她说完后我顿时有些伤感,我安慰她了几句,她笑了笑揉着肚子说自己饿了,让我带她去吃饭,我看了看时间的确是很晚了,便关了店带她去附近的川菜馆吃饭。 张涵并不认生,坐下来后拿着菜单点了不少的菜,我问她是不是点多了,她摇着头说自己饿了,我瞬间想到了萱萱,看来修行的女人都是很能吃的。 点完菜后张涵一脸坏笑的看着我,我问她怎么了,她笑着说我抠,没准她就是我以后的老婆,对谁抠也不能对她抠。 听她说完后我差点没把嘴里的饮料喷出去,这张涵也太直接了吧,弄的我这个大老爷们都不好意思了,她却不以为意的坏笑着看着我,我赶忙干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没过一会服务员便把菜端了上来,张涵很显然是饿坏了,丝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辣的她满头是汗,她在吃饭的时候我脑子里全都是她刚才说是我老婆的那句话,虽然说张涵看上去有些不靠谱,但是好歹也算个美女,从美女嘴里说出这种话怎么听怎么舒服,我忽然觉得张涵吃饭的样子很可爱,也就是在那么一瞬间我好像有点喜欢她了。 张涵我俩吃光了点的所有菜,结账的时候张涵主动结账,说看我抠了吧唧的样子她还真不舍得让我花钱。 我还真不好意思让一个女人花钱,争了半天最后是我买的单,回到店里后我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大部分时候是她在说我在听,内容大多是她小时候和她师傅一起修行时的事情,其中也聊到了我俩经常做的那个梦,用张涵师傅的话说解释就是那是我俩前世的片段,上辈子因缘未尽,这辈子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和张涵聊天并没有枯燥的感觉,她给我讲的亲身经历让我听得咋舌不已。 聊得尽兴的时候我妈给我打来电话,说自己已经到了火车站,问我是在家还是在店里,我说在店里,我妈听完后吃惊的问我怎么还在店里,我说有些棘手的事情让她来店里商量一下。 说实话经过几个小时的接触我觉得张涵还是不错的,其中肯定有一些经常梦到她的原因,我让我妈来店里的原因就是想和我妈商量一下关于张涵的事情,看看我妈有什么解决办法。 过了大约20分钟后我妈拖着旅行箱来到店里,进店后看到张涵很明显愣了一下,之后疑惑的看着我,她的意思很明显是在问我怎么回事,我从我妈手里接过旅行箱,给我妈拿了瓶矿泉水跟她说起了这件事,包括我从小到大做的那个梦。 我妈听我说完之后并没有表现出太吃惊的表情,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张涵好半天后点了点头说 “行吧,小涵就先住在咱们家,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到来,刘强你在出生之前你爷爷的一个朋友就给我说过你的命,也算应了那位先生的预测了。” 第三十二章 关于我 我从来没想到过我妈会如此痛快的接受张涵,并且会让她直接住在家里。 我发现我跟我妈说完整件事之后我妈看张涵的眼神都变得怪怪的,那完全是一副看准儿媳的眼神,拉着张涵的手问东问西,张涵也没有任何不适,大大方方的回答着我妈的问题,我也从来没听说过在我出生之前有谁给我算过命,而且还是我爷爷的朋友,我点了支烟问我妈是怎么回事,我妈从沙发上拿起那把扇子一边扇着一边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当年我爸刚从我爷爷手里接过这个寿衣店,我妈和我爸结婚后也一直在店里帮忙,当时我爷爷并不像现在这样对店里的事不管不问,他时不时就溜达过来看看,也顺便帮一下我爸妈的忙。 有一年冬天,也就是我妈怀上我的前一两个月,我爷爷带着一个朋友来到店里,当天我爸不在店里,好像是去送寿衣了,两个人刚开始并没有进屋,我妈去外面叫他们我爷爷让我妈先进屋他们在外面说点事情,过了很久两个人才进来,我爷爷那个朋友对我妈说店里的布局要变一下,当时我妈刚刚和我爸结婚,自然没提什么意见便答应了下来。 随后我爷爷的那个朋友在店里拿张纸开始画店里的布局,画了好半天后才完成,那人把图纸交给我妈后嘱咐我妈说立刻改动,越早越好,最好明天就动工。 我妈点了点头,那人又嘱咐我妈一些注意事项后话锋一转对我妈说她最近会怀孕,我妈吃惊的看着那个人,不光我妈吃惊连我爷爷都吃了一惊,忙问那个人是怎么回事,那个人神秘的笑了笑说最多一个月我妈就会怀孕。 我爷爷听后忙问孩子的命怎么样,那人看了看我妈又捏着手指算了算说我命格太阴,不过没什么大事总是能化险为夷,成年后阴阳际会之时定会成就一番事业。 那人解释说阴阳际会便是说我遇到我的另一半之时,而我的另一半会在不远之处来与我会合。 我说说到这里看了看张涵,此时张涵正仔细打量着店里的布局,看我妈正在看她她问我妈 “阿姨,我问下当年刘强爷爷带来的那人是不是叫张译真?” 我妈听张涵这么一说也皱着眉头仔细想了起来,过了好久我妈摇摇头说由于过去时间太长了她想不起来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不过那人当时给店里画的图她还留着,说完起身走到柜台旁边的一个柜子里翻了半天翻出一张泛黄的纸。 张涵拿过去看了几眼后立刻便确认这张图正是张译真所画。 我和我妈都好奇的问她张译真是什么人,张涵把那张纸折好后递给我妈说张译真正是自己的爷爷。 张涵说她一进到店里便觉得店里的布局让人做过手脚,而且是自己认识的人,她还和我提过一嘴,我当时正震惊她的出现也没怎么当回事,我赶忙问她这么布局有什么用,张涵笑了笑对我说 “这完全是按照阴宅去布的局” 我听完后大惊,问她这是怎么个说法,张涵说我们这行也算是吃阴间饭的,吃阴间饭的当然得用阴宅的布局去布。 我妈倒是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我问张涵这么布局有没有什么坏处,张涵摇摇头说不在里面生活没问题。 我听后也舒了口气,我妈问起张涵的爷爷还在不在,张涵点了点头说还在,精神状态也非常好,但是她从来没听她爷爷说过在我市有认识的朋友。 我妈站起来把那张图收好问我们吃没吃饭,我说早些时候吃过了,我妈摸着肚子说她有些饿了,之后望向张涵问她饿不饿,张涵笑了笑说我妈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饿了。 我妈笑了笑说她请客,想吃什么让张涵决定,看我妈的样子似乎已经完全忽略了我的感受。 看来我妈是真的喜欢张涵,我妈这么抠门的人居然说出去饭店吃饭的这种话。 张涵想了想说要去吃烧烤,我妈说可以她想吃什么都行,之后催促我赶紧关店去吃饭。 俗话说有了媳妇忘了娘,我家里纯粹是有了儿媳妇忘了儿,刚锁上店门我的手机便响了我一看电话是萱萱的电话。 上次处理小玲那件事的时候萱萱我俩便加了微信也互留了电话,但是一直没有联系过,她忽然给我打来电话我便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事,我便按下了接听键 “刘强你现在赶紧到崔小白的酒吧,那个神秘符号又出现了,这次是你认识的那个女交警林秋” 我在电话里问萱萱是怎么回事,萱萱说电话里说不清楚,让我去崔小白的酒吧细说。 挂了电话我心跳的特别快,虽然说林秋已经有了未婚夫但是毕竟同桌一场我也不希望她有什么事,我把钥匙交给我妈说我有点事需要出去一下,我妈问我什么事,我说人命关天的大事,张涵看着我着急的样子让我别着急,她陪我一起去。 我妈看了看我俩点了点头说有张涵跟着我她也放心,她自己回家下面条吃就行,烧烤改天再说。 我也没和张涵废话我俩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崔小白酒吧,上车后张涵并没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拉过我的手攥在她手里,我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我愣愣的看着她,她对我笑了笑说 “别担心,有我在” 在张涵说出这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后我差点没哭出来,那种感觉就像在暴雨天忽然找到一个避雨地方的那种感动。 如果说在吃饭的时候我对她的感觉是有点喜欢,在她说完刚才那句话后我就彻彻底底的爱上她了,可以为她赴汤蹈火的那种。 我从成年到现在并没怎么经历过男女之间的感情,甚至可以说我个人感情方面属于空白,张涵说完后我木讷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涵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在那一瞬间我感觉连空气都是静止的了,我能听到我俩各自的心跳,张涵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味道让我如痴如醉。 一路上我俩都没有说话,张涵似乎也是非常享受这种靠在我肩膀上的感觉,她微闭着眼睛脸上红扑扑的,直到到了酒吧街司机停车后张涵才依依不舍的把头从我肩膀上拿开跟着我下了车。 下车后我鼓起勇气牵起了张涵的手,似乎是在对酒吧街上所有的人炫耀张涵是我的女朋友。 张涵对我笑了笑顺其自然的朝我身边靠了靠我俩牵着手走进了都市夜归人酒吧。 酒吧里今天和往常有点不太一样,之前几次我过来的时候酒吧里都是开着昏暗的灯光并且放着慵懒的爵士乐,今天居然没有放爵士乐而且酒吧里居然开了灯。 虽然说也不算太亮吧但是离得很远就能看见每个人的脸,郑三哥萱萱崔小白金刚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人席地而坐商量着什么。 众人中间围着一个躺着的人,而且屋子里满是烧纸的味道,郑三哥和萱萱正对着门,我推门进来的时候他们正好能看到我。 郑三哥看到我和张涵牵着手显然吃了一惊,之后便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招手让我俩过去,我俩走过去的时候众人也都望向我们这边,崔小白看到张涵也吃了一惊,我走过去后郑三哥笑着说 “行啊刘强,才一天没见就交了个女朋友?” 我尴尬的笑了笑松开张涵的手对众人说 “这是我女朋友张涵” 崔小白听我说完后看着张涵似笑非笑的说 “张译真的小孙女是吧” 张涵调皮的笑了笑伸了伸舌头,众人听崔小白说出张译真三个字的时候都吃了一惊,都抬头打量着张涵,张涵嘟了嘟嘴对崔小白撒娇似的说道 “小白你太贱了,你这么一说就没意思了” 崔小白笑了笑搭理她,给我俩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张涵毫不客气的拉着我的手坐在地上。 白天张涵我俩在店里的时候我看她做完扎纸我还特意问她认不是认识崔小白,张涵很明确的否认说不认识,结果现在来看两个人不知认识,而且还是很熟的样子。 坐下后我看了看张涵,张涵对我笑了笑之后又抓起的手似乎是在对我撒娇,算了无所谓了,毕竟当时我俩还没确定关系,我相信有机会张涵肯定会把事情都告诉我。 坐下后我才发现众人围着的正是萱萱在电话里跟我说到的林秋,林秋身上盖着黄色的布,在林秋周围点着几根蜡烛,蜡烛的火苗闪烁着诡异的光,我小声问身边的金刚是怎么回事,金刚看了看众人后便给我讲起了这件事情的经过。 林秋是金刚的朋友,当天我和郑三哥去交通局找林秋就是金刚安排我们去的。 当晚我们从交通队出来后就去接金刚去医院利用他的身份让萱萱查看死者生前记忆,我们从交通队出来后林秋也没有休息,我们在医院查看死者记忆同时林秋也在追查肇事车辆的下落,林秋查看当时路面监控时发现死者是凭空飞出去的并没有发现肇事车辆,林秋有些纳闷她查看了附近别的角度的监控探头依然是看不到肇事车辆,她翻看事故处出现场之前附近交警做的笔录,有群众说出了肇事车辆的车牌号,交警记录了下来,她按照当时记录的车牌号去交通系统查找结果查到的结果令她不寒而栗。 查询结果显示该车之前为我市火葬场所有,后来一夜之间便失踪了,至今没有找到,成了交通部门及公安部门的悬案。 林秋查看车辆的备案照片,和当时群众描述的车辆几乎一模一样,林秋彻底慌了,再加上我和郑三哥深夜造访询问这件事她便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林秋想了好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她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天亮的时候林秋打通了金刚的电话。 当时金刚刚刚回去睡下不久正做梦与英子缠绵的关键时候林秋给他打来电话,金刚没好气的接通电话之后林秋便把一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问金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和郑三哥去找他到底什么目的,金刚由于睡的懵比当时便找了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搪塞林秋,金刚说我和郑三哥属于围观群众之一,就是对这件事感兴趣正好是他的朋友就让我俩去找她了 林秋听完后根本不相信,她深信金刚肯定知道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金刚被她折磨的不行,便对她说我和郑三哥是道门中人,我俩也觉得这件事不寻常便找到他了解案情,他就把郑三哥我俩介绍到林秋那里。 林秋听完后似乎有些相信了,问金刚我和郑三哥有没有查明原因,当时金刚困得哈欠连连说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当时的金刚巴不得林秋赶紧挂电话,刚才自己做的那个梦也许还能续上。 金刚说要想了解这件事给我打电话,我应该比他清楚,说完没等林秋说话他便挂了电话倒头睡着了,金刚说到这里我拿出手机看了看通话记录以及微信,并没发现林秋联系过我的迹象,金刚看到我的举动后叹了口气对我说 “还没等联系你她就出事了” 此时郑三哥站起来说站起来活动活动,他从兜里掏出支烟点着后自己坐到了吧台上。 萱萱弯下腰凑近林秋去观察着她,金刚张了哈欠继续说,他刚睡着没多久又被电话吵醒了,是个固话打来的,金刚没好气的接通后对方说自己是市交通队,她们有个女警员现在被人刺伤,被刺伤的前几分钟刚给他打完电话,对方想和他询问一下通话细节。 金刚听对方这么一说顿时困意全无,说自己是市局的法医,林秋是他朋友,他俩打电话是为了白天的那起车祸,对方听这解释也还算说得过去又询问了金刚一些细节便让金刚去交通医院细聊。 挂了电话之后金刚穿上衣服直奔交通医院,他有预感林秋出事和白天的车祸肯定有关系。 金刚来到交通医院找到给他打电话那个交警询问了情况,那个交警是林秋的同事,对金刚说事情非常奇怪,林秋的背后让人用利器画了一个怪异的符号。 林秋现在身体并无大碍,只是醒不过来医生也觉得不可思议,金刚听林秋的同事这么一说立刻想到了那个诡异得的符号,问林秋同事能不能让他看一眼林秋,林秋的同事说可以,带着金刚来到林秋的病房。 来到林秋的病房后金刚用法力查看了一下林秋的状况,发现林秋的三魂七魄并不在体内,也不像老王那样被吓丢了,而是被人拘了魂。 金刚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林秋说自己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林秋从医院偷出来,天亮之前必须送回去。 我问金刚拘魂是怎么回事,没等金刚回答我张涵便抢着回答说拘魂的意思就是有人把她的魂魄囚禁起来了,我看了看坐在吧台高脚椅上的郑三哥问他是不是和我们前些日子处理的那个跳楼的富二代差不多,郑三哥掐灭烟从高脚椅上下来说有些相似但是并不完全一样,那个叫张健的富二代是已经死了,灵魂被旗袍女鬼囚禁,这个林秋是活着灵魂被人拘了起来,就像拘留一样,困在一个地方出不来,郑三哥说完后崔小白点了点头说 “这个叫林秋的的确是让人拘了魂,而且我敢肯定是被活人拘了魂,我也问过我所认识懂这个法术的朋友,都对这件事毫不知情,而且这个符号不止一次出现在我市,很显然他们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所以今天我把修行同道都叫过来咱们一起商量一下对策,如果这件事能够解决诸位也算是功德一件” 众人听崔小白说完后都附和着点头说除魔卫道是他们引灵人的分内之事,崔小白环视了一眼众人之后目光停留在张涵脸上似乎是在询问张涵的意见,张涵看了看我之后又看了看崔小白说 “虽然我不是你们引灵人,但是什么事都听刘强的” 说完后看着我淡淡的笑了笑,崔小白也笑了笑问我什么意思,既然张涵都这么说了我也绝对不能怂。 我看了看众人一股豪气油然而生,我说既然事情出了就得解决事情,如果需要我做什么绝对义不容辞,崔小白点了点头,萱萱伸手摸了摸林秋的额头对众人说 “现在林秋的情况非常危险,这个法阵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大家得赶紧想出一个办法” 萱萱说完后她旁边坐着的一个女孩点了点头说这个法阵的确有些坚持不住了,崔小白皱着眉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涵沉思了一会对我说 “金刚刚把林秋带过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林秋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气息,我试着追踪这股气息却没办法继续下去,看来是对引灵人做了特殊的禁制,刘强我希望你能走一趟去探查一下这股气息的源头” 崔小白说完后看着我,郑三哥也看着我点了点头,我望了望自己身边的张涵,张涵看了看我起身观察拉一下林秋后对众人说 “我希望陪刘强一起,我们两个人也或多或少有些照应” 崔小白听完后猛地摇头说 “绝对不行,你来之前你爷爷我俩通过电话,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好交代,再说了,这件事我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就算你家老爷子把那件东西给了你也是于事无补,这件事没得商量” 张涵不高兴的瞪了崔小白一眼还要说什么,我抓了抓她的手对崔小白说 “刚才我也说了我能做的我肯定义不容辞,既然大家不方便出面那只好我亲自去了” 我说完后张涵略带担忧的看着我,崔小白说了一声好,之后站起来拿过旁边的一个锦囊样的东西交给我说 “这是当年你父亲留在我这里的东西,让我有机会给你,我觉得现在差不多也是时候了” 我接过锦囊看着崔小白,崔小白笑着说这里面的东西他也没打开过,我爸当年非常匆忙的把东西交给他并没说什么。 我拆开锦囊后发现里面是一个黑色的项链,项链的形状像是一个古代用的锁,材质似木非木,也不像金属,崔小白看我拆开锦囊后让我带在脖子上,也许会有特殊的用途。 今天郑道长给我的那个本命符我已经挂在了脖子上,如今又把我爸留给我的那个项链戴了上去,我问崔小白知不知道这个项链是什么来历,崔小白笑了笑没说话,让我别想太多,一会他施法把我送去我该去的地方。 众人都满怀期望的看着我,萱萱安慰我说吉人自有天相我肯定毫发无伤的回来,郑三哥倒是没说什么对我点了点头,金刚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别人也是对我说着一路顺风之类的话,张涵抓着我的手对我含情脉脉的说等我回来。 我对张涵点了点头告诉她让她等我,这时崔小白从吧台后面找出一本书和一团红线,崔小白用红线的一头拴在我的手上,另一头拴在了林秋的手上,之后让我闭上眼。 我闭上眼睛后崔小白翻开那本书念了起来,没过多久我便失去意识,感觉自己的身体飘飘荡荡的,我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在一处树林里。 我伸手活动了活动,发现自己居然换了身衣服从袖口来看应该是件古装,低头看自己的裤子和鞋也都是古代的样式,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走阴时跟我一起的白起和王剪,我现在身上的这身衣服和两个人当时穿的几乎一模一样,像是古代捕快穿的衣服。 我摸了摸身后居然还有一把兵器,我费了半天劲解下来后发现是一把类似唐刀模样的长刀,刀柄处用繁体字写着一个刘字。 第三十三章 九死一生 我仔细研究着手里的这把刀,刀神黑漆漆的泛着金属特有的光泽,刀锋锋利,刀柄处一面写着繁体的刘字,另一面刻着古朴的花纹,我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这花纹代表什么意思。 通过之前走阴或者什么的经验来看,我的衣着并没有过变化,除了走阴前放置一些扎纸这些东西才会跟我一起走阴,这次完全不一样,我不光衣着有了变化还多出了一把来历不明的剑,剑身上还刻着我的姓氏。 我想了了半天才想起来我来到这里之前我戴上了我爸留给我的项链,难道是这个项链的原因? 我伸手摸了摸脖子处,发现只有郑道长给我的那个荷包挂在脖子上,而那个项链毫无踪影,我找遍全身都没找到那个项链的踪影,估计问题就出在了这里,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既来之则安之,能出去的话再找崔小白问他怎么回事吧。 我定了定神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说实话我现在所处的这个环境和之前几次完全不一样。 之前每次走阴除了荒凉的戈壁就是黑漆漆的监牢,这次却是晴空万里鸟语花香,空气格外的新鲜,天空中飞着仙鹤,我估计中说的仙境也就是应该这样了吧。 看到这种情景我心稍安了一些,把手里的刀重新插回到剑鞘里背在后面朝前走,现在我所在的地方是一条林间小路,路边长着漂亮的野花,仔细朝远处看去好像有个城门一样的东西,由于离得太远我看的不是太清但是看大体轮廓应该是个城门。 走了没多久便来到城门跟前,这个城门大得惊人,反正我在现实中是没见过这么大的城门,之前去过故宫看过故宫的城门,和这个比起来故宫的那个城门简直太迷你了。 城门上方牌匾上写着两个篆字,我看了半天才认出来这两个是丰都。 关于丰都城的故事我是多少听说过的,通俗点讲就是阴间的总部,像什么阎王鬼差什么的都在这里办公。 可是看这里的情景没有意思阴间的样子,城门口站着两个穿着古代甲胄的士兵,城门处有人进进出出显得格外热闹,我快走了几步跟在几个要进城的人后面进了城。 进城的时候士兵并没有看我,我偷偷用余光看了看站在城门口的士兵,发现他们和常人无异,无论是神态还是面色,我有点纳闷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从我被崔小白送过来到现在我所接触的和现实世界毫无区别,人们有说有笑的,一副安居乐业的景象,我甚至怀疑崔小白给我送错了地方,就像上次郑道长帮我走阴那次一样给我送到了黄泉路上,也多亏了遇到了八爷,要不能不能回去还真难说。 我随着几个人进城后回头又看了看那宏伟的城门,这一看吓的我出了一身冷汗。 从城里抬头望向城门处,最上面用鲜红鲜红的颜色画着那个我见到好几次的诡异符号,符号似乎有了法力,在城墙上闪耀着血红的光芒。 我正看着符号入神的时候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被吓的差点没蹦起来,猛地回过头看是谁拍的我,结果发现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女人,女人的长相有些面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女人笑着看着我,我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我想了半天都想不起这个女人在哪里见过,女人看我的样子笑着对我说 “刘强你好,谢谢你帮我走完了人生中最后一程,我叫微微” 女人说完后我猛然想起来她是谁,这个叫薇薇的女人就是怀了鬼胎的女人。 说实话薇薇生前我并不认识她,也就是在她死后我跟着郑三哥他们帮她收尸见过一面,当时我还被她迷惑了,很显然薇薇在这里见到我很是奇怪,她问我怎么来到的这里,我说死了就来到这里了。 薇薇点点头说我既然能来到这里也算是福缘深厚的人,我环顾着四周问她这里是什么地方,薇薇一脸幸福的对我说这里是神的国度,至于神的信徒死后才能来到这里。 薇薇看我一脸懵逼的样子拉着我的手说去她家说,之后拉着我就走,薇薇家离城门处并不远,拐了几个弯之后就来到一处二层小楼前,薇薇说这就是她的家。 薇薇家如果在现实世界里的话绝对算是豪宅了,二层小洋楼,院子里种着鲜艳的玫瑰花,房子门口站着一个长得很帅的男人,男人看到薇薇回来后卑躬屈膝的叫了声主人打开门让我们进去,薇薇对那男人点了点头便拉着我走了进去。 进去后发现里面装修简直像皇宫一样金碧辉煌,薇薇我俩坐在沙发上她对我说因为她对神国有特殊贡献,这栋房子是神奖励给他的,刚才在门口站着的仆人也是。 没过一会门口站着的那个男人端上来一套精美的茶具放在茶几上,给我俩一人倒了杯茶后便退出去了。 薇薇说这个茶是神国特有的安神茶,喝了对身体有极大的好处,说完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我端起杯子观察着杯子里的茶,茶体呈鲜红色,散发出来的味道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并没敢喝,看了看后便放下了杯子,薇薇倒没强迫我喝,她又喝了一口茶后对我讲起了她来到这神国之后的事。 薇薇说她死后的一段时间自己是有意识的,包括郑三哥我们去给她收尸她都有意识,她对我印象特别深所以我出现在神国她一眼就认出了我。 薇薇来到神国后见到了神主,我问神主是什么样子的,薇薇说当时她自己一直跪着并没看清神主的模样,神主的声音很好听,听上去年龄不是很大,也就是30岁左右,那个在梦里与他亲热的男人叫王春,是神的使者,也算是薇薇的接引人。 由于薇薇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对神国又巨大的贡献所以神主赐给她神国繁华地段豪宅一栋及佣人一个。 关于薇薇所说的王春我是知道的,就是我和白起王剪走阴追的那个举人,我问薇薇像王春这样的神使大概有多少,薇薇摇了摇头说不是太清楚,神主的事情她了解的并不太多。 说完薇薇催促我让我赶紧喝茶,一会茶凉了就不好喝了,我寻思着端起杯子意思意思,免得薇薇察觉到什么到时候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刚端起杯子的时候刚才给我们倒茶的那个佣人走过来在薇薇耳边说了什么,我正好就着这个机会放下杯子看着两人,说了几句后佣人走了,薇薇对我笑笑说 “你今天很走运,神主要降临,一会你和我一起去膜拜神主,我来了这么久也就见过神主一次” 薇薇说到神主的时候眼神里透着一丝虔诚的光芒,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薇薇喝光了杯子里的茶后站起来说时间差不多了,说完拽着我往门外走,薇薇我俩走出门的时候看见街道上忽然出现很多人朝着一个方向走,这些人从穿着上来看穿什么朝代衣服的都有,有古装有长袍马褂还有西装。 薇薇拉着我走在人群中,人群中很安静并没有人说话,这些人的眼神中都有着那种近乎于疯狂的虔诚。 薇薇我俩随着人群走了没多久便来到一个空旷的广场,广场中央有一个高台,上面立着一根巨大的木桩,上面用铁链绑着一个女人,我仔细看去发现绑在木桩上的女人正是林秋。 林秋赤身裸体的被绑在那根巨大的木桩上,从林秋的表情上能看出来此时的她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我左右环顾了一下广场上的人,没有一万也得有八千,我要是这么贸然的冲上去救下林秋不被这些疯狂的人撕了才怪。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不知道从哪走上台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我仔细一看正是那天我在梦里见到的拿自己血喂蛇的那男人,男人一登台底下的人们立刻欢呼起来,像打了鸡血一样大喊着神主万岁。 我旁边的薇薇也跟着狂热的喊了起来,我问薇薇这个人是谁,她好像没有听到我说话一样继续兴奋的大喊着,台上的男人似乎非常满意这种效果。 他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像伟人一样冲着高台下的众人挥了挥手,众人随即安静了下来,男人面带微笑的环顾了一下众人之后开口说道 “我们都是神主的子民,诸位能来到神国都是对神主极为忠诚的信徒” 男人说完后顿了顿,看了看高台下的众人,众人又疯狂的喊着神主万岁,黑衣男人冲大家挥了挥手大家和刚才一样顿时安静了下来,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后继续说 “神主知道诸位的虔诚,今天神主特地抽出时间降临神国看望大家” 男人说完后笑了笑,转身望向身后木桩上绑着的林秋,男人不知道从哪变出一把匕首,走到林秋身边,抓起林秋的胳膊猛地划了一刀,之后男人用另一只沾了些林秋胳膊上流出来的血抹在自己额头上,之后转过身虔诚的单膝跪在地上,拖着长音大喊了一声 “恭迎神主!” 男人说完后台下并没有任何动静,众人都激动的望向高台上的跪着的男人,男人说完后原本晴朗的天空变得乌云密布,瞬间便伸手不见五指,我连身边的薇薇都看不清,仿佛置身混沌一般,这种黑暗大约持续了半分钟左右,天色逐渐亮了起来,男人依旧在高台上单膝跪着,但是眼神已经和之前完全不同了,如果把之前男人的眼神形容成毒蛇的话,现在这个人的两个眼睛应该是两个黑洞,这里说的黑洞并不是说黑色窟窿,而是能够吞噬一切的那个黑洞。 天色完全恢复正常后男人缓缓的站了起来,大家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的高呼着神主万岁,男人冲大家展开双臂对众人说了句 “我的孩子们” 众人更加激动的喊叫着,眼前这副画面我想到了邻国民众见到领袖的情景,我旁边的薇薇已经激动的快要晕厥过去。 我并没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什么激动的,男人面带微笑着环视着众人,过了好半天男人冲台下的人群扬了扬手,众人瞬间消停了,男人张嘴说道 “孩子们,你们都是神国最忠诚的信徒,大家也都希望神国的神光能够照到每一个角落” 男子说完后顿了顿又环视了一下众人之后继续说 “大家都为世人能够沐浴到神光做出努力,但是有一小部分人从中阻挠,大家觉得该怎么办” 男子说完后高台下的人们立刻高呼着处死他,男人冲众人挥了挥手望向身后绑在木桩上的林秋,之后指了指林秋对众人说道 “就是她阻挠神国的神光照耀大地” 说完男子走到林秋旁边,用手托起林秋的下巴对她说着什么,众人都安静的看着高台上男人的举动,这时候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对着台上的男人大喊了一句 “你给我住手!” 男人面带微笑的转过头望向我,他好奇的用那黑洞般的眼睛打量着我,之后哈哈笑道说 “小小的阴差居然敢管老夫的事” 说完后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我,我随即便感到身体不受控制的朝高台上飞去,飞到中间的时候我和男人的双眼对视上了,瞬间我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失去了知觉。 我感到自己身在无尽的黑暗中,脚下如同沼泽般泥泞,我根本迈不开脚步,不单迈不开脚步不说还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缓缓的下沉,而且伴随着阵阵窒息感。 我忘了听谁说过如果误入沼泽千万不要剧烈挣扎,越是剧烈挣扎会陷的越快,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去想解决办法,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任何解决的办法。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看见远处出现一个黄色小光点,我冲那边大声叫着可是声音在这里似乎不能正常传播,不过还好,那个光点朝我这边而来。 光点越来越大最后慢慢看清楚是个灯笼,灯笼后面模模糊糊的有个人影,似乎是一个人提着灯笼朝我这边而来,没过多久提着灯笼的那个人便走到我面前,他小声的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此时的我已经快被沼泽般的东西吞没到胸口了,我抬头望向那个提着灯笼的人,我抬头看了半天才勉强看清楚那人的长相,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把我的心脏从嗓子眼里吓出来,提着灯笼的人正是我爸。 此时此刻我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是却说不出一句话,我爸伸出手轻松的把我拉了出来,我发现我爸和我穿了一身一样的衣服,我俩唯一的区别就是他身上没带着刀。 我问我爸这是哪里,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爸让我先别问这些,他问我是怎么来的,我跟他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我爸点了点头没说话,过了好半天我爸说 “既然你来了这里也是因果,我就帮你一次” 说完挥了挥手,随后我便感觉眼前一黑,再次睁眼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刚才神国广场的高台上,我爸站在我身边,男人略带玩味的看着我俩淡淡的说 “你们阴差太讨厌了,刚才送走了一个,这下居然来了两个” 我爸冲他笑了笑淡淡的说 “今天我有公务在身不与你动手” 说罢从我背后抽出那把刀猛地砍在把林秋绑在木桩的铁链上,铁链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被我爸用刀一砍便碎了一地,林秋一下就瘫软在了地上,我爸把刀插回到刀鞘里对我说 “抱起她赶紧走” 我反应极快一下窜到林秋旁边抱起林秋,此时的林秋轻的像个塑料袋,我爸看我抱起林秋朝我的方向挥了挥手我便感觉到一股如同被火车撞了的力量把我推了出去。 我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像是都搅和到了一起,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崔小白的酒吧。 在我睁看眼的那一瞬间围在林秋身边的一圈蜡烛全部熄灭,是一瞬间全部熄灭,张涵看我睁开眼过来一把抱住我带着哭腔对我说 “你可吓死我了” 我疲惫的连抱一下张涵的力气都没有,别说抱她了,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张涵抱了我大概几秒钟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从自己兜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慌张的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塞进我嘴里对我说 “别说话,闭上眼睛含住它,这是我爷爷给我的宝贝” 我按照张涵说的闭上眼睛含住她塞到我嘴里的那颗小药丸,我能感觉到这个小药丸顺着我的唾液流淌到我的喉咙之后顺着我的喉咙流淌到胃里,到胃里后一股暖流蔓延全身,我的力气也在逐渐的恢复。 大约过了三两分钟后那颗小药丸全部融化,我的力气也恢复了七七八八,我睁开眼睛后张涵问我感觉是不是好点了,我点了点头说好多了,崔小白笑着对张涵说 “译真要是知道你把这东西给刘强吃了用来恢复精力非气死不可” 张涵冲崔小白做出一副我愿意你管不着的表情,崔小白笑了笑没说话。 我问他林秋现在怎么样了,崔小白对我点了点头说林秋现在已经没事了,再过一会让金刚把她偷偷送回医院,剩下的就是医院的事了,我欣慰的点了点头,郑三哥问我刚才经历了什么,我并没着急说我刚才的经历,我转头问崔小白 “小白你跟我说实话,我爸给我的这个项链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小白看着我笑着说就是他刚才和我说的那样,当时我爸急急忙忙的找到他,让他有一天把这个项链亲自交到我的手上,至于里面是什么东西和里面东西有什么用我爸并没有告诉他。 对于崔小白的说法我是百分之百不信的,我问他知不知道阴差是怎么回事,崔小白听我这么一问愣了一下,看了看郑三哥,郑三哥苦笑着摇头,崔小白叹了口气对我说了声知道。 看崔小白的表情我百分之一万肯定他们非常清楚我爸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尤其是刚才崔小白和郑三哥那么一对视我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 崔小白跟我说鬼差的意思很简单,阳间有阳间的警察,阴间有阴间的警察,而鬼差就相当于阴间的警察。 崔小白说到这郑三哥对我说我遇到的八爷也算是鬼差,不过他的级别就不是太好定义了,崔小白点了点头继续说,他说我第一次走阴时和我一起的白起和王剪也是鬼差,我不耐烦的打断崔小白说 “你们别老跟我说这些片儿汤话,我就问你们我爸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小白听我这么一说和郑三哥对视了一眼,我今天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邪火,一看他俩这装神弄鬼的样子就来气了,对他俩吼道 “你俩别在我这装神弄鬼,你们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啊” 我话音刚落张涵对我大声对我喝到 “刘强!不许这么和小白说话!” 我愣愣的看着张涵,我做梦都没想到张涵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张涵似乎也知道自己话说的有些重了,想要说些什么却没说出口,这时崔小白沉吟了一会对我说 “刘强,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我也很坦诚的告诉你,关于你父亲的事我和三哥都知道,不光我俩在坐的各位除了张涵之外都知道你爸的事,但是唯独不能告诉你,因为我们都当着你爸的面发过天道誓言,如果违反了后果非常严重,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下,如果你想知道详情还是等你爸回来那天吧” 崔小白说完后叹了口气站起来走了,郑三哥也唉声叹气的摇着头,在坐的众人都用安慰的眼神望向我。 张涵抓过我的手小声的对我说了声对不起,这时金刚忽然醒了过来,他张了哈欠看了看中间躺着的林秋,起身探了探林秋的呼吸对众人说 “林秋现在已无大碍,我得赶紧把她送回医院免得夜长梦多” 说完后对众人做了个告辞的手势,金刚看了看我对我笑了笑对我说了声辛苦,还说有时间请我喝酒,说完俯下身子一把抱起躺在地上的林秋抗在肩膀走出了酒吧大门。 刚才这么一闹我顿时觉得有点丢人,崔小白已经回到了吧台又拿起了那本后宫甄嬛传看了起来,郑三哥坐到我身边递给我根烟,我接过去后郑三哥叹了口气对我说 “兄弟,不是哥哥我有心瞒着你,这件事就像刚才小白说的,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我把烟别在耳朵后面站起来要往外走,张涵也站起来追上我,我走到酒吧门口的时候崔小白放下手里的书叫住我,我回头望向他,他对我笑着,笑容十分阳光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他笑着对我说 “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加入引灵人的队伍” 第三十四章 失踪的表妹 那天晚上我并没有答应崔小白加入引灵人这件事,也没有拒绝,我对崔小白笑了笑就和张涵回家了。 张涵算是彻底在我家住下了,她书包里那些书取代了我书柜里之前放着的套装漫画。 我妈很喜欢她,没过几天已经把她当成了准儿媳,虽然话没说透但是话里话外以及种种表现都能看出来。 张涵我俩的关系并没有发生质的飞跃,顶多也就是拉拉手,这样细水长流也挺好,总之就是自从那天晚上从崔小白酒吧出来后我便没再与郑三哥等人联系过。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最早我不认识郑三哥等人之前的样子。 除了多了一个张涵之外,张涵每天跟我忙前忙后整个一副老板娘的架势,虽然接触时间不多我妈还是比较信任张涵放手把店交给我们经营,而自己则每天和姐们遛弯打麻将,偶尔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用我妈的话说就是终于找到一个靠谱的女人来管着我了,她管了我这么多年也管够了该是自己享受生活的时候了。 我曾经和张涵主动提起过关于引灵人的事情,问她的看法,张涵和我一起坐在柜台里面直接了当的告诉我说无论加入与不加入那是我的事情,不过无论我如何选择她都支持我。 张涵说完后我顿时感到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正好当天那时候是黄昏,夕阳的余晖照在张涵的侧脸显得她格外的美丽。 我鼓起勇气在她脸颊处亲了一口,张涵红着脸小声的说了句讨厌。 林秋在那件事一个月左右就痊愈出院了,她给我打过电话想要请 我吃饭,我并没接受她的邀请,推说说最近比较忙等忙过这一阵再说。 林秋叫了我好几次都被我用这个理由推脱了过去,今天上午的时候林秋居然找到了店里,此时已是深秋,外面温度也就是不到10度,林秋穿了一身褐色的风衣来到店里,进来后就说我不给她面子三番五次的邀请我都不给面子,只好自己亲自过来了。 林秋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赶忙解释说最近夏秋交替好多身体不好的老人都没挺过去店里忙得要命,林秋笑了笑问我张涵是不是我的女朋友,我看了看张涵说是,林秋哈哈笑着说我是重色轻友,张涵听林秋这么一说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开了一会玩笑之后林秋进入正题,说这次过来首先是来当面和我道谢,二来是想问我一些事情,我笑着说道谢就算了,我也没做什么,如果要问什么事情的话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会毫无保留的告诉她。 林秋听完后点了点头开门见山的问我她那次受伤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她说完后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应该就像老王那件事一样,林秋能够隐隐的记得她魂魄离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我装傻的问她什么怎么回事,林秋淡淡的笑了笑对我说 “刘强,我希望你能够把整件事情对我说一下,在我受伤的那段时间我是有意识的,而且意识并不模糊,反而特别清楚,而且我觉得就这件事而言我有知情权” 听林秋这么一说我立刻没话说了,林秋也没催促我,坐在沙发上等着我给她解释整件事。 我从柜台上拿起烟点了一支问她都看见了什么,林秋说所有所有,包括那个男人用刀砍断她身上的锁链,我抱起她逃走,我抽了口烟无奈的叹了口气对她说起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我花了大概15分钟给林秋说了一下当天所发生的事,但是没有提那个男人是我爸这件事,林秋听完后似乎是松了口气,问我这件事会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林秋这么一问还真问着我了,其实现在的我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并不是所谓的修行者。 我看了看张涵,希望她能给林秋一个解释,张涵我俩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彼此之间或多或少的有了些了解,我看完张涵后她立刻会意,对林秋说有没有什么影响目前还不好说,张涵问她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林秋摇摇头说目前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张涵点了点头说那应该就没什么问题,林秋也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的林秋已经把我当成了道法中人问了我很多辟邪的常识,都被张涵替我一一作答,到最后林秋问我能不能帮她一个忙,我问她什么事,林秋说自己的表妹最近好像有些不对劲,家里觉得是中了邪,她想请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没等我说话张涵便替我答应了下来,我疑惑的看着张涵,张涵冲我笑着眨了眨眼睛,她的意思是这件事她替我做主了,她自有分寸。 林秋的家庭条件非常好,毫不夸张的说绝对算得上是我市的名门望族,家里非官即商。 林秋的父亲是我市的领导,属于经常能在新闻上露面的那种,初中时就是因为她父亲要去外地任职她才突然转学,林秋刚才说的表妹是自己小姨家的孩子,今年刚上小学,学习成绩非常好也非常听话,本来是一个特别乐观开朗的孩子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却变得抑郁寡欢了,经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喃喃自语说一些匪夷所思的话,就好像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一样。 林秋的小姨非常担心带她去了医院还找了几个自称是高人的人看了都没有任何效果,林秋希望我能帮她这个忙,因为她觉得我是有真本事的人。 林秋说完后我看了看旁边的张涵,张涵点了点头对林秋说这个忙她能帮,林秋听她这么一说说了很多感谢的话,说她回去后联系一下她小姨,确定好时间后联系我们。 林秋走后我问张涵为什么答应下来这件事,张涵笑了笑站起来伸了懒腰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算给自己积阴德了。 说实话我自从那次从神国回来后我就本能的抵触这些事,所以也一直没去联系崔小白等人,我问张涵是不是希望我能够加入他们引灵人,张涵说这是我的事,无论我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她都会支持我,我问她是什么意思,张涵想了想她问我看没看过蜘蛛侠,我说看过,张涵点了点头问我知不知道里面有一句话叫能力越大责任越强。 我苦笑着对张涵说我现在没有任何能力,张涵摇摇头说能力并不能从现阶段来看,她能感觉到我的能力是巨大的,她希望我能够做些事情。 张涵说完后我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张涵觉得我是个有能力的人,她并不希望我如此碌碌无为下去,毕竟美女都是爱英雄的。 我叹了口气问她林秋这件事打算怎么弄,她说先看看再说,毕竟她也算是修行者,对付市面上这些阿猫阿狗的问题应该不会不大,就算捅了马蜂窝还有自己家老爷子给她撑腰呢。 说起张涵家老爷子我也是一肚子好奇,当天在崔小白酒吧从崔小白话里话外及众人看张涵的表情上都能看出来她家老爷子绝非等闲之辈,还有就是在我出生之前曾经帮我看过命,我忽然觉得有些事情真的很玄妙,也许当时张涵老爷子都不知道若干年后我会和他孙子在一起。 今天正好接着张涵的话茬问了一下关于她家老爷子的事,张涵并不像崔小白郑三哥等人一样对我支支吾吾的,她把关于她家族的事情非常详细的跟我说了一遍。 张涵说她家是邻省的大家族,用她的话说她家老爷子张译真就相当于她们那边的武林盟主,但凡修行者都会给她家一些面子,她家最早是做扎纸匠起家,多少说起来的话和我家最早做的棺材匠生意也算是同宗,都算是吃阴间饭的。 她家无论男女从小便和族里的长辈学扎纸手艺,张涵出生的那天便有一个道姑找到她爷爷,两个人谈的什么谁也不知道,但是张涵过完10岁生日她爷爷便让她拜那个道姑为师,那个道姑就是张涵之前嘴里说的师父。 师父除了教她读书识字外还教了她一身本事,张涵所自己师父是有大神通的人,我问起她师父的名讳时她对我笑了笑说就算对我说了也不知道,还有就是她师父不让她对别人随便提起自己的名字,就算是在她家也是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她拜师这件事。 我问起张涵她因果钟的事,她摸了摸戴在脖子上的因果钟说是她师父给她的,她目前对这因果钟并不是太了解,只是知道遇到危险会发出微微的震动。 正说着林秋打来电话,电话接通后林秋有些着急的问我现在能不能去一趟她小姨家,就在刚才她表妹居然失踪了。 既然刚才和张涵把事情聊清楚我也就没有了什么顾虑,在电话里答应了林秋,林秋说她一会开车过来接我们,大概也就是10几分钟就能到店里,挂了电话之后我和张涵说林秋的表妹不见了,张涵点了点头意料之中的事,我好奇的看着她,张涵站起身对我说 “一般被鬼不会无缘无故的缠上谁,要是缠上谁肯定是有什么目的,我怀疑林秋的表妹被鬼绑架了” 说完后她从柜台里找出一个小包,从小包里找出几张黄色的道符和一个小型罗盘放在柜台上跟我说这是追踪符,配着这个罗盘用能准确的找到林秋的表妹。 我问她这些东西都是哪来的,张涵诡异的笑了笑说是从她家老爷子那偷来的。 不到10分钟林秋便开着一辆警车过来接我们了,我和张涵锁好店门便跟着林秋一起去了她小姨家。 路上林秋和我们说起了事情的经过,林秋从店里离开后就给小姨打去电话,可是小姨和小姨夫的电话都没人接,她也没多想开着车打算回单位上班。 快到单位的时候她小姨给她打来电话,特别着急的说林秋的表妹不见了,全家人都在找她,林秋小姨希望林秋能通过公安系统来帮忙找一下,林秋简单的说了一下关于我的事情,林秋小姨一听让我们赶紧过去,林秋这才给我打电话过来接我。 张涵听完后问林秋的小姨小姨夫是做什么职业的,林秋说她小姨小姨夫都是做生意的,我市林氏集团就是他们夫妇俩创立的,这个林氏集团我是听说过的,在我市甚至我省来说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企业,在我市如果谁家孩子能去林氏集团工作的话家长脸上也是有面子的事。 张涵问林秋林氏集团是不是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林秋苦笑着摇摇头说做生意的哪能不得罪人,林秋说完后张涵我俩对视了一眼,之后张涵对林秋说了自己刚才的猜测,林秋点了点头说一会见了她小姨再说。 林秋小姨家在我市的最好的别墅区,小区安保极为严格,进小区如同进入军事禁区一样层层检查,小区里经常有保安牵着凶猛的狼狗在小区里溜达,据说当年这个别墅的开发商光找人看风水就花了大几百万。 林秋在小区门口给她小姨打了个电话保安才放行,小区中央有个不小的人工湖,林秋小姨家就在人工湖附近,林秋把车停到别墅的院子里,林秋的小姨已经在院子里等我们了,看我们下车后明显有一丝失望的神色,也许觉得我和张涵过于年轻的原因。 林秋和小姨介绍了一下我和张涵,她特意说了一下她之前那件事就是靠我的帮助才平安无事,听林秋这么一说她小姨立刻变了神色,和张涵我俩握了握手热情的请我们进屋后说。 林秋小姨家装修的真是富丽堂皇,说实话我是第一次进到这种有钱人的家里,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种土包子进城的感觉,对屋子里的什么都好奇,林秋我们三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林秋小姨给我们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林秋的小姨说女儿从小到大非常乖巧,学习什么的根本不用家里人操心,性格也非常开朗,一个月前突然一下就变了,整天把自己闷在屋子里不出来,在屋子里自言自语,她以为孩子是生了什么病,带她到医院检查医生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方面都是一切正常。 自己老公也曾经找过一些所谓的高人,也都是毫无效果,昨天来了个高人在孩子的卧室隐蔽处贴了道符,结果今天孩子就失踪了,说完后林秋的小姨捂着脸哭了起来。 林秋赶忙做过去安慰她说我和张涵都是有大本事的人等等的话,张涵坐在沙发上看了一圈房子后低声对我说 “房子里好重的鬼气” 虽然张涵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坐的人都听到了她说的这句话,林秋小姨疑惑的看着张涵,张涵问她孩子的卧室在哪,林秋小姨擦了擦眼泪说她带我们去。 孩子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面的屋子,林秋小姨打开房间门后张涵皱了皱眉头说屋子里的鬼气很重,林秋小姨听后赶忙问张涵鬼气重是怎么回事,张涵没说话,走进屋子里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张黄色的道符,刚一拿出来道符瞬间便烧着了。 张涵皱着眉头把道符扔在地上,道符烧了一会后便自己熄灭了,留下一小撮纸灰,林秋小姨急迫的问张涵是怎么回事,张涵说这屋子里鬼气太重所以符才会自己烧起来,张涵边说边走到孩子床边,俯下身子从床上捡起几根孩子的头发,之后又从包里拿出一张道符,用道符包上刚才捡起来的头发,包好后跟我借了打火机,点燃道符瞬间屋子里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林秋和她小姨都皱着眉头用手挡着鼻子,符烧完后张涵从包里掏出罗盘看了一会对我们说 “走吧,带你们去找孩子” 第三十五章 配阴婚 林秋和林秋的小姨互相看了两眼之后林秋小姨问张涵去哪里找,张涵看了看罗盘说大概的方向在西边,边走边调整路线,林秋小姨还要问什么便被林秋拽出了屋里,张涵看着罗盘叹了口气对我说 “这事恐怕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我问张涵怎么回事,张涵摇摇头没说话跟着林秋她们出门了。 我们正要开车去找孩子的时候正好林秋的小姨夫从外面回来了,身后居然还跟着郑三哥,郑三哥看到我之后并没有露出吃惊的样子,对我坏坏的笑着。 我叹了口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郑三哥走过来问我和张涵有什么发现,我冲张涵扬了扬头让他去问张涵,郑三哥笑了笑从兜里掏出烟递给我一根,我接过去后他帮我点着,问我最近怎么样,我抽了口烟说还不错。 郑三哥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林秋小姨夫很意外的问郑三哥怎么会认识我,郑三哥呵呵笑着说都是道法中人,认识很正常。 张涵和郑三哥打了个招呼,之后说了一下刚才在屋里发生的情况,郑三哥听完后问林秋小姨夫最近生意上有没有什么重大或者反常的事情,小姨夫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对郑三哥说他最近刚刚拿下了一笔利润非常高的海外业务。 郑三哥点了点头问他这业务有没有竞争对手,小姨夫想了想说竞争对手有很多,毕竟利润这么高同行看他拿下来自然会眼馋,说完后郑三哥点了点头让小姨夫准备一辆车,他和我们一起去找孩子。 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一种结果,其实要说郑三哥等引灵人还真的没怎么招惹我,我耿耿于怀的还是我爸的事,甚至我觉得这些人有一些冷血,所以自打那次从崔小白酒吧离开后我就不再去联系这些人。 刚才在见到郑三哥的那么一刹那我甚至怀疑这是张涵和郑三哥他们事先安排好的,所以一路上我心情并不是太好,没怎么说话,郑三哥倒是和小姨夫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由于林秋和她小姨去了也没什么用所以我们并没让她们跟我们一起去。 小姨夫特地让司机开了一辆丰田商务车,他和司机坐前面,郑三哥自己坐在中排,我和张涵坐在后排,张涵似乎看出了我不太高兴,她拿出手机给我发来一条微信问我怎么了,我回答说没什么,张涵收到信息后看了看我又在微信里问我是不是觉得她和郑三哥私下沟通给我下套,我看完微信后没回复便把手机装在了兜里,扭过头去看窗外。 张涵叹了口气也没再给我发信息,聚精会神的盯着手里捧着的罗盘。 一路上郑三哥和小姨夫聊的全是那笔海外业务,郑三哥和小姨夫直截了当的说他怀疑是竞争对手恶意报复,他女儿才会这个样子,小姨夫想了想之后说有这个可能,因为孩子出现异常的时间和拿下那笔业务的时间相吻合。 刚说到这里张涵手里的罗盘上的指针便抖动不停,像是受到了干扰一样,张涵叫司机停车,司机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郑三哥回过头问张涵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张涵皱着眉头看着罗盘说孩子有可能在这附近。 张涵说完后我朝窗外看了看,这条路正是我市出城的那条公路,周围除了荒地什么都没有,小姨夫有些疑惑的问怎么回事,张涵看了看罗盘说下车再说。 除了司机以外众人下车后张涵背着包手里拿着罗盘四下看着,郑三哥掏出烟点上一支也环顾着四周,小姨夫焦急的看着两个人,而我则无所事事的看着他们,过了一会张涵从包里拿出一张道符,跟郑三哥借了打火机点着后罗盘立刻恢复了正常,罗盘的指针转了几圈后终于停了下来,不再抖动,指向公路旁荒地的方向。 张涵和郑三哥对视一眼后张涵说孩子很有可能在那个方向。 说完张涵端着罗盘便朝罗盘指针指向的方向走去,我们几个人便跟在了张涵的后面。 由于现在已经是深秋,公路两旁的荒草已经全部枯黄,踩上去嘎吱嘎吱的,由于郑三哥这件事我心情并不是太好,我心不在焉的跟在队伍最后面,没好气的踩着枯黄的荒草,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就在这时候挂在我胸前那个装本命符的小荷包忽然发出一股灼热感,那种感觉就像用手去摸装着热水的杯子一样,我被烫的啊的一下叫出声来。 走在前面的众人回过头紧张的看着我问我怎么了,我摘下之前挂在脖子上的那个小荷包说这个东西忽然毫无征兆的烫了我一下,郑三哥走过来拿过我手里的荷包捏了捏之后又还给我,面色凝重的问张涵 “你今天出来带没带窥天符” 张涵听完后说了声带了赶忙从包里拿出一柄黄色三角旗,旗子表面上写着复杂难懂的文字,张涵把旗子递给郑三哥,郑三哥接过旗子看了看笑了对张涵说 “你家老爷子亲手画的,看来你真可没少从你家拿东西” 郑三哥边说着边蹲下身子把旗子插在了地上,口中念念有词的念叨着。 说来也怪,郑三哥刚一开口那所谓的窥天符便原地转了起来,转了几圈后旗子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应声折断,看到旗子折断先是张涵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之后郑三哥不可思议的看着折断的旗子说了句卧槽,看两人的表情也能猜出来旗子折断并不是什么好事,郑三哥站起来对小姨夫说 “这次你惹到的人不简单啊,连老天都不想让我们管这件事” 小姨夫听郑三哥这么一说立刻慌了神,忙说只要能帮他找回女儿钱不是问题。 郑三哥叹了口气摇着头望向张涵,张涵一直托着腮看着手里拿着的罗盘思考着什么。 也就在这时候张涵的手机忽然响了,由于现场的气氛过于紧张,张涵手机这么一响吓了众人一跳。 张涵拿出手机看了看便按下了拒绝键,没过几秒钟电话又响了起来,张涵叹了口气无奈的按下了接听键,电话接通后张涵乖巧的说 “爷爷啊,我正忙着呢,一会给你打啊” 不知道是张涵的电话漏音严重还是电话那头声音很大,总之我们几个人听得清清楚楚,对方非常生气的质问张涵是不是用了他的窥天符,张涵叹了口气说是,对方用非常严重的语气说不管她现在在做什么立刻停止,否则没人救得了她。 张涵连忙说了几声知道了后便挂了电话,张涵挂了电话后郑三哥叹了口气对小姨夫说 “李总,这件事的确够邪门,我觉得……” 没等郑三哥说完小姨夫便打断他伸出一根手指头说 “100万” 郑三哥看着小姨夫伸出来的手指有些为难的说 “李总,真不是钱的事……” 小姨夫又打断郑三哥说话伸出三个手指头说 “一人100万” 这次没等郑三哥说话张涵便抢着说道 “行,没问题,您说话算话就行” 小姨夫说自己纵横商场这么多年凭的就是诚信两字,说出去的话肯定会办到,再着说了这300对于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哪怕再多的钱也无所谓,自己女儿平安无事就行。 张涵听小姨夫说完后点了点头看了看郑三哥,郑三哥似乎也下了很大的决心也就答应了下来。 张涵看了看众人后又端起那个罗盘,她咬破自己手指挤了一滴血在罗盘上,郑三哥皱着眉头看着张涵,我则有些心疼的看着她,张涵看我关切的眼神望向她,她对我笑了笑没说话,伸手指了指前面让我们跟上她。 我们还是刚才的队形,张涵走在最前面,小姨夫跟在张涵后面,郑三哥我俩走在最后。 由于刚才我脖子上的荷包和那个所谓的窥天符过于诡异,我便放下成见主动问起郑三哥这两件事,郑三哥倒也没怎么隐瞒,跟我说我本命符发烫和因果钟有反应是一样的原因,就是一种危险预警。 说白了就是前面可能有对我造成危害的东西,他让我别担心,无论是他还是张涵都不会让我有什么危险。 郑三哥说完后我心里掠过一丝感动,郑三哥掏出烟我俩分了他烟盒里最后的两只烟,点着后郑三哥说窥天符这东西是道家的东西,最早道士在开坛做法或者做什么事之前都会用窥天符占卜一下,之后根据窥天符所给出的提示去做事。 今天这种情况他没碰到过,但是他听说过,但凡遇到旗子折断这种情况绝对不可继续进行下去,如果非要进行的话也是异常凶险,可以说是九死一生,郑三哥说完后用手指了指走在最前面的张涵小声对我说 “你老婆身上宝贝多得是,说不定她有办法” 郑三哥刚说完张涵就没好气的回头瞪了他一眼,郑三哥赶忙抽了口烟对张涵笑了笑之后快走了几步,不再和我说话。 走了大概10分钟左右,前方忽然出现一根细长的木棍戳在地上,荒草地里插着一根木棍显得格外的唐突,木棍上面好像还绑着一个什么东西,由于离得有点远我看的并不是太清楚,走在最前面的张涵也停下了脚步,看看手里的罗盘又看看前面那根戳在地上的木棍,郑三哥也快走几步走上去看着远处的木棍,看了一会郑三哥问张涵 “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张涵看着远处的木棍对郑三哥说 “这地方以前应该是个乱葬岗” 听张涵一说我吓了一跳,很显然小姨夫也比我好不了多少,紧张的问张涵怎么回事。 张涵并没给小姨夫解释什么,转头对我和小姨夫说让我们小心点,往前走有可能有危险,说完便拿着罗盘继续朝前走,小姨夫我俩对视了一眼后也跟上了张涵和郑三哥的脚步朝木棍方向走去。 走了没几分钟我们便来到那根木棍跟前,木棍肯定是被人插上去的,木棍顶上还绑着一个布娃娃。 这个布娃娃并不是市场上常见的那种小女孩玩的布娃娃,仔细看这个布娃娃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布娃娃也就小臂大小,身上穿着一件红色裙子,头上扎着两个小辫,布娃娃只有眼睛,没有鼻子嘴和耳朵。 郑三哥走过去从木棍上拿下那个布娃娃,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着,看了一会从布娃娃的裙子后面抽出一张折起来的黄表纸,郑三哥把布娃娃扔在地上展开黄表纸,我们也都围了上去看黄表纸上写的什么,这一看不要紧小姨夫差点没哭出来,带着颤音说 “这……这上面写的是我闺女的生辰八字” 小姨夫说完后我感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郑三哥和张涵倒是挺平静,郑三哥看了一会黄表纸对小姨夫说 “这人真够损的,这张纸就相当于你闺女的征婚启事,而且征的是阴婚” 郑三哥说完后我头皮一下就麻了,甚至觉得腿肚子都有点转筋,我看了看张涵,她似乎很认真的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她问小姨夫 “都是谁知道孩子的生辰八字” 小姨夫从兜里掏出烟哆哆嗦嗦的点着后对张涵说 “要说知道生日的人有很多,真正能知道生辰八字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说到这里小姨夫似乎想到了什么激动的说 “对了!孩子的保姆知道,正好孩子出事前几天忽然辞职了,说老家有事” 张涵听小姨夫说完后和郑三哥对视了一眼,之后说现在可以回家了,小姨夫有些为难的孩子的事怎么办,郑三哥苦笑着说 “亲事已经定下来了,估计现在孩子已经被新郎接走了,回家再想别的办法吧” 郑三哥跟张涵要了一张道符贴在了娃娃身上,从一边找出一块石头挖了个小坑埋了起来,填完土后把那块石头压在上面。 小姨夫问他这样是什么意思,郑三哥说免得孤魂野鬼再去他家骚扰,郑三哥还跟小姨夫开了句玩笑,说他家现在比婚介所都热闹,毕竟年龄这么小的阴婚新娘不多见。 第三十六章 组团走阴 虽然小姨夫听了不是太高兴,但是也没说什么,走回到停车的地方一路上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上车后气氛有些沉闷,大家谁都没有说话,郑三哥紧锁着眉头,表情像极了那个叫大卫的雕像。 张涵在我身边一直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车快开到别墅的时候小姨给小姨夫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孩子跳护城河了,现在被人捞起来在医院抢救。 小姨夫挂了电话之后着急的让司机赶紧改道去医院,小姨夫回过头来对我们说了孩子的事情。 小姨夫说孩子不知道怎么就跳了护城河,幸好有在场的人看到了孩子跳河立刻跳了下去把孩子救了上来,现在孩子在医院抢救。 小姨夫问郑三哥怎么回事,郑三哥砸吧砸吧嘴说很正常,如果不想办法把阴婚取消孩子永远醒不过来。 小姨夫问郑三哥有没有办法,郑三哥摇摇头说阴婚要比阳婚有约束力一旦定下很难取消,但是可以想想办法打打擦边球。 小姨夫问他擦边球是什么郑三哥说到时候再说,先看看孩子的情况。 到医院后我们在抢救室门口看见了已经哭的快要断气的小姨,看到小姨夫后立刻扑过来趴在小姨夫肩膀上放声大哭。 林秋红着眼圈问我们有没有什么线索,我和她简单的说一下发现娃娃的事,林秋听完后求我一定要救她小表妹,我看了看张涵和郑三哥说只能尽力。 我和林秋聊了一会张涵和郑三哥便把我叫到一边的长椅上,我问郑三哥在车上说的打擦边球是什么意思,郑三哥抽着烟跟我说沟通肯定是沟通不了的,毕竟阴婚这种东西是被天道所承认的。 郑三哥苦笑着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沟通不了的话只能抢亲了。 张涵并没有反对郑三哥的建议,我好奇的问郑三哥怎么抢亲,郑三哥拍了拍我肩膀笑着对我说 “别怕,咱俩一起走阴,咱哥俩去阴间走一趟” 之前都是我一个人走阴,没想到走阴这种事还能搭伴组队一起,张涵有些担忧的看着我,我问她怎么了,她抓过我的手用自己的手心摩擦着我的手背说到 “放心,有我在不可能让你有什么事” 我点了点头对她说了声谢谢。 郑三哥看我俩你侬我侬的样子主动起身去找小姨夫说话了,郑三哥走后张涵把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对我说 “等忙完这事给了钱咱们两个买一套房子吧,就咱俩人住” 张涵说完后我心顿时软了,哪怕今天这件事是她都和郑三哥等人商量好的都已经无所谓了。 我之前说过,我是一个感性的人,张涵的一句贴心的话比解释这件事对我作用更大,此时我心里感觉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在张涵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口对她小声的说了句我爱你,张涵淡淡的笑了笑没说话,这时郑三哥走了过来,看着我俩贱笑着说 “我已经和李总那边说好了,走吧,一起去小白那吧” 郑三哥忽然过来吓了我俩一跳,本来我脸皮就薄,顿时有些脸红,张涵倒是没什么瞪了郑三哥一眼。 我们和小姨小姨夫打了个招呼说去想办法救他们女儿,小姨夫说司机已经安排好了,车就在医院外面等我们。 林秋把我叫到一边恳求我一定要想办法救她表妹,说完也哭了起来,我最见不得女人在我面前哭,女人一哭我便手足无措,最后只能答应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救她表妹。 小姨夫的司机把我们送到酒吧街后郑三哥就让他离开了,我们三个人下车后直奔崔小白的酒吧。 说实话我还真是第一次白天来酒吧街,原本热闹的酒吧街白天显得格外萧条,整条街上酒吧都紧锁着大门,唯独崔小白的酒吧没锁门。 郑三哥我们推门进去后看见崔小白依旧坐在吧台里面看着那本甄嬛传,吧台外面坐着萱萱,萱萱拿着一个小镜子坐在高脚椅上化妆。 几个月没见崔小白他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干干净净的样子,萱萱回头看见我走进门很惊讶的看着我,我走过去后问她怎么了,她笑着说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崔小白手拿着书抬眼看了看我们,郑三哥从兜里把从娃娃身上找出来的那张写着林秋表妹生辰八字的黄表纸放在吧台上,崔小白放下书拿起黄表纸看了看问郑三哥怎么回事,郑三哥点了支烟对崔小白说 “安排我和刘强走阴,我俩去下面把新娘抢回来” 崔小白又拿起黄表纸看了看问郑三哥 “这可是定好的阴婚,你要是应插手这件事你知道扯进因果有多重吗” 郑三哥点了点头并没说话,崔小白叹了口气又看了看我,其实我并不清楚因果之类的事情,此时我关心的就是一件事,就是这件事办完后拿到钱和张涵买一套房子,仅此而已。 所以当崔小白看向我的时候我也点了点头,崔小白叹了口气并没再说什么,让我们跟她到后面去,这时在一旁和萱萱说完的张涵叫住我,我过去后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铃铛递给我,让我带在身上,我拿起铃铛仔细看了看问她这东西有什么用,张涵俏皮的笑了笑说跟我很难解释,总之让我记着这东西是个好东西就好了,我对她说了声谢谢,张涵笑着摸了摸我的脸有些害羞的说 “咱俩之间没必要说这些,等你回来” 我对张涵点了点头说了句我爱你,在那一瞬间忽然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气氛瞬间有些悲壮。 萱萱看我笑了笑没说话,这时郑三哥催促我让我赶紧过去,别在那儿女情长了,再磨磨唧唧的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听郑三哥这么一说我才和张涵分开,一起走进酒吧后面的那间屋子。 酒吧后面的那间屋子还是老样子,房间四周堆着许多扎纸,房间最里面供着那尊来历不明的神像。 郑三哥进屋后大大咧咧从扎纸堆里翻出两个蒲团,我俩坐下后崔小白略有深意的叮嘱我走阴的时候放下成见,凡事听郑三哥的,我看了看郑三哥对崔小白点了点头。 崔小白拿出我们从娃娃身上找出来的那张黄表纸,跟郑三哥借了打火机点着后扔进火盆,之后拿起桌子上的一本古书,另一只拿起桌子一旁放着的毛笔,在我和郑三哥的额头点了两下大声说道 “刘强,郑小美,善!” 第三十七章 郑小美 之后便和之前几次一样我就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识,身体轻飘飘的不受控制,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的身体是脱了手的氢气球一样缓慢的上升,这种感觉非常玄妙,过了没多久便恢复了意识,我睁开眼睛后发现身边站着一个高个子的帅哥,穿着一身和我一样的捕快服,身上背着一把巨大的弓箭,看我睁开眼后帅哥对我恶狠狠的说 “小子,你知道我真名的人不多,你要是敢出去瞎说你等着的” 我眨巴着眼看着他问他是谁,我好像想起了什么对我说就是崔小白嘴里的那个郑小美,我在失去意识前听到崔小白说了我的名字和郑小美,我还好奇郑小美是谁,没想到是郑三哥的本名。 我噗的一下笑了,问他是谁给他取得这么秀气的名字,郑三哥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让我赶紧走,别废话,很显然郑三哥很不喜欢郑小美这个名字,也很忌讳别人叫他这么名字。 看着身边高高帅帅的郑三哥我非常不适应,问他怎么走阴的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然而我就没有任何变化。 郑三哥说只是皮囊而已,没必要太当回事,说完淡淡的笑了笑,我忽然觉得这时的郑三哥笑起来非常妖艳,妖艳的像花一样。 郑三哥我俩所在的位置是一片荒漠,远处零零散散的长出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植物,郑三哥我俩一前一后的走着,我发现郑三哥身后背的弓箭在弓臂上刻着一个篆字的郑字。 我快走几步问他弓臂上的郑字是怎么回事,郑三哥头也没抬的跟我说祖传的,和我身后那把剑一样,别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 我叹了口气问他这是什么地方,郑三哥说这地方是阴间和阳间的连接处,因为我们要办的事情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崔小白不好意思直接把我们送到阴间,他只能把我们送到这里让我们走过去。 我又问郑三哥得走过久,郑三哥说随缘吧,运气好一会就能走过去,运气不好那就不知道了。 我听完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跟着郑三哥继续漫无目的的朝前走,走着走着我忽然发现我走阴之前张涵给我的那个小铃铛挂在我腰间,并且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发着黄色光,我把铃铛从我腰间摘下来叫住郑三哥问他这东西一闪一闪的是怎么回事,郑三哥走到我旁边拿过小铃铛看了看又还给我问我 “这是张涵给你的?” 我点了点头,郑三哥挠了挠脸颊对我说 “这东西叫噬魂铃,说起来我家和这个铃铛多少有些渊源,最后几经辗转到了张家,这东西最早是用来收魂和招魂的,就像咱俩第一次见面我拿出来的那个招魂铃差不多,后来时间长了发现这东西不止有收魂招魂的功能,还能主动吞噬恶灵,张涵能把这个东西给你咱们这次成功的几率增加不少,你收好吧” 说完他抬头看了看天之后又开始朝前走,我听郑三哥这么一说赶忙把噬魂铃收好,跟上了他的脚步。 在这里行走完全没有方向感以及时间感,甚至连疲劳感都没有,甚至一度我认为我俩是在原地踏步。 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小草屋,郑三哥停下脚步指了指那个小草屋说那就是阴间的接引人住的地方,让我一会进屋后少说话,说完加快了脚步朝那个小草屋走去。 我跟在郑三哥后面走到小草屋门前,门口贴着一副对联,顶上没有横批,左侧写着善恶终有报,右侧写着天道好轮回。 我看向这对联时忽然觉得上面写着的字有很重的压迫感,在这两幅对联前面我感觉自己就像蚂蚁一样渺小,我甚至想哭,至于为什么要哭我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候郑三哥伸手弹了我脑袋一下,我猛地醒过来愣愣的看着郑三哥,郑三哥指了指那对联对我说 “这是阎王亲笔所写,你修为不够盯着看太久容易魂飞魄散” 说完没等我说话他便伸手敲了敲小草屋的门,随即里面一声非常苍老的声音说了句门没锁,郑三哥便推门进去了。 进去后发现屋里非常简陋就一张木床一张木桌,木桌前坐着一个老的不能再老的老头,老头脸上的皱纹像老树皮一样皱皱巴巴,看到郑三哥我俩进来后他放下手里的毛笔一脸严肃的问郑三哥 “差爷是去办案还是私事?” 郑三哥咳了一声说私事,老头点了点头开始打量我,我怕被他看出什么,躲避着老头的目光,老头看了我几眼后冷冷的问我 “这位中阴界的差爷也是私事吗?” 我被老头问的目瞪口呆,我根本不知道什么中阴界,没等我说话郑三哥从怀里掏出一张类似宣纸的东西和一沓金灿灿的纸钱递给老头说 “这是判官的文书及孝敬马爷的钱,请马爷过目” 说完恭恭敬敬的把那张宣纸和纸钱递了过去,那老头看郑三哥是个会办事的人,他的态度也好了许多,笑着接过郑三哥递过去那张宣纸和纸钱,之后老头草草的看了一眼便把那张宣纸还给了郑三哥,把那沓纸币揣进自己怀里,从桌子上拿起两块木牌递给我俩说 “没问题,两位差爷慢走” 说完郑三哥对老头做了一个抱拳的姿势就要带着我从后面出去,郑三哥正要开门的时候老头忽然叫住了我俩,我俩疑惑的看着他,老头扭过头对我说 “这位中阴界的差爷,我不管你去阴间做什么,一定要守阴间的规矩,要是真的惹出什么乱子小的也不好交代” 没说我说话,郑三哥对老头抱拳说道 “多谢马爷提醒” 说完推开了小草屋的后门走了出去,我也赶忙跟了出去。 从后门出去后门外立刻变了一个和进门前截然不同的场景,我好奇的看着四周,郑三哥对我说我们现在已经到了阴间了,刚才那个老头就是阴间的引路人,可以理解为就是阴间门口的传达室大爷。 这里我来过,就是见到八爷那一次我就来过这里,我问郑三哥这里是不是黄泉路,郑三哥点点头说是,他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对我说 “跟我走吧,咱们先找个人打听打听” 我好奇的打量着郑三哥问他 “你在这里还有熟人?” 郑三哥对我淡淡的笑了笑,这一笑真是像花一样,绝对可以用千娇百媚来形容他。 和上次一样,路上很多面无表情的人在朝前走,我问郑三哥这些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孤魂野鬼,郑三哥点点头说这些是从中阴界过来准备去投胎的人。 第三十八章 家族秘闻 郑三哥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刚才在小草屋里那个老头说我是中阴界的差爷,我向郑三哥问起这件事,郑三哥停下脚步看了看我,对我说 “你家世世代代为中阴界办事,你自然算是中阴界的人” 没想到一向嘴严的郑三哥今天居然有问必答,我赶忙问他关于中阴界的事情。 郑三哥看了看我从腰间摸出一个烟袋锅子来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看来这郑三哥的烟瘾真够大的,走个阴都不忘带着烟袋锅子下来,郑三哥抽了几口之后问我 “你觉得人死后去了哪” 我想了想反问他说 “不是来了这里吗?” 郑三哥抽了口烟袋锅子摇摇头说 “不是的,人死后第一站是中阴界,人死后的49天叫做中阴身,这期间不能说不能听甚至没有意识,这么说吧,中阴界就相当于是一个灵魂分类站,提前把灵魂分好类,之后按类别送来阴间。” 说完指了指远处目光呆滞往前行走的人说 “你看,这就是从中阴界分类分出来的” 我顺着郑三哥手指的方向望去,我忙追问他怎么才能去中阴界,郑三哥淡淡笑着对我伸出两根手指说 “一,你死了自然会去中阴界,二,肉身赴阴,不过这两种方法都不是太靠谱,所以几乎没人到过中阴界” 郑三哥说的第一个方法我是知道的,我问他第二个方法是怎么回事,郑三哥对我说像我们现在这种状态说白了就是灵魂出窍来到阴间。 所谓的肉身赴阴的意思就是连同肉身一起去中阴界,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郑三哥对我笑了笑说 “肉身赴阴我并不是太了解,这东西是你家的擅长” 我听完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关于我爸的失踪很有可能就像刚才郑三哥所说的是肉身赴阴了。 我把我的猜测和郑三哥说了一下,问他是不是这样,郑三哥笑了笑没说话,看郑三哥的表情算是默认了,就这样我俩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个亭子前,这个亭子孤零零的立在这里显得格外唐突。 我问郑三哥这是哪,郑三哥说他约了朋友在这见面,郑三哥话音刚落便从远处走过来缓缓走过一队穿着红衣服的人,这队人还抬着两口棺材,为首的是一个穿着捕快服的中年男人,这支队伍浩浩荡荡朝我们这边走来,郑三哥抽着烟袋锅子看着那边笑着说 “这小子阵容弄得够大的” 没过一会这队人就走到亭子附近,为首的中年人走过来和郑三哥打了个招呼,他看了我一眼对我笑了笑并没说什么,郑三哥指了指停在一旁的那队人笑呵呵的对那人说 “弄这么大阵势真够给面子的” 那人笑了笑对郑三哥说 “你郑三哥好不容易求我帮个忙我肯定得弄的体面点啊,总之你要干什么我不打听,出了事别扯上我就好” 郑三哥点了点头拍了拍那人肩膀,我望向停在一旁的那队人,这队人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这场景我觉得有些似曾相似,我忽然想起了我从小到大经常做的那个梦里就是这样的一队人抬着棺材,我骑着马走在前面,那个为首的人和郑三哥我们说了句一路顺风后便走了,郑三哥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嘟囔了一句 “这次人情可欠的大了” 郑三哥我俩走到那对红衣人前,红衣人面无表情的放下肩膀上扛着的两个棺材,放下后棺材后我才发现棺材并没有盖子,郑三哥指了指地上的棺材让我躺进去,说着自己也走向另一口棺材,我看着这口黑漆漆的棺材有些发怵,郑三哥看出了我的疑虑走过来对我说 “没什么可怕的,这棺材最早就是你家做的” 我之前说过我家之前是开棺材铺的,但是那也是很早很早之前的事了,我做梦都没想到在阴间还能看见我家祖辈亲手做的棺材。 我刚要开口问郑三哥怎么回事郑三哥便走到后面的一口棺材里翻身跳了进去,我叹了口气也用手扶着棺材的边缘一翻身滚了进去,棺材里面比我想象中的要宽敞很多,虽然棺材没有盖子但是我却看不到上面的任何东西,整个棺材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我躺进棺材后就感觉外面的几个红衣人缓慢的抬起了棺材,晃晃悠悠的抬着棺材走了。 虽然棺材里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我并没感觉到有什么恐怖的感觉,首先郑三哥就在我旁边,我相信如果有什么事情他绝对不会丢下我不管,其次就是在钻进棺材前郑三哥和我说过,这两口棺是最早我家做的,心理作用的原因下我没感到恐怖,反而觉得我躺在棺材里面晃晃悠悠的还挺有意思。 我枕着双臂思考着这一路来所经历的事情,由于之前匆匆赶路我并没有多想,现在终于能闲下来把所有知道的线索好好想一下了。 在路上的时候郑三哥曾经和我说过,我家擅长的是肉身赴阴,如果我理解没错的话肉身赴阴就是肉身跟着一起来到阴间或者中阴界,我和郑三哥说了这个推测后郑三哥算是默认了,再加上一些自己的猜测可以基本确定我爸现在在中阴界。 听郑三哥他们的意思中阴界似乎并不是像阴间一样想来就来的,似乎进入中阴界并不是太容易,再加上我家先祖做的这两口棺材出现在阴间,还有就是我在神国的时候我爸忽然出现把我从那个空间里就出来的之后他对那个神主说自己有公务在身,把种种事实和猜测揉到一起就是我爸由于某种原因现在在中阴界当差。 应该就像某些国家的男人成年后就服兵役一样,我家族里的人到了某段时间会去中阴界服役几年,现在我父亲是这样,之前的我爷爷也是这样,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事情就说得通的,而且我估计我本人到了某段时间应该也会去中阴界服役。 但是这也仅仅是我的猜测而已,真相也许只能等我爸回来的那天才能知道了,想到这里心里不禁舒服了许多,寻找了多年的真相也有了一些眉目,如同心头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如果我妈知道这件事也应该能去一块心病,但是这件事过于匪夷所思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她开口,就算我开口和她说了她肯定也不会信,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还是等我爸回来亲自和我妈说吧。 棺材里静得出奇,只能听到咯吱咯吱棺材摩擦绳子的声音,虽然躺在阴森森的棺材里,此时此刻我居然有一种安逸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一个天气非常好的午后靠在大落地窗前看书的那种感觉,我觉得也许小时候我在摇篮里就是这种感觉。 总之这种感觉舒服极了,我正在享受这种感觉的时候棺材忽然咣当一声落地了,我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没敢起身把头探出棺材外面查看,过了没一会便听到外面有人敲我的棺材,随即传来郑三哥的声音 “到了,出来吧” 听到郑三哥的声音后我从棺材里坐起来,探头出去看见郑三哥正站在我所在的棺材外面,我从棺材里爬出来后郑三哥从怀里拿出一沓纸钱放在地上,对一队红衣人抱拳道了声谢,红衣人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仿佛扎纸人一样。 我和郑三哥没再管这些人,走远后我问他这些人是什么人,郑三哥掏出烟袋锅子抽了两口说这些抬棺材的都是中阴身,郑三哥说我们来阴间本来就是闹事的,走动起来并不是太方便,放在阳间来说就是过来扰乱社会治安的,所以在来阴间之前他就拖了自己中阴界的朋友把自己送到这里。 我四处看了看问他这是哪里,郑三哥笑着说这就是阴间娶新娘必走的路。 说完怕我不理解他解释说这条路就相当于去民政局登记结婚的必经之路。 这条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看着有点像乡间小路,路边盛开着颜色鲜艳的小花,我刚要伸手摘一朵郑三哥立刻叫住我,我回头问他怎么了,郑三哥有些着急的对我说 “这是阴间彼岸花,别碰” 听他这么一说我赶忙收回手仔细观察着这些花,关于彼岸花我是听说过的,据说这种话只有阴间才会有,我问他我要是碰了会怎么样,郑三哥贱笑着说我可以采一朵试试。 没等我说话郑三哥皱了皱眉冲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朝远处望去,我顺着他目光所看的方向,看见远处浩浩荡荡的走过来一支队伍,郑三哥笑着看着远处说 “看见了么,这就是娶阴亲的队伍” 第三十九章 抢亲 这支娶阴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朝着我们这边走来,郑三哥从容的眯着眼睛抽着烟袋锅子看着这支队伍,我问他我们一会怎么做,郑三哥看了看我没说话,抽了几口烟袋后他把烟袋锅子塞回到腰间的口袋,之后解下后背背着的那张弓,从斜跨的箭袋里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手臂用力拉弓,唰的一下朝那队伍射出一支弓箭,弓箭像是小时候放的窜天猴一样奔向娶阴亲的队伍,之后郑三哥眯着眼睛看着射出去的那支弓箭笑着说 “好久没有在阴间搞事情了” 由于那支队伍离我们比较远,尽管我非常努力的望向那边,只是看到了那边一阵骚乱,郑三哥手里拿着弓呵呵笑着让我跟他去和他们谈判,我问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郑三哥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对我说 “他妈的!跟着我能让你有什么危险吗” 说完后看都没看我一眼拿着弓箭朝队伍那边走去,虽然郑三哥刚才和我说话的态度并不是太好,但是我心里却是暖暖的,此时此刻我心底升起一股豪气,脚下快走几步追上了郑三哥 走过去后发现刚才郑三哥那一箭并没有对任何人造成伤害,只是射在了地上,这些娶阴亲的人并不像刚才我们来这里时抬棺材那几个人面无表情,一个个都愣愣的看着郑三哥我俩走过去。 也许是我俩穿着鬼差制服的缘故这些人并没有轻举妄动,走到这支队伍附近的时候领头的一个老者问郑三哥道 “请问差爷刚才何故射过来一支箭” 郑三哥冷笑着,从腰间摸出一个令牌状的东西对他说道 “崔大人有令,命我在这拦截你们这支娶亲的队伍” 为首的老者听郑三哥这么一说奇怪的打量着郑三哥我俩,很显然郑三哥嘴里说的那个崔大人对这些人很有威慑力,过了一会为首的老头似乎反应过来什么对郑三哥说 “差爷,小人乃是这桩婚事的媒人,小人自认为这桩阴婚并没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地方” 听老头说完郑三哥冷笑着没搭理他走到对我中间的红色轿子前,这些抬轿子的人很明显非常忌惮郑三哥,跟郑三哥几乎都没有眼神上的碰触。 郑三哥让众人放下轿子,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拿不定主意,郑三哥有些不耐烦的让他们放下轿子,这些人迫于无奈只好放下了轿子。 郑三哥冷笑着一把扯下轿子上挂的红帘子,钻进轿子里抱出一个穿着红衣的小女孩,郑三哥抱出来的这个小女孩正是林秋的小表妹燕燕,燕燕闭着眼睛好像没有任何知觉,郑三哥把燕燕抗在自己肩膀上走到为首的老者面前对他说 “你和正主说下,这新娘我们带走了” 说完便扛着燕燕往前走,老者叫住郑三哥冷笑着说到 “崔判官手下的差爷好威风啊,着连声招呼都不大的就要抢婚,这话说出去恐怕不是太好听吧” 郑三哥听他这么一说也回过头对老头说 “这新娘阳寿未尽,你让正主等到新娘寿终正寝吧” 说着没搭理老头扭过头朝前走,原本我以为会大打出手或者怎么样,没想到这么痛快的就解决了。 刚想到这里我感觉腰间传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之前戴在腰间的呼机忽然响了起来,吓了我一跳,我赶忙摸向腰间,发现之前张涵给我的那个噬魂铃在不停的震动,小小的铃身发出一阵阵诡异的光芒,也就在我掏出噬魂铃这么一刹那,不远处那支娶阴亲的队伍里便发出阵阵哀嚎,郑三哥皱着眉头看着我让我赶紧把这东西收起来,郑三哥话音未落,队伍里除了为首的老头以外全部变成一道道黑光飞进噬魂铃里面,老头惊慌失措的看着我们,过了好半天颤抖着手指着我们说 “你……你们有没有王法了,居然敢在此地拿出如此歹毒的阴器伤人” 郑三哥无奈的砸吧砸吧嘴对我说 “你真他妈是个惹事精” 我看了看手里的噬魂铃,又看了看郑三哥和那个老头,原本浩浩荡荡的娶亲队伍只剩下老头孤零零的一个人以及一顶红色的轿子,老头似乎也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老头单膝跪地怨毒的望着我们,郑三哥对我低声喝道 “还不赶紧收起来” 我听郑三哥这么一说也回过了神把噬魂铃收回到了腰间,收回去后老头立刻恢复了之前的样子,看了看身后已经消失的人对我们说 “你们不是阴差,说吧!你们是什么人” 郑三哥也笑着看着老头 “你也不是阴媒,你又是什么人呢?” 老头被郑三哥揭穿并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呵呵笑了对郑三哥我俩缓缓的说道 “如果我猜的不出你应该是崔判官麾下郑家的人吧” 郑三哥没说完从腰间摸出烟袋锅子眯着眼睛抽了起来,此时我们和老头的距离大概有50米左右,现场的气氛非常凝重,没准下一秒就要开战。 我把手又伸进腰间想要拿出噬魂铃牵制住那老头,郑三哥发现了我的小动作,瞪了我一眼让我把手拿出来,这东西对那老头没多大用,老头听郑三哥说完笑呵呵的对我们说 “你俩胆子够大的三爷大婚都敢过来捣乱,还有一个中阴界的人,今天就算地藏王来了都救不了你们” 郑三哥听老头提到三爷的时候表情有些不自然,老头说完话之后他燕燕放在我肩膀上,让我照顾好她。 说完便拿出那张弓搭上箭冲那老头唰唰唰连射出三箭,老头嘴里说了句雕虫小技伸手便抓住了郑三哥射出的那三支箭,之后扔在地上,笑着对郑三哥说 “你有什么能耐尽管使吧,老夫今天有的是时间陪你玩” 郑三哥嘴里嘟囔了一句卧槽,老头冷笑着看着我们,此时此刻我感觉我和郑三哥就是砧板上的肉,那个老头能够掌管我们的生杀大权一样,郑三哥小声问我带没带郑道长给我的那个本命符,我说带了,郑三哥让我拿出来,我拿出来后郑三哥问我准没准备好,还没等我回答郑三哥猛地冲我打了一掌,正中胸口,同时嘴里说了一句魂归本位。 我感觉我背着燕燕直接被他打飞了,那种感觉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耳边全是呼呼的风声,耳膜似乎要爆炸一样的疼痛,我被这种疼痛弄的失去了知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崔小白的酒吧。 第四十章 入伙 我回来后感觉浑身像散了架一样酸疼,鼻子耳朵里黏糊糊的,感觉有液体流出来,我用手抹了一把发现抹了一手黑血。 张涵看我醒过来一把抱住我呜呜的哭了起来,哭着说她错了,她不该让我冒这种险,坐在我旁边蒲团上的郑三哥并没有醒过来,张涵抽泣着用纸巾擦着我耳朵鼻子里流出的黑血。 崔小白看我的样子皱着眉头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详细的和崔小白说了一下郑三哥我俩经历的事情,当我说到那个为首的老头说三爷娶亲的事情后崔小白露出了非常震惊的表情,看崔小白的表情我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问他三爷是谁,崔小白说三爷就是阴间大名鼎鼎的夜游神。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崔小白,崔小白安慰我说让我不要多想,我问他郑三哥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崔小白看了看坐在蒲团上的郑三哥叹了口气说郑三哥已经惹上因果,什么时候醒过来就看他的造化了,也许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可能是个机缘。 张涵把我从蒲团上扶起来,我瞬间觉得眼前一黑,胸口发出阵阵恶心感,嗓子眼一甜噗的一下喷出一口黑血。 张涵惊慌的问崔小白是怎么回事,崔小白说郑三哥打我的那一掌让我受了内伤,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说完崔小白又叹了口气看了看郑三哥,张涵急忙从包里翻出一颗药丸塞进我嘴里,药丸进入我嘴里后瞬间融化,之后顺着我的嗓子流入我的小肚子处,随即我感觉自己恢复了好多,崔小白让张涵扶我出去休息,说完后他转过身点上三支香插在那尊古怪神像前面的香炉里。 张涵扶我走到吧台的时候萱萱依旧坐在吧台前面的高脚椅上,拿着一面小镜子照来照去。 说实话我现在非常自责,我认为这一切事情是我引起来的,如果不是我这件事也许能完美解决,最后郑三哥打我那一掌也是为了能够保全我才会这么做。 我拿出张涵给我的那个噬魂铃还给她说这东西还是让她留着吧,刚到我手里我就惹事了,张涵没说什么把噬魂铃又收回到自己包里,这时崔小白也从酒吧后面的屋子来到吧台,他一脸疲惫的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安慰我说不要多想。 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我掏出手机一看是林秋打来的,电话接通后她非常激动的告诉我表妹已经醒了,她小姨夫说让我把张涵我俩的账户发过去要给我转账,我说到时候再说现在有点忙,说完便挂了电话。 要是没有郑三哥这档子事我肯定会激动的把我银行卡号发过去,毕竟实实在在的100万我长这么大还真没见到过,对我来说绝对算是巨款了,但是现在却提不起任何情绪。 吃了张涵给我药丸后我恢复了大半,崔小白给张涵我俩一人调了一杯鸡尾酒说这杯酒算他请我俩的,张涵对她笑了笑,鸡尾酒颜色非常鲜艳,甚至可以用妖艳来形容,我喝了一口觉得口感好得惊人,心情也跟着舒畅了许多,我忙问他这是用什么调出来的,崔小白笑了笑说主料是彼岸花。 我听完后大惊,想起和郑三哥在阴间的时候路边盛开着的彼岸花,当时郑三哥还说不要让我碰那些花。 我问起崔小白关于彼岸花的事情,崔小白说彼岸花有迷惑人心的作用,如果修为不够不慎碰触到的话会出现各种幻境。 崔小白说完后我赶忙看了看杯子里的鸡尾酒,崔小白笑了笑说这杯鸡尾酒没事,首先彼岸花的量非常小,其次彼岸花是被他改良过的,喝下去后有镇定心神的作用。 说到彼岸花我忽然想起来郑三哥我俩在阴间时提到的崔判官,我看了看吧台里的崔小白我觉得这两个人肯定有些关系,对于崔判官我并不是太了解,只知道掌管生死簿的是崔判官,我喝了口鸡尾酒问崔小白知不知道崔判官是谁,崔小白特别平静的对我说 “我就是崔钰,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崔判官” 崔小白说完后张涵笑着开玩笑说崔钰就是西游记里被孙悟空用毛笔画的满脸花的那个崔判官。 萱萱听张涵说完也噗的一下笑了,崔小白尬尴的笑了笑说那是中虚构的,而且吴承恩也是他的好朋友,故意拿他开玩笑才会这么写。 在我印象中阴间的判官的形象应该和钟馗差不多,没想到崔小白居然是阴间的判官,我问他他在这里开酒吧那阴间的事怎么办,崔小白说这个他只是一个分身,他有无数个分身在各个空间修心,也算是修行的一种。 在我的认知范围内觉得判官就像神一样的存在,说白了就像是网络游戏里已经满级的人,而我只不过是刚走出新手村的小白,所以我并不是很理解他说的修心的意思。 崔小白说修行中人最重要的就是修心,如果不修心的话那和魔没有什么区别,看我听得云里雾里他也没有仔细和我说。 萱萱放下手里的镜子问崔小白郑三哥那边情况怎么样,崔小白说他已经和三爷那边沟通过了,三爷应该会给他这个面子。 崔小白话音刚落便从酒吧外面走进来一个衣着光鲜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穿着黑西装膀大腰圆的保镖。 中年男人进来后几个保镖立刻守在了门口,中年男人带着墨镜,手里拿着一根文明棍,这个男人的气场实在太大了,这种气场就是那种上位者才拥有的特殊气场,男人从门口缓缓走到吧台处摘下墨镜对崔小白笑了笑说道 “崔判官,好久不见” 崔小白冲他笑了笑问他喝什么,中年男人打量着酒吧后边的酒柜笑了笑对他说 “给我一杯白水吧” 崔小白拿起一个透明的玻璃杯给他倒了一杯白水放到吧台上,中年人坐在一个我旁边的高脚椅上,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喝了一口后他放下水杯对崔小白说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个样子” 崔小白笑着对他说 “三爷也不是和当年一样的脾气火爆吗” 崔小白说完后在坐的几个人都惊呆了,我们谁也没想到坐在这里的就是阴间大名鼎鼎的三爷夜游神,因为三爷坐在我旁边,我本能的朝一边躲了躲,三爷看了我一眼从大衣兜里掏出雪茄点着后淡淡的对我说 “你就是跟着郑老三一起去的那个人吧” 说完后三爷用鹰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甚至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近乎于实体化的杀气,他盯着我看了得有10来秒之后哈哈的笑了,笑的格外开心。 被他盯了仅仅十几秒我便出了一身冷汗,他的眼神从我身上移开后我感到阵阵虚脱感,脑袋一阵阵眩晕,崔小白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三爷说 “三爷有什么事冲我来,今天无论你想怎么样我都接着” 三爷看着崔小白不屑的说到 “你接?你接得住吗?” 崔小白脸上依旧挂着那招牌式的笑容问他 “能不能接得住试试吧” 三爷冷笑着看着崔小白,崔小白也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忽然三爷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质问崔小白 “崔钰,我问你,咱俩认识多少年了,我老三会因为一个女人跟你翻脸吗” 崔小白依旧微笑着对三爷说了句不会,三爷从怀里掏出来一张黄表纸扔在吧台上,崔小白问三爷这是什么,三爷让他看看,崔小白疑惑的拿起那张黄表纸看了起来,看到最后崔小白微微皱起了眉头,崔小白看完后对三爷说 “这次是我冒失了,我之前并不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等那女孩寿终正寝之后再说了” 三爷冷冷的看着崔小白,崔小白依旧微笑的看着他和他对视,过了好半天三爷叹了口气对崔小白说 “崔钰你记着,这次你欠我一个人情,你的手下我得给他一点小小教训” 崔小白听他这么一说立刻阴沉下脸双手扶在吧台上对三爷恶狠狠的说 “这件事是我惹出来的,你有什么事找我说,郑老三要是有一点闪失我饶不了你” 三爷看崔小白的样子哈哈笑着对他说 “放心吧,如果他能挺过去对他来说是天大的机缘” 说完转身要离开酒吧,崔小白叫住他问他刚才说的那件事还有多长准备时间,三爷回过头对他说最多五年,说完后头也不回的带着保镖走了。 三爷走后崔小白如释重负的长出了口气,萱萱问他三爷亲自过来找他有什么事,崔小白摇摇头说这件事和我们没关系,让我们不要问,张涵若有所思的对崔小白说 “几年前我曾经听我家老爷子和他的一个朋友聊天,我无意中听到他们在讨论关于阴间浩劫这件事,难道他过来找你是这件事?” 张涵说完崔小白看着张涵特别严肃的对她说 “这件事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张涵冲他吐了吐舌头,崔小白看着我问我在想什么,我说我在担心郑三哥的安危,毕竟她是为了救我才会落得如此境地。 崔小白让我不要往心里去,郑三哥既然答应做这件事他就已经做好承担任何因果的准备,凭他对郑三哥的了解绝对会化险为夷,退一万步说如果实在不行他崔判官这张脸在阴间还是有一定的分量的,救出郑三哥问题不会太大。 崔小白说完后我心里也舒服了许多,张涵问我恢复的怎么样了,我说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崔小白点了点头对我说 “之前我问你的那个问题你现在该做出选择了” 崔小白这么一说我愣住了,我并不明白他之前问我的是什么问题,崔小白看我茫然的样子对我说是让我加入引灵人在这件事。 崔小白说完后我看了看张涵,张涵似乎还是那副我怎么选择随我的样子,我点了支烟问崔小白加入又怎么样不加入又怎样,崔小白说本来引灵人就是一个非常松散的组织,加入与不加入是我的自由。 我问他加入引灵人需要我做什么,崔小白想了想说超度恶灵冤魂去该去的地方,相当于阴间在阳间的义工,我又问他我家里人是不是引灵人,崔小白摇摇头说不是,我思考了一会后掐灭烟对崔小白说 “我加入” 我话音刚落我头一晕便被传送到另外一个空间,我所在的地方是一条幽暗的走廊,走廊两边点着闪着紫色火焰的油灯,我正四处观察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威严的从走廊的尽头响起 “刘强,进殿说话”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往前走,往前走的时候我才发现走廊墙上雕刻着各种各样青面獠牙的恶鬼形象,在紫色油灯的映射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走廊不是很长,大概也就是几十米的样子,走廊尽头是一个方形的大殿,大殿两边站着高大的泥像,大殿的尽头摆着一张巨大的龙书案,龙书案后面坐着一个穿着古代官服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长得很清秀留着长长的胡须,虽然他没有任何表情但是眼前这中年男人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中年男人看我走过来捋着胡须对我问道 “刘强你可否愿意加入引灵人,以超度冤魂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 “我愿意” 中年男人捋着胡须满意的嗯了一下,他拿起桌子上的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过了一会他放下毛笔对我说 “我崔钰,作为你的接引人我宣布现在已加入引灵人,由于你将来要在中阴界担任要职,所以现在授以你为代引灵人,待百年之后你结束中阴界的职务后转为正式引灵人” 没想到面前这个人便是崔小白的真身,崔判官说完后又拿起毛笔在一本古书上圈圈点点了一阵之后抬头庄严的说到 “刘强,善!” 随着崔判官的善字说出我感觉自己脑袋嗡嗡作响,我眼前一黑便来到了一个医院产房外。 这次我的身体并不能活动,就像那次在处理跳楼的那个富二代用观落阴看他生前记忆时一样。 第四十一章 妄境 医院似乎非常破旧,人们穿的衣服也是几十年前的款式,我听不到周围的任何声音,就像在看无声电影一样,医院长椅上坐着一个男人皱着眉头焦急的等着什么,我仔细一看坐着的男人居然是年轻时候的我爸,他坐在产房外的长椅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当年的我爸虽然说不上多帅但是绝对算得上英气十足。 我家人的眉毛长得都非常好看,在我认知中三国中的赵云就应该是这种眉毛,无论我爷爷我爸还是我都是这种眉毛。 过了一会从远处走来一个和我爸年龄差不多的人坐在我爸旁边两个人聊着什么,那个人从长相来看有点像医院停尸间的老王,但是我又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老王,那人和我爸说了一会后拍了拍我爸肩膀走了。 我爸又开始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时不时看看产房门口,过了好半天产房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护士,我爸赶忙扔下烟小跑到产房门口,我爸和护士说了几句话我爸便激动着抓着护士的手说着什么,似乎是在感谢着护士。 就在这时候从产房里又出来两个护士,怀里抱着个孩子,我爸赶忙凑过去看护士怀里的婴儿,我爸像个孩子一样笑着,举起双臂好像高喊了一句什么,看到这里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我刚出生时的情景,不知道为什么崔判官说完后我会回到这里。 随着我爸的振臂高呼画面便定格在他喜悦的表情上,之后画面一转就到了我家,我妈坐在沙发上哭着,我爸也是愁眉苦脸的样子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旁边的床上躺着一个婴儿,这婴儿满身黑气似乎在承受很大的痛苦,我还真不记得我小时候发生过这种事情,也许是我爸妈都没和我提起过这件事。 我妈和我爸哭着说着什么,我爸掐灭烟把我妈搂在怀里拍着她肩膀似乎是在安慰她,过了一会我爸去开门,我爷爷带着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者走了进来,后面还跟这崔小白,崔小白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现在的样子。 老者和崔小白并没和我爸说话,径直走到床边查看躺在床上的我,老者和崔小白说了什么,老者从床上抱起我,崔小白从兜里掏出一根毛笔在我头上点了一下。 我在老者怀里立刻便安静的睡着了,崔小白从老者怀里接过我,微笑着用手指碰了碰我的下巴,老者走过去和我爷爷我爸妈说着什么,说了一会之后我妈忽然站起来给老者跪下了,众人赶忙扶起我妈,崔小白并没有理会他们,他咬破自己手指,用血在我头上画了几下,又抱着我看了半天才把我放在床上,画面又一次定格,定格在崔小白微笑着看我的表情。 画面又一次跳转,这次是崔小白的酒吧,崔小白等人都在,除了一些熟悉的面孔比如郑三哥萱萱金刚等人外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我爸也在他们中间。 我爸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布口袋交给崔小白,说了句什么,崔小白点了点头收起那个布口袋。 我爸对他笑了笑,之后手里拿着一瓶啤酒站起来,对着众人说着什么,虽然我听不到任何声音但是从我爸说话的表情上来看应该是在说什么重要的事,我爸说完后在座的众人呢都举起自己的左手似乎是在发誓,也许这一幕就是我爸临走之前的那一幕。 崔小白曾经我说过我爸让他们发过天道誓言,几个人放下手后我爸冲众人扬了扬手中的啤酒,之后一口气喝光了一整瓶啤酒,喝完后对众人笑了笑抹了抹自己的嘴,朝酒吧门外走,最后画面定格在我爸出门时的背影上。 随后画面似乎快进一样跳转,先是跳转到我和郑三哥第一次在老太太的丧事上见面,画面以极快的速度快进着,不停的闪过一些熟悉的画面,比如我第一次走阴,我和郑三哥处理富二代跳楼的那件事,以及张涵背着大包来到店里找我,最后画面定格在郑三哥我俩走阴时他打我一掌送我离开的那一瞬间。 之后画面跳转,继续以快进的形式播放,速度快的让我有些头昏眼花,张涵我俩最后结婚了,我俩很恩爱,偶尔也会争吵。 画面中似乎有很长一段时间张涵不在,我整天崔小白酒吧里喝酒,后来我又交了一个新的女朋友,总之画面乱的让我有些莫名其妙,根本看不清是什么意思,还有一幕是我穿着那身捕快服亲手杀死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一个人。 之后我便一点点变老,我经常去郊外的一个没有任何墓碑的坟前坐着,最后画面定格在我的背影上。 随后我便感觉自己身体轻飘飘的眼前又是一片黑暗,等我感觉到眼前有光亮的时候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崔小白的酒吧,崔小白面带微笑的看着我,我刚要开口说话崔小白打断我说到 “你刚所经历的妄境,不可对任何人说起” 被崔小白这么一说我到嗓子眼的话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我问他妄境是什么,崔小白说妄境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听崔小白解释完之后我更加糊涂了,崔小白看我一脸懵逼的样子对我笑了笑,又给了我弄了一杯彼岸花做的那个鸡尾酒,我拿起来喝了一口问他我现在是不是就是引灵人了,崔小白点了点头,我又问他引灵人有没有什么特权之类的,崔小白指了指桌子上的那杯鸡尾酒说以后喝这个东西免费。 我拿起那杯鸡尾酒喝了一口问他这东西多少钱,崔小白淡淡的说了句无价。 和崔小白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我便离开了崔小白的酒吧,说实话我现在并没有完全从妄境中缓过来,打车回去的路上一直浑浑噩噩的。 张涵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说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张涵点了点头并没说什么。 崔小白刚才说过我所经历的妄境真真假假,很显然之前的所发生过的事情应该都是真实发生的,至于后面那一部分就不得而知了。 我一直相信所有事情都不会无缘无故发生,我看了一眼坐在我旁边的张涵,她看着窗外发呆,我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张涵问我为什么这么问,我说就是忽然想知道,张涵笑了笑对我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的打算就是她的打算。 张涵说完后我把她揽到自己怀里,张涵有些不好意思,她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开也就不再挣扎了,她靠在我怀里说喃喃的对我说 “我从没见过你的时候就认定你是我老公了” 我对张涵说我也是这么觉得,张涵笑了笑在我脖子上亲了一口,回到家我妈正在客厅看电视,看到我俩回来后问我俩吃没吃饭,说实话整整忙了一天就在崔小白的酒吧喝了两杯鸡尾酒,回到家后我妈这么一问顿时涌上一股饥饿感,张涵说忙了一天都没来得及吃。 我妈并没问我俩忙了什么,说饭桌上里给我俩留了饭,我俩来到饭桌上看到我妈给我俩留的饭菜格外丰盛,有鱼有肉,足足6个菜,这太反常了,在我的印象中我妈除了逢年过节很少做这么丰盛的饭菜,我用手从盘子里捏了一块肉扔进嘴里问我妈是不是有什么事,我妈走到饭厅对我说 “也没别的事,你俩先吃吧,边吃边说” 说完我妈坐在椅子上招呼我俩赶紧吃饭,凭我对我妈的了解眼前这一幕是在太反常了,由于自从认识郑三哥等人后我所接触的全部都是一些负能量的东西,所以导致我现在有点什么事就朝最悲观的方面去想,我赶忙问我妈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我妈笑了笑对我们说 “的确没什么事,只是我的家人今天忽然找到了我” 第四十二章 我妈的身世 我妈从来没主动提及过关于她家人的事情,我小的时候刚知道外公外婆这个词的时候我曾经问过我妈我的外公外婆在哪,我妈说外公外婆都过世了。 后来长大一些后我又问我妈有没有哥哥弟弟之类的亲戚,我妈也是和我说没有,今天忽然和我说她的家人找到了她我非常惊讶。 我妈拿起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后喝了一口对我说当时并不是故意隐瞒我这件事,一来因为我太小很难理解其中的缘由,二来就是这件事我过早的知道并不是什么好事,我吃了一口菜问我妈怎么回事,我妈又喝了一口红酒给我说起了她家的事。 我妈出生在京城一个非常显赫的家族,用现在的话说我妈小的时候也是富家女,我妈家里兄妹很多,她这代人足足有7个兄妹,我妈行二,上面有个哥哥,她算是大女儿。 我妈说自己家族从明朝时就已经存在了,而且家中大多数男丁都在锦衣卫中担任要职,在我的印象中锦衣卫里大部分都是武艺高超且心狠手辣的大太监,我问我妈这个问题,我妈被我逗笑了,说我是电影看多了。 说白了我妈她家就是一个典型的官宦世家,我问我妈她家祖上具体在锦衣卫里面做什么,我妈想了想对我说解决普通锦衣卫解决不了的问题。 我妈说完后我感到浑身一冷,虽然我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但是我又问了我妈一遍锦衣卫解决不了的问题是什么问题,我妈看着我笑了笑说我和她装傻,自从我和郑三哥认识的那天起她就知道我整天在忙些什么。 说完后她看了看张涵又看了看我对我说我身上鬼气很重,应该是今天走过阴,我听我妈一说我用非常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问她是不是也是引灵人,我妈摇摇头说自己并不是什么引灵人,但是她从小在她们家族长大,所接触的全都是这些东西,虽然自己不是太感兴趣但是也要比普通人强一些。 我妈说完这些后淡淡的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张涵忽然问我妈 “阿姨你是京城林家的人?” 对于张涵猜出我妈的身世我妈并没有感到惊讶,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张涵用更加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妈,我妈说她自从和我爸结婚后便没再用过自己家族的姓氏,她给自己改姓木也是为了要撇清和家族的关系,今天我妈说的这件事信息量太大了,远远超过了我的认知范围。 在我的印象中我妈就是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丝毫没有任何大家族长女的气质,甚至很多时候我觉得我妈比一般的家庭妇女都要斤斤计较,完全和大家族什么的扯不上关系。 我妈问张涵是不是听她爷爷说起过自己的家族,张涵摇摇头说不是,自己的师父就是林家人,我妈略带吃惊的看着她问她她师父叫什么名,张涵说叫林春华,我妈笑了,说林春华正是自己的亲姑姑。 这真是无巧不成书,看似毫无关系的人和事总能莫名其妙的联系到一起。 从最早的郑三哥崔小白等人和我爸的关系,又到张涵家老爷组和我家老爷子的关系,现在张涵的师父居然是我妈的亲姑姑,这一切仿佛是天意早已经安排好的一样。 我妈问张涵她师父现在怎么样,张涵苦笑着说师父除了脾气更差了其他还是老样子,我妈笑着说自己姑姑的脾气好多家族里的人都受不了,要不家族也不会放她一个人出去历练。 我妈说张涵的师父是家里异类,按照家族的传统是女孩并不能学那些道法,这条规矩从古至今延续下来并没有人违反族内规矩。 张涵的师父从小就痴迷这些东西,十六岁的时候已经是同辈里的顶尖高手了,最后族内破例让她离开家族去外面历练但是绝对不许打着家族旗号出去惹是生非。 张涵听完点了点头说自己师父也多多少少提起过自己家,和我妈说的差不多,我妈说自己并不会任何道法,她本来就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而且对那些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她和家族决裂的原因是因为我爸。 其实我妈说的这个故事挺俗套的,似乎是大家族中都会发生的狗血故事,至于我爸妈是怎么认识的我妈并没有细说,只是说阴差阳错的就认识了。 当时在我妈家族里当家的是我外公和族里的几个老人,众人都非常反对我父母的婚事,由于我妈从小在家族里长大所接触的男性也都是一些哥哥弟弟之类的,遇到我爸后我妈便一发不可收拾,于是我妈不顾家族的反对,便和我爸私奔了,我原本以为说到这里就差不多了,没想到我妈喝了口酒说这件事只是后续整件事的导火索而已。 我妈放下酒杯后我妈说这辈子办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嫁给我爸,哪怕再让她选择她肯定还会毅然决然的嫁给他。 我妈说我妈从家族逃出来后我爸便带她来到了我市,我妈说到这我问我妈她俩是怎么认识的,我妈说这些并不重要,总之就是阴差阳错的认识了,。 爸带她来到我市后对她非常好,没多久我妈便发现自己怀孕了,我妈并没有喜悦的感觉,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这种不安来自她女人的直觉,随着自己肚子越来越大她这种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但是我妈并没有对我爸说起过她这种不安,甚至当时我爸连我妈家的背景了解的都不是太多,只知道我妈家族很有势力。 我爸当年毕竟是图样图森破,他认为自己和我妈是真心相爱谁都不能拆开他俩。 我妈她们家族从明朝开始就在朝廷里当官,明朝灭亡后清朝继续用她们家族的人来处理一些非正常事件,民国时期也是一样,直到现代我妈她们家族仍然为国家办事。 当年我妈的亲哥哥也就是我的亲大舅就利用自己的身份查到我妈和我爸登记结婚,他亲自来我市找到过我妈一次,希望我妈能够离开我爸和他回家,当时我妈即将临盆,拒绝了我大舅,并且说要和家族决裂,老死不相往来。 当年我大舅并没有对我妈说什么只是告诉我妈让她自己保重就回了京城。 当时我妈并没和我爸提起这件事,就在我大舅走后当天晚上我妈开始腹痛难忍,并且隐隐有早产的倾向。 我爸把我妈送到医院的时候我妈已经昏迷了,在我妈昏迷的那段时间医生甚至问我爸要保大人还是保孩子,我爸说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保住大人。 我妈说她在昏迷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的人都面无表情的走着,她就跟着那些人朝前走,走到一个似乎是码头的地方遇到了一个光着身子的汉子,对我妈说她阳寿未尽,不该来这里,说完后我妈就醒了过来,也就在醒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医生从自己肚子里把我取出来。 我妈说到这里我想起了之前在金鸡观走阴时遇到八爷的场景,和我妈嘴里描述的有些相似,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八爷救了我妈我俩,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当面谢谢他。 说到这里我也知道了当时我在妄境中看到的我爸当时得知我出生后为什么那么兴奋了,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小插曲,我妈说当时自己已经知道了是自己家人在里面捣鬼,但是自己又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每天只能不停的祈祷,祈祷他们别对我下手。 在我过满月那天,我忽然发起了高烧,并且浑身笼罩着一股黑气,我妈虽然不懂道术但是也认识那是鬼气,也就是孤魂野鬼身上所带的怨气。 我爸妈一筹莫展只能看着我一点点的失去生机,也就在这时候我爷爷带着张涵的爷爷还有另外一个年轻的男人来到我家,我妈所说的事就是我在妄境里所看到的那一幕,我妈说那个年轻人对他说从那以后我妈家族的人再也不会伤害我了。 第四十三章 熟人作案 我妈深知道自己家族里都是些什么人,他有些半信半疑,张涵的爷爷笑着说她家无论如何都会给那个年轻人面子的,我妈说那个年轻人就是我认识的那个崔小白。 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妈便和家族里断绝了一切的联系,原本因为她和我爸的事情还对家族有一丝愧疚感,自从那件事之后她仅剩的那一丝愧疚感都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恨意。 说来也奇怪自从我身体逐渐恢复后家族的人再也没有找过她,她原本想这辈子都不再去和她们打交道,前几天我大舅手下的人忽然来到我市找到我妈,说现在老爷子身体非常不好,整天念叨我妈,他希望我妈能够回去一趟。 我妈说完后叹了口气不再说话,由于我妈讲的这个故事过于匪夷所思,张涵我俩并没有怎么吃饭,我问我妈这会不会是个陷阱,我妈摇摇头说应该不是,如果家族的人要害她没必要等到现在,而且前几天跟着一起来的还有张涵的师父,我妈说她还是非常信任张涵师父的,如果说我大舅有可能骗她的话张涵师父是绝对不会的,因为她根本不屑于干这种事。 我问我妈有什么打算,我妈叹了口气说明天去一趟京城回家看看,虽然当年是家里人的不对,虽然我当年也差点夭折,但是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没必要一直记着这些,能过去就过去吧,毕竟还是一家人。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张涵问我妈她师父是什么时候来的我市,我妈说前几天一直在我市,昨天去了京城,张涵听完后松了口气说幸亏没让师父逮到她。 既然我妈从小所接触的都是这些灵异的事情,我也就借着这个机会把我爸的事情告诉了她,包括我去神国我爸救我的那件事,我妈听完后并没有任何吃惊的表情。 我妈说我爸在临走的时候和她说过自己要消失一段时间,短则三五年,长则十来年,我爸一再承诺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这是他必须面对的一件事,听我妈说完后我忽然意识到关于我爸失踪这件事的细情就我一个人不知道,我有点不高兴的问我妈为什么不早和我说这件事,我妈笑了笑说有些事情并不是当时的我能理解的。 又和我妈聊了一些关于我妈家族的时候我妈便让我俩吃点饭后把桌子收拾了,她去收拾一下去京城的行李,说完从椅子上站起来回屋收拾行李了。 张涵看了看我开玩笑的说我家人都不简单,我无奈的笑了笑,最近所经历的一系列事情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换做一般人来说一辈子都遇到上这么一件事。 我妈说完后张涵我俩几乎都已经不饿了,张涵把剩菜剩饭收拾到厨房,我去我妈的卧室问她要不要帮忙,我妈当时正往行李箱里塞着一件羽绒服,看我这么一问我妈让我帮她按着箱子,她把箱子拉链拉好,我走过去按着行李箱盖子,我妈费了好半天力气才拉好拉链,弄好行李箱后我妈我俩坐在床上累的气喘吁吁。 我趁热打铁的和我妈说我帮林秋家办了点事挣了100万,我和张涵打算买房子搬出去住,原本我以为我妈会百般阻挠,没想到我妈今天居然同意了,说我也长大了,这些事我自己看着办就行了,如果100万不够的话她这里有。 听我妈这么一说我心里格外感动,我妈点了点头说要是钱不够就和她说,我妈说这次回京城有些不好的预感,我问我妈是关于什么事情,我妈说是关于自己家族。 我妈她们家族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异于常人的能力,但是她却没有任何能力,可是自己的预感特别准,我问我妈要不要我和张涵陪她一起去,有什么事情也有个照应。 我妈说暂时不用,她先去看看,如果需要我们的话会联系我们。 和我妈聊了一会之后我便回到自己房间,张涵已经换上了睡衣坐在电脑前上网,看我回屋后跟我说她正在网上看房子,让我过去和她一起选,此时我心里乱的要命,一来是因为郑三哥的事,二来是因为我妈今天晚上跟我说的这事,我有点不耐烦的让跟她说让她自己看,她看的好就行。 张涵有些不高兴的撅起了嘴,转过身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点了支烟跟她说了我心里的苦恼,张涵听我说完后起身坐到我床边安慰我说这些事情都不是我所能管得了的,无论是郑三哥的事还是我妈的事,我在这愁眉苦脸的没有任何意义,我点点头说话虽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不是很舒服,如果不是因为我,郑三哥肯定不会出事。 张涵叹了口气说这些就是定数,就算当时我把噬魂铃拿出来也会出现别的变故,说白了就是郑三哥命中注定该遭此劫。 听张涵说完后我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对她挤出一个笑容,张涵抓着我的手说无论以后是顺境和逆境她都会陪在我身边。 听张涵说完后我心里万分感动,扭过头看着坐在我旁边的张涵,张涵也面带微笑的看着我,此时此刻我觉得张涵格外的美丽,情不自禁的我把脸凑过去吻在她的嘴上。 张涵并没有闪躲,和我吻在了一起,这种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所有的烦心事都抛在了脑后,张涵非常动情的回应着我,弄得我浑身燥热,我把手伸进张涵的衣服里,张涵猛地推开我喘着粗气说我妈还在,等我妈不在了再说,说完逃一样的回到自己房间。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了,由于头一天晚上张涵我俩举动过于亲密导致我晚上睡的不是太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燥热异常,直到后半夜自己解决了一下才沉沉睡去。 起床后发现我妈已经去了京城,张涵在客厅看电视,看我起来后坏笑着问我昨天晚上睡的怎么样,我苦笑着说非常不好,张涵怀笑着问我有没有自己解决一下,我被她问的非常不好意思,赶忙转移话题问我妈是几点走的,张涵说我妈刚离开一会,离开之前对她说如果有事给她打电话。 张涵话音刚落我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我走到卧室一看来电显示,是林秋打来的,电话接通后林秋问我有没有时间,如果有时间的去一趟她小姨家,我问她什么事,她说毕竟我帮了她们那么大的一个忙,她们想当面谢谢我,把当初说好的钱给我,另外还有一点事要问我。 昨天晚上被张涵开导完后我心情好了许多,便答应了林秋,说一会收拾收拾就去她小姨家,林秋说行,她一会来我家接我。 挂了林秋电话之后我回到客厅和张涵说让她收拾收拾一会去林秋小姨家收钱,收完钱带她去看房子,张涵听我说完后立刻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重重的亲了口气说了句老公真好。 张涵这么一抱我我又感觉到浑身一股燥热,我顺势把张涵一把横抱了起来,张涵吓了一跳紧紧地抓着我的脖子问我要干嘛,我笑着把她抱进卧室扔到床上自己也扑了上去,张涵已经猜到了我要干什么,她红着脸麻利的滚到一旁用脚踹我,边踹我边骂我流氓,我也滚到她的身边抱住她,张涵似乎没了力气在我怀里一动不动,她在我怀里问我会不会爱她一辈子,我亲了她一下说这辈子非她不娶,张涵笑了笑一把推开我,翻身骑到了我身上…… 张涵我俩一番云雨之后我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看着张涵,张涵骂了我一句臭流氓便转过身去不看我。 我伸手把她搂了过来说我会爱她一辈子,张涵转过身亲了我一口说等天气暖和了要带我回一趟她家。 我问她是不是就是见父母的意思,张涵没好气的打了我一下问我是不是害怕,我赶忙说不是,我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起来,电话是林秋打来的,跟我说她已经到了位家小区门口。 挂了电话之后张涵我俩赶忙起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直奔小区门口,上车后林秋说表妹已经脱离危险了,再住几天医院就差不多能出院了,林秋问我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简单的和她说了一下,林秋听完后说实在是太诡异了,要不是我帮忙的话恐怕她表妹现在已经凶多吉少了。 到了林秋小姨家后小姨小姨夫全在,小姨夫已经没有了昨天惊慌失措的模样,已经恢复了往日成功商人的模样。 我们来的时候两口子在门口迎接我们,看我们从车上下来后像是当年老乡迎八路军一样非常热情的把张涵我俩迎进屋里,寒暄了一阵后林秋小姨夫把话题引入正题,他递给我支烟帮我点着后说 “小刘啊,多亏了你们孩子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 我抽了口烟点了点头,林秋小姨夫对我笑了笑说昨天在公路边答应过我们钱的事也没问题,他毕竟是一个生意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听小姨夫这么一说我也没跟他客气拿出银行卡给他让他把张涵我俩的钱转到这张银行就行。 小姨夫点了点头给会计发过去我的卡号,他问我郑三哥的钱怎么给他,我并没和他说郑三哥的事,我说他昨天忙完燕燕的事后有些别的事情要处理,等他忙完后会主动联系他。 小姨夫点了点头没再多问,小姨夫给会计打完电话后没多久我手机就收到了银行的到帐短信,显示到帐200万,我和小姨夫说了一下,小姨夫点了点头问我燕燕的事情是怎么解决的,他想知道一下。 我看了看张涵,张涵拿着手机在聚精会神的查着什么,我凑过去看了一下发现她居然又在看房子,我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和小姨夫说起了昨天从医院分开之后去崔小白酒吧所发生的事情。 当然了,并没有说我和郑三哥走阴抢亲的事,只是说了我们用办法和那些孤魂野鬼沟通,最后的结果就是等燕燕寿终正寝后再成亲,小姨夫听我说完后皱起了眉头,他点了支烟想着什么,小姨问我是不是说之后就不会被这些脏东西纠缠了,我点了点头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小姨又问这会不会对以后结婚生子有什么影响,我说完全不会,听我这么说小姨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小姨夫抽了口烟对我说 “我是生意人,很有可能无意中就惹到了谁,或者当了谁的财路,而且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昨天燕燕脱离危险之后我也想了一下,最有可能的就是咱市腾龙贸易的苏总,之前我俩就因为那个项目闹的不愉快,他也曾经威胁过我让我主动放弃这个项目,如果不放弃要杀我全家” 我听小姨夫说完后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小姨夫抽了口烟继续说 “小刘你看咱们是不是可以反击一下,反正是他先招惹的我,他不仁我不义嘛” 小姨夫说完后看着我等着我答复,这时张涵放下手机对小姨夫说 “其实这件事就算您能肯定是苏总干的我们也没办法反击,太损阴德了,是修行中人的大忌” 小姨夫点了点头问张涵是不是资金的问题,张涵摇头说不是钱的事,就算给她一座金山她都不做。 小姨夫听完后点了点头没再勉强我们,之后又和我们说起了之前照顾燕燕的那个保姆,他回家后找到之前保姆买菜时的记账本,发现在公路边上找到的那张写着燕燕生成八字的黄表纸上的字就是保姆写的。 他分析有可能是苏总买通了他家的保姆燕燕才会发生这种事,张涵听完后左右环顾了一下四周摇了摇头对小姨夫说 “应该不是的,我怀疑你家的保姆也是修行中人,整个屋子的风水都让她改了,这并不是别人授意就能做到的,而且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第四十四章 真实原因 小姨夫听张涵说完后也像张涵一样看了看自己家房子,他看了一会后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的对张涵说 “绝对不可能,当年我装修房子的找高人看过,可以说房子里的一砖一瓦都是精雕细选的,她一个保姆不可能有这个本事” 小姨夫说完后张涵淡淡的笑了笑,站起来走到客厅里挂着的一副山水前问小姨夫这幅画摆了多长时间了,小姨夫想了想说大概有几年了,当年孩子小在蹬着椅子在墙上乱涂乱画很难看,又懒得重新刷墙就找了这么一幅画挂在了上面。 小姨夫说完后张涵打量着这幅画,问小姨夫这幅画能不能摘下来,小姨夫疑惑的看着张涵之后又看了看我说完全没问题,说完让我跟着帮忙我俩一块把那幅画摘了下来。 别说这幅画还真挺重的,小姨夫我俩摘画的时候我的手指哆嗦,摘下来之后墙上果然是一大片小孩乱涂乱画的痕迹,在痕迹最中央贴着一道黄色的道符,小姨夫皱着眉头看着这个道符。 问小姨当年找高人看宅子的时候有没有这么一道道符,小姨非常肯定的说没有,小姨夫看着道符猛地一拍脑袋说 “哎呀对了,当时建议我在这挂副画挡上这些痕迹的人正是小霞” 张涵似笑非笑的看着墙上贴的道符,她走过去用手揭下道符对小姨夫说 “这是招鬼符,和葬礼上用的招魂幡差不多” 张涵说这个道符主要作用是招鬼,打个比方就像电视剧大宅门里八国联军进城时白家老号门上挂着的那个此处有酒的牌子作用是一样的。 张涵手里拿着道符跟我借了打火机一把火烧了道符,扔进烟灰缸里,没过几秒钟便烧成一撮纸灰,小姨夫点了支烟问张涵是怎么看出来画后面的有道符的,张涵笑了笑说这个位置本来就不应该挂东西。 小姨夫说当时小孩子蹬着板凳在墙上乱画的时候她就有预感当时孩子是在小霞的授意下在那画的,更或者是小霞自己画上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小姨夫在那挂上一幅画,她在画后面贴上那道符,这样的话整个家里的风水就破了大半了。 张涵说完后小姨夫略带担心的问张涵这幅画还要不要挂上去,张涵摇了摇头说暂时不要了,小姨夫又问这个道符到底对他家有什么影响,张涵顿了顿说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给燕燕配阴婚。 张涵还说有可能我们的思路从一开始就错了,开始我们只是认为小姨夫的竞争对手为了报复小姨夫才找高人来对燕燕下手,昨天去公路旁的荒草地里看见那个布娃娃时就觉得这件事没当初想的那么简单,而且私自帮阳寿未尽的人配阴婚是非常损阴德的,一般稍微有点能力的修行者是不屑于这么做的,他们的损失根本不是金钱所能弥补的。 今天看到这个道符后她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就是燕燕并不是被小姨夫生意上的对手报复,而是就是针对燕燕本人而来。 小姨小姨夫听张涵说完后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连我自己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张涵。 张涵顿了顿问小姨夫燕燕的八字是什么,上次娃娃里找出来的那张她并没有仔细看,张涵说完后没等小姨夫说话小姨便说出了燕燕的生辰八字,张涵拿起茶几上的笔和纸写在上面,她皱着眉头看了很久并没有发现这个八字有什么异常,只是觉得燕燕的八字比一般女孩要阴一些,不过也不是特别阴的那种,属于可接受范围内。 小姨夫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什么,张涵问小姨夫那个叫小霞的保姆是怎么来他家的,小姨夫说是医院护士推荐的,当时燕燕刚出生没多久,小姨身体又不是太好,所以他们就让医院的护士给物色了一个靠谱的保姆,燕燕看小霞的第一面就咯咯的笑,小姨小姨夫两人都是比较迷信的人,他们觉得燕燕和小霞有眼缘就把她留下了。 张涵站起来问小姨夫家里的保姆间或者小霞住过的屋子在哪,她要去看看,小姨赶忙带着张涵来到小霞之前住的保姆间,我也跟着一起去了。 保姆间在一层楼梯拐角处,整个保姆间大概有10几平米,房间里并没有什么摆设,一张床床两边放着两个床头柜,一个写字台在窗户前,墙上挂着一个液晶电视,房间里面的角落放着一个简易衣柜,张涵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什么都没有,另外一个也是一样。 床上的床单被罩她也检查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发现,张涵问小姨小霞是哪里人,小姨说小霞是东北人,老家好像在吉林省,张涵听完后点了点头便从保姆间走了出来,回到客厅后张涵问小姨夫有没有小霞的身份证之类的东西,如果她刚才的推测是正确的话那燕燕这件事应该还没完,这应该只是个开始。 小姨夫问小姨当时有没有留小霞的身份证,小姨想了半天说好像有,但是由于时间太长了不一定能找得到,小姨夫用催促的语气让小姨赶紧去找,小姨嗯了一声便开始翻箱倒柜的找小霞的身份证复印件。 张涵问小姨夫小霞在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小姨夫想了想说并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只是燕燕从小就和她好,燕燕几个月大的时候只要不是小霞哄着她睡觉肯定大哭大闹,小霞一哄她肯定就踏踏实实的睡觉。 当时他们只是觉得燕燕和小霞投缘,这么多年他们对小霞也非常好,就保姆而言小霞的公司不次于一般写字楼上班的白领,张涵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这时小姨夫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小姨夫看了看电话后接了起来,接起电话之后非常生气的质问电话那头的人怎么回事,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一会后小姨夫长出了口气说了句他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小姨夫说就在刚才,医院里的一个护士差点给燕燕打一针安乐死,幸亏发现的及时并没有让那护士得逞,奇怪的是那个护士被发现了后立刻晕倒,醒来后并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张涵我俩听完后互相对视了一眼,张涵咳嗽了一声对小姨夫说 “看来这些人是真的想让燕燕死” 小姨夫听完后拿起电话给院长打电话,电话接通后给院长一通臭骂,骂了足足5分钟,最后对院长说如果自己闺女有点什么事他把院长剁了喂狗,说完后没好气的挂了电话。 由于刚才小姨夫的情绪过于激动,在二楼翻箱倒柜的找小霞身份证的小姨都闻声而来赶忙问小姨夫怎么回事,小姨夫生气的和小姨说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小姨听完后整个人晕倒在了沙发上。 林秋张涵我们手忙脚乱的忙了半天又是掐人中又是刺激穴位小姨才醒了过来,醒过来后哇的一下哭了出来,说燕燕要是出点什么事自己也不活了,我们安慰了半天才稍有好转。 第四十五章 吃醋 小姨拉着张涵的手说我俩一定要帮她们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如果能够帮她们解决所有问题张涵我俩就是她家的大恩人,说完把小霞的身份证复印件放在了桌子上。 张涵我俩拿起小霞的身份证看了看,小霞居然比我还小一岁,从身份证的照片上来看长的应该不难看,这时林秋凑过来拿过那张身份证复印件看了看,说自己可以通过自己的职务之便查找一下这个人,我一听还真是,不如让林秋查一下购票记录等出行信息。 张涵也是我这个意思,先让林秋帮忙查一下,林秋拿出手机给自己公安系统的朋友打电话,在电话中林秋把小霞的身份证号码告诉了电话那头的朋友帮她查一下,林秋没挂电话,过了一会之后电话那头告诉林秋说从公安网上根本查不到小霞的任何信息,说白了就是那张身份证是假的。 由此可以证明张涵刚才推断的八九不离十,当初小霞就是带着目的来的她们家所以身份证才用的假的。 事情发展到这里线索几乎全部都中断了,小姨她们两口子皱着眉头一言不发,林秋似乎也是在想着什么,现场气氛非常压抑。 我点了支烟看了看张涵,张涵摊了摊手做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这时我电话忽然响了,我看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通后居然是崔小白。 我好奇的问他有什么事情,崔小白说郑三哥没事了,现在在酒吧,如果我没事的话就过去一趟,正好和大家见一下面,我跟他说一会就过去崔小白答应了一句后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林秋问我是不是有事,我说有点事,林秋说现在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办法,她让我先去忙我的,如果有什么消息大家随时联系。 小姨夫也点了点头说只能这样了,小姨两口子送张涵我俩走出家门的时候小姨夫拉着我的手要我一定要帮他们这件事,我和张涵点头答应着小姨夫,小姨夫说自己这边也托关系查找小霞的下落,如果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林秋把我和张涵送到酒吧街,从小姨家到酒吧街一路上林秋几乎没怎么说话,到酒吧街停下车后林秋对我说 “刘强,这件事你尽量帮忙吧,如果实在不行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点了点头说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林秋对我挤出个笑容,对我说常联系,下车后张涵冲我坏笑着问我之前是不是和林秋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我摇头否认说绝对没有,我俩只是同桌而已,而且中途林秋就转学转走了,张涵坏笑着拉住我,站在原地看着我的眼睛拉着长音的问我了一句 “真~的~?” 我用自认为特别问心无愧的语气说是真的,张涵说她就不信林秋这么个大美女和我在一起同桌我没动过小心思,我看着张涵的样子有些好笑,说了句爱信不信就往前走,张涵小跑着追上我拉着我的胳膊用特别八卦的语气问我 “你和我说实话,你和林秋同桌的时候你正好是青春期的开始,有没有夜里睡不着的时候想着她那什么过,就和昨天晚上你自己在屋里那样” 张涵说完后用一种很污的眼神看着我,我本来就不善于和女孩聊这种很污的事,原本没有的事被张涵这么一说我的脸居然红了。 张涵坏笑着看着我说肯定是意淫过林秋,我有点不高兴的对张涵说真的没有,再这样瞎编我就生气了,张涵看我一脸认真的样子嘟起嘴抓着我的胳膊摇晃着说她只是想和我开玩笑,她特别喜欢看我一本正经的样子,听张涵这么一说我顿时有了捉弄她的想法,我停下来转过身对她一本正经的说 “其实我当年和林秋谈过恋爱” 张涵听完后愣愣的看着我,用一种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被她看的有点发毛,躲避着她的眼神,刚要和她说跟她开玩笑,结果张涵哇的一下哭了出来,摘下身上背的双肩背左右开工的朝我身上抡,边抡边说 “刘强你个混蛋,大骗子,你欺骗我的感情,老娘苦苦等了你那么多年,你个大骗子” 虽然现在是白天酒吧街上的人并不是太多,但是只是人不多而已,并不是一个人都没有,酒吧街上的人都朝我这边看过来,甚至有一些好事的人吹着口哨让张涵打死我。 张涵哭得那叫一个暴雨梨花,我赶忙抓住她的手对她说我跟她开玩笑,我只爱她一个人,张涵挣扎说再也不相信我了,我是个大骗子,我说我没骗她,除了大学时候那个仅仅是拉过手的女朋友之外就没交过任何一个女朋友了。 张涵听我说完后吸了吸鼻子让我发誓,我举起手后刚要发誓便被张涵用手拦了下来,张涵一把抱住我,用自己的嘴堵住我的嘴,我俩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接吻了。 原本看热闹的人纷纷鼓掌叫好,其中叫好的声音中我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找了一圈之后发现郑三哥正嘴里叼着烟站在崔小白酒吧门口可劲的鼓掌叫好,看来这厮并没什么大事,还是那么猥琐。 刚才原本想报复一下张涵的恶作剧,没想到最后还是让张涵玩了,我忽然发现张涵如果不是修行者如果报考个北电中戏什么的当演员肯定没问题,就冲刚才那说哭就哭的劲头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次我是真服了,彻彻底底的服了,酒吧街围观的人们逐渐散去后我拉着张涵往崔小白的酒吧走,郑三哥依旧叼着烟笑眯眯的看着我俩,我冲他扬了扬头问他怎么样,郑三哥说还不错,除了有种睡多了的感觉,我冲他笑了笑没再说什么,郑三哥打开酒吧门我们一起走了进去。 进入酒吧后看见崔小白和往常一样站在吧台里面看着那本甄嬛传,看到我进来后手里拿着书冲我点了点头,我和张涵走过去后我坐在高脚椅上问他 “小白为什么我每次过来你都在看这本后宫甄嬛传呢” 崔小白听我说完后抬起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里那本书对我笑了笑说情节挺好的,顺便也能研究一下女人们心里在想什么。 张涵坏笑着问崔小白是不是甄嬛传看完后还要看后宫如懿传,崔小白说那本书已经买了,等看完这个就看那个。 这时郑三哥走过来坐在我旁边递给我一支烟,我问他最后是怎么脱险的,郑三哥狡黠的笑了笑连着说了两遍不可说,他点上烟后问我燕燕怎么样了,我说已经恢复了,我让他有时间联系一下小姨夫,郑三哥拍了拍我肩膀说了句知道了。 郑三哥提起燕燕我忽然想起刚才张涵我俩在小姨家所发生的情况,我便把所有的情况以及张涵的推测非常详细跟崔小白和郑三哥说了一下,在我和他们俩说的时候张涵也时不时插上两句关于自己的意见,说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才把整件事说完。 我说完后崔小白皱着眉头看了看郑三哥,郑三哥也是一脸懵逼的样子看着崔小白,崔小白用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子,过了一会对我们说 “这件事和阴间的一个预言有关,刘强你最好是别插手这件事了” 我疑惑的看着崔小白,崔小白特别严肃的对我点了点头又对我说了一遍别管这件事了,无论是我还是他都管不了这件事,张涵听崔小白说完后问他 “那个小霞是三爷那边的人吗” 崔小白摇摇头说关于小霞是怎么回事他的确是不知道,但是在吉林一代的确是有一支专门帮着配阴亲的家族,最近几年也的确是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 虽然说燕燕的事我们不能插手,可是这件事我们是可以管的,我听完后点点头说我们也是想要管这件事,但是没有任何头绪,崔小白笑了笑说让我不要着急,到时候自然会有解决的办法,崔小白说完后看了看郑三哥,笑着对他说 “老三,刘强现在也算是你们引灵人了,有时间你带带他吧” 郑三哥听完后苦笑着对小白抱怨道 “我说崔老板,我们引灵人里那么多人您怎么就选上我了呢,金刚萱萱什么的都比我强啊” 崔小白笑了笑对他说 “本来刘强你俩就有缘,又是你领他入得门,你不来谁来” 郑三哥苦笑着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崔小白给我弄了一杯彼岸花做的那个鸡尾酒,我问崔小白这个酒有没有名字,崔小白说这个酒叫因果轮回。 第四十六章 引灵人秘闻 他说完后我看着桌子上这杯酒,别说这个名字取得还真有点形象,我喝了一口后瞬间觉得整个人都清醒了很多。 郑三哥无精打采的趴在吧台上抽着烟,我忽然觉得郑三哥自从经历了昨天那件事之后有些不一样了,具体是哪不一样我也说不出来。 正当我走神的时候崔小白忽然问我了解不了解引灵人的含义是什么,我回过神来说不知道,崔小白点了点头对我说起了引灵人的起源。 之前郑三哥和我说过,修行者不一定是引灵人,但是引灵人一定是修行者,崔小白说像我这种没经过修行的引灵人从来没有过。 引灵人的历史要说起来可以追溯到隋唐时期,由于隋末唐初时国家战乱不断民不聊生,许多百姓死于战乱,阳间孤魂野鬼无人超度,唐太宗在玄武门兵变稳定局势后便召集天下的僧侣超度因战乱而死的亡灵,当年崔小白的本尊崔钰便在唐太宗手下当差,当年跟随崔钰超度亡灵的一批人便是引灵人最初的班底。 郑三哥的祖辈便是从最早就跟随崔钰的一批人,这些人在阳间所从事的职业五花八门,像郑三哥的职业还和这个稍微靠点边,就萱萱来说,她主业是在夜店跳舞,金刚和英子则是法医,还有出租车司机,zf官员等等,总之就是从事什么职业的都有。 引灵人发展到今天经过了无数次改朝换代以及十年浩劫虽然在行事手法上和最早有些不同,但是本质却没有任何改变,和最早期的时候一样是以超度天下亡灵为己任。 能进入引灵人队伍中的所有人都有过于常人的天赋,像萱萱的天赋就是通灵能力还有能查看死者生前所有的记忆,金刚和英子则是感知能力异于常人,像郑三哥则是道术道法方面比较优秀,我问崔小白让我加入的原因是什么,崔小白想了想对我直言不讳的说是因为我们家族肉身赴阴的能力。 听崔小白跟我说完后我并不觉得有什么,毕竟我身上有能力能让他们重视也不是一件坏事。 我苦笑着对崔小白说我现在别说肉身赴阴了,就连走阴一个人都完成不了,崔小白笑了笑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了时候我自然就会了。 崔小白话音刚落酒吧门开了,郑三哥我们转头看去发现郑道长带着一个中年人来了酒吧,郑道长还是那副邋遢样子,穿着一身脏了吧唧的道袍,头上扎着丸子头,身后跟着的那个中年人我看着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到过,郑道长和中年人走到吧台前郑道长坐在高脚椅上冲崔小白打了招呼,那个中年男人对我笑了笑说 “刘强,咱俩见过面,你上次去金鸡观就是坐我的车去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猛然想起来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是谁,就是我第一次去金鸡观时跟我聊了一路的那个出租车司机,刚才崔小白的确是和我提过一嘴引灵人里有人干出租车司机。 中年男人让我和他叫老杨就行,我忽然觉得那次我能坐他的车去金鸡观并不是偶然,而是刻意安排。 老杨应该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赶忙解释说上次我打车去金鸡观真的是偶然事件,郑道长在旁边点头说这点他能作证的确是偶然,老杨是郑道长的徒弟,那天在出租车上的时候他并不知道我去金鸡观干嘛,他也就没和我说他和郑道长的这层关系,老杨说完后崔小白对我说 “往往世上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你不必过于在意这些细节,就像你和张涵的事情一样,天意如此” 我点了点头,老杨对我笑了笑说以后要是街上干活的时候遇到我不收我车钱,崔小白问郑道长要不要喝点什么,郑道长摇摇头说喝不惯酒吧里的东西,说着拿下自己腰间的葫芦,打开葫芦盖子喝了一口后说他自带。 崔小白苦笑着摇了摇头,对我介绍说郑道长和老杨都是符咒高手,郑道长和郑三哥算是一脉,按辈分来说算是郑道长的表叔。 上次郑三哥叫我去金鸡观的时候他提起过这件事,说起金鸡观那天发生的事至今想起来还有些后怕,如果当时没有遇到八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不过话说回来也多亏了郑道长给我的那张本命符,我昨天才能平安脱险,郑道长灌了几口酒后对我说起那天的事。 用他的话说就是走阴本来就不是什么难事,自己帮别人走了大半辈子阴没出过任何差错,我走后他也仔细回想了一下任何环节上都没有问题,那剩下的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故意干扰。 当时我走阴的目的是为了找到老王的魂魄,干扰的原因应该就是在老王身上,郑道长说完后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事情,别的倒是没什么,只是老王醒来后跟我说了句当年我爸也是救了他一命,如今我又救了他一命,我问他详情他又不肯跟我说。 通过老王这件事我又想起了之前曾经出现多次的那个神秘符号,我问崔小白等人最近那个神秘符号又出现过没有,崔小白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自我从神国回来之后他们并没有出现过,崔小白也联系了全国不少朋友,都说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这个神国仿佛瞬间瓦解了一般,崔小白估计他们肯定是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郑三哥点了点头非常赞同崔小白的观点,他抽了口烟说如果那个所谓的神国再有什么动作他肯定亲自去神国活捉那个所谓的神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兴风作浪。 聊到这个话题现场的气氛并有些沉闷,老杨郑三哥一根接一根的抽烟,郑道长时不时举起酒葫芦朝嘴里灌着酒,崔小白拿出一个玉质的小挂坠递给我,让我戴在脖子上,我接过去拿在手里,这个小挂坠的手感非常好,玉质非常润,玉坠的正面写着一个古体的崔字,反面什么都没有。 我问崔小白这个玉坠有什么用,崔小白说这个只是他所带领的这支引灵人的标志物,以后无论是走阴还是走夜路一些神神鬼鬼都会多多少少的给一些面子。 我戴在脖子上后问他这个东西和我爸留给我的那个挂坠有没有冲突,崔小白摇摇头说完全没有,本身中阴界和阴间就是两个体系,无所谓的。 玉坠戴在脖子上后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放缓了许多,这玉坠挂在胸前并没有普通那种玉坠挂在胸前冰凉的感觉,反而刚戴在胸口就是那种温温的感觉,顿时觉得这玉坠不是凡品。 我对崔小白道了声谢,崔小白对我笑了笑说了声别客气。 我喝了口鸡尾酒问他目前他所知道的大概有多少像引灵人这样的组织,崔小白想了想说他所知道的大概有五支左右,其中四支分布于我国东西南北。 我们这支引灵人算是北派,其他还有南派东派西派,另外一支非常特殊,古称护龙卫,现在为警卫局五十一处,和我们引灵人的职责有些不一样,我们是为了超度世间亡灵,他们则是为了帮国家巩固政权和处理一些特殊事件。 五十一处虽然和我们引灵人联系不多,但是大家也都是修行者,这个圈子本来就不大,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几百年来也没有过什么大的冲突,小的摩擦倒是有一些,不过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 要是追溯起五十一处的源头那可是远远比不上引灵人的,护龙卫在明朝才真正形成一定的规模,在护龙卫之前都是引灵人里的一批人去做护龙卫做的事情,最早明朝的一批护龙卫大多数都是引灵人,这么说来引灵人和护龙卫也算是同宗同源。 听崔小白说完后我猛然想起我妈的家族,他刚才和我所说的五十一处的职责很像我妈家族做的事情。 我试探性的问了崔小白一下五十一处和京城林家是怎么个关系,崔小白笑了笑对我说五十一处就是京城林家,也就是我妈她们家族。 崔小白说完后我心下一惊,转念一想便明白了,我刚出生时所经历的那件事就是崔小白和张涵的爷爷把我救活的,所以他崔小白自然会知道我妈的底细,我对崔小白点了点头说我妈跟我说了我刚出生时的那件事,我对崔小白说了句谢谢,崔小白叹了口气看了看张涵说 “你不用谢我,要谢的话你谢谢小涵的爷爷吧,当年要不是他亲自来找我,我肯定不会出手的,也是因为那件事五十一处的朋友几乎都和我断交了” 我看了看张涵,张涵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冲我摊了摊手,崔小白看了看张涵对我说 “小涵的爷爷以前是东派引灵人的大长老” 我吃惊的看着张涵,张涵没好气的骂了崔小白一句多嘴,崔小白摸着脑袋笑了笑,我问张涵这个长老相当于什么级别,东派引灵人又是怎么回事,张涵没好气的对崔小白说 “你那么爱说别人家闲话你解释给他听呗” 崔小白无奈的叹了口气又给我解释起来所谓的东派引灵人,崔小白之前说过,引灵人分为东西南北四派,我们这支属于北派,另外还有三派,四派引灵人都起源于唐朝,魏征为东派的掌管人,钟馗为南派的掌管人,陆之道为西派的掌管人,他崔钰为北派的掌管人。 北派和其他三派稍有不同,是由他崔钰直接掌管,其他三派都是在阳间挑选大长老一位长老三位同时对引灵人进行管理,小事由长老们进行商议,大事由大长老告知过归属的掌管人做决定,崔小白说完后张涵说这四个人就是阴间四大巨头,也就是四大判官,张涵说完后崔小白点了点头笑着对我说 “我比较喜欢在阳间历练,其余三位府君公务繁忙,没有多少时间处理阳间的事情,遇到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各派的大长老都会找我商量一下,当初救你的时候就是张译真直接过来找的我我才出手” 崔小白说完之后闷头抽烟的郑三哥忽然开口对我说 “除了小白说的这些之外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修行者,算是我们的朋友,比如上次咱俩一起去找的云姨就是,前些日子我去看老太太的时候还跟我提起你,有时间你去看看她吧” 郑三哥忽然跟我提起云姨我还真有点蒙,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我们处理大姐夫工地上挖出来的那具蛇骨那件事的时候去敬老院找过的那个老太太。 当时老太太还让我对着黄三太爷和黄三太奶的灵位磕了头,我点了点头对郑三哥说了声知道了。 我忽然想起了常老师这个人,我问崔小白常老师的来历,崔小白说那具蛇骨便是常老师化形后所留下的。 崔小白说完后郑三哥问我看没看过白蛇传,我说看过,郑三哥说常老师和白素贞差不多,就是性别不一样,虽然我之前有过这种猜测,但是从郑三哥嘴里听到真相后还是吃惊不小,崔小白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世间所有生灵都是天地造化,偶尔有些生灵会有一些特殊的际遇,见得多了自然就习惯了。 说完后崔小白喝了口水对我说 “行了,说的也不少了,该说说东北吉林的事了,老三老杨你们配合刘强去一趟吉林处理一下活人配阴亲这件事” 崔小白说完后我忽然有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感觉,郑三哥和老杨点了点头说没问题,张涵在旁边嚷嚷着要和我一起去,崔小白无奈的说 “你毕竟是东派的人,你爷爷要是同意我就没问题,要不我现在联系一下你爷爷,顺便说一下噬魂铃的事情” 崔小白说完后坏笑着看着张涵,之后拿起那本甄嬛传看了起来。 张涵被他气的不轻,鼓着腮生着闷气,过了一会张涵从高脚椅上跳下来对崔小白说 “本姑娘就要跟着我老公一起去,你愿意告诉我家老爷子就告诉去吧,大不了他把我抓回去了我再想办法跑出来” 听张涵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她并不像是经过家人和师父允许过来找我的,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我妈说起她师父的时候她那副紧张的样子,我问张涵到底是偷跑出来的还是她师父让她出来的,张涵听我这么一问知道自己漏了馅,拍着桌子没好气的对我和崔小白说 “刘强你个没良心的,我偷偷跑出来也不是为了见你吗?偷跑出来和师父让我来的有什么区别吗?还有你崔小白,要是刘强不喜欢我了我这辈子都不再理你了” 崔小白手里拿着书脸上面带微笑,张涵气呼呼的看着我俩,崔小白放下书对她说 “不和你开玩笑了,你和刘强一起去吧,你来到这里第一天我就和你爷爷说了,你爷爷让我替他好好看着你,别让你捅娄子” 听崔小白说完张涵也舒了口气,重新坐回到高脚椅上喝了口饮料后没好气对崔小白说 “崔小白你要是活在打仗的时候绝对是个汉奸” 听张涵说完郑三哥贱笑着抽了口烟说 “你还真别说,咱们崔府君还真经历过抗日战争,当时崔府君可是我党鼎鼎有名的情报人员呢,算是开国功臣了吧” 崔小白笑了笑没说话,拿起书继续看了起来,张涵没好气小声地嘟囔着什么。 第四十七章 中阴界 我忽然想起来我在妄境中看到的那一幕,就是张涵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离开了我,之后她就没再出现过,我忽然有点不好的预感,我看了看张涵,她也扭过头看向我问我干吗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我忙说没事,端起鸡尾酒喝了一口,郑三哥掐灭烟从高脚椅上跳下来拍了拍我肩膀说 “从今以后就是好兄弟,叫我老三就行” 七 当天晚上我上网定了4张第二天一早去长春的高铁票,钱是我付的,毕竟我刚刚进入引灵人这个组织,算是辈分最小的,还有就是从小姨夫那里挣了那么多钱,花这点小钱不算什么。 通知完各位后我来到客厅,张涵正坐在沙发上看偶像剧,我坐在她旁边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把电视的声音调小,张涵疑惑的看着我,问我干嘛,我放下遥控器笑着看着她对她说 “行吧,说说你离家出走前前后后的事情吧” 张涵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泄了气,小声的对我说 “刘强我跟你说啊,我说了你可不许笑话我不矜持” 我点头说没问题,连睡都睡过了还能怎么样啊,张涵没好气的掐了我一下,瞬间我胳膊上紫了一大块,看我呲牙咧嘴的样子张涵说了句活该,之后给我讲起了她离家出走这件事。 张涵和我一样从小就一直做那个梦,她从十几岁就认定了我是她这辈子的老公。 崔小白今天说过,她家老爷子是东派引灵人的大长老,虽然说现在已经不做大长老了,但是她家也是当地的大家族,她是家族同辈人里唯一的女孩,什么都是物以稀为贵,张涵从一生出来就受到全家人的宠爱,尤其是她爷爷,对张涵的溺爱程度远远超过别的孩子,所以张涵现在的脾气有些大小姐脾气。 张涵和她师父提起过自己经常做的那个梦,她师父说我应该是她这辈子的有缘人,应该是上辈子因缘未尽,张涵听她师父这么一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通过她师父的一件法器查到了我的具体位置,于是便离家出走过来找我了。 她非常好奇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来找我的路上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我是什么样的人她都要和我在一起,哪怕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张涵说到这里已经眼泪汪汪的了。 我把她揽在怀里怀里跟她说并不是要责怪她什么,张涵哭着说她离家出走也是为了要早些见到我,我赶忙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巾帮她擦眼泪,张涵从我怀里挣扎开抽泣着问我爱不爱她,我赶忙说爱她一辈子,张涵破涕而笑说我油嘴滑舌。 她拿纸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问我去吉林的事有没有什么打算,我摇摇头说现在我是两眼一抹黑只能到时候见机行事,张涵把头靠在我怀里说一定要万分小心,我绝对不能出任何事情,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说我自己福大命大,经历了那么多事都是有惊无险,张涵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晚上睡觉的时候张涵和我一起睡的,用她的话来说反正第一次已经发生了也不差以后的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了,我俩一番云雨之后张涵背对着我一声不吭,我抽完烟后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张涵有些杞人忧天的说这种快乐的日子不知道还能过多久,张涵这句话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问他怎么回事,张涵摇摇头说只是感慨一下,我从后面抱住她说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陪在他身边,张涵嗯了一声,说明天一早还要早起赶火车早点休息吧。 说完后便不再说话,由于今天所接触的信息量有点大,再加上刚才和张涵消耗了最后所剩的体力没过多久我也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恍惚之间我仿佛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四周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正当我惊慌失措的时候远处传来一点微弱的光亮,那光亮像是萤火中一样一晃一晃的朝我这边移动,我看着这团光亮摇摇晃晃的离我越来越近,过了好半天我才发现,发亮的东西是一盏灯笼,灯笼上写着鲜红色的中阴两个字,此时我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了,等那人走近我终于看清,正是消失了多年的我爸。 我爸穿了一身黑色的袍子,就是那种连头都能盖上的那种黑袍,就是电影电视局中魔教长老最喜欢穿的那个款式。 我爸并没跟我说别的只是淡淡的和我说了句跟紧他,之后扭头就走,我也没多问跟在他身后。 走了没多久我爸停下脚步,走了没多久前方便出现了一丝光亮,我俩朝光亮的地方走,走到近处才看清那是一个茅草屋,我爸把灯笼挂在门口后打开门对我说进屋说话,我和我爸前后脚走进茅草屋。 茅草屋里的摆设极为简单,一张木床和一套木桌椅,桌子上放着一盏油灯和一本线装古书,进屋后我爸脱下身上穿着的黑袍挂在门口,由于上次神国事件我爸出现的过于仓促,我并没仔细的观察他,这次我终于能仔细的看看他了,这么多年我爸并没有什么变化,甚至比失踪之前要年轻了许多。 我爸身穿黑色的捕快服,我爸看我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对我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脸问我他是不是哪里不对劲,我摇摇头说没有,我爸笑了笑让我坐下说话。 我坐下后问他这是哪里,我爸反问我觉得这里应该是哪里,我想了想说应该是中阴界,我爸点了点头说这里就是中阴界。 我爸苦笑着说这里条件比较艰苦,也没有什么可招待我的,把我叫来主要是想和我说说话,我爸看着我叹了口气感慨的说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你都长这么大了” 我之前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我和我爸重逢时的情景,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刻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爸看我的样子对我笑了笑问我 “家里一切都还不错吧” 我麻木的点了点头,我爸自言自语的说了句不错就行,这时油灯忽然毫无征兆的跳了几下,我爸伸手弄了弄油灯的芯后油灯又恢复正常,我爸看了看我问我 “你是不是对咱们家的事情特别好奇” 我点了点头,我爸笑了笑说这次把我叫过来就是要和我说一下我家的事情,我听完后对我爸说这些事情困扰了我好长时间了,我爸说不要着急,他今天详详细细的都说给我听,反正时间有的是,就算我在中阴界过了一年,阳间也不过是短短一个小时而已。 我爸和郑三哥的意思是一样的,我们家族的事非常诡异,已经诡异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我家的历史说起来那就太长了,我家并没有写族谱的习惯,记录家族里重要的事主要是靠老辈人对后辈口口相传。 我家祖上是做棺材的,许多名人的棺材都是经我家祖辈的手做出来的,最出名的就是阴间的七爷八爷,我爸说到这里忽然明白了上次遇到八爷说的和我家有渊源是怎么回事。 我把这件事和我爸说了一下,我爸点了点头说是这样的,而且他和八爷私交也不错,我爸说到这里顿了顿之后对我说崔钰的棺材也是我家做的,我听完后大惊,我爸笑了笑说这些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后面的事情才算稀奇。 明朝的时候我家的一个先辈睡觉的时候忽然就魂魄离体了,他飘飘荡荡的来到了阴间的阎王殿,见到了十殿阎王,由于我家祖祖辈辈做这个行业,自然对神鬼之类非常敬畏,先辈非常害怕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十殿阎王其中有一个阎王让他不要害怕,叫他过来并不是因为他犯了事,先辈听阎王这么一说便放下了心,阎王说因为我家世世代代为棺材匠,积了很多阴德,现在阎王要赏赐我家。 关于阎王赏赐的事情那个先辈是听说过的,大多数都是为活人增加阳寿或者赐予宝物,那次阎王赐了我家一部奇书以及一个官职。 书呢就是桌子上放的这本,我爸说这本书祖祖辈辈传下来,家里很少有人能读懂,我问我爸我能看看,我爸说可以,我爸桌子上那本书拿过来翻开后里面尽是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像是最早的象形字,又像是小孩画的简笔画,而且看的久了头非常的疼,我爸看我的样子说这是殄文,是写给鬼看的文字,我爸让我把书合上,说以后我有的是机会看这个,他说当年阎王赐给我家的官职就是世代镇守中阴界。 看来我之前猜测的是没错的,我和我爸说我去我爷爷家问过这件事情,我爷爷一直跟我装傻,我爸点点头说当时阎王和我家先辈的约定就是不许在阳间谈论任何关于中阴界的事情,如有违反整个家族厄运三代。 我问我爸是怎么个厄运法,我爸苦笑着摇摇头说这个他还真不知道,因为我家的确没有人在阳间讨论过关于中阴界的事情,我爸说包括崔小白等人对中阴界的了解也是非常有限。 听我爸说完后我吃惊不小,自从知道崔小白的身份后我也上网查了一下关于他本尊的资料,按照我的理解崔判官应该算得上是阴间的中高层管理,虽然地位不及十殿阎王但是也不算低了。 我问我爸中阴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我爸想了想问我知不知道在古代的时候大城市周围都会修建一条护城河,我点点头说知道,我爸说中阴界的作用就相当于阴间的护城河,算是阴间与阳间隔离的一道屏障。 我问我爸为什么要把阴间和阳间隔离开,我爸说首先人鬼殊途,阳间为生人所在的世界,阴间为生人死后所在的世界,阴阳两界的规矩是不一样的,如果任何人都能穿梭阴阳两界的话那就乱套了,其次便是总是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想要入侵阴间。 这时候中阴界就能把这些别有用心的人隔离开,也可以说成是流放到中阴界,任何人到了这里都会失去方向感,最后变得没有任何意识。 我爸说完后补充的说了句唯独我们家族例外,我爸指了指门外插着的那个灯笼说那个灯笼就相当于中阴界的指南针,我问我爸上次他救我的那次是不是我就到了中阴界,我爸点了点头说是。 所有到中阴界的人我爸都会在第一时间知道,所以他知道我被送到了这里就第一时间赶来把我救了出去。 我又问我爸后来怎么样了,我爸说只是把那个人送到了中阴界,但是没有用,因为那个所谓的神主是附身到那个信徒的身上,一看势头不对立刻就逃走了。 我问我爸这些人到底什么来路,我爸摇摇头说他也不太清楚,但是他能感觉到那个所谓神主的气息非常熟悉,我忽然想起之前郑三哥还是崔小白也说过这个问题。 我爸看我眉头紧皱让我不要再想这件事了,我爸话音刚落茅草屋的门开了,从外面又走进来一个人,穿着和我爸一样的黑袍,那人脱下黑袍挂在门后回过身来冲我笑了笑这我才看清,来的人居然是我爷爷。 我爸看到我爷爷后并没感觉到奇怪,我爷爷对我爸点了点头后坐在床上,我爸对我爷爷略带歉意的说 “把您叫过来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我爷爷冲他摆了摆手说没事,他环顾着四周感慨的说到 “中阴界还是这个样子,想当初我我镇守中阴界的时候就睡这张床上,现在想想还真挺怀念的” 听老爷子这么一说我抱怨的问他为什么不在我去他家的时候跟我说这一切,这件事弄得我都快精神衰弱了。 老爷爷笑了笑说中阴界的事情在阳间是绝对不能提起的,这件事刚才我爸也和我说过,我笑着说老爷子的演技很差,老爷子不以为然的说自己是实力演技派,只是我不懂得欣赏。 老爷子说完后我爸被他逗笑了,老爷子一副觉得自己应该得奥斯卡影帝的表情,开始手舞足蹈的说那些想当年的事,我爸咳嗽了一声对我说 “爸,说正事吧” 老爷子听完后没好气的看了我爸一眼之后对我说 “关于你加入引灵人的事我和你爸并没有什么意见,这毕竟是你的私事,但是你现在无一技之长,你以后可得替老刘家继续镇守中阴界,所以我和你爸决定教你点本事,免得你有点什么事到时候我也不好和十殿阎王交代” 老爷子说完后打了哈欠对我爸说 “我老了,说话几句话就困,你教他吧” 第四十八章 开天眼 说完身子一歪躺在床上翻了个身不知道老爷子是不是真困了,从我爸的表情上能看出来我爸对老爷子也很无奈,我爸用手挑了挑油灯的灯芯问我知不知道我们家最擅长的什么,崔小白和郑三哥之前曾经不止一次的和我说过我家的绝技肉身赴阴。 我回答我爸说是肉身赴阴,我爸说是的,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学这个,我听完后有些无奈的对我爸说不能学和我说什么,我爸笑了笑说虽然不能学这个但是能学别的,我赶忙问我爸能学什么,我爸说开天眼。 我好奇的问他什么是开天眼,这时躺在床上的老爷子忽然翻了个身,侧身看着我说 “傻小子,天眼就是能看见所有的东西” 老爷子说完后我爸跟着点了点头,说天眼每个人在很小的时候就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的消失。 我问他是不是说小孩什么的能看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就是这个原因,我爸点了点头说有这个原因,当时我小的时候因为我妈家族那件事崔小白封印了我的天眼,当时崔小白和我爷爷说要想解封我的天眼必须在中阴界才能进行。 我又问我爸我不是肉身赴阴是不是也可以解封天眼,我爸点了点头说灵魂才是一个人的根本,至于肉身那只不过是一个皮囊而已。 说完我爸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老爷子,老爷子冲我爸挥挥手,他的意思就是让我爸自己看着办吧,我爸叹了口气站起来指了指门后挂着的那两件黑袍让我拿一件穿上,我们去屋外。 我拿下一件黑袍穿上后感觉冰冰凉凉的,我爸看我穿好后也拿起另外一件穿上,看我们都穿好后我爷爷翻了个身对我们说 “你们一会出去的时候帮我关好门” 我和我爸特别无奈,我爸打开门让我先出去,我走出去后感觉和不穿黑袍并没有什么两样,过了一会我爸出来我问他这个黑袍有什么用,我爸说在中阴界走动必须穿这个来区别守卫和孤魂野鬼的区别。 我爸让我盘腿坐下,坐下后我爸让我闭上眼睛别多想,我闭上眼睛后我感觉我爸也坐在了地上,双手飞快的结着手印,过了几秒钟他大喊了一句开,之后手指点在了我的额头上。 我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那种颤抖是兴奋的颤抖,这些细胞在我身体内乱窜,最后直到头顶,这种感觉非常舒服,我感觉自己进入了一种非常玄妙的状态,我能感觉到浑身上下每个细胞的喜悦,时间仿佛都静止了整个天地间就剩下我一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来到了那个见到旗袍女鬼的那个大宅子里,郑三哥之前说过,这里很可能是我的潜意识空间,宅子里依然是灯火通明,每间屋子门口都挂着血红的灯笼,不远处房檐下崔小白站在门口,正微笑着看着我。 我走到崔小白身边问他这里到底是哪里,崔小白说这里就是我的潜意识空间,我有问他这里为什么会和那个旗袍女鬼家的院子一样,崔小白反问我怎么知道那个院子是旗袍女鬼家的呢? 听崔小白说完我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因为我第一次来这里就看到了旗袍女鬼所以我才会误认为这里是旗袍女鬼的家。 我看了看崔小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崔小白又反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说在中阴界见到了我爸,我爸给我开天眼,话刚说完我忽然想起当时我小的时候天眼是被崔小白封印的,崔小白从我的表情上也能看出来我猜到了怎么回事,他对我笑了笑说进屋里说。 崔小白挥了挥手屋子的门便打开了,我跟在崔小白身后走进了屋子,屋子还是之前我经常来的那间,崔小白在八仙桌前坐下,我坐在他对面,我问崔小白怎么能到我的潜意识里来,崔小白笑着说当年他把我的天眼连同潜意识一同封印了,说着他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茶壶,在茶杯里倒了两杯茶,茶杯里的茶还冒着热气,我好奇的看着他,他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问他这是什么茶,他说让我喝就是了,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后问他是不是谁都可以来我的潜意识空间,崔小白听完后摇摇头说谁都来不来,就连他自己也仅仅是能进我的潜意识空间,而且就能来这么一次。 崔小白说当年我妈家族的人为了报复我家,施法要置我于死地,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单单为了要置我于死地,而是要我家失去镇守中阴界的血脉。 我好奇的看着崔小白,崔小白又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说他当时以为我妈家族的人单单只想让我死,到了之后才发现他们不但想要我死还在摧毁我的灵魂。 我问崔小白摧毁我的灵魂是怎么回事,他说如果只是为了要我死的话他相信我家里会有办法让我复活,但是一旦灵魂泯灭的话那就是十殿阎王也没办法了,崔小白只好把我的天眼及灵魂全部都下了禁制,我才保住一命。 崔小白说完后我忽然觉得当时我妈家族的人害我并不是只是反对我爸妈婚事那么简单,崔小白看我愣神问我在想什么,我把我的想法和他说了一下,崔小白说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这件事是属于中阴界自己的事,他不方便插手,但是我的事他是要管的。 我好奇的看着他,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我以后就会知道什么事了,说完他喝光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茶站了起来对我说 “我现在要解开当初对你所有的封印,也许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所发生的事情不要惊慌,这些都是你的机缘” 崔小白说完后挥了挥手,我感觉整个房间开始扭曲,我的脑袋嗡嗡作响似乎快要爆炸一般,尤其是额头处如同火烧一般的疼痛,并且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我的额头钻出来,我快被这种感觉折磨疯了,当这种感觉打到峰值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人都碎成渣了,之后又迅速重组,重组好之后再次破碎,来来回回几次我感觉我的身体被掏空,而且是反复被掏空。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整个世界都恢复了正常,我还在刚才那间屋子里,只是崔小白不知道去了哪里,我走到屋子里挂着的铜镜前仔细的观察着自己,看了半天并没发现有什么异常,额头处也是并没有长出什么奇怪的东西出来,正当我在铜镜前挤眉弄眼的观察自己的时候房间的门开了,我猛地回过头发现旗袍女鬼站在房间门口冲我淡淡的笑着。 第四十九章 贴身厉鬼 幸好旗袍女鬼现在是生前的样子而不是那阴森恐怖的样子,但是此时此刻看到她我也有点犯怵,但是看她的样子对我并不像有什么歹意的样子,我愣愣的看着她,她笑了笑对我说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旗袍女鬼笑起来还是那么倾国倾城,声音也是格外的动听,她说完后我麻木的点了点头,她笑了笑迈步走了进来坐在八仙桌前,我依旧茫然的看着她,我被眼前这一幕弄的有点懵,虽然崔小白和我说过会遇到奇怪的事情,让我不要惊慌,但是这事也实在是太匪疑所思了吧,而且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我用扎纸人亲手消灭了她,眼看着她抱着扎纸人烧着。 她坐在八仙桌前和崔小白一样拎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她喝了一口水后放下茶杯笑着问我为什么不过去坐,说实话我现在见到她还真不是一般的犯怵,之前她那阴森恐怖的样子实在是在我心里留下了太深太深的印象了,她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笑了笑对我轻柔的说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听她这么一说我稍微放下了些戒备,走过去坐在八仙桌前,旗袍女鬼面带微笑的看着我问我 “你觉得我美吗” 我忽然觉得她好像是在勾引我,但是我又不受控制的点了点头,她看我点头后发出了一生幽怨的叹息声幽幽的说 “唉!世人都觉得我漂亮,可是我的痛苦谁又能懂呢” 她一声叹息居然让我有种怜惜感,她用手摆弄着桌子上的茶杯对我讲起了自己的故事,她的语气即为平缓,就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但是她的声音仿佛有种勾人的魔力,把我深深地带进到她的故事里。 旗袍女鬼叫小云,她出生在一个富足的家庭里,家里做绸缎生意,她父亲有三房姨太太,她是二姨太所生,当时是她父亲最宠爱的一房姨太太,但是她母亲把她生出来就死掉了。 小云说自己的长相和母亲差不多,小云出生的时候家里已经有两个姐姐,她父亲希望小云是个男孩,再加上自己最爱的女人因为小云而死去,她父亲从小就觉得是因为她命太硬克死了自己母亲,所以她父亲便觉得她是个不祥之人。 从她出生后没多久她的父亲便开始冷落她,没多久便娶了第三房姨太太,由于之前小云的父亲对二姨太过于溺爱,导致全家人对二姨太满是敌意,当年二姨太活着的时候众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这二姨太死后众人便把矛头指向小云,纷纷说她是扫把星。 小云说到这里的时候笑了笑说自己小的时候就认为自己是个扫把星,甚至有人接近她她都觉得会把厄运传染给别人。 当时正值民国时期军阀混战,百姓民不聊生,小云家的生意也受到了战火波及,当时老百姓连饭都吃不起了根本就没人买绸缎,家里的生意一落千丈入不敷出。 这时众人又跳出来纷纷指责小云是扫把星,说她自从出生以来就没带来过一件好事,当时小云即将过10岁生日,从眉宇之间已经能看出来是个美人坯子了,而且越长大越像自己的母亲。 在小云过10岁生日那天,她父亲便让她搬离自己住了多年的房间,让她和家里的佣人住在一个房间。 听到这里我不禁感慨天下居然有这样的父亲,实在是太让人不能理解了,小云笑了笑说这些事对她都是无所谓的事,对于之前的那个家她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就像是路人一样,她现在甚至想不起来她父亲是什么样子了,小云给自己倒了杯茶继续给我讲她的故事。 10岁以后小云便和佣人住在了一起,小云说因为自己母亲为人非常善良,对待佣人也非常好,所以大家对去世的二姨太也都是非常尊重,反之大姨太和三姨太经常责骂佣人,所以在佣人们心中更能体现出二姨太的好来,由于爱屋及乌和同情小云遭遇的原因,佣人们对她非常照顾,也没吃过什么苦头大家依然把她当作三小姐来看待,小云就这么相安无事的长到了16岁。 此时的小云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佣人们都说小云比二姨太还要漂亮,小云说就在她16岁那年快过年的时候家里忽然有发生了一场变故,自己所有姐姐弟弟及三姨太去集市时被山上的土匪绑了肉票,家里没凑出土匪索要的赎金结果全部遇害。 曾经富庶的家族如今只剩下小云的父亲和大姨太,小云的父亲也只剩下她这么一个女儿了,那年春节小云便不再和佣人住在一起,又重新回到了之前自己住过的那间屋子,小云说到这里淡淡的笑了笑对我说 “往往命运就是这么奇妙,大姨太处心积虑的想让我死,可最后偏偏就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经过几年的磨练小云已经看透了大部分事情,小云并没有记恨谁,用她的话说在她心中亲情一文不值,对待自己的父亲就像陌生人一样,何来的恨意呢? 第二年春天,她父亲的弟弟,也就是小云的叔叔忽然回到家里,当时小云的叔叔摇身一变成了北方某大军阀的副官,自己的叔叔由于年轻的时候是个浪荡公子,受不了家里的管教便离家出走,路上差点饿死的时候被那军阀所救,此后便一直跟着那军阀南征北战。 当时小云叔叔跟的那个军阀已经占领小云家里那一带,她叔叔回家也算是衣锦还乡,随着自己叔叔的衣锦还乡,家里还搭上了军阀这条关系,曾经破败的家族又恢复了昔日的辉煌。 自己父亲似乎在极力的弥补自己当年对小云犯下的错误,对她百依百顺,连平日非常不喜欢她的大姨太都对她慈眉善目的,小云心里非常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他们希望小云能和军阀的儿子结婚,小云说这些事情都无所谓,在她看来哪怕是和一块木头结婚都无所谓,因为自己从10岁那年被自己父亲赶去和佣人一起生活她就认为自己已经死了,当时的自己仅仅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由于当时小云叔叔也住在她家,所以自然会有很多军队上的人过来找他汇报军情,当时他叔叔手下有一个叫徐风的军人经常来她家,徐风第一次见到小云时便被她的容貌所吸引。 徐风看到小云时都看呆了,足足看了得有几分钟,直到小云已经进屋他还痴痴的看着,小云还是第一次被异性这么盯着看,回到屋子后她心跳不止,曾经认为自己已经死了的心居然有了感觉,小云说到徐风的时候眼睛很亮,就像说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时一样眼睛泛着光,小云说她也是第一次知道,男人的眼睛能够如此的深情,深情到能偶融化自己的已经死了的心。 徐风自从第一次见了小云后便被她深深的吸引,有事没事就来她家找她叔叔,小云每次都在窗口偷偷看着他,曾经有好几次都被徐风发现,小云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涨红着脸躲了起来,她感到自己心跳得厉害,似乎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徐风每次离开她家前都会默默的看好半天小云的屋子,一次偶然的机会小云和徐风在院子里偶遇了,小云涨红着脸快步要走回到屋里,徐风从后面叫住她问她什么名字,小云逃一样的回到屋里,徐风哈哈笑着,冲着小云的屋子大喊 “我叫徐风,姓徐的徐,刮风的风” 在那一刻小云记住的这个名字,小云说直到现在她还记得当时的场景。 之后的一段日子徐风更加频繁的来她家,甚至有时候一天来好几次,小云心里明白,徐风是为了再次见到她,徐风每次来她家的时候都会在她看着她的房间门口好长时间,有好几次小云都想要从屋里跑出来告诉他自己也是非常喜欢他,但是她都忍住了。 从小的生活环境和遭遇让她觉得自己并不该拥有爱情,小云觉得自己能看见他已经是非常幸福的事情了。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小云记得当时非常热,知了在树上不停地叫着,小云正在房间里睡午觉,徐风敲响了她的门,小云打开门后看到满身大汗的徐风正在自己门后喘着粗气,徐风看小云开门后喘匀了气从兜里摸出一支钢笔递给小云说 “送给你” 说完转身便跑了,小云拿着那支钢笔看着徐风远去的背影发呆,她彻底爱上了这个愣头愣脑的年轻军官,那支钢笔也成了两个人的定情信物。 我也忽然想起来当时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小云手里的确是把玩着那支钢笔在等他,几天之后徐风过来找他两个人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坠入爱河,小云说到这些的时候满脸幸福,小云说她当时的愿望就是徐风能带她离开这个家,带她去一个只有她们两个的地方。 小云和徐风是秘密交往的这件事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徐风说将来一定要娶小云为妻,小云说这辈子非徐风不嫁。 小云在一个月亮很圆的晚上把身子给了徐风,小云说到这里她的情绪似乎有一丝波动,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幸福的神色,她叹了口气说往往美好的东西并不是真实的,现实往往比梦想残酷得多。 小云和徐风交往的两个月后小云的叔叔代军阀替他儿子提亲,这正是小云父亲和大姨太希望得到的结果,根本没征求小云的意见便答应了下来,收下了军阀送来的礼金,定好了结婚的日期,小云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他并没怎么当回事,因为她相信徐风说的话,相信徐风会带她离开这里,去那个没有人的地方,她和徐风说了这件事徐风说让她等着他,她一定会带她走。 随着婚期的临近徐风来小云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小云只是认为徐风很忙,但是当时她对徐风的话仍并没有任何怀疑,直到结婚的前一天晚上小云已经穿好了嫁衣她还相信徐风会把她带走,但是徐风并没有出现,她安慰自己说徐风会在婚礼现场把她从军阀儿子身边抢走。 但是这也仅仅是她的想象而已,现实中并没有发生,徐风人间蒸发了,洞房当天军阀儿子发现小云并不是处女,狠狠地打了她一顿之后嚷嚷着要退婚,家里费了好半天劲才安抚好他,就在军阀的儿子和他家人大闹的时候小云已经想明白一切,也终于接受了徐风再也不会带她走这个现实,她选择了上吊自尽,她穿上了自己最喜欢的红旗袍,上吊之前她发誓自己如果变成厉鬼要杀尽天下所有负心的男人。 小云说完后对我淡淡的笑了下说这就是她为什么要对我堂弟和他同学下手的原因,此时此刻我对小云已经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对于这个苦命的女人更多的则是同情。 小云说当时我用扎纸人对付她的时候她并没有魂飞魄散,她靠着一股怨气活了下来,她要找到徐风亲自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无论徐风现在是人还是鬼,她一定要找到他,她来找我的目的是希望我能够帮她找到他,作为报答她会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 说完后小云笑了笑说自己的能力在厉鬼里也算是比较厉害的了。 对于小云提出的要求我觉得并不过分,而且刚才崔小白也和我说过,我所遇到的事情都是我的机缘,我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小云笑了笑说以后她就住在这里了,如果我有需要她帮助的地方在心底叫她的名字就可以了。 小云说完后我便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一眨眼的时候我便回到了自己家床上,张涵并没在我身边,我看了看表已经早晨5点多了,我叫了张涵一声,她在厨房里答应了一声让我起来后去洗漱,她在给我做饭。 这一夜把我折腾的有点精神衰弱,甚至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现实,我起床去洗手间用凉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我在洗手间叫张涵,张涵边朝我这边走边问我干嘛,我让她赶紧过来看看我有没有什么变化,张涵走到洗手间门口仔细打量着我说我身上好重的鬼气。 有些焦急的问我是不是在梦里被厉鬼附身了,我笑了笑和张涵说了一下小云的事,张涵听完后皱着眉头仔细打量了我好长时间,之后问我是不是觉得小云长的漂亮才会让她住在我的潜意识里,我摇头说完全不是,张涵有些不高兴的摘下身上的围裙扔在一边说让我自己注意点毕竟人鬼殊途,现实中并没有什么人鬼情未了的桥段,只会吸干我的阳气。 张涵什么地方都好,就是爱吃醋这点不好,在张涵认为我就是她的私人所属,我身边就不能出现任何雌性生物,哪怕母狗都不行。 吃饭的时候张涵一言不发,我尽力逗她开心,可是她一点都不领情,依旧拿着筷子摔摔打打还说我无聊,最后不得已我发了一个不会和小云暗生情愫的誓后才平息,我发完誓后很明显感觉到我身后有人噗的一下笑了,我回过头看见小云正一脸坏笑的站在我身后,张涵瞥了一眼站在我身后的小云放下筷子说了句无聊。 第五十章 又见神国 我和张涵赶到火车站的时候郑三哥和老杨已经在火车站候车厅等我们了,郑三哥还是那副吊郎当猥琐的样子,一双小眼盯着候车室里的美女打转,老杨身上背了一个硕大的登山包,穿的和户外爱好者一样。 郑三哥看到我后和张涵的表情一样问我身上怎么这么重的鬼气,接着我又把小云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郑三哥听完后点了点头说小云也是苦命的人,跟着我也不错,起码我有了一些自保能力,没事还能和美女聊聊天。 郑三哥说完后看了一眼张涵,张涵正怒气冲冲的瞪着郑三哥,这个郑三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早晨吃饭的就因为这件事遭了张涵一顿白眼,哄了半天才阴转晴,这时郑三哥又提起这件事,眼看张涵就要发作,老杨似乎看出了张涵此时的状态,赶忙问郑三哥我们到了之后怎么办,郑三哥说他已经联系好了那边的朋友,到了之后那边有人接我们。 这么一打岔这事就算是翻篇了,张涵坐在老杨旁边问他包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老杨咧嘴一笑拍了拍硕大的登山包说全都是有用的东西。 由于我市离长春着实有些距离,买票的时候我买了四张一等座,一来是路上我们少受罪,二来是因为挣了小姨夫那份钱之后顿时觉得自己好歹也算是个百万富翁了,出手太小气的话脸上也不是太好看,上车后老杨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执意要把买车票的钱给我,争执了很久郑三哥有些看不下去了对老杨说 “这小子前些日子刚挣了一票大的,让他出出血也是应该的” 听郑三哥这么一说张涵有些不高兴了,维护我说到 “郑老三,你怎么不说你也挣了钱了呢” 郑三哥笑了笑没接张涵的话茬,调了调座椅的角度说了句 “还是一等座舒服” 说完吹起了口哨,张涵瞪了一眼郑三哥也没再说什么,老杨看了看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要是不要车票钱就算了,到地方后他请客吃饭,说完坐在了座位上,张涵我俩坐在郑三哥老杨他们后面,张涵没好气的踹了一脚郑三哥的座椅靠背阴阳怪气的说 “有些人就是不懂得感恩,以为占点小便宜就能发财一样” 张涵和郑三哥两个人就像贴错门神一样,见面就斗嘴,郑三哥似乎很爱看她生气的样子,话里话外总是爱挤兑张涵几句,张涵不爱听什么他偏要说什么,最后把张涵的战斗欲勾起来他又不说话了,气的张涵嘟着嘴自己生闷气。 一等座车厢里的人并不是太多,除了离我们很远的地方有个妈妈抱着孩子之外车厢里并没有其他的人,高铁发车后张涵没好气的踹了踹郑三哥的座椅靠背问他要不要斗地主,郑三哥笑着问她带了多少钱敢和他玩斗地主,张涵不屑的呸了一声说谁赢谁输还不知道呢,郑三哥哈哈笑着说就喜欢她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张涵问我玩不玩,我说我很少玩牌就不坑队友了,之后张涵又问老杨玩不玩,老杨说反正闲着也无聊玩玩也行。 听老杨说完后张涵从自己带的包里拿出一副扑克牌,郑三哥老杨两个人把座椅调了调方向,180度转了过来,老杨直接把自己的登山包从行李架上拿下来垫在地上当桌子,张涵咬牙切齿的边洗牌边说把郑三哥的裤衩都赢走,郑三哥吹着口哨笑眯眯的看着她没说什么,我从小便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所以他们玩牌我没有在旁边添乱,我便坐到相邻的位置上看窗外。 由于昨天晚上在中阴界及我自己的潜意识空间里折腾了一宿,上车后我便感到一股困意袭来,我坐下不久便用头倚着火车窗户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这一觉我睡的极为踏实连梦都没做一个,等我醒来的时候郑三哥他们还在玩牌,从表情上能看出来张涵是输多赢少。 这时车厢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最早那个抱着孩子的母亲已经下车了,换成了两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车厢中间的过道上坐着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头,看衣着打扮并不像现在人的打扮,有点像我在妄境中看到的张涵爷爷的打扮,我好奇的打量着坐在地上的老头。 说实话要是从普通的火车上看到一个坐在地上的老头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是在动车一等座车厢里看见这一幕就有点匪疑所思了,最匪夷所思的地方是车厢里的人似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一样,老头的表情也是极为麻木,正当我好奇的打量着那个老头的时候从前面车厢推着售货车走过来一个列车员,她好像也看不见地上坐着的老头,推着车朝老头身上撞去,但是售货车并没有撞到那个老头,而是穿着老头的身子过去了,随后列车员也穿过了老头的身子,看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这老头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个鬼。 我一下从座椅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张涵她们那边,我摇着张涵胳膊指了指老头坐着的方向小声问她能不能看到那里有个老头,张涵有些不不耐烦的朝那边看了看说有个鬼,她这么一说我赶忙点头说那老头的确是个鬼。 听我这么一说张涵放下手里的牌又朝那边看了看,郑三哥和老杨也回头朝那边看去,看了半天之后郑三哥笑了笑问我是不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老杨也是面带笑意的看着我,看来张涵刚才说的那句有个鬼并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而且他们也看不到那个老头。 三个人看我一脸认真的表情并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老杨又回头看了看仍然什么都没看到,我叹了口气小声问他们平时能不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郑三哥愣了愣说没事看见那东西干嘛,就算想看也得通过符咒或者一些外力才能看到,除非是一些怨气很重或者很邪门的东西,比如我身上附着的小云。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原本我以为他们和我一样都开了天眼能看到这些东西,没想到我一说到天眼两个字三个人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惊讶的看着我,我被他们看得发毛,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问他们我是不是哪里不对,张涵看着我不可思议的摇头说道 “太不可思议了,老公你居然开了天眼” 从张涵说话的语气上我便能感觉到天眼这个东西的不凡之处,原本我以为开天眼就像练武功之前要先站桩站桩一样是基本功,张涵说完后老杨和郑三哥用异常的眼神看着我。 由于我爸和我说过在阳间不许提及关于中阴界的事情,所以我并没有和他们说我天眼的来历,只是对他们说机缘巧合得到的,修行者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从来不问别人的机缘。 众人听我这么一说也就没再继续往下问,包括张涵在内,我再看刚才老头坐的那个位置时老头已经不在那里坐着了,站到坐在最前面的那两个中年男人前面,慈爱的看着其中一个,看老头的模样并不像要加害那人,我便没多管闲事,有可能是已故的父亲想念自己的孩子过来看看而已。 虽然说我现在开了天眼,但是我并不知道天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问郑三哥天眼到底是什么东西,郑三哥反问我我觉得天眼是个什么东西,我想了想说在我看来所谓开天眼就是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鬼啊什么的,郑三哥听我说完后连忙摇头说如果那样的话天眼还就真没什么用了,照我这么说的话天眼和一张明目符价值差不多了。 但是我说的又不完全不对,看见鬼物只是天眼的一个非常小的作用,说白了就像手机上能看时间一样,但是手机的主要功能并不是看时间,而是打电话和上网,郑三哥说完后我问他那天眼的的作用是什么,郑三哥说一般小孩刚出生的时候都有天眼,但是随着长大会逐渐消失,其实天眼最有用的作用就是明善恶知因果。 郑三哥说完后张涵笑了笑说只能看见鬼物的那个连阴阳眼都算不上,我听完后忽然觉得天眼很牛的样子。 我又问郑三哥怎么才能明善恶知因果,郑三哥摇摇头说自己并没有天眼,具体怎么运用就得看我个人了。 之后顿了顿对我说金刚的师父就有天眼,只不过一个人去了阴间音信全无,如果有机会能碰到的话让我问问他也许会有答案。 又聊了一会大家也都没有了玩牌的意思,由于今天大家赶火车起的都比较早,郑三哥和老杨把座椅转回到之前的方向倒头休息了,张涵也靠在我肩膀上闭着眼睛休息,我也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我忽然觉得周围泛起一阵凉意,像是北方冬天有暖气的房间里忽然打开窗户那种感觉,我猛地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女人站在我面前,这女人长相非常熟悉,我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这个女人居然是我在神国遇到的那个微微,就是我第一次帮郑三哥他们收尸队抬的那具怀了鬼胎的女尸。 薇薇看我睁开了眼睛对我笑了笑说 “刘强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看到薇薇我不禁大吃一惊,上次我在神国搞事情的时候她也在场,不用想都知道她找上我是因为什么,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她说了句 “好巧啊,在这里都能遇到你” 说完我强挤出一个笑容,我估计此时此刻我笑的应该比哭还难看,微微对我笑了笑说 “上次你在神国的表现神主非常满意,和我不止一次的提起过你,神主说找到你一定要好好和你聊聊” 薇薇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张涵郑三哥等人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张涵脑袋靠在我肩膀上均匀的呼吸着,似乎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她根本感觉不到,薇薇似乎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对我笑了笑说 “刘强,咱俩也算是相熟一场,我劝你乖乖的和我走一趟,也许神主高兴还能封你做个护法什么的,你也别反抗,除了你没人能感觉到我,因为当天你在神国的时候神主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记,不管你走到哪万能的神主都会找到你的” 听薇薇说完后我大惊失色,薇薇一副对我志在必得的样子,我忽然想起了小云,赶忙在心底叫了她好几声,没想到小云居然给了我回应,也就是一眨眼的时候小云便出现在薇薇的身后。 薇薇根本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被小云勒住了脖子,此时的小云并不是在我潜意识里那倾国倾城的模样,而是我最早见到的那副阴森恐怖的模样,别看现在小云算是我的帮手,但是见到她这副模样我也吓得不轻,薇薇被小云这突如其来的绞喉吓得不轻,想要挣扎开小云但是明显感觉她力气不够。 小云阴森的笑着,手臂稍稍用了些力薇薇便是满脸痛苦的样子,薇薇很明显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惊慌失措的看着我,也就在这时候小云的胳膊似乎被什么烫了一下一样猛地缩了回去,薇薇这才缓过神来,身子摇晃了一下便消失不见了。 小云也左右看了看发现薇薇已经离开自己也一闪身消失不见了,小云小时候在我脑子里响起小云的声音,小云略带歉意的说刚才正要绞杀那个女人的时候自己的胳膊上好像被很猛的道符击中一样的感觉,我问她有没有受伤,小云说自己倒是没什么事,她叮嘱我这些人似乎来者不善让我自己小心。 我定了定心神叫醒了靠在我肩膀上睡觉的张涵,张涵似乎睡得有点蒙圈,一脸懵逼的看着我问我怎么了,我说刚才神国的那个微微找上门来了要给我带走,幸亏小云及时出手我才得以脱险,张涵听完后踹了几脚郑三哥的座椅靠背,郑三哥没好气的说 “我说姑奶奶又怎么了,你这样非常没有礼貌你知道不知道” 张涵没好气的说 “感觉把椅子转过来,出事了” 郑三哥也没废话,招呼都没和老杨打一个就站起来把座椅转了过来,以至于转过来的时候老杨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张涵我俩,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和众人非常详细的说了一遍,郑三哥听完后皱着眉头没说话,老杨也是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 张涵问我知不知道那个所谓的神主在我身上留下的是什么印记,我摇摇头说不知道,郑三哥看了看我说到地方后他帮我检查一下,老杨打了个哈欠让我问一下小云知不知道打在她胳膊上的是什么道符,我在心底问了小云一句,小云说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她能肯定绝对是道家的东西,而且画符的人法力应该非常高,一般的道符根本对她没有任何作用 第五十一章 煞 我把小云的原话传达给老杨,老杨听完后看了看郑三哥,郑三哥眉头皱的更紧了,老杨咳嗽了一下对我说 “我和我师父算是对道符有些研究,如果能知道对方用的是哪种道符我估计应该有线索找出这个神国的一些线索” 说完老杨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郑三哥说不要再提这件事,一切等到了长春再说,说完和老杨对视了一眼便起身把座椅调了回去,张涵忧心忡忡的看了我一眼,摸着我的手说 “没事的,我一直在你身边,有什么事情咱们一起面对” 我对张涵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高铁没过多长时间便到了沈阳站,到沈阳北站的时候郑三哥老杨我们三个下车抽了根烟,抽烟的时候郑三哥问我小云当时用什么手段攻击的薇薇,我和郑三哥描述了一下当时小云攻击微微时的姿势,郑三哥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让我把他当作薇薇让我去他身后学一下当时小云的动作,我有些无奈的走到郑三哥的身后用胳膊肘勒住郑三哥的脖子,一连做了两遍,最后连站台上的工作人员都跟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我们三个人,最后郑三哥对我说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小云过不了几年就应该化成煞了” 郑三哥说完后老杨也跟着点了点头,看郑三哥的神情这个煞应该是很恐怖的东西,我问他什么是煞,郑三哥掐灭烟拍了拍我肩膀说回到车上再说。 回到车厢后郑三哥让老杨我俩换了个位置,老杨坐到张涵身边,换完位置坐下后郑三哥说小云来历应该不简单,并不是所有的厉鬼都能成煞的。 我问他所谓的煞到底是什么东西,郑三哥说煞就相当于是厉鬼的升级后的形态,他之前就和金刚的师父一起处理过一个百年前的老煞,比我们俩一起走阴的那次可惊险多了,那才真叫九死一生,幸好当时有齐天大圣的乩童在场,及时请了齐天大圣上身,要不后果不堪设想,最后的结果虽然是成功的消灭了那个老煞但是也是险胜。 郑三哥那次足足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能下床,总之煞这个东西非常可怕,这个东西和鬼还不一样,鬼分善恶,但是煞几乎就没有善恶之分只有恶,而且是无差别攻击,说完后郑三哥忧心忡忡的看着我说有这么一个东西跟着我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郑三哥说但是现在小云并没有完全成为煞,只是有可能成为煞,因为只有煞才会那样攻击,郑三哥叫我别太在意这件事,具体以后是什么情况现在还不好说,听他说完我也稍微放下了心,毕竟现在来看小云对我并没有什么威胁,而且就在刚才小云还救了我一命。 我问起郑三哥之前他们对付的那个百年老煞和齐天大圣的乩童是怎么回事,郑三哥说关于百年老煞那件事说起来有点复杂里面涉及到的一些事情也是比较匪夷所思,改天有时间详细和我说,关于乩童他现在倒是可以和我聊聊,所谓乩童说白了就是一些神明和人类或者鬼物的媒介,也可以理解成乩童是神明在人间的容器,由于一些禁制的原因神明并不能直接来到阳间,他们在阳间需要有一个能够接纳他们灵魂的人,大部分乩童都是神明自己选择的,比如乩童的性格和神秘相似等原因,还有一小部分人是因为自身际遇成为乩童,刚才提到的那个齐天大圣的乩童就算齐天大圣亲自挑选的。 和郑三哥一直聊到火车到站,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踏上东北这块土地,之前上大学的时候宿舍里的老四就是黑龙江人,老四人不错,和我一样没拿到毕业证,我是因为我爸这件事主动退学,而他则是因为和校外混混打架被学校开除。 我们四个人走出车厢便感到一阵和我市不一样的冷空气,冻的郑三哥一个劲的吸鼻子,张涵也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大衣,虽然我们在来之前对东北的冷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是下车后还是有点接受不了,我们四个人哆哆嗦嗦的走到出站口,郑三哥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说我们已经到了,问电话那头接我们的人在哪里,郑三哥拿着电话嗯了几声后便挂了电话。 老杨递给郑三哥我俩一人一根烟,点着后老杨问郑三哥联系的是什么人,郑三哥笑了笑说崔小白帮忙联系的东北的老胡家。 过了不到五分钟,从出站口走过来一个带着狗皮帽子的中年汉子走到我们身边问郑三哥是不是郑先生,郑三哥点了点头,中年汉子说自己是胡老大的弟弟,我们叫他胡四儿就行,他大哥让他来接我们,郑三哥对他说了句辛苦了,胡四儿憨厚的笑了笑说了声应该的,之后接过郑三哥手里接过他手里拎着的包,我们跟着胡四儿走到停车场里停着的一辆gmc房车前,胡四儿打开车门后让我们上车,我们上车后郑三哥笑着对胡四儿说 “老四啊,看来你大哥这几年没少帮人看事儿挣钱啊,都换房车了啊,前几年我来东北他还开捷达呢” 胡四儿自豪的笑着对郑三哥说 “郑先生您说的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不过说起来这几年我大哥的确是挣了些钱,现在还是我们这边几个大企业的文化顾问呢” 郑三哥笑了笑没说话,大约半个小时后胡四儿载着我们来到长春近郊的一个大院子前,说这就是去年他大哥家新盖的房子,院子大门紧锁,胡四儿按了几下喇叭,院子里立刻传来一阵阵狗叫,胡四儿打开车窗伸出头冲外大喊 “二叔,开门,是我老四” 过了大概一分钟院子的大门被一个驼背老头打开,看见胡四儿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小兔崽子这么大声的叫唤什么啊,我又不是听不见” 胡四儿笑了笑冲驼背老头做了个赔礼道歉的手势便把车开进院子,院子非常大得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两侧趴着几只凶猛的藏獒用小孩胳膊粗的铁链子拴着,几只藏獒看见汽车冲着汽车一通猛叫。 胡四儿说这几只藏獒是他大哥从藏区花高价收来的,几只藏獒一天得吃一头牛,比人吃的都好,郑三哥笑了笑说了句真是过的人不如狗,自己都不能天天吃牛肉。 第五十二章 夺舍 胡四儿把车停进车库后我们跟着他坐电梯来到客厅,这有钱人家还真就不一样,一共三层高的别墅居然弄了一部电梯,电梯里放着舒缓的道教音乐,郑三哥和老杨都感慨着说要是自己这辈子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就好了。 来到客厅后胡四儿的大哥老胡已经在客厅沏好茶等我们了,郑三哥亲切的和老胡拥抱了一下,之后向老胡介绍了一下我们众人,介绍到张涵的时候郑三哥对老胡说是张译真的小孙女,老胡立刻笑着和张涵握了握手对她说 “大侄女,你爷爷当年救过我们家,可以说没有张老就没有我们老胡家,这次办完事后多住几天,我好好招待你们” 张涵也和老胡客气对老胡笑了笑说了句没问题,老胡听张涵说完后哈哈大笑,说张涵的性格有点像他们东北人豪爽的性格,张涵笑了笑没说话。 众人寒暄一番后老胡把我们带到茶室,坐下后老胡给众人倒了一杯茶,说这个茶自己之前都没舍得喝,这次我们来特地拿出来招待我们,郑三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后惊讶道 “我擦,老胡你可够下本的,这可是百年的老普洱啊” 我们众人听完后都大惊失色,就连见多识广的张涵都有些惊讶的看着茶杯里的普洱茶,老胡自豪的笑着冲郑三哥摆了摆手那意思就是无所谓,郑三哥又喝了一口后叹了口气说 “真是他娘的人比人气死人,你老胡也帮人看事儿,我也帮人看事儿,你住豪宅坐房车喝百年普洱,我他娘的住火葬场开破车喝自来水” 老胡笑了笑没说话,老杨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也能从他的神色中看出来对老胡很是羡慕,郑三哥感慨一番后直截了当的和老胡说了我们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并且郑三哥我俩把小霞这件事以及所关联的事情详细的和老胡说了一遍。 老胡听完后对我们说昨天晚上崔小白给他打过电话,简单的说了一下我们这次过来的目的,关于小霞的事情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高家的人,按理说这件事他不应该管,因为大家都在东北这块混饭吃,如果帮我们的话稍有点吃里扒外的感觉,在同道之间传出去不是太好,但是既然崔小白找到他了他就不能不管,所以他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让自己的养子和我们一起去。 首先,他养子的身份很少有人知道,其次就是他养子已经完全继承了他的本事,再加上对他的养子比我们要熟悉这一代的环境和高家的底细,所以这次由他的养子替他出手,还有一点就是无论这件事最后是什么结果都不要说出来关于他的一切,他会暗中给予我们最大程度的支持。 郑三哥听完后并没有立刻就做出表态,他喝了口茶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老杨也是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在场的人都没说话,过了大概两分钟左右郑三哥点了支烟对老胡说 “说说那个高家的情况吧” 老胡拿起桌子上的半根雪茄点着后开始对我们说起了高家的情况,老胡说高家在吉林一代非常出名,在他们胡家还没什么名气的时候高家就算得上是圈子里的一哥了,只不过随着他们胡家的兴起高家最近很少在道儿上露面了,不过要说起家族底蕴他们十个胡家都不是人家高家的对手。 高家的历史谁也说不清楚,就算高家自家人也说不清楚,总之就是存在的时间太长了,这个家族主要的收入来源就是帮已故的人配阴婚,解放后收敛了很多。 据说解放前经常会挑上谁家孩子的八字直接用邪门歪道害死那个孩子配阴婚,高家人住的地方离我们现在所住的地方大概有30公里左右,如果郑三哥觉得可以的话他把自己的养子叫过来和我们一起去,老胡说到这里郑三哥依旧没回复他,他看了看老杨,老杨对郑三哥点了点头。 郑三哥叹了口气答应了老胡的意见,老胡笑了笑拿出手机给自己养子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挂了电话之后老胡也叹了口气对我们说 “东子这个孩子是个苦命的孩子,不管这次事情成与不成,我希望你们回去商量一下,让他加入你们引灵人的行列,对他来说也算是一个历练,对你们也有一定的帮助” 郑三哥疑惑的问老胡他加入对引灵人有什么帮助,老胡故作神秘的笑了,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过了也就是五分钟,从茶室外面推门进来一个留着圆寸的小伙子,老胡给我介绍说这就是他的养子东子。 东子扫了一眼众人对大家冷冷的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了,看东子的模样老胡有点尴尬的和我们解释说东子这孩子从小性格就是这样,不爱说话,希望我们别介意,郑三哥点了点头说没事。 郑三哥问老胡什么时候能动身,老胡抬胳膊看了看胳膊上的手表说时候不早了,晚上一起吃个饭,第二天一早就动身,郑三哥倒是没推脱,笑着说又得让老胡破费了,老胡摆了摆手说都是老朋友了,说破费就外道了。 当天晚上我们众人在老胡家里吃的,别看是在家里吃,但是饭桌上的菜却比一般大酒楼吃的都要好,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山珍海味燕翅鲍肚参,老胡颇为自豪的说这顿饭他亲自从海鲜酒楼请的厨子来他家做的。 东子并没和我们一起吃饭,老胡说明天还有事,东子自己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就不陪我们吃饭了,到了东北喝酒是在所难免的,就连我这种平时很少喝酒的人都被老胡劝着喝了三两,老杨郑三哥和老胡胡四儿哥俩划拳拼酒,老杨第一个倒下,直接趴在了饭桌上,老胡叫来几个徒弟把老杨拖走安顿在自家别墅的客房。之后是胡四儿,从椅子上滑到了桌子底下,最后也是被人拖走。 郑三哥和老胡旗鼓相当,两个人搂着肩膀不清不楚的说着醉话,张涵喝了一小杯红酒,脸上红扑扑的笑着看着郑三哥和老胡两个人,由于我很少喝白酒,喝了三两白酒后感觉晕晕乎乎的,看郑三哥和老胡的身影稍稍有些重影,我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洗脸的时候小云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幸好不是白天那张阴森的脸,虽然说不是那张阴森的脸,但是忽然在我身后出现一个女鬼也吓了我一跳。 我问小云怎么忽然出来了,小云说出来透透气顺便提醒我一件事,我关上水龙头问她什么事,小云说我现在非常危险,我好奇的问她怎么回事,小云看了看我说我现在所拥有的天眼也叫天眼通,是六神通之一,拥有六神通的修行者并不多,所以在我没有完全掌握天眼通之前要小心被恶鬼或不怀好意的人夺舍我的肉身,看我听得一头雾水小云给我解释说夺舍就相当于借尸还魂。 第五十三章 剧情反转 我问小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小云点了点头说是,刚才那个老胡就差点夺舍我的肉身,幸亏小云帮我挡了下来,我听完后大惊,虽然我对这个老胡没有什么过多的感觉,但是也绝对想不到他会毫无征兆的对我出手。 小云看我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叹了口气对我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的社会经验太少很容易被人迷惑,小心就好了,小云刚说完张涵就在洗手间外面敲门问我有事没事,我赶忙说没事一会就出去,小云让我自己小心随即也消失了。 我从洗手间出去后张涵站在门口,有些焦急的问我怎么去了那么半天,我说喝酒喝的有点不舒服洗了把脸,张涵扶着我回到饭桌上,郑三哥和老胡还搂着肩膀说着醉话,我和两人打了招呼说不胜酒力,得回去休息了,老胡叫来几个徒弟把我扶到客房,张涵也跟我一起回到了客房。 老胡的几个徒弟走后张涵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躺在床上说没什么,只是喝完酒后有点上头,张涵看着我笑了笑说我是一个不会伪装自己表情的人,有没有事全部都写在脸上。 说完张涵坐在床上又问我了一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张涵这个样子我也没再和她装下去,从床上坐起来和张涵说了一下刚才的小云和我说的事情,没想到张涵听我说完后并没有吃惊的表情,张涵说早就猜到了老胡会这么做,张涵并不怎么了解老胡这个人但是她了解修行者,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仁义道德都可以不管不顾,而我现在就像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拿着一块狗头金,自然会有人眼红,张涵和小云是一个意思知人知面不知心让我以后要万分小心。 张涵说完后我对修行者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正如张涵所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谓的仁义道德都可以不管不顾,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之前还真没这么深刻的理解过江湖险恶这四个字,今天算是领教了,看似仗义的老胡居然对我做出这种事,幸亏小云一直在我身边要不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由于喝了酒的缘故躺在床上没一会便晕晕沉沉的睡着了,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张涵叫醒我,让我赶紧起床收拾收拾一会准备动身去高家了。 郑三哥和老杨虽然昨天晚上喝了不少酒但是从精神状态上来看比我还要好一些,尤其是郑三哥,我洗漱一番后去饭厅的时候他已经快吃完早饭了,从神情上来看根本看不出来他昨天晚上喝了酒,老杨的状态也不错,看到我们去饭厅后招呼我们赶紧吃饭。 饭桌上老胡并没出现,倒是东子也坐在饭桌上喝着稀饭,东子看我坐下后对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虽然我和东子只见过两面也没打过交道,但是我对他的感觉还不错,说白了就是比较合眼缘,我对东子笑了笑坐下开吃,郑三哥笑呵呵的说老胡昨天晚上彻底战败,现在还在床上睡觉,我喝了口稀饭问他昨天晚上他喝了多少酒,郑三哥苦笑着摇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也得两斤朝上。 看我惊讶的看着他郑三哥自豪的笑了,说他从小就是千杯不醉,很少能碰到旗鼓相当的对手。 我们众人吃过早饭后收拾好各自的东西后东西带我们来到地下车库,带我们上了一辆奔驰商务车,东子坐在司机旁边的副驾位置上,郑三哥和老杨坐在第二排,张涵我俩坐在最后,司机是个留着小平头的年轻人,东子和他说了一个地名后司机便发动了汽车,汽车开出老胡别墅没多久我手机收到郑三哥发来的一条微信上面写道:小心老胡的司机 看我看到这条信息后郑三哥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对我点了点头,看来郑三哥等人一开始就知道老胡的为人,但是既然知道他的为人为什么还要联系他呢? 想不明白,郑三哥问东子离高家所在的地方还有多远,东子面无表情的说大概也就是20来分钟,郑三哥点了点头便和东子东一句西一句的聊起了家常,开车的司机也时不时插上一句,总之就是车内的气氛被郑三哥营造的非常好。 车快要到高家所在的地方时东子忽然毫无征兆的出手,一拳打在开车司机的侧脸上,我们备着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没等司机反应过来东子又是一拳,车也随着司机挨打而失控,撞在路旁的电线杆上,还好我们众人没事,等我们打开车门下车东西也从副驾开门下来了,司机已经被东子打晕,郑三哥点了支烟看着东子问他 “说说吧,我是该叫你胡东子呢还是高东子呢?” 东子笑了笑反问郑三哥道 “那你是希望帮着胡家呢还是高家呢” 郑三哥抽着烟看着东子,东子也看着郑三哥我们众人,过了一会郑三哥和东西都笑了,两个人走过去握了握手,郑三哥笑着对他说 “我在来之前崔小白曾经和我说过你,说你是世上为数不多的拥有他心通的修行者” 东子笑了笑走到我面前说 “你叫刘强是吧,我能感应到你的天眼通,咱俩也算是师出同门” 郑三哥听东子说完后点了点头对我说 “天眼通和他心通的确都属于六神通,而且但凡拥有他心通的人都不会是大奸大恶之人” 眼前的剧情反转的有点太快,我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虽然说我对东子的印象还不错,但是看他刚才出手制服开车的时候那狠劲也挺吓人的,我估计要换做是我连一下都扛不住,东子看了看我对我说 “刘强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而且我也是你们北派的引灵人” 东子说完后我更加茫然了,按照老胡的话说就是东子是他的养子,根本就没怎么出过东北这片土地,怎么忽然成了我们北派的引灵人了呢,郑三哥看我一头雾水的样子走过来拍了拍我肩膀说这一切崔小白早有安排,这次过来主要是办两件事,一是找到那个小霞,二是把胡家连根拔起。 东子和郑三哥老杨三个人麻利把老胡派来的那个司机扔进路边的草丛,看我疑惑的看着他们东子冲我解释着说过几个小时他自己会醒过来。 第五十四章 高家 把司机扔进草丛后我们又重新上车,东子坐在司机的位置,郑三哥坐在了副驾的位置,东子试着发动了几下汽车结果还真发动着了,看来刚才那一下撞的并不是太严重,东子麻利的打轮倒车,把车重新开回到公路,行驶在公路上之后郑三哥对我们说起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之前崔小白和我说过,全国各地都有引灵人,分成东西南北四个分支,郑三哥说唯独东三省没有引灵人,因为在很早的时候引灵人的四大巨头和东北这边的胡黄几仙有过约定,我们引灵人不去东三省,胡黄等仙家不过山海关。 从古至今并没有什么摩擦,而且交情也不错,要是引灵人去东北办事肯定会通知东北的几大家族,有点像本地警察去外地办案先要通知外地的警察协助办案。 我们所接触的胡家就是胡大仙在人间的代言人,最近几年也是以胡大仙的名义替人出马看事儿在东三省挣了很多钱,但是仅仅替人看事绝对不可能挣这么多钱,用东子的话说只要有钱胡家用法术害死个把人根本不算什么,这绝对是修行者的大忌。 东北黄家现在保持中立,常家便邀请我们引灵人一起来讨伐胡家,常家现在管事的人就是经常去崔小白酒吧的常老师。 郑三哥说现在黄家的人很少参与修行者的事情,黄家大部分人都经商,之前我和郑三哥一起去敬老院见过的云姨就是上一任黄家的族长。 在东北这边现在可以说是胡家一家独大,甚至有只手遮天的意思,关于我们要去的高家的的确确是世世代代做阴媒,崔小白在我们来东北之前便通过关系联系到高家,高家说小霞也的的确确是高家的人,但是几年前已经失踪,很有可能肉身早已被人夺舍,高家现在已经出动家族全部力量寻找小霞,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 所以我们这次过来主要是消灭胡家,郑三哥说完后东子补充的说他本身就是高家人,在胡家算是卧底,我问东子在胡家卧底了多长时间,东子并没回答我具体多长时间只是笑了笑说很长时间。 东子把车停到路边的一个杀猪菜饭馆门口,东子说高家的人已经在里面等他们了,东子停好车我们众人下车后走进饭馆,说实话这饭馆的环境绝对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满地油污走起路来都感觉粘脚,屋子正中央生着一个老式的炉子,不过话说回来这饭馆脏是脏了点,但是屋子里飘荡着炖肉的香气。 郑三哥进来后吸了吸鼻子说了句真香,饭馆的一个角落支着一个大圆桌,围着圆桌坐着两个人看着我们,一个是略微有些秃顶的中年人,另一个则是老熟人常老师。 常老师还是平日里那身打扮,胸前的口袋里插着一根钢笔,郑三哥我们众人坐下后那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对我们说 “几位远道而来,先吃饭吧,这地方埋汰了点,但是味道还是不错的” 说完自己站起来走到后厨,过了一会从后厨端上来一大盆杀猪菜放在桌子上,郑三哥看了看桌子上的杀猪菜笑着对中年男人说 “早就听说东北的高家两样拿手绝活,一个是配阴婚,另一个是做杀猪菜” 中年男人听完后淡淡的笑了笑对郑三哥说 “我也听说过崔大人手下的郑三哥有两样拿手绝活,一个是英勇善战,另一个是千杯不醉”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后哈哈大笑,中年男人对东子说 “东子,拿酒去,我今天试试郑三哥的酒量” 东子无奈的笑了笑走到后厨过了一会拎出来两个方形的白塑料桶,这种桶我之前只见别人装汽油的时候用过,东子把酒放在桌子上,中年男人看了看塑料桶又看了看郑三哥点了支烟对我们说 “喝酒之前咱们把事说清楚,你们要的人两天之内我帮你们找到,你们答应我们的事咱们一起办了,常老师今天也在,我高大庆说到办到,破鞋我搞过,牛逼我没吹过” 郑三哥砸吧砸吧嘴笑着说 “高老哥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开喝吧” 常老师笑呵呵的看着郑三哥说 “我来之前已经和小白说清楚了,这件事你们……” 没等常老师说完郑三哥便打断了常老师说到 “我说常老师,至于您怎么和崔小白说的那是你们的事,我们只是按照崔小白的吩咐办事,我们在来之前他已经交代的很清楚了” 郑三哥说完后常老师和高大庆都笑了,高大庆站起来从桌子上拿起两个大海碗,放在自己面前,打开塑料桶倒了两大碗酒,递给郑三哥一碗后站起来对他说 “早就听闻郑三哥是性情中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这是我们高家自酿的小烧,虽然比不上茅台五粮液,但是在外面绝对喝不到,我先干了,咱们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说完高大庆端起大海碗咕咚咕咚喝光了碗里的酒,喝完后把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郑三哥没说什么也端起碗几口喝光了碗里的酒,喝完后也把碗摔在了地上,摔得那叫一个碎。 郑三哥和高大庆连着干了三大碗,摔了三个碗,常老师笑呵呵的看着两个人,两个人喝完三碗后常老师让两人先吃两口菜。 高大庆抹了抹自己的嘴说好久没这么痛快的喝过酒了,那筷子从盆里夹出一筷子血肠子大口大口的嚼了起来,高大庆边嚼着嘴里的东西边招呼我们赶紧动筷子吃。 张涵冲我笑了笑小声问我能不能吃习惯,我点点头说没问题,说完从盆里夹出一块血肠子放进嘴里,还真别说别看这盆东西卖相不怎么样但是味道真的不错,甚至我觉得比昨天晚上在老胡家吃的那顿山珍海味要好得多,老杨也吃的津津有味直呼过瘾。 我们吃了大概有个三五分钟左右,高大庆又招呼郑三哥喝酒,郑三哥毫不示弱站起来端着大碗和高大庆碰了一下,两人各自喝光了各自碗里的酒,此情此景使我心底升起一股豪气,我估计当年梁山好汉便是如此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第五十五章 小姑奶奶 郑三哥喝完酒后放下碗问起了高大庆关于小霞的事,高大庆从一旁的笸箩抓出一把烟丝卷了一支旱烟对我们说小霞按照辈分来算算是他的侄女,大约九年前失踪,这几年一直音信全无,家里有一些有通灵能力的族人曾经试图找过小霞,但是却始终无法联系上,但是可以证明她还活着。 高大庆说自己家族从古至今就帮人配阴亲,一代代传承下来家族也多多少少的积了些阴德,他家祖祖辈辈都没有像小霞这般用活人帮死者配阴亲,所以他推断小霞的肉身被别人夺舍或者控制了,因为只有地府只认他们高家配的阴亲,高大庆的意思就是他们高家就相当于有地府颁发的配阴亲的执照,只有他们家族的人配的阴亲才是合法的。 高大庆话音刚落东子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东子拿出手机皱着眉头看了看便把手机静音了,郑三哥问东子是不是老胡,东子点了点头,高大庆说先不要管他说完后便招呼郑三哥喝酒,郑三哥又起身和他喝了一大碗,看来这个高大庆的酒量应该和郑三哥旗鼓相当,按照我的目测,两个人到现在为止至少喝了得有两斤酒了,两人目前来看都没有任何反应,脸都不带红的,常老师咳嗽了一声对郑三哥说 “对于老胡这件事你们引灵人方面有什么好的看法吗” 郑三哥点了支烟说 “胡家这些年做的这些事情我们也略有耳闻,但是在东北这边我们引灵人处理这件事稍微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我的意思还是希望常家和高家能够牵头做这件事,我们引灵人全力配合” 常老师听完后点了点头说 “三哥说的有道理,目前除了黄家之外基本都会站在咱们这边,如果再加上你们引灵人的加入那几乎十拿九稳了” 郑三哥听后叹了口气,似乎自言自语的说 “唉,东北要变天了” 当天中午郑三哥和高大庆喝光了两桶酒,高大庆和郑三哥的舌头喝的都有点发直,高大庆安排我们在饭馆附近的招待所住下,安排好一切后郑三哥东子我们三个人去招待所外面送他,高大庆不知道从哪拽过来一辆极破的二八自行车,车后座还绑着一只猪腿,高大庆跨上自行车冲我们挥了挥手便骑着自行车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看高大庆骑着自行车离开后郑三哥赶忙跑到墙角哇的一口吐了出来,我和东子赶忙过去拍他的后背,我从兜里掏出纸巾递给他,郑三哥撒了撒嘴看着高大庆远去的方向说道 “草他娘的高大庆,好久这么真刀真枪的喝酒了” 东子我俩把郑三哥扶到招待所房间躺下后东子问我要不要休息,我问他是不是有事,东子说我要是没事想找我聊聊天。 我对东子印象不错连忙对他说没问题,东子对我笑了笑说去他房间,我拿手机给张涵发了条微信说和东子聊聊天,让她先休息会,没过一会张涵给我回了好的两个字。 也是我因为我又天眼通他有他心通的原因,我从见他第一面便有一种特殊的好感,虽然我俩几乎没怎么交流过但是却仿佛像失散多年的朋友一样。 我跟着东子来到他的房间,关上门后东子让我随便坐,自己坐在了放电视的柜子上,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 “昨天晚上老胡差点没对你夺舍” 我点了点头说已经知道了,东子看着我说 “幸亏你有厉鬼跟着,要不我估计当天你就得找了他的道,江湖险恶啊,不得不小心” 说完东子对我笑了笑,他坐在柜子上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和我说起了他自己的事。 东子的身世比较离奇,他是个弃儿,从小便被高家老家主收养,由于他天生有他心通的缘故他从小便能看透世间的一切,他也明白高家收养他的意义是什么。 在他七岁的时候他被安排进入胡家,他进入胡家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得到胡家人的信任。 中午和我们一起吃饭的高大庆也是当年老家主收养的弃儿,高家到了他们这一代人丁并不兴旺,所以当年老家主收养了很多社会上的弃儿挑选出一些优秀的弃儿打理家族里的事情。 他的任务就是接近胡家的高层,等待家族的信号,由于他心通的原因使东子在胡家的地位水涨船高,最后直接成了老胡的养子,这一点连高家的老家主都没有料到,说到这里东子笑了笑对我说 “世事无常,老胡一直想让我接替他的位置,结果他没想到我是高家人,不仅是高家人还是引灵人,这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我有些弄不明白东子和我说这些的意义是什么,我问他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东子说因为他这些年太孤独了,很少和人交心的聊天,和我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和我聊聊。 东子说这几年自己的感觉就像当卧底一样,连睡觉都睡不沉,对于他的这种感觉虽然我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也能想象的到,东子看我笑了笑对我说 “这件事办完后无论什么结果我也不能在这边混了,打算去你们那发展,以后还得多多关照” 听东子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我赶忙说没问题,以后到了我市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我,东子问我 “那我们就是朋友了呗” 我点了点头说是,东子对我笑了笑说我是他第一个朋友,也可以说是第一个想要主动结交的朋友。 东子说话时的语气非常真诚,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居心也好还是真的也好,反正我是信了。 和东子聊了大约一个小时候东子让我回去休息一会,今晚也许会彻夜难眠,我问他怎么回事,东子笑了笑说到时候就会知道,我回到自己房间时张涵正盘着腿坐在床上看电视,看我回来后问我东子找我聊了什么,我把东子我俩的聊天内容详细的和张涵说了一遍,张涵听完后点了点头说东子这个人应该是可信的,毕竟拥有他心通的人都是心性非常好的人,我问她为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不能拥有他心通,张涵摇摇头说这就是上天的公平之处。 张涵说拥有六神通的人少之又少,她曾经听自己爷爷说起过六神通,整个修行者圈子里也找不出几个,如果谁要是拥有了六神通其中一项神通那这个拥有着绝对可以算得上是人中龙凤了。 像我的天眼通的作用便是明善恶知因果,东子的他心通便是知众生心中所想辩世人对错,如果按照排序的话天眼通要高于他心通,我苦笑着说目前我的天眼通也就是能看见一些鬼物,其他那些善恶因果倒是没发现。 张涵摸了摸的我的脑袋说让我别着急,我能拥有天眼通便是天大的机缘了。 下午四点左右郑三哥睡醒后把我和张涵叫到他的房间,老杨当时正从自己带来的那个随身背包里收拾着什么东西,郑三哥没精打采的坐在床上,我问他缓没缓过来一点,郑三哥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头晕,这时老杨从包里拿出好几沓道符,他递给我一沓让我收好,说这东西是他师父亲手做的,关键的时候能保命,、。 当时我亲眼见识了郑道长送给我那张本命符的作用,我对老杨的话深信不疑,我把道符收好后郑三哥揉了揉眼睛对我说 “我刚才已经和崔小白联系过,今晚9点准时行动,高家常家为主力军,咱们辅助” 老杨听完后笑了笑说他昨天晚上装作喝多,已经在老胡家里一些角落动了手脚,郑三哥听后点了点头,郑三哥递给我一支烟对我说 “刘强,其实在来东北之前我和老杨都知道这件事,但是由于你和张涵江湖经验太少,所以暂时没和你俩说,这点希望你俩别见怪” 郑三哥说完后张涵居然破天荒的没和他争执,点了点头说能理解。 郑三哥对我俩笑了笑,他点着烟问我觉得东子这个人怎么样,我抽了口烟说也许是因为我俩都有六神通的原因我对他的感觉还不错,郑三哥点了点头说东子是可以信赖的伙伴,他现在也许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我好奇的问郑三哥东子到底是什么人,郑三哥说崔小白不让他说,如果我真的想知道就亲自去问崔小白好了,郑三哥说完后我看了看老杨,老杨则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正在收拾着平铺在床上的道符。 和郑三哥等人在一起共事时间长了我现在已经习惯了他们这样,对于一些事情他们如果想告诉你肯定会特别详细的告诉你,如果不想让你知道或者说现在暂时还不能让你知道的事情就算你怎么问他们他们都不会说。 也许是东子的身世过于敏感,我无论怎么问郑三哥他始终没对我透漏一个字,只是跟我说东子是值得信赖的朋友,而且这次事情无论成功与失败东子必须和我们一起走,郑三哥说崔小白所关心的并不是能不能连根拔起胡家,他所关心的就是东子能不能顺利的跟我们一起回去。 我们正聊着这件事的时候东子过来敲郑三哥这屋的门,老杨给他打开门后东子说高家那边已经准备妥当,如果我们这边没什么问题的话去高家会和。 郑三哥点了点头说没问题,我们这边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可准备的,东子看着郑三哥笑了笑没再说话,说自己在招待所的院子里等我们,说完对郑三哥点了点头走出屋子,东子走后郑三哥看了我们三个人一眼后对我们说 “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东子” 我们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便来到招待所的院子,我出屋的时候看了一眼表是5点半,到院子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东子已经发动了老胡那辆奔驰商务车,我们几个人上车后发现常老师坐在副驾的位置上,郑三哥和常老师打了个招招呼后东子便发动了汽车, 开车去高家的路上并没有人说话,车里非常安静,公路上也非常安静,一辆车都没有,甚至这条公路上连路灯都大多数是坏的,正当我看着窗外发呆的时候东子猛地一个急刹车把车停了下来。 由于我并没有任何准备,我的脑袋咣当一下撞在了前面的座椅靠背上,幸好座椅靠背是皮质的,我并没有受伤,我揉了揉脑袋朝前面望去,看见一个扎着羊角辫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小女孩笑呵呵的站在路中央,小女孩笑的格外开心,那笑容就像是小孩恶作剧得逞后的笑容。 郑三哥看着前面问常老师和东子 “你们谁认识这孩子” 东子看了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常老师,常老师咳嗽一声说 “这是黄家的老姑奶奶” 常老师说完后打开车门走下去和小女孩说着什么,小女孩一脸不高兴的摇头晃脑,常老师要拉小女孩上车小女孩挣脱开常老师叉着腰一副不开心的样子,郑三哥问东子要不要下去帮下常老师,东子摇摇头说不要,这是他们仙家的事情,我们普通人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我能感觉到在车外的常老师快要崩溃了,向来沉稳的常老师都快给那个小女孩跪下来,但是小女孩丝毫不领情摆出一副傲娇的小公主的样子,虽然这件事比较诡异,但是我看着车外一老一小着实有点好笑,看着看着我居然噗的一下笑了出来。 就在我笑出来的那一刹那,小女孩正好看向车里,我觉得小女孩看见我之后忽然对我产生了兴趣,对常老师说着什么,常老师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把抱起小女孩走上车,常老师打开商务车后面的门把小女孩放下来,之后自己坐回到副驾驶的位置叹了口气让东子赶紧开车说时间不多了。 小女孩上车之后非让我抱着她,看着这么一个萌萌的小萝莉心想抱着就抱着吧,我把小女孩抱在腿上后小女孩笑呵呵的转身看着我说 “小子,本姑奶奶喜欢你,但是我不喜欢你体内的那个女鬼” 说完小女孩伸手凭空一抓,我便感觉她从我身体里抽出来什么东西一样,随即我便听到了小云在我耳边惨叫一声,大喊着救命,小女孩非常开心的咯咯笑着,常老师回过头对她无奈的说 “我说黄姑奶奶,你能不能消停点” 小女孩不甘示弱的说 “臭蟐虫死蟐虫,你再多管闲事本姑奶奶抽了你的筋当跳绳玩” 常老师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再搭理小女孩,我能感觉到小云现在有生命危险,我赶忙让她停手放开小云,也许是我说话的语气有些重,我说完后小女孩看了看我松开了手眨巴着大眼睛哇的一下哭了出来,哭着对我说 “你干嘛对我这么凶,我好心好意的过来帮你们,你们却不领情” 边哭边拿小拳头打我,张涵一脸坏笑的看着我,我最怕遇到这种情况,小女孩的哭声格外刺耳,我安慰半天没有任何效果。 第五十六章 胡大仙 常老师通过后视镜也略带幸灾乐祸的看着所发生的事情,我和小女孩各种道歉承认错误,最后小女孩抽泣着问我打算怎么弥补,我迷茫的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办,小女孩用手背擦着眼泪对我说 “你要以后走哪带我到哪” 小女孩看我没答应她便又开始咧嘴大哭,我无奈只好答应了她,小女孩立刻破涕为笑,拍了拍东子的座椅靠背说 “你快点开,本姑奶奶帮你们对付老胡家” 小女孩说完后车里的人都吃惊的望向我腿上坐着的小女孩,小女孩一脸神气的样子对众人傲娇的说 “那怎么了,别说是老胡家了,就算是胡大仙亲自来了我都能和她斗上一斗” 常老师赶忙回过头对她说 “黄姑奶奶咱们低调点吗” 小女孩瞪了常老师一眼没说话,常老师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小女孩对我说以后让我跟她叫妮妮就行,妮妮在我腿上坐着时不时冲我挤眉弄眼的笑一下,虽然不知道这个路上捡来的妮妮到底什么来路,但是看常老师对她的态度及她说话的语气应该是来历不凡,再加上她就那么凭空一抓小云便失去了反抗能力。 我抱着妮妮的时候试着和小云沟通了一下,小云并无大碍,只是对妮妮非常忌惮连大气都不敢出。 东子把车停到一个普通的庄稼院旁边,东子说高大庆说就在这里集合,东子把车停好后妮妮吸着鼻子闻着什么,闻了一会之后妮妮有些面色凝重的说 “这里有骚狐狸的味道” 常老师吃惊的看着妮妮问她能不能确定,妮妮没好气的看着常老师说 “我和骚狐狸斗了这么多年他的味道我可是熟悉的很,绝对不会错的” 妮妮说完后常老师让我们众人打起精神来,狐大仙很有可能就在这附近,东子看了一眼手表说时间差不多了,常先生点了点头便叫众人都下车进院子,到时候随机应变。 我们进到院子后几个中年汉子略带不善的眼神看着我们,直到他们看到东子眼神才有些缓和,指了指正房的方向说高老大在正房等我们,东子冲几个汉子点了点头说了句辛苦了,几个汉子笑了笑没说话。 我怀里抱着妮妮有一种过年带着孩子去农村走亲戚的感觉,再加上妮妮身上穿着大红色的羽绒服,显得格外喜庆。 我们众人进屋后看见高大庆盘着腿坐在火炕上抽旱烟,床边上坐着两个中年男人,床上支了个小床桌,桌子上摆着几碟小菜和一壶茶,看到我们进屋后高大庆招呼我们坐下,高大庆看了看我抱着的妮妮起初并没在意,只是往我这边瞄了一眼,他的余光扫到妮妮之后立刻便露出极为吃惊的神色。 坐在床边的另外两个中年男人看高大庆的表情后也表情夸张的看着我抱着的妮妮,妮妮似乎非常满意他们几个人看向她的表情,她从我身上跳下来,走到床边用小手支着床沿往上一窜便上了床,盘腿坐在床上支着的小桌子前抓起碟子里放着的东西吃了起来,高大庆声音有些颤抖的问妮妮 “请问您是黄家的老姑奶奶?” 妮妮冲她摆了摆手没说什么,高大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其他人之后赶忙从床上窜了下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猛地对着妮妮磕头,坐在床沿上的两个人连鞋都没顾得上穿跟着高大庆跪在床边冲妮妮磕头,高大庆边磕头边说 “小的不知道小姑奶奶大驾光临,未能亲自迎接还望小姑奶奶原谅小人招待不周” 另外两个人也跟着高大庆边磕头边说,妮妮顽皮的笑着看着众人没说话,郑三哥老杨两个人也有点迷茫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张涵也是笑呵呵的看着妮妮。 说实话和妮妮接触了这一路我感觉这小丫头的性格和张涵还真有些相似,要说她是张涵的女儿肯定有人信。 妮妮对张涵的印象也不错,妮妮似乎是炫耀般的看着我,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眼前高大庆等人一直跪在地上磕头,看这样子要是妮妮不说话这三人还真就得一直磕下去,妮妮咳嗽了一声对磕头的三个人一脸正色的说道 “行了,也算你们有心了,比我家那些不成器的小辈强多了,你们起来吧,给我炖几只芦花,烫一壶小烧儿,今天晚上小姑奶奶帮你们对付胡家人” 听妮妮说完三个人面面相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妮妮坐在床上扔进嘴里一个花生豆看着众人问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三人赶忙说没问题,高大庆让那两个人去找芦花鸡,自己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站在屋子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坐在土炕上的妮妮,高大庆这么一弄弄得众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妮妮用小手捏着床桌上碟子里放着的小菜往嘴里送,过了一会张涵似乎是有点看不下去了,对妮妮问道 “小姑奶奶,我们能坐下说话吗” 妮妮头也没抬冲我们挥了挥手,也就在妮妮挥手的那一刹那,整个屋子里顿时生出一股怪味,说香不香说臭不臭,反正这味道我从来没有闻到过,紧接着高大庆浑身哆嗦起来,我们众人都看向高大庆那边,高大庆哆嗦了不到一分钟便恢复了正常,看着盘腿坐在床上的妮妮冷笑道说 “小黄皮子,上次我没废了你的道行,这次你又来生事是吧” 高大庆说话的声音已经完全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极为苍老的声音,高大庆说完后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常老师淡淡的说 “小蟐虫也在啊,坐下来一起聊聊吧” 常老师无奈的叹了口气,也脱鞋盘腿坐在床上,高大庆看了看众人没说什么也像高大庆一样上床盘腿坐在床桌旁正对着妮妮,妮妮则是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高大庆一眼,只是看着盘子里的花生瓜子,高大庆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到 “小黄皮子,说说吧,这次你要干什么” 高大庆说完后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对我们众人说 “各位先回避一下,我们三个老朋友说点事情” 高大庆说完后常老师冲我们挤眼睛,他的意思就是让我们赶紧出去,其实就算常老师不冲我们眨眼睛我们都不想待在这里,因为这里的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我们转身要走,结果妮妮冲我说到 “刘强,你留下吧,其他人都出去吧” 妮妮说完后我觉得头皮发麻,高大庆也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让我坐在床上说话,我叹了口气无奈的脱了鞋坐在床桌一边,左手边是常老师,右手边是高大庆,此时此刻应该叫他胡大仙才对。 胡大仙从桌子拿出一个空茶杯给我倒了杯茶后便没再看我,又问了妮妮一句 “说说吧小黄皮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你依旧头也不抬的看着胡大仙说 “老狐狸,咱俩也斗了这么久了,我觉得该是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了” 胡大仙叹了口气问妮妮 “想明白了?” 妮妮眼神特别坚定的点了点头,胡大仙看了看妮妮又看了看常老师摇头叹息道 “想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要入世,世上最可怕的便是人心啊,也罢,都去吧,这老林子剩我一个人倒也自在” 听胡大仙说话的语气里透着说不出的凄凉,胡大仙望向常老师问他最近怎么样,常老师点了点头说还不错,胡大仙也点了点头对妮妮关切的说 “小黄皮子,以后老狐狸不在你身边了,你别太任性,如果在外面惹了事就回林子里,这里是你的家,如果那时候我还在的话咱俩再斗上几十年” 妮妮眼圈有些发红重重的点了点头,胡大仙叹了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茶,妮妮吸了吸鼻子对胡大仙说 “老狐狸,我们今晚要对你庇护的胡家动手,希望你别插手这件事,算是我拜托你的事情了” 胡大仙听完后笑了笑对妮妮说 “小黄皮子啊,你也别怪我一直说你不机灵,这胡家这些年所做的事情我是有所耳闻的,你们去做吧,我不会插手,而且现在胡家早就不信我这只老狐狸了” 妮妮有些吃惊的看着胡大仙问他胡家现在信了什么,胡大仙摇摇头说自己并不清楚,但是他能感觉到是非常邪门的东西,让我们一定要小心,说完胡大仙看了看我喃喃自语道 “虽然你有大机缘但是你却不知如何运用,也罢,我助你一臂之力” 胡大仙说完冲我猛地一挥手,我便感觉意识模糊晕了过去。 第五十七章 生老病死 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我的潜意识空间里,八仙桌上坐着一个头发全白的年轻人,年轻人正坐在八仙桌前喝茶,我问他是谁,年轻人笑着看着我说 “咱俩刚才还在一起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年轻人说完我才意识到这白头发的年轻人就是胡大仙,我恭敬的叫了一声胡大仙,胡大仙点了点头指着门外对我说 “等你尝尽世间疾苦,感受到因果轮回时便可熟练运用天眼通,我在这里等你” 说完胡大仙不再说话,低头喝茶,我对他做了个道谢的手势后开门走了出去,奇怪的是我走出门后并没来到那个挂着红灯笼的大院子,而是直接来到了寿衣店门口,我有些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妈正好坐在店里看见了站在店门口发呆的我,没好气的对我说了句 “你在门口发什么呆呢,赶紧进来啊” 我走进去后我妈说老王刚才打电话说医院心内科12床的老人快不行了,他已经和老人的家属说好了,寿衣用我家的,丧葬的事情也是我们帮丧户联系。 我妈一边说着一边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寿衣装在盒子里,看我愣在一旁没好气的催促我让我赶快,要是老人咽气之后再送过去就不吉利了,我点点头从我妈手里接过装寿衣的盒子走出寿衣店直奔医院。 我甚至怀疑我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并不是幻境,而是真实发生的,因为这一切太真实了,连大街上行驶的汽车都与现实世界一模一样。 走出寿衣店没多远便发现了经常找我蹭烟抽的傻子,傻子看见我非常开心拉着我不放手,我说我有事要做一会回来再找他,傻子似乎没听懂,一个劲的抓着的手对我手舞足蹈的说着什么,我掏出一整盒烟给他傻子居然不为所动,依旧拉着我的手说着什么,看来这傻子是真有事情,他看我不能理解他的意思,急的他直跳脚。 他拽着我走到一边的垃圾堆,傻子的力气极大拽着我手腕直疼,傻子蹲下身子从垃圾堆里找着什么,过了一会居然从垃圾堆里找出来一个巨大的因果钟,我惊讶的看着他,傻子拿着因果钟摇的叮当响哈哈大笑。 我问他这个东西是不是一直在这,傻子听完后猛的摇摇头,指了指因果钟又指了指自己,说完用拿着因果钟使劲的摇晃着,这傻子居然把因果钟摇晃出声音了,我听到这声音甚至有些眩晕感,我感觉有些头重脚轻站不稳,傻子看我的样子笑的更开心了,过了一会傻子把因果钟又埋在那堆垃圾里,走过来从我兜里翻出烟,点了一支笑呵呵的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我站在原地。 我拿过旁边一根木棍,在地上扒拉着找刚才傻子埋在垃圾堆里的那个因果钟,结果什么都没找到,我把木棍扔在一边,拍了拍手上的土便朝医院那边走去。来到心内科12床的时候老王已经坐在医院楼道的长椅上等我了,看见到带着寿衣过来后让我坐下等着,老人差不多快咽气了。 老王刚说完病房里便传来阵阵哭声,我和老王站起来走进病房,老人的儿女们都跪在老人的床边放声大哭,老王安慰着老人的儿女说节哀顺变。 我忽然发现床边站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笑呵呵的看着我,和床上躺着的死者长得一模一样,我手里拿着给逝者擦身的毛巾被吓的掉到了地上,老王看了我一眼小声问我怎么了,我看了看站在床边的老太太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老太太说了句没什么,捡起地上的毛巾对老人的家属说让大家都回避一下,我要给逝者擦身,家属依依不舍的看着床上躺着的逝者出了病房。 我叹了口气拿着毛巾帮死者擦身,站在病床边上的老太太面带笑意的用手抚摸着床上的遗体,我抬头看了看站在床边的老太太,老太太抚摸着自己的脸喃喃的说道 “年轻的时候害怕变老,等到老了又害怕死亡,自己真的死了却发现死亡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就像变老一样都是自然规律” 我边给逝者擦身边边点了点头,老太太继续抚摸着自己遗体的脸笑着说道 “人生一世很短暂啊,原本以为一生的时间很长,到最后才发现一生的时间真的很短,短到很多事情都没来及的做,仿佛一眨眼就过完了一生一样” 老太太似乎自言自语一般说着自己一生的感悟时忽然从门外进来两个穿着捕快服的鬼差,老太太依旧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个鬼差,两个鬼差似乎没看见我一样从我的体内穿过,问老太太还有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老太太摇了摇头对两个鬼差说 “这辈子我吃过苦,享过福,临终有儿女在身边,这辈子没有什么遗憾了” 鬼差对老太太点了点头一左一右的挎在她的胳膊上,三个人在空气中化作微尘消失,消失之前老太太对我笑了笑。 之前老听人说人死后会有鬼差过来带走,但是从来没亲眼所见过,这次还真是第一次见,看老太太慈眉善目的样子生前应该也是个好人,所以我帮他擦身的时候擦的格外仔细,送好老人家最后一程,由于老人家刚走不久,寿衣并不是太难穿,我一个人帮老人穿上了寿衣,穿好后出去找老王把老人送到停尸房。 这时看到九哥正好在门口和老人的儿女说着什么,我和九哥打了个招呼,九哥冲我点了点头继续和老人的儿女谈着丧葬一条龙的事,虽然我知道眼前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实存在的,但是这一切真实的有些过分了,稍不留神便把这一切当成真的了。 就在我准备回到店里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小男孩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愁眉苦脸的样子,我走过去问他是不是和家人走失了,小男孩抬头看了看我摇摇头,说自己他妈妈在急救室抢救,他在等他妈妈带他走,听小男孩说完后听的我有些莫名其妙,正当我想要问他怎么回事的时候从远处走过来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少妇,小男孩看见少妇后立刻兴奋的跑了过去,少妇蹲在地上摸着孩子的头发,医院走廊里的人们来来往往的穿过母子俩的身体,却并没有人发现她们娘俩,看来这娘俩都是灵魂。 小男孩和少妇说了一会话少妇便抱起了小男孩朝急诊室的方向走,我对这娘俩有些好奇便跟在了她们娘俩身后,少妇抱着小男孩走到了急诊室门口,急诊室门口坐着一个神情沮丧的男人,我仔细一看这个中年男人居然是我堂弟,看到我走过来他抬头看了一眼我,但是他似乎却不认识我,看了我一眼之后又低下了头。 少妇放下抱着的小男孩,小男孩看了看少妇,少妇让他去和父亲道个别,小男孩走到堂弟身边伸手抱住了堂弟,但是他却感觉不到,少妇也走过去把堂弟和小男孩抱在怀里,这时从急诊室里推门走出来一个护士,堂弟立刻奔过去问情况怎么样,护士说大人和小孩都保不住了,让他做好思想准备。 堂弟听完后整个人都傻掉了,他抓着护士的人带着哭腔让护士想想办法,护士敷衍着堂弟说他们已经尽力了,说完又关上了急救室的门,堂弟颓废的走到长椅上坐下后双手抱头哭了出来。 少妇和小男孩在长椅前看着堂弟,少妇伸手摸着堂弟的脸,小男孩也抱着堂弟,但是这一切堂弟却看不见,过了一会少妇蹲下身子摸着小男孩的头对他说 “豆豆你留下陪爸爸吧” 那个叫豆豆的小男孩看了看少妇又看了看堂弟对少妇摇了摇头说 “我只要和妈妈在一起” 少妇摸着小男孩的头发说 “你不在了,妈妈也不在了,爸爸会很孤独” 小男孩又看了看堂弟问少妇 “那妈妈呢?” “妈妈在一个地方等着你们,就像刚才你等着妈妈一样” 小男孩似乎在做着心理斗争一样,过了一会他艰难的点了点头伸出小手指头对少妇说 “那说好了啊,妈妈不许说话不算,来咱们拉钩” 少妇伸出小拇指和小男孩拉钩约定,少妇站起身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她把坐在长椅上的堂弟抱在怀里,俯下身子亲了一下堂弟的头顶喃喃的对他说 “亲爱的,我不能陪你一起走到最后了,让豆豆陪你吧,我在下面等你,我永远爱你” 说完少妇的眼角流出一滴晶莹的眼泪,顺着少妇的脸庞正好滴到小男孩的头上,小男孩身上顿时泛起了耀眼的光芒之后光芒一闪小男孩便消失不见,这时我后面忽然出现一个声音说到 “鬼的眼泪代表爱和重生” 我回头一看胡大仙站在我身后,他笑吟吟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小男孩消失后不久,从急诊室里传出来一阵婴儿啼哭声,少妇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对堂弟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便消失不见了,站在我旁边的胡大仙一挥手医院的场景便消失不见。 我又重新回到我自己的潜意识空间里,我和胡大仙对坐在八仙桌前,胡大仙正笑吟吟的看着我,经历了刚才的一幕幕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如果让我细说我又说不出什么,胡大仙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后对我说 “刚才你所经历的正是人世间的生老病死,你能不能悟透或者悟到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我刚要开口说话询问胡大仙我心中的疑惑,胡大仙便对我摆了摆手 “至于你所看到的以及所悟到的都是你个人的机缘,你不必和我说什么,如果你心中有疑惑证明你还没有悟透生命的真谛是什么” 说完后胡大仙从茶杯里拿出一片茶叶放在手心,那片茶叶仿佛有了生命力一般在胡大仙手中扭动着绽放着,随后一点点丧失生命力,最后又变成一片普普通通的茶叶,胡大仙又把那片茶叶放进茶杯里,端起茶杯喝光了杯中的茶叶。 “走吧!以后就看你个人的造化了” 说完我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温暖的火炕上。 第五十八章 胡家的结局 张涵和妮妮有说有笑的盘腿坐在我旁边嗑着瓜子吃着花生,我活动了活动手脚用手撑着从火炕上坐起来,妮妮和张涵看到我醒来后问我感觉怎么样,我问她们说什么怎么样,张涵有些关切的说我睡了整整三天,张涵一说我才意识到经历了那一切足足用了三天的时间,张涵从床桌上拿起茶壶给我倒了杯水递给我,我喝了口水后问他们胡家那件事怎么样了,张涵说算是把胡家连根拔起了,我问她这个算是是什么意思,张涵摇摇头说先让我别想这么多,先吃点东西边吃边详细的和我说。 我喝了几杯茶后身体恢复了许多,张涵出去了一会后给我拎过来一个老式的保温桶,打开盖子后便闻到了一阵肉香,保温桶上面的盖子上是一小盆米饭,下面是满满的猪肉炖粉条。 张涵说这是中午的时候给我留下的,让我赶紧吃,由于我昏睡了三天三夜身体极其虚弱,闻到猪肉炖粉条的香味后肚子不禁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我接过保温桶便端着米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张涵看我狼吞虎咽的样子一个劲的叫我慢点吃别噎着,妮妮坐在一边笑嘻嘻的看着我,似乎是心里正在憋着什么坏主意,我边吃着香喷喷的猪肉炖粉条张涵边跟我说起了当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 当天晚上胡大仙上了高大庆的身之后因为要和妮妮说些事情她们便都出去回避了,当时妮妮非要把我留在屋子里,没过一会胡大仙便离开了,我也倒在床上昏迷了,张涵问妮妮是怎么回事,妮妮笑着说没什么事,胡大仙带我去修行了。 郑三哥和老杨看了看我的状态说的确是魂魄离体了,让大家先不要管我了,直接去老胡家,于是便让高家的几个晚辈留在农家院里守着我,其他人一起去了老胡家,包括妮妮在内。 张涵说当天来的人不少,几乎东北修行者中有头有脸的人全都来了,大家浩浩荡荡的组成了个车队朝着老胡家行进,车队行进到半路的时候忽然狂风大作,张涵说她长这么大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大的风,透过车窗往外看大风把一颗颗粗壮的大树都连根拔起卷上天。 当时张涵和郑三哥老杨等人坐一辆车,郑三哥皱着眉头说这是有人在施法阻止他们去找胡家麻烦,当时车队里有几辆车被大风卷起来的树砸中,几乎是车毁人亡,就算人没死也几乎失去了战斗力。 被这阵妖风一闹整支队伍几乎减员了多一半,但是郑三哥他们这辆车却一点事都没有,过了大概五分钟左右风渐渐停止,剩下的一些人费了好半天劲清理出一条道后继续朝老胡家行进,留下了一部分人在现场照顾伤者和等着救护车到来。 去老胡家的路上郑三哥说老胡家这次有高人相助,这次行动会无比艰难,郑三哥话音刚落坐在副驾位置上一直没说话的常老师忽然毫无征兆的晕了过去,脑袋咣当一下撞在了前风挡玻璃上,东子赶忙把车停到路边查看常老师,停下车后郑三哥一探常老师的脉门和气门发现常老师居然死了。 常老师身上的温度如同冰块一样低,并且身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鳞甲状,就像蛇皮一样,郑三哥疑惑的看了看东子和老杨,大家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时候妮妮走到常老师面前伸出小手摸了摸常老师的皮肤,对郑三哥等人说常老师这是中招了,提前进入冬眠了,而且还有要蜕皮的迹象。 郑三哥有些急迫的问妮妮现在该怎么办,妮妮用小手摸着下巴一脸正经的说暂时来看应该没什么事,处理完老胡家的事找到那个做法的人常老师自然就会醒过来。 剩下的人开车来到老胡家豪宅的时候老胡家门户大开,院子里灯火通明,我们上次来时见到的那几只藏獒也都不知道是被什么人给杀了,几只藏獒吊在院子正中央,场面极为诡异,众人并没有贸然进入胡家的院子,老杨拿出一张道符打算试探一下,结果道符刚一拿出来便毫无征兆的燃烧了起来,老杨吓的赶忙把道符扔在地上,郑三哥点了支烟看着老胡家的院门说 “这老胡是请了高人布了斩鬼阵,大家先别贸然进去” 在场的人大多数都听说过斩鬼阵这个阵法,郑三哥说完后大家都吃了一惊,张涵从包里拿出罗盘结果罗盘的指针飞快的转动着,很显然此处有非常霸道的阵法在干扰,正当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妮妮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对大家说 “不就是个斩鬼阵嘛,本姑奶奶进去看看” 说完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便迈步走进了院子,妮妮刚一迈进院子整个人便不见了踪影,整个院子就像妮妮从来没进去过一样,众人好奇的问这个小女孩什么来路,有些稍微知道一些妮妮底细的人赶忙让其余的人不要再问,仙家的事情不是他们凡人所能谈论的。 东北一带关于仙家的传说实在是太多了,众人一听妮妮和仙家有关便都闭嘴不谈了,就怕碰触到仙家的禁忌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过了大概10来分钟的样子,从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如同闷雷一样的声音,虽然声音不是太大,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真真切切,郑三哥掐灭烟对身边的老杨说了句 “破阵了” 张涵听郑三哥这么一说又从包里拿出罗盘,结果发现罗盘的指针真的恢复了,虽然说斩鬼阵已破,但是大家并没有直接进入到院子里,大家还是对斩鬼阵很是忌惮,斩鬼阵的凶名在外,应该能排进凶阵的前五名,正如此阵的名字一样,再厉害的厉鬼只要进到这个阵里就算不魂飞魄散也得扒层皮,由于此阵布置非常复杂,并且要配合天时地利所以好多人并没有真正见过这个阵法。 张涵说就算是她家老爷子都不一定布的出来这个斩鬼阵,正当众人在胡家门口商量着下一步怎么办的时候妮妮从里面一脸轻松的走了出来,对众人轻描淡写的说 “姑奶奶已经帮你们破阵了,你们进去割韭菜吧” 张涵说到这里我看了看盘腿坐在一旁的妮妮,妮妮冲我做了个鬼脸,张涵问我身体有没有恢复了一些,我点点头说舒服好多了,张涵对我点了点头继续对我说起当天发生的事情。 众人进到院子里后发现院子中央挂着的藏獒尸体都像被吸干了血一样,干瘪瘪的挂在院子中央,一同进入院子里的人有人手欠用手一下挂着的藏獒,结果眨眼间那个人就像是被吸干了一样成了一具干尸。 众人看同伴变成了干尸状也都纷纷像避瘟神一样绕过着院子中央挂着的几只藏獒,众人来到别墅客厅的时候发现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客厅正中央堆放着一个碎裂的水缸,客厅地上满地鲜血,客厅的墙上画着神国的诡异符号,听张涵说完我吃惊的问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神国的符号,没等张涵说话妮妮便傲娇的对我说 “刘强你笨死了,老狐狸不是说了吗,老胡家已经不信他了,那不信他就信了那个神国了呗” 妮妮说完后张涵也点了点头对我说郑三哥也是这么说的,众人来到别墅二层后发现老胡全家十几口人全部上吊自杀,十几口人像挂腊肠一样挂在二楼的一个房间,每个人的额头上都用鲜血画着神国的符号,张涵说完后我放下手里的饭盆问她 “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张涵点了点头说众人仔细搜索了胡家的别墅之后发现并没有一个活口,连老胡几个月的孙子都被吊死了,我叹了口气感慨世事无常,几天前还风光无限的老胡一家人此时此刻竟落得如此下落,妮妮认为我这是在无病呻吟,她老胡家作恶多端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现世报,根本没必要同情他们这些人。 张涵说郑三哥老杨二人昨天已经回去了,因为涉及到神国的事情他们要向崔小白说明一下,东子留下来等我醒来后一起回去,常老师暂时还没有苏醒,妮妮说常老师由于刚刚化形不久,当天身体又受了比较严重的损伤,所以至少得过了这个冬天才能缓过来。 我有些担心的问妮妮常老师会不会有什么事,妮妮一脸轻松的说绝对不会,蟐虫可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张涵妮妮我们三个人聊了半天神国的事情,妮妮说自己从来没听说过那个所谓的神国,而且老胡家布置的那个阵法并不是真正的斩鬼阵,当天老胡家布置的那个阵法远比斩鬼阵要凶得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阵法绝对是由斩鬼阵演化而来的,妮妮说也多亏了自己有百年修行,要不能不能破阵还真不好说。 妮妮提到百年修行我问她到底是什么来历,妮妮顽皮的笑着问我 “你真的想知道吗” 我点头说想知道,妮妮笑了笑对我说 “好吧,今天正好没事做,就和你俩说说本姑奶奶的来历” 用妮妮的话说她从出生到现在活了多少年自己还真是不太清楚,反正就是活了很长时间了,用我们人类的话说她就是一只黄皮子精。 妮妮说完后自己苦笑着,她虽然是黄皮子精但是她从来没有害过人,她不但没有害过人还经常帮助在山里迷路的猎人,但是她的好心往往却得不到好报,有好多时候她明明出来帮助那些进山的猎人,可是这些猎人每次看到她都是一脸嫌弃的样子,有的甚至对她举起了枪,有好几次妮妮都差点在猎人的枪口下丧命。 妮妮她们总共姐妹3个,其中大姐是最早修炼成人形的,妮妮说他们黄皮子比一般的动物灵性要高一些,所以修炼成人形并不是什么难事,她们化形并不用像常老师那样修炼那么长时间,她的大姐和二姐相继化为人形,妮妮说她们修炼成形的黄皮子一辈子大都逃不出一个情字,她的大姐二姐这辈子都没逃得过这个情字,之前上了高大庆身的胡大仙就是她大姐这辈子最爱的人,因为一些事情她大姐牺牲了自己救了胡大仙。 所以妮妮一直看她不顺眼和她在林子里斗了几十年,她的二姐几十年前跟了一个国军军官去了美国,至今音信全无,妮妮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说也许自己也逃不过这个情字,说完满怀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妮妮说完没一会东子便推门走了进来,看见我们三个人正坐在床上聊天他问我身体有没有什么大事,我摇摇头说没什么事,东子对我点了点头问我什么时候能够动身回去,我看了看张涵和妮妮说随时可以。 东子点了点头说他让高大庆安排一下,派一辆车送我们回去,我对东子说我们自己买机票或者高铁票就可以,东子看了看床上盘腿坐着的妮妮说我们是可以可是小姑奶奶却不行,她连个出生证明什么都没有所以不能坐高铁和飞机,我一听才反应过来这件事,妮妮笑呵呵的看着我,张涵叹了口气看着妮妮说 “你个小东西看来以后就要把你当情敌对待了” 张涵说完后妮妮傲娇的看着张涵笑了笑,她俩这句话说的我有点懵,东子扔给我一根烟,我俩点着烟后东子抽了口烟对我说 “这次老胡家是真的完蛋了,看来他们早就投靠了那个所谓的神国,你接触过神国你能给我说说这个神秘的神国吗” 东子说完后我抽了口烟把所有接触到神国的信息非常详细的和东子说了一遍,说完后东子似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之前老胡家为什么那么恶毒的对付一些修行者,原来是在用他们的血献祭,但是很奇怪的一点就是凭他他心通的能力居然没看出来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张涵想了想对东子说 “也许老胡早就知道你的身份,有高人提前做了禁制,所以你的他心通一直觉察不到,老胡也许早就料到会有今天的结果,如果按照这么推测的话老胡家是主动放弃这里的一切的” 张涵说完后我问张涵说 “你的意思是这里的一切他们早就已经不在乎了?他们去了神国?” 张涵点了点头说有这种可能,毕竟我在神国见到过薇薇,按照我的当时在神国所见的情景来推测老胡一家去了神国地位应该也不会太低,我抽着烟仔细想了好半天,觉得张涵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总之涉及神国的事情绝对不能用常理来推断,妮妮扔进嘴里一粒花生豆嚼着对我说 “当时我在破阵的时候就觉得有一股很邪门的气息在院子里,这股气息和我的法力碰到一起我便感觉到非常危险,但是这气息没多久便消失了” 妮妮说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了当时我在神国时看到那个所谓的神主降临时的情景,在降临的那一瞬间也弥漫着一股非常邪门的气息,甚至这股气息如同实质化一样在空气中蔓延。 妮妮说完后我甚至觉得她说的很像是神主降临时的样子,看来这个神国真的是无孔不入,居然把业务都做到了东北。 东子我们聊了一会也没聊出个所以来然来,东子说回去后和崔小白聊一下这个事情,他已经联合起所有的引灵人一起寻找神国的线索,他那里的线索应该会多一些。 当天晚上高大庆便派了一辆车把我们几个人送回我市,高大庆的确是性情中人,送我们上车的时候并没有挽留我们,只是拍了拍我胳膊对我说了句以后有事吱声,对东子说到了地方后赶紧安定下来,别扯犊子了。 东子答应着让他自己保重,高大庆哈哈笑着说就他这身体没问题。 高大庆说完后看了看张涵和妮妮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红着脸赔罪说他就是粗人,让她俩不要在意。 至于常老师并没有和我一起回去,妮妮说现在就算把它带回去也没有用,妮妮让高大庆在农家院的地窖里弄了张床,把常老师放在了上面,说等来年春暖花开常老师自己就会醒过来。 我们回去坐的这辆车就是之前老胡让胡四儿去高铁站接我们的那辆房车,高大庆说这辆车把我们送到了后就别开回来了,他高大庆本身就是一个不会享受的人,给他这些东西他还真用不习惯,还不如他的二八自行车实在,总之老胡的这辆房车就算是送给我们了,也算是对我们这次过来帮忙的报答了。 第五十九章 诡异建筑 长春离我市还是有些距离的,如果开车的话大概要开一整天,东子开车,我坐在副驾的位置,张涵和妮妮在后面,上高速后东子说路上就不休息了,直接开回去,我说最好还是休息一夜,免得他太累,东子听我这么一说笑着对我说 “刘强看来你对六神通还真的是不太了解,六神通里面他心通就算几天几夜不休息都不会觉得累” 听东子说完后我啧啧称奇,东子说就像我的天眼通除了明善恶知因果之外能看到一些鬼物一样,他心通也是除了知众生心中所想辩世人对错之外还有就是能非常专注的干某件事而不觉得疲劳。 我对东子说觉得他心通的作用要大于天眼通,他心通就像会读心术一样神奇,东子听我说完后摇摇头说其实在很多方面天眼通要比他心通要强的多,只是现在我还不能很好的运用天眼通而已,其实就他现在来说对他心通的熟练程度也仅仅是少一半而已,至于另外多一半则需要自己的机缘了。 张涵和妮妮安静的待在后面,由于房车座椅可以大幅度调节,张涵把座椅调到了一个非常舒服的姿势,闭着眼睛半躺在后面,妮妮眨着大眼睛非常认真的看着车窗外,东子心情不错,边开车边吹着口哨。 我忽然想起关于小霞的事情,问东子高家有没有找到小霞,东子摇摇头说找是找到了,但是在他们找到小霞的几分钟前她刚刚自杀,等高家的人发现她的时候尸体还热乎着呢,这事郑三哥他们也参与了,郑三哥用法术查看了一下她的尸体,结果发现小霞在很多年前已经被人夺了肉身,自杀前夺舍她的人抹除了她这几年的所有记忆。 我问东子这件事在他看来是不是和神国有关系,东子摇摇头这他倒不知道,但是他用他心通的能力去感知了一下佛国,他苦笑着说不知道是不是他他心通的能力没有完全掌握的缘故,他当时的心脏非常的疼,就有有人用刀在他心脏上戳一样的疼,他从没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他觉得神国并不是他们现在所能撼动的了的。 我问东子去了我市以后有什么打算,东子说到时候再说,目前还没想好,暂时他应该会住在崔小白的酒吧,没事的时候还能帮帮忙什么的。 说到这里我问东子和崔小白是怎么认识的,东子说当初正是崔小白让他熟练的掌握了他心通,至于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东子并没有和我详细说明,我也没问他这件事前后的经过,他如果想说的话自然会告诉我。 东子我们开了一天一夜后终于回到了我市,经过了这一天一夜的赶路张涵我俩已经折腾出了黑眼圈,妮妮和东子一点事都没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东子直接把我们送到了我家小区门口,妮妮也跟着我们去一起下车了,东子说他最近应该一直在崔小白的酒吧,如果有事找他去那直接找他就行。 张涵妮妮我们三个人回到家后妮妮似乎对我家并不是太满意,用她的话说她觉得我家怪怪的,首先我家没有土炕,也没有床桌,我跟她解释说现在城里很少有那个东西,弄的妮妮对我家还挺失望,其次是妮妮觉得我家似乎有什么很强大的禁制在保护着,虽然她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适,但是她也是觉得有些别扭,妮妮说这个禁制绝对绝对不是凡人布置的,张涵皱着眉头问她嘴里说的禁制到底是什么东西,妮妮若有所思的摇头说她也不是很清楚,总之就是一个很厉害的东西。 三个人又说了会话洗漱完毕后我们便都回屋睡觉了,妮妮似乎并没有睡过带弹簧的床,她爬上床后觉得非常有意思,站在床上蹦了半天才躺下睡觉,回到我的房间后张涵已经躺在床上,无奈的笑着说虽然妮妮已经化形了好几十年了,但是如果换做人的年龄的话也就是相当于几岁的小孩,而且这小丫头本原形是一只小黄皮子看来以后我可有的受了。 我躺在床上后问张涵对妮妮有什么看法,张涵叹了口气说顺其自然吧,我所经历的一切全部都是我的机缘,至于以后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 张涵说完后便把关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和我说了句晚安扭脸睡了,我也没多想,再加上从东北坐车回来累得要命,没过一会也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我来到了一个非常陌生的地方,这个地方非常像很早之前的那种筒子楼,这栋筒子楼非常破败,仿佛马上就要拆迁一样,地上扔着一些废弃的日用品和旧报纸,旧报纸被窗外的狂风吹得四处乱飞。 我俯身捡起一张旧报纸看了看上面的内容,报纸居然是1977年的人民日报,我扔下报纸走到窗口发现这栋筒子楼出奇的高,甚至已经超过现实社会中的摩天大厦,外面狂风呼啸,吹在脸上有种强烈的窒息感,筒子楼墙上写着一些特殊年代的标语,歪歪斜斜的挂着伟人像。 整层楼并不大,走到尽头有一条幽暗的楼梯通向楼下,虽然说这个地方非常诡异,但是自从我接触了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后胆子变得大了很多,要是换做以前非吓死我不可。 我定了定心神打算去下面看看,楼梯并不长,我顺着楼梯走到了下一层,下一层似乎比刚才那一层大了一些,墙上依旧写着一些特殊时期的标语墙上挂着伟人像,窗外也是刮着风,走到尽头处同样有一个黑漆漆的楼梯,下去后依然和上一层一样,我一连下了好几层都是这样,只不过能明显感觉到上一层比下一层要小一些。 我估计从外面看的话这个筒子楼应该是金字塔的形状,越到上面越窄,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层,反正是越往下走越大空间越大,但是窗外的景色都是一样的,从里向外看仿佛置身云端一样,我有些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用。 崔小白曾经和我说过,存在即是真理,每一样事物都有其存在的价值,世间绝对绝对不会出现一样毫无用处的东西,我研究了半天墙上的标语及伟人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些标语直到现在还会出现在某老旧厂房外面,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那些伟人像更是如此,我忽然发现这些散落在地上的报纸似乎有些不一样,我赶忙捡起一张来看,居然是一张1947年5月21日的文汇报,我仔细看了一下报纸上的内容,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我走到一边捡起另外一张报纸,年份仍然是1947年5月21日,但是报纸却变成了大公报,我又仔细的看了一下报纸上的内容,一样没有任何收获,我之后又捡起地上的好多报纸,报纸日期全部都是1947年5月21日,但是报纸却是五花八门,看着地上这些报纸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1947年5月21日肯定发生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又往下走了一层,原本满是特殊时期标语和伟人像的墙壁上居然没再出现这些,取而代之则是一些我根本看不懂的文字,虽然这些文字我看不懂,但是我却觉得这些文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看了一会忽然想起来墙上的文字就是我爸在中阴界给我看的那本书上所记载的殄文,就是写给死人看的那种文字。 想到这里顿时我浑身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虽然我看不懂这些殄文所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也能感觉到在这里出现殄文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我在心底呼唤着小云,呼唤了半天终于小云给了我回应,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我叫小云赶忙出来,我这里好像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过了好半天小云说她根本去不了我那里,现在我体内有一股非常邪门的气息正在镇压着她,她能和我沟通已经非常吃力了。 小云说完后我忽然想起了郑三哥我们一起去东北时在高铁上发生的那一幕,薇薇说当时神主在我身上留下了标记,当时我和郑三哥说这件事他说到东北后帮我看一下,结果到了东北就是事赶事的把这茬给忘了。 小云说到一股邪门的气息镇压着她我立刻便想到了神主在我身上留下的那个标记。 想到这里在加上周围墙上全部是密密麻麻的殄文我冷汗都冒了出来,小云说完之后便没了动静,估计是现在连和我沟通的力气都没有了。 很奇怪的是这一层并没有窗户,就像是个完全封闭的棺材一样,我胆战心惊的走到房间的角落发现了楼梯通往楼下,我深呼吸了几下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走下去后和上一层一模一样,包括房间的大小,同样是墙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殄文,这些殄文看的我头皮有些发麻,我赶忙低着头找到下楼的地方走到下一层,结果一连下了好几层房间都是如此,连续下了几层后我对这些殄文已经稍微好了一些,并不是那么害怕了。 虽然这个地方有些诡异,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任何对我造成伤害的事情,我也放下了一些戒心开始研究起墙上的殄文来,希望从中能够有一些发现,我记得当时在中阴界的时候我看了几眼我爸桌子放着的那本书就头疼的要命,可是现在看这些殄文并没有那种感觉,只是觉得看不懂,无论是从形状上看还是从哪方面去看,都是一头雾水,最后索性放弃,直接走向下一层。 下一层房间的布置又有了变化,地上洒满了圆形的纸钱,走在上面像是踩在地毯上一样,墙上贴满了黄色的道符,正中央放着一个祭台,祭坛前面戳着两根巨大的招魂幡,祭台上放着一个牌位,上面写着赵归真道长之灵位。 这个赵归真是什么人我还真没听说过,但是能出现在这里应该是有他的意义,我找了一大圈都没有发现下楼的楼梯在哪,而且我之前下来的楼梯也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过这个楼梯一样,我又走回到那个祭台前,非常详细的观察了好半天那个祭台,并没发现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祭台,上面也没有摆放任何贡品,只是放着一个灵位而已。 我并没有用手碰触摆放的任何东西,在这里待的时间时间越长我心里越没底,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我的灵魂会被禁锢在这里,永远出不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远处传来唰唰的声音,像是老鼠活动的声音一样,我朝那边看去,看见微弱的两个小绿点正朝我这边移动。 我原本以为是神国那边有了什么动作,过了半天后才发现那两个绿色小点居然是一只小黄皮子的眼睛,小黄皮子跑到我脚边用头轻轻的蹭着我的裤筒。 我俯下身子仔细打量着这个小东西忽然想起来这小东西很有可能是妮妮,我小声的问它是不是妮妮,结果小黄皮子冲我点了点头,似乎眼神里还有意思笑意。 它看我我几眼后从祭台底下一下子窜到了祭台上,绕着祭台走了几圈,之后一泡尿尿在了赵归真的灵位上,之后从祭台上跳下来窜到我脚边,她站起来用小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一边的角落,它的意思是叫我跟着它,我问她是不是叫我跟着它,它对我使劲的点着头,之后朝它刚才指的方向跑了过去,我也随即跟在了后面。 妮妮边跑边回头看我,估计是怕我跟不上,没过一会我俩便跑到了尽头,前面是一堵满是道符的墙,妮妮从我脚下一下窜到了我的肩膀上指着那堵墙手舞足蹈的想要表达什么,我问它这里是不是就是出口,她点点头,指了指我的脑袋又指了指这堵墙,我问她是不是让我用脑袋往上撞,妮妮非常兴奋的点着头。 此情此景我忽然想起了我小时候看过的一个叫崂山道士的动画片,主角求道学得穿墙术,后因心术不正撞了一头包,我又确认的问了一遍妮妮是不是真的要穿过去,妮妮非常确定的点头。 看妮妮认真的样子并不像开玩笑,虽然说此时此刻我对妮妮说的办法还持怀疑态度,但是就现在的情况来说我不按照妮妮的办法去做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最后一咬牙一闭眼朝那扇墙撞去。 原本以为会撞的我眼冒金星,结果我却感觉到身体像是穿过了一层薄薄的塑料膜一样,稍稍有些阻力,但是并无大碍,等我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回到了我的房间,最不可思议的是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第六十章 身上的符号 张涵坐在床边替我擦着额头的汗,站在我肩膀的妮妮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我,又指了指我,我问它是不是让我扑在床上躺着的我身上就可以了,妮妮对我点了点头,之后妮妮从我肩膀上跳了下去一溜烟的跑出我的卧室,我看了看床上躺着的我自己,便纵身一跃扑到了自己身上。 在我和躺在床上的自己碰触的那一刹那我浑身像是轻微触电一样的感觉,之后便感觉床上躺着的身体像是一块吸铁石一样使劲的拉扯着我,直到我完全融入进床上躺着的身体里,过了没多久我便恢复了意识,睁开眼睛看着坐在我身边的张涵,张涵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苦笑着说感觉还不错,张涵没好气的掐了我一下说 “你还好意思笑呢,你快吓死我了,如果今天不是妮妮救你的话你就真的回不来了” 我拿下头上放着的毛巾问她怎么回事,张涵从我手里接过我从额头上取下来的毛巾放在一边,这时妮妮也从自己房间走了进来,她俩便跟我说起事情的经过。 因为从东北开车回家路上休息的并不是太好,张涵也是累得不轻,洗漱完后和我说了没几句话便睡着了,她说她睡的特别好,连梦都没做一个,睡到后半夜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一下子就降了下来,张涵说当时的气温应该已经接近了零度。 张涵顿时睡意全无,她坐起来看了看睡在旁边的我,结果发现我的灵魂已经出窍了,而且胸口处隐隐浮现出神国的符号,那个符号闪着诡异的红光,虽然不是在我胸口上不是太明显,但却显得格外诡异。 张涵此时此刻也意识到我着了神国的道儿了,她赶忙去妮妮的房间去找她帮忙,妮妮和张涵来到我房间后妮妮用手探了探我的鼻息说我暂时还没有什么危险,但是我的灵魂被强行留在了一个地方,她得想办法找到我的灵魂,说完后皱着眉头看着躺在床上的我,之后伸手在我旁边一抓又把小云给抓了出来,小云似乎非常害怕妮妮,用张涵的话说小云见了妮妮连头都不敢抬,妮妮问什么她哆哆嗦嗦的答什么,最后妮妮顺着小云和我的精神链接找到了我。 说完后我看了一眼身上穿着我的大t恤的妮妮,妮妮冲我傲娇的笑了笑,那意思就是我这次能或者回来完全是她的功劳,我忽然想起来张涵刚才说我胸口出现了神国的那个标志,我赶忙脱下衣服看自己胸口,结果却什么都没看到,张涵说神国的人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她和妮妮都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一会去找崔小白让他去想办法了。 我问妮妮她找到我的那个地方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妮妮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她真的不清楚,如果不是小云和我的灵魂有一丝联系她根本找不到那里,也多亏她是黄皮子天生就有破除迷障的能力,要不去了也没有用,根本找不到回来的路。 听张涵说完我长出了口气,越想越是后怕,我记得在那个祭台上摆着的那个灵位的名字叫赵归真,当时妮妮还冲着那个灵位上撒了泡尿,我问妮妮认不认识那个赵归真,妮妮摇头说不知道,她只知道那个灵位便是破除幻境的关键。 张涵似乎听说过赵归真这个名字,她问我是不是姓赵的的赵,归去的归,真假的真,张涵说完后我仔细想了一下,确定无误后对她说就是这三个字,张涵说她知道这个赵归真,我问她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张涵说这个人是历史上出名的妖道。 张涵说关于这个赵归真所流传下来资料并不是太多,因为许多史料里是根本不屑于记录这个人的,甚至道家一直在否认赵归真是道家弟子这么一个说法,因为当年赵归真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其中我国有史以来总共四次大的灭佛事件,也成为三武一宗之厄,其中的会昌法难的始作俑者便是赵归真。 张涵说这个赵归真非常邪门,她家里一本古书曾经记载过赵归真这个人,这个人对于炼丹术及长生术有很高的造诣,尤其是在长生术方面,那本书中甚至推断赵归真已经达到了飞升的境界,张涵说完后我在心里思索着这个赵归真和神国的关系,如果按照张涵刚才所说,那个赵归真已经达到飞升的境界,那那个所谓的神主是不是就是赵归真本人呢? 我把我的猜测说给张涵和妮妮听,两个人也认真的思索了好一会,张涵摇摇头说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如果真的是赵归真已经飞升的话他绝对不会再去费尽心思的去建那个所谓的神国,因为飞升代表自己已经抛弃肉身得道成仙,妮妮听张涵说完后也点头说是,我看了看表已经早晨7点半了,我舒了口气伸了个懒腰对张涵和妮妮说 “先不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咱们先填饱肚子,之后去崔小白那解决我那个神国标记的问题再说吧” 和张涵妮妮吃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早饭后我们打车直奔崔小白的酒吧,我坐在前面,张涵和妮妮坐在后面,司机以为我们是一家三口,笑着问我们一家三口这么早去酒吧街干嘛,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去找朋友,司机点了点头便没再说话,我回头看了看妮妮,她倒是对司机这么说没有什么意见,不过张涵却看着我不怀好意的笑着。 到了酒吧街司机把车停在酒吧街门口,经过一夜的喧嚣酒吧街上的酒吧几乎都关门休息了,酒吧街的道路上一片狼藉,远处几个清洁工正在骂骂咧咧的清扫着人们留下的垃圾,我估计崔小白的酒吧是现在这条酒吧街唯一营业的酒吧,东子正站在酒吧门口吹着口哨斗着挂在酒吧门口养着的一只八哥。 张涵我们三个人走过去后东子和我们打了个招呼,问我这个鸟怎么样,我看了看那八哥,八哥的毛色非常好,浑身散发着黑亮亮的光泽,一双眼睛也非常有神,我看了几眼后对他这鸟说不错,东子呵呵笑着说这只鸟是他昨天晚上捡的,这鸟落在他的肩膀上死活不肯走,他一想要在新的城市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养个这小东西也算有个伴便把它收留了下来。 东子正在聊他和这只八哥的缘分的时候妮妮忽然说让我抱起她,她要看看这个鸟,我抱起她,她死死的盯着这只八哥,而笼子的八哥也用锐利的眼神盯着她,一人一鸟对视了一会妮妮对东子说 “这鸟你好好养吧,别亏待了它,我看不透它” 说完从我怀里跳下去推开酒吧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由于东子从小在东北长大,他也知道妮妮的身份,他自然是对妮妮的话深信不疑,拎起鸟笼子仔细观察着那只鸟,在他看来连黄姑奶奶都不透的东西自然是神物了,拎着鸟笼子对里面的八哥说 “行,既然小姑奶奶也说了,那我以后就得供着你了” 崔小白和往常一样,坐在吧台里面手里拿着那本甄嬛传非常认真的看,妮妮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大口大口的喝着果汁,看妮妮和崔小白的样子并不像陌生人,崔小白看我推门进来后放下手里的书笑呵呵的对我说 “没想到你还真把这小东西给带回来了,以后可有你受的了” 我吃惊的看着崔小白和妮妮,妮妮回过头冲我顽皮的吐了吐舌头,崔小白看我一头雾水的样子,给我调了一杯饮料给我讲起了他和妮妮的故事。 崔小白曾经和我说过,他喜欢在各个空间体验不同的人生以达到修心的目的,崔小白至今活了多少年活了多少世没人能说得清楚,崔小白并不像阴间其他三位巨头那样高冷,他喜欢和普通人交朋友,他也喜欢听普通人讲故事,甚至崔小白有几次顿悟都是在普通人的故事中顿悟的。 郑三哥曾经说过崔小白上一世参加过抗日战争,算是我党的优秀情报工作者,当时郑三哥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还说上一世的崔小白后来成了开国功臣,在历史书课本上都有记载,崔小白说她和妮妮认识就是在那一世。 当时正值抗日战争时期,当时的东北不光有大批的日本人还有大批的土匪祸害乡里乡亲,崔小白像智取威虎山里的杨子荣一样去土匪的老巢卧底,当时的妮妮并没有化成人形,还是一只整天在东北老林子里乱窜的小黄皮子。 有一天妮妮在林子里乱跑的时候掉进了猎人的捕兽坑里,妮妮几乎要断气的时候崔小白从捕兽坑里把它捡了起来,当时崔小白并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妮妮能化成人形,崔小白只是觉得就这么一个小黄皮子猎人也没什么用,不如他把它救下来。 崔小白帮妮妮包扎好后对她说如果有朝一日它能化形自己也算是功德一件,当时妮妮便记住了这个年轻的土匪,也许是被崔小白救治过的原因没过几年妮妮便真的化形了,她化形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崔小白,崔小白对她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机缘巧合时他们定会再次相见。 崔小白说到这里妮妮喝光了杯子里的果汁,拿纸巾擦了擦嘴对我说 “我看见你第一眼便觉得你是个好人,之后又感觉到你身上有他的气息,所以我就跟你来了” 崔小白拿过妮妮的杯子,又给她倒了一杯果汁,妮妮对她笑了笑,崔小白看我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对我解释说 “你也不用想太多,这一切都是因果定数,冥冥中早就有安排,就像你和张涵的事情” 崔小白说完后看了看张涵,张涵低着头玩弄着吧台上的杯垫,似乎是没听到崔小白说话,我问她在想什么,张涵摇摇头说也许是自己有点想家了。 我觉得自从妮妮出现后张涵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而且在我看来她和妮妮的关系有些我说不出来的微妙的感觉,想了好半天也没想明白怎么回事,索性不想了。 我忽然想起了我来酒吧找崔小白的主要目的,我就把我昨天晚上经历的一切跟崔小白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包括神国在我身上留下标记这件事。 崔小白听完后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他让我脱了衣服,我有些难为情的说能不能去屋里,崔小白催促我赶紧脱,我看他的表情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索性一件件的把衣服都脱了,此时正值我市初冬,外面的气温已经接近零度,不过还好崔小白的酒吧里开着空调,脱光衣服并没有觉得冷。 我把上身脱光后崔小白皱着眉头盯着我的胸口看,看的我还有些不好意思,过了一会崔小白从吧台里走出来,用牙齿咬破自己的手指在我胸口画了一个复杂的符号,崔小白画完后符号闪了一下便在我的胸口消失了,崔小白叹了口气让我把衣服穿上再说。 我里三层外三层的穿好衣服后问崔小白是不是把那个标记给抹去了,崔小白摇摇头说这个标记也许会跟随我一辈子,除非能够将神国彻底铲除。 我听后一惊赶忙问崔小白怎么回事,崔小白冲我摆摆手让我不要紧张,他也在我身上留了一个标记,虽然不能说标本兼治但是也能起到一个和那个印记相互抗坑的作用,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给我留的这个标记失效了,他也会第一时间得知过来救我。 从崔小白的意思来推断给我身上下印记的这个人能力应该和他有一拼,要不崔小白绝对会轻轻松松的把印记抹去,崔小白跟我解释说那个神主在我身上所留的标记就像一个监控器,不仅能监视我在干什么甚至还能听到我周围的声音。 而崔小白给我下的那个标记就相当于是一个监视监视器的东西,一旦我身上的那个标记有了反应他给我留下的那个标记也会立刻监视神主那边,所以崔小白推断有了他的那个标记神主绝对不会再动用我身上的那个标记了。 第六十一章 飞头降 由于崔小白说的逻辑性并不是太强,我琢磨了半天才琢磨过来是怎么回事。 我问崔小白是不是说如果那个神主在动用这个标记他的标记就会同样知道神主在做什么,崔小白点了点头说就是这个意思,崔小白叹了口气对我说 “我总算明白东北胡家这件事为什么神国都能走在咱们前面了,原来就是你这个标记的事” 崔小白说老胡家一家十几口自杀的事有可能就是神国通过我身上的标记知道了我们要组团对付老胡家,所以神国对老胡家下达命令,才有了院子里的法阵及一家子上吊自杀等一系列事情。 崔小白说这个神国非常神秘,他联合几派引灵人查找线索都一无所获,而且他隐隐觉得这个神国并不是那么简单,有些事情已经超过了他崔小白的认知。 崔小白已经把这件事传达给了引灵人另外的三哥引灵人头领及十殿阎王,阴间的管理层近期应该会采取一些行动打压神国。 但是情况并不是太乐观,近期神国应该会有一些大动作,崔小白嘱咐我说让我一定小心,他现在并不清楚那个神主在我身上留下标记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也许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目的。 之后崔小白又和我们聊起了我遇到的那个赵归真灵位的事情,崔小白说说起赵归真他还真和他接触过,他对这个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只是觉得赵归真这个人妖气很重,至于他在炼丹及长生术一道到底有多少作为他便不清楚了。 他也曾经在生死簿上查过这个赵归真,很奇怪的是赵归真生死簿上根本没有记载,出现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已经尸解成仙,第二种就是被人从生死簿上勾去,就像当年的齐天大圣一样,但是第二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只剩下第一种可能了。 张涵笑了笑对崔小白说 “当年齐天大圣勾生死簿这件事绝对是你的黑历史” 崔小白尴尬的笑了笑没理会张涵,正在这时候一直在门口逗鸟的东子从外面走进来,东子朝我们走过来笑呵呵的对崔小白说 “老崔,刚才小姑奶奶说看不透我昨天捡的鸟,看来这个鸟真不是个俗物” 崔小白看着妮妮笑了笑,对东子说让他善待那只鸟,这都是因果,东子点了点头从一边拽过一张椅子坐在我们旁边玩起手机来,崔小白看了看东子对我说 “东子是我早年在东北收的徒弟,也算是咱们引灵人一脉的骨干,说起来我俩有很大的渊源,刘强你以后就暂时和东子搭伴吧” 东子放下手机对我笑了笑,我问崔小白他说的这个搭伴是什么意思,崔小白说就像我之前和郑三哥一样,但是之前我和郑三哥我俩并不算是固定的搭档,而东子以后便是我的固定搭档了,我有些好奇的问崔小白郑三哥的固定搭档是谁,崔小白笑了笑说是个女鬼。 我对这件事非常好奇,甚至超过了神国的事情,连忙问崔小白郑三哥和女鬼搭档到底是怎么回事,崔小白说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大事,正好今天没事就和我说说。 崔小白说别看现在郑三哥一副猥琐男的形象,其实郑三哥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帅哥,崔小白说的这点我是知道的,我俩一起走阴抢亲的时候我是见到过他的本尊的。 其实在我看来郑三哥的长相已经不能用帅去形容了,应该用美或者妖艳来形容,郑三哥在年轻的时候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叫小莲,用崔小白的话说郑三哥绝对算得上是早恋,两个人从十几岁便说约定好要一辈子在一起,小莲也出生在一个修行者的家族里,虽然说比不上郑三哥的家族,但是也还算家境殷实,和郑三哥两个人也算是门当户对。 对于两个人的交往两家的长辈也是没有什么意见,在他俩15岁的就定下了亲事,当时的见证人正是崔小白。 小莲虽然出生在修行者家族但是她并没有什么能力,用崔小白的话说就是小莲的体质有问题,根本不能修炼任何神通,郑三哥和小莲两个人18岁的时候就结婚了。 证婚人依然崔小白,因为郑三哥家族从唐朝便跟随崔小白,所以崔小白在他们家族中的地位和神一样,郑三哥家族一般有些大事小情都会请崔小白到场,也就在郑三哥和小莲成亲的当天,家族宣布让郑三哥接管整个家族,全心全力的辅佐崔小白。 郑三哥和小莲结婚后便把整个家族的事物都接管了过来,由于小莲的身体不太好他俩婚后并没有着急要孩子,平时没事的时候郑三哥就会在家里陪着小莲,其实在结婚当天小莲便有了不好的预感,她觉得自己不久便会离开人世。 她并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小莲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郑三哥当他的老婆,哪怕一天都行。 小莲和郑三哥结婚的第三年冬天,小莲生了一场大病,郑三哥帮她找了很多医生都没有办法医治,眼看着小莲生命力一点点消失,郑三哥找到崔小白,问他小莲到底有没有办法救治,崔小白当时和郑三哥说生死有命,自己也没有任何办法。 没过几天小莲便香消玉损了,小莲去世后郑三哥整个人都萎靡了,崔小白并不希望他从此萎靡下去,便用法术招来了小莲的魂魄,他不但招来了小莲的魂魄还用了一些秘术让小莲的魂魄永存于世。 小莲生前由于体质问题不能学习一些神通,但是此时的小莲已经成了鬼魂,所以并不存在所谓的体质问题,崔小白又传授了小莲一些能力,后来也就加入了引灵人成了郑三哥的搭档。 张涵听崔小白说完郑三哥的事后若有所思的看了我几眼,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如果她有一天不在了也会用这种方式陪在我身边,我赶忙没好气制止她,说这种事不会发生的,如果她有什么事我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救她,张涵看着我笑了笑没说话。 快到中午的时候做丧葬一条龙的九哥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能不能联系上郑三哥,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最近他接了个有钱人家的白事,做完后觉得有些不对劲,想找他看看但是却怎么都联系不上他,我问他哪里不对劲,他说说不出来但是就感觉一直有东西跟着他,我说我帮他找一下郑三哥,找到之后联系他。 挂了电话后我问崔小白郑三哥这几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崔小白点点头说昨天晚上他带着小莲和老杨一起去湖南那边了,崔小白问我什么事,我把九哥刚才在电话里和我说的事和崔小白说了一下,崔小白点了点头说可以把他叫到酒吧来,如果确实有问题的话东子我俩先看着,正好能磨合一下默契。 崔小白说完后我给九哥回电话说郑三哥一时半会联系不上联系不上,如果他信得过我就来酒吧街的都市夜归人酒吧找我,我同样能帮他解决问题,九哥听完后并没有多问,说让我在酒吧等他,他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到。 九哥大约20分钟后来到酒吧,崔小白给他倒了一杯水让他说下事情经过,九哥也没矫情,点了支烟跟我们说起了他最近的所遇到的事情。 九哥的丧葬公司定位于我市的高端客户,说白了所针对的人群就是那种不差钱的人,九哥的丧葬公司定价也要比一般的丧葬公司高很多,前几天九哥通过之前的客户接了我市一个富豪江总的丧葬一条龙。 这个江总算是我市最早发家的一批人,可以说算是我市改革开放史教科书一样的人物,直到现在这个江总还是很多年轻人所崇拜的对象,虽然九哥是东北人,但是由于来我市时间也有些年头了,所以连九哥这个外乡人都听说过江总的名气,九哥觉得能送这个传奇人物最后一程也是自己的荣幸。 总之九哥觉得他能接下江总的丧葬一条龙算是自己三生有幸,江总儿女所开出来的价钱也足够多,儿女对丧葬的要求就两个字,就是风光。 九哥也的确做到了,葬礼现场都惊动了城管和电视台,差点当典型给报道出去,据说江家的人还差点把城管的人给揍了,幸亏江总的儿女把事情压了下来。 直到把江总送到火葬场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当天火化完江总下葬完骨灰后江总的家人给九哥结了账,九哥并没说结了多少钱,只是说这笔钱足够他两月不干活的。 结完帐后九哥在我市大家海鲜酒楼开了两桌请公司员工吃饭,吃饭的时候九哥便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总是感觉自己背后凉飕飕的像是背后站了个人一样,但是他回头后又什么都没有,原本高高兴兴的庆功宴都在这种疑神疑鬼中度过。 九哥之前和我说过自己母亲在东北曾经跳过大神,对这些方面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九哥回到家后和自己老妈说起这件事,九哥的老妈让自己给家里供着的黄三太爷和黄三太奶磕头,九哥磕了三个头后便洗洗睡了。 睡着后九哥便觉得自己迷迷糊糊的到了一个地方,用九哥的原话形容就是那地方老压抑了。 九哥在那个压抑的地方见到了江总,江总似乎并没有往日的风采,在九哥看来江总像是一个要饭的一样衣衫褴褛,江总面无表情的看着九哥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张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正当九哥要说话的时候九哥便感觉自己像被什么拉扯着一样离开了那个压抑的地方,九哥也就随即从梦中醒来了。 醒来后自己一身冷汗,发现自己脖子上带着的护身符很烫,九哥的护身符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此时他便意识到出事了,自己被江总跟上了。 九哥说完后已经抽了将近半盒烟,崔小白问九哥能不能给他看看他的护身符,九哥想都没想就从脖子上摘下护身符递给崔小白,崔小白接过护身符拿在手里看了半天问九哥 “这东西你从来得来的” 九哥摇摇头说 “这东西的来历我还真不清楚,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戴在我脖子上了” 崔小白把九哥的护身符拿在手里反复的看了一会后递给妮妮,问她认不认识这个东西,妮妮拿在手里疑惑的看着那个护身符,看了半天后转头问九哥 “你家和黑老太太是什么关系” 九哥很明显被妮妮问懵了,摇头说并不知道什么黑老太太,妮妮把护身符还给九哥,崔小白问他看没看见江总的遗体,九哥点头说九哥的寿衣什么的都是他给穿的。 说到寿衣的时候九哥看了我一眼,之后忙说去我店里找我看见店里锁着门就用的别人家的寿衣,我说没事让他继续说,九哥回忆着说当时并没觉得江总身上有什么反常的地方,说到这里九哥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崔小白说 “我想起来了,当时给江总穿寿衣时发现他脖子后面又两个小红点,我给他穿寿衣的时候还用手背碰了那个小红疙瘩,蹭了我一手血,说来也奇怪那血我洗了半天都没洗下去,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味” 崔小白听九哥说完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一直坐在椅子上玩手机的东子放下手机问九哥 “是不是带着点腥味” 九哥想了一会说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东子站起来问九哥是哪只手粘上的,九哥伸出右手说这只手,东子拉过九哥的右手看了看对崔小白说 “是降头” 崔小白有些意外的看着东子,他从吧台里走出来也拉过九哥的右手看了看,他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说 “真是奇怪了,多少年没在咱们这一代见到这种飞头降了” 九哥听完后也意识到这件事不简单,忙问崔小白什么是飞头降,崔小白叹了口气说飞头降算是降头里极难修炼的一种,而且据他所知并没有人能够练成这飞头降。 崔小白说飞头降正如名字一样,施降者先对自己的头部下降,之后控制自己头部去攻击别人,九哥所看到的两个红点应该就是江总的脖子后面被飞头降咬过的痕迹。 九哥非常担心的问是不是现在自己也被下了降头,崔小白摇摇头说目前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危险,也许是他的那个护身符救了他。 第六十二章 江家 至于昨天晚上在梦里梦到江总,崔小白说这是江总在向他求救,因为被降头害死的人都不能进入轮回,一直被降头折磨,除非下降者死亡,九哥听崔小白这么说也长长的舒了口气,崔小白话锋一转对九哥说 “虽然说现在没事,但是时间长了我不敢保证” 崔小白话音刚落九哥的电话便响了起来,精神高度紧张的九哥被这电话声吓了一跳,九哥从兜里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电话接通后九哥皱着眉头嗯了一句后对电话那头说在家里等他,他一会就带人过去,挂了电话后九哥无奈的对我们说 “江总家又出事了,江总的大儿子忽然疯了,刘强你要是有能力的话就跟我去看看吧” 九哥说完后我看了看崔小白,崔小白对我点了点头,东子也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手机装在兜里拿起放在一边的外套对九哥说他和我一起去。 由于刚才东子一眼就从九哥的手上看出了那是降头,再加上东子说话也是满嘴的东北话,九哥自然会更加信任东子一些,对东子点了点头说要是有他跟着那便最好不过了,张涵对我说了句万事小心,我点了点头便穿上羽绒服和九哥还有东子走出了酒吧。 江总家和小姨夫家在一个小区,说来也巧江总家正好在小姨夫家隔壁,九哥我们经过别墅区保安的层层盘查来到了江总家里,路过小姨夫家的时候我还特地朝里面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什么。 刚一进江总家的客厅我便听见别墅二楼传来一声非常凄惨的叫声,我被这声音吓了一哆嗦,东子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冲我笑了笑。 给九哥打电话是江总的三儿子,当时也正是这个三儿子联系的九哥让他接了江总的丧葬一条龙,我们到了别墅后江总的三儿子接待了我们(为了方便下文中便称它为江三),江三一脸愁容,看到九哥带着东子我俩来了后立刻对我们说起了所发生的事。 江总下葬完后儿女们又回到了江总生前住过的别墅里,由于小女儿国外有事情,当天晚上便回到了国外,只剩下他们哥三。 江总在弥留之际已经立下遗嘱,自己过世之后名下所有房产及产业都归大哥所有,江三倒是对江总的遗嘱没有异议,毕竟他自己现在生意做的也不小,如果按实力来说应该和江总不相上下。 他家里唯一对遗嘱有异议的就是他二哥,江三说到这里楼上又传来一声惨叫声,东子问江三能不能先去看看他大哥,看完了再说别的事情,江三点了点头带我们上了楼,上楼的时候嘱咐我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别被他大哥吓到。 我们跟着江三来到二楼,看见二楼的走廊上放着一张行军床,江三的大哥(下称江老大)被躺着绑在了行军床上,江三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把他大哥绑在这里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东子我俩走过去后我忽然发现江老大身上笼罩着一丝丝黑气,那一丝丝黑气不停的组成着一张张狰狞的脸。 我看了看东子,东子从兜里掏出一副皮手套戴在手上,戴上手套后东子撩开江老大的睡衣看了看,我也凑过去看,结果发现江老大身上长满了神态狰狞的鬼脸的。 东子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戳了戳了长在江老大身上的鬼脸,在东子手指碰触到江老大的皮肤一瞬间江老大非常痛苦的叫了一声,之后身上长的鬼脸表面渗出了一些黄色的液体,东子用手抹了一点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小声的问我 “你怎么看” 我摇摇头对东子说 “我倒是看不出什么来,但是我感觉这个江老大身上有非常浓的鬼气” 东子笑了笑摘下手套让我戴上之后碰一下眼前躺着的江老大也许会有意外收获,说着摘下手套递给我,我将信将疑的接过手套戴在手上,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碰触在江老大长着鬼脸的皮肤上,在我刚一碰触到皮肤上长得鬼脸那一瞬间,我便看见眼前忽然出现很多面色狰狞的厉鬼,连周围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我吓了一跳赶忙松开手,东子问我看到了什么,我深呼吸了口气对他说看到了好多厉鬼。 东子告诉我江老大身上长的这东西叫鬼面痈,是一种恶鬼降,东子让我摘下手套给他,我摘下手套后东子把手套收进衣兜里转身走到站在一旁的江三身边对他说 “你大哥被人下了降头” 江三一听有些着急的问东子我俩什么事降头,东子指了指楼下说会客厅说吧,江三赶忙点头带着我们下楼梯来到客厅。 从楼上下来后江三对东子我俩态度有了很大改变,又是递烟又是倒茶的,估计江三也是看出了东子我俩有实力解决他大哥的事。 老三给东子我俩点上烟后问我俩降头到底是什么东西,东子抽了口烟告诉他所谓的降头简单点说就是着了别人的道儿,有人想要害他大哥。 江三听完后自己也点了支烟问我们从他大哥身上看没看出来什么眉目,东子摇摇头说眉目暂时没有,但是这个鬼脸痈属于非常恶毒的降头,据他所知能够下这个降的人不多。 东子说完后九哥叹了口气对江三说了他在梦里见到江总的事情以及怀疑江总中了飞头降的事情,九哥说完后江三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慌慌张张的对我们说 “老九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了,昨天晚上办完我爸的后事之后我做梦也梦到了有个脑袋一直追着我咬,但是没咬到我” 说到最后江三说话都有点结巴了,东子安慰了江三说让他别担心,按照他的推断下降这个人的飞头降还没有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暂时应该不会再次施展飞头降对付他,如果要再次使用飞头降的话也是七天后的事了。 东子说完后江三情绪稍稍平静了一些,东子抽了口烟问江三江总生前有没有和别人结仇,江三听东子这么一问江三立刻摇头说江总生前人缘非常好,几乎没有在生意中和谁结仇。 我市好多商人之间的矛盾都是江总出面化解了,到了后来江总专心做慈善,这几年捐的钱和物怎么也得有个大几千万了,所以说根本不会有人报复他,东子听完后看了看我问我有什么想法,我点支烟问江三 “你二哥现在在哪” 其实我从江三说江总把所有遗产都给了他大哥我便怀疑这件事和他们家里人有关系,江三听我这么一问似乎也猜到了我问他这句话的意思,连忙摇头对我说 “我二哥不可能,我二哥可是出了名的老实人” 江三话音刚落楼上便传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九哥抬头望了望楼上小声的问东子我俩 “这么叫下去也挺瘆人的,你们哥俩有没有办法” 听九哥这么说江三也点头附和着我俩有没有什么办法先缓解一下他大哥的情况,东子摇头说现在治标治本的做法就是找到那个下降的人。 东子看了看我又问了江三一遍他二哥现在在哪,江三忧心忡忡的看了看楼上说他二哥现在应该在家,东子问他能不能联系上他二哥如果能联系上把他叫过来,江三点点头,从桌子上拿起手机给他二哥打电话。 江三拿着手机拨号的时候东子看着我点了点头,看来东子我俩的想法不谋而合,江三打了一会电话便把手机放回到桌子上,东子问怎么回事,江三无奈的说这点给他打电话很难打通,因为一般这个时候他二哥都在拜佛。 用江三的话说自己二哥一直都是老实厚道人,虽然这些年做什么赔什么但是人性还是不坏的,属于三脚踹不出一个屁的那种人。 当时江总让他二哥在集团里负责后勤及行政,一年前江总立遗嘱把自己遗产都给了他大哥,虽然他二哥有些意见但是也基本上尊重江总的遗嘱,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和他聊天的时候说过老爷子这么做对他有点不公平。 当时江三就对他说他始终是他江三的大哥,如果以后有什么困难或者怎么样随时找他,当时他二哥只是笑了笑没说话,大概就在江总立完遗嘱后的一个月他二哥忽然信佛了,每天在家里念经拜佛,最后索性连公司都不去了。 江三说到这里东子问他知不知道他二哥信的是什么佛,江三点了支烟想了想说他二哥拜的佛他还真没从寺庙里见过,根本就不像中国的佛,那尊佛非常狰狞,他也问过他二哥这叫什么佛,他二哥特别虔诚的说那是泰国的佛叫什么巴。 当时江三心想自己二哥真是有点病,中国的如来观音不去拜,去拜一个泰国的佛。 东子听江三说完后问他是不是塔尔巴,江三赶忙说是,他二哥当时和他说的就是塔尔巴,东子看了我一眼对江三说 “我有八成把握你大哥这件事和你二哥有关,别耽误了去你二哥家看看就知道了” 江三半信半疑的看着我们,九哥也有些吃不准小声的问我有没有把握,我虽然和东子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他却给我一种非常靠谱的感觉。 我点了点头说东子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把握,九哥点了点头看了看江三,江三显然对九哥很相信,他叹了口气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站起来说带我们去他二哥家。 开车去二哥家路上东子对我们说起了塔尔巴的来历,东子说塔尔巴是泰国比较出名的邪神,我国信塔尔巴的并不是太多,他也是之前在东北的时候有一次帮别人看事儿才知道的塔尔巴。 泰国有很多妖僧都是拜塔尔巴的,塔尔巴还经常出现在一些年轻人戴的佛牌上,江三说自己二哥虽然说一事无成而且性格比较软弱,但是他觉得他二哥应该不会害自己父亲和大哥,因为在江三看来他并没有那个胆子。 二哥住的地方离江总的别墅不算太远,虽然小区环境不如江总的别墅,但是二哥住的小区在我市来说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公寓了。 二哥家在一层,江三带着我们来到二哥家门口敲了半天门里面都没人给开门,结果江三拧了拧门把手,门一下就开了,看来二哥并没有锁门。 打开门后屋里烟雾缭绕,屋子里有种奇特的香味,闻到这些香味我感到自己身体都轻飘飘的,怎么说呢,那种感觉有点像喝了酒的感觉,但是还不是喝多的那种,就是喝到刚刚好那种轻飘飘的感觉,东子皱着眉头用手在鼻子前扇着风,我们走到客厅后发现客厅最远处摆着一尊一人高张牙舞爪的佛像,二哥一动不动的跪在佛像前面,弓着身子脑袋贴在地上。 东子我们走过去东子伸手碰了一下二哥,没想到二哥竟然侧着倒了下来,等二哥倒下后我们才发现二哥已经死了,尸体如同干尸一样。 江三看自己二哥成了这个样子大惊失色的问东子怎么回事,东子没理他,东子走到佛像前的供桌附近,从香炉里捏了一把香灰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之后大惊失色的回过头对我们说 “大家感觉捏住鼻子别呼吸,这香味是彼岸花粉” 东子刚一说完我的脑袋便如同炸了一样嗡的一下响了起来,东子说的话像是回声一样在我脑子里回荡着众人的动作也都成了慢动作,我感觉自己所做的动作也都成了慢动作,不远处的佛像仿佛活了一般瞪着眼睛看着我,眼神里所射出来的光如同两条射线一样射在我身上,我身上顿时感到一阵阵的灼烧感。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感到自己额头处隐隐作痛,仿佛要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钻出来一样,而且额头处的疼痛越来越疼,从刚开始的隐隐作痛到后来的钻心的疼。 我呲牙咧嘴的抵抗者身上的灼烧感和额头上的疼痛,我感觉自己即将到达所能承受的极限,也就在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额头上想要钻出来的那个东西终于钻了出来,额头的疼痛感也全部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舒畅感。 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我眨了眨眼睛发现在那个佛像身上聚集了一打团黑气,我仔细看那团黑气的正中央居然是江三二哥那张脸。 这时东子走到我身边拽了我一下,我回过神看着他,东子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之后指了指我的额头对我笑了笑,江三和九哥眼神空洞的站在原地,我问东子这俩人怎么了,东子说两个人着了彼岸花粉的道儿了,两个人的魂魄都离体了,说完东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我说 “正好你的天眼通有了进步,咱们去找找他们” 第六十三章 灵魂出窍 东子说完后我疑惑的看着他,东子漫不经心的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瞬间外面的冷空气涌进屋里冲淡了屋子里香气,东子说我刚才也许是由于受到了彼岸花粉刺激的原因在境界上有了一定的提升。 我摸着自己额头问他是不是长出了什么东西,东子摇摇头说我看不到,但是他能感觉到,东子问我走没走过阴,我点了点头说走过,东子让我盘腿坐在地上,脑子里什么都不要想把意念集中在自己的额头部位,到时候会出现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出现感觉后别抵抗就好了。 我也没跟他废话,直接坐到地上闭上眼睛试着把意念集中在额头上,虽然说起来轻松但是做起来可真是不容易,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出现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根本没办法集中精力。 东子盘腿坐在我对面让我别分心,第一次都不是太容易,只要第一次成功了以后就好办了,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心里什么都不想,尝试了好几次后都没有成功,就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出现了小云轻飘飘的声音 “你放松自己,让自己的意识跟我走” 我重新定了定心神,让自己的意识跟着小云的声音走,没想到还真效果,没过多久我便感觉到一股外力正在拉扯我,我估计这就是东子和我说的那种玄妙感觉,我并没有抵抗,我让自己的身体放松,我便感觉那股拉扯我的外力越来越强直至最后把我拉扯出体外。 被拉扯出体外的那种感觉就像是感冒时鼻塞忽然一下通了的那种感觉,也许我形容的并不是太恰当,但是这种感觉真的是很难形容,我四下看了看发现东子早就已经魂魄离体站在不远处笑吟吟的看着我,我的肉身后面站着面带微笑的小云,东子笑着问我 “你比我快多了,当时崔小白教我这个的时候我足足练了一天才勉强做到离体” 我有些吃惊的问他这是不是就算是魂魄离体了,东子对我笑吟吟的点着头,东子对我身后的小云笑了笑说 “小云姑娘麻烦你留在这里帮我俩看一下肉身,有劳了” 小云笑着点了点头说了句应该的,东子跟我说现在可以走了,我有些迷茫的问他去哪,东子说去找九哥和江三的魂魄,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东子带着我直接从窗户走到了外面,说实话现在这种感觉和走阴时还有些不一样,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走阴时我身上都会换成一身捕快服,而现在我还是我之前穿的那身衣服。 我问东子是怎么回事,东子说走阴和魂魄离体是有一定区别的,走阴说白了就是去阴间,像我们引灵人本来就属于兼职的鬼差所以到了阴间自然就会换上制服,而现在我们顶多算是阳间的孤魂野鬼,说到这里我才明白走阴和魂魄离体的区别。 我又问东子我们魂魄离体有没有时间限制,东子说按理说只要肉身不被破坏是没有什么限制的,东子说完后我也放下了心跟在了东子身后。 魂魄离体后所看到的世界和平时所看到的世界并没有什么区别,用东子的话说就是我俩现在和游荡的孤魂野鬼没有任何区别。 我俩走出二哥家小区大门的时候看见墙角蹲着一个人非常害怕的看着我俩,东子指了指那边那个人说那也是个孤魂野鬼,要不不可能看见我们,东子朝他走过去那人蹲在地上像是筛糠一样哆嗦着,东子我俩走到那人跟前东子对他说 “我俩不伤害你,你刚才看没看见有两个人从这走出去” 那人将信将疑的看了看我俩,他低着头摇摇头说没看到,东子问他怎么不去投胎转世,那人哆哆嗦嗦的说他想在这里见他老婆最后一面,东子叹了口气没再理会他,便拉我走到一旁,我问他那个人为什么那么怕我俩,东子无奈的笑了对我说 “咱俩一个他心通一个天眼通,我动动心眼或者你动动眼皮就能灭了他你说他能不怕吗” 东子说完后我又望向那个人,原本那人已经站起来,看我朝他看去后又抱着脑袋蹲了下来,弄得我还挺不好意思,赶忙和冲那人做了个道歉的手势,东子说这么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没准还耽误了救人的时间,我问东子打算怎么办,东子说找人打听,实在打听不到也没办法了,只能走阴去找他们了。 东子我俩走到小区正门对着的十字路口,由于二哥家小区所在的位置也算不错,小区对面这条路也算是我市的一条主干道,现在正值白天,路上车辆来来往往的有不少,东子我俩站在十字路口中央身体不停的被车辆穿过感觉非常有意思。 东子从兜里掏出来一几张黄表纸,我好奇的看着他问他哪来的黄表纸,东子说一直都有随身带黄表纸的习惯,但是很少用上,没想到这次居然用上了。 说完东子把黄表纸放在路中间,没过一会便从四面八方来了很多孤魂野鬼,包括我们刚才在小区门口看到的那个非常害怕我俩的那个孤魂野鬼。 众多孤魂野都被这几张黄表纸吸引了过来,众鬼围着我们眼巴巴的看着地上放着的几张黄表纸,东子问众人有没有看到从那个小区里出来两个被吓着的魂魄,有个看上去非常猥琐的中年人说刚才有一个高个子朝那边走了,另外一个没看到,说着指了指路西边东子看了看那个猥琐的中年人笑着问他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吧,也知道得罪我的后果吧” 中年人谄媚的着头说了好几遍知道,东子点点头问了他的名字,之后蹲下身拿起打火机念叨着那个人的名字点着了地上那一沓黄表纸,中年人对东子说了声谢谢之后众鬼都散了。 十字路口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众鬼走后东子无奈的摇摇头说了句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中年人刚才说的高个子应该就是九哥,我们顺着他说的方向走去结果在一家饭馆门前找到了目光呆滞的九哥。 我问东子为什么刚才那些鬼物看上去都是有意识的,而九哥看上去则目光呆滞,东子说那些散落在阳间的孤魂野鬼和被外力吓走的魂魄还是有区别的,说白了现在的九哥还不能完全算是个鬼,因为还有一魂一魄留在他的体内,而留在他体内的一魂一魄正是控制他的思维和情绪。 我们拽着九哥在大街上找了一圈江三也没有找到,最后只能先回到江三二哥家让九哥魂魄归位再说。 我们拽着九哥的魂魄回到二哥家后九哥的魂魄却死活不肯回到肉身,弄得我和东子都是一头雾水,东子说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按照常理来说魂魄离体后见到肉身后应该立刻归位才对,就像之前妮妮把我从那个诡异的地方救出来那次一样我的魂魄见到肉身后立刻便归位了。 九哥的魂魄不但没归位似乎还非常抵触他的那具肉身,最后没办法只好我和东子先归位再说。 我和东子归位后东子站起来仔细研究了半天九哥的那具肉身,那具肉身还保持着惊恐的表情,东子皱着眉头研究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东子让我用天眼通看看,我有些无奈的对他说我现在还运用的不太好,东子让我集中精神看着九哥那具肉身,也许会有发现。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集中精神看向九哥的肉身,看的眼睛酸疼也没看出来什么,只是发现九哥的皮肤质量非常不好,东子安慰我说集中心神把自己的神识朝额头处调动,我想起刚才魂魄离体时小云引导我的那种感觉,我再次尝试着运用那种感觉,顿时额头处又出现那种肿胀感,看来方法是有效的。 我调动更多的神识涌向额头,没过一会感觉额头那种肿胀感到达极限,随即眼前的一切便发生了变化。 我很难形容眼前的景象,如果非要形容的话眼前的一切非常有奇幻色彩,眼前的一切颜色非常艳丽,艳丽的近乎夸张,有点像抽象派油画的颜色。 我眼前的九哥和东子变成了一个五彩斑斓的小人,东子的心脏部位闪耀着金色的光芒,那光芒非常看在眼里非常舒服,有点像饥肠辘辘的人闻到肉香一样,而九哥在头顶处凝聚着一团极为浓郁的黑气,那黑气组成了一张模糊狰狞的脸,样貌正是眼前这个佛像的样貌。 倒在地上的二哥身上则没有任何色彩,身上遍布黑气,江三倒是没什么异常和东子九哥他们差不多。 看了一圈后我感觉眼睛极为干涩,眨了眨眼眼前的一切就恢复了正常,东子笑吟吟的看着我问我看到了什么,我把我所看到的一切和东子说了下,东子说我在他心脏位置所看到金色的光就是他的神通,我俩的神通都属于六神通,所以看上去会非常舒服,但是如果邪祟之物看见后那对他们绝对是致命的,就像我们在小区门口看到的那个鬼物一样。 九哥的魂魄痴痴傻傻的站在肉身旁边,东子走过去仔细看了看九哥的肉身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他走到香炉处又抓起一把香灰看了看,他对我说这东西非常邪门,是用阴间的彼岸花粉做的,就连一些修行者闻了这味道都会被迷惑,普通人闻到后丢魂很正常。 说完后他把香灰放进香炉里从兜里掏出一张符咒贴在九哥脑门上,他让我用天眼通看看有什么变化,我点点头再一次施展天眼通,这次施展刚才顺利多了,很快便进入了那种状态,当眼前一切发生变化后我看见九哥头上的黑气正在逐渐减少,脑门上贴着的那道符的光芒也在逐渐减弱,似乎东子刚才贴的这道符非常有效。 九哥身边站着的魂魄也一点点的往自己肉身处靠近,过了大概半分钟九哥头上的黑气消失殆尽,九哥的魂魄也回归了肉身,脑门上贴着的那道符似乎是失去了法力变的暗淡无光。 过了几分钟后九哥睁开了眼睛,他刚一睁开眼睛便哇的一口吐出几大口黑水来,顿时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吐完后九哥疑惑的看着我们问我们刚才自己是不是睡着了,东子说他刚才丢了魂,九哥也是从事殡葬行业的人,虽然说没有什么神通但是也多多少少对这方面的东西有一些了解。 听东子一说九哥连忙对我俩道谢,东子冲他摆摆手问他刚才那段时间有没有什么意识,九哥皱着眉头说自己最后的记忆就是东子让大家捏住鼻子别呼吸,自己刚要捏住鼻子便失去了意识,再次恢复意识就是刚才了。 说完后九哥问东子我俩他刚才吐出来的是什么东西,东子说是邪祟之物,东子话音刚落在一边的江三忽然睁开了眼睛阴笑着对我们说 “这个人我带走了,你们要是想要的话来找我要就是了” 东子我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东子回过神来问江三 “你到底是谁” 江三阴森森的笑着说 “我是谁你们没必要知道,你们只需要知道我能要你们命就好了,江家的事你们最好别管,江家老三的魂魄我先收下了,有胆子的话你们就亲自找我来取吧” 说完后江三眼皮一翻就晕了过去,东子赶忙走过去看了看江三的状况,看了一会之后叹了口气说仅剩的一魂一魄也不在了,一直没说话的九哥忽然对我俩说 “不知道你们哥俩刚才有没有留意到,江三虽然说的是中国话,但是仔细听还是有点异常,可以听出来控制江三这个人的母语并不是中文” 九哥说完后东子皱着眉头看着江三发呆,好半天后点了点头说有可能是泰国人,因为无论是从这尊塔尔巴佛像来说还是从降头术来说都和泰国有关系。 我问东子现在怎么办,东子苦笑着说只能报警了,江三和他大哥的事情看来只能找到刚才上江三身的泰国人之后才能解决了。 我问东子这么报警的话会不会惹上没必要的麻烦,东子点点头说这么贸贸然的报警的话肯定会惹一身麻烦,对警察实话实说的话警察肯定不信也许还会怀疑我们的精神不正常。 第六十四章 佛牌店 我忽然想到金刚这个人,他虽然是法医但是也是和警察是一个系统的,有他在里面周旋应该会好一些,我把我刚才想的和东子说了一下,东子点点头说也只能这样了。 我们小心翼翼的从二哥家退出去后我给金刚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没多久金刚便接通了,我在电话中简要的和他说了一下刚才发生的情况,金刚沉吟了一会说让我们赶紧离开,这事他来处理。 挂了电话后我们又聊了一会这件事也没聊出个所以然,九哥我们便从二哥家小区门口分开各忙各的了,分开的时候九哥一再叮嘱我有消息立刻通知他,我和东子打了辆车回了崔小白的酒吧。 回到酒吧后看见萱萱正坐在吧台上喝饮料,崔小白依旧是万年不变的拿着那本甄嬛传在看,东子我俩坐到吧台的高脚椅上和崔小白说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我们说完后崔小白笑了,放下手里的书指了指萱萱对我们说 “你们和萱萱遇到的事情有点类似,我估计应该是有关联性” 萱萱看了看东子对他笑了笑便对我们说起了自己昨天遇到的事情。 崔小白之前和我说过,萱萱的主业是晚上在夜店跳舞,我市的夜店一般都会请一些有身材有姿色的女孩去店里跳舞吸引顾客,也叫驻场,萱萱从小就被家里逼着学舞蹈,大学落榜后便一直在我市的大大小小酒吧夜店当驻场。 由于萱萱的工作性质有些特殊几乎都是在天黑后开始工作,再加上萱萱的体质相对普通人来说非常特殊,极易看见和招惹到一些鬼物,所以一来二去便认识了崔小白,萱萱天生就有做通灵者的潜质,接触的时间长了崔小白便让她加入了引灵人。 萱萱的一个好朋友叫乐乐,和萱萱一样都是在夜店跳舞的女孩,由于两个人年龄差不多也都是从小就学舞蹈两个人自然就成了好朋友。 前一阵子乐乐忽然迷上了泰国佛牌,脖子上挂了一个巨大的方形佛牌,萱萱说她脖子上戴的那个佛牌就是我们在江三二哥家里看到的那个塔尔巴,而且萱萱能感觉到那个塔尔巴佛牌上罩着一股非常浓郁的怨灵之气,萱萱问乐乐她戴的那个佛牌有什么用,乐乐说这个东西非常好,不但能辟邪还能增加桃花,萱萱问她是在哪弄来的这个佛牌,乐乐说就在市中心的一家佛牌店,而且那里经常有泰国高僧到访替人做法消灾。 萱萱说到这里我和东子对视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的问她知不知道那个佛牌店的具体位置,萱萱让我们别着急,听她说完再说,萱萱点了支女士烟后继续对说起了乐乐的事。 乐乐自从戴了那个佛牌后整个人便处于一种亢奋状态,萱萱说她们晚上在夜店跳舞跳一晚上整个人累的筋疲力尽,包括她在内都是一样。 但是自从萱萱戴上那个佛牌之后跳一晚上居然一点事都没有,下班后还拽着她们几个人去别的酒吧玩,也许外人看不出来什么,但是萱萱却能看出来异样,因为这个佛牌完全是在透支乐乐的生命力。 乐乐也和萱萱说过,自己现在已经完全离不开这个佛牌了,连洗澡都得戴着,一旦摘下这个佛牌就会觉得浑身不舒服,就像被掏空一样。 乐乐不但自己戴佛牌还蛊惑身边的朋友去那个佛牌店去请佛牌,一起跳舞的女孩大部分都受到乐乐的蛊惑去那个佛牌店请了佛牌戴在了身上,萱萱便觉得这件事非常反常,昨天下午她便和乐乐一起去了那个佛牌店,佛牌店老板是一个胖胖的泰国人乐乐管他叫阿坤。 阿坤长的非常憨厚,就是那种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类型,乐乐对他说萱萱也要请一尊佛牌,阿坤打量了萱萱半天后把她带到了佛牌店的二楼,说正好有泰国大师在,萱萱也算是有机缘,可以见一下大师。 萱萱跟随阿坤上楼去见泰国大师,乐乐没跟他们上去,在楼下等她,萱萱说上楼的时候心里有点发慌,萱萱手上挂着因果钟的手链也轻微的震动起来,一般因果钟出现这种情况都是在向主人提示危险。 萱萱没理会因果钟的提示跟着阿坤上了楼。上楼后阿坤带着萱萱来到一扇紧闭的门后敲了敲门后说了一串泰语,里面也说了几句泰文,之后阿坤让萱萱开门进去就可以了,大师现在正好有空,萱萱对阿坤笑了笑推开门走了进去。 萱萱说泰国大师所在的屋子里并没有窗户,屋子里的光亮都来源于两根蜡烛,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非常特殊的香味,大师盘腿坐在地上,用流利的中文对萱萱说让她坐在自己的对面,萱萱犹豫了一下便走过去坐在了大师对面。 萱萱坐下后便感觉那个泰国大师开始用手段探查着她的灵魂,但是都被因果钟挡了回去,萱萱透过房间里微弱的烛光看见大师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大师仔细打量着她,她也面带微笑的看着大师,两个人对视了大概有一分钟左右大师开口对萱萱说到 “小姐不是来这里求佛牌的吧” 萱萱装傻充愣的看着大师一副傻白甜的样子,大师淡淡的笑了笑对萱萱说 “小姐和我并没有任何机缘,还请小姐回去吧” 大师说完后做了个送客的手势,萱萱看大师的意思也没在久留,站起来和大师行了个告别礼后便开门走了出去。 走出去后萱萱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眼前的情景和刚才进门之前完全不一样,手链上的因果钟也是不停的震动着在向萱萱预警。 萱萱发现原本上楼的楼梯已经消失不见,自己刚刚走出的房间也是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此时此刻萱萱已经知道自己着了道了。 她定了定神从包里掏出手机打算用手机的亮光看一下周围的环境,萱萱刚从包里掏出手机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小孩的怪笑声,萱萱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没掉在地上,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按了几下手机的按键却发现手机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萱萱摆弄手机的时候周围不同方向传来好几声小孩的怪笑,萱萱把手机收好后朝着一个方向猛跑,刚跑没几步便感觉自己的膝盖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她低头一看膝盖处正有一个阴森的小男孩正冷笑着看着自己,萱萱对我们形容了一下那个小男孩的样子,她说有点像咒怨里的小男孩,但是她遇到的那个小男孩嘴非常大,似乎能咧到耳朵根处。 就在萱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他便感觉自己后背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她回头一看自己后背上也趴着一个一模一样的小男孩正在咧嘴嘴冲他笑着。 就在这时候萱萱手上的因果钟忽然毫无征兆的冒出一阵刺眼的红光,红光闪耀的同时传来几声小孩的惨叫,也就在这一瞬间周围的环境又变回到之前的样子。 她也没顾得上多想,赶忙找到楼梯从楼上跑到楼下去找乐乐,但是跑到楼下后并没有发现乐乐的踪影,连同阿坤也消失了,她又重新回到二楼刚才那个泰国大师的房间,同样也没找到那个泰国大师。 萱萱说完后东子点了支烟对萱萱说 “你碰到的那些小孩应该是泰国人养的鬼仔,还好因果钟及时救了你” 东子说完后崔小白也点了点头说萱萱的经历真的是九死一生,如果不是因果钟的话萱萱很可能凶多吉少。 看崔小白和东子的表情我也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我问东子他刚才说的鬼仔到底是什么东西。 东子跟我解释说鬼仔是东南亚一带一种非常邪门的邪术,简单的说就是把夭折的小孩变成厉鬼供自己驱使,东子说夭折的小孩本来怨气就大如果不做超度的话很难再次轮回,一些心术不正的巫师专门寻找这种夭折孩子的灵魂,更有甚至直接去害死活着的孩子,用邪术折磨他们的灵魂使他们变得更加扭曲,最后直至灵魂能够实体化就算是完成了鬼仔的炼制。 我听的毛骨悚然,这种邪术简直是闻所未闻,我看了看崔小白问他这件事打算怎么办,崔小白看了看东子和萱萱轻描淡写的说了句 “看来我要亲自和你们走一趟了” 听崔小白说完后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崔小白被我看的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脸蛋问我他是不是脸上有东西,我忙说没有东西就是好奇他为什么这次亲自出马和我们一起去。 崔小白笑了笑,转身给我调了一杯彼岸花做的鸡尾酒,调好后放到我面前反问我到 “谁和你说的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出去办事?” 崔小白这么一问的确是问的我有些哑口无言,崔小白笑了笑说这件事已经超过了我们所能控制的范围了,我们在江三二哥家找到了彼岸花粉做成的香,单单这一点就足够他崔小白亲自出马的了。 崔小白说彼岸花这个东西虽然在阴间有很多但是在阳间出现还是头一次,说白了彼岸花这个东西属于阳间的违禁品,崔小白说到这里我看了看我手边这杯鸡尾酒,崔小白跟我解释说他用彼岸花除外,因为他自己就是规矩的制定者。 其次就是他崔小白绝对不能容忍在他的眼皮底下有养鬼仔的这种行为,所以他这次要给这些东南亚巫师一点教训,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规矩,中国不是他们撒野的地方。 崔小白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萱萱笑着看着崔小白,东子问他要不要准备什么,崔小白摇摇头说不需要。 这时候我忽然从心底泛起一股好奇心,想用天眼通看一下崔小白,之前观察东子时发现他心脏的位置是一坨金色的光,不知道用天眼通看崔小白能看出来什么,我按照之前的方法开了天眼朝崔小白看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便感觉到一阵非常强烈的眩晕,我赶忙收回天眼通,崔小白笑着看着我对我说 “刘强你记着,别轻易对比你强大很多的人施展天眼通,这次算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 说完又拿起那本甄嬛传看了起来,东子看着我无奈的笑着,我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对崔小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了句记住了。 萱萱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打了一会并没有打通,萱萱放下电话叹了口气说乐乐到现在还联系不上。 崔小白放下手里的书让我们准备准备,天黑后立刻行动。我并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拿出手机给张涵发了条微信,告诉她晚上我去和崔小白办点事别担心我,没过一会张涵给我回了一条好的祝你成功。 崔小白看着安慰我说不要有任何心理压力,到时候跟着他就好了,崔小白说完后从我心底泛起一阵暖意,我笑了笑对他点了点头。 天黑后我们几个人便打车来到萱萱说的那家佛牌店,在出租车上我对崔小白说之前和郑三哥遇到恶鬼拦路时他开的那辆保时捷不错,崔小白笑了笑说那辆车太骚气了,开着出来办事不好,也就是那天我俩的情况比较危急他才把那辆车开出来。 萱萱有些酸溜溜的说崔小白那辆车只有泡妞的时候才开出来,崔小白听完后脸一红不再说话。 我们到了那个佛牌店后发现大门紧闭,佛牌店旁边是一家快餐店,东子想要去快餐店问一下这个佛牌店的情况,崔小白拦住他说暂时不要,崔小白走到佛牌店门口拿起挂在两个门把手之间的铁链看了看,随手一扯便把大拇指粗细的铁链扯断了。 萱萱我们三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崔小白,崔小白把扯断的铁链扔在地上转头对我们说用的力气有点大把铁链给弄坏了。 崔小白推开门我们走进去后萱萱小声的说 “如果这时候有警察过来我们绝对算入室行窃” 崔小白对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东子在我们最后,他进来后又把佛牌店的大门给关上了。 崔小白皱着眉头左右环顾的看了看佛牌店的四周,看了一会之后他走到摆放佛牌的柜台里面蹲下身子查看着什么,萱萱说当时乐乐就坐在柜台前面的椅子上挑选佛牌,东子看了看似乎也没发现什么,这时崔小白发出咦的一声。 我们几个人纷纷朝柜台里面看去,发现崔小白手里拿着一把匕首,他用匕首划开地上的地毯一小块,他在里面发现了一个红色的印记,由于是一小块并没有看清楚地毯下面画的是什么,崔小白站起来让东子我俩把柜台抬到一边,他把整张地毯掀起来看看里面画的到底是什么,东子我俩一人抬着柜台一边,萱萱托着柜台中间,我们三个人费了半天劲才把这死沉死沉的柜台抬到一边,崔小白蹲拿起匕首蹲在地上大面积划开地毯,掀开后发现地毯下面是一个巨大的符号,崔小白看到后有些惊讶的说到 “我擦,这是一个巨大的聚阴符” 第六十五章 故地重游 崔小白说完后这句话后我便感到整个屋子的温度瞬间下降至少十度,瞬间整间屋子有了一种窒息感,东子看了看崔小白对他说 “老崔我还真是头一次见这么大的聚阴符” 崔小白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灰尘说了句这帮泰国人的来头不小,之后便走出柜台顺着楼梯上楼了。 东子从自己背包里拿出几张道符点着后扔在地上,我问东子这是什么符,东子看着燃烧着的符回答我说是泄阴符,就是和聚阴符相反作用的道符。 东子正和我说着泄阴符的事崔小白从楼上喊我们三个上去,似乎是有了什么新的发现。 萱萱我们三个上去后崔小白指着一扇门问萱萱当时那个泰国大师是不是就在那扇门里,萱萱点了点头说就是这里,崔小白皱着眉头摸着下巴说他刚才查看了一下这扇门,他觉得非常怪异,这个门居然能分隔阴阳,有点像阴间的鬼门关。 说完后崔小白让我用天眼通看看这个门,看能不能看出来什么,崔小白说完后我赶忙闭上眼睛把意识都集中在额头处准备开天眼。 经过今天多次运用我现在可以算是能够掌握开天眼的诀窍了,没过几秒钟我的额头便有了感觉,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忽然发现崔小白东子等人都凭空消失了,而我眼前的那扇门也连同这些人一起消失了。 我心下大惊,虽然我开了天眼但是眼前的景象并没有变化,四周是无尽的黑暗,我忽然想起来萱萱在酒吧时和我们说的,她当时从那扇门出来后就是这种黑漆漆的场景。 我小声的叫来几声崔小白和东子,并没有人回应我,我又在心底叫了几声小云,还好小云及时给了我回应,我问小云知不知道现在这里是什么地方,过了一会小云说她也不知道,但是她能感觉到非常危险。 说完后小云忽然出现在我身边,吓了我一跳,还好小云的样子是平时的样子,并不是那副厉鬼的模样,要不非得把我吓坏不可。 我闭上眼睛重新把意识集中在额头处打算再次开天眼,我刚闭上眼睛小云便打断了我,说我现在开天眼也没用,这里和我的潜意识空间非常相似,就算我开了天眼也同样是什么都看不到,也许还会适得其反。 小云话音刚落便从不远处传来几声小孩的笑声,听到小孩的笑声我顿时感到头皮阵阵发麻,我身边的小云也进入了战斗姿态变成了那副青面獠牙的模样,没过几秒钟从我正前方忽然像兔子一样窜过来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小男孩,小云身形一晃挡在我前面,突然出现的小男孩正好撞在小云身上,小云双手一晃便轻而易举把那个红衣小孩撕成了两半,就像我撕碎一张纸那么轻松。 随即小男孩的残肢断臂散落一地化成一大滩黑血,没等小云我俩回过神来便从四面八方传来无数声小孩的笑声,一声接一声的非常渗人,正在这时候从非常远的地方传来了一声 “给我破” 随即眼前的黑色全部消失,我又重新回到佛牌店的二楼,东子关切的看着我问我怎么样有没有事,我摇摇头说没事,刚才小云救了我。 东子点点头说二楼这个门非常古怪,崔小白都有点看不透这扇门的门道,所以并没有贸然行动。 我和东子说了一下我刚才施展天眼通后的情形,东子点了点头说我刚才并不是魂魄离体,而是整个肉身都连同消失,这也是他们最不得其解的地方,东子我们正说着这个门的时候一直观察那扇门的崔小白忽然转过身来对我们说 “这扇门是用棺材板做的,看来咱们遇上对手了” 崔小白说完后用牙齿咬破自己的手指,在门上画了一个像是“黎”字一样的符号,画完后那个符号闪了几下便消失了,崔小白回头看了看东子我们后便伸手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就像萱萱之前所说的,屋子里没有窗户,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崔小白我们走进屋子后东子拿出随身携带的zippo打火机点着后我们清楚的看清了屋子里的情况,屋子里摆设非常简单,除了屋子的角落摆放着一个供桌和屋子中央放着一个蒲团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东子拿着打火机走到供桌前查看,看了几眼后他好像是有什么发现,小声的叫我们过去,我们过去后他手里拿着一小撮香灰对我们说 “这里也点过彼岸花粉” 崔小白从供桌上的香炉里抓了一小把香灰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后点点头说就是彼岸花粉,这时候萱萱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有些紧张的小声对我们说 “就这一幕我之前曾经做梦梦到过” 崔小白把香灰放进香炉里笑着问她之后怎么样,萱萱刚要说话崔小白便快速伸出手按在萱萱肩膀上,我们被崔小白的举动吓了一跳,萱萱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崔小白,崔小白一只手按着萱萱的肩膀笑着对她说 “别装了,你的演技太差了,说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萱萱的表情依然是茫然的看着崔小白,崔小白似乎是手上稍稍用了一丝力气,萱萱的皮肤就像快速融化的雪糕一样融化。 崔小白收回手笑吟吟的看着正在快速融化的萱萱,没过一会萱萱便变成了一个秃头老僧模样的男人,刚才从秃头老僧脸上脱落下来的皮肤在地上变成了一滩黏糊糊的东西,崔小白笑呵呵的对那秃头老僧说 “好久不见啊,乍仑先生” 秃头老僧也向崔小白行个了个僧礼说到 “没想到崔府君能亲自前来真是有失远迎” 崔小白笑了笑对那个叫乍仑的老僧说 “咱俩上一次见面大概是百十年前了吧,时间过得真快啊” 乍仑笑着没说话,眼睛一直笑眯眯的盯着崔小白,崔小白看着房间的大门对他说 “你可真有才,用老棺材板做门,说说吧,你想要干什么,如果不过分的话咱俩就商量商量” 乍仑笑了笑也回头看了看那扇敞开的大门,他回过头依旧笑呵呵的对崔小白轻描淡写的说 “我想要你死” 崔小白看着眼前的乍仑,那表情就像是一个大人听一个幼儿园小孩说去考北大时的那种表情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乍仑并没理会崔小白不屑的眼神,笑着对崔小白说 “崔府君啊崔府君,也枉你做了这么多世的普通人,你难道还没看出来今天我乍仑要把你留在这里吗” 崔小白没说话依旧用那种不屑的眼神看着他,乍仑闭上眼睛嘴里飞快的念着一连串我听不懂的咒语。 东子面色有些凝重的看着乍仑,崔小白也收起了那副不屑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乍仑嘴里念念叨叨了大概一分钟左右周围的温度又下降了很多,此时屋里的气温甚至比外面还要冷,我打了个哆嗦小声的问东子他在干嘛,东子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 我看向崔小白,发现他的双手也在飞快的结着印,嘴里也在小声的嘟囔着什么,正当我看向崔小白的时候乍仑小声的说了句 “万鬼阵” 随着乍仑说出这三个字,我感觉我爸临走前留给我的那个黑色项链在我胸口滚烫滚烫的,我赶忙从衣服里掏出那个黑色项链,看见原本黑漆漆的项链上闪着许多密密麻麻的殄文。 这项链戴在我脖子上有一段时间了,出现这种情况还真是头一次,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感到房间里忽然出现一股非常强大的气场。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我朝崔小白那边看去发现崔小白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凶神恶煞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里,旁边站着一个笑嘻嘻的老头。 老头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笑嘻嘻的对中年男人说 “好久没有一起并肩作战了,之前一起作战的日子真是怀念啊” 中年男人没理会老头,低沉的说 “区区万鬼阵就想伤我?乍仑,今天我就以本尊的形态和你一战,也算是对你的尊重了” 乍仑的并没有说话,依旧保持着他念完咒那一刻的表情,我和东子疑惑的看着他,就在这时候乍仑的嘴角忽然咧开了,乍仑阴森森的笑着,之后变成狂笑边笑边说 “崔钰啊崔钰,今天我要让你有来无回” 乍仑说完后身体像是被充气了一样快速的膨胀了起来,之后嘭的一下爆了,爆掉之后的乍仑迅速的萎缩,最后只剩下一张人皮和一大滩黑水,崔小白本尊身边站着的老头有些惊慌的说 “这黑水有古怪,大家别被沾到” 崔小白本尊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一滩黑水看了一会之后抬起头对大家一脸郑重的说 “各位做好应战的准备吧” 崔小白本尊话音刚落我便感到一阵眩晕,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我便被传送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我揉了揉眼睛后发现东子在我身边,同样也是一脸懵逼的表情,我问他刚才是怎么回事,东子苦笑着摇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我定了定心神观察着四周的情况,我们所在的地方周围是一片鸟语花香,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色,东子也是皱着眉头左右环顾的看着四周,看了一会之后东子苦笑着对我说 “兄弟,这次咱俩撞了大运了,连同肉身一起进来了” 其实在我看来无论是肉身也好还是魂魄也好都是无所谓的事情,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弄清楚这里到底是哪里还有就是我们怎么回去,我和东子说了我的想法,东子点了点头说先不要管这些了,先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试着开了天眼观察这里,观察半天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和现实中是一样的我问东子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东子摇摇头说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俩在原地研究了很久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我俩往前走了一会,我忽然想起来这里和我之前去的那个神国有点相似,而且越走越觉得似曾相识,走了一会之后不远处便出现了那个一个巨大的城门,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没想到我们又来到了神国。 说实话现在想想这个诡异的神国我都心有余悸,几次正面交锋我不仅没占到任何便宜还差点把命都搭上,上次来神国搞事情如果不是我爸救了我后果真的难以想象,东子出神的望向那个城门,我跟他说这里就是神国的总部,东子打量着那个巨大的城门说 “最后扯来扯去又扯到这个神国身上来了” 东子对我说凡事都有个解决办法,既然已经发生就不要有任何畏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不变应万变,东子说的我热血沸腾,我心底的那份豪气也被他短短几句话带了出来,东子看着那个城门冷笑着说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就是龙潭虎穴咱哥俩也闯一闯,要是能活着回去在修行者中也算有的吹了” 说完甩了甩手便朝着城门方向走去,我也没多想跟上了东子,我俩并排朝着城门方向走去,城门离我俩的位置不算太远,我俩走了十分钟左右边走到了城门底下,走过来的这一路东子我俩没有说一句话。 城门附近的景象和我上次来神国时并没有什么两样,依旧是城门两边站着穿着古代甲胄的士兵,陆陆续续有人进出城门,东子我俩快走几步跟着几个进城的人快速通过了城门,城门两边站着的士兵像是摆设一样并没有发现东子我俩的异常,我们很顺利的进了城。 进城后东子我俩相视一笑并没说什么,我俩心里都明白进城后一切举动一定要万分小心,稍微出现一点差错便很有可能对我俩是灭顶之灾。 用东子的话说这里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一比一复制的丰都城,连街道上的一草一木都与丰都城一模一样,我问他什么时候去的丰都城,东子对我笑了笑说他之前走阴时去过不止一次丰都城,东子带我走到一个叫仙客来的酒楼附近小声对我说 “等会见机行事,这个仙客来在真正的丰都城里也有,咱们进去打听打听情报” 阴界的结界已破坏,以后中阴界永无宁日” 第六十六章 他乡遇故人 东子说完后也不管我听没听懂便转身走进了酒楼,我也跟着他走了进去,我俩进去后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我俩刚一坐下店小二便笑呵呵冲我俩走了过来一脸和气的对我俩说 “托神主的福,二位兄弟要用点什么” 东子我俩对视了一眼,东子冲我眨眨眼后回答道 “托神主的福,您把店里好吃的都拿上来吧” 店小二听完后有点疑惑的看着我俩压低声音问我俩 “两位兄弟可是刚刚来到神国?” 东子我俩一同点了点头,店小二从肩膀上摘下毛巾擦了擦桌子后对我俩笑呵呵的说 “看来两位兄弟在阳间的时候也是信奉神主的吧” 东子我俩又点了点头说是,之后店小二便滔滔不绝的跟我们讲起了神国有多么好,神主有多么伟大等等诸如此类的车轱辘话,东子我俩听得有些心烦,但是又怕露出什么马脚并没有打断他。 正当我俩听的要抓狂的时候,从酒楼外面走进来两个穿着捕快服的男人,大大咧咧的坐在靠门的一张桌子上,店小二一看两个人坐下和我们俩说了句失陪一下后便去招呼那两个人。 看店小二对那两个人说话的语气那两个人应该是神国的官差,几个人点了几道菜之后对店小二说 “快点上菜,吃完了我们兄弟二人还得为神主效力” 店小二连忙点头去后厨张罗饭菜,那两个人等菜的工夫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东子我俩竖起耳朵听着两个人的聊天内容。 大致意思就是刚才神主通过自己的代言人对神国所有官差传达了一个消息,消息的内容就是今天会有几个企图颠覆神国的人来到神国,看见后务必缉拿,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两个人正聊着店小二端来几盘酒菜放在两人桌子上,其中一个官差吃了一口菜后叫住店小二问他 “最近店里有没有陌生人来过” 官差说完后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瞟了东子一眼看他的脸色也不是太好,店小二趴在官差耳边说了几句,说完后那个官差放下手里的筷子朝我们这边看来。 东子看了我一眼对我小声说了快走两个字,我俩便站起来准备溜之大吉,我俩刚走没几步两个官差也站了起来对我们两人说 “两位兄弟是新来的吧” 我和东子没理会他俩继续加快脚步往酒楼外面走,两名官差看我俩的举动也意识到我俩有些反常,两人快步追上我俩一个官差从后面按住了我的肩膀,我顿时感到肩膀上忽然多了千斤重量想走都走不动,我回过头故作镇定的看着那名官差,官差按着我肩膀又问了我一遍 “这位兄弟新来的吧” 东子看我被按住他回过头望向我们这边,另一名官差快步走到东子身后也把手按在了他肩膀上,按着我的那个官差说 “大哥,这两个人应该就是神主说的那几个人其中两个人吧” 按着东子肩膀的那个官差没好气的说 “神主说了,宁可错杀百个也不放过一个,绝对不能让任何人阻挠神国的大业,杀了他俩” 东子身后官差话音刚落便从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两名官差也朝传来马蹄声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奔过来一个骑着马的将军打扮的人,没几秒钟那人便骑着马飞奔到我们面前,那人穿着黑漆漆的铠甲,戴着一个如同中世纪战将戴的那种只能露出眼睛的头盔,头盔上还有两个尖尖的角。 那人低声问两个官差发生了什么事,两个官差把怀疑我俩是外来者的事和那人说了一遍,那将军打扮的人仔细打量着我俩,之后坐在马背上哈哈大笑说道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东子我俩互相看了一眼有点不明白那将军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感觉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那将军模样的人从马上跃下来走到东子面前对他说 “东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你看看我是谁” 说完后将军摘下头盔,正是东子的师父,东北的老胡。 看清老胡的脸后我意识到这次我俩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千算万算把这茬给忘了,当时东北的老胡一家十几口上吊自杀就是来了神国,东子定了定心神对老胡微笑着说 “好久不见啊,师父” 老胡手里拿着头盔哈哈笑了两声没搭理东子我俩,他表扬了两个官差几句从身上的钱袋子里掏出几沓黄表纸分给两个官差,说东子我俩是要犯,他亲自押送去见神主,没他俩的事了。 两个官差领了赏钱后兴高采烈的走了,老胡手指在东子我俩胸前比划了几下后我俩便浑身瘫软,随即老胡从马鞍上挂着的一个袋子里拿出来两根绳子绑在我们身上,老胡绑完我俩后冷笑着看着我俩说 “这绳子可是专门对付你们引灵人的,走吧跟我去见神主吧” 说完手里拽着绑着我俩的绳子翻身上马,拽着我俩朝前走,东子我俩相视苦笑了一下,其实直到现在我仍然相信东子我俩不会这么倒霉的交待在这里,我是一个相信奇迹的人,我相信会有奇迹的发生,就像上次我在神国遇到我爸一样。 老胡骑着高头大马拽着我俩在丰都城的主干道上趾高气昂的走着,道路两边围观的人指指点点的看着东子我俩。 不知道老胡对我施了什么法术我浑身软绵绵的用不上一点力气,尝试着开了几次天眼都没有任何效果,接着我又尝试和小云沟通仍然没有任何结果,我看了看东子,也是一脸沮丧的走着,看见我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俩和老胡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我们来到一栋红色建筑物前,这个建筑物有点像故宫里的那种建筑。 老胡翻身下马和建筑物门口站着的两个穿着甲胄的士兵说了几句什么,其中有一个士兵朝东子我俩看了看后便拎着长枪走到建筑物里面,老胡手里拽着捆着东子我俩的绳子对我俩笑着说 “你说说你俩好好的当什么引灵人,现在后悔也晚了,一会伟大的神主亲自审判你俩” 老胡说完没多久刚才那个走进建筑物里面的士兵从里面走出来对老胡说 “神使大人让你带人进去” 老胡冲士兵行了个礼后拽着我俩走了进去,建筑物里面并不是太大,老胡拽着穿过院子走进正殿,正殿里侧卧着一个长相十分妖艳的男人。 男人侧卧着单手托着头闭着眼睛,身上穿着如同古代宫女一样的衣服,额头处还画着一个红色的眼睛,显得格外妖艳,看到这个妖艳的男人我忽然想起了郑三哥,说实话眼前这个男人的妖艳程度相比郑三哥来说绝对可以说是旗鼓相当。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我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气息和郑三哥也有些相似,老胡松开手里的绳子走上前去跪下对那个妖艳的男人说 “拜见神使,小的抓获两名混入神国的引灵人,还请神使发落” 妖艳男人睁开眼睛看着老胡淡淡的笑了笑,坐起身来对老胡说 “胡将军刚刚回归神国便为神国立此大功,胡将军乃神国之栋梁啊” 男人的声音如同他的长相一样妖艳,此时我更加觉得男人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和郑三哥非常像,老胡听男人这么一说赶忙谦虚的说了句一切为了神国,男人又是淡淡一笑对老胡说 “胡将军,上前一步,让本座看看你” 老胡面露喜色慢慢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到男人面前,老胡走到男人面前时又跪了下来,男人看着老胡的举动非常满意的笑着,伸出手在老胡的头顶点了一下,老胡吃惊的抬起头看着男人,男人依旧笑着看着老胡,老胡跪在地上伸出手指着男人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便倒地不起。 男人看老胡倒下后站起身来踢了他几脚老胡并没有什么反应,东子我俩被眼前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我俩不可思议的看着男人,男人对我俩笑了笑说 “刘强,东子认不出我有情可原,你他娘的也认不出我?” 东子说完后也不管我听没听懂便转身走进了酒楼,我也跟着他走了进去,我俩进去后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我俩刚一坐下店小二便笑呵呵冲我俩走了过来一脸和气的对我俩说 “托神主的福,二位兄弟要用点什么” 东子我俩对视了一眼,东子冲我眨眨眼后回答道 “托神主的福,您把店里好吃的都拿上来吧” 店小二听完后有点疑惑的看着我俩压低声音问我俩 “两位兄弟可是刚刚来到神国?” 东子我俩一同点了点头,店小二从肩膀上摘下毛巾擦了擦桌子后对我俩笑呵呵的说 “看来两位兄弟在阳间的时候也是信奉神主的吧” 东子我俩又点了点头说是,之后店小二便滔滔不绝的跟我们讲起了神国有多么好,神主有多么伟大等等诸如此类的车轱辘话,东子我俩听得有些心烦,但是又怕露出什么马脚并没有打断他。 正当我俩听的要抓狂的时候,从酒楼外面走进来两个穿着捕快服的男人,大大咧咧的坐在靠门的一张桌子上,店小二一看两个人坐下和我们俩说了句失陪一下后便去招呼那两个人。 看店小二对那两个人说话的语气那两个人应该是神国的官差,几个人点了几道菜之后对店小二说 “快点上菜,吃完了我们兄弟二人还得为神主效力” 店小二连忙点头去后厨张罗饭菜,那两个人等菜的工夫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东子我俩竖起耳朵听着两个人的聊天内容。 大致意思就是刚才神主通过自己的代言人对神国所有官差传达了一个消息,消息的内容就是今天会有几个企图颠覆神国的人来到神国,看见后务必缉拿,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两个人正聊着店小二端来几盘酒菜放在两人桌子上,其中一个官差吃了一口菜后叫住店小二问他 “最近店里有没有陌生人来过” 官差说完后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瞟了东子一眼看他的脸色也不是太好,店小二趴在官差耳边说了几句,说完后那个官差放下手里的筷子朝我们这边看来。 东子看了我一眼对我小声说了快走两个字,我俩便站起来准备溜之大吉,我俩刚走没几步两个官差也站了起来对我们两人说 “两位兄弟是新来的吧” 我和东子没理会他俩继续加快脚步往酒楼外面走,两名官差看我俩的举动也意识到我俩有些反常,两人快步追上我俩一个官差从后面按住了我的肩膀,我顿时感到肩膀上忽然多了千斤重量想走都走不动,我回过头故作镇定的看着那名官差,官差按着我肩膀又问了我一遍 “这位兄弟新来的吧” 东子看我被按住他回过头望向我们这边,另一名官差快步走到东子身后也把手按在了他肩膀上,按着我的那个官差说 “大哥,这两个人应该就是神主说的那几个人其中两个人吧” 按着东子肩膀的那个官差没好气的说 “神主说了,宁可错杀百个也不放过一个,绝对不能让任何人阻挠神国的大业,杀了他俩” 东子身后官差话音刚落便从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两名官差也朝传来马蹄声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奔过来一个骑着马的将军打扮的人,没几秒钟那人便骑着马飞奔到我们面前,那人穿着黑漆漆的铠甲,戴着一个如同中世纪战将戴的那种只能露出眼睛的头盔,头盔上还有两个尖尖的角。 那人低声问两个官差发生了什么事,两个官差把怀疑我俩是外来者的事和那人说了一遍,那将军打扮的人仔细打量着我俩,之后坐在马背上哈哈大笑说道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东子我俩互相看了一眼有点不明白那将军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感觉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那将军模样的人从马上跃下来走到东子面前对他说 “东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你看看我是谁” 说完后将军摘下头盔,正是东子的师父,东北的老胡。 看清老胡的脸后我意识到这次我俩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千算万算把这茬给忘了,当时东北的老胡一家十几口上吊自杀就是来了神国,东子定了定心神对老胡微笑着说 “好久不见啊,师父” 老胡手里拿着头盔哈哈笑了两声没搭理东子我俩,他表扬了两个官差几句从身上的钱袋子里掏出几沓黄表纸分给两个官差,说东子我俩是要犯,他亲自押送去见神主,没他俩的事了。 两个官差领了赏钱后兴高采烈的走了,老胡手指在东子我俩胸前比划了几下后我俩便浑身瘫软,随即老胡从马鞍上挂着的一个袋子里拿出来两根绳子绑在我们身上,老胡绑完我俩后冷笑着看着我俩说 “这绳子可是专门对付你们引灵人的,走吧跟我去见神主吧” 说完手里拽着绑着我俩的绳子翻身上马,拽着我俩朝前走,东子我俩相视苦笑了一下,其实直到现在我仍然相信东子我俩不会这么倒霉的交待在这里,我是一个相信奇迹的人,我相信会有奇迹的发生,就像上次我在神国遇到我爸一样。 老胡骑着高头大马拽着我俩在丰都城的主干道上趾高气昂的走着,道路两边围观的人指指点点的看着东子我俩。 不知道老胡对我施了什么法术我浑身软绵绵的用不上一点力气,尝试着开了几次天眼都没有任何效果,接着我又尝试和小云沟通仍然没有任何结果,我看了看东子,也是一脸沮丧的走着,看见我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俩和老胡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我们来到一栋红色建筑物前,这个建筑物有点像故宫里的那种建筑。 老胡翻身下马和建筑物门口站着的两个穿着甲胄的士兵说了几句什么,其中有一个士兵朝东子我俩看了看后便拎着长枪走到建筑物里面,老胡手里拽着捆着东子我俩的绳子对我俩笑着说 “你说说你俩好好的当什么引灵人,现在后悔也晚了,一会伟大的神主亲自审判你俩” 老胡说完没多久刚才那个走进建筑物里面的士兵从里面走出来对老胡说 “神使大人让你带人进去” 老胡冲士兵行了个礼后拽着我俩走了进去,建筑物里面并不是太大,老胡拽着穿过院子走进正殿,正殿里侧卧着一个长相十分妖艳的男人。 男人侧卧着单手托着头闭着眼睛,身上穿着如同古代宫女一样的衣服,额头处还画着一个红色的眼睛,显得格外妖艳,看到这个妖艳的男人我忽然想起了郑三哥,说实话眼前这个男人的妖艳程度相比郑三哥来说绝对可以说是旗鼓相当。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我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气息和郑三哥也有些相似,老胡松开手里的绳子走上前去跪下对那个妖艳的男人说 “拜见神使,小的抓获两名混入神国的引灵人,还请神使发落” 妖艳男人睁开眼睛看着老胡淡淡的笑了笑,坐起身来对老胡说 “胡将军刚刚回归神国便为神国立此大功,胡将军乃神国之栋梁啊” 男人的声音如同他的长相一样妖艳,此时我更加觉得男人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和郑三哥非常像,老胡听男人这么一说赶忙谦虚的说了句一切为了神国,男人又是淡淡一笑对老胡说 “胡将军,上前一步,让本座看看你” 老胡面露喜色慢慢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到男人面前,老胡走到男人面前时又跪了下来,男人看着老胡的举动非常满意的笑着,伸出手在老胡的头顶点了一下,老胡吃惊的抬起头看着男人,男人依旧笑着看着老胡,老胡跪在地上伸出手指着男人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便倒地不起。 男人看老胡倒下后站起身来踢了他几脚老胡并没有什么反应,东子我俩被眼前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我俩不可思议的看着男人,男人对我俩笑了笑说 “刘强,东子认不出我有情可原,你他娘的也认不出我?” 第六十七章 结界破坏 看男人说话时的样子及说话的语气非常像郑三哥,我试探的问他是不是郑三哥,男人淡淡的笑了说正是他。 听他这么一回答我心下稍安,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当上了所谓的神使,郑三哥笑了笑没说话,招呼我们往前走一步说话,东子有些疑惑的看着郑三哥,似乎并不相信眼前这个妖艳的男人就是他认识的那个不修篇幅的糙汉子。 郑三哥似乎看出了东子的疑惑,笑了笑用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对东子说 “你觉得我和你认识老三有很大的区别是吧,你要是这样想就着相了” 东子听郑三哥说完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走到郑三哥面前对他说 “三哥教训的极是” 郑三哥笑了笑看着愣在原地的我叫我过去,我过去后郑三哥我们三个人把老胡的那具尸体抬到房间的角落,郑三哥让我们把老胡的那身铠甲从他身上扒下来。 东子我俩把老胡那身铠甲扒下来后郑三哥从衣服里翻出来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郑三哥蹲下身子用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长指甲在老胡胸口轻松的划出一个口子,郑三哥拔出小瓷瓶的盖子朝着刚才他在老胡胸口上划出的那个口子里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白色粉末接触到老胡伤口的一瞬间就像开了锅一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还冒出阵阵白烟,看到此情此景我想起了小时候看的鹿鼎记里面的化尸粉,就是把那个叫小桂子的太监化成一滩黄水的东西。 看着老胡的尸体变成一缕缕白烟我问郑三哥刚才用的是什么东西,郑三哥想苦笑着说这是阴间地狱之物,用这东西惩罚他算是轻的了,看着老胡的身体化成一缕缕白烟,东子叹了口气用极小的声音说了句 “师父,一路走好” 也就是用了5分钟左右的时间老胡的尸体便完全消失,地上连一点痕迹都没有,东子看着老胡尸体所在的位置有些出神,郑三哥走到东子旁边拍了拍他肩膀对他说 “这对老胡来说应该是最好的归宿了,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别想太多,想太多容易影响修行” 东子点了点头没说话,郑三哥让东子穿上我们从老胡身上扒下来的那身铠甲,东子看了看郑三哥后二话没说便穿上了那身铠甲,东子穿完后还戴上了老胡那个只能露出眼睛的头盔。 从外表上看和老胡并没什么两样,郑三哥看着东子笑了笑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东子摘下头盔拿在手里说这东西挺神奇的,戴上后也不觉得憋得慌问郑三哥知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材质,郑三哥淡淡的说是用人皮做的。 东子听郑三哥说完后脸色大变,赶忙把头盔扔到一边,郑三哥从桌子上拿起一杆精美的烟枪抽了几口,看来郑三哥的烟瘾是真大,来神国做卧底还不忘记抽两口。 郑三哥抽了几口烟后放下烟枪对我们讲起了他来这里做卧底的经过。 按照郑三哥的话说呢,就是他来这里做卧底完全是个误会,非常美丽的误会,他原本按照崔小白的吩咐和老杨去湖南和那边的引灵人一起处理一件怪事,关于那件事的细节郑三哥并没有细说,只是说和我和他第一次收尸时遇到的那个薇薇那件事相似,也是鬼胎的事,追查到最后发现也是神国在背后捣鬼,就像我第一次来神国那样郑三哥也跟着那一丝神国的踪迹来到了这里。 郑三哥说他刚刚来到神国的时候被这一切惊呆了,这完全和丰都城一模一样,甚至一些非常细节化的东西都是一比一还原,甚至他不止一次的认为自己就在丰都城中。 由此他可以推断出来这个神主绝对不止一次的去过丰都城,更有可能这个神秘的神主正是引灵人中的某一个人,还得是担任要职的那种。 郑三哥拿起烟枪又抽了几口后说他虽然是闯进神国来的,神国内的人不但没发现这点,一路经过的人看见他后还非常尊重的冲他行礼称他为神使。 郑三哥非常纳闷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因为郑三哥不止一次的去过丰都城,他非常熟悉丰都城的构造,崔小白身为判官在丰都城是有不动产的,他非常想知道在这个神国崔小白那处宅子里住的是什么人,所以当时好奇心驱使下郑三哥便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崔小白在真正丰都城的那处宅子。 郑三哥鬼鬼祟祟的到门口后被门口站着的士兵一眼认了出来,也是恭恭敬敬的叫了他一声神使大人,郑三哥一眼眼前这情景便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院子里面,走进来正殿里坐着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当时郑三哥看到他的时候那个人正是我们被老胡带着走进来时郑三哥那个姿势。 郑三哥想都没想快步走到那个人面前手起刀落结果了那个人,结果发现那个人居然是个纸扎的傀儡,郑三哥说就像我对付小云时带的那个扎纸人一样。 郑三哥杀了扎纸傀儡后换上了他的衣服,按照那个傀儡的妆容给自己也画了一下妆,这也是我刚进来时没认出郑三哥的原因,郑三哥看我和东子听的目瞪口呆,笑呵呵的拿起烟枪抽了几口后对我俩说 “说说吧,你俩是怎么进来的,神国现在对你们可是全城大搜捕,你们的动静也太大了吧” 东子我俩和郑三哥说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包括乍仑的事情。 我俩说完后郑三哥皱着眉头低头抽着烟,看着郑三哥那副妖艳的面容我还真有点不适应,我估计现在东子心里想的也是这件事,过了好半天郑三哥放下烟枪缓缓的对我们说起了乍仑的事情。 乍仑本是泰国古老的皇族,这个乍仑对皇权权利之类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唯一让他感兴趣的便是巫术。 因为乍仑是泰国皇族的原因,所以他能够接触到一些常人所不能接触到的书籍之类有助于修行的东西,短短几十年乍仑变成了泰国第一巫术高手,专精的是黑巫术。 郑三哥说黑巫术属于巫术里最阴毒的一种,大多数黑巫术都需要活人血祭来施展,由于乍仑所修行的黑巫术惹怒了泰国的某位神明,当时泰国的皇室便把乍仑驱逐出境。 后来几经辗转便来到了中国,当时乍仑不知道有了什么样的机缘,具体是怎么回事郑三哥并不清楚,只是知道乍仑并不会衰老,代价就是要不停的残害活人来保持。 有点像道家的采阴补阳,大约百十年前崔小白上一世两人交手过一次,乍仑惨败后侥幸逃脱,郑三哥说看样子这个乍仑是和神国的人搭上了关系。 郑三哥刚说完外面传来一阵骚动,郑三哥冲我们做了一个小心的动作,东子也戴上了头盔,我跪在郑三哥面前,等我们做好一切准备后外面跑进来一个士兵,跪在地上对郑三哥说 “禀报神使,天神使请您过去商议事情,天神使大人的使者在门口等您” 郑三哥侧卧着嗯了一声,之后郑三哥缓缓的睁开眼睛让那个士兵去他跟前,士兵听郑三哥一说明显一愣,郑三哥冲他妩媚的勾了勾手指,士兵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到郑三哥面前,并排和我跪在了一起,郑三哥缓缓坐起来对他说 “你靠近点,让我好好看看你” 士兵抬起头愣愣的看着郑三哥,之后站起身走到郑三哥面前,郑三哥忽然出手像对付老胡那样结果了那个士兵。 东子我俩把那个士兵拖到角落,把刚才对老胡用的那一套又在这个倒霉的士兵身上用了一遍,扒下来的衣服穿在了我身上,士兵化成一缕缕白烟之后郑三哥伸了个懒腰对东子我俩说 “走吧,咱们一起去见见天神使” 我和东子跟在郑三哥身后走到门口发现两个穿着和东子身上铠甲差不多的人正在等着我们。 见到郑三哥后冲郑三哥行了个礼说天神使请他过去商量神国大事,郑三哥点了点头对两个人说了句幸苦后让他们带路,那两个人用余光打量了几下我和东子倒也没说什么,转身走在前面带路了。 说实话我不得不佩服郑三哥的演技,我估计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完全全的把自己当成是神国的神使了。 我们跟着那两个天神使的使者走了大约5分钟左右便来到一处占地巨大的宫殿门前停了下来。 我偷偷望向郑三哥发现他正微微皱眉打量着这个宫殿,那两个天神使的使者对郑三哥行了个礼后恭敬的说天神使正在里面等他,直接进去就行。 郑三哥回头看了看东子我俩,说要带我俩一起进去,那两个使者互相看了几眼后有些为难的说恐怕是不太方便,郑三哥斜眼看了一眼两个使者有些不高兴的对两个人说 “这两个人是我的部下,他们有重要的事情要亲自和天神使禀报” 那两个使者又互相看了两眼,其中一个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对郑三哥说 “既然神使已经说了那我们二位也不好再说什么,神使请便吧” 郑三哥看着两人点了点头便带着东子我俩走进那座宫殿。 我们三个人刚一迈步走进这个宫殿我便觉得周围的气场有点不对,并且伴随着有阵阵窒息感。 这种感觉非常熟悉,当初那个所谓神主降临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我看了看郑三哥和东子,郑三哥眉头也是微微皱了起来,东子戴着头盔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我估计他应该是也感受到了这种异常。 我们越往里走这种窒息感越发强烈,走到深处我感觉自己即将到达极限,就在这时候从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说 “远道而来的朋友不进来坐坐吗?” 传出来的那个声音有种说出来的感觉,在我的脑子里一直回荡着,我感觉眼前的空间被这个声音震的都有些晃动,我的意识有些恍惚甚至出现了那种魂魄要离体的那种感觉。 郑三哥用拉了我一下我才回过神来,郑三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他的意思是问我有没有事,我点了点头说没关系,郑三哥冲着正殿里面说了句 “那我们就打扰天神使大人了” 说完后郑三哥我们三个迈步走进正殿,正殿里面什么都没有,正中央盘腿坐着一个白发老者,我们进去后白发老者睁开眼睛看着郑三哥冲他做了个请便的手势,郑三哥回头看了看东子我俩后说 “坐吧,今天咱们和天神使大人好好聊聊” 说完后郑三哥我们三个人坐下,白发老者看我们坐下后淡淡的笑了笑问郑三哥 “我现在是叫你神使大人好呢,还是郑将军好呢” 郑三哥听白发老者这么一说苦笑着摇摇头对白发老者说 “无论是神使大人也好或者郑将军也好都只是个称呼而已,太在乎这些的话就着相了” 白发老者笑了笑似乎喃喃自语的说 “好一个着相,真不愧是崔府君手下第一大将” 白发老者说完后赞许的看着郑三哥,郑三哥看着白发老者对他说 “说说吧,神国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发老者看了看郑三哥淡淡的问他 “你觉得什么是天道” 郑三哥淡淡说道 “在我看来所谓天道就是世间一切的运转规律” 白发老者摇摇头对郑三哥说 “天道是依附于绝对实力的,我拥有绝对实力我说的话做的事就是天道” 白发老者说完伸手在虚空中抓了一下便拿出一壶酒,打开盖子后喝了一大口,喝了一口酒后白发老者放下酒壶对郑三哥说 “你们引灵人将成为组成天道的一部分” 说完郑三哥似乎像是听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事情一样哈哈大笑,我感觉郑三哥的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笑了一会之后郑三哥对他说 “曾经有个人说过和你类似的话,你知道他的下场是什么吗” 白发老者微笑着看着郑三哥没说话,郑三哥依旧坐在地上哈哈大笑,就在这时候周围忽然出现了一股更加强大的气息,白发老者微微皱眉看着郑三哥,郑三哥止住笑容对一本正经的对白发老者说 “在天道面前任何实力都不足畏惧” 郑三哥话音刚落便从正殿走进来一个威风凛凛的中年男人和一个笑嘻嘻的小老头,正是崔小白和那来历不明的小老头。 白发老者看见门口站着的崔小白和小老头并没有产生一丝惧色,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呵呵的说 “崔府君代表恶的化身亲自到来看来老夫的面子不小啊” 看到崔小白后我心里立刻踏实了下来,说白了就是那种天塌下来也不怕了的那种感觉。 崔小白和那个小老头走过来后也盘腿坐在了地上,崔小白对白发老者说 “看来你对我很了解我啊,连我善与恶的化身都知道” 白发老者笑着说了句知己知彼而已,崔小白平静的问他这么做到底有何目的,白发老者说为了改写天道,崔小白像是看跳梁小丑一样的看着他,白发老者对崔小白淡淡的说 “崔府君啊崔府君,这神国是我一手建立的,在神国里我就是真正的神” 崔小白身边的小老头不屑的说 “来吧,让爷爷我试试你的能力” 说罢小老头虚影一晃便到了白发老者身旁,小老头伸手一抓似乎并没有抓到那个白发老者,小老头有些诧异的看着白发老者,白发老者哈哈大笑的说到 “我说了,在这个神国里我就是神” 说完后凭空一指,小老头便飞了出去,崔小白皱着眉头看着白发老者站起来对他说 “来吧,露出你的真面目,我来会会你” 说完崔小白毫无征兆的出了手,白发老者依旧笑呵呵的坐在原地,我感到周围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四周的空气似乎变得像浆糊一样粘稠,一眨眼的时间崔小白便回到了原位,白发老者笑着看着崔小白对他说 “我说了好多遍了,在这里我就是神” 崔小白咧嘴笑了,对白发老者他说 “我原本并不想用这招来对付你,现在看来不得不用上这一招了” 崔小白咬破自己的食指在虚空中飞快的画着什么,画了几秒钟后低声说了句 “以判官的名义,泯灭所有罪恶” 随即我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坐在一间茅草屋里,桌子上点着一盏油灯,我爸坐在我对面,对我叹了口气说到 “阳间和中阴界的结界已破坏,以后中阴界永无宁日” 第六十八章 身死 我爸曾经对我说过,中阴界存在的意义就是隔绝阳间与阴间,算是阳间与阴间的缓冲地带。 由于中阴界非常特殊,所以从古至今一直有人在打中阴界的主意,通过中阴界进入阴间算是肉身进入阴间唯一所知道的办法。 在崔小白发动法术后我便脑袋一晕就来到了中阴界,还是我爸所在的那边茅草屋。 我爸坐在我对面忧心忡忡的对我说阳间和中阴界的结界已经被破坏,从此以后中阴界永无宁日。 我爸说完后看着桌子上的油灯发呆,我问他怎么回事我爸没说话,就在这时候茅草屋的门忽然开了,我爷爷穿着一身黑袍从外面走进来,脱下黑袍挂在门后坐到我旁边问我爸是怎么回事。 我爸摇着头说祖辈们一直努力守护的事到他这代算是搞砸了,老爷子听完后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他并没好奇我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似乎是当我不存在一样,我爸叹了口气问我爷爷这件事怎么办,老爷子苦笑着看了看我一本正经的说 “其实这件事老祖宗早就预料到了,能够解决这一切的只有咱家强子了” 老爷子这么一说我吃惊不小,我爸也看了看我之后疑惑的看我老爷子,老爷子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说 “咱们刘家的老祖宗算到过会有今天这一劫,而且很明确的表示,解决这一切的人也是咱们刘家人,这个人通阴通阳通中阴” 说完后老爷子一脸怪笑的看着我,看到老爷子这个表情我忽然想起了在我潜意识世界中那个神神秘秘的小道士。 我爸听老爷子说完后似乎是在仔细琢磨着老爷子说的话,过了一会我爸又看向我,让我说一下最近阳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从去东北的事情给他们说起,一直说到刚才崔小白在神国用的那个泯灭,老爷子和我爸听完后吃惊的看着我,老爷子站起来站在我身后仔细打量着我,看了一会之后老爷子愁眉苦脸的说 “我倒霉的孙子啊,你这可算是横死啊” 我奇怪的看着老爷子,沉默很久的我爸忽然对我说如果我刚才说的一字不差的话,现在的我已经死了。 因为我家族的使命才没有直接去轮回而来到了中阴界,我原本以为我来中阴界是和上次一样是我爸把我拽过来的。 我赶忙着急的问我爸怎么办,我爸看了看我爷爷,我爷爷唉声叹气的在那叨咕着什么娶媳妇生重孙子之类的事,我爸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我说 “崔府君有办法帮你起死回生,前提是你现在能不能联系到他”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我爸,我问他怎么联系,用手机打电话还是给他发微信,正在这时候,桌子上的油灯忽然毫无征兆的灭了,我爸和我爷爷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问他俩这是怎么回事,我爸说油灯灭就代表有外人进来了。 我爸说完后站起身穿上挂在门后的那身黑袍,穿完后回头望向我爷爷问他要不要一起去,老爷子摸着自己光秃秃的脑袋说他就不去了,留在这里坐镇,不过可以带我去,也算是熟悉一下中阴界。 我爸点了点头从门后摘下另外一件黑袍朝我扔过来,让我穿上后跟他一起去。 我接过我爸扔过来的黑袍子穿在身上,黑袍子穿上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穿好后我爸打开门让我和他一起出去,说实话此时此刻我脑子里想的全是我横死神国这件事,心思完全不在这里。 我爸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在门口时对我说别想太多,一切都是定数,人的一生也许会经历许多转弯,但是终点是不会变的,说完后我爸拍了拍我肩膀。 和我爸走出茅草屋后忽然觉得中阴界不再是一片黑暗,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树林,我问我爸怎么中阴界变成了这个样子,我爸边走边说这是中阴界本来的样子,如果不穿那件黑袍的话依旧是一片黑暗,说白了这个袍子就相当于中阴界行走的通行证,我跟在我爸身后走了没多远便来到一颗参天古树下面,我爸看着这颗大树感慨的对我说 “这棵树的几乎与中阴界同龄,中阴界存在的时候它就存在了” 我抬头看着这颗枝叶繁茂的参天大树心底生出无限感慨,我爸也抬头看着这棵树对我淡淡的说到 “正是因为咱们世世代代守护着中阴界,所以中阴界更不能在我这里被人攻陷,哪怕拼上性命都要保全中阴界” 我爸说完后叹了口气继续朝前走,刚才我爸说话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我爸像变了个人一样,和我之前所认识的完全不一样。 我快走几步跟上他,问他现在中阴界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爸边走边说现在还不清楚,但是在我来之前他能明显的感觉到中阴界的封印被强行破坏了,至于破坏到什么程度他不清楚,得到了封印地才知道。 我跟着我爸来到他所说的那个封印地,我爸嘴里的封印地按照我的理解应该就是中阴界的边境。 从远处能很明显的看到边缘处隔着一张如同塑料膜一样的东西闪着五彩的光,塑料膜的正中间破了一个大洞,有一些黑色的气体正在一股股的涌进中阴界,见此情景我爸奔着破损处跑了过去,我也跟在后面,没一会我俩便来到破损处,我爸对着破损处大声说道 “我乃中阴界镇守者,还望各位不要一意孤行硬闯中阴界,如果各位执意硬闯的话就别怪我出手伤人了” 涌入破损处的黑气不但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而且黑气的涌入速度比以前还要快了很多,我爸叹了口气,脱下黑袍扔在地上闭上眼睛手中快速结印嘴里念念叨叨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词语。 也就是过了十几秒,我爸手中忽然睁开眼睛,就在我爸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一股非常强大的气息降临在我周围,忽然出现的这种气息让我产生了深深的惧意,这种惧意是深入骨髓的。 我估计老鼠看见猫就是这种感觉,我把身边忽然出现了一个穿着金甲的虚影,虚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虚变实,最后变成一个穿着金甲的将军。 金甲将军似乎非常不耐烦,没好气的问我爸 “刘家的小崽子,把本大爷叫出来有什么大事吗?如果没有大事的话本大爷吃了你” 我爸笑了笑对金甲将军行了个礼后指了指封印的破损处,金甲将军朝破损处那边看了看咧开嘴哈哈一笑对我爸说 “小意思,这几个杂碎不够我塞牙缝的” 金甲将军说完便一个冲锋冲到了封印破损处,金甲将军冲过去后我胆战心惊的问我爸这个人是谁,我爸看着远处对我说这个人就是我们历史课本里学的黄巢 我听我爸说完后大惊失色,这可是正史都记载过的吃人魔王,想不记住他都难,我爸看我吃惊的表情便对我说了黄巢的事情,当年黄巢大屠杀,在南方沿海一带屠杀了几百万普通百姓,黄巢死后连十殿阎王拿他都有些没办法,最后便让他辅佐我家镇守中阴界,也算是带罪立功了。 只见黄巢在封印破损处颇有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涌进来的黑气被他一股脑的吞进肚子里,黄巢站着破损处大呼着过瘾。 我问我爸着黑气是什么东西,我爸说这些黑气便都是趁机进入中阴界的孤魂野鬼,这些都是小虾米,真正的大鱼即将登场。 我爸说完没多久我便感觉到封印处又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我爸皱着眉头望向封印破损处,看到一团巨大的黑影从外面钻了进来,黄巢看见那黑影也有些疑惑,停下来看着这团巨大的黑影,看了几秒钟后忽然出手与那团巨大的黑影缠斗起来。 我爸叹了口气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想办法修补封印,我问他怎么修补,我爸苦笑着摇摇头他也不清楚,因为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情,他已经把这里的事情通过特殊渠道传达给十殿阎王了,过不了多久那边便会给他指示。 黄巢和黑影缠斗了大概5分钟左右,黑影被黄巢吞进了肚子,封印破损处也暂时的恢复了平静,不再有黑影涌入。 黄巢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时我爸我们走上前去观察破损处,我问我爸外面是什么地方,我爸摇摇头说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绝对是阳间,因为这封印的作用就是隔绝阳间与中阴界的,我爸的话音刚落便从远处传来了吧嗒吧嗒的马蹄声,我爸望向远方对我说 “十殿阎王的人来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没过一会三个同样穿着黑色长袍带着面具的人来到封印处,三个人翻身下马和我爸抱拳行礼。 在一旁坐着的黄巢也站起身朝三个人行了个礼,三个人走到封印破损处查看受损情况,三个人看了几眼后一起念诵咒语施法修复了封印,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三个人完成了修复。 转身对我爸说他们暂时修复了封印,下一步怎么做他们还得回去请示十殿阎王,说完和我爸我们抱拳告别翻身上马走了。 三个人走后我爸又念诵了一遍和刚才差不多的咒语收回了黄巢,我爸看了看封印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黑袍带我回到了茅草屋。 我并没有想到十殿阎王派来的三个人能如此快速的修复封印,回去的路上我爸我俩没说话,虽然我满肚子疑惑要问但是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回到茅草屋的时候发现我爷爷已经不在了,桌子上的油灯又重新亮了起来,在桌子上泛着微弱的光,我爸我俩脱下黑袍坐在桌子上,我问老爷子去哪了,我爸说应该是反阳了。 我问我爸刚才来的那三个人是什么人,我爸说是十殿阎王的手下,也只有他们能够自由穿梭中阴界和阴间,我又问他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因为刚才这个问题说到一半桌子上的油灯就熄灭了,我爸想了一会说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把我的魂魄送出中阴界回到阳间自己去想办法。 我爸说到这里顿了顿对我说只有24小时的时间,如果24小时不能解决问题我就只能去轮回了。 听我爸说完后我问他有没有别的办法,我爸摇摇头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生死之事中阴界没有任何办法,世上只有崔小白有办法,所以他要把我送回阳间去找崔小白,我又是崔小白直接领导的引灵人他肯定会想办法的,说完我爸看着油灯对我说 “咱们刘家有太多秘密了,并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这些事情过于重大,在你变得非常强大之前我不可能告诉你,免得这些秘密泄露出去,也许你这次身死对你来说也是个机缘,具体怎样看你个人的造化了” 我爸说完没等我说什么冲我挥了挥手我便感觉自己一阵头晕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就在我家的寿衣店里,张涵和妮妮在店里无精打采的打着盹,我出现在寿衣店后妮妮立刻感觉到了异样,朝我的位置走了过来好奇的打量着我,张涵发现妮妮的异样后也朝我这边看过来,妮妮张嘴问我 “刘强?” 我想回答她却说不出任何话,张涵走到妮妮身边关切的问 “老公是你吗” 我拼命的点着头可是两个人却像看不见一样,张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跑到柜台出从抽屉里拿出几张道符,找出打火机点着一张符后张涵看着我哇的一下哭了出来,跑过来对我说 “老公你怎么了,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我依旧说不出任何话,张涵点燃另外几张符对我说 “你有什么需要办的事赶紧说,这个符的法力有限” 张涵手里拿着的那张符烧完后我便感觉喉咙里舒服了许多,那种感觉就像非常渴的时候喝下几滴水的感觉一样,我咳嗽了一下赶忙对张涵和妮妮说 “赶紧去找崔小白,我只有24小时的时间” 张涵着急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问我到底是什么回事,我告诉他我已经死了,但是崔小白有办法让我还阳。 第六十九章 本我 说完这几句话后我又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张涵又跑到柜台里,手忙脚乱的从里面取出来一个风油精瓶子大小的瓶子,对着我叫了两声我的名字,我便感觉自己轻飘飘进了瓶子里。 虽然我被张涵收进了瓶子里但是外面发生的一切我还是能听到的,我被收进瓶子里后张涵便把店锁上门带着妮妮打车去了崔小白的酒吧,本来酒吧街离寿衣店就不算太远,没多久张涵和妮妮便来到了酒吧街,但是似乎是酒吧没有营业,张涵踢了半天门里面都没有反应。 张涵掏出手机给崔小白打电话依旧是联系不到他,张涵着急的问妮妮有没有办法,妮妮沉吟了一会后对张涵说 “去敬老院吧,我去看看我的小辈那里有没有办法” 我忽然意识到事情似乎比我想象中要严重许多,按理说崔小白的酒吧不会无缘无故的关门。 据我所知他的酒吧就没锁过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崔小白自己站在吧台里看着那本甄嬛传,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酒吧不但没开门,而且连崔小白都找不到人。 再联想到神国以及中阴界发生的事情,虽然说崔小白等人不至于有什么大危险,但是也应该是遇到了一些难缠的事, 张涵带着妮妮打车直奔城外的养老院,由于现在是上午,去养老院一路还算顺畅,也就是用了20分钟左右边来到了养老院门口,妮妮带着张涵来到云姨住的那间屋子,在楼道里就听到云姨屋子里传来哗啦哗啦麻将牌的声音。 由于我现在在张涵的那个小瓶子根本看不到外面所发生的事情,但是听觉格外灵敏,妮妮带着张涵走到云姨那间屋子门口的时候云姨便打发走了和她一起玩麻将的老年人们,之后关上了门,似乎是云姨看见妮妮后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口中尊敬的说着 “子孙黄云拜见小姑奶奶” 妮妮嗯了一声让云姨起来,妮妮简单的说了一下我的事情,云姨让张涵掏出小瓶让她看看,张涵把装着我的那个小瓶子递给云姨。 就在瓶身接触到云姨手的那一刹那,我感觉到从瓶身传来一股非常柔和的力量,那种感觉就像冬日里的阳光照在身上一样暖暖的,云姨似乎是正在翻来覆去的看着瓶子,弄的我在里面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后云姨叹了口气说 “既然小姑奶奶说了我也只能试试了,但是我不敢保证能不能成功” 云姨说完后张涵立刻对云姨道谢,云姨说这是她的因果,我之前亲自帮她点过烟,这也算是她和我有些机缘,云姨说完后手里拿着装着我魂魄的那个瓶子走到了供着黄三太爷和黄三太奶的灵位前,把瓶子放在供桌上,之后对妮妮说 “小姑奶奶,这次得辛苦你陪着刘强走一趟阴” “行了,你赶紧开始吧” 云姨似乎是跪在了供桌前,过了一会想起了一阵拨浪鼓的声音,伴随着云姨如同唱戏一般的咒语,没过多久我便再一次感觉自己晕乎乎的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穿捕快服站在一片荒漠中了,身边站着一只黄色的小黄皮子,这应该就是妮妮的本尊。 看我恢复了意识,妮妮顺着我的腿爬到了我的怀里,用爪子指了指前面吱吱的叫了几声,妮妮的意思应该就是让我朝前走,我怀里抱着妮妮往前走去,前方是一片荒漠,虽然说身体并没有那种劳累的感觉但是走的时间久了也会烦躁。 我抱着妮妮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依旧是一片荒漠,我边走边问怀里的妮妮这到底是哪里还要走多久猜到,妮妮探出脑袋四下张望一会,之后从我身上跳下去在我前面跑了起来,我快步追上妮妮,跟着它往前走。 我俩又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忽然出现一个巨大的城门,看着这城门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分明就是神国的那个城门,城门上方写着丰都两个硕大的字。 我叫住跑在前面的妮妮,妮妮站起身来回头看着我,用手指着前面城门的放系吱吱的叫着,看妮妮这副认真的样子并不像是要坑我,妮妮顺着我的腿爬到我的肩膀上,指了指城门的方向冲我吱吱叫了几声,我只好顺着城门的方向走去,心想反正我现在已经死了,索性破罐破摔,也许还能打听出来点崔小白他们的消息。 走到城门底下后我忽然发现城门入口处的站着的士兵和神国门口站着的有些不一样,我抱着妮妮小心翼翼地走到城门入口处,士兵打量着了我几眼,又看了看我肩膀上的妮妮,开口问我 “你们一鬼一妖在丰都城门口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没等我反应过来妮妮站在我肩膀上对着士兵吱吱的好像在说着什么,士兵皱眉看着我俩对我俩疑惑的说 “奇怪了,中阴界的人居然来丰都城了” 说完还挠了挠自己的耳朵,我忽然意识到很有可能来到了真正的丰都城了,之前东子和郑三哥都说过,神国时按照丰都城一比一复制的,想明白这点后我对门口的士兵说 “我进城有要紧的事情来找崔府君,还望多多体谅” 士兵又打量了我几眼,对我说 “崔府君已经好久没再丰都城出现了,你们自己找找看吧” 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意思就是我们可以进城了,妮妮在我肩膀吱吱的叫着,不知道是兴奋还是什么。 说实话走在真正丰都城的街上我还感觉自己身在危机四伏的神国中,丰都城的街道上并不像神国那么多人,甚至还可以用荒凉来形容,想找个人问路都困难。 我对丰都城并不熟悉,我问我肩膀上的妮妮认不认识崔府君家的路,妮妮也是无奈的冲我摊了摊手。 我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在这丰都城里碰运气了,妮妮我俩在丰都城里绕了几圈也没找到崔府君的那个宅子,倒是兜兜转转的走到了仙客来酒楼门口,就是在神国中我和东子遇到老胡的那家酒楼。 妮妮我俩刚要走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领头的一个汉子后面这个几个士兵从酒楼里走出来,别说这人我还真认识,就是郑道长帮我走阴时在码头处遇到的那个八爷,也就是传说中的黑无常范无救。 八爷很明显喝了酒,和身后的士兵们说着荤段子,大摇大摆的从酒楼里走了出来,八爷看到了我,他皱了皱眉走到我身边,脸几乎快要贴到了我的脸上打量着我问我 “你小子怎么又死了” 万万没想到八爷的记性还真不错,我俩上次只是有过一面之缘他居然还能记得我,没等我说话八爷便搂住我的肩膀哈着满嘴的酒气对我笑着说 “死了好,死了来我手下干活吧,酒肉管够” 看来八爷真的是误会了,我赶忙跟他简明扼要的说了下我来丰都城的目的,我说完后八爷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对我说 “崔府君已经有好长时间没在丰都城出现了,不过你要是真的那么想还阳的话我也可以帮你,也算是还了你们刘家的人情了” 说完还冲我挤眉弄眼的笑了笑,妮妮在我肩膀上吱吱的叫着我看了看肩膀上妮妮,妮妮指了指八爷后点了点头,妮妮的意思就是这个人靠谱。 八爷回头让士兵们回去休息,他要还生前的一个人情,完事后大家继续喝酒庆祝,士兵们听八爷这么一说立刻扬起手中的兵器欢呼着走了,士兵们走后八爷冲我打了个响指让我跟着去他家细说。 妮妮我俩跟着八爷七拐八绕的来到一座古香古色外墙全是黑色的院子门前,八爷说这就是他的家,他指了指对面外墙全是白色的院子说那是七爷的家。 八爷嘴里说的七爷应该就是他的好兄弟白无常了,八爷打开门口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七爷不知道去了哪里,好久没他的消息了,我跟着八爷走到院子的正房,坐下后八爷从桌子拿起茶壶给我倒了杯茶对我说 “当年我和七爷用的寿材都是你家做的,说起来我和七爷也算是阴间的老鬼了” 八爷说完后自己给自己倒杯茶,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忽然想起来上次八爷帮忙找到老王的丢了的魂魄还有我妈和我说过的当时她遇到了一个光着身子的汉子对她说她的阳寿未尽这两件事,我赶忙对八爷道了声谢,八爷冲我摆摆手说这些都是小事,他这个人救过不少人也拘过不少魂,总之一切就是随心。 八爷话音刚落我身上的妮妮似乎有所感悟一样,浑身颤抖的闭上了眼睛,八爷也发现了妮妮的异常,看了几眼后笑着说 “我刚才说的那几句话似乎让这小东西有了感悟,罢了,我就助他一把” 说完八爷站起身朝着妮妮额头处点了一下,原本浑身颤抖的妮妮忽然平静了下来,八爷把它从我肩膀上取了下来放在我的腿上对我说 “至于这小东西能领悟到什么就看它的悟性了,好了,说说你的事吧” 我非常详细的把前前后后的事情和八爷说了个遍,八爷听得啧啧称奇,他捏着手指算了算说我的确是阳寿未尽,但是有点难办的是我的肉身应该是留在了神国,总之就是没在阳间。 其实要是肉身还在的话他分分钟就能让我还阳,就像上次那样,我有些着急的问他现在该怎么办,我现在只剩下24个小时,八爷看着我哈哈大笑了几声对我说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我把你送回到神国,你自己去找你的肉身” 我听八爷说完后吃惊的问他 “你认识去神国的路?” 八爷摇摇头说不认识。 但是他把我送回到我记忆中的神国,我听完后问他这样做有没有危险,八爷听后嗤之以鼻的说到大街上走路都有丧命的危险,有没有危险只能说是相对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试试看了。 八爷说完后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八爷睁开眼睛对我说 “看着我的眼睛,我要你找到来时的路” 我不自觉的看向八爷的眼睛,八爷的眼睛如同黑洞一般瞬间我便感觉自己失去了意识,等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又回到了神国,当时崔小白正带着那小老头迈步走到那白发老者旁边坐下,看来我是又回到了当天在神国那天。 后续的发展和当天一模一样,崔小白使出了泯灭那招,那个白发老者像是被摔碎的泥雕一样碎成了渣,虽然我现在是灵魂状态但是也能感受到崔小白这招的威力,崔小白使出那招后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破碎了,耳朵里嗡嗡作响。 就在这时崔小白的声音忽然出现在我耳朵里,不断的重复着速速归位这四个字,我看准自己肉身的位置猛地一扑扑倒自己肉身身上,在灵魂接触到肉身的那一刹那我便昏了过去。 恍惚之间我似乎又来到了我的潜意识世界,还是那个灯火通明的大宅子,不过这次和前几次我来的时候不太一样,前几次我来的时候都是白天,而这次是晚上,虽然这是我的潜意识世界,但是这座宅子里挂着的红灯笼还是有些瘆人。 我忽然想起小云,不知道我身死对他有没有影响,我叫了她几声却没有任何反应,远处一间屋子敞着门,屋子里面似乎有人影晃动,我迟疑了一下朝那间屋子走了过去。 屋子里的摆设和我之前去的那间差不多,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说了声请进,从里面传来的这个声音十分耳熟,就像是那种天天能听到的声音一样,但是却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我迈步走进屋子,发现屋子里八仙桌上坐着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没错,是一模一样,连举止动作都一模一样。 我估计我现在的表情应该非常怪异,那个我看到我怪异的表情后对我友善的笑了笑让我过去坐,我战战兢兢的走过去坐下后问他是谁,他笑着对我说 “我既是你,你即是我” 那个我说话是的语气及表情和我一模一样,看上去总觉得怪怪的,他说的那句我既是你你即是我我也听的云里雾里,我愕然的看向他,他依旧笑着看着我,他用手指敲打着桌子对我说 “我是你的本我,而你是我的自我,咱俩同属于一个个体,你以后可以称我为本我” 第七十章 天耳通 看我一头雾水的样子,本我想了一会后对我说 “我给你举个例子吧,比如说一个苹果,你是果肉,我是果核,你在外面,我在里面,咱俩都是苹果的一部分” 本我说完后面带微笑的看着我,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一些,按照我的理解就是我俩都是刘强的组成部分,而他则是在我潜意识深处,我把我的理解和他说了一下,他思考了一会后点点头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但是也不完全对,我俩的分工不同,简单的说就是他负责感性,而我负责理性。 此时此刻我忽然发现我长的还挺帅的,尤其是一本正经和别人说什么的时候。 本我说之前他一直在我的潜意识中,从小到大都是,并没有形成实体,也就是在我身死的时候他忽然化成了实体,我忽然想起了一些里说的夺舍肉身之类的事情,本我看着我笑了笑说我没必要这么想他,因为我俩完全可以共生,谈不上什么夺舍之类的事情。 本我这么一说我的脸顿时红了,看来我心里在想什么他也是知道的,我叹了口气问他是不是说以后他就会一直存在,他点点头说理论上是的,他说其实每个人都存在本我与自我,只不过大多数人的本我都没有形成实体而已。 我看着本我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他并不像是骗我的样子,我稍微安心了一点,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就没必要再去纠结这些没有意义的细节,我问他知不知道小云的下落,本我说小云安然无事,让我不必担心,等我肉身恢复了自然会和她联系上。 和本我不咸不淡的聊了一会后本我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现实世界了。 话音刚落便对我挥了挥手直接把我送出潜意识空间,瞬间传来一阵眩晕感,等眩晕感消失后我发现我正躺在崔小白的酒吧里。 崔小白郑三哥以及张涵等人关切的看着我,看我醒来后张涵立刻捂着脸哭了起来,郑三哥也是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对张涵说着什么,他们说什么我完全听不见。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我张嘴说话却只能发出呜呜的怪叫,郑三哥和张涵也发现了我的异常,在吧台里看出的崔小白放下手里的书走到我身边伸出手指闭着眼睛把手指搭在我的额头上,过了一会崔小白睁开眼睛对他们说着什么,郑三哥似乎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张涵也是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 当时我认为这应该是死而复生的后遗症,但是让我后半辈子一直这样那还真不如让我死了,正当我想着后半辈子的悲惨人生时脑子里忽然出现了崔小白的声音 “刘强,你试着像用天眼通那样,把你的意识分开两股分别集中在左耳和右耳的位置” 我诧异的看着站在一边的崔小白,崔小白对我点了点头,示意我按照那样去做,我闭上眼睛尝试着调动自己的意识集中在两个耳朵上。 我按照之前开天眼的方法把意识集中在耳朵上可是却没能成功,按照之前的方法去做的话并不能把意识分为两股,如果把所有意识集中在一只耳朵便会传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声音,我越是着急越是不能集中意识。 这时脑子里又传来崔小白的声音,他让我把自己的意识想象成一壶水,分别倒在两个杯子里,我又按照崔小白说的方法试了一遍还是没成功,正当我准备第二次尝试的时候我体内的本我忽然对我说 “你放松,你把你的意识集中在左耳朵上,剩下的事情我帮你解决” 本我说完后便没了动静,我按照本我说的把意识集中在左耳朵上,我的意识刚刚集中到左耳朵上,便感觉一种非常玄妙的感觉蔓延全身,随即耳朵嗡的一下恢复了听力。 这种感觉舒畅,就像感冒后耳鸣鼻塞忽然一下畅通了一样,在听力恢复的那一刹那无数声音瞬间进入我的耳朵,有笑声有哭声伴随着许许多多对话的片段同时涌入我的耳朵,仿佛有无数人在同时说话一样,顿时我感到一阵阵头晕。 我睁开眼睛错愕的看着崔小白众人,崔小白开口让我先把意识从耳朵里撤回来,我按照崔小白说的把意识从左耳里撤出,耳朵里那种嘈杂的感觉立刻消失,听力也恢复的和之前一样了。 我使劲的揉了揉耳朵问崔小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涵看我没事了立刻跑过来抱住了我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吓死她了,我摸着张涵的头发说我没事。 崔小白笑着看着我对我说发生了什么事只有我自己最清楚,他不过是用正确的方式引导我而已。 郑三哥坐在桌子上抽着烟也是一脸坏笑的看着我,安慰了张涵半天后她才平复下来坐在一旁抽泣着,崔小白笑呵呵的看着我对我说 “恭喜你,又有了天耳通的能力” 我更加吃惊的看着崔小白及郑三哥,郑三哥掐灭烟对我说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机缘,如果我不说他们绝对不会过问,只是希望我以后别把自己的能力用在歪门邪道上。 崔小白听郑三哥说完后也点了点头,之后崔小白走到我面前对我说 “你这次身死是个大机缘,也正应了置之死地而后生那句老话,如今修行界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希望你能够用运用好你自己的能力” 崔小白一本正经的说完这一席话之后我在联想到中阴界所发生的事情我便觉得真的有可能是出事了。 崔小白叹了口气对我说起了那天在神国所发生的事情。 如果按照崔小白的计划,他那次亲自去神国就是奔着把神国连根拔起的打算去的。 去到神国后崔小白发现他之前的确是低估这个神国了,尤其是在见到那个白发老者后崔小白更是有这种感觉,崔小白说到这里郑三哥点了支烟对我说那个白发老者也是神主的一个容器,包括他在神国所冒充的那个神使,而且最可气的是居然拿他的样子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扎纸人。 郑三哥说神国里的普通百姓生前都是神国的信徒,而大部分管理者都是扎纸人,崔小白听完后点点头说由此可以推断出来那个神秘的神主绝对是修行者。 神主选择那么多的扎纸人作为自己的容器的原因很有可能是怕我们认出来神主的本尊,所以他们断定这个所谓的神主绝对是他们认识的人。 我问崔小白神国是不是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崔小白摇摇头有些沮丧的说那个神主很狡猾,这次摧毁的也仅仅是他神国的幻象以及装着他灵魂的扎纸人,真正的神国毫发无伤。 我听崔小白说完后心下大惊忙问他怎么回事,崔小白说我们去的那个神国就相当于是神国无数替身中的一个替身,也可以理解成是真正神国的镜像,并不是真正的神国。 其实崔小白从一开始接触神国时就想过这个问题,这次终于得到了证实,崔小白说完后叹了口气对我们说以后的事情会更加复杂,神国行事也会更加隐蔽,让我们大家一定要小心谨慎,这个神国过于诡异,连他崔小白都觉得有些棘手。 崔小白说到这里我忽然发现一直没看到东子,我问崔小白东子去了哪里,崔小白叹了口气说东子在神国泯灭的一刹那便消失了。 他已经试过无数种方法寻找东子,可是都一无所获,但是能证明东子并没有什么意外,崔小白说完后让我不要过度担心,这也许是东子的机缘。 虽然崔小白让我不要过度担心但是心里还是难免有些伤感,虽然我和东子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也许是由于我俩都有六神通的缘故我俩就像认识多年的朋友一样。 坐在我旁边的张涵看我一副伤感的样子抓住我的手对我说东子肯定会平安回来的,我点点头,郑三哥也说东子是福大命大之人,这次绝对没问题,说着郑三哥主动对我说起了我俩在阴间抢亲那次他一掌把我送走之后发生的事情。 郑三哥说那次我俩遇到的老头是三爷手下的头号战将,郑三哥从一开始都没想到我俩去抢的是阴间三爷的亲,他原本以为也就是那些孤魂野鬼娶媳妇。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三爷和崔小白虽然关系说不上多好,但是也没交过恶,阴间一共那么大低头不见抬头见多多少少都会给一些面子,这也是他能活着回来最重要的一点。 当时郑三哥把我送走后他便被三爷关进了一个特殊的空间,三爷告诉他什么时候突破自己的境界什么时候出去,郑三哥并没有和我细说突破的是什么境界,总之就是郑三哥是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崔小白听完后点点头让我别多想,也许这件事对东子来说是件好事,总之就是一切皆为缘法。 当天和崔小白郑三哥等人聊了一会后便和张涵一起回家了,说实话从死到生经历了这么一遭我似乎明白了好多东西,但是仔细一想似乎又没什么。 回家后张涵问我妮妮去了哪里,我说妮妮在八爷那里似乎有所领悟,暂时留在了八爷那里,张涵点点头后歪头把脑袋搭在我肩膀上对我说我这次真的是把他吓坏了,当她看到我那个样子出现在寿衣店的时候她的心都碎了,她想如果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她也不想活了,我安慰她说一切都过去了。 张涵抽泣着对我说现在我就是她的全部,以后我们俩再也不要分开,无论做什么事都不分开,我点头答应着。 张涵趴在我胸口呜呜的哭着,哭了一会之后张涵忽然把头抬起了,抽泣着对我说 “老公,你跟我回一趟家吧,我想家了” 张涵说的无比认真,她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我应该去她家看看,毕竟我俩在一起了这么长时间,我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张涵看了看我说等我休息好了就回,张涵说她爷爷一定非常喜欢我。 张涵的家其实距离我市没多远,有直通的高铁,坐高铁的话不到2个小时,张涵我俩都是说风就是雨的性格,用张涵的话说她是双子座我是天秤座,都属于风向星座,两个星座是完美绝配。 当天晚上我俩便定了第二天去张涵家的高铁票,第二天上午11点开车,不到1点就可以到站,当天晚上快睡觉的时候我妈给我发来一条微信,说在京城一切安好,我发信息问她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妈说一言难尽,有时间见面细说,我又给她回了一条注意身体。 第二天上午我俩在楼下草草的吃了些早饭便打车赶往高铁站,张涵一路上显得格外兴奋,手舞足蹈的拉着我说个不停。 这次和去东北那次一样,我买了一等座的票,我俩上车后张涵依旧拉着我的手跟我说个不停,我忽然觉得张涵今天的状态有点反常,我问她怎么回事,张涵说她长这么大头一次把陌生男人带回家,心情即紧张又激动。 高铁开车后张涵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对我说见了她爷爷后无论老爷子对我什么态度都不要当回事,因为人老了难免性格上会有些偏激,习惯了就好了。 高铁开了两个小时准点到达张涵的老家,由于张涵并没有告诉家人她要回来所以并没有人来接我们,我俩出站后打了一辆车直奔张涵家,在高铁上聊个不停的张涵此时却不说话了,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有点紧张。 看着张涵此时可爱的样子我把她搂在怀里对她说我这辈子就是非她不娶的,就算她爷爷拿着鞭子抽我我都笑着接着,张涵没好气的打了我一些骂了一句讨厌。 张涵家不愧是大家族,从他家的房子上就能看出来,在我市一般有钱人都住别墅,而张涵家直接在闹市区盖了一片徽式建筑群,占地得有多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出租车直接停到了她家门口。 张涵看我一副农村人进城的样子盯着她家宅子看张涵笑着拉了我一下笑着对我说这里所有都是她家的,我上下打量着张涵家的宅子过了好半天对她说我现在忽然有种小白脸倒插门的感觉,张涵又没好气的打了我一拳,说我胡说八道。 第七十一章 小舅子 刚一迈进张涵家院门我便有种窒息感,仿佛是被人掐住了我的脖子一样,张涵拉着我的手往里走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我松开她的手双手卡住自己脖子想要减轻点痛苦,我松开她的手之后张涵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我,张涵也看到了我现在的状态,之后像是想起什么事一样焦急的对我说让我退后几步,她家这个门有禁制,普通人进来没事,但是别派的引灵人来了就会触发禁制。 我听她说完后赶忙退后几步,那种窒息感立刻消失,张涵不好意思的对我说她一激动把这件事给忘了,她让我在门口等会她,她去和她爷爷说一声,说完后一路小跑的进了院子。 我站在门口苦笑了一阵,不知道这算不算张涵家对我的下马威,过了大概10分钟左右,张涵从院子里又跑出来冲我招手让我进去,我小心翼翼的迈步走进了院子,结果那种窒息感还真消失了,我走到张涵身边,张涵拉着我的手小声说 “老爷子一听说我把你带了回来好像挺高兴,让我带你去见他,一会说话要千万小心,老爷子最近更年期” 张涵把我带到一座二层的徽式建筑门口,让我自己进去,我和她家老爷子的对话她就不参与了,由此能看出来张涵虽然嘴上一直说她爷爷怎么样怎么样其实在心底对老爷子还是比较畏惧的。 见到这架势我也有些紧张的问张涵老爷子会问我什么问题,张涵小声的对我说无论老爷子问我什么问题顺着他就是了,说完在我后背猛地推了一下把我推进那栋徽式建筑里,等我回头的时候张涵对我做了个鬼脸便跑开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之后做了几次深呼吸便迈步走进屋子里,这栋徽式建筑一层是个巨大的客厅,比我之前在我市见到的那些富豪住的别墅要大得多,客厅里面坐着一个白发老者,正坐在一个巨大的树根形状的茶台前喝茶。 我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白发老者有些眼熟,我又仔细看了一眼之后猛然反应过来,张涵家老爷子的长相和我在神国见到的那个天神使长的一模一样,连身上的那身衣服都是一模一样。 虽然说我在妄境中见到过张涵家老爷子,但是我在妄境中所看到的老爷子是一副中年人的模样,头发也没有白,其实我在神国看到那个白发老者时我就觉得有一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今天才知道,神国那个天神使是按照张涵家老爷子的模样做的扎纸人。 虽然说我知道这并不是在神国,更知道眼前这个人并不是神国的天神使而是张涵的爷爷,那我在心里也吃惊不小,老爷子看我吃惊的样子倒了杯茶面无表情的对我说 “既然来了,就坐下喝杯茶吧” 老爷子的声音也和神国那白发老者一模一样,我定了定心神后走过去坐在老爷子对面,老爷子在我面前放了一个空的茶杯,之后给我倒了一杯茶,我连忙对老爷子说了好几声谢谢,老爷子嗯了一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后对我说 “你与我也算是有些渊源,无论是从崔府君那里算还是从你爷爷刘安那里算” 说完我点头说是,我起身要拿茶壶给老爷子倒茶,老爷子看我要碰他的茶壶立刻喝止我,用略带生气的语气对我说 “你别碰我的茶壶,免得毁了我一壶茶” 说完后老爷子看都没看我一眼,自己拿起茶壶给自己续上了茶,我被老爷子骂的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说什么好,老爷子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后对我说 “张涵你俩的事我没有什么意见,至于她住在我这里也好住在你那里也好我没必要操心,这是你俩的事情,但是你要想好,你既然和她在一起就要对她负责,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你要和她共同面对” 说完后老爷子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我刚要答应老爷子我能做到,老爷子冲我挥手打断我说 “你别急着回答我,你现在也算是修行者,修行者从来不会对以后的事情随便的说如果,进行没有理由的推测,你好好想想再说吧” 老爷子说完这些话后我忽然觉得张涵身上似乎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再联想到张涵的师父也就是我妈的姑姑当初收她为徒这件事,再联想到我俩从小打大一直做的那个梦,越来越觉得张涵身上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 老爷子面无表情的招呼我喝茶,我回过神来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喝完茶后老爷子又拿起茶壶给我倒了一杯,此时此刻我脑子里浮现出张涵我俩相处的每一个细节,以及我每次险象环生后她对我关心的样子,还有在妄境中看到的一切,张涵从梦中走到我的生活中来,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会哭会笑会吃醋,无论怎样她都是我爱的人,也是我需要用一生去守护的女人,我闭上眼睛舒了口气对老爷子说 “我想好了,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哪怕天塌下来的事情我都会对张涵不离不弃” 老爷子抬头看了看我似笑非笑的问我 “敢发天道誓言吗” “敢” 我的敢字刚说出口便听到张涵从远处对我大喊着说 “千万别发天道誓言” 我回头看去看见张涵正朝我跑过来,脸上还挂着泪水,老爷子这时候忽然笑了,笑呵呵的看着跑过来的张涵,张涵跑过来后没对我说什么,拿起茶台上的茶壶茶杯就往地上没好气摔,边摔边说 “我让你喝!你让你欺负刘强!” 老爷子没有任何动怒的样子,依旧笑呵呵的看着张涵,张涵在这里没好气的摔着茶杯弄的我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我求助的看向老爷子,老爷子笑呵呵的看着她摔,张涵把桌子上的茶杯茶壶都摔得粉碎后坐在一旁,气呼呼的看着老爷子,老爷子看着地上茶壶茶杯的碎片叹了口气说 “唉!可惜一壶好茶了” 老爷子看着茶台对张涵说让她先出去一下,他要和我说些事情,张涵不依不饶的说不出去,有什么事就当着她的面说,老爷子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对她说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保证不逼着你的刘强发天道誓言” 张涵听他这么一说将信将疑的看着老爷子,我坐在原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也劝张涵先出去一下,老爷子也许有正经事要说。 张涵看我这么一说也没再说什么,老爷子对她点了点头说的确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张涵这才站起身走了出去,张涵出去后老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我说 “我从小太宠她了,给她宠的没有女孩样子” 我笑了笑没说话,老爷子站起神冲站在远处的佣人招了招手指了指地上,佣人从一边拿出扫把把满地的茶具碎片收拾了起来,没过一会又换了一套新的茶具,一切收拾好以后佣人又站到了大远处。 老爷子坐下泡了一壶茶后对我说整个宅子里的佣人全都是聋哑人,我们说的话他们听不到,更不会出去乱说什么,说完后老爷子给我倒了杯茶后忽然问起我神国的事情,我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后跟老爷子把神国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包括我在神国遇到和他一模一样的那个天神使那件事,老爷子听完后叹了口气对我说 “昨天你爷爷忽然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够调查一下神国的事情,用你爷爷的话说就是这个神国已经威胁到中阴界了” 我问他有没有什么结果,老爷子说非常奇怪的是通过他们张家的信息网去调查这个神国却没有什么突破性的线索,但是他们发现了一个在他们市的一个神国信徒的聚集点,已经被张家人给一锅端了,从那个聚集点的头目那里也没有得到任何线索。 老爷子说到这里忽然问我当时见到的那个天神使是不是和他现在一模一样,我说是,连衣服都是一模一样的。 老爷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招呼我喝茶,我看老爷子的表情似乎是猜测到了什么,但是没有和我说。 我喝了几杯茶后老爷子忽然问我中阴界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犹豫了一会并没有和他说中阴界发生的事情,摇摇头说并不清楚。 老爷子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过了一会之后老爷子对我说让我去找张涵吧,他要休息一会。 和老爷子告别后我便走出老爷子那栋小楼,出门后看见张涵正靠在一棵大树下笑呵呵的看着我,我冲她走过她笑着说我是个傻瓜。 我问她为什么这么说我,她说我为了她都敢发天道誓言,不是傻瓜是什么,张涵说完后看着我一脸幸福的笑着。 我说我这辈子本来就是非她不娶,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会和她一起面对,张涵听我说完后拉着我的手一本正经的对我说 “刘强,你记着,我张涵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人,但是如果说以后我有什么事,我希望你能够自己一个人好好活下去” 我看着张涵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张涵摸着我的脸让我答应她,我对她说无论有什么事我都要和她一起面对,如果没有她我自己根本不能好好活下去,张涵看着我哭了出来抱住我对我 “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平平安安……” 没等张涵说完从不远处传来一声故意的咳嗽声,张涵立刻松开我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笑呵呵的看着我俩,张涵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冲那孩子走过去,张涵一把揪住那孩子的耳朵,恶狠狠的对他说 “你连你老姐的笑话都敢看,你看我今天能不能你的大耳朵拧下来” 那孩子立刻呲牙咧嘴的向张涵求饶,张涵恶狠狠的拧了几下之后松开了手,张涵松开手后我才发现这孩子的耳朵还真是出奇的大,那孩子揉着耳朵冲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向我说了句姐夫好。 我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张涵的缘故我对这个孩子很有好感,就像东子我俩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张涵揪着那孩子的耳朵走过来介绍说这是他的堂弟张坤,张坤拨开张涵的手揉着耳朵对我憨厚的笑着,张涵说张坤算是他们这辈最有天赋的孩子。 他和我一样,都拥有天耳通,不过张坤的天耳通是天生的,我的是机缘得到的。 张坤揉着自己被张涵捏的通红的大耳朵,张涵问他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张坤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笑着说他是故意来偷听我俩打情骂俏来的,张涵听他说完作势又要揪他,张坤立刻做出求饶的动作,对我俩说 “我现在正在调查一件事,我是来请你们两个当救兵的” 张坤说完后张坤立刻收回了手问他怎么回事,张坤一脸神秘的让我们跟着他去他的房间说。 说完后带着我们七拐八绕的来到他住的地方,张坤住的地方是一栋两层的徽式建筑,虽然说没有张涵爷爷住的地方大,但是对于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来说也不算小了。 张坤带我们来到二楼他的房间,张坤房间墙上挂着一张他拉小提琴的照片,张坤看我正在看这张照片对我说 “这都是我爸妈从小逼我学的” 说完后他从床底下拿出来一个不大不小的纸箱,从里面找出来好多照片扔在床上对我们说 “你们先看看这些照片” 张涵我俩一人拿起几张照片翻看着,说实话我觉得这些照片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几张照片的年代也都不一样,从建国初期一直到现代,张涵我俩都看完后我俩又交换了一下手里的照片,张涵手里的那几张照片和我刚才看的那几张并没有什么区别,同样也是各个年代都有,乱七八糟的,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所有的照片全是合照,而且都是几十人在一起的合照。 我看完所有照片之后看了看张涵,问她看没看出来什么,张涵摇摇头说没看出来,张坤似乎知道我们看不出来照片的玄机,他从我们手里那过照片,把所有照片都按顺序摆在床上,张坤摆放照片的顺序应该是按照照片的年代所摆放的,把所有照片都摆在床上后张坤指着第一张照片上的一个人让我们俩仔细看这个人,之后张坤在每一张照片用手指指了一个人。 第七十二章 画皮鬼 我按照张坤手指的位置认真的看着他所指到的每一个人,看到第四张照片的时候我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他所指的每一张照片都是同一个人,而且这个人的样貌没有丝毫变化。 张涵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我俩互相看了一眼,张坤得意的笑着对我俩说 “上星期我女朋友给我看他的初中毕业照,我就感觉这个人有点不正常,结果还真就不正常” 张坤说完后张涵想了想后又一把揪住张坤的大耳朵没好气的对他说 “你个小东西年纪轻轻的你就早恋,还女朋友……” 张涵没说完张坤便呲牙咧嘴的冲我投向求救的目光,我苦笑着让张涵先别收拾他,先说正事要紧。 张涵使劲拧了一把张坤的耳朵才松手,张坤揉着自己的耳朵对我们说起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张坤今年17岁读高二,几个月前交了一个女朋友,据张坤自己所说那女孩是他们校花,自己费了很大劲才追到手。 说完后张坤还拿起那张毕业照给我指了指他女朋友,我看了一眼,那女孩长的还算秀气,长大后应该是个美女。 张坤正好自己有个好朋友和他女朋友初中时在同一所学校,但是张坤嘴里所形容的和他女朋友嘴里所形容的根本就是两个人,第二天他女朋友把初中时的毕业照带到了学校问张坤说的是不是那个人。 张坤看到这张照片就被坐在第一排的那个男人所吸引,他觉得照片上这个男人妖气太重了,虽然只是照片,但是从照片里都能感觉到那个男人的妖气,张坤指着照片上的那个男人问他女朋友是谁,他女朋友说那个人是他们校长叫李世文,张坤又问她李世文当了校长多久了,他女朋友说从她入校时校长就是他。 张坤回到家后开始上网搜索李世文的信息,通过海量的资料查找后发现李世文从建国后一直到现在都沿用一个名字,而且从来改变过样貌。 说到这里张坤又从那个纸箱里拿出一张地图,地图上被张坤用黑色记号笔画了一条长长的线,张坤说这就是这几十年来李世文所出现过的地方,后来他把所有地方用线连了起来,张涵看着地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张坤问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张涵说那个李世文所出现的地方都是引灵人大量聚集的地方,张涵说完后我也看向地图,发现李世文在七十年代还在我市待过。 我从一旁找出李世文七十年代在我市拍的那张照片,由于照片是张坤在网上下载下来再打印出来的,所以有些失真,但是也能看出来照片上的大部分细节。 照片上一共三个人都举着一本毛主席语录,李世文穿着一身老式军装站在最左边,中间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穿着和李世文同样款式的军装,最右边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我忽然觉得照片中李世文旁边的这两个人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我仔细想了半天忽然想起来,那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眉目之间非常像我大爷,而那个十几岁的小伙子分明就是我爸。 张涵看我吃惊的表情赶忙问我怎么回事,我说照片上另外的两个人非常像我爸和我大爷,张涵从我手里拿过照片看了看说想知道的话直接给我大爷打电话问一下七十年代的时候认不认识一个叫李世文的人就知道了,张涵说在那个年代照相并不是一件很普通的事,能在一起合照的人肯定是有一定交情或者照片有一定意义的,我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我拿出手机找出我大爷的电话拨了过去。 没过电话就接通了,很显然我大爷对我忽然给他打电话很是意外,问我是不是惹了什么事,我赶忙说没有直奔主题的问他七十年代的时候认识不认识一个叫李世文的人,我大爷在电话那头念叨了好几遍李世文这个名字,念叨了几遍后我大爷似乎是没想起来这个人,让我形容一下这个人的长相,我对着照片向他形容了一下李世文的长相,我大爷又开始在电话那头念叨着李世文的名字,也就是过了不到5秒我大爷忽然想起来了这个人,有些激动的说这个李世文是我们家这边以前革委会的干部。 他问我从哪知道的这个人,我说和朋友聊天无意中聊到的这个人,我大爷感慨的说这都过去好几十年了,要是我不提起这个人他都忘了,之后又问我现在李世文在哪里在干嘛之类的问题,我说不是太清楚只是和朋友聊天聊了起来,我大爷说让我跟我朋友说如果见到李世文替他给李世文问个好。 挂了电话后我和张涵姐弟俩说了一下我和我大爷的聊天内容,张坤手里拿着照片皱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张涵问他在想什么,张坤放下照片问张涵 “你觉得这个李世文是什么来路” 张涵摇摇头说不清楚,张坤又看向我,我同样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张坤得意的笑了笑对我俩说 “我怀疑这货是个画皮鬼” 张涵听完后疑惑的看着张坤问他怎么能确定是画皮鬼,张坤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了句凭感觉。 我估计我应该是算是引灵人中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最渣的一个了,绝对没有之一。 我问张涵画皮鬼是什么东西,我问完后张坤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不会背乘法口诀表的大学生一样,不过张坤并没有当面说出来我的无知。 他从书桌的抽屉里找出一本线装的古书,翻了几页后递给我,我接过书后看见上面用毛笔画画着一个面目狰狞的怪我,手里拎着一张类似人皮的东西,这副画得惟妙惟肖,虽然明知道是画但是看上去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画的下面写着画皮鬼三个字,下面用蝇头小楷写着画皮鬼的介绍,底下的几行小字用的是古文。 幸亏我语文学的还算不错,能够勉强看懂上面的意思,翻译成现代文就是画皮鬼主要的手段就是扒活人的皮穿着自己身上就成了那个人,样貌能保持百年不变。 看完后我又随便翻了几页,整本书里每一页上面都画着一个面目狰狞的鬼或者妖怪,下面写着名字及一些简短的介绍。 看我看完后张坤从我手里把书拿过去,我问他这是什么书,张坤看了看手里的书对我说可以把这本书当作鬼怪的图鉴,要不是这本书对他比较重要他送给我也没关系,我笑了笑说没事,张涵问他有没有什么想法,张坤笑了笑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等天黑了亲子去看看就知道了。 张涵听他这么一说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他绝对是预谋很久,张坤笑了笑说反正我俩闲着也没事,不如跟他去玩玩,顺便能看看百年难得一见的画皮鬼,绝对不算吃亏。 我算看出来了,这个张坤绝对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他对张涵揪他耳朵这点非常忌惮,张涵总是找茬揪他的耳朵,似乎是以揪他耳朵为乐。 说完画皮鬼的事张坤问我天耳通练到了什么程度,在未来小舅子面前我并不想显得太面,我随口说我以前一直修炼天眼通,没怎么修炼天耳通。 张坤好奇的看着我说同时拥有两样六神通的人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说完后得意的笑了笑说虽然他天耳通修炼的层次并不是太高,但是教我足够了,他让我施展天眼通看着他,张坤说完后我立刻集中精神施展天眼通,没过几秒便开了天眼。 我用天眼查看张坤并不觉得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并不像东子那样胸口处有一坨金黄色的东西,张坤看了看我似乎是看出了我开了天眼,自己也闭上了眼施展天耳通。 在张坤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我忽然发现从张坤的头顶忽然生出一团黑气,这团黑气慢慢的一分为二,一团黑气进入左耳另一团黑气进入了右耳,也就是过了两秒钟两团黑气忽然从耳朵弹了出来,就像被弹簧弹出来一样,两团黑气弹出来之后瞬间又合为一体,变成一个小人的形象,非常像老外爱吃的那种姜饼的样子。 黑色的小人迈着步子在地上跑跑跳跳一副非常开心的样子,这时候我的天眼通似乎是到了极限,额头传来阵阵胀痛我便赶忙收了天眼,我收了天眼以后张坤也收了天耳通,笑着问我有没有什么收获,我问他从他耳朵里出来的小人是什么东西,张坤那个小人可以理解为就是他的耳朵,小人走过的地方所有声音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我又问他能够维持多长时间,张坤自豪的笑了笑说只要他想听多长时间都行,现在就是距离不是很理想,也就是几公里左右。 我听他说完后目瞪口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就我的天眼通来说能维持个几分钟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而且每次施展完天眼通之后额头都会隐隐作痛。 那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乱跑额头撞在墙上的感觉差不多,张坤说天耳通不但能听到人们说话的声音还能听到鬼物的声音,在实战中算是比较有用的一个神通。 说完后张坤让我按照天眼通看到的方法去集中精神施展天耳通,我按照昨天在崔小白酒吧里本我教我的那个方法把所有意识集中在左耳,也就是我在把意识集中在左耳的那一瞬间我便感觉到一股和我一样的意识集中在了右耳,瞬间两个耳朵里一片嘈杂,就像是没有节目的电视频道一样发出嘶啦嘶啦的声音,我用力将两股意识朝外挤压,可是越是用力那两股力量在耳朵里塞得越紧,嘈杂声音就越大,就在这时候张坤在一旁对我说 “放松,别用力,就像放屁一样别硬挤” 张坤说完后我差点没晕倒,他这个比喻形容的实在太不恰当了,什么叫放屁一样,把我的耳朵当成什么了,就在我分神的这一瞬间耳朵里的两股意识立刻消散,重新回归到脑袋里了,我睁开眼睛后张坤叹了口气冲我摇摇头说这天耳通给我算是浪费了 张坤说完后我又试了几次可是每到要从耳朵里弹出两股意识的时候都失败了,张坤最后非常无奈的看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多吃点豆子,找找放屁的感觉。 用他的话说没有比放屁这个生理动作来形容施展天耳通再贴切的了,张涵听张坤这么挤兑我又一把揪住张坤的耳朵问他是不是不想活了,敢这么和我说话,张坤立刻投降承认错误。 张涵冲我无奈的笑了笑让我别着急,这东西本来就是意见欲速则不达的事,太勉强的话反而事得其反,我对她苦笑着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张涵家族那一片宏伟的徽式建筑群里住的人并不是太多,至少张涵姐弟俩带我闲逛的时候除了一些聋哑佣人之外并没看到一个她们家族的人。 我问张涵这件事张涵说很正常,她家族里的人大部分都在省内经营着自己的生意,这里就相当于祖宅,只有逢年过节或者家里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家族里的人才会都回来,平时一直是这么冷冷清清的样子。 晚饭我们在市中心的一家牛肉面面馆吃的,张涵说她自从和我在一起后就没吃过这家面馆的面,好多次做梦都梦到了这家面馆的面,醒来后留了一枕巾口水。 张坤我们三个人一人吃了一碗,说实话我并没有感觉这家面馆的面有多好吃,只能说一般般的味道,张涵姐弟俩狼吞虎咽的吃的满头大汗,尤其是张涵边吃边说太好吃了,边说边招呼我吃,最后张涵一口气吃了两大碗,我一碗都没吃完,张坤结完帐后笑着对我俩说 “走吧,去办正事吧” 不得不说张坤的确有当私家侦探的潜质,经过调查他已经对李世文的家庭住址以及生活习惯了解的一清二楚。 我们从面馆走出来后张坤看了看时间说这个时间李世文应该在他住的地方遛弯,大概能持续一个小时左右。 我们现在过去应该能在外面遇到他,说完后招手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李世文的住的小区。 第七十三章 机缘 李世文所住的小区是当年学校分的福利房,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建筑,我们打车到李世文的小区附近后正好碰到李世文在附近和一个中年人聊着天,下车后张坤让我用天眼通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来路,我点了点头便开了天眼,现在开天眼对我来说太简单了,也就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就能瞬间施展天眼通,而且现在额头上的那种肿胀感也并不是太明显了,就是天眼用的时间长了额头会有那种强烈的肿胀感。 我施展天眼通后朝李世文那边看去,我忽然发现李世文身上有一层黑黑的粘膜覆盖在他身上,而且那层覆盖在他身上的粘膜在他身上缓慢的流动。 我正用天眼观察李世文的时候他忽然扭过头朝我这边看过来,似乎是发现了我正在看他,当李世文扭过头的那瞬间我发现他的眼球也是一片漆黑,我被吓了一跳赶忙收了天眼通,张坤问我看到了什么,我揉着额头把看到的异常和张坤说了,张涵看着远处的李世文说这个李世文绝对是个画皮鬼,我用天眼通看到的那层黑色的粘膜就是画皮鬼身上披着的人皮,张坤也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坏笑说 “今晚咱们就为民除害,灭了这个画皮鬼” 张坤的计划非常简单,一会他上去和李世文搭讪,说自己就是他们学校的毕业生,拽着他聊天,之后张涵便用自己的独门绝技攻击他,看他怎么招架。 张坤说到这里时我疑惑的看着张涵,说实话张涵我俩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还真不知道她的独门绝技是什么,张涵也没有主动对我提起过她所擅长的东西,我原本以为她就是看的书多一些而已,张涵看我疑惑的眼神对我笑了笑说自己最擅长的就是灵魂攻击,张涵说灵魂攻击算是比较特殊的攻击手段,直接穿过肉身直接攻击对方的灵魂,从表面上看看不出丝毫被攻击攻过的迹象,用张坤的话说灵魂攻击就是居家旅行杀人常备的攻击手段。 张坤又和我们交代了一下细节后便朝李世文那边走了过去李世文攀谈起来,我问张涵灵魂攻击的距离大概能有多远,张涵看着距离我们几十米的李世文说具体能攻击多远她不清楚,但是就这个距离肯定是没问题。 张坤也就是和李世文攀谈了一分钟左右他便对我们这边使了一个眼色,随即张涵也闭上了眼睛在原地施展灵魂攻击,也就是张涵闭上眼睛不到五秒钟我便感觉张涵身子猛地晃了一下,我赶忙一把扶住她,她睁开眼睛后虚弱的对我说 “赶紧撤,我的灵魂攻击被他反弹了回来” 我扶着张涵的肩膀看向李世文那边,忽然发现刚才还在和李世文攀谈的张坤不见了,李世文正笑呵呵的看着张涵我俩。 我着急的对张涵说刚才和李世文说话的张坤不见了,张涵痛苦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回家去搬救兵,张坤机灵的很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张涵这么一说我也没多想,伸手拦下一辆经过的出租车揽着张涵上了出租车,我刚关上车门张涵便猛地咳嗽起来,伴随着许多血沫从嘴里喷了出来,我吓坏了问张涵是怎么回事,张涵抹了一下嘴角摆摆手说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打车回到张涵家门口后张涵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下车后我问她到底是什么回事,张涵说虽然说这就是灵魂攻击被反噬的下场,不过稍微值得庆幸的是李世文并没有对她下毒手,她能感觉到李世文要弄死她应该是易如反掌。 张涵我俩边走边说,说着就来到了她爷爷所在的那栋徽式建筑,张涵我俩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老爷子正坐在茶台前和另外一个人喝茶,由于那个人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不过从背影上能看出来是个男人,张涵看到那个男人的背影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声的对我说 “我小叔居然回来了” 张涵话音刚落,老爷子便抬头望向我们这边,张涵的小叔也回过头朝我们这边看,这时我才看清他的长相,可以说张涵小叔的完全是张坤的中老年版,两个人的五官极为相似,不用说这人肯定是张坤的父亲,老爷子看见张涵我俩后冷哼了一声对我俩说 “哼!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小坤年纪小情有可原,你们俩也跟着他一起瞎胡闹吗?” 张涵现在丝毫没有白天时摔老爷子的茶杯茶壶的架势了,一副受气包的样子低头站着,张涵小叔站起来走到我们面前打量了我几眼之后又打量了张涵几眼后对她说 “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张涵不情愿的伸出手,张涵小叔一把抓住张涵的手腕闭上眼睛似乎在给她把脉,过了一会后张涵小叔叹了口气说 “心脉受损,我一会给你开些药吧” 老爷子听完后又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到 “老四你敢给她治我打断你的腿,让她自作自受” 老爷子说完后重重的把茶壶放在茶台上,张涵小叔无奈的笑了笑对我说 “你就是刘强吧,我是张涵的小叔,我叫张子枫,说说刚才发生的事吧” 老爷子叹了口气对我俩说 “过来坐吧,跟老四我俩说说今天发生的事” 张涵听老爷子这么一说如同大赦,对我悄悄的做了个鬼脸,我俩一前一后的走到茶台前坐下后我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和两人说了一遍。 当我说到张坤忽然消失的时候老爷子和小叔并没有任何吃惊的表情,我说完后老爷子给我俩倒了杯茶后对我们说 “这个李世文的事我是知道的,他也的的确确是个画皮鬼,但是此人并非大奸大恶之人,所以我们张家对他也没有过多干涉,不过还好李世文心地不坏,并没有对你下毒手,要是他用一半的力气对付你我估计你现在已经不在了” 老爷子说完后张涵小叔也附和着点了点头,他喝了杯茶后对我们说这个李世文算是他的朋友,虽然说此人是个画皮鬼但是他绝对算是画皮鬼中的异类。 按照记载来说画皮鬼绝对算得上排名前十的厉鬼了,其实画皮鬼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攻击手段,画皮鬼最擅长的是易容,能变成你最信任的人忽然给你致命一击,说白了画皮鬼的易容手段就是先杀了那个人,之后把死者的皮扒下来穿在自己身上就变成了那个人,连气息都能模仿的一模一样,就像张坤给我看的那本书上画的那样。 张涵小叔喝了口茶说李世文很早以前李世文来到他们这里第一天他们就知道了,他们暗中观察了很久都没见他作恶,后来张涵小叔还和他交了朋友,李世文对他说过,虽然他是画皮鬼,但是他从来没杀过一个人,自己身上这张人皮也是在路边一个饿死的人身上扒下来的。 我忽然明白过来这个李世文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换过样貌和名字,张涵小叔说完后我才明白过来其中缘由,张涵听她小叔说完后问张坤的事又是怎么回事,张涵小叔听她说完后哈哈大笑对她说张坤这孩子有些不知轻重了,自己出手稍稍给了他一点教训。 听到张坤没事的消息张涵我俩几乎同时长出了一口气,张涵爷爷喝了口茶叹了口气让我俩先去休息吧,张涵我俩点了点头就要站起身往外走,结果张涵小叔叫住我,让我留下来,让张涵自己一个人先回去,张涵有些不情愿的看了她小叔一眼后便没好气的走了。 张涵走后老爷子给我倒了一杯茶,张涵小叔咳嗽了一声问我天眼通和天耳通修炼到了什么层次,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和他说了一下我现在天眼通能维持几分钟,天耳通干脆不能用,张涵小叔看了看老爷子,老爷子无奈的笑了笑对我说 “按理说你和张涵来这里我这个当长辈的应该送你点东西,如果我不送你点什么的确有点说不过去,到时候张涵还得埋怨我,罢了,我就助你修炼你的神通吧” 老爷子说完后我刚要说一些假装推脱的话,没想到张涵小叔忽然伸出两个手指快如疾风的点在我的额头上,就在他的手指碰触到我额头的那一瞬间我便感觉自己的额头如同炸了一般的疼痛,眼前也出现了无数如同烟花一样炫目的东西,没过几秒我便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恢复了意识,额头还是有些隐隐作痛,这种感觉就像天眼用的时间长了那种感觉,我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在一幢极为宏伟的大殿的殿门前,殿内供奉着一个穿着紫色袍子的神像,正在我打量着这个神像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一声极为严厉的声音 “见到卞城王神像还不速速下跪” 我回头望去看见一个头戴金冠拿着拂尘的老道士正在不远处看着我,老道士长的颇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老道士的样子让我想起了西游记里孙悟空的师父菩提老祖,想必刚才那句话就是他说的,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老道士便到了我面前,拿着拂尘在我身上扫了一下我的身子便不受控制的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磕完头后身体便恢复了控制,老道士打量了我一会后说 “你如今拜过卞城王也算是与我枉死城一脉有缘,此乃定数,希望你以后别坏了枉死城一脉的声誉” 我被这老道士说的云里雾里,什么卞城王枉死城我一概不知,刚才张涵爷爷并没和我说这些,只是说助我修炼神通,我一脸懵逼的看着老道士,老道士看着大殿内供奉的神像说 “你与卞城王有缘,以后便会知道这里面的玄机” 说完老道士拿着手里的拂尘挥了几下,四周瞬间一片黑暗,那种黑暗远远超过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我甚至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有些粘稠,那种感觉十分压抑,这种黑暗非常像中阴界的那种黑暗,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出现了老道士的声音 “用你的天眼通想办法走出来见我,如果坚持不下来就会魂飞魄散” 也许这就是张涵爷爷说的助我修炼神通,我凝神屏气开了天眼那一瞬间我忽然发现远处一个死相极惨的恶鬼正盯着我。 我施展出天眼通后他迅速的朝我这边飘荡了过来,我差点没被吓死,扭头就跑,这种感觉真的是太不好了,不但耗费心神的维持着天眼通,还得不停的奔跑躲避着那恶鬼,我被这恶鬼追的像狗一样,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这个鬼地方奔跑并不觉得累,似乎是并不需要心肺功能。 此时我的额头已经有些隐隐作痛的感觉了,一般额头出现这种感觉的时候就代表天眼通的使用时间快要达到极限了,如果在现实中我肯定早就收了天眼通,可是刚才那老道士清清楚楚的和我说了,如果坚持不下来的结果就是魂飞魄散,如果真的魂飞魄散的话那也真是够悲催的,没死在神国居然死在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此时我的额头已经疼得快要到极限了,用天眼通所展现出来的景象都已经有了重影,我不顾一切的往前跑,那个恶鬼仿佛跟我有杀父之仇一样拼命的追我,我感觉自己的额头快要爆了,整个脑袋都出现了那种胀痛感。 从进入这个鬼地方到现在我估计自己被这个恶鬼追了至少得有半个小时,这已经超过我平时使用天眼通极限的几倍,此时此刻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如同动画片里大头儿子那么大而且头重的要命,貌似随时都能摔倒,我感觉那个恶鬼离我越来越近,甚至我都能感觉到那个恶鬼身上浓重的怨气,看来我真的是要交代在这里了,此时此刻我的脑子里不停的出现着我妈我爸张涵甚至郑三哥等人的影像,人们常说人在濒死的时候脑子里会出现自己认为重要的人,也许刚才在我脑子里出现的这些人便是我认为重要的人吧。 第七十四章 天眼通升级 其实仔细想想我这一辈子真的算是碌碌无为,虽然说成了引灵人但是就拿实力来说绝对算是垫底的,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算是个拖油瓶,与其这样真不如在这里一死了之。 正当我闭上眼睛等着恶鬼把我吃掉的时候我脑子里忽然想起了我刚出生时候我爸兴奋的表情,以及我小时候出事我妈焦急的样子,还有张涵对我说过的情话,我瞬间意识到如果自己死在这里那就太不负责任了,我要活下去,活着去守护这些我认为重要的人。 此时恶鬼已经张牙舞爪的跑到我身后正准备对我发起致命一击,我忍着额头的疼痛超前猛跑了几步,恶鬼扑了个空愤怒的在原地咆哮着,跑了几步后我忽然发现我额头那种疼痛感正在一点点消失,甚至有了一丝清凉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三伏天喝一大口冰镇啤酒的感觉。 由于后面有厉鬼穷追不舍我也没顾得上多想,既然额头的那种疼痛感消失我就拼了命的朝前跑,那个恶鬼也不含糊,张牙舞爪的在后面紧跟着我,跑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我额头的疼痛感全部消失,而且我的天眼通似乎能看到更远的地方,打个比方就像从低倍望远镜换到高倍望远镜一样。 我回头望向追我的那个恶鬼忽然发现恶鬼的头部居然变成了鲜红色,而且我朝他望去他还本能的用手去遮挡自己的头部,貌似现在这货对我有些忌惮。 我停下脚步朝他望去结果那个恶鬼也停下脚步可劲的用手挡着自己那张红色的脸,我刚才被这货追的像野狗一样,顿时想要把一肚子窝囊气都发泄在这货身上,我也顾不上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奔着恶鬼的方向跑去,那货直愣愣的站在原地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呆了。 就在我跑到那个恶鬼面前时原本黑暗的四周忽然亮了起来,之前在我面前的恶鬼已经变成了那个头戴金冠的老道,老道笑呵呵的看着我对我说 “你的心境有了提高,天眼通自然就有了提升,算你过关了” 老道士说完后我瞬间明白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看来刚才那个恶鬼应该是这个老道士幻化而成。 我问老道士我的天眼通现在属于什么等级,老道士摇摇头说勉强可以说摸到了一些门槛,以后的修炼只能靠我自己了,此时我对老道士的来历非常好奇,我问他到底是什么人,老道士笑了说让我别着急,以后我自然会知道他是谁。 说完后老道士收起笑容说我的天眼通已有小成,勉强能够克制住一些鬼物,以后天眼通会随着我心境的提升而得到提高。 我看了看眼前供奉卞城王的那座大殿又看了看老道士,想必这人也不是寻常之人,我又问他我的天耳通什么时候能够得到提升,我把我目前在天耳通上遇到的瓶颈和老道士说了一下,老道士听后淡淡的笑了笑对我说天耳通是我机缘所得,修炼起来自然要比我天生所带的天眼通要复杂一些,正是因为是机缘所得所以天耳通自然需要机缘去修炼,像天眼通这般修炼反而事得其反。 老道士让我一切随缘,切莫强求,老道士对我说我与卞城王有缘,让我以后有机会亲自去枉死城去拜见一下卞城王。 说完后老道士在我额头点了一下,在老道士手指在我额头接触的那一瞬间我便失去了知觉,等我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张涵爷爷那里,老爷子和张涵小叔看着我笑了笑,老爷子让我喝了茶去休息,我拿起茶喝了一口,茶还很烫嘴,我喝了一小口之后问老爷子我去了多长时间,老爷子笑而不语,张涵小叔也对我笑了笑没说话,两个人自顾自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在这里待着也是无趣,和老爷子及张涵小叔到了一声谢后便离开了。 张涵在门口等我,看到我出来后问我他们和我说了什么,我说没什么,问她我在里面待了多长时间,张涵想了想后跟我说也就是几分钟的事,她都没想到我能这么快就完事。 张涵拉着我来到她所住的房子,和张坤住的那套有点像,我笑着说她们张家真的是土豪,别的有钱人家是一人一个房间,到了她家就是变成了一人一栋徽式别墅,张涵得意的笑了笑说她家就是土豪,我要是感兴趣可以做上门女婿。 张涵的房间布置的非常少女,粉红色的壁纸粉红色的窗帘,屋子里的家具摆设全部都是以白色为主。 我坐在张涵的床上后她对我说我是第一个进到她闺房里的陌生男人,张涵话音刚落我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我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郑三哥给我打的电话,郑三哥很少给我打电话,给我打电话肯定是出了什么事,电话接通后郑三哥问我在哪,我看了看张涵说我陪张涵回家了,张三哥笑了笑说去看老丈人了,我问他有什么事,郑三哥手机那头传来噼里啪啦打火机点烟的声音,点着烟后抽了一口对我说 “你要是没事就回来吧,你们寿衣店旁边的那家文玩店的胖子出事了” 我对我家寿衣店旁边开文玩店的李胖子并没有什么好感,觉得这李胖子满脸的透着不实在,他把我家寿衣店旁边的小超市盘下来改成文玩店后我俩也很少来往。 文玩店的生意非常一般,李胖子偶尔来我店里坐坐和我东扯西扯的闲扯些用不着的,其实说白了就是希望我能够在他店里买点东西,每次我都嗯嗯啊啊的敷衍着,李胖子每次都是失望而归过几天继续来我店里胡扯,对于李胖子这点我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第一次见李胖子是我刚把因果钟从我爷爷家拿到店里的时候,李胖子一眼便认出我手里的因果钟,之后来到寿衣店和我说这东西如何如何邪门,他自己就是因为之前得到过这个东西差点要了他的命,幸亏当时金刚的师父救了他。 之后郑三哥也和他打过一个照面,郑三哥说李胖子有大机缘,由于当时我对修行者了解并不是太多,并不是太明白郑三哥所说的大机缘是什么意思,也就没怎么当回事,今天郑三哥在电话里和我说李胖子开的那个文玩店其实是一家挂羊头卖狗肉的店,表面上经营着文玩杂项,背地里替那些盗墓的土狗销赃。 由于我市历史悠久,自打先秦时期就存在,所以自然会有一些古墓,虽然墓葬规模比不上山西陕西一带但是从规模上和数量上也还算不错。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所以盗墓产业在我市来说一直屡禁不绝,郑三哥说李胖子正是这盗墓产业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几个月前我市发生了一件情节非常严重的盗墓案,郑三哥和金刚配合警方利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查找线索,结果最后顺藤摸瓜摸到了李胖子这里,昨天金刚和郑三哥来到李胖子的文玩店找李胖子聊天发现他身上有股非常邪门的气息,而且身上的死气不是一般的重。 郑三哥说就算天天睡在乱葬岗睡上十年身上都不可能有那么重的死气,我在电话中问郑三哥这是怎么回事,郑三哥说肯定是盗墓时接触了非常邪门的阴器才会变成了这样,我又问郑三哥除了李胖子身上有死气之外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郑三哥说一时半会在电话里也说不清,让我抓紧回去后再说。 挂了电话后张涵看我脸色不太好问我怎么回事,我苦笑着说这次恐怕在她家待不了多久了,我把郑三哥在电话里和我说的事情和她说了一下,我问张涵是跟我回去还是要留在家里几天,张涵说我走了她留在这里也是怪无聊的,和我在一起去哪都不觉得无聊。 我看着张涵笑了笑说了句不好意思,张涵说没事,这次过来主要就是让我在她家混个脸熟,张涵话音刚落门外便有人敲门,张涵起身去开门,打开门后看一个佣人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张涵接过汤药后关上了门,我问她是什么东西,张涵苦笑着说肯定是她小叔给她配的汤药调理今天受损的心脉用的,说完后张涵猛的吹了几下后扭着鼻子灌进嘴里喝光了碗里的汤药。 喝光碗里的汤药后张涵呲牙咧嘴的用手在嘴里扇着风,刚才在老爷子那里的时候我就对张涵小叔比较好奇,我问张涵她小叔是干什么的,张涵说她小叔绝对算是一个奇人,无论是神通还是医术在同龄人中绝对算是最顶尖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小叔肯定能当上她们家下一代的家主。 张涵怕我听不明白边跟我说起了她家里的事情,张涵家老爷子自从卸去东派引灵人大长老后便安心的在家养老,不再过问引灵人的事,张涵家除了她爷爷是引灵人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引灵人,包括张涵的小叔,张涵自豪的说她小叔的医术在中国来说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现在在京城的一家中医院工作,家里其他人则经营着家族里的生意,她家这一支专门经营他们这里的殡葬一条龙生意。 说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张涵很少提及自己的父母,大多数聊天时她都在说她爷爷,但是直接问她又显得不是太好,我问她这次来她家用不用去看看她父母,张涵苦笑着说她都不知道自己父母现在去了哪她们之间很少联系。 说完后赶忙转移话题问我要不要给郑三哥他们几个人带点他们当地的土特产,我摇摇头说不要了,说着拿出手机订了两张明天回去的高铁票。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并没有和张涵睡在一起,张涵把我带到客房,她说虽然说我俩在我家已经住在了一起,但是这里毕竟是张涵爷爷家,张涵给我安排的客房在她住的那栋房子对面,窗户对着窗户,如果她不拉窗帘的话我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她屋里。 张涵把我带到客房后和我聊了一会便说明天早晨要坐车回去让我早休息,说完后离开了客房。 张涵离开后我看了一会手机也睡觉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叫我,我睁开眼睛后看见小云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站在我床边笑着看着我。 我从床上坐起来问小云怎么出现在这里,小云笑了笑坐在床沿上说她无数次的和我沟通都联系不上我,只好来到这里找我了,我张了哈欠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小云摇摇头说大事倒是没有,只不过她最近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异样,打算离开我一段时间。 小云说到这里我想起了之前郑三哥之前和我说的小云会变成煞这件事,我从床头柜上摸到烟点了一支后问她身体具体有什么异样,小云摇摇头说不太清楚,只是觉得自己只是最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她说这种情况从来没发生过,她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我问她打算去什么地方,小云摇摇头说自己并不是太清楚,她怕万一自己变成厉鬼伤害到我,她这次过来是和我告别的。 小云这么一说我心里还挺不是滋味,我问她是不是非走不可,小云点点头说自己已经做好了决定,也许这件事对她来说是个机缘,如果我俩有缘的话以后还会相见,说完后对我笑了笑,显得格外伤感。 小云和我说了一些保重的话后便消失了,小云走后我心里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我走到窗口看着对面张涵的房间,张涵的房间还开着灯,此时她应该还没睡。 我拿出手机给她打了一条微信,问她睡没睡,张涵马上给我回复说还没睡,我问她在干嘛,她说在想我,我刚要给她回信息发现张涵房间的窗帘打开了,她站在窗口笑着看着我,我翻身坐在了窗台上给她发信息问她怎么还不睡,她给我回信息说一会就睡了问我怎么还没睡,我把小云的事在微信里和她简单的说了一下,张涵收到信息后看着我,用手指指了指楼下,之后两个手指做了一个下楼的手势,她的意思就是让我下楼,我俩去楼下说,我对她点了点头做了个ok的手势。 第七十五章 鬼王灯 我披了件衣服走到了楼下客房的客厅里没多久张涵也披着一件羽绒服走了进来,张涵对佣人做了几个手势后,也就是过了几分钟两个佣人端来几碟小点心放在茶几上,之后又退到了一边。 我看着这些佣人问张涵他们是不是都不休息,张涵笑着说让我别小瞧这些聋哑人,他们每个人都会些功夫,三两个普通人打不过他们一个,他们不仅是佣人还相当于保安。 张涵说完后我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佣人,并没看出来和普通人有什么两样,张涵拿起一块蛋糕塞进嘴里后问我小云的事,我和她详细的说了一下,包括在高铁上郑三哥和我说的煞的事情,张涵听完后说小云这么做是对的,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我好,大多数厉鬼变成煞之后都会凶性大发,就像普通人得了躁狂症一样六亲不认而且攻击性非常大。 我问张涵有没有什么办法阻止小云变成煞,张涵苦笑着摇摇头说根本不可能,这都属于天道的正常运转,就算崔小白都无法干涉,张涵说完后安慰我让我别太过伤感,如果我和小云真的有缘到时候还会再见的,我听她说完后点了点头说也只能这样想了。 张涵我俩又聊了一会张涵让我别想太多早点休息,由于当着佣人的面所以张涵并没有跟我做什么亲密的举动,告别张涵后我回到客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自从我接触到引灵人这个圈子后匪夷所思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而且无论是从我的生活上来说还是心理状态上来说都发生了本质的变化。 相比之前安逸的生活来说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这也许就是修行者们所说的宿命,无论怎样都是逃脱不掉的。 我发现我从那个老道士那里回来之后心态又一次发生了变化,说实话之前我觉得身上的一些神通是我的负担,尤其是那次东北的老胡要夺舍我的天眼之后,我更加觉得这些东西是我的负担,现在这种感觉荡然无存,我要用这些神通来保护我认为重要的人。 想到这里我从床上坐起来,屏气凝神开始修炼天耳通,开始几次都是像以前一样失败了,两股气息到左耳和右耳之后便无法从耳道里弹出。 张坤也和我说过,这一步是最难突破的,一旦突破了这一步骤天耳通就算是成了,我想起了张坤和我说的放屁的那个理论,虽然说放屁这个事每个人都会经历,但是真的要是去仔细琢磨那种感觉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又连续尝试了好多次都是卡在那里失败了,正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出现了本我的声音,本我在我脑子里说让我放松,什么都别想,别急着把这两团东西从耳朵里挤出去。 听本我说完后我再一次屏气凝神尝试了一次,两股气息到耳朵里时我并没有想着让这两股气从耳朵里出去,让这两股气息在耳道里转悠,两团气息在我耳朵里嗡嗡作响,那种感觉非常嘈杂,像是施工工地上机械轰鸣的声音。 我强忍着这种嘈杂感努力让自己平复情绪,可是这种嘈杂感越来越强,这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张坤和我说的放屁的理论,也许这小子说的还真有些道理,稍稍有些放屁的感觉硬挤出来的可能性并不是太大,但是一旦憋到了极限不用挤自然就会放出来。 我感觉自己的耳膜不断的在膨胀,甚至有要涨到极限的感觉,我都能听到耳朵里的传来砰砰砰的心跳声,就在我的忍耐快要到达极限的时候,双耳一下清净了,肿胀感瞬间消失,随即耳朵恢复了正常,而且听力似乎增加了无数倍。 我睁开双眼看见地上有一个黑色的小人愣愣的站在地上,小人的样子和张坤的那个小人样子差不多,也是姜饼人的形象。 小人似乎非常害羞,我看他的时候他还本能的躲闪我的目光并且用那短短的小手可劲的挡着自己的脸。 我跳下床想里近些来看看他结果他躲到了桌子后面,无论我用什么办法诱惑他都是无济于事,无奈我只好回到床上继续闭上眼睛用意念去和他沟通。 我闭上眼睛后那个小人就从桌子后面跑了出来,小人按照的意念所指的方向行走,小人行走之处我便能听到周围的东西,我用意念操控着小人去外面,结果小人从窗口噗通一下就跳了下去,外面的风声听得一清二楚,和用天眼通不一样的是用天耳通并不会耗费我太多的精力。 打个比方吧,用天耳通就像是用一条线牵着那个小人,他走到哪里我就能听到他周围的一切,可以把这个小人理解成一个外挂的耳朵,小人在张涵家院子里走了一大圈便自己主动的回到了我耳朵里,我尝试再次使用天耳通则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我之后又尝试了多次,都是没有任何反应,就连之前把意识集中在耳道里都不能做到了,看来这个小人应该是累了,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我也累了,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特别沉,连梦都没做一个,如果不是佣人过来敲门我估计我得睡到中午。 起床收拾好了后下楼发现佣人们已经准备好了早饭,张涵已经坐下开始吃早饭了,看到我过来后她招呼我赶紧过去吃饭,吃完饭后去火车站坐车,我坐下后问她用不用和她爷爷打个招呼,张涵嚼着包子说不用了,老爷子该说的话已经都说了该做的事也都做了,我问她不去会不会有些不好,张涵摇摇头说没必要这样想,老爷子本来本来就不是一般人,没必要用世俗的眼光去看他,答应老爷子的事情努力办到就行了,说完后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张涵我俩中午的时候坐高铁到达我市,下高铁后打车直奔崔小白的酒吧,到酒吧后还是崔小白还是老样子看着那本甄嬛传,郑三哥坐在吧台上喝着啤酒。 郑三哥旁边还有一个穿着一身运动装的光头,我走过去才发现居然是肉大师,就是做房地产开发的那个大姐夫中邪时郑三哥在洗浴中心门口接的那个胖和尚。 肉大师记性很好,看到我之后对我笑了笑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看来这肉大师应该是还记得我。 郑三哥喝了口啤酒冲我打了个招呼,看了看张涵问我去看老前辈结果怎么样,我说还不错,崔小白放下手里的书盯着我看了好半天之后点了点头说 “看来这次你去张译真那捞了不少好处” 我听崔小白这么一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张涵坐在吧台上后崔小白问张涵她家老爷子最近身体怎么样,张涵点点头说她家老爷子特精神。 崔小白点了点头问转身给我俩调了两杯之前常喝的那种鸡尾酒放在吧台上,郑三哥也没多说,点了支烟直接开门见山的跟我们说起了李胖子的事。 昨天晚上郑三哥已经在电话里和我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但是说的并不是太详细,郑三哥怀疑那个李胖子或者说他们团伙是有预谋的专门从古墓里盗取阴器,郑三哥嘴里所说的阴器并不是说从墓里拿出来的东西都能算作阴器,所谓阴器简单点说就是阴间用的东西都可以称为阴器,比如我家里放着的因果钟就可以算得上是阴器。 说实话阴器这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用,首先从市场价值来说肯定没有那些古董值钱,其次几乎所有的阴器都是非常邪门的,如果活人长时间接触的话绝对不是一件好事,甚至一些阴器还带有一些非常邪门的诅咒,据郑三哥估计他们盗取阴器的目的很有可能是为了修行某种特殊的功法。 郑三哥说到这里崔小白放下手里的书看着我说前几天我市有一拨人从一个唐代古墓里盗出一件唐朝时期的阴器,现在这件阴器就在李胖子手里,虽然说这件阴器对于普通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但是这件阴器到了心怀鬼胎的修行者手里所引发的灾难绝对是毁天灭地的。 崔小白嘴里说的这件阴器叫鬼王灯,这件阴器最早的用途是鬼王用来照明的一盏灯,由于年代过于久远具体这盏鬼王灯存在了多长时间已经无从考证,虽然说这盏灯最早只是鬼王用来照片用的一盏普通的灯,但是由于这盏灯在鬼王身边实在太久了,所以这盏灯变成了阴器。 自从鬼王失踪后这盏灯便没再出现过,这次鬼王灯重见天日绝对不是一件偶然的事情,崔小白说到这里我疑惑的看着他问他鬼王是谁,失踪又是怎么回事,崔小白看了看我说鬼王就是地府十大阴帅里的老大,像我之前接触的八爷还有之前被我和郑三哥抢亲的三爷都是地府的阴帅,很久之前鬼王便音信全无。 对于鬼王失踪这件事阴间有种种传闻,不过都没得到证实,最靠谱的一个说法就是鬼王在修行上遇到了瓶颈,现在正在某处不为人知的地方突破。 崔小白话音刚落酒吧的门便开了,郑三哥我们都扭过头望向酒吧门口处,之间酒吧门打开后从从外面走进来几个戴着墨镜穿着黑西装的壮汉站在门口,过了5秒钟左右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气场非常强大的中年男人,正是被我和郑三哥抢亲夜游神三爷。 三爷迈着四方步走到吧台前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高脚椅上,崔小白看着他笑了笑说 “三爷吉祥,这次过来有什么指教” 三爷从怀里掏出一支雪茄点着后对崔小白说 “听说老鬼那盏鬼王灯出来了,我也过来凑凑热闹” 三爷说完后看了我一眼,之后他像是发现什么特别匪夷所思的事一样盯着我看,看了一会之后好奇的问我 “你和枉死城那边有什么关系” 我听三爷说完后也是一惊,我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昨天张涵爷爷说助我修行后去的那个地方,在哪里遇到的那个老道士和我提起过枉死城和卞城王,当时老道士还让我给卞城王的神像磕了三个头,虽然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在我看来我觉得肯定不会是什么坏事,再加上我对这个三爷的印象实在有些不好,他问完我之后我便随口回答说和卞城王有过一面之缘。 三爷听我说完后又是不可思议的打量了我一会之后才点了点头,崔小白给三爷倒了一杯白兰地,递给他,三爷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对崔小白说 “崔府君这里可真是能人辈出啊” 说完后三爷看了看郑三哥肉大师我们几个人,崔小白笑了笑对三爷说 “三爷手下的能人也不少啊,三爷你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吧这次过来想怎么样” 三爷听崔小白说完后笑了笑抽了口雪茄对崔小白说 “看来崔府君对我还是有些误解啊,这么说吧,老鬼是我的好朋友,可以说没有老鬼就没有我今天,我过来找你只有一个目的,你要是能打听到老鬼的消息后通知我一声” 三爷说完后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白兰地笑着看着崔小白,崔小白也笑着看着三爷,两个人互相看了几眼之后哈哈大笑起来,三爷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站起身对崔小白说 “要是有什么困难和我说,这件事我无条件帮忙” 说完冲崔小白挥了挥手带着守在门口的几个戴墨镜穿着黑西装的壮汉走了,三爷走后崔小白长长的舒了口气对我们说 “连三爷都知道这件事了,看来鬼王灯的出现真的不是偶然” 崔小白说完后一直没说话的肉大师开口说 “我始终觉得这件事和神国有关系,虽然说前期我并没参与神国的事情,但是我觉得这次鬼王灯出现应该和神国有关系” 肉大师说完后崔小白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说有这种可能,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先弄清楚鬼王灯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问崔小白能不能找到最早接触到鬼王灯的几个人,崔小白摇摇头说最早接触鬼王灯的人全都死于非命,目前唯一活着的人就是李胖子。 第七十六章 肉大师的神通 但是郑三哥和金刚和他接触过并没有从李胖子那里弄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郑三哥说李胖子这人精得很,变着法的和她们绕圈子所以他们叫我回来看看我能不能套出来点有用的信息。 我之前说过我和李胖子也没有什么交情,仅仅是点头之交而已,虽然说这胖子总是有事没事的去我店里聊天,但是他的出发点也是希望我能在他店里买东西而已,如果郑三哥他们套不出来的话换做是我更没戏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了我的天耳通,我觉得我用天耳通直接去隔壁偷听店里的动静也是一个好主意,我把这个想法和崔小白等人说了一下,崔小白低着头想了一会后说我的这个主意不错,之后吩咐郑三哥和肉大师一会跟我去店里见机行事。 肉大师听崔小白说完后对我善意的笑了笑双手合十的念了句佛号,其实我对这个胖和尚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也并没有感觉到他像郑三哥说的那样不堪,除了第一次见面的地点有点尴尬。 郑三哥掐灭烟从吧台的高脚椅上站起来拍了拍我肩膀说我以后前途无量,说完后朝酒吧门口走,肉大师也从高脚椅上下来对我笑了笑跟着郑三哥往门口走,崔小白对我点了点头嘱咐我一句万事小心后又拿起了那本甄嬛传看了起来。 郑三哥今天把车停在了酒吧街外面的马路上,我们几个人走到他停车的地方是正好看见交警正在贴罚单,郑三哥赶忙跑过去解释说只是在这里停了几分钟,结果郑三哥刚一张嘴便发现低头写罚单的并不是外人,而是我的同学林秋。 林秋发现是我们几个人后显得格外惊讶,问我们大白天的在酒吧街干嘛,郑三哥说过来有点事,林秋笑了笑随手撕了已经写完的罚单,林秋撕完罚单后笑着看着我和张涵问我俩最近怎么样,我下意识的把张涵拦在怀里说最近还不错,张涵也对林秋笑着打了个招呼,林秋对我笑了笑没说什么,转头对郑三哥说赶紧把车开走,免得一会他们同事过来不好说。 郑三哥掏出车钥匙打开车门,我和张涵要上车的时候林秋叫住我,我问她怎么了,林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只对我说有时间一起吃饭,说完后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我说没问题电话联系,林秋对我笑了笑骑上摩托走了。 酒吧街离寿衣店没多远,开车也就是不到十分钟就到了,郑三哥并没有把车停在寿衣店附近,他让张涵我俩先下车,他把车停到医院的停车场,免得李胖子发现他们打草惊蛇耽误了正事。 我和张涵下车后我用钥匙开寿衣店卷帘门的时候用余光瞥了几眼旁边的文玩店,文玩店关着门,虽然说没看到什么但是能确定现在还在营业。 打开寿衣店的卷帘门之后张涵在外面被冻的够呛,推开门赶忙进到店里搓着被冻的通红的双手,我进点后忽然发现地上扔着一个信封,我疑惑的捡起地上的信封,信封正反面什么都没有写,我对着店门口的阳光看了看里面好像是就一张纸,张涵问我是不是信用卡账单,我摇摇头说不是,应该是被别人从门缝塞进来的。 张涵拿过去后看了看也没有什么发现,我满腹疑惑的拆开信封后里面是用钢笔写的几行字,纸上写道: 强子见信好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也许正在度过我生命中一个非常重要的阶段,很抱歉那次的不辞而别,就像那句话说的此次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我最近一直在思考我们究竟是谁还有我们究竟要到什么地方去这些问题,不单是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也会和我一样的困惑,我在这里没有办法和外界联系,但是我可以写信给你,相信过不了多长时间咱俩会再次相见! 东子 短短几行字看的我云里雾里,张涵从我手里拿过那封信看了一遍后也皱起了眉头,我问张涵知道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张涵拿起那封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说不知道,我拿起放在一旁的信封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就是普普通通的白纸折成的信封。 正当张涵我俩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郑三哥和肉大师在店门口敲了敲门,张涵给他俩打开门,郑三哥搓着手问我在看什么,我把那份信递给他,郑三哥看了几眼后把信给我说这的确是东西给我写的,我问东子现在在什么地方,郑三哥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这个问题,只是和我说到时候我就知道了。 说到这里郑三哥顿了顿对我说有六神通的人都会经历这么一个过程,具体经历什么他不是太清楚,说完后拍了拍肉大师的肩膀对他说 “行了肉和尚,干活吧” 肉大师笑了笑,脱掉身上穿的羽绒服就地盘腿坐了下来,郑三哥说一会肉大师魂魄离体配合我的天耳通去隔壁偷窥,我低头看了看盘腿坐在地上的肉大师问郑三哥具体需要我怎么做,郑三哥说只需要我放出天耳通,肉大师的魂魄会带着我的天耳通去隔壁偷窥。 我和郑三哥说我的天耳通害羞,连我看他一眼都会吓得够呛,郑三哥笑着说让我先放出来就知道了。 郑三哥这么说我也没再多说什么,坐在一旁闭上眼睛开始施展天耳通,经过昨天晚上的尝试我已经摸到了天耳通的一些要诀,我按照昨天晚上的方法使用天耳通,我在心底暗暗祈祷那个小人休息一晚上能休息好,要是没休息好不出来那我可就丢人丢大了。 我尝试着把意识集中在左边的耳道里,随即右边的耳道也有了反应,我按照昨天晚上本我和我说的方法酝酿了也就是几分钟,耳朵里便有了那种鼓鼓涨涨的感觉,这种感觉到达极限的时候瞬间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舒畅感,非要形容的话和憋了很久的屁放出来有异曲同工之处。 我感觉两团黑气从我双耳里出来后立刻凝聚成了那个小人的模样,凝聚成小人的模样后小人摇晃了一下脑袋似乎是打了打精神,之后又伸出双手伸了个懒腰,那动作别提多萌了。 伸完懒腰后他愣了一下似乎发现屋子里郑三哥等人,他惊慌的躲到了柜台下面,这时肉大师问我准没准备好,我点点头说天耳通已经从我耳朵里出来了,肉大师单手捻着一串佛珠念了句阿弥陀佛后也闭上了眼睛,没过多久肉大师的身后站着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胖和尚。 我估计这应该就是肉大师的灵魂了,肉大师的灵魂穿着一身杏黄的僧袍,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平和感,躲在柜台下面的小人看到肉大师灵魂后立刻就激动了,噌的一下从柜台底下钻了出来,三步两步的窜上了肉大师灵魂的肩头,就像电影里海盗肩膀的鹦鹉一样昂首挺胸的站在了肉大师的肩膀上。 肉大师的灵魂回过头对我笑了笑迈开步子走到了寿衣店外面,随即我的耳朵里传来一阵阵外面的声音,过了几秒钟后又传来一阵大悲咒的音乐声,我估计肉大师应该是和我的天耳通到了旁边的文玩店,因为旁边文玩店一天到晚循环播放这首大悲咒,不知道的还以为李胖子开了一家佛教用品店。 说实话我现在的这种感觉真的不是太好,那种感觉就像盲人一样,也许说盲人有些不贴切,总之就是耳朵里听到的声音和眼前的画面完全不沾边,就比如说现在,我在寿衣店里张涵郑三哥都是眉头紧锁的看着肉大师我俩,而我耳朵里听到的则是李胖子在隔壁的文玩店跟着大悲咒哼哼唧唧的声音。 李胖子似乎在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东西传来咣当咣当的声音,郑三哥点了支烟看着我问我听到了什么,我摇摇头没说话,郑三哥抽了口烟说让我别着急慢慢来,伴随着隔壁李胖子找东西的声音和他哼唧大悲咒的声音过了几分钟后我忽然听到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就像是用手机插着耳机听音乐忽然来电话时那种干扰的声音,就是那种兹拉兹拉的杂音。 我立刻打起精神用耳朵仔细的听着,没过多久声音便消失了,也就是一分钟后肉大师带着我的天耳通走进店里,我意念一动便收回天耳通,我收回天耳通后肉大师也缓缓的睁开眼睛,叹了口气对我们说 “可以确定鬼王灯就在隔壁店里,但是鬼王灯被下了禁制,我们在坐的所有人都无法碰触” 肉大师说完后郑三哥皱着眉头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此时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我的天耳通唯独不怕肉大师,我问肉大师是怎么回事,肉大师哈哈大笑着说他有漏尽通,漏尽通也是六神通之一,漏尽通与天耳通同属一脉自然,我的天耳通也算是精血造化之物自然会与他亲近了。 肉大师说完后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肉大师哈哈一笑说小小神通不值得一提。 这时郑三哥问我听到了什么,我把我听到的所有声音和郑三哥说了一遍,说到那种干扰的声音时郑三哥让我模仿了一遍,我按照声音模仿了一遍后郑三哥叹了口气说 “这应该是对灵体的禁制,看来只能硬攻了” 郑三哥的计划非常简单,让我去隔壁找李胖子聊天,在他店里买点东西,趁李胖子不注意把鬼王灯偷出来,那个禁制只是灵体与鬼物不能碰触,对普通人应该没有什么作用。 肉大师听完后郑三哥的想法后有些顾虑,他说现在并不完全了解隔壁李胖子的底细,他觉得既然李胖子敢把鬼王灯放在自己店里应该也有一些防范措施,必须得想一个有百分百成功的办法,郑三哥听完后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一直没说话的张涵对郑三哥说 “我倒是有个办法,但是得需要金刚配合咱们一下” 张涵说完后郑三哥疑惑的看着她,张涵拨弄了一下头发说她的办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利用金刚在公安系统的关系带几个人过来查一下李胖子的店,就以倒卖出土文物为借口就行,到时候见机行事。 郑三哥听张涵说完后点了点头看向肉大师,肉大师说这个办法倒是可行,他让郑三哥联系一下金刚,看看他那边什么意思,肉大师说完后郑三哥拿出手机给金刚打了个电话,郑三哥在电话中说了一下张涵刚才说的办法,金刚二话没说便同意了。 金刚在电话中说这个李胖子本身就是市局和文物部门的重点怀疑对象,而且我市的公安部门也是一直在秘密监视着李胖子,他和上面反应一下让公安部门配合一下问题应该不是太大,他挂了电话后立刻去协商让郑三哥我们等他电话。 挂了电话后郑三哥依旧是眉头紧锁的在想着什么,张涵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肉大师拿出手机不知道在翻看着什么。 我发现自从我能运用天耳通后我的听力也提升了一个等级,就算不施展天耳通现在也能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些之前听不到的东西,我走到墙边把耳朵贴在墙上想听一下隔壁有什么什么动静,隔壁文玩店依旧一遍遍的播放着大悲咒,我实在是听不清楚李胖子在店里鼓捣什么,贴着墙听了一会后也没听出个所以然。 我刚把贴着墙的耳朵挪开郑三哥的手机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吓了我一跳,我原本以为是金刚那边有消息了,但是看正是那个接电话时的表情能看出并不是金刚给他打的电话,郑三哥接起电话之后并没说什么话,只是说了几句好的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郑三哥叹了口气说 “一会三爷和公安的人一起过来” 郑三哥说完后我大吃一惊问他怎么回事,郑三哥点了支烟说这件事很正常,三爷的关系网遍布我市,而且他还是我市公安局的顾问,专门负责一些常人不能处理的案子。 第七十七章 三爷的手段 这点我还真没想到,原本我以为三爷在阳间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非常成功的生意人而已,郑三哥说三爷这个人很难去定义,谈不上是坏人但是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可以说这个人是亦正亦邪,往往办出来的一些事非常让人匪夷所思,这个人能不接触还是不要接触的好。 三爷和崔小白的关系只能说点头之交,完全可以说没有任何交集,但是三爷和失踪的鬼王交情是非常深的,鬼王对他和二爷有着知遇之恩。 正如刚才三爷在崔小白酒吧说的,没有鬼王绝对没有他的今天,郑三哥说鬼王灯毕竟是鬼王之前用过的东西,这种东西用的久了自然会有些灵性,也许这次三爷真的是只想知道鬼王的下落而已。 肉和尚听郑三哥说完后也点了点头说这种可能是最大的,反正无论从哪方面来看的话三爷加入肯定是一件好事。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三爷穿着一身警服来到了寿衣店,身后还跟着同样穿了一身警服的金刚,还真别说三爷穿上这身警服后还真有点像市局的大领导。 三爷进屋后用眼神扫视了一下我们几个,之后冲我勾了勾手指,我疑惑的指了指自己问三爷怎么了,三爷咧嘴笑了笑说一会让我和他一起去李胖子的文玩店,到时候不需要我做什么,见机行事就好了,三爷说完后他身后的金刚冲我无奈的笑了笑。 三爷并没有和屋里郑三哥等人闲聊,带着金刚我俩直接去了隔壁的文玩店,三爷走在最前面敲响了文玩店的门,李胖子一脸讪笑的打开门以为是有生意上门了,结果开门后看到了我和两个警察也是一脸懵逼,他疑惑的问三爷有什么事,李胖子油嘴滑舌的说他可是守法公民,如果有什么事需要他配合的话一定配合调查,三爷冷哼了一声问他 “你是李志民吧” 李胖子眨巴着眼睛点了点头,三爷盯着他看了几眼后对他说 “我是市局刑侦处的,找你了解点情况” 三爷说完后用手拨开挡在门口李胖子自己走了进去,金刚也跟着三爷走了进去,李胖子看着我挤眉弄眼的小声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冲已经进屋的三爷和金刚扬了扬头小声的对他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警察去我店里让我带着他们过来。 李胖子听我这么一说赶忙跟在了三爷和金刚后面进了店里,一副溜须拍马的样子又是递烟又是沏茶倒水的,三爷站在店里环顾四周让他别忙了,他们问几个问题就走,李胖子搓着手憨厚的说如果是自己知道的事情肯定如实汇报。 三爷我们坐下后三爷和李胖子不咸不淡的聊了些基本情况,比如他这个文玩店的店租还有文玩的进货渠道等诸如此类的问题,聊了也就是几分钟后三爷从随身带着的手包里掏出几张照片扔在柜台上问李胖子认识不认识这几个人,李胖子从柜台上拿起几张照片后脸色一下就变了,连拿着照片的手都有点颤抖。 看到眼前的情况金刚看了看三爷一眼,三爷咳嗽了一下问他认识不认识,李胖子似乎并没有听到三爷的这句话,依旧翻看着那几张照片,三爷提高音量又问了他一遍李胖子才放下手里的照片连忙摆手说不认识照片上的几个人。 李胖子的演技实在是太拙劣了,傻子都能看出来他看到照片时反常的样子,我拿起柜台上的照片翻看了几眼,是几张尸体的照片,我估计照片上的几个人应该就是最早接触鬼王灯的那几个人,三爷看我翻看那几张照片语气严厉的对我说那是他们警察的资料,让我别瞎看,我听三爷这么说我也放下了手里的照片连着说了好几个不好意思,三爷冲我摆摆手没说什么,一直没说话的金刚猛地一拍柜台对李胖子非常严厉的说 “李志民,我们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绝对不会找到你的,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 李胖子被金刚的这一嗓子吓得打了个激灵,别说金刚这么一嗓子还真有点像警察审讯犯人时的样子,三爷站起来收起柜台上的照片对李胖子说 “说说吧,你们挖出来的那件文物现在在哪” 李胖子依旧低着头没说话,三爷叹了口气对他说 “李志民,你看着我的眼睛” 三爷说这句话时的声音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他说完这句话后连我都忍不住的去望向三爷的眼睛,当我看向三爷眼睛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中,那种感觉比在中阴界那种黑暗要恐怖上万倍。 我仿佛听到了无数孤魂野鬼的哀嚎,此时此刻我真的觉得生不如死,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也就在这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人狠狠的敲了一下,我回过神来看见金刚正站在我身边冲我眨了眨眼。 看来刚才我是无意中着了三爷的道儿了,此时李胖子正满脸恐惧的看着三爷,三爷脸上淡淡的笑着对他说 “说吧,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我给你一个痛快的结果” 李胖子额头上豆大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一脸恐惧的看着三爷,我刚才就看了三爷那么一眼也就是短短几秒钟我便感觉痛不欲生,那种恐惧感实在是太强烈了,此时的李胖子我估计和我刚才的感觉应该是差不多,李胖子看着三爷一脸恐惧的说 “你不是警察?” 三爷没回答他这个问题,笑了笑对他说 “看着我的眼睛,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旁边的金刚对我使了一个眼神,我俩走到文玩店的一边,金刚小声的问我知不知道鬼王灯在哪,我说刚才我是用天耳通来的这里,具体位置不是太清楚,但是能肯定鬼王灯肯定是在这里。 金刚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对我说一会分头找找反正店里也不是太大,此时李胖子脸上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那表情像极了吸毒的人犯了毒瘾一样,三爷开口问他鬼王灯在哪里,李胖子结结巴巴的说在店里,三爷又问他他拿鬼王灯有什么用,李胖子非常痛苦的说受人之托。 三爷听到这里皱了皱眉头问他是什么人委托他找鬼王灯,三爷问完之后李胖子似乎更加痛苦,也就是过了几秒钟之后李胖子忽然惨叫了一声,之后脸上泛起一层紫黑色,颜色非常接近猪肝色,三爷也有些惊讶的打量着自己面前的李胖子,李胖子双手撑在柜台上牙齿打着颤对三爷说 “你不要再逼我了” 三爷冷冷的看着李胖子又问了他一遍 “是谁委托你找的鬼王灯” 三爷对面的李胖子的脸此时此刻已经扭曲到了极点,我甚至能从李胖子扭曲的脸上看到无数的张阴森恐怖的脸在不停的变换着,金刚也看到了李胖子的异常,手里开始不停的结着手印似乎准备对李胖子做些什么,也就在这个时候李胖子抬起头,看着三爷阴森森的笑了起来,从李胖子的眼睛鼻子嘴里不停的渗出黑色的血,李胖子对三爷阴阳怪气的说 “鬼王灯你们拿去吧,鬼王灯里所有的秘密我已经全部拿到手了” 李胖子说完这句话后又阴森森的冷笑起来,从李胖子鼻子眼睛嘴里渗出来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柜台上,三爷看着李胖子问他 “你是谁?这么做对你有什么意义?” 李胖子依旧阴森森的笑着对三爷说 “对于三爷来说我只是无名小卒,不值得一提” 三爷非常不高兴的哼了一声对李胖子说了句装神弄鬼,说完后猛然伸手抓住李胖子的脑袋,三爷出手的速度非常快,手掌呈鹰爪状抓向李胖子的头顶,我和金刚都看愣了,三爷抓住李胖子的头顶后冷笑着说 “那我就送你上路了” 说完后感觉三爷的手掌猛地一用力,随即李胖子的五官扭曲成了一团,但是李胖子的嘴角还挂着微笑,那表情实在是太诡异了,也就是过了五秒钟左右三爷松开了抓在李胖子头顶的手,李胖子顿时倒在地上,三爷叹了口气对金刚说 “一会找到鬼王灯后你处理一下吧” 金刚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三爷走到柜台后面蹲下身子看了看倒在地上李胖子,看了一会后站起来让我把郑三哥和肉大师叫过来。 其实我对这个三爷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也许是第一次抢亲那件事先入为主的印象,三爷说完后我没动,其实我还是有些担心三爷趁这段时间找到鬼王灯后做些什么事情,我看了旁边的金刚一眼,在我看来金刚绝对是自己人可以信得过,金刚秒懂我的意思对我点了点头,三爷也看出了我的意思,冷哼了一声对我说 “你小子鬼心眼还真多,算了,我自己去找他们” 说完推开文玩店的门走了出去,金刚冲我苦笑着说三爷就是这样,虽然说很多时候摸不清他的路数,但是绝对算得上是磊落之人,刚才是我多虑了。 也就是说话间的工夫三爷便带着郑三哥和肉大师来到的文玩店,肉大师看李胖子倒在了地上自己立刻盘腿坐在地上念起了经文,三爷和郑三哥简单的说了下刚才发生的事。 郑三哥抽着烟在认真的想着什么,过了一会肉大师念完了经文站起身朝文玩店的一个角落走去,肉大师仔细看了一会后猛地出手在墙上重重的打了一掌,肉大师的手掌接触到墙面的一瞬间墙面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符号,这些符号泛着淡紫色的光芒,我忽然觉得墙上的这些符号有些眼熟,看了一会后猛然想起来这些符号就是殄文,就是我家那本书里记载的那种符号。 这些殄文符号在墙上不停的变换着位置重新排列,眼前的景象非常像那些科幻电影中黑客破解密码时的场景,此时肉大师的额头上已经密密麻麻的渗出了一层汗珠,在场的众人也都紧张的盯着墙上不停变换着的殄文符号,这些殄文符号变换了大概几分钟左右的样子终于停了下来,随即一阵非常炫目的紫色光芒闪过,墙上忽然出现了一个方形的缺口,这个缺口大概有老式12寸电视机大小,肉大师从开按在墙上的手回头看了看众人,三爷冲他点了点头,肉大师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后便把手伸进了那个缺口中。 此时文玩店里的气氛非常紧张,众人都屛住了呼吸看着肉大师,就连三爷这种深不可测的人都非常紧张的看着肉大师的一举一动,过了5秒钟左右肉大师的手从方形缺口里抽了出来,手中多了一盏造型古朴的油灯,想必这应该就是鬼王灯了。 看肉大师把鬼王灯从墙上的缺口里拿了出来众人都跟着松了一口气,当鬼王灯从那个缺口里被肉大师拿出来的一瞬间我感觉室内的温度至少下降了得有10度,我打了个哆嗦,郑三哥走过去看着肉大师手里拿着的鬼王灯问三爷要不要处理一下,三爷摇摇头走到肉大师身边拿过肉大师手里的鬼王灯,用手掌轻轻的抚摸着鬼王灯轻声的说着 “老鬼啊,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啊” 郑三哥拍了拍三爷的肩膀安慰他了几句,三爷把鬼王灯交给郑三哥叹了口气对他说 “你们如果有了老鬼的下落记得通知我” 说完后后三爷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李胖子叹了口气推开文玩店的大门走了,郑三哥手里拿着鬼王灯仔细端详了很久也是叹了口气对我们说 “金刚你善后一下吧,完事后去酒吧开个会” 三爷离开半个小时后几辆警车停在了文玩店门口,由于三爷已经和市局的领导打好了招呼警察只是简单的问了几句话便收队了,李胖子的尸体是郑三哥收尸队的几个人抬走的,我认识一个其中一个叫猴子的人,就是我第一次跟着郑三哥一起收尸时的那个司机,郑三哥给收尸队的几个人发了一根烟让他们把李胖子的尸体直接拉到火葬场烧掉,必须天黑之前烧掉,要不后果不堪设想。 第七十八章 预言 几个人和郑三哥接触的久了自然也接触过一些邪门的事情,几个人连忙答应郑三哥回去一定烧掉。 解决完文玩店的事情后郑三哥我们几个人又坐车回到了崔小白的酒吧,我们回去后发现萱萱和老杨也在酒吧,我上次见萱萱还是崔小白我们一起去那家诡异的佛牌店时见到的,之前我还一直担心萱萱会被那个乍仑夺舍,现在看来萱萱当天只是被乍仑所冒充而已。 萱萱看我进来后冲我扬了扬手里的啤酒算是和我打了个招呼,老杨冲我笑着点了点头,崔小白依然是百年不变的在看书,原本我以为又是那本甄嬛传,结果今天居然换成了后宫如懿传。 对于崔小白换书看这件事对我的惊讶程度远远超过白天看到鬼,我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问他怎么换书了,崔小白拿起那本书看了看封面笑着说那本甄嬛传看完了,萱萱听我这么一问也惊讶的说了句 “天哪,老崔你居然把那本书看完了” 崔小白听萱萱说完后对她笑了笑,放下手里的书拿出一瓶几瓶啤酒放在吧台上,郑三哥坐在我旁边,拿起一瓶啤酒用牙打开啤酒,喝了一口后对崔小白说 “今天这件事多亏了三爷,要是没有三爷我估计我们几个还真很难对付那个李胖子” 说完后郑三哥把鬼王灯从包里掏出来放在了吧台上,崔小白从吧台上拿起鬼王灯,双手捧着鬼王灯闭上了眼睛,也就是过了半分钟左右崔小白把鬼王灯放在吧台上问起事情的经过。 因为最开始的时候郑三哥和肉大师都没在场,只有我和金刚在场,我俩便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和崔小白说了一遍,金刚我俩说完后崔小白皱着眉头盯着鬼王灯沉默不语,坐在我旁边的张涵伸手拿起鬼王灯翻来覆去的看着,看了一会后张涵说 “我之前看过我家的一本古书,上面提起过鬼王灯,上面说鬼王灯有颠倒阴阳的能力,如果按照刘强他们刚才说的,那委托李胖子找鬼王灯的这个人应该是想要颠倒阴阳。 肉大师也说过,这件事很有可能与神国有关系,我怀疑委托李胖子寻找鬼王灯的人应该就是神国的人,甚至有可能是那个神主” 张涵说完后崔小白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崔小白望向金刚问他 “你有没有你师父的消息” 金刚摇了摇头说一点消息都没有,但是他能感觉到他师父还活着,崔小白点了点头跟我们说起了鬼王灯的事。 正如之前崔小白所说,鬼王灯之前只是阴间鬼王桌子上的一盏灯,鬼王失踪后这盏灯也便跟着一同消失了。 当年安禄山费尽心思的去寻找这盏鬼王灯到最后都没有找到,有传闻说当年成吉思汗得到了这盏鬼王灯,但是也仅仅是传说,都是一些无法证实的事情。 崔小白说鬼王灯的能力就像张涵说的那样,能够颠倒阴阳扰乱天地,但是现在吧台上摆着的这个鬼王灯已经没有了任何能力,这也是正是他好奇的一点,因为两天之前崔小白还能感觉到鬼王灯的力量。 郑三哥喝了口啤酒问崔小白会不会是三爷做了手脚,崔小白摇了摇头说三爷自身就有颠倒黑白的能力,他没必要费力不讨好的去弄这个鬼王灯,张涵看着鬼王灯对崔小白说很有可能就是委托李胖子找鬼王灯的那个委托人已经对鬼王灯做了手脚,崔小白听后点了点头。 我忽然想起了当时李胖子看着三爷的时候对三爷说过,鬼王灯的秘密他已经到手了,我把我想到的这点和崔小白说了一下,崔小白点了点头说了句知道了,萱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了看表说自己一会要去上班了,要是等她下班谁要是无聊可以请她吃夜宵。 萱萱刚说完郑三哥的手机便响了,郑三哥接通电话后嗯了几声说了几声知道了后便挂了电话,挂了电话后郑三哥说李胖子刚才在火葬场诈尸了。 正要离开的萱萱又坐回到高脚椅上听郑三哥继续说,崔小白挑了挑眉毛问他诈尸之后怎么样了,郑三哥顿了顿说李胖子说咱们一个都逃不掉这场浩劫。 郑三哥说完后崔小白点了点头问他还说没说其他的,郑三哥摇了摇头说没有了,李胖子说完后就倒了下了,萱萱问崔小白李胖子嘴里说的浩劫是什么,崔小白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酒吧内的众人说 “事情已经到了今天,我就给你说说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吧” 崔小白在说起这件事之前和我们说这件事事关重大,让我们千万不要和别的修行者说起,说完后崔小白逼着我们众人一起下了一个极为恶毒的天道誓言这才肯告诉我们整件事,我们只好按照崔小白的要求下了天道誓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我刚刚按照崔小白的要求下完天道誓言后自己的意识便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外力撼动了一下,那种感觉就像在非常安静的屋子里忽然有人拨动了古筝的琴弦的那种感觉。 崔小白说这件事起源于一则上古预言,这则预言具体是谁留下来的已经无从考证,但是对于这则预言的真实性来说大家都是相信的,因为这则预言要比阴间出现的存在还要早很多。 我听完后刚要问崔小白阴间存在了多长时间便被崔小白打断,他说先别打断他听他说完整件事后再说,我不好意思的冲他笑了笑说了句抱歉,崔小白咳嗽了一下说这个预言非常接近当年袁天罡的推背图,只不过推背图说的是阳间的事,那个预言是说的阴间的事。 说完后崔小白看了看张涵问她是不是听她家老爷子提起过,张涵点点头说无意中听到过一些,崔小白笑了笑对我们说这则寓言大部分内容现在仍未破解,所以现在所掌握的信息也是非常有限,但是通过已经掌握的信息来看鬼王灯的出现的确是会引发一系列的事情。 崔小白问我还记不记得之前郑三哥我俩去抢三爷亲这件事,我点点头说记得,崔小白摸了摸鼻子说预言上曾经提到过一串奇怪的数字,后来推断出这数字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之前那个被配阴婚的小女孩正是这个八字,这也是三爷为什么要和那个小女孩结婚的原因。 我忽然想起来第一次在崔小白酒吧见到三爷时他和崔小白说的那一番话,当时由于三爷的气场太过强大再加上我被郑三哥一掌打回来惊魂未定,我也没仔细听他们当时的聊天内容,现在想想好像还真说了那个小女孩的事,还有什么五年时间,崔小白叹了口气说 “那个预言上所有的事情都应验了,无论是生辰八字还是鬼王灯,按照预言上来说我们还有5年的准备时间” 金刚打了个哈欠问崔小白五年之后会怎么样,崔小白喝了口水说5年后会阴阳颠倒无论是阴间还是阳间将面临一场浩劫,现在为止就连十殿阎王都没有完全理解预言所要表达的内容。 预言中的事情可以算是阴间的最高机密,能接触到这个预言的人少之又少,这也是为什么崔小白刚开始要我们每个人都要下天道誓言的原因,说到这里崔小白看着我问我 “刘强你知道我刚开始为什么要你破格加入引灵人吗” 我疑惑的看着崔小白摇摇头,崔小白看着我对我说 “虽然说目前已知的预言中并没有提到你,但是我的感觉告诉我,你应该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崔小白说话时表情看上去格外认真,没想到网络中狗血的情节居然发生在我身上,原本以为什么拯救天下的使命或者生下来所背负的宿命都是在网络中才有的情节,崔小白和我说完后我非常不解的问他为什么说我是整件事情的关键,崔小白对我笑了笑说是他的直觉。 坐在我旁边的郑三哥递给我一根烟,我点着后抽了几口依然觉得这件事不可思议,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个人,结果认识郑三哥等人之后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估计我身上所发生的事一般人一辈子都很难碰上一件。 崔小白看我有些郁闷安慰我说让我别想太多,往往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不管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既然发生了就要去面对。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张涵在一旁安慰我说无论以后有什么事情她都会陪我一起面对。 当天在崔小白酒吧里聊的事情实在是过于压抑,大家心情都不是太好,每个人都愁眉苦脸的唉声叹气,鬼王灯暂时留在了崔小白那里,崔小白说虽然鬼王灯现在已经失去了原有的能力但是放在别的地方他还是不太放心,当天又聊了一会之后我们就各自回家了。 打车回家的路上张涵我俩都没说话,张涵看着窗外的道路发呆,而我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没有任何头绪,快到家的时候张涵让司机把车停在了路边,我问她要干嘛,张涵说没什么,只是想下车走走,说完结了车钱拉着我一起下了车。 我被张涵这举动弄的一头雾水,下车后我问她要干嘛,张涵说吹吹冷风头脑能清醒一些,张涵拉着我的手在路上走着,冷风吹在脸上的确是让我清醒了许多,我问张涵关于崔小白刚才所说的事她知道多少,张涵说这件事她无意中听她家老爷子说过几次,基本上和崔小白所说的大同小异,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张涵安慰我说让我别有太大压力和负担,这件事并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而是所有引灵人的事,这场浩劫注定无法避免,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做好一切准备迎接它的到来。 说完后张涵停下脚步做了一个深呼吸,她让我学着她的样子深呼吸,她说她每当觉得有压力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这样做,几个深呼吸之后这些负面的东西全部烟消云散。 我学着她的样子做了几个深呼吸,几个深呼吸下来之后确实觉得舒服了许多,张涵看着我笑了笑拉着我往家走,路过我家寿衣店的时候我看了看旁边的文玩店,此时的文玩店大门紧闭,再联想到白天所发生的事情不禁心里有些不舒服。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从文玩店旁边窜出来一个人影,我和张涵几乎同时注意到这个人影,张涵被吓得往后躲了一下,我也被这个人影吓了一跳,但是仔细一看这个人影又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见过,我快走几步追上人影,那个人影似乎也觉察到了我在后面跟上了他,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愣愣的看着我,借着月光我终于看清了那个人影的面目,居然是一直游荡在我家寿衣店附近的傻子。 傻子愣愣的看着我,似乎很难相信在这里能遇到我,他看到我后冲我咧开嘴笑了笑,看到是傻子后我也长长的舒了口气,我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我便往那些方面去想。 我也冲傻子笑了笑,我估计我现在笑的肯定比哭还难看,张涵走过来发现是傻子后也松了口气,我赶忙从兜里掏出烟扔给傻子,傻子接过烟哈哈笑着冲我伸出大拇指表示感谢我,我问他在这里干嘛,傻子点着烟后指了指李胖子的文玩店,做了个翻白眼的动作。 我并不是能理解傻子做出来的这一套肢体语言,我一头雾水的挠了挠头看着傻子,张涵看着傻子问他是不是文玩店死人了,傻子听张涵说完后兴奋的点着头,以至于被烟呛了一口猛地咳嗽起来。 我忽然想起来我那次在东北时胡大仙助我修炼天眼通时我就在那个幻境里遇到了这个傻子,当时傻子从垃圾堆里找出来一个巨大的因果钟,现在想想也许傻子真的不是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幻境中,傻子咳嗽了半天后又抽了口烟,对张涵我俩指了指李胖子的文玩店兴高采烈的说着好玩,说完后叼着烟又往文玩店的方向跑,张涵我俩对视一眼后在后面跟上了傻子。 第七十九章 买婚房 傻子跑到文玩店门前后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回头看了看张涵我俩他跑过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傻子手劲非常大,他的手如同铁箍一样箍在我的胳膊上,我被他这么一抓吓了一跳,一是因为他抓我抓的太过突然,二是因为他的手劲实在是太大了,我被他这么一抓完全挣脱不开,傻子抓着我的胳膊往前走了几步,他抓着我的手在店门口大口大口的呼吸,傻子当时的动作及表情就像是极度缺氧的人呼吸氧气的一般,我疑惑的看着傻子,傻子松开的我的手指了指文玩店里面说了句舒服。 张涵在后面看着我对我说让我用天眼通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傻子有可能看得见脏东西。 我听张涵说完后急忙开了天眼,自从在那个老道士那里突破了天眼通的境界后我现在施展天眼通完全是能在一个呼吸间完成,我开天眼后朝文玩店望去,我惊讶的发现文玩店里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形形色色的孤魂野鬼,那种感觉像极了春运时火车站的情景,而我旁边大口呼吸的傻子则是在吸这些孤魂野鬼,也可以说是在吃他们,就像是中阴界的黄巢那样。 我施展出天眼通后傻子愣愣的看着我,似乎是他也感受到了我的天眼通,我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惊讶的张大嘴巴看着傻子,傻子也是傻笑着看着我。 张涵也看出了我的异常,走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我告诉他这个傻子在吃鬼,张涵赶忙从包里拿出一张道符点燃后看向傻子,张涵的这道符的作用应该和我的天眼通差不多,张涵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发生的事,很显然张涵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过了好半天张涵对我说 “赶紧给崔小白打电话吧” 张涵说完后我也反应过来,收了天眼通拿出手机给崔小白打了个电话,说实话我手机里虽然存了崔小白的手机号但是都几乎没怎么主动联系过,我慌慌张张的拨通了崔小白电话后崔小白立刻就接通了,我在电话中简单的和崔小白说了一下当下发生的事情,崔小白让我在原地别动稳住傻子,他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后我再一次施展天眼通,发现文玩店里的孤魂野鬼并没有随着傻子的吸食而减少,反而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傻子不停的透过文玩店紧锁的玻璃门吸食着里面的孤魂野鬼。 我问张涵知不知道傻子这是在干嘛,张涵摇摇头说不知道,傻子的这种举动她从来没见过,甚至都没听说过,不过看傻子一脸兴奋的样子他似乎非常享受这种过程,没有丝毫痛苦的神色,傻子便吸便用双手在嘴前面猛扇,貌似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吃的更多更快一些。 崔小白在挂了电话后10分钟左右开着那辆保时捷来到文玩店门口,今天崔小白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皮衣,下身穿了一条牛仔裤,穿衣风格和平时在酒吧时有了很大的区别,如果不是那辆骚黄色的保时捷911我差点没认不出来他。 崔小白没顾得上张涵我俩异样的眼神,从车上下来后便走到文玩店门前,他看了看店里,又打量了几眼手舞足蹈的傻子,崔小白绕到傻子背后忽然伸手在傻子的脖子后面戳了一下,被戳了一下后傻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傻子倒地后崔小白叹了口气对我说 “这个傻子我先带走了,这里的阴气明天自然会消失” 张涵我俩帮着崔小白一起把倒地的傻子从地上扶起来,我们三个人把傻子连拖带拽的弄到崔小白的车上,累的我气喘吁吁,我问崔小白文玩店的事和傻子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小白摸了摸鼻子说文玩店里的事和鬼王灯有关系,鬼王灯本来就是至阴之物,之前因为有禁制,那些孤魂野鬼只能远观不可靠近,说白了就像看得见吃不着的美食,而如今禁制已被肉大事破除,虽然说鬼王灯已经不在,但是鬼王灯所残留的阴气还在,所以才会吸引来如此之多的孤魂野鬼来到这里。 至于傻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和他刚才的举动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只能把傻子带回去再说。 崔小白又和我聊了一会后便带着已经昏迷的傻子走了,张涵我俩回到家后我感到浑身像散了架一样,这几天精神高度紧张,从神国回来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也只有回到家我紧绷的神经才得到一丝放松。 张涵也是累了,我俩先后洗完澡后她躺在床上就睡着了,甚至很罕见的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我躺在自家床上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事情真的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张涵像是一个熟睡的婴儿一般睡在我旁边,我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也就在我摸她头发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张涵的背部有几个小红点,就像是被针扎过一样,小红点非常小,我数了数从她的脖子到背部有7个小红点,我上大一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胳膊疼,去医院扎了一段时间针灸,当时胳膊上被针灸扎过的痕迹就和张涵身上的这个差不多,张涵背后的7个小红点排列的有点像北斗七星的排列顺序,我看了半天也没研究明白是怎么回事,索性不去研究了,关上灯准备睡觉打算睡醒后亲自问问她。 躺下后没多久我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那一觉睡的极不踏实,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一会梦到张涵一会又梦到傻子总之就是乱七八糟,第二天上午起床后头昏昏沉沉的,做了一夜的梦我浑身的骨头像是要散架一样,我坐起来从床头柜上拿起烟,点了一支抽了起来,烟抽到一半的时候张涵也醒了,张涵揉着眼睛问我几点了,我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告诉她快11点了,张涵长了哈欠坐起来伸了伸懒腰说睡的好舒服,好久没睡的这么爽了,我抽着烟问她背后的小红点是怎么回事,张涵听我这么一问忙问我哪里,我掐灭烟说在她背后,昨天晚上她睡着的时候我看见的,说着我让她转过身给她指,接过张涵转过身后我忽然发现昨天晚上出现在她背后的红点居然都消失了,一丁点痕迹都没有。 关于张涵背上的红点我没有过多询问,毕竟已经都消失了,但是我那天晚上的的确确看到了七个排列的像北斗七星一样的红点,对于这点张涵的解释是我看错了。 第二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又看了看张涵的背后,依然没有出险那七个小红点,我也没再多想这些事,毕竟现在我身边的张涵活蹦乱跳的也没有任何反常的地方,就当那天晚上是我眼花看错了吧。 余后的几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我给崔小白打了个电话问他傻子的事情,崔小白说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不过确实很古怪,等这件事有了结果他会告诉我,我和张涵也在没事的时候聊起过这个傻子的事,就连看过那么多书的张涵都说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李胖子的文玩店出了事以后便一直大门紧闭,几天前来了一个自称是李胖子表弟的人来寿衣店找我,从长相上来看这人和李胖子长的还真有点像也是个胖子,不过李胖子的表弟给我的感觉要比李胖子好很多。 当时张涵我俩正在寿衣店百无聊赖的刷着朋友圈打发时间,李胖子表弟过来找我们就是想问问李胖子是怎么死的,因为警察那边也是说的支支吾吾,他就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我递给他一支烟问他警察那边是怎么说的,李胖子表弟点着烟后苦笑着说警察那边只是说李胖子涉嫌一场非法倒卖文物案,警察找他问话调查的时候突发心肌梗。 我也点了支烟点了点头对李胖子表弟说当时警察来找李胖子时我也在场,具体是不是心肌梗我不清楚,但是和警察聊着聊着就铁青着脸倒下了,李胖子的表弟听我说完后抽着烟沉默不语,也就过了半支烟的时间李胖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环顾着店里问我 “你们做殡葬行业的是不是偶尔能遇到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 李胖子表弟问完我之后我挠了挠脑袋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李胖子的表弟盯着我看了好半天后对我说 “我认为我表哥的死并不是像警察说的那样,他死的很蹊跷,我怀疑他是被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害死的” 李胖子表弟说完后我看着他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他抽完最后一口烟把钱掐灭后说他和他表哥年龄只差一岁,所以两个人从小到大关系都非常好,完全可以说是无话不谈,虽然说李胖子平时品行不太端正,经常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但是这些也都是为了讨口饭吃。 李胖子表弟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似乎在为李胖子的一生感慨,我又递给他一支烟,他冲我摆了摆手,从衣兜里掏出自己的中华烟,抽出一支递给我,我俩点着烟后他继续说,大约一个星期之前李胖子给他打电话,他就觉得李胖子有点反常,当时他正在外地办事聊了一会就挂了电话,结果昨天晚上警察给他打电话说他表哥因为心肌梗去世了。 我问他李胖子在电话里和他说了什么,李胖子表弟抽了口烟说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话,什么阴阳颠倒神主降临之类的话,在他看来他表哥和入了邪jiao的那些人没有什么区别。 之前虽然他表哥有些不务正业但是也绝对不会对他说这种话,说到这里李胖子的表弟又问了我一遍遇没遇到过一些灵异事件,说实话对于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正在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张涵替我解围说很多事情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没有的事情,只要不做坏事自然不会怕这些东西了。 李胖子的表弟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他掐灭烟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自己的名片放在柜台上,说如果想起了什么可以给他打电话,说完后整理了一下衣领推开店门走了。 李胖子表弟走后我拿起他放在柜台上的名片看了看,李胖子的表弟叫李伟,居然是我市师范大学历史学院的副教授,张涵从我手里拿过那张名片看了看后放进柜台下面的抽屉里,张涵说这个李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过来询问李胖子的事,就算他是过来询问李胖子的死因也不会这么没头没脑的聊了几句话后就走了,这完全不符合逻辑,所以说这个李伟很有问题,至于他来店里的目的她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对于李胖子的表弟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不过张涵说的也有道理,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得不万事小心。 之后的日子似乎回到了最早之前的样子,店里时不时卖出去几套寿衣,无聊的时候我会拎着酒和酒菜去医院找老王喝上几杯,我曾经试探性的问起过老王当年我爸是怎么救得他,老王闭口不谈这件事,在喝酒的时候我也施展过天眼通观察老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什么东西,最后索性作罢。 由于林秋小表妹的事情顺利解决,林秋小姨夫也按约定把钱打到我的账户,我和张涵曾经说过,这笔钱是用来买房,由于前段时间一件事接着一件事买房的事情也就耽搁了下来,现在闲了下来张涵又开始忙忙叨叨的满世界看房子。 其实我对房子这个东西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要去,说白了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张涵则和我的态度完全相反,在她看来这不仅仅是一个窝那么简单,而是我俩的爱巢,一点不能马虎。 就这件事来看张涵上升星座很有可能是处女座,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和她去看看,后来我索性不去了,她觉得可以就行,最后选来选去选中了一套我家小区的一套三居室,用张涵的话说就是从各种方面来看这套房子是最划算的,无论是从风水上还是房间格局上来说。 张涵当天便给房主下了定金,等房主把房子腾退出来后我们去办理过户手续,房子的事情总算落地,无论是张涵还是我都松了口气,用张涵的话说找房看房的这几天自己足足瘦了好几斤,交完定金的当晚张涵我俩在我市五星级大酒店吃了一顿自助餐,一来为了庆祝房子的事情落地,二来是为了犒劳一下张涵。 第八十章 顾问 当天晚上我可算见识了张涵的饭量,之前我一直认为萱萱很能吃,但是看到张涵的饭量后我觉得萱萱和她完全不在一个段位,连餐厅的服务员都吃惊的看着张涵。 当天张涵我俩真的是扶着墙出来的,走出餐厅后张涵用手比划这说今天把饭吃到了脖子,哪怕再喝一口水都能吐出来。我非常无奈的看着她,头一次觉得张涵以后如果这么吃的话我还真养不起。 当天晚上我俩散步回家后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跟她说了下我们买房交定金的事情,我妈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毕竟在同一个小区,不会离她太远,我问我妈在京城怎么样,我妈说还行,毕竟自己20多年没回家了,她这次打算在家里多待一段时间,反正我有张涵照顾她也不用怎么担心我。 我在电话中问她用不用过段时间我去京城看看舅舅什么的,我妈叹了口气说到时候再说吧,毕竟现在家里是多事之秋,我在电话中让我妈注意身体,有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妈嗯一声让我也保重。 从电话中能听出来我妈那里绝对遇到了什么事情,挂了电话后我对张涵说了一下我刚才和我妈的通话过程,张涵听完后说京城林家本来就是一天天的神神秘秘的,她师父就是典型的林家人,听她说完后我再联想到之前我妈和我说的我舅舅在我小的时候对我下毒手这件事我更加担心我妈的安危。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崔小白的电话,我打算和他聊聊林家的事情,电话仍然是很快就接通了,我在电话中说明了我的意思后崔小白说我要是睡不着可以去酒吧找他聊聊。 挂了电话后我问张涵跟不跟我一起去趟崔小白的酒吧,张涵笑着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去哪她去哪,说完自己兴高采烈的去穿衣服了。 张涵的性格很多时候跟个孩子一样,张涵说过,我就是她这辈子最喜欢的玩具,永远都不会丢掉。 张涵我俩穿上衣服后打车来到酒吧街,现在这个点钟是酒吧街最热闹的时候,酒吧街上充斥着各种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还有一些酒吧雇来拉客的人,几乎每家酒吧都有零零散散的客人在里面喝酒聊天,唯独崔小白的酒吧一直没有客人,至少我每一次去都看不到里面有任何客人在里面。 我问张涵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张涵笑了笑说崔小白这个酒吧本来就是不是用来做生意挣钱的,而是引灵人们的一个据点,崔小白在酒吧的风水上做了手脚,做手脚的目的就是为了没有客人光顾他的酒吧。 走到崔小白酒吧门口的时候我还特意多看了几眼酒吧的正门,并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 酒吧里和之前一样播放着慵懒的爵士乐,崔小白手捧一本后宫如懿传津津有味的看着,我和张涵走进来之后他放下书冲我扬头笑了笑,张涵我俩坐到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后崔小白给我俩一人弄了一杯果汁,崔小白自己打开一听苏打水喝了一口后问我怎么这么晚过来找他,我把我今天晚上给我妈打电话的时候和他简单的说了一下,崔小白听我说完后问我了解不了解林家的事情,我摇摇头说只是了解一点皮毛,崔小白听完后点点头,喝了一口苏打水后跟我说起了林家的事情。 之前包括我妈还有崔小白都和我聊起过关于京城林家的一些事情,但是了解的并不是太详细,只知道林家最早和引灵人是一脉相承。 崔小白之前和我说过,林家的前身是明朝的护龙卫现在叫五十一处,专门负责一些国内超自然现象的研究和处理,崔小白说要说我妈她们林家必须得从明朝的时候说起,崔小白问我知不知道当时明初时一个叫刘伯温的人,我点头说知道,崔小白笑了笑喝了一口苏打水说当年刘伯温也是引灵人,按照地位来说和张涵家老爷子是一样的,而且都是东派引灵人大长老。 当年我妈她们林家先祖选择站在燕王朱棣这边,明成祖朱棣继位后要求林家组建护龙卫。 当年朱棣组建护龙卫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因为靖难时南北征战死伤无数,朱棣担心自己会被一些孤魂野鬼报复,他希望有一支降妖除魔的队伍保护自己及自己辛苦打下来的江山,第二个原因便是希望护龙卫能够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去寻找建文帝。 当年朱棣派出去寻找建文帝的队伍一共三支,郑和负责去海外寻找,胡濙在本土寻找,而护龙卫则是利用一些特殊手段去寻找,当时负责护龙卫的是林家先祖以及朱棣身边的姚广孝也就是道衍和尚,至于后来建文帝的下落如何崔小白并没有告诉我们,崔小白只是说朱棣得到了并且证实了他想要的答案。 后来随着护龙卫不断壮大,有不少追求俗世荣华富贵的引灵人加入了护龙卫,崔小白说到明宪宗时护龙卫的人数与全部引灵人差不多持平,不过引灵人与护龙卫也算是相安无事,毕竟大家都是同宗同源,而且也不存在什么利益关系。 到明朝后期大部分护龙卫主动退出护龙卫,有的归隐山林有的重新回到引灵人的队伍,还有一小部分去了日本或东南亚小国,清兵入关后顺治帝重整护龙卫,把护龙卫与一些萨满教的巫师整合合力保大清江山。 可以说护龙卫无论怎么改朝换代都是一直存在的,从明朝一直到民国时期,后来全国解放,一大部分跟随国民党去了台湾,留下来的这一部分便是现在的林家,改名为五十一处。 崔小白说到这里已经喝完了一听苏打水,他把易拉罐捏扁后扔进垃圾桶里对我说虽然由护龙卫更名为五十一处但是性质却丝毫没变,仍然是替国家解决一些超自然现象。 崔小白说世界大大部分国家都有此类机构,我国因为国情相对复杂,对于五十一处世人了解并不多,所公开出来的资料也是非常有限,崔小白并没和我细说五十一处做过什么,只是说当年吉林的陨石雨、唐山大地震等知名事件都有五十一处的身影。 几年前林家老族长也就是我外公退位,我大舅出任林家的族长,同时任职五十一处处长,崔小白和我外公多多少少有些交情,崔小白说我外公为人非常正直,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无可挑剔的,崔小白和我大舅没有什么交情,但是用他的话说我大舅这个人远远不如我的外公,但是并不是说我大舅这个人人品有问题,崔小白说如果非要说出他的性格特点来的话就是他并不像一个修行者,他的所作所为更像一个政客。 几个月前我大舅亲自带领五十一处的工作人员在昆仑山腹地执行任务,至于这项任务的具体内容崔小白并不是太清楚,只是知道和龙脉有关,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我大舅在昆仑山腹地找到一处无法断代的远古遗迹,该远古遗迹内的一切物质都与已知的物理定律相违背,一部分五十一处的工作人员认为这并不是远古遗迹而是外星文明遗迹,另一部分人坚持这是远古遗迹,总之就是这个地方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认知。 听崔小白说到这里我疑惑的问他那个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崔小白对我笑了笑说让我继续听他说下去,崔小白又拿出一听苏打水打开后喝了一口对我继续说,他们当时在现场并没有对这处遗迹下定论,我大舅他们把遗迹里的一个雕像带了出来,也正是这个雕像才引发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五十一处的人把雕像带回京城后便与有关部门联合研究这尊雕像,经过详细研究后也没得出任何结论,由于五十一处对于这类来历不明或者尚未得出定论的东西有着极为严格的封存措施,五十一处便决定将那尊雕像封存,就在那雕像封存的一个星期后所有接触到那尊雕像的人都消失了,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是人间蒸发,就连五十一处里的修行者们也都是人家蒸发,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而那次任务的负责人,也就是我大舅并没有人家蒸发,而是一夜之间变老了,他的变老并不只是容貌上的衰老,连同体内的器官一同衰老,我听后大惊忙问崔小白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崔小白笑了笑说因为他是崔小白。 崔小白似乎也觉得刚才自己说的那句因为他是崔小白有意思,他也咯咯的笑了起来,说实话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崔小白像小孩子一样的笑,对比起来之前的笑容显得太过于商业化了,崔小白笑了一声之后喝了口饮料继续说林家发生的事情,我大舅现在无论是从外表来看还是从身体机能上来看都算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我外公之前和三爷关系不错,三爷去京城看完我大舅后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我听完后大吃一惊,我真没想到我那没见过面的外公和三爷的关系不错,而且连三爷都没有办法。 我问崔小白他们带回去的那个雕像到底是什么东西,崔小白摇摇头说自己也不清楚,他前些日子和三爷碰过一面,三爷也说不清楚这东西的来历,现在唯一乐观的一件事就是我大舅目前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是提前衰老了几十年而已。 崔小白说完后安慰我让我别担心,我妈肯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点了点头,听崔小白说完后我的确是安心不少,至于我大舅的事情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本来就是素未谋面的人他的死活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聊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之前被崔小白带走的傻子,我问崔小白傻子现在怎么样,到底是什么来历,崔小白说傻子被张涵的小叔带走治疗了,关于傻子身世的秘密也只能等治疗好之后才能揭开,张涵小叔给我的印象非常好,在我看来张涵的小叔是一个非常儒雅中年人,张涵听崔小白说完后吃惊的问他 “张涵小叔来咱们这里了?” 崔小白点了点头说傻子的事也只有她小叔能解决,张涵听完后想了想也点了点头,崔小白伸了个懒腰对我俩说 “行了,今天也不早了,你俩也回去早点休息吧” 说完又拿起了桌子上那本如懿传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 当晚从崔小白的酒吧回到家已经快1点了,回到家后张涵依旧因为买房的事亢奋的睡不着抓着我聊东聊西,我都困的睁不开眼了张涵依旧躺在我旁边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直到我最后睡着张涵还在我耳边说个不停。 其后的几天张涵依旧像打了鸡血一样的上网看装修方案看家具等,对于张涵的这种打鸡血一样的神经质我早已经习以为常,随她自己亢奋去吧。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张涵我俩每天守着寿衣店,偶尔卖出几套寿衣再帮丧户联系几单丧葬一条龙,日子过得也算是美滋滋。 今天在店里看店的时候做殡葬一条龙的九哥忽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自从上次我们一起处理了江家那件事后便一直都没有联系,电话接通后九哥问我在不在店里,我说在,他说自己一会就到有好事找我。也就是过了不到半个小时九哥便来到店里,后面还跟着之前见过面的江三,就是那个我市大土豪江总的三儿子。 当时九哥和江三一起丢了魂,当天东子我俩只是找到了九哥丢失的魂魄并没有找到江三的,我当时以为江三肯定是凶多吉少。 后来经历了神国一系列的事情也便把江三这件事给忘了,九哥带着江三来到我店里后我们三个人客套了一番后九哥说明了江三他俩过来的意图。 由于之前江三的父亲江总去世的时候江家所发生的那一系列事情现在江家只剩下了江三一个人,江三的大哥被降头折磨而死,二哥为了报复他大哥请了一尊邪神回家供奉最后也是惨死,所以江总留下的产业只能由江三继承,江三这次过来是想邀请我担任他和他们江氏集团的顾问。 第八十一章 突发状况 对于江三邀请我当顾问这点我非常纳闷,当年江总创建的江氏集团绝对算得上我市待遇非常好的民营企业,江氏集团对外招聘的要求也极为苛刻,我有个高中同学就在江氏集团工作,我这个高中同学现在还是同学们羡慕的对象。 九哥看我一脸茫然的样子赶忙接过江三的话茬递给我一支烟对我解释说江三邀请我担任顾问主要是负责一些命理及运势方面的问题,我点着烟后苦笑着摇头说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来做这个所谓的顾问,江三说我太谦虚了,这个顾问非我莫属,虽然说在他二哥家的时候他丧失了意识但是一些事情他还是能感觉到的,他说这世上其实盗名之辈太多了,像我这种有本事的人不应该埋没在这里。 说到这里江三顿了顿,过了一会对我说说如果我答应他的邀请,他们江氏集团每个月给我的月薪是15万。 我承认我是个俗人,听江三说每个月给我的月薪是15万的时候我瞬间心动了,我看了张涵一眼,张涵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意思就是干不干随我。 我抽了口烟问江三当这个顾问都需要做什么,江三想了想说就像一些大企业找法律顾问处理法务上的事情一样,他请我当这个顾问主要是负责他个人和集团的一些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听江三说完后我有些拿不定主意,说实话我现在虽然有天眼通和天耳通,但是我并没有把握能够自己处理这些事情。 我望向张涵想询问下她的意思,我望向她的时候她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看着江三对他说 “如果只是负责这些事情的话我觉得问题不大,刘强完全能担任江总您个人以及江氏集团的顾问” 江三听张涵说完后望向我,既然张涵都这么说了她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一旁的九哥看张涵这么说也松了口气,江三冲我伸出手笑着和我握手说 “欢迎加盟江氏集团,我会尽快安排集团里的人做一份合同和你对接” 江三说完后从衣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交给我,我问他怎么回事,江三笑了笑说上次如果没有我他很可能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这是他的一点小意思。 我有些不好意思推脱说让江三把银行卡收回去,江三执意要给我,说如果我不收下他心里会不舒服,九哥见状也劝我收下江三给我的这张银行卡,我看了看九哥和江三觉得再推脱下去就显得有些矫情了,便没再和他们客套把银行卡收了起来。 顾问的事情落实后九哥和江三两人和我聊了一会便离开了,两个人离开不一会后张涵拿着江三给我的那张银行卡迫不及待的跑到对面银行的自动取款机查账,过了十分钟后张涵兴高采烈的回来让我猜那张卡里有多少钱,我说有100万,张涵特别开心的摇摇头对我伸出两个手指头说里面有200万,我点了点头说把这200万转到自己的卡上,留出100万等东子回来后给他,毕竟这件事是我俩一起办的,张涵点点头说没问题,之后特别开心的拿出手机说这下有钱了,终于可以闭着眼睛清空购物车了。 几天后张三给我打电话说合同已经做完了,如果我方便的话去公司一趟把合同签了,当时正好在店里也没什么事和张涵说了一声后便打车去了江氏集团的总部。 我到江氏集团的时候江三和公司的律师已经在江三的办公室等我了,律师递给我一份合同我翻着看了一下觉得并没有什么约束我人身自由的地方,甚至可以说这份合同对我并没有什么束缚力,比如说我不用按照公司的考勤要求上班下班打卡,没有kpi等指标的约束,也并没有要求我除了江氏集团的活之外不能接其他的活儿,说白了按照我的理解就是江三一个月白给我15万块钱,翻看了几遍合同后我并没有什么意见,直接在合同上签了字。 去江三办公室前我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虽然说平时给我打电话的人并不多,但是万一聊事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也显得不太礼貌,接过还真有不开眼的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我签合同的时候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我签完合同后掏出手机看是林秋给我打的电话,签完合同后我借故去厕所给她回了个电话,接过电话刚一接通林秋便哭着对我说 “刘强你救救我,我快要死了” 说实话林秋的声音着实把我吓了一跳,从她的声音上听肯定是受到了非常大的惊吓,我在电话中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林秋只是一遍遍的在电话那头哭着说自己要死了,我让她别着急慢慢说,她只是一直哭,大约哭了不到一分钟,林秋抽泣着说如果有时间让我去市中心星巴克,她一直在那里,我又问了她一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抽泣着说让我去了星巴克见面说。 回到江三的办公室后江三对我说他已经在我市最好的海鲜酒楼定好了包房,一来是欢迎我加盟林氏集团二来是让我熟悉一下公司里的高管,毕竟我现在也算是公司的高管之一。 我听江三说完后赶忙摆手拒绝说我今天晚上实在有推脱不开的事,江三听我说完后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让我去忙我的,吃饭的事改天再说。 江三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人家毕竟前几天刚刚给了我200万,今天又和我签了一份一个月15万的合同,我跟他简单的说了一下林秋的事情,江三也是明事理的人,听我说完后让我赶紧去找林秋,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江三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给司机打电话让他的司机送我去见林秋。 江三的座驾是一辆黑色的宾利,江三的司机一路上对我毕恭毕敬,对我说这辆宾利是他们江总的专属座驾,这辆宾利除了江总外还没有别人坐过,说完后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本来今天因为林秋的事情推掉江三的邀请就觉得挺对不起他的,司机这么一说更觉得欠了江三一个大人情,看来只能以后找机会弥补了。 司机把我送到星巴克门口后掉头就走了,我从车上下来后有很多人冲我投来羡慕的目光。 我推开星巴克的门走进去后在角落发现了已经哭的不成样子的林秋,和上次郑三哥我们在酒吧街附近看见她的时候相比林秋好像足足老了十岁,无论是从精神上来看还是从生理上来看。 我朝她走过去坐在她对面5秒钟后她才反应过来,本能性的朝后躲了一下以至于用力过猛差点摔在地上,旁边坐着的一对男女被林秋吓了一跳,不解的朝我们这边看来,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善,弄的我像个要对林秋怎么样的坏人一样,我赶忙冲旁边的男女解释林秋是我朋友,那对男女打量我看了好几眼后才没再朝我们这边看,林秋看我坐下后立刻对我说 “刘强你就救我,我老公李哲要杀死我” 林秋重复了三遍她老公要杀死她,说完后又把双手插进头发里呜呜的哭了起来,此时此刻我对面的林秋完全没有平日英姿飒爽的样子,而像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女人,我抓过林秋的手安慰她说我一定竭尽自己所能的帮她,林秋听我这么说泪眼婆娑的看着我对我说 “刘强你一定要帮我,我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他要杀了我” 说到他要杀了我时,林秋的语气又有些歇斯底里起来,我赶忙安慰她让她详细的说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林秋双手抓着我的双手,指甲嵌进我的肉里一个劲的摇头不停的重复着他要杀了我。 林秋今天实在是太反常了,虽然我俩并不是太熟悉但是通过我对她仅有的了解,她之前也不会是这个样子,大概过了2分钟左右林秋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我的双手已经被她抓的满是淤青了,林秋拿起桌子上的纸巾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喝了口咖啡对我讲起了最近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其实上次在酒吧街附近林秋对着郑三哥的车贴罚单那次遇到她我就隐隐觉得林秋有心事,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天我要上车的时候林秋叫住了我,想对我说什么,但是最后只说了句有时间一起吃饭,当时我也没好意思追问她怎么回事,结果没过多长时间林秋便出了这种事。 林秋刚才一直说的要杀她的李哲是他的未婚夫,林秋和李哲是经家里相亲认识的,我在前文中说过,林秋家庭条件非常好,父母都是我市有头有脸的领导,我买房子的钱就是帮林秋小姨一家救了女儿挣来的,总之林秋全家可以说是非富即贵,几乎都是我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林秋的未婚夫李哲和林秋同龄,他并不是本市人,李哲在京城读完大学后考取的我市公务员,以笔试和面试第一名的成绩进入我市市委工作。 当时林秋的父亲正好负责李哲的面试,李哲面试时所展露出的学识及能力给林秋父亲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林秋的父亲就把李哲留在了自己身边打算提拔重用。 工作后李哲所表现出来的情商及智商都远胜常人,深受领导重用,当时林秋父亲正好担任我市组织部部长,林秋父亲便利用自己的职务便利把刚毕业每几年的李哲调到了自己身边担任自己的秘书。 这在我市官场来说绝对是前所未有的,让一个大学毕业没几年的年轻人担任组织部部长的秘书,李哲的职位绝对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李哲担任林秋父亲的秘书后也并没有膨胀,这在我年轻人里是非常可贵的一点,所以林秋越看李哲越是喜欢,便动了把林秋介绍给他的念头。 林秋说自己在她父亲给她介绍李哲的时候她也见过几次李哲,印象还不错,所以自己父亲给她介绍李哲后两个人就开始试着交往了,交往的过程中林秋觉得李哲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对林秋也是照顾有加并没有怎么谈过恋爱的林秋立即被李哲的体贴所征服。 两个人一年多以前开始了恋爱,对于他俩的恋爱林秋父母绝对是举双手赞成的,一来是因为他们老两口都觉得李哲人不错,无论是工作中还是现实生活中,二来就是林秋从小就比较有个性,他们很难看见林秋对那个同龄的异性百依百顺,三来就是因为李哲不是本地人,本地的人际关系也相对简单。 林秋说也正是这第三点才导致了今天的事情发生。 李哲的老家在很远的地方,反正我是没听说过这个地方,李哲的父母在几年前相继去世,他也并没有任何兄弟姐妹,当初林秋的父亲也正是因为这点才把他介绍给林秋的,在林秋的父亲看来李哲的人际关系简单家庭又没有什么牵绊和负担,完全不用担心以后会对自己女儿不好之类的事情,自己完全能像自己亲儿子一样对待李哲,不必担心任何问题。 李哲和林秋刚开始交往的时候李哲对她的确是无微不至,林秋无论是从哪方面都觉得李哲是自己的如意郎君,林秋父亲也给两个人买了婚房,两个人去年的时候就同居了,同居后刚开始的一段时间李哲也是挺正常的,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后每次林秋醒来都发现李哲不在身边,前几次林秋也没多想以为李哲是半夜去厕所之类的事情,几个月前有一天晚上林秋半夜醒来发现李哲又没在自己身边,而且听到李哲的书房有些轻微的声响,林秋从床上起来轻轻的走到书房门前,透过书房的门缝林秋看到了令她这辈子都忘不掉的一幕。 李哲的睡裤褪到脚腕处,光着屁股在书桌前一下下的动着,似乎是在和一个看不见的人在干那事,林秋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惊呼了一声,李哲听到林秋的惊呼声后猛的回过头恶狠狠的瞪着林秋,此时的林秋觉得眼前的李哲非常陌生甚至觉得他可怕,林秋说当时李哲的脸都是黑色的。 第八十二章 你死了,我就是你 林秋拔腿就跑回到卧室锁紧房门,李哲也追了出来猛的在外面敲门让林秋听他解释,李哲在外面敲了半天门后林秋才给他打开,此时的李哲已经恢复之前的样子,对林秋解释说自己有非常严重的梦游症,经常醒来后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林秋看着眼前一脸真诚的李哲再联想到平时的李哲她选择相信了他,并且两人约定好有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李哲的情况。 第二天林秋便带着李哲去了医院,医生说梦游症和小时候所受到的精神创伤有关系,当天医生给李哲开了一些安神补脑的药两个人便回家了。 林秋并没有把这件事和自己家人说,从医院回来后的几天李哲也表现的很正常,按照医生的叮嘱每晚吃药一觉睡到大天亮,过了一段时间后林秋也就淡忘了这件事,平日里李哲对她也是倍加呵护,因为林秋在交警队事故处上班,一旦有恶性~交通事故林秋就得出现场。 就在我和郑三哥遇到林秋的前几天,我市深夜发生了一起恶性~交通事故,当天的值班的正是林秋,她出完现场在交警队整理好东西回到家已经半夜3点多了,因为林秋怕吵醒李哲所以回到家时开门关门的声音非常小,当时林秋进屋后便觉得一股寒意袭来。 林秋说那股寒意绝对不是外面那种冷空气,说白了这种寒意真的就是深入骨髓的,她感觉自己全身的细胞都被冻的瑟瑟发抖,林秋当时也没多想脱了衣服轻手轻脚的走到洗手间打算洗把脸就睡觉,快要到洗手间的时候林秋听见李哲的书房里有男女对话的声音,由于声音不大林秋听得并不是太清楚,但是隐隐约约能听到两个人正在谈论自己,林秋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林秋悄悄的走到李哲书房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想要听清楚里面的对话,林秋刚把耳朵贴在门上就听到书房里女人的声音说 “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杀了林秋,如果你不这么做后果你应该比我清楚” 林秋吓得抬腿就要跑,林秋刚跑几步脚就抽筋了摔倒在地上,这时书房的门开了,李哲穿着睡衣站在门口一脸狰狞的看着她,似乎在审视着自己的猎物。 林秋说当时李哲的脸已经扭曲到极点了,一会是李哲的脸一会又是一个女人的脸,林秋说到这里情绪又有些激动,她抱着自己的胳膊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我安慰她让她别怕什么事情有我,把事情说完我帮她想办法,林秋不停的哆嗦着,我叫来服务员点了一杯热拿铁,服务员看林秋这个样子也没说什么,过了一会服务员把咖啡端来放在林秋面前,问我需不需要帮助,我摇了摇头对那服务员说了声谢谢。 林秋喝了几口咖啡后情绪好了一些,林秋说当时李哲实在是太吓人了,一会是李哲的声音,一会是那个女人的声音,那个女人要李哲杀了她,李哲求她别这样做给林秋一条活路,两个声音争执的非常激烈,李哲似乎是自己的身体不受任何控制,像是美剧里行尸走肉中的丧尸一样缓慢的朝林秋这边走过来。 林秋此时也顾不上自己的抽筋的脚拔腿便跑,当天林秋连大衣都没穿就跑出了家门,林秋打了个辆车直奔单位,那天晚上着实把她吓坏了,到单位后林秋想要给自己父母打电话,但是她想了想后这个电话还是没打,毕竟父母都是公务员就算说出去他们应该也不会相信。 当晚后林秋便睡在了单位,余后的几天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李哲也没有找过她,林秋说就那次在酒吧街遇到我的时候就想和我说这件事,但是她想了想却没能开口,她说如果当天和我说了就好,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了,林秋之前发生的事情和遇到我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相比,那真的是太小儿科了。 就在酒吧街遇到我的那天晚上,林秋接到父亲电话,父亲在电话中问她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林秋在电话中否认说没有,林秋父亲听她这么一说也没说什么,让她回趟家有事找她。 当时林秋并没多想挂了电话就去了父母家,进家后林秋看见李哲正坐在父母家的客厅,林秋在看到李哲的那一瞬间就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林秋父亲见到林秋后对她说李哲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们老两口了,林秋父亲说完后林秋母亲满脸愁容的看着自己,这时李哲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脸担忧的对她说 “林秋,其实你的病我问过医生,不是什么大问题,配合治疗很快就能痊愈的” 李哲说完后林秋整个人都懵了,林秋父母看她的表情也都是一副看病人的表情,林秋激动的对自己父母说李哲污蔑她,真正有问题的是李哲。 李哲一脸关切的看着林秋劝她赶紧去医院看病,林秋父母也安抚她让她赶紧去医院,林秋大声的对父母解释真正有病的是李哲,自己还陪他去过医院,李哲一下跪在地上抱着林秋的大腿带着哭腔对林秋说 “林秋我求求你,别闹了,等你病治好了咱们继续好好生活” 当时的林秋真的是懵了,她一脚踢开跪在地上的李哲夺门而去,她觉得天都塌了,她开车回到单位宿舍,她非常害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给我打电话却无法接通,林秋把手机关机躺在床上害怕的缩成一团,迷迷糊糊的她睡着了,她梦到了一个面色惨白的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碎花衣服一遍一遍的对她说 “你死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林秋被这个女人吓醒了,醒来后发现李哲正坐在自己宿舍的床上一脸关爱的看着她对她说 “林秋别闹了,咱们回家吧” 之后李哲的脸忽然扭曲了起来,换成女人的声音对她恶狠狠的说 “你死了,我是你,你是我” 说完后李哲伸手朝林秋抓过来,林秋当时以为自己要死了闭上了眼睛,没想到李哲伸手碰触到自己脖子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脖子上戴着的一块玉发出一阵灼热感,随着这阵灼热感李哲也发出一声惨叫。 李哲扭曲的脸充满恐惧的看着林秋,当时林秋觉得捡了一条命,连鞋都没顾得上穿就跑出自己的宿舍,此时李哲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出来追林秋,当时林秋吓坏了她当时的想法就是宁死也不能让李哲抓到自己,她想都没想就从宿舍的窗口跳了下去。 林秋说到这里已经喝完了杯子里一半的咖啡,可是林秋还是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林秋在讲述这件事的时候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林秋的话是真是假。 也许是因为林秋之前经历了神国的事情后我才会对她有这样的想法,我偷偷施展天眼通观察了一下林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我示意林秋继续说下去。 林秋喝了口咖啡说她住的宿舍在二楼,她跳下去后是下半身着地,摔坏了脚腕,林秋说完后我下意识的朝桌子下面看了看,林秋的右脚处的确是打着石膏,林秋说当时自己被摔晕了,正好被在楼下抽烟的男同事,急忙打了120把林秋送到医院,林秋说幸亏当时从楼上跳了下来,如果被李哲抓到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 林秋说到这里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林秋被我的手机铃声吓了一跳,猛地哆嗦了一下手里的咖啡洒了满身都是,我赶忙拿起桌子上的纸巾递给林秋让她擦一下,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电话是张涵给我打来的,电话接通后张涵问我合同签的怎么样晚上要不要订个饭店去庆祝一下,我说我这里有点事一会给她回过去,说完没等张涵说话我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林秋正拿着纸巾擦着洒在毛衣上的咖啡,我不好意思的和她说了句抱歉,林秋把用过的纸团成一团放在桌上,她吸了几下鼻子继续跟我讲起了她被送往医院后的事情。 林秋从宿舍楼道跳下去的时候还有一些知觉,直到上了救护车才逐渐失去知觉处于昏迷状态,林秋说自己在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这个梦非常诡异,梦中的并没有她的戏份,在梦中她就像一个观众一样,说完后林秋喝完了杯子里所有的咖啡,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对我讲起了梦里发生的一切。 林秋记得梦最开始的时候天上是一只血红色的风筝,那个风筝飞得特别高,但是自己却能看清楚风筝的颜色,那是血一样的颜色,之后就看见一个小男孩带着一个年龄稍小一些的小女孩在放那只血红色的风筝,男孩女孩笑的都非常开心。 忽然画面转换到小男孩跟着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面对面的坐在地上像是在打坐,老太太闭着眼睛嘴里像是在念经,手里捻着一串乳白色的佛珠,小男孩双手合十的坐在老太太对面嘴里也念着什么,老太太念着念着忽然睁开眼睛,用手指在自己身边放着的一个碗里蘸了蘸,之后点在小男孩的脑门上,小男孩不为所动继续双手合十的念着经。 老太太看着小男孩笑了笑艰难的的用手撑起身子站起来,之后又跪在地上猛的磕了几个头,老太太抬起头来的时候额头已经磕的头破血流,但是林秋从老太太脸上并没看到痛苦的表情,反而笑得特别开心,老太太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血在地上画着什么,这时小男孩睁开眼睛看着老太太在地上用额头上的血画了一个类似符咒的东西,小男孩看老太太画完后自己也咯咯的笑了。 紧接着画面又跳转到一个小池塘边,还是那个男孩和那个女孩,男孩拿着一根自制的鱼竿在池塘边钓鱼,女孩坐在男孩身边,两人聚精会神的盯着水面,过了一会男孩皱了皱眉头抬起鱼竿,鱼线上什么都没有,男孩看着空荡荡的鱼线发呆时从池塘的水面升起一股黑色的气体,男孩并没有察觉到,这股黑色的气体蔓延到女孩脚边似乎是要拽女孩下水,女孩奋力挣扎眼看就要被那股黑气拉进水里的时候男孩忽然扔下手里的鱼竿,咬破自己的手指在水里滴了一滴血,那股黑气立刻消散。 女孩得救后爬上岸,男孩拉着女孩的手往远处走,走了几步后男孩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个池塘,林秋说当那个男孩回过头的时候她发现那个男孩的眼神和李哲一模一样。 林秋说他在梦里见到的那个小男孩正是李哲,至于梦里的事情是真是假她不得而知,林秋的梦就像一部实验电影一样乱七八糟,一会是男孩和女孩在一起的事,一会是男孩和那个老太太的事,总之就是非常诡异,随着镜头的跳转男孩逐渐变成了让林秋无比恐惧的李哲,女孩变成了她之前在梦中见到的穿着红色碎花衣服的女人。 林秋记得最后梦中最后一幕,李哲和那个女人在一个晚上发生了关系,发生关系的地方是一片墓地。 林秋记得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墓碑,两个人发生关系后李哲拿出一把尖刀割断了女孩的脖子,女孩不但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还显得非常高兴,女孩临死前李哲紧紧的抱着她,大声的哭着喊着,女孩缓缓的抬起手抹了抹李哲脸上的眼泪,之后手便垂了下去,李哲把女孩埋到土地后放声大笑,李哲身后便站着那个穿着碎花衣服的女孩。 林秋说那个女孩眼中充满了怨毒,那个女孩似乎能看到她,用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在醒来之前那个女孩张嘴对她说 “你死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林秋醒来的时候是今天上午,正好医院病房里没有人,她没顾上想这诡异的梦便穿了衣服一瘸一拐的从医院跑了出来,到星巴克后给我打的电话,林秋说完整件事大概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她说完后我也的觉得非常奇怪,如果林秋这个梦是真实发生的事,那他的未婚夫李哲应该是会一些法术,而且按照林秋的描述来看那个穿碎花衣服的女人应该也是心甘情愿被李哲杀掉变成鬼的,但是根据之前林秋的描述这个李哲并不像是要刻意害她的样子,无论我怎么想都想不通这件事。 第八十三章 再生变故 林秋把整件事情跟我讲述完后整个人也显得轻松了很多,我问她用不用再来一杯咖啡,林秋摇摇头说不用了,林秋说完后顿了顿问我对这件事有什么打算,我苦笑着说我自己并没有什么办法,但是我能求助朋友帮忙看看。 我说完后拿出手机打算给郑三哥打个电话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接过打过去发现这老小子的电话关机了,我打算给他发条微信,结果发现他几个小时前发了一条朋友圈,说有事消失几天,配图是一张灵车的照片。 联系不到郑三哥只能联系崔小白了,我又拨通了崔小白的手机,还好崔小白的手机没关机,电话响了没几声崔小白便接了电话,我问他方不方便,我朋友遇到了点棘手的事,崔小白笑了笑说自己一直都方便,让我带着朋友去酒吧找他就行了。 说实话我并不想直接联系崔小白,其实很多事情我并不是太想麻烦崔小白,虽然说崔小白平日总是一副暖男的样子,但是毕竟人家崔小白的身份在那摆着,所以说有什么事先联系郑三哥等人,实在联系不到的话才会麻烦崔小白。 我搀扶着林秋从星巴克走出来,打了辆车直奔崔小白的酒吧,从星巴克去崔小白酒吧这一路林秋一直呆呆的看着窗外,过了一会林秋转过头小声的略带恳求的问我 “刘强你能抱抱我吗” 林秋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懵逼,虽然说现在林秋是特殊时期,但是她毕竟是个女人,而且还是长相不错的女人,林秋看我有些迟疑她也没说什么,往我这边挪了挪靠在我身上,我被林秋的举动弄的有点手足无措,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林秋靠在我身上后把她的手从我背后绕过来环抱住我,脸贴在我的胸口上,虽然此时此刻我没有什么邪恶的想法,但是一个年轻女人趴在我的胸口上也是觉得挺别扭的。 林秋趴在我胸口呜呜的哭了起来,我手足无措的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毕竟这种事情我一点经验都没有,虽然说林秋在怀里没说话但是哭的格外伤心,出租车司机等红绿灯的时候一个劲的回头看我俩,那司机看我的眼神就像我要怎么着林秋一样。 司机把车停在酒吧街附近,我和林秋下车,我扶着她一瘸一拐的走到崔小白的酒吧,林秋刚才在车上抱着我大哭了一通后下车后情绪好了很多,下车后对我说了句不好意思,因为自己刚才在出租车上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因为这么多天她一直是在担惊受怕中度过,我搀扶着林秋说没事,她觉得能发泄出来就行,林秋对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搀扶着林秋走进崔小白酒吧的时候崔小白正坐在酒吧的高脚椅上等着我们,今天崔小白居然很反常的没看那本如懿传,崔小白我俩扶着林秋坐下后崔小白给林秋倒了一杯热茶,对林秋说这茶有安神的效果,林秋对崔小白说了一句谢谢后拿起杯子喝了几口,她喝完几口茶后气色好了一些,林秋放下杯子开始对崔小白讲述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也许是在出租车上抱着我发泄了一通的原因,再次提起那些事林秋的情绪比刚才在星巴克要平静得多。 林秋给崔小白讲述这件事要比给我讲述时要细致一些,崔小白非常认真的听,时不时皱下眉头,崔小白有个非常好的习惯,他从来不打断别人说话,不了解崔小白的人以为他根本就没用心在听。 林秋用了一个多小时讲述完了自己最近的遭遇,林秋说完后崔小白一直皱着眉头没说话,林秋有点没底,问他李哲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崔小白过了好半天才对林秋说 “按照你所描述的,和你现在的身体状态,我差不多能肯定你未婚夫用的是炼鬼术” 崔小白说炼鬼术并不是什么非常复杂的法术,原理很简单有点像泰国那边巫师养的小鬼,说白了就是把鬼炼化后养在自己身边供自己驱使以达到某种目的。 按照林秋描述在梦中看到李哲小时候老太太往李哲脑门上抹东西应该就是一种修行方式,这种修行方式在云贵川一带非常流行,在我们这边很少有人用。 崔小白说到这里林秋立刻说李哲老家就是云南一带的,他的老家离缅甸那边非常近,林秋说完后崔小白点了点头说她在梦中看到李哲杀了那个女孩那一幕就是李哲炼鬼的过程,按照崔小白的推测那个女孩很有可能是李哲的初恋女友,而且是心甘情愿的让李哲把她变为恶鬼以供他驱使所用的。 林秋听崔小白说完后不可思议的睁着眼睛看着他,问他李哲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崔小白用小手指挠了挠自己的鼻子说按照李哲所用的这种炼鬼术来说不单单是能驱使恶鬼供自己所用这么简单,还能让自己的运势好到极点,让整个人都变的有亲和力等等,但是多年后会被炼鬼术反噬甚至会被恶鬼占据自己的肉身,崔小白估计现在李哲应该就是被反噬了。 林秋听完后问焦急的问崔小白自己该怎么办,崔小白想了想说这件事所涉及的因果有点复杂,在没弄清楚整件事情的真相时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崔小白说完后看了看我对我说 “林秋现在不能回家,暂时就住在你家吧” 我听崔小白说完后整个人都懵了,本来张涵就一直认为林秋我俩之前曾经有一腿,之前在崔小白酒吧门口还因为这事跟我小吵了一架,我这么贸然的把林秋带回去张涵非疯了不可,崔小白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笑了笑对我说 “张涵是明白事理的人,不会说什么的” 崔小白说完后我对林秋尴尬的笑了笑,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给张涵打个电话先汇报一下,先打个预防针,要是这么连个招呼都不打的把林秋带回去张涵绝对疯。 电话接通后我并没一上来就说林秋的事,对她嘘寒问暖了一翻,问她在干嘛吃没吃饭等,连张涵都觉得我有点不正常问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我赶忙说没有,之后简单的和她说了一下林秋的事情,并且着重和她说是崔小白要求我把林秋带回家的。 我说完后在一旁的崔小白摇头苦笑,没想到今天张涵居然没跟我急,在电话中说让林秋睡在我的卧室,她挂了电话就换一套新的床单被罩。 张涵这举动让我觉得有些不真实,如果不是当着崔小白和林秋我真想掐自己大腿一下来证明一下这不是做梦。 挂了电话之后崔小白问我怎么样了,我点了点头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没问题,崔小白也点了点头,既然已经大概弄清了整件事是怎么回事又说服了张涵让林秋住在我家,那就没必要在崔小白这继续待下去了,剩下的事情就只能等着李哲那边看他有什么举动了。 我和林秋想崔小白道别,我扶起脚上打着石膏的林秋朝酒吧门口走,走到酒吧门口的时候崔小白叫住我,我回过头疑惑的问他怎么了,崔小白摸了摸鼻子笑着对我说 “张涵是个好姑娘,好好对她吧” 我被崔小白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弄的有些不知所措,搀扶着林秋对崔小白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俩走出酒吧后天已经黑了,林秋紧紧的搂着我,她说自从出了李哲那件事之后只要一到天黑她就害怕,根本控制不住,我安慰她让她别害怕,有我在她身边。 我说完这句话后都觉得暧昧的有点别扭,不过这句话林秋听来似乎很是受用,点了点头对我挤出了一个笑容。 从酒吧打车回到家这一路林秋我俩都没说话,我是因为刚才从酒吧出来说的那句话觉得尴尬。 林秋在想什么不得而知。我搀扶着林秋来到我家的时候张涵已经在家等我们了,从张涵的表情来看这次她应该是真的没吃醋,林秋坐到沙发上后对她嘘寒问暖的,一副好朋友的样子。 我把林秋的遭遇以及在崔小白酒吧里的事对张涵说了一下,张涵听我说完后对我说炼鬼术非常邪门,她之前看书的时候曾经在书上看到过这种炼鬼术,张涵说按照林秋所描述的来看李哲的炼鬼术已有小成,非常不好对付。 我问张涵说有没有什么应对的措施,毕竟林秋住在我家,要是李哲找来的话也好提早准备,张涵摇头说现在来看并没有什么应对办法,只能是随机应变了。 很显然此时此刻林秋把我和张涵当成了自己的救星,紧张了这么多天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林秋在沙发上坐着哈欠连连,张涵我俩把她搀扶到我之前住的那间卧室,张涵对她说让她早休息,有什么事叫我们就行,林秋对张涵说了声谢谢,张涵对她笑了笑没说什么。 从林秋住的那屋出来后张涵我俩回到卧室,我问她是不是不高兴我把林秋带回来,张涵摇摇头说虽然林秋是个美女,但是她也是一个被害者,她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他分的清什么事该计较什么事不该计较,如果这个时候我们不帮林秋绝对没人会帮她后果难以想象。 张涵说的极为认真,她说完后我忽然觉得我并不是非常了解她,我原本以为我把林秋带回来她会醋意大发和我大吵一架,没想到她能这么通情达理的让林秋住在家里。 看我一直没说话张涵问我在想什么,我摇摇头说没想什么,张涵拉住我的手对我含情脉脉的说 “老公,无论是你要做什么事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 张涵说完后对我笑了笑,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张涵刚要开口说话我俩便听到从林秋那屋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张涵我俩赶忙朝林秋那屋跑过去,推开门后看见林秋坐在床上伸手指着窗边一脸惊慌的对我们说 “她来了” 我赶忙施展天眼通朝林秋手指着的地方望去,发现一个穿着红色碎花衣服的女鬼正站在窗台上看着林秋,说实话这个女鬼的长相并不像一般的厉鬼那样面目狰狞,但是这个穿着碎花衣服女鬼的吓人程度绝对不亚于面目狰狞青面獠牙的厉鬼。 怎么说呢,这个女鬼的脸色煞白,眼睛极为怨毒的看着林秋,女鬼的眼睛有点像那部日本恐怖片咒怨的小孩,但是远远比那个要吓人的多,女鬼漆黑的头发垂在肩膀上,整间屋子里的温度仿佛达到了冰点,我施展出天眼通后女鬼似乎觉察到了异样,她慢慢的把脸扭向我张嘴对我说 “你死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女鬼的声音就像用指甲挠易拉罐的声音,也许这么形容有些不贴切总之就是格外刺耳,我的天眼通似乎对女鬼没有任何作用,也就在一个呼吸的瞬间,女鬼忽然从窗台上飘到我面前,女鬼的鼻子几乎都要贴到我的下巴上了,她抬起头看着我,那双恐怖的眼睛眼角处流下了暗红色的血,她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也就在这时候张涵忽然在一旁大声说着 “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张涵说完后迅速摘下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项链朝我面前的女鬼扔过来,我用天眼通看见从张涵手里飞出一道金光砸中我面前的女鬼,女鬼退后几步,疑惑的看着张涵,似乎刚才张涵扔出去的那条项链对她的伤害并不是太大,只是让她后退了几步,此时的林秋已经彻底吓傻了,呆呆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张涵看了看林秋又看了看我对我俩大喊道 “你俩快跑” 床上坐着的林秋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张涵也没顾得上说什么她闭上眼睛双手飞快的翻动着结印,过了几秒钟张涵睁开眼睛看着女鬼,忽然噗的一下吐出了一口带着鲜血的口水砸向女鬼,女鬼躲闪不及,被张涵的一口口水正中面门。 很明显张涵的这一口口水比刚才的项链有效果,女鬼被张涵的口水命中后双手摸着自己的脸凄厉的叫着,这时张涵叫我赶紧带着林秋走,我说我不会丢下她不管。 张涵被我气的直跺脚,让我别婆婆妈妈的,我俩现在在这里一点用都没有,她有自保的手段,张涵说完后我稍加思考便想通了,几步走到林秋旁边想要拉起她离开,我走到林秋身边的时候忽然发现林秋双眼空洞的看着前方,我叫她也没有任何反应,而且林秋的皮肤像死人一样冰凉。 第八十四章 陈年旧事 很明显林秋这时丢魂了,我拍着林秋的脸对张涵说林秋丢魂了,张涵没理我,我又叫了她几遍她依然是没理我,也就在这时候我忽然觉得我背后阴风阵阵,我回过头后发现张涵正站在我身后,冲我笑着说 “你死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我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张涵依旧傻笑着看着我,嘴里不停的说着刚才那句话,我用天眼通看张涵身上弥漫着一股黑气,估计应该是刚才那个女鬼上了张涵的身。 我也学着刚才张涵的样子摘下脖子上的项链扔向张涵,这条项链是当时我爸再去中阴界之前托崔小白交给我的,我估计应该会有点什么法力,可是砸到张涵身上没有任何效果,张涵依旧笑着,蹲下身子看着我。 我心想这次真的完蛋了,就算崔小白也不可能这么快的赶过来救我,蹲在地上的张涵忽然伸出手朝我的心脏部位袭来,我被吓的闭上了眼睛,也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动物叫声,这声音和老鼠的叫声非常接近,张涵也听到这声音,原本要抓向我心脏部位的手在我胸口处停了下来。 张涵满脸狰狞着左顾右看的寻找着叫声的来源,也就在张涵左顾右看的时候我忽然看见客厅里有两个绿色的小点正朝着这屋移动,看到两个小绿点我激动的差点哭出来,看来是留在八爷那里的妮妮回来了。 意识到那两个小绿点是妮妮的那一瞬间我真的差点没哭出来,我估计在沙漠里濒死的人见到几米处忽然出现一个绿洲应该就是我现在的这种感觉。 也就在一眨眼的瞬间妮妮便窜到了蹲在我面前的张涵身上,张涵被妮妮这么一窜吓了一跳,也顾不上面前的我站起来就往窗口跑,似乎是要从窗户那里跳下去,就在这时候妮妮的眼睛忽然绿光大盛,妮妮张嘴猛地咬在了张涵的脖子上,原本已经跑到了窗口的张涵忽然站住不动了,站在张涵肩膀的妮妮用自己的爪子指着张涵吱吱吱的叫着,我被刚才那一幕吓的还有点没回过神来,没想明白妮妮到底要干什么,也就在这时候原本对着窗口站着的张涵忽然转过头,咧开嘴笑着对我说 “林秋的事情你最好别管,过了今晚一切都可以解决了” 此时张涵的声音已经变成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声音配上张涵那张脸显得格外别扭,张涵刚刚说完话便听到我家的房门被人打开了,在我家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就听到我家客厅里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大声说道 “邪魔外道,给我破” 随着这个声音张涵的脸部开始剧烈的扭曲,张涵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之后忽然大叫了一声,张涵眼睛一闭倒在了地上,张涵倒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妮妮也从张涵身上跳了下来,一下窜进我怀里,像是撒娇一样用她尖尖的嘴一下下的顶我的下巴。 就在这时候屋子里的灯忽然亮了,因为林秋刚才那一声尖叫过后张涵我俩急忙忙的赶过来,连灯都没顾得上开就遭遇了站在窗台的女鬼,这突如其来的光亮晃的我有点睁不开眼,我用手这在额头上朝门口望去,发现屋子里的灯竟然是我爷爷打开的,我爷爷后面还跟着一个中年汉子。 我爷爷笑呵呵的看着我,站在我爷爷身后的中年汉子也是面带微笑的看着我,我忽然觉得这个中年汉子十分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我看了看在我怀里拱来拱去的妮妮忽然想起了这个中年汉子就是阴间的八爷。 我爷爷笑着看着我问 “大孙子,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苦笑着从地上站起来说差点没吓死,老爷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说话,八爷走到窗口蹲下身子摸了摸倒在地上的张涵,之后又走到床边摸了摸林秋,之后八爷对我说两个人都没什么大事,张涵是刚才被鬼附了身,林秋是被吓丢了魂,两个人一会就会醒过来。 说完后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纸包,说这里面有两粒安魂丸,等两人醒来后让她俩吃下去就好了。 老爷子我俩把张涵抬到床上后我们和八爷来到客厅,现在我还有点蒙圈,搞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抽了一支烟后问老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带着八爷来到这里。 老爷子笑了笑摸着自己光头说他很早之前就在我家里下了禁制,要是家里有什么厉害的鬼物进来他会第一时间知道,所以他便带着八爷来我家了,说完后老爷子看着八爷笑了笑,八爷点了点头问我知不知道刚才来我家这女鬼是什么来历,我摇摇头,八爷拿出一个小布口袋用手摇了摇说刚才袭击我的那个女鬼在这里。 我看着八爷手里那个布袋子,想要从八爷手里拿过来看看,结果八爷一下收回去,还有些不高兴的拍了一下我的手,说了句只许看不许摸。 我收回手问八爷这是什么东西,八爷说这叫乾坤袋,袋里自成一片天地,八爷叹了口气说那个女鬼也是苦命的人自己先把她收紧乾坤袋里,以后再做打算。 八爷说林秋这件事就算彻底结束了,控制女鬼的人现在应该也不会太好受,暂时先不用管他了,这种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我问八爷整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八爷反过来问我觉得这应该是怎么回事,我问八爷这是不是炼鬼术,八爷点点头说这的确是炼鬼术,但是那个女鬼是李哲的亲妹妹,所以不能按照普通的炼鬼术处理。 我听后大惊,没想到那个女鬼居然是李哲的亲妹妹,原本就以为那个女鬼是李哲的初恋女友,八爷看我吃惊的样子笑了笑,说用自己亲人炼出来的鬼的确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了的。 八爷话音刚落,林秋和张涵所在的屋子里便有了动静,没过一会张涵搀扶着林秋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张涵见到我爷爷和八爷显得有些吃惊,赶忙问刚才发生了什么,林秋也是一脸茫然,我和她俩说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拿出刚才八爷给的两粒安魂丸让她俩吃下,八爷看了看众人后对我们说起了李哲和那个女鬼的故事。 张涵和林秋吃下八爷给的两粒安魂丸后精神恢复了很多,但是林秋的脸色依旧是惨白,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妮妮趴在张涵怀里打着盹,也许是刚才这么一折腾它也累的不轻,我给张涵和林秋一人泡了一杯浓茶,八爷说如果今天晚上不是我爷爷他俩及时赶到,我们很有可能已经被女鬼害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爷爷他俩应付这个女鬼都会有些吃力,八爷说他用神通得知了整件事的详情,得知详情后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事太不可思议了。 那个女鬼叫小花,是李哲的亲妹妹,比李哲小三岁,小花并没有名字,李哲老家那个地方重男轻女的思想非常严重,大多数女孩子都没有大名,女孩子也不需要上学读书,成年后便会嫁人。 李哲的老家并非中原地区,好多村落还保留着最原始的传统,李哲和小花的奶奶是村子里唯一懂法术的人,也是村子里唯一的巫师,村子里的人一旦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都会过来求助老太太,老太太都会用法术和他们的神明沟通,解决人们的问题。 李哲和小花从小就和老太太生活在一起,李哲因为体质特殊从小便和老太太学写了一些神鬼通灵之术,因为李哲的体质非常特殊所以学习这些神鬼之术要比一般人快得多。 老太太认为李哲是他们所信仰的神明的化身,村民对此也深信不疑,所以到后来李哲也就接替了他奶奶,替一些村民解决问题。 李哲父母生下小花后便双双外出打工,家里只剩下老太太和李哲三个人,由于李哲老家那个地方重男轻女的思想非常严重,所以小花并没有得到奶奶的关爱,但是李哲对小花却非常的好,在小花的眼中李哲算是她唯一的亲人。 慢慢的小花变的越来越依赖李哲,有一次小花和李哲一起在池塘边钓鱼,池塘里忽然出现了水鬼要把小花拖下去抓替身,李哲用法术击退了水鬼,得救后的小花觉得李哲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信赖的人,有她在天就不会塌,也正是这份依赖让小花突破了道德的束缚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 八爷说到这里一直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的林秋忽然抽泣起来,我问她怎么回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林秋摇头说没事,这时坐在沙发一旁爷爷忽然站起来,摸着自己的光秃秃的脑袋叹了口气说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老爷子说完后八爷也叹了口气,继续对我们讲起了李哲和小花的事。 李哲也爱上了小花,在李哲眼中自己妹妹是天下最善解人意的女孩,在李哲15岁的时候奶奶去世了,父母回家奔丧,当时的李哲把自己和小花的事情告诉了父母,李哲对自己的父母说他要娶小花,要照顾小花一辈子,李哲父母听后坚决反对,在他们认为这是伤风败俗的事情,传出去是家丑以后自己在村里连头都抬不起来。 李哲的父亲还在他奶奶的灵堂里狠狠地打了李哲一顿,李哲并没有放弃娶小花的这个念头,他当时在奶奶的灵堂前发誓,只要阻碍他和小花的人都要死。 李哲之前对林秋和她的家人说过,自己的父母几年前相继去世,但是他并没有和林秋说父母去世的原因,林秋和她的家人也没好意思多问,毕竟这种伤心的事谁都不愿意提及,其实李哲父母的真正死因是被李哲用法术害死的。 在李哲认为自己父母是他和小花的阻碍,在他奶奶过完头七之后李哲便用法术害死了自己父母,料理完自己父母的后事后李哲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小花,小花并没有责怪李哲,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在小花看来李哲是她最亲近的人,生下她没多久自己父母便外出打工,一年来也见不到几面,对自己父母还不如和村里的那些邻居熟悉。 李哲当时搂着小花的肩膀对她说以后要带她去城里,让她过上最好的日子,小花在李哲怀里幸福的笑着,当时的小花认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李哲为她能够不顾一切,她也同样能够不顾一切的为了李哲做任何事情,哪怕付出生命。 两个人就这样无忧无虑的在了一起,白天李哲去十几里以外的镇上上学,小花在家里做好饭等他回来,小花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会用他们当地产的一种叶子编小篮子,每到一定时间就会有村外的人来村里大批的收这些东西,这也是两个人唯一的收入,每次过来收购这些小篮子的人都说小花是编的最多最用心的,当时小花的手已经编篮子编的有些变形,但是这对她来说都是无所谓的,她知道李哲现在上学很费脑子,她只想用换来的钱给李哲多买些肉吃,仅此而已。 其实就当是来说李哲的学习成绩并不是太理想,充其量也就是能上一个大专,当时的李哲太渴望成功了,他迫切的渴望带小花离开村子里,看着小花已经微微变形的手李哲第一次觉得自己非常无助,在高考前他几乎每夜都失眠,他闭上眼睛就能想起小花那双编篮子编到变形的手,他经常坐在自己房顶上从半夜坐到天亮,谁也不知道那时候李哲心里在想些什么。 就在高考前一个月,李哲对小花说自己要用炼鬼术把她变成鬼,这样的话自己就能转运,而且小花还能陪在自己身边,小花想都没想立刻就点头答应了,李哲把小花抱在怀里对她说 “你放心,我成功后会给你找一个还魂的身子,到时候她死了,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后面的事情就像林秋在梦里看到的一样,当天晚上小花在坟地里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李哲,完事后李哲杀了小花,从此小花便一直跟在李哲的身边,李哲用了法术让小花的魂魄在自己体内,说白了就是他暂时和小花公用他的这副肉身。 李哲用炼鬼术杀了小花后的确是转了运,原本只能考上大专的李哲结果在高考时超水平发挥,高考成绩是他们当时县里的高考状元,考到了京城的重点大学。 李哲去京城上学时县长亲自用自己的专车把李哲送到了市区的火车站,在路上县长对李哲承诺他上学的费用由县里负责,他踏踏实实上学就好,当时李哲看着车窗外笑了笑没说话,他在心底对小花说 “小花你看见了吗,你不会白白因为我而死的,我要实现我当初对你的承诺” 之后李哲由于有炼鬼术相助的原因人生如同开了挂一样,大学期间李哲不仅学习成绩优秀还担任了学生会副主席,直到参加工作都是顺风顺水,李哲在见到林秋第一面时就把林秋当成了让小花还魂最理想的对象,因为无论是从家世来说还是从性格上来说林秋都是无可挑剔的。 刚开始李哲和林秋交往时的目的也正是如此,但是他和林秋交往的过程中竟然爱上了林秋,这也是李哲当天晚上为什么没对林秋动手的原因,也正是因为这点小花彻底愤怒了,她觉得林秋和李哲背叛了她,她要迫不及待的要占据林秋的肉身,所以才会有今天晚上这一幕的出现。 八爷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给我们众人说了整件事,林秋和张涵已经哭的成了一个泪人,连在张涵怀里的妮妮都双眼湿润,林秋抽泣着问八爷李哲现在怎么样,八爷苦笑着摇摇头并没有告诉李哲现在到底怎么样,只是对林秋说李哲以后不会在出现,他也不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也许他会用自己的后半生来为自己赎罪。 第八十五章 傀儡人偶 李哲的事情就在当天晚上就彻底结束了,林秋当天晚上也回到了她和李哲生活过的那个家里,后来林秋和我联系说李哲这个人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样,无论是自己父母还是她的朋友都没提起过他。 她回家的时候她的父亲还唉声叹气的让她去找个男朋友,我安慰她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开始新生活,关于李哲的事情就当作是做了一场噩梦,现在梦醒了,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林秋听我说完后似乎也是豁然开朗了,对我说了声谢谢我为她做的一切后便挂了电话。 当天八爷在我家的时候我问过他小花被收进乾坤袋后会怎么样,八爷说乾坤袋内部自成一方世界,也许小花在里面会有自己的机缘。 当天晚上我爷爷和八爷一起离开的我家,老爷子临出门的时候对我笑了笑摸着自己的光头说让我一个月后去他那一趟,他有点事情要和我说。 张涵后来和我说起过当天晚上的事情,她只记得自己刚要对女鬼施展灵魂攻击便感觉到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占据了她的肉身,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和林秋并排躺在床上。 张涵说也多亏了八爷那一粒安魂丸,如果不是那一粒安魂丸的话她至少要生一场大病半年都缓不过来,张涵还说安魂丸是八爷的独门秘方,就连崔小白都没有的秘方。 总之林秋的事情可以算做是完美解决了,不过唯一让我感到不解的是妮妮始终没有变回到之前小女孩的样子,我问张涵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张涵也摇头说不知道,我问妮妮她也是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看这个样子我估计一时半会妮妮是变不回来了。 最后我和张涵一商量便在网上给妮妮买了个特别豪华的宠物别墅,足足有4层,而且娱乐设施应有尽有,宠物别墅寄到我家后张涵我俩费了半天劲才把这东西组装好,张涵抱着妮妮对她说让她以后就住这里时妮妮所表现出来的眼神非常恶毒且带着怨念。 在我和张涵强烈要求让她进去后妮妮非常不高兴的钻了进去,钻进去后似乎在和我俩赌气,她飞快的蹬着里面的一个能活动的轮子,逗得张涵我俩笑个不停,最后妮妮似乎累了,自己爬到上面去睡觉不再搭理我们了。 林秋那件事过后我也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说实话我现在所掌握的天眼通和天耳通并不属于攻击手段,虽然说这两个神通都是比较厉害的神通,但是在大多数时候不如一道符咒好用,还有就是我的理论知识过于欠缺,我也和张涵说起过我现在的这两个问题,张涵说这些东西急不得,毕竟我从接触到这些东西到现在也就是1年左右的时间,修行这东西绝对不可能一口气吃个胖子,平常心对待就好了。 之后张涵扔给我几本书让我先看着,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随时问她,我随手拿起一本名为《道术符法大全》的书,翻了几眼顿时感觉头都大了,就算不看上面的文字就看那些道符的图都觉得高深莫测,强迫自己看了五分钟之后把书扔在一旁就睡着了。 总之林秋那件事结束以后生活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江三前几天给我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问我有没有时间,如果有时间的话一起吃个饭顺便认识一下公司的管理层,由于上次因为林秋的事情我就放了他一次鸽子,这次于情于理都不能推脱了,我赶忙在电话中说有时间,江三听完后大喜,说晚上就在我市富豪海鲜酒楼vip1包房不见不散。 当天我赶到富豪海鲜酒楼vip1包房的时候江三和两个中年人已经在宽大的包房里喝茶聊天了,看到我进来后江三立刻给我介绍,那两个中年人个子稍高一些的姓邓,皮肤黑一些的姓李,江三说两个人都是公司的元老,姓邓的负责财务,姓李的负责公司的快速消费部及娱乐部,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富豪海鲜餐就是江氏集团全资控股的。 江三介绍我是他新招来的顾问,并没说我主要负责哪方面,两个人非常客气的和我握了握手,坐下后江三给我倒了杯茶问我最近怎么样,我说最近还不错,就是前一段时间有点忙,江三听完后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们四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也就是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又陆陆续续的来了十几个人,江三一一给我介绍,江三说今天能来到这个包房的,都是公司里部门的老大,今天把大家叫过来没有别的意思,一来是为了欢迎我加盟他们江氏集团,二来就是公司高管聚餐。 其实我很少有机会参加这种比较正式的聚会,而且我也不是太喜欢这种氛围,席间公司高管频频向我敬酒,似乎他们也看出来江三对我在意的态度他们也在讨好我,我酒量并不是很好,但是碍于面子不得不和每个高管都喝了一杯酒,喝完一轮后我已经喝的有些晕了。 大家在饭桌上聊的都是公司业务上的一些事情,其实完全可以说这顿饭是高管向江三汇报工作的工作餐,我听得云里雾里,再加上喝了些酒顿时感到头大,我去洗手间用凉水洗了把脸后感觉清醒了很多,等我再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大家已经结束了刚才那个话题,找了一个新的话题聊了起来,虽然说这个话题比刚才那些公事要轻松的多,但是我也有点插不上嘴。 好不容易熬到了散席,江三我俩最后离开包房,江三也喝了不少酒脸上红扑扑的,他搂着我肩膀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说还不错,江三笑了笑没说话,我俩走到富豪海鲜酒楼门口的时候江三轻描淡写的对我说 “我感觉我大哥还没死” 我被江三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的有点摸不着头脑,因为当时江三的大哥已经被降头术折磨的回天乏术,最后只能眼看着江三的大哥死去,虽然当时我没在场,但是江三大哥殡葬的事情都是九哥一手安排的,我疑惑的看着江三没说话,江三抖了抖风衣的领子,从兜里掏出烟来点了一支对我说 “总之不管我大哥是死还是活,你想办法让他消失就行了” 说完抽了几口烟,把烟扔在地上钻进了停在酒楼门口的车里,临关车门之前江三冲我笑着挥手告别,之后关上了车门。 江三在和我说起他大哥的事情时完全变了一副嘴脸,甚至我觉得江三当时的表情有些怨毒,从富豪海鲜酒楼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他临上车前和我说的那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再联想到之前他二哥和大哥及老江总的种种遭遇,我甚至觉得这件事并不像江三说的那么简单。 我拿出手机想给九哥打电话询问一下关于江三大哥的事情,电话都拨出去了我又给挂断了,我觉得我这么贸贸然的问九哥这件事并不是太好,因为我并不知道九哥和江三到底是什么关系,最后想来想去也没得出什么结论,到家后简单的洗了洗就睡觉了。 第二天被我爷爷的电话吵醒,老爷子问我在没在店里,我说我现在还在家,一会去店里,老爷子嗯了一声说先别去店里了,去一趟他家,他有事找我顺便给我点东西,老爷子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了老爷子来我家的那天晚上他和我说过让我一个月后去他家一趟,要是老爷子不给我打这个电话我还真忘了这件事,我在电话中对老爷子说一会就到,老爷子说让我一个人去,别带着张涵。 挂了电话后我赶忙起床洗脸刷牙,张涵看我起来后走到厕所门口问我急急忙忙的起来要干嘛去,我边刷牙边说老爷子找我说点事情顺便给我点东西,张涵点了点头问我要不要她陪我一起去,我摇摇头说不用了,张涵没说什么,我吐干净嘴里的牙膏沫对她说老爷子要跟我说点我家里的事,她去恐怕不是太方便,张涵笑着说知道,她本来就没在意这件事。 从家里出来后去超市给老爷子买了两瓶酒后直接打车奔老爷子家,林秋在我家的那天晚上我有一肚子疑惑想要问老爷子,但是由于张涵和林秋在场我都没好意思问,今天见面非要问个清楚不可。 到老爷子家后老爷子看着我手里拎着的酒高兴坏了,一个劲的夸我孝顺,由于今天要和我交代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老爷子特意给保姆放了一天假,所以现在屋子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老爷子把我带来的酒放在桌子上后我俩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了起来,老爷子开门见山的对我说自从上次中阴界出事后十殿阎王经过商量,打算再派一个人去镇守中阴界,十殿阎王一致认为我爷爷是最佳人选,毕竟老爷子在我爸之前曾经镇守过中阴界好多年。 我问老爷子中阴界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老爷子叹了口气说虽然十殿阎王的人对上次破坏的结界进行了修补,而且修补的结果还不错,但是修补过的结界和原装的结界差的太远了,十殿阎王出于中阴界安全的考虑决定让他和我爸一起去镇守中阴界。 老爷子说完后叹了口气说应该过不了几天自己就该去了,这次去多长时间还不好说,所以有一些事情他想和我交代一下如果自己在中阴界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他今天所说的话就当是遗嘱了。 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极为悲壮,弄的我心里十分的不舒服,老爷子看我哭丧个脸哈哈笑着说这只是最坏的打算,中阴界一旦有什么事情十殿阎王立刻会派人来帮忙,毕竟中阴界是阳间与阴间的根本,十殿阎王不可能让中阴界有一丁点闪失的。 老爷子这么一说我心下稍安,我问老爷子为什么十殿阎王不直接派人镇守中阴界,而让他和我爸两个人常年镇守那里,老爷子听完后对我说因为我家人的体质特殊,只有我家的血统才不受中阴界禁制的约束,相反十殿阎王的手下去了中阴界只能发挥出不到一半的战斗力。 老爷子问我当时我爸带没带我看中阴界的那棵大树,我点头说去看了,老爷子说那棵树便是我刘家人死后的精血所化。 老爷子说完后忍不住感慨当年我刘家的辉煌,如今能够撑场面的人只有我爸他们两个,想当年我们刘家在光在中阴界镇守的就有十几个人,还不算在阳间待命的。 老爷子说到这里我问他为什么我大爷没有去镇守中阴界,老爷子看了看我说其实我大爷这个人从资质上说远远的超过我爸,但是因为他的性格并不适合干守中阴界这件事,说白了就是我大爷的性格不如我爸沉稳,我又问老爷子我大爷知不知道家族里的事和中阴界的事,老爷子摇摇头说一点都不知道,毕竟这件事事关重大,万一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老爷子说完后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之前摆放着因果钟的那个桌子前,拉开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铁盒走到我面前,坐在沙发上后老爷子打开盒盖,老爷子从盒子里拿出来三个小人和几张黄符递给我,我拿起其中一个小人看了看,那小人似乎是用麻布做的,有手掌大小,我并没有觉得又什么特殊的地方,反而小人的做工非常粗糙,我拿着小人问老爷子这是什么东西,老爷子说这三个小人都是傀儡人偶,平时没什么用,不过在关键的时候能够救我一命。 如果之前我身上有一个傀儡人偶的话就不至于死一次了,我问老爷子这东西要怎么用,老爷子说带在身上就行,接着老爷子又和我说起了那几张黄符,这几张黄符的作用主要是攻击,老爷子说只要我遇到的不是至阴至邪的东西这黄符几乎都能对付。 我拿起一张黄符看了看,觉得就当下来说这黄符要比那个傀儡人偶有用一些,正好能弥补我没有任何攻击招式的不足。 第八十六章 五十一处 老爷子似乎知道了我在想什么,他从我手里拿过黄符对我说这几样东西是从祖上传下来的,用一件少一件了,尤其是黄符有一张少一张了,他活了这么长时间只用过一张而已,老爷子说完后重重的叹了口气,我问他因为什么事用了一次,老爷子叹了口气冲我摆摆手说了句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老爷子这么一说我也没好意思继续追问,老爷子我俩都沉默了,过了好半天老爷子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你现在的那个小女朋友是张译真的小孙女吧” 我被老爷子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问的有些不明所以,我点了点头问他怎么了,老爷子点了点头说长的很像一位故人,老爷子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了我之前在潜意识空间里遇到的那个和老爷子叫一个名字的小道士,我问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当过道士,老爷子听我这么一问明显一愣,之后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老爷子这么一说我便知道我之前在潜意识空间里遇到的那个小道士就是他本人。 我便把我在潜意识空间里遇到小道士那件事和老爷子说了一下,但是我并没说潜意识空间的事,把潜意识空间换成了梦中,老爷子听我说完之后叹了口气说张涵简直和她师父长得一模一样。 老爷子的记忆仿佛随着我提起那个小道士被带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老爷子摸着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带着笑意给我讲起了当年的故事。 用老爷子自己的话说自己年轻的时候绝对是风流倜傥,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小鲜肉,在我爷爷小时候我家也算是我市的大户人家,在当时来说吃白事这碗饭绝对算是铁饭碗,生老病死谁都无法逃脱,所以我家棺材铺的生意并没有因为战火而受到什么影响。 我爷爷小时候读过几年私塾,也是没怎么用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家里的长辈便决定让老爷子去学道法,拜在了一个女道姑门下。 老爷子说那个女道姑和张涵长的实在是太像了,完全就是一个人,而当时女道姑的师弟和我现在长的一模一样,老爷子说完后我才弄明白为什么当时在潜意识空间里的那个小道士一直跟我叫师叔的原因。 老爷子说自己和师父修行了整整十年,师父便让他下山了,具体原因他也不是太清楚,师叔亲自把他送下山,看老爷子有些依依不舍师叔告诉他有缘的话几十年后定会相见。 老爷子见了我和张涵后才明白过来他师叔当天对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他说完后问他之后还见没见过他师父和师叔,老爷子有些沮丧的摇摇头说再也没见过。 老爷子说完后我不禁联想起张涵我俩从小到大一直做的那个梦,也许那就是老爷子的师父和师叔最后的结果。 之后又和老爷子聊了一会家里的事情,快到中午的时候老爷子留我在家里陪他喝上几盅,虽然说头一天晚上和江氏集团的人喝的还有点难受,但是老爷子既然说了又不好拒绝,便答应下来。 由于之前老爷子给保姆放了假,中午这顿饭只能由我硬着头皮来做,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冰箱里倒是什么都有,我问老爷子想吃什么,老爷子倒是痛快说了句随便,我拿手什么做什么就行了。 还好我并不是一点都不会做饭,折腾了一个小时炒出了三个菜,一个西红柿炒鸡蛋,一个蒜苔炒肉,还有一个醋溜大白菜,老爷子吃了几口后夸我手艺不错,我笑着给老爷子倒了一盅酒,老爷子放下筷子说也许以后得有段日子不能和我喝酒,今天就换大杯子我们爷俩好好喝点,老爷子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没说什么,找出两个二两一杯的酒杯,倒了两杯酒跟老爷子边喝边聊了起来。 老爷子我俩喝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当年张涵的爷爷在我出生之后曾经给我算过一命,张涵爷爷说我长大后会有大机缘,伴随着大机缘也会多灾多难,不过还好我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老爷子嘱咐我万事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勉强。 我听老爷子说完后点了点头说了句知道了,老爷子哈哈笑着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说这顿饭就相当于是我给他送行了,让我自己保重,说完老爷子自己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当天中午老爷子我俩一人喝了半斤白酒,由于头一天晚上就喝了不少白酒,拿着老爷子给我的东西从老爷子家楼门出来的时候风一吹立刻感到一股醉意袭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走到一旁的垃圾桶旁边哇的一口吐了出来,吐出来后感觉舒服了很多,我走到小区门口的小卖铺买了一包纸巾和一瓶矿泉水,刚漱完口手机便响了起来,我拿出手机一看电话是郑三哥打来的,郑三哥平时很少给我打电话闲聊,一旦给我打电话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 我赶忙按下接听键接通了电话,电话接通后郑三哥问我在哪,我说我刚和我爷爷喝完酒准备回店里,郑三哥在电话里说让我别回店里了,张涵也在崔小白的酒吧,让我直接打车过去,说完没等我说话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我拿起矿泉水猛灌了几口,瞬间觉得清醒了一些,随手拦下一辆路过的出租车直奔崔小白的酒吧,在出租车上坐的无聊我拿出老爷子给我的三个傀儡人偶和几张黄符,说实话这三个傀儡人偶真是做的一个比一个丑,丑就算了而且还一个比一个狰狞,要不是老爷子说这东西关键的时候能救命我还真不想随身带着这玩意。 老爷子说了,这东西放在包里没用只能随身携带,我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把这巴掌大的东西放在哪里合适,装在兜里鼓出来一大坨,又不能挂在脖子上,最后索性不想了,到时候再说吧。 打车来到崔小白酒吧后发现今天酒吧里的人还真不少,张涵、萱萱、金刚、老杨几个常见的面孔都在,崔小白今天站在吧台里微笑着和他们说着什么,看我进来后冲我点了点头,我走到吧台坐到张涵身边后忽然发现郑三哥身边居然多了一个挺漂亮的女人,女人的手紧紧抓着郑三哥的手,看完后我十分纳闷,郑三哥也看出了我的疑惑,对我笑了笑说 “强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小莲” 郑三哥介绍小莲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我看了一眼坐在郑三哥身边的小莲对她笑了笑,小莲非常大方的对我笑了笑,小莲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可以算作是美女,但是和张涵以及林秋并不是一个类型的,小莲属于古典美女类型差不多和小云是一个类型,我之前听崔小白说过关于郑三哥和小莲的事情,但是我记得当时崔小白叙述的时候说小莲是个女鬼,可是我看了小莲半天都没有看出来和常人有什么区别,也许是郑三哥看出了的疑惑,扔给我一支烟笑了笑对我说 “多亏了小白,用神通将小莲复活了” 郑三哥说完后崔小白笑了笑,拿出一听可乐打开放在我面前,郑三哥身边的小莲对我笑了笑没说话,就在这时酒吧的门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两个年轻人,两个人个头差不多,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继位壮实,另外一个瓜子脸皮肤白皙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崔小白冲两个人打了个招呼,两个人边朝吧台这边走边对崔小白点了点头,两个人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崔小白问他们两个喝什么,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后说白开水就行,崔小白点了点头,拿出两个杯子给他俩一人倒了杯白开水。 两个人坐下喝了几口水后崔小白给我们众人介绍他俩,两个人都是五十一处的人,皮肤黝黑的叫土垚,瓜子脸的叫水淼,两个人来我市调查一个案子,崔小白介绍完两个人后两个人面无表情的冲我们众人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和我们打招呼了,态度并不是很好,甚至在我看来有一些傲慢,坐在一旁的郑三哥似乎是对五十一处的两个人有些意见,他搂着身边的小莲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说 “五十一处的人什么时候沦落到和我们引灵人打交道了” 五十一处的两个人听郑三哥说完后脸色微微一变,土垚冷哼了一声想要说什么,坐在他旁边的水淼在下面踢了他一脚,土垚便把刚才想说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只好又哼了一声拿起水杯喝光了杯子里的水,水淼干咳了一声对崔小白说 “五十一处和各派引灵人同宗同源,虽然说近年和引灵人走动并不是太频繁……” 没等水淼说完崔小白便抬了抬手打断他似笑非笑的对他说 “行了,既然五十一处找到我就没拿我当外人,说说你们过来的目的吧” 水淼并没有因为崔小白打断他而生气,反而对崔小白做了一个感激的微笑,他从随身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表面印有八一五角星的档案袋放在吧台上,他把档案袋放在桌子上后看土垚一眼后对我们在坐的众人非常严肃的说 “这份档案是五十一处的绝密档案,希望在座的各位看完后不要对外扩散” 看水淼说话时严肃的样子我们都点头答应着,郑三哥点了支烟笑呵呵的问水淼用不用我们众人下个天道誓言,水淼淡淡的笑了笑说不用,说完后拆开了那个档案袋。 我算看出来了,郑三哥现在是存心和五十一处的这两个人过不去,就在水淼把档案袋拆开之后郑三哥站了起来,吹着口哨朝洗手间的方向走,边走边说 “爷们儿去洗洗手,免得脏了你们五十一处的东西” 坐在椅子上的小莲对五十一处的两个人抱歉的笑了笑,水淼倒是没说什么,他旁边坐着的土垚看着郑三哥吊儿郎当的背影冷哼了一声,水淼从档案袋里拿出几张照片和几张纸放在吧台上对我们众人说 “这几张照片是你们省公安厅拍的,他们认为这并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所以把照片传给了我们五十一处,我们研究后得出结论,并非人类所为” 坐在我旁边的张涵那拿过照片看了看,她看了一会后把照片递给我,水淼一共从档案袋里拿出四张照片,拍摄地点看不出来,四张照片上的四名死者死相极为诡异,我之前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出土的干尸,我感觉照片上的四名死者比那些干尸还要干瘪一些,四名死者都是仰面朝天双手双脚呈弯曲状有点像翻个的乌龟,四名死者的表情极为惊恐,看上去应该是死前受到了非常大的惊吓。 纸上的内容是法医的验尸报告,由于验尸报告上用了很多非常专业的术语我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我便连同照片一起递给一旁的萱萱,照片和验尸报告传递了一圈最后传到崔小白手里,崔小白皱着眉头看了看便把照片和验尸报告还给水淼,这时正好郑三哥叼着烟从洗手间回来坐回到椅子上,水淼看了郑三哥几眼后对我们讲起了详细情况。 水淼说照片上的死者都是我市人,被害的时间在四天前,因为这个案件疑点非常多所以市局封锁了消息,知道这件事的也仅仅只有出现场的法医及相关领导,市局领导便连夜把这件事上报给省厅,第二天一早省厅的工作人员来到我市,看了法医做的验尸报告后初步判断为非正常类刑事案件,当天上午便连同所有资料一起上报到五十一处,五十一处研究讨论后把这件事定性为非人类作案,水淼说几个月前我们邻市也发生过类似案件,到现在没有任何线索。 崔小白听水淼说完后点了点头没说什么,金刚若有所思的说 “我就是市局的法医,这个案子的法医官和我关系不错,我倒是对这件事略有耳闻,法医报告我刚才也看了,从医学的角度上讲这件事的确是不可思议,但是从别的方面倒是可以说得通,我之前和我师父接触过一件借尸还魂的事,那件事的死者和本案的死者有些类似” 第八十七章 交换情报 金刚说完后水淼点了点头对我们说 “我们也怀疑这件事是借尸还魂,而且四名死者遇害时的方位正好是四正位,我怀疑这件事和你们之前接触的神国有一定的关系,这也是我们来这里寻求合作的原因” 水淼提到神国,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说实话神国已经在我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第一次交锋如果不是遇到我爸,我估计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第二次如果不是八爷出手相救我估计我现在都已经重新投胎做人了,水淼提到神国后众人脸色都不是太好,郑三哥叹了口气点了支烟倒是没说什么,崔小白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好半天崔小白挠了挠自己的鼻子问水淼 “关于神国你们都掌握了什么信息?” 水淼并没有直接回答崔小白的问题,他淡淡的笑了笑说 “这样吧崔前辈,我们五十一处和你们引灵人合作,咱们消息共享” 崔小白笑了笑对他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水淼看着崔小白笑了笑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后给我们讲述他们所掌握的情报。 按照水淼所说的情报来看他们接触神国的时间要比我们早一年左右,水淼说据五十一处的情报神国最早的活动区域是在京城周边,最早神国是以家庭教会的形式出现,教众多是一些文化程度较低的老百姓,神国所信仰的神便是神主,神主下面有四个神使,神国的信徒都自称为神主的孩子,都以能为神国出力而感到荣幸。 神国的教义上说神主的孩子死后能直接进入带着自己的家属进入神国,后来因为神国影响比较大,便引起了当地宗教管理部门的注意并且秘密对神国进行调查取证,最为邪门的是参与神国调查的工作人员不但没能查出神国的情况而且还信了神国,而且信仰格外的坚定。 当地宗教部门又派出第二批工作人员调查,结果第二批工作人员和之前派出去调查的工作人员一样信了神国,当地宗教管理部门的领导便认为这个神国有点邪门,他便把神国的详细情况上报给了上级主管部门,上级主管部门的领导看完神国的材料后立刻召开会议商讨这件事,商议到最后众人得出结论,神国并不是简单的邪教,会议结束后便迅速的把神国的事情上报到五十一处。 五十一处接到神国的报告后并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们认为只不过神国用了一些心理暗示之类的手段,他们并没有把神国当回事,便让土垚带着两个五十一处的调查员去调查神国的事情。 在五十一处当时看来派出土垚已经是杀鸡用牛刀了,水淼说到这里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土垚,土垚似乎还对郑三哥的冷嘲热讽耿耿于怀,冷哼了一声没说话,水淼又在下面踢了土垚一脚,土垚叹了口气从衣兜里掏出一盒烟点着一支后对我们说起了他第一次和神国交手所遇到的情况。 土垚应该是属于四肢强壮头脑简单的人,这种人往往并没有什么心机,心直口快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会伪装自己,而坐在土垚身边的水淼应该是那种城府极深之人,从土垚对水淼的态度上来看,两个人应该是上下属关系。 土垚抽了几口烟后说第一次接触神国时他的确是没把神国当一回事,就像水淼刚才说的一样,他和一起去调查这件事的调查员都认为是心理暗示之类的手段,当时和土垚一起去调查这件事的是两个新人,那两个人新人在他们同期入职的所有人中算是比较有能力的,土垚即是他们的师父又是他们的直系领导,可以说三个人的关系非常好。 三个人通过特殊手段及五十一处的一些关系参加了家庭教会,土垚说他们当时聚会的地方是一栋装修非常豪华的别墅,一些在拍卖行都很少能看到的珍贵字画挂在别墅的墙上,光是别墅的老红木家具都快赶上别墅的价钱了,虽然土垚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也被别墅主人的财力所震撼。 当时土垚就隐隐觉得之前对这神国的猜测可能是错误的,他冲和他一起去别墅的两个徒弟使了个眼色,让他俩万事小心,两个人也看懂了土垚的意思对他点了点头。 过了没多久别墅里就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神国的信徒,这些信徒大部分都是当地周边的农民或者底层劳动者,信徒们非常有序的在别墅的客厅里聊着天,土垚他们三个人正和他们神国的接引人聊天的时候别墅里忽然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土垚说当时静的可怕,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到,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从别墅的房间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忽然一下跪在了地上,确切的说应该是伏拜,就是几乎整个上半身都贴到了地上,就像西藏那边几位虔诚的藏民那样。 中年男子跪下后在场的所有信徒也都齐刷刷的和中年男人一样跪在了地上,土垚三个反应也算快,也学着信徒们的样子跪了下来,土垚他们刚跪下,最前面的中年男人边跪着边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一些歌颂神国及神主的话,下面的信徒也重复着中年男人说的话。 大约过了两分钟后众人似乎是结束了仪式都各自站了起来,中年男人目光扫向土垚三人,土垚觉得中年男人的目光非常可怕,甚至他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神,就算他之前所接触的厉鬼都没有这么可怕的眼神,当中年男人的目光望向他们三个的那一瞬间连土垚这个老战士都感到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土垚的两个徒弟如同羊癫疯发作一样的哆嗦起来,两个徒弟额头上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但是他们脸上并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而是满脸亢奋,当时土垚便觉得两个徒弟已经着了道了。 中年男人看了土垚他们三个人几秒钟后便把目光从三个人身上移开了,中年男人又说了几句赞美神国的话,其他的信徒都和打了鸡血一样亢奋,中年男子面带微笑的看着周围亢奋的信徒,张开嘴缓缓的说 “今天有三位新来的兄弟,由我亲自接引他们进入神国” 说完后目光又看向土垚他们三人这边,土垚的两个徒弟由于刚才被那个中年男人看了一眼一直亢奋到现在,现在中年男人又看向他们三个,这边时土垚身边的两个徒弟噗通一下的跪在了地上,就和之前那些信徒一样伏拜在地上。 其实当时土垚也好受不到哪里去,据土垚自己描述,他当时脑子里出现了一幕幕幻境,他感觉自己回到了小时候的孤儿院,而那个中年男人变成了孤儿院院长,土垚描述幻境的时候又被水淼在下面踢了一脚,被踢了一脚的土垚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立刻轻描淡写的说自己费了好大力气才破了幻境。 我们众人并没追问土垚在幻境里的看到的景象,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们也没必要去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土垚想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边抽边说,可是发现烟盒里的烟已经都抽完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望向正在抽烟的郑三哥,郑三哥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从桌子拿起烟盒朝他那边扔了过去,土垚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郑三哥扔过去的烟对他说句了句谢谢,郑三哥冲我摆了摆手没说什么。 土垚点着烟后抽了几口说当天他费了很大力气脱离幻境后发现两个徒弟已经和周围亢奋的信徒一样。 那个中年男人似乎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土垚,当时土垚瞬间觉得一座大山压在了自己身上,土垚说自己所修炼的神通最不擅长的就是对付这种精神攻击,而偏偏那个中年男人对他施展的就是精神攻击,刚才挣脱幻境的时候就用了将近一半的力气,中年男人第二次发动精神攻击土垚立刻便有些招架不住了,眼看土垚就要跪在地上的时候土垚忽然感觉到一股异常强大的气息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周围,对土垚施展精神攻击的男人也停止了对他的攻击。 中年男人忽然愣了一下,之后伏拜在地上面部开始剧烈的抽搐,这时土垚觉得忽然出现的那股气息强大到了极点,包括土垚的两个徒弟在内周围的信徒们也都伏拜在地上,嘴里都说着恭迎神主降临。 过了几秒种后中年男人忽然满面红光的站起来,冲着伏拜在地上的信徒笑了笑说了句你们都是神国的好孩子,众人听后立刻跪在地上说着称赞神主的话,神主笑了笑看向土垚这边对他说 “五十一处的人居然也来凑热闹了,你自己走吧,你的两个手下我留下了,回去告诉林家人别管闲事” 土垚说当时中年男人说完后自己便失去了意识,自己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在回京城的路上了,土垚回到五十一处后立刻找到他的上级领导汇报了这件事。 土垚的上级领导又把这件事汇报给了五十一处的最高层,五十一处的最高层听后感到十分震惊,通过土垚带回来的那句话能推断出来那个所谓的神主肯定是熟悉五十一处的人,要不也不会让土垚活着带这句话回来,当天五十一处的最高层并没有做出什么指示,只是让土垚好好休息,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土垚回来后觉得非常窝囊,这次也是自己倒霉,损失两个徒弟不说还在神国吃了大亏,土垚自己说自己的神通主要是对付鬼物,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能够徒手撕鬼物,但是那次他所遇到的对手是自己最不擅长对付的,所以才会吃亏,虽然最高层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但是土垚心里却一直想着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土垚的烟瘾似乎比郑三哥的烟瘾还要大一些,土垚在讲述这件事的时候几乎是烟不离手,一支烟抽完后用快抽完的那支烟把第二烟点着后再掐灭,水淼似乎有点嫌弃土垚的烟味,时不时皱着眉头用手扇着飘到他身边的烟。 土垚说那件事过后五十一处并没有再提及神国的这件事,虽然自己一直想把那天的场子找回来,但是由于五十一处的纪律非常严,所以土垚的这个想法也只是停留在想法的阶段,并没有做出什么实际的行动,大约这件事过去三个月后,一天夜里土垚忽然接到上级领导的电话,让他20分钟以内赶往五十一处的总部,有紧急任务。 当时土垚正在大排档和自己的朋友撸串喝酒,已经有些醉意了,挂了电话后酒立刻就醒了一半,和朋友告别后赶往五十一处的总部。 到总部后发现不光是他,他们科室的同事几乎全部到齐了,当时土垚便认为这件事情应该非常棘手,在他的印象中很少有五行卫一起行动的时候,上一次全体五行卫一起行动是98年发洪水的时候,不过那时候自己还不是五行卫,是上一代五行卫处理的。 土垚怕我们听不明白主动给我们解释起来五行卫,正如我之前说过的,土垚这个人典型的肌肉发达头脑简单,并没有什么坏心眼说话也不怎么过脑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土垚说五行卫算是五十一处的中坚力量,五行卫由金木水火土五卫组成,他是土卫水淼是水卫,五行卫各司其职,负责一些各自领域内的事情,他的土卫主要是负责一些山野精怪类的事件,而水淼的水卫负责的是一些江河湖海里面的一些事情,土垚说到这里水淼非常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土垚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赶忙抽了几口烟没再继续说下去。 当天五行卫集结完毕后他们的上级领导说任务是彻底铲除神国目的地是湖南,土垚说完后郑三哥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苦笑着对土垚和水淼说 “原来湖南那件事是你们五十一处做的,你们的手段也不人道了吧,直接让你们的人怀上神国的鬼胎,之后顺着踪迹追过去” 水淼听郑三哥说完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郑三哥点了支烟说他之前去湖南和那边的引灵人处理一桩鬼胎的事,原本以为就是普普通通的鬼胎,接过到了湖南后才发现和我们之前处理的薇薇那件事几乎一样,到处充斥着神国的气息,郑三哥当下便决定顺着鬼胎的气息一路追踪到了神国。 第八十八章 卞城王 也就是郑三哥那次在神国冒充神使那次,一直没说话的水淼听郑三哥说完后说他们在郑三哥到神国之前就已经进入神国了,当他们正要准备对神国发起总攻的时候神国世界忽然一下就崩塌了。 水淼说完后看了看崔小白,崔小白用小手指挠了挠鼻子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一旁的水淼和土垚也没有说话,酒吧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压抑,过了好半天崔小白对郑三哥说 “说说咱们所知道的神国的信息吧” 郑三哥虽然对五十一处的意见很大,但是既然崔小白都说话了他也没说什么,便把自己所了解的情况非常详细的和水淼土垚两人说了一遍,包括最后崔小白毁灭神国的事情。 水淼和土垚听完后对视了一眼后问我们有没有那个神主的信息或者推测,崔小白摇摇头说目前对那个神主一无所知,水淼听完后也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他们五十一处对这个神主也是一无所知,从调查神国这件事到现在五十一处已经牺牲了十多名工作人员了。 当时现场又是一阵沉默,谁都没说话,过了老半天崔小白叹了口气问水淼刚才说的我市发生的这四宗命案是怎么回事,水淼说他们五行卫上次进入神国的时候虽然没能了解到神主的情况但是也零零散散的了解到了一些别的情况,虽然说算不上什么特别重要的情报但是也是比两眼一抹黑的盲干要强一些。 水淼说神国三大神使及四大神将,三大神使分别为天地人三神使,上次郑三哥所冒充的就是三大神使之一的人神使,而那个相貌与张涵爷爷一样的人则是天神使,水淼说这三大神使的主要职责就是充当神主降临时的容器,平时负责传达神主的旨意,而四大神将则负责神国的日常的各种事情,三大神使及四大神将算是除了神主以外神国的最高层领导,由于五十一处的情报网极为发达,他们前些日子由情报网得知神国的四大神将即将降临到阳间,如果按照情报来说,这遇害的四个人必然是被神国的四神将借尸还魂,而那些干瘪的尸体便是被四神将抛弃的肉身。 十五 水淼说完四神将借尸还魂后在场的众人都是一副担忧的神色,连崔小白的表情都有些凝重起来,郑三哥点了支烟问水淼这个情报的准确率大概是多少,水淼喝了口水后说准确率在95%以上,虽然说这个情报线索不能公开,但是可信度非常的高。 众人听后没说什么,崔小白问他们目前有没有什么办法,水淼摇摇头说没有,事情已经发生已经不可逆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出神国四神将将其消灭,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四神将目前刚刚借尸还魂,现在还处于适应期,这也是唯一的机会,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恐怕以后很难遇到这样的机会了。 水淼的话音刚落我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我的手机似乎是吓了众人一跳,手机响起了的一瞬间所有人齐刷刷的望向我这边,我赶忙掏出手机看是谁给我打的电话,接过发现居然是我大爷给我打来的电话,我赶忙拿着手机跑到远处去接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大爷有些焦急的问我中午是不是去老爷子那里了,我说是,我大爷问我老爷子和我说了什么,我说就是想我了跟我聊了聊家常,我问我大爷老爷子怎么了,我大爷说老爷子又像之前一样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给家人留下了一张字条,上面说他想出去走走,过些日子就回来。 说完后我大爷问我觉不觉得老爷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说绝对没有,和平时一样,我大爷听我说完后没再说什么,让我别担心他想办法找老爷子,说完就挂了电话。 看来是中阴界有突发情况,要不老爷子也不会这么突然的就去中阴界,中午我俩一起吃饭的时候老爷子还和我说过几天才走,没想到今天就走了,再加上今天五十一处的人突然造访,我觉得这两件事肯定不是巧合,绝对有关联。 挂了电话后我回到吧台前,坐回到高脚椅上后张涵小声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我摇摇头说没什么事,张涵没再说什么,把手放在我的腿上轻轻的拍了拍,我摸了摸张涵的手对他笑了笑。 崔小白看了我一眼后问水淼现在有什么打算,水淼说明天他们五行卫还会有一个人过来支援,这个人极为擅长追踪,一旁的土垚自豪的对我们笑着说 “要说追踪术我们五行卫的木森说自己是天下第二绝对没人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 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土垚说完这句话后郑三哥居然没反驳他,反而还点了点头,一直没说话的金刚忽然开口说到 “既然木森兄弟明天能够赶来支援那这件事基本上可以说是十拿九稳了” 崔小白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看来土垚嘴里说的那个木森应该是有点能耐,崔小白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对大家说今天晚上他做东,请五十一处的朋友们吃饭我们作陪,一直坐在那里没说话的萱萱第一个积极响应崔小白的建议,举起双手说要吃火锅。 崔小白笑着看着水淼和土垚两人,水淼客气的说了句那就让崔先生破费了,土垚搓着手嘿嘿的笑着一副要吃穷崔小白的模样。 吃饭的地点是萱萱挑的,是一家刚开张没多久的重庆火锅,来店里吃饭的人不是太多,饭店老板认识萱萱和她寒暄几句后便给我们安排了一个包房,众人坐下点完菜后郑三哥搓着手问土垚要不要喝点酒,很显然郑三哥这句话正合土垚的心意,土垚看水淼并没有阻止他,他爽朗的笑着问郑三哥是喝啤酒还是白酒,郑三哥说随便,喝什么都奉陪到底。 土垚点了点头问还有谁要喝酒,我们都说不喝,土垚无奈的叹了口气叫来服务员要了三瓶白酒,没过一会服务员便把我们点的酒和菜都端了上来,刚开始点菜的时候并没觉得有多少,端上来后才发现整张桌子都放不下,服务员从外面找出来两个三层的塑料架子才勉强放下。 服务员走后崔小白端起茶杯对大家说 “今天非常高兴五十一处的两位朋友来这里做客,这是从76年以来五十一处第一次和我们聚在一起,大家同宗同源,以后多些来往互相亲近,今天晚上咱们不聊公事,只是喝酒聊天” 说完后崔小白站起来喝光了杯子里的茶,众人也都站起来喝光了茶杯中的茶或者酒,喝完后崔小白招呼众人坐下吃饭,土垚大大咧咧的朝锅里下了一大筷子羊肉,边用筷子朝火锅里搅和着边说自己饿了,水淼看着土垚的样子特别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是早已习惯土垚的这个样子。 我一直认为火锅和酒是个好东西,能够迅速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之前互相看着不顺眼的土垚和郑三哥两个人在这种热闹的气氛下几杯酒下肚就开始勾肩搭背的称兄道弟了。 连一直冷冰冰的水淼都和大家闲聊起来,张涵和萱萱两人吃的不亦乐乎,两个人几乎把点的菜消灭了多一半,原本我以为点这么多菜绝对吃不完,没想到吃完后萱萱和张涵俩人又叫来服务员加了菜,连崔小白都感叹她俩实在太能吃了。 当天郑三哥和土垚两人喝光了三瓶白酒后又叫了一箱啤酒,吃完饭崔小白结完帐后两个人搂着肩膀在火锅店门口一遍一遍的说着车轱辘话,最后水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强行将两人分开打了辆车,土垚像是被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跟着水淼上车了,上车后冲郑三哥挥着手大声喊 “好兄弟明天见” 张涵我俩和崔小白等人告别后便打车回家了,到家后我俩洗漱一番后便躺在床上,现在每天晚上张涵都会逼我读书,用她的话说人每天晚上的脑细胞是最活跃的记忆力也是最好的,今天晚上我拿起书看了也就是五分钟便觉得一股困意袭来,把书扔到一边就睡着了,连回答张涵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恍惚之间我仿佛感到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似乎被人用绳子拽着一样,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又来到了中阴界,我爸和我也而已坐在方桌前看着我,桌子上的油灯一跳一跳的,看他们俩的表情我便意识到肯定是出大事了。 中阴界的这个茅草屋比我之前来的时候有些一些变化,之前我来的时候很小大概也就是有十几个平方,现在看上去比之前要大了很多,相当于阳间的两室一厅,看我注意到了茅草屋的变化我爷爷摸了摸光头对我说他要在这些待一段时间,所以小小的改造了一下。 我爸点了点头没说话,我看着桌子上跳动着的油灯问他俩是不是中阴界出了什么事,我爸听我说完后点了点头,说中阴界自从上次封印结界被人破坏之后就一直没消停过,因为受损的结界虽然说是修补好了,但是相比没受损之前也是脆弱了很多。 自从结界修补好后几乎每天都会遭遇外界的袭击,现在来看是进入中阴界的方法及中阴界的位置已经暴露,未来中阴界的形势只会越来越复杂,这也是十殿阎王派我爷爷过来和我爸一起镇守的原因。 我爸说完后我忽然觉得中阴界并不只是充当阴间的护城河那么简单,应该还会有其他的秘密,我把我的这个疑问和我爸说了一下,我说完后我爸看了看我爷爷,我爷爷叹了口气对我说 “其实中阴界还有一个作用就是维持阴间的稳定,你可以把中阴界理解成是阴间的承重墙” 老爷子说完后我爸点点头说老爷子的比喻非常恰当,我爸顿了顿问我知不知道中阴界是由什么构成的,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我爸对我说构成中阴界的主要物质就是人死后的灵魂确切的说应该是中阴身,我爸又问我知道不知道人死后的中阴身,我点点头说知道一部分,我爸说中阴身是人死后的一种状态,如果死后非大奸大恶之徒或者有怨念者都会经历七七四九天的中阴身,我爸对我说完后顿了顿之后继续对我说 “你可以把阳间中阴界和阴间理解成为一个工厂,阳间中阴界和阴间都是工厂流水线上的一个环节,阳间是原材料的生产地,中阴界为原材料的仓储及分类地,而阴间就是原材料的加工地,最后加工出来的成品又重新回到阳间变成原材料,如此循环,这也是佛家所说的因果轮回” 我忽然发现我爸打的这个比方还真恰当,他说完后我立刻就明白里面的关系,我爷爷听我爸说完后也说我爸这个比方打的非常恰当,老爷子拿起烟袋锅子,用油灯点着后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后对我说 “这也正是很多人急于寻找中阴界并且破坏掉中阴界的原因,一旦中阴界出现了状况直接影响到阴间,所以十殿阎王非常看重中阴界,但是由于一些原因他们并不能直接出面干涉,所以才会有今天的局面,其实这次叫你过来并不是我和你爸的本意,而是十殿阎王之一的卞城王要见你” 对于卞城王这个名字我并不陌生,之前张涵爷爷助我修炼天眼通及天耳通时我在那个幻境中拜过卞城王的神像,当时那个金冠老道还对我说我与枉死城一脉有渊源,之后见到三爷他也向我提起了枉死城的事情,但是这一切我始终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我爷爷咳嗽了一下对我说 “时间不早了,别让卞城王等的太久” 老爷子说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老爷子就拿起桌子上的烟袋锅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我的脑子嗡的一下如同炸了一般,耳边顿时回荡起无数声凄厉的惨叫,但是我的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到,身子软绵绵的,我被这些惨叫声弄的心情烦躁,不知不觉我的情绪也受到了一些影响,我从心底泛起一阵莫名的悲痛感,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形容,虽然没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却非常想哭,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悲伤感,也许那句哀莫大于心死所形容的就是我现在的状态,我想到这里不禁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我感觉我自从有记忆以来就没这么撕心裂肺的哭过,根本就停下来,不知道就这么哭了多久我忽然听到一声极为沉闷的钟声,这钟声响起后我心中的悲痛感立刻随之化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和感。 这种平和感似乎像是一颗在我心底发芽的种子一样,随着种子的发芽这种平和感缓慢的蔓延至我的全身,随后是一阵如沐春风的舒畅感,此时此刻我想到了当年佛陀在菩提树下修行时应该就是现在这种感觉,此时此刻我整个人完全是一种空灵的状态,也可以说是一种心无杂念的状态,我能感受到周围的所有,仿佛一切都以极快的速度但是却非常有序的运行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听到了一声沉闷的钟声,这钟声把我从这种非常玄妙的状态中拉出来,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座非常宏伟的大殿前,大殿前站着四个穿着黑甲戴着头盔的士兵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不知道是哪个士兵开口对我说了句 “卞城王已经在里面等你了,你自己进去吧” 黑甲士兵说话的声音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一样,听起来非常不舒服,声音非常像小时候看过的某部动画片的中的大反派的声音。 黑甲士兵说后我便朝着大殿正门走去,经过黑甲士兵身边时我发现这些黑甲士兵身上弥漫着一股如同实质般的死气,给我的感觉非常不舒服,于是我快走了几步进了大殿。 大殿比我想象中的要小很多,也就是五十平方左右,大殿正中央摆着一张漆黑的龙书案,大殿四周墙上画满了壁画,壁画的内容也都是一些张牙舞爪的恶鬼,我朝墙上壁画望去顿时感到一阵阵眩晕,仿佛壁画中的这些恶鬼要从壁画中跳出来拉扯我进壁画一般,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挣扎起来,然而我的挣扎力度越大拉扯我的那股力量越强,正当我被拉扯的无力反抗的时候忽然啪的一声脆响。 我猛的回过神来发现原本空荡荡的龙书案前出现了一个面色红润长着长胡须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穿着如同古代官服一样的一副笑吟吟的看着我,看我一脸懵逼的样子中年男人用手捋了捋胡须笑着对我说 “刚才小友是被这墙上的画勾走了魂,我用惊堂木把你拉了回来” 眼前这个人肯定是卞城王无疑了,虽然我没见过卞城王但是在我的印象中卞城王应该是和我之前见过的那尊神像一般张牙舞爪的样子,没想到传说中掌管枉死城的卞城王是这副模样,怎么说呢,卞城王的模样看上去不但不可怕而且还有邻家大叔那种亲近感,卞城王看我懵逼的样子笑吟吟的问我 “你原本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是青面獠牙的样子,现在见到我的样子有点出乎你的意料?” 卞城王说完后我才回过神来,赶忙跪下恭敬的说 “拜见卞城王” 第八十九章 枉死令 卞城王继续笑吟吟的捋着胡子对我说 “起来吧,小友别过于拘谨,我这次叫你过来只是想和你聊聊天,过来坐吧” 卞城王说完后龙书案仿佛凭空消失一般,地上只剩下两个蒲团,卞城王坐下后冲我招手让我过去坐,我也没客气走过去后便坐在了蒲团上,卞城王笑呵呵的看着我对我说 “小友最近名气可不小啊,如今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 卞城王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受宠若惊,我赶忙说了好几遍当不起,卞城王哈哈大笑着说我现在可是阴间高层眼中的红人,我听完后大吃一惊,连忙问卞城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卞城王对我解释起其中的缘由来。 卞城王说我们刘家这一脉算是和他有非常大的渊源,当年我家祖先所得到的那部书就是卞城王所赠,包括之前老爷子给我的傀儡人偶和那几张黄符都是卞城王所赠。 当年也是卞城王力荐我家镇守中阴界,卞城王轻描淡写的和我说着自己和我家的渊源,语气平淡至极就像在说昨天吃了什么一样,卞城王说我小有名气的原因是因为我能够同时拥有两样神通,先不说普通人,就连阴间的大部分成名人物都没有我这般机缘,虽然说我现在并不能很好的运用我自身的神通,但是他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会有很大的成就。 我从来没意识到我身上同时拥有天眼通和天耳通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虽然说我也觉得稍稍有些匪夷所思,但是绝对没有像卞城王说的那样,卞城王笑吟吟的看着我对我说虽然说我的前途不可限量,但是也仅仅是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就现在来说我比一个普通人强不了多少,所以说就眼下的形势来说我还是非常危险的。 卞城王说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纷争,看似平静的阴间其实更是暗流涌动,就连他们十殿阎王都存在明争暗斗,所以现在一定有很多人要在我没成长起来之前除掉我。 说完后卞城王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卞城王说的意思我明白,他刚才和我说的那一番话的意思就是现在有人怕我成长起来后会对某些人的利益产生威胁,所以很有可能会把我扼杀在摇篮里,卞城王看了我一会后问我怕不怕,我摇头淡然的笑着说没有什么可怕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卞城王哈哈笑着说 “好一个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小友的性格还真是乐观啊” 我对卞城王笑了笑没说什么,卞城王看着我点了点头对我说 “话虽这样说,但是你也算是我枉死城一脉,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会觉得没面子” 说完后卞城王伸出手翻了一下,手中便出现一个黑漆漆的令牌模样的东西,卞城王把令牌递给我对我说 “这是枉死令,你如果遇到什么困难直接捏碎它就行了,但是只能用一次” 伸手接过卞城王递过来那枚黑漆漆令牌,令牌上用篆字写着枉死两个字,拿在手里冰冰凉凉的,我好奇的问卞城王枉死令捏碎了会怎么样,卞城王笑着说现在说了就没有意义了,等我遇到真正危难的时候捏碎它自然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既然卞城王不愿意现在告诉我我也没有追问,我忽然想起了我从中阴界来这里的时候所经历的那一切,我问卞城王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感到如此悲伤,卞城王看着我问我 “你觉得你经历了这些用了多长时间” 我想了想对他说大概也就是十来分钟,卞城王听完后哈哈大笑,说我刚才所经历的一切也就是一眨眼的瞬间,但是也就是这一眨眼的瞬间我却经历了一个甲子,我听后大惊,忙问卞城王怎么回事,卞城王对我淡淡的说了句 “邪正烦恼,同一性空,分别假相,妙心现影” 卞城王说完这几句话后像是回音一样在我脑子里回荡着,我仿佛又进入到了刚才见到卞城王之前的那种玄妙的状态,虽然我眼前一片黑暗,但是我没有丝毫的恐惧感,而且非常享受这种黑暗,我感觉到一只小鸟落在我的肩头叽叽喳喳的叫着,我刚要伸手抓它却扑腾着翅膀飞走了,然后我又感觉一片花瓣在我面前缓缓的飘落下来,我伸手接住花瓣,花瓣在黑暗中生出一朵非常鲜艳的花,这朵花在黑暗中泛着幽幽的光亮,也就是一眨眼的瞬间刚才盛开的那朵花便快速凋谢,最后又变成了一瓣干枯的花瓣,干枯的花瓣瞬间碎成无数肉眼看不清的小颗粒,这些小颗粒迅速扩散,随即整个世界恢复了正常。 卞城王刚才对我说的那句话似乎魔咒一般在我脑子里回荡着,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张涵在我旁边沉沉的睡着,如果不是卞城王给我的那个枉死令在手里的话我还真以为是做了一场梦,枉死令依然是冷冰冰的感觉,我把枉死令放枕边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表,已经早晨6点多了,我起身去洗手间撒了泡尿,这泡尿足足尿了得有一分钟才完事。 从洗手间出来路过客厅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妮妮在她的宠物别墅里可怜巴巴的看着我,那绿油油的眼神甭提多委屈了,看到这一幕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妮妮救过我不止一次,这么对她的确是有点不地道。 我走到妮妮的宠物别墅前蹲下身子打开了锁着的门,打开门之后妮妮从里面蹭的一下窜出来径直爬到我的肩膀上,一副非常开心的样子,我小声的问她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别墅,妮妮非常用力的点着头,我苦笑着对她说如果不喜欢就别回去了,我去哪她去哪吧。 妮妮听我说完后在我肩膀兴奋的叫着,妮妮跟我回了屋,我躺在床上打算再眯一会,妮妮也跟我跳上了床,当妮妮看到枕边放着的枉死令时它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妮妮如此模样,妮妮非常惶恐的叫着,也许是妮妮的声音过大,吵醒了在一旁睡觉的张涵,张涵揉着眼睛问我怎么回事,我看着妮妮又看了看枕边的枉死令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张涵张了个哈欠朝着妮妮的眼神看去,她似乎并没有看到那个枉死令,张涵揉着眼睛问妮妮是不是做噩梦了,妮妮惶恐的摇着头爪子指着我枕边,张涵拿起我的枕头找了半天都没看到放在一边的枉死令,看来张涵是真的看不见这个东西,我趁张涵安抚妮妮的时候偷偷的把床头柜抽屉拉开一道缝隙把枉死令塞了进去,妮妮这才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十六 当天上午十点多接到了郑三哥的电话,当时我正抱着妮妮和张涵在沙发上看综艺节目,郑三哥在电话中一本正经的说去崔小白的酒吧集结,他在电话中用了集结两个字我就意识到今天肯定是要对神国动手了。 挂了电话后我把妮妮放到一边让张涵收拾收拾准备去崔小白的酒吧,张涵似乎也从我的语气中听出了失态的严重性,没问什么便去卧室换衣服了,一旁的妮妮跳到沙发靠背上对我吱吱的叫着,我望向它后它用自己的小爪子指着自己,我问她是不是要和我们一起去妮妮非常用力的点着头。 其实自从上次八爷把它送回来后我还真没仔细观察过它,之前妮妮还能变成一个小女孩,现在却一直是这副模样,我把妮妮抱起来仔细端详着它,我忽然发现妮妮的头顶处长出一大撮暗金色的毛,如果不是我这么抱起它仔细的看还真看不清,我摸着妮妮头顶上长出来暗金色的毛问她这撮毛是不是新长出来的,妮妮眨巴着眼睛一脸嫌弃的样子,还用爪子扒拉我的手,似乎非常嫌弃我用手摸他那撮毛。 张涵我俩简单的收拾一下后便带着妮妮去了崔小白的酒吧,张涵怕带着妮妮走在街上引起围观所以把妮妮装进了自己的背包里,张涵我俩打车到崔小白酒吧后发现昨天晚上吃火锅的几个人除了金刚以外都在这里。 土垚和水淼旁边站着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戴眼镜的小男孩,三人正和崔小白说着什么,崔小白冲我打了个招呼,我走过去后崔小白和我介绍那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小男孩就是昨天水淼和土垚所提到的木森,木森笑了笑特有好的伸出手对我说了句你好,我和他握了握手,客气的说了句久仰大名,木森谦虚的笑了笑。 我忽然发现木森长的非常像动画片里的柯南,尤其是他用手扶眼镜时的神态,崔小白用一种非常好奇的眼神打量着我,我被他看的有些发毛,我问他我是不是有哪不对劲,崔小白问我昨天晚上去了哪里,我说吃完火锅就回家睡觉了,崔小白又盯着我看了几眼后说他感觉我好像变了个人一样,我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见卞城王的事,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和他说起这件事呢,结果崔小白笑着对我说不用对他说这件事,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秘密。 张涵从包里把妮妮放出来,土垚看见妮妮后吓得差点蹦起来,一下躲在了水淼后面,水淼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众人都对土垚的反应大感不解,木森笑着解释说土垚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黄皮子,木森说完后抱起妮妮仔细端详着,看了一会后对我说 “这小家伙不错,有了它这次对付神国又多了些把握” 崔小白听木森说完后也走过来看了看妮妮,笑着说妮妮比之前见到的时候多了一个一个天赋,因为天赋现在还不能熟练掌握所以暂时还不能化形,崔小白说完后笑着摸了摸妮妮头上那撮毛,妮妮仍然是一脸嫌弃的样子,还用手拨开崔小白的手,崔小白看妮妮的样子笑了笑没说什么,他环顾了一下众人,拍了拍手对众人说 “好了,人到的差不多了,咱们该办正事了” 众人听崔小白说完后也都一本正经起来,郑三哥从兜里掏出烟递给土垚一支,土垚接过烟对郑三哥点了点头,看来两个人的关系随着昨天晚上喝了一顿大酒后有所改善,崔小白说完后木森用手推了推夹在鼻梁上的眼镜对众人说 “这次能和诸位一起合作也是我的荣幸,这次行动由我担任领队” 木森说完后看着众人友善的笑了笑,之后从一旁拿过来一卷类似黄色的东西,在桌子上展开后我发现是一张类似老羊皮一样的东西,上面的图案有点像什么地方的地图,但是要比地图复杂得多,细看图上的内容又有点像八卦。 木森把那卷东西展开后用一根细长的针扎了一下自己的食指,挤出几滴血滴在那卷羊皮纸的四角处,木森的血慢慢渗入羊皮纸里,大约过了10来秒后羊皮纸发出一阵暗红色的光芒,红光亮起的一瞬间木森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似乎自言自语的说 “今天便将你们这些祸害一网打尽” 张涵在我身边小声的说木森用的这东西叫乾坤图,乾坤图里包含世间万物,乾坤图的来历张涵并不是太清楚,几经辗转后到了五十一处,她师父之前对她提起过乾坤图,她师傅说木森是五十一处里唯一能够操控乾坤图的人。 当乾坤图上发出暗红色光芒的时候在我怀里的妮妮似乎激动起来,在我怀里吱吱的叫着,一副非常着急的样子,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木森也觉察出妮妮的一样,走到我身边把妮妮抱过去问它怎么回事,妮妮从木森怀里挣脱开窜到乾坤图上用鼻子嗅着什么,大约过了几秒种后妮妮抬起头眼中含着泪用非常悲伤的眼神看着众人。 众人非常不解的看着它,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崔小白走过去把妮妮抱在怀里,非常轻柔的摸着妮妮的身上的毛安抚着它,过了好半天崔小白叹了口气说 “这乾坤图是用无数只千年以上的老黄皮子脑袋的皮做成的,小家伙看到这东西自然会难过” 说完后崔小白又叹了口气,把妮妮交到我怀里对我说让我以后好好对它,我点了点后摸了摸妮妮身上的毛,妮妮在我怀里抬起头看着我,当时妮妮的眼神委屈极了,那眼神就像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孩看着家长一样的看着我。 顿时我心里泛起一阵怜惜之情,摸着它的毛对它说以后再也不把它关笼子里了,走哪带它去哪。 木森也觉得当着妮妮的面拿出乾坤图有些不好意思,他收起乾坤图咳嗽了一声对我们说 “好了,我现在大概知道了神国四神将借尸还魂后的位置了,我们大家分头行动吧” 随后木森和众人说了四神将的大概位置,由于四神将刚刚借尸还魂不久,所以现在正处在虚弱期,能力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所以木森和崔小白把我们几个人分成了四组分别去对付四神将,萱萱和老杨去对付东边的,郑三哥和小莲去对付西边的,水淼和土垚去对付南边,我和张涵还有木森去对付北边的,最后木森一再叮嘱大家尽量留活口,这四个人身上也是目前唯一能找到的神国突破点。 第九十章 神主降临 木森又叮嘱了众人一翻后大家开始分头行动,木森张涵我们三个快要走出酒吧大门的时候崔小白在吧台里叫住了我,我回头看他,崔小白用手指挠了挠鼻子对我说了句小心,我冲他笑了笑说了句谢谢,崔小白也对我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木森说我们要找的人在我市北郊的一个仓库附近,虽然说我没怎么去过那一带,但是我市土生土长的人几乎都知道那里,我小时候所听过恐怖的故事的发生地大多数在那里,比如一个废弃的仓库出现一个无头女尸,某个废弃的仓库发现了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等等诸如此类的故事,由于那片仓库废弃已久再加上位置偏僻,自然成了杀人抛尸的最佳地点。 木森想的非常周到,来到我市后便找到了有关部门借了几辆部队牌照的车,木森把车就停在酒吧街附近,我们四队人都上了各自的车。 我们三人上车后木森问我认不认识路,我说北郊有一大片仓库群,只能找到大概方向,木森想了想后让我抱着妮妮坐在副驾驶指路,他负责开车,张涵坐在后面,妮妮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悲伤中缓过神来,趴在我怀里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要是平时我用手咯吱它的话它肯定会伸出爪子打我的手,但是今天无论我怎么咯吱它它都无动於衷,木森问我仓库那里离市区大概多远,我想了想说也就是20几公里,木森点了点头后便没再说话,专心的开车了。 木森我们开了不到半个小时左右便到了北郊的废弃的仓库,看着这一片废弃的仓库还真有点像电视上看到的切尔诺贝利核电站,总之看上去就是格外的阴森恐怖。 木森我们把车停好后从车上走下来,木森手搭凉棚朝这一片废弃的建筑望去,看了几秒钟后木森让我把妮妮放下来,我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木森要干什么,木森笑了笑对我解释说黄皮子的天赋就是寻找东西,尤其是妮妮这种有道行的更是追踪高手。 木森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白瓷瓶,他拨开白瓷瓶的塞子,把白瓷瓶放在妮妮的鼻子下面让它闻了闻,木森把白瓷瓶放在妮妮鼻子下面后妮妮似乎一下就来了精神,睁大眼睛在白瓷瓶口出猛吸了几口。 木森笑着收回白瓷瓶,摸了摸妮妮的小脑袋让它带我们去找要找的人,妮妮似乎听懂了一般冲木森点了点头,我好奇的看着木森问他刚才给妮妮闻的是什么东西,木森笑着说无论什么物种都有自己的特点,就像小孩爱吃糖一样,刚才他拿出来的那瓶东西对黄皮子来说就等于是小孩眼中的糖。 我把妮妮放到地上后它飞快的朝着仓库那边飞奔而去,木森我们对视了一眼后追上了妮妮,妮妮窜的非常快,木森我们三个人在后面跟着它累的气喘吁吁。 妮妮大约跑了五分钟后停在一个废旧的仓库前,我们追上去后妮妮一下窜到了我肩膀上指着仓库吱吱的叫了几声,我问它是不是就是这里妮妮用手指着仓库点了点头,木森笑着从兜里把那个白瓷瓶掏出来,拔开塞子从里面倒出一颗绿色的药丸塞进妮妮嘴里。 把绿色的药丸塞进妮妮嘴里后妮妮在我肩膀上兴奋的手舞足蹈,那表情还真像是小孩因为表现好得到糖果后的表情,木森用鼻子嗅了嗅周围的空气后问我感没感觉到什么,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没有,木森对我笑了笑问我是不是有天耳通,木森这么一问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就是希望我用天耳通先去探查一下,对于木森提出的这个建议我并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如果木森不提起这个我都忘了我有天耳通这件事了。 木森说完后我们便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我直接坐在地上施展天耳通,我按照本我教给我的办法施展出天耳通,没想到这次居然比之前几次要快得多,也就是一个呼吸间就把天耳通施展出来了,甚至连之前那种耳胀的感觉都没有了,就像呼吸一样顺其自然,施展出天耳通后我忽然惊喜的发现原本瘦瘦小小的姜饼人居然高了不少也胖了不少,原本身高只能到我脚腕处,现在却能到我膝盖处了,而且最大的变化就是现在通过天耳通不仅能听到周围的声音,还能看到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像,影像非常模糊,非常像热感成像中所呈现出来的影像。 我用意念指挥着天耳通所化成的姜饼人朝着仓库里面跑去,通过模糊的影像看到仓库一共分为两层,一层大概有200多平米左右,仓库地上堆满了各种东西,由于我所看到的影像十分抽象所以看不出来地上所堆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指挥着姜饼人顺着楼梯走到仓库的二楼,发现二楼靠南边的一个角落盘腿坐着一个人形的东西,我估计这应该就是借尸还魂后的四神将之一。 这个人形的东西和楼下堆放的那些杂物所呈现出来的颜色有些不一样,那些杂物是绿色和黄色,而这个墙角的这个人形的东西则是橙色,在头顶处则变成了暗红色,我没在那个人身边停留太久,在二层转了一圈后就收回了天耳通,收回天耳通后我把所看到的和张涵木森两人说了一下,木森有些惊讶的问我是不是把天耳通和天眼通练成合一的境界了,我苦笑着说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忽然就变成了这样,木森也没继续追问我这件事,过了一会后木森对张涵我俩说 “看来借尸还魂后的四神将的确非常虚弱,要不也不会感觉不到刘强的天耳通,这对我们是个极好的机会,一会咱们直接硬攻进去把他生擒” 别看木森长的像个高中生,但是无论是说话还是办事都非常老道,木森说完后便对张涵我们俩人做了个准备行动的手势,我怀里的妮妮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为了怕一会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张涵把两张道符交到我和木森手里,张涵说这是她爷爷做的,有很强的攻击力,万一有什么事直接把道符砸在那东西身上就行,木森翻看了几眼道符收进自己兜里后对张涵说了声谢谢,木森看了张涵我俩一眼我俩同时冲木森点了点头,木森也对我俩点了点小声了说了句 “行动” 木森我们三人迅速的跑到仓库大门处,以非常快的速度进入仓库,进入仓库后我才发现我刚才用天耳通看到的那些堆在地上的杂物原来是一些废旧的纸箱。 木森我们没理会这些纸箱直奔二楼而去,我们来到南边的那个角落,发现南边盘腿坐着一个大约40岁左右的中年人,中年人像死了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是看中年人的气色并不像是死人,甚至气色比正常人都要红润。 妮妮在我怀里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那个人,我看向张涵和木森两个人也是一脸茫然,我们并没轻举妄动,因为涉及到神国的事情太过于诡异,很有可能不知不觉的就着了道儿,我冲张涵和木森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别轻举妄动,随即我施展出天眼通观察那个人,施展出天眼通后发现这个人的血液飞速的在血管里流动着,最后汇集到头部,由于血流速度过快看的我有些头晕。 我收了天眼通后和木森说了一下所看到的情形,木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后木森从包里掏出一截黑色绳子,我和木森一起把那个人捆了起来,直到那个人被捆成一个粽子都没有发出一点动静,捆好后木森我们把那个人抬到车里,一直到把那个人抬到车里后背箱那人仍然没发出任何动静。 说实话这次这事办的太轻松了,我隐隐的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上车后我把我的想法和木森说了一下,木森说他也觉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对劲,但是又看不出来,只能先回到酒吧再说。 开车回酒吧的路上我们都没说话,不知道木森和张涵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已经把心提到嗓子眼了,生怕我们刚才绑的那个人在后备箱里搞事情,不过还好,从北郊开回酒吧这一路后备箱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到酒吧街的路边木森把车停下来,下车后我们三个人打开后背箱发现那人并没有什么异样,为了怕引起围观,木森从后备箱一边拿出一个麻袋,我们把那个人装进麻袋后木森我俩抬着那个人走进崔小白的酒吧。 我们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另外三路人已经都回来了,聊天后才发现另外的三路人也和我们一样没费吹灰之力就把人带了回来。 木森我们把那人从麻袋里放出来后我忽然发现这个人的表情有了一些变化,从之前的面无表情变的有些面带微笑,我揉了揉眼睛后又觉得也许是我所产生的错觉,崔小白一直皱着眉头没说话,看我们把罩在那人身上的麻袋拿开后崔小白像炸了毛一样对我们喊道 “坏了,中计了” 崔小白这么一喊吓了我们众人一跳,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我便感觉到一股极为强大的气息弥漫在酒吧里。 而我们带回来的那个人脸上的笑意更强了,如果刚把麻袋从他身上拿开时他的表情是微笑,那现在就已经接近大笑或者说狂笑了,另外三路人所带回来的人也是开始狂笑,而且这些人的眼角嘴角和鼻孔里都不停的往外渗着鲜血,鲜血顺着这四个人的身体直接流淌到地上。 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这四个人流淌到地上的血液便汇集到了一起,血液汇集到一起之后就像沸腾了一样在地上咕嘟咕嘟的冒起了一堆气泡,随着汇集到一起的血液沸腾,我们带回来的那几个人也都渐渐的失去了原本的血色,变成了四具干尸,和之前水淼土垚拿出来的那几张照片上的死者一样。 酒吧里的那股气息越来越强大,这股气息压迫的我喘不上气来,甚至在心底忽然冒出一阵轻生的念头。 随着这股气息越来越强大我的那种轻生感越来越强,我鬼迷心窍的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把西餐刀,想要用这把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正当我拿起刀准备扎向自己心脏的时候忽然听到崔小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邪魔歪道,给我破!” 随着崔小白的这个破字脱口而出,我刚才的那种轻生感瞬间消失,我发现刚才血液沸腾的地方忽然生起一团黑影,黑影狂笑着对我们众人说 “老夫策划多年,为此耗费无数人力精力,今天终于得以在阳间重生了” 黑影刚刚说完话崔小白的一记杀招便轰到了黑影身上,黑影并没有实体所以崔小白的一记杀招对这个黑影来说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黑影依旧在原地狂笑,崔小白面无表情的对他说 “好久不见啊张卓,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 崔小白说完后我心下大惊,崔小白嘴里的张卓正是消失金刚与英子那消失很久的师父,之前郑三哥曾经和我说过关于张卓的事情,众人中对崔小白这句话最为震惊的就属金刚和英子,两人异口同声的冲着黑影问到 “真的是你吗?师父” 黑影扭头朝两人方向看去,黑影看着两个人狂笑道 “我的两个乖徒儿,为师不在这段时间你们过的怎么样?就让你俩的血来庆祝我的重生吧” 黑影说完冲金刚英子二人伸出双手,两个人瞬间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引着一样,身体不受控制的被黑影吸去,也就在这时候从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野兽般的怒吼 “让老子来会会你” 说完一个手拿伏魔杵的金甲巨人从天而降,正是我此前在中阴界见到的黄巢,黄巢从天而降以后金刚和英子两人瞬间便挣脱了黑影的束缚,两人重重的被抛飞到远处,黄巢把伏魔杵抗在肩上对黑影冷笑着说 “崔府君伤不了你不代表我伤不了你” 黑影气急败坏的咆哮道 “你们中阴界三番五次的破坏老夫的好事,我和你们中阴界势不两立” 黑影说罢便化作无数道黑气朝四处逃窜,黄巢把伏魔杵重重的砸在地上朝着四散的黑影猛地吸了起来,可是由于黑影逃窜的速度过快,所以黄巢并没有吸到什么,崔小白叹了口气对黄巢说 “算了吧黄将军,让他去吧” 黄巢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作罢,转头瓮声瓮气的对我说 “刘强,请立刻动身随我前往中阴界,刘安有要事相告” 黄巢说完后我看了一眼一旁的张涵,张涵对我点了点头,崔小白叹了口气也对我点了点头,经历了这一连串的事件后?我的内心比以前强大了不止一点半点,便开口对黄巢说到 “请黄将军头前带路吧” 说罢我便感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等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中阴界的那颗参天古树下,我爸和我爷爷正笑呵呵的看着我。 第九十一章 守护魂 我爷爷看我醒来后笑呵呵的对我说 “怎么样大孙子,黄巢去的还算及时吧” 我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说还算及时,我爷爷得意的笑了一下说自己早就知道金刚的师父张卓与这一切有关系。 我爷爷说完后我爸也跟着点了点头,我问他们既然知道这一切与张卓有关系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爷爷苦笑着摇头说 “我跟你说了你也阻止不了,他在暗处你在明处,算了不提他了,说正经事吧” 爷爷说完后看了一眼我爸一眼,我爸轻咳了一声对我说 “关于中阴界的事情我和你爷爷之前都和你说过一些,就十殿阎王来说中阴界的重要程度远远要大于阴间,因为中阴界是阴间根基的重中之重,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始终要破坏中阴界” 关于我爸所说的这些我是知道的,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我爸叹了口气,拿出烟袋锅抽了几口后对我说 “现在中阴界很脆弱,之前被破坏的结界始终不稳定,这次中阴界又遭受重创,要不卞城王也不至于把你爷爷叫过来和我一起镇守中阴界” 我爸话音刚落我爷爷便在一旁催促他让他赶紧说正事,我爸抽了口烟对我说 “这么和你说吧,我爷爷和我包括你在内,这段时间都要留在中阴界,以应对即将来临的战争” 我爸说完后我爷爷也附和着点了点头,两人的表情极为凝重。 此时我被两人弄的着实有些手足无措,刚刚经历了九死一生又被黄巢带到了中阴界还没等喘口气两人便告诉我要应对即将来临的战争,我问我爸战争是怎么回事,我爸问我听没听崔小白说起来那则上古预言,我问他是不是关于阴间浩劫的那个,我爸点了点头说是就是那则预言,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预言就要变成现实了。 也就是在我爷爷刚刚从阳间来到中阴界那天,一路来历不明的人袭击了中阴界,中阴界结界严重受损,几乎丧失了防御能力,我爸说如果再来这么一次袭击的话恐怕中阴界就保不住了。 我听我爸说完后立刻想到了神国,我问他这次袭击是不是和神国有关,我爸摇头说神国的可能性不大,因为神国并没有如此之大的破坏力。 我爷爷似乎很不满意我爸的解释,在一旁手舞足蹈的比划着给我打了个比方,神国的袭击只能说是用冷兵器去砍城墙,而这次的袭击完全可以说是火箭弹袭击,说白了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我听后大惊,在我眼中神国已然是不可撼动的存在了,而袭击中阴界的这伙人居然比神国的段位高出那么多,如果按照我爷爷的这个比喻来说,中阴界这次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估计连我们爷三个都会魂飞魄散。 也许是看到我的吃惊的表情,我爷爷安慰我说也没必要想的那么悲观,虽然说现在中阴界异常脆弱,但是他们还是有杀手锏没有使用的,而且卞城王手下的人也正在赶来支援的路上。 我爸听我爷爷说完后点点头对我说 “咱们刘家世代镇守中阴界,如果中阴界不存在了咱们刘家也会不复存在,所以这一次不光是中阴界的危机也是咱们整个家族的危机。” 我无奈的对我爸说我倒是想帮忙,无论是从中阴界的角度考虑还是从家族的角度考虑,但是我的能力非常有限,别说帮忙了,就是当炮灰都有些不够资格,听我说完后我爷爷和我爸都笑了,我爸问我 “你知道咱们刘家为什么能够世代镇守中阴界吗?” 我想了想回答道 “不是因为咱们刘家的特殊能力吗?” 我爸点点头又问我知不知道特殊在哪里,这么一问我真的有点蒙,我想了一会问我爸是不是和能够肉身赴阴有关系,我爸摇摇头说肉身赴阴只不过是一个手段而已,并不是特殊的地方,我爸说完后我爷爷挠了挠自己的光头对兴奋的说 “看好了,大孙子,爷爷我就让你看看咱们的特殊能力是什么” 爷爷说完后嘴里开始念诵一段听不懂的咒语,双手飞快的结印,没过一会我爷爷身后便出现了一个穿盔甲的虚影,从虚影上来看这人的身高至少在两米左右,而且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气息让我有种强烈的窒息感,很像有人有力的掐住了我的脖子,根本喘不上气。 虚影变得越来越清晰,也就是十几秒后虚影变成了一个身穿黑甲的将军模样,将军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双手手腕对我爷爷说 “这一觉睡了好久啊,好久不见啊,小光头” 爷爷苦笑着对我说 “来,大孙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三国时期鼎鼎大名的曹操曹丞相” 我彻底惊了,没想到我爷爷居然把曹操给弄了出来,我爸嘴里也开始念诵咒语,双手不停的结印,从咒语的发音上能听出了和我爷爷刚才念的那一段几乎一样,几秒钟后黄巢便出现在我爸身后,很显然黄巢很不满意我爸把他叫出来,嘴里不满意的嘟囔着要吃了我爸和我爷爷,我爸没理会不满的黄巢,笑了笑对我说 “这就是咱家族的特殊能力” 说完后看我惊讶的表情我爸和我爷爷同时收回了刚才召唤出来的黄巢与曹操,我爷爷摸着自己的光头笑呵呵的对我说 “看见了没,这就是咱家人的特殊能力,能够召唤一些古代猛将与我们并肩而战” 用我爷爷的话说就是当年十殿阎王赐予我家的特殊能力,能够召唤出古代的一些杀人不眨眼的猛将与自己并肩作战,这些猛将便是我们的守护魂,由于这些猛将当年在阳间犯下极重的杀孽,帮忙镇守中阴界也算是戴罪立功了,说完有些伤感的看着眼前这棵参天大树对我说 “咱们刘家人临死之前都会肉身赴阴到中阴界,用自己最后的生命来灌溉这棵树,而之前曾经陪伴他的守护魂就可以去阴间任职鬼将了,你之前遇到的白起将军就是我爷爷的守护魂” 看着眼前这棵枝叶繁茂的参天大树正是我刘家无数代祖先的血脉所灌溉心里不禁也有些伤感,我爷爷叹了口气对我说 “这就是咱们刘家的宿命,好了不说这些了,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战争只能让你提前拥有自己的守护魂了” 我爷爷说完后我爸也点点头说如果按照以前的规矩来说不可能让我这么早的接触这个能力,但是现在情况特殊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说完后从身上翻出来一块古玉交到我手上,说捏碎这枚古玉便可习得我家的这个祖传能力。 我从我爸手中接过那枚古玉,我的手指触及到古玉的那一刻一种非常难以形容的感觉便朝我袭来,我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栗起来,就像触电的感觉一样,也就在下一秒我便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灯火通明的宫殿中,宫殿正中央摆放着一尊巨大的石像,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如此巨大的雕像,我走到跟前发现自己的身高勉勉强强到达石像的脚腕处,我仰头都看不到这尊石像上半身。 正当我仔细观察这尊石像的时候石像发出了咔吧咔吧的声音,伴随着声音从石像脚步开始出现了一道道裂痕,这一道道裂痕顺着石像的脚步开始往石像的上半身开始扩散,很明显这尊石像是要裂开,我本能的朝着石像的反方向狂奔,唯恐石像裂开后掉落的石头砸到自己。 “中阴界的守护者,你来这里是来寻求我的帮助吗” 正当我像狗一样狂奔的时候不知道从哪传来了这一声洪亮的声音,我停下脚步气喘吁吁的对着石像的方向连着大喊了三声是的,过了几秒钟后石像那边传来嗯的一声,原本满是裂痕的巨大石像忽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模糊的虚影,和我爷爷召唤曹操时的情形一样。 虽然我看不清这个虚影的模样但是从身材上来看应该是个壮硕的中年男人,甚至比我爸之前召唤出来的黄巢还要大上几圈,虚影朝我大步走来,随着虚影离我越来越近,虚影的模样也越来越清晰,走到我面前的时候虚影已经和真人没有任何区别了。 虚影是一个身穿银色铠甲手持巨剑长着国字脸的中年汉子,他走过来后仔细的打量了我半天后对我说 “项羽愿与阁下共同守护中阴界” 我彻底惊呆了,没想到推翻秦朝的西楚霸王居然成了我的守护魂,我真的找不到一个词语能形容此时此刻我的心情,项羽依旧是不苟言笑的看着我,我被他弄得有些发毛赶忙问他我们要怎么离开这里,项羽说让我闭上眼睛心中想着离开就可以了。 我赶忙按照项羽说的闭上自己的眼睛,在心中想着离开,一阵眩晕之后我便又回到了中阴界那颗参天古树之下,睁开眼睛后发现我爸和我爷爷正笑呵呵的看着我,我爸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胖子,这个胖子正是我那当城管局局长的大爷。 第九十二章 小云回来了 没想到我那大腹便便的大爷也来到中阴界了,看来这次的事情真的很大,大到全家一起过来拼命了。 其实直到现在我仍然没有从神国那件事上缓过来,从金刚的师父出现再到黄巢忽然出现把我带到中阴界,随后项羽又成了我的守护魂,再然后就是从中阴界看到了我大爷,总之就是信息量实在太大了,我一肚子疑问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我爸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对我解释道 “这次把你大爷从阳间拉过来也是不得已,如果仅凭咱们三个人恐怕实力有些不够,如果加上你大爷的话就多了几分胜算” 我好奇的打量着我大爷问我爸为什么说加上我大爷就多了几分胜算,我爸笑着说我大爷的守护魂非常特殊,和我们的不太一样,我们的守护魂都可以算作是攻击类守护魂,而我大爷的守护魂则可以算作是增益辅助类,说白了就像游戏里的辅助一样。 我大爷似乎看出了我的好奇,念诵咒语双手结印便把自己守护魂召唤了出来,几秒种后我大爷身边出现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老者手中拿着一根比老者还高的拐杖,拐杖上挂了一个紫红色的葫芦。 老者笑吟吟的对我们众人行礼到 “老朽华佗见过诸位阴差” 没想到我大爷的守护魂居然是鼎鼎大名的华佗,不知道和我爷爷的守护魂曹操见面后两人会有怎样的情况发生。 这时我爷爷走过来对我说 “卞城王的人马上就到了,我先把召唤守护魂的召唤咒语教给你,你先熟悉一下吧” 爷爷说完后嘴里念诵出一连串非常难懂的咒语,虽然念诵的速度非常慢但是我也没记住,主要是因为咒语的音节发音实在是太生涩难记了,爷爷不厌其烦的重复了十几遍后我才勉强能够念诵出完整的咒语。 随着咒语的完整念诵,项羽也成功的被我召唤了出来,项羽依旧是一脸的冷酷无情,并不像我爸召唤出来的黄巢那么暴躁,也不像我大爷召唤出来的华佗那么彬彬有礼,总之就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卞城王的人来了,一个戴着面具的魁梧将军带着几十个人忽然的出现在我们面前着实吓了我一跳,我爷爷他们三人赶忙迎上去和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寒暄 “殿前卫大人亲自前来有失远迎,请大人见谅” 领头的魁梧将军点了点头对我爷爷说 “卞城王说了,这次中阴界的事情不光光是枉死城自己的事情,乃是整个阴间的事情,所以我过来只是打个前站,随后各殿的人也都会陆续到来,因为这次情况比较特殊,卞城王也与其他九殿阎王商议过,其他九殿阎王也同意我们解封自身实力” 我爷爷听他说完后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对领头的将军说道 “那就有劳殿前卫大人了” 将军对我爷爷点了下头,回头对着他带过来的那几十人说道 “今天能站在这里的各位都是枉死城一脉中的精锐,这次不光光咱们枉死城自己的事情,是整个阴间的事情,所以各位不要丢了我们枉死城一脉的脸面” “宁战死,不苟活” 几十人齐刷刷的喊出了这几个人,将军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转头看向我这边说道 “你就是刘强吧” 我赶忙点头说是,将军打量了我几眼对我说 “我临行之前卞城王叮嘱过我,此事虽然与你刘家有关,但是与你无关,你回去吧” 将军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一阵闷雷声,我爷爷我爸我大爷三人都皱起了眉头,我爸见状直接双手结印把黄巢召唤了出来,我爷爷和我大爷二人也纷纷把自己守护魂召唤出来,将军朝我走过来对我说 “我送你回去吧,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我也不好向卞城王交代” 说完将军猛地伸出手在我的胸口猛地打了一掌,瞬间我觉得整个人像是被卡车撞飞一样轻飘飘的飞了出去,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身在崔小白的酒吧。 由于之前是连同肉身一起和黄巢去的中阴界,所以这时我凭空的出现在酒吧吓了众人一跳,张涵看我回来后朝我扑过来抱住我说担心死她了,我安慰她说没事了,我平安回来了。 妮妮也不知道从哪一下窜出来跳到我肩膀上吱吱的叫着,显得格外兴奋。 酒吧里一片狼藉,啤酒饮料散落的满地都是。 崔小白和众人的气色都不是太好,尤其是金刚和英子二人,可以说两人身体和精神上都受了很大的打击,尤其是精神上,他们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自己一向尊重的师父怎么会是神国的神主。 郑三哥和老杨两个人坐在地上无精打采的抽着烟,小莲也是满脸的愁容和郑三哥坐在一起,之前和我们一起行动的木森三人已经不知去向。 崔小白对我挤出一个笑容问我中阴界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我苦笑着说我也不知道,被卞城王手下的人从中阴界把我送了回来,崔小白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从地上捡起一听饮料朝我扔过来,我打开后问他神国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崔小白叹了口气说自己早就怀疑是金刚英子两人师父张卓是神主,因为熟悉引灵人且有能力运作神国的人本来就寥寥无几,崔小白用排除法排除掉一些不可能的人后只剩下了张卓。 我问崔小白我和黄巢去中阴界到现在回来过了多久,崔小白被我问的有点蒙,随即反应过来,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说顶多也就是十分钟。 郑三哥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抽着烟,说实话我还是头一次看到郑三哥如此的模样,在我看来这货是属于天塌下来都发愁的主儿,我问崔小白郑三哥是怎么回事,崔小白叹了口气说张卓是神主这件事情大家心里都不是太舒服,虽然郑三哥是第一个怀疑张卓就是神主的人。 因为我加入引灵人是这些人中最晚的一个,我加入的时候张卓已经消失很久了,对于张卓的事情我了解的并不多,我记得郑三哥和我提过张卓和我一样拥有天眼通。 崔小白说张卓失踪之前郑三哥和他的关系非常好,如果追溯起来的话张卓的祖先和郑三哥的祖先都是最早追随崔小白的引灵人,而且郑三哥也一直视张卓为大哥,所以郑三哥心里也不舒服。 我问崔小白后面的事情怎么办,崔小白叹了口气说后面的事情他也不清楚,如果这次不是黄巢忽然出现在酒吧我们众人包括他在内都有可能翻车,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张卓应该兴不起多大的浪花来,因为刚才他被黄巢重创,一时半会很难恢复。 和崔小白又不咸不淡的聊了一会关于张卓及神国的事情之后我便和张涵从酒吧出来了,天色阴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雪,经历了一系列的事件后张涵我俩的情绪都不是太高,连在我大衣兜里的妮妮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我脑子里乱的要命,最近一段时间所经历的事情已经远远超过了我的承受范围,无论是神国这件事还是中阴界的事情。 酒吧街离我家并不是太远,张涵我俩没打车,我俩肩并肩的在路上走,张涵也是满怀心事的样子,我问她在想什么,张涵停下脚步深呼吸了一口气对我说 “强子,我想脱离现在的生活,咱俩找个没人的地方生活。” 我叹了口气从兜里拿出烟点了一支后对他说 “涵涵,我也想脱离,我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咱俩一起生活,但是一些事情我们还是需要面对的,不是一味的逃避,我也不想以后回想起来这些事情的时候会觉得愧对谁” 我说完后张涵惊讶的看着我,仿佛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我,我自己说完这些话后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要换过之前的我肯定会想着逃避所有的事情,过了好半天张涵对我说 “强子你终于成长了,其实就我自己而言我并不希望你是个拯救苍生的英雄,因为英雄所付出的实在太多太多了,我很自私,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平安,能够一直爱我,和我在一起……” 没等张涵说完我便把她一把抱在怀里对她说 “就算为了你我也不会出什么事的,我想和你永远的在一起,我之所以做这些的原因就是要和你更好的在一起” 张涵抱着我哭了,边哭边用拳头用力的捶打我的后背对我说 “你都不知道你刚才去中阴界我有多担心,你答应我的好多事情都没实现……” 没等张涵说完我便把自己的嘴唇重重的吻在张涵的嘴唇上,也就在这时候我忽然感觉一股强大的气息在不远处,张涵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气息,我俩同时朝马路对面望去,结果发现曾经的恶鬼小云在马路对面笑吟吟的看着我俩。 第九十三章 东子的来信 小云回来了,不但完好无损的回来,还有了自己的肉身,就像郑三哥的老婆小莲那样,这也算是最近几天唯一值得高兴的事了。 为了庆祝小云的回归我和张涵在家附近的川菜馆搓了一顿,张涵点了一大桌子菜,用她的话说就是弥补一下小云这么多年错过的美食,其实在我看来只不过是张涵借着小云的旗号出来大吃特吃而已。 我家附近的这个川菜馆是个夫妻店,店面很小,老板夫妻俩都是地道的四川人,老公是厨师老婆是服务员,这家店最拿手的就是水煮鱼,来店里吃饭的人必会点水煮鱼,久而久之来这里吃饭的人都称呼饭店老板老鱼和鱼嫂。 由于今天小云我们三人去吃饭的时候并不是饭点所以吃饭的人并不多,老鱼在店里打着瞌睡,鱼嫂在用四川话和老家的亲戚打电话,小云我们三人走进饭店的时候老鱼的眼睛盯着小云一个劲的看,那种眼神并不像是色狼看美女的那种眼神,而是那种猎人看猎物的眼神,老鱼似乎发觉了我看出了他的这种眼神赶忙热情的招呼我们找位置坐,并且让鱼嫂赶紧挂了电话帮我们点菜。 张涵熟练的点完几道菜后鱼嫂和老鱼便去后厨忙活了,我小声的问张涵刚才有没有注意到老鱼看小云的眼神,张涵点点头说她也注意到了,那眼神绝对不是看美女时该有的眼神,最为怪异的就是张涵并没有从老鱼或鱼嫂身上发现丝毫修行者的气息。 没一会鱼嫂便把张涵点的菜陆续端了上来足足摆满了一大桌子,张涵我俩端起被子里的茶祝小云重获新生,小云笑吟吟的对我俩说了句谢谢,放下茶杯后张涵热情的给小云夹菜,让她多吃点。 小云吃饭的时候小云并没有对我们详细的说起自己重获新生这件事,只是对我们一个神秘人救了她,帮助她像小莲一样有了肉身。小莲既然不愿意详细对我们提起这件事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我和张涵也没有追问她这件事,张涵问小云以后有什么打算,小云吃了一口菜说目前还没想过这件事,不过可以考虑加入引灵人。 当晚的饭菜大多数都被张涵吃掉了,小云我俩只吃掉了一小部分,结账的时候非常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老鱼,并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甚至我开了天眼也是一样一无所获,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到不能普通的中年人。 今天一天之内发生了太多事情,张涵和我都累瘫了,回到家后张涵我俩把我之前睡觉的屋子给小云收拾了出来,换上了新的床单被罩后我俩便回屋休息了。 张涵我俩回屋后张涵问我把我叫去中阴界到底有什么事,我只是告诉她说一直有人在打中阴界的主意,把我叫过去商量一些事情,对于神秘人破坏中阴界这件事我并没有告诉张涵,并不是信不过他,而是之前我爸和我说过,关于中阴界的事情尽量少在阳间提起,张涵叹了口气对我幽怨的说 “老公你想没想过退出引灵人,和我一起当个普通人,最近的事情的确是吓到我了,尤其是今天张卓要对金刚和英子动手的时候,你明白我的那种无力感吗?就是自己无能为力对整件事做出任何改变的那种感觉” 我坐在床上把张涵搂到身边摸着她头发对她说 “我明白你那种感觉,其实好多事情我们都无能为力,但是我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觉得最难受的不是无能为力,而是无作为,你之前对我说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们既然有了超出常人的能力就该承受超出常人的压力,你懂吧” 张涵在我怀里轻轻的点着头,用手紧紧的搂着我的腰对我说 “在我认识你之前我特别崇拜英雄,我来找你之前不停的在幻想你是什么样子,我看到你真实的样子时又有些失望,因为在我看来你并不是我心中的那个英雄,但是现在我却觉得你能够平平安安的陪着我比什么都强” 我摸着张涵的头发安慰她说 “我不会有什么事的,当年咱爷爷给我算过命,说我福大命大造化大,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咱爷爷?” 张涵听我说完后松开在我腰上搂着的手一本正经的对我说 “老公,咱们生个孩子吧” 张涵说完后眨着眼睛看着我期待着我的回答,说实话由于张涵的思维过于跳跃,大多数时候我都不能跟上她的思维速度,我被她问的有点发懵,在我看来刚才说的事和生孩子这件事根本就是不相关的两件事。 张涵看我愣愣的看着他挑着眉头问我 “怎么的,你还不愿意和我生孩子?” 我赶忙摆着手解释道 “没有,绝对没有……” 没等我说完张涵就一下跨到我身上推倒我说 “没有就好,那抓紧行动吧……” 当晚我的睡眠质量特别好,连梦都没做一个,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11点了,我醒来的时候张涵已经从床上起来去客厅看综艺节目了,我卧室出来后发现小云那屋也开着门,我问张涵小云去哪了,张涵用电视遥控器换着频道说小云一早给我俩做完饭后就去了崔小白那,张涵说完后我看饭桌上的确放着几碟小菜和一碗白粥,我便坐下喝了口白粥,还真别说小云做饭的味道就是比张涵做的饭要好吃的多,虽然是一碗普普通通的白粥小云做出来的味道和张涵做出来的味道绝对有着天壤之别。 “这小云做饭真不错,比你做饭好吃多了” 张涵听我说完后立刻朝我看过来挑着眉头问我 “怎么的刘强,现在小云不是鬼了你又春心荡漾了是吧,你要是有这想法你趁早说,我给你俩让地,我回我爷爷家” 张涵这个人哪都好,就爱吃醋这点不好,我原本以为她爱吃醋这个毛病会随着我俩交往的时间越来越长而有所改变,可是现在看来不但没有任何改变反而比以前还过分了,看张涵吃醋我急忙喝光碗里的粥起身过去安抚她,安抚了好半天才阴转晴,张涵问我今天要去哪,我说哪也不去,老老实实的在寿衣店看店,争取接点业务,免得我妈回来又说我不务正业。 我俩把小云做的饭吃完后便来到店里,打开寿衣店卷帘门的那一瞬间真的是感慨万千,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自从认识了郑三哥接触了崔小白等引灵人之后我的生活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一个从市殡葬行业的个体户变成了降妖捉鬼的引灵人,而且我父母都不是普通人,这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 打开店里的卷帘门后发现门缝里又塞了一个白色信封,我疑惑的捡起信封拆开后发现和上次一样,是东子给我写来的一封信,内容如下 强子,见信好 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我在这里一切安好,请勿挂念 我现在所在地方不错,除了通讯不方便以外都挺好的,不过这样也挺好,能让我静下心来去思考一些事情。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善于思考的人,但是一些事情我不得不去思考,这些事情很重要,无论是对你还是对于我或是对于大家来说,而且是我们未来终将要面对的。 我最近接触了很多奇人奇事,这些人和这些事放在普通人眼中完全是不能理解的,等我回去和你详细说,有一肚子的话想和你说,但是拿起笔来又不知道写些什么,保重吧哥们,等我回去的那天。 东子 这封信张涵我俩足足看了三遍都没看明白东子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和上一封信一样,说了一些让人看完很头大的话,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东子现在还活着,而且从信上来看活的还不错,还有时间去想一些虚无缥缈的事情,等他回来仔细聊就是了。 第九十四章 九哥的近况 自从上次从崔小白酒吧离开后神国并没有开展什么行动,反正据我所知我市没再出现那个诡异的神国符号,自从那件事后郑三哥等引灵人仿佛消失了一样,就连平时经常光顾崔小白酒吧的萱萱都不知道在忙什么,反正我和张涵酒吧的那几次都没看见这些人。 小云去了崔小白的酒吧当服务员,虽然已然住在我家但是每天早出晚归,我们几乎见不到面,我们沟通的方式就是小云每天早晨给我们做的早饭。 用小云的话说就是不给张涵我俩当电灯泡了,曾经青面獠牙的女鬼如今成了都市夜归人酒吧的服务员,每天穿着女仆装及丝袜在酒吧打扫卫生,想想真的挺有意思的。 还有,崔小白看完了甄嬛传、如懿传等书后终于发现了另一片新大陆,就是霸道总裁文,如今的崔小白终日拿着一个ipad聚精会神的在网站看总裁文,据小云说偶尔还会边看边露出会心一笑的表情。 在我看来崔小白同样是在修心, 在张涵看来就是崔小白早晚会像书中的主角一样把小云推倒,因为在崔小白酒吧那种昏暗的灯光下及爵士乐加持,穿着女仆装黑丝袜的小云早晚会被崔小白推倒,和人没关系,和环境有关系。 总之生活平静的有点反常,在我看来越是这种平静越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今天下午我在店里看店的时候我大爷忽然来到店里找我,自从我上次被那个魁梧的殿前卫将军送回来之后我便没有了任何关于中阴界的消息,说实话不管神国也好还是什么事情也好都不及我对中阴界的关心程度大,因为中阴界所涉及到的都是一些我最亲近的人,我曾经几次夜里念诵爷爷教给我的那段召唤守护魂的咒语来召唤项羽,看看他有没有消息,但是念诵完咒语后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这段咒语在阳间失效一般。 我大爷来店里的时候张涵我俩正在做殡葬一条龙的九哥聊天,我大爷冲我挥了挥手叫我出去说话,我和张涵打了个招呼后赶忙店外问我大爷事情怎么样了,我大爷指了指自己开过来的车,意思就是上车说,我便急急忙忙的跟他上了车。 关上车门后我立刻就问他中阴界的事情现在怎么样,我大爷递给我一支烟苦笑着说暂时保住中阴界了,十殿阎王的殿前卫损伤不小,但是也没伤了元气,庆幸的是我家没人受重伤,仅仅是轻伤而已。 听完后我唏嘘不已,十殿阎王的殿前卫在我看来应该算是阴间最精锐的力量,按照我的理解应该相当于是特种兵,没想到和这股进攻中阴界的神秘力量拼起来居然损伤不小,我问我大爷这股神秘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弄清楚,我大爷抽了几口烟说完全不了解底细,这些人虽然人数很少但是单体实力太强,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是鬼将级别,之前与我打过交道的八爷范无救和三爷都是鬼将级别,按照实力来说应该与崔小白不相上下,这些人在我心中都属于天一般的存在,没想到中阴界所面对的都是这种实力的人。 我大爷看我一副吃惊的样子抽了几口烟安慰我说 “你也别太担心,毕竟中阴界不是咱们刘家自己的事情,说白了咱们家就是打工的,十殿阎王才是老板,他们最应该着急,而且过不了几天十殿阎王的第二批人马也会到达中阴界长期镇守,现在的问题是守住问题不大,问题在于怎么击溃这些人” 大爷说完后我心里稍稍安心了一些,我大爷说中阴界的情况稍有好转后他便还阳了,一来是他城管局长的身份长期失踪并不合适,二来就是随着十殿阎王的第二批人马即将到来他在与不在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今天过来找我主要是想告诉我中阴界的具体情况,让我别过分担心,就我爸和我爷爷的守护魂的实力比一些十殿阎王的殿前卫实力都要强,说到这里我问我大爷我在阳间为什么召唤不出来我的守护魂,听我说完后我大爷噗的一下笑了,说无论是在阴间还是在阳间都召唤不出来守护魂,只有在中阴界才可以,如果随便在哪都能召唤的话凭我们刘家的几个人在哪都能横着走了,因为守护魂的实力实在太强了。 我大爷说完后我才恍然大悟的明白过来,原来守护魂只能在中阴界才能召唤出来,但是我又想到之前黄巢曾经来过阳间把我带到中阴界,我又问我大爷这是怎么回事,我大爷说这是特殊情况,具体情况说起来也是比较复杂的,有机会我爸自己会给我解释这件事。 和我大爷聊了一会后他说一会得去局里开个会,关于中阴界的事情让我也别太担心,担心也没有用,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布袋交给我,说这个小布袋是他从中阴界回来之前我爷爷让他交给我的,至于里面是什么他也不清楚,我接过小布包拿在手里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问我大爷能不能拆开,我大爷说爷爷交给他的时候并没说能拆或不能拆,我要是拆开的话估计也没多大事。 我好奇心比较重,随即便拆开了那个黑色的小布包,我原本以为里面装着的会是符咒之类的东西,接过拆开后发现里面是一块形状不规则的铁片,但是这东西从分量上来看要比同等体积的铁片轻得多,我看了半天也没研究明白,我问我大爷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我大爷摇头说从来没见过。 目送我大爷走后我便拿着我爷爷交给我的那个小布包回到了店里,看我回来后九哥扔给我一根烟笑呵呵那我开玩笑说 “行啊强子,你现在是打算朝政界发展了?” 我点着九哥扔过来的烟苦笑着对他说 “九哥您就别那我开玩笑了,刚才那是我大爷,找我过来问点事” 九哥冲我笑笑抽了口烟之后问我最近有没有和江总那边联系,九哥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上次我和江总及集团高管吃完饭后便没再联系过江总,随即我想起了江总那天在饭局结束后再海鲜酒店门口对我说的那件事,九哥看我没说话把烟掐灭后对我说 “我一猜你就没把这件事放心上,你知不知道你们市北有一大片荒地?” 我点点头说知道,当年林秋的小表妹被配阴婚那件事张涵就是在那一带找到的写着林秋小表妹八字的那个布娃娃,而且我记得当时张涵说过那个地方之前是一片乱葬岗,我问九哥市北那片荒地怎么了,九哥一脸神秘的对我说 “那片荒地的开发权被江总他们集团拿下来了,据说和京城的一个红三代一起搞的,现在还没对外公布,你也别出去说这件事,江总搭上红三代这条线以后的前途无量啊” 九哥脸上充满了羡慕的表情,张涵听九哥说完后皱着眉头问我 “那片荒地是不是咱们之前和林秋小姨夫去的那个” 我点点头说是,张涵皱着眉头说 “这不是胡闹嘛,那种乱葬岗居然用来搞房地产开发?而且那块地无论是风水还是位置都不好,不明白这个江总是怎么想的” 九哥笑了笑说这就不是我们该考虑的问题了,九哥话音刚落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九哥拿出手机皱着眉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电话号码,似乎是在由于接还是不接,过了好久九哥才按下接听键,电话接通后没有两秒钟九哥便挂了电话,之后在手机上一顿操作便把手机装回兜里,看样子是把给他打电话的那人给拉黑了。 九哥把手机装进兜里后对我们说 “真够烦人的,之前的一个丧户,老公死后一直说她老公没死,天天就缠着我让我帮她找老公,给我弄的都快精神衰弱了,拉黑之后换号给我打,这老娘们脑子有病” 九哥说完后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九哥说完后我和张涵相互对视了一眼,张涵问九哥是怎么回事,九哥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着后和我们说起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九个嘴里脑子有病的老娘们叫高翠红,是我市师范大学的老师,九哥说到这里我立刻想起了隔壁文玩店李胖子的表弟也是我市师范学院历史学院的副教授,我不自觉的想到了李胖子那文质彬彬的表弟,我连忙打断九哥问他这个高翠红是哪个系的,九哥被我问的有点懵,挠着脑袋想了半天说好像是学生处的,我点点头没说什么让他继续说,九哥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 九哥点点头继续说这个高翠红的事。 高翠红的老公张帆也是我市师范大学的老师,一个月前张帆开车外出的路上发生了恶性~交通事故,张帆驾驶的私家车在我市的市中心撞上了在路边停着的大货车,用九哥的话说就是当时的车祸现场惨不忍睹,张帆整个人都撞碎了,尸块弄的到处都是。 九哥说这起车祸事故的确是有点离奇,因为在下班晚高峰的那段时间别说飙车了,就是想把车开到60迈都难,后来他听交通队的朋友说当时张帆的车速至少在160迈以上,最离奇的地方是被撞的那个大货车司机,在张帆撞上那辆大货车之前那个司机已经因为突发心梗死了,要不也不会大白天的停在路边,总之整件事就是透着各种诡异。 因为九哥认识高翠红的一个朋友,所以她的朋友便推荐了九哥帮她送张帆最后一程,因为高翠红与张帆非常恩爱,她希望张帆能够风风光光的走,所以对葬礼的要求风光大葬,钱不是问题。 九哥刚开始并不想接这单业务,首先因为张帆是横死怨气极大,其次就是整件事异常诡异,但是由于高翠红出的价钱足够多,九哥便咬着牙接下了这单业务。 我市的丧葬传统是横死的人不办丧事直接把死者送到火葬场火化,当时我堂弟的同学张健就是因为他爸执意要让他风风光光的走才会发生后续一系列的事情,当时这个业务也是九哥接的,九哥说现在想想那件事还觉得有点瘆人。 九哥并没有详细我们说这单业务的具体过程,用九哥的话说就是从头到尾都没出现任何情况,直到高翠红把费用给九哥结清后他才长出了口气,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居然这么顺顺利利的结束了,九哥说当时高翠红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只是精神状态有点不好而已。 七天后的夜里高翠红忽然给九哥打电话,说自己丈夫回家了,当时九哥已经睡着了,听高翠红这么一说后顿时睡意全无,从床上坐起来问高翠红具体是怎么回事,高翠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一直说张帆回家了。 九哥觉得高翠红是因为过于思念张帆才会产生这种幻觉,因为这种事情他经常碰到,他安慰高翠红让她别多想,可是高翠红却一口咬定是张帆回家了,九哥很无奈,碍于高翠红刚给自己结完账的面子也不好直接挂电话,九哥并没有当天晚上他俩打了多长时间电话,只是跟我和张涵说他泡妞的时候都没打过这么长时间电话。 九哥说自从那天晚上之后高翠红便整体不分时间段的骚扰他,翻来覆去的就说一件事,就是张帆回来了,给九哥都弄的精神衰弱了,最后不得已九哥才把高翠红的电话拉黑,拉黑后高翠红换不同的电话给他打,继续说张帆回来这件事。 九哥说完后张涵问他高翠红为什么一直觉得张帆回来了,九哥张了个哈欠说不清楚,高翠红自己都说不明白,只是她感觉张帆一直在她身边,九哥说高翠红八成因为丈夫去世悲伤过度脑子坏掉了。 我听九哥说完后比较同情九哥的遭遇,觉得高翠红的确有点过分了,张涵皱着眉头说这事有可能不只这么简单,九哥听张涵说完后摆了摆手对我们说 “爱怎么地怎么地吧,这老娘们的事给我一座金山我都不管,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再被他骚扰几天我估计我就能直接去找张帆告诉他他老婆多想他了” 九哥说完后叹了口气,估计这段时间这个高翠红把他折磨的不轻,张涵皱着眉头手里飞快的转着一根圆珠笔,张涵的手速非常快看的我眼花缭乱,过了好半天张涵停下手中转动的笔对九哥说 “九哥,你帮我联系一下这个高翠红吧,这件事不是这么简单” 听张涵说完后我和九哥都惊讶的看着张涵,虽然我没接触过高翠红,但是通过九哥的描述我能体会到高翠红的烦人程度,在我看来张涵行为绝对是引火烧身,九哥摆手说自己听到高翠红的声音就想吐,要联系的话让我们自己联系,说着九哥拿出手机用微信把高翠红的电话给张涵发了过去,张涵笑着对九哥说了算谢谢,还说以后来店里拿货给他优惠价。 九哥又和我们聊了一会便去找朋友打麻将了,九哥走后我问张涵为什么和九哥要高翠红的电话,张涵对我神秘的一笑说她这么做自然有她这么做的目的。 说完便拿起手机拨通了高翠红的电话。 第九十五章 去见姑姥姥 电话接通后张涵上来就表明来意,告诉高翠红自己是九哥的朋友,听九哥说起了她这件事,自己想问一下具体的细节,高翠红一听张涵是九哥的朋友后立刻来了精神对我们说张帆回来了,只是自己看不到他而已。 张涵问她是怎么确定是张帆回来了,高翠红特别坚定的说自己能感觉到,两人结婚20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由于张涵开了免提高翠红说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从高翠红的声音上来听感觉她的精神状态还行,起码没到胡言乱语的程度。 张涵问她方不方便,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去一趟她家,高翠红很显然被张涵问蒙了,过了好半天疑惑地问我们想要干嘛,张涵说如果高翠红说的事情是真的的话自己能帮她找到张帆。 高翠红对张帆回家这件事情深信不疑,张涵说完后她立刻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诉了张涵,并且说自己马上就回家,半个小时后直接去她家就行了。 挂了电话后我问张涵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张涵冲我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说到时候就知道了,说着从柜台底下的抽屉里拿出几张符咒装进包里,收拾好东西后张涵笑呵呵的问我要不要和她一起去,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张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又问了张涵一遍她到底要干什么,张涵只是跟我说了句替天行道。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只能跟她一起去了,毕竟我有天眼通和天耳通,关键的时候也能派上一些用场。 高翠红家在师范学院的家属楼,和师范学院在一起,张涵我俩打车去高翠红家的时候正好路过酒吧街,路过的时候我还特地的朝着酒吧街深处的都市夜归人酒吧望了几眼,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张涵坐在我旁边看着车窗外发着呆,我问她在想什么,张涵摇摇头说只是单纯的发呆而已。 我和张涵打车来到高翠红家的时候高翠红已经在家等我们了,进屋后高翠红热情的招呼我和张涵,张涵开门见山的让她把张帆死前及死后的所有细节和她说一遍,也许她有办法帮到高翠红。 按照高翠红嘴里所描述的张帆绝对是一个模范老公,不抽烟不喝酒没有特殊的爱好,每个月发的工资全部都交给她,婚后20年一直这样,因为高翠红有不孕症所以婚后两人一直都没要孩子,张帆对自己也是百依百顺,结婚20年来连吵架都很少。 张范出事前后的事情和九哥刚才和我们描述的基本一致,高翠红说头七那天晚上她就感觉张帆回来了,张涵问她是怎么感觉到的,高翠红说是自己的第六感,虽然没有什么证据证明张帆回来了,但是她能感觉到张帆的确就在这个屋子里,高翠红说到这里情绪有些激动的对张涵我俩说 “我怀疑张帆的死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被谋杀” 张涵皱着眉头问她为什么这么觉得,高翠红说张帆这个人非常循规蹈矩,根本不会超速行驶,别说超速行驶了,平时就连小违章都没有一个,高翠红说完后我问她能不能去她屋里看看,高翠红点点头说随便。 我站起身对张涵指了指我的眼睛,示意她我要用天眼通看一下,张涵对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高翠红的家里被她收拾的非常干净,我发动天眼通满屋转了一圈后也没发现有任何问题,包括屋子的角落我都仔细的查看了一遍,都没发现任何问题,不过我发动天眼通的时候发现我的天眼通所维持的时间似乎比以前长了许多,而且收回天眼通的时候额头也不会出现那种钻心的疼痛,只是有少许的胀痛感而已。 我回到客厅的时候张涵正在问高翠红她们夫妻俩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高翠红矢口否认说绝对没有,她们夫妻俩平时脾气都比较好,属于那种连吵架都不会和外人吵的人,根本不会与外人结什么仇,张涵看我回来后用眼神询问我有没有什么发现,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就这件事在我看来也许根本就不是事儿,完全是高翠红过度思念张帆所产生的幻觉,起码我的天眼通不会骗人,这房子干净得很,别说张帆的鬼魂了,就连尘土我都没发现。 高翠红始终说自己的老公的确是回来了,来回来去就是那几句话,听得我有些心烦,我看了一眼时间对张涵使了个眼色,意思就是别在这和这个老娘们墨迹了,赶紧找个借口走人,张涵明白了我的意思,安慰了高翠红后便告辞要走,高翠红也没留我俩,只是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的说 “张帆的确回来了,但是我找不到他” 从高翠红家出来后张涵对我说 “我现在有八成把握证明张帆是被谋杀,而且张帆的魂就在屋子里” 我点了支烟摇头对张涵说 “谋杀不谋杀我不清楚,但是要说张帆的魂在屋子里我绝对不信,我用天眼通都没发现一点张帆在屋子里的证据” 我说完后张涵神秘的笑了笑说我没发现不代表不存在,我听后问她怎么回事,张涵说她和她的师父之前曾经处理过一模一样的事情,连被害者身份以及剧情都是一模一样,不过那次因为一点小的意外被那个人跑掉了,没想到在我市居然又遇见了这种事。 张涵我俩从高翠红家出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下午学生下课的时间,学校里非常热闹,张涵我俩在学校里面找了一张长椅坐下后张涵给我说起了当年她和她师父处理的那件事。 四年前在张涵她家那边发生了一起恶性~交通事故,一辆超速的私家车撞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大货车,和张帆这起车祸基本上一致,同样是货车司机在车祸前突发心梗死亡,不过唯一不同的地方是死者并不是学校的老师,不过死者的妻子是张涵他们当地大学的老师,也是在教务处工作。 当时这件事在张涵她们当地影响挺大的,当地电视台还特地做了一期节目说这件事,当时张涵正跟着她师父林春华修行,也就是我妈的姑姑,我的姑姥姥。 张涵的师父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劲,虽然看上去是一场交通事故,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这件事绝非普通交通事故那么简单,于是张涵和师父便开始调查此事,最后发现这起车祸的始作俑者是一个叫杨灿的女孩。 当时杨灿制造车祸的目的就是为了惩罚她们学校的老师,杀人动机师父并没告诉自己。 张涵说完后我问她那个杨灿用的什么方法制造的车祸,张涵说是一种诅咒,张涵刚刚说完自己的手机便响了,张涵从衣兜里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直皱眉,嘴里说着 “我俩还真是心有灵犀,刚才还说着她呢这会就来电话了” 说完后张涵无奈的按下了接听键,隔着电话我都能感觉到电话另一边那位的愤怒,张涵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大气都不敢出,电话那头足足骂了张涵得有十来分钟才挂了电话,挂了电话后张涵叹了口气对我说 “走吧,跟我去见见你姑姥姥吧” 第九十六章 去京城 张涵我俩赶到她在电话中和师父林春华约定的咖啡厅后林春华已经在那等我们了,林春华比我想象中要年轻得多,起码看上去不像是我妈姑姑那个年纪的人,说句不该说的话就是看上去要比我妈年轻的多。 林春华见到我俩后便没好气的对我俩说了句胡闹,张涵低着头连句话都不敢说,林春华仔细打量着我,过了好半天才对我说 “你就是刘强吧” 我点头说是,林春华冷哼了一声对我说 “张涵不懂事,你也跟着她瞎胡闹”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张涵我俩到底干了什么惹她生那么大气,张涵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头,能看出来张涵是真怕自己的师父,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张涵这副模样,之前我和张涵回家面对她爷爷时都没这么老实,还因为我砸碎了她爷爷的一套茶具。 林春华的眼神有种不可抗拒的威严,我被她盯着浑身发毛,被这种眼神盯着看实在是太不舒服了,说实话我宁可让恶鬼这么盯着也不愿意让这种眼神盯着。 过了好半天林春华叹了口气对我俩说 “杨灿的事情你俩别参与了,刘强你和张涵尽快去京城找你妈吧” 听林春华这么说我立刻意识到我妈恐怕在京城出了情况,我赶忙问她是不是我妈在京城有什么事,林春华摇摇头说没什么事,只是我外公和舅舅想见我。 说实话我对我妈的娘家人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可以说有些抵触我妈的娘家人,在我刚出生的时候我舅舅对我做出的事的确是非常过分,虽然我那时候刚出生并不记得我舅舅当初对我做过的这件事,但是在我看来这件事绝对是不可原谅的,如今让我去见他们我自然会有抵触情绪。 似乎是林春华看出了我心底的不悦对我说道 “估计你已经知道了当年你舅舅对你做出来的事,不管你听说的事什么版本,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当年你舅舅对你做的一切都有他身不由己的苦衷,希望你能理解” 说实话在我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当时我舅舅想要拆散我父母的婚姻才对我下此毒手,我们一家三口才是最大的受害者,至于林春华所说的我舅舅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持怀疑态度。 张涵小心翼翼的问林春华 “您怎么知道杨灿来这里了” 林春华没好气的看着她对她说 “连你都能觉察到的事情我能觉察不到?” 张涵听师父说完后又低下了头,林春华看了她一眼后对她严厉的说 “你偷了你爷爷和我东西偷跑出来找刘强这事就算了,你这次陪刘强去京城,也算是将功赎罪了,听见了没?” 张涵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从林春华的言语中我隐约能听出来京城似乎发生了什么事,要不也不至于说让张涵陪我去就算将功赎罪这种话了,从字面上理解就是让张涵保护我,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 林春华没在看坐在她对面的张涵,转脸对我说 “刘强我知道现在让你改变对林家的看法有些勉强,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去京城一趟,说的再多也没有意义,你去了之后自然会有自己的判断,当年你舅舅做出这件事以后自己也很愧疚,要不也不至于让自己的手下在你家附近守护你们了” 林春华说完我赶忙问她在我家附近守护我们是什么意思,林春华说我家附近的那家川菜馆的老板就是上上任水淼,也是我们之前打过交道的水淼的师父,我听她说完后恍然大悟,难怪小云刚回来那天我们去那家川菜馆吃饭老鱼用那种眼神盯着小云看,当时我还施展天眼通观察老鱼,可是却什么都没发现。 看来那个老鱼的实力深不可测啊。 张涵似乎对杨灿这件事的好奇程度远远超过陪我去京城这件事,张涵又问起了关于杨灿这件事,林春华无奈只好跟我说起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杨灿是五十一处的重点监控对象,用林春华的话说五十一处除了帮官方解决一些科学不能解释的现象的现象外还对一些有特殊能力的人进行监控,由五行卫中的水淼负责。 杨灿的先天特殊能力是诅咒,她的这种诅咒能力和常规意义的诅咒并不相同,传统的诅咒需要被诅咒人的信息和一系列的仪式,而杨灿的这种诅咒能力完全可以说是用意识隔空杀人,非常特殊。 几年前林春华带张涵修行时曾与杨灿交过一次手,最后因为某种原因放了杨灿,没想到杨灿居然来到我市兴风作浪,我问林春华杨灿的杀人动机是什么,林春华说是报复,让那些女老师感受丧偶之痛。 我又追问林春华杨灿为什么要这么做,林春华冲我摆了摆手说别再追问这件事情了,如果真的对这件事情感兴趣可以去京城找水淼聊聊。 从咖啡厅出来后张涵问对去京城这件事怎么看,我说看林春华的意思去京城并不只是单纯的探亲这么简单,很可能又是九死一生,但是我还不得不去,一是因为我妈目前人在京城,我担心她的安危,二是我想当面问下我舅舅我刚出生时的那件事,我想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张涵听我说完后点了点头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动身,我说越快越好,但是动身前我想去趟崔小白的酒吧和他聊聊,看看能不能从侧面打听到一些信息,张涵笑着把手挎在我的胳膊上说了句英雄所见略同。 张涵我俩打车来到酒吧街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酒吧街上霓虹灯闪烁,街上不乏一些衣着暴露的美女站在酒吧门口招揽生意,看到此景我不禁想起了郑三哥,估计这货要是见到此情景的话应该会很开心并且露出猥琐的笑容。 崔小白的都市夜归人酒吧和往常一样门口连个人影都没有,张涵我俩推门进去的时候小云正穿着一身女仆装在拖地板,看到我们进来后对我们笑了笑没说话,之后继续拖地板,崔小白还是万年不变的站在酒吧的吧台里面聚精会神的看书,只不过和以前不一样的是现在是用ipad看,看到我和张涵进来后放下ipad问我和张涵喝什么,张涵笑了笑说 “来两杯你最拿手的因果轮回吧” 崔小白笑了笑转身去调酒了,我和张涵坐在吧台前面的高脚椅上,张涵拿起崔小白放在桌子上ipad,按了一下ipad的按键后发现锁屏用的照片是崔小白自己的照片,张涵啧了几声笑着对崔小白说 “小白你也太闷骚了吧,连ipad的屏保都用自己的照片” 崔小白转身从张涵手里拿过那个ipad面无表情对她说 “小姐,乱动别人东西很不礼貌” 张涵朝我无奈的吐了吐舌头,小声骂了句闷骚男。 “说吧,你们小俩口过来找我什么事” 崔小白背对我着我了边调酒问我俩,我点了支烟对崔小白说 “张涵我俩最近有可能去趟京城,想过来找你聊聊” 崔小白没说话,过了一会调好酒转过身把两杯颜色鲜艳鸡尾酒放在我俩面前,拿起吧台上的一块方巾边擦手边说 “好啊,去京城是好事,你顺便可以去看下你舅舅和外公” 崔小白刚说完酒吧的门开了,我和张涵一起转头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大眼睛的小女孩拎着一把红色油纸伞从外面走了进来,进来后在一张靠窗的桌子前坐下。 张涵很八卦小声问崔小白进来的女孩是谁,崔小白笑了笑冲那女孩打了个响指对她说 “嘉琪,过来一起聊聊吧” 叫嘉琪的女孩抬头看了一眼吧台这边歉意的笑着摇摇头没说话,崔小白无奈的冲张涵摊了摊手,那女孩这举动让张涵更加好奇了,张涵看了几眼女孩后坏笑着对崔小白说 “我早就说你崔小白是个闷骚男,一个小云那样的成熟御姐不够你又招来一个小萝莉,啧啧啧,你坏透了” 崔小白苦笑着没解释什么,我可没心情和崔小白开玩笑,我问他 “你知道京城林家现在的情况吗?我和张涵刚才刚和她师父见完面,她师父希望张涵我俩能够去京城林家看看,我心里有点没底,过来和你聊聊” 崔小白听我说完后沉吟了一会对我说 “现在林家的确是有些问题,我觉得就算你去了也无济于事,不过你去看看也好,你好歹也算是林家的人” 我抽了口烟问他 “你能不能详细说下我刚出生时的那件事,就是你救我那件事” 崔小白摸着鼻子思考着,似乎是在决定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我也没催他,过了几分钟后崔小白叹了口气对我说 “算了,这件事你还是亲自去问你舅舅吧,我多说无益” 从崔小白的言语及神态上来看这件事肯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既然崔小白不愿意提起,我也没必要继续追问他这件事,主要是就算我怎么追问他他都不会告诉我。 我问崔小白郑三哥等人最近在忙什么,崔小白叹了口气说自从张卓这件事发生以后郑三哥等人便带着小莲出去散心了,金刚和英子决定暂时退出引灵人,萱萱交了男朋友也属于半隐退的状态。 想起之前郑三哥萱萱等人真是让人唏嘘不已,我喝了口鸡尾酒,崔小白对我笑了笑说 “你也别太伤感,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这也正是世间诸事的有趣之处,新陈代谢属于自然规律,引灵人一脉从唐代延续到今天我见了太多这种分分合合,习惯了就好”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张涵叹了口气没说什么,我忽然想起东子给我写的两封信,我问崔小白关于东子的事情,崔小白说东子现在正在某个地方修行,等他修行有所成自然会回归,我不必为他担心。 和崔小白聊了一会关于人生的话题后我和张涵便告辞回家了,出酒吧门的时候崔小白叫住我,他说如果我执意要去京城的话带上妮妮也许会对我有帮助,我说了声知道了便和张涵一起走出酒吧。 也许是刚才在酒吧里聊天的内容过于沉闷,张涵我俩回家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出租车上张涵出神的看着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想找个轻松点的话题和她聊聊可是想来想去一直到家附近都没找出一个轻松的话题。 回到家后妮妮窜出来跳到我身上和我亲热了一会,我抱着妮妮摸着它的毛说让它明天和我们一起去京城,妮妮眨着大眼睛似乎像是在琢磨着什么,过了一会妮妮从我身上跳下去飞快的跑去我睡觉那屋吱吱的叫着,边叫边冲我招手,示意我过去,我走过去后妮妮又窜到我床头柜旁用手指着吱吱吱的叫,我走过拉开床头柜抽屉发现之前卞城王送我的卞城令在里面,我拿出来后问妮妮是不是让我带上这个,很显然妮妮对这东西非常害怕,用手挡着自己的眼睛对我点了点头。 当初卞城王送我这块卞城令的时候也没和我交代具体的用途,我也没怎么当回事,再加上前段时间一连串的事情发生我几乎忘了这个东西的存在,要不是妮妮提醒我我还忘了这回事,妮妮非常害怕这块卞城令,我记得刚拿回来的时候就把她吓得不轻。 这时张涵从客厅走进了问我俩在屋里鼓捣什么,我问张涵能不能看见我手里有什么东西,张涵走过来仔细看了一会说什么都看不见,还骂了我一句有病。 看来只有我妮妮能看到这块卞城令。 当晚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和张涵要去京城找她,我妈问我怎么想起来去京城找她,我说林春华找过我和张涵,我妈在电话中没说什么,只是说让我们订好票后把具体到达京城的事件告诉她,她让人去接高铁站接我们。 挂了电话后我和张涵订了第二天中午到京城的高铁票,订完后发现张涵我俩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怎么把妮妮带上火车,张涵说直接把妮妮装在兜里,过安检不一定能查得出来,我我摇头否定说这太不靠谱了,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妮妮似乎也不满意张涵的这个建议,趴在我身边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似乎妮妮非常不喜欢笼子之类能困住它的东西,之前我和张涵上网给她挑选的那个豪华别墅妮妮就非常不喜欢,张涵我俩商量来商量去也没商量出个结果,张涵最后直接开玩笑的说把妮妮丢在火车站外有缘的话我们京城再见吧。 似乎是看我和张涵商量了这么久都商量出什么,在我旁边趴着的妮妮站起来冲着我俩吱吱的叫着,张涵我俩望向它,妮妮的两个小手飞快的翻动着,也就是过了几秒钟妮妮居然从我俩眼前消失了。 张涵和我看到此情此景后都吓了一跳,张涵叫了几声妮妮后,妮妮又从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之后手舞足蹈的冲我俩叫着,我把妮妮抱起来问它是不是要告诉我们它能够隐形让别人看不见,妮妮非常坚定的点着头,之后对张涵做了一个厌恶的表情,似乎很介意张涵刚才说把它丢在火车站外这件事。 第九十七章 外公 第二天我们上午就赶到高铁站,过安检的时候果然没发现隐形的妮妮,倒是我的双肩包过安检的被查出来里面有疑似危险品的东西,安检人员让我打开背包检查,我只好无奈的打开背包把里面的东西给安检人员看,安检人员检查了半天也没检查出个所以然,之后又核对了半天我的身份信息才放我通过,我估计八成是我放在包里的卞城令被检查了出来,只不过他们看不到而已,看来这个卞城令还真挺特殊的。 上车前我给我妈发了个信息,告诉她到达京城的时间,过了一会我妈发过来遗传电话号码,让我下车后直接给这个人打电话就行了。 去京城的前一天晚上我睡的极不踏实,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上车后我和张涵随便聊了几句没等开车我便睡着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火车正好停在了天津火车站,我醒过来的时候张涵正在书,看我醒过来后问我睡的怎么样,我伸了个懒腰说睡得不错,连梦都没做,张涵合上书笑着说我说我睡觉时的样子可萌了,嘴巴张的能塞进一个鸡蛋,口水流的到处都是,我听张涵说完后本能的用手抹了抹嘴角,张涵被我的举动逗得哈哈直笑,一个劲的说我呆萌。 不知道是我对我舅舅有先入为主的印象还是什么,我从心底隐隐觉得这次京城之行会有意外发生,张涵似乎也看出了我心底的担忧,她把头靠在我肩膀上问我 “老公你在担心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就是始终静不下心,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我觉得是你想多了,就算有什么事的话我也会保护你,我跟你说啊,我的能力目前还没完全发挥出来,等我发挥出来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我笑着在张涵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张涵说这辈子都不想和我分开,如果我真的有什么意外,她也不会独自活在这个世上。 听张涵这么说我赶忙让她呸呸呸,张涵冲我吐了吐舌头呸了几下,说我俩都会长命百岁,活到老玩到老。 高铁正点到达京城,从高铁车厢出来后我按照我妈给的电话给对方拨过去,对方说我出站后就能认出他,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和张涵并肩走出出站口的时候发现我家门口开川菜馆的老鱼正笑吟吟的看着张涵我俩,看我俩出来后朝我俩扬了扬手,没想到过来接我们的居然是老鱼,刚才给他打完电话后我还有点纳闷为什么他要在电话中说我出站后就能认出他,原来是这么回事。 老鱼带着张涵我俩上了一辆军牌的奥迪,上车后老鱼开玩笑的对我说 “我可是看着你小子长大的” 我苦笑着对老鱼说 “您这么多年可真是隐藏的够深的” 老鱼哈哈笑着说 “没办法,组织上交代的事情嘛,前些日子你和张涵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去我那吃饭你是不是还用神通看我来的” 我点头说是,老鱼哈哈笑着颇为自豪说 “你要是能看透我那可不得了喽” 现在的老鱼比之前我家附近开川菜馆的老鱼开朗健谈的多,说起小云的时候老鱼说当时张涵我们三个走进去的时候他便感觉一股非常怪异的气息,像是妖气又像鬼气总之非常复杂,老鱼刚开始以为是试图害我的妖物,后来用了一些小神通偷听了我们的谈话后得知小云原来是鬼有了肉身,而且我们也知道这件事,老鱼这才稍微放下了戒心。 老鱼开车的时候感慨京城的变化太大,一转眼自己已经离开京城20多年,好多东西都物是人非,老鱼问我见没见过水淼,我说和水淼打过交道,老鱼点了点头说五十一处的金鑫、木森、水淼、火炎、土垚都是五行卫,并不是指的五个人而是五个职位,他自己就是上上一任的水淼,按照辈分算起来的话和我们打过交道的那个水淼应该算作是他的徒孙。 老鱼非常健谈,似乎是想要把自己隐藏身份在我家附近开川菜馆这些年落下的话一次性都说完,从火车站一直到林家祖宅这一路嘴几乎没停,和张涵我俩天南海北的聊着,老鱼说自己做饭的手艺是父亲教的,可惜他父亲现在已经不在世了,如果在世的话的一定带张涵去尝尝他父亲做的水煮鱼,那叫一个香,老鱼说完后吧嗒吧嗒嘴。 五十一处的祖宅在京城的西郊,如果不是老鱼开车带我们过来我估计张涵我俩还真找不到这里,就算找到这里也没办法进去,三道哨卡盘查,周围守卡的全都是荷枪实弹的军人,而且我发现这些军人手中步枪子弹都是上膛的状态,之前听我妈和崔小白提起五十一处还真不觉得有什么,如今亲眼所见可真的是震撼到我了。 老鱼把车开到一处大院门口便停下了车,老鱼说只能把我们送到这里了,大院里是林家人住的地方,他们五行卫没有权限进去,我们自己走进去了就行了,临下车前老鱼对我笑着说 “等你俩回去时,你俩联系我,我拿出全部功力给你做一桌地地道道的川菜给你俩接风” 张涵笑着对老鱼说了句一言为定,老鱼没再说什么,我俩下车后老鱼掉头走了。 大院门口并没有荷枪实弹的军人,我和张涵走进院子后发现我妈正在院子里等着我们,几个月不见我妈并没有什么变化,而且从气色上来看也还算不错,看到我妈平安无事我也把心放了下来。 我妈把我们带到大院把边的一栋二层小楼,我妈我们在京城的这段时间暂时就先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和她说,她让别人去准备。 据我目测这栋二层小楼至少得有几十年的历史了,我之前去青岛找过我的大学同学,他带我闲逛的时候路过青岛的八大关疗养院一样,当时我那同学和我说很多大领导都在这里住过,如今我妈安排张涵我俩住的这栋二层小楼和我当年在青岛八大关一带看见的几乎一模一样。 我妈我们进屋后我妈问我吃没吃饭,我说上高铁之前凑合吃了一口,我妈点点头说一猜我俩就没吃饭,说完起身走到厨房开始给我们做饭,没过一会我妈便做好两碗面条放在餐桌上,叫我俩过去吃饭。 虽然只是一碗普普通通的面条,我吃进嘴里第一口时差点没哭出来,这一碗普普通通的面就是我从小吃到大熟悉的味道也是家的味道,我妈看我吃了一口之后停下不吃了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摇头说不是,只是太怀念我妈做饭的味道了,一时有点感动。 我妈笑了笑用手摸了摸我的脑袋,之后问张涵吃不吃的惯,张涵也是点头夸赞我妈的厨艺好。 吃完饭后我把林春华找到我们让我们来京城的事情和我妈说了一下,我妈听我说完后叹了口气说我舅舅和我外公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而且最近林家也是多事之秋,大大小小的出了好多事情,实在没办法才会把我叫过来。 我问我妈到底怎么回事,我妈摇着头说一言难尽,总之听我妈的意思现在无论是五十一处还是林家的情况都非常不好,说严重点甚至可以说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期。 我妈我们又聊了一会我妈站起来说带我去见我外公,这段时间我外公的身体时好时坏,一个劲的念叨着要见我,我问我妈外公见我干嘛,我妈说具体不清楚,估计不是单纯的想见外孙这么简单。 我问我妈见到外公时要不要注意什么,我妈笑着说没必要这么拘束,就算我外公位高权重那也是我的外公,让我别想太多。 我现在所在的这个大院非常大,在我看来比我们整个小区都要大很多,我妈说这里是林家的根本,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按照风水布局精心布置过的,甚至可以说这院子是凝聚了林家无数代人的心血而成,其实就我现在这半吊子的水平还真看不出来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觉得这个院子非常大而已。 我外公住在大院深处的一处房子,从外表上来看并不及我住的那栋二层小楼,甚至看上去有些简陋,有点像农村村民自建的那种自建房,门口站着两个青年,看见我妈我俩后对我妈点了点头说老爷子刚刚吃了药,现在精神状态不错,而且里面没人,我们可以随时进去,我妈点了点没说什么,带我走了进去。 我妈我们走进去后我便闻到一股非常奇特的中药味,因为最近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事情,再加上今天一路舟车劳顿,身体状态并不是很好,感觉过的浑浑噩噩的,但是闻到这股奇特的药香后一下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一下恢复了,这种感觉很奇妙,有点像鼻塞时忽然一下鼻子通气了那种感觉。 这处房子是一个标准的一室一厅,客厅里坐着两个神色严肃的医护人员,两人正在小声的讨论着什么,里面是一个玻璃顶的阳光房,我外公正靠坐在一张木床上聚精会神的看着一本线装古书,古书封面并没写着书名,我妈我俩进来后外公也放下的手里的书,笑吟吟的望着我妈我俩。 “强子,这是外公,你过去和你外公聊聊天吧” 外公是一个长相极为普通的老人,从精神状态上来看根本看不出来任何生病的样子。 外公看见我后冲我招手对我说 “来,强子,让外公看看” 我朝外公走过去后外公让我坐下,我坐下后外公拉住我的手对我说 “小子,你长得可真像我年轻时候的一个朋友啊” 我被外公说的有点蒙,外公冲我妈挥了挥手对她说 “你先出去吧,我和强子聊聊天” 我妈听外公说完后点了点头便出去了,并且把屋子里的门给关上了。 我妈出去后外公从床上慢慢坐起来对我说 “说起来我和我年轻时那个朋友至少得有50年没见面了” 外说说的这话我还真没法接,只能笑了笑等他继续往下说,过了一会外公叹了口气对我说 “当年我和你爷爷刘安也算是好朋友,说起来也得有几十年没见面喽” 我听后大惊,没想到外公和我爷爷居然也是老熟人,外公似乎预料到我会有如此吃惊的表情,哈哈大笑着对我说 “算起来的话我还算是刘安的师哥呢,当年我和他拜在一个师父门下” 我忽然想起了之前在潜意识空间中遇到的年轻时的爷爷,当时就称呼我为小师叔,后来我和爷爷聊起这件事爷爷说当年他的小师叔的确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我问外公 “您说的和我很像的人是不是您和我爷爷的小师叔” 外公点了点头,并没对我为什么知道这件事追问我原因,外公问我爷爷身体现在怎么样,我说爷爷的身体很好,每顿都喝上几盅,外公笑着说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就爱喝酒,当时没少带他偷偷下山喝酒,被师父逮到后就说是我外公怂恿去的,外公的意思就是当年没少替我爷爷背锅。 外公说自己年轻的时候没少被我爷爷捉弄,总之就是我爷爷干了坏事肯定会拉上我外公背锅。 聊了一会之前的事外公忽然话锋一转问我 “中阴界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由于话题转变的太快,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有点发懵,外公依旧笑吟吟的看着我,对我说 “算了,人老了就爱瞎打听,你们刘家的事我就不问了,知道了我也没办法” 我说中阴界的事情虽然有点棘手,但是现在仍然属于可控的状态,外公点了点头,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把我叫到京城来,我如实摇头说不知道,外公听我说完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对我说 “我想让你替林家接管五十一处,林家最近经历了太多,现在已经承受不起任何打击了,你接管五十一处后我也算是对故人有个交代” 外公说完后非常认真的看着我,说实话我从来没想到把我叫来京城的真实原因是这个,在我看来这件事绝对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我爸从小就教育我说天上绝对不会掉馅饼,如果真有天上掉馅饼的是肯定是陷阱,就像是猎人给猎物准备的陷阱一样。 我对外公说 “外公,我说话比较直接,如果有不尊重的地方还请您包涵,我希望您告诉我您让我接管五十一处的原因,我觉得对这件事有知情权” 外公听我说完后哈哈笑了,说我和我爷爷的性格一样,就怕自己吃亏上当,当年我爷爷就是这样,和他说点什么事都觉得外公要给他亏吃。 “好吧,我就把整件事原原本本都告诉你,至于你答应或不答应我的请求就看你自己了” 第九十八章 亲人离世 外公比我想象中要健谈的多,在我没来京城之前我一直认为外公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上位者形象,今天接触过后外公后发现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人而已。 外公说他见证了林家最辉煌的时期也见证了林家的衰败,现在的林家完全可以用千疮百孔来形容,他这个老家主已经无力回天了,外公说完后叹了口气,满脸的落寞。 外公说之前昆仑山那次任务对林家来说可以算是灭族之灾,林家元气大伤,多年培养的精锐和林家直系的子弟几乎在一夜之间损失殆尽,我舅舅也变成了那副样子, 我问外公昆仑山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外公思索了一会问我 “你听没听说关于龙脉的事情” “听说过一些,但是具体不太了解” 外公点了点头,挪了挪自己的身体,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后对我说 “其实这么多年无论是五十一处也好还是最早的护龙卫也好,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与龙脉脱不开关系,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叫护龙卫的原因” 关于龙脉的传说我是听说过一些的,近年来一些网络也喜欢把龙脉写进剧情,真真假假难以分辨,但是能确定的是无论什么朝代什么人当权都会把龙脉相关的事情当成重中之重,甚至在一些朝代龙脉的重要性已经远远超过了军事及经济的重要程度。 “林家可以说这么多年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护龙脉不受其他外力的影响,也可以理解成维护龙脉的正常” 我听完后点点头,外公叹了口气继续说 “差不多一年前,你舅舅发现昆仑山一带的龙脉分支有异常,便带着林家的精锐去查看,结果发现昆仑山腹地出现了一处从未发现的远古遗迹,众人进去后从里面带出来一个远古神像,之后的事情就是你所知道的样子” 我问外公那个神像到底是什么东西,外公说这东西是一件极为诡异的阴器,这件阴器也是第一次出现,所以当时并不了解这件阴器到底是什么东西,后来三爷找上门认出这件阴器正是鬼王像。 外公说到三爷我立刻想起了当时三爷我们一起处理鬼王灯这件事,其实就我个人而言对三爷的印象并不是太好,有可能是因为配阴婚的那件事所造成的先入为主的印象,我问外公三爷说没说怎么补救鬼王像所造成的这些影响,外公摇摇头说根本无解,连三爷都是第一次见到鬼王像这件阴器。 说到这里正好一大片乌云遮住了太阳,阳光房里的光线一下就暗了下来,外公抬头看了看感慨的说到 “据三爷说前段时间鬼王灯也在你们那里出现了,这次鬼王像的出现正好应了林家一直以来流传着的那个传说,看来天机真的不是咱们这些凡人能够参悟的透的” 我问外公这个传说是怎么回事,外公说林家的命运会随着鬼王的重现而衰落,而唯一能够拯救林家的人是具备五神通的人,我苦笑着对外公说我现在只有两个神通,而且这两个神通运用的也不是太好,外公点了点头对我说 “我和你爷爷的小师叔就具备五神通,而且你俩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你以为这仅仅是简单的巧合吗?当时我曾经以为小师叔就是传说中能够拯救林家的那个人,小师叔他不是,至少当时的他不是” 听外公说完后我彻底晕了,我又问我外公为什么那么肯定这个人就是我,外公说小师叔在去修行之前和他和我爷爷说过,几十年后还会再相见,而且我的出生正好是在几十年后,所以我外公相信我就是传说中能够拯救林家的那个人。 我问外公他的小师叔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外公说小师叔是个心怀天下的人,几十年前去了阴间从此下落不明,外公说到这里我瞬间想到了金刚和英子的师父张卓,之前郑三哥和我说起张卓也是说他是一个心怀天下的人,也是去了阴间下落不明,外公还说他的小师叔在临行前曾经和他说过,几十年后还会再相见,我外公没想到居然是以这种形式见面。 我算看出来了,我现在无论是说什么外公都会认为我和他的小师叔有关系,并且坚定的认为我能够拯救现在的林家,其实直到现在我对外公让我掌管林家这件事并没有多大兴趣,外公似乎是看出了我心底的想法,他说自己今天累了,他的建议让我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希望我能够答应他,无论是于公于私。 从外公的房间出来后看见我妈正在客厅等我,看出出来后小声的问我聊的怎么样,我点点头没说话,我妈说让我自己先回去,她还要看看我舅舅。 回到住处后张涵正抱着妮妮在沙发上看书,看我回来后笑着问我和外公聊得怎么样,我苦笑着说如果不算上外公希望我能够接管林家这件事来说还算是不错,我说完后张涵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用一种极夸张的语气指着我问 “什么?让你接管林家?” 我点了点头,张涵用更夸张的语气问我 “你确定?” 我非常肯定的点着头,张涵自言自语的说 “疯了疯了,都疯了” 看来这件事让张涵吃惊不小,我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和她说了一遍整件事情的始末,张涵听我说完后才逐渐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我问她怎么看这件事,张涵说如果我外公和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就是上天注定的事,说白了这件事无论我答应与不答应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最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居然会有同时具备五神通的人,真的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张涵我俩聊了半天也没聊出个所以然,张涵和我说了一堆因果天注定的理论,按照我的理解就是我生出来就是为了干这件事的,就算我拒绝也没用,早晚这摊事也是我的。 其实我纠结的并不是要不要接管林家,我纠结的是当年我舅舅对我做出的这件事是出于什么原因,其实今天我去见外公的时候几次差点没脱口而出问起这件事,话到嘴边都忍住了没开口问。 当天晚上我妈没再来过,倒是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两个工作人员端来一些宵夜送到这里,我没什么胃口,几乎全部都被张涵一个人吃光,正当张涵称赞林家厨师的手艺时我妈从外面慌慌张张的推门走了进来喘着气对我说 “强子,快,跟我走,你外公快不行了” 我和我妈一路小跑赶到外公的住处时外公已经走了,张涵的小叔张子枫也在屋子里,看到我妈我俩后对我们摇了摇头,我妈扑倒在外公的床边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虽然说眼前离世的是我的外公,但是我心里并没有什么难过的感觉,一来是我平时从事殡葬行业,几乎每个星期都能见到这种场面,二来就是我和外公只不过白天见了一面聊了会天而已,还真没什么难受的感觉,只不过觉得有些惋惜而已。 张子枫叹了口气拍了拍我胳膊后就离开了,我妈趴在外公的遗体上抓着外公的手呜呜的哭着,这时外面走进了三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人,领头的咳嗽了一声后对我妈我俩说 “大小姐,节哀顺变,林处长那边请刘强过去一趟有事相谈” 我妈没理会那人,依旧抓着外公的手哭着,那人叹了口气对我说 “走吧,刘强,跟我去见林处吧” 我妈吸了一下鼻子对我说 “强子,你去见你舅舅吧,妈没事” 黑色中山装冲我点了点头让我跟着他走,我跟着他们几个人七拐八绕的来到一栋和张涵我俩住的差不多小楼前,黑色中山装说林处长在里面等我,让我直接进去就行。 说实话对于我舅舅我并没有一丁点好感,主要原因就是在我刚出生时他所对我做的那一系列的事情,甚至说是谋杀都不为过,还有一点原因就是崔小白说我舅舅身上并没有修行者的特征,反而更像是一个政客,之前我和张涵在店里无聊看纸牌屋这部美剧,也使我对政客没有一丁点好感。 我走进去后发现舅舅半躺在客厅的一张躺椅上,身上盖着厚重的毛毯,舅舅比我想象中要老的多,至少我没见过老成这样的人,毫不夸张的说和干尸没有什么区别。 看我走过来后他费劲的冲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我坐下后我舅舅转过脸对我说 “我就是曾经要害死你的舅舅,见到我这幅模样你应该挺高兴的吧” 我舅舅的声音听上去比人看上去还要苍老,而且说话的语速很慢,可以说是一秒一个字的速度,他说完这句话后我并没有接茬,我看见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烟灰缸,便从兜里掏出烟肆无忌惮的点了一支。 我抽了几口烟后舅舅剧烈的咳嗽起来,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掐灭烟,我舅舅涨红着脸冲我摆手,咳嗽了一阵后舅舅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起码脸上看上去有些血色了。 “老爷子和你说关于五十一处的事情了吧” 舅舅说话的语速比刚开始的时候快了一些,似乎刚才咳嗽一阵后舒服了一些,听他说完后我点了点头,舅舅叹了口气对我说 “我也活不了几天了,我并不希望你能够原谅我,我把你叫过来也不是求你原谅之类的,我只是把当时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舅舅说完后有剧烈的咳嗽起来,我问他要不要喝水,他冲我摆手没说话,咳嗽了大概两分钟左右才平复下来用苍老的声音向我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崔小白之前不止一次的说过,引灵人与护龙卫本来就是同宗同源,如果按照引灵人的流派来划分的话,林家从源头来算的话算是西派引灵人的一个分支,也就是唐朝时陆之道所领导那支引灵人。 林家有个传统,就是家族中所有的男丁成年后都要自己出去历练一番,当年外公便是在成年时跟随我爷爷及那个和我一样的小师叔历练,当年我舅舅是跟随西派引灵人的大长老历练。 西派引灵人和南派引灵人非常神秘,甚至很少在与修行者打交道,舅舅说西派引灵人之所以神秘的原因在于西派引灵人的职责与其他引灵人并不一样,其他三派的引灵人的主要职责是超度冤魂,而西派引灵人的主要职责是处理极端事件。 西派引灵人和其他派的引灵人的区别很像普通军人与特种兵的区别,也可以说西派引灵人是引灵人中特别战斗部队。 关于西派引灵人舅舅并没有和我过多的说明,只是说当年自己跟随西派引灵人的大长老历练,期间经历的一件事改变了自己的一生。 舅舅自己说自己年轻时的性格要比现在开朗的多,也就是当年那件事改变了自己,舅舅说完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过了好半天才平复下来,他费力的起身拿起躺椅旁边桌子上放着的一杯水,喝了一口后对我说 “如果当年不出那件事,我当年也不会对你出手伤你” 我问他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舅舅叹了口气说自己当年被恶鬼夺舍了。 对于夺舍这个词我并不陌生,之前和郑三哥老杨等人去东北时,东北的老胡在饭桌子就对我夺舍过,如果不是当时的小云帮我挡了下来后果还真不堪设想。 舅舅并没有和我详细说自己被夺舍这件事的详细过程,只是说自己和西派引灵人处理一桩阴器事件时自己的魂魄被一个极为厉害的恶鬼夺舍,但是当时那个恶鬼对舅舅的夺舍并不是借尸还魂那样的完全夺舍,而是夺舍了一般,与舅舅的魂魄在一起,很像我体内的本我与我的状态,但是又不完全一样,当年我舅舅是被这个恶鬼完全操控的,虽然自己的意识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是却无能为力,因为这个恶鬼实在太强了。 我问舅舅为什么他被夺舍这件事林家和西派引灵人那边都没有发现,舅舅叹了口气说这就是夺舍他的那个恶鬼的高明之处,如果当年自己完全被夺舍肯定第一时间被发现,但是当年自己并没有完全被那个恶鬼夺舍,自己的灵魂与那个恶鬼共存在他的肉身中,所以很难会被发现,而能做到这点也足以证明这个恶鬼的凶恶程度。 总之舅舅被这个恶鬼夺舍后做了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包括对我所做出的事情都是出自这个恶鬼之手,虽然当时自己也认为我的存在是林家的耻辱,但是也不至于要致我于死地。 我问他关于这个恶鬼具体什么来路,舅舅摇头说虽然这个厉鬼跟了自己几十年但是对于他的信息自己一无所知。 如果我舅舅所说的一切是真实的,再联想到外公和我说过的那则关于五神通的预言,我不由自主的把整件事情和阴谋联想到了一起,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把我心中所想的和舅舅说了,舅舅点点头说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尤其是在前段时间自己接触鬼王像后更加确定了这种想法,因为自己接触鬼王像后夺舍自己的厉鬼便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才没有和其他人一样消失。 舅舅说完后叹了口气,说自己的时日不多了,一来是他要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二来就是希望我能够掌管五十一处,虽然说自己直到现在也不是很喜欢我,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很多事并不能靠自己去改变什么,也许注定就是我要接替他的位置。 舅舅的话音刚落,外面便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这阵鞭炮声足足持续了得有两分钟,等鞭炮声逐渐停止我发现刚才还红光满面的舅舅已经闭上了眼睛,我起身把手指放在舅舅的鼻子下面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舅舅已经没有了呼吸 第九十九章 五十一处处长 当晚舅舅也跟随外公一起走了,张涵的小叔张子枫说舅舅是精元耗尽走的,走的时候并不痛苦,就像睡着了一样。 回到住处后我犹豫很久要不要给崔小白打电话说一下林家所发生的事情,因为这一天来所接触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而且我感觉自己好像身处在一个阴谋旋涡的中心,我急迫的需要崔小白帮我分析整理一下,但是由于崔小白身份的问题我又不好意思直接打扰他,张涵我俩最后分析了半天也没分析出个所以然,反而弄的我更加郁闷了,最后在凌晨3点终于拨通了崔小白的电话。 电话刚拨通崔小白便接了电话,崔小白独特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传出来时我顿时感到一阵踏实的感觉,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在电话中详细的和崔小白说了外公白天和我说的事情及舅舅和我说的事情,几乎就是一字不漏的和崔小白复述了一遍,最后又加上了我自己的推测,崔小白听我说完后他说我外公说的那个小师叔他认识,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他比较欣赏的一个凡人。 爷爷和外公的小师叔叫古然,是道宗乾云观的弟子,用崔小白的话说就是古然的聪慧程度绝对是世间少有,以他的见识及阅历都找不到世间能够同时具备五神通的人,而我以后注定会继承五神通。 我问崔小白我到底和古然有什么关系,崔小白说这件事还是等到我和古然见面的那天当面问他比较好,因为如果现在解释的话会非常复杂,主要是就算我现在知道了这件事也不会对现状有任何改变。 听崔小白这么说我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因为就算我继续追问下去也不会得到任何结果,我问崔小白道宗乾云观是一个什么门派,崔小白说乾云观属于道宗一个极为小众的分支,可以理解为一个修真门派。 随后崔小白又说起了舅舅被夺舍这件事,其实这件事他一直都知道,这也是在我来京城前他让我直接来问我舅舅的原因,我问崔小白林家知道不知道我舅舅被夺舍这件事,崔小白说不知道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如果我外公当年如果知道了我舅舅被夺舍肯定不会把林家交给他,我又问崔小白这一切是不是都和失踪的鬼王有关系,崔小白沉吟了好半天后对我说要想解开这一切只有我跳进这个旋涡并且在旋涡的中心才能看清一切,关于林家一直所流传的那则预言并不是空穴来风,预言能够流传必然有它的道理。 崔小白还说毕竟我也算是他北派引灵人中的一份子,所有北派引灵人包括他在内都是我最坚实的后盾。 听崔小白说完后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感动,按照我的理解崔小白的意思就是让我接下林家这摊事,如果到时候真的有什么事的话自己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挂了电话后已经接近凌晨五点了,手机被我和崔小白煲电话粥煲的烫手,和崔小白通过电话后心里也轻松了不少,张涵靠在床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我和张涵简单说了一些崔小白我俩的通话内容,张涵点点头说崔小白的确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既然他都说支持我了我也没必要再苦恼这件事了。 说完后张涵张了个哈欠劝我赶紧睡,估计天亮后又是一堆事情,张涵我俩草草的洗漱了下便躺下了,张涵也许今天是真的累着了,躺下后没几分钟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虽然说和崔小白打完电话后心里踏实了很多,但是很多事情却不由自主的去胡思乱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我感到一阵阴风,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发现原本睡在我旁边的张涵已经不知去向,我环顾四周后发现这里并不是我和张涵之前所在的那个小楼,而是自己的潜意识空间。 说实话直到现在我对这个潜意识空间都有点犯怵,因为当时小云给我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现在回想起来那件事仍然心有余悸。 屋子里的陈设和我之前来的时候一样,还是一张古朴的八仙桌,上面放着一套茶具,我起身下床从房门走出去后发现院子已经不是最早我来时的样子了,之前院子里挂着好多红灯笼,而现在却是仙气缭绕,远处是隐约可见的仙山,半空中还有几只仙鹤展翅飞翔。 眼前的景象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绕了一大圈也没发现一个人影,别说人影了,连个喘气的东西都没发现,走出院子后抬头发现大门上面悬挂的巨匾上用正楷写着乾云观三个大字。 正当我入神的看着巨扁上乾云观三个字时,从我背后传来了几声嬉笑声,我回过头看见两个小道士连说带笑的朝大门这边走来,其中一个我之前在梦中见过几次,正是年轻时的爷爷,另一个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外公年轻的时候。 爷爷和外公快步朝我这边走过来,两个人似乎根本就看不到我,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亲眼看见外公从我的身体前穿了过去,仿佛我是透明的一样,我也没想那么多,跟着两人又走进了院子里。 我跟着二人重新回到院子的时候院子已经和我刚才出去的时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空荡荡的院子里凭空出现了十来个和爷爷外公打扮一样的小道士在院子中央练剑,最前面一个中年道士一脸严肃的背着手在监督这帮小道士练剑,爷爷和外公进院后一路小跑想趁中年道士不注意溜进一旁的屋子,结果中年道士冷哼了一声腾空跃起落在两人面前,一脸严肃的质问他俩 “你二人鬼鬼祟祟的要去哪里” 爷爷嬉皮笑脸的对中年道士说 “大师兄好,我和小林子刚才去了趟茅房,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吃坏了肚子” 说完后还做出痛苦的样子揉了几下自己的肚子,中年道士瞥了一眼我爷爷后没搭理他,把目光转向外公问他 “林师弟,刘师弟所说可否属实?” 外公被中年道士一问立刻慌了神,慌张了看了一眼爷爷后点了点头,中年道士冷哼了声又望向爷爷,因为我正好站在爷爷身后,能够非常清楚的看到中年道士的眼神,中年道士的眼神非常锐利,虽然说中年道士看不到我,但是被他这么盯着看感觉也是怪怪的。 中年道士盯着爷爷看了一会后叹了口气对爷爷和外公说 “也罢,你二人既然不愿意在观中学习,今日我替师父做主,你二人下山去罢” 听中年道士这么一说外公立刻慌了手脚,扑通一下便跪了下来,对中年道士说 “大师兄,别赶我下山,是刘安说山下镇子有一大户人家的长子被恶鬼附身,刘安我俩下山帮那户人家驱鬼” 外公说完后爷爷也无奈的叹了口气,似乎对外公很是无奈,中年道士望向爷爷问他 “林师弟说的可否属实” 爷爷点头说是,并且摆出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光棍模样,中年道士冷哼了一声甩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对二人说 “你俩就在此处反省吧,什么时候觉得自己做错了便来找我” 说完转身要走,中年道士刚刚转身爷爷大步流星的转身走了,很显然中年道士对爷爷非常无奈,中年道士回过头叫住爷爷问他为什么要走,爷爷说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更不需要什么反省。 爷爷说完后头也没回的走了,中年道士被爷爷气的不轻,估计如果爷爷不是他的同门师弟的话他很有可能就对爷爷下手了,中年道士对着爷爷的背影大声说道 “你下山吧,观里已经容不下你了” 爷爷头也没回的挥了挥手说 “连除魔卫道都容不下的道观不待也罢” 爷爷说完后头头也不回的挥挥手要走,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眼前的这个玩世不恭的小道士就是我的爷爷,中年道士被我爷爷气坏了,对我爷爷大吼道 “刘安,你要是敢踏出乾云观大门一步你以后就永远别回来了” 爷爷没搭理他,头也没回的冲着中年道士扬了扬手,这个动作的意思就是自己知道了,让他别废话了,中年道士看爷爷的举动气的直跺脚,也就在这时候不知道从哪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在场的所有人都朝四周望去,就连爷爷也停下脚步寻找声音的来源。 “好一个除魔卫道的小道士” 声音有着极强的穿透力,并不能从声音辨别声音的传来的方向,声音仿佛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也就在我一愣神的工夫,爷爷面前出现了出现了一个和我长相一模一样的年轻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人应该就是爷爷和外公嘴里的小师叔古然。 虽然之前无数次的听爷爷和外公提起过他们的小师叔古然,但是我始终没见到过他,所以我对古然的长相一直都非常好奇,好奇我俩到底长的有多像,今天见到真人后发现我俩绝对不是长得像,而是完全一模一样,就像照镜子一样。 爷爷见到古然后立刻摆出一副谦虚的模样,恭恭敬敬的对古然行了个礼叫了一声小师叔,古然笑呵呵的看着爷爷问他 “那你说说,何为魔?何为道?” 爷爷皱着眉头似乎在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过了一会爷爷对他说 “所谓魔便是恶,所谓道便是善” 似乎是古然已经预料到了爷爷会这么说,他笑了笑又问爷爷 “那如果为了除魔而入魔那是善还是恶” 爷爷被古然问的一时语塞,嘟嘟囔囔也没回答出这个问题,古然叹了口气对他说 “无道无魔,道魔只在一心” 爷爷听古然说完后自言自语的重复了几遍这句话,似乎并不能理解这句话,古然笑了笑对他说 “道心失常则入魔,魔心失常则入道,道即是魔,魔即是道” 说完后拍了拍爷爷的肩膀,爷爷愣愣的站在原地,似乎在理解古然说的那句话,古然似乎觉察到了我的存在,他皱着眉头朝我这边看了看,之后冲我挥了挥手说 “咱俩目前见面为时尚早,你走吧,去你该去的地方罢” 说完后我便感到一阵头晕眼花,而且身体不受控制的从万米高空朝下坠,不知过了多久我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重新回到了我在林家住的那栋小楼,张涵在我身边沉沉的睡着。 我从床上坐起来,点了支烟,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早晨8点多了,我抽着烟回想着刚才所经历的事情,尤其是古然最后对我说的那句话,按照我的理解就是古然发现了我,而且按照他的意思理解就是我俩以后肯定还会见面。 一支烟快抽完的时候张涵也醒了,她揉着眼睛问我几点了,我说已经8点多了,张涵打了个哈欠问我睡得怎么样,我苦笑着把烟掐灭说一直在做梦,张涵揉着眼睛问我做的什么梦,我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自己也记不清大概了,张涵胳膊勾在我的身上贱笑着问我 “你实话实说,是不是在梦里和林秋共度良宵了” 张涵一直觉得林秋是我年轻时的女神,随着和林秋的接触越来越多张涵越来越认为我到现在还对林秋念念不忘,甚至很多时候张涵闹情绪的时候都会赌气的说让我去找林秋,反正林秋现在是单身,该轮到我这个千年备胎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对于张涵疑神疑鬼这点我真的是非常无奈,无论怎么解释她始终不信,每次都逼我发誓才放过我,听张涵这么一说我瞬间头疼,立刻发誓说要是梦里有一丁点和林秋相关的事我就不得好死,张涵满意的吧嗒吧嗒嘴,看她的表情似乎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张涵搂着我问今天会不会特别忙,我摇头说不清楚,估计不会太清闲。 我话音刚落,张涵的手机便响了,手机铃声吓了我了一跳,张涵慌张的拿过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皱着眉头,我问她是谁,张涵叹了口气说是她爷爷。 电话接通后张涵嗯了几声便挂了电话,我问她怎么回事,张涵无奈的说 “我爷爷中午左右到京城,指名要见你” 我对张涵爷爷的印象还不错,所以张涵说完后我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见就见吧,估计八成和我要主持五十一处工作这件事有关系。 八点半左右我妈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起床没起床,我说起来了,我妈说如果起来的话她去我那找我,有点事要问我。 挂了电话后张涵我俩草草的梳洗了一些便下楼到客厅等我妈,没过一会我妈便推门走了进来,也许是一夜间失去两个亲人的缘故,我妈看上去仿佛一夜间苍老了许多,坐在沙发上后对我说 “你准备准备吧,下周你继任五十一处的处长” 第一百章 久远的故事 对于继任五十一处处长这件事起初我并不是太感兴趣,甚至可以说有些抵触这件事,但是昨天晚上和崔小白通了电话后也就想明白了,其实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崔小白说无论结果如果自己都会支持我,北派引灵人是我坚强后盾。 我问我妈继任五十一处的处长需不需要一些繁琐的仪式,我妈摇头说不需要,按照以前护龙卫时期的确是有一些流程化的东西,但是现在是新时代,旧时的东西能简化尽量简化,所以到现在只需要和有关部门打个招呼发一道人事任命就可以了。 我妈看张涵我俩哈欠连连,叫来工作人员吩咐了几句,没过一会工作人员便端来一壶茶和几盘精致的点心,工作人员走后我妈让张涵我俩赶紧吃一些,能恢复一些精力。 张涵是个十足的吃货,一见到有吃的立刻来了精神,从盘子里拿起一块点心就塞到嘴里,边嚼边说好吃,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茶后张涵吃惊的看着我妈,咽下嘴里的食物后问我妈 “阿姨,这茶是不是我小叔配的醒脑茶” 我妈看着张涵笑着点了点头,我看着张涵吃惊的样子问她怎么回事,张涵给我也倒了一杯催促我赶紧喝下去,我拿起茶杯闻了闻味道和普通的茶并没有什么区别,喝到嘴里后也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喝下去后感觉浑浊的头脑一下变的清醒了,如果非要形容的话用醍醐灌顶四个字应该不算过分,至少我这么认为。 张涵连着吃了几块点心后说这个醒脑茶是自己小叔的独门秘方,泡茶所需要的药材也是极为罕见的药材,他们张家要想凑足所有制茶的药材都要好大一番功夫,我妈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只是让我们多喝些。 喝了两杯茶后我感觉我的状态已经恢复到了最佳状态,这可比那些铺天盖地做广告的运动饮料要管用的多,如果能够量产的话销量肯定完爆那些有提神功效的运动饮料。 我妈说今天早上的时候爷爷和舅舅的尸体就运往家族墓地进行土葬了,这也是林家从古至今一直延续下来的传统,据说和祖先留下的祖训有关系,我好奇的问我妈是怎么回事,我妈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醒脑茶,喝了一口说据林家世代相传的传说林家的老祖宗带着肉体飞升成仙了。 我妈说完后张涵惊呆的差点把嘴里茶喷出来,我妈看张涵惊呆的样子笑了笑对我们说只是传说而已,具体是真是假谁也不清楚,不过老祖宗飞升成仙之前立下祖训,凡是林家人过世用最快的时间葬在一处他所挑选的家族墓地,虽然林家世代经营多年,好多祖训规矩都随着世代的进步而改变,唯独土葬这个规矩无论经历什么年代都没改变,包括那十年特殊时期。 我问我妈为什么要土葬,我妈说也许老祖宗希望全家能够一起飞升成仙,张涵听我妈说完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说她之前从一些古籍中看到过关于肉体飞升成仙的事件,但是大都不靠谱,因为古人无论是从世界观还是所掌握的科学知识都非常有限,古人非常喜欢把事情夸张化描写,而且古人对成仙这件事有着特殊的执着,我伸了个懒腰说 “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反正让我当神仙我都不稀罕,做个普通老百姓挺好” 张涵含情脉脉的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几杯醒脑茶下肚使我的精神状态格外的好,甚至我感觉自己的智商都随着提升了,我问我妈有没有多余醒脑茶拿回家一些,我妈听我说完后差点没气的背过气,恨铁不成钢的对我说 “你以为这茶是普通的东西啊,刚才小涵也说了,其中几味药材十分罕见,要不是今天情况特殊根本轮不到你喝,你还想打包回家?做梦吧你” 张涵听我妈说完也跟着附和说虽然这茶是自己小叔的配方,估计凭他小叔的本事都不能想喝就喝,就其中一味火龙草就不是用金钱能衡量的。 听俩人这么一说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妈拿起一块点心吃了一口问我最近和我爸有没有什么联系,我说没有,不过我爸吉人自有天相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我妈叹了口气说 “你爸这个没良心的,平时见到他就烦,要是见不到还真有点想他,行了,我忙我的去了,你们俩自由活动吧,有什么事和工作人员说” 我妈说完后起身要走,我叫住我妈对她说了句注意休息,我妈点点头没说什么就走了。 妮妮自从来到京城后便一直昏昏欲睡的样子,趴在沙发的角落打着盹,我叫了它几声才缓缓睁开眼睛看我一眼,看我没什么事后又闭上了眼睛,我问张涵是怎么回事,张涵说妮妮很有可能是被林家的风水阵所影响,毕竟妮妮无论如何都是妖类,被风水阵影响很正常,妮妮抬起眼皮看了张涵一眼,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 我妈走后没多久就听见有人敲门,我起身打开门后发现居然是之前见过的木森站在门外,笑呵呵的看着我说 “你好啊,刘强,从现在开始我负责你日常所有的事情” 我赶忙把木森让进屋子,张涵看见木森后也露出一副吃惊的模样,木森坐下后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后笑着问我俩 “你俩为啥看见我都是一副夸张的表情?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张涵惊讶的说 “我以为上次神国那件事你们都不幸遇难了” 木森很显然对张涵的这个说法非常无奈,他用手扶了扶眼镜向我们说起了当天所发生的事情。 其实不光张涵有这种想法,我也觉得木森土垚水淼三人在那次事件中不幸遇难了,因为当我从中阴界重新回到酒吧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三人,而且我记得当时我问过崔小白,我去中阴界这段时间在现实中也就是过了10分钟左右,所以我才会认为这三人不幸遇难。 木森说当天神主降临时他们三人的确受了非常严重的伤,但是他们五行卫都具备瞬移的能力,木森说这项能力很像游戏中所用的回城券,能够瞬间回到五十一处的总部,但是这种能力并不是能够肆无忌惮的使用,每使用一次自身都会遭到非常严重的反噬,最轻也得恢复个一年半载,所以说不到迫不得已时绝对不会动用这项能力。 木森说土垚水淼他们三人目前的实力只是巅峰时期的四成左右,他比水淼土垚二人要稍微好一些,所以就由他来负责我和张涵日常的一些事情。 张涵听完后赞叹不已,妮妮看见木森进来后立刻来了精神,对着木森做出龇牙咧嘴的表情,我和张涵有些不明白妮妮是在干嘛,木森苦笑着说上次和妮妮见面自己就拿出了用老黄皮子头顶上的皮制成的乾坤图,所以妮妮讨厌自己也是应该的。 木森伸出手想要摸摸妮妮,结果妮妮更加愤怒了,身上的毛都炸了起来,木森苦笑着从兜里掏出一个白瓷瓶子,这个白瓷瓶子我见过,就是上次我们一起在仓库寻找四神将时木森对妮妮用过的,妮妮看见白瓷瓶子后立刻安静下来,摆出一副乖巧的样子冲着木森吱吱的叫着,木森拨开白瓷瓶子的塞子,从里面倒出一颗绿色的小药丸递给妮妮,妮妮立刻一把抢了过去塞进自己嘴里。 妮妮吃完木森递给他的小药丸后终于安静了下来,对木森也放下了一些警惕,但是还是时不时抬起眼皮看木森一眼,似乎是在害怕木森揭去它脑袋上的皮去做乾坤图。 我问木森给妮妮吃的是什么东西,木森笑着说这东西学名叫草木之灵,说白了就是大自然中草木的精华,对于妮妮这种妖类是极佳的补品,妮妮似乎很讨厌外人说自己是妖类,木森说完后自己抬起眼皮狠狠的撇了木森一眼。 妮妮的样子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惹的木森张涵我们三人哈哈大笑。 中午12点左右张涵接到了她爷爷的电话,在电话中说自己已经到了京城,如果我们方便去京城饭店见他一面。 挂了电话后张涵问木森京城饭店离这里远不远,木森想了想说京城饭店在市中心,我们这里相当于京城的西郊,从这里去京城饭店还是有一段距离的,算上堵车的时间大约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如果我们赶时间的话联系交通部门进行路面交通管制,单独给我们让出一条车道,那样的话只需要半个小时左右就能赶到。 我听木森说完瞬间觉得五十一处简直太牛了,在我的印象中我市只有在省领导或者京城来的领导视察时才会进行交通管制,没想到我还能享受这个特权,我问木森交通管制这一套程序沟通下来大约多长时间,木森想了想说大约10分钟左右,对于五十一处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只是跟交通部门打个招呼而已。 听木森这么一说我便让他联系交通部门,一来是让张涵爷爷等我太长时间的确是显得不太合适,二来便是出于自己的虚荣心,自己也体验一下当领导的感觉。 木森打了几个电话后便搞定了这件事,张涵我俩坐着五十一处的一辆军牌大众赶往京城饭店。原本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仅仅用了半个小时就赶到了京城饭店,有权有势真是一件挺爽的事情。 我们赶到京城饭店的时候张涵爷爷已经在京城饭店一层的茶楼包厢里等我们了,我们走进去后张涵爷爷冲我伸了伸手示意我坐下说,张涵大大咧咧的坐下后看着她爷爷笑着说 “老爷子您可是越来越年轻,比上次见面又年轻了好多” 老爷子喝了口茶笑着说 “你也不用拍我马屁,你那点小心思我还是知道的,你放心吧,刘强你俩的事我不会管,也不会把你带回家” 张涵听爷爷说完后吐了吐舌头,老爷子给我倒了杯茶后苦笑着说 “我这个孙女从小到大被我惯的没个样子,刘强你应该是没少受她的欺负吧” 我连忙摆手说没有,老爷子看着张涵笑了笑没说什么,过了一会老爷子开口说道 “五十一处的事情我听子枫说了,这也是我来京城的主要原因,也算是送老朋友最后最后一程了” 老爷子说完后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接他的话茬,索性没说话,老爷子喝了口茶,手里把玩着茶杯对我说 “我听说林家希望你能够继任五十一处的处长,对于这件事你怎么想?” 我并没有直接回答老爷子的问题,说实话从目前的形势上来看我并不知道老爷子具体是什么意思,我喝了口茶反问老爷子 “您觉得我怎么做合适?” 似乎我的反问有些出乎老爷子的预料,老爷子盯着我看了半天才缓缓的对我说道 “在我看来你应该继任这份差事,一来你背后有北派引灵人作为后盾,二来凭你和小涵的关系你也算得上半个张家人,如果以后真有什么事的话张家也不会坐视不理,三来你们家族与中阴界的关系,所以我觉得世上找不出第二个比你更适合继任这份差事的人了” 老爷子说完后没等我说话张涵立刻不高兴的对老爷子说 “爷爷,照您这么说弄的和刘强倒插门咱们张家一样” 老爷子笑了笑没说话,其实我所想到的只是老爷子说的第一点,第二点第三点完全没有考虑过,老爷子刚才说那话的意思就是自己所代表的东派引灵人也会支持我,再加上我家和中阴界及卞城王的关系的确是没有人比我更适合这份差事,老爷子给自己倒了杯茶后开口问我 “崔府君有没有和你说过护龙卫和引灵人之间的关系?” 我点头说崔小白和我说起过这二者之间的关联,老爷子点了点头向我说起了林家很早之前的事情。 从源头来说林家算是西派引灵人的一个分支,起初的林家并不像现在这般庞大,林家真正崛起是在明朝永乐年间,崛起的原因是因为林家的一位先祖飞升成仙了。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上午的时候我妈刚刚和我说完了飞升成仙这件事,先祖老爷子又提起这件事,我问老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爷子笑了笑说让我别着急,让他从头开始说,这个故事非常精彩。 老爷子说关于林家的事情也许林家自己人都不如他知道的清楚,张涵让老爷子赶紧说,这么被吊着胃口也挺烦人的,老爷子呵呵一笑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对我们讲起了颇为离奇这个故事。 在明朝建文年间,林家出了一位名叫林觉远的奇人,林觉远并不是林家的直系子弟,而且林觉远的资质及能力非常一般,只是林家家族中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家族子弟。 当时的林家依附于西派引灵人,而且在西派引灵人中也是那种可有可无的角色,说白了就是当时的林家并没有什么存在感。 明朝建文帝时期的首都在南京,现在的京城对于当时的南京来说算是相对偏远的地区,就当时明朝的疆域来看京城的确是属于边境地区,所以当时一旦京城一带发生超自然现象西派引灵人就会派林家去处理,而林家的直系子弟或在族内比较得宠的子弟也不会干这费力不讨好的差事,所以这份差事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林觉远的身上。 当时的林觉远和京城的姚广孝打过几次交道,林觉远通过姚广孝搭上燕王朱棣这条线,当时的朱棣网罗天下的能人异士在自己麾下,由于林觉远是西派引灵人所以便成了朱棣的座上宾。 当时的燕王还没有下定决心铁了心的去造反,还在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造反,尽管当时姚广孝天天在朱棣耳边唠叨造反这件事,在朱棣看来这件事马虎不得,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也就在朱棣极度纠结的这段时间,林觉远给朱棣吃了颗定心丸,当时的林觉远仗着自己为西派引灵人的身份告诉朱棣,如果朱棣起兵的话东南西北四支引灵人全力支持,并调遣百万阴兵供朱棣差遣。 第一百零一章 夺舍 张涵爷爷像个专业的说书先生,绘声绘色的给张涵我俩讲述当年的事情,虽然包括老爷子在内我们谁都没亲身经历过这些事,但是我和张涵还是沉浸在其中,就连一向爱拿老爷子打趣的张涵都没说话。 老爷子说当时林觉远在家族中并不受重视,他赌上了自己全部的身家性命去劝说朱棣造反,一旦朱棣造反成功自己的地位肯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至于说过的四派引灵人支持朱棣的话到时候假的都成真的。 也许是真的该着林觉远发达,或者说朱棣真的就是天选之人,起兵造反的事情顺利的让人难以置信,几次以少胜多的战役都被林觉远说成是阴兵相助,就连姚广孝都对阴兵相助这件事深信不疑,最后甚至朱棣在每次要做出重大决定时都会问一下林觉远的意见,如果林觉远不同意朱棣还真就不敢贸然去做。 就在朱棣从京城对南京发兵的这段时间林觉远回了一趟林家,他把自己支持燕王朱棣这件事汇报给了当时的族长,但是并没有说自己对朱棣编造的谎话。 当时的族长自认为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但是在这件事上有些拿不准主意了,他询问家族长老的意见,最后的结果是一般支持建文帝,一般支持燕王,双方争执不下,直接导致当时的林家分成两支,当时支持建文帝的这支就是在东南亚一带混得风生水起的木家。 张涵听老爷说到这里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说没想到东南亚的木家原来就是林家的分支,老爷子点了点头说木家最近一直在向林家示好希望能够认祖归宗,但是林家对这件事并没做出什么回应。 后来的事情就是我们所知道的了,朱棣顺利登基,建文帝朱允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是令朱棣极为痛苦的一件事,完全可以说寝食难安,朱棣派郑和下西洋,派胡濙寻访全国庙宇等均是为了找到失踪的朱允炆。 当年参与朱棣造反的林觉远在朱棣的支持下组建护龙卫,最主要的目的有四个,第一:寻找龙脉,第二:维护龙脉,第三:寻找朱允炆,第四:超度天下亡灵。 老爷子说到这里喝了口茶后对我说 “其实崔府君对这件事的了解程度比我要深,他是亲眼所见并且参与其中” 我听后大惊,忙问老爷子是怎么回事,老爷子笑着说当年的崔小白在南京城中开了一间酒肆,可以说是现在我市经营着的那家酒吧的前身。 不知道崔小白为什么会对酒吧酒馆这类场所感兴趣,从古至今都是一个套路,看来有时间还真得当面问问他这个问题。 当年的林觉远把全部身家都压在燕王朱棣身上,他赢了,而且是一本万利,林觉远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林家的族长,之前老爷子也说了,支持建文帝的那一支林家人因为朱棣登基而远走海外。 当年的林觉远还被朱棣赠与免死铁券,总之林家随着林觉远而崛起了,到了永乐中后期林家不再隶属于西派引灵人,对外表面上护龙卫归锦衣卫所管辖,其实护龙卫归属朱棣直接领导。 明朝迁都后林家也随着众多官员迁入京城,林觉远亲自挑选了郊外一处僻静之处作为林家的祖宅,当时天下追求荣华富贵的引灵人纷纷加入护龙卫,可以说当时的林家的规模完全可以和四派引灵人相抗衡。 当初朱棣成立护龙卫的原因其实有很大一部分是希望护龙卫能够通过一些非常规的手段去寻找建文帝朱允炆的下落,朱允炆找没找到老爷子并不清楚,但是在寻找朱允炆的过程中护龙卫在陕西某地找到了一处西周古墓,用老爷子的话说就是这处古墓从里到外透着古怪。 我上学时历史学的并不是太好,仅仅能背诵出唐宋元明清这个不完全的历史朝代表,唐朝之前的历史对我来说实在是过于久远,对于西周更是所知甚少,老爷子似乎是看出了我历史知识匮乏,主动给我解释说西周墓出土的东西绝对不是我们普通人能够想象得到的,也可以说远远超出一般人的认知范围。 当年护龙卫发现这处西周墓之后并没有轻举妄动,派人把消息送到族中,林觉远听完族人描述后觉得这个墓非常古怪,甚至在当时的林觉远认为这个古墓里似乎藏着极大的机缘,所以林觉远当下决定亲自带队我看下这个西周墓。 当时的林觉远已近花甲之年,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头都开始走下坡路,从京城到陕西这一路林觉远病倒了,甚至大多数人都觉得林觉远会死在途中,但是到达陕西这处西周墓的时候林觉远居然奇迹般的痊愈了,而且身体似乎比在京城时还要硬朗。 老爷子说到这里喝了口茶后问我 “你知道当时林觉远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康复了吗” 我说是不是和这个墓有关系,老爷子摇了摇头,张涵若有所思的对老爷子说 “难道林觉远是在装病?” 老爷子听张涵说完后笑着点头说当时林觉远就是在装病,说白了他从京城出发的时候就盘算着这件事,他这么做的原因一来是给自己增加主角光环,因为古人的无论是从价值观还是从世界观都不远远不如现代人,且及其爱添油加醋的传播这种超自然的事件,一传十十传百就算假的也成真的了,其实林觉远除了给自己增加人设之外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他想独吞西周墓里面的宝贝。 林觉远奇迹般的在众人面前痊愈后对众人说自己受到了上仙的指点,说这处西周墓为自己前世的葬身之所,这次前来也是取回自己前世所拥有的物品,此乃天意。 林觉远担心西周墓这件事传入朱棣耳中,一旦在墓里发现什么宝贝的话朱棣问起自己也不好应付,没准还落下个欺君之罪,所以才自导自演这么一出天意不可违的节目,就算朱棣也不会违背天意去怪罪自己。 老爷子说上天非常眷顾林家,如果不是当年发现的这个西周墓林家绝对不会延续到今天,也许到了明朝末期就衰落了。 对于林觉远的能力老爷子并没有直接评价,只是说林觉远善于抓住人心,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情商非常高,这也是林觉远当年和姚广孝关系非常好的原因,老爷子说至于当年林觉远和姚广孝的事情就是另一个故事了,有时间单独给我讲。 老爷子叫来服务员换上一壶新茶,服务员换完茶后老爷子问我是不是想抽烟,我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说有点想,老爷子说他不介意让我别见外,听老爷子说完后我立刻从兜里掏出烟点了一支,说实话听老爷子讲这么精彩的故事不抽烟还真憋的有点难受,抽了几口烟后顿时感觉舒畅了许多,脑子也没有那么浑浊了。 老爷子给我们三个倒上茶后继续讲起了后续的故事,当年林觉远奇迹般痊愈后便亲自挑选了几名信得过的家族子弟下到那处西周墓中,进入西周墓后发现这墓穴里面的构造比外面看还要诡异。 老爷子怕我听我不懂主动给我解释说从古至今无论阴宅阳宅从选址到朝向再到一些细节化的东西都是有一套自己的规则的,如果不按照这个规则去布置的话轻则诸事不顺重则波及子孙后代。 但是当年护龙卫所发现的这处西周墓无论从哪方面说都不合逻辑,墓室中除了一个巨大的铜棺之外便一无所有,林觉远走近铜棺后发现铜棺表面所雕刻的图案是几幅叙事画,众人观察好久后发现铜棺上雕刻的叙事画内容就是林觉远的一生,虽然雕刻在铜棺上篇幅有限,但是前几张画均准确的描述了林觉远前半生所经历过的一些重大事件。 老爷子说到这里张涵立刻问爷爷 “照您刚才所说林觉远去西周墓的时候能装病,那这个铜棺是不是也是林觉远找人事先放进去的呢?” 老爷子看着张涵笑了让他继续听他讲,至于铜棺是不是林觉远事先找人放进去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后面的事情。 众人面色凝重的看完铜棺上雕刻的画后问林觉远接下了怎么办,林觉远看着这幅铜棺也拿不定主意,因为眼前所发生的事情过于匪夷所思,自己虽然见多识广此时也没了主意,也就是这时候林觉远的一个直系侄子建议直接打开铜棺,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反对这个建议,因为这处古墓处处透着诡异,轻举妄动的话谁也不知道后果是什么。 众人争论不下,林觉远觉得心烦便让众人都退出墓穴,留他自己一个人在墓穴中考虑一下接下了的事情。 当时林觉远在家族中有着绝对的地位,他说的话没人敢反驳,再加上从京城到陕西路上林觉远自导自演这一幕,众人便都退出了墓穴的主墓室,留林觉远一个人在铜棺前。 众人退出去后林觉远盯着铜棺上的画思索了很久,前几幅画很好理解,画中的内容是自己助燕王朱棣登基、组建护龙卫等主要事件,可是后面几幅画却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能力,从画面上看似乎是与得道成仙有关。 林觉远用手去抚摸铜棺,林觉远的手刚一触碰到铜棺便感到浑身如同触电一般,没一会便晕了过去。 老爷子讲述的绘声绘色,包括林觉远晕倒时的神色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张涵笑着问老爷子为什么对这件事知道的这么清楚,老爷子喝了口茶后对我们说 “我年轻的时候做过一个梦,当时只当是一个比较有意思的故事,后来才知道梦中的一切便是林觉远的一生” 张涵听完后惊呆的张大了嘴巴,我倒是没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值得惊讶的,毕竟老爷子经历的我在梦中也经历过,就像我在梦中见到古然一个道理。 老爷子说林觉远晕倒后所发生的事情他不清楚,因为在梦中他并没有见到林觉远晕倒后所发生的事情,就像电影画面一样一闪就略过了,之后的画面就是铜棺的棺盖已经打开,林觉远盘腿坐在地上,此时的林觉远虽然在五官样貌上没有任何变化,但是林觉远的气场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老爷子说到这里我瞬间想起了我妈上午和我说起了肉身飞升成仙的老祖宗,我问老爷子当时的林觉远是不是肉身飞升成仙了,老爷子说可以这么通俗的理解,但是从理论上说当时的林觉远已经不是林觉远了,张涵听后惊呼道 “难道当年的林觉远被夺舍了?” 老爷子点了点头非常肯定的说当年林觉远的确是被夺舍了,我问老爷子夺舍林觉远的是什么东西,老爷子苦笑着摇摇头说自己直到现在也没闹明白当年夺舍林觉远肉身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想起了舅舅临终前对我说自己年轻时被夺舍这件事,我忽然觉得这两件也许会有些关系,我把整件事简单的和老爷子说了一下,老爷子皱着眉头思索半天后对我说也许会有关系,但是这其中的关系就不是我们这些凡人所能理解的了。 老爷子说他从年轻时就一直想要搞清楚林觉远到底是被什么东西所夺舍这件事,可是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眉目,他也曾经问过崔小白这件事,崔小白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告诉他不必过分纠结这些事情,过分纠结的话就入了魔障了。 张涵问老爷子是不是这件事就完了,老爷子摇头说并没有结束,如果把他的那个梦比作电视连续剧的话到这里刚刚演了一半而已。 我点了支烟仔细琢磨了一下整件事情,我隐隐觉得铜棺上所雕刻的画有很大问题,因为在我看来并不会有如此巧合之事,如果排除铜棺为林觉远可以放在墓室中这种可能,那就只剩下众人所见到的铜棺上的画为众人的幻觉这一点可能。 如果这样的话就能解释清楚所有的事情了,所有的疑点都解开了,说白了就是包括林觉远在内的所有人都中了幻觉,而林觉远在幻觉不知不觉的被夺舍。 我把我的想法和老爷子说了,老爷子皱着眉头手里把玩着茶杯陷入了思考,过了好半天点点头说 “铜棺这件事的确是诡异异常,你的分析也很有道理,如果按照你的分析去推论的话就是这个铜棺有可能就是个人诱人的陷阱,等着有一些本事的人去查看时夺舍肉身” 第一百零二章 再见张卓 老爷子喝了口茶后让我详细和他说下我舅舅当年被夺舍的事情,我点了支烟和把我舅舅对我说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和老爷子描述了一遍,老爷子听完后说如果不是我说起这件事他还真没看出来我舅舅曾经被夺舍过,看来夺舍我舅舅的人的手法相当高明。 当年林觉远被夺舍后的情形和我舅舅非常相似,同样是没有人发现他被夺舍过,不过身边亲近的人也都或多或少的发现了林觉远自身气场的变化,林觉远只是解释说自己在那处西周墓有了大机缘,并且自己已经能摸到了一些飞升成仙的门槛了。 从西周墓出来后回京后当晚林觉远便去宫里见了一趟朱棣,林觉远风尘仆仆的来到朱棣面前时当年被朱棣派去寻找朱允炆的胡濙也在,此时的朱棣已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至于三个人当晚的谈话内容老爷子并没有和张涵我俩细说,只是对我们说当晚三人谈论了王道,治国,风水龙脉和朱棣最关心的建文帝朱允炆的下落。 张涵听完后赶忙问老爷子朱允炆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真的穿越到了现代,因为我们这代人对于朱允炆最初的了解就是因为那部名叫《穿越时空的爱恋》的连续剧,这部剧结尾的时候朱允炆便同女主角一起穿越回了现代的北京。 老爷子摇头否定了朱允炆穿越回现代这个说法,但是他也没和张涵我俩说起朱允炆到底去了哪里,只是说这个故事过于匪夷所思,他自己也很难去解释这件事。 和朱棣那次深夜长谈后林觉远便亲自挑选了一处风水宝地作为家族墓地,并且立下家规凡是林家子弟过世之后丧事从简,用最快的时候从族中送至家族墓地肉身下葬。 林觉远安排好家族墓地的事情后亲自去找了一趟西派引灵人的大长老,两人的谈话内容不得而知,老爷子猜测应该是和飞升成仙之类的事情有关系,从西派引灵人处回到京城后林觉远便挑选自己的长子继承林家家主及护龙卫的职务,当晚林觉远便飞升成仙。 通过我听老爷子说完林觉远的事情后我隐隐觉得这件事并不像表面上老爷子说的那么简单,起码在我觉得林觉远飞升成仙这件事有点扯,在我看来这里看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张涵问老爷子这个故事是不是讲完了,老爷子喝了口茶说差不多了,他放下茶杯后问我相不相信飞升成仙这件事,我苦笑着摇头说对不太相信,老爷子笑了笑,似乎已经预料到我会这样回答,过了好一会对我说 “其实林觉远直到现在都尚在人世,只不过从明朝到现在以各种不同的形式存活了下来,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老爷子说完后张涵立刻反应了过来,惊讶的问道 “您的意思就是当年夺舍林觉远的那个人一直以夺舍这种方式从明朝活到现在?” 老爷子听后点点头说是这样的,我点了支烟问老爷子所夺舍的是不是林家过世后的族内子弟,老爷子说是,这也正是当年林觉远所定下的那条族规的真实目的,这也正是整件事情匪夷所思的地方。 说到这里我想起了我第一次和张涵回老家,和张涵的堂弟张坤一起调查过的那个画皮鬼,我问老爷子当年夺舍林觉远的是不是画皮鬼,老爷子摇头说绝对不是,因为画皮鬼不可能存活这么长时间,一般画皮鬼的寿命也就是在百年左右。 老爷子说完后皱着眉头似乎陷入了思考,张涵也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张涵问老爷子 “那您觉得刘强的舅舅被夺舍这件事和林觉远这件事有关系吗?” 老爷子并没有直接回答张涵的问题,老爷子喝了口茶似笑非笑的对我说 “看来这个谜题只有等你上任后自己去解开了” 话既然说到这了这个份上我也不好意思再问什么,老爷子叹了口气说当年自己被当年这个梦困扰了多半生,很多事情还是没有任何答案,他也曾经和我的外公聊过这个问题,外公只是告诉他林家的事情并不是外人能够理解的。 聊到这里我算是彻底看出了老爷子的用意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林家这点事困扰了他大半辈子,所以在我看来老爷子支持我的原因除了我和张涵的关系外还有一层原因就是他希望我替他解开这一系列的疑问。 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4个多小时,桌面的茶壶已经空了,老爷子也没再叫人续茶,因为这4个小时几乎全是老爷子一个人在给我们讲述这件事,再加上上午从家中来到京城一路舟车劳顿,老爷子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倦容。 看老爷子也累了,我便说林家最近事情太多,我在外面时间太长找不到我不太好,老爷子点了点头说最近这段时间自己会一直在京城,如果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地方直接来京城饭店找他就可以。 张涵我们走出京城饭店的时候天色又阴了下来,这几天天气一直是这样,弄的我心里格外压抑,我给木森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木森说他在地下停车场,让我在京城饭店正门等他,他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后张涵看着天色问我对于老爷子刚才说的这个故事我是怎么想,我点了支烟说这个故事有很多匪夷所思的地方,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的话,我认为当年夺舍我舅舅的人就是当年夺舍林觉远的那个人,而这一切又和前段时间五十一处找到的那个鬼王像有关系,甚至我觉得当年林觉远被夺舍和朱允炆也有关系。 张涵听我说完后点点头说她也觉得当年林觉远这件事和朱允炆有关系,因为说到朱允炆的下落时她爷爷的表情有问题,似乎是知道什么却又不能告诉我们,所以她当时就觉得整件事朱允炆才是整件事的重点。 木森刚把车开过来,天空中便打了一个响雷,吓得张涵直接骂了一句脏话,我和张涵赶忙拉开车门钻进车里,我们刚关上车门外面就噼里啪啦的下起了雨,木森边开车边说这雨下的有点邪门,我问他怎么邪门,木森笑了笑没说话。 由于从五十一处来京城饭店的时候木森给交通部门打了招呼,我们一路交通管制开过来,所以一路上连个红灯都没有,一路从五十一处开到京城饭店,回去的时候由于正好赶上京城的晚高峰,木森也没好意思找交通部门协调交通管制的事,怕造成不好的影响,我们混迹在京城的车流中,我这才见识到京城的拥堵程度。 木森说这时候回去还不算太堵,如果再晚上一个小时那才叫一个堵,那时候京城就是一个超大号的露天停车场。 因为下雨今天交通情况更加糟糕,通过一个路口的信号灯大约需要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完全是一脚刹车一脚油门,弄的张涵我俩都昏昏欲睡,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木森好像是猛的踩了一脚刹车,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中阴界的茅草屋中,眼前那盏熟悉的油灯闪着微弱的火苗。 经过一连串的事件后我的内心早就已经无比的强大,睡着后去什么莫名其妙的地方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所以我并没有惊慌,深呼吸了几下后便平复下来,唯一不确定的是我这次来中阴界是肉身赴阴还是只是灵魂来到了中阴界。 我发现茅草屋里就我一个人,我站起来找了一圈后也没发现我爸和我爷爷,墙上挂着一件黑袍,我爸之前和我说过,这个黑袍就相当于是中阴界的通行证,穿着它不会在中阴界迷失方向,我随手从墙上拿下那件黑袍披在身上,从茅草屋打开门走了出去。 中阴界还是以前的样子,放眼望去尽是一片片郁郁葱葱的绿色,丝毫看不出来之前曾经被人入侵的痕迹。 在中阴界行走是丝毫没有任何方向感可言的,不过似乎也不会消耗什么能量,至少我走了好久都没有一丝疲劳的感觉。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后终于来到了中阴界那犹如地标一般的参天大树下,我记得前段时间我就在这里和爸爸爷爷一起抵抗外人入侵中阴界,可是现在这里却一个人都没有,我抬眼望去远处的封印结界泛着一阵阵金色的光芒。 我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我忽然想起了我前段时间在中阴界学的召唤守护魂的技能,想到这里我立刻念诵咒语,打算把项羽叫出来,一旦有什么变故的话也不会打得我措手不及。 我念诵完一整段咒语后项羽并没有出现在我旁边,我又念诵了一遍,同样一丁点反应都没有,我有点着急了,又念诵了第三遍,仍然是没有丝毫回应。 看来中阴界应该是在我离开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些重大的变故,想到这里我不由担心起我爸和爷爷的安慰来,我迈开步子朝封印结界那边走去,打算去看一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正当我要朝封印结界那边走过的时候在我背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友请留步,这里乃是老夫所创造出了的神之国度,不如坐下与老夫聊聊天道如何?” 我转头发现张卓正笑吟吟的看着我,我看到这个人我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无论是从什么方面来说张卓走能完爆我,看来我这次真的是九死一生了。 虽然心里怕得要死,我深呼吸了几下后故作镇定的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卓笑着席地而坐挥了挥手说 “小友你看,这里是不是与你所去过的中阴界一模一样” 说实话如果不是张卓的出现我还真的以为这里是中阴界,不得不说张卓这个人对于山寨高仿的造诣还是很深的,就拿之前他山寨酆都城这件事来说,去过的人都啧啧称奇,说和真实的酆都城一模一样,没想到这老东西今天又山寨出一个中阴界来了。 此时此刻我虽然从表面上看上去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其实内心已经慌得不行了,就凭我几次干扰神国所谓的事业这点就够张卓杀我无数次的。 张卓似乎看出了心中所想,淡淡笑了笑对我说 “怎么了?你怕我杀了你?你不用想太多,我要想杀你的话分分钟就让你魂飞魄散,也不至于如此大费周折的把你弄过来,坐下聊聊吧” 张卓说话的语气格外真诚,说实话现在就算张卓真的要杀我我也没有任何办法,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叹了口气学着张卓的样子和他面对面的坐在了地上。 张卓看我坐下后点了点头,他抬头看了一眼那颗参天古树后一脸正经的问我 “你觉得老夫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估计张卓是想让我夸他,通过张卓之前的所作所为来看应该是一个极为自大的人,我并没有接他的话茬,虽然面前的张卓分分钟能取我性命,但是让我违背自己的良心去夸他这种我还真做不出来。 张卓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我不会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张卓叹了口气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到 “世间凡人都认为老夫疯了,其实在老夫看来是世间凡人都疯了,老夫想要建立一个没有痛苦没有任何烦恼的新世界” 对于张卓想要建立新世界这套理论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了,甚至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我认为张卓的这种理论完全是歪理邪说,其行为和那些恐怖分子没有任何区别。 张卓看我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苦笑着对我说 “其实按照辈分上来说你应该叫老夫一声爷爷,因为我们张家和你们刘家算是近亲,按照辈分来说你爷爷都要叫老夫一声叔叔” 我听张卓说完忽然想起了郑三哥之前和我说过,张卓也拥有和我们家族一样肉身赴阴的本领,我疑惑的看着张卓问他和我家近亲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张卓笑了笑说只是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其实我对张卓这套新世界理论并不感兴趣,也对他家与我家的关系不感兴趣,唯一感兴趣的就是为什么张卓能凭空把我从木森的车上弄到这里,用什么方式把我弄过来,这点我必须弄清楚并且解决这个问题或者加以防范,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估计以后连个踏实觉都睡不成了。 我问张卓是怎么找到我并且把我弄过来的,张卓问我记不记得之前薇薇在我身上留下的那个记号,我点点头说记得,张卓说正是因为这个记号他才能找到我,并且把我的魂魄带到这里。 张卓还说这个记号印在我的魂魄上,除了他之外没人能抹掉这个记号,包括崔小白都不行,我听完后很是沮丧,看来真的像我刚才所想到,以后连个踏实觉都睡不成了,没准刚一睡着魂魄就被张卓弄到了什么地方,而且还有分分钟被张卓秒杀可能。 似乎我在这个山寨的中阴界中张卓能够猜出我的心中所想一般,我还没说话张卓立刻安慰我道 “你也不用想太多,老夫这次叫你过来只是和你聊聊天,以后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打扰你的” 张卓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阵阵雷声,张卓皱了皱眉头看向封印结界处,他叹了口气对我说 “所谓天道也好善恶也好统统都是统治者所编造出来的谎言,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证明这些,等你真正接触到了一些事情自然会了解我今天所做的一切” 张卓说完后远处的雷声越来越大,坐在我对面的张卓就像闭路电视受到干扰一样一闪一闪的,似乎是这雷声对张卓影响非常大,伴随着雷声远处天边传来凌厉一声暴喝 “邪魔外道,给我破”